《知足常乐》 第1章逆境开局 “下雪了？” 告别完同学，罗阳走出饭店，抬头便看到外面飘起了雪花。 知道今晚要喝酒，他特意打车来的，于是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回酒店。 “罗阳，上车，我送你去洲际酒店。” 一辆宝石蓝的奔驰t50滑到了路边，代驾开着车子停在他的面前。 “那就不客气了，蹭你车回去，省了打的费。” 微微愣了一下，罗阳客气了一句，随后拉开了后车门。 “嚯，周哲，这车不便宜吧，落地多少钱的？” 同学混的这么好，以罗阳多年的职场经验，自然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话。 “九十几万吧，上下班代个步。” 这把凡尔赛直接糊到了罗阳脸上。 “还是你们活的潇洒，一个个不是公务猿就是老师、医生。” 罗阳无所谓，继续夸“朝九晚五，周末还双休......地方不大，全是人情面，活的那叫一个自在......” “潇洒个屁，一个月拿万把块工资，要不是家里老头子给补贴，车都养不起。” 周哲谦虚的笑着道“哪像你，在魔都大公司混这么好，一个月两三万薪水，年底还有奖金。”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都是拿命换来的。” 罗阳边说着，边低下头“你瞧瞧，这两年掉头发很严重，我估摸着不出四十岁，绝对变成中间溜冰场，四周铁丝网。” “哈哈哈......” 周哲听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还和高中时候一个样......” 笑过之后，他又用肩膀挤了挤罗阳。 “酒桌上这么沉默干吗，我还以为你和姜帆会旧情复燃呢。” 周哲眨着眼睛调侃道“咱们的班花可是大老板了，平常轻易请不动她，还是听说联系上你了，这才难得出席一次......” “周大医生，你就别调侃我了。” 罗阳毫不吝啬的自黑“我和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太大了。” 周哲嘿嘿笑了几声，或许是满意了，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其实魔都离阳市也不远，以后逢年过节回来，可以和大家聚一聚的。” 聊天在继续。 “反正已经被你们拉群里了，有机会就参加。” 罗阳笑着答应下来，随后顺口问道“看样子你们经常聚会吧？” “是啊，留在阳市的就这么七八个老同学，这几年里，基本上每周都会聚上一次......” “真羡慕你们啊。” 感叹的同时，罗阳又对着代驾道“师傅，麻烦你在前面靠边停车，我过个马路就到了。” 马路中间有隔离带，他知趣，不麻烦同学的车子掉头兜圈子。 停车前，周哲有意无意的问道“唉，对了，今晚你老婆和孩子也住在酒店里了？” “就我家这情况，老婆都找不到，哪来的孩子？” 被现实磨平棱角的罗阳丝毫不避讳这个话题，自嘲了一句。 车子缓缓靠边。 “周哲，谢了啊。” 下车关门前，罗阳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挥手示意的时候，后排车窗被放下，周哲眼神复杂的看着罗阳。 “你知道吗，姜帆也一直单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罗阳一下子懵了，脑子里反复回响周哲离开前的那句话。 他浑浑噩噩间走上了马路，根本没有注意到疾驰而来的泥头车。 “吱......” “嘭 ！” 也好，不用活的这么累，可以躺平了。 ............... “什么情况？” 睁开眼睛的一刹，罗阳觉得脑子都要涨裂了。 缓了好几分钟，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开始慌乱的摸着自己的身体。 “我没死？” 明明记得被泥头车给撞了，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的躺在宿舍的床上。 一场梦还是......重生了？ 忍着头疼从上铺爬下来，坐到书桌前，罗阳看着镜子里年轻而帅气的自己，不敢置信。 难道是终点网站和泥头车这两大重生之神的要素buff在了一起？ 他伸手抚摸着桌面上的戴尔xpsm1530，视线扫过书架上排列的高等数学、马哲、大学英语...... 这种痴汉行为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罗阳才收回发散的思维，他终于确信自己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2009年，大二刚开学不久。 前世和今生的记忆开始无缝对接。 “糟了，家里要出事了！” 想起什么的罗阳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过片刻，又怔怔的坐了下来。 重生十几年带来的阅历让他很快镇定下来。 罗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自言自语道“来不及了......” 就在大前天，老妈古洪兰找来学校，往他卡里存了10万块钱。 存钱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省着点用，因为这笔钱是他今后大学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具体的情况，古洪兰没多说，只是告诉儿子，家里公司要破产了。 匆匆交代完这一切后，古洪兰离开了魔都，留下一个对未来茫然不知所措的罗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家境肯定是要一落千丈了，罗阳有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接连几天买醉。 这就是他为什么头疼欲裂的在宿舍里醒来的缘故。 重生回来的罗阳却知道里面的细节。 他父亲罗建国原本是一家乡镇建筑站的站长，改制期间，罗建国承包了一支建筑队，经过几年的打拼，发展成一家建筑公司。 08年米国发生次贷危机，导致全球经济下滑，一大批以外贸为生的企业纷纷破产倒闭。 偏偏那一年罗建国就遇上了这样的甲方，到09年上半年的时候，活干了半拉子，垫资进去四百多万不说，工程款也结不到。 这可是08年的四百多万，那时候魔都的一手商品房平均价格也才15000多一平米（统一全口径平均房价5500多一平米），人均月收入更是只有三千多。 这四百多万里，一半是罗建国自己的钱，另外一部分是人工工资，和材料款欠款。 甲方一破产，他自己亏进去两百多万不说，另外两百多万的债务也全背在了自己身上。 罗建国也硬气，卖了城里的房子，自己的车子，从亲戚家借了点，先还掉了一部分债务。 为了还掉剩余的债务，罗建国回乡下新拉起一支队伍，重头开始。 但这是何其困难，没有资金的情况下，罗建国只能承接一些草台班子干的零散工程，每年勉强赚个二三十万。 这些钱却不能拿来扩大经营，因为大部分都拿去还债了。 直到罗阳大学毕业，外面的债也没还清，更导致了他从此一头扎进勤工俭学的道路，提前三年成为打工人。 清楚这一切的罗阳倒吸了一口冷气。 泥头车的羁绊都来了，就给这样的开局？ 哪怕早重生一年，他都能拦住自家老头子，然后坐等09年的四万亿大 基建开始，趁着这波红利吃到满嘴是油。 他完全可以拼爹躺赢！ 看来那一晚撞的还是不够深啊...... 第2章创业未始而中道崩殂 先不急，喝口快乐水压压惊。 此刻罗阳稳的一批，都重生了，未来无需担忧。 一口气干掉半罐可乐，随后找出全部家当，开始盘点资产。 桌面上诺基亚n7310一部，戴尔xps m1530一台，工程技术大学校园饭卡一张，余额大概500多，现金967块，工行卡一张，存款10万...... 接着就是盘点自己会什么。 首先就是专业，因为罗建国的原因，罗阳学了土木工程专业，虽然刚升入大二，却拥有十年以上工作经验。 无论是管理还是专业技术，罗阳都很自信，经历过重生前十几年房地产市场磨砺的他，在当下可以胜任任何一家大型地产公司的项目总。 其次就是大学三年打工的经历，回忆起来，还真干过不少跨行工种，粗略一算，就不下七八种。 饿了吗的外卖员、街客奶茶的店员、工行信用卡推销员、超市店庆吉祥物、街头发传单兼职、家教老师、食品代理铺货、地产营销员、工地实习监理、菜贩子...... 大学三年的每个周末和寒暑假，他都在拼命赚钱。 至于什么股票、证券、期货、互联网......那些涉及专业性很强，都是高大上的玩意，罗阳表示真没接触过。 即便是重生者，也不是万能的，一头扎进去，大概率被人家玩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太难了啊...... 罗阳发现自己捋不出头绪，不光是自己只有十万启动资金的问题，而是一时间里根本找不到方向。 还是让大脑休息一下吧。 机械记忆般的打开第二格抽屉，取出烟和打火机、烟灰缸，就着半罐可乐，罗阳放空自己。 然而大脑并不完全听他的指挥，虽然停止了思考创业的事情，却不时的跳出重生那一晚同学聚会的场景。 “够了啊，现在没空搭理女人。” 罗阳夹着烟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能嘴角抽抽的继续思考起搞钱的大事。 “开一间奶茶店？” 这个念头刚冒起，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 虽然罗阳做过街客奶茶的店员，也知道好几种新式奶茶大致的原料和口味，但这个想法依旧经不起推敲。 原因有三。 首先就是钱不够，他身上只有10万块，09年松江大学边上的商业区开个奶茶店，光是房租就个够呛了（不光是房租，店面转让的时候，往往还伴随着前租户的转让费、装修费......）。 而且他的容错率极低，因为这10万是他以后的学费和生活费，况且家里还背着一两百万债务。 其次是店铺问题，大学城周围位置稍微好一点的门面，基本上不可能空置出来，即便难得有，时间也不会凑罗阳。 最后就是模仿的问题，就算他解决了前两个难点，把店铺开出来了，也靠着新品吸引到了顾客，但是大学城周围其他的奶茶店一定会跟风，因为奶茶这玩意，根本就没有技术门槛！ 除非罗阳手里有充沛的资金，做出新品的同时，砸钱把奶茶的逼格也搞出来，同时迅速扩张门店数量，用品牌的力量来设置门槛。 以上种种，罗阳都没有。 接下来他又设想了做一个外卖平台的计划，但是想了没多久，发现这条路又走不通了。 虽然09年的时候饿了吗才成立，外卖这一行也才开始引起关注，但是等到10年往后，糯米、米团等大名鼎鼎的外卖企业纷纷成立，留给罗阳发展的时间极其有限。 在这些有资本支撑的公司面前，等他们发力起来，罗阳这种小虾米的存活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这就是重生 者的局限，没有资金，没有人才，也在自身认知之外，即便知道这个赛道未来前景广阔，也只能望洋兴叹。 “唉......看来我就没有创业的天赋。” 脑子里想了若干个计划，都被自己一一否掉。 最后罗阳不得不承认，哪怕是重生者，没有天赋的情况下，也很难赚到认知以外的钱。 好在经历过职场磨砺的他抗压能力极强，罗阳稳了稳，开始调整自己思路。 “创业的事情先搁一搁，赚认知以内的钱吧！” 罗阳重生前兼职打工，当过房产销售员，因为学的就是土木工程，具备一定的差异化专业知识，加上他阳光帅气，又正好凑到10年地产市场回暖，所以销售业绩一度干的不错。 他记得受到08年次贷危机的影响，国内地产市场陷入低迷状态，除了刚需客之外，大部分投资买房和改善买房需求的人都在持币观望。 房市直到09年才开始逐渐恢复过来，而且有很多地方一直到了10月份之后，市场才开始回暖。 “金城地产，就你了！” 翻开记忆，前世他打暑期工的那家地产公司的名字冒了出来。 “现在金兰苑处于滞销状态吧......”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老梁，我来拯救你了！” “咕咕咕......” 肚子极不给面子，就在罗阳觉得自己又行了的时候，跳出来抗议。 按了一下手机键，看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了。 “先去食堂吃饭吧，今天礼拜五，下午没课，趁着这个周末去趟金兰苑，把工作的事情给搞定。” 拿上饭卡和手机，套上一身24号战袍，锁门出宿舍，直奔二号食堂而去。 因为还没下课，大部分学生还在教学楼，食堂里进出的多是迷彩服，看样子新生军训的时间要到了。 罗阳有点惧夏，虽然肚子饿了，也只打了四两饭，点了一个番茄炒鸡蛋，一个海带排骨汤。 除了自己的午饭之外，他还打包了三份，这两天买醉消愁，过的浑浑噩噩，都是宿舍里另外三个人照顾着他，这人情得还。 而且还能收割一波乐子人的感激，快乐无边。 快吃完的时候，食堂里人流量开始变大，看来是下课了。 九月的阳光依旧威力十足，高温之下，大家穿的都比较清凉，不同于军训服的单一色调，这一波颜色花花绿绿的。 换做以前，罗阳少不得要坐一会儿，好好欣赏一番又白又大，谁让他进的是和尚庙呢？ 土木工程专业，男女学生比达到8:2，你敢信？ 一些文科专业，随便哪个班的班花放过来，都能成为土木工程专业的颜值担当。 可是现在的罗阳却没了那个心思，当下搞钱最重要，谈什么恋爱，那玩意狗都不吃。 提溜着打包的午饭返回宿舍，同时打了个电话给舍友。 走进宿舍楼，满眼的不堪。 光着膀子的小伙无处发泄精力，没事都能嚎上两声，来个逗比带头，立马能在楼道里搞出个十八铜人巷。 “三哥，龙体安康了？” “三弟，下午球场上我就是你的罗德曼！” “三弟，无以为报，我去洗干净......” “滚！” 看着三个沙雕打开盒饭的时候满眼是光，罗阳真想对他们揭露这个世界没有奥特曼的真相。 都是没有被毒打过的幼苗啊...... “老三，缓过来了？” 好处到手，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宿舍里出生月份最大的卢浩架起了二郎腿。 他一边 扒着饭，一边“欣慰”的对罗阳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放弃一棵大树，你会发现即将拥抱一片森林！” “老大，咱们土木工程专业只有灌木丛吧？” 年纪最小的常胜是魔都本地人，最骚包，家里条件不错。 这家伙最喜欢窜去东西隔壁的东华大学和华东政法溜达，大学四年换了四五个女朋友。 “老四你留点口德，这话要是传到女生耳朵里，有你受的。” 老二陈旭峰，徽省人，追着考取上外的“女朋友”来了魔都，做了四年舔狗，一首《囚鸟》能唱的狗听了都流泪。 说完常胜，他转过来安慰罗阳：“过几天再联系一下，你们之间毕竟还是有感情基础的，说几句软话，应该能挽回......” 果然，一开口就是浓浓的舔狗味。 罗阳不睬这几个货，开始换衬衫和西裤，下午还要去金兰苑售楼处，肯定要穿的正式一点。 “咦，老三你这是干什么？” “莫非这个周末要去姑苏道歉，老三你听我说，现在还不行，要缓两天再说，现在你女朋友正在气头上......” “......” 一片疑惑声中，罗阳换好了衣服。 “我下午去面试，具体晚上回来再说。” 看着三个舍友的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罗阳翘起了嘴角。 身体里换了一个成熟的灵魂，未来三年，他们还不知道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罗阳。 第3章毛遂自荐 金城地产是一家本地房企，规模不大，这几年立足于魔都松江、青浦、金山等区域开发。 金兰苑就是他们在松江新城区开发的项目，离开地铁9号线的直线距离也在3公里以内，能拿到这样的地块，足见老板梁兴民的眼光和人脉都还不错。 只是他也没想到正好遇上次贷危机彻底爆发，而且在主城区房市已经逐渐回暖的情况下，金兰苑项目开盘后一直卖的不温不火。 销售速度远低于预期，资金回笼就慢，但是银行还贷和项目建设都需要大量现金，这种现状搞的梁兴民这段时间里饭都吃不好。 公司负责营销的总监戴东明隔三差五的挨骂，但骂人显然解决不了问题，着急上火的梁兴民只好搞起了全员营销。 从财务到办公室文员，每个人都给了任务指标，直接和工资挂钩，老梁有空就跑去售楼处，恨不得自己也赤膊上阵。 今天是礼拜五，梁兴民照常来到售楼处巡视。 看着售楼处里稀稀落落的几个看房客户，老梁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老板心情不好，大家都眼里有活，找事情忙着，生怕被找岔子。 下午一点半出头，售楼处大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帅气而阳光。 不等迎宾靠近，他在门口扫视一圈后，直奔梁兴民而去，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里，坐到了梁老板的对面。 “看房？” 现在逮到一个是一个，哪怕年轻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潜在客户，老梁也客气的询问了一句。 “梁总，我叫罗阳，是来应聘销售的。” “你认识我？” 做老板的，第一反应果然与众不同，老梁首先是怀疑罗阳为什么认识他。 “既然要来应聘，肯定不打无准备的仗。” 罗阳丝毫不露怯，微笑着回应道：“更何况金城地产的信息在网上就能查到，不算秘密。” “应聘的话，要么投简历给公司人力，要么找营销的负责人，找我干什么，乱来！” 梁兴民心情本来就不好，要不是在售楼大厅这样的公共场合，他的声音肯定就是呵斥了。 “对待特殊的人才，就该不拘一格。” 面对板着脸的梁兴民，罗阳依旧不慌不忙，笑着道：“更何况我只是来兼职的，不需要底薪，卖一套房子拿一套提成......梁总，零成本试试又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有客人进售楼处，前置物业的迎宾就要泡茶。 端水过来的旗袍小姐姐正好听到这段话，惊的手一抖，一次性纸杯里的水都差点晃出来。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勇的吗？ 就算金城地产规模不大，老梁好歹也是身家好几个亿的大老板，自带气势光环。 梁兴民平时板着脸的时候，公司里的中高层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偏偏这个叫罗阳的年轻人如此从容。 无知还是真有底气？ 老梁看了看罗阳这张年轻的脸，淡淡的道：“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说，特殊人才......你怎么证明自己是个人才？” 罗阳不惧梁老板的气势，掏出手机放到了桌上。 “现在是下午一点四十分，我先熟悉一下楼盘资料，从两点开始到五点这三个小时里推销房子，看看能卖几套出去。” “能卖出去几套？” 看着罗阳一副认真的表情，梁兴民气笑了。 他目光扫视半圈，随后把案场销售经理董文新给招了过来：“给他一份销售员的基本资料！” 董文新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大老板的话肯定要执行，立即跑去办公室拿了一叠资料过来。 因为做过金兰苑这个楼 盘的销售员，其实罗阳是大致清楚楼盘信息的，但他依旧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把户型以及价格、剩余房源、楼盘优势等信息粗略过了一遍。 放下手里的资料，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接近两点。 站起身，罗阳直接走向站在沙盘前的一对中年夫妻。 周洋正在向客户介绍着楼盘信息，九月份开始没多久，她这个月一套销售业绩都没有，心里着急的很。 明知道这对夫妻的信息资料已经是第三手的，观望情绪相当浓郁，她依旧打电话邀请了过来，卖力的推销着。 “对不起，打断一下。” 罗阳人到话音到，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信却不盛气凌人，肢体动作也彰显出着力量感。 他面带微笑的道：“我是金城地产董事长梁兴民的助理罗阳，正好陪着老板过来视察项目，看到您二位在这里看房......小周，剩下的我来接待吧！” 曾经做过两月的同事，更别说销售人员胸前都别着工牌，周洋两个字就别在胸前的工号牌上。 周洋有点懵，看了看一脸笑容的罗阳，随后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董事长梁兴民所在的位置。 这对夫妻也是，不由得他们不疑惑，实在是罗阳这张脸太年轻了。 远处的梁兴民可不知道罗阳说了什么，见到沙盘那边看过来的目光，自然是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有趣的年轻人，不妨给他一个充当临时销售员的机会。 吹牛还是真有本事，案场见分晓！ 老梁派头十足，任谁一眼看过去，第一印象就是大老板，更不要说刚才过来打招呼的经理都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后。 再看罗阳的目光就变了。 “二位贵姓？” “我叫许东，这是我老婆冯娟。” 许东相当客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罗阳的年轻人突然插进来，反正不是坏事。 董事长的助理，职位高不高另说，老板贴身的人，权利肯定不小。 “许先生，冯女士，二位近期有购房需求？” 罗阳虽然没有看过两人的资料，但是从年纪上判断，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看二位的年纪，孩子快结婚了吧，想买套婚房？” 如果是面对一般销售员，许东和冯娟或许还会支吾一番，但是面对“董事长助理”，夫妻两的戒备心基本消失了。 人家年轻有为，能图他们什么呢？ “是啊，孩子谈了女朋友，感情很好......” 一旦放下戒心，有了倾述的意愿，说起来就没个停。 “罗助理啊，我问个问题，这房价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跌落，后面还会不会再跌一点啊？” 这是大部分刚需和改善型客户的想法，不要奇怪，一个平米跌1000块，一套房子哪怕面积小一点，都能省下来好几万！ “我们坐那边去说，正好有点见解，给二位分析一下。” 罗阳招呼着许东和他老婆往洽谈的小圆桌上走去。 同时指挥周洋：“小周，帮许先生和冯女士泡两杯茶，另外拿一支笔和一张纸过来。” 小圆桌离着梁兴民坐的地方不远。 第4章降维打击 “从98年开始，我们国家实施住房改革，从那一年开始才算真正有了房地产市场......” 罗阳拿着水笔在a4纸上画了一条上扬的曲线；“一直到03年，整个市场处于繁荣期，房价一路上扬......但是到了04年，国家认为房价上涨过快，超出了居民收入增长速度，于是出台了18号文件，开始从政策上调控房价，于是从04年开始，房价得到抑制......” 这条带着波折却始终上扬的曲线从98年，一直画到了08年。 “去年发生的次贷危机想必不用我多介绍了，房地产市场再次遇到了波折周期，直到09年上半年之前，一直处于下行状态。” “是啊，是啊，房价有在跌嘛，就是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跌？” 许东从去年就开始有了购房打算，但是从各方面接收到的信息是松江这边房价要跌，所以一直处于观望状态中。 周洋一直没有远离，毕竟是自己邀请来的客户。 听到“董事长助理”一直在说房价跌，她牙都要咬碎了，哪有这样卖房子的，这不是和客户穿一条裤子了吗？ 懂不懂销售技巧啊......瞎搞！ “国家搞了一个四万亿基建计划，这个你们听说过吧？” 罗阳在曲线图示意08年的下面写下了四万亿计划这几个字。 说起国家大事，国际形势，中老年男人都不怂。 许东也不例外，自然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还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笔尖敲了敲四万亿这几个字，罗阳笑着问道。 “什么？” “海量的货币即将进入流通，讲通俗一点，就是市面上的钱变多了......” “通货膨胀！” 许东轻呼了出来，虽然理解片面，但是也不算错。 罗阳没有兴趣，也没必要专业的去解释给许东听，因为这又涉及到了米元体系的一套内容。 所以他点了点头之后继续道：“随着大基建展开，各种建筑材料的需求量将会变得供不应求，随之而来的就是价格飞涨，这又意味着什么，许先生应该明白吧？” “房价上涨！” 许东脸色变了又变，顺着罗阳这一通分析，他的逻辑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唰......” 水笔有力的在纸上画出一道继续上扬的曲线。 “许先生，看明白了吗，房价要上涨了。” 罗阳用笔尖敲黑板：“从98年开始，房地产这十年发展中间或许有低迷波动，但是价格却是坚定的一直曲线上涨......很多行业卖东西的时候，销售员都会告诉你：快买吧，不买就要涨价了！其他的真假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唯一没有骗你的就是房产销售员，因为房价一直在涨......许先生，我不妨透个消息给你，下个月就是金秋十月，是全国地产市场的销售旺季，各个楼盘一定会向上调整价格，我看二位的房子迟早要买，劝你还是早做决定吧！” 安静，从客户到周洋，从梁兴民到他身边的案场经理，听完罗阳的这番话之后，都陷入安静之中。 片刻之后，许东的目光从白纸的曲线上离开，看向罗阳。 “罗助理，要不您给我们介绍介绍户型？” 他动心了。 “小周，过来帮许先生和冯女士介绍一下金兰苑的户型和小区周边配套优势情况。” 罗阳微笑着把周洋喊过来，同时站起身道：“正好今天董事长也在，您二位也算是和老板有缘分，待会儿真要下决心买，趁着他在，我帮你们申请一个董事长特批优惠价格！” “哎呀，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许东和他老婆冯娟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尤其是许东，一定要和罗阳握手：“我今天就把房子定下来，待会儿还要麻烦罗助理，务必帮我们在大老板那边争取一个大优惠！” “不麻烦，你们慢慢谈，我先过去。” 罗阳让出位置给周洋，径直走到梁兴民的面前：“董事长，我私自做主要了您的特批优惠，要批评，批评我吧！” 梁兴民瞄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机，现在是两点三十五。 也就是说这个自称人才的小伙子只用三十五分钟的时间，搞定了一个客户。 甭管他用的是什么手段，哪怕借用了董事长助理的头衔，搞定了就是搞定了，成败论英雄！ 更何况房子卖出去了，回笼资金和赚钱的都是他梁兴民，吹一个助理头衔又算什么？ 强忍着要展开的笑意，老梁板着脸回复：“嗯，下不为例！” 罗阳转身，朝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许东和冯娟笑了一个，并微微点头示意。 夫妻两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许东更是连连作揖。 这一单，没得跑！ 果然，没多久之后，周洋就拿着优惠审批单过来了。 这对夫妻或许是怕梁兴民跑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选定了房源，准备拿了特批优惠之后立刻签合同。 可不是盲目，这对夫妻来金兰苑不是第一趟，样板房也早已经看过，要不然资料也不会是第三手的。 梁兴民爽快的在优惠审批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给了罗阳一个眼神：这是给你面子，下不为例啊！ 罗阳撇嘴，地产销售，一般会有个公开的优惠折扣摆在案场，销售员请示一下经理就行，然后还会有个更大一点的优惠政策，在营销总监手里。 最后才是老总，他手里会有一个终极优惠折扣，可这也是在营销方案里提前定好的。 当然，特殊的不算，老梁是董事长，他白送一套给别人也可以，但是刚才明明签的就是计划内的优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罗助理，打算什么时候来上班啊？” 不知不觉里，梁兴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他调侃罗阳道：“要是觉得这个身份有助于你销售，我可以借你挂着。” 纵然欣喜，也要打压一下。 他表面上是调侃，实际上是在暗示罗阳：你刚才先是借助董事长助理的身份，然后搞董事长特殊优惠审批，这种成交模式只是侥幸而已。 “不需要了，今天不过是想在较短时间里向梁总展示能力，这才需要借用身份来增加那套理论的说服力，这不是常态。” 罗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委婉的拒绝了梁兴民。 自己点明这种操作不是常态后，他接着道：“刚才这套房子不要算在我的名下，这是销售员自己的客户，我明天开始过来兼职，每周两天，不拿底薪，只要千二的提成。” 这里的千二是指总房价的千分之二，在魔都这边还不算高，09年开盘的汤臣一品，销售提成能达到千五的水平。 当然，到后来房价上涨之后，销售员的提成也随之下降，低的时候只有千一，甚至还有万五的比例。 梁兴民听完后微微愣了一下。 刚才签字的时候他看到了，这套房子的总价七十多万，按照千二提成的话，就是将近一千四百多块。 这就不要了？ 不合理啊，这像是来兼职打工赚钱的模样吗？ “一周两天，还是周末......你是学生？” 老梁敏锐的察觉了罗阳的信息，开口问道：“松江大学城里的？” “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土 木工程专业，大二。” 第5章几千万的业务 在一片目瞪口呆中，罗阳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土木工程专业？” 梁兴民还好一点，只是他愈发好奇了：“你不该是来应聘工程师的吗，怎么跑来兼职卖房子了？” “这个来钱快！” 罗阳实话实说：“何况我还没毕业，现在只有高中毕业证。” “额......” 梁兴民怔了一下后笑了起来。 刚才他潜意识里就没把罗阳当成学生来看待，被点明之后才反应过来，坐在自己眼前的小伙子还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 “我刚才看你对房地产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差点忘了你还是学生了......不过没关系，可以在毕业后来我这里上班，怎么样？” 老梁这会儿脸上的笑容活像狼外婆。 “毕业后来您这里上班？” 罗阳点了点自己的鼻子，笑了。 他毕业后可是要回老家当豪门的，那会留在魔都给梁兴民打工。 只是现在不好说，于是他看着梁兴民道：“梁总，离毕业还有三年呢，里面的变化......算了，先帮您卖几个月房子再说，讲一千道一万，都得拿业绩说话。” 好家伙，这才卖了一套房子，牛逼就吹成这个样子。 看他脸色，中午也没喝酒啊？ 刚要开口教育几句，梁兴民就看到罗阳急匆匆的站了起来。 侧面看去，罗阳脸上堆满了笑容，快步迎着刚走进售楼处大门的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过去。 啧，正帮他赚钱呢，先忍一忍！ 其实罗阳这种不打招呼就离开的行为很失礼，尤其是当着梁兴民的面。 但是刚才余光瞄到的那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了，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他前世刚进金兰苑营销部门打暑期工的时候，听说过一桩吹破天的销售案例，被营销总监戴东明视为自己的得意之作。 据说戴东明谈下了浙东路一个炒房客的业务，一次性卖出去几十套房子，而且后来还不止一次的给他带来新业务。 当时营销榜单最显眼的位置就贴着照片，是戴东明和一个中年人握手时候拍下的。 所以当罗阳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脑海里的记忆一下子泛了出来，根本顾不上在梁兴民面前失不失礼了。 “这里是金兰苑售楼处，我叫罗阳，先生贵姓？” 好几位销售员都没想到罗阳动作会这么快，惋惜的同时更多了几分吃瓜的心态。 都传开了，这个大二的学生借用董事长助理的身份，三十五分钟搞定一套房子的销售，这次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好奇、不服气、看戏......各种心态不一而同。 中年大叔也愣了一下，不是因为罗阳年轻，而是开场白奇怪。 正常进到售楼处，一般都会介绍自己是某某置业顾问，然后再询问来人是否有购房意愿之类，哪有贸贸然一跑上来就问姓氏的。 而且这个年轻人胸前似乎连工牌都没有。 实习期员工也不至于啊？ “免贵姓刘。” 好在他并不计较这些，淡淡的回复了罗阳一句。 金兰苑已经是他这几天踏入的第四个楼盘了，最后交易落在哪里，看价格，也看缘分。 “刘先生，您这边请。” 罗阳微笑着引领中年男子走向沙盘看小区模型，边走边问道：“刘先生是投资性购房？” “？” 中年男子脚步顿了一下，随后多看了罗阳一眼：“你怎么得出我是投资性购房这个结论的？” “房子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几乎就是这辈子最大的支 出，一般来说都会是夫妻，甚至是整个家庭都过来看楼盘。” 罗阳这话纯粹是因果倒推了：“而且刘先生您进入售楼处一瞬间的气势不一样。” “气势不一样？” 中年男子皱起了眉头：“哪里不一样了，我不就是一个中年人而已。” “不，您那种从容和自信的气势和我家老板差不多。” 罗阳再次借用梁兴民，用手指了指他的那个方向：“金城地产的董事长梁兴民。” 配合，必须要配合，这小伙子在帮我赚钱呢，助理就助理！ 梁兴民面带微笑的冲着中年人笑了笑。 中年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礼貌的微笑着点头示意。 “你观察力倒是不错。” 再看向罗阳的时候，中年男子的表情已经舒展开了，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 “小伙子，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投资性购房......你给我介绍一下金兰苑的优势呢？”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沙盘前。 有胆子大一点的置业顾问跑过来，送茶的同时带来了激光笔。 中年男人挥了挥手，示意暂时不需要喝水。 罗阳也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需要激光笔。 置业顾问：“......” “既然是投资性购房，想必刘先生已经踩过好几个盘了，对于各个楼盘的区位优势都已经了然于胸。” 罗阳不走寻常路：“周边配套对于附近几个楼盘来说是共享的，楼盘价格和房企品牌、土地容积率、小区定位这几个因素挂钩，对于刘先生这样的投资性购房者来说，金兰苑反而更合适。” “哦，你这个说法倒是勾起我兴趣了，详细说说呢？” “那我们坐过去慢慢聊，沙盘千篇一律，没什么好看的。” 难怪罗阳不要激光笔，他压根就没打算和客户介绍沙盘模型，直接带着中年男子走向洽谈区的桌子。 “麻烦帮刘先生泡杯茶，另外拿一张纸和一支笔给我！” 又来了，又来了！ 明明是别人在卖房子，为什么我们会有看大片的感觉？ 这个该死的装逼犯，又要画画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罗阳拿起了笔，在即将落下的时候突然顿住。 “刘先生打算买几套？” “这和你的解释有关系吗？” 中年男子坐姿相当松弛，就像罗阳之前说的那样，自信而从容。 “如果只是两三套，我就不用大费周折的和您说什么经济形势之类的分析了，您随便买就可以了，开了年一抛，赚个几十万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罗阳此时放下了手中的水笔，继续道：“本来07年的房地产调控周期到08年差不多就要结束了，可是因为米国次贷危机爆发，导致市场复苏的时间延迟，国家拿出了四万亿基建计划，刘先生所在的层面看到的应该不止这四万亿，金融杠杆一上去，将会产生几倍、十几倍的放大效应，从资产增值处理的角度，您投资买房是正确的决定，而且您不像是那些刚需购房业主，希望拿抄底价，资本不会赚最后一分钱，时机合适就可以进场，九月份正合适，您说呢？” 中年男子看了罗阳好一会儿。 “我叫刘海山。” 先是正式的告知了自己的名字，刘海山这才开口说别的：“如果我不止要买两三套呢？还有......你到现在还没说为什么金兰苑是我投资购房的最佳选择。” “我先解释为什么金兰苑是您的首选吧。” 罗阳微笑着解释道：“简单说来，就是户型和性价比......金兰苑一期70%的户型都是100平米以下的小 户型，对于投资购房来说，后期更容易脱手，至于性价比之说，那就更简单了，金城地产梁老板是魔都本地人，怕被人戳脊梁骨，所以房子的质量和品质都搞的不错，但是这家公司规模小，品牌溢价做不出来，所以后期实际升值空间反而更大一些。” 刘海山可不是之前那对夫妻，动人的说辞并不能让他就此选择金兰苑。 说到底，他是来赚钱的，只有更多的利益才能打动他。 更何况刘海山这趟只是来踩盘，并不是说今天一定要买。 “如果刘先生购房的数量比较可观的话，我倒是有办法让您获得更多的收益。” 罗阳抛出了杀手锏！ 刘海山眨了眨眼睛，看着罗阳这张年轻的脸笑了起来。 “小伙子，不瞒你说，我这次如果要买，至少这个数。” 他在罗阳面前竖起了张开的右手：“如果你能让我获得更多的利益，我就在你手里买金兰苑这个数的房子！” 第6章房子还能这样卖？ 竖起来的五根手指肯定不是五百万。 五十套？还是五千万？ “嘶......” 看到这个手势，边上离得近的置业代表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看罗阳的目光全都变了。 更有人直接跑去把这个消息报给梁兴民，报给已经坐到他身边的营销总监戴东明。 这还能坐得住？ 戴东明看了梁兴民一眼，直接就站了起来。 这种大业务，舍我其谁？ 这一切，刘海山全部看在眼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都是人精！ 但是罗阳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慌乱的表情，他面带微笑的冲梁兴民那一桌挥了挥手。 “梁总，有笔几千万的业务需要您过来拍板。” 一句话直接堵死了戴东明的抢单的意图，而且他刚才所说的办法也的确需要梁兴民来拍板。 罗阳都当着客户的面喊出来了，老梁也只能挪动位置来到刘海山这一桌。 “金城地产，梁兴民。” “刘海山，浙东人。” 看到梁兴民走过来，刘海山自然也站了起来，双方握手是对彼此财富的尊重。 “刘总见笑了，我这位助理动不动就喜欢指挥自家老板，可是为了公司业务，我也只能认了。” “啊，小伙子还是你的助理？” 刘海山再次诧异的看了罗阳一眼，心里犯嘀咕，这个罗阳难道是老板家里的晚辈？ 老梁也差点愣住，这次居然没打助理的幌子？ “这个不重要，既然我们梁总和刘先生坐到一起了，那我就来说说方案。” 罗阳这时候开口了：“但是有言在先，我这方法一说出来就不稀奇了，到时候刘先生去别的楼盘也能用......” 言下之意不用多说了。 “只要真的能让我获得更多的利益，我当场就在金兰苑定房子。” 浙东路很多老板说的话，信誉度比签合同还管用。 梁兴民知道，所以点了点头：“罗助理，尽管说吧。” 罗阳再次拿起水笔。 仿佛有魔性一般，这个动作立刻吸引了售楼处几乎所有置业顾问和礼仪小姐姐的目光。 “金兰苑大部分小户型都在70-90平米之间，我取一个中间值，80平米，楼盘目前单价9000元/㎡，也就是说单套房子的总价是72万，现在虽然没有限购之类的政策，但是二套房的首付比例是50%，也就是说刘先生拿下一套房子的成本是36万。” 罗阳边说着，边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计算公式以及数字。 这个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好稀奇的。 “按照这个数字，如果刘先生手里有5000万，可以拿下138套房子，添一点就是139套，这里就按139套算吧，总的购入面积就是11120㎡......到明年上半年抛售掉，每平米盈利1000块，问题不大，忽略资金成本以及需要向银行支付的几个月的贷款利息，您的毛利应该是1112万，不知道这么算对不对？” 计算器是当着两位老板的面敲的，没问题。 “单纯数学计算没错，可是你凭什么认为到明年上半年就能赚到1000块一平米呢？” 刘海山笑眯眯的看着罗阳。 “市场回暖，这是大势，至于能不能涨到一千，先搁置，待会儿再说。” 罗阳丝毫不慌，还有闲暇拿起边上的茶杯喝水。 “我的计划说穿了也不稀奇，那就是刘先生不用50%比例的首付款，按照30%来就行......” “怎么可能！” 老梁摇头。 “胡说八道！” 销售总监戴东明呵斥。 “你确定30%能行？” 刘海山却不急着否定，他的表情证明还想听下去。 “不进房产中心的系统数据库，仅在楼盘内部锁定房源，这有什么不行？” 罗阳先回戴东明：“这么做，技术上行不通？” 戴东明：“......” 没回复是因为他知道，可以这样操作。 “董事长，客户是上帝，您这边的问题也搁置一下，我先说服刘先生。” 罗阳的水笔又动了起来：“按照30%的首付款比例，刘先生只要拿出21.6万就能锁定一套房源，5000万添一点就可以拿下232套房子，总面积18560㎡，同样1000块一平米的盈利......因为没有进入系统，贷款就没发起，所以忽略的仅仅是这笔钱的资金成本，您的毛利就应该是1856万。” 其实罗阳说到只付30%那个主意的时候，刘海山就动心了。 等到后面计算器按响的时候，他甚至默默的跟着一起算了。 “罗助理，我不得不承认被你这个天才想法给打动了。” 沉默片刻，刘海山的目光从白纸上移开，看向罗阳道：“接下来如果你能说服梁总，而且把半年赚1000元一平米的事情说清楚，我今天就可以定下来。” 点了点头，罗阳转向梁兴民。 “老板，金兰苑二期在基础建设阶段，因为需要抢预售节点，正是资金密集投入时期，而地产市场回暖近在眼前，周边竞品库存数量不少，给金兰苑后期销售带来了巨大压力，所以我们需要抢在市场爆发前期拿到预售证......” 罗阳在暗示梁兴民，你现在二期建设正需要用钱，而且市场回暖就在近期，周边三个盘堆压了不少房源，二期预售不赶出来抢客户的话，到时候别说吃肉了，喝汤都有压力。 当然，他知道光讲这些也不足以说动梁兴民。 “我这个方案里，刘先生付出30%的预付款，拿的不是金兰苑一期的房源，而是二期的房源！” 梁兴民和刘海山两人几乎同时张大了嘴巴。 “你这是胡闹，预售证没有拿到的房子是不能销售的，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要让金城地产被罚款吗？” 戴东明再次呵斥罗阳。 罗阳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解释自己的方案：“刘先生刚才不是说明年上半年不一定能涨起来1000块嘛，锁一期房源，对赌涨价预期，如果明年上半年的房价涨了1000块一平米，那您就直接出手卖掉，和梁总钱货两清。如果明年上半年涨不到1000元一平米......那您就把一期的房源转到二期去锁定，我想那时候二期肯定是可以预售的了，您届时再等几个月没关系吧，我想刘先生对魔都房市应该有信心的！” “有信心，绝对有信心！” 刚才这段话，完美解决了问题，刘海山真的想掏钱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梁兴民。 “梁总，如果房市回暖不如预期，那金兰苑一期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您白拿刘先生5000万现金流使用，如果房市回暖如期而至，非但二期建设不耽误进度，还能快速去库存，回正现金流，降低资金使用成本......” 罗阳看着梁兴民道：“空间换时间，您怎么算都不吃亏，这个方案里，刘先生和梁总应该可以双赢！” 说到这里，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水笔。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西裤袋里掏出红双喜，向梁兴民和刘海山示意。 “啪！” 一块钱的打火机敲响，罗阳挨个帮两位老板点燃，最后才是自 己。 “长见识了，房子还能这么卖！” 刘海山吐了口烟，感叹了一句之后伸出了自己的手：“梁总，双赢......合作愉快！” 第7章罗助理 刘海山之所以说的这么肯定，是因为他已经看出了梁兴民的意动。 “合作愉快，刘总！” 果然，梁兴民仅仅迟疑了片刻，也伸出了手，和刘海山握在了一起。 “罗助理，接下来你们有的忙了。” 松开手之后，刘海山看向罗阳，笑着调侃他。 “刘先生，您照顾这么大一笔业务，我有提成拿的，再忙也不觉得累！” “哈哈哈......” 刘海山听了罗阳的话之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对着梁兴民道：“你这助理是个妙人......这么年轻有为，家里的晚辈？” “哈哈哈，刘总谬赞了，当不得，当不得！” 老梁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他的话含含糊糊，当不得这三个字，听在刘海山耳朵里是当不得年轻有为，听在罗阳耳朵里却是当不得家里晚辈。 这个老狐狸。 五千万的大单子，果然如同刘海山所说，整个售楼处的营销部门都忙了起来。 “明年上半年要真是涨了1000元，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刘海山站起身去一旁打电话，顺带拿了一张名片递给了罗阳：“过几天约你一起吃个饭，我身边几个朋友也有投资房子的想法，你给出出主意！” 听到这句话的置业顾问们眼睛都红了。 五千万的超级业务大单还不够，还要贴脸送业务！ 艹，他还只是一个大二学生啊，上岗才两小时不到的临时工...... 羡慕嫉妒恨！ 按照常理，这时候罗阳该拿出自己的名片了，可是他没有。 不慌，这点小问题还能难倒重生者？ 他直接掏出诺基亚，按着名片上号码拨打刘海山的电话：“刘总，我还没印名片呢，麻烦您标注一下我的号码......” 刘海山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罗阳是吧？” 那笑容，看得老梁心里直发毛。 盯着刘海山的背影去了售楼处一角，梁兴民的视线立刻转向罗阳，满脸慈善的笑容。 “罗阳啊，既然你学的都是土木工程专业，就别兼职置业顾问了，索性给我做助理吧？” 不等罗阳开口说要赚钱，他紧接着道：“反正你也是周末兼职嘛，做助理又不影响你偶尔来售楼处卖房，除了周六上午来公司旁听一下会议，其余时间还可以来帮着带带这群置业顾问，提成照拿，反正我每个月补足你2万......当然，要是当月提成超过2万，我另外给你1万的助理补贴......” 不愧是梁老板，既要罗阳卖房，又要他带徒弟，还要参加公司会议...... 但是两万一个月是真的香啊，这还是周末兼职，撑破天，他一个月也就上满十天班。 换算下来，2000块一天！ 当然，梁兴民也不是傻子，从刚才短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看到了罗阳的价值。 这个年轻人对于房地产形势非常了解，推销房子时候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里，隐隐显露出这个年轻人对于地产开发也有着相当的见解。 没看到刚才刘海山都流露出了招揽的意思吗？ 可见人才到了哪里都会冒尖。 老梁有种预感，把这个叫罗阳的年轻人抓在手里，对金城地产绝对有更大的好处。 “明天上午九点前到金城地产总部来报到，就这么说定了！” 罗阳：“......” 接下来梁兴民也没掏名片，直接拿过罗阳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电话。 老板主动存下属的电话号码 ，这个动作看得一旁营销总监戴东明嘴角直抽抽，公司里中高层有一个算一个，谁有过这样的待遇？ 刚才刘海山询问关系的时候，他差点就嚎一嗓子，直接揭露罗阳的身份。 但是戴东明不傻，他知道这笔五千万的单子之所以能成交，绝对不是因为助理这个身份，而是这家伙的确拿出了一套让刘海山心动的方案。 况且老板还在边上。 “还好这妖孽只是兼职，而且是去做了梁总的助理，真要让他呆在营销部门......” 他看罗阳的眼神里，居然带了几分忌惮。 “梁总，首先感谢您对我的认可。” 既然觉得香，罗阳自然不会矫情，而且刚才他也想了想，能搭上梁兴民这条路，自家老爸那边说不定能有转机，等到自己在老梁面前有了一定的话语权，给罗建国在金城地产里揽一点活，肯定问题不大。 这是远景规划，近处的利益还是要说清楚。 罗阳丝毫没有年轻人的那种薄脸皮，感谢了梁兴民的器重之后，直接问道：“梁总，刘总这笔业务因为没有做到完全回款，这个提成怎么算？” 五千万的购房款，如果按照50%的首付来算，那就是1个亿的成交总价，按照千二的提成算，罗阳要拿20万。 现在因为方案变成了30%的预付款，而且没有入系统，后续就没有银行的回款，这笔账还真要问清楚，否则后面闹的不愉快的话，有的扯皮。 “这个简单，你先拿20万提成。” 梁兴民一想到刘海山刚才说的朋友们还要找罗阳，自然就豪爽起来了：“后面等刘总那边尾款结清，就按照1.5亿的总销售额算给你提成。” 这么算，罗阳还能再拿10万，但老梁说了，不是现在拿，而是等刘海山那边尾款付清后。 这就是在罗阳前面吊了一根胡萝卜，虽然不是很贴切，可也相差无几了。 “我听梁总的。” 能拿30万提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罗阳没什么不满意的。 既然都已经许诺出去了，以梁兴民这种老练资本家的做派，自然是要一步到位。 他拿起手机就直接拨打了公司财务的电话：“我在金兰苑售楼处，你让人送20万现金过来，成本摊进金兰苑一期的营销费用里。” 这属于销售提成，成本摊销自然归口到营销部门。 金城地产总部本来就在松江，隔了不到半小时，就有财务提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过来了。 当着刘海山的面，老梁将装了二十万现金的黑色袋子推给了罗阳，一脸风轻云淡。 第8章黑色塑料袋 因为不需要进入产证中心的备案系统，所以手续相对简单一些。 就算这样，半个营销部围着刘海山也忙到了五点半出头，才完成了这笔交易。 “本来应该请梁总和罗助理一起吃个晚饭的，只是今晚还要赶回浙东，只能放到下周了。” 售楼处门口握完手之后，刘海山上车前对着梁兴民道：“届时请梁总和罗助理务必赏光。” “老刘你客气了，咱们之间还分谁请谁的，到了魔都，肯定是我这个东道主来！” 梁兴民身上有股子工程人的草莽气息，不过两个多小时就和刘海山混熟，只差一顿酒便能称兄道弟了。 “对对对，谁请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喝一顿！” 刘海山爽朗的笑着，挥了挥手后转身，直接上了一辆挂了浙东牌照的奔驰s450。 “梁总，今天是周五，晚上还有晚自习，我就先回去了。” 看着远去的奔驰，罗阳趁机提出告辞。 今天因为刘海山在，梁兴民给足了罗阳面子，现在媒介已经飘然离去，他也不需要留在这里显眼了。 “别忘了明天九点前到公司报到。” 老梁果然回归了正常，没有做出什么老总请下属吃晚饭的事情来。 老板毕竟还是老板。 罗阳没什么不适应，即便是重生者，他一没本钱，二来认知狭窄，当下时间里连创业都觉得艰难，而梁兴民却是实打实的白手起家型亿万富翁。 尊重他的能力和财富，没什么丢脸的。 看着梁兴民返回售楼处之后，罗阳走到门口大路边，招了一辆的士返回学校。 车子走到半路，手机响了起来。 “老三，在回来路上没？直接到南边街面上吃晚饭。” 打来电话的是卢浩，他在电话里很是兴奋：“老二约他上外的女朋友吃晚饭，结果说要来一宿舍，咱们不能让他单打独斗啊，我和老四已经陪着老二出发去南面商业街了，你赶紧的啊......” 卢浩说的这条街紧挨着工程大学、东华大学、艺术学院、经贸大学、上外等学校，周围好几万大学生，今天又是周末，哪怕10%出来觅食，也热闹非凡了。 六点左右，出租车到了路口，光看着前面的人流量就知道开不进去了，罗阳只能下来步行。 好在罗阳对这条街上的饭馆子蛮熟悉的，毕竟大一的时候，他家里经济条件不错，所以也是这里的常客。 只是后来家里出了事情，上辈子从大二开始，他基本上就不怎么涉足这条街的消费了。 找到卢浩说的那家烤鱼店，罗阳走上二楼，推开了203包厢的大门。 包厢里的生态环境让他愣了一下。 陈旭峰坐在他女朋友高佳雨的左手侧，正在殷勤的剥虾壳，一如既往的卑微，而他那个化妆后有七分姿容的女友正在和右手侧的舍友聊着什么。 这个女孩子有七八分长相，尤其身材，特别娇小，扎了双马尾，穿着也很卡哇伊。 老四常胜居然也在献殷勤，他的目标让罗阳第一眼见了都觉得惊艳，一头齐耳短发，巴掌脸，c2c，肤色温润如白玉，身高不会低于165......哪怕只是淡妆，都能评到九分往上。 所以本地小k的魅力看上去似乎不好使，短发美女虽然不是那种高冷，可带着微笑拿捏常胜的表象告诉罗阳，这女孩的茶艺水平还在陈旭峰女友之上。 剩下那个最普通，穿的却是最清凉，而且还是个吃货。 乖乖，一窝狐狸精！ “老三你可来了。” 罗阳推开门的一刹，所有人视线都看了过来，尤其卢浩，激动异常的站了起来：“老三， 你可来了！” 瞧这家伙激动的，说话都重复了。 平时在宿舍里骚话连篇，真遇到有想法的女孩，三辊打不出一个屁来。 见到罗阳，可不是觉得救星来了？ “晚到的罚酒啊！” 常胜泡妞理论功底扎实，知道适当的调节气氛有利于展现他幽默的一面：“戴莹同学特别喜欢蒜泥味的龙虾，给你一个添菜的机会，她身边的位置就可以卖给你了！” 他嘴里的戴莹就是穿的清凉，吃货属性的女孩，虽然只有六分长相，却胜在青春。 “是啊，是啊，莹莹姐边上的座位价值一份蒜泥小龙虾！” 卡哇伊女孩笑点低，被常胜的幽默逗笑，跟着起哄。 “服务员，帮我盛半碗饭来，另外再加一份蒜泥小龙虾。” 罗阳笑了笑，径直坐到了戴莹边上：“空腹，喝酒前先垫垫肚子。” 他手里的黑色袋子随便的往座椅里一塞，撕开餐具外包装的薄膜，转过茶壶，倒了开水烫碗筷。 “二哥，嫂子的舍友还是第一次见到，给介绍一下呢？” “老三，佳雨还只是我女朋友，别乱称呼。” 虽然话语里在责怪罗阳，但陈旭峰的脸上却是笑开了花：“坐佳雨边上的是来自浙省的小美女陆媛媛，她身边的是来自豫省的大美女江雯，在你边上的叫戴莹，苏省人。” 罗阳一一点头打招呼，余光瞄见高佳雨眉毛皱了一下。 这是对自己刚才的称呼表示不满？ 微微撇嘴想道：既然对陈旭峰不满，那你还出来吃什么晚饭？ 服务员这时端来了一盆子饭，罗阳划拉了半碗，从烤鱼的盘子里捞起豆苗和千叶，鲜红的辣油染到米饭上...... 丝毫没有顾及形象，呼啦呼啦几大口，半碗饭就这么消失了。 坐他边上的吃货戴莹眼睛一亮：“配菜拌饭，这么香的吗？” “他那是饿死鬼投胎！” 常胜继续展示自己的幽默：“老三，吃饱后该践行喝足了，罚酒动作跟上。” 罗阳也正好渴了，没有任何磨叽，直接吨吨吨干了三杯啤酒。 “老三，你下午不是去面试的嘛，怎么突然想起打工了？” 最没有存在感的卢浩抓住时机插话，他一旦对上男人，就很能说了。 经过大学一年的相处，宿舍里四个人也大约摸清了彼此的家境，罗阳给大家的印象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是小钱还是不缺的。 他每个月生活费都有3000块，对于2009年的大学生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了。 “嗯，下午去一家地产公司看了看，正好遇到他们老板，聊了聊，结果非要我做他的助理。” 逼王罗阳出场：“我说自己还是大二学生，那老板非说周末兼职也行。” 说着，他抓住塞在椅子边上的黑色塑料袋往桌上一摆。 “还硬塞给我20万签字费！” 第9章放你一马 常胜一脸不信，转过黑色袋子，非要解开瞧一瞧。 厚厚的两扎红色小可爱露了出来，不多不少，正好20万。 “我靠！” 魔都小k被滋了一脸。 “嘶......” “......” “老三，真的假的？” 卢浩怔怔的看着罗阳，却发现这家伙正在闷头吃东西，三筷子烤鱼搭一口啤酒，甭提多欢。 听到了宿舍老大的问话，罗阳这才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真的啊，明天九点前还要去公司总部开会，啧，我的周末啊......” 罗阳一副周末正在离我远去的难过表情，相当欠揍。 “你一个刚升入大二的学生，地产公司老总要你做助理？”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像是神话故事，哪怕二十万现金就摆在大家眼前，常胜也要垂死挣扎一下：“哪家地产公司啊？” “金城地产。” 罗阳淡淡的笑了笑：“总部大厦就在松江，在新区有个叫金兰苑的楼盘。” 如此流利，而且实名，看来假不了...... “老三，我记得你说家里是搞建筑的，不会是因为有这层关系吧？” 卢浩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这个，脱口而出道：“狗日的，才大二，家里就开始帮你安排将来的道路了......” “吁......” 在场不少人都轻吁了一口气，这个逻辑大家还能接受。 “请客，今晚必须是你请客！” 解开了“真相”的卢浩立刻嚷嚷起来：“今晚罗公子买单。” “只要二哥没意见就行！” 罗阳转动台盘，重新扎起黑色塑料袋，抓着就往自己座椅边上一塞。 “给旭峰省钱的事，能有什么意见？” 之前都没正眼看过罗阳这边的高佳雨开口了，她满脸笑容的道：“再加一条烤鱼也没意见！” 正好服务员端着一份蒜泥龙虾进来，罗阳交代道：“再添一份烤鱼。” 他的爽气立刻让包厢里气氛活跃了起来。 “我听佳雨说你们学的是土木工程吧，毕业以后是去做工程师那种吗？” 江雯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她的美目看着卢浩，睫毛一眨一眨，瞧的他脸色都红了起来。 “我们学土木工程的，毕业后就业的范围还是比较广泛的。” 常胜抢了卢浩的话头：“去建筑公司或是房地产开发公司做工程师，干得好可以往项目总这条路上发展，辛苦是辛苦，可是混出头了，几十万年薪问题不大，要想轻松也可以考公，住建、城建、文旅等诸多单位对这个专业都有需求，当然，也有往设计方面发展的......譬如我家里就是开设计公司的，我将来肯定是子承父业了。” 上一世，宿舍里四个人，还真是常胜家里条件最好。 “真没看出来啊，原来今晚坐这里一起吃晚饭的都是未来的项目总、设计师、公务猿啊......” 江雯端起酒杯：“失敬失敬！” 真要觉得失敬，你把杯子里的酒倒满啊，还有，你眼神瞥我这边干什么？ 关键是常胜这货，端起酒杯的时候也往自己这边瞥了一眼...... 这杯酒喝完，包厢里大家的话也多了起来，高佳雨也愿意吃陈旭峰手剥的小龙虾了。 其乐融融一直延续到八点半。 “走啦，背影有什么好看的，真要舍不得，直接拉她去外面开房过夜。” 罗阳勾住了陈旭峰的肩膀，试图让他尽早接触被拒绝的残酷。 “怎么 可以这样！” 陈旭峰瞪了罗阳一眼：“女朋友是用来爱护的，你看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龌龊思想。” “你俩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回宿舍了，晚上我还要和江雯好好聊聊人生理想！” 刚才趁着气氛好，大家都留了手机号码，常胜这会儿正志得意满的晃着手机。 边上没有了女孩子，卢浩又活跃了起来：“老四，你不正在追政法大学的一个妹子的嘛，劈腿大了，小心扯到蛋。” “哈哈，我现在的目标是江雯，你们都别和我争抢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罗阳的。 在常胜心中，陈旭峰舔着高佳雨，卢浩在女孩面前连话都说不清楚，唯一有威胁的就是刚“失恋”的罗阳了。 罗阳都不稀的回应，勾着陈旭峰就往回走。 他家里还背着两百多万债务，哪有功夫去谈情说爱？ 大学三年毕业后，起码要把家里债务给还清了，而且得让自家老头子的事业有所起色。 自己再赚个几百万放在茅子股票里，另外存上两三百个比特币，坐等升值，毕业后回老家潇潇洒洒不好吗？ 等他开上几百万的豪车，副驾位置上永远不会缺少偏左靠的大长腿。 回了宿舍之后，陈旭峰和常胜早早的洗漱了上床，拿着手机开始聊天。 卢浩则拉着罗阳聊天：“义父，回头可要拉孩儿一把，二十万签字费不要，搞个月薪几千的兼职工作就行了。” “你怎么不要几万呢？” 罗阳撇嘴，顿了顿道：“等我混熟了，看到有合适的机会再说。” 他脑子里想的是自家的事情，要是罗建国有机会在金城地产接到活，像卢浩这样的土木工程专业大学生还是能用一用的，起码预算这一块能做吧？ 等到大三、大四时候，现场管理也能学起来，给个两三千的兼职岗位不亏。 正说着呢，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在干吗呢？” 翻看这条信息之后，罗阳愣了一下，来信备注竟然是江雯。 啧...... 他很想回一条：我正在洗澡呢！ 可惜罗阳不是女孩子。 歪头看了看斜对面床上捧着手机在打字的常胜，他就知道，那位江大美女正在多线操作。 罗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可不会认为二十万就能让江雯这样的高智商美女另眼相看，人家不过就是随手为之，自己和常胜只是她鱼塘里的幼苗而已。 手指动了动，一条短信编辑好发了过去。 “四个人正在开会，讨论你们宿舍的排名。” 一个害羞的表情秒回，跟着一条文字发过来：“陈旭峰眼里一定是佳雨最美吧？” 这段位，这茶艺水平...... 罗阳忍不住再次担心的看了一眼聊得正欢的常胜，张了张嘴，化作一声叹气。 “陆媛媛的双马尾有速攻加成，个人见解！” “？” 现在还是09年，关于这个梗还没有出现，江雯自然是一头雾水，所以发了个问号过来。 罗阳调好了闹钟，将手机丢到枕边，没有再回。 趁着今晚还有时间，好好回忆一下当初在金城地产打暑期工时候的见闻，创业暂时不行，但是重生者最大的优势就是信息差，只要在他的认知范围里，或许就能借力。 至于江雯......都放你一马了，还是好自为之，别再飞蛾扑火了。 第10章又见水笔 金城地产总部大楼18层，梁兴民办公室就在18楼。 罗阳八点出头就赶到了金城大厦，这次没什么优待了，中规中矩的先被董事办的秘书领着去人事部门，走了一些流程后办了张工卡，填了一份让hr哭笑不得的简历，最后还签了一份兼职董事长助理的合同。 或许是梁兴民早就有安排，他在董事办居然还占了一个工位，桌上办公文具齐全。 “罗助理，这是代你领的办公资料，需要补签一下字。” 老罗的秘书吕娜递给罗阳一份清单，上面罗列了包括电脑在内的诸多办公文具。 “谢谢吕姐。” 罗阳嘴甜，爽快的签完字后问道：“梁总昨天说要我参加九点的会议，具体在哪个会议室？” 他是看着吕娜的眼睛说话的，这个女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皮肤白皙，纯色衬衫穿出爆裂的效果，套装裙下黑丝搭配着高跟鞋，八分多的长相彰显了大老板的不俗眼光。 这不是自己能欣赏的。 “会议九点半开始，待会儿我带你过去吧。” 接过签完字的清单，吕娜笑了笑道：“我也要列席会议的......对了，你的名片得等到下周来上班时候拿了。” “这倒不急......吕姐，离开会还有四十几分钟，我先去楼下银行办点事情，九点二十前回来。” 罗阳和吕娜打了个招呼，昨天拿到的20万现金被他带过来了，金城大厦边上有家银行，正好去存掉。 “嗯，按时回来就行。” 吕娜回应了一句，随后又多看了一眼罗阳离去的背影。 倒不是因为帅气，实在太好奇了。 明明才是一个大二学生，居然被梁兴民用两万月薪招来做助理，这是私生子还是某个领导家的小孩？ 九点二十分，吕娜起身去提醒董事长梁兴民时间，这会儿罗阳已经回来了。 他这时也站起身，拿着笔记本和水笔跟了出来。 “小罗来了？” 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梁兴民一眼看到了等在边上的罗阳，笑眯眯的关心道：“入职手续办好了？” “办好了，谢谢董事长关心。” 罗阳言简意赅，职场规则告诉他，此刻别去试图套近乎，没意义。 “走吧，带你去听听公司的周末例会。” 梁兴民大步往前走，吕娜落后一步跟上，罗阳走在最后面。 会议室就在18楼，面积中等，中间大长桌一圈能坐下十几个人，音响设备、投影仪和简易kt板齐全，墙上挂着公司的企业文化宣传标语，空余墙面还贴着一些金城地产在松江和浦东两个项目的资料。 虽然离着九点半还有七八分钟，但是开会的人都已经到齐了。 梁兴民自然是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吕娜则带着罗阳坐向了靠墙的一排椅子上。 “趁着会议时间还没到，先给大家介绍一个新加入团队的成员。” 老梁指了指罗阳：“我新招的助理，罗阳，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土木工程专业的。” 在点到他的时候，罗阳就已经站了起来，向着投注视线过来的众人微微颔首示意，同时道：“我就是来学习的，今后还请各位领导多多指点。” 所有人里，他只认识一个，营销总监戴东明。 面对这么年轻的面孔，会议室里难免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 “好了，言归正传，本周的总经理办公会正式开始。” 随着梁兴民开口，周例会开始了。 办公文员将会议室的窗帘拉上，打开了投影仪，连接的电脑首页画面出现在投影幕布上。 首先发言的是工程副总，他打开 ppt文档，开始汇报金兰苑和浦东新项目玉兰苑的工程进度。 罗阳也在认真的看着投影幕布上的ppt，发现汇报内容有些粗糙，除了工程进度之外，就是设计变更以及招标采购部分的内容，而梁兴民似乎也习惯了接受这样的回报形式，在对方发言期间不时发出自己的询问，有些甚至牵扯到其他部门的问题，他都会在现场一一进行协调。 现在还是09年，地产公司还没有运营统筹的概念，大工程系统直接涵盖了设计、招采、预算、工程等口子。 接着就是营销总监戴东明的汇报，ppt内容同样粗糙。 财务的ppp相对专业一些，罗阳只看了个大概，回想一下自己上辈子开过的运营会，也觉得里面差了不少东西。 如果说前面的还中规中矩，到了投资开发这一块汇报的时候，简直没法看了。 ppt里先对地产大形势预测一波，后面就是塞进去一堆照片，加上一堆自嗨式的分析，这样还能拿到松江开发区和浦东的地，只能说老梁的人脉圈子还是比较广的。 人力行政的汇报内容千篇一律，现在什么样，十年后变化也不大。 时间一晃就来到十一点半，开了两个小时的周例会总算要结束了，老梁打算总结几句就宣布散会，罗阳也合起了笔记本，准备去公司食堂混一顿午饭。 下午要是没事，就去售楼处呆着，好歹拿着人家2万一个月呢。 “小罗，刚才杜宏总监的汇报内容你也看了，我瞧你对房地产大形势也蛮熟悉的，发表一点见解呢？” 市场分析出现了一点偏差，按照罗阳的记忆，房市下个月就要开始回暖了，而杜宏的ppt里预测是年底，过于保守了。 可是这种事情不能等到会议结束后去办公室私下里再说吗？ 果然，梁兴民这句话刚说完，投资开发总监的视线就盯了过来，其他人也跟着看向了罗阳。 叹了口气，罗阳站了起来。 2万一个月的钱不好拿啊......看样子还是得掏一点真家伙出来。 “关于房地产发展趋势，相信不光是杜宏总监有一套看法，梁总心里肯定也有一些分析和预测，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东西，需要接受市场的检验，我这里就不多说了。” 放下笔记本的罗阳边说着，边走向会议室最里面的kt板。 “既然梁总要我对杜宏总监的汇报内容发表一点见解，而我最近正好也在研究几个模型，那就简单说几句吧。” 在梁兴民的眼里，那个年轻人又拿起了水笔。 一支黑色墨水，可以在kt板上书写的水笔。 昨天在售楼处两次见证奇迹，都有这套工具，老梁眼睛里顿时冒出了精光。 第11章加工资了 罗阳先在kt板上画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图形，在框里写下10000㎡、1.0、1000万三行数字。 “假设金城地产目标地块是1万平米，容积率1.0，亩单价1000万。” 面对公司董事长以及一群高管的注视，他丝毫不露怯，放松的解说着：“土地契税是3%，印花税0.05%，这些都算上去之后，可以得到1030.5元/㎡的楼板价。” 说完这个，罗阳又开始在kt板上边写边说。 “我把土地之外的成本称为非土成本，里面包含多个板块......先说规费这一块，里面有两部分组成，一类是城市教育附加费、白蚁防治费等固定费用，另一类是水电煤、人防等费用，这部分有行业指导价，但是属于可以议价的那种......总的来说，在预算中，这一块基本能依据土地指标确定下来，我把这一块分摊到楼板价后称为规费成本a。” 虽然这些都是基础的东西，但是罗阳依旧耐心的说下去：“接下来就是建安成本，这块也包含两大部分，一个是主体建安成本，一个是后期配套成本，我把这部分数据称为建安成本b......当然营销成本也是大头，这一块就不展开说了，我暂且统称为营销成本c。” 之所以简化营销成本解说，是因为这时候会议室里发出了微微的议论声。 罗阳看到了某几个人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要不是梁兴民坐在上首，估计早就发出呵斥声了。 看来要下点猛药，否则老梁也失去耐心就不好办了。 罗阳不动声色，面带微笑的继续道：“最后就是财务成本，拿地所用资金有多少是来自银行贷款？有多少是梁总从外部融资来的？公司自持资金比例是多少......从拿到土地之后200天开盘，多久能实现现金流回正？营销口清盘的时间节点是几个月，这些都汇聚成财务计算成本的依据，我把这块称为财务成本d。” “罗助理怕不是戴总监派来逼宫的吧？” 罗阳就知道，200天开盘的数据一拿出来，工程上绝对不会忍。 所以工程副总蒋方杰开口了：“拿到土地后200天开盘，开什么玩笑？” 梁兴民也皱起了眉头。 罗阳冲蒋方杰微微颔首，礼貌的问道：“蒋总，那你觉得要多少天？” “起码250天！” “挂拍土地公示期一般是一个月，当公司把这块土地当成目标地块的时候，提前进场做地勘，提前开始设计图纸，这一个月时间能不能省下来？” “胡扯，万一拿不到这块地呢？” “那又如何，损失的不过是几十万，蒋总可以问问财务，节省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拿这块地，能省下来的资金成本又是多少！” 这时候，梁兴民笑的嘴都翘起来了，光是这一个点子，至少值一百万！ 果然是真传一句话啊...... “那也只省下来一个月的时间！” 蒋方杰脸上有些挂不住，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是有真本事的，再逼一逼，说不定能问出其他节省时间的办法来。 哪知道罗阳不上当，微微一笑，言归正传。 “当土地成本和非土成本加在一起，就是基础成本，这是我前段时间研究模版里的前半部分。” 他无视蒋方杰急切的眼神，无视老罗呆住的表情，继续道：“接下来就是营销的工作，依据自身定位，调研地块周边配套、周边竞品，以此定下销售价格......当然，营销口可以大胆一点，因为从拿到土地到预销售，里面有200天的时间，依据房市热度，可以加上预期，至于这个预期有多大......这个就要看戴总和梁总的胆子了。” 投资开发总监杜宏看出了一点门道。 “罗助理，你......你研究的这套东西是用来辅助拿地的？” “是啊，这套东西就是用来辅助拿地的。” 罗阳笑了笑道：“集合投资、设计、成本、工程、营销、财务等口子，一起做出模板数据，然后提供给梁总，作为拿地的依据。” 边说着，他边用手里的水笔敲着kt板：“土地招拍挂，每次竞价都有一个最低加价限额，参照我这个模板，每次加价到什么阶段，自己成本是多少，利润是多少，梁总心中一目了然，可以做到轻松决策。” 杜宏这时已经站了起来，走向罗阳：“这数据能不能实时变化？” “能，按照我构建的模型，只要变动里面几个基础数据，参数不变的情况下，立刻就能生成最终结果。” 说到这里，已经够了，罗阳放下了手里的水笔，看向梁兴民。 “梁总，地产形势好的时候，不妨以销定产，营销多大胆，工程多大产，您放开了预期拿地......地产形势不好，以产定销，您画下利润红线，在保证公司现金流的前提下，工程产值多少，营销卖多少。” 罗阳最后冲所有人微微颔首：“各位领导，这就是我研究的一点小东西，有不足之处，请大家指正。” 梁兴民现在确定自己捡到宝了。 “小吕，把kt板上的东西擦掉，罗助理，你跟我来办公室！” 他站起身的同时喊道：“散会！” 罗阳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听到身后杜宏的声音；“哎，哎，吕秘书你慢点，你慢点......” 啧，也不怕老梁误会。 梁兴民的董事长办公室面积极大，不算外面连着的董事办，也有将近两百平米。 里面装饰算不上金碧辉煌，但绝对有高人指点过，单是明眼能看到的风水物件就摆了四五处。 这一套，全国大部分地产老板都信，不光是自己的办公室，开建的项目都要请风水大师来看一看。 罗阳记得重生前的一桩事，他工作过的那家地产公司投资了一个项目，因为赶工期，售楼处建的早，但是总部派下来的风水大师认为朝向不对，后来硬是把建到一大半的售楼处给推平了重建，由此可见一斑！ “小罗啊，你一个大学生也信风水？” 看到进门的罗阳盯着风水物件看，梁兴民好奇的问了一句。 “梁总，风水其实是一门科学。” 罗阳笑着道：“譬如罗盘，其实测的就是地下的磁场，要知道很多地下埋着的矿物质里含有的微量元素对人体是有害的，磁场混乱的地方建房子，住在里面的人容易生病，原因就在于此！” 梁兴民原本正走向办公桌，听了罗阳这句话，突然就转过了身。 “罗助理，我觉得两万月薪还是少了点，你觉得再加多少合适？” “哈？” 第12章风水=科学 梁兴民突然的发问，让罗阳有点懵。 刚才还说着风水的事情呢，突然就变成加工资了？ “来来来，泡壶金骏眉，咱们坐下慢慢聊。” 原本走向办公桌的的梁兴民转了个身，领着罗阳去落地窗前的茶桌了。 都快十二点了啊，梁总你肚子不饿的吗？ 罗阳忍着怨念在茶桌前坐下，看着梁兴民在他面前秀泡茶手法。 “小罗啊，刚才你讲解的那套拿地测评模板完成了没有？” 一番忙碌之后，梁兴民端起茶壶，将茶汤倒进公道杯里，然后才添进罗阳面前的杯子里。 虽然金骏眉2万一斤的价格是炒作出来的，但是其品质还是不得不承认，泡出来的汤色红亮，喝进嘴里，浓香醇厚。 “差不多了，再有一两周时间就能弄出来。” 罗阳放下杯子后道：“梁总您知道，我平时还要上课，周末兼职，偶尔才能抽出时间来搞搞感兴趣的东西。” “时间有的是......” 梁兴民挥了挥手道：“最近几个周末就别去售楼处了，争取快点把那个模板做出来。” “梁总，我......” “我知道，你还想多拿点提成的嘛！” 老梁笑眯眯的从桌边拿起半包华子，大拇指一挤，递到罗阳面前：“刚才光是能加快一个月开工的建议就值很多钱了，更不要说你这个辅助拿地的模板了，我给你加工资，不算提成，给你保底三万一个月怎么样？” 话里话外，只要罗阳有空，还是要去售楼处。 他可还惦记着刘海山那边的资源呢。 不管怎么说，能加工资都是好事，虽然加的不多（原先是罗阳每个月只要拿到2万的销售提成，梁兴民照样给1万的补贴，如果提成不满2万，他给补足2万，现在是打底3万，所以说加的不多。），罗阳还是识趣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华子。 “啪！” 当然先是给老板点上，然后才是自己。 “下午陪我去浦东项目上看看，正好要启动开工仪式，张大师也会过来......” 梁兴民先用加工资稳住了罗阳，接着又和他聊起了风水的事情。 “我那个女儿啊，动不动就说这个属于迷信，刚才听你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快给我讲讲，还有其他的不？” 感情是这么回事...... 罗阳看了梁兴民一眼，根据遗传基因学说，料想他女儿长得也够呛。 “其实风水一说，自古有之，不过那时候的人只知道归纳总结，却不懂里面蕴含的道理，久而久之就用了玄乎的一套说法来解释，变成了很多人眼里的迷信。” 这套说法，还是罗阳在前世的时候有幸接受公司培养，过程中从一位国学大师嘴里听来的。 “就比如说北方四合院门口为什么要加一道照壁，那是害怕穿堂风，这风整天从住人的宅子里径直刮过去，不就等于是现代人一直坐在电风扇面前吹么，迟早头疼生病。” 罗阳建自己记起来的说着：“又比如说风水里的冠带水，就是指住宅前河流最好是半月形环抱，其实从科学上来说，河流一旦有了弯道，水流就会变慢，由于流速降低，所携带的物质便沉积下来，形成冲积扇，这片区域的渔业资源就相对丰富，这对于古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为什么又要后有靠呢，因为这种形状的河流在凸面是沉淀，在凹面却是侵蚀，所以最好背后有山，山脉延伸下来的岩石层能很好的抵御这种侵蚀......” 梁兴民听的入了神，他以前相信这一套，但是不知缘何说起，听了罗阳这番讲述，才知道里面还真有朴素的道理。 “董事长，要不 要给您和罗助理打一份午饭上来？” 听的正起劲，吕娜走了进来，都十二点多了，再不去食堂，午饭时间都要过了。 “打两份送我办公室。” 老梁这会儿兴致正浓，挥挥手，示意吕娜去食堂打饭送上来。 一番深入浅出，从心理学到采光，再到地质学......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就连送饭进来的吕娜都听的入了迷，在一旁站了好几十分钟。 “反正就是这么回事，真要放开了说，一天时间都未必够。” 说到最后，罗阳总结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您就对照着往科学上套，总能琢磨出个一二来。” “哈哈哈，我算是听明白了，古人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梁兴民哈哈一笑，随后才对着在一旁听入迷的吕娜道：“待会儿带罗助理去人力那边，把基础底薪提到三万一个月。” 吕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点了点头。 罗阳识趣，知道这时候该离开了，便端了自己的餐盘，跟在吕娜身后走出了梁兴民的办公室。 “罗助理真是厉害啊。” 出门直走十几步拐弯，进了电梯之后，吕娜才用感叹的语气开口道：“我入职两年多了，混到现在月薪才一万六，罗助理上任半天时间，月薪就变成了三万......” 这话不好回，罗阳总不能说吕娜有老梁补贴吧，虽然那只是猜测。 “吕姐不一样，您是梁总的心腹，我不过是兼职而已。” 他只能这么说。 吕娜笑笑，倒也没有继续为难罗阳。 送完餐具后，吕娜带着他又跑了一趟人力部门，再次引来异样关注。 下午两点多以后，罗阳陪着梁兴民跑了一趟金山去看新项目，这块地快靠近奉贤了，围挡也才搭建起来没多久。 上午冒尖了一回，这次打死罗阳也不开口了。 他几乎全程安静，看着梁兴民和赶过来的工程副总蒋方杰，营销总监戴东明指点江山，也看到了张大师拿着罗盘在工地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返回松江总部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 这就是干地产的，饭点都没个准，开起会来动不动就到半夜，不掉头发才怪。 “罗助理，一起去外面吃点？” 蒋方杰很客气的邀请罗阳吃晚饭。 “蒋总，我还得回去，梁总让我这两个星期里把那套模板拿出来，也就周末有点时间......” 罗阳知道蒋方杰为什么要请他吃晚饭，不就是想套他节省工期的点子吗？ 呵呵，一顿晚饭就算了吧，没有请上三五次星辉夜总会，想都别想！ 第13章误会 打的回到学校南面那条商业街口，这时的罗阳饿得不行了，于是就近找了一家兰州拉面馆解决晚饭。 “师傅，来一大碗韭叶窄面，牛肉双份。” 也就是快七点了，这会儿拉面店里才不挤，他找个位置坐下，顺带掏出了手机。 上午开会，中午被拉在梁兴民办公室聊风水，下午陪着去了工地上，一整天下来，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这会儿一看......乖乖，未接电话倒是没有，短信却进来十几条。 大部分都是宿舍里几个人发的，有问他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的，有问他几点回来的，有问他是否赶得上打个晚场篮球的，还有问晚上吃不吃夜宵的...... 另外两条信息居然是江雯发过来的。 “你喜欢漫画里那种二次元女孩？” “透个消息给你，今天晚上七点左右，二次元少女会拉我一起去逛街，想要偶遇的话，抓住机会哦！” 罗阳撇嘴，忽略，回拨了电话给卢浩。 “我靠，一直不回信息，都要以为你失踪了。” “忙了一天，哪有功夫玩手机，才回来，正在商业街这边吃拉面呢。” “你这个点才吃晚饭？” 卢浩惊讶：“什么鬼公司，太没人性了吧......不对，你这会儿吃晚饭，那夜宵还吃得下？” 没人性？ 还是没接受过社会的毒打啊，内卷之下，996才是常态。 果然大学生才是最幸福的群体。 罗阳咂嘴：“劳资都快饿死了，哪里还等得到夜宵啊。” “等着，你先垫吧一口，我喊上老二和老四过去，咱们提前开吃夜宵。” 卢浩在电话里喊道：“老地方哈，撸串！” “......也行，你们快点啊。” 说话间，他点的大碗拉面被端了上来。 澄亮的老汤底，细如韭菜叶的面条，薄薄的牛肉......那香气，扑鼻而来。 “可惜了....... 待会儿就要吃宵夜，他只能喝了两口汤，先暖暖胃，再捡着碗里的牛肉吃。 几分钟之后，罗阳走出了拉面店，向着他们宿舍吃宵夜经常光顾的烧烤店走去。 “罗阳！” 看到烧烤店招牌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叫喊从街对面传来，罗阳扭头看过去，冲他打招呼的是一对高低搭配的大小美女。 “糟了，是陆媛媛和江雯！” 看到两人后，罗阳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糟了。 他这时记起在拉面店里翻看到的短信，江雯透露过消息，两人会在七点左右出来逛街。 岂不是要误会自己故意来“偶遇”？ 果然，罗阳瞥见江雯的嘴角露着那种明了的笑意。 “真巧啊，逛街呢？” 不说话肯定不行，罗阳只能干巴巴的回应。 视线里，江雯拉着陆媛媛走过来，就像妈妈牵着女儿...... “是啊，真的巧呢，隔了24小时不到又遇见了。” 江雯说着只有她和罗阳能听懂的话，促狭的眨了眨眼睛道：“这身打扮，是兼职刚下班回来？衣服都没去宿舍换啊......” “哈？” 陆媛媛诧异的看着罗阳：“你不是说在房地产公司兼职嘛，下班这么晚的吗？” “下午去金山项目上有点事，回来路上遇到晚高峰，误了饭点。” “你这是准备吃晚饭？” “嗯，本来已经在前面点好了拉面，结果宿舍里打电话来说吃宵夜，只好两顿并一顿了。” 罗阳抬手点了点身侧的烧 烤店：“其他三个正在过来，要不一起吃点？” “啊？” 陆媛媛看了一眼店铺招牌，连忙摇手：“不要了，我们晚饭刚吃过没多久。” 江雯站在一旁，眼神似笑非笑，她才不信罗阳这套话，哄骗一下陆媛媛还行，在她面前...... “第一天上班时什么感觉？” 鉴于昨晚不回短信息的恶劣行为，江雯决定戳穿罗阳，于是她故意拖延时间。 “人事部门入职、旁听会议、跟着老板探勘现场......主打一个多看少说。” 实在是江雯太自然了，罗阳一时没有察觉她的险恶用心。 本来都打算要走了，听到这方面的话题，陆媛媛又起了好奇心。 因为罗阳的兼职不同于其他大学生的兼职，倒是有几分大四实习期的影子，所以她也感兴趣的问到：“罗阳，听说职场很险恶，新人会受到老员工打压，你今天有没有遇到啊？” 额...... 看样子这丫头不光看漫画，也看女主宫斗文。 不涉及利益，谁没事找事啊。 “还好，再怎么说我也是老板的助理，天子近臣嘛，谁没事会找我麻烦？”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阳心里腹诽了一句：除了老梁！ “媛媛，你小瞧罗阳咯，人家可是被大老板看中的助理。” 江雯点了点插在罗阳西裤袋里的合同：“罗助理，兼职期间月薪多少的？” 非得这样吗？ 在陆媛媛好奇的眼神中，罗阳抽出了卷着的合同递过去：“喏！” “我靠，老三你还约了大美女啊！” 就在陆媛媛接过合同的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了卢浩的声音：“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不愧是上辈子单身到毕业的金刚葫芦娃。 “老大，不会说话就少说。” 常胜的声音紧跟着响了起来：“一看就是刚巧遇上的。” 他倒是猜中了真相。 “咦，佳雨没来吗？” 江雯笑了笑：“佳雨在学校里有点事，我和媛媛出来逛街，正好遇到罗阳。” 有点事......怕不是在和别人约会吧？ 罗阳瞥了一眼江雯，人家和高佳雨是舍友，虽然茶了点，可是帮亲不帮理，倒没错。 “看什么呢？” 走近后，卢浩勾住了罗阳的脖子，常胜则好奇的看了陆媛媛一眼。 因为她这会儿正张着樱桃小嘴，一副吃惊到合不拢的模样，加上呆萌的长相，很吸睛。 江雯也注意到了，于是瞄了一眼，随后便愣住了，片刻后惊讶的看向罗阳。 “给我瞧瞧？” 常胜抓耳挠腮，忍不住问陆媛媛索要。 陆媛媛还没缓过来，下意识的把合同递给了常胜。 “合同？” 常胜愣了一下，随后又被滋了一脸。 这是一份三年期的聘用合同，上面标注职务是董事长助理，月薪一栏的数字是30000。 第14章炸鱼塘 虽然好奇，但是江雯和陆媛媛还是先离开了。 土木四人组这顿夜宵吃的有点别扭，罗阳大口吃肉，陈旭峰一直心事重重，常胜闷闷不乐，卢浩拉着罗阳念叨个不停。 直到回宿舍后，常胜终究没忍住。 “罗阳，今晚你约了陆媛媛吧？” 这家伙还是有点玻璃心，小心翼翼的旁敲侧击。 “你和江雯不是都说逛街巧遇了吗？” “老四，你魔怔了吧？” 卢浩刚翻上床铺，听到常胜这么说之后，探出头道：“老三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刚下班，人还在拉面店里......再说了，他就算约了陆媛媛也没什么啊。” 常胜尬笑了几声，随即转移话题：“老三，你家老头子关系够硬啊，金城地产居然给你三万块一个月，以后你的小日子要过得飞起来了。” 306宿舍里，陈旭峰的每月生活费是1500，卢浩是2000，罗阳是3000。 他自己明着也是3000，可是家在本地，周末随时能回家，老妈时不时塞给他一点，一个月下来妥妥的超5000了。 现在一下子被比了下去，差距还有点大，心里不是滋味。 加上今晚看到罗阳和江雯、陆媛媛谈笑风生的模样，觉得自己头顶有点绿油油。 “飞什么啊，大学生活还没好好享受呢，就提前进入了打工人的节奏，苦逼啊！” 罗阳坐在书桌前，嘴里叼着烟，边回应着常胜，边十指飞快的在笔记本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 他在弄那套模板，想在今晚就搞定。 对梁兴民说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弄好，其实知晓里面内在逻辑后，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只是里面有些内容需要财务、营销和工程来提供而已，到时候把他们提供的数据放进去，完整版就出来了。 “你还真加班啊？” 常胜探头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怎么有种不真实感，狼群里混进来一只哈士奇？” “老四，你说反了，是哈士奇群里混进一头狼。” 上铺的卢浩探出一个脑袋，反驳道：“咱们还在靠家吃饭的时候，老三已经开始自食其力了。” “屁个自食其力，你还真相信啊，他不也是靠着家里的关系吗？” 常胜也爬上了床，拿起手机开始发信息给江雯。 罗阳能约出人来，他就不信自己不行。 随着他安静下来，宿舍里就没人说话了，只剩下噼啪的敲键盘声。 “老二，我看你一直不说话，有心事？” 卢浩见罗阳和常胜都各有事情忙起来，就去找陈旭峰聊天了，结果发现他一脸呆滞，明显不对劲。 “哦，没什么。” 被卢浩喊醒过来，陈旭峰笑了笑。 “你这笑容勉强的就差把我有事三个字写脸上了。” 卢浩撇了撇嘴：“不对劲，咱们出去吃夜宵前还好好的......你这是没见到女朋友？” 陈旭峰黯然。 他上午就打过电话给高佳雨，想周末约她去松江或市区逛逛，结果高佳雨告诉他家里来人了，要陪着逛逛魔都。 刚才江雯却说高佳雨在学校里有事...... 难免不让他多想。 幸亏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要是白天，他早就跑去上外找人了。 此刻窝在宿舍里，不停地自我构建心里，帮高佳雨找理由：本来是陪着家里人在外面逛的，结果学校里有事，不得不赶回来，她本来就是学生会的干部嘛，这很正常...... 看到陈旭峰不想多说，卢浩撇了撇嘴，再看看忙碌的罗阳，脸上时不时展露笑 容的常胜，他叹了口气。 自从那次聚会之后，这周末没法过了。 罗阳可不知道其他人的心理活动，也顾不上，他一口气忙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在十一点之前把模板搞定了。 “咦，都这么早就睡觉了吗？” 他嘀咕着，起身去关灯，结果宿舍里大灯一灭，立刻就能看到常胜和陈旭峰床上冒着幽蓝色的光芒。 “人生疾苦，都是求不得啊......” 摇着头，罗阳也爬上了自己的床铺，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了看。 啧...... 江雯又开始多线操作了。 “给你机会都不抓住，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真喜欢媛媛了。” 来信显示时间21:39，掐的有点准，正好是常胜上床后发信息给她的那段时间。 间隔了半个多小时，又追了一条信息：算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也不上赶着做媒人了......连媛媛都看不上，罗阳，你的眼光还真是有点高的啊？ 又推又拉的，随手间发的一条信息都处处显露着心机。 罗阳绝对相信，以江雯的茶艺水平，肯定能从常胜嘴里挖出自己的诸多信息来。 一个刚“失恋”几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如果真这么薄情......那她就更不应该把自己的舍友往火坑里推。 所以江雯从一开始就知道罗阳对陆媛媛没那种意思。 “都说过了，别来惹我！” 罗阳叹了口气，自己重生后的规划刚有点起色，就有妖艳货色来迷惑他的心智，想把他网进鱼塘里养着...... 非得把你鱼塘给炸掉才肯安静一点吗？ “两万一个月，做个安静又听话的女孩？” 手指滑动，一条信息很快生成，点击回复，发送。 诺基亚的蓝光荧屏映照下，罗阳阴险的笑了。 “终于安静了啊......睡觉。” 他将手机丢在枕边，躺下，闭眼，早睡早起身体好。 罗阳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给江雯造成了什么样的冲击，第二天闹钟都没响，他就在七点半自然醒了。 “我靠，这是礼拜天啊......” 起床后的他狠狠地鄙视自己：“见鬼，难道是打工魂觉醒了？” 金城地产总部今天也是休息的，只有项目上和售楼处在上班，按理说罗阳作为董事长助理，即便还有销售房子的任务，他也完全可以晚一点去售楼处的。 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罗阳忍不住再次思考自己的规划。 “比特币？” 刚冒出这个念头，计划随即被推翻。 2009年的时候，这玩意才被创造出来，虽然便宜到只要1米元一个，但是国内却没有购买的途径，完全没必要折腾，可以晚一两年再考虑。 “茅子的股票？” 现在罗阳手里有30万存款，如果不考虑创业的话，倒是可以拿出25万左右出来吃进茅子的股票。 而且后续他每个月还有至少3万收入，零用肯定是不缺的，还能隔几个月就补仓一次。 大学毕业前再收藏两三百个比特币，这辈子混到三十岁左右，基本财富自由了。 按理说这种操作是最稳健的，可是一想到现在家里父母正在面对的事情，他就没办法安安稳稳的这么发展下去。 “果然还是要努力赚钱啊......” 想到这里，罗阳又有了早点去金兰苑售楼处的动力了。 第15章一个契机 金兰苑一期售楼处，礼拜天上午八点半。 案场经理董文新正在给置业顾问们开晨会，按照惯例，他先要点评昨天表现优异的和最差的。 结果发现自己对面站着的置业顾问们脸上都露出了见鬼的表情。 他也忍不住扭头看向身后。 老板梁兴民走在前面，大学生助理罗阳落后他半步，两人居然踏着点来了售楼处。 “今天是星期天没记错啊？” 董文新满脸的问号。 “小董，你专心自己的晨会！” 老梁路过大门口的时候顺带点了一句，带着罗阳走进了大厅里。 “董事长还真是身体力行，有您这样的榜样在，金城地产里谁不得尽心竭力啊。” 罗阳这话听着像是在拍马屁，实际心里却是在吐槽，连老板都在996了，员工们不得像生产队的驴一样啊...... 其实梁兴民原先没有这么夸张的。 昨晚回家后，他在女儿梁雨欣面前好好显摆了一回，在风水问题上，他搬用罗阳那一套理论，把女儿说的一愣一愣的。 心情大好之下，忍不住想起罗阳，忍不住想起在他面前喊赚钱口号的年轻人。 好奇心泛起，于是老梁礼拜天一大早就跑来了售楼处，就为了证实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结果......真让他遇到了八点半之前来上班的罗阳！ “董事长、罗助理，你们喝点什么？” 售楼处的茶水种类很多，红绿茶、咖啡、饮料......房产公司在这上面的投入从来不吝啬。 “我来一杯红茶吧。” 梁兴民随意的吩咐前置物业的旗袍小姐姐。 “麻烦泡两杯绿茶！” 罗阳先是越俎代庖，然后解释：“绿茶有清肺的功效，董事长抽烟，上午喝绿茶比较好，下午时候可以配红茶或普洱养胃，记着这个习惯！” 旗袍小姐姐有些不知所措，年轻而帅气的罗助理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董事长明明要了红茶...... “咦，小罗对茶叶也有研究？” “略知一二。” 罗阳前世时候遇到的大老总是个特别喜欢喝茶的人，对这一套颇有研究，他也跟着学到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于是就在旗袍小姐姐的惊讶目光里，两人讨论起了各种茶类的优劣。 “其实你礼拜天不用来这么早的。” 等到两杯绿茶被端过来，两人间关于茶叶的交流告一段落，梁兴民感叹的说了一句：“现在这种市场形式下，上午自然访客数量很少，僧多粥少啊......” “我们营销就完全靠着上门访客？” 罗阳皱起了眉头，不是苦恼客户数量少的事实，而是脑子里似乎闪过了什么想法。 “不都是这样吗？” 梁兴民咂嘴：“公司在广告这一块投入也不少了，卫视、路牌、报纸、霓虹灯、车体等这些载体都没遗漏，他们营销部门还印刷了不少宣传册页，定时的去街道发放......可是市场形势不乐观，效比很低啊。” “没了？” “没了？” 梁兴民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罗阳：“什么叫没了？” “我意思是就这些？” “除了这些还能有哪些？” 对话到这里，罗阳脑子里之前模糊闪过的东西终于清晰了起来。 金城地产的营销居然没有做分销渠道这一块...... 或许......这是一个契机？ 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时间，但是可以肯定一点，09年下半年的时候，国内一些规模房 企已经开始摸索分销渠道的路子，甚至有的可能已经在实施了。 看到罗阳皱眉沉思的表情，老梁心跳加速。 莫非...... “董事长......” 开完早会的董文新刚走过打招呼，开口只说了三个字，立刻被梁兴民的手势打断。 这种时候，怎么能扰乱罗助理的思路？ 案场经理董文新一时间尬住了，站在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好在罗阳思考的时间并不长。 几分钟之后，他抬起头看向梁兴民：“董事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分销渠道这个词？” “分销渠道？” 梁兴民不懂，但是从字面上拆开理解却不难。 分销：无非就是分散、分开的销售房子；渠道：那就更好解释了，通俗易懂的可以理解为销售的路子。 但是他决定稳一手，先听听罗阳怎么说。 “我在学校里上专业选修课，听教授说起过万科等企业已经在搞了，这一套营销方案据说能进一步拓宽客户渠道。” 这年头，在房企圈子里，万科是标杆。 标准什么的先不去说，单是人才这一块，不知道多少房企挖过万科的墙角，正因为这个，万科还一度被人戏称为圈内的黄埔军校。 “这样啊......” 梁兴民摸了摸下巴，抬头时候余光发现董文新还站在边上。 “小董啊，你是营销口子上的老人了，有没有听说过分销渠道这个营销手法？” 董文新还真没听说过，被梁兴民问的只能摇头。 “啧......不知道小戴知道不知道啊？” 老梁自说自话，自问自答：“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实施了，看样子也是不清楚了。” 看来这事还得落在提出这个新词语的年轻人身上。 “小罗啊，这个分销渠道难不难搞？”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罗阳笑了笑道：“董事长，因人成事嘛......具体就要看谁来操作了。” 梁兴民听懂了，自己这位助理是在明示他：这件事我来搞，就有搞头！ 这么说，一点都不奇怪，换谁也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摘桃子，他要是硬压下去，罗阳完全可以含糊关键的东西，让接手这件事的人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 到时候损失最大的还是梁兴民自己。 “本来你作为我的助理也不适合跑来售楼处卖房子。” 老梁用“责怪”的目光看了罗阳一眼，随后继续道：“这样吧，刚才提到的分销渠道就由你来操办......具体需要公司哪些方面的支持啊？” 罗阳再次低头思考。 现在的房地产市场上，没有正式兴起分销渠道这个模式，外面市场没有被培育出来，真要干，还是有一点难度的，而且效果未知。 想到这里的罗阳抬起头，笑着对梁兴民道：“董事长，先批个10万经费，营销部门拨两个人给我，另外配一辆车。” “只需要这些？” “物资上只需要这些。” 罗阳笑了笑道：“另外就是政策上的事情了，这个我待会儿会和您讨论的。” 第16章送你一场富贵 “10万块钱是小事，周一我来和财务那里说，车子嘛......公司里有现成的，调一辆给你就行......需要司机吗？” 梁兴民也是果决的人，既然要干，当即就拍板答应下来。 “我高三暑假就学了驾照，自己能开。” 罗阳回复道：“不算是新手，董事长放心。” “看来你家里条件还不错。” 梁兴民点了点头，随后又道：“至于你说的两个营销人员，现在就选吧......小董，你让置业顾问都过来集合。” 董事长发话，董文新只有执行的命。 没多久，接近二十个置业顾问分成男女两排，集合在梁兴民和罗阳那一桌的前面。 罗阳也不客气，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因为公司新业务需求，我要挑两名置业顾问跟着跑。” 这句话一说完，十几个置业顾问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还有不少人都举起了手。 周五那一天下午，这个年轻的大学生助理就在售楼处展现了他的能力，凭借一己之力，卖出去几百套房子，成为他们眼中的传奇人物，现在这话分明是要带徒弟的节奏，还不赶紧报名。 “等我话说完再决定。” 罗阳笑了笑，接着道：“因为有一种新式的营销模式要去尝试，结果如何现在还不好说，跟着我跑的话，可能前几个月都只能拿到底薪，大家考虑清楚。” 刚才举起的手一下子缩回去一大半，只剩下四五个人了。 都是出来打工混饭吃的，很现实，跟着你搞新模式，几个月拿底薪......置业顾问的底薪连交房租都勉强吧？ “考虑工作方便，就一男一女吧。” 罗阳目光扫过还举着手的五个人，女性只有一个，而且还是他第一天接触的那个叫周洋的。 男性置业顾问里，他选了一个叫孙卫中的年轻人，原因就是他的长相没有侵略性。 “董事长，趁着调车子来，我先和你说说政策的事情。” “你这是今天就要开始了？” “赚钱不是越早越好吗？” “哈哈哈......” 再一次听到这样的口吻，梁兴民哈哈大笑了起来，他随即拨打了秘书吕娜的电话，让她安排人把公司里的那辆奥迪a6给开到售楼处来。 “说说吧，你要什么样的政策？” “提成点。” 罗阳很直接：“千四的提成点！” 梁兴民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也幸亏罗阳前两天的表现在支撑着，否则他听都不会听下去。 在他的眼里，罗阳依旧不紧不慢，视线扫向刚才挑选的孙卫中和周洋。 “你们俩现在每个月销售几套房子？” 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平均下来一个月两套。” 这是孙卫中的回答，周洋更是不堪，每个月只有一套半的平均数。 “他们两个加一起，需要十个月才能卖出35套房子......对了你们底薪是多少来着？” “800。” “十个月，两人底薪需要支出16000。” 罗阳算账给梁兴民听：“但是新的销售模式有可能在一两个月里达成35套的销售额，节省下来的底薪部分就可以抵充掉将近一个点的提成。” 先不论一两个月能否销售掉35套，但是数据没错，听完这个，梁兴民的脸色好看多了。 “其次，这种营销模式的规模是可以扩大的，在此基础上，时间跨度拉长到同样十个月......梁总，十倍以上的现金流回笼，光是节省下来的资金成本就足以抵 消掉一个点的提成了，还不算其他。” 罗阳最后补充道：“况且多要的两个点，那是给分销渠道的，否则别人怎么会有动力来帮公司销售房源？” 再看老梁的表情，已经多云转晴了。 “就按你说的千四来搞。” 梁兴民笑眯眯的道：“只是这种模式一旦运转有成效之后，你得补一份完整的营销方案给我！” 他完全抓住了罗阳想赚钱的软肋......这个老狐狸！ 无所谓，反正房地产行业流动性很强，一旦某个模式兴起，很快便会被业内同行模仿学习，甚至超越。 罗阳赚的就是信息差的钱。 大方向谈好了，他又和梁兴民聊起了别的事情，直到四十几分钟后车子到来。 “车子就放你那里开着，也算是作为董事长助理的福利待遇。” 既然要做这件事了，梁兴民立刻就体现出杀伐果断的决策力，抠抠索索只会影响效率。 而且一个能在礼拜天早上八点半就来售楼处卖房子的助理，执行力和自我约束力都没的说，值得他信任。 拿了车钥匙的罗阳招呼上孙卫中和周洋两人，直接就出发了。 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罗助理，我们去哪儿？” “先去松江边上的昆山走一圈吧。” “啊？” 坐在后排的孙伟中和周洋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 金兰苑在松江新区，这位罗助理的新营销方案要跑去昆山......靠不靠谱？ 开车的罗阳笑了。 “到了你们就明白了。” 罗阳边注意着路况，边道：“问你们一件事，知道魔都对于购房政策会有什么调整吗？” “听说......听说......” “没事，大胆说好了。” 听到周洋犹豫的口气，罗阳鼓励她说下去。 “听说明年对于非魔都户口的二套房要征收更多的增值税和个人所得税，这对于外地来魔都投资买房的人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个政策的出台，肯定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要经过时间论证的，所以这条政策即便要明年上半年才颁布，但是消息却已经在一定层面上散开了。 “恐怕不光是如此啊......” 罗阳感慨了一句，2010年上半年出台这条政策，结果还没等大家喘口气，到2011年1月份，魔都就出台了正式的限购令，非魔都户口的人想要在魔都买房，变得愈发困难。 “罗助理，真的能一两个月就销售几十套房子吗？” 要是别人这么吹，孙伟中肯定啐他一脸，偏偏是一下午卖出去几百套房子的罗阳在说，他半信半疑了。 “关键不是一个月卖几套房子的事情。” 罗阳自己要上学，很多事情还需要他们两人来做，所以得给他们画一块大饼。 “好好跟着我学，比别人更早掌握分销渠道的精髓，会让你们领先别人一大步的。” 他淡淡的道：“也算是缘分，送你们一场富贵！” 第17章大开眼见 姑苏下辖的昆山挨着松江，2009年的gdp接近2000亿。 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2009年赣省省会gdp大概才1900亿！ 这个小小的县级市常年位居全国百强县市gdp第一名。 罗阳开车带着孙伟中和周洋去的第一站就是昆山。 车子先是在市区非商业中心的街道上逛了一圈，罗阳主要是观察这座城市的房产中介市场。 他没有发现链家、21世纪、我爱我家等大型连锁房产中介公司的影子，这座县级市里充斥的还是本地人开办的房产中介门店。 这也很正常，譬如链家，实际上2008年12月才进驻魔都，开设第一家门店。 昆山不过是一个县级市，在互联网大潮和智能手机降临的时代来临之前，大型房产中介公司不可能关注这样小城市，哪怕经济发达也没用，城市的能级摆在那里呢。 罗阳正需要这样分散的房产中介市场。 经过观察，他锁定一家规模中等的门店，停靠在路边后，带着孙伟中和周洋下了车。 “待会儿你们两个机灵点，先别出声，只需要关注我和老板的谈话就行了。” 交代一句话之后，罗阳率先走进了这家房产中介的店铺里。 虽然是周末，但是现在房产一级市场都不热，二级市场流通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正好是午间，所以这家中介门店里冷清的很，老板和两个下属都在和电脑拼命。 三个人一起进来，立刻引起了关注。 一个中年女性探头看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小伙子，是要租房子吗？” 都这么年轻，也不可能是买房，这一点人家看的还是比较准。 “你们老板在吗？” 罗阳明知故问，其实他知道坐在大班桌后面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门店老板。 果然，这么一问之后，那个中年男人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探头看向罗阳：“我就是。” 随后他就察觉了不对劲，因为开口问话的年轻人直接坐了下来，另外两个却是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丽芳，赶紧泡茶！” 有点意思......中介老板站起了身，一边吩咐店员泡茶，一边抓着半包烟走向罗阳：“我是这家店的老板马浩元，老板贵姓？” 他眼尖，看到了罗阳顺手摆在桌上的奥迪a6钥匙。 “罗阳，魔都金城地产董事长助理，想找你谈点生意上的事情。” 没有什么客套寒暄，罗阳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身份，表明来意。 “魔都金城地产？” 马浩元愣了一下，递烟给罗阳的手都顿住了。 对于陌生人的警惕性一下子上升不少，语气也明显冷淡了一些：“谈什么生意？” “分销房子的事情。” 罗阳完全能理解马浩元的态度变化，他笑了笑道：“我们金城地产在松江新城区开发了一个叫金兰苑的楼盘，为了扩大销售渠道，打算和魔都周边的中介公司谈分销合作的事情。” “魔都的房子放到昆山来卖，有点不靠谱了吧？” 马浩元这时甚至不愿意称呼罗阳的职务，皱眉回复道：“我这里除了租房业务之外，二手房交易也是以昆山本地为主，哪里有买魔都房子的客户？” “昆山离松江这么近，怎么可能没有，我们楼盘不少投资性买房的业主都是来自松江周边几个区域，当然，因为孩子在松江大学城读书而去新区买房的也不在少数......” 罗阳丝毫没有因为马浩元冷淡的语气而慌乱，依旧不慌不忙的解说着：“况且这也不麻烦，只是给马老板添一桩顺带的生 意而已，我们金城地产会在你的门店里摆放一个宣传易拉宝，另外附带一叠房源信息册页......这些都不会让马老板白忙，每一个从你门店里引导出来的购房客户，我们金城地产都会给与总销售房价千分之一点五的提成。” 有利益就有驱动力，何况刚才罗阳说的并没有难度。 无非就是借他的店面摆放一些宣传的东西，成交了还有提成，这和他收了本地二手房源信息再转卖或出租，最后从中抽取提成的生意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马老板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趁着茶端过来的功夫，散烟给罗阳。 “罗助理，咱们细聊。” 罗阳接过马浩元递来的苏烟，不急不慢的点燃之后才继续道：“其实马老板小看了自己的能量，你们中介店面之间很多时候消息是互通的，房源在某些情况下也是共享的，为的就是最大程度的达成交易。” “罗助理通透。” 马浩元冲罗阳竖起大拇指，心想这是个懂行的。 “我就不问你们如何寻找客源了，只提供两个比较关键的信息。” 罗阳看着马浩元道：“魔都明年会出台新政策，对外地户口购买魔都房源进行加增个人所得税和增值税，另外更严厉的政策也在征询意见阶段，估计最多到明年年底或11年开年就会发布。” “哦，更严厉是指......” “非魔都籍户口，购买魔都房产受到各种限制，哪怕是首套房也是如此。” 罗阳笑了笑道：“通俗易懂的来讲，不满足一定条件，外地人买不到魔都的房子了！” “嘶......” 马浩元倒吸一口冷气：“真的假的？” 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这条政策一出台，魔都的房价要飙升起来了。 “二套房限购政策在魔都房产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 罗阳靠到了沙发的椅背上，整个人相当放松：“至于另外更严厉的政策......马老板，你要相信一家魔都本地地产开发公司的能量。” 马浩元一时间陷入沉思之中。 半支烟功夫，他抬起头看向罗阳：“这些消息如果属实，那昆山这一片想去魔都买房的人都需要提前了！” 这次轮到罗阳给马浩元竖起大拇指了。 “马老板目光敏锐啊。” 他笑着道：“无论是投资性还是为了孩子那种，都需要提前，而且马老板作为二手流通市场的最敏锐感知者，应该知道房市复苏在即，第一轮肯定是北上广深这样的超一线大城市，然后才会慢慢传导至那些一线省会城市和姑苏这样的经济发达城市，至于昆山，可能要滞后半年到一年时间，这个时间差，就是马总赚钱的机会！” 马浩元双眼放光，递烟，给罗阳点火。 从进门到现在，无论是罗阳讲述的内容，还是征服马老板的过程，都看在孙伟中和周洋眼里。 两人大开眼见！ 第18章钱途无量 经过半小时的交流，罗阳代表金城地产和马浩元达成初步合作意见。 “马老板不止这一家店面吧？” 谈拢合作之后，两人之间的谈话气氛就轻松了许多，罗阳笑着对马浩元道：“我在城里逛的时候，发现好几家挂有鹿城房产中介牌子的门店......” “就像罗助理你说的那样，资源整合嘛，客户对于居住区域有特定的需求，我自然要多开两家才能顾全。” “马老板这么有实力，倒是可以考虑升级合作台阶。” “哦，怎么说？” “公司内部有一个深度合作条款，对于能整合资源的合作方，可以额外多给万五的提成。” 罗阳这时候抛出诱饵：“这意味着什么，马老板应该清楚，如果你能利用自己的关系和权威拉拢十几家中介公司参与进来，他们在你的整合下依旧拿千分之一点五的提成，而你可以从他们的销售上额外多提取万五的奖励，数量一多，这里面赚的钱就相当可观了。” “哈哈哈，这就是相当于一级代理和二级代理的区别？” 马浩元一眼就看透所谓升级版的合作模式，他笑过之后想了片刻，随后点头道：“我可以试着去沟通一下，至于能联合到几家，那就不确定了。” 听他答应下来，罗阳随即指了指已经在一旁椅子上坐下来的孙伟中和周洋道：“这两位是我的下属，后面会由他们来跟踪对接剩余的事情。” 孙伟中和周洋听到罗阳的介绍，赶紧站起身来，向马浩元递上自己的名片。 “金兰苑置业顾问孙伟中、周洋。” 马浩元轻声读了一遍，随后也让店里的下属拿了他的名片给两人发了一下。 “罗助理，昆山的一级代理肯定不止我一家吧？” 这样的话其实不该说出口，但是谁让马浩元只有这点格局呢。 罗阳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诚恳的道：“马老板，认真和我们合作好这件事，一旦摸索出里面的精髓，以后你可以合作的对象绝对不止我们金城地产一家。” 未来的市场里，地产公司绝对不止一家分销渠道商，而分销渠道商也绝对不止和一家地产公司合作，这是趋势，也是人性，罗阳只不过是提前把它说出来而已。 但是此刻听在马浩元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 他仿佛看到了另一扇窗户的打开，外面金灿灿，钱途无量。 “哈哈哈......一定，一定，我也是这一行的新手，后面还要请罗助理多多帮助。” 马浩元这时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对于罗阳热情的不得了，硬是提出要请他在昆山吃晚饭。 “现在请客还为时过早，等咱们合作有了阶段性成绩再说也不迟。” 罗阳离开前和握着他手的马浩元道：“何况我还要回去准备合同，定制专用的易拉宝和宣传册页，安排过来接客户去售楼处的大巴车......” 都说的这么忙了，也不好留客。 马浩元非常客气，一直把罗阳三人送上车，到那辆奥迪a6远去，他还站在门店口的人行道上。 车内，罗阳开始提点孙伟中和周洋：“刚才我从进店开始到刚才离开，中间交流的那些主要内容记住了吗？” “记住了！” “记得很清楚！”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罗阳。 “我周一到周五还要上课，所以平时就需要你们去周边城市去扩展渠道。” 罗阳继续道：“关于这套说辞，回头我会整理出大概的思路，你们依据实际情况来随机应变，不要一味的套用......还有，你们的名片回去后都换一换，改成金城地产渠道营销经理的格式... ...关于易拉宝上的宣传内容，我也会整理出来，等回了松江，你们就找一家图文店给制作出来，第一批就搞50个......” 他边开着车子，边交代两人相关事宜。 整个一下午时间，罗阳又带着孙伟中和周洋跑了两家房产中介的门店，分别用换汤不换药的话术谈下来合作的意向。 直到四点左右，他才开着车子返回松江。 “罗助理，后面我们谈的分销渠道合作方都只给千分之一点五的提成比例吗？” 返回的路上，外向一点的周洋趁机提出自己的疑惑。 “嗯，单个门店，实力不是很明显的都给千分之一点五，只有像马浩元这样的有实力老板给到千分之二的比例。” 罗阳点了点头道：“千二的你们先留意着，等到我下周末过来时候谈......不是不放权，有时候身份也是一个重要的营销道具，你们去谈的话，只会让别人以为还能争取到更多。” 这句话简单易懂，就好像在售楼处销售房子，底层的置业顾问哪怕给出了董事长优惠的幅度，也会被客户要求着向上面申请更大的优惠，这是职场身份造成的刻板印象，没办法轻易改变。 “罗助理，像这样的中介公司能招揽到跨地区购房的客户源吗？” 这是孙伟中的疑惑，房子在魔都，客户源在苏省的姑苏下面的昆山，在他的概念里是一件概率不大的事情。 “你小看了大城市对周边小地方的虹吸效应。” 罗阳笑了笑，只是简单解释了一句，真要让他们信服，还得等到成绩出来才有说服力。 “为什么不去松江找那些房产中介啊，他们手里不是......” “肯定还是要找的，但是这一块市场要晚一些去开拓。” 这里面就涉及到职场上的一些隐形规则了。 松江本来就是金兰苑营销部门攻略的重点市场，那些置业顾问每周都会去各个场合发传单和营销宣传册页，如果现在罗阳就通过松江的中介门店来拉客户，到时候很可能会被营销部门认为是内部抢夺客户的行为。 而昆山等周边地区的则不会，因为本来那边就不是营销部门的攻略市场，客户也不在他们的目标范围之内。 罗阳没有和两个置业顾问去解释这些，只是简单交代一句道：“等分销渠道做大做强之后，有了成绩，董事长自然会加大支持力度，那时候才是介入松江房产中介门店的时机。” 孙伟中完全一头雾水，周洋则是似懂非懂的沉思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一下，他们两人都见识了许多东西，也隐隐能感到跟着罗阳助理能学到的东西很珍贵。 这些知识，或许就是能改变他们命运的东西。 第19章难道是真的？ 交代完下周一到周五的工作之后，罗阳在金兰苑售楼处将孙伟中和周洋放下。 他开着车返回大学城，看样子今晚又要加班了，宣传册页可以用售楼处现有的，但是易拉宝上的宣传内容却要他亲自编撰。 而且关于分销渠道这一块，他也要做出一份比较详尽的报告，这可能需要一两周的时间。 不光时间较长，甚至可能还要去图书馆里查阅相关的专业术语，毕竟是正规的商业报告，可不能满篇的俚语。 这样也显得对梁兴民不尊重，对他付出的3万月薪不尊重。 结果车子还没开到大学城呢，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刘海山。 罗阳靠边停车，随后接通了电话。 “小罗在公司还是金兰苑的售楼处？” 一开口就是询问他在哪里，这电话显然是掐着时间点打的，因为现在已经过了五点半，理论上的下班时间。 “刚下班，刘总，正在回去的路上呢。” “晚上方便一起吃个晚饭吗？” 刘海山在电话里笑着道：“正好几个朋友都在魔都，约了晚上小聚，上次我不是和你提了一嘴嘛，他们都是手上有些闲钱的老板......” “刘总过誉了，我也就是有点小聪明，能从别样的角度看到一些你们忽略的东西。” 罗阳谦虚的回应道：“既然刘总抬爱，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哈......” 好话谁不喜欢听？ 发出爽朗笑声的刘海山继续道：“这样吧，我派司机去接你，你说个地点。” “就在大学城地铁站边上的停车场吧。” 罗阳本来就打算把车停在地铁站边上的停车场里，反正这边离这大学城也没几步路。 “行，就这么说定了。” 没有多余的闲聊，说到这里，刘海山就挂断了电话。 罗阳也继续开着车子往大学城而去，十几分钟后来到地铁站的停车场，停好车子之后，他下车靠坐在前引擎盖子上，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双喜，抽出一根点燃。 不远处地铁口，江雯提着衣服袋子走了出来，她刚从市区回来。 从大一下半学期开始，江雯就在外面找兼职了。 这倒并不是她有早点独立的想法，主要想维持自己精致的生活，光靠家里一个月给的1500生活费，远远不够。 江雯老家在鄂省江城，父母是中学老师，一个教美术，一个教音乐，都是比较讲究生活情调的人，这样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她从小就开始的精致要求。 尤其是来魔都上学之后，她愈发觉得自己就应该生活在这座城市里。 但是家里的经济条件摆在那里，讲究精致终究需要物质来支撑。 可是说缺钱吧，像家教、化妆品推销员等常规职业她都不找。 最初时候，江雯凭借着九分往上的长相，一米七二的身高，找了个礼仪模特的兼职工作，在她看来，这个行业在赚钱的同时，也能接触到有钱人。 但现在是2009年，美貌变现渠道狭窄，名媛系统还没有上线，灰姑娘遇上王子也只是童话故事。 而且江雯还不走运，主要是现在的时间点不对。 从八九十年代闯出来的富一代正好五十多的年纪，富二代还没有开始上线，互联网浪潮刚起步，年轻的新贵们还要几年后才会踏上舞台。 所以现实是残酷的，大一下半年那段时间里，她遇到的大多都是矮富老、丑富老、胖富老......而且那个富字也要打个引号。 就这么熬到大二，江雯终于决心脱离礼仪模特这个行业，趁 着暑期提前返校的时间里，她换了车模这个兼职。 不得不说，在这条路上，江雯是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 开学后这个周末，市区正好有个中型车展活动，于是她白天往返于市区和学校之间，一场活动下来也能拿到五百块钱。 一个周末两天兼职，1000的收入，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补贴了。 但这个工作累也是真的累，一天要站八个小时！ 尤其是今天返回大学城的时候，地铁上一路拥挤的很，她硬是没占到座位。 而且因为人长的漂亮，在拥挤的地铁车厢里，总是被一些人有意无意的靠近，她不得不极力的收缩自己的身体避让，这样一来，更是辛苦。 所以刚出地铁站，江雯就忍不住找到了出口边上的花坛，不顾形象的坐了下来。 再不休息，一双腿都要废掉了，尤其是小腿部位，鼓胀的很，需要及时的缓解那个部位的肌肉疲劳。 她可是非常在意自己腿型的。 “该死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边揉着自己小腿，江雯嘴里边嘀咕着：“明明这么一个大美女，地铁里的男孩都是眼瞎吗，不知道让一下座位......” 换作在大学城里，舔狗一大堆，别说让座了，积极帮她占座的都有的就是。 一想起这个，她就觉得还是大学里好混。 正怨念着，手机短信提示响了起来，江雯翻开手机一看，是一个叫常胜的发来询问她晚饭吃过没有的信息。 “常胜？” 江雯仔细的想了一下，这才记起是自己舍友高佳雨备胎之一的舍友。 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名字突然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手指下滑，她找到了昨晚的一条回复信息。 “两万一个月，做个安静又听话的女孩？” 瞬间回忆起昨晚看到这条信息之后的恼怒模样，即便现在重看，一样气冲脑海。 “罗阳，坏胚子！” 人，往往经不起念叨。 刚啐完坏胚子罗阳不久，江雯仰头喝水的时候，余光就瞥见不远处停车场里有个熟悉的身影。 仔细看过去，那人靠坐在一辆奥迪a6前引擎盖上抽烟，不是罗阳又是谁？ 还没等江雯来及反应，视线里就看到罗阳在挥手，随即一辆奔驰s450停到了他的面前，一个司机模样的人下来帮他打开后排车门...... 直到车子消失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虽然入行车模职业不久，但是她也知道，那辆奔驰s450落地价要120万左右。 2009年的120万，差不多可以在金兰苑买两套房子了，论起价值，现在的s450就相当于七八年之后的库里南。 “难道这家伙真人不露相？” 江雯呆呆的掏出手机，再次翻看昨天罗阳回她的信息。 “这是真的想要........” 高级茶艺师江雯的心一下子乱了。 第20章反向下饵 坐上刘海山车子的罗阳可不知道自己刚才被江雯给看到了。 “今晚要是来不及弄那些东西的话，就得抽明天上午的时间搞了。” “周一上午是什么课来着？” “......” 他的心思没放在车子开往哪里，只是构思着易拉宝上的宣传内容。 而且他还要草拟一个分销渠道的合作协议给梁兴民审核，毕竟有些东西还是以相对正规的合同形式约定下来比较好，这样大家都放心。 现在他脑子里还在想着工作上的事情。 九月初还追着夏末的尾巴，即便已经六点出头，天色依旧微微亮着，等罗阳脑子里整理完这些东西之后，抬头看向窗外，发现车子已经行驶在沪闵路上了。 这是要去闵行？ 果然，十几分钟之后，车子驶出沪闵路，拐了几个街口之后，停在了一栋五层小楼的门口。 “罗总，刘总和他朋友都在这家酒店的202包厢里。” 司机看到罗阳直接下车，赶紧交代自家老板所在的地方。 “甬城海鲜？” 罗阳抬头看了眼酒店的门头，随后踏进了大厅。 “先生几位，有预定吗？” 门口年轻的迎宾小姐穿着高开叉旗袍，迈着两条大长腿走近罗阳，满脸笑容的询问着，声音清脆悦耳。 “有预定，202包厢。” “是刘先生预定的包厢吗？” 看到罗阳点头，迎宾小姐一只手虚握在小腹位置上，一只手掌平着向前示意：“先生这边请。” 上了二楼，迎宾主动帮着推开了202包厢的大门，罗阳走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刘海山。 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中年男性，四个人正在说笑着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到罗阳进门，刘海山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站起身冲他招了招手：“刚才还在聊起你......来来来，坐我边上来。” 其他三个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罗阳，实在是他这张脸太稚嫩了，和刚才刘海山嘴里描述的神奇形象有点难以对号入座啊...... “小罗来，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蔡富军蔡总，浙东人，目前在魔都这边发财。” 刘海山嘴里的蔡富军坐在他的右手边。 “蔡总好，我是罗阳！” 罗阳自然要客气的打招呼。 蔡富军给刘海山面子，伸手和罗阳虚握了一下。 顺着他的右手侧，依次介绍过去的是何茂松和孔振东，这两位算是魔都和浙东两地跑，刘海山嘴里也都是在魔都有生意的老板。 他俩态度和蔡富军差不多，不冷也不热，有点姑且看之的态度。 这是人之常情，谁让罗阳今年才二十岁呢。 所以他既不耍性子，也不献媚，保持着礼貌的态度打完招呼，平静的坐在了刘海山的左手侧位置上。 “搞地产的人，白酒能喝一点吧？” “就算不能喝，也要陪刘总几杯，毕竟你照顾了我这么大的业务。” “哈哈哈，那是三赢的局面，不能说谁照顾了谁。” 刘海山说的倒是真心话，这一笔真要像罗阳之前分析的那样，能多赚六七百万！ 闲聊间，服务员开始上菜。 菜以海鲜为主，酒是五粮液（并不是说每个人都喝的习惯茅台，酱香型白酒真的有很多人不适应那个口味。），这一桌的档次不低，由此看出刘海山也是真心想请罗阳。 开席不聊正事，三小杯过后，刘海山才把话头引入正题。 “小罗啊，我这三位朋友呢，手里都有些 闲钱，只是他们和我的投资观点有些不一致，在房产上主要考虑长线投资，你给分析分析？” “长线投资？” 听到这个，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本来他是打算说上一段房产形势分析的，但是刘海山刚才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刘总，蔡总、何总、孔总......其实这段时间里的房产市场形势以及未来一两年里的走向已经趋于明朗，以在座各位老板的能力，不难通过更高层面获取信息，各位老板缺的无非就是具体的时间节点把控而已。” 这句话一说出口，包括刘海山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尤其是刘海山的三位朋友，看罗阳的目光也有了些变化......至少认真了一些。 “就像刚才刘总说的那样，三位老板对于通过投资房市进行短期获利的方式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是看好未来长期时间里房市的火热，我这样说应该没错吧？” 罗阳笑了笑，随后继续道：“就我个人来看，三位老板的思路没错，未来十年以内，国内房产市场的确可以看涨，而且幅度不小，是作为资产保值增值的最佳渠道之一，尤其是切入时机也及时，因为从明年开始，全国各个大城市都会陆续出台各种限制炒房的政策，往后也只会越来越严格，像刘总这样规模的炒房......或许将成为时代的烙印，一去不复返，反倒是蔡总、何总、孔总这种长期持有模式更具可操作性。” 一番话说下来，包厢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还是蔡富军先笑了起来，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他看着罗阳感叹道：“罗助理真是年轻有为啊，难怪金城地产的老板和老刘都这么看重你。” 说完罗阳之后，他看向了刘海山：“老刘，认可罗助理刚才的分析吧？我们三个准备囤一些高端楼盘的房子，打算买下来后放个几年再说......而且还不是重仓投入，主要还是想做一些项目性的投资，毕竟在魔都这边生意圈子里混饭吃，有时候光有钱未必吃得开。” 何茂松和孔振东也同时点了点头，表示想法和蔡富军一致。 刘海山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今晚兴冲冲的把罗阳薅过来，结果却是这样。 “刘总，没关系的，我本来就不负责卖房子，而且最近我也在帮梁总创建一套新的商业模式，要忙好长一段时间的。” 罗阳看懂了刘海山的表情。 这次他把罗阳喊来吃晚饭，有显摆的成分在里面，但是顺带帮他介绍业务也是真的。 这个人情他得认，所以说完之后就端杯子敬酒了。 “你在帮梁总做什么？” 倒是刘海山愣了一下，端起酒杯的同时好奇的问道：“创建新的商业模式？” “嗯，梁总目前的房产营销方式比较陈旧，我正好有点想法，所以就帮他另外创建一个渠道模式。” 罗阳笑了笑道：“倒是在过程中发现了一片蓝海市场，就是不知道刘总有没有兴趣另外投资一家公司出来。” 说完，先干为敬。 蔡何孔三位都没怎么在意，刘海山不一样，他是被罗阳的奇思妙想征服过的人，所以极为配合的问了一句：“什么样的蓝海市场？” 这些老板多数听过商业讲课，对于红海市场、蓝海市场的名词还是耳熟能详的。 “互联网+租房中介模式。” 第21章人间清醒 罗阳这个点子压根就不是为了梁兴民准备的。 只是今天去昆山对接中介公司的时候，他联想到了链家，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股信息，有用没用的先记了下来。 刘海山好奇的一瞬间，罗阳觉察到了商机。 “随着互联网产业的兴起，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热衷于在互联网上冲浪，很多消费习惯也从线下改到了线上，杭城的马老板创建了阿里，旗下淘宝网今年的交易额能超过2000亿，这是什么概念？这代表着年轻人消费习惯正在悄然间改变！” 刘海山想了想，不得不点头赞同罗阳的这个观点。 “所以小罗的奇思妙想和互联网有关系？” 蔡富军这时候插话进来，他从罗阳上段话里听出了一点味道，忍不住好奇起来：“互联网+房产中介......c2c电子商务平台模式？” “好像这个已经有人在做了吧？” 何茂松皱眉道：“北方有一个叫链家的中介连锁公司就是这个模式。” 不愧是浙省人，杭城出了一个老马之后，浙东北一带的商业环境就向着互联网相关的产业狂奔而去。 搞的那边的老板一个个对互联网产业都了解几分。 “应该是介于c2c和c2b之间的模式，和链家还是有区别的。” 罗阳笑着回了蔡富军一句，随后继续对着刘海山道：“以魔都为例，2008年常住人口超过1800万，户籍人口却只有1300万左右，也就是说有将近五百万的人在租房子住，而且这个群体还是以年轻人为主，他们不同于刘总你们这一代人的观念，有着个性化的消费需求，包括居住环境......” “所以小罗的目标是租房市场，开到互联网上去的租房中介公司？” 何茂松再次开口问话已经不是好奇，而是在探讨了。 他本能的觉得里面有点东西，因为刚才罗阳前一段说的是年轻人的消费习惯趋势，后一段说的是年轻群体的某种消费需求，两者完全可以用互联网平台这个载体衔接起来。 “在我的构思里，最核心的东西是产品，互联网只是载体！” 罗阳避而不谈租房核心业务，对着何茂松继续解释自己之前的话题：“不管什么商业模式，都离不开三个要素：产品、销售渠道、终端客户，所以我所表达的商业模式说来也不复杂，就是定位合适的产品，通过特定的渠道去推销给目标客户群体，仅此而已。” 在座的都是资产上亿的老板，不管怎么说，都有极为敏锐的商业嗅觉，否则也走不到今天的这一步。 说来也是罗阳鸿运当头，要不是有刘海山这一出，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和这群人坐在一起，并能有时间给他们侃侃而谈。 哪怕他是重生者，至少现阶段不能！ 何茂松和孔振东、蔡富军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都嗅到了商机。 不用他们开口，刘海山也一样觉察到了，所以先问了出来。 “小罗啊，看来你脑子里已经初步有了一套商业方案了？” 罗阳笑着点了点头：“大体已经构思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是做市场调研，完成这一步之后再把方案提交给梁总，我估计未来将会是一个几百上千亿规模的市场，就看他感不感兴趣了。” 这句话，堵的刘海山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 “小罗，刚才我们不是说要囤积部分房源的嘛。” 何茂松脸上带着笑容道：“其实想想金兰苑也可以搞个十几套的。” 三个人，一人十几套，加起来就是四五十套，也是不小的数目了，这是给罗阳下钩子呢。 奈何罗阳不接招，他笑了笑道：“蔡总、何总，孔总，我是梁总的助理，正在 帮他创建新的营销模式......而且从房产投资上来看，长期囤积房子的话，我还真建议你们三位去买一些高端的、稀缺的、不可复制的楼盘，这样的房源无论是升值空间还是未来出手，都是最佳选择。” 哎，我非但不贪小利，还帮你们考虑，主打就是一个反向下饵。 简直就是让人抓耳挠腮啊...... 尤其是何劲松，他从事的行业就和互联网有一丝关系，听了罗阳刚才这番话之后，觉得大有搞头。 这种和互联网搭边的企业，哪怕最后不去做大做强，等到上了一定规模之后找个感兴趣的资本一转手，赚个几亿根本不是问题。 又或者经历abc......几轮融资之后，估值上来了就套现离场，一样大把赚钱。 这在互联网大潮的风口上，案例比比皆是。 四个人都看出来了，骗是骗不出来的，这个叫罗阳的年轻人真的就像刘海山所说的那样，很不简单。 从进门到现在的一应举动，无不体现出老成稳重这四个字。 明明二十几岁的脸，偏偏三四十的性子...... 既然小利吸引不了这个老成的年轻人，那就上强度！ “小罗啊，你家梁总是纯粹的地产人，对于互联网产业肯定不会太感兴趣。” 刘海山和罗阳熟，所以他作为四人代表来开口：“还不如我们几个一起搞呢。” “啊？” 罗阳惊讶的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们？” “对，你，还有我们四个一起！” “可是......” 罗阳迟疑片刻：“我没钱啊？” “你可以技术入股嘛，钱我们几个有的是。” 刘海山就像循循善诱的长辈一样，面慈目善的看着罗阳：“可以给你留5%的股份，怎么样，这家公司起步注册资金怎么说也要达到1000万以上的，5%左右就价值50万了！” “......” 罗阳皱眉陷入思考之中，片刻后抬头道：“我需要做什么？” “整套的商业方案！” 何茂松脱口而出，他是懂行的，开口要的就是最核心的东西。 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对这个方案最熟悉的还是你，所以在公司创业前期，还需要你的方向性指导意见，所以你是新公司首席运营官职务的不二之选。” 罗阳心中此刻纠结了起来。 说实话，涉足自己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行业，他有点心虚。 如果真要打个比喻，那就是让他纸上谈兵还行，要是实操的话，大概率会在这四位老辣精明的老板面前显露真形，光环破灭。 这不是罗阳在自我贬低，在风投行业内，很多机构投资的甚至不是项目本身，而是创建这个项目的人。 在他们眼里，有的人天生就值得投资，哪怕项目本身不是多么创新；有些人手里就算捏着未来，一样不入法眼，因为他们知道创业人不行，项目迟早毁掉，最后沦为后继者的垫脚石。 况且他现在还是在校大学生，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再兼职一份工作，还是创业的工作。 罗阳可以肯定，只要他敢答应，后面除了财务上的事情，几乎所有其他事情都会推到他的身上。 所以罗阳想通之后开口道：“入股就算了，我把这套商业方案卖给你们吧！” 第22章在干嘛？ 骤然间听到这样的回复，刘海山和其他三人都面面相觑。 都已经向罗阳明说了，不需要出一分钱就能拿到价值50万的股权，没想到他最后居然提出要卖掉商业方案。 这个选择显然出乎了四人的意料之外。 “能说说为什么吗？” 何茂松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罗阳：“因为你的这种选择让我们心里很没底，由此对这个项目的信心也降低了很多。” 罗阳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刘总、蔡总、何总、孔总，不瞒你们四位老板说，其实我现在还是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土木工程专业大二的学生，平时需要上课，就连梁总那边都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去上班！” 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尤其是刘海山，当初他一度怀疑罗阳是梁兴民亲戚家的小孩。 只是后来因为名片的事情而有所怀疑，但那也不会联想到罗阳只是一个大二的学生。 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妖孽了吗？ 花了不少时间，刘海山和他三个朋友才慢慢消化这个让人惊讶的消息。 同样也算是有点理解罗阳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坦诚的说，你加入团队是一回事，单纯的卖方案又是一码事。” 何茂松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把罗阳当成一个大二学生看待的意思，完全就是一副商业谈判的架势：“就我个人而言，认为如果只是单纯拿到你的这套方案，顶天了给个二三十万，而且还要分两次付账。” “这我能理解。” 罗阳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他本来就是打算赚信息差的钱，暂时可没有胡乱创业的打算。 何茂松还没有看到过完整的商业方案，现在就能出价二三十万，已经算是有魄力了。 同样，这个价格对于罗阳而言，也能接受。 所以罗阳对着何茂松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刘海山道：“刘总，往大了说，是我罗阳有点不识抬举，但真没做好创业的打算，只能对您说抱歉了。” 刘海山心情复杂看了罗阳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管怎么说，一个月之内你先把方案给做出来......这样吧，我就代表其他人做个主，这份商业方案作价30万，我们先预付给你20万，等我们看了完整的方案并比较满意后，剩下10万再支付给你......小罗，这一点你信任我的吧？” “那肯定的，刘总的一言九鼎我早已见识过。” 当初在售楼处，刘海山几千万的业务也是一句口头承诺，罗阳做到了，他就兑现。 “好，就这么说定了！” 刘海山拍了板，其他三个人也都没提出反对意见。 “不过有件事你得答应我。” 拍板后的刘海山笑着对罗阳道：“新公司创建后，来兼职一个顾问的职务，这个不影响什么吧？” 啧，又是兼职...... 除了周末之外，罗阳仿佛看到其余空闲时间也在离他远去。 敲定交易之后，接下来的气氛就热切了起来，觥筹酒措间，罗阳的酒也不知不觉喝的多了一点。 “小罗啊，原本是打算安排第二场的，谁让你自己揭露了还是学生的事情呢，我只好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去了，以免影响你明天上课......” 散场后走出酒店，刘海山一边拍着罗阳的肩膀，一边笑着调侃他：“后悔了没有，现在答应入股还来得及。” 罗阳坚决的摇头：“刘总，这违背了我的初衷，人还是要有点坚持的。” “这话没错，人是要有点坚持。” 蔡富军非常赞同罗阳的观点：“小罗你的坚持是什么？” “我坚持的观点 是大学里的女孩比夜总会里的香！” 说完，一溜烟的钻进了刘海山用来送他回去的那辆奔驰s450里。 “我艹......” “哈哈哈......” 刘海山和蔡富军对视一眼，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八点半以后，路上的车子少了很多，从闵行这边返回到松江大学城附近，也就花了一个小时不到。 罗阳又花了二十几分钟步行回到学校，带着一身的酒气推开了306寝室的大门。 “我靠......你喝多少酒的？” 卢浩的床位最靠外，他这会儿正戴着耳机坐在自己书桌前听音乐，第一个闻到罗阳身上的酒气。 “没多少，就是有点口渴。” 罗阳脑子还是清醒的，走到自己书桌前，拿起上面半瓶的矿泉水就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啧啧，罗助理这才上岗没两天，小酒喝的就美滋滋的了。” 在笔记本电脑前玩着游戏的常胜扭过头，酸不溜秋的咂嘴道：“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啊。” “兼职而已，一周就上两天班，当不得真。” 罗阳不动声色的从裤袋里掏出一把东西丢书桌上，有手机，有烟有打火机，还有奥迪车钥匙。 “给我来根......我去，这是车钥匙？” 伸手过来拿烟的卢浩差点跳了起来：“你都开上奥迪了？” “嗯，老板说上下班不方便，就给配了辆a6......” 常胜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游戏打的好好的，干吗犯贱......又他被滋了一脸！ 这时候，宿舍门被推开，在外面洗完衣服的陈旭峰哼着歌回来了，心情好的一批。 罗阳给卢浩使了个眼神，卢浩秒懂的比划嘴型：高佳雨给他回信息了。 “老三，不是我说你，有那喝酒的功夫，为什么不去和你在姑苏的女朋友发发短信息呢？” 陈旭峰一脸哥哥教你的表情：“人和人之间要多沟通，尤其是情侣之间，有些事说清楚了不就好了？” 罗阳估计自己现在能打败三个常胜，但是在陈旭峰面前，只能一败涂地。 还是和卢浩对线轻松。 闲扯了一支烟的功夫，脑子越来越迷糊，罗阳赶紧去洗漱。 六七分醉意，今晚肯定是弄不成东西了，还不如早点睡觉，明天早起跑步，锻炼身体。 上床后，罗阳新调了一个闹钟，顺带翻看一下手机的信息。 “在干吗？” 孤零零的一条短信，发自于半小时之前，也就是他刚进宿舍楼的时候。 来信人显示：江雯。 这是几个意思？ 本来就隐晦，加上脑子有点迷糊，罗阳回复了一个“？” 刚把手机丢到枕头边，震动声响起。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罗阳满是怨气的嘀咕着，打开手机翻看信息。 “你说话算话不？” 第23章似乎...忘记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罗阳几乎是半合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回了过去。 脑子里完全没有了上下文的前后联系。 深度睡眠，第二天六点半起床的时候，罗阳觉得神清气爽。 轻手轻脚的洗漱了一番，穿上一身运动装，下楼后直奔操场而去。 “呼哧...呼哧......” 每公里配速六分钟出头，罗阳一口气跑了三公里，虽然已经气喘吁吁，但是感觉自己还有余力慢跑。 19岁的身体啊...... 回想重生前的自己，181的身高，体重却达到了175斤，挺着一个大肚腩，别说每公里配速6分钟了，连慢跑都觉得脚腕酸疼。 可每次想要减肥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来拖后腿。 其实那些都是借口，畏难而已。 就像《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龙文章说的那样，死都不怕，就是要安逸！ 坚持着又以每公里7分钟的配速跑了三公里，身上出汗以后，罗阳这才结束晨跑，返回宿舍。 冲完凉水澡，顺带还洗了一把头，正换衣服的时候，其他人也陆续醒了过来。 “我去，老三你这是被鬼上身了吧？” 刚消散迷糊劲的卢浩被换衣服的罗阳吓了一跳：“你几点起床的？” “六点半吧，出去跑了几圈，感觉浑身通透......” “说真话！” “晨跑的学姐学妹身材真好。” “明天六点半喊我！” 罗阳背上电脑包，拿着课本准备出门：“早餐我帮你们都打好，麻利的赶过来啊。” “义父，我要三个肉包，两个菜包，一份甜豆浆！” “义父，鸡蛋饼+牛奶！” “义父，三个茶叶蛋加两个刀切馒头，一碗白粥！” “ok。” 比了个ok的手势，罗阳出了306。 上午一二两节在阶梯教室上，又是结构力学这种听起来似懂非懂的课，早早来到教室的罗阳先抢占了中后排靠墙不靠窗的位置。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编写易拉宝上的宣传语。 半个多小时后，土木专业的同学开始稀稀拉拉的进入教室，直到上课前五分钟，也没有来全。 不用点数，肯定没来全，来全了就不是大学了。 “你这都把办公场所搬到教室里来啦？” 卢浩坐到了罗阳的旁边，正好看到他关闭一个文档，明显不是学习上的内容：“占用学习时间，这不好吧？” “呵呵，占用学习时间......你以为自己坐在教室里就是上课了？” 罗阳鄙视道：“咱们宿舍里除了老二之外，还有谁认真学这门课了？” 306里，也就陈旭峰学的最认真，上学期也是一等奖学金的获得者，每到期末考试，他就是全宿舍的宝贝。 “那也不能干这个啊！” 卢浩心里有点发慌：“老三，你已经开始脱离群众了，大家都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你居然在加班......” “不干这个干什么？” 罗阳在创建第二个文档的时候，用嘴努了一下前排：“难道要我看前面的美女们？” 土木工程这一届，三个班，107个人，16个女生。 数量且不谈，说起质量......也只能讲胜在青春。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罗阳至今记得大一新生篮球赛的时候，他们打的文学专业系连20分都没过，可是看到对手休息时，大几十号妹子又是递水，又是送毛巾的，顿时觉得 赢那四十几分又有什么意义？ 卢浩叹气，拍了拍罗阳的肩膀：“以后的306就剩下我们两个光棍了。” 说话间，老师进了教室。 站到讲台前扫了一眼，看到满满的人头晃动，就没再点名。 罗阳继续编写资料，卢浩开始补觉。 上午四节课结束，他已经完成了分销渠道涉及的宣传内容和分销协议草稿的编写，并分别发给了周洋和吕娜。 “下午体育课，正好一起去欣赏一下艺术学院的新生妹子们。” 吃过午饭之后回到宿舍，卢浩已经回血，精力充沛。 “要去你们去啊，我的眼里只有江雯。” “老四，虽然我承认你泡妹子很厉害，可是江雯......拿下有难度的吧？” “老大，打篮球我不如你，但是论泡妹子的话，我做你的博导都绰绰有余。” 常胜笑着回应卢浩道：“通过一个周末的聊天，我已经和江雯聊熟了，下一步就是约他出来逛街、吃晚饭、看电影......争取用三步曲拿下一垒！”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罗阳。 “罗阳，等我拿下江雯，到时候让她撮合你和陆媛媛，这妹子也算不错的，就算放到文学班里去，班花也当得起。” 话音刚落，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正在开电脑，瞄了一眼，是刘海山打来的，于是他顺手接通并按下了免提键。 “小罗啊，你把银行卡号发过来，我让财务先把20万打给你！” 手机里传来刘海山熟悉的声音：“我们这边都在起草公司章程了，就等你的商业报告呢！” “刘总，一个月之内一定弄完。” 罗阳回道：“保质保量！” “好，就等你这句话......”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刘海山挂断了电话。 “不用了，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思谈女朋友，正在编写一份商业报告呢。” 接完这通电话，罗阳才转身回复常胜道：“非得要我一个月里赶出来，这不是要人命嘛！” 宿舍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常胜二话不说，直接爬上了床铺。 他要抓紧时间找江雯聊天，只有尽快拿下这个校花级别的大美女，才能滋回来！ 卢浩叹气，他觉得306的人心散了，大家不再是嗝屁的好兄弟了，一个个的，不是泡校花级别的美女就是谈着几十万的生意。 还是陈旭峰体量他；“老大，我觉得戴莹和你蛮配的，要不要我让佳雨给你介绍一下？” “如果只是找戴莹谈，我何必舍近求远？” 卢浩咂嘴：“咱们系里好歹也有16个女生的。” “哎......要是常胜和江雯，老三和陆媛媛，你和戴莹都成了，那就圆满了。” 陈旭峰老舔狗了，自己舔还不满足，竟然想拉着整个306一起舔...... 坐在电脑前的罗阳刚建好文档，他犹豫着究竟先给哪一份报告搭框架，一份是关于分销渠道的，一份是关于互联网+房产中介的，两份都需要在这个月里完成。 听到卢浩和陈旭峰的对话，突然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自己好像和江雯互发了几条信息来着？” 糟了，似乎......忘记回的是什么内容了。 第24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打开手机，翻看昨晚的短信息。 “在干吗？” “？” “你说话算话不？” 前三句看上去就不太正常了，按照罗阳前一天回过去的信息，江雯应该把他踢出鱼塘的。 又或者巧妙化解尴尬，继续养在鱼塘里备用。 哪有这样摊牌的？ 更要命的是后面两条信息。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下个周末我去找你！” 罗阳：“......” 昨晚睡觉前有了六七分醉意，自己估计也是稀里糊涂的，才发了这么一条“豪言壮语”的信息。 可是他有一点闹不明白，明明周六晚上发了足以炸鱼塘的信息，江雯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罗阳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看不上江雯，茶一点又怎么了，九分往上的大长腿美女不说，比一般女孩还更能提供情绪价值。 就像童祖师说的那样，好女孩不要错过，坏女孩不要浪费。 ......但是这些都得有个前提，那就是罗阳家里还没背上这么多的债务。 倒不是说他怕还不上，作为一个重生者，一百多万的债务对于罗阳而言，并不算是多大的包袱。 关键是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家里父母被逼债的堵门，而自己却每年拿着几十万去养一个女孩子，这种事情做出来，良心会痛的。 他到现在都记得往事，初开始有那么三四年里，每到临近春节，住回乡下老家的父母就会被上门要债的堵上，一直堵到大年三十晚上。 那段时间里，罗阳家里甚至不敢添置新的电器，否则就会被人嚼舌根。 还有更让人痛心的事，那些堵门要债的人里，大部分都是罗建国当初一手带着发了财的徒弟们啊！ 罗阳也正是这样的原因才不愿意回家，寒暑假期间宁愿躲在魔都打工，哪怕是过年，也仅仅在小年夜回家一趟，过完初三就离开了。 现在重生回来，刚赚到五六十万，他还想着到年底凑出一百万来，先把家里债务的大头给还掉，怎么可能有心思去花在江雯的身上？ 晚上一两年还差不多。 咂了咂嘴，暗叹一声可惜，罗阳将手机放下，继续和电脑拼命。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三，因为下午没课，罗阳打算去松江的证劵交易公司开个户，把手上的闲钱放到茅子的股票里去。 食堂里吃过午饭，陈旭峰先回去了，卢浩拉着罗阳和常胜留下来看美女。 “告诉你们一个诀窍，看美女就要在军训的时候。” 在罗阳和常胜面前，卢浩侃侃而谈：“能把军训服都穿出美感的女孩才是真漂亮，而且因为容易出汗，所以绝大部分女生都不会化浓妆，半素颜更能看出女孩的底子好不好！” “老大，你这理论倒是扎实，可一直不实际操作一番，有什么意义呢？” 常胜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十一点钟方向，三个女生里坐中间那个不错，老大你可以去试试要个qq号码。” “是吗，我瞧瞧？” 卢浩看向十一点钟方向，的确有三个穿了军训服的新生坐在一起，中间那个齐耳短发，看上去有些飒爽的感觉。 罗阳也瞄了一眼，不得不承认，常胜眼光毒辣，这个长相有七分左右的女孩还真蛮适合卢浩的。 “老大，上，我也支持你！” “不好吧......大庭广众之下，又没接触过，贸贸然的就去要qq号码......” 一到真枪实弹，卢浩立刻萎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大方方过去要 个qq号，就算不给也没什么啊。” 常胜撇了撇嘴道：“老大，也就是我心思在江雯身上，否则哪还轮到你......这种女孩长得不差，又没那么难追，在学校里比校花还受欢迎，你信不信，开学不出一个月就会名花有主......”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穿着军训服的男生坐到了三个女孩的对面。 “瞧见没？” 耸了耸肩膀，常胜掏出手机，开始到江雯的鱼塘里游泳。 罗阳拍了拍卢浩的肩膀：“老大，幸福是需要自己去追求的，不跨出那一步，你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说完之后，顺带推了他一把：“去，哪怕要不到qq号，也去混个脸熟再说。” 卢浩龟速一般挪过去，直到那个男生一脸遗憾的离开，这才站到了三个新生的边上。 “老四，看戏了！” 常胜被罗阳喊了一声之后，也抬起了头，看向十一点钟方向。 这场戏不是长篇电视连续剧，也不是90分钟大电影，甚至连微电影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个30秒短视频。 就看到那边卢浩嘴角努动，接着三个女生笑的前俯后仰，闹了一个大红脸的卢浩直接就跑掉了。 “刚才你教他说什么了？” 常胜不解的看向罗阳。 “不知道，追过去问问。” 两人对视一眼，拔腿便追出了食堂，在门口逮住了脸颊上还没消散红晕的卢浩。 “刚才你说什么了？” 罗阳好奇心十足的问道：“我看她们笑的开心极了，这是好现象啊，幽默的男生总能吸引女生的注意。” 卢浩的脸颊瞬间充血。 奈何舍友这种生物都是乐子人，快乐往往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一顿“严刑拷打”之后，卢浩终于老实交代。 “刚才我过去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捂着脸道：“直接就说了一句：你好同学，我来混个脸熟！” “噗呲！” “哈哈哈......” 常胜和罗阳听完之后，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卢浩落荒而逃，一米八五的大块头，矫捷的像头猎豹。 这个笑话，足以支撑到毕业。 笑过之后，罗阳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一点钟了。 “老四，我下午去公司有点事，可能晚点回来，就不和你们一起吃晚饭了。” “正好我也有事。” 常胜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下午还要和江雯聊天，说不定今天晚上就能约她出来吃晚饭。” 啧...... 回想自己手机里的短信内容，罗阳微微摇头的看了常胜一眼。 “不是，老三你这是什么眼神？” 常胜几乎要跳脚，他不是傻子，从罗阳的眼睛里居然看到了怜悯。 真的好气啊...... 第25章赌一把 从西校门出来后，罗阳拐向南面的商业街。 沿着这条街道走到底，绕过上外边上一条小路可以直接穿到嘉松路上，这是罗阳去往大学城地铁站口常走的路线，步行要花费十几分钟。 刚走到街尾，路过上外校门口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响起。 罗阳刚掏出手机查看，耳边就听到了声音：“听说你们下午没课？” “？” 他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并没有接通手机。 “噗呲！” 笑声已经近在咫尺，罗阳抬头，俏生生的江雯就站在两米开外。 这个高级茶艺师身材太顶了，简单的无袖连衣裙被她穿出了诱惑的效果，偏偏那张脸蛋看上去如此清纯，不禁让人联想起又欲又纯这个词语。 “不是说周末的吗？” 罗阳下意识的逃避，皱眉的样子却被对面误解。 “我知道，要做个安静又听话的女孩。” 江雯俏皮的回应着，随后又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没空，我要去松江办点事情。” “你放心，办事的时候我会安静的在一旁等着，办完事情了，再找个喝咖啡的地方坐坐。” 主打的就是一个乖巧，她边说着，边眨了眨眼睛道：“你确定要站在校门口和我聊天？” 看样子躲过今天也躲不过周末。 不用说，江雯铁定是上外风云人物，罗阳也不想在校门口被人参观，于是默不作声的向着地铁口方向走去。 江雯默默跟上，在罗阳看不到的身后翘起了嘴角。 她本来以为要坐地铁，没想到走在前面的罗阳直接拐进了边上的停车场。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个画面：一个靠在引擎盖上抽烟的熟悉身影。 果然不出所料，她看着罗阳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滴的一声之后，一辆奥迪a6的前车灯闪了一下。 “愣着干吗，上车！” “哦......” 江雯回过神来，迅速绕过车头，直接拉开前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无话，各自想心事。 车子直奔松江中山东路而去，那里有一家申银万国证劵公司的营业部，罗阳打算去开户。 “你要炒股？” 本来一直打造着安静又听话的人设，在看到罗阳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开户的时候，江雯终于忍不住好奇心了。 “嗯，理论上来说，手里有闲散资金的话，三分之一存银行备用，三分之一投资股票和有价证券，三分之一放在房产里，这是比较合理的分配方式。” 当然，这里的投资股票绝对不是瞎几把炒股，去当韭菜。 比较稳当的做法就是买四大行的股票，大赚不可能，但是拉长时间来看，保持每年10%左右的收益率还是稳的，比买什么投资理财产品都好。 听完这番话，江雯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当绝大多数大学生还在打游戏、打篮球，或者想着如何耍帅泡妞的时候，这个男生居然已经在搞金融投资了...... 开完户之后，罗阳就去查看当下茅子的股价。 他身上这点钱，也进不了vip中心，只能去普通的理财室。 魔都人对于炒股的执念，可以说是刻进了骨子里，从91年的认购证、老八股开始，他们见证了太多的一夜暴富奇迹，所以魔都人里股民的比例也相当的高。 走进理财室，罗阳发现里的人还是蛮多的，他只能找个位置坐下来等着。 江雯主动上线，去帮罗阳占机子。 “咦，老周，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啊？” “哎......别说了，家里养的那点猪连一半都没保住，今年亏大了。” “不会是那个h什么n什么吧？” “不说了，不说了，反正都亏进去了，还是在股市里找补点回来吧......” 罗阳：“......” 听着边上两人的聊天，罗阳无语极了，从股市里找补损失......你一个韭菜散户也敢说出口？ “等等，刚才这个老周说什么来着？” 刚心里嘲笑完人家，罗阳的脑海里突然间就闪过一道记忆。 09年，家里养的猪一半都没保住......这些信息汇拢起来不就是那个流行的那个什么吗？ 有人不禁要问了，这和炒股有什么关系？ 还真有。 回想到罗阳重生前几年发生的那件大事，反映到股票上，就是医药概念股纷纷上涨，就连那个什么莲花什么的，股价都一度涨的飞起。 历史都是重复，循着脉络总能找到相似的轨迹。 “罗阳！” 主动帮着罗阳占位置的江雯出声喊他，罗阳这才回过神来。 “谢谢。” 说了声感谢之后，他走到柜机前，开始查找茅子的股票价格。 “这么贵？” 在一旁探头看着的江雯轻声惊呼出来，因为她看到了每股86块多的价格。 呵呵，你那是没见过每股一千六七百的时候。 罗阳记下了茅子600519的代码之后，开始查找生物药业公司。 6字开头的沪市上看了几个，接着又在0字开头的深市上查找...... “000078，海王生物。” k线图跳出来，可以看到这支股票从8月中下旬开始，股价由五块多涨到十一块多，接着又微微跌落，当下正站在九块出头的价位上。 “要不要改变计划呢？” “这支股票比刚才的茅子便宜好多哦。” 江雯看到罗阳把界面停在这支股票上，忍不住发出了自己的见解：便宜！ “搏一把吧，流通盘少，概念股，跌也跌不到哪里去，就算亏损也承受得住。” 就因为江雯这句话，摸着下巴思考的罗阳瞬间做出决定。 接下来他在9.17的价位上下单，一口气吃进了五万股海王生物，花了45万出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江雯离开了申银万国的证劵营业部。 爆炸的男人从来不回头。 从营业部出来，已经快三点半了，罗阳并没有依着江雯的要求去找什么星巴克咖啡，而是找了一间茶楼。 江雯没有闹情绪，有点出乎罗阳的意料。 烧水、洗壶、烫茶杯...... 一套流程下来，熟练的泡茶手法吸引到了茶艺大师。 “罗阳，你好会哦！” 这就是江雯这种女孩的好处，哪怕她实际上喜欢喝咖啡，照样能在喝茶的时候提供情绪价值。 “刚才你也瞧见了，我把钱都投进股市里了。” 这时罗阳拿出银行卡摆在桌面上，用手指敲了敲卡：“里面没剩多少了。” 言外之意：我没那个钱了！ 第26章步步紧逼 “我知道你在投资嘛，这是正事。” 江雯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好看是真的好看啊...... 而且樱桃小嘴更是会说：“反正你自己说过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字字不提钱，却字字都在暗示罗阳：你有那个实力。 尤其是现在的姿势，双手托着下巴，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罗阳，长长的睫毛还时不时俏皮的抖动一下。 就这茶艺水准，换做重生前的罗阳，绝对要被她骗的五迷三道。 喝口茶，先稳一稳道心。 “为什么？” “喜欢啊，你高大又帅气，成熟兼稳重......” 江雯都不带考虑的，脱口而出道：“从认识你到现在，没见都是我在主动吗？” 见鬼了，这个女人像雾像雨又像风，要不是摆在桌面上的手机短信提示音不时的响起，罗阳差点就信了。 “有人找你。” “应该是你们宿舍的常胜吧......真是的，也就是想通过他多了解一点你的信息，就以为我对他有好感了。” 江雯一句话打发过去，继续被罗阳岔过去的话题：“你说话应该算话的吧？” 那可怜兮兮的表情，99.99%的男人看了都要心软。 “不瞒你说，最近几个月里，光是商业报告就要编写两份，周末还要帮着金城地产搭建新的销售模式......” 罗阳使用拖延计：“我现在真是没什么时间，能不能晚几个月再说？” “这样啊......” “嗯！” “那就先定下来吧。” 江雯又换成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捏成兰花状，玉葱般的手指在茶杯沿口摩挲着。 她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什么时候正式开始，我什么时候安静又听话。” 罗阳：“......” “主要是不放心呢。” 看到罗阳这副表情，江雯笑的像是偷到了鸡吃的小狐狸：“一旦你失恋的消息散开，工程技术大学里那些妖艳货色还不得飞蛾扑火一般的盯上你，我在上外，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干着急。” 这么执着的吗？ 虽然罗阳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肯定江雯对自己有一些不为所知的误解。 既然推都推不掉，那就能拖多久是多久，反正自己的鱼塘也不小。 “随便你，反正最近我没什么时间......” “我的时间很宽裕呢。” “......” 罗阳收拾心态，听到江雯这么说，决定给她找点事情，于是看着她道：“交给你一个任务，最近帮我盯着000078这支股票，我忙起来未必有时间关注。” “是只需要关注价格变动吗？” 看到罗阳不再推脱，并且给她安排了事情，还是投资上这么重要的事情，江雯笑的更开心了。 “嗯，你每天关注一下价格，把最新的动态发我手机上。”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卖掉？” 江雯知道股票，但是也从来没有接触过，所以觉得特别新奇：“会不会涨到茅子那么高的股价？” “你觉得呢？” 听了这话，罗阳差点没绷住，翻十倍，想屁吃呢。 “我不懂这个嘛。” 江雯可爱的吐了吐舌头，随后又道：“不过你放心，回去后我就开始学习股票方面的知识，争取能帮到你。” “我记得你是新闻学专业的吧？” 罗阳笑了笑道：“简单了解基本知识就可以了，这玩意，除非是学金融专业的，能从根子上明白里面的玩法，否则都是韭 菜！” 边说着，边做了一个割韭菜的动作。 “啊？” 被打击了积极性的江雯不解的看着罗阳：“既然这样，那你还......” 因为她知道，罗阳也不是金融专业，他学的是土木工程。 “我是基于大势判断，里面还带了些搏一把的心态。” 罗阳接下来把自己为什么选海王生物的判断说了一下，当然，肯定不会牵扯到重生者记忆里的东西，那件事，连父母都不能说。 “你好厉害！” 江雯眼睛里闪着“星星”，让男人看了不觉要挺起胸膛，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撇开她养鱼的行为不说，单是作为朋友聊天，还是很愉悦的。 心情愉悦的时候，时间就过的飞快，一眨眼，五点出头了。 “我请你吃晚饭吧！” 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雯主动的开口道：“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小饭馆，里面的三黄鸡和鱼嘴鱼泡做的相当美味......” “还是我请你吧。” 罗阳怎么可能让她请客，别看是小人情，欠不起的。 江雯似乎感觉到了淡淡的疏离感，这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一个优秀的茶艺师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露出哀怨的神色，尤其对方还警惕的时候。 “好呀，你请我吃晚饭，我请你看电影。” 您请我，我请回来，顺理成章吧？ “进展有点快了吧？” 罗阳还是想拖时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抵抗力正在削弱中，换成游戏里，就是蓝血条在不停的掉血。 滚水锅里的死鸭子，浑身煮烂了，就剩嘴硬。 得下猛药。 江雯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随即娇笑着道：“那你要快一点哦，我怕自己忍不住想你，会去你们学校......” 步步紧逼，岂有此理？ 本来已经走到包厢门口的罗阳突然转身，一把搂住撞到自己怀里的江雯。 “呜......” 江雯睁大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置信。 但是一边轻微的挣扎，一边张开嘴诱敌深入，这是反抗吗？ 好几分钟之后，唇分。 江雯大口喘着气，胸口波澜起伏。 她的一双玉臂吊在罗阳的脖子上环住，眉眼间珠光流动。 “罗阳，你盖章了哦！” 边说着，边微微踮起脚尖，嘴唇擦过罗阳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是人家的初吻，甜不甜？” 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幸亏这里是茶楼，换个地方，还真不一定能忍住。 看到罗阳微微后弓的姿势，江雯咯咯的笑了起来，蝴蝶一般从罗阳怀里飞走，出了包厢。 赶紧吃晚饭，然后把她送回学校去，要人老命了。 罗阳调整了一下姿势，跟着走出了包厢。 八点半不到，他就回了宿舍，美名其曰要写商业报告。 推开306大门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在聊天。 “老四，别一直笑话我了，你和江雯的进展怎么样了？” “当然不错了，我们聊了一下午，你没看到我们一直在短信互动吗？” 常胜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桌前侃侃而谈：“对了二哥，这个周末你也约一下高佳雨吧，到时候两个宿舍聚一聚，正好也帮老三介绍一下陆媛媛，我看他是在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失恋的创伤一定要用一段新的感情来弥补。” 神踏马的聊了一下午，一直在短信互动。 明明是单方面舔狗行为......罗阳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从 自己被江雯拦住开始，直到送她回到学校，整个一下午她就没看过手机短信息！ 第27章别给我丢脸啊 “咳咳咳......” 实在听不下去了，罗阳只好用咳嗽声打断。 “咦，老三你回来啦？” 这个宿舍里只有卢浩和罗阳两个人抽烟，见到他回来，卢浩麻溜的从上铺翻下来；“走，陪我阳台上去抽一根！” 两人刚抽到一半，就听到里面传来陈旭峰欢快的声音。 “老四，佳雨同意这个周五晚上聚餐啦！” “那当然了，在江雯也愿意出来的情况下，你女朋友肯定也就随大流了。” 陈旭峰知道自己请高佳雨出来有多难，自然是对常胜感激万分：“是啊，是啊，我借你光了......” 好家伙，好家伙！ 在阳台上的罗阳为了忍笑，脸颊已经抽抽的变形了。 明明是常胜搭了陈旭峰的便船，到他嘴里就成了别人沾光了...... 抽完剩下半根烟，返回宿舍里，结果常胜对着罗阳就是眉毛一抖：“老三，到时候抓紧点啊，把陆媛媛请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你要积极主动一些......” 罗阳赶紧拿了盆子和毛巾去洗漱，再不走，真要忍不住了。 结果这家伙还追着喊：“你真不要的话，陆媛媛可就便宜给老大了啊！” 卢浩脸都红了，搓着手：“那怎么行，那怎么行......” 再次回到宿舍里后，罗阳连商业报告都不写了，赶紧爬上床去。 翻看手机，里面已经有好几条信息了。 “嘻嘻，我回宿舍啦！” “我去洗白白啦！” “香喷喷的躺进被窝里了哦，不可以瞎想......” 没有半句埋怨罗阳不回信息的怨言，全是妖精的胡言乱语。 想了想，罗阳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刚才陈旭峰请高佳雨周五吃晚饭，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有蹊跷吧？” 按下发送键，他也好奇江雯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没多久，一条长长的信息回了过来。 “呵呵，高佳雨啊......反正让你舍友长点心吧，她倒是在宿舍里随意的提了一句，本来是炫耀的，还是我找了个理由促成了周五的聚餐。还有你的舍友常胜，我打算待会儿直接短信告诉他，本美女名花有主了，而且是被盖章的那种，断了他不该有的念想......宝宝的这个表现乖不乖？” 茶艺大师自我升级为宝宝，这是想要通过无形的语言来pua罗阳，达成擦边的目的。 可惜罗阳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他满足了好奇心之后，皱眉看了看这条短信。 要不是这条信息后半段太炸窝，他真的很想递给陈旭峰看一看啊。 想到这里，罗阳忍不住看了一眼还坐在书桌前的陈旭峰，发现他此刻红光满面，精神焕发。 “真是作孽啊......” 他叹了口气，随即轻声嘀咕道：“算了，哪怕是虚幻里的快乐，也是快乐，老二上辈子好歹沉浸了大学四年，我要是现在就无情的揭穿，等于是剥夺了他本该有的幸福，反正痛苦早晚会来，快乐却是可以延长的。”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思维，一切都在权衡利弊。 连喜欢都要算计清楚，所以三十岁以后，哪里还有爱情？ “随便你吧，说清楚也好，省的常胜陷在你的蜘蛛网里。” 罗阳这么回复着江雯，说实话，常胜这个人虽然有点小骄傲，但是上辈子大学四年里，两人处的还算不错。 尤其是罗阳家里出事之后，早早的成了打工人，他也没什么看不起之类，反倒是毕业后同在一个城市，两人还偶尔出来聚聚。 “要是觉得为难，怕尴尬，我想办 法推了这场聚餐？” 这不是要了陈旭峰的老命了吗？ 摇了摇头，罗阳回复信息道：“算了，你别捣乱了，就当是为了陈旭峰吧，哪怕虚幻的幸福，它也是幸福。” 这次没有秒回，隔了许久才发过来一条短信。 “就算是虚幻，你也不要戳破，让宝宝一直沉浸在里面好了。” “......” 就算是带了重生的灵魂，罗阳也觉得自己齁不住了，赶紧睡觉，明天晨跑发泄多余精力。 接下来一天半，罗阳完全沉浸在了商业报告编写中，他先弄的是关于分销渠道的内容，而且是弄了一个相对简易的版本，并且在报告后面附加了一段总结性语言。 趁着下午没课，他整理好资料，开车去了松江。 “通篇报告看下来，我现在只有一个不太确定的感觉，你这是在拿金城的资源做某种试验？” 梁兴民在办公室里看完罗阳做的商业报告，抬起头之后，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尤其是你在最后附加的那段总结性语言，似乎......” “似乎现阶段不适合搞这种模式的销售。” 周五只有半天课，罗阳下午就跑来了金城大厦，直接把写完的报告交给了梁兴民，这才有了刚才的对话。 他接过梁兴民没有说完的话，继续道：“实际上梁总应该也看出来了，在房市形势不错的时候，完全没必要搞什么分销渠道，因为这种模式的核心就是要求地产公司让利，在销售形势不好的时候，采用这种模式来促进房子的销售。” “既然你知道现在不适合，为什么还要弄？” 梁兴民倒是没有生气，他看着罗阳不解的道：“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增加你自己的提成收入？” 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靠谱原因。 “这倒不至于。” 罗阳第一句话就否定了梁兴民的猜测，接着他笑了笑道：“梁总，你搞地产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地产周期这个概念，房市不可能一直火爆，上面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恰当的时机会做出政策上的调整，我这份方案现在不适宜推广，但是并不代表遇到房市低迷的时候不能搞，现在所做的就是小规模试验，通过搭建渠道，采集数据样本，培养人才等手段，为金城地产做好准备工作，一旦房市遇冷，到时候这分报告在梁总手里就是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 梁兴民笑了：“还九阴真经呢！” 听完罗阳这段话，老梁也算明白了，所以脸色也多云转晴。 “你放手一个星期，仅凭下面两个新手折腾，就不担心？” “所以这个周末我会再跑一遍，检查一下他们的工作，纠偏的同时进一步指导他们的工作。” 罗阳笑着道：“刚才我说过了，这套模式的核心就是开发公司让利，其余都是修修补补的事情，反正做到九月底就收起来，迎接十月的旺季到来。” 梁兴民点了点头，这件事既然已经说的这么透了，他就放手了。 “对了，明天周例会的时候，你可要拿点干货出来。” “？” 罗阳诧异的看了梁兴民一眼：“梁总，我还只是个学生啊，拢共一百四十来斤，再薅就成人干了！” “哈哈哈......” 梁兴民听完后大笑起来，好半晌才收住。 “明天我闺女会来参加周例会。” 老梁冲着罗阳挤了挤眼睛：“别给我丢脸啊！” 第28章笔试不过关 从梁兴民办公室出来后，罗阳去财务那里借支了五万现金。 孙伟中和周洋制作的易拉宝需要结账，他们这一周跑来跑去的车马费和伙食费需要补贴。 罗阳还领着孙伟中去了趟公交公司，谈定了周末租用金龙大巴的事情。 顺带着他也从吕娜手里拿到了自己的名片，金城地产董事长助理现在装备齐全，名副其实了。 至于那套辅助拿地的数据模板，他打算明天上午周例会的时候交出来，给老梁长长脸。 等他忙完这些，从松江往学校赶回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出头了。 中途江雯发来短信：“今日财经快报：海王生物每股收于9.51！” 十秒钟之后，紧接着又发进来一条短信；“罗阳，继昨天赚了8000之后，今天一天你又赚了9000！！！” 两句话，四个感叹号，足见江雯此刻心情。 罗阳笑了笑，昨天股价收于9.33的时候，江雯已经发信息惊叹过一次了。 他随手将手机丢在副驾驶位置上，开车呢，没时间回。 这次他倒是没有把车停在地铁口边上的停车场，因为车子的储物格里还放着接近两万现金呢。 想到离着西校门不远的龙源路西侧有一家商场，他就把车开到了那里的停车场，这边好歹有监控探头，附近还有流动警务室，安全多了。 停好车后，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五点半还不到，外面天色正亮。 周边五六所大学，这个时间点上，又是周末，出来逛街的人已经多了起来。 正好这几天气温高，大家穿的也清凉，放眼望去，满大街的小鸟腿、酒杯腿、筷子腿、漫画腿...... 赶紧抽支烟，趁这功夫养养眼睛。 七八分钟之后，罗阳才转身向不远处的商业街走去，一路上也没有打电话联系306的其他人，因为以他对陈旭峰的了解，这家伙百分之百的会早到，而且是站在门口做望妇石。 果然，赶到约定的小龙虾店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陈旭峰。 “老大和老四呢？” “他们先上楼去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陈旭峰压低声音道：“老四有点不对劲，昨天还情绪低落，今天虽然平静了很多，但我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你上去劝劝。” 罗阳比了个ok的手势后拍了拍陈旭峰的肩膀：“那我先上楼去看看，你在这边等着。” 说完，转身走进了小饭馆里。 “老三，记得点麻辣小龙虾啊，佳雨喜欢吃这个口味的。” 陈旭峰一边看着上外那个方向，一边不忘嘱咐罗阳。 “哎......老二没救了！” 罗阳边上楼边摇着头叹气，其实外人都看得出来，高佳雨根本就没拿他当男朋友看待，他却一门心思的扎在里面...... 结果刚到二楼，就看到卢浩从202里走出来。 “老大。” “你来啦，我去上个洗手间。” “一起。” 罗阳勾着卢浩的肩膀，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边上的202包厢：“听旭峰说老四情绪不对？” “今天好多了，昨天那个脸色才叫难看，我估摸着是和江雯那边出了岔子，你是没见到他刚才在包厢里絮絮叨叨的样子，祥林嫂一般，哪还有大一时候的半点潇洒劲......” 罗阳知道常胜脸色不对的原因，肯定是江雯后来发了比较明确的拒绝信号。 和对待陈旭峰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担心过常胜。 这家伙今天失恋，明天就能换一个目标继续，心态自我调节能力很强。 “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洗完手之后，罗阳散烟给他，顺带转移了话题。 “我靠，你都赚几十万的大钱了，还抽着红双喜呢？” “你还抽不抽了，怪话这么多。” 罗阳做势要收回烟，被卢浩一把抢了过去：“不抽白不抽！” 说笑间，两人走进了202包厢。 “老三，你追不追陆媛媛，不追的话我上了啊！” 靠...... 进门就被常胜来了这么一句，罗阳都有点懵逼，更不要说卢浩了，他的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 这家伙真的喜欢江雯吗......这才多久就转移了目标？ 刚才吐苦水的一幕难道都是幻觉？ 卢浩一脸不敢置信。 “随便你吧，反正我现在没那个心思。” 反应过来之后的罗阳摆了摆手：“要是老大也追，我两边不帮啊......” 常胜撇嘴，在他眼里，压根就没考虑过老大在这方面对他会有什么威胁。 罗阳也不废话，坐下来之后就喊来服务员，开始点菜。 刚点完菜没几分钟，三个人还在聊天呢，包厢门被推开，熟悉的面孔一个个走了进来。 陈旭峰满脸笑容的走在略显高冷的高佳雨身边，江雯拉着陆媛媛在说笑，戴莹吃货属性，一进包厢就先拿菜单，询问今晚吃什么。 “老三，点麻辣小龙虾了没有？” 先“伺候”着高佳雨坐下，然后帮着擦桌子倒水，还不忘询问罗阳有没有点麻辣小龙虾。 “嗯，我看戴莹也喜欢吃，就多点了一份。” “谢谢罗帅哥啦！” 戴莹冲罗阳露了个大大的笑脸。 她们宿舍四个人出来，戴莹一贯是没有存在感的人，现在居然有人特意为她点了一份麻辣小龙虾，当然觉得暖心。 “还站着干什么，都坐啊！” 陈旭峰热情的招呼着其他人，过程中还特意瞄了常胜一眼，却发现他已经在和卢浩说笑了。 看到罗阳坐在最外侧，江雯想都没想，拉着陆媛媛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了他的边上。 戴莹无所谓，挨着陆媛媛坐了下来。 其他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唯独高佳雨多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翘起了嘴角。 趁着上菜前的一段时间，常胜又开始了日常活跃。 “都别干坐着发愣啊，趁着菜还没上来，大家轮着讲几个笑话活跃一下气氛吧？” 最喜欢笑的陆媛媛果然上钩：“好呀，好呀，要不你先开个头吧？” 常胜的目光留恋的在江雯脸上停滞半秒，随即转向陆媛媛：“行，我先来打个样！” 这年头的梗不多，但是架不住陆媛媛笑点低，气氛一下子欢乐了起来。 轮到罗阳，他恰好想起重生前同学聚会上的一个短笑话，于是张口就来。 “我老家有个小伙子，前段时间连续相亲，加了15个女孩的电话号码，吃了12顿火锅，逛了8趟公园，看了11场《家有喜事》，3场《大内密探灵灵狗》，期间还去了4趟连锁酒店......最后一个都没谈成。” “啊？” 已经完全投入的陆媛媛很会捧哏；“为什么啊，那个小伙子不帅？” 估计又是个恋爱脑，只关心帅不帅。 江雯撇嘴：“都去了四趟酒店了，你说呢？” “是啊，是啊，究竟为什么啊？” 罗阳笑了笑：“笔试没过关！” “噗呲！” 江雯、高佳雨、常胜，三个人没憋住，笑出了声。 其余几个一 脸懵逼。 第29章都不承认 幸好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龙虾进来了。 “开吃，开吃，手快有，手慢无啊！” 罗阳赶紧转移话题，他刚才说完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个笑话放在三十几岁的人群里说没问题，可是在当下这个一大半都是小白花的场景下说，就有点油腻了。 陆媛媛找不到笑点在哪里，急的挠心抓肺，还是江雯附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闹了一个大红脸之后才罢休。 接下来罗阳就遭受到了围攻，啤酒一杯接一杯，尤其陆媛媛闹得凶，常胜还帮她打配合。 好在从小就被干工程的罗建国拉着学喝酒，罗阳的酒量还行，被灌下去七八瓶啤酒后居然只有五六分醉意。 酒一多，气氛自然就上来了，尤其是常胜，时不时的逗得陆媛媛咯咯笑。 他内心有点得意，隔着卢浩看向罗阳，想给一个显摆的眼神。 “......” 只是一眼，常胜脸色瞬间灰败。 他看到江雯正在帮罗阳剥小龙虾肉！ “嗷呜！” 剥！龙！虾！肉！ 关键是还有比这个更杀人诛心的。 常胜内心哀嚎的时候，罗阳正和卢浩聊着什么，他根本不上心自己面前碟子里的东西...... 散场后回到宿舍，他几次张口欲言，几次忍住，因为怕被滋一脸。 好在有人比他还急，帮他开口问了。 “老三，我看到吃晚饭的时候江雯在帮你剥小龙虾......我的天，那可是江雯啊，据说还是上外的校花之一.......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吧，而且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怎么就开始谈起来了？” 卢浩兴奋的挪着椅子坐到罗阳的书桌边，一脸八卦模样。 正在和高佳雨发短信的陈旭峰也探过头来，急切的看着罗阳道：“就是，就是，佳雨也在问这件事，老三，快说说，你们俩是不是在谈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看剥龙虾的架势，颇有大美女倒追的味道，这个八卦可不小，现在两个宿舍都好奇。 就算是常胜，看似不在意，却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她追她的，劳资分分钟几百块，哪有闲工夫和她谈情说爱！” 罗阳嘴里叼着一支烟，浑然不在意的用眼神示意卢浩道：“阳台上走起？” 卢浩还没来及开口，就被罗阳勾着脖子去了阳台上。 “难道还没从前一段恋情里走出来？” 陈旭峰没能从罗阳嘴里得到答案，只好猜测着回信息给高佳雨。 另一边的常胜仰头看着宿舍的天花板，刚才就算没说话，他还是觉得自己被滋了一脸...... “一定要在10届新生里找个不输于江雯的学妹来谈！” 憋屈的太难受了哇...... 同样热闹的场面发生在上外502宿舍里，尤其是陆媛媛，已经爬到江雯床上去了。 “雯雯姐，快说嘛，你是不是和罗阳在谈恋爱了？” “切，就剥个龙虾，至于吗？” 江雯靠在床头上，臂弯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大熊靠枕，一脸淡定的道；“陈旭峰不也在给佳雨剥龙虾嘛，你可以问问佳雨，他们俩算不算谈恋爱！” “媛媛在问你的事，把我扯进来干吗？” 高佳雨这时候正在敷面膜，听到江雯这么说，眉角一挑道：“早就听陈旭峰说过，罗阳家里小有资产，可是也不至于让你江雯倒追吧......上外这边条件比他好的有好几个，也没见你这么主动啊？” 江雯借着抱枕熊遮挡了表情，在陆媛媛看不到的地方翘起了嘴角。 有些事，不能说，也没必要说。 “媛媛，我倒是觉得那个常胜是想追你。” 江雯祭起转移大法：“今晚他的表现太明显了。” “这个我也看出来了。” 戴莹虽然是吃货，可不代表她傻，心里门清的一个姑娘：“佳雨是在应付陈旭峰，常胜想追你，卢浩呆子一个，罗阳......我觉得人挺好的。” 她到现在还记得罗阳特意多点一份麻辣小龙虾的事情。 “常胜不行的，个子太矮了！” 恋爱脑陆媛媛眨了眨眼睛，随即吧啦吧啦的说道：“我未来的男朋友必须要在一米八以上，男友力满满，能一只手把我举高高的那种，还要帅气......” “媛媛，我觉得那个罗阳就蛮适合你条件的。” 高佳雨突然插了一句：“一米八以上，有点小帅，家里条件还行......” 她和江雯在宿舍里经常这样，相互之间说话时候喜欢夹枪带棒的，也不是关系对立，茶艺师嘛，都是老阴阳人了。 “哎呀，不行的，他是雯雯姐的，我怎么能抢呢！” 陆媛媛连忙摇头，双马尾晃来晃去的，煞是可爱。 “江雯又不缺这么一个，你真要喜欢的话，她也就是松松手的事情。” 直到现在，高佳雨都认为江雯在养鱼，以己度人嘛。 陆媛媛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两人坐在一张床上，面对面的，江雯立刻就看到了舍友的表情变化。 “不是吧？”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转移话题：“我倒是觉得他们宿舍里那个卢浩最适合，虽然看上去有点木讷，关键是老实啊，和陈旭峰有的一比，媛媛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就像佳雨一样，到时候你喊他追鸡，他绝对不敢撵狗！” “噗呲！” 置身事外的戴莹笑出了声音。 两个神仙舍友每次都不忘记把对方带进话里阴阳一下，这种场面她已经见过无数次，每次听来都不觉得厌烦。 “卢浩也不行啦，太呆了，跟他在一起，两个人都没话！” 陆媛媛依旧摇着头，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就是高佳雨和江雯隔空交手的工具人，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喏，陈旭峰回信息了。” 高佳雨晃了晃手机：“他说罗阳刚失恋没多久，还没走出来，所以暂时不会考虑谈恋爱......雯雯，你是不是退步了啊，已经主动到帮着剥龙虾了，都能让人给飞了。” “这消息倒不是第一次听你说起了......” 江雯不敢去问罗阳，只好求助于高佳雨：“他前女友是谁啊？”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不在魔都，听说还是姑苏大学的，和罗阳是高中同学来着......” 高佳雨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随后看向江雯：“你不会是想玩真的吧？” “既然是玩，哪还有真假？” 她边说着，边伸了个懒腰：“媛媛，要不让我抱着睡吧，你比抱枕可舒服多了！” 不等江雯抓她的马尾，陆媛媛麻溜的跑掉了。 第30章梁大小姐 罗阳一晚好觉，早上起来后精神饱满。 晨跑结束之后吃早餐，回到宿舍又冲了一把凉水澡，换上衬衫西裤，背了电脑包就出发了。 上午周例会，下午还要带着孙伟中和周洋去附近几个城市跑一跑，礼拜天就要迎来分销渠道组织的第一批客户，他得先摸摸底，做到心中大致有数。 这么一算下来，周末两天根本就没得休息。 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图书馆找资料，毕竟刘海山那边第一笔20万都给了，商业报告也需要赶一赶时间，尽量压缩在两周之内给做出来。 一路想着心事，罗阳在八点半之前赶到了公司里。 “罗助理这么早？” 吕娜也是刚到没多久，正准备去整理董事长办公室的卫生。 “学生嘛，习惯早起了，让我多睡也睡不着的。” “是吗？” 吕娜眼神里尽是调侃：“我大学里的时候可觉得总是不够睡，尤其周末，没人喊我的话，能一觉睡到吃午饭才起床。” “美女多睡觉养颜嘛。” 罗阳边整理自己的工位，边笑着道：“吕姐的皮肤这么好，一定是睡出来的。” “是吗？” 吕娜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完全不知道车轱辘已经从她脸上碾了过去。 再看向罗阳，发现他已经打开了电脑，在敲打着什么东西。 时间一闪而逝，来到九点二十出头。 “罗助理，该动身去会议室了。” 吕娜站起来的同时顺带提醒了罗阳一句。 “咦，董事长没来办公室？” “他直接去会议室了，刚到没多久。” 说到这里顿了顿，她看了罗阳一眼，随后加了一句：“今天梁雨欣梁大小姐也过来了......” “董事长女儿？” “嗯，你注意点，梁大小姐是很严谨的一个人。” 吕娜善意的提醒了罗阳一句：“从复旦毕业后就去了米国留学，就读于沃顿商学院，今年才回国。” “吕姐，谢了！” 罗阳笑了笑，这消息昨天下午就知道了，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他拿上笔记本电脑，跟着吕娜一起走向会议室。 正常情况下，进入会议室之后，罗阳第一眼肯定是看董事长梁兴民，但是这次却意外了，首先吸引他目光的居然是坐在老梁左手侧的女人。 这姑娘一头披肩长发，精致的鹅蛋脸，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哪怕不用一身职业套装来衬托，都能靠着眼神把气势给拉了上去......更不要提她比吕娜还要漂亮半分的长相了。 这位真是梁兴民的亲生女儿？ 罗阳心里忍不住冒犯的想法，目光再次看向老梁的脸：“董事长早！” 然后对着会议室里其他几位高管道：“各位领导早！” “嗯，小罗来啦，给你介绍一下团队新成员。” 梁兴民颇为自豪的示意自己左手侧：“我女儿梁雨欣，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今年毕业回国来帮我......” “梁小姐早！” “罗助理早！” 梁雨欣其实早就在观察罗阳了，从他进门开始。 这个才大二的年轻学生，名字在上周就进了她的耳朵，无论是被老梁说的神乎其神的两笔交易，还是论述风水=科学的观点，再到其余点点滴滴，让她对罗阳的好奇心一开始就拉满了。 今天见到，不算失望。 高高大大的个子，有点小帅气的面庞，完全不像大学生的从容自信...... 当然，内心也有一些不服气，这一点也要怪老梁， 在家里快把罗阳夸出花来了，一个劲的强调自己是多么的慧眼识人，搞的梁雨欣有些不得劲。 正好，今天周例会上掂掂他的斤量，是名副其实，还是老梁夸大其词了。 金城地产的周例会流程是固定的，今天却稍有变动，特意在开始前加了一段介绍，同时宣布梁雨欣将担任金城地产专职副总，分管财务、人事和行政这几块，算是梁兴民把女儿正式推到了前台。 之后就是正常的会议流程，开了大约两个小时。 各个口子的汇报结束，期间梁雨欣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小罗啊，说说你的意见呢？” 梁兴民转向坐在靠墙位置的罗阳，冲他眨了眨眼睛，这是昨天下午就说好的。 这只老狐狸，拿女儿参会做借口，再次压榨罗阳。 奥迪a6果然不是这么好开的啊...... 罗阳站起身，将手里的u盘递给了行政：“麻烦把文件夹1里的表格投放出来。” 他首先拿出来的自然就是上周开会时候讲起的东西，当表格被投放在幕布上之后，投资开发总监杜宏第一个开口。 “罗助理，辅助拿地的数据模板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杜总监，这还只是一个半成品。” 罗阳笑着介绍道：“里面还需要财务、工程、营销等口子把各自的数据放进去......” “等一下。” 之前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梁雨欣开口了：“罗助理，这份表格具体是什么作用，麻烦你介绍一下，谢谢！” 虽然用词礼貌，却带着些居高临下的语气。 罗阳没有在意，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这也没什么难度，无非就是把上周的话再说一遍。 而且当时还是空对空的描述，现在有了数据模板，更好解释了。 甚至在过程中还试着填入几个口子的数据，让模板里利润率等几个数据都跟着动态变化的展示了一下。 “罗助理，表格里那个地效比是什么意思？” 这份表格大部分数据简单易懂，有点傻瓜式操作的味道，但是有个别梁雨欣没看懂，主动问了出来。 “实际上这是一个参考数据，里面表述了金城地产拿某块地的时候，里面自有资金的比率。” 罗阳微笑着解释道：“这个比率越低，金城地产拿地的效率就越高。” “杠杆？” 梁雨欣不愧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一语道出了本质。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假设金城地产手里捏着10个亿的自有资金，面对魔都的土地市场，全靠自有资金是拿不了多少项目的，如果老梁的融资能力比较强大，每块土地上投入的自有资金就会相对应的变少，那他就有可能拿到更多的土地，开发更多的项目。 听完解释之后，梁雨欣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没再提问。 没人打扰的情况下，罗阳花费了十几分钟就讲完了这部分内容。 “罗助理啊，刚才我看到还有个文件夹2，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新的内容啊？” 刚才的东西只不过是上周的内容，梁兴民不满足，他主动开口示意罗阳继续，甚至还暗示他看到文件夹2了。 梁雨欣诧异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撇嘴：至于吗？ “麻烦打开第二个文件夹。” 罗阳本来就打算拿出来说的，所以示意行政打开第二份文件投屏。 “样板先行？” 粗大的标题很显眼，工程副总蒋方杰立刻明白接下来的内容和工程口子有关系，下意识的就读了一遍。 “提前先说一下，我不知道金城地产内部 有没有建立标准体系，如果有，那我这里就不详细多说，如果还没有，这份东西就算是我的一点个人见解......” “罗助理快说吧，目前工程上还真没你说的那套标准体系。” 蒋方杰眼睛雪亮，上次没有套出能节省工期的后续办法，这次罗阳肯主动拿出一点东西来，对他来说是好事。 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沾了梁大小姐的光， 罗阳知道今天董事长闺女要来参会，故意选了工程上的内容。 沃顿商学院啊......他也怕怕！ 第31章被卖了 “所谓样板先行，简单来说，就是在工程建设开始之前找个固定场所，将关键节点工序先做个样板出来。” 罗阳等文件夹2里的内容被投屏上去之后，对照着上面制作的文档第一页解说起来：“之所以要这么做，有两个好处，首先就是给所有工人展示了工艺流程，有了这个模板在哪里，就定下了标准，大家就按着这个标准来执行就可以了，简单省事；其次就是时间节点把控，打造样板的过程中，不要选择那些做的又快又好的队伍来施工，中不溜秋的就行，以他们的施工时间为参考时间，建立一套金城地产自己的施工节点时间标准。” “等一下！” 这段话刚说完，梁雨欣又开口了：“罗助理，俗话说取乎其上，得法其中，既然是定标准，不该是选择又快又好的队伍来施工做出样板吗？” “雨欣侄女啊，这你就不懂了吧？” 蒋方杰是跟着梁兴民起家的老人，在金城地产里也有少量股份，他喊梁雨欣侄女，还真没毛病。 “建筑施工过程中，施工队伍往往良莠不齐，水平高的是真高，水平差的，也是真差......但这些毕竟是少数，大部分还是罗助理说的那种中不溜秋的队伍，所以要设标准，还真得用中间的来衡量，这才能落实下去，不能落实的标准哪怕再好，也没有意义的。” 都不用罗阳来解释，蒋方杰就心痒难耐的帮着说完了。 他知道这是好东西！ 老梁也是识货的人，笑呵呵的开口道：“这个样板先行制度好啊，有了这东西，可以帮金城地产建立质量标准体系了，还有小罗你说的那个时间节点标准......我觉得里面还有点东西，你继续！” 梁雨欣脸上倒是看不出羞恼的模样，却也没有其他表情，一如之前两小时那样。 罗阳微笑着继续。 “蒋总之前一直问我要节省工期时间的方法，这个时间节点标准里就蕴含了一部分。” “哦？” 蒋方杰兴致更高了：“快说说！” “其实这套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罗阳笑了笑，示意行政将自己做的文件内容往下一页翻。 “一二级节点管控。” 他读了一下标题，接着不紧不慢的道：“样板先行里制定下来的每个施工环节的时间，就是制作一二级节点的基础依据，用流水节拍图定下整个建设过程的工序之后，就可以把各个环节的时间填进去，最后就能得到整个流程的时间节点表，这个表就是工程系统用来管控工期进度的工具。” “好！” 罗阳的话刚说完，蒋方杰就喊了出来：“这是个好东西！” 梁兴民也点头：“老蒋，就在金兰苑二期和浦东那个项目上搞样板先行，争取两个项目结束后就把我们自己的标准工期给搞出来！” 标准工期这玩意，其实早就有这一说法，只是每个公司都有点不一样。 譬如万科，常年跟着他做的总包单位施工水平在那里，他最初的标准工期就是按照这个水平制定的，当然，即便后来换了别的总包来，他也是用这套标准来要求人家。 有时候遇上水平差的，往往就会发生延误工期的事情出现。 又譬如某碧，起初标准是拿地后100天开工，200天开盘，后来标准工期又压缩到拿地后180天开盘。 你以为这就是最牛的了，不，还有更魔幻的。 他们最后一路狂奔到13579标准体系，这意味着要拿地后1个月开工，3个月景观示范区和样板房对外展示，5个月预售，7个月现金流回正，9个月清盘。 现在金城地产要做的也是这个，有了样板先行的这套方法，完全可以依据熟悉的 总包单位的施工水平来制定一套各个工序的工期标准。 在这之前，全凭经验，俗称跟着感觉走。 一层楼的砌筑从绑扎钢筋到立模，再到浇筑混凝土，混凝土的强度几天可以上来，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往上盖...... 这些不光是梁兴民和蒋方杰他们知道，下面的技术员都知道。 所以项目的工期也就是这么推算出来的。 但是不成体系，没有标准！ 现在罗阳给出了样板先行的概念，在这个过程中，正好顺带能帮着金城地产建立自己的工期标准，一举两得。 也难怪梁兴民和蒋方杰觉得这是好东西了。 这可是那些大型地产公司用多少个项目的经验才能累积出来的标准体系啊...... 略有些兴奋的老梁示意罗阳继续说下去。 “董事长，下面没了！” “没了？” “对啊，都说完了啊。” 罗阳耸了耸肩膀：“就一个样板先行，顺带牵出标准工期制定的内容，总共才三页文档而已。” “啧！” 梁兴民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吧。” 说完后就起身向外走去，这次倒是没有喊罗阳，因为他知道人家下午还要跑分销渠道的事情。 梁雨欣也站起身，跟着老梁走出了会议室。 罗阳这才发现梁雨欣的身高有一米七往上，而且从翘挺的臀部来看，她是个经常锻炼的人， 扫过一眼背影之后，罗阳去行政那里拿回u盘，接着回座位上拿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发现吕娜表情不对。 她正呆呆的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董事长的女儿分管行政......也难怪吕娜要多想了。 “吕姐，会议结束了！” “啊？” 吕娜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丝慌乱，随即掩饰过去：“哦哦，刚才想工作上的事情，走神了！” “那我先过去了。” 罗阳笑了笑：“对了吕姐，下午我另外有事，就不过来了。” 说完之后，捧着电脑就离开了会议室。 这事......他能理解，但是也帮不了。 回到董事办的时候，他瞄了一眼梁兴民的办公室，看到大门紧闭，于是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 他不知道，大门里面正在进行一场父女对话。 “小雨啊，第一天来公司就参加周例会，有什么感受吗？” “专业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这需要后面慢慢学习，但是仅仅从财务和人事的汇报内容上来看，还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会先摸一下情况，后续肯定是要整改的，希望爸爸能支持我。” “你是我女儿，我肯定支持你啦。” 梁兴民宠溺的看着女儿，笑了笑道：“你在沃顿商学院学的专业就是管理学，这点事情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爸，我才毕业，缺乏实际操作经验......” “所以我才让你拿行政、人事、财务这样的职能部门练手啊。” 老梁无所谓的道：“就算有什么小失误，也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转，你大胆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谢谢爸爸！” 在梁兴民面前，梁雨欣就没这么严肃了，脸上绽放着笑容道：“对了，既然爸爸有罗阳这么优秀的助理了，就把吕娜调给我做秘书吧！” “小雨啊......” 梁兴民有些心虚，但是表情不变：“小罗是周末兼职，吕娜给了你，我就没助理秘书了。” “也 对啊......” 梁雨欣眨了眨眼睛，笑着道：“那这样吧，让小罗做我的助理，正好他懂工程，能弥补我工程专业知识方面的缺失。” 老梁：“......” 第32章年少多金 罗阳连食堂都没去，自然不知道自己被“交易”给了梁雨欣做助理。 他在金城大厦附近找了家兰州拉面馆，用一碗刀削面对付完中饭之后，立刻联系了孙伟中和周洋。 整个一下午，他开着车子把昆山、常熟、吴江......等几个地方都走了一圈，并且在每个城区挑选了一个实力比较强的房产中介门店去拜访，检查工作的时候也顺带摸了底。 “你俩这一周干的不错啊。” 结束一下午的工作之后，在返回松江的路上，罗阳表扬了孙伟中和周洋两个人。 “主要是罗助理整理出来的那套说辞好。” 周洋相对活跃一些，加上是女孩子，也敢于开口和罗阳交流：“在有让利的前提条件之下，我们选中的中介公司基本上都不会拒绝这种合作，反正他们也不要花费什么代价，也不挤占自家市场......” “你们估计明天能来多少客户？” 罗阳问起了最重要的事情：“能不能达到30这个数字？” “应该有点困难，因为我们的分销渠道才开始建立，最晚的今天上午才签完合同，最早的上周就已经谈定......” 周洋思考了片刻后回答道：“明天能拉来多少客户，就要看这周前三天里谈下来的渠道给不给力了，据我和小孙初步联系下来看，已经确定的只有15户人家会来售楼处看房子。” “嗯，第一周能有这个数字也算是不错了。” 罗阳笑了笑道：“后面就要看成交比例了，明天我会亲自去售楼处待着，你们今晚也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打好第一仗，干出成绩来！” 受了鼓舞的孙伟中和周洋纷纷点头，并大声给自己鼓气：“一定会有好成绩的，加油周洋（孙伟中）！” 搞的像保险推销员一样，幸亏是在车里，否则尴尬的一批。 把他俩送回去之后，罗阳就打算回学校了，周末图书馆里人不多，正好方便他查资料。 刚开到半路，手机响了起来。 他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江雯，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迟疑了几秒钟，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罗阳，你下班了没有，我刚从市区回来，正在出地铁口，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在附近停车场等着。” 罗阳简单交代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倒不是想要和江雯吃晚饭，而是有些事得说清楚。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开进停车场，老远就看到了江雯的身影。 “上车！” 地铁口这边进出的大部分是学生，认识罗阳的可能没几个，但是认识江雯的或许会很多。 声音有些冷，江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位。 果然，上车后就见到罗阳侧身盯着她，不是欣赏的那种看，而是近乎于无声的注视。 “刚才哪里做的不对？” 江雯下意识的“反省”自己，一天下来似乎只有刚才打过的那个电话......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慌了，甚至有闲暇用小拇指将脸颊一侧的头发勾到耳朵后面，将精致到犯规的脸蛋完全显露在罗阳的视线里。 “我现在兼职着车模，上午接到公司经纪人的短信，说是国庆节大车展即将到来，各大汽车品牌展商要提前面试车模......” 不愧是学新闻专业的，描述语言简洁精炼，没有多余的废话。 “整个一下午，我收到了4张纸条，都是车展商请吃晚饭的。” 江雯接下来的话直击职场潜规则：“其中有两家我知道，给他们的品牌做车模，哪 怕是最普通的，日收入也超过1500......” 后面全是留白，不用多余的话，她人坐在罗阳车里就是最好的诠释。 “我是喜欢钱。” 刚给予震撼，随即来个180度大转弯，江雯笑眯眯的凑近罗阳道：“可前提得是年少多金！” 就差直白的说出某人的名字了。 这种局面都能给掰回来，罗阳心里简直了...... 在处理感情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和江雯差了好几个档位，要不是心态稳得住，早就降了。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目光也变的柔和起来。 罗阳叹了口气，身子向副驾驶位倾斜。 江雯眨了眨眼睛，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 “咔哒。” 打开储物格，罗阳拿出里面剩余的现金塞进江雯手里：“省着点用。” “哇哦，我们开始了吗？” 江雯抓着那叠钱甩了甩：“心疼我了？” “没有，这不算！” 罗阳缩回上身的同时立刻否认。 “是吗？” 这次轮到江雯盯着罗阳的眼睛看了，她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那就不能拿你的钱。” 说着，再次打开储物格，将那叠钱放回了原处：“真要觉得抱歉，带我去青浦奥特莱斯逛一圈吧，那里的消费既能维持我的光鲜外表，又能省钱，不错的选择。” 从罗阳觉得要整顿一下江雯开始到现在，前后不过半个小时，已经变成了他要觉得抱歉...... 江·大茶艺师·雯，恐怖如斯。 好在脑子里装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灵魂，罗阳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晚上我要写商业报告，明天更忙，你自己去逛吧！” 说着，再次俯身去副驾驶位置，准备打开储物格。 然后脖子就被江雯给搂住了。 他想挣开的，可是身上还系着保险带......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发动，开往龙源路，那边停车比这里方便许多。 副驾驶位置上，江雯打开粉底盒，一边照着镜子整理衣物和头发，一边娇嗔道：“嘴唇好像都肿起来了。” 罗阳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子。 “怎么想到做车模兼职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咯。” 江雯收起粉底盒，微微斜过身子看向开车的罗阳：“一个刚进大二的学生，专业技能接近于无，除了体力劳动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哦对了，你不一样......” 边说着，一只手还托在腮上，用火热的眼神盯着罗阳的侧脸看。 罗阳不上当，继续使用转移大法：“那你拒绝了这些车展商的邀请，国庆节怎么办？” “还能做小品牌的车模啦，虽然一天站8个小时，但能拿500块，也不算少了。” 江雯笑了笑道：“一个国庆假期下来，两三千收入还是有的，勉强能让下个月的生活精致一点了。” 罗阳注意到了她话里的那个词语：精致的生活。 这种追求对于江雯来说，无可厚非。 况且她还有底线：要年少多金的...... 第33章不同凡响 罗阳终究退了一步。 他答应江雯，完成刘海山那份商业报告后，陪她逛一次奥特莱斯。 两人分开后，罗阳回到学校吃晚饭，接着就一头扎进了图书馆，全身心的扑到了报告编写中。 第二天更是一大早就去接了孙伟中和周洋，把他俩送去了公交公司。 因为上午要从好几个地方接人，为了节省时间，罗阳特意租用了两部大巴车，让他们各自跟了一辆车，七点出头就准时出发了。 罗阳还有时间在松江吃了顿早餐，赶在八点半之前到了金兰苑一期的售楼处。 这次倒是没有遇上老梁。 他也不用参加晨会，进了售楼处之后，找了张靠窗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哪怕是兼职的，那也是董事长助理，罗阳完全不知道自己礼拜天八点半来售楼处上班引起的轰动效应。 晨会结束之后，那些置业顾问都悄悄议论开了。 甚至还有前置物业的礼仪小姐姐时不时过来倒茶，故意找他说话。 好在九点往后，售楼处开始陆续来人，大多数是置业顾问们电话邀约过来的客户，还有少量是趁着周末来新区看房的散户，这部分都是拖家带口的。 “小罗，带我介绍一下楼盘信息。” “？” 正在敲键盘的罗阳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一看，入眼的居然是梁雨欣...... 她刚才喊我什么来着？ 小罗？ 罗阳眨了眨眼睛，随后笑了：“小梁总，怎么礼拜天也来售楼处巡视啊？” “嗯，打算花点时间了解一下公司正在开发的两个项目。” 晨光背景下，梁雨欣明媚极了。她似乎偏好浅色系，今天一身天蓝色衬衫+白色阔腿裤，衬托的皮肤愈发白皙，本来气质就好，脸上更是洋溢着自信的气势，尽显职场精英的风范。 罗阳忍不住又怀疑老梁，虽然他没有证据。 既然“太子”提出要求了，他也不好继续坐着，顺手关了电脑之后交到了水吧台，然后带着梁雨欣来到了沙盘前面。 沙盘很大，上面囊括了金兰苑一二三期的模型，只不过现在开了一期，其余模型都处于模糊状态。（这是要求，没有开始预售的模型不能有具体形态。） “小罗，我怎么觉得所有房子的朝向有点偏啊？” 站在沙盘前的梁雨欣第一感觉就有点不对，似乎整个楼盘方向“斜”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边上正好带着客户来看房的置业顾问脸都黑了。 他们可不知道梁雨欣的身份，要不是罗助理带着，说不定就要赶人了，这不是瞎捣乱吗？ “这里面有说法的。” 罗阳不慌，笑了笑，随后略微提高了声音道：“这个楼盘设计之初，梁总肯定让大师来看过，这个朝向非常合理！” 说话间，他指了指沙盘一角的指北星，比划了南北方向，然后继续道：“首先不能是正南正北，在我们的传统文化里，坐北朝南是泼天的富贵，普通人接不下。” 梁雨欣眉毛一扬，又是风水那一套......于是打算开口反驳。 “诶，这位小伙子说的有水平啊！” 还没等她张口，边上来看房的一个客户喊了起来：“有多大能力端多大饭碗，俗话说浮财断运呐......咱们老祖宗早就教过，福不能享尽！” “是啊，是啊，福不能享尽，凡事都要留有余地......” 另一个看房的客户也跟着附和，表示赞同。 梁雨欣抿着嘴，不说话了。 罗阳继续：“魔都靠海，从东面来的潮湿季风频繁，北部寒流每年冬季也不 缺席，所以这边户型朝向都略偏西北几度，就是为了尽可能的避开这些，大师还是很有水平的......” 随着他的解说，沙盘周围聚集的客户越来越多，到后来甚至围起了一圈。 这是置业顾问们带过来的，对于罗助理卖房子，他们比较信服，有这个机会蹭便宜，还不抓紧？ 果然，名不虚传的罗助理很妖，连小区名字都能拿来细说一二。 “我估摸着啊，这个小区的名字都是大师给起的。” “金兰苑？” 刚才开口的那位大叔立即脑补起来：“莫非新区这边少河流，起这个名字是为了对应五行里的金生水？” 嗯，这个解释比罗阳想说的还要优秀。 很多客户都议论了起来，站在边上的置业顾问们也面露喜色。 “这位大叔的国学底子很深厚啊？” 罗阳适时送上赞美，搞的那位大叔一脸的得意模样，偏偏嘴上还谦虚：“我一般般，略懂，略懂！” 华夏人嘴里的略懂要持谨慎态度理解。 于是略懂国学的客户就主动担当起解说员的角色，帮着置业顾问向身边几个陌生客户宣传金兰苑的风水布局。 他今天要是不买，罗阳能把笔记本电脑给吃了。 “小伙子，你是这家公司的领导吧，房子能不能再便宜一点啊？” 有中年妇女趁机向罗阳喊话，试图携众压价。 梁雨欣眨了眨眼睛，她在沃顿商学院的专业课里可是有心理学的，非常明白当下的局势不好处理，一个回应失误，前功尽弃。 即便涉及自家楼盘的销售业绩，她还是没有主动站出来。 老头子把他夸上了天，倒要瞧瞧有没有真本事。 在所有人的目光关切之下，罗阳笑了笑，他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能正面回答。 转移大法上马，只见他不紧不慢的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先讲个小笑话......话说魔都本地有两个兄弟，两人在市区都有套100平米的房子，老大比较活络，把房子以200万的价格给卖掉了，带着全家去了米国，并在当地买房工作，收入也算可以，年薪能拿到五六万米元......十年之后，攒了三四十万米元存款的老大觉得锦衣不能夜行，于是决定回国向弟弟炫耀，结果发现他弟弟的房子已经价值1500万......” 魔都是国际性大都市，从九十年代初开始，出国的人就不少，本地人随便放眼四周，要么邻居，要么自家亲戚，都有这样的人，所以罗阳讲的这个笑话很贴近他们的生活。 “小伙子，10年后房价十几万一平米，侬晓得自家在吹牛伐？” 罗阳不慌不忙，随便指了一个置业顾问道：“今年魔都汤臣一品开盘价多少的？” “罗助理，一个平方十万以上！” “谁知道五年前浦东那边的房价？” “罗助理，我知道，蓝山大道那边的楼盘只要两三千一平米。” 罗阳没有盯着刚才开口说他吹牛的那个客户，而是扫视了一圈后道：“自从咱们国家加入世贸组织以后，经济像头野牛一样向前狂奔，拉都拉不住的那种......我刚才讲的那个笑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大家，买房子就是赌国运，现在买，无论怎么算都是大赚特赚......各位叔叔阿姨，真心建议，手里有闲钱的可以多买一套！” 非但不谈优惠，还建议多买一套。 置业顾问们脸上都笑开了花，罗助理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第34章小罗 随着罗阳和梁雨欣离开沙盘，人群开始散去。 “小罗，陪我去工地上转一圈。” 因为洽谈区的桌子已经被坐满，罗阳也只能带着梁雨欣去了水吧台边上，坐在了高脚椅上。 还没来及喝口热水，梁雨欣就提出了要求。 “小梁总，不好意思啊，待会儿还有分销渠道拓展的客户过来，要不我联系一下蒋总，让他派个项目经理来陪你去工地上转一圈？” “分销渠道？” 梁雨欣还没来及回味罗阳的拒绝，随即被新名词给吸引：“什么意思？” “董事长没有......” 说了半句就停了下来，他想起自己周五才把报告递交给梁兴民，梁雨欣没看到过也很正常。 随即就耐心的把这种新的销售模式给解释了一遍。 “核心就是通过开发公司让利，拓宽聚客渠道？” 真不能小看了这位毕业于沃顿商学院的女太子，看问题总能一针见血，之前自有资金的问题上用杠杆两字道尽精髓，现在又是一句话，总结了分销渠道这种模式。 “是的，小梁总总结的很精辟。” 罗阳不敢小看梁雨欣，所以很诚实的道：“我专门写了一份这方面的报告给董事长，而且也交代清楚了，这种模式主要在房市低落的时候比较管用，这次只是创新，算是为金城地产摸索出一些实际操作经验来，整个行动截止到这个月底就结束了，不会让公司损失很多利益的。” “这样啊......” 刚才罗阳解释的时候，梁雨欣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等到说完之后才不可置否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来售楼处的时候看到你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着什么资料......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罗阳心里咯噔一下。 笔记本里的资料可是帮刘海山他们弄的商业报告，可他现在算是金城地产的职员，哪怕只是兼职，也不能在上班期间领着老梁的工资给老刘干活啊...... “哦，有些构思。” 罗阳面不改色的道：“个人习惯，有时候想到一些东西，就喜欢随手记下来，或许什么用处都没有，也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个时刻会用到。” “这倒是个好习惯，有点像实验室的研究员，专注于某一个项目的时候，脑子里总会冒出一些灵感，随后记下来，说不定后面就能起到大作用......” 梁雨欣压根就没有看到内容，所以倒也没去怀疑什么。 “对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 罗阳好奇，他和梁雨欣加上今天才见过两面，说过的话也就那么十几句，应该不熟。 “昨天周例会结束之后，和董事长聊了一下后续的工作。” 梁雨欣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你也知道，我学的专业是管理学，当下分管的也是财务、人事、行政等职能部门，但是金城地产毕竟是一家房企，核心部门还涉及工程、成本、设计、投资开发、营销等诸多口子，有些专业性特别强......” 虽然话在绕圈子，但是联系上文，罗阳有种不好的感觉。 “......而你恰好又是学习土木工程专业的，加上周例会上表现出来的对其他部门的熟悉程度......我就和董事长那边申请了一下，希望暂时把你借调给我做助理，缩短我了解整个公司运转的时间......” “老梁这是把我卖给他女儿了？” 这是罗阳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以至于听完梁雨欣的话之后，有点懵。 所以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董事长同意了？” 这不是废话嘛，要是没同意， 梁雨欣会拿出来当面和罗阳说这个？ “嗯，我爸答应了！” 这句话就像是钉死棺材板的最后一锤子，还用上了我爸这个字眼，明里暗里的告诉罗阳：别想翻天！ 说实话，虽然老梁精明，但他身上有工程人的影子，捋顺毛了，很好相处。 而梁雨欣不一样，她身上有着女强人的属性，高智商，小腹黑...... “梁总，能帮助你缩短了解公司的时间，我很荣幸。” 小字立马省略，罗阳摆出该有的态度，毕竟他脑子里还惦记着自家老爸罗建国能来金城地产揽工程呢。 事业上升期，谁做领导不是做？ 梁雨欣有些意外，在她看来，罗阳肯定是要纠结挣扎一番的。 她也早已准备好了一套组合拳，软硬兼施，步步紧逼之下，绝对能收服这个很有能力的兼职大学生。 是的，经过梁兴民的“宣传”，一次周例会的观察，再加上刚才在沙盘前的表现，至少梁雨欣认可罗阳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哪怕是每周只上两天班，也值3万的月薪。 可是“叛变”老梁这么快，有没有可能是诈降？ 而且......明明达成目的了，为什么自己的成就感这么低呢？ 就在梁雨欣还处于“胡思乱想”的时候，罗阳再次开口了。 “梁总，我来联系一下蒋总，让他派一个项目经理来接待。” 好像刚才不是他拒绝了梁雨欣似的，建议提的丝滑顺畅：“上了工地，有什么疑问尽管提，我也正好跟着梁总参观一下金兰苑的整个项目，回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再私下里解说......” “罗助理，我好像记得你刚才说过，要等分销渠道拓展的客户，没时间......” 这话才说到一半，梁雨欣就后悔了。 明明罗阳已经“投诚”，还为她着想的提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她却因为某些小脾气，说出了情商极低的话来。 打人还不打脸呢，她这算是贴脸输出了...... 怪只怪这个大学生180度的弯转的太快，梁雨欣闪了一下腰，极为难得的失态了。 “刚才梁总也总结了，分销渠道的核心就是公司让利，所以成交量少一点也无所谓，正好帮公司省钱了。” 罗阳好像没听到刚才梁雨欣的怨念一样，笑着道：“只要拿到经验，顺带还培养了人才，光是这些收获就值得了。” 梁雨欣不会了。 堂堂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现在给一个国内普通本科的大二学生给整不会了。 “罗助理啊，区区3万月薪，有点委屈你的才华了。” 许久之后，她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罗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神情。 “梁总，我还能拿销售提成的。” 第35章没有证据 工地终究没去成，因为周洋和孙伟中带着两车人到了。 实际人数超出了原先的预计，周洋那一车来了13家客户，孙伟中那一车来了12家客户。 “小罗，既然客户来了，你先去忙吧。” 梁雨欣是有点小腹黑，但也不是分不清轻重。 要知道这二十五家客户可都是魔都周边地区的，能来，就代表着很高的购房意愿。 罗阳倒是没有急着招呼那些客户，而是先和随车一起来“探路”的中介老板们聊了起来。 要说这些老板在来的路上也忐忑，等到真进了售楼处，心才落地。 “各位老板，后续的销售还要你们帮着加加油啊！” “诶，罗助理客气了，咱们什么都不懂，还要领导这边多多指点才行啊。” “老熟人”马浩元满脸笑容的和罗阳握着手：“销售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我们把店里的王牌业务员都带过来了，关键是分销渠道这种模式的探讨，我倒是觉得需要更深一步的向罗助理讨教一下。” 罗阳谦虚的笑着道：“什么讨教不讨教的，相互学习嘛！” 说笑间，营销总监戴东明居然走了过来。 只是脚步有些踌躇，表情也显露着些许纠结，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戴总监！” 哪知道罗阳主动打起了招呼，还帮着他介绍：“各位老板，这位是金城地产的营销总监戴东明，整个公司的楼盘销售都是戴总在管着。” 戴东明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笑容的快步走进圈子。 罗阳卖房子，一是为了拿提成，二是为了走进梁兴民的眼里，他从来就没打算混营销口的。 所以毫不吝啬的将戴东明介绍给那些中介老板，因为在罗阳的眼里，分销渠道本来就是要掌握在营销手里的，他和戴东明又没有根本上的矛盾，说到底都是在梁兴民下面混饭吃。 戴东明因为忙着和那些中介老板交流，没时间考虑刚才罗阳所做的行为，但是不远处的梁雨欣却全看在了眼里。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罗阳做的漂亮。 在进公司之前，老梁已经把公司里几个主要的高管都分析了一遍，包括相互之间的关系。 所以梁雨欣对于罗阳这种不恋权，有高度团队协作精神的行为是相当赞赏的。 她哪里知道，金城地产不过是罗阳薅羊毛的一站而已。 当罗阳捞到第一桶金之后，以他重生者的身份，再想赚钱就相对容易了许多，到时候梁雨欣就算用百万年薪的项目总职务留他，他都不会愿意。 前世经历过这些苦的罗阳哪里还愿意再吃一遍二茬苦！ 是茅子股不香还是英伟达股票涨的不多？ 靠着信息差，光是吃时代发展的红利，就足够罗阳四十岁以后退休了。 所以自信的罗阳就这么大气，他甚至抽空对戴东明低声道：“戴总有时间去找董事长汇报一下关于分销渠道的工作，争取早点把这个接手过去。” “罗助理，咱们一起去汇报吧。” 戴东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蛋糕就这么砸自己头上了：“不管怎么说，这种模式也是你首创的。” 罗阳摇了摇头，叹气道：“现在我不是董事长的助理了......” “啊？” 戴东明大惊：“不是，兄弟你干的好好的，怎么回事啊？” “我被董事长派给小梁总做助理去了！” 说起这个，罗阳就嘴角直抽抽，老梁实在不仗义，好歹也先知会他一声啊。 “哈哈哈......”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戴东明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压低声音道：“兄弟 ，这可是好事，董事长就这么个女儿，金城地产以后还不是她说了算......” “唉......先伺候着吧。” 罗阳善于自黑，这也容易帮他和别人拉近关系。 果然接下来戴东明和他热络了起来，一口一个兄弟，仿佛认识了许久一般。 “戴总，有件小事还得拜托你一下。” 趁着大家说笑，罗阳开口道：“孙伟中和周洋也算是积攒了一些分销渠道模式的经验，回头你适当照应一下，也算是我做人做事有始有终吧。” “兄弟你都开口了，小事一桩，等下个月就提他俩做个主管。” 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人情，戴东明随手就做了，而且对于罗阳求他办事感到很开心。 对于他来说是小事，对于孙伟中和周洋就不一样了。 普通置业顾问底薪800，升了主管之后，底薪就涨到1200了。 这时候案场经理带着一个置业顾问走了过来，申请优惠，戴东明和罗阳抱歉一声，先去忙了。 罗阳这才有时间打量售楼处现场，之前的客户加上分销渠道带来的客户，让大厅里热闹极了，显示出一番火热的景象。 “梁总，我这边忙完了，现在去工地走走？” “不想知道分销渠道带来的客户的成交量吗？” 梁雨欣坐在水吧台前高脚椅上，见到罗阳走过来，她放下咖啡杯子笑了笑：“反正我也很好奇，这种模式究竟有什么样的效果，我们一起坐下来等等结果？” 女人的好奇心往往很旺盛。 从十点出头到十二点，短短两个小时里，外地过来的25家客户里当场就有11户缴纳了定金，成交了14套房子。 另外还有7户的购买意向很强烈，成交也是迟早的事情。 “来了25个客户，成交量很有可能达到21套......” 听着案场经理董文新汇报的数据，梁雨欣有点意外，说实话，这个比例远超出了她的预估。 “看来小罗你弄出来的这套模式很不简单啊？” “说到底还是让利了。” “真要是到了房市低迷的时候，这可是一款大杀器。” 说着，她笑眯眯的看向罗阳：“就这么放手给营销戴总了，舍得？” “服从大局需要嘛，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罗阳笑着道：“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 梁雨欣怀疑这个大学生在影射老梁把他调给自己做助理这件事，但是没有证据。 隐约的，她觉得自己牙根有些痒痒。 第36章收获 老梁似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有点躲着罗阳。 哪怕是开周例会，也是开完会就走，不再主动喊他发表什么观点。 反倒是梁雨欣，一到周末就可劲的指使罗阳。 她现在的工作节奏很明确，周一到周五，深入了解自己分管的几个部门，周六和周日就拉着罗阳上工地，了解工程方面的内容。 这架势，一看就是全年无休的灭绝师太型女强人。 好在罗阳只是兼职。 除了周末之外，他其余的空闲时间全用来编写另外一份商业报告了。 两周时间一晃而过，国庆假期即将到来，09年时候，十月初正好和中秋节叠加，所以给了8天的超级大长假。 九月底最后一天正好是周三，趁着下午没课，罗阳带着完稿的商业报告找刘海山去了。 因为提前联系过，刘海山从浙东赶来了魔都，和罗阳约了在蔡富军的公司里见面。 说是公司，其实就是建材批发市场里的店面，只是蔡富军做的比较大，一溜的八间店面，而且产权还是他自己的。 生意和互联网沾边的何茂松也来了。 他趁着罗阳和刘海山、蔡富军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时候，坐在一旁看方案。 “老何，怎么样？” 半个多小时之后，看到何茂松放下手里的方案，蔡富军笑着问了起来。 罗阳相信，只要何茂松说不行，他拿到的那20万还得还回去。 “年轻人的脑子就是活络啊。” 先感叹了一句，随后他对刘海山和蔡富军解释道：“模式有点像链家，但是又有区别，小罗的方案走了细分的路子，专注于年轻人的租房市场，利用互联网这种容易被年轻人和高知白领接受的载体来打通市场，同时用个性化装修的出租房来吸引那个群体......” 听了这番点评，罗阳心中暗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群老板就没一个简单的。 他拿出来的这套方案，其实就是后世许多出租精装公寓的连锁中介公司的套路，也是链家后来走过的路。 在这份方案里，罗阳以前世链家的模式为框架，同时糅杂了一些其他类型公司的优点。 所以看在何茂松的眼里，有种惊艳的感觉。 “罗里吧嗦一大堆，就说有没有搞头吧？” 刘海山粗犷一点，直接问结果。 “有搞头，大有搞头！” 何茂松轻松的笑着道：“而且我们几个人还有资源优势，譬如房源要重新装修出符合年轻人喜好的风格，老蔡就是搞建材的，这块成本就能压缩不少，而我那边恰好有一些能搭设网站的技术人员，这一块也不需要去外包......” 不光是他在说，罗阳也帮着解释了一些里面的细节，毕竟这是一份付费的商业报告，他的服务总要做到位的。 “有搞头就好。” 耐心的听完这些，刘海山满脸笑容的看向罗阳道：“剩下那10万，回头我就让财务打给你。” 一如既往的爽快。 “那就谢谢几位老板了。” 能拿到钱，罗阳当然也开心，他双手合掌，冲着三人作揖一圈。 “对了，小罗，房价涨了没有？” 蔡富军突然开口问起了房价的事情。 罗阳知道他问的肯定是金兰苑的房子，因为市区的房价其实上半年就已经在缓慢恢复中了，只是松江新区那边区位有些特别，导致敏感性差了点。 “已经涨了200一平米了。” 他笑了笑，直接回应道：“如果这次房展会上市场火爆的话，我估计国庆节之后还会迎来一波涨价，刘总那批房 子起码可以涨起来500一平米，基本上算是完成预定的一半目标了。” “可惜我们用来投资房子的资金全部进场了。” 蔡富军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否则倒是能去你那里走一波短线操作的。” “各有优劣，但都是赚钱，区别不大。” 罗阳笑着回复了一句。 他这倒不算是宽慰人，因为这个时间点上买房子，不管买在哪里，只要买了，就是赚了！ “哈哈哈，就喜欢听小罗讲话，又实在，又好听！” 蔡富军听了这话，心里当然开心，笑的也十分爽朗：“上次老刘说你要来公司兼职顾问的事情，你可别推脱啊，虽然我们肯定会挖一些专业人才来运行这家公司，但毕竟方案是你编写的，创意也是你的，最了解如何运行的也是你......” “知道你在读书，所以也不用你蹲点上班，平时有事电话联系。” 何茂松也笑着道：“但是每周得抽时间来一趟公司，指导一下工作细节，一个月给你2万月薪，你看怎么样？” 罗阳当然没有意见，这种兼职顾问相当于售后服务，既轻松，还能拿2万一个月，简直不要太爽。 后面就是聊一些公司成立的事情，他也适时的提出了一些中肯的建议。 两点出头，罗阳看聊的差不多了，就站起身提出告辞。 “明天就是国庆节，想必你也要回家，我们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刘海山没有挽留罗阳，笑着对他道：“等到新公司成立的那一天晚上再聚，到时候一定要带你去见识见识好地方，让你知道究竟哪里的女孩子更香一点！” 这也算是调侃上次罗阳回应他的话了，惹得蔡富军也笑了起来。 “行，到时候跟着刘总见识一番！” 说笑完，罗阳离开了蔡富军的建材公司，开着车子返回学校。 车子刚进入松江范围，他的手机就进来了一条短信。 “罗阳，海王生物现在的股价已经到23.63了，明天开始就是国庆假期......已经赚了这么多了，要不要卖掉啊？” 江雯似乎比罗阳本人还急，因为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恶补知识，她知道股市风险极大。 “我也有这个打算，正开车往营业部去，你要不要过来？” 罗阳主动拨打了江雯的电话，告诉她正在去往松江的路上。 “你等我，我现在就打车过去！” 江雯在电话里十分激动，她也想见证罗阳卖出股票的时刻。 是的，两周多一点的时间里，海王生物一路从9.17涨到现在的23.63。 罗阳一次性买入了五万股，现在卖出的话，就是118万多一点，对比他买入时候花费的45万多，足足赚了七十多万。 短短十几天时间，以小博大，狂赚七十多万！ 第37章回家的念头 三点之前，罗阳清仓了自己手里的五万股海王生物。 按照现在的架势，这支股票在过完节后还会涨，但是他没有继续搏一把的意思了。 除非在他记忆里出现过的茅子、腾讯、苹果、英伟达等股票，可以长期持有，否则买其余绝大部分股票，都是冒险。 走出营业部大门之后，就算罗阳是个重生者，也忍不住有几分小激动。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百万富翁了。 细算还有余，因为他卡里原先还剩下4万多，不久前刘海山那边也把剩余的10万打了过来，加上股票套现118万多（印花税只有0.1%，在这里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总存款超过了132万。 这还是没算他兼职的三万月薪，分销渠道三周内销售出去的48套房源提成。 这些提成哪怕要分给孙伟中和周洋一部分，罗阳九月份的工资加提成也能拿到5万左右了。 江雯比他更激动，倒不是这些钱多的缘故，因为严格算起来，单纯的一百多万还真不够年少多金的标准。 但是架不住这笔钱是在她天天关注下一点一点涨起来的啊。 而且人有惯性思维，在江雯的概念里，一个大二学生就能拿着好几十万去搞股市里搞投资，那他的家庭状况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更不要说罗阳身上体现出来的那种自信气质，不是能装的出来的。 更要命的还有“佐证”，三周前在地铁口，江雯自以为发现了罗阳的秘密......光这些就足以让她脑补很多东西了。 “上车。” “是要请我吃晚饭吗？” 江雯松开挽着的胳膊，坐上副驾驶位置后笑着道：“今晚要请我吃大餐哦！” “带你去青浦奥特莱斯逛逛。” 罗阳心情不错，打算兑现承诺：“那份商业报告已经完成了。” 话刚说完，脸颊上就被亲了一口。 “开车呢，别乱动。” 罗阳认真开着车子，一路往嘉松公路奔去，开了一段之后，拐进了沪青平。 “罗阳，国庆节你回家吗？” 江雯倒是听话，不往罗阳身前凑了，可他开的车是自动挡，空闲的右手被“借”了过去，搁到了大长腿上。 不是说开奔驰才有的“待遇”吗？ “明后天吧，要回去一趟的，过完中秋节回来。” 想了想，罗阳回了一个不是很确定的时间。 在他的记忆里，家里这个中秋节不好过，所以得带钱回去。 哪怕明知道卡里的百十万放在自己手上能赚到更多的钱，但是罗阳做不出冷眼看着父母被逼债的事情来。 “对了，你呢，难道因为车展就不回家过节了？” 感觉到手掌心传来的细腻感觉，他忍着手指摩挲的冲动，用提问来转移注意力。 “没办法啊，要过的精致一些，就得兼职赚点生活费啊。” 江雯嘻嘻一笑：“罗阳，你还是早点兑现承诺吧，看看我这双长腿，再这么兼职车模站下去，小腿迟早变粗......到时候损失的可是你哦！” 明明是不想努力了，却能把话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好像罗阳不答应就损失很大的样子。 这妖精，明明才19岁，为什么道行这么深？ 说实话，要是没有股市里海王生物那一搏，罗阳现在依旧满脑子是赚钱的想法。 但是现在情况有点变化了。 他记得自己看到过家里记债的本子，上面写着不少人的名字，后面附着欠下的金额和联系电话。 罗阳重生前的这个国庆节回家，罗建国已经卖掉了城里的房子，车子倒是 还没卖掉，因为当时罗建国三天两头往甲方工地跑着要钱，所以暂时留了下来。 卖房的钱搭上家里存款大头，加上亲戚那边借了一点，凑起来先紧着人工工资给，还完这部分后剩下的债务总共150万不到。 这150万不到的欠款里，还有接近半数是材料款，又被罗建国用剩余的钢筋等材料给抵掉了一部分。 最后120多万是真没办法了，记忆里罗建国分了五六年才陆续还清。 但是里面要得急、逼得紧的，也就60万左右。 也就是说，罗阳这趟拿100万回去，罗建国甚至连车都不用卖，就基本上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了。 至于房子，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户型不好，面积也小，等过两年索性换套大的也好，倒是车子比较实用，罗建国后面继续干工程的时候用的到。 似乎...... 想到这里，罗阳下意识的微微歪头，瞥了副驾驶位置一眼。 然后就和江雯那双透着狡黠的眼睛对上了。 “心疼我啦？” 罗阳不说话，算是默认。 江雯也不紧逼，只是在停好车子去逛奥特莱斯的时候，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 “哇，蔻驰打六折哦！” 国庆长假前一天，本来人就多，这会儿蔻驰专卖店门口的队伍排的长长的。 江雯有些跃跃欲试，挽着罗阳胳膊的手也微微用了点力。 这个牌子怎么说呢......打完六折也要两三千，背在身上，至少在09年的时候不算寒碜，毕竟还没有到lv、guuci等牌子的包包满大街都是的时候。 但是罗阳只当没听到，带着江雯从门口走过。 她居然没闹！ 但嘴角还是微微的翘了起来，就像白蛇传里的小青一样，看样子修炼还是没到家。 “这边没有lv，因为它号称永不打折，倒是有guuci这个牌子，听说最低能打到三折，可都是老款......另外还有prada的专卖店，据说有新款，只能打九折，而且......” prada这个品牌倒还可以，但质量是真的差。 罗阳也不逗她了：“两家都看看，选一只自己喜欢的。” 江雯的眼睛顿时笑眯了起来，不顾奥特莱斯今晚人流量巨大，踮起脚就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最终比较下来，她还是选了guuci，颇有些为罗阳省钱的架势。 罗阳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索性又带她去了巴宝莉，试了一条米色的秋装长风衣，配着她一米七的身高，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看她镜子里的眼神，绝对是喜欢的不得了。 提着袋子从店里出来之后，江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逛了一圈下来，又买了两身内衣，几条丝袜，在哈根达斯店里用点心填了填肚子之后，罗阳带着她离开了奥特莱斯。 “罗阳，这样背着好看吗？” 江雯再怎么茶艺，终究只有19岁。 所以在上了车之后压制不住小兴奋，拿着那只包在身上比划，还不时征询罗阳的意见。 罗阳探过半个身子，从储物格里取了两叠钱，拿过她的包，放了进去。 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回家过中秋节吧！” “哦！” “......” “怎么不说话了？” “你说的嘛，要做个安静又听话的女孩。” 说完这句话，江雯迟疑了片刻，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征询意见：“罗阳，经纪公司那边肯定安排好了第一天的人选，要是我明天缺席，搞不好会有点小 混乱......我就去兼职一天好不好？” 呵呵...... 罗阳也不说话，发动汽车出了停车场，直奔松江而去。 明天早上你要还能认为自己可以站一天，算我输！ 第38章促进市场繁荣 江雯带着点迷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往边上靠过去。 另外半边没人...... 她顿时清醒了不少，坐起上半身的同时，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目光扫过房间，随后停留在床头柜上，她看到手机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 “我去项目上有点事，中午就回来，早餐帮你喊到房间里了，在外面书桌上，好好休息别乱跑，下午开车送你去机场......罗阳。” 看到留言，江雯顿时觉得心里又满了。 起床后披了身睡衣，忍着微微的不适走到套间外面。 书桌上果然有个托盘，里面摆着一杯牛奶，一份三明治，一小碗蔬菜沙拉。 江雯的心情立刻就像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明媚极了。 轻声哼着歌，走去卫生间冲澡。 吹头发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开了几朵梅花，还小小的研究了一会儿。 梳洗打扮一番后，只吃了蔬菜沙拉和牛奶，她要留着肚子陪罗阳吃午饭。 罗阳也没让她等多久，十一点出头就返回了酒店。 开门后第一时间，江雯就挂到了罗阳脖子上，亲昵了好几分钟才松开。 “下午还去车展会上兼职吗？” 罗阳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调侃的问道：“要不要我开车送你过去？” 江雯红着脸不说话，把头埋进了罗阳的胸口。 “现在能走路的吧？” “嗯！” “那行，我们走吧，你还得回宿舍整理东西。” 罗阳拍了拍她的背部道：“我先送你回去，一点半在校门口接你，然后送你去机场。” 这会儿魔都到江城也没开通高铁，普通的火车又慢又拥挤，还不如乘飞机回去。 “现在就走？” 江雯抬起头，有些不舍的看向罗阳：“今天你也要回家？” “我打算后天上午回去。” 罗阳回应道：“主要是金城地产那边还有点事，白天基本上没什么时间，你还不如早点回家。” 国庆八天假，他也不能全歇着，总要去金城地产上几天班的。 尤其现在的顶头上司换成了梁雨欣，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没关系的啊。” 江雯微微红着脸道：“反正我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宿舍躺着听听音乐，看看书......休息一下午，等你下班后就可以出去玩了。” 刚经历一段最亲密的时光，总有些依恋。 “那也行，你就后天上午走。” 罗阳觉得这样也不错，正好宿舍里另外三个家伙在昨天下午就都走光了，最快的也要到六七号才能返校，能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独处要来的好。 “对了，你这样回宿舍，会不会......？” 江雯昨晚彻夜未归，再加上行动不便的状态下回宿舍，有心人一眼就看出怎么回事了。 尤其是能听懂笔试不过关这个笑话的高佳雨。 “没关系，她们今天上午都已经离校了。” 江雯知道罗阳在担心什么，嘻嘻一笑道：“而且她们都知道我兼职车模这件事，只会以为今天有车展，为了方便，我昨晚住在市区了。” “没想到我们同命相连啊。” 罗阳放下心来，开玩笑道：“都是留下来守宿舍的可怜人。” “我不可怜。”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茶艺大师本能的施展才华：“因为有人心疼我了！” 啧，也就是罗阳心软，否则立刻就能上演一段三打白骨精的剧目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先讨点利息再说 ...... 要不是总台打来询问是否要续房的电话，两人还要腻歪下去。 从酒店出来后，先去吃了顿午饭，随后罗阳开车送江雯回了学校，自己则返回了金兰苑售楼处卖房子。 纵然卡里已经有了上百万，但是谁又会嫌钱多呢？ 结果有人不让，接近四点半的时候，梁雨欣居然打来了电话。 “你今天一天都在售楼处卖房子？” 乖乖，这是有人打电话给老梁告状了？ 然后转一道手，再由梁雨欣来过问这件事...... “是啊，平时周末兼职，因为要陪着梁总逛项目，都没时间卖房子了。” 罗阳不讲自己敬业，只说自己对销售提成的渴望。 电话对面的梁雨欣听完都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后才道：“你一个副总的助理，去和下面的置业顾问抢销售业绩，像什么话，明天开始不许去售楼处了，给我回家过节去！” “梁总，我要和董......” “我给你每个月五千的助理补贴！” “梁总万岁！” 罗阳立刻改变话风：“刚才我意思是有个建议想和董事长说一下。” “呵呵......” 梁雨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笑声已经代表了一切。 “真的是有个想法......” “和我说一样！” “......” 罗阳觉得梁雨欣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酝酿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我听参加房展会的戴总监说了，国庆期间市区楼市火爆，松江这边也应该有所提升，个人觉得董事长可以约一约新区几个楼盘的老总，节假日联络一下感情也是不错的。” “什么意思？” 梁雨欣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敏感度没这么高。 要是换成老梁或戴东明来，或许就已经明白罗阳这段话里的含义了。 “我觉得董事长可以和另外几家楼盘的老板坐下来聊一聊，共同协商如何繁荣松江楼市的事宜。” 罗阳笑了笑，进一步解释道：“个人认为目前新区的房价已经滞后于市场了。” “......” 电话对面沉默了许久。 “补贴加到每个月1万！” 呼吸变得粗重的梁雨欣撂下这么一句话，随即挂断了电话。 “真是个急脾气啊......” 罗阳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收起手机，既然梁总都要求他过节了，那就下班呗。 谁还能嫌自己假期多啊！ 提前下班的罗阳直接回了学校的宿舍，一边整理衣物一边打电话给江雯，让她也收拾好行李。 五点半后，他开车去接了江雯，直奔市区而去。 “罗阳，你干的是什么神仙工作啊，哪有老板打电话要你休息的？” 知道罗阳被老板用加补贴的办法赶回家过节，江雯心中愈发确认自己的猜测，年少多金头顶或许还要加个光环。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人傻钱多呗！” “咯咯咯......” 江雯听完这个回答后掩嘴笑了起来，她休息了一下午，已经恢复了不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活跃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市区吗？” “去虹桥机场，我们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下，你后天去机场也离得近，我们在市区玩也方便！” “耶！” 江雯瞬间满血：“晚上去外滩和南京路逛街！” 这姑娘激动起来后就忘记了一件事，满血妖精的蓝血条遇到玩家是会掉的...... 第39章还债 罗阳老家在苏省阳市，开车从虹桥机场出发，平日里基本上三个多小时就到了。 可今天正好是国庆长假期间，又buff了中秋节，沪宁高速上格外堵，三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开了五个多小时。 下高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罗阳没去城里，而是调转车头直接开往乡下。 因为昨晚他就接到了古洪兰打来的电话，让他过节回家直接去乡下。 这个时间点上，父母的确已经住回了乡下的老房子里，电话之所以拖到昨晚才打，是因为夫妻两个也在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家里的事情。 可是不打也不行，否则罗阳回家却发现房子被卖掉了，那才叫糟糕。 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但是面对面的把事情说清楚，总比罗阳从外人嘴里听到家里已经破产并背债的消息要来的好。 然而罗建国和古洪兰都不知道一件事，他们的儿子是重生回来的，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并且已经开始为解决这件事而努力了将近一个月。 更夸张的是，罗阳这次带了张存有一百万的银行卡回来了。 ...... 走在熟悉的省道上，半小时不到后拐进小路，顺着村里建的公路一直开到了家门口。 乡下的房子不比城里的商品房那样单门独户，虽然是二层小洋楼，但是周边全是村里的老熟人，随便哪家有点动静，半个村子都能围过来吃瓜看热闹。 罗阳开着车子，老远的就看到自家院子门口空地上停了几辆车，周围还站了不少妇女。 “嘀------！” 长按着车喇叭，尖锐的声音让院门口的妇女们纷纷皱眉避让，有脾气暴躁的，看到是外地牌照的车子，已经骂骂咧咧起来了。 她们以为车子会是从门口路过，没想到直接停在了院门口。 “三姑婆，帮忙喊一下我妈把院门开一开！” 驾驶位的车窗放下，罗阳探头冲熟人打招呼：“七婶、张奶奶......你们让一让位置。” “罗阳？！” 先是安静了一下，随即议论声更大了。 “兰子，兰子，不好了，你家罗阳回来了！” “......” 这是什么话，我难道是瘟神，回家了不是好事？ 罗阳皱了皱眉头，还没等他理解三姑婆这句话里的意思，就看到院子大门被打开了。 透过前车玻璃，罗阳看到自己老妈眼睛红红的站在那里，满脸的担忧！ 显然......刚才哭过了。 一股火气腾的一下就冲上头顶，罗阳顾不上把车子开进院子，直接下了车就跑到古洪兰的面前。 “妈，谁欺负你了？” 一米八一的大个子，满眼凶光，杀气腾腾！ 纵然是重生一世，拥有三十多岁的成熟灵魂，但是依然见不得自己妈妈受欺负。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罗阳回来了。” 还没等古洪兰开口说什么，屋内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米七五不到的个子，满脸的坑坑洼洼，跟一张橘子皮似的。 罗阳一眼就认出了这张橘子皮脸，他是自家老爹当初在建筑站做大师傅时候收下的小徒弟，叫吕运波，同时也是要债要的最凶的那个。 跟在吕运波身后的是罗建国收的二徒弟葛长容，三十出头的年纪，明明是师兄，却唯他马首是瞻。 另外几个脸熟，却不记得名字了。 紧接着罗建国也走了出来，浓眉大眼的楚军鹏一脸急色的跟在师傅的身后。 楚军鹏是罗建国的大徒弟，也是三个徒弟里唯一一个没向师傅要债的，而 且在后来的时间里，也一直帮衬在罗建国身边，直到罗阳重生前，他依旧在！ “你这是闻到我家拌好了狗粮，循着味道就上门来了？” 对待吕运波，罗阳毫不客气。 在罗建国破产之前，这家伙可是一口一个师傅、师娘叫的欢，上门也上的最勤快，所以最讨罗建国喜欢，甚至把最重要的采购材料的权利都交给了他。 罗阳记得家里还清债务之后，罗建国以前合作过的那些材料商偶尔讲起过往事，吕运波在负责采购材料的时候，吃拿卡要样样不缺，跟着罗建国的八九年时间里，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 这还不算，后来清债的时候，罗建国也是先尽着小徒弟介绍进来的亲戚的班组支付。 谁知道他一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在罗家最难的时候，拉着葛长荣一起上门要他们俩的那十几万工资。 穷困潦倒的时候，一分钱都能逼死好汉！ “小兔崽子，你说谁呢？” “谁回应就说的是谁！” 罗阳不屑的冲着吕运波啐了一口：“没良心的狗东西！” “我艹......” 吕运波刚要怼上去，随即被大步赶过来的楚军鹏给拦住了。 楚军鹏可是一米八八的大块头，又长期在工地上，有把子力气，在他面前，吕运波根本不敢撒野。 “我来要自己的工资，欠钱的还有理了？” 心虚的吕运波只能打道德牌，咬死了罗家欠他钱的事实。 “呵呵......” 罗阳冷笑几声：“先不说你那点钱属于人工工资范畴，按照相关法律，这钱得先尽着欠债的甲方要，只有他们那边明确破产并资产清算了，才轮到我爸来兜底......就说你这几年帮我爸采购材料的事，吃里扒外的事情干的还少了？要不要我去报个案，查查你贪污了多少，算清楚这个再来说你那点工资的事情？” “不可能！你胡说！我没有！” 吕运波不敢直视罗阳的眼睛，三连否的同时眼神开始飘忽。 “做没做，你说了不算！” 罗阳的声音故意放的很大，就是要让周围的人全部听到：“那些被你吃拿卡要的材料商说了才算！”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无比。 “爸，让人回屋里去，我先把车子开进来！” 罗阳这时候才开口对罗建国说话：“今天的事情我先了解清楚，然后再一件件解决，我们罗家不欠人情，也不养白眼狼！” 说完，转身走出院子，重新坐进车里，启动车子往自家院子里开。 “这是魔都牌照的车子吧？” “还是奥迪a6呢......” “我记得罗建国的儿子是在魔都读书的吧？” “好家伙，难怪还不起钱，都给儿子在魔都买车了......” “......” 各种杂七杂八的议论声传入罗阳耳中，让他又气又好笑，可是真要下车去和那些中老年妇女争论，又犯不着。 表情更复杂的是古洪兰。 刚才儿子冲过来，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反复出现。 这一刻古洪兰才觉得，生儿子没错！ 第40章玄幻开局 尽管罗建国一头的雾水，但还是把几个来要债的喊回了屋里。 罗阳不慌不忙的安置完行李，还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随后才回到前面的堂屋里。 老房子中堂摆着一张八仙桌，罗建国坐在最上首，要债的人围着另外三面坐了一圈，当然，有些人只配站在门口。 罗阳先扫视了一圈，接着才开口道：“我先问清楚情况，然后再一桩桩解决你们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他的目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吕运波和葛长容，看到没有人反对，这才坐到了罗建国右手侧的长凳上。 “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住到乡下来了？” 虽然他知道内情，可是还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我上半年接到的那个工程停工了，从五月份开始就已经结不到工程款，应该是甲方破产了......” 这些都是本来就要告诉儿子的，罗建国也没什么隐瞒，当着罗阳的面，把这几天解释了好几遍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垫资进去的工程款都结算不到了？” “肯定是结不到了，现在那家厂子里连个负责人都找不到......” “爸，赶紧先找个律师，起诉甲方！” “都破产了，起诉也拿不回钱啊，还得贴上律师费。” 罗建国摆了摆手，在他的概念里，儿子的建议还是想当然了一些。 “爸，这叫资产保全，必须要做的。” 罗阳解释道：“一家企业破产，不代表它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账上剩余资金、土地和厂房、生产设备、仓库里的剩余物资......这些都是可以变现的资产，一旦进入清算环节，优先保障的是银行贷款、民工工资等法律上有明确规定的欠款，再次就是走法律途径进行过资产保全的单位......” 一番话说的罗建国以及围坐在八仙桌四周的债主们面面相觑。 偏偏逻辑通畅，有理有据。 “还有，老爸你在工地上肯定还有没用掉的钢筋等建材，都可以拖回来退给材料商，冲抵部分债务，工地上租用的机械也赶紧联系人家，结束租用，否则每一天都是费用......” 罗阳继续扒拉，重生前的经验让他说话条理清晰，言之有物。 随着儿子越说越细，罗建国渐渐张大了嘴巴。 现在的大学教这么多知识？ 罗建国在发愣，一旁的古洪兰却听的仔细：“鹏子，赶紧拿纸和笔来，把阳阳刚才的话都记下来，回头让你师傅按着他说的一件件去做。” 楚军鹏多听话，立刻转身去长台抽屉里拿纸和笔。 说完这些，罗阳这才问起最重要的事。 “爸，我们家现在还欠着多少钱？” 经过刚才一番发言，罗建国已经很难用看待小孩子的眼神看待儿子了。 听到他这么问，扭头和妻子古洪兰对视了一眼，然后才道：“前面卖了房子，又从亲戚那边借了点，加上存款，已经还掉了一部分，现在剩下大约150万的样子，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工地上的建材的确可以抵充掉30万左右，这样算下来还欠着120万的样子！” 果然和罗阳之前预估的差不多。 “呵呵，欠了这么多钱，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一个个解决。” 这时候吕运波站在门口阴阳怪气的挑拨道：“小屁孩一个，你们这些老板居然能被他三言两语唬住，啧啧啧.......” 或许在他的眼里，罗阳还是记忆里那个小屁孩，所以根本没拿之前的报警放在心里。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罗阳扭头冲吕运波龇牙：“待会儿再收 拾你！” 吕运波再想回怼的时候，楚军鹏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一时间竟然没有再敢说话。 清净下来之后，他看向古洪兰道：“妈，我行李箱的夹袋里有个档案袋，你帮我拿一下。” 不明所以的古洪兰依言去了房间里，不多久拿着一只档案袋走了出来。 “阳阳？” 递给儿子的时候，古洪兰满眼疑惑，因为档案袋太薄了。 拆解开袋口，罗阳从里面取出一份合同，一张银行卡，以及一份交易资料。 “爸，这张卡里有100万，你先拿去还债用。” 说着，手指按着银行卡，推给了罗建国。 罗建国一下子呆住了，看了看面前的银行卡，又看了看儿子，来回了好几遍。 古洪兰更是茫然，站在罗阳身后有点呆滞。 “切，吹牛也要有个限度，你一个还在上学的......” 就在吕运波开启碎嘴的同时，罗阳将手里的合同轻轻放到了罗建国的面前。 “爸，我在魔都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兼职，目前是董事长助理，月薪3万。” 他转梁雨欣助理的事情只是老梁和女儿之间的协议，并没有体现在合同上。 所以在当下这个时间点上，罗阳肯定是往大了说：“哦，对了，还有每个月1万助理补贴，没写在合同里，一辆专用配车，就是我刚才开回家的奥迪a......” 罗建国不知道为什么手会抖，哪怕面前的合同仅有三页。 老妈古洪兰也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挤在丈夫的身侧，看的分外仔细。 趁着他俩看合同的时间，罗阳掏出一个名片夹，给坐在八仙桌上的几位发名片。 同时拿出了红双喜，挨个发了一根，连罗建国都没漏下。 他正看合同呢，下意识的就接了过去，还从儿子手上凑了一个火。 “金城地产董事长助理......罗阳！” 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轻声读了一遍，随后把视线投向了对面的年轻人，罗建国的儿子罗阳。 “幸会，我是罗阳，各位是......？” 借着点烟的功夫，罗阳客气的询问对方。 “幸会，幸会，我叫石广林，专门租用塔吊的......罗总刚才说的不错，先结束那个工地的租用再说，既可以为罗老板省钱，我这边也能去别的工地周转，一举两得！” 在建筑行业混饭吃，石广林不要太敏感，一家魔都的房地产企业的董事长助理...... 不管罗阳是怎么当上的，都值得他认真对待。 另外三位也纷纷介绍了自己，坐在石广林边上的叫汤文荣，专门出售和出租模板，来要尾款，坐在罗建国对面的一个叫沙永标，是建材商，另一个叫包庆有，专门租用脚手架的老板。 “阳阳，都是真的吗？” 看完合同之后，罗建国还没开口，古洪兰先抢着问了：“你没骗我们吧？” 不光是这份三万一个月的聘用合同，关键还有一张存了100万的银行卡，一切实在是太玄幻了。 自己儿子还在读大学，今年才大二，古洪兰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甚至下意识的忽略了罗阳也在抽烟的事情。 换做平时，一巴掌早就往儿子头顶呼过来了。 第41章完美解决 “卡里的100万不光来自工资，还有投资赚来的钱。” 罗阳把特意打出来的股票交易记录递给了罗建国：“前段时间听董事长和别人聊起一支股票，我就大胆的投资了一下，结果半个月时间涨了260%左右，爸，有时候某些大佬的信息就是钱，你儿子也算是沾光了。” 他可不敢说自己赌了一把，将功劳挂在梁兴民身上，更加真实靠谱。 果然，看了儿子递来的交易记录，罗建国才把目光再次看向银行卡，现在他相信卡里真有100万了。 要知道，刚才他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一系列变化，从呆滞到疑惑，接着又是怀疑、不解、震惊、如释重负...... 古洪兰则是扭过了头，转过那一瞬间，罗阳看到了老妈流出的眼泪。 从知道甲方摆烂，四百多万工程款结不到开始，整整几个月的时间里，罗建国和古洪兰两个人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城里的房子被卖掉，存款几乎清零，中秋节还被债主堵上门...... 一切压力都在儿子回来的一刻消散了。 接下来交易记录绕着八仙桌转了一圈，几个老板也都啧啧称奇。 这时候罗阳习惯性的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才开口道：“爸，你先和石老板他们清账，晚上我再和你聊聊去魔都接工程的事。” “诶，不着急，不着急！” 汤文荣摇着手道：“老罗，就像小罗总刚才说的那样，你先找律师起诉甲方，做资产保全，最后多少能要回来一点的。我这边你先给一半就成，够拿回去发下面人工资了，剩下的后面再说，你以后接工程也要周转的。” 他这么一起头，另外三个也纷纷表示先给一半就可以了，理由和汤文荣说的一样。 这就是罗阳现在这个身份的价值所在。 只要罗建国还有实力接工程，就意味着还能东山再起，他们这些下游商压一些资金再正常不过了。 罗阳却是更客气：“各位老板，你们愿意垫资给我爸去接工程，本来就是一份人情，来要债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既然大家都有拿一半的想法，我倒是有个成熟的想法，只是现在还要处理别的事情，要不大家明天中午赏脸吃个便饭，一起探讨下后面合作的事情？” 虽然都是来逼债的，但是有些却要区别对待，人情通透说的就是这个。 所以在听完罗阳这番话之后，四个人纷纷眼中一亮。 石广林立刻开口道：“可以，可以，明天的午饭我来请！” “哎呀，今天中秋节，我还得早点回去和家里人吃晚饭，就不多待了......” 沙永标站起身道：“老罗，嫂子，我先回去了，明天中午见！” 他这头一带，其余几个纷纷开口说起家里有事，得赶紧回家了，明天中午再聚。 一系列的变化，不光是罗建国和古洪兰应接不暇，站在门口不肯走的吕运波和葛长容也傻眼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能东山再起了？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啃啮着两人的心，于是愈发暴躁。 “好啊，既然有钱了，那就把我们的工资先给了吧！” “正要说你们的事情呢！” 罗阳看向那两人的时候，脸色转冷，头也不回的问古洪兰：“妈，我们家欠葛长容多少钱？” “42179块钱！” 古洪兰对于这个数字记得清清楚楚。 “军鹏哥，麻烦你帮我去车里拿点东西，在副驾驶的储物格里。” 说着，罗阳把车钥匙递给了楚军鹏。 早在国庆的前一天，他就提前取了五万现金，加上公司 的备用金，总数加起来还有六万多（之前梁兴民批的备用金有10万，主角开拓分销渠道用掉六万多，给了江雯两万，还剩下一万多），解决葛长容的欠款足够了。 没多久，楚军鹏就拿着一只黑色塑料袋走了进来。 “妈，把他的钱数出来！” 罗阳扭头，和颜悦色的和自家老妈交代了一句，再转回来看葛长荣的时候，瞬间又冰冷。 “你是我爸收的徒弟，却在我家最困难的时候做出这种逼上门的事情。” 他看着从小就熟悉的那张脸，冷冷的道：“钱，可以给，这段师徒情，今天了结掉！” 说完，转身看向罗建国和其他几个老板：“爸，几位老板都在，正好顺带做个见证人，你和葛长荣的师徒情分以及名义都在今天结束掉吧，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罗建国这些日子以来，见多了人情冷暖，对于两个薄情的徒弟早就死心，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古洪兰只需要数出来2179块，其余都是一万一扎的，所以很快就把42179撂成一叠，放在了罗建国的面前。 葛长荣此刻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听到罗建国喊他的名字之后，低着头走了过来。 双眼甚至不敢直视师傅和师娘，他低着头，伸手去拿钱。 “先写收条都不会吗？” 一片安静的气氛中，罗阳突然开口道：“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赖账！” “我不会！” 葛长荣猛的抬头，脸颊和脖子间涨的通红。 “你不配！” 刚鼓起来的气势瞬间跌落。 葛长荣拿起桌上的笔，在刚才楚军鹏拿出来的笔记本空页上写收条，写完之后签上名字和日期，拿了桌上的钱，一声不吭的狼狈离去。 临走，连吕运波那边招呼都没打。 这时候，罗阳才看向吕运波：“现在说你的事情，吕运波，正式通知你，我家会起诉你贪污挪用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工程材料款，你等着收律师函和法院的通知单吧！” 知道自己拿钱的难度很大，可是吕运波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等来这么一个结果。 一下子愣在那边不知所措。 说完这些，罗阳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和罗建国一起送四位老板出门。 外面围着的中老年妇女都是来看热闹的，现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先是罗建国的二徒弟一脸灰败的拿着一叠钱离开，接着又是他带着儿子和另外四个上门要债的说笑着走出院子，还听到他们在说着明天午饭不见不散之类的话语。 客气的完全不像是来要债的，倒是像自己家里男人托关系时上门去送礼的模样。 更让她们惊讶的还在后面。 闹的最凶的小徒弟吕运波被大徒弟楚军鹏拉着赶出门，他嘴里还在哀求：“大师兄，你帮帮我吧，钱我不要了，你帮我说说情，让师傅和师娘不要起诉我......” 一贯好脾气的楚军鹏也嫌弃他，只回了一句：“滚！” 吕运波不肯放弃，依旧在点头哈腰的求情。 狼狈的像条狗！ 第42章化债务为投资 关上院门，终于清净了。 “妈，我看家里得养条狗，中华田园犬就不错。” “以前住城里不方便养，现在倒是地方宽敞了，回头我去村里问问谁家有下崽的，抱一只回来。” 古洪兰满脸的笑容的答应着。 倒是罗建国，盯着罗阳看了好几遍，好像在确认眼前的是不是自己儿子一般。 回到屋里的只有四个人了，明明可以围着八仙桌一人一张凳子坐下来，可是古洪兰偏要挨着儿子坐，还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我看你这个合同是9月份才签的，炒股的45万是哪里来的？” 只剩下一家人和大徒弟楚军鹏的时候，罗建国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卖房子拿到的提成......算是遇到贵人了吧。” 罗阳笑着把自己去兼职销售人员，结果遇到炒房客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董事长助理是真的？” 罗建国自己也要了一张名片拿来看，在手里翻着的同时问道：“虽然你读的是土木工程，可是才大二吧，人家怎么就看中你了？” “罗建国，你有完没完？” 还没等罗阳开口，古洪兰发飙了：“这是你自己儿子，承认他优秀有这么难吗？” “......” 罗阳想笑不敢笑。 “儿子，晚上想吃什么，妈给你去做！” “家里有菜吗？” 吃了瘪的老罗嘀咕了一句，被耳尖的古洪兰听到，随即飞过去一道“凌厉”的眼神。 “妈，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开车去镇里买点菜回来。” 罗阳站起身道：“有什么疑惑，晚上边吃边聊吧。” “师傅、师娘，阳阳，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看到麻烦已经解决，这时候楚军鹏站了起来，和罗建国一家打招呼。 “要不把萍萍喊过来一起吃吧？” 自古患难见真情，最近一段时间里，楚军鹏的所作所为都看在古洪兰眼里，她对罗建国这个大徒弟满意极了。 “师娘，郑萍上午就买了不少菜，而且我老丈人晚上也会过来......” “鹏子一家人过中秋，你就别留他了。” 看到楚军鹏站起身就要离开，罗阳突然开口喊住了他：“军鹏哥，等一下！” 他边说着，边从黑色塑料袋里拿出剩下的钱，将完整的两扎递过去道：“这两万先拿着，后面的等银行开门了，再让我爸去取给你！” 楚军鹏死活不肯要。 “让你拿着就拿着，之前除了支取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半年多没拿钱回家了。” 罗建国开口道：“没道理连葛长荣都能拿钱，却要扣着你的！” 掌握着财政大权的古洪兰是知道情况的，她一把抓过罗阳手上的两扎钱塞进楚军鹏手里：“回去后就实话实说，萍萍是个好孩子，可不能因为我们家的事让你们夫妻两闹矛盾。” 推不过，楚军鹏只好收下钱。 但临走时候还是加了一句：“师娘，师傅后面还要接工程，手里钱肯定紧，我剩下的暂时就别拿了，等到师傅赚钱了再给我就行了！” 说完，生怕挨骂，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孩子！” 古洪兰看似埋怨，脸上却全是满意的表情。 “妈，我买菜去了，顺便送一送军鹏哥！” 罗阳拿起桌上剩下的七八张钞票，交代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中秋之夜，挂在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月辉洒落在院子里，裹的那颗桂花树发出了荧光，花香味也愈发浓郁，随风飘入屋里，和满满 一桌菜香味混在一起，格外的香！ “爸，妈，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身体健康！” 有他在，万事必然如意，财富也会滚滚而来，所以罗阳只愿父母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好好好......” 罗建国一时间感慨万分，不知道这时候该讲什么，只能连说了三个好字。 古洪兰眼眶红红的，却是满脸笑容的一口喝掉了小盅子里的白酒。 然后就开始往罗阳碗里夹菜。 几杯酒下肚，话题就聊开了，罗建国也问起了正事。 “阳阳，你下午和老石他们说的什么合作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爸，我是这么想的。” 罗阳筹措了一下语言后开口道：“你后面肯定还要接工程，可是接工程就免不了垫资，我想的是把石老板他们给网进来，在你接下一个活的时候，继续给你垫资，减轻你的压力！” “前面的还没还清，他们还肯帮我垫资？” 罗建国有些不相信。 “只要你还能接到正规的工程，他们为什么不能继续垫资呢？” 罗阳笑着道：“模版、脚手架、塔吊、建材......这些供应商到处都是，只要你手里有工程，求上门的大把，现在都不用他们寻找商机，我们承诺后面工程直接按照市场价用他们的东西，只要能按时结款，我想他们绝对愿意化债务为投资，支持你接到更多的工程！” “化债务为投资......” 罗建国嘴里咂摸着儿子的这句话，品出了一点味道。 “爸，这是双赢的局面，我敢打赌，明天只要说出来，他们一定愿意接受这个合作方案。” “你们学校里都开始教这个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也只有大学里才能教给罗阳这些知识了，否则根本没有出处啊...... 罗阳草率的嗯嗯着，算是含糊过去。 好在罗建国也没过于在意这些，而是畅想着后面的事情了：“阳阳，你真有把握在魔都那边接到工程？” “金城地产接工程的事情还得缓一缓。” 罗阳实话实说道：“毕竟我在这家公司兼职上班才满一个月，还需要进一步获得董事长认可之后才能开这个口。” “这倒也是......” 罗建国觉得儿子这个回答才算是合乎逻辑。 “爸，等这两天债务处理清楚了，你也该去三叔和小姨夫那里走动走动了。” 一家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罗阳很直接的道：“先从他们那边看看有什么能接的活，不管大小先干起来，就算后面你要去魔都接工程，也得手里有队伍啊。” “你说得对......兰子，过几天陪我去趟你小妹夫家。” “嗯，我明天先和老五通个电话，提前说一下。” 这是为了自己丈夫的事，古洪兰自然没有二话。 刚才罗阳嘴里的三叔和小姨夫，都是在公家单位里有点能量的，前世的时候，罗建国之所以在落魄后还能用草台班子接到小活，都是两家亲戚帮了不少忙。 可是现在罗阳却不这么想了。 要知道现在可正是四万亿大基建计划展开的时候，全国上下一片建设热潮，工程遍地都是。 有大活为什么不接呢？ 第43章儿子教老子 吃过晚饭后，罗阳来到二楼，走进自己小时候曾经住过的房间。 古洪兰明显提前整理过屋子，从明亮的窗户，崭新的床单和被套就能看得出来。 墙上那些看上去有些陈旧的海报也擦过，一眼就勾起了罗阳少年时期的回忆。 书桌上摆了两只箱子，里面都是从罗阳房间里收拾出来的东西，有初高中毕业纪念照，有留言本...... 翻看了几分钟之后，罗阳躺到了床上，拿出了手机。 “罗阳，我下飞机啦！” “罗阳，我到家门口啦！” “罗阳，家里晚餐好丰富哦，你吃月饼了吗？” “罗阳，窗外的月亮好圆，你也在赏月吗......我和它说话了，它有没有转达我想你的话啊？” “......” “罗阳，晚安！” 看着这些信息，罗阳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江雯，晚安！” 手指滑动，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滴滴......” 隔了不到两分钟，罗阳的手机接到了回信。 “糟了，我把大公仔当成你抱在怀里了，罗阳......你不会怪我吧？” 虽然隔了上千里，妖精还是妖精，顺着手机信号都能随时撩动罗阳的心。 “五号回魔都再收拾你！” “嘻嘻......好呀。” “罗阳，我好无聊啊，明天开始他们就抛弃我去旅游了......你呢，这两天怎么过啊？” 罗阳回一条，这丫头往往就是两三条连着回，真不知道她的手速怎么这么快，也没训练过啊？ “明天和几个老板吃顿午饭，下午去看看奶奶，明天上午去看外公外婆，然后出发返回魔都。” “好羡慕你这么忙啊......” “......” 聊天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就过了十二点。 在既熟悉又陌生的床上，罗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九点出头。 起床洗漱之后，罗阳开车带着罗建国去城里，4号的时候，银行已经开门，虽然不办理对公业务，但是私人业务还是能正常办理的，尤其是大额取款，需要提前预约。 等到接近十点的时候，石广林打来电话，告诉了罗建国吃饭的地点。 父子俩出了银行之后，直奔饭店而去。 果然如同罗阳猜测的那样，饭局气氛相当之好，尤其是对于罗阳提出的化债务为投资的建议，都拍着胸脯表示支持。 这顿午饭从十一点一直吃到下午将近一点才结束，几个大人都有点醉醺醺的了。 唯独罗阳，借口还在读书，加上需要开车，喝了果汁。 因为有六七分醉意，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罗建国话特别多。 “阳阳啊，虽然这么一弄下来，手里还能剩下五六十万，加上石老板他们愿意继续垫资，也不过百十来万的资金......” 座椅被放倒了大半，罗建国躺在上面想着事情；“而且举贤要避亲，你三叔和小姨夫那边总要顾忌影响，顶多帮着介绍一些企业里边边角角的零星小活......” “爸，你都什么老思想了，走正规招标流程不行吗？” 罗向阳笑着道：“一切摆在桌面上，谁也说不出半句闲话来。” “揽公开招标的活？” 罗建国也笑了：“阳阳，你倒是敢想......算了，有些事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 罗阳知道自己老爸刚才的意犹未尽是什么意思，笑了笑后继续道：“为什么就一定要在他们所辖范围 里揽工程呢，资源就不能互换吗？” “哈哈哈......” 听了儿子的话，罗建国开心的笑了起来：“哟嚯，跟着大老板一段时间，连资源互换都学会了啊？” 所谓资源互换，就是绕开举贤要避亲的原则，交叉到对方所辖范围里揽工程。 更直观一点的说法就是a配b1，b配a1。 “总要有长进嘛，不然怎么做人家助理。” “阳阳，不是那么简单的，公开招标流程还是要走，实力不够，一样不行。” 罗建国叹了口气道：“要是你老爸不遇到这档子事，干完那个工程，回来基本上就有资格去参与这样的竞争了。” “所以回到最根本的，还是要公开招标，不是吗？” “你怎么这么轴呢，我都说了......” “爸，戏法人人会变，你知道不平衡报价吗？” “什么？” “不平衡报价！” 罗阳边开着车子，边解释道：“就像你说的那样，拥有一定实力之后才有资格去参加工程招标，我想，这个实力除了本身规模之外，也包括关系，否则连入围的资格都没有......而进入正式招标程序之后，在大家都有点关系的情况下，比拼的就是硬实力，有人扛得住低利润，有人扛不住，最后结果的差异就体现出来了。” “你这不是都很明白吗？” 罗建国将座椅的角度重新调整了一下，让自己稍微坐起来一点：“刚才你说的那个什么不平衡报价......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咱们假设一个成本5000万的工程，用金蝶或广联达软件做出来的预算一般会在六千万出头，但是当下市场留给总包单位的毛利没有这么大，最终投标前，会把价格调整到5500—5750万左右的样子，最后议标阶段要让利，区间也不会太大，顶多再砍掉1%-2%个点的毛利。” 罗阳很认真的解释给罗建国听：“我刚才提出的不平衡报价法，可以让你的投标价放到5200万左右，这个价格足够你嘎嘎乱杀了！” “只留下5%的毛利？” 罗建国差点蹦起来：“阳阳，你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管理不善或者出点小意外，就会亏！” 罗阳不慌不忙的继续道：“老爸，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好，你说出个一二三来！” “我们先探讨一个很常见的现象，老爸，你在建筑行业也混了不少年了，有没有干全过一个总包工程？” 愣了一下，罗建国晃了晃脑袋，思考片刻后摇头道：“倒还真没有，甲方总会在后期让我把一些活分出去......” 话说到这里，他一下子怔在了那里。 “总是会被分出去的活，亏损报价；能留下来的活，提高报价，均衡后保持5200万总价不变，这就叫不平衡报价！” 罗阳在车子拐进村口的时候道：“所以投标时候显示5%的毛利，你一样能赚钱！” 第44章再见姜帆 其实这种不平衡报价方案在后来被地产公司的一个政策给完美规避了。 参与投标的单位，无论哪一个在投标前都要先签订一份协议，同意中标后的报价清单进行重组！ 清单重组就是让报价回归正常，规避那些搞不平衡报价的。 现在只是09年，不能说没有人发现这种诀窍，即便有，那也是心照不宣的东西，不可能大范围传播。 而且罗建国真的没有听说过，至少在他的圈子里没见过。 其实这种方法也不是完美的，万一甲方不剥离那些活，中标单位那就成了弄巧成拙了。 除非总包和甲方关系不错，双方有默契。 显然，罗建国是有这个条件的。 接下来回家的一路上，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罗阳开着车子进了自家院子，歇火下车，随着车门打开，一股酒味随即飘了出来。 走过来的古洪兰闻了直皱眉头：“罗建国，你喝了多少酒的？” “别闹，刚和你儿子讨论了一点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 罗建国摆了摆手，示意古洪兰不要打扰他的思路，径直走进了屋里。 古洪兰愣了一下，随后瞄了罗阳一眼，看到儿子点了点头，这才作罢。 “妈，你看着点爸，他中午喝了不少酒的。” 罗阳看了看屋里道：“最好让他睡一会儿。” “行，我和你爸晚点过去。” 终究是关心丈夫，嘱咐完儿子后，古洪兰就回屋了。 罗阳则是去屋里拿了几盒营养品，溜达着就去大伯罗建军家看奶奶去了。 爷爷罗志宝走的早，但是奶奶胡庆芝身子骨很健朗，直到罗阳重生前，她还好好的。 老太太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原先除了大儿子之外，其余要么去了市里，要么就是在镇上买了房子。 早先时候，罗建国和弟弟罗建民家里条件都不错，一直想着把老太太接城里去住。 可是她不喜欢住狭小空间的商品房里，而且进了城里也没了熟悉的左邻右舍，所以就住在了乡下的大儿子家里，其余几个子女则是每年出一点钱给老大。 其实大伯家的条件也不错，他在乡下承包了几十亩地种葡萄。 现在还不显眼，随着大家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他家收入也水涨船高，多的时候一年大几十万都不止。 罗阳的记忆里，大伯一直对他家不错，包括这次罗建国破产，他还借了10万给落魄的弟弟还债。 对于恩情，他都记着呢。 都在一个村里，不用走多久就到了大伯家。 见到罗阳后，老太太那叫一个开心，不光眼睛看不够，还悄悄塞红包。 堂姐罗珍珍看在眼里，嘴角直抽抽，好在已经习惯了。 没办法，谁让罗家第三代里就罗阳一个男孩呢，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别说老太太了，连自己父母都偏心这个堂弟。 “你爸呢？” 罗建军从葡萄园里出来，见到罗阳坐在门口椅子上，顺嘴就问起了罗建国。 “中午和几个老板喝了点酒，说是晚一点再过来。” “昨天听说你家的债务解决了？” 村里哪有什么秘密，八卦早就传到罗建军耳朵里了。 只是他不太相信而已，什么罗阳拿回来100万现金......讲故事呢，一个还在读大学的侄子，上哪儿去找来100万啊？ “没还清，但是解决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反正晚上你自己问我爸吧。” 这样的回答才符合罗建军的认知，这也是罗阳不愿意和他说实话的原因，主要是太玄幻， 没办法说。 “老太太面前少提这事，我都瞒着她呢。” 过来问了几句话后又要去忙的罗建军叮嘱了侄子一句。 “嗯，我知道。” 刚说着，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高中同学周哲的打来的。 “居然忘了这一茬！” 罗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因为心思全在家里的事情上，所以忘了上一世也是在这个时间点上接到过周哲的电话。 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返回了魔都。 当时家里要债的堵门，古洪兰怎么可能让儿子在家里受罪？ 所以他错过了国庆节的高中同学聚会。 同时也错过了姜帆...... 思绪万千之间，罗阳接通了电话。 “国庆节回家了吧，晚上高中同学聚会，一定要来啊！” 周哲在电话里自顾自的说着；“晚上吃饭的地址一会儿发短信给你......行了，不和你多说了，还得去通知其他人呢。” 从接通电话到挂电话，罗阳竟然一个字都没来及说出口。 “晚上有同学聚会？” 周哲的声音很大，在一旁的大伯也听到了。 他理解的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去吧，你们年轻人和年轻人聚，晚上我正好和你爸喝一口......记得和老太太说一声，免得她晚上念叨你。”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进屋去和奶奶说一下同学聚会的事情。 接近四点的时候，罗阳开车从家里出发了。 到了市区后，罗阳想着晚上肯定要喝酒，于是下意识的在洲际酒店开了个房间，把车子也停在了酒店。 坐的士离开酒店的时候，他觉得莫名熟悉，细细一想，这不就是重生前的节奏吗？ 那一晚他从魔都回来，知道晚上聚会要喝酒，就把车子停在了洲际酒店的门口...... “今晚打死也不和周哲走一起，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可别给我撞回去！” 罗阳嘴里神神叨叨的嘀咕着：“好在不是同一家饭店。” 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副自言自语的模样，搞的的士司机都怀疑遇上神经病了。 好在阳市还没有迎来地产大开发，新区并没有扩展开来，老城区面积并不是很大，的士开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师傅，多少钱？” “计价表上有，12块！” “我扫哪里？” 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然后就愣住了。 靠......才09年，连苹果4都要到明年才在国内面世，哪来的扫码付款？ “果然脑子有点不对，可惜了这张帅气的脸。” 的士司机忍不住感慨，这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上帝开了一扇窗，必然关上门。 罗阳愣了片刻才开始在口袋里找钱，悲催的是......他的现金都留在车里了。 包括昨天买菜剩下的和今天奶奶塞给他的红包。 “那个......” 对上的士司机警惕的目光，罗阳哭笑不得。 “罗阳！” 他刚想解释点什么，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接着，一股淡淡清香擦过罗阳鼻尖，温润如玉的小手间夹着一张二十的纸币：“师傅，我来付。” 罗阳的身子瞬间僵住，恨不得双手掩面，夺路而逃。 姜帆当面，如同社死！ 第45章误会 “我以为你会一直逃避下去......” 标志性的披肩长发，一身白色长裙，温婉而恬静的笑容，两个浅浅的酒窝...... 姜帆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罗阳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上辈子的罗阳一直在逃避，一逃就是十几年。 罗阳有些不敢面对，讪笑着躲开了她的眼神，好在刚才身上没带钱的事情掩饰了他的这个动作。 “罗阳，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姜帆没有在意细节，她正专注于自己关心的事情：“这就是你一直不发消息，也不来找我的原因？” 罗阳怔住，下意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直以为姜帆不知道，上辈子不光是这个国庆聚会，连寒假里的同学聚会他都没参加。 之后更是和姜帆一直断了联系，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发过。 当初一个自卑，刻意逃避；一个温婉却倔强，始终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中秋节的前一天，我去过你家了。” 这个家，当然是指罗阳在城里的那个家，不过已经被罗建国卖掉还债了。 “罗阳！” 刚赶到的周哲插话的时机正好，一声叫喊打破了两人间沉默的气氛：“你俩够了啊，在饭店大门口就开始撒狗粮了，这是打算挨个展示给同学们看吗？” 带着一脸的笑容，他走了过来。 “姜大美女，罗阳先借走了啊，今晚你归女同学，吃晚饭时候不许坐一起搞甜蜜！” 说话间，周哲的目光闪烁，有些避着姜帆。 他热情的搭住罗阳的肩膀，向不远处的饭店走去。 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走进饭店，姜帆眨了眨眼睛，随后默不作声的跟了过去。 其实刚才她没有说全，之所以会主动去罗阳家，全是因为周哲在大前天的一通电话，内容似是而非。 周哲从高中开始就暗暗喜欢自己，姜帆不是傻子，心里清楚的很。 进了大学之后，心思都不再单纯了啊...... 可以坐下20人的大包厢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国庆加中秋这样的8天大长假，不少考去外省的同学都回来了，所以这次参加同学聚会的人不少。 “帆帆~~~” 姜帆刚走进包厢，便被自己的闺蜜孙琴搂住了胳膊。 她俩高中三年同桌，大学也考到了一起，关系好的蜜里调油。 “罗阳也来了......哼，刚才还和我打招呼来着，我可没给他好脸色。” 孙琴在姜帆耳边轻声道：“除非他能得到你的原谅！” “我已经原谅他了。” “啊？” 孙琴呆住了，看了看闺蜜的脸，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和男同学聊天的罗阳。 糟了，是不是错过什么精彩内容了？ 姜帆看了一眼茶桌那边，先来的四五个男生聊的正欢，唯独罗阳”笑”的有些勉强。 她没有过去打扰，直接来到大圆桌前，“拖”着挂在自己胳膊上的孙琴坐了下来。 今晚有的是时间，不着急。 接下来赶到的同学越来越多，直到六点出头，全部到齐。 请客的周哲在一片嘈杂声中先开口；“同学们都到齐了哈，话不多说，开吃！” 同时用啤酒杯杯底在桌面上磕了两下，示意大家干杯。 一杯酒下肚，有后面赶到的同学开玩笑：“罗阳，今天什么日子啊，哪个天使把你和姜帆拆开坐了啊？” 他的话引来一片大笑声。 对于校花姜帆被罗阳拿下的事情，不少男生都“ 耿耿于怀”的。 “钱国钧，你仔细瞧一圈，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排座很特别？” 罗阳脸上丝毫不见尴尬之色，笑着自问自答道：“你们几个学霸挨着坐一起，剩下我们几个学渣当然只能挤在边角瑟瑟发抖了。” 学渣只是自我调侃，毕竟大家当初读的都是省重点高中。 可是和钱国钧他们几个能考取顶级985的学霸一比，还真就有了那么点味道在里面。 “哈哈哈......” “对对对，学霸扎堆，我们学渣自行惭愧......” “罗阳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呢，真就自动归类了......” “......” 学霸毕竟是少数，罗阳一句话就团结了多数同学，用自嘲式的玩笑化解了自己和姜帆的尴尬。 “咦？” 孙琴双手搭在姜帆的一侧肩上：“罗阳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姜帆倒是不觉的意外，都说苦难使得男人成熟，罗阳家里发生变故，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把城里的房子都卖掉了这种事，一定不小。 她的目光锁定在罗阳脸上，真希望这顿聚餐快点结束啊...... 但年轻人就是有折腾劲，一顿晚饭吃了两个半小时不说，结束了还喊着要去唱歌。 “我就不去了。” 站在饭店的门口，姜帆一口婉拒了周哲的邀请。 说完之后，当着十几个同学的面，她直接挽住了罗阳的胳膊：“罗阳，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这不是征询意见的疑问句，而是平铺直叙的陈述句。 不顾现场的一片起哄声和哀嚎声，姜帆“劫持”着罗阳走向自己的车子。 空余的左手还潇洒的举起来挥了挥，向身后其他人示意先走了。 孙琴蹦跳着追上去，上车前被她制止。 “琴琴，你打车回家！” 未来上市公司执行副总裁的女强人风范在这一刻初步展露。 白色的宝马740车身修长，像一条龙鱼般滑过酒店门口，汇入马路，留下被“抛弃”的孙琴风中凌乱。 “去哪里？” 姜帆对市区休闲场所不熟悉，主动开口询问罗阳。 “去洲际酒店，大堂有个咖啡厅，十六楼也有个行政酒吧。” “你晚上就住在那里？” 罗阳家在城里的房子已经卖掉，今晚他要么打的回去，要么在酒店过夜。 “嗯，今晚住在酒店里，明天上午正好去看看外公外婆，下午返校。” “这么急着回魔都？” 开着车子的姜帆皱眉：“你在勤工俭学？” “上次从姑苏回来之后就开始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姜帆咬了咬下唇，她明白罗阳为什么在九月份的后几个周末没来姑苏大学了。 “现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刁蛮，还不讲道理？” 半晌没有得到回复，姜帆有些忍不住，扭头道：“你尽管说，我不生气。” “能不能去了酒店再回答？” 罗阳小心翼翼的回道；“毕竟方向盘在你手里......” “噗呲！” 凝重的气氛在一瞬间消散。 第46章这样不好吧？ 其实现在的罗阳对姜帆真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了。 在姜帆眼里却不一样，他们高中相恋两年，迈入大学后进一步升华，也就是因为大半个月前发生了一次小小的不愉快，两人这才有了三个多星期的没见面。 而且现在也初步能肯定，那次是因为罗阳家里出了事，才导致他心情烦躁，并非其他原因。 但是对于罗阳而言就不一样了......真要把重生前后的时间叠加起来，他和姜帆的感情已经断了十几年了。 也就是重生前的那一晚，姜帆一直未婚的消息震撼到了他，勾起了他心底的那抹白月光，一时失神，赴约了泥头车。 所以看着坐在对面的姜帆，罗阳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在洲际酒店16楼的行政酒廊里，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罗阳要了扎黄啤，姜帆一如既往的喝纯净水。 微微晃了晃头，罗阳收回视线，笑了笑道：“我家破产了！” 没有颓丧，没有焦虑。 他很平静的将罗建国做工程遇上破产甲方，结不到工程款反而欠了两百万外债的事情说了一遍。 “难怪......” 姜帆嘀咕了一句，随后看着罗阳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先不问两人之间感情的事，因为在姜帆看来，既然知道了原因，那就不再是问题。 现在的关键是罗阳以后怎么办，毕竟大二刚开始，后面三年大学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家里还背着两百多万债务，可以肯定，短时间里对罗阳的支持几乎等于没有。 “上次从你那里回魔都之后，我妈来了趟学校，帮我卡里存了10万块钱。”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况且我现在有两份兼职，收入还算不错，大学剩下这几年没什么问题。” 之所以没有夸耀自己几万一个月的兼职，实在是坐在自己对面的姜帆家里太有钱了。 她爸爸姜远山属于开放后富起来的第一批人，有钱之后没有跑去大城市买房享福，而是在老家搞起了实业。 十几年下来，现在整个远帆集团旗下有三块产业，分别是光伏板、电池以及电瓶车。 这些产业在09年的时候还不算显山露水，等到新能源产业兴起后，也就是罗阳重生前，这三家企业全都在a股上市了！ 所以两三万的月薪在姜帆面前真没什么好得意的。 所以当初的他越是和社会接触，越是有自知之明，越是自卑。 “看来阿姨是提前做了准备。” 姜帆听了这些之后，就放心了许多，她喝了口水之后又道：“以后你不用跑姑苏了，每个周末我去魔都吧！” “噗呲！” 罗阳受了惊吓，一口啤酒全喷了出来，坐在对面的姜帆脸上都沾了不少。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惹祸之后赶紧抽纸递过去，嘴里还不停的道：“要不去我房间里拿毛巾擦一擦吧？” 空气里突然一片安静。 刚接过抽纸的姜帆脸颊上飞起两朵红晕，她嗔了罗阳一眼，随后站起了身：“走吧，我就知道你故意的！” 罗阳：“......” 他真不是故意的，是被吓的。 姜帆要是每个周末去大学城找他...... 罗阳脑子里瞬间闪过江雯的面孔，以及自己被姜远山追杀的场面。 “愣着干嘛，脸上黏答答的，多难受？” 姜帆转身看着罗阳，催促道：“走啊。” “哦哦......” “晚上我要回家 的！” “那必须的。” 姜帆要是晚上不回家，姜远山绝对能追杀到洲际大酒店1805房间来。 “以后不许不理我！” 和罗阳并排走出电梯的姜帆鼓着嘴巴道：“上个月我心情不好，和老姜通电话的时候语气冲了点，他还知道跑来学校安慰我，你都不如他......” “嗯，不会了......” 罗阳瑟瑟发抖，回头姜帆要是告状，姜远山会不会派人来砍他？ 刷卡进入房间后，罗阳刚插好电卡，脖子就被一双玉臂环住，离他只有半公分的小嘴吐气如兰：“吻我！” 这样不好吧？ 接下来就是天雷勾地火。 不然还能怎么样，万一姜帆向老姜告状怎么办？ 还有，法律都明说了，不能违背妇女意志...... 重生第28天，事隔十五年，罗阳重温旧情。 快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姜帆冲完澡，换上衣服让罗阳送她下楼。 “以后周末还是我去姑苏找你吧。” “你周末不是要兼职吗？” “大二课程有变动，周五下半天没课，我可以过来......” “咦，这么巧？” 姜帆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就像她兴奋的时候一样，脸颊上两个小酒窝绽放了出来：“我现在周五下半天也没课......这样就可以不影响你兼职了！” 其实身为小富婆的她身上有张银行卡，卡里存款有一百多万，都是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和零用钱存起来的。 但是智商和情商都不低的姜帆知道，要维护罗阳的自尊心。 所以有了周末她去魔都的建议，用这样隐蔽的方式为罗阳省钱。 踮脚在罗阳脸颊吻了一下，挥挥手，小富婆钻进宝马740里，开车离开。 看着远去的车尾灯，罗阳忍不住头大。 回到房间里之后，他从裤袋里掏出红双喜，抽出一根点燃。 罗阳在反思，研究自己刚才究竟属于被迫还是兽血沸腾，又或是旧情复燃。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麻烦大了。 如果上辈子的姜帆仅仅是因为强势，最后找不到可以将就的男人而没有结婚，那还算好，要是真因为心里对他的执念而死心眼，一直单身到35岁...... 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会睡不着觉的。 于是他拿出手机，翻看短信。 “罗阳，早安！” “罗阳，我好无聊啊......” “罗阳，我找同学逛街去了，嘻嘻，都是女生哦！” “罗阳，为什么明天才是5号啊......” “罗阳，我洗的白白嫩嫩的进被窝了哈......” “......” “罗阳，晚安！” 没有一个电话，十三条短信，从早安到晚安，这个女孩践行了安静又听话。 卑微的让人怜惜...... “江雯，晚安！” 罗阳心中一软，下意识的编辑了一条短信，手指一按，发送了过去。 发完之后，他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造孽啊....... 第47章非典型性小县城家族 说起罗阳和姜帆的恋情，还真有点玄幻的色彩。 当年高中时代的姜帆，虽然面相温婉，却被人冠以高冷校花的称号，属于看一眼就不敢和她对话的那种。 可是暗恋她的男生依旧一大堆。 都是十六七岁的年龄，正是悸动的青春季，爱慕美好是每个男生的天性，罗阳也不例外。 爱慕归爱慕，却没一个人敢于表达。 因为除了高冷之外，还有富贵，虽然那时候的姜远山在全省范围都不算顶尖，但是在阳市却是实实在在的前三存在。 高二上半学期，一次偶然间的嬉闹中，男生至高称赞“算你厉害”摆到了罗阳面前，代价是向女神表白一次。 同学们的起哄中，罗阳被架上去之后下不来了，于是他壮着胆去找姜帆表白。 谁都以为那就是一个笑话，还纷纷帮他创造了一个和姜帆独处的机会。 当罗阳红着脸说出喜欢姜帆，并希望两个人能交往的时候，躲在远处墙角的众多男生都已经在买定离手，用方便面赌罗阳会被姜帆以何种方式拒绝。 温婉的，还是冰冷的。 不屑一顾还是礼貌婉拒？ 没有人会想到姜帆歪头想了片刻，居然回了罗阳一句：“我考虑考虑！”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里的罗阳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摧残。 摧残包括但不限于物质、身体以及精神方面，其结果就是罗阳的大半箱方便面被瓜分、零食被瓜分、被多人叠加压床上、被冷眼嘲讽、被预言三天必分...... 然而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后面的日子里，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 没人知道为什么，包括罗阳自己。 甚至在进了大学之后，罗阳脱离了姜远山阴影笼罩的范围，成功在姑苏拿下姜帆的一血，事后问起这件事，姜帆也是笑而不答。 直到罗阳被泥头车撞回2009年，他都没明白为什么。 所以这辈子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只是有点小帅，也不是学霸的自己会被姜帆看上。 罗阳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n多事情，渐渐在困乏之中睡着...... 第二天上午倒是起了一个大早，在酒店里吃过早餐，罗阳就开车去了下面镇上看望外公外婆。 他外公叫古百涛，和外婆徐桂凤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五个女儿，古洪兰是女儿里的老大。 老两口今年都七十出头了，身体健朗的很，现如今住在镇上的老供销社里。 供销社这种时代性产物在九十年代就开始逐渐消亡，偌大一片房子就成了原来供销社职工的宿舍，当过供销社干部的古百涛眼光老辣，在房改时候出了几千块钱，拿下了七八间老房子加一个大院子。 别看那些房子陈旧，可是后来花点钱整理出来，谁不羡慕。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罗阳的外公古百涛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人。 关键是他不光自己这一辈子做人做事都拿捏到位，七个子女的安排上也是如此。 大儿子早年时候被他送去参军入伍，复员后进了公安系统，如今在镇派出所里大小也是个干部。 几个女儿里，老二嫁给了老师，女婿如今已是镇里中学的教导主任，老三嫁给了供电系统的正式职工，两口子小日子过的和和美美，老四嫁到了城里，老公是医生，最小的嫁给了公务猿，丈夫如今已是镇里的副职。 剩下的大女儿嫁给了罗建国，小儿子学了门技术后开了家汽修店，这两家算是做生意的路子。 虽然按照古代标准来看，一个做官的都没，就算是在镇里担任副职的三女婿，也顶多算个吏。 但是在当下这个不大的县城里，亲戚、同学或朋 友的关系牵开，真的可以算是一张比较有代表性的网了。 就单拿罗建国来说，按理这次有些伤筋动骨了，换成一般人家，背负了上百万的债务，基本上这辈子也就不可能翻身了，但是靠着亲戚的帮扶，罗建国硬是在五年里还清了家里的债。 后来又慢慢做一些小工程，倒也混了个衣食无忧。 甚至后来罗阳在魔都买房子，家里也支持了他一百多万首付款。 安排了七个子女还不算，到了罗阳这一辈也是，考大学的时候，孩子们未来做什么都给提前考虑好了。 唯一的孙女婿，也是挑了个在烟草局工作的。 是的，唯一的孙女，和罗家这边恰恰相反，古家七个子女的下一代里，只生了一个女儿。 所以在外公外婆这里，孙女才是稀罕宝贝。 不过在吃完午饭要离开的时候，罗阳还是收到了一个2000块的红包。 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但这是外公外婆的一片心意，罗阳还是收下了。 至于原因，肯定不用多说了，古百涛甚至在前段时间还悄悄塞给了大女儿五万私房钱。 从镇里开往老家的路上，他接到了姜帆打来的电话。 “罗阳，出发了没有？” “还没呢，刚从外公外婆家离开，准备回老家拿了行李之后再出发。” “那你在车站等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 迟疑片刻，罗阳还是决定别瞒着姜帆了：“我开车回魔都，还是在城西高速路口前那个加油站等你吧。”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或许是消化了前面那句话的内容，姜帆开口道：“行，待会儿见面再说。” 回家和古洪兰告别之后，罗阳开车赶往约定的加油站，离着目的地还有几十米距离的时候，他就看到停在路边的白色宝马车了。 打了转向灯，罗阳也靠边，把车子停在了姜帆车子的后面。 宝马前车门随即打开，一身白色百褶裙的姜帆下了车，她脚踩白色板鞋，长发蓬松的扎了根皮筋，随意挽在后面。 “你家里不是破产了吗？” 来到罗阳开来的奥迪a6前站定，满脸的疑惑。 罗阳及时递上文件袋：“里面有份合同，你先看了再说吧。” 不到两分钟，姜帆就看完了。 “我相信你不会无聊到拿这种事情来骗我。” 她甚至比罗阳父母更能接受这个样的事实：“也就是说，你现在周末兼个职，开奥迪a6，拿3万月薪？” 罗阳腼腆的笑了笑：“还有一份兼职合同没来得及签，是特邀顾问，拿2万月薪。” 姜帆后退一步，从头到脚的打量了罗阳一遍。 “说好给我带的东西呢？” “不给了！” 姜帆气咻咻的看着罗阳：“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罗阳上前两步，伸手揽住姜帆的细腰，轻声在她耳边道：“还有每个月1万的助理津贴。” 姜帆轻微的挣扎了几下，见没作用，于是“恨恨”的掐了罗阳腰间几下。 “给我带了什么东西？” “没有......呜......” 半晌后，姜帆满脸通红的推开罗阳，转身去打开后备箱。 原来是两身衣服，不是什么大品牌，估计还是在阳市的商场里买的。 可越是普通，越能体现出姜帆细腻的心思。 知道罗阳家里破产，经济条件肯定一落千丈，姜帆以女朋友的身份送他两身几百块的衣服，既不折损罗阳面子，又能帮到他...... “要不我明天 上午走？” “不要！” 姜帆掉头小跑着躲进自己的车里，启动之后才伸出头来解释道：“晚上家里亲戚聚餐......” “呸，渣男！” 看着远去的车子，罗阳开始唾弃自己。 第48章老梁的难处 还没到国庆节假期最后两天，沪宁高速上很通畅。 罗阳下午一点半左右上的高速，车子四点左右就开到了学校附近。 宿舍里另外三个都还没回来，售楼处又不能去，但是罗阳并不会孤单，因为江雯比他更早的返回了魔都，已经约好了一起吃晚饭。 安置完行李，接到江雯之后，他下意识的避开了学校南面的商业街，开车去了松江吃必胜客。 这年头，必胜客吃牛排，挺吸引年轻人的。 “罗阳，我这两天是不是烦到你了啊？” 也不怪江雯会这么问，这两天里，她每天发十几个短信息，却从来没有在白天接到过罗阳的回信。 要么不想回，要么不方便回。 无论哪一种，对于江雯而言都不是好事，所以在两人见面之后，她试着旁敲侧击。 “还算好吧......主要是这两天家里比较忙，只有晚上睡觉前才空一些。” 还好，起码晚上罗阳是一个人睡觉的...... 这么一想，江雯心里安定了不少，随即又雀跃起来：“明天我们一起去车墩影视城玩吧，说不定能碰上正在拍戏的剧组，看到大明星。” 车墩影视基地正好在松江，里面还原了魔都民国时期的南京路等街景，因此很多涉及到老魔都题材的影视剧都会来这个基地拍摄。 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情，罗阳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惜老天不遂江雯所愿，牛排刚端上来的时候，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梁兴民。 “小罗啊，还在老家吗？” 话说老梁好歹是发工资给罗阳的老板，但是电话里的声音却如此的“柔和”，让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明天来得及赶回魔都的吧？” 果然，前一句纯粹就是铺垫，对于梁兴民来说，罗阳今天在不在老家无所谓，反正明天都来得及赶回松江。 “董事长，有事您直接指示。” 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挣扎是没有用的，还不如识趣一点。 “上次你和雨欣提的那个建议很好啊，我这两天已经联系好了新区几家开发公司的老总，约了明天晚上聚一聚。” 梁兴民对于罗阳的识趣感到很欣慰，爽朗的笑声中语气轻快的道：“不用太赶早，明天下午两点到公司就行......我带你一起参加这个饭局。” 人还怪好嘞，不用罗阳太赶早。 挂完电话之后，他看到坐在对面的江雯已经翘起了嘴角。 “你大概听到一点内容了吧......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罗阳苦笑了一下，随即安慰江雯道：“明天下午你们宿舍应该有人返校了，到时候可以和她们一起去影视基地玩。” “罗阳，其实惨的不是我唉！” 本以为江雯会情绪低落，没想到她的自我调节能力超强，等罗阳的话说完，她已经能用调皮的语气说话了。 “啊？” 罗阳刚拿起刀叉，随即顿住，不解的问道：“因为要加班？” “一旦和她们汇合，明天晚上我就得住宿舍，你可就没有香喷喷的江雯抱着睡了哦！” 这个小妖精边说着，边举起叉子伸到嘴边，张嘴将切好的牛排含入嘴里，完了还伸出粉色小舌头在嘴唇上卷了一圈。 明明一血才被拿走不久，这都哪儿学来的？ 无师自通吗？ 罗阳决定再点一份牛排，给自己增加牛之力。 江雯只顾吃吃的笑。 她从小被妈妈逼着学了十几年的舞蹈，拥有一天站八小时的体力，还因为修整腿型需要而加入了学校里的瑜伽社. .....吃两块牛排就顶事了吗？ 只能说两人都小看了对方，一个核心力量强悍，一个经验丰富，两人旗鼓相当。 第二天中午，罗阳把江雯送回学校，随后直接开车前往金城大厦。 因为是国庆假期里，金城大厦里冷清的很，连大厅里的前台都只有一个在值班。 上了18楼，他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吕娜的身影。 “吕姐，董事长在里面吗？” 现在才一点半出头，所以罗阳顺带就问了一句。 “在的，董事长上午去工地巡查了一圈，中午在办公室里午休的，应该已经醒了。” 吕娜笑了笑，客气的道：“他之前就交代过，说你来了后直接进去就行......” “行，那我先进去了。” 罗阳回了一个笑容，随后就敲门进了梁兴民的办公室。 “董事长！” “来来来，现在时间还早，先陪我喝会儿茶。” 老梁这会儿坐在靠落地窗的茶桌前，见到罗阳进门，随即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等罗阳坐下来之后，还客气的发了根华子，搞的他心里更加忐忑了。 “罗阳啊，我听雨欣说你前段时间在工作上配合的很好，总算安心了不少。” 梁兴民边烫着茶杯，边道：“说实话，我也有难处啊......雨欣刚进公司，专业口上那些高管里好几个都是跟着我起家的老资格，思来想去，也就是你最合适辅助她......” 像助理这种职务的调动，按理肯定是要和当事人通气了，老梁提都没提这一茬。 但是罗阳又能怎么办呢，他又不知道自己是梁雨欣拿吕娜换来的。 “我理解董事长的难处，其实也挺好的，我和梁总年龄相差不大，比较有共同话题......” 越说下去，梁兴民看罗阳的眼神越是不对劲。 “这小子不会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吧......” 心里有点不得劲，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晃出脑袋。 自家女儿本科复旦，又在沃顿商学院读研，眼光自然奇高无比，怎么可能瞧得上罗阳？ “罗阳啊，上次你提的那个建议很微妙啊......” 梁兴民及时转移话题，回到正事上，他将倒好茶水的杯子推给罗阳后继续道：“今晚估计其他几个老总也会带上心腹大将，你要有心理准备。” 其实关起门来说话，没必要这么遮遮掩掩。 罗阳知道梁兴民话里的意思，本来这种事情就带着点擦边，回头哪个老总酒多了，在其他场合大嘴巴一下，别的不说，起码这几家地产企业给上面留下的印象就不好了。 所以几位老总碰个头，就算是表明了态度，但抬价繁荣市场这话不能从他们嘴里说出来。 这种时候，心腹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可是罗阳心里也有疑惑：“董事长，我知道您器重我，可是这件事跳过戴总监，我怕他知道了之后会......” 毕竟戴东明才是营销总监。 而且罗阳敢肯定，今晚其他老总带过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各自公司负责营销口的。 “方案是你提的，机会舍得让给东明？” “董事长......我是兼职！” 第49章惊出一声冷汗 罗阳的回答让梁兴民一下子怔住了。 刚才他还在担心，所以说话都绕着弯，没想到罗阳却主动提起了戴东明。 而且点明了其他人最核心的关注：他的功劳再大，两三年里也升不了职。 作为一个兼职的大二学生，就算明天让他去担任营销总监，恐怕都没那个精力和时间。 “所以给你涨工资或发奖金就行了？” 明白过来之后的老梁笑了起来：“从你跑来售楼处兼职开始，我就发现你对赚钱有执念，而且这个执念还不小......” 其实现在就是一个机会，罗阳完全可以顺理成章的透露家里的一点情况。 但是他没有。 在罗阳心里，时机不对。 跟着金城地产干总包的肯定是多年老关系，和梁兴民、蒋方杰这些人有着不俗的交情，罗阳不认为自己在他们眼里分量有这么足。 小工程倒是能干一些，可是值得吗？ 明明在老家就可以接到的，在当地干，成本还低。 况且现在的罗建国手里资金不足，施工队伍和技术人员散了一大半，这些都需要时间来弥补。 在罗阳看来，最佳时机或许要到明年。 所以他对着梁兴民笑了笑道：“梁总，您是大佬，站在云层里自然不觉得，可是换成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谁没有赚钱的执念啊？” 这话既拍了老梁的马屁，又解释了自己对赚钱有执念的缘由。 “哈哈哈......” 梁兴民果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有点后悔把你让给雨欣做助理了。” “您这话最好对梁总说去，我是不信的。” 罗阳也笑着道：“一看董事长就是女儿奴那种，我要是听了您的话之后有所动摇，还得吃二茬苦，受二茬罪......” 老梁笑的手里的烟都快夹不住了。 完全不像是和一个20出头的小年轻在聊天，梁兴民午睡刚醒后残留的那点余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行吧，我喊上东明一起。” 心情极好的梁兴民拿起手机，顺水推舟的拨打自己营销总监的电话。 这本就是题中应有之意，否则为什么今天要下午两点就把罗阳喊来办公室？ 无非就是怕不打招呼的带上戴东明，会寒了罗阳的心。 虽然是兼职，虽然才一个多月，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年轻人肚子里有不少货，是个值得重视的人才。 但是就像罗阳自己说的那样，这件事毕竟是营销口子的事情，跳开营销总监也不合适。 两相权衡之下，才有了刚才这番聊天。 所以就算罗阳不主动提，梁兴民也会想办法把话题拐到这件事上来的，毕竟国庆假期里戴东明还留在魔都没回家，这个细节就说明了一切。 挂了电话之后，不过半个多小时，戴东明就赶到了梁兴民的办公室。 “董事长，你找我有事？” “东明，来来来，和你说点事情。” 老狐狸笑眯眯的招手让戴东明坐过来喝茶。 “戴总监下午好。” “罗助理也在啊？” 戴东明也点头示意，坐下的同时和罗阳打了个招呼。 “喊你过来是这么个事......” 梁兴民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给说明白，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道：“晚上你陪我一起去参加这个饭局。” “好的董事长，我会随机应变的。” 不愧是营销总监，听梁兴民说完前因后果，立刻就知道自己的角色位置，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有了这么一出，三人间的气氛就相当 融洽了。 顺带着就聊起了国庆期间的房展会趣闻，戴东明又是个会说的，把梁兴民和罗阳的兴致都提了起来。 时间一晃就来到四点出头，梁兴民站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话音刚落，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姜帆打过来的。 “董事长，我接个电话。” “没关系，等你一会儿就是了，你接吧。” 看到梁兴民又坐下来了，罗阳也就没避开的接通了电话。 “罗阳，我在你们学校西门口，快出来接我。” “......” 只是一句话，罗阳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在兼职的公司里，正要陪董事长去参加一个饭局......” 罗阳现在万分的感谢梁兴民，要不是他昨晚的那个电话，此刻应该正在陪着江雯逛车墩影视基地。 “啊？” 电话那头传来失望的声音。 显然姜帆本以为这是一次惊喜，却没想到罗阳在工作。 “是女朋友吧？” 梁兴民就坐在对面，虽然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但是明显能听到女孩子的声音。 “嗯，她从姑苏跑来看我......” “这样啊......要不你就回去陪女朋友吧。” 梁兴民笑了笑道：“本来你就被小梁总强制放假了，我就不该薅你来加班。” 有戴东明跟着，罗阳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心里没有芥蒂就行，至于上班这种事情......这小子已经是女儿的助理，原则上不归自己管了。 老梁不知道，在他的潜意识里，听到罗阳有女朋友了，心情莫名的舒畅。 有梁兴民放口了，罗阳自然不客气，随即回道：“姜帆，董事长特批我今晚陪女朋友，你等着哈。” 挂完电话，他和梁兴民以及戴东明打了个招呼，迅速的离开了。 看着罗阳离去的背影，戴东明淡淡一笑道：“还是年轻人好啊，可以肆意挥霍青春，谈情说爱，哪像我们这样的老黄牛，被工作栓的死死的，青春一去不复返咯......” “哈哈哈......” 梁兴民笑声中站起来：“走吧，我们也出发吧。” 人老成精，他怎么能看不出戴东明话里隐含的东西，同时也能理解，突然间就冒出这么一个妖孽来，换他是戴东明，也会隐隐感到威胁的存在，虽然实际上罗阳并没有那个意思。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多了去，赵匡胤还不是被手下逼着披上龙袍的，又有几个人在一开始就拥有野心？ 时事造人，时机到了，野心自然就有了。 罗阳不知道在他离开后还有这么一出，带着庆幸和后怕的心情，半个多小时后赶回了学校西门附近。 已经是6号了，陆续开始有人返校，姜帆这么一个白裙飘飘的温婉大美女，还站在理工科大学的侧门口，自然是引来了无数男生的关注。 大学生不比纯情高中生，有些胆子大的，自认为帅气的，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凑过去搭话了。 就算脸皮薄一点的，也流连在不远处。 其中就有卢浩，这家伙居然提前返校了，正和隔壁班另一个同学蹲在边上抽着烟，视线还不时的瞄向姜帆。 “咦，这不是老三吗？” 瞥见走近西校门的身影，卢浩一眼就认出了罗阳，于是站起身准备和他打招呼。 “吧嗒......” 叼在嘴里的烟掉地上了，因为张嘴喊人和手指夹烟的动作没有衔接上。 第50章不能说的秘密 和常胜被滋不同，卢浩属于误伤。 老三两个字被卡在喉咙口，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罗阳和白裙美女打着招呼，然后有说有笑的走向不远处。 接下来的场面更具附加伤害效果：长发飘飘的美女走到一辆宝马740的旁边，递给罗阳一把车钥匙，然后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不是罗阳吗？” 都是一个系的，又是隔壁宿舍的同学，另一个自然也认识罗阳：“怎么像是被富婆包养了？” “要不你也给我找这么一个满脸胶原蛋白的大美女来？” 卢浩怔怔的道：“我很不介意被这样的富婆包养。” “狗日的罗阳，藏得也太深了吧？” 男同学表达唾弃的愤慨，一时间觉得手里的烟抽起来满嘴的苦涩。 “好像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卢浩这时候反应过来，因为车子的牌照显示来自苏省，罗阳的老家。 开车的罗阳可没工夫关心卢浩的疑惑，他惊魂刚定的问道：“怎么突然就来魔都了？” “不欢迎我来你们学校啊？” “哪有，我只是想不通老姜怎么舍得6号就放你返校的。” 罗阳向着松江方向开去，故作轻松的道：“孙琴回头会恨我的！” “噗呲！” 姜帆掩嘴而笑，嗔了罗阳一眼道：“晚了，她昨晚和我通电话的时候就发过誓，起码要你请三顿大餐才能原谅。” “不差她那一口，无非就是添一双筷子而已。” “咯咯咯......” 终于忍不住了，姜帆边笑边伸手锤打了一下罗阳的胳膊。 却一不小心被罗阳抓住小手，十指相扣。 姜帆脸颊上飞起一朵红晕：“罗阳，你变了好多......” “是好还是坏？” “不知道......” “可是你脸上的笑容多了。” “嗯。” 安静了片刻，姜帆开口道：“那就是变好了。” “应该是我变得更自信了。” 罗阳这时候才开口解释：“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初开始是惊慌失措，是对未来迷茫......” 说到这里的时候，搁在杯座上相扣的手指突然交叠的更紧了。 “......惊惶过后，就想着总得先自己养活自己啊，兼职打工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罗阳用低沉的，带着点磁性的男中音缓缓道：“刚开始还顾着面子，因为以前多少还算有点优越感的嘛......于是学校里的勤工俭学不能考虑，只好去外面找，结果还真给找到了......然后机缘巧合之下，发现自己学以致用的知识居然能得到大老板的认可，慢慢的，自信心也恢复了过来，而且感觉自己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成长了十几岁......” “十几岁？” 姜帆愣了一下：“哪有成长这么快的？” 罗阳扭头冲她微微一笑：“叫叔叔！” 作死的结果就是十指相扣的待遇没有了，还挨了一顿“打”。 但是笑声却在车内一直没有停下来。 “不行了，我没力气吃晚饭了......都怪你！” 到了目的地之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姜帆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嘟着嘴，像极了撒娇的小女生。 “我觉得你还是吃饱一点好。” 姜帆：“......” 罗阳选的地方是消费不低的私房菜馆，倒是不他要在姜帆面前炫耀什么，主要就是防止撞上熟人。 拉开消费层次，就是隔断修罗场 的最简单方式应用。 “不许说我浪费，主要是节假日人流量大，很多饭店的食品都会预制，现在天又热，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吃坏肚子，相比较而言，私房菜馆里就好多了。” 坐下来之后，罗阳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解释：“要是把你肚子吃坏了，我怕老姜杀来魔都喂我连吃一周过期食品。” 姜帆温婉的气质形象再次被破坏。 雪菜小黄鱼、芦笋炒虾仁、西蓝花百合、罗宋汤。 两个人，三菜一汤，吃的营养又清爽。 结束之后，罗阳先带着姜帆去白塔公园散步消食，九点左右才去电影院，看了场国庆档电影《风声》。 这部电影属于谍战类型的悬疑和推理片，其实里面有很多情节设计的有问题，逻辑上经不起推敲的地方也很多，但是架不住出演的明星众多，加上花样百出的各种刑讯手段，很是吸引大众的眼球。 罗阳没忍住，腹诽了几段情节。 姜帆也不是普通女孩子，所以在去酒店的路上一直和罗阳讨论电影里的一些细节。 “罗阳，最后唱戏那段有点不明白......老鬼唱的曲调是怎么传递情报信息的？” 打开房门的时候，姜帆还在想着电影里最后的情节，可是她没有等来罗阳的解说，一进门之后就被壁咚了。 “罗阳......” 其实从高二开始答应和罗阳谈恋爱，一直是姜帆在主导两人之间的感情。 尤其是她的理智和冷静，让前世的罗阳压力很大，这也是在家里发生变故之后，他放弃的这么快的原因之一。 但是今晚不一样，姜帆第一次失去了掌控。 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反而让她真实的体验到了恋爱的滋味。 一个多小时之后，冲洗干净的两人偎依在一起说着私密的话，姜帆不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偶尔娇嗔着捶打罗阳几下。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弄明白。” 趁着气氛极其融洽，罗阳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其实在高中时候，我并不算出彩，可当时你为什么会选我的啊？” 侧趴在罗阳胸口的姜帆本来还在用手指画圈圈，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手指突然就顿住了。 “？” 罗阳愈发好奇，伸手勾起姜帆的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 “要不等我们毕业后再说？” “我就知道里面有事......” “罗阳，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姜帆的小手微微举过头顶，认真的道：“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欺骗你的意思。” “非得要到毕业后吗？” “我怕你知道后会生气......” 姜帆看着罗阳的眼睛道：“再有几年，我们之间感情更深一些的时候再解释，你就不会生气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都有些急了。 “好吧......” 罗阳叹了口气：“不过我要补偿！” “嗯嗯......” 就在姜帆连连点头的时候，罗阳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瞬间，红色从双颊蔓延到脖子，然后浑身滚烫。 第51章这宿舍不能待了 国庆假期最后一天，新区房价普涨300一平米。 涨价非但没有压抑购房热情，反而意外的让市场火爆了起来。 8号早上，罗阳开着姜帆的车子把她送回姑苏，自己则是乘坐公交车返回了魔都。 再从闸北一路转乘地铁，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出头了。 这个时间点上，陈旭峰和常胜也都已经返校，罗阳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听到三个人正在里面聊着天。 “不瞒你们说，这届文学院新生里，有一个叫周玉菲的美女绝对堪称校花级。” 常胜的声音最大：“放假前的迎新会上，我主动要到了妹子的qq号和手机号......这次我特意把家里的奥迪a6开来了学校，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拿下！” “真的假的，还校花级别？” 卢浩带着疑惑：“学生会副主席肖薇都比不过？” “那不一样，一个是气质御姐，一个是甜美小白花。” 好在常胜没敢吹牛肖薇都不如，毕竟她也算是工程大学的一面旗帜了，虽然个人没办法提高平均颜值，却也没让顶尖这一块阵地彻底丢给政法、上外等学校。 “那比江雯呢？” 陈旭峰也好奇。 “江雯过于清冷，没有周玉菲甜美。” 这个周玉菲大概就是常胜嘴里所说的甜美小白花学妹了吧。 门口的罗阳撇了撇嘴，对于常胜评判江雯清冷这一点，他是极度不认可的。 吃了两块牛排都没能彻底搞定的女孩，你跟我说过于清冷？ 他推开宿舍门，走了进去。 恰好这时卢浩开口；“切，都是嘴上说说，又没真见过，我前天倒是看到罗阳的女朋友了......那才叫集美貌和气质于一身！” 会说话，多说点。 罗阳掏烟：“老大，来一根！” “我靠，说曹操，曹操就到，邪了门啊......” 吃惊不耽误他接烟。 “咦，老三，你和女朋友和好了啊？” 老二陈旭峰最是关心这件事：“这趟国庆节回去后说开了？” “算是吧......” 两人和好的稀里糊涂，真要算起来，一多半是罗阳没能经受住考验。 含糊过去后，他几步走到阳台门口，打开门和窗户之后，在门口点上了烟；“这两天陪她在魔都转了转。” “我就说是吧，恋人之间有什么不好开口的，真诚的道个歉就是了......” 深吸了一口烟，罗阳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舔味快超过烟味了。 “乖乖，罗阳，你女朋友还是个小富婆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也凑过来点烟的卢浩咂嘴道：“那天看到的是宝马740吧，多少钱的？” “落地130个左右吧，具体我也不清楚，是她高考结束后家里送的礼物。”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今天她非要把这辆车留魔都给我开，被我拒绝了，娘里娘气的，不喜欢！” 本来看到罗阳回来，常胜正打算从口袋里掏出奥迪a6的车钥匙。 这句话之后，他伸入裤袋里的手又空着拿了出来。 卢浩嘴碎，边抽着烟边问道：“那江雯怎么办？都明显到帮你剥小龙虾了......” 正准备喝脉动增加能量的常胜嘴角抽抽的厉害，只能把瓶子放下。 “她追她的呗。” 罗阳夹着烟伸到外窗台，往常年接受风吹雨打的半个易拉罐烟缸里弹了弹烟灰：“又不是别人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接受。” 这宿舍不能待了，常胜站起身道：“我 去隔壁打会儿牌......” “吃晚饭时候喊你哈。” 陈旭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正好一起去教室，之前老班莫永民来宿舍通知过，晚上班导要开个小会。” “知道了。” 很大声，三个字在楼道走廊里隐约有回响。 “唉......涝的涝死，旱的旱死！” 眼瞧着306里就剩下他一个光棍，卢浩顿时惆怅起来。 “咱们学校文学院和艺术学院就不说了，周边几所大学的妹子更多。” 罗阳拍了拍卢浩的肩膀：“再不济也有老乡会，就没一个你看得上的？” “有看上的啊......” 卢浩叹气：“可是人家看不上我。” “那就是你定位不清晰了。” 罗阳想了想道：“我的建议是先易后难，向下兼容的找个女孩谈起来，等自己有经验了，再找和自己一个层面的，至于向上兼容......你至少得发展出一样特长来。” 卢浩立刻追问：“什么是不一样的特长？” 仅凭这句话，就知道他对向下兼容和同层次不感兴趣，依旧好高骛远。 “啧......” 罗阳咂嘴：“特别帅就别指望了......只能是特有钱、又或者特强壮，有八块腹肌，倒三角身材，单手俯卧撑能做50个那种......” 卢浩：“......” “还有特别耐心，特别细致。” 陈旭峰觉得自己也能做一把光棍的指导员：“我就是这样的。” 卢浩抬头和罗阳对视了一眼，随后岔开话题道：“晚上开什么会啊？” “我哪知道，又不是班导肚子里的蛔虫。” 罗阳摇头道：“反正和集体活动离不开关系。” 他的猜测没错，稍晚时候，大家在阶梯教室里集合，踩着七点的门槛，班导何志华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静一静，我宣布三件事。” 何志华瘦瘦的，戴副金丝框眼镜，没什么威信，却是老好人一个，罗阳记忆里，他后来留校做老师了。 “接下来就要迎接全校秋季运动会了，希望同学们积极报名参与，为咱们系添光加彩。” 也是个理工直男，说话干巴巴的：“第二件就是咱们院里组织的设计大赛，有意愿的同学可以进网站看一看报名要求，一等奖的奖金有三万块......” 一等奖奖金三万，这不比运动会有吸引力？ 顿时下面纷纷议论了起来，教室里总算有了点活力和气氛。 何志华等了片刻之后，再次开口道：“因为大四面临实习和毕业，学生会将面临比较大的变动，你们也都是大二的学生了，有志于服务同学的可以尝试加入学生会，同时也是一种自我能力的锻炼......” 罗阳坐在阶梯教室的后排，脑子里收集着碎片化的信息，和自己的记忆叠加。 运动会......建工系都是一群精力无处发泄的猛男，校运会总分毫无意外的第一。 设计大赛......有内幕，第一名早就内定了。 学生会改选......肖薇接任校学生会主席的职务。 “......” 第52章朴实无华的创业项目 何志华离开后，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 “篮球队这几天演练起来啊......罗阳，你这么大个子，替补大前锋哈......” 一提到运动会，属于卢浩的高光时刻来临，声音在教室里比班长还响。 这家伙人高马大的，是系篮球队的主力中锋，等到大三时候成为队长，遇到这种事情，很是积极。 反正是替补，基本没有上场的机会，罗阳点了点头。 “朱慧娟，回头去借台相机，把咱们运动员的矫健身姿和胜利场景拍下来......” 班长莫永民也在布置任务，他交代班里的女生道：“别忘了连相机三脚架一起借，集体运动要拍大合照的......” “相机三脚架？” 又一个碎片化信息涌入罗阳脑中，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重生以来，第一个创业项目可以确定下来了。 罗阳听到相机三脚架这几个字的时候，交叠的记忆灵光乍现。 到了明年，划时代的智能机苹果4就要面世，随着智能手机时代的降临，自拍杆应运而生。 或许有人会想，一个售价几十块的自拍杆，能有什么花头？ 难道还想在世界工厂的华夏地面上做大做强？ 说起这个，就要讲到重生者的信息差上来了，罗阳重生前自媒体发达，各种碎片化信息往每个人脑子里塞，很多以前受行业限制的跨界内幕都能通过某音、某手轻松了解。 “源德盛塑胶电子（深圳）有限公司，在2014年9月11日向国家知识产权局专利局申请一项专利，名称为“一种一体式自拍装置”的实用新型专利，专利号为zl201420522729.0，于2015年01月21日获得授权。” 这就是浮现在罗阳脑海里的信息片段。 当遍地是自拍杆生产企业的时候，这家源德盛公司每年起诉别人侵权案件达上百起，大多获胜。 光是专利赔偿费用就达到数亿之多。 所以罗阳不单单是要生产自拍杆，最最最主要的是要申请到专利权！ 这种生产型企业的创业技术门槛很低，投入资金也不大，两三年后，智能手机市场兴起，罗阳资金到位，正好在老家办个厂子。 至于生产销售获利......多少不重要，专利赔偿以及专利授权费用才重要。 每年躺收上亿利润，它不香吗？ 就它了，手机自拍杆，未来两年内重点对待的第一个创业项目。 包括但不限于两年内筹集资金、申请专利、在老家办厂...... “老三，回宿舍了，还在这里傻傻发什么呆呢？” 畅想被粗鲁打断，卢浩重重的拍了一下罗阳的肩膀：“这次篮球赛，和艺术学院以及文学院比赛的时候，下半场让你上去过过瘾！” 罗阳瞥了直男卢浩一眼：“人家凑个足球队都要找外援，篮球队是个男人就得上，你让我上场干什么，去收获一群女生的恨意吗？” “额......” 卢浩抓了抓头：“那总不能故意输给他们吧......只要赢就难免要被她们仇视啊？”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罗阳咂嘴道：“别说不帮你，我有个主意或许能让你脱单。” 说这个还了得？ 篮球队的男生本来都围在卢浩的身边，呼啦一下转移了目标，现在都把罗阳当中心了。 “每年都是冠军，你们不烦吗？” 罗阳不怯场，侃侃而谈：“找校学生会体育部的头头对你来说不难吧......扛着发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旗帜，申请改变一下篮球赛的规则！ ” “体育部长和我一个篮球队的哥们，熟得很。” 卢浩拍了拍胸脯，但是依旧迷惑：“篮球赛就是篮球赛，还能改变规则？” “是啊，是啊，难道让他们进一个球算四分？” “毛用，五分也不行，一样要被干出屎来......” “......” 叽哩哇啦一片议论声。 “真是一群金刚葫芦娃啊......” 罗阳摇了摇，赶紧说出自己的主意：“把比赛改成男女混合篮球赛，规定每场必须上三个女生，两个男生随意，女生不需要遵守篮球规则，抱着球跑到篮下都没关系......” “......” 篮球还能这么打？ 拍了拍卢浩的肩膀，他怕这个呆子一根筋，索性说透：“篮球场上主动去防守心仪的女孩，要给人家带球撞人的机会......话已至此，自己把握好啊！” 说完，留下一群发呆的男生，罗阳事了拂衣去。 “嗷呜......” 还没走远，身后教室里传来狼嚎声，看来是反应过来了......一群牲口！ 回到宿舍之后，罗阳坐到书桌前，拿出纸和笔画草稿。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自拍杆的大致形象，很多细节都需要回忆，但是要申请专利的话，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整个自拍杆上的每个零部件和小创意都要做编号，不能有遗漏。 这件事，搞不好还要请专业的人帮忙，而且还要生产出样件来...... 写写画画了一个小时出头，罗阳准备洗漱了上床的时候，卢浩才返回306。 满脸红光，一进宿舍就冲罗阳大声嚷嚷：“老三，绝了，你这主意绝了！” “什么绝了？” 已经上了床铺在聊天的陈旭峰探头，常胜感觉不好，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运动会篮球赛的事，老三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 吧啦吧啦一通，说的好像他自己明天就能脱单一样。 但是这个话题的确有趣，陈旭峰也加入了讨论中，常胜听了之后也没忍住，主动加入了话题。 罗阳花了十分钟时间清理卫生，爬上床之后翻开了手机。 “罗阳，因为国庆节放鸽子的原因，经纪公司那边和我解约了......我失业了哇！” “罗阳，告诉你件事啊......高佳雨昨晚接近凌晨才回宿舍。” “罗阳，我去洗白白了哦......” “......” 一条条翻看下来，中间还穿插了姜帆发来的一条信息：“罗阳，你爸爸现在还能接工程吗？” 江雯的短信内容简单而直白，甚至可以视为妖精的胡言乱语。 但是姜帆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他翻出信息，看了一下时间，19:26，正好是自己开班会的时候。 想了想，罗阳决定先回姜帆的信息，于是编辑了一条短信回过去：“受到垫资限制，加上人手没有以前充足，目前只能接三五百万的小工程。” 两三分钟之后，姜帆回信：“不是什么几百万的工程，就是我家老厂子里一些修修补补的零星小活，你别嫌小啊......一年下来也有一两百万的。” “傻丫头，这种既轻松，又能赚钱的活，都是关系户给做的。” “罗阳......你也是关系户。” 罗阳：“......” 第53章软饭硬吃 先不说姜帆能不能做得了这个主，但凡她开了这个口，罗建国能不能做到这个工程不清楚，姜远山肯定是要知道了。 足足想了有七八分钟，罗阳才回信息给姜帆：“你是打算提前让双方家长见面吗？” 哪知道姜帆几乎是秒回：“只要我不说，老姜就只能是怀疑。” “他是奈何不了你，可是会不会跑来魔都甩我一张支票，让我离你远远的？” 就算是重生者，也免不了被狗血剧情侵染，编辑这条信息的时候，罗阳脑海里画面感十足。 他这条信息发过去之后，不多久连着收到了两条回信。 “......你放心，老姜没这么无聊的。” “其实在高中那两年里，你早就入了老姜的视线，他要甩支票给你，那会儿早就做了。” 想想也是，以姜远山在阳市当地的能力，女儿就读的高中在他眼里和透明没什么区别，姜帆的一举一动肯定在他的关注之中。 他和姜帆在高中时代那些小恋情，恐怕姜远山早就知道了。 这是一件极为蹊跷的事情，恐怕和姜帆为什么会看上他的原因有关，可惜要等到大学毕业才能解开谜底...... “那好吧，既然你一片诚心，那我就替老罗答应下来了。” 如果是重生前，罗阳或许会碍于自尊而退却，但是作为一个重生者，他现在有软饭硬吃的底气，所以就这么直白的回了姜帆。 “嗯，你等我消息。” “下周去姑苏请你观前街去吃三虾面。” “可以，不过要带上孙琴。” “......” 两人又发了一会儿信息，在互道晚安之后才结束聊天。 这会儿再看时间，已经快十点半了。 罗阳想了想，还是编辑了一条晚安的信息回复了江雯。 早睡早起，放假这几天都没时间晨跑，果然女人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躺下之前，他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陈旭峰，暗自叹了口气。 周一开始，校园里就拉起了横幅，除了校方的一些宣传语之外，好多都是商业街上的商家广告。 在学校食堂门口也有发放小扇子的活动，饿了吗的推广已经进入了大学城的校区。 要知道现在的松江大学城里的学生数字已经突破十万大关，哪怕平均每个学生每个月拿出1000来消费，那也是上亿的月活，谁能忽视这样一个市场？ 周三的时候，运动会如期而至。 校园里热闹的很，包括隔壁的政法等大学都有人过来闲逛凑热闹，罗阳却很没有集体荣誉的跑单了。 主要是刘海山周二时候就打来了电话，告诉他宜居网的网站已经搭建好了，目前正在招人和寻找房源，为接下来的推广运营做前期准备工作。 不用多说，这个电话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过去看看，当初可是答应了兼职顾问的。 所以罗阳一大早就从学校溜了出来，直奔闵行而去。 公司总部放在了闵行莘庄的商业中心附近，草创期，办公区域面积租的不是很大，总共才两百平米出头。 “要不是为了不让新员工以为我们宜居网是皮包公司，老蔡恨不得把办公地点放在他的材料市场呢。” 刘海山带着罗阳在新公司里逛了一圈，告诉了他现状。 目前何茂松兼着总负责人，新公司里也只有hr和行政人员到位，其余技术岗和营销岗都需要从市场上招聘。 “刘总、何总，试点市场定下来没有？” 在人员招聘上，罗阳坚决不发表什么意见，他只提供大方向上的咨询。 “浙省那边省事，因为也只 有杭城可以选，魔都这边就有点纠结了......” 何茂松看着挂在墙上的魔都市区地图道：“初步意见是在闵行、徐汇和浦东里选一个，小罗是什么意见？” “稳妥一点的话，选徐汇或闵行。” “那就闵行吧，我看这边的外来人口也蛮多的，而且连接松江和徐汇，能够辐射周边市场。” 何茂松求稳却不失锐气，眼光和决断力也很强。 “接下来就是开设门店，收集房源......对了小罗，你上次在方案里附了三套装修风格，我找人把效果图做了出来，渲染之后的确有耳目一新的感受，你脑子里类似这样风格的设计方案肯定不止这么点吧？” “老何，这还用问，肯定是有的。” 刘海山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多少钱你说个数，对我们来说，十套方案不嫌少，二十套方案不嫌多！” 两人一个细致精明，一个豪爽里带着大大咧咧，像唱戏似的演给罗阳看。 “刘总，何总，你们这不是埋汰我嘛！” 罗阳一脸本应如此的表情：“本来这就应该是方案里的一部分，再说我还兼着宜居网的顾问，谈什么钱不钱的，在网站正式上线推广运营之前，我再想办法拿出两三个方案来。” 这些方案都来自他的记忆，后世开发的小区都强制要求一定的精装房比例，像万科等公司甚至做出全精装的项目来。 罗阳见多了不同风格的装修，很多都是现在没有出现过的。 再加上他本身就会cad制图，在电脑上按着记忆搞几个新颖的装修方案出来，不要太简单。 “哈哈哈......” 刘海山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小罗非但做事能力强，做人也有原则，难怪年纪轻轻就得到梁总的信任。” 他一边不要钱的说着夸赞的话，一边散烟给罗阳。 接过刘海山递来的利群，罗阳谦虚的笑了笑道：“生意可能是一时的，合作却可以是长久的事情，我还希望今后能向刘总、何总你们学到更多的东西呢。” 这句话说的，就连何茂松都忍不住心中感叹，真不能以实际年龄来看待面前这个年轻人啊。 正因为这份重视，所以在罗阳离开之前，刘海山非得带着他去hr那边签了一份2万月薪的顾问聘用合同。 中午三个人在公司附近吃了个便饭，随后罗阳便告辞离开了，毕竟学校是举办运动会，不是放假。 结果刚上车的时候，就接到了来自姜帆的电话。 “罗阳，我中午时候打过电话了，待会儿发个号码给你，回头你让叔叔直接去联系这个人。” “这么快的吗” 罗阳系好安全带，诧异的问道：“直接就定下来了？” “我家的厂子，不直接定下来，难道还要招标？” 威武霸气的姜帆在电话里道：“待会儿你把叔叔的电话号码发过来，我给转发过去。” 看样子，罗建国这个工程不做不行了！ 第54章混合比赛 挂完电话，罗阳在车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缓过神来之后，他开始打电话联系自家老爸。 “爸，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在你三叔的办公室里喝茶，有什么不方便的？” 罗建国在家也没闲着，就像国庆节时候说的那样，重新有了精气神的他又开始忙碌着找工程干了。 “我有个高中同学，她爸是姜远山，国庆节聚会时候遇上了......” “谁？” 罗阳的话还没说完呢，电话里就传来了惊讶的声音：“姜远山？我们市里的那个姜远山？” “对啊，就是他。” 被罗建国打断话头，罗阳也不急，他回应了一句之后继续说道：“她知道我家是做工程的嘛，正好老厂子有些零星基建小活，修修补补的，一年下来也有个一两百万的，问我家想不想做。” “做啊，为什么不做？” 罗建国声音突然变大了一些：“这种活要不了多少工人，没什么技术含量，别看着小，利润却大得很......” “那行，我待会儿发个号码给你，都说好了，你自己联系对方。” 罗阳笑着道：“爸，虽然有我同学的关系在，但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县官不如现管......” “臭小子，这还用你教老子？” 罗建国心情极好，笑骂了儿子一句后接着道：“我估摸着原来肯定有关系单位在做，现在从上面压下来，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所以我会注意这一点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阳阳，靠不靠谱？” “她爸姜远山！” 不像英文，她和他的发音不一样，罗建国没有觉察异样，听完之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几个月之前还觉得泰山压顶一般的喘不过气来，自从国庆节儿子回家一趟，仿佛一切都变了，变得越来越好了...... 随后电话就到了三叔的手里。 “阳阳啊，国庆节怎么没来三叔家？” 有“责怪”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关心：“前些天婷婷还念叨你了。” 三叔罗建民嘴里的婷婷是他女儿罗婷，能念叨他才怪，两人碰到一起就斗嘴抢食...... “三叔，因为要兼职打工，所以提前返校了，只能等到寒假再去了。” “嗯，寒假一定要来啊！” 说完就把电话交还给了罗建国。 “爸，我先挂电话了，联系人号码一会儿发你。” 罗阳和自家老爸也没多闲聊，挂完电话之后，翻出姜帆给的号码转发给了罗建国，同时也把罗建国的号码发给了姜帆。 忙完这些后，他开车返回学校。 下午有篮球赛，他好歹是替补，上不上场另说，人总要到的。 在宿舍里换好一身运动装备，罗阳来到篮球场。 好家伙，人山人海都不足以形容了，他要不是篮球队员，差点就没能挤进去。 原因全在于这次篮球赛的规则给改变了，纯爷们的肌肉碰撞项目，变成了男女混合联赛，加上今天还安排了两场重头戏，去年的冠亚军系队，对阵去年勉强凑够篮球队的艺术系和文学系。 一边糙汉子，血气方刚，一边群雌粥粥，莺莺燕燕。 “那个......” 上场前，卢浩对着首发的两个男生以及三个妹子嘱咐：“待会儿上场后温柔一点啊！” 自家系里虽然女生就这么几个，可是一个个看上去就很有力量，再瞧瞧对面，细胳膊细腿，粉嫩粉嫩的，打一拳估计都要哭很久的那种。 “卢浩，要不直接认输算了？” 在男生群里扎堆久了，班里的女生也都同化了不少，说起话来虎的很：“我看你这是打算要叛变！” “就是，待会儿不能让他上场，上去肯定让球！” 另一个女生的话让卢浩一下子就破防了，折腾出这么个混合比赛为的是什么？ 真要让他不上场，功夫不全白费了吗？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寻找起罗阳，扫视一圈，终于看到了他坐在边角的身影。 “罗阳，你也准备一下热身，待会儿要上场的。” “？” 罗阳有点懵，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上场什么的，卢浩这是什么意思？ 靠近首发圈子，听了接下来的话才明白，原来老大这是引起班里女生的愤慨了。 “都别闹了，认真打吧，你们也不瞧瞧看台上坐的都有谁。” 罗阳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直接为卢浩辩解，只能转移话题：“因为第一次搞混合比赛，校领导、系领导、校学生会的干部们都来观战了，这比赛啊，得打的好看又有观赏性......懂吧？” “什么是好看又有观赏性？” 有女队员不服气的问：“难道就是让着她们？” “这倒不用，中规中矩打就是了。” 罗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关键是要理解上面举办本次混合赛的用意，所谓好看又有观赏性，就是女生防女生，男生做辅助，女生上篮不要阻止，男生上篮，女生可以撒赖抱着、拖着......男生抢到篮板就丢给女生，自己尽量少参与进攻......当然，偶尔男生阻拦女生一两个上篮也可以，体现出男女在个体上的差别......” 一番关于男女混合篮球赛的精髓论述说的大家都直点头。 “这还差不多！” 女队员们觉得罗阳刚才的话的确有道理，纷纷停止对卢浩的“讨伐”，开始去做上场前的准备工作。 “谢了，差点就......” 坐到一边的卢浩松了口气，被骂两句倒没什么，不能上场才叫冤呢。 “别闹了，看大腿......比赛！” 谁也没有料到，为了帮卢浩解围，罗阳的一番解读把比赛的风格带歪了...... 和他们对阵的文学系，男生本来就水平不行，在土木工程男的防守下很吃力，即便找到了机会，也会被虎虎的土木工程女给一把抱住！ 她们自己都没关注性别的事情，拿到篮球后，还看不上对面细胳膊细腿的女生，抱着就直接往对方男生扎去，文学系男生多腼腆，还不好意思阻拦...... 一时间里，场上笑料百出，四周观看比赛的学生都乐疯了。 被学生会体育部邀请来观看比赛的学校领导也笑的不行了，土木工程女也太...... 开始几个球，一边倒形势，文学系的体育老师一看不对，赶紧喊暂停。 “学学对方女队员，抱着球就往对面男生的防守冲！” 体育老师也算是看出来了，布置战术道：“别怕，他们男生就是打辅助的，一定会让着你们！” 重新上场后，果然文学系的女生抱着篮球就往土木工程男面前冲，还有空手的掩护，挡不住就抱住...... 卢浩在场下看的那叫一个眼热！ 第55章奸商 有趣的男女混合篮球赛声名远扬，导致周围几个学校的学生都慕名而来。 一时间，工程大学的运动会更加热闹了。 篮球队的名额变得紧俏一时，尤其是男队员，上场十分钟以上，最高价已经开到一顿烧烤了。 罗阳功成身退，运动会期间频繁出入图书馆，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设计自拍杆上。 一番忙碌下来，算是把主体结构图给弄了出来。 真要说起来，这玩意的主体结构并没有什么技术难度，无论是蓝牙链接还是耳机线链接，外面的形制都差不多，一个固定住手机的卡槽，一个类似折叠伞的收缩杆子，加上相对美观的外表...... 但是现在的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其余像是控制芯片，主板，usb接口、锂电池......等等内置主要功能性配置，现在都还没影子，需要到智能手机面世并技术成熟的时候才能搞。 所以到周五去姑苏之前，罗阳封存了自己的设计图，等待智能手机时代的降临。 姑苏大学前身是东吴大学，历经变迁，为了贴合姑苏的经济地位，几经整合，成为了一所211名校。 姜帆在姑苏大学读的是管理学的财务管理专业，因为对于姜远山来说，女儿管理企业的经验可以从小熏陶，也有企业给她实践，但是财务口相对专业，今后想要帮着管理家族企业，她就必须要懂财务。 罗阳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后就开车前往姑苏，见到姜帆的时候，也才下午三点不到。 当然，除了她之外，还有小尾巴孙琴。 “罗阳，今晚必须大餐！” “那必须的，不请姜帆都要请你。” 罗阳笑着回复了孙琴一句，随后对姜帆道：“去阳澄湖吃螃蟹吧，金秋十月，菊黄蟹肥！” 周边虎丘、拙政园、留园等景区都逛过，金鸡湖畔也留下了他俩不少足迹，下午干什么，来的路上就思来想去考虑过，最后还是觉得吃螃蟹这个建议比较好。 果然，他这个建议提出来之后，无论是姜帆还是孙琴，都觉得挺好。 阳澄湖就在吴县和昆山边上，离着市区五十多公里，这个点开车过去，一个小时都不用。 前世罗阳在魔都干了十几年地产，因为项目的事情，来阳澄湖这边吃螃蟹的次数真不少，所以熟门熟路的。 他特意寻了一家水上人家那种，一条坊船系泊在湖边上，里面改造成了一间间包厢，打开窗子就能看到湖景，闻到水乡的味道。 主菜是螃蟹，也要有配菜，菱角、茭白、螺丝、昂刺鱼......几个小菜搭配一下。 “老板娘，别拿过水蟹糊弄我啊！” “怎么可能，我这里没有过水蟹的，全是正宗的阳澄湖螃蟹，连激光防伪标签都有！” “呵呵，你们从镇上拿是一块钱一个，倒手卖外面就是四五块钱一个。” 罗阳笑着道：“我在地产公司干，每年从你们这里拿不少过水蟹蟹卡......” 说到这里，他突然就顿住了。 老板娘处于尴尬中，没注意其他字眼，干笑了几声回复道：“放心好了，既然老板是懂行的，今晚的螃蟹肯定保真！” “罗阳，什么是过水蟹啊？” 老板娘出了包厢之后，细心的孙琴却好奇心大盛，立刻追问道：“难道还有假的阳澄湖螃蟹？” “过水蟹啊......” 罗阳回过神来，笑了笑之后解释道：“因为正宗阳澄湖螃蟹品质好，口感好，所以价格要比其他地方的螃蟹要高不少，但是阳澄湖就这么大，每年的产量也是有限的，所以就有商家从别的地方买来便宜的螃蟹，在阳澄湖水里过过水，贴 上激光防伪标签，卖正宗阳澄湖螃蟹的价格......这就是过水蟹！” “啊......那不就是卖假货吗？” “也算也不算吧，至少螃蟹是真的，何况好多人也吃不出品质差异来。” 罗阳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复着。 “刚才你在想什么？” 坐在他边上的姜帆感觉到了罗阳的异样，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想到了一桩生意。” 罗阳也没瞒着姜帆：“现在正好是吃螃蟹的季节，平时送礼什么的，提溜着也不好看，要是能制作成一批蟹卡......就像是商场超市购物卡那种，既美观又方便。” 姜帆愣了一下，随后歪头想了片刻才道：“和这边货源地谈好价格，再制作一批蟹卡，利用顺丰等快递直接发货的模式？” “嗯，还有阳澄湖螃蟹的名气。” 罗阳笑了笑道：“赚里面的差价。” 孙琴：“......” 姜帆听完后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却被罗阳按住了。 “行了，要是中秋节前，我肯定不拦着，现在就算了，不能总是薅姜总的羊毛。” 罗阳面带笑容的调侃道：“要不然回头你爸肯定要埋怨，自家小棉袄漏风了！” 姜帆大羞，嗔了罗阳一眼，要不是孙琴在，早就上手了。 “现在就算你求我，我也不管了。” “我说你俩够了啊......” 一旁的孙琴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两人道：“我来吃螃蟹的，别菜还没上，狗粮就喂饱了！” 场面这才回归正常。 收起笑容的罗阳拿过桌上的开水，帮着姜帆和孙琴洗烫餐具，一边动手一边道：“明天正好要去公司上班，到时候想想办法，要知道一家地产公司每年在这方面的开销可不小。” “都是人情往来，尤其是逢年过节的，你送了，人家未必记得你，可是谁没送，一定记得。” 姜帆并不是那种一无所知的小白，姜远山从小到大的身传言教之下，其实她懂得挺多。 “罗阳，做这个是不是很赚钱啊？” “还行吧，狠心一点的话，基本上50%的利润还是有的。” “卖个螃蟹都有这么高的利润......好哇，那你肯定是卖过水蟹！” 孙琴顺势摇晃着姜帆的胳膊：“快管管，你家罗阳要变奸商了！” “不知道有夫唱妇随这个成语吗？”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孙琴道：“小心哪天我和姜帆一起商量着把你给卖了！” “帆帆才不会！” “......” 看着男朋友和自己闺蜜斗嘴，姜帆两不相帮，在一旁看热闹。 微微翘起嘴角，心情好极了。 第56章发笔小财 在姑苏住了一晚，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开车返回魔都。 虽然不用打卡，周例会也在九点半才开始，但罗阳依旧赶在八点半之前来到金城大厦，乘坐电梯来到16楼。 梁雨欣的办公室在16楼，作为她的助理，罗阳自然要搬到16楼来上班了。 九点出头，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梁雨欣出现在罗阳视线里。 “小罗，帮我泡杯茉莉花茶。” 看到罗阳在工位上，梁雨欣露出满意的神色，交代了一句之后就进了自己办公室。 “梁总，您的花茶。” 不多久，罗阳端着泡好的花茶送进办公室，虽然只是副总，但是她的办公室面积却不比老梁的小多少，而且装修明显偏向于冷色调的现代感，有点北欧极简风格在里面。 “上个月工资发了吗？” “发了，连带销售提成在内，一共五万五千多。” 国庆节结束后上班第一天，财务就把他9月份的税后工资打卡上了。 “难怪你过节也不休息，拼命要去售楼处卖房子！” 梁雨欣总算知道罗阳国庆节也要去售楼处的原因了，于是加了一句道：“我之前答应了你每月1万补贴，就从这个月开始算起。” “谢谢梁总！” “前几天你没在，hr和行政那边的文件直接交我这里来了。” 聊完闲话，梁雨欣说工作上的事，她用手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一叠文件：“这些文件都签批过了，周例会结束后记得转交给董事办的吕娜。” 她只是分管副总，流程上需要签批到董事长。 “梁总，我还是建议您再添一个行政秘书......毕竟我是兼职，很多职能工作没办法兼顾。” “是有这个想法。” 梁雨欣看了罗阳一眼：“怎么，罗助理意思是如果不兼职，你还能胜任行政上的工作？” 说着，随手将那叠文件最上面一份抽出来，递给罗阳道：“说说你的建议。” 这是一份行政上申请的采购单，多是烟酒之类。 一般来说，地产企业在行政办公室的仓库里都会常备烟酒、茶叶之类的东西，其他各个口子需要用到的时候，去领用就行，行政会从他们每个月的部门费用里扣除核销。 当然，像梁兴民那边是董事办单独采购，这就没什么限制了。 换做普通人，或者是外行，从这份申请单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梁总，金山那个项目的预算批复下来了吧？” “桩基和总包单位都已经确定，预算肯定下来了。”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罗阳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梁雨欣有些奇怪，不光是他明知故问，还有好奇心。 简单一份申请单，能看出什么花样来。 难道还真有什么话要说？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想先了解金山项目的费用计提有没有列进来。” 罗阳解释道：“一般来说，费用预算都是上个年度开始报计划，以5%的项目预算计提为上限，半年度一调整......所以您需要翻看前几个月的财务核销清单，以此来估算这张申请单上的费用占据每月总费用的比例，并倒推出10月份费用是否超支......” 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显停顿了一下。 随后罗阳才继续道：“当然，行政那边肯定有本年度预算表，也不会超标了报，但是您作为分管副总，了解这些数据之后起码可以做到心中有数，必要时候还能卡一卡，作为拿捏手段。” 梁雨欣：“......” “其次......行政那边采购的东西有些太死板了。” 罗阳故意咂了咂嘴道：“不年不节的，总是送烟酒茶叶，人家能记得住才怪......” “那你说送什么？” “当下正好是菊黄蟹肥的季节，魔都人又特别喜欢吃螃蟹，搞点螃蟹送送多好？”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既省钱，又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咦......” 前面的话还有些绕，需要慢慢琢磨，刚才这句话就容易理解，梁雨欣眼睛亮了一下：“这个主意不错啊，你是怎么想到的？” “昨晚正好去阳澄湖吃螃蟹，今天您就问起这件事，正好凑一起了呗！” “是吗？” 梁雨欣智商多高，她意味深长的看了罗阳一眼：“行政的采购权我都暂时不敢轻易去碰......不过你的建议的确不错，这样吧，我这个月还有20万费用，给你10万额度，帮我采购一批阳澄湖大闸蟹来！” 我有说这个意思吗？ 罗阳有些懵逼，刚才他好像什么也没说吧？ 趁着罗阳微微有些发愣，她收回行政的审批单，随后补充了一句道：“下午细细给我解说一下关于公司费用预算上的事情。” 不管冤不冤，先把帽子给罗阳扣头上了。 回过神来的罗阳哭笑不得，他还真没抢行政采购权的意思在里面，昨晚想到的那个什么蟹卡的事情，不过是一时间心血来潮，真要有机会，他也是找梁兴民聊这个事情，怎么可能对着梁雨欣说。 但是梁雨欣打一棒，给一颗枣子，转眼间就给了10万采购费用。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就默认了吧。 “梁总，时间差不多了，得去会议室开会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罗阳趁机转移了话题，提醒梁雨欣要开会了。 “嗯，我整理一下就过去，你在外面等我。” 就在罗阳出门的一瞬间，梁雨欣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刚才那番话，她就是故意的“栽赃”，没别的原因，就因为罗阳居然说了一通自己听了都迷迷糊糊的话。 我堂堂副总不要威严的吗？ 错有错着，一个耍性子成功，一个小赚一笔！ 周例会毫无波澜的开完，梁兴民在会上表扬了营销部门，因为最近销售情况的确很好，及时的回款也有力的支持了金山那个项目的开发。 下午费了一番口舌，罗阳系统性的帮助梁雨欣梳理一遍关于费用预算上的事情。 结果她还不满足，非要继续，罗阳无奈之下只能继续费口舌的解释整个预算体系，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让她心满意足的放罗阳离开。 空下来的罗阳一边联系昨晚初步达成意向的蟹老板，一边跑松江找制卡的地方。 按照他的设想，蟹卡分为158、258和328三种，分别是礼盒装三两的八只，三两半的八只，四两的八只。 蟹卡有密封磁条，刮开之后有一组专用编号，客户按照卡上号码联系阳澄湖蟹老板那边之后，只要对上专用编号，就可以依据留下的电话号码和地址进行发货。 从阳澄湖到魔都，顺丰基本上当天就能送到。 至于利润...... 罗阳还不算坑，要求蟹老板那边用的是太湖蟹，品质其实不比阳澄湖螃蟹差，只是名气没这么大，就算这样，价格差异也在三分之一以上。 所以罗阳不贪心的情况下，利润至少也有30%。 小赚一笔。 第57章没吃饱 虽然只是兼职，罗阳也守着时间到五点半才下班。 回学校前，他提前查看了一下手机，果然江雯发了几条短信过来。 大多数都是妖精的胡言乱语，其中倒有一条吸引了罗阳的注意。 “罗阳，总是去酒店，很浪费钱的，要不我去外面租套房子吧？” 一座大学城的周边，租房业务相当的繁荣，耳濡目染之下，江雯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个。 省不省钱对于罗阳来说倒是无所谓，哪怕他看不上一百多的快捷酒店，每次都是选四五百的那种星级酒店，一个月下来用掉的钱也比租一套两居室多不了多少。 “省钱倒是其次，以后你总会有一些不方便放在宿舍里的东西，到时候可以放在出租屋里......这个你做主吧。” “嘻嘻，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明天就去找房子了哈。” 大概是算准了罗阳下班的时间，江雯几乎是秒回罗阳的信息。 笑了笑，放下手机之后，罗阳开车返回大学城去接江雯，两人约好了今天一起吃晚饭的。 有人的约会，就只是吃晚饭，有的人吃完后，就直奔主题而去了。 传统剧目三打白骨精之后，罗阳先去冲了一把澡，披上睡衣后坐到了客房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画图。 罗阳在国庆节前答应了刘海山他们，要再为宜居网弄三份新颖的装修设计图，已经做好两份了，剩下这份趁着这几天完成掉，下周三时候送过去。 江雯也不去打扰他，一个人有条不紊的洗澡、吹头发，敷面膜......之后坐到了贵妃椅上，开始往腿上涂抹润肤乳。 姿势太诱人，罗阳也无心再加班，关了电脑过去帮忙。 “罗阳，现在学校不都在倡导大学生创业吗？” “无所事事”的江雯寻找着聊天的话题：“像你这样的条件，为什么不找个创业项目做呢，名利双收的好事啊......” “创业？” 罗阳听到这个抬起头，看向江雯道：“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尤其是大学生创业，要么小打小闹的忙活几年，赚个吃喝不愁，大部分都是以失败而告终，你能听到的成功案例，正是因为属于极少数现象，所以才成为被宣传的对象......就拿大学城这边来说吧，你听说过几个创业成功的？” 江雯也就是临时起意的找话题，哪里细致的研究过这个，听到罗阳这么问起，当然只能是摇头了。 “创业不难，钱砸进去就行。” 罗阳笑了笑道：“难的是认清自己，要肯承认自己不是那块料。” “罗阳，那你认清自己了吗？” “对于我来说，现在还不是创业的好时机。” 冲江雯眨了眨眼睛，罗阳重新低下头去，目光落在自己手掌里握着的小脚丫上，边用手指摩挲着，边自信的道：“未来赚多少不敢说，十几个亿还是没问题的。” “罗阳......” “嗯？” “我还没吃饱！” “......” 虽然暂时不考虑创业的事情，但是赚钱的事情却不能落下。 第二天一早，罗阳就去了松江盯着蟹卡的事情，因为不需要太过于复杂的卡面设计，所以在下午四点多就拿到了第一批制作完成的成品卡。 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开车跑去阳澄湖，把第一批蟹卡对应的密码账号交给蟹老板一份，同时预付了5万定金。 这一批卡的实际总面值超过了30万，他可不认为梁雨欣这一批10万就是尽头，只要用了觉得好，老梁迟早会找他。 实际效果远比他预料的要更好。 周一中午抽时间 去了趟金城大厦，将10万蟹卡交给了梁雨欣，结果刚到周三，在罗阳准备去闵行把另外三套设计图交给何茂松的时候，梁兴民的电话打了过来。 “罗阳，你这个蟹卡哪里弄的，帮我再搞20万来！” “董事长，晚一点行不行？我还得跑趟阳澄湖那边，估计得到四五点才能回来。” 女儿在用了，没道理爸爸会不知道，这种既经济又实惠，还兼顾方便和面子的蟹卡，谁用谁知道好。 不能老梁一开口就有，虽然以他的阅历肯定能看出点什么来，但是做戏要全套，所以罗阳回复说要去阳澄湖采购。 “那行，你回来之后直接到公司，要是我不在，就把蟹卡交给吕娜。” 挂完电话，罗阳打了个响指，发动汽车直奔闵行莘庄商业中心而去。 “小罗啊，你效率蛮高的啊！” 在宜居网总部，罗阳见到了何茂松，将u盘交给他之后，被他拉着去见新招来的运营总监。 “这是俞勇，是我们特意从链家挖来的人才，今后将会全面负责宜居网的市场运营。” 既然罗阳给出的商业报告里模式和链家的极为相似，所以何茂松就力主从链家挖管理人员，而且罗阳相信，何茂松绝对不止挖一俞勇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小型团队。 这就是一个合格的创业者思维。 对于宜居网早期的推广运营而言，这种做法将会避开诸多无效动作，节省很多时间。 “这位就是我和你多次提起过的罗阳罗顾问，宜居网商业模式的首创者！” 何茂松居中介绍完两人后，俞勇一脸热情的握着罗阳的手：“我早就盼着和罗顾问见一面了，虽然宜居网很多地方和链家模式有相似之处，但在一些细节上还是有所不同的，急需要向你讨教啊！”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阳本来就是这个态度，没什么好拿乔的，尤其是当着何茂松的面。 于是在新来运营总监的办公室里，罗阳和俞勇、何茂松两人一直畅谈到接近四点。 “罗顾问，今天聊的这么投缘，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饭，咱们好好喝一顿。” 看到聊天结束，三十出头的俞勇极为客气的邀请罗阳留下来吃晚饭。 “何总，俞总监，我今天真有事，待会儿还要赶去阳澄湖，要不放在下次吧！” 晚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但是罗阳还要去金城大厦送蟹卡，肯定不能耽误赚钱的正事。 “这么晚了还去阳澄湖......” 何茂松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一般：“原来小罗早就约了饭局，这是去吃螃蟹啊！” “哪里有约饭局啊。” 罗阳苦笑了一下：“去帮梁总带一批蟹卡，他等着要呢！” “什么蟹卡？” 听到金城地产的老板点名要的东西，何茂松也好奇起来。 “喏，就是这种卡！” 罗阳掏出一张面值258的蟹卡，递给了何茂松。 第58章躺着赚钱 不出意外的，何茂松也看中蟹卡了。 他一口气在罗阳这边预定了300张158的，200张258的，100张328的蟹卡。 总计135824块，哪怕按照30%的利润来算，罗阳也赚了4万出头。 加上梁雨欣和梁兴民那边的30万蟹卡，差不多也能赚9万以上，短短三四天的时间里，他总计进账13万多。 关键是还不用太忙，无非就是联系制卡，联系蟹老板...... 一时间灵光乍现的主意，靠着现有的人脉关系，罗阳简直就是躺着赚钱。 心情愉悦的赶到金城大厦，梁兴民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按着他的吩咐，罗阳把卡交给了吕娜。 “吕姐，蟹老板那边多给的。” 趁着董事办里另一个行政秘书不注意，罗阳悄悄将两张328的蟹卡塞进吕娜笔记本电脑下面。 他轻声道：“最好是早上打电话，晚上回家时候正好收货，当天的新鲜。” 吕娜笑眯眯的看了罗阳一眼；“罗助理越来越能干了。” 落荒而逃。 这尼玛要是被另一个秘书传老梁耳朵里，误解了怎么办？ 出了公司之后，罗阳再次跑了趟制卡的地方，又加订了将近40万的蟹卡。 金城地产是薅的差不多了，但是老梁不还有圈子的嘛。 要知道地产开发公司都有各自的圈子，尤其是集中在某个区域，当地都会有房地产协会之类的组织，很多老板或是项目总时不时的就会聚在一起联络感情，互通消息。 忙完这些事，罗阳赶回了大学城。 “罗阳，今天我看了几处地方，有两个还比较满意，一时间不知道选哪一个比较好。” 因为弄蟹卡的事情，回来时间有点晚了，罗阳就和江雯在商城这边肯德基店里对付一口。 饿极了，一边大口的咬着汉堡，一边问道：“这两处都说说呢？” “一个在檀香花园，两居室，精装带家电，离我们学校也近，就是租金有点贵，每个月要3800，房租说是半年一交。” 江雯不像罗阳这么急，她手里捏着一个蛋挞，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另一处在世纪新城，也是两居室，精装带家电，租金只要3500，可以交三压一......” 可惜现在还不是智能机的时代，手机拍照出来的画面像素真的是难以入眼。 否则也就是微信里几张照片的事情，一个下午早就定下来了。 “你自己喜欢哪一个？” “本来想想檀香花园蛮好，离学校也近，可是现在觉得反而是麻烦。” 江雯眨了眨眼睛道：“小区门口进进出出的，很容易被熟悉的同学看到......罗阳，还是租世纪新城那一套吧？” “你喜欢就好。” 罗阳无所谓，吃完一个汉堡之后，一口气吸掉四分之一杯可乐，随后才心满意足的开口：“待会儿去atm机拿钱给你，回头你抽个时间去租下来，这个周六晚上我带你去松江逛逛超市，把家居日常用品买了......” 说话间，一根蘸了番茄酱的薯条伸到了罗阳嘴边，江雯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你每周六不回宿舍住，她们就没......” “她们还以为我兼职着车模呢，周末正好是去市区打工时间，我不回来住也正常。” 江雯知道罗阳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并没有因此而闹脾气。 很正常的现象，后世罗阳见多了坐在豪车副驾驶位置上打都打不走的茶女，在“年少多金”面前，美女的脾气好到舔狗怀疑人生。 “倒是高佳雨......” “？” 接受喂投的罗阳皱眉：“她怎么了？” “反正最近比较忙，总是踏着点回宿舍，上次我不是发信息给你的嘛，周末时候到凌晨才回来，还满身的酒气。” 江雯压低声音道：“我估计，要么跟人去酒吧玩了，要么自己在酒吧兼职。” “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罗阳叹了口气：“现在就把老二叫醒，挺残酷的，还是让他再沉浸两年吧......就他这个性格，除非找个很会珍惜的女孩，否则他一样做舔狗，与其如此，还不如索性让他伤的深一点，这样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对于这套理论，江雯没做什么评论，说高佳雨的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在罗阳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价值。 “罗阳，现在地产公司这么忙的吗？” 她自己也算是舔狗的一种，所以赶紧转移话题，聊起了别的。 “正常兼职之外做了点小生意。”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裤袋里掏出七八张蟹卡，大部分是258的那种，只有两张是328的。 “喏，找个时间给你班导送两张。” 罗阳将卡递给江雯：“剩余的送给谁，你自己考虑，优先期末考试没把握过关的专业课老师。” 除了那些高智商和一头扎在学习上的好学生，进了大学之后，大部分人都会有头疼的一两门专业课，让人欲仙欲死的那种，加上平时多有“逃课”行为，平时考核分又不高...... “蟹卡？” 江雯看着卡面上的字，轻声读道：“阳澄湖大闸蟹......” 罗阳简单的将使用办法介绍了一遍，随后道：“前段时间去阳澄湖吃螃蟹，发现了这个商机，最近就在忙着推销这个玩意，赚点零花钱。” “这个能赚多少？” 江雯也是小财迷，听到赚钱的事情就眼睛发亮。 “就这张328的卡，能赚面值的30%以上，大概......100块吧。” “罗阳，你好厉害哦！” 换做孙琴在边上，一定骂他是奸商。 “是吗？” 罗阳调侃道：“哪里厉害了？” 江雯笑而不答的看着罗阳，原本喂投他的薯条收回到自己嘴边，慢慢的吞了进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贴着九点的时间，罗阳回到宿舍。 三个人都已经在床上了，各自捧着手机在聊天。 “老大，有进展了吗？” 他第一时间询问卢浩，这家伙终于在篮球赛上遇到心仪的女孩，而且要到了手机号码，最近几天聊的很是热络。 “正聊着呢！” 卢浩探出头来，晃了晃手机：“不过她说要洗澡去了，老三，去阳台上抽一根？” “噗呲！” 背对着外面的常胜发出了笑声。 “老四？” “哦，没什么，我和周玉菲正好聊到一件好玩的事情，没忍住！” 罗阳：“......” 第59章前世错过了什么 周五吃过午饭，罗阳一脚油门往姑苏赶去。 因为上周吃了大闸蟹的原因，孙琴对于本周美食食谱期待特别大。 见到罗阳的时候，立刻开心的露出笑容，她挽着姜帆的胳膊道：“今晚吃什么？” 属性和江雯宿舍的戴莹有的一拼。 “上车再说，今天要走高速。” “啊？” 虽然惊讶，但是依旧听话的挽着姜帆往后排去。 “不应该是你一个人坐后排的吗？” 罗阳笑眯眯的分开闺蜜俩，拉着微微脸红的姜帆坐上副驾驶位置。 “哼，要是今晚美食不能让我满意......哼哼！” 坐进后排的孙琴从座椅间探过上半身，冲罗阳握了握小拳头。 “这是要去哪里？” 车子上了姑苏绕城高速后，姜帆也忍不住好奇心了。 “去靖江南园鸿运楼。” 罗阳微笑着回应道：“每年九、十月份，正是刀鱼上市的季节，今晚就吃河鲜......明天一早有蟹黄汤包和刀鱼馄饨，再搭配一份大煮干丝，一碗阳春面......” “点这么多，我们吃得掉吗？” “滋溜......” 姜帆话音刚落，后排探出一个小脑袋，嘴里发出滋溜的声音：“吃得掉，吃得掉......” “噗呲！” 将孙琴按回去，姜帆笑着道：“行，到时候吃不掉的，全塞你肚子里！” 愉快的气氛中，车子从澄江大桥过江，没多久之后就下了高速，开往靖江城区。 开进南园的停车场，孙琴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好多人啊......” “都是来吃蟹黄汤包和刀鱼馄饨的。” 罗阳笑着解释道：“你瞧车牌照，金陵的、姑苏的、锡山的、龙城的、魔都的......一多半都是外地来的。” “这家店很有名吗？” “应该算是吧。” 姜帆代替了罗阳回答：“据说靖江的蟹黄包历史可以追溯到乾隆年间......” 罗阳就知道，姜远山肯定带女儿来吃过。 还不是智能手机时代，没办法预定包厢，三个人只能去前面的大厅里找了个位置，这还是来得早。 上菜之后，孙琴看着桌上的河豚有些犹豫。 “这河豚鱼......会不会有毒啊？” “哈哈哈，放心啦，要么是人工养殖的，要么就是巴鱼，没毒的。” 一边解说着，罗阳一边先夹了一筷子，试吃给孙琴看。 美味就是美味，但是代价也不菲，光是三条四两的刀鱼，价格就超过了2000。 眼看着差不多吃完了，姜帆起身去结账。 “？” 罗阳拉住她的手：“说好的我请客，要不然孙琴不算账的。” “就是你请客啊！” “？” 罗阳脑子有点绕不过来；“你的就是我的？” “还记得上周你说的蟹卡吗？” “嗯，怎么了？” “既然你不想薅老姜的羊毛，那我为什么不能赚这笔钱呢？” 姜帆眨了眨眼睛，笑着道：“老姜本来每个月在这方面的开销就不小，我这还是帮他省钱了呢，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他立刻就爽快的从我这里购买了30万蟹卡，另外还帮我在朋友圈子里宣传了一番......” “哈哈，罗阳，是不是傻掉了？” 吃完最后一块鱼肉的孙琴放下了筷子，乐不可支的看着罗阳道：“我帮着帆帆去搞定的蟹卡，你猜这一个星期她卖了多少 出去？” 哟嚯......不愧是从小受到家庭环境熏陶的，姜帆的商业敏感性，一点都不差啊。 这个配合一定要的，于是罗阳捧哏道：“一共多少的？” “嚯嚯嚯......一共卖出了八十多万！” 孙琴得意洋洋的道：“没想到吧？” “过水蟹？” 罗阳调侃。 “怎么可能，帆帆做生意可是很诚信的，而且这蟹卡是卖给她爸爸和她爸爸的朋友用的，品质肯定不能太差......” “所以最近你赚了一笔钱？” 罗阳这时候转向姜帆：“那你现在岂不是小富婆了？” “这钱应该算是我们两个赚的。” 姜帆笑着回道：“你出商业计划，我执行，最后赚了钱，按理应该分你的，但是你肯定不会要......所以就寄存在我这里，以后作为我们的恋爱基金！” 罗阳一下子沉默了。 上辈子的自己，究竟错过了怎么样的一个姜帆啊...... 没有说什么大男子主义的话，罗阳抓住姜帆的小手，和她十指相扣；“好，我陪你去！” “拜托你们俩了......我刚吃饱啊！” 孙琴翻着白眼，冲两人合掌作揖，求放过。 所以晚上也就没再搞什么活动，直接入住了南之缘的酒店。 “我知道你肯定也做的不错，刚才为什么不说？” 进了房间之后，姜帆柔声询问：“而且你的成本不会像我这么高......” “还行吧，我用了太湖大闸蟹......” 罗阳牵着她的手走向沙发，抱着她坐到了自己腿面上后道：“能做到大老板的，没一个是傻子，你糊弄他们......就是糊弄自己！” 姜帆的脸靠在罗阳的肩膀上，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目光闪动。 当初看似草率的选择......好像没错呢？ “罗阳，以前你庇护在叔叔阿姨的羽翼下，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优秀，当真正需要独立的时候，你立刻就展露了天赋......” 这是很高的评价了，因为开口的是姜帆。 她可不是什么单纯的恋爱脑女孩，从小到大的家庭环境决定了姜帆见识不凡。 罗阳笑了笑，低头亲了一下姜帆光洁的额头：“难道这就叫珠联璧合？” 姜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偎依在他怀里。 “罗阳......” “嗯？” “毕业之后你打算留在魔都吗？” “魔都是个好地方啊......” 就在罗阳感觉搂着自己腰间的双臂一紧的时候，他接上文继续道：“可我还是觉得老家好，将来要是做什么产业的话，一定把根基放在老家......当然，也不是说就和外界断了联系，毕竟长三角一体化已经走了好多年，互联网浪潮也处于风口之上，未来的世界肯定是互联互通的......” “不是说好男儿志在四方的吗？” 姜帆的脸颊开始变烫，她微微咬着下唇，亲昵的蹭了蹭罗阳的脸颊。 “可是外面再好，也没有你啊......” “罗阳......” 姜帆一下子直起上身，跨坐在罗阳的腿上，双手搂着的他的脖子，眼睛像星星一般明亮。 “吻我！” 第60章滑不溜湫 罗阳送姜帆和孙琴回到姑苏大学的时候，也才早上七点半不到。 “看在你这两周表现不错的情况下，我会帮你看好帆帆的！” 心情极好的孙琴下车后对着罗阳道：“所有异性统统阻拦在一尺之外。” “公猫不算！” 罗阳说完后，一脚油门就跑了。 校门口只留下笑个不停的姜帆和气到鼓嘴的孙琴。 几乎是踏着八点半的门槛赶到金城大厦，好在梁雨欣还没到，足够罗阳平复急促的呼吸。 周例会乏善可陈，各个口子汇报的内容千篇一律，唯一稍有变动的就是财务、营销数据和工程进度。 在公司食堂吃完午饭，罗阳回到16楼，正准备打开电脑做点资料，没想到梁雨欣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小罗，陪我去金山工地上看看。” 梁雨欣吩咐了一声，并随手将她的车钥匙放到了罗阳的办公桌上。 这明显是让他充当司机，开那辆保时捷卡宴过去。 项目地块在金山，已经快和奉贤搭边了，从松江开过去，车程接近一个多小时。 这年头还没开始讲究“七通一平”，但是起码的道路等基础配套设施都已经到位，罗阳开着车子直接停到了项目外面的马路边上。 地块已经被封闭式围挡全部圈住，内部场地平整也初步到位，桩基单位在做着进场准备工作，现场可以看到堆放着不少摩擦桩，就等临时配电房建好了。 实际上这时候的总包单位已经有少量人员进场了，他们安置了两只集装箱式临时办公室，现场有人在打网格，地块边上也架设着水准仪，这是在配合甲方做土方测算。 本来是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原本总包应该是桩基施工结束前不久才进场，做施工界面划分。 但是上次周例会上提到了房产市场周期的问题，所以梁兴民要求尽量缩短这个项目从开工到预售的工期时间。 这给了工程副总蒋方杰不小的压力，所以不得不把一些交叉性工作提前做起来。 梁雨欣在车上换了一双平底鞋，带着罗阳走进了工地。 “梁总，给！” 跟在后面的罗阳递上一顶白色的安全帽：“只要是在工地上，就必须要佩戴安全帽......这是新的，以后属于您专用。” 听完后面半句话，梁雨欣这才戴上安全帽。 她一身米黄色风衣，加上高挑的身材，刚进工地，就被甲方现场的项目经理谢怀民给注意到了。 “梁总，罗助理。” 谢怀明小跑着赶到两人身前，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工地还没正式开始施工，都在做着前期准备工作......” 现在公司里都统一称呼梁兴民为董事长，梁总的名号给了梁雨欣。 “谢经理，边角上架的仪器是做什么用的？” 梁雨欣记忆力一流，上次来过工地一趟，就记住了谢怀明的职务和名字。 “哦，那是水平仪，总包单位正在配合我们做土方测算。” 谢怀明立刻解释道：“因为土方工程涵盖在总包范围里，他们进场后要重新平整场地，后面基坑开挖，后续土方回填......这些方量都需要有计算依据，原先报价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一个数量了，但是那是我们甲方给出的参考数据，所以他们在进场前依照惯例还是要做一次界面交接......” “小罗，是这样吗？” 对于谢怀明的说辞，梁雨欣不置可否，转头就询问罗阳。 麻卖批，能读沃顿商学院的人情商会这么低......故意的吧？ 这是要树立自己“孤臣”的形象？ 罗阳已经注意 到了谢怀明嘴角微微抽搐的表情。 一想到罗建国以后很有可能要在金城地产承接工程，罗阳就牙疼，他可不想得罪工程口子上这帮人。 “梁总，其实土方上的都是小事情，关键是现在处于地产行情爆发期，还是要想办法加快工程进展啊。” 既然不想无缘无故的得罪工程口子上的人，罗阳就只能剑走偏锋了。 “罗助理，我们倒是也想加快速度，可是临电设施没好，很多事情做不了啊。” 谢怀明在罗阳开口之后，态度明显又热情了一些。 “哦，是那边正在施工中的建筑吗？” 梁雨欣不着痕迹的看了罗阳一眼，随后伸手指了指地块北面正在施工中的配电房道：“我看主体都已经快完成了吧，通电还需要多久？” “土建部分明天就能结束，关键是上完设备后的安检和最后的高压通电，这些都需要供电部门排计划......” 谢怀明心里盘算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相对折中的时间：“差不多还要7-10天左右。” “可以考虑让桩基单位做个发电机施工方案。” 看到梁雨欣有些失望的表情，罗阳这时候开口道：“这批发电机可以由咱们开发公司来采购，量大一点的话，总包的一些临时设施也可以先动起来......” 谢怀明下意识的就回了一句：“罗助理，那要不少钱的。” “发电机可以重复使用的，如果分摊到今后其他项目上，成本能进一步降低。” 罗阳回复谢怀明之后看向梁雨欣：“梁总，金山这边的项目从银行融资了多少？” “2.5个亿。” “我记得6-12个月的贷款利率应该是5.31%吧？” 罗阳脑子里简单计算了一下，随后笑道：“7-10天里的利息差不多是25万-30万，这笔钱可以进一步摊薄采购发电机的成本！” 话说到这里，要是再听不明白，那就不配做地产人了。 节约工期，摊薄成本......怎么算都是求之不得的，谢怀明脑子转过弯来之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他一边冲罗阳竖着大拇指，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蒋方杰。 “梁总，要不要去那边临时办公室看看，总包的施工计划表应该上墙了......” 梁雨欣没动，反而侧身看了罗阳一眼，眼神里充斥着又爱又无奈的味道。 爱的是罗阳极强的能力，无奈的是这个年轻人滑不溜湫的，套都套不住！ “回去吧，开车到售楼处瞧瞧！” 看到罗阳很“真诚”的看着自己，等待下一步指令，梁雨欣赌气似的转身往外走去。 罗阳冲谢怀明比了个离开的手势，随即跟上。 返回松江的路上，车子里气氛有些怪异，罗阳只能双手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况，把车开的又稳又快。 “其实你心里早就有节约工期的办法了，是吧？” 冷不丁的，坐在后排的梁雨欣突然开口。 “啊？” 罗阳故作惊讶：“怎么会，也就是今天正好遇上事，脑子里灵光一闪......梁总，您瞧我多关心公司的事情，一有好主意就贡献出来，丝毫都不带犹豫的。” 梁雨欣正好在换第二只高跟鞋。 刚才的回答让她没办法反驳，这个建议对于金城地产而言，的确价值不小。 但是为什么她还觉得手痒痒，好想拿高跟鞋敲前面司机的脑袋呢？ 第61章斗智斗勇 售楼处最终没去成，因为梁雨欣半路改变主意了。 “啧，跟个小女孩似的，还耍性子了......” 回到总部大厦之后，罗阳跟在梁雨欣的身后进了电梯，看着她绷紧的表情，忍住不内心吐槽。 可是他也不想想，自己脑子里装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灵魂，二十几岁的梁雨欣在他眼里，可不就是小姑娘？ 电梯在16楼停住，桥箱门刚打开，隔壁也传来“叮”的一声。 “咦，刚回来啊？” 走出电梯的正是梁兴民，看到自己女儿和罗阳已经回来，满脸是笑容。 “小罗啊，从工地上回来啦？” 老梁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半个多小时前，老蒋打来电话，说你帮金山那个项目出了个节约工期的好方法......我料想着你们也该回来了，走，跟我楼上去聊......” “小罗，帮我泡杯花茶！” “哒哒哒......” 梁雨欣别说喊爸了，连董事长都没叫一声，径直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老梁有点懵，他看了看女儿的背影，随后又看向罗阳，比划着嘴型：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怎么解释？ 罗阳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 比划完之后，他指了指梁雨欣的背影，示意了一下之后随即跟了上去。 堂堂金城地产的董事长，就这么被女儿和一个兼职大学生给撂在电梯门口。 “梁总，您的花茶！” “我不要茉莉花茶，给我泡杯菊花茶！” “梁总，天气炎热，菊花茶清火，您慢喝。” 罗阳就知道梁雨欣会故意折腾，没按套路出牌，预料了梁雨欣的预料。 梁雨欣：“......” 看着杯子里漂浮在水面上的干菊花，她居然没有生气，反而翘起了嘴角。 感觉不对，需要话遁。 “梁总，董事长那边还在......” “之前几周去工地上，基本是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什么，虽然你解答的很好，但是通过今天的事情让我意识到一件事......缺乏系统性的了解。” 梁雨欣根本就没在意罗阳刚才说的话，自顾自的道：“现在我觉得有必要认真了解一下房地产开发全流程，小罗，你还是系统性的帮我讲解一下吧！” “梁总！” “嗯？” 一双凤眼看过来，严厉中带着丝丝天然的妩媚。 罗阳向来善于自黑：“我就是半桶水晃荡，做个狗头军师还行......” “可是我觉得你懂！” 涂抹了淡紫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梁雨欣道；“女人的直觉。” 当一个女人拿出直觉开始说事的时候，就是不讲道理了。 空气一时间凝结。 “咚咚咚......” 关键时候，老梁敲门走了进来：“雨欣，要不就在你办公室里聊吧？” 梁雨欣无语仰头，双眼看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 刚才明明已经创造出了极好的环境，把罗阳逼到了墙角，偏偏自己老爸进来打断，功亏一篑！ 沃顿商学院高材生商业谈判心理学应用第一战：无疾而终...... “小罗啊，老蒋和桩基老板已经沟通过了，对方回复说以前也没这么操作过，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接工程的应该是个私人老板吧？” 罗阳知道梁兴民为什么找他，既然都已经在工地上说了这个方法，自然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于是他大大方方的解释道：“其实在一些大型施工单位，尤其是像中铁建等，他们经常承接一些野外施工的项目，所以常会使用到这种应急办法，我建议您找找这方面的关系，拿到安全施工方案应该不难......” 这玩意属于一点就通，罗阳刚说完，梁兴民就立刻有了思路。 其实要算起来，罗阳还真不是从什么中铁建学来的这个方法。 未来的某碧搞快周转，逼着下面项目公司往13579的标准上走，并且给出了极高的奖励金额，这条政策倒逼着项目上想出各种节省工期的办法来。 用采购发电机来应对临电没有建好前的施工方案，只是节省工期方法的其中之一而已。 “好好好......如果连安全施工方案都有，那就代表很成熟了，哈哈哈......小罗你不错，记你一功！” 梁兴民满意的拍了拍罗阳的肩膀：“好好配合梁总的工作......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之后，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自己女儿的办公室。 罗阳看他离开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董事长。 脚步里倒是颇有几分匆匆的意思在里面。 “梁总，我这几天花点时间去学校图书馆里翻翻资料，争取一周之内弄出完整的地产开发全流程图来。” 这种标准模板，哪需要一周时间，随便找本专业的书籍抄一下就行。 既然知道今天已经事不可为，梁雨欣也就不再装了，似笑非笑的看着罗阳道：“你似乎不想得罪工程系统的人？” “有吗？” 罗阳左右而言他：“我最不想得罪的人里，梁总肯定排第一位。” “小罗，我对你不错吧？” 在罗阳有能力的前提下，梁雨欣对他还真算不错的，加补贴不说，蟹卡上的事情也是一句话就放权...... “梁总......我只是兼职的大学生啊！” 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罗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拿出终极杀器：兼职大学生身份。 梁雨欣听完，一下子愣住了。 不知不觉中，她下意识的把罗阳当成了一个值得培养的左膀右臂，想要收为心腹。 将来的她想要在金城地产里站住脚，不能全靠着梁兴民女儿的身份，也要拿出真正的能力来。 这个能力说到最简单，最直接......如果未来的某天里，梁雨欣想要对某个项目指手画脚，她就要有能力在对方炸刺的时候立的住。 威信怎么来的？ 闲话少说，也没必要歇斯底里，直接让那个项目团队靠边站，亲自指挥靠得住的团队上马，做给炸刺的团队看。 没有你们，我带领的团队不光能做，而且可以做的更好！ 服气就听话，不服气就全部滚蛋。 有手腕，有能力，有心腹团队……这才能树立权威，一呼百应。 梁雨欣觉得罗阳有这样的潜力，值得她拉拢培养。 结果被他刚才这句话一提醒，她才意识到罗阳还只是个大二学生...... 可惜自己还不是董事长啊，否则罗阳还是学生又怎么样？ 只要具备能力，为什么就不能担任项目经理，甚至是担任项目总？ 其他人还别不服气，谁让我看上的项目总就只有二十岁呢？ 一时间，她有些惘然。 第62章男人间的默契 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梁雨欣暂时放过了罗阳。 熬到下班时间后，罗阳赶紧收拾了东西，飞速逃离公司。 现在是积累第一桶金的阶段，还能委曲求全，可是要他继续走上辈子替人打工的老路，想都别想。 如果后面你好、我好、大家好，罗阳倒是不介意给金城地产多提几个好建议，要是再像今天这样给他设套子，真当自己没有大腿可以抱的吗？ 更不要说已经有了自拍杆这个预备创业项目，未来就像八车道那么宽敞。 方向坚定的罗阳开车去接江雯，房子已经租下来了，今晚要陪她去松江的超市里采购生活物资。 女人对于装点自己的住所有着天然的热情，小到一个牙刷杯子都要选来选去，更不要提睡衣、拖鞋、毛巾之类的贴身用品，更是细致到了极点。 她还真把出租屋当成自己家来装饰了。 采购完整整两大推车的物品，回到世纪新城的出租屋里的时候，江雯丝毫没有觉得累，继续像一只勤快的小蜜蜂一样，在卧室、客厅、卫生间里穿梭忙碌。 甚至还有时间洗切了一盘水果。 趁着空闲，罗阳打量起房子的户型。 江雯租的房子在15楼，虽然是两居室，套内面积实际并不宽敞。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不得不提到一个名词：得房率！ 一般来说，买房人购屋后办理的房产证上有个产证面积，这个数字和购房面积误差一般不会超过3%，开发商也会实行多退少补的原则。 不要以为这就是你房子的使用面积了。 由于电梯、消防通道、管道井、过道等公共面积会分摊到每一户的产证面积里去，导致房屋实际使用面积大大缩水。 早年间的老式无电梯洋房，得房率还可能达到88%-92%，后来的带电梯洋房就只能在80%-85%左右了，至于高层住宅，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得房率普遍在75%左右，甚至连70%都不到的也有。 这意味着什么？ 产证上70平米的小两居室，户内实际使用面积就只有50平米出头。 然后这50平米要分割成两个房间、客厅、厨房间、卫生间......可以想象，空间会有多么的局促。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点上，行业里小面积户型设计还没有升级，没有将厨房间、客厅和阳台放在一条轴线上，使得整个户内视线以及活动空间拓展开来。 “老梁，希望你识相，这样我才有心情把先进的户型设计透给你......” 站在封闭的小阳台上，罗阳打开小窗户，吹着风，抽着烟，自得其乐的想着。 “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忙完的江雯走了过来，从身后搂住了罗阳的腰。 “在想房子的事情。” 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罗阳转过了身子。 他对着依旧搂住自己的江雯笑了笑道：“还是要住大平层和别墅才舒服啊......” “大平层......别墅......” 江雯何尝不向往：“太贵了啊，要是在魔都买的话，就算两三百的大平层起码也要上千万......我听说紫园和檀宫的别墅都卖到上亿了！” “以后总要买两套放着的。” 罗阳很自信的道：“大平层一套，别墅一套。”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说了，江雯就觉得是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认为他在吹牛。 正聊着房子的事情，罗阳裤袋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都快十点了，这时候还有谁会打电话进来？ 莫非是姜帆？ 余光看向江雯，发现她已经闭着眼睛将脸颊贴在自己的胸口。 罗阳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梁兴民打来的电话。 “？” 带着疑惑，他接通了电话。 “小罗啊，明天送五十万蟹卡过来......” 电话对面，一片鬼哭狼嚎声，ktv包厢里的那种画面瞬间浮现在罗阳脑海里。 不用猜就知道，梁兴民肯定是和一群老板在happy。 “我可是拉下面子帮你在几个老板面前推销的，别说我不护着你啊。” 果然接下来的话验证了罗阳的猜测，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看来今天下午的事情被老梁感知到了，或许是觉得自己女儿太过于着急，但又不好说她，只能亲自出马安抚罗阳。 归根结底还是罗阳今天又掏出了一个好东西，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董事长放心，我会全力辅佐好梁总的。” 罗阳也知道梁兴民要的是什么，既然他能拿出利益来安抚罗阳，罗阳自然也知道自己该如何给他吃定心丸。 “哈哈哈......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啊，记得明天把蟹卡送过来。” 三言两语间，两个男人达成默契。 挂完电话之后，罗阳才发现江雯仰着头在看他，目光里闪烁着慕强的钦佩之色。 这种目光，最能激发雄性激素分泌。 罗阳伸手拍了拍江雯的臀丘，在她耳边道：“扶住阳台......” 第二天送完蟹卡之后，罗阳盘算起了自己手里的资金。 当初抛掉海王生物之后，自己手上积攒了132万，但是后来拿了100万回去给家里处理债务，加上另外七七八八的花销，手里剩下了27万多。 10月份拿了5.5万工资加提成，蟹卡截止目前为止卖了90多万出去，前后又赚了将近30万。 现在自己手里可以动用的资金已经超过了60万。 至于平常开销什么的，罗阳根本不用担心，从后面开始，金城地产一个月有3万月薪+1万补贴，宜居网那边有顾问费2万一个月，加起来有6万，足够了。 于是他脑子里又想起了茅子的股票。 等到周三下午的时候，罗阳带着江雯来到松江，再次走进申银万国证劵公司的营业部。 见证过海王生物拿到260%收益的江雯很是激动，她觉得自己又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过上天天帮罗阳数钱的日子了。 “这么高价了？” 查询到茅子接近90块每股的股价，罗阳也愣了一下。 好在他知道最终会走向每股2500的天价，很快便回过神来。 “罗阳，你要买入这支股？” 站在他身边的江雯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忍不住惊讶的问了一句。 因为海王生物的事情，她也认真的去了解了一番股票方面的知识，在她看来，一只股价达到90块的股票，涨的可能性很低很低了。 “嗯，就买它了。” 罗阳也没有再犹豫，在85.52的价位上吃进了6000股茅子的股票。 “不需要天天关注，一周一次就行。” 走出营业部的时候，罗阳对着江雯道：“以后你会见证奇迹的！” 第63章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罗阳和蟹老板的结账一周一次，按照实际发货量来算。 因为他知道，有些蟹卡很可能会被丢在某个抽屉里，直到成为垃圾。 这些也是他的利润。 但是有些钱该花还是要花，这个周三下午从阳澄湖结账回来之后，罗阳特意往几个老师那边跑了一趟，连江雯都帮她考虑到了，没理由自己不安排。 这算是给自己上一道保险，因为最近心思没怎么放在学校这边。 譬如今天晚上，他看似来了图书馆，实际上却是在搞房地产开发全流程节点图。 老梁上道，他也得仁义不是？ 所以罗阳也没公式化的去找本专业书来抄，而是依据自己脑子里储存的经验梳理了一份出来。 有事情忙碌的时候，一两个小时转瞬而逝。 晚自习结束之后，罗阳挎着电脑包回到了宿舍。 刚一进门，就听到卢浩咋咋呼呼的声音：“老四，什么时候把你那个校花级别的女朋友带出来给我们看看啊，实在不行，约个宿舍联谊也行啊......” “老大你已经有了目标，老二女朋友就在上外，老三旧情重燃......再搞宿舍联谊是什么意思？” 常胜笑嘻嘻的看着卢浩道：“难道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看着锅里的？” “话不能这么说，老二约高佳雨吃晚饭，咱们不也两个宿舍一起的嘛。” 卢浩反驳道：“再说了，你们这不是还没成嘛，我们可以帮着敲敲边鼓......老三你说是不是？” 罗阳刚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书桌上，听完之后笑了笑：“这事情得老四自己做主......你说是不是？” 碰上罗阳看过来的询问目光，常胜脑海里莫名闪现江雯帮他剥小龙虾的场面。 脑袋立刻摇的拨浪鼓一样：“哎呀，我和玉菲还没到那一步，等成了再把她介绍给你们！” “咦......还没成吗？” 卢浩眨了眨眼睛：“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和你说不通。” 常胜转身爬上床铺：“你理解的女朋友和我概念里的女朋友不一样！” 这时候陈旭峰开口了。 “老四你不能总想着要和女孩子上床，抱着这种思想去谈恋爱，显得动机不纯。” 常胜实在忍不住了，探出头就想说点什么，结果遭到了罗阳严厉目光的制止。 “都什么年代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畏惧罗阳的目光，咽下了本来要刺激陈旭峰的话，最后吐槽了一句。 “感情深了，难免情不自禁嘛。” 这一点上，哪怕是卢浩也不赞同陈旭峰的观点。 对于这句话，罗阳也是赞同的，刚想垫一句，卢浩转眼就展现直男属性：“诶，老二，国庆节之后怎么没见你和高佳雨约会啊？” 要了老命了。 罗阳上前一把勾住卢浩的脖子，把他拖到阳台上抽烟。 这家伙后知后觉，到了阳台上才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讪讪的陪着罗阳点了一根烟。 “老三，现在每周空闲的时间里都见不到你人影......地产公司的兼职这么忙的吗？” “地产公司那边还好，主要我另外还带着做一些事。” 罗阳是成年人思维，听出了卢浩的话外音，他不紧不慢的弹了弹烟灰，笑道：“怎么，最近花销变大了？” 卢浩嘴唇努动了几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回道：“追女孩子嘛，你懂的......” “先不说地产公司适不适合你兼职......” 罗阳说的很直白，也很现实 ：“你真要打工赚钱的话，到时候怎么平衡时间？” 当一个男人搬起砖头赚钱的时候，就没有时间来拥抱女孩，可是当他放下砖头的时候，却又没钱给女孩幸福感...... 卢浩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一下子被罗阳给问住了。 看到他一副懵圈的模样，有点于心不忍，罗阳叹了口气道：“你认真想想自己有什么特长或者技能......开车、厨艺、乐器这些都算。” “我会打篮球！” “这个不算！” “我力气大！” “难道你打算去建筑工地上打灰扛砖头？” “我......” “不着急，可以慢慢想。” 罗阳拍了拍卢浩的肩膀：“反正也不在乎一两周的时间。” 其实不光是卢浩需要想，罗阳自己也在想。 他在金城地产的兼职不可能一直做下去，按照原本的计划，明年把罗建国弄过来接到工程之后，他就可以退出来了。 自拍杆项目是打算放到大三寒暑假时候来弄，那么中间就产生了一段空档期。 也就是说到明年暑假的时候，罗阳要开始搞点自己的东西了。 仿佛一个轮回，又回到了他重生之初所想的问题：在有限的认知和资金下，如何创业？ “或许就像自拍杆一样，需要某个碎片信息的叠加......只能等待契机了。” 罗阳以为这个时间会很长，却没想到契机会来的如此之快。 他连续几个周五往姑苏跑，而且晚上也是不见人影，不回信息，江雯怎么可能不知道？ 心里有了些许危机感之后，茶艺大师的灵魂就复苏了。 “我先去洗个澡，一起吗？” 配备了发电机之后，金山项目的桩基单位和总包单位都动了起来，所以周六时候罗阳在工地上待了大半天。 晚上回到出租屋之后，罗阳第一时间就要去洗澡，并向江雯发出了邀请。 “你先洗吧，我去切点水果。” 罗阳也不勉强，一个人进了卫生间，十几分钟之后就穿着平角裤走了出来。 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水果，罗阳一只手抓着毛巾擦头发，一只手拿了片西瓜，三两口就啃掉了。 他都没关注到江雯什么时候进的淋浴间。 江雯在里面一待就是半个小时。 “罗阳，这件睡衣好看吗？” 正在用电脑浏览网页的罗阳抬起头，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江雯俏生生的站在房门口，身上竟然穿了一套情趣内衣...... 罗阳的呼吸一下子变重起来，原因却不是江雯本人，而是她身上那套内衣。 自己一直冥思苦想而不得的创业项目，现在就穿在江雯的身上。 没错，碎片信息叠加给罗阳的就是情趣内衣。 2009年，正当其时！ 第64章灵光乍现 江雯累的睡着了。 罗阳披了件睡衣来到客厅，重新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点燃一支红双喜后，他开始上淘宝搜索情趣内衣的店铺。 这还是江雯给的灵感，她的情趣内衣就是从淘宝上买的，几十块钱的东西，根本不经撕扯。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下来，罗阳发现此时的淘宝上已经有上百家情趣内衣店铺了。 而且绝大部分都来自一个地方：苏省灌云。 看到这个名字，罗阳脑子里立刻闪现出“情趣之都”的字眼。 其实灌云就是苏省北面的一个小县城，要资源没资源，要交通没交通便利，偏偏在后来占据了全国情趣内衣电商销售份额的60%~70%，全县最多的时候有几百家厂子，每年却能干出了20亿的销售额！ 现在......应该是刚起步。 半个多小时后，罗阳关掉了淘宝，在桌面上建了一个excl文档，开始罗列必要条件。 1、需要一个生产场地，不需要多大，两三百平米的老旧厂房或仓库就行，如果考虑成本的话，最好不要放在魔都。 2、注册公司。 3、招聘生产工人，只需要会简单缝纫的中年妇女就可以了。 4、生产设备：缝纫机就行。 5、面料采购：无论是长三角或是珠三角都可以，综合成本考虑选择从哪里进货。 6、款式设计：自己就是目前全球最优秀的情趣内衣款式设计师。 7、销售途径：在淘宝上注册网店。 8、内衣模特：江雯在礼仪模特和车模行业做过，手里有模特资源。 9、启动资金：20-50万之间。 10、...... ...... 顺着思路，罗阳一点一点的充实着表格里的内容。 “啪！” 客厅里的灯突然被打开，被明亮光线晃到眼睛的罗阳抬起头，看见穿着睡衣的江雯站在房门口，手里还抱着一只睡枕。 “睡不着了？” “抱着它睡觉不舒服......” 江雯的声音有些慵懒，她边说着边走了过来，丢掉抱枕，光着脚跪坐到沙发上。 熟练的趴伏到罗阳背上，双手垫着自己下巴，瞄了一眼电脑屏幕：“咦......这么晚了还在做东西？” “嗯，打算创业了！” “啊？” 江雯轻声惊呼起来。 她记得上周时候还聊起过这个话题，当时罗阳的回答是暂时不考虑，现在突然半夜里做资料，说要创业了，她不惊讶才怪呢。 “别吃惊了......原先说暂时不考虑创业是因为没思路，今晚借你的光，突然来了灵感。” “我给你带来了灵感？” 江雯本来就刚睡醒，有点迷糊，现在更懵了：“什么时候？” “你穿着那套衣服站在我面前的时候。” 罗阳松开鼠标，坐直了上半身，让江雯躺到了自己腿面上：“那套情趣内衣激发了我的灵感，我打算办一个厂子，生产和销售情趣内衣......对了，这件事还需要你帮忙呢。” “你要生产情趣内衣？” 江雯完全忽略了罗阳最后那一句话，惊讶的张着小嘴：“罗阳......” “你以前不是兼职做过礼仪模特和车模吗？帮我联系几个业内愿意做情趣内衣模特的人，后续产品的实景照片需要用真人模特来拍摄......” 罗阳也完全忽略江雯的不知所措，笑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另外还需要在淘宝上开一家网店，要招两个人24小时守着网上店铺接单. .....我基本上没时间管这个，需要你帮我监督好员工。” 江雯的注意力瞬间被罗阳的话吸引，她不再纠结罗阳开情趣内衣厂的事情，而是担心起自己来。 “罗阳......我怕做不好。” 她咬了咬下唇道：“要是耽误了你的生意怎么办？” “没事，你后面不还有我在掌舵嘛！” 罗阳的手指轻轻揉捻着江雯的耳垂，笑着道：“再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一学就能上手......而且我每个月会给你开工资，这可是正儿八经自己赚来的钱哦！” 灯光照射下，江雯双颊微红，两眼水汪汪的回应道：“帮你做事呢，我不要工资。” 特意从淘宝上买了几身这样的内衣，不就是为了讨好罗阳嘛，江·茶艺大师·雯可不会在这时候煞风景，要什么工资，她的终极目标可不是这一点点。 罗阳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他指了指电脑屏幕道：“你从外人的角度帮我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江雯爬起身来，她让罗阳端着笔记本电脑，自己则坐进了罗阳的怀里看这份商业报告，格外的认真。 十几分钟之后，她点了点屏幕上的第六条：“罗阳，你学过服装设计？” “没有啊！” “那你怎么......” 江雯没好意思说下去，全球最好的情趣内衣设计师，这句话太夸张了。 “哈哈哈......” 听到这个，罗阳哈哈大笑了起来。 将手里的电脑放回茶几上，他搂着江雯的细腰，贴耳轻声道：“我设计出来的新款，你会是第一个试穿的人，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究竟厉不厉害了......” 江雯嘻嘻一笑：“好啊，你每设计一个新款，都先拿给我试穿！” “一言为定！” 罗阳只有享福，又不会吃亏，当然是立刻承诺了下来。 随后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于是开口问道：“茅子这周的股价怎么样了？” “涨了，已经涨到89往上了！” 说起这个，江雯的情绪又微微的兴奋起来：“每股涨了3.5元还不止，算下来这半周时间你又赚了两万多了！” 虽然不像当初海王生物涨的这么刺激，但是要知道买入时，茅子的股价已经超过85，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涨，对于江雯来说本来就属于是意外惊喜了。 “嗯，先等等看吧。” 半夜里觉得有些凉，罗阳为自己的双手找了个好去处。 同时他的嘴里也没停着，继续道：“这几周里，我得跑几个地方，找找生产的场地，还要了解内衣面料进货的渠道......按着刚才你看到的列表里的内容，要逐条去落实......就算在一切都比较顺利的情况下，恐怕也要到11月底才能投产。” “那明天我就打电话联系一下以前兼职的朋友，问问她们里面有没有愿意兼职做情趣内衣模特的。” 江雯咬着下唇道：“罗阳......模特那边给多少比较合适？”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软...... 第65章满嘴是油 其实罗阳是想回一趟老家的。 因为从成本考虑，老家那边无论是租用仓库、厂房，还是用人成本，都比魔都和姑苏要来的低。 唯一担心的就是世俗的眼光，毕竟生产和销售情趣内衣这玩意，在09年的时候还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接受。 否则那些卖情趣内衣的店铺也不会放在淘宝这样的电商平台上了。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把厂子开在姑苏昆山的千灯，那边也是工业集中区，标准化的厂房很多，便宜的仓库也不少，招工更是方便。 而且从松江这边过去走外青松公路，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 时间一晃就进入11月份中旬，日夜温差开始变大，白天时候一件长袖单衣也不觉冷，晚上的时候就需要披外套了。 大学城的商业街上也不再是长腿林立，只有少数爱美的女生还能坚持穿着裙子。 罗阳却是有眼福的人，因为他今天下午面试模特。 前面两周他都忙，需要落实生产场地、注册公司、淘宝对接、摸清面料进货渠道...... 与此同时，他还在学校晚自习期间抽时间手绘了几款主打产品，得益于土木工程素描的功底，画出来的图案也基本能让人看懂。 说实话，要不是还有江雯帮他跑了一些事情，罗阳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面试的地点放在了酒店里，罗阳为此还特意开了间面积大一点的套房，因为江雯帮他约了五个以前的同事过来。 这五个女孩里，两个是做礼仪模特的，就算罗阳提前和江雯交代了，最矮的也有一米六五，至于另外三个车模就更不用说了，就没有低于一米七的，腿都快比命还长了。 之所以对个子还有要求，主要是因为罗阳设计的情趣jk裙需要又白又瘦的娃娃脸来穿，才能穿出那种感觉。 当然，他不光抄袭了经典的情趣jk裙，还有大露背的那款毛线衣，后妈裙...... 至于什么珍珠链系列、狐尾系列......肯定也不会放过。 鉴于国内强大的“借鉴”和“跟风”能力，罗阳自然不可能一次性全部放出来。 唯有引领情趣服装行业的潮流，成为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的领头羊式企业，他才能做大做强，大赚特赚！ 这五个女孩精致打扮之后，颜值也都在七分半往上，但是罗阳却不看脸。 “在面试之前，首先说几点，希望能和大家能达成共识。” 罗阳坐在沙发上，五个女孩子或站或依着墙，看着他说话。 “首先说报酬，相信这一点江雯已经和你们说过了，这里我再次复述一遍：一天八小时，3000块，主要工作就是拍情趣内衣的定妆照！” 罗阳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从五个女孩脸上一一扫过。 发现她们没有任何不满或者退却的表情，他才继续道：“其次就是拍摄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要求戴上舞会面具，这既是神秘感需求，也是对模特的隐私保护，相信这一点大家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 “这样最好！” “老板心还怪好的嘞......” “......” “最后一点，就是涉及照片肖像权的事情......面试过后留下来的人需要补签一份协议，我不想因此而惹上什么官司。” 罗阳看着五人道：“如果没有其他异议的话，你们可以开始做自我介绍了。” 这种面试连简历都没有，说到底，拍摄情趣内衣的模特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兼职性质。 其实在她们开口之前，罗阳心里早就有人选了。 一个是原来从事礼仪模特的女孩，叫孙美怡，一米 六五的身高，皮肤极其白皙，略显瘦，长着一张娃娃脸，化妆再上档次一点，绝对能抬到八分的档次，勉强能满足罗阳对情趣jk装拍摄的要求。 另一个身高有一米七二，是车模，叫郑倩，她属于骨架小，但是有点微微肉感的女孩，长相不算出众，但是那双笔直的超模腿却给她加分不少，镜头要是修一修，也能拍出纯欲风来。 小妈裙和那身大露背毛衣很适合她穿。 走了一个过场之后，罗阳拿了1500给江雯，是给另外三个没选上的车马费。 看到老板这么大方，即便是落选了，三个女孩子也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以后拍照就放在酒店套房里，场地私密，也和产品本身应景......” 等到签下两个协议之后，罗阳伸手和孙美怡以及郑倩握了握手：“你们有个准备，大概在12月上旬就会有第一次产品定装拍照，到时候我尽量提前三四天确定时间，让江雯通知你们！” “好的罗老板！” “我一定会提前留出时间来配合您这边的拍照。” 孙美怡和郑倩也很热情，虽然一天要工作八小时，可总比一直站着要来的轻松。 更不要提3000的日薪了，礼仪小姐一天赶两三个场子，也就五六百，好一点拿七八百......至于车模，能拿3000一天的不是没有，只不过还轮不到郑倩这样的。 这场面试前后不过两个小时，套房里最后只剩下了罗阳和江雯两个人。 “又向着成功的路上迈进了一步！” 罗阳看着江雯道：“这两周时间下来，知道创业有多麻烦了吧？” “嗯，就算你之前罗列的这么细致了，中间还窜出许多意外来......” 这两周也算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江雯说起来颇有些感慨：“比如对接淘宝那边，原来在网上开个店铺还需要这么多手续，再比如租用旧仓库，安监和消防什么的都要来检查......” 不光是这些感叹，还有更不心甘的。 “罗阳，下周就要把茅子的股票抛掉吗？” 她有些可惜的道：“这两周里又涨起来七八块一股了，要是能再等等，肯定还能涨起来不少的......” 前前后后两周半的时间，罗阳买进的股票已经赚了6万不止。 罗阳看到江雯一副小财迷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等厂子办起来之后，你就知道这个赚起来并不比股票差！” 在他的概念里，重生前的淘宝上，满眼都是9.9包邮的情趣服饰。 就这种几片镂空布料的生产成本，现在居然还有能卖到好几十块的......不是暴利是什么？ 这个市场什么时候开始内卷的，即便是重生者的罗阳也不知道，但是他能肯定一件事。 这一波一定能吃到满嘴是油！ 第66章一步一个脚印 租厂房、买机器（缝纫机）、进面料、淘宝买流量......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说到底还是罗阳经验不足，真正搞创业的人，手里只有他这么点资金，草创肯定是搞成家庭作坊式。 就连工人也只会招聘村里的大妈们。 简单到甚至有个20万就能运转起来，然后依据行情好坏再决定是否要扩大规模。 放到罗阳手里，却足足花了将近55万才搞定。 可以说除了先知这个市场能赚钱之外，他几乎犯了失败创业者所有能犯的常规错误。 而且就这么一个五十几万的小小创业，占用了罗阳太多的时间。 上个周五更是连姑苏都没去，好在姜帆以为他魔都这边兼职忙，还反过来安慰了他几句。 最紧张的时候，他一度逃课了。 “不对，不对，你这个笑容不能妩媚，要展现甜甜的笑容......” 12月初第一周的礼拜三下午，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模特拍摄，为了效果，除了花钱聘请了一个女专业摄影师之外，罗阳还亲自上阵，主抓核心内容表达。 “对，对，就是这种甜甜的清纯笑容......” 罗阳就像导演一样在边上解说剧本：“摆出的姿势一定要性感妖娆，配合着你这张娃娃脸，展现出又纯又欲的感觉......” “咔咔咔......” 摄影师是专业的，她抓住了孙美怡表情、动作到位的一刹，连续的按下闪光。 一组超短半透明式jk套装拍完，罗阳让孙美怡去休息一会儿，换成郑倩来拍摄狐尾的那一套。 “戴上半脸面具吧！” 因为这套内衣实在太过于性感，所以罗阳让郑倩戴上了那种化装舞会上使用的面具。 “妖艳，郑倩，我要的是妖艳......” “剧本解说”的声音再次回响在酒店的套间里，伴随着相机的咔嚓声，郑倩反复的按着要求调整姿势。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有些动作摆出来之后，甚至连身为女性的郑倩都感觉到羞耻。 偏偏她脸红的一刹，被摄影师抓住镜头，用连续的咔嚓声记录了下来。 “完美！” 女摄影师打了个响指，笑着对罗阳道：“刚才那一瞬间连我都动心了......” 罗阳却像泥菩萨一样，不为所动的道：“继续！” 因为有些昏暗朦胧的场景正好需要夜幕配合，拍摄从下午一点半开始，一直延续到晚上七点半才结束。 “我的天呐，还以为内衣拍摄会很轻松，没想到这么累！” “就是，一点都不比车展会轻松......” 孙美怡和郑倩感叹着，在罗阳喊出结束的一刹，纷纷不顾形象的累瘫在床上。 “罗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让人心动的情趣内衣，这是你公司生产的产品？” 女摄影师接过江雯递来的钱，数都没数，直接塞进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她现在对今天拍摄的这几套内衣相当感兴趣。 “嗯，我们公司的新款产品。” 罗阳笑着回应道：“很快就会在淘宝店铺上推出。” “设计师真是个天才，绝对拿捏住了男人的心思，也最大限度的释放了女性的美......” 女摄影师感叹了一句，接着又问道：“淘宝上店铺叫什么名字，回头我进去逛逛！” “午夜魅影！” 罗阳嘴角微微翘起：“样式很多，今天拍摄的是这一季的主打款！” “这一季？” 女摄影师眨了眨眼睛，随后笑了起来；“如果以后的新款还能有今天的水 准，我敢打赌，罗总的生意要火爆了！” “借你吉言......” 好话谁不愿意听呢，罗阳也不能免俗，听了之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整理和交接，又忙碌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八点多的时候才算真正结束一天的忙碌。 “罗阳......” “嗯？” “原来电视剧里看到的商业精英只是人前光鲜，其实背后全是辛苦......” 看着依旧在电脑上筛选照片的罗阳，江雯忍不住感叹起来：“真不敢想象赚几千万、几个亿要忙成什么样子了。” “起步阶段嘛，肯定是最忙的。” 罗阳梳理好最后一张照片，保存之后关闭电脑，抬头看向江雯道：“人生赚第一个十万倒不是很难，但是一百万就是关口了，很多人的银行卡里一辈子都没存满过这个数字，但到了一千万之后，就是钱生钱了......” “我卡里就没满过十万，更不要说一百万，一千万了......” 走过来的江雯踢掉拖鞋，跪坐到沙发上，伏低身子搂住了罗阳的腰：“罗阳，我这样算不算是陪着你一起成长？” 又开始了，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pua罗阳。 说好的安静又听话呢？ “乖，去试试狐尾套装，我觉得你穿上更显味道。” 一天拍摄下来，要说罗阳没有受到影响，绝对不可能，他的身体可是有着二十岁的血气方刚。 只是投入了“全部家当”的创业压力暂时封印了欲望。 现在江雯香喷喷的身子凑上来，瞬间解封。 江雯哪里看不出罗阳在岔开话题，可还是那句话，有些人赶都赶不走的...... 不光赶不走，她还希望罗阳的这次创业能赚到钱，起码要比买茅子股票要赚更多才不亏。 这也不能怪江雯目光狭隘，毕竟罗阳这次总共才投入五十几万，在千灯租了个两三百平米的仓库，买了二十几台缝纫机，店铺还开在淘宝上...... 一切的一切都看在江雯眼里，她并不认为午夜魅影能创造什么奇迹。 时间一晃来到周五，午夜魅影情趣内衣即将第一次在淘宝上亮相。 说起来罗阳之前也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不光买了流量，还买了一个月的分类置顶，加上09年时候情趣服饰这一块店铺并不是特别多，所以这些配置都够用了。 关键还是要看几款主打产品吸不吸引人。 因为这周要去姑苏，所以罗阳提前安排好了一切才出发。 要说心里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哪怕不会出现爆款的场面，细水长流也能接受。 罗阳没指望过一夜暴富，可是能确信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踏实实发财。 他连重生这样的泼天富贵都接住了，还怕什么呢？ 第67章提档 “还是我来开车吧。” 姜帆看出了罗阳笑容下隐藏的疲惫，体贴的说道：“今天别到处跑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喝喝茶，聊聊天，你想休息一下也行......” “也就前段时间忙，过了就好了。” 罗阳换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系上安全带之后道：“你看我下周过来的时候，保证生龙活虎的。” “本来这周还想着我过去你那里的呢，可是又怕你还没忙完，陪我的时候临时来电话，到时候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姜帆启动了汽车，熟练的调转着车头，今天小尾巴孙琴没跟过来，车里就他们两个人。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开进了一处高墙大院里。 “雅苑？” 停车场前面有一道月门，上面刻着雅苑两个字。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一个喝茶的地方，这也弄得太高档了吧？” “这里不光能喝茶，还可以做美容养颜，同时还兼具了吃晚饭和住宿的功能。” 姜帆解释道：“老姜和我妈有时候周末来姑苏，就住在这里，顺带就帮我也办了张会员卡......不过我也是第二次来。” 边说着，边带罗阳穿过了月门。 “你看这里眼熟不？” “有点......” 罗阳回想了一下：“仿照留园里的格局？” 姜帆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待会儿我们一起做个spa项目，你正好可以睡会儿，吃过晚饭之后，咱们在这里要个包间喝喝茶，晚上就住在这里......” 心里有疑惑，但是现在时机不对，所以罗阳准备等等再问。 120分钟的香薰spa，罗阳足足睡了110分钟，结束后冲个澡，出来和姜帆再碰头的时候，已经疲惫尽去了。 晚饭过后，两人选了一个窗户正对园子的包间，泡了一壶今秋的新红茶。 “我看你刚才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姜帆笑意盈盈的看着罗阳：“现在再不开口，可就没机会了哦。” “我先组织一下语言。” 罗阳笑了笑，借着倒茶的功夫酝酿了一番，然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这话没头没尾，换个情商低一点的人来，可能会一脸懵逼，但是罗阳肯定姜帆能听懂。 “好像是突然了一点......可这也是你先挑起来的啊！” 姜帆冲罗阳眨了眨眼睛，用略带调皮的语气道：“大一的时候，你坐大巴车来姑苏看我，带着我逛街，吃路边摊、下小馆子......相应的我也知道了你零用钱的极限，自然不会随意的去打破，可是国庆节之后，你又是奥迪a6，又是消费提档......我作为你的女朋友，不得跟上你的脚步吗？” “合着以前你一直在迁就我？” 罗阳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以前的他也就3000一个月生活费，真要按着姜帆的消费水平来，他每个月只需要来一趟姑苏，回去后就要靠着吃方便面过下半个月了。 一想到这里，罗阳就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没必要纠结过去，你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很优秀。” 姜帆伸手抚平罗阳皱起的眉头：“而且那时候的我也的确觉得很快乐啊！” “嗯，不纠结这个了。” 罗阳捉了姜帆的小手捂在自己脸颊上，微微笑了笑道：“既然你说我优秀，我也想试试将来还能提几档。” “嗯，我也很期待！” 将来的事情离着还远，今晚先提一档再说，让她感受一下加速。 第二天一早，罗阳赶到金城大厦上班。 或 许是那天的话让梁雨欣醒悟了过来，又或者老梁在家里和女儿谈了些什么，最近几个星期里，她对罗阳的心态平和多了，甚至在有些场合还能开开小玩笑。 譬如今天，梁雨欣九点左右来到公司，新招的行政秘书帮她泡茶的时候，她还特意开了个玩笑。 “周秘书你别忙了，这杯茶让罗助理泡，一周也就能逮住他一天。” 罗阳喊冤：“我礼拜天也上班的，只不过是陪着您在工地上而已。” “你这是嫌工地脏乱差咯。” 梁雨欣先扣帽子，随后不等罗阳辩解，继续道：“那这样吧，下午你陪我去售楼处看看吧！” “我还以为那里被您划为禁区了呢。” 罗阳端着泡好的花茶放到梁雨欣的桌上：“合着在梁总的带领下还是能去的。” “去去去，不想看到你！” 梁雨欣说不过就开始耍赖赶人。 她现在有点明白过来了，罗阳属于不怕被开除，也不指望升职的那种下属，偏偏肚子里有货，连自家老头子都要注意捋顺毛，领导的威严在他面前就不怎么管用。 一个公司发展顺利的时候，能掩盖很多矛盾和缺陷，所以本周的例会一如既往的味同嚼蜡。 会议结束之后，梁雨欣的面色就一直不是很好看，连午饭都没在食堂里吃就带着罗阳离开了公司。 “说好了给我试手的机会，可每次都是让我不要破坏大好局面......” 梁雨欣坐在后排，对着周末还兼职司机的罗阳吐槽抱怨：“小罗，为什么我想做一些改变就这么难呢？” “时机不对！” 既然梁雨欣改变了对他的态度，罗阳自然也不吝啬善意。 “你也是这样，和老梁一个口气！” “梁总，真是时机不对！” 罗阳咂了咂嘴，解释道：“你真要做一些改变，在地产市场下行的时候做，届时从公司企业文化宣贯，再到工程质量打磨......你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一一试验，但是现在市场行情这么火爆，对于一家地产企业来说，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建更多的房子，其余一切都可以靠边。” “哼哼......销售就不重要了？” 梁雨欣很满意罗阳屁股坐的端正，因为在今天周例会上，她提了个想把企业文化贯彻到置业顾问队伍里的方案，营销总监戴东明就用销售任务重的理由挡住了。 “啊......以现在的市场行情，还需要营销？” 罗阳故作惊讶：“不是有手就行吗？” “噗呲！” 梁雨欣被罗阳夸张的话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片刻后，她止住了笑声。 “我不管，小罗，你帮我想个主意，我要拿捏一下营销口！” 不等罗阳拒绝，梁雨欣后面的话接踵而至：“别推辞，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这是什么逻辑......女人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 第68章得不偿失 罗阳打了转向灯，靠边停车。 “梁总，太得罪人了。” 有些话边开车边说，不怎么安全。 “还真有......” 梁雨欣愣了一下，刚才自己纯粹就是一口气不顺，耍耍性子，没想到居然诈出来了。 这时候绝对不能说什么“谁发工资给你”这样的蠢话。 “不怕，有我在，谁敢动你？” 情商在线的梁雨欣挪动位置，从前排座椅中间向前探出上半身：“是不是在营销费用上卡一卡他们，反正刚才你形容了，市场这么好，不用费力就能把房子卖出去......” 这是常人的思维，也是梁雨欣现在唯一能想到的方向。 “梁总，你那样做只会影响团结，而且这种手段太过于粗糙，让人一看就知道你在耍性子！” 罗阳撇了撇嘴道：“其实营销上的猫腻很多，你随便逮住一个去拿捏，都能让别人说不出闲话来，就算是董事长要维护团结，也得捏着鼻子认。” “还有这样的好手段？” 梁雨欣有点小激动的道：“快告诉，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大餐就算了......” 罗阳侧过身体，摆出一副财迷的模样道：“折现吧！” 梁雨欣：“......” “年纪轻轻的就死要钱，真不知从什么地方培养出来的......”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转身去拿座位上的包包。 “给，折现10000总够了吧？” 不愧是梁总，出手就是大方！ 罗阳笑眯眯的接过一整扎的钱，随后才开口道：“你去财务系统查一查所有卖出去的房子，去看看这些房子出售的价格是不是都享受了最大优惠政策！” “......” “没了？” “没了！” “就这一句话，你也敢拿我一万？” 梁雨欣立刻伸手，想要从罗阳手里拿回刚才给出去的1万。 不是说舍不得这点钱，而是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 装逼受反噬，可是到手的钱怎么可能再被拿回去？ 以罗阳对梁雨欣性子的了解，就算后面自己解释清楚了，不给的可能性也占了一半以上。 “松手！” “你听我解释！” 两人各拽住整叠钱的一半，都不肯让步。 “现在市场这么火爆，房子都成了抢手货，怎么还会每一套享受最大优惠？” 罗阳被安全带束缚住，动弹起来不方便，而梁雨欣整个上半身都扑了过来，压住了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加快速度解释。 “哪怕一套70平米的房子，少说也是七八十万，优惠一个点就是七八千，现在营销口案场有千分之五的优惠权利，营销总监手里也有千分之五的审批权利......” 罗阳一口气不停歇的道：“只要他们在确定客户要买之后，内部提前把房子以最大优惠价拿下，再转一手，就能赚七八千一套......几百套房子加起来就是上百万的利益！” 争抢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你说多少？” 梁雨欣猛的抬起头，圆圆的大眼睛盯着罗阳：“上百万？” “上百万！” 回复完之后，罗阳咕嘟一声咽了口水，因为此时梁雨欣的嘴唇离他面部不足五公分！ 梁雨欣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怒气上涌：“太肆无忌惮了，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从公司偷窃上百万的利润......怎么敢的！！！ ” 说这话的时候，又靠近了罗阳两公分，还带吼。 罗阳撇嘴，内心吐槽：这才哪儿到哪儿，营销口弄钱的路子野着呢，随便一家大型地产公司，每年都要处理一批查出来的营销经理、营销总监...... 他们弄钱的路子花样百出，而且往往是“窝案”，要么没查到，查出来就是一群人。 当然，罗阳即便知道这样的路子也不会说给梁雨欣听，一来交情没到那份上，二来这是往死里得罪人了。 刚才和梁雨欣说的，好歹还在规则范围之内，因为让利折扣本来就是董事长签批下发的，他们只是巧妙的利用了规则而已，并不违法！ 真追究起来，最多就是开除。 所以罗阳轻声回应道：“梁总，他们是在规则内做事，我建议你还是消消气，想想如何利用这个来拿捏营销口.....” “你放......” 情绪激动的梁雨欣动作大了一点，偏偏两人脸和脸的间距只剩下三公分，一个晃动，嘴对嘴的堵上了。 车内安静了足足有一分钟。 随后就是一片慌乱，梁雨欣双颊通红的缩回了后排，没了声响。 罗阳也懵了好长一会儿。 “回公司！” “不去......售楼处了？” “我说回公司！” 梁雨欣的声音从驾驶位后面传来：“我要去财务室查信息！” 罗阳随即启动车子，打转向灯，观察反光镜和后视镜，准备掉转车头...... “不许偷看！” “梁总......我在看后面有没有来车，回公司要调转车头的！”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 有了第一句对话，后面就好多了，梁雨欣开口威胁罗阳：“你要是敢说出去，我一定......一定......” “梁总，我不傻。” 罗阳及时截住了梁雨欣的“狠话”；“要是让董事长知道了，他肯定会把我浇筑到c30混凝土里去的......” “噗呲！” 梁雨欣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肩头抖动了好一会才恢复：“你知道就好......还有，关于营销口这件事，你也暂时别对外透露，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梁总！你看我有这么傻吗？” 罗阳“愤慨”的回道：“这是要被营销口追杀的，难道我自己出卖自己啊？” 追杀不至于，记恨是肯定的。 这会儿他都有点后悔了，帮着梁雨欣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好处没捞着，还被...... “所以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这话也就只能在他自己心里想想，要是被梁雨欣知道了，今天肯定要走一个人的。 “车子开回公司后，你就下班吧。” 视线里已经能看到金城大厦的时候，梁雨欣开口了：“明天也放你假，不用来公司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 罗阳狐疑的从后视镜里看了梁雨欣一眼：“梁总......你不会要开除我吧？” 说话间，车子已经来到停车场。 “滚！” 第69章形势一片大好 拿着3万月薪+1万补贴的罗助理提前下班了。 好在他也有去处，因为淘宝上的店铺需要人接单，罗阳在学校边上一个小区里租了间车库，专门请了两个人轮班倒，24小时盯着。 这边接单后，直接通知千灯那边发货。 周五12点后，店铺上线，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24小时了，他正好去了解一下接单情况。 把奥迪停在车库附近空位上，罗阳下车后边走边掏出手机翻看。 “罗阳，接到5份定单了！” “罗阳，接到21份定单了！” “罗阳，55单了！” “......” “罗阳，673单了！！！” 这是截止今天上午12点的最后一条信息。 从昨天店铺上线开始，除了晚上8点到早上8点这段时间，江雯几乎是一小时一条短信息，实时播报店铺接单情况。 尤其是最后一条信息，三个感叹号，由此可以看出她当时的心情是多么激动。 罗阳笑了笑，加快脚步来到租用的车库。 果然，江雯也在。 见到罗阳的一瞬间，她激动的跑过来搂住胳膊：“罗阳，你知道吗，现在接单量已经超过900单了！” “嗯，我先看看数据呢。” 罗阳很沉稳：“卢芬，把统计数据给我看一下。” 现在轮值守着电脑的叫卢芬，见到罗阳后，站起来喊了声罗总。 接着也略显激动的将统计好的表格递给了罗阳。 “罗总，按照我的经验来看，有几个式样的产品在这两天里很可能爆款！” 她的工资是底薪+提成，接单总数和收入息息相关，有爆款产品出现，当然激动。 一眼扫过表格，罗阳发现下单数量最高的前三位分别是带珍珠的镂空内裤、狐尾套装、情趣jk套装，每一款的最低销量都过了两百单。 另外还有附带消费的常规款式，这些都是从别的店铺借鉴过来的，为的是增加自己店铺里的产品种类。 最后统计出来的总销售额是38155，算下来单件价格已经超过了40块。 这时候罗阳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这些货物的平均单件成本价不会超过6块钱！ 也就是说，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里，他净赚三万以上。 “很好，继续加油！” 心情大好之下，罗阳鼓励卢芬道：“店铺开张第一个月内，日销超过3万块，你和小杨每人每次奖励50块！” 这可比说一句加餐要来的更实惠，所以立刻引来了卢芬的欢呼声。 “单子给厂里发过去了吗？” 说完鼓励士气的话，罗阳问起正经事。 “罗总，按照您定下的规矩，截止上午八点和中午12点的单子信息都发过去了，下午四点还有一批，一小时后发。” 罗阳规定了一天分三个时段发货的制度。 “嗯，你继续在这里盯着，我要去厂子里看看生产情况。” 卢芬应聘的简历里描述自己干过类似工作，她都能预感到要出爆款，罗阳现在担心的就是产能了。 嘱咐了几句之后，罗阳带上江雯准备去千灯。 “罗阳，一家开在淘宝上的内衣网店，24小时里竟然能卖出三万多的货......真是不敢想啊！”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江雯侧着身子，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罗阳，不停地叽喳着：“听说服装的利润很高哎，你又是厂家直销......这样算起来，不比炒股赚的少啊！” “嗯，差不多50%的利润吧。” 罗阳没 有说真正的成本价，他怕吓到江雯，可是这样也足够她激动的了。 这丫头边说着，边掰起了手指：“一天3万多，一个月就是100万，一年就是1200万......天哪，一年六百万利润？” “傻瓜，这批款式最多热销半个月到一个月。” “啊？” 陡然的失落让江雯一下子怔住了，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呀？” “别的厂家会跟风，会抄袭午夜魅影的设计！” 罗阳心里早有准备，所以说起来也是波澜无惊：“所以昨天畅销的几个款式，很快就会变成每家店铺都有的产品......” “啊......” 江雯原本激动的表情垮了下来，随后便开始讨伐：“那些抄袭的厂家太讨厌了，怎么能这样！” “别急啊。” 罗阳单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碰了碰自己额头：“我这里可还有很多新鲜的创意，每次等销售热潮过去了，就再放两个新的款式出来，别的店铺永远只有模仿我的份！” 其实他也知道，要是能在营销上搞一些文章，可能销量还会更好，也能带起午夜魅影的品牌。 但是罗阳两辈子加起来的经历和见识都不支持啊，真要让他去讲故事，弄什么品牌营销，大概率会玩个四不像。 他现在就是硬靠着超时代的创意来赚一波快钱，什么时候情趣内衣这一行开始内卷的降价了，又或者他的“创意”枯竭了，不带丝毫犹豫的，找个下家，转手就会卖掉午夜魅影。 可是江雯不知道罗阳心里的苦涩啊，听了他的话之后，心里剩下的只有敬仰了。 “罗阳......” “嗯？” “为什么你会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江雯小脸红红的：“每一款都能让女孩子看一眼都感到羞耻，却又欲罢不能......” 这话怎么回答，难道让罗阳承认自己是个lsp？ 罗阳只能笑着回应道：“都是你的功劳，是你那天的穿着打开了我的灵感。” “啊？” 江雯的耳垂都红了起来，娇嗔道：“......不许你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哈哈哈......” 一路有说有笑的，到四点出头的时候，车子赶到了位于昆山千灯的厂子里。 卢芬那边最新一批发货的单子已经传了过来，负责人马桂琴已经在安排人打包产品了。 “罗总，您来啦，正好找你有事。” 麻利的收拾好一件货物，马桂琴站起身来；“仓库里只有三四天的库存，要是生意一直这么好的话，生产会跟不上的，您得考虑招人了。”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尽量招那些服装厂里干过的熟手。” 店铺开在淘宝上，销售是通过电商平台实现的，千灯这边的厂里只涉及生产和接发货，所以除了财务之外，其余事情都交给了马桂琴。 好在这会儿工人就二十个出头，马桂琴还忙的过来，所以一口答应把事情揽了下来。 罗阳当初选中她来负责厂子，看上的就是她身上这股子踏实劲。 三十多岁的湘妹子，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在姑苏这边打工，虽然管理经验不多，却满眼是活。 还记得当初招聘的时候，这个女人不嫌累的把两三百平的厂房给打扫了一遍，要知道那时候罗阳还没决定要不要招她进厂当工人呢。 就因为这个第一眼印象，罗阳非但聘用了她，还把这里交给了她来负责。 第70章反咬一口 生产车间原来是一处仓库，租下来之后，被罗阳隔出了两间办公室和一间库房。 厂区拢共也就两三百平米，所以转一圈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联系粤省那边再发一批原料之后，罗阳给了财务一笔货款。 是的，罗阳给了自己厂子的财务一笔进货款。 创业之初，他就已经想好了这个模式，厂子归厂子，淘宝店铺归店铺，两边各自独立核算。 这就相当于罗阳按照一定的价格从生产厂家进货，然后在淘宝网店上销售，唯一区别就是这家厂子其实也是他自己的。 好处就是淘宝网店的上的收入直接归他自己，而且在缴税上有一定的优惠。 当然，在“进货”的时候，他也会给厂子留下合理的利润，毕竟这边也要发放工人工资，缴纳厂房租金。 如果把利润全部留在厂里......那就意味着企业交完所得税之后，他要拿走利润，还得缴纳一笔个人所得税。 怎么算，都不如当一个开网店的“个体工商户”。 从厂里出来后，罗阳带着江雯去千灯镇上吃晚饭，一直到八点多才回到大学城这边。 在小区沿街店铺里买了点水果，两人回到出租屋里。 这个周五罗阳又失踪了，而且连短信都没回一个，江雯表面上不说，其实心里猫抓一样。 周六归她了，自然要使尽浑身解数来取悦罗阳，和他姑苏那个女朋友进行一场无声的暗中较量。 奈何刚到紧要关口，罗阳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 有心不接，可是铃声顽固的超越了他的想象，一遍之后又响起了第二遍。 倒是江雯反过来劝他：“还是接吧，万一挺重要的事情呢？” 罗阳无奈的翻身到床头柜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梁雨欣...... “这么晚了，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带着疑惑，罗阳接通了电话：“梁总，不好意思，刚才洗澡，没听到电话铃声......” “我从财务那里查了一下营销台账，果然就像你说的那样，从十月份市场火爆起来之后，销售出去的房子绝大部分都享受到了一个点的优惠，甚至有少量签批了董事长优惠......” 梁雨欣压根没关注罗阳第一遍没接电话的事情，直接按着自己节奏说了起来：“我回家后想了好久，本来是想找老梁谈一谈的，但是我怕他提前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会用顾全大局的理由暂时压下这件事。” “唔......这倒是有可能的。” 罗阳想了想后回应道：“站在董事长的角度考虑问题，这些优惠本来就不在公司收入计算数据里，但是这件事一旦引爆，很有可能挖出来一大群人，在销售市场火爆的关键时候，一下子处理这么多营销人员，得不偿失......换做是我，也会在销售接近清盘的时候再考虑。” “我也想到过这个可能性，如果仅仅是这样，我也会先以稳定为主。” 梁雨欣有些苦恼的道：“可是金兰苑二期眼看着就要进入预售期，如果时间上衔接的比较紧，那不是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继续宅二期薅羊毛？” “......” 听到这话，罗阳也愣了一下，随后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我都差点忘了二期的事情......” “所以你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梁雨欣叹了口气：“小罗，只能靠你了，快帮我想想有什么好办法。” “梁总......” 罗阳也头大起来：“要不......就当我今天下午没说起过这件事？”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安静，没多久之后，呼吸声开始变粗。 “下午占我便宜的账还没算呢，你也不想我......” “stop！” 情急之下，罗阳连英文都冒了出来：“梁总，梁大小姐，我喊你姑奶奶成不，下午受害者难道不是我？” “那是我的初吻！” 罗阳没办法回了，他记得自己的初吻好像是初二时候丢的。 “唉......服了你了！” 斗嘴失败的罗阳叹了口气，一只手揉着太阳穴道：“让我想想......” 一旁的江雯本来趴伏在罗阳的怀里，把刚才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会儿眼睛睁的大大的。 “罗阳居然遭受了上级的职场潜规则......这是我应该听的吗？” 茶艺大师第一反应是装睡。 哪知道罗阳要用她来活跃思维，江雯刚想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推了一下...... 思维清晰起来的后，罗阳急速转动脑子，翻阅记忆里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电话没挂，梁雨欣也在耐心的等待。 “第一种解决方案是去和董事长沟通一下，在二期预售前调整优惠力度，借口很好找，市场火爆嘛，如果要做的隐蔽一些，就把优惠签批权收在董事长手里，凡是申请优惠的，必须注明购房户优惠的理由以及相应的关系......” 其实这就是忍一步海阔天空的委婉版本。 “我也往这方面想过，但是不行，这太憋屈了！” 梁雨欣一口否定：“凭什么他们偷我家的钱，我非但不能揭露，还得委曲求全？” 有一就有二，这也是她毫不犹豫否定方案一的底气。 “第二种方案就比较折中一点。” 罗阳也清楚，以梁雨欣的性格不大可能接受第一种解决方案，所以继续道：“杀鸡儆猴，挑一个营销中层做目标，警醒其他人收敛。” “这种方案我也想到过，唯一的担忧就是怕人心会散。” 梁雨欣条理清晰的道：“营销口本质上是打工人，一旦遇上这种事，钱也捞够了，无非就是换个地方、换个公司再就业，现在行情这么好，找工作不难......” 能得出这样的分析，看来梁雨欣成长的非常快，不愧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那就只剩下最直接的第三种方案了：另起炉灶！” 既然前两种方案梁雨欣都有考虑过，罗阳无奈说出第三种：“借助金山项目，提前预备另一套销售团队，同时放缓金兰苑二期预售时间，和一期清盘之间至少空出一周，方便处理这件事......至于如何做到预备团队掌控在你手里，相信以梁总和董事长的配合能做到这一点。” “小罗，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呢！” 虽然这是掀桌子的做法，偏偏电话那头的梁雨欣立刻多云转晴，并且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嘶......” 罗阳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余光正好对上江雯狡黠的眼神。 “小罗你怎么了？” 毫无经验的梁雨欣自然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对于功臣体贴的关心了一句。 “哦，没关系，刚才打电话想事情，没注意磕到了。” 边说着，边瞪了江雯一眼。 “嗯，自己找点红花油抹一抹，我挂了啊。” “等一下！” 罗阳及时出声：“梁总，那件事......到此为止哈？” “嘟嘟嘟......” 耳朵里传来一阵忙音。 罗阳憋了一肚子火，目光不善的看向抬起头的江雯...... 第71章教师爷 未来一段时间里，金城地产营销口将迎来一场风暴。 作为幕后放火的罗阳毫无心理负担，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更何况他被梁雨欣拿事“要挟”了一把，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俗话讲，房子卖不动，杀个营销祭天，现在地产形势大好，杀个营销祭天也没问题...... 被放假的罗阳难得睡了一个懒觉，一直到十点半才起床。 吃过饭后去了趟车库，周末销量喜人。 就像昨天卢芬说的那样，出爆款了，热卖的三款24小时订单量都破千了，加上其他款式的消费，总营收超过了14万！ 晚上浏览淘宝情趣服饰店铺的lsp数量可见一斑...... 别说江雯看到数据后都惊呆了，就连一向沉稳的罗阳也喜形于色，激动的差点就想回去一口气耕上三五亩地。 所以在卢浩打来电话想告诉他特长的时候，他立刻邀约去篮球场发泄一番。 “你不是周末兼职吗？” 看着罗阳换装，卢浩站在一旁担忧：“现在才下午两点多，这么早逃班不好吧？” “上班都这样，时间长了就喜欢摸鱼。” 常胜一般周五回家，礼拜天返校：“我老爸公司就有这样的老员工，资格老，不好管......” “就是上班太积极了，老板看不下去，非得让我休息个一两天......” 有段时间没滋老四了，难得他主动凑上来。 “不是，老三你周末兼职啊......” 卢浩无意识补刀：“一个月总共才八九天班，还放假？” “宿舍里没热水了，我去打几壶回来。” 常胜麻利的拿了四只壶，走出了306...... “旭峰呢？” 套上球鞋后，罗阳蹦了蹦。 “还能去哪里，找高佳雨去了呗。” “你那个谈的怎么样了，周末没约出来玩？” 罗阳和抱着篮球的卢浩一起下楼，边走边问道：“我记得好像是艺术系的女生吧，叫什么来着？” “唉......别提了！” 卢浩黑着脸叹气道：“前几周约出来吃过几顿饭，这还是在学校附近，现在已经搞的我每天都要掺一顿方便面过日子了，哪里还敢约人家啊......” “怪不得心心念念要找兼职。” 罗阳笑了笑道：“想好了？” “嗯，想好了，先赚钱再说。” 卢浩点了点头道：“否则以后都会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和谁谈都不利索。” “倒也是巧了，正好眼前有个机会，你耐心等一两个星期，到时候我介绍你去卖房子。” 罗阳想起昨晚梁雨欣打来的电话，她大概率是要采用另起炉灶的方案，借助这个机会让卢浩周末去兼职卖房子，也就是罗阳提一嘴的事情。 而且现在不错的行情也能掩盖卢浩缺乏的销售技巧，一个月卖上两三套房子，底薪+提成也能拿个四五千，对于他而言已经算是不小的补充了。 有了这个结果，卢浩自然心情大好。 两人一路聊着，没多久来到了篮球场。 “卢老大，今天怎么到晚了？” “卢老大，正好缺人，搭个伙......” “......” 在学校的篮球场上，卢浩也算是一号人物了，看到他之后打招呼的人挺多。 “谁还空着，我这边有两个人了。” 三对三的半场对抗，虽然周末时候篮球架都被都占满了，可是卢浩随便招呼一声，直接就组队插进去了。 上场后，卢浩照顾罗阳，第一个进攻球就交给了他。 多久没碰篮球来着了？ 罗阳接球后愣了一下，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以前在单位里打篮球的场面。 背身，拍球，拱屁股往篮下挪！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那时候自己的体重有一百八九十斤，这个吨位往篮下走地板流，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现在...... 真是辣眼睛，卢浩都看的尴尬死了，因为罗阳哪怕撅着屁股也挤不动人家啊！ 好在走地板流的还有一手虚晃绝招，挤不动人的罗阳绕半圈持球上篮，逼真的投篮假动作点飞一个，再点飞一个...... 等到第三次真出手时候，被冒了。 学乖的罗阳第二次找了个瘦瘦的对手，还真被他拱到了篮下，擦板打进。 没人叫好，实在是罗阳打的太猥琐了。 可是罗阳的心态多好，完全没有尴尬的意思，打的还投入，加上卢浩实力超强，三人小组居然一时间成了场上霸主。 结束时候打出了一身汗，再冲一把澡，顿时觉得浑身通透。 和卢浩说笑着一起去食堂，打完饭坐下来之后没多久，就看到对面的卢浩在冲他挤眉弄眼。 “？” “你背后三点钟方向。” 罗阳好奇的转身看向侧后方，差点就当场笑出声音来。 四人的餐桌位置，一个长发苗条女孩单独背向而坐，对面挤了两个男生，其中一个不是常胜又是谁？ 坐在他边上的男生高高大大，还挺帅气的。 看两人献殷勤的模样...... “我猜那个女孩肯定是老四嘴里的周玉菲，可惜看不到脸。” 卢浩怂恿罗阳：“要不咱们装作偶遇，走过去看看？” “还是别了，你这么做容易让人社死。” 罗阳回转身子，看着卢浩笑道：“要是只有两个人还无所谓，现在明显是两男争一女，都在孔雀开屏呢，你去干什么？” “你理解的女朋友和我概念里的女朋友不一样！” 卢浩先是压低了声音模仿常胜，随后忍不住咂嘴道：“啧啧啧，和我理解的还真有点不一样啊......” “所以更不能过去了。” “唉，你说他俩谁机会更大一点？” 尽管是直男，但不影响他吃瓜的好奇心。 “我猜老四处于下风。” 罗阳眨眼道：“以他的风格，要是占上风，肯定约了女孩在外面吃，这个周玉菲怕是对帅哥更感兴趣一点。” “有道理！” 听了分析，卢浩也大为赞同，以他对常胜的了解，这货绝对做得出来。 “看样子老四又要折戟沙场了啊......” 卢浩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下巴：“从江雯到周玉菲，看来他那一套对校花级美女根本就没作用。” “作用还是有的，只是他自己不懂得如何发挥而已。” 罗阳笑了笑道：“换做是我，手到擒来的事！” “真的假的？” 卢浩表示怀疑，虽然罗阳有战绩在前，但是要说手到擒来，未免夸张。 “啪！” 罗阳打了个响指，吸引卢浩注意力后开口道：“你还真别不信，就老四家这条件，魔都至少有一套全款房子，老爹还开着小型设计公司，妥妥的本地中产阶层，还得是那个群体里偏中上的......我估摸着他家里资产绝对在两千万以上！” 说到这里顿了顿，等待卢浩消化。 “但凡毕业后想要留在魔都，期盼未来过上优雅舒适生活的女孩，不选常胜 这样的才是傻子，聪明一点的，早早把老四攥在手里，毕业后就结婚，一步到位的跨越阶层……” 罗阳说着，撇了撇嘴：“帅有个毛用，也就是赏心悦目几年，回头还得向现实屈服，现在倒追不要，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就晚了，等着和别人去抢吧！” “不好意思同学......” 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罗阳扭过头去，发现边上一桌有三个女孩在看着他和卢浩。 其中一个有七分长相的女孩腼腆的追问道：“你刚才说的老四是你舍友吧，能介绍我认识吗？” 想通的女人，主动起来就这么吓人！ 第72章危险的眼神 周三下午，罗阳主动去了趟宜居网的总部。 虽然没有见到何茂松，俞勇依旧很热情，还带着他去看了几家刚开业的线下中介门店。 这个宜居网的负责人很谦虚，还让罗阳提意见，罗阳说一半藏一半。 既表现出了和俞勇之间的配合，也留一手准备在何茂松、刘海山他们面前表现。 2万一个月的顾问薪资，要拿的让投资者觉得物有所值。 从闵行回来的路上，罗阳一度想开车去金城大厦看看的，可还是忍住了。 现在这个时间段里，他要尽量减少存在感。 凡事未必能尽如人意，往往一个人想要躲开什么的时候，事情越会往你身上凑。 五点半刚过没多久，梁雨欣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罗，下课了吧？” 她不知道罗阳周三没课，但是大概知道几点下课，所以电话是掐着时间打的。 “梁总，有事您说。” 避开下课的话题，罗阳直奔核心。 “我在你们西校门附近，你出来一下，我找你聊点事情。” “啊？” 罗阳还以为梁雨欣就是打电话咨询一点事情，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来了学校...... “那你等一下，我走过来。” 他这会儿根本就不在学校里，而是在车库里看今天的销售数据。 这几天虽然不是周末，但是每天的订单量依旧火爆，从周一到周三，销量接连三天超过10万了。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他一个星期就能赚回本金了。 心情好，自然就爽快。 罗阳打了个电话给江雯，取消了今晚的两人聚餐，然后走出小区，往西校门赶去。 “你没在学校里？” 看到罗阳后，梁雨欣下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过来的方向：“不会是打扰了你和女朋友约会吧？” “我在淘宝上开了个网店，经营场所放在小区车库里。” 罗阳说的是实话，却避开了梁雨欣正面的问题。 “你还开了网店？” 梁雨欣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也是，按照你死要钱的性子，开个网店也不稀奇。” “梁总，先找个地方吃晚饭吧？” 罗阳的生意是卖情趣服装，他可不想梁雨欣继续深挖下去。 “就在学校附近吃，不影响你吧？” 有完没完了......不停地试探，有意思吗？ 罗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我把舍友全部喊出来一起，也好让他们见识一下沃顿商学院美女学姐的风姿？” “还是下次有机会吧，今晚找你有事。” 梁雨欣也知道开玩笑要适可而止：“咱们找个包间，边吃边谈。” 虽然出身优渥，但她并没有娇娇之气，米其林三星去得，路边小馆子也吃得。 问清楚梁雨欣的忌口之后，罗阳带着她来到一家干锅牛蛙店，点了招牌的紫苏干锅牛蛙、干锅鱿鱼虾之后，又配了几个小菜，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这几天我反复思考了一下你说的建议，也和老梁沟通了一下。” 梁雨欣对这家店的鸡丝拌凉面赞口不绝，一个人吃完半份之后才开口说正事：“先和你说声抱歉，在老梁面前，我没提到你......” “梁总您千万别，这是好事，本来我就不想掺和进去，是你非得逼我的！” 一想到被梁雨欣要挟的事情，罗阳就觉得“憋屈”。 “话是这么说，虽然保护了你，可同时也抢了你的功劳。” 梁雨欣压根就没在意罗阳的“话中有话”，继续说道：“老 梁实际上也有所察觉，只是现状摆在这里，他一时间也不好揭开了去查，听我说起这件事并提及另起炉灶的处理方案，他很高兴，并且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来处理。” “这不是好事吗？” 罗阳一个小伙子，饭量本来就大，加上饿了，刚才说话的一会儿已经干掉三只牛蛙，半份牛肉炒饭。 感觉到有四分饱之后，他才停下筷子道：“有了董事长的全力支持，加上手里捏着把柄，您还不是如鱼得水了......” “老梁让我找你商量这件事。” 梁雨欣祭出“尚方宝剑”：“他说你对营销这块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像我这样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一块的，如果想要顺利办妥这件事，还需要你的帮衬。” 呵呵...... 罗阳敢打赌，梁兴民原话一定是这么说的：小罗还是有点本事的，你得学会用好他，让他帮着你出出主意，打打下手，我保证你在这件事上处理起来会更得心应手。 “梁总，我觉得你和董事长太高看我了。” 叹了口气，罗阳看着梁雨欣的眼睛道：“不知道您这边的计划是怎么安排的？” “先不说计划安排的事情，我来找你是想询问一下几个感到疑惑的地方。” 梁雨欣表情认真的问道：“这次你揭开的潜规则，我相信不止金城地产一家遇到，另起炉灶必然要从别的地方招聘一批营销方面的人才，那么他们是不是也掌握着这种利用规则的能力，如果是，那我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地产行业人才流动性比较强，尤其是营销口。” 罗阳点了点头道：“所以你说的那种情况，必然存在......像这种事情，是没办法杜绝的，这也是我当初揭开的原因，正是因为无法避免，可又不合理，所以才适合用来作为拿捏的手段，只是我没有想到梁总会这么正直......” “呵呵，是不够圆滑吧，或者说不会和光同尘？” 梁雨欣怎么可能听不懂罗阳话里的意思：“而且照你这么说，老梁肯定不是有所察觉，而是肯定知道，之所以引而不发，是把它当成悬在营销口上面的一把刀，需要用到的时候，随时能砍下来......” 得，这姑娘心里不是挺明白的吗，这么轴干嘛？ 罗阳还是低估了女人的不讲理。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为什么提的当天不和我说？” 梁雨欣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前几天晚上打你电话的时候不说？” “梁总，咱们得讲道理的，前几天的电话里我怎么就没说了？” 罗阳差点气笑，争辩道：“当时可是您一口否定了......” 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因为此刻的梁雨欣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的眼神很危险！ 第73章一个人情 “梁总，水至清则无鱼！” 罗阳头大极了，只能换个方式劝她：“从一个地产公司角度来看，只要实现了既定目标的利润，项目开发就算成功，况且现在的金城地产只有两个项目，将来要是几十个项目分布在不同的城市，你一个人管的过来吗？” 这些都是肺腑之言，也是诚恳建议，至少在他的认知里，诸多大型地产公司都是这种管理模式。 拿地前做好指标，上面只管下面能不能按指标完成任务，另外在大的东西上做一些集采，其余小的事情基本就放权给下面城市公司了。 “......你要下面的马儿跑得快，就得让马儿吃草，抓大放小才能让下面有干劲，上面得发展......” 罗阳边说着，边观察梁雨欣的表情，可是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一大堆，却发现她眼神里快结冰了。 他立刻来了个但是。 “......但是，一切要在规则之内，如果发生违法违规现象，肯定要一追到底，甚至不惜诉诸法律！” 罗阳“感同身受”的道：“唯有建立标准管理体系，才有可能尽量避免类似事件发生......” 不知不觉，说多了。 “标准管理体系？” 其实刚才一番话，梁雨欣收获颇多。 尤其是最后，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词语：标准管理体系。 梁雨欣敢肯定，这个体系绝对不是生产企业里的iso9000系列的标准体系，而是地产开发公司专用的标准体系。 “......不是，梁总，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 罗阳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白兔，还是垂涎欲滴的那种。 “小罗，我平时对你......” “这套用过了！” “......” 梁雨欣“狠狠”的瞪了罗阳一眼：“礼拜六那件事怎么算？” “说过这件事不提了的！” “我可没答应！” 梁雨欣内心有些小兴奋，甚至无意识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怎么样才过去，我说了算！” “那你还是亲回去吧！” 罗阳“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在这之前，还贴心的用湿毛巾擦了擦嘴。 典型的油盐不进啊...... 可是梁雨欣喜欢这样的挑战：“我要是闹，倒显得没有素质，可你这样也属于耍赖了吧？” 明明是一件凑巧的意外，却玩出了花样。 破屋效应被她运用到了极致：“这件事上我认亏了......刚才听你说起标准质量管理体系这个词语，想必你是有点思路的，小罗，营销上的事情也不为难你了，在这个上面帮我捋一捋吧？” 在罗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竖起了一根手指：“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表情很认真，语气很坚决。 “一顿饭也是人情。” 反正罗阳连吃饭折现的事情都干得出来，不妨把话说清楚。 梁雨欣差点气笑，可是就如同罗阳所预料，她也认为这就是罗阳能干得出来的事。 “你提要求，在不违法和违背伦理道德的前提下，但凡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多么严谨的逻辑思维啊......违法的罗阳也不敢提，伦理道德就宽泛了，限制了很多事情，最后一点但凡能做到，就好像是一切解释权归**所有一样的词眼，梁雨欣拥有最终裁量权。 好在罗阳对于金城地产的述求也就这么多，撑死了让老爸来揽点工程干干，合理合法的获得利润，干的好了，和金城地产是双赢的结果。 于是罗阳点了点头： “咱们约法三章，第一，礼拜六那件事不许再提；第二，营销口的事情不能逼我出主意了；第三，欠我人情这件事，得让董事长获悉并点头。” 梁雨欣在短时间里可没能力掌握金城地产的大权，罗建国揽活的事情，归根到底要老梁点头。 他哪里知道，梁雨欣想歪了。 “呸，坏胚子！” 梁雨欣的脸颊上突然飞起红晕，晚饭也不吃了，气呼呼的道：“等我回复！” 罗阳：“......” 都什么人啊，说好请客吃晚饭的，这就跑了...... 还有，刚才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坏胚子了？ 摸不着头脑的罗阳咂了咂嘴，想不通就不想，反正梁雨欣没有给回复前，自己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他摸出手机拨打江雯的电话。 等服务员清理完梁雨欣用餐的痕迹，没多久之后江雯就赶了过来，后面还拖了个小尾巴陆媛媛。 “哟，罗总今天怎么想到请我吃晚饭的？” 江雯一进包厢就开始茶言茶语起来：“正好拉着媛媛找地方吃东西呢，多一个不介意吧？” 啧......装的还挺像。 “这不是有所求嘛......” 罗阳乐得她装，于是顺着江雯的话道：“正好想打听点事情，请一顿晚饭是应该的。” 这两人配合起来，傻白甜的陆媛媛哪里能察觉，还不好意思的冲罗阳笑了笑。 “坐吧，喝什么饮料？” 打招呼的同时，罗阳喊来了服务员。 明明看到一个大美女陪着吃晚饭的，难怪要收拾掉餐具，原来是换了两个女大学生...... 呸，渣男！ 女服务员眼神里透着浓浓的鄙视，恨不得当场戳穿。 罗阳哪里知道自己被服务员给鄙视了，等吃了几口之后，他假装问了起来：“最近旭峰老是约不到高佳雨......她是不是很忙啊？” 陆媛媛夹着牛蛙的筷子顿了一下，一脸的尴尬。 看样子她也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佳雨啊......最近是有点忙的。” 江雯笑眯眯的回复道：“我倒是建议你去劝劝舍友得了，两个人不怎么相配的，硬要扭在一起的话，不会幸福。” “是啊，是啊！” 陆媛媛连连点头：“佳雨眼光很高的，你们宿舍那个陈旭峰和她根本就不可能，你还是劝劝舍友吧。” “这样啊......” 流程走完，罗阳笑了笑道：“行，回去我劝劝他......咱们不说这个了，吃晚饭先！” 三个人边吃边聊起了校园趣事，陆媛媛笑点低，不时的被逗得咯咯直笑，后脑勺的双马尾一晃一晃的，颇为吸引眼球。 “嗯？” 一次超过三秒的注视后，罗阳觉察桌面下有条腿在蹭他，不用看就知道是江雯。 “媛媛啊，你之前不是说要买洗面奶的吗，待会儿吃完了一起去商场里逛逛？” “嗯嗯。” 嘴里鼓鼓囊囊的陆媛媛点头，发出嗯嗯的声音，双马尾又随之跳动起来。 “罗阳你去不去，给你一个陪伴媛媛的机会哦？”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第74章轮流跑 罗阳以有事为由，推辞掉了江雯看似撮合的建议。 果然稍后在出租屋里得到了丰厚的“奖励”。 “罗阳，要不我留长发吧？” 江雯缓过来之后趴伏到了罗阳的怀里，娇声道：“到时候扎个双马尾，你一定喜欢的。” “你的脸型适合齐耳短发，留了长发反而减分。” 罗阳喜欢的是身高一米六，外加童颜巨*的jk双马尾，江雯身高都超过一米七了，放影视里就是妥妥的大青衣角色，扎个双马尾像什么？ “啊？” 已经不是第一次留意到罗阳喜欢陆媛媛那个双马尾，结果自己要留，却被婉拒，不免有些失落。 “别担心陆媛媛了，我也就是单纯的欣赏而已！” 手指顺滑到江雯的腰窝上，打着旋，罗阳笑道：“真要论起长相和身材，你甩开她一个级数的。” “嘻嘻......” 江雯开心的又腻歪起来。 “别闹，待会儿要回宿舍的。” 罗阳拍了她一下，等安稳后继续道：“最近盯着点车库那边，什么时候午夜魅影的主打款开始出现在别的店铺里，而且订单开始显著减少的时候，你要及时通知我。” “是要上新款式吗？” 江雯扭了扭身子，爬起身来打开衣柜：“正好秋冬季了，这款毛衣要是放上货架，一定会被抢疯的！” 边说着，边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摇曳着身姿，踮脚走出模特步，绕过床尾后，一个轻巧丝滑的360度转圈，刚好来到床沿边上。 “咕噜......” 罗阳咽了一口水，看样子今晚不三打白骨精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总算有理由可以不用晨跑了。 “老三，你昨晚......” “闭嘴，南翔小笼包还吃不吃了？” 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回宿舍拿书的罗阳顺手从校外带了早餐，还有鸡蛋饼和豆浆。 整个306顿时苏醒过来，穿衣洗漱的速度堪比大一军训时候。 “老四，嘴下留情！” 看到常胜先一步夹起小笼包的时候，卢浩叫了起来：“你现在有人送早餐，别抢我的小笼包。” “我已经说了多少回，她不是我的菜！” 嘴上这么说着，筷子却停了下来，表情明显很受用的常胜叹着气道：“唉......有时候我也很讨厌自己的魅力啊！” 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瞥了罗阳一眼。 剥小龙虾的事情，总算扳回一城了，不容易啊...... “切，还真以为是你自己的魅力啊？” 潦草的抹了一把脸，卢浩飞快坐到书桌前，抢占了小笼包之后才继续道：“要不是那天罗阳帮你总结了各种优点，正好被施慧宁听到，你以为她会这么主动的追你？” “？” 常胜一脸懵逼，这都和罗阳有关？ “罗阳都说什么啦？” 陈旭峰抹完大宝sod蜜，走过来拿起一个鸡蛋饼，搭配着豆浆吃了起来。 嘴里鼓鼓囊囊的卢浩把那天罗阳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咦，我这么优秀的吗？” 常胜居然一点都没生气，反而满脸笑容的道：“不行，我得让玉菲知道我的优点！” 说完这句话后，他快速将今天上午的课本塞进包里，剩下一只手拎起桌上的鸡蛋饼就冲出了宿舍。 想起昨晚陆媛媛说的话，罗阳看了眼陈旭峰，一语双关的道：“唉......明明一厢情愿，却甘之若饴，老四什么时候开始也变的这么不潇洒了啊...... ” “佛说人间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卢浩也听出了罗阳的话外之音，配合道：“求不得，还不如早解脱。” 陈旭峰吸着豆浆，乐呵呵的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大你不懂感情的......” 卢浩：“......” 罗阳冲还要说下去的卢浩摇了摇头，随后整理出书本：“我先去教室占位子啊。” 大学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时间一晃就到了周末。 去往姑苏的时候，车子顺带往千灯拐了一下，导致罗阳赶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四点出头了。 “今天去哪里探寻美味啊？” 自打知道姜帆手里有一笔恋爱基金之后，孙琴对于每个周五都充满了期待，既可以磕闺蜜和罗阳的cp，又能享受美食，简直成了每个周三就开始的惦记。 “去浦东三林塘。” “啊？” 孙琴都没听说过这么个地方，一脸茫然的看向姜帆。 这时候《舌尖上的华夏》还没有开始播出，这个小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很陌生。 果然姜帆也摇了摇头，但是她一点都不急，知道罗阳会解释的。 “三林塘是个古镇，它是魔都本帮菜之源，早在元明时期，就已形成了本帮餐饮文化的习惯，号称“厨艺之乡”。” 不出所料的下一句就开始解释了，罗阳笑着道：“那边的私房菜在魔都本地很出名，上个周末正好陪老板去吃了趟林家菜，味道相当不错哦！” 孙琴瞬间被勾起了馋虫。 其实罗阳上周根本就没去过，只是他以前干地产的时候经常去，不光是林家菜，其他几家诸如储家菜、赵家菜、张家菜......都光顾过。 而且他还存了个小心思。 要是出姑苏去别的地方游玩，第二天还得起早赶回松江，但是去三林塘的话，今晚可以住在金山或者松江，明天早上相对就轻松一点。 八宝鸭、水晶虾、扣三丝、蟹粉豆腐、四喜烤麸、糟溜鱼片......最后来一碗黄鱼面，吃的孙琴走路时候都捂着肚子了。 “帆帆，我看菜单上还有好多菜名哦......” 言下之意就是一趟不够尽兴呗。 “嗯嗯，反正大学还有两年半，足够咱们把菜谱吃一遍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啦......” 孙琴有些不好意思了，腼腆的道：“吃一半就行了。” 罗阳和姜帆对视一眼，默契的笑了起来。 他一只手搁在茶座上，和姜帆十指相扣着，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开往松江。 避开了新区，罗阳在老城区的红楼戴斯酒店开了房间，因为附近的车墩影视基地离得近，据说这里经常入住明星。 “罗阳......” “嗯？” “每周这么跑来跑去的，挺累的吧？” 进了房间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拥抱着亲昵了一会儿，分开一点后，缩在罗阳怀里的姜帆柔声道：“每次还要绞尽脑汁的带我们找好玩又有美食的地方，第二天又要去兼职上班......以后还是一周各跑一次吧！” 连犹豫都不能有，罗阳立即点头嗯嗯。 然后操起她的腿弯就往卧室走去，不能让这丫头留着脑子继续想这方面的事情了。 第75章死要钱 坚持了两个多月的晨跑还是有效果的，起码罗阳的耐力增加了不少。 姜帆软软的，连洗澡都是被罗阳抱着一起，但生理构造是天生的，她远比罗阳恢复的要快。 “罗阳，下周你就不用来姑苏了。” 捏着发梢在罗阳胸口绕圈的姜帆柔声道：“老姜最近忙的很，没时间来姑苏，我妈让下个周末回家住两天。” “光伏板的事情？” 罗阳记得国内光伏板产业被欧洲那边搞过什么反倾销，就是不记得具体时间，所以猜测了一下。 “不是，光伏板的生意很顺利啊。” 实际上欧盟反倾销事件在2012年才开始出现苗头，没在这个行业里干过，罗阳脑子里只有碎片化信息。 闲聊嘛，姜帆也没瞒着罗阳什么，主动解释道：“是电动车的事情，国庆节的时候就听老姜提到过一嘴，说这个行业太火爆了，赛道里涌进来无数的资金，很多根本没有技术积累的企业也在搞，现在的市场比春秋战国还混乱......” “正常，资本都是向热门行业涌入，尤其是国内，卷起来吓死人，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智能手机兴起的初期，国内一下子涌现出多少国产智能机品牌？当电动汽车时代开启，国内又把车价卷成了欧米绝望的白菜价...... “老姜现在也头疼的很：用料扎实了吧，在同类产品里没有价格优势，可他又狠不下心来搞低配版本，怕砸了远帆的招牌......” 姜帆叹气道：“听说最近上火，饭都不怎么吃的下，我得回去监督一下。”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你回去监督一定有效果。” 罗阳轻轻抚摸着姜帆的背部，劝解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有时候品牌和价格很难得到统一，不要一味的想着平衡，能兼顾到一样就算很不错了，除非......”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正在搞的情趣内衣，之所以销售火爆，全靠设计创意。 “罗阳？” 姜帆被突然从床上窜起来的罗阳吓了一跳，看着他跑去外面的客厅，赶紧裹了一条长毛巾跟了出去。 “？” 入眼看到罗阳坐到了书桌前，拿着房间里的笔和便签纸在画着什么。 光着脚丫走到他身后瞄了一眼，随后姜帆就愣住了。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涂涂改改，不时的抠出记忆里的图像，然后通过手里的笔把它画出来......半个小时之后，几张成品完成。 “虽然画的不是很好，但这个不是重点。” 罗阳转动椅子，揽着姜帆坐到他腿上，再回转到桌前。 他下巴搁在姜帆的肩膀上，伸手指着几张便签纸上的图案道：“这个图上粉色，这款要更q一点......别看现在画的粗糙，但是做出来的成品绝对超乎预料的好看，我相信这几款一定会大受女性用户的喜爱，尤其是年轻的女性。” 姜帆看的很仔细，越看越惊讶。 “罗阳......” “是不是很惊艳？” 罗阳自信的道：“相信我没错的，按着这个造出来的电瓶车，在年轻女性市场上绝对嘎嘎乱杀！” 他的嘴离姜帆的耳垂很近，说话时候的气息直往她耳朵里钻。 半转过身子，姜帆搂住罗阳的脖子，双眸放光的道：“罗阳，你太天才了！” “你才发现啊？” 罗阳臭屁的孥了孥嘴，示意要奖励。 姜帆顿时热情如火，灼烧罗阳。 两人第二天都起的很早，在酒店里吃完自助早餐后，姜 帆拖着还有点迷糊的孙琴直接打车回了姑苏，她拿着罗阳画的手稿，今天就要赶回老家去。 而罗阳则直奔金城大厦去上班。 出乎他的意料，几乎是前后脚的，梁雨欣八点半之前就来了公司。 “小罗，帮我泡杯花茶。” 秘书周婷接过抹布，默认了罗阳礼拜六帮梁总泡茶的规矩。 “把门关上！” 看到罗阳端着茶杯走进来，梁雨欣示意他关上办公室的大门，等他回转后道：“昨晚我和老梁说了那件事，现在有两个选择给你......” “梁总，我选择拿钱！” 还没等她说出哪两个选择，罗阳直接举手示意要拿钱。 神神秘秘的，必然没有好事。 梁雨欣：“......” 被突然打断话头，思路差点就接不下去了。 看着罗阳一副期盼的模样，梁雨欣气笑：“行啊，都学会未卜先知了......那个人情你什么时候想用，直接和我说就是了，回头尽快把那个全过程标准体系给弄出来吧。” 说完，端起刚泡好的花茶，轻轻吹着，都不带瞄一眼罗阳的。 “好勒！” 达到目的的罗阳愉快回应，转身一溜烟的就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的一刹，梁雨欣突然醒悟过来，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刚才突然被这小子给打断思路，然后情绪上头，不知不觉间就上了罗阳的当。 明明她是想用第二个条件来诱惑罗阳的，结果都没能说出来。 “噗呲！” 懊恼过后，梁雨欣突然笑出了声，随后忍不住啐道：“死要钱，小狐狸！” 上午的周例会开的波澜不惊，还不知道即将被拿捏的戴明松依旧是汇报中最靓的仔，毕竟他的口子上最容易出成绩嘛。 梁雨欣全程没有发言，仿佛已经认识到自己还需要经历更多的磨砺才能走上舞台。 会议期间，梁兴民的目光好几次瞄向罗阳，搞的他莫名奇妙。 出了会议室之后，几个高层说笑着走向电梯口，准备下楼去公司食堂吃饭，乍一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都是满满的正能量。 “小罗，下午陪我去浦东看一块地！” 就在罗阳走进电梯的时候，梁兴民突然顿住脚步，扭头交代道：“一点半在楼下停车场汇合。” “好的，董事长。” “杜总监也去？” 电梯里，梁雨欣问投资开发总监杜宏；“公司两个项目，一个二期还没开始预售，另一个还处在桩基阶段，这么快就要拿第三个项目了？” “不是立刻拿，只是过去看看。” 杜宏笑着回复“女太子”道：“各区供应的土地一般都会集中时间推向市场，浦东那块地也是这种情况，要到年底才挂牌......” “原来是这样......那我下午也过去瞧瞧。” 说完后看向罗阳：“小罗，下午帮我开车！” 这热闹凑的，一瞬间，电梯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瞄向罗阳...... 上架感言 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要上架。 新书3月11号上传，眨眼间竟然已经一个多月了。 感谢各位读者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支持与鼓励，其实大家的每一条意见我都有看，也正是这些评论给了我更大的动力，让我能继续保持写作的动力。 很多读者提到了不够看，之前是因为新书期，需要让书充分曝光，吸引更多读者，所以压着字数。 但是我的老书迷都知道，之前作者曾经连续六个月保持爆更状态，所以上架之后在更新上不用担心。 主要还是书的内容上，要保持质量。 这一点上，我不敢百分百保证，只能说尽力而为吧，毕竟写完一个流畅的章节，我自己都会开心。 另外就书里有个大家比较关心的话题做一个说明。 很多读者反映，这本书的书名和简介表达了主角返回小县城发展的倾向，但是现在还在魔都和大学里晃悠，不会这些内容就写个100万字吧？ 放心。 现在才16万字而已，这本书的框架在300万字以上，而且主角起步最艰难的阶段已经度过，接下来的寒暑假期间就会围绕小县城打根基来描写。 所以大家不需要担心主题走偏。 作者保持本书质量，并且多更新，有这样的双马尾保证，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可好？ 新书今晚12:00后准时上架，不见不散。 附：熟悉的推书套路 不知道书迷里有没有喜欢年代文和商战文的，我有个作者朋友，写了本新书《重生香港大时代》，还是蛮不错的，之前他有一本四千多均订的老书，可见笔力和描写故事内容上还是有一套的。 这本书描绘了一个穿越旧时代hk的小人物杨文东，开局也是“寮屋”一间，钢镚几枚的穷苦潦倒式。 在50年代英资独领风骚，华资积蓄实力的年代背景下，主角开启了一段传奇三十年的创业史。 新书期，作者已经试过毒，也是双马尾，可以放心进入。 第76章胳膊肘往外拐 罗阳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所以到了下午看地的时候，罗阳秉持尽量少说话的原则，隐形了自己。 就算梁兴民偶尔问到他，他也尽量的避实就虚，嘴里总是重复一两句话：“现在市场形势这么好，拿下来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该考虑的问题，领导们肯定都已经想周全了......” 领导也是人，也喜欢花团锦簇。 唯独梁雨欣冷眼旁观，她现在对罗阳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知道这只小狐狸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 就在其他人围着梁兴民抒发豪言壮语的时候，梁雨欣靠近到罗阳的身边。 “你觉得这块地怎么样？” 这块地面积不是很大，90多亩，按照2.5的容积率，也就十五万方的规模，一个批次就能开发完。 “可以考虑设计9-11层的小高，十五万方左右，开发时间紧凑一点的话，明年6月份就能开盘。” 罗阳看她靠的过于近了，不动声色的挪开半步：“按照现在的行情来看，开盘就能实现现金流回正，一波清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来就是这样，行情好的时候，只要资金实力允许，还不是随便拿地随便卖，想亏都难。 除非中小型外来户被本地圈子把地价给抬上去，硬生生逼到几乎没利润。 梁雨欣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罗阳看出来了，她似乎对这个项目有点想法。 这就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了，而且土地还没拿下来，现在想什么都是空的。 而且随着他开始创业，如果第一桶金积累顺利，很可能在金城地产待的时间就不会太长了。 现场探勘除了地块本身之外，也包括周边配套和竞品楼盘。 所以现场人员就分成了两队，一队由戴东明领着梁兴民他们去周边两公里范围内的楼盘和小区进行摸底，另一队则由杜宏指挥，对周围五公里范围内的交通、学校、医院、超市、菜场等设施进行定位。 调研活动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左右结束，梁雨欣直接从浦东上徐浦大桥回家，罗阳则乘坐了杜宏的车子返回松江。 12月初秋冬季节交替，罗阳带着江雯去奥特莱斯逛逛，买几件换季的衣服。 “罗阳，这件羊绒衫好看吗？” 在歌莉娅女装店里，江雯试了一条纯白色的高领羊绒衫，她白皙的皮肤倒也撑的起来。 “配件卡其色的阔腿裤会更好看。” 一旁的营业员趁机帮着搭配，期望增加自己的销售业绩。 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罗阳掏出一看，居然是姜帆打过来的。 “拿给她试一试，要是满意就直接开票吧！” 边说着，边晃了晃手机冲江雯示意了一下，罗阳走出门店后接通了电话。 “罗阳，这几个设计方案你卖不卖？” “？” 很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罗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姜帆说的是他昨晚设计的那几款电动车外形。 “什么卖不卖的，你和我之间......” “哦哦，价格好说是吧？” 电话里，姜帆直接截断了罗阳的话头，并且开始自言自语：“什么，你还打算申请工业外形专利......算了，一起打包卖给我家吧......这个价啊......行，我和老姜商量一下，先挂了啊，待会儿给你回电话！” “我刚才开价了？还要注册专利？” 罗阳：“......” 看了看手机，再回想刚才通话的内容......他突然就醒悟过来 ，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老姜的小棉袄非但漏风，胳膊肘还往外拐了。 既然要等电话，他也不着急进店里去，于是坐到了门店前面水系驳岸边的花坛上。 不到十分钟，手机再次响起。 “创意、外形专利申请权以及图稿全部加在一起，每一款15万，总计75万，税后价，好歹咱们也是高中同学，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姜帆在电话里先是顿了一顿，大约半分钟后，语速极快的道：“行，就这么说定了，礼拜天我带远帆的人去找你签合同，到时候一定请你吃饭......” 前后两通电话，罗阳总共说了十一个字，其余时间全程站桩式配合演出，获利75万！ 一阵风吹来，他突然就打了个颤。 罗阳敢肯定，姜远山当时一定在边上，而且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女儿打这两个电话的。 他心中滴血倒不一定，但是一定麻卖批过，还高中同学...... 希望这几个爆红款能让远帆电瓶车销量大增吧，赚了钱的老姜或许心里会舒坦一点，说不定就不再记恨罗阳了。 “这位先生......” 一直跟着江雯服务的女店员走到了门口：“您女朋友已经挑好衣服了。” “嗯！” 罗阳点了点头，站起身走进了店面。 “罗阳......” 江雯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罗阳就对着女店员道：“去哪里结账？” 出了店门，江雯吐了吐舌头：“被店员架上去了......” “你这身材本来就是衣架子，套上麻袋都好看。” 罗阳笑了笑道：“走吧，去逛逛鞋子。” “先去买丝袜吧？” 江雯眨了眨眼睛，挽着罗阳的胳膊掉头往回走...... 购物能使女性心情愉悦，这话一点没错，从奥特莱斯回到出租屋之后，江雯兴奋的解锁了包括但不限于的几个舞蹈、瑜伽姿势。 深夜时分，外面下起了雨，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噼啪的声音。 “罗阳，午夜魅影的订单量开始有所下降了。” 洗过澡之后的江雯趴在罗阳的胸口，汇报着这几天的销售情况：“单日营业额已经下降到八万以下，今天是周末，不知道会不会有所提升......” “这种下降属于正常现象，关键是其它店铺有没有出现跟风款式？” “至少截止今天下午四点半之前，还没看到。” “反应这么慢的吗？” 罗阳有些不解，沉思了起来。 实际上并不是别人不想抄袭午夜魅影的款式，而是午夜魅影初期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商家关注。 等到它开始爆款的时候，有些商家即便注意到了，但是找到同款面料和材料，都需要时间，不是两三天能解决的。 而且想抄袭的商家还要从午夜魅影购买产品，等收到货之后再进行模仿，之后才有生产。 这里面一出一进，没这么快。 但是罗阳也知道，抄袭这件事一定会出现，而且时间不会太久了，最多到下周，肯定能在别的店铺里看到同款的产品。 “你约一下孙美怡和郑倩两人周三下午的时间。” 是时候准备好新款式了，等到淘宝上情趣内衣店大面积出现抄袭情况时，他就放出新款，再次引领潮流。 这样的情况多来几次，广大lsp只要上网购买情趣内衣，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先去午夜魅影看看。 无形中，罗阳等于对淘宝上的店铺完成了一次形象塑造：午夜魅影才 是情趣内衣行业里的创新型领军品牌，lsp们心目中的number one。 “连薇姐一起约了吧，我怕临时通知的话，不凑她时间。” 江雯嘴里的薇姐全名叫戚薇，就是上次帮着拍照的女摄影师。 “嗯，你看着安排吧。” 罗阳点头道：“这两天还得抽时间去一趟千灯，提前生产一批新款备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正事，盘算下来，罗阳发现自己下周可能又要逃课了。 “看来得想办法在身上叠一层甲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大学生创业这个名头的好处。 可是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实现的，回头还得先找班导咨询一下。 搁置这个想法之后，罗阳和江雯聊了淘宝上店铺引流的事情，聊着聊着，就说起销售情况。 毫无征兆的，江雯突然翻到了罗阳的身上。 “午夜魅影上周五开始营业，截止本周五，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总销售额突破了75万，50%的利润......天呐，罗阳，你在一周的时间里赚了37万还多，简直比9月份那只股票还赚钱！” 江雯脸色绯红，眼神迷离的畅想：“一周37万，一个月就是150万，一年就是1800万......” 罗阳笑了笑，心里暗道那可不止，按照现在的成本来算，实际利润应该有90%以上，即便刨去个人所得税，一年下来也得有2500万左右的净利润。 当然，那只是简单的数字叠加，真正的情况不可能这么完美。 比如罗阳的新创意不可能以这种迭代速度支撑一年，比如中间会涉及到扩大生产，比如后续销售会有波动...... 但是就算这些困难全部考虑在内，赚1000万一年的把握还是有的。 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就盘算起了自拍杆项目需要的投入。 如果在老家建厂，目前开发区工业用地大概在25万/亩的样子，拿下30亩的地方就够了，用750万拿下土地，通过银行抵押可以贷出来350万左右，加上手里剩余的250万资金，足够把厂子弄起来了。 甚至考虑到自己主要为了申请到自拍杆的专利，厂房可以采取租用的方式，这样更省钱。 “嘶......” 正想着事情呢，突然一个激灵。 被打断思考的罗阳回神看去，被子里拱起了一大坨...... 简直无法无天了！ 第77章打开一扇窗 礼拜天说是上班，其实要看梁雨欣的时间。 譬如这个星期天，她上午带着罗阳在售楼处转了一圈，下午就先回去了。 估计是在为组建新的销售队伍忙碌。 这么一来，罗阳等于就是放了半天假，于是他抽时间去了趟闵行。 这趟非但没有见到何茂松的身影，连俞勇都不在，打电话联系之后才知道，他去杭城了。 罗阳也没就此离开，找了一个认识他的人，让带着去看了看正在装修中的房子。 由于宜居网开设的实体中介门店已经收了一批房源，正在对这些出租屋进行二次装修，采用的风格正是当初罗阳提供给刘海山和何茂松他们的。 一圈下来，罗阳整理了好几条小意见，转手编辑成短信发给了俞勇。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发给何劲松一份。 发完信息之后，他拨通了刘海山的电话。 在一阵嘟嘟的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随即传来刘海山爽朗的笑声：“哈哈哈，都说想什么来什么，刚才正好聊起你，这不，电话就打了过来......” “是啊，我正好来宜居网转转，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凑巧遇到刘总。” 罗阳也笑着道：“心里一直念想着您说带我去长见识的事情呢......” 听了这句话，刘海山笑的更开心了。 “罗助理啊，说来巧了，我也正打算联系你呢。” “是为了房子的事情吧？” 听到罗助理这个称呼，罗阳心里顿时明白了，他笑了笑回复道：“看来刘总的消息也很灵通，知道二套房加税的政策在明年1月份铁定要出台了。” “这是一方面，主要是现在盈利已经达到了我的预期。” 刘海山干脆利落的道：“下周过去找你商量一下，争取在12月底之前，把手里金兰苑一期的房子全部抛掉！” 到目前为止，新区的房价足足涨起来900一平米，虽然没有到罗阳预期的1000一平米，但是就像刘海山所说的那样，这个价格已经达到了他心理的盈利预期。 从9月初到现在的12月中旬，短短两个半月时间不到一点，哪怕每平米只赚900，按照刘海山手里现在拿着的18557.33平米房源面积，也能赚到1600万的毛利。 5000多万本金，两个半月毛利1600万，这种投资回报率太吓人了。 “这是好事情啊，我相信梁总也会全力配合你的。” 对于梁兴民来说，当然是好事，早点将这些房源处理掉，他还能增加一大笔回款。 “那就这么说定了。” 心情舒畅的刘海山在电话里笑着道：“当初在售楼处说过，这件事要是成了，我会包一个大红包给你，罗助理，等着拿大红包吧！” “刘总，您这太客气了，随便搞个礼物意思意思就行了。” 罗阳客气的回应道：“毕竟我拿了梁总的提成嘛。” “哈哈哈......也行，我搞个礼物送给你！” 笑声中，刘海山挂断了电话。 “真是嘴欠啊......” 罗阳怔了一下，随后嘀咕道：“还礼物意思意思，活该你......拿红包不好吗？” 好在他原本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打完电话之后就从闵行返回松江去了，算算时间，姜帆也快到了。 果然在他快回到大学城的时候，姜帆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到他学校门口。 罗阳加了一脚油门，赶在姜帆之前回到了西校门附近。 “罗阳，这是远帆集团法务部的主管叶芳萍。” 姜帆介绍双方认识的同时 还掩耳盗铃：“老同学，这件事谢了啊！” “你好，叶律师。” “罗先生，你好！” 绷住表情的罗阳和对方握了握手，接着道：“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叶芳萍表示没意见，于是三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茶楼。 “罗先生，这是合同，您先看一下。” 进了包厢，刚坐下来没多久，叶芳萍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合同递给罗阳：“有疑问随时询问，我可以当场解答。” 罗阳没推辞，但他只看了前两页部分。 “没问题，叶律师您带水笔了吗？” “罗先生不看后面的条款了？” “都是老同学，我信姜帆！” 在老同学三个字上加了重音，罗阳笑着看向姜帆：“就算坑我，也认了！” “又不是卖身契，有什么好坑的。”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叶芳萍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从包里拿出剩下的一份合同，水笔以及印泥。 “罗阳，把银行卡号和开户行也写上去，我明天就帮你催公司打款......” 姜帆比罗阳还积极：“这是税后收入，不需要报税了哈。” 叶芳萍在一旁听了，嘴角直抽抽。 “好了，合同一式两份，罗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各自收好一份合同。 “叶主管，合同签好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姜帆开始赶人了：“回去后尽快把合同交给财务那边走流程。” 一路从阳市奔波到魔都，茶都没喝上一口就让走，妥妥的工具人角色，也就比路人甲稍微好一点。 可说话的是远帆集团的“女太子”，她就算有想法，也得憋着。 叶芳萍打开包厢大门的时候，服务员正好端着托盘进来...... “罗阳，搞定！” 包厢里安静下来之后，姜帆打了一个响指，眉飞色舞的道：“上次蟹卡的事情让你不好意思赚钱，这次总光明正大了吧？” “姜帆......谢了！” 情商低的人才会在这时候说没必要这样，在姜帆看来，帮着罗阳挣到这笔钱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非要矫情，就是在打击她的热情。 “谢什么啊。” 姜帆笑眯眯的道：“你不知道，老姜自己都说这次赚大了，这五个款式随便拿出一个来，都能让远帆电瓶车在市场上火起来，再加上适当的炒作，能让远帆电动车的品牌价值都拔高一个档次，说起来还是他占了你的便宜呢。” “那我就放心了。” 罗阳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担心的模样：“昨天我整晚都在想这件事，回头上门，你爸要是来一句：我闺女就值75万？......到时候我该怎么回答他？” “鹅鹅鹅......” 看到罗阳夸张的演绎着老姜的角色，姜帆绷不住淑女的表情，大声笑了起来。 “不行了，以后我要和你少接触！” 笑过之后，姜帆看着罗阳道：“这趟回家之后，妈妈都说我没以前文静了，都是受了你的影响......” 罗阳面带微笑的看着姜帆。 “怎么了？” 没得到回应，反而被盯着看，姜帆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身上。 “姜帆......” “嗯？” 罗阳抓住姜帆搁在茶桌上的小手：“和高中时候相比，我似乎打开了你心里面的一扇窗！” 姜帆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开始泛红晕。 她咬着下唇站了起来，绕过茶桌后坐到了 罗阳的腿上，一言不发的搂住他的脖子，并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知道姜帆来魔都，所以老姜派了一个女司机跟过来，她没办法在这里过夜，吃了晚饭之后就只能依依不舍的和罗阳分别了。 回学校前，罗阳去了趟车库，了解了一下这个周末的销售情况。 还好，目前同类店铺里还没有出现抄袭款式，而且周六一天订单量再次突破14万，今天截止到现在的九点钟为止，订单量也已经破了10万，这个销售额让罗阳满意极了。 所以回到宿舍的时候，他嘴里还轻声的哼着歌。 “老三，心情这么好，遇上喜事了？” 罗阳刚进门，卢浩就像找到了组织，拉着他去阳台上抽一根。 “嗯，正好有点想法，近期打算申请一个创业项目。” 考虑到自己的时间不够用，今后很可能会经常性的逃课，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先吹吹风，后面申请大学生创业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老三你打算创业？” 罗阳这句话一经说出，立马引发里306宿舍的惊呼和讨论。 “我靠，你不声不响的，居然打算搞创业项目了......牛逼！” 卢浩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苟富贵，勿相忘！” “老三，这事情靠不靠谱？” 陈旭峰的性格属于比较保守的那种：“又不像那些计算机专业的可以蹭互联网浪潮的风口，咱们学土木工程专业的，能有什么好的创意？” 还别说，由于最近一段时间里经常考虑这方面的事情，罗阳脑子里真有了一点思路。 “老四，你学生会的，宿舍里属你消息最灵通，知道大学生创业这一块要去哪里申请吗？” 罗阳没打算在宿舍里说具体的创业项目，只是问起了常胜，这家伙好歹混进了系里的学生会。 “你都要搞创业了，连这个都不清楚？” 听到罗阳向自己询问，常胜顿时来劲了：“咱们学校有创业指导中心啊。” “哦，这倒没注意。” 上辈子一直挣扎在兼职大军里，罗阳哪有功夫去了解这种机构。 “明天我带你过去，指导中心办公地点和校学生会在同一层楼......” 难得能在罗阳面前显摆一下，这种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卢浩似乎看懂了常胜的心思，随即投过去一个怜悯的眼神：是罗阳创业，你有什么好兴奋的？ 第78章高科技 “明天就算了，我商业报告还没弄好呢。” 说是这么说，其实罗阳并没打算让常胜陪他去创业指导中心。 大学虽然还是学校，但已经算是半个小社会了，该有的人情往来一点都不比外面少。 如果像愣头青一样直接去递申请表，很大的概率会被丢在角落里吃灰，罗阳的计划是先找班导疏通，再通过他来认识创业指导中心的老师，直通车不爽吗？ “不过这两天要是有时间，你倒是可以领我去认认地方......” “行，需要的时候你喊我。” 难得罗阳有求于他，常胜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老三，你打算做什么啊？” 卢浩想起了自己的事情，关心的问道：“是不是上次你和我说的兼职有关系？” “和那件事没关系。” 罗阳含糊道：“高科技项目。” “老三你不是为了方便逃课吧？” 一听这么胡扯的项目，陈旭峰敏锐的觉察到了罗阳的本意：“最近一段时间里，你可缺了不少课的......” 爬梯上铺的常胜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罗阳一眼。 心中顿时起了退堂鼓。 “前段时间的确是因为忙嘛。” 罗阳“死不承认”的道：“真想搞点东西，绝不是为了方便请假。” “切！” “......” 包括卢浩在内，其他人都“看穿”了罗阳的本意，纷纷失去好奇心，该干嘛干嘛。 宿舍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罗阳坐到了书桌前，打开电脑，创建新的文档。 他的确打算搞点东西，成不成两说，方便请假也是真的，同时又抱着万一成功的心态。 建好文档后，罗阳在首页打下一行字：关于无人机项目的研发与应用。 是的，他刚才所说的高科技创业项目就是无人机。 2006年，hk科技大学电子及计算机工程学系的汪滔和两个同学正式创办大疆，初始资金就是他的奖学金，到2008年，他研发出第一款较为成熟的直升机飞行控制系统xp3.1。 但是直到2010年的时候，大疆的月销售额也才几十万，甚至不如现在卖情趣内衣的罗阳。 大疆一度难以为继。 也就是在这一年，汪滔获得了科技大学200万的投资。 获得了这笔投资之后，大疆的销售额每年以两到三倍的速度递增，直到2015年，大疆在全球消费级无人机市场的份额达到70%。 还有谁记得无人机市场里的第二名吗？ 反正罗阳不知道，除了大疆之外，占据市场份额第二名的公司是哪个，相信80%以上的人不清楚。 现在是2009年12月份，没有多少人发觉这个行业的市场前景极其广阔，进入还来得及。 至于说投资汪滔，罗阳从来没指望过。 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也不懂技术，更没有人脉背景资源，真以为汪滔是傻子啊？ 又或者以为hk科技大学是傻子？ 还不如自己搞，反正现阶段技术难度不大，投入资金也无需太多，大疆的专利也才开始...... 罗阳从来没指望自己能超越或是替代大疆，最好的愿景就是在剩下的30%市场里占据三分之一，哪怕是这个比例，照样能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还不用站在风口浪尖之上。 而且他还抱着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的心态，原本目的就是方便自己打着创业的幌子请假。 至于创业的原始资金......姜远山不是正好贡献了75万嘛。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前 行，负担可是小了很多。 键盘声噼里啪啦的响了将近一个小时，罗阳将报告的序章弄好，里面洋洋洒洒一千多字，论述了无人机应用场景以及未来广阔的市场前景。 接下来一部分涉及专业性内容，需要抽时间去图书馆查阅资料。 要知道工程技术大学可是一所理工科院校，涵盖了材料学、电子信息、自动化、计算机等专业科目，完全能满足罗阳草创初期的需求。 更不要提整个魔都了，科研教育这一块在全国范围里都是前三的存在。 不知不觉中，罗阳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接下来两天里，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通过翻阅专业书籍，完成了自己创业报告80%内容的编写。 这个过程在周三被打断。 “罗阳，淘宝上同类店铺出现抄袭款式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 吃过午饭之后，罗阳赶到车库，江雯已经在了，还有守着电脑的另一个女员工邱佳莹。 “罗总！” 邱佳莹站起身打招呼。 “罗阳，同类店铺里已经有三家出现和我们一样的款式了！” 江雯比罗阳还着急，拉着他的手就往电脑面前凑：“佳莹，你把那几家店铺翻出来......” 结果不是三家，而是四家了。 “怎么办啊？” 虽然知道罗阳会上新款，可是江雯依旧有些心慌。 而且生意做的好好的，突然间被别人抄袭了创意，她显得又气又恼。 “模特和摄影师那边都约好了吗？” 就算心里有准备，真到这一天的时候，罗阳心里其实也不舒服。 “嗯，都约好了！” 江雯这时候想起新款的事情，眼睛亮了起来：“还是下午两点开始。” “走吧，先回出租屋里拿一下新款，现在已经十二点四十了，时间还比较紧的。” 罗阳一边安排着江雯，一边对邱佳莹道：“你继续守着店铺，正常接单就是了......每隔两三个小时逛一下同类店铺，看看又增加了多少抄袭的，当这类店铺数量超过总数一半的时候，你发信息给我！” “明白，罗总！” 老板这么镇定，邱佳莹更不慌了，而且看样子又要出新款，用不了几天又能拿50块一天的奖励了。 拍摄实际上是从两点半开始的，可是只到晚上六点多就结束了，原因是需要拍摄的内衣数量不像上次那么多，因为那时除了新款之外，也要拍摄大量的常见款式。 这次除了露背毛衣、珍珠蕾、透视旗袍系列之外，罗阳还搞出了纯欲制服系列、美漫蜘蛛侠系列、圣诞系列等款式，虽然不会一次性放出来，但是提前拍好了也方便他后续及时上架新款。 “罗阳，今晚就上架新款式吗？” 吃晚饭的时候，江雯有点小兴奋，因为有一款现在正贴身穿在她里面。 “缓几天吧。” 罗阳不慌不忙的道：“只要抄袭的店铺不超过一半，咱们的生意就还有的做，而且你没发现这次特意拍摄了圣诞节系列吗，这是为12月25日准备的。” 这么一说，江雯顿时明白了：“你是打算在圣诞节前几天放出来，抓住时机热销一波......而且这个款式等其他店铺反应过来，进面料再抄袭的话，圣诞节都过了，到时候他们就只能堆在仓库里慢慢卖了！” “嗯，你真聪明！” 罗阳笑着夹了一只油焖大虾放到她碟子里：“奖励你的。” “罗阳......” “？” “我觉得自己好没用，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 “谁说的？” 罗阳笑了笑道：“你学的是新闻学，以后在广告传媒这一块上能帮我不少。” “真的假的？” 江雯有些不自信：“那不是广告营销学的内容吗？” “百变不离其宗，广告营销说到底也需要通过载体来传播信息，这些不都蕴含在新闻传播里面吗？” 罗阳笑了笑道：“未来的市场，要么产品牛逼，自带流量的不愁销售，要么营销牛逼，能把白菜卖出黄金的价格。” 说是一套，但是真让他去实操，肯定做不来。 江雯却可以，因为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只要加以适当的引导，再给实操的机会，未来的她即便不会太出彩，但是做到行业平均水平还是不难的。 罗阳的一番话仿佛帮她开了窍。一直在寻找自身定位的江雯突然打了个颤，浑身通透。 一通透就兴奋，一兴奋就敏感。 最后还是罗阳给抱着回了出租屋，活该...... 处理完紧急的事情之后，罗阳把心思重新放回到创业报告上。 又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到周五的时候，他总算弄好了全部的资料。 因为姜帆这周要回家，他不用跑姑苏去，正好空出时间来找班导何志华。 “罗阳，你这是干什么？” 何志华住的是单人宿舍，见到罗阳提着烟上门，沉着脸拒绝：“这里是学校，不要觉得外面那一套就是好的......而且我只是你的班导，你找错人了！” “何老师，你想岔了，我不是来为难你的！” 罗阳脸皮多厚，推搡间面带笑容的道：“我最近打算搞一个创业项目，这不是两眼一抹黑嘛，想请你指指路，省的我绕圈子，既耗精力又费时间的......” “你要搞创业？” 何志华愣了一下，推辞的力气也没这么大了。 “是啊，我的创业报告都弄好了。” 罗阳趁机将装烟的袋子搁下，从背包里拿出了装订好的创业报告递给何志华...... “你还真有？” 迟疑的接过报告，何志华花了几分钟时间粗略的翻看了一下，等他抬头再次看向罗阳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 哪怕他不懂创业，也能从报告里看出严谨两个字。 这个学生完全推翻了他之前脑海里的固有印象。 “无人机？七十五万启动资金？” “是的！” 罗阳回答的很确定：“而且创业初期招聘的员工都会是本校的学生！” 这个饵抛出来，他就不信学校不动心。 别人什么反应还不清楚，反正何志华动心了，当即答应帮罗阳去沟通创业中心的老师。 十几分钟后，罗阳脚步轻快的从他的单人宿舍离开。 搞定！ 第79章皆大欢喜 可能是期待罗阳能拿出完整的标准管理体系，这个周末梁雨欣很安稳，没出什么幺蛾子。 何志华也给力，周六帮罗阳约出了创业中心的副主任郭远成，三个人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吃了顿晚饭。 郭远成之所以这么爽快赴约，主要是罗阳这件事本来就不算复杂，更不要提他还真金白银的拿出75万创业资金来。 失败了是罗阳自己的事情，做出成绩来了，创业中心还能分润功劳。 于是这顿晚饭吃的宾主皆欢。 “小罗，周一记得去创业中心递申请表。” 饭局结束的时候，郭远成打着包票道：“争取三天之内给你批下来！” “那就麻烦郭主任了。” 罗阳满脸笑容的回应道：“这还是我的第一次创业，没什么经验，以后还需要您多去指导。” 会说话，懂事理......这个学生有前途！ 郭远成满意的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随后又看向何志华，投桃报李的道：“志华，小罗很优秀啊，以后要多给点关注，值得好好培养！” 罗阳要的就是这个。 送走两位之后已经八点半出头，他溜达着进了小区，先去车库看看今天的销售情况。 江雯不在，今天轮班的是卢芬，看到罗阳进来后喊人的同时主动递上了表单。 “罗总，本来以为订单量会直线下降，没想到这个周末还能维持在5万以上......” 卢芬汇报的时候有些小激动，毕竟罗阳之前承诺过，单日销量超过3万就有50块的奖励，之前大面积出现抄袭现象的时候，她以为这个奖励就没有了，哪会想到前几天的销量还能在3万上下跳动，周末更是超过了5万。 “周一上新款！” 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登记表递还给卢芬的时候开口道：“下个周末就是西方传统节日圣诞节，我打算上架一个针对节日的新款，到时候辛苦你和邱佳莹守好店铺了。” 他早就计划好了，节前一周只上圣诞套装，等到12月25日一过，再上露背毛衣和另外两个系列新款。 “不辛苦，不辛苦！” 卢芬早就习惯了这种打工的日子，更重要的是老板给的也多，现在的她和邱佳莹干劲十足。 “对了，现在抄袭的店铺有多少家了？” “几乎家家店铺的货架上都有同款了......” “啧......” 罗阳咂了咂嘴，随后嘱咐了卢芬几句，这才转身离开了车库。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江雯敷着面膜盘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水果盘，正在津津有味的追看仙剑奇侠传3。 “罗阳，抱抱！” 她丝毫没有在意罗阳身上的酒气，放下果盘后伸出了双臂，娇媚的求抱抱。 “乖乖......幸亏你亮着灯啊。” 罗阳一边抱着江雯坐到自己怀里，一边调侃道：“一身白色睡衣，再加白色面膜，乍一看还以为是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呢。” “罗阳......我...来...找...你...啦......” 江雯随即做出吓唬罗阳的动作，结果不到半秒，自己先咯咯的笑了起来。 她这周心情特别好，因为罗阳周五没去姑苏。 重新端起果盘，一边喂投水果，江雯一边说道：“罗阳，午夜魅影这两天的销售额居然没降下来多少诶，我还以为会跌到只有一万左右呢。” “可能是第一家推出爆款产品的影响力余威吧。” 罗阳吃着她剥好的柚子肉，笑了笑道：“你倒是可以拿这个案例去比对一下自己所学的东西，试试能不能在书本上 找到对应的内容，两相印证之下理解，对你好处多多。”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江雯惊喜的又拿起一块果肉递到罗阳嘴边：“感觉你好聪明，和你一比，我简直就像一个小傻瓜......” 又开始了，这就是茶艺师的本能。 不过她输出的这种情绪价值，罗阳表示多多益善。 “罗阳，下周一就上圣诞套装新款吗？” 江雯继续：“又要赚的飞起了......罗阳你真厉害！” “我厉不厉害，你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罗阳一语双关。 “嘻嘻，我才不怕你！” 江雯握了握小拳头，随后表现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问道：“罗阳，下周五正好是圣诞节诶......” 图穷匕首见。 罗阳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 对视片刻，江雯主动低下了头，不顾脸上还敷着面膜，靠在了罗阳的胸口之上。 “罗阳......” “嗯？” “礼拜四晚上提前陪我过圣诞节，好不好？”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怯怯的...... 明知道这丫头一半是装出来的，可罗阳还是忍不住心一软：“嗯，礼拜四单独陪你提前过圣诞节。” 诶？ 你手往哪里伸，刚才的那副可怜相呢？ 妖精就是妖精，不打不行！ 周一上午，罗阳逃了一节课，跑去创业指导中心递交申请表。 郭远成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热情的样子，公事公办的让一位大四的学姐指导罗阳填好表格，并留下了他的创业报告，最后告诉他回去等通知。 要不是上个周末还在一起吃过晚饭，罗阳大概率经历的就是这样的标准流程。 “郭主任，学姐，那我先走了。” 心中有底的罗阳礼貌的打着招呼，转身走出了创业指导中心。 “那个谁......等一下，帮我搬个东西！” 路过校学生会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罗阳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喊住。 “？” 罗阳转身循着声音看过去，随即被站在门口的美女晃眼的愣了一下。 不愧是工程科技大学的颜值扛把子，在长相和身材上，和姜帆、江雯相差无几，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校学生会主席肖薇。 “这位同学，帮我搭个手，把这几盆绿植搬到门口去！” 肖薇见怪不怪，在工程科技大里，这种目光太多了，烦不胜烦。 到膝盖高的花盆，里面种植了万年青，的确不是一个女孩子能挪动的。 罗阳也没拒绝，直接过去搭了一把手，帮着肖薇把两盆万年青挪到了门口。 不等肖薇说什么，拍了拍手，罗阳径直离去。 “？” 正想着如何婉拒对方的搭讪，转眼间就只看到背影了...... 肖薇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女人啊，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罗阳走的很干脆，倒不是说他认为自己搭不上肖薇这种身份的美女，实在是他现在没那个闲工夫。 先不说在两家公司兼着职，还开了一个情趣内衣厂，周五又要去姑苏陪姜帆，周六晚上还要陪江雯......现在开无双局的话，修罗场随时降临，分分钟火葬场。 他这么一走，却不知道刚才无形中装了个逼。 走出大楼之后，十一点还不到，罗阳索性带着电脑去了车库，正好趁着现在有空，把圣诞系列新款的写真照上传到店铺货架里去。 忙完两 件正事，还来得及返回学校食堂吃午饭。 无论是创业项目审批还是午夜魅影的销量，都需要时间酝酿，有了空闲时间的罗阳才开始着手弄标准管理体系。 这玩意真不是人干的活。 每写一大段，他都要唾弃自己一次。 这哪里是标准管理体系，分明是往打工人头上套的枷锁啊！ 绩效考核、维度考核、工程节点预警、财务指标考核标准、企业文化宣贯考核标准......一个个考核制度体系在罗阳的敲击下成型。 明明自己还不是万恶的资本家，这算不算是为虎作伥？ 梁雨欣，你这份人情欠大了...... 周三下午，罗阳接到了创业指导中心打来的电话，告知他创业项目审核通过了。 通过的同时，他也拿到了这栋楼里一间教室的使用权。 “小罗，好好干，我看好你！” 郭副主任如是说。 路过校学生会的时候，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里面人影晃动。 罗阳先去楼下属于自己的创业基地看了一眼，随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何志华，告诉他审核过了的消息。 他没有回宿舍去炫耀什么，而是开了车子直奔金兰苑一期的售楼处而去。 上周刘海山就和他说起过，这周开始，要陆续抛掉手里的房子，因为时间问题，罗阳和他约了周三下午在售楼处碰头。 因为涉及一下子放出将近两万平米的房源，梁兴民也特意赶了过来。 “梁总，好久不见了啊！” “刘总，这一波你可是赚大了！” 两位老板见面之后，客气的握了握手，寒暄间也是面带笑容。 除了他俩之外，罗阳和营销总监戴东明也都在。 “东明啊，之前一直喊着快没房源了，现在安心了吧？” 老梁明明和女儿商量过戴东明的事情，偏偏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对自己的这个营销总监依旧表现出亲近的模样。 “董事长，有了刘总的这批房源，我的月度和全年度任务都不再是问题了！” 戴东明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瞥了罗阳一眼，因为在上周例会上，他就已经建议把刘海山的房源锁到二期去，为的就是完成12月和全年度的指标，这个可是直接关系到他年终奖金的。 幸亏那时候罗阳已经知道刘海山这周要来抛售房子，在会上提了一句才打消了戴东明的念头。 虽然之前有换二期房源锁定的协议在，但毕竟约定的是开了年之后，当时真要被戴东明说动梁兴民置换过去，罗阳还真不好和刘海山交代。 现在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第80章人情世故 中途梁兴民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和刘海山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罗阳留了下来，他陪着刘海山弄完相应手续，等到一切办妥，再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 “罗助理，等一下！” 看到罗阳正准备离开，刘海山一脸笑容的喊住了他：“我之前答应过要送你一份礼物，现在该兑现了。” “啊？” 刘海山不说，他都快忘了，因为压根就没惦记礼物的事情。 “东西在外面，你跟我来。” 他这么一说，引得戴东明也好奇起来，跟着一起走出了售楼处。 停车场在侧面，几步路就到了。 “怎么样，喜欢吗？” 刘海山很随意的伸手指了指泊车位。 一辆全新黑色奔驰e300安静的趴在那里，人字立标如此显眼。 “刘总......” 罗阳惶恐倒不至于，可是心里没底却是真的：“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 因为他知道，这款新车加上魔都牌照，落地起码要五十万以上。 “就问你喜不喜欢？” 刘海山打断了罗阳的话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喜欢！” 罗阳实话实说。 “哈哈哈......喜欢就好！” 刘海山随即大笑着掏出车钥匙，直接塞到了罗阳的手里：“周五我让人陪你去过户，这辆车从现在开始就属于你了！” 虽然还不至于到无功不受禄的地步，但是在罗阳的概念里，这个礼物送的重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他对着刘海山苦笑道：“刘总，您这礼物真的过于贵重了。” 站在罗阳身后的戴东明嘴角直抽抽，内心狂吼：你不要给我也行啊！ “两个半月，你让我赚了1600万！” 刘海山笑着竖起了四根手指：“就像你之前给我算的那笔账，我要是在其他楼盘买房，赚的应该是1200万，因为你一个主意，我多赚了400万，如果这样想的话，这个礼物不算贵重了吧？” 理是这么一个理。 换做一两个月前，罗阳可能会存有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务多了不愁人的心态而收下。 但是现在的他创办了午夜魅影，到年底前赚个三四百万轻轻松松，能孵金蛋的自拍杆项目也握在手里，未来赚几个小目标也不是问题。 连金城地产这边都要慢慢退出，再欠刘海山的人情，似乎有点不值得了。 “小罗啊，不是刘叔说你。” 刘海山这时候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管一个人有多天才，只要还混这个社会，就离不开人情往来，你不会以为欠人情就一定不是好事吧？” 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罗阳。 是啊......即便罗阳会以老家为根基发展，但他总要和外面打交道，无论是梁兴民，又或是刘海山，未来都有可能是他的人脉关系。 更进一步的讲，他们这些早年发家的亿万富翁，都有一张极为庞大的关系网，很难说罗阳将来用不到。 “那就谢谢刘总了！” “这才对嘛。” 刘海山笑着点了点头：“走了，下次再来魔都，带你去见识见识校园之外的多彩世界。” 说完之后就上了他那辆浙东牌照的奔驰s450...... 罗阳目送刘海山的车子离开，这才转过身来，看到戴东明还呆愣着站在那里。 “戴总监？” “啊？” 戴东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时回过神来：“罗助理真是好福气，一个个对你另眼相看 啊！” 话里的醋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罗阳不和他计较，反正梁雨欣收拾他的时间也不会太远了。 “合眼缘嘛。” 笑眯了眼睛的罗阳开玩笑道：“大佬们都有这种脾气，你越想伸手，他越是不给，你越是不想要，他越是会塞......” 边说着，边从裤袋里掏出了奥迪a6的车钥匙，在手里掂了掂。 戴东明转身就走，多留一秒都会气冷抖。 罗阳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把奥迪车里的私人物品转移到新车里，接着又将车钥匙交给了售楼处的财务，委托财务带回公司交还给行政。 一键启动，拨片变档，奔驰e300顺畅的滑入主干道，往松江大学城方向开去。 今天是圣诞套装新款上架第三天，他当然要先去看看销售情况。 结果刚到进车库，迎面扑来一团香风。 “罗阳，爆了，我们爆了！” 江雯不顾形象的搂着罗阳的脖子，开心的蹦跳着。 “圣诞套装出爆款了？” 不用想都能知道，江雯这么激动，肯定是圣诞新款卖的很好。 “卢芬，前两天订单都过10万了，今天销量怎么样了？” 罗阳也好奇，伸手向卢芬要汇总单。 “罗总，截止四点之前，光是圣诞新款套装的订单已经突破17万了！” 这个好，还真好的让罗阳感到有点意外了。 卢芬一边将汇总单递给罗阳，一边激动的道：“订单高峰要在晚上七八点以后，按照这个趋势，今天的订单可能会超过30万，甚至更多！” “还有明天！” 江雯接话道：“明天的订单量说不定还能超越今天呢。” “明天就难说了。” 罗阳沉思片刻，随即摇了摇头道：“太远的地方来不及收货，明天即便有订单，大部分应该也是来自周边地区，我认为明天的订单反而会不如今天。” 歪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江雯的嘴巴一下子翘了起来；“少赚好多钱啊......” 这个小财迷！ “行了，别太贪心了。” 罗阳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圣诞过后还有新款要上架，下周不会缺订单的。” 边说着，边将汇总单递还给了卢芬，随后他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江雯离开了车库。 因为创业项目的事情，吃过晚饭后就和江雯各自回了学校。 挎着电脑包来到图书馆，找了个位置坐下，罗阳开始在学校论坛上发布招聘公告。 因为有过情趣内衣厂的创业经验，这次罗阳没有追求形式主义，草创初期的招聘需求很简单，只要电子信息和计算机工程专业各一人，外加一名办公性质的文员，对口专业最好是财务管理。 这厮已经有万恶老板的潜质，打算出一份工资，同时让人家还兼职财务。 发完招聘公告，罗阳打开文档继续编写标准管理体系，说来也可怜，这个混乱的时期，他一边被人压榨着，一边也开始学着压榨别人。 九点多回到宿舍，刚进门就听到常胜的大嗓门。 “唉......真是头大，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掰成两半。” 尤其见到罗阳进门后，声调都高了半分：“玉菲那边已经答应带我一起过圣诞节，偏偏施慧宁缠着也要和我单独过节......幸福的烦恼啊！” “带你一起过？” 罗阳可不惯着他，一针见血：“周玉菲还喊了别人？” “也就是她宿舍的几个舍友，再加上同班的几个男生......” 常胜不以为 意的道：“我现在已经挤进她的圈子里了，后面只要下功夫，让她认识到我的优秀潜力，最终还不是乖乖到我嘴里来？” 应该也是一个茶艺师，罗阳这下确定了，常胜嘴里的男同学，必定包括那个小帅哥。 “老三......” “？” “你和江雯以及陆媛媛还有联系吗？” 陈旭峰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如果方便，帮我问问佳雨的圣诞节有没有时间......” “......” 罗阳差点捂额头：“这事不该是你自己问她吗？” “......要是她一口回绝了，那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陈旭峰期期艾艾的道：“要是可以，再组织一次宿舍联谊也行啊，大家一起过圣诞节也热闹一点。” “常胜在圣诞节那天已经有约了，我周五也要去姑苏。” 罗阳耸了耸肩膀：“难道让老大陪你去？” 卢浩正端着不锈钢饭盒在吸溜方便面，听到罗阳的建议后，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老三，你可别害我了，过个圣诞节，月底剩下几天我能饿死，你信不信？” 离月底还有一个星期，他已经开始吃储备的方便面了。 “要不就约明天晚上，咱们两个宿舍提前过？” 陈旭峰不放弃，对于他而言，礼拜四过也行，只要能约到高佳雨就开心。 “......不巧了，我明天晚上也脱不开身。” 罗阳不好意思的咂了咂嘴，随后看向常胜问道：“要不你陪老二试试？” “江雯和陆媛媛对我都是爱答不理的，我约不动！” 接连在两个女孩身上遭遇挫折，搞的常胜都有点不自信了，好不容易在施慧宁身上捞回来一点，可不想再丢光。 “唉......” 大失所望的陈旭峰长叹一口气，爬上了床铺。 “瞧瞧......说到底还是我最潇洒！” 咕嘟咕嘟将面汤都喝干净的卢浩意气风发的道：“篮球场上才是发泄男人多余精力的最好地方，我和我的兄弟们就没你们这么多烦恼......老三，来一根！” “切，你是因为单身而打篮球，你那些兄弟是因为打篮球而单身，有区别的。” 靠，颇有些抽象哲学的味道啊，常胜也升华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对线男生，卢浩没怂过谁，还施彼身道：“看看施慧宁的状态，那就是你现在的状态，有什么区别？” “老处男！” 常胜说不过，嘀咕了一句，随后也爬上了床铺。 第81章一起吃点？ 周四下午，罗阳又逃了两节课。 同样逃课的江雯坐上了新车，一路惊讶的同时更加坚定了本心。 “罗阳，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要逃课。” 新奇过后，她乖巧的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含情脉脉的看着罗阳：“以后肯定不会了。” 瞧江雯现在这架势，哪怕带她去开个几十块钱的旅社看电视，保证也会很乖巧。 “没关系的......况且这是对你最近一段时间表现的奖励。” 罗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你也不要工资，我总得表示表示。” 这句话倒是真心实意的，自从淘宝网店开起来后，江雯比罗阳还要积极，只要有了空闲时间就会去车库那边，哪怕看着罗阳的店铺赚钱也开心。 “虽然不领工资，可是我也学到很多东西啊。” 江雯掰着手指道：“不光懂了开网店的技巧，还知道了b2b、b2c这些名词，对互联网也有了一定的实践认知......” “我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待在车库里，原来是对互联网感兴趣。” “嘻嘻，哪有？” 喜欢看着罗阳赚钱是一个原因，关键江雯还很享受卢芬她们喊老板娘的感觉。 两人一路聊着，车子已经穿过闵行，进入徐汇。 今天非周末，又不是圣诞节当天，所以沿途一路顺畅的来到豫园附近。 “这里就是豫园大饭店啊？” 一下车后，江雯就挽上了罗阳的胳膊。 “嗯，晚上请你在这里吃大餐。” 来这里用餐的，一般都是老派的沪上人士，或者外地慕名而来的客人，能有效的避免撞车事件。 八宝鸭、清炒水晶虾仁、清炒蟹粉、老魔都油爆虾、虾籽大乌参、精扣三丝汤，精致的五菜一汤，足够两个人享受一顿浪漫的晚餐了。 换成智能手机时代，江雯肯定要拍上几张照片，附上一行人生感悟，发个朋友圈先。 吃过晚饭之后，罗阳带着江雯去逛街。 车子开到南京西路上，地标性建筑港汇恒隆广场就矗立在这里。 “恒隆广场......” “你来过？” 罗阳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江雯，笑着道；“这里消费可不低。” “还是兼职车模的时候，有次小型车展就在附近，来逛过一次。” 江雯收回四处张望的目光，竖起一根手指道：“就一次，还在这里买了支口红。” “奥特莱斯里没有的品牌和款式，这里基本全了。” 罗阳指了指不远处lv显眼的大lgo：“今天送你个礼物，就选它了。” “啊？” 依着江雯的本性，她此刻很想说一句：罗阳，太贵了......我们去别的店铺逛逛吧！ 茶艺大师修炼到最高等级，不是说我要，而是在说不要的同时，用眼神和表情让你知道她要，然后心甘情愿的送上。 但是那句不要，一直没能说出口，生怕罗阳当了真。 除了送一只lv包包之外，罗阳又带着她去逛了逛化妆品，从粉底到面霜、美容液......别看零零碎碎的，一整套下来居然花了七八千。 江雯是踩在棉花里回家的，刚进出屋里，立刻软的像根面条一样，挂在了罗阳身上。 百求百应，予取予夺。 第二天赶场之前，罗阳先去洗车，别问为什么，就是爱干净。 “罗阳，猜猜我在哪里？” 接到姜帆电话的时候，他正站在洗车店外面抽烟，手一抖，差点没夹住。 不用猜，肯定是她来了松江。 “姜大小姐 ，我们走岔道了！” 罗阳平缓怦怦跳的心，镇定的道：“你往松江来，我往姑苏去......” “啊？” 电话那头的姜帆愣住了。 “噗呲！” 片刻后，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好吧，是我错了，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在西校门附近等我。” 惊喜......怕不是惊吓吧？ 简单的三两句后，罗阳挂了电话，走向洗车店内；“老板，车子洗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最多五分钟！” 大半个小时之后，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的罗阳开车返回到了大学城。 他把车子停在商场的停车场之后，步行走到西校门，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白色宝马。 走近的时候，姜帆也看到了他，满脸笑容的开门下车。 “以后要过来，提前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 罗阳面带笑容的调侃道：“幸亏我还没上高速，否则咱们两个今天就是君住长头，我住长江尾了！” “嘻嘻，我知道啦！” 姜帆完全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上前一步挽住了罗阳的胳膊：“罗阳，大一时候总听你提起学校附近的美食一条街，今天带我见识一下吧！” “那你要准备好放开肚子了。” 罗阳比划着拇指与食指，在中间仅留下几毫米的距离；“每样只能吃这么点，否则会撑爆！” “不怕，我过来的时候特意留着肚子呢。” 这丫头，为了早点赶来魔都给罗阳惊喜，午饭都没吃...... 实际上她赶到大学城的时候，罗阳还没出发，严格算起来是赶上了。 “出发，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美食一条街。” 虽然现在只有两点多，但是大学城附近商业街上的人流量已经开始变大了。 “幸亏今天是圣诞节，人流量比往常周末还小了些。” “啊？” 正咬着一根烤肠的姜帆不明所以：“周末加节日，逛街的人不应该更多吗？” “你扫视一圈，总结一个特色！” 姜帆好奇心挑了起来，依言四下张望了一圈，还是有点懵：“不都是学生吗......难道以前还有很多附近的居民来逛街？” “哈哈哈......” 看到姜帆这副表情，罗阳哈哈笑了起来。 “快说，究竟什么原因？” “今天单身狗都不敢上街！” “噗呲！” 姜帆忍不住笑出了声，幸亏这时候嘴里没在嚼东西。 “老三，你把弟妹喊来学校都不打声招呼，也太不仗义了吧？” 罗阳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果然是卢浩，身边还跟着陈旭峰。 不是说单身狗都不敢出校门的吗？ 这都能遇到...... 既然巧遇了，他只能笑着为双方做介绍。 “我的舍友，这个大块头叫卢浩，戴眼镜的叫陈旭峰。” “这是我女朋友姜帆，在姑苏大学读书。” 哪怕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姜帆都一贯的清冷，但是今天却一反常态，面带笑容的和卢浩、陈旭峰打起了招呼。 最近两个多月，她被罗阳改变了很多。 “你们怎么出来逛街了？” 一句话，两个意思：卢浩单身狗，为什么没在学校里打篮球？陈旭峰心念高佳雨，为什么没去上外？ “我本来要去打篮球的，看到老二在宿舍里闷闷不乐的，看不下去了，就拉他出来走走。” 对兄 弟，卢浩没的说。 “要不一起逛逛吧！” 姜帆这时候开口了：“罗阳要带我吃遍这条街，好多美食只能尝几口，人多不浪费！” 虽然从小被老姜富养，但是她的身上从来没有娇娇之气。 陈旭峰犹豫了一下，刚要婉拒，随即被卢浩的大笑声截住话头。 “哈哈哈......那感情好，弟妹放开了点，我兜底！” 他可是连吃了两天方便面，这会儿早就被街面飘出的香气勾起了馋虫。 于是乎，情侣逛街变成了四个人组合。 看着走在前面的罗阳和姜帆有说有笑，偶尔还相互喂投食物，陈旭峰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羡慕之色。 大半条街逛下来，吃吃停停，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四点多。 冬季白昼短，这时天色已经微暗，商业街上店铺门口的灯光也打开了，伴随着逛街的情侣越来越多，一些卖鲜花和苹果的小商贩也开始出现在这条街上。 “臭豆腐，吃不吃？” “......” 微微掩着鼻子，姜帆脸上满是犹豫之色：“孙琴可喜欢了，但是我总觉得有点......有点膈应。” “就尝一块！” 说完后，他转身对着老板道：“三份臭豆腐，两份辣酱多一点，一份微微辣！” “呼哧......好吃！” 卢浩一边哈着气，一边猛夸臭豆腐：“弟妹，闻着臭而已，实际上香的很！” “那你喂我！” 姜帆捏着自己的鼻子，微微张开了嘴巴，她自己没勇气品尝，就当是被罗阳强迫了。 “罗阳！” 好家伙，这一嗓子，差点让罗阳手里的筷子捅进姜帆的鼻孔里。 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入眼便是标志的双马尾！ 身边还带着左右护法江雯、戴莹...... “好巧啊，你们也来逛街？” 陆媛媛话是对罗阳说的，好奇的目光全在姜帆的身上。 想起手剥小龙虾事件，卢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立刻扒拉完最后一块臭豆腐，他走上前一步道：“咦，你们宿舍的高佳雨呢？”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在陈旭峰心口扎刀子了，先救眼前的罗阳再说。 罗阳：好兄弟，你的兼职我包定了！ “啊？” 原本注意力全在姜帆身上，陆媛媛被卢浩猛然这么一问，这才看到一旁殷切注视着她的陈旭峰。 “佳雨......佳雨她......” “学校里有活动，佳雨被学生会喊去有事情了。” 江雯这时候开口帮陆媛媛解围了。 “是啊，是啊！” 陆媛媛总算松了一口气，脸色微红的后退了一步，不敢面对陈旭峰的眼神。 “走啦，刚才还嚷嚷着肚子饿了......” 江雯转身去牵陆媛媛的手。 “我们正好也没吃晚饭呢，要不一起？” 姜帆突然开口。 第82章初级修罗场 姜帆笑意盈盈的看着陆媛媛，发出邀请。 想起刚才罗阳喂投的画面，陆媛媛有点心虚的往后缩了缩。 因为当初江雯说过要撮合她和罗阳两个人。 “罗阳~~~” 姜帆晃了晃罗阳的胳膊：“人多热闹嘛。” “反正都要吃晚饭，要不一起？” 罗阳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商业街上新开了一家日料店，听说三文鱼和甜虾的材质都不错......” 江雯拉住陆媛媛的手，借来勇气：“好啊，你请客！” 或许因为瓜好吃，或许是因为美食诱惑，戴莹抓住了陆媛媛的另一只手：“人多的确热闹，罗阳，沾光了啊！” 姜帆惊喜；“日料啊.......正好我也有段时间没吃过了。” 一边秀着恩爱，一边打量着陆媛媛。 于是已经扩充到七个人的队伍杀向新开业的日料店。 幸亏今天是圣诞节，出来逛街觅食的大部分是两人情侣，新开店的两人、四人位置爆满，反而是数量稀少的大包间空了下来。 大包厢榻榻米地面，中间是长桌，可以坐下八个人，考虑到国人不习惯跪坐，所以长桌下面中空，方便客人放腿。 江雯和戴莹把陆媛媛夹在中间，选了一面坐下来，面对而坐的自然是姜帆和罗阳，以及靠外一点的卢浩、陈旭峰。 桌上摆着点菜的册页，姜帆拿起来递给罗阳道：“今晚你请客，点菜！” “生食不介意吧？” “三文鱼都吃的吧？” “芥末要不要用淡一点的山葵？” “......” 罗阳也不客气，一边询问大家的忌口，一边翻开了册页。 看到没人提意见，罗阳对着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女服务员道：“大腹和鱼背各500克，厚切，北极贝和甜虾做一个拼盘，多春鱼、炭烤明虾、海胆、手握寿司按着人数计算，牛舌和m3的各400克......对了，你们喝点什么？” 点了一堆菜之后，罗阳抬起头问道：“饮料有各种果汁和百香果，酒类只有啤酒和清酒。” “果汁吧。” “我喝百香果。” “啤酒！” “......” 眼神对上姜帆询问的一刻，罗阳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刚才点菜的流程太熟练了。 可这是他重生前的记忆啊，要是因为这个被姜帆认为他经常带别人来这里吃，那就纯属无妄之灾了。 “先生，果汁和百香果可以不用点。” 女服务员天使一般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本店开张前三日内，客人消费满五百送一扎果汁，满一千可以送两扎饮料......” “你们刚开张？” “第二天！” 服务员甜甜一笑：“昨天试营业。” “那行，一扎橙汁，一扎百香果。” “好的先生......我再确认一下您点的菜。” 服务员重复了一遍罗阳刚才点的东西后继续道：“请稍等，上菜大概需要等待15分钟的时间，这是计时沙漏，如果客人有其他需求可以按桌上红色的服务铃......” 移门关上一刹，包间内空气一阵安静。 “咳咳咳......” 刚度过一波劫，罗阳自然不能让气氛尬住，主动开口介绍姜帆道：“我女朋友姜帆，姑苏大学的！” “江雯、陆媛媛、戴莹！” 介绍完姜帆，随后顺着从里到外的次序，罗阳挨个介绍对面：“这三位美女是上外的学生，她们宿舍今晚还有一个没来的高佳雨 是旭峰的女朋友。” 陈旭峰嘴角抽抽，这已经是第二刀了。 “大学生宿舍联谊嘛，我知道的。” 姜帆面带微笑的和对面三个女孩点了点头：“还是蛮有缘分的，逛街时候都能遇到......看样子你们经常聚餐联谊？” “一年半了，总共也就吃过两顿晚饭吧？” 吃货戴莹实话实说道：“一次烤鱼，一次小龙虾！” 陆媛媛微微低头，心里嘀咕：三次了，还有一次吃的是干锅...... 她越是低头，姜帆的目光越是往她身上关注。 “罗阳，别老是说佳雨了，你们宿舍那个常胜不也没来吗？” 江雯在桌下再次握住陆媛媛的手，借来些许勇气开口：“不会又是看上哪个女生，今晚去约会了吧？” 人长得这么显眼，还要多说话，罗阳恨不得瞪她两眼。 好在姜帆先入为主，今晚怀疑上了陆媛媛。 “噗呲！” 哪知道一旁的卢浩突然笑出了声。 见到大家目光聚向他，这才委婉解释道：“他正和别人在竞争男朋友的名额呢。” “呵呵，活该！” 江雯嗤笑道：“他就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显然话外有话，连姜帆都听出来了，罗阳的舍友常胜肯定追求过江雯，而且失败了。 对于这个在容貌和身材上都不输给自己的女生，姜帆反倒是放心，回想当初高中时代，那些男生都只敢偷偷暗恋，唯有罗阳被人怂恿着表白了一次，想尝试高中时代恋爱的滋味的她就这么便宜了罗阳。 将心比心，以江雯这种校花级别的美女，身边肯定围绕着一群优秀男生，倒是陆媛媛，颜值杀伤力没这么大，却长得很有特点，能吸引一部分男生的目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姜帆笑着回复了江雯一句，随后看着陆媛媛道：“今天圣诞节，你们倒是没和男朋友一起逛街呢。” “？” 这是问我还是问我们三个人？ 陆媛媛左右看了看，一头的冒号。 “她们三个都还没男朋友呢。” 卢浩关键时刻打破恐社障碍，主动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不过大家最近都在鼓励我追陆媛媛呢！” 猪队友！ 明明陆媛媛她们只要回复没有男朋友，这件事基本就结束了。 偏偏身为罗阳舍友的卢浩插进来说这么一句，听在姜帆的耳朵里，和欲盖弥彰差不多...... “老大，我记得你前些天刚和我说过，现阶段还是搬砖赚钱比较重要！” 罗阳这时候也顾不上刀子扎心了：“难道你还想月底吃方便面？” 卢浩立刻受伤，扭过头去回血了。 好在这时候包间移门被推开，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海草、纳豆、章鱼肉等小食被摆上桌面，两个烤肉的小明炉也点了起来...... 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没有证据，姜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正常了起来，非但不再问东问西，还不时的和陆媛媛、江雯以及戴莹她们聊起了各自大学里的趣事。 最别扭的当然是卢浩和陈旭峰，所以在罗阳去结账的时候，他俩赶紧脱身离开了。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 罗阳走出日料店，看到姜帆还在看着陆媛媛她们离开的方向，打断道：“时间还早，我们去松江看场电影。” “嗯。” 姜帆收回目光，冲着罗阳甜甜一笑：“听你安排。” 十一点出头，两人看完电影之后回到酒店。 “今天的电影 ......” 刚关上房门，姜帆突然就变得狂野起来，连说话的时间都不给。 许久之后，缓过气来的姜帆突然抱紧了罗阳：“明天我不回学校了。” “白天我要去兼职公司上班，晚上五点半下班后才能陪你。” “罗阳......” “嗯？” “下学期开始......把兼职工作辞掉吧？” “好！” 罗阳低头吻了一下姜帆的额头：“我听你的，下学期就不去金城地产兼职了。” 如此干脆的回答，反倒是让姜帆不会了。 她原本还想着用各种理由来劝说，毕竟那是一份好几万月薪的兼职，对于罗阳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心里有危机感了？” 时机刚刚好，现在不去捅破，让姜帆带着疑惑回去，未来只会更麻烦。 “哼......” 姜帆哪里好意思承认，脸颊贴紧罗阳的胸膛，嘴里含糊的哼唧了一下。 “你真舍得辞了轻松拿几万一个月的兼职工作？” 安静了片刻之后，姜帆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罗阳的眼睛道：“还是说有别的事瞒着我？” “不算是隐瞒吧。” 罗阳笑了笑道：“毕竟这周才定下来的事情，本来也打算在今天告诉你的。” “？” “不是在你的帮助下从老姜那边薅了75万嘛。” 罗阳解释道；“打算拿这笔钱搞一个大学生创业项目......” “无人机的研发和应用？” “嗯，挺有意思的一个项目......你等一下！” 说着，他从床上起身去了外间，不一会儿拿着笔记本电脑回了卧室。 回到床上后，罗阳打开了电脑里的文档。 “只需要看前言和第一部分，前言是关于无人机应用场景的描述和对未来市场的畅想......” 罗阳用手指点了点屏幕：“重点是第一部分，里面编写了创业的准备工作，都是我凭空想象的，你看完后帮我提提意见。至于后面部分......涉及的都是专业知识，从学校图书馆的专业书籍上摘抄的，我自己都看不懂......” 姜帆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翻转身子趴在床上，认真的看起了罗阳编写的创业报告。 半小时一眨眼就过去了，看完报告的姜帆坐了起来。 “罗阳，这个项目很有前景啊！” 她微微激动的道：“要是真能做出自己的产品来，到时候我找老姜给你投资！” “八字还没一撇呢，先等我做出来再说。” “嗯，那你要加油！” 姜帆美目涟涟的看着罗阳，突然开口问道：“你和陆媛媛没什么特殊关系吧？”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孩，只要起了疑心，就必须要像切盲肠一样割掉。 否则没完没了！ 第83章区别对待 罗阳问心无愧，因为他和陆媛媛毛的关系都没有。 可是姜帆这种“偷袭”的行为不能放纵，必须要给予惩罚。 一般来说，这种战争都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行为，但罗阳要的就是杀敌一千，至于自伤的事情......管他呢。 代价就是第二天打着哈欠来到了金城大厦。 “罗助理，你这是昨晚没休息好？” 秘书周婷大学出来没几年，该懂的都懂：“昨晚圣诞节，陪女朋友了吧？” 罗阳笑了笑：“周姐看上去气色也不错啊！” 周婷愣了一下，片刻后明白过来，脸颊上随即飞起两朵红晕。 好在梁雨欣稍晚一些才到，要不然看到自家秘书脸颊红红的，不知道会想些什么呢。 罗阳照例泡了一杯菊花茶给她。 “梁总，标准管理体系第一版已经弄好了。” 边说着，他边递上一个u盘：“因为水平有限，可能里面有些内容会比较单薄，而且我对金城地产的熟悉程度不深，有些内容未必需要为公司实际情况加以修改......” 看到罗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梁雨欣本来还想调侃他几句的，但是一看到递过来的u盘，她下意识就以为罗阳昨晚是在为了编写这个而加班，顿时心里有些感动。 要知道昨晚是圣诞节啊...... “小罗，上午会议不用参加了，回去补个觉吧。” 梁雨欣关心的嘱咐他道：“这个周末好好休息一下。” 这班上的...... 看到罗阳从梁雨欣办公室出来后就开始收拾电脑包，周婷眼睛瞪的大大的。 “小罗？” “梁总让我回去补个觉。” 罗阳打着哈欠道：“周姐，我先走了啊。” 为什么同样是情侣过周末，他就可以回去补觉？ 周婷脑海里不由闪过刚才进门的梁雨欣，似乎眼睛也是红的...... 不行，不能再往下想了，要出问题的。 ...... 罗阳开着姜帆的宝马回到酒店，时间刚好九点出头。 姜帆依旧在熟睡中，他进门后重新脱掉外套，钻进了被窝里。 热乎乎，香喷喷，被窝真是消磨人的意志啊...... 回笼觉睡的实在太舒坦了，要不是姜帆用头发将他挠醒，罗阳觉得自己能睡到下午。 “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罗阳，我好像记得你早上出去了啊？” 七点半起床的时候，姜帆迷迷糊糊醒了片刻，依稀记得罗阳临走还吻了她的额头。 “老板体贴下属嘛。” 罗阳开玩笑道：“一大早看见我哈欠连天，年纪轻轻就有黑眼圈，立刻把我赶回来休息了！” “？” 姜帆有点懵，不敢置信的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善心的老板？” “哈哈哈......” 罗阳大笑起来，边笑边将梁雨欣的误会说给了姜帆听。 “噗呲！” 听了罗阳的解释，姜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是随即想起罗阳被误解的缘由，脑海里顿时闪过昨晚荒唐的画面......她的脸颊迅速的烫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被姜帆嗔了一眼，罗阳收住笑声起床。 本来就是回笼觉，加上男孩子洗漱时间也快，二十分钟不到后，他们两就出现在了酒店的餐厅里。 结果吃到一半，姜帆的手机响了起来。 “妈？” 接通电话的姜帆柔声道：“......我正在外面玩 呢。” “......” 电话对面似乎讲了什么，姜帆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表姐不是在米国读书吗......啊？她要来姑苏玩？” “......” “哦，那我在三点半以前赶回学校......就在东校门那边停车场碰头。” 通完电话后，姜帆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罗阳。 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道：“罗阳，我有个在米国留学的表姐放寒假了，要来苏州玩，我妈非得让我陪着......真是对不起，下午要回去了。” 罗阳倒是没生气，他看了看时间道：“我听你刚才说三点半之前要赶回去，现在快十二点半了，待会儿还要回房间收拾东西，早点出发吧。” “嗯。” 两人随即结束用餐，一起回房间收拾东西，下楼后，罗阳一直把她送到了酒店的停车场。 上车前，姜帆和罗阳拥抱了一分多钟，依依不舍的离开。 直到白色的车身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返回酒店大堂去退房，随后打车返回了大学城。 罗阳先去了趟车库，惯例性的看看这两天的订单，果然不出他的意料，订单量从周三那天的33万跌落到10万出头。 这些不是重点，关键是江雯居然没在。 暂时没空操心这个，他按计划上传了几个新款，交代了卢芬几句之后便离开了车库。 买了些水果回到出租屋，屋内依旧没有江雯的身影，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翻看，也没有来自江雯的信息。 看来昨晚发生的这一幕，对她的刺激有点大了，至少现在还没缓过来。 还好当时姜帆怀疑的对象是陆媛媛。 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却在发出去之前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删除了。 在罗阳的认知里，赶不走的，自然会回来，能赶走的，无需珍惜。 想到这里，他索性打开了电脑，开始翻看自己在校园论坛上发的招聘公告，看看有没有人留言。 公告下面显示37次浏览记录，只有一条留言。 “哥们，又不是招高管，工资还要面谈，是羞于公告吧？” 这就纯属调侃了。 可是罗阳觉得蛮有道理，于是重新发了一条招聘公告。 新的招聘公告内容没变，只是改了标题，同时把工资面议这条直接改成了数字，这样更直观一点。 软件开发员：月薪3000+项目奖金；信息传输开发员，月薪3000+项目奖；文员：月薪1500+年终奖。 “看来光是在校园论坛上发布公告，效果不大啊......” 罗阳点了一支烟，思考起来：“得想想别的办法，要么去请求创业指导中心的帮助，要么找学生会那边，他们肯定知道计算机和电子信息两个系里哪些学生比较厉害。”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出租屋的大门发出咔哒一声。 开门的自然是江雯，她进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罗阳。 “罗阳，我好气啊！” 本来已经做好了江雯闹性子的准备，没想到她进门后就来了这么一句。 罗阳：“......” “昨晚回宿舍之后，我拉着媛媛看了好久镜子！” 江雯“气鼓鼓”的走过来，跪坐到沙发上摇着罗阳的胳膊：“你说我哪里不如媛媛了，那个姜帆居然一直把她当做敌人......气死我了！” 这话......半真半假。 既是给自己台阶下，心里也真的有点不服气。 不管真假，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江雯在过来之前已经完成了自我pua。 “我买了点水果，去洗一盘。” 罗阳也当昨天的事情没发生一样，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和我在一起的是你，吃她什么醋？” 江雯随即开心起来，笑嘻嘻的拎着水果去了厨房间。 真的就一点不介意吗？ 不一会儿，江雯端着水果盘回到沙发上，还像以前那样喂投着罗阳。 “我现在两份兼职，光是工资就拿6万一个月，而且只需要周末上上班......” 吃下一片苹果之后，罗阳突然开口问道：“在完全够花销的情况下，知道我为什么不辞辛苦的又是炒股，又是办厂子，还要搞创业吗？” 刚拿起第二片苹果的江雯愣住了，片刻后试着回道：“赚更多钱？” 罗阳笑了笑：“对，也不完全对！” 江雯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那你是想......” 罗阳眯起了眼睛，带着自信的语气道：“我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钱！” 江雯：“......” 看到眼前那副呆萌的面孔，罗阳忍不住伸出手指勾起她下巴：“魔都的大平层、别墅、豪车、珠宝首饰......想要过上这样的生活，需要赚很多钱，但前提是得用我自己的钱来买......你懂这里面的区别吗？” 这和挑明了说，几乎没有区别了。 江雯一瞬间明白了罗阳想表达的意思，同时眼睛里也闪烁起了以前的那种光芒。 “活”过来的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将苹果塞进嘴里含住半片，凑向罗阳的嘴巴。 好几分钟之后，看着眼神几乎要拉丝的江雯，罗阳赶紧喊停。 “午夜魅影上架新款了，待会儿还要去千灯那边厂子里看看。” “哎呀，昨晚销量怎么样，我都忘了去看了。” 江雯小财迷属性上身：“有没有超过10万？” “嗯，超过10万了！” “罗阳，光是圣诞节这一波就卖了80多万货了吧？” 江雯惊呼道：“一个星期不到就赚了40万以上，天呐......” 午夜魅影从创办到现在才多久？ 从12月初到现在，一个月都没满，按照她的估算，罗阳起码已经赚七八十万！ 一想到这个，她又开始不安分的在罗阳怀里扭来扭去了。 “啪！” 罗阳不客气的在蜜桃上糊了一巴掌：“别闹，和你说正事呢。” 江雯立刻安静了下来，仰头看着他。 “趁着年底时间，我打算把千灯那边的厂子规模扩大一些......现在的仓库肯定不能用了，届时可能要搬迁厂子。” 罗阳低下头来，看向江雯道：“同时我打算让你挂这家厂的法人，愿意吗？” 江雯一瞬间不知所措。 第84章鲲鹏开张 法人不是这么好做的，需要承担企业相关的法律责任，这个知识在当下已经广为人知。 江雯有些不解的看着罗阳，虽然相信他不会坑自己，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呢？ 她倒是没想错，罗阳还真不是为了坑江雯，之所以计划这么干，主要因为淘宝上的店铺挂在他的名下，如果厂子法人也是他，有些事情做起来面上终究不好看。 况且罗阳拿货的时候剥走了利润大头，这家厂子的规模就做大不起来，即便将来要有什么意外，他也能以场外人的身份及时介入进去。 “为了合理避税。” 他没有说的很复杂，只是挑了一个最简单的来解释，譬如企业税，盈利后想要拿走钱的个人所得税...... “相差这么多？” 听完解释的理由，江雯的财迷属性一下子就起来了，随即点头道；“那就我来担任厂子的法人。” 实际上对于江雯而言，连姜帆的事情都能忍了，这点小事算什么？ “你担任法人之后，届时厂子里每个月可以给你发3万月薪。” 这件事敲定后，罗阳心情更好了，他笑着调侃道：“江厂长，这个薪资可还满意？” 虽然是调侃，但江雯立刻就明白过来，以后罗阳不会直接给自己钱了，而是会通过生产午夜魅影的厂子来给自己打钱。 “也好，涨了1万不说，还更安全隐蔽了。” 她心里如是想着，答应下来的同时笑眯眯的对罗阳道：“罗总，以后要对我好点哦，不然我涨你的进货价！” 呵呵，真以为孙大圣是吃素的？ ......先去千灯办正事，晚上再上演经典剧目：三打白骨精！ 事实证明，妖精一旦法力雄厚，加上不要命，孙大圣打起来也吃力的。 不应期抽根烟，罗阳打开电脑，再次翻看校园论坛。 新的帖子果然比之前更吸引人关注，虽然技术人员还没影子，想要应聘文员的倒有好几个了。 “招聘文员？” 穿着自家生产的睡衣，江雯光着脚挤进罗阳怀里，探头看着电脑上的帖子。 “罗阳，你真搞起校园创业了啊？” 看到招聘帖子标题上无人机项目几个字，她顿时将信将疑起来：“不会是为了方便请假吧？” 这就是常人的理解，和306的舍友一个想法。 “嗯，你就当我是弄着玩的吧。” 罗阳也懒得解释了，直接就认可了江雯的猜测：对，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方便请假和逃课。 “既然是弄着玩的，1500一个月给多了吧？” “1500一个月多吗？” “不少了吧？” 罗阳咂嘴，随后用手指点了点公告上的条款：“你看清楚，我要求文员最好具备财务管理专业知识，要的就是一专多精的人才，可以把创业项目的财务也给兼职了。” “......罗阳，你好坏啊！” 江雯明白了招聘公告里的陷阱之后，嘻嘻的笑了起来：“外面的正规招聘是不是也这样，到处挖坑？” “一般大型企业坑的少一点，他们的理念是两个人干四个人的活，拿三个人的工资，也不算白忙。” 罗阳笑着回复她道：“就怕遇到草创期小企业，老板手里没多少钱嘛，只能拼命画大饼，希望手下一个当三个人用，却还是只拿一个人的工资。” “喔......我算是明白了！” 江雯嘻嘻的笑着：“你就属于草创期的那种老板，希望员工一个顶三个，工资只给一个......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 “唉......” 罗阳叹了口气：“文员我倒是不急，关键是好的技术人员难招啊！” “也是，关在论坛上发招聘公告，有些人未必注意到。” 连江雯都这么认为，看来周一时候还真要去找老师或是学生会帮忙了。 而且不光是招人的事情，他还要去买一架实体的无人机来，最好还是大疆的。 什么，你说罗阳打算抄袭？ 文化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抄袭呢，最多只是借鉴而已。 更不要说他脑海里有诸多无人机款式的记忆，随便翻一个画出来，都能作为创业项目的第一代产品。 “对了，你帮我想想，新公司叫什么好呢？” 罗阳有起名综合困难症，到现在为止都没想好这家创业公司的名字。 “叫飞天？” “那还不如我起了......” “嗯......叫无垠？” 江雯附加解释道：“代表这家公司有无限的广阔未来？” “有点意思......备用。” “这样啊......要不叫鲲鹏吧？” 江雯张开双臂比划着：“上古飞天神兽，名字听起来多气派？” “鲲鹏......” 罗阳嘴里念叨了好几遍，越念越满意：“好，就叫鲲鹏！” “耶！” 有了参与感的江雯比着剪刀手，开心的叫了起来。 女人的开心，有时候就这么简单而直接。 礼拜天下午，罗阳返回学校面试文员。 接到通知过来的两个人都是财务管理专业的大三学姐，另外在帖子下面留言的大一学妹和大二同级都被排除掉了，罗阳嫌她们还没真正开始深入学习专业知识。 而且选修课和公共课一般都在大一、大二阶段就上完了，大三开始后上的基本是专业课程，理工科的会比较紧张一点，文科类的专业，时间就相对比较空闲了。 罗阳总不能招一个比他还忙的人来兼职吧？ 错开时间面试后，他留下了一个叫董佳佳学姐，非但专业知识扎实，关键她还是校学生会文艺部干事。 不是吹拉弹唱的那种文艺干事，董佳佳是校园广播站的，难怪罗阳听她声音这么耳熟。 暂时没签合同，因为公司注册的事情还没开始，现在有了鲲鹏的名字，又有了“办公室主任”，罗阳觉得创业项目推进速度可以加快进程了。 “学姐，你在校学生会里认识不少人吧？” 虽然董佳佳不是那种大美女，却也长的眉清目秀，尤其是声音还加分，所以罗阳猜测她在学生会里一定很受欢迎。 “还可以吧......罗...学弟。” 一开始她还喊罗总的，但被罗阳纠正了，在学校里什么总的喊着，尴尬的能让人抠脚趾。 “你看哈，我们公司还缺两个关键岗位，可是计算机和电子信息两个专业我不熟，你能不能通过学生会那边的关系帮着打听一下专业比较优秀的学长......只要知道名字就行。” 罗阳指了指空旷的教室道：“给你三天时间够了吧？我这几天正好把办公场所整理出来，别回头学校创业指导中心的领导过来一看，说咱们公司跟个草台班子似的。” 董佳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是文员，这些本来应该是她来做的事情。 “嗯，我待会儿就去找人了解，三天里一定打听到合适的人选。” “行，咱们各自忙起来。” 罗阳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钥匙，拆了一把递给董佳佳：“办公室钥匙你留一把，另外我先拿3000块钱给你，抽时间找人把这间教室打扫一下，再添一些绿植之类的东西，毕竟 这里是我们今后几年的办公场所，还是要装点一下的......” 都不需要说，钱往董佳佳手里一放，她就自动兼职起了财务的职能。 董佳佳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为罗阳这么信任她而感到开心，其实她也不想想，哪个学生随时的在自己口袋里装着3000现金啊？ “罗学弟，放心，我会记好账的！” 她还晃了晃手里的钱，重点突出自己的财务管理专业...... 学姐真是好人啊！ 趁着下午还有时间，罗阳去借来皮尺，把教室的尺寸给量了一遍。 教室长：8.5米，宽5.5米，算下来大概45.75平米，如果只是四个人办公，那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尤其在创业早期，主要工作还是飞行控制软件的开发，工具就是电脑，只不过考虑到大家需要对无人机有个直观的了解，他打算把整间教室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作为办公区域，大概留个30平米左右就够了，这也是考虑到了后期添加人手，否则都用不了这么大。 剩下15.75个平米的区域就隔成操作间，中间放置一张大长桌作为工作台，周围留了足够的空间摆放各种工具，甚至摆得下可拆放的长沙发，累了还能当床用。 至于说无人机试飞什么的......大学城周边没开发的地方多的是，整片的空旷区域完全可以借用起来。 量好尺寸后，罗阳在电脑上画出了简易的装修示意图。 回头还要和创业指导中心以及校务处报备一下，虽然只是简单装修，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 至于起名为鲲鹏的公司注册，罗阳打算抽个时间去松江找家代办公司帮忙，因为注册资金都不需要对方帮着过桥，只需要花个两三千块钱费用，一周之内就能搞定。 电脑什么的，暂时先不采购，等到计算机专业的人才招聘进来后，让他来帮着出主意，尤其是他自己用来开发软件的电脑，配置肯定和普通办公电脑不一样，罗阳现在也不好瞎买。 时间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匆匆流逝，一转眼就来到了周三。 第85章家里的改变 装修让保卫科介绍了一个单位，给谁赚不是赚？ 办公座椅都已经选好，等简易装修结束后就可以送过来，营业执照也在办理之中了。 董佳佳办事效率极高，周二就拿来了名单，计算机和电子信息专业的两个人才也在罗阳的“勾引”下，入职鲲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周三下午没课，罗阳“尽职”的往闵行宜居网总部跑了一趟，又没见到俞勇。 听公司行政说俞勇被何茂松喊去了杭城，说是和什么投资机构的人见面，看来宜居网的步子跨的蛮大，在刚步入扩张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考虑后面融资的事情了。 同时从侧面也能看出来，宜居网背后的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他们的能量不小。 照例逛一圈，寻找一些小问题，发一半给俞勇，留一半给何茂松。 三点半左右来到小区车库里，不出意外的看了江雯的身影。 “新款卖的怎么样？” 罗阳进门第一句就问销售情况：“这几天有没有出现跟风新款的店铺？” “老板，暂时还没有......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供货跟不上！” 卢芬见过了圣诞套装那次单日超过37万销量，所以在喜悦之余也多了几分淡定：“午夜魅影店铺现在的日流量明显要比之前几个星期高，这些日流量直接反映到订单上，不光是新款日销超过10万，连那些普通款的销量也被带动，这几天的销售额都超过了3万。” “罗阳，厂子要尽快搬迁扩大了！” 江雯在上个周末陪着罗阳去过千灯，知道那边一两百平米的车间里已经摆下了四十几台缝纫机、针织毛衣机和锁边机，加上面料裁剪加工的操作台也要占地方，生产车间里已经增加不了多少台机器了。 “时间不凑巧啊......” 罗阳感叹了一句道：“今天是礼拜三，明天就是元旦，要搬也得在三天假期之后了。” 看完汇总单之后，罗阳带着江雯先离开了车库。 “罗阳，元旦你回家吗？” “嗯，正好要回家处理一些事情。” 从国庆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了，家里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他得回去看看。 虽然知道罗阳要回家是十有八九的事情，江雯还是忍不住失落。 “你不回去？” “总共才三天假期，来回路上的时间倒要占去一半，还不如不回去。” “那我明天上午再出发，3号上午就回来，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千灯找新的厂房。” 姜帆昨晚就打来了电话，也是问他元旦假期几号回家的事情，好在有校园创业的事情做借口，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1号上午回去。 两人边聊着，边走到车旁。 “走，带你去松江吃西餐。” “现在就去？” 上了副驾驶位置的江雯扣好安全带：“才三点半，我们也不能四点就开吃吧？” “先去申银万国证劵公司的营业部，我打算看看近期的股票市场。” “要买股票？” 听到这个，江雯瞬间来劲了：“go...go...go！” 之所以念着股票，是因为罗阳身上已经攒下来不少钱了。 在投资情趣内衣生产之前，他手里总计有66万，后来创业花掉了55万，只剩下了11万资金。 但是情趣内衣真的很赚钱啊......哪怕刨掉原料、人工及水电成本，去除添加机器的成本，再留给厂里接近10万利润，他个人也净拿了税后100万以上。 后来又卖给姜远山几份电瓶车设计图，净赚了75万，虽然这是计划里 用在无人机项目上的，但是罗阳估算过，在初期留个20万资金，绰绰有余了。 至于11月份的6万薪水，加上从梁雨欣那边薅来的1万现金，这些都没在他的统计范围里，毕竟还有一个江雯需要开销很大一笔费用的。 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他现在手里可动用的资金超过了155万。 这些钱留在手里就是浪费，还不如放进茅子股票里。 当然，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买进了，但接下来就是元旦假期，他现在看到的股价就是假期过后开盘的价格。 四点出头的时候，两人来到营业部，这时候交易室里人已经不多了。 罗阳占了一台机子，查看茅子的股价。 “过100了啊！” 站在一旁的江雯轻声惊呼：“我记得当初你买进的时候才八十多吧，当初要是不抛的话......” 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她突然记起，罗阳是拿着股市里的钱办的厂子，综合算下来的话，反倒是情趣内衣这一块赚的更多。 “罗阳，你还打算买这支股票吗？” “嗯，暂时也没别的股票可以买啊。” 罗阳倒是想买腾讯的股票，可惜它是在港股上市的，要买的话，还得去hk开户...... 至于英伟达、苹果、亚马逊之类的股票，那就更不要说了。 从散户室出来之后，罗阳又去里面的大户室咨询了一下，这才知道交易股票对于大户的划定标准线是50万，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够资格进大户室了。 离开营业部之后，时间也差不多到吃晚饭的点了。 说好了请江雯吃西餐，可西餐并不就是意味着吃牛排，比如今晚来的这家不那么正宗的西班牙餐馆。 火腿、西班牙红虾、烤羊排、多财鱼，红酒烩蘑菇、西班牙海鲜饭，配上佐餐红酒，一顿和牛排无关的烛光晚餐就这么摆上了桌面。 晚饭过后就是看电影，常规套路。 偏偏女人对于这样的浪漫毫无抵抗力。 今天还是12月底，席卷全球，超越泰坦尼克号票房的阿凡达要到2号才上映，罗阳只能带着江雯去看了场《十月围城》。 “可惜了啊......” “？” “你看现在的黎明，都四十多岁的大叔了，依旧难掩那份帅气，可想而知他年轻时候是何等的惊艳！” 影片结束后，两人走出影院，在去往停车场的路上闲聊着：“想当年中森明菜看到他的时候俏脸发红，周慧敏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都拉丝......” “我没什么印象，倒是我妈，据说年轻时候挺迷他的。” 江雯和罗阳都是89年的，黎明红遍亚洲的时候，他俩还是小孩子呢。 也就是罗阳经历过后世发达的自媒体，惊鸿一瞥的见到过黎明盛世容颜的视频。 “就这么说吧......我要长成他这样的话，基本上大学城这一片所有的女生都会迷上我！” “我就不会！” 江雯俏皮的走在绿化带一侧的路牙石上，嘴里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呵呵，我是镇压你的那只猴子！ 第二天一早，江雯还在熟睡中的时候，罗阳动身回家。 幸亏他有先见之明，起得早，沪宁高速上还能跑出平均80码的速度，在十一点半之前赶到了家里。 “？” 古洪兰看到儿子从奔驰车上下来，一脸疑惑：“老板给你换车子了？” “另一个老板送的。” 罗阳实话实说道：“上次和你提起那个炒房子的老板，两个多月赚了1600万，就送 了我这辆车。” 古洪兰：“......” 罗阳双手搭在老妈的肩膀上，推着她进了屋：“饿死了，开饭，开饭了！” 堂屋里不见罗建国的身影，显然老爸不在家。 “自己家里没人跟你抢，吃慢点......跟你爸一个德行，饿死鬼投胎。” 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古洪兰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妈，我爸呢？” “说是陪远帆集团一个领导吃饭，晚上肯定回来的。” 古洪兰说起这个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随口”问道：“你和那个高中同学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啊，不然人家怎么会帮我一把？” “啊？” 古洪兰满脸惊讶之色：“她知道你爸的事情？” “嗯，怎么了？” 面对儿子看过来的那张笑脸，古洪兰也不好意思起来，伸手拍了儿子肩膀一巴掌；“臭小子！” 在远帆集团厂子里干了快三个月零星活了，连董事长家里的是女儿还是儿子都分不清，罗建国可以趁早歇息了。 “儿子......” “嗯？” “实话告诉妈，你们是不是好上了？” “嗯，高中时候就开始了。” 古洪兰：“......” 此刻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忧，反正表情蛮纠结的。 “妈，你担心这些干什么？” 罗阳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后道：“她家是有钱，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真要有门第观念的时候，你儿子一定干脆利落的断掉，绝不要死要活。” “说的倒是轻巧，真要喜欢的很，你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瞧瞧我这张脸！” 罗阳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道：“还怕我以后娶不到老婆？” “我瞧你是脸皮厚！” 古洪兰被儿子这么一打岔，纠结消散了许多，脸上又堆起了笑容。 “现在爸那边怎么样了？” 罗阳关心起自家老爸的事情：“除了远帆集团的修修补补之外，另外接活了吗？” “在西关镇接了一个一千万左右的工程！” 古洪兰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三叔介绍过去的，最低价中的标，听你爸说用了什么不平衡什么来着，反正说做下来也能有个七八十万利润！” “不平衡报价！” 罗阳笑了笑，自家老爸终于听进去了。 要知道现在正处于四万亿大基建时期，这一波要是接住了，非但之前的亏空全能弥补回来，而且他的建筑公司规模还会进一步扩大。 “妈，下午我去趟三叔那里，晚饭回家吃。” “是该去一趟了，国庆节都没上门，上次我去的时候，你三叔还念叨这件事呢！” 古洪兰见罗阳站了起来，顾不上收拾桌子：“空手上门吗？你等等，我给你拿点东西。” “三叔家还会缺烟酒？” 罗阳停都没停：“晚上给爸顺两瓶好酒回来！” 第86章协会的作用 罗建民在建设口子工作，上任建管处一把手不到半年时间。 因为阳市的行政级别小，所以他连科级都不是。 尽管如此，手中的权利却不小，而且他这个位置再往上走半步，就能踏入副科的级别了。 当然，罗阳知道三叔是在这个位子上退下来的，在他发生车祸前一年，转到高铁新城养老去了。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到头了，那半步死活上不去。 现在可不一样，罗建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哟，你这上门连个水果都不带，真当这里是你家了？” 能这么说罗阳的，自然是见面就斗嘴的堂妹罗婷，她比罗阳小四岁，今年读高一。 “婷婷，怎么和你哥说话的？” 不用罗建民偏帮，婶婶徐亚秋就先护上了：“阳阳来啦，快进屋，昨天你三叔还念叨过，猜你今天肯定要过来......” “换拖鞋！” 开门的罗婷嘟着嘴，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丢罗阳面前，随后气鼓鼓的准备回自己房间。 “三婶，我叔呢？” “在书房里写字呢，别去打扰他，一会儿就该出来了......婷婷，给你哥拿饮料去！” 徐亚秋喊住女儿，随后又对着罗阳道：“我约了牌局，马上要走......记得留下来吃晚饭啊！” 三婶在城建档案馆工作，平常闲的很，空下来就喜欢打打小麻将。 “给！” 老妈一出门，罗婷气焰恢复：“以后要喝饮料自己拿，别仗着......” “给！” 罗阳接过饮料，同时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罗婷。 “？” 罗婷警惕的看了堂哥一眼：“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送给我的？” 罗婷皱了皱鼻子，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罗阳有这么好心，可是东西就在眼前，她狐疑的接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标识，logo是不认识的外文。 盒子里面是一条手链，镶嵌贝壳的四叶草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眼球。 “喜欢吗？” 斗嘴习惯了，很想说不喜欢，可就是张不开嘴，只能咬住了下唇不说话。 “这是梵克雅宝的手链，有一整套的系列产品哦。” 罗阳像是诱惑小红帽的狼外婆；“喊声哥，高考前帮你配齐！” 罗婷纠结极了。 “哥！” 好一会儿才看到她嘴唇努了一下，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 “阳阳来啦？” 罗建民的声音从书房传来，听脚步声，已经出来了。 罗婷嗖的一下，飞快的窜回了自己的房间...... “三叔！” “在家里吃了饭过来的？” “嗯，我爸没在家。” 罗阳微笑着回复道：“说是陪远帆集团一个领导吃饭，晚上才回来。” “你和姜远山的女儿是高中同学？” 罗建民看自己侄子的眼神也有点古怪：“你们关系不错嘛，硬生生把别人的关系户给挤了出去......” “三叔，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关系户好不好。” “哈哈哈......” 听到侄子开玩笑似的话，罗建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爸当初也是一头雾水，后来还拉着我组了个局，这才知道你走的是姜远山女儿的路子。” “我和姜帆在谈恋爱。” 罗阳实话实说：“其实高中时候就开始了，目前关系还算不错。” “以前总认为你蔫儿吧唧的，没想到 你私下里胆子蛮大的啊！” 罗建民也笑着道：“姜远山也是草根出身，借着不俗的能力在时代浪潮里搏出了这份家业，可不会轻易让给外人，真要和他女儿走到一起，搞不好要做上门女婿哦！” “老罗家就我一根独苗了，上门女婿坚决不做。” 罗阳开玩笑道：“大不了多生几个，挑一个姓姜呗，家业让他去继承，我不稀罕。” “嚯，口气不小啊......” 罗建民拿起茶几上的华子，习惯性的递了一根给罗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罗阳极为熟练的接过烟。 “啪！” 看着眼前的火苗，罗建民讶然失笑，凑火之后，看向侄子的目光已经变了许多。 “那套不平衡报价是你教的？” 心态转变之后，罗建民不再把罗阳当成大学生看待：“听说你在魔都那边兼职了一份三万月薪的助理工作？” 一肚子的疑惑，在今天见到罗阳后，终于问了出来。 “嗯，有些是从学校里教授那边听来的，有些是从兼职的公司学来的。” 也只有这个能解释自己的妖孽行为，罗阳抬出两座大山；“开学后老妈突然跑来学校给我存了10万，又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傻子也知道家里出变故了......” 行为需要底层逻辑支持，一个人突然发生变化，背后必然有根本原因。 罗阳的一番述说解释了自己产生变化的原因，至于高光部分，说的越简单越好，缺失部分大人们会自行脑补。 “真是长大了啊......” 罗建民这时看向罗阳的眼神里更多是欣慰：“老祖宗说的没错，男孩子就是要早点经历摔打，我们这代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开始养家了......” “爸......哥......我约了同学去看电影，晚上在外面吃，九点之前回家！” 背着双肩包的罗婷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急匆匆的换好鞋子，急匆匆的跑出了门。 “嗯？” 罗建民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婷婷刚才喊你了？” 罗阳嘴角抽抽：这声哥是自己用上万块的礼物换来的！ 好在罗建民的注意力很快就拉了回来：“你读的是土木专业，能在地产公司兼职倒也是好事，况且还没毕业就担任董事长助理了，对你将来毕业后好处多多啊。” “三叔，毕业后我打算回老家！” “啊？” 看罗阳的表情也不像是开玩笑，罗建民愣了一下：“你这是打算回来帮你爸做事？还是打算考公？” “不一定考公。” 罗阳笑了笑道：“姜帆问过我毕业后的打算，我看的出来，她肯定是要回来的，我要是留在魔都或去更远的地方，两人间的关系必然无疾而终......这还是其次。” “这倒是......” 罗建民想了想道：“姜远山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可能让她飘在外面的......可是为什么不考公呢，这样的搭配也不错啊？” 他话里意思，姜帆从商，罗阳考公，这种夫妻搭配在小地方是最常见的模式。 “我还是想自己做点事情。” 罗阳在三叔面前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况且扎根老家，并不意味着封闭自己，长三角一体化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城市之间彼此的经贸往来已经很密切，譬如姜远山，哪怕像他这样的土皇帝，生意不也得往外做嘛！” 能说出这番见解，可见罗阳想回来发展并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罗建民对侄子愈发感到满意。 “听你这口气，似乎已经有一些想法了，说说呢 ？” 满意归满意，作为长辈还是要把关和指点。 “三叔，我脑子里倒是有个模糊的概念，也算是一条路子，说出来你给指点一下。” 罗阳沉稳的很，本来他今天来罗建民家里，就是想找机会说事的。 “现在老家这边建筑行业还在用搅拌砂浆吧？” “怎么问起这个了......用搅拌机现场制作水泥砂浆，所有建筑工地都是这样，你应该了解的啊？” 罗建民所在的建管处管的就是这个口子，当然清楚里面的情况，但是他不明白罗阳为什么要问这个。 “现在国家提倡节能减排，这是大趋势，将来上面只会越来越重视！” 罗阳不急不缓的道“三叔，我记得你们建管处下面有个墙改办，不就在推广节能砖吗？” 早先年里，建筑砌筑用的都是烧土红砖和青砖，随着建筑行业的蓬勃发展，市场用砖数量急剧增加，随之而来的就是各地村镇砖窑林立。 砖窑会消耗大量煤炭，同时由于很多小砖窑没有任何污染排放处理设施，烧砖排放出的污染气体里面含有二氧化硫、氮的氧化物等有毒污染物，这些物质会影响到空气环境。 所以在节能减排的大环境下，各地建设口开始推广使用节能砖，墙改办就是干这个工作的。 见微知著。 罗建民多老辣，从罗阳说起节能，说起墙改办，他就瞬间联系上了搅拌砂浆。 “你想动搅拌砂浆的主意？” “三叔，不是我想动，而是大势所趋。” 罗阳熟练的弹着烟灰：“我不想，别人也会想，随着政策越来越透明，行业里总会有人嗅到商机，谁先介入，谁就吃最大的那一口！” “说说你的想法呢？” 罗建民暂不发表意见，他想听罗阳更详细的见解。 “预拌水泥砂浆！” 罗阳轻轻吐了一口烟，随后笑着道：“三叔，为什么可以有预制商品混凝土，不能有预拌商品水泥砂浆呢？” “嘶......” 罗建民倒吸一口冷气。 不由得他不吃惊，因为这一块里涉及的利益太大了。 如果搞成了，那就是垄断了全市的水泥砂浆提供，哪怕将来不止一家...... “如何推动？” 罗建民一副严肃的表情：“谁来控制市场？” “行业协会！” 罗阳按灭烟头后道：“建筑行业协会！” 第87章钱从哪里来？ 行业协会这个词语，所有人都应该不陌生。 说它有权吧......还真没有，至少在规章制度上没有赋予协会明确的权利。 行业协会的组成人员结构也很简单，部分离退休对口人员，一些高职称行业专家，数量最多的反而是企业老板。 协会的存在，更多的是在内部约束行业市场行为规范。 在魔都、金陵、杭城这样的大市场里，行业协会的作用的确不是很大，因为里面大老板多了去，谁服气谁啊？ 这时候协会的作用更多是提供一个平台，给业内老板们一个沟通的平台。 当然也有相互合作的例子，譬如九月份时候，梁兴民就约了几个新区地产协会成员，大家坐下来聊聊，最终达成了繁荣市场的一致意见。 但是在小地方就不一样了。 市场小，老板就少，矛盾就无从谈起。 关键是主管部门对行业协会有一个指导权，多数时间里是不会用到的，但并不意味着它不好用。 罗建民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由行业协会来发起，依据国家节能减排的政策，提出预拌水泥砂浆的种种好处，经由专家意见和拿出详实数据，反过来推动主管部门做调研市场，最后搞试点推广......” 罗阳脑子里只有一个大概的框架，真要实际操作，还是得看罗建民这样的基层干部。 就看刚才这番话，条理清晰，思路顺畅，而且具备可行性。 “可是钱从哪里来？” 罗建民皱眉看向罗阳：“全市每年水泥砂浆的用量可不小，想要满足市场产能，建立的预拌水泥砂浆厂的规模就不能小，虽然我手上没有详实的数据支持，但是大概的量还是心里有数的，这个投资少于两千万是弄不起来的。” 他嘴里的数据是指阳市每年开竣工建筑的方量，依据这个数字，大致能推断出水泥砂浆的用量。 由水泥砂浆用量再倒推产能，以此预估建厂投资，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现在是2010年1月1号，在没有正式开启房产市场蓄水池之前，市面上广义m2货币还不像后来这么泛滥，如今的200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就算再给罗阳一年的时间，他手里午夜魅影的生意也就能凑出个一千多万来，更不要说他这笔钱是准备给自拍杆项目的，不大可能挪到预拌水泥砂浆项目上来。 茅子股价现在已经突破100，今年翻倍的几率极低，这条路走不通。 唯一的办法就是融资。 罗阳在某一个瞬间，想到了刘海山。 但是现在还不行，如果2000万全部从刘海山那里融资，就变成头重脚轻了。 “三叔，我认识一个老板，有把握从他那里融资1000万来。” 哪怕罗阳把数字压缩到1000万，这也够罗建民大吃一惊了。 一千万啊......就算他亲自出马去借，都未必借的到这个数字，偏偏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告诉他，能借到1000万！ 但是看到侄子那自信的表情，他一时间竟然信了。 “待会儿打个电话给你爸，让他来我家吃晚饭。” 罗建民沉吟片刻后道：“我得和你爸再碰个头，反正也不急在一时，今年能先从协会推动起来就算不错了，真正要搞推广示范，最少也是明年的事情了。” 他脑子里已经过滤了好几遍，这件事肯定不是他一个人能推动的，里面需要协调和平衡利益的方方面面很多。 有了罗阳说的1000万融资，再找银行弄些贷款，2000万建厂反而变成最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罗建民反而舒展了眉目。 今天最大的 收获不是将来能赚钱的预拌水泥砂浆项目，而是自己的这个侄子！ 正要开口夸他两句，屋内响起了电话铃声。 掏出手机一看，是姜帆打过来的。 “三叔，我接个电话。” 罗阳示意了一下手机：“姜帆打来的。” “罗阳，你到家了吗？” “嗯，十一点多下的高速，我在城里三叔家。” “孙琴约我出去逛街，你来不来？” “你说个地方吧，我稍晚赶过去。” “......” 挂了电话，罗阳看到三叔一脸古怪的笑容，也是很无奈，长辈也八卦啊！ “三叔，这件事你晚上和我爸深聊吧，我约会去了。” 他大大方方：“姜帆约我去逛街。” “好小子，看来还是姜远山家姑娘主动的啊？” 罗建民冲侄子比了个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搞的罗阳很尬。 “那我先走了哈！” “等一下......” 罗建民站起身走去了书房，不多会儿提了两个袋子出来：“酒是给你爸的，烟你自己留一半！” 他对自己这个侄子好的真是没话说，也难怪女儿一直吃罗阳的醋。 瞄一眼，好家伙，两瓶酒是五粮液，六条烟是苏烟。 恰逢元旦，城区商业中心圈里又新建了一条步行街，所以格外热闹，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人流如织。 姜帆和孙琴坐在麦当劳店里靠窗的位置，一人一个甜筒冰淇淋，边吃边等罗阳。 “喏，你家罗阳来了！” 孙琴比姜帆眼尖，在人群中先看到了罗阳的身影。 罗阳也看到她们了，挥了挥手之后，从侧门进到了店里。 “给！” 姜帆递上左手拿着的甜筒，因为是冬季，化的还不厉害。 “走，逛街去，我刚过来的地方看到有烤牛蛙和烤猪蹄，美食不可辜负！” “罗阳，今天你要赔偿我！” “？” “已经好几个星期了，姜帆为了你，把我无情的抛弃在学校的食堂里！” 孙琴嘟着嘴道：“我跟你讲，这件事很严重的！” “三顿美食！” “成交！” 两人击掌达成一致意见。 “你们俩幼稚不幼稚？” 姜帆嘟囔着，脸上却挂满了笑容，主动被罗阳牵住手：“我要吃烤牛蛙！” 三个人出了麦当劳，混在人流中向步行街里面走去。 “哎呀......吃的好饱啊！” 步行街东西走向，沿河而建，南北两侧各有800多米长，靠河边全是小吃铺子。 一圈下来，孙琴吃撑了。 “一只烤牛蛙、半个烤猪蹄、一份章鱼小丸子、一串烤鱿鱼、两串大烤肉、一份小酥肉......” 罗阳细数她的“战绩”：“你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吃的还多！” 姜帆则是一脸的羡慕：“你看孙琴这副吃法，偏偏还长不胖，我那些舍友都羡慕死她的体质了。” “有些地方不是瘦了就好看的。” 罗阳站出来鼓励姜帆：“而且男孩子都喜欢肉肉的女生。” “罗阳，我哪里瘦了，哪里没肉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罗阳在注视着她，孙琴顺着目光低头，看到了自己的a2a。 再看看姜帆的c2c，羞愤欲死。 “哈哈哈......” 罗阳牵着姜帆便跑，孙琴在后面追杀。 青春的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明天上映阿凡达，咱们一起吃过晚饭后去看。” 罗阳看出了姜帆眼里的不舍，开口劝道：“今天是元旦，新年伊始，要和家人在一起，今晚我要是把你拐在外面吃晚饭，你信不信老姜记恨我一辈子？” “噗呲！” 姜帆忍不住笑出声，轻捶罗阳胸口之后，搂在他腰间的手环的更紧了。 原本在高中想体验的恋爱感觉，迟到几年之后，终于在大二的时候降临她身上，哪怕清冷如姜帆，此刻对罗阳也产生了深深的依恋感。 “咳咳咳......” 在不远处踢着草坪的孙琴看不下去；“快五点了啊，帆帆，你可是说过五点半之前要到家的，别怪我没提醒时间哦！” 大树下搂着的两个人，影子都快合并成一个了。 微微红着脸的姜帆和罗阳分开，小跑着去了孙琴那里。 罗阳站在树下，直到看不见两人身影了，这才转身离开河边公园。 回到三叔家的时候，晚饭已经开吃，他们都以为罗阳不会回来，所以都没等他。 古洪兰也在，和徐亚秋聊着子女的事情，罗建国和罗建民兄弟俩喝掉了一瓶白酒，又去了书房里喝茶聊天到八点半。 因为喝了酒，罗建国把车子停在了小区里，坐儿子的车回乡下。 “老三说预拌水泥砂浆的路子是你想出来的？” 副驾驶位置上，罗建国微眯着眼睛，有些惊讶的问道：“大学里二年级和一年级教的东西差异有这么大吗？” “大部分还是借鉴了地产老板的思路。” 往乡下开夜路，罗阳得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复道：“他们总是在想节省成本的办法，因为工程体量大，往往在普通人眼里的小东西，到了项目上都是很大的一个数字。” “是出息了啊......” 罗建国忍不住感叹道：“连你三叔都说了，未来不可限量！” “混的再好，还不是你儿子？” 古洪兰坐在后排，一脸的笑容：“我现在是不愁钱的事情了，只希望能早点抱上孙子！” 罗阳：“......” “哈哈哈......” 看到儿子一脸囧相，罗建国痛快的笑了起来，边笑边回应老婆；“你儿子还在读大学，再急也得等大学毕业后吧？再说了，生孩子又不是生鸡蛋，怀胎十月的时间要不要算？” “还要三年半啊......” 古洪兰满脸不开心。 第88章前因后果 男孩一旦长大，俗称撒手没。 可不是嘛，第二天吃完早饭之后，罗阳就送老爸去三叔家楼下拿车了，临走还告诉古洪兰，午饭和晚饭都不回来吃了。 罗建国也忙，对于干工程的人来说，元旦从来不是假期，下雨下雪天才是。 本来罗阳不用起这么早的，因为姜帆也不会上午就出门。 是周哲一大早打了个电话过来，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两人在高中阶段关系就不错，包括罗阳出车祸那一晚，也是周哲开车送他回酒店的...... 10年的时候，阳市还没有星巴克，周哲把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上岛咖啡。 “习惯没变吧？” 周哲在卡座里招呼侍应生：“服务员，来杯摩卡。” “一大早的，有事不能下午再说？” 罗阳满是怨念的道：“难得能睡个懒觉，你可倒好，八点出头就打电话给我......” “切，你在学校里的时候，周末不睡懒觉？” “兼职打工呢，哪有时间睡懒觉？” 坐下来之后的罗阳掏出红双喜：“来一根？” 周哲也没嫌弃烟不好，抽了一支：“3000一个月的生活费还不够？” “又不是我一个人要用钱......” 罗阳挥挥手：“开销太大了，你不懂的。” 周哲嗤笑道：“我不懂？姜帆家里什么条件你不清楚？别说3000了，就算每个月10000都不够花的。” “是啊......一个月10000哪里够用。” 罗阳差点说漏嘴，赶紧解释一句道：“姜帆体贴我，恨不得每个星期往松江跑，劝都劝不住！” 周哲嘴角直抽抽，一时间不想和罗阳说话了。 “你在学校里谈女朋友了吗？” 一边抽着烟，罗阳一边开玩笑似的说道：“彭城靠着鲁省，不少那边的姑娘读你们医学院的吧，啧啧......都是腿比命还长的女孩啊......你这家伙福气大了。” “将来我肯定回老家医院工作的，怎么可能找一个鲁省的姑娘？” 周哲轻轻吐了口烟，随意的弹了弹烟灰后道：“与其毕业时分手，痛苦的要死要活，还不如不谈！” “为什么要分手？” 罗阳不以为意的道：“感情要是好，直接带回来不就行了？” “你懂个屁！” 周哲反驳道：“结婚就是两个家庭的资源组合，我要回老家发展，娶个鲁省姑娘，她家里的人脉不能帮助我什么，我这边的也帮不到她家，你觉得这样的婚姻组合会让新的家庭越来越好？” 嚯，人间清醒啊！ 罗阳诧异的看了周哲一眼，自己这个高中同学读了大学之后，变化真的很大。 两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恰好服务员端咖啡过来，一阵忙碌过后才恢复了交谈。 “找我什么事情啊，现在可以说了吧？” 放奶放伴侣，加了两颗方糖，罗阳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 “我听说你家里遇到了点困难，本来还想问问你要不要帮忙什么的。” 周哲耸了耸肩膀道：“没想到你自己在魔都干起了兼职，我这边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了。” “给我介绍工作啊？” 罗阳心中若有所思，面上却依旧笑了笑道：“谢了啊，不过现在没事了。” “啊？” 周哲眉头一皱：“什么叫没事了，你家里的事情解决了？” “嗯！” 罗阳摆出张望一圈的动作，随后压低了声音道：“姜帆不是知道了嘛，她就把远帆集团的零 星维修工程给我家老头子做了，一年下来也有一两百万的活，外面再接一点，已经缓过来了......” 周哲陷入了沉默中。 “？” 罗阳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后才觉察周哲的异样：“怎么了？” “这事她能做得了主？” “她能做得了主！” 罗阳也耸了耸肩膀道：“可是老姜肯定知道了，其实我也在好奇，为什么老姜自始至终都没有出面说什么......” 周哲：“......” 他有个亲戚在魔都铜陵路上做水产生意，原本想着借助今天的机会，介绍罗阳过去打工。 只要罗阳去了，就有办法占据他所有的空闲时间，让他再也没有时间跑去姑苏和姜帆约会...... 是的，周哲也喜欢姜帆。 他们这一届高中男生里，喜欢姜帆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只不过周哲比较有想法而已。 当初罗阳第一个表白，谁都认为是一场闹剧，天知道为什么他就被姜帆接受了，周哲那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第一个跑去表白的哪里轮得到罗阳？ 时至今日，眼看着这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他几乎已经死心。 结果上半年时候罗阳家里出了事，简直就是天赐良机，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哪知道才活泛了几个月，心思不知道动了多少，最后兜头一盆冷水浇上来，心里顿时哇凉哇凉。 后面的聊天，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完全提不起兴致。 午饭点了牛排，罗阳吃了两大块。 “下午去哪里？” 出了上岛咖啡的大门，周哲下意识的询问罗阳：“要是没事，咱们打桌球去？” “还是不了，下午和姜帆约了逛街。” 罗阳“老老实实”的回复。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没注意一起走向了停车场。 “嘀！” “嘀！” 差不多同一时间，两道声音响起，一辆苏字牌照的红色广本，一辆沪字起头的黑色奔驰e300。 累了，毁灭吧！ ...... 罗阳开着车子来到洲际酒店，直接开了一间套房，顺手把房间号发给了姜帆。 进入房间后，他调好空调，拿了瓶矿泉水之后坐到了沙发上，开始回想上午和周哲之间的谈话。 原本没在意，但是经不住细细琢磨。 “这家伙......难怪当初会旁敲侧击的问我老婆和孩子回来过年没有。” 十几分钟之后，罗阳想通了一些事，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至于嘛，喜欢就明着争，现在这个样子和我记忆里的差异好大！” 趁着姜帆还没到，罗阳翻看了一下手机，上面有江雯发来的信息。 他主要关注信息里涉及午夜魅影销量方面的内容。 不出他所料，昨天总销售额再次突破20万。 最令他开心的还不是这20多万销量，而是里面包含了五万多的普通款情趣内衣销售额，这代表着午夜魅影通过前段时间连续三次上架爆款产品，已经开始吸引广大lsp的重点关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是不是可以一次只上架一款新品？” 罗阳一边删着信息，一边思考：“引流的同时也能节省创意，否则一次两三个新款，有时候还是系列套装，同样只能坚持一周，之后必然被抄袭......” “叮咚！” 门铃声响起，罗阳收好手机，起身去开门。 姜帆比想象中更火热，昨天下午分别后的情绪一直压抑到现在，进门后直接就是生扑。 罗阳差点就没能抗住，幸亏及时调整战略，迂回侧击下扳回一城。 “问你件事。” “嗯。” 姜帆懒洋洋的趴在罗阳的怀里，说话都用鼻音。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里出事的？” “周哲打我电话的。” 安静了一小会儿，姜帆补充道：“没有明说，但是听得出暗示，所以我才会去你家找你......怎么了？” “早上周哲约我去上岛咖啡，两人在那里聊了一上午。” 罗阳笑了笑道：“他应该是喜欢你。” “旁观者清。” 姜帆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虽然高中时期我没关注过他，但是听孙琴说起过他。” “哦，说了什么？” “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姜帆知道罗阳高中时代和周哲关系不错，所以谈及他朋友的时候还是比较谨慎：“孙琴说周哲太过于现实！” “深有体会......” 罗阳随即把周哲关于婚姻这段论述讲给姜帆听，最后感叹道：“或许这就是现实吧。” “每个人都有现实的一面。” 姜帆抬起头，一只手抚摸着罗阳的脸颊道；“开学时候你知道自己家里出事，故意躲着我，这算不算一种现实？” 罗阳一时间陷入沉默。 “嘻嘻，国庆假期看到你来参加同学聚会，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 姜帆看到罗阳的表情后，立刻转移了话题：“还故意用啤酒喷我一身，要不是我配合......你就得意吧！” 罗阳上辈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逃避的，现在被姜帆挑破，心里莫名发慌。 如果国庆假期没有回来...... 他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女孩，感觉她的存在。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在这里适用，两人偎依在一起说着私密的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一晃就到了四点多。 两人一起出去吃了顿晚饭，然后赶去影院观看最新上映的《阿凡达》。 晚上十一点多，罗阳回到家里。 上床睡觉前，他梳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抽丝剥茧之下，前因后果渐渐清晰起来。 心里通透之后，他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 未读的信息有两条。 “罗阳，我到家了，明天你还要开车回魔都，早点休息！” “罗阳，我一想到你明天上午就回来，兴奋的睡不着......人家现在洗白白了在被窝里打滚，你好浪费哦......嘻嘻，不说了，晚安！” 罗阳编辑短信回复姜帆：“都过了美容觉的时间了，还不赶紧去保养好我的姜帆！” 回复江雯的信息则是：“妖精，吃俺老孙一棒！” 唉......终究难以免俗！ 第89章齐头并进 赶回大学城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出头。 和江雯吃了顿便饭之后，马不停蹄的开往千灯。 元旦假期之前，罗阳就已经安排马桂琴留意新的厂房，马桂琴也不负所托，找到了一处合适的地方。 “罗总，这里原本就是一家服装厂，布局特别适合你的要求。” 镇里招商办的陪同人员领着罗阳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进院子里，指着主体建筑介绍道：“l型三层楼，北面建筑是大框架结构，非常适合作为服装、食品等产业的生产车间，总面积大概有1200平米；东面短一点，可以做成员工宿舍、食堂以及办公场所，总面积大概600平米，中间是院子，有将近200平米......” 罗阳关心的是租金。 好在身边有江雯，小财迷直接开口问道：“租金怎么算的？” “厂房一平米租金每个月12，算下来一年大概26万不到的样子。” “太贵了吧？” “罗总，1800平米的厂区，还赠送一个院子，这价格真不算贵了。” 招商办的少妇苦笑着道：“要不是这两年欧米那边经济不行，做外贸服装的企业订单骤降，像这种厂房的租金起码要贵上50%！” “那你意思意思的降一点吧。” 罗阳笑了笑道：“都开口了，驳了面子也不好。” “256000一年，合同3-5年，押一付六，不能再便宜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 这个条件已经相当优惠了，一次性只要付七个月的租金，为罗阳节省了不少流动资金。 “周助理，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敲定租用的事情后，罗阳笑着对招商办的少妇道：“我打算抽这两天晚上的时间搬迁一下机器，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熟悉的专业公司？” “待会儿我给您一个电话，昆山周围的工业区厂房搬迁大多找他们，相当的专业。” 少妇周满脸笑容的道：“我们招商办合作的单位，收费也合理。” 从看厂房到敲定合同，前前后后也就花了两个多小时。 “马主任，回头找人把这里的卫生打扫一下。” 马桂琴虽然只是生产车间主任，但是厂里杂七杂八的事情，罗阳一般都是交给她去办：“抽个时间买些铁架子床回来，既然厂区有宿舍楼，就用起来。” “老板......宿舍收不收费？” “算了吧，就当是给员工的一点福利。”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扩招工人的时候，你找个会做饭的人把食堂弄起来。” 马桂琴面露喜色的道：“自己做着吃肯定节省，而且干净又省事，职工们肯定举双手赞成。” 这次搬迁之后，新厂肯定要正规化起来，除了财务要添加一个主办会计之外，还要招办公人员和后勤人员，今后的原料采购，打包发货等事情，都要有专门的人来干，不能再占用生产工人的时间了。 而且卢芬和邱佳莹也可以从车库搬到这里来上班，不但方便了线上线下对接，也改善了她们的工作和住宿环境。 一通忙碌下来，等罗阳和江雯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十点出头了。 洗过澡后，江雯照例做着每天坚持的保养。 “罗阳，你太厉害了，这么多杂乱的事情在你手里一点点捋顺......要是换我来干，头都要昏掉的。” 她侧躺在贵妃椅上，看到罗阳还在忙碌，忍不住感叹道：“认识你之后，再看学校里那些男生，突然就觉得他们好幼稚，时间越长，这种感受越强烈！” 江雯从罗阳身上感受到了自信、沉稳、条理以及幽默感。 这些 都是男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才能沉淀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学生身上感受到？ 偏偏她遇上了装着三十几岁灵魂的罗阳，被惊艳到了。 “怎么办，罗阳，我越来越迷你了......” “你这个样子让我还怎么工作？” 被妖言妖语骚扰的罗阳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江雯道：“我赚不到钱，以后怎么养你？” 茶艺大师不会了。 刚才说迷恋罗阳，是真的，可那是在物质基础的前提条件之下。 真要让她变成那种恋爱脑，她还能保持清白身子到大二？ 好在女人有特权，不占道理的情况下还可以撒娇。 “哎呀，我记得橱柜里还有一套新款内衣没试过呢......” 江雯揭下面膜，光着脚跑进了卧室里。 传统剧目三打白骨精开始...... 随着元旦假期结束，鲲鹏项目创业中心的装修也完成了。 挂职办公室主任的董佳佳积极性很高，元旦三天假期，她倒有一半的时间扑在了创业中心里。 非但桌椅什么的购置齐全了，还买了不少盆栽，把办公室点缀的绿意盎然。 计算机专业的吴明东和电子信息专业的章天华也都是大三的学生，也因为距离的原因，元旦没回去，正好趁着三天假期的时间，把电脑给配置了起来。 营业执照也在节后第二天办了下来，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罗阳选了周三这一天下午，特意请来了创业指导中心的郭远成副主任，加上班导何志华，在他们的见证下搞了个鲲鹏项目启动仪式。 晚上则是带着董佳佳、吴明东和章天华进行了第一次公司聚餐活动。 “为了咱们项目顺利启动，干杯！” 火锅店的包间里，罗阳领了第一杯酒之后，大家围绕着后面的工作聊了起来。 “罗学弟，你说的无人机样机什么时候能到啊？” 吴明东属于典型的技术男，瘦瘦的，戴了副眼镜，头发凌乱的很有特点。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无人机样机，对于吃什么的兴趣不大。 “玩具级的无人机比较容易采购，在魔都就能买到。” 罗阳皱眉道：“应用级无人机有点麻烦的，不过我已经联系了在深圳读大学的高中同学，让他抽时间帮我去hk采购两台过来，只是短时间里见不到样机了，我估计最快也要到临近放寒假。” 章天华情商高一些：“罗总，我这边关于信息传输的研究，可以先从玩具级无人机开始。” 董佳佳学文科的，不懂那么多技术上的事情：“罗......学弟，刚才你们提到玩具级和应用级两个词语，两者之间的差别很大吗？” “量级的差距，一个是玩具，一个......几乎就等于是工业级产品了。” 吴明东推了推眼镜道：“如果操控系统足够优秀，工业级的无人机甚至可以做到好几米这么大，你要是关心军事的话就会知道，早在2004年的时候，米国就推出了一款捕食者无人机。” 这家伙绝对是个数据狂，对于捕食者无人机的数据信手拈来。 “这款无人机长度达到8.22米，翼展14.8米，载重超过一吨，巡航速度可以达到130-165千米/小时，航程超过3700千米，实用升限可达7620米......” 吴明东耸了耸肩膀道：“只是我不知道民用级无人机的参数能到多少，所以特别期待学弟你弄来样机。” “这么厉害啊？” 董佳佳吐了吐舌头：“我还以为就是比玩具大一点的东西呢。” “明东，天华， 如果在有样机的前提下，仿造一款出来需要多久？” 罗阳不关心什么捕食者无人机，因为大疆必将超越它，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使命就交给龙头企业去完成。 他在乎的是属于鲲鹏的第一款无人机需要多久才能造出来。 “没看到样机之前不敢确定。” 吴明东这样的技术宅比较轴，属于有一说一的那种，不像袁崇焕，三年平辽都能脱口而出。 倒是章天华看出了罗阳的迫切，插进来说了一句道：“如果只是仿制，且允许技术指标做一定调整的话，差不多半年能搞出我们自己的样机来。” 他这话里就有“技术含量”了。 所谓技术指标调整，是调整多少？ 要是仿制品能达到大疆的一半参数，罗阳还能接受，要是参数指标调整到只剩十分之一，还干个毛线！ 但是没办法，他不是雷布斯，也不是张一鸣，更不是汪滔。 这些主角式人物，一个个智商150以上，还是技术流出身，又无师自通市场，人才见到他们一个个纳头便拜......传奇程度甚至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罗阳只能算是高科技创业大军里最懂房地产的，房地产业里最能侃高科技的。 “不管多大困难，在寒假开始之前，至少两台样机到位！” 罗阳承诺道：“第一款仿制品造出来，你俩一人奖励五万现金！” 当然，不光是吴明东和章天华需要激励，也不能忘了后勤保障的董佳佳。 “成功离不开后勤服务，你也一样，仿制品造出来后发5000奖金。” 技术不够，奖金来凑！ 第90章打谁的脸？ 周四下午，罗阳去了趟申银万国证劵公司的营业部。 他在105.54的价位上吃进了一万股茅子，手里还剩下55万出头的自由资金（留了30万资金在鲲鹏项目上，元旦假期及后续三天，午夜魅影又帮他赚了35万左右）。 “周洋？” 出了营业部之后，罗阳去停车场，正好看到两个女孩从前面人行道路过，其中一个就是周洋。 “罗助理！” “出来逛街啊？” 置业顾问休假都是在周一到周五，所以周四下午在松江看到她，罗阳也没觉得意外：“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啊，不用了，我和朋友随便逛逛的。” 周洋连忙摇了摇手，随后犹豫了一下道：“您不知道我和孙卫中离职了吗？” “你俩离职了？” 罗阳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元旦假期结束后第一天。” “做的好好的，怎么就......” 话说一半，罗阳皱起了眉头：“我记得你俩应该升主管了吧？” “因为上个月销售指标没达成，被降职了。” “怎么可能？” 罗阳摇了摇头道：“12月不是有刘海山总那批房源垫底吗，市场形势又不错，怎么可能指标没完成？” 周洋咬了咬下唇，犹豫了片刻后才道：“我和孙卫中带领的小组指标下的比别的小组高......” “戴东明！” 不需要周洋再说下去了，熟悉地产流程的罗阳怎么可能不清楚里面的猫腻。 如果周洋只是普通置业顾问也就罢了，偏偏当初她和孙卫中是自己挑出来去做渠道的，而且自己还特意和戴东明打了招呼......这就比较有针对性了。 “难道戴东明知道什么消息了？” 罗阳心里嘀咕：“不应该啊......靠，不会是梁雨欣这个娘们搞另一套销售队伍的事情露馅了吧？” 也只有这个原因，戴东明才会记恨上他。 梁雨欣对地产行业来说就是一个新手，而自己这个内行却是她的助理，有些梁雨欣做出的决策自然而然的就会冠到罗阳的头上来。 周洋和孙卫中算是遭了罗阳的牵连。 “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有些事不好和周洋解释，罗阳只能关心的问了一句。 “暂时还没想好。” 周洋微笑着回应罗阳道：“这半年多来一直处于压力状态下，觉得特别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找新工作的事情。” 罗阳想到梁雨欣正在组建新一套营销队伍，于是开口道：“先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年底前可能有一个机会，到时候我联系你，当然，前提是你愿意。” “我愿意！” 周洋想都没想的举起了手，一如罗阳当初在售楼处选人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响应。 “你有孙卫中联系方式的吧？” 罗阳笑了笑：“要是他已经找到工作了，就算了，要是也歇着，回头也问问他。” “嗯！” 周洋点了点头道：“我待会儿就联系他......谢谢罗助理！” “我带出来的人，总要给你们一个始终。” 罗阳轻哼了一下后自言自语道：“戴东明这是在打我的脸呢......梁雨欣这小娘们是什么意思？” 周洋吐了吐舌头，拉了朋友赶紧跑路。 把梁总叫成小娘们，这是我该听的话吗？ 回过神来的罗阳再看过去，只见到周洋的背影了...... 是可忍孰不 可忍！ 连周五去姑苏的时候，罗阳心里都带着“杀伐”之气，把姜帆杀的丢盔弃甲。 周六上午八点半，罗阳准时来到金城大厦。 “罗助理早啊！” 周婷看到罗阳之后，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这位助理可是董事长跟前的大红人，而且和梁总的关系也...... 不由得她不热情。 罗阳板着脸蓄力呢，自然不会在这时候破功，沉着气嗯了一声，算是回复了周婷。 “？” 周婷一脸懵逼。 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她赶紧端了盆水去梁雨欣的办公室整理卫生。 九点整，哒哒哒的声音传了过来。 “罗助理，帮我泡杯花茶！” 罗阳不做声，泡好花茶之后，从电脑包里拿出一张折叠的a4纸，沉着脸走进了梁雨欣的办公室。 坐在工位上的周婷有种预感，要出事！ “元旦假期过的怎么样？” 梁雨欣已经打开了电脑，眼睛盯着屏幕，这是在看人事和行政提前发给她的周例会汇报内容。 放下茶杯后，罗阳将a4纸展开，推到了梁雨欣的笔记本电脑边上。 “？” 没听到回复声音，梁雨欣奇怪的抬头，视线扫过边上的白纸。 “辞职报告！？” 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梁雨欣前倾身子看向那张a4纸...... “罗阳，你发什么疯呢？” 猛然间，梁雨欣火山爆发一样站了起来，手里晃的辞职报告哗啦作响：“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突然要辞职，理由居然是干的不爽，你哪里不爽了，啊？” 咆哮，绝对是咆哮！ 但梁雨欣对上的是罗阳铁板一样的脸，以及毫不躲闪的眼神。 “气死我了！” 顾不上形象了，梁雨欣哒哒哒的快步绕过办公桌，直接怼到罗阳的面前；“你告诉我，哪里不爽了，啊？” “我昨天遇到周洋了！” 罗阳毫不退让的看着梁雨欣的眼睛：“就是我挑出来做渠道的那个置业顾问，她被逼着离职了！” “？” 梁雨欣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什么意思，一个置业顾问的离职就让你不爽了？” “戴东明知道她是我打过招呼的人，还故意逼她离职，梁总，你说他是在针对谁？” 罗阳抬起右手拍着自己的脸颊，来了一个三连问。 “他不知道我是你助理吗，啊？” “这是在打谁的脸，啊？” “金城地产姓戴还是姓梁，啊？” 毕竟高出梁雨欣十几公分，排比连问的气势拿出来后，一时间还真唬住了梁雨欣。 “还有，戴东明为什么突然针对周洋？” 罗阳直视梁雨欣的眼睛：“还不是你另起炉灶的事情被他瞧出端倪来了！” 两人一阵对吼，都涨红了脸。 尤其是梁雨欣，被罗阳这一阵反问刺激的呼吸急促，c2c急速起伏。 她竟然无法反驳！ 当初是她逼着罗阳出主意对付营销口的，现在由于自己的操作失误，导致罗阳被针对性打脸，责任在她。 而且就像罗阳刚才反问的那样，明知站在他身后的是自己，戴东明还要这么做......金城地产究竟姓梁还是姓戴？ 或许戴东明已经嗅到了危机，并且为自己留好了后路。 这些都不是重点，有梁兴民在，他翻不了天。 重点是罗阳现在要辞职，报告都已经打好了，而且态度坚决，这才是要 命的。 梁雨欣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这么失态，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想让罗阳辞职。 “罗阳，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当下之计，先安抚好他再说，梁雨欣信誓旦旦的道：“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个交代，我梁雨欣保证！”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 罗阳淡淡的道：“金城地产只要董事长还在，离了谁都一样转......梁总，批了吧！” “我不允许！” 梁雨欣刷刷几下，将辞职报告撕的粉碎。 她语气坚决的道：“而且一定要带着你把脸打回来！” “随便你。” 罗阳转身准备离开。 “不许走！” 看到罗阳转身的背影，梁雨欣莫名的心慌。 她追上去拽罗阳的衣服，但是两人体型有差距，加上穿着高跟鞋，一个踉跄就扑到了罗阳的背部。 和落水的人一样，慌乱中自然要抓住点什么，于是梁雨欣直接从后面抱住了罗阳..... “梁总，开会时间......”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周婷进来提醒梁雨欣九点半周例会的时间。 第91章第一次调教 罗阳真的现在就想离职吗？ 开玩笑，真要辞职的话，他就会和和气气的找梁兴民坐下来谈。 理由也会是用学业紧张加无人机创业项目两张挡箭牌，毕竟他还要在金城地产留下情分。 哪里会像今天早上这般儿戏，辞职理由居然是干的不爽...... 和梁兴民不一样，他料定梁雨欣不会放人。 会还是要开的，不过仅限于梁雨欣，她在临走前“威胁”罗阳：“在公司里等我，开完会回来要是见不到你，别逼我找到你们学校去......” 罗阳刚回到外面工位上，周婷就慌乱的站了起来。 要死了，刚才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会不会被梁总辞掉啊？ 她捧着一叠文件匆忙跑了出去。 罗阳若无其事的打开电脑，做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周例会结束，周婷都没有回来，估计是趁着送文件的机会，躲在了人事或者行政的办公室里。 “哒哒哒......” 急促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声，梁雨欣开完会之后赶回来了，探头看到罗阳还在，不禁松了一口气。 “来我办公室！” 刚才的会议开的浑浑噩噩，脑子里全是关于罗阳辞职的事情。 她还没和老梁透露这件事。 “梁总......” “你先听我说！” 梁雨欣伸手止住罗阳的话头；“首先，我是不会同意你辞职的。” 开明宗义，她先堵死罗阳的念头。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要知道，我们的计划就快实施了。” 刚才开会时候脑子里捋出来的说辞派上用处了：“你之前的话提醒了我，不得不承认，正是因为金山项目新营销团队组建的动作引起了戴东明的戒心，这是我的操作不当，但是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个盖子就会揭开......我承诺你，到时候选个周例会把脸打回来！” “你说的？” “我说的！” 梁雨欣看到罗阳语气有所软化，赶紧道：“你是我的人，打你脸就是针对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说完这一句后，生怕罗阳不相信她，又补充了一句道：“更不要说他们像偷油老鼠一样，从金城地产薅走上百万利润，放到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善了的。” 罗阳叹气，随后看了梁雨欣一眼。 “你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不可能！” 梁雨欣自信满满：“要是食言了，任你处置！” 这个坑挖的就大了，而且还是梁雨欣自己给自己挖的。 “你还是不信我？” 看到罗阳的眼神，梁雨欣明显感觉到里面那种让人摘心挠肺的不适感。 “你知道戴东明在金城地产干了多少年了？” “有四五年了吧？” “那你又知不知道，作为一个营销总监，他知道金城地产多少内部猫腻？” 罗阳叹气道：“别的不说，单就是上次国庆节前吃晚饭的事，董事长亲自带着他去的......你觉得董事长最后会同意你撕破脸皮的做法吗？” 梁雨欣一下子愣住了。 上次开发区楼盘集体涨价的事情，她也是清楚里面经过的。 那么之前四五年里，她不知道的又有多少？ “老梁全部清楚，是不是？” 梁雨欣不笨，相反很聪明，她立刻想到了梁兴民的态度：“可是他为什么又要赞同我另起炉灶的做法......” “因为只有吃过亏，事实摆在你面前，你才会摘下沃顿商学院的光环。” 罗 阳嗤笑道：“还不是董事长用心良苦......他任由你折腾，无非就是想用挫折来磨砺你的傲气，让你回到脚踏实地的路上来，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 听到这里，梁雨欣突然想起自己进公司第一天时候和老梁的一些对话。 “所以我才让你拿行政、人事、财务这样的职能部门练手啊......” “就算有什么小失误，也不影响公司正常运转，你大胆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办公室里安静异常，只剩下梁雨欣粗重的呼吸声。 “这些你都看出来了？” “是的！” “为什么不劝我？” “你觉得我劝了有用吗？” 罗阳撇嘴道：“而且我也不是没有劝过，让你以大局为重，借着这个把柄拿捏一下戴东明就可以了，到时候想顺利在营销口推行你的企业文化宣贯也手到擒来，你非要掀桌子......” “所以我忙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拿戴东明没什么办法？” 梁雨欣紧皱眉头的看着罗阳：“大概率就是公司和和气气的把他送走？” “所以我才要提离职！” 罗阳叹气道：“我是你的助理，大家都会认为是我在鼓动你运作这件事，所以戴东明直接干脆的借着周洋的事给我脸色看，最后处理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你是董事长女儿，无所谓，我呢......还有脸继续在公司待下去？” “......” 梁雨欣万万没有想到，罗阳提出辞职居然是因为自己。 正因为如此，她愈发不可能让罗阳走人。 “不能走！” 梁雨欣真诚的注视着罗阳的眼睛：“你的狼狈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失败，我们俩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情况下，我更不可能让你离开公司......罗阳，你帮我！” 两人就这么站在那里对视着。 渐渐地，梁雨欣从抿嘴变成紧紧咬住下唇。 大概五分钟，又或许一刻钟，她突然上前一步抓住罗阳的手。 眼神里带着一丝软弱，用颤抖的声音道：“以后一定听你的建议......帮我！” “咱们约法三章！” 目的达到，罗阳顺水推舟的下坡。 “你说！” 梁雨欣这会儿没有了那种女强人的气势，就算罗阳提出略微过分的要求，说不定也会答应下来。 “第一，如果觉得我的建议不顺你心意，可以去询问董事长，但是当我的建议和董事长意见接近一致的时候......” “我一定听你的！” 看到罗阳不再提辞职，而且愿意和她约法三章的时候，梁雨欣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松了口气。 “第二，不许再动不动就把我当成甘蔗来榨汁，该帮你的时候，自然会花心思。” 这个女人老是拿这个那个来要挟，恨不得一下子就掏空罗阳。 哪怕现在才10年开始，地产行业里的一个城市总的年薪就超过百万级别了，再过四五年，区域级别负责人的年薪得要四五百万起步，开出上千万也不稀奇。 他才拿多少钱一个月啊......想什么呢？ 一切看心情。 梁雨欣听完罗阳所说的第二条，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 她现在分管着人事，当然清楚金城地产的薪资体系，像戴东明、杜宏这个级别的，月薪都在8万左右，而且还有4-6个月的年终奖，平均下来算的话，每个月妥妥超过10万了。 更不要提工程副总蒋方杰了，他是直接200万年薪，拿项目盈利提成奖励的。 罗阳担任董事长助理后，陆续拿出了不少好东西。 无论是辅助拿地测算模版，样板先行制度，还是提前地勘、发电机施工的主意，又或是最近拿出来的标准管理体系，随便一样拿到别的地产公司去，都能被老板当成宝贝的存在。 还有更直接的，他在国庆节前提了一个繁荣市场的建议，金城地产这几个月里卖出去的好几万平米房子就多赚了上千万！ 结果这样战略型的人才，到现在还拿着3万月薪，外加每个月1万补贴。 薪资不匹配也就算了，还要受自己压榨，受别人针对......再回过头来想想，提出离职的事情也就不算稀奇了。 “罗阳......你的薪资有点低了，我今天回去就和老梁提。” 梁雨欣不好意思的道：“好歹你也是董事长助理，薪资起码得是总部总监一级的。” 阿弥陀佛......梁大小姐终于想起这件事了！ 罗阳嘴角抽抽，忍住笑意继续道：“第三，扶上马送一程，我只干到明年暑假，那时候的你也该初步对地产行业有了全面的了解，到时你要放我离开！” “啊？” 梁雨欣万万没有想到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会是这个。 “为什么啊？” 她满眼的疑惑：“明年你才大二结束，为什么不先兼职到大学毕业再说？” “毕业后总要找工作，直接来金城地产吧......如此往复，我给你打工一辈子？” 罗阳撇嘴道：“梁大小姐你长得美就算了，想的也挺美！” 梁雨欣：“......” 明明听上去像是夸她长得漂亮的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别扭？ 还有什么给她打一辈子工......咦，也不错啊！ 能想不能说，尤其是现在，罗阳的毛还没捋顺呢，先打消他辞职的念头再说。 反正到明年暑假还有七个月时间，梁雨欣就不信自己留不住他。 “行吧......依你！” 迟疑着答应了下来，随后就看到罗阳伸出了右手手掌。 “击掌为誓！” “啪！” 梁雨欣一边击掌为誓，一边心里想到：“到时候用女人的身份耍赖最后一条，应该可以的吧......” 美滋滋。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咕咕咕......” 罗阳的肚子发出了抗议，再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难怪！ “噗呲！” 梁雨欣掩嘴而笑，转身去办公桌后面拿了小包：“走，先找个地方垫垫肚子，晚上请你去市里吃大餐！” 她晃着手里的车钥匙：“今天我当你司机！” 第92章更担心了 外滩十八号大楼位于魔都外滩南京路口。 这栋大楼原来的名字叫麦加利银行大楼，创建于1853年，建筑面积10256平方米。 大楼经过修复之后，在2006年重新开放。 一楼和二楼汇集了世界级奢侈品服饰、配饰及珠宝的专门店，代表着精英人群的消费理念，像英皇珠宝、卡地亚、百达翡丽的品牌店就都开在这里。 四楼到七楼则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饕餮美食及酒吧，尤其是五楼和六楼，均为世界排名前50的餐厅，七楼的露台更成了魔都享受夜生活的必到之处。 梁雨欣请客的地方就在这里。 两辈子加在一起，罗阳都没来过这里。 说的更直白一点，类似这样的高端场所，他就没去过。 人对陌生的场所总有着不适感，罗阳也不例外，被梁雨欣带进外滩十八号大楼后，显得有些拘谨。 “欣欣！” 偌大的魔都，有人一年都遇不上一次，可是汇集到特定的场合后，一个圈子里的人就容易“巧遇”。 “苗苗！” 看到朋友，梁雨欣也很开心的打着招呼。 “哈，才一个多月没见，欣欣你谈男朋友了？” 走过来的女孩比梁雨欣略矮一些，身材显得有些丰腴，圆圆的脸蛋看上去特别招人喜欢，一看就是个爱笑的姑娘。 “我爸的助理罗阳，欠了他人情，请客咯。” 没说实话，却也不算撒谎。 “罗阳，这是我朋友苗淼！” “你好，苗小姐！” “罗助理你好！” 两人虚握了一下之后，苗淼立刻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这么年轻就给梁伯伯做助理，一定很厉害，以后请多关照哦！” 罗阳名片上印的是金城地产副总经理助理，拿出来就是打梁雨欣的脸。 “梁总请客，激动的名片都忘了带......” 双手合十的抱歉示意，随后瞄了一眼名片：泰禾商贸市场部主管苗淼。 “我瞧瞧？” 梁雨欣也探头看了一眼，随后诧异道：“市场部主管？” “唉......别说了。” 爱笑的苗淼叹气道：“我爸说了，要么从基层做起，各个部门历练一遍，看看我的能力再说，要么回家混吃等死，一个月拿20万零用！” 梁雨欣：“......” “平时穿着工装吃食堂，好不容易周末，不得赶紧犒劳自己一顿？” 苗淼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吃到美食，心情又好了起来；“都瘦了三四斤，再这么下去，脸都不圆了！” 简单而礼貌的聊了几句，苗淼在5楼先出了电梯。 临走还和罗阳打招呼：“帅哥，拜拜！” 罗阳报以微笑。 “怎么样，我朋友性格不错吧？” “难得，没什么傲气，挺平易近人的。” “难得？” 梁雨欣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歪头问道：“你是不是以为富二代都傲气的不得了？” “难道不是？” “别人不知道怎么样，反正我接触到的都和苗淼差不多。” 梁雨欣笑了笑道：“大部分彬彬有礼，为人谦逊......当然，混吃等死那种不算，这种人基本丧失了进取心，性格会有些古怪，很难说好坏。” “朋而不群，坏人扎堆！” 罗阳持不同意见：“老流氓大概率不会和君子在一个圈子里交际。” “会说话就多说点，我爱听！” 听在梁雨欣耳朵里，罗阳的话就自动翻译成了夸她 品性好的意思。 这场小小的偶遇让她心情更加舒畅，于是在晚餐上，红酒都多喝了一杯。 “行了，我就在这里下，你直接把车开回公司去，钥匙交给大楼保安就行了。” 九点出头的时候，罗阳开车把梁雨欣送回去，车子到她家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就直接下车了。 从徐汇开回松江，换了自己的车子之后，罗阳回到大学城。 “下楼，吃宵夜去！” 罗阳把车子开到楼下，打电话喊江雯吃宵夜。 “不是说公司领导请你吃大餐的吗？” 不到五分钟，江雯就下楼了，她里面还穿着睡裙，直接在外面罩了件长羽绒服就出门了。 坐上副驾驶位置的她有些奇怪，按道理晚饭才吃完两个多小时吧？ “别提了，中午一直饿到一点半，然后搞了点午后茶，用几块小饼干垫肚子。” 罗阳一边开车往松江城区，一边诉苦道：“本指望晚上大吃一顿，结果进了法餐馆，点的全是什么蜗牛啊，鹅肝啊......我愣是没吃饱。” “鹅鹅鹅......” 江雯瞬间不能自已，缩在副驾驶位置上笑成一团。 冬天的夜宵，自然以烧烤为上佳。 烤的滋滋冒油的红柳枝羊肉串，热辣滚烫的铁板牛肉串，烤茄子、烤鸡翅、烤韭菜......万物皆可烤！ “罗阳......” “嗯？” 正大口吃肉中，罗阳嘴里塞的鼓鼓囊囊，只能用鼻音来表达意思。 “请你吃晚饭的领导是那个女梁总吧？” 听到过一次八卦，江雯也知道罗阳现在兼职单位的直属领导是女的，而且有职场潜规则下属的倾向。 看到罗阳点头，江雯一脸担心的道：“男孩在外面，也要注意保护自己......我在兼职车模的时候也听其他人说过，很多帅气的男模特经常被一些老女人给潜规则......你现在都已经能赚好几十万一个月，没必要忍她了！” “噗呲！” 罗阳赶紧对着外侧，他生怕自己笑喷出来。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 “啊？” 江雯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上次我听你通电话的时候就被她......” “那是董事长的女儿，比我大不了几岁。” 她现在开始关心这个女领导的好不好看了。 “行了，你就别替我担心了。” 罗阳笑了笑道：“我和她约法三章了，做到明年暑假就辞职。” “她答应了？” “嗯，不然怎么叫约法三章？” 女人更了解女人，江雯更担心了...... “老板，点菜，一百串羊肉......” 还没等她再次开口，烧烤店里走进来一群年轻人，还没坐下就开始嚷嚷了。 江雯抬头一瞬间，愣住了。 这群人由三男四女组成，有两对特别亲密的搂着腰，江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高佳雨。 哪怕她现在化着烟熏妆，嘴里还叼着烟。 高佳雨也一眼就注意到了江雯，因为烧烤店实在不大，江雯长得又太过亮眼，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她下意识的吐掉了嘴里的烟，找了个背对着江雯的位置坐了下来。 “？” 罗阳察觉了江雯的表情变化。 “我看到高佳雨了！” 江雯没有发声，冲罗阳张嘴比划嘴型：“在你身后一点钟位置，别回头，她和一群年轻混混在一起。” 罗阳读出江雯嘴型比划的意思后，也愣 了一下。 随后嗤笑道：“不意外。” 严格意义上，罗阳身后的那群年轻人不算是混混，都是一些小有身家的松江本地人，平常喜欢混迹于酒吧、桌球馆和ktv，而且还喜欢飙摩托车。 有钱、有闲、会玩的属性吸引了经常去酒吧的高佳雨，罗阳甚至猜测她和这群男的不止一个有关系。 当初为了陈旭峰，他和卢浩、常胜一起追去酒吧找高佳雨，那次差点和对方干起来，后来还是高佳雨出面说了一通话，彻底让陈旭峰死了心。 也就是在那一晚，陈旭峰喝的人事不省，至此之后，306聚会只要去唱歌，他必点《囚鸟》。 “你会告诉陈旭峰吗？” “没必要。” 罗阳想了想之后继续道：“既然高佳雨看到我了，估摸着会找个时间主动和老二说清楚的。” “也是......” 江雯点了点头，随后叹息道：“罗阳，我们俩的事情也暴露了！” 明明是叹息，可你嘴角翘起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你觉得她会主动对外宣扬这件事吗？” 罗阳觉得有必要再点一打生蚝和几串烤韭菜，今晚有硬仗。 “恐怕回去后会找我私聊。” 想了想之后，江雯心里有些失望，面上却保持着微笑道：“彼此管好自己的嘴，各顾各的呗。” “这不就得了？” 罗阳笑了笑，随后喊住了刚在那一桌点完菜的老板娘：“加一打烤生蚝，两串韭菜！” 老板娘立刻向江雯投去了羡慕的眼神。 十二点出头的时候，罗阳带着江雯走出了烧烤店，车子就停在马路边上，刚上车的功夫，高佳雨就从店里追了出来。 “江雯！” 江雯一只手扶着副驾驶车门，转身看向妖媚的舍友。 “明天找个时间聊聊，好吗？” 透过车门，高佳雨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坐在奔驰车里的罗阳，随即收回视线看向江雯：“今晚的事情谁也别说出去。” 上次姜帆请客，陆媛媛和戴莹都参加了，回了宿舍后都议论过罗阳这个女朋友。 高佳雨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好！” 江雯知道高佳雨指的是什么，点头答应下来。 随即她坐进了车里，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奔驰e300滑入夜色中，消失在高佳雨的视线里。 “啪！” 点燃一支细烟，高佳雨接连抽了两口过瘾，随后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高傲个什么劲，人家罗阳有正牌女友的......你以为我会冒着得罪罗阳的风险主动帮你爆出来？想得美！” 她这种女人，下意识的慕强，可以不屑江雯，却不会说罗阳渣男！ 第93章残酷的现实 “你打算和高佳雨聊什么？” 罗阳倒是不担心高佳雨会把江雯和他的事情给散播出去。 越是和外面社会接触的多，越是敬畏财富的力量，相信高佳雨今晚看到罗阳崭新的奔驰e300之后，应该不会傻到主动去得罪他。 那么她会和江雯聊什么就很有趣了。 “我也不知道啊？” 江雯心里打着小算盘，嘴硬不肯透风。 呵呵，真以为我多点了一打生蚝是垫肚子用的？ 严刑酷打之下，江雯终于软成小狸猫一样，卷缩在罗阳的怀里老实交代。 “就当今晚大家都没去吃过烧烤！” 江雯嘶哑着声音道：“但是她可能会要我请求你缓一段时间，你舍友陈旭峰那里。” “她主动挑明？” “应该是斩断！” 江雯肯定的道：“你舍友陈旭峰不过是她池塘里一条猫鱼而已，斩断和他的关系，高佳雨甚至能更好的维护她在上外的人设。” “高佳雨在上外的人设？” 罗阳轻抚着江雯的腰窝：“什么样的人设？” “曼陀罗！” “妖艳、神秘、爱和仇恨？” “咦，你也懂花语？” 江雯诧异了一声，随后看到了罗阳眯起来的笑容，身子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啦，她比一些系花还要受欢迎，因为和她接触的每一个男生都觉得自己有希望拿下她！” “嚯......” 罗阳惊叹道：“倒是有女海王的潜质了，不过还没变成完全体。” 感叹了一句之后，他把目光看向江雯：“你呢，在上外的人设是什么？” “我啊......” 江雯嘻嘻一笑道：“当然是高不可攀的女神咯！” 牡丹算不上，顶多是芙蓉。 至于将来......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 “那你明天告诉高佳雨，我只给她一周的时间。” 罗阳这时候露出了头大的表情；“我感觉下周要做保姆了，老二的爱情幻灭，肯定痛不欲生，唉......” “失恋很痛苦吗？” 江雯仰头看着罗阳，好奇道：“我只在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看到过，现实里没见到过爱的死去活来的人失恋是什么模样诶！” “应该很痛苦吧？” 罗阳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问题：自己失恋过吗？ 当初和姜帆无疾而终，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戒断反应，有过一些茫然和不适应，也喝过几次酒，但是没有流过眼泪。 后来工作后，也接触过几个女孩子，但是因为地产工程人都属于全年无休的那种，和人家谈着谈着就断了联系，莫名其妙的就分手了，以至于连不适应和醉酒的行为都没出现过。 “罗阳，我看电视里的那些人哭的死去活来，有的甚至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好可怕。” 江雯这时候趁机贴紧罗阳：“我尝不得苦，要一辈子都甜！” 呵呵...... 罗阳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嘴道：“也有可能是咸！” 江雯完败！ 第二天罗阳照常去公司，直到九点半才遇上来拿车的梁雨欣。 他正好提起了周洋和孙伟中的事情，顺带还加了一个卢浩。 梁雨欣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本来她在金山项目上就要另起炉灶，培养一些属于自己掌控的营销骨干，在她看来，罗阳是自己人，那么罗阳的人肯定也是自己人了。 上午陪着她去金山项目上逛了一圈后，下午照例休息。 罗阳这 才有时间跑去千灯看看新厂区的事情。 几十台小机器而已，专业的搬迁公司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完成了，所以罗阳来到新厂区之后，看到了欣欣向荣的一副场面。 这几天时间里，马桂芬又招聘了二十个工人。 现在所有机器都集中在三楼，整个工作面有四百平米，哪怕隔出了50平米的仓库，剩下350平米也足够摆下六十几台小型机器了。 更何况二楼和一楼还有800平米空着，足够一段时间的扩张了。 后勤人员和食堂厨师也已经到位，就剩下财务和行政办公人员了。 “老板，财务、原料采购人员和行政办公人员需要您亲自面试。” 马桂芬很有分寸感，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管的，什么是自己不能碰的。 “你通知人来面试吧。” 罗阳今天过来正好把这些事情给解决掉，如此一来，今后新厂区这边就可以步入正轨了。 他剩下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创新款式，将它拍出来，上货架，最后源源不断地吸引lsp们去午夜魅影下订单。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千灯这边的好处来了，因为是工业集中区，多的就是各种找工作的人，所以马桂芬的招聘信息在千灯劳动力市场一张贴，并参加了一次周六的现场招聘会，就收回来一大叠简历。 罗阳高效率的面试了十几个人，最后选出一个财务，一个采购，两个行政办公人员。 忙到下午四点出头，解决了剩余的事情之后，罗阳这才开车返回松江。 他第一时间联系了江雯，想知道今天她和高佳雨谈判的内容和结果。 江雯的回复让他失望了，白天高佳雨没回学校，估计得晚上谈了。 为了弥补罗阳的失望，茶艺师当即保证会“实时转播”。 去创业中心转了一圈，吴明东在拆玩具无人机，工作台上一大堆零碎，场面惨不忍睹。 接下来罗阳又在图书馆里神思不属的熬过了晚自习，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宿舍。 “咦，这不是罗总吗？” 一进门，卢浩就开起了玩笑：“一到周末就失踪，罗总，你有几个月没参加306的集体活动了吧？” “是啊，什么时候再和佳雨她们宿舍来一次联谊，要不下周三？” 陈旭峰在整理着书桌，看到罗阳回来，主动看了过来。 面对他的目光，罗阳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机。 “周三晚上我有时间的，主要看老四！” 罗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正在飞速收发信息的常胜。 “你们就不能再等等？” 常胜手不停的盲打：“我就要摘取胜利的果实了，中间这么一断，差了一口气怎么办？” “老四，你实话实说，和周玉菲究竟到哪一步了？” 卢浩挪着椅子来到常胜边上，搂住他的肩膀道：“她究竟是选那个帅哥还是你？” “当然是......” 昂起头起高音调，视线正好和罗阳对上，戛然而止：“她还在犹豫......” 总算说了句实话。 罗阳估摸着常胜也是看出来了，毕竟这家伙号称土木小情圣，不是陈旭峰那种恋爱脑，周玉菲拉扯回合多了，他自然回过味来了。 本来打算帮他出出主意的，偏偏这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实时转播来了！ “抽根烟！” 他将卢浩吸引到阳台门口，自己则站在了外面。 “罗阳，高佳雨坦白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是松江本地人，家里在本地建材市场做钢筋生意，有房有车有店铺。” 啧...... 昨天晚上他甚至瞄了搂着高佳雨一眼的年轻人，说实话，比陈旭峰帅。 陈旭峰拿什么比？ “我说老四，你就该晾一晾周玉菲！” 卢浩吐着烟圈道：“该摆出来的条件都明朗了，还拿乔，明显不是犹豫的事情了......还有，你的奥迪车呢，怎么不拿出来用上？” “我爸要回去了！” “......” 罗阳差点笑出声来。 “老三，要不你车借我用一下？” 常胜露着笑脸对阳台上的罗阳道：“反正都是奥迪a6，也不算欺骗，不怕露馅嘛！” “喏，非周末可以用，但是会露馅，也属于欺骗！” 罗阳掏出的车钥匙刚掏出来，就被卢浩拿了过去：“靠，我靠，你换奔驰啦？” 常胜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我怎么就这么天真呢，信了老三的邪！ 关键时候，手机再次振动。 罗阳打开瞄了一眼实时转播内容。 “罗阳，高佳雨说了，周三晚上宿舍聚餐，她打算这几天从上外挑一个男朋友带过去......” 还没等他抬头，宿舍里就传来陈旭峰开心的声音：“佳雨说了，周三晚上约我们聚餐，老大、老三、老四......拜托了，你们一定要参加啊！” 罗阳闭上了眼睛，一切终于向着不可挽回的轨迹滑去。 周三哪是宿舍联谊，分明是血淋淋的杀狗大会！ 第94章斩断 今年春节阳历2月14日，正好和西方情人节重合。 实际上这周开始，大学城里所有院校都进入期末考试复习期，各个科目的考试在这两周里会陆续考完。 考完后自然就放寒假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考试季来临的第一天，罗阳接到了在深圳读书的那个高中同学的电话，两人通话二十几分钟，最后可以归纳为简单的两个字：打钱！ 旁白：2009年6月，在距离珠峰北坡直线距离仅有二十公里的地方，大疆旗下团队成员在这里试飞了无人直升机。 试飞成功的无人直升机机身长达1.6米，起飞海拔5000米，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采用空中机器人对珠峰地区进行飞行测试和航拍实验。 这架被命名为“珠峰号”的无人直升机，搭载了dji（大疆）xp3.1自动控制系统，可以进行控制半径约1公里的半自动遥控飞行，也可以进行控制范围达10公里的导航点全自主飞行。 此时此刻，大疆的注意力还在无人直升机上。 直到进入2010年，汪滔才将发力点由直升机转向多旋翼，并于2011年9月推出了基于直升机飞控wookong（悟空）改造而成的多旋翼无人机飞控wookong-m。 可怜的重生土木狗，他完全不知道大疆的这些发展史。 罗阳还以为自己拜托同学去hk代购的是小巧的多旋翼应用级无人机，只要几千块一架。 结果同学告诉他，这玩意其实很大，很贵！ 咬牙买呗...... 想想创业中心操作台上的一堆玩具无人机的零件，还能怎么办？ 而且这么大一个家伙买回来要试飞，估计手续也是一堆麻烦，最近几天有的忙了。 白天跑手续，晚上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时间一晃而过。 “老三，你人呢？” 卢浩打来电话；“说好了周三晚上两个宿舍联谊，你不会忘了吧？” 罗阳的确忘了...... 他这几天实在有点焦头烂额，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一圈跑下来，发现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跑手续，《民用无人驾驶航空器系统驾驶员管理暂行规定》连影子都没有。 罗阳不知道，这个规定实际上直到2013年才颁布问世。 还好今天得到了学校创业指导中心的背书，让他大胆的试飞。 “怎么可能忘掉呢，只是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这就过来。” 得到提醒，罗阳当然就记起周三晚上聚餐的事情了，回复了卢浩之后，他还掏出手机翻了翻短信。 “罗阳，我们宿舍还有二十分钟抵达战场！” 混蛋，你盖伦还是亚索啊？ 信息是五分钟之前发过来的，也就是说高佳雨和她的“男朋友”还有十五分钟到饭店。 慢步走立刻变成了小跑，从西校门附近到饭店大概有1300多米的距离，争取13分之内赶到。 罗阳漏算了自己在学校里边走边看信息的那段时间，等他赶到饭店的时候，包厢里的场面已经陷入尴尬之中。 一张圆桌上排座泾渭分明，卢浩和常胜把陈旭峰夹在中间，边上留了个空位子给罗阳，顺时针过来就是江雯、陆媛媛、高佳雨、帅哥和戴莹。 “老三你来啦！” 卢浩急死了，他不会调节气氛，会调节的常胜又不说话，一桌人坐在包厢里大眼瞪小眼。 “学校里忙点事，来晚了，不好意思啊！” 罗阳揉了揉鼻子，一边和大家打着招呼，一边入座。 余光发觉陈旭峰现在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高佳 雨和帅哥，仿佛那里就是他的全世界。 “都等着你来点菜呢。” 江雯怎么会让罗阳陷入无人应答的尴尬之中，立刻回应道：“这里就你是拿工资的人，当然得你请客啊。” “戴莹，来吃过这家店没有？” 罗阳尽量扯进更多人来说话；“有的话介绍一下必点菜，敞开了点，我买单。” 对付吃货，就得用这一套。 “ok，包大家满意！” 戴莹比了个ok的手势，大声喊外面的服务员进来，她要开始点菜了。 “这位帅哥是......” “我男朋友欧炳春，上外葡萄牙语专业的。” 高佳雨也给面子，开口介绍坐在她身边的男生。 “哦，男朋友啊，这是打算和旭峰摊开了说？” 罗阳笑了笑：“其实直接告诉他就行了，这顿就当是散伙饭，真没必要把人也带过来，有点戳心了。” “不来不行啊，你舍友老是缠着佳雨，总得让他死心不是？” 既然得到高佳雨的钦点，欧炳春自然要表现一番，还能趁机牵上她的小手在众人面前晃一晃，何乐而不为？ “你算老几，和你说话了吗？” 罗阳对这个冒牌货根本不客气：“工具人要有工具人的觉悟，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 被高佳雨在桌下掐了一把，欧炳春悻悻道：“粗鲁！” 按住了工具人，罗阳才看向陈旭峰：“旭峰，高佳雨话都挑明了，你什么意思？” 被喊到名字，陈旭峰才回过神来，眼神依旧有几分恍惚。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注视在他的身上。 “佳雨......我......” 说话的时候眼睛红了起来，陈旭峰心里有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佳雨，你一定要幸福啊！” 靠...... 别说306其他几个人了，就连当事人高佳雨都嘴角抽抽。 她本来心里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甚至包里带了现金，打算把陈旭峰这些年送她礼物花掉的钱折现还掉。 换来的居然是一句祝福...... 罗阳脑海里当即就响起了音乐和《囚鸟》的歌词：我像是你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 这个结果好吗？ 罗阳不知道。 但是他认为比原来的版本要好，起码高佳雨的“男朋友”不是“混混”，陈旭峰处于理智下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不像原先时间线里，气的浑身发抖。 因为气氛尴尬，高佳雨她们匆匆吃了一口就先离开了。 包厢里只剩下306四个人，罗阳和卢浩、常胜三个人一直陪着陈旭峰喝到将近十点才离开。 陈旭峰不出意外的喝醉了。 搀回宿舍之后，三个人一通忙碌才把他安顿好。 “惨了......” 看着熟睡过去的陈旭峰，常胜叹了口气道：“早不分，晚不分，偏偏期末考试的时候分，就他这个状态，咱们三个期末考试怎么过啊？” 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的卢浩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靠，我说今晚怎么心慌慌，原来还以为是在担心老二，被你这么一说，找到根子了。” 罗阳不怕，蟹卡和烟酒早就打点过，加上有大学生创业项目的加持，各科给自己一个及格分还是能保证的。 “复习，复习！” 卢浩几个大口抽掉半支烟，赶紧坐回书桌前开始复习考试要点。 常胜眼珠子转圈，估计已经在谋算隔壁几个宿舍成绩好的同学了。 罗阳靠在阳台上，取出手机。 “罗阳，为什么会是这样，和我想像中的分手不一样诶？” “罗阳，陈旭峰为什么会祝福高佳雨啊......” “罗阳，高佳雨居然还在宿舍里夸你，说你今晚太有范了......哼，才轮不到她夸你！” “罗阳，陈旭峰现在怎么样了？” “......” 她就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发了十几条信息轰炸罗阳。 这些信息中间夹杂了两条姜帆的， “罗阳，我们24号考完，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旅游去，晚几天再回家？”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但考虑到现在是考试季，姜帆有可能也在看书复习，于是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 “我们土木工程25号考完，你想去冰天雪地还是温暖如春之地？” 不到半分钟，姜帆的信息就回了过来。 “还是周边近一点的地方吧，记得老姜说过，北面和南面治安不是很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的确，现在还是2010年，远不能和后来拉动内循环消费时候的旅游环境相比。 这会儿海南旅游乱象没有得到整治，北方旅游环境更差，真不太适合两个小年轻自由行。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那我们一起想想周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嗯！” 短信闲聊了十几分钟，互发晚安之后，罗阳才回了江雯一条信息。 “到此为止也未尝不是好事，高佳雨人间清醒，处理的不错，你和她四年同舍也算是缘分，大家同学一场，未来在魔都相约逛街也不一定，在不涉及底线的情况下没必要互相敌视。” 原本会秒回的短信这次足足隔了五六分钟。 “罗阳，在你的羽翼之下，我变傻了好多！” 呵呵，要是秒回还能信一半。 罗阳手指滑动，将晚安两个字发送了过去。 作者编著：2010年10月推出aceone飞行控制系统，这是大疆第1款面向消费者的飞控产品。2013年1月推出精灵phantomi世界首款一体化航拍无人机。在这之前，大疆也简陋 第95章诱惑 罗阳购买的无人直升机终于到货了。 以吴明东和章天华为主力，按照说明书组装好无人直升机摆上工作台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眼睛都在发光。 可是在罗阳的眼里......大疆第一代无人机就这个模样？ 实在和自己记忆里那些颜值拉满的产品对不上号啊...... 同时心里暗搓搓的开心。 技术不够，颜值来凑！ 咱们紧跟大疆的步伐，技术落后一代半代的也无所谓，但是产品外观颜值一定要拉满。 “罗学弟，找个地方试飞一下？” 吴明东心痒难耐，工作台上的样机仿佛就是一个大美女，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 “说明书上有全套的技术参数，按着这些指标试飞一下，找找感觉。” 章天华也很积极，毕竟这玩意就是男孩子的止速带，可比董佳佳有意思多了。 “玩吧，你们抓紧时间玩吧！” 罗阳咂嘴道：“过几天就变成了一堆零件......拆的那天别喊我，心疼！” 好几万的一个大家伙，几天后就会被摆上工作台拆成零件。 “噗呲！” 站在一旁的董佳佳没忍住，笑出声来：“看不出罗学弟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有了样机就好办多了。” 章天华死不悔改的坚持自己的称呼：“罗总，我觉得还要招几个人，你看着这架无人直升机结构简单，但是里面的技术含量却不低。” 说起技术，吴明东立刻来了劲：“老章说的没错，一架应用级无人机，包含四个技术难点：飞控系统、导航系统、动力系统以及数据链，我和老章两个人就只能针对飞控和数据链这一块的研究，其他几样就需要......我记得咱们学校有能源动力和材料学专业的吧？” “有！” 章天华肯定的点了点头。 工程科技大就是这点好，先不说水平怎么样，起码对口专业齐全。 “这事交给你来办！” 罗阳就是个总协调，他转手把事情交给了董佳佳：“放假前让人入岗！” 除了行政和财务，董佳佳又有了hr的兼职。 “明东，飞控系统难度大吗？” 出于对研发进度的担忧，罗阳追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你配个助手？” “飞控子系统是无人机完成起飞、空中飞行、执行任务和返场回收等整个飞行过程的核心系统，飞控对于无人机相当于驾驶员对于有人机的作用，被认为是无人机最核心的技术之一。” 吴明东的眼睛还盯在样机身上：“飞控一般包括传感器、机载计算机和伺服作动设备三大部分，实现的功能主要有无人机姿态稳定和控制、无人机任务设备管理和应急控制三大类。现在我这边主要涉及的就是控制软件的设计，暂时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好吧，罗阳表示自己只听懂了一半。 接下来就是试飞游戏环节，四个人把无人机抬进罗阳奔驰车的后备箱里，锁了办公室，直奔空旷地而去。 玩了一下午时间，罗阳就不感兴趣了。 第二天就跑去了千灯，现阶段午夜魅影才是他的真爱，毕竟这家厂子实打实的在帮他赚钱啊！ 卢芬和邱佳莹已经搬了过来，在这里专门有间办公室给她们，二楼也留了宿舍，双人间那种，两个女孩吃住都省钱，工作更有干劲了。 “最近销售情况怎么样？” “罗总，销售情况稳中有涨。” 罗阳过来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卢芬和邱佳莹都在，两人把饭打到了办公室里吃，尽职的守着电脑。 卢芬放下筷子去找统计单：“现在每天的订单总额不低于10万，周末的时候会冲高一点，按照这个增长趋势下去，2月份每天的销售额能突破15万。” “新款初上架的一个星期里，还会爆款，在其他店铺出现仿款之前，日销量能突破15万。” 邱佳莹知道罗阳最关心什么：“罗总，现在大众款的订单量已经占据日常销量的35%以上，这个趋势还在上升。” 调整策略之后，罗阳基本上每隔10天上架一个新款，每个月只需要用掉4个小创意。 记忆里的爆红款，他只打算在一些特殊的节日前拿出来。 “今天22号了吧？” 罗阳随口问道：“元旦假期之后到现在，总销售额有多少了？” “267.33万！” 卢芬每天都有统计，对于总销售额自然是一清二楚，数据脱口而出。 267.33万，去掉成本还能有85%的利润，扣除留给厂里15%的利润，罗阳心里估算这二十几天的利润达到了187万还有余，即便去掉阶梯式个人所得税，拿到手的也差不多有125万左右。 俗话讲的好，钱是男人的胆，钱是男人的腰。 因为无人机项目研发超预算的事情，罗阳一直有点担忧，现在总算好一点了。 而且按照卢芬的预测，2月份的总销售额大概率会超过450万，哪怕只是保持住这个数字，整个2010年午夜魅影的年销售额将会突破5000万。 这头现金奶牛只需要再稳住两年的时间，除了鲲鹏无人机和自拍杆项目之外，预拌水泥砂浆项目的资金也有了着落。 虽然今天是周五，但因为期末考试，罗阳就没去姑苏和姜帆约会，他俩已经决定25号之后去舟山玩几天，月底之前再回阳市。 怀着愉悦的心情，罗阳回到大学城。 “25号上午考完最后一门，晚上吃个散伙饭？” “散伙饭可以有，但是不能让老二再喝醉了。” 对于卢浩这个提议，常胜是赞同的，但是他又怕陈旭峰喝醉，影响接下来的活动。 “晚饭结束了去网吧玩个通宵怎么样？” 英雄联盟这款游戏在去年9月份推出，常胜最近上瘾了，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我没意见，但是玩几局可以，通宵不行。” 约了26号要去舟山玩，正好走魔都洋山港的跨海大桥，所以姜帆26号肯定一大早就从姑苏来大学城这边，罗阳隔夜肯定不会玩通宵的。 “行了，就这么约定了。” 卢浩拿着打包的晚饭站起身：“考完后我就要去兼职打工了，25号算是最后一次放纵，老四，我陪你通宵！” 出现在食堂里的就他们三个，陈旭峰最近有点孤僻，基本上都是他们打饭带回去。 罗阳没有跟着回宿舍，上外今天下午就考完了，江雯晚上肯定在出租屋里等着他过去。 翻看手机，果然有几条她发来的信息。 “罗阳，我买了水果，洗干净摆盘了，快来吃哦！” 妖精，又开始妖言妖语了。 不过今天心情好，去了出租屋之后先吃水果...... “你们明天就开始放假了？” “没，说是统一25号放假！” 江雯背靠在罗阳怀里，狐尾柔顺的耷拉着：“罗阳，你几号回去啊？” “我们25号考完，算是最后一批，学校也是26号放假。” 罗阳没有瞒着江雯：“26号约了姜帆去舟山嵊泗列岛上玩几天，月底前回来。” “啊~~~” 江雯双膝往上蜷曲，整个人缩 了起来。 “鲲鹏项目正处于要紧阶段，午夜魅影那边也需要人盯着。” 罗阳一只手变幻着形状，笑了笑道：“再说我还有兼职在身......月底回家一两天后，2月1号就会回魔都，估计要到2月10号左右才会回家过年！” “真哒？” 江雯惊喜的扭过头，两眼有神的看着罗阳：“那我也先不回去了，2月10号再走。” “随你，只是到月底前我都不在，你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啊。” 罗阳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后道；“可以25号先回去，到2月初再过来一样，反正飞机来去方便。” “嗯，我听你的。” 江雯想想也是，宿舍里除了高佳雨不确定之外，陆媛媛和戴莹肯定先回家了，她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也没意思。 心情好了，人也灵动，眼珠子转了几圈，茶艺大师又开始作妖了...... 第二天礼拜六，没有考试，罗阳照常上班。 因为还没有大运营的概念，周例会一如既往的昏昏欲睡，只是在结束的时候，梁兴民喊住了罗阳。 “小罗，来我办公室一下。” 瞄了一眼梁雨欣，没有得到什么暗示。 “难道我主动提离职的事情没告诉老梁？” 心里怀着疑惑的他跟在梁兴民身后半步的距离，一路来到老梁的办公室里。 “董事长，您找我有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聊几句。” 梁兴民面带笑容的走向靠窗的茶桌，同时招呼罗阳也坐过去。 泡茶、递烟......一系列动作搞的罗阳愈发迷惑。 “小罗啊，前段时间委屈你了啊......” 梁兴民飘忽的眼神从窗外收回来，看向罗阳道：“这丫头年轻气盛的，总想着按自己意愿做出一些改变，可是你也清楚，地产行业里有些事要快，比如施工进度，销售速度，但是有些事情却急不得，只能小火慢炖......” 云山雾罩的。 可是罗阳能肯定一件事，梁雨欣虽然没提他离职的事情，但向老梁多少透露了一点信息。 “本来呢，你是我的助理，调到欣欣身边也只是我口头上的指令，你的级别是没变的。” 梁兴民笑着道：“要不是欣欣提醒，我都忙忘了这件事......从下周开始，你的薪资调整到总部总监级，按照8万一个月计算，之前三个月漏掉的，也会在下个月工资发放的时候给你补上！” “哦，对了，年终也是有奖金的。” 赤裸裸的诱惑！ 第96章自作自受？ “这次调薪还满意不？” 下午去金山项目的路上，梁雨欣得意的向罗阳“邀功”：“我在老梁面前列数了你的业绩，然后说了你在周洋这件事上受到的委屈......” “关键是董事长看到了你的成长吧？” 罗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对着副驾驶位置上的梁雨欣道：“你的成长对于董事长来说，比任何收获都要大！” “厉害！” 梁雨欣给罗阳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谦虚的道：“不过这个成长里也有你的一半功劳。” “啧......” 罗阳咂嘴：“你们父女两可好，一个用金钱腐蚀我，一个用迷魂汤灌我，这节奏我可吃不消啊，哪个大学生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噗呲！” 梁雨欣掩嘴笑道：“那你经受住考验了吗？” 罗阳叹气：“你一个堂堂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不好好留在米国的大海里博浪，回金城地产这个小池塘里来搅合个啥？现在害的我成了你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让你尽心尽力一点？” 梁雨欣翻了个白眼。 “还尽心尽力呢，你可算了吧，也不瞧瞧周秘书现在看我的眼神，真不知道哪天就被老梁给闷进罐头里去了......” 梁雨欣忍不住了，又不想在罗阳面前失态，只能侧过身子，头顶在车窗玻璃上。 虽然没有声音，可是肩膀抖动的厉害。 也是个不禁撩拨的...... 好在罗阳也没这个心思，梁雨欣这种女人的掌控欲太强，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 除非能彻底征服，可是难度不是一点点大。 由于罗阳不再多说话，后面的时间里，梁雨欣总算恢复了过来。 到了金山项目上之后，他第一次见到了梁雨欣另起炉灶的营销团队，周洋也在其中，已经被任命为销售主管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飞快，返回松江的路上，梁雨欣主动做起了司机。 “最近你们进入期末考试阶段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的？” “大惊小怪，我好歹也是才走出校园的人。” 梁雨欣撇嘴道：“虽然这两年是在米国那边的，可本科还是在复旦读的啊。” 说起母校的名字，她相当的自豪。 “明天你就不用过来了，认真复习，别因为这边的事情搞个不及格出来，那可就太丢脸了。” 罗阳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讲真，要是没有之前的种种铺垫，这次期末考试绝对不会是挂一门的问题。 就比如25号上午考的最后一门，罗阳只能说是填满了。 考完试之后，大家也没离开教室，等着班导何志华过来，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就是说一下放假的起止时间，另外嘱咐一下寒假期间注意安全，离校前把宿舍整顿好...... 随着何志华离开教室，大家以宿舍为单位，欢呼着四散离去。 晚饭时候，陈旭峰被卢浩拽着出了宿舍，四个人在学校西面商业街上吃了一顿散伙饭。 之后又因为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回宿舍，三个人把陈旭峰也带去了网吧里。 刚进入网吧，烟味、方便面味扑鼻而来，那种感觉一下子就上头了。 网吧里人头涌动，80%以上的位置已经坐满，要不是因为今天很多人要吃散伙饭，估计他们占不到机子。 2010年的时候，魔都的网吧环境已经还算可以了，尤其在大学城这边的，罗阳粗略的扫一眼估算，这家网吧里起码两百台机子以上。 实际上自2 002年首都“蓝极速网吧”失火事件发生后，国内网吧管理政策变得异常严格。从这年开始，全国范围停止审批经营网吧的《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俗称网吧牌照)，将个体网吧挡在门外。 虽然到09年的时候有所松动，但是在魔都却没有丝毫放开的风声，以至于在这个时间段里，光是一张许可证就炒到80万以上，简直让后来的人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别看就这么一间网吧，连机器加网证在内，在魔都可以值到200万！ 本来还想在外面大厅里坐散机的，结果发现挤在一张椅子上的男女恋人实在太多，怕刺激到陈旭峰，只能开了间四人隔断式包间，硬生生贵了2块钱一小时。 接下来就是开撸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来到十二点出头。 罗阳首先提出要回去休息了，正好把看爱情片看的淌眼泪的陈旭峰带回去。 “罗阳......” “嗯？” “你们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回到宿舍之后，罗阳洗洗上床，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陈旭峰开口了：“从大一开始，我就是一厢情愿，高佳雨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其实你们都看出来了，是不是？” “常胜和卢浩都劝过你，但是你不信。” “其实你也劝过我好几次，只是说的比较隐晦。” 陈旭峰不傻，有些话他都还是听出来的，只不过以前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不愿意醒来而已。 “其实分了也好。” 罗阳筹措了一下词语道：“你给不了高佳雨想要的东西。” 陈旭峰一阵沉默，许久之后叹了口气道：“是啊，我其实很了解她，她喜欢大城市里的生活感觉，喜欢坐在小车里看车窗外的风景，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喜欢用高档的化妆品，喜欢吃慕斯蛋糕......” 别误解，这不是从本质层面了解女人，而是一个舔狗的必备技能。 更极端一点的，连对方早饭喜欢吃哪里的油条，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抽抽纸都记得。 所以在想了想之后，他又添加了一句：“你没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附加的那句话，一下子把陈旭峰给干沉默了。 终于耳根清净，可以睡觉了。 或许是心理暗示的结果，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九点多。 陈旭峰的床铺和书桌整理的干干净净，看样子他一大早就离校了，常胜和卢浩不知道几点回来的，现在睡的死猪一样。 洗漱完后，罗阳从柜子里找了几件换洗内衣塞进双肩包里，带上笔记本电脑、充电线等装备，轻装离开了宿舍。 十点出头，姜帆赶到大学城，换坐上罗阳的奔驰车之后，往洋山港方向驶去。 “罗阳，张嘴！” 姜帆脱了鞋子，收起大长腿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边剥着橘子喂投罗阳，一边和他聊天。 “甜吗？” “橘子没有你的手指甜！” “再贫嘴就不喂你了......” 姜帆被调戏后，脸颊红红的，说着嗔怪的话，手上却没有停。 “这次考试顺利吗？” 她决定聊点严肃的话题：“这个学期你又是兼职，又是创业的，期末考试不好过吧？” “我是学校的创业明星，系里不看僧面看佛面，一个及格总要给的。” 罗阳笑着道：“我知道你学习优秀，估计又要拿奖学金了。” 得了夸赞的姜帆轻哼一声，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奖励了自己一片橘子。 “你这次抛下孙琴，有没有想过回家后的日子？” 罗阳不走寻常路，专门给 姜帆添堵。 “嘻嘻，我不怕！” 哪知道姜帆不怕，这倒是引起了罗阳的好奇心。 “咦，你就不怕她在你耳边幽怨的唠叨？” “这个寒假里我要进远帆集团实习，孙琴唠叨不着我啦！” “专业课大部分要到大三才开始涉及的吧，你这么早就进远帆集团实习......老姜这么着急？” “也不是。” 姜帆用橘子皮包裹剩下的半只橘子，将它放进茶座里之后才回复罗阳道：“老姜让我去行政待一个假期，说是先了解整个集团的架构，顺带学一学职场文化的精髓。” 行政办公室，和财务以及人事一样，都是服务于研发、生产和销售的职能部门。 别看权利不是很大，岗位不是很关键，可是一家企业要是缺了这个部门，所有人都会发现运转滞涩。 某种程度上，行政办公室就像是大管家，在不经意间，就把一家企业里杂七杂八的不起眼的小事情都给顺带了。 所以老姜的安排还是很有道理的。 “挺不错的安排！” 所以罗阳也跟了一句：“能学到不少东西，而且和你所学的专业无关，完全就是拼情商的地方。” “罗阳......” “嗯？” “其实进远帆集团实习，是我主动要求的！” 姜帆看着罗阳的侧脸道：“你越来越优秀了，我也不想被你拉下太多！” 听到这个答案，罗阳怔了一下。 ......难道我提前开启了姜帆走向女总裁的道路？ 第97章融资1000万 由于是冬季，又不是周末，上嵊泗列岛上游玩的人不多。 为了方便岛上出行，罗阳把车子也轮渡了过去，这就相当于自驾游了。 其实在2010年的时候，嵊泗列岛的旅游开发很普通，住民宿、吃海鲜、出海捞几网......也就能留住人两三天。 罗阳身体里住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灵魂，能安逸住，可是姜帆不行，她才二十岁，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 于是两人在嵊泗列岛玩了两天之后，又开车去普陀山玩了一天半，在29号晚上返回到松江大学城。 第二天姜帆就先回去了，接下来的假期里，她要进入远帆集团的行政部门去实习。 罗阳也要上班，他到31号下午才回阳市，结果在家里只住了两晚，2号上午就返回了魔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学校是放假了，可鲲鹏无人机项目研发小组还在上班，午夜魅影也在生产销售，金城地产更是要到2月8号才开始放年假。 好在江雯1号下午就回了魔都。 罗阳赶回大学城第一件事就是请鲲鹏无人机研发小组吃饭，算是欢迎新加入团队的两名成员。 借着吃饭的机会，他为项目组定下了两个基调：全力研究（破解）大疆第一代无人直升机的飞控系统，尽快模仿出属于鲲鹏自己的飞控系统；向多旋翼无人机方向进行研发，探索无人机上安装摄像机以及数据传输的可行性方案。 放假时间安排在了2月8号，和金城地产那边同步。 无人机项目出成果还早，所以定下大方向之后，罗阳就可以暂时甩手了。 千灯那边只需要隔天去看一趟，这么一来，他的空闲时间就多了......就算这样，罗阳暂时也没多往金城地产跑。 倒不是说罗阳懈怠或摆资格，而是公司里的博弈在这几天就要有结果了，他不想横生枝节。 梁兴民不可能留着戴东明过年，一定会在年会之前和他达成协议，所以戴东明大概率会在本周六例会上主动提出辞职。 这场戏他肯定要去看的。 不过在看戏之前，罗阳带着江雯先走进了电影院，再次温习《阿凡达》。 看完电影出来，才下午三点不到，正打算去证券公司营业大厅瞧瞧茅子股价，半路上就接到了刘海山打来的电话。 “放寒假了还在魔都？” 刘海山在电话里笑着道：“昨天听老何说在公司里见到你了，小罗你够敬业的啊！” “一周也就跑一趟，2万一个月的顾问费拿的我都心慌。” “哈哈哈......” 刘海山豪爽的大笑着，片刻后道：“既然还在学校，晚上一起吃个晚饭，之前说过要带你见识一下夜魔都的，我总不能食言吧。” 欠着一辆奔驰的人情，罗阳也不好婉拒，随即答应了下来。 “夜魔都......夜魔都......” 一旁耳尖的江雯哼起了音乐；“哇，迷人的夜魔都！” “别闹，本来今天刘总不请我，我也要找个时间请他的。” 罗阳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江雯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有桩两三千万投资的生意要和他聊聊，我哪有心思去花花肠子？” “小女子不过是一枚青涩的果实，大魔都万千风情，就怕罗公子在十里洋场乱花迷了眼......” 江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家花哪有野花香哦！” “我连你这个小妖精都快降不住了，还野花。” 罗阳笑着道：“先送你回住处，我稍晚一些回来。” “哦，公子在外谋生计，难免逢场作戏，浅尝辄止即可......” 小妖精唱念俱佳的道：“别忘了奴家还在春闺苦等公子回家！” 赶紧送走，罗阳怕再聊去就要忍不住，直接在车里开启三打白骨精的模式了。 浙东人靠海，爱吃海鲜，味美且大补。 刘海山和蔡富军，何茂松带上了宜居网的运营总俞勇，加上罗阳一共五个人，在闵行这边找了家甬城人开的海鲜大排档，觥筹酒厝的喝了起来。 “我是越看小罗越满意，跟你们说实话，也就是家里没闺女，否则一定招他做女婿。” 老江湖灌起酒来，那叫一个厉害，先把你舒服的架起来，再敬酒，你不喝都不好意思。 现在罗阳的酒量还没彻底开发出来，连前世做工程人时候的一半都没有，哪里经得起这么灌，赶紧想招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刘总，缓一缓，我怕喝多了脑子犯糊涂，到时候事情说不清楚！” 罗阳四两白酒下肚后，脸上也红了起来，他对着身旁的刘海山道：“金兰苑一期的房子应该抛的差不多了，您手里留着大笔的闲置资金，有没有考虑过投资的事情？” “哦，小罗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刘海山放下了手里的半瓶酒，眼神发亮的看着罗阳道：“是不是金兰苑二期要预售了？” “不是炒房子。” 罗阳笑了笑道：“是搞实体产业。” “实体产业啊......” 听到这个字眼后，刘海山的兴趣立刻大减：“小罗啊，这玩意投入大，利润低，回本慢......” “垄断！” 罗阳看着刘海山，轻轻吐出两个字。 说这个，刘海山立马就感兴趣了：“小罗，细说！” 经历炒房这件事后，他知道刘海山是个极讲信誉和情义的老板，所以也不藏着掖着，把推广预拌水泥砂浆那套商业思路完整的搬了出来。 “......我这个投资思路只适合中小城市，也打算在自己老家搞的。” 说到这里，罗阳顿了顿之后道：“如果刘总觉得看不清楚，不妨先投资一下我这里，探探这条路子的前景如何，项目预计在春节后启动，七八月份落实政策，后续就是投资建厂......” “资金缺口有多少？” 刘海山立刻明白了罗阳话里的意思。 他能问出这句话，就代表对这个商业思路模式感兴趣。 所以罗阳回复道：“我这边资金缺口有1000万左右，您带资入股也行，融资也可以。” “老刘，这件事有搞头啊！” 蔡富军在建材市场里摸爬滚打了二十几年，听完罗阳的思路之后，绝对比刘海山更知道里面所蕴含的利益。 “小罗那边你玩不玩，不玩的话，带我一个！” “滚，拢共1000万的事情，全打水漂了才几个钱？” 刘海山笑骂了一句，随后对着罗阳道：“这一千万我投了，不占股份，按照银行同期贷款利率借给你，但是我要派人跟踪项目从启动到落地的全过程，这玩意我算是看出来了，地域局限性很强，外地人根本就玩不转别人的市场......” “老刘你算是看明白了。” 蔡富军目光闪动的道：“甬市下面几个县城完全可以照搬，能吃下几个吃几个，城区大市场大家坐下来谈，几家一起分蛋糕。” 说着，他看向何茂松：“老何你的意思呢？” “这一块我不大懂，跟着你们出钱就是了，老家关系还有一点，到时候拿出来大家用。” “一家出5000万吧。” 蔡富军很积极的提建议：“老刘你呢？” “艹，这是小罗送到嘴边的肉，不吃还行 啊？” 刘海山满脸红光的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一家出5000万。” 俞勇在一旁咂舌，一顿酒的功夫，一桩1.5亿的合作就这么定了下来。 目光再看向罗阳，就变了许多。 之前对于这个每周来一次公司，每次汇报一点零星事务的顾问，他是有些腹诽的，但是今晚之后，绝对不一样了。 有了前面这桩事的铺垫，接下来酒桌上的气氛可就热烈了。 八点出头，第一场饭局结束。 “白金瀚宫走起，今晚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大魔都的夜生活！” 刘海山这会儿已经没了大老板身份的矜持，和罗阳勾肩搭背的走向他的车子：“什么大学女生，都是没长开的青涩果子，今儿一定要带你进万花丛里走一遍。” 富丽堂皇的会所大厅里，站了两排拎着小手包的旗袍女孩。 哪怕现在已经2月份，一个个花容月貌，水准线之上的姑娘，大长腿上都只穿了丝袜，客人进门后立刻鞠躬并口呼：欢迎贵宾光临！ 这份热情足以点燃男人的血液，祛除寒意。 本来还想看罗阳的局促，没想到他泰然的很。 呵呵，地产工程人哪个不是久经考验的战士......这点场面，小kmi。 进了最低消费18888的包厢，刚点完酒水，有人领着15个女孩进来了。 “小罗，今晚你是主角，你先挑！” 这时候包厢里灯光明亮，一眼扫过去，平均七分半以上，浓妆之下，其中不乏接近九分标准的女孩。 蔡富军、何茂松也兴致勃勃的观察着罗阳。 “换一批！” 罗阳大手一挥，毫不怜香惜玉。 “啧啧啧......” 刘海山心里较劲，立刻叫来熟悉的营销经理提要求，下批喊进包厢的，必须包含妩媚妖艳、青涩纯真、高冷禁欲、楚楚可怜、童颜巨*......反正就是环肥燕瘦，必有一款打动你！ 他还就不信邪了。 第98章想你了 逢场作戏而已，什么高山流水、蚂蚁爬树都等闲视之。 游戏间隙时间里，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和刘海山聊生意上的事情，罗阳的表现让几个老板刮目相看。 蔡富军他们毕竟快五十岁了，不比年轻人，第二场玩到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就开始面露乏色。 罗阳趁机提出散场。 婉拒了刘海山要帮他安排两个的好意，罗阳打车返回大学城。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一点出头。 江雯还没有睡，她把屋里的暖气打足，坐在客厅里边追剧边等罗阳。 这个小妖精，怀里抱着毛茸茸的玩具熊，身上只穿了件民国风的真丝短旗袍，光着脚丫斜躺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简直能戳到人心尖上去。 “罗阳？！” 其实等到12点半左右，江雯就不抱希望了，所以看到罗阳回来，异常惊喜。 直接甩掉玩具熊，变成了罗阳身上的挂件。 罗阳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了，被她这么一扑，差点摔倒。 “哎呀......” 江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今天炖了银耳莲子羹，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帮你热一下......” 明明能闻到罗阳身上别的女人的香味，但是她只字不提，只是麻利的从罗阳身上跳下来，光着脚丫就跑进了厨房。 等他洗完澡出来，一碗热乎乎的银耳莲子羹已经摆在了茶几上。 今晚一肚子的海鲜、白酒、啤酒、洋酒，就是没有像样的垫肚子食物......还别说，看到银耳莲子羹后，罗阳真有点饿了。 呼啦啦三两口就吃掉了，感觉胃里舒服一点后，他躺到了沙发上。 “罗阳，男人谈生意都这么累吗？” 江雯盘坐到沙发上，搬动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弯里，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看谁主导场面吧。” 罗阳闭着眼睛回应道：“求人的自然累。” 江雯显然误解了，把他当成了求人的那个：“那今晚谈的怎么样，成功了吗？” 成功了吗？ 应该算是很成功了。 罗阳非但拿到了刘海山借贷1000万资金的承诺，利息也是按照同期银行利率来，可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说那个商业方案，罗阳并不认为被白嫖了。 首先就是蔡富军和刘海山自己说的，这条路子有极强的地域局限性，就算是他们，也只能搞定甬市周边地区的一部分市场，市区内更是要和别人去分蛋糕。 对于罗阳而言，出了阳市之外的市场，等于就不是他的，所以他也没什么损失。 一个商业方案换来1000万资金的支持，同时也还了刘海山送那辆奔驰车的人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笑着回复江雯道：“嗯，成功融资1000万，项目今年就能启动起来。” “哇......1000万！” 江雯轻呼了一声，显然也是惊讶到了。 “傻丫头，借的，要还人家！” “就算是借来的，那也是1000万啊......” 江雯可不傻：“农村人家能借三五万，已经是极限，能借十几万的就是很有人缘了，哪怕是银行借贷，也要看你收入和家底才会考虑借你多少，能借到1000万的人......至少在别人眼里不止值1000万！” 没来由的，罗阳这时候脑子里突然闪现《繁花》里爷叔教导宝总的那段话。 “一个人应该有三个钱包，第一只是你实际上有多少钱；第二只是你的信用，人家钱包里的钞票，你可以调动多少；第三只呢，钱包给我，别人 认为你有多少钱。” 现在的罗阳，现在兜里实际有多少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的罗阳，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和信用，调动别人至少1000万的资金。 现在的罗阳，被江雯认为有很多很多钱...... 看到罗阳闭着眼睛不说话，江雯还以为他要睡着了。 “罗阳......去卧室里睡吧，沙发上睡一晚，明天浑身酸痛的。” “我没睡着。” 回过神来的罗阳举手拍了拍江雯的小腿：“你这样盘坐，当心待会儿腿麻......趴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嘻嘻......” 拿玩具熊当枕头垫在罗阳头下，挤到沙发里侧的江雯笑着对他道：“之前撑着了，现在吃不下了吧？” 罗阳敢打赌，这丫头绝对不是说的海鲜和银耳莲子羹。 “啪！”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挑衅我，不知道喝了酒很能忍的吗？” “哈？” 江雯兴奋的坐了起来：“我不知道诶，真的吗，要不要试试？” 客厅里的柜式空调叶摆翻动，吹出一股股暖风，柳腰在风中摇晃，直到凌晨三点多...... 两个人第二天一直睡到午饭时间才醒来。 吃过饭后，罗阳去创业中心晃了一圈，在董佳佳面前体现了一把存在感。 下午没什么正事，他打的去闵行的海鲜大排档门口拿车，索性带着江雯去市里逛街了。 没别的原因，问就是发工资了。 “罗阳......” “嗯？” 听着江雯带颤的声音，罗阳故作淡定：“怎么了？” “这个月怎么发了这么多工资？” 初听到罗阳又要带她去逛街，茶艺大师还体贴的说现在腿软，要不算了吧之类的欲擒故纵。 结果手里被塞进一只手机看短信提示。 标记95566的短信显示，罗阳的中行卡在上午10点出头打进来一笔钱，金额是169433.30元。 “兼职那份工作涨薪到8万一个月，连带前面几个月一起补上了。” 罗阳解释道：“这十六万多是扣除个人所得税后的工资。” 江雯：“......” 车内空气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罗阳......” “嗯？” “一个月八天班的兼职？” “礼拜天基本上只上半天，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六天班。” “8万一个月？” “不止，年终还有4-6个月奖金。” “罗阳......我也好想上这样的班！” “哈哈哈......” 装逼成功的罗阳畅快的大笑了起来：“行了，还是聊聊逛街购物的事情吧，还有十天就过年了，正好帮你把春节的新衣服什么的都配齐了。” “啊！！！” 明明之前还说腿软无力的，听完罗阳这句话之后，立刻活蹦乱跳，差点从副驾驶上窜过来。 “祖宗，开车呢，不要命了？” “哦！” 重新坐好的江雯侧着身体，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罗阳，无比安静乖巧。 一下午就是买买买，这年头只要不买奢侈品，钱还是蛮值钱的，从头到脚两身轻奢服饰也不过花了两万出头。 买完衣服，他转身又去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潘多拉手链，花了八千多，一条四叶草项链，花了一万多。 这番迷之操作，看的江雯心里疑惑不已。 “给家里 几个堂妹带点新年礼物回去。” 罗阳还是解释了一下：“这条四叶草是给三叔家女儿的。” 挽着他胳膊的江雯掩嘴笑了起来：“罗阳，两个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我可没有瞎想哦......” 窝日......这能忍？ 刚走到卡地亚专卖店门口的罗阳止住了脚步。 江雯：“？” “我允许你再重复一遍！” “罗阳......我逛不动了，现在腿还在发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 妖精切换自如，咬着下唇撒娇。 “逛，今天非得把你逛废了不可！” 罗阳立刻“拖”着江雯走进了卡地亚专卖店。 出门的时候，江雯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只三万九千多的18k彩金镯子。 千万不要以为这就算结束了。 实施疲兵之计的罗阳又带着江雯去逛了劳力士，花了三万多买了块基础款的手表。 这是给罗建国买的，他记得自家老爸到现在手腕上带的还是老款的梅花表，当时在老家商场里花了三千多买的。 老妈古洪兰自然也不会忘记，在老庙黄金里买了一个三十几克的手镯，才一万挂零，现在的金价真心不贵，不像他重生前，每克已经飙到七百以上了。 一个下午，花出去12万多。 嗯，就当是涨工资从1月开始的，之前没补给自己。 回到出租屋之后，江雯立刻甩掉高跟鞋，像条蠕虫一样蜷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罗阳也没好到哪里去。 累成这样，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脱了外套洗澡去，早点睡觉。 就在他进了浴室没多久，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带着震动响了起来。 江雯眯着眼睛，探过头去瞄了一下，看到来电显示后，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 姜帆！ 鬼使神差般的，她伸手过去，只是接触到手机的一瞬，手腕上那只卡地亚的镯子晃到了眼睛。 江雯瞬间清醒过来。 “罗阳......” 她对着浴室方向喊道：“你的电话！” “帮我递过来！” 浴室里出来罗阳的声音。 江雯从沙发上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浴室门口，递给了罗阳。 “正在洗澡呢......” 罗阳接通电话的同时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的江雯。 “罗阳，她们都不敢和我说话，我好可怜，在行政办公室里一个人孤零零的......” 看样子姜帆是忍不住了才打这个电话给罗阳的。 “是因为都知道你的身份？” 罗阳把淋浴水量关小，笑着道：“其实不用和她们打成一片，就算你不是老板的女儿，只是一个管理者，也需要和下属拉开一定的距离，否则威严从何处来？” “诶......是这样吗？” “你只需要和办公室主任进行一定程度的交流，不要忘了这次实习的目的。” 罗阳继续道：“顺着行政职能的工作脉络来了解公司架构，最好能和董事办横向对接一下，因为大部分家族企业都是扁平化管理模式，董事办起到上传下达的作用，某些时候的职能和行政有重叠......” “罗阳......” “嗯？” “我想你了！” 第99章多面手罗总监 人在委屈或是虚弱的时候，总会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 所以姜帆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罗阳，寻求他的安慰。 是的，只是撒娇式的求安慰。 在姜帆想来，自己在实习中所遇到的困难，最终还是要去求助经验丰富的爸爸。 但是她没想到罗阳一次性给了俩。 于是情感爆发，忍不住说出了想罗阳的话来。 “我预计在九号回来，估计年底前肯定还会有一次同学聚会，到时候我好好陪你。” 罗阳的声音也温柔了起来：“而且年初二之后，年初六之前，我们不还有好几天可以在一起的吗？” “嗯！” 处于情感柔弱期的姜帆特别乖。 这通电话聊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直到罗阳觉得身上发冷了才结束。 开启热水让自己身体重新暖起来，祛除寒意之后才走出浴室。 “要不要我抱你去......”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客厅，本来要喊江雯去洗澡，却发现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放轻脚步，罗阳走过去抄起她的腿弯，抱着她进了卧室。 接下来两天里，两个人，一部车，把魔都周边游玩了一圈，直到周六。 上午八点半之前，罗阳来到金城大厦16楼。 “罗助理早！” “周秘书早！” 两人打着招呼，各自收拾自己的办公桌面。 “婷姐，金兰苑二期预售要开始了吗？” “哈？” 周婷没料到罗阳会主动和她说话，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 “好像是的。” 鉴于罗阳的“特殊”身份，周婷坦诚的回应道：“周三的时候吧，我转达一批文件去行政和人力，看到过相关的内容，说是金兰苑二期要放到春节后开盘了。” “也是，下周一就是8号，开完年会就该放假了。” 罗阳心里更加笃定了，梁兴民之所以把开盘时间放在开年后，就是为了避免戴东明离职后引发短期混乱，怕影响到二期的开盘。 新年新气象，老梁想利用一个春节的时间来荡涤暮气。 想着这些事的时候，走廊里响起了熟悉的哒哒声。 “小罗，帮我泡杯茉莉花茶！” 听这声音，就知道梁雨欣今天心情不错，想必前几天在家里的时候，梁氏父女已经敲定今天周例会上的流程了。 “梁总，您的花茶。” “待会儿参加周例会的时候打起精神来。” 梁雨欣今天外面罩着一条深蓝色的毛料大衣，里面居然穿了件湖蓝色的改良款旗袍。 喜庆？ 看到罗阳的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身上，梁雨欣展露笑容：“怎么样，今天这身？” “旗开得胜？” “小罗你蛮懂的嘛......”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声音起腻了，罗阳及时岔开话题：“只是便宜他了。” “呵呵，你以为老梁是吃素的？” 果然被罗阳一句话带偏了思路，梁雨欣翘嘴道：“吐一部分钱出来，而且不能带走超过两个人！” 地产业界走人，往往一窝蜂，传帮带风气十分严重。 越是高管，越是如此。 在这一条上，估计梁兴民也只是缓兵之计，他只需要留住骨干一个月的时间，哪怕仅仅按照习惯动作把明年的开盘流程走完，后面那些人爱去哪里去哪里。 但是吐一部分钱出来，这就有点难度了。 毕竟戴东明手里也捏着不少东西，吃进嘴里的怎么肯吐出来的？ 看到罗阳有些不解的表情，梁雨欣心情愉悦极了。 在自己这个助理面前，她吃瘪太多次了，尤其是涉及房地产专业上的事情，这次终于可以扳回一城了。 她得意的笑了笑道：“越是高管，名声越是重要，除非他想不在魔都地产圈子里混了。” “啪！” 听完梁雨欣这句话，罗阳立刻拍了一下自己脑袋。 “靠，忘了尽调！” “噗呲！” 梁雨欣看到罗阳这副懊恼的表情，顿时笑出了声音。 不过心里同时也啧啧作奇：这个小家伙真是妖孽啊......他居然连hr的尽调都知道。 所谓尽调，放在hr手里就是谨慎调查的意思。 一家公司聘用年薪上百万的高管，肯定要询问其工作能力、工作经验的情况，这些都会反应在简历之上。 但是这些都是应聘者本人的一言之词，招聘公司肯定会对应聘者原先工作过的单位进行电话回访。 回访对象包括但不限于：同事、下属、领导...... 要是风评不好，谁敢聘用你？ 戴东明肯定要找下家，这种时候，尽调的威力就显现出来的，尤其还是在魔都范围内。 以梁兴民的老道，肯定能拿捏住戴东明这个软肋的。 九点二十，梁雨欣带着罗阳准时出现在18楼的会议室里。 罗阳现在也是高管级别了，所以坐在了她的下手位置，顺延下去就是财务总监、人事总监、行政总监。 对面一排，最上首坐的自然是工程副总蒋方杰，他的下手就是营销总监戴东明。 打开笔记本电脑，摊开本子，罗阳一本正经的坐好，目不斜视的他，正好和戴东明对视上。 罗阳礼貌的笑了笑。 拜拜了您呐！ “小罗啊......” 蒋方杰面带善意的对着罗阳道：“最近来工地次数少了啊，要多来逛逛，说不定就能有新的灵感呢？” 他会不知道公司高层决策？ 戴东明要离职的事情，梁兴民肯定和他通过气。 这老狐狸，一天到晚想着薅自己羊毛。 “蒋总，您开玩笑了，工程是多么严谨的事情。” 罗阳笑着回复道：“您都干了二十几年了，经验肯定比我丰富，我只是锦上添花，您才是中流砥柱！” “哼！” 身旁的梁雨欣轻哼了一声。 对着别人倒是说的花团锦簇，毫不吝啬夸赞，对我说几句软话、好话有这么难吗？ 掐着九点半的最后几秒钟，梁兴民带着吕娜走进了会议室。 2009年农历春节之前最后一次周例会正式开始。 前半部分都很正常，与之前的周例会一样，听的人昏昏欲睡。 营销口的回报结束之后，坐在上首的老梁咳了几声，打断了接下来要汇报的部门。 “有件事要在会上宣布一下。” 梁兴民嘴角带着微笑，目光在会议室里扫视一圈后开口道：“就在上周，营销戴总监鉴于个人家庭原因，向我提出了辞职的意向......” 不管大家是不是提前知道了这个信息，反正该有的惊讶，一声不少。 “咳咳咳......” 梁兴民收拢话题；“从我个人意愿来看，是不愿意放戴总监离开的，自从他加入我们金城地产以来，尽职尽责......尤其是恰逢金兰苑二期预售在即，因为戴总监的离职，公司甚至不得不把开盘时间放到明年开年......” 罗阳注意到，老梁说这一段的时候，戴东明嘴角直抽抽。 “经过再三挽留，我不得不尊重戴总监的个人意愿，答应了他的离职。” 梁兴民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他叹了口气，看着戴东明道：“东明啊，你要不要说几句？” “董事长，还是算了吧。” 戴东明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其实我也挺舍不得大家的，但是由于个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提出离职的申请，一想到在公司这么关键的时刻拖了后腿，我就感到有些惭愧......所以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君臣相得，一副亲亲和善的局面。 “肖总监，你那边要抓紧时间招人，尽快补上营销总监这个缺失的重要岗位。” “董事长，我一定抓紧时间。” 人事总监肖景波点头回应道：“营销总监的招聘工作会列入周计划安排中，力争在金兰苑二期开盘之前安排人员到岗。” “不是力争，是必须！” 严肃的下令之后，老狐狸把目光转向了女儿这一侧。 罗阳心中顿生不安。 “小罗啊，关键时刻你要顶上的。” 梁兴民恳切的道：“在新的营销总监到岗之前，你先兼着吧......” 一句话结束，另一句立刻跟上堵住罗阳的张口欲言。 “别推迟，我知道你是多面手。”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第100章满意吗？ 后面关于公司年会的讨论，罗阳都没听进去。 一直到会议结束，他脑子里都嗡嗡的......一个土木狗，怎么就兼职营销总了？ 哪怕是临时岗位，那也心里发慌，这个他真没干过，不专业啊。 回到16楼，罗阳直接跟着梁雨欣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事先我真不知道。” 不用问都知道罗阳想说什么，梁雨欣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道：“老梁今天的决定也吓了我一跳。” “......” “不是，小罗你这是什么眼神？” 看到罗阳依旧一副不信的表情，梁雨欣信誓旦旦的道：“我都打算自己掌控营销口的，怎么可能会......” 呵呵，说不下去了吧？ 梁雨欣说了一半，还真顿住了。 罗阳是她的助理。 罗阳暂代营销总监一职。 自己想要把控营销口子。 逻辑闭环了，真相实锤了。 “我......” 梁雨欣突然发现自己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了。 “金兰苑二期开盘在即，你们把我这么一个非专业的人摆在位置上，而且营销队伍里留下的骨干多是戴东明的嫡系......” 罗阳用无奈的语气道：“你们父女俩是真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啊......” “我相信你！” 梁雨欣眨了眨眼睛：“能一个月卖出一个多亿房子的金牌销售员，在其他置业顾问的眼里，你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不要小看了自己的影响力，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我新组建的销售团队里可有你两个忠实信徒的。” “啊？” 罗阳被梁雨欣带偏了思路：“除了周洋还有谁？” “卢浩啊。” 梁雨欣笑道：“你自己介绍进来的人都不记得了？” 靠，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放假后卢浩没回家，直接进了金山项目的销售部门，正在接受房产营销知识的培训。 “既然你自己说要掌控营销口的，而且董事长也给了这个机会。” 说完卢浩之后，罗阳拉回了之前话题：“我就是一个吉祥物，事情都你自己做主啊！” “明白！” 梁雨欣愉快的打了一个响指：“有你托底，我心安的很！” 罗阳：“......” “对了，周一下午三点半在松江红楼宾馆开年会，记得穿正装出席。” “没有！” 罗阳不爽：“我穿校服！” “噗呲！” 梁雨欣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你高中校服还留着？” 大学哪来的校服，分明是赌气。 “我一大学生，哪来的正装？” 夏天的时候还能用衬衫和西裤顶一顶，冬天的时候，肯定是穿成套的西服，罗阳一个大二学生，又不是学生会干部，宿舍里哪有这样的衣服？ “先下楼去吃饭。” 梁雨欣也知道罗阳被老梁借用了一把，所以没有在意他耍脾气的事情，反而笑着道：“下午我陪你去买一身。” 看到罗阳又皱眉，她立刻举手：“好好好，我知道你舍不得花钱，我付账......真是的，好歹也是公司的高管了，年会时候肯定坐在中间第一桌的，总要穿的正式一点。” 梁雨欣看透了罗阳“死要钱”的本性，迁就着他。 吃过午饭之后，梁雨欣开车去了徐汇的国贸汇，带着罗阳走进了杰尼亚(zegna)西装的专卖店。 不知道是不是时间的原因，店里有点冷清。 几个柜姐套装笔挺，妆容精致，看到帅哥美女进店后，立刻有人面带笑容的走上来询问。 “给他挑一身合适的西服，出席正规场合用的......从里到外啊！” 梁雨欣说完，直接去了一旁的候客区，立刻就有柜姐过去询问她喝点什么。 罗阳则跟着柜姐走进了里面...... 一圈粗略看下来，他立刻幸亏自己死要钱的人设打造的好。 罗阳知道高档西装贵，但是真没想到会这么贵。 这个叫杰尼亚的品牌，西装要属于奢侈品等级了，挂在那里的，大多都在三四万起步。 这还不算贵的，听身边年轻的黑丝柜姐介绍，还有专门定制的杰尼亚西服，不过需要50天后才能拿到，这种定制款至少十几万起步。 跟随在顾客的身边，观察着客户在出货款式上停留目光的时间，等罗阳一圈走下来，柜姐已经挑出了几身试穿的。 服务细致又体贴，罗阳敢肯定，今天要不是梁雨欣进店时候气场太强，柜姐的服务还能更体贴入微一些。 唉......这就是自己以后要过的生活吗？ “这身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雨欣走了进来：“瞧不出你还是衣架子嘛，穿正装完全变了个样！” 可不是，罗阳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肩宽体型正，穿正装很有感觉。 她绕着罗阳走了一圈，边打量边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这身了，结账！” 一套西服、衬衫领带，外加皮带和皮鞋，从梁雨欣卡里划走了五万多...... 回程时候就是罗阳开车了；“梁总，回总部还是去金山项目上？” “回松江吧，年底了，工地上也没什么人了，有也是要钱的。” 就算梁雨欣不说，罗阳也清楚，因为临近年底，到了这个时间点，工地上工人的心思也都在拿工资回家的事情上。 民工工资难要，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地产行情不好，企业现金流不充沛，支付困难，民工工资要出问题；地产行情好，企业现金流充沛，早早的支付了，一样在包工头手上出问题。 是的，出在包工头身上。 一般来说，一个项目会有一个总包，但是下面会有若干分包，分包下面又分班组...... 复杂一点的，甚至还有专门的劳务分包。 一些个小包工头在外面承接了若干工地的活，有的年终结款爽快，有的不爽快，还有像罗阳老爸罗建国那样做亏掉的，这时候小包工就会想到拆东墙补西墙。 年底了，手机一关，人都找不到，结果上级主管部门不管三七二一，就是找甲方。 怎么办？ 只能压着甲方超付呗。 正常工程款都是结到工程量的80%，剩下15%要审计结算后才能支付，留5%维保金，所以甲方只能拿出一笔钱来把民工工资支付掉。 来年包工头照样嘻嘻哈哈来工地，无非就是下笔少拿一点，恢复到80%的支付比例。 这样又能拖一年了。 如此往复，年复一年...... 罗阳敢笃定，金城地产今年肯定按合同支付了进度工程款，但是他更坚信，年底照样会有人闹到清欠办要钱。 不过那是工程口子上的事情，和罗阳无关。 回到松江之后，车子往金兰苑一期售楼处拐了一圈。 一期的房子基本售罄，就算有，也是几套工抵房，大多也会私下里委托置业顾问帮着卖掉。 临近年底放假，加上戴东明离职导致群龙无首，所以售楼处里显得有些松散。 “你们案场经理董文新呢？ ” 梁雨欣面色不好的喊来一个置业顾问：“让他过来。” “梁总......董经理已经申请离职了，今天下午开始就没来上班！” 不用说，肯定是戴东明的铁杆心腹了，老大上午离职，小弟下午就不来上班了。 梁雨欣脸色愈发不好看，可是又不能无缘无故的对着底层置业顾问发火，憋得难受。 “他的交接手续都做好了？” 刚收了一套杰尼亚西装的好处，罗阳该出手时就出手：“梁总，您有人事和行政那边的电话吗，给我一个！” 梁雨欣愣了一下，随后张口就报出了两个手机号码。 “宋经理你好，我是暂代营销总监的罗阳，现在正好在售楼处，想找案场经理董文新交接一下工作。” 罗阳先打通了hr那边宋新丽的电话：“我想询问一下他的交接手续做了没有，如果正在做，暂停一下，包括他的社保和公积金等一应转移手续，没有我的签字，请您那边先别办理！” “......好的，好的，麻烦宋经理了。” “......哪里，客气了，还得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回头一定要请你吃饭。” “......” 挂完电话，罗阳不做停歇，再次拨打了行政办公室主任周巧利的电话。 “是周主任吗？我是暂代营销总监的罗阳，刚到售楼处，打算和案场经理董文新做一下工作交接。” “......对对对，没见到他人。” “......工作电脑移交了没有？离职保密协议签署了没有？” “......请你那边照着上半年资产盘点的清单对照一下，如果有关键物料缺失的话很麻烦的，毕竟金兰苑二期开盘在即......好的，好的，麻烦你了，对，先暂停下来，等我这边和他交接好......客气了，回头该是我请你吃晚饭！” 打完两个电话，罗阳对着目定口呆的置业顾问道：“小张，去把前置物业的保安经理喊过来。” “哦哦......” 赶紧小跑着离开。 这个罗助理不光卖房子厉害，整人也厉害啊！ 不到两分钟，前置物业的保安经理小跑着来到了梁雨欣和罗阳的面前。 “梁总下午好，罗助理下午好，我是保安经理高洪春。” “上午董事长宣布我暂代营销总监的职务。” 罗阳先点名身份，然后道：“原金城地产案场经理董文新已经离职，如果再来售楼处，大厅可以进，办公区域不允许踏足半步，他进去，你失业，明白？” “明白，明白！” 大冬天的，高洪春额头差点冒汗：“大厅可以进，办公区域不允许踏足半步！” “要办离职交接手续，让他来金诚大厦总部办理！” 说完之后，他才看向梁雨欣：“梁总，您看这样安排满意吗？” 梁雨欣这会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第101章给重生者丢脸了 “小罗啊......” 回去总部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梁雨欣舒坦极了：“还说不会做营销总监，我看你做的蛮到位的嘛！” “梁总，刚才的事情和营销没有半点关系啊！” 罗阳真诚的回复道：“无论哪个口子的人离职，都是这个标准流程吧？” “呃......” 梁雨欣愣住了，细细一品，发现罗阳的话半点毛病都没有。 “反正你刚才做的很好！” “那是狐假虎威，没有梁总坐镇，我说出去的话哪来威力啊？” 罗阳就差点明：hr和行政是你在分管，我是你的助理，她们两个部门肯定要给我几分面子的。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马屁，拍的梁雨欣浑身舒坦。 刚才的西服应该帮他买两身的，小罗穿正装多帅气...... 罗阳穿上西装的确有股不一样的迷人气质。 二十岁年纪的挺拔身材，重生者的自信昂扬，三十多岁灵魂的成熟豁达。 晚上回到出租屋之后，被江雯缠着非得再穿一次，结果罗阳换上一身正装后，一下子把小妖精迷得不要不要的。 这也不奇怪。 年轻的小女孩，有的会喜欢上黄毛的放荡不羁。 但长大一些后，她们更多的会爱上白衬衫的青春帅气，又或迷恋上阳光大叔的成熟气质。 江雯猛然间发现罗阳居然能把青春帅气和大叔气质完美的统合起来，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太幸福了。 岂不是鱼与熊掌兼得？ 要不是这身西服太贵，要不是这身西服在后天穿到正式场合里去，今天她高低要摆出一百零八种姿势，让霸道罗总裁好好爱一回小娇妻。 结果她的霸总在8号那天喝的迷迷糊糊，最后还是被单位司机给送回来的。 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罗阳，能随意摆弄他的江雯脑子抽了一下，找来水笔帮罗阳某个部位画上了大象的鼻子...... 结果在第二天早上被洗澡的罗阳发现。 大象发怒，小妖精倒霉。 江雯下午从虹桥机场离开的时候，浑身都是软的。 创业中心这边的鲲鹏研发小组也在9号上午离校，拿了1月份的工资，开开心心回家过年。 魔都这边没什么事情了，但是罗阳没有回家，他在出租屋里住了一晚后，第二天直接去了千灯。 厂里每个月10号发工资，正好赶上。 “罗总，春节期间的值班人员安排好了吗？” 马桂琴最后一个进财务室，看到罗阳也在，领完工资后顺带问了一下。 “嗯，有个保安今年不回家......怎么了？” 看出马桂琴脸上有些犹豫之色，罗阳主动问道：“我看你似乎有什么想法？” “罗总，我也想留下来值班。” 马桂琴看到罗阳略有些疑惑的表情，连忙摇手补充道：“我可以不要春节值班费的......” 罗阳没有立即答应下来，他看了马桂琴有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行，你愿意留下就留下吧，值班费照发......另外，要是有什么难处，跟我说，大忙不一定够得上，小忙还是能帮一把的。” “谢谢罗总，谢谢罗总！” 马桂琴感激的冲罗阳鞠了个躬，如释重负一般的离开了财务室。 厂子里的人按照制度来发工资，卢芬和邱佳莹就不一样了，她俩除了基本工资+订单提成之外，还有罗阳之前承诺的超3万销售额每天的50块奖金。 即便现在每天的销售额已经突破15万，这笔奖金，罗阳依旧兑现了承诺。 “ 虽然大后天就放年假了，但是你们的工作却有些特殊，回家后依旧能用电脑接订单。” 罗阳嘱咐这两个下属员工道：“春节期间的工资按照正常三倍来，你们看行不行？” “行啊，必须要行啊！” 卢芬率先跳起来：“老板万岁！” 她和邱佳莹每单都有提成，光是1月份，两个人就拿了超过8500块的工资。 2月份订单量明显更多，加上春节假期里三倍底薪加提成，工资妥妥的超10000。 邱佳莹没有卢芬活跃，但是也很开心的接受了春节期间在家接单的工作。 安排好厂子里的事情之后，罗阳在10号晚上连夜赶回了阳市。 下高速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出头，所以他就没有连夜开回乡下，在市区的洲际酒店开了间套房。 洗了把澡，罗阳穿着睡袍来到客厅书桌旁。 摆上一瓶矿泉水，一盒烟，他打开电脑列表格，开始计算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首先是一万股茅子的股票，目前价位在109-113之间左右横盘，罗阳把这部分资产按照110万计入表格之中。 接下来就是手里的现金。 鲲鹏项目的资金目前还剩余22.6万，计入表格第二栏，但是在后面做了备注，表示这笔钱不能挪用。 在鲲鹏无人机项目创建同时，罗阳手里还留下了55.3万，计入第三栏。 午夜魅影在元旦假期后的1月份，扣除留给厂里的那部分，盈利到手125.33万，计入第四栏。 午夜魅影2月份截止10号的收入84.6万，合并计入第四栏。 1月份两家公司兼职工资，剩余5.82万，计入第五栏。 2月份金城地产年终奖，罗阳是第四季度加入公司的，按照6个月的四分之一计算，扣除个税之后是8.5万，合并计入第五栏。 奔驰e300汽车一部，作价40万，计入第六栏。 拉动鼠标Σ了一下，表格里出现452.15的数字。 从2009年9月初重生到现在，罗阳通过兼职打工，买房子、卖蟹卡，炒股、卖商业创意、创办午夜魅影，前前后后一共赚了552.15万（另外有100万拿给自己家里还债了）。 从无到有，五个月多一点的时间。 “啪！” 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也不知道有没有给重生者丢脸。” 他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有吧？” 但不是很自信，因为某点小说里的重生者们，无一不是虚拟实体样样精通，投资还未成长的大佬们更是手到擒来。 从彩票到期货，从互联网到外卖......杀疯了。 五个月的时间，手里没有赚几个亿，都不好意思说自己重生了。 “还是低调一点吧！” 罗阳抓了抓头，自嘲了一番，随后拿起电脑边上的手机，翻看查看信息。 “罗阳，我被人羡慕了，怎么办？” “罗阳，你还认不认识年少多金的朋友，闺蜜非要我帮她介绍一个......” “罗阳，我怎么现在腿还有点软......嘻嘻！” “......” 光是看着这些信息，罗阳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茶味。 这个小妖精，回家之后指不定在闺蜜面前怎么炫耀呢...... 这些信息中间还夹杂着另外两条。 “罗阳，昨天不是说十号回来的吗，下高速了没有，看到信息回我一个电话。” 这是姜帆发来的信息，本来他说好9号回来，因为发工资的事情，拖到了10号 ，而且还是很晚才到。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罗阳没有直接回电话，而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睡了吗？ 另一条则来自梁雨欣，有点莫名其妙。 “小罗，春节期间来我家拜年吗？” 如果正常来看，地产公司高管在春节期间去大老板家拜年，不算是稀奇事情，而且能上门的才算是老板器重的人。 重生前的罗阳，倒是想去老板家拜年，可惜连资格都没有。 关键是自己有正牌女友了，老梁也防着他，这尼玛春节上门拜年，梁雨欣要是弄点幺蛾子出来就好玩了。 回也不知道怎么回，只能忽略。 正为难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姜帆主动打电话过来了。 “刚下高速？” “十点半左右下的，在洲际酒店开了个套房，明天回乡下。” 罗阳轻声回应道：“我还以为你睡了，所以没敢打你电话。” “没接到你的回信，睡不着。” 短短一句话，让罗阳的心加速跳了几下。 一个女人时刻在关心着你，为你担忧，这份感情就有点重了。 姜帆自己却不觉得，她嘻嘻一笑，继续道：“明天我要出门采购年货，可以空出几个小时来......” 远帆集团下面好几个厂子，加起来有两三千号工人，每年发下去的年货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明明听懂了姜帆话里的意思，罗阳却轻笑着调侃她道：“怎么，想着带一份年货给我？” “诶？” 姜帆被罗阳带偏了思路：“年货里有大青鱼，还有花生油、大米，咸鸡咸鸭，板栗冬笋......罗阳，明天我给你带一份！” 罗阳：“......” 难道死要钱的人设会传染？ 一时间里，罗阳哭笑不得。 电话里安静了下来，彼此呼吸都有些粗重。 罗阳终究心软：“姜帆......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姜帆略有些羞涩的回道：“明天早上等我......” 第102章两个好消息 “呼~~~嘶~~~呼！” 一头散乱的青丝从被窝里钻出来，紧接着冒出来姜帆半张潮红的脸。 她像是脱水的鱼儿一样，急促的呼吸了几口，几秒钟后又迅速的被拉回被窝里...... 半个多小时后。 “还去采购年货吗？” “都怪你！” 由于房间里空调温度打的高，姜帆出了不少汗，浑身湿哒哒的。 她往罗阳怀里挤了挤，娇嗔道：“一上午什么都干不了。” “要学会用人，你那个心腹呢？” 继上次之后，罗阳又教了她一招，可以在行政办公室里拉拢一个职员，当做心腹来培养。 “嘻嘻，还用你说？” 姜帆得意洋洋的道：“知道你会使坏，我来之前就把采购任务交代给她了。” “嗯，你已经开始有几分姜总的风范了。” “那还用说，连老姜都夸奖了我好几次呢。” 姜帆喜滋滋的和罗阳分享自己的快乐：“夸我情商高，夸我能审时度势，夸我懂得利用身份优势推进事务......” “嗯嗯，我家姜帆很厉害！” “要分你一半啦！” 姜帆还是实在，她像小猫一样的蹭了蹭罗阳的脸颊，然后抬头亲了一口：“奖励你的。” “嚯，姜总厉害，现在就学会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 罗阳调侃道：“还学会画大饼了。” 说着，一个翻身压住她：“一个吻就算一半了？” 姜帆有些慌，眼珠转了几圈：“哎呀，我车子后备箱里还有好多年货呢，其他的倒是不要紧，青鱼可还是活的......” “呵呵，我觉得你现在像一条青鱼。” “罗阳......” 感觉逃不了的姜帆可怜兮兮的看着罗阳：“我下午还要回公司上班的......” 其实男人有不应期，罗阳纯粹就是吓唬姜帆：“那喊一声好听的。” “......” 姜帆脸红了好一会儿，才探头到罗阳耳边：“老公！” “嗯。” 罗阳满意的“放”过了她。 姜帆却是羞的鸵鸟了好一会儿，恢复之后，继续偎依在罗阳的怀里。 两人间一时安静了下来。 “罗阳......” “罗阳？” 连续的两声，见到罗阳没有回应，姜帆咬了咬下唇。 “老公！” “嗯？” “真好！” 紧紧的搂着罗阳的腰，姜帆觉得这几天的思念都化作了真实的存在。 她沦陷了。 当时间过了十一点后，两人一起冲了个澡，换上衣服下楼，姜帆把车子后备箱里的年货转到了罗阳车里。 “罗阳，同学群里好像没人发起聚会号召......” 分开前，姜帆有些不舍：“年前都见不到你了。” “大年三十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我来找你！” 罗阳眨了眨眼睛道：“你拖上孙琴做掩护，我带你去放烟花！” 姜帆顿时满足了，开心的和罗阳告别。 从市区回到乡下也就半小时，因为提前打过电话了，罗阳到家的时候，饭菜才端上桌。 “妈，后备箱里有年货，过来搬一下。” 车子倒进院子里后，罗阳打开后备箱，喊着屋里的古洪兰出来搬年货。 结果古洪兰没出来，罗建国出来了。 “咦？” 罗阳愣了一下：“爸，今天你怎么在家里的？” 越是靠近年底，越是要钱的时候，罗建国九月份后接了两个活，按理这会儿正忙着去外面要钱呢。 “镇里的工程的钱早就给到位了。” 罗建国满脸笑容的道：“远帆集团的钱给快的我都不好意思！” 罗阳：“......” “嚯，这么多年货？” 看到后备箱里这么多东西，罗建国惊讶的看了儿子一眼；“不会是你魔都那边兼职的地产公司发的吧？” “魔都那边会发板栗和冬笋？” 罗阳笑着道：“上午时候姜帆拉给我的，应该是远帆集团的年货。”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罗建国颇有深意的看了儿子一眼，倒是没有追问他和姜帆的事情。 “里面一箱酒和十条烟是金城地产的年货！” 该给公司正名的，还是要说，油米之类的东西，他都丢千灯厂里的食堂了，这些烟酒还是梁雨欣塞给他的。 “你们老板够大气的啊？” 看着一箱五粮液和十条华子，罗建国忍不住惊叹起来。 呵呵，小棉袄要是漏起风来，家都能给你搬空，信不信？ “这么多年货？” 古洪兰在屋里摆好碗筷，看到丈夫和儿子拿进来这么多东西，惊叹道：“早知道家里有些东西都不要买了。” “哪有嫌年货多的？” 罗阳笑着对老妈道：“要不打个电话给军鹏哥，让他过来拿点回去？” “诶？” 古洪兰眼睛一亮：“我来打电话，正好让军子过来吃饭！” 家里欠债的时候，看清了人的真心，罗建国的大徒弟楚军鹏在古洪兰的心里，分量还是很重的。 既然要等人，那就不急着吃饭。 罗阳去卫生间里擦了把脸，回到中堂后坐在了八仙桌的东侧长凳上。 “爸，明年做好去魔都接工程的准备！” 历经五个月的时间，罗阳在金城地产铺下了不浅的路子，按照正常发展，公司会在明年拿下浦东那块地，启动或许就是下半年，那时候罗建国在西关镇的工程也差不多结束，正好去魔都接活。 “有把握？” 听到儿子这句话，罗建国的眼睛一亮。 “80%的把握吧。” 罗阳没有把话说的太满，但是80%的数字说出来，也足够让罗建国明白里面的把握有多大了。 “好好好！” 极为难得的看到罗建国激动的神色，罗阳诧异的问道：“爸，接个工程而已，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哈哈哈......” 听到儿子这么问，罗建国放声大笑起来。 笑声停下之后，罗建国压低了声音道：“你三叔那边的事情有进展了。” “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 “不然呢？” 罗建国喜滋滋的道：“上个星期去你三叔家吃饭，听他说协调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另外几个领导对于这项能达到节能减排效果的项目也达成了一致意见，开了年就会找协会来推动这件事......” 这真的能算是一个好消息。 加上罗阳刚才说的，简直就是双喜临门了。 难怪刚才罗建国放声大笑。 压抑的太久了，本该跌落泥潭的一个家，却在下半年陡然180度转弯，重新走上正道，而且现在看来还是高速公路，这叫罗建国如何不畅快？ 喜庆的时候，罗阳没必要泼冷水。 他并不认为预拌水泥砂浆的事会这么简单，里面有些文章或许只有三叔知道。 看来自己明天要去三叔 家一趟了，正好和他合计合计这件事。 他也不是没有优势在手，自己能凑一千万资金，加上刘海山那边答应的一千万，足够把这个项目建起来了。 无非就是让出去多少利益而已。 “师傅，师娘！” 院子外面响起了楚军鹏的声音：“阳阳也回来啦？” 块头比罗阳还高大的楚军鹏走进了院子。 “就等你了，阳阳不能多喝酒，中午你陪我弄一口。” 罗建国对着刚走到门口的楚军鹏招手，满脸的笑容。 几个冷下来的菜需要重新热一遍，古洪兰没有立刻入席，她来回穿梭在厨房间和中堂，看着丈夫、儿子、有情有义的大徒弟在一张桌上谈笑风生，忍不住眼眶就红了起来。 这个家，又重新立起来了。 第103章嫂子 下午先去大伯家看望奶奶，结果人不在。 问了堂姐罗珍珍才知道，她又去集贸市场摊春卷皮了。 苏南这边一到春节，家家户户桌上要油炸一盘春卷，菜肉馅、豆沙馅、水果馅都有，关键是那张皮子。 一个煤球炉，一张铁板，一团面粉在手里颠颠的，轻轻在冒热气的铁板上一揉，一张薄薄的春卷皮子就上去了。 这玩意非常考验手法技巧，罗阳也试着玩过，弄不好，但是奶奶就能摊出薄厚均匀，圆圆的皮子来。 别小看这皮子，春节前半个月时间里，罗阳的奶奶靠着这一手能赚四五千。 “那我抽个晚上的时间过来看奶奶吧。” 说话间，他掏出一个盒子递给罗珍珍：“姐，送你个礼物。” “？” 罗珍珍满脸的问号，堂弟居然会送礼物给自己？ “我用自己兼职工资买的。” 罗阳不由分说的将潘多拉的盒子塞进了堂姐手里：“一个软手镯，蛮好看的。” “阳阳来啦？” 大伯罗建军和婶婶唐月芝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11号已经是小小年夜，家家户户都在忙着采购年货。 “大伯，大婶！” 罗阳几步赶上去从唐月芝手里接过了一条猪后腿，边往屋里走边道：“过来看奶奶的，忘了她每年这时候都在集贸市场摊春卷皮了。” “死妮子，阳阳都知道帮忙！” 唐月芝瞪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女儿：“快过来帮我拿东西。” “谁让你不把三轮车骑进来的。” 罗珍珍嘟囔着，但是脚步却不慢，跑过去帮老妈提东西。 “晚上过来吃饭，你奶奶一直念叨，问你放寒假了没有......” 罗建军去屋里放下东西后出来道：“把你爸妈也一起喊过来。” “我爸够呛。” 罗阳笑道：“中午和军鹏哥喝了不少，不睡到三四点，估计醒不来。” “军子中午在你家吃饭的？” 罗建军点了点头道：“这个大徒弟算是没收错......阳阳，你爸下半年干的不错啊，前几天还过来还了钱。” 人的心里都有杆秤，谁好谁坏，都记着呢。 “只能说把债清掉一点，这个年总算没人上门要钱了。” “不着急，一点一点来，明年肯定会更好的！” 罗建军感叹的道：“本来还愁这个年怎么瞒着老太太呢，现在都好了！” 又聊了几句，罗阳提出告辞，他打算去镇里看看外公外婆。 “走啦？” 罗珍珍这时候走了出来，冲罗阳晃了晃手腕：“蛮好看的，谢了啊！” 溜达回家，开了车子往镇里去，十几分钟就到了。 镇里的街面上人流涌动，一直到大年夜午饭前，都会很热闹。 “外公，外婆！” 供销社的老房子后院大，连货车都能停下好几辆，罗阳的奔驰车自然不在话下，直接开到了外公家门口的水泥场地上。 “阳阳回来啦？” 进门后，没看到古百涛的人影，倒是外婆徐桂凤和小姨古洪秋在屋里闲聊，表弟乔家俊拿了只诺基亚的手机，在一旁无聊的玩着贪吃蛇。 “外婆，小姨，小俊！” 罗阳礼貌的喊人，随意的搬了张凳子坐到徐桂凤的身边：“外公呢？” “还能干嘛，肯定在街面哪个地方和人下棋。” “小俊！” 小姨古洪秋瞪了儿子一眼。 “哥！” 乔家俊正玩到关键时候，头也没抬的直接喊了罗阳一声。 “小俊初三了吧，回头我帮他弄套中考密卷试题，很有针对性......” “哥！” 贪吃蛇再长，也没有表哥的套路长，乔家俊中断游戏，抬起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自己表哥。 还治不了你了。 打一棒，给颗甜枣。 “小俊，没事跟我出去逛逛！” “赶紧跟你哥出去溜达溜达，一天到晚不是捧着手机就是游戏机，人都要呆废了。” 小姨古洪秋对这个喜欢宅家的儿子也是无可奈何，见到罗阳愿意带他出去溜达，当然求之不得。 乔家俊极为不情愿的跟着罗阳出了门。 “哥，这是你的车？” 坐上副驾驶位置之后，乔家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他记得表哥家里就一部车子，还是大姨夫在开。 “别人送的！” “切，你说自己买的还更可信一点。” 乔家俊不信的回了一句，心里思量应该是从谁手里借来充面子的。 车子出了镇子，一路往市区开去。 乔家俊又玩上了手机，压根就不问罗阳把他带去哪里。 半个小时后，车子来到市郊批发市场。 罗阳记得这里有家很大的烟花批发店，老板实力很强，货源遍及徽省、苏北、湘省。 虽然2006年就制定了禁燃烟花爆竹的条例，但是各地执行的时间不一样，苏省大面积禁止还要到2014年的时候，而且只是禁城区，对于乡镇地区并没有做出限制。 所以这会儿烟花批发店的生意火爆的很。 男孩子对于这玩意，也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看到罗阳带自己来买烟花，乔家俊立刻收起了手机。 “500以内，你自己选。” 罗阳对表弟也不吝啬，交代了一句后，直接去了店铺的里面。 他要买的都是大家伙，而且量还不小，又不是立刻拖货走，当然直接找老板谈了。 一通交涉下来，罗阳买了一万五千多块钱的烟花，现场拉回家十几个大的和一些万丈红（万响小鞭炮），剩下的指定了时间和地点，让烟花店到时候帮着拉过去。 “哥，你发财啦？” “不许透露！” 回去的路上，罗阳拉童工：“能帮我保密，大年三十晚上就带你去放那些烟花！”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当天下午，免费放烟花的人手多了一个表弟乔家俊。 本来第二天罗阳还想去找三叔聊聊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结果打完电话才知道，各单位年底的会议开个没完，晚上更是忙，所以年前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 那就只能约在大年初一了，罗建民要来在大伯家给老娘拜年，兄弟姐妹几个也会一起吃顿饭。 接下来几天就是迎接过年，打扫卫生、上坟祭祖、贴春联...... 时间一晃就来到大年夜。 满满一桌饭菜，却每年必不可缺几道：芹菜寓意来年勤勤恳恳，青鱼寓意年年有余、和菜寓意全家和和美美...... 年夜饭从五点半开吃，一直到七点左右结束。 罗阳跟着爸妈去了趟大伯家，从奶奶手里提前拿到了压岁钱。 他也没多待，因为姜帆的短信发过来了。 “罗阳，我和孙琴约了八点半，你出发了没有？” “哎呀，好烦啊，家里来了一堆人......” 姜远山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家里永远不缺客人，尤其是春节的时候，兄弟姐妹和老婆那边的亲戚一大堆，都会集中到他家去，据姜帆自己说，光是麻将都能凑三桌。 “我已经出发，先去湖滨广场布置，你和孙琴来石滩这边找我。” 回了姜帆一条信息，随后开车出发去市区。 小姨夫家在城里，罗阳要先去接免费劳工乔家俊，然后再联系烟花店老板，让他那边安排送货。 一切忙完，赶到湖滨广场的时候，已经七点五十五了。 “小俊，过来帮忙！” “来了，来了！” 乔家俊看到拖来一皮卡烟花，个顶个大，兴奋不已。 “哥，大年夜的这边也没什么人，咱们跑这里放什么烟花？” 一边按着罗阳的指挥摆放位置，一边奇怪：“在外公外婆家院子里放也挺好啊......”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几十个大家伙，足足二十几分钟才摆好，幸亏罗阳带了个手电出来，翻出导火索倒是没出现什么岔子。 湖滨公园里也不是没人，就像罗阳和姜帆一样，年轻情侣们也会约到这里来见面，或者放一些烟花。 “哇......好多烟花啊！” 路过的情侣看到地上一水摆开的几十个大烟花，纷纷驻足，慢慢的，周围居然聚拢了十几对人。 大家先看远处市区里此起彼伏的灿烂烟花，待会儿近距离免费观赏眼前的烟花，主打一个蹭字，照样浪漫！ “罗阳！” 八点四十左右，姜帆和孙琴赶到。 老远的就能看到石滩附近围了不少人，走近才发现罗阳站在一大片烟花的前面。 “哇......好多烟花！” 孙琴一下子松开了挽着姜帆的手臂跑过来：“罗阳，待会儿全部放掉吗？” “难道留着过夜？” 罗阳回了她一句之后，伸出双臂拥抱姜帆，直接来了个热吻。 “哥......” 乔家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边，左看看，右看看，一双眼睛乌溜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小姨家的儿子，乔家俊！” 介绍了表弟后，他瞪了一眼道：“还不喊嫂子！” “嫂子，新年好！” 姜帆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赶紧埋进罗阳胸口。 看到自家表弟有像姜帆伸手要红包的趋势，罗阳赶紧开口：“放烟花了，从最远处那一排中间开始，一次两个，咱们一人负责点个。” 乔家俊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 “我来，我来，你们俩负责看！” 孙琴磕cp呢，主动揽过放烟花的任务。 “吁~~~~嘭！” 伴随着烟花在空中炸开，湖滨公园石滩附近的夜空被点亮。 “喜欢吗？” “嗯，喜欢！” “......” 远处的孙琴和乔家俊奔波在一个又一个烟花中间，还时不时的大呼小叫着，快乐极了。 “姜帆，新年快乐！” “罗阳，新年快乐！” 青丝枕在罗阳肩上，姜帆笑颜如花。 第104章年，让利 十点出头回到家，罗建国和古洪兰都不在。 不用猜就知道，爸妈两个人肯定在外公古百涛家里娱乐。 罗家到罗建国这一辈，五个兄弟姐妹，老三罗建民住在城里，另外两个妹妹也都嫁在镇里和城里，他们要到明天上午才会下来拜年，所以罗家大年三十晚上反而不热闹。 反倒是外公家里，除了三女儿和四女儿今晚在城里过年之外，其余几个子女全在镇里，所以到了大年三十晚上这一天聚到古百涛这里，特别热闹。 女人们凑一桌麻将，男人打打牌。 小孩子们也聚在一起玩闹，或陪着两个老人看春晚。 这一年，小虎队再度相聚春晚，这一年，刘谦的魔术还新奇，这一年，老赵和小沈阳的小品依旧是大家的期待。 不到电视里难忘今宵响起，大家不会散场。 罗阳也懒得去外公家凑热闹了，反正明后天拜年的时候都能见到。 洗了把澡，他钻进了被窝里。 这年代还没有微信群，全靠qq和手机短信聊天。 “罗阳，我到家了。” 看看时间，应该是姜帆回到家门口前发的。 剩下来一大溜都是小妖精的，大拇指一个滑动都见不到底。 “罗阳，我家的年夜饭好丰盛啊！” “罗阳，江城是火树银花之夜，你那里美吗？” “罗阳，她们夫妻两居然抛下我去电影院浪漫了......好气啊！” “罗阳，呜......我好可怜，只能一个人在家里看春晚，你有看吗？” “罗阳，过了12点要拜年哦！” “罗阳，我生病了，你想我的短信才能治好。” “......” 好吧，看在大年三十的份上，罗阳“及时”回复了江雯的信息。 “放心，半夜我会出现在你梦里，明天拜年时候再汇报我都干了些什么。” 正要发第二条，手机震动起来。 “罗阳，我收到好多压岁钱。” “罗阳，今晚的焰火好美，我很喜欢。” 姜帆应该也回房间了，现在应该躺在被窝里了吧？ 罗阳微微翘起嘴角，回了一条调侃的短信息：“我有七八个弟弟妹妹的，到时候挨个喊你嫂子，你那点压岁钱够不够付他们红包？” 随着手指按下发送键，他能想象姜帆看到这条信息后，害羞的浑身发烫的模样。 还没等姜帆信息回复，江雯那边信息又过来了。 “嘻嘻，在我的梦里，我最大！” “我要把你抓起来，嘿嘿......” 呵呵，倒反天罡了你，罗阳随手编辑短信：“你以为画大象鼻子的事情就过去了？” “不是惩罚过了嘛......大不了回去后给你画一次，想画什么画什么，想画哪里画哪里。” “嘶......” 果然不能和妖精多聊，会冒火。 趁着姜帆还没回短信，他继续往下翻信息，直到十点往后，开始出现舍友卢浩、陈旭峰、常胜的提前拜年短信。 当然，也少不了鲲鹏项目办公室兼财务兼人事要员董佳佳等人的信息。 想了想，他也编辑了一条短信，群发了同学和下属，随后又单独编辑了几条短信，分别发给了梁兴民、梁雨欣和金城地产几个高管，包括学校创业指导中心的郭主任和班导何志华，也分别发了拜年短信。 刘海山这些老板当然不能忘记...... 一通下来，十几分钟过去了，江雯倒是又发过来几条短信，之前回复的也陆续有了反馈。 偏偏姜帆那边，没 了声响。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回复过来了：“罗阳，我刚才数了一下收到的压岁钱，总共一万五千六百，你那些弟弟妹妹给多少钱一个合适啊？” “噗呲！” 幸亏这会儿他没有抽烟，也没有喝水。 这个傻丫头，刚才居然在数压岁钱，在纠结该给红包里塞多少钱...... “超过200，我们就亏了！” 罗阳忍着笑，回了姜帆一条信息。 姜帆：“......” 片刻后，估计她也是回过味来了，知道罗阳在和她开玩笑。 于是回了罗阳一条短信：“不理你了，哄不好那种。” 笑了笑，没在意。 聊着天，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罗阳披了件厚厚的羽绒大衣跑下楼，拿了两卷万丈红到院子外面铺开，点燃一支烟后静等时间漫过2009年农历12月31日12点。 “噼里啪啦......” 开门炮的声音伴随着电光火石在一瞬间炸响。 就在这一刻，不光是罗阳家门口，全村、全镇、全市、全省、全国大地，鞭炮声迎来华夏的2010年。 深吸了一口弥漫着烟火气息的空气，罗阳顿觉百病不侵。 回到屋里后，他群发短信：新年快乐！ 这一晚，他睡得迷迷糊糊，因为窗外的爆竹声就没停过。 大年初一早上，提着大包小包，罗建国一家去罗建军家拜年。 这一天里，路上不管遇到村上哪个，都会笑着说声新年好，恭喜发财之类的话，大家的脸上也都洋溢着真诚的笑容。 早饭是不敢吃的，因为罗阳的奶奶一定煮了一大锅红枣铺鸡蛋，每个人都要吃一大碗。 到了十点左右，罗建民带着老婆女儿赶到。 大年初一都一样，两个女儿罗淑敏和罗淑娟也是跟着丈夫去公公婆婆家拜年，要到明天才会回娘家。 罗家兄弟三个聚在一起聊天，妯娌几个在厨房里帮忙做午饭。 罗珍珍和罗娟第一次把罗阳纳入了聊天圈子。 “咦，姐，你手腕的软镯子真好看，哪里买的？” 罗婷一眼就看到了堂姐手腕上的潘多拉。 罗珍珍眼神忍不住看向罗阳。 “看我干嘛，一人一个！” 罗阳从口袋里掏出一模一样的盒子递给罗婷，上次和江雯去逛街的时候，他一次买了四个。 “可以嘛，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大气了！” “呵呵，礼物都收了，连哥都不喊一声，好歹是大年初一来着！” 罗婷的脸一下子红了，抓紧了堂姐的手，犹豫一下道：“哥，谢谢你的新年礼物！” 细心的她怕罗珍珍看到，上次罗阳送的手链都没敢带出来。 因为自家老妈认出梵克雅宝了，而且告诉她这条手链要两万多，可把罗婷给吓了一跳。 后来还是罗建军知道后说了一句：“既然是阳阳送的，那你就收着......他啊，现在很有出息了！” 没有那句话，今天这个哥哥还真不会喊的这么顺畅。 “阳阳！” 兄妹三个正在聊着天，屋里突然传来喊声，是罗建国在叫他进去。 罗阳本来就要找时间和三叔罗建民聊一下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听到喊他，和两姐妹打了个招呼就进屋了。 “年底前打电话找我说事情，怎么今天有空了反而躲在外面？” 罗建民笑着调侃了侄子一句，随后直接散了一根华子给他：“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11号回家那天听老爸说那件事有进展了，正好我这边也有一些进展 ，所以想找三叔聊聊。” 罗阳也不客气，接过烟后自己摸出火机点燃。 坐到了八仙桌的长凳上后，他看着罗建民道：“三叔，厂子的建设资金我凑齐了！” “？” 罗建军一脸疑惑，不知道侄子说的是什么。 可是罗建国和罗建民知道，所以在听了罗阳这句话之后，脸色一下子变了。 罗建国是古怪，罗建民是震惊。 “阳阳，这个厂子的投资至少要2000万的。” “对，我说的就是2000万。” 罗阳镇定的道：“不过其中1000万要按照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给利息。” 中堂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罗建民才开口道：“能告诉三叔这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如果是几十万，罗建民可以只当是侄子能力强，不过问来源也可以，但这是2000万啊...... 不问心里没底。 “需要付利息的是我认识的一个老板答应借的。” 罗阳也知道，不说清，自己老爸和三叔是不会放心的，所以他开始从头把如何认识刘海山，如何结下缘分，再到自己那天晚上把这个商业思路告知对方，换来了1000万资金的事情一一坦诚。 听完这段“故事”，罗建民忍不住看了自己二哥罗建国一眼。 “奔驰车在元旦假期就开回来了，我看过行驶证，的确是阳阳的名字。” 罗建国咂嘴道：“这么一说全，也就和阳阳在国庆节拿钱回家给我还债的事情对上了。”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老大罗建军迷糊了：“什么奔驰，什么还债？” 罗建国也没瞒着自己大哥，把罗阳从国庆节还债的的事情开始说起，一直讲到刚才这件事上。 罗建军沉默了。 “还有一千万呢？” 罗建民现在完全是好奇了，他想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究竟有多神奇。 “我在姑苏昆山下面的千灯办了一个服装厂，并在淘宝网上开了一个网店，生意不错。” 知道今天三叔会下乡拜年，罗阳早有准备的掏出了淘宝结算的流水单：“这是网店结算的流水账单。” 他还是留了一手，情趣内衣的事情真不好明说。 好在情趣内衣现在的价格是几十块一件，单看流水账单上的数字，别人还以为是便宜的服装。 “一个月接近两百万利润？” 看了1月份的流水，罗建民惊呆了。 “我瞧瞧！” 罗建国也急吼吼的，一把抢过流水单看了起来。 “爸，大伯，三叔，按照现在稳中有涨的销售业绩，只需要到今年五六月份，我这边就能凑齐1000万。” 罗阳淡定的抽着烟，对罗建民道：“三叔，其实年前我还想找你说另外一件事......这份投资，我们可以让出30%-40%的干股作利益分配。” 罗建民的脸色一下子红润了起来。 第105章完美拿捏 什么叫魄力？ 有的人很能赚钱，但是天花板就在那里，到了一定的层级，怎么也突破不了。 这个层级就是千万和亿之间的门槛。 很多创业者靠着机遇发家，借助时代的红利吃到第一口肉。 就譬如早期的姜远山。 这部分里，绝大多数秉持的观念还是持家有道，即便明白舍得的道理，但是碍于魄力不够，最终只能停留在千万这个层级里。 如果保守，还能留一个体面的生活，如果犟着头往前狂奔，往往最后一无所获，晚年凄惨。 而成功，就属于那些抓住了机遇，挖到第一桶金之后，依旧具备魄力的创业型老板。 无论是需要做出破釜沉舟的决策，还是在先付出后回报的舍得顺序处理上，具备这种特性的老板，只要闯过去，从此就是鱼跃大海。 姜远山是如此，梁兴民是如此，刘海山也是如此。 罗建民现在居然在自己侄子身上看到了这种特性的影子。 如果罗阳刚才说的是真的，他能舍得拿出30%-40%的干股分红利益，罗建民现在就可以和罗阳拍胸脯，预拌水泥砂浆这件事，稳了！ “阳阳，你想好了？” 罗建民稳住情绪，再次和侄子确认。 “嗯，30%-40%，至于具体是多少，怎么分配，三叔你来决定！” 罗阳笑了笑道：“有舍才有得，这么大的市场，光我家吃，怕是要撑爆的。” “没你想象的这么大！” 罗建民安心了，笑着回了侄子一句：“阳市每年开竣工的建筑面积就这么大，你可别把预期想的这么好。” 罗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 即便罗建民现在是建工口的领导，但是他又怎么会看到未来？ 就在三年后，开始陆续有外面的大型地产公司进入阳市拿地，这是第一波。 但是不凑巧，遇上14-15年的地产行情低谷期。 谁也没料到，到了16年之后，一下子涌进来十几家大型地产公司。 什么宇宙第一大、某碧、小某碧、行业标杆...... 最疯狂的时候，阳市一年里光是商品房开工建设的面积就超过了300万平米。 届时已经推广成熟的预拌水泥砂浆已经不能叫赚钱了，简直就是往自己怀里扒拉钱。 两千万投入成本而已，能以这个代价拿下来，罗阳睡觉都要笑醒。 “初五往后，你找一天时间来我家，到时我具体和你聊聊这件事。” 现在的罗建民已经不把罗阳当成一个大二学生来看待了，也没办法把侄子当成普通学生来看。 这种态度转变一点都不奇怪，哪个学生在大二时候白手起家，一年赚两千万？ 以为人人都是雷布斯，京东刘啊？ 罗阳点头应承下来，今天毕竟是大年初一，马上又要到吃午饭的时间，老妈和两个婶婶都要坐过来，加上堂姐堂妹，环境与时机都不适合聊这样的正事。 心情一舒畅，酒自然就喝的多了，尤其是罗建国他们兄弟三个难得聚到一起，结果加上罗阳，四个男人干掉了三瓶高度五粮液。 罗阳半斤，他们三个一人分了八两还多。 下午两点多，楚军鹏带着老婆郑萍要上门来给师傅、师娘拜年，罗建国带着正在麻将桌上的古洪兰回家招待，让罗阳临时顶了上去。 他本来就有点迷糊，加上很久没有接触这玩意，结果就把古洪兰留下的钱给输光了。 乐的两个婶婶都说今年压岁钱等于没给，还带利息收回来不少。 大年初二，古洪兰回娘家拜年，这家伙可热闹了 ，两个儿子儿媳，五个女儿女婿，加上七个小辈一起，古百涛就算家里地方大，那都差点挤不下。 在外公家，罗阳就得不到重视了，因为七个小辈里，就一个女孩，其余六个全是男孩。 好在他也乐的不做焦点，凑热闹嘛，谁不会？ 学学乔家俊，搬张椅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拿着手机和人发短信，多惬意。 大家都这么形容春节的：小年夜是期盼，大年夜是激动，年初一是乐呵，年初二是忙碌，年初三是乏味，年初四的时候觉醒过来，突然发现这个年居然就要快过完了...... 大学生的年假长，可以撒欢了玩。 从年初三开始，罗阳就成了消失的那个人，当亲戚们还在忙着轮流请客聚餐的时候，他总是匆匆来，匆匆离开。 忙着约会呢，哪有时间和一群小屁孩玩在一起？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年初七，年假结束，大人们该上班的上班，就连姜帆，也要回到远帆集团继续她的实习了。 罗阳也结束了他的悠闲日子。 抽了一天去三叔家，两人把整件事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最后定下了今年三个关键节点。 第一个节点是今年的六月份，预拌水泥砂浆替代传统现场搅拌砂浆的事情要从协会层面转到主管单位，上会讨论。 第二个节点是今年的九月份，推广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要形成决议，并且要纳入单体竣工验收的环节里。 这一条是罗阳力主要加进去的，如果没有竣工验收这个环节卡着，就等于是要将来的厂子主动去各个施工工地推销产品，可是一旦纳入竣工验收环节资料里，就是施工单位必须要使用的问题了。 第三个节点也是在今年九月份，生产企业的工业用地指标要下来，以确保年底之前开工建设，争取在2011年6月份之前，一期建成投产。 除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之外，他也跑了趟千灯，那边的厂子在年初七复工，而且第一天就要产生大量的发货，因为整个春节期间，很多lsp照样会下单！ 金城地产的复工稍晚，直到初八往后。 罗阳也在复工第一天来了总部大厦，先去了梁兴民的办公室，给他拜个晚年。 梁兴民嘴上还“责怪”了一番：“小罗啊，年初六之前我可是一直在家里指望你来拜年的哦。” 明显口不对心。 老梁是知道罗阳有女朋友的，所以特别注意自己女儿和罗阳之间的关系变化，要是春节上门拜年被老梁知道是女儿发信息招来的...... “董事长，只要不出元宵，都算年内，我还想着待会儿见完梁总之后说一声，明天上门去拜个年呢！” “哈哈哈......都已经复工了，就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梁兴民赶紧拍了拍罗阳的肩膀：“小罗啊，金兰苑二期开盘在即，接下来时间紧，任务急，还是要把心思和精力放在这个上面，至于拜年的事情，心意到了就行了......” 这很梁兴民。 罗阳从他办公室出来之后，和吕娜也拜了个晚年，随后就下了16楼，来到梁雨欣的办公室。 板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梁总，今年春节期间上门几个年轻俊彦的啊？” 罗阳不走常规路，反其道而行之，牢牢掌握主动权：“我刚才从董事长办公室......” “你别听老梁胡说八道！” 梁雨欣果然中计，立刻截断罗阳的话，脸色微红的道：“都是他那些朋友家的孩子，一个个跟小屁孩似的，我跟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啊？” 罗阳故作惊讶：“聊不来？” “你是 不知道他们都聊什么。” 梁雨欣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一个个要么张口闭口亚当·斯密，仿佛不提苏格拉底就不痛快，要么就是哪里哪里好玩，哪种酒好喝，对于奢侈品倒是熟悉的很，真问起行业里的事情，笑话百出......” “梁总这么漂亮，又这么优秀。” 罗阳不着痕迹的夸她：“那些俊彦自然要在你面前孔雀开屏一番......” “噗呲！” 梁雨欣听到孔雀开屏这个字眼，好像与记忆对号入座了，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梁总，给你拜个晚年了！” 罗阳趁势伸手：“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梁雨欣：“......” 这一波，完全拿捏了梁雨欣的情绪。 完美！ 第106章镇压全场 “小罗，有时间还是要去售楼处看看的。” 梁雨欣“好心”提醒罗阳：“虽然是暂代，可是在新的总监到岗前，周例会上是要你来代表营销口作汇报的。” 被敲诈了一个千元红包之后，立刻给罗阳“添堵”。 “也是啊......” 罗阳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后就去外面办公桌打了个申请，拿给梁雨欣签字。 “《关于营销部门复工红包申请》？” 梁雨欣看到报告愣了一下，往下瞄了一眼，才知道罗阳申请了每个营销口员工100块红包的费用。 “待会儿从财务取了钱，就去售楼处发红包。” 罗阳笑着道：“梁总，签字吧！” 这是工作上合理合情的要求，梁雨欣倒没说什么，立刻签了字。 罗阳也没等，拿着申请跑了趟18楼。 十点左右，梁雨欣来到售楼处，开始挨个给员工发红包，换来了一声声“梁总新年好，恭喜发财”的赞美。 发完红包，罗阳召集所有主管级以上干部，在售楼处二楼会议室开会。 梁雨欣兴致勃勃的旁听。 “相信大家也听到一些消息了，去年底戴总监离职，在新的总监到岗之前，我暂代。” 罗阳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会议室上首的位置：“我叫罗阳，和很多人是第一次见面，接下来先请各位自我介绍一下名字和职务。” 营销口虽然人数多，但是管理岗位倒不多，总监下面两个营销经理，一个策划经理，一个前置物业经理，然后下面就是七八个主管（财务属于总部垂管，编制不在营销口）。 而且戴东明还带走了两个人，一个是营销经理董文新，另一个则是分管物料的主管严丽莉。 名字加职务的简单介绍，一圈下来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通过刚才的介绍，我对大家都有了一个初步印象。” 罗阳脸上带着笑容道：“接下来我要说几件事。” 以前做项目总的时候就有习惯，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先扫视了会议室一圈，等到所有人都拿起水笔的时候，才继续开口说下去。 “当前最紧要的任务就是金兰苑二期的开盘活动。” 罗阳道：“张经理，你们策划部门之前有具体的方案吗？” “已经做了两稿方案，戴总......戴东明敲定了第二稿。” “投影仪放一下。” 策划经理张勇超随即去拿u盘，几分钟之后，原本拟定的金兰苑二期开盘方案投屏到了会议室墙上。 怎么说呢......四平八稳。 “许经理，二期预售总计多少套房源，售楼处接待极限是多少客户？” “罗总监，金兰苑二期预售房源总计837套，售楼处接待极限是150户左右，所以一期开盘分了三天进行。” 留下的销售经理叫许为农，他沉稳的回复道：“而且邀请函上错开了上下午的时间，六个时间段接待总计一千多潜在客户，基本上能满足需求。” 物料主管已经离职，罗阳把目光转向前置物业经理：“物料的事情还麻烦郭经理接手。” “好的，罗总监！” 郭婉瑜是个二十五六的丰腴少妇，定制的职业套装穿出了炸裂的感觉，偏偏金丝眼镜带来一丝书卷气。 “许经理，二期沙盘制作周期多长？” “15-20天！” “在已经建模的情况下，制作第二套呢？” 许为农：“......” “打个电话给供应商，现在就问。” 在所有人注视之下，许为农打电话问到了时间 ：一周。 “张经理，以投影这稿方案为主，先做开盘准备。” 罗阳再次把目光看向张勇超：“另外再做一稿方案，借用三期空地搭设一个类似露天演唱会的场所，场所内要能容纳下一千两百户，把开盘时间压缩在一天里！” “一天......” “怎么可能......” “不是瞎搞嘛......” “......” 就算梁雨欣坐在旁边，也不能止住会议室发出的议论声。 “啪！” 罗阳点燃一支烟，并用眼神示意梁雨欣帮他拿个空纸杯过来。 所有人看着董事长的女儿，金城地产副总梁雨欣乖乖的帮罗阳去拿一次性纸杯，还贴心的倒了点水在里面。 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经理，你是策划经理，按照我说的去做。” 罗阳弹了弹烟灰；“第一，金山项目那边有一套销售班子，届时会过来帮忙，这样的话，置业顾问的人手应该够了。” 张勇超点头：“再加一倍人手，应该能忙得过来。” 罗阳继续：“第二，设置一个抽号机制，所有客户邀请过来之后进行抽号，150户一个轮次，按照轮次分批接到售楼处进行销售，剩余客户在露天会场观看节目表演。” 这句话一说出来，张勇超的眼神猛然亮了一下，他有点明白罗阳这套方案里包含的东西了。 “罗总监，如果是这样的，不光置业顾问的人手绰绰有余，而且还能营造抢购的氛围，这方案可行！” 呵呵，要你说？ 这可是以后大营销时代到来之后，每个大型地产商都会的东西，罗阳甚至见过把开盘活动放到大会堂里举行的，一次就容纳几千人。 一个接近两千套房子的开盘活动，在一天之内，抢售一空！ “第二套沙盘就安置在露天会场，提供给暂时没轮到的客户看盘。” 罗阳接着道：“舞台上要有电子屏，随时滚动播报销售信息，尤其哪一栋楼清空，现场沙盘立刻将该栋楼模型封盘......文艺演出要有抽奖，针对的是未购房客户的优惠政策。” “罗总监，是打折吗？” 许为农插话进来：“要是大面积......” “要发言的时候举手！” 话说到一半，罗阳的目光瞬间看了过去：“不知道我在和张经理说话吗？” 许为农脸色阴晴了好几下，咬着下唇举手。 “你说！” “大面积发放优惠政策，会影响销售利润，直接关系我们置业顾问的提成......而且董事长现在也严禁随意打折房价......” 戴东明就是因为这件事上占便宜，才会被赶走的。 “谁说优惠就是要打折房价？” 罗阳的目光看着许为农，嘴角露出微微的讥诮：“不拿房价打折就不会销售了？” 说完之后，他把目光转向了前置物业经理郭婉瑜：“郭经理，想必你应该认识一些装修公司的吧？” 前置物业在后期就是转正式物业，郭婉瑜怎么会没有装修公司的联系方式？ 在她点头之后，罗阳继续道：“交给你一个任务，联系几家装修公司，允许他们在开盘当天来现场搭设宣传棚子，前提是拿出100个名额的装修优惠单，折扣要大！” 室内装修，谁不知道里面猫腻大呢？ 郭婉瑜听完罗阳布置的这个任务，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明白，保证完成！” 声音娇娇糯糯，引来了梁雨欣的关注。 “其余涉及想要在新楼盘里 做生意的商家都可以谈！” 罗阳抽着烟：“我简单提醒一下，什么电信联通移动装宽带之类......没什么不能送的，大胆的去想，去谈，我们手里捏着上千户的资源，怕什么？” 这句话一下子打开了大家的思路，原来搞赠品真的可以薅别人家羊毛，自己一分钱都不用出。 罗阳脑子里甚至已经想到了宜居网，回头可以联系一下何茂松那里。 金兰苑在松江新区，未来也是一片大市场，宜居网完全可以在这边选一些投资性买房客户，签下代租协议，客户还能得到宜居网免费的个性化装修，又是一个多赢方案。 “还有新区管委会那边，包括派出所，交警，都要进行报备。” 最后罗阳还不忘记细节，这样的大型活动，不提前报备的话，光是路上停车就是一个麻烦问题。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十一点半。 “今天会议就到这里，回头大家把本周工作内容汇总到吴主管那里。” 吴小莉是策划部主管，之前一直是帮戴东明整理周例会汇报资料，所以罗阳直接点了她的名字。 “我的电话号码是13*********，有事情可以直接联系我。” 罗阳最后道：“会议结束！” 各人怀着各种心思离开了会议室。 “啧啧啧......” 梁雨欣站起身在罗阳背后走了半圈：“罗总监......这就是你说的不专业哦？” 没杀过猪，总见过猪跑吧？ “罗总监现在好大的官威，又是指使我拿烟缸，又是发言要举手！” 梁雨欣在刚才许为农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学着他的模样举手道：“罗总监，我想发言。” “发言就算了，还是想着怎么说服董事长出钱吧。” 罗阳咂嘴道：“搭设这样一个场地的费用不少，还有一天的表演，要请人......” “这个没问题。” 梁雨欣轻飘飘的摆了摆手，随后笑眯眯的看着罗阳：“主要是我很好奇，投拓、工程、营销......你还有不会的吗？” “亚当·斯密的经济理论我就不懂。” 罗阳将烟头丢进装水的一次性纸杯里，站起身道：“还有苏格拉底什么的，一窍不通。” “你给我站住！” 看着罗阳走出会议室，梁雨欣顿时抓狂了。 小家伙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调戏我了...... 第107章贿赂 “我没有相亲！” “梁总，我知道你没有相亲！” 罗阳知道自己捅马蜂窝了，头大道；“这已经是你第三遍强调了。” “哼！” “营销策划的新方案这周估计就能出来，到时我先审一稿，整理好再发您。” 罗阳赶紧转移话题：“董事长那边就由您去沟通？” “不要在原稿上直接改。” 梁雨欣想了想之后道：“你的改动最好是附在边上，这样我能从中看到营销策划的思路，以及你的思路。” 罗阳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大拇指。 通过对比来寻找脉络，梁雨欣把自己放到了初级阶段的位置。 她并不认为直接看最终版会获得多少经验，只有结合普通策划的思路，照比自己站在这个位置会怎么想，然后再寻找更优秀的人的思路，这样才会得到成长。 罗阳相信，以梁雨欣的智商，给她时间，一定会飞速的成长起来，而且越来越优秀。 重生者的天花板就在那里，而她的天花板，要比自己高。 “明天还来公司吗？” 梁雨欣知道大学现在处于放假中，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 “这几天应该都在魔都。” “住酒店？” 梁雨欣皱眉道：“也不是个事，回头我让周婷去附近租个套间......” “梁总！” 罗阳竖起了三根手指：“别忘了咱们的约法三章！” 其中一条约定，罗阳在金城地产只干到今年暑假，所以梁雨欣帮他租房子也没什么必要。 “你瞧我这记性！” 梁雨欣讪笑了一下：“回头记得开发票，公司给你报销，总监级别的都有住宿交通补贴。” 这个可以有。 奔驰车的加油费还好，毕竟跑的不多，关键是保养，真的很贵，能白嫖公司补贴，罗阳怎么可能不要？ “梁总，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先下班了！” “嗯，你先下班吧！” 看着罗阳离开的背影，梁雨欣撇了撇嘴，轻声嘀咕道：“哼，想干到暑假就离职......你以为能跑得出我手心？” 不知道被嘀咕的罗阳走出金城大厦，来到停车场之后，刚坐到车里，手机就响了起来。 陌生的魔都号码。 罗阳皱眉，想了想之后还是接了。 “罗总监吗？” 手机里传来一个让人酥骨的声音；“我是前置物业经理郭婉瑜啊。” 上午开会的时候，这个少妇经理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是郭经理啊......有什么事吗？” 罗阳不动声色，平静的回复她。 “我下午联系了几家室内装修公司，对方老板都挺感兴趣的。” 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故意夹出来的，声音酥酥软软的往罗阳耳朵里钻：“松江有家本地大老板约了我吃晚饭谈事，我怕把控不好谈折扣的力度，所以打电话给您请求帮助......” 这是邀请罗阳参加饭局的意思了。 郭婉瑜很聪明啊，知道什么是自己该拿的，什么是需要给领导拿的。 估计戴东明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吧...... “关于折扣的事情，既然我在会上说过交给你谈了，就是放权。” 罗阳含蓄的道：“我要的是最终结果，你把事情办成了就可以......晚饭我就不吃了，至于中间的度，你自己把握好，别太难堪就行。” 这么点，代表罗阳懂，但是不想沾。 倒不是因为里面利益小，别小看前置物业转正 式物业，金兰苑一期有八百多户业主，哪怕交付后的入住率只有一半，也是四百多户人家。 只要入住，就免不了要装修，尤其是魔都地区，不少人家都会选择专业的装修公司。 而物业又管着进出小区的事情，基本上能优先且独家进入搞宣传并接活的公司，每接一户人家的业务，至少要给物业经理大几千好处费。 这还只是金兰苑一期，后面还有二期、三期。 另外装修过程中涉及的垃圾清运、水泥石子黄沙的进出，建材的进出......都要收费。 光是这一项，就涉及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额外收益。 电话对面沉默了片刻，不久之后再次响起酥骨的声音。 “......既然罗总监这么说了，那我就斗胆谈了。” 郭婉瑜笑着道：“稍晚我再给您汇报工作。” 啧...... 挂了电话之后，罗阳忍不住咂嘴：营销口果然一如既往的乱啊。 这个乱，既说事，也说人。 既然梁雨欣说了，住宿报销，那他也不用回去出租屋，直接入住了开元名都大酒店。 各行各业才复工，加上还没过元宵节，街上不少小吃店都没开业，罗阳一个人去大酒店里吃也不方便，于是他索性在肯德基店里将就了一顿。 回到酒店套房之后，他打开了电脑，开始翻阅自己脑子里留存的记忆。 当然，他这会儿翻阅的肯定是和营销上有关的，而且主要是和新房开盘有关的事情。 期间甚至还打了电话给刘海山和何茂松，聊了一下宜居网和金兰苑合作的事情，对于能扩大宜居网的辐射范围，几位老板意见一致的赞成。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宜居网或许在不远的时间之后，就将迎来第一轮融资。 罗阳估计，不过超过今年6月份。 这是好事，宜居网越是成功，将来他和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等人之间关系就越密切。 而且他并不后悔自己当初没有选择5%的股份，因为那个时候，罗阳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赚到钱，帮助家里解决债务的事情，其余一切都可以暂缓。 时间来到八点出头。 抽完一支烟之后，罗阳感觉房间里的温度已经足够，于是去淋浴间冲了一把澡。 披着浴袍吹头发的功夫，罗阳搁在外面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走出来一看号码，又是郭婉瑜打来的。 “罗总监，已经结束饭局了，您在哪儿，我去找您！” “郭经理......” 罗阳拒绝的话刚说到一半，郭婉瑜紧接着第二句就来了：“戴东明走的时候，好像和人交代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您汇报一下。” “......” 难道戴东明对于离开的结果觉得愤懑，在营销队伍里留了后手？ 按照逻辑来说，机率极小，只要他还想在地产圈子里混......但是谁又敢赌他没有昏头？ “我在开元大酒店的1806。” 罗阳直接报了房间号，随后挂断了电话。 “这个郭婉瑜的话，可信不可信？” 坐到沙发上之后，他先点了一支烟，随后思考起来：“按理她没胆子欺骗我，或许只是捕风捉影的消息......待会儿看她怎么说吧！” 不到半小时，门铃声响起。 这是郭婉瑜到了，罗阳起身去开门。 郭婉瑜这会儿不再是一身工装，外面罩了件驼红色呢料大衣，下摆刚遮过膝盖一点点，笔直的小腿被黑丝包裹，收进黑色的高跟鞋里。 应该是喝了点酒，双颊微红，大波浪长 发不像白天那样盘起，散落在肩膀上，发丝间若隐若现雪白的锁骨。 金丝框眼镜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人的时候带电一般。 “罗总监，您房间里的暖气打的可够足的！” 走进房间后，她边说着，边将手包和一只黑色袋子搁到茶几上，解开了大衣的排扣。 里面露出白色的v字领羊绒衫，很薄，差不多到膝盖的黑白大方格直筒裙，把少妇丰腴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 随手将大衣搭在沙发一角，双手往后一捋，优雅的坐了下来。 她摆出了空姐的坐姿，小指勾了勾长发：“太热了！” 罗阳：“......” “刚才你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 人都放进来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立刻赶出去吧？ 又不是没见过类似场面，哪怕余光瞄见高跟鞋底是红色的...... “罗总监，人家口渴死了，汇报前总要喝口水吧？” 这声音，换个20岁的大学生过来，骨头已经酥了一大半。 罗阳无奈，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 “咕嘟，咕嘟......” 仰头喝水，干嘛要挺胸？ 而且你又不是喝牛奶，舌头在嘴唇上舔一圈又是什么意思？ 罗阳心里不禁感叹，江雯和郭婉瑜比起来，就像是刚进化的一尾妖狐，而人家至少已经是五尾以上。 也就是颜值能压过一筹。 可是在风情前面，很难说啊...... “罗总监，这是合作商的名片。” 郭婉瑜从茶几上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罗阳的同时道：“对方愿意拿出100套装修折扣名额，折扣力度分为三个梯次，最低档是抵扣5000，中间档是抵扣10000，最高档是抵扣15000并送大彩电！” 这里面什么抵扣5000、10000、15000，听听就好，都是在材料价格上做文章。 唯一值钱的就是大彩电。 罗阳将写着徐林生三个字的名片放到茶几上。 他心没这么黑，手指敲了敲名片道：“让这个徐总在最低档加一台微波炉，在中档加一台热水器，能不能做到？” 只是这么一句，郭婉瑜立刻知道罗阳是懂行的。 但她面不改色，笑着点了点头道：“罗总监都开口了，他徐林生肯定要出点血的。” 罗阳看了她一眼，随后起身去书桌那边拿来一张便签纸。 “这是宜居网运营总的电话，我和他们老板谈好了，开盘时候他们会来吃下5套房源。” 边说着，边写下俞勇的电话号码。 “还有，他们会拿出25套的名额，和投资性业主签下长租合约......内容是免费帮助业主房子进行精装修。” 郭婉瑜一下子愣住了。 25套免费装修...... 第108章下马威 郭婉瑜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免费帮人装修呢？ 但这不妨碍她确信一件事：以罗阳现在的职务，没必要骗人。 现在情况就有点尴尬了，宜居网这个条件一摆出来，郭婉瑜之前和徐林生谈下来的装修折扣就显得有点低档了。 罗阳看出来了，但他没必要去解释宜居网的运行模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其他进场相关单位抓紧时间谈。” 他往沙发椅背上一靠：“基本思路就照着我开会时候说的来......另外谈谈戴东明的事情呢？” 郭婉瑜的节奏一下子被打乱。 她抓起矿泉水瓶，咕嘟咕嘟又灌了两口水，这次没有心思用舌头舔嘴唇了。 这个年轻的代总监，很强！ 略微平缓心情之后，郭婉瑜往后捋了捋头发：“罗总监，上午会议期间您应该也看出来了，许为农也是戴东明的人。” “哦，是吗？” 罗阳看着丰腴少妇的眼睛道：“戴东明和他交代了什么？” “不知道！” 郭婉瑜回复了这么三个字，但是迅速的接了下一句：“当时在他离职前一天，先后把董文新和许为农喊到了办公室里，每个交谈的时间都超过了一个小时。” 梁兴民和戴东明有约在先，只能带走两个人。 把严丽莉带走，罗阳能理解，因为营销物料这块里面藏着的猫腻太大了。 哪怕不带走董文新，戴东明也一定会带走负责物料的主管。 可是许为农留下来能干什么呢？ 罗阳陷入了沉思之中。 四五分钟之后，他抬起头看向郭婉瑜：“如果许为农要走，能带走几个人？” 郭婉瑜微微张开小嘴，震惊于罗阳问出的这个问题。 她的脑子突然就冒出一个场面：开盘前一天，许为农带着大批的置业顾问离职......那就好玩了。 这个小女人想太多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梁兴民一定会暴怒，无论是戴东明还是许为农都承受不了老梁的怒火。 其实罗阳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想确定许为农能影响多少置业顾问。 他无需釜底抽薪，只要在开盘当日带队懈怠就行。 本该成交的房子卖不出去，开盘分三天六场，只需要有一天两个场次卖的不好，罗阳就要接受来自梁兴民的压力和公司里诸多高管的注视。 看上去是罗阳要倒霉，但这个坑不是留给他的。 因为罗阳是在戴东明离职当天被老梁临时任命的，而且还是暂代。 想要插手营销未果，最后导致戴东明离职的是梁雨欣。 所以戴东明是想要给梁雨欣一个下马威！ 这种操作手法，既不太过于惹怒梁兴民，又用手段告诉梁雨欣：在专业人士手里，能让你丢脸的方法有的是。 难怪自己提出把开盘挤到一天里，许为农第一个提出异议。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猜测，有阴谋论的痕迹在里面，但是不得不防。 可惜的是，郭婉瑜终究是前置物业经理，对于许为农能影响多少置业顾问的事情，并不知情。 “行了，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知道吗？” 看到郭婉瑜摇头之后，罗阳交代道：“该上班上班，保持正常状态就行。” 聊天进行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按照正常人的情商，一般都会说出不打扰罗阳休息的话来，并提出告辞。 偏偏郭婉瑜迟疑了一下。 “罗总监......” 虽然说话声音依旧酥骨，脸上表情却带了几分敬畏：“这是该您的一份！”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借此掩饰紧张情绪，随后把茶几上的黑色袋子推到了罗阳的面前。 其实罗阳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里面绝对是现金，不少于二十万。 如果换家公司，他绝对顺水推舟的拿了。 行业内的潜规则，你不拿，我怎么拿？大家没的拿，还怎么好好工作？ 偏偏...... “唉......你觉得我能拿这份钱吗？” 罗阳长叹了口气：“刚才明明点拨你了，自己拿了也就拿了，我能理解业内规则，只要不过分就行......你偏要把事情抖在明处，让我怎么办，装作没看到？” 郭婉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情急之下，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罗总监，您为什么不能拿？” 罗阳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不能拿的原因竟然是凭感觉。 但是架到这里了，只能继续装逼：“因为梁雨欣......” 原本的红晕消失不见，郭婉瑜脸色瞬间煞白。 不管从哪个角度误解，都只能往某个方向上想，于是得出理所当然的结论：难怪罗总监不能拿这笔钱！ 她的这个行为等于是拿着钱去行贿梁家父女...... 刚才......她干了件愚蠢的事情。 “罗总监！” 急了，郭婉瑜咬了咬下唇，豁出去了。 一个侧身，郭婉瑜跪到了客厅的地毯上，双手搭着罗阳的腿面，仰头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只要您不计较这件事......今晚我随您处置！” 拿这个考验干部，谁吃得消？ 可是一想到营销口的乱象，一想到戴东明可能碰过这个女人，罗阳就觉得索然无味。 “钱留下吧，赶紧走人！” 罗阳挥了挥手。 郭婉瑜不敢走，膝行两步，直接上手扒拉罗阳的浴袍。 “打住！” 罗阳一下子按住她的手：“这个钱，我明天会入账公司财务，就说是徐林生给我的！” 快速的话语制止了郭婉瑜的进一步动作，他掰开了这个少妇的手。 “你自己和徐林生对好口风。” 罗阳看着郭婉瑜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似乎还有些不信，和罗阳对视了好几分钟，小女人才泄了气，瘫坐到了地毯上。 这会儿也顾不上羞耻感了，郭婉瑜直接搂着罗阳的小腿，仰头道：“罗总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罗阳嗤笑：“你这话对几个人说过？” 郭婉瑜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明白了罗阳刚才为什么拒绝她。 “我没有给戴东明碰过！” 罗阳：“......” 该死的女人的第六感。 以为罗阳不信，郭婉瑜松开一只手，并拢手指发誓：“我发誓没有被戴东明碰过，他又矮又胖，我才瞧不上他！” 这都什么事啊，刚才就不该多这么一句话。 罗阳嘴角抽抽：“行了，没碰就没碰。” 郭婉瑜撇嘴：“我知道你懂行，营销口是乱，单我知道的，光是置业顾问里就有三四个女的和戴东明上过床，还有那个离职的严丽莉，根本就是他的女人......” 上午的会议，加上刚才的聊天，让郭婉瑜明白一件事，罗阳懂行且不好骗。 “我在公司里真的没有乱来，也就是偶尔去酒吧坐坐，排遣一下寂寞。” 女人一旦不要了自尊，什么都敢说：“真的，都是一夜情而已......” “ 郭经理，别想着老牛吃嫩草的好事了！” 无奈之下，罗阳只能语出伤人了。 “那小梁总不也是老......” 话说到一半，就对上了罗阳严厉的目光。 这件事本来就是误导，可不能让瞎理解的郭婉瑜在公司里乱传，会出人命的！ 罗阳猛的伸手捉住这个女人的下巴，用力的捏住；“我要是在公司里听到半句传言......” 说不出话来的郭婉瑜只能用眨眼睛表示不敢。 罗阳这才松开她的下巴，冷冷的道：“做你该做的事情！” 刚才这一下，算是治服了郭婉瑜，这个小女人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站起身之前，她再次犹豫了一下。 “罗总监......我这里是干净的！” 郭婉瑜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嘴，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真的，从来没有......” “滚！” 小女人狼狈而逃。 第109章天雷勾地火 第二天一早，罗阳来到梁雨欣的办公室。 “什么意思？” 看着桌上的黑色袋子，梁雨欣不解的打开，发现里面装着整整齐齐二十扎百元大钞。 “昨晚有人拿给我的回扣。” “谁这么大胆？” 梁雨欣神色凌厉，俏目飞扬：“公司才处理戴东明多久，真有人敢顶风作案啊？” “收收你这暴脾气，戴东明的事情只是高管圈子里心照不宣而已，下面知道什么？” 罗阳咂嘴：“有些事情就是这个规矩，我收了钱，人家才能安心做事，现在上交给你，公司白赚，一举两得的事情，你就别多问了。” “哼！” 从戴东明事件里，梁雨欣也学到了东西，知道有些时候要学会睁一眼，闭一眼。 生气结束后，再看向罗阳的眼神就变的柔和了。 “小罗，没想到啊......” 梁雨欣笑眯眯的道：“你一个死要钱的，居然舍得上交这种份子钱......不错，不错！” 看来死要钱这个人设是没跑了。 罗阳嘴角抽抽：“要交到财务记账啊。” “要你教？” 梁雨欣心情愉悦的抓了一把现金：“喏，奖励你的！” 小棉袄漏起风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可是现在罗阳只恨她的手太小，一把只抓了五扎。 “梁总的手是怎么保养的？” 一边若无其事的接过钱，一边夸赞：“比一些手模的还好看，您学钢琴了吗？” “那当然，从小就练，钢琴八级！” 梁雨欣收回小手，张开五指在眼前翻复了一下，流露出自己也满意的神色。 呵，女人...... 罗阳悄无声息把钱塞进口袋里，转移话题道：“我昨天联系了一家公司，谈拢了一个不错的赞助。” 该表功就表功，不然等着领导自己去发现啊？ 他随即把宜居网那边的事情向梁雨欣汇报了一遍，包括宜居网运营的模式。 “咦？” 梁雨欣对于这种新型商业模式也比较感兴趣：“这模式蛮创新的啊......刘海山，名字怎么......是那个在金兰苑一期炒房的浙东老板？” 她记忆力不错，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是啊，认识嘛，不然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谈下来。” 罗阳笑道：“互联网的浪潮已经席卷而来，很多创新性产业都和它挂钩，互联网+的商业模式很快将会迎来井喷式发展，刘海山他们抓住了时机。” “互联网+？” 即便留学米国，可以说见识并不窄，但是梁雨欣还真没听过这个新鲜词。 啧，说顺嘴了。 罗阳不慌不忙的解释：“互联网触角延伸到我们每一个个体，所以未来的每个人都是终端，互联网+，加的就是终端，我们需求什么，就加什么呗！” 梁雨欣的眼神里闪烁着光芒，明亮而灼热。 “那个......我还有事，梁总，记得把钱交到财务去啊！” 形势不对，罗阳赶紧撤退。 “你脑子里还有多少令人惊喜的东西呢？” 梁雨欣并没有阻止罗阳离开，看着他走出办公室后，喃喃自语道：“小罗，你真是让我感到好奇啊......” 好奇心害死猫！ 出了办公室后，罗阳和周婷打了个招呼，随即离开了公司。 江雯要回魔都了。 昨晚郭婉瑜是被他赶走了，可是那团火却被撩拨了起来，最后只能拿着手机和小妖精聊天排解。 结果江雯感受到了罗阳内心的需求，当即决定返校。 今天的飞机，算算时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在虹桥机场降落。 罗阳打算开车去接她。 一见面就天雷勾地火，一个想念，一个蓄火，要不是在机场，就不是热吻这么简单了。 饭都没吃，一路从机场直奔松江大学城。 回到出租屋后，哪还等得及去卧室...... 一打白骨精，再打白骨精，三打白骨精，叕打白骨精...... “罗阳？” “嗯？” 金丝猫一样的江雯蹭在罗阳的胸口；“一个过年都没让你吃吗，姜帆太过分了吧？” 小妖精缓过迷糊劲后就开始作妖。 “啪！” “昨晚有人送上门勾引我。” 罗阳知道江雯的心思，解释道：“被我赶走了。” “喔......难怪！” 江雯笑的小狐狸一样：“难怪昨晚用短信指挥我这样，指挥我那样......” 呵呵，嘴还硬，再来！ ...... 下午三点多，两人出来吃了点东西。 “不少人返校了哎。” 看到大学城商业街上已经出现不少学生的身影，江雯笑着道：“罗阳，你看，都是情侣。” 大学放假，隔开了很多异地情侣，过完年之后，肯定有不少会提前返校。 “我猜高佳雨也一定过来了！” 突然的，江雯提起了自己的舍友，随后八卦道：“你们宿舍的陈旭峰会不会也提前过来了？” “不知道。” 罗阳摇了摇头：“这几天我也没去过学校，不过今晚我要请鲲鹏无人机研发小组的人吃晚饭，他们全部在今天返校，明天开始正式上班。” “果然是资本家的嘴脸啊。” 江雯娇笑道：“元宵节都没过完就开始薅人家上班，罗阳，你以后一定会发财的！” 发财是一定的，劳资一个重生者，发不了财才是笑话。 不过被人持续情绪输出，心情总是愉悦的。 罗阳感觉小妖精有升级二尾的趋势了。 晚饭的时候，董佳佳，吴明东，章天华，还有另外两个新招进来的成员于学勇和廖明涛，加上罗阳一共六个人，在火锅店的包厢里边吃边畅想未来。 “罗学弟，我还是不想简单的抄袭对方的飞控软件设计。” 吴明东说话就比较直接：“一来可能会有绕不过的专利陷阱，二来也不利于我们飞控系统升级，没有自己的积累，由直升机飞控转向多旋翼飞控会很艰难。” “动力和材料上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都差不多。” 于学勇和廖明涛虽然加入的晚，但是那架无人直升机也算是摸透了，所以心里有些底：“如果遇到难点和卡点，大不了多向老师讨教一下，不丢脸。” “大疆的研究团队是港大和哈工大，从事实上来讲，的确要比我们的团队强。” 罗阳笑着鼓励他们道：“我不求超越，最终成果能达到对方70%-80%的水准就行。” 其实他心里认为能有一半就算成功。 “佳佳学姐，这几天学校食堂还没开，团队三餐就交给你负责了。” “没问题！” 住在宿舍，三餐有保障，还有工资拿，董佳佳觉得罗阳这个创业学弟真心不错。 浑然不知道自己拿着一份工资，兼了三份工作。 “哦，对了！” 罗阳边涮着一片毛肚，边对董佳佳道：“开学后，有时间关注一下隔壁政法大学，找一个懂专利的兼职学生。 ” “这个有必要！” 董佳佳还没开口呢，吴明东就先插话了：“咱们的初始研究始终围绕着大疆的样机，不知不觉中就会借鉴他们的思路和做法，里面有些东西会不会涉及侵犯专利，的确需要有个专业的人帮着把把关。” 大家恍然大悟，纷纷夸赞老板罗阳有先见之明。 其实这不过是罗阳的想法之一，招这么个专业人才进来，也是为不久之后的自拍杆专利申请着想。 这顿晚饭一直吃到八点多才散场。 走回去的路上，罗阳接到策划经理的电话，张勇超表示第一稿策划书已经写好。 简单询问了几句之后，他给了对方一个邮箱地址。 回到出租屋里之后，顾不上欣赏江雯侧躺在贵妃椅上的妍态，罗阳打开电脑，进入自己的电子邮箱，查收邮件。 换做正牌女友，这时候该不开心了。 洗的香喷喷，做好保养，摆出极尽妍态的姿势，换来的就是你要忙工作？ 电脑不给你砸了，已经算客气。 但是江雯不一样，见到罗阳这副模样，立刻放轻动作从贵妃椅上起来，先去给罗阳泡了杯红茶。 接着又是洗水果，又是绞了把热毛巾给罗阳擦脸。 等忙完这一切，就跪坐到沙发上，端着水果盘，安静的看着罗阳忙碌，还不时的喂投一片水果...... 就问零用钱给的值不值？ 张勇超发来的策划方案中规中矩，大部分是还原了罗阳昨天上午会议上说的核心内容，在细节上有所体现。 但是有些毕竟没有经历过，所以脑子里也想不出那种画面。 罗阳没有在原稿上直接修改，而是用红色字体标注了需要改动的部分，自己则是另建了一个文档，将修改的版本重新打了一份文稿出来。 修改到文艺演出的这段的时候，罗阳顿了顿。 “你们校学生会文艺部有认识的人吗？” 罗阳抬头看向江雯：“有个外包赚钱的活干不干？” 江雯：“？” “我兼职的金城地产二期即将开盘，打算在开盘当天搞活动。” 罗阳手指敲了敲电脑屏幕：“需要若干礼仪小姐，还需要组织一台歌舞会，从早上到下午五点左右，当然不是全时段，中间会穿插地产公司自己的抽奖等活动......正常来估算的话，需要三十个左右的节目。” “礼仪小姐的话，我倒是能找到人。” 江雯嘴里咬着水果叉子，想了想道：“我们系里的文艺部认识几个人，校学生会的文艺部......应该也不难找。” “最好全是学校里找，便宜嘛！” 罗阳笑着点了点江雯的鼻子：“我在负责这件事，谈个总包价，你再去找学校文艺部谈个价格。” “赚差价？” 小财迷一下子来劲了。 第110章甲方的福利 “按照正常行情，这样没有明星的商演，一般每场价格都在5-8万之间。”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反正营销总监是临时代理职务。 罗阳算账给江雯听：“外面的礼仪模特，每个人一场活动至少要给300-400，当然，经纪公司给到模特手里，会抽掉一点，这边是整天的活动，翻个两三倍没问题，也就是每个人要给600-800的费用。” 江雯兼职过礼仪模特，对罗阳这个算法表示认可。 “因为地产公司有前置物业的迎宾，所以售楼处的服务工作基本上不需要添加人手，主要服务区域在活动舞台区域，按照营销策划的方案，需要配备10-12个人。” 罗阳笑了笑：“如果这些人是大学生兼职，我估计每个人给300块一天，也是有女孩愿意的，不是吗？” 奸商，绝对是奸商！ 不过江雯觉得自己好喜欢，忍不住凑过去在罗阳的脸上亲了一口。 其实真算起来，这点迎宾人手并不算多，毕竟来一千多号客户呢。 而且金山项目那边培养了一批营销人员，除了可以直接进入售楼处帮忙的销售之外，还有部分新手可以边学习，边在活动舞台区域引导客户，服务客户。 说完礼仪人员，罗阳继续算账：“接下来就是演员，这次开盘活动，主打一个喜庆，肯定不会要什么小品、相声、魔术之类的表演，我们只需要30个唱歌和跳舞类型的节目。” “30个左右的节目？” 江雯歪头想了想：“罗阳，这样时间不够诶，就算舞蹈时间长一点，平均下来也就五六分钟一个节目，30个节目的话，加起来总共才两个多小时，你们的活动是一天啊......” “你不能这么算。” 罗阳笑了笑道：“首先，节目会有主持人员控制节奏，其次，我们这次是卖房子，不是歌舞表演会，所以中间会穿插大量的宣传房子，抽奖，领奖活动等其他事情，整个表演会被切割的很碎。”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调侃了一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的歌舞只是为了不让现场出现冷场而已。” “反正你是甲方，按照你们的需要来配置呗。” 听到罗阳这么说，江雯不担心了：“你说多少个，就多少个。” “一首歌给300，每支舞蹈依据人数，给500-1000不等，你觉得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太可以了！” 哪怕一个节目给1000，30个节目也只要3万块。 加上10-12个迎宾的费用，整场活动下来满打满算也只需要4万块，江雯要是抠一点，能赚个1万块。 可是罗阳刚才说了，这样的一场活动，预算一般在5-8万之间...... “罗阳......” “咳咳咳......” 面对江雯的撒娇，罗阳咳了几声，不为所动的道：“乙方，请注意你的言词，现在我是你的甲方，求人办事，要有个态度不是？” 江雯愣了一下。 “能拿到什么样的价格，就看你的表现了！” 要说别的还勉强，这个我可太会了。 小妖精蹦跳着从沙发上下来，光着脚丫跑进卧室里，一阵翻箱倒柜。 过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喵~~~” 出租屋里响起了猫叫声，不一会儿，被半截猫咪面具遮住的猫耳娘出现在房门口，缓缓向罗阳爬来...... 八万，合同必须签八万！ 受了“贿赂”的甲方第二天去公司，向梁雨欣递交了金兰苑二期开盘策划方案。 梁雨欣没有急着 去找梁兴民，在办公室里认真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文案。 还把罗阳拖在办公室里，不懂就问。 直到自己全部吃透这个方案的内容之后，她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小罗，干的不错！” “开盘时间比较紧张了，梁总还是尽快和董事长商量一下，看看是采取之前传统的方案还是采用这稿新方案。” 该表的功劳已经全在方案里，罗阳这时候回归本色道：“无论是哪一稿，需要做的准备工作有不少，一旦方案定下来，营销口就该上发条，大干15天了！” 不算今天，离开金兰苑二期原本制定的预售时间，只有15天了。 梁雨欣已经将修改版的方案拷贝到u盘里，她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这就上去和老梁商量一下，你做好准备......” 结果出来的时间比罗阳预料的更快。 梁雨欣上18楼才一个小时不到就下来了，通知罗阳，按照最新的策划方案来准备金兰苑二期的开盘活动。 “小罗，这几天你辛苦一下，等开盘结束，我放你......” 放假的话没说完，她自己就笑了，罗阳本来就是兼职，只上周末的班，还怎么放他的假？ 这时候人设就起作用了。 “这样吧，要是这次开盘取得成功，我奖励你一个大红包！” “我不要你私人掏钱！” 罗阳坚持“原则”：“这是帮公司办事，即便要有奖励，也得是公司拿出来，毕竟金城地产也不是梁总一个人的。” 哦呦，小罗很懂事嘛...... 梁雨欣笑眯了眼：“嗯，这件事我会和董事长商量的。” “那我先去售楼处了。” 罗阳一副勤勉的模样；“这几天我就在售楼处待着了，要是有什么需要请示的工作，我再来向您汇报。” “打个电话就行。” 梁雨欣挥手道：“刚才在老梁那里我帮你争取了，这次开盘活动，你全权处理。” 连规则里的份子钱都要上交，而且体贴的考虑不能让自己私人出账，这样的小罗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哪里只知道，“刚正不阿”的小罗总监，昨晚已经被一个乙方搞定，打算小小挖一下金城地产的墙角。 随着梁兴民确定开盘方案，整个公司以营销部门为主体，像一台上足了马力的发动机，全力运转起来。 罗阳可不会8小时坐班在售楼处，该忙自己事情的时候，照样离岗。 好在很多事情一旦确定了，下面各个岗位各负其职就行。 时间一晃，来到元宵节当天。 今年也是凑巧，元宵节恰逢礼拜天，所以高校的寒假结束就放在了正月16号。 但是大部分学生都不会在16号这一天返校，尤其是距离比较远的，基本上都在14号之前就回学校了。 姜帆是在家里吃晚饭，然后连夜返回学校，第二天正好开课。 所以罗阳就有了时间差。 他先是提早一点时间陪着江雯在松江吃了晚饭，并带着她逛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灯会，在七点半左右才开车出发去姑苏。 结果就是他比姜帆还提前了二十多分钟赶到姑苏大学。 这还要感谢孙琴，因为姜帆的原因，她也可以留在家里吃晚饭，然后跟车一起返校。 又有一周时间没看到罗阳了，一下车之后，她甚至不顾司机也在，一下子就扑进了罗阳的怀里。 “罗阳，我们赶紧去逛灯会吧！” “不着急，先把行李放回宿舍，然后再去灯会！” 罗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今晚灯会一直到十一点半的， 现在才九点四十不到，咱们只要在十点之前赶到，正是热闹的时候。” “哦......” 姜帆赶紧拽上孙琴，让司机帮着拿行李：“孙琴，先把行李搁我宿舍，回来后再拿也来得及。” 孙琴撇嘴：你这是得多偏心，明明罗阳一个一米八一的小伙子，舍不得让他搬东西...... 好在罗阳积极，帮着提了不少东西。 些许怨言，很快便在热闹的灯会里消散，孙琴比罗阳和姜帆还开心，手里提着一只花灯，一路上小吃不断，笑声不断。 所以在灯会结束后，一个人回校也没了意见。 “罗阳......” “嗯？” “谢谢你！” “怎么了？” 激情过后，罗阳搂着姜帆在怀里，对于她突然的感谢，有些诧异：“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个？” “开年后第一款电动车的销售情况已经反馈回来。” 姜帆搂紧了罗阳：“大卖！” “是你眼里的大卖，还是老姜眼里的大卖？” “当然是老姜！” 姜帆嘟着嘴道：“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老姜情绪特别高涨......” “那就是真的大卖了。” 罗阳笑着亲吻了一下姜帆的额头：“好事啊，这样老姜就不会记恨我了。” “罗阳......” 姜帆回亲了罗阳一下，幽幽的道：“你的设计图卖便宜了......” “噗呲！” 罗阳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伸手揉乱了姜帆的头发：“傻瓜！” 这种领先于时代的信息差片段，他的脑子里有很多，可是大部分难以变现，或者变现渠道狭窄。 现在能拿给远帆集团，卖了75万不说，还做下了人情，罗阳简直赚翻了。 姜帆却不这样想，她认为罗阳吃亏了。 而且罗阳越是如此表现，她越是认为这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内心歉疚之下，姜帆主动的滑了下去。 “嘶......” 元宵节还有这样的福利吗？ 第111章懵了 寒假结束之前，罗阳就没回过宿舍。 还是有一次在售楼处见到卢浩，通过他才知道，陈旭峰在初八之后就返校了。 至于常胜，这家伙是魔都本地人，不到开学前最后一天，是绝对不会住到宿舍里来的。 所以直到开学第一天的晚上，隔了一个寒假没见的306四人组才聚全。 “我要进校学生会！” 很少见到常胜认真对待泡妞以外的事情，但是看他一副咬牙的表情，似乎来真的了。 “你好好的日子不过啦？” 卢浩经过一段时间的集中培训，算是初步掌握了房屋销售技巧，加上罗阳的关系，这次开盘会上有机会进入销售第一梯队，取得销售业绩后，能拿到提成。 因为开学，他中断了培训，毕竟兼职嘛。 回到学校之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脾性：“上上课，泡泡妞，周末还能回家打打牙祭，这都大二下半学期了，你再想着进校学生会，图啥？” “周玉菲进校学生会文艺部了！” 果然不出罗阳所料，这家伙还是为了女人。 “咦，你在上学期结束前不是说了嘛，对她实施冷却政策，如果得不到反馈，就放弃。” 卢浩靠在阳台门框上，抽着红双喜：“你非得要周玉菲不可吗？” “老大你别说了，老四的沉没成本太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了。” 罗阳一语道尽本质：“这是不甘心的表现。” “啥是沉默成本？” “就是在周玉菲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成本，这个成本包括且不限于：感情、物质、时间......” 罗阳在阳台外面吐了一口烟：“但是他直到现在都一无所获，由此而导致了不甘心。” 大概是被说中实情，常胜不说话了。 “罗阳，我觉得你说的太绝对了。” 早早上了床铺的陈旭峰居然插话了：“既然爱一个人，就不能计较得失，如果整天去想这些那些，那就证明你爱的还是不够纯粹！” 罗阳：“......”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真正的爱，就是这样......可惜这个年代，爱情已死！ 常胜可不会被陈旭峰带到沟里去。 “学生会肯定是要进的，但是周玉菲不追了。” 他开始渣言渣语：“我要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然后让她看到我身边会出现不同的优秀女孩子......只有这样，她才会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怎么样一个好男孩！” “呕......” 罗阳和卢浩同时发出古怪的声音。 尼玛，好男孩这三个字和你常胜搭边吗？ 罗阳开始有点好奇了，这种脸皮居然都没能拿下周玉菲，这个女孩的功力不浅啊...... 常胜对于罗阳和卢浩的表情动作不以为意。 “老四，那你是想进入校学生会文艺部？” 卢浩好奇的问道：“可是人家周玉菲有颜值，你有啥？” “我会弹吉他！” “咱们学校里会弹吉他的男生不少吧？” “我会跳街舞！” “也就是比吉娃娃跳的好看一点。” 常胜：“......” 一边看着卢浩和常胜斗嘴，一边和江雯发着信息，罗阳觉得生活乐无边。 尤其是短信里，江雯邀请他周三下午去上外，作为甲方检验歌舞节目的质量。 “我不管，周三下午我就去试试，反正系学生会这边我打好招呼了，到时候有人帮着......” “周三下午去 上外的报名啊！” 罗阳晃了晃手机：“我兼职的公司和上外文艺部签了一台歌舞会的表演合同，周三下午我去审核节目！” “我靠！” 卢浩是知道一点信息的，张大了嘴道：“就是开盘当天的歌舞节目表演？你请了上外的文艺部？” “滋溜~~~” 常胜赶紧抹了一下嘴巴：“那个......我报名啊！” 这个lsp，什么加入校文艺部，能比去美女窝重要？ “罗阳，我也想去。” 陈旭峰从床铺探出头：“我对上外校区熟，可以带路。” 还是忘不掉高佳雨啊...... 不过他没有夸大言辞，周三下午来到上外之后，罗阳只是告诉了地点，陈旭峰三绕两转的，便带着大家找到了目的地。 “罗阳！” 江雯和另外一个明媚的女孩子早就在学校礼堂门口等着了。 “这位是金城地产董事长助理，营销总监罗阳！” 对外，职务要往大了夸，何况罗阳还货真价实。 “沈静兰，我们校文艺部沈部长。” 这是个体型修长而匀称的女孩，而且气质挺拔，一看就有舞蹈功底，而且颜值也在平均线之上。 “罗总你好！” “沈部长好！” 在江雯的介绍下，罗阳和沈静兰握了握手。 随后沈静兰目光里带了一丝疑惑，因为罗阳身后跟着三个男孩，一看就是大学城里的学生。 加上江雯自己也是本校的学生，难怪她要有所疑虑了。 “先看节目吧，如果大差不差，下午就去公司把合同签了！” 罗阳哪能看不出来，顺手递上一张名片。 沈静兰接过来看了看，这才消除了近半疑虑，剩下的恐怕要去了金兰苑售楼处才能打消。 一行人走进礼堂，顿时一阵香风扑来。 莺莺燕燕...... “尼玛，上外的男生真幸福。” 卢浩险些掉眼泪：“和他们比起来，我们工程科技大的男生多苦逼啊......” 借用的礼堂舞台上、舞台下，上百号颜值在线的女孩子聚在一起，男生寥寥无几。 常胜也嘴角抽抽，仿佛在鄙视自己上学期放弃森林的做法。 陈旭峰张大眼睛在人群中寻找...... “沈部长，男生的人数少了点！” 节目还没开始，罗阳就先开口点评了：“还有，跳舞女生的服饰尽量保守一点。” 初春还没到，一个个就黑丝大长腿的，虽然现在外面包了一件羽绒大衣，跳舞的时候还不得脱掉？ 沈静兰听了罗阳的话，很是诧异。 “罗总，您这要求......” “沈部长，你们这台节目是为卖房活动做垫场，主要目的只是避免出现冷场。” 罗阳毫不客气的直接道：“要知道买房是大事，一般都会夫妻到场，你搞一群太过于漂亮的女孩子，青春活力四射，舞台上再齐刷刷的大腿一露，我怕中年男人的魂都要被勾走，届时家庭主妇心生不满，起了矛盾，我们的房子还怎么卖？” 什么叫专业？ 这就叫专业！ 光是这么一句话，沈静兰对罗阳身份的疑虑就消除了。 “本来我组织了43个节目，按照罗总的要求，起码要筛选掉一半。” 尽管如此，沈静兰脸上反而多了几分真诚的笑容：“不过没关系，咱们上外文艺部最不缺的就是唱歌和跳舞的学生。” 接下来就是排演，罗阳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礼堂第一排，审核节目。 常胜和卢浩、陈旭峰心虚，坐到了罗阳身后。 “怎么样，这个独舞的女孩漂亮吧？” “这个唱歌的女孩可是西班牙语系的系花哦，这身材......” “......” 江雯时不时的凑到罗阳耳边嘀咕几句，多是介绍漂亮的女孩，搞的他在选妃一样。 在一支群舞里，罗阳看到了高佳雨的身影。 难怪陈旭峰要过来。 因为只是粗略的过目，这场排演只进行了一个半小时，因为很多节目都是表演了一半就结束了。 “沈部长，演唱类以第3、4、7、9、15个节目为模板，男女各半，舞蹈类以第5、11、19、27个节目为模板，不强求男女比例，总计需要30个节目，另外多备5个，防止意外。” 排演结束后，罗阳对着沈静兰道：“金兰苑二期下个周末开盘，时间比较紧，本周礼拜天就要去现场走一遍合练，你这边来不来得及？” “我们可以借用晚上的时间来排演。” 沈静兰回复道：“时间上肯定没问题。” “那就好，沈部长一起跟我去售楼处谈谈签合同的事情？” “好！” 沈静兰去舞台后面交代几句话的时候，常胜和卢浩一脸的意犹未尽。 “有机会的！” 罗阳拍了拍卢浩的肩膀，忽略了常胜，顺带喊陈旭峰：“老二，走啦！” 从坐上奔驰车开始，一直到金兰苑售楼处，沈静兰就处于拘谨的状态，尤其是看到那些职场装扮的人称呼罗总监的时候，心态完全变了。 等到罗阳提出劳务费的时候，沈静兰就懵了。 第112章弟媳有且只有一个 “公司这边和江雯另有协议，你们和江雯另外签一个劳务合同。” 罗阳坐在大班椅上，看着办公桌对面的江雯和沈静兰道；“至于我和江雯签了什么价格，你不要管，你和江雯的劳务合同按照节目单来标价，10-12个礼仪，30个正式节目，5个备选，总价大概在2.5万-3万之间。” 沈静兰心里盘算了一下，去掉给兼职礼仪的钱，平均每个节目600-800块，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 “当然，假设谈好的总价是3万，可以签成2.5万。” 罗阳点燃了一支烟，对着沈静兰释放了恶魔诱惑：“另外5000就是你个人的劳务费......这个可以根据你的需求来。” 沈静兰的心没办法安静了。 仅仅是借用自己职务，沈静兰在为文艺部成员创收的同时，自己也能拿到劳务费，这就是成人社会的游戏规则吗？ “沈学姐，其实礼仪人员和唱歌的，给个两三百就可以了。” 江雯在一旁蛊惑：“跳舞的看人数，多一点的给五六百，少一点的给三四百，反正也就几分钟表演的事情，大家都要感谢你呢！” 沈静兰心里已经在疯狂计算了，要是平均每个节目压缩到400的价格...... “罗总......不会出事吧？” “劳务合同上标价明明白白，有什么问题？” 罗阳笑了笑：“你们的合同是可以摆上桌面的。” 沉默了半晌，沈静兰咬着下唇对罗阳和江雯道：“那就感谢罗总和江学妹的照顾了。” “这次弄好了，后面肯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罗阳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沈静兰连忙站起身，伸出双手和罗阳握了一下。 “你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罗阳转头就问起了江雯：“10个点的管理费谈的下来吗？” 江雯这边需要借用资质来和金城地产签合同，因为后面还涉及开发票等一系列事宜。 这种借资质的事情多了去，很多总包单位承接上亿的工程，资质都是借来的，交一笔管理费而已。 “嗯，已经谈好了，10个点的管理费。” 江雯喜滋滋的道：“我原先兼职的那家礼仪公司的老板很想认识你一下，跟我提了两次，要请你吃晚饭。” “吃晚饭就算了。” 营销总监都是暂代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干了。 正聊着事情，办公室大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个让人酥骨的声音。 “罗总监，有事找您签字！” “进来！” 哒哒哒，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郭婉瑜摇曳着妖娆的身姿走进了办公室。 “您有客人啊，要不我......” “什么事？” 对于这个在自己面前完全抛弃过自尊的下属，罗阳根本不给笑脸。 “二期开盘当天，需要采购饮料、矿泉水、小点心、糖果、塑料椅子等物资，这是采购申请单，需要您签字。” 郭婉瑜走到大班桌侧面，恭敬的递上一份资料：“后面附有采购单价和数量。” “67553？” “主要是1200张带靠背的塑料椅子需要不少钱，已经再三压价......” 边说着，她俯身向前，边伸手为罗阳翻附件上的内容：“光是这批椅子的采购价就快接近五万了。” 这还是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在...... 罗阳砸了砸嘴，从一旁拿过水笔，在申请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郭婉瑜还没离开呢，下一个找罗阳签字的 已经等在门口了。 江雯懂事的主动提出告辞，带着沉浸在震惊和喜悦中的沈静兰离开了金兰苑售楼处。 罗阳一直忙到五点半才走出售楼处。 回到大学城后，和等着他的江雯一起吃晚饭。 “罗总......” “说人话！” “啧啧啧，你这一手可是把沈部长给砸晕了。” 江雯咂嘴道：“回去路上，一直旁敲侧击的打听我和你签的合同价是多少。” “你说了？” “我才不会说是签了8万呢，只告诉她大概五万多的样子。” 江雯脸上布满了怪异的笑容：“后来就一直跟我唠叨，说有时间一定要请你吃晚饭......我怀疑你只要勾勾手指，她马上就会向你臣服。” “得了便宜卖乖！” “什么啊，为了签下八万的合同，我这个小乙方很辛苦的！” 江雯翘起嘴角道：“我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差点习惯性的四肢着地走了......” 罗阳不理她的疯言疯语。 “还有一件事更离谱，我和沈学姐回去后，多少人围着她问你是谁。” 江雯继续撩拨：“你坐第一排那时候的气势......啧啧啧，真太有范了，好几个系花级别的在打听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呢，要不要我帮你牵一下线？” “为什么不问郭婉瑜？” “她？” 江雯皱了皱鼻子：“你才瞧不上这样的呢。” “所以没你长的好看的，麻烦就别介绍给我，ok？” 罗阳一句话堵死江雯的话题。 “嘻嘻，收到！” 江雯喜滋滋的帮罗阳盛汤。 “你借资质的单位可不可靠？” 罗阳关心起了别的事：“钱是打进他们的账户......” “放心啦，我早就咨询过。” 江雯很有把握的道：“不少兼职礼仪小姐都有接私活，也是从他家借资质，听说他家一年下来收的管理费基本和的正常业务费都差不多了。” “如果这样倒可以放心。” 罗阳点了点头，就没再问下去。 不奇怪，很多有资质的公司甚至自己都不做业务，专门借给别人挂靠，每年收取的管理费都能吃的很饱。 “如果有合适的，倒是可以帮卢浩介绍一个。” 喝完汤之后，罗阳拿湿毛巾擦了擦嘴，顺口提了一句。 “包我身上了。” 江雯一口应承下来，随后略带得意的道：“现在沈学姐要拉我进文艺部，先当个干事，等学期结束前升我做副部长，下个学期锻炼一下，争取接她的班。” “难怪有这么大把握。” 罗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行了，我今晚回宿舍住，你也早点回学校去吧。” “罗阳......” “嗯？” “喵！” 学完猫叫，这个小妖精拔腿就跑，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尼玛，回来，弄不死你！ 罗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也笑了起来。 原先晚自习都是去图书馆，现在有了创业项目，自然是在项目中心呆着，看着一群打工人在努力，他心里踏实。 接近九点回到宿舍，一把被卢浩拉到了阳台上。 “？” 罗阳散了一支烟给他：“神神秘秘干嘛？” “你不是和陆媛媛，而是和江雯勾搭在一起了？” “你能不能别用勾搭这个词语？” “靠！” 卢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就说她怎么会帮你剥龙虾的......” 解开心中疑惑，他这才点燃红双喜。 “老三，你就不怕苏州那位正宫发觉你在脚踩两只船？” “江雯要进上外校文艺部当干事了，她打包票说要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的！” “这波我站江雯。” 卢浩“义正言辞”的对着罗阳道：“多好一姑娘，长这么漂亮也就算了，还能温柔的帮男朋友剥小龙虾......” “老大，有前途！”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二下午回来之后，一直魂不守舍。” 卢浩进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今天也看到高佳雨了。” “过阵子就好了。” 罗阳撇嘴；“伤口总有结疤的时候。” “你俩聊什么呢？” 常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满脸笑嘻嘻的对罗阳道：“老三，要是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和咱们学校文艺部对接一下这种事呗......” 这算盘珠子打的，哐哐作响。 “有机会再说吧。” 罗阳心里思量：“倒是有拍情趣内衣的活，问题是敢接吗？” 常胜不气馁：“小一点的合作也没关系，主要有个搭讪的由头，老三，别忘了啊！” 等到常胜离开，罗阳和卢浩聊起了他兼职的事情。 “这次我有个关系户，会过来拿5套房子，开盘时候我介绍给你，到时候把认购手续给做下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 卢浩脖子都涨红了，要知道签约五套房子，光提成都能拿接近上万了。 “我现在兼着营销总监的职务，拿不到这种销售提成的。” 按照规则来说，营销总监只有年终奖和总销售任务有关，提成这一块，基本和这个职务是没关系的。 与其便宜了陌生人，还不如给自己舍友，何况卢浩与他的关系一直不错。 “下周开盘争取多销售几套。” 罗阳笑着道：“这种机会可不多，一个月拿个两万多工资，回头正好江雯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卢浩搓着手道：“回头一定要请弟妹吃饭！” 哪知道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认真的道；“弟妹只能有一个，姜帆！” 在易拉罐烟缸里掐灭烟头，罗阳走进了宿舍里。 留下一脸茫然的卢浩在阳台上风中凌乱。 第113章姜帆交代秘密 姜帆在周末前一天打来电话，说这个星期五她来松江。 罗阳也轻松，省的开一个多小时车跑去姑苏，第二天一大早还要赶回公司上班。 两人去市区吃了顿晚饭，又去豫园逛了逛，直到十点多才回到松江的酒店里。 虽然没有激情四射，却也婉转绵柔，刚好应了那句歌词：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滚床单。 中场休息的时候，姜帆积极的和罗阳商量着明天去哪里玩。 “明天白天不能陪你了。” 没办法回避，罗阳只能实话实说：“现在我临时兼职了金城地产的营销总监，下周就有一个开盘活动，最近比较忙。” 姜帆愣了一下，当即就沉默了下来。 “你上学期答应过我......” 知道罗阳还在金城地产兼职，她的嘴角都能挂油瓶了：“说好了只做到年底就辞职。” “我真提了离职的事情。” 罗阳苦笑道：“辞职报告都打了，结果老板晓之以情，动之以钞，硬是把我给留下来了。” “哼！” 姜帆调转身体，背对罗阳。 “好在我和公司老板约法了三章！” 罗阳从背后搂住了轻微挣扎了一下的姜帆：“干到这个暑假就自动离职。” 随后他把约法三章的内容说了一遍。 “真的？” 姜帆将信将疑的扭过头，看着罗阳的眼睛：“你保证！” “我保证！” 或许是顺水推舟，下了台阶的姜帆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轻轻扭了扭身体，她重新翻过来，索性趴在罗阳的胸口问道：“金城的老板是怎么动之以钞的？” 罗阳顿了顿，看到姜帆好奇的眼神，只好回复道：“8万一个月，外加年终4-6个月工资的奖金！” 姜帆：“......” 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吃惊了很久。 突然的，姜帆用力抱住了罗阳，言语之间甚至带了些焦急；“你真的会在暑假就离职？” “嗯，肯定的啊！” 在罗阳看来，到暑假的时候，他手上的事情会很多。 首先就是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建厂的用地手续要跑起来；其次就是自拍杆厂，也要寻找一处地方落脚，因为技术难度不高的缘故，可以考虑二手工业厂房。 除了上述两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还有午夜魅影的生产，也需要关注，毕竟这是自己现如今最重要的现金奶牛，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把厂子直接搬回老家去。 还有就是鲲鹏无人机的研发，到暑假期间，很可能第一代鲲鹏飞控软件会面世，接下来就是打造第一台无人机，这也需要占据他一定的时间。 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不算，光是这四件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哪还有时间在金城地产兼职啊。 所以罗阳很肯定的给了姜帆一个答案：这个暑假的时候，一定会离职。 “罗阳......其实并不是我要阻止你现在兼职赚钱。” 姜帆整个人贴在罗阳身上，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道：“时间久了，我怕你毕业后会留在魔都不回去！” 按照金城地产老板现在开出来的薪水，将来给两百万年薪都有很大可能性。 这个诱惑的条件，有多少普通家庭出生的人能顶得住？ 罗阳能清晰的感受到姜帆的状态，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在微微发颤。 “你很怕我毕业后留在魔都？” “罗阳，你上次就答应过我，毕业后会回老家的！” 姜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重复说着罗阳以前答应过她的话。 “是的，我答应过你，毕业后会回老家。” 罗阳的大手轻抚着姜帆光滑的背部，给予她安定：“不光是因为承诺过你，也是我自己想这么做......可我还是好奇，你很怕我毕业后留在魔都工作？” 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二遍询问了。 姜帆沉默了许久。 或许是五分钟，或许是十分钟，她抬起头来看着罗阳。 “老姜不让我嫁给外地的。” 姜帆低声道：“这个外地包括在老家以外的地方工作。” “这个外地也包括在老家工作的外地人？” “嗯！” “难怪......” 罗阳倒没有什么生气，反而解开了心中的一些谜团。 “难怪什么？” 因为离得近，姜帆听到了罗阳的嘀咕声。 当初和姜帆断了联系，还断了那年国庆和年底见面解释的机会，毕业后又留在了魔都工作......难怪姜帆就没有再主动联系过自己。 因为老姜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女儿嫁给“外地”的。 至于姜帆后来为什么没结婚，或许是另有原因，但是罗阳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因为自己。 毕竟那个时候，他和姜帆的感情谈不上深厚。 今晚之所以这么紧张，并且开口说出实话，完全是因为姜帆陷进去了。 “难怪我和你高中时代开始谈恋爱，老姜都不管不顾。” 罗阳当然不会说刚才脑子里思考的内容，找了另外一个理由道：“如果我毕业后不回老家工作，连进你家门的机会都没有，老姜根本不用担心什么。” “罗阳......对不起！” 姜帆的眼眶突然红了起来：“你明明这么有才华，连魔都的大公司都愿意用百万年薪聘请你......设计的产品更是让我家的电动车火爆大卖，却要因为我放弃......” 是啊，像阳市这种小地方，哪有百万年薪的工作给你？ “傻瓜，毕业后要回老家，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工作无关。” 罗阳伸出手，拇指摩挲在姜帆眼角，抹去她溢出的泪珠：“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在老家就不会有更好的发展呢？” “阳市又不是魔都这样的大城市，世界五百强企业根本就不可能来这种小地方。” 姜帆心里清楚的很，越说越愧疚，原本还只是溢出一点泪花，现在开始大颗大颗的往外冒。 罗阳从没见过这样的姜帆。 出绝招吧。 “其实......有句话想说很久了。” 真诚而恳切的语气一下子吸引了姜帆的目光。 “富婆，我根本就不想努力，以后你养着我吧！” 罗阳嘴一咧，笑道：“以后你上班赚钱，我在家带孩子！” “噗呲！” 反转式的变化，一下子把姜帆给逗乐了。 关键是她还在掉眼泪啊。 这种又哭又笑的状态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怪你，都怪你！” 小手握起拳头，在罗阳身上捶打着：“让你带十个孩子，累死你！” 一把抓住撒娇似的小拳头，罗阳眨了眨眼睛，认真道：“姜帆，这可是你说的，十个孩子，少生一个都不行！”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瞬间红的像绸布。 埋进罗阳的胸口之后，死活不肯抬起来。 “十个孩子，五个姓罗，五个姓姜......” 罗阳调侃道：“我就不信老姜和你妈见了会不管，肯定带的比我还积极......” 姜帆不依，身子开始在罗阳身上扭动。 “别乱动啊，加特林会冒蓝火的！” 罗阳一边警告，一边伸手去固定住她的腰。 “嗯~~~” 姜帆突然就定住了。 呵呵，不让动，不让动，出事了吧？ 鉴于姜帆今晚的态度，罗阳决定重拳出击。 不知道是不是沟通更深了，姜帆这个周末就留在了松江，一直到礼拜天下午才返回姑苏。 “下下周是你生日，我来魔都陪你过！” “下下周我就轻松了，还是我去姑苏找你吧。” 临别时候，罗阳刮了刮姜帆的鼻子道：“连着拐带你大半个月，孙琴不得恨死我，到时候在你耳边吹起闺蜜风，我可吃不消！” “嗯，到时候我在姑苏等你过来！” 送走姜帆后，罗阳赶回售楼处，上外的人还在和营销排演开盘当天的流程，他作为营销总监，不好缺席。 外场已经初步搭设出来，地点就在售楼处西侧空地里。 还没开工的金兰苑三期有将近一百亩大小，足够放下一个临时容纳一两千人的场地。 别看着临时活动区域面积大，两三台挖机开上来，一个晚上的加班时间就能把场地给平整出来。 四周空旷地带用临时围挡遮住，贴上精美的楼盘宣传图案，压实的地面铺上几车道渣，浇上两三公分厚的一层c20混凝土，地面硬化就完成了。 舞台搭设更简单，脚手架工人、木工大把，材料也是现成的。 等到开盘当天，所有区域铺上几块钱一平米的红地毯，显眼地带点缀盆栽鲜花......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中。 合练排演正在进行中，罗阳只是短暂的看了半个多小时。 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售楼处。 开盘的时候，每一个批次带150户进入售楼处，案场的置业顾问数量够不够，营销说辞到不到位，售楼处和舞台等待区域的联动如何衔接，等待区域的气氛如何烘托出来...... 每一样都要细致过问。 稍晚一些的时候，梁兴民和梁雨欣也来了售楼处。 这时候罗阳在二楼会议室，正在给营销部门主管级以上的人员开会。 “我要求你们从现在就开始对邀请的客户进行分类。” 罗阳没有特意停下来和梁兴民及梁雨欣打招呼，而是说着自己的要求：“能明确购买的，称为a类客户，成交意愿较大的，称为b类客户，有成交意愿但是比较犹豫的，称为c类，剩下的统一归纳为d类。” 他转身用彩色水笔敲了敲kt板，上面张贴着活动现场的平面图。 “要对客户入坐位置进行安排，以a类为中心点，四周安排合适比例的bcd三类客户，整个会场要像一张网，a类客户就是网格交叉点......” “我不管你们怎么作弊，摇号出来的第一批150户，必须是a类客户。” 罗阳回到座位旁，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上身前倾。 他目光扫视一圈，用肯定而坚决的语气道：“我要确保第一批成交率是100%！” 第114章创造奇迹 为了这次开盘，罗阳可谓“绞尽脑汁”。 前段时间里，他反复的回忆自己看到过的那些开盘营销手段，经过重新整理后，把合适的都拿了出来。 “周洋，松江几家中介那边谈的怎么样了？” 这次排演，金山项目那边的营销团队也过来了，主管一级的也参加了本次会议。 “罗总监，已经敲定5家。” 周洋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他们愿意联合起来包销50-80套房源。” “苏省那边呢？” “最后数量还没有敲定，因为我怕咱们开盘大卖，兑现不了承诺的房源。” “先给50套，让他们自己内部去分。” “收到，明天上午就去和他们对接。” 罗阳的目光转向策划经理张勇超：“关于气氛烘托这一块，方案里已经写得明明白白，关键是主持人的感染力......虽然我们鄙视传销，但是不可否认，他们在煽动气氛上有一套，可以借鉴一部分......” 张勇超已经看到过罗阳修改后的完整方案，现在对罗阳也是相当佩服。 “罗总监，我已经在考虑聘请专业的主持人。” “可以，你打申请，多少费用我来批！” 罗阳直接而干脆：“只要是有利于本次开盘的合理费用和建议，都可以和我提，我能做主的，当场敲定，需要汇报梁总或是董事长的，当天给回复。”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才和梁兴民及梁雨欣对视了一眼。 还是没有急着打招呼，罗阳把会议继续开下去。 “走吧。” “哈？” 梁雨欣看的入迷，刚才小罗的样子太帅气了。 老梁突然提出离开，她有点不能理解：“不是说过来看看开盘准备情况的吗？” “从这场会议布置来看，小罗准备的很充分，不需要担心了。” 梁兴民边说边撇嘴，刚才女儿的眼神全看在他眼里，再不带走，都快变形状了。 “不行，得告诉女儿，罗阳已经有......”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立刻被否决。 罗阳压根就没表现出对女儿有想法的样子，女儿也很难说是出于对罗阳的才华欣赏还是...... 还是只能暗示啊...... 头疼的梁兴民决定先把女儿带走再说，现在罗阳这个样子，对女人杀伤力太大了。 啧啧，瞧瞧那个盘着头发的前置物业经理郭婉瑜，都托着腮思春了...... “爸，真不需要和小罗交代几句了？” “他现在压力也大，咱们还是别给他增加额外的压力了。” 梁兴民一本正经的道：“一切都等开盘之后再看吧。” “我感觉小罗这次要创造奇迹。” 梁雨欣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身后的售楼处：“搞不好来个一次性清盘也说不定。” “耽误事的肖景波，让你找个营销总监，到现在还没个影子......” 老梁自己都忘了，现在人事由女儿分管着，总监肖景波并非不尽职，只是他几次递交的备选简历都被梁雨欣压在了文件堆的下面。 简直就是坑爹没商量。 愁坏的老父亲匆匆来售楼处听下属开了一个多小时会议，然后招呼没打就离开了。 忧心的居然不是六七个亿的盘子，而是自家小棉袄。 早知道这样，罗阳上次提离职，他顺水推舟就给准了...... 偏偏还加薪挽留，造孽啊！ 接近五点的时候，罗阳开完会，随即出来找了一圈，居然没见到梁兴民和梁雨欣的人影，一 头雾水。 董事长和梁总没有遇到，倒是遇上了结束合练排演的沈静兰。 “罗总监！” “合练结束了，还顺利吗？” 既然人都走了，罗阳也就不管了，真要有急事，肯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嗯，结束了。” 沈静兰微笑着道：“调整了一些节目出场顺序，其他都比较顺利。” 回答完罗阳的问题，她迟疑了一下，随后道：“罗总监，谢谢你的照顾，今晚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晚饭。” 罗阳笑了笑，他不信沈静兰看不出自己和江雯的关系。 “这段时间都在忙开盘的事情，下次有机会吧。” 明明是留面子婉拒的话，听在沈静兰耳朵里不知道怎么就变了味：“好的，那您先忙，等开盘结束后再联系。” 挥了挥手，文艺部长心情愉快的离开了。 “原来总监喜欢青涩款。” 不知道什么时候，郭婉瑜站到了罗阳的身边。 “有事？” “开盘当日预定小点心的品类比较多，我怕自己把握不住口味，想请总监找个时间品一品。” “开盘房子卖不好，我把你做成点心！” 对这个馋他身子的女人，罗阳没给好脸色，甩下一句话后，直接走向了停车场。 接下来几天，哪怕是上课周期，罗阳都会抽午休时间来售楼处检查准备工作，周三和周五没课的半天，也都是和营销泡在了一起。 时间一晃就来到周六，金兰苑二期开盘的当天。 那场面，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嘿嘿）。 活动当天，售楼处门口的大马路两端都被交警部门封掉，过来看房客户的车子停满了道路两侧。 临时会场区域门口，12个身着旗袍的年轻女孩排成两排，置业顾问们也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站在门口，不时招呼自己邀请过来的客户，把他们领到里面指定的区域就座。 为了不让他们乱坐，每个人都发了号码牌，座位上也张贴了对应号码。 会场里面有专门开辟的新楼沙盘区，有专门的冷餐小食区，有饮料区......会场外侧甚至专门租借来了四个移动厕所。 一切井井有条，忙而不乱。 时间走到九点整，活动正式开始。 上来就是一个节目，独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音乐声刚停息，就有专业的主持人拿着话筒，声音洪亮的走上舞台。 关于本次活动流程，每个客户都拿到了一张宣传册页，但是主持人还是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简单介绍了一下。 随后就是第一轮抽号。 被抽中的号码散落在会场各个区域，显得随机性很强，其实抽中的全是a类客户。 甚至里面塞进了至少20套包销名额。 伴随着运动员进场的音乐响起，置业顾问们带着第一批被“抽中”的客户前往售楼处看盘。 有上外的姑娘小伙们在，舞台是不会冷清的。 一个节目刚结束，舞台一侧显眼的电子屏上就开始飘起成交信息。 当第一个名字出现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仅仅半个多小时，电子屏上已经炸起了礼花，代表着第一批150户，全部成交！ 主持人带着120度的热情走上舞台中央，高声宣布了这个消息。 不多久，第一批客户陆续返回，抽奖开始。 同时第二批抽到号码的客户被领着前往售楼处。 罗阳的心，拎了起来。 “啪！” 他的烟刚叼到嘴里，一只打着的火机凑了过来。 “ 紧张？” 耳边传来梁雨欣的声音：“不管今天卖的怎么样，我都觉得你已经尽力了......而且我有预感，你会成功！” “谢谢梁总！” 饶是三十多岁的灵魂，遇上这种事，该紧张，还是会紧张。 何况气氛都推到这里了。 罗阳接连深吸了两口，随后看着舞台区域的电子屏，目光不再移动。 今天的他，再次穿上了那身西装，以示郑重。 梁雨欣站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目光也停留住了。 “似乎......缺少了一点什么？” 她嘀咕着，心思居然不在销售成绩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在罗阳的注视下，远处的舞台上的电子显示屏上，再次炸起礼花...... “嘿！” 罗阳的右手握紧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是了，缺一只手表！” 梁雨欣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瑕疵，心里舒坦了。 心里略微放松的罗阳侧身看向梁雨欣；“梁总，第二批客户里，只有30%比例的a类客户，现在全部成交，代表着今天开盘的成交量不会低于60%！” “我就说你会成功的。” 梁雨欣笑了：“晚上给你开庆功会！” “还早，等等看！” 话说的谦虚，罗阳的嘴却咧开了：“就算请，也得请营销全体！” 说话间，远处舞台上响起活泼的音乐，六个明媚的女孩穿着古装，跳起了俏皮的舞蹈。 十一点半，当营销人员将会场沙盘上一栋模型封楼后，气氛达到顶点。 “成了！” 罗阳一直提着的心安然落地，满脸笑容的对梁雨欣道：“梁总，去售楼处二楼喝口茶？” “嗯，去罗总监办公室坐坐。” 梁雨欣笑道：“坐等二期清盘的好消息！” 第115章要了老命 已经是晚上七点出头，售楼处依旧灯火通明。 一楼大厅里每个人行走时脚上生风，每个人说话时中气十足，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二楼总监办公室，董事长梁兴民、副总梁雨欣、财务总监黄瑞玲，代理营销总监罗阳、行政办公室主任米春云齐聚一堂，等着楼下的汇总消息。 “837套啊......真没想到。” 说话的是财务总监黄瑞玲，是公司老人了，金城地产创建之初就跟着梁兴民。 她颇为感慨的对着梁兴民道：“这么大的盘子，开盘就清盘，公司已经好几年没有看到这样的景象了......梁总，开眼见了。” “哈哈哈......” 梁兴民今天也是兴致高昂，他得意的大笑道：“以前总是羡慕别人，现在终于轮到别人来羡慕我老梁了。” 不用多说，这样的业绩，足够梁兴民在圈子里吹嘘一段时间了。 “主要还是罗总监拿出来的营销方案优秀。” 梁雨欣则是满脸笑容的夸赞罗阳道：“前期安排周密而细致，后期指挥得力，这才是取得开盘即清盘成绩的关键。” 其余几个人纷纷附和称赞。 罗阳不说话，只是谦虚的笑了笑，依旧专注于泡茶。 “咚咚咚......” 伴随着敲门声，营销经理许为农走进了办公室。 “董事长，梁总......” 许为农手里拿着几张汇总单，给在座几位挨个发了一张。 他脱稿汇报道：“各位领导，金兰苑二期开盘销售统计结果出来了，本次开盘总计837套房源，达成100%销售，总销售额63892.3953万，其中全款支付52套，50%首付......回流现金24598.5721万。” 这份耀眼的数据让众人看的舍不得离开手里的汇总单。 “后续加紧备案，你下周主要的工作就盯着房管那边。” 罗阳淡然，他边交代，边手上动作不停地给大家添水：“同时提前派人去公积金中心和银行对接......” 说到这里，他看向财务总监黄瑞玲：“黄总，还得麻烦你那边派两个人支持一下，公积金和商业贷款早一点放下来，董事长的心也能早一点落地。” “这个肯定要全力支持。” 黄瑞玲笑着道：“催放贷款本来就是我们财务的工作之一嘛，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看着年轻的罗阳，心里也是大为称奇。 本来走了一个戴东明，她还替梁兴民着急金兰苑二期销售回款的事情，没想到临时代理的罗阳给所有人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 排盘当天就清盘......财务当然开心了。 “米主任，饭店那边定好了没有？” “董事长，已经定好了，一共六桌，2000的餐标。” “不要限制餐标，今晚庆功，菜管饱，酒水管够！” 今天梁兴民的心情愈发舒畅，说话格外豪爽。 交代完行政，他转向罗阳：“今晚庆功会，你们营销系统首功！” 于是首功的代理营销总监被灌醉了。 本来前置物业经理郭婉瑜积极的要来照顾罗总监，奈何蹦出来一个叫舍友的怪物。 卢浩在梁雨欣放心的眼神下，和司机一起把罗阳送回大学城。 喝醉酒的人，身体特别沉。 好在上楼前有司机帮着搀扶，到了宿舍楼下有陈旭峰帮忙，这才把罗阳弄回了306。 “怎么喝成这样？” 看了一眼铺上已经熟睡的罗阳，陈旭峰看向卢浩：“满身的酒气，这得 喝了多少啊？” “白酒起码一斤出头。” 今晚的罗阳是主角，敬酒的人太多，加上梁兴民也灌他，不喝醉才怪。 “一斤多......天呐。” 陈旭峰惊讶的道：“干什么了，需要喝这么多白酒？” “庆功宴！”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卢浩忍不住看了一眼上铺：“老三真牛逼！” 狂热的一天下来，他也见证了清盘的奇迹，并且知道了这场活动是由罗阳一手操盘的。 营销口现在已经把罗阳吹捧上天了，卢浩当然引以为傲。 而且在这次开盘活动中，他也卖出去13套房子，下个月提成铁定超过2万。 随着卢浩的解释，陈旭峰也慢慢张大了嘴巴。 幸亏常胜周末回家，否则又要被无意间的溢出伤害滋一脸。 一夜好睡，就是第二天醒来后头疼欲裂。 别说早饭了，午饭都没胃口。 斜靠在床头，拿出手机翻看信息，一大堆，甚至还有两个未接电话。 一个是姜帆打来的，另一个则是梁雨欣打过来的。 他一一回拨，告诉姜帆自己昨晚喝醉了，回复梁雨欣自己已经没事了。 剩下其余几十条信息全是江雯发过来的。 看着上面着急的内容，他想了想，还是回了个电话。 “罗阳......你没事吧？” 刚一接通，电话里就传来一连串的声音：“昨晚一直没有回我信息，我都急死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开盘活动。” 罗阳不紧不慢的道：“成绩比较好，晚上开了庆功会，喝醉了。” “没事就好......” 江雯知道原因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现在舒服一点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吃午饭？” “头还有点晕，最多喝点粥。” 一个小时后，粤仔湾里，罗阳喝上了薏米南瓜粥。 “要不要来个水晶虾饺？” “吃不下！” “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江雯知道罗阳喝了一斤多白酒，咋舌的同时也心疼：“你不会装醉啊？” “和你们没必要装，和那群老江湖一起喝，装不了！” 罗阳叹气道：“我怀疑老梁借机发泄不满，故意灌我！” 江雯：“？” 罗阳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罗阳......” “嗯？” “下周六是你生日吧？” “咦？” 罗阳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嘻嘻，你开房的时候啊！” 江雯关注的重点不在这个上面：“周五我提前帮你过吧？” 她决定抢在姜帆之前帮罗阳过生日。 这周肯定能结到款子，自己除了每月固定的3万零用钱之外，又能多出4万多额外收入。 手头宽裕之后，江雯决定留给罗阳一个难忘的生日。 而且最好榨干他...... “嗯，就提前过吧。” 对于江雯的懂事，罗阳表示赞赏，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哪里知道眯着眼睛的小妖精在算计他和姜帆。 开盘结束之后，罗阳一下子清闲了起来，接连几天认真在校园里上课，只是在周三下午去了趟千灯。 随着春天的到来，万物复苏，lsp们愈发骚动，午夜魅影销量节节攀升。 厂里又在招人了。 也不是一切都顺利，无人机项目就卡住了。 说到底，魔都工程科技大 和港大、哈工大的学生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哪怕样机摆在那里，也有参考的飞控软件，吴明东他们的小组到现在也没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 罗阳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其实江浙沪的资源还是有的，金陵那边的南理工、南航等院校，还有魔都交大......优秀的教育资源并不差。 他打算过完生日之后，去趟金陵，联系一下那边的院校，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学生。 至于工程大这边的，届时帮着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而且也可以帮着他把自拍杆给搞出来嘛，这玩意没什么技术难度，顺手牵羊的事情。 这么想着，时间一晃来到周五。 江雯下午发了一条信息给他，说是要给罗阳做一顿生日晚餐。 另外还神神秘秘告诉他有惊喜。 既然她要做准备，就随她去，罗阳倒是蛮期待的。 下午约了卢浩一起打球，酣畅淋漓的出了一身汗，五点出头回宿舍后冲了一把澡，换上一身衣服便出了校门。 又不是江雯过生日，所以他也不要准备什么，只是在上楼前打了个电话，结果被要求买些水果。 将近六点左右，罗阳打开了出租屋的大门。 刚进屋，立刻闻到一股香味。 屋内没有开灯，视线来自于蜡烛，放眼望去，连着客厅的餐厅小桌子上已经摆好蛋糕，蜡烛也点燃插在了上面。 边上是开瓶的红酒，几个炒菜，碗筷酒杯也都摆好。 沙发边上有只一米五左右的长方形盒子，上面扎着彩色绸带，估计是江雯给他准备的礼物。 就是不见江雯的人影。 “江雯？” “......” 没人应答，罗阳好奇，走进了卧室。 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香气扑鼻，可是依旧不见她的身影。 “嗯？” 罗阳奇怪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还接电话来着，人呢？ 掏出手机再拨打，忙音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丫头......” 罗阳回到客厅，坐到了沙发上。 等了足足有四五分钟，眼看着蛋糕上的蜡烛就要烧尽，菜也要冷下来了。 “跟我玩捉迷藏呢？” 他又跑进卧室，去橱柜里找了一下，一头雾水的走了出来。 正摸不着头脑，视线正好看到沙发边上的盒子有异样。 “扎起来的彩色绸带怎么断的？” 罗阳走过去，摸了摸下巴，随后笑了。 都不用解开结，直接掀开了盒盖。 他的呼吸瞬间停顿。 铺满玫瑰花瓣的盒子里，一只兔耳娘蜷曲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午夜魅影的套装，用料极为节约，因此在烛光映衬下，鲜红和牛奶般的皮肤相互辉映。 真是要了老命，还吃什么晚饭？ 先打妖精！ 第116章三块手表 周六例会，罗阳有些萎靡。 好在大家都以为他前段时间太亢奋，导致后续疲劳，反而一个个关心了他几句。 会议结束后，罗阳正打算请个假，没想到梁雨欣先找他了。 “小罗，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每次都是午饭先不吃，拉着罗阳进办公室说事，周婷也习惯了。 “梁总，我想请个假，身体有些不舒服。” “上两周用心过度了，我知道你肯定会有疲劳后遗症。” 梁雨欣关心的道：“没关系，再休息一个星期就恢复过来了。” “谢谢梁总，那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 “？” “今天是你生日吧？” “啊？” 罗阳再次奇怪：“梁总......” “你自己交给我的标准管理体系，里面不但有约束，也有关怀。” 梁雨欣笑道：“所有员工在人事那边建立的档案，有过生日的都会在前一天提醒，公司会准备蛋糕......这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这个星期一就开始在全公司实行了......” 几百个员工而已，每人过生日一个蛋糕，一年也花不了几万块钱，但是对于凝聚企业员工的向心力而言，远超过几万块做别的事情能起到的作用。 “本来还想请你吃饭的，但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算了吧。” 梁雨欣笑了笑，走到办公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黑色的盒子：“小罗，金兰苑二期清盘，你功劳最大，正好借着你的生日，我奖励你一个礼物！” 盒子上有个“丄”型符号，像极了一个船锚。 罗阳认识，那是积家的标识。 这表绝对不便宜，十几万起步，有可能二三十万。 “打开看看！” 罗阳迟疑了一下。 但是想到自己死要钱的人设，加上开盘即清盘的功劳，似乎拿个奖励也说得过去。 于是打开了表盒。 眼睛一下子挪不开了，这是积家北宸系列，既有商务的简约，又带着点运动的时尚风格，拥有三十多岁灵魂的罗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喜欢吗？” 表情没办法撒谎，罗阳点了点头。 “戴上我看看！” 梁雨欣眼里有一份期待：“开盘那天看你穿着西装，其他都对，但是总觉得你身上少了点什么，后来一想才知道，肯定是手表。” 罗阳把手表戴上左手手腕。 “不错......松紧怎么样，要不要拿掉一节？” 梁雨欣绕过办公桌，自然的抓住罗阳的手，翻看着手腕上的表。 “紧不紧？” “不紧，正好。” “那你动一下？” “......”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梁兴民急匆匆走了进来。 “？” “？” 罗阳和老梁大眼瞪小眼。 “爸，你给提提意见？” 梁雨欣自然的放开罗阳的手：“我奖励了罗阳一只手表，你觉得这款好看吗？” 手表是男人的装饰品，她觉得有必要征询男人的意见。 “很好看！” 梁兴民嘴角抽抽，憋出三个字。 随后转身就走。 “？” 梁雨欣愣了一下：“爸，你找我什么事？” 气晕了，老梁拍了一下自己脑袋：“下周一浦东集中土拍会，你陪我一起去现场！” 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小罗，下周一有时间吗 ？” 背后传来女儿的声音：“上次那块土地，一起去看看，顺带帮着参谋一下。” 刚拿了人家好处，罗阳也不好意思拒绝：“嗯，到时候我请假陪你去。” “不能再拖了，得赶紧暗示！” 老梁咬牙切齿的快步离开，他怕自己留下会忍不住打罗阳一顿。 罗阳也感觉到了杀气，没敢在梁雨欣办公室多留，甚至没敢在公司食堂吃午饭。 出了公司之后，罗阳先去松江找了个地方吃饭，一点半出头的时候，开车前往姑苏。 一路上喝了两罐红牛。 姜帆预定的地方就在雅苑，上次带罗阳来过，所以认识路。 “罗阳，生日快乐！” 孙琴也在，看到罗阳之后，先是说了句生日快乐，随后递上自己的礼物：“我没什么钱啊，礼物简单了一点，你别嫌弃。” 说是简单，其实也用心了，她送了一个湖蓝色的mp3，看着小巧玲珑，也要好几百的。 “谢谢！” 罗阳当然不会嫌弃，真诚的回了一句。 “咦，你脸色不好诶？” 近距离之下，孙琴看到罗阳脸色不好，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所以在和姜帆拥抱的时候，她也看了出来。 “就是开盘的事情。” 罗阳早就想好了借口：“前两周的时间里，都在为开盘的事情殚心竭虑，生怕做不好......当天晚上又开庆功会，结果被灌醉了，还是卢浩把我拖回宿舍的，一直到现在也没彻底缓过来。” “那你以后记得少喝点酒。” 姜帆知道男人在外面应酬，难免要喝酒，记忆里小时候就见到过老姜多次喝醉的模样。 “嗯，以后不会了。” 罗阳笑着在她耳边道：“足以证明我适合吃软饭，姜总，说好的要养我哦！” “啐！” 姜帆脸红了一下，拥抱罗阳的小手也悄悄在他腰间旋转了半圈。 女人对这个，无师自通。 现在是午后时间，包厢里点心零食加下午茶，雅苑中西混合，紧追时代感。 “开盘成绩怎么样？” 闲聊的时候，姜帆还是关心起了罗阳的兼职。 “837套房子，当天清盘，卖了六个多亿！” 说起这件事，罗阳自己都觉得骄傲，毕竟这是他上辈子都没干过的事情。 说句不吹牛的话，能做到这个程度，就凭这个案例，他在魔都地产圈随便找家百亿级别以下的地产公司，混个年薪百万级别的营销总监是没问题的。 好在罗阳也知道姜帆的心病，说完之后立刻补了一句。 “经历过才知道，那不是人干的事，简直就是拿命在拼。” 他点了点自己的脸色：“反正打死我也不干第二回了，爱谁谁。” 边说着，边抓起坐在身旁的姜帆的小手；“帆帆，你说是吧？” “咦~~~” 孙琴连连在自己手腕上搓着：“帆帆~~~，罗阳，你太肉麻了，这是女孩子才能喊的称呼。” “啊？” 罗阳冲孙琴挤眼睛：“那我该喊什么？” “喊老婆啊！” 好助攻，罗阳在侧面桌下对着孙琴竖了个大拇指。 “老婆，我觉得孙琴说的蛮有道理......” 姜帆被这两个人联手打败。 奈何不了罗阳，她就去欺负孙琴，一时间包厢里咯咯的求饶声一片。 晚饭时间，经典的吹蜡烛，唱生日歌过后，姜帆才认真的对罗阳说了句生日快乐。 同时递上自己的礼物：一个 黑色的表盒。 表盒上有?的铁十字标志，一看就是江诗丹顿，而且还是陀飞轮系列......起码四十万以上。 不像上午这么犹豫，他和姜帆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打开表盒，直接上手试戴。 “喜欢吗？” “嗯，非常喜欢！” 罗阳晃了晃手腕，同时搂过姜帆，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姜帆顿时笑眯了眼睛。 “老姜说过，男人身上可以装饰的地方很少。” 她握着罗阳的手腕，边看边道：“皮鞋、皮带，还有就是手表。” “老姜也喜欢手表？” “嗯，他有七八块好表呢。” 姜帆不隐瞒的道：“三块百达翡丽，一块爱彼，两块江诗丹顿，还有两块早年间带过的劳力士金表，现在嫌弃太土......” 呵呵，老姜我劝你善良，否则哄你闺女把这些表全拿走。 虽然有孙琴在，但是并不影响这顿晚饭的气氛。 反而因为她的插科打诨，使得三人之间笑声不断，趣味十足。 晚饭过后，罗阳被姜帆赶着去做了个spa，消除疲劳。 嗯，消除疲劳是为了更好的劳作，没毛病。 于是这一晚，姜帆找到了掌握主动的乐趣，仿佛回到了童年，一直摇啊摇，摇到了外婆家...... 礼拜天下午，罗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松江大学城。 走回宿舍的路上，正好遇到返校的常胜。 “罗阳！” 热情的打着招呼：“回宿舍呢，一起。” 常胜背着双肩包，里面应该都是换洗衣服，这家伙在宿舍里从来不自己洗，一周拿回去换一次。 咦，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一路闲聊着，不知不觉回到宿舍，结果卢浩和陈旭峰都不在。 “听老大说你兼任金城地产的营销总监啦？” 常胜个子矮，不好勾罗阳的肩膀，只能用撞一下表示亲近：“有机会介绍给我家介绍一点业务啊，都是自己人，不会亏待你的。” 罗阳失笑：“设计这一块归总工办管，属于大工程条线，我随意插手别人的范围不好......不过介绍总工和你爸认识一下倒是没问题。” “我懂，我懂。” 耳濡目染的，又是学的土木专业，常胜多少知道一点：“你给牵个线就成，后面他们大人自己去搞。” 边说着，边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袋子。 “我爸托我带给你的，万国，不错的牌子，值得男人拥有！” “都是同学，搞这个干什么？” 罗阳真心不想收，一是帮不上大忙，二来没必要。 “男人真的要有一块好表。” 常胜趁机露出自己手腕晃了晃：“名表入门级的万国，两三万戴在手腕上，有时候比汽车还装逼。” 边说着，边扯过罗阳的左手，要帮他戴上。 “靠......江诗丹顿？！” 第117章最后的倔强-眼不见为净 罗阳这一届，没有考取南航的，南理工倒是有两个。 他在qq同学群里留了言，说是下周要去金陵玩，没有直接提找人的事情。 没必要到处嚷嚷自己创业的事情。 南航没有熟人，倒是要另外找找门路。 忙碌的罗阳周一上午又逃课了...... 虽然还在初春，他依旧穿上了西服，左手腕换上了积家。 八点四十左右，罗阳赶到浦东土拍交易所门口，和梁兴民、梁雨欣、投资开发总监杜宏碰头。 “不错，有几分精英人士的模样了。” 梁雨欣很满意罗阳这身打扮，并提出更多意见：“你这身太过于正，有时间还是要去买一身略带休闲的......” “该进去了。” 老梁板着脸，双手搭在后面走向交易大厅。 杜宏赶紧跟上。 “气色好多了。” 梁雨欣也跟上，边走边问道：“上午请假了？” “逃课了！” “也是，现在课堂上也教不了你什么了。” 梁雨欣跟着来到登记处，拿起水笔在登记本上签名。 杜宏领到了一个举号牌，罗阳瞄了一眼，139号。 进入交易大厅后，里面人声鼎沸，都是在魔都干地产的，就算不熟悉也打过照面，所以到处是三五成群的小圈子。 梁兴民也不例外，和几个熟人在一起聊天。 显然这会儿心情不错，隔着十几米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靠近九点的时候，主持人上台，大家也自觉地找了位置坐下来。 先是领导出面讲了几句话，倒是没有长篇大论，简单介绍了一下本次春拍的规模就下去了。 其实大家手里都有册页，上面写的明明白白。 交易大厅前方有个小舞台，正面是整块的电子显示屏，穿着小西装的女拍卖师站在舞台西侧，侧身对着电子显示屏介绍起本次土交会推出的第一块地。 “1号目标地块位于浦东莲花路西侧，土地性质：商住，面积：8455.3平米，容积率：2.8......每次加价不低于50万......” 还是原始啊...... 当下还是后台手动报名，缴纳保证金，各地产公司亲临土拍会现场，举牌竞价。 不像后来，大家直接在交易网站上电子报名，竞价也是在网络交易平台上进行，报价数字都是在键盘上完成...... 鉴于目前火热的市场行情，从第一块地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14家公司参与1号目标地块的竞价，所以起拍第一轮就默认了大家自动加了50万一手，等于起拍价生生提了7000万。 罗阳没有去关注此起彼伏的举牌景象，虽然能看的人热血沸腾。 他翻着手里的册页，找到了公司本次想要竞拍的目标地块。 “37号地块？” 看着编号，罗阳诧异的看向杜宏：“按照这个架势，搞不好要到下午才能挂出来竞价啊。” “应该是的，这次土拍会竞争激烈，每一块地都要经过多轮报价，上午两个半小时能拍出25块地就不错了。” “参与37号目标地块竞拍的单位有几家啊？” 本来这应该是保密的信息，但是以老梁的人脉关系，从后台打听到消息不难。 “一共11家，其中第一次进入魔都市场的外地公司有三家。” 杜宏果然知道不少消息；“标杆、某碧、蛇口招商、恒兆基都有参与......” “11家单位啊，届时每家抬个一两手，成本就要多出上亿。” 罗阳想了想道：“如果咱们铁了心要拿这块地，可以找他们聊聊......中午还有时间。” 杜宏愣了一下。 “聊聊，什么意思？” 梁雨欣坐在罗阳的右手侧，她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合作开发？” “37号地块面积小，应该不是标杆、某碧等公司的重点目标，他们应该是广撒网。” 罗阳也轻声回复道：“而且这些大型地产公司和我们不一样，来现场参与竞拍的都是职业经理人，如果真的没有强烈拿下欲望的话，大家坐下来喝个茶，每家给点喝茶费，少抬一手就全有了......” “还能这样？” 梁雨欣也愣住了，但是细细品味罗阳的话，又觉得能操作。 大公司来参与竞拍的人，都是职业经理人，说到底，公司不是他们的，所以和金城地产没有根本上的利益冲突。 目标地块面积小，是大公司广撒网的非重点关注，所以就有了坐下来谈的基础。 大家拿点喝茶费......好处个人拿，少抬一手，双赢局面。 罗阳见惯了这样的操作，所以说起来理所当然。 梁雨欣转身就和坐在她另一侧的梁兴民交头接耳起来，看来是在复述罗阳刚才的话。 梁兴民也是瞪大了眼睛，扭头隔着梁雨欣看了罗阳一眼。 要说私底下操作，老梁肯定也有，但一般都是熟悉的同行之间。 大家规模差不多大，都是魔都本地开发企业，相互之间也都比较熟悉，在一些土拍会开始之前，几家老板都会坐下来聊一聊。 相互通气，避免竞争同一块地。 也有这次你卖我面子，下次我让你的人情往来。 但是和那些大公司之间，还真没有这么操作过。 毕竟人家资金实力雄厚，不管是在主城区还是到周边区域，看中了就是拿钱砸下去，根本不怕地价抬起来。 对于这些大公司而言，玩的是金融杠杆，高价地还方便他们地块抵押套出更多现金流呢。 现在罗阳居然提出一种构思，说这些大公司也能谈...... 不行了，同行观摩也没心思了，老梁起身往外走去，还示意罗阳跟出来。 梁雨欣自然也好奇，交代了一句就跟了出来，结果四个人就剩下杜宏拿着号码牌坐在那里坚守。 等她在交易大厅西侧停车场找到老梁和罗阳的时候，他俩已经聊了不少内容了。 “那你觉得喝茶费给多少合适？” “抬一手是50万，给20-30万比较合适。” 罗阳想了想道：“杜宏总监在投拓圈子里，应该有那些大公司投资开发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您这边应该也能找到对方在魔都城市总的电话......趁着吃午饭的时间，约聊一下，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这件事如果交给你来负责......” “董事长，我只是梁总的助理，牌面不够。” 罗阳赶紧推辞：“而且这种事情必须要是能一锤定音的人出面谈，所以只有您合适。” 他避嫌，是因为里面涉及利益有点大了。 “小罗，这件事要是能成，记你一大功！” 梁兴民满意的拍了拍罗阳的肩膀：“我就知道，关键时候还是你靠得住！” “爸，中午你和杜总监去谈吧。” 梁雨欣听到了后半段，这时候插话进来道：“现在我和罗阳盯着，你放心。” 放心个嘚！ 女儿一开口，老梁就纠结了。 这个罗阳简直就是完美职业经理人，如果没有女朋友，该多好啊...... 梁兴民 摸着下巴，眼睛盯着罗阳，面色阴晴不定的思考着。 “小罗，跟我说说里面的关窍，有些我还没想明白。” 梁雨欣对于新的知识，犹如海绵遇到水，碰上了就一定要吸干！ 看着罗阳被女儿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场景，老梁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交易大厅。 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涉及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利益，不由他不重视。 至于女儿和罗阳的事情，算了......先放一边吧。 眼不见为净。 之后到下午两点，都没见到梁兴民和杜宏的身影。 直至土拍会再次开始，他俩才出现在交易大厅，罗阳观察到梁兴民的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但是他没有去问谈妥了几家，有些事情既然开始没参加，就不要好奇结果。 下午三点半，37号地块开拍。 11家参拍单位，明显有三家举牌意愿不强，跟了几轮之后就放弃。 还有五家，根本连牌子都没举起来。 剩下两家和金城地产竞争的，也是首次进魔都的地产企业，对于魔都的开发情况和市场不是很熟悉。 一家连着跟了七轮，另一家坚持了八轮，看出金城地产的决心后，都放弃了竞争。 “至少节省了1个亿......” 当台上拍卖师宣布37号地块花落金城地产的时候，梁雨欣感叹了一句，随后凑近罗阳耳边。 “小罗，谢谢你！” 这次，梁兴民视而不见。 第118章进击的小罗 在很多人眼中，南理工只是一所普通的211高校。 倒也不怪外界的目光，是南理工把自己打造成为非军工类，正常普通高校的。 真正往细了扒，南理工其本质是国内最纯正意义上军工科技类的高校，估计除了国防科大就是南理工了，其实这两个高校本来就是同宗同源。 军工不同于民用。 就全世界范围而言，电子、机械、化工及材料、通信、自控乃至人工智能，等等所有科技的发展均由军工引领，甚至领先民用1~3代。 所以南理工某些专业，很强！ 强到什么程度呢......09年大阅兵16个武器方阵，就有15个来自于南理工。 周三下午，罗阳开车来到孝陵卫。 高中同学刘俊就在这边的南理工读书，两人见面后寒暄了一阵，随后罗阳才和他说了自己搞无人机创业的事情，结果刘俊显得很平淡。 他当即就帮罗阳介绍了两个大三学生，一个叫汪利强，计算机应用软件专业的男生，另一个叫杨涛，电子通讯专业的学生。 本来罗阳还有些担忧，怕找来的人和吴明东、章天华水平差不多。 但是听完同学对南理工的校史回顾后，他当下决定把兼职工资提高到5000一个月。 和两人一番交流下来，汪利强和杨涛对研究无人机项目也颇感兴趣，愿意接受罗阳的邀请，加入创业团队。 但他们平时只能在南理工搞研究，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能去魔都松江大学城。 有鉴于这个实际情况，罗阳接受了他俩这种工作模式，毕竟这两位大三学生正处于专业课最紧张的时间段，真正能够花费大把时间扑在无人机项目上，要到暑假期间了。 在学校附近商业街上请吃了一顿晚饭之后，罗阳连夜开车返回魔都。 回到大学城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这段时间给他忙的，从金兰苑二期开盘前一两个星期开始，直到今天，罗阳几乎就没怎么休息过。 好在罗阳平时就比较透明，加上班导和老师那边打点也到位，又有创业的buff套着，倒也没有产生多大的麻烦。 其实这段时间他也考虑过一件事，是不是可以申请休学什么的。 就像梁雨欣说的那样，现在的学校里已经教不了他什么知识了，至少在土木专业上是如此。 但是考虑了好几个晚上，他终究没能下这个决心。 现在待在学校里，还能有借口偷懒。 而且......是罗阳自己心里舍不得。 上辈子因为家里的事情，他过早的投入了兼职大军，把自己忙的昏天暗地，根本就没有时间细细品味大学的生活。 现在虽然有时候会忙一点，但是依然能品味美好。 譬如天气渐渐变热，大学城的学姐、学妹们又要开始展露美丽的风景线，不好好欣赏一番，愧对高中三年的苦读啊。 “老三，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猥琐？” 沿街饭店二楼包厢里，罗阳趴在窗沿上欣赏路过美女。 江雯帮着约了一个文艺部的女孩，说是介绍给卢浩的，罗阳就拉着他先来饭店等人了。 “嗯嗯......” 罗阳嘴上说着，眼睛却矢志不移；“啧，现在气温还只有十四五度吧，你看那个学妹就已经穿上黑丝了......” “哪儿呢？” 刚才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卢浩立刻放弃原则，也趴到了窗台上，顺着罗阳的视线追寻黑丝。 结果就看到了仰着头在找饭店的江雯。 江雯长裙外罩着巴宝莉的风衣，穿着打扮一如既往的精致，尤其是和罗阳在一 起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马虎过。 她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六七分的长相，板鞋牛仔裤加卫衣，一身普通的学生打扮。 关键是她的身高，比江雯站还高出小半个头，要知道江雯可是有一米七的，这么看来，女孩不会低于一米七五。 也是，卢浩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在江雯看来，总要介绍一个身高匹配的女孩。 看到了趴在窗台上的罗阳，江雯面带笑容的挥了挥手，随即带着另一个女孩走进了饭店。 “还满意？” “啊......” 卢浩被罗阳喊回神，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 刚才，他看出神了。 得，罗阳确定，这家伙一见钟情了！ 江雯只是牵线红娘，把这个来自东北学俄语的刘珊珊介绍给卢浩之后，其余的都要靠他自己了。 一顿晚饭吃完，桌上尽是江雯在说话，罗阳和刘珊珊偶尔讲几句。 卢浩完全处于木楞状态，几乎就是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的机器人模式。 晚饭结束之后，把他俩丢去散步约会，罗阳和江雯转身就去了出租屋。 因为今晚是周四，罗阳回不回宿舍无所谓，江雯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要回去的。 所以晚来骤雨急。 “罗阳......” “嗯？” 雨打芭蕉后的江雯像波斯猫一样，懒洋洋的蜷在罗阳怀里。 看似是在拨弄着他的手指，实际目光却在手腕上。 “这表真漂亮啊......” “比不上兔耳娘珍贵。” 罗阳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拐着弯的夸了她一句。 “罗阳，我想做点事了。” 江雯懂得吃醋要适可而止，于是把话题转到自己想说的事情上：“沈学姐不是要拉我进文艺部嘛，借这个机会，我打算拉一群会跳会唱的女孩聚集起来，到外面去接一些商演活动......你觉得怎么样？” 金兰苑二期开盘的商演让江雯吃到了甜头，她从来没有想过钱这么好赚，起了心思。 虽然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做是可以做......可你自己心里要有准备。”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拉起一支会唱会跳的队伍只是第一步，关键是接业务，你想过没有，业务从哪里来？” 其实这话已经很委婉了。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带着一群漂亮的女孩子，在魔都这样的商业之城接商演活动，和狼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当然，舍得豁出去另说。 “啊？” 江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不是有你吗，难道还要自己出去接业务？” 罗阳：“......” 原来这个小娘皮什么都明白。 她压根就没打算自己努力什么的，就是想靠着罗阳的关系接一些活，轻轻松松赚钱。 “你今晚不打算回宿舍了，是吧？” 面对“恶狠狠”的目光，江雯拉过罗阳的手，掰成爪状按在自己最柔软的地方。 “我这样的小白兔落在大灰狼的爪子下面，难道还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小妖精咬着下唇，眼波流动：“大王，您轻点吃......”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天就是周五，哪怕明知道她故意的，要不然给卢浩介绍女朋友不能放在周末吗？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罗阳恍惚了一下。 他的脑子里闪过梁雨欣的眼神。 顺利拿下浦东的目标地块 ，而且节省了天量的资金，周一那天晚上，狂喜下的梁兴民请了金城地产的所有高管吃晚饭。 那天晚上，梁雨欣也喝了一点酒，席间看他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 要尽快从金城地产辞职了啊...... 女人多敏感，尤其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榨汁姬咬了咬下唇，愈发不服气。 她哪里知道自己猜错了对象，这一刻罗阳的脑子里想的根本就不是姜帆。 愈发努力。 接近十一点，罗阳回到宿舍。 刚进门，立刻被卢浩勾住肩膀，带到了阳台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嘴里被塞进一支烟，接着就是点火......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老三，我喊你哥，这次一定要帮帮我！” 又是点烟，又是抱拳作揖。 “真有这么喜欢？” “非她莫娶！” “滚！” 罗阳吐了口烟：“谈恋爱就谈恋爱，彼此享受美好的青春，要是打开始就想着娶人家，只会给对方莫大的压力，也只会让自己缩手缩脚，变成卑微的舔狗。” “哦......” 老烟鬼也不抽烟了，搓着手道：“那我该怎么得到刘珊珊的喜欢？” 无论是姜帆，还是江雯，都是校花级别的大美女，却都在罗阳面前温顺无比，在他看来，罗阳肯定就是恋爱高手。 其实罗阳高手个屁。 无论姜帆还是江雯，他其实都属于被捕获的对象。 但这并不妨碍嘴炮的存在，因为每个男孩子都是理论上的恋爱“高手”。 “别着急，我会让江雯打听到她的所有爱好。” 罗阳笑着道：“到时候你投其所好不就成了？” “可是......可是我不擅长和女孩说话。” 卢浩憋红了脸：“今天晚上我和珊珊逛了一个多小时，说的话都没超过十句。” “这样啊......” 罗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给你下达一个任务吧。” 为了治疗卢浩的恐女症状，罗阳只能出绝招：“从明天开始，你必须每天向5个陌生女同学索要电话号码或qq号码。” 卢浩一脸惊恐状，向陌生的女同学索要电话号码或qq号码，每天......还是每天五个！ “不疯不成魔，只有这样才能治好你面对女孩时候的畏缩情绪。”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脸还是要刘珊珊，自己想清楚！” 第119章诱惑无处不在 本以为又要像上周那样了，结果老姜挽救了罗阳。 周五两节课之后，姜帆发来信息，告诉他老姜要来姑苏，暂缓本周的两地交流活动。 愁眉苦脸的罗阳瞬间满血复活。 美好的星期五啊......外面阳光明媚，晒太阳都是幸福的味道。 卢浩却是满嘴苦涩的味道。 在罗阳的“监督”下，他必须要行动起来了，隔壁阶梯教室正好是工商管理专业的课，女生多，指标是两个电话号码。 一个宿舍的，肯定瞒不过常胜，他也凑到罗阳身边看热闹。 “一个鸡腿。” 常胜出价：“我赌他第一次失败。” “成交！” 罗阳有自己的判断：“老大好歹是篮球场上的明星，长得也不差，仰慕他的女孩应该不少......只要他自信大方一点，索要女同学一个联系方式应该不难。” “呵呵......” 常胜扬了扬下巴：“你瞧他畏缩的模样，哪里有篮板下面霸气的半点影子？” 所以说重生者也不是万能的，罗阳输了一个鸡腿。 当然是卢浩买单。 刚从食堂里出来，罗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沈静兰？” 看到来电显示后，他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罗总监，中午好！” 沈静兰甜美的声音穿过手机：“上次因为您忙，都没来及表达谢意，这个周末给次机会？” “沈部长，其实没必要这么客气的。” 罗阳淡淡的道：“不过是顺手的事情，何况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谈不上谁欠谁的人情。” “对您来说或许是小事，但对我来说就是大人情了。” 声音愈发甜腻：“给个机会嘛，就是吃顿晚饭......江学妹下午正好办入职手续，应该比较忙的。” 啧啧啧...... 感情这位文艺部长什么都明白。 其实就算江雯下午有事，也不会打扰罗阳，哪怕一个短信都不会发过来。 因为她知道，罗阳今天下午肯定是和姜帆在一起。 礼拜四榨干罗阳已经是她能做的小动作极限了。 或许是考虑到江雯对文艺部有所期待，罗阳思考片刻之后答应了下来：“你定好地方，我晚点到。” “好的，罗总监。” 沈静兰喜悦的道：“我三点左右把饭店地址发给您。” 挂了电话，罗阳皱眉沉思。 “图什么？” “撬江雯的墙角？” “还是有野心?” 情况不明......但是对于沈静兰这样的人，罗阳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 下午和卢浩在球场上打了两个多小时篮球，出一身汗，也算是替代了晨跑锻炼。 四点多的时候，罗阳开车去松江赴约。 沈静兰刻意避开了大学城，把请客的地方设在了松江。 “沈部长对松江蛮熟悉啊？” 请客的地方是一处私房菜馆，在老城区，位置不好找。 “我家就在泗泾。” 沈静兰特意站在门口迎接罗阳，她今天穿了一身小花蓬松裙，外面罩了件米色小坎肩西装，把魔都女性的时尚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泗泾是松江下面一个镇。 “难怪......” 两人边说着，边走了进去。 包厢里有张小方桌，上面已经摆了几个冷菜，看样子沈静兰早就过来了。 “罗总监喝点什么？” 一旁白的红的都有，准 备还是蛮充分的。 “开车来的，就不喝酒了。” 罗阳笑了笑道：“请客吃饭，心意到了就行。” 沈静兰再怎么成熟，遇上罗阳这样酒经考验的场面人，只能败退下来。 没有了酒作媒介，这顿晚饭的气氛就好不到哪里去。 节奏全在罗阳手里。 最后上水果的时候，意味着饭局要结束，沈静兰没办法了，只能生硬的插入。 “罗总监，其实我还另外接一些私活。” “哦？” 罗阳放下擦手的湿毛巾，看着沈静兰道：“外面接一些商业演出什么的？” “不是商演。” 沈静兰有些紧张，刻意的虚抹了一把额头，表示有点热。 她笨拙的脱掉小西装，露出了自己白皙的香肩和锁骨，向罗阳展示自己的魅力。 偏偏罗阳不接她的话。 “我有个小姨夫开了间印刷厂。” 沈静兰咬了咬下唇，继续主动交代道：“我在外面接一些印刷品的私活......上外学生会的宣传品都是我在做。” 话说到这里，罗阳终于明白了。 一家地产公司的营销部门每年要印刷多少宣传册页？ 就拿这次金兰苑二期来说吧，之前的蓄客阶段，为了宣传楼盘信息，光是a4纸大小的彩页宣传品，一个批次就印了5万份。 别看数量这么大，其实根本不经用。 营销部门的置业顾问们每天在松江、金山、闵行等地的各个菜场、超市、商业街、小区门口做宣传，楼盘信息印刷品是见人就发。 三四十个人员，每人每天要散出去一两百张，一个批次五万张也就能顶一周时间。 也就是金兰苑二期卖的快，要是像金兰苑一期那样，房子一卖好几个月，楼盘印刷的宣传品数量要以十几万、二十几万来计算。 这还只是楼盘信息宣传册页，还有其他的呢？ 两个楼盘呢？三个楼盘呢？ 沈静兰的小姨夫就接到过一家地产楼盘的业务，光是那一单，直接就赚了八九万。 她从走进金兰苑售楼处的第一刻，就瞄上了这个业务。 难怪...... 罗阳自己都忽略了印刷品这个业务，否则早就交给江雯去做了。 以他现如今在金城地产的地位，其他部门插不上手，但是营销部门因为戴东明的离开，原有利益架构被打破，这种小事情几乎就是一言而决。 否则郭婉瑜为什么要向他如此献媚？ 这个女人早就看出来了。 甚至于张勇超在上周就向他暗示过，有些广告商想请吃晚饭，为的就是本年度营销广告续约的事情。 只是他认为自己只是暂代，在营销总监的位置上干不了多久，所以就没怎么在意。 看到罗阳陷入思考中，沈静兰心里有些急了。 聪明如她，瞬间就想到了江雯。 既然商演可以通过江雯转一手，印刷的业务为什么就不可以？ 尤其是看到罗阳结束思考，抬头的一刹。 沈静兰顾不上多想，一下子就抓住了罗阳的手：“罗总监，我们换个地方坐坐！” 眼神里流露出恳求的含义。 正好罗阳也想通过她了解一下这一行的成本，于是不急着开口，点了点头。 从私房菜馆出来，沈静兰找了家茶馆谈事情。 她选的茶馆价格不便宜，当然，环境也不错，楼上包厢是榻榻米软垫地板，需要脱了鞋进去。 主动权在手，罗阳不着急。 他靠在长沙发的椅背上，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看着 文艺部长展示茶艺。 “罗总监，您请！” 茶水入口，罗阳就知道这家茶馆掺假了，这根本就不是猛勘的老班章。 而且是半饼，明显是在压饼过程中掺进了茶沫子。 将就吧，重点不是喝茶。 “现在市面上16开彩页宣传印刷品的成本是多少？” 面对罗阳的目光，沈静兰的心砰砰直跳。 她不敢说谎，诚实的道：“市面行价在5毛到6毛一张，我从小姨夫那里拿货是两毛五一张。” 撇开印刷厂的利润，哪怕是5毛的价格，沈静兰也拿50%的利润。 罗阳点了点头。 “金山那边有个项目，今年5-6月份就要开始预售，金兰苑三期在10月底之前，肯定也要对外销售......” 蛋糕先摆出来：“周一的时候，公司在浦东又拿了一块地，按照建设进度来算，年底也差不多能办理预售证。” 言下之意，光是今年就有三个项目。 沈静兰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要是能把这三单业务全接下来，赚个二十万，轻轻松松。 “罗总！” 监字都被她省略掉了。 沈静兰站起身走到茶室门口，反锁，转身踮着脚走到罗阳的身边。 “我想要接这个业务。” 她直接表达了自己的述求。 同时双手微提蓬松裙两侧，跨坐到了罗阳身上，随后双臂环住了罗阳的脖子。 文艺部长吐气如兰的道：“什么代价我都能接受。” 先是郭婉瑜，再是沈静兰，罗阳暂代营销总监的位置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已经有两个长得不错的女人投怀送抱。 这还是他不主动的情况下。 诱惑无处不在啊...... “你应该看出我和江雯的关系了吧？” “我不在乎！” 文艺部长坚持道：“我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做你的女朋友，一场交易而已。” 作为商业谈判选手，沈静兰无疑是不及格的，但是作为一个诱惑男人的女人，她天赋不错。 “你的自我定位倒是很清晰。” 罗阳忍不住感叹，学生会也能锻炼人啊。 “您这样的精英人士，要选也是江雯这样姿色的女孩。” 文艺部长眼神迷离的道；“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换个小菜品尝一下，难道不好吗？” 罗阳笑了。 他轻轻拍了拍沈静兰的脸颊：“业务可以给你做，但是利润至少要给江雯一半！” 沈静兰：“......” 她咬着下唇，眼中有不甘：“为什么？” “因为她命好啊！” 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静兰：“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离开！” “......” 仅仅十几秒的时间，她就做出了选择：“罗总，带我去开房吧。” “不，就在这里！” 罗阳毫不怜惜的按住文艺部长的头往下。 同时摘下腕表搁在桌面上：“时间和你这单生意的利润成反比，加油！” 第120章我爸可以 罗阳神清气爽又不劳累的回到宿舍。 “咦？” 他的回归行为居然引起了全宿舍的围观：“太阳西边出来了，今天难道不是周五？” “就不带我自己放自己一天假？” “难怪你下午还拉着我去打篮球......” 比罗阳提前回宿舍的卢浩心情也不错，炫耀道：“老三，今天下午我要到五个人的qq号码了。” “你可快别说了。” 常胜刚打完一局，周末没有回家的他转身对罗阳道：“你知道他是怎么要到五个qq号的吗？” 罗阳：“？” “我下午去视觉艺术学院泡妞，组了一个三国杀的桌游局，玩的挺嗨。” 常胜鄙视道：“老大过去凑数，游戏结束的时候借口拉个桌游小群，挨个要人家女生的qq，人家能不给吗？” “哈哈哈......” 罗阳大笑着冲卢浩竖起大拇指：“就得这样不要脸，待会儿把刘珊珊也拉进群里，下次带她一起去玩三国杀不就有共同爱好了吗？” “诶，我怎么就没想到？” 卢浩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说干就干：“老三，电脑借我登一下qq，我来邀请她入群！” “我明天去公司开会，到时候跟总工提一嘴。” 罗阳知道常胜今天为什么没回去，因为回家不好交代。 “中午等我电话，要是人家晚上有空，提前准备好吃晚饭的地方。” “还是三哥仗义！” “还是喊我罗阳吧，三哥这个称呼太冲了。” 罗阳的回答让常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什么叫三哥这个称呼太冲了？ “对了，下次再玩桌游，把旭峰也带上。” 宿舍里连卢浩眼看着都要脱单，总不能搁下陈旭峰一个人孤零零的。 “罗阳，我现在还不想找女朋友。” 床铺上的陈旭峰探出头来：“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这家伙，还没走出来......或者说还没死心？ 努了努嘴，想劝，又不知道怎么劝。 罗阳叹了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一早，中断了许久的晨跑又接上了，罗阳发现自己最近体力好了许多，每公里的配速居然已经突破6分钟，而且一口气5000米跑下来，居然不觉得累。 难道是领跑的大长腿学姐带的好？ 八点半来到公司，发现工位上已经被整理过。 “谢谢婷姐！” 不用问，肯定是周婷帮着带掉的。 “应该的，罗总监！” 周婷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在她看来，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称呼罗阳罗副总了。 罗阳哪里知道她的心思。 他还在想着下午要回一趟学校，今天南理工的两个高手过来，虽然已经交代过董佳佳，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打开电脑，再过一遍今天要汇报的内容，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小罗，开会了！” 梁雨欣其实早就来了，不过之前看到罗阳在看资料，就没打扰他。 现在周例会汇报的内容模板变了，因为梁雨欣已经在公司里推广起标准管理体系，尤其是财务、人事和行政的汇报内容，变动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今天汇报的重头是设计和工程系统。 浦东新地块拿到手，因为提前做了地勘，早就拿到地勘报告的总工办已经在对接设计的事情，而工程系统也要拿出前期招标采购的时间安排...... “现在是4月初，我要求总工办在4月中旬拿出规划设计方案，五一假期过后要拿出施 工图方案。” 梁兴民说完总工办，又对工程副总蒋方杰道：“老蒋，施工图出来后，你那边桩基和总包的预算也要尽快出来，早点定下桩基单位和总包单位......” 蒋方杰笑了笑道：“出预算快，无非就是加几个班的事情，主要还是看裴总工那边出图纸的时间。” 一句话，压力立刻转到总工办负责人裴勇刚的身上。 “咳咳咳......” 要打好总工办的关系，也要考虑自己老爸来承包工程，罗阳可为难死了。 正不知道从哪里切入呢，机会就摆到了面前。 “罗助理有什么好办法？” 事实已经证明，小罗助理屡创奇迹，只要他开口提的建议，公司总会受益颇多。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民用建筑预算子目基本差不离，尤其是同类建筑。” 罗阳自然不虚，张口就来：“同为小高层或是高层，差异基本上在外墙以及门窗等子目，主体建筑的各子项应该是一样的，以前我们采用的是工程量报价，如果要节约时间的话，是不是能采用单价报价的方式呢？” 其他人有些茫然，但是梁兴民和蒋方杰却陷入了思考之中。 “小罗？” 笔记本推到罗阳面前，空白页上标注了一个“？” 梁雨欣一下子没有听明白里面的区别所在。 罗阳想了想，拿起水笔在问号下面写了一组对比说明。 工程量清单报价：节能砖：工程量10万块，报价4.5万，单价0.45元 单价报价：节能砖：工程量？报价？单价0.45元 所有子目的工程量可以在图纸出来后补算，只要控制好单价，一样可以先进行招标！ 梁雨欣一下子就看明白了。 她随即冲着罗阳比了个大拇指。 不愧是自己看重的小罗啊...... 其实在罗阳提出单价报价这个概念后，梁兴民和蒋方杰就已经明白，刚才的思考不过是权衡利弊。 经过几分钟衡量之后，他们都发现这条路是行得通的。 “原来需要图纸设计完成后才能开始编制清单，清单出来还要邀请单位来投标，并给投标单位留足编制投标文件的时间......再到最后开标确定施工单位，我们公司以前光是这个流程就得35-40天左右！” 蒋方杰感叹的看着罗阳道：“罗助理这个方案如果能顺利执行的话，图纸设计和招标就能同步进行......这意味着施工图出来的同时，桩基单位和总包都能进场了，能节省一个多月的时间啊！” 梁兴民考虑的更多一些：“小罗，我们公司以前没操作过这种模式啊......可行性高吗？” “董事长，要不待会儿我单独去您办公室汇报一下？” 罗阳笑了笑道：“也不用耽误大家的用餐时间。” “哈哈哈......” 梁兴民挥了挥手道：“散会，小罗你跟我来办公室。” 说完之后，兴致不错的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梁雨欣收拾好笔记本，看了罗阳一眼后跟着蒋方杰离开了，他俩这是也要去梁兴民的办公室？ “罗助理！” 总工裴勇刚对着收拾笔记本电脑的罗阳道：“谢了！” 如果罗阳的方案能实施，总工办绝对轻松好几倍。 “裴总工，正好找你有点小事。” 罗阳顺嘴就道：“晚上有时间吗，一起聚一聚？” 裴勇刚眨了眨眼睛，随后笑道：“罗助理邀请，怎么能没时间？” 说话间，比划了一 个打电话的手势。 罗阳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挎着电脑包走出了会议室。 梁兴民和蒋方杰、梁雨欣已经在茶桌边坐了下来，看到罗阳敲门进来，立刻招手示意他坐过去。 “快说说，这模式具体怎么弄！” 罗阳刚坐下，蒋方杰的华子就递了过来。 接过烟，他却没点，眼神示意身边还坐着梁雨欣呢。 看到这个动作，梁雨欣太满意了，眼睛一下子就笑眯了起来。 蒋方杰看到这个，失笑的摇了摇头，兴致勃勃的把目光投向老伙计梁兴民。 梁兴民决定无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次扩张式开发，为了浦东那个项目，老梁从外面融资了5个亿，10个点的利息。 能帮着节省40天是什么概念，光是利息钱就能省下来500万左右。 这还是浦东项目，如果可行，金兰苑三期也可以这么操作。 既然都已经说出这种方案了，罗阳自然不会有什么藏着掖着，随即仔细的把操作流程说了一遍。 “董事长，蒋总，梁总......” 说完之后，看到在场三人还在思考，罗阳笑着道：“其实我爸可以来试着操作一回！”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安静。 第121章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三个人表情都很古怪，却又不一样。 梁雨欣眨巴眨巴着眼睛，小嘴微张：小罗，是不是有点急了？ 蒋方杰表情最简单；小子你很勇啊，总包这么大的利益你都敢插手...... 梁兴民表情复杂，罗阳也没能看明白。 “老蒋，你是负责工程口的，什么意见？” 看到女儿这副表情，梁兴民坐不住了，赶紧插话打断。 蒋方杰嘴角抽抽：“我没什么意见，只要活干得好，报价适中就行。” 这句话里含义颇深啊...... 大概是看出自己话里有歧义，罗阳赶紧开口解释；“我想大家误会我的意思了。” “......” “难道你爸仅仅来做个模拟投标？” 老梁顺水推舟。 “浦东那块地我看了，总建面也就12万方左右，按照2.5的容积率，整体应该是以小高为主。” 罗阳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谈：“体量也就20栋楼左右，考虑到后续销售，可以采用小步快跑的模式来操盘。” 又一个新名词：小步快跑。 老梁没了脾气，眨着眼睛听小罗开讲。 “中央大景观，十字主轴，将整个小区划分为四个区域。” 罗阳说到这里，看了看梁雨欣。 秒懂，她立刻跑去梁兴民的办公桌上拿来纸和笔。 小罗再次拿起水笔的时候，仿佛有魔性一般，他要出大招了。 “户型采用通透式，将餐厅区域和客厅区域以及主阳台打通，增加户内活动空间......” 罗阳将后世的几个经典户型拿了出来：“大阳台联通卧室，增加空间感和采光，卫生间户型要实现干湿分离......” 将大致户型示意以及小区整体布局草图画出来之后，梁兴民和蒋方杰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一些。 “所谓小步快跑，就是将整个小区分为abcd四个标段，分批次报规划。” 罗阳为了自家老爸也是尽心竭力了：“先开工第一标段，设置相等比例户型，最快时间达成预售，3万平米左右的房源，体量不大，市场消化也快，同时也能收集数据，看哪种户型最受欢迎。” 后面不用继续，梁雨欣就帮他回答了。 “一旦确定受欢迎户型，后续第二标段报规就可以根据受欢迎户型进行调整。” “是的，这就是所谓小步快跑。” 罗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将水笔搁下：“分批次试探市场，快速调整自身的同时又能保证连续的房源销售，最大程度的优化公司资源配置。” “这需要很强的配合啊！” 蒋方杰感叹道：“从设计到报规，从建设到销售......各部门之间需要相互衔接的很好才行。” “这也是检验标准管理体系的最好一次实践。” 罗阳看着梁兴民道：“而且这也是金城地产跨出自身束缚，打造品牌溢价的一次机会。”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 尤其是梁雨欣，她可是一心想要在公司内部推行标准管理体系，把金城地产打造的更高效，更具有活力。 “小罗，你不是为了你爸才拿出这套方案的吧？” “哪有，董事长这么器重我，总要拿点货真价实的东西出来回馈公司的嘛。” 罗阳笑着道：“我爸不过是顺带的事情，一个批次三万多方的量，闭着眼睛都能做好的。” 嘴上说不是，却句句不离是。 “哈哈哈......” 老梁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行，让你爸抓紧时间来趟公司。” 女 儿和罗阳约法三章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之前还在纠结，留还是不留罗阳。 现在好了，罗阳走人，远离自己女儿。 罗爸留下，留下一份牵挂和情分，不怕需要的时候小罗不帮忙。 完美！ 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之后，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可是梁雨欣和罗阳在16楼就下了。 蒋方杰看着两人一起出电梯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是有一个关系在金城地产干总包，就在金兰苑，二期才干到一半，三期还没开工，罗阳的爸爸短时间里根本影响不到自己的利益。 而且看梁雨欣的样子...... 他才不去做那个恶人，要头疼，也是老梁的事情。 “小罗，这件事你还是太急了。” 把罗阳薅到自己办公室后，梁雨欣皱眉道：“你应该先和我说，我再抽私下里找时间和老梁说，你这样直接放到桌面上，很容易将事情逼进死胡同。” 有画蛇添足的嫌疑。 “梁总，您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罗阳沉默了片刻，随后抬头看着梁雨欣道：“我提出来这件事，还有成的可能性，但要是您去为我爸爸提，董事长百分百不答应，信不信？” “怎么可......” 刚要反驳，突然顿住。 随后就看到梁雨欣双颊飞起红晕，连耳朵都红了起来。 “那个......我先去吃饭了！” 罗阳赶紧跑掉。 趁着吃饭的时间，他打了个电话给常胜。 “我约好了总工，你那边定好饭店后告诉我一声。” “罗阳，谢了！” 常胜带着喜悦挂掉了电话。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按着罗阳的理解，裴勇刚无非就是还他一个人情，这顿晚饭最多就是让常胜的爸爸和裴勇刚搭上线。 大的业务不可能有，老常会做人的话，可能拿到一些小区景观、市政设计的活。 所以晚饭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的多积极，牵个线之后就话很少了。 第二场也是凑个数，唱歌到一半，他就提前走了，把空间留给了常胜的爸爸常宇航和裴勇刚。 回到大学城这边出租屋的时候，罗阳显得很清醒。 倒是江雯，像只树懒一样，从他进门就挂在身上不肯下来。 “这么开心？” 小妖精不说话，只管在罗阳脸上亲，图的他满脸的口水。 不用猜，肯定是沈静兰找她了。 “罗阳......我好不好？” “你要再这么亲下去，我肯定你好不了。” 江雯瞬间停止图口水的动作，轻晃着身体撒娇道：“人家激动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赚钱的路子。” 这时她想起了上午的事。 沈静兰学姐找到她的宿舍楼下，把她喊下楼后聊起了一桩生意。 这桩生意轻轻松松就能赚到至少七八万，而且还不用她操心忙碌，躺着收钱就行。 唯一的“难点”就是需要罗阳帮忙。 “嚯，什么路子，说给我听听呢？” 罗阳心里倒是给沈静兰点了个赞，这个文艺部长拎得清。 她起码知道要先通过江雯来找罗阳接单子，然后自己在中间拿居间费。 这样一来就撇清了她私下里和罗阳接触的事情。 值得一交。 “就是印刷品啦。” 江雯随即吧啦吧啦一通，把从沈静兰那边听来的东西和罗阳讲了一遍。 “这样啊......” “好不好嘛？” 罗阳笑眯眯的不说话，看着江雯，一副你自己理解的表情。 布灵布灵...... 江雯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过来。 现在坐在沙发上的可是甲方，自己一个小小的乙方，需要‘贿赂’才能拿下业务。 “等着！” 小妖精在罗阳额头上亲了一口之后，光着脚丫子，飞快的跑进卧室里。 罗阳趁机点燃了一根烟，想着浦东那个总包工程的事情。 其实梁兴民内心产生的想法，也正是罗阳想要隐晦传达给他的东西。 自己这个暑假到来之际，离开金城地产已成定局，那么罗建国承接的工程就成为他和公司之间一根藕断丝连的线。 这会让梁兴民觉得还能用到罗阳，又能达到不必担心他和女儿待在一起的目的。 还有梁雨欣...... 想到这位，罗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又不是木头人，最近一段时间眼神的变化太明显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梁大小姐对他有了想法。 但是他已经有姜帆了啊！ 江雯不一样，她属于既能安静又能听话的那种。 只要罗阳达成年少多金的模板，她就会甘于默默无声的在墙角绽放，等待罗阳来采摘。 梁雨欣会吗？ 这么骄傲的一个大小姐。 如果罗阳打着鱼与熊掌兼得的算盘，最后结果只会是鸡飞蛋打！ 就算是现在这样隐约的暧昧好感，也已经让老梁恨的牙痒痒了，真当他买不到c50的混凝土啊？ “明天联系一下家里，让老爸周三来趟魔都吧。” 一支烟抽完，刚按灭在烟灰缸里，清脆的铃声就传入了罗阳的耳中。 抬头看向卧室门口。 面部鼻梁以下被一块纱巾遮住，只露出狐媚的双眸。 手腕、脚腕和脖子上都系着铃铛，哪怕踮着小脚丫走路，都会带来悦耳的铃声。 这就是午夜魅影一贯的风格，用细金属链构成简单线条，蜿蜒绕过丰饶之地，几块巴掌大的金黄色布料和透色纱巾充满了西域风格。 好一个西域妖女...... 左公千古！ 罗阳决定在淘宝上下一批就上架这个款式，让广大lsp们感受来自西域风情的火热。 这时候要是有一段应景的音乐就更妙了。 玛依拉玛依拉哈拉拉库玛依拉...... 拉依拉玛依拉库拉依啦呀啦呀啦呀啦...... 伴随着走近的铃声，魔性的音乐在他脑海里响起。 微醺的罗阳仿若梦回西域。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第122章轻松拿捏 第二天中午，罗阳请鲲鹏无人机研发项目小组成员吃饭。 实际上是把汪利强和杨涛正式介绍给其他成员认识，本来这该是昨天要做的事情。 因为忙，错过了昨天下午，反倒成了好事。 据董佳佳私下里汇报，昨天下午两拨人产生了小小的怄气。 但是说到底，技术人员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汪利强和杨涛拿出了真功夫，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吴明东和章天华他们表示了服气。 所以中午团队聚餐的时候，气氛很融洽。 吴明东他们甚至在没有罗阳的交代下，主动对汪利强和杨涛两人放开了前段时间的研究成果。 这属于好现象，如果不是这样，罗阳才真要考虑裁人的事情了。 下午本来想带着江雯去逛街的，结果小妖精还在赖床。 正觉得无聊，恰好沈静兰打来电话。 于是罗阳下午去了售楼处。 “罗总监！” 他前脚走进办公室，郭婉瑜后脚就跟了进来。 “什么事？” “金兰苑一期在六月底就要交付了，关于物业用房和社区用房装修的事情需要尽早定下方案，还有办公用具以及物业配置都需要您这边做主签字。” 这个女人一张嘴，罗阳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有单位了？” “装修嘛，徐林生那边一事不烦二主，想让他带掉。” 天气渐暖，前置物业的服装也变得短薄了起来，愈发遮不住郭经理的丰腴。 她拿着一份资料，扭着小腰走到罗阳大班椅边上。 “罗总监，这是采购清单，您审阅一下。” 递上采购清单的时候，香气扑鼻而来，有意无意间，黑丝长腿擦过罗阳搭在扶手上的指尖。 罗阳将清单往办公桌边上的文件篓子里一放：“我晚点再看吧。” 这个女人就不能给一点阳光，否则一定发芽开花。 “罗总监，瞧您气色不是很好，有点劳累的样子。” 郭婉瑜一点都不尴尬，没脸没皮的绕过大班椅：“我帮您按按肩膀！” “这里是公司，像什么样子？” 罗阳伸手指了指办公室大门：“出去！” “出去就出去，这么凶干嘛！” 郭婉瑜嘟着嘴：“以您在营销部的威信，谁敢这时候来打扰？” 结果出门的时候，就遇上了过来汇报工作的策划经理张勇超，当场被打脸。 “郭经理！” “张经理汇报工作啊......我刚结束，你进去吧！” 这女人天生会演戏，面对张勇超的时候，立刻变的一本正经。 “正好要找你！” 罗阳冲张勇超招了招手：“茶几上有杯子和茶叶，自己泡茶。” 普通一句话，拉近了距离。 “许为农最近怎么样？” “许经理最近很纠结，前几天还拉着我和几个主管一起吃了顿夜宵。” 张勇超坐到了罗阳办公桌的对面：“一方面是真心佩服您的能力，另一方面......” “身上留下了戴东明的烙印，怕被冷处理，是吧？” 所谓冷处理，就是不解聘你，但是公司里重要的事情永远不会交给你做，什么聚餐活动也会刻意漏掉你......慢慢的，孤立环境就被营造出来，再能忍的人也会主动提出辞职的。 “对对对，许经理就是这个担忧。” 张勇超点头后压低了声音道：“罗总监，其实他现在对戴东明还是有怨气的，因为离职的时候，老戴选择带走了董文新，而不是他 。” 梁兴民厉害啊...... “你跟他转达一下我的意思。”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听其言，观其行，叫他好好做事，后面公司项目只会越来越多。” “明白！” 张勇超看出来了，罗阳这是要网开一面，也算是许为农的一个机会吧。 因为他们这些经理级别的人都知道，现在金城地产正在或是即将开发的项目就有三个，每个人都有机会去一个楼盘独挡一面，错过了会很可惜。 “还有其他事情吗？” 张勇超过来找他肯定有事，所以罗阳把话题拉了回来。 “还是上次我和您提起的广告续约的事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勇超顿了一顿：“原来那家单位是戴东明的关系，他们大概也知道续约的可能性不大，所以积极性不是很高，供应商库里另外两家单位倒是跑的很勤......哦，那两家上次来参与过招标。” “我待会儿还有个客人，大概要谈半个小时左右。” 罗阳沉思片刻后道：“你约那两家单位过来谈谈吧......岔开时间。” “我明白，别让两家碰到面。” 张勇超刚要点头应承，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了。 “进来！” “罗总监，楼下有个叫沈静兰的客人，说是和您约好了谈业务的。” 售楼处上二楼有门禁，需要刷卡或按密码，没有内部员工带领，外人是上不来的。 “嗯，你把她带上来吧！” 罗阳对着前置物业的迎宾交代了一句。 “罗总监，您有客人，我先回去了。” 张勇超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罗阳的办公室。 “等一下！” 罗阳喊住了他：“那两家单位，你觉得哪一家靠谱点？” 听到这么问他，张永超再沉稳，脸上也按耐不住的露出了浅浅的喜色。 这明显是要给下面分润好处了。 “罗总监，从个人接触下来的感觉而言，飞马广告公司做事似乎更踏实可靠一点。” 这就是在为飞马广告公司背书了。 “嗯，我知道了。” 罗阳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走廊里，郭永超正好和上楼的沈静兰擦肩而过。 他认出了这位正是上次承包开盘商演的上外文艺部长...... 自然而然的，联想起罗阳的身份：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土木专业大二学生。 “啧啧......” 张勇超自己都忍不住摇头：“哪里看得出半点学生的样子，分明是比戴东明还要厉害的一个人啊！” 沈静兰是第二次来这个办公室了，上次还是和江雯一起过来的。 “罗总，你好，我是美光印刷的沈静兰。” 因为有前置物业的迎宾在办公室里帮着泡茶，所以她摆出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 “坐吧。” “谢谢。” 沈静兰的谢谢是对端茶过来的迎宾说的。 “帮我把许经理喊过来。” 罗阳吩咐穿着旗袍的迎宾道：“另外待会儿会有两家广告公司的人过来找我，直接带上来就行。” “好的，罗总监。” 等迎宾走出办公室之后，沈静兰表情略微放松：“罗总，这是我们的样品版本和报价单，您看看。” 她提着一只袋子进来的，里面装了好几份印刷样品。 从排版到调色，都是机器控制，所以彩色宣传册页都差不多，唯一区别就是选用的纸张型号。 厚度决定成本价格。 罗阳拿到样品之后，没有看上面内容，而是用手摩挲了一下纸张硬度和厚度。 沈静兰一下子就明白，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懂行！ 刚要开口说什么，办公室大门就被敲响。 “进来！” 许为农脸上带着些许忐忑之色，看来张勇超还没来得及和他沟通。 “坐！” 罗阳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招呼他坐下来的同时问道：“金山项目那边推广蓄客活动开始了没有？” “正要给您汇报呢。” 许为农坐到了沈静兰的旁边；“一共选了三个案名，定下来之后就能准备物料作推广了。” 工程项目名称一般会和推广案名一致，但是也会有例外，尤其早先的时候，为了凸显格调，很多小区都会在后期推广时换一个洋气的名称，比如巴黎**苑、皇家**花园...... 但是后来上面对取名有了比较严格的规定，采用英文的，带帝王的，直接套用城市地名的，都纳入不允许的范围。 现在还没那么严格，所以许为农才会说有三个备选案名。 “哪三个？” “锦绣兰苑、金色阳光花苑、罗马花园。” “就选项目备案名吧。” 罗阳沉思片刻后定下了推广案名：“金色阳光，和金城地产、金兰苑一脉相成。” 说完后，他指了指沈静兰道：“美光印刷的沈小姐。” 只听前缀，许为农就知道罗阳喊他过来干嘛了。 “沈小姐好！” “许经理好！” 两人打完招呼，许为农看向罗阳：“罗总监，金色阳光前期推广蓄客时间长达两个半月，大概需要15万份宣传册页。” “嗯，这是他们的样品和报价单。” 罗阳顺手将桌面上的资料递给许为农；“你和张经理碰个头，定好排版和宣传语，内容过一下公司法务，签字流程齐全后给到沈小姐那边......” 广告宣传语，要过法务。 不要以为这是开玩笑，罗阳就遇到过奇葩事，某个楼盘，宣传册页上写了**楼口左拐向东200米就是售楼处，结果被客户投诉，投诉内容是距离超过300米。 工商还真就管了，涉及虚假宣传，罚款15000元加整改。 许为农对于罗阳的谨慎并不觉得奇怪，这才是一个优秀营销总监该具备的素质。 “街头散发的选用16开彩印，157克铜版纸，双面印刷，10万份，单价4毛5，售楼处以及定点展台摆放的选用200克铜版纸，双面印刷，5万份，单价6毛。” 罗阳的手指敲了敲桌面：“除了宣传单之外，其他需要印刷的，回头你和沈小姐定个数。” “明白！” 许为农点头的同时看向沈静兰：“沈小姐方便留个电话吗？” 简单几句交流之后，许为农站起身。 “罗总监，我先回去和张经理对接一下排版和宣传语的事情。” “嗯！” 罗阳点了点头，加了一句道：“金山那边项目销售压力还是有一点的，但压力也是机会，平时多跑跑，自己把握！” 一句话就让许为农精神面貌产生了变化，略有些激动的他眼眶都差点红了。 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转过视线再看沈静兰，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 第123章图个乐 权利是最好的春药。 如果掌握权利的男人还年轻帅气，那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沈静兰中毒了。 “咳咳咳......” 罗阳咳了几声，惊醒入迷的文艺部长。 “罗总，晚上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吗？” “再说吧。” 得陇望蜀就要及时打断，免得某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抓紧时间和许经理对接。” 罗阳平静如水的说正事：“下周把合同签掉，项目上急等宣传单用，关系归关系，做事要靠谱。” 被这么一点，沈静兰恍过神来。 这里是办公室，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罗总，那我直接去对接许经理了。” 就像罗阳刚才说的那样，先正经做好事，再发骚也不迟。 沈静兰离开后不久，前置物业的迎宾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女性上楼了。 “罗总你好，我是彩虹广告公司的业务副总冯永民，这是我们公司的业务经理许梦娇。” 和罗阳一照面，冯永民自我介绍的同时，客气的双手递上名片。 业务副总是真的业务副总，业务经理......明白的都明白。 握手互换名片之后，罗阳也不摆谱，冯永民散的烟正常接，正常点。 等迎宾帮两人泡好茶，他直接开口道：“金兰苑的广告宣传原先是祥云广告接的，现在他们似乎并没有继续做下去的意愿，我考虑着找一家新单位来替代......” 他当然不会说祥云广告是戴东明的关系，想继续做下去都不可能。 冯永民也懂，他笑着回应道：“虽然宣传手段差不多，但是各个广告公司的资源不一样，换一家单位或许能扭转审美疲劳效应，取得意外效果。” “你们公司户外广告资源都有哪些，占比是多少？” 户外广告资源，大多是指城市道路两侧、公交站台、车身、地铁、标志性楼宇广告位等一些列资源。 冯永民所说的不一样，指的就是各公司买断的街道、公交线路、公交站台、出租车公司......等广告载体平台不一样。 至于新媒体，现在还谈不上，软文广告大多还局限于电视台、广播以及主流网站等宣传方式。 所以罗阳关注的就是彩虹公司的户外广告资源。 “小许，把我们公司的业务内容拿给罗总看一下！” 业务经理许梦娇很年轻，叫小许绝对没毛病。 接过递来的彩印本后，罗阳翻看了起来，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五六分钟之后，他合上了彩印本。 “这样，下周三之前，做一份金兰苑三期的广告投放方案以及报价，直接拿给张经理就行。” 罗阳微笑着道：“这次我们找了几家广告公司一起做方案，不会让任何一家白忙，最后中标的这家会垫付其他公司前期做方案的费用。” “罗总大气！” 光是这一点，冯永民就觉得更年轻的罗阳比前任戴东明实在。 “罗总，我听说公司在浦东又拿了一块地？” 又不是谈判，说完就撤，冯永民再次散了一支烟后，和罗阳聊起了闲话。 “现在市场行情这么好，上半年肯定会启动的吧？” “不光是浦东项目，金山那边不也有一个项目嘛。” 罗阳笑了笑道：“你们彩虹公司在金山和浦东资源怎么样？” “金山还有一些，浦东那边就插不上手了。” 冯永民也比较实在：“除了那些4a级大型广告公司能遍及魔都以外，我们这样的中小型广告 公司资源都比较集中。” 言外之意，出了松江的广告业务，他们公司兴趣不大。 这是正常现象，户外广告资源可是要真金白银砸下去买的，中小公司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资金实力。 “一样，松江的房子除了松江之外，也只有少量能卖到其他区域。” 第二支烟抽完，冯永民自觉的提出告辞。 “罗总，有时间吃个晚饭！” 临走前，冯永民向罗阳发出邀请。 他也是老江湖了，心里清楚的很，不私下里做罗阳的工作，这笔业务十有八九拿不下来。 否则也不用特意许梦娇过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新上任的营销总监会这么年轻。 “先看方案和报价吧。” 罗阳笑了笑道：“刚上任，总要认真做事的。” 这个借口，就算冯永民都说不出半点不是来。 送走彩虹广告公司的人之后半个多小时，飞马广告公司的人赶到了。 差不多路数，一个业务总带个年轻漂亮的业务经理上门拜访。 这算是行业习惯吗？ 罗阳不得而知。 虽然飞马资质比彩虹要高，户外广告资源也比彩虹要强，但是仅凭寥寥的几句谈话，他也并不能看出飞马广告公司的乔志远踏实在哪里。 但是罗阳很快就见识到了。 下班前，张勇超特意跑来他的办公室，说是飞马那边晚上请客。 既然之前给出过暗示，罗阳自然要给下属面子，下班后就和张永超一起赴约了。 飞马那边三个人，除了副总乔志远和年轻小姑娘郑娜之外，还多了一个叫洛青铃的风姿少妇。 这叫有备而来，青涩的，成熟御姐范的，总有一款适合你。 吃晚饭的时候不谈半点业务上的事情，主打一个搞好气氛喝好酒。 男人不喝醉，女人没机会。 一场不够就两场，接着唱歌接着喝。 进了ktv包厢，郑娜年轻，还有点羞涩放不开，洛青铃放得开，就差吊在罗阳身上劝酒了。 依旧是娱乐和八卦，半点不谈生意。 接近十二点散场，乔志远直接把郑娜塞进了罗阳奔驰的后排。 自己则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勾着罗阳的肩膀来到后备箱的位置。 “罗总，之前不是咱们飞马不会做人，是戴东明不给机会。” 乔志远一副强撑清醒的样子：“我们绝不会让罗总为难，一切按照市面行价来，先从金兰苑三期合作开始，要是您觉得靠谱，后面金山和浦东的项目再考虑照顾我们。” “乔总以前和张经理认识？” “和小张认识三四年了，之前在另一家地产公司合作过。” 乔志远拍胸脯道：“您可以打听一下我乔志远的为人，就算自己不赚钱也不会让兄弟吃亏！” 说着，打开后备箱，直接把黑色塑料袋丢了进去。 “小郑今年刚毕业的，很想积极上进，罗总给她个机会？” 根本就不是疑问句，说完后，乔志远就上了另一辆车，和专门来烘托气氛并负责劝酒的洛青铃走了。 好家伙，罗阳现在才明白，张勇超说飞马踏实，真没有半点虚言。 罗阳真要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这一波下来，飞马广告公司绝对已经把他搞定了。 可现在是什么关键时刻？ 自己正在运作老爸来金城地产做总包单位。 不同于自己亲自搞定的沈静兰，这里边可是隔着一个张勇超，还连带一家业务公司。 糖衣炮弹两样，一样都不能碰！ 一旦沾上了，要么以 后同流合污，要么以后等着人家拿捏你。 于是他打电话把张勇超喊了回来。 “罗总监？” “钱，我收下了，飞马另外给你的，你就拿着。” 罗阳拍了拍赶回来的张勇超道：“车里的小姑娘你带走。” “罗总监不喜欢？” 张勇超第一反应居然是罗阳没看上郑娜：“要不我跟乔总说一下，让洛青铃陪你？” 罗阳听了直咂嘴。 “你脑子怎么长的？” 他只能在“误导”的路上越走越远：“我是谁的助理？” “小梁总......” 名字刚说出口，张勇超立刻扇了自己脸颊一巴掌：“瞧我这眼神......” 好吧，现在营销口子已经有两个人被罗阳误导了。 “保密！” “罗总您放心，肯定不会对外说的。” 监字给张勇超省略掉了，同时他对罗阳愈发的恭敬：“罗总您将来前途无量啊......” 前途是无量，但不在金城地产。 至于后备箱的钱，肯定是像上次那样，交给梁雨欣了。 自己图个啥？ 送钱又送女人，多好玩的事情？ 图个乐呗...... 第124章老罗和老梁 又是礼拜一中午，又是一只黑色袋子。 “小罗现在可以啊，给你送礼的人越来越多了！” 梁雨欣这次不用好奇的打开袋子了，里面肯定是现金。 “梁总你这态度就不对了。” 罗阳笑着道：“昨晚我可是抓心挠肺了一晚上，盯着这袋子钱拼命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多不容易的事？” “好好好，是我不对！” 梁雨欣一想到罗阳死要钱的性格，顿时笑了起来。 边笑边打开袋子：“喏，老规矩，奖励你五万！” 她都没去瞄里面究竟多少钱，就先许出去了五万。 这种钱不拿白不拿。 罗阳喜滋滋的拿了五扎，顺带看清里里面还有十五扎，又是一个20万。 “没想到你代理一个营销总监的职务，帮着公司大卖房子不说，还能创收......” 梁雨欣喜滋滋的道：“今年公司全体员工的生日蛋糕经费、团建经费、旅游经费都有了！” “梁总大气，还安排旅游呢？” “又不是我要的。” 梁雨欣撇嘴道：“金城项目桩基施工结束，总包正式进场，老梁说要带全体项目管理人员去九华山烧香。” “这件事啊......” 罗阳立刻想了起来，地产公司都有这个习俗，黄河以北区域，基本上是去五台山，长三角周边的南方都是在开工日去九华山。 “对了，你爸什么时候来公司谈总包的事情啊？” 梁雨欣对风水等说法一直持保留意见，所以转移话题，问起了总包的事情。 “周三下午吧。” 罗阳上午时候已经联系过罗建国：“我正好周三下午没课，陪他一起找董事长、蒋总谈一谈。” “嗯，来了之后通知我一声。” 梁雨欣轻描淡写的道：“我对你之前提起的那种招标模式也感兴趣，到时候一起去听听。”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罗阳点了点头：“知道了，到时候通知您。” 说是礼拜三下午，罗建国实际上礼拜二下午就来了魔都。 虽然春节的时候罗阳提起过，要他做好来魔都接工程的准备，但是没料到会这么快。 心里没底，自然要提前过来先和儿子碰个头。 问清楚里面的细节，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罗阳安排罗建国住在了开元名都大酒店，等到下午放学之后，开车赶去了酒店和他碰头。 对于自家老爸，没什么好隐瞒的。 从那场周例会开始，一直到自己提出单价报价的模式，再到小步快跑的开发销售新方案，足足讲了两个多小时。 于是父子两人的这顿晚饭也吃了两个多小时。 “你这是什么都帮我想好了啊！” 听完儿子的叙述，罗建国忍不住感慨。 什么小步快跑，分明就是怕罗建国资金不够，所以分标段施工，减轻垫资压力。 至于单价报价，更是骚动梁兴民的心，偏偏这种新模式是罗阳提出来的，叫别的总包单位来这么搞，老梁心里也没底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罗阳亲自参与进去。 老子来干总包，儿子能不帮忙吗？ 而且为了能让罗建国干上总包，罗阳先后拿出了单价报价、五个新户型、小步快跑模式，每一样都能让现阶段的地产公司如获至宝。 说句不好听的话，罗建国能接到这个活，80%以上的功劳来自于罗阳拿出来的干货！ 总之一句话，为了自家老爸能把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重新支棱起来，他也是费了一番心血的。 父子两人回了酒店之后，又聊了几个小时。 罗阳直到十点出头才返回学校。 第二天中午，他接罗建国来学校食堂吃了顿午饭，到下午一点多赶往金城大厦。 地点：金城大厦18楼，董事长办公室。 人物：董事长梁兴民、工程副总蒋方杰、副总梁雨欣、副总助理兼代理营销总监罗阳、国阳建筑公司总经理罗建国。 这是罗建国和梁兴民的第一次见面，早于姜远山。 罗建国相貌堂堂，干工程出身，性格脾气都对梁兴民的路子，不知不觉中居然对他生出了好感。 开场白自然是拿罗阳开涮。 什么犬子麻烦梁总啦，什么感谢梁总对犬子的培养啦...... 罗建国是真心真意，在他的认知里，罗阳那些震撼到他的知识，发财的来源，全部都得益于梁兴民。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都能算是儿子的贵人了。 所以他是相当的客气。 蒋方杰话很少，更多的是好奇。 梁雨欣全程安静，跟个小媳妇似的，坐在茶桌上担当起泡茶人的角色。 要不是开始罗阳做了介绍，很容易把她当成助理秘书一类的身份，因为梁雨欣和老梁长的是缺了点父女相。 办公室里谈的是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谈的是单价报价，谈的是建筑上的一些管理经验。 三点多之后，梁兴民带头，几个人又一起赶去了浦东那块地，踏勘现场。 能走到这一步，基本上就是敲定了罗建国来干总包了。 后面的事情，肯定是由罗建国和蒋方杰去对接，罗阳要做的就是帮着自家老爸搞好单价报价的事情。 本来晚上应该是罗建国请客的，可是最后变成了梁兴民请客。 这顿酒喝的......老罗和老梁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饭局结束之后，老罗和老梁都彻底醉了，自然是罗阳和梁雨欣各自安排自家老父亲。 至于蒋方杰......带了七八分醉意被司机送回家。 “小罗，晚上回去开慢点！” 看着司机将老梁扶进车里，梁雨欣对着今晚没喝酒的罗阳道：“晚上最好陪在房间里，万一呕吐什么的，不注意之下容易堵塞气管，引发意外......” “我知道了。” 罗阳点头，梁雨欣刚才说的没错，喝醉的人呕吐堵住呼吸道出事的不在少数。 “你也早点休息。” 刚转身的梁雨欣身子顿了一下，随后掉头冲罗阳笑了笑：“嗯！” “嘴欠啊！” 看着离开的尾灯，罗阳狠狠的抽了自己嘴巴一下。 刚才说这句话干嘛？ 因为这句话，导致他周五去姑苏的时候，心里发虚。 姜帆当然不知道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十几天没见到罗阳了，见面就是一个拥抱。 进了车内之后，更是一阵深吻。 “罗阳，你不专心！” 接吻的时候都敢想别的事，姜帆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 “家里的事情，最近有点烦心。” “啊？” 姜帆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家里怎么了？叔叔遇到什么麻烦了？” “只能说是幸福的烦恼！” 罗阳咂嘴道：“我介绍他去接金城地产的工程，结果一下聊成了总包......十几万方的土建总包啊，两个多亿的活，我爸他最近连觉都睡不着。” 边说着，边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关键是这个幸福的烦恼还是我给他带来的。” “这不是好事吗？” 姜帆不懂工程上的事，疑惑的问道：“是因为叔叔以前没有接过这么大的工程，怕干不好？” “这倒不至于。” 罗阳苦笑道：“主要是垫资......” “要垫多少？” “正常的话，工程结束前，只能拿到80%的工程款，后续要竣工后结算，才能拿剩余的15%，还有5%要作为质量保证金放上几年......” 罗阳解释给姜帆听：“当然，实际上不会有这么多，因为一些材料商和分包老板也会跟着垫资，帮我爸承担掉一部分，考虑到不影响工期的前提，这部分最好不要超过10-15%，也就是说......” “两千万左右的垫资？” 学财务管理的，姜帆算的很快。 这个数字脱口而出后，她也皱起了眉头：“你家去年才缓过来一点，一下子接这么大的工程，的确为难了。” 其实罗阳夸大了。 因为小步快跑的方案，罗建国的总包工程分了四段，每一段相当于六千多万。 即便考虑到进度问题，最多他会同时开工两个标段，当建设到第三个标段的时候，第一个标段应该就竣工了。 所以实际上垫资大概在一千多万的样子。 加上去年罗阳帮着罗建国谈了化债务为投资的事情，阳市那几个老板应该能帮老罗扛掉不少。 浦东那个项目，即便按照罗阳给出过的提前地勘、发电机桩基施工、单价报价等节省时间的方法，最快也要到六月初才能总包进场开工。 3、4、5三个月，午夜魅影的销售能帮罗阳带来七八百万的收入。 加上之前罗阳手里还有的四百多万，罗建国垫资的钱已经凑齐了。 至于预拌水泥砂浆事宜的推进，完全可以先用刘海山那边的钱，撑到年底的时候，自己又能从午夜魅影的销售上拿到至少一千四五百万的收入。 一环扣一环，罗阳精打细算到了极致。 “要不贷款吧。” 姜帆脑子很清晰，没有说出让老姜借钱的话来。 关系没到那个份上，虽然她是愿意的。 “最近找到一点眉目了。” 罗阳笑了笑，安抚姜帆道：“其实我爸去接工程也是好事，不是说赚钱，是指我辞职的事情！” 提到辞职的事情，姜帆立刻重视起来。 “怎么说？” “金城地产老板要的是我的才华。” 罗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留住我和留住我老爸，一个效果！” 最担忧的事情总算有了些许保障，姜帆的心安稳了不少。 同时身体一下子燥热了起来...... 第125章合同卡住了 都说奔驰的底盘重，可是要看怎么晃它。 春潮晚来急...... 特殊的环境让姜帆一败涂地，也没了余力再去逛街什么的。 两人就近去了雅苑，吃过晚饭之后一起做了个spa养身。 回了房间，姜帆依旧软绵绵的没力气，好在两人搂着说说话，对于陷入恋爱中的她也是一种极致享受。 “罗阳......” “嗯？” “要不你别忍了吧......听说对身体不好。” “小色女，你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 罗阳搂着蜷在他怀里的姜帆道：“没有那回事，你乖乖的不动就好。” “嗯！” 姜帆轻声回应后笑着道：“是孙琴和我说的。” “她谈男朋友了？” “没有啊......” 回应罗阳这句话后，她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明明孙琴还是单身狗，却一个敢说，一个敢信，想想都好笑...... “这次孙琴怎么没跟你出来玩？” “她参加的书画社有个采风活动......” “难怪......” “罗阳，暑假我们出去旅游吧？” “好啊，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玩几天......” 两人的聊天漫无目的，说到哪儿算哪儿。 “诶，对了，前几天在松江大学城附近看到好几辆色彩鲜艳，款式新颖的电车，远帆已经卖到魔都啦？” “嘻嘻，老姜最近心情可好了。” 姜帆先扭头跟罗阳亲了一下，随后才继续道：“第二款生产出来了，主打的是女性市场，目前在几个大城市里卖的火爆极了，上周听老姜说了，现在过来拉货的大车能从厂门口排出去两里多。” “产能跟不上？” “嗯，实际上去年第一款出来的时候，老姜已经在上新的生产线了。” 姜帆道：“只是建设周期没这么快......而且老姜不敢过大扩产，他意思是这几款设计用完，产能就该过剩了。” 罗阳点了点自己的脑子：“别急，这里还有！” 眨了眨眼睛，姜帆笑了：“别急，等关键时候再拿出来用。” 罗阳：“......” 这小棉袄怕不止是漏风这么简单了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姜帆看到罗阳似笑非笑的表情，撒娇的不依。 “诶~诶~别动啊，姑奶奶......” 这下轮到罗阳求饶了，搂紧了姜帆不让她乱动。 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擦一把就能点着的那种，能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感受到自己大腿触碰的异样后，姜帆吃吃的笑了起来。 随后嗔了罗阳一眼，缓缓挪了下去...... 唉...... 以前多端庄的一个女孩，被自己给带坏了。 罗阳忍不住翻白眼想到。 于是周六开例会的时候，他打起了哈欠。 老梁能理解，最近小罗肯定是在帮老罗弄报价的事情，这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拼，也是不容易啊。 会议结束，罗阳兔子一样的跑了。 借口是去金山项目看看售楼处和样板示范区的建设情况。 实际上是在躲梁雨欣。 项目上兜了一圈之后，返回金兰苑售楼处二楼办公室，关起门来睡了一觉。 直到四点左右，许为农拿着金色阳光项目的宣传单样品来找他，他才醒过来办公。 有时候做领导的 ，就这么朴实无华的享受偷懒。 确定可以按照样品进行大批量印刷之后，罗阳就在办公室里坐到了下班时间。 期间一直在和江雯短信聊天。 “罗阳，今晚我约了沈学姐吃晚饭，这条赚钱路子还是她想出来的，我觉得还是要感谢她一下的。” 罗阳：“......” 他不知道怎么回江雯。 “还有啊，我现在已经是校文艺部的干事啦。” “沈学姐帮了我这么多，不请客，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长叹了一气。 罗阳回短信道：“你想请，就请吧。” 隔了不到十分钟，江雯又发了一条信息进来。 “罗阳，沈学姐说今天正好有个追她的学长请吃晚饭......要不你也一起参加吧？” 看到这条信息，罗阳顿时瞪大了眼睛。 什么玩意？ 沈静兰有男朋友？ 哦，不是男朋友，是正在追求她的男生。 可是你故意这么告诉江雯，然后想拖我去参加饭局，几个意思？ 有趣...... 正准备提前十几分钟下班，张勇超来敲门了。 “罗总，有个事想跟您汇报一下。” “进来说吧。” 张勇超进来后，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坐到了罗阳办公桌的对面，压低了声音道：“飞马广告公司的合同签批流程卡在小梁总那边了。” 罗阳当即就愣了一下。 梁雨欣卡了飞马广告公司的合同？ “合同什么时候签批到梁总那里的？” “您这边是周三签的，周四就送总部了，反正就是这一两天里的事情。” 啧......有点头疼。 估摸着和自己上缴那20万有关。 罗阳周一下午上缴“贪赃”，周四、周五的样子就有来自营销的大额合同签批到手里，梁雨欣只要不傻，立刻就能把两件事联想起来。 明明自己在躲着她，现在泡汤了。 “行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罗阳咂了咂嘴道：“回头我来找她。” 张勇超这才安下心来，在他看来，罗阳出马去找小梁总，事情应该就没问题了。 甚至于小梁总之所以卡合同，搞不好是两个人在“闹”小别扭。 “罗总，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先回吧。” 罗阳挥了挥手，同时掏出烟来点了一根。 “现在打电话给梁雨欣？”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立刻被掐灭。 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还是放到周一中午吧，礼拜天都不行，时间太宽裕。 想到这里，罗阳起身准备下班。 五点半了......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何况还有一场诡异的晚饭在等着他去吃呢。 江雯挺懂事，还知道预定一个包厢。 罗阳赶到的时候，另外三个人已经在包厢里围着灶台入坐了。 他们吃的是沂蒙山地锅鸡，一个灶台架着大铁锅，柴火炖鸡鸭鹅主菜，辅菜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添加，最特色的是锅边贴上玉米饼，烤到金黄酥脆的时候，蘸着锅里的汤汁吃，口味一绝。 “罗阳！” “罗总！” 看到罗阳走进包厢，江雯和沈静兰同时站了起来打招呼。 搞的另一个有点帅气的男生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下班前正好遇上点事，来晚了。” 罗阳边 说着边入坐，四方的灶台，正好一人一边。 “这位是我同学，上外学生会外联部部长乐军。” 沈静兰紧接着介绍道：“乐君，这位是金城地产董事长助理，营销总监罗阳罗总。” 这么年轻？ 好在对方已经有了江雯这样的大美女朋友，否则他真要紧张了。 两人握了握手，就算是认识了。 “今天许为农找我定样品，明天可以开始批量印刷了。” 正好遇上，罗阳顺带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沈静兰和江雯。 “真哒？” 江雯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罗阳，什么时候能结到钱啊？” 这个小财迷！ “江学妹，做生意还讲究个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呢。” 沈静兰抢在罗阳之前开口道：“况且大公司付款都有流程，我们交货之后，开票给到他们公司，走完付款申请流程才能打账到约定账户上。” “全部印刷完成要多久？” “差不多三天左右，毕竟我小姨夫那边还要兼顾其他业务。” 沈静兰回复道：“差不多下周四能把发票给到营销财务。”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江雯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罗阳，恨不得罗阳开口说礼拜五就能付款。 “公司财务有统一出账日，每月的18号~25号之间。” 罗阳笑了笑道：“你们运气不好，18号正好是礼拜天，也就是说最快要到19号才能出账。” “啊......” 看着江雯一副失望的表情，沈静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今天是周六，10号，我们发票要到15号才能送过去，19号就能打款的话，已经算是神速了。” 没有罗阳帮着打招呼，拖到下个月付款都有可能。 江雯大囧...... 好在这时候桌边的一个闹钟响了起来，听到铃声的服务员走了进来。 打开锅盖，热气和香气交杂在一起，可以开吃了。 罗阳和乐军要了一箱啤酒，江雯和沈静兰喝橙汁，四个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其实刚才乐军挺尴尬的。 因为聊的是生意上的事情，他根本插不上嘴。 现在聊起校园八卦，他的话题就多了。 学生会外联部嘛，首先就要能说会道，其次还要有些人脉关系，否则学生会有个什么活动，让你去拉点赞助都困难，还干什么部长？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学生会的变动。 已经是下半学期了，大四即将毕业，大三也要升入大四，很多人要面临实习的任务，所以在这个阶段，校学生会改选的时间窗口就出现了。 校学生会主席，大概率出自刚升入大三的学生。 “静兰，要是你竞争学生会主席的职务，我一定全力支持！” 乐军正在追求沈静兰，关键时刻给出这样的助攻，能加分不少，换个形势，说不定就成了。 “这件事我得考虑一下。” 沈静兰也心动，但她不是小白，校学生会主席的职务，不是说下面学生支持就有用，关键是学校上面意属于谁。 “恐怕得先探听上面的意思。” 罗阳笑了笑：“如果早就有内定对象，那就别玩了，如果还在两可之间，倒可以试着做做工作。” 这才是老成之言，沈静兰愈发钦佩。 “行了，离着学期结束还有两三个月呢，这事不急。” 沈静兰端起杯子：“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大家干了一杯，罗阳站起身；“我上个洗手间。” 沈静兰目光闪动。 第126章差点火星撞地球 “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到罗阳裤子上洒了水渍，江雯拿起桌上的干毛巾帮他擦了擦。 “沈部长呢？” “出去打个电话，应该快回来了。” 江雯边说着，边凑到罗阳耳边：“我怀疑她结账去了。” “刚回来的时候，我先结了！” “嘻嘻，本来我想去的。” 江雯喜笑颜开：“还是你想事情周到。” 没两分钟，沈静兰回了包厢，一进门就埋怨：“罗总怎么把账给结了，说好了今天我请客的。” “应该是江雯请的，我付账区别不大。” 罗阳笑了笑道；“怎么样，都吃饱了没有？” “再吃就撑着了。” 沈静兰冲江雯挥了挥手道：“学妹，我和乐军就不打扰你和罗总的两人空间了，拜拜！” 乐军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和罗阳、江雯挥手示意告辞。 说好了他请沈静兰吃晚饭，本该他结账的。 “我再喊一份玉米锅贴来？” 罗阳看出了江雯的意犹未尽，笑着道：“刚才没吃饱，你再陪我一会儿。” 江雯顿时眼睛都眯了起来，连连点头。 其实是她自己想吃了。 “罗阳......” “嗯？” “我感觉乐军有点木！” 沈静兰和乐军离开后，她自然可以随意开口评论了：“本以为校学生会的干部，一个个都很厉害，尤其见了沈学姐之后......现在才发现，其实有的人也就那样。” “不是挺会说的嘛。” “和你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雯翘嘴道：“反正就是觉得有点幼稚，所谓的成熟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你喜欢成熟的？” “嗯嗯，就像你这样的。” 江雯欢快的道：“年轻阳光，同时兼具成熟稳重，太迷我了！” 难怪再过几年，大叔文化流行。 “我估计沈学姐瞧不上乐军的。” 江雯一眼断定；“不光是她，你瞧我们宿舍的高佳雨，不也在外面找更成熟的......” 罗阳笑了笑，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马上五一节了，罗阳，你回家吗？” 江雯的思想跳脱的很，刚才还聊着别人恋爱的事，一眨眼就聊起了五一节放假的事。 “看情况吧，有可能不回了。” “诶？”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江雯的意料。 “这样啊......” “别多想了，总共三天假。” 罗阳渣的明明白白：“肯定要陪姜帆一天的，旅游什么的就别想了，陪你逛街倒是可以。” “我没想着旅游。” 江雯噘嘴：“就是想和你一起逛街，顺带给你买个礼物......” “心意到了就好。” 罗阳倒是没有拒绝她给自己买礼物。 最近这个小妖精接连赚了两笔，加上千灯那边厂子里每个月给她打3万零用，手里已经积攒了不少钱。 “人家就是想你身上有我买的东西嘛。” “嗯，那你买内裤和袜子吧。” 罗阳笑道：“都贴身穿的，而且是每天。” “嘻嘻，你说的哦！” 江雯眼珠转动：“我要买卡通的，带大象鼻子那种......” 呵呵...... 自己差不多都忘了，她还敢旧事重提。 故意的吧？ 画画不行，写诗还可以，罗阳决 定晚上在江雯背上描绘长篇诗句。 踏破贺兰山阙...... 诗人的浪漫终究要面对现实。 周一下午，罗阳来到金城大厦16楼，迟疑着走进梁雨欣的办公室。 “梁总！” “咦，手里怎么没有提袋子？” 梁雨欣见面就调侃罗阳：“你都快成我的送财童子了，看不到你提钱来，都不习惯。” 罗阳哭笑不得：“瞧梁总说的，公司自有规章制度在，哪有这么多漏洞，也就是我仗着是您助理的身份，人家高看了我一眼，换个人过去，哪敢这么明目张胆。” “嗯，你说话好听，多说点。” 梁雨欣手里转着水笔，笑眯眯的看着罗阳。 “那个......说好了暂代的，人事那边新的营销总监应该找的差不多了吧？” 罗阳以退为进：“我觉得这个位置有点高危，还是赶紧卸任掉的好。” “短时间里就别指望有人来替代你了。” 梁雨欣很直接的道：“有你帮我看着，我放心。” 说完之后，在右手边的文件堆里翻了翻，抽出了一份合同。 “你为这个来的吧？” 隔着半张办公桌，罗阳一眼就瞄到了合同的名字，正是飞马广告公司的那份。 “那20万就是他家给的？” “嗯！” “......” 梁雨欣没想到罗阳这么直接坦诚，愣了一下。 “我看过比价了，而且也了解过市场行价。” 罗阳开口解释道：“他们的报价是按照正常价格来的......没办法，现在的行业规则就在那里，你不送就接不到业务，送了至少还有钱赚。” “这么说来，你爸本来要送不少出去的？” 好个举一反三。 “嗯，等我爸的总包合同签下来，我让他提着袋子送钱给你！” 梁雨欣：“......” 她脸上顿时露出气笑的表情。 盯着罗阳看了一会儿，重重的拔掉水笔帽，在合同流程审批单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回去跟你爸爸说，把活干好才是正经事，别一天到晚的想那些歪门邪道。” 梁雨欣撇了撇嘴，随后想起了什么，交代道：“下周五两点在总部大楼停车场集合，一起去九华山烧香，别忘了！” “梁总去吗？” 罗阳本意是想探询一下梁雨欣去不去。 一来梁雨欣不怎么信这个，二来老梁带队去了，公司里总要有高管留守。 他盼着梁雨欣会说不去呢。 “算你有良心。” 梁雨欣的脸，六月的天。 瞬间转变成满脸笑意，她嘱咐罗阳道：“要在那边住一晚的，记得带上换洗衣服。” 罗阳出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叫算我有良心？ “罗助理！” 周婷正好抱着一摞文件走出来，看到罗阳后打了个招呼。 “周姐，正好找你呢。” 罗阳回过神来，将手里的合同审批单以及附件递给周婷：“梁总让我交给你的。” “好的。” 周婷也没在意，顺手接了过去。 今天正好周一，梁雨欣会在上午审批上周积累下来的文件，交给她送到吕娜手里，再由吕娜交给梁兴民审批。 “罗助理最近每个星期一中午都要来一趟公司，真是敬业啊。” 周婷知道罗阳是工程科技大的学生，周一有课。 “我要只是助理，保证一周只来公司一天！” 罗阳装出苦恼的表情：“自从暂代营销总监之后，周末没休息不说，平时还要忙一下，这个暂代的职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娘每周上六天班，才拿8000的月薪，你还想每周一天班的拿8万月薪......” 罗阳涨薪的事情，对于经常跑hr和行政的周婷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她嘴角抽抽，决定赶紧离开。 出了公司之后，罗阳打了个电话给姜帆，告诉她这周去不了姑苏了，原因也说了一下。 “九华山啊......” 姜帆嘴里嘀咕：“要不这个周末我和孙琴也去九华山烧个香吧！” 这句话差点没把罗阳吓得灵魂出窍。 姜帆v梁雨欣 火星撞地球？ 脑细胞在神经回路里奔出了30万千米/秒的速度。 “赶紧可别这么想。” “啊？” “九华山的香火只要去了一趟，一旦许愿，之后三年里必须要连着去。” 罗阳吓唬姜帆：“你家里要是有信佛的，可以去问问......这不是开玩笑，而且许愿灵验的话，还要分大小去还愿......一般人最好不要去沾这个！” 姜帆有些狐疑：“那你不也去的嘛。” “我是跟着董事长去的。” 罗阳继续忽悠：“是他求发财，我们只是跟团。” “那......行吧，我这个周末回家陪陪妈妈。” 姜帆微微迟疑了一下，终于断了那个念头。 但刚才这番话却引起了她别的兴致：“罗阳，那你知道不知道哪个地方求姻缘比较灵？” 呵呵...... 罗阳接话道：“上次我们去普陀山了，拜的是送子观音！” 姜帆大羞，败退！ 第127章一年赚半个亿 九华山风景区位于徽省池州青阳境内。 在国内佛教四大名山中，九华山独领风骚，以“香火甲天下”、“东南第一山”的双重桂冠而闻名于海内外。 从魔都出发，沿着沪宁高速走，到金陵转宁马高速，最后在芜湖下来，转道318国道，直奔青阳。 行政负责后勤，因为罗阳上缴的“贪赃”，经费格外充足。 所以这趟开了两部车子过去，一辆公司的奥迪a6走在前面，这辆车是备用的，预防公司临时有事，需要人赶回去。 其余人集体乘坐一辆考斯特跟在后面。 这次来九华山烧香是为了金色阳光项目，跟着梁兴民出来的人大多和项目有关。 工程副总蒋方杰，代理营销总监罗阳，金山项目的项目经理谢怀民，原则上这三个人是肯定要过来的。 另外就是梁雨欣和老梁的助理吕娜，加上投拓总监杜宏，财务总监范新泉，人事总监肖景波，行政办公室主任关雅娟和一个叫宋恬的小丫头，连带两个司机在内总共十三人。 为了路上不至于无聊，罗阳教会了大家打掼蛋。 本来就是打升级的变异版，所以入手很快，关键是入瘾也很快。 总共带了两幅扑克牌，只够凑一局，所以老梁和蒋方杰搭档，肖景波和范新泉搭档，很快打的热火朝天。 罗阳还起哄，让掼蛋带了点彩头，赢的人拿出来，晚饭时候给大家加菜。 这样一来，其他人也有了参与感，于是一人背后站了个参谋。 “小罗，来一下。” 坐在后排的梁雨欣朝罗阳招了招手。 这辆车上，恐怕就两个人最怕她，一个是吕娜，自觉的坐前排副驾驶位去了，另一个就是罗阳......可惜牌局轮不上他。 “梁总，您怎么不过去凑个热闹？” “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你给我垫一下。” 平铺直叙，说完后，她弯腰脱了登山鞋，蜷曲在后排，把头直接枕在了罗阳的大腿面上。 ...... 罗阳一瞬间直冒冷汗。 心虚的抬头看向前面正在打牌的梁兴民。 迎来一道犀利的眼神。 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赶紧搭在前排的靠背上，让老梁能看见。 罗阳从来没有觉得坐长途车会这么累，又觉得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漫长。 掼蛋局上，心不在焉的老梁大败特败，还拖累蒋方杰，最后脸黑的包公一样。 车子直接从南门开进去，停在了东崖宾馆的门口。 “梁总，醒醒，九华山到了。” “到了吗？” 梁雨欣揉了揉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 从魔都到九华山，一路开了将近六个小时，他们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出头了。 她坐起来，弯腰穿好鞋子。 众人陆续下车，赶往酒店大堂办理入住手续。 “小罗，你坐那里干嘛？” 走到车门口的梁雨欣看到罗阳还在后排，关心的问了一句。 “雨欣，行李呢？” 老梁在车下催了一句，梁雨欣只好先下去了。 罗阳倒不是因为惧怕，而是他真动不了。 让人枕着几个小时不动，换谁来都会腿麻的...... 可是又不能让大家都等他，罗阳只能双手撑着座椅扶手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前挪。 腿麻走路那滋味......尝试过的朋友最有发言权。 结果刚挪到门口，正好遇上蒋方杰。 “小伙子，有前途！” 工程副总笑眯眯的拍了 拍罗阳的肩膀，差点把他给拍坐到地上去。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虚......要好好补一补啦。” “蒋总，我腿麻！” “哈哈哈......” 想起梁雨欣一直枕在他腿面上睡觉的事情，蒋方杰才悟过来，随即发出了震天的哈哈大笑声。 罗阳扶着车门框，悲愤欲死！ 办完入住，将行李放进房间之后，大家才一起去吃晚饭。 徽州臭鳜鱼、李鸿章杂烩、方腊鱼、八公山豆腐、蜜汁红芋、徽州一品锅、徽州毛豆腐......来了徽省，自然少不了品尝徽菜的经典。 除了这些大众特色菜之外，因为饭店地处九华山，山里出产黄精、百合、石耳、木耳、竹笋、黄花菜......等众多野生食材，或清炒、或火煨、或清炖、或烘烤，形成具有九华特色的“素食”。 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回到酒店，因为第二天要爬山，所以都想早点休息。 奈何梁兴民起了戒心，连吕娜都顾不上了，硬是拖了罗阳和谢怀民、杜宏三个人去他房间打掼蛋，三局下来，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 第二天又是起了个大早，梁兴民和罗阳都扛着黑眼圈下楼吃早餐，打着哈欠开启了求财神的拜山之路。 十王峰、真身宝殿、甘露寺、百岁宫......一圈下来，罗阳这样的小伙子都有点吃不消了。 梁兴民五十多岁了，还一路跟随。 梁雨欣拉着罗阳一起合照卧佛背景的时候，都是老梁给拍的。 那犀利的眼神，让罗阳的手不敢逾越半寸。 等到烧香拜佛，手指粗细的三根大香捏在手里，还十足十的稳。 真是狠人啊，难怪他能在风起云涌的时代搏出如今的身家。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半出头，各自在特产店里买了些黄精之类的山野特产，考斯特连夜赶回魔都。 拖着疲惫的身子到松江，罗阳想都没想，立刻找了家足浴店。 临近十二点，他才回到出租屋。 “诶？” 江雯是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接到罗阳的短信，知道他今晚会回来。 可还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晚，这么疲惫。 “这么累的吗？” 她本来坐在沙发上，开着笔记本电脑追剧。 见到罗阳之后，立刻放下电脑，光着脚就过来接罗阳手里的双肩包。 “你躺沙发上，我帮你按按！” “不用了，刚从足浴店出来。” 罗阳咂嘴道：“要不是先去泡个澡，按一下，我估计这会儿都站不住了。” 以前看抖音视频，还觉得那些大学生特种兵式的旅游没什么，真自己体验一回，感觉废了半条命一样。 “你们老板这么狠心的吗？” 江雯扶着罗阳坐到沙发上，然后去帮他泡茶：“既然都这么累了，不能在九华山多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来？” 按理是该这样的。 可能是老梁觉得自己也撑不住了，一旦留在九华山的东崖宾馆过夜...... 拳拳老父亲之心啊。 罗阳现在想来都无比感激他。 就要这样严防死守看住自己，不要留下一丁点的机会，撑到暑假，各奔东西。 礼拜天一整个上午，罗阳都躺在床上。 好在年轻人的恢复力真不是盖的，中午吃过饭之后，他又活蹦乱跳了。 带上江雯，先去了趟千灯。 现在二楼的厂房里也摆上了四十几台机器，相比较开年初的时候，产能几乎扩大了一倍，可见午夜魅影现如今的销售有多么火爆。 “罗总，我怕再这么下去，生产车间会不够用啊。” 马桂琴陪着罗阳把三楼和二楼走了一遍后道：“现在二楼最多还能放下十台机器，一楼也就五十台的样子......前几天吃饭的时候，听小卢和小邱说起过，按照现在的销售增长速度，用不了多久又要招工了。” “是吗？” 罗阳因为最近忙，倒是有一小段时间没过来了。 他带着马桂琴来到办公兼宿舍楼的底层，去找卢芬和邱佳莹询问销售情况。 随着情趣用品市场的变大，3月底的时候，罗阳在淘宝上新开了一间店铺，并且新招了两个女孩子，由卢芬和邱佳莹各带一个，分别守着两个网店。 “罗总！” “罗总！” “......” 江雯一到厂里就直接去找卢芬和邱佳莹，本来是轮班，她们知道罗阳来了之后，都等在办公室里了。 见到罗阳走进来，她面色潮红的直接跑了过来。 紧紧挽住罗阳的胳膊之后，竟然有一时间的失声。 “我听马主任说最近销售上涨比较快？” 罗阳暂时没去理会情绪激动的江雯，直接开口问更外向的卢芬。 “罗总，本来以为三月份每天的销量突破20万已经是极限，没想到4月份的新款上架带来了更大的流量，销售额再次突破极限，现在平均每天已经达到25万以上了。” 卢芬也激动，她边说着，边递上两份统计表：“而且三月底新开的那家铺子，专门抄袭其他店铺经典款式，虽然品种少，但是巧合之下打出了精品的名号，现在每天的销售额也突破了3万。” “28万一天？” 罗阳看着手里的汇总表，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这种销售额是什么概念，等于每个月营收能达到840万以上。 按照现如今情趣内衣的利润......剔除成本以及留给厂子的15%，罗阳税前依旧能拿到588万。 就算接下来保持这个销售额，截止春节之前的10个月，可以帮他带来5880万的利润！ 转身看了看外面院子里正在打包的产品，无非就是小小的几片布料，薄纱，用料便宜的珍珠、金属链子、皮革...... 罗阳心中祈祷，9.9包邮的时代晚一些到来吧！ 比他更激动的是江雯，这会儿终于能讲出话来了。 “罗阳......” 她有些结巴的道：“干上三四年，能赚一个亿！” 这时候罗阳终于下定决心，这个厂子，一定要尽快搬回老家了。 第128章不就是吹牛嘛 国家统计局每年会发布统计数据，细心的人都会注意到一个名词：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这个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的称呼，在2011年之前，是指年营收超过500万的企业，2011年往后，指标上升到2000万，低于这个数字，不在统计范围之内。 以罗阳创办的这个叫青青制衣的厂子，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满足这个标准。 当然，需要罗阳将部分利润和营收重新划归到厂里。 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能稳定带来上千万税收的企业，会受到地方政府多大的重视。 本来罗阳家在阳市搞预拌水泥砂浆厂，就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为此罗阳还不得不让出35%-40%的利益。 如果有这么一家税收大户搬回去，头重脚轻的毛病不说解决，至少会缓解许多。 “这个暑假有的忙了。” 罗阳认为剩下的一层厂区足以支撑到7月份暑假的到来，届时在阳市提前搞定厂房，完全可以在老家重建一家制衣厂。 因为产业的核心不是青青制衣，而是淘宝上的午夜魅影，是他脑子里的那些设计。 本来只打算过来溜达一圈的，因为突如其来的喜讯，让他在千灯这边多待了两个小时，带着江雯返回魔都的时候，已经接近五点了。 “你一路上在车里扭来扭去的，座椅上有虫子咬你？” “罗阳......” 江雯眼睛水汪汪的看着驾驶位：“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浑身涨的好难受。” “嗯？” 单手把着方向盘的罗阳一个激灵，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在开车，你别乱来啊！” 先警告一下......尼玛，前世看过不少视频，被交通摄像头拍下来的太多了。 他可不想社死。 “我们不吃晚饭，先回家好不好？” 声音都开始起腻了。 之前以为权利对女人是春药，现在想来......金钱也是。 今天下午的数字，冲刷了江雯的世界观，现在罗阳年少多金的形象不再需要她脑子里幻想，而是真实的面对了。 她现在的行为，用医学名词来解释，就是颅内高潮了。 当然，这是指精神方面，而非身体上。 五点半出头，两人刚回到出租屋，门关上后，江雯就立刻化身蜘蛛精，仿佛要把罗阳给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一般。 疯狂摇摆...... “出去吃点东西吧。” 一个多小时之后，罗阳抱着江雯冲完澡，回到房间里后，他的肚子开始咕咕直叫。 “罗阳，我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像猫咪一样卷缩在床上的江雯嘶哑着声音道：“你出去吃吧，我要睡一觉了......” 边说着，边眼皮打瞌。 罗阳扯过毛毯盖在她身上，自己换了身衣服，下楼出小区去吃晚饭。 一个人，最方便去吃拉面。 要了一份大碗毛细，单点两份牛肉，撒上葱花，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香气扑鼻而来。 饿坏的罗阳呼呼的闷头干了起来。 四五分钟时间，一大碗下肚还意犹未尽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打我电话？” 已经快七点半了。 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班导何志华打来的电话。 “辅导员，您找我？” “我刚从宿舍楼出来，没找到你。” “我在学校南面街上吃拉面呢，有什么事吗？” “魔都高校有个高校创业评选活动，创业指导中 心那边有几个名额，郭主任帮你争取到了一个。” 何志华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下周时间里，你整理一份资料出来，除了当初上交的创业报告之外，再添加上创业项目近期取得的成绩，回头把模板交到郭主任那边去......” 电话里吧啦吧啦一大堆，其实就一个意思。 工程科技大需要你去撑场面，实际取得成绩是次要的，关键是ppt要做的漂亮。 “喂喂，罗阳你在听吗？” “在呢，刚才您说的我都听明白了。” “你一定要重视啊，这次由吕副校长带队，在参加市里评比会之前，校内可是要先过稿子的。” “知道了，我一定重视起来。” 罗阳用严肃的语气回复何志华：“争取周三前出一稿，倒是先让郭主任和您先看看。” 既然学校重视，趁着这个机会多要点好处没问题吧？ 别的不说，起码自己需要经常缺课的事情...... 成年人的世界里，都是利益得失，罗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盘算起来。 回去的时候，他帮江雯带了些吃的。 只是这个小妖精睡的昏天暗地的，连罗阳开门的动静都闹不醒。 搁下食物，趁着现在精神正好，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搞ppt。 想当年在地产公司里，他也有一手绝技，论起图上作业，罗阳自认为这个时间点上，高别人不止一筹。 因此他还要压着点，别搞的太过亮眼，毕竟鲲鹏项目还没出成果呢。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来到十点多。 罗阳伸了一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两圈，然后来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 通过刚才两个多小时的忙碌，他终于把汇报ppt的框架搭设完成，并且添上了相应的文字，就差一些图片和数据了。 缺的这些内容需要项目小组来提供，罗阳打算明天中午跑一趟创业中心，整理出来后填进这份ppt里。 哪里需要等到周三才能做完。 可是得等到周三才能交上去。 绕口令一般的逻辑，就是成人的世界法则。 礼拜三下午，罗阳打电话约好班导何志华，带着电脑来到创业指导中心。 “郭主任，辅导员，这是我赶出来的汇报内容，还要麻烦你们帮着先看看，指出里面不妥的地方。” “我这里可没有现成的投放仪器，还得借学生会的用一下。” 郭远成满意的点了点头，罗阳认真对待这件事的的态度也不枉他给的名额。 他说完之后就带着罗阳与何志华去了隔壁。 “小肖，借你们会议室用一下。” “郭主任您别开我们的玩笑了，会议室本来就是学校的，即便要使用，也是优先创业指导中心啊。” 校学生会主席肖薇满脸笑容的回应着，顺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我带您过去。” 她压根就没认出罗阳，当初那个帮他搬花盆的男生。 “郭主任，您这是又有新的创业申报项目了？” 肖薇把罗阳当成了来申报创业项目的学生，当然，要问也是询问并排走在一起的郭远成。 “魔都高校有个创业项目评比大赛，五一节过后就要开始初选。” 在肖薇开门的时候，郭远成指了指跟在后面的罗阳：“小罗搞了一个比较有前瞻性的高新产业创业项目，学校打算让他参加这次评选活动，下午正好先看看他的报审评比资料。” “嗯？” 肖薇轻哼了一声，诧异的看了看刚才没注意到的男生。 一米八一的高 大个子，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带点小帅...... 咦，似乎有点面熟？ 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到过这张脸。 “小肖，你也是文山会海里过来的人，对于汇报资料有一套认知，要不一起看看？” “好啊，正好也见识一下咱们学校的优秀人才。” 肖薇看向罗阳：“我是肖薇，学生会主席。” “罗阳，鲲鹏无人机创业项目发起人。” 无名小卒罗阳伸手的同时道：“学姐好！” 嗯，不错，柔弱无骨。 会议室设备维护的很好，不一会儿就开启并连接了投影仪设备。 当汇报资料投影到幕布上的时候，罗阳开始讲解里面的内容。 整个汇报从一篇引用的文摘开始，简短装逼后转入第一篇章，讲述无人机的广阔应用前景，以及未来发展趋势。 就像某点写小说投稿一样，前三章不能吸引人，别说读者了，编辑那一关就先过不了。 不管有的没的，先把精彩的东西摆在最前面。 整个汇报框架，其实就是把当初的创业报告进行了梳理，然后拆分成若干段，填进汇报ppt里。 当然，罗阳在里面添加了三段内容。 添加的第一段描述了目前主创团队的人员构成，里面除了本校学生之外，还联合进来南理工的学生，这种跨校、跨区域的研究团队，本身就是一个加分点。 添加的第二段内容是当前研发进度，包括但不限于飞控软件设计、通讯、材料、动力等方面的研究。 最后一段则是华彩篇章，罗阳描绘了无人机应用的未来商业前景，并就全球鹰无人机展开话题，隐晦的提出了无人机在某些特殊场合使用的应用场景设想。 通篇ppt报告下来，内容一气呵成，又让人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郭主任、辅导员，学姐，我的汇报内容结束了。” 直到罗阳开口，会议室里三个人才回过神来。 “啪啪啪......” 郭远成由衷的带头鼓掌，罗阳今天的汇报ppt的确惊艳到他了。 以他的认知，用这样质量的ppt作为汇报评审资料，加上无人机属于高新产业的加成，搞不好这次工程科技大还能弄出点名堂来。 这不就是创业指导中心出成绩了吗？ 他看向罗阳的眼神，像是挖到了金矿。 第129章男人要小心 面子给学校，给领导，自己要里子就行。 深谙其中三味的罗阳随即谦逊的表示需要指导，尤其是创业指导中心郭主任的指导。 这还真不是拍马屁。 尽管罗阳ppt做的好，但他是野路子。 事关魔都高校大学生创业评选的正儿八经活动，行文和格式一定有标准，特立独行或许能出彩，前提是你得超出其他人一大截，否则就老老实实按照标准来。 就像高考的作文，牛逼的人敢写文言文，照样拿满分。 可那是人家真有水平，其他人去模仿，只会邯郸学步，搞到四不像。 郭远成对罗阳的这个态度相当满意。 就这份ppt，到他手里改一改，一等奖不敢说，拿个二等、三等奖还是有把握的。 要知道魔都光是985、211高校就好多所，更不要提一大堆重本，像工程科技大这样的普通本科，能拿奖就是零的突破。 或许这个“副”字就能摘掉了...... 至于何志华，现在还简单的沉浸于自己班里出了一个优秀学生的事，没有意识到罗阳能给他带来什么。 “学弟......” 领导离开后，罗阳留下来收拾整理，肖薇也留下来帮忙。 “以前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上学期帮你搬过花盆。” 罗阳从主机上拔下u盘，顺带关掉电源，手上动作不停地道：“两盆万年青！” 肖薇：“......” “是你啊！” 她脱口而出，同时脑子里记起那件事。 好像自己当时还惊讶帮忙的男生没来纠缠要联系方式。 “学弟是大一还是大二？” 肖薇颇感兴趣的问道：“哪个专业的啊？” “土木专业，大二了。” 罗阳关掉电脑，塞进包里；“学姐，剩下的卫生工作麻烦你们学生会了。” “不麻烦......” 肖薇将椅子归位：“一楼那间教室就是你们的创业中心？” “嗯，欢迎学姐过去指导工作。” 罗阳笑着回应了一句，跨上电脑包，挥了挥手之后离开了会议室。 摸了摸脸蛋，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动作，肖薇再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一个梁雨欣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哪里还敢招惹肖薇？ 在从金城地产离职之前，还是安稳一点好。 下楼后到鲲鹏项目创业小组转了一圈，随后就开车去了金兰苑售楼处。 这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出头，张勇超看到罗阳出现在售楼处，随即跟到办公室汇报工作。 “罗总，合同已经批下来了，飞马那边这个周末就可以开始陆续上广告了。” 看来梁兴民对女儿的工作还是蛮支持的，梁雨欣批过的流程，他当天就给过，都不带耽搁的。 “样品宣传语都拿给法务看过了？” “过审了，今天上午给的回复，修改了几个小问题。” 张勇超笑着道：“乔总还说周末要请你吃晚饭呢。” “吃吃喝喝就算了，让他搞点健康的东西吧。” 罗阳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散了一根烟给他道：“还是要先看他们的业务能力，董事长和梁总的车子经常出入城区，那些户外广告做出来的效果，你要盯着，千万不要马虎。” 很多单位都是说一套，做一套。 喷绘布、荧光灯、尺寸......很多细微之处，节省就意味着视觉效果差，一分钱一分货不是说说而已。 张勇超也是懂行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盯着的， 想要接后面的业务，先把这一单做好。” “最近许为农怎么样？” 罗阳岔开了话题。 “礼拜天晚上和他喝了顿酒，转达了您的意思。” 张勇超笑着道：“现在铆足了劲要干出点成绩来，最近几天拼的很，带着营销队伍在金山那边发传单、定宣传点，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你也是，多往金山项目跑一跑。” 罗阳提点他道：“那个项目位置有点偏，周边只有一个竞品楼盘，虽然竞争压力小了，同时也意味着区位优势差，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找到楼盘销售亮点，这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说起这个，我还真有点头疼。” 张勇超抓了抓自己头发道：“罗总，就我个人感觉而言，金色阳光这个盘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价格便宜。” 说到这里，这家伙又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同行圈子里现在不少人都盯着这个盘子，想看您的笑话，说是金兰苑二期捡了市场火爆的便宜，金色阳光就未必了......” 单就这句话，凸显了金色阳光项目的销售压力。 地产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金城地产的这个盘子在同行眼里早就被翻炒过，有什么优势，有什么劣势，去化前景怎么样，信息都是透明的。 就像张勇超说的那样，上次金兰苑二期开盘即清盘，给罗阳带来了名气，同样也有不服气。 金色阳光项目，就是罗阳的试金石。 “呵呵......” 嘴角翘了翘，他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我罗阳的笑话是这么好看的吗？” “咚咚咚......”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进来！” “罗总监，有个事情想跟您汇报一下。” 推开门的是郭婉瑜，盘着头发，一身裁剪合适的工装，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罗总，那我先回去了。” 张勇超识大体的站起身告辞，出去时还贴心的带上了大门。 “什么事？” 对上这个女人的时候，罗阳立刻换上了严肃的面容。 就是不能给阳光！ “金兰苑三期在西面，离开售楼处有三百多米的距离，而且随着二期景观示范区拆除，将来看三期样板房的距离也增加不少，前几天和许经理他们聊起这件事，觉得有必要增加两部看房车。” 看房车一般就是影视剧里常见的那种白色高尔夫球车。 之所以是郭婉瑜来询问，因为这种看房车初期使用权归销售，产权却落在物业口，随着楼盘销售结束，会移交给物业继续使用。 “这是走营销费用吧？” 这是需要用到的物料，罗阳倒也干脆：“让许为农那边打个申请报告上来，写明申请理由，购买数量，预算价格......” “许经理为了金山项目忙的前后不着脚，要不这个申请我来打吧。” 郭婉瑜甜甜的笑着：“反正最后产权是落在物业口，正好给一期物业增加些固定资产。” 呵呵...... “不会是品牌都选好了吧？” “瞧您说的。” 这个女人又开始了，绕过办公桌来到罗阳椅子后面，伸手帮他按着肩膀：“我这不是为您探路嘛。” 上次送钱之后，郭婉瑜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罗阳的人。 虽然一直被嫌弃，可那是因为输给了小梁总，她不觉得有什么丢人。 “总共才两部车子的事情，你也要折腾......” 十几二十万一辆的车子，榨干了才多少油水？ “您是瞧不上 ，可我们下面的人就指着汤汤水水过日子呢。” 夹子音又起来了，酥酥麻麻的。 只是郭婉瑜说的也没错，生态圈就这样，大头都被上层高管吃掉，下面可不就指着一些小的东西了。 “就你啰嗦......” 罗阳皱着眉头挪开她的手：“赶紧去打报告，别在这里黏黏糊糊的。” “好嘞！” 听到罗阳放口，郭婉瑜愉快的收手。 搭在座椅后背上，俯身向前探头，哈了一口气：“罗总，有没有闻到果香味？” “？” 罗阳有些懵逼。 “嘻嘻，人家最近天天吃香蕉，练的可好了。” “你还想不想买看房车了？” 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滚！” 被呵斥，丝毫不影响好心情，郭婉瑜心情愉悦的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前后不过五分钟，梁雨欣来了售楼处。 尼玛，好险...... “小罗，我去金山项目那边转了一圈，遇到许为农了。” 一进办公室，梁雨欣就皱着眉头：“听他汇报，最近宣传蓄客效果不是很好啊......” 老梁这块地是拿便宜了，当然不可不免的带来一些后果。 梁雨欣赶走戴东明，把罗阳扶上位，虽然通过金兰苑二期证明了选择没错，但是压力依旧在。 因为一次可以被别人说成运气，借了市场好的东风。 唯有把难销售的楼盘搞定，那才是真本事。 “刚才我也听张勇超汇报了金山项目的情况，的确，除了价格便宜之外，楼盘几乎没有其他优势。” 罗阳却一点都不着急，边说着，边引梁雨欣坐到茶桌边上。 烧水、洗茶、烫壶......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他泡好一杯茶推给梁雨欣。 或许是罗阳的镇定感染了她，接过茶杯之后，还端起来闭眼闻香。 “梁总，关于金山项目的销售，目前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方向......不过需要借助董事长的人脉关系。” 罗阳笑了笑道：“如果顺利，或许还能创造一个奇迹。” 梁雨欣原本微闭的眼睛瞬间张开。 鉴于罗阳多次创造奇迹，她信任感十足。 目光里带着明亮的期寄，放下茶杯就抓住了罗阳的手：“小罗，你快说！” 还说个屁，被这么一抓，罗阳都麻了。 就知道最近不能和梁大小姐独处，一不小心就吃亏了。 男人果然要小心啊...... 第130章踏破铁鞋无觅处 或许是发现自己动作过于激进了，梁雨欣脸颊微微一红。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松开手：“小罗，是不是又有什么销售上的奇思妙想了？” “其实也算不上奇思妙想。” 罗阳也不能挑破，继续边泡茶边聊天：“只能说是另辟蹊径。”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闻香之后，一口饮尽。 “我大概提一下思路，你晚上回去后询问一下董事长，因为操作的关键就在董事长的关系上。” 说着，罗阳站起身，走到侧面挂有项目区位图的墙前。 “梁总你看。” 梁雨欣自然也站起来走了过去，目光注视在图纸上。 “我们项目位于金山，其实已经很靠近奉贤和闵行，属于三地交界区域......” 罗阳的手指在项目周边接连点了几个自然村：“虽然我没有去实地调研过，但是敢断定，周边一定有拆迁。” 当拆迁这个字眼冒出来的时候，梁雨欣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有层膜隔着，需要等待罗阳去捅破。 “有拆迁，就有安置！” 罗阳手指重重的敲了敲金色阳光项目：“咱们项目当初拿地价格极低，所以是不是可以考虑和金山地方上谈一下，把咱们项目作为拆迁安置回购小区。” “......” 梁雨欣的嘴巴微微张开：“还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呢？” 罗阳笑着道：“不过就是相当于金城地产代建拆迁安置小区而已。” 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小罗，我得赶紧回去和老梁说一说这件事。” 好几分钟之后，梁雨欣回过神来：“你保持手机通畅，晚上可能打电话给你......” “以我对董事长的了解，只要点破这一层，后面的操作，他可能比我还熟练。” 罗阳点头的同时道：“倒是梁总您可以跟着学习一下全过程......而且一旦敲定拆迁回购，就可以做适当减配，把主体建筑工程搞扎实的基础上，依据回购价格，在外墙、绿化等配置上，可以适当做成本优化......” 这次轮到梁雨欣点头了。 她也是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罗阳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大小姐给哄走了。 “小罗！” 没想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梁雨欣拧开大门一条缝隙，突然就顿住。 她随后一个转身，快步走到罗阳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小罗，谢谢你！” 来去一阵风，唯有纪梵希小熊宝宝香水淡淡的薄荷味在鼻尖残余。 该死，千防万防，还是被偷袭了。 心情沮丧的罗阳坐回到椅子上，惆怅的点燃了一支烟。 袅袅轻烟里，他仿佛看到火星正在脱离轨道，慢慢冲向地球...... 一阵电话铃声将他惊醒。 “咦？” 罗阳轻声惊讶了一下，居然是蔡富军打他的电话。 尽管疑惑，电话总是要接的。 “罗助理，我是蔡富军啊。” 一接通电话，蔡富军就先开口了：“没打扰你上课吧？” “我周三下午没课，在金城地产这边，刚准备下班呢。” 罗阳笑着道：“蔡总，是不是宜居网那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 “哈哈哈，要是宜居网的事情，肯定是老何打你电话了。” 蔡富军哈哈一笑道：“是我这边私人有点事情，晚上方便吗，一起吃个便饭？”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毕竟刘海山那边还答应借1000万给自己，他们几个又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罗阳不想无缘无故的得罪。 “蔡总请客，怎么说我也得去啊。” “那行，挂了电话我把地址发你。” 蔡富军对罗阳的话很受用，心情愉快的闲扯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 “是预拌水泥砂浆的事？” 罗阳皱眉思索：“概率极小，如果为了这件事，肯定会是和刘海山、何茂松一起......他是搞建材生意的，最大可能是想做金城地产的业务。”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 罗建国承接浦东项目总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正需要实力强大的建材商来帮着垫资，罗阳自己都忽略了蔡富军那里的资源，没想到今晚送上门来了...... 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伴随着短信进来的声音，刚才郁闷的心情顿时消散。 开车到闵行，吃晚饭的地方也熟门熟路，上次来过的海鲜排挡。 吃晚饭时候要谈事情，肯定不会在一楼大厅里吃，蔡富军在二楼定了个包间。 罗阳被服务员领进205的时候，蔡富军已经在里面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孩子。 一看就是没有风尘味的那种。 “罗助理来啦，快坐。” 不等罗阳发愣，他就亲热的拉着罗阳坐到自己旁边的位置，笑着道：“给你介绍两位新朋友。” “裴嘉琪，苏慧......这两位可都是魔都戏剧学院舞蹈系的学生。” 他真把罗阳当初开玩笑说的那句话当真了。 浙东人做生意就是厉害，上次刘海山请客，连白金翰宫的美女都没能打动罗阳，蔡富军这次立刻换了方向。 两个女孩长相只能说和沈静兰在一个档次，但是架不住身材好。 专业学舞蹈，都是那种腕线过档的人，哪怕在同等身高之下，腿看上去也要更长一些，更不要说两个人本来身高就在一米七左右，一双大长腿都能戳到人心尖上去。 介绍完罗阳之后，苏慧自然而然的坐到了蔡富军的身旁，看亲昵的动作，显然关系匪浅。 裴嘉琪也没有羞涩感，大大方方的在罗阳一侧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也正常，学艺术类的女孩，大多性格外向一点。 人到齐了，包厢开始上菜。 饭局开始的时候，自然是讲一些八卦新闻和小笑话，酒过三巡之后，聊天内容被引入正题。 “前几天和一个地产界的朋友在一起吃晚饭，才知道罗助理在金城地产混的风生水起啊。” 蔡富军敬了一小杯酒之后道：“金兰苑二期八百多套房子，在你的操盘之下，开盘即清盘，如今魔都地产圈子里你已经算是小有名气了。” “运气，运气。” 罗阳谦虚的摇手：“全是借了市场形势好的东风，换个人来也能做到，只是侥幸......” “听说你现在兼任了金城地产的营销总监，得有十几万一个月的工资了吧？” 蔡富军夸张的对着苏慧和裴嘉琪道：“罗助理现在可不得了，只是一个大学生兼职，就拿十几万的月薪，还不算年终奖金......未来前途无量啊！” “哇，这么多......” 在大学生普遍一千多一个月生活费的时代，十几万一个月的工资是什么概念？ 一年在魔都买一套房子的概念！ 裴嘉琪端着红酒杯：“学长，我得赶紧敬你一杯酒，太厉害了！” “ 哪有十几万，那是蔡总捧我。” 罗阳端起酒盅的同时苦笑道：“才8万一个月。” “学长，你这个才字用的我好心酸啊......” 苏慧在一旁起哄，也端起酒杯陪了一个。 喝完酒之后，裴嘉琪主动多了，立刻帮罗阳小酒盅里续满。 “我的建材生意，除了市场上的小笔零星之外，大头还是在地产开发项目上......” 蔡富军满脸笑容的端着酒盅对罗阳道：“罗助理现在既是董事长助理，又兼着营销总监的职务，在金城地产里怎么着也算是高管了，以后还要靠你多帮忙了。” 说完，先干为敬了。 刚和裴佳琪、苏慧干了一杯，但是蔡富军这个架势，罗阳不喝也不行啊。 他喝完之后，脸上带了些许沉思的表情。 “怎么，罗助理有什么想法？” 蔡富军多老练，通过罗阳的表情立刻就嗅到了一丝业务的气息。 “金城地产上个月在浦东拿了一块地，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开发。” 罗阳顿了顿之后才道：“我爸的建筑公司接了总包的活。” 他知道，只要蔡富军和罗建国接触，父子关系就瞒不住的，还不如直接挑明。 蔡富军被罗阳这句话一下子怔住了。 什么叫天上掉馅饼？ 他今晚请罗阳吃晚饭，无非就是想提前打个伏笔。 前段时间和地产公司的几个朋友吃晚饭，从他们嘴里得知了罗阳的信息，从实际利益角度出发，蔡富军认为有必要提升一下和罗阳之间关系的等级。 这就是现实。 除了发小、同学那种特殊环境造成的朋友关系之外，大多交往等级是随利益大小而变化的。 但是烧冷灶烧出了一个惊喜。 “没想到罗助理家里是干建筑工程的......难怪！” 想起罗阳学的专业，蔡富军恍然大悟。 “蔡总，不满您说，我爸在老家那边还有不少业务。” 有些要敞开了说，有些却要夸大其词了：“所以接这边总包工程的时候，资金会有些紧张。” “那没的话说，材料上我尽量先垫着。” 蔡富军这时候要是还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他就不该发这么大的财。 “蔡总，这个工程可不小，两个多亿呢。” 罗阳先打预防针。 “你去材料市场打听打听，我蔡富军什么实力。”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差拍胸脯了：“一千万以内的材料款，我垫两三个月，毫无压力。” 要的就是这句话。 第131章儿子赚老子的中介费？ 有蔡富军的垫资，都不需要动用刘海山那边的钱了。 “罗助理啊，咱们有一说一。” 在他的提议下，四人举杯又干了一轮，之后热情的勾着罗阳的肩膀道：“虽然你们是父子关系，可是我该给的居间费，还是要给！” 罗阳：“......” 这算是儿子赚老子的中介费？ “两个多亿的工程，我这边建材差不多要用到四五千万的样子，因为还不知道具体总价，咱们先按5000万来算。” 蔡富军竖起三根手指：“3%的居间费。” 那就是150万。 钱这么好赚，罗阳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去问罗建国要总包的居间费？ 因为工程是在他的介绍下接到的。 要知道总包的居间费在3%-5%之间，哪怕只按照下限来收，两个多亿的工程，他光是居间费都能拿七八百万。 可惜张不开那个口...... 接下来的话题自然就轻松了许多。 这场饭局，对于罗阳和蔡富军来说，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因此气氛愈发融洽。 苏慧不用说，和蔡富军的亲密肢体动作就能看出来。 而裴嘉琪显然是苏慧带出来“长长见识”的，不是那种随意的女人。 但刚才席间的聊天，震撼到了她。 先是兼职地产公司高管，8万月薪，然后又有一个能接上亿工程的爸爸，最后还要拿150万居间费...... 关键罗阳也是一个大学生，还阳光帅气。 只要不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的，换哪个小姑娘来不腿软？ 接近饭局结束的时候，喝了半瓶红酒的裴佳琪就已经“头晕”了，借着罗阳的胳膊靠在了他身上。 “罗助理，小裴就交给你护送回校了啊。” 走出海鲜大排档之后，蔡富军冲罗阳挤了挤眼睛，随后便搂着苏慧上了自己的车子。 看着已经挽住自己胳膊的裴佳琪，罗阳头大了。 馋吗？ 练舞蹈的诶......肯定馋的要死。 能沾吗？ 罗阳觉得还是不沾为妙。 看现在这个场面，他带去开房，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性子，辣一点的话，回头直接跑罗阳学校去是大概率的事情。 江雯是不会说什么，最多默默地多榨他几回。 关键是闹的人尽皆知之后，姜帆呢？ 开修罗场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觉得白金翰宫的女孩比女大学生香了。 “回学校吗？” 这会儿还没有醉驾一说，但是罗阳还是很谨慎，毕竟喝了半斤多的白酒，他喊了个出租车司机来帮着代驾。 扶着裴佳琪坐进自己车子的后排，罗阳对她道：“我送你到学校门口，你打电话让舍友来接？” 腰间立刻被掐了一把，随即看到一双幽怨的眼睛在看着他。 虽然没说话，但是罗阳看懂了眼神表达的意思：我都“醉”成这样了，你傻吗，直接去开房间不好吗？ 学艺术的就这么开放！ “我有女朋友了......” 罗阳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不是你没魅力，是我怕麻烦。” 渣，真的很渣。 他的话里带着另一层意思：要是不让我觉得麻烦，就没问题。 关键是太隐晦了，学艺术的脑瓜子没这么灵，裴佳琪居然没有听出来。 “胆小鬼！” 她啐了罗阳一口，随后扭头靠到了车门一侧， 额头抵在车窗上。 “师傅，麻烦你开去莲花路校区的戏剧学院。” 罗阳嘱咐了代驾师傅一句之后，也靠在椅背上闭眼不说话了。 黑色的奔驰e300滑入夜色中，平稳的驶入主干道，开往戏剧学院莲花路校区。 车内的安静没有持续多久。 “你女朋友很漂亮？” 终究不甘心的裴佳琪再次靠近罗阳，双手搭着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个学校的？” “很漂亮，在姑苏大学。” 对外，罗阳承认的女朋友就是姜帆，也只会是姜帆。 “切，那你怕什么？” 裴佳琪心里松了一口气：“你嘴里的很漂亮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罗阳叹了口气：“真的很漂亮。” “腰有我软吗？” 裴佳琪气不过：“我还会一字马哦！” 罗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们舞蹈学院出来的学生，会一字马很稀奇吗？” “真看不上我？” 裴佳琪贴的更紧了，说话的气息能吹到罗阳脸颊上：“我很好养活的。” 呵呵...... 得陇望蜀的人太多，往往是你想着她的利息，她却想着你的本金。 “要不我现在带你去恒隆广场买个lv包包？” 罗阳轻声调侃道：“款式随你挑。” “切，说的老娘没见过奢侈品包包一样！” 果然是个泼辣的女孩，而且胃口不小，罗阳决定不说话了。 又安静了片刻，就在他以为今晚就这样的时候，裴佳琪再次开口：“你的车？” “嗯！” 罗阳闭着眼睛回了一声。 “你们富二代都这么傲气的吗？” 裴佳琪气呼呼的在罗阳耳边道：“一个个都喜欢拿钱和包包砸人......” 看到罗阳不说话，她倒是愈发来劲：“我裴佳琪是有虚荣心，可虚荣的坦坦荡荡，想找个有钱的富二代做男朋友又没错，可是你们都只想着玩玩就算......” 嚯，这还是个有理想的。 罗阳微微翘起嘴角：“你怎么就能确定最终会嫁给那个富二代？” 言下之意，一次和一年，有多大区别？ 这话问的实在太犀利，让裴佳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就在这样的沉默中，车子开到了莲花路校区。 “自己能走回去吗？” 罗阳正常的关心了一句。 “要你管！” 已经打开车门的裴佳琪突然转身，附在罗阳耳边道：“可别后悔，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喏，这么大一个村在这里，又不会自己跑掉。” 罗阳笑着道：“乖，早点回去吧，睡一觉，说不定明天就会遇上你的富二代真命天子。” 裴佳琪咬着下唇，瞪了罗阳一眼，跑了。 “师傅，回松江大学城。” “我还以为你是老板呢......” 车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代驾师傅开口了：“这个学校一到周末，门口就停满了豪车，都是来接这里女学生的......” 连代驾师傅都在替罗阳感到可惜。 刚才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只要罗阳点个头，车子随时能开到酒店去。 “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哦！” 莲花路校区就在这里，店铺有的是，罗阳才不觉得可惜。 尤其是现阶段，他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不能被欲望支配，管不住自己下身的男人，终究成就有限。 回到宿舍之后，照例被卢浩拉着去阳台上抽了一支烟。 唉......现在常胜都不在自己面前装逼了，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啊。 早睡早起。 第二天跟着长腿学姐又晨跑了5000米，每公里配速已经快突破5分钟了。 有时间还得去学校周边看看，找家健身房练练深蹲。 上午第二节课的时候，他就被班导何志华喊了出去，校领导去创业指导中心了。 听取过罗阳的汇报资料后，领导突发心思，想要去鲲鹏无人直升机的项目小组实地看看。 毕竟真获奖了，到时候别的学校要来参观的，要是这个大学生创业项目还是个空架子，那就好玩了。 领导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被薅出教室后，罗阳才从班导那里知道这个信息的。 去创业中心的一路上就是打电话联系董佳佳他们，十一点之前要把小组人员聚齐。 然后在办公室里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 吕副校长比预料的时间略早，十点五十左右就过来视察了。 总共也就一间教室，要不是有个操作台可以看看被拆卸的珠峰号无人机，光是办公区域的几台电脑还真没什么看点。 “小罗啊，听说你这个项目才起步没多久？” “吕校长，是上学期末的时候搞起来的。” 罗阳笑着回应道：“时间是晚了一点，但是按照现有进度，在今年六月份左右就可以搞出第一架鲲鹏无人直升机了。” 说多旋翼有点不靠谱，人家大疆还在研发中呢。 就自己这边所说的第一架鲲鹏无人直升机，多半也是模仿和抄袭珠峰号。 至于飞控系统......罗阳祈祷第一架鲲鹏无人直升机能飞起来超过三十秒就算成功！ “不错，年轻人就是要敢想敢做。” 只要不是图上作业的项目就好，吕校长点了点头，关心的问道：“小罗，有什么需要学校提供支持的吗？” 罗阳故作迟疑了一下。 “小罗，吕校长都这么讲了，赶紧汇报啊。” 郭远成在一旁催促。 “主要还是时间调配不过来。” 罗阳一副好学生的模样：“我就不多说了，其他几个成员都是大三的学姐和学长，专业课比较忙，很多时候两边不能兼顾，很影响项目推进速度。” 何志华在一旁嘴角抽抽：你没搞创业项目之前就不逃课？ “学习和实践结合，是个难得的体验，如何平衡里面的关系，需要你们自己去把握。” 吕校长说话艺术水平很高：“远成啊，你可以用创业指导中心的名义和他们院系沟通一下，关键时候还是要给予一点支持的，毕竟咱们学到的知识，最终还是要体现到应用上来的，普通纪律对于创业的学生来说，不能一概而论。” 又像是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偏偏郭远成听懂了。 “明白，我们创业指导中心一定会为鲲鹏无人直升机创业项目保驾护航的。” 前世混到三十多岁，地产公司项目总。 和领导一比......还是水平不够啊！ 第132章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领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罗学弟，节后有没有时间？” 校学生会宣传部的学姐杨柳笑眯眯的和罗阳打着招呼：“届时预约一个单独采访？” 瞧瞧这时间，节后。 要是罗阳的创业项目拿奖，独家采访立刻跟上。 要是两手空空，多半就没下文了。 “还是看这次活动下来的成绩吧。” 罗阳识趣：“总要有点内容才能上学校的论坛，否则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罗学弟自信一点，我觉得这次能成。” 杨柳胸前挂着一个单反，刚才领导参观的镜头拍了不少。 简单几句和罗阳约定之后，她就离开了，领导还有两个项目要现场指导，需要她跟踪拍摄。 这么一会儿忙碌，等空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吃饭时间快到了。 先去食堂占位子吧。 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结果刚过十二点几分钟，姜帆就打来了电话。 “罗阳，周五我去你那里。” 这是体贴罗阳，不想他跑来跑去的辛苦。 “好啊，你早点过来，咱们开车去浦东野生动物园逛逛。” 检点一下最近的生活，控制的还算比较好，罗阳心里负担不大。 “就是那个可以开车进去观赏动物的地方吗？” 姜帆颇感兴趣的道：“要不要我找老姜弄一辆高大点的车子来？” “傻丫头，不是我们的车子进去，动物园有专门的游览车。” 罗阳也笑了：“而且老虎狮子被隔开的......你没去过？” “老姜带我去过西郊动物园。” 姜帆不好意思的道：“小时候我胆子小，看到狮山里的狮子也会吓得哭起来，后来老姜就不带我去动物园了。” “那行，这次我陪你去。” 电话通了多久，这顿饭就吃了多久。 周五的时候，姜帆又是一个人赶来了大学城。 “我怎么有种感觉，孙琴被你抛弃了一样。” 换上罗阳的车后，开往浦东野生动物园的路上，罗阳调侃她道：“会不会变成怨妇？” “是她自己不想来的。” 姜帆眨了眨眼睛道：“孙琴说以前还好，现在甜的有点齁人了，每次跟我们出来一趟，回去都要缓好几天......” “我感觉她在说你！” 罗阳讲了实话。 姜帆脸上瞬间飞起红晕，默默的拉起罗阳的右手，和自己十指交叉在一起。 现在的老姜要想拆散女儿和罗阳，难度估计不小。 老虎和狮子依旧吓人，尤其虎啸的时候，连罗阳的心都忍不住颤抖一小会儿。 偏偏姜帆偎依在他的怀里，看的津津有味。 也是，女人在十岁以前都是公主，长大了都是一个级别，不存在谁怕谁的问题。 晚饭是回大学城吃的，罗阳一点都不担心。 整个下午，唯一担忧的梁雨欣没打电话过来，看样子是陪老梁在探路子了。 明天周例会后就能知道消息，不急。 晚上看了场电影，十点多的时候去了开元大酒店。 “罗阳，要不咱们在松江买套房子吧？” 办完入住手续进房间后，刚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姜帆就提了个建议。 “觉得酒店不方便？” “上周回家，妈妈问起了一些事。” 姜帆搂着罗阳的脖子道：“她说一般酒店都不怎么卫生，而且还不安全......会有隐蔽摄像头什么的。” 说起这个，罗 阳也是惊了一身冷汗。 “你等一下。” 罗阳随即把姜帆放到沙发上，去关了房间的电源，拿着手机屏幕的亮光在套间里检查了起来。 姜帆也好奇的跟着他：“这是在找探头？” “嗯，我不是在搞创业吗，有学通讯的学长教的办法，说这样能探查出来。” 不这么说，解释不了自己熟练的动作。 姜帆深信不疑，也拿出手机跟着四处照射。 好在没有发现什么，要不然心里都会产生阴影。 “好了，这家酒店还算安全。” 重新开灯之后，坐回到沙发上，罗阳抱着姜帆在自己腿上：“小富婆，你很有钱嘛，居然能在魔都买房子了。” “不是我买嘛！” 姜帆扭捏了一下：“我妈说她来出钱，反正房价在涨，等我们毕业之后再卖掉，还能赚一点。” “丈母娘万岁！” 罗阳高呼称赞。 姜帆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回头我一定和妈妈说。”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道理不懂吗？” 罗阳怕的是老姜，男人审视男人，往往更深层，更犀利。 老梁就是模板，现成的。 姜帆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罗阳忍不住抵住她的额头，晃了晃道：“傻丫头！” 姜帆瞬间双眼水汪汪：“老公......爱我！” 自从去年那场焰火晚会之后，遇到情动之时，她会忍不住喊罗阳老公。 “对了，你不是在房产公司兼职吗？” 热情过后，两人依偎在一起，姜帆柔声道：“要不明天去你公司的售楼处去看看房子？” 幸亏一期二期清盘了，三期还没开始。 罗阳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公司目前没有在售的房子，而且要用得上，最好是买现房，重新装修一下，几个月之后就能入住了，要是买新房，可能要等上一年多......” “啊......那我们不是只能去中介买二手的房子了？” “嗯，按照现在的市场形势，建成交付的楼盘很少有房源。” 罗阳点头道：“我来找个中介吧，到时候先过滤筛选一遍，选个几套留给你五一节时候来看。” “嗯，正好五一节我回家一天，和妈妈拿钱。” 姜帆的小手在罗阳的腹肌上打着旋：“罗阳，你说我们买大一点的，还是小一点的好？” “洋房、区位独一无二、小区周边医院、超市、学校等配套齐全、面积在100-110平左右的就行了。” 说完条件后，罗阳进一步解释道：“洋房得房率高，户内实际使用面积就大；区位和配套好，方便居住生活；面积适中的房子更容易脱手变现。” “这样一套房子大概需要多少钱啊？” “你按照15000每平米的价格来估算，二手房的话，如果再装修一下，七七八八准备个180万就差不多了。” 罗阳笑了笑道：“五一节过后买下来，到时候重新装修一下，留足暑期时间散一散甲醛等有害气体，下学期开始就能搬进去住了。” 嘴里和姜帆讨论着买房子的事情，他心里也想起了一件事。 记忆里明年1月份，魔都就要开始实施真正的限购政策，非魔都户籍的人想要在魔都买房子，就比较麻烦了。 这件事要记下来，自己最好也在年底前入手一套房子。 不管是自己住，还是留给江雯，都用得上。 至于买在哪里，买多大..... .除了询问一下江雯的意见，他还要看自己到时候手里有多少闲钱。 “罗阳，你在想什么呢？” 该死，这种时候怎么能岔到江雯身上去...... “我在想一个政策。” 罗阳亲了一下姜帆的额头：“现在地产圈子内部在传，明年开始魔都要限购了......” 他随即把限购的内容和姜帆说了一下。 “这样啊......那不是更要买了吗？” 姜帆学的财务管理专业，也是懂经济账的：“这个条款出来前后，房价肯定还要涨一波。” 说完这些后，她眨了眨眼睛。 似乎可以借这个机会小赚一笔啊？ 回头跟老姜商量一下，按照银行同期利率向他借个3000万，在今年7月份的暑期买入一批魔都的房子，等到明年限购政策出台，或者在限购政策出台前夕，房价大涨一波的时候抛掉...... 银行商业贷款利率不到6个点，半年时间嘛，就是3个点的利息，如果房价上浮10%，自己就能赚7个点。 3000万的7个点，210万！ 罗阳想过问罗建国要居间费，这个更狠，直接空手套白狼。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133章谁的命好？ 上午八点半左右赶到公司，结果在靠近九点的时候接到通知，本周例会暂停。 其他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罗阳却心里有数。 老梁这是探到了路子，利用周末时间做工作去了。 可能性不小。 地产公司本来就没有周六一说，即便不开例会，罗阳也不好回去。 梁雨欣也不在，大概是跟着老梁学习经验去了。 罗阳索性就去了售楼处当班，上二楼的时候，直接把周洋给喊了上去。 “总监，您找我有事？” “你不是和松江的中介熟嘛，帮我找家靠谱的。” 上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正好把姜帆要买房子的事情解决一下 罗阳交代周洋道：“帮我留意一下面积在100-110平米以内的二手洋房，房龄最好在5年以内的，周边配套要齐全，绿化环境跟得上......” “总监是要买房子？” “我一个朋友要买。” 罗阳继续道：“最好在五一节前找几套出来，你先帮我把把关，找好了之后告诉我，我去看看。” 这就是领导交代的私活了。 罗阳对周洋有知遇之恩，她当然一百个愿意，当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办完这件私事，接下来时间还是交给私事。 罗阳给自己泡了一杯明前茶，点上一支烟，脑子里开始盘算未来两三个月里要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眼前的事，要把自家老爸喊来魔都和蔡富军见个面，让他俩商谈一下建材垫资的事情。 其次就是生产情趣内衣的服装厂，五一节要回家一趟，托人帮他在老家开发区找一找，最好是以前开过服装厂的那种可以租用的厂子，其次才会考虑改造那种。 另外就是预拌水泥砂浆建厂的用地指标，这件事估计得找小姨夫那边帮忙，让他介绍认识自己认识主管单位的人。 跑这件事的手续越早开始越好。 因为每个地区每年的用地指标是固定的，除非是地方上引进的重大项目，会有领导专门去上面跑额外指标，否则就只能等下一年。 或者说自己有能量，去别的地方买指标回来。 是的，指标可以买。 长三角区域内的城市，至少在这些年里，不管是住宅用地指标还是工业用地指标，都是不够的。 哪怕规定指标用完，每年向上面借，每年用复耕指标还，依旧跟不上这个区域经济高速发展中对用地指标的需求。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国家18亿亩耕地红线是不可突破的底限，粮食安全是头等大事。 就拿罗阳老家阳市来说，全年工业用地指标也就3000-5000亩之间。 市里两个开发区以及城关镇，会占掉一半以上的指标，剩下一千多亩才给下面几十个乡镇分，平均下来一个乡镇也就能分到四五十亩指标...... 四五十亩能干啥？ 建设个中等规模的厂子都不够。 但是有些经济不发达地区，这个指标是用不掉的。 于是上面就给开了个口子，让发达地区对不发达地区进行财政补贴，途径就是土地指标买卖。 罗阳印象里，指标价格现阶段好像是10万/亩。 当然，这个只是买指标的费用，另外征地的其他费用照样需要支付的。 所以罗阳也从来没指望在自己老家乡下建厂，不现实，光是一个土地指标就能卡死你。 跑去经济不发达地区投资另说，人家指标用都用不掉。 现在罗阳即便是在开发区投资建厂，那也要争，也要抢。 但是和那些地方上企业老 板竞争有难度，好在罗阳手里还有些优势，那就是单亩产出指标。 这里的单亩产出可不是指生产多少粮食，而是指企业生产总值/企业用地亩数得出的数字。 当然了，衡量土地利用率的指标还有一个，就是利税/企业用地亩数，这个指标更受地方上欢迎。 因为这个时候两税还没合并，地税意味着地方财政收入，能带来更高利税收入的企业，当然会优先批给用地指标。 罗阳在这上面考虑的还比较全面，譬如准备搬回老家的情趣制衣。 他会新注册一家服装企业，租用旧厂房生产午夜魅影的产品，自己则把利润大头转到新的服装企业名下。 只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在亮瞎税务眼睛的数据之下，再申请用地指标来建设属于自己厂子，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至于预拌水泥砂浆厂就没这个优势了。 只能老老实实早点申报，早点通关系......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就到了十点出头。 桌上的手机接连振动起来，有电话进来了。 周末开例会，他习惯性的把手机模式调味振动。 “？” 无论是姜帆还是江雯，都知道他周六上午要开例会，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来电话。 难道是老梁或梁雨欣？ 罗阳从茶桌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尼玛......是裴佳琪。 礼拜六早上打电话给自己，这个女人想干嘛？ 罗阳皱眉，明明周三晚上过了那个村，这是要吃回头草？ 姑娘，你矜持一点好不好？ 看到手机一直坚持振动，罗阳无奈的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也不玩什么捉迷藏，他直截了当的询问裴佳琪。 “周末哎......请你逛街？” 这姑娘没心没肺一样：“你请我吃饭！” “拜托你了解一下，地产行业的营销有没有周末？” 罗阳搪塞她：“要上班，没时间。” “啊？” 电话里的裴佳琪愣了一下：“哎呀，我忘了你是周末兼职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 罗阳不相信她不记得自己是周末兼职。 前面的话大概是闲扯，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搭上话。 果然后面正菜上桌了。 “要不晚一点我去松江找你玩吧？” 裴佳琪笑嘻嘻的道：“来魔都快一年了，还没去过松江呢。” 罗阳：“......” 姜帆还在，你来松江，这是想我死吗？ “晚上也没时间，要和业务单位吃晚饭。” 罗阳拒绝的理由是如此的潦草而明显。 这次轮到裴佳琪沉默了。 从刚才一连串的对话来看，罗阳显然是在排斥她。 “你就这么讨厌我？” “不是我讨厌你人，而是不喜欢你太活跃。” 罗阳的话更直白了：“相信你和苏慧也是朋友，你见她主动去找过蔡总吗？” 这句话说完，电话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显然苏慧从来没有主动过，应该都是蔡富军需要的时候联系她，她才会出来。 “我和苏慧不一样，她就是......就是......” 结巴了几下，终究是闺蜜，包养两个字没能说出口。 “况且那天晚上我和你说过，已经有女朋友了，你觉得我们两可以是什么关系？” 罗阳直言不讳：“听话，我不适 合你。” 诱惑果然无处不在，好马也会吃回头草。 挂了电话之后，他忍不住自恋起来：“果然像我这样的优质男人，放到哪里都像是漆黑夜空里的萤火虫啊......” 嘀咕的自言自语刚落，办公室大门就被推开了。 梁兴民带着梁雨欣走了进来。 父女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一看就是心情不错。 “小罗，你又立了大功啊！” 这个“又”字用的好，上次省钱拿地的时候这么说的，金兰苑二期开盘即清盘的时候也这么说的。 而自己的月薪还是8万。 看在梁雨欣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董事长，遇到什么喜事了？” 以上都是内心腹诽，说话的时候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 他起身帮梁兴民和梁雨欣拉开茶桌前的椅子。 “金山项目的销售有着落了。” 坐下来之后，直接掏出华子，散了一根给罗阳。 “安置回购的事情有着落了？” 罗阳将茶壶里的茶叶倒掉，重新抓了一点放进去，边冲泡边道：“那我还是小看了董事长的人脉关系，以为这件事没一两个月，眉目都摸不到呢。” “哈哈哈......你小子！” 老梁点了烟之后，用手指点了点罗阳：“就是拍马屁都让人舒服。” “爸！” 梁雨欣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个主意是小罗想出来的，他当然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你出马当然和他不一样了......明明是大实话，怎么就成拍马屁了？” 梁兴民：“......” 亲眼看到小棉袄漏风，作为老父亲的心情......哇凉哇凉。 好在今天上午的结果实在让人高兴，他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董事长，这件事需要区里集中开会形成决议才行吧？” 罗阳其实也蛮好奇的：“而且价格上的事情也不是短时间里能敲定下来的。” “本来应该就是这样的。” 罗阳说的一点都没错，按照常规的程序来说，从做工作到调查，再到确定价格，最后上会讨论，这件事没有一两个月的拉扯，想都不用想。 慢一点的话，三四个月都有可能。 “巧就巧在他们正好也在头疼这件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梁又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得意的道：“区里正好引进一个大项目，拆迁征地涉及三个自然村，市里财政早就把安置补偿款给到区财政了，关键是只给了金山半年的时间......” 后面的话被梁雨欣接了过去：“靠近那片区域就只有两个楼盘，关键是另一个楼盘已经卖掉了四分之一，算下来面积已经不够安置，而唯一能满足条件的，就是我们金色阳光项目！” 更多的就不需要解释了。 梁兴民找了关系凑上去，结果金山正好需要。 这就属于巧儿他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但是要说命好，里面就有讲究了。 自己可是被泥头车给撞回来的...... 第134章做一次别人的贵人 “小罗啊，下一步的工作重心又要调整了。” 过来炫耀一圈，梁兴民带着梁雨欣离开前，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浦东项目和金兰苑三期多花点心思，有什么好主意及时和我们沟通。” 老狐狸，就会画大饼...... 罗阳撇了撇嘴：“嗯，有事我会及时和梁总沟通的。” 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膈应你。 果然老梁的脸一黑，转身就走。 “小罗，先走了啊！” 倒是梁雨欣满意极了，笑着和罗阳眨了眨眼睛，打了招呼之后才跟上梁兴民的脚步离开。 他们前脚才走，许为农后脚就跟了过来。 “罗总监......” 一脸的苦涩。 金山项目一下子有了整体打包的出路，销售经理许为农的活没了。 不光是活没了，连销售提成都没有了啊！ “我倒是没有考虑周全。” 看到许为农，他才想起这件事。 “这样吧，先去浦东，那边的项目肯定是走市场。”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金山项目本来就难卖，倒是浦东的项目，可以走一波小步快跑，销售期起码延续半年的时间，而且从预售时间上来看，也就比金山项目晚了两三个月。” 许为农脸上表情这才好转：“那我今天下午就安排销售队伍转浦东去。” “暂时先别！” 罗阳喊住了许为农：“先保持金山那边的宣传活动，至少在董事长把这件事敲定下来之后......不要让哪怕一点点意外出现在我们营销部门身上。” 这般老成之言，听的许为农直点头：“明白，总要以防万一......而且那边的宣传单子也没发完，正好这段时间里尽快发出去，把宣传造势做足。” 说起宣传单的事情，罗阳拍了一下额头。 “浦东那边的宣传资料也要尽快准备了。” 他嘱咐许为农道：“加紧对接总工办，尽快拿到一手规划审批图纸和数据，多跑跑项目周边，把展点也尽快定下来！” 工作重心的突然转向，让罗阳一下子忙了起来。 “顺带把张经理喊过来，浦东项目的户外广告也要做起来了。” 许为农匆匆离开，不多会儿张永超过来了。 “罗总，您找我？” “有几件紧急的事情要尽快安排。” 罗阳也不废话，直接交代道：“联系飞马广告公司，让乔总过来一趟，另外就是浦东项目的营销策划方案，也要尽快弄出来......下周哪怕加班也要先出一稿。” 作为心腹，没有任何推诿，张勇超一口应承下来。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张勇超前脚离开，郭婉瑜后脚就被他喊了上来。 “金山那边售楼处的前置物业团队组建的怎么样了？” 因为金兰苑售楼处这边还要应对三期的销售，不可能将这边的队伍抽过去。 现在金山项目不需要了，这部分人员倒是可以直接用到浦东项目上。 “还在人员挑选中。” 董事长前脚走，后脚罗阳就来问这个事情，郭婉瑜这时候也不再作妖；“因为迎宾工资并不算高，所以基本上会挑选金山本地的女孩，或者是在周边有住宿地的打工人。” 毕竟不是正经营销出身，这个罗阳倒是没有考虑到过。 他点了点头，郭婉瑜刚才说的是实际问题，要认可。 “停止金山项目前置物业团队的组建，重新去浦东那边组建一支前置物业团队。” 罗阳看了郭婉瑜一眼道：“金山项目销售已经有着落了。” “一次性打包了？” 现在还没拿到预售证，罗阳这么说，只有一次性打包这个可能性了。 虽然郭婉瑜误解了，但拆迁安置回购也能算是一次性打包的范畴，罗阳就没去纠正她，点了点头。 看到罗阳点头，郭婉瑜发了好一会儿呆。 不像是许为农和张勇超，她莫名的有种预感，所以脱口而出道：“罗总，不会是您给搞定的吧？”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只能算一半功劳吧！” “天啊......” 郭婉瑜捂住了要惊呼出声的嘴巴，两眼放光的看着罗阳。 “别惊叹了，我刚才交代的事情，抓紧办！” “哦哦......” 郭婉瑜有些失神的点着头。 片刻后惊醒过来，立刻感叹着道：“罗总，董事长肯定要给你一大笔奖励了！” 罗阳嘴角直抽抽，老梁绝对会把这笔功劳的反馈弄到罗建国身上！ 他毛线个好处都没有。 原因很简单，罗阳六七月份就要离开，拿利益绑住罗建国的性价比更高...... 算了，肉烂锅里，反正都是罗家的。 罗阳咬着牙点头认了。 狐狸眼和夹子音立刻出现。 “罗总，这次招聘浦东团队，我一定帮你好好物色一个......”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罗阳瞪了郭婉瑜一眼；“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好好做你的事情，别尽搞些歪门邪道的。” 郭婉瑜我行我素，她伸着小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那我回去再好好练练。” 说完之后，她夸张的扭着腰肢走出了罗阳的办公室。 真是庙小风波大，池浅王八多。 没去理会郭婉瑜的疯言疯语，罗阳坐回到茶桌前，再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糟了，一忙起来就把姜帆差点给忘了。 好在以前周例会都是在接近十二点才结束，罗阳都来不及收拾办公室，匆匆下班。 吃过午饭之后，姜帆直接就返回姑苏去了，之所以走的这么爽快，是因为五一节离着已经不远，马上就可以和罗阳在一起三天时间。 下午还约了飞马广告公司的乔总，罗阳去鲲鹏无人机项目研发教室晃了一圈，开车返回了售楼处。 这时候是两点出头，罗阳上二楼办公室的时候，乔志远已经在等他了。 “罗总。” “罗总。” 他和郑娜坐在隔壁小会议室里，看到罗阳回来，立刻起身追了出来。 办公桌和茶桌上的烟灰缸里都是干干净净的，茶壶也归了原位，看来前置物业的人已经打扫过他的办公室。 “乔总，小郑，坐！” “给您带了点烟。” 乔志远将手里的硬纸盒袋摆到了罗阳办公桌里侧的下面。 “这次喊你过来，主要是为了浦东的楼盘宣传......” “罗总，不应该是先做金山那边的项目吗？” 乔志远一边给罗阳点烟，一边奇怪道：“难道你们公司调整销售......” “金山那边项目有点特殊情况，后面你就知道了。” 罗阳没有细说，再次岔开话题：“抓紧时间和张经理跑几趟浦东项目，把整个广告宣传方案给定下来，然后再来谈价格的事情，这次尤其是户外资源，到考验你们飞马广告公司的时候了。” “罗总，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不说金山项目就不说吧，反正来谈浦东项目也是好事。 对于乔志远来说，只要和罗阳关系处到 位，还怕没有业务做？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浦东项目上的事情，半小时一晃而过。 “罗总，今晚有时间吗？” 再次抽完一支烟后，乔志远感觉到告辞的时候了，临走前发出邀请道：“一起吃个晚饭，再找个地方唱唱歌......” “算了，咱们就不搞这些了。” “罗总年纪轻轻就这么自律，难怪深得金城梁董的信任。” 乔志远叹息一声后看着边上的郑娜：“可惜小郑没福气，想要进步也没机会......” 神踏马小郑要进步，广告人真会说话。 把坐在旁边的郑娜羞的双颊绯红。 可是她却很勇敢的抬着头，看着罗阳道：“罗总......给个机会吧！” “乔总，这我就得说句实话了。” 罗阳笑着对乔志远道：“以后来这里谈业务，我只认小郑，她能不能进步，你心里有数啊！” 渣归渣，良心依旧在。 予人玫瑰，手有余香，顺手帮一把的事情，上辈子罗阳也遇到过。 这辈子做一次郑娜的贵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乔志远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小郑啊，你运气真好，遇上怜香惜玉的罗总了。” 他点了点头道：“这次回去后我会和张总提的，有罗总撑腰，你这个业务经理的职务稳了，业务提成也稳了！” 既然罗阳要做人情，乔志远就帮他做扎实。 郑娜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那天晚上被罗阳不要的羞愤一下子化为无尽的感激。 这就是魔都。 这就是职场！ 两人离开后不久，就在罗阳打电话给沈静兰的时候，张勇超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罗总......” “有事？” “哦......没事！” “吞吞吐吐的，说，什么事！” “我这不是瞧见小郑像是哭过......怕您这边和飞马......” “一天到晚想不该想的东西。” 罗阳笑骂了一句：“做好自己的事情！” “唉！” 被骂了，张勇超一点都不沮丧，笑着转身离开。 “等一下......” 罗阳喊住张勇超，随后从桌下的袋子里抽出两条软华子丢在桌上：“拿去抽吧。” “这怎么好意思。” 一边搓着手，一边乐呵呵的拿起两条烟：“罗总，谢了啊！” 能蹭到领导的烟，代表意义远超烟的本身价值。 看着张勇超离开的背影，罗阳摇头笑了笑。 马德，才二十岁出头，怎么又活的像上辈子这么圆滑了？ 朝气呢？ 肆无忌惮的青春呢？ 第135章圣斗士套装 沈静兰四点左右才赶到罗阳的办公室。 “罗总，不好意思，接到您电话的时候正在参加校学生会的会议。” 她明显有些气喘吁吁，看样子跑了不少路。 不等气息平缓就急着解释并道歉：“会议一结束我就跑出学校去打的......” “喊你过来是因为浦东那边项目要开始了。” 罗阳不纠结她来晚的事，直接进入话题：“回头先和许经理那边对接，看看他那边需要多少宣传单和册页，整个浦东地域大，而且楼盘销售针对客户不再局限于一地，所以印刷品的需求量会比较大......” 刚接了一笔业务没多久，紧接着更大的业务就砸了过来。 巨大的幸福感瞬间降临沈静兰的身上。 “罗总......”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过来！” 罗阳冲她招了招手。 ......几亿的青春活力终于得到挥洒。 沈静兰坐回椅子上后，赶紧拿罗阳递过来的农夫山泉灌了几口。 可是鼻尖始终挥洒不去余味。 “第一笔款子在下周一二就可以到账了。” 在圣人和渣男间来回了一趟，罗阳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之后道：“奖励你的！” 沈静兰乖巧的回复：“谢谢罗总照顾。” 强势的人总是更慕强。 “学生会的事情打听了吗？” 做完正事，余下的自然是闲聊。 “倒是有两个强劲的对手......” 沈静兰思索片刻之后继续道：“目前没有探听到上面有特别意属的人。” “想要上位吗？” “想！” 沈静兰当然想。 “吸引力对你这么大？” 罗阳淡淡的笑了笑：“因为和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关？” “除了能锻炼自己的能力，积累人脉关系之外，剩下的当然就是好处。” 沈静兰面色略微潮红的道：“罗总您不清楚，上外涉及语言类的东西特别多，所以印刷业务也特别大！” “上外没有校办印刷厂？” 罗阳感到不解：“按照你的说法，这块利益不小啊！” “有，有校办印刷厂。” 沈静兰先是肯定了一句，随后解释给罗阳听道；“但是他们主要承接学校里的印刷任务，还有一些资金来自各个院系的印刷业务，但是细分到下面，经常会有班级或是系里的自发性需求，这些都是学生自己掏钱，这些业务他们就控制不了。” 看着坐在对面女孩的一门心思，罗阳有些感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认知局限。 对于沈静兰这样的学生来说，她能接触并聚拢的最大社会资源，就是印刷业务。 收获和成就感都能满足现阶段的她。 罗阳并不想去改变这些，毕竟他和沈静兰连管鲍之交都算不上，没有必要过深的介入她的世界。 “嗯，如果有需要，而且我能帮得上，可以找我。” “谢谢罗总！” 沈静兰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虽然这份钱要分给江雯一半，虽然她被罗阳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本来罗阳想挨到五点半准点下班的，没想到五点刚出头没多久，接到了卢浩打来的电话。 原本今天他在金山那边发传单的，结果许为农接到老梁的指示，不需要了。 许为农当即解散了队伍，所以卢浩中午就返回了学校。 “老三，晚上一起聚餐哈，我请客！” 这家 伙三月份连工资加提成，拿了接近22000块钱，身上一下子宽裕起来了。 “我们宿舍？” “我这不是和刘珊珊有进展了嘛，所以想和她一起请大家吃个晚饭。” 卢浩在电话里略带些得意的道：“顺带官宣一下！” 嚯，铁树开花了。 倒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这顿该他请。 “晚上常胜也带女朋友，你要不要请江雯一起过来？” “嗯，就让江雯和刘珊珊一起过来吧，好歹她也是你们的媒人！” “对对对，这个借口好，能帮你掩护关系。” “滚蛋！” 罗阳气笑，卢浩这家伙说什么大实话。 吃晚饭的地方选在一家徽菜馆，也算是兼顾了大家的口味（不像本帮菜的清淡带甜，徽菜偏咸，带辣，能兼顾中西部人和江南人的口味，俗称都能吃一点）。 别奇怪，徽省和苏省、魔都都相邻，学子出外省读大学，首选城市就是金陵和魔都（金陵一度被戏称为徽京），所以学校商业街上的徽菜口味饭店不少。 一桌七个人，就陈旭峰形影孤单，纵然这桌菜最合他口味，吃的也有些沉默。 常胜身边的女孩......好面熟。 这不就是当初在食堂里主动询问常胜信息，倒追他的施慧宁吗？ 经过一番锲而不舍，终于被她得手了？ 罗阳隔着两个女孩给卢浩一个眼神；什么时候的事情？ 卢浩眨了眨眼睛：我也不清楚具体时间，不过最近突然就热络起来，我估计常胜被施慧宁拿下了。 是吗？ 罗阳看过去，常胜丢来一个得意的眼神。 原来施慧宁正在帮他剥河虾...... 呵呵，套牢了，确凿无疑，常家户口本上大概率要添加一个施姓女子了。 “兄弟们，宣布一件事啊！” 卢浩满脸红光的举起一杯啤酒；“珊珊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借着这个聚餐的机会官宣一下......” 大家跟着举杯，同时起哄。 要求卢浩和刘珊珊喝一个交杯酒。 卢浩还有点不好意思，刘珊珊大大方方的侧过身子，主动做起了交杯酒的姿势。 气氛起来后，包厢里愈发热闹。 陈旭峰心中愈发的苦。 “旭峰，别丧气了，你女朋友的事包我身上了。” 今晚士气大涨的常胜拍着胸脯保证：“回头让慧宁帮旭峰找个性格好一点的，大学城几万女生，还就不信了我。” 可是聚会结束之后，就醉了一个陈旭峰。 怎么办？ 一起拖了去网吧呗，找个空位子一丢，大家安心玩游戏。 十点出头，刘珊珊和江雯先离开，虽然官宣了，卢浩和刘珊珊还没踏出最后一步。 没过多久，罗阳也先离开了。 临走时候，他拍了拍卢浩的肩膀；“周六这样的好时光，你居然能放刘珊珊回宿舍......以后别光顾着玩游戏了，除了桌游馆、网吧，其实宾馆里也蛮好玩的！” 常胜和施慧宁听完后，笑的搂到了一起。 来到出租屋里，江雯已经在了。 “罗阳......抱抱！” 以前周三下午的时候还能偶尔小聚一下，最近罗阳总是忙，于是周六晚上就成了他俩不多的相聚时间。 在沙发上一顿热吻之后，江雯小猫咪一样蜷在罗阳怀里。 小手拨弄着罗阳的手指：“沈学姐说今天你又给了她一个大单子？” “嗯。” “多大啊？” “现在我也 不清楚，估计得是上次的两倍这么多吧？” “嘻嘻，那我不是要发财了？” 开心，又凑上来热吻。 “毕业后想留在魔都？” 罗阳摸了摸她的头发；“想住在哪个区？” “肯定要留在魔都啊。” 江雯想都没想的就回应罗阳：“你住哪里，我就住哪里。” “我是问，如果买房子的话......你希望买在哪里？” 罗阳没在这时候跟江雯说毕业后要回老家的事情，也没必要说。 毕竟他回老家并不代表就不来魔都了。 “诶？” 江雯反应过来了，蹭的一下就跪坐起来，搂着罗阳的脖子，双眼放光的道：“你要在魔都买房子了？” “嗯，有消息说明年1月份开始，要限制外地人在魔都买房子了。” 罗阳笑着道：“所以我想在年底之前买套房子。” “哎呀，我还没有想过呢......” 江雯心情有些激动：“买在哪里好呢？” 罗阳善于调动别人积极性，交代任务给江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10月份之前想好地方，大致看好房源......预算在800万以内的房子。” 主城区三四万一平米已经普遍了，好一点的小区单价已经达到四五万一平，800万看着多，也就能在主城区买一套200平左右的房子。 倒不是说10月份时候拿不出更多，在罗阳看来钱生钱才是道理，能挤出800万来，已经是他的心里极限了。 对江雯来说就不一样了。 800万买一套房子！ 大概率这套房子以后就是罗阳和她自己的小窝。 江雯一下子就“醉”了。 不行，一定要庆祝一下。 小妖精又光着脚跑进了卧室。 不多久，水瓶座“圣斗士”出场了。 浑身金光闪闪的江雯双手高举着，口中娇喝：“受死吧，曙光女神之宽恕！” 还记得星矢、紫龙、瞬、一辉这些伙伴吗？ 承载了不少人的记忆吧？ 该死的lsp+渣男罗阳，脑子里构思了黄金十二圣斗士情趣套装。 桀桀桀...... 今晚不打妖精，改打女圣斗士！ 第136章良言难劝该死鬼 江雯多了一项任务，学开车。 不要误解，是真正的学开车，拿驾照那种。 找驾校很简单，也很方便，因为大学城是各个驾校的重点关注市场，在商业街附近就有报名地点。 凭学生证还能打折优惠。 给江雯报完名之后，下午带着她去市里逛街了。 主要是前些天陪她的时间少了，绝对不是因为昨晚水瓶座，今晨人马座的原因。 结果他还没奖励江雯呢，这丫头就花三千多买了一条菲拉格慕的皮带，说是送给罗阳的礼物。 心思细腻的江雯早就审视过罗阳全身了。 手腕和脖子上，肯定轮不到她，想来想去，也就裤腰带位置能插一脚。 罗阳也依着她，当场就换上了这根皮带。 满足了江雯的小小占有欲之后，继续逛街。 罗阳可没什么顾忌，小妖精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他的，想装饰哪里都可以。 于是带着她去四叶草买了一条脚链和项链，当场戴上之后，又去逛gucci，打算给她买只新款包包。 gucci一贯的调性，门口拦条带子，明明里面人不是很多，非得让你排会儿队。 这些专柜里的柜姐都是有眼色的，两人一进来，立刻就有人上前跟随式服务，脸上的笑容明显比职业式多了几分真诚。 不说江雯的颜值和手腕、脚腕的几样东西，眼尖的柜姐一眼就认出了罗阳手腕上的江诗丹顿。 这种客户，只要看中喜欢的款式，就会消费。 不像自己闺蜜跟的那两个小丫头，逛了得有半小时了吧，还在左看右看...... “咦，这款墨镜不错啊？” 罗阳示意了一下，柜姐随即在一旁介绍起来。 其实不需要她介绍，罗阳记得这款墨镜是gucci的爆款，他随手拿起挂在墙架上的样品，让江雯试试。 齐耳短发配墨镜，绝杀。 “就这款，待会儿一起开票。” 就这么掠过，来到当季新品的柜前。 “你先看吧，我过去坐坐。” 看着柜姐拿出来五六个新款，按照江雯的性子，有的犹豫了。 为啥不陪着？ 财力不足呗，罗阳可还没到手一挥，全部拿下的土豪境界。 服务倒一流的，他在一旁沙发上坐下来之后，立刻就有玻璃瓶的瑞士矿泉水递上...... “罗阳？” 刚拿出手机准备翻看一下信息，一旁就有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莫名耳熟，寻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苏慧和裴佳琪。 喊他的是苏慧，裴佳琪别着脸，故意不看人。 “巧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苏慧。 “陪女朋友来逛街的？” 这话问的，罗阳也不可能一个人来逛这种店啊。 苏慧在他四周张望一圈：“听佳琪说特别漂亮，不介绍一下？” 看来裴佳琪什么都和苏慧讲了。 “在那里看包呢。” 罗阳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江雯的背影。 正好她转过身，手里拎着一只新款包：“罗阳，这款怎么样？” 意思就是选好了。 罗阳站起身：“你喜欢就好。” 回复江雯之后，他对着苏慧道：“苏小姐，这就是我女朋友！” 一个七分多，勉强八分的颜值，一个淡妆就有九分的校花级别，怎么比？ 有被江雯的漂亮闪到，回过神来的苏慧看了一眼自家闺蜜。 裴佳琪还在呆愣的看着江雯，只是脸上没有了不服气 的神色，因为无论是身材还是颜值......她都完败。 难怪罗阳看不上她！ “罗阳，朋友啊？” 整体碾压之下，江雯都没有危机感。 她走过来，大方伸手道：“江雯......罗阳的朋友！” 即便是面对陌生人，她依旧不自称女朋友。 苏慧和裴佳琪都还没从打击中完全回过神，忽略了这个细节。 “苏慧！” 边和江雯握着手，边挤了一下不做声的裴佳琪。 没回应，裴佳琪反而是招呼都不打的直接就离开了。 “不好意思哈......” 苏慧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和罗阳打了个招呼，追了出去。 “好奇？” 看到江雯的表情，罗阳笑了笑：“和一个老板饭局上认识的，上戏舞蹈学院的学生，刚才跑掉的女孩叫裴佳琪，觉得我说你漂亮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今天见到真人，估计是受打击下不来台了。” “嘻嘻......是想追你的吧？” 江雯古灵精怪：“会跳舞的哦......要不试试？” 罗阳看向站在一旁吃瓜的柜姐：“把你们店里的滞销款拿出来给......” “哎呀，人家开玩笑的啦！” 江雯立刻投降，挽着罗阳的胳膊一阵晃。 乖乖，妖里妖气。 在恒隆广场楼上吃了顿晚饭之后，罗阳开车返回大学城。 周五、周六、周日连续作战，今晚高悬免战牌。 回到宿舍，异常冷清。 因为罗阳一句话，金山那边传单继续发，卢浩被招回去忙了一天，下班后赶紧找刘珊珊约会了。 常胜不用说，和施慧宁处于甜蜜期，搞不好今晚都不一定会回来。 只有陈旭峰独自坐在那里看书。 摇了摇头，洗漱一番后，罗阳和陈旭峰聊了几句后就爬上了床铺。 翻开手机查看短信，一共五条未读。 彩铃、95566、天气，都可以忽略，另外两条是姜帆发过来的。 “罗阳，我和妈妈聊了买房子的事情，把你的观点和她说了，妈妈非常赞同，给了我200万。” “罗阳，下学期就有我们自己的家了呢（害羞表情）” 啧啧啧...... 不愧是姜远山的女儿啊，一给就是200万，想想自己七八个月前，还在考虑着怎么兼职赚钱...... 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 “我已经让人在找房子了，周三下午的时候应该会筛选几套出来，到时候我先去看看。”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出头，于是罗阳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不过半分钟，回信来了。 “真的吗？那我们五一节不是可以去看房子了？” “我挑小区环境和户型，装修方案你来定。” “嘻嘻，我喜欢的颜色你不一定喜欢哦。” “居然还有人敢不喜欢姜帆喜欢的颜色，是谁，你告诉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甜到了，隔了一两分钟后，姜帆的信息才回过来。 “老公......我想你了，怎么办？” 思索片刻，罗阳手指滑动：“在你手心里写上我的名字，然后攥紧，陪你入睡。” 隔了许久，回过来一条信心。 “嗯，已经写好，老公晚安！” “晚安，美女！” ...... 咦...... 攥着手机的罗阳被自己给齁到了，忍不住打了个颤。 “嗡~ ~~” 还来？ 罗阳翻开信息，看过之后愣住了。 随即悄悄探头看了一眼还在书桌前的陈旭峰。 “罗阳......高佳雨被她男朋友打了！” “真的，我回宿舍之后，气氛怪异的很，高佳雨早早的回来睡觉了，还侧身对着墙面......” “媛媛告诉我，她回宿舍的时候，一只眼圈是青色的，嘴角也破裂了。” “好可怕，是上次我们吃晚饭遇上的那些人打的吗？” “......” 前世和高佳雨宿舍接触不多，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过这一幕。 “你和她交流过了？” 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化为简单的一句。 “她在哭......” “先不说了，我和媛媛在安慰她，待会儿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别说，男人其实有时候也挺八卦的。 罗阳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一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 这一等就是将近大半个小时。 “罗阳，感觉好可怕，关系好乱......” “细说！” 原本昏昏欲睡的罗阳瞬间来了精神。 “周五的时候，佳雨去酒吧兼职，他男朋友和一群哥们去酒吧玩，结束后去吃了夜宵，然后在外面开了房间过夜，结果她男朋友的一个哥们居然想要和佳雨发生关系......” 短信有字数限制，江雯不得不分成几段来叙述事件。 “佳雨不愿意，但是也没敢和自己男朋友说，因为听佳雨说他们几个都是发小，关系很好那种......结果昨天晚上又趁着她男朋友喝醉，想要占佳雨便宜，结果就闹了起来......” “最可怕的是......佳雨发现他男朋友其实没醉！” 原来如此！ 难怪前世大四的时候跟着陈旭峰去酒吧找人，高佳雨已经堕落成这样。 虽然挨了打，但是高佳雨依旧没能舍得离开那个男孩，又或者说想离开了，但是因为在酒吧打工，又被缠上了。 反正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又和男友在一起了。 于是这个周末的事情再次重复，高佳雨或无奈，或无所谓的堕落了...... “罗阳，哪有这样的男人啊，硬生生把自己女朋友往别人怀里送，好可怕，还要打佳雨！” 呵呵......人家压根就没把高佳雨当女朋友好吗？ 反正又不娶回家。 偏偏痴心的陈旭峰细心呵护，苦苦的等...... 扎心了，老铁。 想了许久，罗阳才编辑了一条短信给江雯。 “如果高佳雨对那个男的不死心，想着还能复合，那么她迟早会被其他男的得手......如果她不想再和那个男的有往来，最好和过去生活做一个告别，安心在学校里读书，松江所有娱乐场所一分钟都不能去。” 也算是一种告诫吧。 不过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大概率不管用！ 所以他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江雯。 “不听劝，就远离她！” 第137章不怕事的底气 五一节前，接到儿子电话的罗建国来了一趟魔都。 罗阳先和自家老爸沟通了一番，这才带着他去了闵行建材市场，和蔡富军面谈。 来魔都之前，实际上罗建国调整后第二版报价已经给到金城地产了，估算总价达到2.26个亿出头。 说实话，按照当下的人工材料，这个价格有点高了。 因为第一版报价的时候，即便略微放大的预估工程量，估算下来的总价也就在2个亿出头。 原因出在项目定位上。 在整个项目设计上，总工办的裴勇刚也是花了心血，他构思了一个四季花园的主题，把四个区域赋予了春的斑斓、夏的热情、秋的成熟、冬的无暇。 规划方案设计颇为让人感到惊艳。 加上中央景观水系，罗阳提供的先进户型......叠加一系列优势之后，老梁不免雄心勃勃，要把这个项目打造成金城地产的高端品牌。 所以在各项标准上都做了提升，原本2个亿出头的总包价格，硬是提高到了2.26个亿左右。 罗建国和蔡富军聊了一下午，晚上蔡富军做东请客，饭局一直到八点半才散场。 罗阳没有喝酒，开车接老爸回松江的酒店过夜。 “阳阳，这个合作可以干。” 现在的罗建国已经不把儿子当成小孩看待了，很多大事情都愿意和罗阳交流。 “四季花园项目在五月底，六月初的样子开工，到时候我先拿1000万给你。” 开着车子的罗阳平静的道：“加上蔡富军以及老家那些合作商的垫资，足够你把项目运转起来了。” “是挪用预拌水泥砂浆那借来的1000万吧？” 打破罗建国的脑袋也想不到，短短两三月时间里，自己儿子能赚到1000万。 实际上最多到四月底，罗阳手头上可以动用的现金就会超过1000万了，更不要说到五月底，六月初的时间点。 既然自家老爸脑补了，罗阳也就懒得再多解释。 “时来运转啊......” 半躺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罗建国感叹了一句。 罗阳笑笑，没接话。 “对了，问你件事。” 罗建国突然坐了起来，神色严肃的问道：“梁董的女儿是怎么一回事？” “小梁总？” 罗阳愣了一下，没想到罗建国会突然问起她。 假装镇定，语气平静的道：“还能怎么回事，老梁把我塞给他女儿做助理了呗。” “你们没什么吧？” 罗建国看着开车的儿子，不放心的道：“我跟你说，既然和姜帆在谈恋爱，那就好好谈，如果能有一个结果，那是最好，如果姜远山要是看不上咱家......” “爸，说什么呢。” 罗阳笑着道：“姜远山没你想的那么有门户之见。”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要一心一意对待姜帆......她是个好姑娘！” 罗建国嘱咐儿子道：“要是最后实在没办法，你俩走不到一起，那也是分手之后的事情，到时候你爱和谁谈都是自己的事情，我不会管你。” “知道了爸！” “哼。” 听了罗阳的回复，他这才重新躺下来。 安顿好自家老爸之后，出了酒店的罗阳直呼好险。 罗建国应该是看出点什么来了，但是又不敢确定，于是提前给儿子打了预防针。 他哪里知道，罗阳真的不想和梁雨欣发生什么关系，这种担忧完全没必要。 但是除了姜帆之外，还有个江雯。 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三的下午 ，罗阳先去了趟千灯厂里，过问了一下生产和销售情况，这才赶回松江看房子。 周洋也过来陪着，三套看下来，最终罗阳心里还是意属方塔公园附近的一个小区。 整个小区纯洋房，虽然房龄超过了五年，但是地理环境和周边配套齐全。 加上和方塔公园挨着，等于是增加了绿化率，最外侧的这套房子，站在阳台上望去，入眼就是公园标志性的塔和郁郁葱葱的大树。 这是套三居室的房子，产证面积118.53平米，目测套内使用面积在100平以上，得房率绝对超过85%了。 如果让他来重新装修的话，儿童房完全可以改成书房，留一个主卧和一间客卧，唯一的遗憾就是老式户型的缺陷，套内卫生间只有一个。 因为知道罗阳是金城地产的营销总监，中介的老板也没搞什么虚的，直接报了13650的单价。 压一压，凑个吉利数字158万，问题不大。 但是罗阳没有去还价，他想把这个乐趣留给姜帆。 何况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姜帆会看中这一套，现在就直接压价，早了点。 看完房子后，时间也不早了，罗阳请周洋在松江吃了顿晚饭，随后把她送回了售楼处。 在租房的小区里刚停好车，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 罗阳打开翻看，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罗阳，高佳雨问我借钱，要借2万！” 不用问，江雯是不想借的，愿意借的话，就不会发信息给自己了。 要知道金城地产财务周一就打款给沈静兰了，该分给江雯的，肯定也给了，加上她每个月3万的法人工资，私人小金库里10万都不止了。 说到底，关系没到那份上。 如果这个钱是陆媛媛开口，罗阳估计江雯会纠结一番之后借出去。 “当你犹豫的时候，其实这笔钱就不该借了。” 罗阳这么回复了江雯一条信息。 “要不我借个5000？” 看着江雯回过来的信息，罗阳笑了。 这是没想着高佳雨还的意思，同学兼舍友一场，就当是结婚随礼提前给了。 “我在出租屋，你过来不？” 他岔开话题。 几乎是秒回：“等我，半小时内到！” 五一节三天假期估计没份，江雯珍惜当下每次在一起的机会。 果然不到半小时，头发还湿漉漉的江雯就赶到了出租屋里。 进门后，榨汁姬二话不说，直接生扑罗阳。 “罗阳，我走不动路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这是明显耍赖了，就是不想回宿舍住。 “嗯，今晚我也不走了。” 目的达成，口称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的小妖精立刻翻身，贴紧罗阳后找了个安逸的窝就不动了。 “罗阳，高佳雨提分手了，对方似乎要她还钱什么的。” 闲下来之后，女人的八卦永远是主题：“据说开口就是五万，高佳雨自己攒了三万多一点......” “所以就问你借两万？” 罗阳笑了：“她眼光倒是准，看出你是小富婆了。” “其实我一直在犹豫......” “那你想过一件事情没有？” 罗阳不吝啬教导江雯社会现实：“高佳雨男朋友的哥们毕竟还没有既成事实，回头软下口气来说些好话，两人又和好了，你该如何自处？” 江雯愣住了，她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考虑过。 “如果高佳雨真心想要解决麻烦，最好的求助人就是父母。” 罗阳撇 了撇嘴道：“问你借钱，就意味着她还有侥幸心理，并且怀着继续在酒吧里打工的念头，无论是哪一条，都足以让她重新陷入原来的困境里......” “会不会是高佳雨家里的条件不允许？” 江雯自己进入大学之后，也因为虚荣心而出去兼职打工，大一时候面上表露出来的光鲜，并不足以证明她的家境非常优越，外人看到的往往是假象。 想了想，罗阳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本来是打算问问陈旭峰的，毕竟两人是老乡兼同学，会比较了解高佳雨的实际家境。 但是在拨出电话的一刹，他停了下来。 这个电话一打，搞不好会把陈旭峰重新拉进旋涡里去。 到时候他就不是唱《囚鸟》这么简单了，搞不好要唱《铁窗泪》也不一定。 搁下手机之后，罗阳摸了摸江雯的头发。 “见到过溺水的人吗？” 江雯：“？” 她疑惑的摇了摇头。 “即将沉没的人，最为慌乱，水面上任何漂浮的东西都会试图抓住。” 罗阳一脸正色的道；“哪怕是去救他的人，都会被死抓住不放，直到两人全部淹死！” “啊？” 江雯轻声惊呼，她又不是傻子，这种时候讲故事，肯定是比喻。 她听出了罗阳话里的言外之意。 “递杆子、找船、喊人......都是救人的办法。” 罗阳总结道：“在不确定有那个能力之前，千万别试图下水，那会淹死自己！” 江雯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刚才没打电话给陈旭峰？” 她一下子就猜到了罗阳刚才想打给谁。 再结合这个比喻，她明白陈旭峰就是那个也会淹死的人。 “那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主动联系你舍友怎么办？” “我艹！” 罗阳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一点。 江雯说的对，走投无路之下，以高佳雨自私的性格，绝对会找陈旭峰帮忙。 这是个死结，因为罗阳控制不了高佳雨的行为，也控制不了陈旭峰的思想和行为。 “往好了想吧。” 罗阳叹气：“先走一步看一步，只要别惹到你我就行。” 说这话，他是有底气的。 先不说金城地产在松江的关系，罗阳自己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都不浅了。 也就现在浦东的工程没开始，否则罗建国一个大总包，工地上大几百号工人还是有的。 喊上大师兄楚军鹏，干不死这群娘炮。 第138章下套子 周五姜帆打来电话，垂头丧气的说自己要在家过五一，2号才能来魔都。 不奇怪，像是姜远山这个女儿奴干出来的事。 以为自己可以腾出一天半的时间陪江雯，或者回家一趟都来得及，结果梁兴民打来电话，要他晚上陪着出席地产协会的一个饭局。 时间这么一切割，回家是不可能了。 下午只能带着江雯去青浦朱家角逛了逛江南古镇。 倒是常胜和卢浩，趁着假期相约着带女朋友一起爬黄山去了。 五点不到，罗阳赶到金城大厦。 坐上老梁车子的副驾驶位，他扭头询问梁兴民道：“董事长，今晚都有哪几家公司参加啊？” “六七家吧。” 梁兴民坐在后排回应道：“某碧、中海、融创、三泰、阳光、我们金城......绿地不知道会不会来。” “松江要搞cbd？” 罗阳当即愣了一下，记忆里没这回事啊...... 虽然绿地也是房企，但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忍不住和超高建筑以及大型城市商业综合体挂钩。 “所以说不确定。” 老梁对罗阳很熟悉地产行业已经见怪不怪了。 “后三家都在新区有盘子，某碧开年拿了一块......” 梁兴民粗略的给罗阳介绍了一下情况。 “金山那边另一个项目不就是某碧的盘子吗？” 说起某碧，罗阳忍不住笑了起来：“许为农和我说过，有几次发传单的时候，两家差点打起来。” “啧......” 听到罗阳说起这件事，老梁也咂嘴笑了起来。 “我说你搞什么呢，金山项目明明不需要......” 话说到一半，老狐狸就停住了。 “可以收一收了，我那边已经签了框架协议。” 老梁思路一转过来就明白罗阳这么做的含义，赞许的道：“不过之前干得不错，倒是我遗漏了。” 背后使坏的例子多了去，南方还好一点，北方为了招拍挂，更过分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罗阳记得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某幸福，在北方某地一次拿地的期间，把标杆企业过来报名的资料给直接撕了，连招拍挂中心的大门都没让对方进。 高端的商业竞争，手段往往朴实无华。 五点半左右，车子来到协会楼下。 协会办公地点就在某个小区临街商业铺子二、三楼，外面看起来很不起眼，狭窄的楼道，要不是门口挂着房产协会的牌子，任谁也想不到会窝在这种小地方。 更绝的是饭局也安排在这里。 协会三楼弄了一大一小两个包间，有自己的食堂！ 到二楼的时候，专门招待客人的茶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老梁！” “老傅！” “......” 进门后自然是一阵寒暄，不管关系好不好，面上都热情的很。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也有几个，都坐在边上笑着不说话，估计也是和罗阳一样的身份。 “人到的差不多了吧？” “邹会长！” “就差绿地了......” “上楼坐吧，我刚打过电话了，绿地不过来了。” 站在门口的协会会长笑着招呼大家去三楼。 茶室里的人纷纷站起身，三三两两说笑着往三楼包间走去。 能坐16人的大圆桌，邹会长自然是居中，某碧、中海、融创三位年轻的项目总坐在他的右手侧，三泰、阳光、金城三家年纪大一点的公司老总则带着各自的人坐到了邹 会长的左手边。 这里面就有讲究了。 一般来说，全国性地产公司设在魔都的，大多是沪浙、沪苏区域性公司，区域总不大可能来参加这样的饭局，毕竟邹会长是退下来的闲散，面子没这么大。 所以到场的就是负责松江这片市场的项目总。 梁兴民他们不一样，一来规模小，二来总部就在松江，多少要给点面子，只能是自己亲自参加了。 但是都会带上一个心腹下属。 一桌男人，除了邹会长喝红酒之外，其余九人都是白酒。 罗阳当即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都是干工程的，一晚上喝掉十瓶白酒是常事，罗阳就曾经历过，七个人，九瓶！ 老梁把我薅过来，几个意思？ “马上五一节了，节前邀请大家来我这里聚一聚，感谢大家给我这个面子！” 开场自然是邹会长领酒。 大家也都说着客气的话，干了第一杯酒。 接下来就是闲扯。 真的就是闲扯，这种协会组织的饭局，就是联络一下感情用的。 要谈事情，只会私下里过来单独聊。 “老梁啊，一直把人藏着，今天总算愿意带出来啦？” 说这话的是坐在梁兴民边上的傅彬，三泰地产的老总，和梁兴民关系不错。 他的眼神看着罗阳：“这位就是创造金兰苑二期开盘即清盘的小罗总监吧......听说还是大学生呢，啧啧，真是了不得。” 都点名了，罗阳自然要站起来敬酒。 “都是董事长指挥的好，加上邹会长这样的领导把松江的楼市维持的好，这才有了偶发性的成绩，是运气，不作数的，不作数的......傅总，我敬您一杯！” 这小嘴会说，连主位上的邹主任也刮目看了一眼。 “老梁啊，什么时候放小罗来我楼盘把把脉啊？” 阳光地产的老板卫朝平也开起了玩笑：“上次的时候就说带小罗过来，结果来了戴东明，你不地道啊。” 这话一出口，罗阳随即明白，当初共同繁荣市场的三位里，就有他家。 “这是什么话，当时小戴才是营销总监，小罗还只是我助理呢。” 梁兴民撸袖子举杯：“来来来，咱俩先走一个......” 工程人就这么直爽，不管讲什么，先干一个再说，酒桌上不得酒量说话？ 被老梁这么一搅合，于是一通乱战，罗阳稀里糊涂就跟着喝了四小杯，加起来也快一两了。 “一直听说罗总监的名字，今天才见到本人。” 突然，坐在斜对面的某碧项目总雷士平开口了：“小罗啊，走一个！” 又一杯...... 放下酒盅，雷士平还没结束。 “金山那边也是我在监管，两个项目靠得近，有时间多走动一下。” 几个意思？ 炫耀自己跨区域管辖，还是另有含义？ “梁董那个项目要开盘了吧？” 雷士平视线一转，看向梁兴民：“那地方偏的狗屎一样，当初也不知道公司为什么会在那里拿块地，投拓的那帮子家伙为了绩效和奖金，什么都不管......” 看似诉苦的一番话，却带着刺。 看来是在为上次两家打架的事情找场子呢。 合着项目偏僻，你的责任就在公司上面投拓狗屎，而金城地产是我在决策，换而言之...... 梁兴民脸色当即就微微的变了一下。 “是啊，区位偏僻不说，市场也就这么大......” 该顶上的时候，罗阳也不退缩；“ 前几天我下面的人就和你们营销打起来了，为了芝麻点事情，说到底不就是为了争抢客户嘛。”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直接点破了恩怨。 “太没大局观了。” 罗阳手指在小酒盅杯沿口上打着转，眯着眼睛道：“回来后，我把销售经理狠狠地骂了一顿，没出息的东西，这么小个盘子抢什么抢，闭着眼睛都能把它卖光，雷总你说是吧？” 梁兴民心里顿时像六伏天喝了冰水畅快。 “呵呵，金山项目可不是松江的金兰苑，我们某碧的销售团队，这么强大，到现在才卖了四分之一。” 雷士平不屑道：“你家梁董在，这么多大老板在，可不能吹牛啊。” 还是那句话，工程人，酒说话。 罗阳拿起边上酒瓶，吨吨吨往自己量酒壶里倒满二两。 “铛铛铛。” 量酒壶杯底在玻璃转台上敲了敲：“雷总，干房产的，只有敢不敢想，没有能不能做，咱们打个赌吧，两个盘子谁先清盘，输的那个在这里摆一桌，请各位老总再聚个餐！” 说完，一口干掉二两酒。 亮杯底，笑眯眯的看着雷士平：“雷总，敢不敢赌这一把？” 大家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了两人身上。 梁兴民那叫一个爽啊...... 明明金色阳光项目已经清盘，这是在下套子呢。 果然是个坏小子。 进一步想起自己，唉......女儿还是有短板啊，有些场面，必须得要男孩子才能顶的上来。 老梁看着罗阳，表情阴晴不定。 第139章急，在线等答案 雷士平被架上去了，这个赌，不打不行。 而且他也不怵，一个地方上的小公司，在本地人脉关系可能强一点，在销售团队上，怎么可能干得过某碧？ 要知道某碧销售团队可是号称篦子，连村镇都能给你扫一遍。 二两酒，一口闷掉。 “好！” 起哄看热闹的人大有在，呱唧呱唧鼓起了掌。 “老梁？” 傅彬在一旁皱了皱眉头：“你这也不阻止一下？” “稳赢的事情，我拦着干嘛？” 梁兴民扭头轻声笑道：“我看那个小*崽子不爽，小罗顶一顶也好！” 傅彬愣了一下。 “回头单独和你聊！” 拆迁安置回购的事情，总要公示张贴，瞒不住的，反正他协议也签了，和傅彬透个气也无所谓。 “老梁你这是胸有成竹啊？” 卫朝平眨了眨眼睛：“有内幕？” “都是小罗想出来的点子。” 梁兴民笑了笑：“待会儿找个地方再喝点，细聊。” 这边说着悄悄话，某碧那边也和邹主任聊起了房子的事情。 “我们集团在三亚海棠湾那边有个项目，其实邹会长有时间可以过去看看盘子。” 雷士平面带笑容的道：“都是小户型别墅，总价也不高，买一套养老蛮适合，冬季就在海南过嘛......那边项目总我认识，到时候可以帮着打个招呼，绝对最低优惠价......” 狗日的，这就是大型地产公司的好处。 全国都有盘子，总有一款适合你，需要在哪里买，都能找到关系打招呼优惠。 中海和融创的也加入进来，他们在开发清水湾，虽然不如海棠湾这么热门，但是架不住房价便宜啊。 其实后来清水湾开发的也不错，只不过现在看上去有些偏，等到环海南高速通车后，那边的房价也飙升了起来。 这顿饭局由于打赌的事情，搞的气氛没那么协调，所以到散场的时候，9个人才喝了五瓶白酒。 老梁他们不过瘾，找地方第二场。 “董事长，我就不去了吧？” 罗阳觉得老梁别有用心，婉拒道：“我一个大学生，对这种场面不适应啊。” “呵呵......” 梁兴民心中暗笑：就是要带你去这样的地方，检验一下你的成色。 酒色财气的迷离中，最能看出一个男人的本性。 只要罗阳显露，他就有话和闺女唠一唠了。 “小罗啊，都已经是公司高管了，要适应这样的场合，这是人际交往里不可或缺的一面。” 梁兴民怎么可能放跑罗阳：“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 罗阳：“......” 协会饭局，时间远比普通饭局长，这会儿已经九点出头，再去市区也不现实。 “小罗一定要来！” 傅彬凑热闹：“地方我都订好了，凯撒夜总会！” 老梁你是料定我不敢和你女儿说，是吧？ 去就去...... 三个老板都五十多了，自然不可能去闹哄哄的酒吧，凯撒夜总会，实际上就是唱歌的ktv，比量贩式高档一点而已。 车子刚到停车场，安保还在指挥停车的时候，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就跑过来迎接傅彬了。 “彬总，可有些日子没看到您了。” 说话间就蹭到了傅彬的身边，那风姿，真不是一般女人学得来。 “别跟我说来晚什么的，最好的包厢，最漂亮的姑娘......” 傅彬大手一挥：“老规矩， 我朋友要是不满意，兰子你自己顶上去！” “彬总放心啦，这几天正好来了几个新人，都留着呢。” 寒暄中，一行六人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凯撒夜总会。 四个八的包厢，面积超大。 “把我存的酒拿过来。” 傅彬应该是这里的常客，熟练的打着招呼：“其他的也按照老规矩上。” 结果就在罗阳的目瞪口呆下，推车推进来一箱白酒，三箱啤酒。 在ktv里喝白酒？ 果盘之外，还真就上花生米、兰花豆、牛肉、无骨鸡爪...... 这群土老帽！ “啤酒留给女孩喝啊，是男子汉的都喝白的。” 傅彬摸了摸自己的短寸发型：“刚才和那群生瓜蛋子喝的不过瘾。” 唉...... 罗阳忍不住叹气，他想起自己前世喝出来的大肚子。 现在腹肌尤在，可不能这么毁了。 包厢公主正忙着帮倒酒呢，少妇兰子领着一群女孩走了进来。 傅彬看了一眼，点点头：“行，都留下！” 土豹子，连换一批都不会说吗？ 但是在老梁面前，他保持着目不斜视，一副我是大学生，我不懂的样子。 “小罗，挑两个，一会儿玩游戏呢。” 老梁拍了拍罗阳的肩膀：“一个人可喝不下这么多酒哦。” 边说，边示意每个人面前摆着的一整瓶五粮液。 罗阳抬头看过去。 “靠......” 那个侧着脸的，jk裙短到快遮不住大腿根的......不是高佳雨，又是谁？ 他一下子麻了。 这是借不到钱，酒吧也不敢去，换夜总会来赚钱还债脱身了？ 掉夜总会这个坑里，别说自己只陪唱歌喝酒，沦落是迟早的事情，区别就在于三天还是一个月而已。 “哈哈哈......” 看着罗阳此刻的表情，傅彬觉得太有趣了，调侃他道：“我说罗总监，来了这里，就得把你大学生的身份抛开，不然怎么玩的尽兴？” 老梁观察的细心，顺着罗阳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挨着门口位置侧脸的高佳雨。 “就末尾的那两个。” 老狐狸蔫坏，直接替罗阳决定了。 包厢里的闪烁灯光下，高佳雨那张脸红的，快黑了。 大家都装不认识。 不多久，包厢里开喝。 是的，三个土老帽不是来唱歌的，来喝酒玩游戏的。 游戏一开始，罗阳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哪里是在玩普通掷骰子游戏，分明是在玩人性。 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一人两个骰子，摇点数，数字肯定是在2-12之间，取大家平均值靠近整数，大于这个整数的，不用喝酒，低于这个整数的，低多少点，喝几杯。 （平均值6.15，取6，摇出6点以上的，不用喝酒，低于6点的，差一个点数，喝一杯，依次类推......） 白酒二钱的小酒盅，啤酒二两的杯子。 看着简单是吧？ 关键是傅彬让司机从车里拿了6万现金，在场六个男性，一人发了1万。 酒慢慢喝，时间有的是，但规定一轮游戏没结束前，所有人不许上卫生间。 喝不下了怎么办？ 规则开了道口子，可以花钱买别人喝......最低起价100喝一杯！ 罗阳知道，喝到后来真喝不下的时候，出500、1000请别人一杯都有可能！ 在场哪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这种 诱惑？ 不就是喝酒嘛。 平素里尽量坤着的，这时候恐怕也会放开肚子喝了。 到最后一定会醉...... 这个游戏，就是把赤裸裸的人性扒开让人看。 因为还可以附加抵酒条件，譬如跳个舞，譬如...... 当六叠钱撂在玻璃茶几上的时候，罗阳瞥见高佳雨的眼神就知道要遭。 这个女人正需要钱的时候，今晚的她...... 喝到后来，人性绝对会被扒光。 傅彬傅总，你怕不是和老梁串通了玩这个游戏，配合老梁试探我的吧？ 罗阳可不敢喝醉，所以要尽量让自己少喝酒，而且是前期少喝酒。 因为这时候买人代喝，只要100一杯。 钱反正不是自己的，他也不吝啬，两轮下来，面前就只剩下了5000不到。 不是说输出去五十几杯，是因为第二轮的时候大家觉得不怎么喝得下了，涨到了200一杯代喝。 梁兴民自己都有些眼神迷离了。 看着清醒的罗阳，老梁心里直吐槽：这个小滑头，太聪明了，不好搞啊...... 警惕梁兴民的同时，罗阳也在关注高佳雨。 两轮下来，她已经赚了三千多，但是双颊通红，这回不是害羞，而是酒意上涌。 第三轮开始...... 平均值8.55，有点高，取9，傅彬摇了一个3点，要喝6杯。 “300一杯，谁来喝！” 这家伙，故意破坏市场，涨价了。 高佳雨第一个举手：“我来三杯！” 三杯，六钱高度白酒。 被傅彬这么一搅，第三轮进入300一杯时代。 罗阳不动声色，只要输了超过一杯，立刻花钱买代喝。 不就是玩嘛，第三轮块结束的时候，罗阳一次运气不好，一下子输了五杯。 “500一杯，谁喝！” “靠！” 阳光地产的老板卫朝平看出来了，罗阳也鬼精鬼精的。 这么一抬，下轮开始起步500一杯，最清醒的他，喝酒还能赚钱！ 最后一轮开始之后，就乱套了...... 女孩们喝不动是真的，但是看到现金动心也是真的。 于是跳舞抵酒的附加规则上马，关键这个跳舞可不是就这么简单跳啊...... 500一杯、600一杯......最后涨到800一杯。 罗阳这时候开始赚钱了。 本来现金快见底的他，连着代喝二两，收入六千多。 看样子也快结束了，在输了一次之后，哪怕800一杯，罗阳也毫不犹豫的出钱请代喝。 “我......三杯！” 人都已经快趴下了，听到800一杯的时候，高佳雨又举起了摇摇晃晃的手。 关键是她喝不下了。 罗阳心里突突的跳，暗叫一声：糟了！ 喝成这种状态，灌不下酒的她百分百上去跳舞...... 怎么破，急，在线等！ 第140章掩耳盗铃 “小罗啊......” 梁兴民今晚的酒也不少了，他摇摇晃晃的招手，示意罗阳去他身边。 罗阳刚坐过去，随即被他搭住肩膀。 “男人在外面，可以逢场作戏。” 老梁的另一只手指着空地上开始跳舞的高佳雨道：“但是这种一个简单游戏就能扒光人性的女人，也只能是逢场作戏，家里有且只能有一个！” 罗阳心里啐他，吕助理不算吗？ 梁兴民才不管罗阳心里在想什么，继续他的教说：“你可能不知道，松江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里，有很多女大学生在兼职......” 糟了......莫非老梁看出自己认识高佳雨？ 空地中央的她借着音乐疯狂扭动，已经解开好几颗衬衫扣子。 “......所谓大学生的爱情，早已不再纯洁，也不靠谱。” 梁兴民搭着罗阳肩膀的那只手用力的拍了拍他，语重心长的道；“能支持男人不断前进的女人，才是成家立业的最好对象，小罗......选择自己人生未来的另一半，一定要想清楚啊！” 这是...... 罗阳眨了眨眼睛，明白过来。 老梁这是在暗示他，不要和什么女大学生谈恋爱，不靠谱，也没好处......最好是赶紧分了。 我女儿梁雨欣，才是良配。 既能扶持你事业发展，又有我这样带你玩夜总会的老丈人...... 艾玛，真香。 可是梁兴民不知道，姜帆也是独生女，姜远山比他还牛。 要是按照他的逻辑，罗阳更不可能和姜帆分开了。 老梁点到即止，没有再多说其他的。 小罗这么聪明一个人，想必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一定会尽快和那个大学生女朋友分手的...... “囡囡啊......我也就能帮到你这里了。” 看着罗阳阴晴不定的表情，梁兴民心里暗叹了一句。 “今天就到这里吧！” 在高佳雨即将甩飞小挂件的档口，老梁站起身：“老傅，老卫，玩的也尽兴了，散场吧。” “哈哈哈......” 傅彬也站起身来：“行，只要你们尽兴了就好，散场！” 包厢里的音乐在这时候也停了下来。 节奏一乱，高佳雨卡住了，不过片刻就踉跄着的坐到了地上。 没有人去扶她，因为沙发上躺倒了一大片，连帮着点歌的两个公主也都喝的迷糊了。 三个大佬走在前面，步伐依旧稳健。 他们边走边交头接耳的聊着什么，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醉意...... 这群老狐狸！ 罗阳抓起面前的一叠现金，站起身离开包厢。 路过高佳雨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罗阳蹲下来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手里剩下的六七千现金塞进了她的胸口。 叹了口气，旋即起身离开。 身后传来哭声。 女人真会哭......不光是高佳雨，还有江雯。 梨花带雨。 一直没睡觉等罗阳回来，抱着小心思的江雯想榨干罗阳。 结果忽略了罗阳喝不少酒，脑子里反应迟钝。 “罗阳，我以后不敢了......” “我觉得你还可以努力一下，真的，不骗你！” “真不敢了！” 眼角挂着泪痕的江雯贴在罗阳怀里，眼神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 罗阳半夜回来，身上除了酒气之外，还夹杂着诸多劣质香水味，这些江雯都没问。 而遇到高佳雨的事情，罗阳也没和她说。 两人就这么搂着说说话，不多久，疲惫至极的江雯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因为睡的很晚，第二天直到九点半出头才醒来。 吃过饭之后，罗阳带着江雯去看了场《杜拉拉升职记》。 影片里，世界五百强企业豪华的办公楼，严密的组织结构，霓裳幻影般的时尚达人，强势雷厉的职业经理人，优秀的企业文化...... 影片展示了大公司的气象万千，上流社会的浮华与诱惑，似乎一切只要努力就能得到。 但是虚幻的爱情和勾心斗角的职场，看的江雯这个大二学生一愣一愣的。 这里是魔都，虚幻和现实离的真不远。 “罗阳......我感觉自己毕业后进了这样的大公司，活不过三天。” “江雯同学，我觉得过于谦虚就是骄傲。” 罗阳撇嘴道：“虽然现在还稚嫩，但你潜力巨大，绝对可以活到影片最后。” 江·茶艺大师·雯，岂是浪得虚名？ 听了罗阳的点评，江大师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 全然忘记了昨晚哭的厉害。 江雯作死的心依旧在跳动，当晚居然敢化身雅典娜，用西方的战神来挑衅孙大圣。 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但是自损1000的杀敌方式也的确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在2号看房的时候，罗阳显得有些精力不足。 好在姜帆一眼就看中了方塔公园边上的那套房子，当即就和中介以及房主草签了合同。 “罗阳，设计方案就交给我吧！” 姜帆乐滋滋的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随后来到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塔尖：“这里的风景真好。” 罗阳站在她的身后，双手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细嗅清香。 “感觉你挺累的？” “嗯！” “怎么了？” “见到了人性脆弱的一面，心里有些负面情绪。” 和姜帆，可以讨论。 罗阳把事情稍作变动的描述了一下；“......真的，我有点被震撼到了。” “罗阳......” “嗯？” “吻我！” 一阵甜蜜的热吻之后，姜帆后仰着头，脸颊贴着罗阳的脸颊：“我吸走了你的负面情绪，现在好点了吗？” “嗯，被你净化了。” “其实我高中时候就被老姜带去过夜总会！” 罗阳：“......” 老姜教育子女这么野的吗？ 他不禁为自己的孩子开始感到担忧。 “应该是我确定要和你谈恋爱之后没多久。” 姜帆眨了眨眼睛，笑着道：“当时我真的惊讶到了，原来一个女孩子可以这么廉价......” “不是，老姜要教育你不是这个吧？” 罗阳不解道：“你又不是男孩子。” “他是在教育我男人的本性。” 姜帆嗔了罗阳一眼；“在这样的场合之下，没有几个男人会坐怀不乱，如果有，那就是诱惑不够。” 天杀的老姜，这么早就开始教导女儿如此震撼的内容。 “所以呢？” 罗阳心惊肉跳的维持着面部表情。 “所以爱情是很脆弱的一种感情，这个世界上，唯有亲情才是永恒。” 姜帆叹气道：“这是老姜想让我明白的道理......” 她的语气里有些意犹未尽，所以罗阳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搂着她，等待她自己继续说下去。 “可是......” 果然来了转折，姜帆咬了咬下唇，扭头看着罗阳的眼睛：“我觉得我们既可以拥有爱情，也可以发展出亲情！” “通过孩子的血脉纽带？” 罗阳笑着道：“我可记得你答应过，要给我生10个孩子......” 姜帆大羞。 严肃的话题总是能被罗阳带歪，偏偏自己还不生气。 这种感觉真好！ “罗阳，这个暑假怎么打算的？” 五一节过后两个月，暑假就会来临，罗阳答应过她会辞职，那么整个夏天就会有很多空闲的时间。 “暑假里老姜没安排？” 寒假时候还让姜帆去公司里实习的，罗阳觉得这个暑假没道理放过。 提起这件事，姜帆就翘起了嘴角。 “哼哼，最多给老姜打一个月工，再多就不可能了！” 罗阳笑了；“暑假里我绝大部分时间会呆在阳市的，不过会比较忙。” 姜帆：“？” 她扭头疑惑的看了罗阳一眼。 罗阳随即把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和她讲了一下。 “暑期要跑建厂用地指标，手续很繁琐，难度也不小，有的忙。” “是叔叔要办厂吗？” 姜帆眨了眨眼睛：“不是说在魔都这边接了总包的活，垫资本来就紧张，这时候再弄一个厂子......” “另外借到了1000万资金，用来启动还是够的。” 罗阳的脸颊蹭了蹭姜帆羊脂白玉般的嫩滑肌肤，笑着道：“小罗+老罗一起努力，免得将来老姜看不上我家。” “老姜才不会！” 姜帆扭捏了一下：“他不是那种老古董。” 说完之句话之后，生怕罗阳不信，她转过身，变成和罗阳面对面，双手搂着罗阳的脖子道；“真的，否则妈妈也不会拿钱给我在松江买房子了，她和老姜都知道我们俩......” “也是啊......” 罗阳咂嘴道：“姜帆，之前我们偷偷摸摸的在阳市开房，是不是有点掩耳盗铃了？” “哈？” 姜帆有点懵，主要罗阳的思绪跳的太快。 “暑假里要不去我家，要不去你家？” 罗阳嘴角带笑的说道：“总不能在阳市里再买一套房子专门给我俩住吧？” 的确，按照姜帆妈妈的思路，酒店里不安全，既然两人在一起了，不如买套房子来住。 布灵布灵...... 姜帆接连眨眼睛，脸颊肉眼可见的变红，蔓延到耳根、脖子...... 可是罗阳空出一只手来勾着她的下巴，不让她低头躲开自己的视线。 对视了足足一两分钟，姜帆才“屈服”。 “嗯！” 罗阳刚松手，这丫头随即埋进了他的怀里。 蚊子一般的哼哼：“只去你家！” 第141章上难度的拆迁项目 实际上从买房子这件事上能看出来，老姜是默许了女儿和罗阳在一起的事。 罗阳甚至心里有想过，这算不算是一种暗示。 如果是，那他要不要上门拜访一下？ 又或者带上老罗一起？ 这就有点远了，老罗上门和提亲差不多了。 这种事情，起码也要到大四的时候，找个合适的时机上门一趟。 罗阳刚才之所以这么“逼”姜帆，也是一种试探。 暑假里，姜帆一旦到他家去玩，等于就是半公开化了两人的关系，到时候或许就能见到姜远山和萧玉君的态度。 因为付款和过户都要到节后才能办理，所以这套房子理论上还不能算是姜帆的。 加上房主几乎没有在屋里留下什么家具，罗阳和姜帆呆了不多久后便离开了。 到了3号下午，姜帆开车返回姑苏，并和罗阳约好本周五再过来，到时候顺带把房款付掉...... 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出头了，于是罗阳先回了宿舍。 卢浩和常胜也回来了，刚进306，就听到他俩和陈旭峰聊天的话声。 尤其是卢浩，整个人透着一股兴奋劲。 一看到罗阳之后，立刻拉着他去阳台上，并主动掏出了黄山。 “当地的特产烟，尝一根。” “哟，老大你这是破了？” 罗阳的声音蛮大，常胜听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罗阳，老大现在已经好多了。” 常胜也凑过来挤眉弄眼：“你是没见到2号上午的时候，那股兴奋的劲头，他简直能背着刘珊珊上下来回一趟黄山。” “啧啧啧，真是饿极了啊。” 罗阳点燃烟之后笑道：“也不顾忌人家女孩子要爬山，老大你真是个狠人。” 三个人凑在一起说笑着，陈旭峰愈发显得孤单。 偏偏常胜这家伙嘴巴没个遮拦。 “我们宿舍现在就差旭峰没有破了吧？” 尼玛，这话杀人诛心了。 罗阳的目光瞬间看向里面的陈旭峰，结果发现他正一脸的纠结。 “？” “罗阳......” 看到了罗阳投来的目光，陈旭峰也凑了过来：“佳雨要请我吃晚饭，我......要不要去？” 嘴唇咬的都快破了。 “去个毛线啊！” “别去！” 卢浩和常胜几乎异口同声的阻止：“好马不吃回头草，她都有男朋友了，还见你干嘛，难道还要吊着你？” “可是......” 陈旭峰咬牙道：“即便做不成恋人，我和她也是同学和老乡式的朋友啊！” 罗阳这时候脑子里想起了那晚的高佳雨，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赚了一万二左右。 加上江雯借的5000，钱应该凑的差不多了。 估计是想找陈旭峰再借点，把那5万还掉。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拿主意。” 拦得住一次，拦不住两次，陈旭峰嘴上犹豫，心里实际上已经有了决定。 “要不......你陪我去？” “我去干嘛？” 罗阳的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他过去，高佳雨搞不好要社死。 坚决不能答应。 于是在众人的目送下，这家伙犹豫再三的出了306。 “唉......” 剩下三人，一起叹气。 当晚，陈旭峰没有住回宿舍。 第二天在宿舍里抓到回来拿书的他，就差严刑逼供了，也没问出昨晚的事情来。 急的卢浩和常胜心里猫爪子挠一样。 罗阳没那个时间，因为他又被班导何志华喊走了。 吕副校长带队，创业指导中心跟随，领着魔都工程科技大三个大学生创业项目组，直奔位于大杨浦的交大。 济济一堂的大学生，昏昏欲睡的开幕式。 大学生也分三六九等，也搞圈子，也有鄙视链。 复旦、同济和交大是一个梯队，211抱团，重本扎堆...... 那一年的罗阳，坐在台下如啰啰。 各大高校的创业汇报资料实际上在五一节前就已经汇总，节后不过是走流程。 所谓的交流，不过是牛逼项目的推广发言会。 因为现场来了一些投资机构的人。 像罗阳的无人机项目，最终只拿了一个三等奖，唯一上台的机会就是和一堆人排队站上去拿个证书和塑料奖座。 根本没有单独汇报的机会。 好在他也不稀罕，期间曾有独立投资人想出50万，拿走鲲鹏项目50%的股权。 罗阳睬都没睬。 没能创奇迹的拿到二等奖，吕校长缺少了惊喜，倒是郭远成，脸上笑容没有停下来过。 毕竟夹在一群985、211学校里，能拿下一个三等奖，也是难得的荣誉。 同类的学校里，一共才两个。 罗阳的心思完全没在这次活动上面。 因为老梁打来了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找他。 挨到周四闭幕，罗阳没有跟着校车返回，直接去了金城大厦。 来到18楼董事长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发现还有梁雨欣和投拓总监杜宏在。 “听说你拿奖了？” 没等老梁开口，梁雨欣就笑着询问罗阳：“你那个什么无人机项目，搞出名堂来了？” “就一个三等奖。” 罗阳摇了摇头道：“和安慰奖差不多。” “能在魔都这么多顶尖高校手里拿下一个三等奖，已经不错了。” 梁雨欣夸赞道：“更不要说那还只是你的副业。” 梁兴民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打断：“小罗啊，这么急喊你过来，是因为土地上的事情。” 其实不用他说，看到杜宏在，罗阳心里就有数了。 金兰苑一期二期都售罄，金山项目已经谈成拆迁安置回购房源，目前金城地产手里就剩下金兰苑的三期和浦东的那个四季花园项目。 土地是地产公司的生命之源，老梁必须要储备新的土地了。 “董事长这是看中哪里的地块了？” 罗阳也好奇，浦东那边春季土拍会已经结束，估计下一批就要到秋季了。 其他区的土拍会也基本集中在了五月份之前，所以近期应该没有什么大型的土地供应会。 “杜总监，地图。” 梁兴民示意杜宏摊开卷在一边的a1大小的图纸。 “这里！” 图上早就被画了红色的圈圈，老梁的手指直接点在了上面。 “？” 罗阳愣了一下，旋即带着些疑惑的问道；“不是净地？” “没错，不是净地。” 梁兴民对于罗阳的敏感性很满意，点了点头道：“要是净地的话，哪里轮得到我们金城？” “就算这样，也有三家在争抢。” 站在旁边的杜宏加了一句：“原则上谁拿出来的方案更具可行性，更贴合上面的意思，才有可能拿下这块地。” 罗阳一只手抱腰，另一只支撑在下巴上。 他看着地图道：“这块地在闵行，董事长你的脚跨过去，稳吗？” 这么问，无可厚非，要知道这可不是净地。 “问题不大，这次是我和老傅、老卫三个家联合起来搞。” 边说着，边用手比划了一圈：“这可是五十几万方的大项目，金城一家也吃不下来。” 难怪...... “现在需要一个比较好的方案，从拆迁到规划。” 梁兴民也和罗阳一样，托着下巴道：“集思广益吧，杜宏，你去把裴勇刚也叫过来，一起探讨一下。” “有相关文件和数据指标吗？” “给！” 罗阳话音刚落，旁边的梁雨欣就递过来一份文件：“闵行那边的要求都在里面。” 女儿的动作看在老梁眼里，都懒得管了。 罗阳拿着文件开始看了起来。 杜宏出去喊裴勇刚，老梁目光盯着地图，罗阳在看文件...... 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异常。 “小罗，看完了？” 等裴勇刚上楼之后，他和杜宏陪着梁兴民聊起了总体规划上的事情。 罗阳坐在茶桌边上看资料。 梁雨欣则主动干起了泡茶的工作。 见到罗阳放下资料，她及时的递上一杯茶，顺带问道：“有什么想法？” “我感觉最大的难点倒不是规划方案什么的。” 罗阳思索片刻之后，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资料：“恐怕拆迁才是这个项目里最难的事情......个人感觉而言，里面水太深，能不碰是最好。” 梁雨欣也皱眉：“我也不知道老梁是从哪里得来的渠道，竟然能拿到这样的资料......拆迁困难的事情，我想他应该考虑过，否则也不会拉上阳光和三泰......” 想想也是，梁兴民也是老江湖了，不可能看不到里面的复杂，还敢一头扎进去，肯定是有点数的。 既然决定要攻坚这个项目，那就只能帮着出主意了。 “首先我们要思考一个问题：闵行那边要的是什么？” “旧城区改造？” “这只是表像。” 罗阳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继续道；“你看看他们给出的时间计划表，通过这个或许能看出点什么来。” 他重新翻开资料，点了点里面涉及整个项目推进的时间计划表。 第142章看你的眼里有光 “时间计划表？” 梁雨欣拿过资料扫了一眼：“两年半？” 罗阳没有急着解释，他只是看着梁雨欣皱眉思索。 怎么说也进公司半年多时间，应该对地产一些基本知识有敏感性了。 “按照工程计划节点，从拿地到交付的一个完整流程大概需要两年的时间......” 梁雨欣像是明白过来，她惊讶的看着罗阳：“闵行只留给参与这个项目的公司半年时间来完成拆迁？” “如果这个时间不变的话，恐怕是的。” “那怎么来得及？” 梁雨欣看向了办公桌那边：“老梁也应该能看出来这个问题的吧？” “董事长肯定看得清楚。” 罗阳点了点头道：“我们先不关注拆迁时间短的问题，先思考闵行为什么这么急？” 如果没有提示，这个还真不好想。 梁雨欣摇了摇头之后看着罗阳，等待他给答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有个方向，梁总可以试着验证一下。”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政府层面在兼顾民生的前提下，更关心产业经济的发展，几乎所有活动都为围绕这个中心目标进行铺垫和展开，梁总可以查一查近期闵行有什么大动作......” 有了思路，再针对性打听，那就不难了。 接连两个电话之后，梁雨欣一脸惊讶的看向罗阳。 “你说对了，3月份闵行正式启动了新虹桥国际医学园区项目，目的是打造一流的国际医学中心。” 梁雨欣不停歇的道：“闵行打算引进米国安德森癌症中心、新加坡百汇医疗集团、米国通用医疗、小本子的bml株式会社、国药控股等著名医疗机构......” 那个项目是为新虹桥国际医学园区做定点配套用的？ 告诉完罗阳之后，急着验证的梁雨欣跑到老梁办公桌那边，盯着图纸查找了一下。 果然，都在闵行华漕附近。 找到这么急的原因了...... “小罗，原因是找到了，可还是避不开拆迁问题啊。” “话说回来，既然避不开拆迁问题，那就把它变成就地回迁项目啊。” 罗阳不慌不忙的笑了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拆迁户的动员工作应该很好做了。” 梁雨欣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我估计老梁不会同意的，因为这样的利润......几乎就等于没得赚了。” 如果按照罗阳的建议，这五十几万方的面积，起码得有一半多要留给就地拆迁的原住民。 剩下一半不到的面积才能给新虹桥国际医学园区做定点配套用，摊薄成本之后，项目整体利润起码要打个对折。 而且还是三家来分，这样的方案，叫老梁如何会接受。 “不还有置换吗？” 罗阳冲梁雨欣眨了眨眼睛：“闵行原本应该为这批拆迁户准备了另外的安置小区吧......” 话点到这里，再不明白的话，梁雨欣就可以回家歇菜了。 “用拆迁安置地块来另外搞项目，赚这个项目上的钱？” 推断出结论后，狂喜的梁雨欣忘乎所以的抱住了罗阳：“小罗......你真是天才！” “咳咳咳......” 如果只是眉目传情，忍也就忍了。 现在居然在我办公室里肆无忌惮的抱上了......难道要我明年就做外公吗？ 梁兴民大声的咳嗽。 “爸爸，小罗想出一个超级好方案！” 梁雨欣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的拥抱有多暧昧，她只顾 着激动了，连爸爸这样的字眼都在公司里喊了出来。 松开罗阳，她跑到梁兴民的办公桌前，吧啦吧啦一通。 连带比划着在图纸上示意，几分钟之后，总算把刚才捋出来的思路讲了一遍。 “用帮助闵行解决难题的态度做事，换取原本拆迁安置地块的开发权，两者兼顾，两全其美！” “怎么保证挂出来的拆迁安置地块能被我们低价拿到？” 要知道现在魔都市场行情火爆，每一块地挂出来，都会被诸多地产公司争抢，不是这么好拿的。 “小罗......” 梁雨欣想都没想，转身向罗阳求助。 “董事长，两种方法可以试一试。” 罗阳从茶桌边走了过来：“第一种就是和闵行商量好，这块地以拆迁安置地块的名义挂出来，这样的话，基本上不会有其他地产公司对此感兴趣。” 这里面也有风险，那就是保不住内部有人会透风出去...... 利益这么大，很难说的事情。 站在梁雨欣的身边，罗阳侃侃而谈：“第二种就是暂时不把终极方案拿出来，先让闵行把这块地当成是拆迁安置地块拿出来拍，同样可以低价拿到，后面再抖出就地拆迁安置的方案来，和闵行商讨改总体合作思路的事情......” 其实这个弊端更大，改方案难度不小是一方面，光是前期拿下这个项目就有风险，毕竟有三家在争抢。 但这不是罗阳该考虑的问题。 拿出若干可行性方案，提供思路，挑明风险，决策交给领导......这才是一个优秀下属该做的事。 “好！” 就地拆迁安置解决拆迁难度，置换原本拆迁安置地块做新项目赚钱，当梁雨欣说出罗阳提议的这个方案之后，梁兴民就已经惊喜万分了。 等到罗阳的补充说完，他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叫好起来。 原本让他以及另外两家合作公司都头疼的问题，或许头疼到最后也没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最终只能用笨法子一点一点的啃下来，忙碌三年赚点辛苦钱。 结果在罗阳来了之后，区区一个小时不到，完美解决。 “罗助理又立下大功了！” 罗阳：“......” 就不能兑现吗？ “董事长，这次必须要奖励小罗了！” 梁雨欣自己也看不下去，站在罗阳这边说话。 “呵呵......” 梁兴民内心自有决断。 他看了罗阳的表情一眼后，转向女儿道：“闵行项目的总包交给罗总做，不就一样了吗？” 理论上来说，奖励给到罗建国，就等于是给了罗阳。 梁雨欣眨了眨眼睛，不再坚持了。 旁边的杜宏和裴勇刚对视一眼，再看罗阳时候的眼神都变了。 既有佩服，也有羡慕。 佩服自然是他拿出这么惊艳的方案。 羡慕的是罗阳身份的变化。 刚才罗阳侃侃而谈的时候，梁雨欣就在一旁看着他的侧脸，露出微笑的表情和发光的眼睛......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遮不住的。 “董事长，梁总，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去售楼处了。” 罗阳又不是傻子，刚才梁雨欣的眼神都快灼伤他的脸颊了，这会儿已经帮罗建国捞到好处了，还不赶紧跑？ “去忙吧，注意劳逸结合。” 梁兴民心情好极了，答应的同时还嘱咐罗阳注意休息。 这种人才的效率不能以上班时间来定，他的一个小时，顶别人一个月。 而且他也不想罗阳在 办公室里多待，毕竟现在还不明确他有没有和大学生女朋友分手...... 这件事回头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梁兴民摸了摸下巴，喊住了本来打算跟出去的女儿。 “雨欣，过来一起商讨一下具体方案，你比较熟悉。” 在老梁的“配合”下，罗阳得以顺利逃脱。 下楼的时候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快四点半了，这时候还去什么售楼处......直接下班！ 罗阳开车返回了大学城。 食堂吃过晚饭之后，回到宿舍，遇上凑在一起商量事情的卢浩和常胜。 “老三，你回来啦，正好，一起商量。” 不用说，肯定是逼供陈旭峰的事情，这家伙口风硬的很，从节后到现在三天了，滴点信息都没能问出来。 “我觉得采用疲劳战法比较合适。” 卢浩最近电影看多了，喜欢学习谍战审讯手法；“我们三个人轮流来，还不相信熬不过他。” “都住一个宿舍里，你觉得轮流现实吗？” 常胜撇嘴道：“照我说很简单，周末了，拉出去喝上一顿，灌醉了就什么都说了。” 卢浩反过来鄙视：“你觉得他现在还会喝酒喝到醉？” 罗阳看着两个奇葩倒吸冷气。 人家陈旭峰就坐在书桌前竖着耳朵听，你俩当着他面又是灌醉手段，又是轮流疲劳战法，还不忘相互揭短的道出如何破招......真不是智商有问题？ 就这智商，还想拉着自己一起讨论？ 罗阳怀疑自己在这个宿舍里再待下去，迟早变得和他们一样蠢。 其实根本就不用问，猜都能猜出来。 以罗阳多知道的一点信息，高佳雨肯定是向陈旭峰借钱了。 因为罗阳这个舍友的存在，她不敢做的太过，十有八九是打算拿身子抵债。 这样一来，即便这笔钱还不了，罗阳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以罗阳对陈旭峰的了解，高佳雨即便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大概率也会是帮她披上衣服或毯子。 有着某种心里洁癖的他，怎么会在借钱的当晚就和自己一直爱着的女孩发生关系？ 简直就是对爱情的亵渎。 所以那一晚，大概率是高佳雨哭，陈旭峰安慰......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奇怪，从来不缺劝风尘女子从良的男人，也不缺拉良家下水的男人。 偏偏这样的男人不缺女人，不缺爱。 只有像陈旭峰这样，往往就成了苦情悲剧人。 第143章霸道总裁？ 哪怕是一个塑料的奖座，也被创业指导中心拿去了展览室。 补偿罗阳的就是一面印了三等奖字眼的锦旗，被董佳佳拿钉子挂在了创业办公室里。 原本约定的个人专访也随之而来。 专访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照片加文字记录，地点放在了鲲鹏无人机研发办公室，另一部分专访则是安排在了学校广播室，采用现场访谈的模式进行。 真是庙小妖风大...... “学弟，这是现场访谈提前准备的稿子，你看看里面的提问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从创业中心走向校广播站的路上，杨柳和罗阳对稿，以免采访的时候出现偏差。 毕竟是“现场直播”的模式。 罗阳需要这些光环套在自己身上，保证期末考试及格。 所以他很配合的认真看稿子。 “学姐来啦。” 伴随着甜美的欢迎声音，一行人来到广播站。 咦？ 看完稿子的罗阳正好抬头，见到播音站里的两个女孩，楞了一下。 其中一个很面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常胜追不上手的新生校花周玉菲。 罗阳记得常胜说起过，周玉菲进了学生会文艺部什么的，一度也想跟着混进去，现在想来广播站归校学生会管，具体隶属宣传部还是文艺部倒不是很重要。 好在周玉菲不认识他，没有出现彼此尴尬的场面。 “12点15分准时开播。” 面对广播站里的播音员，杨柳拿出了学生会干部的气势。 实在是周玉菲长得太漂亮，不拿气势出来，压不住。 十二点一刻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吃饭时间，学生们大多在食堂，这时候正是校广播站最佳的播音时段之一。 “学姐，稿子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就按照这个顺序和内容来。” “那就谢谢罗学弟配合了。” 对上罗阳，杨柳的脸色就很柔和了。 能自己拿出75万资金搞创业的学生，现在还拿了奖，人也长的帅，值得她温柔对待。 就这么现实。 当十二点的下课铃声响起，广播站正式开播，另一个老练一点的播音员按照习惯先放了一首歌曲。 这种访谈都是中规中矩，无非就是创业者的自我介绍，创业念头从何而来，创业者的兴趣由来......中间即便穿插一些所谓的有趣，也显得俗套。 但是不会出问题。 “......” “好了，今天的人物访谈节目到这里就快结束了......” 就在罗阳都准备起身的时候，杨柳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属于稿子上的问题。 “罗阳学弟，最后采访你一个私人问题。” 杨柳一脸促狭笑意的看着罗阳：“青春不负韶华，在大学这样美好的环境里，你在收获事业的同时，有没有收获一段爱情呢？” 八卦，绝对是女人的八卦心作祟！ 不光是杨柳，宣传部另一个文字干事，播音室两个女生，都把视线投向了坐在那里的罗阳。 开着广播呢，不能瞎说，也不能不回答。 罗阳顿了顿，随后笑着道：“我经常去操场晨跑，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享受心灵的宁静，但是青春气息却会伴随运动散发，就像电波一样，等待同频的那个人出现。” 哇哦...... 杨柳没想到罗阳会来上这么一段。 其实罗阳自己恶心的要死，偏偏文艺女青年吃这一套。 这段话听进杨柳的耳朵里，自动解读为：我高傲且自律，宁可在晨风中等待属于自己的缘分出 现，也不随波逐流。 爱了，爱了！ 工程科技大里，第一个属于罗阳的迷妹出现。 杨柳脑子里幻想着，要是罗阳再带上一副金丝框眼镜，禁欲系霸道年轻总裁的范儿就出来了。 罗阳可不知道自己被人取关了。 离开广播站之后，他赶去食堂匆匆扒了一口，姜帆下午过来签合同付款，他得陪着。 总价最终按照罗阳的设想，谈到了158万，在中介的店里，姜帆和房主签订了买卖协议，按照合同内容约定，先付138万，剩下二十万在产证更名之后一次性付清。 这次姜帆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除了孙琴这个小尾巴之外，还有姑苏一家室内修饰公司的两个设计师，是来做数据测量的。 按照姜帆的说法，初步设计方案已经定下来了，采用的是地中海暖色彩系风格。 罗阳完全没意见，本来就是临时住两年的，而且产权也是在姜帆的名下，没必要去提自己脑子里若干新的设计风格。 倒是暑期里让江雯去找的那套房子，面积相对会大一点，他会倾向于设计成简中风格。 “哇，好羡慕啊。” 站在阳台上看完方塔公园风景的孙琴感叹道：“帆帆，你和罗阳都有自己的小窝了，我觉得好温馨啊。” “羡慕吧？” 姜帆捏了捏孙琴的脸颊：“羡慕就赶紧找一个男朋友，到时候也可以搭建一个属于你们的小窝了啊。” “唉......”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微胖的身材，孙琴叹气道：“每次想减肥，总是会被美食诱惑，我这辈子没希望瘦下来了，还怎么找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啊！” 其实以罗阳的眼光来看，孙琴的脸型和面相还是不错的，打扮打扮能到7分，可是微胖的身材拖累了整天形象，因为孙琴的个子不是很高，只有161。 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照着8分长相的男孩去的，按理说她要是苗条一点，7分左右的长相上攀一级，可能性也不小。 偏偏被身材拖累后的她，只剩下五六分，却还想着8分......属于不匹配了。 “嗯，这个暑假跟着我打工，我监督你减肥！” 姜帆对闺蜜还是讲义气的：“等到下学期开学，一定要惊艳你们系里所有的男生！” “嗯，你监督我减肥！” 边说着，孙琴边从自己的斜跨包包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罗阳扭过头去笑，这尼玛要是能减下来，才是奇迹。 姜帆也是无奈的仰头翻白眼，她算是对自己这个闺蜜彻底无语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还不忘在罗阳面前碎念：“我看孙琴这辈子有的折腾了。” “这要看她毕业后待在哪里。” 虽然房子已经交了钥匙，但是还不能住人，他们依旧在开元大酒店开了套间住宿。 检查过没问题后，姜帆坐到了罗阳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好奇道：“和这个还有关系？” “嗯，有很大的关系。” 罗阳解释道：“孙琴毕业后，要是留在姑苏、魔都这样的城市闯荡，她身边的环境将会是一个充满大龄诞生女性的空间，这会削弱她大龄单身的焦躁情绪......” 姜帆歪头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罗阳说的对。 “大学毕业二十三四岁，谈一两场不成功的恋爱，时间一晃就六七年过去了。” 罗阳继续道：“30岁是个分界线，一旦过了这个界限，往后只会越来越难找......除非她主动降低要求。” 说大城市，姜帆自然而然的想到回老家。 “回老家就不一样 了。” 罗阳满足她的要求，解说另一种可能：“小城市嘛，熟人多，孙琴回去后慢慢就会发现，无论是同事还是初中同学，又或是身边亲戚家堂表姐妹，在二十六七岁的时候，聚在一起谈论的就是自家孩子如何如何......” 两人本来就是小地方来的，脑子里自然都有这样的画面。 “噗呲！”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见过的场面，姜帆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我寒假实习的时候，行政办公室里不少二十几岁的女人，空闲时候谈的多是什么牌子的奶粉，什么幼儿园的早教......” “所以孙琴会提前进入焦虑状态。” 罗阳也笑着道：“加上父母催促，相几次亲，遇上一个自己虽然不是很喜欢，却也不怎么讨厌的男孩......大概率就结了，而且很快的那种，基本上六七月份相亲，国庆就能办婚礼。” 这画面，想起来就乐呵。 姜帆随即搂着罗阳笑个不停，回头一定要把这段话跟孙琴说一遍...... 20岁出头的年轻人，还搂在一起，又是五月份的穿着。 正笑的开心的姜帆突然发现自己被罗阳抱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掉下来，赶紧双腿盘住了罗阳的腰。 “罗阳......” 看着他往浴室方向走去，姜帆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里交织着些许害羞。 淋浴莲蓬打开，热水很快腾起雾气，将淋浴间变得白茫茫一片。 不过几分钟，磨砂玻璃上突然多了两只手...... 第144章两盒茶叶的人情 周六上午的例会开的很短。 梁兴民只听取了工程进度和财务数据汇报，随后就宣布了会议结束。 这时候才十点半左右。 但是他留下了梁雨欣和投拓、总工办以及财务系统的负责人，在会议室里继续商讨闵行项目的前期准备事宜。 而且这个事情应该是三家公司都在做。 至于老梁有没有和傅彬、卫朝平提过那个方案，罗阳不得而知。 要说没有留下他这件事，除了梁雨欣翘嘴之外，其他人都不敢有意见，甚至当事人还乐见其成。 罗阳麻溜的从公司出来，赶去了金兰苑售楼处。 节后一周时间里，他还是第一次过来坐班，所以出现在办公室里后，立刻就有人赶来汇报工作。 第一个当然是张勇超，他拿着飞马的合同申请过来找罗阳签字。 “前几天时间里，飞马的业务经理郑娜，几乎天天在这里等着拜访你。” 递上审批资料之后，张勇超嘴上不停地汇报着：“我估摸着今天她还会来，真是有韧劲啊。” 罗阳不关心自己随手帮了一把的郑娜：“许为农最近怎么样？” “老许现在的精神面貌和状态已经恢复过来了。” 说到这里，张勇超真心的冲着罗阳竖起了大拇指：“要说这个，还真得是您，硬顶着董事长申请下来一笔奖金，补贴金山项目上的损失，大家都觉得跟您做事，心里踏实！” 踏实个屁，说到底，还是钱的原因。 因为金山项目一下子变成拆迁安置回购，浦东项目的预售又续不上，很多置业顾问要连吃两三个月基本工资，要是不管不顾，能散掉大部分，尤其是基层。 罗阳知道这种情况，所以跟梁兴民反应了一下。 也没张勇超说的那么玄乎，梁兴民又不是不懂，他也认可罗阳的建议，批了一笔资金，相当于给每个置业顾问多了三个月的基础底薪。 这笔钱一批下来，算是稳定住了营销队伍。 许为农也不用头疼带新人的问题，加上看到罗阳的确在对事不对人的工作，积极性自然就高了。 “对了，浦东项目的宣传方案都弄好了吗？” 罗阳再次问起工作上的事情：“那边的蓄客工作要尽快展开，没有你这边定稿，宣传册页都不好印刷。” “不说老许天天催的紧，您特意叮嘱的事情，我这里哪敢耽搁，昨天就已经好了。” 张勇超做事还是靠谱的：“许经理拿过去对接印刷样品了，今天应该能出来。”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之后立刻补上一句：“法务那边审核过了。” 点了点头，罗阳将签批好的审核单以及几份报销单递给张永超：“行了，你先去忙自己的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郭婉瑜已经站在罗阳办公室门口等着了。 “罗总，购买看房车的申请审批单。” 绕过办公桌，走到罗阳身边递上资料。 这个女人从来不会好好的站在办公桌对面，总要搞出点特殊来。 “比价了没有？” 罗阳不惯着她，接过资料后先不看，询问比价的事情。 “比了，因为品牌的问题，三家单位报价出入比较大，和许经理讨论了之后，选了折中的那一家。” “是吗？” 狐疑的看了郭婉瑜一眼，罗阳怀疑许为农压根就是以她的意见为主。 她在公司里处处体现出和自己关系亲密的假象，许为农又正是积极向自己靠拢的时候...... “吃了多少回扣的？” 既然不清楚，那就直接挑明。 “哪有..... .” 夹子音起了一个开头就戛然而止，对上罗阳的目光，郭婉瑜咬了咬下唇：“三部车子，拿了4.5万。” “回头给许经理那边拿1万过去。” 罗阳说完这句话后才拿起申请资料签字。 郭婉瑜也没想到说了实话会这么轻松的过关，脸上顿时露出喜悦之色。 “许为农这下不得对您更死心塌地了。” 断掉的夹子音又续上：“罗总，您上楼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水吧台那个高个子小姑娘？” “嗯？” 罗阳抬头，疑惑的看了郭婉瑜一眼。 “为浦东项目新招的小丫头。” 郭婉瑜眨了眨眼睛道：“那长相......啧啧啧，我看了都眼馋，楼下那些营销口子的小伙子没事就往水吧台凑，要不是我护着，说不定就被哪个人给叼走了......” 罗阳撇嘴，不理她的疯言疯语。 将签好的单子递给郭婉瑜，罗阳挥了挥手：“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回头多给您做做工作，我办事，您放心。” 生怕罗阳不信，还用手拍胸口......这不是故意的嘛。 “要是不怕梁总扒了你的皮，尽管作好了！” 关键时候，罗阳扛出梁雨欣的招牌。 郭婉瑜落荒而逃。 有些人该敲打就要敲打，放任作下去，只会变本加厉。 稍后财务也过来找他签了一些报销单据，一通忙碌下来，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售楼处虽然有食堂，但是姜帆还在酒店里，他肯定要回去陪着。 因为知道罗阳下午还要去公司，姜帆吃过午饭之后呆到两点就离开了。 回到售楼处，刚上二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手里提着两盒茶叶，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对面墙角处。 “罗总！” 郑娜看到罗阳出现，赶紧打招呼。 “说你这两天都过来等我？” 罗阳按着密码打开办公室的大门；“浦东那边的合同审批流程已经签字了。” “不是，不是为了合同流程的事情。” 跟进办公室后，郑娜赶紧表明来意：“我就是来感谢您的。” “就带两盒茶叶过来感谢我？” 郑娜：“......” 她的小脸立刻涨的绯红，期期艾艾的，急的快哭了。 “哈哈哈......” 罗阳笑着指了指她手里的茶叶：“既然是送礼的，还提在手里干嘛，舍不得啊？” “哦哦哦。” 郑娜这时候完全没了脑子，罗阳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这两盒茶叶我收下了。” 罗阳坐到茶桌边上，开始烧水泡茶，手上边忙边道：“以后金城地产这边就是你来对接了？” “嗯，我升职业务经理了，工资也涨到了2800一个月。” 郑娜双手交叠在小腹前，拘谨的站在罗阳边上回应道：“乔总说以后多往您这边跑跑......” “周一到周五，我一般都不在，你也别天天往这里跑。” 罗阳笑了笑道：“有事的话，周六下午来售楼处找我就行。” “哦。” “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没了。” “言不由衷！” 罗阳趁着烧水的功夫，点燃一支烟道：“我年纪和你差不多，都是直性子，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事直接说。” “就是......就是想打探一下有没有新的业务。” 郑娜是刚进职场的新人，加上罗 阳鼓励，就虎头虎脑的直接说了；“您手里的都是大业务，可是下面总有一些临时的小业务，比如工地围挡的维护啦，比如小区里的门牌和指示牌之类啦......都能从其他人嘴里打探到消息。” “小区门牌和内部指示牌？” 记忆闪过罗阳脑子，没有郑娜提示，估计他得再管上项目才能记起来。 不起眼的小玩意，却也是一笔业务。 “算了，拿你两盒茶叶呢，总得还个人情。” 罗阳拿出手机，拨打金山项目总谢怀民的电话。 “谢总，我是罗阳啊，方便讲话不？” “罗助理啊，方便，方便，您说。” 罗阳和梁雨欣之间的暧昧，老梁对他的器重，公司高管没一个不看在眼里。 谢怀明又不是瞎子，对罗阳自然客气的很。 “就是打听个事，金山项目小区内标识标牌的业务招标了没有？” “应该没有！” 罗阳一开口，谢怀明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本来我这边还要找你们营销要资源呢，广告公司你们熟啊。” 像金山这种项目，又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标识标牌撑死了十几二十万的小业务，这种人情，谢怀明不做白不做。 工程口的大业务，从来不是这种小芝麻。 “那行，我推个单位过去。” 罗阳也不说虚的：“欠你个人情啊。” “都是兄弟，说什么两家话？” 谢怀明哈哈大笑着道：“回头请我喝顿酒就成了。” “那必须得请一条龙！” 罗阳也哈哈的笑了起来，罗建国在金城干总包，迟早要和谢怀明这样的项目总打交道，这也算是儿子帮老子铺路了。 不行，这钱回头得找老罗报销。 又闲扯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你记个手机号码。” 罗阳扭头对郑娜道：“金山项目的项目总谢怀明，那边小区的标识标牌业务给你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天降蛋糕，郑娜一时间懵了。 “？” “哦哦哦......” 小丫头赶紧掏出手机，记下罗阳报出来的电话号码。 “回头请教一下乔总，这业务招标流程还是要走的，自己找两家单位凑数......” 罗阳多扯了几句围标的手法。 说完后，看向郑娜：“都记住了......诶，你哭什么？” 这丫头，站在那里掉眼泪了。 第145章躲不过的邀请 这时候要进来个下属，罗阳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再哭，这笔业务就不给你了！” 这句话威慑力大，郑娜立刻拿袖子抹眼泪；“我这是开心的，真的。” “行了行了，擦干净了赶紧走。” 罗阳挥手道：“真是不怕人误解啊。” 郑娜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脸色微微一红，赶紧擦掉泪痕。 “罗总，谢谢您！” 边说着，边认真的冲罗阳鞠了一躬。 “这业务做的......” 看着郑娜离开的背影，罗阳自己都摇头笑了。 稍晚一些时候，许为农带着沈静兰赶来了他的办公室。 “罗总，这是浦东项目的宣传单和册页样品，您看看。” “不错，就按照这个版本来印刷。” 罗阳简单看了看之后，压下样品道：“董事长打算把四季花园打造成中高端品牌，所以宣传单的品质要往上抬一抬，毕竟能购买中高端盘的客户本身就是追求品质的人，不能让粗糙的东西降低外界对这个楼盘的定位。” “明白，定位客户群体不一样，连带着宣传展点、蓄客对象等，都要跟着升级。” 许为农立刻解读罗阳的指示：“普通传单用200克的铜版纸，先期有6万份就行，册页用250克的，先印3万份。” “沈小姐，什么价位？” “250克铜版纸的贵一点，要8毛。” 之前200克质地的早就报过价，不需要再询价了。 “就这么定了吧。” 罗阳一言而决。 许为农站起身准备离开，但是犹豫了一下。 “？” “罗总，郭经理中午时候找过我了。” 因为沈静兰还在，许为农不好明说，但意思却表达到了。 “行了，这些都是小事，把浦东项目干好才是根本。” 许为农点了点头，转身先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罗总，谢了。” 单价越高，利润越高。 况且沈静兰了解过浦东项目，这是一个中高端盘子，没那快清盘，如果能有半年时间的销售期，刚才这种规模的印刷还要再来两次。 “这是你该得的。” 沈静兰脸颊微微一红，她明白罗阳这句话里的意思。 “今晚能请您吃个晚饭吗？” 很懂事的一个人。 “晚饭就算了，先忙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罗阳指的是上外校学生会主席改选的事情，沈静兰之前说过想要拼一把，眼看着这学期就要结束了，现在应该是关键的时间点，再不做工作，怕就晚了。 沈静兰脸色微微有个变化，但是罗阳正好泡茶，没注意到。 “喝口茶再走吧。” “谢谢罗总。” “眼光放长远一些，不要总是盯着上外那一亩三分地。” 闲着也是闲着，罗阳顺带说几句。 “以你的脑子和做事能力，将来不管做什么业务都会成功，当下赚钱固然紧迫，积累人脉关系更重要。” “我一个学生，哪来的人脉关系积累啊。” 沈静兰面露苦笑的神色：“就算遇上您这样的贵人，都是天大的运气......” “我能算什么贵人......” 罗阳笑了笑：“你真正的贵人都在学校里。” 沈静兰：“？” “有时间啊，你可以去查一查那些外文翻译著作，查一查教材上的名字......” 看着一脸疑惑的沈静兰，罗阳解释道：“查过之后你 会发现，很多名字都是正在帮你上课的老师......这些人一旦出了学校，你连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每个都是行业里的大牛，给人家讲座什么的，每小时都以万数来计算......” 绝大部分人，这辈子见过的最牛逼的人，就是他的大学老师。 罗阳的一番话，说的沈静兰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细细品味下来，她发现罗阳的话竟然很可能是真的。 “我竟然守着一个宝库却不知道......” 很有“上进心”的沈静兰喃喃自语着：“竟然一心只念着那些蝇头小利，搞的自己在一些领导眼里的形象......” 离得近，即便是嘀咕，也被罗阳听清楚了。 “学生会主席的职务和你无缘了？” 这是罗阳的第一反应，因为大学的学生会是受学校团委领导，按照沈静兰的说法，她在学校里虽然担任文艺部的部长，但是给上面领导的印象就不是那么的正面。 被一言道出真相，沈静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抬头冲罗阳苦涩的笑了笑。 “有得有失吧。” 还能怎么办？ 罗阳安慰+鼓励道：“出名要早，赚钱更要早......在上外的学生里，你起码已经超过99%的人了。” “噗呲！” 沈静兰没忍住：“罗总，我只听说过成名要早，哪有赚钱更要早的说法？” “以后你就会理解我这句话了。” 罗阳没有辩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算了，经过罗总您这么一开解，我也想通了。” 沈静兰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和校学生会主席的位置无缘，我就一心一意的赚钱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那双杏眼看向罗阳。 “罗总将来步步高升，可别忘了静兰.....我以后就靠着您这颗大树发财了。” 嚯，这是赖上了。 沈静兰分寸感拿捏的很好，说完这句话后，站起身告辞。 临走还道：“正好回学校找江雯学妹去逛逛街，晚饭时候一定给您送回来。” 这情商......怎么就一门心思迷上赚钱了呢？ 可能是各有各的缘法吧。 就像自己，现在不也一门心思的赚钱嘛，挺好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间一晃而过。 本来还想着提前下班的，结果刚起这个念头，梁雨欣打来的电话。 “我在售楼处停车场。” “我去......” 罗阳恨不得立刻打个电话给梁兴民，你怎么就没能管住自己女儿呢？ 怨念归怨念，人还是要下去。 梁雨欣站在保时捷卡宴的车前，一身高档定制工装，配上清冷的面容，生人勿近。 可是在看到罗阳出现的一刹，风雪尽去，春暖花开。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董事长呢？” “老梁晚上约了闵行的领导吃晚饭。” 梁雨欣一带而过，转身拉开车门，进去启动车子后对着罗阳催促道：“上车啊。” “去外滩？” “去浦东！” 罗阳瑟瑟发抖，这还过江啊...... 梁雨欣正好开着车子驶出停车场，压根就没注意他的表情。 车子滑入主干道后，才用余光看着罗阳道；“朋友开了家主题餐厅，听说味道还不错，顺带过去捧捧场。” 这已经开始把我纳入她的朋友圈了吗？ 情况比预料的更严重。 罗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脑子里胡思乱想。 “在想什么呢？” 感觉到罗阳在发愣，梁雨欣主动开口询问。 “哦，我在想闵行那个项目。” 罗阳回神，正好借着机会转移话题：“三泰和阳光也参与进来，三家分蛋糕......拆迁的事情以谁为主？” 事业型的女人有个通病，不管什么场合，只要聊到正事，思维立马跟进。 “没听老梁说起过。” 梁雨欣皱眉道：“我懂你话里的意思，最好不要让金城去碰，是吧？” “利益太大、风险太大。” 简单八个字，就道出了拆迁里面涉及的最大内涵。 罗建国在金城干总包，罗阳也怕他被牵扯进去，所以进一步解释道：“如果董事长属于刚起步的时候，搏一把无可厚非，但是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就地安置的政策一旦定下来，难度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吧？” 梁雨欣尽管越来越成熟，但还是小看了某些事情里面的复杂程度。 “梁总，您忽略了一样东西。” “什么？” “人心！” 罗阳一本正经的道：“有些人，穷苦了一辈子，突然遇到拆迁......这可能就是他这辈子里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梁雨欣沉默了。 “这样的人不要多，有那么三五个......” 罗阳继续道：“大部分即便不闹的，也会等一等，反正没损失，万一带头的人闹出点来，也能跟着受益......” “按照你的意思，就地拆迁安置只能降低拆迁的难度，并不能完全扫除障碍？” “你觉得可能吗？” “是啊......人心。” 梁雨欣喃喃了一句，过了许久才道：“换成三泰和阳光来，一样也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关键是现在闵行给的时间紧，三家合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有些不理解老梁了。 明明罗阳懂这么多，项目讨论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他？ 不行，晚上回家后一定要聊聊这件事。 安置下了决心的梁雨欣脸上再次露出笑容：“也不能光是你一个人着急，老梁毕竟在地产行业干了这么多年，见多识广的，或许他那里有更好的办法。” 正规手段之下，无非就是先拆迁给予一定奖励之类的方法，谈下一家是一家，把硬骨头放到最后再啃，不给其他人观望的机会...... 两人就这么一路聊着闵行项目上的事情，车子从徐浦大桥过了江。 下了引桥之后没多久，梁雨欣的车子就开到了目的地。 “不聊工作上的事情了。” 下车前，梁雨欣脸上反而露出抱歉的神色：“你为金城地产做的已经够多的了，总不能尽让你一个人忙了......该休息娱乐的时候，也要学会放松。” “雨欣，你晚到了哦......哟，还带了个小帅哥过来捧场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酥酥麻麻，比郭婉瑜还夹。 第146章这个瓜，老娘吃定了 “好一个妖媚的女人。” 抬头看过去，罗阳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就是这个词语。 湖蓝色旗袍大开叉，轻薄黑丝配着恨天高，酒红色大波浪长发...... 最吸引人的是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无时无刻不在撩人。 “顾嫚，你皮痒了是吧？” 梁雨欣不满的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罗阳是我朋友。” 她比罗阳大了好几岁，内心莫名的抗拒被人暗示性的提及，尤其是和罗阳在一起的时候。 “咦？” 多年的好闺蜜了，顾嫚如何看不出梁雨欣的异样？ 她诧异的轻呼了一声，随即收起烟视媚行的神态，微笑着伸手道：“不好意思，和雨欣太熟了，一见面就喜欢开玩笑......欢迎来云朵主题餐厅捧场。” “金城地产营销总监~~~罗阳！” 展露出不介意的神色，罗阳伸手和她虚握了一下：“顾小姐晚上好。” 顾嫚再次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好朋友梁雨欣一眼：不是你的朋友吗，怎么在你家地产公司打工？ 梁雨欣撇嘴，再次强调：“我带朋友来给你捧场，就在门口站着？” “那不能。” 顾嫚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道：“欢迎梁大小姐和罗先生光临云朵主题餐厅，两位请！” 笑容下，桃花眼又汪出水来了。 浪费表情。 哪有心思欣赏，罗阳此刻糟心还来不及，因为他发现自己不是罗助理了...... 因此没有注意到顾嫚在梁雨欣耳边的窃窃私语。 “苏天麟和周杰可都在，你这个朋友扛不扛得住？” “迟早要见......不用为他担心什么。” 一想到罗阳的滑不溜秋，梁雨欣就心安了许多，嘴硬道：“有我在，他俩还能翻天啊？” 顾嫚见状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进入狭长的通道，仿佛穿过时光隧道一般，五彩斑斓。 跨入大厅，热浪扑面而来。 这里的热浪，指的是热闹的气氛和浪涛一般的嘈杂声。 罗阳当即愣了一下。 见多识广的他立刻就联想到了一个名词：音乐餐吧！ 当下可能不多见，但是在几年以后，这种餐吧将会风靡一时，成为许多年轻人喜欢聚集的场所。 “怎么样，我这个主题餐厅弄得不错吧？” 对于自己的创意，顾嫚还是蛮得意的，她挽着梁雨欣的胳膊道：“有没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挺别致的。” 梁雨欣撇了撇嘴，没好意思说不伦不类。 “小帅哥，我这里......” 糟了，说顺嘴了！ 就在顾嫚收住的同时，飞来梁雨欣瞪她的眼神。 “你这里有驻场乐队吧？” 罗阳笑了笑道：“不错的音乐餐吧。” “咦？” 顾嫚惊讶的看着罗阳，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名字不错诶......云朵音乐餐吧！” “哼！” 梁雨欣得意的哼了一声，昂着头走向不远处的旋转楼梯。 二楼靠着栏杆有个包厢，窗口已经有熟人在冲着她挥手示意了。 顾嫚故意落后一步，低声对罗阳道：“小帅哥，有点门道啊？” “一切都是梁总带的好！” 罗阳极力纠正称呼，虽然没有卵用。 对于这两人混乱的称呼，顾嫚的桃花眼里顿时冒出了八卦的光。 这个瓜......老娘吃定了！ 快步跟上。 二楼的小包间里放了一张长方桌，梁雨欣带着罗阳走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两男两女四个人。 “雨欣你来啦......” 一个魔都小k热情的站起身打招呼：“就等你了，快坐！” 油头粉面，头发上蜡油打的蚊子都要滑倒跌断腿。 四个人故意混着坐的，梁雨欣无论选哪里，必然和一个男的挨着。 “罗阳，你坐这里！” 梁雨欣牵起罗阳的手，让他挨着刚才打招呼的男人坐下。 “琪琪，你挪一下。” 刚刚好，一边罗阳，一边女孩。 包厢里气氛一下子凝固。 “好精彩，接下来更精彩！” 倚在包厢门框上看戏的顾嫚过瘾了。 就差小舌头伸出来舔一圈。 “老板娘，出菜了。” 罗阳突然的大声差点让顾嫚劈叉。 梁雨欣上配合：“傻站着干吗，让人上菜啊......记得多拿一副碗筷，待会儿坐下来陪我们喝两口！” 就像不认识顾嫚一样，交代完之后就指了指包厢里的人。 “周杰，苏天麟，坐他俩中间的是苏荔，天麟的妹妹。” 手指转到自己身边：“齐琪，顾嫚的跟班！” “我是云朵主题餐厅的股东！” 齐琪反抗。 “嗯，5%的股份嘛，我知道。” 梁雨欣秒掉她之后才开始介绍罗阳：“我好朋友罗阳！” 好朋友需要牵手吗？ 周杰和苏天麟的心里同时冒出呐喊的声音。 看向罗阳的眼神，颇为不善。 动物世界里狮王争霸赛知道吧，本质上都是为了争夺繁衍权利。 他俩想刀人的眼神是遮不住的。 好在及时有服务员插进来，又是碗筷碟子，又是小明炉...... “朋友面生，混哪里的啊？” 魔都小k周杰耐心差点，还没开席，自己就跳上了桌面。 梁雨欣皱眉，刚要开口，被罗阳抢先。 “我跟梁总混，她罩着我。” 罗阳半开玩笑半当真的澄清关系。 嘻嘻，小罗不错......梁雨欣嘴角翘了起来。 沃日，滑不溜秋的不着手啊...... 周杰看了苏天麟一眼：你上！ 天鹅打下来之前，先干掉对手再讨论归属权。 苏天麟阴柔一些，笑了笑道：“既然来了，都是朋友嘛......咱们边吃边聊！” 这是打算迂回侧击了。 “雨欣你也真是的，带朋友过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果然，这家伙话风一转：“上次回国为你接风，都没见你把罗阳带出来......刚认识不久的新朋友？” 客客气气的，阴的很。 梁雨欣扭头看向罗阳：“我们认识多久了？” “有七个多月了吧？” 罗阳记得她和自己是在年九月份周例会上见到的，迄今为止七个月还有余。 “是有236天了。” 学霸点点头，看向苏天麟道：“罗阳平时比较忙，今天还是被我拖过来的。” 236天...... 周杰和苏天麟想吐血，需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这还是我们认识的梁雨欣吗？ “噗呲！” 看着两人的表情，顾嫚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投注到了她的身上。 “很好笑吗？” 学霸姐姐杀疯了。 “我去安排乐队上场。” 顾嫚赶紧脱身，梁大小姐此刻气场实在太大了。 明明餐吧里热浪翻天，偏偏小包厢里气氛凝重，连上菜的服务员都看出来了。 “蜜汁鸡翅......我的最爱！” 齐琪开口惊呼；“我建议下添加的菜品，大家快尝尝。” 小股东开口打破沉寂。 “是吗，我尝尝！” 苏荔也加入，帮哥哥缓解气氛。 包厢里这才重新恢复聊天的场面。 周杰和苏天麟吃了瘪，虽然不甘心，但是当着梁雨欣的面又不敢炸毛，憋屈极了。 啤酒一杯接一杯，专门敬罗阳。 灌死他。 罗阳来者不拒。 两个战五渣，我只是削微出手而已...... 接下来的场面无趣的很，让赶回来看戏的顾嫚觉得有点失望。 挑火的心跃跃欲试。 驻唱乐队这时上了小舞台，主唱开场就是一首轻快的歌曲，声音俏皮而明亮，比那些靠脸吃饭的歌星唱的好多了。 “周杰，你一手吉他不错诶，上去试试手？” 天平倾斜的时候，顾嫚适当给弱者加砝码。 “那我就借嫚嫚的场子献丑了。” 有机会孔雀开屏，周杰当然不会错过。 “罗阳，喜欢听什么歌？” “李宗盛的山丘吧。” 罗阳身体里装着的是一个三十几岁老男人的灵魂：“或者漂洋过海来看你也不错。” “周杰，这两首歌会唱的吧？” 梁雨欣理所当然的“点歌”。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也不小，周杰当即脸色通红。 尼玛，这是什么意思......我上台给你们献唱？ 可是人都站起来了，嘴里硬是说不出半个不字。 憋屈啊...... 顾嫚赶紧站起身，招呼都没打一个就出了包厢，脚步急匆匆。 忍不住了，她怕在包厢里笑出声音来。 说实话，周杰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无论是歌声还是那把吉他，都体现出了业余高端的水平。 玩票性质的一唱，让餐吧里其他人认为谁都可以上去，这下热闹了。 蹦的最起劲的怎么这么眼熟？ 罗阳一看，好嘛......原来是常胜。 这家伙周末带着施慧宁以及几个朋友过来玩了。 这是梁雨欣朋友的场子，下面又是舍友，罗阳不能就这么看着。 打了个招呼，赶紧下楼。 “常胜！” “？” 正在和服务员争论的常胜楞了一下，扭头看向身后。 “靠，罗阳！” 一时间都忘了和服务员争论，常胜笑着给了罗阳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即给他那一桌朋友介绍道：“我一个宿舍的好哥们，罗阳！” 搂着罗阳的肩膀，挨个介绍他那些在魔都其他大学读书的高中同学。 有顾客起了争执，作为老板的顾嫚肯定要出面。 刚走过来，就发现闹事的和罗阳拥抱在了一起。 然后听到了什么？ 罗阳还是大学生...... 乖乖，梁雨欣你老牛吃嫩草啊？ 她扭头看向二楼包厢的窗口，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第147章梁大小姐的心思 有了罗阳的出面，常胜肯定不会再吵着要上去展示歌喉了。 平息下来后，罗阳敬了几杯酒，这才告辞离开。 “谢了啊，小帅哥。” 旋转楼梯上，顾嫚追上罗阳，道谢后嘴角含笑的看着他问道：“二十岁？” “二十周岁。” 估计是刚才和常胜交流时候被她看到了，不过也无需隐瞒什么。 “怎么和雨欣认识的？” 明明还是个大学生，她可不认为罗阳是什么金城地产的营销总监，那不过是幌子而已。 “工作啊，我除了营销总监的职务外，还是梁总的助理。” 罗阳笑着看了顾嫚一眼。 他站在楼梯的上一阶，本来个子又高，那一抹雪白尽入眼底。 梁园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罗阳回复之后，转身上了二楼，留下呆滞的顾嫚。 “小帅哥，撒谎不带眨眼的吗？” 对着即将消失的背影，顾嫚大喊：“我要在雨欣面前戳穿你的身份！” 她现在甚至怀疑梁雨欣被罗阳欺骗了...... 好不容易在后半场逮住机会，在洗手间舆洗盆前拦住闺蜜。 “雨欣，刚才在楼下遇到罗阳的大学同学了呢。” 顾嫚情商极高，委婉的旁敲侧击了一下，也算是某种提醒。 “是吗？” 梁雨欣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待会儿那桌算我头上。” “......” 合着你都知道？ 顾嫚瞪了梁雨欣一眼；“刚才在门口怎么介绍来着的？” “金城地产营销总监啊！” 梁雨欣诧异道：“怎么了？” 顾嫚：“......” “噗呲！” 梁雨欣又不傻，她刚才故意的。 笑过之后才反问道：“挺不可思议，是吧？” “？” “我还是从老梁嘴里知道他名字的。” 梁雨欣说起罗阳的时候，嘴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后来觉得他有真本事，就调到身边做了助理......简直不可思议，他几乎什么都懂，还能创造奇迹，你知道吗，金兰苑二期八百多套房子，六个多亿的房子，一场销售活动下来，全部卖光，连老梁都觉得不可思议......” “梁雨欣，你完了！” 虽然后面的内容里包含了诸多不可思议，但是顾嫚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 因为闺蜜说起那个叫罗阳的大学生的时候，满眼是光！ 这是喜欢上一个人的表现，绝对陷进去了。 该死的，带着恶臭味的爱情...... 要命的还不是这个。 顾嫚看出了一些不对劲，那个罗阳对自家闺蜜似乎...... “他知道吗？” 立场肯定不要说的，离了梁雨欣，罗阳对于顾嫚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说。” 梁雨欣想了想之后回复道：“老梁似乎不怎么待见他......” “梁叔叔把你当宝贝，任何男人要来抢走你的爱，他肯定没好脸色。” 顾嫚没好气的道：“我觉得你应该把事情先挑明了，喜欢就是喜欢......这么拖拖拉拉的，不像是你梁雨欣的风格啊？” “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感情？” 这句话简直就是成吨的伤害，顾嫚“恼羞成怒”的上手去呵梁雨欣的软肉。 直到有人进来，两个大美女才停下嬉闹。 “其实现在蛮好，我很享受这样循序渐进的 喜欢。” 梁雨欣看着顾嫚道：“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懂了。” “梁雨欣，我要杀了你！” 一再揭露伤疤，顾嫚连形象都不要了。 清脆的笑声过后，两人都脸色微红的停下手，对着镜子开始整理头发和衣服。 “你瞧瞧我这桃花眼，哪个正经男人敢和我谈？” 对着墙上镜子里的自己，顾嫚收敛笑容，叹气道：“雨欣，这么多年了，我身边出现的男人是不少，可是有哪个是正经的？一个个都以为我是个妖艳的货色，打着玩玩的心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小罗不一样的。” “切，男人本性没有流露的时候，你知道个屁。” 顾嫚用小指挑了挑眉角：“只不过还没遇到诱惑而已。” “小罗不会！” 梁雨欣骄傲的昂起头：“公司前置物业经理，比你差一点的风骚单身少妇，带着业务单位给的回扣送到他入住的酒店房间里，任他予取予夺......他第二天还把钱上交给了我！” 如果罗阳在，一定背部大汗淋漓。 郭婉瑜这个娘们，百分百投诚了梁雨欣。 难怪她在售楼处无所顾忌的展示自己和罗阳的亲密，原来是在奉“旨”勾引，包括那个所谓的新招小姑娘...... 至于是不是每件事都和梁雨欣汇报......这就值得商榷了。 譬如购车拿回扣的事情。 “？” 顾嫚站直身体，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闺蜜。 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 或许...... 顾嫚脑海里闪过一道念头。 “难怪你要找个大学生......雨欣，还是你厉害！” 顾嫚一脸佩服的冲闺蜜竖起大拇指：“也只有在大学里才能找到这样的纯情小男生了......高，实在是高！” “回去吧，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 梁雨欣擦干手之后道：“我和罗阳的事情自己解决，你别胡乱插脚啊。” “哎呀，怎么会？” 顾嫚挽住梁雨欣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讨好道：“还指望着你和罗阳成了之后，让他也帮我介绍一个纯情小狼狗呢......嘻嘻，我怎么就没想到去大学里找男朋友呢？” 一句小狼狗，顿时把梁雨欣的脸都羞红了。 论口嗨放得开，她还真不如顾嫚。 回到小包厢里的时候，场面精彩极了。 常胜这个骚包货，带着施慧宁上来敬酒了......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罗阳还是在校大二的学生，坐在包厢里的几个人的脸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齐琪和苏荔满脸八卦心，周杰和苏天麟羞愤欲死。 他们两个魔都的小k，富二代公子哥，居然输给了一个重本都算不上的大二学生？ 情何以堪？ 所以在梁雨欣和顾嫚回来之后没多久，便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梁雨欣不喜吵闹环境，和罗阳在九点出头也告辞了。 老规矩，喊了代驾，先送梁雨欣回家，然后开着她的车子回松江，车钥匙交给金城大厦的保安。 罗阳回到大学城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上楼前，先掏出手机翻了翻今天的短信息，未读的有好几条。 挨着姜帆回校报平安的信息下面，全是江雯的。 “罗阳，我和沈学姐到市区逛街去了。” “嘻嘻，我们在逛商场，要不要买几条丝袜回去？” “哇哦，罗阳，你绝对想不到......沈学姐居 然是细枝结硕果。” “不回来吃晚饭了吗......那我和沈学姐一起吃了哦。” “......” 最后一条：“罗阳，今晚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和沈学姐一起睡了。” 回到出租屋里，果然江雯没回来。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给她：“晚安！” 不过几秒钟，江雯的信息便回发了过来：“罗阳，你回出租屋啦？” “嗯！” “那......那我现在打的回去？” “不用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喝了点酒，也早点睡觉了。” “对不起啊......” 罗阳笑了笑，将手机搁到茶几上，没有再回江雯。 坐在沙发上，他细思今晚梁雨欣的行为含义，越想越觉得危险。 梁大小姐......开始进攻了。 罗阳忍不住叹了口气，抬头看桌上的日历。 时间啊，你走快些吧...... 混杂着些许酒意，头大，不想了，洗澡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藏着心事，罗阳睡的迷迷糊糊。 直到毛毯里突然钻进来一个光滑的东西，温润如玉，他习惯性的抱紧，这下睡的踏实了。 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是江雯。 大清早的，充分休息了一晚上的年轻小伙子是什么状态？ 可以类比喀秋莎火箭炮！ 苦了江雯。 午饭都是罗阳去商业街带回来的。 到了一点多，惯常去创业中心那边走一圈，刚到大门口，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欢呼声。 “成了，成了，这回绝对成了！” “？” 罗阳带着疑惑走了进去。 发现所有人都围在汪利强的办公位周围，一个个情绪激动。 “什么成了？” 罗阳凑过去，询问在最外围的董佳佳。 董主任扭头发现是罗阳，立刻满脸惊喜的叫了起来：“罗学弟，我们搞出鲲鹏无人机飞控系统啦！” 历经半年时间，耗资将近四十万。 鲲鹏无人机项目研发小组，在模仿的前提下，搞出了属于自己的无人机飞控系统。 这个惊喜，来的是如此的意外。 第148章又添一条财路 虽然罗阳不懂技术，但是他知道一件事，飞控系统搞出来，意味着离搞出第一架鲲鹏无人直升机不远了。 有人问了，不搞无人直升机，直接搞多旋翼无人机行不行？ 汪利强能直接给一个大逼斗。 走路都没学会，还想直接跑步？ 幸亏罗阳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让现在的研究团队核心汪利强来解释。 首先要造出一架样机，用来验证这套操控系统的可行性和稳定性，在此基础上进行反复修改，直到确定成熟。 在这个基础上，再对鲲鹏飞控系统1.0版本进行升级。 一个无人直升机就很麻烦了，要往多旋翼无人机方向发展，只能说鲲鹏的路还长着呢。 “等样机造出来后，要对无人机进行姿态稳定和控制、无人机任务设备管理和应急控制等多个分类进行验证，有可能会摔掉好几架......” 汪利强先给罗阳打预防针：“后期还要上传感器、机载计算机和伺服作动设备，要花的钱也不少。” “这个不用你担心，还有什么一次性说清楚。” 罗阳挥手道：“我搞这个项目可不是为了弄着玩的。” 是不是，他自己心里清楚。 要是这75万花光都不见成果出来，能不能继续坚持下去还两说。 有了罗阳的这句话，汪利强的脸上才露出了笑容：“接下来动力、数据链、导航等环节也要跟进，缺一不可......我知道罗总最后肯定是要往商业化上走的，所以基础打的越扎实越好，只有掌握属于自己的专利，腰杆子才硬。” 这就是大学生的意气之言了。 商业圈子里，没有自己专利，搞整合赚钱的公司还少了？ 当然，这些没必要和汪利强这样的技术宅去说，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岗位，各尽其职就是了。 “还有......” 迟疑了一下，汪利强开口道：“团队要扩大了，研究人手不够用。” 罗阳陷入了思考中。 倒不是说他舍不得那点工资，而是在考虑团队成员的构成问题。 魔都工程科技大的这几个理工男的水平，终究菜了点，但是自己这个项目毕竟是大学生创业项目，总不能自家学校的学生一个不用吧？ 况且从管理角度考虑，全用南理工的也不行，容易埋下隐患。 思虑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看向汪利强：“你拟一个需求专业和人员数量，到时候我让董佳佳主任配合......一部分从南理工招聘，一部分从魔都这边的高校招聘。” 说完之后，他拍了拍汪利强的肩膀。 “好好干，公司走上商业化道路的时候，要给你股份的。” 这句话让在场不少人都羡慕了起来。 罗阳笑着看向所有人：“这里的都是公司创业元老，将来依据贡献程度，或多或少都会有！” “罗总牛逼！” “罗总万岁！” “......” 这次，没人再喊学弟了。 因为出了成果，罗阳在办公室里多待了一会儿，直到三点半左右才开车送汪利强和杨涛去车站，让他俩返回金陵。 按照这个发展趋势，很有必要在金陵设置一个办公地点。 返回大学城后，罗阳把车子停在小区里，他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点了一根烟，在楼下想起了事情。 一旦魔都和金陵同时设立研发小组，两地管理是个问题。 而且飞控软件已经弄出来了，这也意味着离商业化实际上已经不远了，将鲲鹏正规化是接下来的必经之路。 恐怕要考虑招聘专业管理人员的 事情了。 想完这些事情，回过神来的罗阳看了看时间，快五点了。 他也懒得上楼，直接发信息给江雯，让她下来吃晚饭。 “罗阳，我回宿舍了，高佳雨打我电话，说是要还我的5000块钱。” 看着江雯回过来的信息，罗阳就知道，高佳雨沉沦了。 “我在小杨烤鱼店等你。” 没有多说什么，回了一条信息之后，罗阳在垃圾箱上按灭香烟，向小区外走去。 他不想说，不代表江雯不八卦。 “罗阳......高佳雨不打算还那笔钱了吗？” 哪怕是面对江城人最爱吃的烤鱼，江雯的注意力也不集中：“难道她和原来的男朋友和好了......天啊，那可是一群......” “管这么多干嘛？” 罗阳夹了一块鱼脊背上的肉，放到江雯面前碟子里的同时道：“这么好吃的烤鱼都堵不住你的嘴？” “哦哦......” 尽管很好奇，但是很听话的闭嘴了。 “这是给我昨晚赶回来的奖励吗？” “那个奖励今天早上就给了。” 罗阳调侃道：“这个是堵你嘴的。” “人家不问了嘛！” 最近可能流行夹子音，江雯都学了一点。 “好好说话。” 罗阳瞪了她一眼：“都跟谁学的？” “嘻嘻......跟漫画里学的啊。” 说起这个，江雯立刻来劲了：“罗阳，你都不知道诶，沈学姐居然是动漫迷，昨天在逛商场的时候，遇到一场小型cosplay漫展，她就迈不开腿了......” “是吗？” 罗阳脑子里泛起沈静兰那副时而清纯，时而妩媚的脸，怎么也不能和cosplay联系到一起。 “她还想撺掇我加入这个爱好行列呢。” 江雯熟练的吐掉鱼刺，快速的吃掉一大块鱼肉之后继续道：“本来我还蛮感兴趣的，可是一看到她收集的照片里那些穿着......咦，比车模的穿着还要暴露，快赶上午夜魅影了，我才不要！” “很暴露吗？” “也就比圣斗士系列略差一些。” “啧啧......倒是一条思路啊！” 罗阳笑了笑道：“你多买些漫画回来，回头午夜魅影一个新的系列就要诞生了。” 江雯歪头想象了一下，顿时掩嘴笑了起来。 “沈学姐要是知道你这样糟蹋漫画人物的穿着，肯定要和你绝交。” 呵呵...... 罗阳翘了翘嘴角。 只是她终究站在罗阳一边，小财迷举着饮料杯子和罗阳碰杯庆祝道：“预祝午夜魅影新款式大卖！” 就像当初的手机自拍杆一样，在和江雯聊着车模衣服、午夜魅影以及cosplay服饰的时候，一些碎片化信息涌入罗阳的脑海里。 “你这个身高和形体，要是穿汉服，肯定好看！” “汉服？” 江雯愣了一下：“电视剧里的那种古装吗？” 脑子里联想了一下，脸上顿时涌出感兴趣的表情：“是吗，哪里有的卖啊？” 呃...... 罗阳一下子被问住了。 好吧，这又是重生者的局限性。 他知道汉服会流行起来，但是具体在哪一年流行的，不清楚。 不光不清楚哪一年流行起来的，在哪里买，有什么品牌......一概不知道。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信息片段：这是一个百亿级别的市场。 而且现阶段的 市场上，还真没有看到过汉服实体店。 尤其是年轻人扎堆的新思潮集中之地大学城，罗阳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女生穿汉服出来溜达。 可见现在的市场，还是一片荒芜的处女之地，等到开垦。 无知无畏的罗阳不知道，早在2005年的时候，有个川妹子就在蓉城开出了全国第一家汉服实体店。 想不到吧？ 很多人一想到川妹子，就会想起劳资蜀道山，却不知道这个姑娘比江南水乡妹子更早的开始追寻和宣传汉服之美。 华彩绚烂的汉服啊...... 《左传·定公十年》:“中国有礼仪之大，故谓之夏；有服章之美，故谓之华。 华夏之名，就是从那时起。 但罗阳又是幸运的，这个时间点上，汉服之风，还真没刮起来。 脑子里天马行空一通，他忍不住遐想：既然自己暑假里打算开服装厂......是不是可以顺带做一下汉服呢？ 罗阳一直碎碎念念，心里对情趣服装总有些疙瘩，虽然它很赚钱。 但是在老家，他要脸啊！ 如果能套一层生产汉服的壳，岂不光鲜许多？ 从古至今，商人重利，也重名。 构思是美好的，一顿晚饭吃下来，罗阳发现自己这个暑假更忙了。 往上回到出租屋之后，罗阳又开始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勾勒商业计划。 江雯也不去打扰他，换上衣服之后拿出了瑜伽垫。 于是出租屋里出现了这样的画面：罗阳在餐桌上认真的码字，敲打商业计划；江雯一身瑜伽服，在客厅垫子上摆着各种高难度动作。 将近大半个小时的运动之后，微微出汗的江雯去洗澡。 接着就是日常全身保养。 不要小看这种坚持，一个女人只要不是太懒，早早的开始，并舍得花钱给自己保养，青春的确是可以延长的。 小妖精就很舍得。 现在的她，每个月在其他上面的花销并不大。 学校里日常消费才几个钱，更不用说平素里的服装、包包、鞋子之类，大多也是罗阳给她买。 所以她有充足的钱来给自己保养。 这种保养是全方位的，从头发到交趾......每个月要用掉江雯一万五千多。 这还是没有开始上食疗。 要是带上燕窝、阿胶之类的补品一起，开销更大。 不过以罗阳财富增长的速度，江雯离着添加食补已经不远了。 小妖精的想法简单而直接：既然是以色愉人，那就做到极致，让罗阳贪恋不已。 江·茶艺大师·雯，定位清晰！ 第149章打白条拆迁 罗阳在周三中午接到老梁电话，要他下午去公司参加一个会议。 会议内容多半和闵行项目有关，罗阳一点半前赶到金城大厦，来到18楼会议室，发现三泰和阳光的傅彬、卫朝平也都在，这才知道参加的是三家联合投标体第一次集中讨论会。 “董事长，傅总、卫总、梁总......” 挨个打着招呼，罗阳走进会议室，习惯性的坐到了梁雨欣下首的位置。 “人都到齐了，小吕，把会议室门关一下。” 这里是金城的主场，梁兴民当然坐在上首：“先把三家的方案挨个投放一下，过一遍再讨论。” 傅彬和卫朝平都带了公司的投拓和设计，负责讲解各自的方案。 三泰和阳光的方案中规中矩，没什么大的缺陷，自然不存多少新意。 倒是金城的方案一拿出来，让傅彬和卫朝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于是后面的讨论，就集中在金城这一稿方案上了。 “老梁，我觉得要是按照这种拆迁安置方法来，前三个月里，至少能谈下来95%以上的原住户。” 傅彬乐观的道；“剩下的5%里面，观望的也在大多数，真正的刺头不会太多，留下三个月时间，足够拿下来了。” “第一套方案还是有难点的。” 卫朝平在创业之前，也是职能部门的领导，属于最早下海的那一批，他对一些细节尤其关注。 “譬如违章搭建部分的面积认定，大家都知道，这片区域建成的年代久远，因为早期规划条例的不健全，加上事实存在户均住房面积过低，乱搭乱建成为普遍现象......” 这个问题绕不开。 老魔都人，很多都是一家四口、甚至五口人挤在三四十平米的房子里，厨房间和卫生间和邻居共用，家里根本没有客厅、卧室的区分，晚上睡觉甚至要打地铺。 于是搭建、扩建成为普遍现象。 在当时的政策环境下，不好管，也没法管。 这种既成事实的扩建部分，拆迁时候，算不算面积？ 不算进去，拆迁难度一定会增加。 可要是算进去的话......不是一个小数字。 实际上在拆迁方案上，三家都大同小异，第二套方案无非就是按照户口上的人来计算。 依据不同的家庭情况，在满足户均居住面积的前提下，将老房子置换成两居室、三居室...... 这样就无需考虑搭建、扩建，反正是看你家户口本上有几个人来定。 弊端就是安置房面积要增加，因为老旧房子里大多都是三四十平米的单元，按照第二套方案来实行，少则给五十几平米，户口上人多的，要给到八九十平米的三居室都不一定。 不要以为搞定这些就结束了，房子拆迁之后，在新房子建好之前，给予的租房补贴也要考虑。 反正就是一大堆麻烦事。 “小罗，你怎么看？” 看着三家在各种争论，梁雨欣扭头低声问罗阳：“总感觉不管哪一套，都有利有弊，难以两全......” “本来就是最头疼的事情，全国各地都是这样。” 罗阳也压低声音回复道：“我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三家方案总要合议的，到时候再说。” “已经有初步想法了？” 梁雨欣听出了言外之意，脸上露出喜色同时，凑近到罗阳的耳边：“先压着别说，坤一坤老梁！” 罗阳：“？” “谁让他故意不让你参加前面的方案策划会的。” 这话显然要避着梁兴民，所以她的嘴都快贴在罗阳耳朵上了：“咱也不能太上赶着，得让 他拿出点诚意来！” 梁雨欣，你认真的吗？ 老梁可是你爸爸！ 但是为什么我喜欢这个建议？ 罗阳不动声色的眨了眨眼睛：收到。 会议室总共才多大，他俩的小动作被老梁等人尽收眼底。 哼...... “小罗啊，你看看有什么建议吗？” “我刚才问了，他前几次讨论会都没参加，需要先熟悉一下方案内容。” 无需罗阳出手，梁雨欣挡下老梁攻势。 梁兴民嘴角抽抽：不生气，不生气，我自己女儿...... 注意力再次回到投屏上。 接下来大概又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三家投拓共同将三份拆迁安置方案整合成一份。 最终决定采取就地安置，按照户口人数决定拆迁面积。 后续七七八八的细节一箩筐，总计列出来十三大项，四十七小条。 下午三点半左右，合议拆迁方案并稿。 “小罗啊，说说你的看法呢？” “我觉得吧......” 又是梁雨欣跳出来：“这份方案已经比较完美，要是谁还能拿出更好更优的建议来，我们金城可以考虑给与奖励。” 傅彬：“......” 卫朝平：“......” 听到这句话，罗阳才明白，梁雨欣并不是完全针对梁兴民。 想想也是，这次闵行的项目是三家联合，凭什么金城一家出钱又出力，还要拿出最好的方案来？ 要是只有金城一家，肉烂锅里，梁雨欣绝对不会这么拦着罗阳开口。 啧啧，已经开始有几分女强人的气质了。 “对项目做出重大贡献的员工，就要大力褒奖！” 梁雨欣先看向梁兴民：“董事长，您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老梁也明白了女儿的意思。 他不好大包大揽，视线投向傅彬和卫朝平道：“两位觉得呢？” “真要能拿出什么好的建议来......我是说有助于拆迁的，或是节约成本的。” 傅彬笑了笑道：“别说钱了，奖励一套房子都不是不行！” 以卫朝平的经验来看，这套综合的方案改进余地不大了，但是从梁雨欣的语气来看，似乎还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他也好奇，于是跟着傅彬的口气道：“我赞同傅总的意见，可以视贡献大小给与奖励，房子不是问题。” 梁兴民这才转头看向梁雨欣：“拿多少，得看本事！” 哼...... 梁雨欣微扬下巴，冲罗阳示意了一下：小罗，上！ 罗阳哭笑不得。 他有种刚才被勒住，这会儿松了缰绳的感觉。 高智商的人，pua别人这么厉害的吗？ “咳咳咳......” 罗阳先对着话麦咳了几声试音。 “第十二条第六点。” 因为刚讨论完，所以投屏内容还在方案最后两页上，所以罗阳从后面说起。 “看看能不能采取打白条的方式来缓解资金压力。” “杜总监，激光笔！” 梁雨欣从杜宏手里接过激光笔，递给了讲解的罗阳。 同时给了他一个眼神：大胆说，利益我来帮你争取。 “上级部门应该有分类拆迁安置补偿标准，在核定该项目区域标准后，谈下来的用户发给一张存款条......” 罗阳打开激光笔示意了一下投屏上所说的那部分内容，进一步解释道：“比如a户，按照标准拆迁到55平米，该区域拆迁安 置标准是10000元/平米，那就发给一张55万的白条存款，该拆迁户可以在拿房前提取现金，也可以在安置房建好之后，用10000元/平米的价格拿下55平米的房子，如果要更大面积，按照市场价来买。”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陷入思考之中。 “罗总监厉害！” 卫朝平先开口夸赞：“原本还因为拆迁面积而导致设计有约束，现在完全可以放宽手脚来进行规划，而且按照这个方法，绝大部分拆迁户都会选择增购一部分面积......一出一进之间，既解决了销售问题，又能解决规划设计问题......” 这是明眼能看出来的。 另一点，应该在白条上，所以大家的思路都往上靠。 可是一个个皱着眉，想不出来。 哼哼！ 梁雨欣用胳膊碰了碰罗阳。 “白条买卖！” 罗阳嘴里吐出了四个字。 他紧接着道：“咱们小区建设标准以及未来售价，会是在一年多以后，按照现有市场发展趋势，房价上涨10%-15%是必然的，但是对于部分急需新房的拆迁户而言，等不及了，他们会以市场价对外出售白条的。” 以梁兴民、傅彬、卫朝平的经验，点到这里，立刻明白了罗阳话里的意思。 “卖出的钱，凑够30%首付就可以。” 傅彬第一个开口：“中介、炒房客......绝对会蜂拥而至。” “等于是更多的人、更多的诱惑参与到拆迁里来。” 卫朝平思索着道：“这倒是能有助于加快拆迁速度。” “艹，这跟炒期货差不多了！” 傅彬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短寸，看着罗阳道：“罗总监这一条提议太精彩了。” “还是跟傅总您学习的。” 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一晚在夜总会里的游戏，关于人性的游戏。 “甚至可以和闵行商议一下，以信用为抵押，搞出一笔不提出来的贷款，对应白条。” 罗阳在所有人以为这条讨论结束的时候，突然开口。 “相信银行应该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凭空得到一笔无风险贷款业务，傻子才不要。 反过来帮着三家公司做闵行工作的可能性都不小。 梁兴民：“......” 傅彬：“......” 卫朝平：“......” “光是这个提议，就值一套房子了吧？” 梁雨欣愈发得意。 哼哼，小罗可是我的助理！ 第150章小罗太帅了 光是这一条，讨论加修改就花费了半个多小时。 傅彬趁着修改方案的时候，调侃道：“房子肯定是有了，面积多大还要看罗总监家里将来几个人。” 他也是老江湖了，那还能看不出梁雨欣对罗阳的维护之意。 “改好了没有，好了往上翻！” 老梁黑着脸岔开话题。 “第九条建议加一点。” 罗阳在往上翻的时候，让页面停在了第九条上：“课堂上听教授闲聊过一个实例，不知道放在这里有没有用。” “没关系，罗总监尽管说。” 卫朝平对他的期待感也上来了。 再次无中生有的借助学校教授的名义，罗阳拿出自己的意见：“北方城市的拆迁项目更多，因此有些成熟的方法可以借用，比如围挡......” 说到这里，他让杜宏切换出地图。 激光笔这时候派上用处了，先是沿着整片区域画了一个圈：“用三米的围挡，将整片区域围住，做公益宣传画面和标语，留出原有进出口，以不影响里面居民出入为前提。” “？” 梁兴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皱眉道：“是给予外界以及内部拆迁户心里暗示吗？” “这是一部分效果。” 罗阳笑着道：“本身拆迁区域就是破败不堪的老旧区域，这么做，对于城市的市容市貌也是一种改善，另外这部分围挡要随时增加！” 边说着，边在某个区域画了一个小圈子。 “假如这里面100户全部谈下来了，立刻将这片区域围起来封闭掉！” 罗阳继续解释：“一来加剧紧迫感，二来防止有人犹豫反悔，回窜到自己房子里进行四处窜连，三来减少城市治安事件，毕竟这种复杂环境容易滋生黑暗。” 带上第三条，大局观就体现了出来，太像是大学教授能说出来的话了。 “加上这些内容！” 梁兴民示意杜宏赶紧按照罗阳的话添加一条。 “妙啊！” 卫朝平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这种随时随地的分割，无形中就切断了该区域某些往来的通道......看来北方城市在拆迁上还有有一些经验值得我们学习的。”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在场的老狐狸都听懂了。 “小罗？” 梁雨欣又凑过来了：“卫总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钉子户会散落在这片区域的各地，通过围挡隔离，能减少他们之间的窜联。” 罗阳轻声解释道：“不能完全阻断，但至少能减少频繁的往来。” “哦，原来是这样......” 梁雨欣明白过来：“借助维护城市治安的大义来达到目的，比强行挖断路什么的要更文明。” 看来她也是知道断水断电断路的招数。 印象最深是当年重庆报纸上一副图片，深基坑中间矗立一个土堆，上面扎钉一栋房子，号称史上最牛钉子户。 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这条讨论结束之后，方案继续往上翻，连续两页，罗阳都没喊停。 大家的注意力都散开了，甚至有人交头接耳的讨论起别的事情。 “停！” 罗阳的声音在会议室再次响起：“第三条，第六款。” 所有人一下子来精神了。 “建议和闵行那边商议，提高土地容积率！” 罗阳不慌不忙的道：“原有区域的房子虽然是低层矮旧的房子，但是建筑密度并不低，相当一部分根本不开考虑采光之类的因素，所以我强烈建议去协调提高该地块的容积率。” “这倒是一个思路。” 卫朝平皱眉：“有难度，还不小，但是值得试一试。” “废话，提高容积率啊，多建不少房子，当然值得试一试。” 傅彬咂嘴：“之前在公司里内部讨论的时候，也提过一嘴，但没有坚持......缺乏魄力啊！” “这个工作咱们三个一起发动关系吧。” 梁兴民沉吟片刻后开口道：“哪怕不成，总好过想都不敢想，试都不敢试。” “就这么定了！” 傅彬看向自家设计：“回头和梁总、卫总这边设计碰一下，看看容积率提升到多高比较合适。” 目前闵行给出来的事2.8的容积率，按照罗阳的看法，起码要给到3.0的容积率才算做工作成功，否则没有忙的必要。 这件事定下来之后，大家以为就这样结束了。 连梁兴民连上都露出了笑容，准备和傅彬、卫朝平聊几句闲话，再宣布会议结束。 罗阳张了张嘴……说还是不说呢？ 梁雨欣就坐在他身边，自然看出了他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的建议还没说完？” “关于提高容积率这件事上，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建议。” 罗阳压低声音回复梁雨欣道：“只是这个建议对后期营销压力比较大，所以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自己在暑假就要离职了，真要提了建议，回头老梁他们采纳了，到时候再想拍拍屁股走人，会有点过意不去。 梁雨欣眨了眨眼睛：“没关系，你尽管提，顺带把可能遇到的问题也一并说了，最终采不采纳是他们的问题，怪不到你头上。” 罗阳想了想，点头道：“也是，提前把可能遇到的困难说清楚就可以了。” “咳咳咳……” 这次轮到梁雨欣咳嗽了。 “小罗还有点想法，是关于刚才的这个话题内容的延伸。” “哦？” 卫朝平诧异的看向罗阳：“罗总监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 “提高商业占比，加入这一条之后，闵行那边调整容积率的难度会小不少。” 罗阳回复卫朝平：“相信卫总对这一点不陌生。” “增加商业面积占比？” 卫朝平想了片刻之后，回复罗阳道：“好像还真是……不过这个方案有利有弊，咱们三家是比较纯粹的住宅开发公司，对于商业这块的销售，还真不熟悉啊。” 商业就是这个样子，如果只是小区沿街店铺还好。 反倒是正儿八经的商业街类项目，对于有些公司来说轻松，但是对于他们三家，就比较吃力了。 “五十几万平米的小区，商业还是能搞一搞的。” 罗阳笑了笑道：“单只是为小区配套的服务类，都能消化掉不少的店铺。”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梁雨欣刚才的话。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风险还是有的，这就需要各位老总自行衡量了。” 他俩的对话，自然被其他人听到了。 历来商业难卖，哪怕是在房市火热的时候，非专业的就是搞不定。 除非是地理位置特别优越的地方。 可是这种商业开发，哪里轮得到三泰、阳光、金城这样的地产公司？ 偏偏政府对于这一块配套又有需求。 所以罗阳说拿提高商业占比来作为条件，去谈提高地块容积率的事情会更容易谈下来，就是这个道理。 方法说出来了，的确有作用，但是也有后遗症。 这需要权衡利弊。 好在不是说现在就要决定下来，三个人聊了几句之后，就先 搁置了这个话题。 因为这时候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五点半出头，属于吃晚饭的时间了。 “今天收获满满，晚上我请客！” 傅彬心情舒畅的咧着嘴：“光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又怎么能体现出罗总监的贡献，今晚必须星辉走起！” 这老狐狸，明知道梁雨欣在，当她的面提出这样的话。 明显不诚心！ “晚上少喝点。” 傅彬刚说完，梁雨欣就转向了罗阳：“明天还要上课，别玩的太晚了。” 傅彬：“……” “哈哈哈……” 卫朝平哈哈大笑起来：“老傅，说话要算数哦。” 梁兴民凑热闹：“就这么定了，晚饭我请，老傅你早点打电话定包厢！” 罗阳是真不想和这群老狐狸一起去什么星辉夜总会，虽然他也很向往。 这个时间段，据说星辉那几个艳压群芳的镇场子级别美女都在，当年他也只是听闻过，却无缘见识。 只是和老梁一起…… 鸡没吃到，沾一嘴毛，有什么意思？ “董事长，傅总、卫总……” 罗阳笑了笑道：“我就不去了，还要晚自习呢！” 标准的八颗牙齿，阳光极了。 梁雨欣看着罗阳的侧脸，一时间迷糊了。 小罗真帅啊…… 第151章青青制衣二厂 有老梁掺和在里面，罗阳打定主意不去。 这段时间里，能少来金城地产，就尽量少来。 现在已经五月中旬，而大学暑假一般都在六月底、七月初的样子，算算时间，距离辞职已经不远了。 而且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他的时间也安排的满满的。 鲲鹏无人机项目要招人，不但要招专业技术人才，也要招专业管理人才。 一旦样机验证成功，到时候把鲲鹏无人机搬出校园，走向正规化。 魔都科技大设在闵行的创业园区就是一个好去处，把研发中心放在那里，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老家，未来肯定是生产或是组装中心。 另外还有制衣厂，老家那边托了招商办的关系在找厂房，要抽时间回去看看。 午夜魅影的销量在五月份再次呈现增长态势，青青制衣厂搬迁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 考虑到后期汉服或是其他类型的服装生产，从设计师到工人的招聘，专业机器的采购，都需要他来一一处理。 光是这两件事，就能让他焦头烂额了。 更不要说还有预拌水泥砂浆厂的事情，到现在为止，连商业方案都没开始编写呢。 算算开年以来的忙碌，自己运作最成功的，就是让老罗承接了金城地产浦东项目的总包工程。 其余成就都是上学期打下来的底子。 “真是虚度光阴啊......” 罗阳开车返回大学城的时候，忍不住叹气。 一番检讨之后，他不再跑去出租屋，而是老老实实的回学校食堂吃晚饭。 晚自习时间里，他跑到图书馆，开始查资料编写预拌水泥砂浆项目商业策划书。 从项目立项到建厂手续，从关键技术指标到设备采购......工程大学别的不多，这方面的专业书籍还是蛮多的。 一旦沉下心来，外物不能侵染，时间就过的飞快。 五月底，剔除留给青青制衣15%的利润，午夜魅影税前盈利716.1万，加上四月的588.7万税前盈利，罗阳两个月实际拿到手将近九百万。 六月初，罗阳凑满1000万，按照银行同期利率借贷给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罗建国带着工人正式进驻浦东项目，开始搭设工人简易板房住宿区、现场临时道路等设施。 就算拿出一千万的现金，他的手里依旧还有将近500万的现金+股票（茅子股票在五月底涨到一百六十多，蔡富军给了150万居间费）。 所以在回老家租用厂房的时候，他手头上的资金还是很宽裕的。 罗阳走了小叔的关系，对接上老家城西开发区招商办，人家五月底就联系他了，结果他一直拖到六月初才回来看厂房。 抽了周五的时间开车赶回老家，在约定的地点见到了开发区招商办的人。 “闵科你好，我是罗建民的侄子罗阳，这次的事情麻烦你们了。” 罗阳客气的和电话里自称闵立庆的副科长打着招呼，同时介绍身边带来的人：“这位是负责生产的马桂琴马总！” 这次他还带了马桂琴过来，准备让她负责新厂的生产。 “不麻烦，引资本来就是我们招商办的职责，” 闵立庆伸手和罗阳握了一下，同时介绍了一下他带来的下属韩晓卉。 韩晓卉是城西开发区招商办二科的科员，二十七八岁的少妇，至于说长相...... 招商办就没长的丑的女科员。 双方寒暄结束，聊天进入正题。 闵立庆指了指马路边围墙里的一大片厂区道：“罗总，你也是本地的，应该知道这家厂子的历史吧？” “闵科，我记得这里原来是家韩资的服装厂吧？” 罗阳脑子里有点印象，但是比较模糊，名字想了半天都没记起来：“听说好像是跑了？” “是的，就是那家乐祺服装。” 闵立庆不客气的道：“那些狗日的，免税期一到，立刻就搬去了人工更便宜的东南亚。” 罗阳不做评论的笑了笑。 其实不光是韩资，港资、台资在这个时期，好多也都这个德行。 “小韩，给罗总和马总介绍一下厂区的情况。” 闵立庆也就是发了一下牢骚，看到罗阳没接话，立刻聊起别的。 “城西开发区设置于2001年，当时为了招商引资，市里投建了一批标准化工业产房，这片厂区就是其中之一。” 韩晓卉声音柔柔的，简单一句话交代了开发区的历史。 随后顺带切入主题：“厂区占地面积达到20169.8平米（约30.3亩），建筑面积13876.8平米，建有标准生产车间两处，总面积7833.5平米，仓库一座，面积1227平米，办公楼一栋，建筑面积1844.7平米，宿舍楼一栋......” 从生产到办公，从住宿到食堂，厂区里面设施完备，连变电站，污水处理等配套设施也都齐全。 “面积这么大，租金不便宜啊。” 看着路边长长的围墙，罗阳感叹道：“几十万一个月，算下来每年要几百万了......” “租金的事情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闵科笑着道：“咱们先进厂子里转一圈，看看符不符合罗总的需求，具体的可以边走边聊。” “行，先看看厂区吧。” 一行四人走进厂区，从办公楼先看起。 “马总，你觉得怎么样？” 按照罗阳的介绍，马桂琴是负责生产管理的，韩晓卉陪着她走在前面，几栋建筑逛下来，开始询问意见。 “其他还好，就是有点旧了，如果要搬进来生产的话，还要全面检查房屋质量并出新，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其实她很想说面积太大，用不了这么多，可做主的是罗阳，马桂琴不会乱开口。 “没办法，闲置了两三年，一直没有合适的企业入驻，是有点旧了。” 这是实际存在的问题，韩晓卉也不否认；“届时可以在租金上做一些优惠让步。” “大概能让多少呢？” “......” “罗总，您的制衣厂一年产值大概有多少啊？” 前面两个在聊，和罗阳走在后面的闵立庆也在旁敲侧击。 “五月份总销售额九百多万，六月份应该能过千万。” “那一年下来不是要有将近一个亿的产值？” 闵立庆愣了一下，原本以为是关系户，没想到是个真有实力的。 服装企业的利润可不低，尤其是成品服装。 他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如果罗总的企业真能达到这个营销额，绝对属于规模以上企业了，按照招商引资的条件，可以享受三年税收减半政策，而且政策期间，租金也可以享受五折优惠。” “两免三减半不行吗？” “那得是高新产业。” 闵立庆笑了笑道：“或者能出口创汇的。” 罗阳想了一下，印象里情趣内衣的暴利没几年了，说不定三年减半税收优惠都没享受完，红利就没了。 这样算起来，他占大便宜了。 因为闵立庆绝对不知道情趣内衣的利润在这几年里会那么离谱。 “我这都是内销。” 就在闵立庆以为罗阳还要争取些 什么的时候，他却直接下决定了：“就按闵科说的政策来。” 从见面到现在，总共不过两个小时，一家年产值过亿的服装企业就敲定了？ 闵立庆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总，千灯那边的生产暂时不要停下来，但是也不要再扩大了。” 罗阳把马桂琴喊了过来：“我会尽快和开发区把协议签下来，届时产能一点一点从老厂转移过来，中间控制好生产，不要影响销售发货。” “明白，罗总！” “还有招人的事情，我会先把行政搭起来。” 罗阳继续交代：“工人主要靠你，直接从千灯那边招聘，带到阳市这边来，包吃包住的条件应该能吸引到不少人。” 听到包吃包住的字眼，马桂琴的苦脸立刻变成了笑容。 “都是来苏省打工赚钱，有包吃包住的条件，怎么可能不愿意来！” 马桂琴信心十足。 至于说厂区出新......别忘了老罗是干什么的。 “罗总，晚上一起吃个便饭吧？” 闵立庆满脸笑容的发出邀请：“您这么支持家乡的发展，我们招商办也不能一毛不拔，一顿晚饭总要请的。” “今天就算了，我还要回魔都。” 罗阳笑着婉拒，但也不是不讲人情，接着道：“等下周把协议签下来，到时一定叨唠一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在笑声中握了握手。 随后四人往厂门口走去，罗阳和闵立庆走在前面，聊着下周的对接和安排。 “闵科，这算是撞大运吗？” 目送罗阳的奔驰车离开后，还站在厂门口的韩晓卉依旧有些不敢相信：“太年轻了！” “是啊，要不是关系托到我这里，要不是看他坐着奔驰车过来......” 闵立庆也笑着摇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 “闵科今晚要请客哦。” 韩晓卉用近乎撒娇的语气道：“这单签下来，二科今年的任务四分之一完成了！” 罗阳不知道自己开的奔驰车起到了第一印象的作用，开车把马桂琴送回了千灯。 他并没有立刻返回松江，而是找财务和行政聊了半个多小时。 尤其是财务，今后独立运行的青青制衣二厂，罗阳就不再是只留给15%的利润了，而是要把利润大头留在厂里，因为有着税收三年减半的优惠政策，不这么做才是傻子。 至于行政，明天需要出差到阳市去。 招商办有绿色通道，可以快速注册青青制衣二厂的营业执照。 忙完这些之后，罗阳才赶回松江，等他吃过晚饭回到出租屋，已经八点半出头了。 江雯看到他回来，吃了一惊，含在嘴里的葡萄都差点掉地上。 因为今天是周五。 “你......你......” “怎么，儿童节刚过，连话都说不熟练了？” 罗阳调侃了她一句，随后解释道：“我回老家办了点事情，和姜帆说好了。” 微微失望。 只是很短暂的感觉，一秒不到的时间后，江雯旋即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那这个周末全是我的！” “嗯，全是你的。” 小妖精立刻吐掉了葡萄皮，环住罗阳的脖子，吻了上去。 “老爷，您躺沙发上，我喂您吃葡萄。” “这是周五才有的特殊待遇吗？” 罗阳躺到沙发上，头枕着江雯的腿，笑道：“难怪古人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诚不欺我！” “嘻嘻，还有更 精彩的哦......” 第152章离职和新约法三条 过了这个周末，本学期的考试季就到了。 这会儿各个专业基本上没多少课，学校特意留出大把的时间给学生复习，迎接期末考试。 因为不担心自己考试过关问题，罗阳反而空闲起来，他觉得辞职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所以尽管昨晚销魂蚀骨，但是第二天一大早，他还是坚持着八点半前赶到了公司。 像往常一样，九点前十分钟左右，梁雨欣准时出现在16楼。 “小罗，帮我泡杯花茶。” 只有每个周六早上才能见到罗阳，喊他泡杯茶......梁雨欣很享受这个过程。 “梁总，给！” 将茶杯放到办公桌上之后，罗阳酝酿了一下，准备提出辞职的事情。 “你们快到考试季了吧？” 没想到梁雨欣先开口了，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节奏。 “是啊，下周开始，就基本没课了。” “我一直在想，你会什么时候和我提约法三章的事情。” 梁雨欣抬头看着罗阳的脸，面带微笑的道：“比我预想的要更好......” “？” 罗阳眨了眨眼睛。 他本来还惊讶梁雨欣主动提起这件事，现在又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有点舍不得了吧？” 梁雨欣笑着道：“实际上从你爸爸进入金城地产干总包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离开。” 罗阳摸了摸自己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但梁雨欣讲的是实话，哪有儿子在公司做高管，老子在公司干总包的？ 除非...... 好吧，至少现在还不是。 “这两天我和老梁也聊起了你的事情。” 说到这里，梁雨欣顿了顿，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他说你有个大学生女朋友，是吧？” 终究是父女，这件事老梁肯定会跟梁雨欣说。 只是老狐狸挑的时间点......真是绝了。 “嗯。” 这件事无需隐瞒，既然梁雨欣都主动挑开了，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 “你想要离职的事情，我批了！” 梁雨欣话风又转回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 姑且听之。 “你这次离职，要卸掉营销总监以及副总助理两个职务，但是我希望你能兼任公司顾问一职。” 说到这里，她强势的抬了抬手：“你先别开口，听我说完。” 罗阳本来想拒绝的，听了后只好闭嘴。 “这个顾问不占用你太多时间，没有上班要求，只是在公司有重大项目决策的时候，寻求你的意见。” 梁雨欣继续道：“很多大型企业都有这样的顾问，很正常的现象。” 说完之后，她看着罗阳的眼睛，等待答案。 罗阳思考片刻，点了点头道：“好！” “薪资还是按照原先待遇不变。” 在罗阳说出好字之后，梁雨欣脸上瞬间绽放笑容：“以后就要喊你罗顾问了。” “你还是喊我小罗吧。” 罗阳也笑了笑，回应道：“都听习惯了！” 第一条没什么问题，顾问嘛，每个月都不知道有没有一天来公司，无所谓。 “至于第二条......” 梁雨欣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罗阳的面前。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的关系了，我要请你吃饭什么的，不会拒绝吧？” “梁总请我......” “都说了是朋友，以后别喊我 梁总了。” 说话的同时，她伸手替罗阳理了理t恤的领子：“以后喊我雨欣、欣姐都可以。” 罗阳忍着后退一步的冲动，想了想之后道：“那我喊你雨欣姐吧。” 第二条算是达成一致意见。 “嗯，这个称呼不错。” 梁雨欣翘起小嘴，微笑着道：“我提议的称呼前者太亲密，后者又太疏远......” 果冻般的嘴唇好诱人...... 不行，赶紧让她说完第三条，赶紧离开。 “雨欣姐，第三条是什么呀？” 罗阳主动开口询问。 “如果......” 梁雨欣盯着罗阳的眼睛：“我是说如果，要是毕业前和女朋友分手了，我要做第一个知道的人。” “？” 不是，你刚才说什么？ 罗阳眨了眨眼睛。 梁雨欣也眨了眨眼睛。 有点懵，也有点不好的预感。 但是看到梁雨欣眼睛里极为难得的柔弱感，他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我遵守了当初的约法三章，你也要遵守今天的约定！” 梁雨欣举起了小手，等待罗阳击掌为誓。 真是幼稚，多大个人了？ “啪！” 约定结束之后，梁雨欣笑眯眯的返回到座椅上：“待会儿最后一个周例会，你参加一下，然后上完今天最后一天班......下周一的时候，公司内部会发文，说明关于你离职以及聘用担任顾问的事情。” 就这么轻松的达成目的了？ 罗阳有些不敢相信的走出了梁雨欣的办公室，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对他背影的梁大小姐翘起了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九点半，周例会准时召开。 十一点四十，会议结束，罗阳和蒋方杰说笑着下楼到食堂吃午饭。 随后他开车去售楼处，准备做些交代。 前脚进办公室，郭婉瑜后脚就跟了进来。 “罗总，有几份关于浦东项目物料采购申请，您过目一下。” 不是一份，是好几份，所以郭婉瑜说话的时候底气有些不足。 她主动站到了罗阳的身边，半蹲跪姿的替他按起了腿面。 这就是一个态度，她早就准备好了挨呵斥。 谁知道罗阳根本就没有骂她，坦然的享受着美少妇的按摩，从桌上拿过水笔，随意的看了看申请单上的内容，然后一句话不说的全部签掉了。 郭婉瑜懵逼了，一时间怔在那里，手都不动了。 “怎么，看我签完了，就结束了？” 罗阳笑着调侃她道：“要不我撕了，你重新申请一份拿过来？” 郭婉瑜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要往桌下钻。 这个女人，真是百无禁忌。 罗阳一下子按住了她的脑袋......果然不能给她一丁点阳光。 “去对面站好！” 严厉的语气果然有用，郭婉瑜乖乖的站起身，走到了办公桌的对面。 罗阳这才把签好的申请单丢到桌面上：“没事的话出去吧。” 本来还想和她交代一句的，现在突然不想了。 “罗总，待会儿我把小谢喊上来帮您打扫卫生。” 郭婉瑜眼珠子转了一圈：“已经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了......反正您这里有休息间。” “现在、立刻、马上！” 罗阳手指着大门：“滚！” 等到大门被带上，他突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滚刀肉...... 也幸亏他心思不在 这个上面，能拿捏得住自己。 真要碰了郭婉瑜，或者是那个叫小谢的前台礼仪......事后不出十分钟，梁雨欣立马知道。 也因为刚才的事，罗阳熄灭了交代一声的想法。 算了，连老梁和梁雨欣都是打算下周一直接发文说明，自己也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去说一遍，搞的营销队伍人心惶惶。 下周一自然会有新的营销总监到岗。 空闲下来之后，他才有时间回想上午不对的感觉。 担任公司顾问，这一条毫无问题，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从下属变成朋友......就算梁雨欣不提，罗阳认为也不可能和她只成为点头之交，一个普通朋友也肯定不止。 那么问题在第三条？ 什么叫假如自己和女朋友分手了？ 为什么要第一个告诉她？ 按照现有状态发展下去，自己和姜帆分手的几率极小。 想不通。 虽然说罗阳是个重生者，可也没那个感情经历啊。 更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在接触泥头车之前，忙的狗一样，根本没时间谈恋爱，遇到的女孩也都是自己干营销总监时接触到的那种，带着各种利益关系。 现在让他去分析情感问题......和问道于盲区别不大。 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安，于是他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姜帆。 “方便？” 或许是手机不在身边，隔了十几分钟才有回复。 “刚才洗头，正在宿舍里，怎么了？” 罗阳二话不说，直接拨打电话，对面也秒接通。 “回魔都了？” “嗯，回魔都了。” 罗阳笑了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 “我今天上午提出辞职了，公司也批了！” 电话对面先是一阵安静，随后便传来一声雀跃的惊呼。 “真的吗？” 姜帆满是喜悦的声音传来：“罗阳，你快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今天早上提出辞职，明天公司发文。” “啊......” 无处发泄的姜帆大声叫喊着。 “姜帆。” 罗阳等她稍微平静一些后道：“我的损失可大了，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松江！” 姜帆情动的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还是我提前下班后去你那里吧。” 罗阳笑着道：“你这样子开车，我不放心。” “嗯！” 姜帆乖巧无比的答应下来，这一刻，哪怕很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何况是这样的关心呢？ 又聊了几句甜的齁人的情话，这才挂断手机。 原本心中的那一丝不安，在这通电话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罗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种情绪变化。 想着今晚要去姑苏，于是又发了个信息给江雯，告诉她今晚不住回去了...... 在办公室里挨到三点半左右，他实在是待不住了。 收拾了一下东西，提前下班。 离开前，罗阳转身看了一眼办公室，七八秒之后，他轻轻带上了大门。 上辈子的自己，选择了繁华的大都市。 这辈子，归宿在老家。 第153章老姜的关系用起来 华灯初上的时候，罗阳赶到姑苏大学。 在校门口不远处接了姜帆，开车去雅苑吃晚饭。 “罗阳......” 上车后的姜帆连安全带都顾不上，直接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双手抓住罗阳的右手，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心里清楚，罗阳为她放弃了什么。 幸亏罗阳少提了一嘴顾问的事情，他损失不大，月薪奖金照旧。 傻子才在这时候说破坏气氛的话。 于是一个安静的开车，一个痴痴的看人。 姜帆突然就变得粘人起来，吃饭的时候，都要紧挨着坐在一起。 “罗阳，快说说，辞职的时候肯定被挽留了吧？”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放下了筷子，挽着罗阳的胳膊了。 中间全靠罗阳时不时的喂她一口。 “也还好，算是比较平静。” 说起这个，他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闪过梁雨欣的面容...... 尤其是这个女人帮自己整理衣领时候的模样。 “肯定不是这样的。” 看到罗阳有些发呆，姜帆误以为他心情落寞，嘟着嘴道；“能在一个企业里兼职拿高薪，肯定是有真本事，老板不是傻子，这种人才肯定要挽留......我猜他们给你加薪了，是不是？” “是是是......” 罗阳好笑道：“给我加到200万年薪，满意了吧？” 边说着，边夹了一颗虾仁喂她：“天气热了，茶叶炒虾仁，清热去火。” “我就知道！” 小舌头把虾仁卷进小嘴里，微微咀嚼了几下。 姜帆随后搂紧了罗阳的胳膊，脸颊贴在上面；“罗阳......我吃不下东西了，现在就想被你吃掉！” 还说什么呢，先吃更美味可口的吧！ 这一品，就是将近大半个小时。 姜帆就像太湖白虾被蒸过一样，浑身绯红，滚烫。 许久才清冷下来，恢复本色白。 “罗阳，暑假来远帆实习吧？” 猫咪一样蜷在罗阳怀里，姜帆小心的提着建议道：“您想进哪个部门？” 这明显就是补偿心理了。 “暑假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罗阳怎么可能去远帆实习，他婉拒后解释道：“鲲鹏无人机飞控系统做出来了，准备在暑期开始的时候搬去学校在闵行的科创园，组建正规化公司。” “啊？” 搂着罗阳的双臂一紧。 刚从金城地产辞职，又要在魔都创业？ “傻瓜，安心啦！” 罗阳岂能不明白姜帆的心思，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道：“研发中心放在魔都，是因为大城市才能留得住高端人才，但是生产中心会放在老家阳市。” “我没有！” 姜帆被挑破心思，羞涩的扭了扭身体。 “还有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暑假里也要跑土地......” 罗阳为了减轻姜帆心里的歉疚，直接开口道：“你回家问问老姜，有没有国土的关系，帮着牵个线。” “嗯嗯，我明天就打电话给他！” 果然，听到罗阳提出这样的要求，姜帆开心极了。 “老姜和他们局里领导关系不错，还有我妈，好像和他们一个领导的老婆经常打牌......” 无数信息在姜帆脑子里流过，但凡用得上，她都不厌其烦的在罗阳面前说一遍。 “不需要这么多，托关系，抓住一个关键人物就行。” 罗阳笑了笑：“找多了，反而坏事情。” “啊？” 姜帆这会儿还不怎么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我找你办事呢，你去找别的领导是什么意思？” 罗阳解释道：“难道是认为我办不了......那行，你去找别人吧，我不管了！” 模仿着可能发生的场面，讲解给姜帆听。 “另一个领导心里也吃苍蝇一样：合着你不光是找了我，还先找了别人，什么意思......合着我就是备用啊，那行，你找能办的去办吧。” 姜帆歪着小脑袋，认真听完之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但是话糙理不糙，罗阳模仿的正是上位者的心理活动，事情，很可能就会按照这样的逻辑运转。 “那我回去请教一下老姜，看看找谁合适。” “嗯，记住，一个关键人物就行。” 罗阳一边嘱咐，一边心里想着事。 老姜那边帮着给上面打招呼，自己小叔那边牵线主办的科室，上下两边凑拢起来，这件事办起来就轻松很多了。 “罗阳......” 姜帆微微抬起头，满眼爱慕的看着罗阳道：“你怎么懂这么多事情啊......和你聊正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莫名熟悉。” “不会是觉得我像老姜吧？” “哈？” 姜帆瞪大了眼睛；“还真是啊，难怪会有这样的感觉。” “哈哈哈......” 罗阳哈哈大笑的同时凑到姜帆耳边：“那你喊爸爸？” 本来已经恢复白皙的皮肤，一下子滚烫起来。 姜帆羞的捏起拳头，不依的捶打罗阳。 一个本来就无力，一个舍不得用力......嬉闹的时候，乱成一团。 只是很快，嬉闹声化作呢喃声。 至于喊没喊，谁注意了？ 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 古人说的一点都没错，结果就是第二天一上午，两人啥事也没干成。 直到吃过午饭后，姜帆才记起昨晚答应的事情。 “罗阳，我想回家一趟，当面和老姜说。” 虽然极为不舍和罗阳分开，但是他已经为自己，为两个人的未来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姜帆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来回报罗阳的付出。 况且罗阳的事业扎根老家，本来就是她要的好结果。 “嗯，这种人情面的事情，最好当面说。” 罗阳理解的摸了摸姜帆的脸颊；“反正暑假就快到了，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记起另外一件事，于是笑着道；“松江那套房子已经开始装修了，我看进度不慢，算算时间，差不多到黄梅季节来临前就能完工。” “嗯，监工交给你了，你专业嘛！” 姜帆和罗阳拥抱了一下，并索要了一个吻，随后才转身上车离开。 罗阳也开车返回松江，在两点之前赶回了大学城。 抱着些许歉疚心态，他打算带江雯去市区逛街......和昨晚的姜帆一样，典型的补偿心理。 结果江雯不在出租屋，发短信也不回。 直到打通电话，才知道她陪着沈静兰去看一个漫展了。 徐汇美罗城附近？ 六月份的美罗城......滋溜，不比大学城差啊！ 罗阳决定赶过去看看。 嗯，绝对不是因为想看不同于大学城的风景。 他认为自己是想观摩cosplay小姐姐的造型，午夜魅影需要新题材的设计款式了，过去借鉴一下，仅此而已。 罗阳开车过去才一个小时出头，结 果找停车位找了将近二十几分钟。 今天正好是周日，美罗城附近商圈简直是人挤人。 走出地下停车场，入眼全是丝。 不同于松江大学城的青涩，在这里逛街的，很多都是职业白领丽人，姐的气息扑面而来。 边走边欣赏，他一路闲逛着去找江雯和沈静兰。 刚走进大洋百货，就看到了不远处扎堆的年轻人，加上入眼的奇异服装造型，应该就是这里了。 反正也没什么急事，慢慢找呗。 罗阳没有打电话，靠近漫展现场后，在人群里寻找两人的身影。 “啪！” 看着前面呢，没注意肩膀被拍了一下。 “罗总？” “？” 罗阳转身，差点一眼没认出来。 “沈静兰？” 《科学电磁炮》的女主角御坂美琴，沈静兰，此刻cosplay了炮姐的造型。 上身短袖衬衫加鸡心开线衫，脚上浅帮板鞋搭配白色堆袜，中间那段就全是空白...... 裙子？ 勉强遮住臀部的jk能算？ “这个造型不错啊。” 罗阳夸赞了一句，随后笑着问道：“江雯呢？” “她去买奶茶了。” 沈静兰冲罗阳眨了眨眼睛：“罗总，我还要找个地方化妆，您陪我去？” “这......合适吗？” “买奶茶需要排队，至少要半个小时呢！” 沈静兰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 嚯......真懂事。 第154章壮的牛一样 江雯知道罗阳要过来，特意买了三杯奶茶。 结果回到漫展现场的时候，活动都快要结束了，找了一圈，才遇上从洗手间出来的沈静兰。 “学姐，不好意思啊......” 江雯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表情道：“今天人太多了，排队等好久，都没能赶上看你上台表演。” “没关系的。” 沈静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的用手背抹过嘴角，同时催促道：“罗总快要到了吧，我们赶紧去站台那边，别到时候他找不到人。” “你的珍珠奶茶。” “谢谢！” 两人回到活动现场，等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罗阳。 于是三个人捧着奶茶逛街。 给江雯买化妆品的时候，顺理成章的奖励了沈静兰一套。 一直逛到五点多，在美罗城附近吃了一顿韩式烤肉，这才返回大学城。 “罗阳，今天我买了好多漫画。” 回到出租屋里，江雯半字不提昨晚的事，反而从双肩包里掏出不少彩页漫画邀功。 她记得罗阳说起过，要从漫画书里寻找午夜魅影的设计灵感，今天之所以陪着沈静兰去参加漫展，就是为了买书。 江大师的茶艺水平愈发高深，颇有些大道无痕的意境了。 “我今天买书的时候还看到不少光碟，可惜家里没有放映机。” “抽时间买一台吧，大学城附近的商场里也应该有。” 罗阳顺手翻了了几本漫画，不见太空翼，不见樱木花道，也没有奥特曼。 都是美少女战士之类。 “其实我发现有些cosplay服饰还是能穿出来的。” 江雯看到罗阳的注意力被漫画书吸引，开口道；“就像沈学姐穿的那款，只要jk裙稍长一点，也很好看。” 是的，jk裙，少女的jk裙。 未来自媒体时代降临之后，一度成为少女热衷款，网上卖到飞起。 青青制衣厂又多了一款产品。 “回头我让千灯那边做几款超短jk裙试试看。” 长的不知道现在好不好卖，但是罗阳能肯定，短的一定畅销。 “嘻嘻，我有买哦！” 听到罗阳这么说，江雯冲他眨了眨眼睛，随后提着双肩包去了卧室。 又来？ 罗阳忍不住摸了一下腰子。 从周五开始连续三天，自己似乎没怎么休息过啊...... 好在已经进入考试季，周一上午也没课，罗阳睡了一个大懒觉。 江雯可没有“免死金牌”，九点不到就起床洗漱，早早的回学校去复习功课了。 罗阳是被电话吵醒的。 是的，周一上午，金城地产内部发文，免去罗阳副总助理，营销总监的职务，聘用他为集团顾问，待遇不变。 这个消息过于突然，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因为在不少人的眼里，罗阳仅凭能力，就能坐稳营销总监的职务，说句不夸张的话，就算罗阳哪天突然兼任集团副总都不会觉得奇怪。 更不要说他和梁雨欣之间的暧昧关系，集团里那些高层有一个算一个，都看在眼里。 突然间就变了天。 虽然待遇不变，还兼了顾问的职务...... 从十点出头到十一点半这段时间里，询问罗阳本人的电话络绎不绝，从蒋方杰到张勇超，一个个或好奇，或真心不理解，搞的罗阳没办法再睡下去了。 好在有罗建国担任浦东项目总包的借口在，总算说得过去。 可是这个理由也让绝大部分人都唏嘘不已。 等到没有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也快吃午饭的时间了，罗阳洗漱一番，索性回了学校食堂吃饭。 下午约了创业指导中心的郭副主任，罗阳也就没回宿舍，带着笔记本电脑直接去了鲲鹏研发小组的办公室。 “罗总，猎头公司那边预约了后天上午面试，时间是九点半，地点在闵行......” 看到罗阳出现，董佳佳随即向他汇报工作。 鲲鹏科技有意搬迁到学校设在闵行的科创园区，意味着进一步走向正规化，管理、人力和财务等岗位，必然要从人才市场引进。 在罗阳的授意下，董佳佳除了去人才市场招聘外，还对接了猎头公司。 她明年升入大四，离毕业已经不远，近水楼台先得月，鲲鹏科技就是她心目中第一优先选择。 所以董佳佳最近工作的积极性很高，哪怕是考试复习，都在办公室里进行。 “hr？” “是的，按照您的意思，最优先定岗。” 罗阳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他的意思，先把人力总监的位置定下来，剩下的工作就可以交给他（她）了。 至于专业技术研发人员，目前还是以大三、大四的学生为主，金陵那边已经由汪利强和杨涛为主，招纳了南航和南理工三名优秀学生，组建了研发团队。 在魔都这边一样，前段时间也没闲着，董佳佳陆续从交大等高校招聘了几个即将迈入大四的学生。 等到暑期开始，他们就会在闵行科创园组建另一个研发团队，和金陵那边分工合作，共同完成鲲鹏飞控系统1.0版本的验证和完善。 为此，罗阳准备先期拿出200万资金。 除了资金之外，他还要和工程科技大进行协商，争取到学校里资源的支持。 一所理工科大学，哪怕不是重本，本身潜藏的内外部资源，也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罗阳对董佳佳道：“学姐明年就要实习了吧，如果有意愿的话，就在鲲鹏怎么样？” 无论是画大饼还是给希望，罗阳都是一把好手。 董佳佳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自然愿意，随即略微激动的点了点头：“罗总，我对鲲鹏是有感情的，肯定希望能跟着公司一起成长。” “嗯！” 罗阳满意的道：“将来是走你的专业进财务，还是进综合管理办公室，自己想好......” “罗总，我......” “不着急，毕业前和我说就行。” 罗阳看了看时间，站起身道：“我还有别的事，你们先忙。” 一点半了，正好上楼去找郭远成。 郭远成也是刚午休醒来，罗阳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好擦完脸在泡茶。 “郭主任。” 罗阳紧赶几步，抢先拿起保温瓶，等郭远成放完茶叶后，帮他冲泡。 “一次性杯子在抽屉里，你自己也泡一杯。” “咦，我看您这边怎么没绿茶？” 罗阳故意惊讶了一声：“上午喝绿茶，加点枸杞，清肺降火......我家老头子就这么养生的。” “哦，还有这个说法？” “我老家就是茶叶产地嘛，喝茶也比较讲究。” 罗阳边帮自己泡着茶，边闲聊道：“下周我帮您带点绿茶过来放这里，枸杞最好用宁夏的......算了，您也忙，顾不上这些小事，我一起吧。” 办公室里也不止郭远成一个人，听罗阳说起枸杞，也都七嘴八舌的说起了这东西的功效。 “说吧，找我什么事？” 等罗阳坐下来之后，郭远成笑眯眯的道： “听说你那里搞出了飞控系统......可惜了啊，要是早上一个多月的话，就不止拿三等奖这么简单了。” “遗憾是遗憾，没办法的事情，项目创建的时间还是短了。” 罗阳笑了笑道：“郭主任，我想申请把鲲鹏科技搬到学校设在闵行的科创园去。” “准备走正规化、商业化的道路了？” 听到这个消息，郭远成眼睛一亮。 大学生创业项目，绝大多数死在了孵化第一阶段，少数走到第二阶段。 这个第二阶段就是正规化、商业化。 接下来就是商业化前景了，在这个阶段，剩下本就不多的项目里，又会有大部分淘汰掉。 原因很多，商业前景不明朗、未来发展潜力有限、资金不足又没有外部融资渠道......每一条都像是篦子，删选掉那些不够强壮的初生创业项目。 真正能走到引起外界注意，引来天使轮融资的，寥寥无几。 “我打算先拿出200万资金来，为鲲鹏的产品研发打基础。” 罗阳诚恳的道：“当然，我也知道，一家科技型创新企业需要很多资源，资金只是其中一部分，之所以申请搬迁进学校设立的科创园，就是想借助学校的资源来帮助鲲鹏成长......” 听了这番谦虚的话，郭远成忍不住点头。 他知道，罗阳之前就掏出了75万创业资金，现在又真金白银的拿出200万，可见他是认真在做这个项目的。 商业前景什么的，说实话，郭远成并没有多看好。 但是一家经过他支持，孵化成功的大学生创业项目，这个比企业今后走多远，发展的多大......更重要！ “这样吧，你先打个申请报告！” 郭远成沉思片刻后回复道：“这件事也不是创业指导中心能决定的，最终还是要上校务会......不过你的项目在魔都高校创业评选活动上得过奖，为学校争过光，这点很加分。” “郭主任，得奖的事情主要还是靠学校，我哪有什么功劳。” 刚才一番话，转折里明显有提点的意思，罗阳品出了其中的味道。 他笑了笑，特意点明道：“吕校长那边还需递话，这件事就全靠您帮忙了！” 郭远成笑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也是我手里立起来的，争取一下吧。” 两边的话都已经到位，接下来闲聊了几句之后，罗阳拿着申请表格离开了指导中心的办公室。 “看来这两天要安排一顿晚饭了。” 罗阳边走边想着事情；“关键不知道规矩是多少......这玩意也没地方打听啊？” 他有些愁眉苦脸。 “哎呀......” 走神的罗阳没注意，撞人了。 “肖学姐？” “还愣着干嘛，拉我起来啊！” “哦哦......” 罗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把肖薇拉了起来。 “罗学弟想什么事情呢，这么专注？” 肖薇刚从校学生会办公室走出来，被路过的罗阳撞到了。 她不着痕迹的揉了揉酸痛的屁股，余光瞥见了那份申请入驻闵行科创园的表格。 咦......干出名堂来了？ “刚和郭主任聊了点事情，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肖学姐，没事吧？” “硬邦邦的，壮的跟牛一样！” 肖薇调侃罗阳道：“这就是你天天早上跑步锻炼出来的？” 这是在说上次广播站专访的梗了。 罗阳老脸微微一红。 “要不要坐下 来休息一下？”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肖薇的臀部。 这下，轮到肖薇脸红了。 第155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说起来两人没接触过几次，所以能聊的话题也不多。 加上都有事，于是边走边聊，到楼下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向前走了几步，肖薇若有所思的转身，看了一眼罗阳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下半年大四，即将卸任学生会主席职务，接下来就是实习毕业...... 罗阳自然不知道身后的事情，他拿着表格回到创业办公室，按着郭远成的指导意见，开始填表格、打申请。 吃过晚饭之后，他回到了宿舍。 “老三，有没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 卢浩勾着罗阳的肩膀往阳台去，老节目，抽一根。 回自己宿舍哪来亲切的熟悉感，但是这话说的......似乎没毛病。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回宿舍了。 “这几天要是再看不到你人影，我都准备打电话了。” 常胜放下书本，转身看向两人道：“周末大聚会啊......我和施慧宁，老大和刘珊珊，旭峰带高佳雨，你怎么说？” 字面意义，大家都知道罗阳女朋友在姑苏大学，叫姜帆。 但是除了卢浩之外，常胜和陈旭峰只是隐约觉得罗阳和江雯关系不简单。 “我单独出席，行不行？” 罗阳笑了笑道：“你们尽管撒狗粮！” 他也不过问陈旭峰为什么会带高佳雨出席，也不明白，高佳雨怎么敢面对自己的。 因为那一晚在凯撒夜总会的包厢里，自己可是看到了高佳雨卑微的一面...... “切，那多没意思？” 常胜撇嘴：“既然是集体活动，总要追求一致性，不能搞特殊。” “姑苏大学也进入考试季了，我总不能为了一顿晚饭就让她专门跑一趟魔都吧？” 罗阳咂嘴道：“行吧，到时候我随便带一个女生过去，凑个数就行。” “我说的是女朋友！” “哦，那也没关系。” 许久没有滋常胜了，以至于他现在居然敢对自己大声说话了...... 罗阳弹了弹烟灰，笑眯眯的看着常胜道：“女朋友嘛，随手抓一个的事情，难道还需要花时间和精力去追？” 常胜：“......” 他怀疑罗阳在拿周玉菲说事。 “不能是江雯！” 这句话已经是最后的抵抗了，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要不随便你指定一个？” 罗阳耸了耸肩膀：“我应该还来得及。” 拳头硬了，拳头松开了...... 常胜的胸口起伏了几下，咬牙道：“周末晚上cs里见！” 卢浩不偏不倚：“我做裁判。” 他开了口，关于周末聚餐的话题算是告一段落。 “浦东四季花园预售要什么时候开始啊？” 没有销售提成的兼职收入很低，卢浩觉得按照现在这个消费速度，手里那点钱到下学期就坚持不住了。 事关谈女朋友基金，他不能不急。 “估计得到11月左右。” “那我暑假里得找别的兼职了......” 卢浩不好意思的看着罗阳道：“销售那边能不能先不去？” “我现在不是金城地产营销总监了。” 罗阳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实话实说道：“连助理的职务都辞掉了。” “啊？” 卢浩懵了，惊讶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呀......这么好的兼职，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集团发文只到主管一级，卢浩本来就看不到，更不要说文件是在周一下发的， 他人都不在售楼处，更没机会听到罗阳卸任的八卦消息。 卢浩的声音有点大。 一直竖着耳朵的常胜听到了，顿时觉得自己又硬了。 “什么，老三你辞职了？” 本来就看不进去的书本再次被放下，常胜侧身看向罗阳，带着略微激动的情绪，混乱的面部表情道；“一个月七八天班，拿好几万的工资......辞了多可惜啊！” 那表情，像是替人可惜的样子吗？ 嘴角都翘起来了。 没事非得往上凑干嘛，看来刚才滋的还不够。 于是罗阳淡淡笑道：“每个月上七八天班实在是太累，所以我转岗公司战略顾问了，待遇不变，现在每个月只要上一天班！” “......” 常胜脚都没洗，直接往上铺爬。 还看什么书？ 今晚能睡着就不错了。 “营销那边应该来了新的营销总监......” 收拾了常胜，罗阳收回视线，想了想道：“不过许为农那边我还是能说上话的，回头帮你打个电话吧。” 总不能为了这种小事打电话给梁雨欣。 一支烟抽完，留下呆愣的卢浩，罗阳去洗漱。 早点睡觉，养身体。 第二天借着送申请资料去创业指导中心的机会，罗阳旁敲侧击了一番，总算摸到了一点边，本着办事要大气的原则，晚上请郭远成吃了一顿晚饭，顺带送了点“礼物”，算是把公司入驻科创园这件事给初步敲定。 这边刚忙完鲲鹏科技的事情，姜帆那边又来电话了。 “罗阳，老姜答应帮忙了。” 电话里一副得胜归来的语气；“你要去拜访前提前说一声，老姜约个饭局，到时你一起参加。” “......” “罗阳？” 没有听到回应的声音，姜帆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岳父了！” 前世今生，罗阳都没有见到过姜远山本尊，没想到重生回来一年不到，居然要坐一起吃晚饭了，罗阳不失神才怪。 “呸！” 姜帆羞嗔道；“才不是，只准喊叔叔。” “那不对吧？” 罗阳笑着道：“你都喊我叔叔了，我和老姜怎么着也是平辈来着......” 姜帆：“......” 说不过，她只好耍赖：“哼，只要你够胆子，尽管喊吧！” 罗阳大笑。 说笑过后，他转回正经：“姜帆，谢谢。” “嘻嘻......其实老姜也想见见你！” “不会是你在老姜面前说了我一堆好话吧？” “也不算啦，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姜帆进一步解释道：“而且因为上次电瓶车的外形设计，他对你也好奇呢。” 想想也是...... 一个在高中阶段平平无奇，智商也只够普通本科的男生，在家里遭遇大事的关口，突然成长。 兼职地产公司，拿百万年薪也就算了，好歹能拿家庭环境以及学习专业来说事，无非就是天才了一点而已。 至于推广预拌水泥砂浆这件事，也能看成是罗阳身后长辈的主意。 可是你还能搞出爆款电瓶车外形设计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现在可是2010年，工业设计这个专业，尤其是工业外形设计，在国内就没多少大学重视。 直到外形极具美感的苹果4出来，国人被震惊之余，才认识到这玩意真有说法。 难道自己女儿的命真就这么好？ 除了投胎老姜家之外，随便捡一个尝试恋爱的男孩，都能挑到了一堆石头里的美玉？ 对于这样的“妖孽”，而且很有可能未来还是自己的女婿，姜远山能忍到现在才见，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还好，他不知道罗阳在搞情趣内衣，而且还亲自兼任设计师...... “不要谦虚，我只把功劳算在你身上。” 罗阳笑着回复道；“没有你，我在老姜面前算哪根葱啊！” 姜帆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反正这是我应该做的......先不和你说了，孙琴帮我占了图书馆的位置，我要过去看看书复习了。” 挂了电话，罗阳发呆起来。 他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冒出和姜远山见面的场景。 旋即摇了摇头，忍不住失声笑起来。 老姜这次算是硬帮忙了，亲自出面组局和打个电话完全属于两个概念。 只要自己把再把用地科关系打好，事情就会顺利很多。 想到这里，他拿着手机拨打了小叔罗建民的电话。 “小叔，我是阳阳，你讲话方便吗？” “我在办公室里呢，你说。” “是关于预拌水泥砂浆厂用地的事情。” 罗阳说的简洁明了：“我走了姜帆爸爸的路子，他答应帮着组局，请主管领导吃晚饭......你那边只需要托关系到用地科就行了。” “姜远山出面请客？” 以罗建民沉稳的性子都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道：“他组局帮你说话？” “嗯，刚和姜帆通完电话。” 罗阳想了想后加了一句：“她周末回家说的这件事。” “你们关系亲密到这一步了？” 罗建民惊叹道：“照这个速度，你爸年底就该上门了吧？” “三叔，我也做了牺牲的。” 罗阳不想误导三叔，实话实说道：“姜帆希望我毕业后回老家，前几天我辞了金城地产的工作。” 罗建民；“......” 事情一件比一件更让人震惊。 “阳阳，你可想好了，这是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 迟疑了片刻之后，罗建民才组织语言对侄子道：“你和姜帆的事情属于未来，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可是这份工作却是实实在在捏在手里的，属于你自己的机会，你要想清楚！” “三叔，我想清楚了。” 罗阳笑了笑：“何况我爸在金城地产做总包呢。” 一句话就让罗建民恍然大悟。 “也是啊，要避嫌。” “何况我也没完全脱离。” 对自家三叔，罗阳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现在还兼着金城地产战略顾问的职务，薪资待遇不变。” “臭小子！” 听完侄子的话，罗建民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行了，我心里有数了，用地科那边我已经托到关系了，等你暑假回来就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嗯，谢谢三叔。” “跟我还客气......” 罗建民笑骂道：“还没问你呢，给婷婷灌了什么迷魂汤，在家里居然开始说你好话了。” “咦，三叔，这你就不对了。” 罗阳笑道：“婷婷肯定是觉醒了罗家的血脉，这天底下哪有哥哥和妹妹不亲的？” “你就忽悠吧。” 罗建民心情愉悦的开起了玩笑：“以后少给你妹妹买这么贵的东西，搞的你婶婶对我都有怨言了......” 他不是买不起，关键是要注意影响，毕竟在公家端饭碗。 因为抽烟、手表 、包包而翻车的还少了？ 苏省当年搞出来的一款“九五至尊”牌子的烟，就因为受了某件事的影响，一直火不起来...... 叔侄俩随后又说笑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罗阳走到了阳台上。 缓缓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双肘支撑在扶手栏杆上，看着远处操场上人影点点。 现在诸多事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156章倒反天罡 周三上午九点出头，罗阳带着董佳佳来到闵行。 “罗总，这位是英才猎聘公司的费明德主管。” 董佳佳为双方做介绍：“费主管，这是我们鲲鹏科技的创始人罗阳总。” “罗总好，我是这单业务的负责人，应聘对象已经在我办公室里了，这是她的简历，您先过目一下，我去把她喊到会议室里来。” 费明德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领带也扎的整整齐齐，一副精英人士打扮。 说话做事也相当干练，和罗阳打完招呼后就直接切入了主题。 “行，去把人喊过来吧。” 罗阳的目光已经放在简历上了，挥手示意他去安排。 嚯，复旦的，还是研究生学历。 猎头公司找来的这个叫宋婉的hr今年三十一岁，正是一个女人的黄金时间。 其它都还好，只是看到工作履历的时候，罗阳微微皱眉，过于丰富了。 这意味着宋琬频繁换工作。 不是什么好现象。 正想着这些，费明德带着宋琬走进了会议室。 趁着前台迎宾泡茶的时间，他给双方做了介绍，寒暄过后，主动把空间留给了面试双方。 罗阳这才有时间观察对方。 宋琬化了淡妆，一身职业小西服，短发戴眼镜，看上去比证件照更清秀一些。 “宋小姐，我刚看了你的简历。”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简历：“如果猎聘公司尽职调查没问题的话，你的能力绝对胜任鲲鹏科技人力总监的职务......但是有一点我很好奇，不知道宋小姐能不能为我解惑？” “罗总是指我频繁跳槽的事情吧？” 宋琬微微一笑道：“原因其实很简单，感受不到挑战，激发不了斗志。” 意外的答案把罗阳震的一愣一愣的。 这么有个性的吗？ “相信你也了解过鲲鹏科技，说实话，鲲鹏不过是一家刚起步的大学生创业企业，目前连一款产品都没有打造出来。” 罗阳避开难以接续的话题，转而反问道：“以你这样的个性，怎么会答应来面试的？” “我查过相关资料，并且知道有家叫大疆的公司。” 宋琬的眼神里带着笑意：“很有趣的一家公司，我询问了在港大的同学，据说很受学校重视，而且他们还和哈工大有技术上的联合......” 不愧是复旦出来的高材生，动不动就能联系到顶尖大学的关系。 “因为感兴趣，所以深入调研了一番，发现无人机未来的商业应用前景居然相当广阔。” 宋琬看着罗阳道：“但是查遍工商，目前就大疆和鲲鹏两家。” 啧啧，为了应聘一个创业小公司的人力总监，费这么大功夫，至于吗？ 罗阳忍住咂嘴的冲动，开口询问道：“宋小姐的薪资述求是多少？” “一家大学生创业的企业，还处于起步阶段，拿不出多少钱的。” 话虽伤人，但是很现实。 “基本薪资够我在魔都日常开销就行......两万左右吧。” 宋琬开出自己的条件：“但是作为加入公司的元老，我要股份，且不低于这个数字！” 她张开了五指，显然不可能是50%，那就是5%了。 “那你能给鲲鹏带来什么？” “当下阶段，鲲鹏最缺的应该是研发人员。” 宋琬胸有成竹的道：“以我的能力和人脉关系，能在短时间帮鲲鹏补上短板！” 罗阳犹豫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初搞无人机项目是为了什么。 最 早是冲着大学生创业的名头，有枣没枣打一杆，主要为了自己逃课方便，考试能过关。 后来随着汪利强等人加入，又是获奖，又是搞出飞控系统......他的目标又变大了一丢丢，所以加大了投入。 仅仅也就是一丢丢。 罗阳的目标也就是一家产值几个亿的高新企业，这种公司放在老家也算是一种门面。 将来人家介绍起他，也能有个噱头。 否则聊起罗总的产业，什么情趣内衣、jk裙、预拌水泥砂浆、手机自拍杆......逼格有点低，伴随小地方的加成，很容易被归类到土豹子，暴发户一类里。 小罗也是要脸的。 现在按着宋琬的思路，自己像是要被这个女人给推着往前走了。 老板还没画大饼，做属下的就先开始了...... 倒反天罡？ 罗阳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真舍不得放过这样的人才啊，两万一个月的人力总监，还是复旦的研究生。 就算5%的股份......现在的鲲鹏才值几个钱？ 罗阳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面带笑容的道：“宋总监，欢迎加入鲲鹏科技！” 折腾吧，今后一个阶段的鲲鹏就交给你去折腾。 自己顶多......顶多再投入300万，这是极限！ 和有力的小手握在一起的时候，罗阳的心在滴血。 “罗总，我什么时候可以履职？” 草签聘用协议后，三人走出了英才猎聘，宋琬追问罗阳，一副恨不得今天就上岗的模样。 “我在申请入驻魔都科技大设在闵行的科创园，在暑假开始前会有个结果。” 罗阳想了想之后回复道：“入驻的事情有八成把握，你履职的时间就放在搬迁之后吧，留半个月时间给你休息一下，后面有的你忙，因为我们在金陵还有一个研发小组。” “哦，金陵也有研发小组？” “嗯，主要是南理工和南航的人才。” 既然已经招用了宋琬，罗阳当然不再隐瞒：“鲲鹏飞控系统1.0版本就是南理工那边的人搞出来的。” “也是，魔都科技大的确差了点。” 这句话把一旁的董佳佳说的脸都红了。 “哦，老板你不算！” 宋琬及时补了一句，情商还不算低到家。 “这样吧，我现在反正也是闲着，等我在闵行租好房子后，就先居家办公一段时间。” 她已经开始进入人力总监的角色：“董主任，麻烦你回头把公司的资料发我电子邮箱里，我先把公司架构梳理一遍，后续的一些对接工作就麻烦你了。” 天然的气场压制，让董佳佳迟疑的勇气都不敢有。 分开后，返回大学城的路上，董主任小心翼翼的询问罗阳。 “罗总，宋总监好强的气场，您以后压得住吗？” “呵呵......” 罗阳轻笑了几声，不予回复。 我连梁雨欣这种富二代女强人都能拿捏住，还怕宋琬这样的？ 要是宋琬在，知道了罗阳的心声，她一定嗤笑：我连月薪都不在乎，你怎么就敢断定我家没钱？ 回到大学城之后，正好是吃饭时间，两人就在食堂里对付了一口。 本来还打算回宿舍午睡一两个小时的，结果来了电话。 居然是飞马广告公司的副总乔志远。 “乔总，你好！” “罗总，好久没聚了，今晚有时间吗？” “乔总不知道公司的人事变动？” 罗阳笑着道：“我已经卸任金城地产营销总 监一职了。” “罗总谦虚了，就算你不担任营销总监一职，也依旧是我乔志远的朋友。” 场面上的人，说话总是这么好听：“晚上小聚一个，联络联络感情嘛！” 这算是烧冷灶吗？ 的确，以罗阳的能力以及几次光辉战绩，去哪家地产公司应聘，担任营销总监的职务都绰绰有余。 “那行吧，晚上见！” 挂了电话，罗阳沉思起来。 今天这顿晚饭，恐怕不止烧冷灶这么简单啊...... 第157章注定纠缠 这顿晚饭没在松江吃。 乔志远也没带郑娜，而是让洛青铃作陪。 加上张勇超，总共才四个人，果然是小范围聚会。 见了罗阳，张勇超眼眶都差点红了。 想想也是，好容易抱住一条大腿，本以为粗壮无比，没想到转眼就辞职了。 这个变化很多人都没看懂。 看懂的人都不说话。 “好好干，我不还兼着公司顾问嘛，有机会扶你一把还是能做到的。” “罗总，不说了，反正我认您这个领导，心服口服！” 二两白酒，端起来就干。 坐下来之后，还怨念颇多：“郭婉瑜这个狐狸精，您在的时候，恨不得贴您身上，新总监一来，立马......” “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罗阳回了半壶酒：“对新来的总监不要有抗拒心态，你是做给上面看的，梁总越来越成熟，很多事情都会看在眼里，别因为情绪毁了自己的前途。” “罗总说的对极了！” 乔志远这时恰到好处的插话进来：“小张啊，罗总刚才这些话可都是金玉良言。” 张勇超也是聪明人，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等两人叙过旧情，乔志远接过了话题。 “罗总，我听说金城和三泰、阳光在联合投标闵行的拆迁安置项目？” “是有这么回事。” 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有心人，圈子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们公司老板也有点渠道，有消息说闵行对于三家联合体拿出来的方案相当感兴趣，中标项目的可能性很大啊！” 乔志远这时候冲着罗阳竖起大拇指：“据说整个方案是出自罗总之手，厉害啊！” 这就有点能耐了，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所以罗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了起来。 “乔总，千万别捧杀我了，整个方案是三家集体讨论的，我只是提供了一些建议......” “有些文字只是凑字数，有些却能画龙点睛。” 乔志远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随后笑着道：“所以我感觉罗总虽然辞去了营销总监的职务，但是对于金城地产的影响力绝对不小。” 飞马广告的老板很牛逼啊，当初方案商讨的时候，会议室里可没几个人。 “乔总夸赞了。”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更多的内幕，再隐瞒就不是谦虚了。 “周一的时候我还和傅彬总在一起吃过晚饭。” 乔志远接下来又爆出一个让罗阳惊讶的消息：“傅总提起你的时候，可是赞口不绝。” 难怪......原来是三泰的傅彬。 “傅总也是性情中人，对年轻人比较爱护，夸几句是常有的事情。” 说好话总是没错，罗阳笑了笑道：“既然乔总和傅总关系这么好，这次闵行项目的业务可就稳了。” “那就借罗总吉言了。” 乔志远举杯敬酒，和罗阳喝了一小盅。 “根据现有掌握的消息，情况不是很乐观，我也没多大把握。” 放下杯子后，他苦笑道：“阳光、三泰和金城内部已经做了分工，整个拆迁项目的工程给了金城、营销给了三泰，阳光拿了设计、成本和招采，财务三家共同监管......” “这我还真不清楚。” 罗阳实话实说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联合体搞项目，一般都是这样，几家公司分工合作，每家拿出的一定是最强部门。 以前罗阳在金城，营销毫无疑问的会分给金城。 罗阳一走，金城拿了 工程。 “罗总说笑了。” 乔志远没把罗阳自谦的话当真，继续道：“听说闵行项目将来要做很大的围挡，工程量不小啊......” 原来如此！ 这才是今晚请客的主要目的。 别小看闵行项目的围挡工程量，罗阳毛估过，可不小！ 按照敲定的方案，拆迁区域内部还要建隔离围挡......整个项目的造价绝对往两百万以上走。 前期工程归了金城，难怪乔志远会找上罗阳。 “这件事应该是工程副总蒋方杰在管吧？” 罗阳皱眉道：“就算我还是营销总监，都未必能插上手......况且招采归阳光管，里面关系更复杂了。” 三家地产公司各自分管几大口子，就形成了相互牵制。 施工单位由金城推荐，招采却是阳光控制，想要顺利，大家让出部分利益来，三泰也一样，营销口的业务需要和阳光平衡，否则招采卡的你欲仙欲死。 “我知道，这个工程肯定是要蒋总点头的，而且要过阳光的招采部门。” 乔志远早就摸清了里面的门路，所以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所以只需要您牵个线，后面业务我们自己跑，至于阳光的招采部门，也由我们自己搞定，这件事不管成不成，都领您的情。” 罗阳沉思片刻后才道：“闵行项目没定下来，现在谈论这个还早，等大雁打下来再讨论清蒸还是红烧这个问题吧。” “是我着急了！” 乔志远立刻检讨：“那就先等他们三家的好消息吧，如果真的拿下这个项目了，届时再麻烦罗总。” “罗总也是个妙人呢。” 说到调节气氛，洛青铃绝对是一把好手。 刚经历一段正经事情讨论，席间气氛比较清冷，她抓住时机就插了进来。 “您看我是清蒸好，还是红烧不错？” 洛青铃咯咯的笑着，身子也歪倒在罗阳肩膀上。 言行举止在暗示罗阳：我属于已经被射下来的大雁，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道行浅一点的，还真听不出来。 听出来也不尴尬，顺着上面的比喻说而已，怎么解读都行。 二十七八岁的少妇，风姿绰约，熟的都快炸裂了，对男人几乎是全年龄段通吃。 偏偏罗阳把持得住。 他笑着回应道：“我对白灼比较偏好。” “？” 洛青铃一时间竟然没能听懂罗阳话里的意思。 “洛经理，咱们喝一个。” 罗阳也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举起小酒盅示意了一下。 二钱白酒下肚，洛青铃还在皱眉思索。 倒是乔志远品出了一些意思，但他也没去挑明，随即转移了话题，和罗阳聊起行业八卦。 因为正事已经谈完，接下来的聊天就比较轻松了。 别看罗阳年轻，肚子里装的货可不少，一些带色的笑话信手拈来，有时候连乔志远和洛青铃都要转个弯才能反应过来。 关键是说话滴水不漏，简直比老江湖还油滑。 八点出头的时候，饭局结束。 “罗总，咱们再找个地方接着玩会儿？” “算了，明天上午还要回趟老家，要起早。” 罗阳和乔志远握了握手道：“乔总，无功不受禄，有些事情还是等敲定了再庆祝也不迟！” “也是......那就不打扰罗总休息了。” 送罗阳上车后，目送车尾灯消失，乔志远这才转向张勇超：“张经理，咱们找个地方再喝点？” “乔总，还是算了吧。” 张勇超 面露苦涩：“新来的总监最近在抓纪律，明天可不敢迟到。” 不愧是乔志远，连续两次被拒绝，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把张勇超送上出租车。 “乔总？” “嗯？” “白灼是什么意思？” 直到散场，洛青铃还在纠结这句话。 “别看罗阳年轻，不简单啊......” 乔志远没有立刻为洛青铃解惑，反倒是感叹了一句：“难怪傅总都对她赞口不绝。” “岂止不简单，简直就是老狐狸！” 洛青铃咬着下唇道：“不说谁会知道他还是个在读的大二学生？” “罗阳的为人处世实在太谨慎了。” “谨慎的简直像个老头子......可是这和白灼有什么关系？” 洛青铃不解道：“难道是嫌弃我......也不对啊，他连郑娜都不沾！” “你再对照他后面婉拒第二场的那句话：无功不受禄，有些事情还是等敲定了再庆祝也不迟！” 乔志远咂了咂嘴，解释道：“事情没成之前，他希望和我们保持清汤寡水的关系，这样才能进退有据，免得总感觉欠了我们人情，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洛青铃：“......” 张嘴好半晌，她才呆呆的说出一句话：“才几岁啊，就这样......真妖孽啊！” “所以啊......” 乔志远调侃洛青铃道：“哪天他真要吃你了，最好别反抗。” “呸！” 洛青铃不愤的啐了一口：“就算他想，老娘我还就不愿意了！” “呵呵......” 乔志远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争辩。 光闵行那个拆迁项目，就有五十几万方，再加上安置地块，七七八八加起来超过八十万方的总建面。 里面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利益太大了。 偏偏又是三家公司联合搞，里面情况愈发复杂，往往一件事需要同时搞定两家，甚至三家公司才行。 虽然麻烦，可是这么大一块肥肉，谁又舍得？ 罗阳虽然已经不再担任金城的营销总监，可是就像那晚傅彬和他说的那样，他对金城的实际影响力，远超外人想象。 而且就算是傅彬自己也承认，罗阳要是开口，他和卫朝平绝对会给面子。 尤其是在上周那次三家联合讨论会上，傅彬和卫朝平是真真的见识到了罗阳的厉害之处。 干地产的，只要脑子不傻，谁不希望和他结个善缘？ 罗阳以为自己从金城辞职就万事大吉了......其实那不过是个开始。 人情的纠缠，注定他不可能这么容易脱身。 第158章这娘们，没安好心呐 罗阳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忙的起飞。 周四开车回到老家，正式和城西开发区签下协议，青青制衣二厂将入驻园区。 协议里明确了青青制衣二厂享受三年厂房租金减半，三年税收减半的优惠政策，同时也标注了前提条件，制衣厂在享受上述优惠条件期间，年产值不得低于5000万。 仪式是在城西园区一家酒店里举行的，签约结束后，招商办正好在酒店里宴请了罗阳、马桂琴等人。 因为是午饭，所以没喝多少酒，招待结束后，罗阳租用了酒店的会议室，召集马桂琴等人一起开了个短会。 会议内容很简单：厂区整理，厂房出新、招工、机器采购、开工生产。 但是事情却很繁琐。 厂区里野草丛生，需要整理，建筑内外部都需要刷涂料出新。 招人就不用说了，从保安到工人，财务、行政、采购、后勤、食堂......不是一个小数字。 好在前面四项可以同时进行，能节省不少时间。 按照罗阳的计划，青青制衣二厂将在七月一号正式投产。 由于千灯老厂那边账上还有四百多万现金流，所以阳市新厂不需要罗阳另外掏钱出来，这也帮他减轻了压力。 毕竟鲲鹏科技那边也要用钱，月底迁入闵行的科创园区后，租金虽然只是象征性的，但是随着宋琬上任，管理框架上人，更为专业的技术人员到岗，光是每个月的工资开销就是个不小的数字。 他缺钱的状态，两三个月之内缓解不了。 因为暑假里就要开始推进预拌水泥砂浆建厂的事情，虽然有刘海山的1000万，可是他自己也要掏出1000万来。 情趣内衣两个多月的收益又提前有了去处。 短时间里，他别想轻松了。 会议结束，罗阳开了个钟点房，休息两个小时，顺带醒酒。 到四点左右，开车前往姑苏。 “今天有考试没？” “嗯，下午考了两门！” 接到罗阳电话的时候，姜帆正准备和舍友一起从宿舍出发去食堂吃晚饭。 “晚饭已经吃过了？” “还没呢，正准备出宿舍。” “要不来外面吃吧，我请你。” “啊？” 姜帆一下子怔住，站在走廊里不动了。 片刻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你来姑苏了？” “嗯，快到你们学校了。” “不行，不行......你家姜帆已经被我们绑架了！” 手机里传出嘻嘻哈哈的声音；“要想解救姜大美女，必须连我们一起请！” “都是小姨子，说什么两家话，必须的！” 罗阳开得起玩笑：“咱们按照标准席面来，少点一个菜都不能让我下台！” 笑声更大了。 罗阳大一的时候就请过几次客了，和姜帆的舍友熟悉的很。 加上又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在乎的不是吃什么，而是凑热闹。 于是晚饭一顿干锅牛蛙、干锅鱿鱼虾、干锅鸡翅就给打发了。 “怎么今天就过来了？” 只剩下两个人的世界了，姜帆笑意盈盈的看着罗阳：“这周不考试吗？” “我们下周一开始。” 罗阳开着车子往雅苑去，现在那地方成了两人定点的约会场所。 “我明天上午还有一门考试！” 姜帆眨巴眨巴眼睛。 “哦，那我晚上温柔点！” 迎接这句话的是一顿羞涩的小拳拳。 年轻人，干柴烈火的，点上了，哪来 的温柔？ 像脱水鱼儿一样喘着气的姜帆“埋怨”罗阳：“明天耽误了考试，责任全是你的！” 罗阳不说话，埋头苦干。 姜帆很快便忘记了明天上午还要考试的事情。 ...... “罗阳......” “嗯？” “我还没吃饱......” “你是真不想考试了吧？” 明明这句话很挑衅，但罗阳觉得不对劲，这个小妮子有点飞蛾扑火的味道。 “没关系，明天考的是选修科目。” “那也不行！” 罗阳一双大手掐住姜帆的腰部，不让她乱动：“要是你出现不及格的情况，而且是因为我造成的，想想老姜和你妈妈会怎么想我，怎么想我们俩？” 额头抵着额头，罗阳轻声道：“暑假里一晚上不睡都可以，但是现在要克制，好吗？” 姜帆的身体安静了下来。 随即双臂紧紧的搂住罗阳的脖子。 “老公，我好爱你！” 罗阳知道，姜帆因为自己辞去百万年薪的工作，放弃留在魔都发展的机会，至今内心愧疚。 “啪！” 关键时候，罗阳跳出来煞风景。 “？” 虽然不疼，可是姜帆一脸疑惑的抬起头，看向罗阳。 “辈分喊乱了，重来！” “噗呲！” 再感动的内心，也被罗阳的无厘头给搞的岔气了。 可是为什么总这么开心呢？ 一阵嬉闹过后，嘟着嘴的姜帆“警告”罗阳：“以后不许在这样的气氛下逗我笑！” “也许是你天生爱笑呢？” “又来......” 连续几次，姜帆无奈的放弃，安静的靠在罗阳怀里。 “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实习啊？” 看到姜帆注意力被转移，罗阳开始聊起别的事情：“七月初的时候，我要忙上十天左右，后面就想对空一些......如果要旅游的话，时间最好是放在七月中下旬。” “实习的时间随我。” 姜帆回应道：“这次实习部门是董事办，我跟在老姜身边学习，至于是七月份还是八月份，我可以自己选。” “嗯，你选八月份吧。” 罗阳笑着道：“七月下旬我们去海南。” 虽然姜帆已经去过好多次，但是和罗阳还是第一次，她开心的道：“我爸在亚龙湾那边有套房子，车库里也有车子，很方便的。” 不愧是姜远山。 “除了海南之外，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嗯......” 姜帆想了片刻，随后道：“回来的时候，我们去厦门玩两天吧，听同学说那里不错。” 海南五天，厦门两天，正好一周。 愉快的聊天里，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就过了十二点。 “早睡早起！” 罗阳关了灯，搂着姜帆，安然入睡。 周五又在姑苏待了一天，罗阳直到周六吃过午饭才返回松江。 中间也没和姜帆提起今晚聚会的事情。 他打定主意一个人去。 因为高佳雨是颗定时炸弹。 无论姜帆还是江雯，都不适合出现。 错有错着。 回到大学城才三点半，罗阳本来打算先回宿舍的，结果梁雨欣打来了电话。 “雨欣姐！” “在学校？” “嗯，刚回来。” “晚上一起吃个饭。” 梁雨欣一贯 直接，语气也是陈述句。 罗阳倒是没往别处想：“今晚恐怕不行，晚上宿舍聚会......” “是嘛......” 被婉拒，梁雨欣居然不生气，反而笑着道：“好久没体会大学生的生活了，晚上带我一个。” “？” 罗阳楞了一下，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对面挂电话了。 临了丢下一句话：“我五点下班，直接去你们西校门，等我啊！” 不是，我同意了吗？ 拿着手，罗阳一阵发呆。 “幸亏今天没让姜帆过来啊，否则不得......” 不对劲！ 罗阳又不是傻子，他这会儿有点反应过来了。 在明知道自己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在周末约自己出去吃晚饭。 被婉拒后，还积极主动的凑过来参加自己的同学聚餐...... 藏着什么心思？ 故意的吧？ 是的，梁雨欣就是故意的。 所以出现在罗阳舍友面前的时候，似有似无的表现出一种亲密的感。 “梁总？” 带着梁雨欣赶到饭店，还没开始介绍人呢，卢浩就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 他就在金城地产营销部门兼职，见过梁雨欣好几次，当然认识她。 “你是卢浩吧？” 梁雨欣记性很好：“别梁总了，今晚是你们同学聚会，我以罗阳朋友的身份过来的，喊我欣姐就行了。” 气场十足的挥手示意卢浩坐下。 接着视线又看向罗阳：“不给介绍一下其他人？” 罗阳撇了撇嘴，开始挨个介绍。 介绍轮到高佳雨的时候，她明显有些懵。 不是江雯，也不是另一个叫姜帆的......居然来了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副总！ 这个身份一度压的包厢里气氛僵硬，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 还好罗阳掌控场面的本事不低，没几分钟就让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其实复旦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神秘，也就是上课的老师比较牛，很多都是某个行业的权威人士......” 梁雨欣也尽量让自己融入，边聊边解构着自己的母校：“至于学生会，估计和大学城这边几所院校里的一个德行，反正我是从来没加入过，就因为兴趣爱好进过羽毛球社......” 常胜一直尽量展现着自己“社牛”的属性，点头赞同道：“就是，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大一时候还查寝室，从卫生到宿舍里的摆件......还真把自己当个官了！” 吐槽能引发共性。 一时间，刚进校时候被学姐学长以学生会名义各种兜售的经历都冒了出来。 小到电话卡、蚊帐，大到专业学习工具...... 八点半左右，聚餐结束。 梁雨欣毫不拖泥带水，和其余人打了个招呼之后，轻轻抱了罗阳一下，飘然离去。 这娘们......没安好心呐！ 第159章果然不适合玩脑子 “罗阳......” 卢浩一直张大了嘴巴，直到刘珊珊拉了他一把。 “牛，你是真的牛！” 他双手抱拳作揖，90度鞠躬：“公若不弃，浩愿奉为义父！” “切，不就是有钱嘛！” 刘珊珊嘀咕，她认为江雯对罗阳有意思，所以心里替好朋友感到不忿。 “不是一点点有钱啊......” 个子还没刘珊珊高的常胜就站在她的身边，听到她的嘀咕后插话道：“金城地产就是她家的......亿万资产啊！” 施慧宁同感，挽着常胜的胳膊点头。 陈旭峰的眼里只有高佳雨，梁雨欣漂亮和有钱与他无关。 一圈话下来，罗阳唯有苦笑。 他敢确定，江雯那边今晚就会知道聚餐上发生的事情。 假如她真是自己那个大学女朋友......会不会来闹？ 只要一闹，梁雨欣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受到刚才梁雨欣那一抱的震撼，接下来大家去网吧玩的兴致都淡了许多。 罗阳也不好过于脱离“群众”，跟着去网吧玩了两个小时。 在cs里杀了常胜一个35:2之后，他借口上厕所，打算尿遁。 “罗总！” 正在洗手的罗阳抬头，通过镜子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高佳雨。 “有事吗？” “我想求你一件事。” 高佳雨开口道“我在凯撒上班的事情......别说出去，好吗？” 说完之后，她顿了顿。 “江雯那边我也不会胡说的。” “你在威胁我？” “你说是，那就是吧！” 高佳雨不紧不慢的从手包里掏出烟，点燃一支后继续道：“我最丑陋的一面都被你看到过了，自尊还被你踩在脚下反复碾压，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妨告诉你。” 罗阳转过身，看着高佳雨道：“第一，江雯那边你爱说不说，第二，我对你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第三，我要碾压你，一定会比那天晚上更难堪！” 说是不在乎，又何必来求罗阳不把她的事情说出去？ 滚水锅里的鸭子，浑身都煮烂了，就硬一张嘴。 “那我能怎么办？” 高佳雨有些失态的道：“你那个舍友，我脱光了给他都不要，想撇清楚都不行......我就是想过的好一点，凭什么一个个都来欺负我？” “你的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罗阳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开了。 他手里这么多事情要忙，连江雯都顾不上，你高佳雨算哪根葱啊？ 荒谬！ 尿遁的罗阳没有回去打招呼，直接离开了网吧，去车里拿了电脑包之后，回到了出租屋里。 周六晚上，不用多说，江雯一定在。 今天从梁雨欣到高佳雨，两人的行为都让罗阳心里有点不爽。 进屋后二话不说，直接打妖精。 江·茶艺大师·雯已经接到了刘珊珊的实况文字转播，本来准备好了一套丝滑小连招，就等罗阳回来。 哪知道罗阳不讲武德，一回来就动手。 直接乱棍打死老师傅。 所以戴荃的《悟空》唱的没错，金箍棒之下，管你什么怨气，什么丝滑小连招......一切灰飞烟灭。 度过了一个废脑、愉快、刺激、愤懑、发泄的周末之后，罗阳接到郭远成的电话。 “你来趟创业指导中心 。” 简单一句通知，没等罗阳回复就挂断了。 这个时间段找自己过去，莫非是...... 顾不上看书复习了，罗阳赶忙收拾电脑，赶往创业指导中心。 “郭主任，您找我！” 一进办公室，罗阳就满脸笑容的询问郭远成：“是不是进驻科创园的事情有眉目了？” “不是有眉目，是批下来了！” 郭远成也是满脸的笑容：“你运气真是好，大校长出去之前召开了一次校务会，你的事情算是赶上了趟。” “还要多谢郭主任的指导和推荐啊，不然哪有这么顺利？” 好话又不要钱，罗阳一个劲的夸。 “这件事首先得感谢吕校长！” 郭远成把领导放在主要位置上：“上午校务会上，是吕校长极力支持你的项目入驻科创园的......” 罗阳再度夸赞吕校长对学生的关心。 “现在有时间吗？” 郭远成压了压手，让罗阳停止夸赞，随后笑着道：“我带你去科创园选一下办公地点。” 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没有时间？ 科创园位于闵行虹桥商务区的核心区域，按照规划，项目占地面积55068平方米，其中建筑面积52075平方米，主要作为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国家大学科技园。 其功能就是为入驻科技园的创业企业孵化、高新企业研发、创新人才培育、科技成果转化提供发展空间和卓越服务。 罗阳开车带着郭远成赶到的时候，他才知道，园区只有一期投入了使用。 按照现在的建设速度，起码还要一两年才能全面建成。 “现在入驻的企业不多，大部分是校企联合产业。” 进入唯一一栋投入使用的大楼后，郭远成开始介绍园区已经入驻的企业：“二楼目前入驻了三家企业，主业务是3d打印、新型建材和互联网平台公司，三楼有家文化传媒公司，是艺术学院和上戏联合弄的......” 进了电梯后，郭远成跳过二楼，直接按了三楼。 “叮！” 电梯门一打开，迎面走来两个美女，挂着胸牌，因为位置问题，罗阳不好细看。 “传媒公司占了二楼三分之一的办公面积，剩下的足够鲲鹏使用了。” 的确，仅凭这栋建筑的外形来判断，单层面积不会小于2000平米，鲲鹏还处在初级阶段，二楼剩下1300平米左右的办公区域，足够使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圈逛下来，罗阳对于新的办公环境感到相当满意。 “先给你四分之一区域吧。” 郭远成拍了拍罗阳的肩膀：“等今天校务会的文件下发后，我通知你，到时候来创业指导中心拿钥匙！” 即便他和罗阳关系很熟了，也不会先给。 文件没拿到手之前，一切就有变数，郭远成为人处世，讲究的就是一个“稳”字。 罗阳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说笑着回到电梯口，准备坐电梯下楼。 “叮！” 隔壁电梯门打开，走出四五个穿着舞蹈练功服的女孩子。 “罗阳？” 正和郭远成说话的罗阳抬头。 “？” 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苏慧！ 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人群，果然，裴嘉琪也在。 扎了一个丸子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罗阳脑子里回忆起刚才郭远成的话，二楼这家文化传媒公司是学校艺术学院和上戏联合弄的。 难怪在这里能遇到她俩。 罗阳只是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 陪着郭远成走进了电梯里。 “小罗认识她们？” “上戏舞蹈学院的学生。” 罗阳开口解释道：“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只能算是普通朋友吧。” 他是实话实说。 郭远成也不知道信没信，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有前途！” 罗阳：“......” 自己果然还是不适合玩脑子啊。 第160章教师の夜色 校务会会议纪要在第二天上午就发下来了。 罗阳到郭远成那里领了钥匙之后，喊上董佳佳直奔科创园而去。 宋琬的房子就租在虹桥商业中心附近，接到电话通知后就过来了，比罗阳还先到。 “罗总执行力还是不错的。” 看完空旷的办公区域后，宋琬也很满意罗阳的效率。 “这两天我已经在搭框架了，关键岗位人员在本周会陆续面试聘用。” 宋琬一贯自己凌厉的风格：“罗总，董主任借我用几天，还有财务，这边总要有个公司的模样......” “董主任专业学的财务，兼着办公室主任。” “罗总知人善任！” 宋琬更满意了，公司创业阶段，细节末节方面能省就要省。 当下的鲲鹏科技，职能部门人员能维持公司基本运转就行，主要开支和精力还要放在研发上面。 这个女人狠起来，连自己的薪资都能压，可想而知。 “这里就交给宋总监了。” 现在空荡一片，也没什么好看的。 罗阳临走前对着宋琬道：“最近我要考试，你要是有时间的话，顺带把新的公司章程给拟出来......包含你那5%的股份，工商变更时候需要我出面的，吱一声。” “大学基本在7月上旬就放假了，我打算在那段时间搞个入驻仪式。” 宋琬跟着罗阳到电梯口：“公司内部参加人员我来确定，特邀嘉宾的名单，罗总你提前三天给到我。” 比了个ok的手势，罗阳走进电梯，赶紧跑路。 要人命，这个女人跟上了套子的驴一样，立刻连轴转起来了。 上辈子的打工人，罗阳哪有什么企业管理经验？ 截止目前为止，他只搞了一家情趣内衣厂，从组织架构上来讲，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家大点的私人作坊。 罗阳连怎么合理避税都不清楚。 当然，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就像鲲鹏科技，现在甩给宋琬不就很好吗？ 青青制衣那边，看来也得找个专业人员来分担，最好是以前有过中型服装厂的管理经验。 脑子里盘算着这些事，他开车赶回了大学城，下午还有考试呢。 选修科目......填满吧。 专业课程，课拉下的不多，加上之前一直从事这个行业，居然也能连蒙带猜的写个七七八八。 老师那里平素自己走动颇多，加上这学期又拿了个魔都高校大学生创业三等奖，及格是不用担心的，双重保障在呢。 轻松对付完下午的两门考试，罗阳回到宿舍里。 卢浩和常胜心情愉悦的哼着歌，看样子从陈旭峰那里获益颇多。 “暑假怎么安排的？” 常胜询问卢浩：“我和宁宁约好了，一起去青岛、大连转一圈......你和刘珊珊一起吗？” “我还要兼职赚钱的。” 卢浩的喜悦表情顿时消失不见，苦着脸道：“粮草不足啊！” “可惜了，不然还能有个伴。” 常胜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的瞄了瞄罗阳。 其实他很想问问罗阳的安排，好奇嘛。 可是又怕被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让他内心纠结不已。 “老三，你暑假怎么安排的？” 卢浩散了一支烟给罗阳，两人一起走到阳台门口，边抽边聊。 “姜帆家在海南有套房子，打算过去住几天，享受一下阳光和沙滩。” 舒坦了，不安的心终于落地了。 常胜默默的打开电脑，准备开一局 单机cs，狠狠虐！ “对了，暑假兼职打算做什么？” 罗阳有心帮卢浩一把：“有着落了吗？” “还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家教、发传单，打零工之类的......” 卢浩叹气道：“真的和社会接触之后才知道，没有一技之长，除了出卖体力和时间之外，真的很难混饭吃。” “我帮你找个工作吧。” 罗阳弹了弹烟灰，看着他强壮的身体道：“金城地产在闵行有个拆迁项目，到时候我把你安排进拆迁小队里，主要工作就是拆迁标准宣传之类的动员，可能还涉及部分文员性质的工作。” “那感情好啊。” 卢浩脸上愁苦尽去，开心的道：“老三，又麻烦你了......谢了啊！” “都是一个宿舍的兄弟，说什么谢。” 罗阳捶了他胸口一下之后，拿出手机拨打蒋方杰的电话。 不管是因为自家老爸，还是因为飞马广告，罗阳都需要请这位工程副总吃一顿晚饭。 “蒋总，我是罗阳！” “罗顾问现在无事一身轻，有空也不来我这里坐坐，不会是嫌弃工地上简陋吧？” “期末考试呢，要是考不及格，没法向家里交代啊！” 罗阳开了句玩笑，随后轻松的道：“这不，今天下午刚考完两门，就想着蒋总了......不知道蒋总明晚有没有时间？” “哈哈哈......” 蒋方杰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片刻后收住笑声道：“难得你罗顾问请客，连大小梁总都没那个福气，我是一定要来的！” “那行，明晚见！” 也没多说什么，约好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对了，有件事得提前和你说一下。” 罗阳突然记起来，嘱咐卢浩道：“上班后，涉及暴力的事情，一律不干，谁要你强迫你，打我电话！” “我懂！” 卢浩笑了，罗阳能这么嘱咐，是真关心他。 “我老家在北方，见多了拆迁的事情，三天两头打架......的确有不要命的冲在前面，当然，老板给的也多。” 他看着罗阳，眨了眨眼睛道：“我就一个暑期兼职人员，拿一两个月工资就走人的角色，拼那命干嘛？” “你明白就好。”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在魔都相对要文明许多，加上这次政策比优惠，拆迁难度没那么大......我不过是以防万一的提醒你一句，不嫌我唠叨就好。” “我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卢浩也轻轻捶了罗阳的肩膀一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罗阳......” 这时候，陈旭峰的声音传来：“老大打工的地方，我也能去吗？” 咦？ 罗阳愣了一下。 “暑假里想赚点钱。” 陈旭峰看着罗阳道：“佳雨还债后，压力很大，我想帮她凑明年的学费。” 罗阳：“......” 管不了，也没办法管。 “行吧，反正老大也在，能照顾你一把。” 塞一个人还是塞两个人，区别不大，几千的工资而已，对于一个项目就是几个亿开支的金城地产来说，毛毛雨。 正说着呢，攥在手里的诺基亚震动了一下。 翻看短信，是江雯发来的。 “罗阳，新款动漫套装寄过来了！” 嘶~~~ 罗阳微微一硬。 “你们自己去食堂吃晚饭吧，我有事情，不一起了。” 这时候还呆在宿舍里，不是傻 子了吗？ 临出门，他拍了拍坐在书桌前的陈旭峰：“有的上就上吧，记得戴套！” 留下一脸懵逼的陈旭峰，以及笑抽的卢浩和常胜。 在商业街上匆匆扒了口宫保鸡丁盖浇饭，罗阳兴致冲冲的赶到出租屋里。 咦...... 教师の夜色撩人吗？ 是什么番里的角色？ “啪！” 江雯手里的教鞭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神色严厉的看着罗阳道：“罗阳同学，上课不许走神！” 嘶......讨论物理课摩擦系数还是生物课繁衍理论？ 什么番不重要了，先逆冲了再说。 ...... “罗阳......” “嗯？” “暑假怎么过啊？” 就知道小妖精有所求，不然今晚怎么会这么乖？ “考试结束后要奔波于魔都和老家一周左右时间。” 对于江雯，罗阳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后陪姜帆去海南、厦门度假一周......我真正能空下来陪你的时间都在8月份，而且可能比较碎片化，不可能有连续一周的那种情况。” “你整个8月都是自由的？” 听到这个消息，江雯简直喜出望外：“姜帆不缠着你了？” “她要进自己家族企业里实习。” “哦！” 茶艺师有些受打击，一个个动不动就是家族企业，包括上次刘珊珊告诉她的那个梁雨欣，家里也是有房地产开发公司。 像她们这种生在罗马的女人，让江雯连争的心思都生不起来。 好在她心里调解能力超强，想想开心的事情，迅速就恢复过来了。 “那我七月份在家休息，正好可以回老家县城里看看爷爷奶奶......” 江雯小猫一样蜷在罗阳怀里，不安分的蹭来蹭去，边玩边道：“剩下的八月份就来魔都陪你！” 面对这么听话的小妖精，罗阳心思一动。 “暑期里你看看学校附近商业街上有没有要转让的店面。” “？” 江雯诧异的看了罗阳一眼：“你要开餐饮店？” “我哪有这功夫。” 罗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开一家奶茶店，让你有点事情做做，我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你......” 其实在重生回来的第一天，他就想过要开奶茶店，只不过那时候资金不充沛，也没那么多时间让他去折腾，所以搁置了这个念头。 现在大钱不宽裕，几十万小钱还是有的，开间奶茶店让江雯去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安排。 亏是不可能亏的，他脑子里这么多爆款产品呢。 “罗阳......” 小财迷在这一瞬间情动了。 她浑身渐渐滚烫起来，还不停地用玉足蹭着罗阳的小腿。 “明天上午不考试？” “喵~~~” 呵呵，不说人话是吧？ 那就索性让你胡言乱语吧！ 第161章奶茶 只要是做生意，就有赚有赔。 哪怕是在大学城周边商业街上，一样有生意不好，开不下去的店铺。 因为生意越是火爆的地方，房租成本必然越高，有的商铺赚不到钱也不奇怪。 想要撤场的店铺，转让大多都会发生在寒暑两假期间，毕竟这三个月里生意基本没有，房租却照样要付。 现在临近期末考试的时间点，转让店铺最多。 江雯新鲜劲还没过去，第二天上午就拉着罗阳在周围转了转。 还真有那么两三家店铺，门口贴了转让的告示。 不过看下来，不是面积太小，就是位置太偏，难怪做不出来。 “不着急，反正离着放假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慢慢找。” 吃饭的时候，罗阳安慰有些失望的江雯：“而且你7月份也不在，装修肯定要放到8月，挑个好点位置的，咱不怕转让费和租金高！” “嗯，这几天有时间就来逛！” 江雯想了想道：“我拉上媛媛和戴莹一起，还可以找沈学姐帮忙留意......” 这不，画个小小的饼，女人就自己忙起来了。 所以千万别让女人闲着，否则......要么等着腰子受累，要么等着耳朵吃苦。 “罗阳......开奶茶店会不会亏钱啊？” 小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呵呵，有我在，想亏钱都难！” 罗阳给江雯吃定心丸：“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嘻嘻，我就知道你厉害！” 江雯剥了一个油焖大虾放到罗阳碟子里：“难怪沈学姐老是说要多跟你们这样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闲聊，都有可能得到赚钱的机会。” “她倒是活的明白。” 罗阳点头表示认可沈静兰的说法。 这真不是瞎说，想想后来那些名媛捞女，为什么拼命要往高端圈子里凑？ 真正头脑清醒的，根本不想钓金龟婿，因为她们知道几乎不可能，之所以乐此不疲的钻营，为的就是那些大佬的资源。 消息也是资源的一种。 当七八个上市公司的老板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席间随便哪个顺带聊一句：我公司上个季度盈利相当不错啊......业绩一公布，他家股票涨不涨？ 在聪明人耳朵里，全是发财机会。 在罗阳计划里，帮江雯在大学城附近开家奶茶店，熟练运营一个学期，打出名气来，然后到主城区商业中心开出旗舰店来，进一步扩大名气。 剩下来就是坐等加盟代理商上门。 到时候让她轻轻松松赚个几百万，也不枉她跟自己一场。 下午两人都有考试，吃过午饭之后就各自回校了。 稍晚一些时候，罗阳打了个电话给罗建国。 “爸，明天晚上我请蒋方杰吃晚饭，你参不参加？” “你觉得我合适去吗？” 罗建国最近也知道了自己儿子从金城地产辞职的事情，主打的就是避嫌。 而且吃过晚饭之后，要是有什么娱乐活动，自己参不参加？ 难道老子和儿子一个包厢里搂着女人？ “那行，我就单独请他了。” “稍晚我让军子给你带点烟酒过去。” 罗建国在电话里笑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这个电话的意思！” “军鹏哥也来魔都了？” 罗阳只当没听到，岔开话题：“老家那边工地谁在管啊？” “老方在帮我看着呢。” “哦......” 罗建国嘴里的老方叫方国鑫，跟 着老罗七八年了，也算是国阳建筑的老人了。 “那我先挂了啊！” 目的达到，罗阳也不啰嗦了，直接挂了自家老爸的电话。 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楚军鹏开着桑塔纳2000过来，给罗阳带了一箱五粮液，一箱茅台，二十条软中。 “烟我自己有！” 罗阳担任营销总监的时候，也常收到烟，他自己车子后备箱里就有二三十条。 “军鹏哥，你拿10条自己应酬。” “阳阳，师傅那边给我有配置的，我不能要你的烟......” “胡扯，我爸他又不可能天天待在工地上，和项目经理打交道最多的还是你。” 罗阳硬是把十条华子塞他后备箱里；“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加上经常过来检查的主管部门，你那边用烟少不了。” 好说歹说，楚军鹏才收下烟。 “对了，你在这边还安稳吧？” 比卢浩还壮实的身体，光是站在那里就有压迫感，和罗阳说话的时候，出出进进的学生都绕开他俩。 “能有什么事？” 罗阳散了一支烟给他：“这里是大学城，都是读书的学生，就算闹事，也跟玩似的。” “嗯，有事打我电话。” 楚军鹏话不多：“这次老家带出来近两百号工人！” “别闹，我在松江还能给人欺负了？” 罗阳笑着道：“好歹和金城的老板有几分香火缘，你以为他下面的土方老板、材料商都是吃素的？” 两人抽完一支烟，楚军鹏掉头上车。 “阳阳，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来的干脆，走的也利落...... 第二天下午，罗阳早早的联系了凯撒的兰子（傅彬认识的那个营销经理），预定了晚上的包厢之后，让她也挑了三个镇场子的女孩提前出来。 这是老套路了，反正这些女孩也要吃晚饭的。 喊过来陪酒能托气氛，结束了直接去夜总会开台，不影响她们业务，一举两得。 蒋方杰带着项目经理谢怀民一起过来的。 进了包厢，看到三个美女已经坐在席间，硬是愣了一下。 “罗顾问你这红袖添香的，是真不怕人说啊？” “董事长都难免逢场作戏，咱们喝个花酒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 罗阳笑着道：“凯撒夜总会的，待会儿吃完正好直接过去，省的晚了挑不到好的。” “要不说罗顾问厉害，年轻人脑子就是转得快啊。” 蒋方杰啧啧作奇的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这种玩法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学到了。 和谢怀明打过招呼之后，大家间隔着落座。 酒过三巡，场面话也说的差不多了，罗阳转入正题。 “前两天飞马广告的一个副总找上我，本来只是之前担任营销总的时候有点业务关系，我还好奇，卸任了还请客干嘛，难道是烧冷灶？” 罗阳早就组织好了语言，笑着对蒋方杰道：“结果对方从三泰傅彬总那边了解到闵行项目的消息，而且还知道三家内部的分工......这就厉害了。” “傅彬那边的关系？” 蒋方杰也不奇怪：“都在松江圈子里混，正常现象。” “他家有意参与围挡项目。” 罗阳直来直去：“阳光那边工作自己做，蒋总这边也想认识一下。” “哈哈哈......” 蒋方杰对于罗阳的坦诚感到很新奇。 说实话，他和罗阳的关系，没熟到可以直接说的程度。 偏偏罗阳这么说了。 是傻 ？还是情商不高？ 谁敢这么说，蒋方杰一定给个大白眼。 以他老道的经验来看，罗阳这次请客，多半还是为了罗建国，什么飞马广告，只是顺带。 真想要帮，找的就不是他了。 “行吧，回头你让飞马广告的直接来找我。” 蒋方杰举起酒杯道：“前天晚上还和你爸一起吃晚饭的。” 这尼玛......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老罗也没提醒啊，这不是坑儿子吗？ 罗阳哭笑不得。 好在他急智，笑着道：“你还别说，就得分开请，要不然凑一起......” 说话间，搂过边上的女孩，贴的很紧那种姿势：“老罗要是在，估计我不敢这样的。” “哈哈哈......” 这次不光是蒋方杰了，谢怀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想想也是，父子同桌，大家怀里搂一个，的确不像话。 这杯酒，必须要喝。 干杯之后，蒋方杰放下酒杯的同时感叹：“最近开了好几次会议，有单独的，也有和三泰、阳光联合开的，总觉得平淡无奇，回想起来，是缺了罗顾问你啊......” 他脑子里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罗阳的场面，当时他就给了自己惊喜。 后来每次总有惊艳的观点冒出来，不管在工程上，还是在营销上，甚至是拿地上......都能让人眼前一亮，而且最后能让公司获益匪浅。 蒋方杰是打心底认可罗阳的能力，认为他担任金城地产的副总都绰绰有余。 偏偏因为罗建国的事情，不得不避嫌退出。 而且他认为，这也是掩饰的表相，深层次的原因......蒋方杰看出来一点苗头。 梁兴民有意招罗阳做女婿，梁雨欣本人应该也是愿意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挑明。 难道是因为罗阳还在读书？ 不得而知。 主要的事情说完，接下来就是天南地北的聊了。 蒋方杰甚至不惜放下身段，询问了一些工程管理上的困惑。 当然不是他不懂，而是试图从罗阳嘴里得到更好的操作手法。 罗阳也不可能掏心掏肺，捡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点拨了一番，让蒋方杰和谢怀明颇有收获。 八点出头，三个人带着女孩直奔凯撒夜总会，开启第二场。 凯撒夜总会五层楼，七八十个包厢，也不是总能遇到熟人，罗阳这次就没能看到高佳雨的身影，或许已经在哪个包厢里上台了吧。 玩到尽兴的时候，罗阳顺带提了一嘴卢浩和陈旭峰暑期打工的事情。 都不用蒋方杰，谢怀明就直接包圆了。 按着他话里的意思，下半年金山项目要收，他肯定要被蒋方杰调去闵行项目的。 这就是心腹了，越是重要的项目，越是要用自己人。 不然怎么掌控项目？ 所以在十二点散场后，罗阳放心的当着蒋方杰的面，安排了谢怀明。 “年轻人尽管玩，放心，我不会和雨欣说的。” 带着七八分醉意，蒋方杰拍了拍罗阳的肩膀，上车离开。 这只老狐狸，真醉了吗？ 第162章和姜远山的第一次见面 随着土木专业最后一场考试结束，罗阳实际上已经进入暑假。 常胜快乐的收拾着行李，和提前两天结束考试的施慧宁赶火车去青岛，开启暑期蜜月旅行。 卢浩和陈旭峰也收拾换洗衣服，准备明天去闵行报道，准备暑期打工。 江雯那边找到了一家合适的转让店铺，面积有三十几个平米。 谈下来，光是转让费就要15万，心疼了她好几天。 现在天天拉着陆媛媛、戴莹和沈静兰去店里逛，叽叽喳喳讨论着里面的设计细节。 她哪里知道，罗阳早就弄好了设计初稿，参考的是他去长沙旅游时见到过的茶颜悦色的店铺格局。 至于开一家奶茶店需要采购哪些设备，怎么运营......罗阳也不懂。 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就是挖一个经验丰富的品牌奶茶店长过来。 江雯就是吉祥物老板娘。 罗阳可没时间盯着一家奶茶店，鲲鹏科技要办进驻仪式，他邀请了吕校长等一众领导，老家那边青青制衣二厂开工剪彩仪式也挤在了7月初。 加上姜远山帮他约的饭局，整个7月上旬，他忙的连轴转。 所以考试一结束，其他人放飞了，罗阳反而没休息了。 十几天时间里，宋琬已经把科创园那边的办公室弄得有模有样了，过来参观的吕校长等领导看过之后，留下了不低的评语，也算是给鲲鹏科技开了一个好头。 尤其是宋琬，趁机提出聘请学校几位教授担任顾问的事情，当场被吕校长拍板定下来，成为这次进驻仪式最大的收获。 忙完这头，罗阳下午匆忙赶回阳市，给青青制衣二厂剪彩。 实际上二厂的生产已经开始，午夜魅影将近一半的产能已经转移了过来。 罗阳只关心两件事：聘请一个专业的服装企业管理人员，找一个好的主办会计。 现在他可是把剔除成本之外80%的利润留给了厂里，一个专业注册会计师，能帮这样利润的企业省下来的钱，绝对超过聘用他（她）的高薪。 一事不烦二主，罗阳把这个业务丢给了英才猎聘公司。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忙完这些，和姜帆旅游前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在7月初的第二个周末，下午四点出头，罗阳怀着忐忑的心情开车前往城郊的龙潭山庄。 这里是姜远山搞的一个私人会所，就在城南山区，距离市区繁华中心也就十几里路。 山庄里成片的果园和茶园，还挖了一个鱼塘，整片区域流转用地超过了100亩，其中正式的建设用地也才3亩多，正好建了一栋中式会所。 平素里请重要的客人，姜远山都放在这里。 姜帆担心罗阳，早早的在山庄门口等着，看到罗阳的车子后，立刻指挥门卫打开电动大门。 “我这身穿着没问题吧？” “嘻嘻，之前不是老姜，岳父的喊着，怎么，这会儿还紧张起来了？” 姜帆有十几天没有看到罗阳了，想念的紧，进去百十米路也要钻进他的车里，享受片刻的温存。 “不管我有多老练，第一次见岳父，该紧张还是要紧张。” 面对姜帆，罗阳可就自如了：“越是在乎，越是患得患失。” “我知道嘛~~~” 听了罗阳的话，姜帆的声音都要起腻了，十指扣着他的手不放。 “你这身白寸衫干干净净，老姜就喜欢这样的。” 姜帆盯着罗阳的侧脸，小声道：“我也喜欢！” 也就两句话的功夫，车子滑到了别墅门口的停车场。 “前榉后柏，门口这两颗榉树 还是从徽省那边买来的......” 下车后，姜帆怕罗阳紧张，带着他边走边介绍：“这套中式建筑大部分采用的是木质结构，老姜就喜欢中式风格，待会儿进去了你就知道，连里面的座椅都是明式......” “爸，罗阳来了！” 转入侧厅后，隔了老远的，姜帆就喊了起来。 绕过木质屏风，罗阳第一次见到姜帆的父亲---姜远山！ 他的块头有一米八左右，穿着一身丝质唐装，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相当儒雅。 关键是那双眼睛，如一汪深潭，平静而深邃，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内心世界。 “姜叔叔好。” 见到本尊之后，罗阳反而不那么紧张了，大大方方的问好。 同时递上礼物。 “知道姜叔叔好茶，特意弄了一饼老班章，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帆帆告诉你的吧？” 姜远山面带笑容的审视着罗阳，只是片刻，视线转向自己对面：“晚饭还要一会儿，先过来坐吧。” 罗阳依言走了过去。 “这位是唐海林唐局，我特意帮你请过来的。” 姜远山边泡着茶，边道：“待会儿酒席上不聊正事，你那个什么预拌水泥砂浆厂的事情现在说一说，让唐局帮你参谋一下。” “唐局好。” 罗阳坐下之前先打招呼，之后才坐下来。 “预拌水泥砂浆厂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姜远山都这么说了，罗阳也不露怯，他从国家近几年提倡的环保政策和节能减排开始说起，一直聊到建设一家预拌水泥砂浆厂的事情。 “住建那边没问题了？” “已经过了常务会议。” 罗阳有话说话：“我三叔是罗建民，建管处的。” “罗建民是你三叔啊......难怪！” 唐海林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姜远山道：“老姜，你这顿晚饭不好吃啊......” “哈哈哈......” 姜远山帮唐海林续杯之后笑着道：“也是支持阳市的经济发展嘛，你看小罗说的，又是相应环保政策，又是达成节能减排，而且这类企业也不用担心它的业务，亩单产效益和税收指标轻松能完成......这哪里是给你添麻烦，完全是给你增加业绩嘛，老唐你也不要冤枉我的一片好心。” “几个老哥们里，就你最会说！” 唐海林笑着道：“不要超过50亩指标，我只能帮到这个极限，再多就要上会了。” 他嘴里的上会，是指市里的常务会，超过50亩用地指标就要。 “一期的话，50亩指标完全够用了。” 姜远山点头道：“目前全市的建筑行业体量也没这么大，产能也不需要搞的过于大......小罗，是吧？” “姜叔叔，唐局，是这样。” 因为罗阳心里清楚，接下来到从13年下半年开始，即将迎来地产低谷期，一期五十亩建厂的产能完全够用了，增产扩建完全可以放到14年、15年再搞。 “那就这么说定，待会儿小罗你多敬唐局几杯酒！” “老姜，你这里的酒也太值钱了......” 唐海林苦笑着道：“你要知道，下面乡镇一年的指标也才这么多。” “怎么会这么紧张的？” 姜远山这时自顾自的和唐海林聊了起来：“咱们市里每年给的指标不少了吧？” “别提了，全给市政道路侵占掉了。” 唐海林咂嘴道：“下面乡镇的不算，光是环城快速干道，双向12车道，加上两边绿化带，你 知道要用掉多少指标吗......现在只能是每年补上一点，天天担惊受怕的。” “这是市里的工程，你怕什么？” “姜叔叔，首都和金陵那边有督办的。” 刚端起茶杯的罗阳及时插话道：“天上有卫星扫过去，不在指标里的用地，会被判定为违规用地，要督办的......我在魔都时候听过一个苏省的笑话......” “哦？” 姜远山没想到罗阳居然能插的进他和唐海林的话题，好奇的问道：“什么笑话？” “苏北那边有个县，也是建设开发区，大开大合的城建道路，超指标。” 罗阳笑着道：“结果被督办，为了应付上面卫星，连夜给路上堆土，扎青苗......结果遇上一座桥，大半夜的，作业人员又不懂，给桥上也铺了土，插了苗，结果卫星地图上那边没桥，是一条河，扫过去之后发现......” “哈哈哈......” 唐海林是系统里的，当然知道这个笑话。 他大笑着对姜远山道：“瞧见没，下面有多难，你倒好，一张嘴就50亩......” 姜远山瞪罗阳：“合着你是来唱对台戏的，那50亩地还要不要了？” 坐在他边上的姜帆急了，桌下扯老姜的衣服。 “唐局，我倒是有一点建议，或许能帮着盘活一些指标。” 罗阳不紧不慢的笑着道：“要是您觉得还可行，姜叔叔今晚这顿酒，您可就占大便宜了！” 一句话，让茶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第163章官方认可 说实话，罗阳这么讲，唐海林是不信的。 连半信半疑都没有，因为这事情太专业了，根本不是系统外的人能琢磨的。 之所以没有直接呵斥，完全是看在姜远山的面子上。 至于老姜...... 因为电瓶车设计图纸的事情，因为这小子才大二，就在地产公司拿百万年薪的事情......他倒是不敢妄下结论的。 “随着市场经济进一步发展，国家产业升级推动力度加强，相当一部分落后产能的企业都在近些年陆续倒闭。” 罗阳给了姜帆一个放心的眼神，毫不露怯的侃侃而谈：“而且因为环保力度的上升，市里面小化工产业纷纷外迁到隔壁徽省以及外地......这就造成了市内相当多的一部分厂房闲置。” 调子起的很高，说的也是事实。 就像讲故事一样，吸引人的开头让大家都有听下去的兴趣。 “据我观察，以前的这些厂区容积率大多比较低，对于土地资源的闲置浪费程度很高，由此设想一种可能，能不能进行拆迁置换呢？” “小罗啊，厂房拆迁的代价，远超你的想象啊！” 唐海林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开口了：“就算集中市里的财政收入也未必够，你这个想法有些想当然了。” “唐局，我的思路并不是一味的花钱去拆。” 罗阳笑道：“而是集中置换！” “？” “怎么个置换法啊？” 不等姜远山开口，姜帆捧哏了。 “在各乡镇搞集中式工业商办产业园区。” 罗阳抛出了一个新的名词，一下子吸引了姜远山和唐海林的注意力。 “我们市里，不少老板都在围绕一些产业跑业务，但是他们没有固定的办公场所，这是市场需求。” “还真是，我们市里的环保、电缆、模具、光伏、灯具等产业，不少跑业务的老板都是皮夹子公司，借用着企业的名头在外面跑，这个需求还真有！” 姜远山自己的企业下面就有不少经销商，每年赚几百万的不少，都属于扛了皮包公司的个体户。 “有了需求，那就可以创造产业。” 罗阳的话越来越吸引唐海林和姜远山：“在各乡镇集中开发区，建联排别墅式办公场所，三层那种，面积不用太大，底楼陈列产品，二楼办公，三楼还可以住人......” 唐海林这时候脸上没有了轻视之色。 “这些带工业属性的商住两用楼卖给那些有需求的老板？” “不直接卖，和那些闲置厂房老板谈拆迁嘛，以旧换新。” 罗阳回复道：“各乡镇集中开发区工业用地容积率抬升，利用这里面的面积差来达到节约土地的目的。” 这句回复之后，茶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足足有四五分钟，姜远山抬起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罗阳一眼。 “老唐，我刚才捋了一遍，还真有搞头！” “关键是我们系统搞不来啊......” “市里不有城投公司嘛，让他们牵头来搞，找几家建筑单位施工不就妥了。” 姜远山笑道：“给增加你退耕指标不说，城投还能赚上一大笔，产业园区说不定还能招商引资来入驻企业......市里从上到下都得认你的好啊。” “大方向上是有点眉目了，里面具体细节......” “一事不烦二主，小罗，这计划是你提出来的，具体操作方案能弄吧？” “姜叔叔说能，那就一定能！” “哈哈哈......” 姜远山哈哈大笑起来，冲着唐海林道：“ 老唐，就说今晚这顿酒，喝的值不值？” “得，莫名其妙被你套去50亩指标，回头我还得欠你人情......” 唐海林直接把人情归到姜远山身上去了。 罗阳毫不介意......将来都是我儿子的。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餐厅边吃边聊吧。” 正事谈完，时间也到五点半左右了，姜远山起身邀请唐海林去偏厅入席。 “帆帆......小罗，你们也一起吧。” “哼哼！” 姜帆站起身的时候昂着头，得意的轻哼了几声。 姜远山扭头，全当没看到。 心酸啊...... 偏厅一张大圆桌，一圈12把椅子全是明式官帽椅，果然像姜帆说的那样，老姜酷爱中式风格。 酒是坛装的陈酿汾酒，菜是家常菜。 入席后，唐海林询问了罗阳一些细节，但也就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其余聊的就是天南地北了。 姜远山本以为主角是他和唐海林，罗阳多半以倾听为主。 无关情商智商，和阅历以及见识有关。 为什么绝大部分年轻人去相关部门办事，总会觉得拘谨？ 而且时间呆不长，因为在人家办公室里，会有一种不知道聊什么的感觉。 不奇怪，人家对你的话题不感兴趣，仅此而已。 想想也是，轮到掌权或是掌握财富的，大多已经在四十上下，和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有什么好聊的话题？ 就好比你和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聊天，如果聊的是化妆、时尚、育婴、保养等话题，很容易聊起来，但是你要和她聊飞机、坦克和ak47，抱歉，人家真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人和人之间的交往，说到底，就是信息层面的交流。 你说出来的话题，对方是否感兴趣？ 你表达的信息，能不能为对方增加知识储备？ ...... 结果却是超出姜远山的预料。 酒过三巡，菜过五轮之后，他发现唐海林已经和罗阳聊的很热络了。 比如阳市未来几年房产市场的预期，大规模地产开发带来土地供应方式的改变，土地财政对于地方财政收入结构变化的利与弊...... 别说是唐海林了，他自己都听的津津有味。 罗阳可不是胡说一通，很多都是来自于国家统计局的数字，很多都是来自于地产公司的内部研判。 甚至有一些，来自于后世的总结。 这顿晚饭吃到后来，唐海林甚至特意让罗阳换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小酒盅也是频繁举杯。 以姜远山对老朋友的了解，唐海林这是来兴致了，否则不可能酒到杯干。 直到八点多散场，出门送客的时候，他还拍着罗阳的肩膀嘱咐。 “小罗啊，有时间就去我办公室坐坐，我一般周一到周三上午都在......” 目送司机开车接走唐海林之后，罗阳转身就要和姜远山提出感谢并告辞。 “喝了这么多酒，今晚住山庄吧。” 跟着出来送客的姜远山转身走向别墅里：“进来陪我喝杯茶，聊聊。” 罗阳：“......” 有客人在，他胆子还大一点，现在没有外人在了...... 咦，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还好姜帆走过来搀了他一把。 室外庭院灯朦胧的很，谁也没有注意到姜远山的嘴角一直在抽抽。 小棉袄漏风了啊...... 回到茶室后，罗阳也识趣，主 动坐到了泡茶的位置。 “姜叔叔，我来泡茶吧。” 姜远山不可置否，看向女儿：“帆帆，你妈妈一个人在家......” “你也喝了酒的，我不放心，一会儿要帮你开车！” 瞬间脸上浮现笑容，压都压不住。 姜远山心情略好，看向罗阳道：“你的优秀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 罗阳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 好在手里忙着将烧开的水烫洗茶壶和茶杯，他低着头呢。 听完姜远山的感叹之后，他一边往茶壶里装着茶叶，一边微笑着道：“其实我并没有姜叔叔想的这么优秀，说到底就是一个留恋家乡，贪图安逸的年轻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专心于泡茶。 直到第一壶茶泡好，给姜远山和姜帆各倒了一杯之后，他才再次看向姜远山。 “当下互联网浪潮兴起，新能源曙光乍现，如果要有能力和野心，应该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大都市搏一搏。” 罗阳发自内心的表述自己内心的想法：“姜叔叔，我愿意回到阳市，陪着姜帆，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姜帆手里端着茶杯，看向罗阳的眼睛里都快溢出幸福的感觉了。 这时候老姜敢闹幺蛾子，她第一个不答应。 “听其言，观其行。” 姜远山多聪明，知道现在要给罗阳上强度是不可能的。 “反正你们还有两年才毕业，不着急，先处着吧。” 自姜帆的妈妈萧玉君出200万给女儿在松江买房子开始，再到姜远山今晚说这番话，也算是半官方的认可了罗阳和姜帆谈恋爱的事情。 没见姜帆开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吗？ 好在她情商也不低，知道这时候该干什么，于是主动挽住了姜远山的胳膊...... 姜远山心情复杂啊！ 接下来也没聊多久，安排了罗阳住宿的客房之后，姜远山带着姜帆就离开了龙潭山庄。 罗阳独自在茶室里喝了一会儿茶，醒了醒酒之后，去房间冲澡。 只穿了一条内裤的他回到床上，拿起手机翻开短信。 今天手机里未读信息少的可怜，除去天气和95566以及移动的短信之外，就只有江雯和姜帆各自发给了他一条。 而且看上面时间，居然前后相差不超过一分钟。 他点开短信息，随后楞住了。 江雯：罗阳，我想你了，睡不着！ 姜帆：老公，我睡不着，想你了！ 造孽啊...... 第164章姜帆上门 第二天罗阳起了个大早，沿着山里的小路慢跑了一圈。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他往别墅返回，隔了老远就看到了姜帆的身影。 一身白底小碎花长裙，站在门口前大树下，明眸善睐。 “早啊，姜帆！” 走近后，罗阳微笑着打招呼。 姜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深呼吸。 “先吃我，还是先吃早餐？” 罗阳搂着她的腰，在耳边轻声调侃。 “我吃了早餐过来的。” 声音跟蚊子一样，偏偏咬字清晰。 于是罗阳的早餐直到晨光沐浴才开吃。 结果他发现姜帆也喝了一碗粥，一个煎鸡蛋，一个菜包！ 早餐是低着头吃的，满脸羞红，不知道是因为撒谎还是因为余韵...... “待会儿我要回家一趟，放暑假快一周了，我都没回过家。” 吃完早餐后，罗阳对着姜帆道：“要不要去看看我妈？” “哈？” 姜帆有点懵。 片刻之后，反应过来了。 “这么匆匆忙忙的，好吗？” 她有些不确信的道：“我什么都没准备诶，你等一下，我找找这里有没有适合阿姨吃的补品......” 没等罗阳反应过来，一溜烟的跑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里拎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这是燕窝，这是藏红花......哦，这是西洋参！” 龙潭山庄本来就是姜远山用来招待客人的地方，烟酒和补品之类的礼物存放了很多。 姜帆手里甚至提了一个烟袋子，罗阳瞥了一眼，淡蓝色外包装，上面有只熊猫...... 好家伙，幸亏是去我家，要是上你家门，给我准备这么些东西的话，老姜怕不是要气的吐血？ “烟酒就算了，我爸也不在家。” 罗阳笑着道：“心意到了就行，挑一两样拿着就可以了。” “真的吗？” “保真！” 罗阳从她手里选了两样东西，随后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从城郊到乡下老家，开车不过二十几分钟。 姜帆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古洪兰的年龄到喜好，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不知道问了多少问题。 古洪兰本来暑假里打算去魔都的，只是儿子还没回家过，她只能在家里等他回来见一面，交代些事情再去工地上。 结果见到姜帆之后，儿子立刻抛到了脑后。 那张脸笑的叫一个开心哦...... 要不是还要烧菜，恨不得就不撒手了，一直拉着姜帆才好。 搞的罗阳气呼呼的跑院子里去了，陪着大黄逗闷子。 姜帆出来找罗阳的时候，表情那是相当的得意，手里还捏着一个厚厚的大红包晃来晃去，明显是在炫耀。 “哼哼！” 罗阳蹲在院子里，摸着大黄的头道：“我家可是有规矩的啊！” “哈？” 姜帆愣了一下；“什么规矩？” “拿了红包就是罗家的媳妇！” 罗阳吓唬姜帆：“你数数是不是一万零一，那代表万里挑一，你中古洪兰的圈套了！” “咦？” 姜帆好奇的抽出红包里的钱，一扎整的，另外一张单的百元大钞。 “真的是一万零一百诶！” 说完，喜滋滋的将钱塞回红包里，装进了自己的小包。 “罗阳，我可以摸摸大黄吗？” “呵呵，你现在就是要吃大黄的肉，我妈也能立 刻满足你！” “汪汪......” 大黄冲罗阳叫了两声，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 “鹅鹅鹅鹅鹅鹅......” 看到这副场景，姜帆笑抽了，捂着腰蹲到罗阳的身边，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支撑自己不瘫坐到地上。 到吃饭的时候，古洪兰更过分了。 好吃的菜全移到了姜帆的面前，罗阳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要不是两个人都还在读大学，而且双方父母也没走动过，古洪兰一准满村转悠三圈才肯回来。 “过几天我要去魔都工地上，你要是在家，就去外公外婆家吃......” 高兴归高兴，正事还要交代的。 “妈，过几天我要和姜帆去海南旅游。” 罗阳细数自己暑假的安排：“大概一周左右回来，然后七月份就在家不出去了......八月份的话，魔都和阳市两边跑，因为学校有个创业项目，现在已经进入产品调试阶段了，会忙一点，你要是在浦东的话，我还可以过去看你！” “帆帆呢？” 古洪兰立刻变脸：“一个暑假，你就陪她这么点时间？” 罗阳瘪嘴，看了姜帆一眼：你自己解释吧！ 姜帆掩嘴笑了笑后才开口道：“阿姨，8月份我要进自家厂里实习，一直到开学前四五天才结束。” “哎呀，实习好啊！” 反正姜帆做什么都是好的：“一看你就聪明，学什么都快，不像我家阳阳，高中时候吃了那么多的补品，也就考了一个普通本科......” 姜帆嗯嗯的连连点头，还不时的冲罗阳挤眼睛，得意的很。 呵呵...... 罗阳隐蔽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 姜帆瞬间脸红到耳根。 婉拒了在乡下吃晚饭后，罗阳四点多开车送姜帆回家。 “我瞧你今天很得意吗？” “哪有，瞧着阿姨开心，我配合她嘛！” 回城的路上，坐在后排的姜帆格外乖巧。 “呵呵，你不心虚坐后排干嘛？” “这不是怕影响你开车嘛......” 姜帆脱了板鞋，穿着短白袜，斜坐在后排椅子上，笑眯眯的道：“某些人连大黄都吓唬，我胆子小，不行啊？” 罗阳气笑：“行，你等着。” 于是姜帆一直到九点半才回家...... 周一上午，罗阳直接跑去了三叔罗建民的单位里。 “大学暑假放的有这么晚吗？” 见到侄子，罗建民心情不错，开着玩笑道：“不会是和女朋友约会忙忘了吧？” “哪有，一直忙事情来着。” 他不客气的自己找杯子泡茶，坐到罗建民办公桌对面后才开口道：“上周末见了姜远山，他帮我请去了唐海林，搞定了49亩用地指标！” “？” 罗建民正准备发根烟给侄子，递到一半，愣在了半途。 “你说姜远山直接帮你搞定了49亩的用地指标？” “如果我没有会意错的话，应该是的。” 他接过三叔手里的烟，点上之后抽了两口才继续。 也没什么隐瞒，也不夸大其词，罗阳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把前天晚上的事情还原了一遍。 “这是真把你当女婿看了......” 罗建民喃喃了一句。 “也未必！” 罗阳很冷静的道：“三叔，我承认和姜帆的感情很好，但是姜远山在这件事上，实际是帮我和姜帆降温。” 罗建民多老道，只是这么一点，他立刻想通里 面包含的东西。 “你是说他不想让女儿觉得欠你太多，借着这件事还人情？” 是姜帆要罗阳放弃金城地产的工作，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将来姜远山要是反对他和女儿往来......因为这件事，姜帆会一直愧疚。 “有这样的可能，但只是可能。” 罗建民觉得还是更积极一点好：“往好了想，以你的能力，即便现在放弃，将来未必不能重新起来，姜远山这么帮忙，是因为你愿意为了女儿放弃这份工作，觉得你值得他接纳，才有了前晚的饭局......” “三叔你比我更光明。” 罗阳笑了笑，随后道：“尽管唐局那边答应了，但事情还是下面的人做，用地科那边还是得打交道，不能省这道环节。”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罗建民老怀开慰，笑着道：“除了土地手续之外，也要尽快把营业执照申请下来，公章什么的尽快刻好......” 罗阳秒懂罗建民的意思。 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之后，聊起了罗建国的事情。 “你小子能耐不小啊！” 说起这件事，罗建民也是感慨：“居然能内部操作，让你爸直接拿下两个多亿的总包工程......那家地产公司老板对你可是真够信任的啊......” 是啊，不光是信任，还想招我做女婿呢。 想到这件事就头疼。 梁雨欣在放假前的那次试探性进攻，也就是针对到了江雯，幸好江雯是个逆来顺受的茶艺师，否则大小是个麻烦。 他可以想象，未来两年大学期间，这样的主动进攻不会停止。 直到达成目的。 关键是梁大小姐还以他的朋友面目出现，这就让罗阳很无语了。 “我给金城地产做出的贡献也不小！” 罗阳捡着浦东那块地的拍卖会说事，将自己的提议说了一遍给罗建民听。 “光是这件事上，我就帮公司节省了最起码大几千万资金。” “还能这样操作？” 罗建民听完后，也是惊讶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我觉得我爸拿下2个亿的总包合同是应该的。” 罗阳坦然的道：“公司老板只是把应该给我的奖励转移到了我爸头上。” “如果要这么想，也未尝不可。” 罗建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侄子的说法。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事情，约定了明天晚上的饭局。 直到办公室外面有人敲门，要进来汇报工作，罗阳才起身离开。 出了住建之后，他开车去接姜帆和孙琴，中午，有高中同学聚餐。 之前沉寂下来的周哲再次活跃，组织了这次活动。 罗阳心里门清，即便没有了姜帆，一样有同学。 他们这群从省重点高中毕业的学生，未来很多都会是各行各业的精英人士。 这份人脉关系，周哲不会不要。 第165章布洛芬也不知道他哪里疼 罗阳得了姜远山初步认可，姜帆也拿了古洪兰的万一里挑一红包。 所以在老家阳市，姜帆可以光明堂皇的挽着罗阳的胳膊出现在任何场合。 包括高中同学聚会。 他俩加上小跟班孙琴出现在包厢里的时候，一片哀嚎声。 “罗阳，我要杀了你！” “不行了，今天中午一定要灌死他......” “诶，有没有发现罗阳还蛮帅气的，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 “下手晚啦......” “......” 开玩笑的居多，心酸也是真的，至于羡慕嫉妒恨......或许有吧？ 开始时候，话题还围绕罗阳和姜帆扯了一会儿，但是没过多久，聊天内容就变得丰富多样了。 而且都是小圈子扎堆，不奇怪，同学间关系也有亲近和疏远的。 考取南理工的刘俊特意坐在了罗阳的边上，和他聊起了无人机的事情。 “你那个创业项目拿奖了？” “一个三等奖，几乎和安慰奖没什么区别，属于无人关注的那种......” 罗阳挤了挤眼睛，笑着道：“一个非重本院校的执念，你懂的。” “哈哈哈......” 刘俊也被逗乐了，笑过之后道：“我对这玩意也感兴趣，所以经常去汪利强他们那里玩......听说你们第一款自主研发的无人直升机就要试飞了？” “嗯，这个暑期吧。” 罗阳看了看刘俊道：“怎么，你想看看？” “可以吗？” “当然可以。” 罗阳笑着道：“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试飞场地在魔都那边，你要看的话，得自己过去......” “行，回头我等你通知。” “你俩聊什么呢？” “哦，没什么，聊飞机呢......” “切，跟高中时代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幼稚。” 初高中时期，男生在女生眼里，言行举止大多幼稚。 刘俊：“......” 罗阳挤了挤他的胳膊：“我觉得蒋倩可能对你有意思哦......” 要不然怎么会特意坐在刘俊的边上，还没事倾听他们在聊什么，明显是想找话题。 “真的假的？” 刘俊不怎么相信，侧身就去找蒋倩聊天了。 吃过午饭，一大群人又去k歌，这次罗阳和姜帆没有推辞，跟着一起去了。 大学生嘛，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大包小包的，饮料小吃自带。 量贩式ktv单纯唱歌的话，大包厢也只要58一小时。 至于歌声......只能说参差不齐。 罗阳和姜帆也被起哄，只好点了一首林子祥和叶倩文的《选择》，姜帆音甜，罗阳老ktv，加上情深意切的，倒也唱出了几分味道。 周哲在卡座上听的那叫一个心酸。 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了，所以鼓起勇气组织了这次聚会，哪知道还是有些放不下。 于是他上台，为自己点了一首阿杜的老歌《他一定很爱你》 “.....有两个声音我措手不及，只得楞在那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孙琴正吃着话梅呢，听了周哲的歌声，打了一个寒颤。 “帆帆，他这是在暗示你什么吧？” “他那点小心思......别管了，吃你的话梅吧。” 见到姜帆不为所动，她探过姜帆的身体，看向罗阳：“挑衅呢，你怎么看？” “啧......怎么说呢？” 众所周知，唱阿杜的歌，不是天然沙哑嗓音或是抽了五包烟的那种，必然全身用力，五官扭曲。 罗阳想了想，打比喻道：“周哲像是花了很多钱和心思，但是手都没牵到就失恋了，这种感觉......或许连布洛芬都不知道他哪里痛吧？” 只安静了片刻。 “噗呲！” “噗呲！” 笑不活了。 姜帆和孙琴搂在一起，笑的喘不过气来。 姜帆一边笑，还一边捏着小拳头捶打罗阳的后背，全然不顾自己女神形象坍塌。 其他人都看向这个拐角处，不知道她俩为啥突然笑抽风。 可是问又不说。 孙琴和姜帆真不能说啊，说了不是罗阳社死，就是周哲社死。 这个笑点一直到聚会散场，罗阳和姜帆、孙琴一起逛街买奶茶喝的时候，这两个人排着队，聊着聊着，突然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帆帆......” “嗯？” “我决定了，以后找男朋友，不需要多有钱，也不需要多帅气。” 孙琴抱着姜帆的胳膊道：“只要跟罗阳一样有趣就行。” “他哪里是有趣，分明是损人家周哲......还什么布洛芬都不知道鹅鹅鹅......”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瞥一眼罗阳的时候，发现他还一本正经。 只要和他在一起，总会觉得很开心，无忧无虑的那种开心。 逛完街，吃了一顿必胜客，罗阳送两人回家，随后才返回乡下。 古洪兰今天上午就出发去魔都了，这个暑假，她都会在浦东工地上，这次不用做饭了，罗建国给她在工人住宿区搭了个简易板房，开了个小卖部。 别小看这么一个小卖部，工人住宿区最多时候加上家属，一两千号人，烟酒+泡面的消费能力，绝对杠杠的。 高峰期每个月下来，一两万收入肯定有。 罗阳第二天上午去大伯家看了奶奶，午饭也是留在大伯家吃的。 下午去镇上，看了看外公和外婆，三点多的时候去了市里。 先去酒店接人，刘海山前天接了罗阳的电话，知道阳市这边预拌水泥砂浆建厂推进已经正式开始，所以派了一个叫关凯的年轻人过来学习。 按照刘海山的说法，这个关凯是他外甥，也算是自家人了。 接了关凯之后，罗阳带他先去了酒店等候。 靠近六点的时候，三叔和他请来的客人陆续赶到。 这次罗阳就不再出彩了，全场由罗建民发挥，他就负责倒酒，并且不时的凑上一两个小笑话。 走通了唐海林那里的关系，下面科室做好对接就行。 有三叔的情面在，不用担心什么。 而且他还有个免费劳动力，一些繁琐的手续对接，完全可以交给关凯。 当然，罗阳也不是说放手不管，至少唐海林那里，还有评审会、环评等手续，他都会亲自操办。 八点半左右开始上水果，罗阳起身要了他们的车钥匙，提前下楼安排。 上楼后顺带结了账，回到包厢的时候，正好饭局结束。 “罗总，我打车先回酒店了。” 关凯今晚喝了不少酒，也学到了不少东西，需要回酒店好好消化一下。 “路上小心，回房间后发个信息给我。” 罗阳点了点头道：“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在大堂等我，带你去局里走一圈，把事情启动起来。” 目送关凯上了出租车之后，他喊了代驾过来开车，送三叔回家。 因为代驾在，一路上叔侄两人聊的都是家常事。 “上去喝杯茶再走。” 到了小区后，罗建民喊罗阳上楼。 本来就有话要聊，罗阳也没客气，直接跟着三叔回家。 “怎么喝成这样，还两个人一起？” 婶婶徐亚秋责怪道：“你自己也就算了，还拉着阳阳一起，他还是学生呢......” 在房间里的罗婷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 “哥！” 看到罗阳身影出现，小丫头眼睛一亮，打完招呼后，主动去泡茶去了。 “老爸都不知道喊了是吧？” 罗建民好笑的看了罗阳一眼：“这丫头，放暑假后，可是念叨你好几回了，可把你盼到了！” “女儿的醋都吃！” “婶婶，给你带了套化妆品，据说效果很好的。” 包包什么的不能送，雅诗兰黛还是可以送的，反正涂抹在脸上，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瞧瞧，还是阳阳知道关心人！” 徐亚秋也不客气，从罗阳手里接过袋子，她是识货的。 罗建民也不生气，换上拖鞋后对着罗阳道：“走，书房里去聊。 进了书房后，罗阳打开窗子，然后和三叔点起了烟。 “除了用地科，还有城关镇分局，具体工作要由他们来做的。” “我知道，所以明天上午打算去拜访一下唐局，下面的分局，最好还是由他来打招呼......” 罗阳想了想道：“等唐局打完招呼之后，您这边再跟进，这样就顺理成章多了。” “？” 说完这些后，看到罗建民不开口，一直盯着自己看，罗阳疑惑了。 “你哪里学来的门道？” 罗建民更好奇：“我沉浸了十几年才摸透的东西，你一个大学生居然都懂......是我落后了吗？” “爸，哥！” 罗婷探头进来，手里端着两杯茶。 然后就坐在罗阳身边不走了。 小眼睛乌溜乌溜的......盯着罗阳带进书房的袋子。 罗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扬了扬下巴：“自己拿吧。” “耶！” 小丫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还拥抱了哥哥一下，拿了袋子就往外跑。 “你啊......就宠着她吧。” “我妈又不肯再生一个。” 罗阳手一摊：“没办法，就喜欢妹妹！” 这么一打岔，罗建民也歇了好奇心，想想也是，就算妖孽，那也是自己侄子，姓罗！ 接下来叔侄两人又聊了一个多小时，罗阳这才离开。 走出小区，打了个车，直奔洲际酒店。 开好房间之后，顺带发个信息给姜帆，告诉她自己住的房号。 他想看看明天早上会不会有惊喜。 第166章趁热打铁 “罗阳......” “嗯？” 经过姜帆的早安问候，罗阳懒洋洋的提不起劲。 “后天就要出发了诶？” 姜帆脸色白里透红，满是雀跃的道：“妈妈给我准备了好多东西，一个行李箱都快塞不下了......” “换个大一点的箱子吧，索性把我也装进去。” 罗阳开玩笑道：“还能省一张机票钱。” “好啊，好啊！” 姜帆乐了：“提前把你邮寄过去，等我到了，开箱就有惊喜！” 罗阳脑海里莫名跳出今年过生日前一天的画面：江雯把自己装在盒子里做礼物。 嘶...... “哈？” 半趴在罗阳身上的姜帆一下子察觉到了异样，脸蛋上迅速浸染红晕。 “那个......我去冲一下澡！” “嗯，正好一起。” 光阴漫漫，时长时短。 幸好罗阳还记得要去拜访唐海林，九点半左右下了楼，留下姜帆在房间里补觉。 刘海山的外甥关凯也住在洲际酒店，人已经等大堂里了，看到罗阳从电梯出来，还愣了一下。 招呼上他，开车前往国土。 这会儿国土和规划还没合并，没有出现自然资源与规划这样的名称。 他昨天下午就提前打电话约了拜访时间，所以在上了八楼之后，直接走向东首的801。 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你在外面候客区坐一下。” 罗阳嘱咐了关凯一句，随后伸手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走进办公室。 “唐局！” 罗阳先开口打招呼：“您这边还有客人，我在外间等一下？” 之所以语气里带着问号，是因为在场有个人认识，前天才吃过晚饭。 “不用，就是为了你的事。” 唐海林指了指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两个人道：“城关分局的顾志鹏，用地科的贺亮，后面对接要就找他们两个。” 介绍完下属之后，他对着两人笑了笑。 “罗阳，姜远山的准女婿，准备投资搞个预拌水泥砂浆厂。” 姜远山的名字在阳市，几乎人尽皆知，他的准女婿名号，不会是一般的好用。 顾志鹏和贺亮脑海里同时蹦出一个词：难怪！ 这种时候，罗阳想解释也无从解释起，只好默认的笑了笑，客气的和另外两个打了声招呼。 坐下来之后，他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个u盘。 “唐局，那天我说起过的集中工业商办开发区方案已经做好了，您转电脑里先看一看。” 昨天晚上连夜赶出来的ppt，是他过来拜访时候带的最好的礼物。 “哦，是吗，快拿给我看看！” 唐海林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说实话，这份方案对于他而言，可比送什么烟酒要好太多太多了。 接过u盘之后，找到文件夹，复制到自己电脑的桌面上。 也不管对面坐着三个人，立刻等不及的打开看。 入眼就是很舒服的ppt界面，图文并茂，把方案描述的简单易懂。 “好，好，好！” 唐海林连说了三个好字。 随后抬起头看向罗阳道：“这份礼物我很喜欢，哈哈，总算占到老姜一次便宜了！” 说完这些后，他才把话题拉回正事上。 “你这个厂的初步选址打算放在哪里？” “预拌水泥砂浆多少还是有些污染源的，放在城边上总是不合适。” 罗阳再次掏出一叠报告，足足 有五六份，他挨个给唐海林以及顾志鹏和贺亮发了一份。 “这是我做的初步规划方案，大致情况在方案里都有描述。” 唐海林喜欢这样做事有条理的人，粗略翻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道：“行吧，这件事既然是住建推广的节能减排典型企业，我们国土也要支持的，志鹏，贺亮，这周五办公会上你们做个提议，拿到会上讨论一下吧。” “好的，唐局！” “明白，唐局！” 两人点头答应之后，纷纷站了起来：“唐局，要是没有其他事，我们先回去了。” 唐海林挥了挥手道：“你们相互留个电话号码。” 一番交换之后，两人这才离开。 “小罗啊，茶叶和开水在那边，你自己泡！” “唐局，不忙了，我坐会儿就走。” 罗阳笑了笑道：“和姜帆约了去海南旅游，什么都还没准备呢。” “还是你们年轻人自由啊！” 唐海林感叹道：“又遇上了好时代，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有时间也没钱......” 罗阳趁机递了一支华子给唐海林，帮他点上之后道：“谁说不是呢......其实我们下一代才叫幸福，六个人供养一个！” 他掰着手指算给唐海林听。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哈哈哈......” 听了罗阳的话之后，唐海林也笑了起来，感叹着道：“是啊，长三角这边大多是独生子女，就像你们这代人那样，一结婚，下一代可不是六个人为他（她）积累财富？” “咦，唐局你喜欢文玩啊？” 视线注意到唐海林手腕上带着一串小叶紫檀的珠子，罗阳顺嘴问了起来。 “没事盘着玩的。” “我看姜叔叔也喜欢。” 罗阳笑了笑道：“这趟去海南，本来打算给他买根黄花梨木回来，这不巧了，我索性带两根回来，您和姜叔叔一人挑一根，看谁车出来的珠子更好！” 单纯要说送，唐海林未必会要。 但是提到和姜远山比试，他就有兴趣了。 “哈哈哈，好，一人一根。” 唐海林笑着道：“你给我外面包起来，只露一个头，我和老姜一人挑一根！” 一支烟抽完，罗阳起身告辞。 “唐局，那我就先走了，那份方案要是有不疑惑的地方，您随时打我电话。” “嗯，肯定会找你的。” 唐海林点了点头道：“真要落实下去了，回头我请老姜和你吃晚饭！” 这会儿，他不绝口不提岳父两个字。 都是人精啊......一言一行，都有含义。 罗阳走出唐海林的办公室后，绷紧的那根弦才略微松一下。 但还没到完全松懈的时候。 趁热打铁，他带着关凯立刻下到六楼用地科。 在贺亮的办公室里聊了十几分钟，同时也把关凯介绍了一下，这才离开。 出了大楼之后，开车直奔城关分局，在吃饭前拜访完顾志鹏。 十二点半左右，他带着关凯回到洲际酒店。 “后续要是没事，每天往两处跑一跑，哪怕打个招呼，说上一两句都行。” 进电梯前，罗阳交代关凯：“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现在是夏天，每次过去，带点水果、咖啡......”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罗阳侃侃而谈，加上今天见到他和领导们谈笑风生的一面，关凯不得不承认，自己舅舅刘海山没有骗他，这个人比自己强太多了。 那就向他学习，浙东人一贯如此。 “忙完啦？” 回到房间后，姜帆已经穿戴整齐，一边体贴的帮他拿下电脑背包，一边道：“唐伯伯那边还顺利吗？” “你知道他是怎么介绍我的吗？” “？” “姜远山的准女婿！” 罗阳捧住姜帆的脸，亲了一口之后笑着道：“好嘛......一周之后，半个阳市都会知道了！” 姜帆也愣了一下，随后掩嘴笑了起来。 笑的同时，双臂环住罗阳的脖子，吐气如兰道：“罗阳，你现在被我盖章了，跑不掉了。” “唉......断了阳市多少春闺梦啊！” 罗阳不要脸的道：“就这么硬生生被你给霸占了......老实交代，高二那会儿是不是就等我上钩呢？” 姜帆不忍心打击罗阳，只好低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只是肩膀不停的抖动，显然笑的忍不住了。 “我就知道，撞你枪口上了。” 罗阳心里其实有逼数，那会儿的姜帆......随便捡了一个不讨厌的而已。 呵呵，果然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两人吃过午饭之后就开始逛商场，罗阳还要买沙滩裤、泳裤之内的旅游用品。 反倒是防晒霜什么的，姜帆那边早就准备好了。 稍晚一些时候，两人又去了东航售票代办点，买了两张后天上午十点半飞三亚的机票。 一切准备妥当，隔天一大早，罗阳开车去接了姜帆，直奔金陵禄口机场。 经过三个小时不到点的时间，东航的飞机降落在三亚凤凰国际机场。 拿了行李箱之后，两人打车直奔亚龙湾而去。 “？” 出租车被拦在了小区门口，姜帆展示了业主身份证明之后，才被放进去。 看着一片海景别墅，罗阳直咂嘴。 “这就是你嘴里的有套房子？” “是啊，不是有套房子吗？” “这是海景别墅好不好？” “海景别墅也是房子啊！” 好吧，不玩绕口令了，搬下行李之后，罗阳看着姜帆从随身包里掏出电子卡，刷开大门。 “老姜买的早，那时候的别墅真的很便宜！” 姜帆带着罗阳走进别墅后介绍道：“我听妈妈说过，这栋别墅连装修在内总共才花了三百多万吧，面积倒是不小，有六七个房间呢......” 还没带着逛屋里，放下行李的姜帆就拉着罗阳往后院走。 “罗阳，快来看，后院还有个大泳池呢......” 有人不止生在罗马，还是贵族！ 第167章“姜”还是老的辣 说实话，7月中旬的时间里，国内除了少数地方，大部分地区都热。 更不要说海南了，而且还是大中午的时间里。 两人刚进别墅没多久，已经一头汗，这会儿空调也没打开，要不是有点海风，能热死人。 所以在看到一大池子清水后，罗阳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泡在里面凉爽一下。 “先把屋内空调开一下，我要下水泡一泡，实在太热了。” 罗阳蹲着鞠水洗了把脸，感受完清凉之后，站起身就去屋内找泳裤。 “嗯，我打电话给会所，让他们送点水果和冰镇饮料来。” 看着姜帆熟络的样子，肯定经常来度假。 她就像女主人一样穿梭在别墅里，有条不紊的打开中央空调，打电话联系别墅区的会所，安排水果和饮料，整理晚上要住的卧室...... 看到姜帆忙碌的身影，挂着汗珠的脸庞，罗阳也不好意思起来。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江雯给宠“懒”了。 “晚上我们住二楼吗？” 罗阳走进客厅，拍了拍行李箱，笑着问道：“你的闺房？” 因为热，姜帆的脸本来就红，这会儿更娇艳了。 “带路！” 罗阳催促着，一手提一只箱子，跟在姜帆后面上了别墅的二楼。 “东面是主卧，西面是我的房间，其实两边的格局都差不多......” 姜帆也提了一只小行李箱，带着罗阳走进了自己的闺房。 推开房门，入眼就是一张两米二的大床，侧面有张可以躺着看书的贵妃椅，不光是主卧空间大，它还连着衣帽间、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化妆间、大阳台...... 粗略估计一下，整个套间的面积要超过60平米了。 “我来整理房间吧。” 姜帆捋了捋披落下来的刘海：“会所的东西一会儿该送到了，你去客厅接一下。” 眼神示意只有席梦思的大床，罗阳笑道：“这也会弄？” “哼，别小看我！” 姜帆皱着鼻子道：“从初中开始，我就一个人整理自己房间了。” “好吧，房间里就交给你了。” 罗阳凑过去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随后从双肩包里取了钱包，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等到姜帆下楼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泳衣。 哪怕是在自己家后院，泳衣也很保守，属于连体带小裙子那种，这种穿着就算走在沙滩上也不会显得过于暴露。 “怎么没下水？” “这不是等你嘛！” 从雄性独占的生物性上来讲，罗阳并不强求姜帆穿的多性感。 他随手接过大毛巾，铺在了泳池边上的躺椅上。 “来，躺这里！” 他笑眯眯的拿起了防晒霜：“我帮你背上抹点......” 尽管彼此间早已肌肤相亲，姜帆依旧觉得害羞，但她还是很听话的趴到了躺椅上。 从小优渥的生活，加上天生的娇嫩，让姜帆的皮肤像羊脂白玉一般温润细腻，这并不是油性皮肤，而是年轻女性光滑皮肤的弹性，以及皮下脂肪带来的一种双重紧致触感。 “翻身！” 细致的抹完后背，罗阳轻轻拍了拍姜帆的翘臀，示意她翻过来。 “我自己可以的......” 姜帆捂着脸，声音很小很小。 “刚才打理卧室这么辛苦，总得给我一点劳动的机会吧？” 罗阳坚持不肯放弃这个权利。 姜帆咬了咬下唇，缓缓翻了个身，紧闭却颤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紧张。 罗阳坐到了躺椅的边角上，将她一条腿搁在自己身上，双手抹了防晒霜，从小腿先开始。 结果抹了半天，一双手还在她的小脚丫上打转。 身后呼吸声渐渐变重。 突然腰间穿过两条玉臂，一个柔软的身体从罗阳后背贴了上来，姜帆带着颤音轻呼：“罗阳......” 结果两人一直到快吃晚饭了，都没能下泳池。 最后还是在楼下的客卧里冲了热水澡。 洗完澡之后，罗阳换上沙滩裤、短袖花衬衫，姜帆极为难得的换了身大花色的长裙。 出门前，她带着罗阳到了车库里。 入眼是一辆进口版的宝马x5，罗阳装上电瓶之后试着启动了一下，车况良好。 “出发，去吃海鲜！” 这会儿三亚最大的吃海鲜地点还不是火车头万人海鲜市场，那是在诸多媒体曝光混乱市场之后才有的，罗阳也不知道建成的具体时间。 出门前询问了一下保安，才知道当下最大的就叫三亚第一海鲜市场，在市中心解放路南头。 华夏锦绣大龙虾、东星斑、小章鱼、海胆、蛏子王...... 2010年的时候，缺斤短两什么的，心里有数就行，也不是说你是有钱人就能避免的。 除非在大酒店里吃，不过那里加工的手续费和服务费什么的也不低，叠加起来可能更贵一些。 罗阳和姜帆要的就是大排档的那种氛围。 吃过晚饭之后，两人在市区稍微逛了逛，顺带采购了一堆水果，外加一些别墅里需要用到的东西。 回家搁下东西，罗阳和姜帆手牵着手，散步到了小区专属的海滩上。 夏日夜晚的三亚，不像内地这么闷热，海风带走了白天的热量，漫步在沙滩上，甚至能感受到微微的凉意。 姜帆手里倒提着凉鞋，光着脚丫在沙滩上倒走。 海浪扑到她小腿上，撞击成白色的泡沫。 “罗阳......” “嗯？” “罗阳！” “怎么了？” “罗阳......我好爱你！” 借着远处庭院灯映照过来的朦胧光影，罗阳看到姜帆面对着大海，双手拢成喇叭状，放声的对着远处大喊。 在这一瞬间，哪怕是三十多岁的老灵魂也忍不住悸动了。 “前世的姜帆，一定没有这么喜欢我吧？” 拼命想着这些，罗阳默默给自己心里浇筑一方c30混凝土。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 唯有保持自信成熟、幽默风趣、阳光洒脱，女人才会越来越爱你。 罗阳走近姜帆，伸手揽住她的腰。 “罗阳，吻我！” 姜帆环住罗阳的脖子，踮起脚尖，闭眼索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人姿势变成了面对着大海。 虽然前方只能听到海浪声，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姜帆依旧轻轻靠在罗阳的肩膀上，享受海风的吹拂。 “罗阳......喜欢要大声喊出来的。” 今晚的姜帆格外感性。 “是吗？” 罗阳笑了笑：“老姜有没有在这片海滩上高声喊过很爱很爱你妈妈？” “噗呲！” 这个坏男人，总有办法破坏气氛。 姜帆开始追杀罗阳。 两个人在这片海滩上追逐着，留下了满满的脚印和一串清脆的笑声...... 回到别墅里冲洗一番之后，还没有睡意，于是开了一瓶香槟酒，在二楼卧室外的阳台上边喝边聊起来，直到姜帆微醺。 或 许是环境，或许是喝了点酒。 今夜的姜帆百变妖娆，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狂野似火...... 因为自己有车，接下来几天度假相当舒适。 蜈支洲岛开发没多久，海水清澈，适合潜水，三亚湾开发成熟，水上项目众多，玩的开心。 两人还抽时间去了清水吃文昌鸡，去了免税店购物，去了黄花梨市场闲逛...... 结束海南之旅后，罗阳和姜帆又直飞厦门玩了两天。 回到阳市，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天色渐暗的时候，罗阳开车来到龙背山庄。 这里也算是阳市最早的高端别墅区，住在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姜帆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 车子开进小区，停到了她家的院墙外，罗阳下车帮着搬下行李。 “我就不送进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后，罗阳给了姜帆一个轻轻的拥抱。 “罗阳......” 姜帆有些舍不得，但是家里已经和她通过电话，老姜和萧玉君都在等着她回去吃晚饭。 “还有一个半月的暑假呢。” 罗阳看出了她的不舍，拍着她的背部劝慰。 “不，后面的时间我要努力了！” 姜帆后退一步，咬了咬下唇道：“老姜说你越来越优秀，我要是再不努力成长，就会成为花瓶一样的女人......想要和你走的更远，就要跟的上你的脚步。” 说完这句话，强忍着不舍，拉起一大一小的箱子往自家别墅走去。 “不是......” 罗阳“不甘心”的在后面道：“你这是打算让我做一个半月的光棍？” 姜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顿住脚步，肩膀抖动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像读书时候那样，每个周末约会一次！” “一次几天？” 罗阳讨价还价。 姜帆：“......” 她转过身，硬是忍着笑意板住脸道：“礼拜六到礼拜天上午！” “周五晚上加进去行不行？” 罗阳脸皮厚，哪怕就在姜帆家别墅门口不远处，照样敢大声的说话。 “......” 姜帆没有回复行不行，只是跺了跺脚，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进了自家别墅院门里。 在原地站了片刻，罗阳回到车里。 难怪旅游期间这么感性，原来是收心之前最后的奔放和宣泄。 老姜厉害啊...... 用姜帆对两人感情的长远期待做筹码，刺激她迸发出自强之心。 一旦把心思回归到事业上，立刻能加速姜帆的成长，也能中断两人刚生起的蜜里调油，好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第168章活该我发财 罗阳在家就休息到了一天的时间。 魔都英才猎聘公司的老熟人费明德打来电话，告诉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管理人选。 为此，他隔天特意跑了一趟闵行，面试了对方。 这个叫商国正的中年男人今年四十五岁，原本是浙省一家中等规模服装厂的厂长。 这家厂子原先一直接外贸订单，主要业务来自欧米。 不巧的是老板正好在08年上半年贷款扩大了生产，结果好日子没有迎来，等到了年末时候的次贷危机。 一股席卷全球的风暴直接影响到了外贸订单。 雪上加霜的是随着09年到10年这段时间里，米元为了回血，引爆欧债危机，直接导致欧洲那边的业务也直线跌落。 厂子在今年上半年熬不过去了，只能破产倒闭。 商国正失业，正巧遇上罗阳这边要招人，英才猎聘在中间牵线，双方一拍即合。 谈拢条件之后，商国正当天下午就跟着罗阳来了阳市。 结果发现老板罗阳嘴里所谓的jk和汉服都还只是构思，目前青青制衣二厂只生产情趣内衣！ 商国正哭笑不得。 幸亏罗阳及时拿出了午夜魅影的销售额以及日益增长的态势，这才让商国正好受了一点。 截止6月底的时候，淘宝上两家店铺的日销已经接近40万，哪怕罗阳给午夜魅影留了15%的利润，制衣厂每个月的销售收入也超过了1000万，毛利达到800万之多。 有了这样的收入，再看看偌大的空旷厂区，得到罗阳坚决支持的他，心里反而火热起来。 在空白的纸上画画，岂不是更有成就感？ 有了商国正的加入，罗阳就可以暂时甩手服装这一块，只需提供款式创意和把握大方向就好。 这个暑期，注定是忙碌的。 安顿好商国正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魔都那边就打来了电话，告知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已经组装完成，就等他过来宣布第一次试飞开始了。 罗阳当即喊上刘俊，连夜开车赶往闵行。 其实在7月上旬的时候，一系列准备工作就已经启动。 比如试飞地点，在鲲鹏1号组装期间，研发小组的部分成员就已经踏勘过好几个地方，甚至连临近的徽省白茅岭都去过。 最终他们没有选地形复杂的山区，而是放在了金山，一片靠海不远的平地上。 “罗总，我们这次一共定制了两架鲲鹏无人直升机，分别命名为鲲鹏1号，鲲鹏2号......” 这次试飞的技术总负责是汪利强，到达试飞地点后，他开始向罗阳介绍的情况，远处的试飞小组人员也按部就班的忙碌着，部分人从租来的皮卡车厢里抬下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部分人搬卸其他工具。 “这就是我们的鲲鹏1号？” 罗阳看到样机后，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倒不是稀奇，而是觉得和大疆的珠峰1号实在太像了。 “罗总，成功的产品总是殊途同归，没什么好奇怪的。” 汪利强眼睛眨都不带眨的道：“况且我们的鲲鹏飞控系统本来就是借鉴了大疆的，所以这个形态的无人直升机最能验证我们的各项指标。” “行，你们先试吧。” 罗阳挪了挪脚步，走到了宋琬的身边。 “咱们公司有个部门必须尽快组建。” “？” 宋琬本着节约和高效的原则，在初期时候搭设的公司框架极为简易，凡是多余的职能部门人员，一律是能省就省。 现在老板罗阳居然要她尽快招人？ 她皱了皱眉毛，想要开口陈述自己的观点，说 服罗阳不要盲目扩张。 “申请专利和打专利官司的法务部不能再等了。” 罗阳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试飞现场，没有看到宋琬的表情，他快速的继续道：“这尼玛......从外观到飞控系统，都照着大疆的来仿，就算是哈萨克羊都经不起这么薅羊毛啊......” “很像？” “我买过两架大疆的珠峰一号无人直升机，可惜被他们拆掉了。” 罗阳转过身来看向宋琬，比划了一下后道：“起码80%以上的相似度！” “我觉得罗总考虑问题还是比较全面的。” 宋琬眨了眨眼睛，诚恳的道：“这次回去后就把组建法务部当成首要任务来完成。” “还好我们的最终目标不是这样的款式。”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组建好了之后告诉我一声，我手上有些外形专利图，越早申请越好！” “罗总还会工业产品外观设计？” “有没有注意过大街小巷上最靓的电瓶车款式？” “这倒没有注意过......不会是罗总您设计的吧？” “嗯，我设计的，创意卖了75万。” 不远处的空地上传来轻微的欢呼声，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的飞起来了。 罗阳指了指那边道：“全用在了鲲鹏无人机项目的初始创业上。” 说完之后，他仰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空中，心思也跟着飞上天的鲲鹏1号摇晃起来...... 验证行动飞飞停停的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受限于电池续航能力，加上天色渐暗，这才结束了本次试飞。 晚上本来想要庆祝一下的，结果那群技术宅们自觉的加班去了。 因为今天的试飞下来还是遇到了不少的问题，虽然都不大，但也需要挨个找出原因来。 后续针对性的改进更是需要时间，哪有功夫去吃什么庆功酒？ 连刘俊都不肯回酒店，扒了一口盒饭后，心甘情愿的跟在操作间里打下手。 基于极度喜爱的热情，才是长久不衰的动力源泉。 和宋琬在科创园附近吃了顿晚饭，罗阳回到酒店，冲了一把澡之后坐到套间外面的客厅里，打开电脑，习惯性的浏览新闻事件。 他需要不停的吸收外界信息碎片，以此来唤醒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有用知识。 “靠，iphone 4已经发布一个多月了？” 罗阳看到网页上的信息，忍不住惊呼出来。 回神后，他赶紧搜索相关信息，这才知道，早在6月8日凌晨1点，乔布斯就在米国moscone west会展中心举行了苹果全球开发者大会，会上公布了iphone 4。 尽管在重生前，他鄙视这家公司。 但是现在，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乔帮主开创了一个时代，属于智能手机的时代。 对于2010年来说，iphone 4实在是太过于惊艳了。 罗阳默默的看了看摆在一旁的诺基亚，再看了看iphone 4的图片，忍不住感叹道：“光是卖相就不在一个层面上，真是没法比啊......” 穷极所有人想象，从iphone 4诞生之后两三年，谁能预料到霸占全球手机市场三分之一的巨头诺基亚会轰然倒塌？ “现在港版机是不是已经有了？” “国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货，开始销售是九月还是十月份来着？” “记得好像iphone 4在国内还有一个外号来着......肾机？” 诸多纷繁复杂的信息冲击着罗阳的记忆，很多东西开始一点一点浮现出来，与 之对应。 胡思乱想一阵，他收回思绪，把注意力回到电脑屏幕上。 又浏览了好几分钟网页，看了一些网络上的评论之后，他突然怔了一下。 随后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差点误了大事！” 尽管很痛，但罗阳还是咧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并且自言自语的道：“自拍杆......应该可以搞了吧？” 关闭网页，他在电脑桌面的文件夹里找到自己当初设计的建议图纸。 现在鲲鹏科技里，有的是技术宅，自己也有简易设计图和理念，两者结合起来，造出一个样品来应该不难吧？ 而且还有更巧的事情。 今天因为鲲鹏1号的事情，叮嘱了宋琬赶紧搭建法务部。 等到自拍杆造出来，正好开始申请专利！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罗阳得意的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活该我发财啊......” 第169章善变的女人 没有额外体力消耗的情况下，生物钟准时把罗阳喊醒。 洗漱之后去二楼吃完自助早餐，他带着电脑来到科创园，八点半之前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宋琬的精简政策之下，他这个老总没有专门的秘书，服务工作交给了行政兼职。 董佳佳现在一边在财务部门跟着学习，一边兼职办公室主任。 她的下面也就管着两个小丫头，一个充当公司门面，站前台，一个全职行政工作。 “罗总，您的绿茶。” 行政孙慧将茶杯放到罗阳的桌上：“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罗阳也知道她不是专业的秘书，没有支使她干这干那，只是问了一句：“研发部门的人都来上班了吗？” “因为他们经常熬夜加班，所以宋总监对研发部门的考勤时间做了灵活变动。” 孙慧回复道：“隔天晚上超过12点才离开公司，第二天上午在十点之前赶到就行。” “嗯，我知道了。” 以罗阳对宋琬的了解，这个灵活政策或许只是权宜之计。 一个合格的人力总监对于员工的考勤，肯定不会将加班和晚到两者混为一谈。 公司的规章制度，一定会随着架构完整而愈发严谨，唯一可以例外的，有且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老板。 趁着时间还早，罗阳打开电脑，调出里面的设计图，再次过了一遍。 不到九点半，孙慧就来汇报，研发部门的人大部分已经来公司了。 罗阳也没摆什么老总的派头，带上电脑，主动去了研发部。 “明东，帮我看个东西。” 他没有去找汪利强，而是找上了吴明东。 自打南理工、南航、上交大等一批人进入团队之后，吴明东他们的位置愈发尴尬，在部门里已经沦落为打下手的组员。 现在罗阳主动找他，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是......？” 看完罗阳提供的设计草稿之后，吴明东有些疑惑。 毕竟iphone 4还没有在国内发售，手机自拍杆怎么看都奇怪，他实在想象不出这玩意的应用场景。 “米国苹果公司出了一款智能手机，预计很快会在国内上市销售。” 罗阳笑了笑道：“配套那款手机的小玩意......有没有把握完善并搞个样品出来？” 吴明东迟疑了一下：“罗总，无人机那边......” “无人机的事情先放一放，我会和汪利强说一声的。” 罗阳想了想道：“你带着章天华他们搭建一个设计小组，尽快的把这玩意给搞出来......新款智能手机很可能在10月份上市，最好赶在这个时间点之前弄出来。” “那我尽量吧。” 吴明东还是一贯的性格，加上飞控软件设计失败的阴影，他愈发不敢说出肯定的语气。 罗阳咂了咂嘴，无奈道：“实在不行，你网上搜索一下自拍杆这个名词，小本子那边有人设计过类似的玩意，不过是给照相机用的......有了实物的参照，应该能理解的更快一些。” 说完，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东，咱们一个学校出来的，这是一次机会，好好把握！” 吴明东最近一直处于彷徨迷茫之中，被罗阳这么一激励，顿时有些感动起来。 “明白，罗总！” 他咬了咬牙，极为难得的下决心保证道：“一定在十月份之前搞出来！” 这玩意本来就没什么技术难度，加上罗阳已经设计出了草图，吴明东他们要是再搞不出来，罗阳真要怀 疑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水平了。 忙完这边，他又去操作室找了汪利强，说了一下调用吴明东的事情。 搞技术的怎么说呢......只能讲鄙视链比较明显。 所以他很无所谓吴明东等几个人被抽去干别的事情。 搞定研发之后，时间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罗阳顺带就喊上了宋琬一起。 科创园这边本来有配套的食堂，但是目前还在建中，预计要到11年才能建成，除了喊快餐之外，这栋楼里所有入驻公司员工吃饭只能去附近解决。 和宋琬边走边聊的准备下楼，然后就发现两部电梯门口挤满了莺莺燕燕。 他这才记起来，三楼还有一家文化传媒公司。 “罗总，咱们公司以后那批技术宅有福气了。” 宋琬开着玩笑道：“隔壁可都是美女啊，当初你选择三楼作为公司驻地，这个决定太正确了。” 罗阳笑了笑，顺带在人群里扫了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下楼后找了家主打杭帮菜的小酒店，刚开吃，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掏出来一看手机屏幕，是梁雨欣打来的电话。 “小罗，在魔都还是老家？” 按下接听键后，带着欣喜的声音传入罗阳的耳中：“闵行的项目拿下了，半小时前定下来的，我刚接到老梁的消息！” “梁总，恭喜啊！” 这时候谈的是公司里的事情，罗阳以顾问身份自居。 “今晚公司有庆祝酒会，你一定要来参加！” 或许是习惯了梁总这个称呼，梁雨欣也没察觉异样，依旧兴高采烈的道：“老梁可是说了，你这个最大的功臣不到，酒会都没办法开席啊！” 这个小女人，都会开始借力了啊。 罗阳撇了撇嘴道：“梁总，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人在魔都呢，晚上会准时参加公司的庆功宴。” “你在魔都？” 梁雨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惊喜的道：“那行，我正好要去预定酒店，稍后把位置发你......小罗，晚上见！” 真是的，这么兴奋干嘛？ 挂断电话之后，下意识的看了宋琬一眼，发现她正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来刚才通话的内容有点震惊到她了。 “你也知道，我是工程技术大学的学生嘛，学的是土木专业。” 罗阳顺嘴解释道：“创业之前在一家地产公司兼职，今年暑期前辞掉了职务，公司因为之前我参与的一个项目要开庆功会，就邀请我参加......” 宋琬不傻，眨了眨眼睛道：“罗总，我越来越发现你有点神秘了......之前在地产公司的兼职不会只是员工吧？” 一个员工，不会需要某总亲自打电话邀请的。 啧...... 砸了砸嘴，罗阳无奈道：“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董事长助理。” “哦~~~” 还是女总裁......宋琬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低头扒饭。 你来这么一句感叹是什么意思？ 罗阳有点哭笑不得。 既然晚上有饭局，他下午就没继续待在科创园办公。 正好去松江方塔公园边上的小区里，看看房子的装修收尾工程进展的怎么样了。 他把屋里逛了一遍，看了看装修效果，顺带和工人聊了几句，确定月底能完工后，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 除了这边，还有大学城附近商业街上盘下来的店铺，趁着暑假淡季也在装修。 本来以为也是看一圈就走的事情，结果竟然遇上了沈静兰。 “你怎么在这里？” “罗总？” 两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异口同声之后，又一起笑了起来。 “江雯回江城前拜托过我，所以有时间就会过来看一看进度......” 沈静兰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随后笑着道：“要不待会儿去您办公室里坐坐？” “最近你没去过售楼处，也没找过许为农他们？” 罗阳放假前辞去金城地产营销总监的职务，并没有告诉沈静兰。 而且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显然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沈静兰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辞去营销总监的职务了！” “......” 愣了好一会儿，沈静兰才回过神：“罗总，您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 对于这个消息，她很不理解，因为以她了解到的信息来看，罗阳只要不愿意，谁都挤不走。 “我家老头子接了公司的活......我介绍进去的，得避嫌！” 罗阳也不可能告诉她真实原因，用了这个普适的理由。 “那有点可惜了......” 沈静兰沉默片刻，最终叹息了这么一句。 “还好吧。” 看到这副场面，罗阳笑着耸了耸肩道：“行了，这边既然有你帮江雯盯着，我也就放心了，先走了啊......” “等一下！” 罗阳好歹也是也富家子弟，加上当初几笔生意对她也的确照顾颇多，于是她开口道：“罗阳，之前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晚上请你吃顿便饭吧？” 虽然客气的请吃晚饭，但是罗总秒变罗阳......啧啧啧！ “不用了。” 罗阳摆摆手，淡淡的道：“晚上还要参加金城地产的庆功晚宴，下次有机会吧。” “？” 沈静兰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罗阳。 不是辞职了吗，怎么还参加金城地产的庆功晚宴？ 罗阳微微翘起嘴角，眯眼笑道：“我还兼着公司的战略顾问呢，轻松又不少拿一分钱......” 战略顾问？ 待遇不变？ 沈静兰一时间怔住了，脸上疑惑的表情也随之变化，嘴巴都张成了一个“o”形。 以至于罗阳后面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到。 摇了摇头，不顾呆滞的沈静兰，罗阳转身走出装修中的店铺。 暑假期间，商业街上没多少人，大部分店门都是关着的，所以他的车子直接开到了装修店铺门口，停在路边上。 “罗总！” 就在罗阳拉开车门的一刹，沈静兰追了出来。 “有事？” 一只手扶着车门，罗阳转身看向这位无比现实的学生会文艺部长。 “现在才三点出头，能请您喝杯茶吗？” 她是懂男人的。 罗阳怎能不懂？ 于是他故意抬了抬手腕，晃着手表道：“沈学姐，时间很紧哦。” 沈静兰咬了咬下唇，点头道：“这次一定够！” 有些女人就是鳝变，不教育不行。 必须要卡住她的咽喉要道！ 第170章庆功晚宴，你抓我的手干嘛？ 神清气爽的罗阳回到出租屋，冲了一把热水澡。 穿上一身衬衫西裤，换上积家腕表，出发前往松江老城区。 梁雨欣预定的酒店叫状元楼，是一家主打淮扬菜的饭店。 早个四五年前，魔都流行的是杭帮菜，像什么万家灯火之类，连锁店开的几乎每个区都有。 但都像流星一样，几年时间里就消失不见。 状元楼立足于松江，稳扎稳打，这些年里口碑和生意一直不错。 罗阳赶到的时候，正好在停车场和他们照面遇上。 “董事长，梁总，蒋总......” 在场除了一张陌生面孔之外，都是熟人，看样子来参加庆功宴的，也只是限于公司高管层面。 “岳涛，新加入公司的营销总监。” 干营销的本来就社牛，不需要其他人帮着介绍，岳涛主动就和罗阳打起了招呼。 他和罗阳之间又没什么纠葛，加上新入团队，所以把姿态也摆的很低。 “岳总监好，我是罗阳。” 两人平淡的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 “小罗，你不是放着暑假吗？” 往酒店里走的时候，梁雨欣特意落在后面，和罗阳并排。 边走边聊道：“我还以为你在老家，或是旅游去了呢......待在魔都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她好奇，真的好奇。 放假前参加了一次罗阳的同学聚会，坐等出击的效果怎么样了？ 他暑假里为什么会待在魔都？ 为什么没有待在老家或是和女朋友在一起？ 梁雨欣心里猫爪挠一样。 “我不是搞了一个大学生创业项目嘛，放假前搬进了闵行科创园......最近出了点成果，过来看看。” 罗阳笑着解释道：“过几天就回去了。” “那你8月份不是要两头跑了？” 梁雨欣迅速捕捉到亮点，笑着道：“来魔都了也不知道联系，是怕我要你请客吃饭吗？” 换做别人，一定顺嘴就答应下请客的事情。 可惜她遇上了不按常规套路出牌的妖孽。 “可不是嘛，就担心这个呢。” 罗阳不客气的回应道：“雨欣姐你出入皆是高档场所，请你吃一顿晚饭，少则几千，多则上万......请这样的客，我会心疼的。” “噗呲！” 梁雨欣笑出声的同时嗔了罗阳一眼：“德行！” 走在前面不远的岳涛嘴角直抽抽。 这个前任总监明明在圈子里也有了不小的名气，而且和小梁总关系都到这种熟络程度了...... 自己这个营销总监是怎么当上的？ 难道真因为是避嫌？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走在最前面的梁兴民。 此刻的老梁正和蒋方杰走在一起，两人说笑着进了花开富贵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女儿和罗阳走在最后的事情。 金城地产高层也就这么几个，一张大圆桌就容纳了。 “本来呢，是准备三家合在一起办个庆功宴的，搞喜庆热闹一点嘛。” 开席前，梁兴民先说了几句话：“但是有人建议还是低调一点，毕竟是拆迁安置工程......” 一番开场白之后，老梁率先举起酒盅：“为了庆祝公司取得更大发展的机会，干杯！” “干杯！” “干杯！” “......” 一片和声中，大家举杯同庆。 “梁总，好奇问一句。” 酒席开始之后，坐在梁雨欣边上的罗阳微微侧身 问道：“这个项目不应该在月初就拿下来了吗，怎么一直拖到今天上午才敲定？” 他在放假前打了招呼，把卢浩和陈旭峰送去项目上打工，结果今天才定下来...... 本来还打算今晚去看看这两个人，约上一起吃顿夜宵的呢。 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开始上班，待会儿聚餐结束还要打电话问一问谢怀明。 “还不是因为置换地块的事情。” 听见罗阳提起这个，梁雨欣立刻气呼呼的道：“老梁耳根子软，听了傅彬和卫朝平的话，非要在项目敲定前就谈好原来安置地块的挂牌条件，导致闵行那边又讨论了一个多星期......说实话，这个项目差点就黄了。” “不至于吧？” 罗阳用余光瞥了上首的梁兴民一眼：“除了在你面前外，董事长可不像是耳根子软的人。” 嘻嘻，小罗讲话就是好听。 被不着痕迹的夸了一下，梁雨欣心里舒服多了。 但是不满依旧在，随后她就撇嘴道：“后来还是搬出了你那个提高容积率，增加商业的方案，才算挽救了这个项目......真以为三家不合起来办庆功宴是避讳什么啊，老梁心里不舒坦呢。” 乖乖，这可是合作项目啊...... 这还没开始呢，三家就闹不愉快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也别太担心，傅彬和卫朝平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梁雨欣看到罗阳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心里欢喜，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 于是笑着道：“我敢打赌，不出三天，他们两个就要拉着老梁去喝酒......有些事在酒桌上说开了就没事，他们三个人可是十几年的交情了。” 罗阳点了点头，上次喝酒的时候就见识过了，梁兴民和另外两个交情的确不错的样子。 “接下来第二杯酒！” 正聊着的时候，梁兴民开始领第二杯酒了：“这第二杯酒，要感谢在座各位的勠力同心，才能让我毫无顾虑的冲锋在前，敬大家，干杯！” “干杯！” “干杯！” “......” 喝完这杯之后，梁兴民居然没有停下来，又给自己倒满一小杯之后，目光投向了罗阳。 “这第三杯酒，我要单独敬一个人。” 他对着罗阳这一侧端起酒盅道：“罗阳罗顾问，正是他的绝妙策划方案，在这次竞标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小罗，来，我们干一杯！” 总共三杯酒，罗阳独占一份。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罗阳“受宠若惊”的站起来，端着酒盅道：“董事长，您言重了，我拿着公司的工资呢，总要对得起这份薪水。” 老狐狸，这是把我架在火堆上烤啊...... 是看我跟你女儿靠的太近了？ 果然他这一敬酒，表明了态度之后，从蒋方杰开始，大家纷纷端起酒盅来敬酒。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虽然罗阳不再是助理和总监，但是顾问一样可以有权利，只要老梁重视他。 更不要说小梁总看他的眼神了...... 这哪里吃得消，酒量再好也不行啊。 幸亏梁雨欣坐在他的边上，怎么可能看着他被灌酒？ 她一出面挡酒，声势立刻跌落。 这种公司高层聚餐，从来不会一场结束就算，余下的时间要么一起玩牌，要么去k歌。 梁雨欣才没那个兴致，拉着罗阳要去别的地方。 离开前，老梁给了罗阳一个凌厉的眼神：最好把持住自己，要是敢做些额外的事情...... 呵呵 ...... 罗阳心里冷笑。 要不是已经有了姜帆，明年夏季来临前就让你做外公，信不信？ 晚上八点半之后的魔都，可以去的场所太多了。 梁雨欣却带着罗阳再次光顾了闺蜜的酒吧。 云朵音乐餐吧，顾嫚将招牌都改了，她觉得罗阳上次随口说出来的名字太贴切了。 “哟，这不年不节的，梁大小姐怎么有空来捧场的？” “少废话，二楼的小包厢空的吧？” 顾嫚在云朵音乐餐吧里专门预留了一个小包厢，只招待关系要好的朋友。 “就冲你这会儿还想着我，肯定给你留着呢！” 和梁雨欣拥抱结束后，顾嫚依旧张开着双臂：“小帅哥，给姐姐抱一个！” 那口气，活脱脱女流氓一样。 “顾嫚姐，您的胸怀太广阔，我晕船！” 在调侃的艺术道路上，罗大师领先着十年的见识，怎么可能怂顾嫚这种假妖精。 “乖乖......雨欣，赶紧管管你家小狼狗，居然敢调戏我了。” 顾嫚在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时候，立刻挽住了梁雨欣的胳膊：“今天敢调戏我，明天就敢......” “行了，你也就是一个口嗨货色。” 梁雨欣很满意罗阳婉拒和顾嫚拥抱的行为，怎么可能反过来责怪他？ 怼完闺蜜之后，带着罗阳直接往音乐餐吧里走去。 留下一脸不忿的顾嫚。 “梁雨欣，我要跟你友尽！” 她张牙舞爪的追了上去...... 一路跟到二楼小包厢门口，顾嫚依着门框，刚要出言调侃两人关系，却被罗阳打岔。 “点歌单呢？” 罗阳对着顾嫚道：“服务员，今晚剩下的歌，我全包了！” 云朵音乐餐吧点歌，一首100块，四五分钟的样子。 现在十点不到，驻场乐队就算不歇息的唱到十二点，也不过花费两三千块钱。 但是罗阳刚才摆出来的架子，像是花出去三四十万一样，气势十足。 “噗呲！” 看着闺蜜一脸呆萌的楞在那里，梁雨欣笑趴在了桌子上。 顾嫚由此知道，绝对斗不过联合起来的两人，乖乖败退下去。 很快的，一打科罗娜，一打喜力，四五碟小吃被端了进来，听着自己点的歌，喝着冰镇啤酒，其实也蛮舒适的。 “小罗......” 酒越喝，梁雨欣的眼睛越明亮。 她又开了主动的进攻：“上次没给你添麻烦吧？” “？” 视线从好看的主唱小姐姐身上收回来，罗阳看向梁雨欣，投注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参加你同学聚餐的事情。” “哦......” 罗阳笑了笑；“顾好自己就行，谁能管得住别人的嘴巴呢？” 他暗示梁雨欣，你的事情，传到我女朋友耳朵里去了！ 当然，这个女朋友肯定不是指姜帆。 “你不在意就好。” 梁雨欣笑眯了眼睛：“不过你不用担心什么，下次把人喊出来，我来请客，说清楚不就行了嘛！” 呵呵......真当我傻子啊！ 把人请出来，方便你使用离间计？ 用雨欣姐的名义？ 罗阳的思绪刚发散一小会儿，就发现自己搁在桌面上的一只手被梁雨欣给抓住了。 ......不对，说话归说话，你抓我手干嘛？ 第171章谁惯着你？ “前段时间我学了点看手相的知识，帮你瞧瞧！” 梁雨欣的翻着罗阳宽厚的手掌，“一本正经”的看起了三条线。 你一个连地产风水都不信的人，现在说给人看手相？ 还有，男左女右，你抓着我的右手干嘛？ 所以说，女人主动起来，男人真的吃不消。 要不是顾嫚上来敬酒，狭小空间里暧昧的气氛不知道要延续多久。 罗阳借口去洗手间，赶紧起身离开了包厢。 抽根烟冷静冷静。 “啧啧啧......”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顾嫚的嘴又开始不饶人了：“要是让朋友圈知道你高冷美人梁大小姐主动成这样，不得炸窝？” “羡慕就自己找一个啊！” “得手了？” “你这时候上来干嘛？” “不会吧，你都这么主动了，小狼狗还没被你征服？” “说了多少遍了，他不是小狼狗。” 梁雨欣皱眉：“以后喊罗阳，小帅哥也可以！” “我的天，还有你梁雨欣搞不定的......” 顾嫚八卦之心飞扬，撞了撞闺蜜手里的酒瓶，自顾自的大灌了一口啤酒。 随后继续吃瓜道：“他不会是......” “别瞎猜，人家有女......” 梁雨欣说漏嘴，赶紧喝酒遮掩。 奈何顾嫚听的仔细，嘴巴随即张开的能塞进一个鹅蛋。 “你......你疯啦！” “我没疯！” 梁雨欣的视线飘向楼下的舞台上：“他那个大学里的小女朋友......呵呵，只会像你下面那个小舞台，限制住他无尽才华的发挥，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优秀......” 说到这里，她收回视线，看向闺蜜。 “他的舞台注定是整个魔都，乃至整个华夏！” 梁雨欣很认真的道：“金城地产，就是他起步的地方！” 顾嫚被自己闺蜜的一番话给震惊了。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即便开口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足足安静了一两分钟，顾嫚终于回过神来：“雨欣，可还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有女朋友！” “你没读过大学吗？” 梁雨欣嗤笑内心世界单纯的闺蜜道：“大学里谈恋爱的，多了去，有几对走到最后的？” 顾嫚竟然无法辩驳。 这是事实，大学校园里的环境酝酿出爱情的芬芳，造就了无数对恋人。 可是最后走进婚姻殿堂的，真没多少。 “你放心，在他没有和女朋友分手之前，我不会做那个第三者！” 梁雨欣有自己的骄傲。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顾嫚鄙视闺蜜道：“连手都抓上了，要是我再晚上十几分钟，你们怕不是要搂在一起啃上了......” “不会的。” 梁雨欣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只是要让他知道我的心意，仅此而已。” “雨欣......” 顾嫚呆呆的道：“他心里要是有了你的影子，和女朋友走不长远的。” “分了正好啊。” 梁雨欣微微一笑：“那我和小罗就顺理成章了。” “哼，我要是罗阳大学里的女朋友，绝对死抓着他不放手！” 顾嫚起了逆反心理，故意给闺蜜找茬：“我不信他的优秀在学校里就没有展现，别以为就你能发现。” “所以啊......” 梁雨欣胸有成竹的道： “我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就看他那位小女朋友能不能把持住咯。” “咦~~~” 顾嫚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雨欣，你好像电视剧里的女反派哦！” “每个人都有隐藏的一面，不是吗？” 梁雨欣不以为意的道：“就像你，表面上看起来放荡不羁，成熟妩媚，可是谁又知道你闺房里的一面书架上摆满了漫画书呢？” “梁雨欣，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杀了你！” 顾嫚被说的脸色通红，直接扑过去捂梁雨欣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咳咳咳......” 门口传来咳嗽声。 两人看过去，见到罗阳背对着她们。 “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啊！” 梁雨欣：“......” 顾嫚：“......” 抽烟回来的罗阳大饱眼福，看到了许多辣眼睛的画面。 但是要装作没看到。 顾嫚狼狈逃出包厢，梁雨欣也脸红着整理衣裙。 “时间也不早了......” “嗯，回去吧。” 梁雨欣今晚的目的已经达到，留不留已经无所谓。 “要和顾老板打个招呼吗？” “你现在能找到她？” 梁雨欣想起刚才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还好，今天因为要去闵行参与开标，穿着及膝的一步裙，顾嫚穿的可是火辣的包臀裙...... 还是像以前那样，代驾开着梁雨欣的车，先送她回家，再送罗阳回松江。 回到出租屋里，罗阳一头扎进了浴室，打开凉水冲刷自己。 姜帆和江雯都不在身边，沈静兰也只是卡住了她的咽喉要道，其余人又不想碰。 大半夜的，除了凉水澡之外，还能怎么办？ 怪就怪这具二十一岁的年轻身体吧...... 天色刚亮起来的时候，生物钟再次准时的把罗阳叫醒，无处发泄精力的他去学校操场上狠狠地跑了20圈。 商业街上，兰州拉面依旧馆勤勉的开着。 干下一大碗拉面之后，罗阳回到出租屋里冲洗了一番，带上电脑去闵行科创园坐班。 研发小组早早的带着鲲鹏1号再次奔赴金山那边试飞，整个公司里就没剩下几个人，空空荡荡的。 好在吴明东他们的项目小组成立了，已经开始针对手机自拍杆草图进行研究。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罗阳亲自参与进去，不时为他们解惑，算是变相的加快了他们的研究速度。 宋琬不在公司里，说是去挖首席了。 她坚持认为目前的研发团队不够优秀，仅凭一群大三、大四的学生折腾，哪怕他们是南理工、南航、上交大的天之骄子，一样会拖慢产品的研发速度。 宋琬要的是一个首席，这个首席除了技术上有优势之外，还要有带项目的经验，知道如何最大限度的整合资源，快速推进项目整体进度...... 罗阳乐得她去忙碌。 他自己也沉浸在手机自拍杆的研究讨论里了。 难怪说搞科研项目的一忙起来就没时间概念，罗阳今天算是体验了一次。 和吴明东他们沉浸进去之后，稍不留神，时间就到了晚上八点多。 告一段落之后，他请客在附近吃了一顿夜宵，随后返回公司整理电脑，准备回大学城。 后天就是周末了，得赶回阳市，憋死他了。 光是昨晚就起了好几次心思，想提前让江雯回魔都。 老姜还是厉害啊...... 锁上公司大门之后，罗 阳走向电梯。 说巧不巧，电梯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裴佳琪警惕的横移一步，随后侧身看向背后。 见到罗阳后，顿时愣住了。 “是你！？” “你们文化传媒公司也需要加班到这么晚吗？” 罗阳有点好奇，后退了几步，伸头看向走廊的另一侧，发现也是一片漆黑了。 “别看了，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对了，你朋友苏慧没陪着吗？” 他几次见到裴佳琪，都是和苏慧在一起，这次倒是例外了。 “陪蔡总出差了。” 裴佳琪撇了撇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叮！” 电梯开门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罗阳先进去，靠在里面的桥箱上，从背后扫视着舞蹈生绝佳的形体。 下了到底楼，两人走出电梯，罗阳依旧跟在后面。 目光是有重量的，裴佳琪能感到背后的注视。 她突然顿住脚步，转身看着罗阳。 “再给你一次机会！” 裴佳琪咬着嘴唇道：“要不要我？” “坚持不住了？” 罗阳大大方方的欣赏着她，笑着回应道：“是不是这几天受了什么刺激？” “你别管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裴佳琪似乎不想聊自己身上的事情，双眼盯着罗阳再次道：“最后问你一遍，要不要我？” 啧，还带这样逼宫的？ 罗阳拔腿就走，从左侧绕过舞蹈生，皮鞋敲击地砖的声音在大厅里格外清晰而响亮。 想谈条件？ 谁惯着你！ 第172章新的交流模式 昨天才见识过沈静兰现实的一面，罗阳怎么可能惯着裴佳琪？ 一字马又怎么样，江雯也会。 更想她了。 但还是忍着没有打电话，因为人设一经确立，最好不要轻易改变，否则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被人得寸进尺。 所付出的，无非就是克制自己几晚的事情。 隔天在科创园待了一上午，罗阳在吃过饭之后直接返回阳市，这次走的是沪青平，因为这条路可以顺带往千灯拐一趟。 当初为了不影响淘宝上网店的销售，这里还留了一部分产能。 按照罗阳的想法，等这边厂房租期一到，就不再续租，将剩下的工人和机器全部迁往老家去，到时候就不再会有什么一厂、二厂之分。 因为中间的耽搁，等他回到阳市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出头了。 入住洲际酒店之后，罗阳联系了关凯，和他在大堂碰头后聊了半小时，询问了一下这几天国土那边的消息。 “罗总，我听贺科说了，今天上午局务会上已经通过了。” 关凯按着罗阳的吩咐，天天往来于用地科和城关分局两处，也摸到了不少一手消息。 “很好，接下来更要盯紧了。”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虽然已经过会，但具体操办还在下面，不要怕花钱......” “明白。” 关凯点头道：“有事我会直接打电话联系您的。” 罗阳点了点头：“回头有时间，我再带你去住建走一圈......刘叔既然派你过来学习，总要让你经历全流程，至于最后能掌握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既然当初答应过刘海山，他就没有做什么保留。 关凯离开后，罗阳看了看手表，指针显示已经快五点整。 因为是夏天，姜帆要到五点半下班，差不多再有一小时就可以见到她。 所以也没必要回房间了，罗阳索性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一旁休息区消磨时间。 “要不要在城里买套房子？” 自从家里卖掉那套房子后，罗阳往来市区都要住酒店。 现在还是2010年，市区最好的房子才2000元/平米出头，全款买一套大面积的，也不过三四十万。 相比十年后两三万一平米的价格，现在简直就是白菜价。 某种程度上而言，比魔都的房子更具投资价值。 尽管以后肯定要买别墅，这套就当是临时过渡一下，哪怕当做投资，十倍的收益也不算亏。 是的，相比较茅子、腾讯、英伟达等股票而言，十年十倍投资收益对于罗阳而言，只能算是不大亏。 阳市本来就是五线小城，城区不大，闭眼一勾勒，脑海里就出现了大概的画面。 目前也没什么大型房企进来搞新盘子，无论是小区环境还是户型，只能是矮个子里拔将军。 因为想着事情，手里的环球时报都拿反了...... 还是手机铃声响起才拉回了他的思绪，再看时间，已经五点五十多了。 不用看也能知道，一定是姜帆打来的。 “我到洲际停车场了哦，快下楼，肚子饿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洲际的？” 罗阳放下报纸，透过酒店的落地窗看向外面的停车场，果然见到了姜帆那辆白色的宝马。 “咦，不是某人强烈要求多加一天的吗” 姜帆在电话里故作委屈道：“比老姜还霸道，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呢？” 罗阳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道：“喜儿，罗老爷出门了。” “咯咯咯......” 在欢快的笑声里，两人牵着手，在洲际酒店附近找了家私房菜馆，一起享受浪漫晚餐。 “跟在姜总身边，学到了不少东西吧？” 吃到半饱之后，动筷子的频率就降了下来，聊天开始变多。 “是啊，这一周跟在他身边才知道，真心不容易。” 姜帆忍不住感叹道：“老姜受到的诱惑实在太多了......” 额...... 作为老姜的女儿，可以泄露这么多信息的吗？ 什么叫诱惑太多？ 细说！ 姜帆看到罗阳的表情，立刻就知道他在搞怪，于是嗔了他一眼。 “不是你乱想的那种啦！” 顿了顿之后，她才解释道：“老姜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很热闹，一天下来七八拨客人很正常，许多都是本地的一些小老板，以前和他还有些交情......” “捧着你家老姜的那种？” 罗阳笑了，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少见，尤其是那些大老板的身边。 他们的财路，大多和老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跟说相声里的捧哏一样，抬着大老板。 这种帮闲，平素里能办事，也能提供情绪价值，颇受大老板喜欢。 但是真到关键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你是没见到，一个个在他面前说的天花乱坠，这个产业前途光明，那个产业一定赚大钱......” 姜帆有些不忿的道：“你知不知道，我家主产业就三块，光伏、电动车、新能源电池，单是远帆集团下面参股的子公司就有十三家，这些年老姜投入的钱，少说也有一个亿了！” “关键这些挂在远帆下面的独立法人公司都亏损，是吧？” 能让姜帆这么生气，肯定是这种可能。 “就是啊，十三家，唯一一家盈利的还是汽修厂，借了老姜的关系，算是搭上了车管所，成为车损定点修理厂之一......” 姜帆叹气道：“就算这样，一年也才八百多万利润，你敢信？” “正常，不然那些人怎么发财？” 罗阳笑了笑：“不要急着下结论，姜叔叔不是这么好忽悠的，他这么做，肯定有理由......” “他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没有过多的解释。” 姜帆听了这些话之后，好受了一些，毕竟罗阳在她心里的分量，如今也不低了。 话题也不会一直围绕姜帆，聊完这一段后，转移到了罗阳的身上。 “这几天你忙什么呢？” “魔都那边跑了一趟，无人直升机算是试飞成功了，但也有不少小问题，后续要慢慢调试整改......” 这种情侣交流的模式让罗阳感到很新奇。 不再是单纯的甜甜蜜蜜，各自有着忙碌的事情，彼此拿出来说一说，讨论一下...... “对了，你是学财务管理的，有没有路子找一个专业注册会计师？” “专业注册会计师？” 姜帆愣了一下：“你那边用不上吧？” “？” 这次轮到罗阳发呆了，疑惑的看了姜帆一眼。 “专业注册会计师一般都是会计事务所，或者上市企业才用得上。” 姜帆想了想，打了个比喻道：“老姜这么大的企业，都暂时用不到......不过现在电瓶车这块正在谋求上市，以后肯定要用到这样的专业财务总监......” 这就是认知。 罗阳前世是个打工人，就没创业过，他哪里懂这些？ “也就是说，一般企业在早期只需要找个普通会计就行了？” 他苦笑着道：“多亏你提醒，否则就瞎搞一气了！” “嘻嘻，你这么说，就不怕影响在我心目中天才的形象？” “这个世界上哪有全知的天才啊。” 罗阳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别说我这样的，就算是你，目前对于财务这一块，知道的也只是有限部分。” “这倒是，我们专业课要在大三才开始密集接触。” 姜帆笑着道：“跟在老姜身边，更多的是学习大局观。” “如何阻挡诱惑？” “嗯！” 这几天看来真的见识了不少事，姜帆继续吧啦吧啦。 “你可不知道，这几天还有好几家银行的领导上门，除了闲聊喝茶，就是一个目的：让老姜贷款！” 姜帆瘪嘴道：“明明远帆的财务状况很健康，现金流也相当充沛，负债率没必要维持的很高......银行就是这样，你越是需要钱，他越难搞，你越是不需要钱，他越是往你面前凑！” “哈哈哈......” 听了姜帆的话，罗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伸手刮了一下她皱起的鼻梁，罗阳道：“有个逻辑我想了许久，可能不太明白，说给你听听，帮着分析一下？” “好啊，好啊！” 姜帆也很享受两人间这种沟通交流模式。 “譬如我个人，当下有存款50万，年收入50万！” 罗阳组织着语言表述：“50万首付买房子，贷款150万，从数字上来看，我的家庭资产是负数。” “嗯，然后呢？” 姜帆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罗阳举例说事。 “然而这个负债并不能为我减免50万收入的个税缴纳！” 说到这里，姜帆其实就知道罗阳后面要说的话了。 “你是想说企业贷款后，资产为负数的话，实际盈利就不需要缴税了，是吧？” 姜帆有了参与感，兴致勃勃的解释道：“可是你没有把企业扩大生产后带来的增加生产、增加就业、增加税收等情况考虑进去，所以在政策上有区别对待，不足为奇。” 说到这里，她也举例道：“譬如我的车子，就挂在公司的名下，每年折旧能抵税......这就是上面在鼓励企业增加消费，增加固定资产收购的投入......” “难怪老姜要你去学财务。” 听完这些内容后，罗阳忍不住感叹道：“岳父目光长远，一下子解决了两家人的问题！” 姜帆本来正骄傲着呢，听了这句话，脸一下子就红了。 可是嘴角掩饰不住的翘起，开心异常。 第173章不讲武德 老姜当初给女儿起名字的时候，寓意是扬帆远航。 结果到了罗阳这里，就完全走样，他彻底的让姜帆挂帆了。 罗阳、老公、叔叔...... 反正喊什么都没用，憋了三四天了都！ 结果就是两人都累到了，太阳晒屁股时候还没起床。 直到十点出头，两人才磨磨蹭蹭的起来洗漱。 “憋一个星期有这么难受吗？” 靠在罗阳怀里刷完牙齿，面色红润的姜帆不解的看着镜子里的罗阳：“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猴急？” “以前周六要早起上班嘛！” 罗阳不动声色，翘起嘴角调侃道：“要不然你能这么轻松？” 姜帆咬了咬下唇：“要不8月份换成周三和周六见面？” 回想昨晚的场景，她既害怕又期盼，矛盾极了。 “待会儿吃过午饭之后，一起去转转中介，我打算在城里买套房子。” 罗阳的下巴搁在姜帆的头顶：“老是住酒店也不好。” “诶，这个主意不错啊！” 姜帆举双手赞成：“现在阳市的房价也不贵......罗阳，要不把你家的老房子买回来吧？” “......” 想了想，罗阳咂嘴道：“算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必要了......再说了，我也想买套面积大一点的。” “哼！” 姜帆皱了皱鼻子：“好哇，罗阳你喜新厌旧！” 对付这种小情绪，罗阳自有丝滑小连招。 “茕茕玉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说完，他侧头亲了一下姜帆的脸颊：“你可是我的初恋白月光。” 小脾气瞬间消散。 姜帆扭头索吻，热情之下，差点就再次擦枪走火。 下午转了两家中介，最后罗阳看中了一套144平米的三居室，本地一家老牌开发商在五年前建成的小区，整体绿化率超过了35%，而且很多大树都已经成荫了。 还有满意的地方是露台。 因为临街店铺的原因，最外侧一排洋房的1.5楼有个外延的大露台，面积足有三十几个平米。 姜帆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可以搭建阳光房，种花养树的露台。 既然两个人满意，谈了谈价格之后，罗阳当即就以28.6万的价格拿了下来。 姜帆坚决要“入股”，撒着娇拿出了8.6万。 “这个阳台以后就归我了！” 成功入股的姜帆指着大露台宣布所有权。 虽然产权一时间没办法转移，但是因为全款的原因，他们已经拿到了房子的钥匙。 趁着还有时间，罗阳第一时间就换了锁芯。 “可惜要重新装修......” 姜帆嘀咕了一句，随后带着期盼问道：“罗阳，松江那边的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我回来前去看过，这个月底交付，到时候我买些柚子，剥了皮放屋里。” 罗阳回复道：“再买些盆栽红豆杉，两样加在一起，甲醛等味道消除的更快......” “嗯！” 姜帆乖巧的应声。 她已经开始期盼着9月份的到来，届时就可以和罗阳住那里，像夫妻一样。 相对论说过，甜蜜的人在一起，时间总会过的很快。 礼拜天吃过午饭，姜帆就依依不舍的回家了。 因为罗阳接到了三叔罗建民的电话，要过去他家一趟。 好在还有装修的事情，罗阳丢给了姜帆，她8月份都在阳市，正好可以照应到。 开车来 到三叔家，只见到了罗建民。 “你三婶和罗婷去青岛旅游了！” 暑假期间，凑个周末带孩子出去旅游，很正常的事情。 “找你过来是有件急事。” 到书房里坐下来之后，罗建民一脸严肃的道：“有人眼红了，想插一脚！” 不用说，肯定是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 都不是傻子，里面蕴含的利益都看得到，也就是现在阳市地产大开发还没起来，否则眼红的人更多。 “咱们不是......” “屁大的县城，谁还没有三瓜两枣的关系。” 罗建民咂嘴道：“局里面也有点为难，虽然明知道是摘桃子的行为......” 罗阳没有着急，因为着急也不会解决问题。 “说到底，还是咱们家底子薄啊！” 罗建民叹了口气：“周一开讨论会，你要带着方案去参加一下，对方也会参加......艹！” 一贯好脾气的三叔也爆了粗口。 罗阳却笑了笑：“三叔，看来对方也不怎么样啊？” 罗建民：“？” “要是能量真的很大，还开什么方案讨论会？” 罗阳撇嘴道：“直接就把咱家给挤出去了。” “西面山路里的矿老板，有点小钱，有点关系。” 罗建民想了想之后，也略微放松了一点；“说起来也是，真要有能耐，局里怎么可能还搞什么平衡？” 摸着下巴，罗阳陷入沉思。 书房里，两杆烟枪冒了起来。 “既然是比拼关系，那就好办了！” 突然间，罗阳抬起头看向罗建民：“只是要让出部分股权。” “嗯？” “三叔，会议明天上午几点，在哪里开？” “明天上午九点，在附楼会议室。” 罗阳点了点头，站起身道：“我得出去一趟，稍晚给你回电话。” 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他随即离开了三叔家。 “啧......” 看着侄子离开的身影，罗建民咂着嘴，自言自语道：“小家伙开始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了啊......” 他心里也在忍不住猜测，侄子会去找谁。 “会不会是乔世安？” 罗建民知道，罗阳有个小姨叫古洪秋，她老公乔世安就在双峰镇任职，论关系，可能比他还强上一点。 不怪他这么想，这种关键时刻，也只有至亲的人才会愿意帮忙。 这种好奇心一直延续到晚上七点多。 接到罗阳的电话，聊了几句之后，罗建民的嘴巴张了好一会儿才抿拢。 随后脸上就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一个人在书房里哈哈大笑起来。 心情转好的他，铺开宣纸，磨墨提笔。 行楷之下，东坡先生的《定风波》一气呵成。 这种好心情延续到第二天的讨论会，八点四十左右，他就捧了茶杯，乐呵呵的赶到了附楼的会议室。 “老罗，心情这么好？” 分管建工这块的纪建章比罗建民来的还早，看到下属的表情后，很是奇怪。 “纪局，遇上这种艹蛋的事情还能怎么办？” 罗建民坐到了他的身边：“急是没有用的，还不如心平气和的看好戏。” “咦？” 纪建章听出了画外音，凑近了低声道：“找谁了？” 罗建民也不瞒着，贴耳低声嘀咕了几句。 “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纪建章自言自语着，皱起了眉头，只是片刻，脸上露出惊讶之 色。 “好你个老罗，有这层关系也不早说！” 他也乐呵了。 两人正聊着呢，会议室门口陆续进来人。 都是一个单位的，纷纷打起了招呼，却对即将要开会的内容只字不提。 毕竟意见有了分歧，还是对着方案就事论事吧。 大家共处又不是一年两年的，总不能因为一件事闹脸红吧？ 八点五十左右，罗阳带着关凯走进了会议室。 前后脚的，一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子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秘书模样的少妇。 罗阳认识的人不多，也不好直接和三叔打招呼，进来后有点安静。 中年男子则不一样，进门后就笑着向各位领导问好，还客气的散烟，在罗阳面前摆出一副熟络的样子。 他的余光可是一直瞄着罗阳的。 从微微翘起的嘴角来看，明显有些瞧不上。 “张局，快九点了吧？” 坐下之后，中年男子大大咧咧的道：“要不提前开始吧，反正就两家，方案一摆，个把小时就能定下来的事情......” 提完建议之后，他看向罗阳。 上下扫了几眼，质问道：“这么多领导严肃对待的事情，你家大人怎么没来？也太不把节能减排当回事了吧？” 罗阳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现在是八点五十八分。 睬都没睬他。 罗建民看在眼里，差点没笑出声音来。 倒是纪建章开了口：“会议九点开始，你们两家做一下准备......” 话音未落，会议室门口响起了交流发出的笑声。 伴随着声音，走进来两个人。 “李局！” “李局！” “......” 会议室里的几个人都站起来打招呼。 原来是是大局长李朝阳进来了。 和他说说笑笑一路走进门的，罗阳认识，会议室不认识他的也没几个。 “姜叔叔，这里！” 罗阳也站起身，和姜远山打着招呼。 他这一声喊起来，会议室里好几个人都变了脸色。 面面相觑。 刚才嚣张的中年男子脸色变了又变。 尼玛，不讲武德啊，为了这么个生意，你把姜远山这尊大佛给搬出来...... 有这个关系你不早说？ 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呐！ 第174章大腿真粗啊...... 时间拉回到昨天，罗阳在离开三叔罗建民家之后。 下楼后，他直接开车前往龙背山庄，在别墅小区外打了电话给姜帆。 “在家吗？” “嗯，一个半小时前就回家了啊。” “老姜在家吗？” “啊？” 姜帆在电话里明显是顿了一下，随后才道：“说是和朋友出去钓鱼了，应该在龙潭山庄......” “能帮我确定一下......算了，你把老姜电话号码发我吧。” “你在哪里？” 这明显是找老姜有事了，姜帆立刻打听罗阳此刻在哪里。 “我在你家小区外面，本来打算直接上门的。” 罗阳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都没准备什么礼物......” “等我！” 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姜帆就走出了小区，钻进了罗阳的车里：“去龙潭山庄吧，刚才我打过电话了，他在那里。” “不问问我找他什么事情？” “他敢不帮？” 这条大腿真粗啊！ 姜帆不问，不代表罗阳可以不讲。 于是他把遇到的困难说了一遍，随后才道：“正好昨天听到你讲起十三家子公司的事情，我想着能不能邀请姜叔叔入股，也算是借势吧。” “老姜应该会同意的吧？” 姜帆眨了眨眼睛道：“这明显是一桩包赚不赔的生意啊。” “谈了再说吧。” 不像是上次土地的事情，这次是在商言商，哪怕因为姜帆的存在，同样需要锣对锣的碰撞一下。 果然不出罗阳所料。 在见到姜远山，并且把情况说明之后，老姜上分量了。 “假设我不加入进去，你这颗桃子有可能被人家摘掉！” 不愧是阳市有数的商界大佬，姜远山开口就直指罗阳现在遇到的问题核心：“最好的结果，也是两家占据这块市场，这意味着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罗阳这时候也拿出了谈判的架势。 “姜叔叔，在不相上下的情况下，同时允许两家存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各有支持，不至于到撕破脸皮。” 姜远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看着罗阳，示意他继续。 “最终可能是组织行业协会，两家均分市场。” 罗阳知道，对方想独占的心思绝对不小，但是现在和姜远山谈判，绝对不能承认那种可能性的存在。 因为一旦承认了，自己就被动了。 “姑且算是这样吧。” 自家姑娘攥茶杯的手都冒青筋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换成别人，看我怎么拿捏他。 “为了推动这个项目，本身就让出了近半的利益。” 罗阳没有隐瞒什么，对于姜远山这样的人来说，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所以他实话实说道：“所以在剩下的一半里，因为刚才设想的这种可能，利润又要减半，所以我只能在剩下的四分之一里，拿出一半股权来寻求姜叔叔的帮助。” “八分之一，12.5%的股权，我说的没错吧？” 姜远山笑了笑：“如果单从入股来说，也差不多了，可是要算投名状的话，可有点不够了！” 话里话外提醒罗阳：小子，早些时候来找我这么谈，或许10%的股权就够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谈是因为你遇到障碍了，12.5%就有点不够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指望能长期保持单一的市场供应。” 罗阳不慌不忙的应对：“随着国内房地产市场的进一步扩大，更大规模的城建时代即将到来， 届时蛋糕会变大，肯定会有第二家，第三家同类企业跨进来，挡不住的......” 言外之意，就算扛了你的招牌，也仅仅是针对本次危机，后面市场大了，利润丰厚了，你也挡不住的。 现在拿12.5%的股权，趁着一家独大，多赚点，可以了，不要逼的一拍两散...... 这就有点耍无赖了。 姜远山怕什么一拍两散？ 他稀罕罗阳那点利益？ 要不是女儿就坐在身旁“虎视眈眈”，懒得跟你胡扯。 现在不行哇，被姜帆挂住了一手一脚，还一定要和罗阳扯淡...... 想到这里，姜远山就没了斗下去的兴致，索性道：“算了，拿你10%的股份吧！” 既然免不了，那就做漂亮，姜远山一贯如此性格。 “10%就是200万。” 罗阳知道姜远山的无奈，于是加了一句：“姜叔叔，最近听闻一些消息......虽然光伏板产业如火如荼，但是欧洲那边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苗头。” “哦？” 姜远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当然，我判断错了是最好。” 不想一输到底的罗阳“犟嘴”道：“可是万一真发生了点什么，我倒是有一点小小的方案。” 这个预判，两年内见分晓。 相信到时候姜远山会回想起今天的谈话。 或许此时此刻的罗阳是弱小的，还需要外部力量的帮扶。 但是作为一个重生者，想还这个人情，不难！ 姜远山笑了。 年轻真好。 或许在这一刻，他反倒是感觉罗阳更真实，更有血有肉。 要是什么都能解决，那才叫妖孽。 “会钓鱼吗？” 对于姜远山而言，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是小事，说好了就可以略过，还不如他钓鱼来的重要。 “会啊。” 罗阳笑着回应道：“其实上次过来看到那口塘的时候，就手痒痒了！” “这可是野塘口，连着山里的溪水，里面的鱼也不是我放养的......” “姜叔叔这里有渔具吗？” 好家伙，现在年轻人这么勇的吗？ 姜远山见状，就不再劝了，只是让人拿来一套渔具，自己则回到钓位上继续。 “你会不会钓鱼啊？” 姜帆帮罗阳拿着小马扎，有些担心的道：“这里的鱼可难钓了，有时候老姜一下午都只能钓上来两三条小鱼。” 这玩意看天赋的。 前世时候，罗阳唯一算的上爱好的就是钓鱼，论起野钓的水平，还真不低。 所以他笑笑不说话，只是绕着塘口转了大半圈。 选定一个钓位之后，他也没有急着开钓，而是回到别墅的食堂里，制作饵料。 这就是他另一手绝活了：秘制罗氏饵料！ 随后的时间里，姜远山就在远处见证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女儿每次欢呼雀跃就代表着一条鱼被钓上来，而且这频率还不低，简直就是见了鬼。 这口塘里的鱼什么时候这么好钓了？ 连另外两个钓位上的朋友都忍不住聚了过去...... 他绷的好难受。 要不是姜帆端着一个盘子过来孝敬他饵料，姜远山一度考虑明天还要不要帮罗阳了。 五点左右结束钓鱼，见到罗阳之后，老姜手一伸。 “罗氏秘制饵料制作方法交出来。” “姜叔叔，我已经写在纸上交给姜帆了。” 八颗白牙一露，罗阳笑着道：“ 您跟她要吧。” 姜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在姜远山面前晃了晃：“哼，看你明天表现了哦！” 小棉袄这风漏的...... 姜远山嘴角直抽抽。 第175章好风凭借力，送你上青云 姜远山在阳市的关系，根深蒂固。 矿山老板也没让领导为难，主动退出了竞争。 至此，罗阳想搞的预拌水泥砂浆厂一事，才算板上钉钉。 从当初提出建议，到筹集资金，再到罗建民推动......中间经历了一道道难关。 看似罗阳过的轻松，可是每一道都没那么简单。 没有他重生者的眼光，没有午夜魅影的资金支持，没有刘海山的1000万低息借款，没有罗建民业内人士的推动，没有利益的让渡，没有姜远山的扶一把...... 所以这个样板摆在关凯的面前，足够他回味许久。 回到酒店之后，他和舅舅刘海山的电话通了一个多小时。 罗阳也没有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而是像关凯一样，对整件事回味良久。 从住建出来之后，他也没在城里多留，直接回了乡下老家。 用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复盘整个过程，发现自己幸运的地方实在太多。 虽然说幸运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是幸运不会一直伴随着自己。 尤其在阳市这样一个五线的小城市里，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很微妙，罗阳之前不说大意，到底还是小看了。 一番警醒之后，自然会有所动作。 伴随着晨曦跑完步，罗阳带上大黄去看望奶奶，同时也把它放在了大伯家里。 九点出头，他开车来到双峰镇上。 “小姨夫。” “阳阳？” 乔世安看到罗阳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颇觉惊讶：“怎么找这里来了......有事？” 他知道姐夫罗建国在魔都接了一个上亿的总包工程，加上古洪兰也过去了，以为罗阳暑假里会待在魔都。 “本来上周就要过来找你的，只是魔都那边有事耽搁了。” 罗阳这次不是为了私事，所以大大方方的走进乔世安的办公室里，在他的对面坐下。 “是你自己的事，还是你爸让你过来的？” 乔世安之所以这么问，也正常，他可不敢小看自己这个外甥。 早在春节期间，他就从老婆古洪秋那里听过一些消息，罗阳在魔都一家地产公司里拿着几万一个月的工资，比绝大部分成年人都更有出息了。 而且从姐夫罗建国的话里话外听出来一点口信，魔都那个大工程之所以能接到，还和罗阳有些关系。 “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过不是为了我自己办事。” 罗阳笑了笑，随后拿出一个u盘递给乔世安：“小姨夫，里面有个产业园的ppt，你打开先看一下。” 乔世安一脸疑惑的接过u盘，插到主机上之后，将罗阳说的文件移到自己的电脑桌面上。 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看完了一个大概。 再抬起头看向罗阳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惊讶。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方案？” “我做的。” 该展示自己能力的时候，就不要谦虚，罗阳边回应着，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等乔世安继续询问，他就把推动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个是次要的，所以说的比较简单。 主要是为了引出和唐海林的见面，以及聊到这件事的经过。 “小姨夫，我觉得唐局会积极推动这件事的。” 罗阳微笑着道：“双峰镇以前就是阳市出名的化工小镇，这几年里，企业纷纷外迁到了徽省、苏北......闲置下来的老旧小厂房很多，我觉得你倒是可以去唐局那里多跑跑，争取把第一个试点放在双峰镇。” 乔世安主管城乡建设、规划口，这件 事当然和他息息相关。 所以在听完罗阳的一番话之后，除了震惊之外，剩下的就是沉思。 双峰镇每年拿到的工业用地指标只有可怜的50亩！ 他日子也不好过，每年都要被镇里的老板们“逼死”，所有原因都归结到指标上。 如果国土真的推动这个方案，而双峰镇又能争取到试点...... 别的不谈，一个创新型园区总是实实在在捞在手里了吧？ 更不要说复耕的事情，哪怕办下来一半，到时候跟国土和市里多要一些计划指标，也好张口。 想到这里的时候，乔世安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阳阳，如果这件事要是能搞成，小姨夫可得好好谢谢你！” 这句话说的真心诚意，不带半点敷衍。 某种程度上来讲，乔世安真要把这件事给干成了，干好了，对他未来更进一步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小姨夫你说什么呢！” 罗阳微笑着道：“你照顾我爸的时候怎么不说？” 罗建国初步捋清家里债务后接到的第一个工程，就是乔世安帮的忙。 “哈哈哈......” 听到外甥这么说，乔世安开心的笑了起来：“行，就不说这些外人话了......都放暑假了，怎么不来我家玩，家俊还念叨过你好几回了。” 这话还真不是客气话，乔家俊在家里念叨了好几回表哥罗阳。 大年三十晚上用一场烟火晚会来泡妞，让他对自己这个表哥佩服的五体投地。 学习好是天生智力问题，强求不来，可是情商高却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表哥值得自己学习。 罗阳可不知道自己在表弟心里已经成神，他笑了笑道：“反正8月份我在魔都和阳市两地跑，有时间就喊家俊出来玩。” 乔世安点了点头。 随即脑子里闪过罗阳刚才话里的内容，有一点让他觉得不怎么合理。 “阳阳，姜远山怎么会帮你搭桥的？” 不光是搭桥，还是帮着搞定工业用地指标的事情，这可不是一般的帮忙了。 忽然的，他突然就想起姐夫罗建国似乎提过一嘴，似乎接到了远帆集团老厂内部基建维修的活...... “我和姜远山的女儿姜帆是高中同学。” 还没等他询问，罗阳就直接交代了：“我们两个在谈恋爱。” 经过唐海林以及住建两桩事，罗阳和姜远山之间的关系会在圈子里传的很广，根本瞒不住。 侧面也堵死了罗阳的另一条路。 今后他在阳市除了姜帆之外，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年轻女性，都会被审视。 乔世安微微张着嘴巴，明显是惊讶到了。 好在这时有其他人过来找他，罗阳趁机站起身告辞。 他今天来镇里，就是想提前透露一点消息，把争取试点的机会送给乔世安。 好风凭借力，送你入青云。 成与不成，另说，因为跑这个试点，肯定不是小姨夫一个人的事情。 关系都是维护出来的。 远亲还不如近邻居呢，谁说亲戚就不要走动的？ 出来之后，罗阳跑去菜场的水果摊上买了只西瓜，一小筐杨梅，提着去外公家吃饭了。 到了老供销社后院，他找来一只竹篮，将西瓜摆了进去，系上麻绳吊到了井里。 这可比摆在冰箱里冷藏要更好吃。 尤其是饭后来上两片，那就更爽了。 吃过饭后回家睡午觉，一直到三点半才起床。 醒来先冲一把澡，随后换上t恤短裤和拖鞋，提着水桶及 小竹竿、折叠椅，直奔大伯家而去。 大黄老远就听到了罗阳的脚步声，狂奔而来。 “走，带你钓龙虾去。” 乡下随便找个水葫芦丛生的野塘，抓两只小田鸡，剥皮后系在线上，如此简易的装备，一下午钓个四五斤小龙虾绝对没问题。 一来闲着没事，二来是真馋小龙虾吃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人抓这玩意，罗阳只钓了一个多小时，小水桶里居然装满了。 拎在手里感觉一下，起码十斤往上。 好家伙，今晚啤酒加小龙虾，不会吃到痛风吧？ 要不拍两根黄瓜，煮一盘水花生？ 不行，还有大黄，必须要配上大骨头熬汤，带很多肉的那种扇子骨。 农村的生活，就这么朴实无华。 7月底这一周，罗阳没有去魔都，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了乡下。 上午去青青制衣厂里转一圈，看销售情况，什么jk，什么汉服，在没有请来服装设计师之前还指望不上。 而且汉服这玩意，是需要推广和市场培育的，现在拿出来，似乎有点早了。 转完厂子后，去装修的房子里看看，然后去外公家吃饭。 回乡下睡过午觉过后就去钓鱼，到了晚上，上山去抓知了猴，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那种。 还没蜕壳的知了猴是一道美食，抓到之后当场呛在盐水里，回家后剥了外壳用清水煮一遍，然后沥干下油锅，油炸到金黄色起锅，撒上方便面的粉状调味料......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水里钓小龙虾，山上逮知了猴，没见识过这个的姜帆和孙琴在周五玩疯了。 回到家处理一下，摆张桌子在院子里，吹着自然的凉风，吃着这种亲自获取食物制作而成的宵夜，感觉格外的香。 陪着姜帆过完周末，时间来到八月初。 江雯在7月31日就飞到了魔都！ 当晚就发了一个消息给罗阳：“今夜降临魔都，受死吧，罗阳，我要代表雅典娜来惩罚你！” 呵呵...... 8月1号的余威还在。 8月2号，罗阳脚踏七色祥云，身披金色战甲，赶往松江。 我堂堂天朝大圣，还降不了你一个西方小妖精了？ 荒谬！ 第176章要不要告诉老梁？ “雅典娜”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真是应了那句俗语：说着最狠的话，挨着最毒的打！ 这还只是下午。 足足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才有力气说话。 “罗阳，姜帆喂不饱你吗？” 她看出罗阳此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放心大胆的“调侃”。 “放了一个月假，你胆上长毛了？” 倒驴不倒架，罗阳“冷”笑着道：“下次换狼牙棒伺候。” “嘻嘻......” 江雯缠上罗阳：“身上黏黏糊糊的，抱我去冲个澡吧？” 凉爽过后，小妖精恢复了常态。 “昨天我去看过店面装修了，差不多再有一周时间就可以结束了。” 江雯盘坐在沙发上，开心的道；“现在基本可以看出效果了，罗阳，沈学姐都说了，装修风格太有格调啦！” “我只是稍微出手而已。” 罗阳不在意的淡淡一笑：“明天开始发招聘，找一个经验丰富的店长来帮你梳理前期，至于奶茶的款式......等机器和材料都进场后，我带你调试几款出来。” “嗯。” 江雯的优点就是听话。 别看开这么一间小小的奶茶店，里面的门道可不少。 营业执照要办吧？ 食品类卫生许可证要办吧？ 消防要办吧？ 制作奶茶的原料进货渠道要找吧？ 制作奶茶的各种机器要找地方采购吧？ 奶茶怎么制作？准备几款主打产品？怎么定价？ 怎么销售...... 要是让她自己一个人摸索，也不是说不能办，但时间上就不好说了。 拖上一两个月的话......这边的房租可不便宜！ 所以罗阳说什么，她就照着办，绝对不去掺杂自己的主观意见。 江雯享受的就是奶茶店开出来之后的喜悦。 还能赚钱，那就更开心。 尤其是看着日益丰盈的小金库，她的安全感越来越强。 罗阳不知道，小财迷已经存了快20万。 算算也是，青青制衣那边每个月给她打款3万，上半年沈静兰连续三笔生意给她的分润也超过10万，就算江雯维持着比以往更光鲜亮丽的生活，也存下了不菲的私房钱。 两人正聊着奶茶店的事情，江雯像是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罗阳，我说个事，你不会怪我吧？” “嗯？” “我......我一不小心把奶茶店发展计划透露给沈学姐了！” 江雯躲闪着罗阳的视线，期期艾艾的道：“一兴奋之下，就......就吹牛了。” “奶茶店的核心就像午夜魅影一样，在于产品的创新。” 罗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装在我这里，谁也拿不走！” “真哒？” 江雯一个雀跃，扑到了罗阳身上，吊住他的脖子接连亲了几口。 “我就知道你是无所不能的！” 从兼职到炒股，再到午夜魅影......一桩桩事情证明了罗阳的天才，她不崇拜才怪。 “沈学姐还说了，将来要是开放加盟店，她第一个申请资格。” “倒是有点眼光。” 按照罗阳的计划，旗舰店开出来之后，生意必然火爆，第一批加盟商肯定也能吃到红利。 至于打包卖出去之后会是什么样，和他就没关系了。 还在想着一锤子买卖的事情，房间里传来了手机铃声。 “我去拿！” 江雯光 着脚跑进卧室，帮罗阳拿手机。 “刘海山的？” 看到来电显示，他就想到了关凯，估计和阳市那边的进展有关系。 “小罗，我是刘海山，你在阳市还是来魔都了？” “今天中午到松江的。” 罗阳笑着回应道：“刘叔，你这是在魔都？” “我也是昨晚才到的。” 刘海山笑着发出邀请：“晚上来闵行小聚一下？” “好啊，本来就要找刘叔聊一下预拌水泥砂浆厂推进的事情呢。” 罗阳也笑着道：“我这边可弄的差不多了，刘叔老家那边也可以启动了。” “这是好消息，见面聊！” 挂断了电话，罗阳摸了摸下巴，本来刘海山不找他，他也要主动联系刘海山了。 答应给的1000万资金，该到位了。 “晚上要喝酒啊？” 趁着罗阳接电话的时间，江雯去厨房间切了半个西瓜。 厨房连着客厅，打电话的内容都听得到。 “嗯，今晚这顿酒必须去啊......” 罗阳揉了揉江雯的头发道：“刘海山答应借我1000万，差不多该用到了，今晚得把这笔钱拿到手。” “借1000万！？” 江雯呆住了：“借这么多？” “银行同期利率，和银行贷款一样。” 罗阳笑了笑道：“我在老家搞了一个只赚不亏的生意，差不多一年就能出本。” “一年赚一千多万的生意？” “两千多万！” 罗阳刮了刮江雯的鼻子：“整个一期投资差不多2000万出头。” “天啊，一年赚两千多万......” 江雯眼睛里开始冒星星了：“还有午夜魅影，现在一年也能赚两三千万的吧？”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情趣内衣的成本有多低。 尽管这样，在江雯的认知里，赚两三千万的利润也足够她惊讶了。 可惜了，上不了位，天生没这个命。 不管是姜帆，或是若隐若现的梁雨欣，都像一座大山，足以镇压的她不敢冒头。 下午四点左右，罗阳穿了身衬衫西裤，换上积家腕表，出门赴约。 饭店还是老地方，甬城海鲜排挡，人还是老相识，刘海山、何茂松和蔡富军。 有变化的是罗阳。 当初刘海山第一次请客，那时候的他还在兼职打工，家里也刚破产，背负着上百万的债务。 现在手握两家企业，月入好几百万，身家两三千万。 不光是罗阳自己，他老爸罗建国也翻了身，甚至和蔡富军有了生意上的往来。 俗话讲的好，钱是男人的腰，钱是男人的胆。 尽管罗阳还是以小辈自居，说话依旧谦逊，但在举止言行之间，多了几分自信，几分洒脱。 “小罗，精彩啊！” 寒暄入座之后，拉着他坐在身旁的刘海山开口就是赞叹。 “关凯每天都有电话汇报工作。” 刘海山真诚的对着罗阳道：“有顺利、有曲折，整个推进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坎都是一面镜子，能帮我们避不少雷啊！” “刘叔快别捧我了。” 罗阳掰着手指道：“资金、人脉关系，你们样样比我充足，我能提供借鉴的，无非就是操作流程的样板......” “哈哈哈......” 刘海山哈哈大笑着看向何茂松和蔡富军：“老何，老蔡，瞧见没，肉眼可见的成长啊，按照这个速度再过个五年，坐一起的时候，咱们就得喊罗总了！” “那里需要五年哦......” 蔡富军意味深长的道：“我估摸着有个三四年就差不多了。” “小罗惊才艳艳，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何茂松也点头附和。 金鳞岂是池中物？ 侯龙涛？ 不知道为什么，罗阳脑子里无厘头的冒出这两个名字。 三只老狐狸架着一个人捧，的确吃不消。 赶紧趁着上菜的功夫，把话题切入正事上。 “刘叔，我那边土地指标已经解决，按照现在的推进速度，九月份能过项目论证会，十月份就能挂出来......” 罗阳端起酒杯道：“我打算在论证会过了之后，把公司注册起来，等十月份拿地的时候就需要用到大笔资金了。” 闻弦知意，刘海山也端起酒盅：“到时候给我一个账号，派人来做好借款手续，1000万立刻汇过去。” “刘叔，谢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罗阳一口干掉。 办完这件正事，剩下来的时间对于他来讲，随便怎么水了。 但是刘海山不让。 酒过三巡之后，他另起话头。 “现在有消息说明年新的限购政策要出台，这件事肯定吗？” “90%以上的可能！” 尽管知道结果，罗阳也不说满。 “那就是确定了......” 刘海山再次端起酒盅示意喝一杯。 放下杯子后，他看着罗阳道：“我想趁着政策出台前再炒一波，你觉得怎么样？” 罗阳低头沉思。 他在想，该给刘海山说到什么程度。 因为从13、14年开始，地产行情会有一波大跳水，然后死水一般沉寂两年多，直到15年底，16年初才开始有所起色，最后酝酿出铜铁时代的最后一波余辉。 这一思考，足足两三分钟。 罗阳抬起头看向刘海山：“刘叔，年底前在魔都炒作一波，问题不大，但是后面再在魔都炒作，性价比就不高了，届时不妨把目光放到浙东的四五线小城里去......” “是啊，魔都主城区的房价已经三四万了，即便再怎么涨，也不可能几倍的翻滚了。” 刘海山点头道：“倒是小罗你说的浙东路小县城里，现在房价也就两三千......还真有极大的空间在里面。” 罗阳没有去帮刘海山预判那一拨低谷。 上赶着的买卖，不值钱。 而且只要大方向不错，总体十年内是上涨的，刘海山不会亏，也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谈到这里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了金城地产。 按照时间来算，闵行项目差不多两年半周期，正好到13年。 要不要提醒一下老梁？ 他敢肯定，不提醒的话，以梁兴民的胆量和魄力，在13年上半年里，一定会拿上至少两块地。 然后一头撞上14年的寒冬期...... 第177章被盯上的蛋糕 两个多小时的晚饭时间里，当然不止聊预拌水泥砂浆和房子那点事。 何茂松也说起了宜居网的融资，经过大半年的扩张，加上他们本身的人脉关系，天使轮估值就达到了2000万。 按照他们的计划，接下来一年时间里，要加快扩张速度。 同时另外再争取两轮融资机会，将宜居网的估值拉到1个亿以上。 罗阳也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辞掉顾问的事情，直接被何茂松笑着给拒绝了。 “非但不能辞，还要给你加工资到每个月5万。” 何茂松是这么婉拒罗阳的：“往后面的扩张，用的都是融资来的钱，反正最后都是转手卖掉，自家人为啥不照顾？” 这顿晚饭吃的值啊，一天班不上，月薪从2万涨到5万了...... 更值的还在后面，饭局结束后，刘海山非要继续请客，拉着几个人直奔星辉而去。 蔡富军找了个借口，和罗阳坐了一辆车。 “小罗你眼光还是蛮高的啊......” “蔡总说笑了，不是我眼光高，是因为有女朋友了。” 罗阳知道他指的是谁，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苏慧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是怕麻烦吧？” 蔡富军笑着道：“也是，当初朋友介绍认识，小苏和小裴是一起出来的，最后我也是选了小苏......小裴这性格啊，只能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老哥是明白人！” 罗阳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前几天和你爸在一起喝酒，听他聊起了金城地产的事情。” 果然，苏慧、裴佳琪只是切入话题前的小菜。 蔡富军转入正题道：“他们和三泰、阳光拿下了闵行的拆迁安置项目......猛龙过江啊！” “所以是三家联合。” 罗阳笑道：“单是一家，估计吞不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着蔡富军道：“老哥，我爸现在正在浦东项目上干着，闵行这边项目的总包估计赶不上趟啊......” “不是总包的事情。” 蔡富军摆了摆手，随后说出了目的：“拆迁一旦开始，旧房子的钢筋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蔡总还做回收废旧钢筋的生意？” “这可不是小生意。” 神秘的笑了笑，蔡富军低声道：“里面的门道可不小......” 罗阳知道里面门道不小，不光是废旧钢筋在称重上进出之间的那点利益，关键是后加工。 有句笑话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全球钢产量，一大半在华夏，华夏一半产量在冀省，冀省一半产量在唐山。 众多的三无炼钢厂，出来的可不是国标钢材...... 当然，现在的施工单位心里也都有逼数，在标准的项目和工程上，不会使用，但是不要忘了，国内还有众多的农村自建房，以及一些500平米以下无需手续的建设项目，那里才是它们的用武之地。 这种情况，在国内广大农村已经是普遍现象，也属于被默认许可的一种现象。 “关键是我现在已经从金城地产辞职了。” 罗阳先是表达了自己目前的状态，随后眨了眨眼睛道：“如果照老哥你这么说，这块肥肉盯着的人应该很多啊？” “可不是......” 蔡富军点头：“卖给谁都是卖，行内规矩大家都懂，对于金城那边来说，给谁都无所谓......关键就看谁的关系硬，能搭上线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不放心，加了一句。 “一般像这样的拆迁大项目，都会分几期拆迁，哪 片区域拆完，哪片区域就先开建。” 蔡富军道：“为了平衡各方关系，所以这一块会切分成若干标段。” “利益均沾，谁也不得罪呗？” 罗阳一语道破里面蕴含的东西，笑着道：“以蔡总的人脉关系，也能找到打招呼的人吧？” “能找到，但是未必轮得到。” 蔡富军咂嘴道：“金城那边一定是结合规划来分标段，不可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所以蛋糕肯定不够分，总有人会吃不到。” “我回头有机会问问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大忙帮不上，但是具体分了几个标段的事情还是能打听到的。” 他本来就在躲着梁雨欣，怎么可能给蔡富军大包大揽？ “能有这个内部消息就不错了。” 蔡富军顺手搭上了罗阳的肩膀，挤眼睛道：“老哥我心里有数的。” 聊完正事，剩下的就是风花雪月。 不知不觉中，车子开到恒隆广场这边，星汇国际到了。 “在这里，我们几个可就是小虾米了，几个顶级的未必轮得到，就算轮到了，小钱也未必砸的下来。” 下车前，蔡富军感叹了这么一句。 随后挤了挤罗阳的肩膀道：“要不要我把苏慧她们喊过来？” “算了，刘叔请客，从外面喊人不是折他脸面嘛。” 罗阳婉拒了之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开个眼见，图个乐呵就可以了。” 说话间，四个人重新汇聚到一起，走进了星辉国际。 这会儿还没有发达的自媒体，连所谓的**名媛也没有开始兴起，所以美女变现的渠道不是那么宽泛。 线下实体娱乐场所的美女质量，那是相当的高！ 这么说吧，在200-400的普通场子里，你想挑到一个7分往上的美女都不容易，但是在平均2000小费的场子里，你想看到个子一米七以下，颜值7分以下的女孩都很难。 罗阳是打着长见识的目的来玩的。 不然还能怎么样？ 珠珠、兰兰、月月......女孩子们连名字都是假的。 happy一下就算了，难道还要劝人家从良？ 果然就像是蔡富军所说，就算刘海山接着让换了两拨人，个个颜值依旧在八分往上，但是顶级的一个没有。 “艹，来晚了！” 刘海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在闵行吃到八点多，赶过来已经九点出头，能有才是怪事。 还有更离谱的。 罗阳记得前世有一回出差到蓉城，晚饭吃到一半，请客的东道主直接就要结束饭局，搞的他一脸懵逼。 哪有吃一半就去k歌的？ 人家在出发的路上告诉罗阳，七点半往后过去，就只能捡菜梗了。 所以罗阳也能理解，反过来劝解刘海山。 于是第二场就变成了几个男人的聊天局，尤其是刘海山，似乎打定主意要在炒房的路上一去不复返，拉着罗阳聊魔都的楼盘哪个值得炒。 这叫什么？ 路径依赖，刘海山在炒房上赚了不少快钱，以至于他的认知里，这条路子一直有效。 哪怕投资了宜居网，也打算搞预拌水泥砂浆的实体厂子，但是这些对他来说仿佛都是副业一般。 这么执着下去，迟早出问题。 不管怎么说，刘海山也算是他重生后遇到的一个贵人，在关键时候给了他不少帮助。 如果有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他还是愿意拉刘海山一把的。 四个男人聊的火热，酒也没少喝，就是不怎么唱歌，把话筒 彻底丢给了留来的八个小姐姐。 两个多小时唱下来，声音都沙哑了。 尤其年轻帅气又多金的罗阳，能看不能吃，那叫一个难受。 陪他的两个小姐姐哀怨了，看他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仿佛在说：哥，别聊了，来摸一会儿吧！ 想屁吃呢，顶尖的还差不多。 于是潦草散场。 第178章天选之子 要评选什么职业最舒服，不好说。 因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是不管怎么论，大学老师排进前列是没有异议的。 偏偏暑假期间，最热的大伏天里，罗阳在这时候接到了郭远成的电话，让他下午去趟学校的创业中心。 下午两点后踏进校园，自己脚步声都能清晰听到。 放眼望去，一个人都没有，显得异常冷清。 脚下黑色的柏油路面像镜子一样，上方空气都热的扭曲了，沿途只有知了声伴随。 这天气，居然还有老师愿意来办公？ 但是来到创业指导中心之后，罗阳不得不说声佩服。 郭副主任穿着衬衫西裤，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关键是他居然还在伏案写东西。 就这认真工作的态度，他要是不转正，罗阳敢一个星期不碰女人。 “郭主任，这大热天的，还在坚守岗位呢？” 罗阳走进办公室，拿起郭远成的茶杯，帮他续满杯。 “小罗来啦。” 郭远成头都没抬：“还有几分钟弄完，你自己泡茶......” 罗阳也没客气，泡了杯茶之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四五分钟之后，郭远成落笔，从头到尾再检查了一遍之后，才抬起头看向罗阳。 “喊你过来，是为了落实上次和学校达成的合作协议。” “这么着急的吗？” 罗阳好奇：“现在是暑期，即便要实施，也要等到开学之后吧？” 而且当初达成的协议就是简单的几条扶持政策，在他看来，属于形式大于实效的那种。 “所以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真好啊......” 郭远成感叹了一句，随后将刚写好的材料递给了罗阳：“喏，你先看看再说。” “运气真好？” 罗阳一头雾水，接过稿子后瞄了一眼，随即就愣住了。 这份资料光标题就有两个，一主一副。 主标题很简单几个字：《扶持创新》 副标题长长的一大串：《论大力支持本校学生在高新产业方面新型创业的若干方案》 一看就有严肃性，不由得罗阳不重视。 于是他认真起来，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的细品...... 好半晌之后，他放下资料，抬头看向对面。 “郭主任，学校对我的支持真是......” 以他通篇看下来的感受，这次真的有点受宠若惊了。 “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郭远成上下打量罗阳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感叹道：“别说你了，我也很意外......这还是吕校长在周一特意打电话来嘱咐我弄出来的！” 怎么又和吕校长牵上关系了？ 罗阳更好奇了，满脸求知欲的看着郭远成：“主任，您给我说说呗，突然间天上掉馅饼，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 “你的无人直升机创业刚开始没多久，恰好就遇上了魔都大学生创业评选活动，拿了个三等奖！” 郭远成给罗阳解惑道：“这个暑期里，魔都七八家大学的领导和专家教授受邀去港大参观学习，吕校长发现无人直升机项目居然非常受港大重视，于是多留意了一番......” 原来如此...... 吕校长这是看到了一些光明的东西，于是上心了。 难怪郭远成说自己运气好。 “对这个合作扶持方案，你有什么个人见解没有？” 郭远成笑着道：“只要不超出原则太多，咱们讨论一下，现场改过来。” 这话也只能听听。 “这已经是突如其来的惊喜了，还能有什么奢求？” 罗阳立即回应道：“按照这上面的扶持力度，就是草鸡也能孵化成飞鸟了。” “哈哈哈......” 郭远成被罗阳逗笑，点了点他道：“你倒还算谦虚，没说孵化成雄鹰！” “就是一点兴趣捣鼓出来的，前面没有现成的参照物，未来能做成什么样，都是一个未知数。” 罗阳“睁眼说瞎话”，明明知道未来的无人机市场有多大，却一本正经的说着迷茫。 偏偏郭远成还就信了。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这些虚无的东西，只是点了点桌上的资料。 “里面内容你也看过了，有不清楚或产生歧义的地方吗？” “郭主任写的内容条理清晰，简单易懂，怎么可能产生歧义？” 这份稿子要拿给领导看的，当然得简单明了。 尽管罗阳这么说了，郭远成还是不厌其烦的解说了一遍。 “其余的你不需要多关心，要注意的核心内容就三点。” 竖起三根手指，郭主任一一解释道：“第一，鲲鹏科技在科创园办公室的租金、水电等一切费用全部减免；第二，学校会协调工学院组建一支教授带队的研发小组，加入到鲲鹏无人机的研发里去，涉及费用由鲲鹏科技承担，但是学校会以补贴的名义反哺给企业。”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顿了下来。 “能理解为什么要这么绕吧？” “能理解！” 罗阳点头道：“学校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确保研发成果归属企业。” 郭远成也点了点头，随后又补充道：“之所以要增加学校的研发团队，里面有三个考量，你能看出来吗？” 刚才看的很细，只是思索片刻，罗阳便点了点头确认。 “公司目前研发主力来自外校，将来即便取得了一点成绩，和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关系也不大。” 罗阳捋清思路，组织着语言回复郭远成道：“学校给予这么大的支持，就是要确保公司未来出的成绩和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密不可分，这应该是考量的第一点。” “嗯！” 郭远成点头，并表示罗阳继续。 “我可能懂市场，但并不懂技术，学校支援研发团队，是壮主干的做法，这是其二！” “看来你都懂啊？” 郭远成愈发满意，同时心里也藏着不解。 但他没有现在就提出来，因为要看看罗阳是不是能准确理解第三个考量。 “万一......我说是万一。” 罗阳最后道：“虽然公司签有竞业和保密协议，但是我相信有若干可以绕过的方法，在公司研发出现曙光阶段，万一有人携带团队另起炉灶，我没有太好的应对方案，学校帮我补上了这一点。” 听完这三条理解之后，郭远成笑了。 “你能解读出第三点，就能理解为什么要设置核心内容的第三条了。” 这份报告里的核心内容第三条，学校要参与入股10%，只占股权，不参与公司的一切经营管理。 这就是一份背书，告诉其他人，鲲鹏科技是工程技术大学扶持的，不要妄想摘果子。 学校付出了什么呢？ 减免租金和水电费，工学院研发团队的补贴。 那10%的股权是不给钱的。 尽管是这样的条件，但是罗阳却举双手赞成，欢迎工程技术大学的深度参与。 因为经过这么一来，他非但没有多大的损失，反而对鲲鹏科技的掌控变强了，学校是在帮他确保果实归仓。 他绝对相信，郭 远成起草的这份东西，有模板。 至于学校的收获，又是另一个层面的考量了，绝对不能单纯的用经济方面的利益来看待。 “郭主任，有个问题哈......” 罗阳在离开前，笑着问道：“一旦这个方案实施，鲲鹏科技算不算国企了？” “就占你10%的股份，还想着做国企？” 郭远成笑骂道：“最多算是有国资背景。” 这就安心了。 罗阳收获满满的离开了创业指导中心，一路心情飞扬的走出校园。 回到出租屋之后，江雯正好在晾衣服，看到罗阳心情极好的样子，立刻好奇起来。 “罗阳，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哈......我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老天所钟爱的气运之子！” 难得放纵情绪，罗阳飘了，差点就得意的把泥头车的事情给一并顺出嘴巴。 吓了一个激灵，赶紧闭嘴，自醒。 江雯愈发好奇，心里猫爪挠心一样难受。 偏偏罗阳不说。 哪怕她晚上化身海王波塞冬，也无济于事，反而被折断了三叉戟，挑成哀鸣的天鹅。 生活太荒唐了，不能这样。 罗阳深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短板，尤其在企业管理方面，不是一般的薄弱。 现在已经是2010年，不再是开放年代那种野蛮式的粗放，更不是小家庭作坊式的发展，现在企业管理制度越来被国内企业广泛使用。 他需要学习了。 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有两样，暑假里可以先看书，管理类的书籍；等到开学之后，自己本专业的课倒是可以放一放，去旁听管理学院的课程。 直接从大三的专业课开始听起。 罗阳认为即便不需要过深的掌握，但是起码要知晓并熟悉。 重生以来第一次，他开始审视自己，并希望通过学习的方式来拓展自己的认知范围。 而不是一直吃老本。 接下来的几天里，参照着管理学院的书单，他去新华书店买回来一大堆管理类的书籍。 这个举动可把江雯给急坏了。 罗阳要是开始认真看书学习了，她的妩媚娇艳给谁看？ 不甘心的她，接连试探了两天。 期间每天起码要换上七八身魅惑服装，角色也从圣斗士换到教师、护士、秘书等，包括但不限于兔子、狐狸...... 然并卵，罗阳似乎真的全身心投入了。 江雯差点要落泪...... 难道一身的茶艺，今后就要没有用武之地了？ 第179章未来的品牌道路 要说靠着自己看书就能融会贯通，除非真是天才。 罗阳的资质其实很普通。 但他有一点好，就是有自知之明，更知道半桶水要不得。 纷繁的管理学不是说看两本书就能融会贯通。 这需要书本知识、教学理论、实践认知三位一体的结合，才能让他熟练掌握企业的管理知识。 所以现在的看书，只是积累的起步。 之所以这两天里如此认真，是因为江雯弄巧成拙了。 她这么卖力的演绎自己，罗阳可以大饱眼福并享受，何乐而不为？ 他就是故意的...... 但是也没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周五回老家的时候就决定了，周一回来恢复劳逸结合的正常状态。 非年非节的，又是一大早出发，开车两个多小时就赶回了阳市。 上午他还要去青青制衣厂去做个面试。 因为之前听了姜帆的劝，制衣厂的财务招聘变成了改招应届财会专业的大学生，考虑到刚毕业的学生经验不足，于是又托关系返聘了一个很有经验和口碑的退休老会计。 一家企业里，要说有什么部门只能老板碰，非财务莫属。 商国正又不是职场新人，当然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特意在周四就电话联系了罗阳。 车子开进厂区，在办公楼前停下。 罗阳的办公室在三楼东首，隔壁就是会议室，面试就放在了这里。 财务专业方面的知识，他也不懂，所以先面试了关系介绍来的返聘会计。 这就轻松了，只需要谈一谈入职条件就行。 “不需要缴纳五险一金了，8000的月薪，年终奖不低于1个月薪资，另外就是周末要双休，简会计，我说的这些条件没有遗漏吧？” 简月芹已是花白头发，面相看上去很慈善。 她笑了笑道：“罗总，您漏了一点，两年合同到期后，就不再续聘了。” 罗阳摸了摸鼻子，笑了。 刚才他是故意漏掉这一点的。 “行吧，合同两年，到期不再续约。” “罗总你放心，这两年里，我会尽力帮你把新人带出来的。” 罗阳点了点头：“财务这方面我不大懂，后面大学生的面试主要由您来帮着把关？” “好！” 简月芹也爽快，直接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她和人力了，罗阳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总裁办就设置在他办公室的外间。 办公场所十几个平米，除了几张办公桌之外，还隔出了一小间储物室。 目前已经上岗了一个秘书，叫孙静玉，也是新招来没多久的应届大学生，明明才22岁，却长了一副御姐的脸蛋和身材，真不知道人力是以什么标准来评判自己喜好的。 她的长相和身材都在八分以上，不比老梁的秘书吕娜差，还胜在年轻。 阳市不过是一个百万级别的五线小城市，能招聘到孙玉静这样的人才，也难为人事部门了。 “罗总！” 见到罗阳的身影出现，孙静玉立刻站起身打招呼。 随即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帮着泡茶。 “一会儿帮我把商厂长请过来。” 罗阳径直坐到大班桌后面，边交代事情边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好的，罗总。” 孙静玉将泡好的茶端到罗阳面前，顺带指了指办公桌右边一叠报纸道：“这周的环球时报、参考消息、新华日报、阳市晚报......都在这里了。” “嗯，我知道了。” 这是罗阳要求预定 的报纸。 作为一个重生者，他需要不时的从外界获取消息，通过熟悉的信息片段来勾起记忆深处的东西。 就像之前的手机自拍杆项目，情趣内衣项目，都是从这样的信息碎片里激发出灵感的。 所以他不光是看报纸，也会习惯性的浏览网页，日常搜索各大主流网站的头条消息。 不去想，肯定没有，收集了，或许会有惊喜。 今日的搜狐头版还没看完，商国正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罗总，您找我？” “坐，孙秘书，给商厂长倒杯茶。” 罗阳示意商国正在他对面坐下，随后询问道：“按照你的预估，午夜魅影的产能还需要扩大多少？” 这个问题有点突然。 好在商国正是个实干的人，脑子里每天都在盘算这些问题。 他张口就回复道：“之前没有了解过情趣内衣这个市场，近期也一直在熟悉中，从目前淘宝上两家店铺的销量增长情况来看，还真不好预判！” “什么意思？” “可以这么说吧......” 商国正思索片刻后道：“情趣内衣市场之大，超出了我以往的认知，越是深入了解，越觉得这个门类前景广阔......至少目前为止，我个人认为市场整体还处于成长中，所以很难预判增长会到什么程度。” 这不是废话吗？ 罗阳差点咂嘴，可他忘了自己是重生者，已知未来。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商国正当然不知道罗阳心里在想什么，继续道：“增长中的广阔市场，超高的利润......这片蓝海一定会被越来越多人关注，随着进入的商家增多，竞争会越来越激烈，甚至惨烈......直到洗牌结束，达成新的平衡为止！” 这就有点水平了。 罗阳点头：“这是必然的，看到市场前景之后，越来越多资金涌入这个赛道，残酷的价格战就会打响！” “好在咱们主打的午夜魅影有底气。” 商国正感叹着道：“罗总您请到的设计师真是个天才，每款新品出来，都必然爆款，成为其他店铺跟风的对象......现在午夜魅影的头牌店铺形象已经树立，访客量是另一家店铺的几十倍......” 说到这里，他突然插入一句别的。 “罗总，这位设计师可要笼络好，他才是午夜魅影的镇店之宝！” “别急，跑不了的。” 罗阳笑着散了一根烟给商国正。 “设计师是您好朋友？” 点燃烟之后，商国正好奇的问：“还是您家里人？” “我就是那个设计师！” 罗阳点了点自己的鼻子，随即看到了商国正一脸懵逼的表情。 “说回正题吧。” 手指敲着桌面，惊醒商国正回神。 罗阳再次问道：“你预计一年以内，午夜魅影的销量能达到多少？” 这次，商国正思考了许久，足有半支烟的时间。 “目前的日销已经超过40万，之所以没有停滞，是因为整体蛋糕在变大。” 他一字一句的慢慢道：“但是一年时间的市场扩展，足以让外界注意到这个赛道，所以我姑且谨慎的预计午夜魅影日销翻个倍。” “加上另一家店铺的话，日销在100万左右？” “差不多就这个数。” 商国正以为罗阳关心销量和利润，正打算交代一番的时候，罗阳又开口了。 “千灯那边在十月份要搬过来，再算上扩张的产能，一栋厂区够不够用？” “啊？” 这 个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商国正差点没反应过来。 面对罗阳询问的眼神，他赶紧估算了一下，随后点头道：“应该够用！”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道：“做好心理准备，另一栋厂房我有其他用处。” “罗总，您答应过我要......” 看到商国正急了，罗阳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 “我知道，情趣内衣只是产品之一，就像你说的那样，未来赛道竞争激烈，利润必然降低，所以扩展别的产品是必然要走的道路。” 他笑着道：“答应你的，肯定不会食言......现在只是借用，大概半年左右时间吧，一旦找到合适的地方，立刻搬走！” 9月底，iphone 4在国内上市，手机自拍杆项目可以开始了。 初期也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因为当下的智能手机在拍照这一块上，尤其是像素，还是有点欠缺的。 主要还是为了成立公司，申请专利。 “而且只需要占据另一栋厂房一半的面积。” 罗阳退一步道：“时间暂时限定为半年，一旦找到新的生产地点，就搬出去。” 胳膊拗不过大腿，商国正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 但是他也有其他事情要说。 “罗总，最近我在编写企业未来发展规划，月底前能拿出来，到时候希望您能抽个时间出来，咱们一起探讨一下。” “哦，关于什么方面的？” 看到商国正一脸严肃的模样，罗阳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像午夜魅影一样，作为服装企业，一定要打造属于自己的品牌。” 他对视着罗阳的眼睛：“没有自己品牌的服装企业是长久不了的，是没有灵魂的，这也是我从上家专做外贸订单失败的企业身上学到的唯一经验。” 这个说法，罗阳是赞同的。 想想隔壁浙省，光是国内知名男装就有雅戈尔、杉杉、罗蒙、培罗成、太平鸟......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打造一两个？ 情趣内衣的逼格......真有点说不出口啊！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这样吧，咱们做一个口头的约定，午夜魅影年底前的利润我已经有安排，不能动，至少不能大动，明年上半年的利润，我拿出一半来支持你创建品牌，怎么样？” 按照商国正自己的判断，明年上半年的时候，两家店铺的平均日销能达到80万的样子。 一个月就是2400万销售额，半年就是14400万。 利润什么的，作为企业生产一把手，他是知道的，罗阳这个承诺，等于是给了他至少6000万以上的启动资金！ “罗总，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感受到罗阳的真诚之后，商国正激动的站了起来：“创建一个国内知名服装品牌，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您成就我，我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咦? 企业管理似乎也没那么难嘛...... 第180章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午饭是在制衣厂食堂吃的。 食堂伙食无论从味道还是从菜品来讲，都算是不错。 在罗阳的观念里，一家企业总要有值得别人夸赞的地方吧？ 工资不好破坏行业体系，顶多略高一点，总体设在平均线之上。 除此之外，就只能从职工伙食做起，这也算是一个比较经济实惠的选择。 吃过午饭之后，罗阳下午也懒得回乡下，直接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午睡了两个小时。 避开夏天最热的时间段，到四点多的时候，他去了看了看装修中的房子。 刚进门，感觉屋子里就跟桑拿房一样。 里面的装修工人都赤膊在干活。 这还是避开高温时段了，一两点的时候，哪怕在屋内都不怎么方便干活。 罗阳也待不住，只是几分钟，额头就开始冒汗。 简单看了一圈，给负责人丢下两条利群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下楼之后，启动汽车，开启空调。 他没有离开。 果然到了五点的样子，白色的宝马倒入停车位。 车窗被敲了几下，姜帆就站在车外。 “你怎么在这里？” 她以为罗阳会在酒店里，所以打算看完装修中的房子后再去找他。 “别上去了，工人都赤膊着呢。” 罗阳放下车窗玻璃：“先去找地方吃晚饭，边吃边聊。” 姜帆顿时明白了罗阳的意思，甜甜一笑后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 “大热天的，不怎么吃得下油腻的东西，这里的全素宴不错。” 城郊有一家专做素食的饭店，所有菜品不带半点荤腥，生意居然也不错。 也不用你点菜，36一个人，自助餐形式。 “这么多全是素菜？” 显然姜帆也没来过这里，很是好奇；“起码有四五十种了吧？” “先逛一圈再决定吃什么？” 罗阳端着盘子，和姜帆转了起来。 南瓜、玉米、红薯、木瓜、芋头、山药、白米粥、薏米粥、南瓜粥、豆浆、银耳莲子羹...... 蔬菜的品种更多。 “罗阳，味道还不错诶？” 空调冷气打足的餐厅里，吃着不油腻的食物，姜帆意外的胃口大开。 “这么偏的一个小地方，你怎么找到的啊？” 一边喝着银耳莲子羹，姜帆一边夸赞，说是要带妈妈来尝试一下。 “我惧夏嘛，天热的时候，中午和晚上两顿吃的都不多。” 罗阳笑着道：“所以就比较喜欢吃素一点的，一来二去的，哪里有不错的素食，我都摸清楚了。” “我也有点惧夏，尤其高中那会儿。” 姜帆点头道：“暑假里，中午就吃各种水果......” “你今天怎么早下班了？” 闲聊嘛，话题说到哪里算哪里。 “嘻嘻，老姜有应酬，我就提前下班了啊。” “以后就别去看装修了。” 罗阳再次提起：“倒是我给忘了，大热天的，工人都赤膊着上身在屋里干活，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嗯，我知道了。” 姜帆点头道：“不光不方便，也不安全。”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姜远山从小教导女儿的。 “魔都那边已经交房了，我已经做了安排，窗户什么的都开着通风......钥匙也给了一把原先的下属，下雨的话，她会帮着去关的。” 罗阳交代的是周洋，这个女孩做事仔细，让人放心。 两人聊的都是些生活中 杂七杂八的小事，工作上的都没有涉及。 吃过晚饭之后，两人把车都开到了酒店的停车场，罗阳办好入住手续之后，直接逛街去了。 步行街上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捏糖人，这种老手艺现在不多了，一下子引发了罗阳和姜帆的兴趣。 两人各点了一个自己的生肖，站在摊位前边欣赏边等。 “哥？” 县城里热闹的地方这就么几处，遇到熟人也不奇怪。 罗婷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出来逛街，居然看到罗阳和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一起。 看聊天的神情，关系应该很亲密。 她自然好奇万分。 丢下同学，立刻凑了过来。 “咦，青岛旅游回来啦？” “周二就回来了。” 罗婷嘴里回答着罗阳的话，眼睛却盯着姜帆看。 “哥，这是你女朋友吧，不介绍一下？” “什么女朋友？” 罗阳拉起姜帆的手：“得喊嫂子！” 罗婷落荒而逃。 不过十几秒，她又哒哒哒的跑了回来：“罗阳，老实交代，哪里骗来的仙女？” “喊嫂子！” 罗阳坚持主意不动摇，同时出钱收买道：“今晚你的开销我包圆！” “耶！” 罗婷乐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立刻侧身冲着姜帆喊道：“嫂子好！” 这声称呼又响又干脆，搞的姜帆脸都红了。 罗阳大大方方掏出皮夹，抽了两张大钞递给罗婷，主打一个说话算话。 “再喊一声能不能双倍？” “滚！” “好嘞！” 晃了晃手里的钞票，罗婷在咯咯的笑声里愉快的跑掉了。 “我三叔家的女儿，叫罗婷。” 罗阳这时候才介绍：“刚中考结束，顽皮的一塌糊涂......” “真羡慕你们这样的兄妹之情。” 姜帆有所含意的感叹了一句，眼神里的确有着羡慕。 罗阳没有注意到，因为这时候糖人好了。 两人一个生肖，老艺人也是手巧，一个做的憨态可掬，写意，一个捏的形象生动，写真。 “合在一起吧？” 姜帆舍不得吃，提了个建议。 糖人本来就黏，加上夏天的炎热，很快两个糖人就粘到了一起。 等回到酒店房间里的时候，已经化的分不清彼此了。 罗阳觉得应该学习一下，那种揉在一起分不开的感觉想必很不错。 哪知道感性的姜帆比他更黏糊。 该死的酣畅淋漓啊...... “罗阳......” “嗯？” “你家里的亲戚多吗？” “好多......” 黏在一起的罗阳腾出手来，掰着手指算给姜帆听。 “这么多啊？” 姜帆也吃了一惊，随后比较道：“我家就少，妈妈那边兄弟姐妹才三个，我爸这边也是，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是啊，我也觉得多。” 罗阳笑着道：“过年时候，每家都要请客，从年初三开始轮着来，一直能吃到正月十五。” “我家就简单多了。” 姜帆轻声道：“因为奶奶在我家里，所以过年时候都聚拢到我家过节......一直聚到年初六，然后就散去各忙各的了。” 到这时候，罗阳才觉察到了一丝异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罗阳也没去问什么，只是更紧的搂住了姜帆。 “以后的小家里，只有咱们两个。” 罗阳柔声道：“和爸爸妈妈、岳父岳母保持一碗鸡汤的距离。” “啊？” 姜帆不解的问道：“一碗鸡汤的距离，那是多远？” “他们家里煮好鸡汤，端到我们家里，汤还是热的！” 罗阳解释道：“这个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 “可那是多远啊？” 姜帆从罗阳的怀里抬起头，看着罗阳眨眼睛：“滚烫的鸡汤可以保温很长时间的呢。” “啪！” 毫不留情的波涛荡漾。 “姜帆，你是不是故意捣乱，啊？” 罗阳“咬牙切齿”的瞪着怀里的女孩：“我是这个意思吗，你要不要这么挑刺，意境，这是意境，不会体会吗？” 捣蛋成功的姜帆小狐狸一般的笑了；“可是我学的是理科哎！” “你学的是理科，是吧？” 罗阳奋起余力，翻身压住姜帆，恶狠狠的盯着她道：“那我倒要和你好好讨论一下什么叫摩擦生电了......” 电流......是能让人酥麻的。 第181章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礼拜天下午，罗阳先去大伯家和奶奶聊了会儿。 三点多的时候赶到双峰镇上，没想到外公古百涛也在家。 除此之外，外婆徐桂凤和小姨古洪秋，小姨夫乔世安，表弟乔家俊也都在。 “外公，外婆，小姨夫......” “阳阳来啦。” 外婆最喜欢热闹，只要有儿女和小辈上门来，总是开心的不得了。 “真是巧了，刚才还说起你呢。” 小姨古洪秋才三十七岁，保养得当，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 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小姨夫又宠她，所以脾气还和大姑娘时候差不多。 看到罗阳之后，笑呵呵的调侃他道；“听说你谈女朋友了，怎么没带回来给长辈们瞧瞧？” 罗阳知道她的脾气，所以大胆的开玩笑道：“小姨，瞧你也不像带了红包的样子，我带她上门不亏大了？” “哈哈哈......” 看到老婆吃瘪的样子，乔世安笑了起来。 但是转身就被古洪秋瞪了一眼，他立刻帮腔道：“镇上银行歇业，atm机可不休息，还怕你小姨出不起红包？” “也是，反正家俊带女朋友回来的时候，我妈也得给！” 战火一下子烧到乔家俊身上，把他羞了个大红脸。 看向表哥的眼神很有意思：不是我出卖你的啊...... 这一下，连古百涛和徐桂凤都大笑了起来。 家里的氛围一下子变热闹了。 “都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吧。” 古百涛看了眼徐桂凤：“快四点了，去厨房弄点吃的吧。” “妈，简单弄两个就行，我去熟菜店再买几个卤菜回来......家俊，跟我去街上。” 三言两语间，堂屋里就剩下了古百涛、乔世安和罗阳。 “阳阳，我听唐局说你有个项目打算落在双峰镇，上周怎么没和我提起来？” 乔世安散了一支烟给古百涛，顿了顿，也发了一支给罗阳。 从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能看出来，家里已经把他当做成人看待，换做二三十年前，就是那种可以分屋出去扛起一个家庭的当家人了。 “小姨夫，不是我不想说，主要是土地指标还没彻底落实。” 罗阳等两位长辈都点上之后，自己才点燃手里的烟：“后续要开环评、能评等论证会，消息自然会传出来，等到征询选址意见的时候，镇里招商办肯定会出面，谁都不好使......” 言下之意，得你乔镇出面才行。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乔世安苦笑了一声，满脸好奇的看着罗阳道：“将近五十亩工业用地，一家预拌水泥砂浆厂，预计投资达到2000万......好家伙，这件事就由你一个大学生在操办？” “建国和兰子也没和我提起过。” 古百涛也好奇，要知道大概在一年之前，自己大女婿家里刚破产，还负债一两百万。 短短十个多月的时间，非但还清了债务（他私下里塞给大女儿的钱已经还回来了），大女婿还跑去魔都承包大工程了。 现在更是魔幻，二十岁出头的罗阳居然搞起了厂子...... “运气，都是运气。” 罗阳谦虚的道：“在魔都兼职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大老板，他也在弄这个事情，给了我灵感，于是回来后就找了三叔讨论，发现有搞头，就试着推动起来......” “罗建民？” 乔世安点了点头：“我猜这件事里就有他在推动。” “钱呢？” 古百涛不放心加好奇：“2000万的资 金啊，怎么凑起来的？” “爸，这件事估计和阳阳的准丈人有关系。” 剩下的乔世安开始自动脑补：“2000万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对于远帆集团的姜远山而言，毛毛雨了......阳阳，远帆是不是占了股？” 10%也算是吧？ 罗阳抓了抓头，笑着道：“嗯。” 这么回答，不算欺骗吧？ 可是你们自己脑补的哦，将来要是发现不对，不关我的事哈...... “看样子是真把你当女婿了！” 古百涛吐了一口烟，随后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罗阳：“阳阳，不会让你做上门女婿吧？” 罗阳赶紧摇头。 姜远山倒是想，可惜我不答应！ “不上门就好。” 老爷子又美美的抽起烟来。 子女家庭和睦，事业顺利，就是古百涛最大的心愿。 满足了好奇心之后，才聊起招商引资的事情。 自家人嘛，套个圈还不是三言两语的功夫，不多久话题就转到了试点园区的事上。 “这件事虽然我第一个跑，可是分量轻了啊......” 听到外甥问起来，乔世安咂嘴道：“虽然这个方案目前还在他们局内调研中，但是按照唐局的意思，最晚到九月份，一定会拿到市里去上会......到时候好几个工业大镇都会嗅到机会，双峰镇......” “这种事情，曲军胜不出面吗？” 古百涛嘴里的曲胜军是双峰镇的一把手，这种项目争取，老大肯定要冲在前面的。 “爸，到时候都是老大出面......” 乔世安耸了耸肩膀道：“论在市里的牌面，曲老大还真不如其他几个镇的。” “他就是个怂货。” 古百涛也算是供销社的老干部了，说起镇里的人，嘴上可没饶过谁：“这几年双峰镇的经济在全市从第三落到第六，我看他就是不作为......前年的那个大项目，吃到嘴里的都能给别人扒开了抢走......” 一个大项目在乡镇落地，带动的可不光是gdp。 征用土地时候的土地合同工，可以帮当地解决就业问题；厂子里几百上千号工人，能带动镇上的消费；镇子经济变强了，领导说话也硬气，能帮镇里争取来更多的财政拨款...... 别说古百涛了，镇里街面上年纪大一点的，说起这件事来，谁不得骂几句？ 苏南这边就这样，老百姓只关心你能不能带动地方经济发展，让大家更加富裕起来。 其他的管你呢。 要是穷兮兮的，就算领导每天吃咸菜，照样挨骂！ 一边是岳父，一边是领导。 乔世安只能苦笑。 “小姨夫，这件事先别急，说不定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罗阳想了想之后，给了一个不怎么确定的话头：“市里谁也没有搞过这种模式，从上到下的心里多少会有点忐忑......而这份报告却是我弄出来的，或许会征询我的一些看法，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乔世安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一拍大腿道：“是啊，我怎么就给忘了，这方案可是你给搞出来的。” 说完之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外甥。 “不管成不成，小姨夫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外公，你瞧瞧，这像是一家人说的话吗？” 罗阳转向古百涛：“晚上您非得让小姨夫多喝几杯不行！” “哈哈哈......” 古百涛得意的冲着小女婿道：“瞧见没，我外孙！” “爸，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呢？” 古洪秋空着手走进了堂屋，乔家俊跟在后面，双手提着两袋子熟食。 晚上三个男人分了两瓶白酒。 古百涛年纪大了，喝了四两多，乔世安酒量好，一个人喝下去接近一斤，罗阳居中，分了大概六两。 喝了酒，罗阳就住在了外公家。 第二天上午去青青制衣厂里转了一圈，午休之后才开车返回魔都。 回到大学城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江雯居然不在出租屋里。 罗阳好奇的拿出手机，翻看短信。 小妖精果然给他留了信息。 “罗阳，我看装修的时候遇到沈学姐了，陪她聊会儿。” “罗阳，7月份都是沈学姐帮着照看店铺的，出了不少力，请她吃晚饭好不好？” 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几分钟之前发过来的。 “罗阳，我好饿啊......沈学姐也快扛不住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翘嘴笑了起来，随即拨打了江雯的电话。 “罗阳，你到松江啦？” 电话秒接，声音也传递着愉悦，丝毫没有短信里说饿的样子。 “我在出租屋里，马上下楼，你们在店铺门口等我。” 罗阳边往外走，边道：“现在是暑假里，这条街上开门的都没几家，我带你们去松江吃晚饭。” “好啊，好啊！” 只要罗阳不看书，江雯觉得什么都好。 隔了一个周末，她到现在心里还有阴影呢。 十分钟不到，罗阳就开车接到了两人，直奔松江老城区。 因为有沈静兰在，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围绕奶茶店聊了起来。 “罗阳，店长招到了，就是工资要的有点高。” 说起店铺的事情，江雯是快乐的；“但是你说过，一个好的店长能帮我解决很多麻烦，工资开高一点也值......这是真的诶，合同签下来之后，立刻就有条不紊的安排起后面要做的事情......” 边说着，边从小包里掏出一张白纸来。 “你瞧瞧，上面写了十几条，我看了都眼花。” 罗阳接过来瞄了一眼，随后递还给了江雯：“她工资拿的再高，也是帮你打工赚钱，记住这一点就行了。” “嘻嘻，以后请称呼我江总！” 店铺还没开张呢，小妖精就飘起来了。 沈静兰在一旁掩嘴笑起来，眯着眼睛配合道：“江总，以后加盟的事情请多关照哦！” 或许是跟罗阳学坏了。 江雯双手交叠抱胸，端着脸道：“我是甲方哎，美女，想好怎么贿赂我了吗？” 这一刻，沈静兰的表情古怪极了。 第182章识趣 不管大都市还是小地方，总存在一批像沈静兰这样的女人。 她们并不直接向男人索取金钱，但却能依托资源找到赚钱的路子，活的有滋有味。 平素时候，喜欢穿梭在高端商务局里，交游广泛，也不乏人脉。 有交际花属性的，也有大佬白手套属性的，不一而同。 这个群体有几个显著特征：肤白貌美、高情商、单身少妇。 沈静兰已经开始显露这方面的特性。 虽然此刻还稚嫩。 “江总，要不待会儿单独找个地方聊聊？”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江雯听的，还是说给罗阳听的。 “咯咯咯......” 江雯绷不住脸了，咯咯的笑着道：“沈学姐，你学的可真像！” 说完之后，看向罗阳撒娇道：“罗阳，加盟名额留一个给沈学姐吧？” 这丫头，明明之前私下里和罗阳提起过这件事，当时罗阳也没说反对的话。 现在当面敲定，分明是要落人情。 谁说她不聪明？ 罗阳配合的点了点头：“你是江总，你说了算！” 于是饭桌上气氛愈发好了。 结束前，沈静兰借口去上洗手间，提前把账单给结了。 搞的江雯翘着嘴，一脸不开心，嘟囔着说下次不可以再这样。 “罗总，找个地方坐坐？” 走出饭店之后，沈静兰主动开口提议：“许为农前天把我喊到了售楼处，带着去见了新的营销总监岳涛......有些事吃不准，想要从您这边讨个意见。” “岳涛？” 上次在庆功晚宴上见过，听到名字后，罗阳的脑海里随即对应上人名。 按理说，换一任营销总监，就意味着要换掉大多数前任定下的业务单位，这是不成文的做法。 “行吧，找个喝茶的地方坐坐。” 虽然离开了金城地产，罗阳也好奇。 江雯自然没有意见，反正只要罗阳方便带着她，去哪里都无所谓。 三个人，一个临街的三楼小包厢，一壶铁观音。 “事情是这么回事......” 等到茶水泡好，沈静兰开始复述前天的事情，从许为农打她电话开始，一直到她从岳涛办公室离开。 中间说了什么话，有些重点地方表情和语气是什么样的，她都描述了一个大概。 “你自己是什么判断？” 在江雯和沈静兰面前，罗阳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点燃了一支烟。 他先不做断论，问当事人自己的看法。 “浦东项目后续的业务量不小......岳总监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想把这一单交给我来做。” 沈静兰踌躇了一会儿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的错觉，他似乎在通过我向您传达善意。” 罗阳点了点头。 不管是岳涛自己看到的，或是墙头草郭婉瑜透露的，他都能得出一个结论：罗阳和梁雨欣之间的关系很密切，这种密切已经不再局限于工作关系上。 其实沈静兰刚才省略了一些话。 岳涛的话里的确带到了梁雨欣和罗阳的话题，只是因为江雯在，所以没有提及。 罗阳不傻，猜也能猜出来。 “这样吧，业务你照做，该给的提成，给到岳总监......”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 自己掺杂在里面，岳涛敢不敢收也是个问题啊。 想到这里，忍不住咂了咂嘴：“还是我来打个电话给岳涛吧，你贸贸然给钱，他都不一定敢拿。” 沈静兰秒懂罗阳话里的意思。 “愣着干嘛，把岳涛的电话给我啊？” “哦哦......” 沈静兰没想到罗阳会没有岳涛的电话。 “罗阳，这茶好苦啊。” 两人谈的内容都半拉子话，江雯听了想瞌睡，于是借口铁观音苦，要下楼去买几杯奶茶上来喝。 这丫头，因为奶茶店快要开业的原因，最近对于奶茶很痴迷。 她总是想品尝不同口味的奶茶，还美名其曰：市场调研。 “我买三个不同口味的奶茶哈！” 跨上小包，飞快出了包厢。 沈静兰看着江雯跑出茶楼大门的身影，收回视线，见到罗阳已经开始拨打岳涛的电话。 她咬了咬下唇，伸手抓住罗阳的手腕。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摘下腕表，搁在桌上。 “罗总，您注意好楼下和时间......” 罗阳：“......” 刚要按住沈静兰，电话已经接通并传来声音。 “你好，我是金城地产营销总监岳涛，请问哪位，找我什么事？” “岳总监，我是罗阳。” 已经顾不上分心沈静兰那边，他笑着打招呼道：“这么晚了还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是罗顾问啊......” 岳涛在电话里发出爽朗的笑声，客气的道：“不打扰的，我正好在住处弄点资料，离睡觉时间还早......” “是这么回事。” 本来可以绕个圈子再说的，可是现在实际情况不允许了。 “今天接到印刷宣传单的沈总的电话，说你那边要把浦东项目后续的业务交给她来做......” 罗阳正说着，突然就顿了一下。 倒不是为难，主要为了压住喉咙口异样的声音。 没想到断的恰到好处。 岳涛正好接上话头：“是换了一些合作商，但是觉得沈总那边前几单业务做得蛮好，又是罗顾问亲自推荐的，想来是可以长期合作的对象......” 这话，绵里藏针。 换以前的合作单位，这是我作为营销总监应该享受的权利。 留下沈静兰的印刷业务，是给你罗阳面子，表明我岳涛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岳总监误会我意思了。” 罗阳看着头影重新起伏的沈静兰，舒了一口气。 “既然卸任了营销总监的职务，我就没想着再保留什么影响，否则也没必要主动辞职。” 他缓缓道：“之所以打这个电话，主要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既然岳总监觉得沈总业务做得还算不错，那以后业务上的往来，就当成是新单位一样来看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岳涛也是职场老狐狸了，一下子就听懂了罗阳话里的意思。 不在位了，就不会谋求不该有的利益。 你给面子，我也懂规矩。 “其实一直想找个机会和罗顾问喝杯茶，顺带向罗顾问请教小梁总的一些工作风格。” 既然罗阳给足了他面子，他也变得客气起来：“回头闵行项目启动会可能会邀请罗顾问参加，到时候聚餐，一定要和老弟多喝两杯。” “项目启动会？” 罗阳心里嘀咕了一句，似乎自己到现在还没接到什么信息呢？ 脑子里转动只是一刹那的事情，嘴里却不带停顿的回应道：“好，到时候一定和岳总监多喝两杯。” 事情说完，两人也没闲扯别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本来还想思索一下闵行项目启动会的事情，但是自己挂断电话之后，频率 一下子变快了...... 好巧不巧，余光里，江雯的身影在楼下闪现。 深呼吸！ ...... “珍珠奶茶、珍珠椰果奶茶、波波奶茶......罗阳，你喝哪样？” “你们选吧，剩下的给我。” “沈学姐呢？” 沈静兰默不作声的随便选了一杯，插入管子喝起来。 “我要喝椰果，波波给你吧！” 江雯主动挑了带椰果的奶茶，接着就帮罗阳插好了吸管。 “现在的奶茶都是这种差不多的吗？” 为了转移注意力，罗阳主动聊起了关于奶茶的事情。 “是啊，徐汇那边的大品牌奶茶店也差不多，不过就是味道更纯正一点。” 江雯果然思索着回想起来；“还有就是包装要更好看一些......嗯嗯，奶茶里的椰果似乎q弹性更足......” 她一边喝着，一边点评。 还扭头看向沈静兰征询意见：“沈学姐你觉得呢，奶茶里的珍珠好像也没徐汇那边的更细腻......咦？” 说话间，她伸手到桌面上抽了一张纸递给沈静兰。 “学姐，嘴角有奶茶。” 罗阳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 “回头我来新创几样奶茶吧，这都是什么玩意......” “啊？” 江雯注意力瞬间被拉回，她看着罗阳道：“不好喝吗？我觉得还可以啊......” “那你是没见识过我的创意！” 罗阳哼哼了两下；“喝过杨枝甘露吗？喝过芝芝莓莓吗？喝过冰冻乌龙吗？喝过带奶盖的吗？” 一连串名词冒出来，江雯听都没听过。 不光是她，沈静兰也没听说过，刚擦完嘴角后，也把目光投向了罗阳。 于是，罗阳粗略描述了一下杨枝甘露的主要原材料，以及粗略做法。 也只能是粗略的描述，没办法，罗阳前世也只是在买奶茶的时候见到过店铺里的操作，知道大概原材料，至于里面比例如何搭配，都不清楚。 这就是限于职业的认知，哪怕重生者也不例外。 虽然还没尝过，但是光听听，都觉得好喝。 “罗阳，你做给我喝嘛！” 江雯伸出小舌头在嘴唇上卷一圈，撒着娇，整个人就腻了上来。 “等店铺装修好，月底前上了机器，到时候调试一两款给你喝。” 罗阳笑了笑：“好东西，要慢慢上新款。” 这句话，一下子让江雯联想到午夜魅影的模式。 这是要赚大钱的节奏？ 想到这里，她顿时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小猫一样赖在了罗阳的怀里，蹭来蹭去。 第183章小罗，还得是小罗！ 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把闵行项目启动讨论会放在了一家酒店会议室里。 顺着落地玻璃幕墙就能看到整个拆迁项目的区域全貌。 金城、三泰、阳光三家都参与了 各家都来了精兵干将，比如梁兴民，就带了梁雨欣、蒋方杰以及顾问罗阳出席这次启动会。 “下周一开始，拆迁动员工作将率先开始。” 汇报是由蒋方杰主持的：“闵行这边已经提前做过摸底调研，按照他们提供的数据显示，有92.3%的家庭对于本次拆迁政策比较满意，且有较大意愿......” 在项目开始前，三家就组成了联合竞标体。 中标后，顺理成章的组建了名为“阳光三鑫地产开发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主体，由这个主体来承担闵行项目的拆迁、安置、开发建设、销售等工作。 阳光三鑫由蒋方杰担任项目总，其余各个口子按照当初的约定，由金城出工程负责人，由三泰出营销负责人，阳光出招采、成本的负责人；财务三家共同派驻。 至于行政等配套人员，则会统一对外招聘，合同关系隶属于阳光三鑫公司。 拆迁工作小组，也是三家共同派人，配合闵行工作小组进行推进。 当然，闵行这边的工作小组并不直接参与谈判的工作，他们更多的是起到监督和保证手续上的合法与正规性。 万事开头难，由于拆迁谈判工作任务重，时间紧，只能由项目总蒋方杰亲自担任拆迁工作小组组长，他除了对接闵行方面之外，还要保障前期工作的顺利推进。 这也是躲不开的事情，总不能让梁兴民、傅彬和卫朝平三个老板冲在最前面吧？ 作为阳光三鑫的项目总，启动讨论会自然由他来主持。 “目前项目公司临时办公地点就放在拆迁区域的社区活动场所，后期等到谈下若干户之后，会搬迁到空置的民房内......” 蒋方杰的汇报在继续：“按照初步的规划总平方案，未来的售楼处和景观示范区会放在这个区域......” 随着投影屏幕上出现设计平面草图，罗阳第一次看到了这个项目的整体设计方案思路。 “你觉得整体设计方案怎么样？” 梁雨欣这时候侧头问向身边的罗阳。 一个多星期没见，女王气场越发强大了，这还是见了罗阳后收敛不少的原因。 成长的真快啊...... 心里感叹了一句，罗阳随即轻声回复道：“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缺陷。” “你就直接说没有亮点好了。” 梁雨欣翘嘴嗤笑道；“稳倒是稳了，可这个项目并不全是拆迁安置房，这种档次怎么卖出价格来？” 自从她掌控营销口子以来，逐渐也了解到一些销售方面的知识，对于楼盘定位等营销上的术语也能细说一二。 “哪家做的方案？” “当时为了投标，迎合闵行这边，就请了专门的设计公司来做的。” “专门的设计公司”几个字是加重了字眼的，可见梁雨欣的怨念，而罗阳也点了点头，表示懂了。 “应该只是一个草案，后期肯定会重新设计的。” 罗阳宽慰梁雨欣道：“无论董事长还是傅总、卫总，都不是短视的人。” 梁雨欣点了点头，看来她也知道。 接下来两人又回归安静，继续听蒋方杰说下去。 后续的讲解包含内容颇多，除了拆迁问题之外，还涉及工程前期的一些困难，很多需要三位老总现场讨论并拍板。 看这次项目启动讨论会的场面，颇有点现场办公的味道在里面了。 时间也一点一点的流 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议室里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 “起风了......” 窗外视线内，行道树丫枝疯狂摆动，马路上落叶飞舞。 天空中，乌云迅速遮蔽阳光，黑压压的一片堆下来。 会议室里不受影响，因为投屏的原因，甚至连灯光都不需要打开。 “你觉得怎么样？” ppt上显示总页面是37页，蒋方杰已经汇报到33页，这表示后面没多少内容了。 梁雨欣再次扭头，轻声询问罗阳：“我知道，项目总体把控才是你的强项，对于蒋总的这份前期推进方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罗阳用余光瞄了一眼在场的三位老总。 看似正在听着蒋方杰汇报，实际上从梁雨欣开口之后，耳朵都竖了起来。 拿着人家八万的月薪呢...... 咂了咂嘴，罗阳轻声回复道：“拆迁谈判过程中，将已谈妥的房屋拆迁任务外包出去，减少费用，加快速度的同时，也能分摊责任。” 要说这个建议里有没有私心，罗阳可以拍着胸膛说只是顺带，因为他所提及的方案，的的确确能做到减少费用，加快拆迁速度，分摊责任。 “外包？” 梁雨欣愣了一下：“不少钱的吧？” 工程不谈成本，就是耍流氓。 “你别忘了，房子里有钢筋，有的是人愿意进场来干这个。” 罗阳点了一下梁雨欣：“成本合算一下里面的出入，将整片区域划分成若干标段，以最优的价格招标单位进场拆迁......咱们省了多少机械和人工？”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瞧向窗外。 “只要有利可图，他们甚至能把每一块含有钢筋的混凝土砸开。” 罗阳喃喃的轻声道：“遗留下来的建筑垃圾，可以直接用来做别人项目的回填道渣，又是一笔收入......” 梁兴民、傅彬以及卫朝平，想的或许就是自己拆迁，搞出来的钢筋分润给几家关系户，平衡利益关系。 而罗阳这个建议，等于是把蚂蚁啃大象的活也外包了出去。 有些事情，一点即透。 梁雨欣双眼立刻亮了起来，看向罗阳侧脸的目光，不光带着欣赏，还有绵绵的爱意。 小罗，终究还得是我家小罗出手啊！ 可惜这番绵绵情意浪费了，这时候罗阳的目光正在看着窗外。 “轰隆隆......” 伴随着由远及近的滚雷声，玻璃幕墙上传来啪啪的雨点打击声。 一场夏季的大雨，瓢泼而下。 过犹不及，其实蒋方杰的前期方案，看在经历了地产十几年经验积累的罗阳眼里，还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 但是他也只是拿8万一个月的顾问，不是吗？ 换成老梁来问，他说不定就挑两三个小问题说一说，你好我好大家好。 正因为梁雨欣，他才点出了最大节省成本，分摊责任的一条。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梁雨欣发言的时间。 她转述了罗阳刚才提的意见。 这个方案，一下子就引起了梁兴民、傅彬、卫朝平等人的激烈讨论。 整整半个多小时的盘算，最后发现真的就如同罗阳所说，可行！ 于是大家的目光再次汇聚到罗阳的身上。 尤其三位老总，眼神中蕴含的内容不一而同。 傅彬和卫朝平更多的是欣赏和赞叹。 而梁兴民...... 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 第184章差点失身 夏天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五点多的时候，会议结束，大家收拾收拾，准备参加晚上的聚餐。 走出酒店，天空碧蓝如洗，大雨带走了地面的高温，空气里甚至透着一丝丝清凉之意。 “小罗，我坐你车走。” 梁雨欣过来的时候特意没开自己车子。 “梁总，安全带......” “雨欣姐，安全带扣一下。” 看到梁雨欣故意的目光，罗阳撇嘴，改变了称呼。 “你是公司的顾问，有些会议，该参加就参加。” 车子启动之后，梁雨欣开口道：“老梁和我闹别扭呢，别和他一般见识。” “......” 罗阳沉默，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你和董事长吵架了？” 今天从碰头之后，他就觉得气氛不对，整个过程里，梁雨欣居然没有主动和梁兴民说过一句话。 看来吵的还很凶。 梁雨欣笑眯眯的瞥了罗阳一眼，不在意的道：“有些事，他管得太宽了......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们相处有什么关系，就算已婚的男女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真是老顽固！” ...... 这话里包含的意思......罗阳听的心惊胆颤。 跟挑明的区别不是很大了。 “最近都忙些什么呢？” 梁雨欣看“吓”到罗阳了，赶紧收敛情绪，转移话题道：“我看你放了假也不在老家好好休息，整天泡在魔都......” “本来在老家呆的好好的，被学校一个电话薅过来的。” 罗阳有的是借口，信手拈来。 他把学校准备大力扶持鲲鹏无人机创业项目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是好事啊。” 说起事业，梁雨欣本性唤醒：“本来你搭建的草台班子就不稳定，真要有心人想窃取你的研究成果，前期丢进去的钱不说，浪费的大把时间去哪里找补？” “是啊，姜还是老的辣。” 罗阳苦笑了一下，随后趁机在梁雨欣面前贬低自己：“你瞧瞧，我也不是那么的天才，在其他专业领域方面，其实很幼稚的。” “可是你有大运气！” 梁雨欣展颜笑了起来：“我在沃顿商学院听过一次讲座，学校邀请来的是沃尔玛超市的执行副总裁，他的演讲结束之后，在问答过程中说过一段话。” 讲到这里，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话？” 罗阳善于捧哏：“让你特意要拿出来单独说？” “不要和天才竞争，因为你的商业方案再厉害，在天才创新出来的跨时代产品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梁雨欣冲着罗阳促狭的眨了眨眼睛：“关键是第二句：千万别和运气好的人竞争，因为你连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 罗阳听完之后，大笑了起来。 说不过这个娘们。 好在聚餐的地方离着开会的酒店不远，罗阳和梁雨欣没能聊多久，就到地方了。 聚餐的人一共十位，就梁雨欣一个女的，其余都是酒蒙子。 因为刚才提出建议的事情，他又成为了话题的中心，这一下子，想少喝都不成。 “我就说过，其实让小罗来当这个项目的副总，绝对绰绰有余。” 到热闹的时候，蒋方杰起哄：“说实话，要是你来项目公司，我完全可以把精力放到工程建设上去，其余的杂事全部放心的丢给你。” “一百个放心！” 傅彬笑眯眯的抽着烟，凑热闹道：“你来做总 协调，事情肯定顺利。” “傅总，蒋总，我还是大学生啊！” 罗阳死扣着自己的身份；“不读书，我妈敢打断我的腿！” 罗建国也不能提，万一老梁叛变呢？ “你们就别为难小罗了。” 卫朝平这时候开口了：“还不如像老梁一样，聘请小罗担任阳光三鑫的顾问好了，既不影响他学业，也能帮项目把脉，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 梁兴民这时候端起了酒壶；“羊毛不是这么薅的啊，小罗怎么说也是金城地产的战略顾问，怎么三言两语之间，就变成三家地产公司的顾问了......回头是不是还要兼任你们公司的顾问啊？” 说完之后，酒壶在玻璃转台上敲了敲：“真想要商量，先把我灌倒再说。” 地产人说事，酒量讲话。 三个人二话没说，一壶酒直接给干掉了。 傅彬和卫朝平笑了起来，这么护犊子，可是对两个人...... 终究是父女，梁雨欣眉毛一皱，挡下了梁兴民的第二壶酒。 “侄女啊，我们和你爸......” “我说你们三位长辈的脑子就不能转个弯吗？” 梁雨欣柳眉一竖：“既然是为了闵行项目的推进，金城地产派小罗进驻阳光三鑫担任顾问不就行了？” 梁兴民：“......” 傅彬：“......” 卫朝平：“......” 三个老男人手里还端着二两的酒壶呢，被梁雨欣这么一说，面面相觑。 似乎，好像，也许...... “哈哈哈......” 梁兴民率先大笑了起来，心情舒畅的坐了下来。 他得意的道：“还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脑子好使！” “......” 傅彬和卫朝平心里疯狂吐槽：这他娘的和沃顿商学院有半毛钱关系。 转身就纷纷瞪下属，这么简单的绕个弯，你们咋就没想到？ 老大们的斗酒行为告一段落，下属也没必要跟着捉对厮杀了，于是纷纷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场面就平缓了许多，既有讨论工程上的事情，也有行业内新闻八卦的传播，反正主打的就是闲扯。 他们不斗了，罗阳就吃苦了。 一桌人时不时来敬一杯，别看酒盅只有二钱，可是数量多了，也吃不消啊。 这样下去，今晚要醉。 来喝酒前，罗阳脑子里绷着一根弦：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喝醉。 不知道是不是暗示起了作用。 在饭局结束之际，罗阳超量的喝下了一斤白酒，除了脚步有些飘之外，脑子居然还很清醒。 他都喝成这样了，梁兴民他们就更不用说了，即便酒量好，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一个个摇摇晃晃的，居然还要去第二场。 “我先送小罗回去。” 梁雨欣滴酒未沾，嘱咐了梁兴民的司机之后，开着罗阳的车返回松江。 她可不知道罗阳在外面租了房子，以为他还住酒店呢。 可是问罗阳住哪里，罗阳只是朝着她笑。 口袋里摸了一圈，除了烟、皮夹、手机和车钥匙之外，就是没房卡。 好在有身份证就行，因为报销签字的原因，梁雨欣知道他以前一直住的是松江开元大酒店，于是直接来到这家酒店开了个大套间。 这时候的罗阳，那根弦还绷着。 居然只需要搀扶着手臂，就能踉跄着走进电梯，走进房间。 在沾到床的 一刹，潜意识里认为到家了，那根弦一下子就松下来。 梁雨欣本来还打算帮他泡杯浓茶，让他醒醒酒，聊几句再走。 结果就看到罗阳一下子栽到床上，彻底醉过去了。 顿时哭笑不得。 但是愣了一小会儿之后，她突然就起了少女心。 蹬了高跟鞋，趴到床上，单手撑着自己下颚，安静的看着陷入熟睡中的罗阳。 这一看，就是好几分钟。 渐渐地，梁雨欣的脸颊开始红起来，她缓缓的凑近罗阳，先是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没有反应。 但是真的好玩啊...... 连续啄了脸颊几口之后，她不再满足，于是小心翼翼的凑近罗阳的嘴唇。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梁雨欣皱了皱眉，只是停顿了一下，随后轻轻印了上去。 片刻后抬头，心里比较了一下。 似乎和上次车上碰巧擦过那次不一样，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梁雨欣眨了眨眼睛，脑海里泛起影视作品里的场面。 咬了咬嘴唇，她看着罗阳挺巧的鼻梁，帅气的脸蛋......吻了上去。 喝醉酒的的人最口渴。 罗阳虽然醉的厉害，但遇上“甘泉”，下意识的去允吸。 不够，这么点怎么能解渴？ 加大力度允吸！ ...... 足足四五分钟时间，松开后，梁雨欣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浑身上下发烫，头也晕乎乎的。 身上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她偎依在罗阳的怀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清脆的电话铃声。 梁雨欣吓了一跳，随即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梁妈打过来的。 嘟着嘴，她极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妈，我马上就回家了......爸回去了吗？” 梁兴民也被司机送回家了。 她看了看腕表，才知道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时间过的这么快的吗？ 梁雨欣记得开房间的时候才十点半不到，两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过的真快啊！ 不回家是不行了。 梁雨欣跪坐到床上，像个小媳妇一样，帮着罗阳脱去鞋子、袜子，裤子、衬衫...... 甚至绞了把热毛巾，帮着罗阳擦脸、擦手、擦脚。 做完这一切，又在床头倒了一杯矿泉水，梁雨欣这才忙完。 临走前看一眼，发现罗阳裹着毯子，睡的正香。 梁雨欣走近床边，俯身在他额头重重吻了一下，随后在他耳边轻声道：“小罗，盖章了哦！” 说完之后，关灯，转身离开。 醉的断片的罗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盖了章。 还差点就失身。 第185章不轻松的下半年 浓香型的白酒喝到醉，第二天醒来必定头疼欲裂。 罗阳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天花板还有点转，第一下居然没能撑着坐起来。 缓了几分钟，让意识更清醒一些后，他垫着枕头靠到床背上。 “我怎么睡酒店里了？” 罗阳一边咂着嘴，一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所有的记忆截止到自己被梁雨欣搀扶着进入车里，后面的事情，一丝一毫都不记得了。 这就是所谓的喝断片了。 他这还算是好的，有人喝醉了酒，开车回家，第二天会忘记自己昨天是怎么回来的，连车子停在哪里都不记得。 恐怖吗？ 恐怖啊......自己昨晚居然是被梁雨欣送回来的。 他掀开毯子，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其遮挡效果，可有可无。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梁雨欣脱的。 关键不是这些小事，而是昨晚那个女人对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罗阳也不是什么小白，目光开始检查床单。 还好，干干净净，没有乱七八糟的水渍，更不存在点点红色。 尤其是洗手间里，依旧整齐如新，意味着昨晚压根就没人使用过卫生洁具。 “还是大意了啊......” 罗阳松了一口气，随后端起床头的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光。 哪怕什么都没做，要是今天早上醒来，梁雨欣在他怀里，麻烦都小不了。 好在这女人性子高傲，在自己还有女朋友的情况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出头了。 稍微休息片刻，起床洗漱。 开车回大学城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现在还属于酒驾期间...... 江雯不出所料的在奶茶店里，一点一点看着装修效果出来，已经成了她最大的乐趣之一。 胃里不舒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两人在商业街上的拉面馆里对付了一口。 “昨晚喝断片了，被人送酒店里住了一晚。” 罗阳还是额外的解释了一句，不管怎么说，江雯关心他的眼神是真的。 这种眼神里，不包含质问昨晚睡哪里了，和谁在一起，只是单纯的关心他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别一直盯着店铺了，下午带你去蒸个桑拿，做个spa。” 他在姑苏雅苑尝到了甜头，每次感觉到疲劳的时候，蒸一蒸，然后理疗一下，浑身舒坦。 这种服务，在魔都更多。 高中低端，从两三千到两三百价位，应有尽有。 第一次带江雯出来享受spa，自然要选好一点的，罗阳特意开车去了虹桥那边，居然找到了记忆里那家店。 “雅妮香薰spa？” 江雯轻声念叨了一遍。 看似不大的门面，其实里面另有玄机，装修古典奢华不说，服务也是一流水准。 关键是里面的技师，据说都是送去泰国那边学了半年多才回来的。 当然，消费也不低，人均1500左右。 木桶、香薰、精油、舒缓的音乐、正宗的手法...... 120分钟的spa下来，浑身舒坦。 罗阳几乎满血复活，带着江雯在附近大餐了一顿才返回松江。 “罗阳，我突然觉得自己又穷了......” “嗯？” 回到出租屋之后，进入日常保养状态中的江雯有些“难受”的道：“今天听了专业技师的话，才知道自己离真正的保养还差的远。” “那就慢慢学起来 呗。” “非常非常的耗钱啊......” 江雯感叹道；“我这边抹的什么霜，什么面乳，都是很低端的......人家真正的保养，用的都是昂贵的精油。” “有多贵？” “50ml那种......” 江雯比划着大小道：“就这么点，要上万，只够用一周时间的。” “还有呢？” “还有食疗。” 江雯吧啦吧啦的继续：“那个技师说了，养身要由内而外，从气血补起......”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罗阳，好贵的......什么燕窝之类的，动不动一个月就要几万，我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富太太们钱都花在哪里了。” 或许是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见到罗阳投注过来的目光，江雯脸微红着低了下去。 可是眼神里尽是羡慕。 “一年也就几百万吧。” 罗阳放下手里的书，笑了笑道：“其实也不是很难做到......我是说对于真正的有钱人而言。” “我才攒了20万啊！” 江雯嘟着嘴道：“就算沈学姐这么能干，这两年也才赚到三四十万......一年几百万，太遥远了。” “过来！” “？” 虽然疑惑，江雯还是乖乖的从贵妃椅上起来，挪到了沙发上。 “如果不出意外，等你大学毕业的时候，差不多就能享受到这样的生活。” 说这话，罗阳是有底气的。 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光是午夜魅影那边，两年之内帮自己赚一个亿以上，轻轻松松。 预拌水泥砂浆厂，按照时间算算，等大学毕业的时候，应该投产半年左右，刨去还掉刘海山的1000万借贷，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净资产，少说也得值个大几千万。 手机自拍杆项目肯定已经上马，当然，罗阳没指望在销售上赚多少钱，主要是专利在那时候肯定已经申请下来了。 光这个，就值几个亿。 鲲鹏科技比较难说，按照现有的发展进度，届时能实现盈亏平衡就算不错了。 但是白赚一个高新产业总没错吧？ 至于现在搞的什么奶茶，罗阳是打定主意的，等到大学毕业前，一定会找合适时机脱手转卖掉。 至于是几百万还是几千万，就看实际发展情况。 以上这些，就是罗阳现在能把握的住的，也是基本上能肯定的收益。 大学毕业的时候，净资产还不能过亿，就是失败。 这些还是已经确定的。 未来两年里，罗阳手里有资金，只要某段记忆被翻起来，灵光乍现，只会赚的更多。“ “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 这句话，几乎就等于明着问心了。 “我能有什么打算？” 江·茶艺大师·雯跪坐好，扮出无辜样。 她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罗阳：“难道你嫌弃了吗，我可是安静又听话的......” 江雯不是没见过花心的富二代大学生，上外就有，身上钱没几个，两三年里能换上一二十个女朋友。 傻子才会离开罗阳这种年少多金又帅气的男朋友。 而且据她所了解，罗阳是个相当自律的人，现实生活中，似乎除了自己和姑苏那个正牌女友姜帆之外，身边就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了。 那个什么地产公司的梁总......呵呵，或许还不如自己呢。 真以为江雯没心没肺，是个傻白甜啊？ 某种程度上，她比沈静兰还现实。 真正 拎不清的，恰恰是裴佳琪那种女孩子，既不能甘心平淡生活，又整天奢幻不切实际的东西，到头来一场空。 “你自己有选择就好。” 罗阳随即指了指茶几上的书本：“我在为你一年上百万的保养费用而努力，现在还觉得它讨厌吗？” 好纠结...... 江雯咬了咬下唇，在罗阳耳边吹气：“要不明天开始努力？” 果然，妖精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罗阳决定先把扰乱道心的妖精打个半死，然后再看书。 嗯，算是劳逸结合吧。 大学生的暑假生活，就是这么枯燥而乏味...... 周三的时候，创业指导中心的郭副主任又联系他，通知他扶持方案已经定稿，并且递到了大校长的面前。 预计在8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校务会上将讨论这个扶持方案，如果正式通过，开学之后就会在科创园组织一个签约仪式。 等于是官宣了。 现在就看大校长的态度，以郭副主任的判断，大概率会点头。 这对于罗阳来说，是个好消息。 而且好消息还不止一个，就在上午接到郭副主任的电话之后，下午又接到了唐海林打来的电话。 选址意见论证会和环评论证会在下周一举行，他希望罗阳届时能参与旁听。 罗阳当然不会拒绝，当即答应周一肯定出席。 挂了电话之后，他走出了已经装修的差不多的奶茶店铺，在街边点燃了一根烟。 现在已经推进到了这一步了，接下来步骤就是按部就班，时间也有迹可循。 一旦选址意见定下来，环评论证没什么大问题，国土的组卷工作就可以展开了。 参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手续要从阳市往上报批，一直审批到省里，基本上需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左右才能下来，接着就是一系列挂牌前手续准备工作，大约一到两周的时间，最后挂牌公示，一个月后摘牌拿地。 现在是8月中旬，宽裕一点来估算的话，12月底的时候就可以拿到地，开始进入建设阶段。 所以下周就要开始注册营业执照，等刘海山的1000万到账，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筹备工作小组也可以组建起来。 不光如此，前期地勘、规划方案设计；设备的采购；管理、技术、生产等人员招聘......这些前置性工作也可以陆续在土建开始前后就筹办起来。 按照这个计划，罗阳的大三上半学期里，不会轻松啊...... ， 第186章谈一桩几个亿规模的生意 周五见到姜帆的时候，这姑娘神秘兮兮的。 “猜猜我给你带了一个什么好东西？” 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藏在身背后，躲着罗阳的视线。 “我猜不出来。” “猜猜嘛！” “难道是你带好了家里的户口本？” 罗阳假装眼睛一亮，抬起手腕看了看：“哎呀，已经五点了，民政局关门了啊......” “呸，想的美！” 姜帆双颊带着红晕，啐了罗阳一口道：“还没上门提亲呢，我才不嫁。” 说完之后，献宝一样递上袋子。 “铛铛铛......” 嘴里发着拟声词，姜帆得意的道：“最新款的手机，没见过吧？” 其实看到上面被啃了一口的苹果标志，罗阳就知道了。 “新款手机？” 但他还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打开看了之后，露出一脸的“惊讶”表情。 “iphone 4？！” “看来你也从网上知道这款新一代智能机了吧？” 在姜帆看来，罗阳认出来并不奇怪，iphone 4发布的事情，肯定在互联网上有消息。 “国内还没有卖吧？” “港版的，已经破解过了。” 姜帆从袋子里掏出剪卡器道：“你手机呢，iphone 4的电话卡需要剪小，我帮你弄。” 罗阳大大方方的掏出诺基亚，在设置里捣鼓一下，将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储存到电话卡上，这才关机取卡。 接过电话卡，姜帆一顿熟练的操作，随后拿着手机挤到了罗阳的单人沙发上，坐在他双腿中间道：“来，我教你怎么使用......” 看着熟悉的机型，罗阳不禁遐想万千。 对于后来的苹果各种机型，仁者见仁，不好做评判，但是对于iphone 4，他也不得不承认老乔的厉害。 这个偏执狂的确设计出了一款超越时代的产品，引领了智能手机时代的潮流。 不管后来其他品牌的智能手机如何发展，其大体框架，在iphone 4上就已经定型。 “怎么样，学会了吗？” “嗯，你教的这么细，我肯定学会了啊。” 罗阳笑着道：“我的是黑色外壳，你的呢？” 记得当年的iphone 4面世，一共两款颜色：黑色、白色。 以他对姜帆的了解，她的手机一定是白色。 “嘻嘻，咱们两是一对黑白配！” 果然，她掏出来的手机是白色的，拿在手里和罗阳比划了一下，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来拍个照！” 手机的新鲜劲还没过去，姜帆开启了拍照功能，贴着罗阳的面颊，另一只手比着剪刀的姿势，拍了一张照片。 除了拍照，就是切水果这个游戏。 当年多少女孩子是被这个小游戏吸引了才买iphone 4的啊。 伴随着手指在屏幕滑动，刷刷的音乐声，切爆的西瓜、苹果、香蕉、梨子...... 当然，还有手雷。 “啊......” 姜帆可惜的看着屏幕：“又切到手雷了。” “反正现在肚子还不饿，再玩一局好了。” “还是不要了。” 姜帆咬了咬嘴唇，指着手机右上角道：“快没电了，晚上回房间后冲了电再玩。” “那多简单，去买个......” 说到这里，罗阳一下子愣住了。 充电宝......这玩意现在出现了吗？ 他不 敢确定，因为自拍杆就是在智能手机出现之前就被小本子发明了。 移动电源这玩意，没什么技术门槛，按道理生产出来不是多难的事情。 只不过在iphone 4出现之前，手机都是可拆卸式电池，用来充电的...... 二话不说，罗阳急匆匆的拉着姜帆跑出了酒店的大堂。 “罗阳，怎么了？” “别说话，我在找一样东西。” 洲际酒店就在市中心，周边随便一找，就能发现联通、移动的营业厅。 “还真有了......” 看着手机展柜里的配件，罗阳轻声嘀咕：“可是......真尼玛丑啊！” 老式的移动充电器，就是两节或是四节可充电的电池组装一下，留出可以置放拆卸式手机电池的空间。 这就是最早版本的移动式电源！ 匆匆跑进营业大厅，匆匆离开，姜帆被罗阳怪异的举动迷惑的一愣一愣。 “小姜同学。” “嗯？” “现在我有一桩生意要和老姜谈，你觉得是上门找他聊比较好呢，还是去他办公室聊比较好？” “哈？” 姜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罗阳。 “我有一桩生意......” 等到罗阳再复述一遍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好奇的问道：“又有什么新的设计方案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随即目光疑惑的看着罗阳。 罗阳这番话，肯定和刚才怪异的举动有关，难道他想要老姜去谈生产手机的生意？ 姜帆高看罗阳了。 这会儿，罗阳脑子里还在想着充电宝的事情。 没办法，认知局限。 现阶段的他，只有小打小闹的气魄。 “差不多吧，但是和上次的设计方案不一样，这次的生意要大一些。” 罗阳脑子里盘算着，未来全球智能手机保有的数量是几十亿级别，每年销量几亿部，充电宝的市场规模，光是国内这一块，怎么着也得几十亿吧？ 姜远山的远帆集团下属三大板块，其中之一就是电池生产。 要搞这玩意，压根就没有技术难度。 所以罗阳竖起了五根手指道：“我估计，未来这块市场规模至少达到五十亿级别，现在赶早进入，能吃下最大的一块肥肉，未来哪怕占据10%的市场，也是好几亿的营收规模。” 好吧。 如果是几十万，一两百万的数字，姜帆偏向这罗阳，敲老姜竹杠，也就敲了。 现在数字已经上升到几十亿，几亿的规模，她就不好这么干了。 “明天上午我给老姜打个电话，约一下时间，到时候你们自己谈？” 姜帆想了想之后，还是不放心的加了一句道：“你别担心，我陪着你。” 生怕罗阳被欺负了。 罗阳哭笑不得，但是心里也感动。 的确，以他现在拥有的财富、社会地位、人脉等，和姜远山差了不止一个级数，在经验上，更是不能比较。 就连创意都不是优势，要是不顾及姜帆，老姜不讲道义的抢了去，罗阳又能奈何？ 所以姜帆这句话，就是护短的意思。 在自己老父亲面前，为情郎护短...... 面对这样有情有义的女人，也没必要瞒着她什么了。 于是在吃过晚饭，看完一场电影之后，回到房间里，罗阳就向她描绘了充电宝这个产品的创意。 并且拿出了纸笔，画了几个简易的图形来加深她的概念。 不光是聊充电宝，还 聊智能手机未来的发展前景，罗阳肯定了传统型的手机必然被淘汰的命运，描绘了智能手机几万亿大市场的必然。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交流，姜帆被震惊到了。 她没有想到只是给罗阳带一个港版iphone 4，居然会引发罗阳的奇思妙想，还涉及一桩好几个亿的生意。 这就是天才吗？ 本来晚上肯定是要玩切水果游戏的。 可是现在看着罗阳的脸，她越看越喜欢。 甚至身体都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其实这也不奇怪，姜帆从小就接受着姜远山的培养，对于商业运作有着天然的兴趣，当罗阳表现出在商业上极强的天赋的时候，如何叫她不痴迷？ 不行了，切水果没有罗阳好玩。 姜帆下定决心，今晚不玩切水果游戏了。 今晚她要玩榨汁。 第187章罗阳V姜远山，第一回合 罗阳自重生以来，体魄日益增强。 现在晨跑十里，每公里可以控制在5分钟以内了。 而且还不带气喘吁吁的。 所以姜帆玩火自焚，搞的打电话给老姜的时间一直拖到了将近十点。 也正好给了罗阳空挡，趁着早上几个小时，编写了一份商业报告。 接到女儿电话之后，姜远山把见面时间放到了下午。 其实他兴致不大，哪怕上次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拿了10%的股权，稳赚的生意，但是这种不成体系的赚钱路子，他有的就是。 要不是女儿的原因，他才懒得掺和。 现在罗阳这小子，又找上门来。 还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他把见面的地点放到了远帆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不再是龙潭山庄这种带着亲近意味的地方。 有些事，他要让罗阳明白：不可一而再，再而三。 哪怕将来和姜帆结婚了，也得心里有数。 下午一点半左右，在姜帆的带领下，罗阳第一次进入远帆集团。 远帆大厦外形就像扬起的风帆，是一栋16层的大楼，姜远山的总裁办公室就在顶楼。 姜帆在实习总裁助理的职务，对于16楼当然熟悉的很。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她习惯性的敲了敲门。 “进来！” 姜远山端坐在大班桌的后面，正在低头签批着一份文件，似乎没有看到女儿姜帆和罗阳进来一般。 “你先坐，我去帮你泡杯茶！” 姜帆轻声示意罗阳坐到老姜办公桌的对面，自己去帮他泡茶。 低头的姜远山嘴角直抽抽。 本来营造出一番冷置罗阳的氛围，现在被女儿全给破坏了...... “姜帆说你有一笔生意要找我谈？” 既然最初计划失败，那就没必要再装出忙碌的样子。 姜远山搁下笔，看向罗阳。 身体里好歹装着一个三十岁职场老油条的灵魂，罗阳岂能看不出异样？ 他淡淡一笑，开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姜总，是有一笔涉及每年至少五六个亿销售额的生意要和您谈一谈。” “五六个亿？” 姜远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轻微的嗤笑了一下：“还是每年？” “对，每年！” 罗丝毫不避讳姜远山的注视：“而且是至少。” “哦，说来听听呢？” 姜远山后躺，靠在大班椅背上，双手交叉，搭在小腹的位置。 目光淡淡的看着罗阳。 “罗阳，小心烫！” 嘶...... 后槽牙都磨了起来，刚建立的一点威严又被女儿破坏殆尽。 “姜总，咱们有一点得提前约定好。” 罗阳在正式说起之前道：“您是长辈，是大佬，有些方案瞧一眼就知道里面商业价值，咱们在商言商，如果我的方案具备每年五六亿销售额的价值，这桩生意，我得占据一半。” 哟嚯......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困了。 老姜起了一点点好奇心，他随即瞄了一眼在场的最大不稳定因素：姜帆 “你们谈你们的，我不插嘴。” 姜帆知趣的表明自己的意见。 有你这句话就好。 “姑且先不讨论你的商业方案值不值这个价。” 姜远山目光回到罗阳脸上：“就冲你上门来找我商量的事实，证明你要么看中我的资金，要么人脉，要么其他关键因素......那么现在告诉我，你凭什么要占一半？” “这么说吧......资金我有！” 罗阳没有被商业大佬的气势镇压住。 因为大班桌另一面，姜帆在桌下牵着他的手，给他力量呢。 “按照我的商业方案预计，前期投入资金大概需要2000万-3000万左右，而且主要不是投入在生产里面，而是广告和渠道铺设......” 他竖起一根手指，侃侃而谈道：“这笔钱，差不多在年底的时候就能凑出来，所以资金并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罗阳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至于人脉，因为生意是面向全国，所以大概率用不上您在阳市的人脉关系。” 说完这句话，他收起了手，笑着道：“至于其他方面，才是我找您合作的原因，但也不是唯一，之所以谈一半一半，全是因为姜帆。” 好家伙，一通话说下来，搞的老姜还仰仗女儿了。 如此厚颜无耻之辈。 姜远山鼻子都差点气歪掉。 真想丢过去一句：“那就不要合作好了，我姜远山也不差你那一年五六个亿的市场！” 他真有这种魄力。 奈何软肋坐在对面，正兴致勃勃的观看老父亲和男朋友的“商战”。 要是赌气的话，老脸往哪里搁？ “按照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就是打算自己出资金咯？” 大佬不愧是大佬，罗阳虽然前面说的漂亮，但是话里依旧透露出了一个信息：年底可能不缺钱，但是现在肯定缺。 尤其他还知道罗阳在启动预拌水泥砂浆厂的项目，需要投入一大笔资金。 打蛇打七寸，姜远山直指罗阳软肋。 “目前是有点困难。” 罗阳毫不避讳，坦言道：“但要是能和姜总合作，里面可以省掉不少资金。” “呵呵，想借用我的渠道吧？” 远帆集团打造了一张铺开全国的销售渠道网，谁不眼馋？ 所以姜远山毫不客气的比了一个手势：“70%，我要占70%！” “爸！” 姜帆瞪眼睛了。 姜帆冲他爸爸瞪眼睛了！ 好在罗阳一把拉住了她：“我和姜总在谈生意呢，他漫天开价，我落地还价就是了......给我一点向商业大佬学习的机会，这种免费的实战课，求都求不来。” 姜帆立刻偃旗息鼓。 姜远山心里那叫一个冰凉啊......仿佛小棉袄离他越来越远了！ “姜总，其实您这个渠道还真不怎么用得上，因为我要的渠道需要重新开拓，所以招开拓新渠道的业务员就行了......您原有渠道唯一方便的就是节省了招人的时间。” 罗阳比划手指：“五成一，您控股，真的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觉得是对我想出这个方案的侮辱了。” “既然是需要重新铺设渠道，那就还是要用到人脉关系。” 姜远山眯眼笑道：“远帆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搭建了七八年的渠道，在当地也有一定人脉关系，这样吧，少侮辱一点，六成，我占六成！” 难得的，他居然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身上找到了久违的谈判乐趣。 “除了商业方案之外，后期还需要用到我的产品设计创意。” 罗阳坚持住自己的底线：“从上次电瓶车的设计上就可以看出来，我的创新设计还是对产品占领市场有很大帮助的，姜总五成二，不能再多了！” “五成五，成交！” 姜远山看着罗阳道：“多余的，将来反正是要给姜帆，你没意见吧？” 罗阳：“......” 老匹夫！ 此时此刻，搬出这样的话术来，别说五成五了，就是70%，罗阳也只能捏鼻子认。 “那就六成吧，六六大顺。” 罗阳侧身看向姜帆：“既然是给姜帆，就凑个顺心的数字。” 姜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小狐狸，整天就知道蛊惑我女儿！ 虽然拿到六成股份，姜远山此刻居然没有获胜的感觉...... 姜远山v罗阳，第一回合1:1。 既然还没打下的大雁已经决定了怎么分，接下来就是搞大雁了。 罗阳拿出了一个u盘，递给了姜远山。 姜帆刚才同时被父爱和夫爱包围，正幸福着呢，看到罗阳拿出u盘，立刻主动跑到姜远山身边，帮他打开电脑...... 姜远山心情恢复不少。 罗阳制作的ppt，一贯的赏心悦目。 姜远山本来就带着好奇，一看之下，就陷入了沉思。 按照7页ppt的量，正常人几分钟就看完了，但是老姜足足用了十几分钟。 接着，他从办公桌的右侧拿过一只白色的iphone 4。 拿在手里观看了片刻，随后重新放下。 “不得不承认，你在商业嗅觉上的确有天才的一面。” 姜远山看向罗阳的目光，带了些许欣赏：“远帆集团旗下有完整的电池生产体系，要搞你说的这个充电宝，的确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如果未来智能手机市场真像你描绘的那样，这笔生意还真不止五六个亿！” “爸，罗阳厉害吧？” 姜帆听到自己爸爸夸奖情郎，最是开心。 于是她帮着说话道：“用我们年轻人的眼光来看，智能手机代替传统手机，这是必然！” “组建一个新的公司，由远帆集团来控股，你占股40%，远帆占股20%，剩下40%的股份挂在姜帆的名下。” 姜远山提出自己的建议道：“执行总裁由姜帆来担任，你做董事长，没意见吧？” “其实董事会里有我一席就可以了。” 罗阳笑着道：“将来帆帆担任董事长，执行总裁交给职业经理人就行了。” “真不需要？” 姜远山有些惊讶的看着罗阳。 “真不需要。” 罗阳自己手头上一大堆事情，短时间里，哪有功夫再去兼任什么职务？ 等着分红就是了，本来就是额外的惊喜。 按照现在谈判下来的情况看，分明是他只出了商业方案外加工业外形设计，即便要出资，估计也是象征性的在公司注册的时候走一个流水的事情。 这样还能拿到40%的股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同样，对于姜远山来说，也白捡了一个产业，虽然不是很起眼......但是能反哺他的电池产业啊！ 要知道现如今的新能源电池行业，并不是一帆风顺。 每年往研发上砸钱，也不知道砸到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全靠着传统电池的销售在支撑着，勉强实现微盈利。 要不是沉没成本很大，姜远山都想抛弃这块产业了。 现在突然送上门一个补血包，简直就是大惊喜！ 而且...... 姜远山暗搓搓的想着：如果真的像罗阳和女儿分析的那样，智能手机将在不长的时间里完全替代传统手机，那么远帆集团是不是有机会插一脚进去？ 老姜也是得过高人指点的。 高人帮他分析过，未来的华夏，必然离不开粮食安全、信息安全、能源安全、国防安全等一些列基本国策，所以不管做什么生意，往这几个方向上靠，就不 会出现大的偏差。 所以他才瞄准了能源安全方面的产业，搞起了了电瓶车生产、光伏板、新能源电池的研发和生产销售。 而通讯产业，不就是信息安全的一部分吗？ 可惜罗阳不知道姜远山心里的想法，否则一定会竖起一个大拇指。 跟对了国家发展的步伐，怎么可能输？ ---------------------------------------------------------------------------------------------- 关于读者评论区一些意见的说明和讨论： 最近一些读者反映，书中主角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弄得全是不成体系的生意。 各种建议都有。 在此，我想写一点内容，和读者讨论一下。 首先，作者先聊一下这本书的创作灵感来源以及本书的架构设置。 开年后某一天，作者脑洞大开，突发奇想了一个设定：假如就在此时此刻，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作者突然穿越回到10年前，能干些什么？怎么致富？ 细想之后，不禁惭愧。 除了本行业之外，对于其他专业的认知极其有限，大概率想跨行做出一些成绩是很难的。 所以这本书的基本架构就是基于这么一个思路来描写的。 四万十字了，出现过水瓶座招式的错误，有读者指出，我修改了，出现过手机颜色失误，我也改了。 但是大的逻辑硬伤没有吧？ 一个突然间重生的人，爽在合理的区间，成长过程中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有趣的人，就是这本书想描述的故事。 有些节奏，还是要慢慢铺垫。 譬如有读者提到依托老姜搞新能源汽车。 说实话，许皮带（宇宙第一大开发商）在早几年搞过新能源汽车，每年上百亿往里面砸，最后在死在资金枯竭（源于主业资金枯竭），没有等到新能源汽车大火局面的到来。 别看后来其他一些新能源汽车搞的有声有色，那是建立在整个产业已经成熟的前提下，靠拿来主义直接搞整合，没有比亚迪、特斯拉的开源，没有宁德时代的电池技术...... 我觉得小罗在2010年左右这点钱，砸进去，连个水花都飘不起来。 别说小罗了，这个时候就算是老姜往里面扎，大概率也是个死！ 作者敢这么写，读者大大们就敢骂死我。 还有，作者才写了四十万字啊，就有读者要小罗大学毕业...... 求求你们了，出了大学，哪里去见到这么多透着清纯而愚蠢目光的美女？ 让小罗多见识几个校园美女，行不行？ 魔工大给不了小罗支持，让魔工大以小罗为荣，行不行？ 让小罗再装几次逼，行不行？ 你们真瞧上谁了，说一声，小罗替你们去泡了，行不行？ 非得四十万字的时候，就让他毕业吗？ 这本书要写三四百万字的！ 真的，现在回想起来，人生中最为愉快的一段时间，就是大学期间。 哪怕不泡，看看都养眼啊..... 言归正传，现在的小罗的确有点low，没有企业管理经验，不懂其他专业技术，对于金融就是个门外汉...... 但是在作者的笔下，他终究会成长。 希望大家支持作者对于这本书的设定和框架。 最后阐述姜帆和梁雨欣的问题，很多读者认为两强不能兼容。 嘿嘿，小看作者的脑洞了。 一定给一个 合理且具备逻辑的过程。 给点暗示：梁家的主业是地产...... 好了，不剧透了，反正后面的描写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有什么讨论，大家在评论区里讲好了，作者会有关注。 最后：打劫，月票拿来！ 第188章毫不掩饰的偏向 姜远山双臂抱胸，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楼下停车场。 女儿脚步轻快的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位，片刻后，黑色的奔驰启动，缓缓驶离...... “长大了啊......” 心酸的感叹了一句，随后思绪又到了罗阳的身上。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虽然读的大学一般，倒是有点商业头脑，基因不错......” 离开远帆集团的罗阳可不知道，准岳父在夸他基因不错。 显然，目光已经拉远到了第三代身上。 “罗阳，我现在压力好大！”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姜帆忧心忡忡：“突然就担任一家公司的执行总裁，会不会有点拔苗助长了啊？” 瞧瞧这气魄，不说干不了，只认为是早了点。 “没关系，有老姜在把舵，还有我这个军师参议，你放心大胆的去搞。” 罗阳笑着鼓励她道：“回头我搞一个比较细的商业方案，你琢磨琢磨，把握住大方向就行了。” “嗯嗯，你早点写出来我看看。” 姜帆心里安稳不少，随后就变的开心起来：“罗阳，今天你好帅，和老姜的谈判居然不落下风！” “那不是有你在给我力量嘛？” 罗阳晃了晃垫在茶杯座上的右手。 “嘻嘻，老姜耍赖，一进门就想先给你下马威。” 姜帆笑着道：“我见过好几次了，他要教训下属的时候，都会这么干......” 原来她什么都明白，进门就给罗阳泡茶，是故意的。 所以说这一局根本就不是平手，而是姜远山v罗阳+姜帆。 “现在还早，回酒店还是跟我去乡下玩？” “去乡下玩！” 顿了顿，姜帆加了一句道：“我想看看大黄了。” “馋小龙虾和知了猴了吧？” 罗阳笑了：“行，就去乡下玩，但是今晚不上山了，毕竟是夏天，山里有辣条......” “辣条？” 才2010年，哪有什么辣条的网络用语梗？ 姜帆能听懂才怪。 “就是蛇！” 罗阳笑着解释，然后就懵了一下。 靠！ 辣条！ 搞不搞？ 没想到聊蛇的事情，居然把一桩生意给勾了起来。 回头去超市里逛逛，看看有没有卫龙辣条面世，要是还没出现...... 罗阳记得，卫龙是上了市的。 能上市的公司，规模应该不小了吧？ “罗阳......” “哈？” “开车呢，别走神。” 被姜帆这么一提醒，罗阳赶紧中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件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明天考虑也行。 “是不是想到蛇了？” 姜帆当然不知道罗阳脑子里被碎片信息干扰到，想着发财计划。 “其实蛇肉也蛮好吃的。” “咦~~~” 姜帆感觉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许再提了，好恶心......” “粤省有道名菜，叫龙虎斗，里面就用到蛇做主菜。” 罗阳笑着解释道：“其实更多人吃的是里面煮的鸡蛋，我记得小时候谁家抓到了乌风梢，邻居家不要吃肉，在砂锅里放两个鸡蛋进去沾光就行......这玩意吃了，小孩身上不起痱子。” “真的假的？” “看来你没有在农村待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开始介绍农村的种种 有趣现象，尤其是小时候抓鱼摸虾的事。 立刻引来了姜帆的关注。 似乎有点羡慕。 悠闲的乡村周末一日游活动过的飞快，一晃就到了礼拜天。 因为礼拜一要参加论证会，罗阳没有在当天下午返回魔都，而是去青青制衣厂转了一圈。 忙完正事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逛超市之旅。 然后罗阳就发现一个哭笑不得的事实，市面上已经有了卫龙辣条，不光是辣条，老干妈辣酱也有了，老坛酸菜牛肉面也有了...... 好吧，赶不上趟了。 空欢喜一场。 同时这也提醒了罗阳一件事，很多机会不会留在那边等着你，稍不留神就错过了。 随后罗阳回到洲际酒店，安下心来编写充电宝的商业方案。 在思考的过程中，他脑子里自动跳出了共享充电宝这个名词，典型的互联网+模式赛道。 脑子里进而闪现出共享单车。 或许是因为一直在魔都工作的原因，他的记忆里，只有摩拜这个公司的名字，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能不能搞呢？ 现在大概率是不能，这是伴随着智能手机大量应用之后兴起的一种商业模式，以现在的市场环境和技术应用能力，大概率是谁做谁死！ 当然，要出风头倒是可以的。 在松江大学城这种相对封闭的环境里，搞一搞，搭上大学生创业的噱头，还是能扬名的。 但是没有意义，除了给敏锐的资本借鉴之外，对于罗阳的好处很少。 “先搁置！” 罗阳自言自语的说着，在电脑桌面上重建了一个文档，将自己的一些设想记录了下来。 这一下午，在酒店的房间里，他过的极为充实。 仿佛是经历了一次头脑风暴，好几个新的创意被他想了起来。 他对那些创意进行了梳理，然后记录到专门的文档里...... 现在还不是浪的时候，毕竟自己手里的现金流紧张的很，稍不注意就会跌进坑里。 吃过晚饭之后，他还特意去酒店的健身房运动了一下。 可惜阳市外来人口少，酒店健身房不像北上广深的那样，连个女的都看不到。 养精蓄锐了一个晚上，罗阳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关凯来到国土。 会议九点开始，八点四十左右，国土六楼会议室里就来了不少人，发改的、规划的、住建的、水利的、环保的......选址论证嘛，都是专家委员库里抽出来的人选。 这些评委本身在各单位都有正职，也都带着技术职称，要不然也进不了专家库。 “你在这里安排好。” 罗阳叮嘱关凯道：“提前把会议评审费交掉，会议开始后就在外面等着，有结果立刻通知我。” 关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拍了拍他的肩膀，罗阳去了八楼。 唐海林不会无缘无故打那个电话，肯定有事情找他。 果然不出所料，唐海林早早的来到了自己办公室，就等着他过来。 “下面会议快开始了吧？” “我安排了人在盯着，反正有唐局你这边的关照，论证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又不是什么污染严重的化工类企业，而且今天上午要论证的也不止他们一家项目的选址，所以罗阳根本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乔世安是你家亲戚？” 等罗阳坐下之后，唐海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最近往我这里跑了好几趟......这份方案可还没往市里面上报呢。” 其实国土内部也有可能对外透露了消息 。 但是唐海林相信自己的掌控力，在他没有放口之前，内部应该没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去干那种事。 “乔世安是我小姨夫。” “难怪......” 唐海林笑眯眯的看了罗阳一眼：“怎么，想让双峰镇争一争这个试点？” “反正都在阳市范围。” 罗阳笑了笑道：“肉烂锅里，无所谓的事情，自己小姨夫，能偏心一点是一点嘛。” “哈哈哈......” 听了罗阳毫不遮掩的坦荡解释，唐海林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你这个比喻......肉烂锅里。” 他微微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上报市里之后，争抢的肯定也不止一个双峰镇......就算大家上面不偏袒，曲胜军抢不过人家啊！” 看来双峰镇老大绵的名声在市里也传播甚广啊。 “不争不抢，永远没机会，争一下，好歹还有一丝希望呢。” 罗阳正经回应道：“再说了，这也算是为发展经济而争，输了也不丢人。” “要是老曲有你这股子劲，几年前的那个投资就不会被抢走了哦......” 唐海林感叹了一句，随后看向罗阳道：“这次特意把你喊过来，是因为方案里有些内容产生了争议，毕竟局里解读的时候，可能会产生一些偏差，当然，也有政策上一些疑问，需要和你确认一下冲不冲突......” “正好前段时间我也做了一稿更细的。” 罗阳早有准备的拿出电脑，开机后点开了扩充版的方案：“唐局，您先看看细稿，我也正好论证一下您刚才提出来的争议部分内容。” 说着，他把笔记本电脑掉了个。 唐海林那边递过来的则是一份打印的资料，主体内容就是罗阳搞出来的第一版方案。 有争议的地方，和地方法规起冲突的地方，都拿红笔给标注里出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陷入了安静之中。 足有二十几分钟，唐海林才看完了罗阳编写的详细方案。 “你在这份方案里作了详细的阐述，扩展出了更具操作性的说明，这样一来，争议部分就自然明朗了。” 唐海林摘下眼镜搁到办公桌面上，笑着道：“至于政策方面的冲突，有了这么细的描述，相信局里可以自己想出办法来解决或绕开。” “能对唐局这边有帮助就好。” “恐怕对双峰镇也有不小的帮助吧？” 唐海林边说着，边笑了起来：“瞧瞧你这上面增加的内容和实操案例......也太指向双峰镇了吧？” 在前些年，整个双峰镇拥有大大小小三百多家小化工企业，现在大部分都人去楼空。 罗阳在新版更细的方案里，加了一些实例，全是拿小化工厂来举例的。 毫不掩饰的偏向双峰镇。 如果把新的方案作为范本，最后报到市里去...... 毕竟这种集中工业商办园区的模式还没出现过，阳市上下就算想推动落实，也是第一回。 只要是第一次，肯定就会带来不可控风险。 偏偏罗阳在里面拿了小化工厂做举例，描述了解决的方案。 如果要求稳的话......最好就是拿双峰镇来做试点，因为方案是现成的，而双峰镇的确也是遗留小化工厂最多的地方。 这种阳谋......真的就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搞出来的？ 唐海林有种打电话给姜远山问一问的冲动。 你准女婿是不是妖孽了一点？ 第189章潮牌服装 不出意外的，选址意见论证会通过了。 既然要全过程经历，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办理营业执照的事情都丢给了关凯。 同时他还打电话给姜帆，让她从远帆集团行政那边借来一个小丫头。 老姜不还占着10%的股份嘛。 这些股权要在公司章程里体现出来的，他那边不得派个人参与？ 陪着唐海林在国土食堂吃了一顿午饭之后，罗阳去看了看房子的装修进展。 虽然天热，水电施工也接近尾声，他很满意这个进度。 接着又去青青制衣厂午休了一个半小时，直到三点出头才开车返回魔都。 赶到大学城后，罗阳去奶茶店找人，江雯这会儿肯定在店里。 看着商业街上已经有不少店铺已经开门，罗阳才感觉到时间过的真快。 一晃就到了八月中旬，再有一个多星期，大学城这边就该有不少学生返校了。 等到开学季，恰逢夏天。 届时满大街的青春，满眼的大腿啊...... 奶茶店的装修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三五天之内就能结束。 店铺可不像住宅，需要花费一两个月，甚至半年的时间来散味道，基本上装修结束就会投入使用。 剩余到开学的时间，足够员工培训、采购设备、原料和新品调试了。 江雯挖来的店长叫石秀，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孩，别看年纪不是很大，却已经从事这个行业好几年了。 除了店长之外，另外还招了两男两女四个年轻职员，据说都有过在奶茶店工作的经验。 “罗阳，店铺的营业执照已经拿到了！” 看到罗阳的身影出现，江雯立刻炫耀成绩：“你起的名字，奈雪奶茶！” “奶茶店里的装饰品挑选的怎么样了？” “奶茶杯子的款式定好了吗？” “基于店铺品牌的衍生品设计找到厂家了吗？” “......” 罗阳抛出一连串问题：“店铺员工的统一服饰定好了吗？” 江雯一下子愣在了他面前。 看了看手里的营业执照，似乎也没这么香了。 “行了，趁着这周我还有点时间，一起办掉吧。” 罗阳本来就想找一个设计师来，不光是奈雪的一些设计需要搞出来，充电宝的款式也要设计出来。 除了上述的那些东西之外，昨天下午头脑风暴时还诞生了一个不错的创意。 之前答应支持商国正搞一个正式的服装品牌出来，罗阳想到了潮牌。 潮牌，多指一些原创品牌，有自己的设计，张扬设计师的独特思想品格、风格和生活态度，整体商品被人认可为潮品的品牌。 所以潮牌并不是单指某一个服装品牌，而是一种泛指感念。 罗阳也曾购买过这类服装，真心不便宜，一件t恤七八百、上千是很常见的价格，两三千也不意外。 这种集合了潮流、运动、叛逆、嬉皮、卡通......等多种流行元素的服装，在青年人群体里很有市场，国内外比较有名的潮牌服装品牌有十几个。 当下还是2010年，国内服装行业还没有真正开始流行这些元素。 有时间倒是可以去首都逛一圈，听闻那里有老厂房改建而成的涂鸦文化商圈，或许国内最初的潮牌服饰已经从那里悄然萌发了。 听到罗阳揽下这件事，江雯松了一口气。 她收起营业执照，走上前挽住罗阳的胳膊：“我请你吃晚饭！” “大碗拉面？” “地方随你挑。” “真的？” 小财迷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道：：“随你挑。” “那就大碗拉面吧！” 江雯这才知道罗阳刚才在逗她。 没出大伏天，两人连散步的欲望都没有，吃过晚饭之后就回了出租屋。 一回家，先开空调，接着就赶紧冲澡。 淋浴间里出来后，室内温度已经降了下来，江雯也切好了水果，摆在茶几上。 罗阳坐到沙发上，边吃着水果，边打开电脑弄东西。 而江雯则开始了一天的保养流程。 “明天拿着u盘去打印出来。” 等到江雯做完瑜伽拉伸，冲完澡，贴上面膜，浑身擦完乳霜之后，罗阳才喊她过来看资料。 “这都是开业前要做的事情。” 江雯之前也给了他一张清单，是店长石秀开出来的。 结合石秀的单子，罗阳又添加了七八条内容，算是凑齐了从奶茶店开业到品牌打造的大部分细节。 “只是开一家小小的奶茶店，原来以为很简单，没想到里面居然要做这么事情！” 江雯趴在罗阳的背部，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电脑上罗列的内容感叹道：“以前看着你赚钱，好像特别简单一样，呼啦啦就赚了好几十万，上百万......真正自己要体验了，才知道里面有多难！” “而且还有亏损的风险。” 罗阳敲了敲里面涉及新品试验这一条：“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即便赚钱，也赚不了多少。” “我知道你是天才嘛！” 撒着娇，江雯在罗阳脸上亲了一口。 伴随的还有深深的呼吸。 “罗阳......” “嗯？” “一周没有闻到你的味道了。” 江雯的声音愈发起腻，腻的发甜。 “是吗？” 昨晚休息的很好，罗阳觉得自己现在能打死一头牛。 被江雯这么蹭着，火气直往上冒。 “今晚什么节目？” 罗阳装作镇定的模样问道：“三打白骨精还是圣斗士系列？” “嘻嘻，不告诉你！” 小妖精轻笑了几声，随后退到了贵妃椅上：“我还敷着面膜呢，要等一等哦......” 呵呵。 罗阳扭过头，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电脑屏幕上。 他开始收集涂鸦、嘻哈等文化元素。 包括记忆里的京剧脸谱、华夏古老纹章元素等图片。 但凡遇到满意的，就拿出iphone 4对着拍照，这些都是以后设计潮牌服饰的创意原材料。 江雯可是一直在观察着罗阳。 看到iphone 4的机型之后，连摆好的妩媚妖娆造型都坍塌了。 这是手机？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又新潮的手机？ 看着罗阳手里的iphone 4，江雯就差流口水了。 光着脚又跑到罗阳身边。 “罗阳......这是什么手机？” “iphone 4，新出来的，国内目前还没有销售。” “啊~~~” 肉眼可见的，江雯失望极了。 可是眼神里居然还带着渴望，这种矛盾是怎么演绎出来的？ 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 “国内下个月可能就会有的卖了。” 看到江雯这种表情，罗阳也就不再逗她了：“我这个是港版的......明天要是有时间，带你去徐汇美罗城那边看看，私下里或许已经有港版机出售了，到时帮你买一只。” “吧唧！” 伴随着响亮的亲嘴声，小妖精欢呼雀跃起来。 要不是时间不对，她恨不现在就去徐汇那边转转。 “罗阳，你对我太好了！” “好吧？” “嗯！” “看你表现！” “等我！” 小妖精飞快的跑进了卧室里。 第190章借鸡孵蛋卖小鸡 就地拆迁安置的政策的确吸引人。 拆迁区域内总计六千多户人家，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里，已经有两千多户签下了协议。 按照联合工作小组的预估，在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还将有大批的原住户会签约，数量高达三千户以上。 月底之前，拆迁安置谈判工作能完成85%-90%的样子。 罗阳来到闵行项目临时办公地点的时候，整个新组建的阳光三鑫公司里洋溢着乐观的情绪。 “我还以为你要等公司下了任命书才会过来看看。” 蒋方杰的临时办公室就在一栋民居的二楼，在售楼处没有建起来之前，不光是他，阳光三鑫所有职员都会在附近几栋民房里办公。 “任命书下不下都一样，反正是顾问。” 罗阳不在意的笑了笑，他的目光从坐下来之后就一直注视着侧面的墙上。 “标注红色的房子代表什么？” 这个颜色数量不多，他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要价条件比较高的，工作小组建议暂缓，打算放在后面谈。” “星星点点，几乎每个区域都有那么十几家啊......” 罗阳又指了指平面图上的黑色标注道：“这个颜色数量最少，也最困难？” “最顽固的，谈都不跟你谈的那种。” 提起黑色标注，蒋方杰都撇嘴：“这是料定了一定要拆，所以等着我们着急，然后主动去求他们呢......奶奶的，都是硬茬子啊！” 很显眼，罗阳默默地数了一下，总共十七家。 “围挡给飞马广告做了。” 看到罗阳的注意力还在总平面图上，蒋方杰另起了话题道：“这家单位还算靠谱，可以合作。” “能让蒋总认可，也算是他们做事认真了。” 收回视线，罗阳掏出烟，递了一支过去。 “晚上小聚一下？” 蒋方杰点燃烟之后，笑着道：“喝水不忘挖井人，我让飞马的乔志远请客。” “我最近见到酒就害怕。” 罗阳摆手道：“上次喝的都断片了......” “是啊，那次你喝的是有点多了。” 说起这件事，老蒋立刻来劲了：“我好像记得是小梁总送你回去的吧？” 别说男人不八卦，遇上这种事，蒋方杰也好奇啊。 他故作不知的试探道：“我瞧着她对你不是一般的关心啊......” “蒋总说笑了。”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我在大学里可是有女朋友的，这一点，董事长也知道。” “哈？” 这个瓜更大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梁雨欣对罗阳有意思，偏偏罗阳现在坦言有女朋友了。 难怪老梁对罗阳的态度忽冷忽热的...... “你们两个都还年轻，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是吧？” 蒋方杰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里的办公场所也太简陋了吧？” 罗阳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景观示范区和售楼处什么时候开建？” 本来这是工程上的事情，也是蒋方杰一手抓的，他很注意的不去越界。 所以从进门之后，除了询问一下拆迁，工程方面一个字都没问。 现在逼不得已，只能把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 蒋方杰也看出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11月份之前就可以动工了。” 他不介意的笑着介绍道：“就东北角那一片，按照规划是未来的商业区域，可以放在二期建设，现在也是拆迁谈判的重点区域.. ....” 上墙的平面图里，东北角那片区域只有七八个红点，没有黑色的标记。 “按照这个速度，月底就可以进场拆迁了。” 罗阳感叹了一句：“能拆的，还是尽早拆掉的好。” “那是当然，否则有人后悔起来怎么办？” 蒋方杰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光靠围挡是围不住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也皱起了眉头。 “上次开会时候，你说起的那种公司......不好找啊！” “啊？”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诧异道：“我还以为这种公司的老板已经打爆了你的电话呢......” “哪有哦......” 蒋方杰苦笑道：“倒是有一些关系介绍过来的老板，可是都他娘的尽想着捡便宜，不肯挑一点担子！” 这牢骚已经很明显了，人家就只负责回收钢筋，其余事情一件不愿意干。 “这有什么为难的，发公告嘛，广而告之就行了。” “你是不知道，那些都是......” “我知道，肯定打了招呼的嘛。” 罗阳笑了笑道：“这年头，谁还没点关系，等这样的单位挤上门了，别的不说，让他们先自己搭条线去......” “......” 怔了好一会儿，蒋方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伴随着啪的一声，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倒着来也行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蒋总要考虑的事情多嘛！” 罗阳说到这里，按灭了烟头，顺带站起身道：“我有两个同学在这里兼职，先去看看他们。” 上次在k歌的时候，罗阳和谢怀明打了招呼，安排卢浩和陈旭峰暑期在这里打工，这件事蒋方杰肯定也知道。 所以他也没有挽留罗阳，站起身送到门口。 “回头凑个时间再聚一聚。” 蒋方杰笑着添加了一句：“老乔也是个地道人，一直念念不忘的要请你喝酒呢。” “再说吧。” 罗阳挥了挥手，下楼离开。 出来后，他在门口停顿了一小会，咂嘴的同时摇了摇头。 蔡富军那件事，总算是搞定了。 办完正事后，他找到拆迁动员小组办公地点，见到了卢浩和陈旭峰。 两人都晒黑了不少。 “怎么样，什么时候过来上班的？” “8月初来上班的。” 卢浩看到罗阳，欣喜的很，和他拥抱了一下之后才继续道：“之前回家休息了一个月。” “休息了一个月？” 罗阳愣了一下：“这边给多少？” “底薪800，外加动迁奖金。” 卢浩竖起一根手指道：“蓝色动迁户，每签下一户，拿200奖金，黄色动迁户是500，橙色是1000，红色是5000，黑色每户直接奖励2万！” 嚯，好家伙，还给分级了。 安排的明明白白。 看他喜悦的表情，不用问都知道，这个月他肯定拿的不少。 罗阳也没去问，只是交代了一句；“红色和黑色的，别去碰！” “知道，谢经理交代过！” 说起这个，卢浩感激的对着罗阳道：“知道是你推荐过来的，谢经理特别照顾我们两个，分到的区域也好，给的大多是黄色和橙色的拆迁户资源......” “行了，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又看了看沉默寡言的陈旭峰。 “照顾好旭峰！” “那是当然，咱们一个宿舍的哥们，还用说吗？” “走了。” 他们在工作，工作就是赚钱，罗阳知道他们在这里过的不错之后，就安心了。 从进入蒋方杰的办公室，到离开闵行项目，总共不足两个小时。 匆匆来，匆匆去。 上车后，罗阳直接掉头开往闵行建材市场。 过去的途中，先打电话联系了一下蔡富军在不在，免得跑个空。 巧得很，他没出门。 “千盼万盼，可把你给盼来了！” 实际上从接到电话后，蔡富军就知道有好消息了。 他从店门口把罗阳接到办公室，又是递烟，又是泡茶，满脸的笑容。 罗阳也直接，简单几句话把事情说明白。 “高，这个法子真是高！” 听完之后，蔡富军是真心佩服：“我那边已经找好了关系，之所以没动，是因为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反正后面你自己拿捏好时机就行。” 罗阳喝了口茶，缓缓道：“负责项目的蒋方杰也是个性情中人，打交道别太多弯弯绕绕，直接一点就行。” “直接一点好啊。” 蔡富军笑着道：“最怕心思重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向罗阳发出邀请道：“晚上小聚一下？” 不好拒绝啊...... 罗阳感到头大。 说起来为什么要帮蔡富军？ 除了因为他在和自家老爸合作之外，还因为浙东路的关系。 罗阳经过一次头脑风暴之后，笔记本电脑里多了几个商业方案，但他自己大概率不会去搞。 实际上也搞不来。 别以为互联网产业是多么简单的事情，这就是一个烧钱的行业。 主赛道已经被大公司占据，小赛道只要点燃创意之火，资金就会疯狂涌入，完成大鱼吃小鱼的生态。 有宜居网的前车之鉴在，罗阳想加深和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他们的关系。 未来某个时机里，拿出方案。 这次就不再是单纯的卖方案了，他会入股，但是具体操作还是交给何茂松他们来运作。 恰当的时候，他拿一笔钱退出。 人家是借鸡孵蛋。 罗阳是借鸡孵蛋后不要蛋生鸡、鸡生蛋的循环，而是直接卖小鸡离场。 类似摩拜、米哈游、拼多多、携程...... 自己不出一分钱，让浙东的资本去搅合，搞成了就大赚一笔。 拿着这些钱，反哺自己在老家搞的实业。 完美！ 就冲着这个，罗阳也得给蔡富军面子。 “那行，就小聚一下。” 罗阳点了点头道：“先说好啊，咱们不搞第二场。” 蔡富军神秘的笑了笑：“那当然。” 第191章烟雨入江南 小聚的地点就在蔡富军的店铺二楼。 很多老板会在自家店面二楼搞个小厨房，这是材料市场的普遍情况。 既能解决日常三餐，也能私下里招待客人。 虽然没有酒店里的花里胡哨，却用料扎实，加上好烟好酒，一桌下来的成本也不小。 五点半左右，材料市场都开始拉下卷帘门的时候，苏慧带着一个陌生女孩过来了。 外面的诱惑真是大啊...... 见到自己对裴佳琪不感兴趣，立马就换了一个更漂亮的。 浙东人做生意，真的有一套。 “就咱们两个大男人喝酒，冷冷清清，也太没意思了。” 蔡富军笑着对罗阳道：“现在四个人，不多不少，正好！” 说完后，又让苏慧介绍带来的人。 “罗总，这是我的小师妹俞昉，暑期在科创园兼职时候认识的......” 既然称呼是小师妹，这个俞昉肯定也是上戏舞蹈学院的了。 学艺术的大多性格开朗。 俞昉不但身材高挑，性格也热情主动，和罗阳打完招呼后，大方的坐到了他身旁。 瞧这模样，蔡富军不拉自己下水是不甘心了...... 之前说好不多喝，一瓶白酒两个男人分，苏慧和俞昉则分到一瓶红酒。 正事在之前就说完了，饭桌上聊的话题自然就比较轻松了。 天南地北的，趣闻八卦随意。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罗阳本身。 “罗总，之前我在科创园遇到过您，后来还特意关注了一下。” 这个疑问，苏慧憋在肚子里好久了。 现在有机会，趁机问了出来：“隔壁好像还是一家高新科技企，您在那边......” 想说兼职，可是建筑和无人直升机之间的跨度实在太大，让她不敢确定。 “也不怕你们笑话，平时太忙，逃课也不方便，于是搞了一个大学生创业项目，来做缺课和期末考试的挡箭牌。” 罗阳笑了笑道：“后来运气好，得了一个魔都大学生创业评选的三等奖，对那些顶尖大学来说没什么，对我们学校来说就稀罕了，于是被当成典型扶持了一把......” 他故意淡化了创业的本身，以黑色幽默的叙述方式表达出来，立刻引来一片大笑声。 “还是现在的大学生会玩。” 蔡富军夸赞道：“我那会儿读中专，想要逃个课都得装病，现在已经直接打着创业的旗号，光明正大的来了。” “那罗总在学校里不得是风云人物了啊？” 苏慧倒是深有感触：“我们学院也有学生搞起舞蹈工作室的，平素里眼眶子那叫一个高......” “是啊，是啊。” 俞昉插话补充：“还有学生会里能从外面接到业务的，也都牛哄哄的......” 这个罗阳知道。 他听江雯说起过，魔都这边很多礼仪、车模兼职，都是女大学生。 能像沈静兰那样接业务的，的确在学校里有点名气和牛气。 都是大学生嘛，也有共同话题。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俞昉贴了上来，学着苏慧对蔡富军的动作，挽住了他的胳膊。 胆子比裴嘉祺大了很多！ 饭局进行到一半，苏慧带俞昉去上洗手间，蔡富军用胳膊肘撞了撞罗阳。 “这个怎么样？” “蔡总，你是知道的，我有女朋友......” 罗阳摇了摇头道：“太麻烦！” “哈哈哈，不麻烦的。” 蔡富军冲罗阳挤了挤眼睛 ，压低声音道：“你以为苏慧是我包的？” 难道不是吗？ 罗阳好奇的看着蔡富军。 “我和老刘、老何他们几个在东阳那边有点投资。” “东阳？” “影视城！” 原来如此…… 刚才蔡富军要是直接说横店，罗阳就不至于懵一下了。 “当初跟投了一点钱，股份不多，但是不管怎么说也是老板之一嘛。” 蔡富军笑着道：“后来觉得这玩意挺有意思，就顺带搞了一家娱乐经纪公司，专门向那些来拍戏的公司推荐演员……” 到这里就不需要说下去了。 苏慧和蔡富军之间，有点互换资源的意思在里面。 颇像沈静兰和他。 没有给钱，却又给了赚钱的资源。 这种关系不算紧密，连基本口头约束都没有。 哪天苏慧找了个男朋友也不稀奇。 “那更没戏了。” 明白过来之后，罗阳笑道：“我一个玩土木钢筋的，她一个跳舞演戏的，不搭边啊。” “以前不搭边，现在搭边了。” 蔡富军笑着道：“回头那家娱乐经纪公司转你15%的股份，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方便玩啊！” “？” 这操作...... “过几天得空，去趟横店转转。” 蔡富军这时候压低声音道：“当初我们三个人各投了100万玩玩，虽然规模不大，但挂在横店影视城的名下，很能唬人，在业界也算有点小名气，一般艺术学院的女孩没几个能扛着得住诱惑......” 啧，影视娱乐文化圈啊...... 超出常人想象的乱，某些方面和ktv有的一比。 就在罗阳犹豫的时候，苏慧和俞昉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来，敬罗总一杯酒。” 等到两女坐下，蔡富军端起酒杯道：“祝贺罗总成为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的大股东！” 罗阳：“......” 自己刚才答应了吗？ 还没来及多想，身旁柔软就贴了上来：“罗总，恭喜啊，以后请多照顾！” 拿这个考验干部，谁吃得消？ 罗阳端起酒杯，默认了蔡富军的话。 因为开始的早，饭局在八点出头就结束了。 俞昉自然而然的坐上了罗阳的车子，跟去了松江。 “可能我不了解啊，就是好奇问问。” 在酒店套房的客厅里坐下之后，罗阳带着些研究精神询问道：“你们学舞蹈的，一般不都是往剧团或是歌舞团发展，怎么会想到往影视娱乐方向走？” “罗总，您是不了解这个行业有多卷啊......” 专业学舞蹈的女孩，大多手腕过档，这种体型的女孩子看上去，下半身尤其是腿部，特别显长。 俞昉盘着一双比命还长的腿坐到沙发上，笑着回复罗阳道：“国内几乎每个省都会有一所到两所艺术类院校，从影视到舞蹈专业，都齐全，您知道每年有多少这样的学生毕业吗？”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示意：“影视类的，不少于两万，舞蹈艺术类的，不少于三万！” “这么多？” “这还是每年！” 俞昉苦笑了一下：“您想象一下，每年几万个二十多的女孩子涌入这个行业......哪有这么多机会啊。” “......” “而且您可能不知道，很多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成绩不是很好，又想读大学，怎么办？” “艺考？” “看来 您知道。” 俞昉点了点头道：“音乐、舞蹈、美术、体育......反正只要能降低文化分数就行，您可以想象一下，我们这行竞争有多么的激烈。” 罗阳当然知道这个，艺考生对文化分数要求很低，有的甚至低到只需要两三百分就能读本科。 而普通高校的最低档三本，也需要比艺术生高出150分左右才能录取。 “所以并不是说我不想进入歌舞团，而是没的选......” 俞昉修长的手指托着鹅蛋脸，眼神妩媚的看着罗阳道：“况且歌舞团对于舞蹈专业要求更高一些，影视娱乐这一块门槛相对较低，即便专业能力差一点，无非吃青春饭而已。” 她倒是想的通透，难怪会出现在今天的饭局上。 “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你要的是这个机会，是吗？” 这种时候，罗阳不会傻到说自己有女朋友什么的，说不定人家也不在乎。 无非就是一次资源互换的交易而已。 所以他也把话挑明了。 “是的，我想抓住这个机会，跨进影视娱乐圈。” 俞昉边说着，边站了起来：“罗总给个机会？” 才九点多，罗阳不着急，他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点然后靠到沙发椅背上。 看着仅比江雯差了半筹的女孩，微微一笑道：“看你表现咯。” 俞昉咬了咬下唇，双手伸进自己的短裙里。 片刻后，勾出一抹黑色，当成皮筋扎起了自己一头长发。 随后踮着脚，轻盈的小鹿一般跳起了舞。 俞昉上身穿的t恤本来就不长，双臂挥舞间，圆圆的肚脐时隐时现，盈盈一握的腰肢看上去弹力十足，上一秒仿佛要折断，下一秒就弹了回来...... 更要命的是高抬腿一字马，神秘的闪现，让人血脉喷张。 难怪古代君王会从此不早朝...... 这尼玛能忍得住？ 烟雨入江南！ 第192章这么忙，哪有功夫？ 调试新品终于吸引了江雯，让她暂时把注意力从切水果游戏上挪开。 主力是石秀，江雯辅助，罗阳在一旁指导。 整整两个多小时，经历了二十几杯‘杨枝甘露’失败品的调试，味道越来越接近记忆里的模样。 “罗总，老板娘，尝尝这杯的口味。” 石秀倒了两小杯递给罗阳和江雯，在他俩试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 喝了一小口之后，罗阳闭上眼睛回味。 “哇，太好喝了吧？” 还没等罗阳开口，江雯先叫了出来：“感觉比上次要好多了，味道更纯正......” 雀跃的表情溢于言表。 “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罗阳点了点头道：“配比记下来了吗？” “每次操作都有记录。” 石秀的脸上也带着丝丝的兴奋之色：“这款杨枝甘露一定会成为爆款的！” “光有一款可不够。” 罗阳放下杯子，笑了笑道：“继续，咱们试一下芝芝莓莓，有了第一款的经验，想必第二款就相对容易了。” 虽然忙了这么久，石秀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疲惫之色。 能亲手创新出这样的产品来，她兴奋还来不及。 至于奈雪的未来，已经不用怀疑了，只要老板手里的资金足够，她敢肯定，分店能开满魔都。 事实上也是如此，罗阳已经在美罗城商圈附近找店铺了。 旗舰店在国庆节前，一定会开出来。 那是样板展示，是奈雪加盟店卖出大价钱的根基所在。 从十一点半开始，四款新品的调试一直进行到五点半，等到罗阳建议吃晚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摇头。 “罗阳，肚子里晃荡晃荡的，全是奶茶！” 江雯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走路的时候都会觉得里面全是水......” “那行吧，下次再找机会聚餐。” 罗阳笑着对石秀道：“做好准备，8月31号开业。” 大学城这边返校学生越来越多，到8月31号这天，部分新生可能都已经到了。 “明白，我会安排好员工培训，保证31号那天顺利开业的。” “另外新招的员工多费心一下，注意挖掘内部潜力，确保培养一到两个店长出来。” 罗阳画饼道：“你的岗位，在旗舰店！” 石秀吃这一套，因为这块饼并不是空的。 交代完这些后，罗阳带着江雯离开了还没挂上招牌的奶茶店。 “既然不饿，那就带你去逛逛街。” “罗阳......外面太热了，要不咱们回家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的瞄向手里的iphone 4。 今天刚到手，显然她的心思全在手机上。 罗阳哭笑不得。 “行吧，早点回去休息也好。” 明天就是周五，罗阳要返回阳市。 剩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他更忙。 周一还要和蔡富军跑趟横店，除了办理股权转让之外，正好顺带玩一两天。 周五的时候，新学期第一次校务会，如果会上通过扶持政策，那他就要为30号的签约仪式做好准备工作。 留给他准备的只有28、29号两天的时间。 31号，松江大学城奈雪no1店铺开业。 9月1号，开学。 在小区外买了点水果，两人一起回到出租屋里。 罗阳惯例的去洗澡，十几分钟后出来一看，江雯已经切好了水果。 哪怕心里再 怎么痒痒，她也知道克制，先做好该做的事情，再专注于新玩具。 有这样的态度，加上罗阳也想休息一下，难得的没有去折腾她。 周五一早起床，锻炼完之后冲了把澡，换上衬衫西裤，戴上江诗丹顿，罗阳亲吻了一下还睡的迷糊的江雯，转身离去。 之所以这么早回阳市，因为这几天里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周一选址意见论证会结束，全市十几个项目的信息就流露了出来，除了老厂扩建之外，三四个新办企业都接到了开发区或是各自乡镇招商办的电话。 罗阳也没逃过双峰镇招商办打来的电话。 或许有人要奇怪了，既然用地已经确定，企业肯定没跑，招商办还打什么电话呢？ 只能说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了。 工业项目立项，前置的环评、节能评估等报告要不要做？ 项目建设，资金够不够，要不要贷款？ 项目建设...... 说是招商办，其实都是为了别的事。 罗阳早点赶回去，就是想先和小姨夫乔世安见个面。 总是要做的事情，人情面给他就好了。 另外关于园区试点的事情，也可以和他通个气了。 昨天唐海林又联系了罗阳一次，和他在电话里讨论了方案里的几点小疑惑。 这意味着那份带了“小心思”的方案将会被上报给市里，双峰镇无形中多了一点先发的机会。 趁着今天，正好把这件事也和小姨夫说一下。 周末早上，车子本来就少，八点左右从松江出发，十一点出头就赶到了双峰镇上。 “看着挺累的啊，一大早的？” 因为把罗阳当成大人来看待，乔世安忍不住调侃了他一下：“小年轻在一起，还是要注意频率啊......” 他以为罗阳昨晚是和姜帆在一起呢。 “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子，刚从魔都赶回来的。” 罗阳自顾自的泡着茶，转身坐到乔世安对面，撇嘴道：“要不是为了小姨夫你，我才不愿意起早呢。” “嚯......” 乔世安笑了，顺手递给他一支烟：“不会是预拌水泥砂浆厂项目的事情吧？” “不止这一件事。” 罗阳点燃了烟之后才道：“镇里招商办前几天就给我打电话，具体为了什么，我也懂......可是我马上要开学了，哪有时间，回头就麻烦小姨夫你了！” 乔世安哭笑不得：“挡一把倒是没问题，可我哪有功夫帮你办事啊？” “也不用挡，该做的人情照做。” 罗阳笑着道：“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筹备小组已经开始搭建，目前有两个前期办事人员，具体事务都交给他们去办理，回头我交代他俩和你对接呗。” “那就没问题了。” 凭空落人情的事，乔世安当然不会往外推。 起码镇里招商办要认他的好吧？ 他好奇的是外甥刚才说了不止一件事，有一就有二，莫非是......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开始砰砰的跳。 “昨天唐局打我电话了。” 果然，罗阳一开口就是他想听的。 “你先看看这份报告吧......” 吐了一口烟，罗阳递上一个u盘，并嘱咐道：“小姨夫，别下载到桌面上，直接看。” 尽管疑惑，乔世安还是听了罗阳的话，没有下载。 十几分钟之后，他抬起头。 递还u盘的时候，脸颊已经开始红润起来。 “阳阳.....” “是的，国土递交 给市里的方案，就是这份！” “你确定？” 乔世安坐不住了，站起来又坐下去：“不是，小姨夫不是怀疑你的意思，我是说......是说......” “我上周给唐局递交了这份更详细的方案。” 罗阳知道小姨夫想问的话，于是解释道：“因为怕他们有些地方产生歧义，所以补了这么一份......昨天唐局和我沟通就是照着这份方案来的，所以我有八成把握，汇报给市里的，就是这份！” “阳阳......” 乔世安盯着自己外甥看了好一会，最后忍不住感叹道：“你胆子真大，居然在里面夹带私货。” “说是私货，却能摆上桌面，不是吗？” 罗阳毫不担心的道：“为了自己家乡更好，到哪里都理直气壮！” “难怪上次你说或许还有机会......” 乔世安欣喜的道：“你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并且提前做了准备？” “哪有这么神奇？” 罗阳笑了：“小姨夫，上次那一稿本来写的就匆忙，第一次被唐局喊过去的时候，里面的产生的理解冲突一大堆，补要不然也不会有这稿补充版。” “你不要谦虚了。” 乔世安摆了摆手道：“这次真要成功拿下项目，你就是立了大功！” “我要这个功劳干嘛？” 罗阳眨了眨眼睛：“小姨夫，对你才有用！” 没等乔世安反应过来，他在烟灰缸里按灭香烟，站起身道：“反正我能做的就这么多，要是双峰镇再拿不下这个项目，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小姨夫，我先走了哈！” 看自家小姨夫的意思，恨不得把他拉去曲胜军办公室里讨论一下这件事。 已经十一点半了，正好赶去青青制衣厂食堂吃午饭。 下午和商国正还要讨论一下潮牌的事情。 这么忙，哪有功夫？ 罗阳挥挥手，潇洒离去。 第193章不要脸的家伙 长三角一带的老板，都喜欢在办公室里安放一套茶海。 来了客人，围着桌子坐一圈，边喝茶，边聊生意，正所谓万丈红尘一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 罗阳来制衣厂吃过饭之后，直接把商国正喊到了办公室里喝茶。 趁着烧水的功夫，他把潮牌服饰的理念简单说了一遍。 “老商，你觉得咱们以这个切入点来搞一个品牌，怎么样？” 罗阳拎着烧开的水壶，边烫洗着茶具，边询问商国正的意见。 “定位青年人市场的品牌？” 商国正先是点头：“罗总这个想法不错，我对于这一块也有所了解，目前欧米、东京、hk那边，都有类似文化传播，也引领了年轻人的时尚文化......” 说了一圈车轱辘话，接下来就是转折。 “但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哦？” 罗阳听出了话外之音：创建一个服装品牌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说说呢......我也正好学习一下。” 开水将紫砂壶烫好之后，罗阳取出半块茶饼，用锥子撬了一大一小两块下来，放进壶里。 “罗总您讲的就是市场定位，服装企业创建一个品牌，首先要做的就是这个。” 商国正的目光也在紫砂壶上，边看罗阳泡茶的手法，边道：“确定针对男性市场还是女性市场，确定针对人群年龄段，确定针对高端商务人士还是城市白领阶层......” 品牌定位听上去高大上，其实一说就能听懂。 无非就是卖给三十几岁成熟商务人士的男装，还是卖给二十岁出头少女青涩可爱的女装，又或是加了其他前缀的定义。 普洱茶第一泡，洗掉灰尘和茶沫，汤水都要倒掉。 顺带用来烫洗茶具，正好上浆上色。 “有了定位之后，就是设计生产和销售。” “招聘服装设计师，铺设自己的销售渠道？” 所有商品褪去繁琐，浓缩到最后都要归结为生产和销售。 “罗总说的没错，但又理想化了。” 商国正委婉的来了这么一句。 罗阳笑了笑，也没生气，继续泡茶，同时示意商国正继续说下去。 “先说个结论吧：某种程度上而言，国内服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原创风格。” 商国正认真的道：“都是去纽约、米兰、伦敦、东京各大时装展上去观摩......盯准了今年流行的款式来抄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这还是大品牌才有实力和意愿去这么做。” 商国正加了一句道；“更多的中小品牌和地摊货，直接就是跟着国内大品牌抄袭来的款式进行仿版。” 罗阳：“......” 他一个土木狗，哪里知道这些内幕？ 看到罗阳显露出惊讶的表情，商国正也不奇怪，每个行业都有其内在运转逻辑，外行人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咱们国内的服装设计师不能自己设计款式呢？” 罗阳表示奇怪：“况且对于国内市场的了解，国内设计师才更清楚吧......光是抄袭，不怕市场接受出现偏差吗？” “罗总，服装说到底，就是对美的定义。” 商国正眼神里露出淡淡的隐晦情绪：“偏偏在当下里，对于服装美和流行的定义权不在我们手里。” “......” 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服装专业领域里的事情，罗阳或许还不懂。 但是刚才提到的定义权，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 在软文化这一块上，至少在2010年左右，东方文化被压制的厉害。 尤其是在自媒体出现之前，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另一个恐怖的真相：文化传媒这一块上，大部分掌握在西方手里。 罗阳记忆里甚至跳出了某个热点：国内某校时装展上的眯眯眼......被定义的东方美！ “老商，你继续！” 罗阳将第二泡汤水倒进公道杯里，随后分进茶盏，推给商国正。 或许是商国正也觉得话题太沉重，并没有直接说下去，而是端起茶杯闻了一下香气。 “罗总，这饼普洱不错啊！” “今年的冰岛，香是香，有点冲，适合搜肠刮肚。” 罗阳眼神示意了一下商国正的肚子：“你开始有小肚子了，下午适合喝这种茶，回头我拿两饼给你......” “我都快四十岁了，哪里能和您这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比哦！” 商国正失笑。 等茶水微凉，一口喝掉之后，继续他的话题。 “当季流行款式定下来之后，就是广告宣传。” 说这些内容，话题就相对轻松不少，商国正笑着道：“罗总常住魔都，应该注意到很多服装品牌都由明星代言......这是国内服装品牌要跨出那一步的必经之路，无一例外。” “这个我知道。” 无论是篮球之神乔丹为耐克代言，还是周杰伦为美特斯邦威代言，又或是陈道明代言的利郎男装...... “选择的代言人必须要有针对性，对外塑造的形象气质要和品牌定位本身相契合！” 尽管罗阳是土木狗，但基本逻辑思维还是有的。 “罗总这话一点都没错。” 商国正微笑着称赞，同时接过话头道：“这里面就涉及到两笔大头费用：广告代言费、广告费。” 代言费就是给代言明星的费用，这个可大可小，取决于企业选择的明星的咖位大小。 不算国际巨星，国内的，费用从百万级别到千万级别不等。 除此之外，就是广告投放了。 央视、地方卫视、纸媒、户外、影视作品插播...... 这费用的来去更大了，想当年鲁省秦池酒在央视拿下标王，才1995年，新闻联播之后五秒，6666万1 第二年更是以3.2亿才拿下标王。 所以说罗阳答应明年给商国正6000万预算，要说多，还真算不上。 充其量只能说够用。 “这里面的费用就可大可小了。” 果然，商国正接下来简单描述了一下里面所涉及到的费用，算是提前给罗阳提个醒。 罗阳镇静点头的表情，倒是让商国正意外了片刻。 “在这些准备工作都做好之后，咱们就要开始选择若干市场做直营店。” 商国正进一步细说道：“我们资金有限，考虑到广告投入的效比，最好是密集在某个城市、某个省份进行投放，然后集中在该区域设置直营店，做出样板旗舰店来。” 说到这里，罗阳就有点懂了。 营销嘛，异曲同工之妙，和他准备在奶茶店上搞的那套差不多。 先定位市场，搞出产品，做好旗舰店样板。 剩下的就是加盟店。 “等到直营店做出成绩，后面的选择就宽裕多了。” 商国正看着罗阳道：“届时无论进行全国代理招商，还是我们企业自己坚持直营，都可以。” 能有这样的选择余地，因为本身就是生产厂家。 不管直营还是代理商，都要从自家厂里拿货，区 别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 话题聊到这里，商国正算是把创建一个服装品牌的全过程粗略的给罗阳解释了一遍。 是的，粗略解释。 真要操作起来，里面更复杂。 商国正从来没指望罗阳能来具体操盘，也不现实。 罗阳往茶盏里添上汤水，这时候手上也空了下来，顺带着散了一支烟给商国正。 “看样子......六千万也不能算宽裕啊？” “但也够用了！” 商国正接过烟，点燃之前对着罗阳道：“罗总，您这样的，已经算是很有魄力了......” “老商，这么拍马屁就有点过了哈。” 罗阳摆了摆手，点燃烟之后，递上火机。 “我可没夸张，别看浙省、闽省诸多服装品牌，他们可都是从早年间代加工开始，慢慢发展壮大起来，在生产、销售渠道都完善的前提下，才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品牌。” 商国正点燃了烟，抽了几口之后，笑了起来。 “您瞧瞧自己。” 他耸了耸肩膀：“起家是情趣内衣，销售在淘宝上......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不具备，在这样的条件下，拿出6000万来搞一个服装品牌，这魄力真不比他们差！”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 罗阳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为什么要搞正经的服装品牌？ 情趣内衣，淘宝销售......听听，这能说出去吗？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好意思在父母、姜帆、姜远山和自家亲戚面前提起来。 哪怕这个厂子现在真的很赚钱。 “哦，对了，有几样东西要给你看看！” 为了转移情趣内衣的尴尬，罗阳起身去办公桌上拿来笔记本电脑。 在魔都那几天里，他结合记忆里曾经流行过的一些款式，设计（抄袭）了十几款服装。 有女式裙装，譬如马面裙，有男式休闲装，模仿了他曾穿过的一条始祖鸟的款式，剩下一些都是t恤类，主要创意是胸前的图案，譬如京剧脸谱、卡通小黄人...... 非但男女款式都有，跨度还极大。 本来商国正是没有当回事，只不过罗阳是老总，他总要给点面子，所以打算敷衍着看一看。 这一看，就看进去了。 “老商，怎么样？” 罗阳悠闲的喝着茶，抽着烟，笑眯眯的询问商国正的意见。 娘的，憋屈到现在了。 好歹我也是午夜魅影的总设计师好吧？ 能不能给点尊重？ 商国正看进去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罗阳设计的十几个款式，表情变化相当有趣。 尤其是最后看到的几个图案，是罗阳为未来服装品牌设计的纹饰。 他看出来了，这是华夏古代纹章里的一些图案。 别小看这些图案，举个例子吧，lv经典花纹的创作灵感就来自于华夏传统文化的样式。 后来抄袭马面裙也算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 不要怀疑华夏老祖宗的审美眼光，咱们祖上不止阔绰过一次两次，史书记载的盛世就有好几个，穷极奢华的权贵富翁们追求的美，冠绝全球。 十几分钟之后，商国正抬起了头，看向罗阳。 脸颊上带着微微的潮红。 “罗总，您......” 他无限感叹的道：“您对于服装美，有种天生的感触，要是去专攻服装设计，一定会......” “只是抄袭了老祖宗的一些创意罢了。” 罗阳装逼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还有就是感悟人性，譬如午夜魅影的设计......” 吧啦吧啦一通，无非就是在提醒商国正，我还是午夜魅影的总设计师呢。 商国正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家年轻的老板不光是个lsp，对于服装艺术的审美的确有独到的一面。 “那我们将来要创建的品牌偏往哪个方向？” 不敢再小看罗阳的商国正询问起了罗阳的意见。 “女装，定位轻奢，这是主力消费群体，至于男装......” 罗阳顿了顿之后才道：“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市场，15-18左右年龄段的男装特别难买，除了运动款式之外，几乎就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大多还在初高中阶段，或许是市场默认穿校服的居多，反正市面上的确没有什么针对性的品牌。 商国正在这个行业里也摸爬滚打了好些年，听完罗阳的话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事实。 从另外一面来讲，他也明白了罗阳的意思。 就是要搞潮牌，锁定年龄段就是15-26之间那个男性群体。 尤其是细分的15-18那个年龄段，有点蓝海市场的味道在里面，真要第一个吃螃蟹，说不定能搞出点名堂来。 接下来，两个人就这一块展开了一些话题。 大多数时间是商国正在说，罗阳在听。 毕竟他才是专业的。 但是罗阳每次插话，总能一语中的，切中紧要点，某些意见甚至能让商国正都眼前一亮。 这种愉快的交流一直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 “罗总，这次和您交流下来，对于服装厂未来的发展，我心里就有底了。” 离开罗阳办公室前，商国正真心诚意的道：“希望以后这样的交流能多来几次，您虽然对服装行业了解不深，但商业领域有些观念是相通的，您天才的嗅觉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给予我灵感！” 这种诚恳的要求，可比拍马屁要让人舒服。 “相互学习吧。” 罗阳明明半桶水都不到，却说的一本正经。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第194章记在小本本上 见到商国正离开，孙静玉进来收拾茶海。 大热天的，黑丝高跟加御姐，罗阳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时间也差不多到四点出头了，他整理了电脑之后，交代了秘书几句，随即离开了服装厂。 先去装修中的房子里看了一下进度，到五点出头才去洲际酒店开了房间。 打电话联系关凯，他正好从外面回来。 于是两人在酒店大堂里聊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姜帆下班后找过来。 “咦？” 见到姜帆后，罗阳诧异的楞了一下。 她今天居然没有穿白色长裙，着了一身ol套装。 罗阳极为难得的见到了黑丝高跟套裙打扮的姜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今天陪着老姜参加市里面一个洽谈会，穿的比较正式。” 姜帆明白罗阳惊讶的原因，笑着解释道：“下班后急着来见你，就没换掉，怎么......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 这丫头本来就是一张国泰民安脸，搭上这么一身职业装，居然有了几分御姐的味道。 等她再成熟一点，套装再商务一些，立马升级到高冷禁欲系女王行列。 “挺好的。” 罗阳笑了笑道：“等你毕业后，可以换上商务一点的，毕竟是高管嘛，要装点出气质来。”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姜帆笑着走近，挽住罗阳的胳膊：“饿不饿，我请你吃大餐。” “？”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姜帆：“发财了？” “是发工资了！” 姜帆开心的笑着道：“你猜猜老姜发了多少工资给我？” “换做是我，怎么也得给个十万八万的吧？” “咯咯咯......” 姜帆笑了起来：“怎么可能给这么多......我是实习诶，老姜给了我八千块！” 在普遍工资只有两三千的年代，给八千算是不少了。 可董事长助理这个职务就不好说了，譬如吕娜，一个月基本薪资差不多都有两万呢。 “那我今晚可要大吃一顿了。” 罗阳配合的露出惊讶表情，随后兴冲冲的拉着她去找吃晚饭的地方。 实际上，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微微的不安一直延续到晚上，姜帆极度的配合让他愈发感觉不对劲。 小妮子平素里不怎么愿意做的动作，不怎么愿意摆的姿势，今晚全部来了一遍。 从地上散落的破碎丝袜就可以看出，她有多迁就。 ...... 冲过澡之后，姜帆偎依在罗阳的怀里。 嘴里和罗阳聊着天，余光却不时的瞄一眼卧室地毯上的破碎丝袜。 脸红的同时，心里暗暗记了小本子。 以后要注意罗阳招聘的秘书！ 罗阳还不知道自己某些癖好已经被姜帆警觉，他脑子里正在盘算其他事情。 “远帆集团发工资不是在月底吧？” 他似乎随意的问了一句。 “嗯，固定在每个月10号，发上个月的工资。” 姜帆一听就知道罗阳想要问什么：“我情况特殊，因为实习结束了！” “哈？” 罗阳故作惊讶，随后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那下周岂不是......嘿嘿嘿！” “罗阳......” 见到男友兴奋的表情，姜帆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抱歉的道：“下周不能陪你了。” “啊？” “今年暑假开始后，先是7月份陪你去旅游，回来后跟在爸爸 身边实习，都没时间陪妈妈。” 姜帆蹭了蹭罗阳的胸口，娇声道：“妈妈要去购物，所以下周一家人去hk。” 说这些的时候，她还特意观察着罗阳的表情。 发现他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之后，立刻开口保证道：“开学前肯定回来了，反正松江那边房子也可以住人了，我第一个周末就去魔都，一定好好补偿你！” 其实罗阳更忙。 下周一的时候，他要去横店，周末要参加奶茶店的开业，30号也要配合学校在科创园完成扶持签约仪式...... 手头上一大堆事情，姜帆真要空下来，反倒是他没时间陪着。 本来该道歉的是他，结果...... “妈妈肯定是要陪的。” 见好就收的罗阳赶紧安慰姜帆道：“还好你这么一提，开学前我也得去工地上看看老妈了。” 因为身份的问题，他一直避免去浦东项目上晃悠。 现在想来，其实也没什么，就算非议，那又怎么样？ 他暗暗下定决心，下周抽一天去项目上看看罗建国和古洪兰。 “其实我也想看看阿姨的。” 姜帆的话让罗阳心惊肉跳，这妮子要是出现在浦东项目的工地上...... “工地上乱糟糟的，有什么好看的。” 罗阳笑着道：“反正松江有房子，抽个周末时间，我把她接过来不就成了？” “嗯！” 说是这么说，一想到古洪兰对她的热情，姜帆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了。 “对了，罗阳，你想要什么礼物？” 既然罗阳能理解，她的心情瞬间变好了许多。 顺带着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好多内地没有的，hk都能买到，即便内地能买到的，hk那边也要便宜不少，相当于打八折的程度......” 他俩有一笔恋爱基金，还是去年卖蟹卡时候赚的，加上姜帆身上的小金库，足够给罗阳买很好的礼物。 “所谓礼物，就是惊喜。” 罗阳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于是随意道：“反正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嗯。” 姜帆轻声应下来。 “对了，充电宝的事情推进的怎么样了？” 马上就要进入九月份，iphone 4在国内市场发售在即，意味着新型充电宝的市场即将诞生，这事情还是要抓紧的。 “新的公司已经在注册了。” 在新公司的章程里，姜帆占了40%的股权，又是董事长兼执行总裁，当然会重视。 这一周里，她主要忙的就是这件事。 “这么快？” “嗯，本来就要和你说这件事的。” 聊起正事，姜帆立刻收拢谈恋爱的心思。 她正色道：“明天你还要去趟远帆集团，好些文件需要签字......不光是注册，老姜也从原来的电池厂里抽调了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搭建了新公司的架子......产品的研发也在进行中了，不用多久就能开始生产了。” 瞧瞧这个速度......这就是罗阳要找姜远山合作的原因。 实在是太便利了啊。 资金、技术、管理、生产、渠道......样样不缺。 组建这么一家新企业，无非就是在远帆集团外面多挂一块牌子的事情。 连办公室都可以安置在远帆大厦里。 换做罗阳自己出钱去弄，光是这么一个前期准备，没三五个月别想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除非他愿意做委托生产，自己只干品牌建设和销售。 可是这样一 来，利润要被剥了一块不说，生产渠道也受限..... 除了拿出一些外形设计，其他什么都不用做，简直就是躺赢。 尽管分出去60%股份，但罗阳还是觉得自己赚到了。 所以他也不怎么在意公司章程的事情，反而问起了其他感兴趣的：“新公司叫什么名字啊？” “嘻嘻......名字是我起的，叫光帆电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姜帆挪动着趴到罗阳身上，看着他的眼睛道：“以后的产品就叫光帆充电宝，商标是一个风帆的标记，风帆里有一个小小的太阳......” 阳，寓意阳光，帆，寓意风帆，小妮子在两人名字里各抽了一个字。 难怪这么得意。 罗阳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道：“一看就是夫妻档。” “老姜吃醋了哎。” 姜帆想起了有趣的事，于是好笑的道：“开始时候，他帮着起了一个名字，叫三阳......” “三字谐音山，姜远山的山？” 罗阳忍着笑意问道：“怎么吃醋的？” “......” 姜帆脸颊一红，不好意思说。 罗阳顶了顶她的额头。 姜帆继续忸怩着身体，回避了罗阳的眼神。 好家伙，老姜说的话......看来很酸啊，否则姜帆不会不好意思讲的。 愈发好奇了。 大概是看出了罗阳的好奇，姜帆赶紧使用转移大法。 整个身子向下一滑，打断他的八卦心思。 “嘶......” 今晚福利满满啊？ 他的幸福感，一部分是建立在老姜的痛苦之上。 第二天十点多去远帆集团签字的时候，姜远山看他的眼神就不对。 整个过程板着脸，惜字如金。 罗阳知道缘由，一直想笑，所以忍的很辛苦。 “什么光帆，又不是光伏板。” 轮到姜远山签字的时候，他发泄了一句不满：“三阳多好，一听就是移动能源类型的产品！” 可是三阳的商标怎么弄？ 画三个太阳吗？ 罗阳愈发想笑。 姜帆也看出来了，桌下的小手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这要笑出来，老姜指定要恼羞成怒的。 “下午新公司管理层有个见面会，你参加一下。” 签完字后，姜远山对着女儿道：“既然担任了执行总裁，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习，多锻炼，别像有些人，整天想着做甩手掌柜，没有一点上进心......” 罗阳笑不出来了。 这是‘棒打鸳鸯了’？ 借着工作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让姜帆忙起来，不给他们约会的时间。 还顺带损了罗阳一句：不务正业、甩手掌柜！ 姜帆瘪了瘪嘴，随后看了罗阳一眼：“瞧吧，老姜的气还没消呢，下午泡汤了......” 罗阳比划嘴型：忍一忍吧，去hk的时候好好哄一哄。 姜帆差点没忍住。 转过头去，肩膀抖动了好几下。 来的时候好好的，还是两个人，离开的时候，罗阳成了一个人。 这个周末看样子泡汤了...... 幸亏昨晚吃的饱饱的，一时半会儿也不饿。 恢复单身的罗阳索性开车去了乡下。 马上开学了，下周也没时间回来，趁着还有空，去看看奶奶和外公、外婆。 安下心来后，罗阳两天晚上都呆在了乡下老家里。 陪伴他的，只有老黄。 第195章仁至义尽 浙省北面一片大平原，而且水网密布，可以称得上鱼米之乡。 但是越往南，山越多。 从魔都开往东阳，大约四个半小时的路程，一半以上在山区里穿行。 隧道一个接着一个，两座隧道之间就是高架，往往离开地面几十甚至上百米，有点恐高的人怕是开车都手抖。 车子下了高速之后，往横店方向开，沿途都是私人作坊式的家具厂。 东阳红木家具，冠名全国。 偏偏一般人听到东阳，都没什么印象，只有提起横店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哦，横店啊......我知道！” 是的，就是那个横店影视基地。 这个位于东阳横店镇的影视基地，自1996年以来，投资方横店集团累计投入30个亿资金，先后兴建了广州街、香港街、明清宫苑、秦王宫、清明上河图。 这还只是截止2010年的规模，后来投资进一步加大，整个横店影视城规模越来越大，甚至考虑过在喇叭口外面再搞一大片出来。 这个被称为“华夏好莱坞“的影视城，仅仅一年的时间里，影视剧作品产量就达到了4000集以上，占到全国影视剧产量的1/4，最近几年里，每年接待游客数量都超过了500万人次。 正因为这个影视城的存在，大大的拉动了地方上的经济。 小小一个横店镇，十平方公里左右，就拥有十余家星级宾馆。 无论是高档酒店还是基地宾馆、游乐园、夜总会、桑拿中心、演艺中心、健身中心、保龄球馆等设施配套齐全，书店、酒吧、网吧、茶馆比比皆是，小吃、饭馆南北风味俱全。 这里夜生活五光十色，真可谓是吃喝玩乐，一网打尽。 以前罗阳来过，以一个游客的身份在横店玩了三天，这次不一样，他是跟着蔡富军来办事的。 除了他和蔡富军之外，随行的还有苏慧和俞昉。 本来刘海山、何茂松也要过来，因为他们也是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的股东，但是因为各自手头上有事离不开，所以授权了下属过来协助办理股权转让的事宜。 至于俞昉，是过来签约的，签到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旗下。 旧地重游，罗阳没心思逛什么明清宫、秦王宫，倒是苏慧和俞昉两个人，雀跃的相伴着去游览了。 “咱们三个也就是闹着玩玩的，所以地方小，你别介意啊。” 蔡富军带着罗阳去公司看看，没到目的地就开始一个劲的打预防针。 这也不怪他，公司就是一栋民居式样的三层楼，门口挂着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的牌子。 好在不是他一家这模样。 沿着这条街看过去，一溜烟的起码几十家，全是这样的民居。 有的公司门口人来人往，还忙的很。 “那家估计是来业务了，不少投资几百万的电视剧都这样，除了男女主角之外，其余配角全都委托这里的经纪公司来选拔......” 罗阳听了直咂嘴，百十来万，两三百万的电视剧......选角也是从野鸡经济公司渠道，能好吗？ 蔡富军大概是看懂了罗阳的表情，于是开口为他解惑道：“不奇怪，很多电视剧都是各地方台任务，也有不少是老板为了自己女人投资个几百万玩玩......你要知道，每年片库里吃灰，上不了星视的电视剧太多了。” 还能这样？ 电视剧拍了，不能播放，那拍了有什么意义？ 这个行业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这类公司怎么赚钱的？” 以前真没机会接触这一行，罗阳的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 “ 别小看这样的公司啊！” 蔡富军笑着解释道：“赚钱的路子多了去，首先就是签约艺人这部分的，但凡能上影视剧，片酬肯定是要抽水的，当然，那得是第四、第五之类的有名有姓的角色......其次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种。”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 “一部影视剧的片酬是固定的，除了主角之外，其余配角打包一个价格。” 蔡富军边说着，边小动作指了指那家人来人往的公司：“投资不大，导演也是杂牌，没什么门路，往往就会找上我们这样的经济公司，100万总价，60万包给我们，我们再从横店这边找人......” “吃差价？” “什么叫吃差价？” 蔡富军笑了：“有的人是为了谋生，这个钱不能少，有的人却是为了博一个出名的机会，不给钱都愿意演......甚至于倒贴身子的女孩，比比皆是。” “我靠！” 罗阳哈哈大笑起来：“合着你们三个大老板搞这么一家公司，就是为了......” “no，no，no......” 蔡富军伸出食指晃了晃：“我们可没这么低俗，起码也得是苏慧这样的......她们想进这个圈子，没有门路，我们有路子提供给她们，各取所需罢了。” 听他说到这里，罗阳突然回忆起一段看到过的微博内容。 有个三四线的女星吧，为了一个出演一个角色，据说是从副导演到灯光师，来了一个通关。 “都这样的角色，苏慧好歹是上戏的，愿意演吗？” 既然想出名，总不能在播放不了的烂剧里打滚，这样一辈子都没机会的，某种程度上还不如群演。 那个某强，不就是群演出道的嘛，虽然属于极个别。 “你就小看我们了吧？” 蔡富军这时候才带着罗阳往公司里面走，边走边道：“知道咱们这里为什么这么冷清吗？”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哈哈哈......” 罗阳的比喻极为生动，引得蔡富军哈哈大笑。 他冲罗阳竖了一个大拇指：“你猜对了，我们三个好歹还是影视城的小股东，人脉关系可要比那些小公司硬多了，一些大制作影视剧，虽然女主轮不到，但是女五、女六、丫鬟之类的角色，还是能推荐几个的......” “我靠！” 罗阳再次靠了。 都是些什么逆天的话。 女五、女六、丫鬟...... 这个行业得有多奇葩啊？ 可是偏偏......苏慧、俞昉这样的美女都趋之若附。 要知道像俞昉这样的上戏舞蹈学院大美女，放到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去，妥妥的女神级别，即便比肖薇差上半筹，那也只是容貌上，真论内里，品尝过才知道是极品。 自媒体时代还没降临，某音还没出来，这个时间段里的男人真幸福啊...... 边想着这些，边走进了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 外面看着门帘子不大，走到里面，才发现别有洞天。 其实这栋民居还有院子，后面连接了一栋两层的小楼，据蔡富军介绍，那是来了生意后，面试演员用的。 他还特意带着罗阳去逛了一圈。 底楼是一个大厅，排了好几排椅子，介绍说是等候大厅。 穿过院子，进入后面的小楼，底层是面试大厅，得有五六十平米...... “蔡总，您来啦，太好了！” 两人刚准备上楼，就遇到了楼梯口下来一个年轻人。 这个人见到蔡 富军之后，一脸喜色：“刚接到两单业务，想联系您和刘总、何总来着。” “哦，什么业务？” “一单是《甄嬛传》，马上要在首都开机了，中间回来横店这边拍摄，需要一些丫鬟的角色......” 年轻人立刻回复道：“还有《宫心锁玉2》那边要来横店拍摄，也需要几个角色，一个女七号，几个丫鬟......” 蔡富军扭头向罗阳炫耀：“刚才怎么说来着，咱们公司是有实力的！” 刚才说什么来着？ 《甄嬛传》？ 《宫心锁玉2》？ 靠，两个爆款啊！ 面对蔡富军洋洋得意的表情，罗阳毫不客气的开口。 “《甄嬛传》或者《宫心锁玉2》里留一个角色给俞昉！” 遇上这种机会，这尼玛还客气什么？ 这种大剧里，丫鬟角色也有可能出彩的。 还别不信，想想当年《还珠格格》里的金锁是谁就好了。 罗阳仁至义尽。 第196章开了一条门缝 罗阳都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了，占的股份还不少，要个角色当然不难。 另外一个原因也简单，《宫心锁玉》虽然第一部热了，但是续集能不能延续第一部的热度，不好说。 至于《甄嬛传》，虽然投资据说达到7000万，可是谁知道会不会大火？ 没人敢打包票，除了bug罗阳。 下午去办完工商变更手续之后，罗阳脑子里突然多了一些想法。 原先是没有门路，就算他有钱都不知道找谁去投。 现在被蔡富军带着入股了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突然间，影视娱乐圈子就像是对他打开了一条门缝。 不缺钱，注定要爆款的大制作影视作品，肯定是轮不到罗阳的。 可是也不乏小制作都缺钱，或是拍着拍着就缺钱的好作品，最后爆款赚翻的也不在少数。 这时候，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股东的身份就起作用了。 又添一条财路！ 其实罗阳这会儿还是小看了自己。 当一个重生者手里有了资金，又开始拓宽自己的人脉关系之后，想要赚钱，真的会变得容易起来。 他还没有这种自觉，至少现在还没意识到。 到了晚上，蔡富军组了一个局，还拉来了横店影视集团一个高层，一个青年导演。 罗阳能端得住身份，苏慧和俞昉就显得激动多了。 尤其是回到酒店之后，俞昉知道罗阳为她争取了一部大制作里的角色，哪怕是女七号或是丫鬟，都激动的尖叫起来了。 “罗总，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俞昉跪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甄嬛传》和《宫心锁玉2》两部戏，你自己选一个，都是宫斗剧类型的女主戏，区别不是很大......” “罗总，您觉得哪部会更好一点？” “我觉得差不多吧。” 罗阳回忆了一下：“两部都会火爆，关键看你在里面出演的角色，别小看丫鬟，如果在女1号~女3号任意一个人身边演这个角色，都有可能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随即抓了抓自己头，咂嘴道：“前提是得有点演技......” 俞昉眨了眨眼睛：“我还好吧，高中时候就参加了学校里的话剧团，进了上戏之后，也没漏下，算是有点表演基础......” “别动......” 其实那一晚加今天开车过来，他都没怎么好好看过俞昉，这会儿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 俞昉：“？” 她不明所以的定住，一动不敢动。 “那个......那个谁？” 罗阳抓了抓头：“你们上戏有个女的，姓......姓江，对，叫江疏影来着。” 俞昉知道罗阳的意思了。 “罗总您认识江疏影？” 她笑了笑道：“学校里有人给我起了个小江疏影的外号，其实我也看过她的照片，感觉只是神似，尤其是脸蛋，我要更圆润一些......” “对，就这个气质！” 神似这个话一说出口，罗阳就通透了。 “其实你不怎么适合古装戏。” 罗阳点评道：“这个气质，更适出演合现代都市女性的那种角色。” “有戏演就不错了。” 俞昉开心的笑了笑：“还是托罗总您的福气。” “不一定，以后的路还长，说不定还有机会。” 罗阳笑着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俞昉则是眼睛一亮，大概品出了点味 道。 小腰一扭，罗阳都没看清她怎么就从跪坐变成站了起来。 贴近身后，水蛇一般盘了上来。 什么一字马，对于舞蹈生来说，这个姿势太low了。 对折腰、贴地斩双s、金鸡独立...... 好一个棋逢对手。 这种极致的享受，要不是魔都那边的确有更重要的事情，他真的想在横店多待几天。 俞昉最终选择了《甄嬛传》，要随着公司的人去首都，那部戏在九月里就要举行开机仪式了，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她。 她和罗阳之间，没有任何的口头约定，单纯的就是一次资源交换。 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蔡富军急着赶回甬城，那边的预拌水泥砂浆推广也开始了，需要他出面协调一些关系。 于是罗阳单独开着车，第二天下午返回了魔都。 五点半出头才赶到闵行科创园，在公司里见到了等着他的吴明东。 手机自拍杆样品搞出来了。 单纯的从外观来看，已经和罗阳见到过的后来的自拍杆没区别了。 至于性能，吴明东带的小组也用港版的iphone 4试过了，实际操控性还算可以。 罗阳当即就拿出自己的手机试了试。 一番操作之后，他大体是满意的，但还有些瑕疵需要改善。 “明东，你记一下，有几个地方需要进一步改进。” 没有人比罗阳更具资格描绘自拍杆的体验感，但他没有直接点出毛病，而是拉着吴明东、章天华等人一起操作。 每到感觉别扭或是不顺畅的地方，他就停下来指出这个地方的毛病。 这样一来，吴明东他们小组的理解就更深刻了。 当然，这次暴露出来的都是些小问题，譬如夹头座部位的松紧要调节，譬如360度无死角旋转球形结构有些不顺畅，譬如蓝牙连接的速度有些延迟...... 因为有时间，所以罗阳希望第一款用于申报专利的自拍杆产品能精益求精，尽量完美一些。 讨论一直持续到七点半才结束，罗阳也没急着离开，请吴明东，章天华他们小组一起吃了顿晚饭。 晚饭结束后，他把两人拉到了一边角落里。 “学校打算加大对鲲鹏的扶持力度。” 罗阳需要笼络好本土派，所以要留住吴明东和章天华：“近几天就会有一个签约仪式，在这之后，学校会安排本校教授带一个学生组成团队加入进来......” 吴明东有些木讷，章天华却很敏感，呼吸一下子就变重了起来。 “我会推荐你们加入这个团队的。” 罗阳拍了拍他们两个人的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们！” 话说这么明显，傻子也能听出来了。 吴明东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瞬间点燃了火焰。 他握紧了拳头道：“罗总，我一定会努力加油的！” 章天华也紧随脚步表示忠心：“罗总，只要我们站住脚跟，就是胜利！” 他的脑子就比吴明东清晰，知道罗阳希望鲲鹏科技里多几个校友，而不是全部被外来技术人员占据所有岗位。 在两人技术都不太行的情况下，罗阳断定，未来在公司里，章天华要比吴明东走的更远。 因为他就是老板，更喜欢用章天华这样的员工。 从闵行返回到松江，已经快十点。 走进出租屋的时候，江雯正在沙发上追剧，看的津津有味。 “罗阳，抱抱！” 小妖精看到罗阳回来，视线立即从电脑屏幕转到罗阳身上，跪坐起来的同时 伸出双臂，撒着娇要求抱抱。 “我一身汗味......” “反正待会儿要重洗。” 江雯嘻嘻一笑，从沙发上跳下来，光着脚就冲上来，跳到了罗阳的身上。 一顿猛亲。 罗阳只好托着她，移到沙发那里坐下来。 “五天了呢。” 从上周五回去，到这周二返回魔都，的确间隔了五天。 “去浙省忙了点事情，耽搁了。” 罗阳一带而过的提了句缘由，随后笑着问道：“还有一周就要开业了，做好准备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 说起奶茶店，小财迷就忍不住激动。 “今天沈学姐也过来瞧了瞧，并且品尝了一下主打款的杨枝甘露。” 江雯开心的道：“罗阳，沈学姐说，奈雪要火爆整个大学城了，后面会收钱收到手软的。” “也没多少吧？” 一家奶茶店，按照现在12-15元的售价区间，一天的营业额撑死了也就五六万的样子。 就算有30%的利润（有读者提出来了，这里标注一下，算的是净利润，剔除税和房租之后），一天下来不过1.5万的样子。 别想着一个月就能有45万，那种极限营业额只会发生在偶尔，并不会是常态，大部分时间只会是一两万的样子。 真想要增加营业额，那就要开很多连锁店。 一旦开启连锁模式，随之而来就是店铺租金增加、管理成本增加，利润降低...... 而且在管理规模扩大之后，随即带来品牌控制力变弱，原材料供应需要寻找闭环...... 更主要的是抄袭跟风随之而来，一款新的主打产品面世，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立刻就有别的奶茶店跟进。 除非罗阳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到奶茶上，坚持一到两年的时间，花费大力气把品牌塑造出来。 但是中间也有可能失败，这是最最现实的问题。 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就像姜远山，手上这么多资源，却依旧守着三大主业板块不动摇。 所以罗阳暂时还不会考虑这种模式。 “对你来说没多少，对我来说可是很多了！” 因为这家店是罗阳送给她的，原则上来讲，大学城这边的收益要归江雯。 哪怕没有45万，一个月只有20万，对于她来讲，也是一大笔钱了。 “你很着急赚钱吗？” 罗阳眯起了眼睛，盯着江雯看。 “是啊，要赶紧赚钱呢。” 江雯似乎没有察觉罗阳的异样，自顾自的掰着手指道：“年前要在魔都买房子，你的钱可能不够，我赚多一点，可以多买几个平米......还有我的保养，要花好多好多钱......哎呀，愁死了！” 算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罗阳，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罗阳，钱不够，怎么办？” “那就把你卖了，凑钱！” 罗阳的表情瞬间转回，抱起小妖精往卧室去：“先收点利息！” “呜~~~” 茶艺大师轻轻的扭动着身体，装出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我不要，我不要屈服于坏人！” 她是懂角色扮演的。 第197章罗阳，你完蛋了！ “啧啧啧，你瞧这脸蛋，这皮肤......” 常胜半边屁股搭在一张课桌角上，手里捏着一罐可乐，边喝边点评：“别看现在青涩，等度过一个学期后学会了打扮，妥妥的又是一个系花啊。” 9月1号这天，大学城人山人海。 建工学院是和尚庙，自然没多少人愿意去迎新。 lsp们更喜欢挤到文学院和艺术学院迎新处，品头论足，捕捉目标。 “好看吗？” “那当然，我常胜的眼光是一等一的，宿舍里也就老三能和我......” 话说到一半，常胜的身子僵住了。 施慧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刚才这句好看吗就是她问出来的。 于是在罗阳和卢浩的笑声中，常胜被逮走。 “我看常胜算是栽了。” 卢浩感叹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谁能想到一个浪荡子，居然被施慧宁收拾的服服帖帖......” “别小看施慧宁，她的情商可不低。” 罗阳笑了笑道：“你瞧瞧刚才，撒娇着求常胜帮忙，在我们面前给足了他面子。” “也是......和我家珊珊完全两个脾气。” 卢浩咂了咂嘴道：“她就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两人边聊着，边欣赏路过的美女。 “罗阳！” 清脆的声音有点熟悉感，罗阳转身看过去，原来是校学生会宣传部的学姐杨柳。 不光是她，一堆人中还有校学生会主席肖薇。 “学姐来检查迎新工作？” “什么检查工作啊，就是拍些照片，做宣传用的。” 其实两人在前天就见过。 30号的时候，学校扶持鲲鹏科技的签约仪式在科创园举行，作为校学生会宣传部的人，杨柳也跟着过去进行采访记录，见证了罗阳光彩夺目的一面。 “主要是陪领导来的。” 凑近了故做亲密状，杨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带队的肖薇。 “罗学弟！” “肖学姐！” 这时候肖薇也走了过来，调侃道：“我记得学弟是土木专业的吧？” 这边的几个迎新摊位不是文学院，就是管理学院和艺术学院，和工学院根本就不搭边。 “这边美女多嘛。” 罗阳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过来欣赏一下新一届学妹们的风采。” 肖薇：“......” 这种坦诚反倒让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咦，罗学弟还是单身？” 倒是杨柳，眨了眨眼睛道：“要不要学姐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很漂亮的大二学妹哦......上次专访时候你见过的。” 上次专访在广播站进行的...... 周玉菲？ 乖乖，真要搭边了，常胜不得吐血？ 罗阳赶紧摇头。 杨柳还要说什么，救场的跑过来了。 “罗阳，奶茶！” 伴随着甜甜的声音，一双马尾辫映入眼帘，陆媛媛提着三杯奶茶递到了罗阳的面前。 一个多小时前，他就发信息给江雯，让她那边安排人送三杯奶茶过来。 本以为会是店员，没想到是陆媛媛。 “店里忙不过来，只能我跑一趟了。” 陆媛媛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杯芝芝莓莓，脸颊一鼓一鼓的，边吸边道：“两杯杨枝甘露，一杯草莓多多，开业第二杯半价，诚惠35元！” 店里做账，哪怕老板自己喝，也要付钱。 看着可爱的陆媛媛，杨柳眼睛 眯了一下，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莫非这位就是罗阳的女朋友？ 爱好很奇特啊，一米八几的个子，找个女朋友一米六都不知道有没有。 还有这身洛丽塔打扮...... 啧啧啧！ “杨柳，走了！” 一旁的肖薇被忽视，心气上来，招呼杨柳离开。 临走前，鬼使神差的顺带了一句道：“别影响罗学弟在这里欣赏美女新生了。” 正在掏钱的罗阳手都顿住了，这尼玛什么意思？ 挑拨离间？ 他抬头看向肖薇。 “我得罪你了？” “我乐意！” 两人视线相撞，闪出神交火花。 肖薇得意的轻哼了一声，微微扬起下巴。 女人啊...... 忽略她。 “店里生意很好吗？” 数出35块钱递给陆媛媛，罗阳询问了一句。 “生意太好了，队伍都快排出去一百米了！” 说到这里，陆媛媛凑近罗阳，在他耳边轻声道：“原先安排的自己人都撤了，排队的都是真实客户。” 开业前，罗阳和石秀合计，找一些排队的托，制造热销的场面。 结果开业后的生意实实在在的火爆了，江雯和石秀就安排这些人撤离，再正常不过。 居然不受挑拨？ 肖薇受挫，气鼓鼓的转身离去。 “罗学弟，记得答应我的专访哦。” 不怕事大的杨柳挥了挥手，笑眯眯的跟上了肖薇离开的方向。 陆媛媛警惕的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随即气鼓鼓的看着罗阳：“我要告诉雯雯！” “一杯杨枝甘露！” 反正常胜不在了，多出了一杯。 “哼！” 陆媛媛不客气的抢过奶茶：“给你今晚自首的机会，要是不坦白，明天我还要告状！” 合着一杯奶茶就给缓一天时间？ 罗阳笑了起来：“好好好，我自己说......走吧，一起去看看奶茶店生意怎么样了。” 这会儿正好临近午饭时间，来报名的人也不多，正好去商业街上转转。 “我也去！” 卢浩知道，刘珊珊肯定在奶茶店帮忙，他正好跟过去看看女朋友。 两个一米八以上的男生，带着一米六左右的女生，一人捧一杯奶茶，边走边聊着，这样的组合很是吸引人注意。 “小罗！” 刚出西校门，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 抬眼看过去，俏生生站在车旁的不是梁雨欣又是谁？ “刚要打电话给你，正巧就遇上了。” 边说着，身材高挑的梁雨欣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在罗阳面前站定。 “梁总？” “？” 梁雨欣不应，笑眯眯的看着罗阳。 “雨欣姐！” 罗阳无奈改变称呼。 梁雨欣这才应了一声，随后目光玩味的看了一眼小巧可爱的陆媛媛。 对上这样的眼神，陆媛媛炸毛般激灵了一下，下意识的贴到了罗阳身后侧。 “梁总！” 卢浩在人家手底下打工呢，这么称呼也没错。 他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姜帆不在，江雯也不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爱屋及乌，梁雨欣冲卢浩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罗，在征询了傅总和卫总的意见后，公司正式的文件下来了，任命你为阳光三鑫副总......” “？” 罗阳瞪大了 眼睛：“我不干！” 坚决而果断，这件事没的商量。 “你听我说完。” 梁雨欣语气柔和，面带笑容的道：“没有让你分管任何口子，就是兼职顾问的意思，挂个副总的头衔而已......” “真的？” “我怎么可能骗你？” 梁雨欣肯定的回复了罗阳，随后温婉的伸手替他整理t恤领口。 “......” “还给你，我不要了！” 陆媛媛将那杯杨枝甘露重重的塞进罗阳手里，撒开小短腿就跑：“罗阳，你完蛋了！” 罗阳：“？” 只是一眨眼功夫，本身就个子矮小的陆媛媛消失在人流之中。 他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 这尼玛是要去告状？ “小罗，还不快去追？” 梁雨欣轻推了罗阳一把，嘴角却含着莫名的笑意。 “随她去，莫名其妙！” 罗阳哪里在意陆媛媛的告状，他现在关心的事那份任命。 好不容易从金城地产脱身了，再搅合进去，别说姜帆会不开心，他自己都不答应。 “真就只是顾问？” 罗阳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梁雨欣：“雨欣姐，可不带骗我的......” “如果是自己集团里，顾问就顾问，反正大家清楚你的分量。” 梁雨欣心情快飞扬起来了，压抑着想要笑出来的开心，耐心解释道：“但是阳光三鑫毕竟是三家凑起来的，而且大部分员工都是新招进来的，给你冠个副总的头衔，顾问起来也有威信！” “是这样吗？” 罗阳还是有点怀疑。 “你的工资还是集团发，待遇也没变，真没套你的意思！” 今天最大的收获什么？ 梁雨欣觉得这一趟跑的太值了。 “我把话说在前面啊。” 尽管怀疑，却找不到理由，罗阳只好有言在先：“不上班，不参加会议，只是顾问！” “本来就是这么安排的。” 梁雨欣笑着道：“其实是傅彬和卫朝平他们想打你主意，老梁和我捂着你还来不及呢。” 这个理由勉强说的过去。 罗阳松了一口气。 “雨欣姐，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亲自跑一趟啊？” “我不亲自跑一趟，你还不炸毛？” 梁雨欣妩媚的瞪了罗阳一眼：“就这样还和我顶嘴了，让人事给你打电话，不得炸锅？” “怎么可能？” 罗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咦，你喝的是什么？” 梁雨欣这时候才注意到罗阳手里好看的杯子，加上离得近，淡淡的芒果香味很是诱人。 “商业街上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出的新品。” 说到这里，罗阳记起手里多了一杯刚才陆媛媛还回的杨枝甘露，于是将它递给了梁雨欣。 “你尝尝，味道还不错！” 这杯原本是给...... 梁雨欣心情愉悦的接了过来，这会儿哪还顾得上白富美的人设，插进吸管，美美的尝了一口。 味道正好，甜的沁人心脾！ 第198章没几年好日子了 梁雨欣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 她在校门口和罗阳聊了不到半小时就离开了，仿佛就为了亲口通知那个消息一般。 罗阳随后反应过来，一时间哭笑不得。 卢浩没有看懂，他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 “老三，副总诶！” 往奶茶店走去的路上，他连看满大街美女的心思都没有了，盯着罗阳追问。 “阳光三鑫的副总诶！” “嗯？” 罗阳心不在焉，目光四射。 “手指缝里随便漏点出来，都够业务单位吃的满嘴是油啊！” “不是说了嘛，什么都不管，就是一个顾问。” “你还真是潇洒啊......” 看到罗阳满不在乎的潇洒劲，卢浩心里只剩下佩服两个字。 两人一路晃悠着来到奶茶店不远处。 “生意真爆了啊！” 哪怕现在是吃午饭的时间，队伍都排出去几十米长。 “走了，大部分都是男生在排队，有什么好看的？” 少数的小情侣，大多是单独的男生顶着太阳在排队，至于女友，不知道在哪里乘凉呢。 罗阳喊上卢浩来到店铺门口。 柜台里忙的飞起，石秀带着四个店员没有片刻的停歇。 幸亏当初有所准备，把美罗城那边旗舰店准备的员工调过来几个，不轮换着来，谁吃得消？ 罗阳也没去打扰他们，直接走进了店铺。 几十平米的空间里坐满了蹭空调的女孩子，有的在聊天，有的在看小饰品，有的在留言墙上写着什么。 奶茶店挑高有五米多，装修的时候隔出了一个两米出头的二楼，可以作为仓库和休息的场所。 罗阳上来之后，看到江雯她们都在吃盒饭。 “罗阳！” 江雯看到他之后，满脸的激动神色：“看到外面排队的人了吗？” “看到了，很长的队伍！” 罗阳拱了拱手，笑着调侃道：“江老板，祝贺你生意兴隆，日收斗金啊。” “那是，肯定日收斗金了！” 她开心异常，毫不谦虚的收下了罗阳的祝福。 “这么多人过来帮忙哈......本来还想请你们去隔壁吃的，没想到先整上盒饭了。” 看到沈静兰、陆媛媛、戴莹、刘珊珊等人都在，罗阳笑着道：“之前是我失误，现在提前告知大家一声，晚上请客吃宵夜哈！” “罗总大气！” “罗老板威武！” “......” 听到罗阳晚上请吃大餐，顿时莺莺燕燕声一片。 “哼！” 一片赞美声里夹杂着不协调的轻哼，陆媛媛嘴里嘀咕：“花心男！” 她跑回来的时候，江雯忙的没工夫搭理，还没来得及告状呢。 罗阳也没多待，因为这边吃完饭之后，就要下去轮换其他人上来，每个人都忙的很。 这种忙碌状态，估计一直要延续到晚上七八点以后。 带着不怎么舍得的卢浩离开奶茶店，罗阳找了一家石锅拌饭，对付着填了肚子。 九月初，刚出三伏天没多久，中午太阳还是很毒，两人也没心思再去迎新处欣赏学妹，溜达着回了宿舍。 常胜没回来，应该是和施慧宁窝在某个凉爽的地方。 陈旭峰居然也不在宿舍里。 “他好像没报名迎新吧？” 两人靠在阳台边上抽着烟，闲聊了起来。 “应该没有，31号才和我一起结了工资离开的，哪有报名的时间？” 卢 浩咂了咂嘴道：“因为你的关系，我们两个受了不少照顾，老二在8月份可是拿了一万三千多，自己能留下多少......真是够呛啊！” “高佳雨就是他这辈子躲不开的冤孽。” 刚才在奈雪的二楼，陆媛媛和戴莹都在，唯独没见到高佳雨，这个女人越来越独了。 这种事情，谁也劝不了，两人只能感叹一阵。 “老三，你毕业后打算留在魔都发展吗？” 半支烟过后，卢浩问起了罗阳，毕竟这学期就大三了，再过一年就进入实习期，离踏入社会的时间越来越近。 “我两头跑吧，大部分时间会在老家。” “靠，你......” 仅仅说了两个字，卢浩就闭嘴了，随后重重的吐了口烟：“靠，忘了你是个富二代了！” 现在宿舍里公认，常胜是本地小k，罗阳才是外地土豪二代。 “百万年薪啊......你都瞧不上！” “将来你也可以的。” 罗阳拍了拍卢浩的肩膀：“毕业后进地产公司，一年升主管，两年副经理，三年工程经理，月薪两三万不是问题。” “我？” 卢浩指了指自己，苦笑道：“别开玩笑了，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又不是同济、交大、东南的高材生，哪有这本事！” “在金城地产里，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罗阳自信的笑了笑：“但是再往上爬，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工程经理再往上，就是项目总监，当然，有的地产公司称为项目经理，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如果要有对比的话，就相当于谢怀明现在的职务。 到了这个职务，就能单独负责一个十万平米左右项目的工程，属于一家地产公司中层往上的职务了。 如果罗阳还在金城地产干，拉他一把，没什么问题。 关键是罗阳不在了。 所以保守的说能把他推到工程经理的位置。 如果再往上一步，到项目总监的位置，月薪五六万不说，外快不会比工资少，加上年终奖什么的，一年下来收入百万，问题不大。 现在是2010年，卢浩12年毕业，15年干上工程经理，算算时间，还有五六年好日子。 至于后面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谁让他学了土木呢？ 卢浩可不知道这些，听了罗阳的话之后，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眼睛红红的，一只手握紧了拳头，想要锤罗阳肩膀一下，又觉得不合适，憋得难受极了。 “行了，别说是我，你向常胜开口，他会不帮你？” 罗阳笑了笑道：“都一个宿舍的哥们，回头找你喝酒，别拿刘珊珊说事就行！” “女朋友可以不要，兄弟不能不认！” 情绪激荡中，冲动的话脱口而出。 “靠，有血性！” 常胜不知道怎么就回了宿舍，进门的时候正好听到卢浩说这句话。 他笑嘻嘻的走到阳台边上：“老大，你这话要敢当着刘珊珊的面说，我敬佩你是条汉子。” “咋的？” 卢浩扫了常胜一眼：“被吸干了，逃回来了？” “我没有！你瞎说！不可能！” 三连否之后，常胜就差跳脚的拍着自己胸膛：“人送金刚葫芦娃，别号永动机......” “别吹，二十个俯卧撑走起！” 卢浩不屑的飘了一句：“证明一下不是软脚蟹。” 罗阳及时架人：“葫芦娃，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二十个俯卧撑而已，你行的！” “靠，还不信邪了你们！” 常胜脸色红了又红，憋气来到宿舍走道中间，摆开架势做俯卧撑。 “一、二、三、四、五......吧唧！” “哈哈哈......” 卢浩仰天大笑，笑声震的阳台框子上灰尘都飘起来了。 常胜趴伏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今天晚上有夜宵聚餐，出席的全是上外的大美女。” 罗阳蹲到他的身边，及时补刀：“本来还想着帮你介绍一个红颜知己的，唉......就你这体格，也别指望了。” 常胜握紧了拳头锤地，羞愤欲死！ 第199章未必是坏事 夜宵从九点半开始，一直到深夜十一点半才结束。 江雯也喝了点啤酒，小脸给整的红扑扑的。 但是没关系，心情好嘛。 一回到出租屋之后，她就盘在罗阳的身上不肯下来。 “罗阳，你知道今天的营业额有多少吗？” “多少？” 罗阳也好奇。 以前虽然在奶茶店里打过短工，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火爆的销售场面。 “37668块钱！” 江雯激动的道：“这还是第二杯半价的情况下，要是没有打折优惠，起码要45000左右。” 平均十二三块的价格，算下来三千杯都没到。 但是这个成绩已经不错了，毕竟才开业两三天，口碑还需要发酵。 高峰期可能会在这个周末。 “嗯，江老板财源广进了。” 罗阳笑着顶了顶她的额头：“提前预祝你成为小富婆。” “嘻嘻......” 江雯开心极了，从罗阳的眼睛开始，一路往下吻，直到嘴唇被叼住。 许久之后，唇分。 站着太累，罗阳坐到了沙发上。 “罗阳，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情。” 小妖精跪坐起来，笑嘻嘻的看着罗阳道：“今天媛媛向我告状了......” “啧......” “她说你是个花心大渣男，劝我要远离你呢。” 江雯眨了眨眼睛：“我喜欢你的事情，有这么明显吗？”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瞒的很好？” 罗阳笑道：“只要眼睛不瞎的，谁看不出来？” “那该怎么办啊？” 小妖精咬着下唇道：“东宫娘娘来的少，还算好，可是西宫娘娘不是善茬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罗阳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现在身边就两个女人，一个姜帆，一个你！” “哈？” 江雯顿时起了八卦之心：“那个什么梁总不是你的......” “她是对我有觊觎之心。” 罗阳也不瞒着她，实话实说道：“你觉得是姜帆能容忍她的存在，还是她能容忍姜帆的存在？” “也是哦！” 江雯恍然大悟，随后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道：“都是有钱人家的公主，一个比一个骄傲......又不像是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嘴上说着这些，其实心里暗道可惜。 哪个茶艺师没有上位的心？ 在她看来，最好罗阳左拥右抱，最后暴雷。 到时候东西两宫闹翻，都离罗阳而去，那她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罗阳可不知道小妖精心里在想着这些。 “姜帆在松江买了房子。” 既然话题说到这里了，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清楚：“这个学期开始，她每个周末会过来......” “啊？” 江雯傻了。 原本是罗阳周五去姑苏，周六就回来了。 现在这么一弄，姜帆至少要到礼拜天才会离开。 她这次是真的想哭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罗阳，嘴角一憋一憋的：“罗阳......我怎么办啊？” “你傻啊？” 罗阳笑着道：“都大三了，还天天住宿舍啊？” “哈？” 江雯愣了一下，片刻之后，原本苦涩的表情立刻变为惊喜。 就算小学生都能算出来，一个周五到周六，一个周一到周四 ，自然是后者占的时间更多。 “那我明天就搬出来住！” “还是别，留着宿舍床位吧。” 罗阳真心给她建议：“大学四年，能处到一个宿舍不容易，撇开高佳雨，你和陆媛媛、戴莹都算是缘分，以后一辈子的同学兼舍友，别轻易舍弃。” 说完这句之后，他补充了一句道：“我也是。” 江雯想了想，随后点头道：“是的呢，我也有点舍不得媛媛和戴莹她们......那我以后正好周末住宿舍，平时你要出差或是有应酬什么的，我也住宿舍。” 茶艺大师不傻，像罗阳这样年少多金的男孩，外界不知道有多少诱惑在等着他。 某种程度上来讲，姜帆的存在，反而是好事。 江雯对自己没有信心，光靠她自己，守不住罗阳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之前居然会抱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 别说是像梁雨欣这样的白富美了，光是松江大学城这边，十几万大学生，就算是万里挑一，气质长相不输于自己的女孩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么一想，她又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因为江雯相信罗阳的话，至少目前为止，他的身边只有姜帆和自己。 情绪上头，小妖精动情了。 她突然搂紧了罗阳：“你真好！” 奇怪吧？ 不奇怪！ 女孩子的脾气永远只对懦弱的男人发泄，在强者面前，会收敛一切不好的情绪和脾气。 甚至连最本能的吃醋，都会拼命压抑住。 并且时常pua自己，这就是应该的。 所以男人要强大自己，无论是哪一方面，只有这样，才会有女孩以慕强的心态来依附你。 “好了，你还有保养要做，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罗阳拍了拍江雯的头道：“今晚早点休息，不折腾你了。” “嘻嘻，我才不怕你呢！” 话是这么说，人却飞快的跑去了卧室。 不多久，浴室里就传来了水声。 罗阳早就打开了电脑，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天大学城这边奈雪的成功证明了一件事：自己搞的奶茶店很有潜力，至少在短时间里，靠着一些博人眼球，美味新奇的主打产品，能吸引到大量的顾客。 至于后期的运营管理，罗阳对自己的打分勉强能给个60分。 所以他心里有一个计划。 先将美罗城那边的旗舰店搞好，短时间里营造出现象级的奶茶店形象。 期间找到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他们，谋求浙东资本的介入。 不管是加盟店形势也好，直营打造新一代奶茶品牌也好，从管理到资金，借助他们的力量，快速壮大奈雪的规模。 自己占着合适比例的股权，捏着创新主打产品的命脉，至少短时间里不怕被踢出游戏。 壮大到一定的程度，罗阳脱手股权，潇洒离场。 可惜吗？ 罗阳并不这么觉得。 只要自己手里还有创意，有充足的资金，等将来管理能力提升上来了，也拥有了自己的核心队伍，想要再造一个新的奶茶品牌，易如反掌。 届时无非就看自己想不想弄了。 在奈雪上，他给自己划定了一个初级目标。 离场的时候，至少要拿到超过1个亿的现金流。 记住，是至少！ 真要搞的很大，拿个几亿离场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只要这个成功项目的案例摆在那里，今后就算是通过刘海山、何茂松他们和浙东资本搭上 了线。 再玩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 相信那些资本会很愿意和他一起玩的。 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罗阳要的是什么？ 长远了看，目前他还没什么新的目标。 短期来看，打造一到两个全国知名服装品牌，将青青制衣厂做到上市的程度，这个目标不会变。 另外就是无人机项目，短期时间里面，要往里面砸钱，这是肯定的。 但是这个项目的应用市场前景相当之广阔，罗阳相信，一个上市公司跑不掉，就看规模能做到多大，无非就是是十几亿，还是几十亿的事情。 他到现在，心里还有一个潜意识，老大是大疆，市场大部分是它的。 它吃肉，我喝汤。 短时间里改变不了，至于以后会不会变，要看发展。 并不是每个人在一开始就有野心，都是自身实力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滋生出来的。 至于预拌水泥砂浆厂和老爸的国阳建筑公司......只能说再吃七八年红利吧，再远的未来，他也没看到。 剩下就是刚开了一条门缝的娱乐产业。 对于这个产业，罗阳目前并没有清晰的规划。 今晚在电脑上敲击的，也只是自己印象里的一些东西。 这些翻出来的记忆告诉自己，在未来两三年里，可以适当投资一些作品，肯定赚钱又赚名。 还有几样比较朦胧，或许是记忆碎片还没有勾连到合适的信息，任凭罗阳怎么想，都模糊不清。 罗阳把这个归结为机缘未到。 思想一旦沉浸进去，世间就过得飞快。 “罗阳，要不要帮你泡杯咖啡？” 撕掉面膜后的江雯打算进卧室休息了，看到罗阳还在抽烟想着事情，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哦，不用了，我也洗个澡就睡了。” 罗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关掉了电脑。 “要不要我帮你擦背？” “小妖精，休要坏我道心！” “嘻嘻，你待会儿搂着我睡觉，能忍得住？” “我心如磐石。” 罗阳信誓旦旦的走进了浴室。 可是半个多小时后，罗阳怎么也睡不着了。 怀里抱着一块软玉温香，你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怎么睡？ “睡了？” 黑暗里，江雯睁着眼睛不说话，嘴角已经翘的可以挂油瓶了。 尼玛，自作自受了...... 罗阳叹了口气，正准备数羊，怀里的软玉向下滑动了。 “嘶......” 这个小妖精，明明没睡着，故意看自己笑话...... 管不了明天了，必须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强硬的男人必须要处处强硬。 该镇压，就不能心软。 否则翻了天还了得？ 第200章我爸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趁着开学还不算忙，罗阳跑去了浦东项目上。 一期开工已经三个多月，眼瞧着就要开始预售，二期桩基工程也快结束。 按照施工计划，一期预售之后，就会适当放慢速度，集中力量加快二期的建设速度，早日达到预售条件。 这会儿住宿区已经有近千号人，除了工人之外，还有不少家属。 罗阳特意避开了午饭时间，因为这个时间段里，古洪兰小店里应该很忙。 走进小店里，看到她居然悠闲的很，正和几个中年妇女在打麻将！ “妈！” “阳阳？” 看到儿子后，古洪兰手里捏着一张白板愣住了：“你不是开学了吗？” “报名期间，还没开课呢。” 罗阳随便找了个理由，随后岔开道：“我还想着是不是要把大黄带过来陪你，没想到你活动挺丰富啊！” “莉莉，帮我代几把。” 古洪兰这才记起自己还在打牌，于是喊了边上的人代替，赶紧起身陪儿子。 “这会儿开学了，倒是记起我来了。” 临时板房外面有椅子，两人坐到了外面闲聊。 古洪兰调侃儿子道：“有了媳妇忘了娘，是吧？” “某人不也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 罗阳反调侃道：“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臭小子！” 古洪兰当然记得姜帆上门那天的情形，拍了罗阳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笑过片刻之后，她问起了家里的事：“你奶奶身体还好？外公外婆怎么样？” “都很好，吃的下，睡得着。” 罗阳在暑假里每周都要回去，每次回去都要去看望一下老人。 “大黄放在你大伯家了吧？” 古洪兰咂嘴道：“有机会还是把它带过来吧，有它在，还热闹一点。” “行，我也有这个想法。”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道：“姜帆在松江买了套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以后周末会过来住，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过去吃饭什么的，正好看看她。” “儿子，你行啊......” 古洪兰对罗阳投去刮目相看的眼神：“都到这一步了，八成是没跑了。” “是你儿子没跑了，好吧！” 罗阳开着玩笑道：“她也就是眼光好，高中时候早早的把名分给占了，否则将来要上门讨你欢心的媳妇一波一波的，你信不信？” 古洪兰以为儿子是在逗她开心，果然笑了起来。 “老爸最近忙吗？” “他呀......” 提起罗建国，古洪兰叹气道：“都快忙的前后不着脚了。” “有这么忙的吗？” 正常来说，罗建国是总包单位老板，并不亲自上工地，即便忙，也不至于像古洪兰说的那样。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罗阳随后就注意到古洪兰的表情不对。 “也不是什么大事。” 被儿子注视着，古洪兰开口说了实话：“就是甲方一直宅催促进度，我听你爸说，往死了催那种，有的要求根本就是违背了建筑的基本安全要求......” “我爸会答应？” 在这一点上，罗阳还是相信罗建国操守的，毕竟他也是建筑站老师傅出身，质量安全第一的概念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就是因为不答应，被人为难了！” 古洪兰一旦开了口，也就不再顾忌：“反正工地上三天两头被找茬，工人怨气大不说，还老是要返工......” “......” 罗阳当即就愣了一下。 浦东这边项目经理是谁？ 这么用的吗？ 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金城地产的存在？ 花边新闻一点都没听说过？ 罗阳当即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谢怀明询问消息。 “老谢，我罗阳啊，方便说话吗？” 谢怀明现在调去了阳光三鑫公司做项目经理，和罗阳也熟悉，方便打听情况。 “是罗总啊，方便，有事您说。” 看来罗阳被任命为阳光三鑫副总的事情已经传达下去了，否则谢怀明不会称呼他罗总。 “浦东这边的项目经理是谁啊？” 罗阳也没绕什么弯子，很直接的问道：“你熟悉吗？” “啧......你是问陶庆标这小子吧？” 谢怀明在电话里咂着嘴道：“因为闵行这个大项目从公司抽调了不少人，前段时间又从外面招了好几个中层，浦东项目的工程总监陶庆标就是从某碧挖来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不会是得罪你了吧？” 谢怀明是公司老人了，知道罗阳的老爹罗建国就在浦东项目干总包。 偏偏罗阳在这个时候向他询问项目经理，里面要是没事才怪。 “具体情况我还在问，听说在为难我家老头子。” “啧啧啧......” 谢怀明听了之后，忍不住的直咂嘴道：“这小子是够狂的啊......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吗？” 就算是为了避嫌罗建国，罗阳从董事长助理、营销总监的位置上出动退下来，梁雨欣依旧把他拴着。 昨天集团也发了文，宣布罗阳担任阳光三鑫的副总。 虽然什么都不管，或许什么都能管。 这个陶庆标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去得罪大小梁总面前的红人，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 “要不要我帮你打个招呼？” 谢怀明和陶庆标都是一个系统的，同归蒋方杰管辖，肯定在一起喝过酒，相互认识。 罗阳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能有人点一下陶庆标，自然是最好不过。 刚准备说句客气话，前面走来了乌泱泱一群人。 白帽子、红帽子都有。 罗阳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罗建国......此刻的他，面色铁青，隐含怒意。 “谁允许在这里搭建临时设施的，拆掉！” 走在最前面白帽子三十岁左右，气势十足的指了指古洪兰的小店：“这里的地方是甲方租下来的，只给你们当做临时住宿区使用，这种小店又是用水电，又是用煤气罐的，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能让一群人围着，想必就是陶庆标了吧。 “要是出了安全事故，谁来负责，我吗？” 陶庆标看向罗建国：“还是你老罗负责？” “我来负责！” 罗阳按住了想要站起身去理论的古洪兰。 气势正盛的时候，突然被人顶撞，陶庆标的脸一下子涨红了。 “哪来的闲杂外人，老罗，管好你的工人家属，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罗阳一看上去就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工地上打工的人，那就只能是工人家属了。 他不屑于和一个工人家属争辩什么，自己给总包施压才是正途。 “阳阳，你怎么过来了？” 谁知道罗建国根本没理睬他，直接和顶撞自己的年轻人说起话来 “爸，这件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这种时候还需要问细节吗，当然是帮亲不帮理了。 “哟，是老罗你儿子啊？” 陶庆标嗤笑了一下：“还在读书的吧......一边呆着去，工地上的事情轮到你插话吗？” “是吗？” 罗阳淡淡的道：“我还真有资格。” “呵呵......” 陶庆标用看笑话的表情在罗阳和罗建国脸上扫视。 “金城地产集团总部战略顾问，阳光三鑫地产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副总。” 罗阳反讽道：“我这个身份够不够资格管？” 陶庆标一下子楞在了当场。 首先是怀疑，因为无论是战略顾问，还是阳光三鑫副总，这两个头衔绝对不会是这个年纪的人能担任的。 接着就是迟疑。 因为罗建国没有出口阻止。 恰好在这个尬住的档口，陶庆标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一看，随即接通了电话。 “是谢总啊，你现在可是闵行项目的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的？” 边通着话，边用余光瞄罗阳。 之所以声音这么大，就是在告诉罗阳：我正在和阳光三鑫的项目经理通电话，分分钟能戳穿你的身份。 “嗯？” 不过半分钟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两分钟之后，挂断了电话的陶庆标看向罗阳的眼神，和看怪物差不多。 “谢怀明打你电话的吧？” 罗阳不紧不慢的掏出烟来，无视陶庆标，直接给老爸罗建国，师兄楚军鹏各散了一支。 “罗总，虽然你是集团顾问，也是阳光三鑫的副总，可这里是浦东项目。” 陶庆标感到有点下不来台，硬着头皮道：“可事情总得讲道理吧......是，我承认来这里属于找茬，可不还是为了公司的利益考虑嘛......” “我说你是不是干工程干傻了啊？” 罗阳直接打断了陶庆标的话头，点了点罗建国道：“他是我爸，你欺负他，还让我跟你讲道理？” “我无非就是催进度，老罗却三番两次故意拖延......罗总你也是地产人，这么大工程一天的资金成本是多少，应该心里比我还清楚。” 陶庆标理直气壮的道：“今天这件事就算闹到董事长面前，我也不理亏吧？” “行啊，我也觉得闹到老梁面前比较好！” 罗阳不屑的嗤笑道：“跟我谈帮公司省钱，你算老几？” 边说着，边掏出了手机，直接拨打了梁兴民的电话。 嘟嘟几声，电话被接通。 “小罗啊，怎么想起打我电话了啊？” 梁兴民爽朗的声音透过iphone 4的话筒传出来：“任命你担任阳光三鑫副总的事情是雨欣的意见，可别找我理论啊！” “董事长，我爸被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梁兴民：“......” 第201章一唱一和 “你没打电话给雨欣吧？” 谁也没有想到，梁兴民回应的第一句居然会是这个。 这句话一说出口，老梁自己也觉得不妥了，好在反应快，迅速转移话题道：“等着，我马上到项目上！” 电话就这么挂了。 陶庆标脸色顿时阴晴不定，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想刚才谢怀庆的话，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犟什么呢，这下好了吧？ “爸，让人散了吧。” 罗阳收起手机，对着罗建国道：“之前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说呗。” 陶庆标好险一口血没喷出来。 你要早点问为什么，大家捋一捋，过度一下，我也没必要拉不下脸硬刚你啊...... “四季花园一期已经拿到预售许可证，我们随即把主要力量投入到二期里面，按照施工计划，将会在十一月初达到预售节点......” 罗建国有一说一：“陶总硬逼着我们要缩短工期，施工计划改了一稿又一稿，我们添人，增加施工时间都用上了，虽然会因此造成成本增加，我们也认了......可是工序上再要压缩，就违背基本施工安全标准了，我坚决没有答应。” 他还是给陶庆标留了面子，可是楚军鹏就没这个顾虑了。 “阳阳，师傅说的还算轻了，再过两个月，气温就会低下来，混凝土达到强度标准的时间就不会像夏季这么短，要是提前拆模，搞不好会塌方的！” 楚军鹏气愤的道：“师傅不答应，他就为难我们，工地上到处查质量标准，拿着卷尺挨个给钢筋弯头量尺寸......这不是恶心人吗？” 虽然建筑有规范，图纸设计也有要求，什么部位的钢筋弯头，需要达到几倍的钢筋直径，但是谁能做到根根没有误差？ 楚军鹏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不是严格要求质量，这就是恶心人！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小事，楚军鹏也挨个给揭开了。 罗阳做了十几年的项目，当然知道工地上哪些地方能拿捏施工单位，这个陶庆标也算是个人才，居然掐的很准。 这种手段，会让施工单位很难受，很憋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今天换个人来，即便知道了陶庆标的手段，也很难说他有错。 奈何罗阳现在摆出了儿子的身份，就不跟你讲理。 当然，他也没打算和老梁讲。 一个半小时之后，梁兴民板着脸出现在浦东项目现场。 不过解决事情的地点换了，换成了总包单位现场办公室的会议室里。 前面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了解事情的起因以及经过。 听完双方的话之后，梁兴民恨不得骂娘。 屁大点事情，自己在办公室里正忙呢，还得匆忙赶过来，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小罗，这件事你怎么看？” 尽管一肚子火，老梁还是保持着克制。 他没有询问当事人双方的意见，而是直接看向了坐在他下首的罗阳。 “董事长，关于质量、进度、节约成本什么的，在座的心里都有一杆评判的标准，我就不多说了。” 罗阳也不客气，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说点别的吧......当初为了避嫌，我从公司退出一线管理，这个牺牲不可谓不大，而且整整一个暑假，我都没来工地看爸妈一趟，直到开学了，实在想我妈，才来了一趟，也尽量避开着去工地......” 好家伙，当初是我逼着你离职的吗？ 梁兴民觉得罗阳的脸皮厚度已经可以和自己有的一比了。 “董事长，我爸受了委屈，没向您告状吧？” 这还真没 。 为此，梁兴民还特意看了罗建国一眼，觉得老罗比较讲大局。 哪知道罗阳随即来了个转折：“他能顾大局，我做儿子的受不了，太恶心人了......这件事既然已经摊到桌面上了，总得走一个，不然后面有的是麻烦！” 陶庆标唰的一下就坐直了，怒目瞪向罗阳。 至于吗？ 道个歉不就得了？ 以后我见你爸，退让三尺还不行？ 非要赶尽杀绝吗？ “阳阳，怎么和董事长说话的？” 罗建国在梁兴民开口之前，直接“呵斥”道：“工期本来就紧，还要劳烦董事长过来解决这样的小事，你就是仗着有点功劳，恃宠而骄了......一个项目经理是随便能换的吗？” “骂”完儿子，他又转向梁兴民：“董事长，罗阳他年纪还轻，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啧......瞧瞧，瞧瞧！” 梁兴民心里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舒爽，被罗建国一通话，说的汗毛孔都通透了。 这样的亲家......哦，不对，是这样识大体的总包，多好！ 随即眼珠子一瞪，冲着陶庆标道：“还不赶紧向罗总道个歉？” 逃过一劫的陶庆标松了一口气。 反正会议室里也没有外人，这会儿也顾不上面子了，赶紧站起身对着罗建国道歉。 “罗总，对不起，是我工作方法上太粗暴了，我向您道个歉。” “诶，陶经理言重了，都是为了公司的项目嘛，事情捋顺了就好！” 罗建国也是蔫坏，既然要客气，你倒是别让人家开口啊？ 他硬是等陶庆标道完歉，才说出和解的一番话。 儿子卖脸帮他争取到解气的机会，要是浪费，他晚上得吃护肝片！ “看，大家退一步，事情不就解决了？” 梁兴民心里明镜一般，知道罗建国这口气算是出了，后面陶庆标大概率也不敢再为难他。 以他对罗建国的了解，后面一定还会扎扎实实的干好自己的活，天生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工程人。 天知道为什么会生出来罗阳这么个妖孽。 想到罗阳，他转头看向右手侧。 好家伙，还扭着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梁兴民头大。 “行了，你俩先出去吧，我和小罗聊几句！” 罗建国和陶庆标站起身，一起向会议室外走去，到门口的时候，两人还客气的相互散烟。 等到会议室大门被带上，梁兴民开口了。 “要和解的可是你爸。” 梁兴民言下之意很清楚：骂你的也是你家老头子，和我没关系哈......别回头去找我女儿打小报告！ “呼哧，呼哧！” 罗阳急促呼吸了两下，闷声道：“合着从头到尾，就我是坏人？” “哈哈哈......” 原本心里还有些不爽，可是听罗阳这么一说之后，梁兴民突然发现，整件事到目前为止，做恶人的还真只有他一个！ 没有其他人在了，罗阳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他掏出烟，先递了给梁兴民一支，随后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现在后悔了吧？” 梁兴民幸灾乐祸的道：“要是你还在公司里担任实职，陶庆标会不知道你？压根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我瞧你这气性，今天被陶庆标给鄙视了吧......哈哈哈！” 呵呵 我为什么离职？ 不得问问你女儿梁雨欣？ 一副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模样 ，我不逃行吗？ 还笑...... 罗阳撇嘴道：“话说回来，快节奏也有一定限度，有的大公司这么搞，是因为体量大，大规模推行的话，节省的资金成本的确不小，加上资金流转速度加快，是快速扩张的不二法宝......可是金城不行。” “为什么金城不行？” “您是本地人，一大家子都在魔都。” 罗阳叹了口气道：“这玩意一个玩不好，资金链断裂，后果您知道......这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这也算是提前劝阻了，真心诚意的。 老梁陷入了沉思之中。 从金兰苑一期后半程开始，到二期一售而空，金山项目这么偏僻，也被搞成拆迁安置收购房。 接着又是浦东地块顺利拿下，闵行项目进展顺利。 换谁来，都会有点飘。 可是老梁心里清楚，这一切的顺利，都和眼前这个年轻的小怪物有关系。 如果没有他，大概率是不会这么顺的。 而且自家女儿的心思，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清二楚，是铁了心要拿下罗阳。 实际上他看罗阳也喜欢。 要不回家劝劝女儿？ 不就是外面有个女大学生朋友嘛，只要牢牢把握住家，把握住正宫的位置，睁一眼闭一眼就算了。 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会一直规规矩矩的，只要管的好......自己不也是家里家外分的很清楚？ 而且早点生几个孩子，都搭配了女儿和小妖孽的基因，肯定更优秀，还不是随便挑一个姓梁就可以了？ 趁着自己还有余力，培养第三代得了。 他越想越得劲。 看向罗阳的眼神都变得慈祥了许多...... 梁兴民倒是慈祥了，罗阳心里可就发毛了。 老梁你看我的眼神不对劲啊？ 还是赶紧闪人吧。 第202章神经病啊！ 进入大三之后，专业课就开始多了起来。 但是罗阳没兴趣听，要说本专业的理论结合实际，从大一到大四的学生里，没一个比他学的更好。 他带着买来的书，跑到了管理学院，听大二的专业课去了。 这个学期里，罗阳有明确的目标，打算选修式的多听一些管理类和财务类的专业课。 “哥们......你走错教室了吧？” 不像刚进大一时候那么陌生，经过一学期的相处，只要不是那种人特别多的系，大二的学生之间基本上都认识了。 尤其是经常坐后排的那几个男生，都是熟人，突然走进一个陌生面孔，自然奇怪。 大学里基本上都这样，阶梯教室里，前面七八排一般坐女生。 中间位置，留给一对对小情侣。 剩下的男生都尽量往后排坐，而且最好是靠墙不靠窗的那种位置。 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罗阳特意从后门进教室，往后排坐，没想到还是被人察觉了。 “我不是你们系的。”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就得了。 “哦......了解！” 高个男生露出了然的神色。 罗阳：“？” 我什么都没说，你就了解了？ “你追哪个的？” 另一个戴眼镜的小个子男生追问道：“夏颖还是周玉菲？” “......” 好巧不巧，自己居然跑周玉菲的系里来听课了。 “听哥们的意思，你们这一届里还有能和周玉菲一比的女孩？” 罗阳见到过周玉菲，这个女孩长得不比江雯差，听眼镜男的意思，另一个叫夏颖的也不差。 “那当然......你和尚庙过来的吧？” 高个男生笑了起来：“也是，你们一个系也就十几个女生......”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罗阳只能摸着鼻子，保持微笑。 “10点钟方向，第二排左起第三个黄裙子女生。” 戴眼镜的男生骄傲的道：“咱们系红白玫瑰里的红玫瑰夏颖。” 不用问，白玫瑰想必就是周玉菲了。 大学里的男生，好多还是没有长大的男孩啊...... 特别热衷于给女生起外号，排名。 “白的比红的更难追，兄弟，保重啊！” 随着老师从前面走进教室，高个男生丢给罗阳一个自己理解的目光，随即不再说话。 从后门进入教室到现在，管理学专业一个字没听到，莫名其妙的知识学了一大堆。 罗阳笑着摇了摇头，不再想那些事。 他是来听课的，什么白的红的，紫的蓝的也和他没关系。 因为是新课程，老师也先做了自我介绍，是个副教授职称。 这位副教授的讲课还算可以，虽然算不上深入浅出，但在讲课中也穿插结合了一些实际商业案例，让下面的学生很好理解书本上的理论知识。 两节课的时间，一晃而过。 他这行为，搞的刚才说话两位迷惑了。 又是认真听讲，又是做笔记......你这哪像是想来泡妞的？ 不在意两位诧异的眼神，罗阳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因为接下来两节课就不是专业课了。 “周玉菲！” 就在老师刚出门后不到三秒，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孩：“中午有段广播稿，提前熟悉一下......” 还是熟人，宣传部的干事杨柳。 周玉菲坐在第三排，看到 杨柳之后，不紧不慢的站起身。 一身白色连衣裙，微扬着下巴，飘然走到教室前门，从杨柳手上接过两张稿纸。 “这段广播稿是临时插播的，比较重要......罗学弟？” 杨柳余光里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放眼望去，从教室后门离开的正是罗阳。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很诚实啊？” “学姐？” “哦，反正你抓紧时间熟悉就是了。” 杨柳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想着广播稿的事情，变得有些八卦起来：“罗阳在追你？” “哈？” 周玉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罗阳是谁？” “？” 杨柳眨了眨眼睛，提醒道：“上次我专访的那个，大学生创业优秀代表，罗阳！” 呵呵。 都跨系追到教室里来了，还装作不认识...... 装的倒挺像啊？ “好像有点印象了。” 周玉菲也有点懵：“可是我和罗学长除了那次在广播站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啊？” “学姐，你就别在这里追问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管理系另一支玫瑰路过：“菲菲要保持玉女的人设，你这不是为难她嘛！” 好家伙，要是罗阳在这里，高低得冲这姑娘竖个大拇指。 “夏颖，你胡说什么？” 周玉菲气呼呼的跺脚：“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什么玉女人设啊！” “学姐，你刚才说的男孩是谁啊？” “建工学院土木专业的罗阳，一个大三的学长，魔都大学生创业评选三等奖获得者，很优秀的一个男生。” 杨柳笑眯眯的回应了夏颖。 “菲菲，这个罗阳学长听起来不错嘛，何必要瞒着学姐？” “我真没有，人家都不认识他！” 看来，以前常胜追她的时候，都下意识的避免提及舍友罗阳这个逼王。 “行，你确定和他没关系就好。” 夏颖点了点头，随后冲着她笑了笑道：“这么好的男生......我可去追了哦！” “你追不追，关我什么事？” 周玉菲真生气了，转身就往课桌返回走，打算拿了书本从后门离开。 这个夏颖真讨厌！ 夏颖笑了。 越是这样，她越是笃定里面有猫腻。 中午时候，夏颖就查了校园网，在上面搜索到了罗阳的信息。 这还是他参加魔都大学生创业评选活动后拍的照片，那时候已经拿了三等奖，杨柳专访他的时候，拍了几张照片。 作为宣传的一部分，连带着照片和创业之路的文章，一起放到了校园网上。 一身杰尼亚的西装，微带着笑容，手捧着奖杯...... 讲真，杨柳拍的这张照片，把罗阳的帅气和阳光都展现了出来。 夏颖当即就动了心思。 她家就在魔都隔壁的浙省西塘，全国闻名的酒吧古镇。 夏颖的爸爸在那个著名的镇上开了三间酒吧，所以家庭条件也算优渥。 加上自身的容貌出众，一进校园，就成为众星捧月式的人物。 虽然骨子里有些骄傲，但胜在性格开朗，和同学之间关系处的也算不错。 奈何系里出现了周玉菲，一个长得不比她差，却比她会装的女孩子，似乎比她更受男生欢迎。 俗话说同性相斥，尤其两个大美女。 于是两人就有点不对付，甚至因为白玫瑰、红玫瑰的称号问题，还有点暗暗较劲的意思。 本来是打算拿罗阳刺 激一下周玉菲的，没想到资料查下来之后，起了变化。 夏颖还有一个姐姐，比她要努力和聪明，考取了浙大，也是她比较佩服的人之一。 她姐姐就说过，要是在学校里遇到好的，千万别放过。 因为但凡真正好的潜力股，尤其是985大学里的那种优质男生，大多早早的就被女孩锁定了，这种资源，不大会进入社会婚姻市场流通的。 再看看罗阳。 大二就开始搞创业，投资几十万。 人也长得阳光帅气。 接下来初步一打听，籍贯苏南，在本校也没什么绯闻......这种男生简直就是姐姐嘴里的标准潜力股。 还是门当户对那种。 本来是一场儿戏般的闹剧，现在夏颖倒有点想弄假成真的意思在里面了...... 罗阳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第二天的时候，继续来蹭课。 等到收获满满的准备离开，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学长你好！” “嗯？” 正在收拾笔记本的罗阳抬起头，发现身旁不到一米的距离，站了一个大美女。 不远不近，却正好堵住了他出去的路。 四周全是注视的目光。 红玫瑰？ 今天一身红色连衣裙，倒也贴切。 不过罗阳不感兴趣。 “学长，我叫夏颖。” 红玫瑰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我已经连续注意你两天了，可以认识一下吗？” “罗阳，土木专业。” 收拾好东西的罗阳也言简意赅：“还要赶其他专业的课，麻烦让一让。” 他是真赶时间，财务管理专业接下来有两节课。 “那学长能留个号码吗？” 夏颖掏出了白色的iphone 4，显然，她也买了港版机。 “抱歉，我真的赶时间，麻烦你让一让！” 再漂亮、再主动也不行的，罗阳坚决不吃窝边草。 这尼玛是一个学校的，回头姜帆来学校食堂吃饭怎么办？ 百分百撞车，分分钟修罗场。 作死也不是这个作法。 连续的两次被拒绝，夏颖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其他人诧异和惊讶的目光也就罢了，偏偏周玉菲摆出来的是什么表情？ 分明是得意洋洋......你这是在嘲笑我？ 她骑虎难下了，于是咬了咬下唇道：“你留下电话号码，我就让开！” “神经病啊！” 想蹭个课都这么麻烦的吗？ 这种性格的女孩，就算不是本校的，罗阳也不敢沾染。 哪怕她的身材顶好，白送也不能要。 堵着我，是吧？ 挤不过去，还不能穿过去吗？ 他踩着坐凳，接连跨过两排座椅，利落的从阶梯教室后门离开。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十几秒。 等夏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哄......” 整个管理系炸裂了。 红玫瑰亲自出马，近乎于倒追的态势，连男生的一个电话号码都没能拿下来...... 而且这个男生还出自和尚庙---工学院的土木专业。 这个瓜有点大了。 “看什么看，都散了！” 夏颖一个宿舍的闺蜜孔娴赶忙走了过来，出声赶走了围观的同学。 “我看他就是一个只知道死读书的傻子，犯的着吗？” 孔娴拉了一下还在发愣的夏颖：“我想喝奈雪的芝芝莓莓 了，陪我去买一杯吧？” 接下来还有课，但是夏颖显然不适合再留在课堂上了。 得先避避风头，晾一晾刚才的事。 “有意思！” 夏颖回过神来之后，伸出粉色的小舌头，在嘴唇上添了一圈。 缓缓转过身，看向离着不远的周玉菲。 两人目光撞上的一瞬间，夏颖突然就展露出某种莫名意味的笑容。 她冲着周玉菲比划嘴型：你男朋友我翘定了！ 示威结束，微微仰着下巴，骄傲的带着闺蜜孔娴离开了阶梯教室。 周玉菲读懂了对手的嘴型，有点懵逼。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神经病啊！” 第203章蛋糕做大计划 最近江雯回来的时间都比较晚。 实在是刚开业没多久的奶茶店生意太火爆。 哪怕累，看着每天的收入，小财迷也快乐的很。 “罗阳......快救救我，明天开始就是周末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周五、周六、周日三天，江雯就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撑过这段时间就好。” 罗阳笑着安慰道：“接下来直到美罗城那边旗舰店开业，暂时就不会上新品，所以后续的生意会慢慢回落到正常水平，到时候你把事情交给店长，自己每天去巡查一下就可以了。” “旗舰店啊......” 江雯去看过一回，那边的店铺有一百多平米。 “也快开张了吧？” “嗯，打算放在9月30号下午开业。” 罗阳笑着道：“主题就是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江雯边拉伸着自己的韧带，边回应道：“罗阳，到时候要不要我这边准备一个花篮什么的？” “不用了，届时那边会有安排的。” 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开业当天，会邀请刘海山他们一起到现场看一看。 然后......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好吧......” 江雯做完最后一个姿势，站起身的时候，浑身白皙光致的皮肤上已经沁出丝丝汗渍，可见她的运动量还是蛮大的。 “罗阳，我累得走不动了，你抱我去浴室吧？” “啪！” 罗阳知道她的心思，不惯着：“明知道接下来两天更累，还想着别的......自己去！” “哦！” 心思被看穿，江雯也不恼，笑嘻嘻的无事一般走进卧室里。 脚步又轻快了...... 接下来两人各忙各的，江雯保养肌肤，罗阳编写商业方案。 是的，最近他在忙着编写奈雪的下一步发展计划书。 首先是资金。 午夜魅影在六月份之前的利润借给了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支持罗建国去承接四季花园的总包工程。 6、7、8三个月，午夜魅影销量持续增长，累计毛利超过3000万。 预拌水泥砂浆厂那边，刘海山的1000万已经到账，差不多正好够支付土地款。 也就是说，罗阳另外再预留1000万资金就够了，而且这笔钱横跨建设周期，不需要一次性拿出来。 况且全款支付的土地也可以拿到银行做抵押，贷个600万出来，完全没问题。 这么算下来的话，到10月份的时候，罗阳手里可以动用的现金流很可能超过2000万以上。 2000万，看着多，实际上要看怎么花。 如果奈雪的扩张采用买店铺的形势，那这笔钱真的就不算多。 要知道现在魔都一些商业次中心的旺铺，哪怕面积小一点，每套价值也要五六百万往上。 即便是租用，一年下来的租金也要几十万。 就拿美罗城那家旗舰店为例，租三付一，连带租金、押金、装修、设备及原料采购、人工工资等，开出来的成本就高达83万。 店铺一旦开到五家往上，管理就要跟上，必须要成立专门的公司来处理相关业务。 以罗阳手头上现有的资金，不是不能搞，但是一下子投入这么多自有资金，万一...... 奶茶这玩意是没有技术门槛的。 人家实力要是比你雄厚，抄着你的产品，在你只能兼顾魔都局部市场的时候，去占领杭城、金陵、姑苏 ...... 罗阳脑子里那些创意，等于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所以他还是倾向于合作，筹集更多的资金，做大蛋糕。 当然，在编写商业计划书的时候，罗阳也做了两手准备。 一套是以自有资金为依托，稳扎稳打的在魔都练好内功，然后像他记忆里的茶颜悦色那样，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和品牌名气，再走出长沙。 另一套自然就是快速扩张，做大蛋糕的方案了。 这套商业计划里，筹集的资金要满足短时间里扩张至长三角区域，这个短时间的周期是指一年左右。 罗阳以美罗城旗舰店为标杆，设立了a、b、c、d四个级别的门店评级标准。 在魔都商业中心、次商业中心、杭城和金陵、姑苏的商业中心设立的旗舰店，都归类为a级店铺。 在魔都松江、青浦、金山等商业中心；杭城和金陵、姑苏的次商业中心；锡山、甬城、龙城等地的商业中心设立的旗舰店，都归类为b级店铺， 在杭城和金陵、姑苏的郊县商业中心；锡山、甬城、龙城等地的次商业中心；昆山、江阴、张家港等发达五线城市商业中心建立的旗舰店，都归类为c级店铺。 剩下的那些五线城市，原则上只在城区最繁华商业中心设立一家店铺，归类为d级店铺。 当然，所有店铺的评级标准并不是一成不变。 在初始设立之后，还要看营业额和利润。 不要小看那些经济发达的五线小城市，可能初始归类为c级的店铺，在营业额上会超过b级店铺，甚至有可能向a级店铺的数据看齐。 所以后期会进行调整。 这个调整是有必要的，因为不同级别的店铺，营业额和利润都不一样，导致店铺的人均产出就不一样。 不同级别的店铺，从店长到普通店员的工资、奖金都会不一样。 沉浸在编写商业计划书里，罗阳连江雯什么时候去睡觉了都没察觉。 不得不说校园里最能让人生活规律起来。 即便隔夜一直忙到凌晨一点半才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后，罗阳就在学校操场上飞奔了。 按时的吃早餐、上课、吃午饭...... 这个学期的周五下半天有两节课，要到三点半之后才放学。 好在罗阳不受这个限制，下午早早的去了松江的房子里，喊来家政服务公司做了一次保洁整理。 他自己也去小区外的花店里买了几束鲜花，把客厅和卧室里都装点了起来。 姜帆的车子五点左右开到小区楼下。 “罗阳？” 开门进屋后，迎面扑来一阵花香。 空调开着，但是客厅里没见到罗阳的人影，姜帆有些心慌。 “我在厨房间，拖鞋在鞋柜里，自己换鞋。” “哦！” 听到罗阳的声音后，姜帆安心了。 她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放到鞋柜上，换上早就帮她拿在外面的软拖。 打量着完全按照自己喜好装修出来的风格，姜帆心情愉悦的走到厨房间门口。 高大的背影，身上系着围裙，正在忙着切水果摆盘。 “罗阳！” 整整快两周时间没见面，姜帆感觉思念已经泛滥，她三步并做两步，从身后抱住了罗阳的腰，脸颊紧紧的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深呼吸。 手里的水果刀顿了一下，随即加快了速度。 片刻之后，摆上最后一块水果，罗阳洗了洗手，擦干，转身把姜帆搂在怀里。 直到缺氧了，两人才分开。 “hk玩的开心吗？” 罗阳一只手端着 水果盘，一只手揽着姜帆，往客厅里走去。 “去过好多次啦，主要就是陪妈妈购物、度假。” 姜帆声音柔柔的，依偎在罗阳怀里的时候，一动不想动：“我要吃西瓜，你喂我！” 这会儿跟女儿差不多。 罗阳依着她，叉了一片西瓜，递到她的嘴边。 就在姜帆张嘴的时候，突然收回来，放到了自己嘴里。 “哈？” 姜帆才不管，直接追着西瓜就亲了上去...... 天雷勾地火，一片西瓜引发一场战争。 下午才收拾整洁的床单凌乱不堪，卧室地面上到处散乱着衣服和袜子。 “罗阳，我吃饱了！” 姜帆缠在罗阳的身上，眯着眼睛，一副满足的语气道：“晚点去吃宵夜好不好？” 实际上是不想动，也动不了了。 刚戳穿一回，就不再连续戳穿了。 罗阳笑着调侃道：“嗯，反正我也吃饱了，不怎么饿。” 两人就这搂在一起，安静了十几分钟。 “罗阳，大三课程好密集......” 姜帆先开了口，嘟着嘴抱怨道：“开学后看了课程表，大部分都是专业课......这学期要是不认真上课，期末时候突击也不会管用了。” “我还好。” “？” 姜帆好奇：“工学院之类的，专业课不是更多、更深吗？” “我还需要学吗？” 罗阳笑了笑道：“开学后这一周，我基本在管理系和经管系蹭课，学习管理以及财务知识。” “也是哦......” 想到自家男朋友已经能胜任地产公司高管的职务，在本专业领域了解的知识体系，怕是早就超过了学生的范畴。 “管理学院和财会专业里女生很多吧？” 毫无预兆的，姜帆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疑问。 “肯定比我们院系要多的多。” 罗阳哪里回不知道她的这点小心思。 于是笑着把这周遇到的奇葩事情说了一遍。 “神经病一样，哪有功夫去理睬她？” 这叫打预防针，也叫提前爆破。 既然姜帆问了，回答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会消除她心里的疑惑。 反而弄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情，更让她有安全感。 “是吗？” 果然女人的八卦心不可小觑，姜帆来劲了：“这个女孩漂不漂亮？” “漂亮，当然漂亮了！” 罗阳实话实说：“将近一米七的个子，前凸后翘，长得性感妖娆，脸蛋有你八九分底子......” “切......你就自嗨吧！” 姜帆啐了罗阳一口：“这么一个大美女，主动拦住你要电话号码，尽给自己脸上贴金。” 讲真话，她反而不信了。 其实本该不会，只是中间有些阴差阳错，连罗阳都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才归结脑子不对。 “嘻嘻，你猜猜，我这次从hk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消除疑虑的姜帆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 “？” 罗阳眨了眨眼睛：“没见到你带东西啊？” “我放鞋柜上了！” 那就不是大物件，也不大可能是衣服之类的礼物。 “不会是手表吧？” “猜错，还有两次机会哦！” “皮带？” “仅剩一次机会了哦......” 第204章罗阳炸毛 说实话，罗阳真没有想到姜帆会给他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苹果公司09版的macbook air，超轻超薄，先不谈性能，光是颜值就拉出戴尔xps m1530一大截。 “喜不喜欢？” 姜帆炫宝一样的追问。 “姜小帆同学，你这是在干很危险的事情啊！” “哈？” 没有意料中夸赞送什么都喜欢，也没有惊喜表情，反而说危险。 什么意思？ “你瞧瞧......” 罗阳指了指床头柜上的ipacbook air。 “嗯，都是我送你的啊，怎么了？” “这三件套配齐了......” 罗阳笑道：“哪个小姑娘见了不迷糊啊？” 这个答案出乎姜帆的意料，她愣了一下之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就说呗，我女朋友送的！” “嗯，好主意。” 罗阳一只手搭上了姜帆露在外面的大腿，轻轻摩挲着：“抱大腿的感觉真好啊！” 姜帆听完，更乐了。 两人嬉闹了一阵，快到九点的时候才出门去吃夜宵。 或许是在hk待了一个星期，见惯了高楼林立的城市，姜帆反而对逛街失去了兴趣。 第二天她和罗阳去了嘉兴，白天在南湖泛舟，晚上去西塘古镇，领略了七八种不同风格的酒吧。 礼拜天上午，姜帆开车返回姑苏，罗阳去人才市场招聘。 既然准备做大奈雪，就要搭好架子，管理不到位，盲目扩张就是一场灾难。 他在徐汇与闵行交界处的一个商业中心附近租了办公场所，面积不大，两百平米左右，但是足够奈雪发展早期使用了。 这次要招的人不少，从前台到行政，从财务到人事。 最主要的还是市场运营部。 这个部门既要负责市场的考察，又要负责市场的开拓，还要监控市场数据...... 说实话，罗阳就没指望在这次招聘会上能招到满意的领头人。 最终很可能还是要借助猎头公司的渠道。 魔都茶饮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实缴资金500万。 工商营业执照发下来才一周的时间。 这年头，认缴资金上亿的公司，实缴估计也就这么多，能实缴500万，也从侧面彰显了公司具备一定的实力。 时间迈过九点之后，人越来越多。 凑上9月初的时间点，除了被校招掉和提前找到下家的部分，相当多的应届毕业生会来市场上找工作。 所以有点出乎罗阳的意料。 哪怕他一个人，占据的摊位也小，连个宣传公司的易拉宝都没有......递交简历的人也越来越多。 选择多了，眼光自然就开始变高。 譬如前台，罗阳最开始要求只是形象气质好，学历有个大专就成。 但是耐不住过来投递前台职位的简历，大部分是本科......换做你是老板，会怎么选？ 于是他内心的要求一升再升，从大专到三本，从三本到二本...... 气质长相，也跟芝麻开花一样，节节攀升。 财务也是。 罗阳开出的条件是本科及本科以上学历，有两年从业经验，8k-10k的薪资条件也只能算是普通。 结果七八份简历里，居然还有两个提篮......上财的毕业生。 “挽救你一下吧！” 罗阳挑了其中长相略好的那个，算是拯救一下她的职业生涯。 至于人事，当场 谈下来之后，直接就让人家上岗了。 到十一点半左右，罗阳收摊了，开车拉了新招的四个员工，先去吃了顿午饭，随后带着她们直奔空旷的公司而去。 租用的办公室在一栋二十八层的商业楼里。 罗阳带着她们上了十五楼，新公司就在这一层的东侧，现在门口连块招牌都没有。 开门进去后，上家公司离开时留下的一些垃圾还四处散落着。 “徐珍珍，这是公司内部格局示意图。” 徐珍珍就是那个毕业于上财的女孩，据说是因为胆子小，在上家公司做的害怕了，离职出来的。 罗阳觉得胆子小一点好。 于是给予她充分信任，直接将自己草绘的布局图交给了她。 同时拿给她10万块钱。 “下午开始，你和伍文月一起把公司给装点起来。” 罗阳嘱咐着新招来的财务主管和行政主管：“办公桌椅，电脑，复印机、饮水机，咖啡机......反正先满足初步办公条件，不够再打我电话。” 接着又转向人事主管郭小雅：“继续按照需求招聘，除了市场运营部的负责人之外，其余你负责面试就行。” 前后不过半小时，交代完一切的罗阳就离开了。 剩下四个女孩子你看我，我看你，怔了好一会儿。 “三位姐姐......我怎么感觉这家公司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年龄最小，长得最漂亮的简琳琳有点没底了，老板年轻的不像话，新公司只有一个空壳子，做事也不靠谱的样子...... “你没注意营业执照吗？” 徐珍珍看了一眼简琳琳：“实缴资金500万，罗总还是有点实力的。” 郭小雅点头：“我也是看中这个才递简历的。” 这两个都是明白人。 “哦......” 简琳琳略微安心：“那我下午该干些什么？” “我们两个一组吧。” 行政主管伍文月开口道：“找个家政公司，先把公司卫生打扫一遍，然后找地方采购办公桌、电脑等用品......” 人大多这样，只要有具体的安排下来，就会习惯成自然的去忙碌起来。 离开了公司的罗阳先去了趟美罗城，看了看旗舰店的装修进度后，下午赶到了科创园。 虽然学校的扶持，又有教授带着团队加入，但是作为老板，他还是要定期出现一下，体现存在感。 今天公司里人特别多一点，因为正好是礼拜天，金陵那边的团队和学校组建的团队双方第一次见面，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在一起相互交流研发进度了。 这个时间里，无人直升机研发项目还看不出多么广阔的商业前景，所以研发团队所有的热情都来自于爱好。 尤其是汪利强和杨涛他们群技术宅男，熬夜加班讨论技术问题，已经成为常态。 以后利益变大了，这群最早跟着他的人，会不会变了初衷？ 罗阳也不懂技术，在公司里逛了一圈，趁着技术宅们还没有皱眉嫌弃他的时候，回到了办公室里。 顺带就把宋琬喊了过来。 高新技术公司嘛，又是大学生创业，所以罗阳连个秘书都没配置。 差评！ “公司法务部组建的怎么样了？” 在多旋翼研发没有取得突破之前，罗阳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除了鲲鹏科技这边一堆技术需要申报专利之外，他的手机自拍杆也等着申请专利呢。 “已经组建好了啊！” 宋琬撇嘴：“公司相关研发技术都已经开始申请专利了......罗总，您是不是该每周固定 几个时间来公司待一下？” 对于罗阳这个甩手掌柜式的老板，她表示很无奈。 有时候真不得不怀疑，罗阳创建这家公司，初衷真的只是为了逃课和期末考试！ “比较忙嘛！” 罗阳脸颊微红了一下，退让道：“这样吧，鉴于公司上班时间的特殊性，我每周三下午和周日下午过来。” 鲲鹏科技设计研发团队成员大部分是学生，即便好几个今年已经大四，但还没到下半学期，所以上班时间一般都集中在周末。 而公司正常运转的办公人员，上班时间也只能跟着调转。 暂时的把休息和调休的时间放在周一和周二。 也算是比较奇葩的一个现象了，但是这种奇特现象不会长久，随着这批人进入实习期，上班时间就会重新调整过来。 “最近我在物色开拓市场的人才。” 既然罗阳做出了让步，宋琬也就不再盯着，转移了话题：“按照现有研发进度，多旋翼无人机技术即将取得突破，是时候考虑市场了。” “嗯，多亏了你提醒，这一块是要重视起来了。” 罗阳点头，这一点他自己都忙忘了，幸亏宋琬提醒他。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和罗总汇报一下。” 提醒完罗阳之后，宋琬酝酿了一下措辞后才开口道：“罗总，有没有考虑过融资？” “嗯？” 原本还想着待会儿把法务部的人喊过来，交代一下手机自拍杆申请专利的事情，宋琬突然就来了一句震惊到他的话。 罗阳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 他微微眯起眼睛，收起散开的思绪，笑着问道：“有投资机构看上咱们鲲鹏科技了？” “这倒没有。” 宋琬多敏锐，立刻感觉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像刺猬，但她还是继续说道：“我有这样的关系，如果罗总需要，可以尝试联系一下。” “我们资金不够用了？” 罗阳想到了这种可能。 “还好吧？” 宋琬迟疑了一下，随后道：“我给财务设了一道警戒线，公司资金低于80万的时候，要预警。” 言下之意，公司现金流还没有出现问题，至少在80万以上。 罗阳点了点头道：“现在公司开销不大，我还撑得住，加上还没有开启商业之路，值不了几个钱，即便要融资，也得等到能卖出好价钱的时候不是？” “罗总说的对。” 宋琬笑了笑：“我只是顺口一提，反正您知道这件事就好。” 聊到这里，这件事就算过了。 接着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其他事务，宋琬才起身离开办公室。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第205章打死不放手 对于融资，其实罗阳并不排斥。 但要看谁。 预拌水泥砂浆产业，他在分润出去35%的收益后，依旧向姜远山让出10%的股权。 充电宝产业，更是让出去60%，引入姜远山来帮助研发、生产和销售。 还未成型的奶茶产业，他也有计划找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等浙东资本进入...... 但这些都有前提，那就是可控。 无人机项目好不容易得到学校的扶持，正本清源了一次。 他这种存在感本来就弱的老板，一旦被融资的光环所吸引，即便将来鲲鹏科技估值几亿、几十亿，和他无关了，又有什么意义？ 被资本踢出游戏的创始人还少吗？ 何况他本来就对无人机产业没有多大野心，顺其自然的发展就好。 想清楚这些，罗阳喊来了法务部的许寿良，咨询专利注册的一些情况。 一番交谈之后，他才知道，事情还不是这么简单。 吴明东属于鲲鹏科技聘用的职员，他在职期间研发的技术成果，属于公司所有。 罗阳如果想要将自拍杆专利放到另外一家企业名下注册，最好是进行一次收购，由他所意属的公司从鲲鹏科技手里买下该产品的所有权。 当然，这是站在法务角度比较严谨的做法，可以避免今后产生任何的纠纷。 如果这玩意今后仅仅是每年几百万的利润，罗阳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但是这份专利以后涉及的利益将会是好几个亿。 很难说吴明东他们不会有别的想法。 或者说未来的鲲鹏科技里其他股东会不会有别的想法。 所以尽管麻烦，罗阳还是决定听取法务的建议，让刚注册公司不久的阳光电子从鲲鹏科技手里进行收购，包括自拍杆本身以及它的专利权。 价格嘛，反正自己定就行，象征性的搞个5万块钱就可以了。 这种合同很常见，法务那边从电脑里找出一个范本来，稍作修改之后，当即就在罗阳办公室里签了。 盖完鲲鹏科技的公章，罗阳只要往公司账上打进5万块钱，再拿回去补上阳光电子的公章就行。 搞定这一切后，时间也来到了五点出头。 罗阳又不是搞技术研发的，也没必要留下来陪着加班，所以提前就离开了科创园。 回去的路上，居然经过闵行拆迁项目。 他这才想起一件事：自己被宣布担任阳光三鑫公司副总以来，一天都没来过项目上。 作为公司老总，蒋方杰连询问的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恐怕也是乐得如此。 罗阳摇了摇头，车子没有丝毫减速，径直往松江方向开去。 他先回了一趟松江的房子里，发现屋内已经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就连床单也洗了晾晒在阳台上了。 这是罗阳没有想到的。 姜帆这个生在罗马的娇娇女，在他印象里应该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没想到居然还会洗床单。 感叹着收起床单，折叠好了之后放入橱柜里，罗阳这才离开。 再回到大学城这边，已经是七点出头。 他特意去看了看奶茶店，结果老远的就见到了长长的队伍，这个时间点了，居然还排了二十多米长。 也别去店里凑热闹了，江雯不到九点是不可能离开的。 于是罗阳去兰州拉面馆对付了一顿，吃完后，慢悠悠的晃回了出租屋里。 果然江雯回来的很晚，比罗阳预估的还要晚。 看样子是吃了夜宵才回来的。 进屋后见到罗阳坐在沙发上，开着笔记本电脑浏览网页，立刻欢快的跑到了他的跟 前。 “罗阳，真的诶，这个周末的生意比开学那天更好！” 她不顾自己的疲劳，跪坐到沙发上。 习惯成自然的一边帮罗阳捏着肩膀，一边开心的说道：“其实周五晚上就开始火爆了，只不过时间才有几个小时......你知道周六和今天的销售额有多少吗？” 罗阳从电脑屏幕上收回视线，转向江雯道：“5万有没有？” “嘻嘻，周六58663块，今天57269块！” 小财迷将营业额记得清清楚楚，挥舞着一只胳膊道：“加上周五一天的32776，一个周末的时间，咱们的奈雪销售额达到了148708......厉不厉害？” “厉害，你超级厉害！” 这种时候，罗阳当然不会去破坏气氛。 “那你知不知道赚了多少？” 说起这个的时候，哪怕是在屋里，江雯都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应该很高，但是具体多少不清楚。” 罗阳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告诉我呢？” “去掉原材料成本，去掉房租和人工等成本，利润超过这个数！” 江雯竖起小手掌，左右翻了翻。 显然不会是100%，那就是55%。 “如果这个月的营业额能达到80万以上的话，我们岂不是要赚44万之多？” 小财迷陷入遐想之中：“一个月44万，那一年就是528万......天啊，一年就可以在魔都市区全款买套房子啦！” “没这么多的！” 罗阳笑道：“初开始的新鲜劲过去，生意会回落到一个平稳状态，我估计每天一万多才是正常数字。” “是啊，生意不可能一直这么好的......” 江雯瘪了瘪嘴道：“石秀说了，等过了这阵子，营业额会掉落下来，平均到大概一个月35-40万的样子，另外还要去掉寒假和暑假三个月，收入一下子就减半了。” “不是，你从来没有算过交税的事情吗？” 罗阳不知道江雯脑子里尽想些什么：“按照你这个营业额，要缴纳的税可不少！” “哈？” 江雯就差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了：“个体工商户不是缴的税很少吗？” 罗阳叹了口气，随即在电脑上搜索给她看。 事关收入，小财迷自然紧张，立刻趴到了罗阳的肩膀上，盯着看他搜索的结果。 “你看看这段！” “......一般每月应缴纳营业税(按照每月核定营业额作为计税依据，税率5%)、三项附加税费(城建税、教育附加、地方教育附加，分别为营业税税额的7%、3%、2%)以及个人所得税(一般按月营业额的1%-2%核定征收)......” 读着读着，江雯的声音里居然带了哭腔。 “罗阳，好多税啊......” 这语气，跟割她的肉一样。 “每月净收入超过2万以上，税率达到18%-19%。” 罗阳敲了敲电脑屏幕，帮着江雯算账：“就按你40万一个月的销售额，开业时间也给你算9个月，那你一年的净利润就是198万，但是这笔钱要缴纳18%的税，实际到手就是162万出头......” 这个计算结果，一下子又少了三四十万。 江雯顿时跪坐下来，也不捏肩膀了，欲哭无泪的看着罗阳道：“怎么只有这么点了啊......” “那你知道魔都现在人均中位数工资吗？” 罗阳好笑，但是得忍着。 “以2009年为例，去年魔都人均收入中位数，一年也 不到8万，那些985、211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普遍工资收入也就三十万一年左右......” 在道出残酷事实之后，开口安慰她道：“像我从事房地产行业，已经算是高管了，税前工资加奖金，一年下来也不过120万左右，如果去掉五险一金、个税的话，实际收入也就80万左右。” 经过这么一对比，江雯突然就觉得一年净收入162万也不少了。 “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吧？” “嗯嗯！” 江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趴伏到罗阳的腿面上。 刚才一系列的表情变化，有点丢脸了。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见到罗阳又在浏览网页新闻了，小财迷眼珠子转了好几圈。 接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性问道：“罗阳......162万是不是太多了？” “什么？” 罗阳心思全在网页上，一时间没有听清江雯的话。 他收回目光，看着趴在腿面上的后脑勺道：“你刚才说什么？” 江雯索性翻了个身，仰面朝着罗阳，贝齿咬了咬下唇道：“这个店的利润全给我，太多了......我害怕！” 说完之后，侧身就搂抱住了罗阳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小腹上。 罗阳当初说过，要送她一个店。 江雯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按照现在的火爆程度，即便有所回落，一年下来收入也有一两百万。 江·茶艺大师·雯不傻。 当初就是因为罗阳的年少多金而跟的他。 要是让自己赚到了足够的钱，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时间一长，必然出问题。 江雯不认为罗阳考虑不到这一点。 所以她借着这个机会试探罗阳。 “那你想要多少？” “你给我多少，我就拿多少！” 江雯紧紧的搂着罗阳，以退为进的做了回复。 “哈哈哈......” 罗阳突然大声的笑了起来。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真以为他看不出来？ 突然发出的笑声，一下子让江雯有点不知所措了。 “都不用说最顶尖的，你知道魔都一套住的舒适的房子要多少钱吗？汤臣一品的少说也要三四千万！” “上次说过，女人真正由内而外的保养，一年百十万也就是基础。真正全方位的保养，一年两三百万都嫌少。” “保时捷、玛莎拉蒂、奔驰......哪样豪车不得上百万？更不用提宾利、劳斯莱斯、法拉利那种几百上千万的车了！” “女人钟爱的珠宝、箱包，真正的顶奢都要几百万，上千万起步......” “......” 罗阳挨个的报给江雯听。 不知不觉间，茶艺大师的脸离开了罗阳的小腹位置，再次变成仰面对着他。 “你觉得一年一百多万，就能让你过上顶级享受的生活了？” 罗阳的一只手在江雯光滑的脸蛋上摩挲着：“如果真为了这么点钱就飘起来，那只能说你没那个福气！” 听完这番话，小妖精急了。 “罗阳，我刚才没有这个意思啊！” 连忙为自己刚才的话解释，语调里甚至带了些哭腔道：“真的啊......就是从小没见过那么多钱，突然这么一下子，谁不心惊肉跳？” 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罗阳的表情变化。 见到他没有反应，这才真急了。 “哇......” 江雯哭了出来。 “罗阳，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 没有想过要离开你的哇......” 断断续续的说着，越哭越伤心。 “开这个店的时候，我就知道它有多赚钱，给你的不过是一家c级店铺，我接下来要开设的是100家，1000家，你算算我要赚多少？” 罗阳这时候才开口道：“安心的拿着这笔钱吧，这才多少啊！” “c级店铺？” “1000家？” 江雯连哭声都停止了。 就算全部按照一家162万一年来算，1000家是多少来着？ 她一抽一抽的看着罗阳。 心里默算了一下，是16.2个亿！ 不知道身体里哪来的力量，小妖精突然就仰起了上半身，转而跨坐到罗阳身上。 拼命的亲着金光闪闪的罗阳。 是的，此刻的罗阳在她眼里，就是金光闪闪。 这种多财多亿的男人，打死她都舍不得松开手。 第206章这只老狐狸！ 狂风暴雨总有停歇的时候。 江雯沉沉的睡着了，眼角还带着泪痕。 看着她这副模样，罗阳也忍不住哑然失笑。 其实刚重生那会儿，自己不也是彷徨过？ 那时候为了两三万一个月的兼职工资而沾沾自喜，甚至一度卖起了蟹卡。 连带炒股、销售提成......这才攒齐了帮助家里还债的钱。 费了老鼻子劲了。 一年162万是什么概念？ 除了姜帆、梁雨欣那种生在罗马的公主，绝大部分女孩都会乖乖躺下，任君采劼。 别不相信，有时候青春就这么廉价。 想想那些大型夜总会里的女孩子，长相不输于江雯那种，明码标价才多少？ 这年头在更南边的东莞，恐怕更廉价。 所以他没有嘲笑江雯的这种心态失衡，这才是普通人该有的心态。 想想前世刚毕业没几年的自己，不也是为了十几、二十万的年薪而每天加班到深夜十二点吗？ 人啊，从来不怕吃苦，就怕吃苦都赚不到钱。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罗阳也渐渐眯上了眼睛，慢慢睡着。 该死的生物钟，哪怕隔夜睡的再晚，早上依旧能在固定的点上睁开眼睛。 周而复始的校园生活又开始了。 蹭课在继续，骚扰也没断过。 是的，夏颖这个神经病莫名其妙的缠上了他。 只要罗阳去蹭课，她就会坐到旁边，虽然不再有什么要电话号码的举动，可这样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关键是她还安安静静，让罗阳想怼人也找不到借口。 夏颖在管理系好歹算是一个“名人”，上课的老师都认识她，慢慢的，老师们都知道了有个土木系的学生来蹭课。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吕校长的耳朵里。 为此还特意把他喊过去询问了一下，在听了罗阳的解释之后，吕校长反倒是认为他这种蹭课行为充分表现了当代大学的自由精神。 于是蹭课变成了选修。 只能说优秀的人在领导眼里，做什么都正确。 时间一晃，来到九月底。 国庆节前一晚，罗阳邀请了刘海山、何茂松和蔡富军在闵行吃晚饭。 “小罗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从甬城赶来的刘海山调侃罗阳：“要说为了影视公司股权的事情，隔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我们可是一直比较闲的......” “肯定不是为了这件事。” 出让股权的事情，属于蔡富军的私人行为，他不认为罗阳会因为这件事把刘海山和何茂松都请上。 “三杯酒之后，小罗自然会说，你们是不是太急了？” 何茂松笑着落座：“三杯不行就六杯嘛，一斤下去，还有秘密？” “又不是什么秘密，哪里需要三杯酒。” 现在和他们三个相处，罗阳自在多了，笑着拉了刘海山坐上首，自己陪在边上。 上菜的时候，他主动开口道：“这次是想邀请三位老大哥看一个项目。” “？”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露出疑惑的表情。 可见罗阳并没有和其中任何一个提前透露过风声。 “参观活动在明天。” 等服务员帮着倒好白酒，罗阳率先举杯：“今晚主要是想和三位老大哥聚一聚，大家吃好、喝好......” “难得小罗请客，今晚就让他出一回血！” 刘海山很给面子的一口干掉，随后笑着道：“非但要吃好、喝好，还要玩好！” 何茂松和蔡 富军起哄。 罗阳笑着道：“这是一定的，肯定安排的妥妥当当。” “我有种感觉。” 动筷子之后，酒桌上气氛就起来了，接下来刘海山和蔡富军各自领了一杯。 酒过三巡之后，何茂松在一旁开口了：“我有种预感，就像上次提起预拌水泥砂浆的事一样，小罗怕是又有新的赚钱项目想拉我们上船了。” “这是好事啊！” 刘海山笑眯眯的看向罗阳：“小罗，你说是不是啊？” 这三个人太熟了，相互之间配合相当默契。 “还真是......不过得到明天看完再做定论。” 罗阳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赚钱是一定的，具体要看能赚多少，三位老大哥要是有兴趣，明天看完之后，再派人定期跟踪一周到两周时间，这样心里就更有底了。” “嚯......听听这个口气。” 蔡富军跟着笑了起来：“上次说起预拌水泥砂浆产业的时候，都没这么自信，看来是能赚大钱的项目啊！” “做的好了，真能赚大钱。” 罗阳的话勾的三个人心痒痒。 奈何他的口风只透露到这里，问什么都是回一句：明天看完再说。 搞的第二场去k歌都有点心不在焉，最后借口明天要陪着罗阳看项目，十二点不到就匆匆散场了。 10月1号，国庆节当天。 魔都街头的店铺门口，好多都插上了国旗，远远的望去，一片红色的海洋。 各个商业中心更是人满为患，像外滩和城隍庙等景点，都已经挤到了人挨人的地步了。 徐汇美罗城商圈，也属于魔都商业中心之一，热闹非凡。 早就准备妥当的奈雪第一家旗舰店，在上午08:58分准时开业。 石秀已经被调过来担任店长，店员方面，一大半都是在大学城那边有过一个月工作经历的老人。 实际上这家店在昨天下午就已经开始试营业，并且取得了不错的销售业绩。 只是今天街上更热闹，潜在客户更多。 提前安排好的自己人，早早的就围聚在店铺门口，排出了不长的队伍。 操作台前装上了大块的透明玻璃，把新鲜的水果、整洁的环境都展示给了潜在客户。 肉眼可见实实在在的果肉装进杯子里，加入冰块，很快就在杯子外壁凝结出水珠......在十月初还带着秋老虎的节气里，格外的诱人。 十点左右，队伍就排出了几十米。 为了加快点单速度，好几个店员拿着表单在队伍里和顾客交流，提前确定对方要喝什么，然后依照编号提前送到店铺操作台里...... 这种操作手法，在没有智能手机和app软件点单的2010年，看上去还是有点新鲜的。 一下子就把店铺的服务品牌和高逼格形象树立了起来。 罗阳带着刘海山、何茂松和蔡富军站在不远处，一人手里拿着一杯奶茶，边品尝，边观察。 “味道不错。” 刘海山吸了一大口芝芝莓莓后，看向何茂松：“老何，你觉得呢？” “我平素喜欢喝铁观音，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茂松先是笑着回了刘海山一句，随后又看了看手里的杨枝甘露道：“不过味道的确不错，换成年轻人的话，肯定会很受欢迎。” “小罗说的项目就是奶茶店？” 蔡富军关注的是这个：“打算做出品牌之后，开加盟连锁店？” “连锁店是要开，至于是不是要走加盟连锁模式，还没确定。” 罗阳笑了笑道：“一旦开启加盟连锁店，品牌和品 质就不好管控了......如果资金允许的话，我还是倾向于在打造品牌的同时，自己发展直营店。” “这样一个店铺，一个月营业额能做到多少？” 何茂松更是直接：“开一个这样的店铺，初始投资需要多少？” “这是a级店铺，我花了83万才开出来。” 罗阳解释道：“如果是b级店铺的话，估计开店初始成本会压缩到50万左右，c、d两级店铺的初始成本会更低一些，因为店铺的租金不一样嘛。” 说完这些，他随即将a、b、c、d四级店铺分级的原则解释了一遍。 “至于每个月的销售额......” 罗阳笑了笑道：“我在松江大学城那边开了一家b级店铺，已经营业超过一个月，统计下来，整个九月份营业额达到了79万多。” “这么多？” 何茂松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利润率呢？” 他丝毫没有怀疑罗阳报出来的数据，这点信任基础还是有的。 “剔除房租、原材料成本、人工工资，毛利大概在55%-58%之间。” 这个不算是多大的秘密，有些原料简单的奶茶，毛利甚至更高，一查就能查到。 “这个收入，税大概要20个点左右了吧？” 蔡富军眼睛闪亮的看着罗阳：“那也了不得了，起码35%左右的利润啊！” “第一个月的数据不正常。” 罗阳也实话实说：“一家b级店铺，基本上每个月营业额在40万左右才是常态。” “核心卖点是什么？” 何茂松紧追不舍的问道：“这玩意没有什么技术门槛吧？” “这几款都是我搞出来的！” 罗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核心永远是创新，其他奶茶品牌店可以抄袭，但那也只抄袭......奈雪的产品一直被模仿，但是不会被超越！” 在边上没怎么说话的刘海山嘴角直抽抽。 三人组里，他一向是逼王。 但是刚才这一瞬间里，他也不得不承认，罗阳超越了。 “老刘，你怎么看？” “有搞头！” 老逼王点了点头：“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一谈吧，我相信小罗应该有商业方案了。” “不等今天的营业额出来吗？” 罗阳笑了。 “屁，到时候你手里的刀子磨的更快了！” 刘海山撇嘴道：“要想占你便宜，就得早上谈。” 这个老狐狸！ 第207章白热化的谈判！ 大佬们做事就是有个性。 先找了个地方吃饭，接下来居然不去茶楼，也不去公司。 而是找了一家洗浴会所，四个人光溜溜的在澡堂子里谈事情。 罗阳是不怕的，光着就光着呗，反正有六块腹肌+16cm。 “商业谈判”开始之前，当然是他先介绍商业方案。 从品牌打造到区域布局，从四级店铺开设比例到一年之内扩张需要的资金量...... 罗阳足足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讲完。 “接下来的谈判，请三位老大哥移步桑拿房！” 老是泡在水里也不好，他建议去蒸一蒸。 好家伙...... 外面虽然不是三伏天了，可是气温也有二十七八度，大家进桑拿房里谈生意。 一个字：绝！ 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谁怕谁啊？ 一人一瓶矿泉水，进屋关门之后，罗阳站在烧石边上，舀水先泼了几瓢。 “刺啦......” 热气腾腾的水雾腾空而起，桑拿房里的温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擦了把汗，何茂松道：“第一批50家店铺，a级8家，b级16家，c级24家，你这是按照1:2:3的比例来设置，总投资差不多需要3000万，这笔账大差不差吧？” “是的，第一批布局中，a级店铺5家在魔都，另外三家分别设在金陵、杭城和姑苏......” 长三角的城市布局，根本不需要地图，桑拿房里的每个人脑子里都清晰的很。 罗阳笑着又往炭烧石头上泼了两瓢水。 “二期的话，应该在五到六个月之后铺开，届时第一批50家店铺已经产生盈利，足以支撑第二期的自我繁殖。” 按照松江大学城那边的盈利水平来看，这笔账算的也没错。 “初始投入只要三千万？” 刘海山大大咧咧的道：“这点钱怎么分？” 他不是说钱不好分，是说股份不好分。 因为初始投入资金越少，罗阳能占据的主动就越多。 在商言商，谈判起来就不好谈了。 “要不这3000万，我们三个一人1000万给出了吧？” 轮到蔡富军了，他笑着提议道：“罗总以商业方案、核心产品创意、品牌入股，行使管理权，占股40%，咱们三家一人占20%就行！” “刺啦......” “刺啦......” “刺啦......” 罗阳也不急着开口，一瓢一瓢的往炭烧石头上浇水。 不多久，桑拿房里仙气飘飘，温度喜人。 别说三个年纪大的了，就算是罗阳，都得不停地用干毛巾擦汗。 不行了，先喝口水再说。 谈判开始不到五分钟，已经白热化！ “其实我手里还有一些闲置资金的。” 趁着他们三个人喝水的时候，罗阳开口了：“目前可以动用的，大概在2000万左右。” “？” 印象里，罗阳连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建设都要问刘海山借1000万，这次几个月啊？ 转眼间就有2000万流动资金了？ “这一点真没必要骗三位老哥！” 罗阳笑着道：“我另外搞了一个产业，现在每月的净收益差不多有七八百万！” “那你为什么不再等两个月搞呢？” 何茂松放下半瓶水，看向白雾里的罗阳道：“一个人吃下这份产业岂不是更好？” “这个行业的利润太高了，总有人会眼红的。” 罗阳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实话实说道：“其实我看中三位老哥的人脉关系更多于资金！” 浙东的商业圈子，不算小。 他们三个老牌的亿万富翁，积累了十几二十年的人脉关系，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当奈雪跨出扩张的这一步开始，就不再是简单的商业上的事情。 很多阴暗的手段，有些人或许听都没有听说过。 就跟米国人一个德行，要是能光明正大干死你，还费那个劲干嘛？ 商业上没办法，那就来阴的，你的店开到我地盘上了，想要拿捏你还不简单。 就像喜马拉雅南麓某大国，要拿捏世界五百强企业一样，说罚你钱，就罚你钱，搞得你脾气都没有。 这里也一样。 食品卫生上搞一搞，没问题吧？ 派人去捣乱闹事，成本很低吧？ 模仿抄袭后，低价竞争，用钱多压死钱少，干得出吧？ 对你本人进行施压，收购，没少做过吧？ ...... 如此种种，但凡有一件扛不住，你投入的钱就打了水漂。 要么灰溜溜缩回去。 要么接受对方收购或入股...... “哈哈哈......” 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补充完毕的刘海山大笑起来。 “小老弟，你是实在人，看问题也通透。” 他擦了擦嘴道：“那你拿出一部分资金来，我们三家一人占你15%股份好了，那些所谓的麻烦，到时候......” “刺啦......” “刺啦......” “......” 又是一连串的泼水，刚淡下来的白色蒸汽立刻浓郁起来。 “艹！” 刘海山哭笑不得。 浑身汗珠子一片一片的冒出来，接着就汇成一条线，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罗总，说说你的打算吧？” 何茂松也是狠人，从罗阳手里接过水瓢。 “刺啦......” “刺啦......” “......” 喝一斤白酒是醉，喝两斤也是醉，要死一起热死！ “我拿出600万来，占70%股份，你们三家拿出2400万，占30%股权。” “刺啦......” 何茂松不说话，用泼水表示反对。 “要不这样吧。” 蔡富军有点虚，受不了了，开口道：“我觉得3000万这个数字少了点，不利于快速发展，也不留紧急预备金，总归会有麻烦，不如将总投资放到5000万的数字，罗总你拿500万出来意思意思，占个55%的股权就行了。” 55%，反正能控股，而且按照他们的意思，管理权还是放在罗阳手里的。 何茂松刚舀了一瓢水，顿在半空里，没有浇下去。 看样子他也不反对。 是啊，多个一两千万的，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但是多15%股权和少15%股权，差别就大了。 罗阳陷入思考之中。 “刺啦......” “刺啦......” 何茂松拼命了。 创一代们，大多有股子狠劲。 剩下半瓶水赶紧喝了吧...... 刘海山和蔡富军见罗阳不松口，先喝水补充一下再说。 “其实我对影视娱乐行业也有点想法！” 谁也没有想到，罗阳这时候突然把话题岔到影视娱乐上去了。 “ 艹，你不早说！” 干毛巾这时候早已湿透，刘海山抹了一把脸之后，开口道：“我们搞那个公司，就是弄着玩的，你要多少？” 蔡富军也给何茂松使眼色：快开口啊！ 奈何白雾太重，何茂松根本看不到。 他想了想之后才开口道：“老蔡已经转了15%给......这样吧，我和老刘一人再转你15%！” 刚才之所以缓一缓，是习惯，因为何茂松也在猜测罗阳的用意。 这个年轻人，绝对不能小看。 每一步都可能有深意。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横店那边，就一个影视文化经纪公司，更多是依托于他们三个在横店影视基地里的股份，有这个人脉前提，这家玩物性质的公司才能接到一些看着还算可以的活。 离开了他们三个的支持，这家公司立马沦为垃圾。 何茂松怎么可能料到罗阳的心里的想法。 能看透未来十几年的眼光，这中间产生的信息差，是他怎么也没办法弥补的。 罗阳是要借助他们的人脉，将触角伸入影视文化娱乐圈，但是多出30%的股份，将来赚钱后，分红的完全是两个概念。 在奈雪上，罗阳其实内心已经同意蔡富军提出的方案。 所以，白嫖影视公司那边30%的股份，它不香吗？ 就在他思考的十几秒里。 “刺啦......” “刺啦......” “......” “靠！” 连罗阳都受不了了，他开口道：“就按刚才5000万投入，我拿500万出来，占55%股份的方案！” “早答应不就完了！” 刘海山更受不了，在罗阳一答应下来后，立刻走出了桑拿房。 要了老命了。 谈个生意而已，怎么感觉比年轻时候拿着西瓜刀和人谈判还艰辛？ 现在年轻人了不得哦...... “呼哧......” “？” 刘海山转身，发现蔡富军紧随他而出。 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冲到他背上，都是烫人的。 “马德，学到了。” 蔡富军骂骂咧咧的道：“下次谈生意，就这么来！” “哈哈哈......” 第208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何茂松和罗阳走出桑拿房的时候，两人像是煮熟的虾子。 刘海山和蔡富军看到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刚才这么一蒸，昨晚的酒气全部消散了，所以等到四人走出浴室的时候，觉得浑身舒坦。 四个人定好节后签约时间，各自离开。 今年国庆节是一周的小长假，从1号放到7号。 姜帆昨晚就被家里的车子接回去了，罗阳和她通过电话，约定3号回去。 毕竟她也要陪家人的嘛。 江雯就不用说了，肯定是不会回家的。 罗阳已经给她吃了定心丸，这家店的收入全部归她，这种情况下，小财迷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至于一起吃晚饭什么的，就别想了，头几天里，不到晚上关店门不会回家。 所以和刘海山他们分开后，他又去旗舰店关注了一下，直到四点出头才开车返回松江大学城。 车子刚进松江范围，手机就响了起来。 肯定不会是江雯，罗阳从茶杯座里拿起手机瞧了一眼，居然是沈静兰打过来的。 “罗总，听说您高升闵行项目公司的副总了，恭喜了啊！” 这种事，除了许为农，不会有别人告诉她了。 “就是一挂名，不分管任何具体事务。” 罗阳淡淡的道：“做不得数的。” “罗总现在讲话方便么？” “我一个人在开车，你说。” 原来如此，看样子沈静兰也是个懂规矩的人，知道用谈业务的由头来和他通电话。 “我在松江搞了一桌菜，方便请您吃个晚饭吗？” “嗯，把位置发给我。” 反正也没其他事，罗阳当即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他随即打了转向灯，把车子停靠到路边。 不到半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短信息进来了。 翻开看了一下，这才重新开车上路。 足足开了五十多分钟，罗阳才赶到沈静兰发来的地址场所。 这里已经是松江郊区，算是佘山下面的地方，再往前面一直开的话，就到青浦去了。 “农家乐？” 借着院子里的灯光，罗阳下车后打量着四周，发现又不像。 主要是院子里就他一辆车，外加一辆电瓶车。 “这里是我乡下的老家！” 沈静兰笑着解释道：“一家人在我读初中后就搬去了天马镇，本来老房子是想要卖掉的，后来听村里说会有拆迁，所以就不急着卖了，全家人偶尔还过来小住几天，门口的地也没荒下......” 哪怕是魔都，也缺地。 随着经济的发展，周边松江、青浦、金山、南汇等地方，大片的农村被拆迁，征地用作工业园区，所以沈静兰家得到的消息不会是空穴来风。 可是请客放在乡下老家...... “你自己做饭？”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沈静兰掩嘴笑道：“打小跟着我爸爸学了一手厨艺，待会儿您尝一下就知道了。” “是嘛！” 罗阳倒是无所谓饭店还是会所吃饭：“行啊，待会儿品尝一下你的手艺。” 沈静兰家吃饭地方不在堂屋里，两层的主楼东侧有一间平房，是单独的厨房间，既有现代化的煤气灶，也有老式的烧柴火灶台。 进去后，罗阳看到靠墙位置有一张不大的方桌，上面已经摆了六道菜。 香煎舟山带鱼、小鲍鱼煨红烧肉、油焖茄子、清蒸鲈鱼、小青菜，外加一罐老母鸡煲汤。 色香味俱全。 “不 喝酒了，晚上还要开车回去呢。” 罗阳摆了摆手，拒绝了沈静兰开酒：“我也喝点椰子汁吧。” “喝酒不开车......罗总您真自律。” 沈静兰不着痕迹的夸了一句，随后笑着道：“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先来了一块香煎舟山带鱼，还别说，味道真不差，算是家常菜里做的比较好的了。 “你这手艺，去开个私房菜馆都够了。” “偶尔素手调羹还行，真让我去当厨子，那就厌烦了。” 沈静兰一边调侃着自己，一边帮罗阳盛了半碗鸡汤带一只大鸡腿。 吃饭不喝酒，进餐速度就快，不过半小时左右，七八分饱了。 “罗总！” “嗯？” 晚上不能吃的过饱，罗阳索性放下了筷子，静静地看着沈静兰。 沈静兰见状后，主动靠过来，却被罗阳一只手拦住。 “先说事！” “奈雪奶产店在大学城的生意这么好......罗总您打算什么时候放开加盟店啊？” 江雯那家店的生意有多好，她是看在眼里的，根据她的估计，一个月利润不会少于15万。 这还是在学校周围，有着时间段的限制，毕竟学生白天要上课，还有寒暑两个假期。 如果能在松江城区的繁华商业街上开一家...... 沈静兰估算过，一年保守计算也可以赚到150万以上。 叫她如何不心动？ “抱歉。” 原本是答应过她的，假如放开加盟店，第一批名单里就会有她。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今天和刘海山他们谈下来，已经变成了直营模式了。 “啊？” 沈静兰有些慌了：“是不是还要等一等，我可以等的。” “不是等的问题。” 这个女人好歹有一个口子被自己打开了，所以罗阳也没欺骗她，实话实说道：“今天上午和几个投资人谈了谈，决定大家凑出5000万来，搞直营模式来发展奈雪这个品牌！” “直营模式？” 沈静兰一下子就呆住了。 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发财路子，自己在宿舍里已经连续做了好几个晚上的美梦。 在罗阳说出实情的时候，破灭了...... 眼睛里的光彩，一下子熄灭。 看到沈静兰这副呆滞的模样，罗阳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或许还有一些其他路子......” 就像漆黑的夜晚中突然点燃一盏灯，听了罗阳的话之后，沈静兰眼睛里多了些生动。 她双手一下子抓住罗阳的胳膊：“罗总，您说。” “特许专营店。” 罗阳想了想道：“松江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店是不可能了，这属于b级店铺了，顶多在松江和闵行中间地带......譬如车墩影视基地那里，我特许授权给你开一间c级店铺......” 就算是特许授权，也需要和刘海山他们打招呼。 毕竟这已经不是经营管理范围了，属于开后门的行为，直接损害到另外三个股东的利益，不提前打招呼是不行的。 沈静兰回过神之后，敏锐的感觉到了罗阳的为难。 “罗总，是不是因为其他股东的原因？” “你明白就好。” “那就......拜托罗总帮忙了！” 既然麻烦就算了的话，沈静兰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哪怕是在车墩影视基地那一片开店，一年下来，怎么着也是大几十万，甚至上 百万的收入。 “嗯，节后签约，我到时想想办法。” 其实这事不大，罗阳开口打招呼，刘海山他们绝对不会为难。 顶多笑他两句。 沈静兰却不知道，她只是刚才听到这是一个投资了5000万的项目，理所当然的觉得有难度。 “罗总......谢谢您了！” 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可能放弃？ 沈静兰咬着下唇，就要跪坐到地面上。 现在的她，也仅剩下这个了。 “这是你家里！” 罗阳一把拦住她：“你爸妈......” “他们去浙省旅游了。” “那也不行！” 罗阳瞪了她一眼：“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帮这个忙了。” 这种威胁才制止住了她。 沈静兰微红着脸，坐回到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像这种事情，在有些特殊时间点，有些特殊地方做，那叫情趣。” 罗阳叹了口气：“但是像今天这样，那叫作践你！” 说完之后，他掏出一支烟点燃。 “我去车里等你，收拾好厨房后一起回大学城！” “嗯！” 罗阳说完后转身走出了平房。 走到车旁站定，脑子里开始想事情。 早些年，星巴克刚进入国内的那几年里，喝一杯这个品牌的咖啡，一度被大城市白领，尤其是女白领，视作小资生活的象征。 喜茶也是如此，刚炒作品牌的那几年里，一度让很多年轻女性疯狂，甚至愿意开车去隔壁城市排队几小时，只为喝一杯这个品牌的奶茶。 倒是到了后期，不管是星巴克，还是喜茶，光环不再。 因为开设的分店多了，大家见怪不怪了，也因为消费升级了......反正就是种种因素叠加，大家就不再这么追捧了。 罗阳相信，假如发展顺利，奈雪必然也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 所以给几个股东都开那么几个小口子，问题不大。 谁身边没有几个要照顾的人啊？ 谁家里没有个把想提携一把的亲戚啊？ 古人还讲究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呢，难道现代人还不如古人了？ 其实这个习俗，越是往浙省南面，到闽省、粤省地界，宗族抱团，邻里乡亲照顾的传统就越浓郁。 国庆节后，罗阳把这个想法拿出来，大家利益均沾就是了。 一点都不为难。 当然，肯定要避开第一批50家开设的时间段，而且要控制到c级店铺及c级规模以下。 毕竟是品牌打造时期，需要光环笼罩。 这种时候，愈发要小心维护品牌的形象，无论是服务还是产品，都要做到极致的好。 等到第二批店铺放开扩张的时候，就是收割市场的时候。 想着事情，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了。 罗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到十分钟，平房里的灯光熄灭，沈静兰借着罗阳车子的前大灯，走了过来。 之前还一直没怎么注意。 这会儿坐在驾驶位，才发现沈静兰今天穿了一身天鹅蓝的旗袍，开衩到大腿根的那种。 尤其是右大腿上，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一圈禁止带。 “罗总......” “电瓶车要不要搬到后备箱里？” “我推到屋里去。” “嗯。” 不多久，返回的沈静兰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 “去天马？” “回大学城！” 沈静兰咬着下唇：“现在才七点半，江雯起码忙到九点才结束。” 罗阳：“......” 第209章罗总威武 沈静兰站在原地，目送罗阳车尾灯消失。 想想认识以来的经历，有时候真不得不怀疑他有什么怪癖。 明明自己很干净，却一直不要。 搞的她很被动，连男朋友都不敢谈。 因为最珍贵的东西，能为她从罗阳身上换取最大的价值。 而不是仅仅因为荷尔蒙的一时冲动，就一文不值的随便交给一个男生。 罗阳才没兴趣管这些，都是随性的事情，就像飞马广告的郑娜，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一样丢个机会给她。 或许这也是一种怪癖吧。 九点不到，江雯就哼着歌，脚步轻快的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 “国庆小长假嘛，一大半学生都回去了，生意反倒没有平常周末好。” 生意没火爆，也不见她脸上不开心：“康妮说了，假期最后两天生意会好起来，所以不急这两天。” 换上拖鞋之后，她主动的提了水果去厨房间洗切。 一边忙碌着，一边询问道：“罗阳，今天旗舰店开业，生意怎么样啊？” “你和石秀不是有联系吗？” 罗阳目光盯在电脑上浏览新闻，头也不抬的回复道：“我都还没接到她的汇报呢，搞不好你比我还先知道。” “嘻嘻......” 江雯边笑着边将水仙芒削皮，切成小块状。 “我不知道全天的。” 她语气里带着点羡慕道：“五点多的时候问了一下，石秀到六点多吃晚饭的时候才有时间回我信息，说是截止到六点，营业额就超过五万了！” 新店开业前三天，都有优惠，在这样政策之下还能卖到5万多的营业额，还没算上晚上这段黄金时间。 可想而知，旗舰店火爆时候一天的营业额会有多少。 搞不好超过10万都有可能。 当然，那也不是常态，就算是后来的喜茶等品牌，单杯价格提高到18左右，店铺日销也就五六万而已（这还要算上外卖点单）。 按照罗阳的估算，美罗城那家旗舰店，在外卖点单火热起来以前，日销能维持在三万左右就算不错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不多久，江雯端着水果盘出来了。 “我先洗澡啦！” 小妖精在罗阳面前晃来晃去：“要不要一起？” 一旦确定假期头两天不忙，她立刻就满血复活了。 “今晚不做保养了？” 罗阳捻了捻手指：“还是涂抹了润肤乳之后手感好一点。” “我皮肤本来就很细腻的。” 江雯哼哼了两声，随即移到沙发上，跪坐在罗阳边上八卦道：“罗阳，告诉你一个秘密......媛媛的皮肤真的超级好！” “？” “真的，我没有骗你！” 江雯举起右手发誓：“简直就跟我抹了润肤乳差不多，手感超级好，晚上只要睡在宿舍里，我就喜欢抱着她睡觉！” 嚯，这是我可以听的吗？ 罗阳来兴趣了，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向江雯道：“你们两个女的搂在一起睡觉？” “正常啊，女生宿舍里常有的事情。” 江雯笑着道：“有时候闺蜜之间聊一些私密的话，太晚了，就会睡在一张床上......” “我还以为你取向出问题了呢。” “怎么可能？” 江雯反驳了一句，随后垮着脸道：“可惜最近媛媛有点不理我了。” “怎么了？” 罗阳好奇，他揽过江雯，一边感受掌心里的温润细腻，一边问道：“你俩闹矛盾了？” “矛盾算不上，只是因为你。” 江雯苦恼的道：“她总是在我耳边劝，说你花心，早点分开了好......” 呵呵...... “我要是真花心，早就把她也给吃掉了！” “哇！” 江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罗阳：“我就知道你对媛媛有心思，当初还想撮合你俩来着呢......哼哼，双马尾，你就喜欢媛媛这一款吧？” “啪！” 罗阳在鼓鼓囊囊上抽了一巴掌，随后哭笑不得的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男人？” “喵~~~” 小妖精不按常理出牌，挨打之后，媚眼如丝的轻声叫唤。 啧，手段越来越防不胜防了。 还是洗澡吧...... 假期第二天，罗阳先去美罗城看了看旗舰店的生意，并且了解到昨天营业额达到了72338块。 鼓励了石秀一番之后，他开车去浦东看了一下老爸和老妈。 朴实无华的两天之后，假期第三天一大早，罗阳开车返回了老家阳市。 这次回来就不用去洲际开房，因为之前买的那套二手房已经装修结束，经过大半个月的通风，也能住人了。 室内装修的风格带着点简中式样。 房子属于过渡，将来很可能丢给爸妈住，所以家具也带了点中式风格在里面。 外面大露台的阳光棚下已经摆了十几盆花，砌筑的小花坛里面也种上了东西，一看就知道，屋子装修好了之后，姜帆来过不少次。 转了一圈，放下换洗衣服，罗阳发了个信息给姜帆。 随后就开车去了开发区。 正好赶上在青青制衣厂的食堂吃午饭。 商国正在食堂里看到罗阳，立刻端了不锈钢分格餐盘和他并一桌。 “罗总，估摸着您国庆期间会来厂里看看，正好汇报一件事。” “老商你够敬业的啊？” 罗阳开玩笑道：“国庆节也不休息，难道像工人一样，贪图三倍的加班费？” 按照劳动法规定，法定国假期间上班，基本薪资按照三倍计算，所以这个国庆期间，很多工人在加班，情愿等过了国假之后再轮休。 “我是固定年薪+奖金模式，十倍加班费和我也没有关系。” 商国正好笑的回应了罗阳一句。 “先吃饭吧，有事待会儿去我办公室聊。” 吃完饭，罗阳回办公室，商国正却先去了趟自己办公室，随后才找过来。 “什么事非得国庆节候着我？” 这时候罗阳已经泡好了茶，推给商国正一杯之后道：“其实你也可以打我电话，多方便的事情？” “有些事电话里谈的比较抽象，尤其是服装。” 商国正掏出一个u盘放到桌面上：“您瞧瞧里面的几个款式。” “？” 罗阳一脸疑惑，随后从办公桌上搬过笔记本电脑，打开后插入u盘。 足足安静了五六分钟的时间。 “老商，你请人设计的？” “我自己设计的。” 商国正喝了一口茶道：“不算差吧，好歹手底下活还没荒废。” “看不出来啊？” 罗阳嘴里啧啧有奇，他没想到商国正还有这么一手，设计出来的服装款式有模有样。 “关键不是我的手艺问题。” 商国正岔开话题道：“您觉得这几款衣服怎么样？” “好是好，可季节对不上了啊。” 罗阳回应道：“现在都已经十月份，都已经入秋了，按照服装行业 的特性，再过一个月都该上冬装了......你这t恤属于夏装，今年是动不了了吧？” “要创建一个品牌，本身就需要准备时间。” 商国正不急不缓的道：“设计、生产机械设备采购、面料采购、工人、生产周期、广告宣传、直营店铺设......这么多事情要做，等到忙完，差不多就到明年春末了。” “你这是打算先从t恤做起？” 罗阳明白了部分，但还有不少疑惑的地方：“目前国内的服装品牌都是从外套做起，有了一定品牌知名度之后，才开始顺带做t恤，你这是不是有点......” “本末倒置？” 商国正笑了，随后解释道：“可是从t恤做起，投资小，成本低，船小容易掉头啊......况且我们要的就是这个品牌标识，靠着您之前的创意来夺人眼球，反其道而行之，也算是螺蛳壳里做道场的最优解。” 他这也是没办法。 因为罗阳给到他的信息是6000万左右的资金。 这笔钱，既包含了工厂、设备、设计、原料成本，也包含了广告、渠道铺设、直营店搭建...... 说实话，6000万看着多，真要抡开了花，哪怕仅仅在长三角区域，都有点捉襟见肘。 因为他算过，光是这片区域的广告投放，以年为单位的话，至少两三千万的开销。 这还是节省方案，这点钱，请不了大牌明星代言的。 所以商国正也只能绞尽脑汁的想其他办法来突围。 “老商，你用心了。” 罗阳叹了口气：“有件事我倒是忘了告诉你......如果投入的资金拉长到一年的时间里，前期6000万能不能撑住？” 这句话把商国正问的一愣。 什么意思？ 细细一品，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向罗阳：“您这是要......” “是的，国庆左右，我在魔都又搞了一个产业。” 罗阳实话实说道：“估计明年下半年会提供一些现金流。” 按照他和刘海山、何茂松及蔡富军的协议，奈雪在过了节之后就会开始进入扩张时期。 第一批50家店铺，或许不需要经过5-6个月的自我繁殖，因为初始投入资金达到了5000万，第二批扩张很可能只需要3-4个月的时间。 扩张复制周期，一下子缩短到3个月左右。 这意味着到明年6月份往后，至少有150家a、b、c三级店铺进入正式运营期。 这是什么概念？ 150家店铺，意味着每个月的营业额可能超过1个亿。 哪怕拿出一半利润来继续扩张，罗阳到年底也能拿到三四千万分红。 有了这笔额外收入的钱，罗阳完全可以从午夜魅影里多抽出四千万左右给商国正。 “罗总，当真？” 商国正两眼放光，充满期待。 “当真！” “有多少？” 他隐含两千万期待，这样就可以找个像样的当红明星，拉高品牌逼格。 “给你凑满一个亿！” 听到这个数字，商国正幸福的要晕厥过去了。 罗总威武！ 第210章岳父大人厉害 如果资金充沛，商国正的方案全部要改。 “罗总，那我不打扰你了，得赶紧回去重新思考推广计划。” 一下子多了四千万的资金，他一下子动力满满，根本就没想过休假的事情。 反倒是罗阳提醒他：“老商，现在是国庆假期里，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把老婆孩子接过来，在太湖周围风景区玩几天......家庭幸福了，才能安心做事业。” 商国正恍惚了一下。 自己一个中年人，居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给教育生活了...... “行吧，那我先休息两三天。” 他哭笑不得的和罗阳打了个招呼，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不多久，秘书孙静玉走进来整理茶桌。 “你怎么也没休息？” 先是商国正，这边又是孙静玉，自己企业里的人都这么敬业的吗？ “人事调整了我的工作时间。” 孙静玉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回应罗阳道：“您周一到周五肯定不在厂里，倒是周末及节假日会过来，所以我的休息时间都调整在了平时......” “也是啊。” 罗阳笑了笑道：“再坚持一年半时间吧，往后就会正常起来了，你先按着这个节奏上班吧。” “罗总......” “嗯？” 孙静玉整理卫生结束后没有急着离开，反倒是走到了罗阳办公桌前。 “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 “你说。” “我觉得做您秘书这个职业，实在是太空闲了。” 孙静玉咬了咬下唇道：“我怕这样待下去，会把人待废掉。” “哦？” 罗阳倒是第一次听人嫌弃自己工作太轻松的。 他好奇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秘书道：“那你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多得到锻炼，您要是有其他工作上的事情，可以直接交代我来办理。” 孙静玉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反正制衣厂这边真的没什么事。”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作为罗阳的秘书，不管是行政还是机要，都要依托和服务于罗阳。 老板都不在，秘书真的可以很闲，闲到浑身长毛。 孙静玉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两个多月待下来，空到心里发慌。 总裁秘书，在阳市这种小地方拿着8000+的月薪，却几乎什么都不要做，跟白捡差不多。 用她闺蜜的话来讲，哪怕老板调戏她也好过不闻不问啊...... “既然你觉得空闲，想找点事情做做......”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这样吧，我另外交代点事情给你做......不加工资哈。” “嗯嗯，不需要加工资的。” 听到有事情可以做，孙静玉甚至有点小激动了。 虽然阳光电子刚完成一场产品“收购”的商业活动，但实质上还是一家空壳子公司。 前期准备阶段，要做的事情倒是有不少。 比如跟踪自拍杆专利申报进度；比如寻找可以安置这家小厂的场地；比如生产设备及生产原料采购的路子...... 想到这些之后，罗阳找来一张白纸，写上了近期需要做的几件事情。 “反正你是我秘书，做这些事也算是名正言顺，我列了一张单子，你按着上面的要求慢慢做起来吧。” 罗阳将单子递给了孙静玉道：“好好干，你现在的工作，等于是兼职了两家公司的助理秘书，等到年终的时候，我给你发奖金。” 本来正犹豫着呢。 因为iphone 4要到明年4月份才会在国内销售，现在就开始招人，有点早了。 按照罗阳的想法，到2011年开年后开始做准备工作还来得及。 现在突然多出一个闲得发慌的秘书，正好。 接下来又去关心了一下午夜魅影的销售情况，现在淘宝上两家店铺的日销应超过50万了。 这个数字让罗阳极为满意。 创作灵感愈发强烈。 呆到三点出头才满意的开车离开了青青制衣厂。 等他回到新家里，姜帆已经在了。 她手里提了个花洒，正在露台上浇花。 “咦，怎么打个电话给我？” 自己的换洗衣服就在客厅里，姜帆肯定见到了。 “我也才到几分钟啊。” 姜帆笑着道：“老姜帮我打听了一下，iphone 4在国内要到明年4月份左右才会发售，所以要加快充电宝的研发速度了......而且这还是其次的，主要的是销售渠道的事情，要抓紧谈了。” “你这两天都在忙这个事情？” 罗阳也走到了露台上，从身后搂住了姜帆，这个姿势变成两个人提着花洒浇水了。 “嗯，今天三号，上午人才市场开了。” 这一排可不止他们一家有露台，罗阳这个亲密的姿势，顿时让姜帆脸颊微红起来。 她只好用说话来转移自己注意力。 “销售渠道最好是和三大运营商合作，但是各地的谈判难度都不小。” 姜帆皱眉道：“现在只能是先招聘一批业务员，做好培训之后撒出去，和各地比较有实力的手机大卖场进行对接，争取在iphone 4开始发售之后，咱们的产品能上他们的柜台。” “为什么没想过直接和苹果公司谈？” “老姜说那是与虎谋皮！” 因为罗阳双臂搂着她的腰，姜帆的身子只能渐渐向后靠，回复罗阳的时候，几乎脸贴脸了。 蹭着罗阳的脸颊，姜帆轻声道：“况且老姜也不是没打听消息，手机行业圈子里，不少企业都看好智能手机的潜力，大公司不去考虑，起码要尊重咱们国内贴牌生产的能力吧？” “哈哈哈......” 听了这话，罗阳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顺带在姜帆面前竖起了大拇指：“能说出尊重两个字，充分体现了老姜对国情的了解程度！” “噗呲......” 姜帆也笑了起来。 是啊，咱们国内的模仿能力，简直是冠绝全球。 魔都七浦路上出售的lv包包，只要400，超仿真，相信路易威登的老板见了要吐血三尺。 南边华强北夜市上的蓝水鬼，真货见了也要流眼泪，偏偏只要一两千。 这还是开玩笑...... 实际上后来国产的智能手机在中低端市场也很能打的，像某米，也不存在核心技术研发，主打就是一个拿来主义，集成一下，不也活的很滋润？ 只要市场上智能手机的品牌一多，那么手机大卖场这条销售渠道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而且老姜的建议是搞两个品牌。” 笑过之后，姜帆继续道：“一个低端的，以便宜为主，相信市场，国产智能手机一定会把价格打下来，所以低端的充电宝一定会有很大的市场。” “另一个就做高端品牌？” 罗阳当然懂姜远山的意思，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老辣的市场眼光。 总有一些消费能力强，喜欢有品质产品的消费者，那么保持一个逼格较高的产品定位，也是有市场的。 “还是未 来的岳父大人厉害啊！” 罗阳心服口服的感叹了一句。 “呸，八字还没一撇呢！” 姜帆害羞的啐了罗阳一口，低声的反驳。 罗阳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你再反对一个试试？” 都这么熟悉了，身上哪里敏感，罗阳岂会不知道？ 姜帆一下子软了。 “哐当！” 花洒掉到了地上。 “罗阳......不要在这里！” 感受到了后面传来的力量，姜帆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哀求罗阳。 “罗阳？” “老公！” 伴随着称呼变化，姜帆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 新屋住进来第一天，总要暖房试床的吧？ 第211章核心产业剖析 直到冲完澡，姜帆肌肤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散。 两人只能在家里多呆了半个多小时，等到六点左右才出门去吃晚饭。 “去吃小龙虾好不好？” “嗯！” 姜帆这会儿不犟嘴了。 她还乖巧的提供参考意见，告诉罗阳哪里的蒜泥龙虾好吃，哪里的清水龙虾个大，哪里的秘制龙虾不错…… “诶，这学期都没见到过孙琴，她这是谈恋爱了？” 反正是闲聊嘛，什么话题都可以拿来说。 “没有啊。” 姜帆眨了眨眼睛道：“昨天下午还和她一起逛街来着，在学校里的时候，也没听说有这回事啊……” “要不然在老同学里给她介绍一个吧？” 罗阳突然记起出事那晚的聚会，孙琴也参加了，老公就是高中的同班男生。 “哈？” 姜帆好奇心一下子上来：“是不是你们男生有谁看上孙琴了？” 在她看来，大家都知道罗阳和自己的关系，而孙琴又是自己的闺蜜。 真要有高中同学里的男生对孙琴有意思，真会找上罗阳来搭线。 “没有，就是这么提一嘴。” 罗阳笑了笑道：“反正孙琴将来也是要回老家的，找个和我一样想法的同学也不错。” “别乱点鸳鸯谱了！” 姜帆俏目嗔了罗阳一眼：“她对爱情还有期待，你就给她留点希望吧。” 好家伙…… 感情后来的婚姻也是权衡利弊下的选择？ 罗阳随即闭嘴，不再做干涉。 “罗阳……” “嗯？” “有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啊？” “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未必，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会了！” “前天在公司里，正好聊起你的事情，老姜点评了一下。” 姜帆组织了一下语言，她怕刺激到罗阳。 所以开口说的时候，语速比较慢：“他说你天姿聪明，很有商业天赋……” 这一段忽略就好。 罗阳相信，里面一半是姜帆加工过的。 后面必然有但是。 果然，前面一段夸奖之后，姜帆说到了但是：“但是你现在做产业，东一锤子，西一榔头……散乱而不成体系，发点小财没问题，成不了气候。” “嗯，还有呢？”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在倒车的罗阳，姜帆决定缓一缓：“到地方了，待会儿边吃边聊吧？” “也行。” 停好车后，两人奔着斜对面的一家小龙虾店走去。 三斤炮头清水虾（一两往上的），两斤蒜泥大虾，两斤十三香大虾，外加一盘冷面，几个小菜。 点完菜之后，罗阳笑着道：“要不继续？” “老姜说你对地产行业可能有特殊的见解，在这一行里可以深耕。” 姜帆见罗阳没有任何不开心的样子，于是放心的继续道：“你家里本身就开设了建筑公司，完全可以借助这个平台，先在阳市搞小一点的开发项目……” “充分发挥我的专业特长吗？” 罗阳在魔都一家地产公司周末兼职，就干到高管，百万年薪，姜帆肯定把这件事告诉过姜远山。 所以姜远山这么判断罗阳是没错的。 他的确在地产开发方面有很强的实力。 而且在阳市搞点项目，无论是资金还是管理上，罗阳都做得来。 但问题是…… 现在已经2010年，等到罗阳毕业，差不多2012年。 这时候回老家搞块地，开发建设 到可以销售时，正好遇上13年到15年的行情低落期。 不说资金链断裂吧，起码这两三年的时间全浪费掉了。 即便能躲开这个时间点，等到15年低谷期拿地，赶上16年开始的最后一波行情…… 然后呢？ 就在他被泥头车撞回来的时候，地产行情还是一潭死水，看不到未来呢。 所以罗阳可能会让罗建国短暂搞两三个项目，赚最后一波红利，争取到2020年结束，全面收拢业务。 但是他自己绝对不会把这个当成未来的支柱产业。 “这一点有过考虑。” 罗阳笑了笑道：“但是会交给我爸来搞……说实话，我不看好这一行了。” “哈？” 姜帆瞪大了眼睛。 现在谁不知道，地产行业红的发紫。 而且隐隐有拉动国民经济增长的趋势。 实在是它上下游产业链太长了，能带动的行业太多了…… “回头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查一下几个数据。” 罗阳只能含糊的解释道：“我们国家目前的城镇化率到多少了，还在以每年多少的速度增加，这个数据什么时候会到达发达国家水平……”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最简单的解释。 从国家拉开城市化建设的序幕之后，政府有意识的开始把教育、医疗、文化......等资源往城市集中，用政策引导进城打工的农民在城镇买房。 买房就要背负贷款，个人贷款就是帮着分解银行债务，而银行背负的是国家发行的债务。 这么一圈流转下来，原本没有对标价值的货币有了去处，有了实际价值，相对应的，国家也有了钱，可以继续投资，拉动国民经济向前。 （作者简述：这里面涉及到一套经济理论，货币在印刷出来的那一刻，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国家将货币贷给银行，企业贷款对应帮助银行分解债务，扩大再生产，使得国家发行的货币产生对应实物价值。地产企业更细化，它们在这一循环过程中将债务进一步分解，一边生产实物房子，一边将债务化为个人住房贷款。） 这条路，西方发达国家早就完成了，基本停止在70%左右的比例线上。 以长三角为例，其实到2020年左右，城镇化率就到70%这条线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无需其他任何外在因素影响，长三角的城市化进程也会放缓或进入停滞状态。 地产行业也会从铜铁时代走进夕阳岁月。 所谓的米元潮汐不过是加快了地产行业没落的速度而已，即便没有类似事件，这个行业一样无可避免的滑入衰弱期。 “你的意思是城镇化率一旦停止，地产行业就会萎缩，是吗？” 因为说的简单，姜帆很容易听懂了罗阳话里的意思。 她想了想之后才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离极限不远了，是吧？” 罗阳点了点头。 其实里面的原因很复杂，远不是一个浅显的城镇化率趋近饱和能解释的。 但是要铺开说，就得从负债拉动国民经济发展的内在逻辑讲起，一路讲到外贸顺差积累过多米元外汇，对应增发本币后需要资金蓄水池的一整套东西。 还有些甚至牵扯到全球经济变化，这一展开，估计好几个小时都未必说得清楚。 而且很多事情都只能用：可能、或许、大概、假如…… 除非告诉姜帆，自己是泥头车撞回来的。 还得她信。 所以简单理解就好。 “还有吗？” 姜远山除了对地产当作核心产业这块判 断有误，其余说的也不算错。 至少在他眼里，罗阳这一年多里都干了些什么？ 预拌水泥砂浆、充电宝、无人直升机。 从建筑材料到电子设备，再到高新技术……产业上下完全没有勾连啊。 而且中间也没有一个核心支柱。 在姜远山看来，所谓核心支柱就是能做上二十年的产业，规模能干到上市的企业。 好家伙…… 幸亏他还不知道情趣内衣、手机自拍杆、奶茶店、影视经纪公司。 否则更要觉得罗阳瞎搞了。 其实罗阳心里有数的很。 未来的核心产业可能会是无人机研发、生产和销售。 服装企业作为补充，带动地方上大量就业和税收的同时，也能做到上市。 奶茶和手机自拍杆……那就是罗阳的现金奶牛。 是支撑他搞无人机产业前期不融资、后期不上市的钱袋子。 至于说影视娱乐…… 罗阳有着穿透时空迷雾的“眼光”，赚钱是肯定的。 另外还有一点小心思，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如此发展三四年，手里钱多了，还会不会搞其他产业，只能说看他脑子里能勾起什么来了。 “罗阳……” 姜帆看到他不说话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是不是生气了啊？” 她都没敢继续说下去。 “没有啊！” 罗阳笑着回复道：“姜叔叔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他忘了一件事。” “？” 姜帆疑惑的看着罗阳。 恰好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边吃边聊！” 罗阳看着个头很大的小龙虾道：“你说这里的清水龙虾最好吃，我来品尝一下。” 于是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小龙虾。 一上手就不得不承认，原材料干干净净不说，还带了一头的虾黄，蘸上特制的酱汁，味道果然不错。 刚吃完一只，第二只就递到了嘴边。 姜帆把自己剥好的小龙虾给罗阳了。 这家店，生意不错，恰逢晚餐的时间点上，几乎已经客满。 他俩边上也坐了一对情侣。 男生帮着女孩剥了七八个小龙虾肉，用竹签串好，递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姜帆喂投罗阳的一幕…… “这么漂亮甜美的姑娘，居然舍得让她剥龙虾喂你？” “哥……教教我？” 他内心狂喊，一不小心手里的竹签子扎到了对面女孩的手。 “不想帮我剥就直接说！” 女孩一巴掌拍开竹签，气呼呼的道：“还有，你眼睛往哪里看呢？” …… 姜帆冲罗阳眨了眨眼睛：要不你给我剥，省的拆散边上那一对？ 罗阳也眨了眨眼：这种……早点散了好！ 同时张嘴吃掉嘴边的龙虾肉，还顺带含住姜帆的手指，用舌头卷了一下。 姜帆大败，脸红的抽回手指，乖乖继续替罗阳剥小龙虾。 “刚才你说忘了什么？” 经过这么一搅和，之前的气氛消散了很多，至少没那么正经了。 姜帆正好把话题继续下去。 “姜叔叔忘了我还是一个大学生！” 罗阳笑了笑道：“即便现在有核心产业，你觉得我有时间和精力去管理吗？” “……是哦。” 姜帆剥龙虾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正经做事，起码要等你大四下半学期开始。” “还有资金。” 罗阳继续道：“正好趁着 这两年时间，我多攒一点钱，别到时候还得开口问未来岳父借，那就尴尬了。” 姜帆不在意的道：“没关系，到时候我借给你！” “？” “之前不是你建议的吗？” 姜帆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你这么看好魔都明年政策后的一波涨势，我和我妈合计了一下，两人一共从老姜手里借了5000万……” “不是……你房子都买了？” “嗯！” 姜帆不好意思的回复道：“我妈处理的，好像在八月份的时候就买了。” “好吧，反正赚一笔是肯定的，无非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嘿嘿，我想过了，到时哪怕房子抛了，我也先把老姜的3000万截留下来，只支付他利息！” 姜帆得意的道：“等你大四毕业，想创业的话，跟我借钱就行！” 罗阳：“……” 老姜啊老姜。 你想要你女儿的利息。 你家小棉袄却想要你的本金啊…… 看着一脸得意的姜帆，罗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最柔软的一块被触动了一下。 手里刚剥好的小龙虾肉蘸上酱料，递到了她的嘴边。 同一时间，姜帆手里的龙虾肉也恰好剥出来，蘸上料汁后喂投到罗阳的嘴边。 边上好几桌，同时被喂狗粮，有酸到。 这顿晚饭吃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罗阳和姜帆这对“狗男女”硬是熬走了附近好几桌情侣。 两人都看在眼里，出了店门后就忍不住开始笑起来。 “罗阳……” 坐进车里后，姜帆故意抱着自己胳膊：“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刚才幸亏没答应你用嘴喂我。” “哈哈哈……” 罗阳大笑着道：“偶尔小小的恶趣味，无伤大雅，就问你开不开心。” 姜帆这才放开控制，咯咯咯的笑作一团，直到无力的趴到罗阳腿上。 和他在一起，为什么总是这么快乐呢？ 罗阳更是实际行动派，趁着姜帆娇软无力，用嘴喂了她两颗口香糖。 完成了小龙虾店里想做而没做的事情。 主要是果冻般的嘴唇，很q弹。 第212章扬帆起航 晚上十一点左右，姜帆回家了。 这还不是姜远山的要求，而是姜帆妈妈萧玉君的坚持。 在姑苏或是魔都，她不管，反正隔着远。 以前罗阳住洲际酒店，姜帆偶尔留下过夜，她也不管，那是小情侣甜蜜私会。 但是在阳市买了房子就不一样了。 这种情况下住过去，姜帆和罗阳就变成了同居。 阳市说大不大，老姜在当地也算个“名人”，有些事情哪怕掩耳盗铃，表面形式也要做一下。 除非哪天罗建国和古洪兰上门了，两家一起办个定亲宴。 到时候再同居，那就说得过去了。 在这一点上，罗阳倒是能理解，没有需要姜帆过多解释。 理解归理解，买了房子反倒变成累赘，这是罗阳没有考虑到的。 好在他也不是没事干。 新屋子里有书房，洗完澡之后，一身睡衣的罗阳走进了书房，习惯性的打开电脑浏览网页。 “9月18号，《甄嬛传》在首都门头沟戒台寺的拍摄现场冒雨开机，并举行了简单的开机仪式......” 一条简单的过期消息引起了罗阳的关注。 算算时间，俞昉应该进戏组了吧？ 自从上次横店一别，两人就没有再联系过。 这也正常，本来就是一场资源互换，俞昉不出名还好，肯定会找回来。 要是借着这部戏小小出名一下，后面就不好说了。 老话讲，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嘛。 罗阳倒不是惋惜这些，而是由这条信息引发了一些想法。 他另外拿出一张白纸，找了一支水笔，搁在电脑前，开始分列国内男女明星。 按照一线、二线、三线......的顺序罗列。 这些信息在网上都可以公开查到，虽然有些界定会模糊，但罗阳也有自己的判断。 至于为什么要记下这些明星的名字？ 因为罗阳不记得多少出名的导演，也不知道国内有哪些实力比较强的影视公司。 所以他想从影视明星的名字开始联想，试图找出这些人未来出演了哪些票房和收视火爆的电影及电视剧。 这都是赚钱的机会！ 就像拼图游戏一般，搜索出明星的名字，记忆碎片深藏于他的脑海里，借助名字来勾出碎片，拼接完整画面...... 既有趣，又赚钱。 罗阳很快沉浸在了这个游戏里。 这个游戏并不是瞎玩，而是有一定逻辑的。 电影看轻喜剧和爱情剧，电视剧看记忆里那几个女主演。 什么大制作，罗阳基本不去考虑，第一沾不上，第二虽然票房高，但是投资大，效比不行。 轻喜剧和爱情剧，投入产出比，实在太合算了。 比如《泰囧》、比如《心花怒放》、比如《夏洛特烦恼》、比如《匆匆那年》，比如《致青春》、比如几部系列曲的《小时代》...... 这些都是几千万的不大的投入，但是产出少说四五个亿，多一点甚至达到十几个亿。 就这效比，罗阳投个500万左右，收益巨大。 还有就是电视剧，无非就是那几张老面孔，盯准他们，就能追到热播剧。 什么《花千骨》、什么《琅琊榜》、什么《知否，知否》、什么《楚乔传》…… 反正罗阳就顺着这个逻辑去回忆，想起来了，就开始做记录。 当然，是用自己看得懂的语言逻辑来记录。 比如胡歌，他就在名字后面标注古装两个字，别人看到了也没什么。 比如徐峥，他就 在名字后面标注喜剧，别人看来一样联系不到额外的信息。 沉浸于某件事里之后，时间过的飞快。 罗阳一直到凌晨一点半左右才停下思考，打开书房的窗户之后，在烟缸里烧掉记录的白纸，关掉电脑后才去睡觉。 在老家呆了两天，到6号时候，罗阳去乡下看了奶奶，顺带接走了大黄。 “要把大黄带到魔都工地上吗？” “嗯，我妈觉得少了大黄不热闹，而且工地上也需要一只看门狗。” 罗阳笑着道：“本来我爸想养一只拉布拉多的，可是我妈说还不如土狗好养活......” “我妈就养了一只茶杯犬，小小的，很可爱。” 姜帆看着安静的蹲坐在后排垫子上的大黄：“你看，它还在欣赏窗外的风景呢。” “习惯了，以前我爸在外面接工地，经常把它带出去。” 罗阳回复道：“大黄是经历多了......听我妈说它第一次坐车的时候，也瑟瑟发抖的。” 两人一路闲聊着，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先开到姑苏大学。 送完姜帆，罗阳再次拐上高速，直奔浦东而去。 自从上次闹过一回之后，陶庆标安生多了，非但不再找茬，反而和罗建国的关系变得亲密了起来。 “现在见到我都满口老嫂子，隔三差五的拉着你爸喝酒拉关系。” 古洪兰在儿子面前吐槽：“我怕你爸被他给拉拢腐蚀了。” “妈，你说反了。” 罗阳知道老妈在担心什么，故意打岔道：“要拉拢腐蚀，也该是乙方对甲方吧？” “阳阳......” “嗯？” “我怎么听说你和这家公司老板的女儿关系很好？” “我担任过她的助理，关系是不错啊。” “别给我装傻充愣！” 古洪兰敲了一下儿子的头：“我跟你说，要是敢对不起帆帆，看不打断你的腿！” “您这也太偏心了吧？” 罗阳苦笑道：“我才是你儿子好不好......至于媳妇，总会有一个是。” “我不管！” 老太太不讲理：“我就认姜帆，其他女的你带回家试试？” “啧啧啧......” 罗阳笑道：“今天真该把姜帆带过来，她要是听了你这番话，不得当场喊妈！” “呵呵，你以为我不敢答应？” 古洪兰双手叉腰道：“她敢喊，我今年春节就和你爸上门，懒了这张脸，也要先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霸气！” 罗阳竖起大拇指，夸赞自家老妈：“老姜是个女儿奴，恨不得女儿一辈子不嫁才好......才大三就敢上门求亲，老妈你的勇气绝对值得我敬佩。” 听了儿子的话，古洪兰自己也笑了起来。 “是早了点，起码也要到你们大学毕业后才行。” 老太太说起这件事，立刻忘记了担心罗建国，掰着手指道：“而且现在家里条件也不允许，外面的债算是还清了，但咱家在城里连套房子都没有......” “咱家不缺这个钱了吧？” 罗阳笑着道：“这个工程下来，老爸少说也要赚个两千万以上，到时候在老家买套房子还不容易？” “也是......” 想起这个，古洪兰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不光是这个活，从罗建国平时的口音里也能听的出来，有儿子的关系在，他下一个上亿的总包工程也不会有问题。 一切的一切，都从去年那个国庆节开始，原本要陷入泥潭的家庭，突然就上了岸。 而且越过越好，越过越顺。 算算时间，到现在正好一年。 每次想到这个，古洪兰就唏嘘不已，在儿子面前也没什么掩饰，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不是因为伤心，也不是喜极而泣，而是后怕！ 罗阳没有急着离开，在工地上陪着老妈吃了顿晚饭之后才离开。 顺道走了徐浦大桥，转去了美罗城那边看看奈雪第一家旗舰店的生意怎么样了。 一如既往的火爆，哪怕是晚上七点出头了，队伍依旧排出去几十米。 这几天里，石秀每天晚上都会发一条汇总信息给他。 国庆节前五天里，总营业额居然达到了40万出头，超出了罗阳的预计。 虽然节后会有回落，但是每天维持三四万的销售额，问题不大。 如此一来，整个10月份31天，单店销售总额怕不是要达到130万-140万左右。 还是心急了，要是晚上一个月来和刘海山他们谈，能拿到的更多。 但这里面的得失很难说，毕竟早一个月拿到投资，就能早一个月开始扩张......商场里，抢占先机往往也很重要。 在美罗城这边，罗阳一直待到九点以后。 等到店铺结束一天的营业，大家开始整理卫生的时候，他把石秀喊了出来。 “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还是要重视！” 罗阳表情严肃的交代道：“国庆节后就要签约，到时候资金一到位，公司会进入飞速扩张期，市场部一旦组建，第一批店铺从租下来到装修开业，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时间是有点紧张了。” 石秀咬着下唇道：“罗总，现在连大学城那边都成了培训基地，两家店铺招聘的店员其实已经严重超标，每个月要吃掉很多利润的，但是您说第一批要开50家，我这边全部拉去做店长也不够啊......” “起码一半左右的店长要外聘的......怎么可能全部？” 罗阳笑了，他抽着烟道：“届时魔都会分为三个片区，主城区一块，周边松江、青浦、金山、南汇等地算一块，浦东单独算一块......我打算让你担任主城区片区总，你自己心里有个底。” “罗总......” 石秀脸蛋涨红了，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片区总也不轻松，前期要带店的。” 罗阳继续道：“争取前几个月里，帮我带出一批优秀店长出来！” “嗯！” 士为知己者死，石秀遇到了人生中的贵人，怎么会不抓住机会卖命？ 她狠狠的点了点头：“我一定努力做到！” 接下来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之后，罗阳才结束这场谈话。 等他回到松江出租屋里，已经快十一点了。 进屋的时候，江雯居然累的在贵妃椅上就睡着了，脸上的面膜都没卸下来。 6号和7号两天，大部分学生陆续返校了，加上手里正好拿了这个月生活费，奶茶店的生意自然火爆的一批。 罗阳轻手轻脚的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之后才过来抱起江雯，想把她移到卧室大床上。 “罗阳......” 江雯熟练了环住了罗阳的脖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半：“你回来啦？” “怎么睡在外面了？” 罗阳“责怪”道：“十月份了，日夜温差大，人疲劳了，免疫力下降，这么睡，容易感冒生病！” “等你回来的嘛。” 江雯扭动了一下身子，撒娇道：“等着等着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醒过来之后，她发觉面膜 还在脸上，于是挣扎着下地，去洗手间卸面膜。 补完水，江雯爬上床，趴在罗阳身边。 “罗阳，奈雪直营扩张要开始了？” “？” 罗阳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啊。” 江雯嘻嘻一笑：“石秀很关注这边店里的店员培养，而且按照需求，我这边顶多有六个人就够了，现在足足挤了12个人，尤其是塞过来的六个，都抢着干活……” 虽然江雯面上表情比较轻松，实际上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直营模式会收回店铺经营权。 “你还是蛮聪明的嘛！” 于是罗阳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吧，这边的店会归类为特许经营店，不会收回去的。” 既然开口了，索性就说清楚，随后他就把打算放口子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到时候每家分几个名额，这样就都不会有意见了。” 罗阳总结道：“这叫利益均沾。” “难怪……” 江雯嘀咕了一句，接着想起了罗阳刚说的那件事。 “5000万投资？” “嗯！” “之前听你说要开100家、1000家店铺，以为这是比较遥远的事情，起码也得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小财迷双眼发光的看着罗阳：“没想到扩张会来的这么快……罗阳，按照这个速度，那你明年就要成为亿万富翁了！” 说到亿万富翁字眼的时候，她的声音里都带着些许颤抖。 平素里说说也就罢了，只有当自己开始赚钱的时候，人们才会知道这个数字到底有多恐怖。 可以这么说吧，99.9999%的人，一辈子赚不到这个钱。 这是财富自由的标志之一。 一旦接近或跨过那道门槛，你就属于金字塔尖的那一小撮人了。 “这只是个开始。” 此时不装逼，更待何时？ 罗阳淡淡的道：“这点钱够干什么，在魔都买套好点的别墅都不够。” 江雯愈发痴迷。 “罗阳……” “嗯？” “我没有安全感了……” 这会儿真不是施展茶艺。 江雯一脸苦涩的道：“你会越来越有钱，越来越有魅力，而我却越来越老……甚至不用十年，只需要五年之后，我就变成老姑娘了。” “你是想说你不会永远十八岁，但是永远会有十八岁的女孩，是吧？” 江雯：“……” 愈发惶恐不安。 “可人是感情动物。” 罗阳摸了摸她的头道：“哪怕养一只小狗、小猫，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何况是人？” “喵~~~” 江雯媚眼如丝，轻卷粉色小舌头。 第213章实业为王 节后第一天，罗阳早早来到闵行。 走进写字楼，底层大堂一侧的墙上有一排入驻企业名字，已经可以看到魔都奈雪茶饮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名字。 从这里就能看出细节，行政主管伍文月干的不错。 电梯上了15楼，公司办公区域的玻璃门也已经上了电磁锁。 前台的简琳琳一眼就看到了罗阳，赶紧过来开门。 “罗总早！” “早。” 罗阳一边点头回应，一边往里面走去。 拐过亚克力板制作的挡墙之后，入眼就是六个四人组合工位。 靠窗位置用轻质隔墙隔出来一排办公室，门口挂着人力、行政、财务、运营、总裁办、会议室的标识牌。 走道边上放了几盆发财树、万年青之类的绿植，平添几分生气。 经过简单装修，原本空空荡荡的二百多平米空间大变样了。 加上后来徐珍珍又要了5万，这15万花得值。 “伍主管，把郭主管和徐主管喊到会议室来。” 路过行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罗阳朝着里面的伍文月喊了一声。 一排办公室都挨着，他这么一嗓子，郭晓呀和徐珍珍都听到了，根本不需要再另外通知了。 “罗总早！” “罗总好！” “罗总！” 三个人进了会议室之后，先对着坐在上首的罗阳问好。 “都坐吧。” 罗阳冲三位女将挥挥手：“先汇报一下公司目前的状况，回头我再向你们通报一个消息。” 当然是人事先来。 “罗总，目前公司初步搭设了框架，总部在职人员连您在内，一共十个人，其余还在招聘中。” 郭小雅汇报道：“到岗人员包含总裁一人，财务两人，人事两人，行政两人（含前台），法务一人、运营两人，目前已经在对奈雪1号旗舰店人员做信息统计表，本周之内可以将人员全部纳入公司管理范围......” 没差错，也没亮点，干的中规中矩。 轮到行政伍文月，就是汇报公司添加的固定资产台账。 财务主管徐珍珍已经开始对接旗舰店账务，本周将会配合人力将公司薪资体系给建立起来。 “公司要扩张了。” 等到三个人汇报完毕，罗阳开口第一句话就将她们震住了。 “节前我谈成了一笔融资，数量为4500万，加上我自己的500万，总计5000万！” 罗阳不顾她们的震惊，继续说下去道：“首先是行政这边，今天投资方会来签约，相应合同，公司章程及营业执照变更等手续，都要跟上。” 行政主管伍文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其次是人力部门，你的压力最重。” 罗阳的目光看向郭小雅：“一个半月之后，第一批扩张的50家店铺要开出来，未来4-6个月内，还会有第二批50家以上的店铺开设出来，不要因为人手短缺而导致扩张速度受限......” 面对严肃的目光，郭小雅一个激灵。 她挺直上身道：“我待会儿就按照这个规模来编制岗位需求，一周之内将人员招聘到位。” 说到这里，郭小雅顿了顿：“运营负责人......？” “我已经委托猎头公司，回头把联系方式给你，做好对接。” 罗阳回复了郭小雅的问题之后看向徐珍珍：“你那边工作照旧。” “好的，罗总。” 这点财务工作对于徐珍珍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 正要再说点什么，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一看，是刘海山打过来的。 “你们准备一下会议室，投资人一会儿就到了。” 罗阳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走去，他要到公司门口去接人了。 会议室了三个女将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喜色。 5000万的投资，半年后100家店铺的规模......奈雪茶饮股份有限责任公司要迎来大发展了。 她们可都是公司元老！ 公司发展越好，她们的未来前景就越好。 三个人立刻动力十足，连走路都脚底生风起来。 十几分钟之后，罗阳带着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以及一个商务律师走进了公司。 “罗总，你这办公地点选的有点局促了。” 和罗阳并排走在一起的刘海山笑着道：“这哪里像是一个未来年销售额几十亿的公司啊？” “本来想着自己慢慢玩的嘛。” 即便被调侃了，罗阳也没有显露局促：“哪里知道新打造的产品这么受市场欢迎，一下子就超出了我的预期，以至于不得不找几个老大哥帮忙......没事的，等你们钱到账了，立刻把这一层其他空的地方也租下来！” “哈哈哈......” 跟在后面的蔡富军哈哈大笑起来：“老刘，我说对了吧，十有八九在等米下锅呢！” 看样子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打起赌了。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简琳琳和另一个行政正好在泡茶。 “小简，让徐主管把旗舰店这一周的销售统计表打五份过来。” 罗阳吩咐简琳琳道：“另外把伍文月也叫过来，待会儿要签合同，让她喊上法务一起。” “你秘书？” 等到简琳琳走出会议室，刘海山随即冲着罗阳挤眼睛：“眼光一般嘛。” “啧......” 这群大佬，不正经起来，真是不分场合。 “这是公司前台。” 罗阳咂嘴道：“公司总共才创建一周多一点......” “难怪外面只有小猫两三只。” 蔡富军也跟上调侃：“不行，好歹也是我们大力投资的公司，作为总裁，脸面一定要光鲜......回头让猎头公司专门招聘一个总裁助理，必须既有能力又养眼。” “好啊。” 罗阳笑着道：“反正我只要出55%的工资，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 “哈哈哈......” 这次轮到刘海山大笑了。 连一旁不说话的何茂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一旦入股协议落定，罗阳只占55%的股份，高薪请个美女助理来，薪资里的45%得他们三个人出。 说笑间，徐珍珍亲自拿了五份资料过来。 “罗总，这是奈雪1号旗舰店在国庆七天里的销售数据汇总。” “三位老大哥看一看吧。” 罗阳示意徐珍珍一人发一份：“轮到签字的时候，可别再说我占便宜了哈。” “这么多？” 拿到财务数据表之后，第一眼看的就是末尾的汇总栏，531728的数字是如此的显眼。 三个人几乎同时的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国庆七天里，平均每天达到76000左右的营业额了。 “这就是a级店铺的日销数据？” 何茂松一贯话最少，这时候却忍不住第一个开口询问。 “这不是常态，要看正常数据起码得到三个月之后。” 罗阳实话实说道：“一般普遍认为a级店铺日销在3-4万之间是合理的，我 也认为这个数据不难做到。” “那也了不得了。” 何茂松咂嘴道：“一个月下来100-120万，一年就是1200-1440万......这还只是a级店铺，罗总，以你的判断，b级店铺一个月有多少？” “我在大学城那边有一家c级店铺，已经开到第二个月了，预计这个月销售额在35-40万的样子，以此类推，b级店铺达标的月度营业额应该在70-80万的样子。” “按照你之前的计划，第一批50家店铺里，8家a级，16家b级，26家c级......” “每个月营业额是2830-3280万，一年就是33960-39360万。” 财务主管徐珍珍在一旁脱口而出。 “我滴个乖乖......” 刘海山也惊呆了：“照这么个算法，搞个500家店，一年不得三四十个亿的销售额？” 蔡富军默算了一下利润，也惊呆了。 “所以还是刘总厉害，不愿意等数据出来之后和我谈。” 罗阳晃了晃手里的数据表：“哪天在桑拿房里要有这份表单，我哪里需要受这么大罪才拿到4500万投资？” “呸，还说呢！” 刘海山第一个啐罗阳：“你还受罪了......我和老蔡那才叫够呛！” 一想到那天下午的谈判场景，大家又笑了起来。 这副和谐的场面，把走进会议室的郭小雅和公司法务看的一愣一愣。 刚才不过是开玩笑，当初既然已经谈好，自然不可能再反悔，哪怕刚才算出来的收益是如此惊人。 接下来就由两个法务进行对接，商谈入股协议的具体条款。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人都到齐了，顺带就把另一家影视公司股权转让的事情一并给办掉。 刘海山转让15%，何茂松转让15%，加上之前蔡富军转的15%，罗阳一下子拥有了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里45%的股权，成为了最大的股东。 “我瞧你对影视圈很感兴趣的样子啊？” 具体事情由下面的人在忙，他们之间自然就剩下闲聊了。 “这个周末在魔都外滩16号楼有一场影视圈的商务酒会，你要不要参加？” 刘海山笑着“蛊惑”罗阳：“除了投资人和导演之外，也能看到不少明星哦。” “周末啊......” 罗阳有些犹豫，主要是姜帆会来魔都，晚上他不怎么方便参加什么酒会。 “回头我拿张请柬给你，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大概是看出了罗阳的犹豫，刘海山迅速做出这么个决定。 “也好，我到时候再看吧。” 罗阳冲刘海山笑了笑道：“老哥你去的吧？” “我肯定要去的。”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蔡富军道：“老蔡也会过去。” 没有他俩，罗阳人生地不熟的，即便姜帆有事不来魔都，他也不会去的。 “以前都是追逐晋省煤老板，他们手脚大，管事少，是影视圈最喜欢的优质投资者。” 蔡富军接上刘海山的话道：“但是最近一些年里，煤老板们也不傻了，所以影视圈开始往南方寻求投资者......长三角已经成为他们融资的最大渠道之一，这种酒会多的是，几乎每个月都有几场，你要是感兴趣，随时可以参加。” “偶尔玩玩，那有兴趣钻在里面。” 罗阳笑了笑道：“赚钱还来不及呢。” “这话就对咯！” 刘海山点头道：“要是手里没钱，哪个导演和明星来鸟你，什么投资酒会都和你无关，就算进场 了，也只能干巴巴的看着，无人问津。” 蔡富军有些不同的意见：“产业为王，不光是赚钱，还要有产业才能给自己打造影响力，塑造光环......” “是啊......可惜我走岔道了，现在就算想，也沉不下心来搞了。” 刘海山有些唏嘘的道：“不是我们在你面前倚老卖老，算是一点经验之谈吧......你看那些搞金融的有钱吧？呵呵......要收拾他们，一点顾虑都没有，岔子到处是，玩这个的就没有干净的......真就分分钟的事情！” 难怪蔡富军一门心思想做一些产业。 刘海山说是沉不下心来......其实要有机会，他何尝不想？ 否则为什么要搞宜居网？ 为什么又要搞预拌水泥砂浆厂？ 说到底，还是想往实业上靠拢，占据生产资源，成为地方上有影响力的企业家。 单纯的炒房客、玩金融...... 真的是只剩下钱了！ 可以说抗风险能力极弱。 现在罗阳给他们提供了一种可能。 从宜居网到预拌水泥砂浆产业，再到奶茶行业......他们手里的资金一点一点往具体的产业里投进去。 这才是最安全的。 好在这个话题太沉重，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转到风花雪月上去了。 说风花雪月，就离不开女人。 罗阳找找到了恰当的时机，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到：“倒是有件事情，难以启齿，趁着三位老哥在，冒昧提一下。” “？” 蔡富军最先起哄：“你放心，如果是美女助理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对，猎头公司的前，老蔡私人出！” 刘海山也开着罗阳的玩笑。 “是另外一件事，不光是我，和三位大哥也搭一点边。” 罗阳笑着摆了摆手，随即把利益均沾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耸了耸肩膀道：“这种特许专营店不宜过多，级别也要限制在c级和c级以下，时间也要放到第二批直营店开出来之后......” 这番话说完，刘海山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 “我看这件事成！” “我觉得每人三个名额比较妥当！” “呸，老蔡你三个外室是吧？” “滚，我有一个名额要留给老婆家那边的人，还有一个名额留给我弟弟家！” 蔡富军回怼刘海山道：“倒是老刘你，三个不够吧？” “屁，劳资一个就够了！” 他不屑的道：“一家c级店铺，一年一百多万，你觉得什么大学生值这个价？” 罗阳苦笑着看向何茂松。 好家伙，聊起这个，刘海山和蔡富军的秘密全抖出来了。 何茂松也赶紧喊停了他们两个。 “就这样，每家三个名额，用不掉的可以卖，需要的可以买！” 何茂松建议道：“c级店铺300万，d级店铺200万！” “附议！” 罗阳第一个举手赞成。 他当然赞成，三个名额，两个已经出去了，一个已经给了江雯，另一个也答应了沈静兰。 啧啧啧，一家c级店铺的名额价值300万。 就这么给了沈静兰，自己似乎有点亏大了啊？ 罗阳摸着下巴思考。 “附议！” “附议！” 刘海山也蔡富军也不争论了，纷纷表示赞同他的提议。 何茂松随即看了一眼边上正在在讨论协议条款的两个的法务，交代道：“把这一条加进协议里 ，只提三个名额的事情，交易价什么的就别写进去了。” 干脆果断。 看样子，在三个人里，何茂松的话语权很大啊...... 第214章有野心是好事 三支烟，四泡茶，一个多小时之后，协议初稿弄好了。 这份协议除了投资部分的内容，还提到了成立董事会的决议，由罗阳担任董事会主席，何茂松担任监事会主席，刘海山、蔡富军担任董事。 同时在罗阳的力主之下，加进了最为关键的一条内容。 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只作为投资人的存在，不能干涉罗阳对企业的经营管理权。 类似ab股的存在条款。 修修改改到十一点半，四个人终于在协议上落笔签字。 刘海山和何茂松也签下了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股份转让的协议，受让人为罗阳，总计30%的股权。 “今晚一定要庆祝一下！” 签完字后，刘海山开心的宣布今晚他请客。 还是全员参与那种。 罗阳自然没什么意见，奈雪即将进入快车道，本来就是一件喜事，庆祝一下对于士气提升也有帮助。 这顿晚饭是在公司附近的大酒店里吃的，蔡富军还给他带了一张请柬过来。 “冷餐会形式的，去之前最好先垫垫肚子。” 蔡富军还特意叮嘱：“毕竟都是带着目的去的，谁也不会在那种场合里专注于吃东西，小心被人吃倒是真的。” 这话就有点意味深长了啊。 “我要有时间参加的话，也就是跟着两位老哥去长见识。” 罗阳晃了晃手里的请柬道：“蔡总，谢了啊。” 蔡富军也认为罗阳就是好奇心重，贪玩而已，笑了笑，没在意。 本来刘海山在聚餐结束后要带罗阳二闯星辉的，但被罗阳以明天还要上课为由给推掉了。 他们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忘记罗阳大学生的身份。 实在是罗阳身上学生的印记太淡了。 淡到他自己有时候都会忽略。 节后逃了一天课的罗阳，在9号回归教室，以为自己能安下心来学习一段时间，结果宋琬在中午打来电话，告诉他鲲鹏科技的流动资金低于警戒线了。 之前宋琬说过，她设置了80万数字的警戒线。 一旦财务账户上的流动资金低于这个数字，就会进行第一次预警。 下午的课又泡汤了，罗阳只好赶往闵行科创园。 赶到公司后，她把宋琬和财务一起喊到办公室。 “这是最近的财务支出表。” 财务吴小燕也早有准备，将今年前九个月的支出表打印了出来，递给罗阳查看。 鲲鹏科技目前主要支出很简单：人员工资、研发需求的设备采购、交通住宿补贴、正常办公列支。 罗阳看了几分钟之后询问吴小燕道：“剔除研发这一块费用，公司每月正常开支是多少？” “如果只计算常规开支的话，每个月基本是固定的，大概在13万左右浮动。” 吴小燕回复罗阳道：“罗总，这是剔除工程技术大学团队开支的数字。” “我知道，他们的补贴实际上是由学校承担的，基本上隔月就会打给我们。” 这笔钱也不少，每个月都要三万多。 加上科创园这边租金和水电费的免除，学校这波支持等于每个月帮他节省了5万多。 “保守一点来讲，剩下这79万多的资金，最多支持公司正常运转3-4个月。” 宋琬在这时候开口了：“因为不光要考虑常规开支，研发上的支出谁也没办法预料，或许某一个月突然就取得进展，一下子需要上百万资金也有可能。” “嗯，我知道。” 罗阳心里有数，今年初投入的200万资金肯定不够，多旋翼无人机的研发没这么快的。 实际上大疆在09年研发出第一款无人直升机后，第二年就转入多旋翼方向，以他们的技术实力，也足足耗费将近两年时间才取得突破。 至于应用级，更是到2012年初，在德国纽伦堡的toy fair展览上，大疆展示了一架多旋翼无人机，机体上挂着一台重约500g的数码相机。 鲲鹏科技转入多旋翼无人机研发才多久？ 半年左右时间吧？ 离真正取得突破，还早着呢。 罗阳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大概的资金计划。 他打算在接下来的一年半到两年时间里，为鲲鹏科技持续不断地输血500万左右。 这笔钱对于现在的罗阳而言，已经不算是多大的资金了，也就相当于午夜魅影半个月的收益。 “宋总监，市场运营部门组建的怎么样了？” 谁也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罗阳突然偏离主题，问起了公司组织架构的问题。 这是打算推广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的节奏？ 没钱了就病急乱投医？ 吴小燕没来由的心里发慌，刚安稳没到半年的工作又要黄掉了？ 宋琬也愣了一下，但是她回神的很快：“罗总，之前考虑到第一代产品的应用市场相当狭隘，所以市场运营部目前就招聘了两个人......” 话说的很委婉。 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除了一些特殊的科研机关单位有可能采购，在民用级别的市场上，根本就没有客户，现在要市场运营部门干什么？ 她招聘的两个人也不是跑业务的，只是在做市场调研和其他一些还准备工作。 “嗯，明年下半年开始之前，框架要搭设好......” “罗总，真不考虑融资的事情？” 宋琬这时候插话道：“像无人机研发这种时间跨度比较长的项目，尤其是在前期只有投入而没有产出的情况下，寻找合适的资方来参与，是一家科创型企业走的常规套路......哪怕试着接触几家，最后谈不成也能看出市场对这类产业前景的预判情况，相当于一次免费市场定位了。” 她小心翼翼的维护罗阳的面子。 你缺钱，找愿意投资的人谈一谈。 谈不成也行，起码知道无人机产业目前被市场看好和预估的价值有多少。 其实在宋琬看来，谈不成是大概率的。 因为以她了解下来的情况看，研发进展不容乐观，起码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鲲鹏科技属于纯粹的投入型企业，哪有什么资本愿意长时间的看不到收益而投资？ 又不是做慈善。 即便有随手布局的那种，能给出的资金也不会超过50-100万。 这点钱，起码要走30%以上的股权。 而且只够支撑到明年上半年。 所以只要罗阳愿意接触投资机构，清楚的认识到鲲鹏科技在外界资方眼里的实际价值之后，自然会变得现实起来。 宋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看好这个产业，并且打算入股。 当罗阳在外面遇到挫折之后，她愿意拿出300万左右的资金，换取公司30%-40%的股份。 届时在她人脉资源的支持之下，鲲鹏科技必然迎来明朗的前景，未来创业板不在话下，a股或是港股上市也大有可能...... 心里盘算着这些，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微翘了起来。 “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担心。” 罗阳挥了挥手，对着吴小燕道：“这周注意公司账户，我会再注资225万进来。” 为什么是225万？ 因为创业之初，投入75万，第二笔200万，加上这一笔，正好凑满500万的整数。 该死的强迫症。 吴小燕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喜悦的神色，罗阳这个行为证明，老板还是有实力的。 宋琬却一下子怔住了。 正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僵住，表情怪异极了。 好在她控制力极强，很快便恢复正常。 “看来罗总家里相当支持您这次创业啊......” 宋琬“感叹”着道：“这么算下来，前前后后投进去500万了！” “唉......别说这事了，心烦！” “怎么了，罗总？” 宋琬心里一动，关心且好奇的追问了一句。 “家里老头子说了，反正大学期间就给1000万，要是弄不出什么名堂，就别瞎搞什么创业了。” 罗阳叹气道：“失败了，毕业后只能回家继承家里产业去......” “惆怅”无限的罗阳突然握紧了拳头：“宋总监、吴主管，你们一定要加倍的努力，帮助我实现创业的梦想啊！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回家混吃等死！” 宋琬：“......” 吴小燕：“......” 这天还怎么聊下去？ 失败了就要回家去继承亿万家产？ 不当人子！ 宋琬在憋屈中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袅袅白雾中，他突然笑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刚才的装逼，而是因为宋琬这个女人。 有野心，讲规矩，倒是个好帮手......前提是自己能降得住她。 是的，宋琬在罗阳的眼里，还算是讲规矩的人。 至少在学校帮他堵上漏洞之前，鲲鹏科技的管理是混乱的，权利架构也是无序的。 宋琬如果在那个阶段想要做点什么，罗阳还真拿她没办法。 但是她什么都没做，至少那个阶段，鲲鹏科技没有产生混乱。 这个女人脑子里想的还是通过正常渠道来入股，单就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她比较守规矩。 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想到工程科技大会突然给予罗阳和鲲鹏科技这么大扶持，有点措不及防，即便原本想干点什么，也只能偃旗息鼓。 对于罗阳而言，论迹不论心。 宋琬身上，的确有他需要的人脉资源关系。 如果到多旋翼无人机研发出来前夕，他还没有能收服宋琬，那就只能辞退她。 这点狠心，罗阳还是有的。 届时无非就是赔偿她几十万而已，相较于她现在的工资水平，就当是补这两年的薪资了。 解决完鲲鹏科技的事情后，已经下午三点出头。 再回学校也赶不上课了。 这时候，罗阳想起上次回去正好路过的闵行项目。 自打被宣布任命为阳光三鑫副总后，一次都没去过，好歹拿着顾问的薪水......正好趁着今天过去瞧瞧吧。 一时的心软，让他后悔不已。 因为车子开到在项目公司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梁雨欣的车子停在门口。 掉头就走吗？ 罗阳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他的车子在公司里也不算陌生，万一谁看到了，到时候在梁雨欣面前多一嘴，他会更尴尬！ 只好硬着头皮停车上楼。 二楼除了两个行政小姑娘之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连蒋方杰都不在。 “这是去工地了？” 罗阳砸了砸嘴，转身向楼下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大群戴着戴着白帽子、红帽子的人从居民区走了出来。 最前面的两个，正是梁雨欣和蒋方杰。 “小罗？”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站在办公楼门口，梁雨欣一眼就看到了他。 原本还有些严肃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倒是巧了，你算到这里遇上困难了？” “这说明罗总对公司项目还是比较关心的嘛。” 蒋方杰赶紧接上，生怕罗阳说出什么意外的话来。 “要开会讨论？” 罗阳笑了笑，如愿的没有岔开话题。 他先和蒋方杰、谢怀明等人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梁雨欣道：“梁总，那我也参加一下吧。” 民房二楼一个大房间被改造成了会议室，环境虽然简陋，但是该有的，一样不少。 梁雨欣当仁不让的坐到了上首的位置，蒋方杰和罗阳一左一右的在她下首落座，其他人顺序入坐。 罗阳注意到，不光是甲方的人，连戴着红帽子的乙方也来了三个人。 拆迁上遇到困难了？ 谢怀明打开投影仪，投放了项目总平面图。 比起最早的时候，现在的总平图已经像模像样了，尤其是一期的位置，按照图上的详细程度，罗阳判断应该是报规划的版本。 不光是总平图，还有拆迁示意图，两张图同时投屏了。 “大家注意这栋房子的位置。” 项目经理谢怀明拿着激光笔在拆迁图上示意，光点对准的是一栋黑色标注的房屋。 罗阳在蒋方杰办公室里看到过这张图，黑色代表着极难沟通的拆迁户。 现在拿到会上来说事，大概率是没有谈下来的。 关键是两张图左右并排，罗阳下意识的叠图，脑子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糟了！” 叠图之后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栋未拆迁房屋正好位于一期西南面两栋楼的边线中间位置。 不要以为这栋房子在一期规划红线之外擦着，只要把围挡一竖就没关系了。 要知道高层建筑深基坑要放坡的！ 通常来讲，一块土地在申报规划的时候，要求建筑退让红线至少3米。 而且一部分规划设计还会要求更大的退让，譬如小区未来封闭围墙外的绿化带，譬如有沿街商铺的，更要退让门前人行道...... 但是这里的一期是在一大块土地里抠出来的，即便有退让，那也是针对沿街部分，对于内部来讲，不存在这个问题。 所以设计人员本着容积率最大化利用的原则，进行了极限设计。 原本正常情况下，这个问题不存在。 偏偏遇上了拆迁项目，在一期红线边界上遇到了这么个问题。 有人会奇怪了，难道设计部门是死人，不会提前考虑到这个问题啊？ 往往认为最不会发生失误的地方，却是最容易忽略的地方，部门与部门之间缺乏横向沟通，项目又是三家公司合并着搞的，各自出人负责几块...... 于是这种原本不大可能发生的事情，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梁雨欣的面前。 罗阳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梁雨欣。 发现她也紧皱着眉头。 为难她了...... 第215章神来之笔 “如果按照现有的退让距离，勉强够3米，就算边上不做临时道路，深基坑放坡也要搭到这栋房子的基础。” 谢怀明用愤怒的语气道：“如果按照这个方案去施工，即便用钢板桩进行支护，谁又敢保证不出问题......关键是设计部为什么不来和工程上做一轮沟通，这栋难拆的房子如此显眼......老张！” 他直接点名施工单单位：“换你敢动吗？” 老张就是一旁戴了红帽子的中年人，被点名后也开口了。 “小梁总，蒋总，谢经理，这活我们也不敢做。” 他实话实说道：“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赔钱还是小事，真要......谁也扛不住责任。” “蒋总，设计那边怎么说的？” 责任一定是要追究的，但现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对解决事情没有任何帮助。 关键是要讨论出变通的方案来。 所以梁雨欣即便头大，也只能先就事论事想法解决问题。 “设计那边的人正在赶过来。” 蒋方杰的脸色也铁青着，毕竟他是这个项目公司的总负责人，理论上他要协调阳光三鑫内部的一切工作，现在出了这么个问题，他难辞其咎。 “之前电话联系的时候，他们提出了两种解决方案。” 他抿着嘴道：“最直接的就是推翻这一版设计，重新搞......” “这么折腾一个来回，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一个月左右。” 蒋方杰硬着头皮回复道：“因为避让距离问题，这栋房子周边楼栋需要调整，连带整个地库的设计方案都要调整......” 这种方案非但延误时间，还损容积率，这是地产开发项目里最不愿意遇到的事。 也幸亏这是拆迁项目，地块上还有若干房子没有拆干净。 否则桩基给提前干下去了，那才叫好玩了...... “还有一个方案呢？” 梁雨欣现在对地产行业全流程越来越熟稔，知道第一个方案里的缺陷在哪里。 “这一块暂时不挖，该区域地库在解决拆迁问题后再施工。” 蒋方杰拿起另一支激光笔在总平图上描绘了一圈：“将一期地库分成两期建设，连带地面上的两栋楼也缓建。” 这个方案在技术上没有难点，无非就是后浇带的事情。 但也有弊端。 那栋拆迁户看在眼里，开发公司因为他们缓建两栋楼，那拆迁条件可就得任由对方拿捏了。 还有时间问题，究竟什么时候能拆掉？ 一个月还是半年？ 又或者两年？ 恐怕在场的，一个都不敢作保证。 会议室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都看着投屏上的两幅平面图不说话。 一个个皱着眉，似乎在想解决方案。 没多久，气喘吁吁的设计负责人赶到了。 陶学江是阳光地产的总工，负责这个项目的设计。 要是能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他在电话里就说出来了，也没必要亲自跑过来。 赶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扯皮。 在陶学江的嘴里，提供给设计部门的总平图就是工程给的，他们完全按照那一版平面图来设计的。 他甚至带来了u盘，展示工程上发给设计部门的原始cad图纸。 打开投屏之后，一览无遗，上面标高、尺寸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那栋难拆建筑的标注。 工程则表示，这个项目是拆迁项目，众所周知的有钉子户，设计部难道就知道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画图？ 理论上做一遍实地勘察 ，一目了然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如此的低级错误？ 这种两个部门的扯皮，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会议室里争吵了起来。 当着梁雨欣的面，谁也不会主动揽下这个责任。 因为太大，谁也抗不了。 “够了！” 梁雨欣突然拍桌：“该是谁的责任，跑不掉，现在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吵架的，是让你们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的......要吵架的出去吵。” 会议室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啪！” 就在这样一片安静的环境下，突然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 大家目光一下子注意过来。 在全场注视的目光中，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小罗？” 梁雨欣虽然知道罗阳不会塌她的台，但是突然来这么一下，她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谢经理，麻烦你把规划总平图逆时针180度旋转一下。” “？” 谢怀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看了罗阳一眼。 罗阳只是安静的继续抽着烟。 “谢经理，按照罗总的意思旋转平面图！” 不知道为什么，罗阳一开口，梁雨欣焦躁不安的心就平静了下来。 这次谢怀明不再犹豫，按照罗阳的意思将规划总平图进行了180度旋转。 因为是抠出来的地块，本身就是比较规整的长方形，被180度旋转之后，突然就让大家眼前一亮。 “把小区北面和东面临路的沿街店铺做成内街？” 对图像最为敏感的总工陶学江第一个反应过来：“因为沿街店铺是主体三层，局部两层的，不涉及地库，这么一调整的话，西南面的深基坑放坡就有了充足的距离......” “而且报规调整也没那么麻烦，一切指标都不需要改动......” 蒋方杰这时候也顾不上和总工办之间的矛盾，接陶学江的话头补充道：“无非就是沿街店铺变成内街的问题，拿出拆迁困难的理由，规划那边也会理解，届时按照新布局重新公示一下就行，影响不了几天时间！” 两个人这么一分析，大家再看旋转了180度的规划平面图，难题迎刃而解！ 所有人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180度旋转的提议，简直就是神来之笔，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目光再次关注到罗阳身上的时候，只剩下佩服：难怪敢在这种时候点烟，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梁雨欣眼睛都笑眯起来了。 罗阳抽烟的姿势看在她眼里，那么帅！ “有激光笔吗？” “有，有，罗总您用这个！” 隔了他一个位置的工程经理反应最快，立刻递上一支激光笔。 蒋方杰看在眼里，突然想起梁兴民说过的一句话：只要小罗拿起笔了，肯定有惊喜！ 激光笔也是笔。 “谢经理，麻烦等比例缩小规划总评方案后叠一下图！” 这次不需要再经过梁雨欣提醒了，谢怀明赶紧搞起来，一旁陶学江见他弄起来不利索，主动站到了他身后。 “我来！” 老法师上手，规划图等比例缩小后，叠到了拆迁总平图上。 大家目光再次投注到罗阳身上。 罗阳不紧不慢的打开激光笔，随着光斑照到拆迁总平图上，他再次开口。 “把商业做成内街，二期也可以照搬，这样一来......” 光斑先在一期对面画了一个二期范围示意，接着在一二期中间部位慢慢向下移动。 “拆迁户就被放到了内 街中间的位置。” 罗阳笑了笑道：“商业街上配置公共卫生间没问题吧？” 说话的同时，光斑在标黑的拆迁房屋上停住。 “南北向公厕，中间夹着拆迁户，四周种上高大绿植......” 罗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关掉了激光笔：“就以这个方案去找拆迁户谈，可以考虑拆迁户本身实际困难，愿意适当高于政府给出的条件进行拆迁，如果纯粹无理取闹，那就不拆了！” 要是换成哪怕是魔都郊区的农村自建房，他这个方案都搞不成。 因为这种自建房的尺寸太大，即便是内街也做不到这么宽，硬要容纳就太浪费容积率了。 但是这片区域里的拆迁户都是闵行老小区的矮平房，面积本来就小，所以才有按照人头来拆几居室的政策，否则按照拆平方还平方的话，一户都谈不下来。 这种现状就意味着拆迁的房子尺寸很小，小到什么程度呢？ 一栋二层小木楼的长宽只有5.2*3.6米。 不要奇怪，在魔都，一户人家居住面积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早期有很多很多。 罗阳话说完，会议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只是片刻，立即嘈杂起来。 “我艹，还能这么干？” “嘶......要是细细划分的话，好几个钉子户能这么处理啊？” “开眼了，真开眼了......” “......” 趁着会议室里议论纷纷的时候，罗阳凑近梁雨欣耳边：“梁总，问题解决了，要不我先回去？” “不许走！” 梁雨欣下意识的拽住了罗阳的衣袖：“你可是大功臣，待会儿我必须要请你吃晚饭。” “蒋总，刚才罗副总的建议都很清晰了吧？” 她看向蒋方杰道：“你们抓紧时间讨论一下，汇总成报告，明天带去总部，我会邀请傅总和卫总一起来参加，把最终解决方案定下来。” 这时候，蒋方杰的脸色也恢复成常态，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今天不管多晚，一定会拿出一稿讨论意见......”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把目光看向罗阳。 “罗总，这件事多亏了你啊！” 这句话，真心实意。 今天要不是罗阳，他很难下台。 不光下不来台，这个责任也很难推脱掉。 “行，你们先讨论着，我和小罗先走了！” 梁雨欣生怕罗阳跑掉一样，非但不参加剩下的讨论会了，还依旧拽着罗阳的袖子。 “梁总，我不跑！” 罗阳苦笑，要是站起来后被大家看到，脸上真挂不住的。 “哼！” 梁雨欣皱了皱鼻子，松开袖子后道：“你能跑哪里去？” 是啊......能跑哪里去呢，除非不读书了。 下楼后，她径直上了自己的车，并冲罗阳比划了一个跟上的手势。 一路从闵行开往徐汇的路上，梁雨欣从反光镜里看到罗阳在后面乖乖的跟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哼哼，好不容易逮住一回，今晚要取得突破！ 第216章懊恼不已 魔都人爱吃大闸蟹是出了名的。 已经接近十月中旬了，这时候虽然公蟹还不算饱满，但是母蟹却正当其时。 梁雨欣今晚请客的地方就在广聚楼，徐汇一家吃大闸蟹出名的饭店。 八两起步的公母对蟹，用艾草捆扎好之后，入蒸笼蒸熟，起出之后再刷上食用油，立刻呈现出一种暗红的光泽美。 蟹八件早就在客人面前摆的整整齐齐，充分体现了魔都人在吃大闸蟹这件事上的认真和喜爱。 仪式感要再强一些，就烫上一壶石库门老酒...... 罗阳这时候也顾不上危险不危险了，先满足食欲再说。 一动手之后，随即发现他也就比猪八戒吃人参果稍微好一些，即便用上了剪刀和小耳勺，但是一只大闸蟹吃下来，满盘子的碎壳。 再看对面的梁雨欣，这会儿才吃了半只，而且土司盘里半只蟹壳整整齐齐。 按照这吃法，待会儿真能摆出一只完整的空壳蟹出来。 真能折腾。 这种女人能娶回家？ 用湿毛巾擦了擦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黄酒去腥，罗阳没有急着对公蟹下手，而是停下来等等。 没多久，梁雨欣也吃完了一只大闸蟹。 她不急着拿起酒杯，双手在一侧水盆里洗了洗，擦干之后才看向罗阳。 “这边的螃蟹还可以吧？” “不错，蟹肉带着点清甜的味道，应该是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 “识货！” 梁雨欣也举杯小喝了两口黄酒去腥，随后道：“今年怎么不见你搞蟹卡了？” “嘶......” 先这么问，再提蟹卡。 就算是罗阳，也忍不住老脸微微一红。 感情梁雨欣去年就知道，罗阳搞的蟹卡背后原料不是阳澄湖的。 “搞不到正宗的阳澄湖蟹，就不弄了呗。” “我今年学着你搞了一批，不过也都是取材了太湖蟹。” 梁雨欣笑了起来：“毕竟能吃出来的是少数。” “雨欣姐这是在调侃我吗？” “怎么会，我对于头脑聪明的人向来只有佩服。” 见罗阳这么说话了，梁雨欣赶紧解释：“因为自己实际操作下来，发现你的方案才是最优解，这才是我佩服你的地方。” 解释也晚了。 罗阳正好借机冷脸不说话。 梁雨欣发现自己玩笑似乎开过头了。 想想也是，罗阳两个多小时前才帮她解决一桩难事，如果要以金钱来衡量的话，几百上千万都不止。 按照这个贡献，就算拿100万空卡来，梁雨欣也要付钱的。 现在却拿去年蟹卡的事情调侃他，甚至让他下不来台，的确有点说不过去了。 “真生气啦？” 梁雨欣俯身，微微仰头看罗阳的表情。 “哪里敢哦。” 那就是生气了。 梁雨欣立刻站身，绕过小长桌，直接坐到了罗阳的边上。 “那我向你道歉！” 她靠近了柔声道：“真不是故意的，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嘶...... 都二十七八岁的人了，居然还像小姑娘一样撒娇！ 罗阳顿感吃不消。 就这么一犹豫，脸色也绷不住了。 梁雨欣眼神多尖啊，立刻贴上来：“小罗，我剥个蟹给你吃，当是赔礼了......好不好？” 红色的警告灯瞬间在罗阳脑子里尖叫起来。 危险系数越来越高了。 “男人就要大块吃肉 ，大碗喝酒！” 罗阳怎么别扭怎么来，故意端起杯子，一口干掉大半杯黄酒。 “对对对，尤其是干工程的男人，就要豪爽一些。” 梁雨欣这会儿百依百顺，还帮他找借口；“老梁在家吃东西就这样，说是以前在工地上养成的习惯......” 说到这里，她立刻联想到了别的事情。 “上周在浦东项目上发火了？” “董事长和你说了？” 只要话题转到正常上来，罗阳还是愿意和她沟通的。 “前几天我去了一趟，顺带敲打了一下陶庆标。” 梁雨欣讨好的道：“罗叔叔一向规规矩矩，干活也从不偷奸耍滑，项目公司从上到下没说他不好的，这个陶庆标，不想着适应金城的企业文化，一上来就用他习惯的那一套来瞎整......” 罗叔叔？ 什么时候甲方这么称呼乙方了？ 罗阳顿时警觉起来。 “算了，这件事经过董事长的协调，陶庆标也认识到自己错误了，就别再揪着不放了。” “嗯，也没明着说，就是敲打了他一下。” 梁雨欣点头道：“这件事说来也是我的疏忽，你不经常在公司出现，总有些不开眼的人以为罗叔叔好欺负，我这次也算是表明一个立场，要是再有人这么搞，直接就开除！” 投桃报李，罗阳想了想之后开口道：“今天这件事，说到底，蒋方杰总是有一定责任的，明天要开会，傅彬和卫朝平都会参加，会上最好不要扯皮谁的责任了，影响团结。” “是啊，现在还是项目开始阶段，要是为了这件事起了疙瘩，后面都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梁雨欣感慨的道：“明天会上除了敲定你建议的解决方案之外，就是要谈横向打通的事情，在管理上，尤其要重视这一点，地产开发本来就是一个紧密的体系，一旦各干各的，很容易出现类似哭笑不得的失误。” “是啊，往往地图上折叠的那条缝最致命！” 罗阳笑了笑道：“而且房子不是其他物件，一旦建起来......想要弥补都难。” “部门间交叉审核。” 梁雨欣有心拉近和罗阳的关系，偏偏一说到正事，立刻把初衷给忘掉：“每周各部门联合会议......回头再想想你之前给我的那套标准执行体系，里面很多东西并非形式主意，而是立足于经验总结出来的精华！” 去年的时候，罗阳就整理出了地产企业标准化管理体系，并且给到了梁雨欣。 偏偏梁雨欣在沃顿商学院学了一些知识体系，在她概念里，很多会议是没必要的。 既浪费时间，也无助于提升效率。 所以对于罗阳拿出来的这套东西，她是选择性的摘取其中一部分来贯彻执行，部分“繁琐”就被她搁置了。 听了梁雨欣这番自我检讨，罗阳哭笑不得。 要知道他拿出来的标准化管理体系，可是经过若干几千亿、甚至万亿体量地产公司总结经验而拿出来的东西，里面归纳整理出来的条条框框，很多都是吃过亏，赔过钱后学会的。 现在梁雨欣也是遇到事了，再回想这套标准，才觉得自己轻视了。 好在不晚。 大闸蟹是鲜货，吃过它之后，再吃其他菜肴，基本味同嚼蜡。 所以后面上来的菜就比较简单了。 一道鱼羹，外加两道蔬菜，一个粗粮组合。 晚饭吃了一个半小时，其中半小时吃螃蟹，四十分钟聊工作，剩下二十分钟才是解决其他事情。 “时间还早，陪我看场电影？” 出了广聚楼之后，梁雨欣突然提出了看电影 的建议。 “最近有好电影？” 今天下午出现在闵行，拿上课的事情来推脱，显然已经站不住脚。 “迪卡普里奥主演，诺兰导演的《盗梦空间》。” 梁雨欣带着些期盼道：“据说是一部极度烧脑的科幻片，我米国有同学刷了三遍，说是还没完全看明白......” 显然，这种噱头引发了她挑战智商的欲望。 正好今天下午遇到罗阳，那就两件事一起办：挑战智商，和罗阳一起看电影。 是的，顺序没搞错，不是陪罗阳一起看电影的同时挑战智商。 这种女人还谈恋爱。 谈个嘚！ 罗阳对于这部片子也已经模糊了，似乎上辈子也没看懂过。 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结果还是一头雾水的走出电影院。 这部电影，真的很考验智商和逻辑思维能力。 梁雨欣兴致勃勃的分析着电影里展示的六个世界，现实世界、第一层梦境、第二层梦境、第三层梦境、第四层梦境、和迷失域。 但是罗阳只看到了四个世界，并且对各个世界进入的条件，以及出来的条件捋不清。 更不要提后来给出的开放式结局，他连主角和妻子究竟身处现实还是梦境都开始怀疑了。 只能尽量少说话，以免显得自己智商欠缺。 “里面还有些细节没有注意到。” 梁雨欣一脸遗憾的道：“这周找个时间，拉顾嫚出来再看一遍，估计整个情节就能弄清楚了......” 顾嫚？ 罗阳楞了一下。 这个女人看完《盗梦空间》，估计比自己还懵吧？ 算了，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还有，以后千万别高估自己的智商。 罗阳如是告诫自己。 两人就这么一路聊到停车场。 “雨欣姐，路上慢点开，我先回去了啊！” 顾不上喝了半瓶石库门的事，罗阳连代驾都没喊，直接就开车离开了。 梁雨欣：“......” 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直到剩下车尾灯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今晚都干了些什么。 明明吃晚饭的时候都已经开始暧昧上了，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就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自己还全身心的投入。 然后好不容易争取到看电影的机会，却不去看爆米花式的《通天帝国》，错过了黑暗里和小罗十指相扣的机会。 自己怎么就失心疯了，非要看烧脑的《盗梦空间》。 现在好了，直到罗阳离开，两人之间都没取得半点进展。 之前还信誓旦旦要取得关系突破...... 一时间里，梁雨欣楞在车旁。 懊恼不已。 第217章谁家马仔跳的这么欢？ 金秋十月，气候宜人。 各大学的秋季运动会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里举行。 节后第一个周末，大学城一圈，愈发热闹。 土木专业牲口太多，各项比赛有的是精力旺盛的男生报名，罗阳乐得空闲。 反倒是姜帆，因为羽毛球打得好，被辅导员和班委动员，不得不参加比赛，导致这个周末来不了魔都。 “最近常胜老是不见人，他和施慧宁这么黏糊的吗？” 体育看台上，罗阳和卢浩占据前排，一边闲聊，一边欣赏女生们营养过剩的身姿。 “没有吧？” 卢浩咂了咂嘴：“这个学期到目前为止，我和珊珊还没和他们一起聚过。” 常胜和卢浩都喜欢打游戏，所以这两对情侣在周末有时候会聚餐，然后去网吧开黑。 “不对劲......” 不提还好，聊起来的时候，卢浩像是想起了什么。 “最近你不住宿舍不知道。” 他凑近了压低声音道：“老四最近脸上总是露出甜蜜的微笑，这是刚恋爱时候才会有的表情......他和施慧宁早就老夫老妻了，哪还有什么激情？” “哦？” 罗阳八卦心顿起：“劈腿了？” “有可能......” “啧......” 咂嘴归咂嘴，但是罗阳还真不好鄙视他。 因为在这方面，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资格批判常胜。 “而且我估摸着还不是咱们学校的......” 卢浩正分析着呢，罗阳的边上就坐下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罗阳，喝水！” 一瓶脉动递了上来，还是罗阳喜欢的柠檬口味。 卢浩：“......” 明明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却做着舔狗的行为，夏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出现在罗阳面前了。 有时候在食堂，有时候在晨跑的操场...... 甚至罗阳住宿舍的时候，她还送过早餐，直接送到男生宿舍楼306里去的那种。 天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罗阳在的。 就像现在一样，运动会期间，居然能在看台上找到他...... “那个......珊珊还约了我有事情，老三，我先过去了哈？” “滚蛋，你当我不知道刘珊珊在帮忙？” 罗阳拉住想要借口离开的卢浩，随后看向左手边还做着递水姿势的夏颖。 “我接下水，你是不是就能不继续打扰了？” 因为听课的原因，他的拒绝没有那么暴躁，总是带着一丝留面子的余地。 “我知道你不想让女朋友误会嘛！” 夏颖眨了眨眼睛，将脉动塞进罗阳手里，随后又从袋子里掏出另一瓶，递给了卢浩。 “她要是来了，我会解释清楚的。” 被连续拒绝了几次后，她学乖了，懂得了迂回侧击。 “好歹你也是管理系两朵玫瑰之一，何必呢？” 罗阳往椅背上一靠，双脚搭在前排空位上，显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形象；“好好享受被男生追求的滋味不好吗？非得跑我这里来受虐......” “嘻嘻，我又不傻！” 夏颖见罗阳愿意和她聊天了，开心的很，笑着道：“那些上赶着追我的男生，都是贪图我漂亮脸蛋和性感身材的！” “极端了吧？” 罗阳苦口婆心道：“再说了，我也是男生，一样贪图漂亮女孩的身子。” “是吗？” 夏颖不着痕迹的靠近：“要是你的话，我愿意被你玩 弄啊！” “咳咳咳......” 刚拧开了瓶子喝水的卢浩差点呛到。 这么不矜持的吗？ 想想还陷在苦海里沉沦的陈旭峰，卢浩就觉得天道不公。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罗阳就知道，有的人就不能给阳光，但凡给一点点，都能分分钟给你开花。 “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只能回到死循环套路上来。 “你老是说自己有女朋友了，可我在学校里从来没见到过人影，就像今天这样的运动会，她都不出现陪你......” 夏颖转动着眼珠子，怀疑道：“该不会是子乌虚有吧......工程科技大里不算今年的新生，也就肖薇、蒋娜、汪雪妮、周玉菲和我算是配得上你，据我所知，蒋娜和汪雪妮都有男朋友了，肖薇还单着，难道真是周玉菲？” “噗呲！” 一旁的卢浩听到这个名字，直接喷水了。 “你也认识周玉菲，是吧？” 罗阳的舍友认识周玉菲，夏颖一点也不奇怪。 “老三，她怎么知道周玉菲的？” 卢浩好奇了。 “她和周玉菲一个系的。” 罗阳撇嘴：“我这个学期不是去管理系蹭课嘛，正巧遇上了......造孽啊！” “反正你要是一天不在我面前展示女朋友，我是不会放弃的。” 夏颖得意起来：“哼哼，要么你无中生有，要么那个女孩自卑到不敢面对我这样的竞争对手......” 咦？ 罗阳心里一动。 似乎，或许......夏颖这种状态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坏事？ 就像当初姜帆和他一起在学校附近逛街，误把陆媛媛当成潜在威胁一样。 这一刻，罗阳脑子里转了很多可能出现的场面。 “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吧？” 夏颖靠的愈发近，她凑近了罗阳的耳边道：“我就知道，你尽管躲，反正还有两年，我就不信打不动你的心！” 当初在课堂上，罗阳骂的那句神经病已经转化为魔怔。 精神上自我设定的沉没成本变高，夏颖自己pua自己成功...... 红玫瑰来的时候一阵风，走的时候也干脆。 “啧......” 卢浩看着夏颖离去时梨型的背影，忍不住撞了一下罗阳的肩膀：“都喂到嘴边了，真不动心？” “你觉得这种性格的女人能沾？” 罗阳撇嘴：“难道我为了一棵树就去抛弃一片森林？” “你牛！” 要是常胜说这话，卢浩要打了七折再去信，但是罗阳不一样，有些事他是知道的。 能把江雯这样的大美女训的如此听话，是不会看上辣椒一样的夏颖了。 “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接近午饭时间，操场上的人逐渐散去，没什么大腿可以看了，卢浩才记起正事。 “？” “昨天闵行项目上打来电话，问我还去不去兼职。” 卢浩不解的看着罗阳道：“像我这样的周末兼职能做什么啊......这不是送钱给我嘛，心里没底，想先问问你！” “尽管去，安心拿工资就行了。” 罗阳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天帮着蒋方杰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让他欠了一个很大的人情。 而且蒋方杰也意识到一件事，罗阳这个副总级别的顾问，还真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经常让他来项目上看看，能避免一些低级失误发生，也能解决 一些头疼的难事。 让项目上联系卢浩和陈旭峰回去兼职......这种明显送钱的行为就是一种示好的暗示，蒋方杰相信罗阳能品出味道来。 “看来你在公司里又干了比较牛逼的事情了。” 卢浩也不傻，随即明白了罗阳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算是又沾光了！” “你这光沾的，连边都搭不上。” 罗阳咂了咂嘴：“要是后面没什么表示，老蒋就有点抠了啊。” 这句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难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结果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关凯打过来的。 “罗总，厂房用地的指标批复下来了，闵科说月底前会挂出来！” “这么快？” 罗阳楞了一下。 原本以为要到10月底才会批复下来，11月挂地，12月摘牌。 现在比预计提前了半个月。 “我知道了，下周一会回去一趟的。” 虽然是定向指标，但必要的挂地条件还是要和局里商量一下，争取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掐死在摇篮里。 “还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嗯，你说！” “昨天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口气很狂。” 关凯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准确表达道：“对方表示，如果环评业务不是他们做，后面审核能不能过就不保证了！” “？” 听了这句话，罗阳着实惊到了。 虽然项目还没开始，但自从选址意见会过了之后，很多业务单位都已经提前开始做工作了，其中就包括环评和能评、水土保持等前期评审。 罗阳也不想心烦，就把前期的事撂给了小姨夫乔世安，让他去做人情。 想必乔世安也把相关的业务在口头上分出去了，否则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电话直接打到预拌水泥砂浆厂筹备小组，并且口出狂言。 这是谁家的马仔，跳的这么欢？ 阳市一个四五线小县城，城区也就二十万人口，有头有脸的人就这么几个。 你丫的不知道我是姜远山的女婿吗？ 第218章很出名吗？ 地还没挂，不急着回去解决。 和关凯通完电话之后，罗阳甚至没有联系小姨夫乔世安。 他先和卢浩去食堂吃完午饭，再回宿舍去午休了一个半小时。 直到两点出头，才拿着单子去创业指导中心找郭远成签字。 按照当初协议，教授带队的研发团队由鲲鹏科技先行补贴费用，学校隔月再以扶持的名义将对应的资金打给公司。 罗阳这边支出是公司名义，简单的很，他签字就行。 但是学校拨款的扶持资金可不一样，需要鲲鹏科技向创业指导中心打申请报告，经中心审批，报校领导签字后才算完成手续。 得拿着一整套手续去找学校财务，人家才给打款。 “我还以为你财大气粗，不需要这笔补贴了呢！” 看到罗阳在月中才递交申请报告，郭远成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这笔钱对于现在的鲲鹏科技而言，实在是太紧要了。” 也不用夸大其词，实话实说就好：“之前财务还向我提出警示，公司现金流低于80万了......这笔每月两三万的扶持资金不要的话，一出一进就是五六万的缺口，怎么可能会不要？” “资金这么快就紧张了？” 听了实际情况汇报，郭远成微微皱眉：“我记得你上学期申请搬到科创园的那段时间里才注资200万吧......研发阶段这么耗钱的吗？” “研发只是其中一块，光员工工资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每个月都要十几万了。” 罗阳苦笑着点了点自己的鼻子：“这还是在我不拿薪水的前提下......另外加上金陵那边团队往来魔都的差旅补贴，以及相应办公费用，资金消耗还是很快的。” 他这么一说，郭远成更担心了：“按照你这说法，这点钱撑不到年底的......你这是打算要融资了？” 如果困难真如同罗阳所说，考虑融资也就不奇怪了。 关键是鲲鹏科技要融资的话，还需要知会学校，并不是罗阳简单做个决定就行。 “暂时不需要，我又投了225万进去，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撑到明年下半年的问题不大。” 罗阳这时候才道出过来的真实目的：“关于我注资这件事，还需要郭主任这边和学校沟通一下，这次不会摊薄学校所占的股权比例。” 股权不摊薄，一切都好说话，关键是罗阳不在乎的态度。 郭远成看了这个学生好长一会儿。 妥妥的有钱任性富二代，自己还帮他担心，白费功夫了！ 大概是受打击了，老郭便不再询问这方面的事情，而是直接要过鲲鹏科技的申请报告：“争取下周帮你把扶持费申请下来，能帮的就这么多。” 收下报告之后，也没多留罗阳，直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暂时不想和他多说话。 解决了两件重要事情，心情相当舒畅。 罗阳嘴里轻哼着歌曲，走出办公室后，发现隔壁办公室人进人出的，相当热闹。 没什么好奇怪的。 每年开学后的十月份，在新生军训结束之后，系、学院、校三级学生会都相当的忙碌。 有纳新的，有改选的......反正就是各种会议不断。 看这架势，工程技术大学校学生会要迎来改选了？ 他脑海里突然闪现肖薇的面容，这学期她进入大四，要卸任学生会主席的职务了啊。 “嗨，我关心她干嘛？” 罗阳暗笑着摇了摇头，穿过走廊，往楼梯口走去。 刚下到一半，就见肖薇一个人迎面而来。 明知道只是心理作用 ，但他依旧勾勒出了几分凄凉的画面感。 于是微笑着冲肖薇点了点头，面带善意的和她擦肩而过。 尽管满脸笑容，但是眼神骗不了人。 “我刚才被他给怜悯了？” “这算是对我在迎新那天损他的故意报复？” 肖薇随即站定，转身跺脚：“罗阳，你给我站住，刚才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哈？” 罗阳转身，不解的看着肖薇：“和你打个招呼而已，什么什么意思？” “就你刚才看我的眼神。” 肖薇心里本来就不舒畅，扬眉道：“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哦，这件事啊。” 罗阳笑了笑：“就是觉得你要卸任校学生会主席的职务了，蛮可惜的！” “呵呵......” 肖薇嗤笑道：“需要你替我感到可惜吗？” “必须的啊！” 罗阳坦然道：“这两年里全靠你帮我们学校撑着脸面呢，你一走，其他人难当大任啊......” 他的视线里，肖薇嘴角翘了起来。 并非被他夸的开心，而是幸灾乐祸。 “这位同学的话就有点偏颇了吧？” 果不其然，罗阳的身后传来一个道声音。 他扭头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戴着金丝框眼镜，穿了正装，陪着老师模样的人刚好走上来。 “肖薇担任校学生主席这一年半时间里，的确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继任者必然能扛起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旗帜，不给学校和广大师生丢脸。” 嗯......这话，说的很有水平。 边上老师模样的人也点了点头，对他这番话表示认可。 要接肖薇的位置，没点自信和傲气怎么行？ “你还真扛不起肖薇的旗帜来！” 哪知道罗阳没有灰溜溜被打败，而是直接顶了上来。 “这位同学，你哪个系，什么专业的？” 下午改选，这时候在老师面前上眼药，是肖薇的意思还是舔狗的意思？ 还没上任的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眯起了眼睛：“你说话要负责任的！” “工程技术大学是以工科为主的学校，瞧瞧周边，不是上外就是华东政法、东华大学，对面更是视觉传媒......” 罗阳压根不去看他的表情，轻松自如的道：“我们学校在大学城其他人嘴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和尚庙！” 说出和尚庙的同时，他动作连贯的抬手指向了肖薇。 “正是因为肖学姐的存在，才替工程技术大学在这两年里扛起了一面旗帜。” 罗阳看了一眼下届学生会主席，微笑着调侃道：“这面旗帜，你觉得自己能扛的起来？” 他怎么扛，去做变性手术吗？ 这会儿谁都知道罗阳说的根本不是学生会主席的能力问题，而是指肖薇的漂亮属性。 捂嘴，千万不能笑出声。 肖薇原本还有些郁闷，此刻却突然觉得他很顺眼了。 趁着大家都还在发呆，罗阳飘然离去。 留下一地鸡毛。 走出创业指导中心后，罗阳也没心思再去操场上欣赏美丽风景线了。 今晚在魔都外滩18号楼有一场影视圈的商务酒会，蔡富军连邀请函都给他了。 这个周末姜帆参加运动会，来不了松江，正好给了他去见识一下的机会。 罗阳回到出租屋冲了把澡，换上那套杰尼亚西装，戴上江诗丹顿的腕表，四点左右准时从大学城这边出发。 上次梁雨 欣请他吃西餐的地方就是18号楼，说起来倒也不算陌生。 所以在赶到之后，他没有急着去会场，而是先去五楼找了家西餐店，点份牛排吃了起来。 蔡富军提醒过，这是冷餐会，最好提前垫肚子。 六点二十左右，吃了五分饱的罗阳搭乘电梯来到七楼露台。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露台上华灯初上，人影晃动。 东北角搭出一道花拱门，放了一块影视投资酒会的告示板，门口站着身着燕尾服的侍应生。 对方礼貌的拦住了罗阳。 “先生，这里正在举行私人酒会，请您出示请柬。” 出示了请柬之后，畅通无阻。 罗阳没有急着往人多的地方去，趁着取香槟的机会，先全场扫视一圈，寻找刘海山或是蔡富军的身影。 显然这两人还没到。 于是他移步到露台东面，欣赏起外滩的全景。 尤其是东方明珠塔、世贸大厦那一片，高楼林立，气派非凡。 黄埔江上时不时滑过大大小小的游艇，隐约还能看到上面人影涌动。 “繁华盛世啊......” 罗阳忍不住感慨。 “有钱人的天堂，是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凑过来一个短发中青年，手里也端着一杯香槟，从面相上看，得有三十出头了。 “兄弟，借根烟！” 原来他是看到罗阳在抽烟才过来的。 “嚯，有个性！” 看到罗阳带着江诗丹顿腕表，掏出来的却是红双喜，青年顿时笑了起来：“不过我也喜欢冲一点的，华子抽起来太淡......” 递烟，点火，两个人就在阳台边上抽起烟来。 “小兄弟面生呢，第一次参加这种圈子的酒会？” “两位老大哥带入门的，说好了过来的，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一边笑着解释，一边伸手：“罗阳，苏省人，目前在魔都混饭吃！” 鲲鹏无人机、奈雪茶饮都刚起步，唯一赚钱的午夜魅影又不好意思摆出来，罗阳只能省略前缀。 “滕华涛，导演，在国内影视圈混饭吃。” 从罗阳毫无反应的表情来看，滕华涛确定，他是圈外人。 就是个二代公子哥，被大人带着出来见见世面。 不认识也好，反正就是一支烟的交情。 “罗总！” 蔡富军和刘海山姗姗来迟，刚进场，一眼就看到了飘在人群外的罗阳。 “一下午没接到你电话，都以为来不了了。” 蔡富军笑着走过来，边和罗阳打招呼，边笑着道：“这么快就和腾导聊上啦？” “？” 罗阳一脸疑惑：腾道很出名吗？ 第219章有钱就是大爷 一看罗阳有些懵的表情，刘海山哈哈大笑了起来。 “《蜗居》知道吧？” 他试着用一部电视剧来提示罗阳。 “我艹，海藻和小贝？” 罗阳几乎脱口而出，除了这两个，他还知道宋思明。 甚至连原著作者六六也略知一二。 偏偏导演是谁，不认识。 尴尬了...... 罗阳吃惊，滕华涛也吃惊。 被圈内称为第六代导演之一，滕华涛是认识刘海山和蔡富军的。 倒不是说这两个人事业做的有多大，主要是他们所在那个圈子，聚集了一群喜欢搞投资的老板。 从房子到红木，从影视到互联网公司......只要是合法赚钱的项目，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现在居然直呼罗阳为罗总...... “我这个小老弟对影视投资也很感兴趣啊。” 既然遇上了，蔡富军当然不吝啬推一把：“我和老刘、老何在横店那家影视经纪公司的大股权都让给罗总了......” “两个都是小年轻，让他们自己谈去吧。” 刘海山挥了挥手道：“咱们先去那边打个招呼......罗总，待会儿过来，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瞧他挤眼睛的动作，显然这个介绍不怎么正经。 两人帮衬了一把之后，随即离去。 剩下滕华涛和罗阳站在原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没想到你是真在魔都混饭吃。” “没想到你是《蜗居》的导演！” “哈哈哈......” 异口同声之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罗总才二十出头吧？” 滕华涛感慨道：“我在你这个年纪才毕业，正到处找执导的机会，罗总却已经开始投资影视圈了......” 罗阳还在起步阶段，现在谈事业，他都不知道聊什么。 索性避开这个话题，晃了晃手里的烟。 “认识就是缘分。” 罗阳笑着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投资滕导的下一部作品。” “拍完《蜗居》之后，一直在休息阶段，最近也没什么动作。” 滕华涛苦笑了一下道：“不过接下来也有点迷茫，不知道是继续拍电视剧还是往大银幕上走一走。” “不管电视剧还是电影，前提都得有合适的本子。” 罗阳微微一扬眉：“有目标了吗？” “还别说，真有几个意向。” 滕华涛接连抽了两口，眼看着就要到烟嘴了，罗阳及时掏出烟给他续上。 “一个80后网络作家的小说《裸婚时代》，聚焦了成长起来的80后的婚姻问题。” 他伸手指了指江对面的那片繁华：“就跟《蜗居》里围绕的那套房子，当代城市里的年轻一代也有自己的现实苦恼，我觉得这部小说反应了很多现实问题，如果拍出来应该有市场。” “都市情感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滕导有没有考虑过在大银幕上拍都市情感剧？” 在他的概念里，《匆匆那年》、《致青春》都是小成本情感剧，都取得了不错的票房成绩，这类影视作品在当下时间段里，只要讲好故事，适当炒作，还是能获得成功的。 “倒是有一个。” 被罗阳这么一提醒，滕华涛想了想之后道：“前段时间关注到一部人气小说，《失恋33天》，觉得蛮适合改编成电影的，投资也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市场......” 《失恋33天》！ 一部投资不超过两千万，票房超过 3亿的都市情感电影。 罗阳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他那时候正好追一个失恋后处于空窗期的女孩。 为了戒断对方，他陪着女孩看了这场电影。 从电影开始没多久，女孩就哭，一直哭到床上...... “如果滕导想要拍这部片子，我可以投资一部分钱。” 此刻的罗阳，面如平湖，胸有惊雷。 换做刚点烟那会儿，滕华涛不会和罗阳聊这些。 没有刘海山和蔡富军身份的背书，以及那句在横店的影视经纪公司大股转给了罗阳的话，所谓投资就是一句笑话。 以他目前的名气，一部千万投资级别的商业电影，想要拉到投资，太简单了。 关键要看你能不能带来关系和资源。 一部电影从投资到拍摄，从过审到宣发，排片、分润谈判......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资源，不是简单一句钱的事情。 现在经过渲染的罗阳，在滕华涛眼里具备了这个资格。 “行啊，我们留个电话，回头抽个时间具体聊聊。” 滕华涛笑着道：“得先接触一下原著作者，看看影视版权还在不在，另外还需要先改编一段剧本出来，看看合不合适上大银幕。” 于是两人互留了电话号码。 接下来的聊天里，他发现罗阳虽然年轻，但是天南地北的，什么都知道一点。 而且聊天内容是他在主导，跟的上他的思维不说，偶然间冒出的一些观点，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这种聊天是最为舒适的。 要不是有人过来喊，滕华涛觉得能和罗阳彻夜长谈。 意犹未尽。 没了聊天对象，罗阳也端着酒杯去找刘海山和蔡富军了。 今晚的收获已经超出想像，如果真能在《失恋33天》里投资个300-500万，赚个三五千万跟玩似的。 “我看你和滕华涛聊的很投缘啊？” 在冷餐桌边上，蔡富军低声道：“和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罗阳是玩票性质。 “走，带你去见识一下。” 端起一杯香槟之后，老蔡拉着罗阳往人多的地方去，目标直指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 “一二线大牌可能不行，但是三线及三线以下的，你翻遍片库，只要看的上眼的，她都能帮你搭上！” “真的假的？” 罗阳一脸不信：“这能量不是一点点了吧？” “呵呵，你以为是她的能量？” 蔡富军努嘴道：“身后有大佬的......不过地下教母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自身能力不弱。” 说实话，罗阳还真不怎么感兴趣，至少现阶段是这样。 一来他还处于猥琐发育阶段，浪太大，容易翻船；二来这个圈子太乱，真怕出事。 所以跟着蔡富军过去之后，也只是和这个叫周怡芬的少妇认识了一下，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 罗阳的这个表现，让老蔡迷惑不已。 直到刘海山也加入圈子，带来新话题，引起其他人关注之后，他才有机会询问罗阳。 “这种好机会都不抓住？” “满足雄性征服欲望的机会？” 罗阳笑着在蔡富军耳边低声道：“一边看着电视剧、电影，一边做那个事，特别有成就感？” “噗呲！” 蔡富军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拉着罗阳退到圈子外；“年纪不大，倒是会玩啊？” “可那些人不是丫鬟就是侍女，能有什么成就感？” 罗阳装傻道：“像俞昉这样的，一抓一大把，需要特 意通过她吗？” “哟，瞧你这口气，莫非还想着一二线的大明星？” “别人的有什么意思？” 罗阳咂了咂嘴道：“自己捧一个出来才有劲！” 蔡富军微微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之后才冲他竖起大拇指：“想法不错！” 言下之意就是不看好。 很正常的逻辑，别说罗阳了，就算是他和刘海山也只是投资玩票性质，亲自捧一个一二线女明星出来，可不是投点钱的事情，还要砸资源，砸关系...... 甚至还需要一点点运气！ 圈子里都知道，某甜甜砸进去多少钱了，资源更是给顶尖的，就是成不了一线。 这里面要说没有一点运气，真没办法解释。 “反正闹着玩呗。”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就像家里养的小猫小狗一样，自己调教出来的才有意思！” “哈哈哈......” 蔡富军发现自己的思维真的跟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 “行，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多介绍一些制片人和导演给你认识。” “老哥，谢了！” 罗阳拱手表示感谢。 于是到这场酒会结束，他手里多了七八张名片，都是制片人和导演的。 甚至有一张名片是跟着某张姓国师的副导演留给他的。 罗阳第一次听到了《金陵十三钗》这部大制作处于筹备中的消息。 至于说投资机会......想都别想。 九点半左右，陆续开始有人离场。 “怎么样，今天收获大不大？” 来的时候没一起，走的时候三个人在一块儿了。 “还行，有些收获。” “找个地方再弄点？” 刘海山也是提前垫了肚子过来的，这会儿饿了也正常。 他建议道：“反正今天是周末，找个场子，点几个小菜，现成的花酒！” 罗阳正好找他俩有事情要谈，就没拒绝。 反正在k歌包厢里喝酒吃菜的事情又不是没干过。 三个人随后就去了白金瀚宫，一家不比星辉差的夜总会。 刘海山和傅彬他们一个德行，进了包厢之后，直接甩了一叠钱让人去搞菜，还喊着侍应生把两张茶几拼起来当酒桌。 炒螺蛳、水花生、大骨头、皮蛋豆腐、炒土豆丝...... 最上档次的就是两只蒜泥蒸澳龙，外加一锅生蚝，其余都是下酒小菜。 他还选了六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让她们干着女服务员的活。 牙签挑螺蛳肉，手剥水花生，主打一个张嘴就行。 至于手，不得干点别的事情吗？ 真就有钱是大爷！ 第220章开成一朵危险的花 “我听老蔡说你还瞧不上？” 几口酒下肚，刘海山话就多了起来：“你以为她仅仅是帮人搭这个线的？” “多面手？” 既然刘海山有意避讳周怡芬这个名字，罗阳自然也不会主动带出来。 毕竟这里是ktv，不带名字的聊，那就是故事，指名道姓的聊，那就是事故！ “超出你想象的多方面。” 他神秘的笑了笑：“话赶话，聊到哪儿算哪儿啊......” 好嘛，还先打预防针。 “有没有去看过影院的午夜场？” 刘海山看着罗阳道：“深夜十二点以后的片场，整个放映厅里就一两对人的那种。” “我去看过！” 就在罗阳摇头的时候，蔡富军身边一个长发美女举手表示去看过：“我个一个小姐妹去的，整个片场里就我们两个人，就算是喜剧片都瘆得慌。” “明明没有几个人看，为什么还要浪费电呢？” 罗阳想到以前看到过的一段视频，于是回应道：“该不会是和票房有关吧？” “说到点子上了！” 刘海山冲罗阳竖起大拇指：“在观众看来，这场电影是只有一两张售出票的，但是在出票记录上，这场电影的80%的票源早就卖掉了......” “制片方和院线联合干的？” “制片方要求，院线配合！” 刘海山解释道：“反正晚上空着也是空着，谈一个相对较低的分成比例，院线白拿分成，制片方拿到票房，双赢。” “谈不上双赢吧？” 坐在罗阳边上一个短发美女很聪明的样子：“不管怎么说，制片方都是贴钱了啊。” “你们不会懂......” 刘海山微微一笑道：“有些投资是要确保它赚钱的。” 罗阳秒懂。 “学到新知识了！” 他随即举杯敬酒。 围坐在三人边上的六个女孩子却一脸懵逼。 都贴钱了，还怎么确保赚钱？ 她们不知道，制片方亏钱和投资人赚钱是两码事。 “现在知道她不简单了吧？” 刘海山这时候又把最初的话翻出来说：“认识几个小明星的牵线，那是最低档的操作，不是熟人，她都不稀罕接单子......你手里有几个钱，想捧个人，她都能给你请来大牌导演操刀......” 但是罗阳并没有感到遗憾，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面上还是要露出一丝丝“后悔”的表情：“下次有机会还得请两位老哥哥帮着介绍认识。” “哈哈哈......好说好说！” 三个人一边享受着左右喂食，一边聊着影视娱乐圈里的八卦事情。 要是换成别的聊天，那些公主们保准打哈欠，偏偏聊的是明星们的八卦，她们一个个听的兴致勃勃。 倒酒夹菜剥花生，丝毫没有怨言。 虽然罗阳也感兴趣，但他有正事，于是借着合适的时机，将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要说的事情上来。 “之前不是和滕导聊的比较愉快嘛，所以打算投他一部影视剧。” 三人干了一杯酒之后，罗阳笑着道：“我打算在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下设立一个独立子公司，专门用于投资影视娱乐作品，里面涉及一些股权比例的问题......” 一般来说，母公司对于独立法人的子公司占股要超过51%，便于控制。 但是罗阳在这里拿出来说，显然是不想这家子公司变成控股子公司。 刘海山和蔡富军都是老法师了，简单一句话就听明白 了罗阳话里的意思：要资质，不要被控股！ “其实你完全可以单独成立一家投资公司的。” 蔡富军笑着道：“盈亏自负，没必要这么麻烦。” “关键是圈子里认三位老哥的招牌啊......” 不是罗阳不想，而是现在离不开。 “哈哈哈......” 刘海山大笑着点了点罗阳：“你这属于既要......又要......了！” “我怎么感觉你对投资影视这块很上心啊？” 都是老狐狸，罗阳异常的举动肯定瞒不过他们两个，好在蔡富军也没多在意，否则就不会当面问出来了。 反正是罗阳自己投资，自负盈亏的事。 “那你打算让东方影视在新设立的子公司里占股多少啊？” 刘海山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30%？还是20%？” 罗阳腼腆：“我看今晚环境也不是很适合，要不明天咱们找个桑拿房继续聊？” “艹！” 想到那天浑身蒸的发烫，气都喘不过来的感觉，刘海山就发怵。 “你说多少就多少吧！” “10%还是要的。” 要是低于两位数，就有点儿戏了，毕竟还要借用他们的人脉关系和社会资源。 再说这10%里，他还占着四成五呢。 “多少无所谓，就是一个名义的事情，我们三个也不指着占你便宜。” 一旁蔡富军笑着道：“倒是提醒一句，这个圈子远比你看到的表象要复杂，投资这种事，只能有枣没枣打两杆，可不能一门心思的钻进去了玩。” “我心里有数。” 罗阳再次端起杯子道：“只会偶尔玩玩低于500万的投资，谁要是来忽悠我说大制作，需要上千万资金赞助那种，我立马啐他一脸！” 能这么说，表示没昏头。 于是刘海山和蔡富军都举杯和他共饮。 这件事敲定之后，罗阳今天算是圆满了。 接下来就当是吃宵夜，一直喝到十二点出头才散场。 哪怕是啤酒，也有六七分醉意了，于是喊了代驾开车返回松江。 他没有回学校宿舍，也没回出租屋，而是住到了方塔公园边上那套房子里。 强撑着睡意冲了把澡，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沾床就睡着了。 直到鼻子觉得有点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罗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姜帆的笑脸离他只有几公分。 “？” “嘻嘻，没想到我上午能赶过来吧？” 姜帆边说着，一只手还捏着“犯罪”工具发梢在打旋，得意洋洋的。 “呵呵......” 罗阳睡意渐消，轻笑了两声道：“一大清早，谁给你勇气在我面前撩拨的？” 姜帆顿时警觉起来。 然而还是晚了。 刚才眯眼的时候，他就在被窝里四肢张开，做好了准备。 就在姜帆想逃离的时候，罗阳突然跃起，把她像粽子一样反包了起来。 “嘿嘿，逃得了吗你？” 这下轮到罗阳享受胜利果实了。 姜帆被裹在被子里，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乖乖的受欺负。 一大清早的，又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香喷喷的大美女送上门来...... 不贪吃才怪。 被子很快散落开来，就像姜帆散开的长发一样，开成一朵花。 这朵花经历风吹雨打之后，愈发娇艳。 “罗阳，你们学校在开运动会吗？” 娇艳的花 朵开口道：“带我去看看吧！” 第221章都来凑热闹了 罗阳心中的警报拉到最高级别。 今天是礼拜天。 往日里，姜帆很少到罗阳学校那边去，即便难得一次，也是在周六。 周日中午吃过饭，她就会返回姑苏。 这已经成为大家的习惯认知，包括罗阳。 谁知道下午会冒出哪个人来？ 心里再急，脸上也带着笑容，罗阳单手抚摸着姜帆丝滑的背部道：“好啊，索性一起去食堂吃饭，感受一下普通大学和你们211大学之间的差距。” “哪有......” 姜帆满意的将一条腿搭到罗阳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腰道：“都外包了，想吃的好就要多花钱，说到补贴，恐怕只有师范类和顶级985院校才有那种待遇。” 是啊，罗阳记得看到过一张清华流传出来的食堂照片。 据说周边的人都去他们学校食堂吃。 “罗阳......” “嗯？” “你身上酒气好重。” “还有吗？” 罗阳自己闻了闻，还真的有。 “昨晚和刘海山一起吃晚饭的。” 他附加了一句解释：“就是那个借了我1000万开预拌水泥砂浆厂的浙东老板。” “老姜说过，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姜帆柔声道：“看样子你给那位刘总带去了不少利益。” “嗯，有些合作。” 当初帮着刘海山炒房的事情，姜帆已经知道，所以罗阳又抛出了宜居网的事情。 “你想到的商业方案？” “嗯，那时候手里只有10万学费，就算自己想搞创业也没钱。” 罗阳笑了笑道：“况且当时家里还欠着债，我只想着快点筹到钱......贱卖也只能认了。” 提到这件事，姜帆就忍不住疼惜。 双臂搂的更紧了。 “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是啊，不但还清了债务，自己也搞了点事业。” 罗阳摸了摸她的柔顺长发：“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嗯！”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相拥着，直到十一点出头。 罗阳抱着姜帆去冲了一把澡，换上衣服之后，带她去学校食堂吃午饭。 车子停在商场附近，无意外事故发生。 手牵手走向西校门，无意外事故发生。 走向二号食堂路上，安全无事故。 “吃点什么？” 罗阳特意选了二号食堂，这里靠近西门，也靠近罗阳他们学院男生宿舍楼。 除了军训期间因为靠近操场，平时这里女生来的不多，即便有，大多也歪瓜裂枣。 “糖醋排骨、丝瓜炒蛋、长豆茄子。” 姜帆张望了片刻，接连点了三道菜；“二两饭，再打一份紫菜蛋汤就行了。” 唉......家里大黄比她吃的还多。 罗阳自己点了一份红烧鸡块，土豆牛腩，番茄炒蛋，六两米饭外加冬瓜排骨汤。 午饭期间，安全无事。 “罗阳，下午基本上都是决赛了吧？” 来到比赛场地之后，两人在看台上找了个位子坐下。 姜帆靠在罗阳的肩膀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闲聊着。 “应该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罗阳笑了笑，反问道：“某人不是号称从小学习羽毛球的嘛......怎么，连决赛都没进？” “半决赛就故意输掉了。” 姜帆翘嘴哼哼了两声：“还不是为了今天能赶过来给你一个惊 喜！” 呵呵。 但愿惊喜别变成惊吓。 刚才在食堂里，借助上卫生间的一会儿，他已经发了条信息给卢浩。 好兄弟，随时准备来救场！ 随着时间靠近下午一点半，赛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坐到看台上的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毕竟单身狗来这里容易被撒狗粮。 果然就像姜帆说的那样，今天下午，看台前面的跑道上有好几项决赛要进行。 男女100米、男女200米、男子4*100米接力、女子4*100米接力、男女400米、男女1500米，这些跑步项目都会在短短4个小时里决出结果。 先是男子1500米决赛，伴随着发令枪响起来，赛场上顿时热闹起来。 这里可不是正规赛场，在内圈陪跑的人很多，一边跑还一边喊加油，比运动员还激情澎湃。 等到女生1500米开始之后，赛道内外更是里外里三圈。 都关注比赛吧，多精彩...... 再坚持两个多小时，到时带着姜帆赶紧闪人。 “罗阳！” 意外总在不经意间到来。 罗阳和姜帆几乎同时扭头看过去。 好在是熟人杨柳。 “是杨干事啊！” 罗阳自如的打着招呼，并调侃道：“校运动会报导不该在第一线观察吗，怎么来看台了？” “这里看的更清楚啊。” 杨柳一边回应着罗阳，视线一边停留在姜帆身上：“这位是......？” 上次迎新时候，记得有个小个子姑娘给罗阳送奶茶来着，似乎还是个双马尾。 啧啧......这位不输于肖薇的大美女又是谁呢？ 杨柳在看台下无意间扫到这两人的时候，好奇心就起来了，特意赶过来打招呼。 “我女朋友姜帆！” 罗阳介绍完姜帆之后，继续道：“这位是校学生会宣传部的杨柳学姐，我拿大学生创业评选三等奖之后，就是她给我做了一个专访。” “杨柳学姐好！” 姜帆甜甜一笑，冲她挥了挥手。 “姜同学似乎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这么漂亮的女生，如果是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杨柳自认为不可能不认识。 “哦，我姑苏大学的。” 因为罗阳的关系，姜帆还是耐心的回了一句。 就在杨柳想继续问什么的时候...... “杨柳！” 声音喊的是杨柳，视线却全在罗阳和姜帆身上。 这会儿过来凑热闹的，正是已经卸任了校学生会主席职务的肖薇。 和罗阳认识吗？ 看着走近的高挑靓丽的身影，姜帆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罗学弟也在啊？” 果然认识！ 对于肖薇，罗阳丝毫不惧，笑着回应道：“嗯，我陪女朋友过来看比赛。” 说着，便再次介绍了一遍姜帆。 “上次在创业指导中心的事情，谢了！” 肖薇冲罗阳点了点头，顺势坐到了杨柳的边上。 嘶...... 这事情需要你特意在这时候提起来吗？ 罗阳瞬间感到腰间搭上了两根手指，虽然还没旋转，但是他有种预感，只要肖薇这娘们再多说一句暧昧的话，绝对会180度，甚至360度旋转一下。 他此刻很想问这两人一句：你们闲的没事吗，非得坐在斜后排？ 但是此刻解释要紧。 罗阳保持着平稳的语气道：“你们学生 会换届跟我没关系，但是他拿我树威风就不能忍了，换谁我都会怼他的......好像谁没有后台似的。” 先不提什么重生者的底气。 好歹他也是吕校长竖起来的典型，还怕你一个校学生会主席？ 这话看似说给肖薇听，实际上是在向姜帆解释：你瞧，我怼人可不是为了她。 两根手指终于离开。 姜帆的手也挽住了罗阳的胳膊，靠的愈发紧。 看来自家男人在学校里的生活过得很“精彩”啊，有点超出自己的预料呢...... “罗阳，你让我找的好辛苦！” 终于，这次是男声......可是好不情愿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 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好歹是援兵抵达战场。 卢浩到了。 转身一瞬，罗阳呆滞了几秒。 “我让你来救场，你身边跟着刘珊珊又是怎么一回事？” “确定是来救场而不是来添乱的？” 罗阳心里麻卖批。 要知道刘珊珊可是江雯的朋友！ 卢浩隐蔽的冲罗阳露出一个苦涩的眼神：我手机在珊珊面前没有秘密，她非要跟来，我不来都不行那种！ 表达意思这么长，光递个眼神......罗阳能读懂才怪。 越来越乱了。 “罗总，好久没看到你去买奶茶喝了啊。” 刘珊珊果然不是善茬。 也就是江雯死活不承认和罗阳有男女关系，加之卢浩的原因，所以才只阴阳了他一句。 信息量有点丰富，姜帆的耳朵像黑猫警长一样竖了起来。 有情况！ 直觉告诉她，有情况！ 莫名的，她有点后悔要来工程技术大学了，现在只想挽着罗阳赶紧离开。 “我分分钟几千上下，哪有这闲工夫？” 罗阳不停顿的回怼了刘珊珊一句。 随后瞪了一眼卢浩：“你周末不是要去兼职打工的吗，怎么还在这里陪女朋友？我好不容易卖了面子帮你要来的工作机会......你啊，就任性吧！” 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暂时治不了你刘珊珊，我还治不了你男朋友？ 罗阳板着脸道：“你以为仅仅只是兼职吗......里面包含着工程系统对你的印象，毕业后还想不想进这家公司了！” 卢浩张大了嘴巴......怪谁呢，自己就不该来。 刘珊珊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拿卢浩来威胁自己。 偏偏不敢再炸毛，撇嘴别过头，不再说话。 “罗阳，我口渴了！” 就在所有人被怼的不敢发声的时候，姜帆开口了：“比赛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一起去买杯奶茶，然后回去吧！” 她很想收回这句话，偏偏说出了口。 心里矛盾极了。 “嗯，反正跑不进10秒大关，也没什么好看的。” 罗阳依旧保持着轻松的语调：“学生会也真是的，前两年不知道在干什么，连个体育特长生都勾不来！” 肖薇：“......” 她真的很想站起来，把双马尾的事情戳一下。 但是这行为真干不出来。 而且她有种强烈的感觉，这时候要参与捣乱，罗阳一定会弄她的。 非但自己不能，还一把按住了蠢蠢欲动，想要作死的杨柳。 四个人安静的坐在看台上，直到目送罗阳和姜帆的背影消失...... “呸，渣男！” 刘珊珊这会儿才敢开口鄙视。 “老三不算渣吧？” 卢浩有限抵抗：“管理系的大美女夏颖倒追他一个多月了，他都不睬的！” 好大的八卦...... 杨柳趴到前排座椅上：“这位同学，你说的是红白玫瑰里的红玫瑰夏颖？” “学校里还有第二个夏颖吗？” 说起这个，卢浩突然觉得很自豪：“死缠都没用，罗阳每次都拒绝的干脆利落！” 刚说完，突然就狠狠的拍了自己一下。 “嗨，刚才怎么就没提这一茬呢？” “幸亏你没提！” 旁观者清的肖薇插了一句：“他女朋友已经起了疑心......我们都祈祷他们之间别出问题吧，否则一个都跑不了！” 刚才离开时，罗阳冰冷的眼神一闪而过。 她到现在都觉得心底发毛。 第222章罗阳，我不想喝奶茶了。 两人说笑着出了西校门。 姜帆挽着罗阳的胳膊，沿着商业街往东面逛过去。 罗阳嘴上谈笑风生，心却在砰砰直跳。 卢浩......考验你急智的时候到了。 这段时间差里，会不会想到提前发个信息给江雯？ 因为刘珊珊在，他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这条商业街说长不长，即便慢悠悠的逛，十几分钟后就能看到长长的排队了。 “咦？” 姜帆挽着罗阳的手一紧：“罗阳，前面是什么店啊，生意这么好？” “奶茶店啊，这学期刚开的。” 罗阳心里在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姜帆，这个奶产店就是自己新的创业项目。 “看来味道肯定不错诶......” 姜帆拉着罗阳排到了队伍的末尾：“你肯定喝过，哪个口味比较好喝啊？” “芝芝莓莓和杨枝甘露不错。” 因为刚接受刘海山他们的注资，第一批50家新店铺大概会陆续在一个半月时间开出来，罗阳就没急着推出新品。 等气温再降下来一些，到时候带上奶盖的新品面世，再推出冬季第一杯奶茶的宣传口号...... 所以旗舰店和大学城这边两家，只增加了一个鲜奶布丁的新款。 就算这样，也引发了一波排队热潮。 虽然商业街上已经有奶茶店抄袭了杨枝甘露、芝芝莓莓等产品，而且价格也相对奈雪便宜一点。 但是奈雪用料扎实、奈雪杯子设计有美感、奈雪装修风格独特......每样汇聚到一起，无形中打出了一点品牌的味道，相当多的学生已经开始认可奈雪这个牌子了。 所以大家还是认为奈雪最正宗。 即便要排队，也认！ 队伍一点一点往前挪动，两人聊了四五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从队伍末尾变成站队中间了。 可见店员的操作越来越熟练，一切井然有序。 “罗阳......” “嗯？” “我有点累了......” 姜帆咬着下唇道：“要不你在这里排队，我找个地方坐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店铺，姜帆心里越是发慌。 “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罗阳站到姜帆的身后，双手搂住她的腰部：“你靠住我，这样轻松一点。” 这种时候，他但凡点一个头，种子埋下去迟早发芽。 哪怕明天带着她再来一趟，证明一切无碍，都不管用。 硬着头皮也得挺下去。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江雯的机灵，这个小妖精，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哪像卢浩这么不靠谱...... “哦......” 姜帆觉得浑身没力气了，只能靠在罗阳胸口。 双手紧紧抓住环在她小腹的双臂上，支撑着自己。 店里突然走出两个穿着店员服饰的女孩，手里拿着登记表，开始做提前咨询服务。 罗阳的眼睛一亮。 因为其中一个居然是沈静兰！ 江雯这是提前知道了？ 谁通知她的？ “两位同学想要点什么口味的？” 短短几分钟之后，沈静兰便来到了罗阳和姜帆的面前。 就像看待普通情侣一样的目光，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她面带笑容的介绍道：“提前统计一下，减少店铺里重复操作，缩短制作时间，如果不愿意排队了，待会儿在前台付完款之后也可以拿了叫号先去逛街，稍晚再过来取......” “一个中杯杨枝甘露，一个大杯的芝芝莓莓。” “好的，中杯杨枝甘露，大杯芝芝莓莓。” 在表上打完勾，沈静兰就往后一个女孩去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十米...... 八米...... 五米...... 这时候已经能看到店铺里的操作台了。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到目前为止，一点意外都没有发生，余光瞥向罗阳，面色表情也一如往常...... 突然的，罗阳的心漏跳了一拍。 眼尖的他居然看到了江雯身影的一角。 这是怎么回事？ 沈静兰都出来做店员了，江雯为什么还在店里？ 四米...... 三米...... “罗阳！” 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 “？” 不管是谁在喊他，必须抱着姜帆转身。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抹红色飘过来，如此鲜艳，如此可爱 “这是谁？” 红玫瑰夏颖几步赶到罗阳的面前，目光紧盯着姜帆。 她的闺蜜孔娴也跟了上来。 就差捂脸，赶紧拉住人。 “我女朋友。”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不是早就和你说过，我有女朋友了吗？” 本来长发白裙的姜帆就已经很吸引目光了，突然加入一个不相上下的夏颖，主题是围绕一个男生争风吃醋，这种经久不衰的大瓜绝对是学生们喜闻乐见的。 心思歪一点的，说不定已经在等着看两个大美女互相抓头发撕逼了。 奈雪奶茶......哪有这个香？ “你是罗阳的女朋友？” 夏颖目光紧盯着姜帆，上下打量，试图找出她不如自己的地方。 “我是罗阳的女朋友，你是哪位？” 原本要靠着罗阳手臂支撑的姜帆一下子恢复力气。 她站直身子，看着夏颖道：“你和罗阳又是什么关系？” 夏颖：“......” 被姜帆这么一问，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行了，别在这里闹了，大街上的，影响不好。” 罗阳皱眉，挥挥手道：“找个地方把事情说清楚，省的以后我上课还麻烦！” “她影响你上课了？” “哼！” 夏颖盯住姜帆：“不是附近大学的吧？” “夏颖，别闹了好不好？” 孔娴拉了一把闺蜜，随后挤出笑脸对罗阳道：“我知道附近有家茶楼，去那里聊吧！” 姜帆在这时候早把奶茶店抛到了脑后。 距离三米远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多半是自己瞎想了。 可是面前这位......似乎有点威胁。 不行，得弄明白！ 于是孔娴拖着闺蜜夏颖，罗阳带着姜帆离开了奶产店门口。 这家茶楼靠近工程技术大学西大门附近，姜帆来过，当初签电瓶车外观设计转让手续就在这里。 算是远离了奶茶店。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我也早就和你说过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是不信，现在见到人了，可以死心了吧？” 当着姜帆的面，罗阳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也借此机会断掉夏颖这个麻烦。 因为她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奈何情绪沉没成本有点高，夏颖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台。 她不说话，场面就这么僵住了。 好在姜帆也没闲着，简单描绘了一下她高中时代就和罗阳是恋人的事实。 “我就好奇一点......” 姜帆坐在罗阳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好奇的问道：“其实以你的条件来说，完全不缺乏追求者，为什么还要盯着我家罗阳呢？他有什么好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 夏颖撇嘴道：“明明很优秀的一个男生，而且我还打听过，大学两年时间里，一点绯闻都没有，这种优质男生很少的，遇到了不抓住，将来哪里去找这么好的？” 随后她就把自己姐姐那套优秀男孩出不了学校，进不了市场的理论拿出来说了一遍。 啧...... 这个夏颖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刚才说到调查结果的时候，姜帆的嘴角很明显的翘了起来。 竞争对手说的话，往往比自己的调查还靠谱。 “算你运气好，近水楼台先得月，高中时候就抓住了罗阳。” 夏颖最后挽尊道：“异地恋，别出问题就好，反正我会盯着，到时候自己不珍惜，可别怪我下手！” 聊天到这时候，茶楼服务员才端着泡好的茶出现在包厢里。 “我们走！” 她连茶都不喝了，拉着闺蜜孔娴急匆匆的离开。 恐怕这也是最后的骄傲了。 不多久，茶楼包厢里只剩下了罗阳和姜帆两个人。 “你们学校里恐怕不止一个夏颖看好你吧？” 女人的想象力就是丰富，姜帆脑子里一下子回忆起看台上发生的画面。 “啧......看不出来啊！” 姜帆开始调笑罗阳：“连校学生会主席都可能在暗恋你......看来当初我的选择无比正确啊！” 罗阳撇嘴：“你想多了，没那回事，学生会主席怎么可能看中我？” “你没感觉出来吗......之前她在挑拨离间我们俩！” “管她呢，反正我心里只有你！” 罗阳把姜帆揽到怀里，一阵痛吻，直到她身子软下来。 “真是浪费......” 拉丝之后，他敲了敲茶杯：“走吧，咱们再去排队买奶茶......好不容易轮到了，遇上这么个事！” “罗阳......我不想喝奶茶了！” 解开心里的疙瘩之后，姜帆对罗阳有些愧疚。 不该无端怀疑他的...... 她此刻完全没把奶茶放在心上了。 愧疚化作痴缠，姜帆伸出双臂环住罗阳的脖子，跨坐到他腿上，继续索吻。 真舍不得回姑苏啊...... 第223章原来如此 一场危机因为夏颖的突然出现而消弭。 连这样倒追的大美女都能拒绝，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姜帆差点就要“赖”在松江过夜，明天起早回去。 下午四点多送走她之后，罗阳也没急着回学校，喊来家政收拾完卫生，到五点半左右才离开。 晚饭是在食堂吃的，到一半的时候，卢浩屁颠屁颠的找了过来。 “人走了？” “嗯！” “乖乖......幸亏我发了信息给江雯啊！” “刘珊珊会给你号码？” “老四不是有江雯号码的嘛。” 当初两个宿舍聚会，常胜留过江雯的电话号码。 “你发了什么内容？” 罗阳心里一直有疑问，在奶茶店外看到沈静兰穿着员工服出现，他就知道江雯大概是收到了消息。 可他还是没弄明白，为什么江雯还会留在店里。 “没什么啊，就是简单一句描述。” 卢浩压低声音道：“姜帆要喝奶茶，带着罗阳去奈雪了。” “就这么一句？”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罗阳咂了咂嘴，随后开口道：“这件事谢了哈。” “功过相抵，相抵！” 卢浩又不是傻子，他知道刘珊珊提到的那一句奶茶的话才最要命。 “我看你啊......再这么下去，也得活成旭峰的样子。” 罗阳调侃了他一句，随后鼓励道：“男人就该强硬，自信点，你将来好歹是年薪几十万的项目经理，还怕没有漂亮女孩子喜欢？” 这句话把卢浩说的眉开眼笑。 一想毕业后就能被罗阳关照，有点小激动。 他甚至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但是开心没有延续多久，毕竟卢浩根子上还是个老实人。 “唉......” 卢浩看了罗阳一眼，随后叹了口气道：“其实珊珊也没什么坏心眼，她就是屁股坐在江雯那一边而已。” 这倒是句实在话。 姜帆是谁，家里有没有钱，和刘珊珊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句极端一点的话，江雯要是和罗阳分了，刘珊珊一样会和罗阳没毛线关系。 刘珊珊屁股没坐歪，罗阳也没办法真生气。 “吃饭，吃饭！” 微微有点郁闷的他重新拿起筷子，开始扒饭。 从卢浩这边只解惑了一半，另一半就得问当事人了。 江雯一直到八点半左右才回到出租屋。 “罗阳，我怎么听说姜帆差点和一个女生当街吵起来？” 本来罗阳还指着小妖精帮他解惑呢。 谁知道一进屋，她比自己还八卦。 “我都瞧见你和姜帆离着店面只有三四米了。” 江雯越说越起劲：“之前都吩咐好了，大家就当不认识你......沈学姐还帮忙客串了一回店员，结果回来就说外面吵起来了，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大美女和姜帆......” 茶艺大师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她穿着拖鞋走到沙发这边，秒变脸。 江雯跪坐到沙发上，仰着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罗阳，是不是给我添了一个妹妹啊？” 罗阳：“......” 瞬间被气笑。 他伸手揽过小妖精，一把按在大腿上。 “啪！” 伴随着荡漾余波，客厅里传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乱七八糟的。” 罗阳呵斥道：“有个 学妹追我，被拒绝了好几回，今天遇到了姜帆，有点较劲的意思，哪来的吵架？” “哈？” 江雯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但是腰部被罗阳掐着，没能翻转过来。 “你们学校的女生？” “嗯！” “你说隔壁东华大学服装设计或是模特班的女生，又或者对面视觉艺术学院的也行。” 江雯嬉笑着道：“工程技术大学的女生追你......真是自信啊！” “别岔开话题。” 罗阳没兴趣和她争论夏颖的长相，直接问道：“既然知道姜帆要来店里了，为什么不先躲开？” 这个疑惑藏在心里半天了，可把他憋坏了。 “初开始我也想躲开的啊。” 江雯回应道：“可是我交代店员的时候，沈学姐把我拉一旁，说这样做不妥。” “嗯？” 罗阳皱眉，这主意是沈静兰出的？ 还没等他想出原因，江雯就主动开口交代了。 “沈学姐说你已经打算做大奈雪的生意了，这意味着最终瞒不住姜帆的。” 听了这句话，罗阳似乎有点明白她们这么做的原因了。 沈静兰看的更长远。 她认为罗阳一旦把奶茶产业做大，除非将来不和姜帆在一起，否则这桩生意肯定是瞒不住姜帆的。 那么......把大学城这边的店，变成“直营”模式就行了。 店长依旧是店长，只是把江雯变成了店员。 同理，陆媛媛、戴莹、沈静兰，都可以是兼职打工的店员。 反正这边店里超编的厉害。（为了后面开设新店，招了大批人手，都堆积在松江和美罗城两家店里实习培训） 要找理由，都是现成的。 江雯她们宿舍的高佳雨和罗阳宿舍的陈旭峰是男女朋友。 刘珊珊也是罗舍友卢浩的女朋友。 有这样的关系在，她们来兼职打工，顺理成章的事情。 总比遮遮掩掩要来的好。 反倒是哪天姜帆自己来逛一逛，看到江雯和陆媛媛她们在，这才叫露馅。 “怎么样，这个设定高明吧？” 江雯趁着罗阳思考问题，手上有所放松的时候，成功翻转过来。 她趁势伸出双臂，吊住了罗阳的脖子。 “就算没有那个闹事的女生出现，你和姜帆来了店里，一样没事。” 小妖精脸上露出邀功的表情，撒娇道：“而且还不为你留下后遗症......罗阳，快表扬我啊！” 这种时候，没脑子的人才会把功劳归于沈静兰。 罗阳在江雯嘴唇上啄了一下：“嗯，这次做的很好，值得表扬。” “嘻嘻......” 江雯可不满足轻轻一啄。 她可是好几天没尝到死去活来的滋味了，贪婪的追着罗阳的嘴，黏了上去。 白天的惊险刺激，不光对罗阳是，对江雯也是。 这种状态之下，某些激素的分泌就会特别旺盛，一经诱发，就如同洪水般汹涌激荡。 什么瑜伽拉伸，什么全身保养，全泡汤了。 江雯死去活来好几回。 直到十一点半之后才回魂，颤栗着搂住罗阳呢喃。 “罗阳，你不知道，刚看到卢浩发来的信息，我害怕极了。” 她紧紧的蜷在罗阳怀里：“生怕你当着姜帆的面对我说......” 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后悔了？” “绝不！” 小妖精奋起余勇，一个翻身趴到罗阳的身上：“抓住 了就不撒手！” 在她的认知里，哪个优秀的男人没几个红颜知己？ 当然，这个优秀的定义标准在江雯这里有点高，需要同时具备：帅气、年轻、多金、会疼人、不滥情...... 这还真没夸张罗阳，要是抛开了姜帆，以他现在的条件，在大学城这块能浪到飞起！ “行了，你也别架我！” 罗阳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不会自大到飘起来。 他拍了拍江雯的背部道：“起来冲个澡，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回一趟老家。” “啊？” 江雯抬起头看着罗阳：“家里有急事？” “嗯，有个小丑跳的很欢，急着想要挨抽。” 罗阳翘起嘴角，邪魅的笑了笑道：“我得回去满足他！” 江雯爱死他这副表情了。 可是浑身软的跟面条似的，怎么办？ 她作死的像蛇一样扭了起来。 第224章来龙去脉 周一上午，罗阳先去管理系蹭了两节课。 这次安生了，夏颖没有再过来缠着他套近乎。 等他赶回阳市，还来得及去青青制衣厂吃午饭，顺带在办公室里午休一个多小时。 下午一点半左右，罗阳才开车前往双峰镇，去找小姨夫乔世安。 “阳阳？” 在办公室里看到罗阳出现，乔世安愣了一下。 “今天不是礼拜一吗？” 要不是他上着班，还以为记错日子了。 “请了假的。” 罗阳边解释边自己动手泡茶：“筹备小组那边打我电话，说有人跳的比较欢。” “？” 没头没尾的话，把乔世安说的一头雾水。 好在罗阳很快泡好了茶，坐到了他办公桌的对面。 “小姨夫，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环评答应给谁去编制了？” 这就对了，结合上一句话，乔世安立刻反应了过来。 “口头许给了康明公司。” 乔世安皱眉道：“双峰镇不少项目都是这家公司做的，本身在环保那块关系也不错啊......” 按照他的话，这家康明公司也是有跟脚的。 罗阳掏出手机，翻出关凯发给他的消息，递给乔世安看。 上周和关凯通完电话之后，他特意让关凯放低身段又联系了对方一次，摸清了对方公司的名字。 “青山咨询？” 乔世安念出了这家公司的名字，随后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他也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老姚吗，我是乔世安。” 罗阳估计这个老姚应该就是康明公司的老板。 同行最了解同行，乔世安打这个电话了解起来最直接明了。 “问个事，青山咨询知道吗？” “嗯嗯......” “你确定？” “好的，我知道了！” “......” 几分钟之后，乔世安挂断了电话，看向外甥道：“审批科的关系。” “仅仅是审批科？” “老姚也是圈内人，说这个青山咨询的老板洪向斌霸道的很，最近半年里抢了其他公司不少业务......” “咱们阳市就这么大，每年的项目也就这么多。” 罗阳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小姨夫：“能养活的咨询公司不会超过十家，谁没有点关系？” 帮着乔世安点完烟，他给自己也点上一支。 “俗话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他洪向斌凭什么就能这么霸道？” “说是刘绍波的小舅子。” 乔世安随后补充了一句道：“刘绍波在主管这一块......今年才上来的。” “不是吧？” 罗阳冲自家小姨夫眨了眨眼睛：“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企业，一点都不避讳的吗？” “啧......是有点作死了。” 乔世安也忍不住咂嘴：“这种小舅子有点坑姐夫啊......” 罗阳还以为是多大的人物，原来是遇到愣头青了。 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难道这种事情也要去找姜远山帮忙？ 丢不起这个人。 “小姨夫，反正土地还没挂出来，不着急。” 罗阳淡定的道：“您要是有时间，就帮我了解一下这个刘绍波，知己知彼嘛。” “嗯，圈子不大，转个人就问到了。” 外甥把前期的事情丢给自己去做人情，结果闹出这么件事情来，乔世安自己也觉得过 意不去。 就算罗阳不提，他也会先打听清楚情况，再酌情解决的。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个副科，在阳市多少有点人脉关系，总不能被个股级给卡死吧？ 都在一个圈子里，多少要给点面子。 说完这件事后，接下来乔世安又询问了一下罗建国的境况。 一支烟抽完，罗阳见他还有事情要忙，于是起身告辞。 出了办公楼，到停车场后又点起了一支烟。 罗阳可没有太乐观。 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有时候难的真不是大领导，反而是不上不下的中间层。 被一个科长给卡的欲仙欲死的老板多了去。 尤其是在一些局办单位里，这种情况还不少见。 人家就拿着法规来说事，上面领导要是压下来，某些无欲无求年龄的中层，真敢硬顶。 会议是有记录的，硬要通过也不是不行，领导越级签字。 特批？ 万一将来出了事情，谁签字，谁负责！ 这种时候，关系不到一定程度的领导，还真不敢帮这个忙。 没必要嘛。 当然，更高层面的领导通过绿色通道来推进这件事，就挡不住了。 可是有几个项目值得更高一级的领导来推进？ 大部分都是几百万、千把万的中小项目罢了，搞到最后，多半是老板托关系打招呼，低个头完事。 可这种也要讲规矩的。 大部分都是先按规范卡一卡，让你自己找原因去。 企业还没话说，因为自身腰杆子就不硬，也别怪人能拿捏你。 品味出来了，再找关系协调沟通。 最后整改一下完事。 哪有像现在这样，直接打电话上门叫嚣着威胁的？ 是人就有脾气，不是每个都愿意憋屈着的。 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 嘿嘿...... 按灭手里的烟，罗阳开车离开双峰镇。 先搁置吧，这件事还要等小姨夫那边打听清楚再做决定。 乔世安也是老法师了，不至于把事情弄得更糟。 再次回到青青制衣厂，他开始翻看这段时间里积累起来的报纸。 先看新华日报、参考消息、环球时报等主流媒体，一个半小时之后，才看起了当地的阳市日报。 国内大部分主流媒体，尤其是日报类，都差不多一个模式。 主要版面都是一级政府的消息，外加重要政策发布。 次一版的才是财经类新闻，甚至有些还会刊登沪市、深市的股票信息。 许多地方性纸媒，在这一板块还会刊登当地的招商引资信息， 其余版面就比较杂了，大多刊登了体育新闻、国内国际新闻、重大社会性新闻...... 中间夹缝也不会浪费，用来刊登寻人启事、注销公司、债务清还......豆腐块大小，怎么不引人注意怎么来。 看阳市日报的时候，罗阳就是一目十行了。 基本上都是一掠而过。 因为前世他毕业后一直在魔都工作，回来的次数很少，对于阳市发生的一些事情，基本上印象不多。 “咦？” 伴随着哗啦声，刚翻过一页的报纸又被翻回前一个版面。 罗阳的视线紧盯在一条报道上。 原本的一目十行，变成了逐字逐句阅读。 足足五六分钟之后，他才放下手中的报纸，陷入沉思之中。 “本报记者通讯：我市新乡镇青森化工新增八千吨级氨基树 脂项目建设进度喜人，或于年底前投产，该产品广泛地应用于汽车、工农业机械、刚制家具、家用电器和金属预涂等工业涂料......” 一份普普通通的通讯稿，乍一看，还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偏偏罗阳记忆里被勾起了一些碎片。 双峰镇和新乡镇相邻，这两个地方都是阳市化工产业比较集中的地方。 只不过双峰镇以小化工为主，而且在日益高标准的环保政策要求下，大多已经外迁。 新乡镇不一样，化工产业规模更大，而且好多都是地方上的纳税大户。 懂得人都知道，一旦化工产业集中，那种臭鸡蛋味道会整天飘荡在空气里，怎么也消散不掉。 上辈子春节回家，亲戚也会从他嘴里了解房市行情。 闲聊中就听小姨夫说起过新乡镇，那边简直就是地产开发洼地，经济不弱的一个大镇，没一家地产开发商敢过去投资，因为空气了味道实在太冲鼻。 有钱的都搬去城里住了，没人愿意留在新乡。 这些还是其次，主要是另一个八卦新闻。 总有人会忍受不了这种环境的，后来就有人往上举报，对象就是这个青森化工。 结果就闹出一桩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倒也不是什么违规排放的恶性事件，毕竟在苏南这边管控很严，企业因为上不起环保设备而外迁的很多，留下的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胡来。 举报之后，上面就有督导组下来查。 青森也是牛逼，很硬气的接受了调查。 结果也是好的，督导组发现人家的确没有违规，都是按照行业规范来的。 要想消除这种味道，除非企业迁走。 但是从就业以及纳税等综合来考虑，地方上又怎么会舍得？ 这一查，也算是为青森正名了。 就在大家皆大欢喜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企业没查出什么问题，却牵带的查出了另外一桩要命的事情。 青森在10年上了一个新项目，用的名义是老项目改建。 老项目属于淘汰的化工项目，拆掉后在原址上建新项目，还节省用地指标呢。 关键是项目评审。 怎么说呢，青森在起家的时候，也没多少钱，何况那时候全国企业都是粗狂式发展，要的就是gdp，谁还管那么多。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相应法规越来越完善，工业用地也要分级别的。 譬如服装加工厂之类，就属于无污染源的m1级别用地；金属加工厂之类，就属于轻度污染源的m2级别用地；化工企业，尤其是危险品化工生产企业，那就属于污染源比较重的m3级别用地了。 青森化工的新项目用的是老项目的土地，开句玩笑，属于双重m3级别了。 于是在项目前置评审阶段，环保给出了需要进行土壤修复的意见报告。 土壤修复的技术方法就不在这里多叙述了，反正有多种方式，其中最快的，就是土壤换填！ 企业要上项目，也不可能让你慢悠悠的植树几年再说，肯定是选用最快的方式了。 挖掉原先地块上受污染的土壤，换填健康无污染的。 买好土花的钱不多，但是处理受污染泥土的费用就高了！ 青森自己当然不会去沾这种麻烦事，就把土壤修复的活给外包了。 督导组例行性的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大问题了。 受污染的泥土...... 第225章先喝了这杯酒再说 受污染的泥土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一般来说，针对土壤污染具体类型，可以采取化学、物理、生物等多种方式进行修复治理。 比较常见的有固化修复、分离修复、植物修复、热力焚烧等办法 更极端一点的，甚至需要混凝土密封，深埋。 无论采用哪一种，代价都不低，少则几十上百万，多则几百上千万。 青森化工的钱给了，结果承包这项活的老板为了多赚钱，胆大包天的把未经处理的污染源泥土拿去回填矿坑了。 这一查，拔出萝卜带出泥，导致环保系统一批人出事。 “这是几几年的事情来着？” 罗阳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拼命回忆...... “是了，应该是12年！” 之所以能记得这个时间，是因为那年春节很特殊，是家里自打负债后第一次没人上门要钱。 罗建国将外债里比较急的那部分全部还清了。 “呵呵......” 罗阳点燃一支烟，靠到了椅背上。 这颗定时炸弹由谁来引爆，就看到时候的心情了。 “千万不要逼我做个好公民！” 嘴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罗阳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五点半。 先去厂里食堂对付一口晚饭，至于要不要连夜赶回魔都，吃完再考虑。 结果没等他走到食堂，小姨夫的电话打过来了。 “阳阳，回魔都了没有？” “还没呢。” 罗阳笑着道：“刚好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一直忙到现在才结束。” “那正好，今晚就别走了。” 乔世安笑着道：“老姚组了个饭局，你也参加一下，地方我待会儿发你。” 他嘴里的老姚，就是康明公司的老板。 这种饭局，绝对不会是只请乔世安，联系到今天下午的电话，他肯定会喊上系统里的领导一起。 没人会甘心吃到嘴里的肉被别人抠走的。 饭店就在城里，罗阳开车赶到的时候，也就比其他人稍晚个几分钟。 这个饭局加罗阳也才四个人，一番客气后，乔世安被推到了主位上。 “乔镇，这位是......” 这面年轻的面孔出现在饭局上，不让人惊讶才是怪事。 “你瞧我这记性......” 乔世安笑着介绍道：“我外甥罗阳，预拌水泥砂浆厂就是他在负责筹办。” “这位是陆俊生陆队长。” “这位是康明公司的姚子良姚总。” 顺带着，他把另外两个人的身份也介绍了一下。 罗阳随即礼貌的和陆俊生以及姚子良打招呼。 “瞧罗总这面相，才二十多岁吧？” 姚子良惊讶的道：“真是年轻有为啊！” 这可不是奉承，预拌水泥砂浆厂是什么属性，姚子良一清二楚。 能在阳市独吃下这份产业，没有一点实力怎么可能？ 偏偏他和乔世安也算是熟悉。 据他所知，乔世安老婆这一门里，除了大舅子在警署之外，就没什么有头面的人物了。 这个外甥......什么来头？ “我大姐夫家的小孩......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就是他家的。” 乔世安接下来的话更吓人：“还在魔都读着书呢，今年才大三。” 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 姚子良和陆俊生对视了一眼，都表示没听说过。 阳市又不大 ，数得上号的大建筑公司里就没有叫国阳的。 关键是还在读书，大三......什么鬼？ 乔世安没有解释，罗阳也不会主动去说什么。 带着疑惑，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组这个饭局，为的就是预拌水泥砂浆厂这笔业务，话题自然围绕它展开。 三杯暖场之后，乔世安先问了一起来。 “陆队，你和刘科在业务上接触还比较多的吧？” 陆俊生是监察大队的，职责就是巡查全市环境保护成果，制止破坏环境的不法事件。 “有交叉，但是不多！” “刘绍波负责项目审批，陆队负责违法监察，两人分管的领导都不一样。” 乔世安和陆俊生不算熟悉，姚子良作为中间人，自然要协调好气氛。 他笑着道：“陆队现在往新乡镇和太湖沿岸跑的比较多，要是双峰镇的小化工企业没有迁出去，估计乔镇和陆队早就熟悉了。” “哈哈哈......” 这是一句实在话，乔世安和陆俊生都笑了起来。 两人随后互敬了一杯酒。 “刘绍波是南大的......后劲比较足。” 干了一杯之后，陆俊生才多讲了几句：“现在都在提倡干部年轻化，高学历化......他正好踏上这个点了。” 虽然话不多，但也足够了。 言下之意这个刘绍波前途还是比较宽广的，不会止步于目前这个位置。 往深了品味，有点不想得罪对方的意思在里面。 “我看也未必。” 姚子良这时候插了一句：“刘科本人我不算了解，可是就凭他小舅子洪向斌的吃相，迟早被拖累到。” “这个洪向斌很霸道吗？” 看到陆俊生不说话，罗阳开口问了一句。 “咱们阳市干这一块的，一共11家单位，其中还有两家是主要做能评的，只是兼带，很少接业务，有三家是金陵那边的，一般只做重大项目。” 姚子良如数家珍的介绍着情况：“实际上真正做这一块业务的，只有六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叹了口气。 “原本大家是有默契的，两家主要接开发区的活，一家主要接住宅、商业开发类的业务，另外三家就分了全市乡镇的业务，各自一块，相安无事。” 姚子良苦笑着道：“洪向斌年初的时候从省里借来一家资质单位，插足这一块业务，从开发区到住宅、商业，从城区到乡镇，所有业务都要插手，我们几家都被他翘过单子，没一家不对他有怨言的......” 这话说的...... 阳市业务蛋糕就这么大，原先大致是六家分，突然来了一个新家伙，仗着关系开始抢蛋糕...... 事情就这么简单。 从做生意的角度来讲，洪向斌没什么错，本来就是你抢我，我抢你的事情。 而且对于罗阳这样的甲方，反正要支出这笔费用，给谁不是给？ 谁能保障无碍快速通过，就给谁做呗。 最好能竞争起来，打价格战，还能省钱。 说句直白一点的话，哪怕洪向斌扛着刘绍波的旗帜去找乔世安，都有可能翘下这单业务来。 他错就错在太嚣张，居然直接在电话里威胁关凯。 这叫做事没章法。 人情世故全被他给破坏掉了。 有的小老板是怕麻烦，捏鼻子认了，反正在钱上没有损失，无非就是丢了一点面子。 但是到了罗阳这边...... 不好好说话，凭什么忍你？ “老姚，今天我 外甥也在这里......你当面给句实话，这件事搞不搞得定？” 乔世安看着姚子良道：“你们几家单位有没有怨言我不管，业务交给你做，到时候卡住就难堪了，耽误了工期，光是资金成本就不止那点环评费用了。” 姚子良咂了咂嘴，沉吟了片刻后才道：“我打算近期联系一下其他几家业务单位，大家一起坐下来聊聊，市场不能这么混乱......” 说了半天，他就是没能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罗阳知道，越大的事情，越少人做决定，一旦六家聚集在一起开会，这事就有的扯皮了。 打破旧有格局，必然伴随利益度让，关键是损失谁的利益好？ 况且现在还只是小刀子割肉，大家没有切肤之痛，谁愿意出死力气去得罪人？ 除非洪向斌把某一家或者某两家的业务给抢了很多，逼的对方没活路了，这才会奋起反击。 而且还是得抢占据市区业务的那三家。 像姚子良这种，本身就被挤到做乡镇业务了，关系也硬不到哪里去。 这就是现实。 咦？ 这么看起来......洪向斌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啊？ 这番回答显然不能让乔世安满意。 关系归关系，要是一般人，他也就随着姚子良先去折腾了。 现在事关自家外甥啊，哪能随意？ 更不要提罗阳前段时间在试点园区这件事上的所作所为了，甚至对他将来更进一步都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乔世安把头转向了罗阳：“阳阳，要不我另外托一下关系，直接找到刘绍波？” 显然他是愿意为了外甥的事低个头，托关系找到刘绍波那里去了。 罗阳注意到姚子良的脸色明显的黯淡了一下。 陆俊生则是一副玩味的表情。 条线卡乡镇，牛逼了是吧？ 罗阳这时候将玻璃转盘旋转过来，拿起上面的酒瓶。 在乔世安不解的眼神中，拿过姚子良的玻璃杯，顿顿顿往里倒满。 接着又给乔世安散了一支烟。 帮他点燃烟后，罗阳才开口对着姚子良道：“业务给不给你做，无所谓的事情，关键是你不该让我小姨夫去低这个头......把这杯酒喝了，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今晚的饭局，用的不是二两的分酒器，而是能装三两半的高脚杯。 53度的五粮液，三两半一口闷，可不好喝。 罗阳也不催，就这么边抽着烟，边看着姚子良。 包厢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乔镇，罗总，这件事让你们为难了，是我的不对！” 姚子良也是个狠人，端着酒杯站起身，仰头张大嘴巴就开喝。 几乎是灌下去的。 喝完了之后，还倒过酒杯亮了亮杯底。 第226章给你半个小时 三两多高度白酒下肚，姚子良也有些难受，赶紧喝几口矿泉水压一压。 “隔壁青森化工知道吧？” “当然知道。” “青森有个项目的用地需要做土壤修复，这件事你清楚吗？” “当然清楚。” 姚子良咬了咬牙齿道：“本来这片都是我的业务范围，当然，我也没指望能接土壤修复的活，只想着把环评报告业务接下来就行，哪知道全给洪向斌接过去了。” “是他接的就更好了！” 罗阳笑了笑道：“想不想知道那些受污染的土源去了哪里？” “哐当......” “罗总不是开玩笑吧？” 没等姚子良反应过来，一阵餐具乱撞的声音响起来。 陆俊生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神色严肃的看着罗阳。 “陆队长觉得我有心情开这个玩笑吗？” 罗阳的视线从姚子良脸上移开：“按照水土保持原则，有出必有进，青森项目换填这么多的土方，无论来源还是去处，要查的话，应该不是很难。” 对上视线，陆俊生看了好几秒，感觉到了罗阳的自信。 这件事不像是讹人。 可这件事要是真的，那就大发了。 处理污染土源的洪向斌固然跑不掉，监管条线就没问题了？ 里面问题好多的...... 洪向斌的公司有没有土壤修复的资质？ 如果没有的话，他又是怎么接到这个业务的？ 即便有资格接，在修复过程中监管到位了没有？ 受污染土源是谁接收的？ 有没有、采取何种方式进行去污染处理？ 后续跟踪监管有没有到位？ ...... 扯出来就是一窝。 陆俊生心里莫名的发慌，一时间怔在当场。 乔世安的嘴巴也张大了，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外甥，心里百转回肠。 今天下午在自己办公室的时候，罗阳是明显不怎么清楚情况的。 只不过隔了几个小时，他就拿到了一把大铡刀。 他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 莫非......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姜远山出手了！ 幸亏罗阳不知道自家小姨夫心里在想什么。 否则一定哭笑不得。 姚子良最先反应过来。 “啪！” 借着酒劲，他猛的一拍桌子：“还等什么，举报洪向斌这个狗日的！” 看来，他的憋屈劲也不少...... 这一拍，惊醒了陆俊生。 “老姚！” 他一把拉住了姚子良：“你等等！” 同时目光急切的看向罗阳：“罗总，你肯定清楚这件事，抬个手，容我向上面汇报一下情况！” “请便！” 罗阳又不是要结仇，所以没有往死里逼。 但是，得防一手。 他掏出电话，联系大师兄楚军鹏。 “军鹏哥吗，我阳阳啊！” 包厢里一时间两个人同时在打电话，陆俊生一边拨电话，一边看注意着罗阳这边。 生怕他打给不该打的人。 “老家还有没有工程队的人？” 罗阳脸色不变的道：“我和小姨夫在外面吃晚饭，可能有点事，你帮我招呼二十个工人到市区春畅园饭店来，我请他们在隔壁吃顿晚饭。” 乔世安：“......” 姚子良：“......” 陆俊生：“......” “防小人不防君子！” 罗阳坦坦荡荡，丝毫不避讳在场三人。 姜远山教导过姜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陆俊生那边也很快结束了通话，回到座位上。 问题是剩下的酒菜还怎么吃？ 该吃吃。 陆俊生变得主动起来，开始频繁和罗阳交流，还不时的敬酒。 不复之前的高冷和旁观者姿态。 效率很高，不过十几分钟，第一个局外人赶到。 来人脸上红红的，显然是喝了点酒的，一进包厢，直接就冲乔世安打招呼。 “乔镇，有段时间没见到了。” 面带笑容，声音洪亮：“前几天还和老曲在一起吃晚饭，聊起试点园区的事情，老曲可是把你一顿好夸啊！” “许局说笑了，试点园区的事情是双峰镇上下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只不过打了个前哨而已。” 乔世安没有拿大，站起身的同时也伸出了手：“何况这件事上面也只是有个初步意向，没有最终确定下来，最后花落谁家也不好说。” “哈哈哈，我看八九不离十了！” 握了握手之后，他的目光看向了罗阳：“这位就是罗总了吧......上周我还和姜总在一起吃饭的，不得不承认，老姜的眼光还是犀利啊！” 提到姜远山，罗阳就不好坐着了。 “许局说笑了，姜叔叔才不待见我呢，帆帆是他的小棉袄，我就是外贼！” “哈哈哈......” 许正远笑的愈发大声了：“老姜就一个宝贝女儿，换个龙王太子来都不会给好脸色的！” 从接到陆俊生电话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摸底。 乔世安虽然不熟，但是很好了解，一个电话的事情。 他外甥，原本以为比较难调查，没想到一个电话出去就问到了。 姜远山的准女婿......更麻烦！ 所以从进门开始，他就先搭话乔世安，连带提曲胜军。 对罗阳，自然就是搬出姜远山了。 当真八面玲珑。 “小陆电话打的急，具体什么事情也没听清楚。” 许正远来到陆俊生提前让服务员添加餐具的位置前，端起提前倒好的一两多白酒。 “天大的事情先走一个再说！” 都给面子，举杯干了杯中剩下的那点酒。 姚子良不再喊着打电话举报了，挨个帮着倒酒。 “小陆，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他真不清楚吗？ 就当他不清楚吧...... 罗阳接过姚子良倒完酒之后递来的烟，点上，耐心的听陆俊生把事情复述一遍。 不急。 今晚时间还长，慢慢来好了。 “啪！” 酒桌注定倒霉。 “还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了？” 许正远听完之后，满脸怒色：“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发火的同时，指示陆俊生：“查，一查到底，明天就上办公会，先从内部查起，不管涉及到谁，绝不姑息！” 这是要把事情按灭在内部的意思？ 都让你自己给解决了，我还玩什么？ 难道我就是一个老好人，特意来给你们通风报信的？ 先把我的事情给解决了再说！ 罗阳正要开口，乔世安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爸打来的！” 看到号码之后，乔世安一脸苦笑着接通了电话。 “姐夫，我乔世安啊......对对对，阳阳和我在一起呢......” “没事，真没事，他就是胡闹呢！” “有我在怕什么......” “爸，我没开玩笑！” 罗阳在一旁板着脸喊道：“不想你儿子缺胳膊少腿，或是被泥头车撞死，赶紧喊人过来！”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阳阳！” 乔世安瞪了外甥一眼：“胡闹，我和许局都在，瞎说什么呢？” “小姨夫，我信你和许局，可是我信不过洪向斌。” 罗阳不退让的道：“他敢打电话威胁我的下属，谁知道他还敢做什么事！” 乔世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咳咳咳......” 就在气氛凝固住的时候，许正远打破了安静。 “不知道罗总有什么诉求？” 这才是态度。 先表明会整改的态度，再征询罗阳的需求，一环套一环。 “我下面的员工被威胁了，不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吧？” 罗阳认真的回复：“许局，我也怕一个多月后项目申报过不了，耽误工期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顿了顿。 随后笑着道：“只要不影响我这边建设，其余都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没兴趣关心的。” 不是说罗阳没有公德心，这种事情就任由不管了。 这么个雷，谁敢埋在那里？ 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难道继续留着等炸了才开心？ “还是老姜眼光犀利！” 再次变相夸赞了罗阳之后，许正远掏出了手机，拨打刘绍波的电话。 “我是许正远，现在立刻喊上洪向斌来春畅园饭店308包厢。” 许正远一脸严肃的到：“给你半个小时！” 第227章我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 刘绍波突然接到许正远的电话，人都是懵的。 语气很冲，不是一个领导正常该有的，关键是话里还带上了自己小舅子。 百分百是洪向斌惹了什么麻烦。 回过神来的他立刻联系自家小舅子往畅春园饭店赶。 一个四五线小城市才多大，刘绍波从家里过来连二十分钟都不需要。 边开车边通电话，结果问了个寂寞。 洪向斌对自己姐夫没什么好隐瞒的，该说说。 不就是抢了几个业务单子嘛，至于这么严重？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小聪明，刻意不去抢市区那几家的大单子，主要盯住了乡镇的业务抢单。 摸不着头脑的两人在饭店楼下汇合后，又核对了一遍，在一头雾水中上了楼。 “许局，我和向斌到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事，刘绍波刚进包厢的时候，态度还是很端正的。 “陆队也在啊......” 除了许正远和陆俊生之外，还看到了姚子良。 经常跑他业务口的，怎么可能不认识。 另外两个就面生了。 “双峰镇的乔镇。” 一句带过乔世安，许正远着重介绍罗阳：“罗阳罗总，在双峰镇准备投资一家预拌水泥砂浆厂。” 乔世安名字隐约熟悉，罗阳是谁，他就完全没印象了。 关键是还这么年轻。 尽管心里有疑惑，刘绍波还是挨个打招呼。 站在他身旁的洪向斌脸色当时就变了一下：双峰镇、预拌水泥砂浆厂、姚子良。 这三个信息叠加在一起，他要还是想不起来，那就该死了。 但他这会儿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只是惯性的以为预拌水泥砂浆厂的老板罗阳受了自己威胁，在打听清楚情况以后，托关系找到了许正远，想要把这件事给协调了。 洪向斌内心还颇有些洋洋得意。 “许局，您喊我和向斌过来是......？” “小陆，你来说吧。” 许正远好歹是刘绍波领导，有其他下属在，当然不会亲自解说。 陆俊生表情复杂的看了刘绍波一眼，随后把青森化工那个土壤修复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科，这件事不是小事，搞不好要进去的，你得问问你家洪向斌在这件事里参与多深......” 其实都不用听完，刘绍波额头就开始隐隐冒汗了。 听完之后随即转身，用近乎吃人的目光看向自家小舅子。 “不是，姐夫你听我说，这件事我没参与进去啊！” 洪向斌也怕了，赶紧解释道：“受污染土壤我也不会修复，所以转给别人来做了......” 好嘛，又转了一道手。 “转给谁做了，转包合同签没签，给的价格是不是符合标准！” 刘绍波一连串问题飞向自家小舅子：“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说清楚！” “铛铛铛......” 一阵玻璃杯底敲击桌面的声音打破了这边的气氛。 “许局，我觉得这件事你们还是回去聊比较好，毕竟有些话不适合我们这些外人听。” 罗阳看着他们四个人道：“要不先解决一下我这里的事情？” “丢人现眼！” 许正远瞪了刘绍波等人一眼，随后微笑着看向罗阳道：“罗总，预拌水泥砂浆厂的事情到时候直接找我，只要不违反强规，我第一时间签批掉！” “姚总，知道怎么做了吧？” 罗阳看向姚子良，言下之意，这单业务还是交给他来做。 “当然，当然。” 简直就是意外惊喜，姚子良赶紧点头道：“绝对不会影响罗总项目的开工建设。” “小姨夫，要不我们先撤？” “我看也吃的差不多了，先走吧。” 乔世安站起身，笑着和许正远他们打招呼。 姚子良先跑出去结账，今天本来就是他请客。 罗阳路过刘绍波和洪向斌身边时顿了顿，站住了脚步。 “向总，还欠我一个道歉的吧？” 洪向斌楞了一下，随即记起自己打电话威胁对方下面员工的事情。 瞬间脸红到脖子。 当着这么多人向一个毛头小子道歉，这张脸以后还怎么混？ “向斌，给罗总道歉！” 刘绍波不傻，许正远和这个年轻的罗总的对话态度能看出一二，今晚这件事，和他离不了干系。 “对不起，罗总，我不该威胁你的下属员工！” 涨红了脸，洪向斌梗着脖子，极不情愿的低头道歉。 “小师叔......” 气氛正凝结的时候，308的包厢大门被推开。 大家纷纷侧身看过去，只见门口挤了十几个粗壮的大汉。 酒店的保安和女服务员只敢在一边看着，拦都不敢拦。 “是军哥让我们过来的！” 领头的是个黑炭头，楚军鹏带的徒弟，这么喊罗阳也没毛病。 “没事了，先带人楼下去等着。” 罗阳心里安定了，冲黑炭头挥了挥手：“待会儿有事情交代你们。” “哦！” 黑炭头抓了抓脑袋，大呼小叫着带人散掉了。 见到一大群壮汉散掉，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罗阳这时候面带微笑的对着洪向斌道：“我还是喜欢你打电话威胁时候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完之后，和乔世安一起走出了包厢。 刚进电梯，后背就被小姨夫拍了一下：“你哪里学来的这一套，怎么看着跟个小混混一样？” “嘶......” 罗阳咧嘴：“人不狠，立不稳，谁让我没靠山来着！” 乔世安气笑：“你都是姜远山的准女婿了，这靠山还不大？” “我还等着小姨夫你上去后给我做靠山呢。” 罗阳笑着道：“咱也不欺负人，但是别人想要欺负我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 “哈哈哈......” 这话乔世安爱听，摸了摸自己的头，笑着道：“行，我努力往上爬，争取给你做靠山！” 对这个外甥，他太满意了。 “以后别干这种事情了，偶尔一两次还没事，多了影响不好！” 乔世安心里喜欢归喜欢，眼神还是瞪着：“再犯浑，当心我告诉你小姨，让她来收拾你！” 嘴里说着严厉的话，其实对于罗阳今天这般处理相当的满意。 除了最后一出。 罗阳不在意，说到底，自家小姨夫还是过于书生气。 其实就是不接地气。 瞧瞧那些村里的干部，工作方式粗暴的简直让人咋舌，偏偏这样才能干好工作。 软绵绵的，不会骂娘的，谁睬你？ 就这么一路说笑着，两人下了电梯，穿过酒店大堂来到外面。 “黑子，过来。” 罗阳一边招呼，一边走到自己车旁，从储物格里点了3000块钱。 “待会儿带着兄弟们去吃点宵夜，买几盒好烟。” “小师叔，怎么能要你的钱，师傅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让你拿着 就拿着！” 罗阳将钱硬塞进黑炭头手里：“好好守着老家的工地，等开了年，我让大师兄把你调魔都工地上去。” “谢谢小师叔！” 黑炭头其实是绰号，常年呆在工地上，晒黑的。 一笑之下，牙齿异常显白。 “另外交代你一件事。” 罗阳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 黑炭头一边听一边点头：“记住了，只拍照，其他什么都别管！” “去吧，晚上别喝多了闹事。” “肯定不会，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办事呢！” 黑炭头憨憨的，拍了胸脯做保证，随后转身就跑了。 等罗阳回到酒店门口，姚子良凑了过来。 “罗总，今晚这事......” 他微微红着脸，恳切的道：“麻烦你和乔镇了。” “你和我小姨夫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 罗阳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随后点道：“以后做事情前想清楚，扛得住，就扛，扛不住，自己低头了事，别总是想着能站着就把钱赚了！” “明白，明白！” 虽然被年轻很多的罗阳给教育了，但是姚子良心服口服。 今天这桩事情可惜不能向外传。 姜远山这个准女婿的肚子里是真有货啊......将来阳市圈子里，少不了这一号人物！ 和姚子良客套完，代驾也到了。 罗阳回到新装修的房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开车返回魔都。 他没有急着回大学城，而是先去了浦东项目上，找到罗建国，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大晚上的，让家里喊二十个工人帮忙，换做古洪兰知道了，保准连夜赶回阳市去。 听完儿子的讲述，罗建国感慨万分。 “阳阳，你长大了啊！” 从去年开始，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摆在罗建国的面前。 每件事，罗阳都处理的很好，甚至比他自己出面来处理都要好。 才四十几岁的罗建国突然发现，罗阳成长的太快了。 快到他想努力给儿子攒家底，还没出结果呢，儿子都快自力更生了。 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爸，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学校了！” “嗯，早点回去吧。” 罗建国咂了咂嘴：“课还是要上的，你妈就关心两件事，成绩和媳妇......现在媳妇是没跑了，你的成绩要是出了问题，可别怪我到时不帮你啊！” 想来想去，现在能要求儿子的，也就这个了。 可惜他不知道，罗阳都已经开始上别的专业课了，而且还是和学校领导通了气的。 期末考试就不可能出现不及格。 这个父亲做的......真不知道是失败还是有滋有味！ 第228章装逼失败 本来罗阳还以为接下来可以在学校里安稳一段时间。 结果忙了个连轴转。 先是滕华涛联系了他，询问他是否对改变自《失恋33天》的剧本感兴趣，愿不愿意投资一把。 傻子才会拒绝。 罗阳当即在魔都和滕华涛见面聊了一次。 双方谈的相当愉快。 最后商定，先由滕华涛去谈这部小说的影视改编权，具体拍摄时间会放到2011年三四月份的样子。 至于投资，约定罗阳至少兜底500万资金。 有了这个初步结果后，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下属子公司的成立就势在必行了。 好在罗阳之前就已经和刘海山、蔡富军谈妥，横店东方影视娱乐公司只控股新成立的投资公司10%的股权，其余90%都由罗阳个人掌控。 于是一家名为魔方传媒的投资公司悄然成立，注册地为魔都松江的车墩。 这件事还没忙完呢，奈雪那边又忙起来了。 5000万资金到账后，闵行那边总部的扩张立刻开始。 伍文月升职又加薪，工作积极性一下子加倍。 她高效的租下了写字楼15层空余的另外部分，将奈雪茶饮公司的总部办公区域面积一下子增加到了八百多平米。 人力那边也不甘示弱，手里有钱了，立马开始招人。 首先就是hr加人，否则没办法担起接下来的一系列忙碌工作。 有了人之后，她就开始着手招聘市场运营人员，短短一周多的时间里，从运营总监到基层员工，光是这一个部门就招了十几个人。 除此之外，重中之重就是店员招聘。 这些扩张出来的新店铺的店员需要当地化，所以郭小雅忙的够呛。 每当市场运营部定下一个店铺位置，并交罗阳确定之后，她就要带人去当地进行招聘。 这些店员还不是招聘就结束，还要把他们带来魔都进行培训。 另外就是董事办的组建。 奈雪未来不管上不上市，必然是一家年销售额达到几十亿的公司，作为这家公司的董事长，罗阳之前连个秘书都没有，现在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hr在这段时间里有个重要任务，那就是为罗阳物色一个好助理。 而且按照其他股东的要求，这个助理除了能力之外，还要兼具气质和长相。 所以行政秘书好找，专职秘书难招。 11月初第一周的星期三，管理和财务的专业课比较少，罗阳特意凑这天来公司处理事务。 “董事长，市场运营部又初步确定了六家c级店铺的选址，需要您审核确认。” 他刚进自己的新办公室，秘书陆怡就跟了进来：“还有10月份工资表已经全部做好，需要您签字确认......另外郭总监那边有交代，见到您之后知会一声，总助已经有合适人选，随时可以面试。” 陆怡166的身高，面容姣好，是华东师范的文秘专业的应届毕业生。 之所以只有实习经验就被招进公司，就因为郭小雅是学姐。 办公室生态圈，一直都有。 罗阳懒得计较这些东西，因为都是依附他而生存的，只要他保持鲨鱼的猎食性，就不怕下面造反。 “你让郭总监安排在十点半面试吧。” 罗阳看了看腕表，给面试多留了一个小时出头，毕竟魔都这么大，人家求职人员赶过来也要时间的。 说完之后，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陆怡帮罗阳泡了一杯绿茶，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罗阳先拿起了财务制作的工资表，看到自己名字排在第一位，拿3万月薪 的时候，哭笑不得。 一家公司的董事长，拿的工资还没兼职单位给的多...... 他也知道，这就是意思意思。 签下同意之后，罗阳才认真翻看起六家c级店铺的选址。 之前a级和b级店铺的选址都已经定下来了，甚至一大半都已经在装修中了。 因为这些都很好定，譬如金陵那边，a级店铺除了新街口，还能放在哪里？ 区别就是设在新街口哪个位置，以及那个区域最近有没有空出来的合适店铺租用。 到c级店铺的选址，就有点考验市场运营部的能力和经验了。 尤其是在地级市的次商业中心，往往不止一个，但是这些次商业中心的赋能往往有区别，有些地方天生就不适合餐饮类店铺的生存，有的看着不合适，偏偏出乎意料的生意不错。 通过猎头公司招聘来的运营总监还是颇有头脑的。 他考察中有一个重要依据指标，那就是最早落地在该城市的星巴克店铺。 必须是最早的一批。 因为后期星巴克开的太多，有点大街小巷都是的感觉。 最早开设的店铺必然是谨慎选择的，经过了严格的市场调研，直接锁定了年轻时尚的目标客户。 也算是奈雪的指路明灯了。 这就是经验，就是这位市场运营总监的价值所在。 即便如此，罗阳看的也很仔细，连带选址意见后面的商业调查报告都认真过了一遍。 最后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他才在后面签下了意见和名字。 十点出头，陆怡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人力总监郭小雅。 “董事长，面试的人提前到了，您看......” “嗯，我手头上的事情刚好忙完，你让人过来吧。” 罗阳交代完郭小雅之后，将桌面上签批过的文件递给了陆怡。 同时交代道：“你去让行政打一份申请报告，采购两台公司用车，一辆放在行政给各部门公用，一辆放在董事办！” 原本罗阳只想筹集3000万资金启动，结果刘海山他们加上罗阳凑了5000万，公司账上资金充足。 现在不缺钱，将来更不缺钱，多买几部车子，将来还能计入公司固定资产进行折旧，怎么算都不吃亏。 “之前徐总监还建议给您添一辆好点的车子呢。” 听到董事办也留一辆专用车子，陆怡当然开心，于是就话多了一句。 “我现在自己有辆奔驰，先将就着开吧。” 罗阳笑了笑道：“等明年赚了钱，再以公司名义买一辆好点的车子。” 可以预料，明年年底前结算，奈雪茶饮的纯利润一定非常高。 届时公司一定会扩大投资，或是购买固定资产折旧，通过这种模式来降低部分利润，合理避税。 陆怡拿了文件之后，面带笑容，脚步轻快的转身离开。 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郭小雅带着人走进来。 陆怡脚步明显的顿了一下。 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好漂亮！ “董事长，面试您的助理到了。” 在大学城里，罗阳也算是见惯了美女，更别提姜帆和江雯本身就是一等一的。 看到安颖的一瞬，他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冷白皮，一米七的高个，大长腿配阔腿直筒裤，雪纺衬衫外搭了件小西装。 不展笑颜的巴掌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封印了不少美丽。 啧...... 刘海山他们一群老狐狸，真打算拿这个来考验干部啊？ 罗阳觉得是一块不错的试金石。 “安颖，这是我们奈雪茶饮的董事长罗阳。” 来到办公桌前后，郭小雅先介绍了罗阳的身份之后，递上了安颖的简历。 其实这算是人力工作上的失误了，按理在安颖过来面试之前，她们要先把简历给到罗阳的。 好在罗阳也没去纠结这些。 “坐，我先看一下简历。” 罗阳招呼安颖先坐下，随后目光放到了她的简历上。 安颖，25岁，鲁省人，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研究生学历（备注：语言文学、工商管理双学士学位）...... 至于学生会履历以及奖学金等内容，可以忽略不看。 最关键的是她没有工作经验。 属于应届毕业生。 可惜郭小雅已经离开了办公室，为什么会招聘这样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人来面试，罗阳已经无从而知。 难道真的就是只看学历和脸蛋？ 大概花了一分多钟的时间看完，带了些疑惑的罗阳抬起头。 “你似乎没有过担任总裁助理职务的经验？” “是没有社会工作经验。” 安颖脸上不见慌乱，坦诚的回应罗阳同时道：“但在校期间，我曾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学工部领导助理。” 嚯...... 罗阳再次拿起简历，看那段自己遗漏的内容。 学工部......可不是学生组织，是大学里专门负责学生思想工作指导的部门。 复旦是什么行政级别？ 按照这个来算的话，这个安颖等于做过县处级领导的助理？ 倒是小看她了。 罗阳也不尴尬，点头了点头道：“倒是没注意，因为形成了固有思维，对于大学生在学生会的履历不怎么重视。” 这问题没法回答，应聘者总不能和公司老板争论对与错吧？ 安颖只能挤出一个笑容。 “如果有这段经历，相信你在工作经验上是没有问题了。” 罗阳接着往下道：“职业远景规划这种大饼就不给你画了，直接一点吧，你对于自己的薪资要求是多少？” “公司招聘简章里发布的月薪是25k-30k。” 安颖秒回罗阳：“另外包含伙食、交通、住宿补贴、出差补贴，年终不少于2个月的奖金......” 好家伙，这么一叠加，工资比董事长拿的3万月薪都高了。 “嗯，交通补贴就没有了。” 罗阳淡淡的道：“董事办配了车。” 安颖愣了一下。 “我......没驾照！” 罗阳：“......” 遇上天然呆，装逼失败。 第229章努力的事情交给我爸了 最后谈定的结果是安颖要在年底前拿到驾照，否则取消交通补贴。 好不容易招了个美女助理，不得享受坐后排的待遇啊？ 罗阳想法很单纯，就是要一个美女司机。 真的。 交代陆怡带着安颖去办理入职手续之后，罗阳排起了时间计划表。 他要制作一张地图挂在自己办公室里，一眼就能看到已经开了几家，开在哪里，什么时间开业的......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被消磨掉了。 至于下午，肯定要去科创园溜达一圈，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然后再去闵行项目上看看，尽一尽自己顾问的职责。 多么朴实无华的一天。 结果中午要离开的时候，被新上任的助理安颖给“拦”住了。 “董事长，因为您不经常来公司，很多日常事务的处理需要建立一个联络机制。” 安颖当天入职，当天进入角色：“我这里有三条建议，您看哪样比较方便？” “嗯，哪三种？” “第一种就是邮件办公，我每天把公司需要您处理的文件扫描后发您电子邮箱，您把处理意见以邮件的形式发给我。” 美女助理一本正经的汇报道：“重大事项等您来公司现场处理，一般事项就可以先行办理，后补签意见。” 跟小学老师批作业似的。 罗阳点了点头：“其他两种呢？” “第二种方案是您给我一个固定地址，我每天汇总资料后去找您签批。” 安颖有条理的继续说道：“第三种就是增加您来公司的次数，比如除了周三之外，再增加周五一天，这样就基本能处理掉公司大部分日常事务了。” 开什么玩笑？ 姜帆上次去学校还不够热闹的？ 再多一个安颖天天去找他汇报工作...... 至于多上一天班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大四下半学期来临之前，想都别想！ “电子邮件往来吧。” 罗阳边说着，边抽出一支水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电子邮箱。 “第一第二种相结合吧。” 美女助理得寸进尺：“涉及财务等重大且紧急事项，我找您签批。” 啧...... 这个工作态度可以啊？ 不愧是给学工部领导担任过助理的。 罗阳想了想，如果是难得，倒也无所谓了。 于是点了点头。 安颖这才放罗阳离开。 科创园一圈之后，罗阳在下午接近四点的时候来到闵行项目上。 老远的就看到了桩基，按照这个建设进度，看来正式的售楼处也应该在建设中了。 他期盼着蒋方杰去了工地，自己转一圈就离开，最省心省事。 结果上了二楼，非但蒋方杰在，连飞马广告的乔志远也在，两个人正谈笑风生，吞云吐雾着。 “罗总！” 蒋方杰的办公桌正对着办公室大门，一眼就看到了上楼的罗阳：“哈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 “罗总！” 乔志远也站起身，一边打招呼，一边递烟。 “正好路过，本来打算上楼看看蒋总的，没想到乔总也在。” 罗阳点燃烟之后，笑着在乔志远的边上坐下。 “刚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这不是一期开工了嘛，正好来蒋总这边看看有没有什么业务可以做。” 乔志远开口解说道：“聊着聊着就谈到一期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开工，全亏了罗总一句逆时针180度旋转......” “没这么好笑吧？” “没说完呢......第二天我带着方案去公司总部开会，傅彬和卫朝平都来了。定方案的时候，阳光的总工陶学江自作聪明，来了一句其实没什么难度，顺时针180度也可以......” 这时候蒋方杰开口接了下去：“结果小梁总当场就驳斥了他一句：天才和庸才的区别就在于一个360度都可以，一个连顺拐都要人带路。” 这句话把罗阳也给逗笑了。 梁雨欣的那张嘴啊......真是不饶人。 “对了罗总，上次没机会遇上，今天凑巧了，可得给我一个请客的机会。” 乔志远绝对是个聪明人，从上次罗阳帮他搭线蒋方杰，再到这次听说他帮着项目公司解决一个大困难的事情，立刻就判断出一些东西来。 罗阳这个副总，可以是什么都不管的虚职。 但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变成什么都管得到的实职副总。 现在这么好一个走近关系的机会摆在眼前，还不赶紧发出邀请？ “知道您明天还要回学校，今晚就一场，酒也随意。” 玲珑心的乔志远提前堵死了罗阳推脱的理由。 “阳光三鑫组建后，私下里不少人说我蒋方杰排斥异己，喜欢揽权。” 蒋方杰面带诚恳之色的邀请道：“小罗给老哥一个面子，一正一副两个项目总好歹凑一起喝顿酒，也给三位老板瞧瞧瞧咱们的感情。” 这话说的就有怨气了，而且也有借用罗阳的味道在里面。 但他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反倒让人不好拒绝了。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又聊了半个多小时，随后一起开车前往松江老城区。 或许是了解了罗阳的性格，又或许知道一些金城地产传出来的小道消息，乔志远请的这顿酒没喊女人过来，单纯就他们三个男人要了一个小包厢喝起来。 开喝之前就说好了，三个人分两瓶白酒，不多喝，也不许少喝。 结果半斤白酒不到，蒋方杰就有些失态的诉苦起来。 “小罗啊，你不知道老哥我的难处啊！” 他满脸苦涩的道：“小罗你是懂工程的，本来就是大系统，涵盖了设计、预算、成本、招采、施工管理、开发报建......现在由于三家合作，硬生生把大工程系统给拆开，各管一块。” 说到这里，举杯和罗阳碰了一个。 一个干掉之后，他继续诉苦道：“分开之后的弊端你肯定清楚，就拿上次设计上的事情来说吧，各干各的，然后就差点闹出笑话来，最终呢......责任肯定得我这个负责工程的项目总来扛，艹，我冤不冤！” 听完这话，罗阳就敢肯定，上次回总部开会讨论方案的时候，蒋方杰挨批了。 “既然这样，那我肯定就要来真的了。” 蒋方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结果就传我喜欢揽权，排除异己......要不是老梁劝了了我一次，真他娘的想撂挑子不干了！” 这算是借酒撒欢，但以蒋方杰的酒量来讲，不至于。 所以这话一半一半。 有选择性的听一听就好。 罗阳又不是没担任过项目总，只不过管辖项目的规模和体量比较小而已。 以蒋方杰手里的权利，他在这个位置上，别说整个项目干下来了，就只需要一年时间，市区核心地区拿下一套100平的房子轻轻松松。 所以罗阳杯来酒干，其余就笑笑不说话了。 和蒋方杰之间，人情归人情。 虽然罗阳躲着梁雨欣，但好歹是美人情重，老蒋在他这里的分量哪里比得过梁雨欣？ 屁股不能坐歪。 蒋方杰也是老狐狸，见到罗阳不说话，那就意味着今晚的目的没有完全达到。 于是戏肉就跟着来了。 “小罗啊，反正都说我揽权了，一期的市政绿化有没有兴趣？” 他勾住罗阳的肩膀：“老弟你帮了我这么多次，老哥我也不是不记情谊的人，这活只要你开口，我帮你安排了！” 一个地产开发项目，排除水电煤气等，赚钱性价比最高的居然不是总包。 而是市政绿化。 好大一块肥肉！ “随便安排一家第三方单位进场，利润大头你来拿！” 蒋方杰拍着胸脯道：“我掐着付款，稳当！” 图穷匕首见，他这是要拉罗阳下水。 至于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罗阳没工夫去思考清楚。 但是总离不开自己和梁雨欣之间的关系。 而且...... “蒋总，您能有这番心意，我真的很感动。” 不管怎么样，这个坑是不可能跳的，别说区区几百万的利润了，就算一千万又如何？ 罗阳笑着婉拒道：“真想要赚钱，当初就不会主动提出离职，努力的事情就交给我老爸了，我还想在大学里多泡几个学生妹子呢！” 蒋方杰：“......” 乔志远：“......” 努力的事情交给爸爸了？ 我要努力泡学生妹子？ 有句话叫麻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230章打向小罗的糖衣炮弹 连犹豫都不曾有，罗阳婉拒的让蒋方杰有些不习惯。 他带着疑惑瞄了乔志远一眼。 为什么罗阳担任营销总监职务的时候敢收你20万回扣，到我这里让他正经赚工程200万就不要了？ 不合常理啊...... 哪怕他和梁雨欣走到一起了，也不耽误男人藏私房钱的本能欲望啊？ 蒋方杰不傻。 今晚之所以能开口说出这件事，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在他看来，罗阳就不可能拒绝。 可刚才罗阳拿出来所谓的拒绝理由，简直就是侮辱人的智商。 又不好戳穿......尴尬了。 好在这时候乔志远开口了。 “罗总，我倒是认识一个承接市政绿化工程的老板，很听话，要不喊过来见见？” 打破尴尬气氛的他笑着劝说道：“反正你见到人了就知道，通过她转一道手，万无一失。” 罗阳愈发皱眉。 乔志远还是通过他才搭上蒋方杰的线，怎么突然和蒋方杰走这么近了？ “老乔，这事先不说了。” 蒋方杰也看出来了，现在环境下，越是上赶着给罗阳塞好处，他只会越狐疑。 得先晾一晾，让他自己去寻找到“答案”。 “反正市政绿化工程要到项目后期才开始，什么时候老弟想接了，招呼一声就行。” 这时候就要主动岔开话题了。 蒋方杰借机举起酒杯，笑着对罗阳道：“反正老哥的承诺一直有效！” “不管怎么说，老哥这份情谊我得认！” 罗阳笑着举杯回应。 气氛恢复“融洽”，接下来的话题就轻松了许多。 尤其是乔志远，对于松江这片地面上的八卦事情相当熟稔，而且口才又好，就跟单口相声似的。 一下子又把气氛给烘托了起来。 “说句实在话，老哥那是相当的佩服你！” 大家最后一杯酒的时候，蒋方杰感叹起来。 他诚恳的道：“雨欣对你的情愫，公司高层都看在眼里，其实只要你点个头，立刻就能做金城地产的驸马爷，以你的能力，毕业后就能和雨欣一内一外的掌舵这家公司......” 这还是第一个挑明梁雨欣对罗阳感情的人。 看到罗阳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蒋方杰的心思也活泛起来。 “雨欣侄女除了比你大了几岁之外，哪样条件不是一等一的？而且据我所知，老梁家教一向严格，他的宝贝女儿在这之前还真没谈过男朋友。” 他满脸不解的问道：“罗老弟，你跟老哥说句实在话，你在大学里的那个女朋友真这么好？” 罗阳笑了。 “老哥，大学里的女朋友听话啊！” 他半真半假的道：“比如今晚，咱们要是去夜总会，我玩高兴了，彻夜不归，她半句意见都没有......换成小梁总，我能有这种自由？” 这句话一下子把蒋方杰给整不会了。 怎么说呢？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很想点头啊......这种事情，谁不想？ 换成梁雨欣和罗阳在一起，真的不可能容忍。 更何况还有一个宠女狂魔梁兴民，要是知道罗阳背着女儿搞这个，后果更严重。 揣测了半天，原因居然如此简单。 “哈哈哈......” 一旁的乔志远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边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不愿意为了一棵大树而放弃森林，还是罗总目光放的长远！” 蒋方杰无语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罗阳这个这理由无解啊。 “而且我更佩服罗总的另外一点。” 乔志远真诚的夸赞道：“庸脂俗粉一概不入眼，罗总绝对是个风流不下流的雅人。” 他手下两个王牌业务，一个风骚少妇，一个清纯少女，硬是没能打动罗阳。 颇有些无从下嘴的架势。 看看前几单合作的业务就清楚，罗阳牢牢掌握着主动权。 最后一杯酒也喝完了，也没第二场，饭局就此结束。 一起走出饭店，目送代驾开车带走罗阳后，乔志远来到了蒋方杰的身边。 “就跟缩进王八壳里的乌龟一样，无处下嘴啊！” “傅彬就这么看好罗阳？” 蒋方杰这会儿完全变了脸色，不再像饭局上这么笑眯眯。 他撇了撇嘴道：“刚才虽然听他自己这么说，固然有道理，但罗阳毕竟还年轻，正是爱玩的年纪......他总会成长的，只要梁雨欣对他情愫不变......” “所以才要破坏他在梁兴民和梁雨欣心里的形象啊。” 乔志远耸了耸肩膀，笑着道：“蒋总，罗阳的能力如何，您和傅彬总的心里肯定比我有数，只要他和金城地产走远，三泰总有机会......” “啧......可惜不上钩啊！” 蒋方杰咂嘴：“我就想不通，什么都不用做，凭空倒一手就能赚几百万，为什么不要呢？” “或许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赚钱吓到他了呢？” 乔志远眨了眨眼睛道：“罗阳不光聪明，还沉稳......哪里像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啊！” “是啊，搞的后面的计划都进行不下去。” 蒋方杰叹气道：“也难为你找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寡妇准备着......” “可不是我特意去找的。” 乔志远纠正道：“人家老公没出事之前，一直跟着三泰开发的项目在做市政绿化工程。” 两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我怀疑他想先吊着梁雨欣，好在大学里多玩两年女学生。” 蒋方杰忍不住往坏处猜测道：“等到毕业了，找个借口和大学里的小姑娘分掉，然后再和梁雨欣走到一起......” “或许吧，有这种可能。” 乔志远笑了笑，对他这个猜测不可置否。 “反正我是对您推心置腹了，至于您是不是害怕罗阳和梁雨欣走到一起后影响您在金城位置，又或是别的原因......您自己有数就行。” 片刻后，他看向蒋方杰道：“大家各取所需，前提是别折损了罗阳，傅彬总可是爱惜人才的很。” 交代完这句话，乔志远冲远处招了招手，一辆车子开了过来。 蒋方杰也朝着不远处停车场走去...... 各怀鬼胎。 罗阳不知道他离开后还有这么一场对话，要是能听到一二内容，或许能推断出本质原因来。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也才九点出头。 非周末的时候，奶茶店没那么忙，江雯基本上在七点不到就回来了。 所以罗阳进屋看到她的时候，小妖精全身保养已经结束，正斜躺在沙发上追剧呢。 “哎呀，我以为你今晚就不回来了呢。” 看到罗阳回来，江雯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水果都被我吃完了，我再去洗一盘！” “不用切水果了。” 罗阳换上拖鞋之后走到沙发边上：“喝了点酒，帮我泡杯红茶吧。” “嗯嗯！” 片刻功夫，一杯红茶端到了茶几上。 小妖精光着脚丫，直接蜷到了罗阳的怀里，搂着他的腰，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深深的呼吸着他的味道。 这一招哪里学来的？ 还是无师自通？ 比撒娇什么的可有用多了。 道行见长啊...... 要不是罗阳脑子里还在想着今晚饭局上的蹊跷，说不得这会儿已经化身狼人了。 “罗阳......” “嗯？” “你有心事！” 明明已经触碰到金箍棒，人却坐在那里像一尊佛像，要是没心事才怪了。 “今天吃晚饭遇到点蹊跷的事，很多地方想不通。” 对于江雯，他基本上不去主动隐瞒什么事情，因为经历若干事件之后，已经形成一定信任度了。 “嘻嘻，要不说给我听听？” 江大师笑嘻嘻的道：“虽然我不是很聪明，可是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我能从不一样的思维角度来切入，从而帮你找到头绪呢？” 能考入上外的大学生，智商不会低到哪里去。 只是她在罗阳面前一贯如此，因为罗阳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来的能力过于优秀，从内到外的彻底征服了她，让她懒得动脑子而已。 “也是哦！” 罗阳怔了一下，随后笑着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前前后后，没有遗漏。 “哈？” 小财迷不愧是小财迷。 第一反应居居然是钱上的事：“几百万你不要......白捡啊！” “这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有啊，我就不是？” 小妖精在罗阳怀里扭动着：“白吃白喝，还有工资拿，还有奶茶店......” “啪！” 罗阳可不惯着她：“说正事呢。” “哦！” 江雯立刻乖了。 “罗阳，假设你拿了这笔钱，会有什么后果啊？” 她还是舍不得白捡的钱。 “不大清楚，或许和金城地产之间的情分就会慢慢淡掉吧？” 自问自答的罗阳随即皱眉：“应该不至于啊......几百万的事情而已，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帮老梁省了这么多钱......不对，这个猜测还是不对。” “那梁雨欣梁大小姐呢？” 江雯脑洞大开的道：“就像我今天看的韩剧，会不会是蒋方杰有一个儿子，本来想着撮合他和梁雨欣，结果你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然后他只要破坏你在梁大小姐心目中的形象就可以了......” 说完之后，突然兴奋起来。 小女人坐起上半身，双臂环住罗阳的脖子。 江雯满脸激动的道：“好一场豪门恩怨情仇，富家小姐看上才华横溢的落魄帅哥......罗阳，一定是这样的，对不对？” “啪！” 兴奋骤然被打断。 “电视剧看多了吧？” 罗阳笑骂道：“本人富一代，哪里落魄？还有，你怎么知道蒋方杰有儿子，我在金城地产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就从来没见到或是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要是在国外留学呢？” 江雯不服气：“或者在国外工作呢，哇，蒋公子名校剑桥毕业，世界五百强公司担任高管......一朝回国，却发现青梅暗恋上了别的男孩子......” 好吧，茶艺师要是不去某点女频写作，绝对是读者的一大损失！ 内容扯淡归扯淡。 逻辑上竟然他娘的说得过去...... 第231章洪洞县里无好人？ “只要不起贪心，任何阴谋诡计就无从沾身。” 捋不清楚的情况下，罗阳淡定的道：“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硬逼着接活？” “其实以你和梁大小姐的关系，主动和她提一句就行。” 死要钱的名号冠给江雯更合适一点。 “呵呵......嫌上次的热闹不够大？” 罗阳瞪了小妖精一眼：“姜帆好歹在姑苏，毕业了也是回老家......梁雨欣可是在魔都的！” “我支持姜帆姐姐！” 江雯举起小手，毫无原则的改变底线。 “??，???！（偶吧，撒浪嘿）” 笔记本电脑里突然传来一句韩语，那声音，让罗阳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啪！” “干嘛~~~” “以后少看这样无脑的恋爱剧！” “啊？” 江雯眨了眨眼睛：“不看这个，难道看妖精打架？” 一边妩媚的看着罗阳，一边有意无意的拨弄着金箍棒。 是可忍孰不可忍！ 传统剧目开启，一打白骨精、二打白骨精、三打白骨精、叕打白骨精...... 西游记里的白骨精后来是没了。 现实中的白骨精不过是错过上午两节课而已，到下午就满血复活了。 广大男同胞们，任重而道远啊...... 接下来和姜帆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之后，他开始进入了一个相对固定的活动模式里。 这学期的专业课是固定的，科创园那边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进展。 额外插出来的也就是老家那边关凯打来电话，汇报说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用地挂了出来，他按照要求已经报名并缴纳保证金，等到12月中旬摘牌就可以了。 唯一让他稍微忙碌的只剩奈雪那边。 招聘、员工培训这些事还能各司其职，但是原料供应商谈判、设备采购、装修进度拨款、新店铺租用等涉及用到钱的，就需要他审核签批了。 安颖能力很强。 每天电子邮箱里汇总过来的资料，都前缀一段提纲，罗阳扫一眼就能清楚后面文件里的主要表述。 即便是签字，这两周里也集中在周三上午，安颖并没有到学校这边来打扰他。 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迈入12月份。 这个月就没那么闲了，因为奈雪多家店铺要开业。 这些店铺散落在长三角范围内，光是巡视，就要占去罗阳相当多的时间。 而且他还需要抽时间回老家一趟，把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用地拿下来，接下来厂房建设，设备采购，管理、技术、操作工人的招聘也陆续要铺开。 虽然不限于12月份，但总归是从这个月开始启动的。 一下子堆积起来的事情让罗阳忙了起来，他几乎已经把蒋方杰和乔志远那件事抛到了脑后。 罗阳还是天真了。 他以为只要绕开麻烦，阴谋自然无处施展。 关键是你可以躲开，别人自然也可以贴上来。 “老板，这个周末开张四家a级店铺，您一家都不去瞧瞧吗？” 12月的第二周，罗阳抽了礼拜三的时间出来，带着安颖把市区第一批即将开业的店铺走了一遍。 “联系刘总、蔡总、何总他们，人来不来没关系，花篮一定要送到。” 坐在后排的罗阳一边安排，一边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他终于享受了一把助理开车的体验感，虽然车子开的龟速一般。 车内安静了片刻。 “老板，那个新品真的是您想出来的？” 戴着眼镜的安颖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轻踩油门，缓速向前。 同时不忘好奇心：“您不是学土木专业的吗？” “混凝土搅拌也会起沫子的。” 罗阳开了句玩笑，随后岔开话题：“以后多开开董事办那辆车，争取快点熟练起来。” “您该不会让我下个月就上高速吧？” 安颖撇嘴道：“按照交通法规，新手拿到驾照半年后才能上高速的......” “你敢开，我还不敢坐呢。” 罗阳咂嘴道：“提升一下你在市区开车的速度，照你现在这技术，回到公司起码四点半了！” 安颖：“......” “对了，第二批店铺集中在什么时间开业？” 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罗阳随即又转移了话题：“总共多少家的？” 安颖鼓嘴。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自己早就在前两天的回报里特意汇总过一张表。 “第二批在下周末，总计十一家。” 但还是要回答，谁让罗阳才是老板呢：“其中两家a级店铺，九家b级店铺。” “姑苏几家？” “姑苏就开业一家b级店铺。” “下周啊......” 罗阳可以预料，这家店一旦开业，用不了多久，姜帆就会知道。 要不要透露一些呢？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咦？” 看到来电显示，居然是梁兴民，罗阳意外极了。 好久没电话联系了，上回还是老罗被欺负后告状那次。 怀着疑惑，他接通了电话。 “小罗啊，我记得你周三好像课不多吧，现在讲话方便吗？” 啧...... 真要关心方不方便，你过了五点半再打啊，万一有课呢？ 大二学期里周三下午没课，不代表大三学期也休息啊...... “董事长，现在方便，有事您说。” “那你来一趟金城大厦吧，我在办公室里等你，咱们见面聊。” 挂了电话，罗阳微微皱眉。 前面开车的安颖可奇怪了，一脸的疑惑不解。 董事长？ 自家老板不就是奈雪茶饮的董事长吗？ 没听说上面还有母公司啊...... “前面找个地方靠边停车，我来开吧！” 等安颖这么慢腾腾的开回公司，他再接手开到金城大厦，不得五点多了啊。 换上罗阳这个老司机后，车速一下子提了起来。 四点半左右，他赶到了金城大厦18楼。 和吕娜打过招呼之后，罗阳进入了梁兴民的办公室里。 “董事长。” “过来坐，咱们边喝边聊！” 办公室里没有看到梁雨欣，罗阳暗自松了一口气。 “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啊。” 等到罗阳在他对面坐下，梁兴民一边递烟一边感叹道：“损失多少先不提，工期延误就是大事......而且传出去之后，在业内要被人笑话的。” “其实也就逆时针旋转180度而已。” 罗阳笑着道：“多看一会儿图，谁都可以发现的。” “哈哈哈......” 显然，罗阳是拿上次会议上的梗说事，梁兴民秒懂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雨欣和你说的吧？” 老梁自己点燃了烟之后笑着道：“就算她不怼，卫朝平也会骂人的......一个马后炮，什么东西！” 一 个小小的笑话，将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罗阳趁机问道：“您找我是......” “闵行拆迁安置项目一期的市政绿化工程感不感兴趣？” 闵行项目 一期市政绿化工程 感不感兴趣？ 罗阳一下子愣住了。 他脑子有点乱。 难道这件事还和老梁有关系？ 阴谋背后的大boss竟然是梁兴民？ ...... 一瞬间里，罗阳的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 “小罗？” 梁兴民看到罗阳陷入发呆，有些好笑的喊他回神：“也就两百多万利润的一个工程，至于这样吗？” 他边说着，边呵呵笑了起来。 “因为180度旋转的事情？” “嗯，要是你来接这个工程，傅彬和卫朝平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梁兴民笑了笑道：“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和老傅、老卫通个电话，反正项目上也是老蒋在管着，没什么不方便的。” 不对劲...... 以罗阳对老梁的了解，他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即便想要给出好处，也得是别人去提出来，不大会无缘无故的主动给。 原本罗阳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不沾这件事，任何阴谋就和他无关。 现在突然之间好奇心就像猫爪一样，挠心抓肺。 “董事长，我爸他干土建的啊！” 罗阳没把话说死，边思考着，边组织语言回复道：“而且接这样的工程，最好是家里有苗圃的那种，既能帮甲方节省成本，也能让自己利润最大化......” “转包一手嘛。” 梁兴民笑着道：“干工程的都是一个圈子，你爸应该有资源，找一家熟悉的单位来干就是了......小罗啊，这件事说白了就是给你的奖励，不好直接从公司发现金奖励，只能绕个圈子给你。” 就跟江雯说的那样，等于是白捡。 “那我回去考虑一下。” 罗阳压制住情绪，笑了笑道：“不管怎么说，都不能给公司添麻烦，毕竟三家合作的项目，即便要接活，也得干的漂漂亮亮的才能安心拿钱不是？” “格局，这就是格局啊！” 梁兴民感叹道：“从第一次见你销售房子开始，到后来提出拿地喝茶的策略，建议安置房回购方案......你都在力图打造多赢局面，这就是格局，不像有些人......” 嚯，话外有话？ 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罗阳觉得今天格外烧脑子。 一通谈话下来，话没说死，留了口子，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真的好奇啊...... 或许问一问梁雨欣？ 于是这件事算按下不表了，反正也不急。 接下来的聊天话题就宽泛了，大多围绕近期发布的地产政策，讨论对未来一年里市场的影响情况。 “明年进一步收紧魔都买房资格的事情基本已成定局。” 梁兴民建议罗阳道：“小罗可以考虑在市区买一套房子了，首付钱应该拿的出的吧？” “嗯，打算12月份看一看。” 罗阳笑着道：“有满意的就买一套下来。” “要买就买好一点的，不够的话可以开口。” 梁兴民看着罗阳笑道：“无论是我还是雨欣，都很愿意帮你。” 别说罗阳手里还有点闲钱，即便真的不够，也不会开这个口，尤其是在梁雨欣面前。 真要借了这位姑奶奶的钱。 呵呵，百分 百被套牢。 说了一大堆事情，其实也没多少时间，六点不到就结束了。 梁兴民也没提吃晚饭的事情。 罗阳走出金城大厦，来到停车场之后没有急着上车，而是在车旁点燃了一支烟。 一边抽着，一边回头看那栋18层的大楼...... 啧，颇有些像洪洞县啊！ 第232章不主动，不拒绝 罗阳还没想好要不去找梁雨欣了解一下情况。 虽然他好奇的要死。 越是风高浪急，越是要稳得住。 尤其这段时间里，他连姜帆那边都不怎么顾得上了，哪有心思再帮自己添麻烦？ 等忙完再回过头来探究这件事也不迟。 返回到大学城后，罗阳找了家自助火锅店，一个人吃了起来。 椭圆形的餐桌，每张位置前一个电磁炉小火锅，食材分荤素被铁签和竹签串好，搁在餐具里随着自动传输带循环转动，客人想吃什么，自己随便拿，结账时候数签子就行。 因为便捷，加上性价比高，所以小店里生意还蛮好的。 罗阳趁着煮食材的功夫，拿出手机翻看信息。 “这个周末老姜来姑苏，顺带去舟山吃海鲜，我来不了魔都了。” 这是姜帆在五点半之后的时候发来的信息，那个时间段里，罗阳正好在梁兴民的办公室里聊天，没有注意到。 “好的，帮我那份舟山带鱼和东海黄花鱼吃掉。” 他单手拇指熟练的在屏幕上滑动着，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过去。 继续往下翻，就是江雯的两条信息了。 “罗阳，我表妹来大学城玩了，晚上可能带她回宿舍住。” “罗阳，我这两天里又想了好几遍，觉得那个阴谋真的有可能是为了拆散你和梁大小姐......要证明我猜的准不准，其实很简单，直接问一下她就能石锤了。” 好吧，这件事都过去好几天了，她居然还在猜测。 不愧是小财迷。 “罗阳？” 突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罗阳当然要回头看。 “戴莹？” 除了她之外，身旁还站着一个双马尾，气鼓鼓的瞪着罗阳。 要按陆媛媛的意思，肯定是不愿意坐在罗阳身边的，偏偏戴莹拽着她坐了过来。 “你们也没赶上食堂？” “都怪雯雯......本来说好了晚上一起出来吃的，我和媛媛也在宿舍里等她。” 戴莹解释道：“结果半小时前告诉我们，说和表妹在青浦奥特莱斯那边逛街，来不及赶回来了......” “那我代表她请你们吃小火锅吧。” “不稀罕。” 还没等戴莹发表意见，陆媛媛先开口了：“我们自己吃自己的！” 罗阳耸了耸肩膀，不再和她们交流。 他又不是受虐狂，非得上杆子往上凑。 于是各吃各的。 戴莹和陆媛媛边吃边细声聊着事情，因为离得近，其实都被罗阳听的一清二楚。 “雯雯肯定带着表妹来宿舍里住，晚上怎么睡啊？” “佳雨的床不是空着嘛......” “最好还是不要，谁知道她会不会介意......唉，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我都听说了，因为缺课缺的厉害，上学期需要补考的两门都没过，要是这学期再有不及格，有可能要被劝退啊！” “被劝退也没办法啊，谁让她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 高佳雨有可能被劝退？ 啧...... 她要是被劝退，十有八九就要正式下海了。 不知道老三陈旭峰最近怎么样了？ 要不今晚回宿舍瞧瞧他的状态......反正江雯也不回出租屋。 吃完的罗阳去结账，陆媛媛唰的一下侧过身，紧盯着付钱的罗阳。 这是生怕他把单给一起卖了。 呵呵，想多了。 罗阳只付掉了自己的那一份，随即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自助火锅店。 等他回到宿舍，陈旭峰没看到，却看到了受伤的常胜。 “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推开宿舍门的罗阳，常胜下意识的去抓外套。 这家伙正光着膀子让卢浩给他抹红花油呢......手臂和背上全是挠伤。 “嘶......” 罗阳倒吸冷气的同时，立刻关好宿舍门。 “你和施慧宁现在玩的这么花了吗？” 走到常胜书桌前，罗阳屁股往上一搁，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什么场景剧目，哪个角色需要被这么挠？” “噗呲！” 卢浩本来就想笑，之前顾着常胜的面子，一直在忍着。 现在被罗阳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常胜抓着外套，死死的捂住了脸。 “你脸上又没受伤。” 罗阳嘀咕了一句，随后看向卢浩：“怎么回事？” “翻车了呗！” “别说！”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靠，当场被抓住的？” 罗阳立刻来劲了，顾不上去阳台，就在宿舍里掏出了烟，点上。 “被施慧宁给堵床上了？” 他递烟给卢浩的同时咂嘴道：“要不是光着身子，不至于被挠成这样啊！” “老四运气不好。” 卢浩放下手里的红花油和棉签，点上烟之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常胜的书桌台面。 “喏，他也买了一部iphone 4，骚包的用起了里面的备忘录。” “和另一个约会的事情记在备忘录里了？” “嗯，从几点去哪里吃饭，到哪里逛街，房间开在哪个酒店，都记的清清楚楚。” 卢浩笑着道：“结果不知道怎么会给施慧宁翻到了，就在酒店门口候着......结果被堵房间里抓了个正着。” 这时候常胜已经爬到了上铺的床上，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后来还是我过去把他给救回来的。”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常胜：“这个狗东西，人家东华大学服装设计专业大一的妹子，小白花一样，我过去的时候，缩在墙角都吓懵了，一个劲的哭着道歉......怎么下得去手的！” 男人这么说，一半是真恨，另一半大概就是羡慕嫉妒了。 “活该！” 罗阳也跟着唾弃常胜。 实在是小白花这个字眼太容易形成画面感了。 “你们是我哥们还是施慧宁朋友啊！” 常胜受不住两人轮番唾弃了，呜咽着声音道：“我只不过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好吧，他的话很有道理。 罗阳自己也是脚踩两只船，没资格说常胜。 “那你和施慧宁这是算分手了？” “还真不一定！” 卢浩看着罗阳道：“我去救场的时候，施慧宁挠归挠，但是很有分寸，起码知道不挠他脸！” 罗阳：“......” “而且一直在问他，以后还敢不敢！” 啧...... 施慧宁铁了心要绑住这个魔都小k啊，哪怕知道常胜脚踩两只船了，都只是逼着他分掉，舍不得说分手。 “那你怎么打算的？” 罗阳吐了一口烟，问起了常胜。 他之前的话说的对，不管怎么说，罗阳和卢浩是舍友关系，施慧宁才是外人。 “先躲几天再说。” 常胜憋着气道：“等大家气消了，再 看情况。”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是施慧宁和常胜这不还没结婚嘛。 罗阳咂嘴道：“我瞧着施慧宁一定会原谅你的，但是你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尤其是要和她结婚的话。” “怎么说？” 卢浩立刻来了学习精神。 虽然他和刘珊珊在谈着，但在感情世界里，他依旧只能算是一个小白。 “劈腿这么大的把柄捏在施慧宁手里，将来常胜只要稍有不对，她一定能用这个来翻旧账。” 罗阳淡淡的道：“英雄气短，老四绝对会被拿捏的死死的！” 此言一出，寝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卢浩，还是当事人常胜，细细咀嚼罗阳的话之后，顿时觉得太有道理了。 “罗阳，那我就和施慧宁分手！” “那你在学校的名声一定会被搞臭！” “啊？” 探出头来的常胜一下子愣住，随后不得不点头：“大闹这种事，慧宁做得出来。” 说完之后，脸就垮了下来。 “罗阳，我该怎么办啊？” 他哭丧着道：“分也是死，不分慢性死......” “倒也不是没办法。” 罗阳想了想之后开口道：“有一个危险系数比较高的操作，风险大，收益也大......” “教我，哥，快教教我！” 常胜这时候哪里还管风险大不大。 “先养伤，晾着施慧宁。” 罗阳开始讲课：“趁着这段时间，先去安抚好那朵小白花.....” “哈？” “啊？” 常胜和卢浩同时惊叫出声。 “还听不听？” “哦哦......” 上铺的常胜盘坐了起来，卢浩也坐到了椅子上，都摆出认真听讲的姿势。 “等到施慧宁找你的时候，分手两个字千万别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罗阳侃侃而谈渣男语录：“她要是对你好，就受着，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 “嘶......” 卢浩长见识了。 “当然，小白花那边你也别玩真的，只是摆出架势。” 罗阳伸手要弹烟灰，卢浩立马跑去阳台上拿来简易烟灰缸伺候。 “安抚施慧宁要用婚姻的承诺，保证毕业就和她结婚，为此甚至可以带她见见家长什么的，但是......” 罗阳转折道：“但是死撑着也要摆出一副舍不得小白花的坚决，慢慢磨掉施慧宁的锐气......等到她咬着牙睁一眼闭一眼的时候，你再摆出不要小白花的样子，只有这样，你婚后才有安生！” 听君一席话，如读十年书。 卢浩对罗阳佩服的五体投地。 常胜则是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估计在想着一件事：怎么安抚好小白花。 甚至微微有些遐想：假如施慧宁真要忍了，是不是可以弄假成真？ 呵呵。 罗阳哪里看不出常胜的幻想。 按灭香烟的同时开口道：“施慧宁的脾气你应该了解，等到你俩有孩子了，万一她不想忍了，小心她晚上拿剪刀绞了你的孽缘根！” 常胜下意识的捂住了裆部。 牵动伤口，疼的嘴都歪了...... 第233章走上舞台之前，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罗阳原本没打算出席周末的开业典礼，现在姜帆去了舟山，倒是空出了时间。 于是他和刘海山、何茂松以及蔡富军每人分到了一家。 又不是公司开业，店铺开张而已，也就是形式，走过场一下，而且后续的店铺开业就没这个待遇了。 没有剪彩，没有烟花爆竹。 几个花篮，一个简单的取吉兆仪式，店铺在8:58后正式开业。 何茂松在参加完开业仪式后，匆匆赶往机场。 十点左右，剩下的三个人回到公司，一起在罗阳办公室里喝茶。 其实刘海山和蔡富军在公司里也留了独立办公室的，只是他们作为股东，在公司里并没有具体的职务，所以办公室面积都不大。 倒不是区别对待，二次装修之前也询问过他们，只是被拒绝了。 用刘海山的原话就是：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趟，意思意思就算了，真等到哪天有公司自己的办公大楼了，再认真搞两间办公室也不迟。 至于何茂松，因为担任着监事会主席的职务，所以在公司里设了专门的办公室，装修格局和罗阳的差不多，区别就是面积小一点。 “扬帆起航了，咱们以茶代酒，预祝奈雪大获成功。” “那还用说，肯定会一飞冲天的。” 三个人用茶杯碰了一下，说着吉利的话。 “何总怎么匆匆忙忙就走了？” 何茂松原本以为罗阳今天不会出席开业典礼，所以对他也没特意交代。 “他直飞江城了。” 刘海山道：“宜居网走出长三角的第一步落子就在江城，所以他比较重视。” 罗阳愣了一下。 为什么不是珠三角，又或是环渤海地区？ 至少这三块地方目前还是国内最大的都市经济圈。 “北边和南边都不好进啊......” 蔡富军看出了罗阳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正因为珠三角和环渤海经济发达，所以本地资本力量强盛，像宜居网这种蚂蚁型创业小公司，在两个地方很难有施展空间，除非有大量资金砸下去。” 反倒是长江经济带，依托江浙沪为龙头，一路向西带动。 由于大量长三角地区的资金涌入，小一号的江城经济圈、川渝经济圈的市场反倒是好进。 在这种宏观叙事上，罗阳似懂非懂。 “就拿互联网产业来简单举个例子吧。” 看到罗阳这副表情，刘海山解释道：“百度、搜狐、新浪等一大票互联网巨头都集中在首都，阿里巴巴扎根长三角，腾讯则在深市南山称王......表面上看资本虽然横跨地理界限，但是地方政策扶持才是内在逻辑使然。” 拿着具体的行业来举例，罗阳一听就明白了。 真当南山必胜客的名号是凭空得来的？ 这一点在互联网企业上或许还不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罗阳随时可以拿地产行业来举一反三。 某幸福起家于北方城市廊坊，最多的时候，这座城市三分一小区是它家开发的。 同样的还有某标杆之于深市，某湖之于山城，某达之于东北...... 这还不算极端。 拿烟草来说，几乎全国各省，甚至一些地市都有自家的烟厂，譬如鲁省的将军、徽省的黄山、浙省的利群、苏省的红杉树、苏烟...... 可是广大烟民朋友想一想，除了早期的红塔山、云烟，一直坚挺的华子等少数品牌，真正有几个地方品牌能做到跨省畅销的？ 这就是宜居网走出长三角，外拓第一站放到江城的原因。 有些事，一通百通。 罗阳迅速的 想到了奈雪。 “看来奈雪的下一步扩张主要就是沿着长江往西部去了。” 他举一反三道：“当然，羊城、深市、首都这样的大城市也要做a级店铺的布点，辅助一部分b级店铺，至于c、d两级店铺就暂时不要铺开了。” 刘海山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 没有天才是全能的，罗阳在一些领域里陌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能一点就通，更能举一反三的，那就是超越普通人的思维了，这种就可以归纳为天才。 被夸赞了，罗阳没有沾沾自喜。 他反倒是觉得自己短板很多，需要更多的学习。 “老板，刘董、蔡董。” 三个人正聊着，安颖敲门走了进来，打过招呼之后汇报道：“金陵新街口那边的店铺谈下来了。” “好！” 罗阳笑着看向刘海山和蔡富军道：“双喜临门啊。” 虽然金陵只设了一个a级店铺，但是某种程度而言，这家店铺比魔都这边多数a级店铺还要高上半级。 毕竟新街口商圈在全国都排的上号，位于其中的德基、新百等，均是年销售额过百亿的大型商场。 这里汇聚了苏省的精华，无论消费能力还是人流量，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比徐汇商业中心更繁华热闹。 现在第一批a级店铺布局全部落定，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听到蔡富军没头没尾的一句询问，罗阳一头雾水。 “你这个助理啊。” 蔡富军笑着问道：“就问你喜不喜欢？” “啧......” 面对这个问题，罗阳哭笑不得：“漂亮是绝顶漂亮，可是这工资给的也......” “哈哈哈......” 听了这话，刘海山在一旁笑了起来：“我特意要求的。” “有点破坏公司薪资架构了。” 罗阳点了点自己鼻子道：“我作为董事长才拿3万月薪，下面总监级别的更不用说，都只有15-18k左右，她一个总助，算上各种补贴的话，差不多有35k了。” “可是公司没有风言风语，对吧？” “？” “啧，忘了你不常来公司了......” 刘海山拍了拍自己脑袋，随后解释道：“这种异常的高，只会留下遐想的空间，反而没人会觉得不公平。” 罗阳：“......” “别得了便宜卖乖哈，今天看到本人后，我都嫉妒了。” 蔡富军笑着道：“有这种姿色，哪怕没有学历和能力，跑去星辉、白金瀚宫上班，十几万一个月还是有的，现在三万多一个月在你这里当牛做马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呃...... 如果要是这么想，给的这点薪水还真不高。 而且自己还只是出了55%。 罗阳占了便宜，赶紧转移话题，再聊去，这两个lsp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来。 “老哥，关凯那边这个月就可以撤回去了。” “前几天通电话的时候，关凯倒是问过这件事，只是老弟你没开口，我以为用顺手了，舍不得呢。” 刘海山笑着道：“能回来当然是最好，我那边也正好等着他回来接手呢。” “下周回去摘地，接下来就是建设上的事情了。” 罗阳回应道：“前期一整套流程，该熟悉的都熟悉了，唯一的区别就是各地政策上有些细微的差别，到时候老哥你把握好大方向就行。” “说起这件事，我还真要谢谢你 。” 刘海山感慨的对着罗阳道：“这半年多来，每周一次通电话，我能明显的感受到小凯的成长，他从你这边学到了很多东西啊！” 被这么夸，罗阳觉得有点惭愧。 说言传身教有点过了，其实就是每次带着他经历而已。 期间关键点上有过几次点拨，但更多还是靠着关凯本人的悟性和愿意琢磨的态度。 所以罗阳也忍不住夸赞：“关凯不错，好好打磨一下，将来绝对能挑大梁。” 不知不觉，他站在了长辈的角度来点评了。 而刘海山和蔡富军居然也没有感到意外，仿佛他这么点评也是理所当然。 不知不觉中，大佬们已经开始认可罗阳是一个合作者，而不仅仅是把他当成一个晚辈来看待。 几泡茶之后，时间来到十一点半。 饭点到了，三个人起身离开公司，在附近吃了顿便饭。 刘海山下午还要赶回甬城，吃过饭后先走了。 “下午忙不忙” 蔡富军向罗阳发出邀请：“没什么重要事情的话，陪我去打高尔夫？” “我不会啊......” 加上上辈子，罗阳也只在练习场挥舞过几杆。 “早点学吧，以你成长的速度，迟早要进入类似社交圈子的。” 蔡富军笑着道：“又不需要多高的水平，能了解比赛规则，练出正确挥杆姿势就行，至于一个洞打出8杆还是10杆，无所谓了。” 想想这话也对，罗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跟着蔡富军的车子往外青松公路开去，四十几分钟后来到了魔都银桥高尔夫俱乐部。 “今天先用我的副卡，在练习场体验一下。” 蔡富军熟门熟路的带着罗阳走向俱乐部会所，边走边道：“找个美女教练，寓教于乐，回头再办个会员卡，没事的时候就来练一练，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学什么都快，估计一两个月之后就能陪我下赛道打球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高尔夫俱乐部的营销人员呢。” 罗阳开着玩笑道：“老哥你不会在这里也有股份吧？” “哈哈哈......” 蔡富军笑着道：“我倒是想，可惜没有。” “刘总他们也喜欢打球吗？” “老刘难得玩，水平也一般，倒是老何，打的真不错，在业余里算是高水平了。” 蔡富军解说道：“好些投资机构的人都喜欢边打球边聊事情，老何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这句话，一下子让罗阳想起了某桩趣闻。 2005年的时候，在米国圆石滩球场，杭州马与杨致远共同谱写了“一杆高尔夫值10亿美元”的经典轶事，聊的就是雅虎给阿里巴巴注资的事情。 由此看出，多掌握一门技能也不是坏事。 这么一想，罗阳对于学打高尔夫这件事就没那么抗拒了。 毕竟连马老板这种不会打球的人都免不了挥杆。 第234章要命了 高尔夫项目其实也没外界想象的那么过于高端。 比如练习场，几个小时下来，也就七八百的消费，比某些足疗项目还要便宜。 女教练或者球童什么的，也是两三百一小时的教学费，甚至比不上高中补习的课时费。 初学者要是简单一点配装备，也就四五千的样子。 罗阳觉得这玩意有点像钓鱼，初期不怎么费钱，但是到了入迷之后，配置高档球杆，办理会员卡什么的......十几万，几十万就不见底了。 “你这进步有点快啊？” 在教练一个多小时的指导下，罗阳开始打的有模有样。 蔡富军笑着鼓励道：“我看再来这么三五趟，你就可以下场打了。” “练习场和球道上完全两个概念。” 罗阳懂一点，谦虚的道：“到时候指不定要回炉重造。” “罗先生学习的还是很快的，对于动作要领掌握的很快，关键是形成肌肉记忆。” 一旁的长腿女教练开口道：“这里面没有特殊的技巧，只有多练习。” 熟能生巧嘛。 这边正聊着，不远处走来三个人。 “小罗？” “？” 罗阳收住球杆，转身看过去。 “傅总？” 原来是三泰地产的老板傅彬。 跟在他左手侧的也认识，正是飞马广告的乔志远。 另一个则是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二十七八的年龄，风姿万种。 罗阳只是一晃而过，傅彬带来的女人，他盯着看不礼貌。 “罗总！” 走近之后，乔志远也和罗阳打了个招呼，罗阳点头回应了一下。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怎么，和朋友过来玩的？” 傅彬显然注意到了一旁的蔡富军。 “蔡总，我一个老大哥，今天特意带我来开开眼见。” 蔡富军经营着建材生意，罗阳顺带帮着介绍一下，相信他也不会反对。 “蔡总，这位是三泰地产的董事长傅彬总。” 果然，在罗阳介绍之后，蔡富军站起身走过来，热情的和傅彬握了握手。 “小罗，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啊！” 梁兴民说过的话，在傅彬嘴里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你那180度旋转的神来之笔，损失还是小事，这个笑话闹出去才叫丢脸呢！” “我是顾问嘛，拿着工资，总要做点贡献的。” “谦虚了，8万一个月哪里配得上你的贡献？” 傅彬摆了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 话锋一转，他拍了拍罗阳的肩膀：“反正我欠你一个人情，要是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能帮的一定帮！” 说完后，不等罗阳回应，目光转向蔡富军：“蔡总的球打的怎么样？” “还行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业余里算是中等。” 蔡富军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差距。 “打一局？” 傅彬笑着指了指乔志远：“他太菜了，老是虐他没意思。” “傅总，今天可是您拉我过来的。” 乔志远苦着脸道：“这算不算媳妇娶进门，媒人丢一边啊？” “哈哈哈......” 傅彬指了指他，笑着道：“那你就留下来陪陪小罗吧，顺带指导他一下，珍惜吧，这种机会不多了。” 言下之意，罗阳稍微多练练就能超过他了。 蔡富军自然是愿意和地产公司老板接触的，而且让他这种会打的人一直在练习场陪着罗阳，也难受的。 一阵招呼过后，傅彬和蔡富军坐上高尔夫球车离开了。 罗阳继续在女教练的指导下练习，乔志远和那个美少妇则在边上空位上坐了下来。 “罗先生，休息一下吧！” 教练适时喊停：“放松一下肌肉，防止运动损伤。” 连续不断地扭腰挥杆，如果动作不规范，的确容易拉伤腰肌。 “傅总说的还真没错。” 看到罗阳停了下来，在隔壁练习挥杆的乔志远也停了下来：“照罗总这个进步速度下去，再来学习个三五趟，就能超过我的水平了。” 菜成这样？ 看到罗阳投注过来的诧异目光，乔志远笑了。 “我也是练习场水平，根本达不到下场的水准，傅总实在找不到人陪打球的时候才会拉上我。” “乔总和傅总的关系不错啊？” 打球不比唱歌喝酒，这种时候都能想到拉上乔志远，可见两人私交不是一般好。 “我和傅总是高中同学。” 难怪...... 当初为了搭上蒋方杰的关系，拿下围挡的广告制作，乔志远请罗阳，在酒桌上就提到过和傅彬在一起喝酒的事。 一想到这个，罗阳又开始头大了。 乔志远是三泰地产老板傅彬的高中同学，蒋方杰是金城地产的工程副总。 这两个人走的那么近......老梁知道吗？ 愈发蹊跷。 “你瞧我这记性......” 还没等罗阳继续思考下去，乔志远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忘了给你介绍人了。” 他指了指一直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美少妇，介绍道：“曹子曦曹总，魔都远桥市政景观绿化工程公司的老板。” “......” 市政景观绿化施工单位！ 上次乔志远提到的转包单位就是这家？ 很听话，很好控制的单位？ 跟在傅彬身边的美少妇..... 好几个buff都叠加在了一起，罗阳的汗毛在一瞬间都竖起来了。 要不是他确信蔡富军和傅彬没什么关系，都要怀疑这次偶遇是不是人为安排的了。 大概是看到了罗阳的表情变化，乔志远笑了笑。 “曹总的老公以前一直跟着三泰的项目做工程，因为项目多了，垫资和尾款结算也不少......开年时候不凑巧，曹总的老公遇上车祸，不幸离世，结果就导致来公司结账的人有点多......” 这个有点多，恐怕还是留面子的说法。 按理说，来要账的应该是公司现在的负责人曹子曦，但是罗阳遇到过这种情况，去世老公的父母、兄弟姐妹等，都有可能到三泰去要钱。 三泰这就为难了。 按照合同，尾款和垫资应该给远桥市政，但曹子曦老公的家人来要账，显然是家庭内部出现问题了。 对于不想沾染麻烦的三泰来说，很简单，在曹子曦解决家庭内部矛盾之前，这钱不会给合同之外的人，但也暂时不会给远桥市政。 远桥市政就不好过了。 做工程的都知道，大部分利润都在垫资和尾款结算上。 如果这些钱结不到，别说赚钱了，可能自己还要垫进去一部分。 所以这个美少妇是来盯着傅彬要钱的？ 还以为她是傅彬的谁呢...... 罗阳对着乔志远笑了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地产公司也怕麻烦嘛......” “这件事啊......” 乔志远转头看了一眼曹子曦：“说白了，就是曹总的公婆偏向小儿 子，认为这家公司是大儿子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凭什么要被一个可能成为外人的儿媳妇拿走50%的现金......” 是的，现金。 曹子曦公婆也不是法盲，知道最多只能拿到远桥的50%的股份。 可他们又不会搞市政绿化，要这么个公司干嘛？ 不如拿现金，把固定资产留给曹子曦。 可是曹子曦光拿个固定资产又有什么意义？ 她也不懂经营啊...... 难怪乔志远说她好控制，如果按照这种情况，曹子曦真的很好控制。 拿垫资在三泰里的资金去承接闵行项目，等于是给曹子曦周转起来，但是拨付款一头在三泰，一头在蒋方杰手里，她唯有乖乖的听话，做一个转包商，赚点辛苦钱。 听安排的好处就是三泰会帮她一把，不把现金给到她公婆手里。 了解到这里，罗阳算是弄明白一件事了。 但也只是整个计划的一角。 所以他笑了笑，没有继续回应。 不附和，就是不想沾染。 尤其里面还带了一个寡妇，一个极为漂亮的寡妇。 这种情况，比之前预料的更加凶险。 “罗总，我去看看傅总他们打的怎么样了。” 乔志远见罗阳不接话了，随即站起身，招了招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高尔夫球车。 目送车子离开，罗阳收回目光。 “罗总......” 带着怯生生的表情，曹子曦的目光看向了罗阳。 要命了，忘了这一茬！ 第235章三家分晋 罗阳打算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来应对。 “罗总......您帮我一把，好吗？” 声音很轻，很柔，伴着微风传入罗阳的耳中。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到你的？” 原本已经转身的罗阳突然顿住，转身看着曹子曦：“谁告诉你的？” “乔总怎么说的......” “傅总和乔志远今天应该是临时起意来打球吧？” 罗阳紧皱着眉头：“你又是怎么恰好出现在这里的？” “呃......” 曹子曦先是愣了一下，对上罗阳紧盯的目光之后，随即又躲开：“我是临时接到乔总的电话赶过来的。” 嘶...... 那就是傅彬和乔志远来打球，在俱乐部外的停车场看到了罗阳的车子。 乔志远这才临时通知曹子曦过来。 “曹总，我们之前似乎连面都没有见过吧？” 罗阳冷淡的回应道：“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会帮你？” 是啊，无缘无故的。 总不能因为你是漂亮的寡妇，我就非得冒着危险来帮你吧？ 那得是多傻缺的行为。 “可是......可是乔总和傅总都说了，这件事对您只有好处。” 曹子曦鼓起勇气，重新对视上罗阳的目光：“帮不帮我，只是顺带的事情......罗总，您高抬贵手？” 嗯？ 刚才她说什么来着？ 傅彬和乔志远说这件事对他只有好处？ 罗阳怔住了。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就目前来看，无论是蒋方杰还是乔志远，再到梁兴民、傅彬，都或明或暗的表示让他来接手这个工程，轻轻松松的赚一笔，表面上的确没有什么坏处。 可是为什么呢？ 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奖励自己上次的那个建议？ 罗阳从不相信天上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 “靠，有什么事情不能明说吗？” 他心情略微烦躁的嘀咕道：“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搞的我也疑神疑鬼。” 罗阳原本以为这件事可以暂时搁置一段时间，没想到出来打个高尔夫都能这么巧的再次遇上，看来单纯的逃避也不是个办法。 想到这里，他终于下定决心。 走到自己座椅旁，拿起小圆桌上的手机，拨打了梁雨欣的电话。 罗阳趁着接通电话的时间，缓缓走向远处，毕竟有些事不适合给曹子曦这样的人听到。 或许是手机不在身边的缘故，响了十几秒之后才被接通。 “小罗？” 梁雨欣似乎有点不相信罗阳会在周末主动联系她，所以声音里透着一丝惊喜。 “雨欣姐，讲话方便不？” “嗯，我和顾嫚在喝下午茶，刚去洗了个手，手机没带在身上。” 梁雨欣柔声解释了一下，随后问道；“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啊？” “董事长突然想让我接闵行拆迁安置一期项目的市政绿化工程，我有点莫名奇妙，所以打电话询问一下雨欣姐呗。” 求人时候，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罗阳说话的语气也很柔和。 “他让你来做？” 电话里，梁雨欣的语气很怪异。 怎么形容呢？ 有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吊在半空的一块石头落地的释然。 也就是说......梁雨欣心里有所预料，她是知情的。 “雨欣姐也知道啊？” 罗阳此刻脸上的笑容已 经有些勉强，合着你们都知道，就我不清楚。 “小罗你别误会啊......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也是很纠结，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梁雨欣多敏感，立刻听出了罗阳话里的一丝不悦。 她连忙解释道：“说起来和上次那个失误也有关系，三家合作的项目，虽然因为你出手帮着解决了危机，但是后来普查一遍之后，发现阳光三鑫里面已经堆积了很多问题，大部分是由于横向沟通不畅造成的......” 别说三家了，就是两家合作的项目，中间的沟通协调都会有问题。 这种项目罗阳自己都遇到过，里面发生的龌龊事，一言难尽。 “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关心三家合作之间出现的问题，只在意为什么要把自己给牵连进去。 “虽然老梁和傅彬、卫朝平之间是多年的老朋友关系，但就算是亲兄弟都能有分歧，何况只是朋友？” 梁雨欣明白罗阳话里的意思，所以继续解释道：“况且闵行项目这么大的体量，里面涉及的利益实在太大，现在还仅仅是一期初开始，就已经冒出这么多问题，老梁他们都不敢想象后面会麻烦成什么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铺垫算是结束。 “小罗，三家分晋的典故知道吗？” 紧接而来的一句话，就像春雷一般在罗阳脑海里炸响。 三家分晋，韩赵魏...... “梁总他们想拆分闵行项目，三家各干各的？” 罗阳几乎是脱口而出：“是心照不宣还是......不对，既然是三家分晋，那就是董事长和傅总、卫总都商量好了？” “小罗，只能是心照不宣。” 梁雨欣在电话点了一句：“因为谁也不想做出头椽子。” 罗阳：“......” 靠，怎么没考虑到闵行那边的因素。 这个项目可不是纯粹的商业地产开发项目，土地不是来自于一级市场，里面还带了拆迁安置。 某种程度上来讲，可以算是勾地项目了。 这种属性，就要受到更多的约束，因为当初的投标主体是阳光、三泰和金城三家组成的联合体。 这也是为什么要成立单独的阳光三泰项目公司的原因。 现在他们三家把拆迁干了一大半，然后想各干各的，或者具体一点，就是私下里把整个项目拆分成若干块，各干各的。 被人抓住把柄，三家违约在先，闵行甚至可以让项目框架协议无效的。 所以只能是心照不宣。 而且得要有一个风暴眼，足以让这件事闹到闵行上面去，最终大家坐下来协商，在上面的协调之下，心照不宣的拆分项目，各干各的。 “所以我就是这个风暴眼？” 罗阳瞬间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最近一段时间里莫名其妙掉下来的馅饼。 “上次方案调整会之后，三家对阳光三鑫做了一次摸排，发现了很多弊病。” 梁雨欣叹气道：“之后开了一次小范围会议，讨论怎么样才能避免今后继续发生这样的问题，会议开了一下午，提出了很多办法，但最终都觉得不完美......唯一靠谱一点的就是傅彬提出来的意见，让你来担任阳光三鑫的总负责人！” 罗阳：“......” 这主意，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呐！ 完全就是要利用罗阳对于项目的整体把控能力。 需要他对关键节点有清晰的认知，知道哪个交叉的地方容易产生问题，能及时的在失误产生之前就预警，通过整合来提前消灭失误。 能不能做到？ 能！ 以罗阳的经验和能力，是能做到这一点的。 但有个前提，罗阳得全职，得996...... 以梁兴民和梁雨欣对他的了解，傅彬提出这个意见之后，就知道不可能。 但是蒋方杰怕了！ 谁知道罗阳会不会答应？ 就像罗阳之前给蒋方杰估计的那样，担任这个阳光三鑫项目公司负责人，哪怕他只是主管工程这一块，整个闵行拆迁安置项目做下来，几百万年薪，上千万外快收入，轻轻松松。 要是让罗阳来担任阳光三鑫的项目负责人，三个老总赋予他的权利只会更大。 在蒋方杰看来，哪个大学生能扛得住这样的诱惑？ 所以他忌惮罗阳了...... 通电话到这里，关于蒋方杰为什么积极的想要送他市政绿化工程做，罗阳大致明白缘由了。 可是乔志远这么配合，又是为什么？ 还有，自己承接一个市政绿化工程就能成为风暴眼了？ “小罗？” 听不到罗阳的回应，电话那端的梁雨欣有些心慌：“你在哪里，要不我去找你，有些事情当面聊比较好。” “雨欣姐，没事的。” 罗阳回过神来，柔声道：“刚才我在想一些事情，算是想通了几点，只不过还有一些迷惑的地方。” 从刚才的对话来讲，梁兴民和梁雨欣并不知道蒋方杰找过自己的事情啊...... 这就有趣了。 “小罗，你现在在哪里？” 梁雨欣愈发着急：“告诉我好不好？” “我在青松路这边的银涛高尔夫俱乐部......” 罗阳顿了顿，接着又加了一句：“本来和朋友来打球的，恰巧遇上了三泰的傅彬总。” “傅彬也在？” 梁雨欣楞了一下，旋即丢下一句等着我，随即挂断了电话。 啧，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虽然梁雨欣这个麻烦即将到来，但是他认为这通电话打的还是值，因为透过梁雨欣传递的消息，罗阳起码知道了整个事件的大致轮廓。 握着手机回到发球台，罗阳坐到了椅子上。 “罗总......” 一直在焦急等待的曹子曦眼巴巴的看着罗阳，似乎在等待宣判结果。 “曹总，说句实在话，你别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关于乔志远为什么会和蒋方杰走到一起的事情还没弄清楚，罗阳怎么可能随便答应曹子曦的事情。 看到他的车子就把小寡妇招过来，明显是要用美人计来套他。 而且和蒋方杰不一样，乔志远的行为明显是当着傅彬做的......这意味傅彬的默许！ 美女有什么用？ 就算现在曹子曦投怀送抱，罗阳都不会接受。 又不是没见过美女。 想到这里，他再次看向曹子曦，打算说几句硬话，断了她的心思。 嘶...... 你这么楚楚可怜干什么？ 还有，你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教练呢？ 罗阳扭头寻找女教练的身影，结果发现她已经躲的远远的...... “罗总，求求你了！” 就在他寻找第三方存在的时候，曹子曦双手合十的冲着罗阳哀求起来：“我一个外地人，孤身嫁来魔都，无依无靠，现在公婆加小叔子咄咄逼人，要么分走公司现金流，要么让我改嫁弟弟......这是要逼死我啊！” 罗阳：“......” 兄终弟接？ 这么刺激的吗？ 第236章梁雨欣跑了 摆出可怜的样子也没有用。 在没有完全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前，罗阳不可能答应曹子曦任何事情。 他出声把远处的女教练喊了过来，继续练习开球。 曹子曦看到罗阳态度坚决，一时间不知所措，神情也变的颓然起来。 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罗阳扭腰，挥杆...... 于是发球台这边的气氛愈发古怪，搞的女教练都想逃走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流逝。 不管是打九个洞还是十八个洞，一场比赛都不是短时间里能结束的，所以在傅彬和蔡富军他们返回之前，梁雨欣就已经赶了过来。 她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还跟了个小尾巴，是老熟人顾嫚。 “小罗！” 远远的看到罗阳的身影之后，梁雨欣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脚步疾快的走了过来。 反倒是顾嫚，她的注意点全在曹子曦身上。 因为这个女人太漂亮，而且老远的就能观察到，她的目光全放在罗阳的身上。 “啧啧，胆子挺肥啊？” 她留慢了脚步，自告奋勇的坐到了美少妇的身边，为闺蜜了解敌情。 “雨欣姐。” 见到梁雨欣在走过来，罗阳将球杆递给了一旁的女教练。 “傅彬总呢？” “和我一个朋友下场打球去了，没几个小时回不来的。” 罗阳一边回应着梁雨欣，一边和她在小圆桌边上坐了下来：“其实有事在电话里聊就行了，没必要特意赶过来。” “哼哼，他那点小心思......” 梁雨欣轻哼了几声，随后解释道：“从当初建议你脱离金城，直接转入阳光三鑫开始，就看出他对你有想法了。” 大家都是男人，傅彬对罗阳有想法，只有一个可能，挖他去三泰。 “要不是因为和你约法三章，我连这个顾问都不想做的。” 罗阳笑着道：“怎么可能再跑去三泰打工？” “嗯！” 听了这句话，梁雨欣安心了。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面带歉意的道：“我没想到老梁会这么着急，明明市政绿化工程开始还早......而且这件事都没提前和我打招呼。” 这等于是绕着弯给罗阳解释。 “为什么我接了这个工程就变成暴风眼了？” 罗阳现在不在乎别的细节，他关心的是心中的疑惑：“不就是个千把万的工程嘛......” “关键就在心照不宣上。” 梁雨欣知道，今天要不和罗阳说清楚这件事，两人之间会产生隔阂的。 原本是打算老梁在征询她意见的时候，她再联系罗阳，在这之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其他解决办法。 现在事情都摆到桌面上来了，不解释也不行了。 “金城是负责工程，但成本和招采是阳光的人，下面本来就相互牵制，我们推荐你干市政绿化工程，阳光那边也一定会推荐相应的单位......” “董事长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罗阳眨了眨眼睛，打断了梁雨欣的话道：“老梁的原话是我去接这个工程，傅彬和卫朝平不会有任何意见！” “小罗，你再细品一下。” 梁雨欣没有直接给答案，而是让罗阳细品。 这种暗示......就是说这句话里还有别的意思在里面咯？ 联想到之前说的三家分晋，罗阳思考片刻之后，隐隐有了猜测。 “会让我接到这个工程，私下里也默许，但这件事会成为爆发的导火索..... .从项目上开始？” 罗阳本来就无比熟悉这一行，再经过梁雨欣的点拨，立刻有了头绪。 “剧本早就设计好了吧？”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老梁和傅彬、卫朝平他们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 梁雨欣实话实说道：“至少在明面上，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呵呵......” 罗阳笑了笑：“那会怎么演戏呢？” 微笑的过程中，一个剧本方案在他脑子里成型。 “我投标会失败，是吧？”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罗阳道：“因为我认为这个工程就是对我的奖励，甚至于报价的时候都会狠心一点，然后在开标的时候就会被淘汰掉......因为我为这个项目前后做了几次贡献，金城借此发飙，明着对话阳光和三泰，要求把这个工程给我干......” 这个工程哪怕是高报价，也一定会落到罗阳头上。 梁兴民的确没有骗他：傅彬和卫朝平会同意。 但事情一定会闹起来。 到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上面只要不压着，下面一定杠起来。 甚至于阳光和三泰在项目上的负责人也来这么一下，不按规则玩了，各自推荐单位来高价中标工程...... 闹给闵行那边看。 对于闵行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质量和进度。 如果影响到工程进展了，肯定要插手介入。 后面就是协调，扯皮，拉扯...... 最终达成阳光、三泰、金城三家在阳光三鑫项目公司的框架里，在总规划不变的前提下，各自组建自己的一套班子，把五十几万方的项目一拆为三，各干一块。 至于另外拿下来的一块地怎么处理，或许梁兴民和傅彬、卫朝平之间早就有商议。 到时候别看三套班子在运转，效率反而比三家合作干一个大的要高很多。 于是皆大欢喜。 为什么会选中罗阳呢？ 其他人也不行啊，没有得到三家认可，为三家都做过贡献的人，凭什么可以压下意见，让他高价中标？ 老梁出面也得要个理由是吧？ 罗阳满足所有必要条件。 至于他个人被利用了，是不是会有怨气......这不是让你高价中标一个项目了嘛！ 在老梁和傅彬、卫朝平看来，这项目还允许转包，让罗阳轻松赚个两百多万，还能有什么意见？ 计划看上去是如此完美！ 在罗阳说完猜测之后，梁雨欣也沉默了。 逻辑上没有瑕疵，只要罗阳答应去接工程，后续发展大致就会按照这个形势表现出来。 “雨欣姐......” 罗阳双手在身前十指交叉，一脸认真的看着梁雨欣：“你希望我去接这个工程吗？” 这句话让梁雨欣纠结了起来。 一边是老梁以及金城地产的良性发展，一边是自己喜欢的情郎，非要做取舍吗？ 她抬头看着罗阳道：“小罗，其实你也看出来了，在这件事里，就是利用了一下你特殊的身份地位，实际上对于你是没有任何伤害的......” 虽然说的是事实，梁雨欣终究回避了正面。 从梁兴民到梁雨欣，再到蒋方杰，傅彬、卫朝平以及乔志远，都认为两百多万唾手可得的利润对于罗阳是笔不小的钱。 这是计划实施的核心。 但他们谁也不知道，此刻的罗阳，实际上已经是资产过亿的老板。 手上也握着两千多万的现金流。 这两百万利 润，他还真看不上！ 要说整件事本来没这么麻烦的，只要按着梁雨欣的思路，稍晚一些的时候，她主动找罗阳聊一次，把事情说开就行。 偏偏老梁提前找了罗阳。 偏偏中间还插进了不可控的变数：蒋方杰和乔志远。 于是发生了前段时间请客的事情。 蒋方杰清楚的知道梁雨欣喜欢罗阳，有着这道桥梁在，万一罗阳愿意出来担任阳光三鑫的总负责人，中间受损失最大的就是他。 他的这种心思，恰巧被乔志远捕捉到。 乔志远和傅彬是关系非常要好的同学，他知道老同学对罗阳的觊觎之心。 借着三家分晋的大主题，他就给蒋方杰挖了一个坑。 罗阳当时要贪图利益，接下这个工程，并不会影响三个老总形成默契的大局。 相反的，事件由下面来推动，更加逼真自然。 而曹子曦会在恰当的时候出现。 乔志远有的是办法拿捏这个少妇，让她不得不求到罗阳身上，甚至甘愿付出一点点代价。 事情正常发酵之后，罗阳感到被蒋方杰利用，心里一定会产生疙瘩。 更因为蒋方杰隶属的关系，这份疙瘩会蔓延到梁兴民身上。 而曹子曦身上叠加了各种属性buff，只要她和罗阳发生点什么，一定会破坏罗阳在梁雨欣心里的形象...... 裂痕一旦出现，蒋方杰目的达到。 傅彬也同样有了机会。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罗阳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趁着这个机会，把有些事情了掉吧。 于是他看着梁雨欣，依旧柔缓而轻声的问道：“我不管利益不利益，就问雨欣姐你要不要我接这个工程！” 梁雨欣又不是傻子。 在罗阳问完这句话之后，她的心突然剧烈的砰砰跳起来。 一瞬间，感到无比心慌。 她知道，现在只要点头，罗阳一定会接下这个工程，配合三家完成分晋的计划。 但是她将要失去什么，心里也隐约清楚。 面对着罗阳灼热的目光，梁雨欣慌乱的扭过了头。 下意识的去寻找闺蜜顾嫚的帮助。 然而顾嫚在干什么？ 她居然坐在一个美少妇的对面，一直盯着人家看。 那个美少妇低着头，被她看红了脸。 简直就是猪队友！ “雨欣姐？” “啊？” 梁雨欣一下子下站了起来：“顾嫚还要我陪她去做spa，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之后，慌乱的跑到隔壁发球台，一把拽住了顾嫚的胳膊。 “嗯？” 顾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拽着拖走。 “雨欣，我跟你说，这个女人绝对是只骚狐狸，你怎么现在就能走掉......” “顾嫚，闭嘴！” “......”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快到罗阳都没来及反应。 等他回神，只看到梁雨欣和顾嫚的背影了。 啧...... 难缠啊！ 摇了摇头，他收回视线的时候恰好扫到曹子曦。 被骂了一句骚狐狸，她掉眼泪了。 一边咬着下唇不作声，一边默默地掉眼泪。 愈发楚楚可怜...... 第237章女强人的版本 罗阳万万没有想到，梁雨欣居然跑了。 不过也好，在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之前，她会躲着自己。 “曹总，刚才的聊天内容想必你也听到了。” 他看向挂着泪珠的美少妇道：“我接不接这项工程都是未知数，恐怕对你的事爱莫能助了。” “我不是骚狐狸，真的不是！” 曹子曦在乎的是这个：“我没有勾引过别的男人......”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罗阳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女教练道：“你们这里的会员卡是怎么办理的？” 聊这个可就有劲了，毕竟在她手里办卡，还能拿提成呢。 别看着高尔夫教练的名字听起来高大上，其实和健身房教练没区别，上课那点教时费能有多少？ 办会员卡提成才是大头。 顿时热情起来，向罗阳介绍起普通年卡，vip会员卡...... 高尔夫女装嘛，懂的都懂，虽然已经是12月，依旧穿着白色速干t恤加蓝色半身裙。 解说的时候，一条大长腿都贴到了罗阳的胳膊上。 罗阳故意在曹子曦面前摆出一副急色相，询问vip会员卡怎么办理，有哪些待遇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大腿慢慢往上爬，都伸进半身裙里去了。 女教练仿若浑然不知。 看的一旁曹子曦睁大了眼睛。 “能办公司卡？” 听完介绍之后，罗阳随即拨打了安颖的电话。 周末双休息制度早已制定，但是在大部分民营企业里，一般实行的都是单休制度。 “带上财务来青松路这边的银涛高尔夫俱乐部，办两张126800的vip卡。” 既然可以用公司的钱，他当然不会掏私人腰包。 听到要办理的是vip卡，女教练都水汪汪的了，这时候别说伸个手，就算罗阳立刻带她去边上洗手间，也会二话不说。 好在罗阳只是做做样子，没那个意思。 将近一小时后，安颖带着财务的一个小丫头出现在罗阳面前。 “一张记名卡，一张不记名卡。” 罗阳吩咐道：“正好去前面俱乐部里买两身球衣，以后没事就来练练球......” 和一群糙爷们打球有什么意思？ 有时间让安颖陪着来消磨一个下午，虽然什么都不做，但是光欣赏她那双大长腿也值了。 “老板，不扣补贴吧？” 安颖一本正经的询问：“服装和设备报不报销？” 罗阳：“......” 等他肯定了公司出钱后，安颖才跟着女教练去办理vip会员卡。 连续向曹子曦展示急色，身边不缺美女后，罗阳没有再挥杆练习，而是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想事情了。 “待会儿傅彬和乔志远回来，要不要暗示一下呢？” 罗阳心里暗暗盘算：“或者直接挑明了说？” 这个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 截止目前为止，傅彬什么都没说过，贸贸然的挑明或暗示，反而显得自己着急。 而且用这件事来拿捏梁雨欣更具价值，浪费在这里就可惜了。 一想到拿捏梁雨欣，罗阳忍不住就笑了。 这个女人强势惯了，总想着既要......又要......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梁雨欣成长的很快。 回国进入金城公司，短短不过一年的时间，专业上的知识暂且不去说，至少在商业思维上，已经成长了许多。 尤其是面对罗阳时候的取舍，犹豫就证明了她的成长。 或许经历这次断舍离之后，梁雨欣就会朝着灭绝师太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那么姜帆呢？ 因为多了一个自己，这辈子的她会成长为什么模样？ 他脑子里又泛起那一晚见到的姜帆。 宝蓝色的职业套装，盘起的长发，不苟笑颜的面容......一切的一切都只会让人生起不可靠近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女强人最终的版本？ 回想一下其他模板，似乎也大差不差。 真是可怕啊...... 赶紧用小妖精的画面来暖和一下脑子。 “老板！” 就在罗阳浮想联翩的时候，画面被一声叫喊打断。 “小郑在盯着会员卡的办理，我衣服换好了。” “嗯？” 罗阳回神看向侧面，随即愣了一下。 遮阳帽、蓝白立领体恤、藏青色半身裙，膝盖以下裹了一双白色长袜、白球鞋......裙摆和袜子中间露出一截冷白皮。 那双堪比超模的大长腿，白的晃人眼睛。 “我喊了一个教练过来，200一小时。” “嗯，就在这里练习吧！” 满眼的福利，才舍不得放远了欣赏。 可惜这样的欣赏没能延续多久，随着两部高尔夫球车开过来，今天的活动大致就差不多了。 “能打出83杆的数字，傅总的水平在业余里绝对能算的上顶尖了。” 下车后，蔡富军一脸佩服的夸赞着：“我认识的圈内朋友里，也就个别有这个水准。” 他嘴里的个别，很可能是何茂松。 这是在下钩子呢。 “哦，是吗？” 傅彬果然起了兴致：“有机会约一场，只有高水平的对抗才能发挥的更好。” “下次我来约他。” 蔡富军笑着道：“最近他去江城办事了。” 果然是何茂松。 两人边说边笑着走了过来，乔志远跟在身后，两个女球童背着装备离的稍远一些。 “咦？” 看到站在练习位上的安颖，蔡富军愣了下。 随后给了站起身走过来的罗阳一个眼神，意味深长。 傅彬肯定也注意到了。 但是就像之前罗阳不去多看曹子曦一样，这种场合里，别人带来的女伴如果不介绍，最好不要主动打招呼。 “小罗啊，要抓紧学啊。” 傅彬对着罗阳开玩笑道：“只有学会了杆杆进洞，才会体验到什么叫爽快！” 乔远山和蔡富军听了，都哈哈笑了起来。 “我还年轻，在边上打转擦边也正常。” 罗阳一语双关的道：“18洞不光比谁准，也比体力耐力的，后面追上就行！” 又是一阵大笑。 “行了，今天玩的比较尽兴，本来应该请你们吃晚饭的，只是最近比较忙，晚上还要陪领导，下次有机会再聚吧。” 傅彬余光里瞥见呆愣表情的曹子曦，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蔡富军、罗阳摆了摆手，转身走上了高尔夫球车。 一个人，和女球童一辆车，先走了。 乔志远这时候才走过来和罗阳打招呼。 “难怪罗总看不上庸脂俗粉！” 他之前站在一旁，早就观察过安颖。 无论颜值还是气质，又或是身材，真的远超他手下两张王牌，就连曹子曦在外形上都要略逊半筹。 也就是她身上诸多buff叠加，或许会更吸引男人一些。 罗阳才不会去解释 ，他喊安颖过来，未尝就没这个意思在里面。 他笑着回应乔志远道：“我还年轻，总想着美好的东西，等再长大一些，或许就会去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哈哈哈......” 乔志远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和罗阳握了一下；“有时间一起喝酒，我越来越觉得和罗总投缘。” “我也是！” 笑声中，他和蔡富军也打了声招呼，随后转身坐上了另一辆高尔夫球车离去。 居然就把曹子曦给撂在了练习场这边...... 这个奇怪的举动搞的蔡富军都愣了一下。 他忍不住看向脸色愈发凄苦的曹子曦，心里不禁犯嘀咕。 很想问问罗阳究竟怎么一回事。 但是终究没有开口。 不管怎么说，这个美少妇也是傅彬他们带过来的，还想着做三泰生意的蔡富军怎么可能去贸贸然搭讪？ 什么人可以碰，什么人不能碰，他这种老法师，清楚的很。 有钱还怕找不到18岁的？ 没必要惹一身麻烦。 观察到蔡富军的一举一动，罗阳也忍不住赞叹。 就凭这种自控能力和判断力，很值得自己学习啊......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撤了！” 因为安颖在，蔡富军“自觉”的给罗阳留空间。 他笑着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你留下来陪安助理慢慢练习吧！” 随着蔡富军的离开，练习场的发球台再次安静下来。 一个大美女专心致志的在女教练的指导下专心挥杆，另一个俏寡妇神色黯然的坐在一旁发呆。 只留下罗阳一个雄性。 第238章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不存在顺路送你回去的怜香惜玉。 罗阳和安颖在四点半左右离开了银涛高尔夫俱乐部。 “老板，新开业四家店铺当天营业额汇总表今晚十点左右发您邮箱。” 换回职业套装的安颖在罗阳上车前汇报道：“另外金陵那边租金需要在周一上午打款，我把审批单带来了，您顺带签个字再走。” “嗯，你倒是细心。” 罗阳夸赞了助理一句，随后伸手道；“拿过来给我签掉吧。” 粗略看了一遍制式合同，罗阳随后在合同审批单，付款审批单上分别签上同意的意见。 “第一次接触高尔夫运动，什么感受？” “表面来看，就是一项运动。” 安颖一边接过文件一边回复道：“往远了看，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以后少不了陪着老板出席各种应酬。” “哈哈......” 被自家助理一言戳破，罗阳非但没有尴尬，反而笑了起来。 “涉及这类活动的开销都可以报销。” “那我没什么问题了。” 咦......这么爽快的吗？ 罗阳笑眯眯的看了安颖一眼：“都说助理难做，既要保持和老板步调一致，又要防着点老板......你似乎没这个顾虑？” “刚才那种唾手可得您都不屑一顾，可见自控力不是一般的强。” 安颖神色平淡的道：“我尽量在工作中展现出超越期待的能力，到时候就看您怎么选择了。” 这句话无疑是把选择权交给罗阳。 作为一个老板，是要一个优秀的助理，还是仅仅要一个美丽的花瓶？ 短时间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在松江吃了顿晚饭，罗阳晚上住在了方塔公园这边。 上次礼拜天早上，姜帆就悄悄摸了过来，有时候真说不清是为了给一个惊喜还是别有用意。 还是谨慎一点好。 他还是多想了，有老姜在，肯定是把女儿送回学校才离开。 所以罗阳第二天起了个早，在公园里晨跑了半个多小时，上午喊来家政清理卫生，直到十点出头才返回大学城。 中午到食堂里吃饭，居然看到常胜和施慧宁坐在一起，神情上和甜蜜情侣没有什么两样。 真是见鬼了，要不是知道内情的话。 他没去打扰，反倒是常胜特意过来打了个招呼。 “罗阳，帮个忙，下午把我薅回宿舍。” 急促的压低了声音交代一句，随后摆出一副偶遇打招呼的样子，挥着手回到施慧宁身边。 啧...... 卢浩去闵行项目上兼职了，罗阳下午正好也空闲，于是在一点半左右打了个电话给常胜。 反正他只负责拨通电话，其余全靠常胜自由发挥。 半个多小时后，这家伙满脸笑容的返回了宿舍，一回来就主动从书桌抽屉里拿烟发给罗阳。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你和老大不是抽嘛......” 常胜笑嘻嘻的帮罗阳点烟：“待会儿还得麻烦你护送我去隔壁东华大学。” 嚯，真的在践行罗阳的指导意见了啊。 也好，据说东华大学服装设计专业美女众多，去养养眼呗。 而且明年开始，商国正那边就要启动服装品牌打造战略，对服装设计专业人员也有需求......隔壁大四的廉价劳动力是不是能薅一波？ “去见小白花？” “人家叫岑雪，别听老大瞎咧咧。” “那还等什么，走吧。” “等等！” 常胜拉住了罗阳：“抽完这支烟再出发吧。” “哈哈哈......” 罗阳大笑起来：“你这是怕施慧宁在楼下候着？” 不做声，默认。 其实一支烟也没多久，常胜不过求个心安。 出楼道前，探头探脑的，被罗阳一把勾过肩膀：“大大方方的，真要守在哪个角落里看着，就你这副猥琐的模样，没事也有事了。” 好在是白担心，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东华大学女生宿舍楼下。 俗话讲的好，老婆娶进门，媒人抛一边。 安全了之后，常胜就不顾罗阳了，一个人走到树荫下开始打电话。 这一打，足足就是二十几分钟。 看来小白花不怎么想见他啊...... 不过想想也是，被堵在房间里当成小三，任谁也受不了。 常胜还能把她哄出来，已经不容易了。 挂了电话后四五分钟，下来两个女孩，虽然罗阳都不认识，但那个身材小小的，眼眶还红红的，肯定就是岑雪了。 “你个狗东西，还有脸来见雪雪，怎么不去死！” 芳草十步内必有毒蛇。 岑雪还没开口呢，她边上那个身材高挑，扎着一头小辫子的个性美女就开骂了。 常胜突然遭到截击，一时间有些慌乱。 毕竟是在女生宿舍楼下啊，这个时间段里，等在下面的男生不少，闹起来的话，他要社死的。 “常胜是来道歉加赔礼的。” 关键时候，还是罗阳站了出来：“让他俩就在这边聊聊吧，这件事总得给个交代......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双方解决比较好，我们在边上监督就行。” “你哪位？” “常胜的舍友，知道这件事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丧良心的！” 骂起常胜来，罗阳表示毫无压力。 他耸了耸肩膀道：“所以压着他过来道歉的。” 满头小辫子的女孩愣住了。 这尼玛属于大义灭亲啊，不好喷呢...... 而且身材高大挺拔的罗阳帅气阳光，说话声音也好听。 趁着这个机会，常胜赶紧拉了岑雪到一边树荫下，开始道歉。 舍友还在视线范围内。 岑雪的同学略微安心，最后冲着罗阳伸出了小手：“田甜，大一，服装设计专业，岑雪的舍友。” “罗阳，大三，隔壁土木专业的，常胜的舍友。” “都是一个宿舍的，差异怎么就这么大呢？” “十根手指伸出来还有长短呢，不稀奇。” 罗阳笑着道：“这年头渣男和舔狗满天飞，受伤害的不止女生，骗身子也就算了，别骗感情和钱就行了。” “哈？” 这番理论把田甜震惊到了。 还没等她反驳，罗阳继续道：“我们宿舍还有一个奇葩，追一个女生三四年了，人家一边享受着他的好，一边外面谈着男朋友，就算是知道了，依旧爱的不能自拔......” 田甜：“......” 男女都有坏种。 罗阳拿舍友祭天，举出来的实例把小姑娘整不会了。 “那也不能脚踩两只船！” 田甜瞪了罗阳一眼：“你帮哪头的？” “他要是和那边断了，和岑雪重归于好，你支不支持？” “我支持个屁！” 扎小辫子的个性果然不一样，双手一叉腰，指着树荫下面正聊着的常胜道：“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娥皇女英怎么算？” “嗯？” 田甜随即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罗阳。 “感情的事情，说不清楚的。” 罗阳笑着道：“西亚那边还在法律上支持一夫多妻，彩云之南的摩梭人还是走婚制度......咱们要用开放包容的心态看待当今的社会，自己坚持的东西，未必强求别人遵守。” “呵呵......尾巴露出来了。” 田甜嗤笑道：“果然是一个宿舍出来的，都不是好东西！” “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罗阳不置气，依旧笑着道：“多少女孩子带着男朋友去追男明星，***我爱你的口号喊的震天响，但这不能说明女孩就不是好女孩，是吧？” “哼哼，狡辩！” 田甜上下打量着罗阳：“一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也是个花心男。” “我还好。” 玩笑归玩笑，再争论下去就该顶真了。 所以罗阳及时的转移了话题，随口问道：“跟你打听一件事，认识你们系学生会的干部吗？” “你想干嘛？” “没干嘛，就是想招聘几个人。” 罗阳认真的道：“家里有服装企业，明年要搞一个新品牌，对设计师有需求，正好东华这边就有设计专业，所以想过来看看能不能招到优秀的人才。” “合着你不是押着他来道歉的？” “顺带嘛。” 罗阳笑了笑道：“不影响我过来打探情况。” “真招人？” “真招人！” “不是为了泡妞？” “啧......” 罗阳咂了咂嘴，无奈掏出手机拨打商国正的电话。 还开了免提。 “罗总，您稍候，我在车间里，杂声比较大......” 一片缝纫机的声音透过手机话筒传过来，伴随着商国正向外走，渐渐变小。 “我正好在东华大学，这里有个服装设计专业，大四即将毕业的学生行不行？” “首席肯定得是从外面市场上招，帮着打下手的或是后备梯队培养，可以考虑大四毕业生。” 商国正就事论事：“当然，有灵性的例外，每个行业里都有天才，这和年龄的关系不大，您要是遇上这种人才......算了，真要有，也轮不到我们......” “没那么复杂，我这里也就做好联络工作，等到专业面试还得你跑过来一趟。” 罗阳交代道：“大概需要多少个说一下，我心里有个数。” 商国正在电话里踌躇了十几秒，随后回复道：“有五六个就差不多了。” “行，回头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罗阳看向田甜：“我瞧你性格挺外向的，交际也一定不错，帮我搭个线呗......” 疑虑没有了，再看罗阳的眼神也变了。 田甜眼珠子转了几圈，笑着道：“搭线没问题，你请我喝杯奈雪！” “成交！” 罗阳打了个响指，随后问道：“你喜欢喝哪种？” “我要喝幽兰拿铁，岑雪喜欢喝声声乌龙！” 这是伴随四家新店一起推出的新品，市区有，也没忘记大学城这边。 田甜在昨天逛街的时候就喝过一回，觉得味道特别好，所以张口就报出了名字。 “嗯，幽兰拿铁和声声乌龙。” 重复了一遍，罗阳再次滑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田甜：“？” 这就没有后文了？ 哼，骗纸！ 第239章我若为大姐，许你纳妾 “奈雪还能点送上门？” 半小时后，拿到奶茶的田甜不时的盯着罗阳的手机看。 倒不是因为他的手机是iphone 4，而是好奇他发出去的是什么。 偏偏罗阳不解释。 “哼......神神秘秘的，稀罕啊！” 田甜嘀咕了一句，随后道：“我还要看着雪雪，今天介绍不了了，回头我帮你联系好了再通知你。” 边说着，边掏出了一样的iphone 4，让罗阳留电话。 既然今天联系不了，互留号码之后，他就打了个招呼，准备先离开了。 因为余光瞥见，树荫下面，小白花又扑进常胜怀里去了。 好家伙，田甜撒腿就跑了过去，呵斥起小白花。 这种事还是少掺和。 离开东华大学之后，罗阳回出租屋了。 江雯回他信息，说是下午不在店里呆着了，要和他去逛街。 “罗阳......” 一见面，小妖精就跳到了他身上，要求亲亲抱抱。 她不知道姜帆这个周末没来，罗阳浑身正冒火星子。 于是街没逛成，倒是云游了一番天宫。 即便软成了一摊泥，江雯也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嘻嘻，姜帆这个星期来亲戚了？” “就不能是我一贯勇猛？” 罗阳摩挲着掌心里的细腻，笑道：“新品上来后，生意应该火爆一阵，怎么突然不想呆在店里了？” “人家醒悟了嘛！” 江雯蹭了蹭罗阳的胸口，娇声道：“赚钱永远没个头，陪着你才是最重要的事。” 茶艺又见涨。 嘴上说的很哇塞，脑子里想的还是赚钱。 “罗阳，昨天市区不是开了四家a级店铺嘛，营业额是不是又高的吓人？” “还行吧。” 因为上了新品，让美罗城旗舰店的生意又火爆了起来，昨天一天里，五家a级店铺总营业额突破了40万。 听到这个数字，江雯惊叹之余又是羡慕。 “我这边生意虽然也火爆了一下，可是昨天才四万多。” 小财迷不满足的道：“要是生意天天能这么好该多幸福啊......罗阳，新品真的能带动生意诶。” 呵呵。 幽兰拿铁和声声乌龙可是后来某品牌的当家产品，经久不衰。 现在被罗阳提前搞出来，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按照小妖精的意思，巴不得他像午夜魅影那样，隔段时间就拿出一两个新品来。 怎么可能？ 所以罗阳没有睬她，而是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不怎么呆在店里了，最近有时间去市里看看楼盘。” 罗阳给她安排事情做：“现在已经12月中旬了，再不买，明年1月份就要迎来新政策，虽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但也挺麻烦的......” “要买房子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江雯立刻忘了之前的事情。 兴奋的翻到罗阳身上趴着，双手捧着罗阳的脸道：“我现在也能凑出80万来呢！” 从九月份到现在，小财迷积攒了不少私房钱。 “你那个钱留着吧。” 罗阳笑了笑道：“我拿出500万来首付，你照着1500万左右的房子去看，那点钱就留着慢慢还贷款吧！” “嗯嗯！” 江雯连连点头：“我一直有关注闵行和徐汇、静安一带的房子，中间价位基本上每平米在2.5-3.5万的样子，如果是1500万的房子，完全可以考虑四五万一平米的 高档小区。” 即便选择高档小区，1500万也可以买到三四百平米的大平层。 对于江雯来说，这辈子能在魔都拥有这样一套房子，已经满足的不能要求再多了。 此刻的小妖精满脸陀红，兴奋异常。 因为罗阳刚才说了，让她去还剩余的贷款。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房产证上必然有她的名字。 这套房子起码是共有财产了。 “呜......” 很突然的，江雯搂住罗阳的脖子，整个脸埋进去哭了起来。 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胡言乱语道：“老公、爸爸、大圣......你对我太好啦！” “啪！”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罗阳凶她。 呵呵，江雯才不怕。 坚持学习小作文和小视频的茶艺大师懂的很多，知道男人这种时候会是什么心态。 小妖精蛇一样滑了下去。 含着泪水的媚眼一直对视着罗阳的眼睛。 嘶...... 要被拿捏了，这还了得？ 敌人猖獗，小日子不过了，积蓄三四天的弹药打光再说！ 食物链底端就要有底端的样子。 这一场战斗，直到天色昏暗，别说逛街，吃晚饭的时间都赶不上了。 一直休息到八点多，两人才出了小区去觅食。 在大学城这边，江雯一直很有数。 和罗阳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做挽胳膊、牵手的动作，看上去就像两个普通朋友。 进了包厢之后，她才放出迷恋的目光。 “唉......可惜我不是正宫娘娘。” 一边帮罗阳烫洗着餐具，一边叹气道：“要不然现在肯定帮你纳妾了。” 罗阳：“......” “真的，我真这么想的。” 小妖精说的很像那么回事：“比如像那个叫夏颖的，只要愿意，我肯定让她做妹妹......你公司里再配个美女秘书，天天穿着职业套装加黑丝那种......” 只有傻子才会信这套说辞。 所谓的睁一眼闭一眼，无非就是在诸多需求之下，在强大面前，克制住自己的嫉妒心而已。 没有嫉妒心的女人，这天底下就不存在。 见到罗阳不上当，江雯也不气馁。 “罗阳，现在午夜魅影的生意怎么样了啊？” pua的机会有的是，茶艺大师不着急，转移了话题道：“我浏览网站的时候发现新品迭代的速度慢了不少，有些买家在下面留言催新款呢。” 罗阳也就是仗着十几年的信息差，能保持现在的迭代速度已经不容易了。 看看维密吧，时间一长，也显露颓色。 人家背后可是有全球最好的顶尖设计师的，一样灵感会枯竭。 “还行吧，现在光是午夜魅影一家店铺的日销就超过50万了。” 反正情趣内衣的暴利期已经没多久了，罗阳脑子里剩下的创意足够支撑到那时候。 “哈？” 江雯夹菜的筷子都抖了一下：“这么多了？” 这还只是午夜魅影，算上另一家，日销过60万的问题不大。 每个月1800万营业额，一年销售超过2.16个亿？ 别说江雯了，罗阳也感叹，小小的几片布居然做到两个多亿，而且利润高的骇人听闻。 可惜这样的幸福日子最多还能再过一年左右。 到时候价格战打的昏天暗地，直到9.9包邮时代降临。 “明年开始要转型了。” 罗阳也没瞒着江雯：“情趣内衣的利润太高，竞争肯定会越来越激烈，以后的市场会杀红眼，我已经提前做好转型的准备了。” “转入传统服装行业？” “嗯，这才是长久之道。” “要花不少钱啊......” 江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一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平时逛街，看看那些知名品牌的广告就清楚了，光是这笔费用就吓死人。 原先罗阳答应八月份买房，而且是拿出800万来，现在拖到12月不说，钱也缩水到500万，可见他的身上压力很大。 想想也是，光她知道的，就有三项投资。 传统服装厂、奶茶连锁店、无人机。 每一样都处于创业阶段，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全靠午夜魅影撑着。 只要想到这些，江雯就忍不住感动。 当然，感动归感动，房子缓一缓再买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就是她和姜帆的区别所在。 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新的一周来临，罗阳按部就班的上着别的专业课，周三照例请假，上午去奈雪办公，下午到科创园坐班。 周四吃过晚饭之后，他开车连夜赶回阳市。 因为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地块在明天就要摘牌了，他肯定要亲临现场的。 除了拿地之外，另外还有一桩重头事，需要找唐海林聊一聊。 而且按照他和刘海山的约定，拿地之后，就要放关凯回去。 人家一直勤勤恳恳的做事，还免费，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于情于理罗阳都要表示一下。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之前，他和关凯，筹备组的财务，远帆借用过来的行政小丫头在国土招拍挂中心门口汇集。 说是招拍挂中心，其实就在国土大楼的七楼。 而且在2010年的时候，国内绝大部分城市的土地招拍挂都是线下操作。 “咱们是第几个？” 这一批总共挂了六块地，其中五块是工业用地，只有一块是住宅开发用地。 “罗总，我们的地块排在第四位。” 关凯前期工作做的很细，随即回复罗阳道：“因为第一块就是住宅用地，据说有三家争抢，保守估计要到九点半以后才会轮到我们。” “嗯，你们先进去吧，我去领导办公室坐坐，九点二十前回来。” 罗阳交代结束后坐电梯到八楼，抽空拜访一下唐海林。 “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心，今天肯定要过来。” 见到罗阳出现在他办公室，唐海林一脸的笑容：“一应条件都是以你为主设置的，还怕别人摘走啊？” “哪有不放心，就是觉得这种时候该过来拜访一下您。” “哈哈哈......” 唐海林哈哈笑了起来：“你一般无事不登三宝殿，长话短说吧......我九点之后就要出发去市里开会了。” 老法师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罗阳的来意。 第240章化身推销员 虽然只有半小时，但是罗阳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后翻到相册，点击第一张照片放大。 “唐局，您看看这个。” “？” 唐海林看到照片后，愣了一下：“这玩意是直升机？” “是直升机，不过只有这么大！” 罗阳用双手比划了一下鲲鹏一号无人直升机的尺寸。 “玩具？” 这种尺寸，只能是玩具无人机。 “也可以这么说。” 罗阳笑了笑，随后解释道：“全称无人遥控直升机。” “不还是玩具吗？” ...... 好吧，是你逼我的。 “唐局，米国的全球鹰无人机知道吗？” 既然谦虚不行，那就吹吧：“可以携带巡航导弹的那种......用的就是这种无人操控系统！” “什么？” 唐海林瞪大了眼睛：“就你这玩意，能携带巡航导弹？” “我的带不了，尺寸太小了。”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而且材料和发动机跟人家不是一个级别，但在原理上是没有大的区别......” “你这......” 唐海林很想说罗阳胡扯，可看过去的时候，偏偏他一本正经。 “可你这玩意......无人直升机，能干嘛？”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罗阳搓了搓手道：“咱们市有不少林区的吧（注：林业局在当时隶属于国土管理，即便后来行政合并之后，也属于自然资源一块，也是归属国土管理）？” “嗯，林业本身属于二级局，我们有管辖的权利。” “你想想看，要是这架无人直升机下面带个录像拍摄设备，监察大队只要带着这么一架无人机飞一下，既节省人力、物力和时间，还能监察到以前很多人力去不了的死角......” 罗阳立刻化身为推销员：“要是林业部门用上了这套设备，提升了工作效率不说，单在噱头上，绝对是全省系统里独一家，对外也能宣传能增添的亮点简直数不过来啊！” 从实用性到宣传功能，罗阳一一列举。 唐海林沉默了下来。 显然是心动了。 “这样，我下周派人带着样机来飞一趟，您先看看效果怎么样再决定？” “？” 唐海林诧异的看了罗阳一眼：“这玩意你生产的？” “唐局，从研发到生产，一条龙！” 罗阳微笑着往大了吹：“大二时候在学校搞了一个创业项目，得到了学校的大力支持，入股并帮着组建了教授带领的飞控研发团队，除此之外，公司还招聘了南理工、上交大等多所院校优秀学生，组建材料、发动机等多个研发团队，目前公司拥有多项专利技术......” 唐海林：“......” 一转眼，罗阳从一个搞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土老板，变成了一家高大上的科技企业创始人。 这个跨度有点大，他需要缓一缓，慢慢消化。 罗阳早有准备，示意唐海林往下翻照片，后面有拍进去的营业执照，获奖证书，获奖时候拍的合影照。 一张张翻下去，每一张，唐海林都看得很仔细。 “下周一，你先让人飞给我看一遍，如果靠谱，我来约林业的人，一起去西部山区里试飞。” 许久之后，唐海林抬起头看向罗阳：“真要有你宣传的这么好用，局里采购两架！” “明白，我安排团队礼拜天下午就过来。” “还有......这玩 意多少钱一架？” 唐海林这时候才想起问价格：“太贵的话，我们只买一架哈！” 罗阳竖起三根手指：“30万一架，包括整套飞控设备，拍摄器具，另外还派技术人员包教包会！” “30万一套？” 唐海林看着罗阳的眼睛，观察了片刻，随后点头：“包教包会！” “包教包会！” 罗阳的眼神多坚定，一点都不带虚的。 初期投入75万，后续又两次分别投入200万、225万，前前后后快500万了，要30万一套又怎么了？ “糟了，和你聊着都忘了时间了！” 等照片收拢，罗阳手机上的时间显露了出来，已经九点出头了。 “我要去开会了，你也赶紧去摘地吧，无人机的事情周一再看......” 唐海林急匆匆的拿了边上的手提包，赶着罗阳一起出门。 嘿嘿...... 下到七楼之后，罗阳先出了电梯。 关门一刹，他开心的笑了起来。 岂止是这一笔生意？ 一旦阳市这边用起来了，宣传报告一做，典型一竖...... 到时候兄弟单位要不要来观摩学习一下？ 学习完了之后呢？ 要不要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用科技的力量来提高工作效率？ 除了国土之外，其余部门有没有要用到的？ 滋溜......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全省可是有13个地级市，五六十个县的。 光是这一批，就足够鲲鹏科技走上自给自足的道路了。 等他回到招拍挂中心的时候，第一块住宅用地的竞争还没结束。 罗阳看着最新的报价，依据挂出地块的指标略微估算了一下，楼板价只有450元/平米出头。 也是，现在市区的房价也才2000左右一平米，地价能贵到哪里去？ 对比七八年之后的价格，真尼玛便宜啊...... 抢来抢去，最后还是没有过500的单价，可是看台上领导的脸色，已经喜滋滋的了。 住宅用地挂拍结束，后面就轮到工业用地。 这些都是对标项目的，没有谁来竞争，都是以挂牌价格就拿下来的。 预拌水泥砂浆厂，用地33216.2平米，容积率0.7，总价1366.4万，折算下来，亩单价28万。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交割手续，按照土地出让书上的要求，一周之内缴纳剩余土地款、契税以及印花税。 鉴于资金有缺口，在拿到土地证之后，会抵押给银行，贷款700万。 加上剩余的300万左右资金，建设一期绰绰有余。 交代其他人该做的事情之后，罗阳和关凯一起返回洲际酒店。 “前几天和你舅舅聚了聚，饭桌上聊起你的事情。” 两人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聊了起来：“甬城那边急等着你回去操作这件事，所以从下午开始，你就可以回去了！” 关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刘海山在当天就和他通过电话，他早就知道了今天之后要离开阳市。 “罗总，谢谢你这段时间里教会了我这么多东西。” 语气很诚恳，关凯一脸感激的对着罗阳道：“不光是学到了整套运作流程，还学会了很多如何与主管单位处理关系的知识，舅舅交代了，一定要在近期请您去一趟甬城，好好感谢您一回！” “你也付出了很多，学到多少都是你努力的结果。” 罗阳摆了摆手，心虚的递上一只黑色的袋子：“里面有块手表，算是我临别送你的 礼物，也算是对你这段时间里有效工作的认可。” 从罗阳和刘海山的交往来看，要算是他的长辈了。 送东西在某种意义上算是长者赐。 所以关凯也没有拒绝，说声谢谢就收了下来。 从洲际酒店出来，罗阳开车来到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筹备处。 这里从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陆续招人，尤其是最主要的技术副厂长，已经到位。 这是必须的，因为这个岗位需要从建厂开始就全面跟踪，无论是土建阶段，还是设备的采购、安装调试，生产技术人员的培训等等，都离不开技术副厂长这个关键岗位。 “罗总，这是我专门编写的项目投资可行性报告！” 见到罗阳之后，技术副厂长杨锦鸿递上一大叠资料：“虽然这份报告应该在项目启动前就做出来，但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晚，起码对于项目建设、设备采购、产品规划、生产纲领、工艺技术、投资回报等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有些惊讶，但不意外。 接过一大叠资料后，罗阳最先浏览了一下目录。 太过专业的他看不懂，但是财务分析这一块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按照杨锦鸿编写的项目计划书，这家预拌水泥砂浆厂总投资超过5000万，年产量最终要达到8万吨规模，其中固定资产投资超过3500万，占比超过70%，流动资金1500万，占比30%。 后面又细分了建设投资、设备投资、其他投资。 罗阳跳过这些，看他感兴趣的。 一期建设投资利润率超过56%，投资回报率达到42%以上，全部投资回收期3.87年。 该项目光是一期就能提供205个就业岗位。 如果二期建设完成，就业岗位可以增加到358个，年产能达到8万吨，年缴纳利税达到1800万左右。 “罗总，这里面有些数据采取的是中间值，因为实际产能不代表年销售量，还有预收款的问题......” 杨锦鸿看到罗阳关注的重点是这个，跟着解释了一番。 罗阳笑了笑，点头表示认可。 其实杨锦鸿小看这家厂子了，因为使用预拌水泥砂浆已经纳入综合竣工验收环节，全市所有土建项目，但凡用到水泥砂浆，就必须来采购，而且是提着现金来采购！ 没有这边厂里的出局的发票和用量单子，项目就过不了节能这一块的验收。 要不是阳市就这么大的市场，要不是考虑今后不会只有他一家。 8万吨哪里够？ 第241章终于要进步了 杨锦鸿是生产条线，主管企业的安全生产。 可是一家企业运转顺畅不光要做好生产工作，还需要销售部门和诸多职能部门紧密配合。 哪怕预拌水泥砂浆因为其特殊性，决定了销售不那么重要。 但财务、行政、人力三大部门缺一不可。 尤其是人力部门，是组建其他部门的部门。 罗阳把这一块交给人事经理吴雅薇，她是筹备小组成立时候第一批进来的人，说起来还是罗阳死皮赖脸从姜远山那边要过来的。 吴雅薇原来是远帆人力部门的一个主管，要过来之后给了她经理的职务。 “吴经理，职能部门的招聘自己拿主意，不要耽误项目正常运转就行。” 罗阳继续交代着事情：“至于生产技术工人这一块，要以杨厂长的意见为主。” “罗总放心，我会配合好杨厂长的工作。” “除此之外，就是临时办公地点的搬迁。” 现在筹备小组还在市区办公，这肯定是不行的，随着拿下土地，接下来就是建设周期，所有人都要搬去双峰镇去。 “罗总，这件事已经在准备了。” 吴雅薇知道罗阳的意思，不等他说出来就直接道：“在和双峰镇对接过程中已经提及困难和要求，镇里也很支持我们的项目，在建设地块边上有一家废弃的砖窑厂，可以借给我们搭设临时办公场所。” “我去现场踏勘过，这家废弃的砖窑厂面积不小。” 杨锦鸿笑着接过话头道：“连建设单位的临时住宿和办公地点都可以放在那片区域里。” 不用说，这件事肯定是小姨夫帮忙了。 既然说到建设单位的事情，罗阳就顺带和杨锦鸿交代了一下。 “杨厂长，土建总包单位不用招标了，直接发包就行。” “罗总有认识的土建老板？” “罗总的爸爸就是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的老板。” 作为远帆集团曾经一员，吴雅薇肯定打听过罗阳，要不有着姜远山准女婿的身份，她还真不一定愿意跳过来呢。 “近期我会安排人过来对接。” 罗阳在下属面前倒没有装，只是笑了笑道：“杨厂长，地勘、规划设计、前期报建、桩基......总包进场之前的事情还很多，按照顺序正常推进吧。” 交代完各项工作之后，他就把财务经理谷静雨喊了出来。 “下午跟我去一趟双峰镇，我约了银行的人见面，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罗阳在昨晚就打过电话给小姨夫乔世安，让他帮着联系一家银行，说好了今天下午在镇里见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一期的投资已经超出原先的预计。 从目前来看，资金还有六七百万缺口。 只能是拿了土地证之后，土地再做抵押贷款。 最早时候，罗阳计划投资2000万，其中1000万自有资金，刘海山那边借来1000万。 但实际上光是土地就花了1366.4万，还不算契税和印花税。 要知道姜远山入股10%，也拿出了200万现金，现在再加上准备贷款的700万，实际上一期总投资已经接近3000万！ 这就是隔行如隔山的最典型例证。 现在要是说在阳市拿一块地，做住宅项目开发，需要多少资金，项目如何定位，如何销售......罗阳可以在三天之内拿出一份投资计划书。 除非遇到材料大涨价等不可控因素，否则整个计划的投资误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到了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建设上，罗阳对于一期的建设资金预估误差居 然能达到三分之一...... 谁说重生者就是万能的？ 隔行如隔山，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就看杨锦鸿拿给他的项目可行性报告，给罗阳一个月的时间都弄不出来。 谷静雨点了点头。 价值一千三百多万的工业用地，抵押给银行贷款700万，这种业务对于银行来说是要抢着做的。 就算罗阳不去搭线，她自己都能搞定。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罗阳开车去青青制衣厂的食堂吃饭。 倒不是为了省钱，主要过去处理一下积累下来的事务，不少报销的单子都在等着他签字呢。 趁着中午的时间，他打了个电话给姜帆。 “吃饭了吗？” “正在食堂里吃饭呢。” 姜帆柔声道：“下午三点后就出发。” 她以为罗阳想念了，毕竟上周没在一起嘛。 “下午你直接回阳市吧。” “哈？” 姜帆惊讶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回阳市了？” “嗯，今天正好要拿地，顺带回来处理一些事情。” “哦......” 听到回阳市和罗阳碰头，姜帆的积极性瞬间不高了。 “傻丫头！” 罗阳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要是回阳市，姜帆是不能在罗阳家里过夜的。 “这样吧，我晚上尽量不喝酒，连夜赶回松江去......” “不要！” 她还是体贴罗阳：“晚上开高速不安全，还是我回阳市吧。” “嗯，这样我就省得周一再回来了。” 罗阳和唐海林约好了周一试飞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要是今晚赶回松江，礼拜天下午还要赶回来。 他随后简略的把事情和姜帆说了一下。 “那岂不是要恭喜你了？” 姜帆在电话里嘻嘻一笑道：“创业项目终于可以见到成效了......你投进去的75万很快可以收回成本了！” 她还不知道罗阳后续又投进去了425万。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反正晚饭时候就能见到了。 在制衣厂食堂吃过午饭之后，罗阳回到办公室里，开始联系鲲鹏科技那边。 实际上这件事还是比较匆忙的，因为之前的验证机上并没有安装拍摄装备，需要技术团队在一天半的时间里搞定。 正交代着任务，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商国正过来了。 “罗总！” “你先坐会儿，我这边还有几分钟。” 罗阳招呼了一下，随后继续和魔都那边通电话。 四五分钟之后，他结束了通话，转向商国正：“什么事？” “上次您不是提起东华大学招聘的事情嘛。” 商国正坐在办公桌对面，脸上带着些期待的神情：“这是要启动了？” 罗阳：“......” “跟你说实话吧。” 头大了罗阳双手一摊：“我现在手里能动用的现金流才1500万左右。” 商国正眼皮耷拉了下来。 “从1月份开始，我就不再调用午夜魅影的收益，直到明年3月或4月份，如果账上积累资金超过1个亿，那就不必多说，如果不够，我另外凑钱，不会少你一分钱启动资金。” 罗阳笑着道：“别忘了制衣厂有三年税收减半的政策，咱们今年七月份搬过来开始，截止年底的营收差不多有一个亿，光是返税这一块就有两千万以上了。” “够了，够了！” 有罗阳这 句话，商国正脸上又浮现笑容。 “现在午夜魅影加另外一家店铺的日销售额已经超过65万。” 他带着点小小的兴奋道：“只需要四个月时间，再加上今年的返税，账上资金绝对超过一个亿了。” 罗阳总结道：“所以正式启动时间还是放在开年后吧。” 商国正心里盘算一圈，感觉大差不差后点了点头。 心里有底了，他这才起身告辞。 前后脚的，商国正离开，秘书孙静玉又进来汇报工作了。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一点出头。 午休肯定是来不及了，罗阳签完最后一份报销单子后，收起了笔。 “还有其他事情吗？” 看到孙静玉站在那里还不离开，罗阳顺带问了一句。 “罗总，您下午要出去？” “嗯，我下午有其他事情。” “本来还想汇报一下近期做的其他工作......” “行了，我礼拜天下午再过来，到时候你再汇报！” 之前孙静玉因为觉得当下工作实在太闲，不想呆废了，所以申请兼职干点别的事情。 汇报的内容肯定就是这方面的。 “哦，那我礼拜天再跟您汇报。” 罗阳离开青青制衣厂之后，去筹办处接了谷静雨，直奔双峰镇而去。 乔世安早就在办公室里等着了。 他帮着联系了建行的人，银行也比较给面子，信贷办主任夏占华带了一个叫秦兰兰的副经理过来。 工行的套装最土，建行的工装很奈斯。 这是罗阳的第一印象。 乔世安帮着介绍双方，客气这一阵后，双方步入正题。 先是罗阳这边介绍项目基本情况。 就跟谷静雨预料的一样，这位叫夏占华的主任热情的很。 在初步了解了预拌水泥砂浆厂的情况后，更是拍着胸脯保证，土地抵押贷款700万绝对没问题。 “回头就打个申请，包括个人或企业基本信息、贷款用途、土地相关资料等。” 夏占华在乔世安的办公室里帮着出主意：“虽然土地证还没下来，但是可以先把初审、土地评估、实地调查等工作做起来，等到资料补齐了，再进行审核和审批。” 后面就是签订借款合同，办理抵押登记。 完成这些手续之后，等放款就行了。 实际上罗阳要做的事情很少，就是前期资料的签字盖章，后期签订借款合同的时候出面一下。 其余工作全部可以交给公司财务去跟踪办理。 “夏主任，主要是时间。” 罗阳在了解了基本流程之后，关心最主要的问题：“土地款一次性就缴纳了一千三百多万，后续就是建设工作，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所以项目上对于现金流的需求还是比较紧张的。” “通常来说，从递交资料到放款，需要一个半月时间左右。” 夏占华笑着回复道：“为了支持企业发展，我尽量吧时间压缩到35-40天之内！” 罗阳没问题了，轮到谷静雨上。 银行贷款利率是有浮动区间的，这个可以谈，至于能谈下来多少，就看本事了。 夏占华也示意下属秦兰兰去和谷静雨先谈。 都一个意思，不可能一上来就王对王，先将对将厮杀一阵吧。 他则是和乔世安谈起了双峰镇另一桩业务。 “乔镇，听说商办工业集中区试点要放在双峰镇了？” “老夏，你们银行的消息可比我们还灵通啊......” 乔世安笑着 道：“曲老大说了，只要上面一天没有下文件，这件事就不算敲定。” “老曲太谨慎了......” 夏占华摇了摇头道：“常务会都开过了，我估计就这几天要下文件，据我所知，其他几家银行都来跑过了吧？” “都是往曲老大那边跑，我可没见到过。” 乔世安还是谨慎，像这种事情，他要插手的话，那就是越界了。 “乔镇就别谦虚了。” 夏占华眯起了眼睛：“我和老唐关系不错，听他说起过，双峰能拿下这个项目，你的功劳占一大半......” 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还有意无意的瞥向罗阳。 国土也经常做土地抵押的事情，唐海林和夏占华认识也不稀奇。 但是能向他透露内情，甚至知道罗阳在里面起到的作用......这关系可就不是一点一点了。 “老夏，你就别捧我了。” 乔世安赶紧摇手：“功劳都是集体的，怎么能算我一个人的？” “哈哈哈......” 夏占华大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趁着递烟的功夫，他压低声音道：“我可听说你在上面挂了号，可能不必等到这个项目结束就能挪一挪位置了。” 罗阳安静的抽着烟，坐在边上一直没说话。 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一亮。 做了这么多铺垫......自家小姨夫终于要进步了吗？ 第242章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啊 “这种小道消息每年多了去，你还真信啊？” 乔世安摇了摇头，苦笑着道：“我这个当事人都一点不知道......这种空穴来风的消息未必是好事啊！” 这下连罗阳也迷茫了，不知道自家小姨夫是谦虚还是别的原因。 偏偏这时候夏占华也不提了。 “话说回来，我可没有为难乔镇的意思。” 他笑着转移话题道：“要来争取项目贷款，起码也得是周行这样的领导，我也就是惦记着后面的开发贷。” 别说罗阳了，就算乔世安都有些愕然。 开发贷要找开发公司，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别说乔世安了，就算找曲胜军也没用啊。 所以乔世安下意识的就回复道：“老夏，你别开玩笑了，虽然我分管建设这一块，但是项目开发肯定是城投代建，要找也是找他们......”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夏占华透露消息道：“上面领导已经找城投谈过，但是城投公司从来没搞过地产类开发项目，他们以没有经验为理由推掉了。” “啊？” 这个消息把乔世安给搞的迷糊了：“他们不接，这个项目怎么落地？” 按照原先的想法，双峰镇先从银行筹集一笔资金，取得试点项目额外用地指标，该指标外土地由国土挂出，城投摘牌，所得土地出让金里一部分给到双峰镇，用于还债。 拿地的城投化身为开发主体，将整个项目以市场化形式运作起来，自负盈亏。 现在城投不愿意来做这个开发主体......双峰镇不是麻掉了吗？ “所以我估计上面很快会找你们谈话。” 夏占华笑着道：“聊一聊双峰镇做开发主体的可能性。” 乔世安：“......” 难怪那些银行来找曲胜军，难怪夏占华和他说开发贷的事情。 可城投没有开发经验，难道双峰镇就有了？ 曲胜军有这个胆量答应下来？ 辛苦白忙一场！ 他下意识的去看自家外甥罗阳。 “我看城投婉拒最主要的原因未必是没有经验。” 看到小姨夫投注过来的目光，罗阳沉吟片刻后分析道：“自己不会开发，完全可以找专业的代建单位，据我所知的，市面上就有好几家专门做这个的......我看主要还是不想承担风险。” 毕竟罗阳提出来的商办工业开发区模式在全国还没有先例，属于找不到借鉴的那种新模式。 成功了，是上面的功劳，双峰镇长远受益，城投能得到的也就是在开发中的盈利。 失败了，对上面和双峰镇来说，无非就是失败了一个项目，可损失全部要城投来承担，一次就是几个亿！ 在没有前例可以借鉴的情况下，这种收获与风险不成正比的项目，换谁来也不愿意做啊。 于是罗阳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城投的想法。 听了外甥的分析，乔世安瞬间想到了另一层。 站的层面不一样，看待事物的眼光也不一样。 这个项目对于城投而言，属于收获与风险不成比例的项目，可对于上面来说，恰恰相反。 失败的风险对于上面而言，几乎可以忽略。 可是一旦成功，收益极大！ 这种时候，就看下面谁的胆子大了。 “阳阳，你应该比较熟悉里面的运作风险。” 乔世安瞬间想到了提出这个方案的人，立刻看向罗阳道：“你觉得这件事能不能搞？” 罗阳当然熟悉里面的运作机制和风险。 但是人言轻微，他说可以，除了乔世安 可能信，其他人怎么会信服？ 他沉思了片刻，回复道：“就我个人而言，这个项目的风险很小，如果不放心，可以找家商业机构来做调研，出一份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但是问题来了，一旦提高了大家对这个项目的信心，到那时候还轮得到双峰镇吗？” 是啊，大家都知道这个项目没风险了，还轮得到双峰镇吗？ 调研需要时间，而根据夏占平所说，上面几天之内就要征询双峰镇的意见。 错过这一次，后面就没机会了。 单就乔世安所了解，市里好几个经济强镇的一把手魄力十足。 “你们在这里坐一坐，我得去趟楼上！” 想通很多东西之后，乔世安坐不住了，他决定去曲胜军的办公室，要和老大聊一聊。 说完，拿了烟和火机，匆忙离开了办公室。 “听了刚才的一番见解，我才知道唐局说的一点没错。” 夏占平冲罗阳点着头道：“说来说去还是老姜的眼光独到。” 啧...... 又来！ 走到哪里都离不开姜远山。 反正没一个夸他青年俊杰的，都说姜远山眼光好...... 分明是他女儿姜帆眼光好！ 而且照这个形势，罗阳在阳市特定的圈子里已经成了半个名人了。 本来拉拢贷款的业务单位，晚上不得请喝酒？ 银行历来多美女，到时候小酒一喝，信贷部的美女不得上点节目？ 罗阳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上啊！ 现在好了...... “罗总，晚上小聚一个？” 夏占平可不知道罗阳脑子里有这么多怨念，对他发出邀请道：“正好通过乔镇认识，也算是缘分，相信以后和罗总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我可得抓住这样的好机会。” 罗阳笑了笑道：“我还在读书阶段，就连这个项目都是大人给的锻炼机会，离独立还早着呢，夏主任不如多跑跑姜总那边，他可是银行的大主顾啊。” “哈哈哈......” 听了罗阳自我调侃式的话，夏占平哈哈大笑了起来。 “姜总和工商的丁行几十年交情，远帆的的业务大部分都给了工商行。” 他也自我调侃式的回应道：“我不得学着丁行，提前打打关系？” 又没有花头，差你一顿酒吗？ 罗阳“腼腆”的道：“只能是以后有机会了，今天我女朋友回来，晚上要陪她吃晚饭。”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姜远山的准女婿，那我女朋友是谁，不用多说了吧？ 夏占平被罗阳的这个理由说的愣了一下。 n多劝说的借口都憋了回去。 “那是要陪好。” 夏主任整理了一下心情，依旧面带笑容的道：“只能等下次有机会再聚了，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凑齐行里两支金花一起出来喝酒，唉......” 嗯？ 你不早说？ 罗阳差点翻白眼。 不过这里是阳市，就算七仙女下凡了，他也只能干看着。 “肯定是陪女朋友更重要。” 罗阳干笑了几声：“至于说下次凑不齐......就证明没缘分嘛，夏主任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出去，下次要请客吃饭，凑不到两支金花出席，你好意思？ 夏占平忍不住多看了罗阳几眼。 明明这张脸比刚进行里的实习生还稚嫩，怎么说起话来就这么老道呢？ 真妖孽啊...... 所以他也笑着回应道：“那是当然，像罗总这样的 人，往往是缘追着你，根本不用忧心什么。” 罗阳和夏占平这边聊的云山雾罩，秦兰兰和谷静雨之间就是直接了当了。 两个女人为了0.01个点在锱铢必较，争的不可开交。 直到僵住了，才摆到夏占平和罗阳的面前。 “夏主任，给个面子？” “罗总真会出难题啊......” 夏占平苦笑着道：“秦经理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底线，我一下子就答应松口，有点对不住她的努力啊。” “都一样，谷经理努力半天，我要不向夏主任讨个便宜，也不好交代啊。” 罗阳笑着转向秦兰兰道：“这样吧，回头请秦经理吃个饭，这个面子就算直接给我了，好不好？” 秦兰兰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掩嘴笑道：“能让罗总反过来请吃饭，我的面子可比夏主任还大了......可惜我只有0.01个点的权利，否则高低要给罗总再降上一点。” 这张小嘴，真会说。 夏占平顺水推舟的对着罗阳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罗总请客的时候，我也沾个光。” 双方愉快的敲定贷款利率。 因为乔世安不在了，晚上又没饭局，谈妥业务的夏占平和秦兰兰先离开了。 罗阳多等了半个小时。 看看时间也快四点了，于是发了短信给乔世安之后，带着财务经理谷静雨先返回市区了。 他和姜帆几乎是前后脚到家。 房门刚关上，两人就紧紧搂抱在了一起。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直奔主题。 有好几次，姜帆觉得自己像是脱了水的鱼，处于缺氧状态，于是蹦跶着想逃离。 可是飘在云端的感觉又让她欲罢不能，矛盾极了。 最后索性任由罗阳主导，陷入迷糊之中。 第243章老姜也心动了 罗阳和姜帆一直磨蹭到八点多才出来吃晚饭。 “老姜不知道我回阳市了，要不......” 话里话外透着不舍。 “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你，在阳市的辨识度太高了。” 罗阳绕着弯的劝解道：“别明天逛街的时候被人认出来，回头老姜知道了......那就尴尬了。” “哼！” 姜帆翘起了嘴角，表示不满。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趁我还睡着的时候摸过来，睁眼看到你在我怀里，不就一样了吗？” “嘻嘻，做贼一样！” “那就让时间走快一点。” 罗阳摸了摸她的头发：“早点把你娶回家。” “唉......” 姜帆叹气：“估计老姜舍不得我这么早嫁出去，到时候一定会闹点幺蛾子。” 忍住，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笑。 “先定亲也可以。” 阳市这边不少通好之家都这么做，尤其是子女都出国留学去的，一般会在老家先定亲，等双方回国之后再办婚礼。 “嗯，我妈也这么提议过。” “明年年底，或者毕业后？” “毕业后吧......” 当初姜帆的妈妈萧玉君建议在松江买房子，其实就已经有过类似的提议。 时间比罗阳想象的还早一些，只是被姜远山给否掉了。 “那我得抓紧时间努力了。” 罗阳笑着道：“起码要让你脸上有光！” 平娶和下嫁，天上地下。 “所以你要拼命向唐叔叔推销无人直升机？” 听了这句话，姜帆立刻联想到罗阳这趟回来忙的事情。 又是预拌水泥砂浆厂，又是推销无人直升机。 “这点钱哪里够啊。” 罗阳摇了摇头道：“主要是为了能让鲲鹏科技走上自给自足的道路，就像你爸搞的新能源电池一样，起步时候靠着注资还行，后续的研发就像无底洞一样，没有稳定的效益来源，谁也支撑不住太长的时间。” 因为在远帆集团实习过一段时间，尤其是担任过一个多月的总助，姜帆还是有所了解的。 “是啊，新能源电池研发这块投入很大。” 姜帆感慨道：“去年电池销售这一块，净利润超过2.2个亿，这么多钱也就是勉强维持了一个平衡状态......老姜自己心里都发怵，要是这个方向走错了，十几亿打了水漂不说，时间也浪费好多年。” “方向是错不了。” 罗阳安慰她道：“氢锂电池是当下全世界新能源主流研发方向，能源本身不说，单就是衍生的新能源汽车这一块，是我们弯道超车西方支柱产业的最佳机会。” “嗯，老姜也是偶尔发发牢骚，其实对于走这条路还是很坚定的。” 姜帆点头道：“我上次也听他说起过，咱们国家在小汽车发动机技术这么一块，想要追赶西方上百年积累的技术，突破他们设定的诸多专利瓶颈，相当困难，但是走电动汽车这一块，可以绕过很多专利和技术瓶颈。” “你爸想搞电动汽车？” 罗阳愣了一下。 因为上辈子的记忆里，远帆的新能源电池产业虽然上市了，但在业内也属于默默无闻的那种。 至于电车，他听都没听过。 “没有吧？” 姜帆歪头想了想后回复道：“虽然我家在生产电瓶车，但和造汽车是完全两个概念......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反正老姜说过这么一嘴，里面涉及的产业链太长了，而且需要投入的资金是以百亿为基础，我家搞不起来。” 的确，一辆电动汽车里面，需要的可不仅仅是新能源电池。 首先，造一辆新能源汽车，除了原先的发动机这一套可以摒弃之外，剩余的整车技术还是要的吧？ 说到底，还是要有传统油车的制造基础底子。 其次就是新能源汽车这一套，除了电池技术之外，还涉及电机技术、电控技术、充电技术、智能驾驶技术、车联网技术、车身轻量化技术、热管理技术...... 宁德时代的新能源电池技术这么牛掰了，都没见它往整车技术行业里插一脚。 当然，没有一点技术底子的，也可以造。 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未来要不要推老姜涉足这个产业，或者说翁婿联手搞一把，罗阳也心里没底。 实在是失败的例子不少。 走一步看一步吧。 更何况他自己手头上要解决的事情也有一大堆。 别的不说，光是无人机这一块，当多旋翼研发取得突破后，生产这一块怎么解决？ 按照原先的计划，研发放在魔都，生产可是要放到阳市来的。 又是一件很头大的事情。 所以他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姜帆聊起了别的。 “充电宝的研发进展怎么样了？” “最近倒是没怎么关注，今晚回去正好问问老姜。” 姜帆不是那种完全沉迷于爱情的小女生，对于在约会中和罗阳聊事业，非但不反感，还很享受。 她本质上早已经被老姜教育成了一个具备事业心的女孩。 “我一直有关注iphone 4的发售情况，根据公开的一些消息披露，最晚明年四五月份就要在国内销售。” “主要还是产能和一些谈判工作。” 罗阳笑了笑道：“希望正好能无缝衔接上。” “应该来得及，毕竟技术难度不高。” 姜帆开心的道：“之前一直羡慕你呢，嘻嘻，明年我也要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了。” “好哇，原来你一直嫉妒我来着。” “没有嫉妒啦！” 被抓住把柄，姜帆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小女儿态的撒娇道：“这里面不还有你40%的股份嘛，刚才我说错了，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公司。” 罗阳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等公司成立了，我要做一天总裁的瘾。” “过瘾？” 姜帆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道：“你来做董事长也行啊，我干执行总裁就可以了。” “不需要！” 罗阳挥了挥手道：“一天足矣！” “哈？” 姜帆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 “嗯，你得扮演一天总裁助理！” “......” 莫名的，姜帆脑子里瞬间回忆起满地撕碎的黑丝，脸颊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胭脂蔓延到脖子上...... 差点就没能回家，车子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愣是和罗阳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的下车。 礼拜天下午两点不到，汪利强和杨涛赶到阳市，他们带来了整整一个技术团队。 因为带着样机，所以他们是开了车过来的。 罗阳安排他们住了洲际酒店，并在稍后带着团队来到郊区试飞了一个多小时，算是展示之前的一次检验。 直到四点出头，他接到孙静玉的电话才记起，自己忘了去制衣厂。 “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忙，没时间过去了。” 晚上肯定要在酒店里请技术骨干们吃晚饭，罗阳于是回复道：“你来洲 际酒店吧。” “哈？”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随后传来轻轻的一声：“嗯！” 罗阳在洲际餐饮部定好晚上的包厢，然后就在大堂里等人。 将近五点的时候，孙静玉才磨磨蹭蹭的赶到。 “长话短说吧，我赶时间。” 他和汪利强说了五点半在包厢里汇合，当然赶时间。 孙静玉微红了脸蛋，轻声道：“就在这里吗？要不去房间里说吧......” “嗯？” 看到自己秘书的表情，罗阳才知道她似乎误会什么了。 这尼玛要命！ 还不能笑，一笑，这个秘书就社死了。 “就在这里说吧，待会儿我还有个饭局。” 罗阳装作没听懂，简单明了的道：“是不是关于最近其他工作方面的事情？” 孙静玉一下子呆住了。 红晕一下子干到耳朵上。 显然她已经知道，自己误会罗阳了。 原本都已经下决心，现在居然闹了个乌龙，幸亏罗阳还不知道...... 孙静玉脸颊发烫的坐了下来，按住跳动的心，缓缓道：“倒不是其他工作方面的，主要是我听说咱们企业开年要创建新的服装品牌，我不知道能不能......” “你说这件事啊......” 罗阳笑了笑：“我也知道，情趣内衣这一块说出去有点难为情，所以才有开年进军传统服装行业的想法......实际上我是打算成立一家新的服装公司，控股青青制衣和新品牌，至于你说想要去传统服装这一块......” “罗总，不行吗？” 孙静玉听到罗阳顿住的语气，略微有些着急了。 “不管怎么变，我都是董事长。” 看到小秘书这副模样，再逗她的话，保不住献身的话都要说出口了。 罗阳赶紧挑明：“你是我秘书，需要调动吗？” “呃......” 孙静玉怔住了。 刚平复没多久的脸蛋，一下子又闹了个绯红。 “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其他事，你回去干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罗阳挥了挥手道：“1月份的时候，配合好商厂长，将新的服装公司以及控股集团公司都给注册下来，有些不该想的，别瞎想！” 显然是在点孙静玉。 “哦！” 哪怕献身都没这么羞耻。 再待下去就要社死了，妖娆秘书赶紧逃走。 看着一扭一扭的背影，罗阳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个，都想着吃天鹅肉。 陪一群技术宅吃晚饭，可以说无聊透顶，除了技术就是游戏通关经验。 居然不知道聊美女...... 幸亏不喝酒，晚饭早早的结束了。 天鹅肉第二天起了个一大早，去附近沿湖公园晨跑了一圈，吃过早饭之后才去洲际酒店接技术团队。 九点半左右来到国土楼下停车场。 除了唐海林之外，居然还有姜远山在！ “姜叔叔，唐局，早上好。” “我昨晚和你丈人在一起吃晚饭，顺带聊起了今天的事情，是他非要过来凑热闹的啊！” 唐海林笑着对罗阳道：“不过看在他提供试飞场地的面子上，我才答应了带他来见识见识高科技。” “唐局哪里的话，姜叔叔别说看了，就算拿一架回去摆在家里做模型，我也得连夜送过去。” 在外人面前，罗阳还是要给姜远山面子的。 “哈哈哈......” 虽然明知道这是场面话，可是听了心里舒坦啊。 姜远山哈哈大笑着，拍了拍罗阳的肩膀：“前天帆帆回家和我聊了聊无人直升机的事情，昨晚正好遇到老唐说起，我很好奇，跟过来看看。” 简单一句话，罗阳居然听出两层意思。 罗阳回了阳市，姜帆跑回来，两人没有瞒着家里，依旧送姜帆回家住，值得夸赞；作为回馈，你向唐海林推销无人直升机，我来看看，技术过关的话，帮你推销一把。 唐海林就站在边上，哪里听不出来？ 只是笑眯眯的不说话。 寒暄几句之后，大家上车，往郊区的龙潭山庄赶去。 说起来，姜远山提供的实验场地还是蛮适合的，因为龙潭山庄里有一大片自然林区，还有一片果园，在这里试飞无人直升机，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模拟出林业勘察的效果。 汪利强等团队成员在小山坡脚下找了一片空地，将装载无人机设备的车子开了过来。 在平台上，他们熟练的将昨天就装好的无人直升机搬下来。 两个人进行试飞前的检查，一个人调试遥控器，一个调试图传系统...... 姜远山和唐海林也在边上很仔细的观察着，不懂就问，完全没有大佬或上位者的那种矜持。 看样子他们对于新技术的接受程度还是蛮高的。 准备了二十几分钟之后，杨涛请示了一下罗阳，随即遥控着携带了高清摄影机的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缓缓起飞。 姜远山和唐海林凑到了图传系统前。 看到清晰的画面，一瞬间里，老姜都心动了...... 第244章步子大了 无人机飞行的时候容易产生抖动。 鉴于这个原因，技术团队给无人机上搭载了云台系统，让拍摄画面变得稳定而清晰。 伴随着鲲鹏1号飞过小山坡上的果园，画面从空中拍摄后传输到图传系统上，下面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画面稳定而清晰，这玩意真有点意思啊？” 唐海林伸手指了指一晃而过的画面：“刚才这边是不是有只野兔？” 罗阳随即下令悬停追踪。 小型旋翼无人机本来就有悬停功能，随着杨涛操作遥控器，鲲鹏1号回转到刚才的位置，悬停在上空对下面进行拍摄。 “瞧，我说有只野兔的吧？” 唐海林冲着姜远山道：“可惜不像以前民兵队的时候了，不然非得上去放一枪不可......” “想吃野兔就直接说。” 姜远山笑着回复了一句，随后转向罗阳道：“不错，你搞的这个无人机还真有市场前景，可惜就是窄了点。” “现在我们在研发新一代的多旋翼产品。” 罗阳用手比划了一下大致形状：“有点类似米军鱼鹰直升机那种，悬停更稳定，伴随着材料、动力和飞控软件的升级，应用范围必然更广......就比如无人机撒农药。” 他记忆里好像十几块一亩， 一般的无人机，一小时几十亩还是可以的，有些专业喷洒农药的，譬如大疆的t30，一小时能喷洒240亩，人工怎么和这种效率来比？ 更轻便的无人机应用，在各行各业都会展现出无与伦比的优势来。 “小罗啊......研发很耗钱吧？” “还行，现在撑得住。” 姜远山一开口，罗阳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婉拒都要注意语气，于是他抓了抓头道：“等到真缺钱的时候，我一定不会腼腆的。” “小滑头！” 姜远山心里嘀咕了一句。 但是也由此明白了一件事，鲲鹏科技应该就是罗阳未来的核心产业。 就像他手里的新能源电池，即便当下在倒贴钱，只要没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会容忍别人染指。 除了测验实际功效，还要检验无人机的性能。 所以这台样机足足飞了将近一个小时。 “很好，下午我喊上林业部门的几个人，到时候带着这台无人机去西面林区飞一遍。” 唐海林根本不需要姜远山敲边鼓，他通过这次试飞，看到了鲲鹏1号的应用前景，它能给林业监察大队工作上带来极大的帮助，几乎可以说是变革性的。 “我要三套这样的设备。” 就在技术团队回收鲲鹏1号的时候，唐海林指着图传系统道：“一套应用，一套维修保养，一套备用，要求做到工作期间至少有一架无人直升机能随时处于工作状态。” “这个采购需要通过招标中心的吧？” 林业部门，又不是私人企业，老板说买就买了。 集中招标采购政策早就出台，虽然形式大于实用，但有这个框架在，上面认真起来，它就有用。 “我会让局里向招标中心申请采购需求，相关指标......你们提供数据参数吧。” 这就相当于定向采购了。 “唐局，那价格......” “就按照你之前说的30万一套。” 唐海林瞪了罗阳一眼：“别一天到晚想这种歪歪绕绕，以我和你丈人的关系，不至于！” 这一顿操作，等到全部收拾完毕，时间也到了吃饭点上。 姜远山早就有所准备，午饭就在龙潭山庄里吃的。 下午约 了两点，中间还有午休时间，技术团队先回了酒店休息，罗阳则是留在山庄里陪着姜远山和唐海林聊天。 “你上次提议的那个商办工业集中区试点......啧啧，我看双峰镇够呛啊？” 喝茶的时候，唐海林自然聊到了这件事上。 “站的层面不一样，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就不一样。” 罗阳笑着回应道：“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我昨天正好在双峰镇办点事情，和我家小姨夫也聊了聊这个问题，他后来去找曲胜军了，就是不知道后面聊的怎么样。” “老曲还有两年就退了，他想的是安安稳稳进人大，让他去折腾......够呛！” 唐海林对曲胜军的履历如数家珍。 “主要还是我提出的这个模式缺乏一个必要核心。” 刚做成一笔生意，罗阳心情还是不错的，所以说话也放开了一些。 “哦？” 唐海林意外的看了罗阳一眼：“好家伙，你还给我留了一手？” “这和唐局您那边没多大关系。” 罗阳赶紧解释道：“说到底，这和招商有关系，或者说和地方上有没有支柱产业有关。” “怎么说？” 姜远山也好奇了，原本提出的方案就比较惊艳了，现在居然说不是完全版...... “打个比喻吧，譬如说魔都的大众汽车厂。” 这里面也没什么复杂的，于是罗阳笑着解释道：“要是他们在阳市开发区设立一家分厂，完全可以要求产业链上的配套企业在他分厂周边设分厂......有这种支柱型产业存在，一个商办型工业集中区，分分钟挤满！” 就在罗阳被泥头车撞回来之前，诸多转型的地产公司围绕某为、比亚迪......等大型企业做工业集中区。 因为只要一家分厂落户在某地，伴随而来的上下游产业链上的供应商，必然填满一个工业园区。 这套模式不是罗阳凭空想象，而是被证实了可行。 “嘶......” 唐海林和姜远山纷纷倒吸凉气。 无懈可击的模式。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起来。 “小罗啊，你这要求......未免太高了吧？” 唐海林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逼出更多的东西，现在他能确认，罗阳肚子里有货。 “找不到大产业链企业，具备小产业链的也可以啊。” 罗阳笑着道：“只是唐局你国土的，老是关心这个干吗？难道你......”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就顿住了。 不会吧，不能吧？ 因为据他所了解，国土属于半垂管，既受当地政府管理，也受上级部门业务指导，属于双重管辖的那类。 极少有这一类局办的领导跳出专业条线。 所以唐海林再往上走，大概率是去地市的国土系统。 “事在人为嘛！” 姜远山颇有深意的对罗阳说了这么一句。 “是我思想狭隘了。” 罗阳笑着道：“革命是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 “老姜，你这个女婿毕业后要是不来单位里混，浪费了啊......” “唐局，您可别捧我了。” 罗阳哪里愿意进体制，自嘲道：“我就是一个狗头军师的角色，让我出出主意还行，真到执行层面，我就缺乏韧劲了，偏偏进入体制的，除了灵活的头脑之外，还需要这份认真和执拗精神。” “哈哈哈......” 听了这番自嘲，唐海林哈哈大笑起 来。 “也是，你在商业上的天赋更高，我要是把你抢走，老姜非得和我拼命不可。” “我那里管得了他？” 姜远山不可置否的道：“将来的事情，让帆帆和他自己决定去。” “你们翁婿俩一唱一和，我哪里说得过？” 唐海林笑着摆了摆手：“行了，不打小罗的主意了。” 接下来的聊天，大部分是姜远山和唐海林主导，罗阳就只有听的份了。 话题从产业聊到金融，从局办事务聊到市里。 八卦不少啊...... 俗话讲，空穴未必来风，尤其是从这两位嘴里聊出来的。 罗阳这时候多带了一双耳朵，边喝着茶，边仔细听，慢慢咀嚼。 闲聊持续到一点半左右才结束。 接下来姜远山肯定不会跟着去山里了，唐海林也不会跟着去，他只是带着罗阳先回了局里，介绍他认识了林业系统的领导，随后便撒手不管了。 晚上回到洲际酒店，罗阳当场宣布了好消息。 当汪利强和杨涛他们得知一次性销售掉三套的时候，纷纷欢呼起来。 他们在乎的不是卖了多少钱，也不知道这次销售带来的意义。 这群技术宅们关心的角度完全不一样，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辛苦搞出来的成果得到官方的认可了！ 而对于罗阳来说，跨出这一步之后，鲲鹏科技开始迈入正轨。 产研销一体化的进程，由此展开。 就在技术宅们欢呼的时候，罗阳已经开始谋划生产这一块上的事情。 通过半年多的接触和了解，他已经知道无人机的生产主要由八大部分组成。 首先就是机体结构的设计和制造，设计暂且不去说，机体材料的制造，涉及到选材和制造工艺，这一块对于现阶段的鲲鹏科技而言，难度不是很大。 其次就是动力系统，涉及电机和螺旋桨的制造，这块就有难度了，但也不是不可以克服。 接下来的飞行控制系统的研发与集成，这块是放在魔都科创园总部的，不需要考虑。 电池与能源模块......嗯，可以交给老姜，自家老丈人嘛，视为自己闭环产业链。 剩下的那部分，对于现阶段的鲲鹏科技而言，就有难度了。 通信系统、导航系统、传感器、智能化模块...... “闭环肯定是要闭环的，但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只能慢慢完善。” 回到自己家里的罗阳坐在书桌的电脑前，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千万别跨大了步子，扯到自己的蛋啊！” 合上电脑之后，他默默的点上了一支烟。 脑子里回忆起今天唐海林和姜远山之间的聊天内容。 上辈子的他，对老家的生态太陌生了。 这辈子要回来立足，需要了解的还有很多。 不能因为一个姜远山就什么都依靠他，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得失，都得有自己的一套人脉圈子。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时间：20:35，小姨夫应该还没睡觉吧？ 罗阳摸出了手机，拨打了乔世安的电话。 第245章形同社死 “阳阳？” 接通电话的乔世安很惊讶：“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是有急事吗？” 今天是礼拜一，按照常理，罗阳应该在学校里。 “小姨夫，我还在阳市。” 罗阳回应道：“上周五因为有事先走了，没来得及问一下你沟通下来的结果......曲胜军那边是什么意思？” “他还是想求稳......” 果然如唐海林所分析，曲胜军没有搏一把的雄心，毕竟还有两年就要退下来了，没必要。 听出了小姨夫语气里的失落感。 罗阳沉默片刻后道：“小姨夫......如果，我说是如果，换做纯商业运作，有没有可能接受？” “什么意思？” 乔世安愣了一下。 随即声音大了起来：“阳阳，纯商业运作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还没有来及编写商业运营模式报告，只能是先简单和你说一下。” 罗阳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组织好语言后继续道：“由某家地产开发公司来做一级土地整理，也就是说从拆迁到配套建设，都由他们来，整理出来的土地放到交易中心挂拍，如果没有人争抢，那这家公司就自己拿下，相应的，后续开发也由这家公司来完成......整个过程中，政府不需要出一分钱，而且可以拿到土地出让金......” 熟悉吧？ 是的，国内目前就有几家公司是这种开发模式，最为出名的就是某幸福。 和地方政府直接谈一级土地整理，当然，要的面积也大，一般都是几平方公里，该片区域里有工业用地，有商业用地，也有住宅用地。 整个从拆迁费用开始，到五通一平的配套建设，前期全部由开发公司垫资。 整理出来的土地，按照前期投入成本，摊薄之后挂出来。 当然，谋幸福手里有一些资源，会引入一些大型企业，这些大型企业的入驻，会提高这片区域的土地价值。 所以挂拍的土地价值就会有一个明显的提升。 去除最初和政府商议的基准土地价格成本外，中间得利部分，企业和地方上按照一定比例分润。 中间的住宅用地，某幸福要是觉得有价值，就会自己拿下来开发。 大致就是这么一个逻辑。 中间还涉及一些摊薄法，譬如将土地整理成本不均匀摊薄到出让地块里，无论自己拿还是别人拿，都有利可图......这一类技术性处理方法，罗阳就没和乔世安说。 罗阳这一说，就是将近二十分钟。 乔世安听的很仔细，中间还不时的提问，了解一些自己不清楚的地方。 全部听完之后，他又前后咀嚼了一遍。 “阳阳......” 安静几分钟后，再开口的乔世安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有这样的门路？” “小姨夫，别忘了我在魔都一家地产公司拿着百万年薪。” 罗阳用自信的语气道：“用这份方案去和业内公司谈，他们是专业的，只要一个市场调研就能知道项目可不可以做，有没有利润......” “好，好，好！” 本来已经灰心的乔世安一下子焕发了希望，连说了三个好字。 “小姨夫，这件事里存在一个时间差。” 罗阳用沉稳的语气道：“你明天得再和曲胜军聊一次，做通他的工作，如果市里找谈话，你最好也能跟着去，争取到时间，因为我这边需要找到愿意投资的公司，这里面需要有大约一周的时间......” “这还是肯定的，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乔世安被外甥这么一提醒，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我明天上午就和曲胜军聊一聊，做通他的工作......阳阳，这套模式我可以和上面领导说的吧？” “我今晚连夜编写一个详细方案，稍晚会发你邮箱里，你注意查收。” 罗阳直接道：“这一稿比我说的要详细很多，你过一遍，方便应对领导的提问。” “好，我等你的方案！” 这会儿的乔世安哪里还有睡意？ 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罗阳挂断了电话，重新打开电脑，开始编写更细致的一稿方案。 这稿方案不仅是拿给乔世安看的，也是他接触其他地产公司的重要工具。 是的，明天回魔都，他第一个接触的未必是某幸福。 地产行业在未来几年之后必然滑落低谷，能在这种时候尝试转型，未尝不是一种新生。 如果他意想中的工作能做通，一个能把罗建国也带进去的布局就可以成型。 当然，要是不行，他就只能找上某幸福了。 在2010年的时候，想必他们对于这一套本就出自他们自己的完全版操作模式应该很感兴趣吧？ 怀着极大的兴致，罗阳键盘敲得啪啪作响...... 将近三个小时后，罗阳将一稿完整版本的方案发到了乔世安的电子邮箱里。 打电话提醒了一下后，他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罗阳开车返回魔都。 上午的课肯定赶不上了，所以他直接就来到了金城大厦。 带上u盘和电脑，罗阳直奔16楼。 “婷姐，小梁总在吗？” 见到周婷后，罗阳先打了声招呼。 即便梁雨欣办公室的门开着，他也礼貌性的询问了一句小梁总在吗。 “小梁总在里面的。” “我不在！” 办公室里传来慌乱的声音。 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婷愕然，一脸懵逼。 罗阳差点笑出声来。 他当然知道，梁雨欣现在躲还来不及，生怕那句这个工程我接还是不接问出来。 和周婷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办公室。 周婷愣了一下之后，立刻跑过去带上了大门。 好想听啊，可惜她还不想失业...... “小梁总，早上好啊！” 梁雨欣鸵鸟一般的趴伏在办公桌上，不抬头的道：“我今天身体不怎么舒服，你有事的话明天再来。” 罗阳走过去，带着笑容坐到她的对面，看着她一言不发。 许久，或者有五分钟，大概不到十分钟。 “小罗，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极为难得的，罗阳居然从梁雨欣脸上看到了一丝哀求的神情。 “今天不谈这件事！” 再吓唬她，搞不好跑了。 罗阳笑着道：“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找你谈一谈。” 梁雨欣不说话，盯着罗阳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骗她之后，心情安定下来。 “咳咳......什么事？” “你先看看这个。” 罗阳递上u盘，在梁雨欣疑惑的眼神注视下解释道：“一份地产开发模式方案。” 梁雨欣的手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过去。 “就是为了让我看看？” “嗯！” “不是为了和我摊牌？” “不是！” 罗阳好笑道：“接下来聊的事情就和这个有关。” 得到确认，梁雨欣才接过u盘，插入打开的电脑接口。 不过半分钟，她的注意力便被全新的开发模式给吸引了。 时间过的很快，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仔细浏览了一遍的梁雨欣抬起了头。 她脸上的疑惑表情更甚。 “这是要金城地产转型？” 当下，地产市场行情正好，谁能预料到十年之后的那副颓败场面？ 金城深耕魔都周边的地产市场，突然让他们转型去涉足不熟悉的工业地产开发，怎么可能？ “并不是要金城转型。” 罗阳笑了笑道：“有没有兴趣试着搞一个项目，积累一些经验，尝试两条腿走路的可能性？” 接下来，他就把老家那个项目给介绍了一遍。 “项目不大，占用资金和人力物力也不大，算是一种尝试。” 罗阳用很肯定的语气道：“赚钱是肯定的，就看金城愿不愿意做。” “为什么是金城？” 一旦涉及工作上的事情，梁雨欣就智商在线：“如果金城不做，肯定会找别人，是吧？” “是的，如果金城不愿意尝试踏足这个模式，我会试着找找别的公司，看他们感不感兴趣。” 罗阳如实的回复着梁雨欣：“至于为什么是金城，相信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种时候，如果说是为了挽救金城，给它留一条退路，哪怕梁雨欣心系罗阳，也只会认为他耸人听闻。 还不如含糊的用这个理由。 果然，梁雨欣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因为老梁在之前还想着借用罗阳特殊的身份来完成三家分晋的事情，虽然对于罗阳没有什么伤害，而且还给他轻松赚一笔，但是不告而知的方式，总会让人不那么舒服。 尤其是蒋方杰和乔志远插足在里面，把事情搞复杂以后。 现在罗阳在干什么？ 有了好的东西，依旧因为自己的情分而首先惦记着金城地产。 两相比较之下，梁雨欣要是不愧疚，才怪！ “小罗......” 不管金城愿不愿意介入这个项目，梁雨欣都能看得出，这个方案极具价值。 说句负责任的话，以罗阳当下在魔都地产界里的名声，拿着这套方案去找任意一家地产公司老板谈，给个片区总或许夸张，但是给个城市总的职务，200万年薪，绝对没有问题。 “小梁总，谈正事呢。” 罗阳适时提醒梁雨欣，谈项目呢，别感情用事。 “小罗，说实话，我很震撼于这套新的模式，而且认为极具实际操作价值。” 先给与肯定之后，梁雨欣实话实说道：“首先就个人意愿来说，尝试在阳市搞这么一个项目，在资金上问题不大，盈利预期上，我也愿意相信你的分析，但是......” 后半句不用说，罗阳也能明白。 梁雨欣毕竟不是金城地产的当家人，这种涉及上亿投资的项目，做主还得是老梁。 “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要董事长点头的。” 罗阳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之所以先拿给你看，是我认为你和董事长沟通起来更方便一些......他现在的心思全在闵行的项目上，惯性思维容易让人走不出舒适圈，反观小梁总你，因为接受新生事物更容易......” 说到底，就是因为梁兴民属于老派地产开发老板，对于熟悉的路径过于依赖，不会轻易调转方向。 甚至是做一些小的尝试，他或许也不一定愿意。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魔都拿一小块，在自己熟悉的认知范围里赚轻松的钱。 也只有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归来的梁雨欣，更能接受新的事物。 “我懂你 的意思了。” 梁雨欣多聪明，在罗阳稍微一解释之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此更加的对他增添爱意。 “小罗，给我一点时间，我来和老梁沟通一下，不管怎么说，我一定尽力劝说他尝试新的模式，。” 她用柔情的目光注视着罗阳：“你的忧患意识是对的，传统地产总会走向衰弱，行业里不是一直在流传这么一句话么，地产已经从黄金时代踏入白银时代，下一个必然是黑铁时代......” 梁雨欣已经意识到。 但是她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白银时代的末期，黑铁时代即将在几年之内降临。 “小梁总，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罗阳伸出了一根手指。 犹豫半晌，变成两根：“我只能给你两天的时间，因为阳市那边等不了。” 梁雨欣看着罗阳从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满眼的心疼。 她咬了下唇：“我两天之内一定给你个答复！” 罗阳笑着伸出手。 梁雨欣愣了一下，随即心生欢喜。 哪怕此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也顾不上了，勇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梁总，u盘！” ...... 直到罗阳离开梁雨欣的办公室，她都埋头趴伏在自己办公桌上。 形同社死！ 第246章肆无忌惮 从金城大厦走出来，罗阳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中午时分。 现在开车赶回学校，能在食堂吃午饭，下午还能蹭几节专业课。 这课上的他都恍惚了。 实在是因为最近脑子里装的非学习上的事情太多了。 “为什么别人重生是如此的轻松？” 罗阳抱着书本走出教室，去往食堂吃晚饭的时候，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 “有空得去翻翻某点的小说，看看那些重生文里的主角是怎么既轻松发财，又能n多个美女搂在怀里潇洒的......” 他边走边怨气十足：“连看美女的时间都没有了，赚钱有啥意义？” “罗总身边的美女还不够多吗？” 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让罗阳吓了一跳。 抬头看去，说话的居然是肖薇。 大四上半学期没那么多的课，很多学生已经开始在校外寻找合适的下一站了。 肖薇已经从校学生会主席位置上退下来，这会儿怎么还在学校里捧着书本认真学习？ “学姐这是打算考研了？” “是啊，我又不像罗总会创业，只能死读书，期望留校了。” “原来学姐已经获得读研资格了。” 罗阳多敏感，随即猜到了这个结果：“恭喜学姐啊，将来留校做大学老师，绝对是一份轻松而优雅的职业。” 短短一句话，就能猜到如此程度，肖薇都愣住了。 耸了耸肩膀，罗阳没有停留在原地继续对话，而是往食堂方向离开了。 “哼，小气！” 肖薇跺了跺脚，她以为罗阳还是在为上次体育看台上的事情生气。 不过回想当时的画面，姜帆的面容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难怪对夏颖都不屑一顾......” 她看着罗阳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看着花心，实际上倒还真没做什么花心的事......唉，为什么我就没遇上这样的潜力股呢？” 肖薇的未来，不是做大学老师。 她的路是留校读研，然后进学校的创业指导中心。 目前已经在中心兼带着做一些工作了，并且因此了解到罗阳创业鲲鹏科技的前后。 一个大三的学生，私人狂砸500万搞创业......不是潜力股是什么？ 罗阳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摸了“底”，吃过晚饭之后，直接就去了出租屋。 好几天没有见到小妖精了。 提着水果，开门进屋，就看到江雯几乎是趴在茶几上了。 沙发上、茶几上，到处都是楼盘宣传单子。 “罗阳！” 抬头看到罗阳回来，江雯撇下手里的笔，光着脚就扑了过来。 直到喘不过气来之后，小妖精才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对罗阳道：“快帮帮我吧，离着明年1月份只有一周时间了，这么多的房源信息，我都看花眼了......呜，再不帮忙，我就要错过最后期限了。” “选择综合犹豫症？” 不少人，尤其是女人，都有这个症状。 在太多的目标前，往往会陷入难以选择的犹豫中。 “是啊，太难选了嘛！” 江雯也不辩解，翘着嘴道：“好几个楼盘的房子都满足条件，但又凑不齐我所有的期待，不是少了这个，就是缺了那个......在不完美里选择，我好痛苦！” “哈哈哈......” 罗阳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哪有完美的东西，无非就是依据重要性来挑选。” “哈？” 江雯眨了眨眼睛，露出 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拿几张白纸过来，我教教你以后怎么做选择。” 好久没有使用水笔这一招了...... 江雯听话的从罗阳身上跳下来，跑去客厅柜子里拿出几张a4白纸递给罗阳。 “我说，你自己写。” 罗阳趁机换好拖鞋，然后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 小妖精已经跪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水笔，半趴在茶几上，仰头看着罗阳。 “罗列你对于房子的需求。” “所有的？” “嗯，所有的。” 罗阳笑着道：“但凡你能想到的，都罗列上去。” “嗯嗯。” 江雯随即低下头，开始在白纸上罗列自己的需求。 面积、阳台、朝南房、卫生间、厨房间、客厅、衣帽间、小区环境、阳台外景观、小区物业管理...... 一张白纸上写的密密麻麻，从屋内写到屋外，从小区内写到小区周边。 “差不多就这些了。” 看着几十条需求，江雯忍不住看向罗阳。 “从这些条件里选出十个最不愿意舍弃的条件，写到另一张白纸上！” 罗阳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支烟，悠闲的指挥着江雯干活。 这次就没这么快了。 犹豫，犹豫，再犹豫。 她不时的咬着水笔的末端，涂涂改改，耗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把十个条件挑出来罗列到另一张白纸上。 然后习惯性的抬起头，看向罗阳，等待下一个指令。 “先照着这十个条件选房子。” 罗阳开口道：“不一定满足全部，有七到八个条件满足，就可以列入。” 江雯听话的挑选起来。 不多久，选出来六套房子。 “再挑十个自己认为有也可以，没有也无所谓的条件。” 江雯就算再笨也明白罗阳话里的意思了。 “我懂了！” 她欢呼一声，看着罗阳道：“没有十全十美，就挑最接近自己需求的，而且这个需求也分迫切程度......” 其实就是后来很多公司用的四象限法：紧急且重要、紧急但不重要、重要但不紧急、不重要也不紧急。 有了罗阳的指点，江雯很快将房源缩减到两套。 “就这两套，在我心里不分上下。” 小妖精心情愉悦的将资料递给罗阳：“选哪套？” “顺心的选法，找个筛子丢一下，选到谁就是谁。” 罗阳没有去接，只是笑着道：“讲究的选法，明天实地去看一下，这个小区种植的花是不是喜欢，里面业主养的动物讨不讨厌......” “噗呲！” 听到这么任性的选法，江雯随即笑了起来。 接着就扑到了罗阳的身上，撒着娇道：“罗阳，你好会哦......” 谁有你这个茶艺大师会？ 两人好几天没见面了，小妖精刚办完正事，就开始不正经起来。 嘶...... 等等，你嘴里含的是什么？ 妖孽，受死吧！ ...... 打完架后才有功夫闲聊。 “罗阳，你猜我上个周末遇到谁了？” “嗯？” 罗阳疑惑的看了看江雯。 “高佳雨居然回宿舍了......” 小妖精的大长腿架在罗阳身上，一边用晶莹的脚趾蹭着罗阳的小腿肚，一边道：“她还还了我5000块钱。” “看样子身上宽裕了啊。” “关键是她还叮嘱了我一句。” “什么？” “嘻嘻......” 江雯调皮的道：“她说你应该会经常出入娱乐场所，难免要和外面的女人逢场作戏......” 吧啦吧啦一通。 “呵呵......” “罗阳，为什么做生意的大老板都喜欢往这种地方去？” 小妖精好奇的追问道：“是不是风尘女子都特别吸引男人？” “这玩意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明白。” 罗阳笑了笑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但凡出入这种场所的女孩子，样貌不会差到哪里去，而且都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节省了男人追逐女人的时间。” 一个样貌在平均线之上的年轻女孩，男性去追求，大致是要花一定时间的。 还不一定成功。 但是在那样的场所里，不说追求吧，起码要达到目的的话，概率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而且为了拿工资和奖金，都戴上了面具，把最美好、最温柔的一面展示在男人面前，哪怕你长得很丑......” 罗阳撇了撇嘴道：“或许这就是吸引众多男性原因所在。” “是这样吗？” 江雯半信半疑。 “这么说吧。” 罗阳不得已举例：“陈旭峰在大学城这边请高佳雨吃晚饭，她会是什么态度？” “大概率是抱着给你面子的心态。” 江雯实话实说：“高兴给个笑脸，不高兴了，陈旭峰还得哄着......” “换成她上班的地方呢？” 罗阳揭开最残酷的一面：“陈旭峰花钱去喝酒唱歌，哪怕比高佳雨更漂亮的女孩，都要贴笑脸的。” “难怪......” 江雯叹气道；“真是现实啊！” “别说娱乐场所了，就算是普通生活里，何尝又不是这样？” 罗阳有所感慨的道：“相当一分人都把最坏的脾气给了最爱自己的人......比如子女对父母、夫妻之间、情侣之间，被溺爱的那个总是肆无忌惮。” 江大师怔了一下，随即搂紧了罗阳。 “罗阳，我才不傻呢！” 第247章要和宋琬摊牌 周三上午，罗阳上了两节财务专业课才赶去奈雪总部。 “老板，这是本周需要签批的文件。” 即便在接近十一点才看到罗阳，安颖也不敢发牢骚，正常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剩下的店铺都在这个周末开业吗？” 截止目前，原计划里的50家店铺，总共开业了14家，还剩下36家处于待开业状态。 “本周开业35家。” 安颖汇报道：“正要向您请示，金陵那家是放到下周末开业还是在下周一就开业。” “周一啊......” 罗阳知道新街口那家a级店铺为什么会晚一点，思考了片刻后回复道：“也不在乎四五天的营业额了，放在周末吧，争取一炮打响。” “好的，我会将您的意思转达给市场部的齐总。” 随着奈雪内部架构的不断完整，原先的市场运营部一分为二，市场部管理所有已开店铺，运营部负责新开拓市场。 这种细化分工是企业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罗阳一边询问着安颖，一边签批文件。 “现在15家已开店铺的日销达到多少了？” 昨晚因为战斗过于激烈，导致罗阳没有查看电子邮箱。 安颖当然不会反问，立即将熟记于心的数字报给罗阳：“老板，昨天6家a级店铺、7家b级店铺、2家c级店铺总计销售额达到68.33万。” “市场部对于这个数据有什么意见？” “他们分析数据认为处于正常偏好的状态。” 安颖汇报道：“而且市场部认为随着奈雪品牌口碑的进一步发酵，单店营业额还会有一个平稳的增长期，而且......” “而且什么？” 将助理的报销单子签掉后，罗阳抬头看向她。 “现在市场部和运营部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 “快速铺开第二批店铺和暂缓开设新店铺的争论？” 周一电子邮箱汇报资料里就提起过，市场部认为奈雪走的是高端品牌，需要适当的饥饿营销，但是运营部认为快速占领市场，将奈雪铺设出完整的销售网点才是王道。 双方虽然还没有将意见争执到罗阳的面前，但是安颖已经称职的将这个可能爆发的论点发给了罗阳。 并在今天上午再次提醒。 至少罗阳心里要提前有个意见，在两个部门真吵到他面前的时候，不至于感到突然。 “这有什么好吵的？” 罗阳却不认为这是个值得纠结的问题，笑了笑道：“运营部该开拓的，按照计划开拓，装修到位后，什么时候开业，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这会造成房租和人力成本的浪费。” “我知道......” 罗阳摆了摆手道：“所以需要运营部拿出更精细化的市场调研数据，让他们去说服市场部......譬如真空市场，过于饥饿未必是好事，但是已经铺设a级和b级店铺的市场，是不是要下沉c级店铺出来，拿数据说话。” 这番话有理有据。 安颖点头道：“那回头我草拟一份经营决策书，您修改之后传达给两个部门。” “可以。”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一个人还忙得过来吗？” 董事办目前就一个助理，按说还应该配一个行政秘书的，现在安颖算是一个人兼了两个人的活。 “现在业务没有展开，还忙得过来。” 能力归能力，但安颖不逞强，实话实说道：“因为还有其他股东，按道理应该设置一个秘书委员会，专门服务于董事会，我觉得应该配置 起来。” “这倒是......” 罗阳想了想，随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人力总监郭小雅的电话。 一分钟不到，郭小雅赶了过来。 “董事长，您叫我有事？” “何总他们都是股东，难得来是一回事，公司重不重视又是一回事......幸亏刚才安颖提醒了我。” 罗阳把秘书委员会的事情说了一下，接着吩咐道：“你和安颖着手组建一下这个部门，挂在董事办的下面，主任的职务先由安颖兼着，另外配置两到三个行政秘书就行了。” “好的，我立刻把事情列入本周工作计划里。” 郭小雅点头道：“争取下周就让人员上岗。” “嗯，抓紧办吧。” 罗阳说完之后，挥手示意郭小雅可以离开了。 “你开车练的怎么样了？” “您看最近的油费报销就清楚了。” 安颖不直接说自己技术练的怎么样了，而是拐弯的用汽油消耗量来证明。 “另外高尔夫球进步没这么快。” 既然提到了车技，她不会让罗阳再开口询问打球的事情，直接道：“只有周末有时间去练习，而且......” “而且有骚扰？” 罗阳笑了。 并不意外，像安颖这样的气质大美女，单身去银涛高尔夫俱乐部练球，那些老板们怎么可能不心动？ “回头有时间，我陪你去练习。” 罗阳调侃道：“好不容易招了个顺眼的助理，给别人挖走了就好笑了。” 安颖不笑。 她整理好罗阳签批过的文件，拿在手里后问道：“老板，还有其他事情吗？” “忙你的去吧。” 就在安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罗阳突然开口：“对了，刚才忘了说件事，回头你跟郭总监补充一下，招个司机。” 安颖：“......” 虽然没回头，但是跺脚了。 罗阳满意的笑了。 这件事要说起来，还真不是他一开始就想戏弄安颖。 这趟回阳市，青青制衣厂的财务负责人简月芹向他汇报了一件事。 企业所得税汇算清缴（税审）的时间通常为每年的1月1号到5月31号之间，企业应该在年度终了之日起，向税务机关报送所得税申报表，并进行汇算清缴。 应交或是应退的税费都在该过程中完成。 现在已经12月中旬，制衣厂自从搬迁到阳市开始，半年时间里的销售额接近8500万之多。 按照服装企业利润所得税，要缴纳将近2000万的税金。 即便因为三年减半税收的政策，也要缴纳接近1000万的税款。 所以简月芹建议罗阳给制衣厂增添一些固定资产。 也就是俗称的消费。 其他的暂且不说，最简单的就是买车，尤其是豪车。 因为购车可以享受到增值税抵扣、企业所得税优惠、车辆购置税减免、折旧摊销等一系列好处。 这就是那些办企业老板为什么喜欢买好车，还经常置换的原因。 在简月芹给罗阳解释了之后，他当即就决定给自己、商国正，还有企业高管配置几辆车子。 罗阳本来想选宾利在今年推出的旗舰豪华轿车慕尚，但是将近500万的价格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心疼。 心疼就会考虑，冷静下来就觉得这款车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高调了。 真要买，等明年奈雪盈利之后，还能蹭别人45%。 选来选去，最后还是挑了奔驰2010款的 s500l 4ma tic，官方牌价215.3万，既不太张扬，又满足了企业抵税的需求，还满足了自己的商务形象需求。 至于现在开的这辆奔驰e300，直接丢给老爸罗建国开就是了。 算算时间，这辆车在本周末就能拿到手，届时给自己配个司机，不过分吧？ 心情愉悦的罗阳直到下午三点左右才来到科创园。 刚到公司，就把宋琬喊到了办公室里。 “恭喜罗总，咱们鲲鹏科技的产品终于开始有应用市场了。” 一下子预定出去三套产品，虽然总价只有90万，但这是鲲鹏科技产品迈向市场的第一步。 有一就有二。 而且从销售的单位来看，宋琬明白罗阳的苦心。 这位看上去不怎么管事的年轻创业老板，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搞定问题。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最初的时候，公司资金眼看见底，他连续两次出手注资200万、225万，稳定了军心。 创业中期，创业者对公司出现失控问题，联络学校，出台扶持政策，一下子让他地位重新稳固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多旋翼产品攻坚暂时看不到希望之际，他突然单兵出击，将鲲鹏1号无人直升机卖出三套，开拓政府应用市场，一下子就将公司全员士气提升起来。 真是小看了这个难得出现在公司里，威望却越来越高的年轻人。 尤其是那张笑眯眯的表情下，喜怒琢磨不透。 “是时候组建市场部和生产中心了。” 罗阳笑着接受了宋琬的恭喜，随后按照自己的节奏道：“接下来人员这方面就交给你了，要尽快！” “罗总，无人机生产线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 宋琬自打加入鲲鹏科技之后，对于无人机这一块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现在可以说对于整个行业有了一定的了解。 “嗯，我询问了一下专业人士。” 罗阳剖析道：“总共八大块，通信系统、导航系统、传感器、智能化模块可以先在市场上寻找供应链，机体结构设计和生产、动力系统、飞控这三块咱们自己来，至于电池和电源管理系统......”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笑了笑。 “电池和电源管理系统就不需要麻烦了，我已经找好了供应商，很可靠的那种。” 听完这番话之后，宋琬愣了一下。 愈发不敢小看罗阳。 “好的，我会尽快解决人才问题，争取在下周组建好两个部门。” “又要麻烦宋总监忙一段时间了。” “应该的，毕竟我也是鲲鹏科技的一员。” 宋琬微笑着回应道：“鲲鹏发展的越好，我的舞台就越大。” “宋总监下班后有时间吗？” 罗阳看着她的眼睛道：“一起吃个晚饭？” “私事？” “公私混合。” “好！” 宋琬点头答应下来，随即打了招呼离开罗阳的办公室。 “到了关键阶段了啊......” 罗阳咂了咂嘴，自言自语道：“无人机这种高新产业，对于高端人才的需求很高，既要防着你，又要用你的人脉关系......希望晚上能达成一些默契，彼此成就，否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连续两次的试探，希望引资本进入鲲鹏科技，宋琬怀了什么样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 如果能达成一定程度上的默契，让宋琬为自己所用，视贡献程度，罗阳甚至不惜在未来给与她更多一点的股份。 如果她的野心太大，大到想雀占鸠巢...... 那对不起了，只能请你离开。 哪怕宋琬背后有资金，可以另起炉灶的进军无人机产业，罗阳也不怕。 因为在鲲鹏的前面，还有一个大疆。 在未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宋琬以及她背后资本组建的新公司，对手将会是大疆，而不是鲲鹏科技。 罗阳有什么好担心的？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他一向擅长猥琐发育。 就像弄出情趣内衣一样，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的赚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现金流，支撑起他搞其他产业的骨架。 “啪！” 点燃一支烟的同时，罗阳思考起晚饭时候该说些什么。 第248章强硬对强硬 说来惭愧，对于科创园周边，罗阳甚至不如宋琬熟悉。 “这家店的环境不错，尤其招牌菜红烧划水（鱼尾巴），比一些大酒楼做的还入味。” “宋总监平素里都这么人间烟火的吗？” 下班后直接从公司出来的，宋琬一身高档的套装，加上优雅的气质，很难让人把她和这样的一家小店联系起来。 “被我爸带偏了。” 宋琬微笑着回应道：“以前大夏天的时候，他都是穿着拖鞋背心带我去大排档吃夜宵......” “我们父母这辈人里的创一代，大多走了两个极端。” 罗阳感叹道：“因为童年时候过的都是清苦的生活，后来借着时代浪潮发家了，要么开始拼命追求奢华，要么依旧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动......” “罗总父母属于哪一种呢？” 无论怎么看，罗阳都属于喜欢享受那一种。 瞧瞧他开的奔驰车、戴的江诗丹顿表，穿的杰尼亚西服......每样都远超了一个学生该有的配置。 个人行为往往来自家庭影响。 “我爸妈啊......” 一想到古洪兰的“抠”劲，罗阳就笑了起来：“应该属于勤俭节约那种吧......” 老罗干工程最赚钱的那几年里，开的车子还是二十多万的，手表还是老式的梅花表。 这个回答让宋琬愣了一下。 她哪里知道，车子是刘海山奖励的，手表是姜帆送的生日礼物，西服是梁雨欣给他付的钱...... 身上三件套，都不是自己花的钱。 “对了，宋总监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罗阳放下筷子，单刀直入的强拉话题。 “我爸爸做生意的，妈妈在金融系统里工作。” 宋琬又不是笨蛋，这么明显的盘家底，后面要聊什么，大致应该猜得到。 真是一点都不讲技巧。 “上次提到的融资建议，是宋总监家里有介入这个行业的兴趣？” 果然，年轻人火力就是猛，直接硬上。 幸亏宋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是也不是。” “怎么说？” 罗阳继续咄咄逼人，丝毫不在乎宋琬吃不吃得消。 “我老家是浙省的，这个罗总应该知道。” 籍贯在简历上就有。 宋琬也知道，她可以逃避，但结果一定不是她想要的。 只有正面回应罗阳，解决他心中的疑惑，自己才有可能继续留在鲲鹏科技。 “这个籍贯是父亲那边的，其实我外公是老魔都人。” 宋琬只是微微迟疑片刻，便开口交代道：“他很早就来魔都闯荡，92年发售认购证的时候，侥幸买了点，也因此认识了我妈妈......” 罗阳安静的听着宋琬讲述她家的发家史。 92年的认购证啊...... 也就是说，宋琬的父亲在92年的时候就已经起家了。 甚至还略早于姜远山真正起家的时间。 “......在外公家的帮助下，我爸和几个朋友组建了一家投资公司，主要以浙省和魔都资本为主。” 介绍到这里的时候，宋琬顿了顿。 她先观察了一下罗阳的表情，随后才继续道：“这家投资公司业务范围相当广泛，实际上我爸负责的投资方向是金融行业，所以我才说是也不是。” “这里面有个先后顺序问题。” 罗阳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随后问出了更为尖锐的问题：“宋总监是先对无人机产业感兴趣， 还是因为猎头公司找到你之后才开始了解这个行业，进而产生兴趣的？” 这就很重要了，前者叫图谋不轨，后者叫临时起意。 听完这个提问，宋琬笑了。 “罗总，不带这样问的。” 她伸出左手，小指勾了勾自己耳边的头发：“因为无论怎么回答，都显得我有所预谋。” 罗阳耸了耸肩膀，眼神示意她随意。 “说实话，我之前对无人机这个行业的确一无所知。” 宋琬真诚的道：“甚至在第一次和罗总提起融资事情的时候，也仅仅只是想动用自己的私房钱。” “5%还不够？” “那是你补偿我的薪资！” 论对话逻辑，宋琬可比罗阳更厉害：“当初的鲲鹏科技刚搬入科创园，罗总的总注资也才300万不到，而且实际投入将将达到100万的样子，给我5%的股份，撑死了也就是我一年的年薪吧？” 这个没办法否认，更不要提宋琬是主动降薪加入团队的。 “在我了解这个行业之后，觉得很有市场前景，于是想自己拿200万-300万左右出来入股，占30%的股份。” 宋琬继续道：“这种合作伙伴式的投资，在很多企业创业初期，很常见，况且我不但带资入股，还带我的人脉关系进入公司，对于鲲鹏科技初始发展而言，只有好处。” 只是后来她发现，罗阳居然不缺钱。 而且随着鲲鹏1号无人机试飞成功，她愈发看好这个产业。 但她也知道，罗阳已经投入五百万资金，且有学校扶持，再想用两三百万来换取30%的股份，已经不现实了。 在这种情形下，鲲鹏科技的估值，起码要往两千万以上走。 30%的股份，那就是至少六百万现金，而且还是在创业者不缺钱的前提下。 宋琬意识到光靠自己已经没戏了。 “在第二次提融资之前，我回家和爸爸聊了聊，获得他支持的前提下，于是代表投资公司试探了一下你的意见。” 她面带苦笑的说道：“结果就是你依旧无动于衷，而且还对我产生了怀疑......” “看你的意思，似乎是放弃了？” “不是我放弃了，而是我爸爸所在的那家投资公司意愿不大。” 宋琬摇了摇头道：“毕竟我爸不负责这一块，能给这个接触的机会，都已经算是给我爸面子了......而且就算真的看好这个行业，他们也会更倾向于去投资大疆。” “投资大疆？” 罗阳乐了，这是好事情啊。 他也想投资大疆呢，可惜门都没有。 “最后一个问题。” 罗阳竖起一根手指：“既然你这么看好这个行业，为什么没有另起炉灶？” 因为早期的时候，鲲鹏科技的架构实在是太简单了。 简单到宋琬都不需要挖人，照着鲲鹏科技的模板去招一批技术人员，也拿大疆的珠峰1号作为研究参考，相信没多久就能出一定的成果。 “你以为创业都这么简单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宋琬先是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就白了罗阳一眼道：“我爸爸第一桶金里的小半资金，就亏在九十年代那会儿的一次创业里......说是时代浪潮，遍地黄金，也没见人人都发财，成功的毕竟还是少数，做大的更是万中无一。” 这话还真没错，全国十几亿人，截止2023年，规模以上企业（年销售收入超过2000万的企业）数量不超过50万家，其中一大半还是央企、国企直接或间接控股、参股的。 按照这么算的话，可以说是万里挑一了。 “或许罗总没有接触过投资公司。” 宋琬进一步解释道：“很多看好的项目，因为创业者不合格，最终被淘汰，一些赛道不怎么好的项目，却因为创业者极具能力，最终被投资机构看好......” 这就是所谓的因人成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能成事，而你对自己缺乏信心？” 飘了，罗阳飘了。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嘴角都微微翘了起来。 “缺乏信心不代表不敢尝试。” 罗阳坚硬，宋琬也不软弱。 因为她清楚，这次谈话就将决定两人之间今后的相处模式。 一旦认输，以后就是被压在下面喘不过气来的角色。 “既然罗总能坦诚的和我聊起这件事，肯定不会没有原因。” 宋琬不甘示弱的看着罗阳的眼睛：“我的工作能力，我的人脉资源，都是鲲鹏科技现阶段需要的，虽然从职务上来说，我是下属，但是我还是希望能以伙伴的关系和罗总共同为鲲鹏的壮大而努力。” “伙伴关系？” 这个词语让罗阳不禁想到了阿里的十八罗汉、米团的八大金刚、步步高学习机的四大天王...... 可宋琬会不会是想做蔡崇信？ 一切还是未知数，只能听其言，观其行了。 罗阳笑了笑，朝着宋琬伸出了右手：“宋总监，希望你能伴随鲲鹏科技一起成长，如果它能成为参天大树，树冠上必然有你的一个位置。” 宋琬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同时伸出手来和罗阳握住。 “但是......丑话必须说在前面。” 即便经过长时间交战，罗阳依旧强硬：“你若是想要横生枝节，我绝对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这没问题。” 宋琬笑着道：“前提是罗总有驾驭我的强大能力。” 言下之意，你若一直强大，我乖乖雌伏，你要是自己一塌糊涂，也别怪人起心思。 主打一个心理战。 别看她话说的这么强势，其实宋琬对于男人的心思拿捏，相当到位。 果然，罗阳听完之后哈哈笑了起来。 对于一个重生者而言，时间优势只会在他这边！ 这是罗阳和宋琬第一次坦诚的交流，坦诚到互相强硬，却又接纳了对方。 但这种内部融合对于鲲鹏科技而言却是好事。 和宋琬告别之后，罗阳准备开车返回大学城，才将手机等零碎物件搁到茶座杯里，屏幕伴随着震动就闪了一下。 划开手机，提示有一条短信进来。 “房子买好了？” 十有八九是江雯发来的信息，她今天一天都在市区看房子，经过昨晚的引导，今天应该能定下来。 罗阳面带笑容的打开短信，随后愣了一下。 “？” “罗总，我刚在虹桥机场下飞机，有空来接我吗？” 发来这条短信的不是小妖精，而是应该正在拍摄《甄嬛传》的俞昉...... “属于她的戏份拍完了？” 罗阳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看来这丫头出演的角色并不是甄嬛身边的人......多半是安小主或者华贵妃的丫鬟。” 主子走的早，丫鬟自然也下线的早。 想到这里，没来由的，罗阳脑子里突然冒出她的各种造型。 心中顿时一片火辣。 “下个月正好要谈投资《失恋33天》的事情，作为主要投资人之一，要个女配的角色问题不大吧？” 车内，罗阳摸了摸下巴。 他嘿嘿的想着，自己要 是拿出这个条件...... 俞昉今晚会摆出什么造型来？ 第249章三种女人，三种态度 《甄嬛传》播出之前，俞昉还只是上戏一个学生。 就算电视剧全国热播了，也不过是个配角的丫鬟，名气能大到哪里去？ 所以没人认识她，顶多也就被当成一个美女多瞄几眼。 俞昉踩着小羊皮中靴，跨着笔直的大长腿，心情愉悦的走出航站楼，一路拉着行李箱来到停车场。 找到罗阳的车子后，自己安置好行李。 “还是车里暖和。” 已经12月中旬，魔都的气温只有个位数。 俞昉一上车就脱掉了风衣外套，露出里面的高领的羊绒衫。 或许是罩杯的缘故，居然曲线毕露。 “戏份全部拍完了？” “嗯，我的戏份全部结束了。” “过瘾吗？” “过瘾！” 俞昉凑过上半身，在罗阳脸颊上亲了一口：“罗总，谢谢您。” 车子启动，慢慢驶离机场。 “罗总你不知道，我在片场见到好多明星诶......” 小丫头一路上很是兴奋，吧啦吧啦的报着名字，孙俪、蔡少芬...... “怎么想到给我发信息的？” 最初的骚动过后，剩下的就是谨慎。 平常周三时候，俞昉突如其来的给他发一条信息，虽然不是打电话，但这个习惯不好。 “我登机之前打电话给慧慧了，本来想让她来接我的。” 小丫头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依旧自顾自的说道：“她陪着蔡总有个饭局，走不开，我就想到了联系您......” “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随便乱发信息给我！” 伴随着这句话，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俞昉原本的兴奋劲一下子消失不见。 眼眶甚至微微的红了起来。 直到进入酒店套房之前，她都没有主动再和罗阳说话。 “我先洗个澡。” 见罗阳没有离开的意思，小丫头低声交代了一句。 “嗯！” 这一洗就是半个多小时。 俞昉身上只裹了条毛巾，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到客厅，看到罗阳正在拿着手机回信息。 “罗总，您要不要先洗一个？” “生气了？” 罗阳抬起头，看着站在茶几对面的俞昉。 刚才他在和江雯互发信息聊天。 又经过一下午的实地考察后，江雯终于敲定房子，定金都付了。 她拍了不少样板房和景观示范区的照片，特意发给罗阳，表达激动的心情。 罗阳表示明天就可以陪她去签订交易合同。 “不敢。” 俞昉还是有点小脾气，回复的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只不过是树一点小规矩，你就耍脾气了？” 罗阳轻声嗤笑道：“真不敢想象把你捧成大明星之后，会对我是什么态度！” 终究不敢对视，俞昉低下头去。 她咬着下唇，缓缓绕过茶几，走到沙发边上。 跪坐下来之后，双手抓住罗阳的胳膊，轻声道：“我错了，不该任性的随意发信息给您，以后不会了。” “记住了？” “记住了！”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罗阳淡淡的道：“知道《蜗居》的导演滕华涛吗？” “啊？” 刚被调教，俞昉的内心还充斥着委屈。 但是《蜗居》的余热未消，滕华涛的名字在影视圈内也算招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下子就抬起了头，怔怔的看 着罗阳。 “他打算进军大银幕，就在今年拍一部电影，找我投资500万。” 罗阳戏谑的看着俞昉：“女性视角的都市情感类剧情，一个女配的角色要不要演？” 大银幕、滕华涛导演、女配角！ 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突然就砸懵了俞昉。 半晌之后，客厅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俞昉抱着罗阳的胳膊，差点就蹦了起来。 随后就是急促的回应：“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了！” 没有回应，只有罗阳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旋即明白过来，涨红了脸，轻声道：“罗总......我......” “还委屈吗？” “不会了。” 俞昉低眉顺眼：“也不敢了！” “嗯，那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呢？” 诚意？ 这还用说...... 十八般才艺展示，随即信手拈来。 只有罗阳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主打的就是一个顺从。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罗阳在酒店吃过早餐，开车来到位于闵行和徐汇交界处。 看到施工围挡上的logo，就知道是某标杆企业的楼盘。 江雯来的更早，已经在售楼处等着他了。 因为昨天交了定金，罗阳又不需要去看样板房和景观示范，所以剩下的就是签合同交钱。 等到置业顾问热情的拿来合同，开始签约的时候，小财迷却犹豫了。 “罗阳......还是在合同里签上你的名字吧。” 两人之间一直没有深入探讨过这个问题，真等到签备案合同的时候，罗阳不打算在上面签自己的名字，江雯突然感到心慌不已。 要知道后面办理房产证，就是以这份备案合同为依据。 如果上面没有罗阳的名字，将来的房产证就是江雯一个人的。 这可是一套将近三百平米，总价超过1200万的房子，光是首付就有400万。 在置业顾问诧异的眼神里，江雯拉着罗阳去了洽谈区的角落里。 “你在害怕什么？” 难得见到小财迷如此表情，罗阳有些好笑。 “我心里好慌。” 江雯突然抓住罗阳的手：“我怕这套房子就是......就是......” 她害怕罗阳突然有一天就提分手。 这套房子就像是分手费一样，只不过在今天提前给了她。 “别整天胡思乱想。” 罗阳笑着摸了摸江雯的脑袋：“当初那个死活要缠着我的小妖精去哪里了？” “真不是？” “要不重新整一份合同，签我的名字？” 这句话算是击中江雯的要害了。 心里那叫一个犹豫啊！ 小财迷想了足足两三分钟，这才咬着下唇抬起头，刚要冲动的答应下来...... 随后就看到了罗阳戏谑的眼神。 短短几秒的对视，刚鼓足的勇气一下子就消散掉了。 聪明如她，瞬间明白了一件事：罗阳压根就没把这套房子放在心上。 消除顾虑之后，江雯重新回到置业顾问那里签合同。 七七八八的手续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从售楼处出来的时候，也才十一点不到。 刚到车里，她就缠上了罗阳，瞧那架势，恨不得成为他身上的一个小挂件。 差点就跟着罗阳去工程技术大学里去上课。 晚上回到出租屋里，更是粘人。 反正罗阳说什么都好，讲什么都嗯，就是不撒手。 偶尔开个口，也是夹子音，甜的发腻。 要不是明天周五，罗阳高低得给她整一出赵子龙独闯长坂坡，七进七出！ 其实不光是江雯粘人，姜帆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上周没见面，上周回了老家，等于是大半个月没有八爪鱼罗阳，很是怀念这种感觉。 所以周六的一大早，罗阳是在呼吸困难中醒过来的。 被窝里，他被姜帆的四肢缠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九点出头。 “你可以掰开的嘛。” 醒来的姜帆有点不好意思：“反正我也就醒一会儿，马上就睡着了。” “某人的起床气很大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某人左右而言他：“罗阳，咱们中午去吃火锅吧。” “吃火锅没问题。” 罗阳笑眯眯的道：“可是你影响了我晨跑，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哈？” 姜帆楞了一下，随即看到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的脸瞬间变红，整个人迅速的往被窝里一躲，双手紧紧的拽住了身边的被子。 呵呵...... 罗阳也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被子就隆了起来，很快变成波涛起伏。 等到他俩起床洗漱，时间正好是吃午饭的点，掐的恰到好处。 “罗阳，元旦你回去吗？” 她肯定是要回去的，但罗阳就不一定了，因为罗建国夫妇都在魔都工地上。 “也就三天小长假，还搭着周末。”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可能会回去一天，具体到时候看吧。” “哦......” 姜帆翘着嘴角将涮好的羔羊肉放入罗阳的碟子里。 “你不记时间的吗？” 看到她这副表情，罗阳忍不住笑了起来：“2月初就是春节，实际上1月上旬就进入考试季，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见面......” “哈，春节这么早的吗？” 姜帆愣了一下，随即开心起来：“那岂不是元旦假期过后就进入期末考试复习期了？” “应该是吧。” 这一周的时间里，罗阳就没怎么在学校里待过，宿舍里更是一次都没回去，很多消息都没旁听到。 “春节这么早的话，那这个寒假我就不需要进远帆实习了。” “嗯？” 听到这句话，罗阳怔住了。 这还是我记忆里的姜帆吗？ 居然对于学习企业管理不感兴趣了？ 或许是发现了罗阳的表情变化，姜帆咯咯的笑了起来。 “只是想做些自己的事情啦。” 她边笑着边解释道：“我已经是光帆电子的执行总裁，当然要趁着这个寒假的时间好好熟悉一下公司，尤其是渠道和市场销售这一块，之前在远帆集团里就没实习过，需要了解起来......” 原来她的心思在光帆电子上。 啧...... 老姜要是知道自家女儿因为光帆而对远帆不感兴趣了，会不会把账算到罗阳头上？ 应该不算吧......好歹远帆还占着20%的股份呢。 “渠道和市场也就这么回事，你真想了解，姑苏还是蛮方便的。” 罗阳点拨姜帆道：“有时间去姑苏电子、数码产品市场转一转，看看那些电脑、手机的经销商们，进而观察围绕这些产品的配件是如何销售的......” “那具体 该了解些什么呢？” 罗阳说的只是抽象概念，没办法在姜帆脑子里形成一个具体的执行流程。 “这样吧，下午我带你去松江的数码电子产品市场转一圈。” 电子产品，尤其是手机，实际上除了三大传统运营商之外，在大城市都有旗舰直营店，但是直营店没有那么大的辐射范围，这就出现了分级的经销代理商。 在正规的各级代理商体系之下，还有若干蚂蚁店，相互之间的配货、走货......路子就比较野了。 除了实体店铺之外，还有电商平台，譬如京东、天猫、得物等渠道。 想要深入掌握，不沉浸在这一行里几年，还真不行。 如果只是浅显的了解，走马观花即可。 “好啊！” 听到罗阳这个建议，姜帆眼睛一亮。 随即加快了涮菜的速度。 第250章意想不到的合作邀请 白天逛市场，晚上回来和罗阳讨论。 周六整天加周日上午，一天半的时间里，姜帆过的很充实。 离开松江的时候都忘了依依不舍，讨论着要和孙琴去姑苏的数码电子产品市场调研一番。 送走姜帆之后，罗阳回到学校。 真是见了鬼，306宿舍居然一个人都没。 陈旭峰要么在图书馆或是教室里看书，要么不知道在哪里打工。 卢浩肯定是在闵行项目上。 至于常胜，不知道是在陪着施慧宁还是和隔壁学校的小白花在一起。 现在才大三上半学期，到了大四，估计更见不到人了。 罗阳没办法，只好去隔壁宿舍了解到信息。 果然，工程技术大学也是元旦假期之后正式进入考试季。 办完“正事”的罗阳打算去趟出租屋，刚走到西校门附近，身上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孙静玉的，他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罗总，我和司机赵江给您送车过来，马上到松江大学城了。” “嗯，我在工程技术大学西校门，你开过来吧。” 为了抵税，制衣厂年底突击消费，买的奔驰2010款的 s500l 4matic送过来了。 十几分钟之后，在西校门附近几十米的路边，罗阳见到了孙静玉。 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开车的是制衣厂新招的司机赵江。 “送个车而已，怎么你都赶过来了？” “两家新公司的工商注册在下周就要启动。” 孙静玉一边从车里拿出资料，一边道：“好些文件都需要您签字。” “不光是我要签字吧？” 新成立的公司一共两家，一家叫正阳服装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另一家叫锋尚男装。 其中正阳是控股集团公司，设置了三个股东，罗阳占股90%，另各有5%放到了罗建国和古洪兰名下。 所以罗阳没有着急。 “另外两个股东也在魔都，跟我跑一趟浦东吧。” 新车到了，他正好把自己开的奔驰e300送去浦东项目上，拿给老爸开。 罗阳做好了向父母公开一部分秘密的准备。 哪知道这些准备做了个寂寞。 节俭归节俭，哪个男人不喜欢好车子？ 罗建国都没怎么询问新成立的服装企业的事情，签了字之后，直接试车去了。 至于古洪兰......儿子递过来的东西，说签哪里就签哪里。 一边签字，一边埋怨：“说好了让我去松江做饭的，为什么没有喊我......是不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她心心念念要见姜帆！ 罗阳连哄带骗，并且保证寒假里一定把姜帆带回家吃饭，这才过关。 孙静玉这才知道，另外两个股东是罗总的爸妈。 居然在魔都承包了几个亿的工程。 原来是个富二代...... 签字不需要多少时间，全部弄好也才四点不到，罗阳叫了一辆的士，直接送他俩回阳市。 自己则开着新车子返回松江。 还在半路上的时候，傅彬打来了电话。 “罗总，晚上碰个头？” “看来傅总下决定了？” “嗯，下决心了，只是还有个别疑惑需要讨教。” “我正在返回松江的路上，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到。” 罗阳笑着道：“麻烦傅总把地点发我手机里，咱们见面聊。” 寒暄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竟然有那么小小一阵恍惚。 梁雨欣在周五就联系过罗阳，结果不出他所料，梁兴民婉拒了。 终究没能跳出舒适圈。 内心歉疚的梁雨欣直接推荐了傅彬，她认为傅彬比老梁容易接受新生事物，冒险精神更强。 这才有了今天这个电话。 要是再晚一些，罗阳说不定就去联系某幸福了。 傅彬把饭局放在了自己的会所里。 会所在一个高端小区里，是以前的售楼处，整个小区交付之后重新装修一下，改成了私人会所。 这里环境优雅，地方私密，很不错的地方。 很多地产老板都喜欢这么干。 傅彬很重视罗阳，专门在会所门厅处接他。 见面后，两人握手寒暄了几句，很快便往二楼走去。 “本来想出去吃的，结果有个舟山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是弄到一条四五斤的大黄花，我想着索性就放在自家会所里......” 一边说着，一边把罗阳带到了二楼餐厅。 走进包厢，除了他和傅彬之外，还有两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年轻制服美女。 也没有其他客人，大家几乎是随意坐。 上菜之前，傅彬介绍陪在罗阳身边的美女：“我们地产公司前置物业的黎思瑶黎主管。” 虽然请客吃饭的时候没有歌舞团美女，这一点的确比不上许老板，但是对于三泰来说，营销和物业口子上拉几个美女还是不难的。 至于喊来增添气氛还是干什么，就看主宾有没有想法了。 罗阳能有什么想法？ 他的注意力全在大黄花上，前世今生都没吃过这么大的。 野生的黄花鱼肉质细嫩，味道极为鲜美，要不是有白酒洗刷味蕾，今晚桌上其他菜肴都要显得没味道了。 “傅总，感谢款待！” 罗阳这杯酒敬的真心诚意，的确借光品尝到了人间美味。 “一条黄花鱼而已，和罗总提出的地产开发新思路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傅彬放下酒杯之后感叹道：“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天才们的构思，随便动动脑子，就是一条新的产业之路。” 罗阳汗颜，赶紧道：“傅总快别这么说了，其实已经有一些地产公司在搞这种模式......” “罗总就别谦虚了，我这两天里已经着实了解过一番。” 傅彬笑着道：“你说的是北方的某幸福地产吧，他们的操作思路和你的方案比起来，太粗糙了。” 是没办法比较啊，因为罗阳拿出来的才是完全版本。 甚至在完全版本上进行了升级。 “傅总已经决定尝试走一走新路子了吗？” 这么吹捧下去也不是个头，罗阳赶紧转移话题。 “是的，我打算在新的路子上做一些尝试，看看能不能给三泰闯出一条新路子来。” 傅彬认真的道：“传统地产目前已经有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了。” “哦？” 罗阳一下子好奇起来。 傅彬居然这么有前瞻性，能在这会儿就看出传统地产行业即将走向没落？ “远一点的未来看不到，但是近一点的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咂着嘴问道：“知道我们现在挖人的成本吗？” 这还真不清楚，罗阳摇了摇头。 “一个在标杆企业里工作的工程师，只要干满半年，进我们这样的中小公司，薪资就要翻倍。” 傅彬叹气道：“已经违背市场基本规律了啊......你瞧着吧，用不了几年，寒冬就要到来。” 原来不是对整个行业前景的判断，而是对这几年市场 预期的判断。 吓了罗阳一跳。 虽然预测不了整个行业兴衰，起码也看出了几年后将陷入冰冻的地产市场。 傅彬仅仅从不正常的人力资源流动就能得出这种预判，证明他已经足够厉害了。 “傅总看待事物发展的眼光独到，厉害！” 罗阳这句夸赞是真心诚意的。 “哈哈哈......” 听了这句话，傅彬开心的笑了起来。 两人端起杯子又碰了一小杯。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试试这条路子，但还有几点放不下心，想请教一下罗总。” 酒过三巡，菜过五轮，聊天内容才算正式切入主题。 “请教谈不上，互相讨论吧。” “传统住宅地产，大多谈不上资源，商业地产倒是沾边，比如北面的万达......但他们也是经历多年的发展，这才积累出一批商业品牌资源跟着走。” 傅彬拿商业地产的龙头企业做比喻，说起自己的不足：“一旦跨入工业地产的模式里，我等于是白手起家，而且这方面的资源更难积累啊......” 的确，实体制造业不比商业。 商业可以是哪里赚钱就去哪里开店铺，反正投资成本不是很大。 但实体制造业就不一样了，一家新厂的建设投产成本少则几千万，多则几亿、几十亿。 要不然每个地方政府还要设立招商办干什么？ 连罗阳的情趣内衣厂都能享受三年减半税收的优惠政策。 更不要说那些高新企业了，地方上的税收优惠直接给三免两减半，土地也是半卖半送！ 所以傅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相关产业资源的积累。 “因为这条路子是新设想出来的，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只能说是有两点建议，傅总可以去试一试。” “哦，什么建议？” “第一种就是有指向性的寻找合作伙伴。” “指向性？” “我们知道一个普通常识，物流会增加产品成本，甚至影响产品销售数量。” 罗阳建议道：“京津冀、珠三角、西部成渝都市圈......只要总部不在长三角的大中型企业，且在这边还没设立分厂的，都是潜在合作目标。” “理是这么个理。” 傅彬点头的同时还带着点疑惑：“我相信地方上的招商办也在关注类似企业吧？” 这个疑问里隐含了言下之意：地方政府的招商办都搞不定，三泰凭什么能搞定？ “因为你在搞工业地产啊！” 罗阳笑了起来：“只要精准定位一家产业龙头企业，土地可以免费送，甚至厂房都可以建好了送......因为你是一级土地整理，土地成本如何摊薄，全在你自己，更不要说还能赚配套企业过来投资建厂的土地出让金盈余......” 解释到这里的时候，傅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税收优惠政策可以让地方政府给，他们也一定会愿意给！” 已经深入研究过罗阳开发方案，傅彬甚至能举一反三。 他积极发言道：“我还能以极低的价格拿下该片区域里的住宅用地，反正传统开发是三泰的老本行，如果有别的公司也要来抢，那就把成本摊多，高地价拍出去，我和政府合起来赚土地出让金盈余......这是典型的一鱼三吃啊！”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足见傅彬这两天用心研究罗阳这套方案了。 “罗总，听你这么一解释，茅塞顿开啊！” 边上两个美女也有眼力见，及时帮两人添好酒。 碰杯干了一个之后，傅彬心情愉悦的道：“第二条路子我也暂时不问了，毕竟阳市那个项目还用不到......罗总，咱们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合作？ 罗阳愣了一下。 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 第251章这就是真实人间 罗阳万万没有想到会发展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最初是想让金城尝试走转型之路，然后把罗建国带进去。 地产行业十年后是什么模样，他心里无比清楚，国阳建筑想要生存并扩张，必然不能沿着老路走下去。 在为自家老爸布局未来的同时，拉金城一把，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以他最先找的也是梁雨欣。 当然，要说这里面没有私人情感因素在，罗阳自己都不信。 可是走着走着，变成了阴差阳错，现在居然是傅彬向他发出了合作邀请。 只能感慨世事变化无常。 “以你的能力，别说一个副总，让你来三泰做执行总裁都没问题，几百万年薪，我傅彬还是出的起。” 看到罗阳变化不定的表情，傅彬再次开口：“但你现在还是金城的顾问，老梁一定会和我......不光是他，还有老卫，都十几年的交情了啊！” “所以呢？” “所以我更倾向于合作。” 傅彬笑着道：“老梁能把四季花园的总包合同给你爸，我为什么就不能变通一下呢？” 他笑着的同时，冲罗阳挤了挤眼睛。 要不是了解三家分晋的内情，知道傅彬一直在打自己的主意，罗阳差点就信了他们三个人的交情。 分明就是想转型，可对新的开发模式又没底，想把罗阳拉上船的变通而已。 都是鬼老精啊，一个个都知道把好处给到罗建国，拿住罗阳的软肋。 “只是我和老梁不一样。” 傅彬笑着道：“在我眼里，你的价值不止在传统地产行业里，地产开发新模式思路更证明了这一点......所以我要和你爸合作，让他成为工业地产开发公司里的股东。” 说着，他竖起两根手指：“20%的股份！” “我爸没这么多钱入股。” 新成立一家搞工业地产开发的公司，就算起初的规模不大，那也不是国阳建筑公司能比的。 尤其是罗建国，翻身才一年多，就连浦东这个总承包项目，都是从罗阳这边借了1000万才做的起来。 现在要他入股一家地产公司20%的股份...... 除非罗阳延后服装新品牌的起步，挪用那笔资金给罗建国。 这个阶段恐怕是他资金最为紧张的阶段了。 奈雪那边正处于扩张之中，恐怕要到2011年年底才能见到大笔收益，情趣内衣在2011年上半年的收益全许给了锋尚男装的创建，暂时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预拌水泥砂浆厂那边更不要说了，还在做土地抵押贷款才能支撑一期建设。 而鲲鹏科技更谈不上支持了，它现在能不要罗阳持续投入资金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至于光帆电子的充电宝和还在申请专利过程中的手机自拍杆，都在等iphone 4在国内的销售，自身连产品都还没生产出来呢。 影视投资更不谈，《失恋33天》还没开拍，在收益之前还得先贴进去500万投资。 说实话，罗阳现在手里的流动资金真的不多。 剔除给江雯买房的500万和影视投资预留的500万，他只剩下一千多万现金，另外还有股市里陆续购买至今积累的2万股茅子，按照向右160多的股价计算，大概也就320万。 哦，对了，他还有两张工资卡，里面有金城地产和宜居网的工资。 两笔加起来也有税前13万一个月，一直没怎么动过，估计有个一百多万在里面了。 “不需要你爸爸拿出现金来。” 傅彬的回答出乎罗阳的意料，居然不要罗建国拿出一分钱 来？ “我出资2.4个亿，成立一家名为国泰工业地产的开发公司！” “傅总意思是把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整体合并进国泰地产？” 听到国泰地产这个名字，罗阳就猜到了傅彬的用意。 “是的，国阳建筑整体估值6000万，并入国泰地产，你爸占股20%。” “傅总，国阳建筑整体价值......” “我知道，预估四季花园总包工程的盈利，顺利情况下，也就2000万到2500万左右，加上国阳本身的固定资产之类，总价值在3000万以内。” 傅彬打断了罗阳的话头，笑着道：“可我认为你的存在是无形的，能让国阳建筑的整体价值翻一翻还不止，说起来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呢！” 瞧瞧，这就是傅彬的魄力。 难怪乔远山敢于拉拢蒋方杰去谋划罗阳，真要使得罗阳和金城之间起了不愉快，他绝对相信傅彬的大手笔能打动罗阳。 “虽然傅总看重，但是有句话还是不得不说。” 罗阳皱眉道：“一家地产公司如果要做大，把活交给自己下面的建筑公司，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当建筑公司属于内部系统的时候，很多管理就没办法严格起来。 “哈哈哈......” 听了这番话，傅彬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举杯和罗阳示意，一边笑着道：“国泰搞工业地产开发，五通一平交给当地人做，工业产房公开招标，但是住宅和商业开发还是交给三泰来做，国阳去承接三泰的工程，有什么不可以？” “......” 傅彬脑子转的真快啊。 其实不少地产公司下面都控股建筑公司，倒不是因为傅彬提出的这种模式，而是基于另外的地产类型建设。 这就是后来有段时间里比较流行的旅游地产。 很多大型地产公司都在旅游风景区拿便宜的地，建设高端酒店的同时，也开发旅游度假小区，最为典型的就是海南，黄山、青岛、厦门这些地方。 这种开发有区别于传统地产，很多开发公司用的就是自己下面的建筑公司。 至于为什么用，这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回到主题，傅彬既然都说这种程度，罗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站在我个人角度而言，非常赞成这样的合作。” 罗阳点头道：“但是不管怎么说，终究要我爸爸点头的，傅总给我一天时间。” “能理解，希望明天能收到好消息。” 这句话之后，两人端在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话题就比较散了。 按照傅彬和罗阳的讨论，国阳建筑不拆分，只是作为国泰地产的全资控股子公司存在，罗建国在担任国泰地产副总裁的同时，兼任国阳建筑的总经理。 当然，他这个副总裁只享受待遇，而不实际分管开发条线部门，只负责建筑公司这一块。 除此之外，讨论更多的是阳市这个试点项目。 罗阳深入浅出的将这个项目的特点进行了拆解，并且告知傅彬，成不成，就看明天乔世安去市里沟通的结果。 上周五的时候，乔世安打来电话告诉罗阳，市里通知曲胜军周一去谈话，为的就是商办工业集中区试点的事情，同时他也做通了曲胜军的工作，会陪着一起去，向领导阐述罗阳给他的这套合作模式。 这种不需要市里出一分钱，自负盈亏模式，相信只要拿出来，被接受的可能性很高。 缺的就是愿意来做一级开发的公司了。 为了让乔世安心里有底，罗阳当着傅彬的 面给他打了个电话。 这顿晚饭一直吃到将近九点才结束。 “怎么，对小黎不感兴趣？” 下楼的时候，傅彬和罗阳并排走在一起，他毫不避讳跟在身后的两个女人，直接的询问罗阳的意见。 “傅总，我是大学生！” “哈哈哈.......” 听到这个借口，傅彬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我猜你就不好这一口。” 他搂住了罗阳的肩膀道：“我让老乔在凯撒定了包厢，一起过去再喝点，有些事还没聊畅快，咱们继续。” 的确，新成立一家工业地产开发公司，投资两三个亿，还涉及罗建国入股的事情，不是一顿饭，两三个小时就能说透说清楚的。 很多细节越是提前说好，对于今后的合作，越是有利。 为了自家老爸，罗阳也是尽心尽力了。 于是两人转场去了凯撒夜总会。 这家夜总会上次和老梁、卫朝平他们一起来过，傅彬那个考验人性的游戏就是在里玩的。 也是那一次，罗阳在这里见到了陈旭峰的“女朋友”高佳雨。 走进8888包厢，除了见到提前过来的乔志远之外，曹子曦居然也在。 她和乔志远分坐了两侧的沙发，隔了老远的距离。 见到傅彬和罗阳进门，站起来打招呼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老乔，都安排好的吧？” 大嗓门依旧，显示爽朗性格，傅彬搭着罗阳肩膀坐到中间沙发上的时候，对着乔志远道：“别告诉我来晚了，好的都被挑走了！” “哪能啊！” 乔志远笑着指了指跟在后面的领班：“兰子不给我面子，还能不给你面子？” “彬总都发话了，怎么敢马虎，最好的都留着呢！” 捧哏的同时，对着手里的步话机道：“人都到8888包厢来。” “傅总，今晚主打聊天，不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了哈。” 一想到傅彬上次玩的那种剥离人性的游戏，罗阳也微微感到不适。 “哈哈哈......不玩了，今晚肯定不玩了。” 傅彬指了指依旧坐在侧面沙发上的曹子曦道：“曹老板都在呢，怎么能玩这种游戏。” 看过去的眼神，眯着，似笑非笑。 曹子曦想起刚才乔志远和她聊的话，咬了咬下唇，端了面前的酒杯，换坐到了罗阳的身边。 罗阳叹气，看了一眼傅彬。 之前想要离间我和梁雨欣的关系，现在我爸都要入股你的公司了，还来这一套...... 有这样的必要吗？ 傅彬秒懂罗阳的眼神。 他丝毫不觉得尴尬，双手一摊道：“我是不管了，反正这么娇滴滴一个大美人摆在这里，今后继续留在天上还是跌落泥潭，都在你一念之间。” 边说着，还边冲罗阳挤眼睛。 “罗总，曹老板也是走投无路了，顺手帮一把的事情，总好过便宜别人。” 乔志远在一旁笑着道：“曹老板，还不赶紧敬罗总一杯酒？” 两人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劝罗阳怜香惜玉。 好歹他做过项目总，见识过上门推荐材料的女老板的豁出去精神。 但人家那是自愿的啊...... “罗总，我敬您一杯！” 曹子曦在傅彬和乔志远的注视下，满脸通红。 她双手端起一杯啤酒，咬着下唇道：“您扶着我，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您！” 尼玛，这就是人间？ 不管后面如何，气氛已经被烘托起来。 曹 子曦甚至连做牛做马的话都搬出来了......这杯酒要是不喝的话，小女人能当场羞死。 罗阳不得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在傅彬和乔志远的叫好声中，和曹子曦碰杯干掉。 仰头喝光一大杯啤酒后，脸色愈发娇艳的曹子曦吃不住另外两人的眼神，趴伏到了罗阳的腿面上遮住脸，双臂顺势环住了罗阳的腰，紧紧抱住。 恰在这时，一排女孩走了进来。 高佳雨就在队列中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罗阳坐在那里。 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是谁？ 绝对不是江雯！ 第252章一拍即合 作为一家夜总会的领班，兰子不光有眼力见，记性也好。 尤其是对重要人物。 上次陪着松江三个地产大佬一起过来的罗阳，她当然记得......包括那次散场时候的塞钱。 而且高佳雨现在已经成了她手下的台柱子。 倒不是说她长得特别漂亮，凯撒夜总会里长相八分往上的、比她放得开，豁得出去的女孩子多了去。 关键是高佳雨聪明，会来事，而且分寸感拿捏的很好。 尤其把持得住自己，只是周末过来兼职，基本不出去......就算油滑成这样，惦记她的老板依旧有不少。 然后她看好的台柱子偏偏就没被留下来。 因为是给傅彬预留的，所以即便没被留下的，也都拿了小费，开开心心离开。 唯独高佳雨一脸不爽。 其实罗阳不把她留下的原因很简单：尴尬！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舍友陈旭峰的“女朋友”，江雯的舍友。 留下来看着被傅彬或乔志远吃豆腐？ 还是她看着自己吃别人豆腐？ 索性眼不见为净，这是最好的选择。 “老乔，今晚得开一瓶好酒！” 傅彬可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他这会儿心情正愉悦呢。 “和罗阳谈到开心的事了？” “哈哈哈......” 傅彬摸了摸自己的寸头，大笑着道：“以后和罗总就是一家人了......” “罗总加入三泰了？” 看来乔志远还不知道新模式的事情。 “这倒没有。” 傅彬解释了一句：“我这边即将成立一家新的开发公司，罗总的父亲入股，这不就等于是自家人了嘛！” “那是得庆祝一下！” 乔志远幸好没说出得偿所愿的词语来。 傅彬嘴里的好酒，可不是什么洋酒，而是铁盖茅台。 还好包厢里有三个男人，一瓶酒分了，每个人平均也就三两多。 就像罗阳之前提议的那样，不玩游戏了，就是单纯的喝酒聊天，偶尔唱几首歌。 尤其是曹子曦，喝了不少酒之后也放开了，点唱了几首，声音甜的就像当初那位杨小姐一般。 这种声音，换个叫法也一样动人。 罗阳听了整整半宿。 幸亏是年轻，第二天一大早依旧能赶回学校去上课。 一上午的专业课，上完就是十二点，正好可以去食堂吃午饭。 出了教学楼，他掏出手机，才看到乔世安在十一点出头打进来的未接电话。 “小姨夫，我正好在上课，手机调了静音。” “上课是要紧的事，没关系。”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阳阳，我把新的模式给领导汇报了......领导希望在节前能和相关的承接公司接触一次，双方增加一点沟通互信。” 这是必然的。 虽然说这年头上当的地方政府也不少，但那是在招商引资比较迫切的欠发达地区，在沿海一带，已经很少见了。 不像开放初期，顶着投资名义的骗子一茬一茬的，成功的还不在少数。 “嗯，下午我要和爸爸去沟通一下，稍晚给你回复。” “啊？” 乔世安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怎么又和他姐夫扯上关系了？ “这里面有一些合作的事情，等回头见了面再和你细说。” 这事情在电话里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所以罗阳含糊过去后转移话题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本周四五的样子去阳市，具体时间 等定下来后再和你说。” 又简单说了几句，在乔世安的疑惑中，罗阳挂断了电话。 在食堂里匆匆扒了一口饭，罗阳开着新的奔驰s500l开往浦东工地上。 “什么？” 在古洪兰的小店里，被薅回来的罗建国听了罗阳简单的描述后，发出了惊呼声。 “阳阳，这事靠谱吗？” 罗建国还没继续发问呢，古洪兰就开口了：“你爸的国阳建筑值6000万？” “老爸的国阳建筑，加上这个工程的盈利，打包往大了估值，也就3000万。” 罗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妈，你儿子这里值钱！” “这倒是，我儿子就是聪明。” 女人+母亲的逻辑就这么直线。 “可是......” 罗建国眼神复杂的看了儿子一眼：“为什么合作的不是金城地产的梁总？” 现在他和梁兴民的关系处的不错，不说三天两头吧，起码一周一次还是有的，两人经常喝顿酒。 “我最初找的也是梁总。” 罗阳模糊了梁总的概念，跳过无关紧要环节后直接道：“但是他跳不出传统开发模式的思维，所以不想尝试新路子，我是可以慢慢劝说，但是小姨夫那里等不了，错过了，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说到自家妹夫，古洪兰自然关心起来。 看到罗建国也想了解的表情，罗阳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从姜远山帮着从国土争取额外用地指标开始，一直到双峰镇争取试点的因果关系，毫无保留的解说清楚。 “说实话，我是希望小姨夫再往上走一步。” 罗阳最后表述自己观点：“以他现在的年龄，现在跨出半步，还算有优势，再晚上几年......” 据说有些家庭，生孩子都掐着年份，就看**会的时间。 真到紧要关口，一年都差不起。 “阳阳，你毕业后是真打算回老家发展了？” 从预拌水泥砂浆厂，再到花大力气扶小姨夫上一步，罗建国要是再看不出儿子在为将来布局，那就是傻子了。 “我要是留在魔都......” 罗阳看向古洪兰：“那就娶不到姜帆了！” “那不行！” 关键时候，古洪兰觉得媳妇比较重要：“回老家发展比较好，儿子和媳妇都在身边，到时候妈妈帮你们带带孩子，早点享受天伦之类......阳阳啊，你和姜帆商量一下，到时候生两个行不行？” 罗阳：“......” 罗建国哭笑不得。 在这件事上，他也尊重儿子的意见，并没有要他一定在大城市发展的想法。 说到底，自己拼死拼活的忙碌半辈子，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的将来嘛。 “这个还远，先说说入股的事情。” 罗建国很严肃的看着罗阳道：“阳阳，说句实在话，爸爸现在干的这些，将来都是要给到你手里的，虽然不是多大的财富，好歹也是几千万......搞什么工业地产，究竟靠不靠谱？” 说实话，真要和罗建国掰开来，嚼碎了慢慢解释，也能说清楚。 但是罗阳用了更简单、更直接的方式。 “爸，之前借给你承接总包垫资的1000万，是我自己赚的！” 一句话，把罗建国和古洪兰震的安静了好半晌。 “阳阳，这1000万不是你那个什么......”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罗建国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疏忽，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土地都拿了，一期建设就要开始，你朋友 那边借的1000万一直没有挪用过......” “儿子，你哪里赚来1000万的？” 古洪兰虽然没有很急，却也有些担心。 不是十万，也不是一百万，而是一千万......关键是才多久啊？ “我另外开了一家服装厂。” 罗阳没敢说情趣内衣：“这一年多里赚了不少钱......这不，年底了，为了突击消费抵税，还以公司的名义采购了几辆车子，我这才能把原先的奔驰给爸爸开。” 说话间，还拉着古洪兰和罗建国出了小店，到不远处的停车位看了看新车。 “是比你爸爸那辆气派......多少钱的？” “大概两百多万吧，反正是厂里买的，具体多少也不清楚。” “这么贵？” 古洪兰心疼了：“在阳市都可以买别墅了！” “妈，这是可以抵税的。” 罗阳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抵税的事情，这才让古洪兰脸色好看起来。 “而且我在市区已经买了一套房子了。” “哈？” 这才多久时间？ 得......又得解释。 好在可以拿姜帆说事，还特意用松江的房子来举例。 “我觉得姜帆妈妈考虑的周全。” 古洪兰立刻转变态度：“这件事是我家考虑不周全，人家一个大闺女，跟着你住酒店算怎么一回事，这房子买的好！” 反正只要涉及儿媳妇的事情，她就变得无底线。 重新回到小店里，罗阳才把拉开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扯回来。 “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些事业，未来无需担心。” 罗阳很认真的道：“爸，反倒是你，正是做事的年纪，有这么一个机会，为什么不搏一把？” 一句话把罗建国说的热血沸腾。 “而且这家公司做大了，就是往上市走。” 罗阳接下来一句话就把罗建国说的哭笑不得：“好歹你努力一点，让我妈做个富太太，让我做个可以混吃等死的真正富二代。” “臭小子！” 罗建国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随后亮眼放光的道：“好，那我就搏一把！” 接下来聊的就其乐融融了。 “爸，我觉得国阳在老家那边可以提前分出一家小型建筑公司出来。” 罗阳脑子里装的事情很多，他建议道：“比如乡镇的一些公建小活，远帆集团里的维修......这种小工程丢弃了很可惜，反正一年大几十万还能赚......” “你这个建议不错。” 说起这种事情，罗建国就比罗阳更成熟：“可以让军子入个股，让小黑子管着，不管怎么说，在老家得有个底子，哪怕外面的生意做黄了，还能东山再起。” 对于大徒弟楚军鹏，古洪兰是当半个儿子看待的，所以对丈夫嘴里说的入股没有丝毫意见。 “我觉得这样稳当，而且军子也老大不小的，得让他攒点钱，在城里买套房子......” 一家人就这么聊着，说着大事，也说着家里的琐碎。 吃过晚饭之后，罗阳打电话给傅彬，敲定国阳入股的事情。 同时约他本周四去阳市，和地方上谈一谈那个项目一级开发的事。 “早知道庆祝就放在今天了！” 傅彬在电话里笑的很开心，随后打趣罗阳道：“你抓紧时间回老梁，把闵行一期的市政绿化工程接下来，小曹那边已经在和前公婆、小叔子做切割，就等你扶她一把了......” 对于曹子曦，有些玩笑话之前可以开，但是在昨晚之后，就 要适当了。 哪怕什么都没发生。 在这一点上，傅彬分寸感还是很强。 “她这一分，大半个公司没有了吧？” 昨晚听了半夜的歌声，哪有时间去了解她公司的情况。 “只要有你在她背后，哪怕公司只剩个空壳子，这活一样干的起来。” 傅彬笑着道：“回头我把尾款给结掉，审计也按照100%结算给她，先度过难关再说......” 这是卖人情，但也只是卖人情。 所以简单一句带过之后，傅彬说起了正事。 “我查了一下阳市，啧啧，一个小小的县级市，行业龙头企业不少啊？” “傅总，干好了这个工业商办集中区的项目，你还怕结交不到那些老板吗？” “也是啊......哈哈哈。” 傅彬大笑着道：“你才是当地人，少不了穿针引线。” “义不容辞的事情！” 傅彬看重是国泰地产的商机布局，何尝不是罗阳打造自己人脉关系的机会？ 两人一拍即合。 第253章事出异常必有妖 回去大学城的路上，罗阳一直在想着市政绿化工程的事情。 倒不是说接不接的问题，而是和谁联系。 是直接回复梁兴民，还是打电话给梁雨欣，又或是通过蒋方杰？ 同样是拿下工程，但里面的区别可不是一点点。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在周三时候拐去一趟闵行工地，当着蒋方杰的面，打电话给梁雨欣。 九点出头，罗阳回到出租屋里。 江雯脸上贴着面膜，姿态优雅的斜躺在贵妃椅上，双眼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追剧。 “昨天住宿舍了？” “嗯。” 礼拜天晚上嘛，罗阳有一半几率不住过来，江雯习惯了，一般会住在宿舍里。 “......高佳雨昨晚住回去了。” “嗯，都说些什么了？” “都是一些让我心里有数之类的话......罗阳，是姐姐还是妹妹啊？” 江雯当然不傻，更何况还是罗阳主动开口询问。 她光着脚丫子跑去帮着泡茶，一边还笑问道：“漂不漂亮？” 没多久，捧着红茶回到沙发跟前，一双卡姿兰大眼睛还眨呀眨呀的。 “逢场作戏而已。” 罗阳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会有太多往来的。” 这句话，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 “嘻嘻，我还以为要添一个人了呢。” 江雯眼珠子转了几圈，跪坐到沙发上，挽着罗阳胳膊晃了晃：“要不给我找个姐妹吧，还可以作伴逛街......” 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就一个你都头疼了，还增加一个。” 罗阳瞥了她一眼：“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已经有过两次险情，要不是江雯和罗阳不在一个学校，早就露了马脚。 工程技术大学虽然号称和尚庙，但是学生基数在那里，也有文科院系，并不是没有出众的女孩。 譬如肖薇、夏颖、周玉菲，都不比江雯差，可是罗阳敢招惹吗？ 躲都来不及。 “罗阳，我打听过了，玉兰苑到明年十月份就可以交付了，如果装修的及时，大四实习的时候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昨晚的事，要不是罗阳主动提起来，江雯问都不会问。 现在更是岔开话题：“你说装修什么风格比较好啊？” 她更关心自己未来的家里装修风格。 “简中、北欧、米国。” 罗阳也知道江雯的心思，笑着道：“这三样我都无所谓，要是你童心未泯，喜欢漫画风格一些的，我也无所谓。” “那我找设计师搞几套方案出来，先看看效果图。” 江雯可不会完全依照自己的性子喜好来装修。 对于她来讲，那套房子如果不能吸引罗阳过来住，就算金碧辉煌又有什么意义？ “嗯，先搞几套设计方案出来看看效果。” 罗阳倒没往这方面过多想，他笑了笑道：“我这周四回老家有点事，可能要过了元旦才回来......” “又要到考试季了。” 提起这个，江雯就叹气：“大三专业课这么多，今年的期末考试内容又多又难，我该怎么办啊......罗阳，还是你舒服，都不用考试就能过关。” 因为奶茶店的事情，这个学期里，她的心思一多半没放在学习上。 一听罗阳提起期末的事情，也愁眉苦脸的。 “哈哈哈......” 罗阳哈哈笑了几声，随后宽慰江雯道：“陆媛媛成绩应该不错，你盯紧了她就可以了。” “媛媛 ？” 说起陆媛媛，江雯再次叹气：“都怪高佳雨多嘴，本来我和媛媛都恢复如初了，她昨晚这么一唠叨，小妮子......” “她就这么不待见我？” 罗阳笑眯眯的调侃道：“陆媛媛不会是喜欢你吧？” “哈？” 江雯愣了一下，竟然认真思考了起来。 好半晌松了一口气：“应该不是，她经常在我面前表露出期待甜蜜爱情的向往，对心中白马王子的标准可高了......” “多高啊？” “首先个子要一米八以上，而且要强壮有力，能把她举高高那种。” 聊起这个，江雯也兴致满满。 她掰着手指道：“其次人要长得帅，爱笑且幽默，会打篮球，性格也要强势，能主宰她那种......” 说了好一会儿，突然的顿住了。 罗阳：“？” “咯咯咯......” 莫名其妙的，江雯突然笑的花枝乱颤。 “不行了......哎哟，罗阳，我笑不活了......” “怎么了？” 对于江雯的迷之行为，罗阳表示不理解。 “你有没有发现？” 江雯躺在罗阳腿面上，仰头眨着眼睛道：“媛媛心目里的白马王子几乎就是照着你的模板来描绘的！” 一米八以上、阳光帅气、幽默、性格强势...... “呵呵，我在她心目里就是花心大渣男，怎么可能？” “难说哦......” 江雯又开始作怪了。 她调整姿势，跨坐到罗阳腿上，环住他脖子，一边在他耳边述说着陆媛媛身材多好，皮肤多细腻，一边拱火。 某个小妖精从来不死心，总是妄图趁虚而入，夺取主动权。 罗阳坚决回击。 敌人要打多久，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 临近考试，课程也开始变少，周三上午一大早，罗阳就来了奈雪的总部。 习惯了在这个时间点见到老板，安颖照例捧着一堆需要签字的文件资料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我看外面增加了两个人？” 罗阳一边审核签字，一边询问着助理。 “董事办组建好了，先期招聘了两个秘书，冯嫒服务于董事会，温晓晓是您的专职秘书。” 安颖回复道：“待会儿喊进来让您认识一下？” “嗯，照个面吧。” “另外按照您的要求，司机也招聘好了。” 安颖继续道：“鉴于公司市场部的外部调研工作比较繁忙，我建议组建一个3-5人的司机班组，这样能增加长三角周边城市的工作效率。” “这个主意不错。”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回头让行政打个申请报告过来，司机班组就放在行政下面。” “老板，这周要不要安排一场打球？” 安颖的话题一个接着一个：“顺带邀请何董他们一起，增加公司高层沟通的同时，还能由我简单汇报一下近期业绩......” “这周四要出差，月底连着元旦，你觉得放在几号合适？” “1月2号和3号都不错，我查了一下天气，那几天都是晴天。” “那就3号吧。” 说到这里，罗阳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安颖：“不错，很细心。” 能帮着老板考虑到高层之间的沟通，有利于企业内部顺畅，安排日期同时还关注天气，相当注意细节。 罗阳表示很满意。 十几分钟后，他将上周三积累到今天的文件全部 签批，递给了安颖。 伴随着哒哒的高跟鞋声，助理走出了办公室。 罗阳端起安颖刚帮他泡好的绿茶，轻轻汲了一口，随后点燃了一支烟。 几分钟之后，她带着两个年轻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董事长好，我是冯嫒。” “董事长好，我是温晓晓。” 两人都有些拘谨，问好的同时，脸上都带着些微微的紧张。 安颖适时递上两人的简历。 其实之前都在电子邮箱里发给罗阳汇报过，这里再拿给他看，就是形式上表示重视。 “嗯，一个华东师范的，一个南师大的......都不错。” 罗阳扫了几眼简历后道：“多跟你们安主任学习，好好干，公司正处于飞速的扩张期，将来升职加薪都不是梦想。” 他也没画什么大饼，毕竟不是什么重要骨干。 简单几句问话之后，冯媛和温晓晓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刚出门，前后脚，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董事长好，我是您的专职司机郭勇！” “当过兵？” “后勤兵，司机班的！” 郭勇的回答简洁有力：“复原前一直跑川藏线。” “你先去熟悉一下车子。” 罗阳摸出自己的车钥匙：“停在地库b区车位，具体多少不记得了，车牌号苏b******，你找一下。” 接过钥匙后，郭勇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个举动表明罗阳对郭勇还是满意的，其他就不需要多说了。 “通知一下市场部的几个人，十点半左右在小会议室开个会。” 罗阳吩咐安颖道：“会议主题是二期分店开设布局讨论会，让他们准备好汇报资料。” “收到。” 安颖领了任务出去安排。 随着一期50家店铺开设到位，按照原先计划，间隔3-5个月，二期100家就要铺开。 这100家店铺一半是c级，依旧围绕长三角区域铺设，另一半a、b级别的，要开到江城、长沙等城市去，算是初步进军中西部市场。 这些布点，罗阳肯定要关注的。 会议从十点半一直开到将近十二点才散场。 定下大方向之后，罗阳离开了奈雪，去往科创园。 下午在鲲鹏科技处理完日常事务，到接近四点的时候，罗阳开车前往闵行项目部。 蒋方杰是在工地上赶回来的。 “一旦开工，就是赶预售，罗总当初制定的标准计划工期可把工程系统给鞭策的紧了起来。” 头上还带着安全帽，蒋方杰一副忙碌的样子，边和罗阳打着招呼边开玩笑。 “什么时候能搬去新的售楼处办公啊？” 罗阳自己给自己泡茶的同时笑着道：“你这环境简陋的，连个泡茶的秘书都没有，哪里还像一个项目公司老总？” “哈哈哈......” 蒋方杰大笑起来：“几个老板动不动就往项目上跑，我这里要是配个娇滴滴的女秘书，不是找死嘛！”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冲罗阳挤了挤眼睛。 “你就不一样了......新的售楼处肯定要给副总留一个办公室的。” 老蒋调侃道：“到时一定帮你招聘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秘书，让你能多惦记来工地几趟。” “蒋总还是饶了我吧。” 罗阳笑了笑道：“傅总和卫总意见不大，但我怕梁总找茬子。” 他故意把话题往梁雨欣身上凑。 果然，蒋方杰的眉毛抖动了一下，这是他的心病了。 “对了，上次和你提的那个建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用罗阳主动，他就自己把市政绿化工程的事情摆上了桌面。 “真没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蒋方杰见到罗阳心动了，笑着道：“三位老总都卖你面子，我又在项目上担任一把手，能有什么问题？”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了电话：“我先打个招呼。” 他当着蒋方杰的面，拨通了梁雨欣的电话。 这才是正常的表现，罗阳不打这个电话，蒋方杰才要疑心呢。 “小梁总，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嘟嘟几声中接通电话，罗阳先于梁雨欣开口：“正好来闵行项目上转了转，看到售楼处景观示范区快开始建设了......一期的市政绿化工程，能不能让我这边接掉啊？” 电话那头，明显的安静了好几秒。 是的，梁雨欣愣住了。 这件事明明是老梁亲口许给罗阳的，只要他点头就行。 甚至一度逼自己表态。 为什么要跑到蒋方杰那里，然后再打个电话给自己，请求要做这个工程？ 事出异常必有妖！ ， 第254章溢价3000万的体现 好在梁雨欣信任罗阳，知道他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即便有疑问，稍晚一些单独问他就是了，总不能一直这么沉默下去。 “先正常参与招标流程吧。” 既然罗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她索性配合了一把：“晚上我和老梁说一下这件事。” “那这件事麻烦小梁总了。” “也谈不上麻烦，提一嘴的事情......不过你自己要做好心里准备。” 梁雨欣“善意”的提醒道：“毕竟是三家合作的项目......” “我知道，招采是卫总那边的人嘛。” 罗阳笑了笑道：“回头到正式招标的时候，我再和卫总那边打个招呼，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因为知道罗阳就在蒋方杰办公室里，梁雨欣不知道该怎么配合才能不出差错。 在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的时候，她主动挂断了电话。 偏偏这个行为在蒋方杰看来，是好现象。 梁雨欣可是很少主动挂断罗阳电话的，难道是因为这件事生气了？ “蒋总，回头我找家单位过来递资料。” “没问题，你让对方直接找我就行。” 蒋方杰笑着道：“是不是魔都远桥市政啊？”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略带“尴尬”的点了点头：“嗯，就是这家，乔总介绍的嘛，比较靠谱。” 完全按照预想的方向走去，蒋方杰心情愈发舒畅。 要不是罗阳说明天还要回老家，晚上非得留他好好喝一顿酒不可。 梁雨欣的耐心还算可以，一直等到晚上将近九点才打电话给罗阳。 “究竟怎么一回事？” 既不用让她选择，又隔着电话见不到面，语气自然顺畅了许多：“老梁不是答应你做这个工程了吗？” 言下之意，何必多此一举？ “有传言说傅总、卫总都提议让我来担任新项目公司老总。” 罗阳的解释很简单，也很直接：“雨欣姐好好想一想，换做你是蒋方杰总，心里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 梁雨欣瞬间想到了十几种可能。 每一种都能解释罗阳今天的怪异行为。 “小小年纪，一天到晚想这么多，你累不累啊？” 梁雨欣嗔了一句道：“你反正只是公司顾问，还顾忌这么多干嘛，有我在，他敢为难罗叔叔？” “......” 什么时候罗建国变成罗叔叔了？ 一时间里，罗阳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咳咳咳......” 或许是梁雨欣自己也感到了异样，干咳了几声来掩饰。 缓一缓之后，她继续道：“小罗，既然你接了这个工程，后面必然会遇到招采的为难，老梁也会因此而发难，整个事件的走向就像我上次和你描述的那样......” 罗阳知道，梁雨欣说的就是三家分晋的事情。 “嗯，我知道。” “小罗......委屈你了。” 梁雨欣感性起来：“我会把你的好记在心里的。” 这句话，近乎表白了。 可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罗阳赶紧转移话题。 “雨欣姐，要不折现吧？” “......” 转弯如此之快，梁雨欣差点闪了腰。 “呸，死要钱的家伙，想得美！” 达到破坏气氛的目的之后，罗阳赶紧扯了几句挂电话。 第二天一早，司机郭勇就来到大学城，接手了罗 阳的驾驶位。 九点出头，车子刚下高速，随即就看到小姨夫乔世安靠在车头前抽着烟。 “阳阳？” 他诧异的看着一辆奔驰s500l停到路边，罗阳从后排走了下来。 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小姨夫。” 罗阳打完招呼后，笑着解释道：“我和傅总没有一起出发，他大概还有二十几分钟下高速，我们在这里等等。” “见面时间约了十点半，还来得及。” 乔世安松了一口气，随后才有心思说起别的：“你爸昨晚回来了，还上我家里吃了顿晚饭......究竟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他也变成参与其中了？” 估计是罗建国和乔世安透露了一些信息。 罗阳笑了笑：“回头年底时候你问我爸吧，反正就是合作上的一点事情，要是没有我爸参与进来，对方心里没底！” “啊？” 乔世安微微张大了嘴巴：“这......” 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事到如今，整个轮廓就摆在那里，怎么看都像是姐夫一家在拼命推自己一把。 “小姨夫，回头我去市里的时候，会尽量少说话。” 罗阳这时候才开始交代重要的事情：“傅总那边已经有提前沟通，他也愿意帮这个小忙......反正一切默认是你找的关系，里面可能会有一点风险，你愿不愿意......” 所谓风险，就是项目失败带来的后果。 肯定不大，毕竟没有浪费地方上的钱，但是留给上面的印象就很难说了。 事情总归没有办成嘛。 但要是办好了，哪怕前期都很顺利，这份功劳可就扎扎实实落在他的身上了。 “既然要做事，哪有什么风险都不承担的？” 乔世安也通透：“虽然我和那个傅总没见过面，但是人家生意做这么大，肯定不是一般人，他都愿意投资上亿，可见是很看好这个项目的，我有什么不敢赌的？” 侄子都把机会喂到嘴边了，要是还不敢吃，趁早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两人站在高速路出口路边上闲聊着，时间很快过去了。 不到二十分钟，傅彬带队的三辆车也下了高速。 自然先是停下来一阵寒暄，主要是傅彬和乔世安，需要认识一下，提前留个电话号码什么的。 别回头到市里的时候，闹出什么笑话来。 所以车队再次出发的时候，乔世安坐进了傅彬的车子，两人提前沟通了起来。 一行人十点出头赶到政府大楼的第三会议室。 双峰镇的一把手曲胜军自然也不会缺席，大队人马赶到的时候，他正在和政府办副主任何奎在聊着什么。 乔世安及时出面给双方做介绍，接下来自然是一阵客气的寒暄。 十点半的时候，碰头会正式开始前，分管城建及安全生产等条线的领导欧建春露面了。 不要奇怪只出来一个分管副职，毕竟双方还只是第一次接触。 如果是推进到正式签署框架协议阶段，才会有大场面出现。 届时签约，政府老大都要出面的。 除此之外，住建、国土、规划、水利、环保、发改、供电......等一系列相关部门都要参与进来。 一个上亿的投资项目进来，各个口子都会涉及到。 这种联合协调会避免不了。 所以前期就是谈条件，企业能为地方上带来什么，地方上能用什么来吸引企业投资...... 一旦条件谈拢，形成会议纪要，签订框架协议，就开始推进落实。 傅彬对于这 一套也不陌生。 在见面洽谈会开始之后，他就聊起了如何关注到这个项目，这里面自然而然的就提到了乔世安。 这些是一带而过的内容。 接着着重介绍的是三泰地产的一些情况，包括了规模、业绩，以及正在建设中的项目等相关内容。 当然，还有介绍创新的开发模式。 这是最主要的内容部分。 傅彬认真的向市里介绍了针对阳市这个试点项目的开发模式、投资规模、建设周期...... 准备很充分，内容很丰富。 而且论述条理清晰，言之有物。 欧建春作为分管建设这一块的领导，也算是半个专家，听了傅彬讲的这些内容后，连连点头。 同时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就凭这么详实的内容，足以证明人家是带着诚意过来的。 “这样吧，下午一起去规划、国土走一趟，然后实地去双峰镇看一看。” 一番交流之后，欧建春提议下午的行程。 上午交流结束前，他总结道：“合作应该是双赢，我们阳市希望通过试点摸索出一条新的空间规划和节约用地的道路，同样，过来投资的企业也要赚了钱走......” 整个一天下来，双方都比较满意。 市里认为三泰是带着诚意来的，而且有明确的实施方案，还具有强大的资金实力。 对于傅彬而言，双峰镇试点项目总规模不大，建设周期也不长，而且项目的销售前景也非常乐观。 所以他也觉得拿这个项目来试验新的开发模式很合适。 既然双方都有这样的意愿，接下来当然是更深一步的详细接触了。 这个商谈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了，需要双方多轮对接，将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考虑到，提前约定好。 甚至在商谈之前，三泰这边还要针对项目先做一个规划方案出来。 否则双方没法往具体的细节上谈。 光是这一项，最起码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做出来。 当天晚上的招待酒宴上，市里招商局出马，傅彬这么好的酒量都被灌醉了...... 幸亏罗阳一直弱化存在感，否则也难逃一劫。 第二天开始，傅彬带来的人分成两组，一组专门和市里对接双峰镇的工业试点项目，另一组则去了国阳建筑。 这趟过来阳市，本来就打算和罗建国见一面，顺带把合作入股的事情敲定下来。 着急是正常的，因为和阳市合作的开发主体是国泰工业地产，需要在和阳市签订合作协议前成立起来。 所以来国阳这一组的人手更多是盘账，主要确定建筑公司可以并入国泰的资产有多少，而不是评估建筑公司价值多少。 毕竟傅彬有言在先，国阳建筑溢价估值6000万，光凭它现有的资产和收入，怎么也评估不出这个价值来。 这会儿罗阳反倒不参与进去了，任凭罗建国去和傅彬交流。 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双峰镇这个试点项目的规划设计上，更具体详细一点的说，是编写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 这才是体现国阳建筑溢价3000万的地方。 罗阳拎得清。 只是还没等他静下心来编制报告，姜远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罗啊，听老唐说你这两天很忙，忙到把魔都的地产大鳄都勾到阳市来了？” 这话里似乎透着一丝不满。 “姜叔叔，这次邀请来的不是我之前上班的那家公司。” 罗阳理解姜远山的担心，是怕他当初答应了姜帆的事情不能兑现。 所以紧跟着解释了 一句道：“具体涉及到了我爸和对方的一些合作，要是您现在方便，我过去喝杯茶？” “嗯，我在集团总部，你过来吧！” 姜远山这时的声音，明显缓和了下来。 第255章勾引一圈 市里一大票人带着傅彬这边一堆人先去国土、规划，又去双峰镇实地考察。 有心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活动，更不要说是姜远山了。 尤其看到罗阳还掺在在其中，自然会有熟人打电话给他，告知情况。 这才有了姜远山打电话给罗阳的一幕。 “什么，国阳建筑要并入一家地产开发公司？”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初步听完罗阳的讲述，就连姜远山都震惊起来。 “姜叔叔，是工业地产开发，一种新的开发模式。” 罗阳强调工业地产这几个字：“传统地产开发所依托的条件正在逐渐走向衰亡，未来十几年后，必将走向没落，顺带的，依托传统地产生存的建筑公司的日子会很难过......” “我不关心这些。” 姜远山摆了摆手，用诧异的眼神看着罗阳：“我关心的是你所谓的布局，这是要把你爸爸推进地产......工业地产开发的路子上了？” “是的。” 罗阳笑了笑道：“我爸和您年龄差不多，正是当打之年。” 姜远山：“......” 这是嫌弃你爸不够努力吗？ “姜叔叔放心，自打六月底从金城地产辞职之后，我就没想过再搞这一行。” 罗阳再次强调：“起码自己不会，这是答应了姜帆的。” “哼。” 姜远山轻哼一句：“我还是那句老话，听其言，观其行。” “预拌水泥砂浆厂一期已经开建，光帆电子的产品销售也在等待时机，还有我在大学里创业的无人机项目，也打算把生产组装基地放到阳市来......” 罗阳掰着手指：“姜叔叔，一切的布局都是我在践行对姜帆的承诺。” 这还真没办法反驳。 姜远山“悻悻”的道：“不是没建成就是勉强养活自己，你这几个产业离成型都还早着呢。” “是啊，算算时间都要到大四下半学期或大学毕业。” 罗阳眨了眨眼睛：“您看什么时候上门合适？” “什么上门？” 要是姜帆在，老姜这话不敢说。 关键是办公室里只有他和罗阳在，老姜就放飞自我了：“就算毕业，帆帆也才22岁，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哈？” 罗阳装着急：“不是，姜叔叔，我和姜帆都已经商量好了！” “毕业就结婚？” 姜远山也急了：“门都没有！” “我......” 罗阳“赌气”，撇嘴道：“我说不过您......反正姜帆会......” “帆帆说也没用！” 姜远山双眼瞪着罗阳：“结婚是不可能的，顶多允许你们先定亲。” “您是大人，说话一言九鼎哈。” 罗阳面露喜色的看着姜远山。 “......” 大意失荆州！ 看着罗阳满脸喜悦的那张脸，姜远山被气笑了。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 好家伙，跟我玩上兵法了，是吧？ “赶紧滚蛋，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不是，姜叔叔，我还有正事和您聊呢。” 罗阳殷勤的拿走姜远山的茶杯去帮着倒水，死皮赖脸的不走。 “真有正事，就是关于工业地产的。” 将续满的茶杯重新放回姜远山面前后，罗阳认真的道：“未来的国泰，一定会在国内多地布点，您这样的的产业内龙头企业，也一定需要多点布局，双方是存在合作可能性的。” “你 怎么就知道我需要这样的合作模式？” 姜远山板着脸道：“等我扩张的时候，到哪里开设分厂不得受到当地招商部门的款待？优惠政策怎么可能少？” “的确，在土地和税收政策上肯定有优惠，但是建设周期呢？” 罗阳又开始掰手指：“况且不光是这些，在国泰的牵头下，抱团更多企业，争取的优惠是不是能更大？而且还有相关配套企业，国泰在这些上面也会大力引导，帮助远帆省时省力......” 说起正经事，姜远山也认真了起来。 一时间倒是忘记了刚才要赶罗阳走的事情。 “那你所说的合作是什么模式？” “框架合作，战略协议。” 罗阳随即展开细节描述，甚至拿万达的商业来描述：“......所以能看到万达这种模式在一定时间里的优势，无论走到哪个城市，地方上都会给予最大的优惠政策，因为他自带一大批战略合作伙伴......” 这种模式，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被证明是有效的。 因为万达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座建筑，而是携带了众多合作品牌的完整商业中心。 一旦引入城市，带来的商圈效应是显而易见的，最直接的就是万达商场周边的土地价格立刻飙升。 地方上依托这个商业中心所规划的新区的土地早就纳入城投，土地价值提升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同样的，这一套用到工业地产开发的模式上，一样威力巨大。 姜远山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然，姜叔叔别急着找上门去。” 关键时候，罗阳的偏向性还是有的：“国泰的老板傅彬看中了阳市好几家龙头产业，肯定不会瞄着一家，同样的，他的目标也不会只盯着阳市，咱们不冒尖，也不赶尾巴，掐在中间就行......” “你爸可是占了20%的股份在里面的。” 姜远山似笑非笑的看着罗阳。 “一样，两边都是。” “滚！” 姜远山差点就拿杯子咂，一想到是女儿在父亲节送的礼物，就没舍得。 罗阳一边离开他的办公室，一边回头道：“姜叔叔，您好好考虑一下哈......” 等到背影消失，姜远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臭小子......脸皮真厚啊！” 不要脸的罗阳哼着歌离开了远帆集团总部，姜帆还在家里等着他呢，回去炫耀一下斗争成果？ 老姜可是亲口说了，毕业先定亲。 哪知道他这么多一嘴，姜帆乐的跑回家去了。 说是要和妈妈讨论一下这件事，结果把罗阳一个人撂在了家里。 活该！ 好在他还有事情可以做。 静下心来之后，开始编写双峰镇试点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 这一忙，连晚饭都忘了吃。 直到七点出头，姜帆居然又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激动的抱着他热吻。 “怎么了，这么激动？”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老姜和妈妈都在，还有奶奶。” 姜帆仰头看着罗阳，满脸笑容的道：“明年春节，明年春节定亲！” “老姜同意了？” “嘻嘻，他没说话，反正当是默认了！” “丈母娘在家里地位很高啊？” “主要是奶奶帮着说话了。” 姜帆咯咯的笑着道：“家里2:1的决议，少数服从多数。” “咦，怎么是2:1？” “这种时候我只能投弃权票啦。” 姜帆用脸颊蹭了蹭罗阳的下 巴：“不然老姜的面子没地方摆了。” “聪明！” 罗阳适时送上夸赞。 “罗阳，只有一年多了诶......” “嗯？” 罗阳拿出派头：“你刚喊我什么？” 姜帆楞了一下，随即搞怪起来：“咦，还没定亲呢，只能算是......呜呜呜......” 被堵住话头的同时，身子也飘了起来。 被一把公主抱，直接进了卧室。 十几分钟后，开着门的主卧里传出一串断断续续的称呼：罗阳、老公、哥哥、大叔...... 元旦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郭勇开车把罗阳送回魔都。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郭勇开车先去接了安颖，随后来到大学城这边接了罗阳，直奔银涛高尔夫俱乐部而去。 “这才多久没见，你就玩上高尔夫了？” 在俱乐部门口见面后，刘海山开起了玩笑：“啧，连车子都换掉了，奔驰s500l啊......香车美女的，当了罗总就是不一样了。” “刘总送我的车子升级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现在我爸在开！” “哈哈哈......” “奈雪的董事长，是要有点派头的。” 何茂松走了过来，点着头道：“别圈子里说起来咱们的合作伙伴还开着几十万的车子，这脸往哪里搁？” “这才哪里到哪里？” 有些话得拐着弯表述：“真要沾奈雪的光，到今年年底吧，届时我非得买一辆宾利慕尚不可，现在只能拿自己企业年底抵税的钱先买一辆充当门面了。” “四百多万那一款？” 最后开口的是蔡富军：“啧，这辆车刚出来没多久吧......气派是气派。” “哈哈哈......赚了钱不买干嘛？” 刘海山笑着道：“反正企业抵税，到时候多买几辆！” 罗阳转身对安颖道：“几位董事的需求，记下来，到时候及时征询意见。” “明白。” 安颖知道今天要打球，已经换上了一身高尔夫套装，只是因为气温，在外面罩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 除了她之外，蔡富军也带过来两个美女，苏慧和俞昉。 苏慧是个拎得清的女人。 自打罗阳不待见裴佳琪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带这个舍友出现过。 被调教过的俞昉更拎得清，在情况不明之下，只是简单的喊了声罗总，就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和苏慧挽着胳膊，走在了众人的后面。 来了这么多人，其实打球好的就一个，何茂松。 蔡富军算是能打，但是水平差了何茂松不少。 剩下的刘海山、罗阳和安颖，都只能算是初学者水平，至于苏慧和俞昉，今天还是第一次进入高尔夫球场。 所以初开始大家换上装备之后，都在练习场的发球台这边。 罗阳帮苏慧和俞昉各自喊了一个教练，让她们在一旁练习发球。 自己和刘海山随便练练，顺带给安颖汇报的时间。 “自12月份以来，第一周开业5家a级店铺，加上早就开设的第一家旗舰店，6家店铺总营业额达到579.3万，第二周开业14家店铺，截止月底总营业额达到735.6万，第三周开业30家店铺，总业营业额达到1188.5万，最后一家a级店铺在月底开业，总营业额15.7万......综合51家店铺，整个12月总营业额达到2519.1万元......” 安颖手里没有携带任何资料，但是数据张口就来：“12月毛利达到1543.2 2万元，剔除人工工资、原料采购、店面租金等成本，本月净利润达到937.01万元......” “这还是12月份的数据？” 蔡富军听完后，直接张大了嘴巴：“一个月接近1000万利润？” “确切的说，只有半个月不到。” 何茂松也颇为惊讶：“因为有一半以上店铺开业时间不足半个月，大量b级店铺开业只有三分之二个月......这没想到一个奶茶产业的利润会这么大啊！” “按照你们的说法，完整一个月不得5000万销售额，利润超过2000万？” 刘海山也忍不住停下挥杆动作：“一年下来两个多亿利润？” “各位董事，奈雪还处于扩张之中！” 安颖耐心的解释道：“按照年底前的会议安排，董事长要求上半年要再完成100家a、b、c三级店铺的开业任务......” “嘶......” 蔡富军倒吸一口冷气：“100家，哪怕剩下半年时间......” “蔡总，今年下半年未必不扩张。” 罗阳扭腰挥杆，击球之后转身看向另外三个人：“今天奈雪的业绩汇报只是一个简单数据，我找三位老大哥过来，是有另外一件好事。” 还有好事？ 何茂松和刘海山、蔡富军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第256章老板，你超出我预期很多 四个男人加一个安颖，一起下场打球了。 边打边聊。 罗阳现在仅仅能做到把球开出去，至于方向感......连自家助理都比不上。 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的解说吸引。 “工业地产？” 有点像老瓶装新酒，但是里面涉及的一些新概念又的确吸引人。 “你怎么又跑去做起地产来了？” 这是刘海山的诧异：“不是说从金城出来了吗？” “是我爸在和别人合作搞这个。” 罗阳解释了一句，随后道：“三位老大哥在浙东圈子里人脉关系广泛，可以组建一个商团来和国泰合作......” “我主要还是资本圈子，在实体制造这一块的关系，甚至还不如老刘和老蔡。” 何茂松实话实说道：“真要论关系，反倒是振东接触的更多，毕竟他家族里大部分是搞实体的。” 当初搞宜居网，四个人投资入股，其中一个就是孔振东。 “话说回来，我们这么搞，收益在哪里？” 蔡富军比较实在，总不能辛苦忙一场，为他人嫁作衣裳吧？ “资本运作啊。” 罗阳早就为他们设计好了赚钱的路子：“国泰一级开发需要垫资，企业新建分厂需要大笔资金......你们组建的商团就相当于一个融资机构，在开发过程中提供资金支持......” “......” 刘海山惊讶的看着罗阳：“银行的功能？” “社会性融资嘛。” 罗阳笑着道：“国泰在土地一级整理过程中，出让金的收益就是担保，几乎包赚不赔的生意......至于企业贷款，那就更不要说了，都是你们自己组建商会里的一员，还怕收不回啊？” “啧啧......真要是这样，倒是可以弄一个基金出来了。” 何茂松眨了眨眼睛：“甚至一个地方性的银行都可以搞一搞。” 他在金融这一块上可比罗阳要敏锐多了，很快就意识到了里面的商机：“甚至于债务证券化也不是不可以。” “打包运作？”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会不会像08年米国次贷危机那种......” 因为国泰里有罗建国20%的股份，关心则乱。 “不会，至少在国内不会。” 何茂松知道罗阳在担忧什么：“国内监管这一块要严格多了，不会允许过度市场化运作的，所以不可能像外面那样反复加杠杆，风险要小很多。” 为了消除罗阳的疑惑，他加了一句：“类似地方城投债务。” 好吧，说到这一块，罗阳还是略懂的。 其实就是快速变现的一种手段，主要是为了充分的资金流动。 打个比喻，企业一份借贷，本金借了100万，利息50万，分作3年来连本带利还清。 其中有些借贷机构不会耐心的慢慢等3年，它会把整个借贷打包成一份资产，以130万的价格卖给某个资金实力雄厚的金融机构。 这样一来，借贷机构立刻可以连本带利拿到130万现金流，又可以寻找新的项目来投资。 而实力雄厚的金融机构会把这份资产包做成理财产品，以年化收益3%-4%不等的价格，向社会进行出售。 于是实力雄厚的金融机构也收回了本金，还赚了钱。 一个多赢的局面就形成了。 米国次贷危机之所以蔓延，是因为这家金融机构以130万买下资产包以后，会再以120万的价格转手出去。 当然，也有可能经过包装，以160万的价格卖出去！ 因为过度的市场化，这个转包会一层一层下去......直到击鼓传花玩不下去。 （这个只是简单的比喻，实际里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可以玩？” “东瓯那边就盯着传统地产开发，他们给一些地产公司的融资渠道已经做到8个点的利息，整个规模也有好几百亿了......但是风险也比较大，一旦行情不好，容易出问题。” 何茂松笑着回应蔡富军：“反倒是这个工业地产，我觉得安全系数很高，毕竟我们的融资对象是一级土地整理和实体制造企业......” 刘海山这时候正好挥杆，姿势是潇洒，可惜高尔夫球飘到球道边上去了。 他咂了咂嘴，可惜了一声，随后开口道：“老何你觉得有搞头，咱们就搞呗。” “先回去和振东聊一聊。” 何茂松笑了笑道：“回头还得让罗总出面介绍那个傅彬认识，和他好好谈一谈。” “我等你们消息。” 罗阳耸了耸肩膀，随后从女球童手里接过9号杆。 “嘭~~~” 草屑飞舞，白色的小球飘的又高又远。 “靠，上果岭了？” 看着落点，刘海山爆了粗口：“你这叫刚学没多久？” “我是有大气运的人！” 罗阳笑着自夸：“但凡和我合作的，都赚钱赚到手抽筋。” “哈哈哈......” 这句话引来了何茂松他们三个人的大笑声。 “还别说，我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蔡富军很有感触的说了一句：“罗总身上真的有一些气运的。” “这件事要是成了，宾利慕尚也别等年底了。” 刘海山大大咧咧的道：“我们四个凑钱给你买了！” 围绕着这件事，四个人一路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罗阳的手机响起来。 “老板，你的电话。” 兼职了半个球童的安颖走过来，将手机递给罗阳。 “滕华涛？” 看到来电显示，罗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罗总，今天在魔都吗？” 果然，接通之后，滕华涛第一句就直奔主题：“有时间聊一聊剧本投资的事情吗？” “我正好在青松公路边上的银涛高尔夫球场打球。” 罗阳笑着道：“滕导，要是有时间过来坐坐，这里也是一个不错的谈事地点。” “好啊，我刚下飞机没多久，现在过来。” 匆匆几句之后，罗阳挂断了电话，顺带将手机递给了安颖：“待会儿你去俱乐部门口接一下人，到时候带去练习场那边等着，我们差不多正好返回。” 安颖拿了手机就走向不远处的高尔夫球车，准备提前去换身衣服，到大门口去接人。 “你之前在东方影视下面单独成立一家投资公司就为了这事？” 蔡富军今天可是带了苏慧和俞昉过来的，所以看向罗阳的眼神很意味深长：“你这是真打算自己捧一个出来啊？” “哈？” 罗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我主要是为了赚钱。” 他笑着回复蔡富军道：“能赚钱的影视剧必然火爆，所以捧人只不过是顺带的事情。” “哈哈哈......” 刘海山大笑着拍了拍罗阳的肩膀：“你这个泡妞观点有些新颖，我喜欢！” 倒是何茂松多看了罗阳一眼。 因为上次提及成立新公司的时候他不在，也是后来听刘海山和蔡富军提起来的。 原本也没怎么在意。 但是从这次工业地产的事上看细节，罗阳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从宜居网到预拌水泥砂浆项目，从奈雪到刚才聊起的项目......由此可见，他在影视这一块上的投资未必只是为了女人。 只是现在看不透而已。 当然，他也不会去反悔什么。 毕竟罗阳在诸多合作的事情上，一直是采取多赢的方式，他们三四个人都从中获利不少。 这一家小小的影视投资公司......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一路调侃着罗阳，四个人只打了九个洞就开始返回练习场。 几乎是前后脚，罗阳他们赶到的时候，安颖带着滕华涛赶到了。 “滕导！” “罗总！” 两人握手的同时，滕华涛发现刘海山和蔡富军也在，于是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你们先聊吧，我们三个先回俱乐部会所。” 蔡富军笑着对罗阳道：“别忘了晚上的聚餐哈。” 这笑容，挺怪。 直到离开的时候，他把眼巴巴看着这里的俞昉一起带走，罗阳才明白刚才笑容里的含义：“晚上不来聚餐，小美人就错过了哦！” 罗阳哭笑不得。 好在当下还有滕华涛在，没心思去考虑别的。 “影视改编权已经谈过了，没问题，价格也不高......这是初步改编的剧本，罗总你瞧瞧？” “这玩意我不懂，也看不出好坏。” 罗阳摆了摆手道：“就说需要多少投资吧！” “哈？” 滕华涛一阵恍惚，以为坐在对面的是个晋省煤老板。 两秒不到，回过神之后的他笑着道：“我初步预估了一下，总投资大概在1200万左右，罗总之前说过投资不低于500万，这个数字......” “这样吧，600万，占一半，你看行不行？” 罗阳爽快的不得了：“要是拍摄中间资金不够，我还是垫上一半。” 滕华涛愈发觉得像。 “罗总这是有演员要推荐给剧组？” “一个女配，你看着安排！” 嗯，这么一说，滕华涛放心了。 “没问题，一个女配肯定没问题。” 滕华涛笑着道：“我可以给她专门多配一些台词和出场镜头......” “一切以不影响电影拍摄为前提。” 罗阳摆了摆手道：“她还只是个新人，第一部剧只是出演了《甄嬛传》里的一个丫鬟，你可别期望太高......” “有基础就好！” 这下滕华涛更放心了，一个有基础的总比素人要来的好，起码有些表演基础。 而且从罗阳的态度来看，一副根本不干涉拍摄的样子，这不就是最好的投资者吗？ 而且刚才看到刘海山他们和罗阳的亲密关系，有些路子和关系也可以借用一下，一举两得。 这趟来的值了，简直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半个小时之后，滕华涛心情愉悦的离开了银涛高尔夫俱乐部。 “一下午有什么感想？” “老板业务真多，不用靠着打球也能和三位股东聊的很好......” “就这些？” “我只看到这些。” “晚上的聚餐参不参加？” “您需要我参加吗？” 安颖摆出一副全由老板拿主意的态度。 “怕自己知道的太多？” 罗阳好奇：“毕竟很多事情都和奈雪无关了。” “我能知道多少，取决于老板想不想。” 安助理的回答滴水不漏：“其实我很乐意跟在老板身边学到更多东西，您的涉猎之广，已经超出了我很多预期。” “酒量怎么样？” “还行！” 当一个女人说自己酒量还行的时候，最好小心。 “那就晚上一起吧......” “好的，老板！” 罗阳吩咐完司机后就闭上了眼睛，靠坐在后排的椅背上。 一时间，车里安静了下来。 第257章王道布局 冬天嘛，就是吃火锅。 可是浙东人的吃法和传统的四川火锅又不一样。 每个人面前一个电磁锅，清汤锅底，主料是海鲜，再搭配m5的和牛以及羔羊肉，倒也别有风味。 “罗总，你那个什么无人直升机项目搞的怎么样了？” 何茂松特意坐在了罗阳的右手侧：“需要融资的话，尽管开口。” “现在不值钱，也花不了几个钱。” 罗阳边涮着一片牛肉边回应道：“拿了奖的大学生创业项目嘛，学校比我还重视......先这么放着呗。” “哈哈哈......我觉得这才是重点。” 刘海山笑着道：“要不然他能这么闲，一边读书还一边兼顾着好几个产业。” 不知道这算是替何茂松解围还是真这么以为。 反正这件事就这么略过去了。 “和滕华涛聊的怎么样了？” 这话肯定是出自蔡富军之口，瞧他身边两个人的关切眼神就知道了。 “一部总投资1200万的小成本电影，我答应投资600万。” “这么点？” 蔡富军怔了一下：“1200万，连一部像样的电视剧都拍不起来吧......小俞去的那个《甄嬛传》剧组，据说投资了六七千万的......” “大制作，明星云集嘛。” 不要提当下好莱坞动辄投资几千万米元的大片，就连国内也开始出现《英雄》、《无极》等投资过亿的国产大制作，1200万的投资的确显得比较少了。 “都市情感剧类型，反正滕华涛水平在，亏是不怎么会亏的。” 罗阳笑了笑道：“这次以果宝影视的名义来投资，回头让东方影视推荐几个不重要的角色肯定没问题。” “那行，就要两个指标。” 蔡富军笑着指了指苏慧和俞昉：“让她俩去试试。” 罗阳比了个ok的手势。 “别光聊天啊。” 刘海山举起酒杯：“走一个！” 大家都非常给面子的陪了一杯。 喝完放下酒杯之后，刘海山叹了口气道：“之前一直抱着侥幸心态，结果限购的政策还是在节前颁布了......以后魔都的房子不好炒了。” 他所谓的不好炒，只是指不能大批量的炒。 “所以还是我们有先见之明。” 蔡富军笑着道：“当初选择了稳妥的方案，在主城区收了一批房子，现在起码涨了30%还不止......而且这个限购令的威力才开始，最多一年时间，涨个50%轻轻松松。” “还要涨这么多？” 在他旁边的苏慧惊讶道：“我们学校附近的都已经三万多一平米了，有的地段甚至超过了四万......这种价格，让我们这样的人怎么买的起？” 最疯狂的时候还没到来，这才哪儿到哪儿？ “主城区是贵，但是周边的松江、青浦等地还好，趁着现在价格还没起来，赶紧在周边买一套。” 罗阳给出中肯意见道：“一万多一平米，总价在100万以内的房子，首付30%......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苏慧好歹跟着蔡富军混了快两年了，一个首付应该能凑的出来。 “真想要买的话，建议你找罗总。” 蔡富军哈哈一笑：“他在魔都可认识不少开发商，能给你拿到最大的优惠价格。” “那我得先敬罗总一杯酒。” 举杯的同时还拉着俞昉：“我们一起！” 俞昉先是瞄了罗阳一眼，见他已经举起了酒杯，这才陪着苏慧一起敬酒。 喝完这杯酒，话题竟然就此打住，扯到了别的地方。 何茂松微微有些诧异。 记得刘海山刚把罗阳介绍给他们几个认识的时候，罗阳在酒桌上的话题可是以地产为主的。 这才多久？ 大概半年以前就很少听他主动聊起这些内容了。 就算今天打球时候聊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和地产有关系，实际上聊的却是金融，是实体产业。 成长的真快啊...... 带着些感慨，他举杯找罗阳又喝了一杯。 这样子喝下去不行啊...... 罗阳的脚在桌下轻轻踢了踢安颖。 来之前还说自己酒量可以，这会儿不能光顾着吃，得站出来帮老板挡酒。 安颖放下筷子，用湿毛巾擦了擦手，随后转过酒瓶，把自己的分酒壶里吨吨吨的倒满。 这个动作一下子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何董、刘董、蔡董，公司在前几天成立了董事会秘书委员会，老板让我兼职主任的位置。” 安颖端着二两酒站了起来：“以后三位董事也是我的直属领导了，工作汇报中要是有什么失误的地方，还请体量。” 诚心诚意，一口闷。 “好！” 罗阳拍手叫好。 美女+罗阳的面子，这尼玛，不喝不行了啊...... 坐下没多久，她又给自己倒满了一壶。 这次是找何茂松了，因为他是监事会主席。 “节前通电话的时候，老板很生气的批评了我一次。” 安颖这次夸张了，端着酒，起身离桌走到了何茂松的身后侧。 她满满的诚意道：“老板要求我从1月1号开始，凡是涉及公司一些重大事务的决策，下发文件等，都要及时发您邮箱一份......之前是我工作不到位，我敬您一杯，你随意，我干掉！” 其实安颖在之前已经做的很到位，按照公司的规章制度，该发给何茂松的，一样不少。 但何茂松不去公司，不知道有没有发全啊...... 在罗阳的注视下，刘海山和蔡富军的拱火中，何茂松把分酒器里剩下的一两半给干掉了。 美女仰头一口干掉二两酒的豪爽，引来大家一片叫好声。 现场气氛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 期间抽时间，罗阳还给了俞昉一个暗示的眼神。 从她后来开始拉着苏慧到处敬酒的行为来看，应该是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这顿酒，本来搬进来一箱六瓶，按照刘海山的想法，绰绰有余。 他甚至还想着去喝第二场。 结果到九点左右，六瓶白酒全部喝光。 要知道苏慧和俞昉喝的是红酒...... 也就是说罗阳他们四个加安颖，五个人喝掉六斤高度五粮液！ 最后散场的时候，四个男人里除了罗阳还略微清醒，其余三个都被扶着上车的。 之前谦虚的说自己能喝一点的安颖，双眼贼亮。 怕不是从小泡在酒缸里长大的吧？ 不得了，公斤级选手。 “郭勇，先开车送老板回去。” 安颖和俞昉一人一边，搀扶着罗阳坐进车子的后排。 看到俞昉跟着坐进去，她也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只是一边吩咐着司机郭勇，一边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老板，去松江哪里？” 她转身询问的时候，发现罗阳已经趴伏在了俞昉的腿面上。 显然回不去了。 “附近有家曼哈顿，去酒店。” 遇到过喝醉的人都 知道，比平常时候沉重了许多。 要不是有郭勇这么个青壮年在，要把罗阳弄进套房里还有点困难的。 “晚上你在这里照顾好老板，我在隔壁开了一间房，有急事过来敲门！” 离开主卧前，安颖再次扫视了一遍房间，目光在床头柜上停住，随后看向俞昉道：“不管谁的来电，都不要接，等老板醒过来再说。” 这股气势压住了俞昉，她连连点头回应道：“我知道，不会乱接电话的......” 安颖这才离开套房。 罗阳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不光觉得头疼加口渴，手臂还发麻。 低头看下去，原来枕着一个人。 “帮我倒杯水。” 俞昉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小心机的没起床，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幕。 听到罗阳的吩咐，她转身从床头柜拿过水杯。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掉一杯水，罗阳这才舒服了点，随后关心起其他事。 “昨晚谁送我到酒店的？” “是您司机搀上来的。” 俞昉接过杯子放回到床头柜上，转身趴到罗阳的胸口：“安助理昨晚也没回去，住在隔壁了。” “刘总他们呢？” “也都喝醉了，比您醉还厉害！”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咂舌感叹道：“罗总，您的助理真能喝，昨晚起码两斤白酒出头，可是后来一点醉意都看不出来......” “的确厉害。” 罗阳侧身拿过手机，翻了一下，昨晚居然一条短信都没有。 他滑开手机，拨打了安颖的号码。 “老板，您醒啦？” “嗯，刚醒，你还在酒店吗？” “我已经在公司上班了啊。” 安颖汇报道：“元旦假期已经过了。” “行吧！” 罗阳头发胀，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昨晚表现不错！” 安颖当然不会理解成其他意思，很直白的道：“困难的不是喝多少，而是怎么劝何董他们喝酒，要不是俞昉配合，我也完不成任务。” “你倒是谦虚......” 挂电话前，他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究竟能喝多少？” 安颖沉默了片刻后实话实说道：“不知道，因为没有喝醉过。” 啧...... 收起手机的时候，俞昉已经坐了起来。 她将罗阳的头部挪到自己盘起的腿面上，轻轻的帮他揉着太阳穴。 “回头和果宝影视签一个艺人约。” 俞昉要什么，罗阳心里当然清楚，所以毫不客气的要求道：“给的条件不会太高，另外这部电影开拍之前，会帮你找好经纪人......” “嗯，我知道了。” 女孩主打一个乖巧。 一句对话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你自己没什么想要问的吗？” “没有。” 俞昉轻声道：“反正您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真是听话啊...... 在罗阳看不到的后面，女孩目光闪烁。 现在别说明星了，连角都算不上，傍着罗阳，属于大树底下好乘凉。 至于出名之后...... 罗阳可不在乎俞昉有什么小心思，就像他和蔡富军说的那样，投资影视，首先是赚钱，培养人不过是顺带。 就算日后想脱离自己，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像她这样的艺术生，一茬一茬的，比韭菜还旺盛。 况且谁也不知道罗阳真正的布局。 他看重的哪里是什么影视文娱产业？ 他真正要的是传媒！ 要知道再过个七八年，自媒体时代降临，到了那个时候，流量才是王道。 一旦掌握了秘钥，培养顶流可能有难度，但是二线那种明星，完全可以像流水线上的工业品一样打造，简直就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顺手也可以把老家打造成一个文旅之乡。 阳市西部山区里有诸多风景优美之地，借助这个产业，圈个几千亩下来不爽吗？ 手握无数个爆款ip，顺着这条线打造网红景点，做绿水青山的健康产业，它不香吗？ 捏着生产资源赚钱，才是王道！ 第258章缺钱了 醉酒醒来，即便罗阳年轻，也需要缓上半天。 虽然没有兴致晨练，但是调教一番是免不了的。 反正已经进入期末考试季，学校里已经基本没课了，大家都处于冲刺复习中。 罗阳更轻松，在酒店吃过午饭后才回学校宿舍。 “老四，以后少让我给你打掩护哈，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迟早穿帮。” 刚走到306的门口，就听到卢浩的大嗓门：“而且你以为施慧宁真傻啊，她又不是没有珊珊的电话，你要是做的太过分，保不齐就打电话求证了，到时候我们两都难堪。” “唉......” 罗阳推开门的时候，常胜刚好长叹一口气：“我现在发现了，折腾来折腾去，这日子过的还不如旭峰。” “别把我带上啊。” 陈旭峰正在书桌前认真复习着，被常胜话锋带到，忍不住反驳道：“我和佳雨都很不容易的。” “有时候都不敢相信，你和高佳雨居然能......” “咦，大家都在啊？” 卢浩刚说到一半，罗阳走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话？” 常胜撇嘴道：“306里经常见不到人影的不该是你吗？” 按照现在的频率，罗阳一周在宿舍里也就住一晚。 “啧，少年不知愁滋味......你什么时候也抽起烟来了？” 卢浩和常胜靠在阳台门口，一人叼着一根烟...... 罗阳点起一支，加入聊天大军。 “之前让你借用一下小白花，你不会玩进去了吧？” “就是，一天到晚让我打掩护，如果只是想借用，光明正大还来不及，偷偷摸摸干嘛？” 卢浩支持罗阳这波分析。 “兄弟们，你们不知道哇，我算是被慧宁给套住了......” 常胜有些垂头丧气：“这辈子一眼看到头了。” “噗呲！” 看到一贯意气风发的常胜露出这般表情，罗阳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的意思是施慧宁忍了？” “我猜也是。” 常胜嘴角抽抽的道：“其实我拉老大做掩护，找的理由漏洞百出，但是她偏偏都信......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啊！” “和东华那边断了吧。”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挑战底线要适可而止，弦也不能一直绷的太紧，收放自如才是王道。” “我就怕他舍不得小白花。” “放屁，我和岑雪没再越界。” 常胜面红耳赤的道：“你们都不知道，岑雪那个舍友田甜看的有多紧，每次都像跟小尾巴一样跟着......” “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罗阳安慰常胜道：“先安生一段时间吧。” “唉......” 接连抽了两口烟，常胜叹气道：“眼看着还有一年多就要毕业了啊，每次想到以后再也没有这么好的谈恋爱机会，我就忍不住心痛。” 他这个逻辑还真是...... 真是无懈可击。 还有什么地方比大学更好？ 一顿几十块的晚饭，一间几十块的客栈......简单的物质就能谈到好女孩。 换成踏上社会试试？ “是啊，眼看着就快要大四了。” 被常胜一句话激起了情绪，卢浩也感叹道：“真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学期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你叹气个毛线。” 常胜“鄙夷”道：“罗阳早就帮你安排好了毕业后的路子，女朋友也 已经有了，还不满足？”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陈旭峰的背影一眼。 “倒是旭峰......” “你们聊的好好的，干嘛又把我扯进来！” 陈旭峰这次索性放下了手里的书，转过身看着堆在阳台门口的三个舍友道：“我很简单，毕业后，佳雨在哪里，我就留在哪里。” “她肯定是要留在魔都的。” 卢浩忍不住回应道：“可魔都的房价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没有一定家底的话，想要在这座城市落脚，不容易！” 宿舍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找个工作肯定不难。” 常胜突然笑着打破安静：“旭峰学土木的，现在地产行业正火爆，毕业后在魔都找个对口专业的工作不难，就算难找，不还有我和罗阳，顺手帮一把还不容易？” “嗯，常胜说的不错，将来一两万一个月的工作不难找。” 罗阳咂嘴道：“难的是高佳雨的消费，这点月薪也就够她买一个包包......想要存钱买房，还是有点难度的。” 未来几年里，地产行业对于土木专业人才的需求的确不低，而且行业内普遍工资都很不错。 一般本科专业对口，出来一个工程师都要有八九千一个月。 上到主管和副经理级别，基本就是一万五左右了，更不要提再往上的，两三万月薪不是梦想。 但是就像罗阳说的那样，陈旭峰不是一个人过日子啊...... “这个学期，佳雨改变了很多的！” 陈旭峰也识好坏，知道三个舍友是在关心他，所以也说了一些敞开心扉的话：“她说要攒钱在魔都买房子，现在都不怎么高消费了。” “她是把钱攒起来了，平时就用你的吧？” 卢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这个暑假打工拿了一万五六，平时周末兼职也有好几千了，还有家里给的日常生活费......你告诉我现在还剩多少？” 陈旭峰期期艾艾起来。 “常胜，你呢？”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种事再问也没有意义，罗阳及时岔开了话题。 “我还能怎么样？” 常胜耸了耸肩膀道：“要么进自家公司混日子，要么我爸托关系，进大型国企积攒经验......” 前世他就是先进了一家大型国企，混了几年跳出来，最后回了自家公司跑业务。 都没问罗阳干什么。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已经超脱了这个层面。 “罗阳，罗阳在吗？” 四个人正唏嘘感慨着，隔壁宿舍的一个男生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古皓，你运气可够好的，居然正好能遇到罗阳在宿舍里。” “罗阳，肖薇找你，在楼下等着呢。” 一瞬间，卢浩、常胜和陈旭峰的目光全关注到了罗阳的身上，全是八卦。 “？” 罗阳没反应过来：“哪个肖薇？” “我们学校还有第二个肖薇吗？” 叫古皓的男生一把拉住了罗阳：“就在楼下，别让人家久等啊......” 啧...... 至于吗？ 罗阳撇嘴，淡然的掐灭烟头，带着疑惑走出宿舍。 卢浩几个一窝蜂的跟了出来。 这年头，女生宿舍楼下站着七八个男生不稀奇，男生宿舍楼下站个大美女等男生就罕见了。 “学姐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见到穿了一身红色羽绒服的肖薇，罗阳微微皱眉道：“我的电话也不难打听，何必这么兴师动众？” “哈？” 肖薇脸上本来带着笑容，被罗阳突然责问了一句，有点懵。 “学姐？” “哦，找你说点工作上的事情。” 回过神的肖薇也注意到了不妥，罗阳身后的宿舍楼，好多窗户口都伸出了男生的头。 “要不去操场走走？” 她歉意的道：“没注意到这点，不好意思。” 罗阳也不想站在楼下被人围观，点头答应了下来。 在起哄声中，两人向着远处的操场走去。 结果很快就后悔了。 实在是肖薇在学校里的知名度以及辨识度太高，沿路不断遇上打招呼的人，每个都以诧异的目光打量罗阳。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罗阳觉得还是尽快聊完，尽快分开的好。 “下学期开始，我就要在大学生创业指导中心实习上班了。” 肖薇也觉得不妥了，于是长话短说道：“学校可能安排我对接鲲鹏科技，做好服务工作......” “就这事？” 罗阳忍不住咂嘴道：“你让郭主任打个电话不就完了......非得特意跑过来和我说一声？” “额......” 肖薇楞了一下，随后解释道：“我想着以后对接的事情比较多，提前和你打个招呼应该会好一点，毕竟你是老板。” “我自己都难得去公司。” 罗阳耸了耸肩膀，实话实说道：“基本上每周三下午才去办公，偶尔周末会去看一看......现阶段的鲲鹏科技没多少事，主要还在研发......” 说到这里，他突然就顿住了。 因为无人直升机销售的事情，实际上近期的鲲鹏科技那边已经忙了起来。 尤其是组建市场部，搭建生产组装中心的事情，都需要在年前落实下来，偏偏他还在以老节奏对待。 有点不上心了。 “学姐，你下学期对接鲲鹏科技的事情定下来了？” “八九不离十吧。” “看不出学姐在学校里的关系还很硬呢......” 罗阳先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冲肖薇挥了挥手道：“刚才被学姐这么一提醒，正好想起有些事情要去公司看看，学姐，下学期见！” 说完，毫不眷恋的转身离去。 你这笑容是什么意思？ 还有，前一秒板着脸，后一秒就笑起来，怕不是属狗的吧？ 说变脸就变脸。 回想之前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似乎......是有点喜怒无常。 “诶？” 目送罗阳渐渐消失的背影，肖薇突然反应过来，跺着脚道：“电话号码还没留呢！” 要追过去吗？ 看了看校园里渐渐多起来的人影，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真要这么追上去索要电话号码，明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个版本会在校园里传出来。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罗阳来到科创园。 “罗总，正打算联系您呢。” 见到罗阳身影出现在公司里，宋琬立刻带着两个人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两个人刚招聘进来没几天，之前没见过本尊，但在电子邮件里都看到过简历。 年轻一点的是市场部经理丁弘毅，原来从事智能家居产品的市场拓展，对于高新产品的认知度有一定基础。 无人直升机这项产品要归类，也只能放到电子科技类产品里，而且销售模式也有区别于传统产品，宋琬有针对性的挑选出这么一个人来，可见还是用心的。 另一个中年男人是负责生产这一块的，叫褚见明，原先在某国 产手机企业里负责生产线管理的。 他和丁弘毅一样，属于没有同行业借鉴，只能估摸着凑那种。 好歹都是管理组装生产嘛...... “有两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您拿主意。” 宋琬开口说了一句之后，就把位置让给了褚见明。 “罗总，三套设备的供应并不困难，靠着公司内部现有的技术力量就能搞定。” 褚见明很认真的询问罗阳：“咱们公司现在只有核心软件，其余构件需要通过外部采购，最后在公司实现组装，按照生产组织管理原则，产能决定生产规模，生产规模决定品控难易程度......咱们后续的供货量究竟有多大？”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 甚至决定了鲲鹏科技是暂时只搞一个组装车间，还是准备索性做大，为将来配件自主化做前期铺垫。 产业链闭环是很多高新企业梦寐以求的效果，但是要想做到，很难。 抛开技术不谈，先得有钱吧？ 偏偏这个要紧的档口上，鲲鹏科技账上没多少钱。 而作为创业者的罗阳......这会儿也缺钱。 第259章我信了你的邪 “短期内不会有多少订单。” 罗阳想了想道：“因为这三套无人机的买家是林业系统，要产生示范效应，时间不会太短。” 回复褚见明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已经过滤了一遍自己的财务状况。 事实是不支持他往大了搞。 “罗总，不管大小，您总得给我一个底。” 褚见明苦笑着道：“十架有十架的打算，一百架有一百架的做法，咱们总不能等订单上门了，来不及供货吧？” 一旁丁弘毅张了张嘴，想说没开口。 即便一个字都没说，但是罗阳也猜到他想说什么。 公司现在连产能都确定不了，要他这个市场部经理干嘛？ 甚至不敢撒开了膀子在外面做产品推销啊...... “褚经理，你先做个统计，以咱们现有的技术力量，能支持多少供货量。” 这种时候就需要画饼了，罗阳先说了实际一点的东西。 然后他镇定的道；“关于组装厂的事情，我在四个月之内会解决，确保每个月组装100架的产能......届时正好衔接上苏省国土系统的采购浪潮。” “四个月？” “四个月！” 罗阳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从厂房到设备都准备好......至于技术工人，就需要褚经理这边多担待了。” “这个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的。” 口头解决了第一个问题，褚见明开始说第二项内容。 “罗总，到岗之后，我深入研究了一番，了解到无人机的生产和制造总共有八大系统。” 在探讨具体问题的时候，褚见明表情很严肃。 “飞控系统的研发和集成，是鲲鹏科技的核心技术，这一块没问题，然后就是机体结构的设计和制造，这一块肯定是要自己来的。” 他掰开了一项一项和罗阳讨论：“但是动力系统涉及电机和螺旋桨的制造，有难度，前期我们上不上？” “一边采购，一边自我研发，两条腿走路。” 罗阳想了想道：“工程技术大学在这一块上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这么说，并不是没有依据。 或许有人不知道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历史，要知道它最核心的院系来自于交大拆分出来的机电系，无论在理论还是在科研这一块上，并不弱。 褚见明点头表示认可。 “通信系统、导航系统、电池与能源模块、传感器、智能化模块......这些暂时就不考虑内部研发了。” 捋清前面三大板块后，他继续道：“尤其是前三者，都不现实。” “电池和能源模块的供应链可以视为自己的产业。” 要不说罗阳有大运气呢，讨论具体工作的过程中，褚见明就送上了助攻。 “啊？” 果然接着就是捧哏：“罗总在这一块上......” “远帆新能源电池知道吗？” 褚见明眨了眨眼睛，随后点着头道：“知道，苏省一家专门研发和生产新能源电池的企业，规模还可以，不光供应他们自己生产的远帆电瓶车，还供应其他品牌的电瓶车，市场占有率不小。” “远帆的老板是我岳父。” 宋琬：“......” 褚见明：“......” 丁弘毅：“......” “为什么我说四个月没问题？” 罗阳靠到了椅背上，双手十字交叉的叠在小腹上，摆出放松姿态。 他笑着道：“因为我随时可以让他家入股，拿到资金来扩充生产，并能得到电池和能源模块的安全供应链。” 虚虚实实，他们哪里会知道里面的实际情况？ “那肯定是好事！” 褚见明听完罗阳的话之后，有些小小的激动：“这样一来，无人直升机的研发和生产技术里，一半掌握在自己手里，鲲鹏科技绝对能算是掌握了核心技术的高新产业了。” 生产上的事情，告一段落。 罗阳把目光投向了市场部经理丁弘毅。 “苏省的市场暂时就不要过深的切入，尤其是政府这一块。” “我明白。” 既然老板已经在这片市场撕开一个口子，等待发酵便可。 一旦职能部门开始大面积使用鲲鹏科技的产品，届时他反过来可以拿这个作为宣传卖点，推动企业级市场的应用。 “这段时间里，我会把主要精力摆在浙省。” 罗阳示范性的推广也给了丁弘毅思路：“苏省过江后，一片平原，反倒是不好推广，但是浙省不一样，尤其往南部的天目山余脉，都是山区，林业上对于无人直升机的应用需求更大......” “这样吧，前期我批给你20万启动资金，你先把浙省的市场摸排起来。” 罗阳也不是抠抠索索的人：“能有少量示范性的销售是最好，但是也不要着急，毕竟咱们的生产还暂时跟不上......” 不涉及技术，光是讨论市场拓展，万变不离其宗。 讨论这个，罗阳是不怵的。 半个多小时后，丁弘毅和褚见明满意的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看来宋总监这次的招聘费了不少心思。”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罗阳点评起来：“没有行业借鉴，依旧找来两个人才，虽然丁弘毅暂时还看不出来，但是褚见明的确不错。” “原来罗总根本就没担心过资金的事情。” 宋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招进来的两个人身上：“我记得罗总大学还没毕业吧......这就有岳父了？” “嗯，定亲嘛。” 罗阳毫不避讳宋琬投注过来的目光，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 他压根就不存在心虚。 “罗总打算引入多少资金？” 宋琬当是信了，开口询问道：“即便剔除飞控软件的研发和集成，还有两大板块需要投入，这笔钱可不少。” 言下之意，现如今的鲲鹏科技即便溢价估值，也就在1500万左右。 全部卖了，都不够组建生产和研发中心的。 卖一半股份，融资勉强够租个地方，搞个组装中心出来。 即便是你岳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总要讲个市场规律的吧？ “宋总监准备掏钱吧。” “哈？” 罗阳的思维跳跃实在太快，快到宋琬都反应不过来。 刚才还在说着他岳父融资的事情，怎么就说到要她出钱的事情了？ 脑子转了一圈，突然瞪大了眼睛。 宋琬微微激动的道：“罗总，您是要我......” “想什么呢？” 罗阳无情打断宋琬的幻想：“公司原先估值1000万，你占股5%，价值50万，接下来我打算注资1000万，你要保持自己的股份比例的话，另外准备50万吧。” “......” 被打击到的宋琬脸色变了又变。 “我进入公司半年左右，才拿了十几万工资......合着我现在还得倒贴进去几十万？” “就问你愿不愿意吧！” 因为和宋琬有过一次坦率的交流，罗阳对她也不客气：“不愿出钱就算了，股份比例降到2.5%吧。 ” “无耻！” 这种稀释股份的行为，在商业上经常被用到。 宋琬有幸在她父亲的基金投资项目里见到过，有些稚嫩的创业者，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股份一点一点被稀释。 最后丢失控股权，无可奈何花落去。 现在居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有种屈辱感...... 但是又舍不得放弃，因为她越来越看好无人机产业了。 “学校那边要不要增资？” 她顽强的保留最后的倔强。 “工程技术大学会以技术增资的方式来平衡。” 罗阳轻飘飘的回应了一句：“动力系统的研发还要靠他们来帮忙，我会和学校商量组建一个研究小组，专门针对这一块的研发，说起来价值远不止100万这么点，看来我又得薅学校的羊毛了啊......” 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 宋琬咬了咬下唇：“我出钱！” “这才是共进退嘛！” 罗阳打一棒，给一颗甜枣：“每一位股东都要和企业共同面对暂时的困难，我相信到收获的时候，企业也不会辜负每一位付出的股东和员工......” 我可谢谢你全家了！ 宋琬败退。 “叮！” 看着女强人风范的背影走出办公室，罗阳惬意的点燃了一支红双喜。 这只zippo，还是江雯送的。 这个小女人，总在不经意间占领他的空间，从皮带到皮鞋，从领带到zippo......但凡轮得到。 得意一阵之后，就是心疼。 他现在手里的流动现金就这么多了啊，这1000万出去，只剩下股市里的320多万，以及工资卡里的将近一百多万。 “钱啊......我怎么又缺钱了啊！” 一边抽着烟，一边咂嘴。 这种状态，或许一直要到今年下半年才会有所缓解。 之前的意气风发全部化为愁容，他的脑子里又开始运转着，什么地方可以捞一笔...... 稍晚时候，罗阳开车回到大学城。 “罗阳，我找到一家满意的设计公司了，他们完全能理解我描述的那种装修风格......” 最近江雯的心思全在房子上面，几乎有点陷入魔怔的感觉。 好在见到罗阳之后，那份亲近和依赖感没有消失。 小猫一样的跳到了罗阳的身上，激动的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虽然脑子里想着事情，但这时候显然已经不合适了。 罗阳调整回频率，不时的回应她的话。 “对了......罗阳，沈学姐又找我了......” 聊了将近一个小时，再多装修上的事情也说完了，这时候江雯才想起别的事情。 “为了奶茶店的事情吧？” “嗯，她只是向我打探奈雪直营店的铺设情况，倒没有说自己的事情。” “这件事你别管了。” 罗阳想了想道：“具体时间我心里有数，大概在今年六月之后......到时候会授权她一家d级特许专营店的。” “嘻嘻，d级啊......” 小妖精的舌头不安分，一直在罗阳耳垂边上打转。 她吹着气道：“罗阳，我这家店算是什么级别啊？” “按照布局点来说，介于c级和d级之间，但是从营业面积和营业额来看，能算到b级的标准了。” 大学城这边将近十万学生，消费能力不是一点点。 “这 么厉害啊......” 江雯的声音越来越小，罗阳的耳朵却越来越痒。 又在作怪了。 “你今天不要保养了吗？” 罗阳掐住江雯的腰肢，不让她乱动。 “大叔，什么保养都比不上你给的营养啊......” 沃日，这妖精的道行又见涨了。 只是一句话，就把罗阳的火气给挑了起来。 赚钱的事情先缓一缓。 三打白骨精更重要一些。 第260章男人本性 既然已经打算注资1000万，就有必要和学校再沟通一下了。 像他对宋琬和褚见明说的那样，学校在动力系统专业方面的确有独到之处。 有这样的资源不用，那不是傻吗？ 所以第二天上午九点不到，他就找去了大学生创业指导中心。 “哟，稀罕啊，什么风把罗总给吹过来了？” 一大早在办公室里见到罗阳，郭远成也觉得稀罕，于是调侃了他一句。 肖薇居然也在，坐在对面另一张办公桌前。 本来在看书复习，听完这句调侃后低下了头，想笑，忍住了。 “有困难，找领导。” 罗阳和郭远成也熟了，轻松的开着玩笑道：“老是放养在外面也不好，得时不时回家找找被宠爱的滋味嘛。” “噗呲！” 这下终于没忍住，肖薇笑出了声音。 她也知道不对，只好趴伏在办公桌上捂着。 可你肩膀抖什么？ “你啊......” 郭远成也被逗笑了：“说吧，又遇到什么事了？” “我又要注资了。” “鲲鹏科技的开支突然变大了？” 郭远成惊讶道：“我记得你才注资225万没多久吧？” “日常开支还是这么点，没增加多少。” 罗阳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道：“最近打算搞一个产品组装中心了。” “产品组装中心？” 郭远成重复了一遍，随即意识到了大事情：“你们开始对外销售无人直升机了？”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罗阳。 “是这样，前段时间我回老家......” 罗阳也没多少添油加醋，只是春秋笔法了一番，将卖出三套产品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番。 “郭主任，因为实际效果相当好，所以我估计后续会因为示范效应带来一批订单，加上公司也组建了市场部，准备开拓应用市场......” “好！” 郭远成激动的站了起来：“产研结合，再到市场应用，当企业开始用市场盈利来达成良性循环的时候，证明这个大学生创业项目的孵化已经获得初步成功，这是一个好消息！” 他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向吕校长通报这个好消息。 只是出于谨慎，还需要求证真实性。 同时也要更全面的了解一下鲲鹏科技近期的相关信息。 “你这次打算注资多少？” “1000万吧。” 罗阳实话实说道：“另外占股5%的宋琬也会增加同比例的50万资金，这次总计投入1050万。” “不想被稀释股份？” 郭远成一下子听出了话里意思，随即皱起了眉头：“按照你这个意思，学校也要......” 这么理解，逻辑上没问题。 学校想要不被稀释股份，相应也要注资100万。 难怪罗阳一大早的跑过来...... “罗正阳，如果涉及增资的话，这件事要向校领导汇报的。” 郭远成神色严肃的道：“这样，你写一份细一点的报告，我来......” “郭主任，我没有想让学校出钱的意思。” 罗阳打断了郭远成的话头，笑着道：“这次过来找您，是希望学校在技术层面给予鲲鹏科技更多的支持。” “哦？” 郭远成愣了一下，随后不解的看着罗阳问道：“怎么说？” “是这样，公司内部讨论下来，大家并不满足于只做组装，认为除了飞控系统的研发和集成之外，还要掌 握产业链上更多的关键点......” 接下来罗阳详细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设想。 “学校在动力系统这一块上，有相当强的技术实力，我希望学校能在产研结合上再深入一步......” “你的意思是......” 郭远成有点听明白了：“学校不用出钱，但是在无人直升机动力系统这一块上组建一个研究室，解决鲲鹏科技产业链上的某一环？”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罗阳实实在在的回复道：“当然，在具体运作中如何实施，研究成果如何共享......这些都可以细谈。” “这倒是一个新的思路。” 郭远成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之后才道：“这样，你弄一份报告出来，把这件事具体的说明一下......” 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因为罗阳已经递过来一个u盘。 “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郭远成宅楞了一下之后，笑了起来。 他接过u盘，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将u盘插入台式机主机的usb接口...... 罗阳这才有时间去帮自己泡杯茶。 “我来，我来！” 肖薇听的入了迷，看到罗阳拿杯子了，这才想起泡茶是自己的职责。 有人泡茶，罗阳乐的清闲。 于是他走到在郭远成的对面坐了下来。 郭远成看的很仔细，还不时的提些问题，罗阳一一作答。 “小罗，这件事得先向校领导汇报一下，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十几分钟的时间一晃而过，郭远成全部看完，开始打印报告。 “郭主任，这个时间会不会很长？” “具体多久不好说，但一周总要的......也得给领导们商议的时间不是？” 郭远成笑着回复道：“你算是运气好，赶在学期结束前半个月汇报了，要是到了寒假期间，怕是要到开学后才能给你回复意见了。” 边说着，边整理好打印文件。 “不和你多聊了，我去趟吕校长那里。” 他站起身，对着送他出门的罗阳拍了拍肩膀：“随时保持电话通畅，今天最好也别外出了，说不定就要喊你过去当面汇报情况。”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 “罗总，恭喜啊。” 一直安安静静的肖薇开口了：“鲲鹏科技即将腾飞了。” “学姐夸张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罗阳笑着回应道：“前前后后已经投入1500万资金，才见到几十万的销售，鲲鹏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 “要看趋势嘛。” 肖薇面带微笑的道：“反正我是相信领导的眼光。” 一家未来年产值几千万的高新产业，还带着大学生创业项目的光环，罗阳这个学弟很有潜力啊！ “学姐对这家企业的信心比我还大啊......” 罗阳打了个哈哈，笑着道：“那就承蒙吉言了。” “对了，上次忘了留你一个电话号码，学弟方便吗？” 肖薇下学期就要代表创业指导中心进驻鲲鹏，增加联系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罗阳也就没有迟疑，顺口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学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罗阳指了指她的办公桌：“免得打扰你期末复习......我也得回去看书了。” 肖薇居然一时间找不到留下罗阳聊天的理由。 其实罗阳要看屁个书，他纯粹就是不想多待，孤男寡女的，而且还是和校园 风云人物在一起。 没有那个心思，就要干脆利落。 因为之前有郭远成的叮嘱，罗阳也不好离开校园，于是他回宿舍拿了电脑，索性去食堂呆着，方便早点吃饭。 结果快到饭点了，手机响了起来。 居然是曹子曦打过来的。 “罗总，三泰这边的钱到账了，总共是325.66万......傅总那边把没有审计完的工程款都结给我了。” 小女人用感激的语气道：“而且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闵行一期项目市政绿化工程的报名资料送到阳光三鑫项目公司去了，我亲手交给蒋方杰总的。” 送报名资料的事情给个回信倒是正常，从傅彬那里结算到多少钱的事，有必要说吗？ 罗阳摸不清曹子曦是什么心态，于是淡淡的道：“嗯，我知道了。” “蒋总另外还交代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市政绿化项目属于配套工程，都要在小区主体全部完成，脚手架都落地之后才开始，即便要招标，那也是今年下半年的事情了。 现在就是报个名而已，蒋方杰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罗阳很好奇。 “他说这个工程总价大概在1500万-1800万之间，让我回头编制报价清单的时候，把......把价格放到2000万以上！” 曹子曦忐忑的道：“我知道蒋总是想拿一些，可是这么报价，怎么可能中标？” 她也知道，这个项目是三家合起来搞的，不是一言堂。 即便是一家公司的项目，这么离谱的高价......谁听了心里不发虚，蒋方杰毕竟不是老板啊。 但是对于罗阳来说，这个标中不中，都无所谓的事情。 他笑了笑道：“要我说，到时候你把总价报到2200万左右也没关系。” “哈？” 曹子曦一下子懵了。 她就是觉得价格高，心里没底，这才打电话给罗阳问主意的。 现在可好，一个比一个夸张，2200万都出来了。 “那边的工程能做就做，不能做也别强求。” 罗阳不可能和曹子曦去说三家分晋的事情，转移话题宽慰她道：“接下来在阳市那边会有新的工程，你按照正常报价就行，都是傅总开发的项目，应该能中标。” “哦......” 曹子曦听话的回复了罗阳。 但她没有挂电话，迟疑了一小会儿后重复提道：“傅总那边给我结的325.66万已经到账了......” “嗯？” 罗阳楞了一下：“你已经说过一遍了。” “公司留下200万左右就能运转起来了，搁在账上，我怕......” “怕你前夫的爸妈以及他弟弟来闹？” 罗阳诧异道：“之前不是说已经分账了吗？” 他记得乔志远说起过，曹子曦为了留住现金，把应分到名下的房子、车子，以及公司剩余的几十万现金，几辆公车都给了前夫的父母，也算是捋清了财产分割上的事情。 “如果公司倒闭了，他们自然也就罢休了。” 曹子曦轻声道：“可是一旦账上有了钱，公司起死回生了......” 这就是人性。 在她前夫父母的眼里，这家公司就是自己死去儿子一手打拼出来的，曹子曦没资格继承。 哪怕是遗产继承法有明确的规定，那也没用。 “所以你这是打算先放在我这里？” 这还是要赖上自己的节奏啊......罗阳顿时感到头大。 萍水相 逢的事情，怎么可以这样？ 他脑子迅速转了一圈，随即想出一个办法来。 “其实没必要这样，这件事从根子上解决也不是难事。” 罗阳出主意道：“你另外去注册一家公司，接工程的时候，就借用原公司的资质，缴纳一部分管理费，不死不活的养着人，等新注册的公司资质升上来了，再让老公司破产倒闭......”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罗总，谢谢您！” “嗯，没事我先挂电话了。” 罗阳看到食堂里人多了起来，就知道饭点到了。 “等等！” 电话里先是急促的一声挽留。 片刻后，又传来曹子曦弱弱的询问声：“罗总，我能请您吃个晚饭吗？” 啧...... 二十六七岁的小寡妇，吸骨敲髓啊。 “傅彬总也帮了你不少忙，把他一起请上吧。” 罗阳犹豫了半晌，这么回复了一句：“借你的邀请，正好晚上找他谈点事情。” 他给自己找个借口：要和傅彬聊聊浙东商圈资源的事情。 为了罗建国那20%的股份拿的安心，罗阳非但参与规划设计，还编写项目可行性报告。 最近几天，又是说服姜远山，又是找刘海山他们。 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这几天忙成这样，犒劳一下自己，不算过分吧？ 男人，有时候就这朴实无华。 第261章我借给你2000万啊 说是曹子曦组局，实际上是主角还是罗阳和傅彬。 “我看了你那份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内容很详实。” 傅彬和罗阳挨着坐，两人从饭局开始就直接进入了正题：“甚至可以拿来做阳市项目开发指导意见书了。” “新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又带着点试验性质，当然要写的详细一点了。” 双峰镇这个试点项目，不光关系到国泰今后的发展，同样也牵连着乔世安的前途，罗阳不认真对待才怪。 “对了，国泰的股权分配已经厘定，公司章程也都得到我和你爸都的确认。” 傅彬笑着对罗阳道：“新公司成立仪式打算放在1月18号，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加哦。” 届时恐怕梁兴民也会被邀请，这场面...... 但是已经做出了选择，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罗阳不是没给过金城机会，是老梁自己放弃的。 “好不容易有一次子凭父贵的场面，肯定要去显摆一下的。” “哈哈哈......” 听了这句话，傅彬哈哈大笑起来。 “罗总说的话，总是那么好听！” “傅总，我觉得以后还是喊我小罗吧，不然容易乱了辈分。” 老罗和傅彬已经成为合作伙伴，罗阳这么建议也没错。 “按理是这么回事。” 傅彬忍不住感叹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聊着聊着，总能忽略你的实际年龄。” 这次没有乔志远在，所以也没人捧哏了。 罗阳自然不会让场面冷下来，随手举起了酒杯，一旁的曹子曦看到，立刻也跟着端起了酒杯附和。 傅彬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后端起酒杯回应。 “小曹打电话时候说你有事情和我谈，现在也算是酒过三巡了......” “的确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 罗阳放下酒杯，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道：“因为当初在金城卖房子，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几个浙东的老板......其中一个傅总也认识，上次你们在银涛打过球。” “蔡富军？” 傅彬对这个人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对，蔡富军蔡总，目前在闵行建材市场做生意，除此之外，在浙东商圈里也比较有人脉关系。” 罗阳随即介绍起刘海山以及何茂松等人的信息。 “浙省民营企业很厉害，在某几个行业里，领军龙头型也不少......” “不光是民企，他们的民间资本圈也很厉害。” “所以我找几个老板聊了聊......关于国泰开发模式合作方面。” 罗阳随后就把那天晚上聊的内容复述了一遍：“......在融资渠道方面，他们已经表现出很大的合作意愿，近期也应该在浙东那边统合相关企业，如果这个合作能谈成的话......” “小罗，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 其实听到一半的时候，傅彬已经激动起来了。 后半段几乎是按耐着性子听完的。 罗阳话头一结束，他就忍不住喊了出来：“这件事要是谈成了，新开发模式就成功了一半，届时我们去长三角以外任地区找地方上谈项目，绝对底气十足！” “不，不光是底气十足！” 一口气说完的傅彬觉得还不够，添加道：“得把我们国泰供起来啊......” 因为引进国泰，就等于引进一大批企业。 加上一级开发不需要政府出钱，给政策就行，两者相结合起来，在现阶段的市场环境之下，简直就是嘎嘎乱杀啊。 也难怪傅彬会激动成这 个样子了。 简直就是天助我傅彬要成就一番大事业，老梁，你错过了什么样一个宝贝啊...... 他转动脑袋，眼睛四处扫视找酒。 这要不和罗阳喝一个满壶，情绪无处发泄。 于是架不住傅彬的热情，又陪着干了二两酒。 “小罗，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 放下酒壶之后，傅彬双手合十的摆托了一下：“如果需要去浙东搞个洽谈酒会什么的，你尽管开口，我随时可以出席，一切相应标准按照高档的来......” “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 罗阳笑着回应道：“说到底，我爸也是国泰的一份子，傅总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办的。 这顿酒，喝的宾主皆欢。 宾自然不用说，傅彬恨不得拉着罗阳去斩杀鸡头，烧黄纸，结拜兄弟了。 宴请的主人曹子曦也开心，觉得找到了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九点出头，傅彬勾着罗阳的肩膀走出私房菜馆。 他留意到曹子曦没跟出来，应该是在里面结账，于是意味深长的在罗阳耳边道：“小罗啊，老叔后悔了，不该把小曹介绍给你认识......她这样的小寡妇，偶尔风流一次无所谓，可千万别陷进去。” 边说着，边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这种女人就像藤蔓，会死死的缠住男人，你长的越是粗壮，她吸食的越是茁壮！” 余光见到曹子曦满脸笑容的走出来，他压低了声音道：“被缠死的大树比比皆是啊......” 恰好一阵冷风吹过，罗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临上车，傅彬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罗总，去我那里喝杯茶，醒醒酒？” 曹子曦走过来，自然而然的挽住了罗阳的胳膊。 “今晚酒有点多了，下次吧。” 罗阳微笑着道：“帮我喊个代驾......” 回想着傅彬的告诫，他婉拒了曹子曦的暗示。 需要清醒一下头脑，罗阳没有回松江大学城，而是住到了方塔公园边上的那套房子里。 烧水，泡茶，点烟。 一个人在客厅里安静了呆了半个多小时，直到自省结束才去洗澡睡觉。 微醺的状态下，最容易进入深睡眠。 罗阳一夜无梦的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吓得魂都丢了。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怀里多了一个人。 明明昨晚自己...... “嘻嘻，罗阳，你睡的好像一只小猪哦！”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罗阳低头看去，青丝白玉的那个，不是姜帆又是谁？ 吓了一大跳，随后就是庆幸。 庆幸昨晚听了傅彬的劝，庆幸自己鬼使神差的住到了这里。 他摆出一瞬间有些懵的表情，迷惑的道：“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开车过来的啊。” 姜帆偎依的更紧了一些：“反正第一场考试在下周，我想着也不用上课，就把书都带过来了......在这里复习也是一样，还可以天天抱着你睡觉，真好！” “几点了？” “快十点啦！” 姜帆咯咯的笑着道：“就是今天没出太阳，否则该晒你屁股了。” “咦，你屁股痒痒了？” 趁着不注意，罗阳把姜帆移到自己身上，一只手臂箍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比划着：“要不要帮你止痒？” “哼，才不怕你！” 姜帆皱着鼻子轻哼了一声，随后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被窝里都 没穿什么，她瞬间就感觉到了异样。 “罗阳......” 刚才还嬉笑打趣着，这会儿已经媚眼如丝了，呼喊着罗阳的名字，主动吻了上去。 啧...... 明明是馋自己身子了，还说什么要来松江复习。 女人主动起来，男人真不需要动了。 酣畅淋漓之后休息了半小时，两人起床出去吃饭。 “罗阳，昨晚你喝酒了？” 早上过来的时候，姜帆收拾罗阳的衣服，闻到了酒的味道。 “嗯，赴约参加了一个饭局。” 罗阳也没瞒着姜帆，毕竟这件事老姜也知道，与其等着姜远山告诉女儿，还不如他自己来说。 吧啦吧啦一通，直到午饭结束，罗阳才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明白。 饭后也没直接回去，两人散步在方塔公园里， “罗阳......我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 “嗯？” 罗阳笑着问道：“什么感觉？” “似乎你在地产行业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为叔叔铺路？” 姜帆挽着罗阳的胳膊，边走边道：“而你自己好像不怎么愿意在这个行业里深入的发展......是因为我吗？” “一半因为你，另一半是自己懒。” 罗阳开玩笑道：“能让爸爸努力，何必自己亲力亲为。” “我怀疑你在说我。” 姜帆先是嘟起了嘴，随后学着罗阳的话道：“看来我回去要好好做做老姜的思想工作了，明明还这么年轻，不能老想着我快点长大，他该努力，还是要努力的。” 说完，就咯咯的笑了起来。 两人边说边笑着回到了家里。 “我要复习了，你不许打扰我！” 看着在厨房间里切水果的罗阳，姜帆满脸幸福的撒娇：“必须离开我一尺以上。” 这么年轻的身体，只要沾上，哪还有心思学习？ 姜帆知道，自己对罗阳的抵抗力为零。 “我正好也有点事情要处理。” 罗阳端着水果盘走了出来，笑着道：“一尺不一尺的再说，保证不打扰你就是了。” “不行，必须一尺以上......” 正斗着嘴呢，罗阳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郭主任？” 罗阳竖起手指在嘴唇边示意了一下，随后接通了电话。 “郭主任，您找我有事？” “吕校长找我了解情况？” “现在？” “好的......我半小时以内赶到。” “明白，先去创业中心找您，然后和您一起过去......” “......” 几分钟之后，罗阳挂断了电话。 “好吧，现在肯定不止一尺距离了。” 罗阳双手一摊道：“因为鲲鹏科技的事情，学校领导要找我聊点事情，我得回去一趟，晚饭前一定赶回来！” “嗯，快去吧，我正好一个人安静的复习功课。” “那你乖乖在在家待着，等我回来！” 抱住姜帆，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罗阳拿上车钥匙和电脑出了门。 这一走，就是三个多小时。 罗阳直到将近五点才回到方塔公园这边的房子里。 “？” 原以为姜帆在看书，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居然在沙发上眯着了。 想想也是，一大早的起来，从姑苏赶到魔都，接着又被罗阳一通折腾，不犯困才怪。 罗阳放轻手脚，去屋里拿了条毛毯替姜 帆盖上。 这才坐到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弄东西。 冬季，又是阴天，室外很快暗了下来，罗阳觉得光线不够，站起身去开了灯。 “罗阳......” 沙发上的姜帆醒了过来，伸着懒腰，迷糊的问道：“你回来啦？” “嗯，看到你在睡觉，就没打扰......肚子饿吗？” “几点了？” “已经六点半了。” “我肚子好饿......” “那你起来洗把脸，咱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我要抱抱！” 姜帆趁机撒娇。 罗阳满足了她，连洗手间都是抱着去的。 刚睡醒的姜帆这会儿还没注意到，等吃过晚饭，回到家里的时候，她终于察觉了不对。 因为罗阳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哪怕是在对她微笑，依旧带着一丝愁容。 “罗阳......” “嗯？” “鲲鹏的事情不顺吗？” 姜帆坐到罗阳身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能和我说说吗？” 她还记得下午的电话，校领导喊罗阳过去谈事情，为的就是鲲鹏科技。 “学校那边没什么问题，反而是好事。” 罗阳伸手摸了摸姜帆的头顶：“主要是缺钱了......” “缺多少啊？” “现在只有一个大概估计。” 罗阳顿了顿之后道：“简单一点弄弄的话，再有两千万就差不多了。” “2000万就够了？” “嗯，应该是够了。” 罗阳苦笑着道：“毕竟我自己也投进去1000万的。” “嘻嘻，我借给你啊！” 姜帆跪坐起来，一只手叉着自己的腰，另一只手点着自己鼻子，得意洋洋的道：“我有2000万的......” 第262章拖后腿的本事一流 “你哪来的2000万？” 罗阳当即就愣了一下。 “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吗？” 姜帆笑着道：“我和妈妈借了老姜的钱炒房子，其中有2000万算是我借的......” “按照银行同期利率还钱？” 这么一提，罗阳回想起来了，甚至还记得姜帆当初说过一句：本金先留着，正常还利息就是了。 “罗阳，现在魔都的房价涨了多少了？” “这要看区位和具体楼盘的，每个地方涨的不一样。” 现在的关键是不姜帆赚了多少，而是她毫不迟疑的愿意拿出2000万来支持罗阳做事业...... 美人情重啊！ “罗阳，你怎么了？” 见到心上人怔怔的看着自己，满脸纠结，姜帆以为罗阳是在担心自己。 于是她笑着道：“没关系啦，反正就算半年时间的利息给老姜，一百万都不到的样子，如果房价没涨这么多的话，大不了我拿私房钱贴一部分......” “姜帆......我不能就这么白拿你的钱。” 罗阳咬了咬牙道：“我拿鲲鹏科技20%的股份作抵押，等明年资金宽裕的时候再还给你......如果到时候鲲鹏科技20%的股份价值超过2000万的话，那就留着股份！” 之前在龙潭山庄试飞那次，姜远山露出了对鲲鹏科技的兴趣，但是罗阳婉拒了他想要入股的意愿。 但是面对这样的姜帆，他让的心甘情愿。 “这样啊......” 姜帆眨了眨眼睛：“罗阳，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想借助这样的手段把我挖过去帮着管理企业？” 之前已经有光帆电子的40%股权，现在又拿鲲鹏科技的20%股权。 再这么搞下去，等到她毕业后，来帮罗阳管理企业的动力比回远帆集团还大了。 “话不能这么说。” 罗阳也眨了眨眼睛：“远帆是家族企业，我这边是夫妻档，在哪里都一样。” “夫妻档......” 姜帆上次也从家里求证过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节就会和罗阳定亲，硬要这么说，也没毛病。 “对啊，夫妻档！” 这次轮到罗阳主动了，趁着姜帆发呆的功夫，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一顿痛吻。 不过片刻，姜帆的眼神都拉丝了。 “罗阳......” “嗯？” “我还要复习功课呢......” 小妮子心口不一的强调：“说好了不许靠近一尺之内的，你讲话不算数。” “嗯，不打扰你待会儿看书，我就亲亲，不做别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没过多久，姜帆就软成了一摊，别说抗议了，连喘气都困难。 什么复习，全都抛到了脑后...... 于是晚饭变成了夜宵。 姜帆这才有机会询问下午的事情。 “这次我先注资1000万，按道理，学校需要跟着增资100万才能保持10%的股份不变。” 罗阳耐心的解释给姜帆听：“涉及到上百万的资金，即便是校领导，也要谨慎再三......倒不是说这笔钱拿不出来，主要是时间上等不了。” 公办大学的资金主要依靠国家、政府财政拨款，其次才是学杂费、社会或个人赞助、捐助、自办企业创取收入以及附属单位上缴收入。 好一点的大学，譬如国内顶尖的那几所，财政拨款每年上百亿。 但是到工程技术大学这种，一年也就几个亿，勉强够 用于教育、科研、医疗、社保、住房......等一系列开支。 倒也不是是一百万很多，对于一个大学来讲，这点钱还是拿的出的。 但是别忘了，大学这种大型机构的开支，常规是上一年年底就开始编制预算。 在审批下来的预算范围里的开支，会比较简单一点。 如果是预算计划外的开支......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这种额外增项，都需要繁琐的手续，没有几个月别想下来。 等上几个月，黄花菜都凉了。 更不要提罗阳还打着别的主意，所以见了吕校长之后，直接开门见山就提出不要学校出钱。 “所以学校答应你提议的方案了？” “这是一个双赢的提议，学校肯定答应啊。” 罗阳笑着道：“最终商议下来，由学校组建一个科研团队，专门攻关无人机动力系统，鲲鹏科技对该研究室控股50%，将来出了成果，再由研发转生产，成为鲲鹏科技产业链上的一员......” “虽然鲲鹏1号已经完成3套销售，但是里面包含了不少人情关系，属于不可复制的销售，后续的市场如何，都是未知数......能卖多少不好说，起码销售情况不明朗。” 姜帆感叹道：“这里面的风险也是不小的，由此可见，学校对你的支持力度很大啊！” “有些账，不能单纯从赚不赚钱来计算。” 罗阳解释道：“对于领导来说，这是一家由本校大学生创业出来的高新企业，其示范效应远远大于经济效应。” “就像唐叔叔他们系统里采购无人机一样，是吗？” 现在还略显稚嫩的姜帆像一块海绵，贪婪的吸收着营养。 “是的，大概也是这个思路。” 罗阳也不吝啬自己的知识，继续教导：“从技术角度而言，现在的无人机并没有太过于夸张的应用，但是只要应用了，就是一种正向的探索，证明业务系统在想方设法的改进工作方式，增进工作效率，这种积极的态度远比实际应用效果要来的更珍贵。” 听完这番话，姜帆陷入思考中。 罗阳也不去打断她的思考，因为她从小跟在姜远山的身边，耳濡目染了不少东西，有些因为年龄关系，姜远山没有急着给出答案，或许他是希望女儿能在成长中结合实际去理解。 果然，没有多久，她的脸上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怪老姜有时候会做一些亏本的买卖。” 姜帆抬起头，笑着看向罗阳：“以前一些不理解的东西，现在听你这么一分析，都想通了！” “乖乖，你这成长速度也太快了吧？” 必要时候，罗阳毫不吝啬夸赞：“我得加紧努力了，要不然很快就会被你追上并超过了。” “嘻嘻，也没有啦！” 姜帆被夸的有些难为情，脸色微红的道：“就算超过了也没关系啊，到时候我肯定会让着你的......” 果然还是那个女强人版本啊。 呵呵。 “嗯，没关系，我会一直关注着你。” 罗阳眯起了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姜帆道：“虽然没你聪明，但是拖后腿还是能做到的，就像出来吃夜宵前那样，让你成长慢一点还是不难......” 不知道这句话引发了姜帆什么联想。 她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起来，并迅速蔓延到脖子。 身子差点就从椅子上滑下来。 从这句话之后，她就老实了，老实到第二天一早就跑回了姑苏。 姜帆有种预感，要是再留下来，一直到考试前，她没多少时间看书的...... 唯一 的结果就是任由罗阳翻看。 走了也好，非周末期间连续两晚没回去，家里小妖精不知道要胡思乱想些什么了。 找家政收拾好屋子后，下午来到闵行。 罗阳先去了奈雪的总部，处理日常积累的事务。 这个阶段大事不多。 第一批五十家店铺已经开设完毕，剩下的就是品质管理，新的一百家店铺还在考察之中，届时最早租下来的一批店铺估计也要到春节之后才能开始装修。 安颖等罗阳忙完手上的事之后，等了一会儿。 见他没动静，这才主动汇报起来。 “老板，昨天我发了您一份文件，是市场部关于奈雪品牌宣传的策划报告......” 昨晚？ 昨晚他和姜帆在谈好几个亿的生意，哪有时间翻看电子邮箱？ “嗯，昨晚忙，没顾得上看。” “那我让温晓晓打一份，纸质版的批注意见也方便。” 领导晚上在忙什么，她见识过，不好细问，也轮不到她细问。 “嗯，打一份出来吧。” 罗阳挥挥手道：“一份十几页的策划报告里，起码一半以上无效内容......待会儿我看的时候，你捡着重要的说一说。” 安颖的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微翘了一下。 她怀疑罗阳已经看过那份报告，但是没证据。 没多久之后，安颖返回，手里拿了一份装订好的报告进来。 十五页。 “市场部建议找一个明星来代言，这个人要和奈雪的调性相符合，便于在消费者群体思想里固化我们品牌的特性......” 十几页的报告里，真正的核心内容也就百十来个字就能说清楚的。 “这个设想是好的。” 罗阳并不反对找代言，但是他担心一件事。 “在找代言人选的时候，一定要考虑风险。” “老板，您说的风险是指......” “塌房！” 罗阳手指敲了敲桌面：“不是我对明星有偏见，实在是这个行业里的人有过太多类似例证，我们品牌一旦和某个明星绑定，如果代言期间，明星出现丑闻，对我们的伤害就大了......” “甚至比不做代言还糟糕。” 安颖接了一句，可见她也是赞同罗阳的观点。 “尤其是乍红的明星，靠着一张脸，靠着一部戏红起来的，这是重灾区。” 罗阳咂了咂嘴道：“这样吧，做几个人选的方案，确定前让我审核一下。” “老板，这么大的事情会不经过您审核吗？” 安颖差点翻白眼：“您是不是太不把自己董事长的职务当回事了？” “呃......” 罗阳是老板，有权利岔开话题：“球练得怎么样了？” 安颖：“......” “老板，我会抓紧时间练习的。” 职场守则：当领导开始岔开话题的时候，就代表心里不爽了，这时候最好顺着点，别摆任何理由，给他发飙的空间。 “嗯，要像你喝酒一样，成为独一档的存在。” 罗阳挥挥手，示意助理可以离开了。 独一档...... 呵呵，母老虎也不代表就是女tiger啊。 老板光辉形象-1。 第263章男人也需要发泄情绪 到科创园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罗阳直接把褚见明喊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褚经理，下周一准备出差，到时候陪我去趟苏省的阳市。” 在秘书陆怡跟进来泡茶的时候，罗阳直接交代计划道：“我打算和当地政府谈一下投资建厂的事情，今天咱们聊聊相关投资计划。” “罗总，您不打算把生产基地放在魔都？” “组装中心暂时还放在魔都。” “那去阳市谈的投资是......” “之前和你讨论过，咱们要两条腿走路。” 等秘书陆怡泡完茶出去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个大男人，罗阳随手散了一支烟给褚见明。 “就目前来说，咱们自己拥有的技术不多，也就飞控软件和集成，机体结构的设计，其余的都需要从外界采购。” 一边点着烟，罗阳一边面带笑容的道：“咱们先从机体结构的制造做起，把厂子设在阳市......除此之外，我和学校那边已经谈好，他们会组建一个团队，针对无人机的动力系统进行攻关研发。” “这是好事啊！” 褚见明闻状精神一震，开始分析道：“对于魔都工程技术大学而言，无人机动力系统涉及的电机和螺旋桨并不是多难的技术，如果他们组建专门的团队，相信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取得突破。” “想要更快也不难......逆向破解就行。” 罗阳也轻松的笑了笑道：“拿市场上现有的成熟产品进行拆解，逆向研究，很快就能拿出属于鲲鹏的动力系统来......” 褚见明：“......” 这是屁股问题，他现在是鲲鹏的生产负责人，当然不会说这样不好。 更别提早些年的时候，我们逆向拆解了多少国外的技术？ 这点小小的逆向，不值一提。 “一旦研发出我们自己的动力系统，也需要生产基地。” 罗阳很满意褚见明的态度，于是打了个响指道：“电机和螺旋桨的制造基地也放在阳市，那里的土地便宜......咱们有限的资金要用到刀刃上。” 交流到这里，褚见明算是看出来了。 自家老板手里资金有限，所以只能采用租厂房的形式，在魔都这边搞一个组装中心。 除了自身掌握的飞控系统等核心技术之外，其余系统以及零部件全部从外面采购，最后在组装中心集成生产出可以对外销售的产品。 打算自己研发的那部分，放到苏省阳市去。 因为可以对外采购组装，所以就有了充裕的时间去建设生产基地，为企业谋划产业链闭环打基础。 罗阳的安排条理清晰，逻辑通畅。 褚见明不得不承认，即便这是无奈的折中，也都是当下最佳的解决方案。 而且......电池与能源模块的生产基地也在阳市。 刚才谈的事情都关系到鲲鹏今后的布局，但是一家企业除了大方向之外，还有执行层面的细节。 “罗总，这两天我对公司摸排了一下。” 说到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事，褚见明愈发认真：“按照现有的技术力量和人手，科创园这边每个月的组装生产能力不超过5架......如果后续要跟得上市场拓展，我建议新的组装生产中心起码要达到月产100架的能力。” “建一个月产能达到100架的组装中心需要多少钱......你做过预算吗？” 罗阳暂时不关心月产能，他只关心需要用掉多少钱。 “如果是在浦东张江那边租用厂房的话，加上采购的预备资金，有个350万-500万就差不多了。” “别放到浦东张江去了，远的要死。” 罗阳皱眉道：“如果就在闵行这边的园区呢？” “这边租金可能稍微贵一点，但是相差也不大，短时间里的话，这么多钱也够了。” 褚见明想了想之后道：“这个短时间是指一年以内，从生产降低成本的角度而言，我还是建议放到浦东张江去......如果实在想省钱，也可以放到苏省的姑苏，那边园区对于高新产业引入的优惠力度还是蛮大的。” 这是中肯的建议，可惜他不知道，罗阳未来要把组装中心放到阳市去。 “先考虑闵行吧，离得近，对于管理也有好处。” 罗阳给出了一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其实他认为半年之后应该开始不缺大钱了，所以还是要求把组装中心先放在闵行。 眼皮子低下嘛...... 既然老板都这么定了，褚见明自然不会梗着脖子硬要去张江。 两人交流节奏很快，说完这件事，立刻聊起了下一件。 “罗总，这次去阳市，打算建多大规模的基地？” 周一就要过去和地方上沟通，只要谈到投资，褚见明就认为绕不开规模这个问题。 通俗一点讲，就是谈需要拿多少地，投资多少钱，未来产能多大...... 面对这个问题，罗阳直咂嘴。 地拿多了肯定不行，因为他现在手里没这么多钱。 哪怕有姜帆支持的2000万，也紧巴巴的。 当初预拌水泥砂浆厂的预算超支问题给了他一次教训，有些事情不是估算一下就行，还是要听专业人员的。 这就是他今天特意过来找褚见明沟通的原因。 当然，单纯为了节省资金，土地拿少了也不行。 因为这个研发和生产基地不仅仅是为现在准备的，也要考虑到今后的发展，将来市场销售扩大了，到时候受到产能限制就好玩了。 所以讨论来讨论去，褚见明坚持用地不能少于60亩，这还只是一期。 而且在谈项目投资的时候，还要地方上帮着鲲鹏科技在一期旁边预留出二期的规划空间来。 60亩的一期建设啊...... 闵行组装中心按照500万投资来计算，去掉之后，罗阳手里就只有550万，即便加上姜帆那里的2000万，总的流动资金也才剩下2550万。 阳市的60亩工业用地，差不多要花费1800万的样子。 厂区基建即便再节省，也差不多要800万，这还是考虑最初只有研发，暂时没有生产的最基本投资。 至于前期研发的投入，以半年为时间，起码要准备500万左右的资金。 七七八八算下来，需要3100万左右。 所以罗阳手上的钱依旧是不够的，需要用土地来抵押贷款。 还有更要命的事，那里最初只是研发基地，短时间里只有投入，没有产出。 资金使用拉的这么满，罗阳头大极了。 他恨不得阳市的投入先缓上半年再说，这样也不需要借用姜帆的钱了。 但问题是时间不等人，只要慢上一步，以后就会步步慢。 等到大疆的多旋翼无人机面世，如果鲲鹏科技不能在生产成本上做好控制，产品还有什么竞争力？ 靠技术吗？ 罗阳没信心。 靠漂亮的外形设计吗？ 罗阳不知道市场会不会认可。 只有当鲲鹏科技的无人机技术还行，外观又漂亮，价格还便宜......这种时候，用户才会考虑到性价比。 所以硬着头皮也要上！ 因为“斤斤计较”，所以需要考虑的更全面一些，为此，罗阳和褚见反复讨论。 饿了就让秘书陆怡帮着喊外卖，两人在办公室里对付了一口。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算初步讨论结束。 “褚经理，麻烦你这两天再复核几遍，看看还有没有可以优化的地方。” 罗阳在离开公司前嘱咐道：“在礼拜天中午前把最终稿计划书发我电子邮箱里。” “罗总，好的。” 褚见明一边回答，一边还在看着刚才讨论出来的计划书。 刚才争论的越是细致，就越证明这次投资可靠性高，既然如此，不由得他不认真起来。 回到松江大学城这边的出租屋里后，罗阳无视躺在贵妃椅上的妖娆小妖精，立刻投入到了工作里。 他想尝试着学一学杨锦鸿，编写一稿工业项目可行性报告。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可惜只能搭设出一个框架来。 这也是没办法，因为整篇报告里涉及相当多的专业知识和财务数据，罗阳麻爪了。 出租屋的客厅里，安静的很。 从进门开始，罗阳就一直绷着脸，江雯除了帮着泡一杯茶之外，就不敢再去打扰表情严肃的他。 哪怕脸上的面膜也开始干涩，她硬是坐在沙发上没动。 “唉......” 罗阳长叹一口气，将笔记本电脑关掉，合上。 这会儿，他愈发认清自己能力的极限，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自己哪怕是重生者，一样勉强不来。 “啪！” 想通这些后，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这才有功夫注意到江雯，发现她居然一直坐在沙发上。 “我刚才的表情吓到你了？” “没有啊！” 一旦对上话，江雯就不怕了：“刚才见你在认真思考事情，我怕打断你的思路，所以不敢弄出声响来......” “鲲鹏科技马上要投资几千万，所以最近几天比较焦虑。” 对于江雯，罗阳还是愿意解释一句的：“忙过这几天就好了......对了，房子的装修设计图弄的怎么样了？” “房子还没交付呢，设计公司没办法丈量具体尺寸，只能做了几幅效果示意图出来。” 边说着，边光着脚去拿图纸。 “你面膜都干了，赶紧先卸掉吧。” “嗯嗯。” 本来卸面膜加补水，起码十几分钟，这会儿江雯也顾不上了，几分钟就搞定。 她没让罗阳等太久，拿着一叠图纸出来了。 经过对房子装修效果的一番讨论，屋里的气氛算是恢复了过来。 “罗阳，你严肃起来的样子好吓人哦。” 江雯整个人团在罗阳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轻声道：“是不是公司的大老总都这么威严？” “奶茶店里的店员见到你怕不怕？” “咦......” 江雯惊叹了一声：“好像是这样哦，刚来的新店员见到我的时候，都有点拘谨。” 第一批五十家店铺扩张的时候，大学城这边也承担了培训新员工的任务，所以轮换了好几批新店员。 用举例来解释，简单多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很忙，放假前的时间里，我都会在老家和魔都两边跑。” 罗阳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上：“最近你要是觉得孤单，就住回宿舍去，反正我回来也会很晚......” “我还是周末住宿舍，平时住这里吧。” 江雯笑嘻嘻的道：“现在已经习惯在大床上翻滚，宿舍里的床太小，有点 不适应了。” 只要给点阳光，她就能灿烂。 可不是。 刚说完这句，就拉着罗阳的手覆盖到自己脸颊上。 “罗阳，有没有觉得皮肤干燥了？” “因为刚才面膜干了？” 罗阳笑着调侃道：“还是刚才脸上没做保湿？” “不是啦......” 小妖精撒着娇道：“不经常浇灌，花朵都枯萎了！” 啧...... 你这浇灌正经吗？ 对上仰头看着自己的娇媚眼睛，罗阳立刻知道，她现在需要雨打芭蕉。 那就给她暴风骤雨吧。 正好调节自己内心的压抑。 男人偶尔也需要单纯的发泄...... 第264章秘书的黑丝 罗阳在周五就回了老家，和当地招商办提前对接。 他联系的是开发区的闵立庆，两人之前因为青青制衣厂打过交道，也算是熟人了。 “罗总这个制衣厂看着不起眼，实际上之前还是谦虚了啊！” 闵立庆现在还是二科的副科长，目前在开发区这边的办公，见到罗阳后很是热情。 因为年底统计中，这家毫不显山露水的企业的产值差点就突破一个亿，而且利润之高，超出常人想象。 关键是他知道，青青制衣落户开发区的时间连半年都没满！ 照这个发展状态，2011年的产值妥妥要破2个亿，届时哪怕减免掉一半的税收，上缴数字恐怕也要超过3000万。 这尼玛能进阳市纳税大户前十了。 靠着这笔捡来的业务成绩，把副字去掉的希望也大增了。 “闵科说笑了，这种产业暴利期不会太长的，所以今年会有一个转型，往传统服装品牌上发展一下......” “管他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闵立庆现在当然知道内情，可哪怕青青制衣厂生产销售的是情趣内衣产品，也丝毫不会影响他对罗阳的敬佩。 能把几十块一件的东西每年卖出去两个亿，成为该行业龙头企业，能简单得了？ “罗总，喝茶！” 科员韩晓卉端上红茶。 闵立庆这时笑着问道：“创建一个新的服装品牌需要不少资金，罗总这是想贷款？” 除此之外，他暂时想不出罗阳还有其他什么事需要找过来。 “资金的事情，企业自身能解决。” 罗阳笑了笑道：“这次是来咨询一些问题......闵科，目前阳市开发区对于高新产业引进有什么优惠政策啊？” “高新产业？” 闵立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解的看着罗阳：“罗总认识这样的企业老板？” 一个搞情趣内衣的，和高新产业不怎么搭边。 闵立庆这么想，也不奇怪。 “我帮自己问的。” 为了避免产生更多尴尬，罗阳就不饶弯了，直接道：“我在魔都创办了一家无人飞机研发及生产的高新企业，因为想做自己的产业链，所以打算投资一些研发和生产基地......” 闵立庆：“......” 韩晓卉：“......” “罗总，当真？” 这下轮到罗阳无语了。 好在闵立庆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随即转移了话题：“罗总，如果真的符合高新产业的标准，优惠力度可就大了。” “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罗阳笑着问道：“闵科给具体介绍一下呢？” “首先就是土地，对待高新产业，用地指标肯定不用担心，开发区会帮着进行协调，还有供地价格，会依据不同类别、不同规模，给予不同程度的优惠......” 作为一个老业务条线，对于政策解读肯定是熟记于心的。 闵立庆继续详细的给罗阳解说道：“还有税收上，会依照三免两减半的政策执行，这可比青青制衣厂的三减半政策要优惠多了......” 一条条，一项项，不厌其烦展示出来。 足足介绍了十几分钟。 对此罗阳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相反的，他心里满意极了。 光是土地优惠这一条，就能缓解他不少资金压力。 而且阳市在引进高新产业的时候，在资金上还有扶持政策。 当地政府会依据企业类别和规模，给予2000万~1个亿的专用低息贷款。 都不 需要他用土地去抵押了。 其实阳市，或者说苏省在这方面只能说是做的不错，和好还有点距离。 隔壁徽省的省府，对于引进高新产业的优惠政策......参考京东方吧，当地甚至把将近一年的财政收入盈余都给垫进去了。 当然，现在的鲲鹏科技还很弱小，能享受这样的优惠政策，他已经很满意了。 要知道在罗阳的预想规划里，鲲鹏将来做到年产值几个亿或十几个亿，成为一家中等规模高新企业就可以了。 他没那么大的野心，期望值仅此而已。 “罗总，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闵立庆说完一大段之后，很认真的询问罗阳还有没有其他想要了解的。 “闵科，你已经说的非常详细了，真的非常感谢。” 罗阳诚心的感激了一句，随后道：“只是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一下闵科。” “罗总能在第一时间想着回老家来投资，这已经是件很值得夸赞的事情了......而且我的职责就是招商引资，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闵立庆诚恳的道：“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在我能力范围里的，一定帮着解决。” “我公司里负责生产这一块的经理会在周一过来，具体的投资洽谈......闵科能不能帮着安排一下？” 这种涉及招商优惠的事情，不是一个招商科副科长能定下来的，肯定需要接触更高级别的领导来谈。 罗阳也不避讳，很直接的道：“当然，闵科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打个配合，比如这个项目是怎么考虑到阳市来投资的......诸如此类。” 送佛送到西。 花花轿子人抬人谁不会？ 果然这句话的威力巨大，闵立庆听完之后，脸都微微涨红了。 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业绩啊。 要是这家高新企业也像青青制衣一般，会给人带来意外的惊喜，那自己...... “罗总放心，这件事我待会儿就向领导汇报。” 闵立庆现在动力十足：“今天下班前一定给罗总一个准确的消息。” “好，那就麻烦闵科了！” 话聊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罗阳站起身，和闵立庆握了握手：“那我就等闵科的消息了！” 闵立庆一直送到楼下停车场，看着他上了一辆奔驰s500l的后排。 这才半年吧？ 换了更好的车不说，司机也配上了...... 从开发区招商办出来已经三点半出头，罗阳让赵江开车返回青青制衣厂。 这趟过来的时候，厂门口已经挂起了正阳集团、锋尚男装、青青制衣三块牌子。 “商总出去了？” 路过商国正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大门是关着的，所以问了孙静玉一句。 “董事长，商总昨天就出差了，说是去浙闽粤几天，要到下周一才能回来。” 孙静玉自打上次曲解罗阳话里意思之后，见到他就脸红。 “有说去干什么了吗？” 罗阳心里大致有猜想，但是不确定。 “说是去考察面料市场。” 说起正事之后，她正常多了，掰着手指道：“绍兴、海宁、佛山、东莞、长乐......哦，还有姑苏的吴江。” 这些都是国内生产服装面料比较出名的地方，比如苏省的吴江，就是全国最大的布市和面料生产基地，绍兴则是梭织化纤面料基地，闽粤两省则主要是针织面料的主要产地。 “老商这么积极？” “可不是嘛。” 孙静玉打报告：“自从两家新企业注册之 后，商总的积极性可高了，仿佛一天到晚忙不完的样子......” 她边说着，边跟罗阳进了办公室。 “最近你在忙什么？” 本来还想找商国正聊点事情的，现在他不在，只好逗逗秘书了。 “忙光帆电子的事情啊。” 孙静玉泡好茶后端给罗阳，同时汇报近期工作道：“董事长，人员招聘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 见到秘书犹豫，罗阳笑着道：“没关系，直接说。” “既然您在公司里占40%的股份，为什么除了董事之外，一个职务都不兼任，而且连......” “连财务都不派驻，是吧？” 也不怪孙静玉迷惑，在小地方的合作项目，要是投资方不派自己的财务过去，怎么会放心？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罗阳解释了一句：“我和远帆的关系有些特殊。” “哦！” 孙静玉递上茶杯；“董事长，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嗯！” 罗阳点头。 就在她转身一刹，加了一句：“今天没穿黑丝，差评！” 在看不到的正面，孙静玉的脸瞬间红的要滴出血来一般，慌乱的走出了罗阳的办公室。 这才是当老板的日子。 没事在办公室喝喝茶，调戏一下美女秘书。 有空去自己山庄里钓钓鱼，找几个朋友打打牌...... 咦？ 老姜现在过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然后回想一下几次去姜远山办公室的场景，他的助理似乎是个男的？ 女秘书似乎也长得很普通？ 不是吧？ 想着想着，罗阳乐了。 一杯茶，几份报纸，一个半小时之后，他接到了闵立庆的电话。 周一上午九点半，在开发区办公大楼六楼会议室，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及招商办主任会一起出面。 首次见面洽谈，就能出席一个副主任，足见地方上很重视这次招商。 要知道阳市虽然是县级市架构，但一把手的级别往往要高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当地会大多会设立一个经济开发区，级别比地方政府高上半级，一把手兼任开发区党工高官，就把这个行政级别高配的问题解决了。 由此可见，架构高半级的开发区的副主任，位置不低了。 对于这个规格，罗阳表示相当满意。 而且这次不是通过姜远山，也没走自家小姨夫或小叔的关系。 这就是实体制造企业的威力，尤其是这种高新产业。 罗阳期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搭建自己的人脉关系，独立于其他人之外的关系圈子。 通完这个电话，时间也来到五点半。 走出办公室，孙静玉正在整理办公桌面，看样子也是准备要下班了。 听到脚步声，孙静玉停下手里的动作。 她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低着头，不敢直视罗阳。 “嗯，你也下班吧。” 罗阳随口说了一句，径直离去。 “董事长......” “嗯？” “明天您还来厂里吗？” 要不是这会儿特别安静，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怎么，你有事？” “您要来的话......我就穿黑丝......” 声音越说越低。 罗阳：“......” 第265章满头青丝，随波荡漾 趁着周六，罗阳先去乡下看望了奶奶，下午又去镇里外公、外婆家一趟，陪着老人说说话。 顺带巡视了一下预拌水泥砂浆厂一期工程的建设进展。 尽管项目还处于前期准备阶段，但是建设总包单位已经有人在搭设工人临时住宿区了。 罗阳在废弃砖窑厂里遇到了黑子。 “师叔，你回来啦？” 在他的脑子里，可没有读书期间不能逃课的概念。 “军鹏哥呢？” 罗阳扫视着四周，没有见到楚军鹏的身影。 国阳建筑在并入国泰之前，罗建国和傅彬进行了沟通，提出要剥离一支建筑队，傅彬爽快的答应了。 剥离出去的建筑队伍暂时没去成立新的公司，而是先挂靠借用国阳的资质，每个工程项目支付3%的管理费。 楚军鹏脱离国阳出来带队，罗建国分给了他30%的股份。 远帆集团里的零星维修，阳市另外一个镇子里的公建项目，这次承接的预拌水泥砂浆厂的总包，都交给了楚军鹏来干。 “远帆集团老厂那边有个厂区地面要做环氧地坪漆，师傅被喊过去了。” 黑子笑呵呵的道：“我陪师叔逛也一样。” “项目都没开始，有什么好看的？” 罗阳摆了摆手道：“你忙你的，我就过来逛一圈，马上就走了。” “哦。” 黑子抓了抓后脑勺，憨笑着转身离开，真就把罗阳撂在原地了。 真是直性子啊...... 在外公家吃过晚饭之后，罗阳返回了市区。 礼拜天中午的时候，褚见明就赶来了阳市，和罗阳在洲际酒店碰了头。 他将整理出来的项目计划书拿给罗阳审核，罗阳则把昨天和闵立庆交流的内容复述给了褚见明。 两人交换意见后，又聊了两个多小时，定下了明天谈判的基调。 届时罗阳扮白脸，化身一个惦记着家乡的投资人，褚见明唱黑脸，以职业经理人的本色出镜。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九点出头的时候赶到开发区管委会。 “罗总，这是我们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卢振光，这位是招商办主任徐远征。” 既然罗阳和褚见明提前赶到了，闵立庆也就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带着他俩去了领导的办公室里。 “卢主任好！” “徐主任好！” 罗阳不等闵立庆介绍自己，主动介绍自己这边道：“我是鲲鹏科技的董事长罗阳，这位是我们公司负责生产的褚见明褚经理。” “罗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卢振光笑着道：“大学在读期间就开始创业，不愧是我们阳市走出去的优秀人才。” 周末两天的时间，足够开发区招商办初步摸清罗阳和鲲鹏科技的底细了。 “领导夸奖了，我只是在偶然间产生了创业的念头，全靠学校以及公司诸多技术人员的鼎力支持，这才有了今天这点小小的成绩，不值一提啊。” 罗阳谦虚的道：“而且这次特意回到老家来投资建厂，也是想依托本地的优势资源，借助地方政府的扶持，让企业在关键时候再迈上一个台阶。” “哈哈哈......” 听了罗阳的回复，卢振光哈哈大笑起来。 他侧身看了一眼招商办主任徐远征，笑着道：“老唐说的没错，姜远山挑女婿的眼光的确一流。” “圈子里谁不知道姜总是个女儿奴，他能认可罗总，肯定错不了。” 罗阳：“......” 鲲鹏科技作为一个高新产业项目来阳市投资，是个不错的机会，他原本还想着借此搭 建自己的人脉圈子，结果折腾了半天，还是没逃离姜远山的影响。 有利有弊吧。 原本双方是陌生的，在交流过程中，难免出现试探等情况。 现在有了姜远山准女婿的名头做背书，交流一下子变得顺畅起来。 尤其是二期规划预留、地方上的产业扶持免息贷款额度这两块上，罗阳和褚见明昨天预估会谈的很艰难，没想到这次谈的却异常顺利。 起初罗阳又以为沾了姜远山的光，可实际并非如此。 直到后来闲聊中，他才里面的缘由。 “礼拜天的时候，我和卢主任去了趟山里，亲身体验了一下无人直升机在实际应用中的效果。” 招商办主任徐远征笑着对罗阳道：“我询问过科技局的专业人士，也和专家探讨了一番......可以预见到，在不远的将来，随着无人机技术的进一步成熟，这块应用市场将会非常大......” 罗阳小看了当地的招商办。 “的确，林业资源巡视只是应用场景里很小的一块。” 既然徐远征表示和科技局的专家聊过，他也就敞开了谈一谈前景：“譬如农业上，无论是基本农田的洒药，还是果园之类的经济作物洒药，都可以用无人机来代替人工，既有经济效益，又节省时间和人力......” “咦，这倒是一个相当实用的例子啊。” 卢振光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正值青壮年，不可能一直呆在开发区管委会副主任这个位置上，考虑问题当然不会只盯着现在的一亩三分地。 这种新技术的出现，能带动更多升级应用的示范效应，这才是卢振光关注的重点。 于是探讨技术应用场景的人里，又增加了一个。 双方第一次见面的会谈就出现了其乐融融的场面，聊着聊着，连饭点时间都是闵立庆提醒的。 “罗总、褚经理，中午就在管委会的食堂吃口便饭吧？” 卢振光笑着发出邀请道：“虽然比不上外面的饭店，但是相对于其他机关单位的食堂，这里的伙食还算不错了。” 这很正常，开发区管委会嘛，经常会涉及到招商引资的谈判。 有时候时间刚刚好，带着潜在投资人在食堂吃一口便饭，就成了首选。 所以这里的食堂开个小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吃过饭之后，罗阳和卢振光、徐远征及闵立庆告辞离开。 他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大事，因为大方向都已经敲定，剩下的就是细节谈判，留下褚见明就够了。 况且正好接到滕华涛的来电，他需要返回魔都一趟。 虽然电话里没有说的太详细，但他能猜到，肯定是要签投资协议了。 滕华涛打算春节后选个吉日开机，这意味着他在年前就要把投资拉到位，剧组大体搭起来，否则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之前答应下来的600万资金早就准备好了，但是罗阳也不会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准备就投进去。 自己不懂，自然可以问懂的人。 “蔡总，现在讲话方便吗？” “只要是罗总的电话，我每天都方便的。” 蔡富军开口就耍了个笑话，接着才问道：“找我有什么好事了？” “有个事情想咨询一下。” 罗阳也不客气，随即吧啦吧啦的一通，把即将投资的事情讲了一遍，顺带问道：“我怕里面会有什么猫腻，尤其是后期电影上映，上次你和刘总也说过，票房里面的水深的很......” “这里面水是挺深的。” 蔡富军笑着道：“既然可以刷票房，当然也可以偷票房......而且在拍摄 期间的成本控制，也是要注意的，要是什么都不管，不讲究的剧组能给你搞出一千一个的西瓜来，投资会很快就不够的......”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派一个监制跟剧组啊，咱们东方影视里就有。” 蔡富军轻松的道：“从开始拍摄到电影下映，全程跟踪，只负责盯着资金和票房，其余不要去管......哦，不对，小俞和小苏还是要适当照顾一下，免得被剧组里不长眼的人欺负......” “那这件事就要麻烦老哥你了。” 罗阳笑着道：“让东方影视那边借一个监制来趟魔都，最好是今天就赶过来。” “哈哈哈......你自己都是东方影视最大的股东了，还说什么借？” 蔡富军大笑着道：“我喊一个经验老道的人过去，回头你直接把他转到果宝影视里去不就得了？” 罗阳对小成本电影的投资肯定不止这一次。 这个建议很合他的胃口。 通完电话之后，罗阳没让赵江跟着，自己开车返回了魔都。 从横店开车到魔都，得四个多小时，今天下午肯定来不及签约了。 但又不能撂着滕华涛，于是罗阳索性打电话喊来了俞昉和苏慧一起吃晚饭，顺带让自己打算塞进剧组的两个人亮亮相。 有些事，可以做，但最好不要明着说。 文化人嘛，要的就是一个面子。 罗阳随便找了个借口，把签约时间放到了明天的上午，滕华涛也没在意。 真要现在就草草签了投资协议，那他才要重新审视罗阳。 审视他和刘海山、蔡富军、何茂松他们之间的关系。 文艺圈的人别的怎么样不知道，侃起大山来，个顶个的厉害。 关键是罗阳也不逊色，他好歹多了十几年的见识，对于影视文化的发展大框架还是有概念的。 尤其对于3d技术未来在影视里的应用，滕华涛表达出来的观点和罗阳出奇的一致。 两人居然很有“共同语言”。 加上俞昉和苏慧就要进入剧组，虽然带着资方的光环，但依旧保持着对出名导演的尊敬。 她俩的刻意捧哏，让这顿晚饭吃的宾主皆欢。 和滕华涛分开之后，苏慧也独自打车离开，默不作声的给罗阳和俞昉留下独处的空间。 罗阳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在西郊宾馆开了个套房。 俞昉进了房间后就开始往莲花浴缸里放热水，让罗阳泡澡的同时，帮他按摩头部，祛除疲劳。 喝了酒，再泡热水澡，三分酒意也化作六分了。 罗阳躺在浴缸里，头枕着酥软，闭眼享受芊芊细指在太阳穴上的揉动。 “罗总......谢谢您给我这次上大银幕的机会！” “上次不是谢过了吗？” “上次是您对我犯错的惩罚，不能算的。” 这茶艺水平，已经不比家里的小妖精差了。 “哦？” 罗阳微微翘起了嘴角：“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太阳穴上的纤纤十指顿了顿，随即绕到两侧，托住了罗阳的头部，轻放在浴缸边沿的靠垫上。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俞昉起身挪到了正面。 妩媚的眼神和罗阳对视了片刻，随即埋首潜入水中。 嘶...... 罗阳眯起了眼睛。 身前水面，一头青丝铺开，随波荡漾。 第266章老罗的高光时刻 不知道是不是和刘海山以及何茂松通了气，蔡富军这次算是帮人帮到底了。 除了从东方影视调过来一个叫谭英的监制，他还帮着争取到了横店影视集团参与进来。 影视集团象征性的投了50万，并成为《失恋33天》的制片方。 这正是滕华涛要的资源。 否则他一个导演，既要忙团队组建，又要忙导演片子，最后还要找后期制作、影片过审、宣传发行...... 顺利的签完投资协议，他带着愉快的心情离开了魔都。 罗阳也返回到松江大学城。 正好赶上周三下午的一场考试。 虽然有“金身”护体，但他还是走进了考场，哪怕不会，也要把卷子填满。 也算是态度端正吧。 考试期间，姜帆和他通了几次电话，但总有各种理由推脱，就是不愿意来魔都。 因此被罗阳逼着答应下来好几个“不平等条约”，等放了寒假再兑现。 便宜了江雯。 乐的小妖精脸上天天挂满了笑容。 最后一门考试在17号结束，放假前一晚，306宿舍集体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一大早，罗阳换上了正装，开车前往位于松江老城区的三泰地产总部，参加国泰工业地产发展股份有限公司的成立仪式。 不同于金城地产位于新区的18层总部大楼，三泰地产总部由两栋三层的裙楼，一栋六层的主楼构成，整体呈“回”字形，中间有个占地面积很大的院子，以前是用来浇筑预制板的场地。 只不过现在院子被改造成了花园和停车场，颇有些江南园林式的感觉。 成立仪式计划在8:58分正式开始。 罗阳在八点出头就赶到了，就算他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停车场上也已经来了不少车子。 尤其梁雨欣的那辆保时捷，特别显眼。 “她怎么来了？” 原本只预计梁兴民过来，没想到梁雨欣也会来凑这个热闹。 来都来了，也不可能掉头离开吧？ 更不要说今天是罗建国的高光时刻，他作为股东要参与剪彩仪式的。 罗阳硬着头皮走向主楼。 迎宾礼仪人员已经到位，分成两排站在主楼大厅的门口。 哪怕是1月底了，都穿着大开叉的旗袍，虽然丝袜厚了点，依旧美丽冻人。 傅彬和罗建国都是一身正装，胸口还别着红绸，两人站在大厅门口接待来宾。 来参与成立仪式的，绝大多数是傅彬的熟人，客人到了之后，他会带着罗建国一起上前，介绍罗建国给其他人认识。 寒暄结束后，再让礼仪小姐带着来客先去二楼大会议室，等待吉时到来。 “爸，傅总，我来的不算晚吧？” “阳阳！” “小罗来啦！” 傅彬笑着伸手和罗阳握了一下：“不晚不晚，你来就是吉兆。” “早知道这样，我就穿一身吉祥物的服装过来了。” 罗阳也开着玩笑，和傅彬闲聊了起来。 他并不急于上楼。 但是罗建国很快就出声赶他上去，因为现在正是大量来客人的时候。 傅彬能看透心思，但就是不开口，任凭礼仪小姐把罗阳带去了二楼会议室。 大会议室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傅彬在松江的人脉关系还是非常广的，八点出头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一半人。 梁兴民来了，梁雨欣也在。 罗阳进门的时候，老梁正在和卫朝平交流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 但是梁 雨欣的目光可一直注视着门口。 见到人之后，她不带片刻犹豫的站起身，走到了靠近门口落座的罗阳的身旁。 “躲着我干嘛？” “咦？” 罗阳倒打一耙：“之前一直不是你在躲着我的吗？” “哼！” 梁雨欣皱了皱鼻子：“恭喜了，罗公子！” 意指罗建国成为国泰地产股东的事情，瞧那表情，哪有一点点恭喜的样子？ “小梁总，咱们得讲道理。” 这种时候，没理也要搅三分，何况他占着理呢。 “我是不是先找的你？” 罗阳盯着梁雨欣道：“方案也全给你看了，新模式的运转逻辑也说的一清二楚......你们自己不愿意跨出那一步，我总不能逼着董事长和你干吧？” 说到这里，他咂了咂嘴道：“况且还是你主动推荐了傅彬总，我这才和他谈起合作的事情，现在倒打一耙可不对哦！” 两段话，讲的全是事实，没有半点虚假夸张。 梁雨欣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也知道罗阳说的没错......可事到如今，心里为什么酸呢？ 当时自己就为么没有多坚持一下，或许老梁就同意了呢？ 而且......就算你有道理，可是没发现我心情不好吗？ 从交流开始，句句话堵死我，几个意思？ 想从正面进攻来达到撒气的目的，显然失败了...... 那就迂回吧。 梁雨欣看了罗阳一眼：“下周闵行一期市政绿化工程开始报价，这次采用的是邀标模式，总共三家单位参与......你找了个美女老板来转包？” “傅彬傅总介绍的。” 罗阳“实话实说”：“以前一直在他家三泰的项目上承接工程。” “那你当着老蒋的面给我打电话，还装出一副向我请示的样子来，究竟怎么回事？” “关键是这个转包老板不是傅彬亲自出面，而是通过他的同学，飞马广告的乔志远来搭桥的。” 在这件事上，罗阳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光明正大的把事情端上桌面：“让我感到费解的是蒋方杰总也参与在内，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我还是谨慎的绕了这么一圈......也算是帮着董事长隐藏了一把。” 明明是他自己不放心，可话说的很漂亮：一切都是为了老梁和你。 偏偏梁雨欣吃这一套，内心的气顿时消除了一半。 “算你有良心。” 梁大小姐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随后瞪了罗阳一眼：“少和这种妖精往来......松江大学里年轻女孩有的是，还不够你剩下一年半里祸祸的啊？” 嘶......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罗阳相当的疑惑不解，他忍不住看了梁雨欣一眼。 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 他哪里知道梁雨欣的心思，这个女人巴不得罗阳三个月换一个女朋友呢。 只要形成不了深厚的感情，毕业了要分手，还不容易？ 至于花心...... 呵呵，真当她不知道吕娜是什么身份吗？ 不吃腥的男人才不正常。 越是优秀，荷尔蒙分泌越是旺盛，无论事业心还是什么，都有着异常的征服欲望。 给予适当宣泄口，未必不是好事。 真当她沃顿商学院里的心理学课程白学了啊？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两人这时候靠的比较近，梁雨欣忍不住就想起那晚给罗阳盖章的事情。 俏脸不知道怎么就微微红了一 下。 嘴角也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她的心情就变好了。 “小罗，你们学校应该放假了吧？” “嗯，昨天考完了。” “今天仪式结束后，你就回老家过寒假吧。” 梁雨欣善意提醒道：“后面就要吵起来了，你这个事件诱发者最好离的远一点......” 言下之意，三家分晋的行动就要展开了。 作为引发“矛盾”的风眼，罗阳这时候避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会等到开学还没结束吧？” “年底前肯定会闹出一个结果来的。” 梁雨欣看了一眼正在和老梁交谈的卫朝平，淡淡的道：“三家谁也不想再这么拖下去了。” 罗阳低头沉思起来。 年底前，鲲鹏科技那边似乎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奈雪在年前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动作。 唯一要忙的，可能就是两家公司的年会，届时罗阳肯定要出面的。 反倒是老家那边，事情更多一些。 尤其是峰尚男装，制衣厂账上还有钱，商国正考察一圈回来，肯定会开始有所动作。 另外就是鲲鹏科技投资落地阳市的谈判，要争取在年底取得一个阶段性成果，譬如和政府的投资框架协议签订。 预拌砂浆水泥厂一期建设，在年底前要把所有手续办理到位，只等开年后就打下第一根桩基。 基本上忙完这几件事，就该过年了。 刚思考到这里，三泰的副总走了进来，笑着招呼所有来宾下楼。 不知不觉里，时间已经来到8:45。 罗阳和梁雨欣跟在众人后面下了楼，看到主楼门口已经遮上了红绸布，剪彩的仪式也摆了出来，就等吉时到来。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阵鞭炮声，舞龙舞狮的队伍也出现了。 国泰工业地产发展股份有限公司揭牌仪式正式开始。 傅彬和罗建国站在剪彩队伍的中间位置，两侧分列着国泰的几名高管。 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大金剪，面带笑容的绞断长红。 热闹的场面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一边恭送着来宾，一边派送着礼包......忙碌中的傅彬还好，罗建国却已经是红光满面。 梁雨欣莫名的，又心酸了。 今天的她，情绪起伏太大了，大到罗阳觉得惹不起。 而且眼神也有点不对，万一发神经的捅破那层窗户纸，叫他怎么应对？ 于是在中午招待宴之后，他悄悄的跑掉了。 回到出租屋整理了一些衣物，罗阳开车直接返回阳市。 至于江雯那里，倒不是他忘了打招呼，而是两人昨晚就已经聊过。 整个寒假期间，罗阳大部分时间在老家忙事情，既然罗阳不在，江雯也就没必要留在这边，安排好奶茶店后，她会直接坐飞机回家。 下午三点多，车子下了高速，罗阳绕过城区，直接往乡下开去。 因为古洪兰在16号就已经回家了。 车子还没开到村口，罗阳嘴里就开始分泌口水。 他太想念老妈做的头菜了。 那里面，满是家的味道。 第267章举足轻重 车子开进前院里，人刚下车，大黄就窜了过来。 看这家伙的身形，明显胖了一圈，居然还能灵活的绕着罗阳蹦跳。 “都是一个车标，还以为你爸回来了呢。” 出来开门的古洪兰穿着碎花围裙，头上也扎着布，瞧她满身是灰的模样，刚才显然在打扫卫生。 也是，自从城里新买的房子装修好之后，罗阳就没回乡下老房子住过。 时间一长，自然就积灰了。 “妈，我饿了。” 罗阳蹲在院子里，一边挠着大黄的肚子，一边道：“晚饭做好了吗？”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古洪兰解下身上的围裙和扎在头上的布，拎在手里使劲抖了几下：“还有几扇窗没擦完，你接着弄，我去给你做饭。” “好嘞！” 罗阳笑着站起身，从老妈手里接过围裙。 他一边给自己系上，一边舔着脸道：“妈，我想吃头菜了。” “吃头菜时候想到我了......答应带回来的姜帆呢？” 古洪兰瞪了儿子一眼：“下次要是再见不到帆帆，别说头菜，青菜都不做给你吃！” 也不怪她生气，罗阳在魔都时候就说过，姜帆来松江时候喊她，结果半年了，一次都没兑现过。 “嘿嘿......寒假一定带她来乡下看你。” 罗阳尬笑着跑开，借助擦窗子逃离古洪兰的声讨。 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打扫完卫生的罗阳去楼上冲了把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下来的时候，古洪兰已经做好了晚饭。 “回来前见到你爸了吗？” “嗯，今天上午新公司成立，我应邀参加，看到老爸参与了剪彩。” 迅速的扒拉了几口，罗阳放下筷子后才说起罗建国的事情：“老爸在我回来前交代过，后天能拿到最后一笔工程进度款，等他把工人工资和部分材料款结掉后就回来。” “......那就得到二十三四号了。” 古洪兰常年跟着罗建国在工地上，见多了，自然也懂。 总包从甲方拿到工程款之后，平时直接就发下去了，但是到了年底就不行，一定要盯着那些分包的小工头。 不盯着，这些人结了账之后一转身就跑没了影。 到时候打电话要么不接，要么关机。 靠近年底前，很多小包工头也会轧账，一旦发现自己亏空（很多分包不止接一个工地，情况好的赚钱，情况不好的就亏空，尤其是遇到结账不好的单位，为了平衡，往往会拆东墙补西墙。），绝对会拿了钱后躲起来。 一群没拿到钱的工人会围着总包要，围着甲方要，直至跑到清欠办要。 第二年开年，这群没脸没皮的家伙继续跑回来干活。 大不了下一批结款的时候不拿钱，反正工人平时也就发个生活费而已。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有经验的总包都会盯着结算给小工头的钱发到每个工人手里。 另外还有材料款，需要和垫资的材料商结掉一部。 时间一来二去的，几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还是顺利的，遇到资金状况不好的甲方，拖到大年夜回家的都有。 罗建国能提前好几天回家过年，也是托了罗阳的福。 金城地产可从来没有拖欠过国阳建筑的工程进度款，一般都是当月下旬申报生产货值，经现场核验签字后，公司隔月十五号就付，一点不带延时的。 “这已经算是快的了......尤其金城给钱这么爽快，老爸可不敢马虎。” 罗阳帮着罗建国说话 道：“真要闹出点讨薪的事情来，无论是去甲方总部，还是去清欠办，就真对不住人家了。” “呵呵......我看是对不住小梁总吧？” 古洪兰瞪了儿子一眼：“这姑娘时不时的来工地，还每次要来住宿区检查文明卫生，总喜欢在我面前晃悠一圈，有事没事说两句话......真当我看不出她的心思啊？” “妈，你可别误会。” 罗阳赶紧举手发誓：“我和小梁总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敢对天发誓！” 被人盖章的事不怪他，那天喝的都断片了。 “哼！” 古洪兰多精明，当然能看出儿子说的话是真是假。 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有些事，点明白就可以了，毕竟儿子也是大小伙了，总得给他留着点面子。 “妈，明年搬回城里住吧？” 罗阳趁机岔开话题。 “怎么，嫌弃乡下的老房子了？” 古洪兰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罗阳道：“儿子，你要知道，这里是最后的避风港，上次要不是......一家人差点就无家可归了！” 女人总是感性，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我是无所谓住哪里。” 罗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越劝，越是来情绪。 他拿出了杀手锏：“我和姜帆商量好了，明年春节就带你们上门求亲，先把两人的事给定下来......你舍不得乡下的老房子也就算了，总不能不考虑姜帆和他爸妈的感受吧？” “阳阳，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总要顾及姜帆和......” “不是这句话！” 古洪兰立刻打断，随即连珠炮似的急切求证道：“刚才你说了明年春节去姜帆家上门求亲，是不是？” “是啊。” 堂屋里突然陷入一阵安静之中。 “就这么贸贸然的上门求亲，会不会太突然？” 古洪兰突然开口打破气氛。 她这会儿哪里还有感怀的情绪，注意力全被罗阳说的事给吸引了。 “不行，得先找个现成媒人......而且得有点分量的，要不然姜家脸上过不去。” “还有，得多准备点彩礼......哎呀，姜家这么有钱，准备多少是好呢？” “万一姜帆家里不答应怎么办，你这孩子，明年都还没毕业呢......这事给闹的，怎么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 “......” 古太后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着。 “妈，你就别折腾了。” 看到老妈这副模样，罗阳一脸无奈，只好开口给她吃定心丸道：“姜帆的爸妈已经同意了。” 好家伙！ 这句话之后，古太后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 她开始拉着罗阳问东问西，有些问题甚至重复到第三遍，经过再三确认后才罢休。 甚至到洗碗的时候，嘴里还哼起了越剧。 罗阳受不了了，打算上楼休息，却被古太后抓住反复责令，年前一定要带姜帆来乡下吃顿饭。 唉......家里的地位不保啊！ 怪只怪这丫头太招人喜欢，让老太太上了头。 因为晚上睡的早，罗阳第二天七点出头就起来晨跑，锻炼结束后正好赶上吃早饭。 到八点半出头，他开着车子直奔开发区的青青制衣厂。 上次正巧商国正去考察面料，没遇上人，今天应该在厂里了。 “老商，来我办公室。” 路过商国正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罗阳直接招呼了 一声。 商国正本来也有好多事要向罗阳汇报，见到他今天来厂里，随即麻利的收拾起资料。 前后脚的，他和孙静玉一起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老商，坐。” 罗阳一边招呼商国正坐下，一边递了根烟给他：“上次回来想找你说点事，碰巧你出去考察了，今天有的是时间，咱们各自把要说的事情讲一下......” 看到商国正手里捧着一叠资料，他就知道对方也有事要找自己聊。 “罗总您先说。” “锋尚男装品牌的创建启动什么时候开始？” “我也正要汇报这件事。” 商国正从一叠资料里抽出七八张，递给了罗阳：“罗总，您看看这几款男装设计的怎么样？” 一看就是手绘草图。 纸张上的线条简洁而清晰，寥寥几笔的勾勒，人物和服装的特点就都展示了出来。 撇开服装款式，单是这手素描，就足以看出设计师的基础功底很深厚。 画面上不光有人物和服装款式，还用引出符号在一旁标注了服装的面料、工艺、设计初衷...... 找个老裁缝来，立马就能看着图纸手工搓出一款男装。 “老商，可以啊，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个厉害的设计师？” “罗总夸奖了，我也就是一手素描功底还算不错，在款式上的创新，简直不堪入目。” 商国正一边承认了是自己画的草图，一边叹气道：“从这些个产品里，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哪个部位借鉴了什么品牌的设计思路......总的来讲，这些设计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的缝合怪。” “还好吧？” “和罗总您的创意想比，我差远了。” 罗阳的创意......显然是指他一手操办了午夜魅影款式设计的事。 在专业上遇到天才，商国正由衷的感到钦佩：“正是因为一年多以来层出不穷的经典款式，这才造就了国内情趣内衣的第一品牌。” “老商你快别说了。” 听了这个夸赞，罗阳微微有些脸红。 他连忙摆了摆手道：“还是说锋尚男装的事情吧。” 商国正以为自家老板是因为情趣内衣而感到不好意思，没有往抄袭的方面去想。 “现在账上的钱足够将项目启动起来吗？” 罗阳转移了话题：“前期的话......是先做设计生产以及直营店铺设，还是连带广告一起？” “够了，够了。” 公司账上原本就留下了上个半年的减半免税，加上这个月盈余的一千七百万多万，总计也有三千万出头了。 “先做设计和定型。” 今天两人想说的事情，有点不谋而合了。 商国正将准备已久的计划抛了出来：“等到第一批主打产品确认下来之后，就需要同步展开几项工作了......生产、直营店铺设，代言广告宣传等步骤最好是一起推进。” “代言也要同步推进的话，资金会不会不够？”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商国正将手里另一份资料递给罗阳：“我做了一份项目计划书，里面有详细的时间节点，按照我们推广的速度来看，代言广告的拍摄都要到三四月份了......这时候公司账上又能多三四千万资金，肯定够！” 罗阳接过计划书，随手翻看起来。 “这些计划节点的推进都要等着午夜魅影的收账......” 一支烟的时间后，看完计划书的罗阳抬起头。 他看着商国正道：“老商，计划是好计划，就是绷的太紧了，一点余地都不留，万 一中间某个环节出了点小问题，整个项目的推进都会受阻。” “罗总为了这个项目砸下去一个亿，光是资金成本就不小的数字。” 商国正回复罗阳道：“况且这么大一笔钱的投入，要是不早点见到收益，公司压力就大了。” “老商啊......我提点个人看法哈。” 罗阳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我觉得直营店的铺设在刚起步阶段可以再压缩一下......譬如以少数几个核心城市市场为主，把手里资源先集中起来使用，等到市场稳固之后，再进行复制黏贴。” 他是在拿奈雪做对比。 “况且我也没想着靠这个产业发财。” 这种时候，他就需要向商国正交代自己的核心观念了。 罗阳认真的解释道：“之所以要搞服装，就是因为它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能为当地解决不少就业岗位......我未来是要扎根在这片地方的，所以布局的产业未必要多能赚钱，但它一定要在当地举足轻重！” 商国正一下子怔住了。 一家集合了设计、生产、销售的服装龙头企业，环保无污染，还能给地方上增加大量gdp，增加税收，增加大量就业...... 这样的老板未必最有钱，但就像罗阳说的那样。 在当地一定举足轻重！ （具体参考江阴的海澜之家） 第268章步子跨的有点大了 商国正细细体会了一番。 他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很快明白了罗阳之前不赞成多点铺开直营店的底层逻辑。 “罗总，我明白了，稍后会调整一下市场运营计划内容。” 老板想慢慢发展，做下属的压力反而变小了，当然不会反对。 而且从逆向思维的角度来看，稳扎稳打更有利于打造锋尚男装的高端品牌形象。 “老商，生产车间的面积还够不够用？” 两人统一发展大方向的问题之后，罗阳问起了具体的细节。 从去年搬过来之后，午夜魅影的产能一直在增加，年底的时候，千灯那边的机器和人员也搬了过来，两相叠加，生产车间的实际使用的面积已经达到2500平米左右。 “短时间里来说还是够用的。” 青青制衣厂光是生产车间就有两个，总面积接近8000平米，目前使用了一半还没到。 “但是......” 商国正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开口了：“之前您把另一个项目摆在制衣厂里......一旦锋尚男装正式开始购入生产设备，恐怕就吃紧了，所以最好还是把车间给空出来。” 他说的是手机自拍杆项目。 去年的时候，罗阳注册了一家名为阳光电子的公司。 在听从了鲲鹏科技法务的专业意见后，由阳光电子出资五万，从鲲鹏手里打包买下了自拍杆的一切相关技术。 完成交易之后，阳光电子就开始向国家专利局申请专利。 专利权的申请时间可能长达一年以上，而且iphone4还没有在国内开售，在智能手机没有大行其道的前提下，手机自拍杆的生产和销售就是一句空话。 在这样的前提下，只能是边等专利，边做大规模生产前的准备工作。 于是这个项目就被放在了制衣厂另一个空置的车间里，罗阳还答应过商国正，只借用半年时间。 现在半年时间已经到了，按理说阳光电子就该搬出去。 “我来想想办法......” 说起这个事，罗阳也头大。 他这会儿正处于资金紧张时期，哪怕只是租厂房的费用，现阶段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是不是步子跨的有点大，扯到蛋了？” 罗阳心里犯嘀咕。 想想也是，泥头车之约后，到现在连一年半的时间都不满，自己先后搞起了预拌水泥砂浆厂、鲲鹏科技、阳光电子、光帆电子、果宝影视、奈雪、情趣内衣、锋尚男装...... 中间还穿插着帮家里还债，支持罗建国1000万做总包这样的事。 干了这么多事情，所有开销和投资，都来自于自己打工的工资，以及现金奶牛午夜魅影。 说句实在话，重生以来，除了在女人这件事上还算没有亏待自己之外，这日子过的......比家里大黄还要忙。 今年才21岁啊...... 天生的劳碌命，难怪前世卷到秃头！ 罗阳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在现如今还是又黑又密。 松了口气的之后，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充电宝项目丢给姜帆，自己完全不管，自拍杆项目暂时不动，只要专利权在手，厂子晚两年开都没事。 正阳集团名下的午夜魅影和锋尚男装全丢给商国正去忙。 至于预拌水泥砂浆厂，建成之后，也得丢给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管理。 自己抓着奈雪和鲲鹏科技就行了。 其余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不枉自己重来人世间一趟。 想通这些之后，罗阳心里为之一畅。 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老商啊，还有什么需要讨论的吗？” “暂时没有了。” 商国正可不知道罗阳刚才内心起了这么大变化，更不知道老板已经打算把他当老黄牛来差遣。 原本计划聊一上午的，现在十点出头就结束了。 “看报纸，找找发财的机会。” 罗阳办从一叠报纸里抽出一份，开始进入“悠闲”状态。 商国正前脚离开，孙静玉后脚就进来了。 她来拿走喝剩半杯水的茶杯，去外面的洗手间清洗，保持董事长办公室整洁状态，是秘书的岗位职责。 隔了十几分钟之后，她才拿了干净的杯子回来摆好。 又隔了半小时不到，孙静玉又进了办公室，走到罗阳办公桌前开口道：“罗总，今天的报纸。” “嗯，你放这里吧。” 罗阳正在看一则消息，只是随口回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伴随着哒哒的高跟鞋声，小秘书出去了。 再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高跟鞋声又一次响起，直接来到罗阳办公桌前：“罗总，我帮您倒点水。” “嗯？” 罗阳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报纸可以在自己刚来时候就送进来，茶杯洗好之后也能立即摆回来。 至于添水，二十分钟前就能做掉的吧？ 反反复复的在自己面前晃悠，没事才有鬼了...... “你有事？” “啊？” 孙静玉背对着罗阳在倒水，顿了一下才回道：“没有啊！” “是吗？” 罗阳愈发好奇，上下打量着走回来的秘书。 “大冬天的，穿裙子不冷......吗？” 看了半天，终于破案了。 难怪穿裙子，原来孙静玉今天穿了黑丝来上班的。 也难怪想方设法的进进出出，就是为了引起罗阳的注意！ 他差点就当场笑出声音来。 “行了，我知道了。” 赶紧挥挥手，示意秘书出去，再待下去，罗阳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了。 “哈？” “我看到黑丝了！” 孙静玉脸色微微一红，放下茶杯之后，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办公室。 这次一直到吃饭时间，她都没再进来过。 在食堂吃过午饭之后，罗阳连午休都放弃了，直接开车离开了正阳集团。 昨晚就和姜帆约好了，今天下午一起去山里挖冬笋。 “罗阳，这里！” 隔了这么多天，再次见到罗阳，姜帆想念极了。 顾不得还在自家小区外面，挥手大声呼叫罗阳的名字。 靠近了之后，更是直接来了一个拥抱，贪婪的呼吸着男友身上熟悉的味道。 “罗阳，我好想你。” “姜小姐，说的夸张了，我觉得自己不如考试重要。” 罗阳调侃道：“又比如去了我家，我甚至没有大黄重要......” 好吧，要论破坏气氛，他妥妥的一把好手。 两人一个追着，一个逃着，洒下一片笑声在小区门口。 “罗阳，我们去哪里挖冬笋啊？你带了挖笋的工具没有？” 上车后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姜帆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上午听奶奶和妈妈说了，现在这个时节的冬笋全埋在泥土里，一点头都没有冒出来，没有经验的话，很难找到的......” “没有三两三，怎么敢带你上梁山？” 罗阳笑着道：“先去我家拿工具，双峰镇西面就有山，大片 的竹林，去那里挖冬笋......至于说怎么找到埋在土里的冬笋，那可就要讲技术了，现在说没什么意义，回头上山了，实际操作时讲，会更直观。” “嗯嗯！” 姜帆点了点头，随后脸色微红的问道：“阿姨在不在家？” “我妈啊......这个点，一准出去打麻将了。” 罗阳笑道：“她起码要到四点多才回来做晚饭......到时候我们正好下山回来，晚上在我家吃过晚饭再回城里。” 姜帆没声音了。 只是默默的抓过罗阳的右手，和他十指交叉。 一只竹篮子，一大一小两把锄头，两人就这么上了山。 江南地区的山，海拔一般都在一两百米，在北方和西南、西北地区的人眼里，其实就是个土包。 所谓上山，也就是沿着小路爬个几十米。 “找冬笋，先要观察竹鞭走向：冬笋通常生长在竹鞭的前端。” 来到竹林之后，罗阳开始现场教学：“其次看竹子年龄，要选择两到三年生的竹子，这种竹子周围更容易有冬笋。一年生的竹子太嫩，很少有冬笋；超过四年的竹子，活力下降，冬笋也较少。” 姜帆听的很仔细，她很好学。 “眼睛还要留意地面，找土壤裂缝，尽管冬笋不冒头，但在生长过程中可能会把地面拱出裂缝......当然，也有可能是隆起的一个小土包。” 按着这个办法，很快找到一个微微拱出裂缝的小土包。 “罗阳，这里面会不会有冬笋？” “挖一锄就知道了。” 罗阳笑了笑道：“十有八九。” 他让姜帆让开，抡起架势，一锄头下去掀开地表一大块土。 “哇，真有冬笋！” 姜帆几乎跳了起来，兴奋的像个小孩子。 接下来两人间隔了三四米，并排在竹林里扫过去，开始找冬笋。 可惜理论终究还是理论。 一个多小时下来，罗阳已经挖到了九颗，姜帆还是一个没找到。 这样下去可不行。 罗阳开始观察竹林里竹叶生长的方向，并且观察周围竹子，在大致确定后，有意识的带着姜帆往这个方向偏过去。 “罗阳，你快来看看，这个下面是不是！” 几步赶到，只是瞄了一眼就确定了。 看到罗阳点头，姜帆很激动的挥动起锄头，虽然她力气小，但是也很快就挖出了黄色的尖尖。 “真的有诶！” 姜帆丢下锄头就蹦跳起来。 直接冲到了罗阳的怀里：“我厉不厉害，厉不厉害，罗阳，你快点夸......呜呜......” 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 不远处路过一只竹鼠，看到这一幕，立刻躲了起来。 呸！ 不要脸的两脚兽...... 第269章想偷家？ 见到姜帆，古洪兰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儿子什么的，全都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她的眼睛里只有准儿媳。 晚上更是做了满满一桌菜。 临走的时候也舍不得撒手，恨不得把姜帆留下来过夜。 “罗阳，阿姨对我这么好，你不会吃醋吧？” 回城的路上，姜帆故意逗罗阳：“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入门女婿一样啊......” “你不知道里面原因。” 罗阳不介意的笑了笑道：“我本来有个妹妹的。” “啊？” 姜帆愣住了：“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也没听你和阿姨提起过啊？” “她在一岁多的时候夭折了。” 因为开夜车，罗阳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前面：“那时候我才三岁多吧，对妹妹压根就没什么印象，后来还是大人们偶尔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的......” 罗建国当时还是村干部，为了二胎的事情，职务也被撸掉了。 “我妈很喜欢女儿的。” 罗阳道：“所以她对你一半是当儿媳，一半是当女儿。” “原来是这样......” 姜帆听完之后感叹起来：“十几二十年前的时候，医疗条件是差了点，换成现在估计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家呢？” 闲聊到这里，罗阳自然而然的问起了姜帆家的情况。 早年条件都一般时候不好说，但是这些年里老姜事业做这么大，难道就没想过生个二胎？ “我奶奶以前倒是一直想，我妈也愿意。” 姜帆吐了吐舌头道：“可是我爸不愿意，坚持说就喜欢女儿，其实我前几年才知道，妈妈生我的时候伤了身体，要生二胎的话，代价会很大......” 愿意对罗阳说自己家里这么私密的事情，可见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没关系的。” 罗阳笑了笑道：“过些年结婚了，你多生几个丢给他们大人玩，这样咱们也轻松。” “罗阳！” 姜帆娇嗔道：“什么叫多生几个......我又......我又不是母猪。” “不至于，我们奶奶、外婆这一代，生四五个不是很普通？” 罗阳撇嘴道：“你还别不信，在这件事上，老姜和你妈肯定站在我这一边。” “......” 或许是清楚家里的态度，姜帆没再反驳，咬着下唇道：“哼，顶多两个！” “只能两个？” 罗阳侧脸冲姜帆眨了眨眼睛：“那我压力大了，一家一个的话，必须要保证一儿一女啊......” “别以为我不懂生物学，生男生女取决于女人的染色体，你就别自吹自擂了。” “呵呵......” 罗阳“冷笑”：“几亿大军围剿一个，结果还取决于你？” 懂生物学的姜帆顿时羞红了脸。 越说越歪了，再沿着罗阳的话题方向聊，肯定被带到沟里去。 “罗阳......你那边什么时候需要用钱啊？” 姜帆赶紧讨论别的：“前两天我找了家中介，已经把房子挂出去了......年前不大可能全部卖掉，中介说了，即便现在市场不错，想要全部处理掉，也要到明年三四月份。” “我手里还有1000万资金，暂时够用。” 提起鲲鹏科技的事情，罗阳正经了起来：“已经和阳市这边谈了两轮，大致达成了共识，年底前会把投资框架协议先签下来，土地供应最快也要到明年三四月份......” “差不多能赶上。” 姜帆松了一口气：“开年后我再催一催中介，大不了到时候降低一些价格，这样容易脱手。” “别降价，不急的。” 罗阳立刻制止了姜帆，内心带着感动道：“因为鲲鹏科技属于阳市引进的高新产业，在政策上有一些特殊优惠待遇，土地摘牌后，分批支付也是可以的......另外市里也有一笔3000万的政策性低息贷款，相当于扶持了。” “现在阳市招商引资的条件这么优惠了？” 姜帆吃了一惊，尤其是在听到有3000万低息贷款的时候，甚至有些失落。 “罗阳......” “傻瓜，在做这个项目投资之前，早就估算过成本，有了你支持的2000万，一期建设资金足够用了。” 情绪实在太明显了，罗阳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他换成左手搭住方向盘，空出右手，伸过去摸了摸姜帆的头：“现在给的这3000万，只能算是锦上添花，要不是低息资金，我还不想要呢。” 一期建设资金本来就有大几百万的缺口，他本来是打算做土地抵押的，正因为有了这3000万低息贷款，鲲鹏科技才算不缺钱。 所以这句话也就只能哄哄现阶段的姜帆。 关键是管用就行。 听完这话，姜帆的失落感果然立刻消散，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 “我现在反倒是担心另一件事。” “什么事？” “要是老姜知道你这么干，会不会给我来个鸿门宴？” 罗阳咂嘴道：“搞不好拿这个做借口，延后我们的定亲时间......” 姜帆：“......”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没关系，我有奶奶和妈妈的支持......” 强调的声音越说越低。 姜帆又不傻，她品出罗阳话里的味道来了。 2000万对于老姜来说，没那么重要，关键是他巴不得女儿晚几年嫁人。 现在这么好的把柄送上手，岂会不要？ “那怎么办啊？” 一时间里，姜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好了。 “先不急，反正你这笔钱还没借给我呢。” 罗阳宽慰她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总能想到办法应对的。” 一路闲聊，不知不觉中，车子就开到了姜帆家小区的门口。 显然送回来的时间有点早了，之前在乡下吃过晚饭才六点半不到，算上返程的半小时，现在七点都没过。 “罗阳，我不想这么早回去。” 因为期末考试的原因，姜帆和罗阳隔了十几天才见面，这会儿恨不得每一秒都呆在一起，哪里肯这么早就回家。 “要不我去你家里坐坐？” “哈？” “好歹我也是你的高中同班同学吧，晚上开车送你回家，顺带上门喝口水不行吗？” 罗阳笑着道：“怎么，这样也不可以吗？” 等再过个七八年，这就是流行的渣男标配语录。 “不是不行......” 姜帆有点懵，她不知道罗阳为什么突然积极起来了。 于是善意提醒道：“这个时间点上，老姜有可能在家，妈妈和奶奶一定在家，大概率会有几个亲戚日常过来探望奶奶......你确定要上门喝口水？” “我觉得先在丈母娘和奶奶面前混个脸熟，也算是好事。” 罗阳双手松开方向盘，上下示意自己：“这身穿着打扮上门，不算失礼吧？” 他今天上午去公司的，穿着中规中矩，加上本人年青帅气，只要嘴再甜一点，肯 定讨喜。 “非得今晚吗？” 姜帆觉得有点突然：“要不明天也行......我先和奶奶、妈妈她们提一嘴，约好时间再去。” “好啊，明天中午上门吃饭？” 罗阳笑着道：“这个时间点上，姜叔叔应该不在家。” “嗯嗯。” 姜帆连连点头：“中午时候好，我家那些亲戚都还没来，人少一点好。” 这句话就有点意思了。 罗阳记得去年春节时候聊起过，姜帆很羡慕自己家里的那种大家庭温馨感。 言外之意...... 所以说有钱人家也有自己的烦恼。 既然姜帆都这么说了，罗阳当然不好再坚持意见，于是发动了汽车。 “走，回去聊聊你妈和你奶奶的爱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罗阳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也低估了姜帆对他的迷恋。 回到家里之后，两人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说事情，聊着聊着，对话就变成了呢喃。 然后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姜帆把十几天里积蓄的想念，下午去山里撩起来又压下去的欲望，全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 罗阳差一点就没能降住她。 后半程硬是靠经验老到的控场能力，才慢慢磨死了爆发的妖精。 还是老祖宗说的有道理，堵不如疏。 哪怕是雄伟如三峡大坝，也得定期泄洪不是？ 一夜无梦，第二天睡到九点多才醒来。 起床之后，罗阳认真洗漱一番，换上正装上街采购，中途接到姜帆的电话，让他中午过来吃饭。 第一次上门，还是去姜帆家，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肯定是吹牛。 好在罗阳身上装了一个三十多老男人的灵魂，还能压得住。 “罗阳！” 姜帆早早的在别墅院子门口等着，生怕罗阳找错地方，看到熟悉的车子缓缓开过来，立刻冲他挥起了手臂。 “罗阳，你有个心里准备。” 引导车子停好，趁着罗阳从后备箱拿礼物的时候压低声音道：“老姜回来了！” “？” “我也不知道啊......” 姜帆嘟着嘴道：“明明我等老姜出门后才和奶奶、妈妈提这件事的，谁知道半小时前他就回家了。” “在就在呗，还能把我吃了？” 罗阳笑着安慰她道：“再说了，又不是没见过姜叔叔。” 姜帆疑惑，是因为她缺乏人情世故的锤炼，其实这件事想都不用想，十有八九是姜帆的妈妈萧玉君通知的。 准女婿上门，哪有不通知一家之主回来的道理？ 萧玉君这么做，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看到罗阳一件又一件的往外搬东西，姜帆这才注意到后备箱里塞满了礼品。 “这不正好赶上快过年了嘛。” “家里的年货堆的都快放不下了。” 姜帆伸手阻止罗阳继续往外拿东西：“三个大冰箱，两个冰柜，一个储藏室......全都塞满了。” “礼物代表的是态度。” 罗阳按住姜帆的小手，笑着解释道：“我上门带的东西越多，代表对你越是重视，古代称大家闺秀为千金小姐，寓意珍贵，我现在也就是没能力，否则一定扛个和你等身重的金人上门......” “噗呲！” 姜帆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时心里也甜蜜极了。 哪个女孩不希望心上人重视自己？ 于是不再阻止，反而帮 着罗阳从后备箱里拿东西。 “分两趟吧，重的东西我来提。” 罗阳一手金华火腿，一手提了烟酒，只让姜帆帮他拿着海参、燕窝、西洋参等补品。 “奶奶，爸爸，妈妈，罗阳来了！” 或许是怕罗阳陌生，姜帆走在前面，一进门就先嚷嚷起来。 罗阳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别墅的客厅里。 第一眼就和姜远山对上。 “想趁我不在，来偷家是吧？” 姜远山表情板正的坐在沙发中间，和罗阳视线交流的空中，仿佛滋出了火花。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 罗阳多机灵，电光火石间就展露出满脸的笑容。 他一边走进客厅，一边笑着挨个问好：“奶奶好......姜叔叔，萧阿姨好！” “小伙子就是罗阳吧，个子高高大大的，挺好。” 这种氛围之下，还是姜帆的奶奶刘顺芝先开了口。 她微笑着夸赞了罗阳一句。同时冲他招手道：“快坐过来让我瞧瞧。” 助攻手还有姜帆，她在奶奶刘顺芝开口的时候就动了起来。 提溜着补品礼盒跑到沙发边上，往显眼的位置一摆，随后就坐到了姜远山的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爸，我和罗阳交往这么长时间了，他要是再不来拜访一下奶奶和妈妈，就有点失礼了。” 关键时候，姜帆就是气氛润滑剂。 “上门拜访就拜访，带这么多礼物干什么？” 一家之主是姜远山，至少在外人面前是这样定义，所以他没开口之前，萧玉君就安静的坐在丈夫另一侧，面带微笑的审视着罗阳。 “嘻嘻，不光是这些，外面还有一大堆呢。” 都不需要罗阳开口解释，姜帆就把刚才外面听到的那一番话重复了出来。 听了这话，刘顺芝和萧玉君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要么罗阳自己懂事，要么他家教好，无论哪一样，都是好事。 唯独姜远山嘴角抽抽。 他可是和罗阳进行过“商业谈判”的，对他有所了解。 这个小狐狸，除了会讨好自己女儿，讨好中老年妇女也有一套嘛...... 趁着姜帆帮他说话的功夫，罗阳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角落里，大大方方的走到刘顺芝的面前。 “奶奶好！” “好，好，好！” 近距离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刘顺芝嘴里连连夸赞：“长得好看，人也精神，不错，不错！” 萧玉君不说话，但是从脸上表情也能看出来，对罗阳的长相挺满意。 毫不夸张的说，她这会儿脑子里已经幻想出将来小外孙可爱的模样了。 虽然姜帆很好，她也很疼爱女儿。 但是没能为姜家生下一个男孩，一直是萧玉君的心病。 “小罗，别站着了，坐下来说话。” 有了良好的第一印象，加上一家之主的姜远山也开过口了，萧玉君随即接过掌控权。 她对着客厅里面喊道：“小周，快帮客人泡杯茶！” 坐，请坐，请上座。 茶，上茶，上好茶。 罗阳过了第一关。 第270章两王四个2 萧玉君主导场面之后，聊的自然是家里长短。 俗称摸家底。 罗阳确信姜远山早就打听清楚了，或许就在他高中时代。 所以他没有丝毫的隐瞒，从奶奶到罗建军、罗建国、罗建民兄弟三个，再说到老妈古洪兰这边的古家一门子。 阳市不大，说不定就有一两个熟人。 “小罗啊，我听帆帆说起过，你大学期间就已经创业了？” 萧玉君没做什么试探，很直接的问道：“都说男人以事业为重......你毕业以后是怎么考虑的？” “阿姨，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罗阳笑着回复道：“一家预拌水泥砂浆厂，落在老家双峰镇，里面股东不少，将来肯定是交给信得过的人去管理，一家光帆电子，执行总裁是姜帆，我在公司里只占了40%的股份。” “不是说还有一家造无人机的企业吗？” 萧玉君紧追：“听说总部在魔都？” “研发放在了魔都，因为这类高新产业需要大量高端人才，阳市对这样的人才没有吸引力。” 罗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但是配套产业链和组装生产中心已经准备放在阳市了。” “妈妈，罗阳已经和市里谈的差不多了。” 姜帆在恰当的时候送上助攻：“年底就能谈妥投资框架协议，市里招商引资的力度很大，说是要给3000万低息贷款的扶住基金呢。” “开发区？” 姜远山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和谁谈的？” “开发区管委会的卢主任，还有招商办的徐主任。” 罗阳侧过身，正视姜远山后回复道：“他俩还提起过姜叔叔，我以为您知道这件事了呢。” “卢振光和徐远征？” 姜远山点了点头：“我和老卢是认识，他以前经贸局的，主管外贸这一块。” 言下之意，只是认识，或许有交情，但绝对不深。 难怪他不知道，要是像唐海林这种关系，卢振光早就电话打过去了。 “怎么想到把生产基地和组装心中放到阳市来的？” “促成这个念头有两个主要原因。” 罗阳笑着看向姜帆：“一个是因为当初答应过帆帆，毕业后要回老家发展，研发中心因为特殊原因没办法，所以就把生产基地放到阳市来。” 听了这话，萧玉君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原因呢？” 男人最了解男人，姜远山继续追问。 “另一个原因和姜叔叔也有点关系。” 罗阳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无人机的几大系统里，有一块就是电池与能源模块，我想和姜叔叔谈谈合作的事，把这块供应链交给远帆集团。” “就你现在这点规模......” 姜远山撇嘴道：“我难道专门为你组建一个研发团队，单独建一条生产线？” “之前没想那么多，只是考虑了供应链安全的问题。” 罗阳不要脸的回应道：“实在不行的话，姜叔叔出储备技术，出人员，我出资金。” “小罗，这件事回头去你姜叔叔公司里谈吧。” 萧玉君这时候笑着开口道：“今天你是客人，上门来吃饭，不谈生意上的事。” 一句话把姜远山后面的话给堵回去了...... 女人聚焦的方向，大部分时间里和男人不一样。 “小罗啊，你和帆帆交往的事情，我和你姜叔叔早就知道了。” 萧玉君微笑着对罗阳道：“高中那会儿呢，你俩有点像过家家，所以也没怎么管，等到进了大学，你们之间的关系有了突破 .....年青人嘛，很正常，我们俩也比较开明，很尊重帆帆的意见，所以在大体上不反对。” 这算是对两人之前交往做了一个定论。 不反对！ 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话。 “我看得出来，帆帆对你是有感情的。” 萧玉君继续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是怎么个打算？” 聊天到这里，才算进入正题。 “奶奶，姜叔叔，阿姨，不瞒你们说，我在去年年底时候就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关键时刻，罗阳怎么可能断链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明年春节时候让爸妈上门，拜访叔叔和阿姨的同时，正式像您二位提亲，把我和帆帆的事情敲定下来。” 罗阳无视姜远山瞪他的眼神，沉稳而不慌乱的道：“当然，考虑到帆帆是家里的心头肉，我们两又都还年轻，所以先定亲，结婚的事情可以缓几年......” 这本来就是之前姜帆回家透露过的信息。 所以刘顺芝和萧玉君表情正常，也没有表示出反对的意思。 只有姜远山，虽然有女儿挽着胳膊，依旧满脸不开心。 别急，罗阳有杀手锏。 “还有一件事，我和帆帆私下里商量过。” 罗阳不急不缓的扫视了一圈：“奶奶，姜叔叔，阿姨，我和姜帆婚后虽然还是生活在阳市，可毕竟是从姜家带走了一个成员，所以想着以后和帆帆多生几个孩子，挑个男孩姓姜......” 姜帆有点懵：我们俩什么时候私下里商量过这件事？ 萧玉君也变了表情，呼吸更是一下子变重。 没等儿媳妇出声，刘顺芝就按耐不住的先开了口：“小罗，你刚才说的话当真？” “奶奶，我能在这里当着你们的面说，当然是真的。” 罗阳笑了笑，随后脸色认真的回复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 “要是帆帆只生了一个男孩呢？” 萧玉君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只手已经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那也姓姜！” 罗阳丝毫不带迟疑的回复道：“孩子身上一半罗家的血，一半姜家的血，并不会因为他姓姜就不是我罗阳的儿子了。” 姜家别墅的客厅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好家伙，跟我玩这一套是吧？ 一直板着脸的姜远山也动容了，表情不再绷着。 罗阳这一手，就好比打跑得快拿了两王四个2，商业谈判中捏住了对方的命门。 想输都难！ “小周，饭菜做好了没有？” 刘顺芝起身走向后面的厨房：“好了赶紧摆桌，今天孙女婿上门，你去储藏室拿瓶铁盖茅台出来......” 好嘛，小罗秒变孙女婿。 第二关，过！ 罗阳趁着大家失神，赶紧给了姜帆一个眼神：这件事私下里算是商量过了哈？ 姜帆咬了咬下唇：“罗阳，外面地上还有不少东西没拿进来呢。” 说话间，她站起身往外面走去，眼神示意罗阳跟上。 萧玉君：“......” 自家丫头什么时候变得把家了？ “我们什么时候商量过这件事了？” 走到奔驰车后备箱边上后，姜帆拉住罗阳，压低声音质问。 “别问这个，就说你支不支持吧？” 要说不支持，姜帆张不开这个口，萧玉君这些年什么心病，作为女儿的她，心里一清二楚。 可是一想到古洪兰的热情，她就忍不住皱眉：“要是两个男孩也就算了，只有一个男 孩......你怎么和家里交代？” “我自然有办法。” 罗阳笑着回应道：“不行就生三个呗......” “罗阳，我真生气了！” 姜帆叉腰瞪着罗阳：“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 “你啊......” 看着认真维护他的女孩，罗阳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的道：“有时间的话，你去了解一下现在的科技水平，别说保证男孩了，保证龙凤胎都没问题......” “真的假的？” 姜帆被唬住了，狐疑的看着罗阳。 “百分百保真。” 罗阳伸手刮了刮小妮子的鼻尖：“我不开玩笑，在hk那边就能做到。” 这种笃定的言之凿凿，暂时让姜帆相信了。 当然，回头私下里她一定会去调查，亲自验证。 罗阳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所以在接下来的饭桌上，主动和刘顺芝，萧玉君说起了这件事。 “奶奶，阿姨，你们要是有机会可以去hk咨询一下。” “玉君，你不是经常去hk购物的嘛，过完这个春节就再跑一趟，好好咨询一下。” 刘顺芝这会儿红光满面：“要是真有这个科技，到时候要一对龙凤胎多好！” “妈，我知道了，开年就过去。” 萧玉君倒是考虑的更多：“如果确定可行，帆帆还是怀一对双胞胎男孩比较好。” 刘顺芝楞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对对对，是我老糊涂了，双胞胎男孩比较好，一家一个！” 两个人左一个龙凤胎，右一个双胞胎...... 关键是当事人姜帆也在场啊！ 满脸通红的低着头扒饭。 姜远山心疼女儿，于是频繁举杯和罗阳喝酒。 这顿饭，吃的有意思极了。 好在是午饭，酒也只拿出来一瓶，每人半斤又喝不醉人。 “小罗啊，下午跟我去公司，咱们聊聊供应链合作的事情。” 不能再让罗阳待下去，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晚上回来时候说不定连爸妈都喊上了。 姜远山决定先把小狐狸引到公司里去再说。 刘顺芝和萧玉君自然是挽留。 罗阳反而主动婉拒，要跟着姜远山出去。 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至于姜帆，吃完饭之后，早就躲楼上去了。 她怕奶奶和妈妈再聊下去，双胞胎就变成怀一次双胞胎，怀一次龙凤胎了。 至于罗阳...... 哼哼，晚一点再去找他算账。 第271章姜远山VS罗阳+姜帆，打平 罗阳没有拖沓，毫不犹豫的跟着姜远山去了公司。 “怎么突然就想到今天上门的？” 等秘书泡完茶出去后，老姜没有急着询问鲲鹏科技的事情，反而追问起罗阳反常的行为：“还特意挑了一个上午，想故意避开我？” “本来昨晚就想上门拜访叔叔阿姨的。” 罗阳笑了笑道：“只是姜帆说家里可能有亲戚在，所以才让我把上门时间换成了今天上午......倒真不是为了特意避开叔叔您，当然，也避不开。” 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姜远山不禁愣了一下。 随后微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帆帆和你说过了？” “帆帆从没有提起过。” 罗阳诚实的回复道：“我只是猜测......有几次偶尔闲聊到我家亲戚之间的事情，她总会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姜远山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说说投资的事情呢。” “其实上午在家里漏了一点没说。” 在远帆集团总部，罗阳无需隐瞒什么了：“魔都土地价格很贵，我没那么多钱。” 没钱......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强大了。 姜远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倒是实在。” 他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之所以把部分生产基地放在阳市，除了受资金限制之外，是不是还因为我这边能提供你需要的电池与能源模块？” “是的，就是这个原因。” 罗阳实话实说：“鲲鹏科技目前除了飞控软件和集成，机体结构的设计之外，其余几大模块都需要从外面采购，为了降低未来风险，只有尽量做到供应链闭环。” “供应链闭环？” 姜远山惊讶的看了看罗阳，随后摇着头道：“你口气倒是不小......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一半是不可能做到全产业链闭环的，就算是现在的远帆集团，也只做到了控制核心技术部分，其余配件都从外部采购。” “姜叔叔说的对，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实现全产业链闭环。” 罗阳赞同姜远山的观点，继续解释道：“就当下而言，鲲鹏科技在生产上只涉及了机体结构、电机和螺旋桨的制造，这也是托了我所在大学的福，他们在这一块上的研发力量比较强。” 除了大学里的研发外，总部研发中心就主攻飞控系统，云台稳定系统、图像传输系统这些核心技术。 阳市这边只是部分模块的生产基地，如果未来组装中心不搬过来，规模还真不大。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听到罗阳并没有狂妄的坚持全产业链闭环，姜远山莫名的放下心来。 “说说合作的事情吧。” 老姜这时候眯起了眼睛。 之前在龙潭山庄试飞的时候，他就对鲲鹏科技感兴趣了，只不过当时的罗阳婉拒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现在主动求上门来......恰好漏风小棉袄又不在。 在商言商，好好切磋一番吧。 不知道为什么，谈这种小生意，姜远山内心居然微微有些兴奋。 或许因为对手是罗阳的缘故？ “咦，办公室里没开暖气吗？” 罗阳莫名的打了个寒碜，感觉有些冷。 下意识的，他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姜远山。 姜远山vs罗阳，第一回合1:0。 因为从行为动作上来讲，主动递烟就意味着在心里上认为低对方一头。 尤其还主动帮着点烟。 “就像充电宝一样，以远帆新能源电池的技术储备，研发无人机的电池和能 源模块，难度并不大。” 罗阳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也算是有备而来：“姜叔叔，其实您那边并不需要多大的投资，至于生产线的事情......现阶段鲲鹏的业务是很微小，所以我们先打算对外采购，等到业务量开始上升的时候，远帆再做出调整也不算晚。” 言下之意很明显，现在也不需要远帆特意为鲲鹏做什么，等到销售规模出现增长，并趋势明显的时候，再考虑成立专门的研发，并组建新的生产线，那时候也不迟。 这样一来，远帆在前期几乎就没什么需要投入的。 “罗总啊，俗话说商场无父子，你还是喊我姜总吧！” 姜远山决定给罗阳上强度：“咱们有一说一，尤其是在商业谈判的时候。” 罗阳：“......” 他的本意要求并不高，也就是想在现阶段和远帆达成一个战略合作意见。 截止目前为止，除了阳市林业系统采购了三架无人直升机外，也就浙省那边另一个单位采购了一架，这种配件需求量，谁愿意专门为鲲鹏组建配件生产线啊。 罗阳的自知之明却换来了商场无父子...... 老姜，你想干嘛？ 是不是想逼我使出大召唤术？ 为么麻痹“对手”，罗阳脸上依旧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姜叔...总，鲲鹏总部目前也有一定的组装能力，应对每月五十架以下的产能没问题。” 罗阳笑着道：“再说了，阳市这边投资的生产基地还没影子，从建设到投产，起码要到明年下半年了......在此期间，配件都是对外采购，真正考虑供应安全问题，起码是明年以后的事情了，不着急的。” 你想漫天要价尽管说，反正我现在不急，可以不接你的招。 嗯，有点那个味道了。 姜远山vs罗阳2:1，这一手，打平。 “要是国土那边开年后就动起来，比如说对应用新型技术开战工作进行汇报呢？” 姜远山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罗总，谈判归谈判，人情归人情，顺手的事情，我还是能帮你一把的。” 这是帮忙吗？ 是！ 而且以他和唐海林的关系，真能做到。 结果肯定是好的。 只要罗阳这边业务人员能力跟得上，鲲鹏的业务订单相对现在的四架数量，会迎来一个爆发式增长。 然后罗阳嘴里的暂时不急......或许就变成了要纳入推进计划里了。 关键是罗阳还不能说姜远山卑鄙，因为他在事实上帮助了鲲鹏，虽然居心不良。 姜远山vs罗阳3:1，这一回合，姜远山胜。 “姜总，您做电池这一块的，肯定知道新能源科技有限公司（atl）吧？” 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罗阳微笑着道：“这家公司在闽省和粤省都有子公司，据了解，老板曾毓群已经有意介入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这一行业，这是一个极具穿透力视野的能人，相信他也会看好无人机产业......” 言下之意，国内可不止你一个合作者，反正我是不打算自己搞，和谁合作不是合作？ 还有更要紧的一点：姜老板，千万别在魄力和眼光上被别人超过去啊...... 这一招可谓厉害，罗阳颇有些得意。 “你会去和别的电池能源公司合作？” 姜远山“惊讶”的看着罗阳：“罗总，这事你怎么和帆帆交代？” 罗阳：“......” 好你个姜远山！ 咋看浓眉大眼的，一副儒雅之风，没想到居然如此不要 脸...... 姜远山vs罗阳4:1，第四回合，姜远山胜。 呵呵...... 呵呵...... 要不是姜帆那边的2000万没拿到手，罗阳现在就敢对着姜远山说：“姜总，不好意思，你现在已经投资2000万了，咱们具体谈谈远帆和鲲鹏的分工合作吧。” 现在怎么破？ 秀下限的事情，罗阳干不出来啊。 姜远山可以说商场无父子，可是他不好讲商场也无夫妻啊...... 这话要是传到姜帆耳朵里，不得伤心死。 看着罗阳阴晴不定的表情，姜远山心里就想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爽快。 随手拿过桌边上的大熊猫，丢了一支给对面。 同样是散烟，不同环境，不同动作，体现出来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他仿佛是在述说胜利宣言。 这支烟，像是最后给罗阳的一点安慰。 “姜总，那你打算怎么合作？” 自己给自己点上烟之后，罗阳决定先听听姜远山怎么说。 “我要入股鲲鹏科技。” 姜远山这会儿已经靠到了大班椅后背上，悠然的抽着烟。 “罗总，即便鲲鹏现阶段还弱小，我一样给到1个亿的估值，愿意出资2000万拿下20%的股份。”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嘴角含笑的看着罗阳道：“同时根据鲲鹏发展的进度，考虑什么时候开启无人机电池和能源模块的研发以及生产。” 2000万？ 20%的股份？ 罗阳：“......” 之前他缺钱，姜帆主动要借2000万给他。 当时罗阳就和姜帆说了，先拿20%的股权抵押给她。 将来有现金流了，赎回来也可以，不还的话，就让姜帆保留20%的股权。 这也太巧合了吧......要不是他了解姜帆的性子，差点就以为这丫头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姜远山了呢。 当罗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姜远山的时候，老姜微微觉得有些不妙。 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妙。 “爸，罗阳！” 就在两个男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推开，姜帆走了进来。 姜远山脸色乍变，心中暗道：原来不妙是在这里...... “你们聊的怎么样了啊？” “很好啊！” 罗阳强忍着笑意对姜帆道：“叔叔看我资金紧张，打算拿出2000万来支援我一下，都是一家人嘛，我想着也不能让叔叔吃亏，准备拿出鲲鹏科技20%的股份......我的意思就把股份放在你名下，帆帆，你觉得怎么样？” 一边说，一边拼命冲姜帆挤眼睛。 赶紧把你那2000万的事情给抹掉，这个机会难得！ “好呀！” 姜帆眼睛一亮，会意的笑了。 她脚步轻快的跑到姜远山身后，双臂搂住了爸爸的脖子撒娇道：“爸爸，之前不是在魔都炒房借了你一笔钱嘛，正好打算最近脱手了，回头还了你利息之后，我赚一点，剩下的2000万正好投资罗阳嘛！” 反对吗？ 没理由啊！ 2000万入股鲲鹏，占20%的股份，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这句话从罗阳和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呢？ 不得劲啊......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帆帆啊，我和小罗在谈生意呢，这种事情哪有这么儿戏的？” 姜远山决定缓一缓，看一看 。 自打姜帆一进门，罗总、姜总全不在了，小罗，姜叔叔喊的其乐融融。 “姜叔叔，您还是答应吧，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要您那2000万了！” 罗阳顿时转守为攻。 “是啊，是啊，不能白给！” 姜帆助攻。 姜远山心中愈发笃定，里面有鬼。 “哈哈......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哈！” 他轻轻掰开女儿的胳膊，上身前倾，看着罗阳微笑的脸。 “小罗啊，这件事呢......反正还不急，等鲲鹏的业务有了明显的增长再说也不迟嘛！” “姜叔叔......” “好了，我下午还约了其他重要客人......帆帆，你和小罗先去约会吧。” 姜远山开始赶人：“小罗中午喝了酒，待会儿别让他开车啊！” 一副翁婿和谐。 姜远山vs罗阳+姜帆4:4。 这一回合，大亏大败！ 第272章迟来的电话 离2011年农历春节只有十一天了，街上也越来越热闹。 因为智能手机、5g网络等要素还没凑齐，这会儿的网购平台不算真正兴起，无论是商场还是超市，又或是南北杂货店，只要是线下实体店铺，生意都火爆的很。 “罗阳，我想喝奈雪了，可惜阳市还没有......” 逛街步行街的时候，两人手里一人拿了一串烤牛蛙，一个椒盐味，一个孜然味。 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姜帆想起在姑苏爆红起来的奈雪。 “为什么不开到阳市来啊？” “城市能级小呗。” 罗阳笑着道：“城里总共才十万人口出头......要不先将就着喝吧。” “唉......好想念杨枝甘露和芝芝莓莓的味道啊！” 姜帆叹气道：“要是明年夏天的时候没有奈雪喝，我该怎么办啊？” “奈雪这种连锁模式肯定要更多的铺设经营网点。” 罗阳一边排队，一边掏出餐巾纸递给身边陪着的姜帆擦嘴：“说不定已经排好了计划，明年在阳市开一家直营店。” 他说明年能开，阳市明年暑假前就一定会有。 开到姜帆家小区门口都行。 “嘻嘻，实在不行就只能去锡山买了。” 当初茶颜悦色的营销做的好，很多女孩跨省、跨市去长沙，就为了喝一杯奶茶。 相较而言，姜帆开车去几十公里外买杯奶茶喝，已经不算什么了。 排队等待中，两人闲聊了起来。 “罗阳，我爸是不是起了入股鲲鹏的心思？” 之前办公室里的对话场面，姜帆只要稍作分析就能得出这个结论。 “是啊，本来是个好机会，我还想借机把你那2000万的事情给抹平了呢。” 罗阳笑着道：“没想到你爸突然就反悔了......不愧是嗅觉灵敏的......” “老狐狸？” 姜帆毫不避讳的把罗阳没说出口的话接了过去。 随后带了点懊恼的反思道：“当时我要不那么急就好了......” “不着急，等着吧。” 罗阳冲姜帆眨了眨眼睛道：“只要叔叔还想入股鲲鹏，就一定会再来找我，到时不怕他不主动入套。” “嘻嘻，老姜就是这样的性格。” 姜帆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漏风小棉袄变成黑心小棉袄了。 她毫无负担的“出卖”老姜：“别人越是上赶着送好处，他非但不会要，还会更警惕，可当他自己下定一个决心的时候，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反正别的我不管，到时候就坚持一点。” 罗阳笑着道：“鲲鹏20%的股份必须挂在你的名下。” 姜帆心里感动，紧紧挽住罗阳的胳膊不说话。 不多久，两人各买了一杯珍珠奶茶，一边喝着，一边继续逛街。 因为下午在姜远山办公室里冒出来的插曲，使得姜帆一时间也不好直接把钱借给罗阳了。 而且因为扶持性3000万的低息贷款，罗阳资金也周转的过来。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第二天是周末，罗阳去小叔罗建民家坐了一上午，吃过饭之后才离开。 下午也没闲着，跑去小姨夫乔世安家里泡了半天。 礼拜天的时候，罗建国回家了，接到老妈电话后，罗阳一大早就开车去了乡下。 回到家里后，罗建国居然不在。 “你爸去镇里了，说是要看看试点项目的周边环境。” 古洪兰手里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正好你送我去镇里，快要做团 子了，得去轧点米粉，另外还要买点绿芋头，豆沙......你爸也真是的，只想着自己的事情，家里是一点都不顾了。” “你就唠叨吧，其实开心着呢。” 接过老妈手里的一袋大米，拎出院子，准备放到后备箱里。 “院子里又是柿子树，又是葡萄架子，还有桂花树，更别说门口还有六分自留地，左邻右舍都是熟人......” 罗阳边走边笑着道：“要我说啊，最起码几百平的大别墅，还得带着能种菜大院子......没这个条件，你肯定不愿意搬上去住！” “臭小子，哪有这么说你妈的！” 被猜中心思的古洪兰拍了一下儿子宽厚的背部，可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件事就交给老爸去努力吧。” 罗阳摆好大米后转身道：“咱们两个就等着享受好了。” 其实按照现在的房价，在阳市买套四五百平的独栋别墅，带一亩地大小院子的那种，总价不会超过200万！ 他再资金紧张，这点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可有些事不是这么算的，真要什么事情都让儿子给做了，父亲往往会有很强的失落感。 这也是罗阳之前一直帮着罗建国铺路的原因。 总得让一家之主有点成就感吧？ 车子一路开到镇上后，古洪兰就不要罗阳跟着了，只是让他中午去外公家吃饭，顺带接她回去就行。 她知道儿子肯定回去找罗建国。 因为制定过项目可行性报告书，罗阳当然知道放在双峰镇的试点项目在哪里。 一路往镇子南面去，没多会儿就到了地方。 乡镇停车没那么多讲究，一眼看过去，马路边横七竖八的停了好几辆认识的车子。 “爸，小姨夫，军鹏哥！” 这会儿不止罗建国在，乔世安和楚军鹏也都来现场了。 “阳阳......正好要找你呢。” 看到儿子的身影出现，罗建国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指了指马路南侧的一条小水沟道：“刚才我和你小姨夫还在争论一件事，项目总体规划是你弄的，你来说说这条小河沟是怎么处理的？” “爸，这可不是一条小河沟。” “啊？” 罗建国愣住了，片刻后用手比划了一下道：“我冲跳一下都能蹦过去，这不叫小河沟？” 的确，路基下面这条“小河沟”也就三米不到的样子。 由于是冬季，里面几乎没多少水，河沟里全是水葫芦，两边还长满了杂草...... 怎么看，都像是一条野河沟。 “爸，判定这条河沟不能以你现在的目视为标准，需要去水利部门翻看原始地貌图。” 罗阳指了指马路的北面：“路的北面是一片山丘，很明显，夏季来临的时候，一旦下暴雨，从高处流淌的水会往低处汇集......我相信这条路的某处地基下面一定埋了涵管，这些水从路北面汇入这条河沟......它有泄洪的作用！” “我就说嘛，姐夫你还不信！” 乔世安立刻附和道：“我在镇里有几次遇到过，水急的时候，甚至会漫过路基面......姐夫你是去城里时间久了，可能对镇里的情况不怎么记得了。” “那就是说不能填埋掉了？” “非但不能填埋，还要拓宽！” 罗阳对自家老爸道：“我查过水利部门的图纸，那是82年版的，上面原始河道宽度达到5米左右！” “乖乖，八几年的时候这么宽的吗？” 罗建国摸着下巴道：“一条五米宽的泄洪河渠，这个造价不小啊... ...” “我倒觉得是好事情。” “嗯？” 这次不光是罗建国了，包括乔世安也看了过来。 罗阳笑着道：“这条沟渠非但要加宽，最好还要加深......要知道这个项目虽然是搞工业商办的，但是预留了一片工业区，爸，小姨夫，工业项目是要用水的！” “瞧我外甥这思路！” 乔世安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哈......” 听到妹夫夸自己儿子，罗建国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阳阳，你们还真打算往这边引入企业啊？” 夸完之后，乔世安的心开始砰砰跳起来，如果要是能再锦上添花...... “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具体还在等对方消息。” 截止目前为止，何茂松他们那里还没有给罗阳一个回信，所以他也不敢确认。 有时候事情就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刚回答完乔世安的问题，电话就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刘海山。 “罗总，在魔都吗？” 刘海山标志性的爽朗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来：“下午去银涛高尔夫俱乐部见面聊一聊？” “需要我把傅彬总喊过去吗？” “傅彬当然要出面，这件事本来就需要和他谈的！” 刘海山笑着道：“我，老何、老蔡、老孔，你那边加一个傅彬，咱们六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在阳市，赶过去要两三个小时......” 罗阳征询意见道：“时间就放在下午两点，刘老哥看怎么样？” “行，就下午两点！” 两人已经很熟了，事情说完也没废话，直接就挂断了。 “爸，老妈在外公家，你待会儿和小姨夫过去吃饭吧。” 罗阳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他叮嘱罗建国道：“我去趟魔都，回头你和老妈说一声。” “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本来罗建国是不会问的，但是他刚才隐约听到了傅彬的名字。 “浙东几个老板想和傅彬总合作，今后国泰负责开发，他们负责引导浙东的企业在工业区落户！” 罗阳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后走向自己的车子。 “这么急，我让军子给你开车？” “爸，不用了，我有司机的！” 罗建国：“......” 这个臭小子，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事？ 非但开上了大奔，还配上司机了......难道就是他上次说的那个什么服装厂？ 这么赚钱的吗？ “啧......看来得加把劲赚钱了。” 罗建国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不然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了啊！” 罗阳当然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就激发了老罗的斗志，他正一路飞奔的开往市区呢。 先打了个电话让司机赵江到城西高速路口等他，接着又打电话联系了傅彬。 “傅总，浙东那边给回信了。” 罗阳简练的总结道：“对方约了下午两点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碰头，一起聊聊合作的事情！” “好事情啊！” 电话里突然传来吱嘎一声，显然是他突然站起来的时候碰到了椅子。 “你在松江吗？” 傅彬急切的道：“要不先来我公司里坐会儿，咱们碰个头。” “傅总，我还在阳市呢。” 罗阳笑着道：“这会儿还没上高速，估计一点左右赶到松江，顺带在边上吃口便饭，要不咱们一点半在俱乐部门口先碰个头？” “行，那就一点半碰头。” 当罗阳说自己还在阳市，饭都没吃就往魔都赶，傅彬也就不好再做更多的要求。 况且今天接到这样的电话，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重新坐回大班椅上，傅彬摩挲着掌心里的手机，想了片刻，随后拿起电话开始一一安排。 他相信罗阳，更相信自己的魄力。 所以今晚要安排庆功宴！ 第273章蛟龙入海 下午一点半左右，罗阳赶到银涛高尔夫俱乐部。 本来和傅彬约定先过来碰个头，没想到何茂松他们居然也提前赶到了。 在蔡富军的介绍下，他们已经在门口寒暄起来。 “四位老哥，傅总，我没来晚吧？” 罗阳走上前的时候，特意摆出一副“错愕”的表情。 “老何听闻傅总球技高超，觉得手痒痒了，路上让司机加了一脚油门。” 蔡富军开着玩笑回应了罗阳一句。 难怪...... 之前就听闻过，何茂松的球技在业余里算是高水平，今天遇上傅彬，应该可以棋逢对手了。 “有两个高手参与，咱们在球道上就没这么显眼了。” 罗阳挨个打完招呼后笑着道：“其实像我这种水平的，放到练习场都辣眼睛。” “哈哈哈......” 蔡富军听了之后大笑起来，随后调侃道：“再过一段时间，估计连你助理都要比不过了。” 刘海山也来凑热闹：“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小安的学习能力很强。” “老哥，咱俩属于五十步笑一百步，就不要互相揭短了吧？” 他和刘海山都是菜鸟中的菜鸟。 于是这句话立刻话引来了其他人的一阵大笑。 傅彬不说话，微笑着站在旁边。 他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感到有些诧异。 几人之间这么随意的对话和开玩笑，可见彼此间的关系很不一般。 看来对罗阳的评估还要往上提了一级。 既然人都到齐了，自然也就没必要等到两点再开始了。 在罗阳的提议下，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去换衣服。 二十几分钟后，六个人汇集到俱乐部大厅门口，三辆高尔夫球车已经停在那里等候，车旁站着六个青春靓丽的女球童。 众人分坐上三辆车，一路往球场里开去，不多久就来到第一洞的开球处。 从俱乐部门口坐上同一辆开始，罗阳就知道了，这次由何茂松代表其他人出面和傅彬谈合作的事。 所以在车子停住后，他主动往何茂松和傅彬身边走去。 罗阳和两边都有着不错的关系，而且这件事还是他牵的头，自然离不开他在中间润滑。 “傅总，何总，我先把整个事情大概说一遍，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在双方谈合作之前，他先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 其实何茂松和傅彬都清楚要谈的是什么，但罗阳还是坚持重复了一遍......之所以还要这么做，主要是为了让信息对称。 这在商务谈判里是一个很重要的步骤，尤其是对于牵线的中间人而言。 当着双方的面，把构成合作基础的条件摆出来，是为了防止单方面出现理解上的偏差。 做完这件事后，他就退回到了刘海山等人的身边。 双方最后能谈成什么合作条件，罗阳就不管了。 他和刘海山、孔振东、蔡富军四个人聚在一起，聊着轻松愉快的话题。 “这几天一直在老家？” 刘海山把木杆当成了拐棍，双手拄在上面，颇有几分大佬的气势。 “奈雪现在日进斗金，你就这么坐得住？” 他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而且前两天我还看到小安发来的电子邮件，说是下周要开公司年会，邀请我们这些董事参加......瞧你这撒手的样子，不会就吃顿晚饭了事吧？” “五十一家直营店，加上总部直属，员工少说也有三四百号人，还怕年会不热闹？” 罗阳笑着道：“老哥你放 心吧，年轻人比我们想象的更会折腾。” 他早就接到了相关申请邮件，也已经安排办公室去组织年会的事情了。 “哈哈哈......” 刘海山大笑了起来：“瞧这老气横秋的说话口气......我记得你今年才21岁吧？”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失笑起来。 和这群人在一起聊天，说着说着就忘记了自己现在真实的年龄。 “老刘的意思你没领会。” 蔡富军这时候在边上开口道：“咱们这次在奈雪上的投资，圈子里可是涨脸了，前几天一次聚会上，不少大佬都在询问，甚至有人愿意估值10个亿，只为了从我们三个手里收一点股份......” “呵呵，你说的是老张吧？” 刘海山嗤笑道：“出1.5个亿就想从咱们手里拿走15%的股权......他脸大啊，我呸......想的美！” “我就说说嘛。” 蔡富军笑着道：“加上你帮着牵线傅彬这件事，我们哥三个觉得欠了你不少人情，打算在年会上给你送个礼物......所以老刘才这么关心奈雪的年会，你别有什么误会哈。” 当初他们入股的时候就明确签了协议，在公司管理上，他们是无权插手的。 为此还专门设立了ab股的形式，保障罗阳股份哪怕低于50%，一样能掌控奈雪的管理权。 “宾利慕尚？” 罗阳当即眼睛就一亮。 “你猜？” 刘海山先是冲罗阳眨了眨眼睛，随后和蔡富军对视一眼，两人随即哈哈的笑了起来。 罗阳抓了抓头，他猜不出来了。 “罗总啊，以后再有发财机会，可别忘了我啊！” 之前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孔振东凑了过来：“错过了奈雪，我现在别提多后悔了！” “还说呢，当初可是通知了你的！” “嗨，那时候不是正好在法国嘛......” 孔振东苦笑着道：“我家打算上lng船，里面涉及一个关键材料叫殷瓦钢，这玩意全球只有法国能造，每艘船光是专利费就要几百万米元......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法国谈判，哪还有心思关注一家奶茶店的投资啊。” 他脸上一副懊恼之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殷瓦钢？” 罗阳轻声嘀咕了出来。 因为这个关键词一下子勾出了他的记忆。 “罗总也知道这种材料？” “知道一点。” 罗阳笑着道：“前段时间为了无人机机体材料的事情，找过我们学校材料学方面的教授，无意间听他说起过，国家工信部门已经关注到殷瓦钢的事情，可能会组织技术力量进行攻关研发......” “真的假的？” 孔振东满脸的惊讶，他家是造船行业里的，但是一点这方面的消息都没听到过。 实际上我们国家是在2008年在lng造船技术上取得突破，但是关于殷瓦钢，直到2013年才开始重视并研究，到2015年取得突破，2017年通过最严格的检验...... 往后就不用多说了，全球lng船，一多半的订单给国内造船厂给抢下来了。 之所以能抢到这么多订单，除了造船工业能力之外，掌握殷瓦钢技术专利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只是罗阳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点，所以说的有点模糊。 “我觉得孔总家倒是可以去上面探听一下这方面的消息，如果能参与进去，今后这一杯羹分的可就大了。” “一定，一定！” 孔振东连点头，打听到这么个消息 ，回去肯定要和家里老爷子商量一下的。 如果真的能参与进殷瓦钢的研发里去，哪怕只是投资性质...... 他觉得今天来这趟算是值了。 前面何茂松和傅彬打的很认真，基本上能和标准杆持平，偶尔高出一杆，打完一个洞之后，就会在果岭上聊一会儿。 后面四个人就差多了，以技术最好的蔡富军为例，四杆洞也要打上七八杆才能结束，更不要提罗阳和刘海山这样的菜鸟了，高尔夫球不是掉进沙坑就是直接掉水里。 所以打了一半之后，连前面两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回去吧，到俱乐部里找个地方坐坐。” 再次把球打进水里之后，刘海山没了兴致，提议回去边休息边等人。 罗阳也无所谓，本来就不好这个。 于是一行人坐上高尔夫球车返回俱乐部。 换回衣服后来到咖啡厅，很意外的，他在这里看到了乔志远。 “罗总！” 几个人一出现，乔志远也看到了罗阳。 他边出声打招呼，边大步走了过来：“傅总让我安排好晚上的饭局，然后过来等人，没想刚到几分钟就遇到你们了......” “傅总还在谈事情，要晚一点才过来。” 见到乔志远张望的眼神，罗阳笑着回了一句，随后把刘海山和孔振东介绍了一遍。 蔡富军就不用了，他们之前见过，早就认识。 “看来傅总很有信心啊，似乎笃定今天能谈成啊......” 刘海山看了乔志远一眼，随后对着罗阳道：“你觉得呢？” “傅总格局不小，魄力也大。” 罗阳笑了笑道：“这是双赢的事情，今天能谈成，我一点都不意外。” “如果能谈成，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刘海山调侃他道：“今晚你的酒可少不了.....不会又要搬救兵吧？” 上次被安颖撂倒，他是有点不服气的。 呵呵。 巴不得呢。 罗阳随即掏出电话来，当着大家的面打给安颖。 “我在银涛俱乐部，晚上有应酬。” 他边通着话，边看了刘海山一眼：“刘董晚上要和你比较一下酒量，别开车了，打的过来吧。” “你瞧我干什么？” 刘海山撇嘴道：“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我这还不是为你创造机会？” 罗阳：“......” 你先把安颖灌醉再说吧。 “算我一个！” 蔡富军也在一旁表示不服气：“那天大意了，今晚倒要掂量一下小安的酒量。” “罗总，晚饭这顿酒还是适当控制一下比较好。” 乔志远坐在旁边，听了之后忍不住开口道：“傅总还安排了第二场......” 他不好劝刘海山和蔡富军，只能提示罗阳了。 “喝酒图的就是个尽兴，唱歌耍妹子倒是其次了。” 刘海山挥了挥手道：“到时候看情况。” 罗阳其实也不想参加什么第二场，因为再漂亮的夜场妹子对他来说也没什么花头。 所以他岔开了话题，笑着问乔志远道：“前几天我不在魔都，闵行项目怎么样了？” 这句话里包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还以为罗总早就知道了呢。” 乔志远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你突然让曹子曦提高了报价，这一招绝啊！” 夸完之后，他就开始解释。 “这个价格一报过去，招采部门立马就炸了窝。” 乔志远笑着道：“关键是蒋总那边，坚持要让最高报价的公司中标，换做别人，招采部门肯定不会搭理，偏偏大家都知道这个工程是你要做......于是很快就把事情捅到了三位老总的面前。” “吵起来了？” 按照计划，这时候三家地产公司就该闹起来了。 “不光是吵起来了，还闹的很凶。” 乔志远毫不夸张的道：“现在这件事情僵持住了，由于上面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处理意见，各个口子开始自行其事，缺了配合，闵行项目的建设进度一下子慢了起来。” “啧，我岂不是成罪魁祸首？” 罗阳自嘲了一句，随后点着自己的鼻子道：“在阳光三鑫里......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肯定是跑不掉了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 乔志远摇了摇头，随即道：“要不我给蒋总打个电话，顺带问问情况？” 他本来就是这件事的执行者之一，当然清楚罗阳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的角色，所以没有什么顾忌。 “算了，我也就是好奇。” 罗阳淡淡一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跋扈就跋扈吧。” 正好借着这件事，让自己脱离地产公司的束缚。 没必要再去蹚浑水了。 非但是他，老罗也会从传统地产行业里慢慢脱身，转向工业地产。 今后的他，就如飞鸟归林，似蛟龙入海，从此无拘束。 要是梁雨欣知道这个结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 第274章还是傅总会玩 “占了你周末的时间，明天补休吧。” “年底大家都忙，您又不在，我要再补休......还是不用了。” 安颖过来后和刘海山等人挨个打招呼，随后自觉的坐到了罗阳身边。 乔志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安颖漂亮是一方面，主要是刚才的一通称呼，刘董，蔡董还是小事，关键她喊罗阳为老板。 这还用说，肯定是合作搞了生意。 而且还是以罗阳为主。 这生意肯定小不了，因为罗阳连几百万年薪的地产公司高管职位都看不上。 由此可见一斑。 “小安啊......” 见到安颖过来了，刘海山自然要调侃两句：“上次半路杀出来，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今晚可就硬碰硬了。” “刘董要喝，自然奉陪。” 安颖回答的很干脆：“保证公开、公平、公正！” 嚯...... 刘海山竖起大拇指。 正要再说些什么，何茂松和傅彬出现在了休闲咖啡区。 趁着大家注意力被吸引，安颖凑近到罗阳耳边，低声道：“老板，今晚怎么个喝法？” 罗阳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想笑，忍住了。 “反正刘总让喝，你就别停，他要是喝不下了......” “明白。” 她恢复坐姿，刚刚好，何茂松和傅彬走过来坐下。 看他俩一脸笑容的表情就知道，今天不说全部敲定，起码谈的很顺利。 “志远，妥当了吗？” “都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出发。” “我已经定好了地方，大家赏脸一起吃个晚饭。” 和乔志远确定之后，傅彬红光满面的笑着道：“也算是为这次合作顺利小小庆祝一下。” 晚饭安排在了他自家的会所里。 虽然罗阳来过一次，但也不知道会所二楼别有洞天。 整个二楼西面被打通，原本的隔墙掏出了圆拱门，棋牌室、茶室、休息室、ktv......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最夸张的还是吃饭的包间，中央摆了一张花梨木大圆桌，能坐下二十个人。 主位正对的圆拱门里，恰好是k歌的地方。 绝就绝那个小舞台居然可以旋转，客人吃饭的时候，还能欣赏歌舞表演...... 一圈逛下来，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刘海山也不得不叹服。 “还是你们搞地产开发的老板会玩。” 沿着主位两侧落座后，刘海山感叹道：“我们还是要多学习啊......” 其余人也深有感触的点头。 唯独罗阳撇了撇嘴。 这算什么，某宇宙第一大还有自己的歌舞团呢。 不像傅彬，还得提前准备，从外面请舞蹈学院的学生来表演，不能随叫随到。 “老板，还喝吗？” 趁着歌舞表演的时候，安颖附耳请示。 “下半场看吧。” 这会儿大家正在欣赏形体之美，都斯文的很。 尤其是每一曲跳完，这些女孩都会像翩翩蝴蝶一般飞入酒席，柔软着身子敬酒。 刘海山他们哪还有时间找安颖斗酒？ 别处喝酒都是请客的主人领三杯，叫做酒过三巡。 这里是舞娘敬酒三杯，酒桌上的聊天才开始。 “一定要把这套学回去，震一震甬城那群土包子！” 刘海山最积极，端着酒杯找傅彬：“傅总，一定要倾囊相授啊！” “一定，一定！” 傅彬 笑着举杯回应道：“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娱乐，刘总需要的话，回头我让人拿一整套完整资料给你！” “就按照傅总这格局，我能预想到今后的合作一定能成功。” 沉稳如何茂松，也不得不承认傅彬有点东西。 倒不是说他会玩，而是因小见大，他做事的思路和格局很开阔。 这一点对于商业圈里的人很重要。 尤其是顶破天花板那一步，很多资产十几亿的老板，终其一生都迈不过去。 那些能在自身行业里被称为大佬的，谁没有一点特质？ 就这么一点点，别人学都学不来。 现在他在傅彬身上看到了。 想到这里，何茂松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罗阳。 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也有一种别人学不来的特质，那就是轻松自如。 聊什么都能对上一二，做什么都能信手拈来。 仿佛没什么能难到他一般...... “小罗总，我今天一定要敬你一杯酒。” 就在何茂松走神的片刻，傅彬端起了满满的一壶酒。 他诚心诚意的道：“感谢你帮着牵线，让我结识了何总、刘总、蔡总、孔总他们四位，国泰工业地产将来如果有大发展，你的奠基之功最大！” 这还真没半点虚言。 从地产开发的新模式到第一个试验性项目，再到如今牵线浙东资本圈和制造业圈，国泰工业地产的起步如此之顺畅，罗阳至少占了一半功劳。 当然，他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罗建国如今成了国泰的股东，占据20%的股权。 老家阳市双峰镇试点项目顺利启动，乔世安前途也变得宽广起来。 而他也再次收获了傅彬以及何茂松他们的人情。 傅彬如此郑重的敬酒，罗阳自然不能推脱。 他也端起酒壶，笑着回应道：“我爸也是国泰的一员，帮国泰就是帮自己家，所以这壶酒也要算我敬傅总的。” 两人一口闷掉了二两白酒。 “不是，刚才我没听错吧？” 刘海山诧异的问道：“怎么国泰和你爸还有关系？” “小罗总的父亲在国泰里入股了20%！” 都不要罗阳回答，傅彬就接过了话题，随后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那我对这次合作就更有信心了！” 听闻罗阳在里面也有掺杂，何茂松开口了：“有时候老罗比小罗更管用......” “哈哈哈......” 这句话让大家都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不对，我今天还没和罗老弟喝酒呢。” 这时候刘海山已经从刚才的舞蹈里走出来了，回想起自己的初衷，他也端起了酒壶：“咱们两个认识到现在也快有一年半了，虽然年龄相差较大，但就是投缘，小罗，来，感情深，一口闷！” 尼玛，刚才的二两白酒还在喉咙口呢...... 但是刘海山的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不能不喝。 又是二两下去，全靠安颖递过来的矿泉水才把酒压下去。 缓了缓之后，罗阳开始反击。 “老哥，你这敬酒也太粗糙了，动不动就是感情深，一口闷......” “喝酒不都是这样的吗？” “谁说的？” 罗阳笑着道：“古人就不一样，你看李太白怎么劝酒的......” “刘董，之前说要和我喝酒的，我先补上刚才的再敬您！” 安颖人狠话不多，先单独喝了一壶，打平刘海山刚才和罗阳喝的酒。 接着又倒满了一 壶，端着酒站起身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刘董，胜饮一壶！” 她这是立刻活学活用了。 “哈哈哈......” 酒桌上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刘海山还能怂？ 关键是安颖还没完，继续倒酒，这次对着蔡敬安了。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蔡董，胜饮一壶！” 好家伙，这是连着第三壶了吧？ 这算什么？ 接下来一桌人见证了安颖的酒量。 她拿诗仙李白的《将进酒》作为劝酒词，一口气把桌上除去罗阳之外的人都敬了一壶。 傅彬、乔志远，何茂松他们四个，加上之前补的一壶，安颖在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喝了七壶酒。 不是白开水，这是一斤四两的高度白酒！ 然后她面不改色的坐了下来，帮着罗阳盛鸡汤。 刘海山和蔡富军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还喝个屁啊...... 好在这时候傅彬反应快，双手连拍了三下。 伴随着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包厢里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接着对面拱门里侧走出一排女孩，迈着小碎步来到舞台上，摆出妖娆的姿势。 这些女孩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跟随音乐翩翩起舞，玉臂长腿舞动间，薄纱飘起，玲珑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相比会所里那些露胳膊露腿，岂不更高雅？ 与其说是傅彬会玩，还不如说是我们的老祖宗会玩！ 罗阳观赏之余，发现安颖也在目不转睛的看舞蹈，不禁愣了一下。 一曲过后，薄纱如云彩般飘走。 包厢里的灯光这才回复过来，灯火通明之下，小舞台上不见人影，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直到披了长袍的蝴蝶们再次飘入酒桌敬酒，热闹的声音才再次恢复。 “刚才很好看？” “的确不错，而且那些女孩子都有扎实的舞蹈功底，应该是科班出身。” 安颖回复罗阳道：“我们做助理的多涨一些见识，多学一点东西，只有不断充电才能更好的服务于老板！” 罗阳：“......” “老板不喜欢？” 安助理诧异道：“刚才您都有生理反应了，不应该啊......” 罗阳下意识的去瞄自己关键部位。 随后余光里就看到了自家助理微微翘起的嘴角。 啧...... 经过这一舞之后，酒桌上气氛愈发热烈。 刚才这些跳舞的女孩敬完酒之后就没有再离开，而是坐到了客人的身边。 就连安颖都分到了一个。 一时间宾主皆欢。 晚饭吃到将近九点，第二场直接挪了十几步就开始。 小舞台旋转90度复位，音乐响起的时候，k歌包房的气氛一下子上来了。 何茂松和孔振东还是比较有节制的，第二场到十一点左右的时候，主动提出要先离开。 他俩要走，也就等于宣告今晚活动结束了。 傅彬没有多做挽留，起身送客的同时让乔志远安排好刘海山和蔡富军。 罗阳带了司机过来，和众人打了一圈招呼后就先离开了。 “送你回去还是在酒店帮你开个房间？” “开个房间过夜吧。” 安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扭头回应罗阳道：“我住在闵行，开过去又是一个多小时，省的您来回跑了。” “嗯......赵江，去开源大酒店。” 吩 咐完司机，罗阳靠在后排椅背上，闭眼休息。 “老板......” “嗯？” “您明天上午最好去趟公司。” “有重要的事？” “2010年的年度财务报表出来了，开年3月份就要开始报税，需要找一家公司做年度审计......” 这种事根本不需要罗阳特意去一趟公司，所以他知道安颖肯定还有后文。 “按照公司章程，年度审计报告需要发给另外三个董事一份。” 安颖的话说到这里就断了。 毕竟车里还有司机在，她也不知道司机在老板心里的信任度有多高。 虽然助理的话断了，但是罗阳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第275章奇葩助理 第二天一早，安颖敲门喊醒罗阳。 两人在酒店吃过早餐，随后前往奈雪总部。 他们是一起出现在公司的，不少有心人注意到一个现象......安助理的衣服还是昨天那身。 八卦永远是公司文化的一部分。 “小温，去趟财务部，就说老板让徐总监过来一趟。” 罗阳前脚进办公室，安颖后脚就开始安排温晓晓去喊人：“让她把去年的财务报表带上。” 随后拿上需要罗阳签批的文件，径直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老规矩了，罗阳开始集中处理积累的公司事务，安颖去泡茶...... 文件签批到一半，财务总监徐珍珍带着汇报材料过来了。 “董事长，安主任。” “坐。” 罗阳微微抬了一下头，示意徐珍珍在他对面坐下：“还有四五份文件，你稍等几分钟。” 说是几分钟，其实很快。 “我听安颖说了年度财务报表的事情，但是没有具体细聊，你先说说情况呢？” 搁下水笔，罗阳抬头看向徐珍珍。 昨晚喝了点酒，加上在傅彬会所里被撩了几个小时的火气，所以就没喊安颖单独到房间里聊事情。 徐珍珍没有考虑那么多，她将手里的报表资料递给罗阳之后，就开始了汇报。 “董事长，事情是这样的......” 手里拿着利润表、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但是说实话，除了一堆数字之外，罗阳还真不大看的明白。 几份报表里也就利润表简单一些，大致能看懂去年经营业绩是不错的。 但是后面的资产负债表就让人头大了。 好在徐珍珍并不是为了让罗阳来审核这几份报表，带过来只是为了佐证数据。 她汇报的内容还是能听懂的。 罗阳大体归纳了三层意思：去年经营销售状况良好，公司是盈利的；投资这一块上用了不少钱，但是绝大部分资金用在了店铺租金以及装修费上，对于奈雪规模增益却不明显；账上现金流过于充沛。 “财务的意见呢？” “贷款，公司用贷款购买核心地段的商铺，既能增加固定资产，也能进一步增加经营性利润......” 徐珍珍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进一步解释道：“董事长，贷款就意味着负债，负债是并不需要缴税的，而且贷款产生的利息能够用来抵扣利润，降低付税......” 核心意思就一个，企业保持一定的负债率，反而有好处。 “但是这和......” 罗阳不解的看了安颖一眼。 如果仅仅是这些内容，她昨晚在车子里就没必要只说一半。 “老板，当初拟定的公司章程里有规定，在企业正常经营的可承受范围内，适量的贷款就不需要征询公司其他股东的意见，但是对于一些规模较大，可能对企业经营或是股东权益产生重大影响的贷款，章程规定需要征求股东意见。” 安颖提醒道：“根据公司目前的财务报表，账上资金充足，在第二批新的一百家店铺开设投入之前并不缺钱。” 言下之意，没理由在资金充沛的时候去贷款。 除非公司缺钱了...... 结合之前徐珍珍的汇报，罗阳瞬间明白了安颖的意思。 利用账上现有的资金去购买店铺这样的固定资产，属于经营决策，这是罗阳权利范围内的事情。 钱花掉了，到时候贷款开设第二批店铺，又属于企业正常经营范围里的事，适量的贷款一样可以由罗阳单独决策。 “所以这个钱最好要在3月 份之前花掉？” 安颖和徐珍珍都看出来了，这句话是罗阳的自言自语，因此没有急着回复。 一句嘀咕之后，罗阳陷入沉思中。 既然适量的贷款有利于企业的发展，这件事完全就可以放到桌面上来讲，安颖为什么还要建议自己去绕开公司章程的规定呢？ 要知道这种做法并不算光明正大，甚至会损害他和刘海山等人之间的互信关系。 一贯聪明的安颖不至于出这样的馊主意啊...... “老板，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和徐总监先出去了。” 就在罗阳陷入思考的时候，安颖开口了：“有事您喊我。” “嗯？” 罗阳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片刻之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自行离开。 办公室的大门被安颖带上。 “啪！” 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向大楼外面。 这里是闵行的cbd，到处是高楼大厦，纵横交叉的马路上汽车和行人匆匆忙忙，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店铺，充气的大拱门上依稀能看到新店开业优惠的字眼...... 斜对面大楼上一块硕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正在闪烁着广告。 画面就在罗阳扫过的一刹，跳转出了罗嘉良代言的澳雪hd汉方仙草去屑洗发露。 或许是记忆深刻，他在这一刻把罗嘉良和叶荣添重叠了起来。 自然而然的，罗阳就想到那个性格鲜明的霍景良。 于是脑子里突然跳出了《创世纪》里的一句台词：我霍景良做人做事，需要你教吗？ 就这一句话，豁然开朗！ 之前罗阳脑子里想了很多理由，唯独没有想到一个词语。 独断专权！ 一家成功的企业，往往会烙印上创业者的强烈个人风格，尤其是在蒸蒸日上的发展早期。 自信的创业者就是这家企业的国王，在内部决策中说一不二，无人敢于违逆。 几近于霸道。 当然，这一切都有前提，那就是成功！ 一次又一次的正确决断证明了创业者的能力超绝，眼光长远。 长时间积累下来，这种个人威望叠加起来甚至会形成某种迷信式的崇拜。 这种领导者不止出现在私人企业里，在一些国资背景的大型企业里也常常能见到这类人。 至于多人决策，股东商议......往往是出现在二代掌权的公司里。 或者说平庸的公司里。 那么...... 安颖是在试探和考验自己？ 老板希望挑选到优秀的助理，优秀的助理何尝不想跟到强大的老板？ 啧...... 罗阳不知道自己这番推论对不对，但是就在刚才这一瞬念头之后，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心。 一个卖奶茶的，搞什么重资产？ 在非制造业行业里，轻资产，现金流才是未来的王道。 贷款是要做的，但是钱不会用来购买商铺。 手里抓了一个高端奶茶品牌，全部直营，那么再搞一个中低端的品牌，允许加盟那种，为什么就不可以？ 想想后来开遍东南亚大街小巷的蜜雪冰城吧，照样做到市值四五百亿！ 这一刻，罗阳的脑子里冒出无数灵感。 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掐灭香烟之后打开了电脑，开始编写简易的商业计划书。 整整一上午，罗阳都没有再走出办公室一步。 反而搞的外面的安颖心神不定。 有好几次，她都想找个借口敲门进去 ，看看自家老板究竟在干什么。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视线里的办公室大门被打开了。 “待会儿通知一下公司各口子负责人，下午一点半在大会议室开会。” 罗阳径直从安颖面前走过。 “老板，会议主题是什么？” “公司下阶段战略发展方向。” 留下这么一句之后，罗阳的身影消失在走道拐弯处。 下午的会议从一点半开到了三点半。 前一个小时点名市场部和运营部，让他们讨论罗阳上午制定的新商业计划。 半个小时和财务口商量贷款的事情，优先浦发这样的商业银行，其次再找四大行。 考虑到新品牌的定位，开设单个店铺的费用远低于奈雪，所以贷款金额初步定了5000万的额度。 剩下的时间里，罗阳和人力讨论招聘的事情。 因为新的品牌创建后，涉及另一套管理班子，更因为兼具加盟性质，甚至还要设置招商部门，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人事部门的工作并不轻松。 会议最后，罗阳定下公司发展基调：轻资产，重现金流！ 各口子负责人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笑容。 处于扩张期的公司，可以说遍地是机会，因此人人都带着激情和斗志。 罗阳返回办公室收拾电脑，现在四点还不到，来得及赶回阳市吃晚饭。 “老板......” 前后脚的，安颖跟进了办公室。 “放心，公司年会当天我会赶过来参加的。” 罗阳一边将笔记本电脑塞进包里，一边说道：“关于费用的事情，我上午已经签批的意见，既然要弄，就大气一点，搞热闹一点......20万怎么够，我批了100万！” “老板，我是来请求批评的。” “嗯？” 罗阳的手顿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安颖：“你做错什么了？” 有点明知故问。 “我不该小看老板。” “酒量吗？” 罗阳调侃道：“这一点我的确不如你。” 安颖：“......” 看到助理不说话，罗阳抓起电脑包就往外走去。 哪有时间耗在这里，姜帆还在等他回去一起吃晚饭呢。 “老板的格局和魄力远超我的预期。” 就在罗阳即将走出大门的一刹，背后传来安颖的声音：“可是您平时装的也太......” 虽然没说出口，但肯定是太不着调这类意思。 大学生归大学生，可一周来公司半天是怎么回事......哪怕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也行啊！ 至于学高尔夫、代酒的事就更不用说了。 反正没一件算是正经事。 “嗯，你这种助理的格局和魄力也远超我的预期了。” 罗阳站住身子，背对着安颖道：“人家巴不得遇上一个懒散的老板，你倒好，不但在作死的边缘试探，还逼着老板努力......放心，过完春节后，我会如你所愿的。” 说完就直接出门了。 边走，嘴里边嘀咕：“累不死你！” 第276章红包收到手软 “罗阳，明天我们去买烟花好不好？” 城里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在外面逛街的时候，处处能感受到。 姜帆脑海里不禁泛起去年大年三十夜的场景，罗阳为她单独准备了一场烟火晚会。 她忍不住还想要。 “好啊，明天一起去采购。” 罗阳笑着道：“到时候我多喊几个帮手。” 他嘴里的帮手，自然就是可以作为免费劳动力的弟弟妹妹了。 “嗯，我把孙琴也喊上。” “对了，过两天我还要去趟魔都。” 罗阳提前请假道：“公司要办年会，我当天下午过去，第二天早上回来......” “嗯......你忙你的，记得后天早上来接我就行。” “哈？” 最近两个人都睡懒觉，一般都是下午才见面约会，怎么后天突然就变成早上了？ “嘻嘻，阿姨上次不是邀请我去乡下包团子吗？” 姜帆乐呵呵的道；“记忆里还是小时候了，来城里读小学五年级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家里包团子......” 好家伙，古洪兰已经开始私下里单约儿媳妇了？ “不光是包团子，还包馄饨，上蒸笼蒸。” “那你家做的团子有没有花生糖馅料的？” 姜帆卷着小舌头道：“我喜欢吃花生糖口味的。” “岂止花生糖馅料......还有好多种呢。” 罗阳掰着手指一一介绍道：“有豆沙馅、萝卜丝肉馅、青菜肉馅......包完馄饨之后，多余的馅料还会做一些春卷，要是你喜欢，找些水果包在里面都行......” 被姜帆这么一提，说着说着，他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罗阳忍不住回忆道：“记得有一年在外婆家帮忙，和小姨夫比赛吃团子，一下午吃了七个......撑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翻不了身。” “嘻嘻，阿姨说你小时候特别贪吃。” 姜帆咯咯的笑着道：“尤其是在夏天，晚饭过后总喜欢再来半个西瓜，吃到肚子撑起来......” “呵呵，萧阿姨也一定掌握你小时候不少糗事吧？” “才没有！” “拭目以待......”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总算吃完了今天的晚饭。 “对了，你家的年货都是哪里订的？” 逛街的时候，看到不少人一家出动，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 应该都是趁着晚上出来买年货的。 罗阳这才记起，自己大小也是一个老板了。 虽然这些企业的规模暂时不大，但是四五家合起来一算，六七百号人肯定有。 现在谈社会责任还早，可是年货总不能不给员工们准备吧？ “这你就问对人了。” 去年寒假的时候，姜帆在自家公司的行政办公室实习，经历过集团采购年货的全过程。 “大青鱼是从一家鱼塘老板那里定的，干果礼盒是小商品市场一个糖烟酒批发门市部采购的......” 她如数家珍的报给罗阳听；“......还有色拉油，都是从超市里买的。” “那你回头把这些单位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嗯，我回去翻翻工作本，里面都有记录的......今天晚上就发给你。” 两人不管是逛街还是聊天，都属于漫无目的那种。 这叫有情饮水饱。 第二天罗阳去了正阳集团（青青制衣厂），直接把孙静玉和财务负责人喊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差点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 罗阳自责的带过了一句，随后吩咐道：“上午拟一份单子，按照职工数量采购一批年货，基层职工按照每人300~350块的标准来配置，集团中高管按照1000的标准配置......” 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孙静玉的脸颊就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为员工谋取年货福利这件事，应该是行政办公的本职工作，现在居然要董事长亲自来操心......可见她这个董事长秘书的工作做的极不到位。 “另外按照这个标准多采购60份，其中1000标准的10份，我另外有用。” 一事不烦二主，预拌水泥砂浆厂筹备小组也有不少人了，索性从正阳这边开支，一起给采购了。 “明白，这周之前就把年货全部采购到位。” 虽然罗阳没有说一个字的责怪，但是孙静玉依旧羞愧的咬住了自己下唇。 “简经理，下午去采购10万块烟酒和5万超市购物卡，我有用。” “什么档次的？” “五粮液和茅台各一半，烟的话......全部拿华子吧。” 罗阳交代道：“买好了打我电话，我回厂里来拿。” 说完之后，就把姜帆早上发他的信息转发给了孙静玉：“刚转给你的信息注意看一下，是远帆集团年货采购单位的联系方式，省的你再花时间找了。” 交代没花多少时间，等两人走出办公室之后，他随即拨通了安颖的电话。 安助理，你不是嫌自己空嘛，事情来了！ 至于鲲鹏那边，他把采购年货的事情交给了董佳佳。 这位学姐下半学期进入大四实习期，她已经打定主意要留在鲲鹏，而且不走专业本职。 因为对于她而言，干财务基本没经验，要从底层做起。 现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多香啊！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十几分钟之后，孙静玉就拿了审批单进来找罗阳签字。 “董事长，您批评我几句吧。” 拿到签完字的单子后，孙静玉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低着头站在办公桌的对面，向罗阳承认自己的工作失误。 “开年跟人事那边说一下，再招几个帮手吧。” 罗阳没有板着脸教训人，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明年集团下面要增加一个男装品牌，各项事务会变得多起来，该考虑扩充董事办了，我想设置一个主任，一个助理，另外配一个行政秘书......” 孙静玉等不到批评，等来了董事办扩编。 她急的快哭出来了，按照自己的表现，妥妥的变成最低级的行政秘书啊。 “助理这个职务看来是不大适合你的......” 果然，开头一句就是打击。 “你就担任董事办主任的职务吧。” 罗阳淡淡的道：“以后做事用点心，别再丢三落四的了！” 孙静玉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但是抬头的时候，看到了罗阳带着调侃的眼神。 顿时眼眶一酸，差点就哭出来。 “董事长，我......我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干！” 激动情绪之下，小秘书有点语无伦次，胡言乱语了：“我以后天天穿黑丝来上班！” “出去！” 罗阳瞪了孙静玉一眼。 一时的玩笑之语，竟然被这丫头铭记在了脑子里。 啧...... 这里可是阳市。 孙静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羞红着脸跑出了罗阳的办公室。 造孽啊！ 罗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 额头。 财务那边办事效率也高，上午十点半出头，烟酒和购物卡的采购就到位了。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罗阳直奔开发区管委会而去。 这一年半以来，不管是不是因为姜远山的面子，他实实在在的在阳市顺利办了几件事，这些人情不去维护，那就是一次性的，今后要是再遇上事，又得托第三方的关系。 所以他亲自跑一跑，总归只有好处。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七点以后才和姜帆聚到一起。 “最近叔叔忙不忙？” “别提了，每年到这个时候，比平时还忙。” 姜帆能理解罗阳现在的状态：“天天要到九点左右才回家，有时候更晚......” 罗阳现在认识的关系，一只手都能算的过来，就这样，不带吃晚饭的，还忙了将近一天。 以姜远山在阳市的人脉圈子，年底事后忙上一两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你这两天在家陪阿姨吃晚饭吧。” 罗阳笑着道：“我也是被你提醒了才记起来，正好趁着公司办年会，得去拜访一下学校几个领导，鲲鹏科技没有他们的关注和帮扶，也走不到今天。” “嗯。” 姜帆点了点头道：“妈妈知道你这么劝我，一定更喜欢你了！” 这话说的，好像老姜就没可能改善看法了？ “你也别怨老姜了。” 姜帆一眼就看出了罗阳表情里包含的意思，笑着道：“我查过资料了，这叫老父亲嫁女儿综合征......在我出嫁前，你俩基本是冤家，等我嫁出门，他就得反过来巴结你了......” “怕我对你不好？” 罗阳也笑了：“出嫁前有老姜保护，嫁进来后有我老妈金刚护体，该怕的人是我吧？” “咯咯咯......” 姜帆两次跟着罗阳回家，古洪兰对儿子都是横竖不顺眼，一想到这个，她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福气好的人，到了哪里都有人心疼。 可不是，第二天一早，她跟着罗阳到了乡下，车子刚开进院子里，就吓了一跳。 别说姜帆了，罗阳都没料到。 罗建国和古洪兰在，自然不必多说，关键是哪来这么多亲戚在的？ 罗阳的奶奶、外婆、大婶、三婶、二姨、三姨、小姨...... 一眼扫过去，基本上能来的女性长辈都来了。 好家伙，大黄都被挤在外圈进不来。 “罗阳......”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姜帆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了：“怎么这么多人啊........我有点害怕！” 车子都开进来了，总不能呆在车里不下来吧？ 罗阳抓了抓脑袋，急智道：“你带包来了没有？” “哈？” “今天的红包估计要收到手软了。” 罗阳冲着姜帆咧嘴笑道：“恭喜你，姜帆同学，只要嘴甜一点，今天你要发一小笔财了！” 熄火，下车。 第277章老妈的大嘴巴 自从五年前房子买到城里之后，古洪兰家年底就不做团子了。 一般都是双峰镇上的娘家做，她们姊妹几个去帮忙，最后各自带上百十个回家。 现在住回乡下的老房子，突然就有了弄这些东西的条件。 古洪兰本来只喊了婆婆和大嫂来帮忙，因为其他几个姊妹都要上班，她连电话都没打过。 问题就出在上个周末，她去镇上轧米粉，回了趟娘家。 显摆准儿媳姜帆的同时，“一不小心”透露了她今天要来帮忙做团子的消息。 于是......能来的，不能来的，都来了！ 里面原因肯定不止因为姜帆。 或许是大家想借着这个机会，在罗建国家里聚上一聚吧。 尤其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罗阳的两个舅舅，四个姨夫，加上来接小婶的三叔，全都过来了。 不光是大人们，还有放了寒假的孩子......幸亏是乡下的房子，带了一个大院子，换成原来城里的房子，挤都挤不下。 好在有车子也方便，罗阳紧急去镇上熟食店买了七八个冷菜。 加上临近过年，家里准备的东西也多，古洪兰算是凑满了一桌硬菜。 堂屋里一张八仙桌，正好坐下八个男性长辈。 女人和小孩们下午就被团子给垫饱了，倒也不用另外开一桌。 本来罗阳是要被拉着吊台角的（在八仙桌的一角添张方凳，这是农村的做法，一般挤不下的情况才会这么做。），还好有姜帆在，送她回家的借口无懈可击，这才让罗阳躲了过去。 车子出了院子后，姜帆立刻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一叠红包，展示在他的面前。 “罗阳，怎么办啊？” “你不知道这是阳市的习俗吗？” 罗阳开着车，用余光瞥了一眼姜帆抓在手里的红包。 他笑着道：“男孩子比较正式的带女朋友回家，家里的长辈会给见面礼，一般都是六百、八百的数字，大红包要到结婚的时候才会给......给你就拿着呗。” “哈？” 姜帆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习俗。 “哎呀，那不对啊，你上我家吃饭的时候......” 上次罗阳上门，带了一堆礼物不说，萧玉君和刘顺芝可没给他红包。 “小傻瓜，男孩子上门是求娶，怎么可以再拿女方家的红包？” 罗阳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只有在结婚当天的酒宴上才可以，还是得是用夫妻的名义才能收女方家亲戚的红包。” 是这样吗？ 将信将疑的打开一个红包，果然，里面装了800块。 再打开一个，又是800块...... 这才稍稍安心。 “帆帆，今天为难你了。” 等到姜帆收起红包的时候，罗阳开口了；“我也没想到家里会来这么多亲戚......” 追根溯底，肯定要算到古洪兰身上。 “还好啦，只是刚开始有些不适应。” 姜帆又不傻，不用猜都能知道肯定是古洪兰炫耀的结果。 未来的婆婆，能说什么？ 所以她笑着道：“你几个小姨和婶婶都很好啊，尤其是奶奶和外婆，话不多，只管教我怎么包团子和裹馄饨......罗阳，我现在都学会了呢。” 罗阳的高中同学，姜远山的女儿，这还要盘户口吗？ 一路闲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姜帆家小区里，车子直接停到了她家别墅门口。 临走的时候，古洪兰往车里塞了150个团子，100只蒸馄饨，50个春卷，姜帆一个人也提不动，罗阳分担了一大半 ，跟着她进了别墅。 姜远山还没回来，刘顺芝和萧玉君也出去散步了，家里只有保姆在。 “我先回去了啊。” “等一下！” 姜帆喊住罗阳，随后跑进后面，不多久提了两大袋子东西出来了。 “？” “你明天不是要去拜访学校领导嘛，正好我爸这里有，省的你再去买了。” 不由分说的将袋子塞进罗阳手里，随即便推着他往外走：“赶紧的，老姜快回来了，别给他看到。” 还没嫁呢，就学会往外掏东西了？ 罗阳哭笑不得。 匆匆来，匆匆回。 等他回到乡下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居然还没完全散场。 小姨夫一家和小叔一家都还在。 八仙桌上的酒菜已经收拾掉了，大人在喝茶聊天，表弟乔家俊和堂妹罗婷都在一旁玩手机。 “把姜帆送到家了？” 见到罗阳进屋，古洪兰关心的依旧是儿媳。 “妈，你不问我饿不饿吗？” “哈哈哈......” 小姨古洪秋和婶婶徐亚秋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被妹妹和弟妹这么一笑，古洪兰才发现自己偏心已经偏到儿子都吃醋了。 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瞧你这出息......今天下午至少吃了5个团子，你还灌得下晚饭？” “阳阳，坐过来聊聊天。” 三叔罗建民招了招手，示意罗阳坐过去。 “怎么你爸一眨眼又变成开发公司股东了？” 刚坐下，问题就到了。 罗建国之前肯定解释过，但是整件事都是罗阳在操办的，做老子的竟然没有做儿子的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乔世安没开口，但是从表情能看出来，他也很感兴趣。 “我不大看好住宅和商业地产的未来。” 在自家亲戚面前，尤其是三叔和小姨夫面前，罗阳没什么好隐瞒的。 不过是因果倒叙，他先下结论，然后根据上辈子的信息进行了一番解释。 “三叔，小姨夫，正因为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我才舍得从传统地产行业里脱身，同时想办法让老爸也跟着转型。” 罗阳边说着，边转向罗建国：“我最早意向是和金城合作，只是梁兴民跳不出安逸圈子，也缺少了足够的魄力，所以后来才转而和三泰的傅彬谈了合作......” “梁总还是有一定魄力的......” 毕竟在四季花园干了大半年的总包，和梁兴民的接触也比较多。 从情感上来讲，他还是亲近老梁。 “或许吧，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来劝的话。” 罗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后道：“梁总的女儿是有变革的心思，但她现在还没掌权，短时间里无法左右梁总的意见......偏偏小姨夫这里等不了。” “啊？” 罗建民诧异的看了乔世安一眼。 怎么罗建国入股一家地产公司的事情和他妹夫又扯上关系了？ 乔世安心里明镜一样。 他随即开口解释了一番。 最后感叹的对罗建民道：“这件事上，硬是阳阳推了一把，否则根本就没有希望。” 当时双峰镇面临的困难可不是一点点，先不说市里的意思，城投的退缩，光是一把手不想多事的这条，就足够这个项目夭折一百遍的了。 最后硬是罗阳东拖西拽的，生生把这个项目给搞成了。 整件事全部展露出来后，大家看罗阳的眼神都变了。 一个大三还没读完的学生，在半 年的时间里，先是帮着自己父亲完成生意突破、转型，接着又帮自家小姨夫搭好唱戏的平台......说一声妖孽也不为过。 一时间里，罗建民甚至有些酸了。 好在他才上任新职务没多久，暂时还考虑不上更进一步的事情。 接下来的聊天就回到罗阳身上了。 更具体一点来说是姜帆。 “听你妈说，明年要上门提亲了？” 女人对八卦的事情更感兴趣，小姨古洪秋张口就问最重要的信息。 罗阳的目光瞬间看向老妈。 古洪兰不好意思的扭过头，躲开儿子的眼神。 唉......老妈这张大嘴巴啊！ 第278章互相添堵 因为明天是周末，三叔家和小姨家一直聊到十点多才离开。 反正摆在明面上的一些东西，能说的，罗阳都说了。 同时也卡死了另外一些事。 本来他是打算交代一部分自己的产业，但是考虑到自家老妈的大嘴巴，最后憋住了没讲。 还是有空私下里和三叔、小姨夫他们聊吧。 古洪兰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地方做的不对，等亲戚走了之后，特意帮儿子热了一碗馄饨。 罗建国没绷住，笑出了声。 然后就被赶回了房间里。 因为有事，第二天罗阳起了个早，开车赶到高速路口的时候，赵江已经在等着他了。 上午先去了静安的吕校长家里。 罗阳也不是单纯的上门，他先是花了十几分钟汇报鲲鹏科技近期的状况，引起吕校长的兴趣后，又阐述了自己对于鲲鹏科技下一步发展的思路。 临近过年前，吕校长的时间是极为宝贵的。 但他还是抽出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专门和罗阳讨论了鲲鹏科技的一些事情。 说来也算是缘分，吕校长对于鲲鹏的重视，可以说是一步一步加深的。 从大学生创业评选活动开始，再到暑期去港大参观，了解到大疆的存在后，为了某些原因，开始加大扶持。 这一切都是某种大势在背后推动，开始的时候，并非吕校长的强烈主观意愿。 直到前一段时间，罗阳再次注资1000万，并提出要和学校建立无人机动力模块的研发后，领导才开始有重点的关注到鲲鹏科技。 然后就发现一个惊讶的事实：自己当初无意间扶持的一个大学生创业项目已经成长了起来。 尽管现在还弱小，但它已经实实在在的拥有了一定的核心技术，已经开始走向应用市场，已经开始布局简单的供应链...... “小罗啊，你的思路很清晰啊。” 在罗阳提出告辞的时候，吕校长极为难得的送他到门口。 并且语重心长的嘱咐道：“鲲鹏是学校扶持出来的典型，现在能健康的发展，证明学校的决策是正确的......下学期多来我办公室坐坐，我对高新产业还是很感兴趣的。” 罗阳笑着道：“只要校长不嫌我打扰，我巴不得去您那里蹭茶喝呢。” 这算是对刚才在书房里喝到老白茶的前后呼应。 听了这句话，吕校长开怀大笑。 很久没有遇到这样有趣的学生了，这让他有了一丝怀念，他们这一代大学生，当年都是这么意气风发的...... 至于说留罗阳吃饭......还没到这个份上。 但是郭远成就不一样了，罗阳都没等下午，直接趁着吃饭的时间就赶去了杨浦，拜访他的同时，在他家蹭了一顿午饭。 老郭也是真关心他，还特意询问他去过吕校长家没有。 “下学期开始，肖薇去鲲鹏实习，你照顾着点。” “领导透点风呗？” 吃过饭后，两人钻进了郭远成的书房，一人点起了一支烟。 能让郭远成特意提起来，足见肖薇的背景不一般。 “咱们学校大校长姓什么？” “不是吧？” 罗阳从没往这个方向去想，现在被郭远成点出来，不由惊讶道：“就算不出国，起码也得是清北复交吧，怎么就......” “这里面涉及领导的家事，反正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 “我不知道。” 罗阳赶紧摇头：“虽然可以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但我想这不是她要的......领导，反正我就当今天您没说这话，回头在公司里 ，我该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待她。” “小滑头！” 郭远成一句话就戳穿了罗阳。 怎么可能当做不知道？ 罗阳无非就是装作不知道，拿捏了分寸对待肖薇而已。 “你跟我说句实在话。” 笑着揭过肖薇的事情后，郭远成问起了另外关心的事情：“对于鲲鹏科技，你就这么看好？” “领导，我先后投进去1500万了啊！” 罗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弯的说道：“这么一大笔钱，我就算在魔都买上几套房子，从去年到现在，我也要赚了一两百万了吧？” “也是......” 郭远成点了点头，随后说出了一句让罗阳哭笑不得的话：“你家里也不可能看着这么败家，肯定是对这个产业前景有一定的分析。” 罗阳不好回答。 他总不能去强调这1500万全是自己白手打拼出来的吧？ “托你办件事。” 郭远成这时候才开口道：“我表妹家的一个小孩，今年大四，学的是计算机专业，能进鲲鹏实习不？” “回头我交代一下，您让他直接过去就行。” 罗阳答应的半点迟疑都没有，这种人情，不送白不送。 连财务专业的学姐董佳佳都能干办公室主任，招个学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进去做些打下手的活又算什么？ 几支烟的功夫，时间一晃而过。 一点出头的时候，罗阳接了个电话才离开郭远成家。 “刚才在领导家里，不方便说话。” 出门后，罗阳再次回拨给沈静兰：“找我有事？” “好长时间没和你一起喝茶了。” 电话里，沈静兰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而且喝茶这个字眼，引人遐想。 反正离着奈雪的年会还有好几个小时...... 车子一路从杨浦开到松江，来到熟悉的茶馆二楼包厢。 沈静兰提前大半个小时就到了。 罗阳一进包厢，就感到热浪扑面，这姑娘把空调温度打的很高。 原本沈静兰单手撑着下巴，斜躺在软垫上摆出一副慵懒姿势，见到罗阳进门后，脸上随即绽放出笑容。 她站起身来，走近罗阳，帮他脱下外套挂起来。 罗阳这才有时间关注背对自己的沈静兰。 她今天穿了一身过膝长裙，黑底描金牡丹花，衬托的皮肤愈发白皙。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魔都的？” “您既是金城地产的高管，名下也有奈雪和鲲鹏科技两家企业......” 沈静兰挂好罗阳外套后，转过身回到茶桌前坐下：“这两天正是各公司年会的时候，不出意外，您应该在魔都。” 这个逻辑推理，无懈可击。 “个把月没见，你又漂亮了许多。” 快过年了嘛，说几句好话，就当是发红包了：“尤其这身颜色，特别衬你皮肤，真是人比花艳！” 水早就烧开了，沈静兰正倒水烫茶壶呢。 听了这话，先是开心一笑，片刻就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惜了，开的正艳丽的时候，没人要。” 哈？ 言下之意......春节大礼包？ 打算拿这个来考验干部？ 不知道怎么回应，那就不说话，静观其变。 反正他是稳坐钓鱼台。 果然，等不到罗阳的回应，沈静兰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一套略显生涩的动作之后，她轻轻将茶杯推到罗阳的面前：“罗总，请品茶！” “奶茶店的选址做好了吗 ？” 罗阳主动岔开话题：“开年后，第二批一百家直营店就要铺开，我打算放出两个特许直营名额，你做好准备！” “只能在车墩吗？” 事关赚钱，沈静兰立刻正经起来：“松江老城区行不行？” “按照公司规定，松江城区就只能有一家b级店铺，更不要说大学城这边已经多了一家c级店铺。” 罗阳毫不犹豫的拒绝道：“除非你去别的地方，只要在松江地区，只能选在周边镇里，综合下来，也就车墩那边比较合适......” “江雯的命真好！” 没来由的，沈静兰突然把话题带到了江雯的身上。 “嗯，她的命是很好！” “论长相和身材，我自信只略逊她半筹......可是论事业心和能力，我强上她几倍不止！” 沈静兰抬起头，咬着下唇看向罗阳：“我能为你赚钱！” “你觉得我需要一个女人来帮着赚钱？” 罗阳微微摇了摇头，笑着道：“再过三五年，几百上千亿不敢说，几千万对于我来讲也就是一个数字，我需要的不是江雯为我赚钱，而是怎么帮我花掉一点。” 这句话......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 好在沈静兰比较坚韧，眼眶只是微微红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 这么明晰的表达，等同于全身心投诚，奈何罗阳不接招。 这种局面之下，沈静兰也有些慌了。 原本不捅破这一层，她还可以游走在边缘，借助暧昧来为自己谋求一些利益。 现在尴尬了。 “啪！” 就在沈静兰发呆的时候，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你以后跟着江雯混吧。” 接连吸了几口之后，罗阳夹着烟伸向烟灰缸。 弹了弹烟灰，他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道：“她以后一个人在魔都，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你要是能占据她闺蜜的位置，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是基于现实的考虑，罗阳将来根基在阳市，起码一半时间会呆在老家。 剩余的时间里，会在全国跑，大部分应该忙在生意上。 分给江雯的，或许连五分之一的时间都没有。 她一个人待在魔都，哪怕这个城市有两千多万人口，依旧会感到格外孤单。 所以他才会对沈静兰这么说。 听完罗阳摆出的这个条件之后，沈静兰抬起了头，看向对面男人的同时再次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的命真好......” 这是第二次感慨了，但是语气语调却和上次不一样。 “你直接告诉我，愿不愿意做？” 罗阳注视着沈静兰的眼睛，摆出的条件就像是引诱小孩子的棒棒糖：“可以给你帮我赚钱的机会哦！” 话音刚落，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瞄一眼，是刘海山打过来的。 “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到魔都，不想错过精彩的话，你最好提前赶到年会活动现场。” 听着电话里打趣的声音，罗阳就知道和他上次说的礼物有关。 “老哥，本来已经不想这件事了。” 罗阳“恨恨”的道：“你这是不塞一只老鼠到我心口嘛，现在又开始痒痒了。” “哈哈哈......” 刘海山大笑起来：“可不是，要的就是这么个效果。” “呵呵......” 罗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刘总，我也有一个不小的礼物送给你们三位，记得准时赶到会场哦！” “靠！” 刘海 山的笑声一下子止住了。 如果说刚才他往罗阳心口塞了一只老鼠，罗阳就是安排了一只猫在他胸口，一样抓肝挠肺！ “哈哈哈......” 罗阳也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只笑了一半就停住了。 一幅黑色的云彩飘了过来，描金的牡丹花铺开在软垫上，一头青丝下白皙若隐若现。 关键是...... “老弟，年会这么点时间，你不会是诈唬老哥我吧？” 电话那头，刘海山有点不相信，试探道：“我们三个风浪见多了，千万级别的礼物就别拿出来现眼了哈。” “呵呵，老哥，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罗阳撇嘴道：“咱要玩就玩个大的......” 嘶...... 差一点。 差一点就把这声传过去。 注意力再也没办法集中了，接下来的通话里，差点就被刘海山套出真相来。 “自从上次桑拿浴室里谈生意之后，我就明白了一件事。” 刘海山挂电话前“恨恨”的道：“都憋着吧，反正谁也别想舒坦，这次别想我先认输！” “老哥，可能我会舒坦一点。”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死死的按住了沈静兰的头。 “滚水里的鸭子，浑身软了，就硬一张嘴。”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 好像我现在不止硬一张嘴？ 罗阳突然不需要思考了，于是下意识的看向描金牡丹花。 开的真艳丽啊...... 第279章离家出走的梁雨欣 奈雪的年会安排在了闵行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行政总监伍文月为了这次年会，前后已经忙了半个多月。 预定活动酒店，采购礼品这些还好，关键是要安排下面职员积极参与节目表演。 这种抽调既不能影响店铺正常营业，又要照顾占用休息时间排演的情绪，的确有一定的难度。 好在罗阳大气，批给了她充裕的活动资金。 有了表演补贴，员工主动参与的积极性一下子就上来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伍文月就带着行政部门的人早早的来了场地，开始提前做准备。 五点左右，罗阳从松江赶了过来。 酒店门口早早的搭起了充气拱门，五颜六色的气球摆出各种造型，烘托现场气氛。 礼仪公司安排了八个的高挑女孩，穿着大开叉旗袍站在拱门里侧迎宾。 安颖和伍文月等公司高管都在门口等着。 罗阳从茶馆出发时候掐着点，所以和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三个人几乎是前后脚到。 “搞的有点热闹啊。” 何茂松和罗阳打过招呼之后笑着道：“去年业绩好，是该庆祝一下。” “去年只是起步，关键要看今年的发力。” 罗阳看着何茂松回复道：“争取年底来一个更热闹的庆功年会！” “哈哈哈......就喜欢你这样的豪言壮语。” 一旁的刘海山大笑着道：“老哥我等着预期实现。” “刘总，人已经到会场了，我的礼物呢？” “罗总，我记得你也说有一份礼物给我们三个的吧？” 看到这两个人“斗嘴”，何茂松有点好笑，他拍了拍刘海山的肩膀道：“算了，咱们三个做哥哥的大气一点。” “瞧见没，还是我们大气！” 刘海山边说着，边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随着他的通话结束，不到两分钟，一辆中型拖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看着平板上的集装箱，不用猜，里面肯定是一辆汽车。 不是宾利慕尚，会是哪个型号？ 难道是法拉利？ 罗阳的心一下子跳动了起来。 驾驶室和副驾驶位置上下来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一个往车后走去，一个往人群这边来。 “哪位是罗阳罗先生？” 罗阳被蔡富军在身后轻轻推了一把，站到了前面。 过来的人手里拿着文件夹，客气的说道：“有份礼物需要您签收一下。” 文件上大多英文，但是宾利的标志一眼就认出来了。 后面缀着continental gt speed......欧陆极速？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不远处平板车的集装箱里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声。 没多久，一辆宝蓝色的宾利欧陆gt极速缓缓开到地面上。 漂亮的外形一下子吸引了酒店门口所有人的目光，也就是现在自媒体不发达，否则上一个小热搜是没问题的。 “你一个年轻人，开宾利慕尚不嫌老气啊？” 一旁的刘海山开口了：“这种带着跑车气质的车子才配你的年龄，开去你们学校，啧啧，想泡什么样的妞没有？” 这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我先去试一圈。” 就像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罗阳晃了晃刚拿到手的钥匙，迫不及待的要上手感觉一下。 这种兴奋感一直延续到年会开始。 “这会儿可以说说你给我们的惊喜了吧？” 罗阳和三个董事，外加几个高管，都坐在了最前面中间一 桌。 “等几分钟就揭晓。” 下面聊天的时候，年会主持人走上了舞台。 按着台词稿念了一段开场白后，邀请奈雪董事长上台发言。 当罗阳一身正装走上去的时候，参加这次年会的好多店员才发现，自家公司的董事长好年轻！ “开年会嘛，就是吃吃喝喝，顺带看看表演，抽抽奖品，大家开心一晚上。” “董事长说的对！” “老板好帅！” “哈哈哈......” 来参加年会的职员很多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还以女孩子居多，当然胆子就大了一点。 罗阳也不介意，笑了笑后继续道：“我也不多占用太多时间，就讲几句话。” 他压根就没用安颖准备的稿子，直接道：“去年公司业绩很好，所以今晚大家可以敞开了吃喝，不够就让酒店加菜。” 下面又是一阵叫好声。 “其实就是今年，也就是所谓的未来展望。” 说到这里，罗阳视线扫过何茂松他们几个，随后道：“集团决定在发展奈雪这个一级品牌的同时，另外开设一个子品牌。未来一两年里，主品牌和子品牌要开设上千家店铺......奈雪目前才五十一家直营店，三百号员工出头，你们在座的店长要敢想区域经理，店员要敢想做店长，平台搭建好了，不要说公司不给机会，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努力了。” 这个消息一经说出口，台下立刻炸了锅。 接下来要开设上千家店铺，现在公司直营店铺总共才三百号人出头。 真的就像罗阳所说，人人都有机会往上进一步。 “我话说完，大家吃好喝好！” 随着罗阳走下舞台，整个宴会厅里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上升的通道，更多的薪资，谁不想要？ “三位老哥哥，这个礼物还满意？” 刘海山：“......” 蔡富军：“......” “罗总，你打算再搞一个子品牌？” 何茂松微微皱眉道：“既要兼顾奈雪的发展，又要兼顾子品牌上千家店铺的开设......资金跟的上吗？” “奈雪直营，新品牌直营+加盟模式。” 罗阳笑着回复道：“钱不够的话，可以贷款。” “想必你已经有商业计划方案了？” “年会结束，我让安助理把完整的商业方案发给三位老哥！” “有把握？” “等着数钱吧！” 何茂松：“......” 突如其来的激进扩张计划，一下子有点难以消化。 惊喜似乎变成了惊吓？ 基于对罗阳做事一贯靠谱的信任，他还是决定先看了商业计划书再说。 年会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居然是梁雨欣打过来的。 罗阳示意了一下手机，对刘海山等人说了声抱歉，随后起身去宴会厅外面接电话。 “雨欣姐，这么晚了打我电话，是有急事？” “很晚了吗？” 电话那头连珠发问：“没有急事就不能找你？” 罗阳：“......” 这话没办法回答，他只能以沉默应对。 “罗阳，我发现了，只要没有什么急事，你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梁雨欣的语气似乎有点置气：“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嗯？ 小东西？ 不符合事实吧？ 而且今天她是怎么了？ 来亲戚了？ 罗阳脑海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 “为什么不回答我？” “雨欣姐，你喝酒了？” “对，我喝酒了！” 那就没办法讲道理了...... “雨欣姐，要不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吧？” 罗阳决定实施缓兵之计，等到明天她清醒的时候再联系。 “我在顾嫚这里，你过来！” “对不起雨欣姐，我这里有事走不开......” “我和老梁吵架了！” 罗阳：“......” 安静片刻，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八点半出头了。 “我九点左右出发，赶到浦东的话......” “我不管你几点出发，反正就在顾嫚这里等你！” 直接截断罗阳的话头，丢下这么一句之后，立刻挂了电话。 啧...... 看样子喝了不少酒啊？ 刚才说什么来着......和老梁吵架了？ 梁兴民不是公认的女儿奴嘛，怎么舍得骂梁雨欣的？ 莫名的，罗阳感觉这场吵架和他有关。 九点不到，晚会的抽奖已经结束，后面也没什么节目了，就剩下吃吃喝喝的事情。 何茂松他们装着心事，提出要先离开，罗阳正好也要赶去浦东，于是顺水推舟的送他们到酒店门口。 “老板，我感觉何董他们有心事。” “肯定的。” 罗阳笑了笑道：“奈雪发展的好好的，突然要开发一个新的子品牌，而且还是激进式的扩张，换谁来都会多想。” “那......” “商业计划书正常发给他们三位。” 罗阳点燃了一支烟后继续道：“有疑问的话，他们自然会打电话来询问我。” “老板，上次是我错了，不该激将您的。” “呵呵......” 罗阳的视线从远处收回，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安颖：“你也不相信我，是吧？” “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安颖据理力争道：“哪怕缓上一年，都会轻松宽裕很多。” “正因为这样，打脸才爽快啊！” 罗阳眯起了眼睛，看着安颖道：“要不我们打个赌？” 面对这种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安颖毫不躲闪的对视：“老板，就为了和我打赌，您拿十几亿，几十亿规模的企业前途放到风险的位置上......” “呵呵，别高看了自己。” 罗阳嘴里叼着烟道：“也别小看了我！” “您要是输了呢？” “我名下还有很多产业，将来会组建一个多元化集团公司，你要是赌赢了我，可以给你这个集团平台的施展空间。” 边说着，边吐了一口烟：“要是你赌输了呢？” 安颖沉默半晌，身子站的愈发挺直：“全部是您的了！” 啧，不管输赢，横竖你占便宜啊？ 罗阳撇嘴，随后掏出宾利的车钥匙丢给安颖：“我还要去浦东办点事，你把车回去，我离开魔都的时候再找你拿车。” “哈？” 安颖的手都微微抖了一下：“我是新手啊！” “放心，只要开上马路，别人都让着你的。” 说话间，赵江开着奔驰到了两人的面前，下来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罗阳丢下愣在原地的安颖，上车离开了酒店。 他现在心里好奇极了：梁雨欣究竟为了什么和梁兴民吵起来？ 看上去挺严重的，都已 经“离家出走”了。 第280章抓不住的惶恐 从闵行出发，一路开到浦东，罗阳赶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已经10点半出头了。 虽然这时候已经靠近年底，但是酒吧里依然热闹的很。 底楼的位置都满了，罗阳没有多停留，直接穿过人群来到2楼。 楼上小包间没有几个，他都不用寻找，一眼就看到了顾嫚和梁雨欣的身影。 “妈呀，你终于来了！” 看到罗阳的身影出现在包间门口，顾嫚长舒了一口气：“一直把我拖在这里，真受不了了......我下面还有一大堆事情，现在把她交给你了哈。” 说完这些，赶紧往外走。 “你等一下！” 罗阳横移一步，堵住了包间的门：“究竟怎么回事，你和我先说一下。” “罗阳，你这个没良心的。” 还没等顾嫚开口，里面的梁雨欣就叫了起来；“赶紧进来陪我喝酒！” 罗阳：“......” 趁着他走神的功夫，顾嫚硬是从缝隙里挤了出去，一溜烟的跑掉了。 嘶......很有料啊？ 愣了一下之后，罗阳看向已经趴在桌面上的梁雨欣。 包间里乱糟糟的，到处是散落的啤酒瓶，粗略瞄一眼，不下二十几个空瓶。 啧。 看样子两个人喝了不少酒啊。 罗阳走进包间，在梁雨欣的对面坐下。 “雨欣姐，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梁总吵起来了？” 罗阳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因为他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父女俩吵了起来。 大概是听到熟悉的声音了，梁雨欣抬起了头。 眼神涣散，满脸通红。 这一刻的她不见了平素在公司里的威严，居然带了一丝可爱。 错觉，一定是错觉。 “罗阳你来啦？” 看到罗阳后，梁雨欣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从边上拿了一瓶啤酒递过来。 “你迟到了，要罚酒......先把这瓶酒喝掉！” 或许是因为乏力，她单手撑着下巴，憨态可掬的看着罗阳。 另一只手则举着一瓶酒在他的面前。 近距离看过去，梁雨欣非但脸上布满红晕，耳朵也都是红的。 这副模样，看来已经酒意上头了。 罗阳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啤酒，顿顿的一口气灌了下去。 幸亏是330ml的小瓶啤酒，如果是大瓶装的，他整瓶的干下去也够呛。 “行了，我这瓶酒已经干掉了。” 他倒过酒瓶示意给梁雨欣看，然后再次追问道：“雨欣姐，究竟怎么回事？” 梁雨欣根本就没回答他的问题。 只见她双手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了来，绕了半圈，直接坐到了罗阳的身边。 “小罗，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怎么办？” 梁雨欣挽住了罗阳的胳膊，摆出一副可怜相：“要不你收留姐姐吧？” 这话叫罗阳怎么回答？ 临近春节的时候收留梁雨欣......老梁隔天就能找到他家里去。 “雨欣姐，你喝醉了！” 罗阳盯着梁雨欣的眼睛观察，他想确定对方有没有借酒撒疯。 “呲呲呲......” 梁雨欣傻傻的笑着，双眼痴痴的看着罗阳。 突然的，伸出了双手，一下子捧住了罗阳的脸：“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跟老梁吵架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这时候只能是哄了：“那你具体告诉我行不行？” 罗阳一边说着，一边掰开了梁雨欣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动手动脚的不好，而且距离贴的这么近，太暧昧了。 或许是因为手被掰开了，梁雨欣小嘴一翘，满脸不爽。 摇晃间，她一下子扑了上来，但是手里没力，最后滑落到了罗阳的腰上。 紧紧的搂住，同时整张脸埋在了罗阳的腿面上，嘴里含糊不清的道：“罗阳我跟你说，你身上盖了我的章，你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 嗯？ 罗阳呆住了。 他怔怔的看着梁雨欣。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被你盖了章？ “不是，你给我说清楚，刚才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伸手去翻梁雨欣，随后就发现她两个眼睛闭着，居然睡着了。 居然睡着了！ “我大老远的从闵行赶到这边来，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跟老梁吵架！” 罗阳苦着脸嘀咕道：“结果你一句回答没有，反而又抛出了一个疑问，让我现在心里增加了无数个问号......” 看着睡着的梁雨欣，他心里那叫一个猫爪挠啊。 现在怎么办？ 他又看了几眼趴在自己腿面上的梁雨欣。 不知道是真睡了还是假睡了...... 他坐着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招呼过来一个服务员。 “把你们顾老板喊过来，她朋友睡着了！” 服务员知道这个包间是老板特意留给自己朋友的，所以立刻跑去喊人了。 不多会儿，顾嫚上楼来到包间的门口。 “咦，这么辣眼睛的事情不能去房间里做吗，非得在我酒吧里！” 看到梁雨欣趴在罗阳的腿上，顾嫚用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还把我喊过来看，你俩究竟什么心态呀？” 呵呵...... 你遮眼睛的那只手，手指缝都能比划剪刀姿势了...... “雨欣姐喝醉了，然后趴我腿上睡着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特意把你喊过来，当然是你来处理她啊！”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顾嫚脑袋晃的拨浪鼓一样；“我这边还开着酒吧呢，通常到凌晨两三点钟都不一定关门......你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吧，实在不行去酒店也可以......” 罗阳哪里敢啊？ 这要是当着顾嫚的面把梁雨欣带走，到时候说不清楚的。 回头梁兴民找上门，梁雨欣只需要说自己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罗阳有一百张嘴都讲不清楚。 “你这边有休息间吗？” 罗阳尽量推脱：“要让雨欣姐在你这边休息一晚上？” “出了酒吧右拐500米就是家五星级酒店，一脚油门的事情！” 顾嫚随意的道；“你随便开个房间，到时把她丢床上就行了。” 呵呵。 这闺蜜俩绝对提前商量好了，这是在给罗阳下套子呢。 “这样吧，要不你跟我一起把雨欣姐送到酒店去。” 罗阳保险起见的道：“反正酒店也近，不耽搁你多少时间的。” “咯咯咯......” 见到罗阳反复推脱，顾曼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这会儿也不倚着门框了，走进包间，顺势坐到了罗阳的对面。 小女人单手撑着下巴上，另一只手的纤细的手指在啤酒瓶口打着圈，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我都放心你一个人带着雨欣去酒店，你还担心什么......” 就是这样才担心。 “罗阳，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个男人了。” 看到对面男孩的表情，顾嫚激将。 “咱俩可以开个房间单练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罗阳不屑的回怼了一句，随后坚决的道：“今晚肯定不会一个人带她走的，要么我把她撂这边，要么我们俩一起去找个酒店，把她安排在房间里一起离开！” “雨欣，你这个死心眼的，赶紧醒一醒吧，瞧瞧人家对你是什么态度，还一个劲儿的维护他。” 顾嫚咬着下唇喊道；“我看你就算再等十年，都等不来他心软啊！” 嗯？ 几个意思？ “扶着她走吧！” 发泄完的顾嫚站起身：“我陪你一起送她去酒店！” 一脚油门夸张了点，但也不远，半个小时之后，罗阳就扶着梁雨欣进了套间里。 “我在外面等你。” 罗阳将梁雨欣放到床上，交代了顾嫚一句，随后走出卧室。 他在外面客厅里足足等了二十分钟。 “现在可以聊聊吗？” 罗阳看着走出来顾嫚道：“雨欣姐究竟为什么和梁总吵架的？” “我真替雨欣感到不值！” “你这逻辑有问题啊。” 罗阳撇嘴道：“我早就说清楚了，有女朋友，你这是让我抛弃她，转而和雨欣姐在一起？” 顾嫚一时语结。 是啊，她自己不就是最瞧不起这样的男人吗？ 到时候肯定会经常在闺蜜耳边说罗阳的薄情寡义。 “所以我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有什么不对。” 罗阳双手一摊道：“在公，我为金城创造了远超你想象的利益，心安理得的拿高薪；在私，我和雨欣姐是朋友，也仅仅只是朋友，适当保持两人间的距离，对我对她都好。” “可是她这么喜欢你！” 顾嫚这时候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可是现在发现和你越走越远......” 原本一切都在梁雨欣的计划之内。 罗阳虽然离职，但罗建国还捆绑在金城地产的利益链条之上。 所以她并没有觉得罗阳脱离了掌控。 但是就在最近几个月里，风云突变，情况一下子变得不可控起来。 先是三家分晋，选中罗阳当风暴眼，虽然不影响他什么，可是无论怎么解释，也逃不过“利用”两个字。 紧接着就是罗阳提出新的开发模式，结果老梁对此不感兴趣，最后反而促成了他和傅彬之间的合作。 而且这个合作深度远超她的想象，就连罗建国都被带了进去。 可以预见，四季花园总包项目一旦做完，罗建国肯定不会再承接金城的工程，而会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国泰工业地产开发公司的事务里去。 唯一能牵住罗阳的这条线，也眼见着要断掉。 梁雨欣最近甭提有多郁闷了。 导火索就在近期。 金城地产的年会即将举行，她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改善一下和罗阳之间的关系。 哪怕用一些手段也在所不惜。 结果在行政的名单上，居然没有看到罗阳的名字！ 虽然阳光三鑫名存实亡，或许开年就会以一个空壳子的形式存在，但罗阳依旧兼任着金城的顾问一职，哪怕坐不到最核心的一桌，参加年会的资格还是有的。 她当场就询问了行政，结果被告知，名单上本来有罗阳，被董事长给拿掉了。 梁雨欣一下子就炸掉了。 至于她和梁兴民吵架的内容是什么，喝酒的时候 没说，所以顾嫚也不知道。 “或许是好事也不一定。” 在顾嫚说完知道的信息后，罗阳笑着开口了：“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对方什么都好，但是人无完人，梁总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穿了我的缺点，认为我不适合雨欣姐......” 蒋方杰、曹子曦！ 虽然不知道父女两在办公室里吵了什么，但梁兴民对罗阳和女儿相处的态度本来就模棱两可，现在添加一些外来因素，改变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顾嫚：“......” “不用奇怪，你看到的我，未必是真实的我！” 男人该有的贪财好色，罗阳一样不缺，在拥有了姜帆的情况下，不一样占着江雯？ 唯一值得肯定的一点，就是他有自知之明。 罗阳清楚的知道，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不管是姜帆还是梁雨欣，都可能对江雯这样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她们俩之间，不可能共存的。 “站在雨欣的角度，我要骂你胆小如鼠，不像个男人。” 顾嫚神色复杂的看着罗阳道：“但是站在女人的角度，我不得不承认，你值得雨欣对你的喜欢......啧，要不是雨欣是我好闺蜜，姐姐我也动心了呢！” “可千万别！” 罗阳连忙摇头，顺手指了指卧室方向：“这一个都让人头疼了，你都不知道她之前干了什么......” 吧啦吧啦，他把梁雨欣故意去大学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差点就被她得逞，我女朋友着实怀疑了一阵。” “咯咯咯......” 顾嫚当然知道闺蜜的计划，听到罗阳反馈结果，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俩的事，我不掺和了。” 她掩嘴笑道：“但是你要小心了，我看雨欣对你可没死心......” “啪！” 罗阳毫无顾忌的当着顾嫚的面点燃一支烟。 “顾老板，雨欣姐的事情先搁一搁。” 他笑眯眯的看着顾嫚道：“一个小时之前，谁说我不是男人来着？” 第281章老板，我赌输了 论口嗨，顾嫚还行。 一句调侃之后，罗阳大笑着走出套房，离开酒店。 今晚他可不敢住在这里，还是回闵行比较好。 至于金城地产的年会......不参加也好，省的见了梁雨欣尴尬。 这一晚，罗阳睡的不是很好。 因为被盖章这句话一直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回想起来，唯有自己喝断片那一晚才有机会。 但是男人喝成这个样子了，女人还能对他干什么吗？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奈雪，就为了在电脑上百度了一下，为自己解惑。 应该没失身...... “老板，车钥匙还给您。” 在温晓晓泡完茶出去后，安颖走了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还车。 “这车各方面性能怎么样？” “光顾着路况了。” 安颖实话实说：“而且车速一直控制在40码左右，感觉不出车子性能。” 罗阳：“......” “老板，公司明天开始放年假，这是值班表。” 安颖对这类话题不怎么感兴趣，见到罗阳不说话了，立刻跳过。 “这是总部的值班表。” 罗阳翻看了一下之后道：“店铺是怎么安排的？” “人力已经做好了工作，春节期间加班，三倍工资，另加红包。” 安颖汇报道：“假期换到节后轮休，不扣工资。” “员工的情绪怎么样？” 毕竟不是普通节假日，春节对于华夏人而言，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在年会之前，只有65%多一点的员工愿意留下来加班。” 安颖实话实说道：“但是昨晚您的一番话之后，很多人转变了想法，具体数据还没统计出来，但是我预计愿意留下来加班的人会超过80%，甚至更高！” 听了罗阳昨晚的话，谁不想进步啊...... “我吃过午饭就走，中午把统计数据给我看一看。” “好的。” 汇报完工作，安颖就离开了办公室。 罗阳刚拿起这几天的报纸，准备翻看一下，手机响了起来。 居然是金城地产行政打过来的。 迟疑了片刻，罗阳还是接通了电话。 “罗总，公司今晚在松江红楼宾馆举办年会，您可要准时参加啊。” “？” 按照顾嫚说的，老梁不是把他的名字给拿出去了吗？ 这又是什么套路？ “喂，罗总，您在听吗？” 没等到回应，电话那边询问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参加不了了......” 罗阳笑着回复道：“我自己有家公司的年会也在今天晚上......” “啊？” 电话里愣了一下，随后急了：“罗总，您这......我不好和董事长交代啊！” “没事，反正我爸作为优秀供应商会参加年会，有他代表就够了。” 罗阳笑着道：“董事长知道我开了家公司，没关系，你直接说这个原因就行了。” 呵呵，上次就是喝多了被盖章的。 还上当啊？ 简单几句话之后，罗阳挂断了电话。 鲲鹏科技是有年会，只不过早就开掉了，因为没什么业绩，所以没大搞，大家吃了顿饭就算过了。 今年要是取得突破性进展，倒有可能认真搞一次。 手机刚搁下没几分钟，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何茂松打来的。 “罗总还没离开魔都吧 ？” “下午走。” “来我入住酒店下面的咖啡厅坐坐？” 何茂松笑着道：“今天上午看完了安主任发过来的商业计划，有些想法要和你聊聊。” “行啊，我现在就过去。” 奈雪三位董事来参加年会，入住的酒店自然是公司帮着预定，所以罗阳都不用问他们住在哪里。 出门的时候，他喊上了安颖一起。 “赵江，你上午先回去吧。” 罗阳交代司机道：“回去后把车子停在公司里就行了。” 新玩具到手，总会新鲜一阵，所以小甜甜变牛夫人，先冷落那辆奔驰了。 “好的罗总！” 赵江也知道原因，点头答应。 下了地库，将奔驰车后备箱里的东西搬到宾利车上，赵江开着车子先返回阳市了。 “老板，这就是你说的其他产业？” 善于观察的安颖通过刚才的对话，立刻知道自家老板在苏省还有其他生意。 这就和昨晚的话对应上了。 “嗯，一家服装企业，目前年产值两个亿左右。” 罗阳没打算瞒着安颖，大大方方的介绍道：“今年打算再投资一个亿，上马一个男装品牌......” 听了这个消息，安主任目光闪动。 半个小时后，罗阳在喜来登酒店大堂的休息区见到了何茂松。 刘海山和蔡富军都没在。 “安主任现在成了罗总的左膀右臂。” 坐下来之后，在大家等咖啡的功夫，何茂松先开了句玩笑：“尤其是安主任的酒量，我们都得甘拜下风啊！” “现在对于总助的要求越来越高，一精多专是基础，有的甚至已经往全面上走了。” 安颖微笑着回应道：“很多大型企业的副总、ceo，都是总助出身，这才是我努力的目标。” “哈哈哈......” 何茂松笑了起来，同时冲安颖竖起大拇指：“安主任目标远大。” 说笑间，服务员端来三杯咖啡。 “说正事。” 何茂松浅浅喝了一口咖啡之后，放下杯子，看着罗阳道：“商业计划我看完了，在逻辑上没有问题，但是我在报告里没有看到市场调研数据，这是担心的一点......另外就是扩张速度的问题，是不是快了点？” “何总，奶茶行业在国内发展迅速，近些年来市场规模不断扩大。” 出乎罗阳的意料，安颖居然抢在他前面回复何茂松了。 看来最近做了不少功课啊...... “从2000年到2003年，奶茶行业处于冲粉奶茶阶段；从2004年到2006年，奶茶行业处于桶装奶茶阶段；从2007年到2009年，奶茶行业处于手摇茶阶段；从2010年至今，奶茶行业步入了现萃茶阶段。” 桶装奶茶，这让罗阳想起了香飘飘。 一段时间里，这个桶装冲泡奶茶品牌，火遍大江南北。 广告词怎么说来着的？ “香飘飘，全新体验，让你爱上喝茶......” “2009年的时候，国内奶茶行业市场规模约为230亿元，其中现制奶茶市场规模约为120亿元，固体（粉状）奶茶市场规模约为60亿元，液体奶茶市场规模约为50亿元。” 就在罗阳走神的时候，安颖不徐不疾的缓缓道：“到了去年，国内奶茶行业市场规模增加到了270亿元，其中现制奶茶市场规模约为150亿元，固体（粉状）奶茶市场规模约为70亿元，液体奶茶市场规模约为50亿元。” 何茂松和罗阳都没有怀疑安颖嘴里 的数据。 在这样的场合下，作为公司的总裁助理，是不可能用假数据来骗人的。 数据摆在面前，从2009年到2010年，国内奶茶行业市场规模呈现出快速增长的趋势，其中现制奶茶市场规模增长最为迅速。 真是左膀右臂啊...... 罗阳看向安颖的目光愈发欣赏。 他的视线扫过助理之后，看向何茂松：“何总，按照这个增长趋势，今年国内奶茶市场的规模超过300亿，轻轻松松，而且从市场可以看出，现制奶茶的占比会越来越重，今年很有可能突破200亿的规模。” “200亿！” 听到这个有支撑的数据，何茂松也忍住不咂嘴。 “按照奈雪的扩张计划和目前的发展速度，截止到年底，四级店铺将达到250家，全年总营业额大概在16-18亿的样子，占据整个奶茶行业的10%都不到！” 对于公司数据和市场数据信手拈来的安颖再次开口：“何总，要知道去年香飘飘的年销售额已经超过20亿，占据所在行业赛道市场份额的30%以上......” “所以你想打造一个低价的奶茶品牌？” 何茂松现在有些理解了，点头道：“通过直营+连锁加盟店的形式，快速占领中低端市场。” “是的。” 罗阳保持微笑；“新品牌商业计划的底层逻辑就是这样。” “那你贷款的资金......” 由昨晚最初的疑惑，再到今天上午看完商业计划的理解，现在何茂松态度已经转变为支持。 他咂嘴道：“5000万贷款......有点不够啊！” “奈雪走的是轻资产，想要贷的更多，还有点难度。”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就是这5000万，还只能优先考虑地方上的商业银行......找四大行还是有点难度的。” “这样啊......” 何茂松沉思片刻，随后看向罗阳道：“我帮你联系一下甬城银行怎么样？” “不管是浦发还是甬城，只要能做下贷款就行。” 罗阳不介意的道：“何总你是了解奈雪的，这就是一头现金奶牛，别说5000万贷款了，就算是1个亿贷款，对于公司来说，偿还也是没有压力的。” 的确没有压力。 按照预估，奈雪在11年的营业规模将超过15个亿，盈利三四个亿很轻松。 “我在甬城银行里有认识的朋友，这样吧，时间初步定在开年初八，到时候见面聊一聊。” 何茂松点头道：“后续贷款也方便，他们在魔都有分行的。” 这就是奔着一个亿的目标去了，否则也没必要费周折。 罗阳当然是多多益善。 接下来的聊天就轻松了许多。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就来到十一点半。 三个人在酒店里要了个小包厢，简单吃了一顿午饭才分开。 “我送你回公司。” “老板......” “嗯？” “我大概率赌输了。” 安颖坐上副驾驶位置，迟疑片刻后回应道：“昨晚年会散场之后，我找同学要了点数据资料......这才发现，您的判断是准确的，眼光是超前的。” 原来她刚才说出来的数据是昨晚才要来的。 “所以呢？” 罗阳停下启动车子的动作，侧身看向安颖。 “愿赌服输！” 安主任咬着下唇，勇敢的和老板对视。 “嗯，等出结果吧。” 罗阳笑了：“反正也不 着急......我整合产业也需要时间。” “您赢了......” 安颖言下之意，只有她赢了，才有资格享受未来大集团资源的平台。 “从你和我打赌这一刻开始，你就输不了。” 罗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随后启动了车子。 轰鸣声中，宝蓝色的宾利强劲冲出车位，适应后，丝滑顺畅的进入主车道。 副驾驶位置上，安颖默不作声的看着车窗外。 只是脸上涌起了丝丝红晕。 第282章大姐夫家发达了 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当初欠下的所有外债都还清了，丈夫和儿子也都有各自的事业，这个家眼看着就要兴旺发达起来了。 古洪兰唯一的遗憾，或许就是自家八仙桌太空旷了，四边都坐不满。 “祝老爸身体健康，事业兴旺！” “祝老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因为待会儿还要开车去市里，罗阳只倒了杯红酒。 他敬酒祝福的时候，把父母的健康放在了第一位。 罗建国还好，回祝儿子开年后学业有成，事业大展宏图。 古太后原来最关心儿子的学习，现在提都不提了，直接就给罗阳上“硬菜”，希望后年家里能添一个人，大后年能再添一个人...... 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而且整个吃晚饭期间，她主导的话题都是关于上门提亲的事。 甚至给老罗下达了任务指标，截止到明年上半年，必须要在市区购买一套带院子的别墅。 罗建国丝毫没有压力的感觉，乐呵呵的保证下来。 后半程就是向罗阳打听姜家的情况，要不有和姜帆去约会的借口，这顿年夜饭吃到八点都未必能结束。 逃离老妈的盘问后，罗阳开车赶往市区。 这会儿差不多七点半左右，沿途的天空已经炸开了锦绣。 又是一个东风夜放花千树的大年夜。 这一天的春晚，还能看到老赵的小品，这一天的市区，还能燃放烟花。 火树银花的照映下，姜帆笑晏如花。 回到家里的罗阳连看春晚的时间都没有，从掏出手机开始，自己企业下属的高管、大学同学、高中同学、领导、生意场上的朋友......就没让他停下来过。 拜早年和祝福的短信一条接一条。 甚至因为手机电量的原因，他不得不跑回楼上房间里，躺在床头接发信息。 对于下属高管，大部分是编辑一条短信进行群发。 少数几个，譬如商国正、安颖、宋琬等，都是单独编辑一条短信回复。 还有几个领导，也都是根据对方的年龄、职务等情况，进行了祝福语编辑。 这些都是一次性回复就够了。 就算是梁雨欣、沈静兰、俞昉，甚至是曹子曦，他都是简单回复了一下。 关键是姜帆和江雯两个人，一条接一条，而罗阳又不能回的太快，需得谨慎复核。 万一回复错了是要出大问题的。 比如姜帆发信息说：“罗阳，今晚那个大四方的烟花最好看，明年多买几个放，好不好？” 而江雯同时也发来信息：“罗阳，外面放的烟花好漂亮，有一个炸出金色礼花的，可好看了，明年你买一个放给我看，好不好？” 内容大同小异，回复也只有细微差别。 但要是晃眼发错了人...... 一直到接近十二点，罗阳要去放闭门炮了，这才结束和两个人的聊天。 所谓闭门炮，就是农历大年夜11:59之前放的炮仗，寓意这家人要休息了。 这个点之后关门了，不再迎接客人拜访。 过了12点以后，就是大年初一，之后到天亮前的任意一个时间点再放鞭炮，就是开门炮。 表示这家人做好了准备，开始欢迎客人来家里拜年了。 他和罗建国分工配合，一个放小鞭炮，一个放大炮仗，一起为2010年做了一个完美的收尾。 后面就没什么了，趁着大家开门炮还没开始放，趁早洗洗睡觉。 对于罗阳来说，或者说对于大部分国人而言，大年三十之前 是对过年的期待。 这一晚过去之后......全是空荡荡。 从初一到初四就是走亲访友，四处拜年，还有一顿接一顿的吃。 初五有迎财神的习俗，罗阳上午跑了正阳集团和预拌水泥砂浆厂筹备小组，又是放鞭炮，又是发红包。 下午赶往魔都，给奈雪和鲲鹏科技的人再来了一遍。 和高管们迎完财神，罗阳没有急着赶回去，他把褚见明喊到办公室聊些事情。 “和阳市那边约的是几号签约？” “约了12号签署框架协议。” 褚见明接过罗阳递来的烟点上，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回复道：“后天正式上班，我会带着团队再复核一遍协议，11号下午到阳市......” “12号不是周六吗？” “调休了。” “这样啊......对了，到时候具体会有哪些领导出席框架协议签字仪式？” “招商办的徐远征徐主任说了，常务副肯定会出席，还有开发区管委会的几个领导、发改委、经贸委、招商办、国土、规划、建设......各个口子的对应副手都会到场。” 褚见明挨个的报着名字：“至于高官会不会来，要等到11号才有消息。” 罗阳点了点头：“嗯，届时我会代表鲲鹏科技出席，但是签字仪式由你来......毕竟德阳电机的厂长和法人都是你。” 德阳电机，鲲鹏科技控股的全资子公司。 这家公司未来将会承担鲲鹏无人机的机体材料研发和制造，电机和螺旋桨的生产制造（技术研发在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组建的实验室里完成）。 “差点忘了交代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就在褚见明以为谈话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罗阳才记起一件事。 “开年后，阳市国土系统会去省里参加一个研讨学习会。” 罗阳笑着道：“他们在这次研讨会上将拿出创新工作报告，其中很大篇幅描述了利用无人机新技术创新工作模式的内容，你这边要做好心理准备，2-4月份可能会迎来很多次参观，同时大概率会拿到一批订单......” “罗总，这是好事啊！”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褚见明顿时眉开眼笑。 他喜滋滋的道：“本来技术部那边就需要更多的参数，没有实际应用，光靠我们自己样机的飞行时间采集，太单一和迟缓了，如果能有更多的订单，对于后期稳定系统的研发大有好处啊！” 褚见明的概念里，或许这个批量就是十几架的数量。 罗阳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他不知道最终会有多少订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数量绝对不止十几架。 而且他敢笃定，长江以北县市的采购量会远大于江南这边几个地区。 至于原因...... 上次聊天的时候，唐海林开玩笑式的说起过，他们系统在省厅里有七个处室，其中六个领导是从江北那边升上来的。 当然，这些话不可能对褚见明去说。 因为罗阳也不是百分百确定。 忙完这些事后，罗阳才喊上赵江返回阳市。 这趟来回的还是那辆奔驰s500l，他可不敢把宾利直接开回家。 之前的新车才换了多久啊？ 所以年前回家前，罗阳把宾利停在了正阳集团厂区，开回去的还是之前的大奔。 等他寒假结束回魔都，才会把宾利开走。 回到阳市已经五点半，初五这天正好轮到小姨古洪秋家请客，罗阳直接去了饭店。 古家一大门子，光是大人就十几个，加上小孩子，一桌已经坐不 下。 这几年家族内部但凡请客吃饭，都是开两桌，不分大人小孩，男女各坐一桌。 女人们聊家里长短，男人们的话题就海了去。 从军事聊到经济，遍数欧美和全亚洲，八卦政治更厉害，从华盛顿一直讲到阳市...... 罗阳在饭桌上一直不怎么说话，试图淡化存在。 奈何他这一年多时间里做了太多让人惊讶的事情，只要聊起罗建国和乔世安，自然就要带到他。 “世安，镇上小道消息都说你今年要进步了，有没有这回事？” 说是小道消息，但空穴不来风，还真不能小看，古百涛直言小道消息的时候，一桌人都没当笑话听，反而都把视线投向了乔世安。 “爸，没影的事，曲老大还有一年多才下呢。” 乔世安笑着道：“而且镇上那个项目具体落地时间还没敲定，在没有看到曙光之前，成绩就算不到我头上。” “这事直接问建国不就行了，他现在是那家公司的股东了嘛。” 罗阳的大舅古学兵看向自己妹夫：“你肯定知道大概时间的吧？” “上半年应该没问题，但是具体时间不清楚。” 罗建国笑着回应道：“虽然我是副总，但主要负责土建这一块，在项目前期推进决策上，知道的不是很多......说起来不怕丢脸，可能阳阳知道的都比我多。” 罗阳：“......” 躲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自家老爹给卖了。 一桌子人的目光看过来，大部分还是长辈，他能怎么办？ “框架协议在2月份能签下来。” 年前在傅彬的会所里吃晚饭那次聊起过，所以罗阳还真知道一点：“项目具体落地就要看征地拆迁的时间了，这个小姨夫就比较有数了，毕竟这是镇里在负责这件事。” “东庄那一片？” 古百涛是镇上的万事通，征地拆迁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知道：“说是征地拆迁标准都已经出来了。” 古学兵也点头：“我们所里也接到通知了，要配合镇里做好相关工作。” 话题又回到乔世安身上。 “本来是曲老大主抓的，现在丢给我了。” 他肯定了岳父和大舅子的话之后继续道：“好在征地范围里不是基本保障农田，涉及东庄农户也只有十七家，市里标准下来之后就可以谈了，关键是财政拨款，这个时间不好控制。” “这笔钱由国泰垫资。” 罗阳插话道：“一级开发，前期费用全部由开发公司垫付，包括七通一平的配套建设......” “真的假的？” 大舅古学兵惊讶道：“全垫资的话，这笔钱可不是小数字......国泰实力这么强？” “前期预算1.25个亿左右，资金使用峰值在2个亿上下。” 项目可行性报告都是罗阳做的，他自然清楚：“当然，实际现金投入不用这么大，土地出让金这一块可以缓一缓。”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讲。 比如这个项目预估的总盘子达到3.55个亿，哪怕剔除土地出让金成本，毛利也在35%左右（没有计算垫资产生的资金使用成本）。 这就是一级开发模式的优势。 哪怕算上10个点的资金成本，毛利也能超过25%。 “乖乖......” 小舅子古学军看向自己大姐夫的眼神都变了。 罗建国在国泰里可是占了20%的股份！ 大姐家真的发达了...... 第283章银行的套路 初六是春节假期最后一天。 罗阳和姜帆终于从跑亲戚家拜年的忙碌中脱身。 市区的街上再热闹也没兴趣，两人忙着谈几个亿的生意呢。 都憋坏了。 姜帆差点散了架，好久才缓过来。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了？” 经过这一年多感情加温，罗阳太了解姜帆了，刚才摆出刻意逢迎的架势，肯定有事。 “......下周一家人要去hk。” “？” 罗阳有些不解的看着姜帆：“去呗，反正元宵节过后差不多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咱们在松江还能自在一点。” “2月14号！” 我滴个乖乖。 要不是姜帆提醒，罗阳差点都忘了。 “你13号就走？” “14号下午三点一刻的航班。” 姜帆搂紧了罗阳，歉疚的道：“上午就要出发去禄口机场......罗阳，我不能陪你过今年的情人节了。” “度假兼带咨询那件事？” “嗯。” 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罗阳：“自从上次你在奶奶和妈妈面前提过之后，她们就一直念叨......老姜也就开年这段时间不是很忙，索性拉全家人去hk度假，顺带把这件事给办了。” “也就是说从下周开始一直到开学，我要吃素做和尚？” 罗阳“愤愤不平”的看着姜帆，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小嘴，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老姜怎么能这样，晚一天不行吗？” 他嘟着嘴：“我猜他就是故意的，他妒忌我了！” 看着罗阳一副小孩子脾气的模样，姜帆想笑，但是只能忍着。 不光要忍着，还得哄着。 罗阳心安理得的享受起大老爷被丫鬟服侍的待遇。 “对了，这趟去hk顺带帮我打探一点信息。” 想起重要的事情，罗阳立刻结束和姜帆之间的小游戏；“抽空去趟港交所，帮我看看几支股票的信息......另外询问一下，在那边开户购买米股的相关手续。” “你要炒股？” 听到这个，姜帆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股市风险很大的，老姜就从来不沾，我妈也仅仅玩100万以内，再利好的消息也不增加投入。” “我炒长线。” 罗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这个长线最起码以五年来计算，或许十年也不一定。” “炒行业发展趋势？” 姜帆点了点头道：“这就比较考验眼光了......罗阳，你打算投入多少资金？” “我现在哪有钱去炒股？” 他说的是实话，现在手上能动用的自由资金已经不足三百万，其还有一半以上在股市里（一万股茅子的股票）。 “要不我帮你炒吧。” 姜帆眨了眨眼睛，笑着道：“你告诉我看好哪几支，这趟过去顺带开个户，我帮你买进一部分。” “那你买一点吧。” 罗阳含糊了一句，其实等到下半年资金宽裕了，他肯定要亲自去趟hk的。 这种钱......将来都是秘密账户的私房钱。 怎么可以掌握在姜帆的手里？ 各炒各的吧，就当是带着她发点小财。 姜帆不知道罗阳脑子里的真实想法，正在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开心。 这些都是萧玉君教的，她很满意罗阳这个未来女婿，最近已经开始教导女儿“驭夫”的手段。 言传身教啊...... 整个下午，两人都腻在一起，等到觉得肚子饿的时候， 天色都暗下来了。 冰箱里有团子和馄饨，拿出来热一热，吃完继续腻歪。 九点出头，罗阳早早的把姜帆送了回去，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第二天一大早从阳市出发，十点出头就赶到了闵行。 何茂松比他更早到奈雪总部。 初五迎财神，罗阳已经来发过一次红包，算是提前让总部进入了上班节奏，所以何茂松带着甬城银行的人过来的时候，居然看不到散漫的场面，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光是这一点，就让银行的人觉得奈雪朝气十足。 “老板，何董带着银行的人到了，在他办公室里喝茶呢。” 罗阳进公司之后，安颖立刻告知信息：“我现在就去通知何董？” “嗯。” 一边走进自己办公室，罗阳一边交代：“顺便把徐珍珍喊过来。” 安颖随即分解任务：“冯媛，去趟财务，把徐总监请过来，晓晓，准备帮客人倒茶。” 她自己则亲自去何茂松的办公室请人。 “真不好意思，紧赶慢赶的，还是来晚了，让你们等了不少时间。” “是我们来早了......主要是老关，非得提前来看看公司。” 何茂松笑着回应罗阳的同时介绍道：“罗总，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这位是甬城银行股东，副行长关勇兴......” “关行长好！” 罗阳起身的同时就已经绕过办公桌了，他伸手和对面的中年男子握了一下。 “罗总真是年轻有为啊！” 关勇兴感叹的回了一句：“看到你这张脸，我感觉自己都老了......” “关行您这是成熟。” 罗阳笑着道：“越往高端的场面，您的面相越比我看着靠谱。” “哈哈哈......” 介绍完第一个之后，何茂松继续：“这位是甬城银行驻魔都分行负责人楚俊良楚行长。” 这位年纪和关勇兴差不多，也四十出头的样子。 又是一阵寒暄。 剩在最后的是个大美女，何茂松介绍道：“魔都分行信贷部的主任董萱，董大美女！” “何总，我是靠能力，请省略美女属性！” 这女人，烟视媚行，俏目嗔了何茂松一眼，这才冲罗阳伸出白嫩的小手：“罗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手很软，也很暖。 认识完银行的人，罗阳也介绍了安颖和徐珍珍。 接下来就是谈事情了。 也幸亏罗阳办公室面积大，还专门放置了一套茶海，这才坐得下七个人。 温晓晓提前烧好了水，等罗阳带人过来之后，让开了泡茶的位置。 “今年春茶还没起来，关行、楚行、董主任，咱们喝去年的秋红还是老班章？” “随意，都可以。” “秋红吧，上次去总部开会，在关行办公室里喝到过一回，现在还回味无穷呢。” 美女的身份优势让董萱可以更大胆的主张意见。 “我说办公室里的秋红怎么不见了，原来是小董你薅走了！” 关勇兴不介意的开起了玩笑：“下次来罗总这边薅，我看他这里的秋红品质更高。” 一圈人都笑了起来。 不多久，汤色洪亮的茶水分到每个人的杯子里，品完第一杯之后，话题转入正事。 “年前商会的晚宴上，老何找到我，说起罗总这里的事情。” 关勇兴开门见山的道：“听说奈雪打算做一个亿的借贷？” “原本我胆子小，只打算做5000万贷款。” 罗阳笑着道： “结果何总看完整个商业计划书之后，认为公司步子迈的太小，贷款起码翻一翻才能支撑起今年的扩张计划。” “哈哈哈......” 关勇兴大笑着看了一眼何茂松：“老何你玩融资的，步子是比别人迈的要大一点。” “奈雪有足够的现金流，支撑一两个亿的贷款完全没问题。” 何茂松也笑着回应道：“相信你们也提前做过调研了，怎么样，一个亿能不能贷，爽快点！” “年前接到关行的电话，我们魔都分行就开始对奈雪做了一轮市场调研。” 楚俊良接话道：“虽然还没有看到公司的财务报表，但是我们从魔都选出了十个店铺，进行了连续一周的观察，就销售情况来看，奈雪的盈利能力的确能算得上夸张了。” “十个店铺？” 安颖这时候插话进来：“年底期间，销售正处于旺季，a、b、c三级店铺平均数量的话，十天的销售额差不多能达到400万左右。” “现在商业贷款的利率是多少？” 从双方的对话里能听出来，这一个亿的贷款额度应该没问题。 所以罗阳直接询问资金使用成本。 “我们出发之前，刚接到上面的文件通知，央行在9号再次上调了25个基点。” 董萱笑着回复罗阳道：“罗总，现在五年期以上的贷款基准利率已经上调至6.60%了。” “董主任，这是基准利率。” 财务总监徐珍珍及时插话：“在实际贷款中，银行会根据借款人的信用情况、抵押物、还贷能力等因素，综合确定贷款利率，实际发生是可以浮动的......而且现在的商业银行和四大行竞争业务，优惠只会更大一些。” “徐总监，还是先等领导们定下大方向吧，这个事回头细聊。” 董萱瞥了徐珍珍一眼，记住这个谈判对手。 “既然大家都坐到一起了，证明双方都有诚意促成这笔借贷业务。” 关勇兴先是看了一眼何茂松，随后不徐不疾的道：“老何，关系归关系，基本手续还是要走一走的，我的想法是先把前面的事情做完，具体利率多少的细节问题......让他们下面去谈好了。”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投注到罗阳脸上：“罗总，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罗阳回了关勇兴一个笑容。 “徐总监，配合好甬城银行的前期调研工作。” 他扭头看向徐珍珍道：“按部就班的展开今年工作计划，有序推进公司资金计划。” 1个亿固然好，5000万一样玩得转，绝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一家银行身上，哪怕它是何茂松介绍过来的。 在座的都是人精，怎么可能听不懂罗阳话里的意思。 该和配合甬城银行的，配合好，原先该和其他银行接触的，继续接触，按照公司内部财务指标推进借贷工作，谁的条件优惠就借谁的。 在商言商而已。 作为奈雪的董事，何茂松屁股也没坐歪。 这时候他笑着调侃关勇兴道：“罗总名下可不止一家企业，另外还有好几个产业，尤其涉及高新产业方面的公司，对于资金需求更大......老关，这单业务可只是合作的一个开端啊！” 关勇兴和楚俊良对视了一眼。 在灵活这一点上，地方股份制商业银行的确要高于四大行。 “具体能降低多少个点，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关勇兴及时开口道：“毕竟魔都分行得到的授权就这么大......罗总，你看这样行不行，调研照常进行，我这边也和总行商量一下，最后参照调研结果，给出一个满意的利率。” “不看僧面看佛面。” 罗阳笑着道：“在同等情况下，奈雪肯定优先选择贵行！” 这就是抬轿子了，毕竟是何茂松介绍来的，在条件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把这笔贷款业务交给甬城银行，这种顺手人情做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接下来就是闲聊了。 因为有关勇兴他们在，话题大部分聊的都是金融圈子里的。 当然，在罗阳面前说的很多只是八卦，更深入的也不会在这里讲出来。 罗阳也只当笑话听听。 自媒体发达的时代，可是把某些圈子内幕扒了个干净。 这个圈子，据说比娱乐圈还乱。 只能是呵呵了。 临近吃午饭的时间，何茂松提出吃个便饭，于是一行人就在附近一家酒店里简单吃了一顿。 双方告别前，楚俊良向罗阳再三发出邀请，约他元宵节之后的周末聚餐。 考虑到开学要过了那个周末，罗阳倒是没有拒绝，答应了下来。 回到公司楼下，何茂松没有上楼。 “我下午就要回甬城，明天一早还要飞去首都办点事，就不上去了。” 他和罗阳握了握手道：“贷款的事情，你看着办，不要因为我的原因就让步太多，据我所知，商会圈子里干出过六个点以下的利率，当然，那是在基准利率上调之前的，你作为参考就行。” “原来还怕压狠了损你面子，有老哥这句话就放心了。” “哈哈哈......” 何茂松极为难得的大笑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拍了拍罗阳的肩膀，提醒道：“下周聚餐最好带上安主任，他们的美人计可是很厉害的！” 罗阳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不就是糖衣炮弹嘛。 第284章姜帆的试探？ 回到公司里后，罗阳又把徐珍珍喊到办公室聊了十几分钟。 和魔都其他银行该接触的，继续接触，大型企业的合作对象太单一，不是好现象。 他没有立即返回阳市，而是安排了司机赵江去午休。 罗阳非常忌讳下午一点左右开车上高速，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太吓人。 记忆里最惊险一次，车子在高速上以每小时100码的速度开着，中间有十几分钟完全没有印象，甚至不知道车子是怎么开过这段时间的。 等人的功夫，他就掏出了手机，边喝茶，边和江雯聊天。 “什么时候回魔都？” “元宵节前肯定要回学校。” 江雯秒回短信道：“罗阳，我好想好想你！” “能不能再早一点？” “哈？” “自己翻日历去。” 短信中断了一分多钟。 “罗阳，你要陪我过情人节？” “罗阳，求求你，不要给我虚幻的美好。” “罗阳，情人节太奢侈了，我只要七夕好不好？” “......” 提示音接连响起，足见江雯此刻情绪很激动。 “姜帆当天要去hk度假。” 罗阳也不避讳在江雯面前提到正牌女友的名字。 “真的吗？” 然后短信就断了。 罗阳是不想重复回答确定的结果，江雯那边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隔了足足半支烟的时间，手机才再次提示有短信进来。 “罗阳，我觉得还是不要了。” “？” 这下可真惊讶了，罗阳忍不住在打了一个问号之后又添了一句话：“你家里有事？” “没有啊。” 江雯回的很快：“罗阳，我感觉不大对劲。” 紧接着又一条信心发了过来，这次内容有点丰富。 “我记得姜帆有两次怀疑过你，虽然最后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女人更懂女人，换做是我，心里肯定有疙瘩......而且你说姜帆在情人节当天去hk度假，罗阳，只是度假诶，将心比心，我肯定会延后一天走的！” 不是吧？ 不可能吧？ 姜帆有这样的心机？ 看完江雯发来的这段信息，罗阳一下子陷入思考中。 “真的，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大概率会这么做，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的家里反对你俩在一起，故意使坏。” 无论是萧玉君还是刘顺芝，对罗阳的感官都不错，即便是姜远山，或许心里会别扭，但也没说反对他和女儿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试探来自姜帆还是姜远山？ 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罗阳，我知道你很宠爱我，所以一个形式上的情人节真的没那么重要，你好了，我才能更好。” 瞧瞧这句话说的，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 江·茶艺大师·雯，技艺即将大成。 “那你元宵节前返校！” “嗯，你回家的时候，我肯定在了。” 小妖精惯会诱人：“洗的香喷喷的，任君采劼！” 嘶...... 道行愈发高深，已经能隔空施法了。 “那我情人节当天就不陪你过了，你自己躺被窝吧。” “嘻嘻，我有约会的啊。” “陆媛媛？” “不是媛媛，是沈学姐，她昨天就打电话过来，问我什么时候返校，说是要去车墩找合适的店铺，让我陪她 一起......罗阳，d级特许直营店铺名额放开啦？” 嚯，沈静兰行动力够强啊，这就开始贴上江雯了。 “嗯，今年上半年要完成一百家店铺的开设，其中就有10家d级店铺，趁着这个机会把名额给她了。” 罗阳回复道：“你今年多攒点钱，明年有个发小财的机会。” “是吗，什么机会啊？” 作为一个小财迷，对于赚钱肯定感兴趣。 罗阳开始编辑短信，把奈雪在今年要创建一个新品牌的事情说给江雯听。 这种允许加盟店存在的模式，完全可以让江雯把老家江城那边的市场给吃下来一部分，搞个十几二十家加盟连锁店，在奶茶市场飞速发展的前几年里，一年赚个四五百万，轻轻松松。 “好呀，好呀！” 雀跃了没几秒，江雯又头大了，回信息道：“罗阳，大学城这边的店铺都是你帮我一手操办的，这还只是一家，要是十几二十家，又在江城这边，我怕自己管不来啊......” “你傻啊，自己干不来，那就找能干的来的帮你啊，到时候给一部分股份不就成了？” “咦......” 短信又沉寂了几分钟，随后发来一条被带进沟里的内容：“我找沈学姐合作行不行？” “压一压，找个恰当时机在她面前展露你有发财的机会，让她主动找你说合作帮忙的事情。” “嘻嘻，罗阳，你好坏啊！” 罗阳：“......” 一来一去的，时间在两人聊天中飞快流逝。 下午两点出头，罗阳坐车返回阳市。 这两天面对姜帆，他不动声色，什么也没多问，什么也没多做。 时间一晃就来到12号。 鲲鹏科技控股子公司德阳电机落户阳市开发区，招商引资方案已经谈的大差不差，框架协议签约仪式放在了开发区管委会的大会议室里。 可能是因为总部没有落户阳市的原因，高官最终还是没来参加签约仪式。 出席的最大领导是主管经济的常务副，另外分管建设的副职欧建春也到场，光是市里的领导就来了两个，也不能说上面不重视这次签约仪式了。 除此之外，管委会的副主任、招商办主任，发改委、经贸委、国土、税务、工商、建设、规划......凡是涉及到的口子，都派了主抓的副职过来。 这阵仗已经不能算小了。 按照约定，签约仪式九点半正式开始，仪式开始之前，大家都在会客室里休息。 罗阳作为鲲鹏科技的董事长，和常务副方泽斌、副职欧建春一起聊了起来。 “听说罗总是阳市本地人？” “是的，领导。” 罗阳笑着回复道：“目前在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在读，鲲鹏科技算是在大学期间的创业项目，得到了学校的大力支持......几个研发中心放在了学校设立的科创园......” “真是年轻有为啊。” 方泽斌先是感叹了一句，随后试探性的问道：“将来有没有可能将总部搬到阳市来？” “可能性不大。” 罗阳实话实说道：“主要还是人才，阳市毕竟能级小，对于高端人才的吸引力远不如魔都，而无人机产业涉及的研发需要大量高端人才......” “是啊，长三角区域的龙头毕竟还是魔都。” 方泽斌笑了笑道：“无论是从人才吸引力上来看，还是从金融资本来看，就算金陵和杭城也要矮一头的。” “研发放在魔都，生产中心呢？” 还是不死心。 罗阳对他有印象，记忆里 听三叔说起过，方泽斌后来是做了政府一把手的，在搞经济上很有一手。 直到他调走之前，阳市的发展速度就一直很快。 “这个倒是有可能。” 哪怕是计划里的事情，罗阳也没一口承诺下来，而是模棱两可的道：“主要看规模，将来鲲鹏科技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年产值一两亿的小型高新企业，这个生产中心搬不搬，意义也不大。” “哦？” 听到这话，方泽斌笑了起来：“看来罗总对这个产业的未来期许还是很大啊！” “市场应用前景是广阔的，就看研发上能不能跟上需求端。” 罗阳谦虚的回复道：“如果能形成规模化，我一定考虑把生产组装中心放到阳市来。” “哈哈哈......徐主任，听到没有？” 方泽斌扭头对一旁的招商办主任徐远征道：“以后要多关心罗总啊，别自己老家的企业壮大起来了，生产组装中心却落在姑苏或者浙省哪个地市。” “领导放心，我一定会时刻关注鲲鹏科技的发展。” 徐远征笑着道：“这脸丢不起。” 会客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罗总，我记得上次国泰来阳市谈投资合作的时候......你也在的吧？” 这时候欧建春开口了，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我记得这个项目也是阳市人引进来的......这个人是不是罗总？” 傅彬来阳市谈判的时候，罗阳尽量的不引人瞩目，但还是被有心人观察到了。 这不奇怪，即便领导疏忽了，政府办下面的人也不会差漏掉。 “领导，您没记错，我当时是出席了见面洽谈会。” 罗阳笑着回应道：“我爸罗建国是国泰的股东，老家有这样的机会，肯定不会轻易错过。” 他把功劳全推给罗建国了。 好家伙，这么一说，合着人家一家子都在为阳市经济发展做贡献啊。 方泽斌对罗阳的感官顿时又好了几分。 于是后面的谈话气氛更融洽了，罗阳甚至单独留了两位领导的私人电话。 签约仪式不过是走个象征性的流程，毕竟之前该谈的条件都已经谈的八九不离十了。 管委会在中午搞了个招待会，签约仪式结束后，大家一起前往市区的酒店里吃午饭，方泽斌和欧建春一起出席，不过没有多待，引了三杯酒之后就离开了。 不奇怪，别看只是一个四五线城市的副职，但是管着上百万人口，手里的事情绝对不少，每天什么时间段做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有提前安排，就算周末也未必一定空闲。 中午喝了几杯酒，罗阳在酒店临时开了个午休房，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半。 醒来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国土。 “听说罗总今天很风光啊？” 一见面，唐海林就开始调侃罗阳：“都要超过你岳父了。” “姜叔叔现在见到我就心烦。” 罗阳用自黑来化解：“这是每个即将嫁女儿的老父亲的怨念。” “哈哈哈......” 唐海林一边大笑，一边用手指指着罗阳：“这话我一定转述给老姜听。” “唐局高抬贵手。” 罗阳苦着脸坐到他对面：“牢骚归牢骚，以后还是要坐一起喝酒的，您这一告状，他更要灌我酒了......” 唐海林笑的愈发开心了。 还顺手散了一支烟给罗阳。 “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协议一签就跑我这里来，是为了德阳电机用地的事情吧？” “这事哪敢劳烦您啊。” 罗阳伸手帮唐海林点了烟之后才 继续道：“开发区招商引资的项目，用地的事自然撂开发区身上，虽然是兄弟单位，也得让他们认唐局的好，我主动掺进来算什么？” 啧......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年纪轻轻的，这么通透。 接着就好奇了：“为了无人直升机的事情？” “我就一产品供应商，关心这个干吗？” 罗阳帮自己点上烟之后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有个小企业，打算下半年搞个小厂子，需要十几亩地。” 听了这话，唐海林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 “你当我这是土地庙呢？” “唐局，您这里可不就是土地庙？” 唐海林：“......” “开发区的指标没有！” “能满足各项指标！” “嚯......口气这么大？” 唐海林不信的道：“你岳父都不敢这么说。” 但是看着罗阳一副笃定自信的表情，他又有点好奇了。 “什么产业？” “手机自拍杆！” “什么玩意？” 得，又得解释一遍...... 第285章今天不走了，要给罗阳一个惊喜 软磨硬泡之下，唐海林不再像开始这么坚决。 “十几亩肯定是没有的。” 而且他还提前打埋伏：“十亩以下，可以考虑。” 罗阳本来就不打算把自拍杆厂子建多大，这家企业，靠打专利官司吃饭呢。 但在唐海林面前不能表现出来。 他苦着脸道：“实在不行，有旧厂房收购也行啊。” “这你得找开发区啊，又不归我管。” 罗阳嘿嘿的笑了起来：“唐局，您忘了双峰镇的试点项目啦？” 唐海林愣了一下。 “按照国泰和市里谈的规模，装下双峰镇空置废弃的化工厂房绰绰有余，其实开发区这边也可以考虑置换一批高能耗，低产出的企业过去。” “好家伙，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唐海林笑了起来：“又瞄上谁了？” “唐局，这可不兴瞎说，我没瞄上谁啊。” 罗阳坚决不承认，但嘴上却没有停：“上次和您探讨过，未来几年里，开发区南面肯定会成为阳市地产开发的热土地区，如果留着一批高能耗，带味道的企业，只会大大影响土地的价值......” “呵呵......” 唐海林眯眼笑道：“你看到过城市整体规划方案了吧？” 罗阳还真没看到过。 但不妨碍他知道那片区域就是阳市未来的新城区，全国前十的地产公司来了六家，前二十的来了九家，大片的土地被开发出来，楼板价从现在的五六百一平米，一路飙升到一万出头。 就这样，还是受了开发区一些企业的影响。 和这片区域一湖之隔的东南面，楼板价最高拍到一万九！ “你就这么笃定？” “其实唐局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罗阳坦言道：“地方上需要土地出让金！” 自从两税合一，财政上缴之后，地方上要想发展城市面貌，除了城投举债之外，只有通过卖地这一条路径。 因为土地出让金不需要上缴。 这就成为地方上可以自主支配的资金，无论是提高各级人员的待遇，还是改善城市环境，铺桥搭路修学校，这些钱都能解决问题。 看到唐海林陷入沉思中，罗阳拿出了终极杀招。 “唐局，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罗阳笑着道：“现在把路铺好了，将来受益的可还是您啊！” 姜远山透露过，唐海林有进步的述求，而且从他的资历、能力等各方面条件来看，都有机会。 而且这个机会还不小。 当然，以他的口子上去，很大可能性是去负责建设口，分管住建、国土、规划等......也就是现在欧建春所在的位置。 再有三四年，正好换届。 恰是那个时间点，阳市拉开了城市开发的新篇章。 “吁......” 唐海林长吐了一口烟。 “小罗啊，我怎么感觉在被你推着走？” 从双峰镇试点项目到这次，罗阳总是用一个大计划来换取自己的一个小要求。 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计划......能实现，对他也有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就让人欲罢不能了。 “唐局，您说的太夸张了。” 罗阳“羞涩”的道：“我也就是要十几亩的地而已！” “你猜我信不信？” “要不我喊您唐叔？” 罗阳不要脸：“回头上姜叔叔家提亲，您给我做个现成媒人？” 唐海林：“.......”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随后爆发出大笑声。 “哈哈哈......” 唐海林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行，你说的啊，这个现成媒人我做定了......到时候一定要看看老姜见到我上门提亲时候的表情！” 接下来的聊天内容丝毫不涉及十几亩地的事情。 但是罗阳知道，这个指标搞定了。 说起来，他和唐海林是因为姜远山而认识，最早的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用地指标也是因为老姜的面子解决的。 但是罗阳没有因此沾沾自喜，当时就拿出了双峰镇试点项目的方案。 这个方案一旦落实成功，足以让阳市国土在该年份的复耕指标名列前茅。 这次又是这样，为了十几亩用地指标，罗阳又拿出一个让唐海林可以在现在以及未来获益的方案。 两人之间不涉及任何的经济往来，偏偏唐海林喜欢的很。 试问这样的互惠互利，哪个领导不喜欢？ 至此以后，无需姜远山的面子，罗阳可以直接和唐海林进行对接，凭借连续两次的互惠互利，形成一定的交情。 从国土出来，已经四点出头。 因为褚见明带着团队还没有返回魔都，罗阳随后直接去了洲际酒店。 “罗总，我们打算连夜返回，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项目筹备小组打算什么时候入驻阳市？” “元宵节过后吧。” 褚见明回复道：“届时在开发区管委会边上的商业楼里先租用办公室，前期会派三到四个人进驻，在这里盯着各项事务的落实。” “主要任务有三个。” 罗阳按照优先级排序，从最重要的说起：“3000万低息扶持贷款，这件事最紧要，一定要在土地摘牌前后办下来；其次就是土地的事情，这个催着开发区就行，国土那边没必要盯着；最后就是项目商业可行性报告书，你要尽快做出来。” “明白，优先资金，其次土地，抓紧把完整版计划书编写出来。” “嗯，其他就没什么交代的了。” 罗阳说完这些后，干脆利落的走人。 元宵节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碌，鲲鹏科技这边只是其中一件。 比如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基建，比如正阳集团男装新品牌的启动，前期都需要他过问。 尤其是锋尚男装的事情，投资额巨大，不由得他不上心。 那可是一个亿啊！ 商国正也知道身上担子重，开年初五迎财神那天之后就开始上班了。 13号当天，罗阳去厂里的时候，他又出差了。 他这次是要去解决设计师以及面料供应商的问题，同时还要着手市场部的组建，为后面直营店的铺设提前做好准备。 “董事长，商总走之前交代，元宵节之后有一个面试，需要您亲自到场。” 罗阳刚到办公室，秘书孙静玉就跟了进来。 新年新气象，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即将升任董事办主任的情况下，满满的工作激情。 明明阳市这边在2月9号刚下过一场雪，外面气温相当低，这姑娘依旧一身标准的秘书裙装，黑丝还是很薄很透的那种。 就不怕年纪大了，静脉曲张？ “一共多少人面试的？” “不少人呢。” 孙静玉一边帮罗阳泡茶，一边道：“人事开年就分组去了金陵和周边几个人才市场，据反馈的消息，这次除了董事办，商总的秘书和助理，还有市场部的十几个人，面试的人数超过二十个呢！” 其实还不止。 锋尚男装属于新组建公司，商国正担任执行 总裁，下面整个一套班子要和青青制衣分开，而罗阳也要把正阳集团剥离出来，集团的归集团，下面控股子公司的归子公司。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三套人马，而原先却只有一套班子。 所以在接下来的2月份和3月份里，三个公司里将会大量的招聘进新人。 “元宵节之后啊......” 罗阳嘀咕了一句，随后看向办公桌一旁的日历。 “面试放在19号吧！” “好的，我待会儿就联系人事许经理那边。” 孙静玉端了一杯绿茶放到罗阳面前：“董事长，外面套间需要重新隔断一下吗？” 原先只有她一个人，19号之后，起码会有3个人，肯定要重新弄一下的。 “嗯，你看着隔断吧。” 罗阳顿了顿道：“单独隔一个储藏室出来，以后里面摆放一些烟酒什么的礼品，你给管好。” “知道了！” 孙静玉甜甜的笑了，被授权，就意味着得到重视，她心情自然好。 “嗯？” 当罗阳拿起报纸的时候，发现她还没离开，疑惑的瞄了一眼。 “董事长，我看您蛮疲惫的，要不要帮着按一下肩膀？” 因为姜帆明天就要出发去hk了，临走前一晚自然疯狂的很，哪怕罗阳坚持锻炼，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不是一般的强壮，奈何这个女人使出了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战术。 最后那模样，甚至让他怀疑明天还走不走的掉！ “不用了，你出去吧。” 罗阳挥挥手，示意不需要。 孙静玉微微有些失望，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阳市日报、参考消息、环球时报、新华日报、扬子晚报......罗阳很快沉浸在往日的信息中。 碎片化的消息不时从他眼前闪过，有些能勾起深处的记忆，但大多没有卵用。 有些沉的更深，即便看到，也模糊不清，或许需要更大的，跟多的提示，他才会记起一些什么。 遇到这样的片段，他往往会在电脑上记下来。 现在没用，不代表以后没用。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罗阳也没住在城里，下班后就回了乡下。 罗建国已经去了魔都，到国泰上班了，古洪兰要等出了元宵节再去工地上。 休息了一天的姜帆恢复了过来，八点多起床后就开始洗漱整理，下楼后却没有发现大包小包的行礼。 “爸，东西都搬车上了吗？” “没呢。” 姜远山和萧玉君、刘顺芝在餐桌上吃早餐，淡定的回复了女儿一句：“今天不走了！” “哈？” 姜帆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意思？不去hk度假了？” “傻丫头，你以为老妈是古董了吧？” 萧玉君笑着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姜帆；“......” “咳咳咳......先吃早饭！” 姜远山咳了两声，惊醒发呆的女儿。 “妈，你怎么......” “你们小年轻都喜欢过节，今天2月14号嘛，昨晚我和你爸提了一嘴，索性就推后一天去hk。” 萧玉君给坐到自己身边的女儿解释道：“不过提醒你一句啊，今晚八点之前回家，别搞的自己太累，明天还要坐车坐飞机呢......” “妈......” 姜帆一下子红了脸。 她每次回家的时候，萧玉君总是在别墅客厅里等着，再晚都是。 所以每次容光焕发或是疲惫不堪的样子，都在老妈的眼里看 着，可看到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了。 尤其当着老爸的面。 这不，老姜嘴角直抽抽。 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待会儿跟我去趟公司。” 姜远山板着脸道：“一个寒假都没过问光帆电子的事情了，还符合董事长兼执行总裁的身份啊？” “哦！” 姜帆理解为老姜吃醋了，故意要磨掉她几个小时。 但她心里依旧甜蜜极了，因为整个一下午到晚上八点之前的时间，都属于她和罗阳。 到时候去哪里浪漫呢？ “早饭还吃不吃了？” 萧玉君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 被捅破心事，姜帆也不害羞，谁让她这会儿心情愉悦至极呢？ 嗯嗯，待会儿要给罗阳一个惊喜！ 第286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女儿高高兴兴上楼去拿包，萧玉君给了丈夫一个眼神。 “别看我，这也是为了帆帆好。” 姜远山撇嘴道：“谁让罗阳这小子那么优秀......而且长得也不赖，高高大大的，这种男孩子在大学里有多受女孩子欢迎，你不会不清楚。” “做你女婿真难。” 一旁刘顺芝叹气道：“太平凡了，你瞧不起，太优秀了，你又担心......这世上哪有刚刚好？” “妈，远山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 萧玉君帮着丈夫说了一句：“而且帆帆在姑苏，罗阳在魔都......等于是异地啊！” 刘顺芝不说话了。 “远山，你把帆帆喊到公司里，适可而止，别让她瞧出什么来。” 萧玉君压低声音道：“你女儿聪明着呢。” “嗯，我知道。” 姜远山点了点头道：“一两个小时足够了，十点左右就放她离开。” “妈，hk那边约了最好的机构，咱们到时候问的细致一点。” 眼见着姜帆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萧玉君及时转换了话题：“毕竟生双胞胎对人的身体负担也大，实在不行，分两胎也行，只要确定是男孩就可以了。” “是要问清楚，不管怎么样，不能伤到帆帆的身体。” 儿媳妇就是因为生姜帆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导致没办法再生二胎，刘顺芝对于这种事情很有感触，所以对萧玉君的话也表示赞同。 “到时候给帆帆也做个身体检查，这样更安心。” “妈，我身体好好的，你们在担心什么啊。” 听到一点口风，姜帆红着脸对姜远山道：“爸，去公司吧。” 罗阳可不知道发生在姜家的这一幕，他这会儿已经开车去了镇上，在菜场附近找了一家兰州拉面馆吃早饭。 一段时间没吃了，怪想那味道的。 双峰镇上的兰州拉面就没分的这么细了，只有三种，宽面、细面、刀削面。 扒拉完一大碗，他直接走去了五十米开外的镇政府。 “咦，你今天怎么会来我这里的？” 见到外甥，乔世安诧异道：“你们小年轻不过节啦？” “小姨夫真新潮！” 罗阳笑着竖起大拇指：“记得晚上回家带一捧花，小姨肯定惊喜。” “哈哈哈，家俊今年都要中考了，我们还玩这个啊？” 乔世安没把罗阳当成小孩，边说着，边递了根烟给他：“镇上来看看预拌水泥砂浆项目建设进展？” “这两天没什么好看的。” 罗阳接过烟：“本地工人还好，大部分外地工人过了元宵节才出门......项目上起码要到下周才能正常起来。” “反正有军子帮你盯着，一个电话就能了解进度。” 乔世安笑着道：“而且我也在镇上，多少能帮你盯着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所以我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 罗阳拿起办公桌上的火机点燃香烟之后才继续道：“前天我找国土的唐局聊了一件事......” 半支烟功夫，他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小姨夫，有空跑跑开发区，他们那边瞧不上的高能耗项目，放到双峰镇上来，可就是好企业了。” “这操作思路真是绝了啊！” 听完外甥的讲述，乔世安一下子激动起来：“这边正好批了一个试点项目，要地有地，要施工单位有施工单位，嫌麻烦的话，还能等新厂区建好了再搬迁，对生产几乎没有影响......” “开发区几纵几横的格局早就定型， 很多企业被框死了规模，想要扩大厂区，就只有去外地建设分厂，至少在苏南地区这种新模式要求下，想要达到用地指标要求，难度有点大。” 罗阳帮着分析道：“而双峰镇这边完全不受限制，可以一步到位的扩张起来，由于置换的原因导致土地差价，搬迁过来的费用相当小，这才是镇里最大的优势。” 乔世安差点就坐不住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开发区去。 “小姨夫，我去看看外公和外婆，你先忙！” 罗阳也看出来了，所以不再打扰，起身告辞。 这么识相，搞的乔世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阳阳，要不再聊会儿？” 他挽留道：“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毕竟才开年，就像你说的那样，基建类的好多活都还没展开，我不忙的。” 这句话刚说完，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姜帆，他笑着接通了电话：“怎么样，到禄口机场了？” “嘻嘻，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 罗阳愣了一下，这么问，显然是不在机场啊。 他突然冒出一股预感：姜帆没去hk，这会儿还在阳市。 后背一下子就差点湿掉。 “罗阳，你在哪里呢？” “我在双峰镇上，正好在小姨夫这边聊点事情。” 罗阳先是回答了姜帆的问题，随后反问道：“你不会还在市里吧？” 电话对面立刻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 “妈妈临时决定推迟一天去hk。” 姜帆开心的道：“今天可以陪你一起过节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呵呵...... 惊喜？ 差点就变成惊吓。 要不是江雯的坚持，搞不好现在他已经在魔都。 算算时间，这个点上，他和江雯应该还在出租屋的床上，正在晨练也不一定。 这还是丈母娘的主意？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只是一瞬间，嘴上却是不停：“真的假的，你可别骗我。” “一会儿见面了不就知道真假了？” 果然，半个多小时后，罗阳和姜帆在市区碰了头。 “罗阳，中午和晚上两顿，今天的饭店肯定爆满，咱们得早点去占位置。” 一见面之后，姜帆就满脸喜色的挽住了罗阳的胳膊：“中午我请客，晚上你请客，下午看电影......” “饭不着急吃，先去买一束花。” 经过半小时的恢复，罗阳早就淡定了下来：“既然要过节，咱们就把气氛拉满。” 两个人都不缺钱，对于今天玫瑰花涨价的事也不在意，主打就是随心。 99朵蓝色妖姬，将近一万块，偌大一捧花把姜帆的笑脸都给遮挡住了，但是挡不住她雀跃着围绕在罗阳左右的身影。 瞧这模样，突然留下来过情人节的主意应该不是姜帆想出来的。 可这比姜帆想出来的更糟糕。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引起了姜远山或是萧玉君的注意，或者说是不放心，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试探。 难道是自己太帅了，像个小白脸？ 又或者自己太优秀了？ 苦恼！ 姜帆也有苦恼，看电影时候只能先把花放到车子里，而不能像吃饭时候那样带在身边。 一直嘟着嘴。 “我觉得这还是小事。” 罗阳逗她道：“想想前几天，你因为愧疚的心态付出了那么多，啧啧啧......这种事情要是多来几次，那我可就享福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勾起了姜帆的回 忆。 想到自己在罗阳面前百依百顺的样子，想到自己被予取予求的乖巧，想到自己...... 双颊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要不是在灯光昏暗下来的电影院里，真是羞死人了。 哪还有心情惦记花的事情，一下子就扑到罗阳的怀里，埋住发烫的脸。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里，罗阳反复的撩拨姜帆，好听的土味情话时不时冒出来给她一个惊喜。 吃过晚饭之后回到罗阳屋里，早就动情的女孩完全忘记了妈妈的交代。 直到九点出头才回家。 萧玉君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女儿回家。 第一眼就看到一大捧蓝色的玫瑰花，把人都遮住了。 等到花被放到茶几边上之后，才露出女儿的脸蛋。 姜帆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消退，在水晶吊灯照射下，美的不可方物。 “唉......” 原本还想问她为什么没有在八点之前回来的，现在还说什么？ 而且......一切证明丈夫想多了。 这种愧疚心理直接反映到语言上：“小罗送你回来的吧，也不知道喊他进来喝口水。” “哈？” 已经做好挨训准备的姜帆愣了一下。 “还有一年就定亲了，小罗也不是外人，以后送你回来，喊他进来坐坐，喝口水也打紧。” 萧玉君对着女儿道：“就算有亲戚在也不要紧，反正也差不多该让他们知道了。” “妈，你真好！” 姜帆绕过茶几走到萧玉君身边，挽住了她的胳膊道：“爸爸呢，他今天有没有送花给你？” “死丫头，我们都什么年纪了，还花不花的！” 正说着，又是一捧鲜花先露面，也是蓝色妖姬，99朵，遮住了姜远山的脸。 “嘻嘻，不妨碍你们过节了！” 姜帆笑着跑过去，在老姜耳边嘀咕了一句，随后蹦跳着上了楼。 “被女儿嘲笑了吧？” 萧玉君满脸笑容的接过丈夫的鲜花，虽然没什么香味，但还是嗅了嗅之后才摆到一边。 “罗阳送的？” 两捧一模一样的蓝色妖姬摆在一起，想不注意到都难。 “嗯，小罗送帆帆回来的。” 萧玉君回应了一句，随后走去后厨，不多久端出来一碗银耳莲子羹。 “这小子倒是规矩的出乎我意料。” 小口的吃着温度适中的甜汤，姜远山嘟囔了一句：“这次算是我走眼了。” “以后放心了吧？” “只能说是还行。” 老姜嘴硬，用社会阅历来举例证明自己的正确性：“你是不知道，男人有钱之后，在外面受到的诱惑有多大，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会像飞蛾扑火一样，前赴后继的靠上来......” “哦？” 萧玉君的眼神不对了：“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前赴后继的扑上来......老姜，是这样的吗？” 糟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姜远山赶紧放下手里的勺子和碗，搂住妻子的腰，笑着道：“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和爱好......再说了，外面的再漂亮能比你还美？” “女儿都这么大了，我眼看着就人老珠黄了！” “哪有，你看看你自己的皮肤，多娇嫩，一点都不比女儿的差。” 这种时候，什么肉麻的话都能往外蹦，而且还一句接一句。 萧玉君适可而止。 她其实心里清楚，姜远山真要有什么心思，早就在外面找人生儿子了。 或许有一两个，但控制的很好，起码没让她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这辈子能过成这样，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愈发期待罗阳早点和姜帆结婚，早点生出一个姓姜的男孩，这才是维系这个家庭一直美满的基石。 hk之行，愈发重要。 第287章收割助理的信仰 元宵节灯会只存在于罗阳的记忆里。 这些年里，长三角一带就很少见，反倒是中原地区，不管是民间还是政府组织的各种活动，热闹的超过春节。 所以这就导致了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农历春节前返乡的打工人回去的很晚，出来的也晚。 有人把这个现象归结于经济发达造成的社会现象，罗阳表示不赞同。 珠三角一样经济发达，他们的传统就保持的很好。 譬如端午节，还有赛龙舟这样的民间习俗呢。 说到底还是历史原因，长三角地区开埠的早，受到西方文化影响比较深，传统文化没落了。 “将来一定要在老家把地方传统文化精华部分搞出来，包括元宵节。” 在去往魔都的路上，罗阳心里翻滚着这个念头。 可是在见到江雯后，这个念头就像潮水一样，涨的快，落潮的也快。 “罗阳，罗阳......” 将近一个月没见，小妖精也想念极了。 江雯嘴里反复的呢喃着爱人的名字，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去，成为他的一部分。 关键时候，她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 “糟了......” 短暂的意识清醒，江雯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沈学姐约了我一起去车墩看店铺......” “接电话！” “哈？” 小妖精眨了眨眼睛，瞬间明白了罗阳的意思。 咬着下唇，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划开接通，还开了免提。 “雯雯，你到哪里了？” 沈静兰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传过来：“我刚到车墩，准备往影视基地那边逛过去，你还有几分钟到？” “我......我起码还要半个多小时。” 半个小时？ 罗阳怒了！ 就算现在出发，开车过去也要二三十分钟，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江雯鼻息顿时重了起来，哪怕捂着嘴，也会漏出一点起腻的声音。 电话那边开始还没注意道：“这样啊......那我先找个咖啡馆坐一下，待会儿把店名发你。” “嗯嗯......” 小妖精不敢松开捂着嘴的手，只能用鼻音来回答。 “雯雯，昨天逛街时候买的丝袜你穿了吗？” 沈静兰似乎处于一个无聊的状态中，逮着什么话题聊什么：“我试穿了一下，感觉还不错......就是价格太贵了，一条好几百呢......” 罗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雯腿上，一个个巴掌大的裂口，几百块没了。 “跟你说个小秘密，今天穿了牛仔裤，我把丝袜套里面了，嘻嘻......你可以试试。” 江雯的回应永远是嗯嗯。 沈静兰似乎发现了不对劲：“雯雯，你在干嘛呢？” “嗯嗯......” “？” 对面换成别人还会收敛，是沈静兰，他当然没顾忌了。 罗阳促狭的捉住江雯的手臂，往后一带，当做双马尾来使用。 小妖精忍不住一连串胡言乱语。 电话里安静了半晌，随即传来嘟嘟的忙音声。 显然是挂断了。 半个多小时后，回魂的江雯不停的轻捶罗阳胸口：“要死了，我待会儿还怎么见沈学姐啊？” “洗漱一下，我送你过去。” 罗阳抱起小妖精往洗手间里走去...... “哇......这车好漂亮！” 本来还扭扭捏捏，觉得要去见沈静 兰就像上刑场一样。 可是当她见到停在楼下的宾利欧陆，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宾利新款？” 做过一段时间车模的江雯认识宾利的标记，但是这个新车型却没有见到过。 “欧陆极速，去年9月份才出来的新款。” 罗阳笑了笑道：“别人送我的。” “姜帆？” 这是江雯的第一反应。 “怎么可能。” 罗阳笑着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几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送的......还愣着干嘛，上车！” “哦！” 上车后的江雯东看西看，显然很感兴趣。 “让你学车的，驾照拿了没有？” “拿了，拿了！” 小学生一般积极的回答，还举着一只手，眼睛闪亮的看着罗阳。 “等放暑假的时候，我帮你看看有没有玛莎拉蒂或者保时捷的新款出来。” 基于她这次情人节的表现，罗阳决定给一个奖励，只是现在手头上钱紧，要等到下半年才会宽裕一点。 至于他自己，现在所有的消费基本上都由奈雪或者正阳集团给包了。 钱拿出来给自己花，那才叫傻。 “嗯嗯。” 小妖精趁着车子还没启动，凑上来搂住罗阳的脖子，给了一个香吻。 “嗯嗯......” 罗阳笑着模拟江雯不久前的对话。 一下子让小妖精羞红了脸，缩回副驾驶位置做鸵鸟了。 车墩影视基附近的餐饮相当繁华，沈静兰要找一家咖啡店很容易。 她安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好像在看着外面往来的行人，实际上细心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她的瞳孔是散开的。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回想。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她咬着下唇想道：“不会是江雯，肯定是罗阳......他知道打电话的是我，所以才故意这样。” 两腮泛起红晕，眼神泛光。 只是片刻之后就消散，嘴里嘀咕：“明明摆在你面前，随时可以摘取，心怎么这么狠，就是不要......” 她这会儿哪还有心思考虑店铺的事情，脑子里一片浆糊，全是胡思乱想。 一个单身美女坐在咖啡馆里，又是魔都这样的大城市，自然不缺上来打招呼的男士。 沈静兰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说，用沉默让过来搭讪的人望而退却。 说是半个小时，她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出头。 下午三点半左右，罗阳和江雯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原来是罗总来魔都了。” 老远的看到江雯躲闪的眼神，沈静兰聪明的忘记打电话的事情：“快四点了，咱们抓紧时间找一找店铺吧。” “你们去逛吧，我在这里喝一会儿咖啡。” 罗阳可没兴趣干这种事：“逛完了回来，我请你们吃晚饭。” 两个人谁也没有意见，相互挽着胳膊，说笑着离开了咖啡馆。 四点出头，罗阳接到甬城银行魔都分行行长楚俊良的电话，邀请他19号晚上一起吃个晚饭。 “19号？” “对，正好是周六，稍微喝一点也不影响第二天。” 楚俊良笑着问道：“罗总当天有事？” “白天有个面试。” 罗阳想起正阳集团的面试也在19号。 “不影响晚上嘛。” “嗯，当天面试的人比较多......可能会晚一点到，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再晚都要等 罗总您啊。” 楚俊良当即敲定：“那就这么说好了，19号晚上，具体地点我稍后发您手机里。” 挂了电话，罗阳随即拨打了安颖的手机。 “19号晚上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甬城银行的？” 安颖一下子就猜到这个饭局的邀请方：“要不要喊上徐总监？” “应该不是谈具体业务的。” 罗阳想了想道：“就我们俩参加。” “好的。” 答应下来之后，安颖随即汇报道：“老板，您这两天得来谈公司，第二批一百家店铺开设的具体事务已经展开，许多单子和开支需要您签批。” “嗯，我这两天都在魔都的。” 罗阳点头道：“明天上午去公司处理事务。” “好的，还有一些小事等明天再向您汇报。” 连续两个电话的时间都不长，可是当他搁下手机的时候，看到江雯和沈静兰已经在返回了。 “这么快？” “沾罗总的福气了。” 沈静兰笑着回应道：“我和江雯刚出去没多久，就在这条街上看到一家合适的店铺，门口挂了转让的牌子，打电话联系店主，对方也刚好在附近......” 江雯这时候已经摆脱了初来时候的尴尬。 她松开挽住的胳膊，坐到了罗阳的对面，笑着道：“罗阳，真的好巧哦，刚才听转让老板说了，情人节过后才挂出转让的告示，要不是开年时候人少，一般这里的店铺等不了一天就会被别人盘下来......” “罗总，要不要帮我去看看？” 沈静兰不踏实的询问罗阳：“六十几个平方，挑高五米多，实际使用面积可以扩大一点......” “这边位置不错，而且你也没得挑，不是吗？” 罗阳笑着摆了摆手：“既然是沾福的事，就不要拒绝这份好运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转让这里的店铺，能这么快就找到，哪还有资格挑三拣四？ 而且奈雪对于d级店铺的最低要求标准只有45平米。 “既然罗总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决定了。” 沈静兰边说着，边掏出手机联系店主，打算今天就定下来。 处理这些还要一点时间，江雯顺带就去吧台点了两杯咖啡，边和罗阳聊天，边等这边结束。 五点出头，双方签了转让协议。 沈静兰先交了一万订金，剩下的钱约好明天一次结清，算是敲定了店铺。 “走啦，晚上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庆祝沈学姐的店铺到手。” 走出咖啡店之后，江雯挽着罗阳的胳膊，开心的宣布晚上要庆祝一下。 比她当初自己开店都要兴奋。 看来她真的怕孤单，需要闺蜜这样的同伴存在。 第二天一早，罗阳开车前往闵行，路过拆迁项目工地，冷冷清清的还没开工，眼神一阵恍惚。 没来由的想到了地产行业未来的没落。 好在没多久就到了奈雪总部。 随即没有了胡思乱想的时间，安颖抱了一叠文件进来找他签字。 这个期间，市场部和运营部的人还过来汇报事情，等他一口气忙完，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出头。 刚一开年，各个部门就像精密的机器一样运转了起来。 和刚才的工地景象相比，朝气多了。 “老板，要不要帮你喊一份午饭？” 十一点半出头，安颖走进来询问罗阳：“附近有个快餐店的便当还是不错的。” “行吧，你帮我喊一份。” 罗阳放下手里的报纸 ：“现在没有外卖公司吗？” 听到这个问题，安颖楞了一下，随后不好意思的回复道：“老板，我还真没关注过这个。” 这个时间点上，饿了吗成立了吧？ 罗阳摇了摇头，排除突然冒出的想法，随后咂嘴道：“今年怕是不行了，明年应该可以试试搞一个总部大楼......这样就可以拥有自己的食堂了。” 安颖：“......” 一栋总部大楼，动辄十几个几十个亿，老板你花这么多钱，就为了解决吃饭的问题？ “有空关注一下附近的商业大楼。” “好的，老板。” 她周全的考虑了一下：“范围仅限于闵行吗？” “可以扩大到徐汇和闵行的交界处。” 那里正处于大建设期，一栋栋商业大楼拔地而起，市里意图在闵行和徐汇之间再打造一个商业cbd区域。 现在已经11年了，到了13年，楼市寒冬期到来，或许可以捡一个便宜。 安颖哪里知道罗阳心里的打算。 这就是信息差......所以又给罗阳装逼埋下了一个伏笔！ 助理的信仰就这么被收割。 第288章民营企业家族化？ 元宵节当天，罗阳陪着江雯逛了市区。 城隍庙当晚还是蛮热闹的，甚至还有猜谜的花灯，罗阳流连了片刻，可惜一个也没猜出来。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罗阳回了阳市。 19号一大早就到了厂里，刚巧遇上也提前过来的商国正。 “罗总，正好有事找你。” 这会儿才八点刚出头，连孙静玉都还没到岗，可见两位来的有多早。 “巧了，我也有事找您。” 罗阳掏出钥匙，自己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边走向自己办公桌边问道：“面试几点开始？” “九点正式开始。” 商国正坐到了罗阳的对面：“有几件事需要您敲定一下。” “嗯，你先说。” “面料供应这一块已经看好了三家厂子，等今天采购部人员到岗后就可以展开谈判了。” 商国正汇报道：“这一块的价格几乎已经透明，但里面依旧有行业内的潜规则，您这边要不要安排一个人进部门？” 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里面可包含了老商积累十几年的工作经验。 但凡江浙沪一带，从小慢慢做大的企业，哪怕规模比正阳集团大上十倍的，依旧免不了家族企业的俗套。 从财务到采购，从行政到供应链，无不充斥着老板家族的身影。 里面的优劣，一言难尽。 这是个雷区，商国正可不敢碰，所以含蓄的和罗阳提了出来。 “老商，你过于谨慎了。” 如果是21岁的罗阳，或许摸不着头脑，奈何他身体里装着三十几岁的灵魂，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笑了笑，随后回复道：“可能以后会有，但也是个别，至少目前我还不打算这么操作......就像你说的那样，价格已经透明化，里面有猫腻也正常，老板不可能赚走每一分钱的，如果有，这家企业长不了！” 商国正没想到罗阳会这么回复他。 一时间怔住了。 “好了，这件事我交给你了。” 罗阳散了一支烟给他，接着道：“一批产品从采购到销售出去，各个环节合理成本是多少，老商你帮着财务弄出来，在不影响质量的前提下，内部怎么通过优化节约了成本，这部分我不管，就算钱到我手里，也会奖励下去。” 他的思维模式来自地产。 绝大部分企业都是抓大放小，立足于建立成本模型。 只要项目不超预算，最终能达到预期利润，这就是好管理，好项目。 多的时候，全国上百个城市，上百个楼盘，老板哪有精力盯着每一个项目的每一个环节？ 累死自己也做不到。 观察到罗阳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商国正心里泛起怪异的感觉。 自家老板难道要走职业经理人管理路线？ “说其他事情吧。” “哦，好的。” 商国正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思绪后接着道：“因为我们起步阶段重点关注的市场在长三角，所以广告宣传这一块牵涉到好几个地方的传媒，这些是让市场部去挨个谈，还是找一家大型的直接打包？”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如果是全国性的，想都不用想，直接去首都找最大的那家就行。 如果次一点，首都吃这碗饭的传媒广告公司也不少，肯定能包圆的过来。 但是现在只涉及江浙沪地区，最多增加一个边上的皖省，数量只有三四家的情况下，不是太麻烦，企业挨个去谈，能节省不少钱。 毕竟中间多一道环节，人家也不是搞慈善的，总要收取费用的嘛。 “两条腿走路吧。” 罗阳略作思考之后回复道：“市场部自己去接触，同时也找一家大型传媒广告公司谈一谈，如果差距不是很大的情况下，优先选用打包的方案，毕竟人家专业。” 商国正为难了，这个差距不大，究竟是多大？ 好在罗阳紧接着问了一句：“目前在广告营销上的费用预算是多少？” “依据锋尚男装的市场定位以及宣传策略、宣传渠道，前期在电视广告、杂志广告、户外广告、线上广告等方式上的预算费用为800-1000万” 商国正快速的回复道：“如果加上明星代言的话，总预算是2000万！” 也就是说，一个明星代言拿出了1000万的预算。 这钱，真尼玛好赚...... “连带明星代言一起，差距在10%以内就可以接受。” 罗阳给出了一个标准，相当宽泛。 说到明星代言，商国正的第三个请示内容就来了：“我依据咱们品牌的定位，初步筛选了几个形象比较贴合的明星，罗总，上次您说过，请明星代言要小心谨慎，具体定哪一个......要不您过过目？” 锋尚是男装品牌，当然不可能选到女明星身上。 至于市场定位，走的也是商务男装，类似利郎，只是在细分上做了一些调整，更偏向商务休闲一些。 本来陈道明老师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和利郎一签就是14年，这会儿不可能违约来和锋尚男装签一个代言广告。 看着商国正递过来的名单，上面十几个明星，一大半来自hk。 罗阳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之后，他按下了手里的名单，抬头看向商国正：“你让人接触一下胡歌！”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出演过《仙剑奇侠传》的男主角，现在应该在三十岁左右，我个人觉得比较贴合锋尚的定位。” 记忆里，直到他赴约泥头车，这位男明星一直没有传出过负面传闻。 而且有年纪越大，名气越响亮的趋势。 《琅琊榜》还没有开播吧？ 现在请他做代言......价格似乎没那么贵！ 商国正点了点头，表示收到。 老板的个人见解，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胡歌了。 刚要询问罗阳找他什么事，办公室大门响了两声，随后孙静玉急匆匆走了进来。 老板比秘书来的还早，可把刚到岗的未来董事办主任急坏了。 “董事长，我......” “是我们来早了。” 罗阳又不是不讲道理，挥挥手道：“泡你的茶，另外和人事那边对接好，我只面试董事办和中层的岗位，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交代完孙静玉，随后看向商国正：“老商，正好要和你说这件事，市场部、采购部以及设计部等岗位专业性比较强，负责人的面试你和我一起。” 老板面试自己的董事办，面试公司中层，这是题中应有之义。 全让商国正干了，锋尚不变成小王国了嘛。 没挨训的孙静玉出了一口气，麻利的帮罗阳和商国正泡好茶，脚步轻快的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罗阳又和商国正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主要是自己的资源如何最大化合理利用这一块。 没开玩笑，在这上面，他还真有资源。 或者说借用来的资源。 罗阳和刘海山他们几个，可都是横店东方影视的股东，而刘海山他们在横店影视集团里有少量的股份，且在影视圈里也有一定的人脉关系。 国内影视奖项蛮多，影视娱乐圈活动更多。 锋尚男装能不能在这些公众场合里展露一下，这就有讲究了。 所以当商国正知道罗阳还有这样的关系的时候，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罗总，这样露脸的机会肯定是多多益善的......我得好好考虑和谋划一下了。” 他满脸激动的道：“最好是等传媒广告公司定下来之后，和他们专业人员一起商讨，使得宣传效果最大化！” 于是两个圈外人讨论起了金鸡奖、百花奖、华表奖...... 说到激动之处，甚至连戛纳和威尼斯都谈到了，也真是敢想啊！ 这种聊天一旦起来，时间过的飞快。 等到孙静玉过来敲门提醒的时候，他俩才知道，刚才围绕着影视圈不知不觉已经聊二十几分钟。 “先面试中层吧。” 罗阳交代孙静玉道：“董事办放在最后，届时商总可以去面试其他人员。” 说是他面试，其实主要说话的还是商国正。 因为涉及专业上的问题比较多，让罗阳讲，他也讲不来。 但是面试在他的办公室进行，他坐在大班桌后面，代表的意义不一样。 就跟古代科举一样，其实进士在大考已经选定，但要多一道殿试，为的就是让皇帝选拔出状元、榜眼、探花...... 这叫天子门生，意义不一样。 从九点一直到十一点出头，罗阳先后定下了锋尚的市场部、采购部、人事部、财务......等中层的人选。 这些人选定下来之后，商国正就起身离开，回自己办公室去面试其他人了。 剩下几个是正阳集团的中层以及董事办人选，和他无关。 集团中层人员的面试倒也简单，因为都是职能部门，譬如行政、人事、财务之类，总共三个人，罗阳只花了半小时就敲定了人选。 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只剩下董事办一个助理，一个行政秘书需要面试了。 “几个候选人的？” “一共四个人。” 孙静玉递上简历：“都在外面等着呢。” 二选一？ 罗阳瞧了一眼简历，随后吩咐道：“按着顺序喊进来吧。” 先进来的是应聘行政秘书的，一个本地人，另一个居然来自古都长安。 奇了个怪，怎么会跑到这边来的，要是魔都、金陵、杭城还说的过去，阳市这么个小地方...... 想都不想，凭着直觉，罗阳选了那个来自长安，名叫林蒙蒙的女孩子。 没别的，选个本地女孩子做自己的行政秘书，不怕嚼舌根啊？ 阳市就这么大，这女孩的家里人说不定就和姜家有什么远亲关系，自己和秘书开个玩笑都要小心，傻子才选本地女孩到这么核心的岗位上来。 敲定行政秘书，总共花了五分钟不到。 助理人选进来的时候，罗阳正低头看简历。 “苏雨桐，徽省宣城人，22岁......东华大学服装设计与工程专业？” 啧，隔壁学校的，这么巧？ 还有......这个专业进入罗阳的知识盲区了。 在他的概念里，服装设计就是设计服装，怎么会和工程联系在一起了？ 而且还是来应聘董事长助理的职务，不应该是中文类专业或是文秘类专业吗？ 哪怕工商管理或经济学的也搭边啊。 抬头的瞬间，罗阳又是愣了一下。 这姑娘长的有点犯规啊...... 他低头看简历上的照片，再看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本尊。 这差距，不是一点点大。 第289章一计不成，心生二计 “我想问一下，你学的专业是服装设计与工程，为什么会想到应聘助理这个职务的呢？” 有疑惑就问，人长得漂亮也不行。 毕竟董事办已经有个孙静玉了，再招个能力匹配不上的，可不就成了花瓶集中营了？ “董事长，服装设计与工程专业兼具了设计与工程技术的专业特征。” 苏雨桐大概料到会有这么一问，胸有成竹的回复道：“这个专业主要研究服装设计与制造、服装材料与功能、服装市场与营销的原理和方法，它的主要应用并不在设计上。” “也就是说你这个专业对服装行业从设计到销售这一圈都有所涵盖？” 听完解释，罗阳在短时间里忽略了这姑娘的违规身材，询问起专业知识。 这些问题都是借鉴来的，刚好商国正在这之前面试里市场部、采购部等专业岗位，他正好拿来考核苏雨桐。 回答的不那么流畅，但也基本说到点子上了。 也就是说她真的懂。 罗阳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从作用上来讲，的确要比招聘一个中文专业的助理要强，因为正阳集团本来就是一家服装企业，相关业务也是和服装行业有关，这样一个助理，还真能帮他随时答疑解惑。 但这里是阳市，自己的董事办一下子放进来这么个助理...... 苏雨桐站在那里，看着年轻的老板陷入沉思中，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 她知道对面在顾虑什么，但没有做出任何试图解释的动作。 “好了，你把另一个喊进来吧。”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来面试的，总不能连面都没见就给否定了。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他还是要把流程走完。 坐在空置的工位上，苏雨桐看着另一名应聘者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接下来就是等待，这个过程很虐心，尤其是经历了快一年的颠簸。 苏雨桐从大四下半年实习期开始到现在，要求一再降低，依旧因为各种原因，导致她没办法在一家成规模的服装企业里呆长。 如果这次再不行，那自己只能去首都那边试一试，据说有不少外资品牌的服装企业，或许有机会...... 最次，那就只能混设计了。 谁让江浙一带家族企业盛行，自己这长相，这身材......天然被排斥的厉害。 好在这个等待的时间不长，五六分钟左右，刚进去的应聘者带着失望的情绪走了出来，甚至没有和孙静玉打招呼，径直的离开了。 孙静玉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目光就转移到了苏雨桐身上。 流连片刻之后，起身进了罗阳的办公室，不多久便再次出来。 “苏助理，恭喜你被聘用了，以后大家都是同事，多关照！” 看着孙静玉递过来的手，苏雨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倒也没那么激动，淡定的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能呆多久不好说...... “先去食堂吃饭吧，下午一点半再带你去人事入职。” 孙静玉笑着道：“今天可能有点忙，主要招聘的人太多了，对了，你晚上住哪里，要是入职手续办的晚......” “孙姐，没关系的，我在市区酒店开了房间。” 苏雨桐随即回馈情绪，站起身和孙静玉并排往外走，她还要打听厂里有没有宿舍，毕竟自己在这里能干多久还不知道，直接租房子的话，说不定又是浪费。 罗阳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 他最终决定留下苏雨桐，看重的是她那个专业。 至于其他的，反正在老家阳市会谨慎再谨慎，身正不怕影斜 嘛。 中午去吃午饭，原本比较空旷的食堂里终于有了人气（厂区食堂是分时段用餐，工人在十一点和十一点半分两批，职能部门在十二点），总算有几分规模企业的影子了。 和甬城银行约的是五点半，罗阳也不急着返回，在办公室里午休到两点才出发。 楚俊良把饭局定在了长宁路的西郊宾馆，这里是他们长期合作单位，属于吃完可以签单走人的那种，连住宿也一样。 因为是周末，路上拥挤了一些，加上顺道接安颖浪费了一点时间，罗阳赶到的时候，已经快六点。 “楚行，董主任，不好意思，来晚了。” 尽管提前打过招呼，但在寒暄的时候，该表示的歉意还是要表示一下。 “罗总客气了，你本来就是百忙中抽空，为了赴约还奔波两百多公里，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才对。” 不愧是信贷部主任，配合着卓越的风姿，董萱的客套话说起来让人心情愉悦。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信贷部的高级客户经理丛珊珊。” “罗总好，安助理好！” 裁剪合身工装，不像宇宙行这么灰蒙蒙，带着些空姐套装的俏丽。 高挑的身材，白里透红的皮肤，配上不输安颖的外貌......传言金融行业多美女，果然不虚。 五个人一桌，两男三女，有点卡颜局的意思了。 “年前就听何总说起，罗总名下还有不少产业，这次是要大扩张了？” 入座后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楚俊良引开了话题。 “只能说是新创，谈不上扩张。” 又不是情趣内衣，商务男装品牌还是拿的上桌面的，罗阳笑着简单介绍了一下。 “走的是利郎的路子？” 说起国产商务男装，就避不开02年起家的利郎男装，楚俊良也是博闻广识，聊起来头头是道。 “在市场定位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这个时间点上创建一个新品牌，投入怕是不小啊？” 董萱玲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罗总，资金上准备的很充分吧？” 在银行眼里，不要说有机会了，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上啊。 “还行吧，前期准备了一个亿。” 罗阳笑着回应道：“暂时应该不缺钱。” 嘶...... 在座的无论是谁，都忍不住要惊叹。 对于银行而言，虽然见惯了虚拟形式的账上往来，一个亿的资金也不是很大的数字，但是罗阳这句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可有点不一样。 如果他没有吹牛，实打实的拿出一个亿的预备资金，就算是楚俊良和董萱认识的客户里，能一下子掏出这么多的，也不超过十指之数。 这就涉及到一个盲区常识。 普通人眼里的亿万富翁光鲜亮丽，其实并不代表能拿出一个亿的现金来。 尤其是做银行的，见多了资产过亿，负债上亿的老板，手里真正能拿出来的现金流，可能只有几百万。 楚俊良和董萱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 除了奈雪之外，罗阳手里还有一头现金奶牛。 看来要提升对他的重视程度了。 这个话题伴随着服务员开始起菜而结束，进入觥筹酒厝的场面。 董萱这边有心多敬酒，奈何安颖挡在前面，哪怕以一对二，也游刃有余。 一计不成，心生二计。 “罗总在魔都买房了没有？” 这个问题问的比较突然，而且有打听隐私的嫌疑，罗阳不认为楚俊良会这么冒失，肯定包含了别的意思。 “暂时还没有。” 罗 阳笑了笑道：“资金都丢在了企业发展上，手里这点闲钱想要买好地段的楼盘，恐怕连首付都凑不齐。” 说起地产这一块，在座的谁都没他熟悉。 就拿品质一般，但是名气很大的汤臣一品来说，现在单价也在16万一平米左右，买一套200平以上的大平层，少说也要三四千万。 哪怕首付也要大几百万的。 现在吃饭的隔壁也有一个盘，就是更贵的檀宫别墅，一栋起价上亿，还不一定买得到。 “我们银行手里倒是有套汤臣一品的房子。” 董萱这时候插话进来了：“去年时候抵押给行里的，现在老板破产了，放在手里也不是个事......” “哦？” 罗阳抖了抖眉毛：“这种捡便宜的好事还能轮到我？” 实物抵押，银行在进行评估的时候会做打折，一般是5-7折，尤其是豪宅，评估折扣会更大。 当抵押当事方破产，在申请破产清理的时候，该抵押资产就会拿出来法拍，拍卖所得资金优先偿还银行贷款部分，多余的才会返还给破产方。 只是法拍也会打折，从5折到8折不一。 运作得当，罗阳以5-6折的价格拿下这套房子，几率很大。 “房子有多大面积？” 罗阳心动了：“什么样的户型？” “产证363平米，具体户型的话......” 董萱指了指丛珊珊道：“要是罗总真有兴趣，明天可以约个时间，让丛经理陪你去汤诚一品实地看看。” 363平米......哪怕打五折，也要三千万了。 敏锐的察觉到罗阳兴趣降低，董萱立刻补充道：“其实像罗总这样的优质客户，甬城银行是可以帮助做贷款手续的，届时拿出10%的首付款就可以了。” 啧...... 10%的首付款，好大的诱惑啊。 当然，甬城银行也不傻，他们这么做也是有前提的。 奈雪的业务、罗阳的实力。 永远记住一点，当你缺钱的时候，银行对你不理不睬，在你实际上并不是很缺钱的时候，你才是银行追逐的目标。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 汤诚一品在后来曾经喊出过一平米36万的价格，虽然虚高，但是以20万一平米出手，绝对没问题。 现在能以10万以内的价格入手一套，无论是从居住角度还是从投资角度，都是值得的。 “那我明天就凑个时间去看看吧......届时麻烦丛经理了。” 毕竟明天是礼拜天，占用别人休息时间，客套话还是要说一句的。 酒桌上气氛再次热烈几分。 互留了电话之后，罗阳问起了业务上的事情。 “现在贷款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罗总的下属真的很厉害啊！” 提起这个，董萱脸上就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一刀砍了75个基准利率，咬死了5.85的数字不肯松口。” 这才是正戏。 甬城银行凭什么让罗阳便宜拿到汤臣一品的法拍房？ 虽然对于银行而言，只需要拿到当初抵押的成本和利息就可以了，但这套房子涉及利益空间上千万，就算是做人情，他们给谁不可以，非得给罗阳？ 奈雪又不是你罗阳一个人的，是吧？ 第二计，利益交换，阳谋！ 安颖跟来的任务是挡酒，防止美人计，截止目前为止，完成的都很好。 本来以为顺利的饭局，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让她心中升起了波澜。 面对利益，自家老板会怎 么选择？ 罗阳又不傻，他难道会不懂法拍房里面的门道？ 这玩意就跟资产打包收购一样，没有一定的关系和利益，轮都轮不到你！ 但是要让他拿奈雪的利益来做交换，这是不可能的事。 区区一千多万，怎么能和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他们的人脉关系相比较？ “具体的业务谈判我不好干涉。” 罗阳笑着回应董萱道：“总不能下面拼命为了企业争取利益，我做老总的来泼冷水，这样会浇灭奈雪现在好不容易冒出来的蓬勃向上的激情......” 董萱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是想吃了糖衣，把炮弹还回来？ 今晚酒还没多吧...... 第290章美人计 一场商务谈判中，什么样的结果最好？ 莫过于双赢和多赢。 参与各方都能从中得益，不需要谁来委曲成全，大家皆大欢喜。 罗阳最擅长什么？ 从他帮着刘海山在金兰苑炒房子开始，几乎每一次都能营造出参与各方双赢以及多赢的局面。 “虽然在奈雪的合作上一码归一码，但是我这里倒是有个合作的机会，不知道楚行和董主任感不感兴趣？” “哦？”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问题，楚俊良在性格上比董萱更沉稳一些。 他耐住性子问道：“什么样的机会？” “我手里有个项目，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启动的，但是今天正好遇到楚行和董主任，也算是一个机会。” 罗阳笑着道：“想从你们银行贷款3000万-5000万资金，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哪里是问贷款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分明是在问：用这个条件来交换，行不行？ 自从阳光电子从鲲鹏科技手里买下自拍杆的所有相关技术之后，立刻开始了专利申请。 截止目前为止，阳光电子在自拍杆上已经获得15项实用新型专利申请，17项外观设计专利申请。 目前只有一项新技术发明专利还在审批中，算算时间的话，今年之内肯定会被批下来。 前些时间在唐海林那里基本已经谈妥，到四五月份的时候，不出意外能拿到一小块地，大概在十几二十亩的样子。 这个面积足够用了，反正罗阳也没打算认真搞自拍杆的生产和销售。 之所以还要建厂，进行一定规模的生产和销售，都是为了今后打专利官司做准备的。 实际上需要用到的资金，也就1500万-2000万左右。 多贷款出来的钱，用来支付法拍房30%-50%的首付，也是蛮香的。 “罗总，不知道您需要贷款的是什么项目？” 董萱秒变脸，这会儿又笑意盈盈了：“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顺口问一下，我相信以罗总您的实力，批下5000万贷款很轻松的。” “一项和智能手机有关的产品，目前已经取得32个专利了。” 罗阳随手指了指摆在桌面上的iphone 4：“产品和它有关......当然，新项目除了土地和厂房之外，暂时没有什么值钱的固定资产，所以还要拿其他公司的股权来做抵押。” 这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能这么说，拿出来的股权肯定值这个价。 一出一进意见，双方利益达成平衡。 罗阳拿到贷款，正好启动自拍杆项目，同时也解决了自己买下法拍房的资金问题。 甬城银行魔都分行多拿到了一笔5000万贷款的业务，同时还盘活了一笔因破产而引发的沉淀资产。 双赢局面形成。 “经过这件事，我愈发佩服罗总的为人了！” 董萱知道刚才由心的情绪不应该，特意举杯敬酒：“现在的商业圈里，除了利益结合比较深的大佬们，很少见您这样恪守合作底线的老板了。” 其实罗阳哪有董萱夸赞的这么有节操？ 只是利益太少而已，要是一千万换成十个亿试试？ 人性怎么经得起试探？ 如果恪守底线了，绝大部分原因不是源自道德，而是诱惑不够。 但是在场的人显然都这么认同。 包括安颖在内。 罗阳也没去纠结董萱刚才的态度，毕竟在没有抛出双赢方案前，自己看着像是要占便宜的样子。 两人爽快的干了一杯酒，气氛随之变得更加 和谐起来。 丛珊珊显然也是不甘寂寞，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罗阳的面前，满脸甜甜的笑容：“罗总，您以后可就是我专门服务的vip客户了，这杯酒一定要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罗阳真能随意？ 或许吧，但一定不在喝酒上。 一旁的安颖顿时回过神来，刚才一个不留心，甬城银行两个女人又飘起来了。 我干了，你随意...... 呵呵，真没文化！ 显然她是想起了李白的《将进酒》。 到八点半左右，饭局结束，考虑到罗阳和安颖都喝了酒，董萱还体贴的喊了西郊宾馆的司机帮开车送客人。 临走约定明天下午去汤臣一品看房子。 回到松江出租屋里的时候，罗阳都在想一件事：何茂松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哪来什么美人计？ 结果第二天就着了道。 原本以为董萱会一起到场，没想到只来了丛珊珊一个人。 起初还没在意，心思全在看房子上。 不管旁人怎么腹诽汤臣一品的质量如何，但它所在的地段的确无可比拟，实打实的一线江景房。 尤其在户型设计上，这套363平米的大平层超越了当下的时代。 站在六十多平的大客厅里，透过全景落地幕墙，不远处的黄浦江和浦西的外滩景色可以尽收眼底。 “这里面的装修品味倒是还可以......” 平复心潮澎湃的情绪之后，罗阳转过身对着丛珊珊道：“丛经理，这屋里似乎没怎么住过人？” “这套房子的业主陈总是做欧洲方向外贸生意的，08年次贷危机之后，欧洲经济也受到了牵连，爆发了欧债危机，导致他的公司出了问题。” 丛珊珊有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今天特意穿着细高跟，站在罗阳的右手侧的时候，只矮了半个头的样子。 她详细的解说道：“抵押这套房子的时候，刚装修好三个月，期间正好用来散一散味道，连进屋仪式都没来得及办，所以从实际意义上来讲，这就相当于一套精装的新房！” “所以法拍估价的时候，装修会不会算进总价里？” “听陈总说过，光是在装修上就丢进去三百多万，到时候肯定要算一点的，至于算多少......” 丛珊珊侧身看着罗阳：“我多少还是能做一点工作的。” 这就是要好处费了，罗阳脸上顿时露出了明白的笑容：“需要多少？” “那就要看罗总您大不大方了。” 丛珊珊没有直接说数字，但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甜美，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靠了上来。 “？” 无非利益交换，至于用上身体吗？ “罗总，以后您就是我服务的vip客户了。” 丛珊珊今天外面罩了一件毛呢料的长外套，进屋之后就脱掉了。 现在的她，上身穿着蕾丝领口的丝绸面料衬衫，扎在包臀短裙里，高跟鞋的垫趁下，不用踮脚就能环住罗阳的胳膊。 面对面，吐气如兰的腻声道：“今后我的绩效奖金、升职加薪就全靠您了。” 啧...... 这么放得开的吗？ 何茂松果然没有夸张。 “直接拿一笔不好吗？” 罗阳不怕暧昧，单手掐住丛珊珊的细腰，将她轻推到落地幕墙前齐腰高的隔断上靠住：“以你的姿色，还怕遇不到更多的大客户？” “罗总，您高看业务经理这个职务了。” 丛珊珊露出一副苦笑的神色：“也小看金融圈子里美女扎堆的密集度。” “哦？” 罗阳顿时好奇起来。 他上辈子从发达自媒体上听说过不少传言，但对于这个行业还真不了解，所以笑着问道：“怎么个说法？” “金融圈也分等级的。” 丛珊珊毫不避讳的坦言道：“投行站在顶端，那些搞融资、并购、证券发行等业务的收入最高，其次就是基金，也分对冲、私募、公募，然后就是证劵......最后才轮到银行职员。” “差距很大吗？” “这么说吧......投行的一个基层员工每年拿到手的工资加奖金，能抵到我四年的努力！” 丛珊珊叹气道：“这还是我业务成绩不错的前提下。” “二三十万一年？” “差不多吧。” 小女人说话的时候也不安分。 虽然细腰被掐住，上半身动不了，但是一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到了罗阳的腿上。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收入可能不低了......但这里是魔都啊！” 丛珊珊微微侧身，扭头看向黄浦江对面的外滩，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 回转身体，重新面对罗阳后继续道：“我从上财毕业后进入银行，努力工作了三年，积蓄加掏空了家底才在魔都贷款买了一套五百多万的房子，现在每个月光是还贷就要2万多......您看到的我，只不过是表面光鲜而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是在他面前说一下，他就要菩萨心肠的。 “所以呢？” “所以我想往上爬啊。” 丛珊珊一脸向往的道：“您瞧瞧董主任，熬出来了，现在一年光是明面上收入就有七八十万，房子、车子、奢侈品都能轻松拥有，出入名流酒会，周末海南度假......这才是我想要的精致生活啊！” 罗阳愕然；“你不会指望我能帮上你吧？” “往近了看，您本身能给我带来业务，持续不断的业务。” 丛珊珊毫不忌讳的道：“往远了看，您有甬城银行高层的关系，有时候上面一句话，就能决定下面的升迁啊......” 一席直白的话，居然把罗阳说的无言以对了。 或许是错误解读了面部表情，丛珊珊紧接着解释了一句：“罗总放心，我在大学里谈的男朋友才分手没多久。” 罗阳：“......” 我压根就没问这个的意思好吧？ “不奇怪，进了这个圈子，迟早有这么一天，大家心里都清楚，早点分了，彼此没负担。” 丛珊珊缠的更紧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开始起腻：“罗总，对您来说，只是手指缝里漏点资源出来就够我吃饱了，顺带的事情，还能拥有一个百依百顺的我......您还等什么呢？” 说到底，还是年少多金在作祟。 但凡罗阳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板，丛珊珊都不会这么主动，连半推半就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催眠。 遇上了不抓住机会，难道等着去伺候一个老头子吗？ 趁着罗阳愣神的功夫，掐在腰间的手稍微松了一下，小女人一下子缠了上来。 还没扑腾几下，细腰上一紧，又被掐住了。 丛珊珊脸上顿时露出复杂的表情，还没等她进一步说话，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接着脖子被抓住，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在往下按。 女人刚才还失望至极的表情立刻转为狂喜，剩下的已经无需罗阳再指挥了。 站在全景落地窗前，看着外滩一排洋楼，看着蚂蚁大小的车流...... 这就是在豪宅里才能感受到的真正人生吗？ 收回远眺的视线，低头，正 好对上一双妩媚的眼神。 哪怕拥有这双眼睛的人根本不知道罗阳什么时候会看过来，依旧会一边专心致志，一边随时准备着讨好。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恍惚间，掌控一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错觉，一切都是错觉！ 一个多小时之后，看着落地窗前满地的碎料，贤者时间里的罗阳突然清醒过来。 果然，大城市会消磨人的意志。 自己的未来不在魔都，而在老家。 第291章美女不是稀缺资源 这个周末一过，寒假结束，大三下半学期开始。 开学第一天，罗阳出现在了校园里，早早的回了宿舍。 “我就知道，今天老三一定会出现。” 隔了一个寒假没见面，卢浩热情的主动散烟给罗阳，还是华子。 “哟，发财了？” “怎么可能，都是过年时候藏下来的，平时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烟。” “给我也来一根！” 常胜跟着来到阳台上，这家伙从上个学期开始也抽烟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 “啧，要不是还在大学校园里，我都以为你是在参加毕业30周年聚会了呢。” 罗阳笑着调侃常胜道：“怎么突然来了感慨，连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都冒出来了？” “突然觉得还是校园生活更纯真一点。” 常胜手里夹着烟，淡淡的装逼感又出来了：“前些天跟着老头子参加一个酒会，算是涨了见识，原来在某些特定的圈子里，美女真不是稀缺资源，主动大胆的远超普通人想象......” 卢浩下意识的看了罗阳一眼。 306两个逼王，从交战记录来看，常胜是0胜率啊。 平时在自己和陈旭峰面前耍耍也就算了。 今天他怎么敢的？ “老大，这学期别去金城地产了。” 出乎卢浩意料，罗阳竟然没有怼上去，反而说起了他的事情。 “怎么了？” 事关自己的未来，卢浩当然上心。 突然来一句让他别去金城地产了，心里甚至有些发慌：“你彻底从金城退出来了？” “重新帮你找了个公司，比金城地产更稳妥。” 罗阳当然看出了卢浩的不安，笑着安抚道；“也是搞地产开发的，不过是工业地产，公司总部在松江......” 既然传统地产注定要没落，就没必要兜兜转转，直接安排卢浩进工业地产得了。 “哦......” 虽然还不大明白工业地产的模式，但跟建筑行业有关就行。 卢浩松了一口气，笑着问道：“你跳槽了？” “也不算。” 罗阳吐了一口烟，直白的告诉卢浩：“我爸在这家公司里占了点股份，你进去了好安排。” 嘶...... 绕了一大圈，这个逼又装回来了。 老二手法愈发高明，化有形为无形，逼格又高了一个阶位。 “别说我只帮老大啊，下半年时候带你去国泰地产跑一次，能接多少设计业务，后面看你自己。” 一招排山倒海直接把常胜给干懵了。 被滋的难受吗？ 肯定难受！ 但是...... 常胜立刻跑回宿舍，从书桌抽屉里拿来一包刚开封的大熊猫。 麻利的递烟同时道：“罗阳，抽我的！” 不服不行。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三个人还是抽完了华子才换上大熊猫。 “老三，要不要告诉旭峰一声？” 卢浩还是善良，努嘴示意了一下正在打扫宿舍卫生的陈旭峰。 两人现在都是一起去金城地产打工的。 “先看着吧，也不知道他和高佳雨是个什么情况。” 罗阳叹气道：“扶他一把不难，关键是他赚了钱，一转身就全给了那个女人，想想心里都膈应......” “就是，凭什么呀？” 常胜帮腔道：“咱们同学四年，还有缘一个宿舍，帮一把没什么，都指着兄弟能过的更好一点，把钱全 都花在那个女人身上，这不是浪费兄弟们的一腔热情嘛！” “要是能及时醒悟就好了！” 卢浩叹了口气，不好再多说什么。 “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罗阳笑了笑道：“到时候随便哪个再拉他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倒是。” 常胜背靠阳台，一只胳膊肘支撑在扶栏上，叼着烟道：“有机会我带他出去见识见识大场面，什么高佳雨，大魔都比她漂亮的年轻女孩海了去！” 卢浩向往：“细说，我爱听！” 于是话题转到社会现实中，常胜一通带着点夸张的描述，把卢浩说的差点兽血沸腾。 “嘶......不是吧？” “不会吧？” “真的假的？” “......”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常胜面对一连串“质疑”，撇嘴道：“不信你问问罗阳，他肯定比我接触的多。” “去年魔都常住人口超过2300万，其中流动人口接近900万。” 面对卢浩投注过来的目光，罗阳笑了笑。 他的切入角度有些不一样。 “......本地人口中女性大约占一半，算700万，年龄在18-30岁阶段的，大约100万人左右；流动人口大多是来读书、工作、做生意的，年龄基本在20-40之间，所以流动人口中年轻女性数量很可能超过400万！” 罗阳耸了耸肩膀：“500万年轻女性扎堆在魔都......肖薇、夏颖算是千里挑一的美女了吧，单从数据统计来说，和她们差不多的至少五千个以上。” 别出一裁的解读，偏偏逻辑没问题。 “绝对不止！” 被拓宽了思路的常胜举一反三：“来魔都赚钱的人里，相当一部分是吃外貌和青春饭的，这个比例只会更高，我觉得至少有一万个以上！” “这话没毛病。”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像高佳雨这样的，基数翻十倍，起码十万个左右......魔都市区才660平方公里，也就是说你只要在魔都生活和工作，每0.6平方公里，就会遇到11个美女！” 滋溜...... 咽了一口唾沫，卢浩挣扎道：“这和常胜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 罗阳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魔都的经济在国内已经是数一数二了，就算这样发达的城市里，亿万富翁才有几个？” 卢浩和常胜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胡润排行榜虽然不是很准确，但是拿来做参考还是没问题的。” 罗阳笑了笑：“按照2010年的数据，魔都资产过亿的不超过7700人......注意，是资产过亿，里面包括了房子等不动产，有的公司甚至还负债。” 这一通数据和理论，还是昨天丛珊珊和他说的。 作为金融圈子里的人，还是在银行里工作的，当然对这些数据敏感，资产过亿的老板，在各大行里都有名单的，即便不知道核心信息，也能知道个大概。 用这个小女人的话来讲，美女不是稀缺资源，老了一批，又成长出一批，一茬接一茬，亿万富翁才是稀缺资源，去年是这些人，今年还是这些人，十年后或许还是这些人。 新挤进这个门槛的，永远是极少数。 “难怪夏颖知道你有女朋友还盯着不放。” 卢浩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属于人间清醒？” 还好他知道不能拿江雯举例子。 “我看罗阳纯粹就是浪费资源。” 常胜有点飘了：“我要是你，每个学期换一个校花都不带断档的......” “老大，今晚喊上施慧宁她们一起聚餐吧？” 罗阳不着痕迹的提议道：“饭店就选在靠近东华大学附近，说不定还能遇上小白花。” 常胜顿时涨红了脸，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鸭。 “噗呲！” 卢浩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罗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觉得306还是有必要时常回来转转的，否则某人缺了敲打，容易起飘。 大学生活，就这么朴实无华。 鉴于财务专业知识和管理方面的短板明显，罗阳继续上学期的路子，跑去别的系上专业课。 但是这个学期的事情明显变多，导致他没办法专心上课。 开学第一周的时间里，周三上午要交给奈雪，下午交给鲲鹏科技；周五要回老家阳市，锋尚男装项目已经启动，前期很多事情都需要他来决策。 除此之外，还有零星的事务牵扯。 满打满算，一周也就能上到两天半课。 新学期就在忙碌与波澜不惊中开始了。 周三去奈雪处理事务，本来一上午是不够的，却在吃饭的时候接到了郭远成打来的电话。 “在不在学校？” “在外面吃饭呢。” 罗阳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有急事的话，我现在就回创业指导中心找你？” “没什么急事，你不用回学校。” 郭远成直奔主题道：“下午肖薇去鲲鹏入职，我亲戚家小孩正好也过去，你要是有时间，最好能在。” “郭主任要是来喝茶，我就一定在。” 知道什么事之后，罗阳轻松的开着玩笑道：“你要是不来，我打个电话给人事就完事了。” 大校长女儿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郭主任的面子肯定要给。 尽管是玩笑话，但是听了爽啊。 “你啊......” 郭远成在电话里笑着道：“行吧，我下午两点左右带人到科创园，你准备最好的茶叶。” 挂了电话，他看向一桌的徐珍珍。 “下午我还有其他事，和甬城银行的谈判就不参加了，你该坚持的坚持，上下最多浮动10个基准点。” 罗阳交代一起出来吃饭的财务总监：“5.95是底线，他们会答应的。” “我争取谈到5.90%。” 徐珍珍点头道：“一旦有了结果，立刻向您汇报。” 说完这件事，罗阳的目光转向了安颖。 “阳光电子虽然已经注册，但现在连个壳子都没有，你先帮我把事情挑起来。” 安颖也参加了上周末的饭局，知道另一笔贷款的事情。 “老板，阳光电子有人过来对接吗？” 安主任有大将之风，毫无畏惧的接过了担子：“还有，利率底线放在多少合适？” “有个秘书会带着相关资料过来，她叫孙静玉，到时候会电话联系你的。” 阳光电子的注册就是孙静玉办的，所以公司相关资料都保管在她的手里：“至于利率底线......你也知道那天的情况，适当的砍一砍就算了，6.10%或是6.20%都能接受。” 言下之意，别压的太狠。 安颖领会罗阳的意思，也点了点头。 “不聊了，吃饭！” 罗阳重新挥舞筷子。 第292章小罗要坑人 郭远成亲戚家小孩好安排，无非就是丢给研发小组打打下手，还能学到东西。 肖薇就有点难办了。 这个学期结束后，她就毕业了，铁定成为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老师，即便现在，也是以创业中心实习员工的身份进入鲲鹏科技的。 而她学的专业又和技术无关。 “罗总不用为难，我来给你做助理吧。” 当着郭远成和罗阳的面，肖薇毛遂自荐道：“我担任过系学生会主席，校学生会副主席、主席的职务，虽然谈不上管理水平，协调能力还是可以的，帮着罗总对接学校方面应该没问题。” “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郭远成也觉得肖薇这个想法不错，于是支持道：“鲲鹏科技和魔都技术大学已经达成深度合作关系，今后尤其在科研方向，可能还会有新的研发团队组建，让肖薇来担任协调人，会方便不少。” 大校长的女儿出马，学校各个口子当然会给面子。 郭远成有些话还没明说，把这一块丢给肖薇去协调，罗阳能省掉的麻烦不是一点点。 “这样也行。” 权衡利弊之后，罗阳把秘书陆怡喊了进来：“这位是肖薇，代表工程技术大学入职鲲鹏科技，以后将担任我的助理一职，现在你带着肖助理去人事办理相关手续，一应待遇按照公司规定来。” “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好了，学校并没有派人来监督你的意思。” 等到肖薇离开之后，郭远成坦言道：“肖薇也就是来你这里镀个金，长则两年，短则一年，她肯定要回学校的。” “这个时间的长短要视公司发展状况来确定吧？” 罗阳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倒是好事，大家都盼着鲲鹏出业绩，劲往一处使......” “你就偷着乐吧。” 顺手接过罗阳递来的烟，凑火点上后，郭远成笑着道：“把她摆在你公司里，催款的事情，动力研究室那边进度督促的事情，需要学校出面支持的事情......哪里还需要你去心烦？”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 甚至还扭身看了看办公室大门的方向。 罗阳：“？” “有件事提醒你一下啊。” 郭远成压低声音道：“要是没有娶她的心思，就别招惹她！” “噗呲......” 看着老郭一副认真的模样，罗阳笑出了声音。 “这件事上，领导可以放一百个心。” 在郭远成瞪眼之前，罗阳赶紧解释道：“肖薇知道我有女朋友，也见到过她的。” “这样最好。” 听了这个解释，加上罗阳肯定的眼神和表情，这才作罢。 接下来又聊了半个多小时，郭远成还有其他事要忙，告辞离开了鲲鹏科技。 罗阳送他到电梯口，返回办公室的时候，肖薇已经办好了入职手续。 “罗总，手续办完了，后面的分工是怎么安排的，需要您明确一下。” 之前只有陆怡一个秘书，包揽了董事办的所有工作，现在她入职了，当然要划分一下工作界面。 “按照人力那边的岗位职责来划分界面吧。” 既然肖薇入戏了，罗阳自然公事公办：“你们一个行政秘书，一个董事长助理，回头拿着规章制度看一下，做好工作上的交接。” “好的。” 肖薇点头后就打算离开罗阳的办公室。 “还有，和学校对接的相关工作都划分给你。” 罗阳想起最重要的事情：“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好了，你去和 陆怡商量分工的事情吧，顺带帮我把宋琬喊过来。” 有些事情还是要和人事总监通个气的。 肖薇出门没多久，宋琬就敲门进来了。 “罗总，你找我？” “坐，正好有事找你商量一下。” 罗阳放下手里的报纸，示意宋琬在他对面坐下：“和你商量一下招聘的事情。” “是褚总的德阳电机那边吗？” 宋琬笑着道：“相关招聘已经在准备中，他那边有一个建设周期，我这边掐好时间，保证无缝衔接。” 她说这话的时候，透着自信。 “不光是德阳电机那边。” 罗阳等她说完后才接上道：“用你的人脉关系找一下两个专业方面的人才，一个是云台系统，一个是图像传输和接收系统，这两项技术直接关系到无人机使用的体验感，也是无人机应用端的核心技术之一......” 之前是体型较大的旋翼直升机，能携带的设备比较大。 但是罗阳清楚，一旦多旋翼技术开发取得突破，无人机将向小型化，速度更快，更迅捷的方向上发展。 这也意味着需要更稳定的云台系统，需要小型化的图像传输和接收系统。 “很重要，是吗？” 宋琬重复了一句之后，思虑片刻：“好的，接下来我会把这件事当做公司的头等大事来解决......争取在一个月到一个半月时间里解决研发人员的问题，但是......” “薪资不会低，研发费用不会少，是吧？” 罗阳笑了；“没关系，前期资金够用，等到德阳电机那边建设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进行贷款了，多了不敢说，一两千万还是能保证的，而且......近期在销售上会有一个意外的惊喜。” “是林业系统上取得了关键性突破？” “是的，阳市国土系统帮了大忙，他们现在应该在省系统的某个会上展示新工作思路......” 宋琬可不是褚见明这样的技术派，她是懂里面内涵的。 脸上随即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恭喜罗总了，鲲鹏科技即将迈出扎实的第一步，一旦自身能形成良性循环，企业必将跨上一个新台阶。” 在她的眼里，什么德阳电机的投资都算不上新台阶。 能与罗阳刚才透露消息可以比较的，也只有多旋翼技术上取得突破才能算。 “不应该只恭喜我。” 罗阳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别忘了，你在公司里也有5%股份的。” 宋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的愈发灿烂。 “罗总，那我先去忙了。” 在调动下属工作积极性上，罗阳水平还可以，毕竟做过领导，也经常给下属打鸡血。 既然来了公司，不管有没有事，总得做做样子。 他打算熬到下班的时间点再走。 于是一边看着报纸，收集碎片信息，一边磨时间。 沉浸在纷杂的信息中之后，时间就过的飞快，五点半不知不觉就到了。 就在他打算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居然是罗建国打过来的。 “阳阳吗，现在下课了吧？” 这是压着时间打的电话，生怕影响儿子上课。 他哪里知道，罗阳已经逃课一天了。 “爸，怎么了，找我有事？” “要是方便的话，来一趟国泰，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事情急不急？” 罗阳估算了一下时间：“不急的话，我大概一小时左右赶到。” “嗯，不是很急，你路上开车慢一点。” 说是 一小时，其实仅用了四十分钟就赶到了。 罗建国说不急，但罗阳不这么认为，否则直接在电话里说就是了，何必还要他特意赶到国泰去？ 况且有事不能找傅彬吗？ 由于上次来过一趟，罗阳熟门熟路，在楼下停好车之后，直奔五楼的办公室而去。 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但是主办公楼里依旧不少办公室亮着灯，加班的人不少，罗阳却见怪不怪。 “来啦？” 罗建国这会儿坐在大班桌后面，正在翻看着图纸。 副总裁办公室还是蛮气派的，面积有五六十平米不说，该有的也都配齐全了。 “啧，老爸，这里可比以前国阳的办公室气派多了。” 罗阳不客气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打趣自家老爸，一边打量整个办公室的格局。 “气派有什么用，我都快坐生锈了。” 罗建国撇嘴道：“还不如在工地上呆着自在。” “等到双峰镇项目开始，有你呆工地的时候。” 罗阳笑着道：“这段时间正好和公司里的高管熟悉一下，也算是团队磨合，我想傅彬总让你呆在公司，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最近的饭局怎么这么多。” 罗建国也笑了起来，他收拾好图纸，站起身走到了沙发这边坐了下来。 “阳阳，今天我接到一个老家的电话。” “？” 罗阳没有急着接话，继续听老爸说下去。 “对方自称是欧老板的亲戚，开口就是要拿下双峰镇项目的水利改造工程。” 罗建国这时候紧皱着眉头，缓缓道：“看样子是调查过公司和我的信息，知道国泰有自己的土建施工单位，所以只提分走水利工程的事情。” “对方没提土方工程的事情？” 罗阳也好奇。 正常来说，外来开发公司进入一个新的市场进行开发，土方工程必然是要交给当地老板做的。 这已经是一个行业内默认的潜规则，哪怕你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地产公司，一样要遵守。 所以有人要提出分包土方工程，罗阳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对方居然提出要分包水利工程...... “关键还不是分走工程的事情。” 罗建国咂嘴道：“扛了欧老板的名头......真的也就算了，要是唬人的或是拐了三四道的关系，这脸就丢大了。” 原来他担心的是这件事。 “你问过小姨夫了吗？” “已经打过电话了，他说帮着打听一下。” 罗建国当然不用罗阳提醒：“我也打了你三叔的电话，他一个建设口的老法师，居然没听说过这号人......” 难怪会打电话喊罗阳过来。 如果连罗建民都不知道这个人...... “爸，这件事先别急。” 罗阳笑着宽慰老爸道：“首先，双峰镇项目离正式启动最起码还要两三个月，在这之前，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查对方的关系，其次......” “其次什么？” “你还记得年前和小姨夫踏勘现场时候的事吗？” 罗阳嘿嘿一笑道：“要是不了解实际情况的人，贸贸然闯进去干这个活，玩不死他！” 罗建国楞了一下，开始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片刻之后，他看向儿子：“这还能坑人？” “爸，你就别管了，周五正好要回老家，这件事我来处理。” 罗阳很有把握的道：“接这项工程，除非是水利系统的老法师，而且得是对双峰镇之前的状况有所了解， 否则谁干谁死！” 罗建国看着儿子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一下安定了下来。 第293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第二天罗阳再次赶到国泰，这次没有找自家老爸，而是去了傅彬的办公室。 两人整整沟通了一个多小时。 周五一大早，罗阳从松江出发，从阳市下高速的时候也才九点半出头。 他没有急着去正阳集团，而是先去了国阳建筑安装公司。 这里已经被并入国泰工业地产，正好安置阳市项目的筹备处。 筹备处目前总共才五六个人，都是是前期人员和设计团队，现阶段的主要主要任务很明确，就是配合规划部门弄好双峰镇试点项目的总体控规。 临时负责人白俊华见到罗阳之后，非常客气。 “罗总，昨天傅彬总特意打来电话交代，有什么事情听您安排就行。” 当然要客气了，除了傅彬有过电话交代之外，白俊华也知道，这位年轻人还是副总裁罗建国的儿子。 “草规出来了没有？” “已经第二版草规图了，按照沟通的结果，预计下一版就会送到国土去过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会定下来，出正式的总体规划方案......” 白俊华一边说着，一边从办公桌后面的墙角里拿出一份卷起来的白图。 在桌上打开后，罗阳一眼就找到了图上那条“小”河道。 “有电子版的吗？” “我电脑里就有。” “发一份到我电子邮箱里。” 罗阳边说着，边将斜跨在身上的电脑包取下。 白俊华愣了一下：这是要现场办公？ 虽然脑子里充满了疑惑，但还是转到自己办公桌前，打开自己邮箱，转发第二稿草规的电子版给罗阳。 十几分钟之后，罗阳完成叠图。 底稿是他原先做项目可行性报告时候弄出来的，里面就有原始河道的边界标注。 将图形记在脑子里后，罗阳顺手合上电脑。 他从白俊华的笔筒里抽出铅笔，在草规图的西南面画了一条直线。 “下午去和规划沟通一下，双峰镇试点项目西南面的的红线范围往里缩一缩。” 罗阳用笔尖敲了敲自己画的线：“如果规划问起理由，就说河道涉及水利，太麻烦，我们不想把它纳入红线范围里......当然，河道清淤和砌筑堤岸的钱，我们可以出，具体数字后面谈。” 白俊华凑过脑袋，看过这条线之后，有点懵。 即便要避开河道，也不用往里收缩这么多吧......就算要给堤岸施工留空间，最多在水岸线基础上让个5-8米就可以了。 现在照着图上比例尺来看，这条线避让距离起码有15米。 但是看到罗阳一副没有开玩笑的表情，白俊华还是没有当场提出反对。 大不了等这位小爷离开后再打个电话给傅彬总请示一下。 罗阳似乎看出了白俊华的心思，但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离开国阳建筑后，他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双峰镇。 “阳阳，你怎么回来了？” “还是为了前天的事情。” 进了小姨夫乔世安的办公室之后，罗阳直接道：“那个欧凯的背景还没问到吗？” “没有。” 提起这件事，乔世安也头大：“见了鬼，我问了好几个关系，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按理不应该。” 罗阳也皱起了眉头：“同样姓欧，而且敢直接和我爸挑明关系，就算不是直系，估计也有点关系的，否则......”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是乔世安也听出了隐含的意思。 作假的可能性不大，关键就是远近。 “阳 阳，你爸的意思是......” “呵呵，就算他真有这层关系，中间背书的人呢？国泰或者我爸让出这么大一块肉，人情总要做到实处吧？” 罗阳递烟给乔世安的同时嗤笑道：“就没这么办事的......随便来个人，披一张虎皮，打个电话，就想拿走一两千万的大利润工程，想什么好事？” “为难就为难在这里。”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是吧？” 罗阳帮着小姨夫点燃香烟之后坐回椅子上：“我刚从项目筹备处过来，要求他们向规划提请改变控规包含范围，把这条河道切出去。” 乔世安一下子愣子了。 还能这样玩？ “不是......阳阳，国泰不是一级土地整理嘛，就算划到红线外面，也要做好周边整体环境建设的吧？” “河道这笔钱就没想着省下来过。” 罗阳笑着道：“主要是为了撇清主体单位责任......这笔钱可以由国泰出，但是得变成市政工程。” “你是想让对方去参与公开招标？” 乔世安的眼睛亮了起来：“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看情况，不一定摆在招标中心。” 罗阳心里另有打算：“国泰出的钱，只包括清淤和堤岸砌筑......” 这句话刚说完，乔世安一下子就怔住了。 “阳阳，这可不是开玩笑，对方真要有这层关系，你可就是往死里得罪人了。” 乔世安着急起来，赶紧和罗阳说明里面的利害关系。 “小姨夫，我没那么傻。” 罗阳安抚了乔世安一句，随后解释道：“前面不是说视情况而定嘛，那个欧凯要是能找到背书的人出面，这笔工程费用就可以上千万，而且方案由我们拿出来，如果......那就是带方案招标，四五百万的工程。” 嘶...... 听完外甥的话，乔世安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坑要是跳下去，天坑啊！ “所以还是要麻烦小姨夫，多方打探一下这个欧凯的背景。” 罗阳这时才帮着自己点燃手里的烟：“我觉得从两个方面入手查比较好......一个是欧老板的老家，找人去打探一下有没有欧凯这个人的存在，这件事我来交代军哥派人去做。” 乔世安欲言又止。 “其次就是查公开网站，但凡水利工程招标，都会留下公示，找专业的人去查阅最近三年以内，苏锡常范围的所有水利招标工程......” 罗阳不带停顿的道：“如果这也查不到的话......那我只能呵呵了！” “我还是多问几个人吧，最好能摸清欧凯的底。” 乔世安还是希望能有个明朗的答案，这样处理起来就不会束手束脚了。 罗阳当然不会反对，毕竟谁也不想没来由的得罪人。 半个多小时后，他离开了乔世安的办公室，又去了罗建民那里。 这次的内容聊的就比较深了，罗阳甚至和三叔说了自己的两手计划。 有些事，他连乔世安都没说透。 如果真的什么也查不到，那国泰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贴出四五百万来，让第三方进行带方案招标。 活给你做，默认给面子，出纰漏了，自己兜着！ 合同白纸黑字，赖一个试试？ 都不用国泰出面，水利的法规就能扒你一层皮！ 至于老河道的事情......谁也不会认为一个外来的开发公司能知道里面的出入。 罗建民深以为然！ 第294章孙主任眼里的猫腻 等罗阳从住建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正好回正阳集团的食堂吃午饭。 因为稍晚还要赶回松江，午休都只能放弃，一进到办公室就开始忙了起来。 “罗总，这是需要您签批的文件。” “这么多？” 看着苏雨桐拿在手里厚厚的一叠，罗阳忍不住诧异了一句。 “最近花钱的事情比较多。” 老板有疑问，助理自然要解释：“市场部工作展开的很迅速，已经敲定了省内好些个大商场的入驻协议；原料进货也需要缴纳定金，毕竟对方和我们是第一次合作；还有机械设备，提现货都要现金......” 罗阳也知道，这个阶段肯定花钱如流水。 只是今天拿给他签批的单子，总金额就超过了800万。 “董事长，商总今天在金陵，应该在接触卫视广告部的领导，临走前给董事办打过招呼，今天不一定能回来......” 苏雨桐在罗阳签字的时候汇报道：“他说下周一会去魔都接洽一家广告公司，届时单独向您汇报进展。” “这事交给品牌宣传部就行了，老商什么都要亲自跑，忙得过来吗？” “我也这么疑问过。” 苏雨桐回复道：“商总说您这么信任他，交给他上亿资金去创建一个新的服装品牌，他要是不亲自把关前期的关键节点，心里不安。” “这个老商啊......” 罗阳叹了口气：“工作怎么可能都由一个人干完，铁人也吃不消啊......下周我来说说他。” 伴随着沙沙的签字声，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午夜魅影那里怎么样了？” “依旧保持着增长的态势，按照保守估计，这个月盈利可以超过1800万，加上另一个品牌，青青制衣2月份总体盈利超过2000万是没问题的。” 苏雨桐智商不低，汇报的时候知道用青青制衣来替代情趣内衣。 听到这个数字，罗阳抬起了头：“保持这个盈利的话，一个亿的资金到五月中旬就能凑齐了？” “应该可以，甚至不需要到五月份。” 虽然上岗才一周时间，苏雨桐已经完全进入岗位角色，对于公司的相关数据指标了如指掌。 原本预计凑满一个亿需要半年的时间，这还是加上去年返税盈余的结果。 现在一下子缩短到四个月...... 罗阳发现宽裕的日子可以提前两个月到来了。 于是心情一下子变的好了起来，连签批单子的速度也变快了几分。 “已经上岗一周了，还适应？” “董事长，我觉得自己能干好这份工作。” 在几乎要北上找工作的时候，好不容易应聘到现在这个合适的岗位，再难也要挺住。 何况很轻松呢？ “研究过淘宝吗？” 罗阳搁下水笔的同时抬起头：“了解互联网b2c模式吗？” 这个跨度有点大，突然从公司业务一下扯到了互联网模式上。 好在青青制衣旗下产品就在淘宝上开设了店铺，加上这几年谁不知道互联网浪潮已经到来，张口闭口要是不说上几句，会让人觉得你和时代脱节了。 “在淘宝上买过东西，也因为公司业务关注过它，但是对于b2c模式说不上深入了解。” 在老板面前，最好不要夸大其词，因为领导会当真。 “你觉得网购平台未来的发展空间大不大？” 苏雨桐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仔细想了想才开口道：“应该会很大，从人性角度考虑，大家都期望便捷，网购平台能实现这个.... ..” 虽然角度清奇了一点，但是殊途同归，只要认同这个结果就行。 “交给你一个额外的任务。” 罗阳这时候才说出目的：“平时有空多去了解一下b2c、c2c、b2b的模式，在深入的基础上，思考一个问题：未来的服装实体店铺会不会受到网购平台的冲击，这个冲击会有多大......” 苏雨桐微微张开了嘴巴，她没想到罗阳会交代这么一个宏大的主题任务。 这玩意是我一个助理能完成的？ 真要能，我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早去互联网大厂应聘高管去了...... “不需要多缜密，只是一个粗略的判断和解析。” 罗阳也觉察到了助理的面部表情变化，笑着道：“主要是为了后面的一个动作：我们正阳集团要不要跟上时代的步伐，也搞一个网上购物平台，服务于今后必然增加的中低端服装品牌。” 嘶...... 越搞越大了，连网购平台都不放过。 “算是一个调研吧，没有具体的考核指标。” 罗阳补充道：“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和我汇报。” “好的，董事长。” 苏雨桐能怎么办，只有先答应下来再说。 反正老板讲了，没有考核指标。 百度就行了...... 即便知道了助理的内心想法，罗阳也只会笑笑，这个任务本来就是随手布下的一颗闲子。 真要上心，这件事就交给商业调研公司去做了。 “好了，这些单子你拿去给财务吧。” 罗阳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一叠单子：“顺带把孙静玉喊进来。” 苏雨桐俯身拿起签批好的单子，转身向外走去。 已经开春，气温也迈过了10度。 助理一身通勤装，齐膝的筒裙下露出包裹了黑丝的小腿...... 这是孙主任的统一要求还是员工的爱好？ 没等他想明白这件事，孙静玉就敲门进来了。 “董事长，你找我有事？” “上周和甬城银行的人见面了吗？” “见到了，我把资料交给了安小姐，之后跟着一起去了。” 孙静玉原原本本的描述道：“安小姐和银行方面的丛经理谈了贷款的事情，初步商定金额是5000万，利率在6.15%的样子，因为阳光电子的注册地还在正阳集团，暂时连一个正式办公地点都没有，只能是抵押贷款......” 其实安颖在和丛珊珊见面当天就给他做了汇报。 这里询问，倒不是不信任安颖，而是他想从旁观第三者的角度了解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双方似乎都有些谦让，有些地方让我看不懂。” 果然，孙静玉接下来的话就是她的主观判断了：“安小姐似乎并不是很坚持利率高低，我回来后也询问过简大姐，她说现在的商业贷款利率是能谈到6%的......” “嗯，还有呢？” “还有，银行方面也很奇怪。” 孙静玉想了想道：“5000万的贷款，并不是一笔小数字，丛经理似乎并不是很重视抵押物，在她和安小姐的会谈中，始终处于一种......说不上来，却又很奇怪的态度。” 说到这里，她紧接着加了一句。 “她俩聊你的时间比聊贷款的时间还多。” 孙静玉“告密”道：“还试图向我打探您在阳市这边的产业，我才没那么傻，一点都没透露给她们。” 罗阳听完后，哭笑不得。 他总不能告诉孙静玉，这件事是他安排好的，和银行 之间早就有了默契。 这不是打击董事办主任的积极性嘛。 好歹这姑娘因为他一句话就天天穿黑丝来上班，哪怕在数九寒冬里，也是裤里丝。 “你做的很好，还有其他观察吗？” “没有了。” 孙静玉略带了些遗憾的回复道：“她俩聊了一个半小时就分开了，安小姐还想请我吃晚饭，我借口公司里还有事，直接坐了赵江的车子回阳市了。” “行了，具体情况我知道了。” 罗阳交代道：“待会儿去马厂长办公室看看，要是她在，就让她来趟我的办公室，要是在厂区......就等一等吧。” 商国正来负责锋尚男装之后，青青制衣的生产就交给了马桂芬，她现在也是厂长了。 这个女人离异带娃，从千灯开始就帮罗阳盯着生产这一块。 即便这样，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当上厂长的一天，所以对罗阳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平素里，很少能见到她在办公室里坐着。 这位厂长绝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车间里关注生产，就是在厂区里关心卫生等杂七杂八的事情，简直就是把青青制衣当成了自己的家。 罗阳找她，并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顺带关心一下。 忠心的下属还是很难得的。 第295章罗家家法第一条 忙到三点多出头，罗阳没有让司机赵江送，而是直接开车前往姑苏。 昨晚就和姜帆提前打过电话，告知她不需要再往松江跑了。 魔都，还是尽量让她少去。 赶到姑苏大学的时候，正好将近六点，又是周末，校门口附近的学生很多。 “嘀......” 远远的看到姜帆站在人行道上，罗阳轻按了一下车喇叭。 宝蓝色的宾利滑到马路牙子边上，副驾驶一侧的车窗被放下：“美女，兜风不？” 这一声不带名字的撩拨，加上豪车，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宾利吸引不了姜帆，她的视线还在马路上寻找奔驰的身影。 反而是路过她身后的两个女孩站住了，视线一下子被漂亮的车身吸引，随后又看到了车内帅气的罗阳。 毫不犹豫的，两个穿着时髦的小姑娘跑向马路牙子...... 糗大了！ “帅哥，我陪你兜风啊！” “兰兰，你男朋友还在等你一起吃晚饭呢。” 关键时候，闺蜜背后捅刀子，另一个女孩的手已经搭到了车门上：“帅哥，我单身的。” 这副场面短暂吸引了姜帆的目光，随后她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噗呲！” 有捂嘴的动作，显然是笑出了声音。 而且这丫头居然不急着过来解围，反而饶有兴致的站在人行道上看戏。 罗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他是什么人？ “这样吧，你俩石头剪刀布，五十局三十胜。” “......” 然后让人瞠目结舌的一面出现了，两个女孩真的就在边上开始了石头剪刀布。 姜帆已经忍不住了，一只手扶着行道树，一只手捂住了肚子。 咯咯的笑的弯下了腰。 几分钟之后，开往畅园的路上，姜帆赫然已经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啧......” 她目光注视在罗阳的侧脸上：“罗总可以啊，专门换了一辆豪车，搭讪过不少小姑娘吧？”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送的，你要是喜欢，留在姑苏给你开。” “哎哟，我可承受不起。” 姜帆撇嘴道：“耽误了罗大少泡妞，这罪名多大啊，回头某人一个不开心，这气不得撒在我身上？” “姜小帆！” 罗阳瞪眼道：“别逼我使绝招哈。” 还有绝招？ 好奇！ 姜帆故意以身试法：“哎呀，我好害怕......老爷这是铁了心要纳妾的节奏吗？” “据说某人脚底板特别怕痒痒，有这回事吗？” 罗阳的目光有意瞥向姜帆的小羊皮短靴：“今天晚上一定要验证一下真假......” 明明隔着袜子和靴子，被这目光一盯，姜帆突然就觉得脚心微痒，脚趾都不由自主的向内抠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小腿，试图藏住自己的小脚。 呵呵。 还治不了你了。 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狭小的空间里开始酝酿暧昧的气氛。 姜帆脸色微微泛红，时不时的偷看一下罗阳的表情。 “罗阳，这趟去hk度假，事情都问清楚了。” 她试图转移话题：“一共询问了两家专业机构，成功率都在70%以上，奶奶和妈妈都高兴极了。” “姜叔叔呢？” “老姜也开心啊。” 见到罗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姜帆心里一松：“晚上甚至还和妈妈商量起孩子的名字了。 ” “......” 这都不避着点女儿吗？ 好歹还没嫁出门呢。 “诶，我觉得叫姜小凡不错哎。” 女人的脑回路真的不能以常理衡量。 刚才还聊着暧昧的话题呢，突然就冒出这么个想法来：“不是帆船的帆，是凡人的凡。” “你还是省了这份心吧。” 罗阳打击姜帆道：“我觉得咱俩做不了主。” 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极大，姜帆不由的嘟起了小嘴。 看到女友这副表情，罗阳忍不住好笑。 “多生几个不就得了？” 他劝解道：“其他几个都由你来取名字不就得了？” 听了这句话，姜帆顿时开心起来。 脑回路啊...... 居然这么容易就被pua成多生几个了。 或许这就是她从小被教导的结果？ 可是上辈子为什么单身到三十几岁还没结婚？ 罗阳心里再次泛起不解。 他藏在心里没问出来，因为知道问也没有用，更何况一来姜帆未必肯说，二来可能影响到她的事情还没发生，她根本无从说起。 内蒙滩涂羊熬了好几个小时的汤，端上桌的时候，飘散出浓郁的香气。 边上还放着孜然和胡椒，可以随自己的口味添加。 奶白的汤，滑嫩的肉...... 在春捂的季节里，喝上这么一碗汤，微微出汗，简直不要太爽。 江南湿气重，食材除湿也算是古法了。 晚饭过后，两人一起去做了个spa，舒缓和温润身体。 “古人创造出“鲜“这个汉字，说的就是鱼羊鲜，我觉得这汤底里绝对加了鱼汤在里面......” 回到房间后，姜帆开始讨论这个羊汤的做法。 她似乎想把这道菜搬回自家的厨房里复现，一边换着拖鞋，一边回忆这道菜里品尝到的作料。 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 刚想转身，就觉得腰身一轻。 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整个人就被罗阳扛了起来。 十几秒后，身体就被丢到了弹性十足的席梦思床垫上，起伏了几下，才定神看到不怀好意的眼神。 姜帆又不傻，她太熟悉罗阳了。 这眼神，绝对不是要耕田的眼神，而是要使坏。 瞬间想起两人在车上聊的话题。 但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她想要缩腿的时候，脚腕已经被罗阳先抓住。 整个人都被他拖了过去。 “罗阳，罗阳，我错了！” 姜帆一边挣扎，一边认错：“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白袜轻易被脱下，随意的丢到地上。 一双白白嫩嫩的脚丫子出现在罗阳的视线里。 微微的怔了一下。 说实话，他并没什么恋足癖，但还是觉得这双脚丫子完美。 尤其是蚕宝宝一样的十颗脚趾，这会儿已经蜷缩了起来，脚弓也因为紧张，弯曲成了一个c字形状。 “罗阳......” 姜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惩罚迟迟没有落下，这才是让人最害怕的。 “罗家家规第一条！” 被喊声惊醒的罗阳开口道：“足刑！” “咯咯咯......” 怕痒痒的人被挠了之后的感觉是什么样？ 姜帆几乎扭成了麻花，又像是刚出水的鱼，蹦跶的厉害，但是没多久就全身无力了。 “今天的笑话好看吗？” “不好看，老公，是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玉足被抓在罗阳的手里，姜帆不敢有丝毫挑衅之心。 “以后老公有难，你要怎么做？” “必须第一时间挺身而出，维护老公的尊严！” 都不用思考，答案脱口而出，姜帆这时候投降的要多彻底，就有多彻底。 “回答这么快，是不是在敷衍我？” 罗阳笑眯眯的又挠了几下。 出水鱼跟着蹦跶，伴随着气喘的笑声，姜帆什么都顾不上了，赶紧道：“老公，真的，我真心认错了，你放过我吧，我帮你纳妾都行！” 回答错误...... 罗阳转过身，捞起软的面条一般的姜帆，开始剥壳。 居然无比配合。 在此刻的姜帆眼里，只要不拿脚心挠痒痒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至于后面的折腾，对她来说不就是奖励吗？ 家法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直到罗阳周日离开姑苏，她都小鸟依人。 眼神里也满满的都是爱意。 第296章占胡歌的便宜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漫步在龙华寺里，细如牛毛的绵绵春雨打湿了罗阳的头发。 四周已经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花苞，桃花要开了。 学理工科的嘛，世界观还是比较偏逻辑的，但是泥头车之约后，有些事情他不怎么确信了。 罗阳是来拜弥勒佛（未来佛）的，还捐了10万香火钱。 这趟过来没有带其他人，因为有些秘密连父母都不能说，注定要一辈子埋在肚子里。 吃完素斋后，走出龙华寺，回到人间。 刚上车，手机响起。 电话是滕华涛打来的，说《失恋33天》在本周末办一个开机仪式，地点当然是首都，问罗阳有没有时间去参加。 三月份正是忙的时候，他哪有时间跑去首都参加电影的开机仪式？ 所以罗阳客气的婉拒了。 愈发夯实“优秀”投资人的人设。 挂了电话，罗阳启动车子，前往虹桥。 商国正昨晚就到了魔都，上午谈了两家广告公司，约罗阳下午汇报进展。 赶到虹桥宾馆后，他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见到了商国正。 “董事长。” “咱俩随意。” 罗阳伸手示意商国正坐下，随后直切主题：“谈的怎么样了？” “都是4a级广告公司，实力雄厚，整体打包的方案也做的不错。” 商国正如实汇报道：“报价的话......天宇广告传媒是670万，另一家黑白广告传媒报了750万，总体来讲，比我们单独找各地卫视要更合算一些。” “这80万的价值体现在哪里？” 罗阳没有问各地卫视加起来总价多少，因为如果超出当初设定的10%的话，不可能拿到他面前来汇报的。 “天宇的资源立足于长三角地区，黑白广告传媒总部在首都。” 商国正的回答简洁明了。 敢于贵出80万，说白了，就是黑白广告在全国范围都有资源。 他们也看出了锋尚男装的战略，不久的将来必在全国铺开，一事不烦二主，从甲方的角度来思考，节约资金固然重要，省事也是考量的因素之一。 “你的倾向呢？” “我个人倾向天宇。” 商国正早就想好了答案：“虽然天宇不具备全国性资源，但是就前期来看，我们主要市场还在长三角及周边区域，没必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全国性就多花80万。” 他的理由还不止一个。 “而且一旦选择黑白，省事是省事了，但是我们也相应的被制约了。” 老商分析起来条理清晰：“等到向全国铺开的时候，我们和黑白广告传媒可能已经深度合作，届时再谈第二次合作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坐地起价。” 单就这个意见，可以看出商国正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如果到时候需要再换一家全国性广告公司，那么之前多花的80万是为了什么？ 而且合作不成，闹出点别的什么东西来，人家有全国性资源，捣乱也方便。 这就颇有些店大欺客的味道在里面了。 “嗯，那就从方案上考虑问题，谁家做的更贴合我们的要求，就选用哪一家。” 罗阳点头道：“有钱就是大爷，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里比较稳妥。” “另外还有一件事。” 初步敲定广告公司的事情后，商国正说起了代言明星：“胡歌那边已经接触过了，对方经纪人开价是250万一年，三年一签。” “三年750万？” 罗阳倒不是嫌750万这个数字多，因为他知道胡歌未来的身价。 如果只签三年的话，有点亏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思考了片刻，随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案：“签约十年，第一年代言费按照200万来算，以后每年在上一年的基础上上涨20%......而且前三年的代言费可以一次性结算。” 从三年的时间跨度来看，按照罗阳的方案，胡歌的代言费分别是200万、240万、288万，总计728万。 这笔钱比胡歌经纪人的开价低了22万。 但是到第四年，代言费一下子上涨至345.6万......非但前面少的22万弥补回来了，还超出100多万。 而且越往后，代言费越高。 到第十年的时候，每年甚至超过了1000万！ 即便没有精确数字，估也能估一个大概。 听完罗阳的方案之后，商国正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自家老板得是多看好这个胡歌啊？ 他不知道的是，十年后，胡歌接阿玛尼男装的代言，两年2500万。 平均一年1250万！ 如果真的能签下这个十年长约，锋尚男装赚死。 “那我下午再和对方接触一下。” 看到老板已经拿定主意，非胡歌不可，商国正也只能答应用新方案去再谈一下。 在他看来，这种合同十拿九稳，不签的是傻子。 明星......谁知道能红几年？ 返回到松江的时候，已经四点半出头，虽然缺了一天课，但是罗阳心情相当不错。 原本明星代言费的预算是1000万，现在前三年只要拿出728万，广告公司那边打包也只要670万，就算不压价，也低于原先800万的预算。 两项加起来，一下子节省了将近400万的资金。 正准备回学校食堂吃晚饭，又有电话打了进来，这次居然是乔志远。 “他打我电话干什么？” 带着一丝疑惑，罗阳接通了电话。 “罗总，我是乔志远啊。” 先报身份，然后直入主题：“我正好在银涛俱乐部遇上蔡总，晚上小聚一个？” 要不是带了蔡富军，罗阳一定会婉拒掉。 一个广告公司的副总，整天不专心于自己的业务，活像一个捐客。 几次接触，先是勾搭罗阳，转身又勾搭蒋方杰，现在居然和蔡富军走到了一起，真不知道是偶遇还是特意。 但是社会上真就少不了这样的人。 还别不信，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局外人牵头，慢慢凑起来的。 “行啊，你把地址发给过来，我稍晚直接过去。” 乔志远消息灵通，至少在松江地面上是如此，罗阳还真有些事情想从他的嘴里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 比如金城地产近况。 比如三家分晋的进展如何了。 比如这次他又打了什么主意...... 人不都这样嘛，对好奇的事情总喜欢凑上去。 于是罗阳凑了上去。 晚上五点四十左右，他来到闵行梅龙镇一家本帮菜馆。 来到三楼包厢，刚进门，就意外的愣了一下。 包厢里除了蔡富军和乔志远之外，居然还有好几个熟人。 “罗总，就等你了！” 组局的乔志远热情的站起来打招呼：“缺了你这个重量级嘉宾，咱们聊天都没气氛了。” “我还逃了一节课呢。” 学生的身份真好用，罗阳张口就来 ：“还不是你乔总面子比教授还大？” “哈哈哈......” 蔡富军率先大笑了起来：“我就喜欢和罗老弟一起聊天，有趣还好听。” “老哥说笑了。” 罗阳和蔡富军点头示意之后，转向另一位主角打招呼：“蒋总，好久不见了！” “是啊，起码有一个半月以上了。” 回应他的是老熟人蒋方杰，两个人自从一月份见过一次后，还真就没再碰过头。 除了他们三个大男人之外，包厢里还有四个美女。 三个已经有主，曹子曦单独在列。 尼玛，要不是蔡富军在，罗阳都要以为这是鸿门宴了。 今晚这顿饭，肯定很有趣啊...... 第297章饭局的真实意图 蔡富军和曹子曦之间空出了位置，显然是留给罗阳的。 桌上白酒已经倒好，六个冷菜也摆上了。 只等他一入座，服务员立刻开始出菜。 又不是三五小聚，也不是哥们小酌，看似闲聊的饭局，肯定有一个主题。 罗阳很有耐心，不急着试探，因此前两圈都是跟着喝的。 “这第三杯，咱们一起恭喜蒋总，终于脱离苦海，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乔志远领酒最后一圈，把蒋方杰给抬了出来。 罗阳眉毛微微一抖。 看样子三家终于分开各干各的了。 “老乔，我只是沾光罢了，出力的是三位老板，真要算起贡献，罗总都比我大。” 大在哪里？ 导火索吗？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罗总。” 乔志远一拍脑袋，笑着看向罗阳道：“这件事要不是罗总做了牺牲，还真不好找由头。” “我也占了好处的嘛！” 罗阳摆了摆手，自谦道：“之前多少有些情分在里面，反正我也没打算在地产行业混饭吃，消耗了就消耗了呗。” 说完这句话，还有意无意的看了曹子曦一眼。 不知道他说的是人还是钱，又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罗总说的通透。” 蒋方杰面带笑容的回应道：“大家都是为了混饭吃，情分归情分，赚钱归赚钱嘛！” 他现在是顺心如意了，所以面对罗阳的时候，心里也少了疙瘩。 “话说回来，我还真是佩服傅彬总的魄力，闵行拆迁安置项目说放手就放手，只要了单独的那个地块......” 这个信息，一下子把罗阳都听愣住了。 老城区五十几万方的拆迁安置加商业项目，傅彬一点都没沾？ 只是单独要了最初方案里作为安置小区的偏僻地块。 是因为国泰工业地产的成立导致他资金紧张，开始收缩了吗？ 还是因为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 闵行那个项目截止目前为止，依旧有十几家拆迁户谈不下来，这种事情如果不能在开始的时候一鼓作气搞定，拖上个两三年也很正常。 但是按照市场行情，别说拖上两三年了，拖到明年下半年就得出问题。 到时候楼市寒冬期到来，大笔资金压在项目里，小一点的地产公司真的会被拖垮。 这个周期性波动规律，所有地产老板都知道会来，但谁也说不清具体的时间。 去年年底前一段时间里，罗阳和傅彬接触的比较多，所以在一次闲聊中谈起过市场周期性波动的事。 他当时就下过“判断”，楼市的下一个波动周期会在13年的时候到来。 傅彬在这时候拿了单独的地块，今年四五月份就能开工，到十月左右开始预售，以现在的楼市火爆程度，基本上在13年寒冬期到来之前就能清盘。 回笼资金，专注于工业地产这一块。 如果能连三泰也能控制好开发节奏，则能完美避开13年。 如果贪图老城区拆迁地块的利润，万一被钉子户拖住，导致项目无法按期开工，后面的麻烦会很大。 “傅总现在的精力主要在工业地产这一块上了嘛。” 乔志远恰到时机的插话，笑着为老同学解释道：“他那里打算开新项目，对现金流需求比较大，所以拿一笔钱撤场是最优选择。” 看来傅彬不但避开了麻烦，还拿了一笔现金撤场。 这个理由足够，蒋方杰也是相信了，还顺带的笑着看了罗阳一眼。 作为金城地产 的高层，他隐约知道一点消息，傅彬成立国泰工业地产，里面少不了罗阳的身影。 三杯酒过后，大家自由发挥。 “蒋总，我的事就请多关照了。” 蔡富军举杯单独敬酒，他在废旧钢筋回收、建材供应上都和蒋方杰有合作。 现在三家公司分开，各干各的，老蒋在金城地产分到的项目上话语权大增，很多事情都能做到主了。 他俩聊的火热，乔志远则找上了罗阳。 “罗总最近很忙？” “嗯，最近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甚至有点顾头不顾脚了。” 罗阳这句话倒是没有半点夸张的成分。 鲲鹏科技在阳市投资的德阳电机等着土地挂牌，同时还要盯着市里的3000万低息贷款； 锋尚男装启动，虽然商国正承担了大部分，但是关键节点还是要他来把控； 奈雪第二批100家店铺正处于铺设中，期间还要兼顾一个亿的贷款和新品牌的创建问题； 阳光电子等着土地指标下来，还要赶紧弄下5000万的贷款； 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建设进入中期，再有两个多月就要进设备，开始调试机器； 双峰镇试点项目又冒出幺蛾子，占据他一点精力。 ...... 这还是他主动推掉一些的前提下，比如下午邀请他去首都参加开机仪式的事情。 “难怪曹总不敢联系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嗯？” 罗阳没想到乔志远会突然提起曹子曦。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小妇人。 曹子曦躲闪着眼神，低下了头。 “具体什么事？” “闵行那个项目虽然中标了，但是工程要到年底才启动，现在公司一点活也没有......” 声音越说越低：“白养着一批工人和技术员，我心里着急。” “三泰在青浦有个项目，市政绿化工程倒是差不多要开始了。” 乔志远笑着道：“这种事情上，罗总说话比我管用......更何况再忙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罗总这点时间总有的。” 曹子曦嘴唇动了动，没有接话。 她何尝不想？ 只是上次罗阳故意的冷淡，敏感如她，当时就感觉到了。 更不要说之后一个电话都没有，避她的意思太明显，傻子都能猜到罗阳的心思。 本来要淹死的人，好不容易抓住豪华游轮的边沿，哪里甘心再沉没？ 等待罗阳回应的时间里，曹子曦紧张极了，咬着下唇，桌下双手十指绞在一起，静脉都浮现了出来。 “明天我帮你问问。” “谢谢，谢谢罗总。” 长舒一口气的曹子曦连忙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这个小妇人，估计是富太太做习惯了，不会伺候人，只知道激动的敬酒。 回应了一杯，罗阳再次把视线投向乔志远。 他还不至于天真的认为今晚这个局是为了曹子曦组的。 果然，曹子曦只是搭头，一个和罗阳聊天过度的工具人。 “罗总，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帮别人打工，一晃已经四十出头......” 乔志远先是感叹自己蹉跎了时间，随后话锋一转：“前段时间得到老傅的点拨，打算自己出来做点事，不知道罗总有没有兴趣搭一股？” 罗阳的表情明显错愕了一下。 自己在傅彬这边圈子里显露的只是房地产开发方面的能力。 乔志远之前干的是广告，现在打算出来创业，为什么会找自己搭一股？ 这个念头从何而来？ 下意识的，他余光瞥向身旁的蔡富军。 在座几位里，知道罗阳“多才多艺”的也就是蔡老板了，莫不是他透露了一些信息？ “乔总，你恐怕高看我了。” 不管怎么说，近期已经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心思再搭别人的生意？ 换成大小马哥、黄多多、张抖音这么说，他还能感兴趣。 更别提最近资金也紧张，至少在贷款下来之前，他手上连500万现金都拿不出来。 “一点都没高看，罗总手上资源是现成的。” 乔志远笑的更热情了；“魔都也算是全国文化和时尚的桥头堡之一，我打算成立一家文化产业公司......俗话说文娱不分家，我和罗总还是能合作的。” 文化产业？ 这个方向倒是有点出乎罗阳的预料。 但是回头想想也不意外，广告公司，其实部分业务范围也涉及文化产业。 乔志远的创业方向倒是没有脱离自身认知范围。 “我倒是和蔡总他们几个在一家影视投资公司里占了点股份，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弄着玩的。” 罗阳这时候不惜自黑：“男人嘛，兴趣爱好也就这么低俗......” “哈哈哈......” 乔志远配合的笑了起来：“罗总是个实在人！” 两人随即喝了一杯酒。 接下来乔志远就说起了两人可以合作的方向。 第298章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因为时间不是太充裕，我暂时只想到了几项业务。” 乔志远和罗阳之间隔了两个女人，觉得聊天不是很方便，他身边的女孩很有眼力见，主动交换了位置。 不像曹子曦，明明带着点贵气，却傻乎乎的。 “一块业务就是音乐，从最早的磁带到前几年流行的mp3，随着技术的变迁，人们听音乐的载体也在发生变化......音乐文化的市场，未来很可能在互联网和现场演唱会上。” 乔志远说是研究的时间短，但是从他说出来的市场分析，完全切合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真的不能小看那些精英啊。 “互联网音乐这一块，技术还是其次，主要是版权，所以讲究的是烧钱，这一块我不还有点自知之明，所以主要盯着演唱会这一块市场。” “只做现场？” 因为之前的一番分析，罗阳也收起了轻视之心，认真对待道：“其实国内有一家公司可以借鉴的。” “哦？” 乔志远颇感兴趣的问道：“什么公司？” “大麦网，它的前身是华夏票务在线，成立于1999年，于2003年开始正式运营。” 重生以来，罗阳一直注意收集各类信息，大麦网就在相关报纸上看到过，结合查询，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家网络平台专门做票务营销。” 罗阳笑着解说道：“业务范围涵盖演唱会、话剧、音乐剧、体育赛事等多个领域......乔总要是有兴趣，可以多去了解一下，即便不搞同类型公司，也可以试着合作。” “没想到罗总对这一块也了解这么多！” 乔志远点头道：“有时间一定会去认真研究一下这家公司。” 边说着，边端起酒杯，敬了罗阳一个。 “当下我也没这个实力，主要还是向实体演唱会等业务方向发展。” 放下杯子后，他继续道：“听闻罗总已经开始投资影视圈，今后在这一块资源上，希望能沾到一点光！” 仅凭这段对话就能看出，乔志远做事相当务实。 “如果我有的话，乔总正好也需要，一定帮场子。” 这种人情做起来又不费力，罗阳没道理去拒绝，不加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的聊天内容自然被边上都听到，坐在乔志远身侧的小姑娘眼睛都亮起来了。 谁还没有一点明星梦呢？ 反倒是曹子曦，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大概是从桌上其他女孩身上学到了，这会儿正在给罗阳剥斑节虾呢。 有一就有二。 得了罗阳的承诺，乔志远满脸喜意。 他笑着继续道：“第二块就是影视周边文化产品，我之所以能想到这一块业务，还是源自于即将落户在魔都的迪斯尼乐园，这就是全球最大的影视文化周边，可见其市场空间有多大！” “这一块市场倒还真没有想到过。” 罗阳皱眉道：“我和蔡总他们的影视投资公司基本上只注重影片本身，收益也来自票房，周边产品......” “可以在投资协议里明确参与。” 乔志远紧跟着接上一句道：“这种事情不需要罗总和蔡总多操心，只要投资协议里有了约定，我这边的公司就能参与进去，一来混口饭吃，二来帮着你们监督里面真实的收益。” 聊到这里，罗阳算是明白过来了。 这才是他最想要的合作吧？ 典型的借鸡孵蛋行为。 但是罗阳还真不亏......因为之前他压根就没想到过这一块。 经过乔志远这么一提醒，他算是明白过来。 反正都是投资影视作品，兼带着把这一块放进来，交给熟人来做......属于双赢局面。 “这倒是可以考虑。” 罗阳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口答应下来。 他笑着道：“影视周边也要看作品的，有些周边就几乎没有，有些周边却是块肥肉，我是外行，具体如何选择也是一个问题，回头我找横店东方影视里的专业人员研究一下。” 没有当场得到承诺，乔志远也不懊恼。 他反而笑着帮罗阳说话：“的确，如何挑选好的作品参与进去，需要专业人士帮着分析，我组建新公司的时候，肯定也会招聘相关人员，届时罗总需要，随时可以调用。” 两人之间的对话又告一段落。 这时蒋方杰和蔡富军那边的聊天也暂时结束了，于是四个人一起举杯喝了一个。 乔志远组织了这场饭局，的确有事求到自己和蔡富军。 但也没有罗阳想象的这么多阴谋，就是单纯的圈子资源相互交叉利用。 譬如这趟请蒋方杰过来，就是为了帮着蔡富军协调，而蔡富军欠他人情了，势必要在罗阳面前帮他说好话...... 一环套一环，请来参加饭局的人，没一个是多余的。 就连女孩子都是，没见到蔡富军和蒋方杰两人，陪着他们的都已经坐到腿上去了。 花酒喝的就这么朴实无华。 气氛那叫一个火热。 第三块业务直到半小时后才再次聊起。 “还有一个业务正处于细节补充中，目前只有一个粗略的想法。” 乔志远也不避讳自己的创业思路：“明星表面上光鲜亮丽，但是私下里的一些生活比普通人更荒唐，关键他们这个群体在聚光灯下，很容易出事......” “危机公关？” 罗阳几乎脱口而出：“替那些爆了绯闻，或是言行举止不当的明星做危机公关处理？” “罗总厉害，一下子就想到了。” 乔志远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感叹道：“难怪老傅对你评价这么高，说你是天才，我觉得应该叫全才！” 其实罗阳也想冲乔志远竖起大拇指。 这家伙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广告公司本来就很吃文案表达，而且在大众心里揣测上也有一套。 加上乔志远八面玲珑的做事风格，绝对能干好这块业务。 “这家公司将来一定大展宏图！” 罗阳诚心的端起酒杯敬酒：“我觉得现在就可以提前预祝乔总成功了。” “那就借老弟吉言了！” 乔志远心情愉悦的举杯回应，同时自谦道：“没有大家的支持，光靠我一个人能攒出几斤铁钉来，这杯酒该是我敬你，以后请罗总多照顾！” “我们不是一直合作的很愉快吗？” 罗阳一语双关的回应乔志远，暗示他之前在广告业务上合作的很好。 两人同时会心一笑。 “罗总，吃虾！” 曹子曦刚才在边上一直忙碌着，剥了半碟子斑节虾，现在终于等到了喂投的机会。 这个蠢女人，真的需要好好调教才行。 否则傻乎乎的，光有一个好看的皮囊，很容易让人厌倦。 乔志远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笑了笑，提点曹子曦道：“小曹啊，想要吃饱、吃好饭，就要转变心态，好好研究怎么伺候人。” 曹子曦愣了一下，手里捏着一只虾肉停顿在了半路上。 “你去教教她！” 看到她这副模样，乔志远也是无奈，只好拍了拍身边女孩的腿，示意她去教导 一下。 女孩咯咯一笑，起身去拉曹子曦：“姐姐，我们一起去趟洗手间。” 罗阳还是善良，等人走了才开口道：“乔总，没必要的，曹子曦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呀，在松江这边还能翻了天？” 乔志远靠近罗阳，压低了声音道：“这种女人，天生就是藤蔓依附型，你漏点资源，让她自己把自己养活在优越的生活里，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可以了。” “乔总，还是要有敬畏之心。” 罗阳笑了笑：“生意不管做多大，低调一点总是没有错！” “有时候真怀疑你的年龄啊......” 乔志远知道罗阳说的是他刚才前半句话，他原本也是低调的人，只是今晚有些兴奋，所以微微飞扬了一些。 “就是，老乔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你暮气沉沉，一点都不像年轻人。” 蔡富军就坐在罗阳旁边，当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他笑着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整天和人打架呢，一言不合就干那种！” 罗阳耸了耸肩膀，笑眯眯的调侃道；“老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呢？” “艹，欺负我没读过大学啊！” “哈哈哈......” 四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第299章 罗总，你藏的好深啊 曹子曦眉角间夹杂着些许天然魅惑，又现学现卖了一点风情，主动的很。 看得出她试图刻意讨好罗阳。 偏偏骨子里含着端庄，一举一动不那么丝滑顺畅，总是出现卡顿，然后不知所措...... 呆萌极了。 而且小女人皮肤娇嫩，稍微受力就会留下痕迹。 搞的罗阳“火气”大增。 于是曹子曦死去活来了两轮，眼角含泪的沉沉睡去。 酒劲过去后，罗阳毫不留恋的离开酒店套房，返回大学城的出租屋。 时间刚过十二点，不算太晚。 屋内只有客厅的壁灯亮着，走进卧室，发现江雯蜷曲在被窝里，睡的正香。 等到罗阳钻进被窝，她感觉边上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习惯性的靠近，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眉目舒展，睡的更安逸了。 两人第二天醒的都很早，罗阳去跑步，江雯去买早餐。 “今天要去公司？” “嗯，这学期都是周三上午去奈雪处理事情，下午去鲲鹏转一圈。” “唉......我还要上课！” 江雯吸了一口豆浆，随后满脸苦色的道：“这学期排的课程比任何时候都要多，连周五都有三节。” 大学里的一节课都是两小节连着上，45分钟课堂+15分钟休息。 三节课意味着下午也要到三点半之后才结束。 “你们是文科，还好一点。” 罗阳笑着宽慰她道：“我们学校的理工科才叫苦逼，专业知识全堆在大三了。” “可你为什么这么惬意啊，想不上就可以不上，还不影响期末考试。” “因为我创业了啊。” “我也创业了！” 小妖精不满的嘟起了嘴：“奶茶店作用也不小啊，现在还帮着学生会解决贫困生打工的岗位，为什么没有特殊待遇？” “江雯，我发现你最近有点膨胀了啊？” 早先还比较注意，自从开了店，买了房子之后，这丫头也开始珠光宝气的直接去学校里了。 “嘻嘻，我膨胀不都是你灌出来的吗？” 啧......灌字不去重点发音，罗阳还注意不到她已经把车轱辘压自己脸上了。 “行了，再熬一个学期吧，大四就轻松了。” 罗阳吃完最后一个生煎，擦了擦嘴道：“我去公司了。” “我帮你拿包。” 江雯立刻站起身去帮着拿电脑包，顺带着送到门口。 看着宽阔的背影，小妖精眼神有些迷离。 丈夫吃完早餐去公司打拼，妻子依依不舍送到门口......这种感觉真好！ 罗阳可不知道背后的幻想，开着车子赶到了闵行。 “这周的单子有点多啊？” “第二批一百家店铺已经有三分之一敲定市口了。” 安颖帮罗阳泡好茶之后回到办公桌前：“不光是奈雪，市场部已经开始兼顾新品牌的店铺选址工作了。” “动作这么快？”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那笔贷款什么时候下来？” “快的话下个月就能到账。” 安颖当然知道罗阳问的是奈雪的一个亿贷款；“甬城银行的丛经理约了您上午十点，过来谈阳光电子贷款抵押的事情，另外还有汤臣一品那套房子，估计是要上法拍了......” “你待会儿去下个通知，九点在小会议室开个会，让财务、市场部、运营部和品牌中心的负责人参加。” 罗阳一边签批着文件，一边吩咐道： “会议主题是下季度奈雪和新品牌宣传资金会，另外讨论一下贷款下来之后的资金使用分配问题......你也列席参加。” “好的，老板！” 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罗阳处理掉了上周四开始积累下来的事务。 接着又组织了一个资金会，讨论一个亿的资金到账后如何分配使用。 开支大头肯定在新品牌的启动上，足足占了6000万。 另外单独挤出2000万，计划在北广深等超一线以及一线城市开设若干家奈雪旗舰店，算是初步把奈雪的市场拓展到了全国范围。 这一条决策上，还是有不同意见的。 按照公司原先计划，在完成151家店铺开设后，奈雪就要开始着手完善供应链的事情。 第一阶段要实现原料集中采购，当天配送。 罗阳要求长三角区域内的店铺产品做到统一口味，统一质量，这是品控的关键步骤。 现在突然要求在北广深、蓉城、山城等地区开设旗舰店，而且一座城市只放一家，天女散花一样，根本没办法纳入下阶段要做的品控动作。 不要小看这一点。 譬如某个蓉城人，在魔都上大学，平时喝到的奈雪是一个口味，寒暑假回家，在蓉城旗舰店喝到的同款奈雪却又是一个味道，这对于奈雪品牌的口碑有一定的影响。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虽然不至于这么严重，可是当市场出现竞争者的时候，细节也就变得重要起来了。 但是罗阳有自己的观点，他不想因噎废食。 “虽然没办法做到像长三角区域那样统一口味，但是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特色的口味和物产，南边水果品种更丰富，那就针对性的做出一些新的果饮，北边天气寒冷，那就针对性开发奶茶类产品......” 罗阳切入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你们脑子就不能活泛一点？” 逻辑没问题。 而且老板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下面也只有执行的份。 剩下2000万，其中1000万作为品牌运营资金，还有1000万留作备用资金。 短短五十几分钟的会议，一个亿的资金就这么被安排掉了。 丛珊珊提前十几分钟就到了，罗阳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她已经在董事办对面的会客区等了一段时间。 “罗总，没有影响到您的工作吧？” “就指着你们银行的一个亿下锅，欢迎丛经理还来不及呢。” 两人客气的握手寒暄，一副交往不是很深的样子。 温晓晓跟进来泡茶，罗阳还特意嘱咐她换成咖啡。 “奈雪的贷款您不用着急，这件事从上到下都盯着，总行那边也会加急办理......” 丛珊珊一上来就说最重要的事：“按照现在的进度，这笔贷款最快在下个月上旬就能下来。” 奈雪这样优质的企业，本身现金流就超强，甬城银行给它放款，简直就是一路绿灯。 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看看这份资料，作为阳光电子贷款的担保抵押够不够？” 罗阳从电脑包里拿出了一叠复印件和表格递给丛珊珊，这是他上周回阳市时候让正阳集团财务准备的资料。 “青青制衣？” 看到复印件材料上的名字，丛珊珊愣了一下。 但是几分钟之后，她的表情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抬头看向罗阳的时候，嘴巴都是微微张开的。 “罗总，虽然我不熟悉服装行业，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丛珊珊一脸的不敢置信：“一年产值三个亿不到，利润超过2.5个亿，有点天方 夜谭了吧？” “看来丛经理比较正派啊！” 罗阳没头没脑的调侃了丛珊珊一句，随后在笔记本电脑上操作了一番。 “你看一下这家店铺。” 面对转向自己的电脑，丛珊珊带着疑惑看了上去。 看一个网页界面，其实不是需要多长时间。 可是罗阳的办公室里安静了许久。 “啪！” 伴随着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惊醒了丛珊珊。 “情趣内衣？！” “丛经理以前没有接触过吧？” 罗阳嘴角含笑，一只手比划道：“巴掌大一块薄透面料，所有成本加起来不过一两块，售价十几块......” 丛珊珊：“......” “还有这种，属于独有创意款式，成本在5-6块钱左右，售价49.9......” 麻了，从头皮麻到脚趾。 罗阳不再解释，安静的抽着烟，目光促狭的注视着丛珊珊。 “罗总......” 奈雪之外，这个男人手里还养着一头离谱的现金奶牛...... 每年利润超过2个亿！ 一阵酥麻过后，再次对上罗阳的眼神，丛珊珊感觉自己湿润了。 “这家企业作为担保抵押，贷个5000万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 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感慨道：“罗总，您藏得好深啊！” 第300章 诱人的鱼饵 聊完阳光电子的贷款，这才说到房子的事情。 “那家破产企业的清算从下周开始，预计两到三周之内结束。” 丛珊珊眉目含黛的解说着罗阳关心的问题：“汤臣一品那套房子上法拍的时间会在下个月第二周......上次回去后，我和董主任汇报了一下情况，她的意思是银行方面只需要收回本息就可以，把相关沟通工作交给了我来处理。” “都给你家董主任了？” 罗阳上次给了丛珊珊30万现金：“自己就没留点？” “我留了五万做备用金。” 有了刚才的见闻，她没有丝毫隐瞒：“后续还要做一些工作的，董主任也理解。” 没有只顾着自己，倒是拎得清。 “从法院那边来说，一般只有7-15天的期限，你们行里来得及吗？” 按照规定，法拍房需要付清全款，期限是7-15天。 “这就要看您是把房子挂在企业名下还是个人名下了。” 丛珊珊笑着道：“如果是放在企业名下，直接用阳光电子就行，但需要您把这家企业的注册地改到魔都来，如果是个人贷款就没这么麻烦......对了，3月份之前您在本市有缴纳满一年个税的记录吗？” “应该不止一年了。” 从2009年十月份开始，罗阳就在金城地产拿着2万以上的月薪，还交着五险一金。 隔了不久之后，他又在宜居网拿了2万一个月的顾问费，等于交了两份个税。 所以今年1月份出台，即将在3月份颁布的限购政策不影响他买房子。 “没影响就最好。” 丛珊珊接着道：“个人贷款方便一些，只要您名下的资产足够......当然，您这种高净值客户肯定没问题，所以放贷的时间更短，而且利率也相对低一些。” “那就做在个人名下吧。” 罗阳不想把阳光电子的注册地放在魔都，那就只能考虑个人贷款了。 两人足足聊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把三个贷款的事情说完。 “罗总，我给您带了点银行的小礼物，刚才差点都忘了。” 谈完正事，丛珊珊将搁在脚边的一个精美袋子提到了桌面上：“一套熊猫纪念币，是我们行里专门给vip客户准备的。” 从台历、纪念卡到粮油米面，从纪念邮票、纪念币，甚至是金摆件......银行系统送给客户的礼物种类繁多。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像罗阳这样的优质客户，一口气从甬城银行做了1.8个亿贷款......送一套包含金银的熊猫纪念币又算什么？ “那就谢谢丛经理了。” 所以罗阳也只是淡淡的客气了一句。 “应该的，您是我们银行的vip客户，再难的要求都要尽量满足。” 这就是意有所指了。 “对了，你们银行做资产收购项目吗？” 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件事，罗阳顺嘴问道：“包含资产重组和债务重组的那种。” “？” 丛珊珊本来打算借着刚才这句话往深了聊，撩拨一下罗阳，没想到他的话题会转的这么快。 “罗总，我是信贷部的。” 她苦笑了一下道：“对资产收购和债务重组这块业务不熟悉啊......至于有没有倒是可以确定，只要是银行，肯定有，区别就是规模大小而已。” “那倒是可惜了......” “嗯？” 丛珊珊激灵了一下：“罗总这是有相关业务？” “暂时还没有，但是有这个打算。” 罗阳笑了笑道：“或许要到明年年底吧，等奈雪现金流充沛一点的时候，我打算给公司买一个总部大楼......就想看看有没有那种资金链断裂的商业大楼，顺带捡个便宜。” 一栋大楼？ 涉及资金至少几个亿，十几个亿也常见，几十个亿不稀奇。 这么大一笔业务...... 丛珊珊差点流口水。 这种一手消息，极为难得的机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从自己面前溜走？ “罗总确定要收购一栋商业大楼？”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是，罗总您别误会，我不是要怀疑您的话。” 丛珊珊连忙站起身道歉：“只是心里有些乱，刚才脑子里全是在想着怎么把这笔业务算到信贷部的身上......” “啧......多简单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罗阳笑着道：“遇到这种项目，企业和银行合作，先由银行出面进行资产收购，然后债务重组，最后企业买下干净的大楼，接手重组后的债务......这笔债务不就相当于贷款吗？” 上辈子玩过项目收并购，所以罗阳对这个程序熟悉的很。 不光是熟知流程，更知道里面的猫腻有多大......大到足够参与各方吃的满嘴是油。 亏的只有资金链断裂的那家企业。 虽然横跨了部门，但是经过罗阳稍稍一点拨，学过金融基础知识的丛珊珊立刻明白过来。 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 今天过来谈业务，代表的是银行，穿着打扮自然是标准工装。 急促呼吸之下，胸口膨胀，白色衬衫一下子撑满，扣子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崩飞掉。 尤其眼神，能吃人了。 幸亏是在罗阳的办公室里。 “罗总......” 丛珊珊咬着下唇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看你表现咯。” 罗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反正这件事还早，以后有机会再聊吧。” 这句话意味着今天的聊天到此为止，等同于端茶送客了。 就在丛珊珊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进来！” 安颖推门走进罗阳的办公室：“老板，品牌推广部的王总监有工作要汇报，您这边几点有空？” “我和丛经理谈的差不多了，你让他过来吧。” 说完后追问了一句：“具体什么事？” “他们给新产品定了几个名字，包括商标设计，想要您选一套出来。” 安颖离开之前还朝着丛珊珊点头示意了一下。 “丛经理，下次有机会再聊？” “好的，下次再聊！” 丛珊珊重新站起身，主动伸手轻轻握了一下，松开的一瞬，小指顺带勾了一下掌心。 利益动人心。 她眼黛含春的看着罗阳道：“罗总，那就说好了，您可得给我表现的机会啊！”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足够铁杵磨成针。 石头都给你捂暖了。 丛珊珊离开后没两分钟，品牌推广部的王鹏就走了进来。 四五张纸，文字没几个，大部分是图案，看起来不用费什么时间。 “董事长，是不是对这几套商标图案都不满意？” 看到老板抬头的时候皱着眉头，王鹏有些忐忑的说道：“要不我们部门加加班，争取明天再拿几套新的创意出来？” “我给你提个建议吧。” 罗阳手指敲了敲桌面：“去查一查水字的甲骨文形态，或者和奶茶关联 字的也行，然后在甲骨文的基础上进行演变，扭曲、旋转、简化、物化......最终定下商标。” 王鹏先是愣了一下，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沉思片刻，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他的思维仿佛被打开了一扇窗户，无数创意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董事长，您真是太厉害了！” 王鹏带着钦佩而激动的语气道：“受到您的启发，我现在有了一些思路......” “趁着有灵感，赶紧去弄吧。” 连五分钟都没呆满，品牌推广部的王鹏就匆匆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又一个被罗阳才华折服的下属。 哪里是罗阳厉害，其实他这个建议来自比亚迪仰望u8的商标，源自于电字甲骨文形态的演化，既有内涵，也有形象。 装逼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第301章 好事连连 因为近期老家事情比较多，所以罗阳周四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就回了阳市。 第二天一早没有直接到厂里，而是去了国土。 阳光电子的5000万贷款下月就能到账，土地的事情要尽快解决了。 结果刚到唐海林办公室，就碰到他要出门。 “咦，你消息这么灵通？” 罗阳愣了一下，不知道唐海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局，土地指标有好消息了？” 他误以为是上次提的十几亩指标的事情，结合双峰镇试点项目，局里和开发区配合着搞出了一点名堂。 听到罗阳的疑问，唐海林笑了起来。 “还以为你消息灵通呢......我马上要出去，没时间留你喝茶了，包括这个周末都比较忙，有事下周来我办公室谈。” “唐局，那您刚才说我消息灵通指的是什么？” 罗阳跟在唐海林身侧边走边问，反正从他出办公室到下电梯还有一点时间的。 “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唐海林没有故弄虚玄，笑着道：“这几天省里主管部门来局里考察，同行的还有苏北几个地方的兄弟单位，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无人直升机的事情？” 罗阳反应过来，随即面带笑容的道：“那要恭喜唐叔了，条线业务能得到上级的认可，代表您管理有方啊！” “恭喜个屁，连周末都没有休息，还是不你惹出来的事？” 虽然吐槽周末没休息，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遮不住。 “你那边也做好准备工作吧。”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唐海林特意叮嘱了一句：“接下来去你公司里考察的单位会很多，最好和学校联系一下，有些场面上的接待工作，他们比你要熟。” 这种教导，关系不到一定程度，根本不可能点你。 罗阳自然是谦虚的点了点头：“我回头就联系，这种业务考察对于学校来说也是添彩的好事，双赢局面嘛。” “叮......” 电梯到站，移门打开。 “你知道就好。” 唐海林说完后就走进了电梯。 罗阳八点半到局里，八点四十就离开了。 虽然阳光电子建厂土地的事情没问到，但是收获也不小。 出了国土，不到二十分钟就回了正阳集团。 董事办也知道他周五会过来办公，所以一大早就清洁了办公室，还敞开着大门透气。 现在捧着资料找他签批的人换成了苏雨桐，孙静玉变成了集团管家的角色。 “商总去设备厂家签订正式合同，明天会和第一批设备一起回来。” 有些事情不需要罗阳询问。 老板关心什么，助理就要学会主动汇报，这是苏雨桐的职责。 “胡歌的代言已经谈好了？” 签批单子的时候，罗阳看到了形象代言人签约合同审批流程：“老商的动作倒是蛮快的。” “商总临走前特意交代了这件事。” 听到罗阳问起代言的事情，苏雨桐立刻接上道；“这边是正式合同流程，另外还要搞一个签约仪式，仪式地点具体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放在魔都吧。” 罗阳想了想道：“咱们目前的市场在长三角区域，放到首都签约没意义，放在阳市的话，舞台太小。”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随后翻起了还没签批的单子。 “怎么没有天宇广告公司的合同流程？” 他记得上周在魔都和商国正聊起过，当时就敲定了天宇广告公司，按理今天应该看到合 同签批流程了。 “这个不清楚，徐秘书拿来的审批资料全在里面了。” 苏雨桐不知道天宇的事情，回复道：“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问徐丽。” 见到罗阳点头，她随即走出办公室去打电话了。 没多久，苏雨桐重新走进来：“董事长，徐秘书说天宇那边大致已经敲定，只是还有一些合同细节没有谈好，流程在下周交上来。” 广告宣传涉及的载体很多，具体投放到什么地方，以什么频率投放，时长多少......这些都要具体列表出来。 总不能几百万投下去，给一个含糊不清的投放方案吧？ 而且广告投放一定时间后要做市场调研采样，进行综合数据反馈，测评有没有达到实际效果。 虽然这项采样比较扯淡，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这些都要在合同细节里体现出来。 慢一点倒是能理解。 至于签约仪式......罗阳倒是想起乔志远来。 这家伙不是准备搞一个文化公司嘛，而且是和文娱有关的文化公司，这种签约仪式应该张罗的来吧？ 想到这里，他搁下水笔，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乔总，我是罗阳......上次提到的新公司弄起来了没有？” “下周一正式开始办公。” 乔志远在电话里笑着回复道：“本来今天稍晚一些还想打电话给你的，这个周末想搞个开业仪式，贵宾肯定不能少了罗总你啊！” “这个周末估计够呛。” 罗阳用抱歉的语气回应道：“刚回了阳市，手头上一堆事务要处理，估计去不了。” “这太遗憾了......开业仪式缺了罗总，新公司不亮堂啊！” 乔志远开着玩笑道：“到时候傅彬总、蔡总他们问起你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 “哈哈哈......” 罗阳大笑着回复道：“这样吧，让安颖代替我参加一下，届时给你的新公司送一份业务做贺礼，这总可以了吧？” 意外惊喜。 乔志远连忙询问什么业务。 毕竟公司刚开业，这单业务能不能做还是个问题。 “我这边和影视明星胡歌签约了一个代言合同，要搞一个签约仪式，打算放在魔都。” 罗阳笑着道：“签约仪式嘛，反正定一个上档次的场所，多找几家线上、线下的媒体参与，搞的热闹一点就行，这种业务总能接的吧？” “能接，这种业务要是接不了，新公司也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乔志远略带激动的道：“承蒙罗总照顾我老乔，这份心意我一定牢牢记住！” “互惠互利嘛，给谁做不是做？” 罗阳实话实说道：“后面做影视周边还指望着合作共赢呢，乔总你说是不是？” 乔志远心领神会。 这是拿一单业务来试新公司的成色，要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后面的合作还怎么张口？ 两人随后又寒暄了几句。 “你记一个电话号码，回头胡歌签约仪式的活动组织就找他。” 挂了电话之后，罗阳将乔志远的手机号码报给了苏雨桐，把联络的事情交给了她。 刚才苏雨桐就站在办公桌前，通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对接工作。 十几分钟之后，所有的文件签批完成。 “我记得你是东华大学服装设计与工程专业的。” 收起水笔的同时，罗阳询问苏雨桐：“你在东华大学的关系怎么样？” “毕业前还行吧。” 苏 雨桐隐约猜到罗阳想做什么，所以回答的很谨慎：“以前在系学生会担任过副主席的职务，和一些老师也算认识，至于现在还留下多少情面，很难说的事情。” “公司打算参加东华大学的夏招会，你对接乔总的时候可能要出差魔都，到时候回学校联系一下，尤其是下半年即将步入大四的优秀学生。” 罗阳笑着道：“优秀毕业生不指望，优秀实习生就可以了，能不能留住人才是公司要做的事情。” 大概是看出了下属的想法，他随即加了一句：“谁有我这样的魄力，招一个应届毕业生直接当总裁助理？” 被说破心思，苏雨桐的脸颊瞬间红了起来。 都忘了询问老板还有没有其他事，直接拿了桌上签批好的文件就跑了。 助理前脚离开，孙静玉孙主任后脚就进了他的办公室。 “董事长，开发区招商办的闵科过来了，说是找您有事。” “闵立庆，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在的？” 罗阳愣了一下。 他并没有主动约人，而且平素也不在阳市，今天怎么这么凑巧就过来了？ “哦，闵科昨晚就打过电话，说是想约个时间和您聊点事情。” 孙静玉立即给出了解释：“我跟闵科说了，您今天会来公司，所以......” “嗯，你带闵科进来吧。” 只能说闵立庆的运气好，唐海林早上有事，否则这会儿他还在国土呆着呢。 交代孙静玉的同时，罗阳站起了身，走向靠窗的茶海。 下属进来汇报工作是一码事，接待招商办的，当然要休闲一点。 第302章 布局文旅 “最近厂里没向开发区提什么困难吧？” 罗阳一边烧水泡茶，一边带着点疑惑问道：“闵科这趟过来是......” “罗总，要不是有咨询电话打过来，我们还真不知道你又放了一个卫星啊！” 坐下来喝茶的闵立庆笑着道：“连明星签约代言的事情都在不知不觉里搞定了。” “胡歌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这么一说，罗阳立刻明白过来。 对方肯定是在签约谈判期间打来求证企业情况的，也算是比较谨慎的行为，能理解。 “我们开发区管委会可是帮着说了不少好话的啊！” 闵立庆打趣道：“当然，在税收上是用数字说话，这个做不了假......也是你们企业自身实力硬嘛。” 听完这句话，罗阳也笑了起来。 按照正常数字，不提减免的一半，光是去年下半年的时间，青青制衣就需要缴纳两千多万税款。 这可是半年的利润税。 正常人的思维里，服装生产企业半年的利润税达到两千多万的规模，那销售规模得多大？ 胡歌的经纪人团队或许是大意了，要是知道正阳集团之前的纳税规模是建立在情趣内衣这样的产品上，不知道还会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罗总，有没有可能把签约仪式放在阳市？” 原来这才是闵立庆上门找他的原因，开发区或者是市里看中了明星的影响力，想通过胡歌的签约仪式来搭一台戏，提升阳市在周边地区的知名度。 毕竟阳市也算的上是旅游城市，西部山区里已经开始规划文旅产业。 “闵科，真不好意思，应该是不能。” 面对政府单位，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脸嫩，只要不封死口子，下一个来说这件事的就不是闵立庆，搞不好来个分管旅游局的副职也不一定。 罗阳直接把话说死：“正阳集团今年的新项目总投入超过一个亿，广告投放也是面对整个长三角区域，签约仪式发布会只能是放在魔都，也只有这样的大城市才会起到最大宣传效果......” 言外之意，你们开发区管委会是要一家投资上亿的新企业大获成功，还是要帮市里旅游部门争取一点带动性的资源？ 这还用选，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闵立庆听完罗阳的话之后，立刻瞪大了眼睛：“什么，上亿的投资？” “嘶......” 还没等闵立庆继续惊讶，罗阳自己懊恼起来。 “闵科，我是不是忘了和开发区谈条件了啊？” 罗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虽然归在正阳集团下面，但也是一家独立的控股子公司，这么大投资，能享受相关优惠条件的吧？” “这是自然！” 闵立庆立即回复罗阳道：“虽然不是高新产业，但是总投资额大啊，而且能带动地方上的就业......罗总你怎么就忘了先和开发区管委会通个气呢？” “现在报，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只要企业在，我们就会重视。” 闵立庆很直接的道：“回头企业盈利，到需要纳税的时候突然发现没有优惠政策，失望之下，你们把厂子搬迁到别的地方，我们的损失那才叫大！” “那就好。” 罗阳笑着道：“回头我让苏助理去管委会找你，需要什么资料，随时提供。”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去找卢振光或徐远征谈，但是现在把一手接触的机会给了闵立庆，这就等于是送业绩了。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闵立庆是为了胡歌签约仪式过来试探一下可能性，结果这件事没办成，却白 捡了一个上亿投资项目的落地“谈判”。 所以他接下来的激动情绪自然就不难理解了。 “对了，正巧问个事。” 趁着对方情绪高涨，罗阳趁机开口问事：“按理这件事应该是旅游局的人过来，怎么成了闵科你的工作了？” “劳碌命嘛。” 闵立庆笑着道：“园区里大大小小的企业，老板我都认识，这种试探性的活肯定是我来干了。” 能把试探这个词语说出口，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其实我倒是对老家西面的旅游开发蛮感兴趣的。” 罗阳一直有这个想法，正好借着今天这个机会，反向通过闵立庆给旅游部门传个信。 “啊？” 这下闵立庆可是惊讶了。 要说之前投资的高新产业德阳电机，加上现在的正阳集团，好歹都是实体制造产业，怎么突然又对文旅产业感兴趣了？ 莫不是借着这个名义，想在西面山区里那一块地，搞自己的私人会所之类？ 这可不是闵立庆瞎猜，阳市不少老板就是这么干的。 光是他能报的上名号的，就不下十位。 譬如眼前这位罗总的准丈人姜远山，就在市郊区搞了一个龙潭山庄，里面是种满了茶树、果树，还挖了鱼塘，养了鸡鸭鹅，但最核心的还是他那个私人会所。 就这么说吧，在山区里流转一百亩山地，种植经济作物，花不了多少钱，也不值钱。 但是......这一百亩流转用地之外，也不用多，有个一亩的建设用地指标，这样的一个山庄，只要愿意转手，动辄上千万，几千万也不稀奇。 “我在浙省横店那边投资了一家影视公司，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一些圈子里的人脉关系的。” 罗阳可不是要单纯的弄一个山庄什么的，他是真的想在老家搞一个文旅产业。 国家未来的战略是产业升级，是绿色生态发展，很多现在看起来还赚钱的行业，七八年之后就能看出颓势。 除非愿意把产业转移到东南亚去，譬如南边隔壁那个。 但是旅游业不一样，一旦熬过前期投资，项目景点打造出名气来，真的是低成本的坐收万金！ 而且这种文旅产业还能带动地方消费，带动乡村经济，绝对是一门多赢的生意。 闵立庆可没有想这么多。 他被罗阳的“多元化产业”给惊讶到了。 又是高新产业，又是传统服装制造业，现在居然又冒出影视文化产业了...... 啧...... 瞧瞧人家姜远山的眼光？ 难怪能成为阳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家。 “这真是巧了，我有个高中同学就在旅游局工作。” 刚得了罗阳的好处，闵立庆当然积极。 而且这也是为旅游局带资源的事情，他当然热情。 “罗总今天不走吧？” “嗯，这个周末都在阳市。” “晚上一起吃个便饭？” 闵立庆发出邀请道：“正好喊上我同学一起，罗总顺带了解一下文旅投资的事情。” “今晚不方便，要不明天晚上吧？” 今晚姜帆回阳市，晚上肯定没有时间。 “那行，就明天晚上！” 闵立庆当即就掏出电话打给在旅游局的同学。 敲定周六晚上的饭局之后，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闵立庆收获满满的离开了正阳集团。 客人前脚走，孙静玉后脚就进了办公室。 她抢了小秘书的工作，亲自来帮罗阳整理办公室卫生。 罗阳也由着她体现存在 感，坐在茶海前的靠椅上，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黑丝美腿。 在食堂吃过午饭后，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下午就去了双峰镇上。 顺带看一下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建设进度，主要是为了找大师兄楚军鹏。 上周让他帮着调查欧凯的背景，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第303章 狐假虎威？ “阳阳，你回来啦？” 见到罗阳的身影出现在项目上，楚军鹏快步的朝他走了过来。 “军鹏哥，工程进度不错啊，我上周回来的时候，3号楼还差着一层，现在都封顶了。” “现在气温不算高，换成七八月份里，三四天就能干一层上去。” 楚军鹏走到罗阳身前，摘下安全帽后道：“去我办公室坐坐？” 工地上人多眼杂的，有些事的确不适合在这里聊。 板房搭设的临时项目部就在不远处，楚军鹏的项目经理办公室和甲方办公室都在二楼。 “远帆那边活多不多？” 进了办公室后，罗阳也不摆身份，自己帮自己泡茶。 “维修的活倒是不多，不过四月份要开工一个新项目。” 楚军鹏笑着问道：“你丈人在老厂区隔壁拿了五十亩地，要修建一个标准车间和两个小仓库、一个室外堆场，这件事你不知道？” “我关心这事干嘛？” 罗阳也笑了：“就算过几年和姜帆结婚了，我也不会去过问他的产业，自己这摊还忙不过来呢。” “这倒是......” 楚军鹏有自己的理解：“你丈人年纪和师傅差不多，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而且你又不是上门女婿，家里的产业多半要留给女儿和外孙......” “你这话说的我多稀罕似的。” 罗阳端着茶杯坐到沙发上，给自己点上烟之后才开口问道：“上次托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啧......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说起这件事，楚军鹏都忍不住摇头感慨：“按着你上次教的，在公开简历上找到了欧老板的籍贯老家，我就让黑子带了一个机灵的小家伙开车过去了......” 随着楚军鹏讲述的内容展开，罗阳都忍不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欧老板祖籍也在农村，这倒是不奇怪，现在五十几岁的人属于六零后，这一辈人，有几个祖上不是农民出身？ 他老家所在的村子不算很大，而且欧还是这个村的大姓，所以绕着弯的一打听，还真就探到了这个欧凯。 “......这个欧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欧老板的亲戚，他太爷爷那一辈和欧老板的爷爷是堂兄弟，虽然隔得有点远，但依旧属于没出五服的那种。” 楚军鹏解说道：“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欧老板考取了大专，外出读书，到九六年那会儿就把父母给接走了，后来就基本就没怎么回过老家......至于这个欧凯，初中读完后就出去打工了，也没再回过老家，直到三年前，突然回村了，摇身一变，居然成了老板。” “啧......摇身一变就成了老板？” 罗阳咂嘴道：“他回村的目的是什么呢？不想锦衣夜行？还是想狐假虎威？” “这就不清楚了。” 楚军鹏摇了摇头道：“这种事情没办法打探的......哦，对了，还有一个信息，这个欧凯最近说是在修族谱，想要把这些年散出去的欧姓族人都请回来，一起修祠堂，修祖坟什么的。” 就凭这条消息，罗阳有80%的把握判定这个欧凯狐假虎威了。 他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上过当，或者说被唬住，因为这件事难就难在没办法找欧老板求证。 譬如罗阳自己，他手机里就有欧建春的私人号码，但是这玩意没办法确凿啊。 难道直接问欧凯是不是你的关系？ 只有愣头青才干得出来，至少罗阳不会。 这种事情，除了欧建春的秘书或者老婆，没人会知道真正的答案。 “军鹏哥，这件事到此为止，后面就 不要再去打探什么消息了。” 罗阳心中拿定主意后开口道：“叮嘱黑子和另外那个人，就当没去过欧家村。” “都是自己人，你放心。” 楚军鹏点头道：“再说了，又不是干违法犯罪的事情，相反是戳穿骗子的行为，咱们心安理得！” 罗阳白了大师兄一眼，随后岔开了话题。 “这两年好好攒点钱，回头去城里买套房子，到时候飞飞正好进城里的小学读书......” “又来！” 这次轮到楚军鹏翻白眼了：“师傅这么说，师娘也这么说......” “哈哈哈......” 这话像是罗建国和古洪兰能说出来的。 “阳阳，跟你说件事。” “嗯？” “年前葛长容找到我家里去了。” 楚军鹏看着罗阳道：“当时我在魔都盯着发放民工工资的事情，还是你嫂子和我提起来的......当时我没放在心上，上周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打探到我的消息，找到工地上来......” “他倒是好意思？” 葛长容就是罗建军的二徒弟，一直跟小徒弟吕运波关系比较好。 09年的时候和吕运波一起上门逼过债，幸亏罗阳带了100万回家，解决了那件事。 “上次不是已经撇清师徒关系了吗？” 罗阳嗤笑道：“这次上门是为了什么？” 看到罗阳这副表情，楚军鹏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想到我手下混口饭吃，被我给推了......算了，不说这件事了，阳阳，师傅什么时候回来啊？” 双峰镇试点项目一旦启动，罗建国就要回来负责工程建设上的事情了。 “四五月份的样子吧，具体看征地拆迁的进度。” 罗阳将剩下半支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道：“正好要去我小姨夫那边问问进展，不聊了。” 他知道楚军鹏刚才关于葛长容的话没有说全，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当初葛长容能做上门逼债的事情，罗阳就没想过要以德报怨。 更不要说原不原谅二徒弟是自家老爸的事情，他才不去掺和。 罗阳这一走，避免了气氛尴尬。 楚军鹏送到门口，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 他也知道，师傅罗建国跟自己一样，可能会心软，但是师娘古洪兰不会，女人尤其记仇。 唯一能劝住师娘的，只有罗阳，所以他今天才会这么试探一下。 当然，心软仅限于葛长容。 楚军鹏也不是好坏不分的人，对于小师弟吕运波那种，他就坚决不会怜悯。 罗阳没去想这么多，一个葛长容不值得他多费脑子。 从项目上赶到镇里，恰好遇上开会结束回办公室的乔世安。 “你这运气也是好到家了。” 乔世安一边开门，一边笑着对罗阳道：“早几分钟，我在开会，晚几分钟，我就回市里了。” “不是吧，小姨夫你也开始翘班了？” 罗阳打趣道：“这日子过的比我们大学生还潇洒了。” “潇洒什么啊，要赶到市里去向欧老板汇报征地拆迁的进展。” 乔世安反过来调侃道：“就算比一般大学生潇洒，但是绝对比不过你，现在一周上的到三天课吗？” 还真上不到了...... 见到外甥摸着鼻子不说话，乔世安差点翻白眼。 刚才不过是开玩笑，没想到真的三天课都上不到，这大学读的，亏得过年时候大姐还在家里聚会饭桌上吹嘘过，说罗阳年年考试合格，就没出现 过补考的事情。 啧，真要一周三天课还能做到不需要补考，当初怎么不考北大清华呢？ “我收拾一下就出发，明天你上家里来吃午饭，有事到时候再聊。”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是来看看征地拆迁的进度。” 罗阳笑了笑，随后跟了一句：“小姨夫，欧旭的事情不用再问了，那个工程就给他干吧，这件事回头我会和老爸说一下的，至于他们公司里，自然会内部沟通的......” 乔世安当即就愣住了。 第304章 滋生野心 乔世安因为急着赶去市里汇报工作，所以没时间询问详细情况。 好在他对于自家这个外甥还是放心的，虽然年纪轻，但是做事的老练程度不比一些经年老法师差多少。 尤其上次环保事件，从拿捏到解决问题，举重若轻，换做他来，顶多也就在细节上更柔和一些，但这只和个人做事风格有关，算不上缺陷。 从镇里出来，罗阳哭笑不得。 说运气好吧，从唐海林到乔世安一个个忙的要死，只有一面聊几句话的功夫。 说运气不好吧，偏偏国土和镇里都得到了好消息。 瞧着时间还早，罗阳顺带去了趟外公家，看看两位老人家。 差不多到四点半左右，他婉拒了留下来吃晚饭后开车返回城里。 这会儿的小县城还不存在堵车的事情，所以他顺利的赶在五点之前回到家里。 姜帆晚了半小时左右到家。 “罗阳，你在厨房间干什么？” “帮这个家里增添一些烟火气。” 罗阳腰间扎着围裙，有模有样的给锅里添冷水：“谁让多了一个小仙女，搞的我总以为自己不在人间。” “咯咯咯......” 明知道这样的话过于夸张，但是姜帆喜欢极了。 她带着笑声走进厨房间，从身后抱住了罗阳，踮脚探头，看向煤气灶上的锅子：“里面在烧什么？” “路过大娘水饺，顺带买了点饺子。” 罗阳笑着回应道：“等下水开了就可以起锅了，乖乖的去餐桌边坐好，等着吃晚饭。” “嗯。” 姜帆贴脸亲了一口，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客厅。 唉，连筷子都不知道拿，这位大小姐...... 看来以后的家里还真得找一个保姆。 这些都是小事，并不影响两人愉快的用餐。 “罗阳，现在你每个周末都回阳市吗？” 最近连续两周，不是罗阳去姑苏就是让她回阳市，所以才这么询问。 “也不一定，主要是最近这边事情比较多，所以凑周末的时间跑回来处理一下。” 吃过晚饭之后出来散步，沿着湖边公园的人行道，两人并肩缓行。 “你这么努力，我也要追赶了。” 姜帆挽着罗阳的胳膊，仰头看着男友道：“根据可靠消息，下个月底iphone 4在国内发售，光帆电子的销售渠道都已经铺设完毕，可以同步启动市场。” “不要把期望放的很高。” 罗阳打预防针；“目前市场上的手机主流还是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等传统品牌，苹果智能手机的占有率还很低，这意味着充电宝市场也一样处于发育中，所以早期还是以做品牌为主。” “嗯，已经请专业的公司做过市场调研，反馈意见也是这个建议。” 姜帆认真的时候颇有几分女强人的气质，哪怕现在脸蛋稚嫩，依旧隐约能看到出事那一晚时候的影子。 “我甚至做好了亏损运营一年的准备。” 更像了...... “罗阳？” 走神的表情很容易被察觉到，姜帆轻轻晃了晃罗阳的胳膊：“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罗阳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不需要一年的，手机的市场这么庞大，全球的精英都盯着，智能手机的潜力摆在那里，苹果创造出了iphone 4这样跨时代的产品，大家一定会跟进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 啧......总不能说自己看到过未来吧？ “传统手机这条赛道已经被诺基亚、摩托罗拉 等巨头占据了大部分，如果想要弯道超车，只有重新定义手机。” 没办法，罗阳只能因果倒推。 他笑着解释道：“所以这就是许多小品牌的机会，瞧准时机，摒弃传统手机，走智能手机的赛道，抢占真空市场。” 面对侃侃而谈的男友，姜帆怔了一小会儿。 “罗阳，你这么看好智能手机，为什么自己不介入这个新赛道呢？” “别看小小一只手机，里面的技术含量可不小。” 罗阳掏出裤袋里的iphone 4，平放在自己掌心里：“首先就是液晶面板，目前国内造不了，最好的技术在棒子国、小本子和米国，其次就是里面的运行系统，比如诺基亚的塞班、三星的安卓，苹果的ios......” 一样样的拆解着说给姜帆听。 “还有最最关键的玩意......里面的芯片。” 罗阳叹气道；“从最上游的圆晶硅片到最末端的封装测试......我们国内没有一样能实现国产！” 这是对当下的感叹。 突然的，他内心涌起一股不可思议。 现在是2011年，短短十三年后，也就是到罗阳出事前的一天，国内已经在这条产业链上实现了太多的突破。 这还在面对疯狂的围追堵截局面下达成的。 罗阳敢肯定，现在他要是上网发一条帖子，说不用15年，国内就能在智能手机这条赛道上达成什么什么样的技术突破，实现大部分国产化...... 他一定会被嘲笑为白痴+100级。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在怎么样一种绝望中坚持下来的！ 因为在绝望的坚持中，还要面对自己人的嘲笑啊！ 脑子里不知不觉就冒出了《那年那兔那些事儿》的动画场景，还伴随着向前跑的配乐。 “罗阳，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难哦！” 沉浸于震惊中的姜帆率先回过神来，感叹道：“就算要做，那也只能是组装机，品牌什么的，只能往低端走，靠着我们的劳动力赚取微薄的利润......” “也未必。” 在大部分人还陷于绝望中的时代里，他是看到过光明的。 成长起来的兔子咬人，不是一般的疼！ “帆帆，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罗阳搂住姜帆的腰，轻轻将她抱进怀里：“扎根阳市，在实现自我，做大事业的同时，尽自己的力量把它变得更美好，至于更高大上的东西......有机会就插一脚！” “嗯，我们一起努力！” 在姜帆的眼里，看到了一个比自己父亲更高大的形象。 短暂的生命里能同时拥有这样两个男人，自己是多么的幸福啊！ 和沉浸在甜蜜里的姜帆不一样，罗阳的心里起了变化。 翻遍自己的生意，除了无人机这个不确定性很强的核心产业之外，其余简直就是毫无关联的散漫。 服装、奶茶、建筑材料、小电子产品、影视投资...... 他和姜远山差距不是一点点，起码老姜死盯着新能源产业这条主线。 未来的远帆集团以新能源电池为核心产业，光能发电为辅助，甚至可以介入风力发电产业，至于电瓶车，未尝不能试着往新能源汽车上走...... 哪里像他，手里的生意看似赚钱，却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 当然，也不能全怪罗阳，毕竟他刚起步的时候，抓到什么是什么。 什么赚钱，什么投资成本小，见利快，他就做什么。 今晚和姜帆的一次散步，偶然间触发了一些东西，罗阳决定要好好思考一下未来的道路。 2011-2014年之间，这四年很关键。 机会还有，关键是自己手里要捏着大笔的现金流。 手里现有的产业，在自己大学毕业之后，该处理的处理，该丢给职业经理人去管理的，千万不要舍不得。 一定要在这四年里构建出自己的核心产业群，哪怕都只是起步，也要坚持下来。 现在脑子里只是一个框架，具体细节还要等回去后认真思考几天。 这一刻......罗阳脑子里滋生出一种叫野心的东西。 就像母体里的胚胎，一旦受精，膨胀就不可避免，直到形成胎儿，孕育成型！ 散完步已经七点半，时间其实已经比较紧凑。 “我不想回家嘛。” 今晚从罗阳下厨做饺子给她吃开始，到后来的散步期间，姜帆就像被泡在蜜罐里一样幸福。 这会儿哪里舍得离开男友身边片刻。 “晚点回去也行。” 罗阳嘿嘿一笑，俯身在姜帆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 随即把女孩羞的双颊绯红。 偏偏媚眼如丝的点头答应下来。 于是两人抓紧时间去了趟商场，从职业套装买到眼镜，高跟鞋配黑丝...... 回到家里后，姜帆花了十几分钟换装，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高贵女王，冷漠总裁。 “罗助理，我要的资料怎么还没有好？” 甚至不用心理建设，姜帆直接就能进入总裁角色。 “嗯？” 她冷冷的瞥了罗阳一眼：“你还想不想干了？” “姜总，你不要逼人太甚！” 罗阳毫不退让的挺近，站到了姜帆的面前：“别忘了我手里可捏着你的把柄！” 说话间，一把揽过傲娇女总裁，贴近脖颈间深吸了一口。 “你......你想要干什么？” 明明应该是慌乱，可是姜帆的眼神里却透着笑意。 啧，这演技，差评！ 将就着来吧，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逆袭女总裁的。 罗阳今晚就要试一试。 第305章 文旅项目初接触 周六晚上，罗阳按时赴约。 “罗总，介绍一下，这位是我高中同学郑新武，在旅游局工作。” 闵立庆热情的介绍自己的同学：“同时还兼着西面山里景区管委会副主任的职务。” 阳市两个景区管委会，一个涵盖太湖风景区，一个涵盖西面山里，都是局级架构，能兼任副主任，在旅游局里肯定也是副职起步。 反正称呼郑局是没有错的。 一阵寒暄之后，罗阳带着孙静玉入座。 是的，这趟出来参加饭局，罗阳带上了这个憨憨。 实在是手上暂时没人，就像阳光电子的公司注册一样，现在孙憨憨兼带着帮老板做了不少杂事。 这个董事办主任有点万金油的味道在里面了。 “之前立庆打电话给我，说胡歌的签约发布会得放在魔都的时候，我失望了好一会儿。” 对于郑新武这样的人来说，调节饭局话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笑着对罗阳道：“结果他来了个先抑后扬，说起罗总还有其他文娱资源，并且对阳市旅游产业很感兴趣......好家伙，我这顿晚饭被他敲竹杠敲的心甘情愿啊！” “其实我也是有感而发。” 罗阳一点都不拘谨，也笑着回应道：“之前因为合作上的事情，去了趟横店，发现窝在山沟沟里的一个小镇，就因为影视基地这个产业，一下子把横店给搞的有声有色，光是去年，旅游业营收就达到50个亿左右......” “是啊，那地方我也去过，真是要交通没交通，要特色没特色......却硬生生凭空造出一个影视基地来” 郑新武也感慨道：“你说的50个亿还只是大面上的数字，我们局里过去考察过，一般游客到了横店都要呆上两三天，由此带动的住宿、餐饮等经济效果也不可估量，这是真正的惠及到了普通老百姓身上......” “其实咱们周边也有过机会。” 罗阳不怕揭短：“当年拍摄三国时候，太湖边上造了一个三国城影视基地，后来水浒城、唐城......一度曾是国内影视基地的标杆，可是到我高中时候去旅游，里面游客稀稀拉拉的，地上甚至长了荒草。” “是可惜了啊......” 郑新武当然比罗阳更清楚里面的由盛到衰的过程。 这话只说了半截，后面意味深长。 罗阳也不可能傻到因为自己的好奇就去追问原因，话锋一转道：“同样的，我在魔都的时候，经常遇到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哦，什么事能让罗总百思不得其解？” “魔都有不少旅游集散中心，我注意到那边发车的景点都是一日游那种，好奇心之下看过目的。” 罗阳苦笑着道：“阳市还是我们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那几个自然环境造就的景点，几十年了，就没新增加过，反而是隔壁，人造的景点一个接一个，在旅游产业上兴旺的很......” 啧...... 按理说，郑新武作为阳市旅游局的领导，脸上多少应该有点挂不住。 瞧瞧孙静玉着急的表情就知道，在她看来，自家老板不该当着领导面说这个啊！ 人家说叫自谦，叫自黑，旁人说，那就是揭短了。 出乎孙主任意料的，郑新武听完之后，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唉......没办法的事情，市里几任领导了，因为全国百强县gdp排名的这顶帽子，不得不拼命发展工业，哪一任领导任上要是丢了排名，要被当地老百姓戳脊梁骨的。” 搞旅游业，gdp增长起来，哪有搞规模工业来的快？ “人家是上面鼎力支持发展， 无论从政策上还是从资金上。” 郑新武撇嘴道：“咱们市里，旅游局就是后妈生的，不说全靠自力更生，也差不多了。” 这就是阳市人的心态。 我旅游产业搞的是不如隔壁，可是我经济牛逼啊，产业发达且人均收入高啊。 自黑起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随着服务员上菜，话题告一段落。 几杯酒下肚之后，郑新武切入了主题：“不知道罗总想搞什么类型的旅游产业？” “目前还只是一个构思，并没有具体的商业方案。” 罗阳实话实说道：“正因为我们市里的政策和重视度，所以我就逆向思维了一把，真要整合了手里的资源，在老家搞一个大点的投资项目，那我不就成独苗了嘛......” 郑新武听了前半句后先是愣了一下。 听完全部，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罗总，你这思路......不得不说绝了，真要来一个大项目，投资不用多，有个5000万以上，咱们旅游局绝对要保驾护航，把你当独苗给保护起来！” 他这话刚说完，一桌人全笑了起来。 “这段时间里，我打算多往西面山里走走，找一找风景秀美的地方。” 笑过之后，罗阳继续道：“第一个吃螃蟹的就是有好处，最好的地方可着挑，还没人抢！” “回头我在景区管委会找个当地人，专门陪着罗总这边逛。” 郑新武点头道：“不是我老郑自夸，风景绝美的地方不少，真要打造出来，绝对不比隔壁的知名景点差。” “有当地人引导自然是好事。” 罗阳端起酒杯：“多谢郑局关照！” 一杯酒下肚之后，罗阳问起了一个关心的重要问题。 “郑局，有件事我比较担心，不知道市里和局里有没有关注过？” “哦？” 郑新武放下杯子后看向罗阳：“你说说看呢？” “咱们西面的山区，应该属于喀斯特地质吧？” 只是一句话，就点到了关键上，郑新武不用罗阳说下去就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了。 打造旅游景区，缺水！ 山水山水，有山没有水，就是最大的问题。 喀斯特地质的特性是地下溶洞，地表水存不住，会往地下渗透。 而且除了风景要用到水，景区实际运营过程中，也需要用到水，水才是生命和产业之源啊！ “罗总很久没去西面山里了吧？” 不等罗阳继续问下去，也不等郑新武回复，一旁的闵立庆就插话进来。 “前年年底的时候，西面山里就开建了一个中型水库，库容量超过3000万立方！” “是嘛！” 罗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同时歉意的对郑新武道：“郑局，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有了这样一座水库，那大部分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正常，别说罗总在外面发展了，就算是阳市本地老百姓，不是西面的，知道这个信息的也不多。” 郑新武笑着询问孙静玉：“小孙也是阳市本地人吧，你之前知道修建水库的事情吗？” 孙静玉立刻摇了摇头。 这会儿就算知道，也要摇头。 点头就是打自家老板的脸，她是憨，但是不傻。 “其实罗总重点要关注的倒不是这个。” 郑新武看出罗阳对于投资旅游产业是真有兴趣，要不然不会专门提到水的事情。 所以他也点拨了一下道：“西面山区大部分都属于林业用地，这部分在审批手续上相当的麻烦，而且对于山地流转，免不了要和当地村里打交 道......不比平原地区，山里的老百姓民风更彪悍一些。” 这话说的已经比较含蓄了。 听人劝，吃饱饭。 罗阳点头道：“谢谢郑局提醒，我会提前找国土和林业系统了解一下相关手续，至于征地的事情......和村里打交道相对容易一些，最好是找村支书。” 在农村地区，不厉害的人能当上村支书？ 现在还好一点了，往前倒推十年左右，村支书可是打出来的。 “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郑新武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知道罗阳也是个明白人，不是眼高手低的那种。 合作对象越是务实，项目投资越是靠谱。 这顿晚饭的气氛愈发好了。 八点半左右，饭局散场。 因为交情不到位，自然也就不存在第二场的说法，双方在酒店门口寒暄了几句就分头离开了。 “董事长，我帮您开车。” 孙憨憨主动伸手要车钥匙。 “不用了，我喊了赵江过来开车。” “哦！” 孙憨憨有些失望。 啧...... 虽然说姜帆知道自己今晚陪旅游局的人吃晚饭，但是谁敢赌她会不会从家里溜出来了，这会儿正在等着他回去。 食髓知味的女人，真的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行为举止。 没见到后世自媒体发达的年代里经常传出视频，车里都已经算是文明行为了，大学里都有上头的直接在操场的草坪上，人行道边上的木椅上...... 让孙静玉送自己回去......这不是要命吗？ “刚才留了郑局电话了吧？” 在赵江过来之前，罗阳交代任务道：“回头他那边派人对接了，你周末就多去西面山里逛逛，多拍些照片，每周汇总了给我看一下。” “好的，我一定帮董事长找到风景最美的地方！” 分配到事情做的孙憨憨立刻心情好了起来。 “还有，查一下水库什么时候能建好。” 罗阳手里现在缺的就是现金流，即便要搞文旅项目，也得是两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有些前期沟通倒是可以先动起来。 毕竟这类项目从接触到投资落地，中间要解决的问题太多了，前前后后起码要两三年的时间。 罗阳压根不急。 第306章 熟透了 礼拜天下午赶回松江后，罗阳直接去了方塔公园边上的房子里。 阳台上摆了一张小圆桌，泡上一壶茶，点燃一支烟，坐在藤椅上思考问题再惬意不过。 周五晚上和姜帆的一场散步，一次对话，引发了罗阳思想上的变化，让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今后的发展之路。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根基还在阳市，这一点不会动摇。 其次就是核心产业布局，自己究竟该介入到哪些行业里去。 搞芯片吗？ 这个念头刚泛起，就被掐灭。 原因想都不用想，就两个字：没钱！ 几十亿扑进去，浪花都溅不起半点，情怀在这种时候有个卵用。 搞手机？ 还是那句话，没有半点基础的情况下，即便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99%的概率还是只能弄出一个组装机来，而且还要面对失败的可能。 罗阳并不认为自己是重生者就能无所不能，贸然进入陌生领域，大致等同于富二代创业。 ...... 想了足足半天，摆在小圆桌的烟灰缸里烟头都有两个了，白纸上却一个字都没落下。 调转思路，那就从现有产业上来切入。 首先就是鲲鹏科技，这家企业是要保留的，而且是作为自己未来的核心产业之一。 而且原先的计划就比较完善，研发中心和总部放在魔都，依托国际大都市的影响力和对人才的吸附效应，不断吸收高端人才，紧跟创新步伐，打造自己的核心技术专利。 组装中心以及越来越齐全的零配件，生产端全部放在老家阳市。 整个一圈，就是产业链。 预拌水泥砂浆厂......结合从国阳建筑里剥离出来的建筑队伍，将来重新成立一家公司，将来丢给大师兄楚军鹏去管理。 服装厂为罗阳早期的发展提供了大部分资金，但是它的定位有些模糊，后期潜力也有限。 怎么处理，暂时还没有想好，甚至将来为了解决出口份额的事情，有可能把分厂设到东南亚那些国家去。 这些都还只是设想，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后整个正阳集团都会丢给商国正去掌舵，自己不会在上面驻留多少精力。 奈雪...... 想到这头现金奶牛，罗阳心里一阵犹豫。 是留着它，还是在奶茶行业最巅峰的时候出手？ 离着2018年还有五六年，这段时间里，他有足够的信心将奈雪做到两三百亿往上的市值。 届时套现100亿离场，问题不大。 这么多钱，拿来干嘛？ 要不和老丈人一起搞新能源汽车？ 待选。 罗阳终于动笔了，在小圆桌的白纸上写下新能源汽车几个字，并在上面打了一个“？”。 思路一打开，很多想法就涌现出来。 他在新能源汽车下面写下了风力发电几个字（就是现在大家随处可见的大风车）。 又在后面打了个“+”后缀姜远山。 先询问老丈人搞不搞......最好的时机就是明年。 受到欧米政策影响，国内光伏板产业将会迎来一个低谷期，到时候把风力发电这一块和姜远山提出来，要是他愿意的话，可以翁婿两人合资搞一搞。 还有什么产业是未来极具光明前景的呢？ 罗阳突然就想到了造船行业。 尤其是在突破殷瓦钢这项技术之后，全球lng运输船的订单哗哗的流入我国造船行业，排出去好几年。 2023年的时候，全球造船完工量9000万吨，华夏一家就造了4500万吨出头，占据 一半还不止，而新接订单以及手持订单量都超过了全球总产量的60%。 据他所知，沿长江一带的江阴和靖江等地就形成了以船舶制造为主导的产业体系。 而且他还有这方面的人脉关系，和刘海山他们关系不错的孔振东家里就有造船厂，而且规模不小。 如果要介入这个行业，倒是有契机。 可惜阳市不靠长江，不知道沿太湖能不能搞船厂...... 环保是个大问题啊！ 罗阳在白纸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水笔没有停顿，顺着造船行业这个词语下面又添加了一个名词：字节跳动！ 记得应该是明年，张一鸣就会在首都创办这家公司。 起初的时候，看好这家公司的人不多，当时张一鸣到处求着投资。 谁也没有想到这家公司后来的无限风光，很多风投界人士都在若干年后的采访中提到过这个遗憾。 明年，开年。 无论如何，那时候自己手里至少要捏着一笔不低于3000万的现金。 而且在这之前，自己要通过何茂松接触到首都的融资圈子，有意或无意，在张一鸣面前露个脸。 这个目标要在今年下半年里达成。 他在字节跳动下面重重的划了两道横线，表示重视。 但是随后就笑了。 这张纸，在待会儿肯定要烧成灰，丢到抽水马桶里冲掉的，这么划线，没有意义。 接下来就是文旅产业，这个是一定要搞的。 当然，老家打造的是大型综合性文旅项目，集传统文化、影视拍摄、山水风景、娱乐、康养、网红景点于一体。 如果有可能，加上手上现金流足够，他还想在全国旅游胜地景区附近搞几家精品酒店。 白纸上再次添加内容，关于文旅项目。 罗阳还在后面加了一个动物园，但是很快划掉了，变成了大熊猫。 啧...... 一个花花帮蓉城每年增加多少人气？ 说是几百亿旅游增量，号称熊猫界第一吸金富婆。 届时他拥有抖音的资源，还捧不红一只大熊猫？ 我家孩子从小就有撸熊猫的活动，就问羡不羡慕？ 桀桀桀...... 陷入幻想而不可自拔的罗阳开心的笑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就暗了下来。 桌边的手机亮了几下，伴随震动的声音，短信进来了。 回过神来的他才注意到，已经六点出头。 “罗阳，我刚从车墩影视基地回来，沈学姐的店铺装修速度好快哦，说不定这个月里就能开业了。” 间隔不到二十秒，又一条短信进来。 “罗阳，你吃晚饭了没有，沈学姐说要请我在松江吃晚饭，嘻嘻，要不要带上你蹭一顿？” “我就在松江老城区这边，你把吃晚饭的地点发过来。” “滴滴......” 又隔了不到半分钟，江雯把地址和店名发了过来。 罗阳拿起白纸，卷成一团放到烟灰缸里，用打火机点燃，看着火苗一点一点吞噬秘密。 收拾干净后，又开窗透了几分钟空气，这才关窗离开。 赶到饭店的时候，沈静兰和江雯挨着坐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笑，聊的正愉快。 “罗阳，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鱼尾。” 见到罗阳身影的一刻，小妖精眼里就容不下别人了。 起身，换坐位，挽胳膊，动作一气呵成。 “听江雯说你那家店这个月就能开张？” “嗯，天气转暖， 车墩这边上半年有不少剧组要过来，人流量也会跟着变大。” 沈静兰用小拇指勾了勾刘海：“我加了工钱，让工人加快装修速度，希望能早点开业。” “那你要抓紧招聘店员了，而且得送去总部统一培训制作奶茶的技术......” 既然到了这一步，罗阳就有必要交代了：“回头你让江雯帮着联系一下采购部，不管是直营店还是特许经营店，所有店铺的原料供应要统一配送，确保口味一致。” “谢谢罗总！” 沈静兰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您一个。” 距离感，分寸感，拿捏的很好。 罗阳颇为赞许的看了沈静兰一眼。 啧......熟透了都！ 第307章 后手安排 回到出租屋后，两人各忙各的。 罗阳打开电脑写材料，明天要用，江雯则是从瑜伽开始日常保养...... “驾照学的怎么样了？” 忙完手头上的事情，罗阳合上电脑，点燃一支烟，兴致勃勃的看着江雯给自己一双大长腿抹润肤乳。 “科目一考试过关啦！” 小妖精注意到了罗阳的目光，原本十分钟左右就能做完的事情，故意放慢了速度。 “暑假前办一个港澳通行证。” 对于随时可以采摘的目标，罗阳并不急色，而是边欣赏，边说着正事。 “哈，你要带我去hk旅游吗？” 江雯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罗阳，这可太好了，我要去太平山，我要去铜锣湾，我要去维多利亚湾......” 一连串的地名从她的嘴里报了出来，可见她是真的向往已久。 “嗯，除了这些旅游打卡地之外，hk还是美食之城，女人的购物天堂。” 三两下涂抹完事，江雯原本摆出的妖娆姿势立刻消失，光着脚就跑到了罗阳身边，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是啊，是啊，好多东西比魔都要便宜......” 话刚说到这里，突然愣住，随后嘟起了嘴：“哎呀，上周和沈学姐逛街的时候才买了一个lv的包包，亏大了！” “这才几月份？” 罗阳刮了一下江雯的鼻子，笑着道：“你们女人不是号称永远少一个包包的吗？” “我不缺包包，缺衣服！” 小妖精咯咯的笑着道：“好多都坏掉了......” 嘶...... “别闹，还有正事。” 掐住乱扭的腰肢，罗阳抵住江雯的额头道：“从这个月开始，尽量多积攒一点钱，回头去了hk，我帮你开个户头，买入一些股票......” “哈，要炒股吗？” 收到这个信息，江雯一下子老实了：“是不是像你上次炒股那样，赚好多好多？” “这次做的不是短线，是长线......起码五年那种。” 罗阳轻声道：“以后手上要是有了多余的钱，就往买定的股票里继续投入......算是未来一个保障吧。” 都能成为保障了，言外之意，赚的肯定不会少。 “嗯，我听你的。” 江雯也柔声道：“罗阳，你也要买吗？” “我也会买入一点，到时候看手上的资金吧。” 罗阳不会说那是自己留的后路，甚至于比特币，他也会弄一点。 到时候不透露消息，秘密存放在江雯或是沈静兰那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就尘封在某个角落里吃灰。 如果出现某些意外，说不定就要冒险一回。 想着这些事，不由入了神。 然后就被偷袭了。 等他感觉一阵清凉的时候，发现小妖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到了书桌的下面。 妩媚眼神仰视，夹杂着崇拜，要了人命...... 接着就被温暖包裹。 看来今晚的面膜要用别的来替代了。 周一上完两节专业课，罗阳没有跟着转教室，跑去找吕校长了。 有了春节期间的拜访，这次直接找上门就显得不那么突兀，而且还是好事，不用担心冒昧。 这次运气就比较好，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开着，询问外间助理的时候，里面就响起了吕校长的声音。 “是小罗吧，直接进来。” 洪亮且带着调侃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小方，拿我的雨前茶给小罗泡一杯，省的他念叨。” “吕校长，我可不白蹭您的雨前茶。” 罗阳走进里面的办公室后，笑着对吕校长道：“我给领导报喜来了。” “哦？” 吕校长笑眯眯的看着罗阳：“说来听听，看看值不值一杯雨前茶！” “我写了一份资料，把前因后果汇总了一下，您先看看，要是可以的话，就让鲲鹏正式给学校发一份协助申请。” 边说着，边将手里的两页纸递了过去。 吕校长也好奇，伸手从一旁桌上拿起眼镜，戴上之后仔细看了起来。 这时候助理端着泡好的雨前茶走了进来，看到领导正在看文件，随即将茶杯轻放在茶几上，给了罗阳一个微笑表情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没多久之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吕校长便扬起了眉毛。 “这是好事啊！” 总共两页纸，五六百个字，几分钟就看完了。 “就是上次销售三架无人机的后续？” 这件事有过汇报，他还记得，只是没想到反馈这么快就来了。 “领导，我也没想到这么快。” 罗阳笑着回复道：“开年苏省有个条线工作汇报会，阳市国土系统就把这件事当成新的工作成果报了上去，意外的得到了上面的重视......” “看来小罗在当地的关系还是比较硬的。” 这种事情，要是没有熟人帮着做关系，即便受到关注，也不会过于重视。 吕校长心里太明白里面的出入了。 他边说着，边搁下了眼镜：“这股风已经吹到阳市，实地考察很快就会到来，科创园可以作为一个考察地点，学校刚组建不久的研发团队也算是一个......” “或许还需要一个试飞基地。” 罗阳笑着补充道：“虽然在阳市那边肯定看过实物飞行，但那是基于具体业务的有限动作，无人直升机的功能远不止巡山一项，如果能有一个试飞基地，向来访者展示多种功能，或许效果会更好！” “有道理......” 吕校长点了点头，思考片刻之后对着门外喊道：“小方，你进来一下。” 刚送茶进来的方助理立即走了进来。 “去询问一下校务处，能不能找佘山森林公园协商一下，租用一小块区域作为学校教学基地......” 边说着，边抽出一支水笔，在便签纸上写了几句话，签上自己的名字后递给了方助理。 “佘山森林公园既是林区，也算是山地，贴合这次考察的应用主题。” 吕校长笑着说道：“至于你还想要展示什么功能，等到那边协商下来之后再去实地看看，组织一下试飞方案。” 唐海林说的没错，果然要找学校啊，一出手就是不小的手笔。 “至于接待工作......” 吕校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创业指导中心不是派了一个实习生在你那里兼职嘛，用好这个资源就可以了！” 这话里话外不就是说肖薇吗？ 啧，果然是一尊菩萨，连吕校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谢谢领导提示。” 有些名字不用说出口，罗阳心领神会的表示明白。 接下来吕校长又询问了一下德阳电机投资进展的事情，聊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 “领导，那我先回去了，后续有事情的话，我直接安排人找方助理对接，您看可以吗？” “嗯，有事可以直接找小方。” 吕校长点头道；“如果他解决不了，你直接找我。” 罗阳收获满满的离开了领导的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楼，就掏 出手机直接拨打了肖薇的电话。 “人在哪里？” “董事长，我在公司。” “回学校一趟，我有重要的任务交代给你！” “现在？” “现在！” “好的，我现在就出发，一小时后到。” 肖薇干脆利落的回应道：“届时去哪里和您碰头？” “你还有饭卡的吧？” “董事长，我还是工程技术大学的教职工，当然有饭卡。” “那就在4号食堂碰头吧，咱们边吃边聊。” 挂了电话，罗阳没做停留，直奔创业指导中心而去。 有些事虽然向吕校长汇报了，但是郭远成那边也要吱应一声，否则容易被误会成目中无人。 更何况他也希望郭远成届时能出面，官方身份对应官方身份，他可以轻松一大块。 真的，和地方上接触，脑子里那根弦始终要绷着。 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把事情搞砸。 商业思维和从政者的思维角度是不一样的，考虑问题的切入点也有差别，罗阳表达的，或许正是人家顾虑的也不一定。 接待这种考察组，郭远成比他更合适。 而且老郭身上还带着行政级别不是？ 第308章 太堕落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大家各司其职，按照会议确定的方案执行下一阶段商业计划......” 会议结束前，罗阳做总结：“整个二季度和三季度是关键，干好了，大家年底拿丰厚的奖金，计划落实不到位，年底也就剩点汤汤水水，就这样吧。” 说完后，他直接站起身，第一个离开了办公室。 安颖紧随其后。 “老板......阳市那家店铺不特许经营吗？” “每人两个名额，我不好多占。” 罗阳边走边道：“之所以提前在阳市布局一家店铺，另有原因。” 他答应过姜帆，今年暑假前，一定能在阳市喝到奈雪的奶茶，说话要算话。 老板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安颖当然不好再问下去。 “会议纪要下午弄出来，我先发您邮箱过目一遍。” 涉及公司发展的重大战略方案，当然需要给到何茂松他们一份，罗阳下午一般又不在，所以安颖才这么请示。 “下午约了人去打球，你弄好资料后直接带去俱乐部，正好自己也练一练球技。” 昨天乔志远就打来电话，约他去银涛打球，下午没时间去鲲鹏科技了。 反正该交代的事情，前天在学校食堂里已经交代过肖薇。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后悔。 还是低估了肖主席在工程技术大学的名气，当时差点就被围观，现在学校里八卦估计已经满天飞了吧。 连306那几个货都打来电话，询问自己是不是准备泡前学生会主席了。 一副与有荣焉的口气...... 也不想想，罗阳想要泡妞，会在自己学校里吗？ 还搞的这么沸沸扬扬？ 更离谱的是在周二窜课的时候，夏颖一脸不服气的过来质问罗阳，询问她哪里比肖薇差。 尼玛，总有刁民想害朕！ 下午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见到乔志远后，罗阳郁闷的心情才略好一些。 “洛小姐不愧是乔总的心腹大将啊！” 见到跟在乔志远身边的洛青铃，罗阳开起了玩笑：“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忘带着你。” “到哪里都离不开罗总的照顾。” 和一个少妇开玩笑？ 洛青铃咯咯的笑着回应道：“只要罗总愿意，我立刻投身您下面，任由差遣......” 啧，这个投身下面它正经吗？ “洛经理，罗总要的是能干的下属，你还是跟着我好好跑业务吧。” 乔志远笑着帮罗阳解了围，接过话题道：“罗总，签约仪式发布会的现场已经初步定下来了，这个周末会邀请锋尚男装的人过来实地踏勘一下，如果满意的话，就敲定下来了。” “地点倒是小事，魔都这样的大都市，符合要求的地方太多了。” 罗阳笑了笑道：“关键是参与这次签约仪式的媒体，不要被合同金额所束缚，我说的你应该能理解。” 多花个几十万，让参与媒体更大牌一些，数量更多一些，值得。 乔志远本来就是做广告宣传这一块的，当然明白罗阳话里的意思，既然大老板都说可以不受合同金额约束，他的手脚当然能更放开一些了。 “罗总放心，这是我们嘉木文化传媒的第一单业务，就算不赚钱也要做出样板来！” “钱还是要赚的。” 罗阳笑了笑道：“双赢才是王道。” 说是来打球，其实罗阳一直都没有持续的练过，现在还只能在练习场里晃悠。 乔志远约罗阳出来，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打球放松，所以在正式球道上挥杆还是在练习场挥杆 ，都无所谓。 能找个地方谈事就行。 “上次开业典礼上，曹总可是望眼欲滴，没见到你，失望极了。” 聊完正事，剩下的自然是闲扯。 “老傅派人警告过她前夫家里人。” 猜测着罗阳的担忧，乔志远压低声音道：“对方该拿的，不该拿的，都拿了，加上以为曹总跟了老傅，绝对不敢再纠缠她了。” 罗阳笑着摇了摇头道：“和这个没关系，只是有些事不能过于沉迷，把点心当主食了，肠胃容易出毛病......” “哈哈哈......” 听了这番比喻，乔志远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都说年轻人爱放纵，我看罗总就是例外。” “对了，有一个长远的项目，你感不感兴趣？” 罗阳不想过多的聊女人，岔开话题道：“可能和你现在主要的业务方向有点差别，但是胜在时间长，未来的市场也不小，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尝试一下。” “我这是沙家浜的队伍才开张，拢共才七八个人，两三条枪。” 乔志远风趣的自黑一番后笑着道：“只要是赚钱的业务，就感兴趣。” 罗阳随即把自己想要搞一个文旅项目的意向说了一遍。 “你也知道，阳市能级小，没多少人口，这种项目的初期不可能在全国打开名气，主要客户来源就是长三角周边的短途旅游客源，魔都就是最主要的市场之一。” “你是要让我这边在魔都范围里做宣传？” “不光是宣传，还有和各大旅游公司进行对接。” 罗阳笑着道：“很多旅游线路的安排，直接反馈到目的地，有多少家公司把我的项目列为其中一站，除了宣传之外，就是公关工作......当然，项目本身也会有业务拓展，但是乔总在魔都这边人脉广，干起来效果肯定事半功倍啊！” 这种业务，搭关系还是小事，关键是宣传，这可是长期性的。 只要罗阳的文旅项目在，广告宣传就在。 “之所以考虑乔总这边，是因为我把这个项目当成了文化项目。” 罗阳接着道：“而且随着国内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老百姓的收入也随之增长，旅游的市场需求会越来越大，这种项目会越来越多，我倒是建议乔总可以拓展这方面的业务范围。” “罗总分析的对极了！” 乔志远现在明显很激动，倒不是因为罗阳的这单业务，而是之前的一番话帮他开拓了视野。 一块新兴的市场展露在他面前，等待他进入开拓。 在发球台前挥杆了一段时间的洛青铃时刻关注着两人的互动，余光里突然就看到乔志远变得兴奋起来，内心顿时好奇极了。 “哟，罗总您不会忽悠着我家乔总为您打工吧？” 少妇娇俏的笑着走过来：“变着法的让我到您下面去。” 罗阳：“......” 这女人，今天穿的裙子本来就短，坐下来之后还交叠双腿，摆明了肆无忌惮。 根本不怕罗阳会拿她怎么样。 关键时候还是安颖过来救场了。 “老板，会议纪要整理好了，您过目一下！” 身材更好，大腿更长，皮肤更白皙，容貌更出众的安颖一出场，立马就把洛青铃给比了下去。 罗阳正好趁机审核文件。 “乔总下午好！” “骆小姐下午好！” 安颖站在罗阳椅子边上，礼貌的打着招呼。 眼神在洛青铃身上逗留了片刻，离开的时候，带着一丝不屑。 抓狂！ 奈何一样都比不过，好气啊...... “就按照这个发给何董他们吧。” 罗阳过了一遍，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既然来了，你先去练一会儿球吧，我和乔总还有些事情要聊。” “好的，老板！” 安颖点头示意的同时，招呼洛青铃：“洛经理，一起？” 一起就一起！ 没了少妇的骚扰，罗阳和乔志远又说起了正事。 直到下午四点散场，打球也比不过安颖的洛青铃没有再来撩拨的心情。 “月底一季度汇报的时候，邀请何总他们来参加！” “老板，您这是有事要约何董他们？” 本来是惯例的事情，这里突然拿出来强调，显然罗阳想在月底前和那几位碰个头。 关键是他还不想刻意，否则直接打电话约就可以。 安颖一下子就猜到了罗阳的心思。 “嗯，你月底前安排好手里的工作。” 罗阳看了一眼聪明过人的助理道：“下个月月初，陪我去趟首都。” 去首都？ 信息太少，后面就猜不到了。 “好的老板。” 安颖点头道：“您最好提前两天确定时间，我好预定机票。” 说完事情，两人各自上车，分散离开。 车子刚拐上沪松路，手机就响了起来，余光瞥一眼，发现是丛珊珊打过来的。 “罗总，下周房子就要从银行移交给法院了，到时候门口就会贴上封条。” 接通电话后，娇媚的声音传入耳中：“毕竟包括装修都会是您的，要不要在封掉之前再验收一遍？” 啧，验收房子？ 你认真的吗？ “什么时候？” 脑子里想法很多，身体很诚实。 “现在方便吗？” 丛珊珊贴心的道：“正好前几天顺了董主任一瓶巴黎之花，我带过去给您品尝一下。” “嗯，一个半小时左右到。” “好的，我在屋里开好香槟等您。” 事实证明，丛珊珊比罗阳想象的更细心，除了香槟酒之外，还带了一份日料店的精致寿司。 就这精心准备，绝对是花了心思的。 因为刚过春分不久，接近六点的时候，外面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屋内只亮了几盏暖色调的小灯，连着客厅的开阔大阳台上摆了一张小茶几，一把小躺椅。 品着香槟酒，远眺着对面外滩的灯火，惬意极了。 为什么只有一张躺椅？ 因为日料不是需要跪式服务嘛，屋里只有两个人，服务员当然由丛经理担当了。 “您觉得这酒怎么样？” 怎么样？ 说实话，罗阳还真没喝过巴黎之花。 不光是巴黎之花，包括酩悦、路易王妃等高档香槟酒，他也就是听到过。 喝起来怎么说呢......也就那样。 不如正广和橘子汽水。 “还行吧......从领导那里顺来的，你倒是舍得。” 为了不被当做土豹子，罗阳给了一个还行吧的模棱两可。 “其实银行有路子的。” 丛珊珊用筷子夹起一块金枪鱼寿司，一只手托着，小心翼翼的喂到罗阳的嘴边。 贴心服务的同时介绍道：“每年固定的时间里，巴黎之花、酩悦、路易王妃等高端品牌都会在魔都搞一个品酒会，参会的人都会拍点酒回去......” “这边地方不错！” 罗阳分两口吃掉寿司后转头扫了一眼屋内：“就是少了点东西......等以后有机会 ，找你帮我买些东西往这里填一填。” “银行的高级客户可以委托代为办理这些业务的。” 丛珊珊以为罗阳说的是酒：“回头您往甬城银行里存点钱，我帮您升级一下vip......” “不光是酒。” 罗阳想了想道：“可能还有翡翠之类的东西，反正到时候再说吧。” “这也方便，我们银行有专业的鉴定估值人员，值得信任。” “光我吃了，你不饿吗？” 罗阳余光瞥见寿司盒子里只剩下三小块了。 “您没开口啊！” “？” 对上那双怯怯的眼神，一股火气腾的从小腹下面冒起。 尼玛，这是打算玩驯服游戏的节奏？ 金融圈子玩的这么花的吗？ “帮我拿个烟缸过来。” 罗阳尝试指挥：“爬过去！” 嘶...... 看着丛珊珊的动作，罗阳倒吸了一口冷气。 太堕落了吧？ 第309章 名不副实的助理们 三月的风，三月的雨。 奈雪一季度总结会开完之后，何茂松留下来和罗阳一起吃了顿便饭。 “怎么放在月底开了？” 按理说，这次会议应该放在四月初开，其他工作都还好说，销售却是要统计到3月31日号的。 “月初要去趟首都。” 罗阳笑着道：“剧组那边有点事，过去看看。” 《失恋33天》在首都开拍快一个月了，罗阳这个借口，无可厚非。 安颖坐在一旁不说话，手里忙着帮罗阳盛鸡汤。 “咦，倒是巧了，我下个月初也要去趟首都。” 何茂松随即问道：“你几号出发？” “明后天的样子吧。” 罗阳转头看向安颖：“几号的机票？” “2号的。” 安助理面不改色的回复：“您是打算改签机票，凑何总的时间吗？” 其实她到现在还没预定。 “那就改签3号，我3号过去。” 何茂松笑着道；“我过去参加一个投资人大会，你要是没事的话，正好跟我一起去溜达一圈。” “投资人大会？” 罗阳好奇：“什么内容？” “就是圈子里互通有无的酒会。” 何茂松不以为意的道：“首都那边有些资源比较丰富，政策性消息都是第一手的，尤其是咱们金融圈子里的人，对于消息的即时性最敏感，所以江浙沪一带在首都混的圈内人搞了这么个投资人大会......” “我还以为是像影视圈子里那种酒会，专门为企业融资搞的平台呢。” “哈哈哈......有点类似，也有点区别。” 何茂松笑了起来，轻松的道：“企业融资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怎么说的？” 这方面的知识，罗阳还是很愿意倾听和学习的。 “投资企业和投资影视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说看名气，要是老谋子站出来说要搞一部商业大片，以他的名气，根本不愁拍摄资金，同样，圈内很多有名气、有能力的人出来创业，一样不缺资金。” 何茂松也愿意为罗阳解释这些：“但是绝大部分人就不一样了，要知道国内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家企业注册，投资机构哪有精力去关注到每一家......都是任凭企业自身大浪淘沙，露出苗头之后才会去关注到。” “就比如我？” 罗阳若有所思的道：“奈雪是在旗舰店开出来之后，取得一定的成绩，且能看到市场潜力，你们才能坐下来和我谈投资的事情......” “但大体就是这个意思，按照正常投资的路子，我们是应该等你开出至少5-10家店铺，而且范围不止魔都一地，在取得成绩的前提下，还能有下一步扩张的完整思路，这才会正式投资给你。” 何茂松点头道：“而且中间会有一个观察期，观察的是企业的成长性和创业老板的个人情况......你的情况略有不同，因为我们之间还算是熟悉嘛，投资更多的是冲你个人！” 罗阳乐了：“合着我在几位老大哥面前还算是有点能力的人。” “我们都很看好你！” 何茂松笑眯眯的道：“其实我关注你另外创建的那家企业有段时间了......” “鲲鹏科技？” “对，鲲鹏科技！” 何茂松很直接的道：“我下面的专业人员对于无人机的应用市场前景进行过分析，觉得还算不错，而且目前国内这条赛道里就你和大疆两家，值得继续关注下去。” “老哥你不会是想要入股鲲鹏科技吧？” “从我个 人意愿上来说，因为你的原因，赌一把没错。” 何茂松说的比较委婉：“从投资专业角度而言，最好是等到鲲鹏缺钱了，或者因为资金问题导致扩张出现瓶颈，主动开始对外融资了，这时候再介入，就比较稳妥。” 其实还是没有很看好无人机应用市场。 所以鲲鹏这家企业只是被正常关注，而且这个关注级别不会太高。 “现在正是互联网浪潮的风口，首都那边这类新兴创业项目又多，老哥你也投资和关注了不少项目吧？” “我哪有这资格！” 听了罗阳这话，何茂松笑了起来：“连宜居网都是找别人来融资的，在投资圈子里，我就是小卡拉米，手里这点资金量连浪花都掀不起来，况且你以为肥肉轮得到我？” 虽然小卡拉米说的有点夸张，但是何茂松有一点说的没错，好机会根本轮不到他。 “有潜力、被看好的那些互联网项目，早就被一些大的投资机构给盯上了，而且人家私下里都不知道接触过多少回了。” 何茂松继续解说道：“而且那些有雄心壮志的创业者根本不缺投资人，他们要的是资源，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如果目标是把企业做成行业内的巨无霸，想要去米国上市......就算我们浙东资金圈抱团都不入人家法眼。” 经过他这么一解释，结合罗阳自己的认知，算是明白了几分。 就拿后来的滴滴来说吧，补贴烧钱需要海量资金，首先就排除了实力不够的那些小机构。 其次就是拓展全国市场，直接和地方上出租车行业产生天然不可调和的矛盾，要是在国内没有点影响力，来自各地的地方保护主义就能掐死你的扩张。 最后就是在纽交所上市，投资机构如果在这方面没有帮助企业的资源，滴滴会多瞧你一眼？ 具备发展潜力，大家都看好的企业，就算你手里有钱，融资照样轮不到你！ “所以只能是捡漏，找一些中小潜力的企业进行投资。” 何茂松最后总结道：“而且人在这个圈子里，你投资我，我投资你，算是相互搭一份人脉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啧。 听了这番话，罗阳心里犯嘀咕。 看样子在明年想投资字节跳动也悬啊...... 毕竟届时的自己手里除了钱之外，屁个资源都没有！ 午饭结束后，何茂松就离开了魔都，预定机票的事情一并交给了安颖，3号的时候来和罗阳一起出发。 送安颖回公司的路上，罗阳打了个电话给滕华涛，告知他3号会去首都，顺带探班一下剧组。 滕华涛心领神会，金主要来看自己女人了，很合理。 “老板，您心理素质真强！” 副驾驶位置上的安颖看着罗阳的侧脸：“刚才机票和探班的事情一件都没定下来，在何总面前却丝毫不显慌张......”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肯定是夸您！” “夸我脸皮厚？” 罗阳笑着道：“一般说某人心理素质强，大概就离不开脸皮厚。” “真不是损您。” 安颖认真的道：“虽然您不直接明说让何总带着进那个圈子，但是我能察觉到您对投资圈子感兴趣，而且有避开何总的意思在里面......” “这么明显？” 罗阳皱起了眉毛：“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没有否认安颖的猜想，更迫切的关注自己没有隐瞒住意图。 “何总应该看不出来。” 安颖接下来的话让罗阳松了一口气：“您为了凑何总时间 去首都，做了好几个伏笔，我在知道的情况下才能猜到，何总可没有这些信息......” “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放松下来之后，就有心情开玩笑了：“灭口不至于，不放你离开倒是有可能的......” “至少现在是赶不走的......” 安颖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您的野心越大，将来能给我的舞台就越大。” “我看你的野心也不小啊。” “我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颖顿了顿，随后继续道：“在助理这个位置上，做的再好又能怎么样，还是不被人认为是......” “主要是外貌太过于突出了......往往容易让人忽略你的能力。” 罗阳安慰道：“坚持自我，总有一天会让外界认识到你的能力......” 这鸡汤，灌的他自己都觉得反胃。 “噗呲！” 安颖掩嘴笑道：“公司里这么多女孩都有人追，就我连句开玩笑的都没有，老板，你以为这是什么原因？” 罗阳：“......” 就跟梁兴民的秘书吕娜一样，不管是不是，金城地产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去打她的主意？ 车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吃便饭的地方离着总部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公司楼下。 下车前，安颖撇了撇嘴，轻声嘀咕：“遍数行业内，有几个贴身助理不是老板的女人？” 幸亏罗阳没听清最后一句话。 不过已经够尴尬的了，他赶紧踩油门离开。 赶到鲲鹏科技的时候，宽慰的看到了欣欣向荣的场面。 三月下旬的时候，公司接到咨询电话，随后就有两个地市的国土系统约了要来总部考察。 到这个月底，肖薇已经接待了四批考察团队，而且下个月上旬还有三个考察组预约了要来总部...... 鼓舞士气的是考察带来了实实在在的销售业绩。 截止目前，鲲鹏科技拿到了11架无人直升机的订单，全部按照当时给阳市的30万一套的价格，3月份总销售额达到“历史高度”的330万。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到，接下来集中的某一段时间里，来考察的单位只会越来越多。 市场销售部预计总的订单会超过一百架，总销售额超过3000万！ 到时候拿着这份业绩去跑魔都和苏省周边其他市场......这业绩效果绝对杠杠的，搞不好鲲鹏科技今年要实现收回投资，还略带盈利。 大家的干劲怎么会不高？ 尤其是负责接待工作的肖薇，走路都带着风。 “罗总，这是上周的招待费用单子，需要您签批一下！” 罗阳前脚走进办公室，肖薇后脚就拿着报销单走了进来。 “咦？” 瞄了一眼：“怎么只有3万多？” “部分招待由学校承担掉了。” 肖薇面带得意的道：“我有教职工身份，郭主任带队招待，可以走创业指导中心的费用！” 啧...... 又一个漏风的。 第310章 单独会会老丈人 “罗总，您下个月10号得抽出时间来。” 批完报销单子后，肖薇一本正经的道：“来总部考察的是苏省省厅里的领导，我已经汇报了学校里，届时吕校长都会抽时间出面接待一下，您作为老总，肯定要在场的！” 因为有了创业指导中心郭主任出面，3月份的四次接待里，罗阳都只是在当天出面一下，后续的活动一概没有参加。 理由就是需要上课。 偏偏人家对他这个大学生身份的老总宽容有加，认为应该以学习为主，完全不介意老总不陪同的事情。 上个鬼哦。 连肖薇都知道，罗阳现在是窜专业上课，每周有一半时间都不在学校里。 “嗯，到时候我肯定要陪同校领导一起出面的。” 罗阳这次没有再推脱。 他也知道轻重缓急，像招待省厅这样的考察团队，所能带来的后续效应远超过下面地县部门。 得了承诺，肖薇满意的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助理刚离开不久，褚见明就跑过来汇报工作。 “阳市那边的低息扶持贷款已经敲定了，最快在5月中旬就能下来。” “土地呢？” 这是一个好消息，所以罗阳开始关心土地什么时候能供出来。 “要到六月份。” 褚见明扒拉道：“年初计划已经报过了，正好三月底有一次加塞的机会，上周我在阳市政府办协调会上听国土方面说了，四月份上旬组卷，中旬报上去......” “啧，他们也要去省里跑关系的。” 罗阳咂嘴道：“这样吧，回头你也陪着去，住到对面的华东饭店，有什么照应工作，帮着做掉一点。” 苏省所有区县加起来上百个不止，业务都汇总到省厅里，要过七个处室审核签批，最后还要往上面报，还得看签字的领导有没有出去考察什么的...... 来来回回，正常一次手续批下来，一个多月都算是比较快的了。 所以需要人在那里盯着，哪怕明知道快不了几天。 但是对于企业来说就不一样了，融资成本在那里，一旦总投资几个亿的项目启动，每天的资金成本就是好几十万，所以快一天都是好的。 褚见明点头道：“好的，这件事我亲自盯着。” “按照这个时间来算的话，倒是正好衔接上。” 因为贷款搞定的消息，罗阳心情愉悦的道：“你注意控制一下，看看银行那边能不能做做工作，把放贷时间安排到土地摘牌前一周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笑了：“行了，这件事还是我来吧，在阳市好歹有点人脉关系。” “我先接触试探一下口风吧。” 做下属的不能总是指望老总出面，好歹褚见明鲲鹏科技的副总，负责德阳电机的组建和未来的生产管理。 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后面建设周期的事情，半个多小时后才结束汇报工作。 “董事长，下周有没有时间？” 褚见明刚出去，宋琬就敲门进来了：“上次你交代的事情有着落了，对方后天回国，方便的话最好在下周一二见一面。” “海归？” 罗阳询问道：“专长哪项技术的？” 上次他让宋琬找图像传输以及云台稳定系统的研发人才，隔了大半个月，终于有了结果。 “图像传输系统的。” 宋琬没说通过什么途径找来的，只是介绍道：“这个人叫洪逸轩，斯坦福大学计算机与信息系统专业的硕士生，原来一直在硅谷那边工作......” “斯坦福大学的？” 虽然不知道那个计算 机与信息系统专业有多牛逼，但是斯坦福的名气还是有保障的。 可是这么个人才，怎么突然就跑回来了呢？ 罗阳不言的看着宋琬。 “以前的校友！” 宋琬知道罗阳的意思，没好气的解释道：“我本来想让他帮着介绍一个刚毕业没多久，且愿意回国的专业人员，没想到他自己就愿意回来了！” 啧...... 里面绝对有故事啊。 面对罗阳的八卦眼神，宋琬顾不上上下属关系，反瞪眼道：“我和他没有其他关系啊！” “行了，我又没问你这个。” 罗阳这才笑着开口道：“不过下周一二我正好出差首都办点事，机票都定好了......这样吧，反正听着大学都牛逼，直接就入职吧，回头等我从首都回来了，单独再请他吃个便饭。” 看着不像说谎的样子，宋琬也只能点头。 “什么叫听着大学都牛逼？” 她离开罗阳办公室前气呼呼的道：“斯坦福的计算机与信息系统专业全球排名前三，人家是真的牛，不是听着牛！” 啧，才三十多岁，不像更年期到了的样子啊。 看着哒哒哒离开的背影，罗阳笑着摇了摇头，得了便宜，被怼就被怼吧...... 由于他周三没来，所以今天就等于是补礼拜三的缺，尽管待会儿还要回阳市，还是在自己办公室里一直等到了下班的时间才离开。 周五一大早，罗阳就往国土跑。 “唐局，我特意从杭城弄了点明前龙井（清明节前的绿茶被称为明前茶），数量不多，您别介意啊！” 这是他特意托刘海山帮着弄来的西湖龙井，一共才三斤，一斤给了吕校长，一斤带回来给唐海林. 剩下的那一斤......不给姜远山不行啊，老唐绝对会在老姜面前显摆的。 “哟，这是做成大生意了啊？” 唐海林都要当罗阳的现成媒人了，和他的关系自然已经不一般。 而且因为他的帮忙，鲲鹏科技的无人直升机得以在苏省国土系统里得到推广，这个茶叶还真喝的应该。 “光是三月份就接待了四批考察队伍。” 罗阳笑着坐到唐海林办公桌的对面：“幸亏唐局您点拨了我一下，要不是学校出面接待，我都要手忙脚乱了，哪会有现在这样顺利......” 对于罗阳能听进自己的意见，而且取得不俗的效果，他自然很满意。 “我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为了十几亩地的事情吧？” 唐海林笑着调侃罗阳道：“所以喝你送的茶叶，我有很大的压力啊！” “您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罗阳笑嘻嘻的道：“就怕您调侃让我去找老丈人要地。” 月中的时候，他往局里跑过一趟，结果在唐海林办公室里遇上了正在喝茶的姜远山。 唐海林当即就调侃他们翁婿，说两人一个个都是催债鬼，还组团上他办公室来要土地指标。 “哈哈哈......” 听到这个梗，唐海林哈哈的笑了出来。 “这次算你运气好。” 笑声收住后，他才看向罗阳道：“市里的会议上吵了几次，虽然开发区不同意割肉，但是也答应了不再为高能耗企业的二期或是扩建要开发区的土地指标，都放到双峰镇试点区域里去。” “看来还是要多吵几次。” 罗阳也笑着回应道：“每次从东面高速路口下来，只要开着车窗，就能闻到一股怪味道......这件事现在不办，过两年再劝，成本代价更高！” “屁股决定脑袋啊..... .” 唐海林感叹道：“将来土地卖高价，多了土地出让金，那是市里的好处，开发区的考核指标在没有改变之前，始终是产值和每年的招商引资成绩，现在让他们劝落户企业搬迁，不是割他们的肉吗？” 唉...... 这也是实情，在一个小小的县级市，总不能谈多大的大局观吧？ 除非高官愿意硬推。 “年初时候报了一批指标，原先有七十多亩是留给三家企业的，现在肯定是不给了。” 唐海林从旁边的文件堆里抽出一份资料递给罗阳：“味精厂就是你说的味道大的那家，边上预留了37亩指标，无论是大小还是地方，你肯定不要，另外两块面积都是十几亩，看看哪块合适呢？” 罗阳只是瞄了一眼，立刻相中了地块内部有一口野塘口标注的土地。 “唐局，就这块！” “这里面可是有野塘口，面积得有一亩半大小，你拿来做厂区的话，还要抽水清淤回填，成本可不小。” “我保留不行吗？” 罗阳嘿嘿一笑道：“边上建个弧形办公楼，厂区放在西面......” 唐海林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罗阳：“你这是为自己搞会所呢还是建厂？” 因为塘口在地块中间偏西一点，所以西面空地只占据整块地的五分之二大小，总共才12339.5平方米大小，要是在西面建厂房，占地面积才5000平左右。 “这里绝对是建厂，就算要弄会所，我也是搞到西面山里去。” 罗阳立刻回应道：“前段时间已经和旅游局接触过了，等山里水库修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搞一个文旅项目，到时候在山清水秀的地方搞一个会所，它不香吗？” 好家伙，还惦记起西面山里的土地了。 唐海林瞄了罗阳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了，只要他不在这块地上挂羊头卖狗肉就行。 “当初要地的时候你可是说了，这块地的各项指标都会达到高标准......” 罗阳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即就回复道：“肯定的，预计这家厂子在两三年后的年收入会亮瞎地方税务局的眼睛！” “那我就等着看了！” 大家交往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罗阳现在承诺下来的话，直接决定着唐海林今后对他的态度。 又解决一件事情，从国土出来的时候，罗阳心情飞扬。 于是带着一斤茶叶直奔远帆集团。 趁着姜帆还没回来，会会老丈人去！ 第311章 孙憨憨打小报告 一般正在恋爱中的男孩子，对于女友的父亲都是避之不及的。 偏偏对于罗阳的到来，姜远山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此子脸皮之厚，不下于自己。 “姜叔叔，正好托人从杭城弄了点西湖龙井，数量不多，一份刚给了唐局，一份特意留给您品尝一下！” 给唐海林茶叶的事情一定要挑明。 “倒是有心了，放茶桌上吧。” 姜远山倒是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 “听帆帆说你最近每个周末都回来？” “老项目在建，新项目还需要盯着，所以这几周都会回来看看。” 罗阳回应了一句之后坐到了姜远山办公桌的对面：“以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布局，呆在老家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多的。” “嗯......那笔贷款的事情怎么样了？” 两人之间除开姜帆之外，可以聊的话题并不多，为了避免冷场，姜远山也只能挑事情关心一下。 “已经敲定了，目前在走手续。” 罗阳毫不客气的问道：“姜叔叔和农商行的人熟悉吗？” 农商行，全称阳市农村商业合作银行，前身就是信用社，被市里整合之后，成为了地方上的国资商业银行。 很多依赖于地方上的资金往来，都会被优先给农商行。 所以德阳电机的扶持性低息贷款也是农商行提供的。 “业务上有一些合作，和他们一把手也算认识......你刚才不是说已经敲定了吗，怎么，还有其他问题？” “土地要在六月份才能到位，农商行的手续在五月份就能完成。” 罗阳笑着道：“想和农商行协商一下，看看这笔贷款能不能晚上一个月放出来？” “你本来就是扶持性低息贷款，还在意多一个月的利息？” “能省一分是一分嘛。” 罗阳露出一副死抠的表情：“德阳电机本来就是鲲鹏科技的控股子公司，而鲲鹏科技截止目前为止还在贴钱，所以现在每一分钱对于企业来说都很重要。” “人情不是这么用的。” 姜远山咂嘴，忍不住教导道：“有些人情，越多互动，越是积累深厚，可是有些人情，越用越薄不说，还要看值得不值得付出。” 罗阳立即摆出一副倾听的表情动作。 “就像你这笔低息贷款，总共才3000万，利率只有2.85%，这是什么概念？” 姜远山移动计算器到罗阳的面前，手指敲给他看：“合下来一个月也就8万不到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话，为了这点钱，我请客吃饭花掉的都不止这个钱了。” 罗阳瞪大眼睛，一顿晚饭吃掉八万？ “你啊，到现在还不熟悉阳市饭局的规矩吧？” 终究因为这个女婿几乎板上钉钉，姜远山只能进一步教导：“正常我请他们一把手，带上助理、信贷部等几个关联业务口子负责人，一上桌就是每人一个购物卡红包，至少这个数！” 看着姜远山竖起的手指，罗阳点了点头。 “酒的话，不是五粮液就是茅台，喝掉一箱不算多，要是喝洋酒，那就兜不住了。 至于烟和菜什么的......都算是小费用了。” 说完这些之后，姜远山看了罗阳一眼，大概是犹豫要不要说。 考虑到都是男人，他最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要是聊的不错，基本上都会有第二场，花销少一点也要这个数......” “你看远帆集团，我特意成立了一个公关部，一般事情都由下面去办理。” 下面人请客吃饭，也不用摆这么大谱，规格就相对简单多了，基本上一万 以下就能解决。 “看来一家企业在这方面的开支还不小？” “我们这里都算是好的了，最起码你不求人办事，基本上不会有人来打扰企业。” 姜远山反问罗阳道：“前几年往隔壁徽省迁过去的化工企业有一大批，你知道现在还留下多少？” “不清楚。” 罗阳摇了摇头，他的确不知道这个情况。 “一半都不到了。” 姜远山叹气道：“从开始基建，三天两头的就有业务单位和上级来考察，甚至到企业投产后，依旧络绎不绝......规模大一点的厂子还好，吃得消，小规模的化工企业硬生生被吃到开不下去，撤场跑路。” 罗阳：“......” “话说回来。” 发现自己聊的东西有点偏题了，姜远山随即拉回话题。 他继续教导道：“我倒不是在乎这点钱，而是觉得不值当，放贷本身就是银行的主要业务之一，你这么做，等于是在掐人家的命根子！” 言外之意，你求人家办点别的事情还靠谱，哪怕是政策上打点擦边球的放贷，或是放贷规模等，都有的商量。 现在人家低息放贷给你了，还要去掐人家本来的业务，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虽然能做到，但是没必要！ 以前做地产行业，动辄十几个亿贷款，而且走的是融资渠道，资金成本大多在8个点以上，这里面一个月的出入就大了，所以才会养成了罗阳的惯性思维。 “学到了，谢谢姜叔叔。” 其实罗阳要改的只是惯性思维，但他依旧要对姜远山说声谢谢。 人家是真心诚意的教导，看在女儿的份上。 话聊到这里，两个人倒是聊开了。 “帆帆在港股开了户，还委托机构代为购买了米股的股票，你教她的？” “姜叔叔觉得不妥？” 罗阳这么回答，变相的承认了是自己的主意：“我还打算暑期去一趟hk，自己开户买入一点。” “妥倒是没什么不妥的。” 姜远山点了点头道：“我也看了，一家英伟达，一家苹果，半导体和智能手机行业，从投资上来看，长期持有是有利可图的，至于腾讯的股票......现在正是互联网浪潮兴起的时代，也有潜力。” “姜帆买了多少啊？” 罗阳好奇的问了一句，这小妮子，回来之后也没主动说起过。 “帆帆没跟你说？” 姜远山听了罗阳的疑问，心里莫名舒坦：“不多，总共投入也就一千五百万左右。” 啧...... 十年后，几十个亿有了。 可是老姜你开心的太早了吧...... 这钱，姜帆留着肯定是给我用的，和你老姜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直到离开远帆集团，他都没想明白这有什么好乐的。 一上午跑了两个地方，赶到正阳集团的时候，正好吃午饭。 回了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午休，孙静玉就跑过来“打小报告”。 “董事长，有件事我得向您汇报。” “嗯？” “我觉得您在魔都那个助理安颖不可信，她肯定和甬城银行信贷部丛经理之间有猫腻！” “哈？” 罗阳愣了一下，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办公室主任。 说的这么言之凿凿，以你的智商是如何判断出她们之间有猫腻的？ 看到自家老板这副表情，孙静玉愈发觉得自己判断没错了；“董事长，您想啊，这个贷款利率明显高不说，而且放贷速度居然这么快，这不是明显的想要做实了交易 ，赶紧拿该拿的好处吗？” 她这么想，也难怪。 阳光电子目前除了申请的一大堆专利之外，什么都没有，一下子贷款5000万，草草的拿青青制衣做担保抵押，居然这么快就给批了。 孙静玉甚至接到通知，贷款最快在四月中旬就能下来。 “嗯，这件事我会调查的。” 罗阳不想打击她，尤其是那种维护自己的劲头。 “你这边抓紧时间让人进行招聘，先把阳光电子厂的筹备小组给搭设起来。” “好的，我会尽快招聘好新公司的人力和财务！” 感觉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起码引起了董事长的主意，孙静玉感到很开心。 “你还有什么事吗？” 罗阳要午休，办公室主任说完事情后却没有立刻离开。 “董事长，咱们自己开着服装厂，能不能专门为行政办公人员设计几款工装啊？” 孙主任有操不完的心：“就像那些大国企，还有银行、航空公司一样，都有自己特色的工作服，穿出去也能展现企业的风采......” 吧啦吧啦一通，表达连贯而通畅。 还别说，这个建议......倒还真的有点意义。 “嗯，这个提议很好，回头你单独找一下商总，让设计部门专门拿出几个款式来。” 说到这里，罗阳顿了一下，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一个想法。 奈雪和新创建的奶茶品牌将来开遍全国，大几千甚至上万个职员肯定有，是不是也可以从正阳集团采购工装？ 每个人夏装两套，春秋装两套，冬装一套......好大一笔生意！ 老板想的是赚钱的事。 他哪里知道孙静玉的心思，这女人就是为了让办公区域的女性都穿上裙装，裹着黑丝上班！ 孙憨憨入魔了...... 第312章 我没什么好输给老板的了 中午十二点出头，飞机平稳的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何茂松早就安排了一辆奔驰商务车过来接机，出了机场后，直奔市中心而去。 一个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一家酒店门口。 “甬城宾馆？” “这是甬城政府投资的一家涉外宾馆，往东步行十几分钟就是大广场了，西侧就是西单商业大街，南侧是琉璃厂文化大街，想吃全聚德的话，方便的很......” “这可是市中心的市中心了。” 罗阳忍不住咋舌：“这地段，就是省里的商会大厦也比不过了吧？” “你说的是浙商大厦吧？” 何茂松笑了笑之后解释道：“浙东圈子里的人来了首都后，基本不去那里......尤其是我们甬城圈子里的商业大佬，不少都兼着两会代表，大多习惯住这里了......” 离得近嘛！ 听完这番话，罗阳笑了起来。 “老哥，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混入了狼群里的哈士奇？” 何茂松突然间没能理解这个梗，愣了一下。 “我该入住的是苏省或是锡山驻首都办事处附近的酒店啊！” “哈哈哈......” 这下听明白了，何茂松顿时大笑了起来。 他用手指指着罗阳道：“是啊，再不济也要住在魔都驻首都办事处附近的酒店嘛！” “老何！” 加上何茂松的助理，四个人正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呢，说笑间，突然就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穿过大堂走来：“我还以为你明天才会到呢。” “本来打算4号过来的，这不是有个朋友正好也要来首都办点事，索性就提前一起了。” 握完手之后，来人立刻注意到站在何茂松身旁的罗阳。 “你朋友？” 这张年轻的面孔有些引人注目，中年男子好奇的问了一句。 “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奈雪茶饮的董事长罗阳！” 何茂松笑着向罗阳介绍中年男子：“周邵武，甬城商会副会长，甬城高尔夫球协会会长，球比我打的还好！” “周会长好！” “罗总年轻有为啊！” 两人礼仪性的握了一下手。 “我正好约了人去打球，你来不来？” 好奇心过了之后，周邵武的注意力又回到何茂松身上：“首都这边的几个朋友......” 何茂松迟疑了片刻。 “何总，我待会儿正好先去片场办点事，要是来得及，就赶过去欣赏一下你的高水平球技。” “那行......咱们晚点再碰头。” 何茂松转身交代助理道：“小宋，刚才接机的商务车就留给罗总，派个司机跟车。” 安排妥当后才和周邵武有说有笑的走向酒店外面。 啧...... 小罗刚到首都不满两个小时，就被甩单了。 “老板，几点出发？” 帮着罗阳挂好衣服，安颖离开套房之前询问道：“又是飞机，又是坐车，要不您先休息一个小时，我晚点过来敲门？” 当着何茂松的面说了，车子也是他安排的，片场肯定是要去的。 现在两点出头，稍作休息，时间上也来得及。 “不用了，你回房间放好行李就过来喊我，早点出发。” “您还想赶去球场？” “首都的市区比你想象的要堵！” 罗阳给出的理由让安颖愣了一下，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至于说凑到球场去 ，还不至于，倒不是说罗阳脸皮不够厚，而是没必要。 有些事情慢不得，有些事情却急不来。 尤其是在首都这边，他可不想自己贸贸然的闯入一个陌生的圈子，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样的人。 一个多小时后，罗阳带着安颖来到拍摄片场。 剧组租用了一处商业楼，这段时间里正集中拍摄一些室内场景。 外景部分大多在之前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提前拍掉了，甚至有些配角的戏都已经结束，譬如苏慧，她上周就返回了魔都。 俞昉今天的戏份不多，早早的拍完了。 因为知道罗阳今天会来首都探场，所以也没离开，在片场呆着等人。 第一次看到电影的拍摄现场，罗阳也是兴致勃勃。 他靠在墙角，一边看着白百何表演，一边等滕华涛空下来。 “咔！” 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有的喜欢亲自掌镜，有的喜欢坐在边上挑刺...... 但是这群人有一点是相通的：一旦遇到自己觉得不满意的地方，就会喊停。 所以越是要求严格的导演，越是废胶片。 “这次拍摄下来感觉怎么样？” 俞昉披了件外套，站在罗阳的身旁，听到询问之后，小声回复道：“挺好的，从腾导和白姐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对我今后的成长很有帮助......” “谦虚一点好。” 罗阳微微点头：“你毕竟不是科班出身，要想在这一行里闯出点名气来，除了资源之外，也要有一点真本事的。” “嗯，我明白。” “你的戏份什么时候结束？” “再有两天就结束了。” 俞昉再靠近一点，压低声音道：“您是来接我回去的吗？” 开机仪式都没来，偏偏这个时间点上来探班，不想歪了都不可能。 “算是吧。” 罗阳没有多解释，因为这时候一段场景拍摄结束，滕华涛已经在朝他走过来了。 “罗总，不好意思，我这边又忙又乱的......” “你不说乱，我还以为是场景布置呢。” 罗阳伸手和滕华涛握了握，笑着道：“本来就是临时起意过来的，倒是我打扰你正常工作了。” 听了这么舒心的话，滕华涛咧嘴笑了起来。 “好在也忙的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月就可以拍摄结束。” 滕华涛一开口，就带着点向投资人汇报进展的意思：“如果时间快的话，还能赶得上今年的暑期档！” “我不管这些，就是来看看人的。” 在圈子里，人设打造很重要，罗阳在滕华涛面前既然已经塑造了一个形象，就不会轻易去改变。 然后经过一些有意无意的传播，他在影视投资圈子里的口碑就形成了。 果然，罗阳这话说完，滕华涛表情愈发轻松了。 “小俞还是不错的，本身底子不错，又谦虚好学，有罗总的资源帮衬，以后潜力不小。” 花花轿子人抬人，当着罗阳的面，他毫不吝啬的夸赞俞昉。 接着又添加了一句道：“还有两天，小俞的戏份就结束了，到时候完璧归赵！” 愉快的聊天持续了十几分钟。 “罗总，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两个场景要拍摄，您看......” “没事，你忙你的，我一会儿还有其他事，也得赶场子。” 罗阳不介意的摆了摆手道：“等后天俞昉戏份结束，我请剧组吃个晚饭，感谢一下大家对她的照顾......” 他来的突然，走的也毫不拖泥带水。 代表果宝影视跟着剧组的监制谭英送罗阳出了片场。 “罗总，目前剧组的开支一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按照现在的拍摄进度，可能还会有剩余......” “嗯，好好干！”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这部片子分红的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罗总！” 谭英面露喜色，随后在罗阳上车前低声汇报了一句：“俞昉在剧组很规矩！” 罗阳不在意的笑了笑。 “老板，您认为这部电影能赚钱？” 跟着来一趟剧组，安颖这才知道，自家老板居然花费几百万投资了一部电影。 要说纯粹为了女人...... 安颖早就见过俞昉，在她眼里，长得也就那样，不至于让自家老板上心到这种程度，那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投资赚钱，或者说罗阳想介入影视这一块。 “我投资里600万，占这部剧总投资的50%。” 罗阳笑了笑，对着坐在前面一排的安颖道：“你认为这部电影能让我赚多少？” “我对影视收益分成这一块不了解。” 安颖实话实说：“没办法估算。” “一般来说看票房。” 罗阳解说道：“总票房减去总投资（包括宣发成本），剩下的大概打个对折，那一半才是可以分的收益。” “按照这个算法，这部影片的票房需要达到5000万左右，您才能收回投资。” 安颖回想刚才看到的男女主角，既不是港星，也不是内地的大牌，于是放大了猜测道：“我估计您这笔投资大概能有个50%左右的收益。” 也就是赚300万左右呗。 “啪！” 罗阳打了个响指：“打个赌，投资收益低于2000万，算我输！” “不打赌。” “嗯？” 面对罗阳疑惑的眼神，安颖不动声色的回复道：“我没什么好输给老板的了！” 罗阳：“......” 第313章 罗阳好惆怅 离开片场后，罗阳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带着安颖逛了逛老琉璃厂。 非周末，又接近四五点的时候，别说摆地摊的人了，甚至一些店铺都已经提前关了门。 路过全聚德，顺带吃了一顿烤鸭，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七点出头。 这一天下来，不是赶路就是探班，都没怎么休息过。 尽管两人还年轻，一样会觉得疲惫。 做个spa，早点睡觉。 第二天在酒店泳池锻炼完，吃早餐的时候遇到了何茂松。 “老哥你昨晚喝了不少啊？” “客场作战，寡不敌众。” 他和刘海山等几个人都见识过安颖的酒量，叹气道：“现在想想后悔死了，早知道就把你也喊上一起过去......” “可千万别，你是不知道，昨晚烤鸭吃的甭提多香了！” “靠！” 何茂松也笑了起来，随后问道：“你那边事情处理好了？” “影片拍摄快结束了，后面涉及宣发，老滕怕资金不够......” 罗阳回应道：“顺带和谭英聊了聊，剧组开支也算合理，我这边的事情基本算是忙完了。” “下午别出去溜达了哈，我带你去个地方。” “投资人大会？” 罗阳惊讶道：“不是说这个酒会要到晚上才开始的吗？” “真到酒会上的时候，就都是小圈子聊天了，加上一群捞金名媛，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何茂松放下了手里的牛奶杯子：“真正涉及投资部分谈判的，其实前两天就已经陆续开始了，我昨天下午去打球，参加的就是别人组局的一个商业项目。” “那......今天下午是最后一天？”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来的都是不怎么受关注的项目......求着我们投资的那种。” 何茂松笑着道：“正好带着你体验一下做投资人的感觉。” 啧...... 难怪！ 一些早就被看好，或者说私下里早就有意向的项目，根本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搞。 都是小范围、私下里进行沟通，提前谈好了条件。 等结果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手的消息了。 而今天晚上的酒会，实际上可以被视作庆功酒宴。 届时一群人纷纷聚在一起，或是拿了投资的意气风发，或是投了项目的志得意满，加上抱着跨越阶层希望的女人......一场资本的狂欢。 何茂松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大佬，昨天下午能入场，也是靠别人带。 他的极限就是参加今天下午这样的局。 当然，这次投资人大会是以浙东商圈资本为主，本来就算不上很高端。 别看他们搞了一堆项目，说句不好听的话，都是那些大投资机构手指缝里漏出来，或者说没那么关注的、打算再等等、再看看，后期介入也不晚的那种。 谈不上失望，因为在意料之中。 在商业圈子里，有多少钱决定着你进多高的圈层，这话虽然不绝对，但是偏差也不会太大。 何茂松的资产可能连十亿级别都不到，再过上一年，都带不动罗阳了。 他这个bug一样的存在，升级太快，以至于人脉关系发展跟不上财富增长速度。 很痛苦的一件事啊...... 抱着有枣没枣打两杆的心态，下午跟着何茂松来到了一处名为东海俱乐部的商务会所。 进入俱乐部里面的时候，门口还有人检查请柬。 好在每个会员可以带三个非会员进场。 “在首都，这类商务会所很多，比较出名的就有长安俱乐部、美洲俱乐部、京城俱乐部、华夏会......东海俱乐部是浙东一位郭姓大佬办的，我也算是混了个会员......” 从语气里能听得出来，何茂松对于这个会员身份还是有点得意的。 “京城四大俱乐部，这是最顶级的私人俱乐部了吧？” 自媒体兴起的时代，资讯发达，就算没见识过，也听说过。 “这四大俱乐部......门槛太高了！” 何茂松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这一圈人里，也就振东他家老爷子有这个资格，可惜老爷子不怎么热衷这类交际......” 果然，还是干造船实业的大佬有实力。 “你以后说不定有机会。” 他还是很看好罗阳的潜力，未来必将超越自己和刘海山等几个人的成就。 超肯定是超过的。 但罗阳对于这类俱乐部并没有多少好感。 譬如后来因为上面政策而解散的泰山会，瞧瞧里面那群人吧，钱赚了不少，好事没干几件！ 一天到晚勾心斗角，哪有呆在小县城里舒坦。 要不是为了张一鸣，罗阳才懒得跑首都来瞎晃悠。 俱乐部底楼大堂的休息区三三两两的坐了一些人，二楼才是主要的会场，虽然这会儿时间还早，却已经东一圈，西一堆的来了二三十号人。 会场上除了寻求投资的创业者之外，先来的大多是像何茂松这样的普通会员，所以认识他的熟人不少。 遇到这样的场面，何茂松显得很放松，回应交流的时候也是谈笑风生。 每次寒暄过后，还会把罗阳推出来介绍一番。 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收了七八张名片。 “接下来自己逛逛？” 何茂松这次过来，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所以带着罗阳在二楼溜达了一圈之后，就打算放单了。 “嗯，老哥你忙自己的事去吧，剩下的时间里，我和安助理自己逛逛。” “那晚上酒会开始的时候再碰头。” 何茂松笑着道：“说不定到时候会来几个大佬，要是有机会，我带你过去混个面熟。” “想笑就笑吧！” 等到何茂松离开后，罗阳撇了撇嘴，对着安颖道：“我看你憋得挺难受。” “老板，我感受到了你的失望情绪。” 安颖没有笑，反倒是安慰罗阳起来：“您是做实业的，按理说应该是把产业做大，等着那些投资圈的大佬上门求您放开融资......现在跑这里来混脸熟......” 说到这里，实在掩饰不住了。 她只好扭过头去，肩膀耸动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明天接了俞小姐，咱们回去吧。” 啧...... 连助理都看出来了，自己这趟首都之旅，就是一次失败之旅。 有些圈子，真不是硬融能融进去的。 只有自身实力到了，别人反过来请你进入。 唉...... 张一鸣啊，你现在在干嘛呢？ 罗阳好惆怅。 第314章 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我这个项目属于互联网行业新赛道，前景广阔......” “团购还是大有搞头的，虽然目前还局限于廊坊大学城的外卖，但是我已经看到了几百上千亿的市场，只要获得资金注入，就可以先拿下首都周边的市场，然后进军......” “淘宝是b2c模式，下沉了市场，但平台上大多是低端且粗制滥造的产品，缺乏面对高端客户的产品，我这个网站别看刚成立没多久，但是后续瞄准的市场却和淘宝有区别......” “米国facebook模式为我们打开了一个窗口，现在国内网络社交平台虽然跟风而起，但是除了微博等少数产品之外，社交属性支零破碎，我创办的......” “......” 整个会场里充斥着各种创业理念，虽然互联网+的时代还没有全面开花，但是不少人都已经开始觉醒这方面的意识。 很多模式在后来都会诞生巨无霸式的企业，但在这里，没有一个耳熟能详的。 也就是说，这些创业者都死在了沙滩上...... 谁在这时候投资进场，99.99%概率，钱打了水漂。 罗阳在酒会开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 他重生后的第一趟首都之行，可谓毫无收获。 别说张一鸣了，连甬城商会的副会长都只是见面打了个招呼而已。 真就变成了探班剧组，顺带见识一下所谓的投资人大会。 5号晚上请完客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坐飞机返回了魔都，结束本次拓展人脉之旅。 回来之后，连俞昉都没兴趣调教，一连失落了好几天。 直到10号那天，因为苏省国土条线领导带队来鲲鹏科技考察，罗阳不得不出面接待，这才走出校园。 吕校长相当给力，考察团到学校看研发项目组的时候，他全程陪同，后面更是参与接风晚宴，对鲲鹏科技也算是鼎力支持了。 这番努力没有白费，对方在11号离开的时候，直接下了10套订单。 这已经不是300万采购的问题了，而是一个示范效应！ 总算让罗阳郁闷的心情有所缓解。 这个好消息同样也让公司里其他人感到振奋，其中就包括洪逸轩，那个斯坦福大学计算机与信息系统专业的硕士生。 他振奋的原因很简单，公司有钱了，新组建的图像传输研发团队经费就充足。 为此还特意拉上宋琬到罗阳的办公室，趁机要把这件事敲定下来。 “洪组长，你初期需要多少经费？” 现在鲲鹏科技把下面各个研发团队称为事业群组，组长就是第一负责人，级别相当于总监一级，仅次于总裁和副总裁，已经算是公司高管了。 “至少300万吧！” 这是奔着薅走这单业务所有收益，还带补贴的意思？ 罗阳苦笑着道：“洪组长，现在不光是你的图像传输研发团队，后面还要组建云台稳定系统研发团队，我得给他们留一点启动经费！” 洪逸轩瞥了一眼宋琬，要不是为了她，怎么可能来鲲鹏这样的国内小公司？ 现在连研发经费都这么抠抠索索，真是...... “逸轩，先拿200万，把团队组建起来再说。” 安抚住洪逸轩之后，宋琬转向罗阳：“有了苏省省厅这一单，后续业务肯定不会少，罗总，后续研发资金根据公司财务状况再讨论，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看行，回头云台稳定系统研发团队组建，也先拨200万启动资金。” 罗阳点头道：“尽量做到一视同仁吧......对了，这方面的人才找的怎么样了？” “有点眉目了。” 宋琬汇报道：“最近有朋友介绍了交大那边的一个在读研究生，说是有点水平......本来约了今天在他们学校里见面的，您要是有时间，一起去聊一聊？” “约了几点的？” “下午两点。” “那行，咱们直接去交大附近找个地方吃饭，差不多点直接去校园里见人。” 上午九点多送走考察团，返回公司后聊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十一点，现在赶去徐汇华山路的交大主校区，差不多正好吃午饭。 看着罗阳那张英俊的脸，若非实在找不到理由，洪逸轩差点就要跟过去。 幸亏罗阳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一定嗤之以鼻。 对方把见面地点约在了学校边上一家颇具小资气息的咖啡馆里。 罗阳和宋琬先到，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宋总监家里是搞金融投资的，当初怎么就没选择这方面的专业呢？” 反正是闲聊，话题也比较散。 “罗总是看到交大就想起清北复交这个梗了吧？” 宋琬一下子就猜到了罗阳起这个话题的由来，笑了笑道：“家里没资源的才要借用这四所学校的光环，我想要涉足金融圈子就没那个必要了。” 自夸了一句之后，不忘捎带罗阳。 “就譬如罗总，您读什么大学无所谓，选择专业的意义也不大，反正是出来创业。” “我可不如你！” 罗阳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能读好一点的学校，对我来说还是有意义的，起码未来的人脉圈子会更广阔一些。” 这就是有感而发了，还是对前些天的首都之行耿耿于怀啊...... “一样的。” 宋琬很会说话：“我复旦毕业的，现在进了鲲鹏科技，我的人脉不就成了您的人脉了吗？” 这还真没办法反驳。 罗阳刚想转移话题，就看到宋琬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一下，随即响了起来。 这是意向中的面试人才到了？ 他把视线看向门口，果然走进来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其中一个还在打着电话。 宋琬也注意到了，她站起身冲两人招了招手。 “我没来晚吧？” 戴眼镜的年轻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暴露了情商。 “是我们来早了。” 宋琬不介意的笑了笑：“你就是涂海平同学吧？” 等到对方点确认后，她介绍罗阳道：“这是我们鲲鹏科技的董事长罗阳，我是公司人力资源总监宋琬。” “罗总、宋总好！” 技术宅归技术宅，基本礼貌还是有的。 涂海平问好后介绍身边的男生：“我朋友蔡浩宇，正好从闵行校区过来，知道我要面世，就跟过来看看......没关系吧？” 这情商，高一下，低一下，也是没谁了。 “没关系，都是交大的天之骄子，要是感兴趣，也可以试试我们公司的。” 宋琬对于涂海平这样的见怪不怪。 交大的研究生，能和涂海平是朋友，想来也是优秀人才，顺带拐一个也不错。 “他暂时是不会应聘什么公司了。” 没想到涂海平直来直往：“浩宇才和几个同学创办了一家公司，他打算自己做老板呢......对了浩宇，你那家公司叫米什么来着？” “米哈游！” 蔡浩宇没好气的回应道：“说了好几回了，你都记不住，这名字就这么难听不容易记住吗？” what？ 米哈游？ 蔡浩宇是谁，罗阳表示真不认识 。 但是魔都交大+蔡浩宇+米哈游......这就有点吓人了啊！ 他的脑门一下子嗡嗡的。 “米哈游，你觉得这个名字里面有内在逻辑联系吗？” “反正我觉得挺酷......” 蔡浩宇不服气的反驳。 “切，反正我记不住。” 不愧是技术宅，当着面试公司的老板和人力总监的面，还在争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宋琬笑而不语。 罗阳脑子里却瞬间转了十八个弯。 首都之行没有半点收获，连张一鸣在哪里都不知道。 结果一回魔都，就见到了米哈游的蔡浩宇...... 这就是所谓的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吗？ “宋总监，我看这样吧。” 罗阳笑着开口道：“你们在这里聊面试专业的事，我们两个大学生创业者到另一边闲聊去！” “咦，你也是大学生创业？” 蔡浩宇眼睛一亮：“不会就是这家鲲鹏科技吧？” “走，我们那边空位置上去聊。” 罗阳满脸笑意的指了指角落里的空位道：“上鸭子赶架，要不是去年拿了个魔都大学生创业竞赛三等奖，都没这个公司的后续故事。” 这会儿的他，像极了引诱小白兔的大灰狼。 第315章 米哈游股份到手 罗阳小心翼翼不暴露自己意图。 “......哈哈，当时第一想法很简单，搞个大学生创业项目，可以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得到适当照顾，而且请假也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罗总你也是够坦诚的啊！” 蔡浩宇被这种毫不掩饰的表达逗笑了。 “后来搞着搞着就弄出了一点名堂，兴趣替代了玩闹，这才慢慢重视起来。” 罗阳笑着继续道：“当然，学校也在后面推了一把，要不然前面一年半的时候都不知道会不会熬的过来。” “是啊，创业的起步的确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蔡浩宇被引发共鸣：“有时候都是被推着往前走的，稍一松懈，说不定就放弃了......对了，罗总，能问个问题吗？” “都是学生，不用这么客气，你直接喊我罗阳也成。” “无人机这种项目，研发上要花费不少钱，在没有市场销售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罗阳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另外还有一个比较赚钱的生意，所以在资金上倒是没有多大压力。” “哈？” 蔡浩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一时间愣住了。 “喝奶茶吗？” “嗯！” “奈雪就是我创办的。” 罗阳笑了笑道：“算是我培育出来的一头现金奶牛吧。” 蔡浩宇：“......” “怎么，你现在遇到这样的问题了？” 要是连这样的机会都抓不住，罗阳索性早点回学校呆着算了。 “一言难尽啊！” 蔡浩宇使用自制falsh引擎“第一家旗舰店在月底前开业。” 安颖配合完老板的情绪宣泄，立刻转入工作状态：“需要请何董、刘董和蔡董他们来参加开业仪式吗？” “通知一声吧。” 罗阳也回归正常状态：“奈雪的贷款什么时候批下来？” “徐总监说贷款在15号之前就能到账。” 安颖回复之后接着道：“目前采购部正在谈判原料供应商，希望用规模采购来压低成本......” “要抓紧时间了。” 罗阳想了想道；“按照上次会议定下来的商业计划，年底前就要在华东六省一市开出至少300家店铺，让采购部不要盯着一条供应链，考虑到前期物流配送压力，不一定要集中采购！” “明白，我会把您的意见传达给采购部。” 安颖点头道：“老板，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嗯，你去忙吧。” 罗阳挥了挥手，他的手机也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蔡浩宇。 “帮我把门带上，不要让人来打扰。” 罗阳很少表情这么严肃，安颖立刻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大门。 “浩宇吗？” 等到大门关上，他才接通电话，刚才严肃的表情也立刻变得满脸春风：“不好意啊，刚手上有点事......你这么快就回学校了？” “嗯，出了咖啡馆后就回去了，正好两个同学也都在，就商量了一下你提到的事情。” 罗阳这会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但是得稳住，他轻轻回了一声：“嗯！” “......之前你说的算数吗？” “我说的都可以写进协议里。” 罗阳笑着道；“包括股东投票权利，也都托管给你！”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如果投资50万的话，可以给你米哈游15%的股份。” 其实这会儿蔡浩宇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顿了顿之后又道：“还有一个方案，如果投资100万的话......给你20%的股份。” “两个方案啊......” 尽管已经欣喜若狂，但罗阳还在飞快的转动着脑子。 他稍作 思索便回复道：“既然你提起一百万这个数字，证明你们团队对资金的需求差不多要这个数字......这样吧，我拿80万出来，只要15%的股权，你看怎么样？” 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 蔡浩宇在电话里足足楞了半分钟之久才回复：“罗总，那，那怎么好意思？” “以后就是伙伴加朋友了，喊我罗阳就好。” 罗阳笑着道：“而且你也答应了，今后公司每出一款游戏，我都是第一批内测玩家，这多酷？” “哈哈哈......一定，一定！” 电话里传来了蔡浩宇开心的笑声。 “就这么说定了。” 罗阳笑着道：“这个周五我正好要去浦东办点事情，下午有时间，直接去你们学校找你？” “好，咱们周五见！” 蔡浩宇笑着道：“正好介绍我的两个同学给你认识，顺带领着你逛一逛咱们学校......可有不少美女哦！” “切，下次你来松江大学城，我们这里才叫美女之城！” 罗阳细数道：“上外、东华、华东政法......随便走上几步，就能让你晃不开眼睛。” “行，到时候一定去见识一下！” 双方约好见面时间之后，又闲扯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yes！！！” 罗阳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紧拳头，连续比划了几下，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米哈游股份到手！ 第316章 对姜帆的第一次坦白 周五早上九点半，罗阳准时出现在法拍现场。 除了他之外，一起到场的还有安颖和丛珊珊，两人一左一右的陪在了身旁。 “这次一共五套法拍房，不会出现串场的事情吧？” 罗阳的担心很正常，汤臣一品这套房子单价打了骨折，盯上其他房子的人看中了也不奇怪。 “罗总放心，一般不会发生串场的情况。” 丛珊珊凑近罗阳，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套房子的户主既欠了银行的钱，也欠了其他不少人的债，不明真相的人，谁知道房子会不会涉及三角债务，假如碰上一房多抵，花3000万买纠纷吗？” “千万别小看其他人的关系。” 罗阳也低声回应道：“人家未必就不能打听到里面的债务关系。” “那也不怕。” 丛珊珊笑了笑道：“户主在我们行里借贷的钱又不止这一笔，在难以收回其他欠债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放任标的物便宜成交，这个不违反规定吧？” “嗯？” “我来这里可不光是陪罗总，也有代表银行保驾护航的意思。” 丛珊珊再次压低声音道：“真有人要串场的话，那就用市场价来拿下这套房子吧！” 至于会不会别人中途停止报价，让银行自己承接......丛珊珊表示这个很容易解决，只需要用一个程序上的违规操作来让此次法拍结果无效就可以了。 嘶...... 几乎万无一失了。 事实上也没发生什么意外，参与法拍的人都盯着各自的目标，没有谁因为眼红而串场。 罗阳在起拍价基础上加了一手，如愿以偿的拿下了汤臣一品的这套房子。 “恭喜罗总，等到您把法院这边手续办完之后，我们银行就可以配合着解压这套房子，届时您就可以放心的办理过户手续了。” 丛珊珊满脸笑容的和罗阳握手，同时道：“您的那笔贷款在下周一到账！” “安助理，后续对接就交给你了。” 罗阳笑着指了指丛珊珊道：“你盯着她就行。” 安颖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也到午饭时间了，要不一起吃个便饭？” “不了，下午还约了人，得赶回闵行去。” 从法院出来，已经十一点半了，即便开车，浦东到闵行也要一个多小时。 他和蔡浩宇约的是下午一点半。 “既然罗总有事，那就不打扰了，下次有机会再请您吃饭。” 松开的时候，丛珊珊的小指勾了罗阳的手心一下：“新房子进屋的时候，罗总可别忘了邀请我，届时正好代表银行给您送一份礼物！” 啧，这份礼物怕是见不得其他人。 回到闵行之后，罗阳和安颖在公司附近简单吃了一口，随后便把她送回了公司。 倒不是说一定要瞒着安颖，主要是带着她一起去见蔡浩宇和他的两个合作伙伴，不是刺激他们吗？ 谁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光棍。 车子掉头就去了科创园，接了鲲鹏科技的一个法务，立即直奔交大闵行校区而去。 虽然蔡浩宇和他同学刘伟、罗宇皓都是研究生，而且智商个顶个高，但是论起社交，把他们三个捆绑在一起都和罗阳差得远。 加上罗阳之前打造的人设就是大学生创业者，身份属性里的两样都和他们一样，天然就带着亲近感。 所以这份投资协议签的相当顺利。 在一片和谐的气氛里，罗阳出资80万，拿到米哈游15%的股份。 这笔资金出自罗阳的私人账户，没有和他名下企业关联。 协议里明确注 明了罗阳不参与米哈游工作室的管理，仅仅作为股东存在，拥有的投票权也委托给了蔡浩宇，将来如果要减持股权，同等条件下必须优先蔡浩宇他们三个...... 诸如此类的条款，经过双方确认无误，签字盖章。 罗阳也在随后一小时内将80万转到米哈游工作室的账户上，后续只等股权变更手续做好，就闭环了这次投资。 后面逛校园之类的活动，他哪里还有心思关注美女？ 脚都像踩在棉花里一样，软绵绵的。 如果不出意外，未来10年后，米哈游的市值能达到700亿米元以上。 他花了80万本币拿下15%的股权，未来价值100亿米元以上！ 将近90000倍的投资回报...... 还要不要努力了？ 开车回到阳市，下了高速后，他的脑子里都在想这个问题。 连姜帆都觉察出了异样。 “罗阳，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事情了？” “很明显吗？” “你照照镜子吧，嘴角一直上翘着，就差笑出来了。” “好吧，的确是一件喜事。” 罗阳不好拿投资米哈游来说事，因为这属于未来式，除了他之外，现在谁也看不到900倍收益的前景。 那就把正阳集团拿出来吧。 “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听到罗阳打算告诉自己一个秘密，姜帆显然来兴致了。 她踢掉拖鞋，盘坐到沙发上，等待秘密揭晓。 “知道我为什么有这么多钱来搞这个，搞那个吗？” “你不是缺钱吗？” 姜帆的这句话差点把罗阳憋郁闷......关键是他前一阶段真的缺钱。 “你还想不想听秘密了？” “哦哦，你搞到了很多钱！” 姜帆笑的时候还记得捂住嘴：“然后呢？” 牙痒痒，很想现在就打某个人的屁股。 好在时间还早，后面再收拾她。 “我在读大学的时候，也就是大二上半学期，发现了一个商机！” 哇哦，时间线一下子来到大二上半学期。 姜帆脑海里顿时泛起不算久远的回忆：当时罗阳家里刚遇上负债危机，甚至因为这个，一度躲着自己，后来靠着在地产公司兼职打工，另外炒股意外赚了钱，这才初步解决了家里的事情。 她不笑了，开始认真听罗阳讲述。 哪知道罗阳停了下来，随后跑到书房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打开了网页。 看到某些页面上的图片，姜帆瞬间羞红了脸。 可是眼睛却一直舍不得离开，因为......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好看啊！ “这家叫午夜魅影的店铺，就是我开的！” “哈？” 乍听到这个信息，姜帆一下子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一会儿看了看屏幕上羞人的内衣款式，一会儿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男朋友，似乎想要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到她，罗阳先合上了电脑。 “这种服饰被称为情趣内衣，目前这家店铺的日销售额大概在65万左右......” “每天65万销售额？” 姜帆的思绪迅速被这个数字给吸引：“服装......内衣的利润很高吧？” “高到你无法想象......” 罗阳微笑着道：“尤其是自己拥有生产厂家的时候。” 女人的逻辑很奇怪，有时候她会不在乎你赚了多 少钱，反而关注起别的事情。 “罗阳，那你还和我说很缺钱！” 她嘟着嘴，希望罗阳给她一个解释。 “别急，听我说下去！” 罗阳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起初的时候，正是因为产品属性，我不好意思对外说，就比如我家里，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在开发区建了这么一家服装厂！” “阳市开发区？” “对，就在阳市开发区，原先叫青青制衣厂，现在叫正阳集团！” 罗阳笑了笑道：“赚了钱，总想着要改变一下形象嘛，所以就投资一个亿创办了一个商务男装品牌，目前各方面筹备工作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下个月就会全面开始推广！” 姜帆不是没有听到过上亿的投资，老姜这些年里涉及的大项目，就从她有记忆开始，上亿的就不止一项。 但是突然发生在自己男朋友身上，就有点吓人了。 主要是他才大三啊......一边上着课，周末陪自己，然后还要创建鲲鹏科技，搞预拌水泥砂浆厂。 哦，之前还有在房地产开发公司兼职。 忙这么多事情的前提下，悄无声息的搞起了一家年利润过亿的企业？ 这个信息的冲击有点大。 罗阳也不急着往下说，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姜帆消化前面的内容。 “所以说你把赚到的钱都投进新的服装品牌上了？” 许久之后，姜帆回过神来。 她好奇的看着罗阳：“一下子投入上亿的资金去做传统服装行业，你就不怕亏掉？” “其实这一年多来赚的钱不止这些。” 罗阳掰着手指算给姜帆听，包括预拌水泥砂浆厂的投资，包括鲲鹏科技的几次注资，包括借给老爸国阳建筑的钱...... “想要把根基扎在阳市，不能光想着赚钱，也要自己的产业和地方上息息相关。” 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阐述自己的想法：“传统服装行业虽然不是很赚钱，但能带动很多人就业......不光是现在这一家，将来还会有若干家和民生息息相关的产业落户在阳市......” 姜帆听的入了迷。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爸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罗阳笑着说道：“我有能力和野心，但是未必要在外面展现，扎根阳市，一样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包括兑现诺言！” 还有比这个更实实在在的承诺吗？ 姜帆一下子感性起来。 “罗阳，今晚不许送我回家。” 她扑倒了罗阳，反客为主。 呵呵。 不自量力！ 第317章 千算万算，漏了秘书 第二天上午，罗阳本来想去双峰镇看看。 预拌水泥砂浆厂部分设备已经进场，开始进行调试，按照现有进度，一期到7月份就可以正式投产。 偏偏姜帆要去正阳集团看看。 那就去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十点不到的时候，罗阳开着车子来到厂里。 “周末厂里人多吗？” 因为生产区和办公区不在一起，站在楼下看上去人不多的样子。 “还好吧，车间是轮休制度，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一边带着姜帆上楼，罗阳一边解说道：“倒是办公室，因为我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回来处理事务，所以休息时间暂时跟着我的时间调整了一下，周末反倒是不休息。” 商国正的办公室大门开着，秘书在外间，但是他本人不在。 “罗总。” “商总呢？” “在车间里，设备进入试生产阶段，他在那里盯着第一批产品。” 商国正的秘书一边回应着罗阳，一边好奇的用余光打量他身边的大美女姜帆。 罗阳也就顺嘴问问，并没有其他事。 说完后就带着姜帆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董事长早！” “董事长早！” “......” 董事办三个人都在，见到罗阳后，纷纷站起身打招呼。 但是目光全在姜帆身上。 姜帆也在观察董事办的秘书和助理。 还好...... 和罗阳学校里那几个妖艳货色比起来还有差距，勉强能和那个双马尾打成平手，没什么威胁。 “我未婚妻姜帆，以后叫老板娘！” “老板娘早！” 三个人齐刷刷的称呼问好。 姜帆非但没有脸红，反而微微有些兴奋。 “这是我助理苏雨桐，东华大学服装与工程专业的，这是孙静玉，董事办主任......” 罗阳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后带着姜帆进了自己办公室。 “你这里不行啊，比老姜的办公室小多了。” 进了门之后，姜帆先是打量了一圈，随后指了指发财树的位置道：“摆饰也不讲究，缺点风水的味道......” “厂房是租来的，办公室原始结构就这么大，没办法的事情。” 罗阳笑着回应道：“等我以后建了总部大厦，单独拿出一层来做总裁办公区域，到时候你来帮着拿主意装修。” “你说的哦！” 说话间，她已经溜达完一圈，径直坐到了罗阳的大班椅上。 “不错，不错。” 姜帆笑着对罗阳道：“有点罗总的味道了！” 话音刚落，苏雨桐就拿着一叠单子走了进来：“董事长，这是前段时间积累下来的单子，需要您签批一下。” 按照往常习惯，她会等在办公桌前。 今天显然需要眼力见，她将单子放到桌上之后，人就先离开了办公室。 情商也不错，没有说罗阳两周没有回来处理事务了。 看到有正事要处理，姜帆连忙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把位置让给罗阳。 还没来及走开，就被一把揽到了腿面上坐下。 “学习一下怎么处理公司事务！” 罗阳将她环在胸前，下巴搁到窄窄的肩膀上：“帮我拿支黑水笔！” 两人耳鬓厮磨的处理起公司事务。 “罗阳......” “嗯？” “要不我先去茶海那边帮你泡茶吧......” 姜帆这会儿的注意 力一半在罗阳身上，一半盯着办公室大门，生怕别人走进来看到这副场面。 “你确定？” “嗯！” “那亲一个再去！” 姜帆立刻在罗阳的嘴角上亲了一下，随后飞速的离开了他的怀抱。 于是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一边是沙沙的签字声，一边是咕咕的烧水声...... 姜帆托着香腮，出神的看着认真做事的罗阳，恍惚间看到了姜远山的影子。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进来！” 办公室大门被推开，这次进来的却是孙静玉。 “董事长，商总找您有事。” “嗯，让他进来吧。” 罗阳正好批完最后一份单子，收起水笔的同时道：“顺带把这些单子拿给苏助理。” “好的。” 哒哒哒...... 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孙静玉走到办公桌前，拿了单子后转身离去。 在此期间，眼神没有乱瞄。 但是姜帆的眼睛却一下子眯了起来。 视线也从罗阳身上转到了孙静玉的背影上。 职业套装、黑丝、红底高跟鞋......啧，原来是真爱好这个打扮啊？ 好在这个时间不长，商国正前后脚的进了办公室。 “董事长，有几件事要向您汇报一下。” “老商，坐这边来聊！” 罗阳站起身往茶海走去，同时打招呼让商国正也坐过来。 “我未婚妻姜帆。” 他不相信外面会没有透露信息，但是既然商国正装作不知道，那就再介绍一遍。 顺带给姜帆做普及：“商国正，正阳集团副总裁，锋尚男装总经理。” “姜小姐好！” “商总好！” 姜帆丝毫不露怯，大大方方的伸手和商国正虚握了一下：“听罗阳多次提起过您，说是离不开的左膀右臂，这次总算是见到本人了，幸会！” 在基本礼仪方面，姜帆绝对出色，毕竟老姜对她已经培养了这么多年。 “当不得，当不得。” 商国正赶紧自谦道：“都是董事长信任，而且不遗余力的支持，否则我还处于中年失业状态呢！” 有正事，暂时按下对黑丝秘书的想法，姜帆开始展示茶道。 “老商，具体什么事情？” “现在锋尚男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您看具体的开业时间放在什么时候合适？” “33家直营店全部准备妥当了？” “无论是装修还是人员培训，全都到位了。” 商国正汇报道：“就等厂里第一批货生产出来，到时候完成店铺陈列，就可以开业了。” “目前我们还没有进入正式生产阶段吧？” 罗阳记得刚才商国正的秘书说起过，车间还处于试生产阶段。 “目前厂里是正在试生产，算是对机器的最后一次调试，但是按照现有产能，完成33家直营店的铺货，只需要两周左右的生产时间” 商国正说完后又补充道：“这还是在工人不熟悉机器的前提下，如果后续状态调整到位，时间还能进一步缩短。” “5月1号来得及吗？” “来得及！” “那就放在5月1号全面营业。” 罗阳思考片刻之后下了决策，随后又问道：“广告宣传什么时候开始？” “电视和网络平台的时间段从5月份开始，除此之外的其余载体平台宣传随时可以启动。” 老板是甩手掌柜，绝大部分事 情只能是商国正亲力亲为，所以他对一应事宜熟悉的很。 “宣传活动就从下周一开始全面启动吧......另外通知嘉木文化传媒，胡歌的签约仪式改动一下，放到有我们旗舰店的商场里进行。” 罗阳的手指在茶杯上沿口摩挲着，边思考边道：“签约仪式结束后，可以让胡歌到专卖店里去走一圈，适当带带人气和知名度......” 做营销，理念是相通的。 卖房子和卖衣服都是卖东西嘛。 三言两语间，两人把最重要的事情框定了下来。 “还有一件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商国正说这件事的时候，下意识的瞄了姜帆一眼。 “嗯，你说。” 罗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坦然的很，这里没有什么不能对姜帆公开的。 “为了支持锋尚男装的创办，原本您是打算截流青青制衣的收益到6月份，但是因为一直在增长的销售额，现在用不了这么多资金了。” 看到老板无所谓的样子，商国正也就大胆的说下去了。 “实际上截止到目前为止，由青青制衣借支给锋尚男装的总资金已经达到一个亿！” “青青制衣那边现在月度销售额有多少了？” 罗阳原先预计也是四月中旬到五月中旬的样子，但只是毛估，并没有准确的数字。 “具体多少不清楚，但是上周简会计那边说过，这个月的销售额可能会超过2500万！” “嘶......” 这声音，出自姜帆之口。 一个月2500万，一年就是3个亿！ 哪怕对半利润，也是1.5亿......老姜现在最赚钱的电瓶车产业，一年也就大概这个数字吧？ 就靠那些巴掌大，不是镂空就是透明的布片？ 人类欲望的消费能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啧...... 可惜了啊！ 现在已经11年了，罗阳已经能预感到好日子没多久了。 或许就在明年，这个行业的价格战就要拉开，虽然不至于全面9.9元包邮，但价格肯定是要打骨折的。 也就是说青青制衣只剩下半年到一年的“好日子”可以过了。 ...... 这厮的想法幸亏没有被别人知道。 就算明年开始打价格战，午夜魅影也有品牌优势，设计款式优势。 在这样的前提下，就算青青制衣的年销售额萎缩到1.5个亿左右，利润急剧下跌到只有一半，每年也能净赚五六千万，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嗯，既然这样，后续的资金就不给你了。” 罗阳打算认真攒几个月钱，然后等到年底上门提亲之后，就可以找老姜聊一聊合作的事情了。 新能源汽车的事情还早，这点钱打水花都不够。 谈一谈风能发电的事情还是可以的，因为明年开始，不但情趣内衣要打价格战，就连光伏产业的市场也要开始急剧萎缩，进入蛰伏期了。 到时候手里拿着一两个亿的资金，还是能做一些事情的。 之后商国正又汇报了几件小事，半小时之后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怎么样？” 等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罗阳笑着问道：“一上午体验下来，有什么想说的？”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姜帆询问这么多钱准备干什么，回复肯定又是感动她的答案。 如果询问还有没有其他瞒着的事情，阳光电子也可以顺带抛出来。 甚至于更进一步，罗建国现在搞的产业也可以说 给姜帆听，反正是和三泰合作，他更不需要担心什么。 至于奈雪......或许要另择时机。 现在拿捏自家女朋友，罗阳越来越熟稔了。 他胸有成竹的想着...... “罗阳，我记得你已经两次撕掉我的套装和黑丝了吧？” 姜帆开口就是惊吓，她笑眯眯的看着罗阳：“董事办三个女孩穿套装，裹黑丝，是不是你要求的？有没有撕过？” 千算万算，漏了这个！ 罗阳：“......” 第318章 没开席，杠上了 男女关系中一旦陷入自证环节，那就没完没了。 所以罗阳不慌不忙：“上次看到你穿过一次，觉得不错，就让厂里给所有女性办公人员设计了几套类似的工装，但是穿不出你的那种气质。” 心里没鬼，自然淡定。 姜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哼！” 她的鼻子微微一皱，看着罗阳道：“不许乱来。” “啧......” 罗阳笑着调侃道：“你严重侮辱了我的审美观，必须罚你今晚穿工装照镜子十分钟以上！” “啐！” 或许是想到了某些画面，姜帆脸颊微红起来。 有了这段对话的垫底，她突然冒出来的念头也消散了。 因为昨晚没有回家，虽然萧玉君没有打电话，但是心里总是会忐忑，所以早早的让罗阳送她回家去了。 回去换身衣服还是小事，主要是在家吃午饭。 罗阳得空去了趟双峰镇，关心一下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建设进度，顺带去乡下看看奶奶。 没呆到多久，小姨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阳阳，这周回阳市了吗？” “昨天下午回的，这会儿在我大伯家里呢。” 刚吃过午饭，罗阳搬了张小竹椅在门口水泥场地上坐着，一边和奶奶聊着天，一边晒太阳。 “你爸没打电话给你？” “没有啊。” 罗阳诧异道：“我前两天还和他在松江一起吃晚饭的，没说有什么事啊？” “双峰镇的征地拆迁工作已经完成，试点项目的总体规划方案也已经出来了，按照协议，国泰地产下个月初就要派项目公司正式进驻阳市了。” 乔世安在电话里道：“那个欧凯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说是要请镇里和国泰项目公司工程负责人一起吃个晚饭，时间就约在今天晚上。” 镇里管着基建的就是小姨夫，国泰入驻阳市项目公司工程负责人就是罗建国。 “推进这么快的吗？” 前几天的时候，罗阳正好情绪低落，也没心思询问项目进展。 “这个电话是几号打的？” “就是昨天。” 乔世安咂嘴道：“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爸是什么态度，今晚会不会来也不清楚......” “他我爸不会赴约的。” 罗阳当即一口断定罗建国不会回来，接着解释了一句道：“总体规划方案都出来了，这条河道都不在项目范围里面，找国泰有什么用？” 乔世安当即愣了一下，因为改规划方案的事情他也知道。 “可是你当时不是说......” “国泰会拿出一笔钱来给当地做河道治理，这个决定没变啊！” 罗阳提醒乔世安道：“小姨夫，不管这笔钱交给谁，这个工程都会是第三方主体，政府监管也好，不监管也罢，反正国泰是不管这件事了。” 这话里意思再明白不过：政府愿意监管，那就上公开招标平台，变成公建项目，政府不愿意揽这件事，那就找个第三方来监管资金，项目公开招标。 还有言外之意：“双峰镇装聋作哑。” 乔世安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于是电话里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行，我心里有数了......阳阳，回头再和你爸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不回来了，晚上的饭局我去应付一下。” 打这种电话，反而让罗建国担心。 压根就没打算联系老爸的罗阳笑着道：“这样吧，今晚我陪你一起去会会这个欧凯。”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外甥这句话一说出口，乔世安脑子里 瞬间回忆起为了环评业务的那顿晚饭。 隐隐不安，微微兴奋。 挂了电话之后，罗阳看向另一旁的奶奶，发现她已经在躺椅上眯眼睡着了...... 老太太现在只对大孙子什么时候娶媳妇感兴趣。 和大伯打了个招呼后，罗阳开车返回市区。 刚到半路，姜帆就打来电话。 “罗阳，今天出不去了！” “哈？” “妈妈说我不遵守约定，所以要对等补偿一天。” 姜帆在电话里不开心的道：“罚我今天不许出来和你约会......” “啧......” 罗阳咂嘴道：“你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呗，就说昨晚是我死活不让你回家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就来气。” 姜帆哼哼两声后道：“你在我妈眼里可是有原则的人，她认定昨晚不回家的主意一定是我出的！” ......难道不是？ “你现在是不是在得意的笑？” 姜帆“威胁”罗阳：“别忘了老姜可是我的铁杆！” “嗯。” 罗阳忍着笑道：“所以下阶段的攻坚目标就是老姜，我打算把他变成好哥们，争取让你以后喊我叔叔！” 姜帆：“......” 在她恼羞成怒之前，罗阳赶紧说正事。 听到晚上要陪小姨夫参加一个饭局，而且里面还涉及到曲折的故事，姜帆瞬间忘了不开心的事情。 “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老姜？” 玩笑归玩笑，真遇上事，姜帆立刻毫不犹豫的“使用”姜远山。 “一个骗子而已，杀鸡哪里用得上牛刀？” 罗阳不要脸的自夸道：“你老公稍微出手，已经是天下无敌......” “咯咯咯......” 姜帆在电话里轻声啐道：“呸，不要脸！” 以前私下里和罗阳聊天的时候，她听到过类似的梗，所以能get到笑点。 于是聊天一下子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时间转瞬即逝，罗阳踩着点来到约定的酒楼门口，和大师兄楚军鹏汇合，一起走进饭店。 除了他之外，小黑也带了四五个人提前进了这家酒店，就在二楼一间包厢里。 不是罗阳过于谨慎。 因为信任了别人，建国同志都能被咬耳朵。 安全的事情，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放心。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罗阳和楚军鹏来到三楼，走进了花开富贵厅。 包厢里已经有四个人，其中乔世安自然不必说，另外两男一女都是陌生面孔。 坐在主位上的年轻胖子大概率就是欧凯，平头粗脖子，大金链子要是浮不起来，估计得有两三斤。 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纹身。 要是有......换成十年后，直接拨打一个110，大概率要被拉进去问话一番的。 他边上的年轻女人底子倒不错，就是打扮的有点出戏......浓妆艳抹不说，还浑身金光闪闪。 绝配！ 倒是另一个中年男子，戴了副金丝边框眼镜，穿着打扮也斯斯文文的。 而且脸上还带着和煦的笑容，一眼就给人很容易接触的感觉。 值得警惕。 两人进入包厢后，乔世安和欧凯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乔世安诧异是因为看到楚军鹏的出现。 欧凯变色是因为罗阳的年轻......他把罗阳当成了罗建国！ “这位就是罗总吧？” 表情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该寒暄的，还是要做到位：“本来应该我们去魔都请客的，只是乔镇不怎么方便，所以只能让罗总屈就来阳市了......” 别搞错，俗话说相由心生，能说出这话的不是欧凯，而是那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 而且这一口普通话，一听就带着点广谱的味道。 “我是罗总没错！” 罗阳笑眯眯的看过去道：“你哪位？” 从礼貌上来说，这话很不合适，但罗阳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说了出来。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鄙人贺俊玮，宏达工程有限公司的副总。” 贺俊玮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笑着道：“我知道罗总从魔都赶来阳市辛苦了，待会儿一定多喝几杯赔礼酒，稍后的安排要是让您不满意，您再一并归罪行不行？” 言下之意，后面还有安排，一定让你消气。 软绵绵的，不受力啊...... 罗阳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带着楚军鹏入坐。 “我叫罗阳，代表我爸过来的。” 因为乔世安也在场，他肯定不能扛着自家老爸的身份继续下去，所以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啪！” 桌面上餐具和勺子叮叮哐哐一阵。 “罗建国是什么意思？” 欧凯怒拍桌子，看着罗阳道：“这是看不起我欧凯？” 乔世安的面部表情相当复杂，他有点不明白外甥的用意了。 下午时候还说的好好的，过来就是应付一下，后面该找谁找谁。 结果一进门就杠上了。 还没开席呢，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是要闹哪样？ 第319章 我怕把他吓跑了 其实罗阳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关系闹僵，撇清罗建国的关系。 因为国泰现在给出的只是河道清淤和加固驳岸的费用，欧旭不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贸然接手这项工程，等到开工后水利部门来检查，必然出问题。 这条河道的历史上水域面积远不止现在这么大，又是泄洪渠道，关系到防洪，水利肯定不敢松口的。 按照水利部门的规范，计算原始水域面积和现有面积之后，施工单位要么缴纳占补平衡费，要么扩大工程规模，按照标准来干。 无论参照哪样来执行，施工单位都亏大了。 “看不起你欧凯......这话从何说起？” 罗阳嗤笑道：“双峰镇试点项目总体规划图已经出来了，这条河道都不在项目用地红线范围线之内，你要干这项工程，找建设局公建中心去，乔镇和我能赴约来喝这顿酒，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啊？” 这句话一说出口，非但欧凯，连一直面带笑容的贺俊玮也愣住了。 “乔镇，小罗总刚才说的那个总体规划方案......” 这是既定事实，乔世安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着发问的贺俊玮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后，贺俊玮看向欧凯......两人面面相觑。 罗阳坐在一旁冷眼相观。 虽然总体规划草案不需要公示，但只要询问一下规划里的人就能了解到相关信息。 而且还有比这个更为明显的事情：今晚这顿饭局，按理应该来一个能给欧凯信用背书的领导。 结果什么都没有，就来了三个驴马癞子。 他愈发确信欧凯是个骗子，在靠着狐假虎威骗工程。 “那照着小罗总的意思，河道改造变成政府性的公建类项目了？” 一番惊讶的消息之后，气氛反而缓和了不少，贺俊玮依旧面带笑容的询问罗阳道：“国泰不是一级土地整理吗，怎么还会要政府拿出钱来？” 这话显然就是在怀疑。 也不是无的放矢，从逻辑上来讲，既然国泰打算大包大揽了，那就不应该再让政府掏钱。 “是没打算让政府掏钱。” 罗阳一边接过楚军鹏递来的烟，一边笑眯眯的道：“开发公司打算拿个几百万出来，至于阳市是准备把工程直接纳入公建范畴，还是让第三方托管招标，国泰是不管的。” “啪！” 凑近火机，点燃香烟，美美的吸了两口。 “刚才这算是免费送给你们的消息。” 罗阳憋着坏道：“抓紧时间找人吧，别进了公开招标程序，那就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了......” 饶了半圈，还是要欧凯拿出唬人的关系来。 这句话里逻辑很简单：你自己说的后台硬，我也不方便问，那就转个单位去施展吧，只要别人能信你！ “你们国泰故意的吧？” 欧凯又瞪眼珠子了，加上粗脖子大脑袋，模样颇有些唬人。 “欧总这话就过了！” 罗阳云只当没看到，淡风轻的翘着二郎腿，颠颠的道：“即便河道在红线以外，国泰还是真金白银的掏出几百万来，你管这叫故意的？” 绵里藏针的一句话把欧凯后面的脾气全堵了回去。 哪有为难人家还掏钱的？ 而且还是红线范围之外的项目...... “小罗总消消气！” 贺俊玮站出来打圆场道：“欧总只是奇怪，国泰反正要出钱了，为什么还要把河道工程剥离出去？” 说完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罗阳。 “噗呲！” 结果罗阳直 接笑出了声。 “亏得你们还是干工程的，居然会奇怪这种事情......” 罗阳边笑边摇着头：“为了体现合作共赢的态度，开发公司在项目外出钱给当地建学校，给当地专门设置新的公交路线......诸如此类的额外支出太普通了，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今晚还有其他客人过来吗？” 虽然已经过了约定时间，罗阳还是多问了一句。 “这不是离项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嘛，就我们几个小范围聚聚，联络一下感情......” 依旧是贺俊玮接的话。 他应该听出了罗阳的意思，接过去避重就轻一番，打算含糊过去。 “你们想承接的是河道工程，这顿晚饭吃的有点勉强。” 罗阳不睬贺俊玮，目光真诚看着欧凯道：“土方工程倒是在国泰的项目范围里，欧总要不试试做这个......哪怕内场捣土，也至少是上千万的活。” 欧凯瞬间心动：“小罗总能做的了这个主？”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嗽声从贺俊玮口中传出。 “小罗总说笑了，土方太麻烦，我们只接水利工程。” 呵呵...... 刚才罗阳放口的要是总包或是市政绿化工程，贺俊玮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可惜了。 否则真能让阳市当地的土方老板去掂一掂他们的分量。 这些土霸王绝对能把宏达的根子给刨干净，欧凯真要牛逼，让你三分，狐假虎威，分分钟叫你现出原型。 “老板，客人到齐了吗？” 这时候有服务员走进来询问：“可以起菜了吗？” “人齐了，赶紧上菜吧！” 贺俊玮巴不得有人来岔开话题，交代服务员的同时开始倒酒，活跃气氛。 坐在欧凯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乔世安品出了几分味道。 他的目光在罗阳身上打量了好几圈。 刚才一连串的交锋里，自家外甥刚柔并济，硬是把欧凯他们揉搓的没了脾气。 关键是还有闲暇挖坑！ 有这样的外甥挡在前面，今晚可以安心喝酒了，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 饭局在八点出头就结束了。 鉴于罗阳时不时的给欧凯挖坑，贺俊玮也没了再请第二场的心思，这顿晚饭草草收场。 连离开都那么的匆忙。 “阳阳......” 乔世安非常感慨的看着罗阳道：“真的长大了啊！” “再过段时间都要请你喝订婚酒了，可不是长大了吗？” 罗阳笑着回应道：“我妈一天到晚想着做奶奶，这是逼着我长大呢！” “哈哈哈......” 乔世安听了这话后大笑起来。 “我们这一代的天花板也就这样，后面要看你的了。” 他拍了拍外甥的肩膀：“有时间多带带你弟弟，家俊对你还是很服气的。” “我毕业后肯定回阳市发展，有的是机会。” 罗阳点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能有这番心思，我这个做小姨夫的怎么着也得撑一把。” 乔世安认真的道：“回头有时间约一下你三叔罗建民，再喊上你大舅和你爸，咱们几个一起聚一聚。” “好。” 罗阳大概猜出了乔世安的心思，笑着道：“不过也不急，我看凑年底吧......到时候我和姜帆定亲，正好大家有时间凑在一起，不用搞的太过刻意！” “倒是我考虑不周全了......” 乔世安讶然失笑。 罗阳说的没错，这种事情，没必要过于刻意，毕竟亲戚不是一家两家，特意的撇开其他人聚会，要是被知道了，妯娌兄妹之间难免心生隔膜。 “确定年底定亲了？” 既然说起姜帆，乔世安顺带就关心了一句：“要不要找个现成媒人？” “哈哈，小姨夫，你说晚了！” 罗阳笑着道：“国土的唐局和姜帆爸爸不是关系好嘛，他已经答应来做这个现成媒人。” “唐海林做你的现成媒人......啧，你面子倒是大。” 乔世安咂了咂嘴，随后笑着道：“谁说媒人只能有一个的，尤其是现成媒人，肯定要有一个家里人......” “小姨夫，如果这样的话，你免不了要和我三叔争了！” 罗阳开玩笑道：“到时候拼酒量分胜负还是怎么样，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臭小子！” 乔世安知道，如果必须要有一个家里人做现成媒人，非罗建民莫属。 人家是真把罗阳当半个儿子看待的。 愉快的气氛中说笑结束，乔世安也打算回家了。 “这个欧凯看来是个骗子，虽然没办法证明，但凭今晚的一言一行来看，十有八九不会错......” 临走前不放心，特意嘱咐道：“如果实在怕冒险，就把河道项目甩给镇里，这件事我来扛着，大不了向欧老板汇报工作的时候提一嘴，尤其最近因为工作原因，我和他秘书算是比较熟悉了......” “其实这件事没这么复杂，国泰的预算里，本来就有这条河道的改造费用。” 罗阳这时候才向自己小姨夫交底：“即便欧凯入了坑，后续这条老河也不能半拉子丢在那里，还是要做完的......但是在明面上，后续费用谁来争取，能争取多少，这里面就有说法了！” 乔世安一下子愣住了。 这尼玛连环坑啊...... “如果市里接手，把项目当成公建来做，那就得自己掏腰包补上。” 罗阳笑着道：“当然，如果是小姨夫你去要的话......可以谈一谈重新把费用摊进整体开发成本里的事，国泰和政府一家承担一半费用嘛，双赢的事情。” 这算盘珠子打的，叮当作响！ 偏偏因为掺杂了一个骗子在里面，导致国泰变成收拾残局的，还愿意承担一半费用。 这叫什么？ 这就叫讲大局！ 乔世安已经算是老法师了，此刻也自认为想不出这种套路来。 “小姨夫，后面的事情你别管了，就等着后续发展吧。” 罗阳抓了抓头，笑着道：“我甚至觉得今晚是不是吓到他们了，要是缩回去了，还挺可惜的！” 不能继续聊下去了。 乔世安扭头就往路边走去，准备打的回家。 结果被罗阳一把拉住。 “我喊人送你回去。” 说完冲着远处绿化带招了招手。 乔世安视线里一下子出现四五个壮汉，走近之后一看，带头的那个......依稀觉得面熟。 “黑子，安排一个会开车、没喝酒的兄弟送我小姨夫回家！” “小师叔放心，我们都没喝酒！” 黑子咧嘴一笑，又对着楚军鹏喊了声师傅。 这不是自家外甥上次喊来的“保镖”吗？ 乔世安：“......” 第320章一秒钟10万块 礼拜天中午回到松江，罗阳找老爸一起吃了顿午饭。 周六晚上的饭局，都是一笔带过，主要是为了说现成媒人的事。 既然小姨夫乔世安都提起来了，总不能搁着。 罗阳又不能自己上门去找三叔罗建民说这件事，因为无论从礼节上来说，还是从父母的情感上来讲，都是他们出面邀请比较合适。 罗建国当然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下个月我就要回阳市主持试点项目的工程部分了。” 他对罗阳道：“前期的时候肯定不忙，抽空我和你妈上一趟门，你三叔肯定乐意......” “你就说小姨夫也想争当这个现成媒人。” 罗阳笑着道：“我估计三叔肯定要找小姨夫喝顿酒！” “哈哈哈......” 眼瞅着就要回老家，而且还是呆在项目上，罗建国的心情本来就不错。 现在儿子的婚事也开始一步步落实，他更加舒畅了。 于是这顿午饭吃到将近一点钟。 这个点都不用回出租屋去看，翻一翻手机短信就能知道，她肯定和沈静兰在车墩那边。 最近两人走的愈来愈近，颇有超过和陆媛媛的闺蜜情了。 回到学校的罗阳找上卢浩，打了一下午的球。 因为他的叮嘱，卢浩现在也不去闵行拆迁项目上打短工了，就等着暑假开始，直接去阳市项目上兼职。 现在除了每个月手机短信上的工资进账提醒，罗阳和金城地产越走越远。 好几次都想去把这个顾问的兼职给辞掉，但是每次想起梁雨欣那晚喝醉后的模样，他就不忍心跑去再捅她一刀。 那一晚，梁雨欣对他的情感表露无遗，所以现在见面就是尴尬。 而且只要有姜帆在，他和梁雨欣就不可能走到一起。 既然没有结果，那就不要开始。 4月20号，谷雨。 罗阳站在落地窗前，雨滴打湿了身前的玻璃。 静静的看着黄浦江对面的一排万国建筑。 他拿到了象征汤臣一品那套房子所有权的门卡，终于拥有了两辈子人生中的第一套豪宅。 可惜现在是独自一人。 没处装逼，好难受啊...... 带江雯过来？ 小妖精对自己已经足够崇拜，再增加一点也满足不了罗阳的虚荣心。 助理安颖似乎对物质这一块没有那么追求，而且早就知道他会拥有这样一套房子，从她身上也得不到情绪价值。 至于姜帆，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了震惊不到她的原因之外，罗阳也藏着小心思。 这里......会是他的秘密据点。 就在他感慨的时候，客厅另一端传来电子锁开门的声音。 除了安颖，也只有丛珊珊知道门禁密码了。 “罗总，恭喜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之前不是恭喜过了吗？” 罗阳转过身，走到小圆桌旁的藤椅上坐下。 点燃一支烟后才对着走过来的丛珊珊道：“而且对着买新房的人说恭喜，是要送礼物的。” “罗总这是见到我手里没带东西，故意这么说的吗？” 丛珊珊似乎特别喜欢穿自家银行的工装，但是这和她手肘上挂着的lv包包很不相配。 小女人笑意盈盈的来到藤椅边，非常自然的小错步蹲下。 搭上扶手，仰头看着罗阳道：“我来，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吗？” 瞥了一眼。 这点小动作，已经不能让罗阳心里起波澜了。 “咯咯咯......” 丛珊珊在娇笑声中妩媚的看了罗阳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满意，幸亏早有准备。” 说话间，从lv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看到包装上的图案，罗阳瞬间连眉毛都扬了起来。 “我去用热水洗一下。” 拆开包装后，丛珊珊用手指捏起鸡蛋大小的物体，在罗阳眼前晃了晃，摇曳着身姿走向客厅的洗手间。 还别说，这套制服配上这步伐，绝配。 难怪这么喜欢...... 收回视线后，目光看向盒子里。 罗阳咂了咂嘴，饶有兴致的取出了车钥匙大小的控制器，拿在手里把玩。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丛珊珊才回到阳台上。 这会儿她的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罗总，我去你们公司找过徐总监好几次了，她都不给我一个准信！” 没有再蹲在藤椅边上仰视，小女人居然坐到了小圆桌对面，一本正经的谈起了工作。 罗阳看了看对面，又看了看自己左手。 轻轻按了一下。 “这周我还没去过公司，你找徐总监是什么事？” 本来今天是周三，按理他上午会去公司，但是因为拿房的事情耽搁了。 “当然是存款业务啊！” “你不是信贷部的人吗？” “罗总哎，您是不知道，从行长到柜员，每个人都有存款业务指标的......” 丛珊珊苦着脸道：“指标直接和绩效奖金挂钩，柜员扣10%和我扣10%，完全是两个概念啊！” 情商高的人就不说自己涨10%是什么概念。 “你们不是有外快弥补吗？” 罗阳有意无意的岔开话题，笑着道：“我听一个朋友说起过，银行里上门的储蓄业务也有奖励，但是这些都被领导层分掉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这您都知道？” 丛珊珊微微张大了嘴巴：“您的朋友不会是董主任吧？” 罗阳摇了摇头，故作神秘。 自媒体发展起来之后，什么稀奇事没有听过？ “倒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只有银行高层的份，像我这样的业务经理，哪有资格哦。” 小女人自哀自怨了一番。 随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罗总，您发话肯定有用，要不照顾照顾我呗！” “你们营业网点这么少，让我怎么帮？”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市区里每个店铺每天收到的都是现金，当天必须要存进银行里，当然是就近办理存款业务，总不能让店长跑过大半个魔都去找你们甬城银行存钱吧？” 这是现实问题，甬城银行在魔都没有足够的营业网点。 这也是徐珍珍考虑的重点之一，关系不关系另说，总不能因此影响到财务的本职工作吧？ 至于说从公司层面集中转账存入甬城银行...... 谁还没有一点自己的关系呢？ 对于徐珍珍来说，肯定会有自己的对口银行关系，在合理权限范围内，她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丛珊珊会不懂这一点吗？ 所以才会求到罗阳这边，只要他开口，徐珍珍肯定是会照办的。 届时为了长期维护客户，甬城银行这边也会和徐珍珍处好关系，不会让罗阳难做。 “那就转账嘛！” 果然，丛珊珊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罗阳，双手合十的拜托请求。 “那你的每年的指标是多少呢？” 要知道奈雪现在每天入账的现金流高达500多万，虽然有些在外省，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汇入总部账户。 一个月下来就是1.5个亿，即便因为公司运转开支，每个月的结余也有四五千万。 没有第二批101家店铺铺设的话，柠檬cc的创建都不需要贷款！ 当然，即便奈雪的钱足够，罗阳也会主张贷款。 因为这笔钱，他另有安排。 比如上周回老家，他就找大伯谈过，让罗建军在老家扩大葡萄园种植面积。 在长三角区域，罗阳想为奈雪打造一个原料基地。 不是直接投资，而是和阳市搞合作，用签订包销合同的机制，让当地政府引导农户种植各类水果。 短期时间里，至少可以带动上百家农户。 随着奈雪c、d两级店铺的下沉，柠檬cc的扩张，公司对水果的需求量会进一步扩大，进而带动更多的农户去承包山地，搞水果种植。 由此带来的影响力，要比正阳集团还大。 “每半年一次考核，我们业务经理一级的，是500万存款业务指标，董主任这个级别的，就是3000万......” 罗阳能问到指标，那就意味着愿意帮忙。 但是帮多帮少，这就要看丛珊珊的本事了。 “有时间要求的吧？” “嗯，满三个月就行！” 说是三个月，但是为了半年度指标，实际上至少要存满半年。 至于下半年的指标倒不需要增加存款了，还是这笔钱，取出来，隔一天再存进去就行。 这样一来......从三个月到半年，从半年又变成了一年！ 这里面的小花招，罗阳岂能看不出来？ 但是无所谓了。 “那就500万？” 罗阳笑眯眯的道：“我现在给徐珍珍打个电话......” 作势就要去拿小圆桌上的手机。 “罗总！” 丛珊珊前倾身体，小手按在了罗阳的手背上：“还指望绩效奖金呢，您赏口饭吃？” 两只手都能感受到彼此没用力。 “那你想要多少呢？” “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1000万？” “罗总......” 小女人的声音愈发娇媚：“我人都给你送上门来了！” 左手又按了一下。 随即明显感受到另一侧手背上的小手颤抖了一下。 “这样吧......” 罗阳划开手机，打开计时软件：“1000万基础上，每多坚持一秒，多10万存款！” 手指轻轻一点，屏幕上的数字开始飞快的跳动起来。 随后靠到椅背上，罗阳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对面的表情。 三十秒过去，变化不大...... 六十秒过去，丛珊珊开始咬嘴唇了...... 九十秒过去，双手抓住了藤椅扶手，全身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一百二十秒...... 挺能扛的啊！ 不行，得上强度，开到最大。 “罗总......你耍赖！” 丛珊珊此刻只能短促的使用语言功能了。 她这话没错，因为之前和罗阳已经聊了十几分钟，现在又加档...... 坚持到一百四十七秒的时候，突然浑身绷紧。 空旷的客厅里，美妙的声音悠长而回荡。 “给你凑个整数！” 按停一切，罗阳敲了敲 手机屏幕：“3000万！” “嗯~~~” 丛珊珊瘫软在藤椅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这个数字。 第321章 别样的情绪价值 吹干头发的丛珊珊走出洗手间，开始整理床单，打扫地上的碎片。 “湿透了，我都带下去当垃圾丢了吧！” 一边熟练的帮自己盘起头发，一边向罗阳建议道：“这边缺不少东西，回头我陆续帮您补上。” “嗯，东西你看着买，下午我转20万给你。” 恒温系统开着，罗阳只穿了一条短裤，赤膊斜靠在沙发上调侃道：“还是浦发那张卡号吧......你也是，甬城银行的中层，用着浦发的账户。” “10万以上资金往来就会受到系统监控，当然，除非特殊原因，一般不会过问。” 丛珊珊光着脚丫走到沙发边上，跪坐下来：“自家行里熟人太多，老是有大笔资金流入，影响不好。” 倒是谨慎。 既然说起这个，罗阳顺带问了一句：“你们行里的单日消费限额多少？” 实际上他连其他银行也不清楚，拐弯抹角的询问呢。 “个人消费吗？” 丛珊珊没注意到，一边帮罗阳按摩着大腿，一边回复道：“这要看客户级别，我们行里最高可以到100万，如果遇到更大的消费，私人助理管家就会打来电话确认这笔出账......” “和四大行以及招商、浦发这些还是有差距啊！” 听了介绍，罗阳笑着道：“工行、招商、民生这三家已经和运通合作发黑金卡了。” “您说的是运通卡吧？” 丛珊珊并没有反驳罗阳，只是笑着解说道：“其实不管国内还是国外，各自银行都有自己的一套分级，譬如银联的，就按普卡、金卡、白金卡、钻石卡来分级。” 罗阳有些愕然，自己身上好像连一张白金卡都没有。 “当然，不同的银行会彰显自己的特色，比如运通的钻石级就取名黑金百夫长、浦发的叫御玺卡、招商的叫ae卡......中信和中行甚至出了无限卡！” 丛珊珊没有注意到罗阳的表情变化，继续道：“高净值客户的信息在银行眼里不是秘密，即便客户不主动去银行申请，只要到了某个级别，银行就会主动上门联系，服务绝对到位。” “啧，看来我还够不到啊！” “罗总，你安稳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句自嘲的话，丛珊珊笑了起来。 她仰起头，看着罗阳的眼睛道：“至少在我们行里，您已经是钻石级客户，等内部分配好，就会有人来联系您了！” “分配好？” “是啊，谁抢到谁就是幸运儿啊！” 丛珊珊笑着道：“您瞧我不就是？” “也是啊，一百四十七秒......” 罗阳伸手勾起了小女人的下巴：“3000万存款业务！” 眨了眨眼睛：“罗总，下次争取更长一些。” “哈哈哈......” 罗阳开心的放声大笑起来。 靠近午饭时间，丛珊珊告辞离开，临出门还问罗阳要走了遥控器。 “您放这里是浪费。” 边说着，边收进自己的lv包包里：“放其他地方容易出意外，不如我帮您保管着......” 哒哒声中，小女人扭着腰肢走了。 的确是别样的情绪价值。 下午先到奈雪，花了一个多小时处理文件，接着又把徐珍珍喊到办公室里，交代了3000万存款的事情。 接着又让安颖把采购部的负责人沙志永叫了过来。 “我有个想法，咱们先聊一聊，回头你弄一个完整的方案出来。” 罗阳说起了果园种植基地的事情：“......大致就是这个想法，当然，有 些水果天然不适合在长三角一带种植，比如芒果、荔枝之类......随着我们的扩张计划，再下一批就要进军珠三角市场，那边也要建立水果基地！” 说是讨论，其实沙志永属于全程听讲。 他带了笔记本，将老板的想法全都记了下来，回头整理扩充成方案。 “搞方案的同时也要做实地考察。” 罗阳看向另一旁的安颖道：“你回头发一个函给阳市当地，把大概需求描述一遍，就说下个月会去考察当地种植环境，探讨农户集中种植，商家集中采购的模式......” “好的，老板！” 安颖不像沙志永，她点头应下来的同时还发出自己的见解和主张：“需要向您申请一笔费用，因为实地考察的话，可能要请农业方面的专家......” “嗯，你打个报告，申请立项吧。” 罗阳点头道：“这是今年预算外的新增，单独列一个开支，项目启动资金先申请个100万吧！” 他没有企业管理的经验，只能套用房地产这一块。 每年年初的时候，依据企业自身的营收利润状况，结合本年度发展计划，列出当年预算，给到各个项目。 使用资金在预算范围里，各部门按照计划实施，超预算，哪怕只超1万，也要申请到他这里。 目前实施下来，效果还是不错。 忙完这些，罗阳离开了奈雪。 出门先去了趟浦发的网点，给丛珊珊转了20万。 等他再赶到鲲鹏科技，已经快四点了。 刚踏进公司，就看到了一副忙碌的景象，似乎大家走路的脚步都快了几分。 “这几天大家的积极性似乎都很高啊？” 一边批着报销单，罗阳一边询问站在对面的肖薇。 “这一周里，公司陆续接到了27架鲲鹏1号的订单。” 肖薇回复的声音里也带着喜悦：“而且有6架订单来自浙省，3架来自徽省！” “是外溢效应还是市场部的开拓功劳？” “两者都有吧！” 肖薇肯定的回复道：“苏省的大面积采购行为，对市场部在外面的推广有极大的正面效应......” 最近十天里卖出去37架鲲鹏1号，总销售额达到了1110万。 云台稳定研发小组和图像传输小组的研发启动资金有了，还能剩余一部分。 难怪大家的干劲十足。 “哦，对了，这学期有个魔都优秀大学生评选活动。” 肖薇在罗阳低头批文件的时候微微撇嘴：“学校把唯一的名额给你了......” 语气不对啊？ 罗阳手里的笔顿了顿，签完一单后抬起头。 “我不配吗？” “董事长，最近有时间回一趟学校吧。” 肖薇没有正面回答：“明天你们班的辅导员该找你了。” 搁下笔，罗阳往椅背上一靠，静静的看着助理。 倒反天罡了你！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刚才不该有这样的情绪表露，肖薇在注视下开始局促起来。 无关曾经学生会主席的身份，也无关她爹地是谁。 单从个人修养上来讲，就不应该。 更何况现在还是对方的助理呢......要加强情绪管理了。 就在肖薇自我反省的时候，罗阳开口了。 “这个月的拨款申请报给学校了没有？” 按照扶持计划，学校教授带队的研发团队，工资奖金由鲲鹏科技代为垫付，学校给予补贴，原来这件事一直是罗阳在跑，自打肖薇进了公司后，就都丢给她了。 “签批流程已经到校长了。” 肖薇挺胸昂头：“明天我再催一下，争取25号前到账。” “接下来到月底之前还有几拨业务考察接待？” “苏省一批，徽省一批！” “干的不错。” 罗阳先扬后抑：“是不是觉得这个名额该给你？” “没有，不是，我不需要！” 几乎是瞬间的三连否，肖薇涨红了脸看着罗阳道：“我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拿过了！” 啧...... 关系户啊。 说轻了，以后不好管，说重了，告状怎么办？ 头大啊...... 罗阳顺手从一旁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趁着点烟的功夫缓一缓。 “那个夏颖最近又开始有烦我的迹象，搞的我只能暂时避开，现在连专业课都上不了，也是个麻烦事。” 一秒三千转速下，平稳起速：“回头帮个忙，让我能安稳上课行不行？” 算是委婉的解释了自己这些天不怎么去学校的原因。 这件事倒不是罗阳无中生有，夏颖最近的确有些蠢蠢欲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于是下意识的接连躲了几节专业课。 本来去上课的时间就少，再这么一躲，学校里就几乎看不到罗阳的身影了。 肖薇也是前两天去学校办理补贴签批的事情，正好知道了优秀大学生评选的消息，本来想要直接在学校里找到罗阳汇报这个好消息的。 结果一打听，才知道罗阳好几天没去学校了。 这才有了之前的阴阳怪气...... 话说回来，这种事情抛给她一个前学生会主席，还是个人感情上的懊糟事...... “这种忙我怎么帮？” 肖薇顿时忘记了刚才的羞恼，下意识的推脱道：“她不是知道你有女朋友吗？” 一急起来，连称呼都变成你了。 “知道还这么干才叫麻烦。” 罗阳不讲理的道：“你是助理，要学会替老板解决麻烦，处理结果占你下个月绩效考核的10%，单否项，考核人就是我！” 说完之后，重新拿起水笔，开始签批单子。 搬起石头咂自己脚的肖薇怔在原地，满脑子浆糊...... 这都叫什么事啊！ 关键是还没处说理去，作为罗阳的助理，保障老板能顺心的处理公司业务，打理好自身学业，属于范围内工作。 刚才交代的事情也不违反法律法规，合情合理。 “官司”打到她爸爸面前，也是罗阳胜。 于是她脑子里一会儿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一会儿又觉得委屈。 “好了，这些单子拿去财务和其他对应部门吧。” 四五分钟之后，罗阳收起水笔，开始赶人。 肖薇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料，当着罗阳的面跺了跺脚，直接出门而去。 前后脚的，公司法务敲门进来。 “董事长，股权变更好了，这是新的公司章程，你看一下对不对？” 汇报的同时，法务将米哈游的公司章程递给了罗阳。 闭环了。 第322章 地位一降再降，仅在舔狗之上！ 作为罗阳的辅导员，真是天可怜见。 这学期，除了开学那天的班会上见过一次，之后一直到现在，才见到第二面。 关键是自己还要通知这个学生：你被评选为魔都优秀大学生称号了...... 但是回想领导提及罗阳名字时候的表情和语气，连他都吃味。 说到底，何志华还是书生意气了一点。 换做郭远成，肯定先是打趣一番，然后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就是区别。 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后，罗阳回到了宿舍里。 “贵宾几位？” 刚推开门，迎面和常胜撞上，这家伙立刻笑嘻嘻的说道：“住几晚？” 啧......一段时间不见，骨头都轻几两了啊！ “本来想浪到考试前回来看看你们的。” 罗阳笑着道：“结果班导一个电话，硬是把我催回来了。” 有好戏。 卢浩趁着递烟的动作捧哏道：“老何......他找你干什么？” “魔都搞了一个优秀大学生评选活动，学校把今年唯一的名额给我了！” 罗阳接过香烟，笑眯眯的闻了闻红双喜的熟悉味道：“说是下学期新生会上让我代表老生发言，提前准备好发言稿，这尼玛还有好几个月呢，这么急干嘛？” “保研稳了！” 陈旭峰也在：“有了这个光环，自己学校的研究生保送名额肯定占一个。” 常胜腮帮子疼。 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才又嘴贱了。 而且待会儿还有事找罗阳，想逃都不能。 于是赖着脸跟到了阳台上，一起抽烟吹牛。 “常公子春风满面，最近有喜事？” “施慧宁屈服了。” 卢浩八卦道：“上次几个人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当着我和珊珊的面说了，只要老四和小白花断绝往来，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再提是小狗！” “噗呲！” 罗阳笑的差点把烟掉地上。 这种话也能相信？ 他看向常胜：“你不会真信了吧？” “不是你说的嘛，毕业前不要闹幺蛾子。” 常胜撇了撇嘴道：“关键是家里人的态度......真是奇了怪了，先不提我妈，老头子居然对外地户口的慧宁很满意......我也是醉了！” “知子莫如父。” 罗阳不奇怪的道：“施慧宁能管得住你，这就是你爸欣赏她的原因！” “悔不该当初啊！” 常胜满脸懊恼的道：“那个周玉菲到现在还单着呢，早知道就坚持追下去，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我女朋友了。” 还惦记着这个绿茶呢。 就常胜这个级数，真要坚持下去，说不定就要被调教成306里另一只舔狗了。 想到舔狗，罗阳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陈旭峰。 好奇。 “旭峰，你和高佳雨怎么个情况？” 罗阳试探着问道：“还这么不死不活的吊着？” “什么叫不死不活的吊着？” 陈旭峰不满道：“我和佳雨好着呢！” “他有没有夜不归宿的记录？” 罗阳扭头询问身旁的卢浩：“或者说突然某天显露出老夫聊发少年狂的状态？” “没有啊，一直这么平平淡淡的。” 卢浩眨了眨眼睛：“平常都在，至于周末在不在，我也不清楚。” 这家伙周末也经常和刘珊珊去约会，夜不归宿的频率相当高，所以不知道陈旭峰周末在不在宿舍里住。 至于 常胜，那就更不要说了，不在的时间仅次于罗阳。 “为什么你们把上床的事情看的这么重？” 陈旭峰当然听得出罗阳话里的意思，撇嘴道：“两情相悦才能水到渠成，我和佳雨肯定要等到最美好的一天！” 嘶...... 要中毒了。 罗阳不忍直视。 赶紧生硬的岔开话题：“常胜，国泰那边去跑过没有？” “当然去过了。” 赖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现在罗阳主动提起，他当然求之不得。 常胜实话实说道：“我和老头子一起去拜访过你爸了，罗叔叔知道我和你是一个宿舍的同学之后，对我挺客气的......只是项目还没有开始，说是得等一等！” 讲完这些之后，他看着罗阳，期待内幕消息的透露。 “下个月就要启动了。” 罗阳点了点头道：“回头抽个周末时间，你跟我一起去趟阳市，到时候把建筑设这一块的业务给拿下来。” “为什么不连结构设计的业务一起？” 还是小白的卢浩不解的询问了一句。 “结构设计是留给当地设计院的，从房产开发的经验上来讲，这是最优选择。” “罗阳说的没错。” 常胜在这方面比卢浩懂的多一点，他接罗阳的话头解释道：“一来涉及审图，当地设计院要比外地，尤其是跨省的要贴合实际需求和当地规范。” “不都是国标规范吗？” 这是书读多了...... “各地还有各地的细小区别。” 常胜继续解释道：“我就听老头子说起过一桩事情，某家北方开发公司来魔都开发项目，从建筑到结构找的都是当地的关系户，结果图纸拿来魔都审图的时候，第一次就违反了七条强规，其余小毛小病几十条......” 卢浩：“......” “改还是小事，关键是强规，知道超过三条的结果是什么吗？” 常胜手里夹着烟，侃侃而谈：“如果报上去，这家北方设计院将在三年内不得参与魔都所有的设计项目！” 阳台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卢浩率先打破安静：“那后来呢？” “妥协呗，找到当地一家设计院，花一笔钱，挂名在人家下面，重新审图。” 常胜耸了耸肩膀道：“后面依照一审意见改了一下，也没往上报，二审当一审，通过合格！” “尼玛......” 卢浩感叹，长见识了。 “关键还有便捷性。” 罗阳这时候才继续自己之前的论述：“从桩基验收开始，一直到竣工，中间很多验收环节都需要设计院派人参加，你觉得是外地设计院方便还是当地设计院方便？” 好吧，卢浩，包括在宿舍里的陈旭峰，都表示学到了。 岔开的话题收回到业务上。 “你家怎么收费的？” “看甲方的具体要求，一般都是按照20-35块/平米来收设计费。” 常胜笑着回复道：“而且要看面积，太小的话，收费就高一点，如果面积比较大，收费相对对低一点......” “一期建筑面积大概在23万平米左右，内容包含商业性质的联排别墅、商业配套附属建筑、标准工业厂房等。” 罗阳参与了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的编制，而且见到过总体规划草图，所以知道大概的数字。 “这面积不小了，而且设计简单，价格基本可以控制在20-25之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常胜突然压低了声音：“罗 阳，15%的业务回扣给到罗叔叔还是直接给你？” 嘶...... 一旁的卢浩倒吸冷气。 差不多500万的设计费，拿15%的回扣，那就是75万啊！ 什么时候钱这么好赚了？ 罗阳笑眯眯的看了常胜一眼，随后云淡风轻的道：“你先去谈价格，回头每个平米再加上一两块钱......至于这点回扣就不用给我了，到时候买一辆适合女孩子开的保时捷或者玛莎拉蒂吧。” “嘶......嘶......嘶......” 卢浩彻底麻了。 还能这么操作？ 而且百十来万的钱，说不要就不要了，直接给......给江雯买车！ 他清楚的很，罗阳“就”两个女人，买给姜帆不可能，那就只剩下江雯了。 难怪明知道做小，还这么心甘情愿。 “靠，老大，你毒蛇啊？” 常胜白了卢浩一眼：“响尾蛇都没你这么闹的！” 他也隐隐有数，罗阳这车子送给谁。 泡妞真下血本啊...... 虽然又被滋了一脸，但还是羡慕。 要是自己能这么豪气，管你周玉菲还是李玉菲，早就拿下了。 “嘿嘿，老四，你想好了再说哦！” 卢浩这时候拍了拍常胜的肩膀：“只要我抱住金大腿，迟早干上项目总，到时候要不要上门谈业务？” 常胜：“......” 比不过罗阳也就算了，难道今后在306的地位仅仅只高于陈旭峰吗？ 此刻他的心里是何等的握草！ 趁着各自手里还有烟屁股的时间，罗阳和常胜又聊了一些工程项目上的趣闻。 卢浩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经验。 现在他只恨红双喜为什么没有一米长，怎么这么快就抽完一支了...... 午休时间结束，大家开始整理书本，准备去教学楼。 罗阳拿到了优秀大学生的称号，有点不好意思逃课，也抱着课本溜溜的又去窜别的专业课了。 好在没人作妖，让他得以安安静静的学习。 回归正常节奏。 晚上回到出租屋里，刚进门，就看到客厅里摆着一个“c”字的造型。 见到罗阳回来，江雯打了个招呼，却没有停止后续的动作。 这种安静的气氛延续了半个多小时，好在他也习惯了，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忙自己的事情。 “罗阳，有没有感觉我最近大了一点？” 洗完澡后换了一身睡衣的江雯贴到了罗阳身边，昂首挺胸的展示自己最近的成果。 身材高挑的她，容貌一等一，皮肤也好。 唯一的小小遗憾就是后翘有了，前凸差一点。 这句话也隐含了另一层意思：你都好几天没有碰我了！ “哦......是吗？” 从电脑屏幕上挪开视线，罗阳上下打量着小妖精。 “看着好像是大了点，但是要确定的话，还得丈量一下。” “嘻嘻，那你正好帮我抹点东西。” 江雯随即跑去洗手间，不多久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沈学姐给我推荐的，说是坚持抹下去，会变大！” 这绝对不是一件幸苦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人来，都会愿意的。 罗阳心情愉悦的接过了小瓶子，开始帮忙。 “罗阳，昨晚我算是见识到了......有时候真的人不可貌相啊！” 江雯一边享受着罗阳的按摩，一边惊叹的道：“以前我以为媛媛已经很雄伟了，没想到沈学姐不 显山露水的，其实不比媛媛差半分......” 啧！ “当着我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心里想着某些事情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变了。 小妖精也不说话了，伸出双臂环住罗阳的脖子。 像蚊子一样哼唧哼唧道：“也不知道沈学姐将来会便宜了谁......可惜了！” 罗阳有点怀疑她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说江雯在怀疑沈静兰和自己的关系。 看来这位茶艺大师学会了新技能。 罗阳偏不如她的意，磨磨蹭蹭的道：“驾照学的怎么样了？” 苍天可鉴，他问的真是驾照。 但还是被小妖精误解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舔狗们瞧瞧，这才叫水到渠成！ 第323章 孙憨憨的误会 罗阳没有想到自己的事耽误了自己的事。 按照原先计划，唐海林答应罗阳的那块十几亩的地在月底左右挂出来，但是现在显然来不及了。 沙志永发函后不到一周时间，先带着商务团队去了阳市，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非但主管农林牧副渔的副职邓秀山积极主动，连市政府一把手沈学斌也出面和沙志永谈了一次。 要知道在阳市西面全是山区，旅游产业没有开发出来之前，那几个地方的经济发展一直滞后于全市其他乡镇。 大工业就不要说了，根本没这个条件，基本上就处于靠山吃山的状态。 唯一好一点的经济作物就是茶叶，能为当地人带来一些收入。 不像后来，整个西面山里变成了著名的风景区，别说节假日了，就是周末时间，来自江浙沪周边城市的人都会开着车子来山里度假。 原本不值钱的农村宅基地自建房，一度卖到一百多万一套。 这也引来了好几家房地产开发商，直接在山里搞起了旅游地产，又给山区经济添加了一把火。 但现在是2011年，这时候出现一家公司，提出采购合作协议模式，直接带动西北山区经济作物产业链条，对于市里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降好消息。 沙志永初步接触之后，就是专家团队过来实地考察。 结果搞的国土忙起来了。 山里面动不动就是林区，要不就是村里的集体用地，这些地方要是被选中做种植园，麻烦事情一大堆。 如果是林区，那就要进行林相置换（果树也是林业，置换原始生态的灌木和野生树木，在林业上叫做置换，在不影响林业面积的前提下可行。）。 如果是集体用地，村民自种还好，要是以村集体或者小型企业的名义来集中种植，那就涉及到土地的流转。 别看西面乡镇没几个，可是面积却占了整个阳市的三分之一还多。 调研起来累死个人。 现在还不像几年以后，资源卫星图精度提高，国土的工作人员只需要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对着目标地块放大再放大，该处的原始地形地貌在屏幕上能显示到一颗灌木的程度。 要知道后来的资源卫星能达到5c在魔都第一家旗舰店的开业仪式，之后又去了趟车墩，给沈静兰开业的奈雪特许直营店送了一个花篮。 吃过午饭后，他就直接回了阳市。 下了高速之后，先去了趟国土，结果就得到这样的消息。 罗阳哭笑不得。 好在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要忙。 5月1号，锋尚男装即将全面启动，之前十几天里，虽然说投入的广告经费不是很多，但是因为投放范围局限于长三角区域，所以密度还算可以。 罗阳在闵行和松江都看到过相关的宣传广告 。 尤其关于胡歌成为锋尚商务男装的代言人，劳动节当天会在徐汇汇金百货举行签约仪式的消息已经传播的漫天都是。 罗阳跑到正阳集团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董事长？” 苏雨桐的反应最快：“您怎么没在魔都？” “商总才是锋尚男装的总裁，全面负责一应事务，我留在魔都干嘛？” 罗阳的计划里，服装产业未来不是核心产业，是要甩给商国正去帮着管理的，要是他连一个锋尚男装都搞不定，将来还做什么集团执行总裁啊？ 就这么一愣的功夫，他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两分钟，苏雨桐拿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明天同步开业的直营店一共有几家？” 一边处理着事务，一边询问助理，不管理，不代表不过问，该掌握的信息，还是要掌握。 “这次同步开业的直营店铺一共有十七家，涉及十七座城市。” “没有全部开业？” “嗯，商总的意思是一座城市先放开一家直营店，便于资源集中。” 苏雨桐汇报道：“而且因为咱们属于新创品牌，之前企业也没有什么名气，所以有些高端百货商场谈不进去，商总意思是暂时进不去没关系，但是不能为了辐射范围而降低品牌度，所以这次只开了十七家。” 通俗一点解释，锋尚男装看上的百货商场进不了，进得了的百货商场，商国正看不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正阳集团到锋尚男装，都是新创建的企业，在消费者眼里就没什么知名度。 至于说午夜魅影...... 知名度倒是有一些，可都聚集在lsp群体中，藏匿在私密空间里，端不上台面。 “对了，校招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通过以前的老师对接过，过完这个五一再回一趟学校。” “嗯，能招几个是几个吧。” 倒不是说锋尚男装多少差，好歹也是投资了一个亿搞出来的，关键在于阳市的城市能级小，对于人才的吸引力不高。 在这个依旧充满着机会和希望的时间段，谁不愿意留在大城市里拼搏一下呢？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办公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笔尖的沙沙声。 十几分钟之后，罗阳搁下水笔。 “行了，待会儿我还有事......刚才我看了值班表，你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时间回家一趟？” 五一节轮值表里，苏雨桐把自己安排在了5月1号当天值班！ “董事长，您现在有时间吗？” “嗯？” 对于助理答非所问，罗阳感到一些惊讶。 当然，可能涉及下属的隐私，不回答也很正常。 但是突然转弯，问老板有没有时间......这就有些奇怪了。 “什么事？” 算算时间，姜帆也快回来了，罗阳本来打算待会儿就走的，但是因为好奇心，打算先听苏雨桐说说什么事情。 “是这样，前段时间您不是交代了一项任务嘛。” 苏雨桐认真的道：“在涉足和熟悉的过程中，意外有了一些收获，但是觉得没什么把握，所以打算让董事长您给判断一下可行性。” 罗阳愣了一下。 他有点尴尬，因为忘了具体交代的什么事。 “嗯，你继续！” 好在他是老板，可以含糊其辞。 “了解b2b、b2c等平台的过程中，我不光去熟悉了国内的一些公司，也去熟悉了互联网创始的源头。” 苏雨 桐没注意到罗阳的些许尴尬表情，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道：“像是亚马逊、ebay等......结果偶然间发现一个意外的事情。” “什么意外？” 尴尬之后就是惊讶，难道小妖怪真的干掉了唐僧师徒？ “境外电商平台上，几乎没有情趣内衣销售！” 轰隆一声，罗阳的脑子里炸开了，嗡嗡作响...... “吱嘎！” 他猛的站起身，两眼发光的盯着苏雨桐看。 错觉吗？ 苏雨桐还记得18岁那年的夏天，她穿着裙子路过一个建筑工地，一群壮汉死死的盯着她看，这眼神和老板现在看她的有点相似......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罗阳情绪激动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苏助理，你立了大功了！” 天大的功劳。 要知道在这一块上面，私下里不好比较，但是在公开表达方面，西方比东方要开放多了。 而且就目前来看，西方市场的消费能力还是远大于国内的。 这是一片蓝海市场啊！ 赶在国内价格战之前完成海外市场的占领，打响品牌的同时疯狂捡钱。 你们国内卖9.9元地板价的包邮，劳资在国外也卖9.9元，不过那是米元，是欧元！ “这件事要重视起来！” 罗阳兴奋过后就考虑到实际情况：“要尽快组建海外市场部，而且要悄悄的干，这样，你来牵头，担任海外市场部的负责人，将来你是愿意继续做我的助理还是去负责海外市场，都可以！” 尼玛，要是知道九头虫让小妖精去干掉唐僧师徒的梗，苏雨桐非得发疯不可。 自己刚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现在你让我去搞定西天佛祖？ 但为什么这么激动呢？ 因为苏雨桐感觉到自己身体在颤栗，一种因为兴奋而引起的生理反应。 “这样，你先做个方案......算了，我来弄吧！” 罗阳继续自顾自的道：“你打个申请，立一个新项目，启动资金暂时先定300万，咱们两条腿走路，你这边组建海外市场部，我来编写商业方案......” 半个多小时一晃而过。 等到一应事务商议完毕，涨了一倍工资，另外得了奖金许诺的苏雨桐走出了罗阳的办公室。 脸上布满因为激动而泛起的红潮。 孙静玉看到了...... 不是，凭什么呀？ 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你吃独食了？ 孙憨憨呆愣了还一会儿，随后懵圈了一样冲进了罗阳的董事长办公室。 罗阳这会儿已经打算收拾一下东西离开了，看到自己的办公室主任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来，也没生气。 谁让他心情好呢？ 满脸笑容的问道：“有事？” “董事长......你......” 面对明亮的眼神，孙憨憨脑子里顿时一片浆糊：“我......我帮您收拾休息间！” 罗阳：“......” 第324章 离了大谱 孙憨憨挨了一记脑瓜崩。 不过就冲着她最近的表现，罗阳决定也给这个办公室主任涨涨工资。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离开正阳集团后，罗阳到市区找了家饭店，打完电话之后就提前点了几个菜。 姜帆从吃晚饭开始就显得有些兴奋。 “罗阳，苹果手机上市了诶！” “嗯，原先得到的消息不就是四月底吗？” “光帆充电宝上市了诶！” 原来如此...... “姜总，接下来光帆电子的事情就拜托了！” 罗阳心领神会的改变了称呼，笑着道：“按照自己的意愿放心大胆的去折腾，赚钱不是主要目的，锻炼管理能力和积累经验才最重要。” “肯定赚钱！” 姜帆皱了皱鼻子，轻哼道：“从外形设计到技术参数指标，从生产成本到销售渠道，光帆充电宝都具备优势，我现在考虑的已经是品牌打造和市场占有率......” 这种自信不是盲目的，而是由内至外的。 从小就被姜远山带在身边培养，一经打磨，必然焕发光彩。 前世的姜帆，也是从这个时间段开始慢慢走向成熟和自信的吧？ 可惜那时候的罗阳一头扎进了打工大军里，无缘见识到她化茧成蝶的蜕变。 “怎么了？” 女性的感知比较敏锐，姜帆看到罗阳一直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就像是...... 就像是失而复得！ “糟了！” 罗阳回神的快，迅速调整表情，故作懊恼的道：“姜帆，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哈？” 原本的思绪被打断，姜帆一下子着急起来。 她咬着下唇道：“你......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小秘书？ 还是大学里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同学？ 又或是那个双马尾？ 姜帆内心那种隐隐的危机感，其实一直没有彻底消散过。 “我现在看着你......” 罗阳凑到姜帆的耳边，轻声道：“有种老父亲看到女儿成长的欣慰感！” 姜帆：“......” “羞恼”瞬间在小包厢里爆发，小拳拳雨点般锤击罗阳肩膀、胸口、背部...... 直到双手被捉，小嘴被封。 “嘶~~~呼~~~” 许久之后，姜帆半仰在罗阳的怀里，急促的呼吸着空气。 “罗阳。” “嗯？” “以后不许破坏气氛！” 姜帆娇嗔道：“每次都煞风景。” 不管是谈正事，还是两人情感升华的场面里，罗阳总能插诨打科的将氛围打破，走歪。 尤其是欺负人的时候，还喜欢让自己喊一些乱七八糟的称呼。 姜帆自认为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孩，而且在和罗阳谈的前几年里，都保持的很好。 但是自从前年10月份之后，情况一下子就变了。 自己熟悉的那个罗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面貌。 脱胎换骨般的优秀也就算了，可以视为遇到挫折后的成长爆发。 可是除了优秀之外，还有迥异常人的脑回路，时不时的让人“恨”的牙痒痒。 却又爱的欲罢不能。 唉...... 这就是欢喜冤家吧。 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 姜帆侧身抱住男友的腰，双臂很用力，欢 喜弥漫心间。 但她又不是恋爱脑，第二天已经是五一假期了，依旧一大早的去了远帆集团，开始履行自己董事长的义务。 罗阳也回了乡下老家。 罗建国和古洪兰都回来了。 假期一过，双峰镇试点项目就会正式启动。 实际上已经组建完毕的双峰产业园项目部也会搬到项目所在地办公，罗建国作为产业园项目的工程总，接下来一段时间就会长期呆在阳市了。 傅彬也相当重视国泰工业地产的第一个项目。 他亲自兼任了产业园项目的一把手，下面设置一个工程副总，一个运营副总。 罗建国负责工程上的事务，运营副总潘守春则负责除了工程和财务以外的其他部门条线。 30号中午，罗家兄弟三个都聚到了罗建国家里。 女人们早早的吃完下了桌，奶奶身子困乏，先去午休了，婶婶徐亚秋和女儿罗婷，唐月芝和女儿罗珍珍，加上古洪兰，五个人坐在院子里闲聊着。 剩下四个男人占着八仙桌，才喝到一半。 “阳阳，让你大伯扩建葡萄园的事情靠不靠谱？” 这话当然只能是罗建国来说：“一下子要增加几十亩......那可不是小数字。” 无论是投入还是产出，都不小。 “不会是和上周的事情有关系吧？” 还没等罗阳回应，罗建民就先开口了：“听说市里接待了一家来自魔都的大公司，据说这家公司要把阳市当成水果原料基地之一，愿意签订包销合同，保障种植户的收益......” 这件事连政府一把手沈学斌都出面了，罗建民不可能不知道。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要是你大伯也能纳入包销农户名单里，扩大种植倒是有搞头......” 听到弟弟这么说，罗建国才点头表示这个建议还算靠谱。 老大罗建军沉默寡言，两个弟弟都这么说了，他也跟着点头。 “只是一下子增加几十亩......会不会太多了？” 点头归点头，并不代表他自己没主见，种植了这么多年的葡萄，他熟知每亩的产量有多少。 就拿他现在种植的韩珠葡萄为例，每亩产量要是不控制的话，甚至能到3000斤，即便为了保证高品质进行控制，亩产1500~2000斤是没什么问题的。 现在一下子扩大几十亩种植，加上他原有的二三十亩，这产量...... “放心啦。” 这时候完全被忽略的罗阳突然开口了：“那家公司是我和几个朋友合作搞起来的，扩产几十亩而已，要不是考虑到物流的因素，这点哪里够用？” 就拿奈雪主打的一款葡萄多多水果奶茶为例，每一杯里含葡萄果肉大概在65-70克左右，2斤也就能做15杯的样子。 奈雪b级店铺，日销超过3万，按照十几块的单价来算，每天2500杯左右，夏日旺季时候，葡萄多多大概占据销售的六分之一，也就是450杯左右。 这就意味着b级店铺每天要消耗掉60斤，一个月就是1800斤。 算算奈雪到今年7、8月份时候的店铺数量吧，直营加上特许直营店，总数直逼160家，一个月要消耗掉将近288000斤葡萄。 唰~~~ 罗家兄弟三个的视线一下子集中到了罗阳身上。 “刚才你说什么？” 这是罗建国的问话。 “我说呢......好端端的一家魔都大公司，怎么突然跑阳市来投资了，原来公司是你的！” 还是三叔罗建民镇定一些，对于自己侄子的优秀已经有点见怪不怪了 。 不光见怪不怪，还反过来帮着说话；“二哥，阳阳都能运作预拌水泥砂浆厂、双峰镇试点项目这种大事，和朋友开一家公司又算什么？” 罗建国：“......” 我儿子还是你儿子？ “好事，这不是好事嘛！” 罗建军赶紧端起杯子：“大伯以后还要沾侄子的光了！” “这是他应该的！” 罗建民也端起杯子：“将来咱们兄弟三个，孝子都是他做，沾点光又怎么了？” 声音很大，传到了外面。 “妈~~~” 罗珍珍还好，罗婷吃味了。 她嘟着嘴，摇着老妈徐亚秋的胳膊道：“爸爸老封建！” “这多简单？” 徐亚秋笑眯眯的看着女儿道：“将来你招个上门女婿不就得了，保管你爸的心立刻偏到你身上来。” 罗婷：“......” 院子里顿时笑声一片。 “瞧瞧你哥多利爽，今年年底就要定亲了，现在我抓的严，等你去了大学里，赶紧给我谈一个本地的男孩子啊！” “大学里都天南地北的，我喜欢的男孩子可不一定是本地人！” 罗婷立刻犟嘴。 别人不好说，徐亚秋可没忌讳，继续调侃女儿道：“婚姻自由嘛，你谈外地的也行，真嫁到外地去了，反正我觉得你爸会把家产都给你哥！” 罗婷：“......” 战斗力为5的渣渣，在徐亚秋的打几下，顿时蔫了。 妯娌三个话题顿时转到了罗阳定亲的事情上。 “还别说，我是着实打听了一圈，姜远山和萧玉君在孩子教育上是花了心思的，但凡了解一点她家情况的，没有一个不说她好的。” 徐亚秋对着古洪兰道：“嫂子，阳阳的福气那是没的说！” 古洪兰本来就对姜帆喜欢的很，听了这番话，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外面闲聊着罗阳的事情，里面的酒还在继续喝。 三个大人因为年纪的原因，只是在阳市街面上偶然间看到过奶茶店，就是珍珠奶茶那种，并没有年轻人那种直观感受，也无从知道一家火爆的奶茶店的盈利能力。 所以这件事竟然就这么简单过了。 “老二，接下来一段时间就呆在双峰镇上了？” “要看具体情况。” 罗建国手指间习惯的碾着花生皮，男人喝酒其实有花生米、拍黄瓜再加一盘牛肉就够了。 “二哥现在是大公司的副总，双峰镇项目如果顺利的话，一期也就两年多的开发时间，要是国泰在其他地方有新的大项目，肯定不会一直呆在这里的。” 罗建民是建筑行业主管部门的老法师，对于这一块还是看的比较清楚。 “是啊，这里只是公司第一个试点项目，一旦模式证明可行，取得经验，肯定会在国内其他地方铺开的。” 罗建国点头道：“前段时间里，董事长就在江城和商都一带考察，据说已经在和当地政府试探性接触了，你们瞧着吧，只要这边一期项目取得成功，考察团队会络绎不绝......”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坐在下首的罗阳一样。 新模式还是自己儿子搞出来的...... 真就离了大谱！ 第325章遇到大麻烦了 好在是中午喝酒，哥三个还收着点，要不然带着罗阳一起喝多。 “阳阳，预拌水泥砂浆在几月份投产？” “差不多7月底的样子。” “那正好是你暑假期间啊。” 女人们收拾桌子的时候，大家已经换上了茶杯，罗建民正好聊到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 “投产前把备案机制弄好。” 他交代罗阳道：“回头和墙改办那边把对接验收的方案也完善一下，争取在8月底之前形成文件下发，让所有8月份后开始备案的新建设工程全部使用这项推广新材料。” “我会交代好下面人的。” 在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安排上，罗阳心里早就有了打算。 生产技术上有杨锦鸿在看着，没什么问题，经营管理上，他打算交给楚军鹏。 大师兄本身就在建筑行业里做事，和住建打交道很多，加上各方面的关系都在，他接手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聊完正事，话题就比较随意了。 “二哥，现在家里也不缺钱了，怎么还打算一直住在乡下老房子里啊？” 罗建民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何况阳阳到年底时候要定亲了，总不能在城里连套房子都没有吧？” “你嫂子早就给我下指标了！” 罗建国笑着道：“8月份之前，必须在城里买一套别墅，面积不能小于300平，还要带院子......我都好久没回阳市了，你比较熟，介绍一下？” 他现在拿着税前250万的年薪，到8月份之前，全款不敢说，一个首付还是能凑出来的。 毕竟现在阳市市区最好地段的商品房也才两千多一平米，就算是别墅也才四千左右，一套三四百平米带大院子的别墅总价在120万~150万之间。 “啧，还真不好找啊！” 罗建民想了想之后道：“目前市里没有新开的别墅盘子，如果在8月份之前要入手，那就只能买二手的，还得正巧遇上别人转让......这样吧，我回头帮你留意着。”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 “房子装修时候说一声，主材我来啊！” “老三......” “二哥，你别推辞啊，这是阳阳的婚房，我这个做三叔的肯定要出点力的。”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软装交给我吧。” 罗建军也掺和了进去。 于是兄弟三个开始推来推去。 门外罗珍珍冲妹妹罗婷使了个眼神。 “瞧见没？” 罗珍珍压低声音道：“找个本地的吧，你敢嫁外地去，全部给罗阳不敢说，给一半肯定的！” 罗婷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 要是罗阳知道，得笑死，以后的他还会在乎这点钱吗？ 倒贴两个妹妹都不在话下。 难得放假在家，罗阳没赶到去市里和姜帆约会，而是陪着爸妈在乡下完整的过了一天。 本来是想放松一下的，结果罗建国却不放过。 五一节的当天，他就拉着儿子直接去了双峰镇上，不用说，肯定是看项目。 “咦？” 征地拆迁工作已经完成，站在高于地块的路基上，整片区域一览无余。 但是罗建国看到还有人在地块上翻弄。 “军子，赶紧叫人去和那些人说一下。” 他对着一起过来的楚军鹏道：“这里土地已经征用掉了，不能再在上面种东西了！” 楚军鹏立刻开始打电话，预拌水泥砂浆厂的建设工地离这边并不远，工人都还在，赶过来的话用不了多久。 “爸，你得抓紧 时间把围墙给圈起来了！” 罗阳并没有对罗建国下的指令进行劝阻，但也给他解释道：“背后有人在指点，现在赶人是没有用的，只有把项目圈起来才管用！” “不会吧？” 罗建国狐疑的道：“这还有人指点？” “现在这个季节，正好是种植黄瓜、西红柿等蔬菜瓜果的时候，土地虽然已经征用，但是在项目没有开始前，依照规定，只要地荒着，农民可以在上面种植农作物......” 罗阳一本正经的道：“回头你们开工的时候，要给青苗赔偿的！” “啊？” 罗建国可不懂这一块：“国家的规定？” “嗯。”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一般村民不会了解这种规定，要么村里，要么有心人，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另外一位副总，让他对接双峰镇里或市里......” 罗建国听的一愣一愣的。 但他知道，儿子在这一块上比自己厉害的多，听建议绝对没错。 于是掏出手机开始联系另一个副总。 罗阳则是皱起了眉头。 这件事不大，因为青苗补偿按照标准来的话，一亩地也就百十来块钱。 但是背后隐藏着什么才叫严重。 如果不是当地农户自发性的干这件事，那么就有人盯上这个项目了。 不要奇怪，因为罗阳见识过。 你跟他讲道理：这里的地已经被征用掉了，政府该给的补贴也给了，现在就算当青苗费，按照规定给就是。 但人家就是耍赖，还专业性很强。 有计划的在种植的黄瓜、西红柿、番薯等苗子边搭个茅草棚子，拉几个年纪大的住里面。 一旦劝离，谈补偿，人家就是不要，还哭喊着要不能浪费粮食，要等这一茬收获了再怎么样...... 一群年纪大的往你挖机前面一坐，你敢动？ 几亿甚至十几亿的项目，一天的利息都要好几十万，项目公司绝对拖不起。 那就只能请村里出来做“和事佬”。 地被征用了，农民也没有种植地，总得给条活路吧？ 给村里一些土地工的指标，你这么大项目，村里一家给一个指标总没什么问题吧？ 这是要求不高的。 还有直接把土方要走一部分的。 这种事情，别说甲方，土方老板也头疼。 遇到蛮横一点的上千人大村子，人心齐一点，土方老板算个屁！ 在长三角周边还好一点，往传统保留的比较好的内陆省份去，人家一个村子都是一个姓的...... 更有甚者，土方老板就是这个村里人...... 明白里面猫腻的罗阳不认为这件事简单，所以立刻让罗建国打电话。 同时自己也打电话给小姨夫乔世安。、 虽然不归自己管，不归罗建国管，但是情况要先摸清楚。 回头真要闹起来，傅彬还是得找罗建国处理，这就意味着罗阳没得跑。 但愿里面没什么巧合吧...... 一个半小时后，乔世安也从市区里赶了过来。 “姐夫，怎么回事？” 从他下车后的穿着来看，搞不好正一家人在逛街呢。 罗建国也不客气，吧啦吧啦一通。 乔世安当即就掏出电话要打给项目周边涉及了两个村书记，只是被罗阳给阻止了。 “小姨夫，这件事不归我爸管！” 罗阳笑着道：“他已经联系了另一个分管副总，回头公司里会和镇里或市里进行反馈，刚才打你电话，只是想要了解 一下里面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猫腻......还有，这件事搞不好也要落到你头上来解决。” 他这话没错，不管是反馈到镇里还是市里，最终出面来协调的，很可能是乔世安。 假期里被喊过来的一丝丝不舒服也顿时消散。 甚至隐隐有些庆幸。 “肯定是许东升在背后捣鬼！” 都不需要罗阳点出里面的不对劲，乔世安直接就下了论断，而且还指名道姓。 “许东升是谁？” 罗建国询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他有关系？” “这老小子是东王庄的村支书，自己在村里有家砖窑厂......” “想卖砖头？” “他做的不是普通建材砖，是窑口上用的耐火砖。” 乔世安解释道：“本来拆迁会涉及到他的那家厂子，但是因为要价太高，一直谈不下来，市里面给的时间又紧，所以和你们驻点项目的设计人员协调了一下，微调了用地范围，让拆迁避开了他的厂子......” 嘶...... 难怪！ “而且他儿子在当地就是做土方工程的！” 乔世安说出了最关键的信息：“但是就像之前的环评方案一样，我们当地的土方单位也分区域的，双峰镇这一片，不在他儿子接活的范围里。” 这才是核心啊...... “拆迁的时候，这老小子找我喝过两顿酒，隐隐提到过这件事。” 乔世安暴露出来的信息越来越多：“我当时也没在意，以为他是拿这个在争取更多拆迁补偿款，现在一想，他这是既要又要的节奏啊！” 遇上这样的土霸王，不好办啊。 一时间里，三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恰好楚军鹏也返回了。 “师傅，不好劝！” 他对着罗建国道：“有的人劝一劝之后，犹豫着离开了，有的就是劝不动，而且嚷嚷着这是允许的，大不了什么时候开工，他们什么时候让出来......” 呵呵。 真让他们种上了，想再走，就不是青苗费的事情了。 “不行，我得和董事长汇报一下。” 罗建国大概也明白过来了：“得赶紧把围墙打起来，至少表示项目开工了！” “对，对，对！” 乔世安也连忙道：“越快越好！” 等到罗建国去一旁打电话的时候，他转身看向罗阳。 “阳阳，你先别急，等五一节后，我第一时间向市里反应......” “小姨夫，我觉得你还是今天就汇报比较好！” 罗阳建议道：“哪怕是给领导秘书打个招呼也行，公司不比政府部门，没有节假日一说，这件事保不齐在明天就会反应到市里去......” 乔世安愣了一下。 是啊，他今天要是不主动，回头就被动了啊！ 于是拿出手机，酝酿着语言，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阳阳，事情很大吗？” 一连串的电话，加上大家神情严肃，楚军鹏也感到事情不小了。 罗阳看着地块里星星点点的人影道：“老把戏了，偏偏管用，可惜遇到我了！” 换个人，换个四五年之后的时间点，还真不好解决。 至于现在嘛...... 第326章 削微出手，已是天下无敌！ 大家打电话的时候，罗阳也去打电话。 他把这件事交给了孙憨憨，虽然办公室主任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执行自己命令的时候还是不折不扣的。 因为突发的事件，导致大家五一节都过不好了。 乔世安匆匆忙忙的回了市区，大概是联系汇报这里发生的状况。 罗建国也一样，虽然事情不在他的管辖权限里，但没办法装作视而不见，下午也赶回了魔都，忙着去安排施工队伍提前进场打围墙了。 三天假期一晃而过，事情初步发酵。 因为工人赶来需要时间，到5月2号的时候，在现场砌围墙的队伍不过十几个人，相对于如此大的面积，简直就是杯水车薪，靠着这点人起码干一个月以上。 总算楚军鹏这里还有工人，临时借调了几十号人，算是加快了速度。 国泰那边没有急着联系市里，另一个副总潘守春在2号下午就赶了过来，3号上午去了镇里反映情况。 理所当然的，这件事交到了乔世安的手里。 按照正常程序，他先把两个村的书记喊到了镇里，通过谈话来了解情况。 结果谈下来之后，有些事情就摆到了桌面上。 西王庄的书记单昌胜态度明确：村里农民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被逼无奈，虽然拿了一笔征地补偿，但是没有了长期收入来源，希望能拿到一些土地工的指标。 这就是废话，听着太假。 在苏南这边，哪还有纯粹靠着种地养活自己的农民？ 乡镇企业太多了，随便都能找到一家厂子打工。 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也有两三千一个月，如果一家两三口人都在打工的话，一年十万左右收入还是有的。 苏南这边不像是内地一些省份，即便家里有地，也都是两三亩那种，指着土地产出养活家里，简直就是笑话。 但是单昌胜滚刀肉一个，说起来还是为本村村民谋福利，作为本镇的领导，还真不能从桌面上掀翻他。 否则老百姓要骂娘的。 换一个村支书？ 苏南这边的村支书，哪个家里不开着厂子，人家真不在乎。 就算换了人，还是这个村的，从根本上解决不了问题。 至于东王庄的村支书许东升更麻烦，虽然口气上不如单昌胜这么坚决，却一直左右而言他，始终绕着圈子不说明自己这边的需求是什么。 第一次谈话之后，得到消息的潘守春也感觉到麻烦大了。 他不像罗建国，之前一直在三泰搞地产开发的，知道遇上这种情况就不好解决了。 于是事情就被捅到了傅彬面前，同时，镇里在做第二轮约谈工作的时候，国泰已经准备向市里反应情况了。 关键是这几天镇里在谈着，东王庄和西王庄的村民依旧在种植东西。 傅彬在去往阳市前，打了个电话给罗阳。 “罗总啊，阳市产业园区项目上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嗯，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和我爸察觉的。” 罗阳接电话的时候正好在大学城这边出租屋里。 假期结束后，他就回了魔都，这几天一直忙于编写情趣内衣开拓海外市场的商业计划书。 双峰镇这么大的事情，仿佛已经抛到了脑后。 “听下面汇报说挺麻烦的，我打算明天去一趟。” 傅彬笑着道：“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回去一趟？” 看着电脑里差不多已经快写完的计划书，罗阳脸上展露出了笑容：“好啊，明天我正好也要回阳市办点事情，傅总几点出发，我们凑一起。” “八点半出发，正好来得及去趟双峰镇实地了解 一下情况。” 傅彬定下了出发的时间：“下午正好去趟市里，反应一下项目遇到的困难......” 两人敲定之后，挂了电话。 罗阳没有搁下手机，顺手又拨通了孙静玉的电话。 “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董事长，一切准备就绪！” “嗯，等我通知。” 不等办公室主任自由发挥，罗阳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天有事要回去？” 江雯刚敷上面膜，光着脚丫走到椅背后面，一边按摩着肩膀一边道：“这周沈学姐过生日，你还赶得回来参加吗？” “沈静兰的生日？” 罗阳微耸肩膀：“礼拜几？” “礼拜六或礼拜天都可以。” 江雯笑着道：“不过我知道你周六肯定没时间，所以建议沈学姐办两次，周六和她的家里人一起过，周日晚上和同学过......你要是来得及赶回来，我们参加周日晚上的。” “尽量吧，不敢保证一定。” 罗阳笑了笑道：“对了，她车墩那边的特许直营店生意怎么样？” “哈，意外惊喜！” 说起这个，江雯就来劲了：“五一节的时候，正好有个剧组在车墩拍戏嘛，游客也多，生意简直可以用火爆来形容，关键还不是这个，剧组里有个明星姐姐居然也喜欢上了奈雪的口味，一天要喝三杯......” “哪个女明星啊？” “不认识！” 江雯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道：“据说名气不是很大，倒是沈学姐由此想到了一件事。” “明星代言的事？” 罗阳要是再猜不到，那就是愚蠢了。 “是啊，是啊！” 江雯搂着罗阳的脖子道：“为什么不请一个明星来代言呢，可以提高品牌影响力啊。” “嗯，其实这件事已经在考虑中了。” 罗阳笑着回复道：“只是还在挑选中，因为奈雪的特殊性，要找一个很甜的女明星来代言，而且还要考虑到这个女明星不能有太多的绯闻......” “这个有点难哦！” 罗阳的话或许是按动了小妖精的某个开关，她一下子从后面滑到前面，坐在了罗阳的腿面上。 “记得以前在做车模的时候听过八卦。” 江雯道：“反正只有更乱，没有最乱！” “好好说话，不要乱动。” “反正我只有一张嘴在说话嘛......” 罗阳：“......”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年轻就是好，折腾了半夜，第二天照样起早上高速。 十一点出头，傅彬的车队和罗阳的车子就赶到了双峰镇项目。 好几天过去了，再次光临这里，罗阳看到围墙已经打起来一溜长了。 “还有多久能全部围起来？” 罗建国和潘守春早就在现场等着了，傅彬下车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围墙什么时候能把地块圈起来。 因为现在看过去，里面整齐开垦出来的小块种植地区域已经很大了。 而且那些村民相当不给面子，就算现场有人赶，照样不离开。 虽然不能开垦新的，给旧的浇水总可以吧？ 顺带观望一下风声。 “再有十天左右就能全部合拢。” 罗建国这几天可是盯着施工队伍，现在晚上都在加班。 “镇里怎么说？” 傅彬知道，这件事不能怪罗建国，所以转向了潘守春：“我们是来投资的，如果政府不能帮着解决这件事，会直 接影响到我们后面的合作。” 虽然缴纳了保证金，但是这件事是国泰占着理，真要一拖再拖，项目黄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您昨天打电话给我之后，我已经联系了市里，帮您约了下午两点半。” 潘守春回答的干脆利落：“镇里已经协调了三次，我也参加了一次，看得出来，西王庄的事情好解决，关键是东王庄难处理。” 随后他就把相关情况再复述了一遍。 “如果东王庄不处理好，西王庄等于白处理！” 傅彬皱眉道：“因为你答应了东王庄过分的条件，西王庄一定还会再闹起来！” “我也咨询了相关方面的律师。” 潘守春苦着脸道：“关键是国家政策上还真支持这一块，这就让镇里难以强行扒除了......” 一时间里，现场安静了下来。 “傅总，有笔生意你做不做？”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罗阳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罗建国：“？” 非但是他，其余人也一脸懵逼。 这种时候你要和傅彬总谈生意，莫不是脑子...... 唯独傅彬没有这样的想法，他是了解罗阳的，在地产这一块上，可以这么说，在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都不如罗阳。 他能在这时候发话，不会无缘无故。 “我五一节的时候托人买了一批东西，后来发现买多了。” 罗阳笑着道：“要不转手卖给傅总？” 傅彬笑眯眯的道：“罗总你的事情嘛，既然开口了，我肯定要买......不过能说说是什么东西吗？” “一批山羊！” 罗建国：“......” 潘守春：“......” 甲乙丙丁：“......” “妙啊！” 唯独傅彬眼神冒光，神情激动。 紧接着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有办法，不愧是四两拨千斤的奇思妙想！” “傅总，可是500只哦！” “别说500只了，就算是1000只，我也买下来了！” 傅彬笑着一挥手：“劳资就要出这口气，不跟你谈价钱了，山羊呢？” 罗阳掏出电话给孙静玉打了过去：“让运山羊的车队往双峰镇过来！” 一连串的对话，其余人中陆续有人反应了过来。 这时候，视线再看向地块里的绿油油的小苗子，心里估算了一下，大概是用不了500只山羊。 是的，国泰买下500只山羊，赶到地块里。 山羊吃什么呢？ 至于说赔偿青苗费？ 这对于国泰来说，算是个事吗？ 但是你要打死我的山羊就不行，按价赔偿！ 否则派出所见吧。 打死这一批500只，还有下一批500只，下下一批1000只...... 这个时候，东王庄村支书的家产怕是要用山羊来标记了。 “我去趟镇里！” 反应过来的潘守春立刻对着傅彬道：“最好是镇里的人也在，到时候我们占着理，闹起来也好公事公办！” 不愧是老法师，选他做副总，罗建国可以轻松不少。 至于说罗阳，早就点起了一支烟。 “吁~~~” 长吐了一口烟，他单手插兜的站在一旁。 只是削微出手，就已经天下无敌！ 第327章 有人墙头草，有人坐蜡 500只山羊，字面上看着简单，但是放到实际运输中，需要一二十辆车子。 一大溜运输车开到双峰镇，很快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于是产业园项目北面的马路上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有周边村里的，也有镇里的。 当事三方都到齐。 国泰这边包括傅彬在内，聚集了十几个人，算上施工单位的话，几十号也是有的。 东王庄和西王庄人数更多，老远看过去，乌压压一大片。 镇里领导几乎全到场了，除此之外，派出所也全员出动，考虑到现场实际压力，已经打电话给市局请求支援了。 潘守春做事还是比较细致，趁着车队还没到之前，利用工地上的废木料制作了十几块告示牌，紧急打印出来的公示上油墨未干。 工人带着锤子分散到地块红线边沿，每隔一段距离打下一根木桩，先于围墙圈住了整个项目。 接着就是一车一车的山羊被放了下来。 “曲老大、乔镇，他们开发公司这是什么意思？” 东王庄和西王庄的村支书肯定也赶了过来，现在都凑到了镇领导面前。 单昌胜不出头，比他更着急的许东升有点失态，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点质问的味道在里面了。 “意思不是明摆着吗？” 乔世安亲自组织了三次协调，单昌胜滚刀肉，许东升东拉西扯，两人可是把他给恶心到了，现在有出口气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 “甲方在自己项目地块内养500只山羊，谁也管不着吧？” “山羊会吃青苗的！” “赔偿青苗费不就得了嘛！” 潘守春这时候凑了过来，面带笑容的道：“按照相关规定，该赔偿的，我们公司绝不含糊，待会儿就成立青苗补偿小组，请镇里派驻工作人员监督，以免丈量面积的时候出现争议......” 许东升：“......” 我要的是你那点青苗费吗？ 关键是之前三次协调会上，拿的可是规矩说事，就算滚刀肉，那也是手里有人家软肋才能滚下去。 “山羊吃青苗了，山羊吃青苗了！” 第一批50只山羊聚拢后，已经被赶着去对应的地方了。 看到这一幕，喜闻乐见的吃瓜群众开始起哄，典型的看戏不怕事大。 “有些事可要说在前面。” 潘守春笑眯眯的当着镇领导和两位滚刀肉道：“这山羊每只采购价是1000元，带开发票的真金白银，谁打死了，谁照价赔偿，我们第二批一千只已经在预定中，村里想要发展羊肉加工产业的话，倒是一个机会！” “我艹尼玛......” 许东升霸道惯了，哪里吃过这种闷声亏，粗话脱口而出。 “律师，刚才骂人的话录音了吗？” 这次傅彬过来是带了律师的，正好被潘守春借用：“从现在开始，做好一切取证工作，如果有损害公司财产以及公司人员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发生，立即向当地法院提起诉讼！” “好的，潘总！” “单支书，之前土地工的事情可以谈一谈了吗？” 潘守春老到之极，懂得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机可以分化矛盾。 他当着镇里领导的面道：“正好我们集团领导也在，大家一起去镇里坐一坐，下午的话，董事长也会和市领导谈一谈项目的事情，顺带把支持失地农民转化为土地工的事情敲下来！” 单昌胜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显然是心动并犹豫了。 “老单，别糊涂啊，这件事对得起你们村民就可以交代了！” 乔世安在 边上加了一句：“自家管好自家事，拿到手里的才是最实在的......” 这句话一下子让单昌胜的天平失衡。 “曲老大、乔镇，咱们去镇里坐坐？” 川剧变脸都没这么快，这个滚刀肉，脸上此刻已经堆满了笑容。 “先把你们村里的人喊回去，都拥挤在这边像什么事？” 曲胜军这时候“一锤定军”的开口了：“让镇里工作人员陪着，把西王庄之前种植的面积给丈量出来，该给的青苗补偿费给到位！” 单昌胜连连答应，冲曲胜军、乔世安以及其他镇领导点了点头，又冲潘守春笑了笑，随即往西王庄那边走去。 许东升坐蜡了。 偏偏这一招是阳谋，无解。 西王镇本来要的就是土地工的名额，现在先是被开发公司用山羊解决了根本威胁，然后再给土地工名额，单昌胜这个墙头草要是不倒才怪。 按照现在的态势，东王庄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和西王庄一样。 可是村里老百姓得了好处，他许东升自己的小心思就泡汤了，而且这次直接得罪了镇里和开发公司，后面的土方工程可以预见结果，想都别想！ 耍横？ 真当别的土方老板是吃素的？ 开发公司要是不会借力打力这招，还能活到现在？ 不到半个小时，西王庄村民陆续散去，只有少数不放心的人跟到地块里，看着丈量种植面积，哪怕几十块也是一顿饭菜钱不是？ 单昌胜跟着到了镇里，初步谈下来50~80个名额，但是因为没有技能，只能在工地上做小工。 这会儿的阳市，正儿八经的泥瓦工，一个大工大概是120，一个小工的钱一般在50~60之间，算下来的话，一个月也能有个1500~1800。 这种小工，很多都是女人或是年纪大一点的男人去干，也算是解决了一部分农村闲置劳动力。 从镇里到村里老百姓，再到开发公司，算是一个三赢的结局。 “老单啊......” 参与协调谈判的罗建国用本地话对着单昌胜道：“其实就算你们不这么闹，回头开工了，我们也会去周边村里招工，很多小工都是就地用工比较合算......” 他这话没有半点虚言。 不在这个行业里的人可能不了解，很多工地上会来一家子，男人在项目上干着瓦工、木工、钢筋工的活，老婆跟过来干小工，孩子留在老家给老人带，这就是留守儿童。 当然，各地也有民工学校，工地要是工期长的话，很多工人会把孩子也带过来，上民工子弟小学、初中。 这种现象在建筑行业里已经习以为常了。 单昌胜听了罗建国的话，嘴角呶了几下，终究没有开口。 即便他不说，大家心里也都有数。 这件事，肯定是许东升撺掇的，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单昌胜出于人情考虑，没把他给卖掉！ “曲老大，乔镇，东王庄那边......”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曲胜军这会儿老大派头十足，弹了弹烟灰之后道：“幸亏这件事还没被捅到市里，要是人家傅总下午跟市里面抱怨起来，我们免不了吃挂落，你肯定是没好果子吃！” “是是是......我老糊涂了嘛！” 滚刀肉这会儿不滚了，带着一副笑脸给在座各位散烟。 这老小子，口袋里一摸出来就是三包，难怪兜里鼓鼓囊囊的。 罗阳这会儿和傅彬正在踏勘现场。 “这就是你说的那条河道？” 走到泄洪河道边上后，傅彬笑着指了指：“我看不 宽嘛，清淤加修堤岸，三四百万足够了。” “1984年之前的水利档案上，这条河道最宽的地方超过十二米。” 罗阳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我对比了一下，水域面积至少缩小了60%以上，按照现有的标准，如果照着当下宽度来清淤修堤岸，光是补偿水域面积的费用就要好几百万！” “就跟人防异地建设费一样？” 傅彬沉浸地产行业十多年，当即就找到了恰当的比喻。 所谓人防异地建设费，就是建设项目因为受到地质限制，无法在项目所在地下建设人防车库，就可以缴纳人防异地建设费来取代。 当然，有政策就有对应方案，有的缴纳这笔费用不是因为没办法建设，是因为建设成本过高，缴费合算。 这些都是题外话，罗阳和傅彬都没有展开聊。 “你这个坑挖的有点大啊？” 傅彬乐呵呵的递了一支烟给罗阳：“懂行的不会踩这个坑过，不懂行的跳进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谁让有人喜欢顶着领导的名头出来行骗呢？” 罗阳撇嘴道：“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单位，通过招标进来干活，这件事国泰还是要兜底的。” “兜肯定是要兜的。” 傅彬笑着道：“但是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什么时候兜，什么时机兜就有说法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老狐狸遇到小狐狸，相得益彰。 下午的时候，傅彬去了市里，罗阳则开车到了正阳集团。 商国正已经回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各地直营店的销售会由市场部来监控，他的工作重心再次转到总部这边。 罗阳到办公室的时候，他还在车间里看服装版型和生产情况。 “你进来一下！” 先喊的当然是苏雨桐，他这次可是带着商业计划书过来的，要和助理合计一下接下来的动作。 屁股已经离开椅子的孙静玉愕然。 眼睁睁看着苏雨桐跟进了办公室里......居然还关门！ 我才帮你采购了500只山羊，转手就赚了5万块，为什么不是先找我？ 孙憨憨郁闷了。 第328章 一个生日分三天过，闹哪样？ “老板，我觉得之前的设计款式依据稍微改动一下就能直接用。” 苏雨桐这几天也做了不少工作：“而且在销售这些产品之前，最好做一些专利申请，国外在这一块上还是相对比较严格，如果有外观设计专利在手里，至少不会被别人钻空子。” 这很有可能。 你搞出了新的款式，但是没有注册专利，别人模仿后注册专利，反过来打官司，你还要输了赔钱。 “嗯，在这一点上，你考虑的很周全。” 罗阳点了点头道：“回头找设计师看一下，参照西方人的体型以及喜好进行改动，先拿一批出来试探市场，如果改款比较成功，后面就可以全面铺开了......” “董事长，在这一块上，东西方审美差别不大，午夜魅影的大部分款式肯定是热销产品。” 苏雨桐就事论事的道：“就算是一部分包含了东方传统元素的设计，一样具备神秘感，或许比其他款式更受欢迎也不一定......” 这几天恶补了午夜魅影的相关资料，所有爆款都翻看了一遍。 站在单纯的商业角度，她很佩服午夜魅影的设计师。 那些曾经或者现在依旧畅销的经典款式，妥妥的拿捏住了女人和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 设计师和她隔了一张办公桌，就坐在大班椅上。 “你英文口语怎么样？” 罗阳打开电脑后对着苏雨桐道：“我现在就把商业方案发你电子邮箱里，这几天先看一看，回头可能要派你去米国一趟，和那边的电商平台谈一下......” “还行吧，我雅思考了6.0，基本对话没什么问题。” 苏雨桐实话实说道：“但是在商业谈判上需要人协助，我需要学习的时间。” “嗯，人才市场上找吧。” 罗阳笑着道：“不仅仅是商务人才，还有报关人员，咱们这也算是出口商品了......反正我已经全权授予你组建海外市场部的权利了，你自己看着招。” 听老板说到这里，苏雨桐才递上手里的单子。 这是申请组建新部门的项目费用，罗阳只是简单瞄了一眼，随后就签批了同意。 随后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敲响了。 “董事长，商总过来了，说是要向您汇报工作。” 只要罗阳在厂里，就没另一个小秘书什么事，孙静玉肯定是大小事包揽了。 “嗯，让他进来吧！” 对探头探脑的办公室主任说完之后，交代苏雨桐道：“你这边加快推进，有什么困难，随时打我电话。” 苏雨桐点头，拿着批好的申请单出去了。 “老商，前段时间辛苦了！” 见到商国正走进来，罗阳站起身，招呼他往茶海那边坐。 “这是我应该的。” “怎么样，起步还顺利？” “正要向您汇报呢。” 锋尚男装已经启动快十天了，作为负责人，当然要向罗阳汇报成绩。 毕竟总计划投入一个亿啊，虽然到目前为止只用了7000多万，但是商国正身上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说话间，他递上了一份表格。 “罗总，这是上一周的销售汇总。” 在罗阳接过去看的时候，他同步汇报道：“目前单店销售额最高的还是魔都那家旗舰店，或许是受到了开业当天胡歌签约仪式的影响，上周销售额突破了27万，按照这个业绩，单店月销售能达到120万左右......” 商国正解说的时候，罗阳的目光也把第一批开设的十七家店铺过了一遍。 一 周销售额，汇总下来的数字是232.22万，平均值13.66万。 单店最高27万，最低的，居然只有3万多...... 后面的数据分析就涉及利润分析了，因为受到品牌定位、产品设计、成本控制、市场竞争、销售渠道、供应链管理等因素的影响，锋尚男装目前体现出来的毛利润达到54.95%。 “54.95%......” 罗阳端起烧开的水，一边烫茶壶，一边问到：“这个数据在行业内算高吗？” “中等偏上。” 商国正实话实说道：“但是我们还没有开始计算库存，因为影响成品服装利润最大的因素就是库存，锋尚男装刚开始，当下还谈不上库存。” “我知道，几乎所有商场到了夏季和年末都会有清仓打折活动，这就是去库存，是吗？” 罗阳不是内行，但也见过猪跑：“行业普遍性在多少？” “没办法精确，只能有一个大致波动范围。” 商国正回复道：“库存做的好，甚至可以控制到15%以内，做的差的，尤其是跑量的那种快销品牌，库存甚至能达到50%......” “这么大的库存？” 罗阳也惊讶了：“生产出来的服装有一半卖不掉？” “这是比较极端的情况了。” 商国正笑了笑道：“一般都不会这么高，据我所知，国内规模以上服装行业，在剔除库存因素后，毛利在15%~20%之间，净利润可以达到9%~13%。” 真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业啊...... 同样卖一个亿的货，情趣内衣可以有五千万以上的净利润，但是锋尚男装在情况还可以之下，也就一千两三百万净利润，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唯一的区别，恐怕就是提供了更多的就业岗位吧。 算了，还是不想这些糟心事了。 “罗总，品牌营销是一个长久的过程，锋尚男装账户上还有两千多万的资金，接下来至少一半要花在这个上面。” 商国正看出了罗阳的兴致不高，开口宽慰道：“一般来说，国内一个新建的品牌的高峰期在三到五年后，只要坚持品牌运营，做好基本功，在此期间会一直处于上升期......” 百年老店就不指望了，人家不是一个人在砸钱，而是整个高端层面从设计到t台走秀，服装发布会、服装杂志、世界级明星代言......几十上百亿的钱砸下去做品牌。 “反正锋尚男装也算是起步了。” 罗阳点了点头道：“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包袱，接下来就按照原先的计划实施下去吧，至于三五年后，希望会达到一个比较好的成绩。” “罗总，还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商国正没有急着去喝罗阳倒好的茶，而是先说正事。 “嗯，什么事？” “您还记得上次提起的潮牌的事情吗？” “记得啊。” 罗阳自己端起茶杯，先闻了闻香味，随后道：“我记得当时还拿出好几个款式来的吧？” “马上夏天就要到来了。” 商国正一只手摩挲着茶杯，另一只手比划着动作：“我当时就说过，罗总你的设计创意相当前卫潮流，如果在今年夏天推出一批的话，很可能会火爆市场，引领一股潮流。” “你是打算同时启动两个品牌？” 罗阳放下手里的茶杯，皱眉道：“你剩下那两千多万够吗？” 商国正在这时候笑了。 “罗总，第一批只开了十七家直营店，里面固然有一些商场进不去的原因，同时也有我特意预留的空间。” “什么意思？” 罗阳愣了一下。 “一些不那么高端的商场，给的营业厅面积比较大。” 商国正的手指到茶海里沾了一点水，在桌面上边画边道：“我在锋尚男装边上隔断了一个小面积厅房出来，在第二批、第三批直营店铺开设出来的时候，正好同步推出我们的潮牌！” 用极少的成本来借鸡生蛋？ 有想法。 罗阳的兴致随即提高了不少。 这一谈，就是将近两个小时，直到他的手机响起来。 电话是傅彬打过来的，他那边刚从市政府出来，询问罗阳回不回魔都。 “傅总，我手头上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和你一起回魔都了。” “本来还想晚上和你好好喝一杯的。” 傅彬笑着道：“你的奇思妙想帮助国泰度过了一个不小的难关啊！” “哈哈哈，500只羊而已。” 罗阳也笑着回应道：“真要喝酒，以后随时有机会。” “小老弟谦虚了，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得到了市领导的高度赞扬，认为我们公司展现了成熟的智慧以及大格局......” 傅彬很诚恳的道：“今晚是没机会请你了，但是下周一定要抽个时间出来。” 罗阳笑着口头上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他和商国正的聊天也结束了。 “罗总，那我先过去了。” 商国正恰到时机的站了起来：“后续就按照刚才向您汇报的来推进。” 他出去没过两分钟，孙主任走了进来。 “董事长，我来整理一下茶海。” “山羊购买是你一手操办的，回头我和财务说一下，奖励你两万。” 罗阳靠到椅背上，看着孙静玉忙碌收拾桌面。 “这是我应该做的。” 得到物质奖励，无论是身心都愉悦，之前的小小郁闷顿时消散了。 “这是专门为办公人员设计的夏装新款吗？” 刚才讨论事情，罗阳都没心思注意苏雨桐的穿着打扮，现在空下来了，这才有闲暇看凹凸有致。 “不是啊，这身是我自己买的，新款还没开始穿起来呢。” 孙静玉笑着回复道：“有些人说天气还没热起来，但是我觉得还行，就买了一套和工装差不多厚薄的试穿一下，下周平均气温更高......” 罗阳微微有些愕然：“你这是打算做行政要求？” “昂！” 孙主任挺胸抬头：“一个企业的员工不应该展现最好的精神面貌吗？” 这顶帽子好大。 罗阳懒得去管这些小事，也不想打压下属的工作积极性。 他这会儿的心思已经跑去了别的地方。 比如说接完傅彬电话后看到的那条信息。 沈静兰：罗总，我想提前过个生日，今晚有时间吗？ 一个生日分三天过，你要闹哪样？ 还有，要不要赶回去？ 第329章 选择和血的教训 罗阳赶到饭店时候已经过了七点。 他走进包厢的一刹，沈静兰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罗总，您能来就已经满足了我最大的期待。” 边说着，边站起身帮着撤开椅子。 “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罗阳顺势坐下，笑着道：“之前江雯跟我提起过，说你这个周末要过生日......只是没想到搞的这么突然，别说礼物了，连个蛋糕都没来及给你买。” “我自己准备了蛋糕啊！” “这么小，你不提的话，我都注意不到。” 罗阳看着沈静兰道：“更别说你今天人比花娇，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他这话没有夸张，沈静兰今天的确用心打扮了。 “谢谢罗总夸奖！” 沈静兰双手合十的做出感谢的动作，随后道：“您饿了吧，我们先吃点东西？” 两个人，也没几个菜，一小会儿就上齐了。 “昨天听江雯说你车墩的店铺生意不错？” “这要多亏罗总的照顾，我敬您一杯。” 两人喝的都是鲜榨的果汁，沈静兰就没带白酒过来。 违背了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的原则。 放下杯子后，趁着给自己盛汤的时候，罗阳随意的闲聊道：“你和江雯现在的关系处的不错啊？” “这不是您要求的吗？” 沈静兰回复道：“之前您猜测的没错，江雯现在除了两个舍友之外，同学之间几乎没什么玩得来的朋友，尤其是男生，除了在学校里正常接触之外，额外的聚会一概不参加。” “这丫头......” 罗阳摇了摇头道：“我气量没那么小的。” 眨了眨眼睛，沈静兰笑着道：“您给的太多了啊！” 额...... “前些天开放日的时候，我陪着江雯去看过那套房子了。” 沈静兰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光靠着自己努力，可能我要到三十岁以后才能拿的出首付，或许还要家里的支持......” 这话怎么接都不合适。 喝汤，喝汤。 “再过两个多月时间，我就要毕业了。” 没等到顺杆子爬的机会，沈静兰切换了话题：“现在感觉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好。” 找个企业上班，她肯定不甘心，自己做生意，没有的人脉关系，步步艰辛。 而且现在有了现成的大腿可以抱，何必还要去做朱唇万人尝的事呢？ 所以说啊，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不能遇到太过惊艳的男人。 “你对娱乐圈有什么看法？” 罗阳突然没头没脑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 沈静兰果然愣了一下，随后诧异的看着罗阳：“您是打算让我......” “是也不是。” 搁下手里的汤碗，接过素手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嘴。 “我入股了一家名为横店东方影视的公司，占了45%的股权，也算是大股东了吧。” 罗阳笑着道：“这不是关键，主要是它的下面有一家名为果宝影视投资的子公司，我个人占了90%的股份。” 涉及自己的将来，沈静兰听的很认真。 “目前这家公司对外只有一个600万的影视投资项目。” 既然对方感兴趣，他就继续说下去：“这部片子预计在今年暑期放映，大部分盈利都会留在这家公司账上，你要是愿意，帮我去管理这家投资公司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 起了一件事。 “对了，这家公司还签艺人，目前名下已经有一个了。” 罗阳补充了一句道：“就是我投资那部电影的女二号。” 对于身边这个女人，他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拿捏，所以才会无所忌讳的告诉她这些。 影视娱乐圈对于沈静兰而言，完全是一个陌生的行业。 突然让她去管理一家影视投资公司，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而且她心里也不确定一件事：这家果宝影视在罗阳心目中的重要性到底如何。 如果仅仅只是罗阳收集女明星的一个壳子，那是没有多少未来的。 “当然，你不用勉强，我这里还有另外一条路。” 罗阳微笑着道：“最近公司新推出了一个叫柠檬cc的奶茶品牌，采用的是前期直营店培育市场和品牌，后期允许加盟店形式出现，你倒是可以包下一个区域的代理权，开上十几二十几家店铺......” 沈静兰一下子心动了。 十几二十几家啊，哪怕单店每年盈利二三十万，这么多连锁店加起来，也是几百万了...... 几乎脱口而出的就要选择后者。 但是突然就顿住了。 她和江雯不一样，谨慎惯了，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把刚才的事情捋了一遍。 换做普通人，只要不是脑子发热的那种，肯定第一选择就是搞奶茶连锁店。 为什么罗阳还会把影视投资公司的事情放在前面？ 难道仅仅是为了比较？ 没可能这么简单......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无的放矢，这么安排，肯定有深意。 需要更多的信息。 沈静兰试着问道：“罗总怎么会对影视娱乐圈感兴趣的，仅仅是为了做投资？” “你不如直接问我是不是对女明星感兴趣。” 虽然她小心翼翼，但是罗阳却毫不避讳：“无所谓的事情，主要还是为了投资，通过盈利来创办文旅产业。” “文旅产业？” 这是新的信息。 沈静兰的注意力愈发集中：“就是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吗？” “可以这么认为。” 罗阳没有展开解释，只是笑了笑，随后把自己在阳市投资的计划大致描绘了一下。 “您要把项目投资在阳市？” 小嘴微微张开，沈静兰看着罗阳道：“您那位可是在......” 她早已通过江雯知道了姜帆的信息。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酒店产业。” 罗阳已经吃了八分饱，掏出烟来点上一支，吸了两口之后才缓缓道：“在国内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搞一些酒店，这一块也需要人来管理。” 沈静兰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 帮着罗阳管理酒店产业？ “如果你愿意去做这个，我倒是需要你帮江雯代持一些股份。”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沈静兰才算明白过来。 同时心里也对江雯充满了深深的羡慕和......妒忌！ 虽然有很大的可能，罗阳也会给她一点股份，但是她有自知之明，这个股份绝对不会超过5%。 尽管如此，沈静兰也心痒痒的很，因为自己今后有可能成为掌管好几家五星酒大酒店的总裁，那种风光，绝对不是一个十几家奶茶店老板可以比拟的。 在亿万级别以下，财富大多数时候并不能和层级挂钩。 千万富翁的拆迁户和千万级别的企业老板，社会地位绝对不是一个层面的。 而且这也回归了罗阳之前的承诺：抱紧了江雯的大腿，就等于抱住了罗阳的大腿！ 况且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去影视投资公司，并不代表将来不能搞奶茶加盟店。 无非就是鼓动江雯一起投资而已，罗阳还能不给？ 脑子里想通这件事后，她瞬间下定决心：“罗总，我听您安排，毕业后先进影视投资公司学习。” 没有一上来就要做负责人，这也是理性的选择。 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蛋糕点起来，过生日嘛，总要有些气氛。” 虽然晚饭从七点多才开始，但是只有两个人，又不喝酒，所以在八点半左右就结束了。 “去哪里，我送你！” “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坐在宾利的副驾驶位置上，沈静兰今晚豁出去了，勇敢的和罗阳对视着。 错过今天的机会，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半晌之后，罗阳踩下油门，往浦东开去...... “魔都的外滩真美丽啊！” 一个多小时之后，沈静兰已经站到了汤臣一品这套房子的阳台上。 她手里端着路易王妃的香槟酒，一边欣赏江对岸的景色，一边感叹奢华的享受。 这套房子起码要五六千万。 罗阳的财富，远远超出了她的预计。 而且还是江雯不知道的地方，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感到兴奋。 尽管心里明白，自己在罗阳眼中可能连情人都算不上。 但是，今晚一定要在这里绽放。 一口干掉杯中的香槟酒，将杯子搁到一旁小圆桌上，沈静兰蝴蝶一般的飘到罗阳的面前。 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粉色的小舌头在嘴唇上添了一圈：“罗总，很晚了呢......” 火星子立刻被点燃。 十几分钟之后，罗阳诧异的看着身下的沈静兰。 感觉不到动静，紧皱着眉头的沈静兰张开眼睛，对上那道惊讶的视线后，她笑了。 啧...... 大四的魔都女孩，长得也不差，居然还是个处。 要不要温柔一点？ 就在罗阳想着这些的时候，沈静兰居然不知深浅的扭动起来。 差点就被她翻过身去。 还怜惜个嘚！ 一个想着取悦，一个理解成对方居然想造反...... 于是沈静兰吃尽了苦头。 沉沉睡去。 罗阳第二天上午又缺课了。 他还好，无非就是多睡几个小时就恢复过来了。 关键是沈静兰成了伤兵。 江雯打来电话约她下午一起逛街，她也只能找借口推掉了。 所以在某些特殊环境下，最好还是用语言沟通。 有时候肢体表达容易错误传递信息。 这是用血的教训换来的。 第330章 直接而粗暴 虽然还没有进入梅雨季节，但是这段时间里，魔都的下雨天明显多了起来。 这种天气里，罗阳和姜帆都懒得出去。 他俩穿着丝质睡衣挤在一张躺椅上，一边聆听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边闲聊。 “最近你比较忙呢？” “嗯，礼拜天从你这边直接回阳市，到集团里处理一下光帆电子的事务，在家里吃过晚饭后再回学校。” 姜帆蜷在罗阳的身上，慵懒而随意的回应道：“好在下半年就进入大四了，即便是上半学期，专业课也没那么多，到时就会轻松一点。” “时间过的真快啊......” “我觉得很慢啊！” 姜帆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适些：“好多事情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 啧，下雨天得文青病吗？ “你是不是希望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年底了？” “哈？” 姜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在看到罗阳促狭的眼神后，她随即想到了定亲的事情。 双臂一下子搂的更紧了。 “罗阳......” “嗯？” “我们会一辈子都好好的，是吧？” “孩子他妈，你想多了！” 擅长破坏气氛的罗阳又出现了：“我俩能不能埋在一起，取决于孩子们的想法。” 躺椅差点就散架。 幸亏罗阳及时抽光了姜帆的氧气，让她像出水的鱼儿一样软了下来。 安静了好一会儿，两人才重新聊起来。 “罗阳，锋尚男装不是在五月初就启动了嘛，现在怎么样了？”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姜帆想通了。 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罗阳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还是岔开话题的好。 “中规中矩吧。” 罗阳大概描述了一下新品牌的销售情况；“稳住现在的态势，一年销售额大概有一个亿左右，净利润差不多一千万出头的样子。” “投资回报周期有点长啊......” 姜帆学财务的，对于这类数据特别敏感：“之前听你说过，总投资达到一个亿，如果回报周期高于4~5年，资金使用效率就太低了。” “现在还是起步阶段，真正要看成绩，要从明年开始。” 罗阳淡定的道：“况且这家企业的社会效益远远超过它本身的收益，达到这个目标，我就算是成功了。” 目前正阳集团下属两家服装企业，青青制衣用工超过两百人，锋尚男装虽然刚起步，生产线的工人也超过了一百人，加上职能部门以及配套部门人手，整个集团已经超过四百人的规模了。 这四百人里，60%的工人都来自阳市本地，直接牵扯了将近250个家庭的生计。 善莫大焉。 姜帆现在已经能理解罗阳话里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局观。 记得她向罗阳抱怨过，远帆集团下面这么多的分子公司，绝大部分都处于微微亏损状态，以前不能理解老姜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现在想来，怕是同一个原因。 “对了，你爸那边怎么样？” 罗阳很“随意”的询问了一句：“远帆集团今年应该再创新高了吧？” “电瓶车的销售应该很火爆，上个周末去集团，能看到排队拉货的长挂车。” 姜帆哪会知道罗阳真正的用意，顺着问题就说了下去：“电池这块还好，反正没听说有什么变化，只是上次听老姜提起一件事，说是要关注上游原材料这一块......” “锂矿？” 两个字瞬间从罗阳的嘴里冒了出来。 “对，就是锂矿。” 姜帆肯定道：“老姜说可能会入股一家锂业公司，从源头掌握最重要的生产物资。” “姜还是老的辣！” “噗呲！” 恰到时机的一语双关，让姜帆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仰头娇嗔了一眼，却看到罗阳呶了呶嘴，立刻不敢造次了。 “哦，对了，老姜打算招一个高端人才。” 不能反抗，那就只好顺从，姜帆识时务的继续之前的话题：“说是光伏板出口欧洲的量越来越大，需要一个懂得那边市场的人才来帮着进一步开拓海外市场......” 进一步开拓海外市场？ 听到这个消息后，罗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你爸不会是要上新的生产线，扩大产能吧？” “这倒不清楚了。” 姜帆摇了摇头道：“要不这周回去顺带问一下。” “嗯，你问一下！” 罗阳皱起了眉头。 现在打算上新的生产线，就算下个月能拿到土地，建设的是标准厂房，工期也要90天以上，那个时候...... 怎么样才能劝动老姜不要在这时候扩张光伏产业呢？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姜帆这会儿靠在罗阳的胸口，根本看不到罗阳皱眉的表情。 “罗阳~~~” 有些起腻的声音惊醒了罗阳。 他回过神来，低头看去，发现姜帆双颊绯红，正两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 啧...... 这也算是一个习惯，想事情的时候，手里总喜欢把玩些什么，高中时代是转笔，现在变成了揉搓。 雨淅沥沥的下的更黏糊了。 既然姜帆周末要回去学习管理的经验，罗阳索性在周六和她一起回了阳市。 水果种植基地考察告一段落，国土这边也空下来了，总算在这周五把阳光电子的那块地给挂了出来。 罗阳这趟回来就是安排地勘的事情。 既然这块地肯定是自己的，为了节约时间，地勘和设计可以先做起来，等到摘牌之后，无缝衔接厂房建设工程。 账上躺着5000万贷款资金，每一天的利息都要好多钱啊...... 说巧不巧，正想着利息的事情呢，甬城银行的董萱就打来了电话，邀请他明晚参加一个酒会。 “董主任，能提前透露一下酒会的主题吗？” 罗阳并不抗拒参加这样的活动，虽然去首都参加的那次投资人酒会没有收获什么，但在魔都这边一次影视圈的酒会上就拿到了投资《失恋33天》的机会。 “就是银行组织的vip客户的活动。” 董萱笑着解释道：“有银行的一些优质基金申购机会，也有打包处理的不良资产，还有客户之间自发的合作......反正现场机会多多，美女也多多，罗总一定不要错过哦！” “被董主任这么一说，我是非参加不可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尤其是能在酒会上看到穿着晚礼服的董主任。” 这种不要钱的夸赞要看谁说的，别人不知道什么效果，反正他这么一奉承，董萱立刻咯咯的笑了起来。 “明天上午我让人把请柬送到安助理手中。” 寒暄了几句之后，罗阳挂断了电话。 虽然这会儿才下午三点多，但他没有急着返回魔都，而是开车去了双峰镇。 隔了一周多的时间过来，园区项目的围墙已经全部闭合，除此之外，项目门头也建好了，配着金光闪闪的铜字，看上 去颇有气派。 将近四点的时候，门口依旧有络绎不绝的后八轮卡车进进出出，运进去的都是道渣，看样子里面已经在搞临时道路了。 虽然有门卫，但是罗阳的奔驰车开进去的时候，问都没问。 车子停到了临时板房搭建的项目部门口，随便拉个路过的人问一下就知道了罗建国的办公室在哪里。 “阳阳？” 见到儿子出现在面前，罗建国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 现在他已经开始习惯罗阳“逃课”了。 办公室里不止他一个人，另外还有两个谈事的客户。 “爸，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谈事情了？” 罗阳笑着抱歉了一句，随后准备先出去。 “不打扰，不打扰。” 其中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立刻摆了摆手，对着罗阳回了这么一句。 随后转向罗建国道：“罗总，这是你儿子吧，高高大大的，还这么帅气，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我儿子罗阳。” 罗建国本来就没打算让罗阳避讳的意思，顺嘴介绍道：“阳阳，这是通达运输公司的马旭刚马总，过来谈土方的。” 不是姓许就好。 罗阳微笑着和马旭刚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前的靠椅上坐了下来。 短暂的插曲之后，谈话继续。 “马总，咱们道渣归道渣，土方归土方......何况现在不是价格的问题，你要知道，这几天里，来找我谈土方的老板不止你一个。” 罗建国直言不讳的点出自己的为难：“我也是阳市人，知道当地的行情和规矩，你也要理解我的难处。” “罗总，我猜过来找你的老板姓许吧？” 马旭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前段时间关于山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小子倒是还有脸来项目上......他家老头子就是东王庄的许东升，您应该知道的吧？” “啪！” 罗阳从办公桌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自己给自己点上。 随后侧身面向马旭刚：“马总，刚才我爸说了，价格其实不是问题，因为市场行情在这里，无非就是量大了，你让出几块钱一方来，关键是做土方这一块的麻烦。” “麻烦？” 马旭刚身边的精神小伙开口道：“在双峰镇周边这一块，能有什么麻烦？” “姓许的上门，就是你们的麻烦！” 罗阳撇了撇嘴道：“开发公司来做这个项目，要的是和阳市双赢，哪有这么多闲工夫扯皮土方这点小事......想要接工程其实很简单，你们家之间自己协调去，最后站在我爸面前来谈价格的那一家，就是接活的单位！” 谁也没想到罗阳会这样说，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说穿了，道理很简单，你们不是个个牛逼吗？ 那就相互之间比试一下呗。 项目预算就在这里，谁最牛逼，活就给谁干！ 坐在这里吹，没意义。 直接而粗暴。 第331章 把章盖满 马旭刚在阳市当地也算是混得开的人物。 这样一个场面人，居然被罗阳一句话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倒不是说被怼了，而是人家说的在理。 工程摆在这里，也不借着招标或是竞争对手的名义搞吃拿卡要的虚花招，条件摆到桌面上：谁能让这个项目没麻烦，谁来做这个活。 公平公正，合情合理。 “罗总，这话也是你的意思？” 马旭刚一时间还没想到怎么回答，把目光投向了罗建国。 “马总可别小看了我儿子。” 罗建国笑着道：“不带夸张的讲，在集团公司董事长面前，他说的话比我还好使。” 我严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没证据。 你们是父子，怎么吹都行。 但是人家条件已经摆出来了，虽然话出自罗阳之口，负责工程的罗建国却已经点头。 没有意外的话，既成事实。 马旭刚知道，只要通达公司还想接这个项目的土方工程，怕是私下里还要和那个姓许的做过一场。 “罗总，既然你们已经摆出条件，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再聊下去也谈不出什么结果，马旭刚站起身提出告辞：“毕竟公司不止我一个股东，回去还要和其他几个老板商量一下。” 基于礼貌，罗建国也起身送人。 几分钟之后，他回到办公室里，看到罗阳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你这一下也太突然了。” 当着外人的面，罗建国没有说儿子，当马旭刚和手下离开后开始了：“搞土方的比我们搞建筑的还野，你胆子倒是大，直接就把人家给僵住......” “爸，这个项目一期、二期的土方工程加起来一两千万有的吧？” 罗阳不以为意的笑着道：“和三四百万的利润比起来，面子算什么......你瞧着吧，等到回头和他们合作的时候，罗总喊的比谁都亲热！” 罗建国：“......” “而且不这么做，姓许的就会没完没了的纠缠。” 罗阳继续道：“索性借着姓马的手，直接把姓许的给堵死，免得以后不安生！” 啧...... 小小年纪，这手借刀杀人的计谋玩的贼溜啊。 都跟谁学的？ “晚上回家吃饭不？” 罗建国只好岔开话题：“你妈还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还是算了吧，她一会儿肯定要连夜赶我回去，明天上课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罗阳建议道：“要不咱们在镇里找个小饭店对付一口？”、 “呵呵......” 罗建国不为所动。 罗阳心里暗暗为老妈点个赞。 “你这趟回来是有事？” “嗯，跟国土要了块十几亩的地，今天回来看看挂出来没有。” “你又要了十几亩地？” “打算弄个小厂子，包赚不赔的那种。” 罗阳随口回复了一下，接着道；“正好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 “预拌水泥砂浆厂快要完工投产，我是没时间去管理，瞧着你肯定也没工夫......” 他之所以赶来双峰镇，除了看看上次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另外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而来。 “我打算让大师兄帮着代管一下。” 罗阳继续道：“反正现在他手里带着施工队，将来成立建筑公司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如将预拌水泥砂浆厂的经营管理交给他。” “军子能管好这么大一个厂子？” 罗建国有些犹豫，不是因为信不过，而是担心大徒弟的能力。 “生产方面有个技术的副总，军鹏哥只需要对接外面就行。” 罗阳解释道：“而且你也知道，咱家的预拌砂浆又不需要主动上门推销，只需要对接好主管单位就行，大师兄本来就在做这一块，肯定没问题。” “你觉得没问题就行。” 罗建国点了点头：“既然打算甩给军子，总不能让他白干活吧？” “从家里的股份里给他半成干股！” 罗阳心里早就拿定了主意：“军鹏哥拿总经理的工资和年终分红。” “嗯，那我回头和军子说一下。” 敲定这件事后，父子两人又聊了些项目上的事情。 到五点半左右，罗阳在镇上找了家拉面馆对付了一口，之后便开车离开了双峰镇。 姜帆在家吃过晚饭后直接回姑苏，也没什么好等的。 回到大学城这边出租屋里的时候，江雯不在，看样子沈静兰的生日会除了吃晚饭之外，还有别的活动。 至于为什么没去，原因自然不必多说。 人虽然没到，他还是让江雯代买了一份礼物，两三千块钱，不轻不重。 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罗阳开始在电脑上查阅资料。 带着目的寻找信息，自然更快，更准。 半个多小时后......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啊！” 一番查找分析之后，罗阳微微有些烦躁，忍不住点燃了一支烟。 他边思索着，边自言自语的道：“没想到不是12年，布局早就已经开始了......” 原本在他的记忆里，国内光伏产业是从11年年底、12年年初的样子开始受到波及的，但是通过刚才的检索、分析，发现端倪早在2009年就已经出现。 德国保险业巨头慕尼黑再保集团在2009年7月份发起了一个dii计划，由他牵头，联合了德国十多家工商业企业（包括西门子、德意志银行）和能源供应商等参与该计划。 不光是上述这些企业，摩根士丹利和汇丰银行等机构也积极参与其中。 到了2009年11月1号，欧美12家大公司正式组建联合企业，在北非的撒哈拉沙漠投资建设世界上最大规模的太阳能发电厂，通过跨地中海输电路线向欧洲供电。 这个项目的总投资预计达到4000亿米元。 到了2011年，dii计划的第一个项目，摩洛哥50万千万的光热发电厂正式动工。 除此之外，联合公司还宣布，将要在突尼斯修建10个20千万的光热发电厂。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欧美已经开始有围堵我们光伏产业的趋势，并且通过这个项目来发展自己的新能源产业。 这个时间点，欧洲的环保口号还喊的震天响，摆出一副引领人类步入新纪元的架势。 从2009年左右开始，在新能源赛道上，大家还都处于起步阶段，这几年时间，正是全球各个主要经济体开始布局新能源，争抢油气能源之后的新世界主导权的拐点。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摆到台面上，正式出台限制措施。 罗阳的记忆里要到2012年。 而现在，因为国内产业优势以及人工成本等多方面原因，使得光伏板在价格上有极大的优势，加上欧洲在北非的dii计划，导致国内光伏板出口业务飞速增长。 难怪姜远山要扩大产能。 这一两年里，恐怕不止是他，众多民营资本介入到了这一行，国内光伏企业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兴起。 直到一两年后，因为反倾销措施和加关税，光 伏板出口锐减，新建的光伏企业倒了一大批。 这种情况延续了好几年，只有那些大一点的民营和实力雄厚的国资艰难存活了下来。 后来随着国家对新能源产业的进一步重视和扶持，加上特高压输变电技术的突破，这才开始往西部沙漠和戈壁滩区域建设光伏发电厂，于是国内光伏产业开始重新发展起来。 安静的思考了几分钟，直到烟头燃尽。 注意力重新拉回来，罗阳随后在电脑桌面上新建一个文档。 他开始参照自己的回忆，因果倒推的编写一份关于光伏产业的商业分析报告。 希望能在合适的时机里找姜远山聊一聊。 前世的时候，老姜是怎么度过这个难关的？ 罗阳不得而知。 虽然自己不稀罕，但那些以后都是他和姜帆的儿子、女儿的家产，能少亏一点，还是少亏一点的好。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江雯回家了。 刚换上拖鞋，立刻跑到了罗阳面前撒娇：“吃过晚饭之后，沈学姐的同学非要去量贩式ktv唱歌，我不好意思单独离开，就跟着去坐了坐......” 边说着，一只手举在耳侧：“我没有喝酒，不信你闻闻！” 哈着气向罗阳证明自己没有在外面喝酒。 跟了这个男人这么久，当然知道他在乎什么。 “好啦，我又没说什么。” 罗阳不在意的揽过江雯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你也要有自己的社交活动，圈子大小无所谓，干净就行！” “嘻嘻，我的朋友圈当然干干净净了！” 江雯调整姿势，转为跨坐，搂着罗阳的脖子道：“倒是今天晚上有男生喝多了......一个小帅哥，特意趁着她生日的时候表白，结果被沈学姐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小帅哥？ 呵呵...... 她的面前现在吊着一个巨大的饵料，触手可及。 以罗阳对沈静兰的了解，这种表白不被拒绝才怪。 “男生当场差点就哭出来，不过还有更精彩的故事。” 江雯起劲的描述道：“原来沈学姐的同学里早有女生暗恋那个男生，趁着他失落，果断出手......到我们散场的时候，她已经搀扶着喝醉的男生开房间去了，我看今晚那个小帅哥要逃不出魔爪了......” 边模拟桀桀桀的笑声，边比划爪子的形状，一副吃了大瓜的兴奋。 “这个八卦看的精彩吧？”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江雯道：“别光说人家，学校里向你表白的也不少吧？” “那当然，本姑娘天生丽质，有人追求也很正常啊！” 这点小坑算什么？ 茶艺大师现在的水平已经臻至化境，稍微出手便化解于无形，更懂得如何挠到罗阳的痒处，：“但是他们只有眼馋的份，因为我全身上下都被你盖章了！” “不对吧？” 气氛上来了，罗阳笑着道：“还是有些地方没盖到的......” 话说到这种份上了，再不顺杆爬就不是小妖精了。 “罗阳！” 江雯双眼水汪汪的道；“今晚盖满吧......” 第332章 见到阿飘了 甬城银行的酒会放在了浦东陆家嘴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其实不止晚上的冷餐会，下午时候还安排了几场讲座，内容包括对国内当下经济大形势的分析、股市趋势、期货行情见解...... 罗阳下午上完两节课之后才去和安颖汇合，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前面的几场讲座已经结束，只剩下最后的推荐环节。 会议室后门摆着一张桌子，边上有宣传会议内容的易拉宝，两名穿着熟悉制服的银行工作人员坐在那里，一看就是负责签到的。 “罗总，安助理！” 董萱一直在酒店会议室的后排坐着，看到罗阳和安颖出现在后门签到处，主动走出来打招呼。 “不好意思，来晚了。” 罗阳伸出右手和董萱虚握了一下，笑着道：“没错过好事情吧？” “前面的讲课内容对于罗总来说太简单了，您来当老师都绰绰有余，不听也罢！” 董萱笑着道：“精彩的总是留在后面，待会儿有银行内部推出的优先级基金申购，还有一部分资产包推荐......这个时间点来的恰到好处。” 两人寒暄的时间里，安颖也签好了名字。 “你先进去听听，如果遇到优先级基金申购，自己也可以买一点。” 安颖点了点头，先从后门走进了会议室。 内部优先级基金申购，看着名字就高级，实际上......真的高级。 大部分到银行去办理存取款业务，在大厅的货架上可以看到很多理财产品的宣传册页，如果你感兴趣，就可以找银行员工进行咨询、购买。 这些金融产品说起来就复杂了。 有的可能是公募基金，有的可能是某些证劵、基金公司打包的金融衍生品，经过剥离和包装之后，再被摆上桌面的...... 一般来说，这类产品的投资期分为三个月、半年、一年......等不同的周期，给予的投资回报也大多在2.5%~3.5%之间。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也有收益比较高的。 但是投资有风险，在这里就不是说着玩的了，是真有风险！ 能出现在大厅货架上的理财产品，要么收益低，要么高风险，真正好的产品......只会出现在内部这样的申购上。 银行面向的是那些优质大客户。 罗阳当然对这些金融产品没兴趣，但是对于安颖而言，有这样的内部申购机会，还是可以试着买一点的。 “罗总是等着后面的资产包出来吧？” “这次来主要是见识和学习一下，并不一定会参与。” 罗阳笑着道；“没有专业的知识，到时候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 “咯咯......” 董萱掩嘴笑了起来。 片刻后才道：“银行不可能拿出天书一样的资产包来，你们这些vip客户从事哪些行业，我们都有数，所以挑选出来的都是贵宾们熟悉的产业......” 熟悉的产业。 听了这句话之后，罗阳想咂嘴。 除了建筑行业之外，其他产业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但是要说他精通吧，又谈不上，这就有点尴尬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向罗总道个喜。” 董萱多人精，看到前一个话题有卡住的趋势，立刻转移到别处。 “汤臣一品那套房子还满意吧？” 她笑着说道；“进屋酒什么时候办？” “这套房子就算了吧。” 罗阳笑了笑道：“等我什么时候买了别墅，到时候办个进屋酒。” 有可能是嫌弃二手房，也有可能是别的 原因。 总之就是不想办。 或者说是不想大张旗鼓的办。 “你那里面积这么大，其实可以直接在屋里办个小型party。” 识趣的董萱立刻建议道：“小范围的邀请几个朋友，算是暖屋嘛，罗总要是嫌麻烦，我来找人帮您安排......到时候正好上门讨一杯酒喝。” 如果你是vip客户，还是顶级的那种，银行的服务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行啊，回头找你！” 这话弹性就大了。 董萱也听出来了，正要笑着回应，身后侧走来一个工作人员。 “主任，周行在找您，好像有些事要交代一下。” “嗯，我马上过去。” 董主任瞬间切换表情，交代下属道：“你稍等，我和罗总打个招呼。” “董主任先忙，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不等董萱开口，罗阳先打了个招呼，随后一个人往会议室里走去。 安颖就坐在后面几排，一眼就能看到。 “怎么样，遇到感兴趣的了吗？” “前面推出来的三款都是理财的好产品，可惜购买起步就要三百万......老板，您认为我有这么多钱吗？” 如果是二三十万，安颖咬咬牙也能掏出来，三百万对她来说有点多了。 罗阳哑然失笑。 他倒是忘了这一茬。 “算了，投这个也没什么意思。” 为了弥补自己的常识性错误，他笑着对安颖道：“回头到七八月份的时候，我会去趟hk，到时候带你做一些投资，保证你至少10倍以上的投资回报。” 后面人少，不代表没人。 尽管罗阳的声音不大，但是刚才和安颖的对话还是被他们前排听到了。 闵蕙珺忍不住好奇心，扭头回看了一眼。 啧，俊男靓女。 还是老板配女下属...... 难怪！ 保证10倍的收益。 这是妥妥的打算连人带身子一起骗了。 不是，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但是和她争论吗？ 人家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罗阳郁闷极了，被安颖看在眼里，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闵蕙珺还是善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这年头，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理财能保持年化10%左右的收益，已经算是顶级投资了。” 正常而言，这位美少妇说的一点都没错。 而且她还不留给罗阳机会，说完之后就起身向前排走去，似乎是想要去申购一份理财基金。 至于那位美女，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 如果她还要继续往火坑里跳，自己也没办法。 “老板，外人不了解您，别放在心上。” 安颖很想笑，但是这种场合下太不礼貌，只能转移注意力：“也不用十倍，能有年化20%的收益，我就很满足了！” 多“贴心”的助理。 “行啊，超出部分你记得还给我就可以了。” 罗阳撇了撇嘴，随后把注意力放到了会场上。 今天甬城银行请来的人也不少，粗略估计一下也有四五十号，其中还以女性居多。 对于投资理财这一块，还是女人比较感兴趣。 前面申购三百万、五百万、一千万......的声音此起彼伏，既是买产品，也是私下里比较面子的一个过程。 场面精彩极了。 至于后面的所谓资产包处理，和罗阳想象的完 全不一样。 这完全是他想当然了。 早些年的时候，国家为了处理不良资产，专门成立了四大资产处理公司，专门解决这件事。 本来是打算完成任务之后，四大资产公司就解散掉。 但是没想到这些公司非但没有解散，最后还从单一功能的公司，发展成集资产收购、证劵、基金、保险......于一体的大型复合企业。 至于银行...... 本身就是因为管理不善，导致不良贷款以及呆账积压，逾期应收账款到不了账......诸多问题还等着别人来帮他处理呢。 他们这次拿出来的所谓的资产包，主要就是抵债资产、已判决资产和债转股。 前两者很好理解，主要就是一个变现过程，也没什么麻烦，主要就是看收购者对这些资产感不感兴趣了。 譬如罗阳拿下的这套法拍房，如果没有内部操作，或许最后就会变成已判决资产，最后出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里。 至于债转股，这里面就有说道了。 对于银行来说，企业在还贷困难的情况下，如果硬逼着企业还，那就只有走破产拍卖一途。 但是这种做法往往是银行觉得风险不可控了，才会发生。 如果不走极端的话，就会优先考虑和企业协商展期，等待企业运营情况好转过来。 展期也不是每一家企业都适用，一般这类企业实际运行状态比较好，只是资金出现短暂的周转困难。 对于陷入困难中的企业，有些时候银行就会考虑债转股权。 当然，这个前提是要卖得出去。 就比如今天，甬城银行拿出了五家企业，如果有人愿意接盘，银行收回贷款，投资者拿到企业股份。 加入能出现溢价的情况，那是最好，还完贷款后，企业还能获得剩余的周转资金。 如果没人接盘，那就只能考虑最后一步：破产清算，拍卖资产！ 这又回到法院那边去了。 这些知识都是罗阳的盲区，他看到的只是展示出来的结果。 随着银行内部工作人员上台，接连做了四家企业的相关情况介绍，罗阳都只看了一眼就兴致缺缺。 直到第五家企业的介绍开始，就连安颖都看出罗阳非常感兴趣了。 但是她这个做助理的却迷糊了起来。 瞧瞧投屏上展示出来的第五家都是什么企业......甬城的中小型一家造船厂！ 这都能感兴趣，跨行也跨的太离谱了吧？ 在安颖的不解中，偏偏罗阳听的格外认真。 真是见了鬼了！ 第333章 你俩早就认识？ 这家造船厂的规模真的不算大。 去掉欠银行的1000万债务之后，净资产也就在1200万左右的样子。 按理说这个负债率不至于如此。 罗阳想到了两种可能：厂子在业务上出现了问题，暂时接不到单子；产品出现了问题，赔偿导致企业资金链出现问题。 不是烂到底的那种，银行才会考虑债转股的模式来操作。 投屏上的ppt解说在继续，罗阳看的很仔细。 这家厂子技术能力一般，目前顶天了也只能建造300顿级别的渔船，对于当下国内的造船业而言，只能算是中等偏下那种。 企业位于甬城，老板也是甬城人...... 罗阳内心跃跃欲试。 但是直到结束，他都没有开口展露那层意思。 之所以心动没有行动，有诸多原因。 首先是他还没做好介入这个行业的准备。 就目前来看，手里的产业已经够他忙的了，在没有完成调整之前再加一个，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小命。 重生过来，是想要干点事情。 毕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每个华夏男儿的最大浪漫。 但是他也想轻轻松松躺平啊...... 总不能把自己忙成一头驴，做天天996的老板吧？ 老大愿意，老二还不答应呢...... 其次就是钱的问题。 好不容易熬过锋尚男装的用钱，从5月份开始可以攒一点了。 总不能再苦自己一个月？ 况且他还想着早点和老丈人聊一聊合作的事情，这笔钱一支出，又得多憋大半个月的时间，苦的还是自己。 而且看现在这情形，光是1000万弄下股份来，远不够盘活这家厂子。 以他对造船行业的认知，这类也属于资金密集型产业，要想缓解当下困境，起码再准备个1000万~1500万左右才够。 而且还要考虑真实情况，比如造成它如今困境的原因是什么，有的放矢才能做到实际解决问题。 面对种种顾虑，罗阳犹豫了。 其余人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安颖最是惊讶。 以她对自家老板的了解，刚才绝对心动了。 偏偏最后什么也没做。 就像一只饿狼，面对摆在眼前的猎物，盯着它慢慢的后撤了...... 好想知道为什么啊！ 可惜暂时没有机会了。 随着这个环节结束，甬城银行魔都浦东分行的行长周德生上台讲了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宣布大家可以到顶楼宴会厅聚集。 意味着今晚正式的酒会开始了。 而且那个女人又走了过来。 安颖嘴里的那个女人当然是指董萱，在她的身后，还跟着熟人丛珊珊。 “罗总，刚才没有遇到感兴趣的？” 她没有指望罗阳会去申购理财产品，这点钱入不了这种老板的眼，唯一有点可能性的就是那五家债转股的企业。 “之前不是说了嘛，这趟来就是学习和涨涨见识。” 罗阳面带笑容，口不对心的回应着。 是这样吗？ 刚才在前门角落处，她观察到了罗阳的表情，明明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但董萱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盯着这个话题。 “小丛，交给你一个任务！” 她微笑着交代身侧的丛珊珊道：“这是你的vip客户，今晚一定要照顾周到，而且要多帮罗总牵线认识有价值的贵宾......” “好的，董主任！” 丛珊珊在董萱面前保持着完美下属的形象，认真的应答下来。 “罗总，我去和其他贵宾打个招呼，待会儿酒会现场见！” 董萱说完后就往电梯口走去，一路上不时的和人打着招呼，偶尔还会驻足停留，陪着说笑几句，社交属性拉满。 “咱们也下去吧。” 有安颖在一旁，丛珊珊依旧保持着职业素养。 边说着，边冲罗阳微微弯腰，伸手示意客人先行。 进电梯的时候，人比较多。 她紧挨在罗阳的左手侧，趁着大家没注意，悄悄往罗阳手里塞了一个“钥匙扣”。 啧...... 这可是甬城银行举办的酒会，除了邀请来的贵宾之外，都是你的同事。 私密空间里，内心黑暗或许会释放，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罗阳还是善良了一些。 他把“钥匙扣”放进了自己的裤袋里。 顶楼原本是自助餐厅，也对外开放，今晚被银行包了下来，并撤掉了不少桌椅，做成冷餐酒会的形式。 “先吃点东西吧。” 罗阳一个大小伙，新陈代谢快，这个点上觉得肚子饿也正常。 丛珊珊看了安颖一眼。 安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场很少有人直奔餐饮区，大多端了杯酒，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闲聊。 即便有人吃东西，也是偶尔的叉几块切分成小方格的牛排，稍微垫一垫肚子。 哪像罗阳现在这样，站在煎牛排的区域，一副不吃饱不离开的样子。 “老板比较率性，丛经理见谅！” 安颖回复了丛珊珊一句，随后跟了过去，毫不扭捏的站在罗阳身旁，陪着老板一起吃牛排。 薪水是谁发的，她还分得清......屁股没坐歪。 丛珊珊愣了一下，随后讶然失笑。 聪明的人，从来都是一点就透，她的金主是罗阳，旁人的眼光又如何？ 想通之后，她随即取了三杯香槟酒，靠近过去。 “这块煎的七八分熟，刚刚好，你试试！” 罗阳在向安颖推荐肥嫩的牛排，她凑到罗阳另一侧，递上香槟酒的同时道：“罗总，我比较喜欢六成熟的，推荐一下？” 这三人的组合特立独行，引起了不少关注。 “小董，你说的这位罗总很有个性啊？” 周德生和董萱在一起，这会儿两人在绕着场子挨个和贵宾打招呼，走动间自然注意到了认真吃牛排的罗阳。 对于走了总行关系，先后在魔都分行这边分三次贷款1.8亿的大客户，周德生想不关注都难。 “刚才在下面会议室里的时候，据我观察，他对卢瑞元的四海造船厂很感兴趣！” 董萱压低了声音道：“推荐散场的时候，我试探了一下，意图隐藏的很好，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在他边上的是你们信贷部的丛珊珊吧？” 对于自家分行里的中层，还是美女，周德生自然有印象。 他侧身嘱咐道：“回头找个机会交代她一下，让她想办法打探那位罗总的真实想法......如果有意愿，可以坐下来谈一谈。” 这种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呆账、坏账的抵押贷款，银行很乐意有人来接盘。 “嗯，我待会儿找机会点她一下。” 董萱笑着回复道：“实在不行，那就只能亲自出马了。” 她负责信贷部，贷款就是从她手里办出去的，能处理掉这个麻烦，当然好处多多，否则也不可能这么积极关注。 两人也不可能一直有私密空间闲聊。 不时的有熟悉的人过来打 招呼，周德生和董萱需要随时笑脸相迎，寒暄几句。 所以在他俩断断续续将这件事敲定下来之后，那边三人组合也初步填饱了肚子。 “罗总有什么想认识的人吗？” 不是第一次参加银行举办的冷餐酒会，却是第一次吃饱了再做事，丛珊珊发现这样其实也挺好。 “有没有商超百货这方面的人脉资源？” 罗阳手里现有的产业要么能自洽，要么正在通过投资来解决上下游产业链闭合的问题，唯独锋尚男装，有些大型高端百货商场进不去。 不知道银行这次邀请的贵宾里有没有这方面的资源。 “倒还真有一个！” 丛珊珊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即便想到了邀请名单里的一个人。 “她家在魔都不少大型百货商场里有股份，据说在南京路也有一些商铺......” 一边解说着，一边在酒会现场扫视。 没多久，目光便锁定在西南角的方向上：“喏，就是三点钟方向上那位女士，我记得应该叫闵蕙珺。” 罗阳和安颖同时看过去。 “......” 安颖差点就笑出声音来，这位不就是在会场上“提醒”自己不要上当的女士吗？ 她随即看向自家老板。 是有点尴尬哈...... 罗阳摸了摸自己鼻子：“麻烦丛经理带我们过去认识一下。” 第一印象不好，待会儿怕是要多费些功夫了。 丛珊珊可不知道之前在会场上发生的那一段花絮，带着罗阳和安颖朝西南角方向走过去。 “闵总、许女士、吴小姐。” 丛珊珊面带笑容，礼貌的打着招呼：“我是甬城银行信贷部的丛珊珊，这位罗总是行里的vip客户，想要和三位认识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认识并记住每一个贵宾的名字以及相貌，是行里对每位中层的基本要求。 虽然之前并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她依旧能准确的对应上，一一打招呼。 因为丛珊珊身上穿着今天主办方的制服，三个正在说笑着的女人都停了下来，看向罗阳他们三个人。 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酒会，除了投资以外，就是来结识更多人脉关系的，看这架势，不言自喻。 况且还是一个年轻的帅哥，许曼琳和吴晓涵更不抗拒这种介绍了。 唯独闵蕙珺微微楞了一下。 出于基本礼貌，她没有反对，但是表情里多少带了些莫名的意味。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许曼琳轻熟而外向，率先笑着开口回复道：“你们行里举办的酒会本来就是交流平台，给大家提供一个拓展人脉关系的机会......罗总怎么称呼？” 说话间，大方的伸手表达善意。 “罗阳，奈雪茶饮的创始人。” 罗阳也伸出手来，和许曼琳的小手虚握了一下，顺带介绍同伴：“我的助理，安颖。” 就在他准备挨个握手的时候，吴晓涵轻声惊叫了出来。 “你就是奈雪奶茶的创始人？” 她满脸惊喜的问道：“特别喜欢你们夏季主打款杨枝甘露......今年夏天会出什么新品吗？” 看来吴晓涵还是一个奶茶爱好者。 “涉及产品这一块，具体就要问安助理了！” 罗阳这趟过来，主要是为了结识闵蕙珺，能有机会把吴晓涵甩给安颖，自然求之不得。 轮到和主要目标打招呼的时候，必须要别出心裁。 “闵总，我真有这样的投资回报目标。” 罗阳一本正经的冲她伸出手： “如果不信，可以试着投个100万，签个对赌协议，五年内见分晓！” “你俩早就认识？” 丛珊珊和许曼琳同时发出了惊讶的话来。 第334章 罗总，你要闹哪样？ 单刀直入，这是罗阳想到的最好办法。 否则光凭着银行这个酒会渠道，以闵蕙珺对他产生的误解，想要扭转第一印象，别说时间不够，就算充沛，也挺困难。 闵蕙珺没有想到罗阳会主动翻起之前的事。 原本印象里，这是一个夸夸其谈的男人，现在看来，不止夸夸其谈，还死不认错，哗众取宠。 5年10倍收益，平均每年两倍，真要有这样的好事，还干什么企业，直接投资一个亿进去不就得了？ 100万，对赌协议......呵呵，死鸭子嘴硬。 “行啊，回头找主办方的董主任给见证一下，100万而已，就当是去了趟hk消费掉了......” 闵蕙珺似笑非笑的看着罗阳，伸出来的手，连虚握都是一沾即离。 刻板印象一旦形成，很难改变啊...... 关键是锋尚男装正处于起步阶段，这才需要类似的资源帮忙。 真要等到五年后，这个品牌要么消亡了，要么风头正劲，无论哪一种都不需要闵蕙珺的关系了。 罗阳只是泥头车的赴约者，并不是万能的神。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就在他觉得索然无味的时候，轻熟女许曼琳开口了：“我说你们早就认识？” 女人的八卦心真的不能小觑，没得到答案的她竟然追问起来。 “一面之缘吧。” 罗阳面带微笑，坦然道：“之前在会场，我和闵总前后排，因为一句话，她对我有了些误解，许小姐，不好意思，没有瓜给你吃了！” 既然难以结交，他也不怕把事情摊到桌面上。 光明磊落，没什么不好。 “咯咯咯......” 许曼琳八卦之心不死，听完罗阳的话之后掩嘴笑道：“罗总，您不会是中意我家蕙珺了，故意用这种套路来接近吧？” 言外之意，罗阳的套路算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曼琳~~~” 闵蕙珺瞪了好友一眼，制止她的胡言乱语。 “聊什么，这么开心？” 董萱这时候走了过来：“刚才在远处就看到曼琳在笑，你可不要调戏年轻有为的罗总啊，把行里的vip客户给吓跑了，回头我可不依......” “哟，还行里的~~~” 大概是比较熟悉了，许曼琳开起玩笑来生冷不忌：“直接说你的不就得了......萱姐，罗总这个vip大不大？” 大不大？ 在场只有丛珊珊心里有数。 “罗总的企业刚在我们行里做了1.8个亿贷款，你说大不大？” 这种调侃见多了，董萱毫不介意。 许曼琳也笑了起来。 三五个女人聚集在一起聊天，男人只有败退的份。 罗阳已经打算找个借口离开了。 “罗总是打算找曼琳谈合作的事情？” 偏偏董萱就是冲他来的：“也对，曼琳家老公是搞物流的，奈雪旗下新创建的柠檬cc也需要配货，你们两个有共同话题。” 既然帮着搭了线，交好了许曼琳，又暗示性的告诉罗阳，人家有老公了...... 真是八面玲珑啊！ 说实话，之前丛珊珊介绍罗阳的时候，是有说到奈雪。 但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导致三个人里只有吴晓涵喝奶茶，知道有这么个品牌。 也仅限于知道而已。 三个人谁也不熟悉奶茶行业，罗阳的年轻又让人看轻了一层，所以在闵蕙珺和许曼琳眼里，他也就是几个奶茶店的老板。 直到董萱过来，嘴里冒出了1.8亿的贷款，两人才惊讶起来。 “不好意思，因为我以前真没接触过这个行业......罗总，您新创建的柠檬cc规模很大吗？” 许曼琳也误会了。 听到董萱这么一介绍，她以为罗阳主动凑过来，就是为了找她结交，顺带谈谈合作上的事情。 有机会帮自家老公揽来一笔不小的生意，许曼琳当然不会错过。 “柠檬cc才刚起步，目前在布局长三角周边区域，初步打算铺设300家店铺。” 虽然不是自己最需要的资源，但也聊胜于无。 罗阳笑了笑道：“这件事你和我助理谈吧，公司的确在完善供应链，需要有实力的物流公司加入进来。” 安颖这边也和吴晓涵聊完了。 听到罗阳把她推出来，主动递上了一张她的名片。 许曼琳其实更想直接和罗阳谈。 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先和安颖聊起来。 这种情形下，罗阳一时间里倒是走不了了。 “罗总，你那家手机自拍杆厂开工了没有？” 误以为牵线任务完成，董萱开始琢磨自己的事。 她主动挑起话题道：“之前还不理解为什么，直到上个月苹果手机在国内发布，我这才明白你的布局......” “就是弄着玩的。” 罗阳笑着道：“之前另一个公司的技术团队搞出了意外的副产品，我想着也别浪费，于是另外成立了阳光电子，买下了这个专利......” “罗总另外还创办了科技企业？” 董萱脸上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奶茶、自拍杆、服装、高科技......你这跨度有点大啊？” 前面三个企业，在做贷款的时候，都摆在了甬城银行的面前。 鲲鹏科技......至于露出这么惊讶的神色吗？ 作为重点关注的高端客户，甬城银行想要知道罗阳在阳市有几家企业或许要费点功夫，但是要查他在魔都的跟脚，还真不算太难。 但是截止到目前为止，董萱依旧找不到罗阳看重造船厂的内在逻辑。 “赚钱哪有挑挑拣拣的。” 罗阳知道董萱过来的目的，但现在还没下决心，那就只能先吊着她了。 看来要靠丛珊珊了。 董萱话题一转，满脸笑容的对着闵蕙珺道：“哎呀，差点忘了介绍闵总......罗总还不知道吧，闵总家里是搞百货商场的，和你的服装产业也有合作基础啊！” 闵蕙珺愕然。 难道罗阳的主要目标不是许曼琳，反而是自己？ 她脑子里瞬间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一上来就单刀直入的解释之前的话，就是为了扭转自己对他的印象？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在商言商，罗阳的私生活是一回事，生意合作又是另一回事了。 甬城银行都能贷款给他1.8个亿，等于做了信用背书。 “罗总，你搞的是什么服装品牌？” 说到生意上的事情，闵蕙珺就变得认真起来。 “锋尚商务男装。” “锋尚？” 闵蕙珺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国内男装一二线品牌里有这个名字。 “五月份才面世的品牌。” 罗阳实话实说道：“目前只在长三角及周边区域铺开销售......哦，对了，我们找了胡歌做为品牌形象代言人！” “五一节当天在汇金百货搞了场签约仪式？” 说起胡歌，闵蕙珺脑子里立刻有了相关信息。 这也 不奇怪，魔都百货商圈说大不大，尤其是徐汇商业中心地带，哪家百货商场搞了什么活动，这类消息肯定传进她耳朵里。 “是的，五一当天搞的。” 罗阳笑了笑道：“目前锋尚男装在魔都的旗舰店就位于汇金百货徐汇店。” “有些百货商场进不去吧？” 闵蕙珺这时候终于可以肯定了，罗阳是冲着她来的。 想到这里，嘴角翘了起来。 来求我啊！ “新创建品牌嘛，一些走高档路线的百货商场进不去也很正常。” 然而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罗阳下一句话就不走寻常路。 只见他笑着道：“花落盛开，蝴蝶自来，做好设计，抓紧品质，持续曝光宣传......花个三四年时间慢慢打基础，相信锋尚男装总能闯进国内男装一线品牌之列的。” 闵蕙珺：“......” 你这么牛逼，还过来找我干什么？ 不开口怎么知道我会不答应？ 要不试试？ 一系列心里活动在她脑子里闪过。 其实闵蕙珺非常清楚，这种刚创建的品牌，除非和自己关系到了一定程度，硬帮忙，否则最多让它进几家中端百货商场。 他俩正聊着，董萱带着丛珊珊去换香槟酒，趁机交代事情。 “刚才罗总想要认识的是谁？” “闵蕙珺闵总。” 这么什么好隐瞒的，丛珊珊实话实说道：“是罗总主动要求我帮着介绍一个有百货方面资源的贵宾......” “他的目标不是许曼琳？” 董萱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想通里面原因。 物流不是奈雪当下最紧迫的事情，服装可能更需要百货商场方面的资源帮忙。 走到桌边后，放下手里的空杯子。 “回头有时间旁敲侧击一下，看看罗总对造船行业感不感兴趣。” “啊？” 正要放下杯子的丛珊珊差点惊呼出来。 因为在她的概念里，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 “控制好你的表情！” 董萱不动声色的训斥了一句，随后接着道：“我敢肯定，他很有兴趣，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想办法探出来。” “哦！” 丛珊珊在董萱面前鹌鹑一样。 “这件事要是弄成了，我会提议升你做高级客户经理的！” 要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草。 董主任深谙御下之道。 换上新酒杯，顺带帮着罗阳他们带了一杯，董萱领着丛珊珊又回到了小圈子里。 刚好听到罗阳说的这段话。 又来？ 第二次了！ 这是今天第二次了！ 之前一次，如果不是我眼花看错，你明明对那家造船厂很感兴趣，却一点意图都不透露出来。 现在又是，明明你自己让丛珊珊帮着介绍闵蕙珺，希望搭上百货圈子的资源，现在却来了句：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罗总你要闹哪样？ 一时间里，董萱脑子有点乱。 别的不说，至少自己对于罗阳的人物侧描画像出现偏差了。 “罗总，我们行里举办这个酒会，就是要给大家一个互通资源的平台......” 一向自视甚高的董萱有点乱了分寸。 急于插话的她凑近罗阳，想要递上香槟酒。 偏偏因为刚才思绪微微混乱，平素里恨天高都很稳的她，居然踉跄了一下。 要不是罗阳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搞不好要扭 到脚腕。 梨型身材的胯部，正好撞到了罗阳的腿上。 一片慌乱...... 谁也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丛珊珊手抖了一下。 高脚杯里的香槟酒都微微晃了起来。 丛珊珊咬了咬下唇，看向被罗阳搀扶住的董萱。 主任，您刚才撞的时候，还回弹了？ 导致接连两下？ 这下坏了...... 第335章 只要开了一次口，后面就好办了 闵蕙珺是个成熟的女人。 她又没有受虐心理，纵然被罗阳的出乎意料憋的难受，但也不会上赶着主动去帮他解决困难。 这场酒会的确是为大家搭建资源平台，但也要顺眼不是？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董萱没有扭到脚腕，但是身上却洒了点酒，需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 “主任，我陪您去！” 丛珊珊主动申请陪着去洗手间，表现出一副忠心下属的模样。 至于真实目的，现在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用了，你陪好罗总就行！” 董萱婉拒，随后将手里的香槟酒杯递给了丛珊珊：“我去去就来。” “我陪你过去吧，正好也要上个洗手间。” 这么好的脱身机会，闵蕙珺怎么可能放过？ “蕙珺姐，我也去！” 吴晓涵倒是真的要去。 偌大的圈子，瞬间只剩下四个人，其中两个还站在一旁谈着业务上的事情。 “丛经理，你怎么了？” 注意力回到丛珊珊身上，罗阳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小女人一直在微微颤栗。 “罗总，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间。” 罗阳：“？” 这事需要向我请示吗？ 皱眉的时候，他发现面前的丛珊珊非但在颤栗，双腿也有绞起来的意思。 不会吧？ 罗阳突然反应过来。 刚才董萱似乎撞到自己身上。 不会是正好碰到了某个开关吧？ 啧...... 只能怪你命不好了。 今晚在闵蕙珺身上受的郁闷，总要找个地方发泄出来...... 就你了！ 于是他笑了笑，在丛珊珊的注视下，手伸到裤袋里，接连又按了三下。 丛珊珊顿时明白，罗阳察觉到了。 “现在不急了吧？” 罗阳看似关心，实则语气强硬：“等董主任她们回来后你再去！” 才缓过一口气，听到这句话，丛珊珊的心又拎了起来。 可是她还能怎么办？ 东西是自己塞给他的吧？ 只好不时用余光看着董萱离开的方向，希望她能早点回来。 “刚才你家董主任是不是交代什么事了？” “啊？” 丛珊珊下意识的摇头：“没有啊......” 呵呵，不老实。 罗阳插在裤袋里的手指按了一下。 “不能说吗？” 只要敢再摇头，那就再按一下，绝不心软！ “董主任让我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个消息。” 丛珊珊立刻屈服。 因为不远处还有两个人，所以她只能慢慢挪着脚步靠近罗阳。 凑到身边后压低声音道：“打听您对造船行业感不感兴趣。”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高级客户经理，不屈服，就要社死在酒会上。 看到丛珊珊咬着嘴唇的模样，罗阳又连着按了三下。 “许你什么好处了？” “吁~~~” 丛珊珊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敢迟疑，立刻回答道：“升我担任高级客户经理！” 罗阳的余光里，已经看到董萱的身影出现。 “别回头，董萱在过来了。” 提醒的同时，翘起了嘴角：“我是对造船厂感兴趣，只是要过段时间.... ..记住，你升职的机会是我给的......” 丛珊珊只有点头的份。 “现在可以去洗手间了。” 罗阳邪魅的一笑，手指接连按动两下。 爽了，可以走了！ 罗阳招呼上安颖，不等董萱走过来，直接带人转身离去。 “老板，不等闵总她们了吗？” “你觉得她会帮我吗？” “希望渺茫。” 安颖实事求是的道：“就算您当场能证明有十倍回报的投资收益，闵总大概率也是恼羞成怒，在不带她玩的前提下，不可能帮您。” “那不就得了。” 罗阳开着车子上高架，往徐浦大桥过江。 “人脉没搭上，倒是借了关系给别人。” 安颖把话题拉到了许曼琳身上：“和她聊的倒是还行，刚才离开之前另外约了个时间，她会带着老公来奈雪详谈......” “这件事你看着安排吧。” 罗阳不在意的道：“企业规模还行，价格合适的话，长三角区域的物流配送交给她家做也不是不可以。” “老板，有个疑惑，之前一直没有时间询问......” “嗯。” “我看您似乎对造船行业有点感兴趣，那家四海造船厂也算是一个机会，怎么突然就没有声响了呢？” “有这么明显吗？” “很明显，当时您的眼睛就差冒光了。” “难怪......” 他对安颖倒是没有隐瞒什么：“刚才丛珊珊告诉我，董萱想打探我对于四海造船厂究竟感不感兴趣，看样子也是观察到我的表情了。” 安颖关注的重点不是丛珊珊为什么会偏向自家老板。 “您现在手上的产业已经够多、够杂了，为什么还要介入造船行业？” 这才是她想不通的地方：“就算是外行也知道，这是一个资金投入密集的产业，压根就不适合您下一步发展的方向......” “现在这么下判断，为时过早。” 罗阳笑了笑道：“等你以后有机会一览集团全貌，或许就能懂我的思路了。” “统合所有产业，成立集团公司吗？” 安颖若有所思的道：“您是打算把我往ceo的方向培养？” 这一点还没想好。 虽然成立集团公司是必然的一步，但成立一家还是两家，罗阳也在考虑之中。 如果单纯从产业来看，塞进一家里也未尝不可。 但是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他也有成立两家的想法。 到时候一家集团的总部放在阳市，整合当地资源，另一个集团的总部放在魔都，整合老家以外的产业。 “具体看吧。” 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罗阳没有给出确切的回复，只是回应道：“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留在魔都的。” 这就是罗阳的小心思了。 安颖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姜帆的存在。 “老板，您画的饼子真大！” 她笑了笑道；“大到足以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你卖命......” 一个没有跟脚的女性，未来成为一家几十上百亿集团的ceo，这个鱼饵对于安颖那样有职场野心的女人来说......实在是太致命了。 善于画饼的罗阳可不止丢出去一块饼子。 酒会过后三天，正好到奈雪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密探”传回了消息。 “罗总，我从银行内部以及董主任那里打听到了不少事情。” “嗯，说来听听。” 罗阳仿佛完全忘记了酒会当 晚的狠心，平淡的做出要求。 他要的是丛珊珊开口，当密探这种事，只要有了一个开头，以后就不会有心理障碍了。 “消息来自负责那笔贷款业务办理的同事，那家四海造船厂被人坑了，据说是竞争对手干的，” 丛珊珊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心里博弈。 她顺着罗阳的意思汇报道：“对方先付了200万款子，预定了一条造价2400万的船，结果造到一半要后续付款的时候，找不到人了......” 嘶...... 200万直接不要了，这么舍得的吗？ 又学到了啊。 “四海造船厂现在垫资进去一千多万，现金流枯竭不说，这条船还只造了个半拉子，现在停在船坞里，不知道怎么处理。” 丛珊珊继续汇报：“就算借钱造出来，那也要有下家来接盘，关键这条船是定制的，有些功能和布局未必适合别人的需要......天坑啊！” 她还下意识的为罗阳考虑起来，暗示这是个天坑，千万别跳进去。 董萱知道，怕是要吐血。 还有更要命的，后面要是升她做了高级业务经理，功劳也会被归到罗阳头上。 “我有个疑惑。” 听完一番汇报之后，罗阳开口疑问道：“按理说我也是你们行里的vip客户，如果拿这种天坑项目来让我入局，对银行的损失更大吧？” 这个逻辑没毛病。 为了解决可能形成呆账的1000万贷款，得罪罗阳这样的大客户，对于甬城银行来说，简直就是得不偿失。 “董主任那边好像透了点风声。” 丛珊珊出卖的毫无心理负担：“如果像罗总这样有实力的老板介入，这1000万倒是可以不用急着拿出来，也可以商量不走债转股的模式......” “展期？” 罗阳想到了这条路径：“银行贷款展期，我另外投入资金，按比例算股份......” “应该就是这层意思。” 丛珊珊在电话那头道：“罗总，您觉得什么时候透露消息给董主任比较合适？” “别太快。” 罗阳想了想：“下周一吧！” “明白。” 小女人愉快的道：“要是升职了，到时候一定请客感谢罗总的帮助！” 果然，真的把功劳归到自己头上了...... 挂断电话之后，罗阳搁下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这件事还得找刘海山他们敲边。 因为他记得上次聊起过殷瓦钢的事情，孔振东家里就是搞造船行业的，而且规模远比四海造船厂要大。 如果甬城银行真的能用展期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如果从孔振东那边能拿到某些意外的好消息。 提前介入，倒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他按下了办公桌边侧的按钮。 没多久，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安颖走了进来；“老板，您找我？” “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相对重要的事情，需要邀请何董他们来魔都......” 罗阳直白的道：“我顺带找他们聊点别的事情。” 第336章 大家都在努力，只有罗总在摆烂 离二季度结束还有一个多月。 公司经营业务本来就有约定，何茂松他们不插手。 和安颖想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竟然找不到公事上的理由。 罗阳只能自己来打这个电话。 “老哥，最近怎么不往魔都这边跑了？” 几个人里，他和刘海山之间关系最深，也最处得来：“一段时间没见到你，突然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哈哈哈......” 刘海山听了这话后，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 “最近手头上事情比较多，不过都快忙完了，就算你不打这个电话，我差不多也要找你喝顿小酒了。” 笑过之后，他得意的道：“预拌水泥砂浆厂就不说了，关键是那家会所也弄的差不多了......等到全部搞定，还去什么魔都，直接来我这里玩就是了。” 刘海山嘴里的会所，就是参照傅彬会所的模式来弄的。 看样子投入不少精力啊。 “以老哥的性子，肯定在傅总会所的基础上有所升级啊！” 罗阳投其所好的回应道：“到时候一定要去涨涨见识......” “还是小老弟你了解我。” 刘海山笑着道：“我这边再有两三天就差不多了，下周吧，到时候我喊上老何一起过去，咱们几个小聚一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随即附加了一句：“不许带你那个助理哈！” 这次轮到罗阳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起吧，到时候和四位老大哥不醉不归。” 他故意提了句四位，就是想把孔振东也带进去。 在刘海山的概念里，罗阳年初时候跟着何茂松去了趟首都，按理该和他之间有更多话题。 所以压根就没想到孔振东会和他有什么事情。 “行，到时候看看老何、老孔有没有时间。” 又简单聊了几句，两人结束了通话。 “老板，这次你要单刀赴会了。” “无非就是喝醉，别说的这么可怕。” 罗阳笑了笑道：“实在不行也能带别人去，反正刘总只说了不能带你。” 这种饭局，安颖倒是无所谓。 “对了，你不是约了许曼琳夫妇来公司谈物流配送的业务吗？” 罗阳随口询问道：“谈的怎么样了？” “我让采购部在统计相关数据，在谈判前给出一个参考数据。” 安颖回复道：“相关资料在吃饭前能给到我，所以约了他们今天下午过来......老板，您要亲自参与谈判吗？” “我下午还有别的事情。” 换成疑心重的老板，说不定就会以为安颖在故意错开时间。 罗阳却是一副不在意表情；“谈下来的价格如果大差不差，你做主就行了。” “要不要借此......” “不需要！” 罗阳知道安颖话里的意思。 许曼琳和闵蕙珺之间肯定有一定的关系，说不定还是好朋友，但罗阳心里就是有点不爽那个先入为主的女人。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即便没有那次误会，闵蕙珺能帮的也不会太多。 除非罗阳能拿出值得交换的利益。 说到底，他不过是想帮商国正搭一条线。 至于成不成，并不是很在意。 下午跑到鲲鹏科技，刚进办公室，肖薇就跟了进来。 除了捧着一堆资料外，还带着些许怨气。 这是有情绪了？ 只要她不主动提，罗阳就装作没看见。 从她手里接 过资料后，就开始认真处理公司积压下来的事务。 “罗总，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肖薇憋不住：“只是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去处理这种事？” “我知道你处理的不错。” 对于肖薇所说的办妥了，罗阳深有体会。 这几天去窜课的时候，夏颖看到自己睬都不睬，还摆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一看就是被肖薇给收拾过了。 “这个月绩效给你加10%。” 罗阳主动给糖：“还有我私人的感谢！”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特意抬头看着肖薇，给了一个夸赞的表情。 老板的私人感谢，多大一张饼...... 肖薇一时间竟然气消了。 “对了，最近鲲鹏1号的销售情况怎么样？” 不能给下属过多的反应时间，罗阳顺带把话题切入正事。 “业务比较稳定，从上周三到现在，总计销售了5架鲲鹏1号。” 在询问之下，肖薇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市场部那边在做浙省的工作，希望他们能率先全面推广，形成大量使用经验和数据，方便向上汇报！” 嘶...... 这是自己的部下？ 居然如此勇猛！ 阳市只是在省厅讨了个头彩，现在公司的销售部门居然学会了举一反三那，去蛊惑浙省国土农林部门后来者居上。 这要是上了头...... “市场部经理丁弘毅在不在？” “应该在浙省，但是具体在哪个市里，现在不清楚。” 肖薇回应道：“丁经理说了，浙省南部都是山区，各地国土部门下面的林业系统的业务需求要比苏省大的多......” “倒是也，苏省过了江，北面一直到徐州，全是大平原。” 罗阳点头道：“浙省南部地区则是天目山余脉，尤其金华、温州、衢州等地方，简直就是地无三尺平......” 当初宋琬招来的这个丁弘毅倒是有点水平啊！ 还是说宋琬眼光毒辣？ 突然间，罗阳对公司里其他几个新组建研发团队有了期待。 “对了，多旋翼研发有进展了吗？” 想到这里，话题就自然而然的转了过来：“学校研究室那边也是你在对接的，动力系统研发进度怎么样了？” “两边目前都没有什么突破性进展。” 肖薇每周都要汇总这方面的信息，其实罗阳不问，待会儿她也要做简报的。 “这样啊......” 尽管心里很清楚，知道自家公司的研发团队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成果，否则大疆也不至于要到明年才能在多旋翼方向上取得突破。 但还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些许遗憾。 万一呢？ 万一赶在大疆之前就搞出来呢？ 有些东西可不就能幻想了？ “对了，宋总监在不在？” 罗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想让肖薇去把宋琬喊到办公室里来。 “宋总监带队去哈尔滨了！” 罗阳：“......” 自己刚才突然想起校招的事情，结果宋琬早就想在了他的前面，已经带队去了哈工大，进行人才招聘了。 这么积极主动，也正常。 随着公司销售情况开始日渐变好，甚至有希望产生自我造血机制，宋琬的野心愈发膨胀。 这个野心当然不是争夺公司控股权。 罗阳脑子里带着记忆，天然有着对巨无霸的敬畏之心。 宋琬可没有，在她的概念里，大疆和鲲鹏都是处于起 步阶段，凭什么不能追赶并超过这家公司？ 任何行业都有头部聚集效应，赢家虽然不能通吃，但是占据一半甚至更多的市场，这是大家都能看到的利益。 生产副总褚见明在魔都和阳市两边跑，既要协调好鲲鹏1号的采购、组装、调试，又要盯着厂房的建设...... 市场部经理丁弘毅带队在浙南山区里跑业务，拓展更多、更广阔的市场渠道...... 人力总监带队跑去东北的哈工大，为鲲鹏超越大疆招聘人才...... 每一个人都干劲十足，似乎只有他这个老板不着调。 甚至一周只上一天班。 有那么一瞬间，罗阳居然有了羞愧的感觉。 这种感觉延续了几个小时，随后烟消云散...... 因为羞愧，他觉得要多做一些事，于是积极处理公司事务。 这些事花不了一个小时，处理结束后，罗阳又在公司里逛了起来，试图也展现出自己的努力来。 但是他悲哀的发现一个事实：什么忙也帮不上，大多数从研发人员嘴里说出来的名词，他连听懂都难！ 罗阳连帮倒忙的资格都不够...... 这种郁闷的感觉，比参加银行酒会那天被闵蕙珺误会还要憋屈。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搞搞多旋翼无人机的外观设计。 在科创园这边一直呆到五点半，发现大多数办公室里还亮着灯的时候，罗阳发现自己连加班都加不过别人。 被事实打击过后，罗阳再次“摆烂”。 按点下班！ 回到出租屋后，江雯敏锐的察觉到了罗阳情绪不高。 很少见的情形。 她顾不上自己的每日保养，帮着泡好茶之后，坐到了罗阳的身旁。 “嘻嘻，今天学校里发生一件有趣的事情......有个女孩举着牌子，在男生宿舍楼下控诉男朋友的脚踩两只船事迹。” 不好问什么事，于是茶艺大师试图用别的事情来转移罗阳的注意力。 她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解说道：“我和媛媛去看热闹，听了之后差点笑死，这个女孩真的够勇，连他们平时做那个事情的姿势都描述了......” 情绪不高不代表封闭，罗阳能感受到江雯对他的关心。 “只是工作上遇到点事情，不是困难......” 罗阳稍微解释了一下，让江雯安心。 “哈？” 知道情绪不高的原因后，江雯着实楞了一下。 “罗阳，这不是好事吗？” 她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比如我，也不懂管理店铺啊，只是每天去店里出现一次，有人偷懒的话，批评交给店长，我只负责表扬和开除！” 咦？ 这还是小妖精？ 看到罗阳盯着自己的眼神，江雯不好意思起来。 “都是沈学姐教我的啦！” 她笑着道：“沈学姐说，只要营业额没有出现明显的滑落，那就代表店铺运营正常，没必要介入，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只要把控好大方向和处理危机就行了......” 看似很有道理，可是细细一想则不然。 直营店大方向由奈雪集团在把控。 如果出现品牌危机，肯定也是集团来解决。 也就是说江雯只需要坐等收钱就行，还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但是这段话里倒是有一句点醒了罗阳。 一个合格的创业者，在企业进入正常发展的时候，只要把控好大方向和处理危机就行了。 能不能天天去公司坐班，并不重要。 嗯 ，鉴于今晚的表现，要好好奖励她一番。 于是在江雯错愕的表情里，罗阳一个公主抱，操起她腿弯就往卧室走去。 “哎呀，我刚做完拉伸，还没洗澡呢！” 小妖精不愧是小妖精，关键时候，摆出了欲拒还迎的态度。 呵呵...... 由的你？ 除了白骨精之外 孙大圣打妖精全凭兴致，什么时候在乎对方愿不愿意了？ 只管一棒子过去...... 第337章 意外失望，意外收获 这个周末因为傅彬请客，罗阳没打算回阳市。 为了不让姜帆来回多跑，他在周五的时候主动去了姑苏。 而且下周因为刘海山他们要过来，如果时间也凑巧是周末的话，两人又凑不到一起了。 自从大三下半学期开始，罗阳和姜帆因为各自需要忙碌的事情，连见面都开始变的不规律起来。 交流也因此少了许多。 罗阳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年底都要定亲了。 月底最后一个周末，刘海山、何茂松，孔振东一起来了魔都，加上蔡富军和罗阳，五人小团体在闵行这边小聚。 因为有言在先，罗阳没带安颖出席。 倒是蔡富军，不但把苏慧和俞昉喊了过来，还让她们带来了三个女同学。 不光是苏慧，连俞昉都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丫头虽然才大一，却已经接连参演一部电视剧和一部大银幕电影，尤其是在《失恋33天》里出演的还是女2号，这让她在学校里有了一点号召力。 所以喊上几个有着明星梦的同学出来，不费吹灰之力。 “唉......我现在算是发现了。” 饭局开始之后，刘海山看着蔡富军的安排，忍不住感叹起来：“我那个会所装修的再好，和傅总的还是有差距，倒不是说钱的问题，主要是甬城的资源和魔都没办法比啊！” “哈哈哈，当然没办法比，别的不说，光是人口基数都不一样啊！” 蔡富军笑着回应道：“就拿高等院校来说，全国除了首都、金陵、江城以及羊城，还有什么地方能和魔都比？” “靠，老蔡你就惦记着学生妹了！” 刘海山笑骂道：“我感慨的本意有这方面，但更多是指全方位差距。” “老刘，你这话就偏颇了。” 孔振东笑着道：“魔都固然厉害，但也要看具体哪方面......这边是金融、服务、外贸比较发达，但是很多产业未必就能超过大湾区，往近了说，现在是互联网风口浪潮期间，你看魔都有什么头部互联网企业没有？” “老孔，你直接点首都和杭城不就得了？” 何茂松笑着插话进来：“不过这话也在理，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魔都要资本有资本，要人才有人才，为什么就没吃到这波互联网大潮的蛋糕呢？” 这个知识点超出了罗阳的认知，连他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其他五个女孩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了。 在罗阳的记忆里，最早时候有个盛大网络，后来的摩拜科技、拼多多、b站、携程总部算是在魔都，但是这个国际大都市始终没有形成互联网产业集群。 似乎与其在国内的经济地位有些不相匹配。 很奇怪的现象，不是吗？ 因为这次聚会没有什么主话题，大家聊的都比较随意。 唯独罗阳带着些目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一些投资渠道来看，可以瞧出端倪。” 趁大家在聊产业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带话题：“前两周参加甬城银行一个酒会，银行在活动期间推出了少量内部申购基金，购买者踊跃，但是在拿出实体企业资产的时候，大家就兴致不高了！” “罗老弟现在混的可以嘛！” 刘海山关注的重点偏了：“都已经开始踏入金融圈子了，怎么......今后打算做一些项目投资？” “隔行如隔山，哪里敢哦！” 罗阳笑着道：“那次推荐会上放出来一家甬城的造船厂，说是债转股或者贷款做展期都可以，这种行业，除了孔大哥能看出里面的门道，我们其他人谁敢去碰？” “哦？” 孔振东一下子被吸引：“甬城的造船厂，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四海什么来着......” “老板叫卢瑞元是吧？” 一个圈子里的，又在一个城市，孔振东果然知道：“老卢......干技术是把好手，可惜挡了别人的道，被人阴了一把，现在搞的半死不活，有点倒霉的。” “被人阴了一把？” 罗阳其实已经知道原因，但为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能装作不知道。 “里面原因有些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孔振东笑着道：“反正就是有业内大佬盯上他的四海造船厂了，想要并购，没谈的下来......”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罗阳心里猛的跳了一下。 被业内大佬盯上了...... 尼玛，之前要是贸然跳了进去，挡道的不就成了自己？ “你说的是老董吧？” 何茂松消息渠道也广，虽然不在造船业圈子里，但是对里面的因果也略知一二。 他看着孔振东道：“霸道惯了，和你家也不是很对付吧？” “国外的单子抢不过我家，就把目标盯向国内，尤其是浙省民间的渔船订单......” 孔振东耸了耸肩膀道：“转向哪有这么简单，为了快速扩张规模，就开始搞收并购，正常商业手段也就算了，尽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卢瑞元就是受害者之一......” 他和罗阳之间交情没那么深，但是何茂松问起来，孔振东的解释就细了很多。 既然知道是个坑，就没有睁眼往里面跳的道理。 看样子暂时没有介入这个行业的机会了。 索性心头也轻松了不少。 这边两人话题深入了一些，蔡富军对这些不感兴趣，于是拉着罗阳和刘海山聊别的。 毕竟这张桌子上还有五个娇滴滴的美女不是？ “罗老弟，你投资的那部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啊？” 果然，这个话题一抛出来，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女孩们瞬间来了精神。 “说是暑期吧，具体时间还没定。” 罗阳笑着回复道：“片子属于都市情感系列，过审应该没什么难度，宣发的时候可能还要增加一部分投资......” “小俞这次要出名了！” 蔡富军调侃道：“签名练的怎么样了？” “离出名还早呢！” 一年多时间的成长，俞昉成熟了许多，在罗阳等人面前尤其谦虚。 听了蔡富军的话之后，她连忙摇手道：“罗总和蔡总给了这次机会，我就希望自己的表演不要给整部剧拖后腿......哪还指望出名？” “一部小成本都市情感剧，能收回投资就算不错了。” 罗阳不动声色的接了一句：“这部电影也算是俞昉的一个起步吧，从此算是正式踏入这个圈子了。” 这两个人在自谦，其余几个女孩子可就羡慕死了。 “老刘，你瞧罗老弟对小俞多实在？” 蔡富军冲刘海山挤了挤眼睛：“我觉得咱们在横店的东方影视也不能太咸鱼了，有机会你找找关系，多接两部剧的业务，就算是不赚钱，好歹也能给我家小苏做做人情吧？” “靠，有这样的人情我不会自己做啊？” 刘海山心领神会：“这趟回去打几个电话，虽然不能像罗老弟这样整一部大电影，电视剧的角色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家伙，瞧瞧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已经挽上胳膊了。 蔡富军目的达到，随即转向罗阳敬酒。 “最近金城地产内部闹 了点风波，你知道吗？” 金城地产......听到这个名字后，罗阳甚至微微愣了一下。 仿佛许久没有听到了。 他随意的笑着问道：“我自己手上的事情都忙不过来，最近还真没怎么关注，怎么......发生什么变故了？” “金城地产副总梁雨欣离职出国了！” 罗阳：“......” 端起的酒盅都微微晃了一下。 “听老蒋说是父女吵架了，吵的还挺凶。” 蔡富军说这些的时候，目光盯着罗阳的表情呢。 梁雨欣和老梁吵架的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肯定绕不开罗阳，这一点蒋方杰不可能不提到。 “难怪最近小梁总都不联系我了。” 罗阳笑了笑：“她什么时候出国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 没看出什么八卦来，蔡富军就转移了话题：“浦东四季花园项目再有大半年也要结束了，你家里后续还接金城的总包项目吗？” “还接个屁啊。” 罗阳笑着道：“我家老头子现在是国泰的副总，再接金城地产的活，就算老梁愿意，我爸也放不下这张脸啊！” “哈哈哈......” 蔡富军哈哈笑了起来，手里的酒杯冲罗阳示意了一下。 “老哥你现在又把三泰的项目吃下来了，还在乎金城多一个少一个项目？” 放下酒杯之后，罗阳调侃起蔡富军。 “唉，话不能这么说，有谁会嫌自己业务多呢？” 蔡富军笑着道：“况且我在接下来几年里打算搞一个建材商城，大型长期供货单位自然是越多越好。” “类似红星美凯龙的模式？” 罗阳诧异的询问道：“老哥你这是要向家装方向转型？” “差不多吧。” 蔡富军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我现在的建材生意垫资太多，虽然业务量大，但是考虑到资金周转速度，其实剩下的利润并不算很好，但是家装这一块就没这个问题了。” 做大传统业务的同时，还想要大力进军家装市场。 老蔡的心还是蛮大的。 在罗阳看来，这几年地产行情火爆，市场应该不错。 但是过几年后就难说了，尤其是钢筋这类主材生意，没被资金枯竭的项目拖垮就算是大恭喜了...... 或许这次转型能让蔡富军躲过一劫。 “家装市场还是不错的。” “地产火爆，家装市场怎么可能差的了？” 蔡富军有把握的道：“而且我搞的是厂家品牌直接入驻商城，价格也会因为减少中间商后变得更加透明，未来一站式建材商城会越来越受到消费者欢迎。” 其实...... 罗阳很想告诉蔡富军，在不久的将来，随着对空间设计理解的深化，加上智能家居概念的兴起，家装这一块将会流行全屋定制模式。 这种全新模式涵盖了整个家居的设计、制造、安装和售后服务，并根据客户的需求和要求进行定制。 都是一站式服务，谁还有那个闲工夫自己去挨个采购？ 姑且看吧，暂时没必要多嘴。 毕竟蔡富军兴致这么高涨，当着这么多女孩的面去对他叨叨叨，就算说的对也错了。 “老弟，最近你有什么新项目玩吗？” 一旁吃完豆腐的刘海山插话进来：“你们一个个都有事情忙，就我最空闲，现在手里那点资金都要发霉了，得找个地方让它们撒欢啊！” “钱多的发慌啊？” 蔡富军笑着打趣道：“要不你投进股市里去得 了。” “我这么像韭菜吗？” 刘海山撇嘴，再次带着期许的目光看向罗阳：“帮我找个项目玩玩，不要你出钱，赚了算你三成收益！” 说着，他添加了一句：“最好是短平快的那种！” “要不炒期货？” 蔡富军更乐了；“没有比这个更加短平快的了！” “哈哈哈......” 何茂松和孔振东那边也结束了话题，正好听到三人之间聊的话题，被蔡富军给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是机构大佬，谁会去碰这玩意。 “倒还真有一个！” 在众人的笑声中，罗阳突然开口：“老哥，启动资金不需要太多，我拿几百万出来，加上商业方案，占49%股份，大头资金和具体操作你来，反正刚才说了嘛，闲得慌！” 大家的笑声一下子停住了。 本来以为是玩笑之言，聊着聊着，还真有？ 这下轮到刘海山乐了。 拍着胸脯道：“三五千万闲钱是小事，老弟，分配和操作就按你说的来......快说说是什么生意？” 所有人都停下了其他动作。 短平快的合法赚钱项目，除了股市和期货，还有什么？ 大家都好奇极了。 第338章 一分钱不花，还倒赚一个亿？ “哪里用得到三五千万的启动资金。” 罗阳笑了笑，随后继续道：“各位老哥，我先询问一下，你们平时一般去哪里休闲娱乐？” “商务会所啊。” 刘海山很配合的回复道：“酒吧什么的太吵，适合年轻一点的人去玩，咱们这个年纪就适应不了了。” “偶尔也会找个地方喝喝茶。” 蔡富军也很感兴趣；“当然，要是冬季的话，还会和朋友一起去会所泡个澡，做个足疗、spa什么的......” 什么逛街、看电影、吃宵夜......基本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选项里。 “要是我的话，大多会选择去打场球。” 这是何茂松的选择，他嘴里的打球，肯定是指高尔夫球了。 “这样哈......” 罗阳掰着手指道：“我总结几位老哥选择的共同点，首先环境要相对高端、安静、舒适，如果带运动，也不能是让人大汗淋漓那种，最关键一点就是要有美女相伴......” “哈哈哈，我觉得你总结的最后一点比较重要！” 听了罗阳的话之后，刘海山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冲罗阳竖起大拇指。 “所以我和老哥你提起的短平快项目就总结了刚才提到的几个共同点。” 完成铺垫后，罗阳才说出答案：“桌球室，一个可以颠覆商务ktv行业的新型娱乐创业项目！” 这句话一说出口，包厢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桌球室？” 刘海山第一个反应过来；“小老弟，你没搞错吧，这玩意能短平快的赚多少钱？” “颠覆商务ktv行业？” 蔡富军是老玩家了，不信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信你，只是这句话说的就有点夸张了......” 何茂松却是若有所思。 他不急着说出置疑的话，看向罗阳道：“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后续方案，说说看呢？” “这事就得刘大哥点头了！” 罗阳笑着回复道：“商业运作方案其实不算复杂，一点就透。”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刚才桌上已经说起，这是他和刘海山玩的项目，要是直接透了商业操作方案，是对刘海山出资金大头的不尊重。 “那这样好了，我出500万本金，占10%股份，你和老刘各让5%给我呗。” 就因为罗阳起个头，何茂松就愿意砸进去500万，只占10%股份。 这岂不是意味着他看好这个项目价值5000万？ 蔡富军狐疑不定，孔振东满脸笑意的看瓜，五个女孩都面面相觑。 “还有要入股的吗？” 得到了何茂松的支持，刘海山来劲了；“买定离手啊，待会儿罗老弟开口说商业方案的时候，别后悔就行！” 十几秒后，见到没人跟进，罗阳开口了。 “我的商业运作方案是以桌球室为载体，当然，不是我们现在概念里的那种模式，无论从内部装修布局以及运作方式，都要进行改良......” 他自信的侃侃而谈：“首先就是要有包厢的概念，一个包厢里只有一张球桌，里面各种休闲设施要配上，譬如茶海，譬如按摩椅，这些布置的理念很简单，就是让客户能在打球的同时享受到茶室、足疗店的服务......” 这些话并没有多么惊艳，所以大家听了之后也就那么回事。 蔡富军脸上甚至少了一丝纠结。 “这些都只是基础，核心还是刘大哥说的美女！” 罗阳开始抛出最关键的内容部分：“打桌球是两人互动项目，一个是客户，那么另一个就可以是 美女......”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示意了一下在场五个女孩。 “身材高挑、肤白貌美，环肥燕瘦......” 罗阳笑着道：“反正不能比几位大哥去星辉、白金瀚宫......这些会所去见到的差，认真培训两个月打球技能，必须得是正儿八经的学，不到一定水平，不让上岗！” 有点意思了。 “高档装修、配置齐全、美女陪打桌球......罗总这是打算把桌球室往高端走？” 孔振东难得主动开口：“但是我有个疑问，就算再高端，客户群怎么找？美女的工资肯定不低，要知道上午会所里酒水利润可是占了大头，桌球室少了这一块，利润怎么样才能达到最大化？” “还有，刚才你说是短平快项目......” 蔡富军也插话进来：“这玩意全靠一小时一小时的台费打出来，没办法形成快速收益吧？” “哈？” 罗阳诧异道：“难道各位老哥没在商务会所办过会员充值卡？” “靠！” 刘海山突然惊呼一声：“思维盲点，思维盲点！” “大家还是让罗老弟继续说下去吧。” 何茂松这时候笑着开口道：“他脑子里肯定有一套完整的商业方案了，不说全，我们瞎猜也没意义。” “回答刚才孔大哥的问题，客户不用我们找，让那些陪打的女球师自己发展，就跟ktv公主一样，冲着我办会员卡，来了就点我的包厢。” 罗阳继续：“也正因为没有酒水成本，我们提供场地和环境，会员卡充值我们分文不取，全部留给女球师，但是每张球桌需要收取每月10000的费用，双方共同创业，形成双赢模式！” 共同创业，双赢模式。 嘶...... 包厢里一片倒吸冷气声。 一个桌球室，按照罗阳的模式，就算摆上50张桌子，一个月就是50万收益，一年600万。 在魔都开20家这种规模的桌球室，真的不算很多。 一年就是1.2个亿！ 成本就是开设桌球室的租金以及装修及设备成本，连管理费都是少数职员的工资加上水电费，甚至美女桌球师的工资都不需要投资方来支付。 按照这种成本，一年赚个6000万，轻轻松松。 关键是第二年的投入更加小。 金陵、杭城、羊城、首都、甬城、姑苏......能限制连锁店数量的，只有初始投入资金。 200家规模，一年12个亿，净赚6个亿！ 在大家陷入震惊的时候，罗阳笑着问道：“如果你是一个干夜场的美女，是愿意每天喝的难受到吐，但是只要客人要求，你还得往死里喝，还是愿意轻轻松松陪打球赚差不多的钱？” 何茂松在震惊中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主意真他娘的绝了！” 蔡富军忍不住开口：“我现在想投1000万，只求占10%的股份，可不可以？” “哈哈哈......” 刘海山得意的大笑起来：“劳资一次性拿5000万出来投资，老蔡，别说我坑你，罗老弟也在这里，我不好自己做主，追加投资1000万，只能占5%，就算这样，你一年时间也能连本带利全回来！” 前后不过几分钟，何茂松500万占10%，他1000万只能占5%。 但还是点了头，谁让收益诱人呢？ 罗阳转向孔振东：“老哥玩不玩，我差不多还剩40%的股份，你拿1500万给我，我让你10%的股份！” 这笔钱是给不像蔡富军的1000 万，不投进项目里，算是罗阳卖的股份。 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对造船行业还不死心，想在孔振东这里留个情分。 “这样可以吗？” 孔振东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这个询问问的不是罗阳，而是其他几个人。 “这是罗老弟的股份，他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 刘海山无所谓，何茂松和蔡富军自然也会有意见。 别看孔振东家里有钱，但那是家族财富，大部分还控制在家里长辈的手中，他自己也要赚零花钱的。 罗阳上辈子就见识过。 一家家族上市企业搞新项目，资金是通过股市增发募集，土建总包工程找了地产公司代建，老板之一就明确要求总包单位在正常报价上上浮500万，多的给他自己当零花钱。 孔振东的欣喜绝对属于正常反应。 话题聊到这里，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举杯也变的频繁起来。 利益均沾了嘛。 俞昉坐在罗阳的身旁，内心复杂极了。 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一丝丝仰慕。 属于慕强的正常现象。 想想也是，前后不过半小时，动动脑子，张张嘴，罗阳就先拿了1500万现金，别人还得承他的人情。 有了这1500万，罗阳投资就不需要自己拿钱出来，还倒赚起码1000万。 关键是他还占着30%的股份，要是真像他说的那样顺利，一年还得分红个把亿，简直跟抢钱一样！ 这就是顶级商圈人士的日常吗？ 俞昉不知道，就在这个小圈子里，大概两年之前，罗阳拿出一个商业方案，只卖了30万，外加每月2万的顾问费（后来加到5万一个月）。 不知不觉中，罗阳在这个小团体里的地位不说堪比何茂松，起码也是和蔡富军、刘海山平起平坐了。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这顿晚饭结束后，刘海山说什么也要请大家去白金瀚宫继续。 “说不定这就是我们为数不多去商务会所的机会了！” 他的理由很有饭局特色：“魔都这边肯定要搞个旗舰店，以后大家的第二场就是去自家桌球馆玩了！” 于是引来一片笑声。 苏慧在一旁挽着俞昉的胳膊：“俞昉，你这运气也是顶天了，看来以后学姐都要抱你的大腿了......” “学姐快别这么说，要是没有你，我都没机会认识罗总。” “这也是你自己博来的机会。” 苏慧说着好话：“知道那个裴佳琪不，她比你还早认识罗总，就没把握住机会......” “裴佳琪学姐？” 俞昉眨了眨眼睛：“她不会连罗总都看不上吧？” “倒也不是看不上......就是自视太高，喜欢端着，可是大佬们谁会惯着她？” 苏慧低声道：“学妹，我说句贴心话，一个大学生和一个大明星，在罗总眼里的身份和重要性是不一样的。” 俞昉若看了站在不远处的罗阳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第339章 重叠的画面 六月份平平淡淡。 就算是步入考试季，对于罗阳而言也就这样。 已经预定魔都优秀大学生名额，甚至已经被内定可以保研自家学校，考试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压力。 反倒是接下来这个暑假期间，他有太多事情要忙碌了。 hk那边早就预定了要走一趟，起码要花费一周左右时间。 阳光电子在这个月拿地，暑期开建。 奈雪在老家的水果供应链基地也要落实下来，除此之外，品牌走出长三家区域的事情也可以考虑起来。 或许在下半年第四季度，就会全面启动。 另外还有老家的文旅项目，在这个暑期也要初步拿出一个推进计划来。 和阳市的接触要持续，因为随着西部山里水库的建设，越来越多的资金会看到那片区域的潜力，如果能做吃螃蟹第一人，非但可以占下风景最好的区域，还可以节省不少钱。 鲲鹏科技那边也有利好消息。 浙省南面的订单源源不断的增加，一下子让位于魔都这边的组装中心有些吃力，加上浙省那边已经表露出某种兴趣，一旦下定决心，那就是全面采购。 所以鲲鹏1号组装中心搬去阳市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 德阳电机开建已经超过半年时间，除了办公大楼以及内部绿化环境等还在收尾之外，标准厂房这一块其实已经建成，真要使用的话，7月份也能搬过去。 还有宋琬的人事部门，从哈工大招来一批人才，眼瞧着科创园这边的办公区域居然已经不够用了。 这又得找学校，好在可以甩给肖薇去忙。 正阳集团也是一堆事。 午夜魅影海外市场开拓，锋尚男装持续发力长三角市场，夏季新上潮牌款式的时间也没几天了...... 每次一想到有这么多的事情，罗阳就有种冲动，想着赶紧组建两家集团公司算了。 现在实在太杂乱了。 但是现在主框架还没搭起来啊...... “还是等我从hk回来后吧。” 罗阳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先和老丈人谈一谈，把新能源合作的事情敲定，老家和魔都这边两个集团的核心主业敲定，到时候再组建集团公司。” “罗总，您这个暑假还要去hk？” 丛珊珊跪坐在长绒毛地毯上，脸颊贴着罗阳的腿面，翘挺的鼻子里呼出的气息灼热而悠长。 这是在汤臣一品的大平层里。 “嗯，去搞点投资项目。” 回过神来的罗阳点了点头：“就是那位闵总死也不信的10倍回报投资。” 这是心里还有怨念啊...... 丛珊珊看破不点破，顺心道：“这么厉害啊，罗总要不带着我发点小财？” “你把钱给安颖吧，顺带签个协议。” 算是委托投资协议，这趟安颖也跟着过去，户头放在她那里，就看丛珊珊信不信任了。 “嗯，回头我找安助理。” 丛珊珊也无所谓，反正她现在能拿出来的现金也就二三十万。 “对了，董萱那边是什么反应？” 罗阳从孔振东那边打探到的消息，顺嘴就告诉了丛珊珊。 毕竟他不可能再进场了，总得给个交代，不然就是坑人了，坑的还是这个百依百顺的女人。 “罗总，您的消息渠道可是太厉害了！” 说起这件事，丛珊珊是满脸的敬佩：“这个消息对于董主任和银行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虽然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操作，但是我升任高级客户经理的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 的确，就连何茂松这样的老江湖 都不知道，要不是孔振东这样的圈内人，谁会知道里面有这样的曲折？ “那就要恭喜丛经理了！” 昨晚董萱帮着罗阳组织了一场暖屋的小型party，热闹是热闹，可惜除了董主任和丛经理之外，其余大多是专业搞这种趴的模特。 乱七八糟的人，谁敢碰？ 罗阳一个都没留，party一结束，就全都送走了。 丛珊珊还是隔了一个多小时后返回的。 “这一切都是您的功劳！” 啧...... 这个小女人，不光在语言上表达感激，脸颊也顺着腿面往前凑，用实际行动来回报。 罗阳赶紧点燃一支烟，压了压火气。 转移注意力之后，他问道；“上次托你关注的事情怎么样了？” “呜~~~” 丛经理呜咽了一声。 她顿住思索片刻，随后才松口道：“是您上次说的商业大楼的事情吗？” “嗯，就是这件事。” “那边是徐汇分行的业务范围，我有个同学在那边，顺带打听了一下。” 丛珊珊回忆着信息道：“好像有一家开发公司想要走融资渠道，资金来源不是银行，里面涉及资方、信托、银行、中间人......反正挺复杂的。” “什么开发公司知道吗？” “我那个同学在信贷部，只是知道一点信息，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丛珊珊实话实说：“如果您感兴趣，我可以再打听，因为甬城银行也在争取这笔业务，包赚不赔的业务。” “嗯，你打听一下这家公司的名字，目前在建的项目。” 罗阳交代道：“其余的就随意了。” 丛珊珊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刚才的忙碌。 其实从前面那句话开始，罗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某家开发公司搞了一个商业项目，现在资金链出现问题了。 众所周知，商业项目的贷款不像是住宅项目，能在评估值的基础上做到50%的贷款金额就顶天了。 罗阳可以断定，这家公司的这个项目已经做过贷款了。 按照原先的计划，通过预售来回笼资金，继续项目建设的同时，慢慢偿还贷款。 但是现在项目肯定卖的不是很好，导致资金链出现了问题。 银行贷款就别想了，因为不可能重复贷款。 那就只能从别处融资，走资金通道。 这个阶段，很多国企，尤其是大型国企，手里拿着很多钱，这些钱的资金成本都在3%以下，甚至能低到百分之一点几。 但是没有好的项目投资，钱只能在手里空转。 胆子大一点的，就拿去理财，胆子小一点的，就做起了融资的生意。 丛珊珊嘴里的那家开发公司走的融资渠道可能就是这个生意。 打个比喻。 一个商业项目，市场评估总价值30个亿，原先已经从银行贷款15个亿，现在资金链又紧张了，就从国企那里融资，这个时候，评估就不再是30个亿，会压到25个亿，甚至更低的数字。 在此基础上，减掉15个亿贷款加利息，剩下部分就是开发公司可以融资的额度。 这笔钱由国企出资，信托担保，银行监管......加上中间人的手续费，七七八八算下来，融资成本高达15~18个点。 多个环节围绕这块蛋糕吃到满嘴是油。 对于开发公司而言，什么利润也没有了，能少亏一点都算是大恭喜。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走这条路。 罗阳敢打赌，这家开发公司即便最后谈下来， 手里有了资金，把项目做完...... 应该正好遇到13年的楼市寒冰期。 然后赔个底裤朝天。 项目最后落到国企、银行、信托等参与方的手里，开始做资产处理。 罗阳想要捡便宜，就在那个时候。 算算时间，差不多正好是13年的中间段。 当然，前提是这个商业办公楼项目恰好适合他，过大拿不起，过小没意思。 所以他才会嘱咐丛珊珊去帮着打听公司名字，项目名称。 有了这些信息，就可以让安颖去调查一下，合适的话，可以开始盯着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忙碌的小蜜蜂。 随着一支烟抽完，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刚要有所动作，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眼瞄过去，居然是常胜打过来的。 这个老六，好巧不巧的...... “罗阳，你在哪里？” “反正不在学校。” 罗阳撇嘴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哈！” 能不急嘛，某些部位都要爆炸了。 “哈哈，我预定的保时捷911到位了，要不要给你送大学城来？” “你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六月初的时候，罗阳带着常胜去了趟阳市，把双峰镇园区试点项目一期的建筑设计工程给拿了下来。 按照当初的说法，不要回扣，买辆车就行。 这几天大概是签好了合同，虽然他家的设计公司还没有结到款子，但是常胜先兑现了车子。 邀功来了。 关键是现在...... “现在是上午十点，下午两点以后到4s店门口碰头，直接从那里提车。” 他叮嘱常胜道：“别给我闹幺蛾子啊。” 一辆保时捷911送去魔都外国语，不引起轰动才怪！ 只需要几个小时，江雯被包养的话题就会传遍学校，一天传遍大学城。 嘶...... 一个不注意，嘴里差点漏风。 低头看过去，小蜜蜂愈发勤快，看样子是某个人眼热了。 “罗阳？” 电话那头的常胜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 “你惹事了，准备着晚上请客道歉吧！” 罗阳撇嘴道：“行了，不和你多说了，下午两点见面！” 说完就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再看向小蜜蜂，眼神很是不善。 明明默契了只是利益交换，你竟然想着越线？ 绝不能纵容。 否则今天想着这样，明天就会想着那样，得寸进尺，永远不会满足。 愿意给是一回事。 不给，就不能主动要！ 除了姜帆之外，这就是罗阳和其他女人相处的底线。 谁跨线，立刻拜拜。 甚至江雯都......好吧，对她的底线略微宽松一些。 丛珊珊对上罗阳的眼神，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虽然不知道刚才哪里惹到这位爷了，但眼神骗不了人，她立刻露出了讨好的表情。 随即后脑勺传来难以抗拒的压力。 “呜~~~” 不过几秒，她便涨红了脸。 “*住！” 前世吃瓜网上某段情节在罗阳脑中重叠起来...... 第340章 都要蠢死了，还聊个屁！ 江雯拿到新玩具后连期末复习都顾不上了。 当天下午就拉着罗阳陪她试车。 驾照才到手一两个月嘛，还不算手生，正是热络的时候。 第二天更是起了个早，约上沈静兰陪她去练车，出门的时候，罗阳睡的正香。 七点五十左右赶到学校里，踏着点走进了考场。 上午两门，下午一门，不管会不会，把卷子都填满再说。 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阳市。 明天上午得去国土走一趟，看着阳光电子厂的那块地拿到手里才安心。 下午和褚见明碰个头，顺带看一下德阳电机的建设进度，安排无人直升机组装中心搬迁过来的事情。 另外奈雪那边和阳市已经谈拢，供应链合作模的框架协议也要在这几天签掉。 所以他这趟回来不止呆一两天。 家里又不开火，晚饭只能在外面吃，罗阳索性去了市中心，顺带看看装修已经快结束的奈雪直营店。 这是奈雪体系下第一家d级直营店铺，专门为姜帆开的。 “在复习吗？” “是啊，刚到图书馆，幸亏还没进去......” 电话那头的姜帆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你憋的厉害，等考完了，一定好好补偿你，乖~~~” 实在是被折腾怕了。 所以从上个学期开始，这丫头就养成了期末考试期间躲罗阳的习惯。 “我刚回老家！” 罗阳哭笑不得：“本来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现在不想说了！” “嘻嘻，你不说我也知道！” 姜帆俏皮的道：“是不是奈雪在阳市的店铺要开业了？” 得，惊喜也没有了...... “罗阳，我得进图书馆了，孙琴还在占位置呢，一直空着不好！” 小丫头学坏了，知道罗阳这会儿肯定郁闷，拿出要复习的借口，赶紧挂电话。 至于暑假里会不会被报复......管他呢，大不了做鸵鸟就是了。 收起手机，罗阳笑着摇了摇头。 他倒是没怎么在意，因为知道姜帆现在压力大。 虽然平时遮掩的很好，但是她现在每周都回来处理光帆电子的业务，同时还兼顾学校里的功课。 从这些就能感觉的出来，姜帆温柔似水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要强的心。 只不过原先的罗阳太过于平凡，以至于有所顾忌，一直压制着自己的优秀。 现在反倒是出现了需要追赶的状况，姜帆当然要开始认真了。 是好是坏很难说。 第二天上午，阳光电子很顺利的以873.66万拿下了开发区的那块地。 公司账上还趴着5000万，资金充沛，当天就缴纳掉了土地款和契税，接下来就是建设的事情了。 本来还想去唐海林办公室坐坐，结果他正好不在。 上午剩下的时间就去正阳集团处理事务吧。 “后续的事情都按照计划实施，不需要你干的多快，保证明年一季度可以开始投产就行。” 离开国土前，罗阳交代姚圣海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批示的东西，我又恰好不在阳市，你就联系孙静玉孙主任。” 阳光电子厂虽然还没建好，但是管理架构已经搭起来，这个姚圣海就是专门负责技术和生产的副厂长。 他不在的时候，就由副厂长来主持厂子的运转。 当然，财务肯定是罗阳亲自抓。 另外为了保证自己信息畅通，他让孙静玉兼了阳光电子厂长办公室主任的职务。 这个丫头的能力 先撇在一边，对自己的忠诚度绝对是一等一的。 等将来阳市这边成立集团公司，罗阳甚至考虑让她来担任整个集团的办公室主任。 任人唯亲又怎么了？ 但是他很快就犹豫了。 起因很简单，这憨憨又干蠢事了。 罗阳来到正阳集团办公室后，自然先是由助理苏雨桐进来汇报工作，顺带把前段时间积累的事务拿给他来处理。 “董事长，下周我就要出发去米国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为了午夜魅影出海销售，苏雨桐要带着翻译和一个高价请来的商务谈判小组去米国，同时还要兼顾改款后的第一批专利申请，最近忙的下颌都有些消瘦了。 “要注意休息。” 罗阳关心道：“早一天晚一天我倒不是很在乎，但是把你累坏了，我去哪里再找一个这么能干的助理？” 受到董事长的关心，苏雨桐眼眶一红，差点掉眼泪。 说实话，这些本来该是老板带队去做的事情，现在全抛给了一个刚踏入社会没多久的女助理。 这已经不是摔打了，简直就是在用铁锤敲打，强迫苏雨桐快速成长！ 可是换个角度想一想，别人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呢。 苦是苦了点，累也是真的累。 但是收获也大啊！ 未来海外这么大一片市场，岂止一个午夜魅影？ 正阳集团搞服装产业的，未来就不能涉足面料生产吗？ 三五年后同学聚会，当其他人还在中低层混的时候，自己可能已经是一家集团公司的高管了。 抛弃自己的，终将后悔！ 走出办公室的苏雨桐没注意，红眼眶被孙静玉看到了。 “小苏，你怎么了？” 无论是资历还是年纪，她都比苏雨桐大，喊一声小苏没毛病。 “啊？” 苏雨桐愣了一下：“没什么啊？” 孙静玉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苏雨桐不自在了，才用手指点了点她的眼眶，示意看到了。 “哦，只是不小心吹进了沙子......” 因为说谎，苏雨桐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 作为助理，基本保密意识还是有的，更何况还是董事长关心自己引起的，不好对外人说。 尤其老板还有未婚妻了，万一传出一点八卦算什么？ 我信了你的邪哦！ 孙主任很有深意的看了苏雨桐一眼，等她去洗手间补妆的时候，拔腿便往罗阳办公室走去。 罗阳正打算把商国正喊过来聊一聊。 上次闵蕙珺的事情刺激到他了，导致他现在开始关心锋尚男装的发展情况。 见到孙静玉敲门进来，也没在意她的表情，刚打算开口，就看到这位董事办主任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转身后，脸上还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董事长，小苏她不愿意？” 罗阳：“......” 一脸懵逼，不明所以。 “您怕是不知道，小苏她受过情伤，没这么快走出来。” 咦？ 还有这样的八卦？ 罗阳纠结了，要不要放下身份来打听？ 看到自家老板这副表情，孙主任愈发肯定自己心中猜想。 “论身高，我比小苏高两公分，皮肤也比她白......” 憨憨胆大的凑近到办公桌前，低着头，绞着手指，低声道：“我比她干净，也比她听话呢！” 再说下，什么虎狼之词都要冒出来了。 “嗯，我甚至闻到沙宣的洗发水味道了，你 洗的是挺干净！” 罗阳既不能直接戳破，又要点醒这个孙憨憨。 为了这么一句话，刚才的瞬间里，他死去的脑细胞不比昨晚死在江雯身上的蝌蚪少。 真是造孽啊...... 之前还想着让她来担任未来集团公司办公室主任的职务呢。 当个嘚儿！ 孙憨憨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姜帆来过厂里，对你这个喜欢穿黑丝的办公室主任尤其关注。 还自荐枕席...... 真要被你给蠢死！ “您真闻到沙宣的味道啦？” 孙憨憨居然没听懂罗阳话里的意思，欣喜的抬起了头：“其实我还喜欢用强生的婴儿沐浴露，对皮肤好，伤害小......不信您摸摸！” 说着就打算绕过办公桌。 “stop！” 急切间，罗阳连英语都冒了出来。 “立正！向后转！” 他怕委婉的话会被再次误会，尽量说出简单的词汇：“去把商总喊到我办公室来！” 孙憨憨有点迷糊，眨了眨眼睛，没动。 “没听明白？” 罗阳头大，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回清楚了。 瘪了瘪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罗阳严厉的眼神，孙静玉听话的转身出门。 临走留下一句嘀咕：“沙宣有沐浴露吗？” 罗阳被气笑了...... 直到商国正过来，他才恢复正常。 “老商啊，要争点气啊！” 罗阳第一句话就吐槽：“我在魔都被人轻视了，心里堵的难受。” 商国正听的一愣一愣的。 “上个月底参加一场酒会，本来想借着举办方的平台结识一些百货商场方面的人脉资源......” 改头换貌了一遍，省略了之前被误会的情节，强调锋尚男装因为没名气被人轻视。 有时候，激将法还是要用一用的。 所谓主辱臣死嘛，当代社会虽然不止于此，但是商国正听完后，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董事长，我一定加快峰尚男装打响品牌知名度的速度！” 这种时候，五月份还算可以的销售数据，汇报时候连些许得意都没有了。 罗阳心里其实已经很满意。 “算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你不要有太多的压力。” 甘蔗不能两头甜，话却能两头说：“按照你的既定计划来，不要因为一时的不爽而打乱自己的节奏，老商，我看好你能把锋尚男装带到那个高度的！”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又揉又搓的，把一个四十几岁的老男人说的差点感动出眼泪来。 接着就情绪激动的汇报潮牌男装准备面世的事情。 一直聊了半个多小时，商国正才离开了办公室。 罗阳迫不及待的把孙静玉喊进了办公室。 “啪！” 让她规规矩矩站在办公桌前，隔了好几分钟后才点燃一支烟。 “看到没？” 罗阳手指敲着桌面：“红眼眶不代表乱七八糟的事情！” “哈？” 孙憨憨不明所以。 “刚才商总走出去，你没注意到？” “我在和小苏谈心呢！” 罗阳：“......” 还聊个屁。 第341章 情敌？ 姜帆没料到罗阳会在老家呆好几天。 周末的时候，她惯常回阳市处理光帆电子事务。 恰好罗阳去远帆集团找姜远山有事，在楼下停车场看到了她的车子。 嘿嘿...... 不着急，反正今天是跑不了的。 先办正事。 “被帆帆赶上来了吧？” 见到罗阳，姜远山第一反应是女儿在认真处理公司事务，嫌罗阳打扰，把他赶到自己这里来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他嘴角含笑，超级满意。 小子，你的美色也不是无往而不利嘛！ 现在吃瘪了吧？ “姜叔叔，正好找你有点事情聊一聊。” 啧...... 瞧这表情，就让他沉浸在幻觉中吧。 罗阳一带而过的切入主题：“鲲鹏1号无人机现在销量上来了，而且预计在接下来几个月里会有更多的订单，我已经打算下个月把组装中心放到阳市来......” 老姜立刻就读懂了话里的言外之意。 记得当初就提起过两家公司合作的事情，罗阳希望远帆集团研发无人机电池，成为鲲鹏科技供应链上的一环。 当时鲲鹏1号的销量的确太小，姜远山也没放在心上。 时隔才多久？ 这小子突然就站到了自己面前，说鲲鹏1号无人机的销量开始大增了。 “你所谓的大增是指多少？” “光是六月份，预计销售会突破50架。” 罗阳回复道：“按照目前市场开拓情况，到年底之前，基本上每个月的销售数字不会低于70~80架！” “你要是不说，我还以为7万架呢！” 姜远山撇嘴道：“等你的单月销售数量超过1000架再说，现在这点数字，还是对外采购比较合适，我这边单独为你研发一款电池的话，成本会很高的。” 他说的没错，当销量不能覆盖研发费用的时候，产品价格一定贵的离谱。 “姜叔叔，这次来不是谈鲲鹏1号的动力电池问题。” 边说着，罗阳边拿出了u盘递过去：“我在为下一代无人机准备动力电池。” “鲲鹏2号？” 姜远山有些诧异，接过u盘的同时询问道：“你们在研发上取得突破了？还说仅仅只是鲲鹏1号的改进型？” “姜叔叔，你看过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插上u盘，打开里面的文件夹之后，姜远山的眼睛瞬间被粘住了。 当初给唐海林做鲲鹏1号试飞的时候，老姜就在现场，看到过大蜻蜓一样的外形，功能的确让人眼前一亮，但是要说到颜值，根本无从谈起。 但是现在电脑上展现出来的图片，真是新颖又有颜值。 “看着有点像米国那个什么来着？” “鱼鹰！” “对对对，就那个鱼鹰，多旋翼嘛！” 图片经过彩色渲染，边上还标注尺寸和相关性能，要是彩印一下，妥妥的产品说明书。 “看这个尺寸，很小巧啊？” 姜远山边看边询问道：“功能呢，和鲲鹏1号相比较有什么突破？” “区别还是蛮大的。” 罗阳介绍道：“因为采用了多旋翼设置，无论是在垂直起降能力上，还是在悬停能力、机动性、操控性、负载能力上，都有质的变化，而且随着新材料的应用，体积的变小，在制造和成本上都比1号要更低。” “这就是你们的新一代产品？” 老姜心动了：“我能感觉到，这款产品在应用市场远比鲲鹏1号 要广泛！” “是的，姜叔叔。” 罗阳笑着道：“之前我描绘的航拍、农业场景应用等功能，都可以在鲲鹏2号以及2号的衍生品上得到体现。” 对于这一点判断，姜远山也是认可的。 “样机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因为飞控系统还处于研发中，预计最快要到明年。” 在未来老丈人面前，没必要吹嘘，罗阳实话实说道：“但是明年年底之前，第一款样机一定会造出来。” “明年年底啊......” 姜远山陷入了沉思中。 “其实我这边的研发最多只需要半年的时间。” “可是专门供应无人机的动力电池也需要技术积累。” 罗阳诚恳的道：“虽然现在上马1号电池技术会亏损，但是积累下来的技术以及参数是宝贵的，2号动力电池将来的可靠性需要有保障......姜叔叔，如果因为费用问题，鲲鹏可以承担一半！” “这才多少钱，还需要你来承担？” 姜远山挥了挥手道：“如果真要合作，我不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 看到老姜陷入沉思中，罗阳打算给他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姜叔叔，鲲鹏2号的售价大概在5000~1.5万之间！” “什么？” 听到这个价格区间，姜远山猛的抬起了头：“你说多少？” “单机售价在5000~1.5万之间！” 如果是这个价格的话，每月销量超过1000架，还真不是天方夜谭。 因为市场已经从企事业单位扩展到个人消费级了。 姜远山当即拍板：“月底前让你的团队来阳市谈合作事宜。” 罗阳眨了眨眼睛。 “看我干什么？” 老姜瞪了罗阳一眼：“我们对远帆和鲲鹏都不是100%控股，在商言商，把合作谈判摆到桌面上才是常态，企业要想进一步发展和壮大，就不能老想着家天下！” “德阳电机的负责人褚见明就在阳市，我让他下周一来拜访您！” “你是不是吃准了我今天会答应合作的事情？” 姜远山轻哼了一声：“上次说2000万入股的事情还作不作数？” 再次被勾起了馋虫，老姜对鲲鹏科技依旧不死心。 “这事我和姜帆谈吧。” 罗阳四两拨千斤：“总会有个让您满意的结果。” 一想到自己女儿对眼前这小子的百般维护，姜远山就没了脾气。 “还有其他事情吗？” 心里不顺，茶都不想留他喝一口。 “姜叔叔，听说你要......” 罗阳刚开口说到几个字，就被敲门声给打断。 “董事长，开发区管委会关于远帆集团光伏产业新增用地的论证会结束了。” 一个三十左右的陌生青年男子走进了姜远山的办公室。 “没出什么意外吧？” “远帆集团是阳市的明星企业，而且这次申请上马的项目还是高新产业，开发区欢迎还来不及呢。” 青年男子笑着道：“我一直在会议室外等着，第一时间从卢主任那边得到的消息。” 汇报完最紧要的事情，他随即微笑着道：“详细内容要等开发区那边出会议纪要，我会第一时间拿到给您，另外国土唐局那边我开始对接起来......您这边还有客人，我先出去了。” “我这边没什么要紧事，你继续说。” 姜远山倒也没有避讳罗阳。 虽然有点不待见他，原因自己心里清楚，迟早一家人，以后 总不会一直别扭下去。 “欧洲那边的消息也有了一点眉目，说是几家巨头公司要在北非搞一个大项目，对于光伏板的需求很大......” 青年男子依言继续道：“以欧米的产能来说，不够，所以我们的竞争对手在国内，这就是拼价格和产能的事情了。” “青山，这几天幸苦一下，做一份详细的报告出来。” 姜远山沉吟片刻后交代道：“另外帮我约一下布鲁斯，下周三以后都可以，他那边或许也能撬开缺口。” “好的。” 青年男子记了下来。 见姜远山没有其他事情交代了，随即冲罗阳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我新招的助理吴青山，剑桥的高材生，还行吧？” “姜叔叔眼光不错。” 啧...... 没什么好炫耀的了吧？ 我拿鲲鹏的人力总监来说事了吗？ 重点不在这里，而在于姜远山已经开始启动扩大产能的事情了。 而且从重视程度来讲，可以说很高！ 罗阳刚才是想说这件事的，但是听完老姜和助理的交流之后，他不认为自己一己之力能劝得住。 还要靠姜帆，先做通她的工作，然后两个人一起来劝说，或许有可能。 “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哦，我是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先下去找姜帆，就不打扰叔叔了。” “十二点之前！” 姜远山嘴角抽抽，忍不住提醒。 罗阳点了点头，离开老姜的办公室，往12楼去。 “请问您找谁？” 罗阳只是股东，连个董事的职务都没担任，光帆电子里的工作人员没一个认识他的。 所以他被前台的小姑娘拦住了。 “我找你们董事长姜帆。” “您有预约吗？” 罗阳：“......” “叮！” 正要开口解释，身后不远处电梯门铃声响起。 “小袁，你们董事长在吗？” “吴助理，小姜总在的。” 在罗阳的愕然中，刚才出现在姜远山办公室里的吴青山，没有预约的情况下直接进了光帆电子。 找的还是姜帆。 进去时候还冲罗阳点头示意了一下。 这件事有趣了...... 罗阳一时间倒是不急着进去了。 “这不是吴助理嘛。” 他笑眯眯的询问前台小姑娘：“刚才还在董事长办公室见过他......集团内部人员不需要预约吗？” 小袁误读了罗阳的本意，把关注重点放在了预约上。 “不是啊，都需要预约的。” 小姑娘笑着回复道：“只是小姜总和吴助理认识，又都是一个集团的......” “这样啊......” “您找小姜总具体什么事，要不登记一下？” 前台还蛮热情：“要是紧急的话，我可以帮您打个电话问问。” 怎么登记？ 难道写老公找老婆？ 要不炫耀一下自己还占着40%股份的事情？ 想了想，罗阳拿起笔在登记本上写道：商谈关于充电宝与手机自拍杆相结合的技术问题探讨以及合作问题。 拜访人一栏下，只写了罗先生。 小袁知道自家公司是生产充电宝的，但是手机自拍杆是什么东东？ 两者结合又是什么技术？ 看上去好高大上哦......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帅气 的罗阳，拿起座机拨打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 第342章 新账旧账一起算 充电宝和手机自拍杆就是暗号。 “罗阳？” 姜帆看到罗阳出现在她办公室里，有诧异，也有惊喜：“你还没回学校吗？” “找叔叔聊点事。” 罗阳冲办公室里的吴青山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问道：“你这边忙完了吗？” “还没。” 姜帆眨了眨眼睛；“不是要讨论充电宝和自拍杆结合的技术问题吗？” 刚才前台一连串的技术名词差点就晃晕她。 要不是知道自拍杆项目是罗阳的，她都以为是个骗子呢。 正好拿来调侃。 “小姜总，既然你这边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姜帆对罗阳的亲昵，吴青山感觉自己像是多余的那个，再待下去就无趣了，于是提出告辞。 “吴助理，等一下！” 姜帆喊住了吴青山：“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夫罗阳。” 吴青山嘴角抽了抽。 “罗阳，这是我爸爸新招的助理吴青山。” “嗯，刚才在叔叔办公室里见到过。” 罗阳笑着道：“剑桥的高材生，叔叔还夸奖来着。” 他并没有伸手握一下的意思。 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打工人，不在一个层面上，握什么手？ 这种小事，姜帆也没在意。 她关注的重点是另外一件事：“罗阳，你还真有点脑洞大开诶，两者要是真能结合在一起，产品附属功能变多，市场竞争力一定变强很多......” “对于自拍杆来说是的，但是你忘了充电宝的另一个属性了吗？” 罗阳笑着道：“男性注重实际使用功能，女性在功能基础上，格外注重产品外观，充电宝项目的重点在于打造品牌形象，提升附加价值。” “也是哦！” 姜帆想了想，觉得罗阳说的很有道理。 至于吴青山，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 “你等一下，我整理整理。” 不多久，两人说笑着走出了光帆电子。 前台的小袁看到自家董事长挽着罗阳的胳膊，眼珠子都差点冒出来。 新来的董事长助理想要追求小姜总，在光帆电子里不是秘密。 而小姜总居然挽着另一个男孩子的胳膊...... 惊天大瓜啊~~~ 不行，得赶紧和人分享。 “你找老姜什么事啊？” 出去觅食的时候，自然坐上了罗阳的副驾驶，姜帆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好奇的询问。 “无人机动力电池研发合作的事情。” 罗阳启动车子后回复道：“因为销量提升，魔都那边组装已经快跟不上了，我打算迁到阳市来，建立一个生产组装中心......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和叔叔聊一下合作的事情。” “我爸答应了？” “嗯！” 罗阳笑着道：“因为他看到了鲲鹏2号的设计样品图，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咯咯咯......” 姜帆掩嘴笑了起来。 她随后轻锤了一下罗阳的胳膊：“没这么简单吧，我爸就没提点入股的要求？” “提了啊！” “哈？” 姜帆愣了一下；“你答应啦？” “没有啊。” 罗阳笑着道：“我搬出了你，告诉姜叔叔，入股的事情只和你谈！” 姜帆再次笑了起来。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刚才在叔叔办公室里听到他和吴助理聊起新项目的事情 。” 车内安静片刻之后，罗阳开口道：“光伏扩充产能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 “好像是的吧。” 姜帆随意的道：“最近又是期末考试，又是忙光帆这边的事，没怎么关注远帆集团的动向。”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劝动叔叔缓一缓扩大产能的事情？” “哈？” 姜帆原本松散的躺在奔驰座椅上，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坐了起来。 “罗阳，你不看好扩大产能的事情？”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急，组织的语言表达不够清晰，她顿了顿之后继续道：“你不看好光伏板未来的市场前景？认为会有产能过剩的危险？” 成长的真快啊...... “我抽时间写了一篇分析报告。” 罗阳一边打着方向盘右转，一边道：“晚上回去后给你看一看，具体咱们俩讨论一下。” 看到不像开玩笑的表情，姜帆的脸色也沉重起来。 于是晚饭吃的也比较潦草。 倒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而是姜帆没心思吃。 两人早早的回到了家里。 等打开电脑之后，她急不可耐的坐到椅子上，开始认真阅读罗阳前段时间写出来的分析报告。 这一看，就是半小时。 姜帆从头到尾，足足看了三遍。 “这些资料都是从哪里收集来的？” 她神色严肃的看着罗阳：“数据和消息来源可靠吗？” “德国保险业巨头慕尼黑再保集团在2009年7月份发起了一个dii计划，这个在该公司官网上可以查到消息。” “2011年，dii计划的第一个项目，摩洛哥50万千万的光热发电厂正式动工，这个连你爸的助理都打听到相关消息了，这也是他扩充产能的主要信心来源之一。” “联合公司甚至还宣布，将要在突尼斯修建10个20千万的光热发电厂......这个消息在欧洲圈内已经是众所周知了。” “......” 罗阳站在姜帆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 他移动着鼠标，把自己分析报告里的一项项数据以及信息标注出来。 除了这些之外，罗阳还查找了更多的官方消息，大多是各个国家相继发布的支持新能源产业发展的政策条文。 “这是继传统石化能源之后，新的赛道，全球各个主要国家都很重视。” 罗阳直起身子，走到旁边沙发上坐下：“以你对这个世界的真实认知，他们会把这个赛道拱手让给我们吗？” “不会！” 姜帆不是傻白甜，从小跟在姜远山身边，早就见识过社会真实的一面。 不光是认知深度，对于知识宽度的培养，姜远山也没放松过。 所以姜帆知道很多常人不知道的信息层面。 “围追堵截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罗阳看着坐在电脑前的女孩道：“他们心里想着的，永远是我们拿7亿件衬衫去换一架他们造的飞机，不要看外面的市场有多大，但凡涉及到这类主要赛道的产业，一定会有限制性政策出台......” “你认为就在这几年？” “国内一窝蜂的上马光伏板生产线，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 罗阳点头道：“国产光伏板本来就有价格优势，再这么一竞争，还有欧米本土产业的生存空间吗？” “要么自己家里的死光，要么加征关税，进行保护！” 姜帆若有所思的接下去道：“雄心勃勃的计划，大量的订单，欧米相关产业利益集团一定会游说本国政府，绝不会坐视国内光伏板全面占 领市场......” 聊到这里，已经不需要罗阳继续帮着分析下去了。 “罗阳，你为什么没有直接把这份分析报告......” 话说到一半，姜帆自己停了下来。 以她对自己老爸的了解，事情推进到现在这个程度，等于是半头牛已经过河。 仅凭罗阳的一言之词就放弃，那就不是白手起家，打下偌大一个远帆集团的姜远山了。 要是对自己没点自信，要是没有一点“执着”的理念，老姜能走到今天？ 但凡成功者，特别是创一代，赌性尤重！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罗阳，你打算怎么办？” 姜帆虽然接受了罗阳的观点，但是她也不那么确定，中间牵扯着自己的未婚夫和自己的老爸，究竟相信谁的判断？ 理智告诉她，罗阳说的有道理。 事实证明，这些年姜远山是踏着成功一路走过来的，在大方向上从来没出过错误。 两人谁更正确？ “事到如今，想要劝下叔叔是不大可能了。” 罗阳也头大：“就算劝，那也只能另辟蹊径。” 姜帆立刻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男朋友。 “我计算过，从现在开始到土地拿下来，中间差不多还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你在赌欧米这两个月里会出现政策上的变化？” “不能赌这个。” 罗阳摇了摇头道：“这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情，不能押宝在这上面，你先别急，听听我的想法......” 姜帆安静下来。 “我看过远帆的厂房，都是标准厂房，也就是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建设周期。” “差不多90-120天！” 姜帆对这个也算是熟悉，毕竟在自家集团里实习过。 “关键是你爸爸那边会提前预定设备。” 罗阳询问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需要你去了解一下，光伏板生产线设备的订购时间是多久。” “嗯，我明天就去公司里询问一下。” “满打满算，我初步预计宽裕的时间大概也就是三到四个月。” 罗阳沉思片刻后下定了决心。 他抬起头看向姜帆：“如果这段时间里，欧米那边没有出现政策变动的话，那我就和你爸商量另外一个项目合作的事情，到时候你拿这份分析报告，我拿新的合作项目，两头牵阻叔叔。” “什么样的项目？” 姜帆诧异的看着罗阳：“足够抵消我爸对光伏扩大产能的兴趣？” “光是我这边，前期至少拿出2个亿来。” 罗阳眨了眨眼睛道：“一个总投资超过10个亿的新能源项目！” 姜帆：“......” 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隔了好几分钟，她才好奇的问道：“罗阳，你哪来这么多钱的？” 末了，又插话问了一句：“为什么这么......” 为什么这么热衷？ 罗阳这时候不再一脸严肃。 该死的感觉又来了。 姜帆有预感，不正经的罗阳又冒出来了。 “远帆集团将来是我和你儿子的，总不能让外公把他家产嚯嚯光吧？” 罗阳一本正经的说着。 姜帆楞了一下，随即冲着罗阳扑了过去。 呵呵......新账旧账一起算。 吴青山的事情，待会儿求饶的时候怕你不交代？ 第343章 罗阳，你不能脚踩两只船！ 姜帆又不傻。 今天吴青山过来找她，正好罗阳遇上，换做醋性大的早就问上了。 当然，她也问心无愧，实话实说就好。 除此之外，免不了要一通笑话，调侃罗阳一番...... 偏偏遇到一个耐心好的，能忍得住。 后来又聊起了姜远山的事情，让她误以为罗阳压根就没在意。 不料这个男人坏的很。 在自己哭着求饶的时候，把这件事给提了出来。 姜帆全面溃败，一五一十交代，全都顺着罗阳，不敢遗漏半句。 罗阳这才知道，吴青山是锡山人，今年28岁，南大毕业后去了英国剑桥留学，拿了硕士学位后在伦敦工作了两年，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国，被远帆集团招聘。 他虽然入职不满两个月，但是工作能力的确不错，因此深受姜远山信任。 这段时间里，姜帆每周都回阳市处理光帆电子的事务，当然避免不了被吴青山见到，之后就经常有事没事的接近，意图相当明显。 只是因为没有直白，姜帆不好拿罗阳说事。 但她每次都对邀请吃晚饭之类的邀请委婉拒绝，不给半点机会。 面对这样的答案，罗阳自然很满意。 可是当他打算放过姜帆的时候，这个小妮子已经泛起了白眼...... 要不是记得姜远山的“警告”，今晚又得破戒。 其实今晚两人的聊天有些潦草。 起码罗阳没有回答姜帆钱从哪里来这个问题。 2个亿可不是小数字，就算是姜远山，要他一下子拿出来都困难。 这是企业的常态，很多大老板手下掌控着好几家资产过亿，甚至十几亿的大公司，让他拿出几百万、几千万或许不是太困难，但是说一下子筹集上亿资金，大部分做不到。 带着一定负债率的企业，哪怕处于健康运行中，账上要是留存现金流过多，就是财务管理的失败。 只有那些中小型民企，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企业负债率极低。 企业每年赚个几百万、千把万的也心满意足了，反倒是他们的现金流比较充足。 这种老板在江浙沪一带，比比皆是。 但是因为规模不大，导致他们一下子也拿不出上亿的流动资金来。 可是出于对罗阳的信任，姜帆没有追问下去。 实际上罗阳还真有。 四五个月之后，光是午夜魅影这边就能给他积攒将近一个亿的资金。 加上《失恋33天》历史上票房超过3.2个亿，除去拍摄以及发行的两三千万费用，剩下的即便和院线等对半分账，罗阳投资占50%，也能拿到七八千万。 东拼西凑的，四五个月之后，他还真拿的出2个亿的现金来。 现在的关键就看女儿姜帆能不能晓之以理，准女婿能不能晓之以利，将过河一半的牛给拉回来。 买下来的土地也不浪费，正好作为新项目的用地。 姜帆在期末考试期间忍着不见罗阳，是有一定道理的。 第二天去公司处理事务，结果不到十一点就打电话给罗阳，相约去看装修接近结束的奈雪直营店。 “罗阳，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 “我好多同学都是姑苏下面县市的，打电话分享一圈下来，昆山、张家港等地方都说没有开设分店......” 姜帆看着已经拆下围挡的店铺门头：“同为县级市的阳市就有了呢？” “你是研究奈雪的经营策略还是想喝奈雪的奶茶？” “......” 是啊，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这个夏天都有奈雪喝了。 姜帆顿时乐滋滋。 中午时候，两人在必胜客各自点了份牛排，简单吃了一顿。 饭后两人去了沿湖公园，散步消食。 “罗阳......” “嗯？” “妈妈说年底就定亲了，我们住的地方要不要再重新装修一下？” 走着走着，姜帆突然提起了年底的事情。 “放心啦......古太后给我爸下了死命令，七月底之前要买一套带院子的别墅。” 罗阳笑着道：“这事还不让我插手，都是他们大人在操办......” 他扭过头，看向挽着自己胳膊的女孩。 “这是你妈让问的吧？” 姜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算是默认。 “你放心，现成媒人也请好了，一个是我三叔，另一个是唐海林唐局。” 既然是大人的试探，罗阳当然要表达清晰：“聘礼除了我家里准备的之外，我自己也准备了一份，暂时保个密，但绝对能让你爸妈满意！”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抓住了姜帆的一只小手。 “老天爷很给面子，让我们有始有终。” 罗阳一语双关的道：“很多事情错过就不再，我总要给你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 不是吗？ 派一辆泥头车把自己给撞回到2009年，重新拾起这段感情。 不在一起，要天打雷劈的！ 学理科的罗阳现在对老天爷敬畏的很。 姜帆听的云山雾罩，总觉得话里意有所指，但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但是听到有始有终这句话，她还是很开心的。 总算没有在这种时候搞怪。 她下意识的挽紧了罗阳的胳膊：“不管是09年9月份的罗阳，还是现在的罗阳，你都是我唯一的男人！” 两人聊天深入到这个地步，说了近乎海誓山盟的话。 都忽略了一个字：爱！ 罗阳觉得和姜帆在一起，那是老天注定，谁也别想破坏，而姜帆......对于09年之前的罗阳，很难说一个爱字！ 这就是现实。 当然，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起码姜帆心里装满了罗阳，看到他就心生欢喜。 这也接连印证了两个俗语：日久生情、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礼拜一有考试，周日下午的时候，罗阳和姜帆各自返回了学校。 一个必须要考，一个装模作样的考。 填满卷子后，罗阳也不交卷，直到最后一刻的铃声响起才离开教室。 “罗阳，我看你下笔如有神，不会是在卷子上画符了吧？” 整个学期在自己系的专业课上都见不到人影，要是还能顺利答卷，罗阳早就考去清北了。 常胜自打接到一个大单子后，在家里地位也直线上升，最近活跃的很。 “除了选择题之外，所有问答题上写的都是一句话。” 罗阳撇嘴道：“常胜是渣男！” “噗呲！” 卢浩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常胜，老三在，你就不能收敛着点？” 非得找虐这句话没有带进去。 “你们考的怎么样？” “嘿嘿......” 卢浩勾过一旁陈旭峰的肩膀：“有旭峰在，我们妥妥过关！” “晚上聚餐庆祝一下？” 罗阳现在难得出现在校园里，常胜自然不会放过培养感情的机会。 “商业街饭馆走起？” 卢浩积极响应。 虽然已经不那么纯粹，但是叠加上辈子四年的感情，足足六七年了，罗阳也珍惜。 “现在常老板发财了，自然要挑最贵的！” “啪！” 常胜打了一个响指：“饭菜管饱，小酒管够！” 考试季，大学城附近统一模式，考试前大家不是窝在图书馆、教室里，就是呆在宿舍和食堂里认真突击重点知识。 一旦考完复习的几科，必定三五成群的出来庆祝一番。 所以这会儿商业街上挤满了学生，所谓最贵也挡不住，想找一个位置都难。 好不容易抢下一家湘菜馆的包厢，都顾不上辣不辣了。 “罗阳！” 306宿舍的四个人刚打算上楼，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居然是江雯。 身后还跟着几张熟悉的面孔：吃货戴莹、双马尾陆媛媛、编外成员沈静兰。 看样子高佳雨已经彻底脱离小群体了。 “你们找到包厢了吗？” “嫂......少见啊你们，这不巧了吗，正好占到一个包厢！” 嫂子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常胜好险的收住还能圆回来，功底见涨！ 他笑嘻嘻的道：“正好一起啊？” 陆媛媛颇为犹豫。 “好呀，好呀！” 江雯立刻答应下来，同时拉了一把舍友。 靠窗位置，夜幕时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看着一桌四男四女八个人，罗阳脑子里突然冒出这首诗来。 不过换了一个人而已...... “罗阳，你们今天的考试难吗？” 江雯自然是坐在了罗阳身边，习惯的帮他烫洗碗筷。 “挺难的，我到最后一刻才交卷！” 两句都是实话，偏偏另外三个人觉得牙痒痒。 “我们也是......搞不好下学期要补考了！” 江雯嘟着嘴道：“出卷子的老师太变态了，一个期末考试，搞这么难干嘛......媛媛，是吧？” “我觉得不难啊！” 陆媛媛忽闪着大眼睛：“你自己复习那几天都找不到人，其实老师把考的重点都划出来了......” 不用说，这几天她肯定是沉迷于新玩具了。 一旁的沈静兰果然掩嘴笑了。 “啊~~~” 江雯把身旁的陆媛媛搂进怀里，一阵乱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嘶...... 大庭广众之下，江雯你能不能多揉一会儿？ “见不到卷子，我怎么知道考哪些内容？” “哈哈哈......” 这个呆萌的回答，一下子引发了所有人的笑声。 郁闷了，求安慰。 江雯在桌下悄悄勾住了罗阳的手指。 “罗阳！” 就在大家等着上菜的功夫，陆媛媛突然开口：“你不能脚踩两只船！” 席间一片安静。 第344章前门铺路，后院起火 江雯的几个舍友都不是傻子。 大二时候还好，借助打工的事情掩盖周末夜不归宿。 但是到了大三，变成了只有周末才住回宿舍，要不是和人在外面同居了才怪。 那个男人，非罗阳莫属。 戴莹和陆媛媛都是见到过姜帆的。 尤其陆媛媛，一度被姜帆误认为有威胁。 这些都是看破不说破的事情，尤其在江雯自己都知道的情况下。 更何况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现在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场面就尴尬了。 怎么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罗阳。 江雯急了，正要开口狡辩几句，帮着缓和一下气氛。 “好呀，我现在就和江雯分手。” 罗阳看着陆媛媛的眼睛，很是平淡的回复了一句。 饶是桌下还勾着手指，听到分手这两个字，江雯的心尖都颤抖了起来。 明知道这句话当不得真，她的脸色也变得煞白起来。 陆媛媛当场就怔住了。 很多义正言辞都断在了这里，因为罗阳听从了她的“劝解”，后面就无从谈起了。 “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嘛！” 卢浩及时插话进来：“事情圆满解决，我去多拿几瓶饮料上来，湘菜才是真的辣，一般人受不了的......” 他可没把罗阳的话当真。 男人最了解男人，江雯这样的女孩，谁舍得说分就分？ 出包厢的时候遇到服务员端菜进来，开吃了，大家这才开口说点其他事情。 尤其306两个活宝，有说有笑的带话题，算是缓和了之前的紧张气氛。 不同于卢浩和常胜，罗阳说那句话的时候，沈静兰的心尖也跳了一下。 今晚肯定是敷衍陆媛媛的。 但是罗阳说的如此轻飘飘，语气也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意味着什么？ 回忆接触过的几次，自己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任由摆布，生不出半点抗拒的意志。 像他这样的男人，只要触及底线，从来不缺杀伐果断。 不知道江雯能不能领会到这一层...... 江大师比沈静兰领会的更深。 吃过晚饭后，毫不顾忌陆媛媛错愕的眼神，直接搂着罗阳的胳膊，跟他回了出租屋。 一进门，全身保养什么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种时候，只有彼此交融在一起才能让她感到踏实。 “罗阳，以后玩笑也别开了，好不好？” 江雯紧紧的抱住罗阳：“你知不知道，刚才的心都漏跳了好几秒。” “应付陆媛媛嘛。” 罗阳笑了笑道：“结果你出门就挽着我，白费一番口舌了。” “这个傻丫头，回头看我不收拾她！” 江雯咬着下唇，“恨恨”的道：“自以为是的家伙，大学三年被我们保护的太好了，其实就该让她碰碰钉子，体验一下社会的毒打......” “算了吧，反正都快大四了，你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罗阳不在意的回应道：“大家来自不同的省份，毕业后更是天南地北的......以后再好的闺蜜，见面机会也是越来越少，更别说影响你的生活了。” 江雯：“......” “嗯？” 这副古怪表情绝对不是其他动作造成的，罗阳疑惑的看了小妖精一眼。 “媛媛她说毕业后要留在魔都工作。” “我记得她是蓉城的吧？” 罗阳咂嘴道：“而且 听你说过，还是家里的独生女......谈男朋友了，所以要留在魔都？” “情感方面的心智和小孩子一样，哪敢让她谈恋爱？” 江雯吐了吐舌头：“学校里追她的男生都被我们给破坏掉了，到现在还是母胎单身。” “因为你？” 罗阳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不是、没有、不可能！” 江大师秒懂这种眼神里的含义，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 呵呵。 你是没有，陆媛媛可未必。 既然你这么喜欢摇头，那就继续摇下去吧...... 罗阳结束聊天，毫不怜惜的开始打桩。 这件事就像池塘里丢进一颗小石子，当时翻起了丝丝涟漪，但是水面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手里这么多事情要忙，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等到上外期末考试最后一门结束，筹划已久的hk之行立即实施。 上午还在松江大学城，晚上的时候，罗阳带着江雯等人就已经在看维多利亚湾了。 这次除了他和江雯之外，还有一个安颖。 只不过安颖先到了几天，算是帮罗阳打前哨，提前办一些私事。 本来还打算带着沈静兰的，但是她家里临时出了点意外，所以没有跟着过来。 “老板，华泰国际（华泰国际金融控股有限公司）那边约了明天上午十点半见面，地点就在文华酒店。” 华泰国际是华泰证券的境外子公司，主要负责华泰的境外证券业务。 可别小看华泰证券，这家公司在国内算得上无可争议的头部券商。 “三中一华”里就包括华泰证券。 罗阳没有选择汇丰、渣打之类的机构来代办，就是受了某些记忆的影响，不大信得过外资金融机构。 “嗯，另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进展都比较顺利。” 在套间的客厅里，安颖目不斜视的汇报着工作：“您要注册的投资公司已经委托了代办机构，就等补上签字等手续了，在您离开hk之前，基本可以办下来......” 除了这些外，她还租了一间几十平米的办公场所，招聘了几个职员。 显然是为这家起名叫灰犀牛资本的投资公司做的准备。 “辛苦你了。” 罗阳关心了一句。 这几天里，安颖一个人在hk这边办了不少事。 “老板，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回房间了。” 余光看到江雯洗完澡走出了卧室，安颖主动提出回避。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罗阳点了点头：“明天九点前记得过来敲门。” “明天上午有事啊？” 刚下飞机那会儿，江雯可是激动了好久，但是看到来接机的安颖后，好心情瞬间丢了一半。 罗阳的这个助理......哪有找这么漂亮的？ 所以刚才洗澡换睡衣也是故意的，算是江大师的一点点茶艺小手段吧。 “嗯，这趟来hk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罗阳倒是没注意到江雯的小心思。 他伸手揽过小妖精，笑着道：“反正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等忙完之后就陪你去逛逛中环、维多利亚湾这些地方，好歹是购物之都，很多东西目前在魔都也没有......” “嗯嗯，我可是和沈学姐提前做了不少攻略呢！” 提到沈静兰，本来情绪高涨起来的江雯忍不住叹了口气：“唉......要是没有沈学姐外婆那档子事，我和她相伴逛街，都不需要你特意抽时间陪了。” “ 生老病死，谁也避不开。” 被泥头车撞过的罗阳深有感触。 搂着江雯站在落地窗前，远眺hk的城市夜景，两人一时间陷入安静之中。 安颖在第二天早上九点准时过来敲门。 吃过早茶后，江雯主动提出要去酒店周边逛逛，识趣的留出空间给罗阳谈事情。 华泰的人在十点二十五赶到，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五分钟。 “罗生，安小姐，我是华泰国际的王士春。” 进了套间后，王士春一边热情的介绍自己，一边递上名片。 罗阳看了一眼，随后放到了茶几上。 像王士春这种业务经纪人，整个hk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这一行的竞争也激烈的很。 简单寒暄过后，王士春就开始进入正题。 首先就是提供资料方面，譬如身份证、护照、收入证明、住址等。 王士春还特意准备了一份清单。 这些都没问题，安颖甚至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而且还不止罗阳一个人的。 安颖自己，还有江雯，都打算跟着罗阳在港股上做些投资。 一下子变成三个客户，对于王士春来说当然是意外惊喜。 解说的积极性也高了几分。 “罗生，想在hk股票交易市场投资，除了这些基本资料要求外，您需要一个hk的银行账户，这个银行账户需要支持港币交易，并且需要与您开户的证券公司建立联结以便资金在账户之间的转移。” 王士春将复印件资料放在手边，全神贯注的为罗阳介绍：“如果您在hk没有银行账户，就需要通过证券公司的指定银行开立银行账户。” 罗阳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就按照华泰国际的要求来。” 如此通情达理的客户，沟通起来自然顺畅，不到半小时，七七八八的都谈好了。 “罗生，冒昧的问一句。” 快结束的时候，王士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们这次打算投入多少资金？” “我差不多100万的样子！” 安颖不光是自己，还有帮丛珊珊代持的一部分，两人加起来凑了70万。 罗阳帮着补足了100万。 江雯那里也是一样，帮着沈静兰代持。 她现在大小算个富婆了，自己凑了100万，加上沈静兰的50万，总计150万投资。 “我先拿个1000万试试水吧！”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在短时间里不打算增加投入资金了。 这里不过是留的一条后路，1000万丢里面，五年之内不会去过问。 王士春满心欢喜的离开了。 这种个人投资hk股市资金超千万的，对于他这样级别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大业务了。 “老板，我有种感觉，不知道该不该说……” 送走王士春后，安颖返回到客厅沙发边上，略带迷惑的看着罗阳。 “嗯，你说。” “虽然1000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字。” 安颖组织了一下语言：“您似乎并不是很在意，我个人感觉您更在意灰犀牛资本一些……不知道这算不算错觉？” “这1000万投资的确只是随手闲棋，就算有收益，那也是好几年后的事情了，对于我现在的事业并没有什么帮助。” 罗阳笑着回复自己的助理道：“你的感觉并没有出错，我更重视灰犀牛资本一些……不过也不是现在，或许明年，或许后年才会用到它，暂时就先这么养着吧。” 说了，又像什么都没说。 都是布 局。 安颖表示自己看不透。 但是她也没办法再问下去了。 好在自己以后能看到，耐心的等待着吧。 就在她走神的时候，罗阳走到了落地窗前，目光投向了hk的标志性建筑。 贝律铭设计的中银大厦，刀锋一样线条分明，气势无两。 度过08年次贷危机后，米国又将危机转嫁了一部分给欧洲。 这也导致了欧债爆发。 中欧两大经济体的输血，让老米缓了过来，经济开始复苏。 伴随而来的就是全球经济形势转好。 一片欣欣向荣之势。 但真的就这样吗？ 罗阳亲身体会过高血压大战低血糖，他原先所在的行业就因为这场大战被拉爆。 而眼前这座城市，也在经济大战爆发前来了一次热身。 一切的一切，罗阳甚至没有看到最后的胜负，哪怕重生，未来也一样迷茫。 时代洪流下，个人就像惊涛巨浪中的小舢板，随时有倾覆的可能。 只有打牢根基，将小舢板变成更大的巨轮，才有可能在将来度过风暴。 “老板……”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颖站到了罗阳的身边，手里拿着水晶烟灰缸。 弹了弹烟灰，罗阳没有收回视线。 他夹着烟，指了指远处维多利亚湾里划出弧线航迹的游艇。 “我懒散惯了，将来也不大愿意跑很远。” 罗阳淡淡的道：“如果有可能，你来帮我完成一些梦想！” 这话，云山雾罩。 但是安颖依旧认真的点了点头：“好的，老板！” hk之行在六天后结束。 做了一堆事，不明所以的安颖，完成布局，铺好后路的罗阳，大包小包，开心不已的江雯…… 一行三人在7月的第一天，回到了魔都。 恰好《失恋33天》首映。 罗阳并不是赶回来参加首映仪式的，他也没那个心思。 主要是姜帆打来了电话，要他尽快回阳市。 这丫头，终究没有忍住，提前和老姜聊起了担忧光伏扩大产能的问题。 口一开，自然就有争论。 各自有理论依据，而姜帆的依据，就是罗阳的那份商业调查报告。 “罗阳……都怪我没忍住，破坏了你的计划！” 这丫头在电话里拌可怜：“你赶紧回来吧，我一个人拉不住这头过河老牛了。” 罗阳+姜帆vs姜远山。 第三回合即将拉开序幕。 第345章痴心妄想 姜帆身在其中，把这件事看简单了。 对于姜远山来说，如果仅仅是女儿和他讨论公司的事情，哪怕意见相左，也会感到欣慰。 但是罗阳插在里面就不对了。 两人说是到年底要定亲，可现在不还没定吗？ 往简单一点看，那叫外人对姜家产业指手画脚，想严重一点，罗阳这是究竟想要干什么？ 老姜还没退下来，他就意图通过姜帆来左右远帆集团的发展方向？ 将来两人要是结了婚，这还了得？ 罗阳想到了这两层。 倒不是他特别聪明，而是因为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梁兴民为什么会和女儿梁雨欣大吵？ 难道仅仅是因为和罗阳感情上的关系？ 如果仅仅是这个，老梁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真正吵翻的原因，更大可能是当初那个工业地产的方案。 梁雨欣是希望金城来试一试的，但是梁兴民不答应，里面究竟多少是因为罗阳掺杂，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这次姜远山或许也会这么想。 罗阳不敢大意，从hk回到魔都，一下飞机后，他就直接赶回了老家。 因为时间太晚了，他也没有联系姜帆。 本来想着第二天早上提前碰个头，没想到她被姜远山带在身边，根本就没有私下里说几句的机会。 “姜叔叔早上好！” 被吴青山带着进了办公室后，罗阳摆出一无所知的表情，满脸笑容的打招呼。 “董事长，我先出去了！” “青山，你先等一下。” 姜远山喊住了助理吴青山：“你也留下来听一听，待会儿讨论的事情和你最近做的计划有关，一些数据还需要你提供支持。” 站在边上的姜帆一下子变了脸色。 留个外人在场，她不好使出撒娇的手段，等于废了一半功力。 想到这里，担忧的看向罗阳。 罗阳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眼神示意她放心。 “前几天帆帆突然和我聊起光伏产业上的事情，发表了一番见解。” 姜远山也不磨叽，开门见山的道：“和我讨论的过程中，她有很多依据都来自你的商业调查报告，但是依我所看，她还是没有吃透全部内容，所以把你喊回来聊一聊......” “反对扩大光伏板产能的事情吗？” “是的，这两天我让吴助理查了一下，发现这份调查报告前半部分描述的都是事实，这些事实都证明欧洲那边对光伏板的需求要增加。” 姜远山看着罗阳道：“但是反对扩建产能的原因却基于一个猜测，而且对于时间也没有一个准确的预估，所以我想问一下你，除了报告里面的那些分析外，还有没有其他支撑依据？” “暂时没有。” 罗阳实话实说：“就是依据手头上现有的信息进行分析，最后得出的判断！” 姜远山一下子怔住了。 在他的预料中，罗阳要么补充一些勉强的说法，要么咬着原有条件反复强调。 没想到会这么光棍...... “罗总，其实您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 吴青山及时插话进来补救：“但是既然你说到了政治经济里的一环，那么你肯定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一旦有了风声，国内也不会光看着，肯定会很重视的对待......” 他的话没错，光伏产业在国内展现出欣欣向荣的一面，一旦欧洲那边有风吹草动，国内一定会想办法做工作。 但是，吴青山小看了欧美围追堵截华夏的决心。 事实上卵用没有，该怎么样，还 是怎么样。 越到后来，越是丧心病狂。 但是这些拿到现在来说，要被姜远山看成神经病的。 姜帆急了。 因为她实在想不出罗阳该怎么回答。 都是因为她破坏了计划，这才让男朋友现在陷入被动之中。 心里充满了懊恼。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了，哪怕外人在，也要撒娇一次。 “嗯，吴助理你说的都很对，我也明白这些。” 在姜帆即将行动之际，罗阳抢先开口了：“之所以写这么一篇商业调查报告，做这样的预测，实际上是有私心的。” 姜远山：“......” 吴青山：“......” 两个人脑子里同时冒出一句话：要不要投降的这么快？ 姜帆则是懵了。 究竟该信罗阳之前的话，还是该信罗阳现在的话？ 在所有预案失效的情况下，姜远山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出奇的安静。 “咳咳咳......” 吴青山咳嗽了几声，提示姜远山同时开口询问罗阳：“罗总的私心是什么呢？” “姜叔叔，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一家人的私事了，麻烦你让吴助理出去一下好吗？” 罗阳无视了助理，对着姜远山道：“涉及十几个亿，争论起来不好看。” 姜远山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是要讨论和争辩光伏产业扩充产能的合理性问题，怎么一下子就转到一家人的私事上去了？ 而且还十几个亿...... 但是罗阳看向自己的眼神真诚而恳切。 关键时候，姜帆轻摇着老姜的胳膊，像极了小时候的模样。 她的助攻起了作用。 “吴助理，你先出去一下。” 吴青山那叫一个憋屈...... 但是又不能不出去，只好留下一句话：“董事长，我就在外面，有事您随时喊我。” 等到大门被关上后，姜远山对着罗阳道：“说吧，什么私事？” “先问您一个问题。” 罗阳不急着解说，先询问道：“姜叔，您用来扩充产能的地块有多大？” 姜远山差点被气笑。 但是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先顺着这小子，看他能舌绽莲花到什么程度。 “二期项目分三次供地，总计220亩，第一批80亩。” “您只用一期好不好？” 罗阳舔着脸道：“后面两期用来搞一个新项目。” what？ 合着你一直盯着我手里另外140亩土地指标？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还故意搞了一个有模有样的商业调查报告，试图打消我扩充产能的计划。 脸皮要多厚才会想到这样的馊主意？ 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至于姜帆，脑子里已经一片浆糊了。 反转再反转，接着又反转，比飞行员转圈还让人晕脑子啊！ “胡闹！” 原本心里的担心一下子消散了半数以上，姜远山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他训斥着罗阳道：“我一直这么看好你，这次太让人失望了！” “姜叔叔你听我说完啊！” 罗阳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依旧笑嘻嘻的道：“真有一桩十亿以上的合作要和您谈！” “呵呵......” 姜远山用手指点了点罗阳：“你自己资金已经这么紧张了，还十几个亿的合作项目，你拿什么来和我谈合作？” “帆帆，轮到你帮我 证明了！” 罗阳转向已经懵圈的姜帆：“你帮我告诉一下姜叔，正阳集团有多赚钱！” “？” 姜远山扭头看向女儿。 正阳集团是怎么回事？ 姜帆回过神来，看到老姜询问的眼神，随即把午夜魅影的事情说了一遍。 “爸，罗阳上半年里要不是投资1个亿搞新品牌，他根本不需要贷款什么的，手里的现金流会充沛的吓人。” 她实事求是的道：“按照午夜魅影赚钱的速度，下半年再盈利一个亿，问题不大。” 姜远山虎躯一震：“......” “一个亿可不够！” 罗阳笑着道：“这次和姜叔叔合作的项目，光我这边起码要投入两个亿以上。” 姜远山虎躯再震：“......” “罗阳，你和我爸要合作什么项目啊？” 姜帆的好奇成了老姜的嘴替，帮他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风能发电！” 罗阳神奇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幸亏之前早有计划，所以很早就编制了关于风力发电这一块的商业计划书。 这次正好拿出来。 有了女儿的背书，姜远山相信了罗阳不是信口胡言。 于是他迅速打开了u盘里的文档，开始认真阅读那篇关于风能发电产业的商业计划书。 姜帆也好奇，凑在老姜的大班桌上，从旁边一起看电脑屏幕上的内容。 这份商业计划书的内容可不少，如果用a4纸打印出来的话，起码要三十几页。 父女两整整看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完第一遍。 目光最后停留在几幅彩色效果示意图上：一幅是耸立在近海里的巨大风车，一幅是耸立在茫茫戈壁滩上的巨大风车...... “啪！” 很罕见的，女儿在场的情况下，姜远山点燃了一支烟。 姜帆居然也没有阻止，反而是从另一端拿了烟灰缸，放到了老姜的顺手侧。 “新能源，风力发电？” “对，新能源的新赛道：风力发电。” 罗阳点了点头道：“光伏板的制造和投资门槛太低，导致全国各地一窝蜂的上马新项目，板子的价格在内卷中一降再降，这一点上，姜叔叔比我有发言权！” “是啊，随着国企、民企的一窝蜂投资，光伏板的利润肉眼可见的在降低......” 这是事实，姜远山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更不要说他也有颇多的感慨。 说实话，和其他民企拼价格、竞争市场，他不怕，但是要熬过资金实力雄厚的国资，他半点把握也没有。 正因为欧洲那边的新项目需要用到大量的光伏板，姜远山才动了扩充产能的念头。 借助这次机会，将远帆的光伏产业做大。 只有规模大了，才有继续存活下去的更大概率，才有可能吃到头部效应的红利。 在这个上面，他是赌了一把。 如果要有退却的可能，也只有在这上面产生犹豫。 但绝对不会是罗阳分析的欧米那边“虚无缥缈的政策”的原因！ 现在这份项目的商业计划挠到了他最痒的地方。 同为新能源，让他不用转换方向，可以继续沿着当初高人指点的坦途走下去。 风能发电，新能源里的新赛道，可以让他不必赌的这么大，这么有风险。 两样结合起来，怎么能让姜远山不心动？ “几乎是重新开始啊......” “可以说是从零开始！” 罗阳笑着道：“但也是这 个赛道里为数不多的先行者，就像我的鲲鹏科技一样，在无人机产业的赛道里只要取得技术上的突破，前面就是一片坦途。” “也因为专利？” 姜远山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恰恰相反，在这一块上，他熟悉的很，远帆的新能源电池技术就申请了很多专利，谈论这个，轻车熟路。 “首先就是这个产业投资巨大。” 罗阳掰着手指道：“如果在这样巨大的投资前提下，我们再拥有若干专利限制，这条行业护城河就形成了......到时候大多数不要脸的投不起，要点脸的大佬会因为绕不开专利而觉得没必要。” “哈哈哈......” 姜远山听完后大笑起来：“其实很多大佬的脸皮比你想象的更厚！” 边笑着，还将烟丢到罗阳面前。 从八点半开始，到现在的九点四十，总计一小时又十分钟。 姜帆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尽管到现在为止，她的脑子里还有无数个“？”，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自己生命里最紧要的两个男人，现在谈笑风生，这才是让她最开心的事情。 所以看着两人边抽烟，边聊事情，听的津津有味。 哪怕是后来两人因为项目投资占股的问题“斗”了起来，她也没“管”。 反正就像罗阳说的那样，这是家里的私事！ 办公室里春风和煦，办公室外阴云不散。 自打吴青山出门后，他在自己工位上设想了几十种可能。 没有一种是罗阳能安然度过的。 因为他也看出了一点端倪，罗阳这次触碰了不该触碰的权利，这个疑心一旦种下，只会越来越大，直到成为参天大树，顶破罗阳和姜帆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就有机会了...... 人财两得，做梦都能笑醒！ 上个月那次遇到罗阳，然后发现他居然还是姜帆的未婚夫，天知道那时候的吴青山有多绝望。 老天还是垂怜他的。 这是前半个小时里的心理活动。 随着时间的延长，每多过半个小时，吴青山心头的阴霾就多一层。 接近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几次差点忍不住，想要借助汇报事情的机会，敲门进去看一看。 就在他最后一次站起身，下定决心要去探一探的时候。 他眼巴巴看了三个多小时的办公室大门被打开了。 姜远山和罗阳并排而行。 两人低着头在聊事情，脸上都带着笑容，路过他的时候都不带看一眼的。 甚至隐约听到了这么一句：你萧姨问起过好几次，为什么每次送帆帆回去的时候不进屋喝口水......这是不好意思啊？都快成一家人了，晚上住别墅里也行啊！ 姜帆跟在两人后面，脸上笑开了花。 真不愧是富贵牡丹花啊！ 这三个多小时里，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 吴青山突然感到一阵心绞痛...... 第346章 罗阳被教育了 现在离着年底只剩下六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之前，罗阳要凑2个亿出来。 仔细盘一盘账的话，还真不是简单的事。 之前过去的五六两个月，午夜魅影盈利的4000多万已经趴在青青制衣的账上，按照这个节奏，剩下时间里还能创造将近1.3个亿的利润。 锋尚男装那边，罗阳没把它考虑在内，年底前能自己凑足下一步扩张的资金，就已经算是优秀了。 鲲鹏科技虽然销售已经见到希望，如果能保持目前的状态，年底前实现两三千万盈利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它的研发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根本指望不上盈余的事情，不要罗阳贴钱都算是好的。 奈雪倒是不错，按照现在的势头，年底前非但能攒足第四轮扩张的资金，甚至还能产生3~4个亿的盈利，就算要兼顾子品牌柠檬cc1个亿的贷款，那也能盈余不少钱。 但是罗阳只占了55%的股份，这些钱，只有一半多一点属于他。 如果硬要算账，投资在《失恋33天》里的也算，按照他的估计，投资回报大概在6000万左右。 可这笔钱在年底前顶多拿到1/3，后续就是2012年的事情了。 而且这笔钱就算能提前拿到，他也要留在公司里，毕竟后续要有投资要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流逝吧？ 有收益，就有债务。 首先就是高达3000万的个人借款，这是罗阳上半年为了捡汤诚一品便宜房子搞出来的债务。 其次就是德阳电机和阳光电子，前者背着3000万的低息贷款，后者背负了5000万正常利率的贷款。 这三笔钱加起来就是1.1个亿，每个月要连本带息的分期偿还。 这么一算的话，似乎两个亿的问题解决了。 其实不然，因为罗阳要把这些钱从公司里弄出来，需要缴纳的个人所得税就是一大笔钱。 届时亏得让人肉疼不说，还不一定够！ 按照他粗略的估算，缺口大概还有两三千万。 到哪里去弄这笔钱出来？ 难道真的要跟姜帆借？ 拿姜帆的钱和姜远山合作项目，占自己的股份...... 这算什么事？ 所以离开远帆集团之后，罗阳脸色反倒是更愁苦了一些。 姜帆看了很是不解。 “罗阳，不是和我爸已经谈好了吗？” 她晃了晃罗阳的胳膊：“是不是中间有什么困难没有和他说？” 因为之前犯了错，所以姜帆这会儿很是小鸟依人。 “这桩合作原本是想到明年五六月份的时候再找你爸聊的。” 罗阳叹了口气道：“结果因为你这件事，让我不得不提前拿出来顶包......现在算下来，钱有些不凑手。” “我这里还有......” 话说到一半，姜帆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钱还真不能由她来帮着补上。 否则就是帮倒忙。 这次的教训可正记忆犹新呢...... “那怎么办啊？” 姜帆心里越发愧疚：“缺口是不是很大？” 罗阳刚要开口，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居然是刘海山。 正想着这些问题的罗阳这才记起，他还欠着这位老哥1000万呢！ 尼玛，赚钱是真的能赚，但是到处欠债也是真的。 “老弟，现在说话方便不？” 电话一接通，刘海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有件事想找你聊聊。” “老哥，这是什么话，我什么 时候都方便啊！” 客气话是这么说，但罗阳还是有些诧异。 按照他的预计，刘海山这会儿应该正在忙桌球室的事情，就算打电话给他，也只是询问商业计划里的疑惑。 哪有闲聊的功夫？ “哈哈哈......” 刘海山一如既往的爽朗笑起来：“我就知道老弟你利爽，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甬城这边有几个朋友看了我搞的项目之后，心动异常。” 这种打着擦边球的项目，投资比建一个高端会所少，不用太过折腾，来钱又快。 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心动。 “当然，大家平时玩的都比较好，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掉头就搞竞争。” 刘海山继续着自己的解说：“况且我也没有抖露项目核心部分，他们现在是似懂非懂，自己搞的话，很可能四不像......” “刘大哥，你直接说结果吧。” 罗阳笑着道：“咱们两个什么关系，当初要不是你带了一把，我也起不来这么快......” 他是实话实说，在起步阶段，两个关键：一个是午夜魅影，另一个就是刘海山带来的资金和人脉关系。 “我那几个朋友想入股！” 虽然罗阳话里念旧情，但是刘海山依旧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种时候要入股，简直就是从罗阳手里扒拉钱走了。 换做其他时间节点，罗阳一定会用委婉的方式拒绝掉，顶多看在刘海山的面子上，再让出5%~10%的股权，意思意思。 但是因为姜帆不小心犯了错，导致他不得不提前和姜远山谈起了风能产业合作的事情。 为了占据大股份，罗阳和未来老丈人寸步不让，最终用2个亿的投资占据了60%的股权。 姜远山初始投资里，土地占了一部分，除了一期的80亩用于光伏产业扩能外，剩余的140亩地由他拿下来，全部算作首批投入资金。 另外9000多万用来建设厂房，凑足1.34个亿，占据新项目40%的股权。 现在2个亿的资金有点棘手...... 刘海山凑上来说有人看上了桌球项目，想要入股...... 变现吧！ 罗阳只是犹豫了一两秒，脑子里随即做出了决定。 “刘大哥，我问句实在话哈？” 他也不可能急吼吼的直接说自己愿意出让股份，转了个弯道：“你和那几位朋友关系如何，他们的实力又怎么样？” 罗阳问的含糊，刘海山却听懂了。 “实力绝对有，而且关系不止在甬城，周边几个地市，甚至在杭城，都有不错的人脉。” 刘海山明明白白的告诉罗阳：“我们之前的预拌水泥砂浆生意，他们也掺了一股！” 得，这么一说，罗阳也明白了。 “他们想要多少股份？” 当罗阳问到核心问题的时候，刘海山迟疑了片刻。 也只是片刻。 随后他道：“1/3的样子吧......” 紧接着就跟上一句：“老弟，你放心，这件事你要不同意，我这边让一个大头出来，绝对不会勉强你！” “老哥说的这是什么话？” 罗阳故作恼怒：“这是把我罗阳当成忘恩负义的小人了吗？” 电话里一阵安静，刘海山没想到罗阳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一时间里有些懵。 “老哥，正好前段时间也和你聊起过，魔都这边关系不算到位，主要发展还是以浙省为主，既然是这样，我等于就是只出了一个商业计划，在其他事情上，都帮不到忙！” 罗阳压制着说话的语气和语频，像是边思考边说的样子道：“我这边不是还有30%的股份嘛，正好差不多1/3的样子......” “这怎么可以？” 刘海山当即就反对：“即便要让，也是你我一人出一半！” “老哥你先别急，听我说。” 罗阳要凑钱，怎么能让刘海山让了一半。 他继续平稳的道：“我记得还欠着你1000万的吧？” “你提这个干吗？” 刘海山不满的道：“等你那家预拌水泥砂浆厂投产盈利了，慢慢换呗！” “我除此之外，还做了不少贷款！” 罗阳苦笑着道：“无人机项目借了3000万贷款，另外一个手机自拍杆项目，也贷了5000万，现在浑身是债......说实话，现在反倒是要老哥你帮忙，帮我把这30%的股权卖个好价钱......” 刘海山：“......” 他也是服了罗阳。 明明是自己对不住他的事情，偏偏说到后来变成合情合理，还倒欠人情。 “罗老弟，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刘海山感性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道：“你等着消息，我一定帮你卖个好价钱！” 说完之后，匆匆挂断了电话。 罗阳收功......电话。 “你看，钱凑齐了！” 按照之前孔振东入股的标准，10%就是1000万，那他现在手里的30%，起码就是3000万。 缺口瞬间弥补。 姜帆也是一愣一愣的。 “你借了这么多钱？” 女人关注的重点永远有差异，她听到罗阳刚才嘴里报出来一连串数字，加起来得有9000万贷款了。 幸好理智占据着头脑，个人借贷的3000万没有说漏嘴。 “没办法的事情，企业要发展，贷款是必然的。” 罗阳笑着道：“有午夜魅影这个金娃娃在，怕什么？” “我才不是急这个！” 姜帆嘟着嘴道：“我是在想着你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搞的事业太杂了......这样会占据你太多的时间，去做无效的事情，在管理学上属于反面教材！” 罗阳被教育了。 第347章海外市场开张了 “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罗阳点了姜帆一下：“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 之前的账还没算呢，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点评罗阳的产业......真不愧是事业型女人啊。 被点醒后，姜帆这才注意到罗阳“不怀好意”的眼神。 “啊~~~” 她略带了点惊慌的向后躲，嘴里还求饶道：“刚才在办公室里，我可是将功赎罪了的，要不然老姜没那么容易静下心来听你解释......” “按照这个逻辑，我还得感激你咯？” 罗阳伸手捉住姜帆：“要点什么奖励？” “不用啦，扯平就好！” 姜帆掩耳盗铃，企图博得侥幸。 但是在罗阳的棍棒之下，终究没能幸免。 最后只能哭喊着求饶。 要不是刘海山的电话来的及时，今晚她能不能回家还是个未知数。 “罗老弟，30%的股权，我帮你争取到了4500万！” 这已经是一个让罗阳很满意的数字了。 “老哥，你给我3500万就行。” 罗阳不等电话里后续，立刻开口道：“这下可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了！” 这句话里包含的真诚，不含半点虚假。 “你这是什么话？” 刘海山后半句话这时候才接上：“本来我还想着给你凑满5000万呢，你倒是好，一边急着用钱，一边还钱......”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 “屁个有借有还，以后银行都围着你转呢......这样吧，我也不给你添钱了，那1000万也别急着还，等预拌水泥砂浆厂盈利了再说。” 老刘考虑的比较细致：“少了1000万，回头再一扣税，你够不够还两说呢。” 罗阳这笔钱属于股权交易得利，需要缴纳一大笔税款，实际拿到手并没有这么多。 要是再扣除1000万的话，说不定真凑不齐了。 面对这样的“折中”建议，罗阳无论如何也推不过去了，只能接受。 其实留着借款也好，算是一份羁绊，也算是留着彼此的情分。 “回头你给个账户，我让人把钱打过去。” 看到罗阳默认，刘海山因此心情大好，于是爽快的道：“账面上的股权交易做成3000万，我另外让人给你送1500万现金过去，你买房还贷什么的，都能用掉。” 这会儿支付宝并没有开始大行其道、微信也还仅仅只是一个即时通讯软件。 数字支付只占了消费端极小的比例，大部分还是在用纸币。 这个年代里，依旧有不少老板在家里藏了大量的现金，动辄几百上千万，刘海山这种行为并不算稀奇事。 罗阳本身就因为买汤臣一品做了3000万个人贷款，每个月的还贷金额真不小。 刘海山这一手，让他没办法拒绝。 “那就麻烦老哥了！” 说完这件事，两人又闲扯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罗阳，我错了！” 见到罗阳搁下手机，视线再次转向自己的时候，姜帆裹紧了毛毯。 可怜兮兮的保证道：“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 刚才一通电话之后，罗阳也没了那个心思，正好借此停战。 “总觉得今天早上有点不对劲。” 他这会儿才提起心里藏着的一丝疑惑：“你帮我回忆分析一下......这件事里面，有没有吴青山的身影？” 蝴蝶的翅膀有没有煽动，罗阳不清楚。 在原本的时间线 里，远帆集团有没有招聘吴青山这个人，他不得而知。 但是今天上午在姜远山的办公室里，他过于“活泼”了。 “老姜看了你的商业调研报告之后，找他核实过里面的相关信息以及数据。” 姜帆回忆了一下，随后道：“至于是不是说了点什么，这就不清楚了，即便有，那也不会当着我的面。” 上午发生的一幕过去不久，只要稍加思索，便能回忆起当时的场面。 当时罗阳光棍的承认自己之所以这么干，是带了私心的。 吴青山随即便追问罗阳所谓的私心是什么。 这是他该问的吗？ “看来以后得防着点了。” 姜帆喃喃自语道：“虽然有能力，但是心术不正。” 她也不傻，自然看出吴青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针对罗阳的。 “你不要在姜叔叔面前说什么。” 罗阳轻哼了一声，随后笑着道：“如果有机会，反而要增加他在光伏扩产能项目上的主导地位。” 姜帆：“......” “你就这么肯定？” 话里明显带着挖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嗯，最迟到明年，届时你就能看到国内光伏产业死掉一大片的情形。” 罗阳毫不犹豫的回复道：“他现在跳的越高，到时候死的就越快！” “啊？” 姜帆在惊呼声中坐了起来，可不是因为吴青山的事情。 她顾不上毛毯滑落，着急的问道：“那远帆集团的光伏产业岂不是......” “姜叔叔名下不止这么一个产业，而且因为我的介入，也缩小了扩产的规模，损失一定会有，但是会小很多。” 罗阳笑了笑道：“新项目的用地本来就不够，到时候正好把扩产项目买下来，改成风能项目的厂房，这样一来，远帆集团的损失就更小了。” “罗阳......” 听了这番话之后，姜帆感动不已，情不自禁的跪坐起来，伸出双臂要求抱抱。 “咦，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关键时候，痞性依旧。 罗阳一拍自己脑袋道：“怎么会在你面前讨论占老姜便宜的事情......姜帆，你不会出卖我的吧？” 如此煞风景，真是让人好笑又好气。 姜帆咬着下唇，“恨恨”的道：“今晚回去就告状。” 挥舞小拳头的时候，雪白粉嫩一起晃动。 镇压，必须立刻无情的镇压！ 再一次的，姜帆没能在12点以前回家。 还好罗阳没有管杀不管埋，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她送了回去，夏天嘛，总要回家换衣服的。 姜帆本来还有些忐忑，结果萧玉君什么都没说。 反而把罗阳喊进屋里，一起吃了顿早餐。 八点半左右，老姜带着女儿去公司，罗阳则单独去了开发区。 “董事长早！” 第一站当然是正阳集团，因为苏雨桐从米国回来了。 罗阳进办公室的时候，孙静玉和苏雨桐纷纷站起身问好。 “进来汇报一下米国之行的收获。” 在孙静玉羡慕的眼神里，苏雨桐收拾了桌上的一叠资料，跟着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上次你在电话里汇报了大致的情况，但是没有说起过程。” 罗阳没有立即处理苏雨桐递过来的一大叠文件，先问起了米国之行的细节：“这个价格很让我意外啊......” 他是在hk期间接到的电话。 这种商务谈判，合同条款即便给到罗阳来看，也只能理解一个 大概，细节只能交给团队里的专业人员来把控。 罗阳关注的是最敏感的信息：价格！ 如果单纯的从成本上来核算，情趣内衣即便面料用的高端一点，那也值不了几个钱。 关键是款式创意，一旦和品牌属性挂钩起来，价格就不好说了。 “国内同类产品市场占有率第一名，这是我们在谈判中重点拿出来说的条件，但是米方似乎不大认可。” 苏雨桐一进门就做起了秘书泡茶的工作。 她端着泡好的绿茶放到罗阳的面前，接着汇报道：“他们对于国内企业运作高端品牌的能力不看好，认为这方面还得看欧米......所以谈判里提到了第二合作条款。” “我们单纯出口产品和创意，他们重新定义品牌？” 罗阳咂嘴道：“这不就是代加工吗？” “是啊，这就是代加工！” 苏雨桐顿了顿，随后才道：“可是他们给的价格太诱人了......” 目前国内还没有开启价格战，在这样的市场状态下，情趣内衣界的头牌，午夜魅影的平均单价也才三四十块钱一件。 而米国那边的代理承销商给到了19.9米元的平均单价！ 按照本币和米元现有的汇率来计算，那可是翻了将近四倍的价格。 这还是没有算上出口退税的钱。 “按照合同约定，我们第一批产品在7月下旬就要发出去，总价值100万米元，接近国内一周的销售额了。” “设计款式的专利权也要交出去，是吗？” “是的。” 苏雨桐点头道：“这是合同里约定好的。” “我猜想对方一定会在米国找设计师，在他们眼里，或许用不了一年就会再次找我们谈价格！” 罗阳手指敲了敲桌面，笑着道：“他走他的精品路线，我们走我们的量！” 青青制衣在淘宝里开了两家店铺，除了午夜魅影之外，还有一个叫香奢夫人的品牌。 这次苏雨桐带队去米国，另外和亚马逊谈妥了一单生意，用的就是香奢夫人这个牌子。 香奢夫人可不需要什么专利，因为这个牌子本来就在全网抄袭别人的款式，走的是低价跑量的路子。 所以和亚马逊谈下来的平均单件供货价格也就5.9米元左右。 相当于在米国卖国内午夜魅影的价格，第一批供货虽然只有50万米元，但这个牌子针对的是大众消费，最终的出口量搞不好要超过午夜魅影。 “我之前答应过你，一旦成功开辟海外市场，这一块交给你来负责。” 罗阳说话算话：“反正海外市场部也建立起来了，你挂个青青制衣副总的职务吧，后续规模做大了，外贸这一块独立出来，你来做一把手。” 遇到这种事，但凡是个员工都会激动。 苏雨桐也不例外，眼睛红红的。 之前一切的幸苦和努力都有了回报，未来可期。 于是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董事长，我一定会好好干的，绝不辜负你的期待！” “嗯，我看好你！” 罗阳笑着鼓励了一句，随后开始处理公司日常事务。 看着低头批示文件的老板，苏雨桐开始犹豫起来。 她几次张口欲言，都没能鼓气勇气说出口。 孙静玉前段时间里反复灌输的一些话在她脑海里萦绕不去。 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 但是罗阳刚才任命她为海外市场的负责人，挂职青青制衣副总，将来贸易公司的一把手...... 莫非真的对自己有想法？ 可是她见到过高贵美丽的姜帆 ，罗阳亲口介绍的未婚妻。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真的要去做那个自己心里最为鄙视和瞧不起的身份？ 要知道自己也是被这种人伤害过的啊！ 苏雨桐站在办公桌的对面，怔怔的看着罗阳，心里一时间纠结万分。 第348章不自量力的挑衅 直到苏雨桐捧着一叠文件出门，她都没敢开口询问。 罗阳自然也就不可能知情了。 伴随着新一批店铺开张，起名为酷派的潮牌服装也正式上架。 商国正因此忙的到处奔波，这几天都不在厂里。 处理完之前积累的日常事务后，罗阳连午饭都没留下来吃，直接开车去了双峰镇。 虽然不是周末，比起以前来，双峰镇上明显热闹了许多。 国泰在这里投资的试点园区项目，现在还不是工程投入高峰期，就算这样，也已经聚集了将近两千多工人以及工人家属。 往项目上跑的业务单位也不少，每天停车场上都满满当当，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 这就是房地产业链条带来的效应。 从土地源头开始，到竣工结束，中间牵涉五十几个门类，产业链条更是延伸出去两三百个小行业。 曾经一度时间里，地产业占据了国民经济增长里的10%还有余。 时下，正是落日余晖前的辉煌。 这么个项目，给双峰镇也带来了显著的经济效益。 别的不说，光是餐饮和菜场、超市这一块，生意就比以前好了一倍还不止。 “我还以为你出去旅游了呢！” 乔世安见到外甥的时候正打算出门：“走，陪我一起去你爸工地上瞧瞧。” “外面热死了，工人都要避高温，要去也得等到下午四点以后。” 罗阳坐下来就赖住了：“小姨夫，在办公室里乘空调不舒服吗？非得去受这个罪！” “我哪有你舒服。” 乔世安炫耀式的诉苦道：“每周要向市领导汇报项目进展，我总不能呆在办公室里掌握项目情况吧？” 得，刚吹到一丝冷风，又冲进外面的桑拿房里去了。 工地上更热，板房搭建的办公室不隔热，空调一直打到18度才管用。 罗建国这会儿也在办公室里呆着。 不像负责外联的副总潘守春，工程上的事情都会汇总到他这里，不到下班时间，他是走不开人的。 当然，主要现在还是项目前期，很多工作都是千头万绪，等到进展顺利的时候，偶尔不在也没事。 “大姐夫！” 乔世安见到罗建国后打招呼道：“之前东面的农电杆子迁移有人来对接了吧？” 地块开发一期的东面，一排十几根水泥电线杆，往东王庄和西王庄通电。 老式的电线杆高度不够，别说吊机了，就是挖机的手臂举高一点，都容易碰到电线。 项目上当然要把这些线路先给迁移到红线外面，将来等造路的时候，两侧预埋管线，走地下通过去。 乔世安接到项目公司反馈意见，上周汇报工作中就提及了，市里帮着协调了供电公司，让下属农电公司过来对接迁移的事情。 “人倒是来了，价格有点辣手啊……” 罗建国苦笑着对妹夫道：“十三根杆子，迁移一下，总费用报过来说要六十多万！” “这么多？” 乔世安愣了一下，随后道：“我以为十几二十万就差不多了。” “要造井吧？” 罗阳这时候才开口：“而且新树的杆子也是高杆，加上绕路，增加不少距离……我猜他们一定会以距离为理由，要求设置配电柜和控制箱……” “不过是临时迁移而已，回头就要入地，有这个必要吗？” “电力设施，除了进户后的低压，外面的都算成供电公司的资产，他们肯定会借机增加设备，哪怕将来入地，外面的也可以用到别处去。” 罗阳笑着道：“这件事你还是交给潘总去 协调吧，不过意义不大，酒喝到吐，便宜个十万顶天了，反正后期分摊成本进入土地的，还不如卖个情面……” 这一番话，不是经历若干项目的老法师，根本说不出来。 偏偏罗建国习以为常了。 “那还是和老潘说一声。” 他笑了笑道：“总得给他找点事做做。” 其实就是让度利益给潘守春了。 一个项目的电力工程，可是仅次于总包的大头，里面涉及的利益，可能几百万都打不住，罗建国能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在国泰里就吃不了什么大亏。 “老爸通透！” 罗阳竖起了大拇指，夸张的捧了老罗一句。 乔世安在一旁也感叹不已。 自家大姐夫越来越有范了…… “午饭还没吃吧？” 罗建国笑着站起身：“一起去小食堂弄口，我把周建松喊过来一起，边吃边聊。” 周建松是项目经理，对工程现场情况十分熟悉，他来介绍，等于乔世安去了现场。 罗阳：“……” 合着小姨夫所谓的去现场掌握一手情况是这么回事啊！ 难怪不怕夏季高温…… 工地的小食堂弄的还是蛮精致，毕竟用餐的不是甲方管理人员就是监理单位的。 乔世安忙着了解项目进展，罗建国和罗阳父子两才有时间聊聊私事。 “放假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回去看看你妈，都念叨好几回了……” 罗建国笑问道：“和姜帆出去旅游了？” “是去了趟hk，不过没和姜帆一起。” 罗阳惧夏，中午只要了点凉面，边搅拌着卤子边道：“魔都那边公司的业务，另外做了点私人投资……” 啧…… 儿子这么说，让做老子的很没有成就感。 “你三叔打过电话了，说是有一家别墅要转让。” 这是有成就感的事情，罗建国交代道：“这两天不出去的话，抽个时间一家人去看看，听说还是毛坯……” “喊上三叔一起吧！” 罗阳想了想道：“就这个周末，我看过天气预报了，正好有雨，你能抽出时间来。” 有没有雨，工地墙上都贴着天气预报表，我能不知道吗？ 罗建国直砸嘴。 看着儿子呼啦啦的吃面，他也觉得饿了，赶紧扒拉饭菜。 “要不要喊上小姜？” 罗阳放下碗筷的时候，罗建国突然道：“你妈意思这套算是婚房，总要小姜也满意才行的。” 古太后这是想见姜帆了呗。 拐了弯的找理由。 “行，回头我跟姜帆说一声。” 罗阳笑着答应下来。 “爸，你这边要是没有其他麻烦事，下午我就不呆了，正好去乡下看看奶奶。” “是要去看看，暑假一到，她就开始念叨你了。” 罗建国点头道：“顺带也跑一趟你外公外婆家，小辈里就你没去过了！” 罗阳擦了擦嘴，笑着答应下来。 从双峰镇到乡下大伯家，也就半小时不到，因为这个点奶奶睡午觉，罗阳先和大伯聊了起来。 “大伯，采购协议签了没有？” “签了，三年一换的合同。” 罗建军看到侄子后，满脸的笑容，显然是心情不错。 他笑着道：“你赶的巧，这一波葡萄刚起来，过几天就要被你的公司给收走了，我摘了点，待会儿带回家给你妈，还有你外公家、丈人家都捎带几斤……” 罗阳看向一旁的罗娟：“姐，别这么看着我，给你带了礼物的！” 这趟去hk，他带回来不少礼物，自然少不了家里人的。 说话间就递上了一只袋子：“一套化妆品，还有一只苹果手机……” 罗娟脸上立刻多云转晴。 笑眯眯的接过袋子，顺口问道：“给罗婷也带礼物了吧？” “不带的话，暑假里去她家，一杯茶都不会给我泡的！” 罗娟脸红了，赶紧跑去给弟弟倒茶。 见到姐弟两感情融洽，罗建军也是开怀大笑起来。 两人聊了聊水果园的事情，罗娟还不时的插话问hk的趣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或许是听到了大孙子的声音，胡庆芝醒来后就赶紧跑了出来。 罗建军正好去忙自己的事，罗娟则是撇着嘴去切西瓜了。 这种时候，她在奶奶面前就是弟弟的小丫鬟，只有服务的命。 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直到将近四点的时候，罗阳才离开大伯家。 临走的时候，后备箱里多了十几小筐子的葡萄。 回到家里，古洪兰一通数落。 直到罗阳指着后备箱里的葡萄道：“妈，再放下去就要蒸熟了，我还得给外公和姜帆家送过去！” 一个娘家，一个媳妇家。 古洪兰立刻结束唠叨，催促罗阳赶紧出发，连他晚上回不回来吃晚饭都不问了。 偏心至此！ 晚上见到姜帆的时候，罗阳摆出来一说，立刻惹的她咯咯笑起来。 “以后我是有靠山的人哦……” “某人忘了昨晚的教训了？” 罗阳不屑道：“说话前要学会思考，掂量自己实力，盲目的乐观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被动……” 姜帆败退。 第349章锦衣不能夜行 《失恋33天》火了。 上映首日，揽下2600万票房。 之后就是周六、周日，两天更火爆，结果第四天还没结束，票房就破亿了。 等罗阳接到滕华涛电话的时候，电影正好上映十一天。 到昨天为止，票房已经来到2.28亿。 “罗总，主创团队刚结束一圈宣传，明天在魔都汇合。” 电话里的滕导非常激动。 他语速极快的对罗阳道：“我们打算在魔都举办一个票房破2亿的庆功会，你是主要投资人，务必要来参加啊！” “啊？” 月初时候人在hk忙，回来之后没有停歇半刻，返回阳市紧急处理光伏产业的事情。 他几乎忘掉了电影在7月初上映的事情。 即便心里知道这部小成本电影会诞生奇迹，但听到十天票房就破2个亿，还是有点小小的激动。 这意味着他的投资收益稳了。 “恭喜滕导啊，刚涉足大银幕就来了个开门红。” 这种时候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 罗阳笑着恭维道：“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收画的时候，总票房过3个亿是稳稳当当的......这个数字，今年国内电影票房前十里必然有一席之地，而且排名还会比较靠前......” 带着实话属性的夸赞才是最高境界。 滕华涛听了之后，心情更愉悦了。 “要是没有罗总的投资和帮助，这部电影的拍摄、发行也没那么顺利。” 罗阳的资金还不是主要的。 横店东方影视以及背后的资源才是关键，这些资源在电影后期发挥了诸多的作用。 滕华涛怎么可能不懂这一点？ 况且他也是场面人，情商相当到位。 和罗阳技术互夸道：“现在影视投资圈内可都在打听罗总的消息，同时夸你的眼光高明，早早的就看到了这部电影的潜力......” “哈哈哈......” 罗阳也不逊色，大笑着道：“滕导，就算咱们两个相互成就，相得益彰吧！” 都是文化人，不能算过分。 约定了明天晚上的庆功会之后，双方结束了通话。 抽时间去趟魔都，也不用临时决定。 因为刘海山派他外甥关凯送钱过来，罗阳明天本来就要去趟魔都。 这么多的现金，除了汤臣一品那套房子里，他还真没地方可以安置。 初开始，脑子里想的还是安置两个字。 等到第二天中午时候，亲眼见到1500万现金，罗阳还是被小小震撼了一把。 1500万有多重？ 1张新版的百元大钞是1.15克，1万现金有100张百元大钞，也就是115克。 1500万是1500个1万，1500乘以115等于172500克。 所以1500万新版百元纸币重345斤！ 为了送这些钱，刘海山安排了两部奔驰商务车。 就算是两个人一起搬，也上下跑了四趟，这才把钱从车里全部挪到房子里。 关凯停留的时间很短暂，搬完钱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随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罗阳的时候，他只能看着一排黑色的袋子苦笑。 以前碰到的钱，都是数字，即便现金，也就是几十万。 可当这个数量来到千万级别后，真的很不方便。 他又没有用现金铺做床垫的喜好，这些钱唯一的去处就是保险柜里。 幸亏这套房子里有个超大号的保险柜。 还记得 当初看到这套房子里设置的保险柜，内部空间大到连人都能装下，罗阳很是不以为然。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浅薄了。 1500万的百元大钞，足有0.225立方米大小！ 要是没这么大的保险柜，还真装不下。 一通忙碌之后，总算是安置妥当。 等他坐到阳台上喝茶的时候，突然间觉得莫名安心。 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之余，罗阳突然想到了保险柜里的1500万现金。 这种强烈的暗示，给了人强烈的安全感。 难怪这么多老板喜欢在自己家里放现金和金条。 尤其是粤省那边，除了现金之外，还特别喜欢在保险柜里放黄金， 看着只占了一个角落，论起价值来，动不动就是几千万。 “真是魔怔了！” 罗阳自嘲了一番，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他没有古怪的癖好，但是锦衣夜行的感觉还是难以避免。 强忍了半个多小时后，还是拨通了沈静兰的电话。 “在哪儿？” “罗总，我在车墩这边的店里。” 手机话筒里声音由嘈杂慢慢变安静，可见她移动到了一个私密的场所里。 “江雯回家了，要到月底才会返回魔都。” 这是罗阳为数不多的主动打她电话。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该表达的还要先表达出来。 “我在汤臣一品这边，两个小时能不能赶到？” 《失恋33天》的庆功晚宴要到五点半才开始，地点就在浦东。 现在才十二点半，沈静兰在两点半之前赶到的话，时间绰绰有余。 晚上俞昉怎么办？ 今天这种庆功宴，主创团队一定邀请了很多影视界嘉宾，到时候记者数量绝对不会少。 他今晚要是带着俞昉走......搞不好明天就要上娱乐新闻头条。 脑子拎不清的人才会这么干。 “我现在就过来！” 这种机会不是随时会有，甚至可以说极为难得，沈静兰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不需要两个小时，一个半小时后，她就出现在了罗阳的面前。 “酒柜里有红酒和香槟酒，想喝什么自己开。” 罗阳随意的吩咐道：“你自己开冰箱看看，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冰块......” 沈静兰选了一瓶巴黎之花。 打开冰箱后，她楞了一下，里面除了制好的冰块之外，还有新鲜的水果。 冰块可以说是好久前做好的，但是水果不行，即便在冰箱里，也就这么几天时间的保鲜期。 这意味着经常有人来帮着打扫和整理这套房子。 究竟是小区物业里的管家，还是其他人？ 脑子里想着事，但是手里和脚步上却没有停顿。 “罗总！” 沈静兰先给罗阳递上一杯。 “我晚上还要去参加一个庆功会，要开车去，就先不喝酒了。” 罗阳摆了摆手道：“你自己随意。” 听了这句话，沈静兰怔住了。 晚上参加一个庆功会，莫不是想要带我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了。 “回头我让物业管家帮着喊一份晚餐上来，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罗阳的话一下子浇灭了沈静兰刚冒起来的非分之想。 “哦。” 她回应之后略微勉强的继续交谈：“罗总参加什么样的庆功会啊？” “《失恋33天》电 影票房十天破2个亿的庆功会。” 这就是喊沈静兰过来的意义，说出这句话的快感，强过看着她要死要活。 不出罗阳所料，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一下子顿住了。 不是愣住。 是按下暂停键那种顿住。 十江雯从hk回来之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魔都停留了几天。 主要就是为了陪沈静兰散心。 两人还为这场电影贡献过票房呢...... 十几秒后，沈静兰回过神来，心脏突然又猛的快速跳动起来。 记得上次就在这套房子里，罗阳给过她两个选择，当时就提起过，名下有家影视投资公司。 而且说起过，想要往文旅产业上走。 只不过当时说的是酒店，对影视这块一带而过。 现在想来...... 于是她试探着问道：“罗总和这部电影也有关系？” “嗯，我旗下不是有一家影视娱乐公司吗？” 罗阳淡淡的道：“年初时候，滕华涛导演找到了我，说是缺一半投资，我想着也就几百万的事情，就投资了这部电影......嘿嘿，倒是没想到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 几百万，一半投资，十天2个亿票房！ 虽然沈静兰不知道电影票房是怎么分成的，但是这部电影超过3个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罗阳占了一半投资，那他要分到多少？ 一个亿？ 短短的几秒里，她身上过电一般，从头皮麻到脚尖。 脸色也因此突然潮红起来。 “嗯~~~” 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哼了出来。 “现在对我投资文旅这块有信心了吧？” 罗阳坐在沈静兰对面，静静地看着她一连串的变化。 “罗总......” 脸色泛红后，小女人显得愈发娇艳。 她放下手中的香槟酒杯，站起身来到罗阳的身后。 双臂从后面环住罗阳，腻声道：“您不能只顾着浇灌江雯，我都要闹干旱了......” 自从那次生日之后，罗阳就没有再单独找过她。 沈静兰要说没有哀怨，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也知道，只有耐心等待，才能换来今天这样的机会。 但凡出跳一点...... 那天在大学城湘菜馆里，罗阳淡淡的对江雯说分手的场景，绝对会真实的在她身上演示一遍。 趁早远离？ 想多了…… 从茶馆掐表开始，她在罗阳身上投入的沉没成本越来越高。 现在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以她的聪明程度，聊到现在，难道会看不出罗阳喊她过来的目的？ 分明就是不想锦衣夜行。 那又怎么样？ 即便明明白白的知道，也只能是自我pua：好歹我对他还有用...... 所有舔狗，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沉默成本过高。 在这个基础上，再自我pua，成为感动自己的那个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沈静兰就有这样演化的趋势了。 当然，她和恋爱脑有本质上的区别。 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罗阳在她前面吊了一根胡萝卜。 看得见，吃得到的那种。 “是吗？” 罗阳抓住沈静兰的一只手：“你说了不算，我得检查一下！” 查水表活动一直到下午将近四点才结束。 事实证明沈静兰没说谎，这口井的确荒了很 长时间。 “我稍晚一点回来，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开我的车去逛逛。” 现在罗阳两部车换着开，平常总有一辆停在汤臣一品这边的车位上。 临走前，罗阳把大门电子锁的密码告诉了沈静兰。 身心俱畅的去参加庆功晚宴。 第350章 都让开，光头是我的！ 赚大钱了，庆功酒会自然办的也隆重。 地点放在了金茂大厦，邀请的嘉宾也都是影视圈里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媒体就更不要说了，《失恋33天》本来就在热映中，借助这场活动加大热度，也是整个创作团队愿意看到的。 罗阳倒是没在乎场所高档不高档，。 他之所以参加这场庆功宴，加深和滕华涛的关系是一方面，结交这个圈子的人脉关系也是主要目的之一。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还有不少值得投资的影视作品，这些可都是钱袋子。 至于说出风头的事情，罗阳还真没有考虑过。 滕华涛作为这次庆功酒宴的主角，自然在门口迎接各方来宾。 见到罗阳出现后，极为热情的给了一个拥抱。 “罗总，我估摸着你也该到了！” 爽朗的笑声中，他凑在罗阳的耳边道：“今晚来了好几个一线明星，待会儿我帮你介绍认识一下。” 边上闪光灯一片，都是媒体在抓拍带来的效果。 罗阳是陌生面孔不要紧，关键是滕华涛对他如此热情，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而且还这么年轻，是哪位大佬的孩子？ 记者们似乎嗅到了新闻，纷纷想上去采访几句。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会来！” 伴随着熟悉的笑声，刘海山出现在了罗阳的视线里。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用想都知道。 这次正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把横店影视集团拉来做影片的发行方，如此重要的庆功宴，不邀请他们才怪。 “何总和蔡总也来了吗？” 罗阳和滕华涛颔首示意了一下，随即走向了迎面而来的刘海山。 恰好躲开了准备挤过来的记者们。 “老何在陪着横店的张总闲聊，老蔡......” 刘海山热情的勾住了罗阳的肩膀，往会场里面走的时候笑着道：“盯上一个大明星了。” 大哥不笑话二哥，罗阳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那就不去打扰他的好事了。” 罗阳的目的本来就是想拓展一些人脉，进入宴会厅里之后，目光一下子找到了十点钟方向的何茂松。 “走，过去认识一下。” 刘海山笑着道：“张总可是对你好奇极了，非得要见见你这个年轻俊彦......其实我也好奇，当初你怎么就认定这部片子会火爆的？” 他的下巴示意了一下站在何茂松右手侧的中年男子。 “横店影视集团的张锴，实权副总！” 穿过人群的时候，罗阳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总不能解释两遍吧？ “老张，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走到跟前的时候，何茂松指着罗阳道：“这位就是东方影视的大股东，《失恋33天》的主要投资人罗阳，同时罗总也是我们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介绍完罗阳，顺带把张锴也介绍了一遍。 “张总，你好！” “罗总才二十出头吧？” 张锴伸出宽大的手掌，和罗阳重重握了一下。 随后微笑着道：“真是年轻有为啊！” “都是几位老哥捧场，加上张总那边的资源、腾导的才华......” 又不是在沈静兰这样的女人面前，需要装个逼。 在张锴这样的人物面前，反而要表现出谦虚：“我不过就是拿出来几百万，这点钱都不入几位老哥的法眼......” “哈哈哈......” 张锴爽朗的笑了起来，松开手掌后 看向何茂松：“老何，瞧见没，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厉害了，不但赚钱低调，做人也低调......” “就是太低调了，低调到我也没搞明白一件事。” 何茂松问出了张锴也好奇的问题：“当初你非得成立一个自己控制的独立子公司，专门用来投资这部片子......真的早就预料到这部电影会票房会达到两三亿？” “看好是看好，但是票房过两三亿的事情，想都不敢想。” 罗阳笑着解释道：“只是因为自己想搞文旅产业，考虑到以后要频繁接触影视娱乐圈知名人物，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家投资公司......” 赚钱是真的有把握，但是这个事情不能讲。 借机搞文旅产业，也是真的，这个可以拿来说。 于是罗阳把自己想搞旅游这一块的想法描绘了一番。 “所以只能说我狗屎运比较好！” 一番自黑之后，罗阳笑着道：“接下来肯定还要继续往这块投资，到时候还请张总和几位老哥支持！” “好说，好说！” 张锴和罗阳并没有什么交情，客套的点了点头。 倒是刘海山，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发现你就是一个财神爷，走到哪里，哪里旺起来，不行，下次投资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 “老哥，你看上哪位明星了，直说吧。” 罗阳挤眼睛道：“反正这部电影赚了钱，到时候冲着她投点钱，人财两得嘛！” 到了张锴、何茂松这个层面，要约个大牌或许还要费一番功夫，但是一线以下，还真不用费多大劲。 所以从罗阳嘴里说出这种话，他们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看到一个老朋友，过去打个招呼。” “弄明白”心里的好奇，张锴就没有多呆，借口和别人打招呼，提前走开了。 “这部片子起码赚这个数！” 何茂松这时候冲罗阳比划了一个七的数字：“十倍的投资回报率，只花了一年不到的时间，我看老刘说你是财神爷，还真不是吹牛。” 尼玛......这是要藏不住了吗？ 看来要学会藏拙了啊！ 以后投资电影，挑个两三部，有成功，有打平手，有失败......这样就不显眼了。 三个人聊的正起劲的时候，时间也到了庆功酒宴开始的时候。 《失恋33天》的主创人员站到了整个会场的中间，伴随着一辆手推车上场，揭开红绸布之后，露出了冰雕的电影名字，以及上面2亿的数字。 滕华涛站在c位，发表了一通感言。 接着在大家的祝贺声中，和男女主演、女配、制片人等主要人员一起敲碎了冰雕。 这个动作寓意票房已经突破两亿。 作为影片导演，此刻心情激荡，表示等到票房突破三亿，会在首都再庆祝一番。 罗阳是主要投资人，如果他愿意，是可以站到滕华涛边上一起敲碎冰雕的。 但是他婉拒了。 只是站在人群中，面带微笑的看着众生百态。 主创团队自然是满脸笑容，个个乐开怀，周围的人就复杂了。 有与有荣焉的、有羡慕的、有跃跃欲试的...... “这么好的出风头机会，你居然舍得放过？” 刘海山在罗阳耳边轻声嘀咕道：“刚才往中间一站，保准一会儿大把的女明星找过来问你要电话......” “还有一大群记者！” 罗阳撇了撇嘴，示意周边蹲着拍照的一大票记者。 仪式活动之后，酒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滕华 涛带着主创团队人员在现场四处走动，不时的停下来和人打招呼，聊上几分钟。 “你的妞，今晚可是风光无限啊！” 蔡富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挤了挤罗阳的肩膀，示意他看一身晚礼服，人比花娇的俞昉。 他哪里知道，罗阳这会儿的视线被文章吸引着呢。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这张脸，他就会忍不住想起某个叫宋**的人物。 要是今晚张嘉译也在，那就很有趣了...... “你的目标呢？” 罗阳不想让别人窥视到奇奇怪怪的想法，转移话题道：“还是说已经要到电话号码了？” “难搞，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 “哦？” 罗阳诧异道：“哪个美女这么矜持？” 蔡富军大大方方的举目四望，随后停顿在三点钟方向。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喏，就那个短发女人，好像是上戏毕业的，叫江疏影......” 罗阳一下子怔住了。 不过几秒钟，他拔腿就往江疏影所在的圈子走去。 “靠！” 蔡富军楞了一下，随即追上唠叨：“我说老弟，你不会看上这个女人了吧，我跟你说，可会装了，不好搞啊......” 罗阳此刻的眼里，哪有身材高挑的江疏影。 他死死的盯住了一个光头。 在一部剧里和12个女主谈恋爱的家伙，好像叫《爱情呼叫转移》来着，之前客串了《疯狂的石头》，接下来会自己导演《泰囧》、《港囧》、《我不是药神》等大卖影片。 几乎每一部都是小投资，大收益。 在罗阳的眼里，十个江疏影都没他重要！ 由于两人走近的脚步略急了一些，正在闲聊中的江疏影第一个察觉。 抬头间，除了看到罗阳之外，也看到了蔡富军。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今的江疏影，小钱是不缺的，她需要的是圈内的资源，让自己能红起来的资源。 只要红起来了，钱还是问题吗？ 所以蔡富军觉得她难以靠近，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她冷下脸色的同时，罗阳靠近过来开口了。 “这位就是徐峥徐先生吧？” 他主动冲圈子里不是c位的光头伸出了手：“之前看过你出演的几部影视剧，无论情感剧还是喜剧，都很出彩......” 徐峥下意识的伸出手回礼。 “您是......” “哦，激动了！” 罗阳“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忘了自我介绍了！” 他松开徐峥的手，掏出名片递过去的同时自我介绍道：“我是《失恋33天》的投资人，果宝影视投资的老板罗阳，同时也是你的忠实影迷！” 后脚赶到的蔡富军：“......” 为了泡妞，你打算迂回侧击？ 江疏影：“......” 马伊琍：“......” 万茜：“......” 我们三个大美女站在你面前，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吗？ 呵呵...... 此刻别说她们三个人了，就算爱情呼叫转移里12个女主角全在场，都没有徐峥的光头亮眼！ 第351章 七伤拳 其实徐峥拍摄《泰囧》也是有一定背景原因的。 当时国内已经萌发“一带一路”的想法，虽然正式的倡议要到2013年才提出来，但是在当时，国内和东南亚几个国家的贸易往来已经很密切了。 旅游业是泰国的主要经济收入来源之一，大量的游客来自国内。 因此泰国做了很多宣传，徐峥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去旅游了一趟。 据说在旅游期间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这才萌生了拍摄《泰囧》的想法。 其实也可以算作是《人在囧途2》的版本。 罗阳的记忆杂七杂八，很多都是自媒体八卦出来的。 所以他和徐峥聊天的时候，就刻意的往这方面凑。 徐峥有些受宠若惊。 这不奇怪，只要是圈内人，谁不知道这次《失恋33天》背后的发行方是横店影视集团？ 罗阳作为主要投资人，背景肯定不简单。 “倒是有一点想法，还不算成熟......” 当对方话题往这方面凑的时候，徐峥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组织着语言，小心翼翼的道：“之前一直作为演员活跃在银幕上，现在倒是想尝试一下拍摄电影，只是剧本和资金都还没有落实。” “哈？” 罗阳故作惊讶：“打算转行做导演了？” “尝试一下新路子嘛。” 徐峥解释道：“从之前我客串的《疯狂的石头》，再到现如今的《失恋33天》，不难看出小成本投资的影片也有很大的市场，当然，前提是要找准定位，契合大众的喜好......” 吧啦吧啦一堆解释。 罗阳耐心的听他说完，随后笑着问道：“如果要拍这部电影，需要多少投资？” “目前还不清楚。” 徐峥按耐住激动的心情，实话实说道：“我得先把剧本给搞出来，然后找人合计一下，才能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而且这个数字上下浮动的范围很难说......” “小制作？” “小制作！” “这样啊~~~” 罗阳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道：“反正我投资《失恋33天》赚了不少钱，你这部电影我投了......不过话说在前面，我只负责一半的资金，另外一半需要你自己去筹集！” 他谨记一个道理，便宜不能占尽。 尤其是在影视圈里，除了资金之外，他现在的人脉也就比一个新人好一点。 所以要留出给别人切蛋糕的余地。 听了罗阳的承诺，徐峥欣喜若狂。 他激动的搓着双手：“罗总，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和投资，我一定把剧本做到尽善尽美，至少不让你的投资亏本......” “希望是这样吧！” 罗阳笑着伸出了手：“规矩还是和我投资滕导一样，我只负责投资，但是会派一个监制进驻剧组，另外在发行等方面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拉横店影视集团参与进来。” “那最好，那是最好不过了！” 徐峥巴不得有这样的关系参与进来，连忙点头答应。 只是随后有些忐忑的说道：“这部电影的大框架是喜剧，有点类似《人在囧途》，剧中以男性角色为主，女性角色的戏份不多......” 投资人想往剧组里塞个把配角什么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罗阳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记忆里，整部《泰囧》，除了电梯里那个泰国人*让人眼前一亮之外，就没注意还有什么女性角色出现。 所以也没想着帮助俞昉谋取一个角色。 现在反倒是徐峥主 动提起来，让罗阳不说也不好意思了。 “《失恋33天》里的女2号俞昉，你看着给点戏份。” 罗阳笑了笑道：“别因为她而改动剧本，一切还是以你的思路为准......” 这样的投资人，给一打都不嫌多啊！ 徐峥立刻答应了下来。 接着两人就围绕这件事聊了起来。 “我是年纪大了点，罗总是小年轻，又帅又有钱，看不上正常。” 万茜看了看不远处聊的正欢的两人，对着江疏影和马伊琍调侃道：“你俩怎么回事......已经沦落到只配被中年大叔追求的地步了？” “呸呸呸！” 江疏影接连啐了几口：“我才不喜欢小奶狗。” 这种程度的玩笑根本无伤大雅，她还冲着马伊琍努嘴：“你不是最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一看就是攻击性超强的那种，我可吃不住！” 马伊琍笑着道：“真要让我选，还不如找文章这样的......” 所以说命中注定，他俩要成一对。 蔡富军被撂在一边，有些尴尬，看到三个人自顾自的聊着，罗阳也有自己的事情，戚戚然的跑去找刘海山了。 等到罗阳和徐峥聊完，整场庆功酒会也快结束了。 “罗老弟，你这一晚上和个光头男人凑在一起聊的火热......” 刘海山调侃罗阳道：“要不是知道你喜好美女，我还以为你歪了呢！” “这么多记者在，动不动就是捕风捉影的绯闻，我可不想上明天的娱乐头条。” 罗阳顺嘴解释了一句，随后问道：“老哥有什么收获没？” “大银幕是没什么投资机会了。” 问起这个的时候，刘海山也忍不住咂了咂嘴：“大制作《画皮2》，铁定赚钱的项目，连横店影视集团都只能小插一脚，我们这种边缘人物，能有什么机会？” “也不是什么没捞着。” 蔡富军在一旁笑着道：“配角可以拿下来几个。” “啧，又有几个无知少女要落入你的手中了！” 刘海山调侃了蔡富军一句，随后道：“影视剧倒是有机会，一部叫《首都爱情故事》，另一部叫什么金太郎什么的，没记清楚名字，反正能插一脚，但是份额不会超过15%。” “15%不少了。” 蔡富军接话道：“都能塞一个女三号进去了！” 《泰囧》里没有俞昉什么机会，但是另外两部电视剧倒是不错，罗阳记得《首都爱情故事》的导演应该是陈思诚，里面有分量的女性角色有好几个。 至于什么金太郎的电视剧，他也记不得名字了，但是情感剧嘛，肯定也少不了女主角。 正好要掩饰自己投资《泰囧》的事情，罗阳索性拿俞昉出来做挡箭牌。 “老哥，帮我争取一下呗。” 罗阳笑着道：“投资一点钱，给俞昉要个角色。” 刘海山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蔡富军：“瞧见没，这才叫一掷千金的泡妞，老蔡你一天到晚拿丫鬟、路人甲、路人乙来忽悠小女孩，能有啥出息！” “哈哈哈......” 蔡富军也不生气，反以为荣的笑着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罗老弟盯着一根啃，我学的是狗熊掰玉米。” 今晚的酒会到现在，罗阳收获满满，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再留下去。 看到滕华涛还在忙碌的交际中，他没去打招呼，和刘海山、蔡富军三个人说笑着先离场了。 刚坐到车里，手机就响起了来信提示声。 微信独有的声音。 罗阳翻开一看，居然 是俞昉发来的两条信息。 “罗总，您先离开啦？” “罗总，我这边暂时走不开，只能等回了酒店房间之后再找机会出来......到时候去哪里找您？” 夏天的时节，不要低估娱记的耐心，在酒店大堂或是外面守候一晚上也不稀奇。 罗阳回了一条信息道：“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过几天等我再来魔都的时候联系你，有好消息。” 俞昉秒回了一个嗯字。 删掉信息后，开车返回汤臣一品。 既然来了魔都一趟，也不急着回阳市。 第二天下午，罗阳赶到了鲲鹏科技，算算时间，他都快半个月没在公司里出现了。 很神奇的，大家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肖薇捧着一大堆文件跟进办公室，也没阴阳怪气，很正常的交给他处理。 这让罗阳有些不习惯。 “最近我不在，公司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发生吗？” “您不在的时候，公司运转一切正常！” 肖薇站在他办公桌对面，一本正经的汇报道：“而且市场销售情况良好，订单已经排到下个月去了......” 果然，埋伏在这里等着他。 这叫什么话？ 我不在，公司运转一切正常...... 听在耳朵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罗阳瞥了肖薇一眼：“这个月的绩效考核表做好了？” “每个月5号之前就上交给人事部门了。” 肖薇不给罗阳找茬的机会：“按照要求，我是考核内容来自您的任务分解。” 嚯...... 言下之意，要想给我额外增加考评，是不是要先增加你自己的？ 以她对这位懒散老板的了解，大概是不会。 但是肖薇还是低估了罗阳性格里的“睚眦必报”的一面。 “前几天我谈妥了一家系能源企业，后续会在无人机电池动力上进行合作研发。” 前奏响起...... 对下属讲话，要有底气，罗阳遵循了这一原则。 先说明自己之前没来公司处理事务，并非故意偷懒，而是在做更重要的事情。 “这项合作研发的投入也不小......再加上组装中心迁移到阳市，规模扩大，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反正有一下午的时间，他不急着处理手上的事务。 罗阳一脸严肃的看着肖薇道：“俗话说开源节流，我一直认为节流没必要，这会伤害员工的积极性，所以只有开源一途，接下来要搞一个全员营销活动，先从中高层开始......” 房地产业在这上面玩的最溜，行情不好的时候，就搞全民营销。 很多中高层被逼着买了自家楼盘的房子。 拿到这里来用，也适合。 “我给自己下了30架的销售任务，你是助理，分解五分之一吧！” 罗阳满脸鼓励的神色，看着肖薇道：“为了公司破茧成蝶，现阶段大家要勠力同心，向死而生！” 肖薇大概是没看过金庸的武侠小说，其中有一部叫《倚天屠龙记》。 不知道倥侗派有一门绝招叫七伤拳。 第352章 心头的大山上出现了一道裂隙 鲲鹏科技的资金紧不紧张？ 只能说勉强维持目前的运行局面，谈不上宽裕。 毕竟公司下面光是直属的研发团队就有三个，这还没算上即将和远帆展开合作研发的电池项目。 这么多吞金兽同时启动着，还没有一分钱贷款。 能维持住现有的局面，作为公司的掌舵人，罗阳做的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现在提出公司中高层全民营销，他自己给自己分摊了30架销售任务，按照刚才所说的比例，肖薇要分到六架！ 过分吗？ 真不算过分。 可是为什么肖薇觉得自己的牙根痒痒的要命？ 收回自己之前的话？ 休想！ 肖薇咬了咬下唇：“好的，董事长，我帮您分解掉五分之一的任务。” 苏省那边系统内的潜力已经挖的差不多，国内其他省市的市场也都有人在开拓。 公司领导层做销售，无非就是拼人脉和社会关系。 who怕who? 而且她还添加了一句：“那我待会儿拟一份关于公司全体中高层添砖加瓦行动的通告，等您签字后下发到各个部门......” 典型的我已经下水，你们也都别站在岸上看着的心态。 而且公司内部气氛蒸蒸日上，这种通告一出，多半会引起公司内部管理层的议论。 作为老板，怕不怕引来不好的变化？ 这是在试探罗阳的决心了...... “哦，这个文件暂时不用发下去。” 罗阳轻飘飘一句道：“我们两个先试一个月再说，看看销售难度再下任务。” 你是老板，你嘴大！ 肖薇：“......” 打压了助理的“嚣张”气焰之后，罗阳心情愉悦的开始处理积压的事务。 原本以为个把小时就能处理完手里的工作，谁知道之后他的时间就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几个部门的领导知道罗阳来了公司，轮流来办公室汇报工作。 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董事长十几天不见人影呢？ 从这点上来看，肖薇有点怨言也属于正常。 “董事长，有件事需要和你请示一下。” 宋琬是最后一个来汇报工作的，这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出头了。 “嗯，你说吧。” 从下午一点多进公司到现在，罗阳手里的文件才批示了一半不到。 看样子今天回不去阳市了。 罗阳索性搁下笔，耐心的听人事总监说事。 “海外有些同学知道我现在从事的工作，关心的给了一些信息。” 受到重视，宋琬自然很满意，微笑着道：“截止目前为止，在应用市场端上，国内的无人机个人消费和欧米那边相差甚远，甚至于连一个像样的活动都没有......” “你是说民间自发组织的爱好者群体？” 听了这番见解之后，罗阳点头承认道：“在这一方面，我们的确差一点，譬如极限运动之类的项目，欧米那边已经很盛行，不仅高端玩家众多，爱好者群体也广泛......” 冲浪、滑雪、跳伞、山地自行车、攀岩......诸如此类的活动，国内不过刚刚兴起。 当然，罗阳说这些不仅仅是想表达运动本身。 宋琬想表达的正是运动带来的体育用品市场，延伸出来，就是无人机个人应用端的市场。 没有这项运动的氛围，没有爱好者，哪来市场？ “所以宋总监想要请示的事情是什么？” “国外有些展会或者活动，我们鲲鹏科技 可以积极主动的参与进去。” 宋琬这时才说出自己的意见：“除了可以打响公司在海外的知名度之外，也可以顺带了解一下全球其他同行的信息。” “这个建议不错！” 罗阳点头道：“而且在你这个建议的基础上，我还想到了更多的拓展。” “无人机爱好者活动！” “创建一个无人机飞行活动的节日！”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差不多的意思。 “罗总，我俩想到一起了。” “上面讨论的信息归拢起来，最后都会得到这样的想法。” 罗阳摆了摆手道：“只是目前还有困难。” “是的，现有的无人机还是太过于笨拙，操控性上的缺陷让人难以产生极端的爱好冲动。” 宋琬当然知道罗阳所说的困难是什么意思。 在多旋翼控制系统没有出来之前，在操控、动力、续航、小型化等方面做出突破之前，想要组织这样的活动，困难不是一点点大。 “目前飞控系统研发进度怎么样了？” 罗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过问了，今天正好聊起来，顺嘴询问了一下。 “这种事情你问我？” 宋琬好气的看了罗阳一眼。 不过她也很关心这项核心中的核心技术，对于研发进度了如指掌。 “目前大致的方向已经找到了，后续就是反复的实验、筛选......按照团队那边的预估，今年12月份之前能拿出新一代飞控系统。” “年底前就能拿出来？” “这是研发团队那边的消息，我只是转述！” 宋琬道：“他们就在二楼原来的办公室，你随时可以过去询问进度的。” 随着规模扩大，鲲鹏科技又跟学校申请了更多的办公场所。 学校在公司里有股份，公司业绩也蒸蒸日上，加上这件事还是肖薇在跑，buff几乎叠满。 所以校领导直接拍板，把科创园一期大楼的三层全给了鲲鹏科技使用。 “我去了也就是问个进度，这群技术宅一说起来就是各种专业术语，我也就是听个寂寞。” 罗阳不怕在宋琬面前坦言自己不懂技术。 他笑着道：“不如等他们成功了，直接向我汇报好消息。” 宋琬白了罗阳一眼。 “既然飞控系统那边大致有了时间节点，其他环节也不能落下啊！” 罗阳无视人力总监的白眼，继续说道：“动力、材料、电池、云图系统、图像传输系统......每一个环节都会影响到我们下一代产品的完美......” 在这时候，他用到了完美这个词语。 大疆始终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罗阳的心头，记忆里全球第一，而且是以遥遥领先、一骑绝尘的态势存在。 现如今，这座大山上隐隐出现了一道裂痕。 “如果真的能把各个环节都做到完美，明年我们在国外的展会上就要一鸣惊人了！” 宋琬也感叹道：“真心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啊......” “现在还早了点，等到十月底左右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届时我来牵头，公司组织一个内部协调小组，跟踪协调几个研发团队的进展，尽最大的努力往完美方向靠拢！” “系统总装协调，需要丰富的经验。” 宋琬也有了更大的干劲：“我听说过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某些时候，并不是说某个技术环节一定要做到最好，为了产品的稳定性能，更好的技术甚至要降级迁就来匹配......” “木桶理论？” 罗阳瞬间想 到了一个形容词。 “对，短板决定能装多少水。” 宋琬道：“公司各个技术研发团队的进展肯定不一致，到时候就需要专业的人来统合、协调......我来想办法找一个这方面的人才吧！” “那就麻烦你了。” “我在公司里也有股份的。” 宋琬实话实说。 “共同努力吧。” 罗阳笑了笑道：“我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宋琬深深的看了罗阳一眼。 努力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显得有些滑稽了。 之前还能保证一周来一次公司，现在都放暑假了，居然十几天不见人...... 偏偏鲲鹏科技运转的越来越顺畅。 前景也越来越美好。 难道他真的就是天命所归？ 在自己父亲的身上，宋琬看到过时事造人，她信这一套。 因为有了共同的话题，两人一直聊到将近五点半出头。 宋琬离开后，罗阳这才有连续的时间来处理手上剩下的事务。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董事长还在加班，董事办自然没有下班的道理，肖薇被喊进来拿走了所有批示过的文件资料。 这次看向罗阳的目光，居然带着些满意。 谁才是老板？ 罗阳被这种眼神硬控了好几秒，直到人离开。 错觉吧...... 伸了个懒腰，收拾收拾东西，下班！ 吃过晚饭之后，罗阳回到汤臣一品的房子里，发现沈静兰居然还在。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不走的？” “您每次回阳市开的都是奔驰。” 嘶...... 这个小女人的观察力可以啊。 “晚饭吃了没有？” 压住惊讶，罗阳岔开话题。 “白天的时候去了趟车墩，顺带回家换了身衣服。” 沈静兰汇报着自己今天的一举一动：“晚饭在店铺附近吃了一口，不算多，还能吃一点......” 心思太缜密了。 “我吃过了。” 罗阳点了点头道：“明天下午就回阳市，晚上不用等我了。” “罗总......” “嗯？” “下午家里来过人。” 沈静兰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罗阳汇报了这个发现：“冰箱里换了一批水果，还补充了冰块，昨晚喝剩下的半瓶香槟酒也被收起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丛珊珊干的。 下午时候沈静兰不在，两人刚好没碰上面。 罗阳当然不怕她们两个遇见。 “我是甬城银行的vip客户，有专门的管家式服务。” 他简单交代了一下：“这边不常来住，所以交给她们帮着打理一下。” 沈静兰没有进入过这个阶层，理所当然的相信了。 “那以后没有您的通知，我就不来这里了。” 她决定胆大一次，试探道：“万一遇见江雯......不好交代！” 罗阳眯起了眼睛，看着沈静兰。 安静不过十几秒，她就开始有些手足无措。 小心思被看破了...... “既然能告诉你电子锁密码，就不需要避讳什么。” 等到沈静兰局促起来后，罗阳才开口道：“不该你想的，就别多想。” 顿了顿，加了一句；“知道了吗？” “知道了......” “把你的聪明用 到正事上来！” 罗阳勾起沈静兰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昨晚在酒会上投了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我打算把果宝影视从横店搬到魔都来，你先进果宝影视历练起来！” “要不要带着江雯？” 这次不敢耍小心机了，为罗阳着想的道：“这家公司迟早会被江雯知道，我要是在里面工作，后面甚至担任高管，解释起来会比较麻烦，不如现在就告诉她。” “嗯，可以。” 罗阳点头道：“但是不要让她介入进去。” 至于为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沈静兰在这方面聪明的很，不需要罗阳多解释，立刻就明白了。 “忙了一天，您累了吧？” 终于舔到了吊在前面的胡萝卜，沈静兰变得热情的主动起来。 她一边往洗浴间走去，一边道：“我去放点热水，前段时间专门学了理疗按摩手法，正好帮您放松一下......” 果然，打一棒再给颗甜枣，效果极佳。 第353章 给安颖出的一道考试题 奈雪这边也是十几天没来处理公司事务了。 罗阳上午一到公司，就接连忙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将近十一点才有时间歇口气。 “柠檬cc扩张这么快的吗？” 从大班椅上换到茶桌前，罗阳边喝着茶，边示意摆在一叠文件最上面的那份：“两个月多一点的时间里，光是长三角区域就足足开设了73家店铺......” 如此快速的扩张，即便资金跟得上，店员呢？ 人力资源是要经过培训的。 “借用了奈雪的店铺。” 安颖一句话就解释了罗阳的疑惑：“因为奈雪的下一批直营店已经延伸到川渝和珠三角等区域，长三角基地空着也是空着，运营部就想到了借鸡生蛋这个主意......” “脑子倒是灵活。” 罗阳只是不解，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有没有转过这些店铺？” “总计30家示范店铺，我已经巡查过一半了。” 安颖汇报道：“剩下一半在接下来一周时间里完成巡查。” 示范店，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用来对外展示形象的。 这批店铺既是柠檬cc的直营店，也是未来加盟商参观考察的地方，当然要严格要求。 “柠檬cc的核心是低价平民化，利润全靠供应链成本控制。” 罗阳跳过之前的问题，说起了更重要的事情：“扩张速度快，我没意见，但前提是原料供应链要跟得上。” “运营那边也是这个意见。” 安颖点头道：“为此已经压了市场部扩张的速度，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现在开店数量应该要超过100家了。” “胡闹！” 罗阳脸色一沉：“如果仅仅追求扩大市场，总营收数据好看，利润却寥寥无几，那有什么意义？” “我组织三个部门开了一次协调会。” 安颖继续汇报道：“经过协商，采购部、运营部和市场部达成了统一意见，扩张建立在供应链之上。” 说这些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压力。 这本就是罗阳赋予的权利。 “另外采购部还有个提议，想在南边和西部建立和阳市一样的水果种植合作基地。” 安颖顿了顿之后道：“他们已经做过水果市场的调查，哪怕去大型批发市场进行大宗采购，价格也是直接从果农手里收取的几倍，想要降低成本，这是最好的方法。” “不能直接从果农手里收吗？” 在阳市建立这样的合作，除了带动老家经济的想法之外，还因为自己根基在，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如果去别的地方这么搞，万一出点问题，很容易鞭长莫及。 “老板，恐怕很难做到。” 安颖解释道：“这一行里的弯弯绕绕很多......” “嗯，说说呢。” “就拿西瓜来举例吧，一般产地的价格只有几毛钱一斤，但是我们在水果店里看到的西瓜，便宜的要两块多，贵一点的三四块，五六块的都有！” “差价这么大？” “很多地方的本地瓜，在当地就卖的很便宜，十块钱买四五个的都有！” 安颖顺了一嘴后继续道：“通过这个价差，就可以看出里面的利益有多大......老板，我们只是开奶茶店的，撬不动这么大的利益团体。” 啧...... 这么一解释，罗阳就明白了。 突然插出来的采购商，想要从果农手里直接收购，那就是断人财路。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人家不和你拼命才怪！ “如果建立类似阳 市那种合作体系，相对稳妥一点。” 安颖知道罗阳的顾虑：“咱们的合作地可以避开水果集中产地，另外这也算是新增利益市场，是咱们自己开拓出来的，即便要争，那也站得住脚。” “你考虑问题还是片面了。” 罗阳摇了摇头道：“果农就不会抱团吗？” 他担心的鞭长莫及就是这个。 “这也有风险，那也要担心......咱们总不能因噎废食吧？” 安颖力争道：“大不了两条腿走路，控制风险的同时平均成本，不管怎么算，也比直接从批发商那里拿货要便宜吧？” “这件事就当成是我给你出的一道考试题目吧。” 罗阳没有争论，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随后点燃一支烟，静静地看着安颖。 考验终于来临了吗？ 咬了咬下唇，安颖看向罗阳：“老板，您说的这个考验标准是什么？” “没有标准。” 罗阳直接回复道：“你做成什么样的结果，就是什么样。” “有没有时间限制？” “半年够不够？” 对话停顿了片刻之后，安颖点头道：“半年足够了！” 为什么是半年？ 因为半年之后，罗阳和姜远山的合作项目即将开启，同样，半年之后，鲲鹏科技将迎来第二代多旋翼无人机。 这意味着他在魔都和老家的产业已经完成初步布局。 届时他会成立两家集团公司，一家以控股的新能源公司为核心，一家以无人机产业为核心。 安颖可以放到什么位置，就看这场考试的结果。 吃过午饭后，丢下斗志昂扬的安颖，罗阳开车返回了阳市。 不回家也不行了。 前几天答应了古太后，这个周末去看房子，到时候要喊上姜帆。 到今天为止，他还没提过这件事呢。 下了高速之后，罗阳直奔市区。 先到步行街排队，买了一杯姜帆最爱喝的芝芝莓莓，这才赶往远帆集团接她下班。 这次前台没有再拦他。 “咦？” 看到走进自己办公室的罗阳手里拿着熟悉的袋子，姜帆眼睛一亮。 “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让人去帮我买一杯芝芝莓莓呢！” 她不客气的从罗阳手里接过袋子，取出奶茶，插上吸管，先美美的享受了一番。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味蕾得到满足之后，聪明回归脑袋。 “这个周末陪我去看房子吧。” “哈？” 姜帆愣了一下：“你又要买房子了？” “不是我要买，是我爸妈要买！” 罗阳冲姜帆挤了挤眼睛。 婚房两个字就这么出现在姜帆的脑海里，随之联想到一系列后续，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叔叔和阿姨要买房子，我去干吗？” “以后我们住的地方，当然要你满意了。” 罗阳撇嘴道：“我妈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须要你到场，而且得你看过点头才会买下来......” “是不是早了点？” “还是别人急着脱手的原因，现在又没有新的别墅盘，下一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据说是一套毛坯房，光是装修就要两三个月，加上通风散味道，一晃就到年底了。” “哦~~~” 姜帆倒是没有故意拿乔，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几个月销售怎么样？” 任务完成，罗阳 顺嘴问起了光帆电子的销情况。 “只能说还行。” 说起正事，姜帆就认真起来了：“现在因为量没有起来，无论是生产成本还是渠道摊销成本都比较大，所以只是微利，下一步正考虑营销方案的事情，我打算做一些广告宣传了......” “影响销量的最大原因就是智能手机的保有量。” 罗阳笑着指出核心问题，随后话风一转道：“当然，宣传还是要做的，毕竟要打造品牌形象嘛。” “还是要请商业调查机构做一份报告，最好能对今后两三年内的智能手机市场有一个预估数字” 姜帆一板一眼的和罗阳交流着：“现在我可是两眼一抹黑，除了通过网站查阅有限的消息之外，了解渠道有限的很。” “嗯，你是董事长，自己做决定就好。” 罗阳笑着表示支持。 哪怕发现她的选择是错误的，也不会提出来纠正，这是姜帆成长道路上必经的历练。 一家光帆电子而已，就算折腾没了，也就没了。 “你真的不给一点建议？” “想到充电宝，不过是灵光一闪的念头，从生产到渠道铺设，我一窍不通，怎么给你建议？” 罗阳双手一摊道：“要我搞几个外观设计还行。” “你就是想偷懒！” 姜帆哼哼了几声。 啧...... 难道告诉你传统手机在两三年后就会没落？ 难道告诉你诺基亚帝国将会轰然倒塌？ 就算我现在说，你也要敢信啊！ 而且放姜帆在光帆电子里摔打，恐怕也是姜远山乐见其成的事情。 罗阳干嘛要去插手？ 在光伏扩产能事件上吃了一次亏，他可不想在同一个坑里再跌倒一次。 “你爸在公司里吗？” “应该在的吧。” “我正好找他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 罗阳笑着道：“待会儿下班时候过来接你！” 姜帆手头上也有事情，于是点了点头：“嗯，你先上去吧，要是我这里先忙完，就上去找你。” 罗阳来到楼上，刚要去敲门，被吴青山给拦住了。 “罗总，不好意思，董事长办公室里有客人在。” 这家伙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招呼罗阳坐到外间会客区的沙发上：“您先在这里坐坐，我去泡杯茶！” “嗯，泡杯今年的新红茶。” 罗阳不客气的指示道：“另外帮我拿几份近期的报纸过来。” 最近都没去正阳集团，因此也少了看报纸的时间。 这可是勾连记忆碎片的信息渠道，趁着现在有时间，正好看一看。 吴青山转身后，笑容立刻消失。 他嘴角直抽抽：“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还没定亲呢，就自视为远帆集团的继承人了？” 呵呵...... 这话也就没有当着罗阳的面说。 否则能啐他一脸。 远帆集团的继承人？ 我稀罕吗？ 那是我儿子的！ ...... 心里怨怼归怨怼，不忿也得憋着。 泡完茶后，吴青山还是捧了一叠报纸给罗阳。 罗阳翘着二郎腿，掏出一支烟，优哉游哉的看着报纸。 时间一晃而过。 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伴随着爽朗而熟悉的笑声，走出来两个人。 罗阳搁下报纸看过去。 走在姜远山旁边的居然是唐海林。 第354章 论罗阳不要脸的程度 “咦？” 这么大个人，手里还拿着报纸，大咧咧的坐在会客区，看不到才奇怪。 唐海林见到罗阳，怔了一下之后调侃道：“都追到你岳父这里来了......我应该不欠你什么指标吧？” “唐叔，你别老是担心我啊。” 罗阳站起身迎上去，笑着回应道：“我要的那点指标和姜叔叔的比起来，连边角料都算不上。” 在姜远山这里，罗阳变化了对唐海林的称呼。 “哈哈哈......” 唐海林大笑着对姜远山道：“瞧见没，你女婿在埋汰你胃口大呢。” “你都是他的现成媒人了，不得担待着点？” 在外人面前，老姜还是给罗阳面子的，默认了翁婿的称呼。 他也笑着对唐海林道：“别看他现在小打小闹，以后有你头疼的时候。” “以后还不知道谁来管这一块呢，我头疼什么？” 唐海林反过来护着罗阳：“而且小罗以后做大做强了，我说不定还要请他给我搞点投资项目呢。” 屁股决定脑袋。 他要是再往上走一步，考虑的就是地方经济发展问题。 “留步吧，又不是不认得路。” 说笑之后，唐海林对姜远山道：“就不打扰你们翁婿俩谈事情了。” “小吴，送送唐局。” 姜远山也不见外，直接吩咐吴青山送客人。 “这两天也没见你人影，去哪里闭关了？” 前两天刚谈好风能项目的初步设想，罗阳就突然不见了两天。 女儿因为那件事，还在闹点小别扭，他自己又不好意思主动打电话给罗阳，搞的想谈细节都见不到人。 不郁闷才怪。 “筹钱去了。” 罗阳笑着跟进办公室，边走边道：“转让了一个项目的股份，换了3000万现金流，另外一个投资的项目也见了效益，下半年大概能抽出2000万来......” 好家伙，出去溜达两天就搞来5000万！ 姜远山诧异的看了准女婿一眼，随后疑问道：“不会是鲲鹏科技的股份吧？” “哪能啊！” 罗阳摇头道：“那是核心产业，不可能轻易转让股份的......而且研发部门那边有好消息，年底前能突破二代产品的核心技术，过来找您，就是为了无人机电池这一块。” 主动岔开话题，就是不愿意深聊。 姜远山也没有继续往下问，他被刚才的好消息给吸引了。 “看来你之前的预估还是有谱的。” 老姜点了点头，带着罗阳走到茶海前：“你来泡茶，咱们边喝边聊。” 罗阳也不客气，坐到了主位上，一板一眼的清洗茶壶和茶杯。 “既然这件事搬上日程了，那就谈谈合作细节吧。” 女儿不在，姜远山点燃了一支烟。 等到罗阳新泡上一壶茶的时候才开口道：“单独投资，专门为你的鲲鹏2号研发电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里面的风险有点大，鲲鹏科技需要和远帆签订一份采购合同......” 这就有点在商言商的味道了。 正常逻辑没错，研发投入需要一笔资金，而且还得专门为鲲鹏建立一条新的生产线，这些都是初期投入成本。 而且谁也不知道鲲鹏2号的销售究竟怎么样。 要是不起量的话，生产成本也高。 在无人机市场还是一片未知数的时候，没有采购协议的保障，谁愿意承担这么大风险？ “采购协议肯定是要签的。” 罗阳点头道：“但是有一 点希望姜叔你能理解，鲲鹏的供货渠道肯定不止远帆一家，我只能保证将来的采购至少一半从远帆这里拿货。” 远帆有自己的风险考虑，鲲鹏也有自己的安全述求。 姜远山能理解。 撇开姜帆的因素，其实两人这么交流，反倒是更顺畅。 “没其他急事吧？” 电池的话题刚告一段落，老姜就急着聊起了风能发电项目：“上次咱们只谈了一个框架，里面还有很多细节都没来及说，这两天我也花时间了解了一下相关产业政策......” “政策上肯定是没问题的。” 姜远山不过是这两天临时磨刀，罗阳可是准备了一段时间的，了解的相关信息可比他详细多了。 “其实这一块在技术上倒是没有太大的难点。” 既然已经打算合作，那就要展现坦诚，罗阳实话实说道：“欧洲那边早就有了类似的风力发电装置，只不过在转化能效比上还有点欠缺，最为关键的是缺乏统一的大市场，没办法形成规模......” 对于一件产品而言，除了技术之外，最大的因素就是市场规模。 其实很多技术以及概念都是欧米那边先出来，但始终得不到更大规模的应用。 最大的原因就是缺乏一个单一的、具备消费潜力的统一大市场。 没有大规模应用，就没有效益。 没有效益，就不会有持续性投入。 没有持续性投入，就没有更新的技术迭代。 经过持续三十几年的经济发展，华夏形成了一个14亿人口基数的单一大市场，大部分新技术应用端放到这个市场里面，都会发生量级变化。 智能手机、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应用、新能源汽车、芯片...... 无数的例子证明了单一大市场在技术应用端的重要作用。 “你不是学的土木工程专业吗？” 罗阳的一番理论，让姜远山耳目一新。 同时也深深感到疑惑。 一个学土木专业的大学生，为什么会对宏观经济学方面有如此独到的见解？ “我在学校里可以随便窜专业。” 罗阳含糊的解释了一句，接着掰回话题道：“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我们要做的项目也符合这一条规律，不论是光伏发电，还是风力发电，最终的产业兴起，还是要先立足国内市场。” 姜远山陷入了沉思之中。 刚才的话里，带到了光伏产业。 隐隐触动了老姜的思维。 他之所以信心十足的扩大产能，就是基于出口市场。 现在罗阳拿出的这套理论，很有说服性，那么问题就来了。 光伏产业在国内还没有形成爆发式市场，生产端却一拥而上，将生命线寄托于海外市场...... 远帆不是外贸企业！ “按照你的说法，国内在风能发电这一块上，也并不具备大规模应用市场啊？” “可是新能源产业已经不可阻挡！” 罗阳将倒好的一杯茶推到姜远山的面前：“姜叔，国家一定有能源安全的需求，在可控核聚变技术达成突破之前，清洁、安全、可再生的新能源一定会成为未来几十年里的主流方向。”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姜远山的内心。 他之所以创建远帆集团，走新能源产业的道路，不就是遵循了这一核心理念吗？ “知道刚才我和唐海林谈了些什么吗？” “土地变更项目用途的事情？” 姜远山申请下来的220亩土地指标，立项是基于光伏产业，现在其中140亩要变成风能发电项目用途，所有的 申报资料以及相关研讨会内容，都需要变更。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嗯，是为了这件事，但只是初步聊了聊。” 老姜也实话实说道：“里面不单单是国土的事情，还涉及规划方面的调整，需要私下里先和两个口子通个气。” “这件事就要麻烦姜叔你了。” 罗阳笑着道：“在阳市这边，我的人脉关系还很浅薄。” “这个暑假里跟着我跑一跑吧。” 姜远山看了罗阳一眼道：“别想着偷懒啊，帆帆是女孩子，将来外面都要你来操持的。” 天可怜见！ 老姜终于嘴上认可了罗阳一回，当成女婿的那种。 “爸，您抽烟！” 罗阳顺杆子就爬，满脸笑容的递烟给姜远山，同时笑着道：“关系都是历久弥香，有您镇着，我再和差不多年纪的交往一批，顺利衔接......肯定不会让帆帆去抛头露面的。” 姜远山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刚才不过是有感而发，这小子脸皮怎么这么厚，爸都喊上了...... 这烟接好还是不接好？ 罗阳哪里容姜远山犹豫，端茶递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啪！” 这根烟终究是点上了。 老姜深深的看了罗阳一眼：“高中时候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这两年变化这么大......我倒是看走了眼！” “前年九月份的时候，我家里发生的事情您也应该知道了。” 罗阳苦笑了一下；“这个家眼看着就要败落下去了，当时我一度很茫然，甚至在躲着姜帆......这种时候，要么沉沦下去，要么站出来搏一把，幸亏我成功了，但是回想起来，里面太多侥幸了！” 这个不要脸的。 说的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姜远山也颇多感慨，点了点头到：“男人的成长，有时候就在一夜之间，你经历的这些我能理解。” 老姜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帆帆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你可别辜负了她！” 没等罗阳回答，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正是老姜嘴里的死心眼，一身白裙，亭亭玉立、笑颜如花的姜帆。 “爸，你们喝茶呢？” 见到罗阳和老爸之间很和谐，姜帆心情大好。 她脚步轻快的走到姜远山身后，直接搂住了老姜的脖子：“妈妈打我电话，问晚上回不回去吃晚饭。” “我今晚没应酬。” 女儿就是姜远山的心头肉，刚才和罗阳一本正经的脸色已经转成满脸的笑容。 他拍着姜帆的手背道：“来找罗阳的吧，我们聊完了，赶紧接走！” 被说破目的，姜帆微微有点不好意思。 立刻给了罗阳一个眼神：你来应付。 罗阳站起身：“爸，那我和姜帆先走了！” 老姜觉得脖子上的手臂突然勒紧了一下，仓促间，香烟都差点掉桌上。 然后就看着自己女儿像木头一样，傻傻的被罗阳牵走...... 第355章 心里不得劲 一直坐到车子里，姜帆的面部表情才开始生动起来。 “罗阳，刚才你喊老姜什么？” “姜叔叔啊，怎么了？” “不对。” 姜帆嘟嘴道：“刚才你明明喊了爸爸。” “哦......” 罗阳一脸平静的启动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 “老婆，今晚吃什么？” 姜帆：“......” 私密环境下，别说老公了，什么都喊过，但那不是闺房之乐嘛。 现在一下子正式起来，她觉得有些恍惚。 明明自己大学还没毕业呢...... “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 “罗阳，我有点慌......是不是快了点？” “咦？” 罗阳不正经的道：“明明你喜欢快的。” 姜帆的脸蛋上一下子飞起红晕，娇嗔着捶了罗阳好几下。 “之前和姜叔叔之间闹了点误会，尽管因为新能源项目合作的事情平息过去了，但是火星子还在。” 赶在姜帆羞恼之前，罗阳表情严肃的说道：“假如再有点外因，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点燃......所以我才借助这个机会，厚着脸皮处好和你爸之间的关系。” 车内立刻安静了下来。 李承乾是怎么被李世民猜忌的？ 皇太子胤礽又是为什么被康熙废掉的？ 哪怕亲如父子，都会因为猜忌而发生悲剧，何况罗阳还只是女婿？ 虽然姜远山没有天下给后代继承，但是远帆集团好歹也算是一个企业小王国吧。 “罗阳......” 姜帆心里感动极了，抓起罗阳搁在茶座上的右手：“委屈你了！” “又不是认贼作父，有什么好委屈的？” 前一句话让姜帆笑，后一句话让姜帆跳。 罗阳已经能随意调动姜帆的情绪了。 夏天嘛，穿的是短袖。 长发飘飘，白衣淑女的姜帆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车头突然晃动了一下。 幸亏是在开发区的路上，车子少，要是在市区，搞不好就和别的车子剐蹭了。 咬人是吧？ 关键是咬完了就后悔了。 姜帆鼓着小嘴吹气，还不停的问罗阳疼不疼。 呵呵...... 罗阳报仇不隔夜。 姜帆再一次没能按时回家。 真不是有意的，实在身不由己...... 第二天一早，罗阳姜帆回家换衣服，顺带在姜家吃了顿早餐。 随后他跟着姜远山和姜帆一起去了远帆集团。 虽然是周六，但是一般的民企哪来双休？ 除非远帆集团上市了，大楼里的行政办公人员才会有双周末。 九点赶到的时候，褚见明早就在楼下大厅里等着了。 昨天和姜远山谈妥了无人机电池合作的事情，罗阳就把他喊了过来，引荐给老姜认识。 生产上的事情都归褚见明管，后续就交给他来对接。 罗阳没有参与后面的细节谈判，他还要带着姜帆翘班呢。 阳市郊区的山脉全在南面，按理说别墅小区都该依山而建，但是早期的城市扩张偏偏是向东西两个方向，一直延伸不到南面去。 加上这几年里没有大型开发商进驻，一直缺乏先进的设计理念。 别说依托地形因势导利了，就连户型都一言难尽。 譬如他们现在看的这套别墅，地方绝对够大，光是院子就有将近一亩地，房子的产证面积也 有500多平米，这还不算地下室。 但是看房子的外形，其实就是土豪版农村自建房。 进入大厅，一二楼中空，居然是留给水晶大吊灯的（别笑话，以前的小城市别墅很多这样的户型，一进门，五米多的挑高空间，一盏几十万的水晶大吊灯，从房顶一直垂落下来足足三米多......）。 楼上楼下一圈逛完，古洪兰是相当满意（主要是院子大）。 姜帆挽着她的胳膊，两人不时的低声交流着。 她多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未来婆婆对这套房子的满意程度。 于是这丫头也顺着说很好。 罗建国在和房东谈价格。 这套别墅开价是178万（01年的时候，阳市主城区商品房价格在1500~2000元/平米，别墅价格也大多在100万~200万之间），他想压到150万左右。 “我瞧你一脸不满意的表情，这是看不上？” 罗建民和罗阳在另一旁聊着天：“可别拿魔都的来比较，在阳市，这样的别墅已经算是不错了。” “买不买，还不是她俩说了算？” 罗阳冲古洪兰和姜帆两人的方向呶了呶嘴。 “哈哈哈......” 罗建民大笑起来。 “你就满足吧！” 他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没想到姜远山的女儿长得这么漂亮，之前你婶子回来说，我还以为是夸大之词，没想到是真的......你小子算是撞大运了。” “不该是罗家祖坟冒青烟了吗？” 罗阳撇嘴，的确是“撞”大运了，但是这个不能说。 “看样子应该就是这套房子了。” 罗建民有烟瘾，拉着罗阳站在了别墅的门口位置抽烟。 “三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嗯？” “买下这套房子之后，我想把它推掉，重新建一栋。” 罗阳脑子里幻想着自己满意的别墅造型：“反正最终面积只要和产证上差不多就行嘛。” “拆了重建？” 罗建民在住建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稀奇事没有遇到过？ 拆了重建的事情，还真遇到过不少。 “倒也不是不行......” 他琢磨了一下，打算开口指点一番。 “在承重墙和框架柱上敲几个裂缝出来，找鉴定机构出份危房的报告。” 罗阳小技巧信手拈来，把罗建民说的一愣一愣的。 关键是他还熟门熟路：“规划和国土那边报备、审批一下，老爸的公司就有开发资质，军鹏哥手下的建筑队是现成的，至于设计图，我一个舍友的家里就开着设计公司......” 好家伙，齐全了。 “你俩在嘀咕什么呢？” 古洪兰带着姜帆走了过来：“这套房子怎么样？反正我和帆帆觉得不错，要是价格合适，就它了！” “买是肯定要买的。” 罗建民苦笑着道：“嫂子，刚才阳阳说要把房子推倒了重建！” “什么？” 古洪兰差点惊叫出来：“你疯啦，好好的一栋房子，推了重建干嘛？” 古太后急了。 有些话不好当着姜帆的面说，但是有的理由却能直接讲。 “你们年底就要定亲，推倒了重建，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啊！” “妈，我和姜帆只是定亲，又不是结婚。” 罗阳当然知道古洪兰急的真正原因，笑着道：“你和爸负责买下来，后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就行。” 古洪兰这才想起，自家儿子开着大 奔驰呢。 但想想还是心疼啊，一栋好好的别墅就这么推倒了重建，这跟拿着钱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罗阳看出来了，但没有急着解释，只是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后在角落里找来了一块破碎的小红砖。 语言是苍白的。 他直接在批白的墙上画起了房子。 平、立、剖。 学土木专业的嘛，小事一桩。 初开始的时候，古洪兰还气咻咻的，要不是姜帆在，说不得就要教育一下儿子的浪费行为。 但是随着墙上的房子造型一点一点勾勒出来，她的眼珠子就定住了。 一种语言表达不出的美感，反正就是看了舒服。 随着地下室、一楼、二楼、三楼的平面图被画出来，连罗建民和姜帆都被吸引了。 “这里要用通体的大块玻璃......” “这里是延伸出来的阳台，用防腐木铺设......” “这里是主卧，做成套间的形式，洗漱间在这里，卫生间要干湿分离，这边的空间做成衣帽间......” “......” “罗阳......” 姜帆最先忍不住：“真的可以建成这样吗？” “他三叔，真的可以推倒了重建？” “嫂子，问题不大。” 罗建民咂嘴道：“就是按照刚才描述的这个装修，我的老底怕是要被阳阳掏空了！” “三叔，我脑子里还有几套不错的户型。” 罗阳笑着道：“回头等我这套效果图做出来，你拿着另外几套去显摆一下，保证阳市不少老板愿意花大价钱买一份设计方案......装修钱不就出来了吗？” 这个......可以有！ 罗建民顿时喜笑颜开。 “我先买一份方案。” 姜帆抢先道：“看了你设计的别墅，我觉得现在住的地方就像山寨一样简陋......” 这就有点夸张了。 姜远山那套别墅的装修好歹花了两三百万，不说金碧辉煌，在阳市范围里，也能算是高档了。 “哪能让你掏钱。” 古太后脑子清晰的很：“都是一家人，不许说买字啊！” 姜帆喜滋滋的应了下来。 这里下了决定，罗建国那边也谈的差不多了。 双方最后敲定了166万的价格，让利基础上算是取了一个吉利数字。 因为是周末，也没办法做产证变更的事情，只能先签了交易合同，另外交了5万定金。 剩余的钱以及过户的事情，只能等到周一办理了。 “怎么样？” 敲定大事的罗建国总算有了一点成就感。 “建国......” 古洪兰又是期待，又是不舍的对着丈夫道：“你儿子要把这套房子推到了重建！” “嗯？” 还不知情的罗建国楞了一下。 吧啦吧啦...... 古洪兰还拉着罗建国到墙面前看绘图。 他本身就是搞建筑的，看到墙面上的平立剖图画之后，立即沉默了下来。 好是好，他看了也心动...... 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不得劲呢？ 第356章 睚眦必报小郎君 7月中下旬开始，江南进入梅雨季。 最难熬的是下雨前那段时间，闷热而潮湿，户外就跟桑拿房差不多。 愈发惧夏的罗阳连食堂都没去，让孙静玉打了一份绿豆汤到办公室里，当做午饭垫肚子。 今天过来正阳集团坐班，本来打算了解一下经营状况的，结果重要人物都不在。 商国正最近几天都不在厂里。 说是新上市的潮牌服饰品牌酷派热卖，几乎快要到断货的程度。 这种突如其来的销售爆发，需要立刻进行市场调研，如果原因是正向的，那就需要扩大面料采购数量，甚至要采购机器，准备扩大产能。 苏雨桐也不在。 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两个品牌刚开始涉足海外市场，她作为负责人，各个环节都要盯到。 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是苏雨桐深信勤能补拙，这会儿铆足了劲在努力。 于是罗阳看了一上午的报纸。 看似悠闲，其实他一直都在动脑子思考。 2011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在十二五规划中，要着重培育发展七大战略性新兴产业。 这七大新兴产业具体包括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产业技术、生物、高端装备制造业、新能源、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等国民经济四大支柱产业和三大先导产业。 从新产业定义看，每个产业都包含若干子行业。 其中若干个产业都和罗阳的布局息息相关。 比如其中的新能源产业，就包括核电、风力、太阳能、洁净煤、生物质能等9个子行业。 不提老丈人姜远山那里，他老早就布局了太阳能，到明年，翁婿两人将会正式进军风力发电产业。 两大核心都贴合国家未来发展的规划方向。 无论是政策上，还是在资金上，都会得到更多的扶持。 七大新兴产业里的新能源汽车产业包含了电动汽车、混合动力车、氢能源动力车、充电设备、锂电池、新能源汽车配件等。 姜远山目前在锂电池这一块上走的比较深。 未来是不是会联合起来进军电动汽车市场，罗阳还在迟疑中。 倒是他的鲲鹏无人机，横跨了好几个产业。 既研发新型材料，又涉及高端制造，甚至还和信息产业搭了点边。 所以无论是在魔都还是在苏省，只要投资建厂，都能享受到高新产业的优惠政策待遇。 除了大的经济政策方向外，罗阳重点关注的就是智能手机这一块。 雷布斯造新闻的能力从这个时候就已经炉火纯青了，小米1实际上要到10月份左右才会发售，但是广告营销已经无所不在。 后面更会把饥饿营销做到极致，底气就是1999的价格。 其余都是一些零碎的信息，譬如拉手网正在积极争取赴美上市，这个时间段里，造势正盛，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失败。 这个结果直接导致国内团购网站开始大面积崩溃。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市面上70%的同类型网站倒闭或被迫转型。 美团，也正是在这一波之后开始转型，走向外卖市场巨无霸的道路。 上半年里，国内精彩纷呈，国外也不甘示弱。 利比亚那边已经闹的不可开交，罗阳不记得卡大佐什么时候被捅菊花的，但是料想也该差不多了。 欧债危机还在延续，西班牙主权信用已经被下调，下半年还有一个意大利。 究竟是几月份，罗阳也不清楚。 一上午的信息收集，暴富发财的机会没有找到，核心产业布局的信心进一步增强。 这就是收获。 “董事长，我帮您收拾一下。” 孙主任不时的在罗阳面前出现，这次的理由是收拾餐具。 “嗯。” 罗阳正在享受着工夫茶，同时整理着脑子里的信息，所以没怎么关注孙静玉。 “董事长......” “嗯？” 不是说收拾餐具的吗？ 面对疑惑的目光，孙静玉急忙汇报道：“小苏现在忙的顾不上本职工作了，您看要不要重新招聘一个专职助理？” 办公室文化？ 看着不像...... 看了孙憨憨一眼，罗阳觉得她还没那个心机。 “暂时不需要。” 罗阳回应道：“她兼顾不上的时候，你分担掉一点，反正以前也做过助理的。” “好的。” 孙静玉喜滋滋的答应下来，离开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没看懂。 就在他迷惑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罗总，没打扰您午休吧？” 打来电话的居然是乔志远，自从上次胡歌签约会之后，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要是午休就接不到这个电话了。” 罗阳笑着问道：“乔总有事？” “上午陪傅总打球，话赶话的聊到罗总，想起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乔志远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归结为最后一句：“罗总最近有没有时间，咱们几个老朋友小聚一个，联络联络感情。” 说实话，随着罗建国渐入佳境，罗阳已经很久没有和地产行业那边交际了。 突然间发出这样的邀请，他居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倒不是说罗阳抗拒饭局这种形势的社会交往。 要知道在华夏文化里，饭局不仅仅是满足口腹之欲的活动，更是人际交往、情感交流、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 家庭团聚另说。 单就商务饭局而言，往往被赋予信息分享、建立和拓展、巩固人际关系等内在含义。 乔志远之于罗阳，无论是财富还是社会关系，又或者信息层面，其实已经拉开差距。 参不参加，有点无所谓。 偏偏心底还有一丝其他因素，罗阳没有拒绝。 他笑着回应乔志远道：“明天吧，我正好要去魔都处理一些事务，晚上大家聚一聚。” 上个周末回阳市后，他又在老家窝了好几天。 算算时间，也该去魔都待两天，顺带处理一下奈雪和鲲鹏的事务了。 这是罗阳给自己的理由。 心里装着事，反而没有了困意。 随手点燃了一支烟，看向窗外，突然发现外面已经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了。 梅雨季节的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第二天到达奈雪的时候，外面依旧飘着不大不小的雨滴。 “这周没什么大事吧？” 罗阳一进办公室，安颖就捧着文件跟了进来。 “奈雪和柠檬cc的运转一切正常。” 安颖捡着公司里稍微重要一点的事情汇报，四五分钟就结束了。 “公司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倒是另外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嗯？” 罗阳手里的笔顿了顿，随后略带疑惑的抬头看向安颖。 “什么事？” “您还记得闵蕙珺和许曼琳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 一个家里拥有不少百货商场的股份，一个家里搞物流运输，现在还是奈 雪的业务合作伙伴。 提到这两人，罗阳感兴趣了，索性搁下笔。 “前天晚上，许曼琳请客招待，我顺口提了您投资《失恋33天》的事情！” 自家老板被闵蕙珺用那种方式误会，遇到这样的机会，不趁机示威一番，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助理。 安颖听罗阳说起过，他在这部电影里投资了几百万。 按照现在已经突破2.8亿的票房来看，投资收益肯定能达到10倍。 “就这个？” 罗阳笑了：“你是想借着许曼琳的嘴给闵蕙珺上眼药......没那个必要！” 成见一旦形成，很难改变固有思维，即便有这样的事实存在，一样能找到各种理由开解。 轻飘飘给你来一句狗屎运，反而自讨没趣。 论装逼这一块，罗阳深有心得。 换他来，绝对不是安颖这种操作方式。 “关键还不是这个......聊起您的时候，许曼琳顺嘴透露了一个信息，” 安颖用钦佩的眼神看着罗阳道：“魔都一些大百货商场正在有意接触一个叫酷派的潮牌服饰，希望能引进旗舰店，带动年轻消费者群体......而这个酷派和锋尚男装来自一个公司。” 罗阳怔了一下。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打电话给商国正，求证一下安颖所说的那些信息。 但是要装逼嘛...... “咦，我的设计眼光这么好的吗？” 罗阳摸着下巴，故作惊讶了一番，随后淡淡的道：“运营的事情，有具体的负责人，我不干涉。” 现在轮到安颖惊讶了。 “这么大投资的一块产业，您居然......” “最近在忙更重要的事情。” 罗阳装到底，九真一假的道：“情趣内衣这玩意，国内市场眼见着要饱和，接下来肯定是一波残酷的价格战，洗掉一批小企业，我把目光瞄准了欧米市场，算是未雨绸缪吧！” 这个不要脸的。 明明是苏雨桐先于他想到的。 毫不犹豫的冠在自己头上，在安颖面前装逼格。 “心思不要放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罗阳还要给助理画饼：“你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做好我出给你的题目！不瞒你说，开年就要组建两大集团公司，到时候具体怎么给你安排，就看你这次表现......” 安颖羞愧极了。 连忙反思自己的因小失大。 十几分钟后，拿着罗阳批示好的文件，急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做好这道题目！ 就在安颖关上办公室大门的一瞬间，罗阳随即掏出了手机。 “老商吗？” 罗阳拨通了商国正的电话：“我听说魔都不少百货公司正在联系你，希望引进酷派的专柜？” 要是安颖在，此刻一定面部表情丰富，信仰碎一地。 “是有不少百货商场联系到我这边了。” 电话里，商国正的语气也比较激动：“我这边正在接洽中，本来打算谈一个初步结果下来之后再给您汇报的......” “不光要考虑到酷派。” 罗阳交代道：“顺带拉锋尚男装一把，这个机会难得，错过就可惜了。”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一点，谈判才没那么快！” 商国正笑着道：“董事长，已经有两家表示可以考虑了，一旦敲定下来，这种示范性效应会起到带动作用......” “有好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罗阳乐滋滋的挂断了电话。 浪里个浪...... 闵蕙珺！ 就算你看我不顺眼，到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让我进去？ 我罗阳是谁？ 睚眦必报小郎君的外号岂是浪得虚名？ 第357章 搞点零花钱 说是小聚一下，乔志远真没多喊人。 这顿晚饭主要请的是罗阳，喊上傅彬就不合适了，所以只多带了一个蔡富军。 也不能光是几个大男人喝酒，得有红袖添香。 于是乔志远自己带上了洛青铃，又帮着罗阳把曹子曦喊了过来，加上蔡富军带过来的一个年轻小姑娘，六个人凑一桌，刚刚好。 “今晚第一杯酒恭喜罗总四面开花，大赚特赚！” 这话意指罗阳投资《失恋33天》，获得超高投资回报率的事情。 饭局的主题有数了。 上次和乔志远聊起过影视周边的事情，他倒是有心，一直关注着罗阳在这方面的投资。 “罗总的投资眼光真是没得说。” 大家喝完第一杯后，洛青铃不停歇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她对着罗阳，一口干掉的同时道：“之前我还不以为然，现在被事实打脸了......罗总，我自罚一杯！” 这就属于给自己加戏了。 所以罗阳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首都爱情故事》和《金太郎的幸福生活》两部电视剧投资的事情有着落了。” 蔡富军这时候插话进来：“老刘和你说了没有？” “还没呢。” 罗阳笑着回应道：“应该是有些细节还没谈好吧。” “你觉得哪部能火？” 蔡富军一脸期待的看着罗阳。 啧...... 果然，投爆了一次，目光都盯着了。 这种时候，罗阳万分期待《魔都堡垒》这样的大制作。 只要投资失败一次，从神坛跌落，就不会这么引人注目了。 “老哥，我到现在连剧本都没见过，对故事内容也一无所知。” 罗阳耸了耸肩膀，苦笑着道：“只能从名字来判断，前者应该是一部群像都市爱情剧，后者应该是一部夹杂了家庭琐碎的爱情喜剧......纯粹就是凭感觉投资罢了。” “靠！” 蔡富军瞪大眼睛道：“你猜都能猜的这么准？” 糟了。 罗阳：“......” “老哥我别的没什么要求，到时候记得帮我塞个人进剧组就行。” 蔡富军冲罗阳挤了挤眼睛，随后对着自己带来的女孩道：“还不赶紧敬罗总一杯酒？” 之前入席的时候有过介绍，这个叫孙婧的女孩是上戏舞蹈学院的学生。 “罗总，感谢您的关照，我敬您一杯！” 小姑娘也豁得出去，大杯红酒一口闷，看她面不改色的样子，也是个酒经考验的人。 蔡富军不提跟着投资的事情，只要个人情面子。 分寸感拿捏的恰到好处。 罗阳也给面子的喝了一盅酒。 小插曲过后，话题就围绕影视娱乐聊了起来。 “罗总，上次胡歌签约仪式活动搞的可还满意？” 乔志远这么问，一来是表明自己做事靠谱，二来是想借此切入话题。 他想要的是什么，罗阳心里一清二楚。 “实际效果反馈下来，还是蛮好的。” 这是实话，商国正那边反应，到目前为止，依旧是举办胡歌签约活动那个商场里的旗舰店的生意最好。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参与罗总投资的项目。” 乔志远感叹着道：“以前跟着别人干，总认为开个公司难度不大，真到自己创业了，才知道里面的艰辛......” “乔总说笑了，以你的能力和人脉关系，无非赚多赚少的问题。” 罗阳笑着道：“刚才 蔡总提到的两部电视剧，参与的希望肯定不大，毕竟我也只是搭一股弄着玩的，另外投资的一个项目倒是可以，但要到年底或者明年才能开拍，你要做周边的话，最快也要到明年了。” “其实这部《失恋33天》也可以。” 乔志远争取道：“我仔细琢磨过，这部片子里有不少经典语句，完全可以印在马克杯或者钥匙环上，当做周边产品来销售，趁着影片还在播放期，热度没有消散，应该可以赚一笔！” “乔总的思路不是一般的开阔......” 罗阳忍不住赞叹，成功果然是不侥幸，必须要时刻钻进去，绞尽脑汁的发觉每一个赚钱的点子。 哪像他，轻松的不像话。 “老乔，你还研究这个啊？” 蔡富军这时候帮着垫了一句：“具体有哪些经典语句，说来大家听听呢？” 因为三泰项目建材生意的事情，他欠了乔志远不少人情，这时候还一把也正常。 乔志远早有准备，信手拈来。 “现在的小男孩们，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 “背叛了一个人，你连自己的人格也要开始怀疑。” “你别看这肉肥，可它肥而不腻，就像我，胖而不蠢。” “......” 伴随着一句句鸡汤文冒出来，大家都笑了起来。 唯独罗阳陷入了思考中。 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勾起了他记忆里的碎片。 罗阳记得后来市面上有一款二两装的白酒，叫江小白，采用的就是表达瓶的创新营销方式。 酒不贵，而且还是全新的品牌，却因为这个创意取得了不俗的销售成绩。 这一点倒是和乔志远的思路有点不谋而合。 要不赚点零花钱？ 余光里，曹子曦正乖巧的坐在自己身边...... “罗总？” “哦~~~” 罗阳回过神来，看向乔志远道：“刚才被你这么一提醒，脑子里泛起一个赚钱的思路。” 其他人还好，蔡富军眼睛顿时一亮。 他可是见识过多次了，罗阳每次拿出来的商业方案总让人觉得惊艳，事实上也带着他们几个赚了不少钱。 所以期待感十足。 “说起经典语句，我这里也有一些。” 罗阳没有急着说出江小白的案例，先赚足逼格再说。 “不要怕，我们遇到的多数人，不过是在假装自己很厉害而已。” “我们知道很多道理，却常常重演悲剧。” “关于明天的事情。后天我们就知道了！” “......” 乔志远之前从事的是什么行业？ 广告公司！ 他对于文案特别敏感，所以听到这些短句之后，直呼叫好。 “罗总，我感觉你要是去做广告策划，绝对也会是业内顶尖。” 这倒是真的。 三五年以内，罗阳脑子里记忆的经典广告案例绝对够用。 哈哈一笑，算是坦然接受。 随后他的目光在乔志远和蔡富军脸上扫过一圈。 “这桩生意，咱们三个分了吧。” 罗阳笑着道：“我出商业计划，另外拿300万，占30%股权。” “总投资需要多少？” 不等乔志远开口，蔡富军接话问道。 “有个两三千万差不多了。” “那我拿1000万，占30%股份！” 他说完后看向乔志远：“老乔，机不可失，剩下40%你来。” “我也拿1000万 出来，占40%股份。” 乔志远咬了咬牙：“罗总和蔡总都忙，具体操作我来！” 三言两语间，一桩2300万的生意就这么敲定。 问题是除了罗阳之外，谁也不知道究竟投资的什么项目。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到了罗阳的身上。 “乔总，如果仅仅是马克杯或者钥匙扣，卖的本身就是材料的价格，顶多因为《失恋33天》的热度，在几个月里能形成一定的追捧，电影热度消散，这桩生意就淡了。” 罗阳不慌不忙，笑着道：“《失恋33天》只能作为一个引子，引导一个自发热度出来。” “这倒是，热度过后，影视周边的销售就衰减的厉害。” 乔志远接话道：“除非是迪斯尼那种经久不衰的连续性影视作品......” “所以我们要用另外一个载体来承接这些经典语句。” 罗阳侃侃而谈：“失恋、失意、郁郁不得志、遗憾......处于这种情感状态下的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他自问自答。 “酒！” 罗阳举起小酒盅，三根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酌一杯小酒，网一段青春，何以解忧，唯有杯中酒！” “你要卖白酒？” 乔志远惊呼了出来，一时间人都麻了。 “去找服务员，拿一瓶劲酒过来。” 罗阳低声吩咐身旁的曹子曦。 间隔不过一两分钟，小跑着回来的曹子曦手里拿了一瓶劲酒。 “就用这种小包装，二两的。” 罗阳指着劲酒道：“每一瓶酒的标签上，最显眼的位置就留给经典话语，酒的度数低一点，单价放到十几块一瓶，我觉得能做出市场来！” 包厢里一时间安静无比。 “这玩意能行吗？” 就算一贯对罗阳有信心的蔡富军也有点不确定了。 “要不你收回一半投资？” “哈哈......跨行嘛，总会有点心虚。” 蔡富军哈哈一笑，掩饰尴尬道：“反正你觉得能赚钱，我就跟，哪有退缩的！” “可以借着《失恋33天》尝试一下，先拿下电影的周边，借助影片热度，做一批这样的产品出来。” 乔志远思考的更多一点，他开口道：“散装白酒本来就不贵，松江有个朋友就在做白酒代理，大概5000~8000块钱一吨的样子，二两装......加上酒瓶以及包装，每瓶成本可以控制在4块钱以内！” 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本来就要做周边的，产品无非就是从马克杯换成二两白酒而已。 “材料市场边上就是副食品批发市场。” 蔡富军也添砖加瓦：“白酒销售也需要渠道的，那边有几个认识的朋友，能帮上忙。” 你一言，我一语，这桩生意的框架就搭了起来。 “罗总，我敬你一杯！” 谈的差不多的时候，乔志远端起酒杯对着罗阳道：“这个项目要是能弄出名堂来，我公司在业内的名气就要暴涨了！” 他看中的不仅仅是项目本身，还有项目一旦运作成功后带来的附加效应。 难怪愿意搏一把，目光还是长远。 这杯酒当然要喝。 气氛一好，推杯换盏的，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 散场的时候，脚步有些踉跄。 全靠曹子曦搀扶着。 迷迷糊糊的，就被这个小女人给带回了家...... 第358章 背叛的兴奋 “新买的房子？” 两居室的户型，八十平米左右，家具什么的都看着比较新。 “去年的时候，房子和剩下的存款都被他们分走了，我只留下了公司。” 曹子曦绞了热毛巾，一边帮罗阳擦脸一边道：“要不是后来您拉了我一把，提前结到了三泰的尾款，我连这套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来......” “尾款也有三百多万的吧？” 人晕乎乎的，但是脑子里清晰，罗阳还记得傅彬提过一嘴。 “一部分用来维持公司运转，还有一部分要留着进货。” 曹子曦咬着下唇道：“金城地产和三泰那边都有项目要接，前期免不了垫资......” 显然，她的日子只能勉强维持住，过的并不像走出去那样光鲜。 擦完脸，她收起毛巾，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多久，端了一只塑料脸盆出来，里面装了半盆温水。 半蹲到罗阳的腿边，小心翼翼的帮他脱掉袜子...... “以前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吧？” 灯光下，不沾阳春水的十指白葱一般，加上笨拙的动作，让罗阳忍不住开口了。 “总要学会的。” 曹子曦低着头说话，看不到面部表情。 “我平时比较忙，也没时间去盯着今晚投资的项目。” 罗阳原本靠在沙发椅背上，这时候微微坐直了上半身。 伸出一只手，摸着她乌黑的秀发道：“正常不出意外的话，半年之后的收益应该有个一两千万，回头分红的时候，你帮我管着这笔钱，留一半给我支出，其余改善一下自己生活吧！” 脚背上的小手一下子停住了。 片刻之后，平静的水面上突然落下几滴，泛起涟漪。 接着就是委屈的抽泣声。 到今晚为止，她见罗阳一面都需要别人搭线，自己连电话都不敢打。 “开心的事，哭什么？” 花钱买的是情绪价值，哭哭啼啼的，败坏兴致。 抽泣声顿时止住，只剩下肩膀抖动。 甚至怕罗阳看到妆容化掉的一面，端着盆子离开的时候，还特意低头躲着视线。 硬是在洗手间里补了妆才出来见人。 有什么用？ 不知不觉间被丛珊珊带出了一点阴暗心理，加上喝了酒，愈发没轻没重的。 曹子曦哭的更厉害了...... 消散掉积累的负面情绪，第二天上午，罗阳精神饱满的来到鲲鹏科技坐班。 “董事长，这张订单是我跑下来的！” 前脚走进办公室，后脚就遭到跟进来的助理的“挑衅”。 “两架订单？” 看着一叠资料最上面的单子，订货单位一栏里赫然写着魔都工程技术大学。 嘶...... 类我！ 罗阳非但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肖薇有培养前途。 “嗯，做的很好，继续努力！” 肖薇：“......” 她已经做好被嘲讽的准备，而且对应的言辞也满满当当，绝对能让老板哑口无言。 结果却是闪了腰。 但是看罗阳的表情，那是真的在夸奖自己。 肖薇一时间短路了。 “还有其他事吗？” “没......没有了。” “嗯，你先出去吧。” “哦！” 肖薇愣愣的转身出门...... 办公室大门被关上的一刻，罗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样，还治不了 你了！ 不过刚才的事情倒是提醒了自己，之前定下30架的销售任务，另外24架还没着落呢。 总不能等着助理完成了，老板一架都没卖掉......那时候才叫丢脸。 可是当罗阳沉下心来仔细思量了一番，发现这个任务还真有点不好完成。 毕竟正常的业务已经交给市场部去拓展，自己也不可能去抢这种单子。 那就只有像肖薇那样，走关系户了。 熟人那边帮着消化一两架还好说，关键是任务有24架啊！ 但是自己吹出去的牛逼，总要实现掉吧？ 于是罗阳把脑子里的人脉资源全部过了一遍，发现就算搭上面子，能卖出去10架就算不错了。 头大。 好好的心情全被破坏掉了。 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罗阳只能先搁置，开始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 半天一晃而过。 临近中午的时候，谭英打来电话，汇报说果宝影视投资已经搬到魔都来了。 本来就有事情要找谭英，罗阳简单对付了一顿午饭，开车前往车墩影视基地。 果宝影视现在也没几个人，但在车墩这边租用的办公场所倒是不小，一栋独立的小楼，两层足有三四百平米。 沈静兰的奈雪特许直营店也开在车墩，喊她过来也蛮方便。 “罗总，接下来又要投资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公司要添加一些人手了。” 谭英的建议也比较实在，《失恋33天》虽然已经拍摄完成，但是后期分账的事情也要有人盯着。 另外投资的两部影视片，最起码跟剧组的监制要有吧？ 而且按照谭英的想法，回头几千万进账，公司可以做的事情远不止投资这么简单。 远的不说，旗下签约的俞昉，大小也算是三四线明星了，得有经纪人吧？ 以后还有没有新人签进来？ 如果有，艺人部是不是要成立起来？ 但凡有点能力的，都希望自己所处的公司有扩张发展的前景。 谭英就是这么个人。 “嗯，你看着办吧。” 罗阳顺带指了指沈静兰：“你先带带她，各部门都历练一下，以后要用到别处去的。” 都不用琢磨，一看就和老板关系莫逆。 只要不是来摘桃子的就好。 谭英满脸笑容的伸出手，礼貌的和沈静兰虚握了一下：“欢迎沈小姐加盟果宝影视投资！” “只能说是学习，以后还请谭总监多多关照！” 沈静兰客气的谦虚着。 “有件事要你去协调一下。” 介绍完沈静兰，罗阳说起了正事：“回头你去首都的时候和滕华涛导演商讨一下，聊聊《失恋33天》的影视周边版权问题，如果价格合适，替我拿下来！” 很明确的指令，谭英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应下。 虽然他不认为《失恋33天》的影视周边版权有什么价值。 但依旧尽职尽责的问道：“包含影视插曲、原声碟片等所有周边版权吗？” “影音这块不要，只要图文版权的周边。” 蹭热度的事情，又不卖光碟！ “对了，公司账上的钱还够用吗？” 之前搬迁果宝影视，加上维持公司运转，罗阳给账上打了200万现金。 “罗总，按照当初的合同约定，本月底会有第一笔票房分红到账，上次听制片方说过，大概有3000万的样子。” 谭英满脸笑容的道：“本来还想等这次去首都后确认了数字再向您汇报的。” “没几天了 啊！” 罗阳也笑了起来：“你说这次投资能收回多少钱？” “应该不会少，这部电影的票房现在已经能预估个八九不离十了，最终大概在3.55亿~3.65亿之间，咱们就按3.6亿来估算好了。” 谭英熟门熟路的计算道：“所有影片收入首先要缴纳3.3%的特别营业税，及5%的电影事业专项资金......剩余的91.7%才算是“可分账票房”。” “可分票房大概3.3亿左右。” 沈静兰默算出了大概数字。 “在可分账票房中，电影院及院线提留57%，当然，院线由于种种原因，会给与一定返点，这就要看制片方的谈判能力了，这个数值一般在3%~5%左右。” 谭英继续分解：“另外中影数字会提留0~3%的点数，按照这部票房来算，超过3亿算1个点。” “嗯，往低了算，大概也就只剩45%。” 罗阳笑了笑道：“就算是1.5个亿吧！” “实际上没有那么多，还要去除发行方的费用，以及特别营业税。” 谭英左右张望了一下，从一旁桌上找来纸笔，写下一行公式：1*（1-3.3%-5%）*43%*（1-0.1）=33%。 “这是一般情况下的制片方分账。” 对着公式，谭英说道：“一部最终票房1亿的影片，票房回款为3300万左右，按照《失恋33天》3.6亿的票房两计算，差不多就是11880万，您占一半，大概6000万不到的样子。” “影片制作成本才多少......” 不懂其中门道的沈静兰掩嘴惊呼：“3.6亿票房的电影，只有6000万分账？” “已经可以了。” 罗阳却很满足，笑着道：“半年的时间，差不多十倍回报，多少人挤破头都求不来的投资项目。” 这还只是3.6亿的票房，如果是36亿的票房呢？ 几千万进去，五六个亿出来！ “回头我把徐峥的联系方式给你。” 罗阳心头火热：“前期我来对接，后续你跟进，咱们及时沟通，尽早把投资落实下来。” 那可是十几亿票房的电影，1000多万投进去，收益可能超过2个亿。 比捡钱来的还要快！ 谭英随即拿笔记了徐峥的电话号码。 谈完正事，罗阳带着沈静兰在公司里转了一圈。 只是空空荡荡的，的确没什么人气。 谭英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以后就要在这里历练了，有什么想法？” 出了果宝影视之后，罗阳顺嘴询问起沈静兰的意见。 “公司里空荡了一点。” 沈静兰也有这样的感受：“如果您想要我进公司历练，怕是没几个部门好转的......而且这是一家影视投资公司，我看不到和管理酒店之间的关联性。” 该顺从眼前男人的时候，她绝对无条件顺从。 但是该争取利益的时候，一定要问清楚，不能稀里糊涂的一头扎下去。 学不到东西还是小事，被看轻才要命。 “你倒是聪慧。” 罗阳赞许的点了点头。 “找家咖啡店，我和你细说一下。” “罗总，聊天内容涉及到商业机密，我觉得还是在相对私密一点的环境里说比较好！” 沈静兰得寸进尺。 她比较怀念高处俯瞰外滩的感觉。 更有种背着江雯的兴奋。 第359章 论如何避坑 全球知名品牌的酒店，可以说数不胜数。 譬如三亚，众多老牌实力派如瑞吉，丽思，希尔顿，万豪，喜来登，天域、柏悦......沿海景一线铺开。 但是大家为什么对三亚康年酒店耳熟能详？ 之所以成为众多年轻人的旅游打卡圣地，那个绝美的无边际泳池起了很大的作用。 又比如丽思卡尔顿。 能被广为人知，竟然是由于那些拼团“名媛”带起来的热度。 其他老牌酒店就差吗？ 所以要么底子厚，要么有足够亮眼的营销宣传，又或两者兼而有之。 罗阳将来要是搞酒店的话，底子肯定是没有的，那就只剩下吸引眼球的营销宣传了。 他深知未来是自媒体的时代，能引流才是王道。 影视娱乐圈那些明星的引流能力毋庸置疑。 罗阳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慢慢积累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关系。 到时候完全可以提前投资某档热度极高的综艺栏目，且把拍摄现场就放在自家酒店里；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让一些热度颇高的明星入住自家酒店...... 投资影视娱乐赚钱的同时，顺带用这些资源来捧起另一个产业，何乐而不为？ 谈论的时候，有些想法属于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有些则属于看透未来的神神叨叨。 罗阳在畅想，沈静兰却在试图看清江对面建筑物的轮廓。 窗外的雨雾、额头的汗水、眼眶里的晶莹......都成为视线的阻碍。 但她依旧贪婪的搜寻着。 因为江雯下周就要返回魔都了啊！ 罗阳没有等江雯，周四下午就离开了。 阳市也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车子下了高速后，罗阳直奔开发区。 商国正昨天回了厂里。 正阳集团门口出现了罕见的一幕，居然有了点车水马龙的场景。 进进出出的车辆里，既有午夜魅影、香奢夫人打包发送的快递车，又有运送面料上门的大卡车，另外还有各地店铺加急配送酷派服饰的物流车队...... “董事长，您回来啦？” 孙静玉看到罗阳的身影出现，立刻站起身打招呼。 外面的繁忙显然也影响到了她，这丫头积极主动的道：“商总在仓库那边，我去帮您喊他过来？” “嗯。” 罗阳点了点头：“不要催，业务更重要，等他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过来也不迟。” “明白。” “对了，你先把财务的简总监喊过来。” 孙主任点了点头，表示收到，随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小跑着离开了。 苏雨桐依旧不在。 月底就要往海外发出第一批产品，她这会儿是最忙的时候。 进了办公室后，罗阳走到落地窗前。 他抱着双臂，看着办公楼东侧仓库区一片繁忙的景象，心情愉悦。 八九分钟之后，财务的人过来了。 “罗总，整理了一些数据，晚了几分钟。” 简月芹是返聘，本来说好了在青青制衣干个两年，帮着罗阳带带新人。 结果干着干着就成了正阳集团的财务总监了，月薪也从原来的8000变成了现在的2万+年终奖。 现在就算她自己想退，家里儿子、儿媳妇也不答应了。 带孙子的事情，亲家也可以，实在不行，还可以请保姆嘛！ “总算熬过来了。” 罗阳收回视线，返身走回办公桌：“找你来是想知道集团目前的财务状况，现在该好转了吧？ ” 上半年的时候，尤其在4月份之前，除去企业正常运转所需之外，青青制衣所有的利润都要用来支持锋尚男装的启动，所以正阳集团的资金状况一直很紧张。 “是啊，罗总，企业现在一片欣欣向荣呢。” 一头花白的简月芹笑着坐到罗阳办公桌的对面，递上一叠数据表格。 “先从青青制衣说起吧。” “因为离着7月底只有两三天了，所以我把账算到了本月底。” 简月芹先告知记账截止日期，接着道：“今年前7个月里，青青制衣总销售额达到16382.3万元，毛利润15235.5万元，其中11000万上交集团，剩余部分用于预缴税款、企业运转开支、海外部组建......” “这么算的话，集团账上也没多少钱了。” 这和罗阳预估的有些偏差。 “是的，上半年里，锋尚男装从集团账上借走7800万，筹备酷派男装借账1500万。” 简月琴点头道：“加上集团本身的开支，目前账上现金流大概剩下2000万不到。” 明年就要大笔用钱，所以罗阳更关心全年度的盈余。 “先不说锋尚男装和酷派那边，你预估一下，到今年年底，集团账上能有多少流动资金？” “这个预估数字可能会有点出入。” 简月琴搞财务的，对于数字预估自然比较严谨。 她沉思片刻后道：“要谈集团盈余，就必须要谈锋尚男装和酷派男装，所以我先要问清楚，这两个品牌在下半年还有没有扩张的计划？” 如果有，搞不好还要从集团账上借钱。 “就目前来讲，还没有这个计划。” 罗阳实话实说道：“具体要看锋尚男装的市场销售情况，就目前发展来看，最快也要到明年下半年才会有动作。” “按照财务数据显示，锋尚男装只要没有大动作，自己养活自己，问题不大。” 简月琴斟酌着道：“倒是酷派男装......整个7月份居然有500多万的利润，要是照着这个态势下去，年底还能有3000万以上的盈余。” 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落地窗外。 “青青制衣那边分为两大块，国内这块比较好预估，年底大概能盈余8000万左右，因为退税要到明年三四月份，所以年底前够不着。” 片刻后收回视线，简月琴继续汇报：“这倒是一笔不小的钱。” 当初招商引资的时候就有两减半的政策，约定两年之内税收减半。 青青制衣今年缴纳的税款大几千万，返税数字肯定不小。 “不在年底的暂时不算。” “另外一块就是出口了。” 既然罗阳说暂时不算，简月琴就略过，继续往下道：“7月份有两笔出口贸易单，总数为150万米元，后续数字很难预估，如果非要，那就只能按照7月数据来参考，到年底的话，出口总额就是900万米元。” “出口退税也够不上？” “我们企业是第一次有出口退税的情节，所以会有审查，时间一般是1~6个月，正常来讲的话，算3个月时间，所以这一块上的资金......” “就当没有吧。” 一半一半的计算，罗阳忽略掉了，他只要一个大概的数字。 “参照现有汇率，这块预估利润大概在5000万左右。” 简月琴最后报出了这个数字。 但她末了还是谨慎的加了一句：“这要看海外销售情况，有可能高出很多，也有可能达不到预期。” 其实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心里已经舒 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正阳集团这边的一个亿没问题了，甚至因为投资周期的缘故，能拿出更多资金。 自己手上现在还有超过5000万的资金，果宝影视那边临时抽调个一两千万，问题也不大。 缺口部分也就三四千万。 奈雪年底分账，这点钱肯定没问题。 2个亿的资金有了着落，罗阳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接下来和简月琴轻松聊了十几分钟，直到商国正敲门进来，财务总监才起身离开。 “怎么样，有什么好消息吗？” 虽然没有接到商国正第一时间的消息，但是罗阳依旧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现在正在谈判中的已经有三家。” 果然，还没有正式敲定下来。 “但是我相信，随着酷派的进一步热销，会有越来越多的大商场对我们感兴趣。” 商国正自信满满的道：“董事长，八月份，我有把握至少进军3~4家大型高端商场，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他能把话说这么满，起码得有九分把握以上才会这么自信。 “嗯，这也是一次意外收获。” 罗阳笑着道：“谁能想到无心放出来的一个品牌，居然热卖了......老商，你摸一圈下来，找到原因了吗？” 他也好奇。 “主要还是之前董事长分析的那个原因，市面上适合15~18岁年龄段的服装品牌有些少。” 商国正佩服的道：“早些年出了美特斯邦威、班尼路、真维斯、以纯等牌子，现在几乎已经不见了踪影，年轻人能选择的不多，就剩下耐克、阿迪达斯等运动品牌......” 市场真空是一个原因，服装款式设计又是一个因素。 罗阳拿出来的那些，真的是记忆里比较经典的几款潮牌，集合了好几家品牌的流行款式。 几样因素叠加在一起，突然就火爆了酷派。 有必然，也有偶然。 “董事长，既然酷派男装出现了好的趋势，我们是不是要趁热打铁，进行一波营销宣传？” 本来这是题中应有之义，商国正直接做决定即可。 实在是上半年用钱太狠了，自己坚持的商务男装品牌投入这么大，目前勉强养活自己，老板一个创意念头，上市既火爆，搞的商国正有些不自信起来。 “嗯，这个要的。” 刚听过财务汇报数据，罗阳笑着道：“酷派不是能赚钱吗，不需要集团支持了吧？” “不需要，不需要！” 商国正连连摆手。 接着继续道：“根据品牌调性，我选了几个代言人，您看合不合适？” 名字还没说来，罗阳心里就咯噔一下。 尼玛，这里面坑太多了啊， 这会儿代表时尚潮流的年轻流量明星，十个有八个会在将来爆丑闻...... 关键是罗阳对这些人都不熟悉。 怎么避坑？ 一时间里，他都没怎么听清商国正嘴里报出来的一个个名字。 武艺、张翰、魏晨、张杰、王子、韩庚...... 第360章 九牛一毛 指望一个理工男的记忆里有流量男星的八卦，还不如指望母猪爬树。 当然，陈老师例外。 罗阳只能先搁置，打算回头问问圈内人。 毕竟大众只能看到他们包装出来的光鲜亮丽一面，背后究竟是什么样，谁也不清楚。 商国正感到有些遗憾。 锋尚男装定下胡歌的时候，老板就决定的很快，事实上现在看下来，这个选择也是不错的。 但是在酷派的形象代言人选择上，明显犹豫了。 这事没办法催，只能先讨论其他推广宣传的方式。 “老商，未尝不是好事。” 罗阳宽慰商国正道：“等酷派盈利积攒多一点，你的选择余地也大，到时候一锤定音的选个好的，总比现在考虑这个，担忧那个的强。” 也是，起码现在伸手要钱，总有些底气不足。 最好是锋尚男装和酷派自己能大赚特赚了，花起钱来，腰杆子也硬。 接连两个人的谈话，时间一晃而过。 外面的小雨没停，五点左右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下来。 罗阳开车去接姜帆下班。 “魔都那边忙完啦？” 连续四天没在阳市，当然要告知一声，见到罗阳来接自己，姜帆顺嘴问了一句。 “嗯，原本头疼的事情碰巧遇到意外，不得抓住时机嘛。” 罗阳笑着道：“锋尚男装初创，没什么名气，进不了一些高端大商场，正着急上火呢，没想到7月份上市了一个新品牌，突然市场火爆，受到多家大百货公司的进场邀请......” “那不是要恭喜你了？” 姜帆为罗阳感到高兴：“之前压力一直很大吧？” 一个多亿的投资下去，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只不过她善解人意，罗阳不主动说，她从来不去询问。 “压力总归有的，只不过现在这点又算什么？” 罗阳笑着道；“权当是锻炼自己的抗压能力了，免得以后被老姜笑话。” “我这方面欠缺不少，老姜也时常提起。” 说起抗压能力，姜帆也有了话题：“你也知道我高考前的几次模拟成绩，原本是打算冲击上交大的，结果考差了......” 幸亏你没考取上交大，否则还不得三天两头往松江跑？ 这话只能心里想想。 “姜小帆，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炫耀智商！” 罗阳“恨恨”的道：“你考差了，还是苏大，我拼了命的超常发挥，也才勉强够上魔都工程技术大学......” “咯咯咯......” 姜帆掩嘴笑了起来。 “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坐在最后一排的吧？” 话题不知不觉转移到了回忆高中时代上：“我听孙琴说过，你上课时老喜欢看武侠小说，成绩差绝对是不认真学习的原因，和智商没关系！” “呵呵......” 罗阳嗤笑道：“孙琴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 “我上课时候老盯着你的后背看。” 罗阳不要脸的道：“尤其夏天的时候，你喜欢穿白裙子......我哪有心思看武侠小说！” 姜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回知道不能在开车的时候动手动脚了。 “哼哼......原来你一直对我心怀不轨！” “哈？” 罗阳故作惊讶：“看你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叫心怀不轨？” 要不是嘴角翘着，姜帆还真信了。 抓起搭在茶杯座上的右 手就要解决牙痒痒的问题。 “知道当时班里几个男生暗恋着你吗？” 缓刑。 姜帆看着罗阳：“你、王浩、李晓军、夏东......还有谁？” “哈？” 罗阳惊讶道：“你怎么大部分都知道？” “我有孙琴啊！” 姜帆得意的道：“她可是班里的包打听，什么小道消息不知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 “刚才你说大部分，还有谁？” “周哲！” 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你高中时候就发觉了？” “去年有过一次单约，聊过之后才知道的。” 罗阳叹了口气道：“这家伙高中时候隐藏的相当好......连我那次向你表白，伙动的人里也是他最积极。” “罗阳......” “嗯？” “你俩高中时候关系特别要好，所以有件事一直没有和你讲。” 既然罗阳已经知道了周哲的心思，姜帆觉得有些事也可以对他说了：“你家里出事，是他暗示我的......” “阴差阳错。” 过了许久，罗阳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难怪自从上次之后，他就没有再组织过高中同学聚会。” 见到罗阳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姜帆索性岔开。 “对了，孙琴最近怎么样了？” “准备考研呢。” 说起闺蜜，姜帆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现在用功的很，说是要考复旦的研究生。” “在最需要学习的高中时代迷上八卦，在最适合谈恋爱的大学里琢磨考研......” 罗阳叹气道：“孙琴每一步都完美的错过，也是不容易！” “噗呲！” 姜帆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阳以为安全了，往回缩右手。 “哎呀！” 一阵疼痛传来：“你属狗的啊，这还咬？” “污蔑我，还污蔑我闺蜜，罪加一等，数罪并罚！” 姜帆振振有词的宣判，完全不顾晚上被报复。 罗阳：“......”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 第二天本来打算睡个懒觉的，结果一大早就被古太后的电话给闹醒了。 匆匆洗漱之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就跑回了乡下。 “你不是说推倒重建的吗？” 见到儿子，古洪兰直奔主题：“话撂下了，转身就不见人影，都四五天了，你连个消息都没有，还打不打算弄了？” “妈，这不得先设计图纸嘛！” 这趟回魔都，罗阳联系了常胜：“我同学家这个周末派人来实地勘察，保证一周内出图纸，到时候我再跑手续......保证开学前全部办下来，到时候交给军鹏哥去拆建。” “这还差不多。” 古洪兰满意的点了点头。 “家里做早饭了没有，我饿死了。” 罗阳一个大小伙，昨晚消耗又大，肚子不饿才怪。 “厨房里有笋干肉馒头，还有粥和咸菜......”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听到儿子饿了，赶紧帮着到厨房端早饭出来。 看着罗阳狼吞虎咽的模样，古洪兰继续自己的唠叨：“房子过户的事情还没弄好。” “哈？” 罗阳诧异的抬起头：“对方有债务纠纷？” “你瞎猜什么呢。” 古洪兰顿了顿道：“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房子最好是登记在你和帆 帆的名下......” 听到这句话，罗阳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妈，没必要的，就登记在你和爸爸名下吧！” 罗阳笑着道：“虽然这套房子会重新设计，但是天生的地理环境就不行，将来等有更好的别墅盘出来，依山傍水那种，我和姜帆肯定要定制一套的。” 所谓定制，就是在开发商刚拿地，还没做规划设计的时候就去谈。 在建设范围里选择一个比较好的位置，表述自己的要求，让开发商在确保整体布局与风格的基础上，专门为自己设计一套别墅。 虽然价格会贵一点，但顺心了不是？ 古洪兰听了罗阳的这番解释，突然沉默了起来。 “妈！” 罗阳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自家老娘。 “等阳市有这样的开发项目，我和姜帆肯定会一次性定制三套别墅，到时候虽然不会都靠在一起，但也在一个小区里不是？” 他当然知道古洪兰在失落什么。 于是像哄小孩一样的笑着解释道：“届时你和老爸，姜帆的爸妈，一家一套！” “哎呀，这要好多钱的！” 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古洪兰顿时眉开眼笑。 笑过之后，立刻开始担心起钱来。 “不行，晚上得和你爸合计合计，这几年要多赚点钱了。” 古洪兰满脸愁容的道：“一下子定制三套别墅，起码要好几百万啊！” 罗阳：“......” 老妈的脑子里还是以现在的房价来做参考。 殊不知几年之后迎来房市大涨价，哪怕是在阳市，好一点地段的别墅盘，起码卖到三万一平米。 三套定制的别墅，别的不说，光是面积就要超过一千平米。 按照到时候的房价，起码三千万往上。 好在他有所准备。 手包放在副驾驶的储物格里，分分钟就在堂屋和院子间打了个来回。 “？” 在古洪兰的疑惑中，罗阳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妈，去年的时候我买了2万股茅子的股票，今年又陆续添了1万股。” 罗阳将银行卡推到老妈面前：“账户我在操作，钱进出就在这张卡里，你帮我存着，以后买房子用！” “3万股？” 古洪兰看了看银行卡，又看了看儿子：“多少钱？” “不清楚，好久没看股价了。” 罗阳笑了笑道：“现在大概160~180块一股吧！” 按照这个股价，3万股就是500万左右。 “会不会跌啊，要不要赶紧卖掉？” 古洪兰有点急着道：“现在放到银行里存三年期，也有三点多的利息，一年下来十五六万呢！” 她的概念里，500万已经够买三套别墅了。 罗阳的概念里，几年之后，茅子股价只需要涨到1000块一股，也足够买三套别墅了。 “妈，股价会涨的。” “内幕消息？” 前年的事情记忆犹新。 罗阳拿回家100万还债，这些钱里就有一部分来自炒股，也是得到了大老板的“内幕消息”。 “......” 你儿子现在也是大老板了，好不好？ 看了老娘一眼，罗阳决定还是不要解释复杂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 古洪兰立刻收起银行卡，脸上也笑开了花。 老公和儿子的钱都交给她管，多开心的事啊...... 她哪里知道，罗阳上交的钱，只 是资产里的九牛一毛。 第361章 翁婿关于未来布局的聊天 房屋拆掉自建手续，农村自建房和商品房的手续有所不同。 因为农村自建房的宅基地属于村集体所有制，审批手续相对简单。 一般只需村里同意，乡镇规划办、国土所等单位核实新建房屋是否符合标准，面积是否超标，再由各地上级的规划口村镇科进行批复，国土核发《建设用地批准书》就行了。 这种自建房，甚至连施工许可证都不需要办理，没有那么多的繁琐手续。 但是商品房就不一样了。 首先就是土地性质不一样，其次就是审批手续比较麻烦。 即便同样是一栋几百平的两三层小楼，商品房就需要有资质的建设单位来建设，需要图纸、图审，需要监理单位，需要办工程规划许可、施工许可...... 一应手续，基本和住宅开发差不多。 好在罗阳只要跑个重建审批手续就行，其余的从借用原开发企业的开发资质（本地一家开发公司），再到建设单位、图纸设计、监理聘请......都可以交给大师兄楚军鹏去完成。 国土、建设那边就不用说了，规划口和城关镇也能通过小姨夫找到熟人。 都在规则范围内行事，不过是顺带推一把，加上熟人的情面，没谁会故意设置障碍。 甚至于去到人家办公室里的时候，谈的都不是审批手续。 姜远山在阳市的名声自然不必多言，而国泰在阳市投资好几个亿搞试点项目，负责人之一的罗建国也渐渐有了名气，两家小孩要结亲，搞婚房，这里面可以聊的话题就多了。 所以罗阳的手续跑的非常顺利。 姜远山也知道了这件事，还特意把他喊去询问了一番。 “你把别墅推了重建也就算了，搞的这么大张旗鼓，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我女婿？” 这件事之后，姜帆要是不嫁给罗阳，在阳市小圈子里又是话题。 “爸，自从上次预拌水泥砂浆厂招标一事之后，谁还不知道我是你女婿？” 喊过一次之后，罗阳就不打算改口了：“至于我和姜帆，肯定是白头到老一辈子，难道您还有别的备选？” 姜远山：“......” “新房子的图纸呢？” 被“堵”的没话接了，老姜只能转移话题：“帆帆帮你吹的天花乱坠，甚至把自家说的土寨子一样，我倒要见识见识。” “爸，借用一下您的电脑。” 常胜那边已经把初稿图纸发他邮箱里了。 罗阳占用了姜远山的电脑，花了几分钟时间，把邮件挪到了桌面上。 姜远山一眼就被“吸”进去了。 “帆帆说你也帮我搞了一套风格？” “嗯，只是暂时用不上。” 罗阳笑着把对古洪兰说的那套搬了出来：“......以后南边依山傍水那块地，肯定有开发公司会看上，到时候一家一套，住在一个小区里，户型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来定制。” 咦。 这个主意不错啊。 女儿嫁出去了，还能住在一个小区里，隔着不远...... 老姜的些许不满已经被罗阳抚平。 但是老小孩嘛，还是要挑刺。 “你说的那块地方我知道，但是有点偏了，按照城市扩张速度，要开发到那里，不知道要多少年了。” 姜远山咂嘴道：“你和帆帆结婚了都不一定赶得上。” “爸，实在没有别人来开发，我就鼓动三泰或国泰来拿这块地。” 罗阳笑着道：“肯定赚钱的项目，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好家伙，想的这么周全。 老姜彻底没了反对 意见。 “听帆帆说你钱筹的差不多了？” 心情舒畅了，看罗阳也就顺眼了，姜远山边说着，边递了根烟过去：“2个亿可不是小数字。” 倒不是说他怀疑，更多的是惊讶。 根据自己所了解的信息，两年前，罗建国才经历破产，短短的时间里，这个家就重新爬了起来，还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这里面谁起了主导作用，一清二楚。 惊讶就在这里。 一个大二的学生，要启动资金没有，要人脉关系也没有。 他是如何在短短两年时间里创下这么大的家业，甚至还能抽出2个亿的现金来。 姜远山设身处地的想过。 即便换做他来，站在罗阳当时的处境里，也做不到。 这是一次极佳的敞开心扉的机会。 罗阳打算和姜远山来一次坦诚交流。 因为对于一个已经拥有很多财富的父亲来说，女儿将来一辈子所托付的得是良人。 尤其当这个父亲还是个女儿奴的时候，婚嫁条件就不是钱越多越好了。 “要说这两个亿从哪里来，话还要从两年前的9月份说起......” 聊这些的时候，两人已经从办公桌挪到了茶海：“......当时我妈特意去了趟学校，往我卡里存了10万块钱，算是保障我未来三年大学的学费以及生活费等一应开支，我意识到家里出事情了......” 其实罗阳并没有回家调查什么，他是基于记忆知道的前因后果。 这里穿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无伤大雅。 “当时我想着，家里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我作为儿子，总要做点什么。” 罗阳一边泡着茶，一边道：“于是就开始抽周末时间出去打工......” 这就说到自己在地产公司弄到第一桶金的事情了。 工资、卖房的提成、奖金、蟹卡、炒股...... “电瓶车外形设计专利是帆帆帮着你卖给我的吧？” 姜远山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这件事来：“我记得卖了70万的......还有蟹卡，我说帆帆突然怎么开窍了，原来是你在背后出主意！” “专利卖的70万投进了无人机里。” 罗阳微笑着道：“帆帆卖蟹卡的钱，我没拿，她当成我俩的恋爱基金存起来了！” “你胆子倒是不小。” 在姜远山看来，罗阳当时手里没几个钱，这时候就敢将70万资金投入一个陌生领域，还是从头起步那种，魄力几乎可以和自己相提并论了。 “那是基于自己已经不怎么缺钱了。” 既然打算坦诚，罗阳自然要提到情趣内衣的事情。 反正姜帆也知道了，正阳集团的总部也在阳市，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 吧啦吧啦一通，说的姜远山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说你一个学土木专业的大学生，在地产行业上展露天赋不稀奇，搞无人机创业，也可以视作大学环境的一种延伸......可是你搞情趣内衣的念头是从哪里来的？” 当听到几片布就卖几十块，毛利润高达95%以上的时候，姜远山震惊了。 “额......” 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啊。 好在罗阳急智，故作羞涩的抓了自己头发道：“爸，你可能不知道，当代大学生的电脑里，总有那么几个g的小电影......” 姜远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 “那个.....苍井空、小泽玛利亚、波多野结衣......您知道吧？” 姜远山：“ ......” 面对这样的问题，他说知道好呢，还是说不知道的好？ 罗阳也反应过来。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好，赶紧岔开。 “......反正当时投资也不大，几十万就搞起来了。” 罗阳把谈话拉回主线：“靠近魔都边上的姑苏千灯，现成的厂房、缝纫机、随处可招的熟练工人，淘宝这个无需成本的网购平台......这一切将我的试错成本降到最低，没理由不尝试一下。” 仔细咀嚼一下这番话，姜远山也不得不承认，换做他在那种情形下，也一定会做这样的选择。 “难怪你有辞掉百万年薪岗位的勇气。” 知到罗阳发展的时间线之后，姜远山发出了感慨。 “之前一直拖着，就为了让我爸能接到金城地产总包的活。” 罗阳开始说起罗建国的事情，中间穿插了金城地产也三泰、阳光一起承接闵行拆迁项目，最后三家分晋的事情。 当然，里面岔开了梁雨欣。 “当初和唐局聊起土地的事情，也是存了私心。” 罗阳当着姜远山的面很坦诚。 他直白的道：“爸，既然我打定主意要回老家发展，那就必然要考虑到将来的人脉关系，借助这次投资，推自己小姨夫往上走一把，这是双赢的选择......” “双峰镇的乔世安？” 姜远山点了点头：“现在还是副职吧？” “嗯，分管建设、规划口。” 罗阳回应道：“在国泰这个项目之后，希望他能向上跨一小步。” 沉思片刻之后，姜远山突然提到了罗阳的三叔。 “为什么不考虑罗建民？” 在老姜看来，罗建民毕竟姓罗。 “三叔前年才上来，资历浅，要成绩不难，但是短时间里向上的可能不大了。” “你这就狭隘了。” 终于在某件事上可以教育“女婿”了，姜远山心情莫名愉悦。 “啊？” 就算是重生者，在这方面该欠缺，一样欠缺。 但是眉眼高低还是有的，赶紧摆正态度，递烟给老丈人。 啧......居然还是红双喜。 姜远山看了罗阳一眼：好歹你也是能拿出2个亿现金的人了，抽8块钱的红双喜，磕碜不磕碜？ “家里储藏室经常少烟，帆帆没少给你拿吧？” 他不动声色的提醒。 “都送人了，要不就是给我爸抽。” 罗阳笑着道：“下次，下次一定改华子。” 姜远山嘴角抽抽：“自己下面这么多企业了，行政办公室也备一点好烟好酒，你以前在魔都这样大城市，或许还没什么，但是苏南这边的小县城里，华子都不怎么拿的出手！” 受教了，罗阳点头记下。 “回头我找一下老陈，看看你三叔能不能换个位置。” 见到罗阳虚心接受，老姜舒坦很多，继续前面的话题道：“平级调动，换到开发区去。” “啊？” 不懂就问 “爸，我三叔现在本身就在重要部门，平级调动到开发区......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事关自己三叔的未来，罗阳当然关心。 第362章 小县城的生态 “首先你要知道，从行政架构上来说，开发区是高于阳市半级的。” 经过一番“坦诚”的交流，姜远山对罗阳的接受度进一步加深，有些事情也愿意教导他了。 这个罗阳是知道的。 虽然阳市是二级财政，但在级别上依旧是县级市，正处级架构。 为了解决一把手行政级别的问题，要么兼任地市常委，要么在县级市设置高出半级的开发区，这种现象在长三角区域属于普遍现象。 “你三叔虽然还只是股级，但已经算是市管干部，想要短时间里解决副科的问题，就得往开发区走一趟。” 姜远山没有儿子，所以对女儿姜帆的教育往往偏向于商业方面。 现在对着罗阳侃侃而谈，感觉颇为奇特。 “对于住建来说，把你三叔放到开发区分局，在局内级别没有变，就是职务动一动。” 姜远山很有耐心的分析给罗阳听：“但是开发区架构本身就高出阳市半级，是副厅级架构，你三叔在开发区要解决副科级别难，但是要解决副科待遇却简单。” 绕这么个弯之后，罗阳算是听明白了。 罗建民调往开发区后，因为本身架构问题，分局同级干部级别不变，但是待遇却拔高半级享受。 “而且你三叔现在这个位置，典型的位低权重，很惹人眼红的。” 这话分析的一点没错。 记忆里的罗建民从意气风发到最后的失落颓败，真是成也这个位置，败也这个位置。 一直以来，罗阳都以为自家三叔是力尽了，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 现在姜远山不过是一句话，就点到了关键上。 “千万别小看副科级别的基层岗位，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老姜继续点拨道：“俗话说善战者无赫赫功名，仔细观察的话，很多人都是从不起眼角落里冒出来的，干部公示的时候，你想找茬都无从找起！” 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以退一步海阔天空？” 莫名的，罗阳嘴里冒出了一句话：“思危、思退、思变？” 咦？ 听到这三个词语，老姜惊讶的轻呼了一声。 “说说呢？” 很多东西，没有足够的阅历是看不透的，除非天才。 “在纷乱的局面中看到自己所处位置的危险，先退到安全的位置上，仔细琢磨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哪些地方要改进，同时观察局势的变化......最后在合适的时间择机而动，做出变化！” 姜远山：“......” 为什么这个妖孽不是自己儿子？ 还好，会是半个儿子。 他和帆帆生下来的孩子，基因只会更优秀！ 老姜高估罗阳的智商了。 其实他这番话也是借鉴来的，出自于《大明王朝1566》里的大太监吕芳之口。 别看是太监，这位可不得了，是能和嘉靖、严嵩、徐阶、张居正这些牛人同台唱戏人物。 没点那方面的天赋，早就死于前三集了。 “你能想到这么深，很好！” 很少夸人的姜远山也忍不住表扬了罗阳一句。 “况且他想要做出一些成绩，需要施展才华的舞台，开发区远比局里要更方便。” 老姜这会儿已经说开心了，有些话也没有避讳罗阳。 他笑着道：“明年咱家的大投资就要落户开发区，这会进一步抬升开发区在阳市经济活动中的地位，功劳虽然不能直接落到你三叔头上，但是保障项目顺利建设投产的业绩是跑不掉的......” 真的，不需要你干的多惊艳，扎扎实实做好一件事就可以了。 于无声中惊雷。 一个大型投资项目，分个两三期的话，从建设到完全投产，耗费两年左右时间太正常了。 两年后，只要机会合适，适当推一把，罗建民悄无声息的往上走半步，不说万无一失，也是十拿九稳。 “其实条线的路子还是窄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远山叹了口气：“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三叔的上限不如你小姨夫高，除非他愿意往乡镇走一走。” “那唐局他......” “年龄优势。” 剩下的不用多说，罗阳也明白了。 “哎呀，你们抽了多少烟的？” 就在两人聊的正欢畅的时候，姜帆过来了。 她的小手在鼻尖前轻轻煽动着，径直走到落地窗前，不顾外面的闷热潮湿天气，接连开启了两扇窗户。 再转身的时候，姜远山和罗阳都已经按灭了香烟。 “聊什么呢，我听吴助理说已经两三个小时了，下班时间都忘记了？” 刚才进门的时候，姜帆看到老爸和罗阳之间的场面很和谐，心情也随之轻松愉快起来，于是直接跳过了抽烟的事情。 “就是闲聊。” 罗阳笑着回应道：“爸在教导我一些知识，都是多年积累的经验之谈，难得他今天谈兴浓烈，不得趁机多掏一点？” 这记马屁拍的，姜远山巨爽。 他也笑呵呵的道：“罗阳还是不错的，悟性很高，一点就透。” “爸，我记得你今晚还有个招待的吧？” 姜帆眨了眨眼睛：“我要是不过来，吴助理都要敲门来提醒了......你不会给忘记了吧？” 早上出门之前，萧玉君问起过丈夫，晚上回不回来吃，姜远山提起过一嘴。 “瞧我这记性！” 姜远山嘴上说着，表情却一点都没着急的样子。 “行了，有机会下次再聊吧。” 说话间，他站起了身：“小罗啊，也别老是在外面吃，我家的饭菜还是可以的。” 老姜离开后，姜帆一脸迷惑的看着罗阳。 从下电梯开始，一直到车里。 “不是，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不行？” 罗阳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姜帆道：“我瘆得慌......” “你和老姜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融洽了？” “纠正你一下哈！” 罗阳撇嘴道：“什么叫我和老姜，是我和爸！” “呸！” 姜帆太了解罗阳了，啐他道：“讲真话。” “啧......” 这种时候，罗阳嘴里能掏出真话来？ 他一脸正经的道：“还不是为了你，我和你爸关系僵着，为难的是谁？” 那还用说？ 姜帆内心微微小感动。 但是不能给阳光。 她继续问道：“可是也太突然了，上上周的时候还差点冒火星，现在就变得歌舞升平，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能怎么办？” 罗阳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真诚，唯有真诚才能打动你爸！” 强忍着呸罗阳不要脸的冲动，姜帆抓住一只胳膊。 龇牙威胁道：“说不说真话？” “你要想好，这一口咬下去的后果！” 罗阳以常胜将军的姿态俯瞰姜帆：“别净干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行为。” 说完之后，直接启动了车子，单手转动方向盘，驶离停车场。 姜帆咬也 不是，不咬也不是......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那么快，梅雨也伴随着7月的流逝而消散。 “知了，知了......” 无处不在的蝉鸣声，伴随着大暑期间的高温，叫的人心烦意乱。 “罗总，这边大树下阴凉一些。” 旅游局兼西部山区景区管委会副主任郑新武带了两个下属，陪着罗阳、沙志永以及魔都来的专家团队，一起考察阳市西部山区里的几个选址项目地。 不过是一个小山包，已经爬的大家汗流浃背。 “郑局，这里地形不算陡峭，无形中降低了施工难度。” 罗阳没有躲到树下，反而单手叉腰，指着前面的开阔地带道：“而且您瞧这里的视线，正好对着宽阔的水面，远处的连绵竹海风景一览无遗......” 郑新武也站到了罗阳的身旁，点头赞同道：“的确是这样，这里本来也是预备选址地里最看好的一处。” 两个头头站在阳光下，其他人也不好乘凉了。 除了两个年纪大一点的专家，其余人也都站到了山包上。 “沙经理，还有一处看好的选址地在哪里？” “罗总，就在3点钟方向上最高那座山峰的腰部位置。” 沙志永抬起胳膊，指向隔了小半个水库的那座陡峭山峰：“这里看过去比较陡峭，实际上山腰位置以下还算缓坡，尤其中间部位，有个马鞍地形，那片区域大概有四万多平米，足够建设腾挪......” “车子开不到山脚下吧？” “只能开进去一小段，然后沿着一条小溪往上，步行大概二十几分钟就能到山脚下。” “罗总，如果资金充沛的话，我建议放在那座山腰上。” 不远处的一颗松树下的专家开口了：“虽然建设成本会更高一些，但是那边的环境真的更甚这里不止一倍。” 他嘴里的建设成本可不是高一点点。 光是做一条路进去，再盘旋到半山腰，这个费用就要以几千万来计算。 而且所有的配套费用都要随着距离的增加而增加。 “郑局，我和几个年轻一点的过去看看，总要亲临其境才能做出决定。” 说是年轻人，其实就是沙志勇等几个人。 郑新武带来的两个下属，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另一个还是穿着裙子的女孩。 他已经算是不错了，四十几岁的人，顶着这样的温度，陪罗阳爬上这座山包来考察项目。 “唉，让罗总笑话了，这腰腿......以后真要加强锻炼了。” “郑局谦虚了，别说你这个年纪，我这样二十几岁的也都累得够呛。” 罗阳开玩笑道：“实在没办法，走进去每一步都是钱，心疼啊！” 自打和姜远山交流之后，他仿佛开窍了一般。 简单一句话，立刻化解了尴尬。 而且一副指点江山的表情，让人半点都看不出六个月内拿不出钱的样子。 初步有了城府。 第363章杀人诛心 是的，如果没有额外的进账来源，或者不通过银行贷款的话，罗阳在半年内拿不出几千万来。 那他为什么又要这么着急的推进这个旅游项目呢？ 这就涉及到旅游项目投资周期问题了。 一般来说，类似项目并不会像常人想象的那样，今天看中选址范围，下个月就签合同，下下个月就投入资金启动。 正常推进逻辑，会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 截止目前为止，整个阳市西面都属于未开发区域，用地规划空间可能都还没有完善。 这就需要市里的规划口子进行调整。 空间规划利用做好了，又需要国土部门来进行调整，譬如建设用地指标的调配、大量林业用地的属性变更、村镇两级流转用地的协调...... 期间投资方也要先拿出整体开发方案。 这个方案可不是投资方拿出来就能批的，一样需要和阳市当地进行磋商，说好听一点叫方案合理性审核，说直白一点，就是利益上的博弈。 比如地方上希望用土地入股，参与这个项目，投资方却不想地方国资入股，这种矛盾如何协调？ 又比如配套问题，项目如果位于城区，便捷的配套网络完全可以满足五通一平的条件，现在项目位于西部山区里，水电煤气、通讯网络等是否也由政府来出资？ 诸如此类的问题，有的谈。 按照罗阳对于项目周期的估算，即便签下框架协议，中间没有一年时间来完善各项手续，谈判投资协议细节，项目根本不可能启动。 还是那句话，先圈地。 把阳市西面山区里风景最优美的地方给圈下来，然后和当地一项项落实、推进。 等到条件齐备的时候，罗阳的资金又宽裕了。 说到底，就是打时间差。 一天的考察下来，照片拍了一大堆，人也累了个半死。 罗阳发现自己衬衫上甚至出现了白色的结晶体，可见这一天出了多少汗。 洗完澡后，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只穿了短裤t恤，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般瘫在沙发上。 “呀？” 修整了一天的姜帆满血复活，回家后看到这种状态的罗阳，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前两天可被折腾坏了，各种服软，还签下若干不平等条约。 天赐不予反受其咎！ “要不要我去买一份老母鸡炖甲鱼汤回来。” 不正经是会传染的，姜帆笑眯眯的对着罗阳道：“你太需要补一补了！” 沃日......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姜帆，山水有相逢。” 罗阳婉转的强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什么呀？” 姜帆一脸真诚，嘴角含笑的道；“我这是关心你的身体呢。” 说罢，直接上手。 只见她抬起罗阳的小腿，搁到自己腿面上，双手比划了一下，终于使出九阴白骨抓。 捏啊捏...... 这酸爽，后槽牙都冒花了。 “姜帆！！！” 罗阳咬牙切齿：“你别欺人太甚！” “嘶~~~” 说最狠的话，挨最毒的打。 九阴白骨爪瞬间变为大力金刚指。 乳酸堆积的肌肉，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 “此仇不报非君子！” “今朝有酒今朝醉！” 姜帆冲罗阳眨了眨眼睛，一只手顺着腿面爬了过去，钻进了裤脚里...... 没有体验过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是 怎么样一种混乱感受。 罗阳万万没有想到，表面正经的姜帆，内心也住着一只小怪兽，腹黑起来与他不遑多让。 一夜回到解放前。 以至于他第二天跑去魔都，也被姜帆认为是没脸见人，需要调整几天。 她哪里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 谭英那边打来电话，《失恋33天》的第一笔分红总计3000万，已经到账。 这是小事，之所以需要罗阳去魔都，是因为徐峥的第一稿剧本已经拿出来，初步预估之后，这部影片的总投资差不多要3000万的样子。 哪怕是一半投资也要1500万，金额超出他的权限，需要罗阳来拿主意。 双方约定在车墩碰头，果宝影视投资总部就在这里。 “罗总，这是初稿的剧本，故事大概框架已经齐全，后续会在台词等细节上做出一些调整......” 徐峥这会儿还没有大票房导演的底气，和罗阳交流的时候，满满的谦虚客气。 “剧本就算了，我看不懂那玩意。” 罗阳坚持自己一贯的人设：“我只负责投资，谭总监说剧本不错，那就是不错......咱们直接聊投资的事情吧。” “其实剧本在上周就已经出来了。” 徐峥微微有些忐忑的道；“因为这部电影里大部分拍摄场景都在泰国，所以整个剧组都需要吃住在国外，导致拍摄成本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我估算了一下，大概在2500~3000万左右。” “嗯！” 听到这一声，徐峥内心愈发没把握。 别看罗阳投资里《失恋33天》，好歹人家滕华涛是正儿八经的导演，之前也有几部成功的电视剧垫底。 他可是半路出家，没有成功先例。 加上投资额一下变成1500万左右，这里面的风险太大了。 换做自己是投资人，也会犹豫不决的。 “这样吧，也别算2500万了，就照着3000万的预算来吧。” 罗阳出乎意料的爽快；“我投1500万，占一半投资。” 徐峥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一个急需别人的资金来实现自己的转型之路，一个知道只要投入，就会大赚特赚，所以这笔高达1500万的投资，就这么迅速的敲定了。 草率到看的谭英目瞪口呆。 这尼玛对面坐的是张大导演还是陈大导演啊？ 双方草拟了投资合作协议后，罗阳送徐峥出门。 靠，怎么这么多穿着土黄皮的狗？ “这些本子兵都是群演，估计是在拍摄一部抗日题材的电影。” 看到罗阳愣神的表情，徐峥笑着解说道；“大概率是谍战片，旧魔都在当时号称东方的卡萨布兰卡嘛。” “有点粗糙啊......” 看着造型各异的群演，各种拿着“烧火棍”的姿势，罗阳忍不住感慨。 记忆里后来的很多群演都是暑期大学生，尤其演战争片，“军事素养”很高，冲锋的时候，阵型摆的有模有样，挨了一枪，也不会死都死不了，更不会端枪的姿势活像拿着锄头。 一想到战争片，罗阳的脑子里突然就闪现某个念头。 “罗总？” 看到罗阳在发呆，徐峥提醒了一句；“那我就先回去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就是琢磨剧本，组建拍摄团队......” “徐导，咨询一个事！” 回过神来后，罗阳看向徐峥问道：“一般你们在拍摄全景场面的时候，用什么技术手段呢？” “大小摇臂吧，还有三脚架之类的......” 摇臂就是跟消防云梯差不多造型的那种，从一定的高空对影片场面进行全景拍摄。 “有没有试过无人机拍摄？” “无人机拍摄？” 这次轮到徐峥发愣了：“这是什么新技术？” 啧...... 必须要让徐光头见识一下了。 罗阳随即拨通了肖薇的电话，让她喊上一个试飞小组，带上一整套设备，赶来车墩影视基地。 闵行就在隔壁，四十几分钟后，肖薇带着一支五人小组就过来了。 “董事长，您这是......” “应用市场的发掘，你在一旁瞧好了。” 罗阳示意试飞小组将鲲鹏1号放飞，拍摄一段车墩影视基地的全景影像。 徐峥也是个好玩的人，对于新鲜事物接受度蛮快。 当鲲鹏1号起飞以后，车墩影视基地里那段魔都老街的全景在地面显示屏上展露出来，拍摄效果立即深深吸引了他。 徐峥意识到，这就是技术变革带来的新应用场景。 虽然不能完全替代摇臂，但是这架无人机在某些方面的确更好，更便捷。 “徐导，如果是你，会不会愿意使用这样的设备？” “肯定愿意啊！” 徐峥脱口而出，随即追问价格。 当知道一套价格远远低于大摇臂的价格之后，态度更坚决了：“罗总，《泰囧》的拍摄剧组预定一套！” 罗阳开怀大笑。 送走徐峥之后，罗阳看向肖薇：“明天我去公司，你预定一个会议，主题就是无人机在影视拍摄应用市场的开拓。” “好的，董事长！” 肖薇精气神不高。 本来上周又通过家里的关系销售了两架鲲鹏1号，离着完成六架的任务已经不远。 还想着在罗阳面前显摆一番，顺带探听一下他的进展。 现在好了，直接一片市场甩在她的面前。 影视拍摄应用市场...... 要知道我们国家一年要拍摄多少部电影、电视剧啊。 少说几千部总有的吧？ 多大一片市场？ 随便卖卖就是几百架的订单...... “市场部前期开拓有些困难，我先用关系推广一波。” 罗阳岂能瞧不出肖薇的心思？ 但他毫不怜香惜玉，加重打击道：“前期推广算我个人销售业绩，后期交给市场部之后，就不算我的了！” 哼......坐井观天。 老夫的奇思妙想，其实你等凡夫俗子可以揣测的？ 听完这番话，肖薇楞了一下。 哪有这样对待下属的？ 杀人诛心吗？ 第364章 金乌集团 江雯小猫一样趴在边上，对于罗阳现在的状态很好奇。 “真的早点休息？” 聊聊天也行。 昨晚差点没被姜帆给榨干了，即便年轻，今天也要缓一缓。 罗阳轻轻拨弄着眼前的猫尾巴，岔开话题道：“你胆子倒是大，这么远的距离，也敢一个人开车回去。” 魔都到江城，将近九百公里。 从拿到车子算起，总共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江雯居然开上了高速，还长途驾驶，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嘻嘻，人家开熟练了嘛！” “是啊，接近期末考试那段时间，天天恨不得住在车里......” 罗阳撇嘴道：“今年不会搞出补考来吧？” “哪能啊！” 江雯眯着眼睛；“自从大二送蟹卡那会儿开始，我都记得打点，即便考试分数差点，平常打分也能往高了给，奖学金是不指望了，及格肯定是要给的。” “面子挣够了吧？” 拼命把车子开回江城，想来也是为了那点虚荣心。 “哎呀，一点点啦！” 小心思被戳破，江雯有点不好意思。 她微红了脸道：“反正没跟家里说，只是在以前同学和闺蜜面前展示了一下......” “炫耀归炫耀，安全第一。” “知道啦！” 江雯瞄了一眼罗阳的表情，发现他现在心情不错，于是开口问道：“沈学姐上班了诶~~~” 啧...... 茶艺本性流露。 “我的公司！” 罗阳直白的道：“那是给她的奖励。” “哈？” 江大师眨了眨眼睛，同时摇晃了一下腰肢：“你把沈学姐也给......” “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吗？” 虽然做过，但还是不挑明的好。 “就像你这趟开车回江城，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和原来的同学、闺蜜圈子已经拉开了层次？” 罗阳答非所问的道；“未来生活在魔都，你也需要朋友的，沈静兰蛮适合的。” 江雯愣了一下。 “买房子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这件事......” 当时罗阳还帮着分析了江雯的舍友。 高佳雨肯定撇开，戴莹和陆媛媛未必会留在魔都，所以他担心江雯会孤单。 “罗阳~~~” 小妖精扑到罗阳的怀里，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你要是愿意，接下来一直到开学前，可以和沈静兰一起在我公司里学点东西。” 罗阳交代道；“省的你闲着没事干。” “怎么会没事干？” 江雯不服气的抬起头：“我还要去学一门厨艺、一样乐器，要是时间允许，我甚至想学一学中医理疗按摩......” 不同性格，选择千差万别。 姜帆本身学了财务专业，现在还在学习管理学方面的知识。 这丫头完全就是把自己往花瓶方向完美了。 人各有志，强求不来。 罗阳笑着道：“行，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明天上午还有会议，早点休息吧！” 好好休养了一晚上，第二天精神饱满的来到鲲鹏科技。 会议在上午九点准时开始。 罗阳抛出了设想，让市场部的人着重讨论了无人机在影视拍摄这一块的应用。 就像当初的阳市国土系统一样，他表示近期会往相关影视公司和剧组销售一批，以点带面的培育市场。 剩下的深耕工作就交给公 司的市场部。 除此之外，他也主张大家开动脑筋，发散思维。 无人机的应用市场相当广泛，绝不仅限于目前开拓的方向。 而且会议上讨论的前提不局限于目前的鲲鹏1号。 多旋翼无人机更轻巧、灵活、便捷、易于操控，价格也会变得更实惠，所以在讨论中，各种应用场景被描绘了出来。 “今天的会议时间有限，大家的准备也不是很充分。” 会议结束前，罗阳做总结道：“散会后，大家把各行各业有条理的梳理一遍，挨个捋过来，看看能不能应用到无人机，然后做成一个详细的市场指导手册......” “甚至于应用端可以反过来影响研发的方向，这些都是在市场调研中要做的工作......” “我们下个月抽一天时间，把研发部门也喊上，一起好好研讨一下这方面......” “......好了，今天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罗阳一离开，市场部参会的人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脸上都带着兴奋的表情。 要知道市场部职员的薪资大部分来自销售提成，现在董事长帮着想出一个还没有开拓的应用市场，怎么会不兴奋？ 纷纷在讨论着全国各地比较有名的影视基地、著名导演...... 肖薇整理好会议记录，拿到办公室里给罗阳过目。 “老哥，这几天在甬城还是魔都啊？” 她进门的时候，罗阳正在打电话，只好站在办公桌前等着。 “最近有时间没，一起去趟横店影视基地？” 这是打算直接到一线去销售了。 几句话之后，约好了时间，罗阳挂断了电话。 “董事长，这是今天的会议纪要。” 肖薇递上资料的同时询问道：“回头下发到公司总监一级还是直接到中层？” “中层吧。” 罗阳接过来扫了几眼，签批的时候道：“广开思路嘛，即便不搞全员营销，也要大家在这上面做做贡献。” 肖薇：“......” 合着你之前给我分配任务时候就是全员营销需要。 现在我差不多完成任务了，就不需要全员营销了...... 刚才积累起来的一点敬佩之心，立刻消散。 后槽牙也磨的嘎吱作响。 “还有别的事？” “没有了！” 不生气，不需要老爸帮忙，我要凭借自己的能力讨回来...... 已经毕业的学生会主席心里默念着。 肖薇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对于激励下属的工作干劲，方法有很多种，需要因人而异。 罗阳在这方面很有心得。 在鲲鹏一上午坐班，下午就赶去了奈雪。 对待安颖，他又是另一种方式。 “年底前，我打算整合魔都的产业。” 补签文件，批完报销的单子后，罗阳直接交代安颖道：“你初步构思一个组织框架，回头交给我，一旦定下来，就开始筹备集团公司的组建。” 换做肖薇，一定会讨价还价。 因为安颖现在手里要忙的事情不少。 现在罗阳又把这么重要的担子压到她的肩膀上，这丫头非但没有怨言，反而更加有动力了。 “老板，您是倾向于扁平化管理体系还是垂直化管理体系？” 既然是搭建组织框架，这个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而且她问的很有水平。 扁平化管理旨在减少管理层级，缩小管理范围，增强组织的灵活性和响 应能力。 单纯从企业管理角度来说，肯定是扁平化管理体系更好一些。 但这是针对奈雪，或者单独的针对鲲鹏科技而言。 现在这两家企业采用的就是扁平化管理体系，企业下面各口子设立总监一级高管，向上，他们直接对罗阳这个董事长负责，向下，他们直接管理自己部门下属的业务。 而传统的垂直化管理通常有多层管理层级，决策需要经过多级审批和传递。 这就会导致信息传递缓慢，执行效率低下。 甚至因此产生信息孤岛效应。 安颖肯定知道这里面的区别与优劣。 之所以还会这么问，就是因为成立集团公司的原因。 奈雪和鲲鹏科技本来就是两家独立的公司，在业务上也不产生关联，一旦采用扁平化管理模式，打破部门壁垒，信息共享就难以避免。 奈雪和鲲鹏科技之间，真的需要信息共享吗？ 罗阳诧异的看了安颖一眼。 真的，要不是这两个学期坚持不懈的窜专业听课，他还真不一定知道里面的区别。 自己的这个助理，的确有点水平。 “集团层面采取垂直化管理模式，到下面各控股子公司，沿用原有的扁平化管理模式。” 既然安颖主动询问，罗阳想了想之后道：“设置集团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控企业的战略发展方向，合理调拨资源，保障下属子公司的发展与扩张，同时兼顾股东们的利益......” “您这是要成立董事局？” 这句话里提到了兼顾股东们的利益，董事局会议机制就成为必然。 “这也是必要的。” 罗阳点头道：“虽然有约定，股东们不干涉企业运营管理，但是涉及大笔贷款，或者说需要融资......这些都需要跟股东们沟通，在集团层面设立董事局会议，可以用开会的形式来讨论相关重大决议。” “明白了。” 安颖点了点头。 离开前，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老板，集团公司名字是什么？” 又是高新产业，又是传统茶饮行业，其他要加入什么进来，安颖也不知道。 这么杂的业务范围，公司名字不好起啊。 安阳集团？ 姜帆知道了，能半夜里爬起来咬死他。 罗阳沉思片刻之后道：“就叫金乌集团吧。” 金乌，三足鸟，炙热的太阳。 和鲲鹏一样，延续了上古神话。 “老板，这个名字很可能已经被注册，您要有心理准备。” 安颖提醒道：“您最好多起两个备选。” 起一个名字都头大，还要多想两个...... “就先这么着吧。” 罗阳挥挥手道：“你把财务总监徐珍珍喊过来，让她汇报一下今年前七个月的经营状况。” 奈雪第三阶段布局已经结束，柠檬cc第二阶段布局还没开始。 公司在今年前七个月里已经赚了多少钱？ 他得做到心里有数。 第365章 7个月，究竟赚了多少钱。 奈雪第三批布局的店铺数量其实只有46家。 但是这些店铺已经走出长三角，遍布珠三角、京津冀、蓉渝等地的核心城市。 虽然数量少，却都是a级和b级店铺。 可以视为奈雪走向全国，打响知名度的前哨。 截止7月底，全国各大城市里，奈雪a、b、c、d四级直营店铺分别为30家、60家、119家、1家（阳市），特许直营店7家（不算在公司营收内），总计207家店铺。 徐珍珍向罗阳汇报的，就是直属200家店铺在前七个月的营收情况。 “罗总，因为各店铺开业时间不一样，我就不按批次，按照四级分类进行汇报。” “嗯，这样区分直观。” 罗阳点头道：“将来扩张趋于稳定之后，各地店铺就要参照营收来定级。” 不同级别的店铺，从上到下的工资、奖金都不一样。 尤其是对店长，收入区别还是不小的。 “2011年截止7月底，30家a级店铺总计经营时间为136.6个月，销售收入为19539.2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43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75.2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25.4万。” 等罗阳说完后，徐珍珍开始汇报经营业绩。 她对照着财务报表道：“60家b级店铺总计经营时间为321.4个月，销售收入为35825.8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11.5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32.7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08.3万......” “等一下。” 听到这里的时候，罗阳突然喊停。 “前面提到的a级店铺最低月销售额好像是125.4万来着，b级店铺最高的已经达已经到每月132，7万了吧？” “是的，这一波统计里，有三家b级店铺的月销售额超过了a级店铺。” “回头和运营那边碰一下头，让他们依据城市能级、店铺租金、市口人流量等综合数据进行分析。” 罗阳表情严肃的道：“连续两个月发生这种现象，店铺升降级机制启动。” 徐珍珍不说话。 她只是财务总监，涉及运营上的事情，不好发表意见。 “你继续。” 罗阳也回过味来，这件事没必要对徐珍珍说。 “119家c级店铺总计经营时间为601个月，销售收入为49629.3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82.575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03.55万，单店月销售最低66.7万。” 徐珍珍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最后才报出唯一一家d级店铺：“位于阳市的那家d级店铺经营时间为1.1个月，销售收入为103.2万，单店平均月销售额达到了98.3万。” “达到c级店铺的水平了。” 罗阳点了点头。 其实不光是在阳市，如果在昆山、江阴、张家港等地也开设d级店铺，单月销售额超过100万也不是难事。 好些个县级市的经济指标过于变态，哪怕放在江浙沪地区，都差不多可以匹敌地级市了。 看来下一步扩张计划要做调整。 经济发达一点的县级市，不必一味强调城市能级，可以考虑普遍开设直营店铺了。 汇报在继续...... “奈雪总计200家直营店铺，截止7月底，总销售额达到105092.6万元，毛利超过34680.1万。” “这个毛利是单指销售毛利，还是整体费用剔除后的毛利？” 罗阳比较关心这个数据。 “因为公司还有另外一个品牌，所以整 体开支成本是分比例摊销，没有算在里面。” 徐珍珍补充道：“这7个月里，奈雪用于扩张的费用、原料供应链构建的费用，全部没有计算在内......不过这笔账目在柠檬cc的数据汇报后，会有一个成本分摊，到时候两个品牌各自盈利、公司总盈利情况都会比较清晰。” “嗯，你说说柠檬cc的情况吧！” “截止到7月底，柠檬cc总计开设180家店铺，因为没有参照奈雪做a、b、c、d四级制度区分，只能按照40家样板店铺，140家普通直营店铺来统计数据。” 因为品牌定位的原因，柠檬cc没有往高端的场所去开设店铺。 毕竟产品走的是亲民价格路线，在营销策略上和奈雪有着很大的区别。 “40家样板店铺总计经营时间为64.3个月，总销售额为2598.9万元，平均单店月销售46万，单店最高月销售55.2万，单店最低月销售37.22万。” 徐珍珍一板一眼的道：“非样板店铺一共140家，总计经营时间为217.3个月，总销售额达到7339.2万，平均单店月销售33.77万，单店最高月销售42.55万，单店最低月销售29.7万。” “180家店铺，平均开业1.5~1.6个月左右，总营收差不多1个亿，还算可以了。” “是的，董事长，柠檬cc的利润率甚至还略高于奈雪。” 徐珍珍如实分析道：“180家店铺总计9938.1万营收，毛利达到了3776.5万，利润率比奈雪高出将近5%！” 这就涉及到成本支出了。 因为品牌定位的问题，柠檬cc的店铺租金、原料使用等成本，都要远低于奈雪。 “支出方面呢？” “奈雪今年的的运营扩张费用达到9953.2万，柠檬cc的运营扩张费用略低，但也有7103.6万。” 徐珍珍对于开支数据也了如指掌，甚至不用对着报表看。 她看着罗阳直接汇报道：“另外原料供应链构建总计开支822.5万，依据两个品牌对于原料使用的数量，分别摊到67%和33%，也就是551.1万和271.4万。” “贷款方面呢？” 为了支持柠檬cc的扩张，上半年的时候向甬城银行贷了1个亿。 现在每个月都需要连本带息还一部分钱的。 “贷款是5月份下来的，目前为止还了2个月，总计还贷431.8万。” “一年差不多2600万左右？” “2591.3万！” 财务脑子里没有左右，是多少，就是多少。 “剩下的开支就是公司本身支出了吧？” “是的，董事长。” 徐珍珍张口就报：“本年度前7个月，公司总开支1997.95万，其中工资、社保等固定开支总计1582.35万，其余开支415.6万。” “其余开支包含什么？” 罗阳皱眉：“平均每月差不多60万了。” “主要是运营和市场部的开支。” 徐珍珍道：“大部分是出差住宿、伙食和车马费之类，公司内部的固定开支控制在15万以内的。” 这就合理了。 每个店铺的确定，都需要到所在城市晃悠。 市场部和运营部的出差费用在扩张期的确会很大。 “总账呢？” 虽然罗阳手里有财务的报表，但他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今年前7个月，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总营收达到115030.7万，毛利38456.6万，总开 支20309.05万，贷款剩余金额12540.9万，公司账户上年度结余3268.8万，1亿贷款剩余2896.4万，预缴税款2000万......” 啧...... 按照这份报表，7个月的时间里，连带预缴税款，公司实际盈利差不多16147.55万。 加上1亿贷款里没用掉的2896.4万，上年度3268.8万的结余，账上差不多趴着2.2个亿的现金流。 当然，罗阳也没忘记，公司还背着12540.9万的贷款。 “剩下五个月的数据会好看很多啊！” 听完财务的汇报，罗阳对于这个数据相当的满意。 要知道徐珍珍刚才统计的数据里，接近一小半的店铺都是近几个月里开出来的。 这些店铺的营业时间大多在1~2个月之间。 到了下半年，奈雪+柠檬cc总计380家店铺，可是实打实的运营5个月。 届时算总销售收入，肯定要比上半年前7个月还多。 即便有新的扩张计划，账上盈余也绝对要超过2.2个亿。 到年底的时候，拿出2个亿来分红，罗阳占股55%，分账超过1个亿了。 这头现金奶牛真香啊...... 在自己资金紧张的前期阶段，暂时不会考虑上市的事情。 或许等到鲲鹏、新能源、旅游等产业陆续开始盈利的时候，罗阳才会考虑把柠檬cc拿出来。 届时东南亚扩张的故事讲好，融资两三轮，将直营店铺以及代理商店铺总数开满10000家，趁着估值最高的时候卖掉，薅最大一波羊毛。 想来这笔收入不会低于50个亿吧？ 用不完，简直用不完！ 小小幻想了一波，罗阳心情大好。 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时间也才三点半出头，想想这两天的憋屈，赶紧逃班去做个spa理疗。 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hello kitty了？ 结果刚出公司，就有电话打了过来，来电显示居然是丛珊珊。 “罗总，人在魔都吗？” “有事？” 罗阳没有回答在不在，先问什么事。 “上次您说的事情有点眉目了，要是方便，可以抽个时间一起去看看。” “商业大楼？” “是的。” 丛珊珊肯定道：“就在闵行和徐汇交接的那片区域。” “我现在就有时间，你发个位置过来。” 罗阳这时候才道：“我就在闵行。” “巧了啊，我在徐汇呢。” 电话里，丛珊珊发出娇笑声：“那我们半小时后见。” 挂了电话，罗阳咂了咂嘴。 现在这个点出现机会，时间有点不凑巧啊。 一来拿不出这么多钱，二来楼市正处于高价位，无论哪一项条件都不符合他的预期。 但是先去看看没问题。 上车后，丛珊珊也发来了位置，罗阳随即启动车子，往两个区的交界处开去。 他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大楼。 第366章 危险临近 徐汇南面，包含华泾那片区域，早先的时候其实有点城乡结合部的意思。 随着保利、万科、中海等大型地产公司的进驻，该区域近些年的城建开始有了模样。 徐汇和闵行都有意将这片交汇区域发展出来的意思。 有着政策引导，加上又在地产行情爆发周期里，这里的各类住宅小区和大型商业配套纷纷拔地而起。 直到13年开始，遇到楼市冰期。 于是很多楼盘以及商业项目纷纷含泪抛出，回笼资金。 这种时候谁也无法预料到六七年之后的政策变化。 当规划的23号线公示，沿途穿过闵行开发区，途径华泾、魔都体育馆等地的时候，曾经的城乡结合部一下子又成为四轨交汇的地方，有潜力变成魔都下一个经济副中心。 这里面的一出一进，蕴含了多少商机？ “你说的就是这个楼盘？” 项目四周被围挡围着，占地倒不是很大。 主楼还在建设中，爬架已经上到十层以上，工地看上去也处于一片忙碌中。 “应该就是这个项目。” 一身银行工服的丛珊珊盘着头发，黑丝配高跟，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一份图纸，哪里像是来看工地的？ “现场建设并没有停顿啊？” 对于这一行，罗阳不要太熟悉。 如果一个项目的资金出现了问题，甲方不可能放纵生产速度，因为越多的建设，意味着越多的工程付款。 “表面现象罢了。” 丛珊珊对照了一下图纸上的周边参照物，这才确定要带罗阳来看的就是这个项目。 “罗总，甲方资金吃紧是一定的。” 她肯定的道：“之所以拼命赶进度，是打算在资金枯竭之前尽量能让大楼主体封顶，方便再次对外融资。” “这是打定主意要拖欠工程付款了？” 听到是这个原因，罗阳立刻明白了甲方的心思以及盘外招。 “介绍一下项目情况呢？” “这个项目名称叫华阳广场，占地面积20356.6平米，主楼为26层的商办两用大楼，总面积为53448.6平米，两边裙楼都是三层建筑，总面积12268.5平米。” 丛珊珊边说边看着手里的图纸，上面应该有记录的数据。 她继续道：“该地块总价19166万，单价差不多在628万/亩的样子，项目计划总投资3.8亿，其中自有资金1.5亿，目前银行商业贷款1.05亿，资金缺口大概1.25亿的样子......” 也就是说开发商连土地款都是分批支付，在银行融资上打了个擦边球。 “不要告诉我土地款都没付清吧？” “这倒不至于。” 丛珊珊笑着道：“要是到现在还没付清的话，银行也不是傻子，抵押贷款没那么容易拿到手的。” “也就是说付完土地款之后，开发商手里只剩下六千万左右资金。” 罗阳点了点头：“销售情况不好？” “您瞧这周边，几乎就是城乡结合部，开发商过于乐观了。” 丛珊珊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朝着项目四周扫视了一圈：“这里搞住宅的话，还能趁着这波行情卖掉，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头脑发热的在这里搞商办开发的......” 这可不是一家公司头脑发热，而是一整个行业的燥热。 在几年之后，还有更疯狂的。 最后一波狂欢盛宴里，很多开发公司总部对于下面扩张越来越大的分子公司放权越来越大，这就导致很多职业经理人开始盲目投资新项目。 对于他们来说，拿 地就意味着有新项目开建。 一旦开建，里面涉及的巨大利益足够下面分子公司瓜分。 可以想象，从拿地的投拓，到融资的财务，再到建设的工程......地产行业里面每一个部门都能吃到满嘴是油。 至于总部会不会赚钱，不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 大不了一个项目周期之后，跳槽呗。 换家公司，还能涨薪。 最疯狂的时候，罗阳记忆犹新，当年公司里有个刚从学校毕业一年多的年轻人，在投拓岗位履职不过七八个月，当时拿着八九千的月薪。 谁也想不到，这样的都有猎头公司来挖，跳个槽，换家公司就能拿2万+的月薪。 可见当时市场上对于拿地的投拓人员需求如何旺盛。 也折射出了市场态势是如何的疯狂。 罗阳记得当时就感慨过：要出问题，太异常了...... 换到这个项目上，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从上到下，除了投资的老板以外，下面的人都希望拿地干项目，好有事业忙碌。 至于项目赚不赚钱，其次！ 屁股决定脑袋，不是开玩笑。 丛珊珊不能理解，罗阳却一想就通。 “再正常不过了。”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 随后疑问道：“至少目前看来还没有出现危机，你带我来看这个项目是什么意思？” “银行内部有风险评估。” 丛珊珊说起自己专业方面的事情，就不再疑惑了。 她侃侃而谈道：“内部分析认为，这个项目在六个月内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风险概率高达50%以上，一年内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风险概率高达85%以上。” “抵押贷款你们银行做的？” “不是甬城银行，是浦发做的。” 丛珊珊的兰花指勾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对着罗阳款款一笑。 随后坦言道：“罗总，人家在魔都金融圈子里还是有不少同学和朋友的......” 啧...... 罗阳脑海里冒出一个舔狗的头像。 想远了。 “金融上的事情我不熟悉，你预估一下这个项目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既然自己不专业，那就听专业的人分析。 而且从结果来看，丛珊珊把他喊过来看了这个项目，里面必然有个说法。 “即便甲方用手段让大楼封顶，但是大概率也融不到资金了。” 小女人很自信的道：“除非魔都在该片区域有重大利好消息发布，或者说投资方母公司愿意为这个项目作担保，融资高利息的资金，否则这个项目很大可能会烂尾。” “时间点呢？” 罗阳关心的是这个。 “年底或明年三季度。” “项目如果能封顶，本身还是具备一定价值的。” 罗阳沉思片刻后道；“溺水者一定不甘就此沉没，中间肯定会试着挽救自己，哪怕是高息资金......我怕到最后会是一屁股烂账。” 丛珊珊也认可这个观点。 “而且这个项目的主要债务人是浦发......” “这就是圈内的事情了。” 小女人笑了笑道；“只要能确定下家，甬城银行肯定愿意做债务重组，对于浦发来说，收回一笔风险巨大的放贷，巴不得有人来接手......三赢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三赢指的是罗阳、甬城银行、浦发。 唯一的输家就是目前的投资方。 “你帮我关注着吧。” 今天听过徐珍珍的财务 汇报，罗阳心里有底了。 奈雪和柠檬cc在明年的盈利绝对能超过六七个亿，届时要盘下这个项目，也不是很吃力。 这句话一出口，就意味着罗阳感兴趣。 丛珊珊立刻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要知道参与进这样一个几亿债务重组的大项目里，她作为买家的联络人，加上罗阳赋予的一定信任，随便搭搭手，中间拿个几百万都很轻松。 罗阳会不懂里面的猫腻吗？ 所以他特意盯着丛珊珊看了一眼。 “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就看你自己表现了。” 罗阳收回视线的时候淡淡道：“顺手送你一场富贵，也不是不可以。” “罗总~~~” 丛珊珊轻移两步，来到他的面前。 软玉娇声的道：“本来想等到升职公示结束再请您吃晚饭的，今天凑巧，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对待这样的人，不能有求必应。 罗阳瞥了她一眼道：“下次吧，今晚已经有约了。” 他昨晚被江雯用异样的眼光看了好几个小时，也被猫尾巴挑逗了半个晚上。 今天一定要证明回来。 丛珊珊目光里透露出失望的神色。 看着罗阳转身上车离去，她咬着下唇，内心千回百转。 看来要开发新花样来吸引这位爷了...... 回到大学城附近的时候，已经快六点，江雯早早的在小饭馆里点好了菜，就等他回来一起用餐。 “罗阳，以前一直以为拍电影很好玩，今天被带着去车墩影视基地里走了一圈，现场观摩了一部电影的拍摄现场，突然发现一点意思都没有。” 边吃着菜，江雯边说着今天的见闻。 “导演不停的喊咔咔咔，现场乱糟糟的，群演在角落里各种偷懒，一点都不敬业，主角面部表情僵硬的要死......” 吧啦吧啦。 “和现实中大银幕上看到的效果不一样吧？” 也难怪江雯会有这样的感受。 譬如某个很感人的情感对白戏场面，大众在影院里看到的是滤镜和光影下重构的画像，配上音乐，剪辑等各种手段，能让人产生各种共鸣、感动、赞叹...... 甚至是泪水。 但是在拍摄现场。 干巴巴的男女主角，站在那里进行场景对白。 关键是还不停的被导演喊停，一遍又一遍的重来...... 能有体验感才怪！ “就是，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江雯嘟着嘴道：“以后进电影院，一看到这样的场面，立刻就会想起拍摄场景，哪还有什么气氛？” “哈哈哈......” 罗阳大笑：“你这还是没看到那些玄幻、仙侠、魔幻的场面，拉了一块绿景幕布，主演对着空气做各种动作，身上还贴着各种传感器，腰间绑着钢丝绳......” “噗呲。” 江雯歪着头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顺带着就往罗阳碟子里夹了一筷子爆炒腰花：“这个好吃。” 罗阳瞬间眯起了眼睛。 呵呵...... 小妖精还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乐呵呵的说着今天的见闻。 第367章 想不想动一动位置？ 自打结束7月初的hk之行后，罗阳匆忙赶回阳市，江雯也回江城过暑假。 事隔大半个月，再次酣畅淋漓。 小妖精非但没有觉得是受了惩罚，反而浑身通透。 洗过澡后，脸颊上依旧残留着红晕，猫咪一样蜷缩在罗阳的怀里，心怀不甘。 “罗阳，姜帆这么厉害的吗？” 一想到昨晚的场景，再联想自己现在的状态，她就觉得自己很不中用。 什么跟什么啊...... “啪！” 罗阳气笑，重重的罚了她一下。 随后才解释道：“我前天去山里考察项目，一整天的爬上爬下，铁人也扛不住......” “嘻嘻......” 知道是这个理由后，小妖精心里舒坦了。 “罗阳，新房子到十月份就交付，明年就可以住进我们自己的家里了！” 租在大学城这边的房子毕竟只有两室一厅，空间局促不说，户型也不是很满意。 一想到三百多平米的新房子，江雯心里就火热。 光是一个客厅，都有六十几平米，还有包含了卫生间和衣帽间的主卧、书房、健身房...... 恨不得明天就能搬进去住。 “装修钱都有了？” “嗯嗯！” 聊起这个，江雯劲头十足：“奶茶店开业到现在，差不多满一年了，光是这个就帮我赚了将近170万......” “房子不需要还贷吗？” 贷款800万，分30年偿还，连本带息差不多要还1500多万。 摊到每个月就是4.2万左右，一年接近50万。 “我之前自己攒了有40多万，足够之前八九个月的还贷。” 江雯嘻嘻一笑道：“反正我的装修预算是150万，怎么着都够周转的。” 按照她现在的收入，一年除去还贷，还能结余120万左右。 至于平常开销...... 青青制衣现在每个月依旧给她发着3万的月薪呢，足够目前的日常支出了。 “我打算停掉制衣厂那边给你发的工资。”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现在多了一辆车，开销也大，换成果宝影视给你发工资吧，一个月涨到5万也差不多了。” 江雯多了养保时捷的开支是一方面，制衣厂在阳市也是一方面。 尽管别人也不可能去查制衣厂的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雯这个名字在姜帆面前太敏感了。 正好借着这个理由，悄悄给抹掉痕迹。 江大师就算茶艺水准再高，也没有察觉到罗阳的核心用意。 虽然她现在有了奶茶店这样的大笔收入来源，但是更在乎每个月有的零用钱。 在某种程度上，这笔钱代表了她和罗阳之间的约定。 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直有。 “哈，太多了吧？” 江雯难得不好意思，诚心的道：“沈学姐现在正儿八经帮你做事呢，才拿1.2万的月薪......” “你和她一样？” “嘻嘻！” 就喜欢听这样感到安心的话。 小妖精恢复了些许体力，又开始不安稳起来...... 罗阳本来打算明天回阳市的，结果上午就被乔志远的电话给留住了。 他的执行力相当强。 在拿下《失恋33天》的影视周边之前，他就在松江天马一带租好了厂房，连带散装白酒的源头都谈好了供货协议。 一边办理着食品流通许可证、营业执照，一边委托设计生产特殊 的酒瓶和带了营销语的标签。 打电话邀请罗阳和蔡富军过去看的时候，就等谭英那边的消息了。 “老乔，你的动作够快的啊？” “眼看着《失恋33天》已经下架，热度消散，不快能行吗？” 乔志远咂嘴道：“投入这么多钱，我也怕赶不上趟啊！”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联系谭英了。” 罗阳是这个商业计划的倡导者，消费影视热度也是他的事，主动开口道：“价格已经谈拢，如果只涉及图文版权的周边，只要200万。” “友情价？” 一听到200万的数字，乔志远心里就有数了。 罗阳是这部电影的主要投资人，换做其他人去谈，光是图文版权的周边，没有四五百万是谈不下来的。 “那我就放心了。” 解决了最后一道阻碍，乔志远心里石头落下。 他心情略微放松的道：“接下来我这边就开始灌装生产了......宣传会同时启动，主要针对市场还需要斟酌一下，今天喊两位老板过来，就是想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江浙沪这边的市场肯定是重头之一。” 蔡富军应该是咨询过专业人士，所以说起来有的放矢：“但是周边的徽省、鲁省、赣省都是白酒消费大户，尤其是低价的白酒，所以这块市场尤其要重视。” “嗯，江浙沪这边也是做针对性宣传，消费主体是以打工人群为主。” 乔志远的市场调研做的更仔细：“第一批生产的主要有青春系列、怀念系列，单身狗系列，分为100ml、150ml、200ml，以40度和45度为主打款......” 名字毫不客气的剽窃了江小白，已经被乔志远工商注册。 “售价呢？” 罗阳关心的是价格。 “根据不同系列、不同度数、不同装瓶量，价格区间在19~45的样子。” “这么低？” 乔志远笑着道：“除了情怀之外，价格本来就是江小白这款产品的优势之一，更何况利润又不低......” 当着两位股东的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目前灌装下来看，售价19的100ml40度青春系列，不含渠道成本的前提下，每瓶只核算到4.5以下。” “这还差不多。” 蔡富军知道，售价19元，并不代表乔志远这边出厂价就是19块，利润要留给经销商一部分的。 单论这一款酒，大体上能以9~11块的价格出去，只要销售数量足够，利润就相当可观了。 三个人边聊边在厂区里走了一圈。 “我朋友那边已经关照过，这两天方便的话，带你去认识一下。” 蔡富军上次说起过，他认识几个搞副食品批发的老板，这些都是经销商渠道之一，在江小白的销售上用得到。 “那感情好。” 乔志远笑着道：“这几天都有空，随时等候蔡总的召唤。” 说完后，看向罗阳。 “别看我，之前就讲好的，别说这样的应酬了，管理都不参与。” 罗阳当即摆手：“股权都委托给曹子曦了，回头你在厂里给她留个位子，她全权代表我！” 乔志远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他冲罗阳竖起大拇指：“罗总为红颜一掷千金，当真豪气。” 项目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市场调研肯定已经做过。 在乔志远看来，这款白酒要是营销做的好了，一年利润几千万也并非难事。 罗阳占股30%，每年分红上千万，说给人就给人了。 “藏个小金库而已。” 罗阳实话实说。 “哈哈哈......” 蔡富军和乔志远都会心的大笑了起来。 上午没走成，吃过便饭后索性去做了个spa，当是午休。 等他回到阳市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 姜帆居然没在家里，估计是没打电话的原因。 这个小妮子，以为罗阳还处于不好意思中，这两天躲在魔都呢。 报仇不急于一时，晚一天也不打紧。 想到前些天姜远山和他聊的事情，他主动拨通了三叔罗建民的电话。 “我外面有个饭局，不行你也来？” “我躲酒还来不及呢。” 罗阳笑着道：“要不明天去你办公室聊？” “急事？” “不算急事。” 说辞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罗阳才开口道：“但是对你挺重要。”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 “这样吧，我这边尽量早点结束回去。” 罗建民嘱咐道：“你八点左右到我家，要是我还没赶回来，让婷婷帮你开门......” 婶婶徐亚秋雷打不动的麻将局，九、十点才会回家。 罗阳应下来，在外面随便对付了一口，回家洗了个澡，七点半左右赶到了三叔家里。 “哥，你怎么来了？” 罗婷已经进了高中，要不是暑期，估计这会儿晚自习都没结束。 “找你爸聊点事。” “哦~~~” 罗婷放下手里的ipad：“他出去喝酒了，估计要晚一点回来，我先帮你泡杯茶......” 兄妹俩现在关系好的很。 “哥，什么时候带上嫂子一起周边转转啊？” 小丫头一边泡茶一边抱怨：“老妈一天到晚打麻将，老爸周末也有应酬，他们自己忙也就算了，还不许我和同学出去旅游......一个暑假闷在家里，快无聊死了！” 罗建民多传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允许还在读高中的女儿和同学出去旅游。 万一里面掺杂着小黄毛怎么办？ “抽个周末吧，也远不了，最多周边一日游。” 这个暑假里，他和姜帆也没能一起出去旅游，抽个周末自驾游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真哒？” 罗婷高兴的跳了起来。 这丫头茶都不顾上泡了，直接跑到罗阳面前。 一副生怕罗阳逗她玩的表情，摇晃着胳膊道：“大人说话要算话！” “一分钟之内要是再喝不到茶，肯定不算数！” “嘻嘻~~~” 罗婷吐了吐舌头，立刻跑回去继续泡茶。 端过来的时候，殷勤的很，就差摇头晃尾了。 “哥，我们去哪里玩？” “等我和姜帆商量一下吧。” 罗阳笑着道：“就这个周末，两天时间的短途游。” 小丫头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 “哥，你这么忙......要不把嫂子的电话号码给我，我和她商量？” 呵呵，想得美！ 以姜帆的手腕，要收买罗婷，分分钟的事情。 难道我主动给姜帆送个小密探？ 门都没有。 坚决摇头。 就在兄妹俩为了这件事纠缠的时候，罗建民回来了。 “又缠着你哥要买什么吗？” “才不是！” 罗婷昂首回应道：“哥说这个周末要带我出去旅游，和嫂子一起！” 先在大 人面前把话放出去。 这小心思...... 罗建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道：“嗯，旅游归旅游，别出去后使小性子啊！” 跟着罗阳和姜帆出去旅游，他还是放心的。 “阳阳，去我书房聊！” 他这么早赶回来，就是好奇侄子嘴里所说的重要事情。 “我去泡茶！” 虽然没有要到姜帆的电话，罗婷依旧心情愉悦，积极主动的帮老爸泡茶。 “这丫头......” 罗建民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叔侄两人进了书房之后，罗阳不等罗建民询问，主动开口说事。 “三叔，有没有动一动位置的想法？” 刚准备发烟给侄子，听到这句话，罗建民一下子怔住了。 第368章 领导永远是正确的 在建管处主任位置上刚坐稳两年，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 自家侄子突然开口问他不想动动位置，一下子把罗建民给问懵了。 “三叔，这不是我的想法。” 罗阳随即坦言道：“前几天和未来老丈人聊起一些话题，正好说到你的事情......” 年轻人记忆就是好，他把那天姜远山的分析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 “虽然我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但是听着觉得很有道理。” “岂止有道理......” 听完罗阳转述的话之后，罗建民感叹道：“之前我还是有点一叶障目了。” 就像老姜说的那样，他这个职务虽然位低，但是分管权利很大。 如果在这个位置上不能一直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后面想再往上走一小步，不说难如登天，起码也会是障碍重重。 “听这话里的意思，你那位老丈人愿意帮衬一把？” “你是我三叔，不就是姜帆的三叔嘛！” 罗阳笑着道：“以我岳父的为人性格，要是不想帮忙，这话绝对不会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这倒也是。” 罗建民点了点头道：“你岳父在阳市的人情面还是比较广的，更何况我只是平调，这件事还真能帮上忙。” “三叔，你要是有这个意向，我这几天找个时间和岳父那边说一下。” 罗阳建议道：“最好是在今年下半年，赶在我和姜帆定亲之前。” 这是要避嫌。 一旦罗阳和姜帆定亲，姜远山再帮这个忙，不就摆明了举贤不避亲嘛。 吃相不好看。 “虽然只是平调，但是有心人还是能看出来。” 罗建民认可罗阳这个建议。 “这个周末我好好想想，下周一给你答复。” 毕竟涉及自己将来的路，罗建民肯定要考虑周全，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边说着，边递了一支烟给罗阳。 点上之后，叔侄两人在书房里抽了起来。 “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要交代好。” 罗建民脑子里盘算着自己要离开现有位置的话，很多事情要处理妥当，侄子那边的厂子首当其冲。 “这件事倒是不急。” 罗阳笑着道：“先不说我岳父在里面也有股份，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就算你不在这个位置上了，也不会有谁会特意来为难......” “倒是我想多了。” 罗建民自嘲的笑了笑。 “姜远山的目光看的还是远啊......” 安静了片刻之后，他感叹道：“一眼就看出了我在条线里干的上限。” “他是局外人，看的自然比较细。” 罗阳倒是没有这样的感受：“而且他接触的层面更高，在某些场合里，领导的点评就是信息来源，看得深、看得远，也是站在别人的肩膀上。” “是啊，权利就是信息。” 说到这个时候，罗建民放开了不少，和侄子的聊天内容也更深入了。 “你现在也自己创业了，管理知识也懂得不少了吧？” 他反过来询问道：“阳阳，现代企业一般采用的是什么管理体系？” 这件事才和安颖讨论过，罗阳自然清楚：“三叔，企业管理大多采用扁平化管理模式。” “是啊，企业需要信息畅通，需要横向部门协作，所以大多采用扁平化管理模式。” 罗建民边抽着烟边道：“但是在政府部门，采用的就是垂直管理模式，层层管理，层层明确职责，虽然在效率上可能不如企业这么灵活，但是很好的做到了 信息阻断，单向透明。” 罗阳愣了一下。 细细品味，觉得里面蕴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 “应该经常听到过一句话吧？” 罗建国这会儿是真放开了：“领导永远是正确的......对这句话有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 大多数人听到这句话，或者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多少带着些调侃的味道。 可是罗阳好歹做过领导，哪怕是企业层面的。 更不要说自己现在手下管着好几家企业，员工数量甚至过千数，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另有感触。 “觉得这句话有点道理。” “你能有这样的感悟，证明你已经开始习惯上位者的心态了。” 罗建民欣慰的点了点头，赞许了侄子一句后继续解释道：“领导永远正确，建立在信息层面上！” 一语点醒罗阳。 普罗大众，知道一件事情，往往是自以为知晓全面了，实际上却是管中窥豹。 越是往上层，了解的信息越多，掌握的越是全面。 所以领导的决策，往往是基于更全面信息之下做出的选择。 更不要说还有若干智囊协助分析，帮着剥开包裹在事件外面的迷雾，还原真相和来龙去脉...... 如此局面下，做出的决策当然更正确！ 当然，不排除屁股决定脑袋，个人利益影响全局利益的事情发生。 但大部分依旧要顾全着大局。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看，领导要比盲人摸象，南辕北辙的普罗大众凭感觉和感性做出的判断要正确。 体制内是如此，商界何尝不是如此？ 那些制定游戏规则的最顶层，哪怕遇上再大的经济危机，照样能在危险来临之前撤出来。 即便有损失，也能降到最低。 不是他们有多天才，能做到这一点，无非就是信息层面全知而已。 某种层度上，罗阳现在也位于这类食物链的顶层。 不过受限于上辈子的认知范围，只能在一定层面上做到信息“全知”和“预知”。 就算是这样，那也了不得了。 发财是一定的，在下属面前永远正确也是肯定的...... “老罗，你这是在书房里放火呢？” 叔侄两人聊的正深入，书房门被推开，婶婶徐亚秋打完麻将回家了。 “婶婶！” “阳阳？” 徐亚秋这才注意到书房里还有罗阳在。 “把窗户开一开，要不然待会儿身上全是烟味。” 这时候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徐亚秋煽了煽自己的鼻尖：“肚子饿不饿，我给你们下碗馄饨去？” “婶婶，不用了。” 罗阳这才注意到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十点了。 他站起身告辞，同时对着罗建民道：“三叔，那我先回去了，周一等你的消息。” 罗建民按灭香烟，起身送他。 刚到门口换鞋，罗婷听着声响就跑了出来：“哥，这个周末哈，不许食言！” “罗婷！” 徐亚秋对着女儿点了点：“回房去！” 这丫头，居然穿着睡衣短裤就冲出了房间，一点都不避讳家里的男人。 别说堂哥了，女孩子到这个年纪，父亲都要有所避讳的。 罗阳低头换鞋的同时举手比了个ok，罗婷这才对着老妈做了一个鬼脸，放心的跑回房间里去。 “你俩聊了不少时间吧？” “差不多两个小时。” 罗建民笑着回复老婆道：“要不是你回来， 估计还要聊下去。” “聊什么呢，这么热络？” “关于我职务调动的事情。” 为了避免女儿听到，罗建民压低了声音，边说边往书房走去：“走，我跟你说说，你也给参考一下......” 罗阳可不知道三叔和三婶还有聊天，出门后，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晚饭随便对付的，小伙子嘛，这时候感到饥饿，再正常不过。 大夏天的，又是暑假里，阳市的夜宵还是蛮热闹的。 罗阳突然想吃小龙虾了。 去年暑假里，姜帆和孙琴带着他去吃过一家，味道不错。 车子开到地方后，那一条街上正热闹，马路两旁停了不少车子，人行道上支着一张张桌子，年轻人三五成群的坐在室外，啤酒+小龙虾，吃的那叫一个畅快。 真好。 这时候，阳市还没开始参加全国文明城市评选活动。 所以很多餐饮小店可以把桌子支到店门口的马路上，炸串的手推车可以满城市的网吧晃悠。 尤其夏天的时候，白天上班，晚上还想增加一下家庭收入的人群，都可以在外面支个小摊子，不管什么生意，对家用都是补贴。 直到开始文明城市评选，城市干净是干净了，但是没有了市井生活的气息。 就连店铺门头招牌都变得一模一样，就像电脑cp出来的。 这是时代的变迁，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记忆和怀念。 罗阳靠边停好车子。 因为店外有桌子，倒是不需要等，他点了麻辣和蒜泥两种口味的龙虾，另外加一打冰啤酒...... 苏南小城市本来就封闭，加上治安状况一向良好，没有什么装逼打脸的情节出现。 一晚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罗阳先去了远帆集团。 答应了罗婷嘛，这件事得早点定下来，所以他顾不上先到服装厂去，直接找到了姜帆的办公室。 “咦？” 一大早就见到了罗阳，姜帆很是惊讶；“你昨晚就回来了？” “嗯，昨晚六点多回来的。” 罗阳实话实说道：“去三叔家商量了点事，一直聊到接近十点才离开。” “哦~~~” 姜帆的眼神有些飘忽，显然她知道，今晚肯定不会好过。 “对了，这个周末不忙吧？” 罗阳没注意到这些，直奔主题道：“今年暑假也没一起出去旅游过，周末找个近一点的地方，来个自驾游......你想去哪里玩？” 嗯？ 瞧这语气，好像把前几天的事情给忘了一般。 真的假的？ “哦，罗婷也跟着我们一起出去转转。” 罗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就是上次你见过的，我三叔家的女儿。” 难怪...... 姜帆拎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回到事件本身，她想了想道：“周边也没什么值得玩的地方吧？” “那是你都玩过了！” “把罗婷的电话给我。” 姜帆眨了眨眼睛道：“既然要带你妹妹出去玩，我和她商量一下。” 罗阳愕然。 千防万防，防住了罗婷，没防住姜帆。 看来以后身边要多一个小密探了...... 第369章 把卢浩忘工地上了 从远帆集团出来，罗阳先去看了看阳光电子的建设进度。 不用说，总包肯定是大师兄带着队伍在干。 现在楚军鹏手里的活可真不少，德阳电机的总承包是他，阳光电子的总承包也是他，远帆集团厂区的修修补补还是他。 关键是近期手里又接了两个活：别墅重建、预拌水泥砂浆厂外联业务。 不算魔都那边四季花园总包的活，光是在阳市这一摊子，手下就有大几百号工人了。 “军鹏哥，你得赶紧带几个徒弟出来了。” 看到又黑了几分的楚军鹏，罗阳笑着道：“明年开了年，可有不少大活的。” 他和姜远山投资的风能发电设备厂，可是投资几个亿的大项目，光是厂区基建，就要接近十万平米。 更不要说下半年有可能启动旅游项目，建设工程量也不会小。 “我倒是想，可惜一直没有满意的人。” 受到之前两个师弟背叛罗建国的影响，楚军鹏对于收徒弟的事情一直很谨慎。 现在除了一个黑子之外，就没另外培养人。 “魔都那边四季花园的工程结束后，三泰手里也能接活，阳光地产手里也能接到工程......” 这些关系都在，想要接一两个总包工程，问题不大。 “主要还是先把建筑公司独立出来。” 到现在，楚军鹏带的建筑队伍还借用着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的资质。 好在已经在申请三级资质的新公司。 手上有的就是业务量，一级资质可能要缓几年，但是二级资质用不了多久。 “军鹏哥，这边的建设速度不用这么赶急。” 看着工地上人手不少的样子，罗阳叮嘱一句道：“把重心放在德阳电机那边的建设上。” 手机自拍杆厂子，根本不带急的。 早几个月生产和晚几个月生产，对于罗阳来说，区别不大。 反正要靠打官司，吃专利来盈利。 倒是德阳电机那边，随着组装中心搬迁到阳市来，一期厂区开始出现不够用的情况。 按照魔都那边的进度，多旋翼飞控系统到年底就能出来，到时候围绕整机配套产业的研发及生产都要跟上。 二期不加紧建设的话，搞不好要耽误事。 “行，下午我找各班组开个会，重新调配一下人手。” 楚军鹏立刻点头记下来。 “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去城里买房子？” “哪有时间哦。” 提起这件事，楚军鹏嘴里说着没时间，脸上却布满了笑容。 罗建国在新组建的建筑公司给他留了10%的股份，另外因为管理岗位，还给他开出了5万一个月的薪资，以阳市城区现在的房价，他早就能买两三套了。 “忙起来哪有个头？” 罗阳笑着道：“嫂子跟你在乡下或是工地上都无所谓，主要是小星再过两三年就要读小学了，你总要考虑这个吧？” 提到自己儿子，楚军鹏不犟了。 “年底吧，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新的楼盘。” 他点头道：“我想一下子买两套，让岳父岳母也搬上去住一个小区里，我和玲子忙，小孩就要丢给两家老人帮着带几年了......” 这是大师兄的家事，罗阳不便评论。 在工地周围转了一圈后，他开车去了正阳集团。 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十点出头。 这会儿苏雨桐也在，看到罗阳出现，和孙静玉一起站起身问好。 阳市这边不像魔都，因为核心产业还没竖起来，所以设立集团公司的事情还不急。 “董事长，这是本周需要审批的单子。” 苏雨桐又回到了助理的本职岗位，拿着一叠资料跟进办公室里。 “以后这些事交给孙主任吧。” 罗阳接过来后交代道：“你把精力都放到外贸上去，同时多学学管理方面的知识。” “董事长，我忙得过来！” 苏雨桐咬着下唇道：“在您身边能学到很多东西，我不想这么快就独立出去。” 盯着她看了片刻，罗阳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从一旁拿过水笔，开始埋头批示报销单子。 也不知道罗阳答应还是没答应，苏雨桐一直倔强的站在办公桌的对面。 “帮我泡杯茶！” “哦，哦！” 听到这句话，苏雨桐脸上立刻展露笑容。 “第一批货发到米国了没有？” “已经发到了。” 苏雨桐端着一杯绿茶走过来，放到罗阳的手边后道：“我派驻了一个贸易代表在米国，他那边会及时反馈情况的。” “就是这张费用单子吧？” 正好批到一张费用报销单，罗阳扫过一眼，虽然数字不小，但还是直接批过了。 “相对于产品销售信息的及时反馈，这点费用不要吝啬。” 罗阳搁下笔，看着苏雨桐道；“香奢夫人是我们在打造品牌，一个商贸代表还是不够的，等到销售成绩起来一点，你再找两个专业人员派过去，公司要在米国设立一个代办处......” 老板都这么说了，苏雨桐自然点头记下来。 接着她找话问到：“老板，听孙主任说酷派在国内卖的极为火爆，甚至拉动锋尚商务男装进高端百货了？” “是有几个意向，但是还没彻底敲定下来。” 罗阳点了点头道：“一切以进驻为准，还在谈判中的，一律不作数。” 有时候说曹操，曹操真会到。 这句话音刚落，他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恰巧是商国正。 “董事长，魔都这边有两家谈下来了，酷派和锋尚男装一起进驻！”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相当激动：“虽然锋尚男装的展柜厅小了一点，但是只要有了突破，后续只会越来越好！” “宣传要跟上。” 罗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要怕花钱！” 具体业务上的事情，他不去干涉商国正，只是在大方向和资金上给与支持。 这样的老板，才是打工人梦寐以求的老板。 商国正果然更激动了，连连表示一定合理使用资金，做出对应的成绩来。 “恭喜董事长！” 苏雨桐这时候立刻献上恭维：“等到锋尚男装发力，届时正阳集团四个品牌一起大展宏图。” 午夜魅影在国内同类产品里独树一帜，酷派也开始崭露头角，现在就剩下海外的香奢夫人和国内的锋尚男装。 尤其是锋尚男装。 那可是投入了大笔资金和心血的。 半个多小时后，苏雨桐面带笑容的走出了罗阳的办公室。 “孙主任，董事长喊你进去。” 孙静玉微笑了一下，对着贴在工位上的化妆镜整理一下衣领，随即起身走向那扇大门。 苏雨桐撇了撇嘴。 “董事长，您喊我？” “嗯，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办理。” 一听有任务交给自己，孙静玉立刻挺了挺胸，向前走了几步，靠近罗阳。 “平时追星吗？” “哈？” 转折来的太快，问的孙主任差点 闪腰。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大学里的时候追过，不过大部分都是女星，唱歌的，男明星里比较喜欢刘德华和余文乐！” “交给你一个任务。” 罗阳这时候点着一支烟，目光透过袅袅青烟看向孙静玉：“关注一下国内的年轻男明星，不光是表面的了解，最好是连八卦一起！” 孙静玉憨是憨了一点，但不傻。 她瞬间想起酷派这个潮牌男装。 “董事长，是不是要给酷派选一个形象代言人？” “嗯，你明白就好！” 罗阳点头道：“不光要形象、气质符合，也不能有过多的负面消息，有些人现在看着还好，但是以小见微，要从蛛丝马迹里寻找痕迹，排除容易暴雷的，留下最好的那个！” 孙静玉立刻回应道：“这些明星都有粉丝圈，只要混进去，很容易打听到内幕消息。” “思路是对的。” 罗阳决定教一下孙憨憨：“但是要用对方式方法......比如说在a的粉丝群里故意挑起话题，说b的好话，你要知道，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对手，这些明星a的粉丝自然会帮你挖出明星b的缺点......” 换成306的常胜和卢浩在，高低要竖个大拇指，夸一声老阴b！ “咦？” 孙憨憨打开了新的大门。 她双眼发亮的点了点头道：“这个方法好，还省去了到处查找的时间......” 罗阳开了一个头，孙静玉随即也想出了一两个算是中规中矩的办法，得到首肯后，变得乐滋滋起来。 “对了，用我的名义到财务借支20万，去市里买些高档烟酒回来。” 看到自己办公桌上红双喜，突然想起了姜远山之前的交代。 他对孙静玉道：“买回来后放在董事办的仓库里，我随时要用！” “我这就去采购！” 孙主任执行力很强，立刻去办理了。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刚才好像想起了什么来着......哦，对了，306宿舍！ 啧...... 卢浩丢在老爸的工地上一个多月了，好像陈旭峰也在，自己这个舍友居然一趟都没去看过他们。 下午没事，正好去双峰镇的产业园工地上看看。 晚上请卢浩和陈旭峰吃个晚饭，好久没在一起聚餐了。 他把姜帆和罗婷可能“勾结”到一起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男人啊......总是粗枝大叶。 第370章 打起来了! 双峰镇试点产业园实际上还处于土地整理，配套建设初期阶段。 按理说卢浩所学的知识在这里有点用不上。 但是罗阳有点小私心，帮着罗建民在工程系统内部搞起了一个小运营部门。 地产运营实际上是全过程，平常监控数据里不光包括工程系统，也涵盖了财务、营销等重要部门的数据。 现在拿出来的是删减版，只做工程系统的过程管控。 罗阳把卢浩放在了这个部门里，并且让他带着几个同校的实习生一起做。 属于边学习，边熟悉。 一个做过项目经理的人，到大运营系统历练两年时间，直接提拔去担任城市总都没什么问题。 卢浩也挺珍惜这个机会，在项目上尽职尽责。 下午赶到工地上的时候，这家伙正在给另外几个实习生开会呢。 罗阳也没打断他，就坐在小会议室里旁听。 因为工程开始也没多久，需要管控监测的节点以及数据不算多，周末用来汇报的数据捋一遍花不了多少时间。 十几分钟之后，简短的小会结束。 “旭峰呢？” 没见到陈旭峰，罗阳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去现场协调施工作业面交叉情况了。” 卢浩咂嘴道：“因为河道清淤和驳岸建设，导致南面的道路施工进度有些慢，运营监测已经开始红色警报，他心里着急，这两天都盯在现场......” 河道工程。 说起这件事，罗阳就觉得好笑。 当初牛逼轰轰的那位亲戚，现在不见了踪影。 罗阳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所以后面也没有再关注。 结果在公开对外招标的时候，这项工程居然被围标了......好家伙，又跳出来一个“大能量”的家伙。 只不过人家是按照标准程序走的，也没来麻烦罗建国，罗阳懒得去理会。 反正最后还是要求到国泰头上来，等着呗。 “下班后聚一聚？” 罗阳不提工作上的事情，这趟过来，就是为了叙叙同学情。 “那必须的！” 卢浩掏出小苏烟，散了一根给罗阳。 原本苏省流行的是南京系列，尤其是黄南京，20一包，因为口感和性价比都还可以，一度占据主流市场。 结果品牌方自己作死，改版了一下。 改版只是小事，关键是新出来的金南京口味完全变了。 于是市场地位慢慢被徐州出产的红杉树给替代，这款烟一样卖20，在苏省被人称为小苏烟。 “看来你这个部门也没什么油水啊？” 别说小苏烟了，红双喜都抽得，罗阳笑着接过烟点上。 “运营嘛，只管数据监测和节点管控，手里又没有实际权力。” 卢浩也笑着道：“但是真能学到东西，现在还只是建设开始阶段，到了后期厂房建设开始，就要经历全过程，把这一套全部学会了，我觉得做一个项目经理也就没多大难度了......” “所以要耐得住寂寞。” “耐个屁，要不是你现在抽的还是红双喜，我绝对要打劫你！” 卢浩笑着开罗阳的玩笑。 呵呵...... 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往会议桌上一摆：“大爷我鸟枪换炮了！” “沃日......” 卢浩顿时睁大了眼睛：“大熊猫？” 2004年左右，这款烟一度卖到每条8000，但是后来慢慢下来，到11年的时候跌落到1200一条的价格。 没有了神秘的光 环，自然要从神坛跌落。 “归我了啊！” 卢浩眼疾手快，一下子把桌上的香烟划拉到自己兜里。 “德行！” 罗阳伸手：“这包还给我，车里还有，晚上给你带一条回去慢慢抽。” “真兄弟！” 仿佛刚才抢烟的不是自己，卢浩面不改色的掏出烟，还给罗阳。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工地上，烟瘾都变大了。” 他忍不住咂嘴道：“你不知道吧，旭峰也开始抽烟了......”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高佳雨那边闹幺蛾子了？” 一个男人的生活习惯发生大变，肯定有事情发生，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发好人卡了呗！” 卢浩撇嘴道：“早晚的事，就旭峰他自己看不清。” “我倒觉得是好事。” 罗阳架着二郎腿，一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的表情：“否则再拖他个三五年的，一辈子都得给这个女人毁掉......” “真他娘的想揍高佳雨一顿！” 卢浩捏了捏拳头，恨恨的锤了一下桌面。 “这事还真不能全怪人家。” 罗阳知道的更多，所以更理性一点；“说实话，单从条件上来讲，旭峰是真的配不上高佳雨的，人家自身条件不错，想要谋求更好的生活，这本身没错......” “那她就不该吊着旭峰！” “这就是人的本性。” 罗阳弹了弹烟灰，淡淡的道：“绝大部分人难以抗拒别人对自己的好，无论是物质上还是情感上，除非这个人自身优秀之极，或者家庭条件极其优越......” 卢浩沉默了。 无论是高佳雨，或者罗阳，两个版本都向他展示了社会现实的一面。 “靠！” 狠狠地抽了一口，卢浩长出一口气道：“我一定要多赚钱。” “有毛用！” 罗阳鄙视他：“就算年薪百万又怎么样，你还能逃脱出刘珊珊的手掌心？” “我......” 一提到刘珊珊，大块头卢浩顿时垂头丧气。 但嘴里依旧不服气的嘀咕：“珊珊不一样，她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嘛，而且还是在我条件不好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怎么能和高佳雨这样的相比......” 两个人正闲聊着呢，门外响起了着急的声音。 “卢经理，不好了，工地上闹起来了，陈工被人给打了......” “沃日！” 罗阳和卢浩同时爆粗口，先不提特殊关系，陈旭峰好歹是甲方的人，居然在工地上被人打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丢掉烟，冲出了会议室。 “边走边说！” 卢浩大步流星，直奔工地南面而去。 罗阳落后几步，询问过来报信的人：“怎么闹起来的？”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只知道陈工去协调两边施工作业面划分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闹起来了。” 头上戴着白色帽子，上面带着监理两个字，立场肯定偏甲方一点。 “我在道路施工西面测量回填基坑的方量，看到的时候，陈工已经被打了......” “谁先动的手？” 以罗阳对陈旭峰的了解，肯定不会是他，但卢浩刚才提到习惯大变的事情，所以变得有些不确定起来。 “是对方先动的手！” 监理肯定的道：“市政公司的人看到了。” 罗阳边走边掏出电话，打给罗建国，让他安排自己人往南面河道施工处赶。 工地上闹起来，可不管你是不是甲方管理人员。 打你一顿，然后工人连夜跑路，不在你这里干了，想找人都不知道往哪里去找！ 因为整个试点园区本来就是一大片平地，走出项目部之后，老远的就能看到地块西南面人头拥挤的场面。 罗阳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就吭哧吭哧追过来十几个人。 “师叔！” 赶过来的是黑子：“师公在镇里开会呢，打电话让我带人先过来，他稍后就赶到！” 身边有了人，罗阳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赶到的时候，现场乱糟糟一片。 卢浩已经在和对方赤红了脖子，大声叫喊着。 陈旭峰被人搀扶着站在一旁，白色衬衫上都是泥土印记，扣子也崩掉了好几颗。 他一只手捂着左侧的脸颊，嘴角隐约可见红色。 “不过是协调作业面交叉的事，至于动手吗？动手还有理了？” 卢浩梗着脖子，毫不畏惧的对一个纹了花臂的年轻人吼道：“你这是欺负我们甲方没人吗？不是喜欢动手吗？刚才谁干的，站出来跟劳资试试！” 一米八八的个子，又粗又壮，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面。 花臂也不怂。 “打了又怎么样？” 一副满不在意的口气：“你一个外地人在这里逼逼叨叨，小心走不出阳市！” 但他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边说着边往后退了两步，靠近身后的小伙伴。 “卢浩！” 趁着黑子推开围观的工人，罗阳走进了圈子中间。 他先喊住卢浩，随后看向陈旭峰，点头的同时，冲他招了招手。 人一到，就把喊的最凶的叫住，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壮汉，一看就是领头人。 一时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谁是这里的现场负责人？” 罗阳扫向对面：“站出来说话！” 兵对兵，将对将。 和下面的小啰啰争吵，有失颜面，除了打一架，也吵不出什么结果来。 “我是这里的现场负责人朱洪强，你是谁？” 大概是罗阳太过于镇定，气场强大，对面人群里走出一个穿着整齐的青年人。 这时候陈旭峰正好走过来。 “旭峰，说说前因后果！” 罗阳没有立刻回应对方，而是询问事情缘由。 “按照红线退让原则，我们在国土钉桩界址往北退让3米距离，他们的施工作业面往红线北面延伸了超过5米不说，很多材料堆放也直接在我们地块里面，超过3米不止！” 陈旭峰有一说一道：“现在道路施工没办法进行，我跟他们说明理由，要求他们按照红线进行退让，他们就是不讲理，在我指挥工人搬移材料的时候，进行阻止，还打人！” 道理完全站住脚了。 罗阳这才看向自称现场负责人的朱洪强：“能不能搬掉？” “这个我做不了主！” 朱洪强当然知道自己理亏，但就是耍无赖：“我和这位陈工也说了，这要等我汇报之后再决定，材料是我们的，你们没资格碰......” 罗阳也不和他争，拿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罗建国。 “爸，国泰这边有没有把河道清淤款全部拨给财政口？” “......” “行，我知道了，你和财务那边打个招呼，剩下一半钱扣住，傅彬总那边我来联系。” 罗阳挂电话前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隔壁预拌水泥砂浆厂二期工程还有上百号工人呢，黑子也在我身边......” 他和罗建国对话， 用的全是本地话。 对面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这位老板贵姓？” 朱洪强试图套近乎，因为刚才的对话内容显然有点超出他预料之外了。 俗话讲，麻烦大了！ “叫你们老板出面吧！” 罗阳目光扫过对面人群：“赔礼道歉用不到你们，他来道歉就行！” 第371章 也该强硬一回了 朱洪强急了。 他知道，绝不能让罗阳第二个电话打出去。 因为不管谁占上风，麻烦小不了，最后他肯定是背黑锅的那个。 事情只有在当场解决掉，才有可能保住自己。 朱洪强猛然向前窜出一大步，去抢夺罗阳的手机。 “......” 谁也没有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 罗阳也没想到。 他下意识的抓了一下，导致两人都没能抢到，手机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幸亏下面是夯土层，手机颠了两下，倒是没坏。 但是一个有意，一个无心，反应速度就不一样。 所以就在罗阳还发愣的一刹，一只黑色的皮鞋就踩到了手机上。 苹果手机的显示屏就这个特点：易碎！ “我艹......” 卢浩离得最近，直接就扑了过来。 隔了一个陈旭峰，黑子也站在罗阳的身后侧，见到这副场面，当然也随即绕前，先保护小师叔再说。 对方也是，见到朱洪强上手了，还不跟着干？ 眼看着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我赔，这个手机我赔！”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人群中心位置发出：“刚子，不准动手！” 堪堪喊住。 只能说朱洪强很幸运，无论是卢浩还是黑子，第一时间都是往罗阳前面赶，而不是想着干架。 否则一旦打起来，他喊得住喊不住，还是个问题。 看到现场剑拔弩张的场面，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这是后怕的表现。 再看向罗阳的时候，发现对面正冷冷的看着他。 “这位老板，手机钱我赔，咱们商量着解决问题，没必要上纲上线！” 罗阳用手指了指地上龟裂的手机屏幕，冷冷的道：“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小师叔，我把隔壁工地上的工人喊过来！” 黑子当着朱洪强的面，拿出了手机，一只手点着他道：“你再抢一个试试！” “不是，这位老板，不就是闹了点小矛盾嘛，解决了不就行了？” 朱洪强可不敢伸手去抢黑子的手机。 他也看出罗阳是领头人物，得说服他才行。 于是对罗阳解释道：“我们坐下来好好谈就是了，交叉作业面该怎么处理，大家商量商量，打人是不对，该道歉道歉，该赔偿医药费，赔偿医药费......” 说完这些话，立刻转身对着边上的花臂道：“刚子，去我车里把公文包拿来，先把手机和医药费的钱给赔偿了！” 一直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没有松口让出作业面的事情。 罗阳也不说话，就是冷冷的看着他。 “老三，等人来了再动手？” 卢浩凑到罗阳耳边低声道：“到时候你带着人先撤远一点，我来起头，回头进去了，就说我是带头的......” 罗阳知道卢浩讲义气，没想到这么有种。 他看了宿舍老大一眼，直接道：“等隔壁工人赶到，我估摸着派出所的人也该快到了，大概率是打不起来的，你稳着点。” 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老罗的，他正好在镇里开会，估计小姨夫乔世安也在。 罗建国不报警才怪！ “罗阳，给你添麻烦了......” 另一边的陈旭峰不好意思的憋出了这么一句。 “就算没有你，还会是甲方的其他工程师。” 罗阳看出了问题的本质：对方就是要占着作业面，保证工期，只要不肯让，矛盾 随时会爆发。 这个陈旭峰没关系。 刚子这边离的最近，很快拿来一个黑色的包递给朱洪强。 这就是承包工程的人了，大多喜欢随身携带一些现金，随时处理麻烦事。 朱洪强从包里拿出两叠现金。 “这位老板，两万块钱意思意思，手机和医疗费也差不多了。” 他也知道，钱不能递给罗阳，所以对着的方向是陈旭峰：“先把钱收下，剩下的咱们去项目部坐下来聊，人聚在这里不好看......” 但凡陈旭峰伸手，打人的事情，起码从当事人角度而言，算是愿意和解了。 可陈旭峰才不傻。 罗阳是什么样的人，他会不清楚？ 当初20万现金拿到吃晚饭的包厢里，这场面还记忆犹新。 更不要说他还知道罗阳家里很有钱，还在大学期间，奔驰车就换了两部......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点钱？ 而且这件事还是为了他出面的，打死也不能收这个钱！ 陈旭峰直接拒绝道：“这件事罗阳说了算！” 朱洪强这就有点尴尬了。 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一叠，算是加码。 不就是挨了一巴掌，踹了一脚，倒在地上脏了衣服嘛！ 加上一部手机，3万还不够？ 这时候，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不光是各个承包单位的，还有不少甲方的工程师。 这些工程师里不少人是从国阳建筑直接转过来的，都认识罗阳，知道他是罗建国的儿子，纷纷围了过来。 “小罗总，需要动手招呼一声！” 表功的时候到了，嘴上先支持了再说。 打群仗这种事，外围凑热闹就行，再说了，打不打的起来也是一回事。 人聚的越多，朱洪强心里越是焦急。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个姓罗的年轻人不是怂了，而是在等人！ 一咬牙，把包里剩下的两叠也拿了出来。 5万，总够了吧？ 还没等他开口，远处尘烟四起，伴随着叫喊声，乌央乌央的一群人在朝着这边大步流星的跑过来。 人数上百，全是青壮！ 别说是他了，之前还桀骜不驯的花臂都变了脸色。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后面一闪一闪的警灯，撒腿就跑的心思都有了。 因为双峰镇派出所赶到，终究没能打起来。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穿着制服的人一出现，最外围看热闹的工人波浪一样散开。 还是有威慑力的。 罗阳一眼就看到了大舅古学兵走在最前面。 古学兵当然知道外甥罗阳就在现场，两个妹夫的电话都打到所里去了。 “聚这么多人干什么？” 跟在古学兵身后的一个老干警很有经验：“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散了，一个个不好好干活赚钱，就知道看热闹起哄，有什么好看的？”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干警开始驱散看热闹的人群。 罗阳侧身对黑子道：“让人先散了，回头找大师兄说一声，晚上工地食堂搞几只猪羊，买点烟酒，招待好兄弟们！” 虽然跑过来什么事情也没干，但是壮声势不是？ 这个人情得认，不然以后谁还喊得动。 黑子当然认识古学兵，知道他来了，罗阳肯定就没事了，于是转身去找几个班头，示意他们带人先回去。 同时打电话给师傅楚军鹏，转达罗阳刚才吩咐的事情。 井井有条。 “怎么回事？” 古学兵来到当事双方的跟前 ，先问前因后果。 万一有什么事，到了所里就不好办了，先在外面问清楚。 卢浩灵活的很，抢在朱洪强开口之前先说。 吧啦吧啦一通，顺手还指了指陈旭峰嘴角的血迹和身上破损的衣服，另外就是躺在地上破碎掉的苹果手机。 “领导，还有没有王法了？” 占着理的卢浩说完之后就开始嚷嚷：“占我们国泰的地不说，还打人，打完了人非但不认错，还把抢罗总的手机，一脚踩碎......” 知道自家外甥占着理就好了。 后面的话，古学兵只当没听到。 他看向朱洪强：“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之前没能用钱摆平，朱洪强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了。 “是的，我就是这里的临时负责人朱洪强。” “动手打人的是谁？” 一眼扫过去，花臂也知道躲不过，往前站了一步。 嘴里还在狡辩：“大家先吵起来，互相推搡了几把，他力气小......” “当事人都跟我去所里吧！” 古学兵一挥手：“分两部车去。” 罗阳指了指地上的手机：“我现在要打电话，没问题吧？”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 卢浩抢先一步，帮着捡起手机。 屏幕是碎了，好在当时地面是软路基，手机居然还能开机。 罗阳先打了傅彬的电话。 “傅总，我是罗阳啊！” “你爸才打过电话，工地上的事情我知道了。” 傅彬一开口就很强势：“河道清淤的款子，后半部分暂停拨付，另外我已经让潘守春直接联系市里了，破坏试点项目的建设，坚决不能让步！” 他认为罗阳听得懂言外之意：这件事你尽管往大了闹，国泰都支持。 傅彬心里就没火气吗？ 上次要不是罗阳用妙计化解了周边两个村闹事，这个项目到现在能不能开工都是个未知数。 一次次的，开发公司不能总是以软弱的形象展示，该强硬一回了。 何况占着理呢！ 挂电话前，傅彬趁机占罗阳便宜：“小罗啊，因为这件事，只能委屈你先兼任集团公司总顾问一职了......” 这个身份，罗阳还真用得到。 否则解决刚才的纠纷，他没有名义...... 又是一只老狐狸！ 罗阳能打电话，朱洪强自然也能打。 现在事情已经彻底兜不住了，他也只能把老板搬出来了。 至于最后自己会不会背锅，看命吧！ 伴随着当事人离开，工地现场恢复了平静。 第372章 事情没那么简单 遇上这种纠纷，派出所一般先以调解为主。 先动手打人的一方肯定是不对的，但是被打的一方愿意接受调解的话，像这种算不上轻伤的行为，大多以赔钱道歉结束。 现在问题是夹杂了工程现场的矛盾。 国泰以及挨打员工的诉求首先不是赔礼道歉+医药费的事情，他们要求对方先按照红线退让交出作业面来。 偏偏朱洪强在这件事上百般拖延，似乎在等能决定的人过来。 掺杂了这样的纠纷在里面，调解室里一时间连话题都走偏了。 “徐警官，我们愿意做出赔偿，并且诚恳道歉，但是你看对方不同意啊！” “你放屁，挨打的就一定要接受你们的道歉吗？” 卢浩对着朱洪强就是一顿输出：“本来你们占着我们的地方就不对在先，然后动手打人无理在后，现在避而不谈矛盾所在，尽想着轻描淡写的好事......” 罗建国虽然本人没有出现，但是也派人送来了资料。 公示的规划总平面图、宗地红线图就摆在桌面上，实实在在的东西让派出所民警也倾向于劝说朱洪强让步。 “朱经理，你看看人家的图纸，你们堆放材料的地方的确侵占了国泰的用地，对方要求你们停止侵占也合理合法......” “徐警官，你也看到了，这条河道南面就是公路，不可能用来堆放建材，要是河道北面也不让堆，我们工程就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朱洪强“为难”的道：“而且我们的项目也算是市政工程，说到底是为了国泰项目做配套的......” 这套话术被他反复的拿出来应对国泰这边。 “你们这个项目停工了！” 一直坐在旁边抽着烟的罗阳突然开口：“在双峰镇的试点项目完工前，无限期停工，近期你们可以考虑撤场了。” “我们是市政项目！” “国泰出钱的。” 罗阳瞥了朱洪强一眼道：“我们不给钱，你做个鸡吧毛！” 怼完朱洪强，他看向一旁的古学兵道：“古所，公司明天会发函给市里，表述暂停河道整改项目的相关事宜。” 古学兵诧异的看了外甥一眼。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可不小，就算是大姐夫都没权利直接做出决定。 罗阳居然能说的这么肯定，可见他对国泰的影响力之大。 “行，既然你们公司有这样的决定，那就等市里面的通知。” 他点了点头之后继续道：“现在只谈打人的事情。” “在对方停止侵占用地的事情得到解决之前，我们拒绝调解。” 罗阳看向陈旭峰：“你个人意见呢？” “我和公司意见保持一致！” “你也别在这里撑着了，先去医院验伤、包扎......” 罗阳这才看向古学兵道：“所，这个应该允许的吧？” 古学兵对着徐警官道：“派个民警跟去医院。” 这是必须的，防止验伤环节作弊嘛！ “卢工，你陪着陈工去，刚才我听他一直说头晕，恶心，想吐......万一是脑震荡就麻烦了！” 罗阳对着卢浩道：“最好是住院观察一两天。” 尼玛...... 花臂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嘴角裂开，甚至连缝合都不需要，上点碘酒和云南白药就行。 但是脑震荡这玩意......机器也检查不出来啊。 只要患者坚持自己头晕、恶心、想吐等症状，医院医生百分百会出具轻微脑震荡的病历书。 这一套，他们自己玩的不要太熟。 别说花臂了，调解室里的民警们都多看了罗阳一眼。 脑震荡是可以列为轻伤二级的，虽然刑法上对这一条的界定还有些模糊，如果真要上纲上线，那就是三年以下有期或拘役。 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心思和手腕都这么老辣了吗？ 卢浩心领神会的带着陈旭峰往外走去。 “等一下！” 朱洪强也急了：“我们也要派个人跟过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向罗阳道：“罗总，不过是一点点小矛盾，非要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吗？” “徐警官，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对方这句话属于威胁？” “罗总，还不至于！” 调解室嘛，还是以调解为主，尽量避免激化矛盾。 “但我认为是！” 伴随着咣当一声，表面碎裂的蜘蛛网一样的苹果手机甩到了桌面上。 “对方穷凶恶极，众目睽睽之下都敢抢夺公民贵重财产，结合这一点，我完全有理由相信对方是在威胁我！” 调解室里一片安静...... 朱洪强脸色涨的绯红，但是却说不出话来。 抢手机是事实，刚才话里隐含威胁也是。 “哈哈哈，小罗总这话严重了......” 气氛正处于尴尬之中，调解室门口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伴随着笑声，门口走进两个人。 警装在前，便装在后。 “张所！” “张所！” 调解室里包括古学兵在内几个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张所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近找了张空位置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朱洪强他们也都站起身，嘴里喊着董总。 被称为董总的没有理睬他们，先打招呼道：“古所也在啊......不好意思，紧赶慢赶的还是来晚了一点......” 寒暄一句后，随即把目光投向了罗阳。 这家伙满脸带笑的道；“小罗总，我是三元市政的老板董大伟，公司下属的人鲁莽了，我代表他们向小罗总本人以及贵公司受伤的职员表示真诚的歉意！” 说完后，又用手指挨个点了点朱洪强等人。 整套戏做下来，任谁也看出来正主到了。 一看就是笑面虎。 罗阳并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看了看腕表，这会儿已经五点出头。 按理，罗建国和镇里的人也应该到了。 果然是前后脚，刚念着他们，调解室外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开完会的乔世安和罗建国赶到了。 都是熟人，自然又是一阵寒暄。 于是工地上发生的事情再次被复述了一遍。 “阳阳，你没事吧？” 罗建国最关心的是儿子，坐到他身边的时候询问了一句。 “我人倒是没事......” 罗阳笑着回复道：“只不过被一条狗给对着龇牙咧齿了一回！”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董大伟和朱洪强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罗总这话就过了吧？” 董大伟看了张所一眼，视线接着转到罗阳脸上：“咱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斗气的。” “嗯，不就是几千块的事情嘛，都不够我吃顿饭的酒钱，无所谓了。” 罗阳手指敲了敲破碎的手机：“我很大度的，手机事情不追究了，至于说你们和国泰之间的协调......喏，阳市双峰镇试点项目负责人来了，你们聊吧！” 一下子把事情撇的干干净净。 关键是你刚才还是一副全权负责的样子 ，这撂挑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拿回手机，站起身准备离开。 同时看向调解室里的徐警官，询问道：“需要我签一个免责说明吗？” “最好签一个！” 能先协调掉一桩麻烦是一桩。 徐警官立刻点头道：“那行，我来根据双方描述情况写一份免责说明，你签字按手印就行了。” 另一边把关注重点放到了罗建国身上。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这个项目的工程负责人，事情起因也是因为项目现场施工作业面引起的，和他谈才是正经。 除了少数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能做主的反而是罗阳！ 趁着徐警官写免责说明的时候，罗阳凑到罗建国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一来交代清楚和傅彬那边通话的结果，二来说了卢浩陪着陈旭峰去鉴定“脑震荡”的事情。 “爸，这件事先看市里面的态度再做决定。” 罗阳叮嘱道：“老傅肚子里也憋着火气，你最好把潘守春也喊过来，让他来应对协调的事情，咱们只针对打架出气的事。” 从董大伟和张所一起走进调解室开始，他就嗅到了一丝不对。 因为承接工程的不是欧凯，就没怎么在意，现在倒要摸一摸这个三元市政的底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 第373章 君子报仇，早早晚晚 罗阳这时候退出来，并不是他大度，而是一种正确的选择。 继续纠缠在一部手机的事情上，派出所有理由让他继续滞留在调解室里。 现在手握验伤和停下河道工程后续拨款两张王牌，加上国泰到周一就会发函给市里，没必要在这里纠缠。 他提前离开，另外有事情要做。 首先就是打听三元市政的来头，如果有可能，甚至要了解他们是不是和欧凯有关系。 河道改造工程这么急着赶工期，又不是黄梅雨季的汛期要抢。 更没必要和开发商僵着。 现在闹到这种地步了，赔钱道歉都行，就是不肯挪地方。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项工程被转包了。 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 有关系的拿到工程，但是没有施工经验，或者说根本不愿意赚这种慢钱。 于是转包一手，交给给下家去做。 在转包的过程中，掐掉一部分利润留给自己。 这就导致真正干活的单位经不起一点风浪，稍不注意就会落个养队伍、养设备的结局。 甚至亏损也是大有可能。 所以为了能实现预期利润，施工单位就不得不动各种脑筋。 抢工期不过是常规手段之一。 想明白这一点，罗阳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追究手机被摔坏的责任，先脱身出来。 至于老爸，有小姨夫乔世安和大舅古学兵在，肯定吃不了亏。 签完免责申明之后，罗阳离开了调解室。 开车到市里，先买了一只新手机，接着就联系了三叔罗建民。 “不是说周一给你回复的吗？” 接到侄子的电话，罗建民有点好笑，这也太关心他了吧？ “三叔，不是工作调动上的事情，另外有事需要麻烦你帮着调查一下。” 罗阳简洁明了的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随后才道：“本地的三元市政，老板叫董大伟，三叔有印象吗？” “三元市政、董大伟？” 罗建民在住建呆的时间也不短了，罗阳一报出名字，他脑子里就对上了号。 随后用略带低沉的语气道：“怎么会和他们闹起来了......三元市政是最近两三年里起来的一家单位，接了不少市政工程，关系挺硬的。” “局里的关系？”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罗建民在电话里顿了顿之后才道：“这个董大伟本身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很有头脑，据我所知，这家企业里返聘了不少提前退下来的人......” 这尼玛是什么路子？ 罗阳有些懵。 “他们帮着不少单位解决了位置的难题。” 罗建民继续解释道：“这么说吧，三元市政公司相当于多个单位的三产企业。” 这么一比喻，罗阳就明白过来了。 之所以能理解，是因为他记忆里存着一件事。 当初罗建国还掉了外面的债务，家里劝罗阳回阳市发展，罗建民为此还特意给他找了当老板的机会。 当时上面有政策，一刀切机关单位下面所属的三产单位。 改制过程中，这些单位纷纷对外承包。 三叔想要罗阳承包的单位就隶属于住建的装饰办，专门检测房屋装修之后内部甲醛等物质超标与否。 承包下来后，每年上缴费用倒是不高，只要5万。 关键是单位里有17个员工，需要承包人养着，一直到退休。 当时罗阳还特意赶回来考察了一番，最后觉得这是一个极大的 包袱，加上其他方面一些原因，最终没敢拿下。 现在想来，挺傻的。 三元市政公司则更牛逼。 按照罗建民的说法，它还不是帮一家单位养人，而是帮多家单位解决提前退下来人员安置的难题。 难怪一个项目经理就敢抢夺罗阳的手机。 难怪敢于有恃无恐的不挪地方。 而且还有更牛的地方。 三元市政公司本身是没有施工单位，承接到工程之后，直接转包给挂靠他们的施工单位去干活。 公司拿走项目部分利润的同时，还要收取资质管理费。 人家就是蛮横！ “阳阳？” 半晌没听到电话里有动静，罗建民喊了一声。 “哦，三叔，我没事！” 罗阳回过神来：“刚才想一些事......” “是有点棘手，尽管国泰占着理，但是即便捅到市里，估计最后大概率是和稀泥！” 罗建民分析给侄子听道：“赔点钱，下面出来人道个歉，至于说工作面的事情，很可能会是协调着各让一步......” 又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情，没人愿意去得罪一批人。 “三叔，可以肯定三元市政和欧凯没关系吧？” “应该没有。” 罗建民想了想之后才回复道：“当初为了欧凯的事情，我还特意找了招标中心的朋友帮盯着，如果有他们参与，我早就知道了！” “那行，我先挂了啊！” 打听到消息之后，罗阳挂断了电话。 正准备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没想到姜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罗阳，我和你妹妹商量好了，这个周末就去舟山......” “你在家里吗？” 因为遇到突发事件，周末度假很可能去不了。 如果只有姜帆和他，这个周末暂时不去还好说，关键是答应了罗婷，有点麻烦。 所以他打算当面聊聊，让姜帆去帮着解释一番。 “哈......？” 姜帆误以为罗阳有别的心思，譬如报上次被她趁虚而入的仇。 所以她连忙道：“明天不是要赶早出发嘛，我已经洗过澡了，正打算上床睡觉呢！” 鸵鸟心态，能躲一天是一天。 啧...... 指望不上姜帆，罗阳只好先去填肚子。 吃过晚饭之后，又联系了卢浩，这才赶往市中医院。 “我去......老三名副其实啦？” 在住院大楼里找到病房后，看到嘴角红肿，头上包扎了白色纱布的陈旭峰躺在病床上，罗阳差点笑出声音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 见到罗阳后，卢浩立刻询问道：“那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有点艹蛋！” 罗阳也没瞒着卢浩，直接把自己打听来的消息综合说了一遍。 “靠，这也行？” 卢浩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只能算了？” “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罗阳撇嘴道：“我手机还是姜帆送的呢，就这么被弄坏了，这口气要是能忍，我岂不是缩头乌龟了？” “病历报告已经出来了，定性轻微脑震荡！” 卢浩略微有些不甘的道：“加了轻微两个字，顶多拘役，入不了刑！” 躺在病床上的陈旭峰也在看着，仿佛为自己没能争取到脑震荡而感到愧疚。 306宿舍的三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 其实罗阳心里清楚，这个河道工程本身就是个坑，只 要国泰不去填，最后三元市政一定会吃闷亏。 他也相信，傅彬这次要是再被和稀泥一次，为了项目肯定还会忍。 但是到后面问题爆发出来之后，他绝对更支持阴对方一把！ 可这要等好久。 短一点需要半年，等到工程结束验收时候。 长一点甚至要等到明年梅雨季的汛期，还得看雨量大不大。 君子报仇，早早晚晚。 罗阳可忍不了这么久。 “出去抽根烟！” 他带着卢浩来到楼层的消防通道，边抽着烟，边完善脑子里的思路。 火光明灭间，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逐渐在脑子里成型。 “不行，得去找一趟老姜！” 这个计划需要姜远山的支持与配合。 抽完一支烟后，罗阳对着卢浩道：“这两天你就在这里照顾旭峰，暂时不要去工地了。” “你找到办法了？” “嗯，不过要去找我老丈人合计一番。” 他拍了拍卢浩的肩膀：“走了！” 出了住院大楼之后，罗阳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龙潭山庄。 半路接到罗建国的电话。 “阳阳，我和你小姨夫出来了。”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压抑：“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让步了，就算让打人的进去也在所不惜。” “这是吃定国泰了？” 罗阳咂嘴道：“认为答应好的另外一半钱不可能赖账？” “投鼠忌器啊......” 罗建国也头大：“现在已经投进去这么多钱了，也不可能拿着项目来赌气......傅彬总不会这么干的。” 这还不是关键的问题。 三元市政公司该拿的钱，怕已经拿到了大部分。 他们才不着急转包接活单位的进度快慢，是赚是赔。 罗阳现在脑子里的思路清晰的很。 “爸，你们那边先拖着，反正你们公司总部下周一会有函件发到市里。” 他笑了笑道：“国泰投资体量还是小了点，那我就拿别的大项目来秤一秤三元市政公司的分量，看它够不够！” 双峰镇园区试点项目，即便属于一级土地开发整理，总投资也就几个亿的事情。 罗阳和姜远山打算在明年搞的风能发电产业，光是一期就要投进去好几个亿，项目总投资往大了吹，说成四五十个亿也是没问题的。 而且还是新能源、高新制造业！ 他打算提前组建项目筹备小组，到阳市周边也去考察一下。 打乡情牌，优先考虑投资建设家乡？ 老板的手机都能在双峰镇被人抢坏了，还被“逼”着写下免责申明，这种投资环境还怎么让人放心？ 好怕怕啊...... 要不隔壁看看？ 对于下面来说，利益纠葛，错综复杂。 但是对于上位者而言，取的是大势，要的是大局，管你三元是帮了两个单位还是三个单位。 这口气，他出定了！ 第374章 更深一层的阳谋 以前送姜帆回家，虽然时间更晚，但罗阳最多进门和萧玉君打个招呼。 像今天这样，八点多主动上门，还是第一次。 姜远山就很好奇。 本来他是有应酬的，但是接了罗阳的电话之后，特意提早赶了回来。 “叔叔，阿姨，这么晚过来打扰，不好意思了。” 面对姜远山的时候喊爸，有顺杆爬的意思，但是萧玉君当面喊妈，还没找到契机，于是罗阳只能规规矩矩的叔叔、阿姨。 “有事不能明天去公司聊吗？” 姜远山嘴上是这么讲，手势却示意他坐下说。 “小罗明天要和帆帆出去旅游，一大早就出发了。” 萧玉君在边上帮着解释了一句，同时主动站起身帮着罗阳泡茶。 “很急？” “事不急，心态急。” 罗阳实话实说：“遇到点麻烦事，想了一个应对方案，但是需要您这边配合。” “哦？” 这么一说，姜远山顿时感兴趣了：“要不要去书房说？” “都是自家人，再说也不是阴谋诡计，堂堂正正的，不需要私下里讨论。” 罗阳笑了笑，随即开始解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前因后果还是蛮长的，加上姜远山在中间不时的插话询问，足足讲了十几分钟。 情节跌宕起伏，连萧玉君都听的入了迷。 “这件事是有点麻烦的啊......” 听完整件事情的叙述后，姜远山也皱起了眉头。 他依据经验判断道：“千丝万缕的关系，方方面面的顾虑，除非国泰愿意闹到掀桌子的地步，否则到最后大概率会是和稀泥。” “从利益角度考虑，国泰不可能因为这个闹到掀桌子的地步。” 罗阳也承认道：“相对于整个项目的收益而言，即便工期有所拖延，损失也是微不足道，况且丢面子的还只是下面的小职员，国泰发表一下不满是可能的，肯定不会大动干戈。” “所以你这是为自己争取面子？” 姜远山点了点头道：“以你目前在阳市的人脉圈子，想要撬动一群人的利益，难度不小啊！” “难度很大吗？” 这时候萧玉君开口了：“老姜，外面可是都把小罗当成姜家女婿了，你要是能帮一把，还是伸个手吧。” “阿姨，这件事我有计划了。” 萧玉君的话让罗阳感到心暖，所以笑着对她道：“况且这点小事就要让叔叔出面，就算闹回面子了，也落了下乘，对于叔叔的风评不利。” “这孩子......” 萧玉君愈发满意这个女婿：“都快一家人了，还说两家话。” “口气倒是不小！” 姜远山看着罗阳道：“说说你那个计划呢，怎么自己挣回面子？” “既然下面一团乱麻，千丝万缕解不开，那就不要执着于捋线团。” 罗阳胸有成竹，边说着，边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他微微一笑道：“直接从上而下，管你几个线头，全部剪断！” “嗯？” 姜远山顿时来了兴致。 “具体怎么说？” “投资环境！” “舆论？” “风力发电项目。” “......” 一个问，一个答。 或许是怕萧玉君听不懂，罗阳补充了一句道：“提前组建风力发电项目筹备小组，放出投资风声，先接触金陵、锡山、龙城和姑苏招商办，等着阳市政府主动找上门！” 其实在刚才的问答中，姜远山就明白了罗 阳的大概操作思路。 “我在老唐那边已经初步放出了风声，这个项目恐怕已经传到市领导耳朵里去了。” “就是要知道才好。” 罗阳进一步解释道：“大股东对于投资环境的担忧，从您嘴里讲出去，比我在外面传播要更合适！” 姜远山：“......” 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该有的缜密心思？ 上周和他聊起罗建民的事情，那时候的罗阳还显得稚嫩。 才隔了多久？ 这成长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老姜，为什么从你嘴里说出去更好？” 不懂就问，萧玉君看到老公惊讶的表情，也好奇极了。 “玉君，你想象一下，要是罗阳在外面说阳市的投资环境不好，阳市领导知道了，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萧玉君愣了一下。 “家丑不可外扬。” 她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 随后接着说道：“如果能在内部处理好，既维护了颜面，也解决了事情，这才是对的方式。” 不需要有商业和政治头脑，但凡有点生活阅历的人，都能理解。 “所以从我嘴里说出来，这是最好的接受方式。” 姜远山点头道：“这样一来，为了能争取到这个大项目在阳市落地，内部解决掉资方担忧的投资环境问题，就不存在恼羞成怒的说法了。” 说完这句话，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这样的大项目，必然引起高官的重视。” 姜远山感叹道：“从这个层面再看待三元的问题，小罗甚至算是送了一份大礼给上面。” 这下子变成了两个人疑惑了。 萧玉君和罗阳都带着不解看向姜远山。 这种目光，尤其是来自罗阳的，一下子让老姜心里像是八月天喝了冰水一样舒爽。 小罗妖孽是妖孽了一点。 可也有短板啊。 在很多事情上，最后还不得要我姜远山来引路？ “爸，最后一句话我和妈没听懂。” 时机恰当，罗阳立刻顺杆子上：“您给解说一下呗！” 这不，萧玉君差点就闪了腰。 真不要脸啊...... 但是老姜心里舒坦啊，好为人师的解说道：“要明白这里面的微妙，就要了解华夏的历史。” 这和华夏的历史还有关系了？ 罗阳是真懵了。 这么复杂的吗？ “自从秦朝一统华夏，设郡县制开始，已经有两千多年历史，从那时候起，县就成为国家的基层政权。” 姜远山喝了一口茶之后，侃侃而谈：“实际上从汉朝开始，受回避制度的影响，本地人不得在原籍担任县官，这套制度大致就沿袭了下来，一直到现在。” 罗阳若有所思。 “这套回避制度针对的是县官，却没有限制其他位置。” 老姜谆谆教导：“某种程度上来说，外来的县官在管理上，权利是受到一定限制的，因为执行层面还是要靠基层，而基层就是本地化的一个团体具象化体现。” “所以县太爷要有自己人？” 罗阳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或者说需要能实现他本人执政理念的志同道合者。” “看来你是听明白了。” 姜远山点了点头道：“一个高新制造业项目因为投资环境不能落地，那么借助这个大势，高官可以做的文章就很多了，这种送上门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要？” 说的这么浅显，连萧玉君都听明白了。 赞赏与满意的目光再次看向 罗阳，毕竟这个主意还是他想出来的。 刚才这一声妈，显然可以收下。 罗阳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爸，我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有点误打误撞的巧合了！” “你也别谦虚了。” 姜远山满意的道：“最起码你知道站在更高的层面来思考和解决问题，这种大局观最为难能可贵，携堂堂正正的大势，用阳谋，这才是正确的方向。” 就算脸皮厚，这种夸奖，让罗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 刚才的一番对话，让姜远山心情舒畅极了。 他笑着道：“行了，这件事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会配合的......” “谢谢爸！” “哼，就算你没这个计划，我也要给他们找点岔子，上上眼药水！” 老姜微扬下巴：“我姜远山的女婿这么好欺负的吗？” 其乐融融......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 萧玉君看到聊天也差不多了，笑对着罗阳道：“你上楼去看看帆帆吧，这丫头，你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下来，躲在楼上当闺房小姐呢，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奉旨探望。 罗阳和姜远山、萧玉君打了个招呼，真就上楼去了。 姜帆知道罗阳来了吗？ 还真不知道。 这会儿她正在床上和罗婷互发消息聊天，主要就是打听罗阳小时候的糗事。 所以在自己房门被打开，出现罗阳身影的时候，她在第一时间都是懵的。 “哈......？” “意不意外？” 罗阳带上房门，顺手上保险：“惊不惊喜？” “啊~~~你不要过来！” 姜帆瞬间钻进毛毯里，仿佛那薄薄的一层能给她保护。 半晌没有动静。 簌簌发抖。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的？” “稀奇了，我来看看爸妈，有什么不对？” 罗阳的声音近在咫尺：“倒是我的未婚妻，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下楼打个招呼，我只能上来探望了！” “你......你不要乱来哈。” 姜帆威胁：“这是我家里。” 席梦思明显的凹陷了一下，罗阳上床了。 “我觉得你现在好好和我说话，还能挽救一下。” 罗阳的声音已经凑到了姜帆的耳边：“负隅顽抗，你知道后果的。” 好半晌，毛毯下面传来弱弱的声音：“你不骗我？” 大概是知道躲不掉了，姜帆慢慢露出了脑袋。 罗阳没有发动偷袭。 他翻过身，平躺在她旁边，双手枕在脑后道：“累了，帮大爷捏捏！” 姜帆：“......” 第375章 上路子的人 姜帆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跪坐在床上，乖乖的帮罗大爷捏着腿。 “刚才见你用手机聊的正嗨，和谁在聊天呢？”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姜帆：“不会是罗婷吧？” 姜帆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立刻解释道：“是啊，是啊，我和她在聊明天旅游的攻略呢......” 明明舟山去过n回了，还聊什么攻略？ 罗阳也不去揭穿她。 “咱们讨论一下正事吧。” “哈？” 姜帆知道，躲不过去了。 手里愈发温柔，说话声音也娇滴滴的：“哥哥，人家那天是开玩笑嘛。” 举白旗的速度异常迅速。 “前几天的嚣张劲呢？” 罗阳调侃道：“今晚没吃晚饭还是怎么着......你的九阴白骨爪和大力金刚指呢？” 姜帆不知道怎么回应，做起了鸵鸟。 埋着头，只管温柔的捏腿。 反正在自己家里，想来罗阳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爸妈刚才说了，太晚了，今天就住在这里。” 这句话一下子惊的姜帆抬起了头：“什么......今晚你要住在这里？” “嗯~~~” 罗阳点了点头。 姜帆兔子一样弹起，准备逃跑，但是罗阳在床的外侧，怎么可能跑得了？ “罗阳，罗阳，你听我说......” 被压在身下，姜帆慌了：“明天早起，你还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呜~~~” 嘴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许久之后，原本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罗阳~~~” 姜帆认命了：“声音小点......” “哈哈哈......” 姜远山和萧玉君压根就没留他过夜。 他大笑着伸出手来，刮了一下姜帆的鼻梁：“喊声老公就放过你！” 唉？ 这么简单的吗？ “咦，你这是打算负隅顽抗了？” “老公，老公，老公......” 反应过来的姜帆连着喊了七八声。 “行了，早点休息吧。” 罗阳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随即翻身下床：“明天七点先来接你，然后顺道去接罗婷。” 因为正事已经有解决的计划，明天的旅游没必要取消了。 他说完之后，穿上拖鞋就离开了房间。 留下一脸呆滞的姜帆。 她一直担心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非但今晚没有追究，接下来周末两天的舟山之旅中，罗阳似乎也忘记了“报仇”。 她哪里知道，罗阳这两天身子虽然在旅游，脑子却在完善计划。 毕竟要摆出四处投资考察的样子，别到时候玩脱线了，那就好笑了。 这真不是杞人忧天。 像新能源+高新制造业+几十亿投资的项目，哪怕是在长三角区域，基本上到哪里都是香饽饽。 到时候招待规格和拿出的招商引资条件，绝对要超过阳市。 一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 毕竟计划的核心不可能告诉别人，那这个度的把握，就只有罗阳知道了。 所以筹备小组不是说撒出去就行，搞不好还得他亲自把控。 周一的时候，国泰总部的发函如约给到市里。 既然最终是和稀泥的结果，罗阳也就没必要再掺和进去。 况且他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按部就班执行就是。 魔都那边一大 堆事等着处理，哪有时间留在阳市看闹剧？ 上周就和刘海山有约定，要他帮着向影视圈推广鲲鹏1号。 于是罗阳在周一上午回了魔都，稍作停留，带上市场部经理丁弘毅和一个试飞团队，分坐两部车子赶往横店。 刘海山也是早上就出发的，但从甬城过去，比罗阳快多了。 先预定了酒店不说，还约好了人。 可以算是帮人帮到底了。 “本来想帮你约横店影视集团的副总张锴，结果老何说没必要。” 下午四点左右，罗阳在酒店大堂见到了刘海山。 趁着办理入住的时间，老刘先介绍起了情况：“后来就约了他们设备管理部的负责人，这位兄弟叫庞玉良，也算是集团的老人了，挺上路子的一个人。” 上路子，这个词语就很形象生动了。 罗阳心里有数的点了点头：“只要能聊，那就好说，就怕端着的人！” 端着不代表无欲无求，而是人家直接就关闭了沟通的渠道。 “老何的路子约出来的，什么事都提前打过招呼了。” 刘海山给罗阳吃定心丸道：“人家知道你要干嘛，能来赴约，哪怕是碍于情面都要买几架，至于帮忙推广，就要看饭局上聊下来的结果了。” 能参与到《失恋33天》的投资与发行里，少说也赚了几千万的。 在这件事上，横店影视集团是欠了何茂松人情的。 光是这一点，他的人情面至少也值个百十来万的吧？ 这么一想，罗阳心里安定了不少。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不在酒店里吗？” “真正特色的美食，从来不在这种酒店里。” 刘海山笑着道：“来这里的大导演和明星多了去，需求创造市场，别看横店只是一个镇子，好地方可不少！” “那我沾光了。” 罗阳站起身跟上，同时招呼丁弘毅一起。 他只负责起个头，后续的市场开拓都需要这个下属去对接。 刘海山准备了一辆商务车，司机熟门熟路的七拐八拐，开进了一条巷子里。 “桃花坞？” 下车后看到这个名字，罗阳哑然失笑：“老哥，桃花能理解，坞在这里可不应景。” “嘿嘿.....” 听了这句话，刘海山神秘的笑了笑：“进去后你就明白了。” “院子里还别有洞天？” 难怪四周围着高大的院墙，罗阳怀着好奇心跨过门槛，进入院内。 绕过景墙的一刹，顿时愣住了。 大树掩映下，水榭亭台楼阁映入眼帘，这家会所主人生生把江南园林搬到了横店。 而且眼熟。 “有种熟悉的感觉吧？” 跟在罗阳身后走进来的刘海山拍了拍他的肩膀：“1:1仿造的姑苏网师园！” 难怪眼熟...... “欢迎贵宾光临桃花坞！” 三个人走到桥厅，四名身着古代丫鬟服饰的女孩屈膝作福。 “我们预定是蹈和馆。” 刘海山绝对来过不止一次，熟门熟路的。 “贵客这边走！” 女孩在前面带路，领着三个人沿连廊往里面走去。 途中遇见的人也都穿着古装，不是丫鬟就是小厮，见了他们三个，纷纷弯腰或是微微屈膝做福。 隔了一道围墙，仿佛一下子穿越了时空。 “啧......” 罗阳忍不住感叹道：“开眼见了，这和首都四合院里的宫廷御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丁弘毅更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嘴巴到现在还微张着呢。 地方本来就不大，步行几分钟之后就到了。 蹈和馆，取和平安吉的意思，在姑苏网师园里，本就是主人家用来宴请宾客的场所。 迎宾送到这里就回返了，不过蹈和馆门口也站着两个丫鬟服饰的女孩。 “老哥，庞部长还没到，要不要......” “你放心，这里他比我们熟！” 刘海山根本不怕庞玉良找不到地方，宽心的道：“咱们先进去喝茶，边聊边等。” 说是边喝茶边等人，其实也没等多久。 三泡时间不到，一个长相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就赶到了。 “老庞，有段时间没见了吧？” 见到人的第一时间，刘海山就站了起来，热情的打着招呼道：“上次一起吃晚饭还是和张副总、老何他们在龙山会所，得有半年多了吧？” 庞玉良恍惚了一下，不过片刻，脸上立刻涌起笑容。 “哈哈哈，是有半年多没见了。” 他伸手和刘海山握了一下，一副老朋友重逢的样子。 但是罗阳看出来了，没有刘海山的场景提示，庞玉良很可能会记不得老刘。 “介绍一下两位新朋友。” 刘海山侧身：“鲲鹏科技的创始人罗阳，他们公司市场部总监丁弘毅。” 老板比属下年轻。 这是庞玉良的第一眼印象。 一顿客气的寒暄之后，大家入坐。 这会儿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刘海山直接让上菜，开始了今晚的饭局。 “说起来罗总也是我们圈内人。” 刘海山现在的角色就是桥梁，自然要把气氛带起来：“他名下的果宝影视投资了上个月票房爆发的《失恋33天》，这一波赚翻了！” 影视圈就是大家的共同话题。 “占了一半投资的果宝影视？” 和圈内人说话就是方便，你起个头，人家立刻就能说出个子丑演卯来。 “罗总眼光不错！” 这是酒过三巡后，庞玉良第一次主动敬罗阳。 有了这个缘由，饭局上聊天的气氛顿时热烈了几分。 “近期和你们集团还会有合作。” 《泰囧》的发行肯定还要找横店影视集团，有过一次合作基础，第二次就顺利多了。 消除陌生感之后，罗阳主动和庞玉良聊了起来。 两人的话题自然是围绕影视圈，刘海山诧异的发现，罗阳居然能接得住话头。 这得得益于后世发达的自媒体。 好多八卦与旧闻，都能在抖音和快手上看到，稍稍引导，就能勾起罗阳记忆里的某些画面。 “真没想到啊，罗总明明是个高新技术公司的老板，却对影视圈这么熟悉。” 半斤白酒下肚之后，两人聊的更开了。 “说起来这项技术和影视还搭点边。” 这么好的切入机会，要是抓不住，就不是罗阳了：“鲲鹏科技的产品在一定程度上能替代大摇臂。” 糙是糙了点，但也说得过去。 庞玉良本来就知道今晚这个饭局的主题，聊到现在，终于亮出来了。 至于说能替代大摇臂，他没怎么在乎。 “虽然我是设备管理部的负责人，但是手里的权限也就这么多......” 既然罗阳提到了，庞玉良也就开门见山的道：“这样吧，何总那边招呼也打过了，我在权限范围里采购三套设备，回头报个价到设备管理部，我和采购负责人交代一下......” 真就是何茂松的面子 值三套设备。 但这不是罗阳要的。 他手里把玩着酒盅，面带微笑的看向庞玉良。 “倒是我这边出岔子了，没有对何总直接说清楚。” 罗阳不紧不慢的道：“庞部长，我这个人一贯喜欢双赢，这次来横店，是想和你探讨一条共同合法致富的路子！” 庞玉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立刻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罗总想怎么探讨？” 不愧是上路子的人。 合不合法另说，对于致富很感兴趣。 第376章 金丝雀的命 庞玉良说到底只是一个打工人。 单以现在的财富以及社会地位而言，罗阳已经超出他很多。 但这并不妨碍今晚的请客，因为种场面在现实社会里并不少见。 譬如地产行业，很多身家上亿的总包老板，一样要亲自出面，甚至陪着笑脸宴请年薪几十万的项目经理。 厉害的不是这个项目经理，而是他身后的那个平台。 庞玉良也是如此，罗阳看重的是他背靠横店影视集团的这个平台。 鲲鹏科技当下正处于黎明降临前的那个阶段，需要老板这么付出，仅此而已。 “庞老哥，先不说每年来横店拍摄的影视作品有多少，光是你们集团自己制作和发行的，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在来之前，罗阳脑子里就已经构思好了计划。 他胸有成竹的道：“我的合作共赢计划很简单，以鲲鹏科技的名义在横店这边注册一个公司，专门从事设备租赁和销售，初期时候，只需要老哥你帮着推荐设备租赁这块业务......” 当然，这家设备租赁和出售公司里给了庞玉良一成半干股。 相当于鲲鹏科技让利15%给他个人。 因为拥有核心技术，加上市面上几乎没有同类竞争产品，目前鲲鹏1号无人机整体利润还是比较高的，让利20%给庞玉良，对于公司而言在承受范围内。 毕竟业务员销售出去，也要给提成的。 虽然没有那么高，但是一出一进，也抹平了不少。 这种合作模式，对于庞玉良而言，实在是太轻松了，只要是自家集团主导性投资拍摄的影视作品，剧组使用的相关设备，还不是他动一嘴的事？ 至于说其他来影视基地拍摄的剧组，因为租用场地的原因，多多少少要给横店影视集团一点面子。 只要罗阳说的无人机拍摄效果不拉胯，他张张嘴，哪怕十个里有一个给面子，一年下来也不是个小数字。 庞玉良心动了。 但他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除了关系和能力之外，还有谨慎。 “罗总，咱们先不谈分成的事情。” 他看着罗阳道：“你总得让我见识一下贵公司产品的效果，毕竟影视作品的投资里不少成本来自于胶卷，而且画面拍摄效果就是单否项，再便宜都没用。” “这还是肯定的。” 罗阳笑着道：“我这次把技术团队都带来了，明天抽个时间检验一下就行。” 看到对方如此有信心，庞玉良先信了一半。 “好！” 他再次举起杯子：“那就预祝罗总明天试拍成功！” 试飞拍摄，成功是一定的。 最近大半年时间里，鲲鹏1号陆续销售出去几百架，这些产品在各种复杂的山区地形里进行工作，为鲲鹏科技提供了相当丰富的一手数据。 因为这些数据的采集，让核心飞控系统的漏洞越来越少，操控性越来越丝滑。 加上图像传输、云台系统等研发小组的组建，其他子系统上的各项技术也在做着小步突破。 现如今的鲲鹏1号属于加强版，比最早版本的功能要强大多了。 剩下的就是利益谈判。 庞玉良虽然是上路人，但这也意味着他胃口不小。 最终给他的干股让到了两成。 “老哥，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离开横店之前，罗阳和刘海山作告别：“专门为我这件事腾出两天的时间......” 不光是时间，整个过程，刘海山完全就是配角存在。 以他的身份而言，愿意这样做，真的很给罗阳面子了。 “这是什 么话？” 刘海山反而用不好意思的语气对罗阳道：“真要说起来，还是老哥我对不住你，上次合作的项目盈利这么好，你这个创始人却......” 他说的是新式台球馆项目。 “看来老哥是赚钱了！” 罗阳脸上丝毫没有懊恼的表情，他的核心产业已经确定，一切都要围绕主要目标来运转。 新式台球馆就像江小白一样，对于他来说，都属于随时可以变现的产业。 “是啊，赚了不少。” 刘海山实话实说道：“虽然前期赚的自己都不敢相信，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模仿跟风太容易，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竞争者，可以预料，后续的钱就没这么好赚了。” “本回了就好。” 罗阳笑着道：“不聊这个了，老哥，我还要连夜赶回魔都，有时间再聚！” 从横店到魔都，一路开了将近五个小时。 和丁弘毅在闵行吃了顿夜宵，回到松江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出头了。 这趟来魔都，他都没有告知江雯。 小妖精居然不在出租屋里...... 十有八九是和沈静兰住在一起了，罗阳发了个短信给她，果然没有猜错。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在家里吗？” 罗阳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曹子曦，电话响了十几下才被接通。 “在的，在的！” 声音有些慌乱，有些激动的解释着：“我刚才在卸面膜，没想到是您打电话过来......” “等我！” 挂掉电话之后半个小时，罗阳出现在曹子曦的家里。 “您这么晚了......” 曹子曦一身黑色蕾丝睡衣，半蹲着帮罗阳拿拖鞋，视线扫过去，白皙的晃眼睛。 “你这是打算睡觉了？” 罗阳随意的问道：“平常都这么早的吗？” 其实是没话题，说到底，和他和曹子曦接触的还是少。 “嗯，平时十点半之前就睡觉了。” “不出去玩？” “啊？” 站起身的曹子曦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在魔都没什么朋友，晚上一般都不出去的！” 简直就是一只金丝雀，以前是，现在还是。 “你老家哪里的？” 坐到沙发上之后，罗阳看着她忙碌的泡茶身影问道：“听你口音，像是赣省的？” “嗯，我是南昌郊县的。” “来魔都几年了？” “有八九年了吧......” 曹子曦端着红茶来到沙发前：“记得来魔都的时候才十八岁。” 有些事，她愿意说，罗阳却不愿意问。 “乔总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既然不想问，那就转移话题：“应该开始销售了吧，情况怎么样？” “具体我不怎么清楚。” 曹子曦咬着下唇道：“销售情况都是乔总那边掌握着数据，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啧...... 是不是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看她那副娇滴滴的模样，这辈子也就金丝雀的命了。 罗阳连生气的感觉都生不起来。 第377章 眼看他起高楼、宴宾客 曹子曦虽然能力不行，但是有自知之明。 咬下唇就表示她知道这件事做的不行，有羞愧的意思。 “坐过来！” 罗阳拍了拍沙发，示意曹子曦坐到身边来。 “你什么学历？” “中专......” “学什么专业的？” “财会！” 声音越来越低，哪怕已经挨着罗阳了，都要竖着耳朵才能听清。 “财务报表能看懂的吧？” “能！” 声音终于大了一点：“刚到魔都的时候，就在他公司里应聘了会计的职务......” 曹子曦嘴里的他，自然就是出车祸死掉的前夫。 “好歹是个老板，再做财务也委屈你了。”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我会和乔志远说一声，以后每个月的财务报表要给到你一份......事关自己的收益，用点心！” “哦！” 又是低不可闻的一声。 但是这会儿罗阳脑子里在想事情，压根没注意。 “乔志远不至于做出杀鸡取卵的事情，更何况里面还掺杂了一个蔡富军。” 他心里想着：“大概率还是瞧不起曹子曦，老乔这个人眼光还是比较毒的，看出我对这个女人并不怎么热心，所以在态度上也就可有可无......” 正想着事情的时候，感受到腿面上有小手在捏。 回神一看，曹子曦已经半蹲在沙发边上，帮他捏腿了。 唉...... 各人有各人的命，就这样吧。 或许这就是她自己的舒适区，强行把她拉出来，没必要，也没这个时间和精力。 因为罗阳也知道，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没了联系。 “去放点水，我洗个澡。” 既然不打算改变什么，罗阳也就省得多想。 他站起身道：“帮我擦背。” 顺其自然的享受当下，这就是罗阳的选择。 第二天上午九点出头，罗阳出现在奈雪总部。 因为暑期来的频繁，累积的事务也少，只花了半个多小时，就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 安颖进来拿走批好的单子，顺带向罗阳汇报起了公司的其他事务。 “老板，集团公司需要重新起个名字。” “哈？” 罗阳愣了一下：“金乌集团这样的名字都有人用？” 他知道自己起名字比较烂，没想到这是一个比烂的世界。 “倒不是说金乌这个名字不好用。” 安颖汇报道：“其实在工商注册的时候，同名的公司多了去，最多在前面加个地域前缀就能区分，关键是企业商标，三足金乌的标志已经被别的企业抢先注册了。” 这就有点为难罗阳了。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觉得骄阳集团这个名字怎么样？” 安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有些违心的道：“还不错。” 罗阳知道自己的水平，听到这个回复，瞥了助理一眼。 “还有其他事没？” “办公区域面积不大够用了。” “这么快就不够了吗？” 罗阳依稀记得公司刚创办的时候，一片空旷，这才多久啊，居然已经开始不够用了...... “老板，如果只是一个奈雪，那还勉强能够，现在增加了一个柠檬cc，扩张速度比奈雪还要快。” 安颖解释道：“除了职能配套部门以外，其余都是两套班子在运转。” 实际上除了人力和行政之外，就连财 务也算，形式上是一个部门，但是在总监以下，也分了两套班子。 “我记得当初是租用了半层楼面吧？” 既然不够，那就租呗，换地方太费时间，优先级当然还是这栋楼的同一层。 次一点也要上下两层挨着。 “另外半层分别驻扎着三家公司，私底下摸了一下状况，营业状态都还可以。”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提出问题的同时，当然要准备好两三个答案给老板选择：“楼上还有800平米的空置办公区域，现在租下来的话，可以把柠檬cc搬上去。” “除此之外呢？” “整体搬迁。” 安颖继续道：“这栋大楼的17和22层整体都空着，租下来的话，应该够用了。” 罗阳陷入了沉思中。 上周来魔都的时候，丛珊珊带着他去看过安阳广场，按照当时的判断，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个项目的资金链绝对撑不到明年下半年。 把这栋封顶的大楼盘下来，算上剩余的建设周期，装修时间......起码要到2014年上半年才能用得上。 “如果租下一整个楼层，能不能用到14年？” 安颖愣了一下。 起初不知道罗阳为什么设定一个时间节点，但是知道老板心思的她很快反应过来。 “应该可以！” 安助理闪动着智慧的眼神：“按照现有的扩张速度，两年的时间足够奈雪和柠檬cc都扩张到全国，但到那个时候，公司可以在首都、山城、羊城等地设立北方、西南、南方总部......” 这也是管理的必然，谁让华夏这么大呢。 考虑到人力资源管理、后勤配送调拨等诸多因素，设立区域中心总部是大部分同类企业的选择。 也就是说魔都这边等于是一个集团总部+长三角中心总部。 “公司蒸蒸日上，要搬迁就往22楼去。” 取了一个兆头之后，罗阳继续道：“既然说起这个事，正好顺带交代你一个任务。上周甬城银行的丛经理带我去看了一个项目，位于闵行和徐汇交接的华泾那边，叫华阳广场......” 花了几分钟时间，他向安颖大致说明了一下这个项目的情况。 “对接好丛经理那边，关注这个项目的进展情况。” 罗阳的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面：“同时编写一份购买总部大楼的可行性商业报告，年底的时候我要用！” 到时候动用的资金起码好几个亿，肯定要征询另外三个股东的意见。 “老板，有个疑问。” “嗯，你说。” “总部大楼买下来肯定是给未来的集团公司使用，在集团产业整合，股权重置的时候，这个资产怎么计算？” “大楼纳入奈雪固定资产里，集团总部以及其他所属控股子公司都以租用的方式进驻。” 罗阳看了看安颖，随后道：“租金计入奈雪的营收里。” “明白。” 安颖汇报完手上的事，见罗阳没有其他吩咐了，这才转身离开办公室。 “啪！” 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刚抽到两口，傅彬就打来了电话。 “球技有没有进步？” 他在电话里不说事：“下午去打场球？” 不说也知道是为了什么，罗阳当即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他想都没想，直接拨通了罗建国的手机。 “爸，三元市政公司的事情怎么处理的？” “昨天市里组织了一个协调会。” 电话里罗建国的语气不 算愉快：“住建、规划、国土、双峰镇都参与了，最后就是一场和稀泥！” “怎么和的？” 罗阳好奇：“可不光是占用的事情，他们可是动手了。” “三元市政公司把打人的责任全推给了下面的项目部。” 罗建国知道儿子关心同学：“拘了一个，打人的进去15天，项目负责人朱洪强当面向你同学道歉，并且赔偿医疗费、误工费等总计1.5万......本来还要留1万赔偿手机的，被我给拒绝了！” 以他对儿子的了解，这件事肯定没完。 所以手机赔偿的事，用罗阳已经签了免责申明为由，坚决不收。 “占用的事情......” “双方各退一步？” “嗯！”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建国的情绪更不高了：“他们材料集中堆放，我们留出一段路面最后浇筑，施工期间用绕弯的临时道路替代通行！” “......” 尽管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一个艹字也差点脱口而出。 “爸，资金拨付的事情呢？” “傅总还是抗住了压力的。” 说起这个，罗建国对傅彬还是夸赞了一句：“他借口总部有资金压力，后续的要到下个月才能到位。” 这下明白了。 下午的这场球，应该是傅彬要询问罗阳的意见。 他也憋了一口气。 就从签了免责申明来看，罗阳肯定留了后手，傅彬也好奇。 因为要打球，午后只小睡了一个钟。 两点半左右，他带着安颖来到银涛高尔夫俱乐部。 虽然已经过了立秋，但是这个点上，太阳还辣的很，显然不是打球的好时间。 好在大家的目的是聊天，加上罗阳和傅彬之间的球技差距过大，实在没有较量的乐趣，四个人就在练习场活动活动。 另外参与的一个人是乔志远。 “罗总跳出房地产业之后，发财的项目一个接一个，就连老乔都沾上光了。” 见面后，傅彬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开着玩笑道：“我手上还有点闲钱，下次要是有什么好项目，罗总也带我一起发发财啊？” “乔总，赚了多少？” 罗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询问乔志远。 “宣传还没完全铺开呢，总共才多少时间？” 乔志远笑着道：“从铺货开始到现在为止，销售额一共才七十几万，这还是借着《失恋33天》的余热才有的成绩。” “傅总，这点钱你瞧得上？” 罗阳冲傅彬双手一摊：“都不够你请几顿晚饭的钱！” “哈哈哈......” 傅彬大笑了起来，半晌后才笑眯眯的看向罗阳道：“你不也是，几千块的手机，说不要就不要了？” 都是高手，借助话题切入自己想说的话。 丝滑顺畅，没有半点别扭。 “我的手机也不是这么好摔的。” 罗阳笑了笑道：“谁才是坐地虎，还不一定呢！” “那国泰总部的资金紧张程度就严重了一点。” 傅彬笑着道：“剩下的钱得放到下个月月底最后一天打款......我越是这样拖延，他们越是会认为国泰在赌气，拿他们无可奈何。”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看着安颖挥杆后妙曼的身姿，罗阳不经意间笑着回了这么一句。 第378章 成交！ 本来晚上是要聚一聚的，因为中途接了一个电话，傅彬提前离开。 只剩下乔远山和罗阳，自然组不起局了。 “老板，您要是不回公司的话，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打算请吃晚饭？” “还没完成您布置的作业。”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安颖回复道：“我怕因此影响到你心中评判的尺度。” “大部分人巴不得，你却避之不及。” 罗阳忍不住咂嘴道：“自信是件好事，但过度自信......未必可取。” 车内安静了片刻。 “从生物学角度出发，多巴胺的分泌可以由多种因素导致，随着阈值提升，感情因素占比越低。” 原本看着窗外，安颖突然收回视线看向罗阳道：“到那个时候，源自成功或由掌控而激发的多巴胺将占据主导地位，换而言之，精神层面的享受才是终极。” “所以呢？” 罗阳大致听懂了一些。 “我就是太理智了。” 安颖微微叹了口气道：“成年后，所有来自异性的爱慕，我都能看透本质，简而言之，就是馋我身子！” 罗阳：“......” 自己这个助理说的也太直白了。 “你不相信爱情？” “别人或许相信。” 安颖没有直接回答，但是又做了回答。 “我这辈子大概是不会结婚的。” 安助理继续内心的自白：“在别人眼里，我可能就是所谓的事业型女人，与贤妻良母绝对不搭边，也没那个兴趣纠缠在油盐米醋里......” “虽然有悖传统，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罗阳不抱偏见。 “所以您对我的评判很重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颖才把话题绕回来。 她认真对罗阳道：“虽然担任您助理的时间并不长，但越是了解您，越是对您感到由衷的钦佩，这种刻在生物基因里的慕强属性是自然而然迸发的。” 这话夸的......罗阳脸都发烫了。 要不是那辆泥头车，他也就是个中人之姿而已。 同时他也明白了安颖想表达的意思。 掺杂了个人情感因素，导致太简单得到，容易影响这个女人在精神世界里自嗨。 尼玛...... 连生物学都搬出来了，还多巴胺分泌、阈值...... 这就是高学历、高智商美女的精神世界？ 确定不是病态？ 就在罗阳内心翻滚不已的时候，强大的助理又开口了。 “老板，以后您获得快乐的阈值只会越来越高！” 安颖给出最终答案：“我努力爬高一点，留着给您征服。” 罗阳：“......” 沿着青松公路往闵行开的短短半个多小时里，他无语的次数超越以往任何时候。 “我有种预感！” 安颖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跟在您的身边，能经历更多的风浪，攀登更高的险峰，领略绝大多数人见不到的风景......” 风浪、险峰、商场博弈...... 我可去你的吧。 劳资只想安逸的窝在小县城里，早早的躺平享受人生。 你喜欢惊险刺激，那就...... 大汉帝国，既需要卫青的稳健，也需要霍去病的狂飙突进。 一瞬间，罗阳脑子里千回百转，想了很多东西。 他一直把安颖送到了奈雪总部的楼下，随后才回返松江。 江雯已经知道罗阳来了魔都，晚上自然不会再和沈静兰呆在一起。 她早早的回了出租屋。 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是大学城附近最为冷清的时间段。 好在周边还有小区，商业街上依旧有零星开着的小饭馆，这些大部分都是夫妻档，虽然生意不怎么样，但是成本开支也小，能做一点，总比歇业两个月要好。 罗阳回家后换了一身t恤短裤，穿着凉拖，带着江雯出来觅食。 “不是说要学东西的吗？” 吃完拉面后顺带散步，两人边走边聊：“都报了哪些班啊？” “一个西点制作学习班，一个舞蹈班！” 天热，江雯也不好挽胳膊。 她只能勾着罗阳的手指，一晃一晃的回道：“等我学会了，一样一样展示给你看！” “不是说学厨艺的吗？” “西点制作不也是厨艺吗？” 江雯嘟着嘴道：“中餐带着烟火气，学不来！” “哟，把自己比喻成小仙女了。” 罗阳调侃道：“打算不食人间烟火了？” 江大师心思灵敏：“臣妾不敢僭越！” 嘶...... 简单一句话，把罗阳、姜帆和她之间的关系道尽。 说了哀怨，也给姜帆上了眼药。 偏偏罗阳还不反感。 道行越来越深了啊...... “罗阳，开学前那个星期可能没时间陪你了。” 江大师懂得适可而止，即便罗阳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她还是转移了话题。 “要回去？” “表妹要过来。” 江雯瘪嘴道：“她考取了魔都的大学，下周提前过来，在魔都及周边玩一圈，然后报名入校。” “不会是大学城这边的院校吧？” “不是，她成绩一般，考取的是立信会计学院，一所民办本科院校。” 江雯读的是上外，这么说也没毛病。 “啧，你表妹家里条件不错啊？” 这家学校的学费高的离谱，罗阳有所耳闻，普通人家还真承受不起。 “我舅舅在江城开了几家连锁火锅店，还行吧。” “嗯，你自己看着办吧。” 暑期里，罗阳每周也就来魔都两三天。 江雯没时间陪，他也不会孤单。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走到微微出汗，开始返回出租屋。 罗阳没有急着回阳市，他还有事情要找宋琬。 “风能发电设备方面的人才？” 宋琬在听到罗阳的要求之后，愣了好一会儿。 “罗总，你不会以为我是全能的吧？” 看着一副吃定自己的表情，宋琬反而笑了起来。 她对视着罗阳的眼睛道：“光是鲲鹏科技这一摊子就够我费心的了，还要让我干职责以外、难度不小的工作......我有什么好处？” 啧。 好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 “怎么，你们家也对新能源产业感兴趣？” “这稀奇吗？” 宋琬收回视线，上身微微向后，靠到椅背上：“现在上面想要扶持新能源产业的政策已经很明确，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的资本，都盯着这一块，我家关注这个产业再正常不过了。” “譬如呢？” “宁德时代、比亚迪......” 这种事情对罗阳也无需隐瞒，宋琬嘴里报出好几个今后全球都耳熟能详的企业名字。 投资圈子的事情，不是说你知道信息就万事大吉， 没有渠道和关系，即便有钱，很可能连圈子都挤不进去。 去过首都一趟，想找张一鸣的罗阳深有体会。 “即便是新能源产业，也分赛道的。” 罗阳笑着道：“现在大热的是光伏，是新能源电池，新能源汽车......” “投资也要看人的。” 宋琬也面带笑容的看着罗阳道：“我觉得罗总在某些方面的嗅觉相当灵敏，无论是创建鲲鹏，还是跨足奶茶行业......每一样成功都能证明你的眼光和能力。” “我是不是该觉得非常荣幸？”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可惜这个项目我已经找好了合作方，你家真想涉足的话，可能要等后续融资的机会了......而且这是实体制造行业，要做好长线投资的心里准备。” 这种大型实体制造行业的投资不像互联网企业见效这么快。 譬如美团、滴滴、摩拜等，上来就烧钱，用户就代表着估值，投资刺激，回报率也刺激。 罗阳的话没有说死，也可以算是松开了一道口子。 但是宋琬却叹气了。 “可惜只是我个人的见解......” 她带着一脸的遗憾道：“所以能拿出来的钱也只是我的私房钱，只能说看得见，吃不到！” 罗阳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安颖已经在注册新的集团公司，魔都这边的资源就要开始整合。 宋琬的位置怎么安排？ 如果把她放在集团人力总监的位置上，能力自然是绰绰有余，但是明显有点浪费资源了。 通过刚才的对话，罗阳心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双赢的想法。 “6月底的时候，我去了趟hk，在那边注册了一家叫灰犀牛资本的投资公司。” “灰犀牛？” 听到这个名字，宋琬怔了怔，随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忍禁不住的道：“黑天鹅、灰犀牛......罗总，您还真不忌讳啊？” “还想不想听下去了？” “哦，哦，您继续说！” 宋琬做了一个捂嘴的手势，但是眼角依旧带着笑意。 “有没有兴趣来担任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罗阳不开玩笑的道：“你有人脉关系，但是没有资金，我有资金，但是相对缺乏人脉关系......我俩都有不错的眼光，有初步信任的基础，怎么样，玩不玩？” 宋琬一下子愣住了。 “啪！” 罗阳没有继续说下去，点燃一支烟，隔着办公桌，静静的看着她。 眼角的笑意没有了，不多久，呼吸开始变粗重。 “罗总，您没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你开这种玩笑？” “灰犀牛资本什么时候启动？初始启动资金有多少？” 宋琬眼神里闪烁着光彩，接连发问道：“我搭上家里的人脉资源，在公司里面能占到多少股份？” “初始注入资金大概1个亿，我可以给你10%的股份！” 罗阳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资金状况，盘算清楚后才开口道：“至于说启动时间......大概明年三四月份的样子！” 1个亿不是小数字，罗阳说明年上半年搞定，已经算是不容易。 “20%！” 宋琬没有在初始资金和启动时间上纠结，直接针对自己的利益发起了述求：“罗总，你别嫌我胃口大，光是投资圈的入门券就值1000万还不止！” “用不到你家太多关系的。” 罗阳讨价还价：“12%！” “18%！” 宋 琬身体前倾，气势十足的道：“我知道你忙，大事小事三不管，就算是辛苦费也要多给一点！” “13%！” 罗阳只给加了一个点。 而且极为不要脸的道：“之前说你有眼光，只是客气，我才是真正的天才。” 宋琬：“......” 两人对视了足足三四分钟，就差冒出电火花了。 “15%。” 宋琬咬了咬下唇道：“不能再少了！” “成交！” 罗阳微微一笑道：“但是你要先帮我搞定一件事，就是之前我说的风力发电设备制造方面的人才。” 无耻、卑鄙、不要脸...... “成交！” 宋琬面带笑容，牙根痒痒的吐出两个字。 第379章 杯酒释兵权 和宋琬达成口头协议之后，罗阳这才说起组建集团公司的事情。 “你打算把奈雪也给整合进来？” “不光是奈雪，包括灰犀牛资本也会纳入整个集团框架。” 罗阳坦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原则是既保证下面各个子公司的独立运营，又要确保集团的控股。” “那这个控股比例呢？” 宋琬很喜欢这样的聊天，带着思索问道：“不管是鲲鹏还是奈雪，你都不是百分百控股，如果按照这个设想，就需要进行股权重置，只是简单控股还好，要是......” “对待鲲鹏科技和奈雪，集团不会谋求绝对控股。” 罗阳直接给出了答案：“我打算在集团层面建立董事会，成员由各子公司原有股东、集团高管组成，主要负责公司战略发展方向以及重大项目投资的讨论与决策......” “你这是打算让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各个子公司？” “有这个想法。” 想到某个可能，宋琬的眼睛猛的一亮。 但一想到自己已经答应担任灰犀牛资本的首席执行官，眼神很快就暗了下去。 鲲鹏科技ceo的职务对她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一家充满无限可能的投资公司更让她心痒痒。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纠结啊...... 这种纠结只延续了片刻的时间。 宋琬知道，罗阳不可能让她担任鲲鹏科技的掌舵人，至少现在不能。 因为她是这家公司的人事总监，多个研发部门以及职能部门负责人身上挂着她的标签，要是再让她担任首席执行官，鲲鹏科技姓罗还是姓宋？ 再回头想想，忍不住背心发凉。 即将组建集团公司之前，罗阳突然抛出灰犀牛资本，对她而言，既是诱惑，也是带着奖励性质的成全。 宋琬保留股权，离开鲲鹏，对她、对罗阳，都是好事！ 可是他真的只有二十岁出头吗？ 这一手杯酒释兵权，没有三五十年道行，怎么可能用的如此娴熟？ 真是妖孽啊...... 宋琬想多了。 罗阳哪有她想的那么妖孽，只不过临时起意而已。 他对明年的字节，再过几年的摩拜、ofo等一系列独角兽或者高回报投资项目依旧不死心，在自己没有入场券的情况下，想到了宋琬。 她凭借家里的人脉关系，能跨进那个圈子。 仅此而已。 至于说杯酒释兵权......他还真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偏偏让宋琬对他多了几分敬畏。 这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举动，颇有些神来之笔的味道在里面。 罗阳现在还没回味过来，继续和宋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肖薇敲门进来汇报事情。 “什么事？” “刚接到学校那边的通知，开学前会有一个考察活动。” 肖薇回复道：“学校主要领导都会莅临。” “具体什么时间？” “还没敲定，只是说开学前。” 肖薇继续道：“郭主任那边说不是月底31号就是下月初的1号！” “嗯，那两天我应该都在魔都。” 罗阳点头道：“至于接待的准备工作，你和行政那边碰个头，拿出一个大致方案来。” “好的，董事长！” “对了，郭主任那边有说是什么缘由吗？” 这种级别的考察活动，肯定有一个名头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心血来潮。 “郭主任没说。” 没说你这副表情干什么？ 意思是你知道？ 罗阳知道，老郭肯定在等他回电话过去，这也是卖人情的一种方式。 毕竟有些话在公文通知里不好说。 “嗯，知道了。” 知道了？ 没等到罗阳下文的肖薇傻眼了。 不会向我询问吗？ 我知道的呀...... “还有其他事？” 看到肖薇站在那里，罗阳忍着笑意道：“没有的话赶紧去找行政商量接待方案，趁着我今天在，连带费用什么的，都一起批了。” 憋得好难受啊~~~ 肖薇转身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关门的时候，狠狠的跺了一下脚。 建立在别人憋屈上的愉悦往往更享受。 难道这就是安颖所说的阈值？ 普通的感受已经不足以激起我的兴奋了？ 赶紧摇头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罗阳拿起手机拨打郭远成的电话。 “郭主任，没打扰你度假吧？” “天生劳碌命。” 郭远成在电话里开着玩笑道：“我哪有这福气哦。” “不是吧，领导又给您压担子了？” 罗阳“惊讶”的道：“看来下学期您要进步了！” “哈哈哈......你小子！” 每次和罗阳聊天，郭远成都觉得舒坦。 “你那边已经接到肖薇的汇报了吧？” 老郭当然知道罗阳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我这边也没具体时间，大校长这两天在国外考察，回来后还有个重要会议，确切的时间要看他那边。” “时间倒是无所谓，反正月底时候我都在魔都的，随时能到公司。” 罗阳笑着道：“主要是这么突然，不知道领导们想要看什么，所以想跟郭主任您请教一下......” “科创园二期建设超预算了。” 一句话就点亮了罗阳心中的迷雾。 学校领导层需要做出决策，这个决策不是拍脑袋定下来的，需要有合适的理由。 考察科创园一期入驻的企业，检查这些企业取得的成果，本身就是对设立科创园的一种肯定。 这是做出决策前的一个必要流程。 “科创园可是产研结合、大学生创业的孵化基地，也是建设一流大学必走的道路，困难再大也要把二期建设完成啊！” 罗阳不仅仅满足于简单的配合。 他心福灵至的道：“虽然鲲鹏科技现在还弱小，但是学校在公司初创的时候给予了莫大的支持，公司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到一份应尽的力量。” 该投桃报李了。 “郭主任，我有个想法。” 他用诚恳的语气道：“想以鲲鹏科技的名义给学校科创园的二期建设捐款50万，钱虽然不多，但也代表了大学生创业群体对学校的一点回馈......” ...... 这家伙不混体制可惜了！ 郭远成脑子里瞬间冒出这样的想法。 学校扶持的大学生创业项目，在学校遇到“困难”的时候，主动捐款回报学校...... 这是多么正能量的一个事迹啊！ 在那些985、211名校看来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对于魔都工程技术大学而言，太难能可贵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多说了。 郭远成心情愉悦的对罗阳道：“我立刻和领导汇报这件事......小罗总啊，等我的好消息！” 后续各种扶持，一定接踵而来。 下午三点出头，肖薇再次敲门进到罗阳办公室里来。 “董 事长，这是接待方案以及相关费用清单。” 得益于之前多次接待苏省和浙省国土部门来公司考察，肖薇也算是从学校跟踪到公司，全过程经历，所以相关流程比较熟稔，拿出来的方案也比较全面。 “嗯，接待方案就参照这个来！” 罗阳没有直接在这份资料上签字。 他递还给肖薇的同时道：“重新打一份申请报告，另外加上50万费用，名义就是鲲鹏科技回馈学校在创业期的扶持，捐献给科创园二期项目建设用。” 肖薇：“......” “嫌少？” “啊~~~” 回过神来的肖薇一阵慌乱。 什么叫嫌少？ 对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钱是捐给学校的，嫌多嫌少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就是......就是董事长你怎么会突然想到捐款的？” “唉......好歹拿了一个优秀大学生的名额，想想自己受之有愧，觉得还是要做一些贡献才名正言顺。” 罗阳叹气道：“省的有人会从此看轻这个名额的分量。” 肖薇脸上瞬间火辣滚烫。 这是在阴阳谁呢？ 和指名道姓有什么区别？ 大小姐败退。 罗阳今天的心情那叫一个爽朗。 待到四点多的时候，主动打了个电话给江雯，要请她吃大餐。 嗯，连吃两顿。 这趟一出来就是四天，周五时候，罗阳回到了阳市。 他下了高速后没有去找姜帆，而是先去看了看阳光电子和德阳电机的建设情况。 十一点半左右赶到正阳集团的食堂吃午饭。 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午休，苏雨桐就带着一脸的笑容进来汇报喜讯。 “董事长，好消息！” “？” 饭后一支烟，为山东号做贡献（这时候辽宁号应该已经在做适航训练了）。 刚准备帮自己泡一壶茶，罗阳就听到了助理汇报的好消息。 “米国那边发来了第二批订单需求！”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晚上！” 苏雨桐回应道：“要是今天上午您不来公司，下午就会电话向您汇报这个消息！” 昨天晚上的话，肯定已经是深夜了，苏雨桐没有立刻打电话也正常。 “午夜魅影还是香奢夫人？” 罗阳没有纠结汇报时间的问题，他更关心哪一种思路在米国那边更适合市场。 虽然一个订单是100万米元，另一个订单是50万米元，但是因为价格问题，导致两份订单的产品件数差不多，谁更受到市场欢迎，今后重心就要有所调整。 “两份订单！” 苏雨桐略带着些小激动道：“午夜魅影发来了300万米元的订单，香奢夫人是200万米元！” “500万米元？” 好家伙，之前150万米元的货品才卖了多长时间？ 老米那边很狂野啊，需求量这么大...... “生产上来得及吗？” “已经和马厂长那边沟通过了，她说备用产能跟得上！” 苏雨桐对答如流。 “第一批外贸订单的样本还是太少，加上第二批应该够了。” 思索片刻，罗阳指示道：“米国那边不是设立了办事处嘛，要求他们做一个市场数据调研，看看究竟是午夜魅影路线有市场还是香奢夫人更好卖！” 在审美上，米国的lsp们和国内肯定有区别。 譬如扎克伯格的女 朋友。 又譬如欧米和本子艺术片的风格。 第380章 老丈人给力！ 罗阳不可能不重视。 500万米元的外贸订单，利润比国内要高出不少。 现在已经是11年的8月份，他模糊记忆里的价格大战差不多就要开启。 到时候情趣内衣在国内销售利润会急剧下降。 价格大战是源于市场的扩大，当更多人看到这个产业有利可图的时候，蜂拥而入是必然的。 大众消费市场才是主力，一次性使用款的情趣内衣，价格就成为主要因素。 虽然午夜魅影还有款式创新和品牌上的一点优势，但抄袭会将这点优势降到最低。 苏雨桐当然明白罗阳的意思，随即点头记下。 “另外......我还有个想法，你给参谋一下。” 罗阳想了想道：“香奢夫人在淘宝平台上属于低端品牌，但是它在海外市场要是热销起来，就容易引起品牌管理的混乱，我在考虑是不是要给香奢夫人海外版重新创建一个品牌名字。” 苏雨桐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当罗阳提出这一点的时候，立刻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她抬起头道：“董事长，您考虑的真细致，现在无论是商贸还是文化上，国内外之间的交流都很频繁，往来两地生活居住的华人不少，的确容易引起品牌认知上的混乱。” “嗯，那就建立一个新品牌吧！” 罗阳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面道：“一旦这个品牌在海外市场形成口碑，反过来再往国内销售，又可以抢占国内的一片高端市场。” “董事长，不光是情趣内衣，新品牌还可以开拓真正的女性内衣市场！” 刚才的话给了苏雨桐启发，她情绪激动的道：“结合情趣内衣的妖娆，适当收敛后嫁接到普通内衣上，到时候国际知名品牌返销内地，这个市场更大！” 是啊，情趣内衣终究只是偶尔为之，传统女性内衣市场才是大头。 如果真的能搞成，绝对比锋尚男装更赚钱！ 想到这里，罗阳忍不住看向情绪激动的苏雨桐。 啧...... 难道自己的这个小助理要成为未来的内衣行业女王？ 罗阳哑然失笑。 “行吧，就按照这个思路来操作。” 他笑着道：“前提是新的情趣内衣品牌能在海外打响知名度，到时候我会留出两到三层利润，给你在海外聘请最优秀的女性内衣设计师......苏总，你要加油了！” 一声苏总，喊的苏雨桐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双颊立刻涨的绯红，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 “董事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和期望！” 小助理冲着罗阳深深的鞠了一躬。 嘶...... 这可是孙憨憨请了公司设计师专门为集团女职员设计的工装，夏季套装上身是带蕾丝的v字大开领，苏雨桐弯腰的的时候，一片雪白细腻清晰可见...... 但是能看不能吃...... 要命了！ 抬头的一瞬间，苏雨桐发现罗阳正盯着她看，随即想到自己的着装，脸红的岂止发烫？ 匆忙逃离了办公室。 惹麻烦了。 果然在不久之后，进来汇报事情的孙静玉一脸哀怨。 这女人就是一个憨货，罗阳已经不稀的说她。 “收拾一下，跟我去趟开发区管委会。” “哦。” 前半句还正常，后半句就来了：“苏助理身子不舒服吗？” “她舒不舒服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再磨叽，我可以肯定你会不舒服！” 罗阳狠狠的瞪了孙静玉一眼。 谁知道孙主 任竟然露出一副很想试试的表情。 真是造孽啊...... 知道只能口嗨，不能实际制裁的罗阳转身就往外走去。 “董事长，您手机忘带了！” 玛德，气昏头了...... 罗阳到开发区管委会，自然是找卢振光或徐远征。 他有种预感，来自海外的订单量一定会随着时间而激增，外贸订单增加，现有的产能肯定不够，但是当初租用下来的厂区就这么大，要想办法扩大生产区域面积了。 卢主任去市里开会了，徐远征倒是在。 “哈哈哈......我说今天左眼皮怎么直跳，原来是罗总要过来。” “徐局，开发区才是聚宝盆，我们都是主动往里面跳的元宝而已！” 罗阳也开着玩笑道：“什么时候多往正阳集团多浇点水，我们公司才能枝繁叶茂，招财进宝啊！” “你们都已经打通海外销售渠道，开始赚美金了，还不枝繁叶茂啊？” 开发区里有企业赚外汇，第一时间就会通知到相关领导，徐远征不知道才奇怪。 “徐局都知道了啊？” 罗阳笑着递上烟：“今天就为这件事过来麻烦领导的！” “唉，这是什么话？” 徐远征接过烟，凑着罗阳的火点燃。 他笑着问道：“能为地方上创汇就是贡献，我们肯定要积极服务企业......罗总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事了？” “原先也没想着开拓海外市场，所以计划中的产能配套都是为内销做准备的。” 罗阳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以现在的产能最多支持500万米元以内的外贸订单量，要不不扩建生产厂房，增加工人和机器，下半年接不了更多的海外订单！” “这样啊......” 徐远征皱起了眉头：“罗总，按理说对于创汇的外贸企业要给予更多的支持，但是你也知道，开发区今年引进了几个大项目，下半年的指标不仅用完，甚至还超标了......” 这倒不是在敷衍罗阳。 今年8月份之前，由市里牵头，引进了多个重大项目。 国电光伏厂，给了800亩指标用地；红牛饮料，给了250亩指标用地；小天鹅洗衣机，给了300亩用地指标；远帆集团扩建光伏产能，给了250亩指标用地...... 这还不算其他小型供地项目，譬如罗阳就拿了两块地，一个德阳电机，一个阳光电子。 “徐局，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罗阳咂嘴道：“我这边只需要纯粹的厂房，所以有个50-80亩就够了，开发区这点指标都挤不出来吗？” 徐远征对于全市工业用地指标状况的了解，不比国土那边差。 “双峰镇那边的试点项目已经启动，市里各个乡镇的小化工拆迁正在进行中，国土那边退耕的指标究竟有多少，具体数量还没下来。” 听完罗阳的诉求，他思索片刻后道：“即便指标下来了，其中相当一部分要给到双峰镇园区，开发区这边能分到多少......可能要到10月份以后才能知道了。” “10月份？” 罗阳苦笑了起来：“徐局，怕是来不及了！”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孙静玉。 “徐局，这是我们昨晚接到的海外订单！” 这种时候，孙静玉脑子清醒的很，心领神会的将第二批海外订单的复印件资料递给了徐远征。 “500万米元？！” “是的，接下来就要把产能拉满了！” 罗阳诉苦道：“这还是国内两个男装品牌销售增加不能太大的前提下 ，否则就要做内外市场的艰难取舍了......” 徐远征愣了片刻。 “罗总，您这也太突然了......我得给领导打个电话。” 他也露出苦笑的神色道：“说句实在话，就算是下个月能供地给你，加上建设周期起码三四个月，除非有现成的厂房......这件事只能找领导来解决了！” 罗阳何尝不知道新建厂房来不及了？ 外贸订单突破1000万米元之前，采用24小时双班倒的方法，现有的产能还能支撑一下。 但是未雨绸缪。 不论是拿到新的用地还是能租用到现成的厂房，都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徐远征拨打的电话响了七八下，随后被挂断。 但是隔了不到半分钟，随即有电话回拨过来。 “卢主任，不好意思打扰您开会了，实在是有比较急的事情，不得不打这个电话......” 徐远征吧啦吧啦一通，把罗阳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对面说了什么，罗阳不得而知。 但是徐远征很快回复道：“是的，罗总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是......明白......那我等您的消息。” 简单几句话之后，通话结束。 “罗总，卢主任正好在市里开经济工作会议，稍后会特意汇报这件事，到时候看看市里领导是怎么一个意见。” 徐远征坦言道：“国土的领导正好也在会议现场。” “希望能有一个好消息！” “不光是这个，领导还安排我这边排查一下开发区配套厂房租用合同。” 徐远征笑着道：“说不定就有快到期的，如果能协商让出一家来，倒是能给你应急。” 这是真帮忙了。 其实在江浙沪以及珠三角地区，各地招商引资的服务态度真是没得说。 遍布的开发区，你要是傲娇一点，人家企业有的是地方去投资落地，比拼的就是一个招商引资政策和服务态度。 但有一个前提，你得是值得帮扶的企业。 正阳集团虽然不是高新产业，但却是劳动密集型企业、纳税大户，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创汇企业的名头，几项加起来，足以引起开发区领导的关注了。 话聊到这里，罗阳也得到了一个相对比较满意的答复。 就在他准备打招呼离开的时候，徐远征却主动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罗总，最近听说远帆集团的光伏二期项目后续要做变更？” 咦？ 老丈人那边已经开始帮着造势了吗？ 不知道有没有透露这个项目是合作的事情。 “徐局，您的消息倒是灵通啊，这个项目还处于筹备阶段，您这么快就知道了？” “原有规划要变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招商办要是还不知道，这饭碗可就端不住咯！” 徐远征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申请变更的事情在这几天突然就停了下来......罗总，都知道您是姜总的乘龙快婿，这里面有什么原因......” 老姜给力！ 第381章 稳坐头把交椅 远帆集团光伏增产项目土地里有180亩要变更规划用途，这件事在市里不是秘密。 要新上一个投资更大的新能源项目，少数人也知道了。 正在运作的事情突然间就这么停了下来......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都想知道姜远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项目就落在开发区，徐远征问到罗阳头上，一点都不奇怪。 在罗阳的计划里，这件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效果最差，也最不好。 但他又是这个项目的另一个投资者，还是占着60%的股份，要在徐远征面前装作不知道，后面的关系就不好处了。 “徐局，里面掺杂了一些别的事情，具体的暂时也不好说。” 罗阳面露苦涩：“项目筹备小组已经在组建中，至于原因，过一两个月您就知道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原因，但是不方便说。 啧...... 徐远征倒没有把原因想到罗阳的身上，他自我脑补的认为姜远山那边肯定有什么想法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但起码知道了里面真有事。 看来得赶紧和领导汇报，找关系和姜远山沟通，了解中间出了什么偏差。 “我能理解罗总的苦衷！” 在他看来，准女婿的位置，即便知道些什么，不敢对外透露也正常。 于是感激的对罗阳道：“这件事多谢罗总提醒了！” 罗阳：“......” “徐局，这是我的办公室主任孙静玉，为了扩产能的事情，难免要经常来打扰开发区领导，还请多多包涵！” 徐远征这边暂时是不能多见面了，幸亏今天带着孙静玉过来。 孙静玉也及时的递上自己的名片，口称领导多多关照。 “为企业服务，这怎么能算是麻烦？” 徐远征不知道罗阳的心思，笑着对孙静玉道：“小孙啊，反正企业就在开发区，欢迎随时过来了解信息。” 一番寒暄之后，罗阳带着孙静玉离开了开发区管委会。 “董事长，这么大一件事，我......” 涉及到解决正阳集团未来产能的事情，接触的还都是管委会的大领导，孙憨憨露怯很正常。 “怎么，这会儿不方便了？” 罗阳一语双关，调侃孙憨憨：“要不交给苏助理来跑？” “我......我可以的！” 受了刺激，孙主任咬了咬下唇，挺胸道：“我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嘶...... 哪个设计师搞出来的款式？ 必须奖励！ 罗阳饱了一番眼福，踩着油门将孙憨憨送回厂里。 回去收拾姜帆。 还不知道即将被收拾的姜帆见到罗阳来接下班，兴高采烈的给了一个拥抱。 “罗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 大灰狼在骗开小白兔家大门前，一直面目慈善：“什么好消息？” “光帆充电宝在8月上旬的销售数据汇总出来了。” 姜帆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销量比7月同期上涨了320%，我厉害吧？” 瞧她挺胸抬头的样子，明显是要罗阳的夸赞。 “厉害了啊！” 罗阳“诧异”的道：“百分之三百以上的增长率......姜帆，这是对你前段时间努力的最好回报啊！” “嘻嘻，我厉害吧？” 终于可以在罗阳面前得意一回了。 之前凡事种种，罗阳给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抛开情感方面不说，在事业的道 路上，她觉得距离罗阳越来越远。 好不容易取得些许成绩，不是骄傲，而是觉得拉近了和罗阳之间的距离。 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开心。 “那你晚上请客。” 罗阳配合的道：“姜总，必须请吃大餐！” 不光是吃大餐，晚饭后还去做了一个深度理疗的spa，美名其曰：驱除疲劳。 等回到家里，姜帆才知道，吃大餐是为了积蓄力量，做理疗spa是为了把自己洗白白...... 上次的趁人之危，终究要还债的。 刚开始的时候，“坚贞不屈”的姜帆还放了几句“狠话”。 诸如：你等着、你小时候的糗事把柄我都有、我要在阿姨面前告状......之类。 到后来就是各种求饶，求放过。 最后罗阳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公，你好狠心......” 被喂着补水的时候，姜帆终于有力气说话：“我已经坏掉了。” 呵呵。 “那天趁着我爬山累了的折腾劲哪里去了？” 罗阳将水杯放回床头柜，抱着瘫软的姜帆躺在自己腿窝里：“本来是打算放过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敢勾结罗婷，打探我小时候的糗事......” “是罗婷主动告诉我的！” “无所谓了......” 罗阳看着姜帆嘟嘴争辩的模样，笑着道：“只要我脸皮足够厚，那它就不是个事儿！” 姜帆：“......” “明天我送你去公司，晚上去你家吃晚饭。” 想到下午徐远征说的事情，罗阳打算明天去找老丈人聊聊。 不能全靠默契，最好是提前商量好。 “啊？” 听到罗阳要去家里吃晚饭，姜帆原本就没有消散的红晕一下子又滚烫起来。 “？” 姜帆别过脸去，不想说。 但是由不得她，因为滚烫的大手又动了起来，她赶紧如实交代。 “最近妈妈在教我煲汤！” “这不是好事吗？” 在罗阳的概念里，妻子不一定要会做饭，但一定要会煲汤。 男人在外面应酬，晚一点回家的时候，老婆还在客厅里等着，端出一碗浓浓的鸡汤，这才是家。 “现在都学会煲什么汤了？” 罗阳内心万分感激丈母娘的言传身教。 “人参乌鸡汤、枸杞羊肉汤、泡发海参......” 声音越说越小。 人参、枸杞、羊肉、海参...... 尼玛，都是养元补肾的啊！ “帆帆，你确定我现在要吃这些东西？” 罗阳的话还没讲完，姜帆就侧身把脸颊埋到了他的小腹上。 紧紧的贴着，滚烫滚烫。 直到第二天去远帆集团上班的路上，还被罗阳调笑。 “下班了去同仁堂买点人参、枸杞和海参回去。” 罗阳一本正经的道：“最近觉得精力有点不够用，需要养身了......” 姜帆鸵鸟一样。 蜷着身子，侧在靠窗一面，咬着嘴唇不说话。 到了远帆大楼门口停车场，嗖的一下就跑了，也不等罗阳一起上楼。 “什么时候回来的？” 现在见到罗阳，姜远山不再端着表情，直接招呼他去茶海边上坐。 “昨天就回来了。” 哪能让姜远山动手，罗阳主动占据泡茶的位置。 他一边忙碌着一边道：“先是去了趟横店影视基地，因为无人直 升机在影视拍摄上有应用市场，所以找朋友帮着联系了一下横店影视集团装备采购部......” “诶，这倒是个大市场啊！” 姜远山想了想道：“很多大场面，要是用无人机拍摄，高空以及连续画面效果更好！” “的确是这样，不过还需要业内人帮着推广，需要一个应用时间。” 罗阳掏出烟，递了一根给姜远山。 “嗯，不错！” 看到罗阳已经换了千年不变的红双喜，这种听劝的性格，值得表扬。 “另外委托鲲鹏科技的人力总监帮着在魔都招聘一些人才。” 罗阳一边帮着点烟，一边道：“风力发电设备毕竟需要专业人才，在阳市很难找到，即便有一两个，也不够，索性就在魔都那边找一找，争取一个月之内把筹备小组搭建起来。” “是啊，阳市的能级太小，高端人才难找，也难留啊......” 这一点上，姜远山深有感触。 他的新能源电池、光伏产业都要研发的技术性人才，为了养住团队，花费了不少代价。 甚至有过打算，一旦公司准备上市，他就要把研发中心放到魔都去，再次一级，也要放在金陵或者姑苏。 “昨天回来之后，特意去了趟开发区，本来是想要跟管委会争取一点土地指标的，没想到招商局的徐远征当面问起了您那边的事。” 这时候水烧开了，罗阳暂停说话，拿起烧开的水烫茶壶。 “哦？” 姜远山这时候笑了：“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爸，我当时为难极了！” 罗阳笑着道：“我也是投资人的消息瞒不住，要是装作不知道，等于就是在骗徐局了......所以我只是含糊其词，说里面的确有点情况，但是没有明说......” “大概率要找熟人来我这里打探消息了。” 听了这句话，姜远山立刻就知道后续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所以我特意过来和您对对口风。” 罗阳找到茶饼，熟练的用锥子翘下几小块茶叶，放进茶壶里，浇上开水洗茶。 姜远山也不急着问，耐心的看着罗阳泡茶。 烫洗冲泡之后，汤色红亮的熟普散发出浓郁的茶香味。 “还是要等筹备小组组建好，先去隔壁几个地方考察一下，到时候放出来的风声才最具效果。” 姜远山闻香喝茶，放下杯子后才开口道：“现在就透露，味道差点。” “是啊，要是土地性质变更了，您就被动了。” 罗阳再次分茶，倒了八分满：“爸，不行的话，直接把二期往我正阳集团的用地需求上变更。” “嗯？” “哦，是这样......” 罗阳把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开拓海外市场，第二批订单量达到500万米元的事情说了一遍。 “反正原先的厂区也是租用的，本来打算过两年和市里商量买下来，但是现在觉得老厂区还是局促了，不如一次性到位，索性把正阳集团建大一点。” “咦，服装行业倒是被你给做出名堂来了？” 姜远山惊讶的同时思索道：“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即便弄假成真，你那边也是需要的......能出口创汇，又是纳税大户、用工大厂，市里和开发区没理由不支持！” “按照现有的销售增长速度，正阳集团到明年可以发展成为一家大型服装企业。” 罗阳看出老姜对正阳集团感兴趣，索性放开了交代。 他不无骄傲的道：“到时候它就是一家集合男女服装品牌，兼顾国内市场同时还能每年海外创汇5000万 米元以上的知名服装企业，为当地创造上千个工作岗位，年销售额超5亿，纳税过亿......” 老姜：“......” 2012年，即便全年营收5个亿，在阳市真算不上特别牛逼。 因为这时候已经有年销售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企业。 但是纳税一个亿是什么概念？ 稳坐头把交椅！ 第382章 不是狼狈为奸 当然，12年实际纳税可能过不了亿。 因为当初招商引资的时候，有个两减半的优惠政策，一直到12年上半年才结束。 就算是这样，那也了不得。 大几千万的纳税，在阳市范围里，就算不是第一，也数一数二了。 姜远山也暗暗吃惊。 远帆集团去年总营收过60亿，纳税却不到8000万！ 不赚钱的新能源电池项目是原因之一，光这块的营收就占了全部的三分之一。 而且集团下面还有八九家控股子公司，绝大部分处于亏损状态（姜帆之前不理解，老姜为什么要让亲戚、朋友的不赚钱企业挂在远帆下面，就连罗阳都以为是为了创造就业，都小看老姜了）。 更不要提远帆旗下主营产业都是高新产业，本身在税收上就有部分优惠。 七算八算之下，纳税数字就变成了这样。 罗阳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相信真到和姜帆结婚的那一天，老姜还是会亲手指点一番的。 现在两人讨论的是另外的大事，姜远山吃惊归吃惊，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 “嗯，如果这样的话，我等着老熟人上门！” 他对着罗阳笑了笑道：“届时正好用你刚才的理由搪塞一下，就说我也在纠结，一方面是新项目，一方面是准女婿的请求，我处于两难之中啊......拖上两三周的时间不难。” “爸，这怎么能算是搪塞呢？” 罗阳将茶杯推到姜远山的面前：“您瞧我，今天上午不就是来要那块地的嘛！” “哈哈哈......” 老姜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举起茶杯前，满意的看了罗阳一眼。 “爸，上面不会让唐局来找你打探消息吧？” 谁都知道唐海林和姜远山之间交情很好，罗阳会这么猜，也在情理之中。 说曹操，曹操就到。 翁婿两人刚说起，吴青山就敲门通报，唐海林过来拜访。 “啧，老唐，我和罗阳刚聊起你。” 姜远山笑着调侃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经念叨呢？”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唐海林不客气的走过来坐下：“好好的一个周末，本来还打算去山里钓鱼的，硬生生被破坏......” “这才几天，真有这么急吗？” 姜远山笑着摇了摇头：“再说了，这是经开区、招商局那边的事，分管领导也分不到你头上来啊！” 国土系统分归主管建设口的欧副职，经济发展这一块，却是常务副的分管口子，理论上来讲，唐海林是可以推掉的。 “一把手发话了，我还能不听？” 唐海林嘟囔了一句，随后问道：“老姜，你搞什么名堂呢，弄的大家心里不上不下的，明知道这种项目会很受上面关注，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 他绝口不提规划和国土口子正在做的变更工作。 “还能是什么事？” 姜远山趁着罗阳给唐海林泡茶的功夫，用下巴扬了扬：“我这个女婿缺地用了，正缠着我要那180亩地的指标呢！” what？ “不是，老姜你闹着玩呢？” 唐海林急了：“市里上上下下都关注着的重点项目，你这里却想着私相授受，真要说出去，你觉得领导面子上会过得去？” “喝茶，先喝茶！” 姜远山笑着端起茶杯，示意闻香喝茶。 “小罗，给你唐叔点根烟，然后说说你那家企业的情况！” 罗阳哭笑不得。 又 是点烟，又是倒茶，忙碌过后后，他不得不把正阳集团的事情再次介绍了一遍。 好家伙...... 听完介绍后，唐海林都惊讶不已。 “那个小罗啊......我有个女儿，明年应该从英国回来了，要不你考虑一下？” “你有屁个女儿！” 姜远山笑骂道：“不稀得说你想骗我家帆帆结儿女亲的事情！” “哈哈哈......” 唐海林一点都不尴尬，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话，你这个理由拿给别人听，十有八九会相信，但是换做我，你觉得我会信？” 老唐笑眯眯的看着姜远山道：“且不说小罗那边现在有租用的厂房，哪怕一时间解决不了指标的事情，另外先帮他租用厂房，解决产能，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对姜远山实在太了解了。 别说罗阳和姜帆还没结婚，就算已经是女婿了，也要看这件事急不急。 不是影响企业生死存亡的急事，让姜远山规划好的重大项目让步，想什么好事呢？ 姜帆来了都不好使。 “啧，我说怎么会找你来，这是专挑我的软肋啊！” 即便被说破，姜远山也不尴尬。 他依旧笑着道：“你就这么断定我不会把这块地让给我女婿？” 嗯？ 唐海林一时间反倒有些不确定了。 目光不时的在罗阳和姜远山之间来回的观察。 “好歹我也是罗阳的现成媒人吧？” 唐海林叹了口气，退而求其次道：“你给个实话，风力发电那个新能源项目究竟还有没有戏，真要是钱不够凑手......来之前高管那边交代过了，到时市里帮你想融资的渠道......” “钱是不缺的，就是咽不下一口气！” 就在罗阳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姜远山开口了。 “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个项目，我的投资才占了45%，我女婿才是投资最大的股东！” 唐海林：“......” 都是老法师，话不用说透就能明白里面蕴含的意思。 “小罗受委屈了？” “前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 唐海林好歹还是市里的*组成员，加上现在所在的位置，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这和小罗有什么关系？” 他皱眉道：“难道是因为公司层面觉得不爽，导致你爸爸受了委屈？” “事情是这样的......” 罗阳不知道姜远山为什么要主动说出来，本来只要咬死不认，唐海林也没有办法。 顶多像他在开发区含糊过去一样，相信他不会过分为难老姜的。 费了一支烟的功夫，罗阳把事情前因后果给说清楚了。 唐海林却看向了姜远山。 如果这件事里只有罗阳，他可以认为是咽不下这口气，但是掺杂了姜远山，绝对不止这么简单。 “小罗因为我女儿的原因，打算将大部分重要产业放到阳市。” 姜远山怎么会看不懂唐海林的眼神：“他可不像我，扎根阳市这么多年，方方面面都有关系，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按他现在在阳市投资的这些产业，就已经给地方经济发展上作了大贡献，不照样受气？” “你这是打算拿三元市政公司当那只鸡？” “我不插手，这件事全部由他自己操作去。” 姜远山摇头道：“我顶多算是配合一下，杀鸡给猴看还算不上，但是起码也得让人看得到，他自己一样能让别人磕掉牙齿。” “这事给闹的. .....” 唐海林一时间有些无语。 罗阳却是别样感受。 没想到老姜还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那要是出不了这口气，这项目就不会在阳市落地咯？” “你猜？” “我......” 唐海林好险一口茶水喷出来：“你们俩就狼狈为奸吧！” “额......” 罗阳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唐局，我们最多算是翁婿勾结！” “哈哈哈......” 姜远山笑的畅快极了！ 唐海林却变得“哀怨”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再次开口。 “这件事要不要我转达一下？” 本来就是受高官委托过来探听消息的，由他来转达一下，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路子。 况且现在姜远山已经把实情告诉他了，为难的反倒变成了他。 回去瞒着高官？ 罗阳和姜远山对视了一眼。 “爸，唐叔叔，我待会儿就安排人先考察起来！” 虽然筹备小组还没建立，但是可以安排安颖带队先在阳市周边走一圈。 投资考察嘛，先不谈专业的事情，看看各地开发园区对于高新产业的招商引资政策再说。 参考一下，拿过来和阳市谈，也是有意义的。 “不是......” 唐海林这会儿的关注重点不在考察上，而是罗阳的称呼上。 “定亲酒席还没摆吧，你这就喊上了？” “唐叔，反正早晚的事情。” 啧...... “说正事吧。” 姜远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扭回话题道：“你打算怎么汇报？” “还能怎么汇报......我就多余来这一趟。” 唐海林算是被姜远山拖下了水，无奈的道：“就说你这边要多地考察一下......玛德，一不小心就助纣为孽了！” “就算没有这件事，这么大一个项目，在多地考察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远山开解道：“没有这一步，才是不正常！” 几十亿投资的大项目，一开始就敲定落在一个各方面都不算优秀的小县城里，凭什么？ 难道就因为罗阳和姜远山是阳市人？ 那北上广深这些大城市里的一半大企业岂不是都要搬到小城市里去了。 城市能级、金融、人才、投资环境、产业配套......都是投资者要考虑的东西。 情怀这玩意，得等你无所谓之后才能偶尔为之。 唐海林乘兴而来，愁眉苦脸的离去。 “做戏做全套吧！” 姜远山对着罗阳道：“不管真假，你那边的考察先安排起来！” “好的，爸。” 罗阳笑着回复道：“我下午就安排！” 第383章 适合姜帆的路 一事不烦二主。 既然筹备小组人员招聘的事交给了宋琬，搞一个临时投资考察小组的事情也交给她来安排。 和聪明的人交代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罗阳三言两语间描绘了考察要达到的效果，即便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宋琬也能心领神会的安排妥当。 “罗总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盯着，保证方向上不出现偏差。” 宋琬在挂电话前回复道：“边考察，边兼顾招聘事宜，确保考察最终投资目标的时候，筹备小组框架已经搭设完成！” “用灰犀牛资本的名义。” 现在直接在阳市注册公司，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他当然不会这么傻。 “罗总意思是我已经上任了？” “当然，现在你就是灰犀牛资本的首席执行官了。” 罗阳笑着道：“等筹备小组搭建完成，我会兑现承诺的！” 执行力+5 给宋琬画完大饼，罗阳打算下楼去找姜帆。 “最近充电宝销售业务形势大好，意味着这块市场正在快速发育中，你要提醒帆帆，竞争者很快会入场......” 姜远山嘱咐罗阳道：“虽然光帆充电宝占据了先发优势，扩张市场固然重要，品牌打造、技术储备、渠道拓展等因素也要重视。” 他自己不去给女儿说，反而让罗阳去充当唱反调的角色。 女儿奴也不好做啊...... 罗阳笑着答应下来，转身离开了老姜的办公室。 吴青山盯着他的背影深深看了一眼。 “我正准备上去找你呢。” 姜帆走出公司的时候，正好遇见走出电梯的罗阳。 她好奇的问道：“一待就是一个上午，你和老姜聊了什么了啊？” “正好唐局过来坐了一会儿。” 罗阳笑着岔开话题道：“中午在食堂吃？” “嗯，就在食堂对付一口。” 姜帆走上前挽住罗阳的胳膊：“下午没什么事，要不我们去钓小龙虾吧？” 咦？ 事业型女人怎么突然思量起偷懒了？ “罗婷也去！” 难怪...... “你们联系很频繁？” “还好啊，也就偶尔聊几句。” 罗阳狐疑的看了姜帆几眼，随即被她带进了电梯里。 江南地区水网纵横，一到夏天，水葫芦丛生。 一根小竹竿，钓线系上一小块新鲜的猪肝，小龙虾排队来咬。 姜帆和罗婷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收获实在太愉悦了。 罗阳玩难度大的，在一旁钓鱼。 因为没有打窝，半个多小时只收获了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已经被两人嘲笑了好几次。 “哥，晚上各自吃各自的收获哦！” “没问题。” 罗阳微微一笑：“你们想好怎么做了吗？” “蒜泥、十三香。” 罗婷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道：“还有清水龙虾，挑干净的做一份！” “嗯，记得去超市里买十三香配料。” “不是你去买吗？” “不是说好了各吃各的吗？” “你意思是我们自己做？” “难道不是？” “可是我不会做啊！” “我也不会做啊！” “嫂子说你会，做的还很好吃！” “姜帆！！！” “......” “噗呲！” 听着兄妹两的斗嘴，姜帆忍不住笑了起来。 “嫂子~~~” 罗婷晃着姜帆的胳膊道：“你看我哥，他耍赖！” 罗阳也就是嘴上逗逗她而已，最终还是做了三大份不同口味的小龙虾。 晚上送罗婷回家的时候，正好遇上下楼散步的罗建民和徐亚秋。 既然遇到了，姜帆也不好意思呆在车里，赶紧下来喊人。 徐亚秋稀罕的很，女儿都不顾上，拉了姜帆在一旁聊天。 “三叔，调动的事情定下来了吗？” 树挪死，人挪活，上周一的时候，罗建民回复了罗阳，表示愿意往开发区动一动。 当时正在赶往横店路上的罗阳帮着和姜远山说了一下。 时间已经过了快一周，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 上午在姜远山办公室倒忘了问一嘴。 “局里已经找我谈过话，询问我个人的意见！” 罗建民满脸笑容的道：“你老丈人那边动作够快的啊。” “那要恭喜三叔了。” “又不是私人企业的人事调动，没这么简单。” 罗建民摆了摆手道：“况且我这一动，好几个位置都要跟着动，上面意思要到十月份左右......” 罗阳心里微微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但又抓不住。 “这件事你婶子也不知道，先保密啊！” “我懂。” 罗阳笑着道：“事以密成嘛。” “对了，三元市政公司的事情......” “周三的时候就知道结果了。” 罗阳实话实说道：“我当时正好在魔都，和国泰的老总傅彬在一起打球。” “国泰就没一点怨气？” “三叔，这件事还没结束。” 罗阳嘿嘿一笑，顺手递烟给罗建民的时候笑道：“您瞧着吧，也就这一两个月里......” 罗建民愣了一下。 “对了三叔，上次那套设计图管用吗？” 罗阳看出了罗建民的纠结，毕竟这件事上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么说，明显是在强行岔开话题了。 “臭小子！” 罗建民哪能看不出来，他笑着道：“反正你房子的装修材料有着落了，猴急猴急的......” “那行，三叔，我和姜帆先回去了哈。” 又和婶婶徐亚秋打过招呼，罗阳这才带着姜帆一起离开。 “怎么，不习惯？” “太热情了。” 姜帆不好意思的道：“一直在旁敲侧击的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那你怎么回答的？” 关于什么时候结婚的事情，两人其实一直没有认真交流过，罗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姜帆的口风。 “我也不知道啊。” 姜帆眨了眨眼睛：“你觉得这件事会完全由我们两个做主吗？” 这丫头，其实看的挺通透。 “其实结婚是一回事，要孩子又是一回事。” 既然姜帆看的通透，罗阳也就直接点明了：“反正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估摸着只要领证，一两年里肯定要被催着要孩子，啧......咱们毕业的时候才22岁啊！” “就是，我们还是孩子呢！” 姜帆这时候和罗阳站在一条线上：“而且一旦要了孩子，我大部分精力就要放在家里......” “嗯，趁着年轻，多做点事情。” 罗阳点头道：“我个人觉得25岁以前还是先别要孩子的好。” “其实我最近也在为毕业后做规划。” 姜帆坦露心声道：“光帆电子这一块肯 定要继续，爸爸也会让我在远帆里承担一定的职务......两者怎么兼顾，到时候也是一个问题。” “你爸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远帆集团里就别想太多了。” 罗阳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有一个职务比较适合你。” “嗯？” “回家慢慢聊！” 罗阳微微一笑，车子拐往市中心，回家前先帮姜帆买一杯奈雪回去。 姜帆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啊。 一直喜欢的芝芝莓莓喝进嘴里都没味道了，回家换上拖鞋后，急不可耐的拉着罗阳坐到了沙发上。 “快说，什么职务比较适合我，不会是集团财务吧？” 一路上，她脑子里已经过滤了远帆所有的岗位。 “哈哈哈......” 看到姜帆着急的模样，罗阳大笑了起来。 “总裁办？” “下属分子公司？” “......” 挨个的猜过来，得到的都是摇头。 “快说嘛！” 姜帆愈发好奇，她晃着罗阳的胳膊，撒娇的语气都用上了。 “这个部门还没有成立。” “哈？”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罗阳笑着刮了刮姜帆的鼻子：“远帆集团下面三个产业，光伏、新能源电池、电瓶车，你觉得哪个产业最成熟？” 这还用说？ 肯定是电瓶车产业了。 得到姜帆肯定的回答后，罗阳才继续道：“远帆集团肯定有上市计划吧？” “你是说......” “勇敢一点！” “你是说远帆电瓶车在这几年里会谋求上市？” 姜帆瞪大了眼睛道：“让我在这里面寻找岗位？” “公司在国内a股上市，是一个系统而复杂的过程，从启动到成功，中间起码经历两年左右的时间。” 罗阳点拨道：“届时在远帆集团董事会下面肯定会成立一个专项委员会，你可以试着谋求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这个位置可以配合着董事长总揽全部事务，况且你有财务方面专业知识......” 姜帆陷入了沉思。 “当你亲身经历并参与运作一家公司上市全过程之后，各方面的成长是毋庸置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竖起了两根手指。 “这么一忙，两三年过的很快，届时我们也25岁了。” 姜帆怔怔的看着罗阳。 “到时候哪怕需要生孩子了，你一样可以兼顾光帆电子的事务。” 罗阳笑了笑道：“利用这段时期在光帆电子沉淀一两年，熟悉全面管理企业的经验，到时候去担任一家中型企业的首席执行官，无论在能力上，还是在资历上，都绰绰有余！” 一席话说的姜帆连连点头。 “罗阳......” “嗯？” 姜帆跨坐到罗阳身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额头抵着额头，腻声道：“有你真好！” “咦，是这样吗？” 惯会出幺蛾子的罗阳坏笑着道：“昨晚是谁说不要我了？” 昨晚反抗期间，姜帆一度喊过不要罗阳。 感动瞬间消散。 “我咬死你这个坏蛋！” 姜帆瞄准了肩膀，一口咬上去。 呵呵......小趴菜！ 后果自负。 第384章吹出去的牛逼，实现了才是真牛逼 八月下旬的某个周三，一则消息在阳市招商局内部传开。 苏南多个地区来了一家投资考察团，据可靠信息渠道披露，这家叫灰犀牛的港资公司手里捏着一个几十亿的投资项目。 而且还是新能源方面的的高新制造业项目！ 不要奇怪，在经济发达的区域，各地招商局是个神奇的部门。 权利说大不大，但是消息异常灵通。 非常关心隔壁家的事情，尤其擅长“挖墙脚”。 得知这个项目内容是风力发电设备制造后，徐远征第一个觉察到不对劲。 当天上午就跑去了市里，紧接着下午又跑到了远帆集团。 “徐局，好久没见了啊？” 见到徐远征来的匆忙，姜远山一点都不意外。 他笑着打招呼道：“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这里正好弄到几饼冰岛老斑章，知道你是个好茶的，一起品尝品尝......” “姜总，都什么时候了呀！” 徐远征哪有心思喝茶，苦着脸道：“我刚从市里过来，挨了一顿训......您给句实在话，之前设想的那个风力发电项目推进的怎么样了啊？” “挨训了？” 姜远山带着徐远征坐到茶海前；“怎么回事？” “您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有一家叫灰犀牛资本的港资公司，最近几天在姑苏、龙城、锡山等地接连考察开发区......” 徐远征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姜远山，边观察他的表情，边问道：“恰巧也是风力发电设备制造项目，姜总，和您是不是同一个项目啊？” “是啊！” 姜远山爽快的承认了。 “我在这个项目里只占了40%的投资份额，很多决策都在合作方手里。” 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徐远征这才有心思接过姜远山递来的烟，点上后说话。 “姜总，这您可得帮忙引荐一下了。” 他拱手作揖道：“不管怎么说，您也是阳市人，本身在这个项目上有投资，要是能让这个项目在阳市落地，无论对您还是对阳市，都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我不是没有试过，本来也大有希望的，只不过......” 姜远山叹了口气道：“其实国土和规划口都知道，前些时候我还在做光伏二期扩产土地指标的用途变更工作，但是现在已经停下来了。” “我也藏着疑惑，怎么就停下来了呢？” 徐远征心里更好奇：“还有姜总刚才说本来大有希望，现在却出现意外了，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我的合作方认为阳市经商环境堪忧！” 徐远征：“......” 就像一个天雷在他头顶炸响，炸的他脑子嗡嗡的。 想过一百个理由，可能是人才因素，可能是融资不方便，可能是配套跟不上...... 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经商环境堪忧...... 尼玛，这话要是在圈子里传开，他老徐还是趁早把辞职报告给打了吧。 “不是，姜总，您可是阳市人，得说句公道话！” 徐远征这时候显然急起来了，他语速极快的道：“阳市的经商环境在苏南地区不说数一数二，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港资公司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误会？” 姜远山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在阳市，人家老板的手机都被人砸了，屁个结果都没有！” 徐远征：“......” 已经不是天雷滚滚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谁干的？” 徐远征咬牙切齿的道：“哪个派出所处理的，谁破坏阳市经商环境的？” 姜远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罗阳？” 眼睛瞪得像铜铃。 “老姜，你可不能开玩笑。” 脑子里已经有点混乱了，徐远征呆呆的道：“你说这个几十亿投资项目的主要投资方是罗阳，开发区正阳集团的老板罗阳？” 偏偏姜远山点头了。 “要不是他，你觉得我会轻易拿出这么多钱来合作？” “不是，怎么会是他呢？” “是他奇怪吗？” 姜远山反问道：“他不是在开发区也投资了一个德阳电机，也是高新制造产业......而且正阳集团现在什么规模，你老徐心里会不清楚？” 难怪...... 难怪上周在开发区管委会问起罗阳这件事的时候，他支支吾吾的含糊过去了。 现在这么一解释，完全说得通了。 想通归想通，但是这口劲依旧让他缓了好几分钟。 “还能不能沟通？” 徐远征整理思路后看着姜远山道：“姜总，他和您的关系......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能和罗总本人沟通一下的。” “怎么沟通？” 姜远山笑眯眯的看着徐远征：“老徐，这件事不是你能处理的，还是报上去吧，别因为这个耽误了时间，最后让你来背这口黑锅。” 嘶...... 徐远征倒吸一口凉气。 “小年轻，气性大！” 姜远山缓缓道：“要不是我劝阻，他恨不得把开发区几家企业全部搬走！” “姜总，打扰了！” 徐远征一刻都不想多耽误了，听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立刻站起身向姜远山告辞。 就像姜远山刚才说的，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能协调的了的。 还是报上去吧...... 气性大的小年轻不在阳市，这会儿正在魔都呢。 因为江雯要照顾她表妹，罗阳这两天住在汤臣一品。 这几天他的事情也多。 除了奈雪和鲲鹏科技的日常事务，还要和宋琬讨论考察的事情。 另外徐峥那边的正式剧本已经拿出来，《泰囧》也正式立项，进入开拍的前期筹备阶段。 按照协议，罗阳占一半投资，总计1500万，分三笔注入。 依旧是谭英作为监制跟剧组，同时邀请了横店影视集团作为发行方之一参与。 沈静兰因为跟着学习，这几天也忙的陀螺一样。 倒是俞昉，趁着忙起来之前，有时间跑过来感谢恩主。 因为罗阳帮她在《泰囧》里要了一个客串角色，同时还帮她在《首都爱情故事》里安排了一个很有戏份的角色。 口头语言是苍白的，肢体语言才丰富。 一个常年练习舞蹈，核心力量十足，一个年轻的精力多到无处发泄，恨不得连太阳都要怼两下。 打四节赛事问题不大。 上半场结束后，罗阳走出房间找水喝。 “？” “罗总......” 丛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在整理冰箱。 她完全就像没事人一样，拿了一瓶依云矿泉水走过来。 “来多久了？” 密码是自己给的，总不能责怪她来的不是时候。 罗阳也当没事人一样，找了件睡衣披上，索性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刚到没多久。” 丛珊珊笑着帮罗阳拧开瓶盖，递上水的同时蹲在脚边，帮罗阳按摩了起来。 “罗总，您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了！” “是吗？” 罗阳一口气喝掉半瓶，补充了一下流失的水份。 随后笑了笑道：“也才半个月左右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女人故意顿挫的语气，示意主卧的眼神，微微扬起的脖子......浑身都是戏。 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你放心，我这人念旧！” 罗阳的左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毕竟你是能做事的人。” 丛经理促狭的笑着道：“呀，不知道我是几成旧，里面是几成新？” 妖精！ 摩挲变为捏脸颊：“好好说话！” “我受不了您那位助理的眼神。” 丛珊珊“告状”：“看我就像看案板上的猪肉，挑肥拣瘦，很是挑战您的眼光。” 噗呲！ 安颖...... 罗阳一口水喷的丛珊珊脸上都是。 “湿身”的丛珊珊毫不在意，继续道：“我觉得人格受到了侮辱，精神被伤害......罗总，您得补偿我！” “我劝你还是学会接受。” 罗阳再度捏了捏她的苹果肌：“以后你们打交道的机会多的是，慢慢习惯吧......” 丛珊珊愣了一下。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安颖将来是要重用的。 她苦着脸笑了一个：“好吧，反正都是为你服务，不分高低贵贱！” 罗阳差点又笑出声音来。 “罗总，我是顺道过来的，整理的也差不多了，该回行里上班了。” 丛珊珊适可而止的站起身：“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罗阳点了点头：“下个月有时间再联系你！” “一言为定哦！” 小女人打了一个飞吻，比划口型道：“来~日~方~长。” 转身一扭一扭的走开了。 尼玛，这背影看的人火气直冒！ 回卧室消火去。 刚起身，之前丢在外面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姨夫？” 看清来电显示，罗阳带着一丝疑惑接通了电话。 “阳阳，你在不在老家？” “我在魔都呢，怎么了？” “要有好戏看了！” 乔世安的语气里带着兴奋：“我刚从市里出来，领导专门把我叫过去汇报上次那件事的，除了欧副职，你知道还有谁在场？” “大领导都在？” “都在！”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笑意：“当场就拍桌子了，说这件事要一查到底......怒斥究竟是谁在和稀泥，谁在破坏阳市良好的投资环境......” 事情真的就像乔世安描述的那样吗？ 如果没有之前姜远山的点拨，罗阳恐怕也会这样以为。 “小姨夫，这不是好事吗？” 罗阳笑着道：“不光是对我个人，对于双峰镇试点项目也有好处的吧？” “是啊！” 乔世安愣了一下之后感叹道：“最近一段时间里，项目上的精气神明显不如刚开工的时候，环形道路施工期间，国泰的工程师甚至避着靠河那一段施工区域。” 这也是罗阳最近一直没有去现场的原因。 去了干嘛？ 给人家指指点点？ 当初罗阳对着朱洪强说过，这件事他道歉没有用，要他们老板亲自来道歉。 吹出去的牛逼，实现了才是真牛逼！ 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第385章 品，细品！ 大概是久等不回，又或者也需要补水，俞昉披了罗阳的衬衫走出卧室。 “您遇到开心事了？” 正好看到罗阳收起手机，满脸笑容的样子。 眉飞色舞的表情，怎么都掩不住。 “嗯，有人要倒霉了！” “啊？” “得罪我的人！” 罗阳心情好，径直往冰箱所在位置走去，帮俞昉拿了一瓶矿泉水。 “谢谢罗总。” 这位爷的性格，俞昉自认为有几分“了解”。 平素里和蔼的很，说话幽默，出手也大方，要是对你好起来，绝对能把人捧上天。 可是一旦惹他生气，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说翻脸就翻脸。 刚才的对话再次验证！ 补完水后，俞昉跟着走到了沙发边上。 她个子本来就高挑，即便是男士衬衫，也堪堪裹到大腿根。 “过几天就要去剧组报道了，这次不是首都就是泰国......罗总，又有一段时间不能来陪您了！” 俞昉在罗阳面前毫不设防，跪坐到沙发上，帮他按起了肩膀。 “这次投资了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都是不错的作品，你要珍惜机会。” 罗阳见她姿势别扭，索性伸腿搭到沙发上，横躺了下来，将头部枕在俞昉的腿面上。 俞昉的双手换到罗阳头部，翘起兰花指，绕圈轻揉着。 “这一波能接住，你妥妥的进二线。” 罗阳闭着眼睛享受的同时道：“大银幕需要演技，你还差点火候，电视剧倒可以靠着爆款撑起来......回头再投一部好剧本，争取两三年内跨进一线吧！” 他脑子里想的是《琅琊榜》，这部剧再推一把，怎么着也红起来了。 俞昉半信半疑。 她不知道罗阳哪里来的自信。 但这个男人真金白银的投资一部又一部影视作品，机会全给了自己，这是不争的事实。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相信只要罗阳愿意，多少像她这样的女孩子会飞蛾扑火？ 可见她是多么的幸运。 俞昉这会儿心里是真的感动，俯身吻上了罗阳的嘴唇。 她想多了。 罗阳是在通过投资影视捡钱。 捧她不过是顺带。 换个人，一样行。 “罗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蜻蜓点水后，俞昉表心意道：“您放心，哪怕以后变成大明星了，我依旧还是那个任您调教的小丫头。” “嗯，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就行了。” 罗阳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脑子里现在想的全是回阳市后的事情。 男女间的那点事，反而吸引力小了。 真就像安颖说的那样......兴奋的阈值在提高。 “等这趟忙完回魔都后，公司出钱帮你弄个工作室。” 罗阳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道：“把你所有出演过的角色服装都摆进去，再装修一个放映厅出来......” 真宠自己啊！ 俞昉心里甜蜜极了。 下半场继续...... 老家那边的事件发酵需要时间，罗阳索性在魔都多等了一天。 恰好安颖那边有事情需要他敲定。 集团公司注册，骄阳这个名字最终还是没有用上。 罗阳懒得动脑筋，让安颖专门找了家品牌形象设计公司，帮着设计一个满意的名字。 安颖约好了品牌公司的设计师过来，上午 十点在奈雪总部会议室碰头，审核集团公司的名字、商标以及由设计衍生出来的内涵。 “罗总，安主任，我们总共设计了三套方案，现在投影的是第一套......” 品牌公司知性女设计师拿着激光笔，对照投影侃侃而谈。 “公司定名灵石宫，商标图案参考了神话故事里的南天门，居中高悬的牌匾上用小篆书写灵石宫三个字......” 设计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牌楼一共八根柱子，以商标图案中轴线为基准，往右侧的柱子上依次排列鲲鹏科技、灰犀牛资本，我们依据企业名，在柱子上采用云纹刻画了鲲鹏与犀牛的图案......” “空着的两根是留给其他企业的吗？” 罗阳打断了设计师的发言，颇感兴趣的发出疑问道：“按照这个算法，左右两侧一共留了四根空白柱子，也就是说只有四个名额了？” “并非如此。” 设计师胸有成竹的道：“因为商标平面二维化的原因，导致现在看上去像是一个牌楼，实际上我们方案里是有考虑立体化商标图案的......罗总请看第二张图......” 随着投影切换，新出现的画面有了立体感。 “商标其实是一座宫殿，也切合灵石宫这个名字。” 设计师用激光笔点着图案里的柱子道：“方案里一共设计了32根柱子，应该够用！” “我没有疑问了，你们继续！” 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面的衍生内涵也说的头头是道，这家集团公司下面包含的产业跨度太大，很难产生关联性，用一座宫殿来包罗万象，也是很贴切。 花了钱的设计果然不一样。 相比较而言，原来的金乌、骄阳......出口就有土腥味。 罗阳很满意，当场就拍板了灵石宫这套设计方案。 “老板，接下来就是股权架构设计，这个工作需要相当专业的团队来配合。” “起名字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佐证，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方案会后回到办公室里，罗阳和安颖讨论集团公司注册以及后续的事情。 “明白，我会尽快找到专业团队来操办这件事。” “嗯，先拿一个初步的方案出来。” 罗阳想了想道：“最好是在十月份就能拿出来，到时候我还要和几家公司的股东进行通报和协调，一来二去的，个把月的时间要的，一旦敲定最终方案，还要完善手续......” 想要在今年完成魔都这边产业的整合，他定的这个时间并不宽裕。 安颖也明白里面要做的事情一大堆。 关键这不是她的本职工作！ 现在罗阳把奈雪很多事情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加上这一块，换个人来，早就叫苦不迭了。 但是安颖甘之若饴。 “十月初要召开三季度财务会，其他几个股东也都会参加。” 罗阳也不吝啬奖励：“到时候我会宣布一个任命，让你兼任奈雪的副总裁，你自己心里有个准备！” “老板......” 安颖脸上不见惊喜，反而有纠结。 “嗯？” “您出的考题还没给出答卷！” 嘶...... 这么傲娇的吗？ 罗阳忍不住点燃了一根烟，接连抽了好几口。 胸闷，很想来一句爱要不要。 但是一想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这个喜欢996的女人来做，他就不得不容忍安颖的傲娇。 片刻后，罗阳轻吁了一口气，缓缓道：“不会以为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吧？ ” 不等安颖开口，他继续道：“你现在扛着总助的职务，干的是副总的活，任命你做副总裁，不过是为了名正言顺！”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安颖愣了一下。 逻辑没毛病。 她现在岂止干着奈雪副总的活，实际上还兼顾着不少公司以外的事务。 “不说话了？”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就这样，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先出去吧！” 难怪丛珊珊觉得憋屈。 他脑子里对于集团公司的架构早就有了一个初步设想。 鲲鹏科技那边，宋琬会被他调出来，到灰犀牛资本担任首席执行官，褚见明会担任公司一把手的职务。 奈雪要做整合，罗阳打算将公司更名为罗生堂餐饮管理有限公司，下设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未来有可能还会进军咖啡市场，复制瑞幸的模式。 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就是给安颖留的。 至于果宝影视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罗阳会将它独立出来，争取到百分百控股，以独立子公司的形式纳入集团框架内。 未来除了投资影视剧之外，还会涉及综艺节目的投资。 这些都是为了文旅和酒店产业做铺垫。 目前列入灵石宫集团的，就是这四家企业，至于将来会不会有更多的产业纳入，就看罗阳脑子里的碎片化记忆什么时候能完成拼图，冒出灵感来。 米哈游是不打算放到灰犀牛名下的。 将来这么大的市值，怎么可能凭空让宋琬分走里面的15%？ 那可是价值十几亿米元的啊！ 这些，包括hk那边开的股票账户，都只会放在罗阳私人名下。 一个大男人，总要有点私房钱的，不是吗？ 忙完一上午，罗阳考虑着直接回阳市还是明天再走，结果郭远成的电话让他不用选择了。 “小罗啊，今天在魔都的吧？” 郭主任这次打电话过来，话里都不带寒暄过度的：“如果不在的话，务必连夜赶回来，视察时间定下来了，就在明天上午九点半。” “今天才25号吧？” 罗阳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不是说月底或下月初的吗？” “我把这件事汇报上去后，校领导当即就对你夸赞了一番，并且提前结束了海外行程，在昨天返回了国内，你啊......还是小看了这个举动带来的意义。” 郭远成提点罗阳道：“校长助理刚刚通知我，视察时间提前到26号，放在全市高校系统会议之前......你自己品！” 还用品吗？ 麻溜的赶回鲲鹏，检查接待工作准备的怎么样了。 肖薇啊，千万别说还没准备好...... 第386章 年轻不气盛，还叫年轻？ 视察时间突然提前，肖薇知道的不比罗阳晚。 电话几乎和郭远成前后脚打进来。 等罗阳赶到鲲鹏科技，和她在办公室一碰头，结果助理的怨气比老板的还大。 “搞什么嘛，明明说好了时间，突然就改变！” 肖薇递给罗阳方案的同时发牢骚道：“要不是接待流程有固定化模版，以前购买的东西还能用，不得闹洋相？” 你问我？ 还不如今晚回家问问你爸！ 罗阳瞥了肖薇一眼，随后把注意力放到了接待方案上。 “明天的视察行程怎么安排的？” “按照接到的通知，校领导们明天上午九点半先到科创园，在公司总部这边转一圈，时间控制在半小时以内，接着到佘山试飞基地观摩无人机试飞，十一点半回到学校，视察校企合作的研发团队工作情况......” 肖薇也知道，改变时间这件事和罗阳无关，所以汇报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十二点结束上午的考察，在学校食堂就餐......” 科创园这边二期还没建成，食堂依旧没有着落，这个安排可谓细节到位。 “下午一点半回到科创园，在公司会议室开讨论会。” 肖薇继续道：“届时校领导听取公司创建初衷、发展历程、取得成绩、未来展望等内容的汇报，总结点评后，进行最后一项捐赠仪式，整个流程大概到下午四点左右结束。” “晚饭呢？” “已经预定了一家酒店，到时候看具体情况。” 肖薇翘嘴道：“十有八九不会去吃，到时候订金肯定要被扣掉了。” 她在这时候还关心订金的事情...... “通知褚总了吗？” 因为这次考察行程不涉及阳市，关于德阳电机以及总装组成这一块的内容，需要他来汇报。 “已经打电话联系了，褚总说今晚肯定赶回魔都，明天准时到公司。” “引导解说员呢？” “我！” 肖薇点了点自己：“之前苏浙两省国土系统考察团来公司的时候，引导解说员也一直是我。” “我的发言稿准备好了没有？” “还在汇总，主要是更新各个职能部门的数据。” 肖助理有条不紊：“三点之前汇总到我这里，到时候我打印了拿给您！” 一通对话下来，罗阳心里才算有底了。 “行了，你先去忙吧。” 罗阳挥了挥手道：“下班前喊上各个职能部门负责人开个会，把明天的流程过一遍。” 上面一张嘴，下面忙断腿。 原本还算清闲的行政和董事办一下子就忙了起来。 罗阳一直到六点出头才走出科创园。 明天要早点到公司，去浦东过夜就有点远了，考虑到这因素，他索性打了个电话给曹子曦，晚上住到松江去。 或许是来过两次的原因，曹子曦家里多了不少男士用品。 罗阳洗过澡后换上了睡衣，准备再过一遍明天的发言稿，然后早点休息。 他没打算折腾曹子曦，单纯就是习惯怀里有东西抱着。 看到罗阳在看东西，曹子曦也不敢打扰，切了一盘水果，在边上做喂投工作。 安静的客厅里突然响起彩铃声。 曹子曦吓了一跳，牙签上挑着的一块西瓜差点掉地上。 罗阳也吓了一跳。 居然是姜远山打来的电话！ 心虚的一匹。 罗阳定了定神，给了曹子曦一个眼神后，接通了电话。 “爸，这么晚了找我有 事啊？” “你还在魔都？” “嗯，本来今天下午打算回来的，临时接到通知，原本定在月底的一个考察活动提前到了明天。” 罗阳大概说了一下学校领导视察鲲鹏科技的事情。 “咦？” 姜远山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的事情：“好小子，你倒是开窍了啊？” “误打误撞！” 经过前几分钟的对话，罗阳心神也安定了下来，笑着回道：“本来是真心想回馈一下学校，没想到会起到这样的效果，这还是另外一个领导提点之后才明白过来的。” “善因结善果啊......” 老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倒是个有福缘的人，身上颇有几分气运。” 那可不，人都是泥头车撞回来的。 换个运气差点的，早就嗝屁了。 罗阳在通话，身旁的曹子曦大气不敢出。 虽然阳市方言听不懂，但是那声爸还是听的很清晰。 一颗葡萄含在嘴里，咀嚼都停止了。 “爸，刚才你要说什么事来着？” 罗阳拉回了话题，他有预感，姜远山要说的十有八九和那件事有关。 “有人被找谈话了，有人进去了！” 果然，姜远山一句话就点题了，紧接着又道：“今晚徐远征组了个饭局，希望通过我带话给你，阳市好山好水好环境，投资考察团队可以回来看看......” 千万别以为这不可能。 组织手里有每个人的档案，规则范围内，一般不找你。 毕竟大家没事不会掀桌子。 但是真要找上你，大概率还是能查出一点违规的事情来。 有投资商抱怨投资环境差，小项目也就罢了，现在可是几十亿投资的高新产业，还是能拉动产业链的制造业......这个理由就摆的上桌面了。 “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个人还是带团？” “肯定是带团了！” 姜远山时刻不忘提点女婿：“个人是私事，带着考察团，那就是公事，两者界限不能模糊。” “那就29号？” 罗阳想了想之后回复姜远山道：“明天就让人致函给阳市，考察团下周一去考察项目投资环境，我周六回去，悄悄的，打枪的不要！” “你啊......”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姜远山叹气道：“还是年轻气盛！” “爸，年轻不气盛，那还叫什么年轻人？” 罗阳知道姜远山为什么叹气。 他想了想之后解释道：“而且我这么做了，才会让您置身事外，否则谁都会以为您在背后策划一切，年轻人有时候犯点小错，领导也只会一笑而过！” 嘶...... 刚才还想着罗阳毕竟年轻，这番话之后，感官立刻反转。 姜远山在阳市本来就扎根一二十年，再给领导一个老谋深算的印象，未必是好事。 没有谁愿意给别人当棍子使，哪怕得到实际利益了。 罗阳不一样。 他做出点耍脾气的事情，顶多也就给人年轻气盛的感觉。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姜远山感叹了一句之后道：“既然这样，我就索性帮你一把，让消息散到三元市政公司董大伟的耳朵里去。” “谢谢爸！” “你打算怎么做？” “公对公摆桌面上，我不管，但他私下里欠我一只手机。” 罗阳冷声道：“那是帆帆特意从hk带回来送给我的礼物，不是这么好摔的！” “这丫头，也不知道给我买点礼物！” 老姜居然在这种时候上酸味......罗阳也是无语了。 两人不知不觉就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 手机都发烫了。 但罗阳的心情很舒爽。 顺手用牙签叉了一颗葡萄，喂给曹子曦。 “呜呜~~~” 曹子曦张嘴，一颗磨破了皮的葡萄出现在罗阳视线里。 合着刚才罗阳通话了半个小时，她一直含在嘴里。 嘶...... 粉色的小舌头卷着葡萄，莫名奢靡。 很会含啊？ 还休息个屁。 罗阳伸手勾向曹子曦的后脑勺...... 问：一所大学的校长，本科生能看到几次？ 答：开学典礼、毕业典礼。 这是常态。 也有特殊的，譬如罗阳，还没毕业就看到第二次了。 又譬如肖薇，看了二十二年了！ 在公司视察过程里，肖薇一直走在前面，吕校长和罗阳一左一右，一个几乎并肩，一个落后半步。 “小罗啊，你这个创业项目含金量很高啊！” 肖国栋本身也是技术派，视察飞控、云台、图像传输等几个研发团队的时候，并不是走过场，有时候甚至会跳过肖薇的解说词，和技术人员交流几句。 他对大学生创业板块也不陌生，正因为见多了，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快递、外卖、游戏、文创...... 大学生创业里包含了太多的纯商业属性项目，门槛低、技术含量低、偏文科属性等共性问题明显。 现在突然冒出一个无人机创业项目，太让人耳目一新了。 而且据他所了解的信息来看，这个项目的血统，实在太纯净了，除了学校的支持之外，所有发展资金都来自学生自己和企业销售利润。 妥妥的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嫡脉！ “校长，鲲鹏科技能发展到现如今的规模，离不开学校老师和学长们的支持啊！” 老油棍罗阳熟稔的道：“核心的飞控系统开发，动力系统和机身材料的合作研发......哪一样都离不开学校的底蕴。” 单纯的拍马屁太low，言之有物才高级。 老肖果然开心了。 “老吕，听见没，看来学校底子还是在的。” 他笑着对身侧的吕校长道：“动力和材料两块当年从交大拆分出来，总算没有丢掉传统！” “强的更强，弱的要补。” 吕校长附和道：“要建设一流大学，还得培育出更多名列前茅的专业来！” 以为领导就这点水平？ 吕校长还没说完。 “老肖，我觉得这是一个契机！” 他示意了一下罗阳：“小罗创办的这个无人机公司，整个产业链上涉及多项技术，譬如图像传输，譬如数据链，譬如新能源电池......年初的时候我就在考虑一件事，学校能否在这些专业上取得突破！” 尼玛，这才是高度好吧。 一所大学设置的专业，往往有滞后性，经常是社会应用上取得突破了，对人才需求增大的时候，相关专业才会开始设置或者扩大招生。 也有陈旧的专业，譬如工商管理，实际上已经成为万金油专业，但是很多大学都没有取消这个专业。 刚才吕校长提出来的见解，所站的高度，绝对有18层楼那么高。 好几个专业都具有前瞻性。 “老吕，你的提议相当好。” 肖国栋点了点头道：“我建议在九月份组织一个 讨论会，就未来专业发展方向进行研讨，过程中理论结合实际......这就要我们重点关注鲲鹏科技的成长，它的实际应用意义很大，可以反哺学校理论建设。” “的确，鲲鹏科技的健康发展很重要。” 吕校长笑着回应道：“实验性设置新专业，还有自家公司托底就业嘛！” 罗阳：“......” 第387章 既然他不要体面，那我就帮他体面 “哈哈哈......” 罗阳这时候恰到好处的展露懵逼表情，引来了一众领导的善意笑声。 “老吕，你就别吓唬小罗了。” 肖国栋难得开怀，可见他对之前的考察内容相当满意。 等到上午行程结束，大家汇集在学校小食堂里吃饭的时候，他还特意把罗阳喊到了身边坐着。 整个考察期间的氛围相当不错。 “......目前公司拥有127名员工，拥有飞控系统研发团队、云台系统研发团队，图像传输系统研究团队、和学校合作组建了动力系统、新型材料研发团队，和远帆集团合作建立了动力电池研发团队......” 罗阳老老实实对着稿子念道：“团队成员里，技术人员占比超过70%，职员本科及本科以上学历100%.....借助于专业应用市场的开拓，今年前7个月总计销售鲲鹏1号273架，实现营收8190万......” “不容易啊！” 听着罗阳的汇报，不少领导都发出了感叹。 别的不说，光是公司的正常运转，每个月开支就不会少于200万！ 研发方面投入的费用更多。 更不要提德阳电机那边正在搞基建，贷款3000万，哪怕是扶持性低息贷款，但也是要还的啊...... “成绩说完了，说说困难吧。” 肖国栋在罗阳念完稿子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就吃不准了。 是泛泛而谈还是认真诉苦？ 桌下左侧小腿突然被踢了一下，坐在他左手侧的正是助理肖薇。 这是不让说？ 肖薇看到罗阳犹豫的表情，急了，顾不上会议室里这么多人，凑近到他耳边轻声道：“使劲诉苦！” 啧......知父莫若女版本吗？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各位领导，说实话，刚才的汇报内容，我昨天下午才拿到手。” 开始脱稿，就意味着信马由缰。 “除了上面汇总的数据之外，说了不少套话，但实际上存在的问题和困难都没有表达出来。” 罗阳脸皮多厚，更擅长顺杆爬：“别看今年前7个月有八千多万的销售收入，实际上应用市场开拓面还很狭窄，主要集中在特定的系统部门，目前唯一取得突破的影视拍摄市场还在培育期......” “又比如新一代多旋翼无人机研发上，目前几大系统进度参差不一，虽然聘请了高水平的专业人员，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决定木桶最低装水量的那块板子也不能太短啊......” “......” 一通话说下来，大大小小困难提了五条，有大有小，有难有易。 罗阳又不傻。 肖薇可以，但他不能。 别看他罗列了一堆问题，但是细细一品，学校能帮着解决的也就这么一条。 推进动力系统和机体材料研究进度有点慢了。 在座的领导哪个不是人精？ “老吕，回头主抓一下学校两个研发团队进度的问题。” 肖国栋当场做出指示：“是技术力量不够，还是资金不够，尽快找出原因，不能因为学校这边的研发进度滞后，影响到鲲鹏科技二代产品的面世。” 不说其他，这次视察光是解决这个问题，捐赠的50万就值回票价了。 所以在后面捐赠仪式上，捧着塑料板制作的50万支票合影的时候，罗阳笑的格外灿烂。 临别的时候，肖国栋还特意拍了拍罗阳的肩膀。 “好好干，我期待魔都工程技术大学以你为荣的一天到来！” 这个期许就有点高了。 将来资产没个三五百亿，都不好意思给学弟学妹们做演讲啊...... “啧......压力有点大啊！” 目送商务考斯特从视线里消失后，罗阳问身旁的肖薇道：“你爸对你的期许是什么？” “哈？” 微微愣了一下后，肖薇撇嘴道：“留校、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咦？ 罗阳扭头，上下扫视了一圈，摇头道：“有点难度啊......” 你只是我领导，不是我爸爸！ 肖薇跺脚，咬牙切齿。 罗阳提前下班了。 别看今天没有体力劳动，但是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一旦松弛下来，疲劳感特别浓郁。 离开公司后，他找了家理疗店，做了个深度spa。 罗阳连晚饭都没吃就直接回了汤臣一品。 到家后沾床就睡，直到第二天十点出头才醒过来。 养足精神回阳市，迎接即将到来的精彩。 车子下了高速后，罗阳绕过开发区，沿着快速干道直奔双峰镇而去。 进了试点园区的工地，首先关注的就是河道改造工程。 放眼望去，挖机收起了大臂，上百米的施工沿线区域，一个工人都没有。 显然是停工了。 来到项目部后，罗阳直接往老爸的办公室走去。 “咦？” 一进门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办公室里除了罗建国之外，还有一个访客，不是朱洪强又是谁？ “阳阳，你怎么回来了？” 看到儿子出现，罗建国一脸的笑容：“还以为要到下周一呢。” 罗阳昨天就联系了宋琬，让她安排致函给阳市，预定下周一来阳市考察投资环境。 乔世安因为身份原因，也被拉进了陪同考察的团队里。 市里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不提前回来看看，怎么会知道阳市的投资环境是不是得到了改善？” 罗阳笑着回复了罗建国。 “你车子开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吗？” 罗建国笑着道：“河道改造项目被勒令停工整改了。” “三元市政公司这么牛逼，连你们国泰的用地红线都说占就占了，谁这么牛逼，敢让他们停工？” 罗阳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特意看向朱洪强道：“朱总，你说是吧？” 朱洪强满脸的苦涩。 他站在沙发前，冲罗阳鞠躬道：“罗总，之前是我瞎了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算个什么东西？” 罗阳看都不看，冷冷的打断了他的道歉。 径直走到罗建国办公桌前，和老爸一人点起了一支烟。 “董大伟也是牛逼，都到这个份上了，还倒驴不倒架呢。” 坐下后，罗阳翘着二郎腿，瞥了一眼朱洪强。 嗤笑道：“有本事一直给我绷着！” 朱洪强愈发苦涩了。 “罗总，不是董总不肯亲自来道歉。” 他苦笑着道：“上午就被喊进去谈话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啧...... 配合调查？ 看来是撕开口子了，正在扩大战果。 “那你来干嘛？” “我来赔礼道歉，之前有眼不识泰山，摔坏了您的手机......” 朱洪强边说着，边麻利的敞开了身前茶几上的黑色塑料袋，露出了鲜红的几扎钱。 不少于三十万。 “呵呵......” 罗阳冷笑了几声，转头对罗建国道：“爸，可千万别上当，先不提我已经签了谅解协议，一只苹果手机不过几千块，要是拿了这几十万，回头报案说我们敲诈勒索，这罪名可重了！” “放心，我怎么可能收他的钱？” 罗建国一语双关的道：“再说了，几十亿的项目都投的起，咱家缺这点钱？” 从妹夫乔世安那边得知事情反转因果，这才知道，自己儿子主导了一个几十亿投资的高新产业项目。 几十亿啊...... 自己儿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了？ “我怎么敢污蔑您敲诈勒索......罗总说笑了，绝对不会的。” 朱洪强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层。 尤其是在听了罗阳父子的对话后，脸上火辣辣的。 是啊，几十亿的项目都投的起，还会在乎这几十万的赔款？ 人家要的是面子。 “收好你的钱，麻溜的滚蛋！” 罗阳淡淡的道：“给董大伟带句话，既然他不要体面，那我就帮他体面！” “一定带到，一定带到！” 朱洪强此刻明白，这件事根本不是自己拿几十万来道歉就是能了的。 董大伟这桌赔礼道歉酒，不摆不行！ “说说吧，哪来这么多钱的？” 等到朱洪强狼狈的离开后，罗建国盯上了儿子。 此刻的他，满心好奇：“几十个亿......啧啧，才几年啊，我记得你前年10月份回家，才赚了一百多万吧，开印钞机都没这么快的！” “噱头，都是噱头！” 罗阳刚才阴沉的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爸，你知道的嘛，项目投资都是往大了吹，而且有投资周期......其实真要算起来，初始投入资金也就几个亿。” “几个亿，也就？我拼了老命承包工程，七八年下来拢共才赚了几百万！” 罗建国咂着嘴：“就算后来走你的关系接了金城的总包，干的极为顺利的情况下，两年多也就赚个两千万左右，还有不少得压在质保金和审计上，你告诉我几个亿怎么赚的？” “东搞一点投资，西搞一点投资，就这么赚咯。” 罗阳双手一摊：“爸，你得承认这个世界上有天才，就像学渣不能理解数理化考满分的学霸一样，普通人也理解不了商业天才赚钱的速度。” “呵呵......那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赚好几个亿的？” 罗建国戏谑的看着儿子道：“别想着萌混过关，不止是我，还有你妈那里。” 唉...... 原本想着，情趣内衣产业能多瞒一个是一个。 否则也不会费力吧唧的去搞什么商务男装来充当门面。 结果现在倒好，从姜帆到姜远山，现在又是罗建国，回头还有自家老妈，一个都没瞒住！ 白忙一场...... 如罗阳所预料，等他吧啦吧啦一通，连带着打开罗建国电脑，上淘宝搜索出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的店铺解释完，老罗那张脸哦...... 开了染坊一样。 自家儿子就是靠卖几片布赚了几个亿？ 回头吹嘘的时候怎么讲？ 好在罗阳读懂了老爸的心思。 掏出钱夹，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往办公桌上一拍。 “爸，你能分清哪张是卖情趣内衣赚的，哪张是炒股赚的？” 罗建国：“......” 第388章 摆下道来 董大伟只是配合调查，在礼拜六晚上就出来了。 听了朱洪强的汇报后，没有片刻犹豫，当即决定礼拜天晚上在市区摆酒。 他这种擅长使舵的老手，怎么会看不清当下的形势？ 这个头，不低不行。 卢浩和陈旭峰本来打算干到27号，再回家休息几天，9月1号直接返校。 结果罗阳一个电话把他俩给留下了。 他们三个赴约来到世纪王朝酒店，这次没有喊上楚军鹏或黑子，因为中间人是张卫华和古学兵。 所长和董大伟熟，副所长是罗阳的大舅。 三元市政公司来了四个人，董大伟、朱洪强以及那个花臂年轻人都见过，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妇，三十出头的样子，介绍后才知道她是公司的副总，叫林娇娇。 十二人的大圆桌，八个人宽坐。 “这第一杯赔礼道歉的酒，我敬罗总！” 董大伟上来就开门见山。 他手里端着满满一壶白酒道：“因为国泰和三元市政之间的纷争，导致罗总和陈工受了委屈，之前无论是老朱还是我，态度都不好，现在两位领导也在，共同见证一下我诚心诚意的道歉！” 说完就要一口闷掉。 “慢着！” 罗阳打断董大伟。 “一码归一码。” 既然摆酒了，话就得说清楚。 “国泰和三元市政之间发生纠纷，之前国泰也致函给市里，后续不管是打人还是红线侵占的问题，都有了一个初步的协调结果。” 罗阳冷笑道：“我们三个都不代表国泰，要不我打电话让国泰的负责人来喝这顿酒？” 董大伟开口就把事情包进两家公司之间的矛盾，淡化个人矛盾，借着所里两位领导在，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罗总，话不能这么说，市里当下正在整顿投资环境，三元市政也因为上次事件受到牵连......” “林总，公归公，私归私。” 罗阳的视线瞬间转到林娇娇脸上：“今晚我没兴趣和你们谈投资环境的事情，要说，也是明天和市领导当面聊！” 杀伤力+10000 林娇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罗总想怎么样？” 董大伟放下了手中的酒壶，看着罗阳道：“摆下道来！” 终于看到他光棍的一面了。 罗阳突然笑了起来。 他伸手点了点花臂和朱洪强道：“打人的是他，摔我手机的是朱老板，董总你一上来就大包大揽，是打算借两位领导的面子含糊过去吗？” 董大伟一时间哑口无言。 求助的眼神投向张卫华。 “罗总，既然你赴约，心里应该有了计较，不妨直接摆出来。” 张卫华其实不想沾这个麻烦。 因为上次的事件的后续发酵，他私下里也摸了一圈底，这才了解到真相。 原来当初在调解室里不起眼的罗阳才是主角。 这个年轻人借助几十亿投资的大项目来引发大势，给市里递上整顿投资环境的机会，让三元市政公司现在无比狼狈。 张卫华不信这么年轻的罗阳能谋划出如此老辣的局面来。 也只有他的准岳父姜远山有这个能力。 但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关系，他又不得不帮着董大伟牵线组这个饭局，为此还拉上了罗阳的舅舅古学兵。 现在这个局面下，张卫华有点尴尬。 万一待会儿搞出点血腥的场面来，他管还是不管？ 罗阳先是看了一眼卢浩：“搬酒去！” 卢浩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跑 ，陈旭峰默不作声的跟上。 他俩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能出去缓一缓，自然求之不得。 包厢里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气氛，直到卢浩和陈旭峰一人搬了一箱高度五粮液回来。 开箱，12瓶白酒摆上玻璃转盘。 “你们那点钱，我瞧不上，咱们是文明人，也不屑动手。” 等白酒到位，罗阳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桌面：“口头道歉不要，拿酒说话，先从打人的开始，喝到我兄弟满意为止！” 说完之后，拿起桌面上的大熊猫烟，给张卫华、古学兵以及两个舍友一人递了一根。 “不想喝也可以，说一声。” 罗阳看着董大伟道：“我起身就走！” 也就是今晚的饭局请来了张卫华这样的护身符，本来罗阳是打算抽耳光的。 不抽到猪头一样，不会停手。 看着桌面上12瓶白酒，除了林娇娇之外，董大伟、朱洪强、花臂有一个算一个，脸色煞白。 就算平均喝，也要分到四斤一个。 朱洪强和花臂都看着董大伟。 这是能喝死人的量！ 但是不喝两个字，董大伟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三元市政公司现在被盯上了，好几个背后的靠山不是早退就是要进去。 至于公司最后会被怎么处理，真就要看罗阳一念之间了。 明天考察时候，他要是捣鼓一句：“三元市政的阴影让我对于此次投资犹豫不决......” 董大伟进不进去还不知道，三元市政公司保不住是肯定的。 “喝！” 或许是这句话激发了花臂的狠劲，他咬着牙站起身，拿起一瓶五粮液往醒红酒的扎壶里倒。 这是能装下750ml红酒的容器，装下一斤白酒，绰绰有余。 “咕咚，咕咚......” 白酒喝出了啤酒的气势，但白酒不是啤酒。 一斤下肚，花臂看都没看陈旭峰，因为他知道，一瓶就想人家放口，不可能的事。 趁着酒劲还没上来，赶紧喝第二瓶。 没有一口闷过四两白酒以上经历的人或许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即便没醉，也不是说灌就能灌下去的。 一旦多了，就恶心、想吐！ 所以花臂在第二瓶中段的时候，嘴角已经开始漏酒，喝到剩下二三两的时候怎么也灌不下了，只好放下扎壶缓一缓。 这时候他的脸，已经红的发烫。 罗阳也是个老银币。 开席时候，大家都空着肚子，空肚子喝白酒的感觉...... 火烧一样。 缓了几分钟，花臂将剩下的酒喝完。 倒第三瓶的时候，手已经开始发抖，有酒精麻痹，也有畏惧。 酒量好的人有没有？ 安颖就是。 罗阳见过她一口气敬了七杯，都是二两一口，一斤四两。 但是他也没把握安颖能空着肚子一口气喝下三四斤高度白酒！ 花臂更不要说了，第三壶刚开始灌，就喷了...... 陈旭峰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看到喷完之后又开始继续灌，继续喷，他心软了。 “够了！” 两个字说出口，都不敢去看罗阳的眼睛。 因为今晚是为了他出气的。 罗阳没有责怪陈旭峰，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去工地，让我兄弟把那个耳光抽回来，你的事情就算了了！” 说完没有再多余看他一眼，直接瞄向了朱洪强。 “朱老板，到你了！” 朱洪强脸色煞白。 如果说陈旭峰还能心软，他敢肯定，不喝到吐血，罗阳不会喊停。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待会儿连董大伟都逃不掉，他又算什么？ 当初为什么要去抢人家手机？ 真他娘手贱啊！ 老朱久经沙场，酒量比花臂小年轻还好一点，但是喝到第三瓶的时候一样喷。 罗阳点着烟，冷眼旁观。 “张所，空调房间里抽烟太呛眼睛了，出去透个气？” 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古学兵看到自家外甥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只好出面把张卫华喊出去。 眼不见为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张卫华点头起身，和古学兵走出了包厢。 门口站了两个包厢服务员，之前有过交代，不喊不让进去，看到有人出来，赶紧询问。 “你们就在门口呆着吧！” 古学兵递烟给张卫华的同时吩咐道：“热菜不用上了，估计很快就会结束。” “老古，你外甥？” “亲外甥！” “啧......” 张卫华猛吸了一口烟：“有手段，有章法，心狠还不乱来......阳市又要多个人物了！” “之前就奇怪，姜远山这么大个人物，怎么就看上他做女婿了。” 古学兵笑着道：“看来不止是小儿女情长，这小子有点东西的。” “岂止有点东西？” 张卫华咂嘴道：“几十亿投资的项目，即便有所夸大，那也是个天文数字，你外甥才几岁......别的不说，光是赚钱的本事就不比姜远山差了吧？” “我外甥！” 古学兵乐呵呵的笑了。 “走眼了啊......” 张卫华看了古学兵一眼：“上次我没得罪你外甥吧？” “说什么呢，上次就是一打架的治安事件，不过是因为掺进了国泰和三元市政，搞复杂了，所里完全是按照规章制度来调解处理的......” 古学兵想都没想的回道：“后来和稀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的确，上次镇里也来人了，不可能特意偏向谁。 “说句公道话，董大年这回也算是无妄之灾。” 古学兵叹了口气道：“祸全是手下人惹的，最后得他来承担，这次损失不小啊......” 这话也就他能说，毕竟是罗阳的舅舅嘛。 “他啊......这几年也是顺风顺水惯了，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张卫华摇头道：“也不能说一点责任都没有。” 两个老烟鬼在门外抽了小半包烟。 “行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再喝，要出事的！” 古学兵关心罗阳，怕他年轻气盛，真搞出人命来就不好了。 两人按灭手里的烟，推门走进包厢。 正好看到董大伟向后倒下的身影，以及酒桌上十一个空空荡荡的酒瓶。 “张所，舅舅，今晚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罗阳也在这时候站起身，对着两人道：“今天连累你们酒都没喝到，下周抽个时间，就在双峰镇，我请客！” “呕~~~” 一旁的卢浩听到酒字，忍不住干呕起来。 自己没喝到，看吐了！ 第389章 女婿半个儿 “老三，牛逼！” 走出酒店后，卢浩冲着罗阳竖起了大拇指。 激动到破音的他满脸红光，一扫前些天堆积的颓势。 本以为那件事就这么结束了，毕竟连国泰这样的大公司也只争取到和稀泥一样的结果。 没想到才隔了十几天时间，这口气就挣回来了。 “不过有点可惜了，拿上来两箱白酒，桌上还留了一瓶......真浪费啊，还喷了这么多。” 真不知道他是可惜没喝完还是可惜没能带走。 以罗阳对他的了解，后者居多。 “罗阳......” 陈旭峰误解了卢浩的意思，低声向罗阳抱歉道：“都是我一时心软。” “别放在心上，出气了就行。” 罗阳不在意的笑了笑：“明天记得把那个耳光抽回来再走。” “啊？” 陈旭峰怔了一下。 “旭峰，可千万别糊涂啊，白白浪费了罗阳的一片苦心。” 卢浩一脸认真的道：“你要是还想在国泰干下去，这个耳光必须要当着同事和乙方人员的面抽回来，否则将来同事瞧不起你，施工单位也会对你阴奉阳违......” 管理人员丢了威信，干什么都会举步维艰。 陈旭峰只是心软，并不是傻子，听懂卢浩话里的意思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走，找个地方吃宵夜去。” 罗阳并没有说什么，主要是肚子饿了。 至于陈旭峰会怎么做，那是他自己的事情，罗阳作为舍友，帮一次两次可以，顺手拉一把也行，但前提是他得值得，别跟一滩烂泥似的扶不上墙。 “说好了不喝酒啊！” “呕~~~” 脱敏反应期还没过，哪怕是自己说的酒字，卢浩也受不了。 罗阳也不想喝酒。 明天就是周一，有重要的考察活动，喝多了容易误事。 至于投资环境的事情...... 到此为止吧。 第二天的罗阳春风满面，与陪同考察的领导也聊的十分投缘。 一通交流下来，当即表达了对阳市投资环境的放心。 这就是信号释放。 虽然其余的话一句都没说，但市里几个领导都心领神会。 剔除场外因素，剩下来就是真刀真枪的谈判。 这些工作自然是交给下属去干。 由于宋琬给力，团队里大多专业岗到位，现在的项目筹备小组已经有模有样了，可不再是十几天前临时搭起来的草台班子。 和开发区以及招商局谈起来，足够专业。 可越是专业，就越是不能理解。 土地价格、税收优惠政策、配套产业、融资渠道、人才吸引力......综合因素加在一起，小小阳市完全无法和金陵、姑苏等开发区相提并论。 更不要说魔都那边了。 但罗阳是老板，加上大股东姜远山也支持，那就只能硬谈了。 土地张口就要300亩，只给成本价，位置还必须是在开发区接近高速路口区域...... 税收优惠直接往三减两免半的顶格政策上要。 配套产业基本没有，好在阳市地处长三角区域，江浙沪一带工商业发达，大部分配套产业都能在周边找到。 但是谈判小组还是要求地方上承诺，在今后两三年里陆续引进一些配套产业。 最后就是融资方面......阳市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办法。 唯一的途径就是用地方财政担保，让当地银行授信企业2个亿的额度，解决融资问题。 锱铢必较中，姜远山趁势提出了要求。 之前他打算运作光伏二期扩产的第二、第三批用地转给风力发电项目，现在看来，这180亩土地非但位置不行，面积也不够用。 既然风力发电项目用不上，转给正阳集团却正好。 虽然翁婿两个没有提前沟通，但在这件事上还是形成了默契，罗阳也趁机向市领导提出了自己的困难。 市领导在了解完相关信息后，当即就拍板同意。 “罗总啊，不了解不知道，原来你在家乡已经投资了这么多产业！” 高官何冠明五十出头，到阳市上任才一年多，任期还很长。 初步捋顺关系后，正打算寻找施展手脚的突破口，一个投资几十亿的高新产业项目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项目要是能落地在阳市，至少在经济工作方面的亮点有了。 “在招商引资条件上，阳市和其他地方比起来是有很多不足，但我还是真心希望罗总能考虑把这个项目放在阳市，” 他面带微笑，诚恳的对罗阳道：“除了能给的最大优惠政策之外，在政府层面的保障也一定会做到最好，这一点上，罗总应该深有体会，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也是企业发展的最大助力！” 能做到阳市高官的位置，能力、智商、情商、机运、人脉关系......缺一不可。 何冠明恰到时机的点了这么一句，就是在告诉罗阳，有时候投资环境比其他因素更为重要。 虽然罗阳心里认可，但是谈判小组还在争取更大的优惠条件，他可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拖后腿。 “领导说的没错，良好的经商环境使得企业能抛去后顾之忧，全心关注在企业本身发展与突破上，这一点是长三角地区很多地方的共识。” 罗阳笑着回应道：“这一点上，我深有体会......领导，只要谈判条件能满足企业需求的最低条件，哪怕其他地方优惠政策更好，我也会优先考虑阳市。” 阳市因为城市能级原因，有些政策给不了，有些条件无法满足。 但做企业终究不是做慈善，是要赚钱的。 如果连企业的最低要求都满足不了的话，讲情怀就是扯淡。 能表达到这一层，足以证明罗阳的诚心了。 何冠明知道，这种大项目不可能一次考察就能定下来，往往需要多轮考察，多轮谈判才会出结果。 “谈判中遇到什么困难，卡住了，直接打我电话！” 他示意身边的秘书廖俊成道：“待会儿把我的私人号码留给罗总，你和罗总之间也互留一下联系方式，即便这个项目最终不会落在阳市，但以后肯定还有其他合作机会......” 何冠明的工作很忙，也不可能一直陪着考察团。 结束上午的流程后，中午在洲际酒店搞了一个招待会，下午就离开了。 第一次接触和谈判算是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各有各的事情要办。 从投资团队的角度而言，回去后要整理信息，综合对比各地给出的条件，分析其中利弊得失。 对于阳市政府而言，这次谈判后也需要开会讨论。 投资方提出的条件里，哪些其实是虚张声势，哪些又是必选要满足的，哪些能打折扣，哪些需要协调后才能答应下来......每一样都要谨慎分析。 这次谈判对于双方而言，都只是摸底。 下次就要短兵相接了。 哪怕只是一个投资框架协议，里面的每一个条款都要逐字逐句的讨论。 招待会结束后，罗阳与项目筹备小组碰了个头。 先是看了看第一次谈判的记录内容，另外还要 在他们回魔都前交代几件事。 首先就是考察活动到此结束，其他地方没必要再去了，其次就是分析对比，找出企业投资最低需求条件，横向对比阳市能给出的条件，为下一次谈判做好准备工作。 送走筹备小组之后，罗阳直接去了远帆集团。 “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 罗阳把昨晚饭局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现在文明多了啊......” 听完整个经过之后，姜远山忍不住感叹道：“换作我们那个年代，朱洪强之类的小啰啰，起码断个手脚......还有五粮液给他们喝，简直就是浪费粮食精！” “不光是文明了，也狡猾了。” 罗阳笑着道：“还特意把我大舅给喊出面了......” “今天我看到你留了何冠明的私人电话？” “嗯，还有他秘书的。” “别走的太近。” 姜远山教导女婿道：“拥护政策，拥护政府，但和私人走的别太近，这是咱们做企业的一条铁律。” “那您和唐叔......” “不一样，你要区分官和吏。” 姜远山进一步解释道：“明清时期，像阳市这样的县，有品级的官员只有3~6个人，其余全归属于吏的范畴......吏是干活的，官是要讲政治的，这一点你要心里清楚。” 罗阳陷入了沉思之中。 四五分钟之后，他抬起头看向姜远山。 “爸，你看我这样理解对不对。” 罗阳将自己思考的结果讲述出来：“不管是在阳市，还是在魔都，又或者将来在其他地方投资，企业首先要做的是利国、利党、利民，宽泛的概念可以大张旗鼓，具体到结交私人关系，还是要谨慎再谨慎......” 姜远山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不错，这样的理解很到位。” 他愈发满意这个女婿，甚至主动散了一支烟给罗阳。 凑火之后笑着道：“知行合一，不光要这么理解，还要这么做。” “嗯，谢谢爸的点拨。” 罗阳真心感激姜远山对他的教导。 因为见识层面以及所处位置的关系，他自己家里，无论是老爸罗建国还是三叔罗建民、小姨夫乔世安或是大舅古学兵，都没有达到这个认知。 或者说即便有这个认知，也因为见知障而讲不出这样的道理来。 俗话说女婿半个儿。 罗阳在姜远山心目中的地位日渐加重。 第390章 家族生态圈 “如果这次不出意外，服装厂的土地问题也会一并得到解决。” 姜远山心里清楚，风力发电项目最终还是会落地在阳市，但开发区和招商局并不确定，所以可以借助谈判来达成目的。 “爸，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现在已经是11年下半年，难道欧米那边已经开始了？ 老姜突然积极主动的放弃光伏产业的扩建增产，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上周行业协会组织了一个研讨会，参加人员除了业内巨头之外，部里还来了一些领导和专家。” 姜远山皱眉道：“研讨会上披露了一些消息，据说米国已经有议员针对光伏产业提出了相关议题，草案里某些条款对国内光伏产业相当不友好。” 岂止不友好？ 岂止米国？ 罗阳的脑海里没有准确时间，却有事件记忆。 随着欧盟那边也出台相关条款，国内光伏产业一度腰斩，说是哀鸿遍野也不为过。 直到大约2015年左右，随着国内各项技术的突破，加上国家产业政策的扶持，才重新走向辉煌。 “爸，要做好埋头发展的准备了。” 既然姜远山自己开始有这个认知了，罗阳这时候再提这件事，就不会引起他的反感和疑心病。 “是啊，咱们这个产业的原材料、市场、核心技术都受制于人，一旦外面的大棒落下......” “这么严重的吗？” 罗阳就是一个土木人，说到光伏专业方面的事情，除了以为市场被约束以外，其余的知之甚少。 “核心技术和产业链、供应链的“命门”大部分在别人手里，你说呢？” 最早向他提出警戒的是罗阳，现在风雨欲来，姜远山也愿意和罗阳交流这方面的信息。 “就拿组件端设备串焊机为例，国内所有的光伏工厂购买的串焊机，都是来自国外......远帆的设备就来自米国库迈思（komax）。” 姜远山如数家珍的报着：“还有德国的tt（teamtecont）、西班牙的格罗斯贝尔（gorosabel)、蒙特拉贡（mondragon)、小本子的toyama和npc......” “没一家是国内的？” 行业小白罗阳发问：“咱们把产业做这么大，技术竟然不是自己的......践行造不如买的原则吗？” “想要搞出自己的技术，知道要投入多少财力和物力吗？” 老姜嘴角抽抽的道：“你倒是嘴一歪，自己研发，这么容易的吗？” “爸，不管怎么困难，还是要坚持自我研发。” 罗阳想了想道：“相信国内其他巨头肯定会痛定思痛，走向自我研发核心技术的道路，远帆不需要大而全，可以选择产业链里比较冷门的某一个环节进行研发投入......” “劝我不要扩大产能的是你，劝我不要丢失信心的也是你。” 姜远山看着罗阳道：“你对这个行业未来的前景很看好？倒是比我还有信心！” “盯着国内龙头企业呗。” 罗阳笑着道：“国内技术不领先不扩产，不卡脖子不介入，只要遵循这个原则，相信远帆在光伏产业上肯定能吃到一份蛋糕的。” 姜远山盯着准女婿的脸看了许久。 “我再考虑考虑！” 远帆在新能源电池上的投入就是一个无底洞，好不容易靠着电瓶车热卖，自销自产的勉强达成收支平衡，现在又要跳进光伏产业这个坑里面去？ 新能源电池产业链怎么办？ 他还想着往上游追溯，搞些锂矿在手里。 加上 风力发电项目又要往里面投钱...... 说到底，还是钱不凑手啊！ 罗阳不是老姜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老丈人的苦恼，还以为他因为怕一无所获，投资打了水漂而担忧。 这就没办法劝了。 像姜远山这样的性格，除非他自己想通，下定决心，否则旁人是很难影响到他的决策的。 那就岔开话题吧。 偏巧老姜也是这么想的。 “马上又要开学了吧？” “嗯，这个学期就是大四了。” “真快啊，再有一年，你和帆帆就都要毕业了！” “估计还得当一段时间学生。” 罗阳笑着道：“学校里已经保了我读研的名额，还要两年才能毕业。” 姜远山：“......” “因为鲲鹏科技？”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 “研究生......也好。” 老姜笑了笑道：“没想到家里也能出个高学历的。” “姜帆不是有个表姐在英国留学嘛？” “呵呵......” 姜远山嗤笑道：“当初国内高考都没参加，直接读了预科班出国留学的，要是剑桥、牛津、英理工也就算了，她表姐在英国读的大学的全球qs排名都到500开外了，也就比野鸡大学好一点。” 罗阳不好接话了。 “家里亲戚不算多，但也不少，这个帆帆和你聊过的吧？” 姜远山突然说起了家里的事：“年底定亲的时候，亲戚肯定全部到场的，你都见见面，回头我再给你说说哪些可以往来，哪些避着点......” 都说富在深山有远亲，老姜闯下这么大家业，围绕在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姨肯定不少。 “帆帆很少和我说这方面的事情。” 罗阳斟酌着开口道：“我估摸着是您这棵树太高大了，所以围绕大树形成一个小型生态圈是不可避免的自然现象......” “哈哈哈.......” 这记马屁拍的，老姜身心愉悦。 “你比喻的很贴切啊。” 他大笑着对罗阳道：“依附、争夺、掏空、点缀......生动形象的描述了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原本还觉得生气，被你这么一说，现在倒是有点想通了。” “一样，将来我也会遇到。” 罗阳嘴里说着话，手上动作用也不停歇。 他用竹镊子夹出已经泡了七八壶的茶叶，开水烫洗了一下茶壶，换上新茶叶。 “我倒是听帆帆说起过你家里的一点事情。” 姜远山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罗阳忙碌：“她的描述里，你家族内部相对温情多了，她倒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小门小户的，能有什么利益争夺？” 罗阳笑着道：“出了我这么个异类，以后麻烦也不会少，到时候肯定要向爸讨教经验的。” “哈哈哈......” 这是第二次放声大笑了。 “爸，什么事聊的这么开心啊？”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下班的点，只不过因为还在8月份里，外面天色不易让人察觉时间流逝。 姜帆下楼后看到了罗阳的车子，就知道他在老姜的办公室里，于是找了上来。 一进门就看到老爸在哈哈大笑。 “没什么，就是单纯聊的开心。” 姜远山不想女儿关注这种事情，笑着岔开话题道：“刚才说起你们要毕业的事情，结果罗阳告诉我，被保研了，丫头啊，你落后了哦！” “切，不就是考研嘛！ ” 在学习上，姜帆自认吊打罗阳的。 她自信满满的道：“只要我愿意，最后一年随便努力一下，考个交大、复旦的研究生，喝水一样简单！” 罗阳不敢顶嘴。 生怕姜帆受了刺激，真考到魔都的大学去读研究生。 那他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就要担惊受怕了。 “爸，帆帆说的没错。” 他实话实说道：“当初在读高中的时候，帆帆属于班内前十的存在，我是稳定的吊尾车，她也就是不肯下死功夫，否则本科就直接考交大或复旦了！” “哼！” 姜帆笑颜如花的皱起了鼻子，骄傲的看着老姜。 “还说......” 老姜满眼宠溺的道：“那时候家里全是课外书，即便到了高三，每天不到十二点就睡觉，我感觉她在学习上连一半精力都没用上。” “天呐！” 罗阳更夸张：“原来你只用了一半的精力就打败了班里80%的同学......” 姜帆被夸的不好意思了，拉着罗阳就往外跑。 “你真保研了？” 坐到车上后，姜帆歪头看着罗阳：“我记得你这两年的成绩都只是及格吧？” “和成绩什么的没关系，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罗阳心里有数，顺口就把上周学校领导考察鲲鹏科技，公司捐款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我看学校是想绑着财神爷，今后两年里，少不了还要出点血......” 他尽量自黑，避免激发姜帆的好胜心。 “啊？” 姜帆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些。 她有些不开心的道：“那毕业后你不是大部分时间还要在魔都？” “怎么可能？” 罗阳帮她系上安全带，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他笑着道：“学校大概是想结合鲲鹏科技产业链来强化某几个专业，到时候我很可能转到某个专业读研，也就是挂个名，公司研发上出了成果，算导师和我的......” “这样也行？” 姜帆愣了一下。 “只要学校说行，不行也行！” 罗阳边说着边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场：“所以到时候和现在差不多，大部分时间会在阳市忙，两三天在魔都读书或处理公司事务。” 整个暑假期间，他就是这么安排的，三天左右在魔都，周末前后在阳市。 听完这个解释，姜帆满意了。 “go，go，go，先去买奈雪，再吃大餐！” “嗯，你喝奈雪，我吃大餐！” 姜帆没听懂罗阳的一语双关。 但是没关系，稍晚一些时候她就会明白。 第391章 会装逼，也会自黑 “等一下。” 肖薇喊住前面的身影。 “？” 面对罗阳投来的疑惑眼神，她又后倾看了几眼。 “领带有点歪。” 边说着，边动手帮他整理。 恰好报幕的主持人走下舞台，看到这一幕，瞬间瞪大了眼睛。 眼花了？ 这不是曾经的女神，上届学生会主席肖薇吗？ 她居然在帮罗阳打理领带？ 这个男人居然接受的如此理所当然，连个谢字都不说，转身就走上了舞台。 “肖......肖学姐！” “是玉菲啊......” 肖薇冲周玉菲微微点头，视线随即转向舞台上的那个身影。 开学季，罗阳作为学生代表站上舞台，给新入学的大一新生做演讲。 稿子还是肖薇写的，因为她也站上过那个位置。 “学姐......” 周玉菲刚要说些什么，发现肖薇的眉头皱了起来。 还听到她在小声的嘀咕：“语速快了......” 按照整场迎新会的安排，罗阳的发言时间是5分钟，但是现在这种语速，一半时间都用不了。 “好了，我读完稿子了。” 罗阳双手交叠到小腹位置，对着麦克风道：“接下来说些我想说的。” 照本宣读的官样文章，本来下面的新生都听的不耐烦了，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有精神了。 “作为学长和过来人，本来想总结一番经验和大家分享的。” 罗阳笑着道：“但是想想又不对，每个人的活法不一样，我的经验未必适合你们，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真是废话......” “切......就这个，换我也行！” “......” 新生可不给面子，罗阳说这些的时候，下面已经开始有议论声了。 “大学四年......不，实际上只有三年半，因为最后半年大部分时间处于实习状态，基本不怎么在学校里。” 罗阳竖起四根手指，伴随着发言，弯曲了其中一根。 “这是我们人生中最为美好的一段时光！” 装逼开始。 “等到你们临近毕业的时候，问问自己，这三年半里，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没有？” 咦？ 聊这个我们就不困了啊！ “为什么这么问呢？” 罗阳自问自答：“因为这是你一辈子里最有可能遇上爱情的时光，离开了大学，你可能连老婆都找不到！” “哄~~~” 礼堂里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还别不信......松江大学城接近十万大学生，男女几乎对半，在这里，你想认识一个男孩或女孩，无非一句同学你好，而且这样的同学有几万个。” 罗阳依仗着麦克风压过嘈杂：“试问一下各位同学，离开了大学的环境，踏入社会，你还有这么多简单机会，还有这个勇气吗？” “离开大学后，你一辈子的交际圈或许就这么几十个人，上百已经算是交游广阔了。” 罗大仙老神在在的下结论：“如果你在大学里都找不到爱情，这辈子大概就找不到了，所以，珍惜读大学的这段时光，谈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 换做别人在台上这么胡扯，早就被领导喊下来了。 偏偏校领导对罗阳的忍耐度很高，度过了前面一段“不正经”之后，发现他的话开始有意思起来。 “其次，尊敬你的老师！” 信马由缰也要有度。 “当你考进这所大学，当你走进教室，当你坐在课堂里听课的时候，可能你会觉得很普通......甚至于你在后排睡觉，又或者在宿舍里打游戏，一切都那么无所谓，可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特意顿了顿。 接着伸手往前一指。 “坐在前面第二排的这位吴教授，能源与动力工程专业专家，享受国家特殊津贴待遇，参与了国内大学这个专业的教材编撰，相关企业要找吴教授去做讲座，一堂课没有10万是请不动的。” 鲲鹏科技动力系统研发团队就是吴教授带头的，罗阳自然了解他的相关信息。 “又譬如......” 接连三次介绍，都引起了新生们的关注，后排的甚至站起身来看。 这时候罗阳收起了笑容，看着台下的新生们道：“他们可能是你这辈子里遇到过的最牛逼的人物，等你踏入社会，你想见都没资格见！” 整个会堂里突然就变得安静起来。 “最后，学一样专长！” 罗阳开始收尾：“篮球打的特别棒，有单位就特招篮球打得好的，跳舞特别棒也行，有的单位就需要多才多艺的......当然，最好是专业学的特别棒，一辈子不缺饭吃......” “......总之，在你毕业前，学一样专长，踏入社会不吃亏！” 这是今天演讲内容的最后一句话。 听的进去的，若有所思。 听不进去的就会捣乱。 “学长，你快毕业了，还能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专业想必学的很好吧？” 啧，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来捧哏了。 “我学的土木专业，大二时候去房地产开发公司兼职，前三个月拿3万月薪，后一年拿8万月薪！” 礼堂后门，306全部到场观摩。 “现在的新生啊，不知天高地厚。” 常胜一脸唏嘘感慨：“都是没被毒打过的幼苗啊......” 趁着新生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罗阳装完逼就退场。 “你还在地产公司拿过8万一个月的工资？” 肖薇一脸不信的表情：“据我所知，你大二开始就经常性逃课了吧？” “他大三在我们系上课的。” 周玉菲在一旁补刀。 “天才的世界，你们一无所知！” 罗阳从两人身边擦肩而过，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肖薇和周玉菲面面相觑。 哪有功夫留下来继续，一学期一次的306聚会还在等着他呢。 是的，整个大三下半学期，罗阳就没怎么回过宿舍。 即便难得回去，也不会留下来过夜，不一定正巧遇到所有人。 所以开学的头几天尤为难得。 “罗阳，你不够兄弟。” 罗阳刚回到306，常胜就对着他念叨起来：“这种好事竟然没有喊上我，错过了多少精彩啊？” 看样子是卢浩没能憋住，那一晚的场面可把常胜给馋坏了。 “你又不是当事人，掺和什么？” “切，说的你好像动手了一样。” “行了，这种突发事件哪有个准备的？” 罗阳打断卢浩和常胜的斗嘴，笑着一人散了根烟：“今晚都喊出来聚一聚？” “我没问题！” 卢浩第一个举手。 他和刘珊珊的感情一直很稳定，以罗阳的判断，毕业后大概率要走进婚姻的殿堂。 “我无所谓，喊谁都可以！” 常胜又飘了，看来这个暑假过的相当放飞自我。 “要不要帮你介绍一个？” 罗阳知道陈旭峰和高佳雨已经分手了，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帮他介绍一个女朋友。 “罗阳，算了。” 陈旭峰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只想着毕业后好好工作，认真赚钱，在魔都买套房子......” 啧...... 执念？ 还是没死心？ “那我随便喊一个，到时候四男四女，桌面上好看一点。” 罗阳摆了摆手：“老地方，晚上吃干锅牛蛙哈。” 本以为江雯只带吃货戴莹出来，没想到陆媛媛这个小尾巴也跟了出来。 “罗阳~~~” 江雯摇着罗阳的胳膊，轻声撒娇道：“总不能留媛媛一个人在宿舍里，何况我也交代她了，这次只准吃东西，不准说话，保证她不会惹你生气！” “一切后果自负！” 嘴上说的硬，其实陆媛媛双马尾，童颜萝莉...... 只要不说话，还是很养眼的。 见到罗阳没有反对，江雯开心的跑去了陆媛媛身边，看样子是要再次叮嘱。 另外两对自然是卢浩和刘珊珊，常胜和施慧宁。 都是老搭档了。 别看常胜嘴上说的潇洒，但他没傻到给自己找不自在。 施慧宁和大家都熟悉，这种场合里，真要出现陌生女孩，江雯和刘珊珊一定会“另眼相看”。 所以口嗨归口嗨，真到场面上的时候，常胜还是靠谱的。 四男五女，陆媛媛夹在了戴莹和江雯的中间，其余都是男女配对入坐。 上次聚餐还是在6月份考试结束的时候。 隔了一个暑假再见面，几个女生之间有聊不完的话题。 “你们都不知道吧，罗阳今天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给全体新生发言了。” 卢浩是吹捧罗阳的主力。 他趁着女孩们聊天告一段落，开始插话：“在舞台上，简直帅呆了！” “哈？” 罗阳三天两头缺课，江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都能评上？” “岂止。” 施慧宁搭话道；“你家罗阳还评上了上学期的魔都优秀大学生。” “服务员！” 罗阳这时候突然对着门外高喊了一声。 把人喊进来后道：“再加个鱿鱼虾干锅！” 接着扫视一圈：“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呀，好呀！” 吃货戴莹第一个举手赞同。 其余人也都夸赞罗老板大气。 “瞧见没，我优秀大学生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噗呲！” “哈哈哈......” 一桌人笑的前俯后仰。 就连一直绷着表情的陆媛媛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又不想着留校，也没打算进体制。” 罗阳笑着道：“这名号给我有点浪费了，还不如给需要的同学。” 自黑加自谦，一下子就把身份距离拉近。 在关系不错的同学面前，罗阳还是那个罗阳，并没有因为财富的增加而变得清高起来。 聚餐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第392章我宣布一个任命 “今晚媛媛的表现不错吧？” 回到出租屋里后，江雯开始邀功：“她还主动敬了你一杯呢！” “嗯，调教的不错。” 今晚喝了不少啤酒，微微有些酒意，换上拖鞋后，罗阳往沙发上一躺就不想动了。 “嘻嘻，你猜我是怎么和媛媛说的？” “怎么说的？” “摆事实，讲道理啊！” 江雯自打进屋，就片刻不得停歇。 帮罗阳泡茶，换紧身衣，找瑜伽垫...... 每天雷打不动的养身、养颜。 热身之后，她一边做着拉伸，一边道：“反正这辈子我就你一个男人，她也是我一辈子的闺蜜，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处在这种状态里吧？” “你当着陆媛媛面承认了？” “这不是秃子头上打伞，明摆着的事吗？” 江雯横一字马，双手齐肩高举后向前贴地，展示出了极为优秀的身体韧性。 关键是做着这样的动作，还不耽误她讲话的气息。 不学舞蹈真是可惜了。 “戴莹也帮了一点忙的。” “哦？” “她家在49年之前是地主，家里有几百亩地......应该是她太爷爷那一辈，家里娶了三个，戴莹就是三房一脉的。” 江雯讲述道：“解放后因为政策不允许，另外两房分了家，但是在一个村子里，白天分着过，晚上还是坐到一张桌子上吃晚饭......” “不稀奇。” 罗阳笑了笑道：“直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前，hk都没废除以前的政策，澳门的何赌王知道吧，不就是好几房？” “咦，好像是的诶？” 江雯抬起了上半身，保持着横向一字马的姿势，看着罗阳道：“据说海湾那边好多国家都......” “岂止西亚，亚洲就有好几个，譬如马来西亚。” 罗阳岂会不知道小妖精的想法。 趁早打断她的念头，直接道：“我这辈子不可能移民的，就算有下辈子，也不会！” “哦......” 江大师试探失败。 面不改色的做起了下一个动作。 “这学期课程少了，空闲的时间也多了，你得想好时间怎么安排。” 罗阳这时候岔开了话题：“之前不是说过要学东西嘛，别三分钟热情，另外有时间的话，也跟沈静兰多学学，只要肯稍微费点心思，赚钱不难！” “知道啦，反正你会喂到我嘴边的。” 江雯给了罗阳一个妩媚的眼神。 随后上身后仰，双手在后脑勺掰住绷直的脚尖，让身体构成了一个带圆弧的三角形。 “以后我三四天在老家，周末这几天会在魔都。” 有些事还是要交代的。 罗阳想了想之后问道：“你表妹以后不会一到周末就来找你玩吧？” “我觉得不大可能。” 江雯恢复坐姿，长吁了一口气。 她毫不担心的道：“进了大学之后，她肯定有不少追求者，到时候应付约会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来找我玩？” “啧......” 罗阳咂嘴道；“你这是在变相夸自家家族基因好吧？” “嘻嘻，不是变相夸，是在陈述事实！” 江雯嘻嘻一笑：“我表妹可是大美女哦~~~” 说完后，摆出了一个极为热辣的姿势。 妖精！ 一周多的时间没见，胆子越来越大了。 绝不能惯着她。 进入大四之后， 课程果然少了，要不是罗阳要窜到大三的课堂上跨专业听课，他整周的不来学校都没关系。 高秋一过，天气一日凉一日。 随着气温下降，短袖和裙装开始逐渐淘汰，罗阳来学校的次数也随之减少。 国庆假期结束后第一天，奈雪召开三季度财务工作会议。 这次开会把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他们三个也都喊了过来，除了听取公司三季度运营数据汇报之外，还有好几件事要和他们通气。 公司现在搬到了22楼，整个一层都被租了下来。 现在奈雪的办公面积又宽裕了起来，光是会议室就设置了大、中、小三个。 参会人员除了罗阳和三个股东外，董事办、财务、运营、市场、后勤等多个部门负责人都到会参与。 首先汇报工作的自然是财务部门，针对公司三季度运营情况做汇报工作。 “截止2011年第三季度，奈雪一共开设30家a级店铺，总计经营时间为86.6个月，销售收入为12773.5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47.5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82.4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45.2万。” 数据在会议开始前就已经发到每个人手里，财务总监徐珍珍对着投影的财务报表进行汇报。 “b级店铺一共有60家，总计经营时间为151.4个月，销售收入为17214.2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13.7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38.5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03.9万。” 罗阳记得7月份单独听取过徐珍珍的汇报，当时出现了b级店铺销售额超过a级店铺的现象。 他随即做出指示，连续两个月发生这种现象，店铺升降级机制启动。 或许是升降级机制起了作用，让各店店长以及员工开始重视起来，这个季度非但普遍出现了小幅度的增长的现象，也没有再出现b级店铺单月营收超过a级店铺的事情。 罗阳走神的时候，徐珍珍的汇报在继续。 “c级店铺现在达到了120家，总计经营时间为288.6个月，销售收入为24617.6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85.3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08.3万，单店月销售最低72.2万。” “目前d级店铺还是一家，经营时间为2.1个月，销售收入为216.7万，单店平均月销售额达到了103.2万。” “快赶上最好的c级店铺了。” 通过数据，罗阳再次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但他没有打断徐珍珍的汇报，只是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了一句话。 汇报在继续...... “截止9月底，已开设的奈雪四级直营店铺总计200家，三季度总销售额达到54822万元，毛利超过18365.4万，利润率比上两个季度高出0.006%......” 因为听过前7个月的数据汇报，罗阳没有多惊讶。 但是何茂松他们不一样了。 “我滴个乖乖......一个季度，超过1.8亿的毛利！” 刘海山的视线从投屏上转移到罗阳身上：“这一年下来，不得七八个亿的利润？” “毛利，这是毛利！” 蔡富军已经笑的咧开了嘴，强忍着哈哈大笑的冲动给刘海山指出不对的地方。 “先别讨论了，还有柠檬cc没有回报呢。” 何茂松眼角也全都是笑意，他喊停了刘海山和蔡富军的讨论，示意徐珍珍继续。 “2011年第三季度，柠檬cc总计开设了230家店铺，因为没有参照奈雪做a、b、c、d四级制度区分，只能按照40家样板店铺，190家普通直营店铺来统计 数据。” “40家样板店铺总计经营时间为104.3个月，总销售额为5027.3万元，平均单店月销售48.2万，单店最高月销售57.1万，单店最低月销售39.6万......” “非样板店铺中有50家为三季度新开设店铺......一共190家非样板店铺总计经营时间为415.3个月，总销售额达到15532.2万，平均单店月销售37.4万，单店最高月销售45.2万，单店最低月销售32.6万......” “整个三季度，柠檬cc总销售收入为20559.5，毛利7915.4万......利润率在整体上依旧高出奈雪将近5个点。” 讲完销售收入，接下来就是说开支。 “奈雪在三季度展开第四批店铺扩张计划，截止9月底，总费用达到3217.5万，柠檬cc依旧保持着高速扩张计划，三季度总费用为2103.6万。” “原料供应链构建是从三季度开始的，因此费用纳入三季度，总计开支为822.5万，依据两个品牌对于原料使用的数量，分别摊到67%和33%，也就是551.1万和271.4万。” “公司三季度运营开支总计943.55万，其中工资、社保等固定开支总计765.35万，其余开支178.2万。” “公司贷款1个亿，三季度因为柠檬cc的扩张计划支出2103.6万，截止目前，剩余792.8万......” “公司三季度还贷647.7万......” “公司三季度......” “......” 一项项数据汇报下来，投影ppt来到最后一页。 “2011年三季度，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销售收入达到75381.5万，毛利26280.8万，总开支7734.85万，贷款剩余金额12109.1万，1亿贷款剩余792.8万......” 啧...... 前7个月的时间里，连带预缴税款，罗阳记得公司实际盈利差不多1.6个亿。 当时估算过，公司账上差不多趴着2.2个亿的现金流。 增加了8、9两个月的销售收入，现在公司账上趴着的现金流估计超过3.5个亿了！ 按照现有销售情况来看，到年底的时候，公司现金流超过5个亿是妥妥的，够到6个亿也说不定。 财务汇报结束，罗阳依旧没有开口发言。 按照会议计划，运营、市场、采购等按照本部门任务，对三季度工作进行了汇报。 安颖作最后数据总结以及部门考核点评。 其实在会议计划下发的时候，这个流程就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 总结可以由她来代替。 至于点评工作...... 不应该是董事长的权限吗？ “......下一个阶段，运营部门要主抓各店卫生、质量、服务......” “......下一阶段，市场部任务繁重，在兼顾奈雪第四批扩张的同时，还要保持柠檬cc的扩张速度......” “......” “四季度工作计划在国庆节前就已经确定，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安颖最后道：“下面请董事长发言！” “我先说两件事。” 罗阳开口的时候，各部门负责人都拿起了水笔，随时准备记录。 “奈雪d级店铺可以放开了，从徐总监汇报的数据来看，苏南和浙北地区一批经济发达的小县城具备开设一家旗舰店的条件，这一点上，市场部和运营部可以做起来。” 这件事没有任何波澜，实际数据摆在那里。 单店销售额已经达到c级店铺标准了，这种扩张理所当然。 “第二件事，我宣布一个任命！” 罗阳扫视会议室一圈，随后缓缓道：“从即日起，任命安颖为公司执行副总裁，负责公司日常事务。” 中型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第393章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哪怕是执行副总裁的职务，那也只是公司内部人事调整。 这个任命不需要经过另外三个股东商议。 但考虑到后面还有事情需要和他们沟通，所以罗阳特意把这个宣布放到了会议上，当着何茂松他们的面。 “啪啪啪......” 这个任命宣布后，何茂松第一个鼓起了掌。 刘海山和蔡富军紧随其后。 参会的其他高管也跟着热烈鼓掌起来。 安颖在八月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结果，没有惊讶和意外。 她站起身，淡定的向罗阳和三个股东，参会的高管们微微颔首示意。 公司目前形势一片大好，业绩蒸蒸日上。 一好百好。 接下来又讨论了几项事务。 上午九点开始的会议，开到这时候已经十点半出头。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就在安颖宣布会议结束之后，罗阳笑着对何茂松他们发出邀请。 “三位老哥，这趟邀请你们过来参加三季度财务会之外，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罗阳站起身道：“要是没什么急事，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不会是商量年底分红的事情吧？” 刘海山开玩笑道：“要是这个，我可感兴趣了。” “顺带一起讨论好了。” 罗阳本来也有分红的计划，既然刘海山主动提出来了，他何不顺水推舟？ “安颖，你也参加一下。” 这件事前后都是她在操办，现在又是公司的执行副总裁，够资格旁听了。 “好的，老板。” 安颖先他一步离开会议室：“我去整理资料。” 跟着走进罗阳的办公室后，几个人围着茶海坐了下来，安颖充当起了茶艺师。 “老弟，咱们几个心里没谱，你应该是有底的。” 这次先开口的是蔡富军 他比何茂松、刘海山更关心年底能分多少钱。 这大概和他打算搞建材城有关，或许是手头资金比较紧张了。 “在不影响奈雪明年扩张的前提下，拿出两个亿来分红，问题不大。” 罗阳心里有笔账，对拿出这个数字还是比较有把握 说完后笑着问道：“三位老哥一年多就能收回所有投资还富余，应该还算满意吧？” 他们每人占股15%，如果拿出两个亿来分红，一个人就能拿到税前3000万。 要知道去年国庆的时候，他们三个总共才拿出来5000万！ “哈哈哈......这才哪儿到哪儿？” 刘海山大笑道：“就算今年没这么多分红也不打紧，能生蛋的金鸡毛都没长齐，等成熟后......还怕没鸡蛋吃？” “赚了钱不分，放在账上吃利息啊？” 罗阳也笑着道：“咱们又不是上市公司，还不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罗老弟没考虑过上市？” 何茂松知道正题快来了，所以凑上一句：“不知道你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有什么设想和规划？” “上市肯定是要上的。” 罗阳顺势就把话切入了主题：“今天找几位老哥过来，就是为了商议这件事。” 一听到关于公司上市的事情，连何茂松都认真了起来。 说实话，截止目前为止，包括何茂松在内，三个人虽然都资产过亿，甚至还不是刚过亿的那种。 但是三个人名下还真没有一家上市企业。 这也是何茂松一直比较看重宜居网的原因，哪怕是新三板，也要搞上 去。 “我是这么设想的。” 罗阳笑了笑道：“奈雪是不打算上市的，倒是柠檬cc，先捞一把加盟费，然后借着融资的钱把它的规模做大，最后运作上市......” 包括安颖在内，都是第一次听罗阳阐述关于柠檬cc后续发展的计划。 “等柠檬cc直营店规模达到500~800家的区间，在全国范围初步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就开启加盟模式。” 计划早就反复酝酿过。 罗阳不过是描绘出来：“按照品牌单店实际盈利能力，加盟店收20~50万的加盟费，问题应该不大，届时在全国范围铺开2000家加盟店的数量，咱们少说也能赚六七个亿。” “六七个亿......” 听到这个数字，就连何茂松的呼吸都变重起来。 “这还只是赚的第一笔。” 罗阳笑着晃了晃一根手指，接着就喝起了茶。 “快说，快说！” 刘海山心痒极了。 “抽根烟！” 罗阳去拿烟，手刚碰到烟盒，蔡富军的华子就递到了他嘴边。 “啪！” 点燃后，罗阳才继续道：“按照公司加盟合同，为了保障品牌品质，所有加盟店铺装修式样必须由公司总部指派，所有原料必须由公司统一配送......” 这下轮到蔡富军呼吸变重了。 2000家店铺的指定装修......得是多少工程量？ 他还搞什么建材城，搞一家装修公司算了，跟着柠檬cc走就可以吃饱。 不对，还有奈雪的直营店铺装修呢！ 哪里知道罗阳还没完，接着又竖起了第三根手指。 “当柠檬cc规模发展到3000家左右的时候，就可以放开融资渠道了。” 罗阳打了个响指，笑道：“到时候讲好故事，譬如将店铺开到东南亚去......诸如此类计划，柠檬cc的店铺要超过10000家，这个规模之下，估值会是多少？公司上市后价值的市值又会是多少？” 办公室里除了水烧开的声音，一片安静。 “罗老弟，放开干，我们三个一定鼎力支持！” “哪怕豁出这张老脸，需要什么人脉尽管说，我们一定尽全力找来。” “......” “在这之前，我要先调整一下公司。” 罗阳先抛出利益，然后才说出自己真正的打算。 “怎么调整？” “由于奈雪不上市，要运作柠檬cc上市，公司再叫奈雪就不合适了。” 罗阳笑着道：“我打算成立一家名为罗生堂的餐饮股份有限公司，将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分开放到罗生堂下面......当然，我们四个人在奈雪和柠檬cc里的股权不变。” “我觉得这样更清晰，便于今后的操作。” “我没意见。” “老弟你直接操作就是了，这种小事还需要征询我们干嘛？” “不光是这件事。” 罗阳摆了摆手道：“三位老哥也知道，我在魔都不止奈雪和柠檬cc这些产业，因为个人精力有限，不能多方兼顾，所以就考虑着成立一个集团公司，将名下几家公司全部纳入新设立的一家集团公司里......” 这个话题一拿出来，三个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罗老弟，你这跨度一下子太大了，我没能理解过来。” 刘海山最直爽，他先开口问道：“你说要成立一个新的集团公司，然后控股包括罗生堂在内的多家企业，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整合的时候必然涉及股权调整，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是最核心的利益，何茂松当然要问清楚。 “我在罗生堂里不是占了55%的股份嘛，整合的时候，拿出5%来估值，然后折价算进新的集团公司，到时候集团公司就以该比例控股罗生堂这个子公司。” 罗阳笑着道：“就像之前的影视投资公司那样，小比例控股，这个整合过程中不涉及三位老哥的股权，这一点请放心。” 让何茂松他们的股权渗进集团公司里？ 就算他们愿意，罗阳都不会答应，集团控股下面可还有他的核心产业鲲鹏科技。 “新的集团下面包含哪些产业？” 何茂松斟酌后问了一句。 “鲲鹏科技，果宝影视投资，还有一家在hk注册的灰犀牛资本。” 鲲鹏科技自然不必多说，果宝影视投资他们也知道，倒是灰犀牛资本是第一回听说。 不知不觉间，罗阳居然已经在hk注册公司了。 而且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一家投资公司。 何茂松咀嚼出了里面的味道，想必罗阳更不想他们的股权横向渗透，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加入你打算让果宝影视投资也整合进新的集团，那索性就从我们那家影视投资公司旗下脱离出来吧。” 想明白里面的门道后，何茂松做起顺水人情。 “本来还不好意思和三位老哥说这件事呢。” 罗阳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刘海山大咧咧的手一挥道：“上次《失恋33》天的投资，你还让我们白赚了几百万呢！” 罗阳在横店影视投资里占股55%，然后这家公司以10%的比例控股子公司果宝影视投资，因为投资《失恋33天》这部电影，横店影视投资还能收回六百多万，算起来他们三个差不多赚了三百多万。 “这样吧，我提个建议，你归还横店影视投资里55%的股份，果宝影视投资你100%控股” 何茂松看着刘海山和蔡富军道：“《失恋33天》那个分红全部归果宝影视投资，你们俩觉得这个建议怎么样？” “我觉得没问题。” “罗老弟要整合产业，我们做老哥的当然要支持！” 刘海山和蔡富军接连表态。 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一切源于年底预期分红。 源于罗阳对于柠檬cc的未来发展规划蓝图。 源于整合不涉及他们在奈雪里的利益。 所以老祖宗说的没错，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在多赢的局面下，一切都好说。 第394章 够聪明、够拼、心够黑！ 蔡富军要去材料市场和工地，刘海山要去看看台球城，何茂松要去宜居网巡视一圈。 约了晚上聚餐之后，三个人离开了公司，各自忙各自的一摊去了。 “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他们得利更大，推进当然顺利。” 安颖皱眉看着罗阳：“老板，我总觉得你的计划没这么简单，只是目前还没看出。” “哦？” 罗阳弹烟灰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这么明显的吗？” 他不是害怕安颖看出来，而是怕何茂松他们也嗅出什么来。 “只是跟在老板身边时间长了，对您有所了解，才会产生这样的猜测。” 安颖察觉到了罗阳停顿的动作，这才敢确定自己没猜错。 她随即解释道：“基于熟悉，才隐隐有了这种直觉，换做何茂松他们三个，肯定是察觉不出来的。” 罗阳这才略微心安的点了点头。 “老板，究竟是什么样的后手计划？” “别把我想的这么阴暗。” 看着安颖露出迫切的求知欲，罗阳笑着用手点了点她。 “我和三位老哥认识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也算是坦诚相待，尤其在我起家的时候，他们给了不少帮助，所以我也愿意带着他们一起做事......” 罗阳边抽着烟，边解说道：“所谓的后手计划，只不过是后续产业上，我可能会撇开罗生堂，单独搞！” “和奈雪、柠檬cc差不多的产业？” “嗯！” 罗阳笑了笑：“不妨猜猜是什么。” “咖啡！” 沉思片刻之后，安颖抬头看向罗阳：“老板，您想要进军咖啡市场！” 啧...... 太聪明了也未必是好事。 罗阳看着刚被自己提拔上来的副总裁，神色复杂。 “老板，连锁咖啡店不好做啊......” 安颖善意的提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星巴克有一家独大的趋势，面对这样的全球巨头，我们很难竞争的过啊！” 她不知道星巴克自己会作死。 她也不知道瑞幸的模式会在未来大行其道，摧毁星巴克的根基。 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女强人而已。 想到这里，罗阳稍稍安心。 “嗯，这个我自有考虑，到时候看时机吧。” 罗阳不急着说出自己的商业观念，给予安颖的冲击，需要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才是最好效果。 光一次的效果没这么大。 然而没等他后面再给安颖冲击，这女人居然反过来冲击他了。 “老板，您上次给我出的题目，我想应该是找到答案了！” “这么快就找到答案了？” 自己都没想到怎么解决这个近乎无解的难题，结果安颖告诉他找到办法了...... 要知道上周的时候她连方向都没有。 压抑着巨大的惊讶，罗阳故作平静的道：“嗯，你具体说说看呢。” “首先申明一点，我的解题思路还是来自于老板您！” 安颖找到答案没多久，所以回复罗阳的时候语速比较慢，大概是需要组织思路和语言逻辑。 “您规划的柠檬cc上市之路，最终计划里，要开设10000家以上的店铺，按照我的猜想，里面至少会有一半是加盟店铺，尤其是海外东南亚地区的店铺。” 新上任的副总裁此刻极为自信。 她侃侃而谈道：“原先我一直想着如何从果园、果农方面入手解决这个难题，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妥善的、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 听了您这个计划之后，灵光乍现，思路大开！” 罗阳微微张开了嘴巴，他被安颖这么一讲，脑子里也隐隐有了一个思路。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一样。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个思路。” 安颖笑着道：“5000家加盟店的原料配送全部由公司统一，那么成本这一块分摊，那就简单了，考虑到品牌价格和利润率，甚至可以拿另外5000家直营店一起分担掉部分成本，摊薄下来，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和罗阳想的一模一样。 她的思路简单而粗暴。 既然原料配送是总部来安排，成本却是加盟店自己负责，那么采购原料的时候，就不一定需要公司自己的果园或者说合作农户。 因为高出来的成本可以分摊给加盟店！ 在5000家这样的大数字下，分摊出去，成本高不了多少。 即便略有超出，还可以让直营的5000家一起来分摊。 前提就是柠檬cc开设的店铺数量达到某一个量级，量变产生质变！ 说起这些的时候，安颖的思路越来越畅通。 “而且我们不是成果销售商，采购水果的时候，对水果品相没有要求，只需要水果的新鲜度和品质达标就行。” 安副总裁“心黑”的道：“如果采购标准是这种水果，成本可以进一步压缩！” 这一点，罗阳也没有想到。 或许是心不够黑？ 可是不管是真黑还是表面黑，安颖这一番论述下来，表明她实实在在的解决了这个难题。 哪怕是另辟蹊径。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在源头上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双重保障。 届时成本压缩的更低！ 光是这个答卷，就足够罗阳放心的把模式成熟的奈雪和柠檬cc交给她来掌舵。 无他。 够聪明、够拼、心够黑！ 最重要的一点是至少现在够听话，还压得住。 午休之后，罗阳去了鲲鹏科技。 风力发电项目筹备小组目前落脚在科创园，借了鲲鹏部分办公区域。 九月下旬的时候，筹备小组正式组建完成，再次奔赴阳市谈判，这次一住就是三天。 谈判主要条款已经发在罗阳的邮箱里，但是筹备小组的意见还没有达成统一。 他下午去鲲鹏科技，就是听取小组汇报的。 参与汇报的一共三个人，都是新项目未来的核心成员。 筹备小组组长叫谢景彰，华北电力大学风能与动力工程专业，硕士学历，是宋琬为罗阳找来的cto（首席技术官）。 其中一个副组长叫余华，电子技术、电机技术方向专业，西北工业大学的一个博士，未来研发团队的核心成员。 另一个副组长叫翟盈，毕业于魔都财经大学，算是徐珍珍的校友，是被当做企业未来的cfo（首席财务官）招聘进来的，也是这次谈判的主要成员之一。 “土地方面，阳市已经答应300亩供地，每亩价格为15万，地点位于阳市开发区，靠近高速路出口仅1.8公里，按照我们的投资计划，最迟不晚于明年3月份挂出第一批98亩......” “项目用地周边配套全部由阳市当地政府承担，确保七通一平到厂区门口......” “税收优惠方面，按照三免三减半来执行，另外阳市地方上会设置一笔高新产业补贴金，总计1000万，在企业投产后分三年给到公司......” “阳市答应牵头地方农商行、中行、工行等金融单位，以地方财政收入为担保，给企业授信一笔2个亿额 度的贷款，其中5000万为产业扶持基金，低息贷款......” “阳市答应在未来三年的时间里，为项目引进产业链上部分企业，其数量不少于5家......” “为了保障项目落地，阳市愿意在开发区靠近市区方向拿出60亩住宅用地，由地方城建公司建设成人才公寓，前三年以廉租房的价格租给公司，解决公司人才的住宿问题......” “三年后，如果该高学历人才继续留在企业，留在阳市，可以买下该小区的房子，地方上以引进人才的政策给与优惠补贴......” “企业职工子女享受阳市本地户口子女教育权利......” “......” 第二次谈判后敲定的招商引资条款被逐条拿出来解读。 “和其他地方的区别在哪里？” 听完这些条件后，罗阳觉得这已经是阳市能拿出来的最优惠条件了。 再谈，小的添添补补或许会有，但绝对谈不出更大的优惠来。 “有几个地方在税收上能给出五免两减半的政策。” 啧...... 心动是心动。 “说实话，这个政策对于我们来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罗阳想了想道：“以我的预计，企业能在投产后5年达到收支平衡，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风力发电产业兴起于什么时候？ 罗阳的记忆里没有确切的时间，但他可以肯定一点，16、17年的时候，或许刚刚才开始兴起。 “有的地方低息贷款扶持能达到1个亿！” “还有土地免费的，但是有对赌协议。” 副组长之一的翟盈开口道：“亩均产能和税收达到他们园区的要求，300亩土地可以免费。” “三五年之内别想。” 一旦脑子里有了倾向，很多事情看待起来，实际上并不会站在公允的角度。 三位负责人都看出来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表述其他考察地的优惠政策。 其实有一点是最主要的，他们没有说到点上。 那就是对于人才的吸引力。 同样是人才引进公寓，说句实在话，魔都周边、姑苏园区和阳市郊区，三者的房子会是一样吗？ 价格差距很大的...... 所以说这群技术宅们没有拿准核心。 “这样吧，这个月中旬再去阳市谈一次。” 罗阳想到了某件事：“其余条件基本不要再动了，谈人才公寓的事情，跟阳市要一块地，我们自己拿下来，自己找地产公司开发，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这些房子最后由企业来给到技术核心和管理人员手里......” 送房子，这才是平衡那个核心的唯一办法。 而且他有私心。 要的那块地，现在比较偏，对于阳市而言，等同于荒地。 但是在未来六七年后，这块地方的房价，冠绝阳市！ 罗阳计划里的自家别墅，就要建在那里。 “罗总，要多大？” “80~100亩。” 罗阳给出指示道：“价格不能超过100万/亩！” 第395章 满嘴是油 处理完重要的事情，罗阳从三楼回到二楼。 学校把三楼大部分地方给了鲲鹏科技，调整办公区域的时候，索性把研发部门全部都搬了上去。 二楼只留下了职能部门，包括他的董事长办公室。 这次整合，宋琬那边已经提前沟通，就差学校方面。 “肖助理，跟我进来一下。” 罗阳路过董事办的时候，顺带把肖薇喊到自己办公室里。 “帮我约一下大校长那边，看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公司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学校商议。” “这几天应该都有时间，主要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方便。” 她这是第一手消息，比较准确。 “那就后天上午吧。” 今晚要和刘海山他们聚会，难免要多喝，怕明天上午起不来耽误事。 “那我待会儿就帮您约一下时间。” 肖薇答应下来的同时心里也好奇，按照以往惯例，和学校方面的对接都交给她了，基本不需要罗阳亲自出面。 即便私下里有事，罗阳也会找郭主任，顶天了找到吕校长。 现在直接要找大校长商议，看来事情不小。 “到时候你跟着去！” 罗阳一眼就看出了肖薇心痒痒的状态，于是给了她旁听的机会。 “好的！” 肖薇立刻喜滋滋。 “董事长，另外有个好消息要向您汇报一下。” “什么好消息？” “横店那边上个月卖出了3架鲲鹏1号，在影视拍摄市场取得了零的突破。” 肖薇脸上带着喜悦的表情道：“而且出租业务更为繁忙，上个月签约了27份租借合同，进一步表明更多剧组在拍摄的时候使用到了我们的产品。” “嗯，算是一个好消息。” 罗阳认可的同时也不忘陈述事实：“但是这份业绩里面有一定的人情面因素，具体的市场应用调研还是要等市场部那边的报告，回头你催一下丁弘毅那边。” 肖薇大概知道一点里面的内情，所以点头道：“上个月底有一次聊起来，倒是听丁总监说过一嘴，限制鲲鹏1号大范围应用的主要原因还是单价太高，技术层面倒是次要。” “他呀......还是搞反了，技术迭代会促成无人机性能更加优异，功能更加齐全。” 罗阳纠正道：“随着机型多样化，原本综合在一架无人机上的功能会进一步分散，同样，随着机身小型化，价格也会大幅度下降......” “就像手机一样？” 肖薇立刻举一反三：“早先傻大黑粗的数字模拟手机几万块一部，后来随着技术进步，开始出现几千，甚至几百价格的各种型号手机......”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罗阳笑了笑道：“鲲鹏2号原型样机在明年三四月份就能造出来，基于原型机衍生出来的各种机型很快就能面世，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魔都产业整合完成后，肖薇很可能拿到董事会的一席，代表学校进驻集团。 到时候褚见明担任鲲鹏科技的首席执行官，肖薇现在的董事长助理一职就不存在了。 怎么安排她，也是一个问题。 或许宋琬留下的位置比较适合她。 毕竟肖薇有着得天独厚的家庭背景，在魔都高校圈子里的人脉关系不会弱。 让她担任鲲鹏的人事总监，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肖薇离开办公室后，罗阳点了一根烟。 半晌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打吕校长的电话。 虽然这件事最后拍板的是大校长，但是自己要不提前给吕 校长通个气的话，到时候议题摆上校务会，吕校长却一无所知，乐子可就大了。 这是人情世故，也是对吕校长一直以来爱护自己的一种尊重。 约了明天下午去他办公室拜访后，罗阳算是忙完了今天的几件大事。 剩下就是和学校这边的协商，一旦落实，集团的组建工作就可以正式开始了。 到时候股权架构搭设、人员招聘、租用办公室、装修...... 争取在2012年元旦之前全部完成。 四点半不到的时候，罗阳就离开了科创园，去接了安颖后直奔静安。 饭局放在了新荣记南京西路店。 这家起源于台州的饭店做的不错，后来还被评为米其林三星，有点特色的。 “你没时间去甬城，我们只能在魔都招待你吃浙省特色菜了。” 看到安颖跟着罗阳出现在包厢里，刘海山绝口不提酒字。 只能是小酌几杯。 “我可是对你照搬的会所念念不忘，总要抽个时间去见识一下的。” 罗阳入座的同时笑着调侃刘海山道：“不说有多大惊喜，起码得有点新意不是？” 刘海山摸着寸头哈哈笑了起来。 今晚的饭局也没什么主题，就是几个人有段时间没见了，大家聚一聚，所以聊的话题也比较散。 “老哥，接下来不论是奈雪还是柠檬cc，都要向全国市场铺开，北方那片市场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一下了！” 罗阳对着何茂松举杯敬酒。 “罗老弟，我们也是股东，这本来就是应该的。” 何茂松举杯回应后正经道：“说实话，我们浙省商圈在环渤海经济圈的影响力其实不大，尤其在首都，更谈不上影响力了，至于说珠三角那一块，更是闽粤商圈的大本营......” 他说的是实话。 就像长三角地区，其他地区的资本也占据不了主流一样，地域带来的限制还是很明显的。 “反倒是沿长江经济带，上溯到中部和西南那一片，因为经济和其他方面薄弱一些，江浙沪的资本力量在当地的商圈里影响力更大。” 何茂松不说大包大揽的话：“事关我们三个的切身利益，这一点上你可以放心，不管哪个方向上，我们是能出多少力，就使多大劲。”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拿柠檬cc来让利了。” 罗阳沉思片刻后道：“把地区加盟权打包卖出去，换取奈雪的顺利扩张和柠檬cc的互利共赢。” “娘的，这跟直接送钱没什么区别了。” 刘海山听了之后直咂嘴。 打个最简单的比喻，譬如某省会城市，柠檬cc打包50个加盟店的价格，把该地区的加盟权以2000万卖出去，但是拿下这个地区加盟权的人，完全可以卖出100个加盟店名额，甚至更多。 柠檬cc打下来的品牌和市场，人家转手就赚2000万，这跟送钱没什么区别。 问题是不送还不行。 “后期到放开融资的时候或许会好一点。” 等到大机构进场，这个问题会缓解很多。 这些投资的大机构的人脉关系可不一般，不是随便什么小啰啰能够凑上来咬一口的，找麻烦之前，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不行，以后得多参加一些浙商年会了。” 蔡富军这时候嘀咕了起来：“多认识一些老板，多结交几个朋友，说不定到时候就用得到关系。” “你早就该这样了！” 何茂松笑着对蔡富军道：“你老是窝在魔都这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魔都商圈的人呢，自己算算有几年没参加一年一度 的浙商年会了？” “这不是小日子过的太舒适了嘛！” 蔡富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这些年在魔都搞建材生意，本来做的也不错，后来又因为罗阳，搭上了金城地产、三泰地产、阳光地产的关系，这几年的确生意兴隆，赚了不少钱。 要不然也不会想着自己搞个建材城。 本来就是闲聊，话题因为蔡富军，一下子又扯到了魔都这边。 “罗老弟也就是志不在房地产业，否则只需要三五年时间，足够他创办一家潜力十足的地产开发公司了。” 蔡富军这两年里和金城、三泰、阳光三家公司的高层多有接触，但凡提到罗阳，其他方面不说，单论对这个行业把控能力，都是赞口不绝。 以罗阳的能力，三五年搞出一家中型地产公司，问题真不大。 “真没兴趣玩这个，钱是好赚，就是心太累。” 罗阳笑着摆了摆手道：“再说了，我家老头子不已经涉足这一行了嘛。” “也就是罗老弟你这么说，换成别人，我非得啐他一脸不可！” 蔡富军多次见识过罗阳赚钱的能力。 他清楚的知道，罗阳还真不是非得一头扎进房地产行业里去赚钱。 这个行业需要和政府部门接触的地方太多了，几乎是个部门就算能管你的婆婆。 赚这个钱对于罗阳来说，讲心太累绝对不是装逼。 说到这里的时候，蔡富军就把江小白的事情拿出来举例。 “罗老弟随便脑子一动，赚钱的路子就出来了！” 他笑着举起杯子，向罗阳敬酒道：“九月份里，江小白销量激增，尤其是西南地区，一下子就炒火热起来，乔志远这几天已经跑去蓉城，打算在那里设置分厂了！” “怎么回事？” 刘海山好奇了。 “......本来是想拿下《失恋33天》的影视周边，偏偏罗老弟因为电影剧情涉及伤感的失恋，联想到了白酒行业......”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蔡富军把罗阳搞出江小白创意的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 “光是一个9月份，这款白酒销量就超过1170万！” 他得意洋洋的道：“只要产能跟上，文字创意依旧犀利，这款白酒必然火爆全国，月销售额突破1500万、2000万......绝对不是空想。” 何茂松也跟着询问了一些相关信息。 “老蔡，你小看白酒市场了。” 了解一番之后，何茂松感叹的道：“一个做出来的白酒品牌，每年销售一二十亿，问题不大！” 茅台和五粮液两款白酒，一年销售额都在4000亿左右。 就算是地方性的白酒，譬如洋河，一年销售也在300亿左右。 这片市场，只要撬开一角，就能吃的满嘴是油！ 第396章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靠，这么赚钱的好事居然没有喊上我！” 刘海山一拍大腿，满脸的遗憾。 随后举杯对着罗阳道：“老弟，以后有这样的发财机会可不能忘记老哥哥......今晚白金瀚宫走起，我帮你喊十个最漂亮的妹子！” 热闹的气氛下，罗阳也给面子，几乎是杯到酒干。 刘海山杯子刚放下，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安颖突然举起了酒杯。 “刘董，我敬您一杯。” “啧，不带这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劝酒啊！” 见识过安颖的酒量，刘海山对她还是有点麻爪的。 “待会儿还有第二场要喝。” 罗生堂新上任副总裁一语双关的道：“我作为下属，当然要关心老板的身体健康！” “哈哈哈......” 在座的都是lsp，蔡富军岂能听不出来？ 他哈哈大笑的指着刘海山道：“老刘，你忘了罗老弟还是大学生了？” 当初第一次聚餐结束后那个梗，刘海山当然记得。 他也讶然失笑起来。 “是是是，会所妹子不如大学妹子香！” 一边口头上笑着承认，一边挤眼睛反问道：“可是大学妹子能一次性左拥右抱十个还不带吃醋的？” 蔡富军：“......” 就连安颖都被他这个逻辑给逗笑了。 “只要是女人，就不可能不吃醋。” 何茂松极为难得的加入到话题里：“老刘追求的是没负担的逢场作戏，酒池肉林，罗老弟追求的是青春浪漫，花前月下，这两样......只能说是萝卜青菜，各有所好！” “还是老何知我！” 刘海山冲着何茂松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举起酒壶对着安颖道：“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你了不成？” 难得雄起一把。 幸亏安颖今天没有领任务，意思了一壶之后就没再继续。 饭局结束后，她就先打车回去了。 第二场一直喝到十二点出头，罗阳回到大学城这边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江雯居然还没睡，强撑着眼皮坐在客厅里追剧。 见到罗阳带着醉意回家，立刻睡意全无，扶着他一阵忙碌，等到上床休息的时候快两点半了。 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才睁开眼睛。 “肚子饿不饿？” 江雯起床洗漱的同时问道：“我去商业街上帮你带一份粤仔湾的南瓜薏米粥回来？” 隔夜酒喝多了，第二天胃肯定不舒服，基本不怎么吃得下东西。 “不用了，我待会儿和你一起出去吃。” 罗阳坐起来靠在床头：“下午去学校还有事找领导，早点活动活动，省的到时候一脸无精打采。” “我下午先去店里看看，然后去车墩找沈学姐......” 江雯说着自己今天的安排：“罗阳，晚上需要陪你一起吃晚饭吗？” 国庆假期调休了这个周末，罗阳昨天就没回去，所以她才会这么问。 “嗯，我下午也就忙个把小时。” 罗阳回应道：“忙完了去车墩找你，晚上吃过晚饭一起逛街。” 之前7天假期里，他有5天时间在老家陪姜帆。 今晚陪江雯逛街，算是一种补偿心理。 和吕校长的交流非常顺利，本质上也是因为不涉及学校所占股权的变化。 加上罗阳也坦诚了明天上午约大校长的事情，他感受到了一份尊重，因此对整合资源，成立集团的事情表示了支持。 “最近有没有感觉到研 发进度的加快？” 谈完正事，吕校长特意提起了学校动力系统和机身材料研发小组。 “节前听取过鲲鹏2号项目组负责人的汇报。” 罗阳面带微笑的道：“如果学校的两个研发小组能按计划在十一月份拿出新的成果来，木桶短板反而转到图像传输和云台系统研发进度上了。” “哈哈哈......” 对于这个回复，吕校长忍不住笑了起来。 “按照你这个说法，木桶板子总有一块短的，永远齐不了！” 罗阳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行了，反正短板不在学校这边就行，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像他这种管理学校日常事务的常务副校长，可能比大校长还忙碌，罗阳过来找他聊事情，约了半个小时，这才超过十几分钟，办公室外面就等了两拨人了。 罗阳起身告辞离开，走出行政楼的时候，才三点不到。 这个点去接江雯，在市区吃过晚饭，正好逛街。 “罗阳，这身衣服好看吗？” 见到罗阳后，江雯脸上立刻展露笑容，轻巧的转了一圈，展示旗袍的美。 今天两个人穿的姐妹一样，都是一身新式旗袍。 按理说江雯的个子比沈静兰略高，长得也略胜半筹，应该更为出色一些，但是旗袍这种服饰......特别的挑人，不光挑个子，还挑气质和身材。 气质就不用说了。 江雯这种短发美女，面庞立体性感，活力四射的气息无不展示着现代女性美。 倒是沈静兰这只小野猫，平素里不显山露水的，穿上这身旗袍之后，居然流露出一股江南水乡的温柔气质。 除了气质之外，就是身材，前凸后翘那种身材。 两人后翘差不多，但是cyc和byb就显示出区别来了。 “嗯，不错。” 罗阳当然不会傻到说她穿旗袍没有沈静兰好看。 “罗总，可算是把您给等来了。” 沈静兰冲着罗阳微微一笑：“说是来陪我，前一个小时里，念叨了您四五回，分明是迫不及待了。” “嘻嘻，谁让沈学姐你没有男朋友呢！” 江雯也不害羞，笑着回应道：“大学时代错过了这么多追你的优秀男生，现在想找也没那么容易了，学姐，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 “还不是你给害的？” 沈静兰笑眯眯的道：“自打认识了你家罗阳后，看别的男生都下意识的要拿他来做比较，这让我还怎么找男朋友？” “那你这辈子惨咯！” 嬉笑中，江雯挽着罗阳转身离开。 “罗阳，我觉得不大对劲。” 刚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江雯就开口了。 说的内容吓了罗阳一跳：“我觉得沈学姐对你有想法。”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种时候，装逼才是最好的办法。 罗阳启动车子的同时淡淡的道：“我们学校里窥视我的美女就有好几个，她对我没想法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江雯：“......” 明明哪里不对，可是罗阳刚才的话竟然让她无言以对。 上个学期，他们学校有个姓夏的大美女追过罗阳，有个姓周的美女也有传闻，还有已经毕业的曾经工程技术大学学生会主席肖薇，据说对罗阳也有意思。 这些都是施慧宁+陆媛媛传播给她的消息。 江雯相信，因为姜帆的存在，罗阳不可能吃窝边草。 但这也足以证明罗阳自身的魅力。 而且随着罗阳越来越成功，飞蛾扑火的 美女会越来越多。 大学里的时候还好，女孩子多少矜持着点，也因为不成熟而向往着不切实际的爱情。 等到了社会上...... 江雯可是兼职过礼仪模特和车模的。 她知道幻想破灭后的女孩子一旦认清现实，会主动大胆到超出你想象。 危机感油然而生。 罗阳可不知道江雯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按着计划，他带着江雯去了外滩十八号，先到六楼吃了一顿西餐，又带她到一楼、二楼逛了逛服饰和珠宝店。 “罗阳？” 循着熟悉的声音，罗阳转身看过去，当即就愣了一下。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顾嫚。 梁雨欣的闺蜜顾嫚！ “你女朋友？” 顾嫚的脸色有些冷，还好没有失去应有的礼貌。 “您是？” “顾嫚！” 不姓梁？ 江雯也微微愣了一下。 但她反应很快，伸手的同时自我介绍道：“顾小姐你好，我是罗阳的朋友江雯。” 朋友两个字咬音特别重。 不是女朋友？ 顾嫚微微翘起嘴角，和江雯的小手搭了一下：“借用几分钟不介意吧？” 说着疑问句格式，做着陈述句的内容。 拉了罗阳就往一旁走去。 “好你个罗阳，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是吧？” 走远十几米，顾嫚俏目瞪着罗阳道：“雨欣为了你，都和她爸爸闹翻了，你倒好，居然还养了一个小情人！” 即便江雯没有挽着罗阳，即便江雯强调只是普通朋友。 但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女孩眼里全是罗阳。 既然不是梁雨欣说的正牌女友，那就是小情人咯。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顾嫚，就算没有江雯，你觉得我和小梁总有可能在一起？” 既然被抓包现场，罗阳也没藏着掖着，大方的承认了江雯的存在，并且反问顾嫚 一句话把她给堵死了。 梁雨欣之所以和老梁吵架，固然有罗阳的原因在里面，但也有关于金城地产发展的理念之争。 而且她之前也透露过心声，要拆散罗阳和他的正牌小女友。 在这之前，梁雨欣是不可能和罗阳走到一起的。 所以刚才自己一通发火，似乎有点...... “还有......” 罗阳边说着，边抬起还抓着自己的小手：“你这样抓着我，不怕被熟人看见？” “哈？” 顾嫚这时才发现，自己拉着罗阳过来说话，手到现在还没松开。 所谓无巧不成书。 “小嫚？！” 伴随着一道声音响起，顾嫚的手闪电般缩回。 第397章睚眦必报，腹黑小郎君是也！ 罗阳无惧，顺着声音看过去。 入眼珠光宝气，是两位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的阿姨。 她们正在朝着罗阳和顾嫚走过来。 啧...... 这就是很多当代年轻人不想努力的倾述对象啊！ 要是没有泥头车...... “小嫚，不介绍一下？” 最先走到面前的阿姨眼神犀利，几秒时间里，已经把罗阳上下看了起码两遍。 “小伙子，这位是顾嫚的妈妈杨芝华，你是她男朋友吧？” 另一位阿姨机关枪似的，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你哪里人啊？今年几岁啦？家里做什么的啊？” 罗阳：“......” “妈，周姨，你们误会我和罗阳了！” 面对杨芝华询问的眼神，顾嫚跺脚道：“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杨芝华拉起女儿的手：“嫚嫚，可不能骗妈妈，刚才明明看到你们牵着手的......你就别瞒着了。” “是啊，小嫚，你就老实交代吧。” 周姨笑着谆谆诱导：“我觉得小伙子斯斯文文，高高大大的，挺不错，和你很是般配啊......” 罗阳长得高大又帅气。 加上自信带来的不吭不卑的气质，的确让人看了非常顺眼。 他展现出来的这种外在特质，尤其对处于准丈母娘阶段的中年妇女杀伤力巨大！ 就这形象......第一眼给人印象妥妥个书香门第之家出来的孩子。 “妈，周姨！！！” 顾嫚急了。 跺脚晃动间，余光瞥见江雯。 情急之下，顾不上其他，顾嫚伸手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江雯道：“罗阳真不是我男朋友，他有女朋友的......喏，就是那位。” 杨芝华和周姨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不远处果然站着一个比自己女儿更年轻的漂亮女孩。 但还是将信将疑，实在是离得有点远。 “罗阳，你倒是说句话啊！” 顾嫚这时候才想起找罗阳证明。 呵呵~~~ 罗阳是谁？ 睚眦必报，腹黑小郎君是也！ 刚才先是被她无缘无故的拉过来一顿好说。 接着又是指责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吧？ “是啊，是啊，我女朋友就在那里呢！” 罗阳顿时戏精附体。 他“眼神慌乱”的解释道：“杨阿姨，周阿姨，你们误会了，我和嫚嫚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边说着，边侧身避开顾嫚，冲远处的江雯挤眼睛。 这动作，却全部落在了杨芝华和周姨的眼里。 江雯有点懵。 怎么回事？ 今晚事情有点复杂啊...... 突然来了个既不是姜帆，也不姓梁的女人，拉着罗阳就往一边去说话。 没几分钟，就来了两个富太太，看着像是家长。 紧接着罗阳就冲她挤眼睛。 什么意思？ 立刻离开？还是其他暗示？ 正揣摩呢，罗阳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扯住胳膊，把处于发愣中的她向外拉去。 嘴里还冲着远处道歉：“杨阿姨，周阿姨，我先和女朋友走了哈！” 他走的飞快，江雯就踉跄，好像被强迫的一样。 顾嫚对此一无所知，转身看着杨芝华道：“妈，你看，我说了不是吧。” “刚才我 没听错吧......嫚嫚都喊上了？” 杨芝华盯着女儿道：“我眼不瞎，刚才这个叫罗阳的小伙子慌慌张张的，分明是在按照你的指示行事......有女朋友了，我怎么看到那个女孩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对对对，就是这个形容词！” 周姨补刀：“我甚至怀疑那个女孩根本就不认识罗阳，小嫚啊......不就是谈了一个家庭经济条件不好的男朋友嘛，没关系的，只要人品好，实在不行，入赘也可以嘛，老顾和你妈一定赞同！” 我是谁，我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顾嫚脑子里一片空白。 “都几岁的人了，还不赶紧的，你想急死我和你爸爸啊？” 杨芝华瞪了女儿一眼：“我不管啊，下个周末带罗阳回家吃饭！” 过电一样，浑身麻麻的。 老妈和周姨走了许久，顾嫚才回过神来。 这才有时间细细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罗阳，你混蛋！！！” 一口贝齿都差点咬碎。 顾嫚跺着脚：“我跟你没完！” “鹅鹅鹅......” 另一边车上，江雯双手捂着腹部，浑身无力的蜷缩在副驾驶座椅上。 “罗......罗阳......你好坏啊......鹅鹅鹅......”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那个顾小姐......怎么也......也解释不清了！” “谁让她惹我的？” 罗阳撇嘴道：“给她脸了！” 车子上了高架之后才稍微缓过来一点，江雯好奇心又开始泛滥了。 “罗阳，这个顾嫚是谁啊？” “怎么......这次倒是没有误会她和我的关系了？” “不算刚才你坑她的事，之前也瞧得出来，她看你的眼神里没有那种意思！” 江大师过来人，心里敞亮着呢。 顾嫚看罗阳的眼神和沈静兰看罗阳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 “她是梁雨欣的闺蜜。” 罗阳没有瞒着江雯：“以前认识的，梁雨欣出国后，和她就没有再见过。” “梁雨欣出国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后，江雯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同时又莫名的失落。 能和姜帆抗衡的人出国，意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遥遥无期了！ 一晚上，江大师都处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状态里。 罗阳可没心思关心这个，明天还约了大校长谈重要的事情。 这已经是集团组建前的最后一道关口。 行百里路者半九十，为山九仞，不能功亏一篑。 罗阳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先去学校操场跑步，食堂吃早餐，回到出租屋里后冲了一把澡，换上正装后再次来到学校行政楼下面。 汇合了肖薇，一起上楼找大校长谈整合集团的事情。 异常的顺利。 罗阳沟通的时候，没有直接聊成立集团的事情，而是先从鲲鹏的人事变化聊起。 原先人力总监宋琬离职并另有任用，打算让褚见明担任首席执行官的想法，在鲲鹏科技组建董事会的计划...... 聊这些，就避免不了说到对肖薇的安排。 接替宋琬的位置，担任鲲鹏科技人力总监一职，同时进董事会，成为其中一员。 至于最重要的组建集团这件事，反而放在最后说，轻描淡写。 大校长也表示只要有 利于鲲鹏科技的发展，他会全力支持，并关心的询问了上次提出困难的解决程度。 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谈话，用时三十五分钟。 直到走出行政大楼，肖薇都处于一种恍惚状态。 “肖助理，你开车来的吧？” 罗阳打算下午就回阳市：“我就不回公司了，相关说明报告明天就送过来，具体的对接事务，你盯紧，有结果立刻打电话告诉我......” “董事长，您真厉害！” 话面意思是夸赞，语气却僵硬的很，甚至咬着下唇说的。 “嗯，你说说，我哪里厉害？” 既然肖薇看出来了，就得让她发泄出来。 毕竟后面还要她996呢。 “人力总监、董事会席位......您这是在拿我做交换吧？” 肖薇盯着罗阳的眼睛道：“为了达到整合集团公司的目的，您不惜挤走功臣宋总监，就不怕那些被她招进来的技术关键岗位人员有意见吗？” 好家伙，还替宋琬委屈上了。 啧......学生会主席，还是嫩了点啊！ “你知道宋琬在鲲鹏科技里有5%的股份吗？” “你知道我调宋琬是去担任另一家投资公司的执行总裁吗？” “你以为我调走宋琬的时候就没和她沟通过吗？” “你以为......” 一连串的发问，问住了肖薇。 “我拿你做交换......交换什么？” 罗阳不依不饶：“我损害学校的利益了吗？我侵占学校该有的股权了吗？还是说我侵犯了肖助理你的自尊？” “我......” 肖薇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反驳不了。 因为罗阳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他并没有用自己来交换利益，本质上来说，只是简化了这件事的难度。 谈话35分钟，正事只有最后几分钟带了一下。 如果非要形容刚才这35分钟，那就只能用水银泻地一般的丝滑顺畅来比喻。 双方都在轻描淡写间过了这件事。 这就是一场沟通的艺术！ “有些话在没说出来之前，还是自己的，说出来之后，就是责任和负担！” 罗阳毫不客气的教育肖薇道：“要是习惯不了职场，那就回学校做你的老师，想要在职场有所为，那就好好学。” 真是不给大美女一点面子。 换成性子柔弱的，这会儿就该掉眼泪了。 就在罗阳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肖薇突然开口了。 “董事长，我不想担任人力总监一职！” 她生怕罗阳误会，紧接着道：“您把我带去集团做助理吧，我想跟着您多学点东西！” 越是傲气的人，越是佩服有本事的人。 打骂都赶不走。 “集团就暂时别想了，鲲鹏科技还需要你！” 打一棍子就要给颗枣。 罗阳语气柔缓下来道：“我还兼着鲲鹏科技董事长的职务呢......不是要设立董事会嘛，你是董事，可以在董事会里担任董事会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 “哦~~~” “还有，人力总监的位置......这几个月宋琬还在，我会和她交代一下，你有时间多向她请教请教。” 罗阳想了想道：“专业上你可能欠缺一点，但是人脉资源不缺，还担任过校学生会主席的职务，上手应该很快......别整天想着偷懒！” “我知道了，会趁着这段时间多向宋总监学习的。” 肖薇低下头，轻声回应。 低头的一瞬，嘴角微微翘起，显然是极为情愿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揉搓一顿，不会服帖。 罗阳瞥了低头的肖薇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一天天的整活，烦死了都！ 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让我躺平？ 第398章 都把我当唐僧肉了咩？ 沿着沪宁高速走了半个小时，罗阳拐到了姑苏。 大四上半学期课程少了，但不代表没课，姜帆可不像他一样有免死金牌，该上还是得上。 “咦，你的尾巴呢？” “我又不是狐狸，哪有什么尾巴？” 姜帆嗔了罗阳一眼；“孙琴打算考研，别说一下午了，几个小时都不肯浪费。” 跟着闺蜜出来，搞不好还不止浪费一下午。 啧...... 我是在和你讨论孙琴的话题吗？ 刚才要是换做江雯，哪里需要罗阳多说什么，晚上就能“长”出尾巴来...... 赶走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罗阳打断考研的话题。 “回头给她带几只螃蟹好了。” 10月份，正是菊黄蟹肥的时节，两人约了一起去阳澄湖吃螃蟹。 “罗阳，我记得前年就是在这家吃的吧？” “嗯，蟹卡都是在这里弄的。” 故地重游，姜帆一下子就记起蟹卡的事情。 “呀，我们的恋爱基金还有不少余额呢。” 姜帆略带遗憾的道：“感觉这笔钱用不掉了......” 尽管嘴里聊着蟹卡的事，但那是因为蟹卡承载了美好的回忆，两人都没想着再搞蟹卡赚钱。 一来不需要，二来这玩意已经风靡起来，满世界都是，市场都被做坏了。 “怎么会用不掉？” 罗阳厚脸皮道：“我这个人牙齿不好，最喜欢吃软饭了，以后两人出来约会，都你来请客。”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可想好了！” “嗯，我嘴可软了......” 湖面吹起的微风拂过脸庞，带着秋天的一丝丝凉意，烫过的石库门老酒暖到胃里，让姜帆的脸蛋在灯光下愈发娇艳。 “罗阳~~~” “嗯？” “认识你真好！” “是吗？” 罗阳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我记得好像是在高一下半学期吧，跟你借机动战士高达看，可是被高傲的拒绝了哦！” 姜帆：“......” 这个煞风景的家伙。 手里的公蟹大鳌恨不得甩他脸上。 “哪有！” 姜帆当即否定。 随后牙痒痒的解释道：“当时机动战士高达seed-destiny那套漫画被孙琴给借去看了，一直到学期末才还回来，我拿什么借给你？” “哈？” 罗阳笑道：“她一个女孩子，不看魔法少女之类的漫画，还看高达？” “不要岔开话题！” 姜帆“气呼呼”的看着罗阳：“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嗯嗯，我记的事情可多了。” 罗阳冲姜帆挤了挤眼睛：“当初我向你表白，说是接受了，结果情书一封不让写，约你散个步都要先申请......我还记得第一次牵你的手，当即就被你给甩了，还瞪我......” 岂止这些。 两人第一次亲嘴，根本没有浪漫情节，而是罗阳偷袭。 为了这件事，姜帆整整一个星期没理睬罗阳，把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更不要说第一次了。 用尽各种手段才拖到宿舍关门，住在了外面。 开了房间后更是各种保证：我只睡半边，我只抱抱，我绝对不乱动...... 从十二点出头折腾到凌晨四点才蹭进去。 翻遍认识的前两年记忆里，罗阳那叫一个可怜。 “噗呲！ ” 或许是记忆泛起，姜帆再也绷不住表情，笑出了声。 “还说，当初要不是你骗我......” 脸上漾起一抹胭脂红，姜帆嗔道：“害得我我担心了足足一个月，整天疑神疑鬼的......” 在一起时间长了，总能找到若干值得回忆的事。 边吃边聊着高中时代的趣事，一个多小时里，姜帆咯咯的笑声几乎就没停过。 因为明天没课，两人打算连夜回阳市。 回家之前，姜帆先去了趟学校，给孙琴送去了八只蒸熟的螃蟹。 这么一拐，车子下高速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出头了。 “罗阳，这些螃蟹不会死吧？” “怎么可能？” 既然去了阳澄湖一趟，肯定要带一些回来送人的。 罗阳车子的后备箱里足足带了二十盒。 “放心吧，里面都放了冰块，加上现在晚上气温也下来了，别说一天，放个两三天都没问题。” 罗阳笑着道：“明天早上送你回去，正好在你家吃早饭，回头我们各忙各的，周三上午带你一起回学校......” 随着老姜对罗阳越来越好，姜帆晚上必须回家这条政策也松动了不少。 很多时候，萧玉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洗漱完毕，两人换上睡衣，老夫老妻一样躺到床上。 罗阳习惯性的去搂姜帆。 “你过线了！” 前一刻还满脸笑容的，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帆推开罗阳的手，目光躲闪的道：“你保证过，晚上只睡半边的！” 诶？ 旧日场景再现？ 这么玩是吧......那我可就不困了！ 现如今可不比当初，彼此太熟悉了。 罗阳嘴上说着几乎和当初一样的话，手上小动作却没片刻停歇。 哪里还需要到凌晨四点？ 不过半个小时，姜帆就变得媚眼如丝，自己贴了过来。 女神和小女人，一线之隔。 第二天从姜帆家别墅里吃过早饭出来，罗阳直奔开发区。 他先去了正阳集团。 “上午去采购一批固城湖的红膏蟹，给开发区管委会送过去。” 孙静玉拿着今天的报纸跟进来，罗阳顺带交代她事情：“另外去我车子后备箱里拿六份礼盒出来，这是阳澄湖蟹，你亲自送到卢主任、徐局和闵科的手里......” 虽然上个月才过中秋节，但是礼多人不怪。 二三十一斤的螃蟹，花不了几个钱，但是正阳集团的人以后到开发区办理业务，绝对顺当。 孙静玉出去后，苏雨桐进来汇报工作。 “董事长，国庆节后已经开始实行两班倒工作制度了。” “嗯，这件事你去和马厂长协调对接。” “目前保留了四分之一的机器处于一个班的工作状态，技术部那边强调，每周轮换四分之一的机器，只要检查和保养跟得上，问题不大。” 苏雨桐点头道：“现在人歇机不停，产能已经上来了。” “这个月订单怎么样？” “预计比9月份订单还有增长。” 说起外贸订单的事情，现在担任海外市场部经理职务的苏雨桐很是激动：“米国办事处那边传来消息，鉴于产品市场销售情况良好，亚马逊那边打算在10月份一次性下个大单子......” “大单子？” 罗阳笑了：“多大的单子？” “一次性超过1000万米元的订货量！” “所以两班倒是为了 这份单子提前准备的？” 罗阳看了苏雨桐一眼：“你胆子倒是大，就不怕消息出现偏差？” “董事长，提前准备总比手忙脚乱要好。” 面对这样近乎责备的话，苏雨桐脸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 她沉着应对道：“哪怕海外订单实际上没有这么大，顶多放在国内销售......您不是说预防着价格战吗？我在想一件事，为什么价格战不能是我们主动发起？” 咦？ 罗阳愣住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凭着模糊的记忆断定价格战即将到来。 反正到时候跟风应战就是了。 从来没有想过降价可以由自家带头发起。 “说说你的想法呢？” 因为苏雨桐的偶发念头提醒，增加了情趣内衣出海销售的路子，现在又是她提出新奇观点，不由得罗阳不重视。 “第一，由于实施两班倒政策，我们的产能在短期内可以实现暴增，这为抢夺市场份额提供了基础条件。” 苏雨桐怕是早就有了这个念头，说起这件事，有条理的很。 “第二，我们有海外市场支撑利润，国内也有午夜魅影的品牌影响力，即便打价格战，也是拿香奢夫人出来打。” 这个女人只比罗阳大了两岁。 经过商场一年多的锤炼后，开始慢慢丢掉青涩，初显职场女精英的风范。 “第三，做好货源准备的前提下打价格战，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被动跟风，不光丢失利润，可能因为产能跟不上，甚至还会丢失一部分市场！” 苏雨桐握紧了小拳头道：“备货一个月，我们用主动降价来抢占市场，以量来弥补利润损失，占据先机。” 罗阳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 “你有多大把握？” “四五层把握还是有的。” 这女人胆子真大！ 要知道，罗阳现在到处需要用钱，在奈雪创办之前，情趣内衣一直是他的现金奶牛。 从最早的预拌水泥砂浆厂到老罗承接总包的1000万垫资，从鲲鹏科技后续注资到锋尚、酷派男装的创办......所有的资金都来自情趣内衣产业。 甚至于奈雪创办的资金都来自于此。 要不是情趣内衣海外订单稳定起来，要不是奈雪成为新的现金奶牛，别说四五层把握，就算有七八层把握，罗阳都未必敢冒这个险。 四五层的把握...... “啪！” 罗阳点起了一支烟，陷入沉思中。 “如果是下个月开始挑起价格战，而且还是拿香奢夫人这个品牌，这个冒险倒还真值得一试......” “风力发电项目开年后就要启动，两个亿的资金，目前已经有着落......” “一旦成功，香奢夫人抢占市场倒还是其次，知名度扩大，顺势转型做女性内衣的话，更有把握......” “......” 利弊得失，一条条在罗阳的脑海里闪过。 “你做个完整的商业计划书出来，一周之内交给我！” 再三思虑，发现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后，罗阳终于下定了决心：“成功了，我把内衣这块交给你来负责，输了了话......” “输了的话，大不了一辈子给您打工。” 苏雨桐咬着下唇，挺胸看向罗阳：“饿不死就行！” 啧...... 一个个的，都想得美！ 把我当唐僧肉了咩？ 第399章 投靠 幸亏孙主任出去办事了。 苏雨桐走出罗阳办公室的时候，可是羞红了脸的。 被这个憨憨看到，不知道误解成什么样。 商国正出差了，罗阳正好也有别的事情要办，十点不到就离开了正阳集团。 国土、住建、旅游等几个领导那边跑了一圈，送完大闸蟹之后，正好回双峰镇的项目上吃午饭。 剩下的大闸蟹也被拿去了大伯家和外公、外婆家。 忙完这些事后就返回市区，车子开到半路，搁在茶杯座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瞥了一眼，发现是陌生的号码。 罗阳迟疑了片刻。 因为是阳市本地号码的缘故，他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好，哪位？” “是罗阳罗总吗？” 电话里传来有点熟悉的声音，接着就是让人惊讶的自我介绍；“我是三元市政公司的董大伟，想要约您见一面，不知道您什么时间方便？” 董大伟？ 后来听说送到医院去挂水的董大伟？ 他这会儿找自己干嘛？ 报复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 罗阳不去落井下石都算他幸运了，他哪里还敢再去招惹这种睚眦必报又有能力的人。 那又是为了什么事？ “我在巡查工地，现在没工夫。” 罗阳也好奇，沉吟片刻后道：“半小时后吧，你到城东开发区的德阳电机厂项目部找我。” 最近德阳电机的工程在赶工期，大师兄楚军鹏肯定在现场。 说到底，他对董大伟还是有一定戒心的。 返程已经走了一半多，罗阳花了二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工地上。 董大伟如约赶来。 距离通话后半小时，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董老板看上去很憔悴啊？” 上次虽然喝到进医院挂水，但事隔一个多月了，也不至于萎靡成这样啊。 难道是胃喝伤了？ 借用楚军鹏的办公室，罗阳在这里和董大伟见了面。 “唉......” 董大伟叹了口气：“罗总，三元市政公司要倒闭了！” 听到这个消息，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我这个人说话还是算话的。” 他回过神之后淡淡道：“那天酒局之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我还不至于出尔反尔。” “我知道，罗总后来还是高抬贵手了的。” 董大伟解释道：“完全是因为三元市政抢了不少人的生意，以前有人保着，遇上这种事之后，墙倒众人推啊......” 所以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是急出来的？ 罗阳眯起了眼睛，笑着问道：“你不会是想要我去帮你挽救三元市政公司吧？” “没有，怎么可能，罗总说笑了！” 董大伟连忙否认：“惹众怒的事情，可不敢让罗总去掺和。” “那你找我是为什么事？” 罗阳愈发好奇。 “本想着三元市政倒闭就倒闭呗，反正我也不过是站在前台的一张脸面。” 董大伟满脸苦笑着道：“结果发现自己想安安稳稳做点别的事都难，现在有点走投无路的意思了......这趟求见罗总，是想...是想......” 说到这里，连续顿了好几次。 最后才咬着牙说道：“是想请求罗总给口饭吃！” 啥？ 刚才董大伟说了啥？ 给口饭吃？ 我让你喝了四瓶白酒，可不是请客吃饭，那是为 了出气...... 这是什么剧本？ “我能给董老板什么饭吃？” 以罗阳对董大伟的认知，就算他只是站在前台的人，这几年依托着三元市政公司，应该也没少赚。 即便阳市混不下去，换个城市呆呆，大富大贵做不到，潇洒后半辈子也不难吧？ 仿佛是看出了罗阳的想法，董大伟的表情愈发苦涩。 “为了平安落地，几乎散尽家财。” 啧......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我知道罗总在阳市产业众多，不光如此，还是姜远山的乘龙快婿......” 看到罗阳不说话，董大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因为上次事件认识了罗总，几次场面都是您亲自出面应对，说句冒犯的话，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您的时间应该在赚钱上，应该在扩展人脉关系上，最次也应该在花天酒地里。” 不愧是三元市政的脸面人物，一旦侃起来，说的头头是道。 “我董大伟别的能耐没有，但是在阳市范围里，处理一些小事的能力还是很利索的......” 好家伙。 现代版毛遂自荐？ 听了这番自白，罗阳算是明白过来了。 董大伟这是奔着投靠自己的目的来的。 在过来的路上，他想了若干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这一条。 一下子搞的罗阳不会了。 抽支烟缓缓。 “啪！” 结果刚从烟盒里刚掏出一支烟，董大伟的火机就递到了嘴边。 自己身边需要这样一个人吗？ 罗阳忍不住问自己。 他真的很想此刻就在姜远山的身边，得到指点。 但有些事，终究要自己来拿主意。 想到这里，罗阳掏出了手机，先打电话给了大舅古学兵。 “阳阳，找我有事？” “大舅，有点事想找你打听一下。” 罗阳跳过寒暄，很直接的问道：“董大伟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董大伟？” 古学兵没想到外甥会问这个人，还以为是上次事情的延续。 他微微发怒道：“怎么，他作死又来找你麻烦了？” “不是，我就是问问他这个人怎么样。” 罗阳知道大舅误会了，解释道：“他想投靠到我手下来做事，我不了解这个人，所以找你打听一下！” 古学兵：“......”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 “他家老头子以前是发改委退下来的干部，他自己早些年在经贸局里上过班，后来下海做生意......” 吧啦吧啦一通，说完后给了一个结论：“不是流氓混混，为人八面玲珑，这几年因为三元市政的成功，有些飘了，这次算是栽了大跟头......” 能不能用，古学兵没给任何意见。 上次的事情后，他着实去打听了一番，然后就吓了一跳。 自家二十一岁的外甥，已经是好几家企业的老板，在阳市已经资产过亿！ 为了消化这个信息，他还特意拎着酒找老爹古百涛喝了一顿。 结果被训了一顿。 用古百涛的原话就是：别看他只有二十一岁，已经有能力帮着运作你妹夫往前走一步的事情了，赚点钱怎么了？我古百涛的外孙就不能是个天才？ 老头子以前收音机里听多了甘罗十二岁拜相的说书。 好吧，天才不需要指点。 挂了电话，罗阳落下一半心思：至少没有案底。 接着就拨打第二个电话，依旧当着董大伟的面。 “爸，有件事想跟您讨教一下。” 这个爸，当然不是老罗，而是姜远山。 “是这么一回事......” 和姜远山通话，他说的就比较细了，包括刚才从古学兵那边了解到的信息，一股脑的交代出来。 “你身边倒是真缺这么一个人。” 姜远山听完罗阳的描述后，沉默了半晌。 隔了两三分钟后才回复他：“关键不是他怎么样，关键是要看你自己有没有把握掌控这样的人，如果能，那就接受，如果觉得自己现在还不够老练，那就再等等！” 在用人方面，体制内外显然有不同的认知。 一个看重底子干不干净，另一个只看重你能不能握住刀柄。 对于体制内来说，只要底子干净，你能力越大越好。 因为这是一个团体，最终你会融入其中。 对于体制外来说，握不住的刀，越是锋利，越是会伤到自己。 反噬的一律不要！ 这就是古学兵和姜远山说话时候不同侧重点的由来。 两通电话打完，一支烟也抽完了。 罗阳按灭香烟后道：“你现在在建设口人憎狗厌的，也别去显眼了，我手上正好有个文旅项目，下周会派一个筹备小组来阳市常驻，你就担任这个筹备小组的外联负责人吧！” “谢谢罗总，谢谢罗总！” 董大伟站起身连连鞠躬：“请罗总相信我的忠诚和能力，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年薪暂定20万吧。” 罗阳看着他道：“做多少事，拿多少钱，起步不高不低，至于将来能不能拿到年薪百万、几百万，就看你自己争不争气了！” 大饼是一定要画的。 董大伟吃不吃这一套，现在不知道，但这时候脸上已经一扫刚才的颓败之色。 他连忙点头应声道：“一定好好做事，绝不辜负罗总对我的期望！” “以前的人尽量少用。” 罗阳加了一句道：“待会儿我介绍你认识一下我大师兄楚军鹏，他手下不少人，你看着满意的挑！” 好歹做过项目总，御下的手段肯定有。 高不高明，且看。 解决完董大伟的事情，罗阳去接姜帆下班。 她现在只要回到阳市，肯定是去光帆电子坐班。 颇有点像大三时候的罗阳，每周只有这么一两天的时间处理公司日常事务。 “罗阳，你有心事？” 从吃晚饭开始，罗阳就时不时的走神，回到家里之后，姜帆忍不住问了起来。 “成长期的苦恼，男人的必经之路！” 罗阳不想在姜帆面前说这些懊糟事，简而化之了一番。 “哈？” 姜帆已经被罗阳带偏，不自觉的想歪：“你还在发育，那怎么行啊？” “咦，你觉察到了啊？” 罗阳正好岔开话题：“我们再试试，你帮我感觉一下。” 说完后，一把操起她的腿弯，往浴室走去。 姜帆：“......” 第400章 男助理，女秘书 随着罗阳协调好奈雪和鲲鹏科技的事情，灵石宫集团组建的步伐开始加快。 首先就是集团架构的搭设。 除了总裁的职务外，罗阳还兼任了董事会主席一职。 董事会里，罗生堂占了一席，这个位置自然是留给执行副总裁安颖的。 宋琬也在董事会里占据一席之地。 她已经调任灰犀牛资本，担任公司的执行总裁，虽然在鲲鹏科技里有股份，但她在董事会里的席位是代表灰犀牛资本。 鲲鹏科技在董事会里的席位给了新任命的执行总裁褚见明。 虽然他是宋婉招进来的，但却是罗阳提拔上来的，可以算是自己人。 果宝影视经过股权调整，被罗阳百分百控股，新任总经理谭英占据了一个董事席位。 本来新搭建的集团公司初始就设置四家子公司，但是罗阳忘记了一件事。 这会儿工商管理条例比较严格一些，不像过了2020年，对集团公司组建的要求条件极为宽泛。 现在除了需要满足注册资金、经营业务范围等内容之外，还有一年期限的限制以及至少五家子公司的要求。 为此，罗阳只能找到乔志远，让他把江小白独立出来成立一家股份有限公司。 江小白也因此成为灵石宫集团下属的控股子公司之一。 乔志远顺理成章的进入灵石宫集团董事会。 董事会另外还设有秘书委员会、监事会的机构，罗阳一时间还没考虑好人选。 除此之外，财务、人力、行政、审计等多个职能部门都需要招聘人才。 光是这些就够罗阳头疼的，更不要说集团层面的ceo人选了。 不仅仅是集团，下面五家子公司也在进行调整。 果宝影视最简单，捋清股权后，罗阳百分百控股，这没什么好说的。 灰犀牛资本其次，两个股东，罗阳绝对控股，在子公司一级，没必要设立什么董事会。 江小白本来就是因为拉来凑数的，况且罗阳在里面只占了30%的股权，也没有管理权，所以集团对它只是简单控股。 重头是鲲鹏科技和罗生堂。 鲲鹏科技在这次调整中设立了董事会，罗阳担任董事会主席一职。 董事会成员里有代表学校入驻的肖薇，有占着5%股权的宋琬，还有未来可以分到少量股权的公司高管。 董事会设有秘书委员会，肖薇担任主任一职。 公司日常事务交给了ceo（执行总裁）褚见明，另外又设了cto（首席技术官）、cso（首席营销官）、cfo（首席财务官）和coo（首席运营官）等高管架构层。 因为肖薇在业务能力上有欠缺，只是临时负责人力资源，cho（首席人力资源总监）的职务暂时空缺。 在生产端，配套产业链以及德阳电机和产品组装等方面，原本是褚见明在负责，由于他担任了ceo，所以这块交给了刘增辉来负责。 刘增辉是鲲鹏2号总装协调的负责人，当初还是宋琬用高薪挖来的人才。 虽然他被招进来只有几个月的时间，但工作能力得到了罗阳的认可，这一波调整中也得到了重用。 最后就是罗生堂，它的调整动作也不小。 公司名字变了不说，本身也有往小集团公司架构上走的味道。 董事会自是不用说，罗阳担任董事会主席的职务，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进入董事会也顺理成章。 除此之外，执行副总裁（暂不设执行总裁一职），cfo（首席财务官）、cho（首席人力资源总监）这三位高管也进入了董事会里，占据一席之地。 如果说上 面的调整还和鲲鹏科技差不多，下面的变动就大了。 原本为了节约成本，奈雪和柠檬cc都是共用一个职能部门，但是在这次调整中，两个品牌完全独立了出来。 奈雪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柠檬cc餐饮管理有限公司，两个品牌，两套班子。 除了采购和配送属于集采之外，连财务都是独立的！ 在何茂松他们看来，这是为了柠檬cc未来的融资以及上市做好架构独立准备。 但是在罗阳的计划里，这是为了将来创建其他饮料品牌，重新设置股权比例做好准备。 这是一种必然，随着他的事业做大，接触的圈层只会越来越高。 无论是敲门砖也好，还是想要形成新的人脉圈子，到时候总要有拿的出手的利益来交换吧？ 谁也不愿意原地踏步。 进入十一月份之后，天气一日凉过一日。 集团公司办公地点还在装修中，罗阳现在日常办公地点还是在罗生堂或者科创园两处。 整个一上午都在忙面试，还是没有挑到自己满意的助理职务，搞的很多事情都只能亲力亲为，忙的飞起。 “我是不是有点心急了？” 下午来到罗生堂后，罗阳忍不住对着安颖吐槽了。 “老板，只能说有舍有得了。” 尽管安颖现在已经不再担任罗阳的助理一职，但还是习惯性的喊他老板。 “您自己说过，多旋翼无人机技术即将取得突破，鲲鹏科技将迎来跳跃式发展，宋琬的调离就成为必然。” 安颖宽慰罗阳道：“您要核心产业的安全，相比较而言，失去一个优秀的人力总监，两者孰轻孰重，您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岂止安颖看出这一点，宋琬自己心里会没数？ 现在集团人才缺口不小，但是宋琬一声不吭，未尝不是一种避嫌。 “唉......” 想到这里，罗阳有些郁闷，随手点起了一根烟。 最近因为心烦的事情比较多，烟也比平常抽的多了一些，一天半包变成了快一天一包。 “原本以为肖薇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但是她的人脉关系还是在高校圈子里，挖一些技术方面的人才还行，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啊！” 他叹了口气：“集团层面，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具有现代企业管理经验的人才！” 可不是嘛，这次招聘的大都是职能部门。 “其实您现在主要缺两个人！” 安颖的话直指核心：“一个能力不输宋琬总的人力总监，一个入您法眼的董事办主任。” 这话一点都没毛病。 帮罗阳招人的，替罗阳处理日常繁琐事务的。 “前者还好一些，反正您开出的薪资在业内也算是中间水平了，耐心一点总能招到。” 安颖继续道：“关键是身边人这个位置，除了能力之外，还有眼缘，这就要看老板的喜好了，像我这样的......只能说可遇不可求！” 能说这话的人，要么自恋，要么自信到极致。 “再说这种话，你小心我把你调到集团总部去！” “那罗生堂这边的坑，您打算找谁来填？” 安颖一句话就把罗阳给问住了。 “难道我天生就是劳碌命？” “不努力，哪里来的成功？” 习惯996的安颖很是诧异：“老板，赚钱可能有轻松的，做事业......就没捷径可走！” 啧...... 难道悔创某某这句话要从我嘴里说出来？ “罗生堂刚组建没多久，两个品牌的第四、第三轮扩张 正在进行中，你手头上的事情也是一大堆......” 罗阳冲安颖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 “老板，船到桥头自然直，您耐心一点，说不定明天就能面试到合适的人了。” 安颖站起身告辞，临走安慰了罗阳一句。 “但愿吧。” 偌大的魔都，又不是创业伙伴，他还不信招不到几个合适的人才。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罗阳的思绪一时间有些飘散。 手机铃声在该响的时候，总是准时响起来。 “宋琬？”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标注，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诧异归诧异，电话还是要接的。 “董事长，您下周一有时间吗？” 宋琬说道：“我从家里的渠道拿到一个投资酒会的入场券，时间就在下周一，地点在首都......您方不方便出席？” “谁组织的，是比较宽泛的投资人酒会还是带主题的？” 因为上次的经历，让罗阳对这类酒会比较敏感，生怕又是一个“吹牛”大会。 “说是百度主办的，互联网方面不少大佬都会出席。” 宋琬不知道罗阳有过这番经历。 她自顾自的说道：“应该是围绕互联网方面的，灰犀牛资本默默无名，需要多参加一些这类酒会，至于有鱼没鱼......先撒一网再说，最次也能把自己的名字给推销出。” 让宋琬担任灰犀牛资本的负责人，本就是看重她家里的资源和圈子。 听了这番话之后，罗阳点了点头道：“嗯，那我下周一和你一起去趟首都，涨涨见识。” 通话到这里，本该结束了。 但是宋琬在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 “董事长，倒是想跟您提个建议......” 她最终还是开了口：“如果要找助理的话，您不妨考虑一下男性，除了业务上并不逊色于女性之外，更多对外场合里，男性身份更方便一些，另外您免不了经常应酬，还能帮您开开车什么的，尤其随着您事业做大，也要考虑对外形象......” 听完这句话，罗阳顿时愣住了。 男性助理......宋琬似乎说的很有道理啊？ “从岗位职责来说，助理和秘书是有本质区别的。” 既然开了口，宋琬不介意多说一句：“男助理，女秘书，在商圈里不算成文的规矩，但很多大佬都这么安排，肯定有一些道理的。” 她只能说到这里，再往前一步，就起反作用了。 罗阳沉默了片刻。 “谢谢！” 他体会到了宋琬的良苦用心，所以不带名字，不带职务，纯粹的说了声谢谢。 “我是您的下属，同时也是您的合作伙伴。” 挂电话前，宋琬感性的回复了这么一句。 “要是你的家庭背景没这么复杂就好了......” 罗阳喃喃自语了一句，刚说出口，他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没有这份家庭背景，宋琬能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都难说。 他这种要求......颇有点既要也要的味道在里面。 茶里茶气的！ 第401章 甘蔗两头甜，苏雨桐要全吃 茶里茶气的罗阳下达了新的要求，自己的助理可以招聘男性。 作为躺平心理的补偿，秘书岗位的要求就有所倾斜了。 这几天里，罗阳一直烦躁不已，却因为宋琬今天下午的一个建议，心情变好了许多。 以至于他在罗生堂这边坐班的效率也提高了不少。 下班前，罗阳接到了谢景彰打来的电话。 “罗总，近期您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筹备小组组长在电话里询问罗阳：“阳市那边暗示多次，询问什么时候可以签订协议......” 风力发电项目的谈判已经收尾，接下来就是签订投资框架协议。 但签约的时间具体要看罗阳的安排。 下周要和宋琬一起去首都，不知道周几才能回来。 如果时间往后推，延迟到下下周的话，眼看着就要跨进12月了。 “放在这周的礼拜五早上吧。” 罗阳考虑了片刻，随后回复谢景彰道：“筹备小组周四晚上全部到阳市，这次除了签约之外，也要安排人员进驻阳市，为项目落地做前期安排工作。” “好的，罗总。” 谢景彰回复道：“我这就给阳市那边回电话，约好时间、地点后把消息发您手机上......” 俗话说一顺百顺。 刚结束和谢景彰的通话，苏雨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董事长，库存产品已经达到预期，随时可以启动价格战，就等您下指令了！” “这么快的吗？” 不知不觉间，离上次商议主动降价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罗阳接电话的时候，余光瞥见办公桌上的日历，顺手拿到眼前看了看。 他随后笑着道：“就过了今晚12点开始吧，明天正好是立冬！” 打完这个电话，也该下班了。 从罗生堂总部出来前，罗阳打了个电话给曹子曦。 “晚上准备点饺子，我过去吃！” 谁家立冬还不吃顿饺子？ 白白嫩嫩的，一口咬下去，滋滋冒油......想想都能流口水。 倒不是说罗阳冷落了江雯，实在是小妖精比他还忙。 自从十月份收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套新房子，她的心思全放在了装修上。 虽然罗阳帮她找来了姑苏金螳螂，而且是全包业务，但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开车去新房子里转转，要不就是拉着空下来的沈静兰去看家具和电器...... 有时候比较晚了，她就住在沈静兰那里。 搞的反倒是罗阳“独守空闺”了好几次，今天也是，否则也不会吃饺子吃到曹子曦家里去。 两顿饱饱的饺子后，进入贤者时间。 曹子曦也知道罗阳的习惯，帮他点燃了一支烟。 “上个月底乔总分红了！” 罗阳过来找她没个定数，谁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 今晚趁着他在，曹子曦提起了这件事。 “嗯，我知道了。” 本来分红要到年底，但是因为罗阳那边组建集团公司需要，把江小白凑数拉了进去。 在进集团之前，乔志远就先分了一次红。 后面再分红，就要打报告向集团申请了，这也算是突击花钱的一种吧。 “这些钱就留在自己账户上，以后分红也一样。” 罗阳没怎么在意的道：“攒一攒，回头换套好一点的房子，车子也换一下......” 在他的概念里，这次分红应该没多少钱。 白酒的利润大不大？ 要看名气。 普通的白 酒，利润一般在50%左右，中端白酒的利润更高一些，普遍超过100%。 至于说名酒，利润就大了。 譬如茅台、五粮液之类，利润都是成本的几百倍。 罗阳记忆里就有印象，市面上一千多的茅台，一瓶利润在1000往上，而酒的自身成本低的可怜。 江小白只能算在低端白酒行列。 别看它在9月份的销售就已经达到了1170万，到10月份的时候，更是激增到1820万，这两个月加起来的利润就差不多有1500万。 但实际上股东分不到几个钱。 因为烟草和白酒这类产品的税率远高于普通商品（正常的税收之外，还有增加一个烟酒消费税）。 分红的话，还要扣除个人所得税。 所以股东实际能拿到手的要在利润上砍半再砍半。 “分到手150万呢！” “嗯？” 贤者也不贤了，因为这个分红数字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有这么多吗？” “嗯！” 曹子曦还没完全缓过来，这会儿正软绵绵的趴在罗阳的怀里。 她脸颊贴着罗阳的胸膛，柔声解释道：“乔总用我们三个人的名义从银行贷款，买下了原先租用的生产厂房，然后再租给江小白，我们的分红收益实际上来自租金。” 罗阳：“......” 尼玛，还能这么玩？ 难怪提篮桥里这么多会计。 回头得抽个时间问问徐珍珍，这么干合不合法。 要是行得通...... 到时候集团总部大楼是不是能这么操作？ 一时间里，罗阳陷入遐想中。 曹子曦见罗阳脸色阴晴不定，以为他心疼这笔钱了，于是弱弱的道：“罗总，您在江小白里投资了300万，要不这笔钱先转给您，等收回了投资成本，剩下的再留给我......” “啪~~~” 波浪起伏中，罗阳勾起了小女人的下巴。 “我还没把这点钱放在心上，以后少揣测乱七八糟的心思。” “哦~~~” 曹子曦乖巧的应声下来。 “对了，金城地产在闵行项目一期的市政工程差不多了吧？” 算算时间，这个项目一期的收尾市政应该开始了，而且绿化移植的最佳时间就是春季和秋季，按理说十月份刚刚好。 “嗯，一期小区的道路、绿化都已经收尾了。” 说起市政公司的正事，曹子曦才像一个女老板的模样：“一期市政项目的工程款都已经结算到78%了。” “蒋方杰倒是好说话......” 一般来说，像市政绿化类工程，在接近年底才完工的情况下，结款能到工程总量的65%~70%就算不错了。 因为合同协议上会签的清清楚楚，大中型苗木要保活，小型苗木和草坪、花草之类也有存活比例要求，因此甲方付款不会这么积极，大多会等到来年春季看看效果再说。 到时候让市政公司补栽一批死掉的苗木，扣除这些费用后，再结款到80%。 还有15%就等着七扣八扣的结算后才能拿到钱。 至于剩余5%就是质保金了，最后能拿到多少，首先要看苗木存活情况，其次就是看施工单位和开发公司领导的关系处的怎么样了。 正因为知道里面情况，所以罗阳才讲蒋方杰好说话。 这里面多少还是有他的几分情面在。 “嗯，蒋总从来没有为难过我，每次去找他签字，他都会提起您。” 曹子曦干这一行的，自然 也懂里面的关键所在。 除了结款的事情，她还补了一句其他消息：“蒋总说金城地产现在资金充沛，后面会有更多项目，我要是想做，机会很多......” 资金充沛？ 以金城地产如今的周转速度，在现有市场行情下，基本上要260天左右才能达到项目现金流回正。 至于说清盘，300天能不能实现都是个未知数。 现在是2011年11月份，金城地产度过两个周期，恰好到2013年下半年9月份左右。 那时候再拿一批地在手里，后果...... “金城地产过了11年拿地的新项目，你不要去接工程了！” 一个楼盘的项目周期大多在两年左右，12年拿地，市政绿化要到14年才会开工。 那个时候恰好进入地产市场寒冬期，资金必然陷入紧张中。 没有过硬的关系，工程款很难结。 倒不是说罗阳没关系。 关键是......难道就因为几百万工程款的事情，让罗阳为了曹子曦去找梁兴民？ 到14年的时候，罗阳的身家起码是梁兴民的几倍还不止了。 即便抛开梁雨欣的关系，他也放不下这个脸。 “啊？” 曹子曦愣住了。 但她现在已经习惯听罗阳的话，根本不敢反驳和违抗。 还举一反三的问道：“那三泰和阳光地产那边的工程是不是也这样应对？” “阳光地产那边你看着办，三泰没问题，有多少接多少。” 傅彬那边，罗阳也就是打个电话的功夫。 再说了，一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有，让乔志远出面打招呼就行了。 换做别人，多半要问句为什么。 曹子曦却什么都没问，只管点头答应。 面对如此乖巧的女人，罗阳觉得肚子又饿了。 看来今晚可以吃第三顿饺子。 就在他搂着饺子......哦，不对，是搂着曹子曦睡觉的时候，淘宝网上，情趣内衣行业掀起了惊涛巨浪。 这一晚，悄摸摸逛着情趣内衣店铺的lsp们发现有家眼熟的品牌置顶了。 光是置顶不稀奇，反正花钱就行。 很多品牌经常这样做，置顶那个位置颇有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味道在里面。 关键是价格不对。 以往需要36一件的款式，今晚价格数字飘红，并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斜杠，然后在边上有个绿色的数字，只要19.9，几乎就等于是五折了！ 也就是说原本只能买一件回来撕，现在可以买两件，分两次撕了...... 这家名为香奢夫人的情趣内衣品牌是在搞什么活动吗？ 不管了，先入手再说。 搞不好明天活动就结束了。 毕竟上面也没打上清仓处理，更没标注三天狂欢之类的字体。 因为是深夜，绝大多数其他品牌都没太注意。 即便有注意到的，也没放在心上。 花钱买置顶位置了嘛，总要折腾点动静出来不是？ 或许人家这个月是为了冲销量。 或许人家产品积压太多，要去库存。 或许新上任一个老板也是lsp，要回馈客户。 发神经也不一定...... 流量和市场份额在不知不觉间涌向香奢夫人。 午夜魅影没有动。 悄悄的潜伏着。 按照计划，等到其他品牌反应过来，开始跟风降价的时候，午夜魅影会抛出两个系列的新款产品。 在这场价格战中，午夜魅影凭借独有的款式，积累的品牌知名度，逆市而行。 甘蔗两头甜，苏雨桐要全吃！ 第402章 忧患意识 助理和秘书没对上眼，专职司机倒是先到岗了。 阳市那边原本有个司机赵江，但他是本地人，罗阳下意识的不想让老家人做自己的专职司机。 按照他的要求，集团专门招聘了一个叫谭乐的退伍兵。 人是罗阳亲自面试的，高高壮壮倒是其次，沉默寡言挺合他胃口。 周四下午，罗阳坐着他那辆大奔回到阳市。 车子下了高速后，直接开往开发区的远帆集团。 筹备小组提前一天就到了，他这是去和团队成员先碰个头。 因为姜远山也是项目投资人，罗阳不客气的跟他要了远帆大厦里半层办公楼，作为筹备小组在阳市的落脚点和临时办公区域。 赶到远帆集团后，罗阳先到了12楼。 一走出电梯门，就能看到亚克力板上的四个烫金大字：光帆风能。 是的，风力发电项目已经注册公司，取名光帆风能。 魔都那边的产业已经开始集团化整合，阳市这边，他也在做着提前的准备，譬如取名上。 光帆电子、阳光电子、光帆风能、正阳服饰......这些企业名字不是带着阳字就是带着帆字，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将来的文旅项目取名大概也不会例外。 这些产业，最终整合成一个光帆集团，这是罗阳心里早就盘算好的。 现成的就是方便，他走进公司的时候，看到筹备小组的成员已经在正常办公了。 找到谢景彰，和他碰了碰明天签约的事情，聊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才去18楼见自己的老丈人。 “爸，明天的签约仪式......” “之前就说好的，这个项目我只是投资，并不参与管理和运营事务，明天的签约仪式，我就不去抢你的风头了。” 姜远山直接打断了罗阳的话头。 他笑着道：“而且董事会里也是帆帆帮我代持股权，监事会主席的职务就留给她吧。” “那等到明年的奠基仪式，您肯定要参加。” 罗阳抓了抓头道：“好几个亿的投资，铁锹太重，没您出席，我怕端不稳......” 这小马屁拍的，姜远山浑身舒坦。 他哈哈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你小叔的事情落定了。” 心情愉悦之下，老姜顺带送了个好消息给罗阳：“市里的会议投票已经通过，就等组织谈话，调令下来了。” 市管干部，又是往副科这个行政级别踏出的一步，要经过党组成员投票表决的。 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年底的时候，三叔肯定要多敬您一杯酒！” 尽管知道这件事不大会出意外，但听到真正落地，罗阳也开心异常。 高兴归高兴，理智还在。 这个档口上，罗建民单独请姜远山，肯定有点不妥。 但罗建民和唐海林是现成媒人，年底到姜家提亲，到时候肯定要摆一桌。 借这个机会多敬姜远山一杯酒，谁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嗯，有长进了。” 姜远山满意的点了点头。 “听说你跟市里要了东面一块地？” “嗯，90亩住宅用地，容积率1.2，80万/亩。” 罗阳笑着回复道：“和开发区这边隔湖相望，有山有水，是一块风水宝地！” 这个湖并不是太湖，而是阳市水系汇入太湖前的一个喇叭口，北面是开发区，南面是带丘陵的郊区。 “80万一亩......这价格你是怎么谈下来的？” 虽然此时阳市的房价不高，但是这种容积率的地块 ，价格怎么着也得在200万一亩上下。 “爸，我这还算是心软了呢。” “哦，怎么说？” “市里现在不是正在招商，打算引进万达商场嘛，你知道他们谈的土地价格是多少？” 罗阳边说着，边竖起了三根手指。 “30万/亩？” “都是招商引资，我可不觉得咱们的项目比万达商业广场差。” “这么一说，你给的价格也算是良心了......” “主要带了点私心嘛。” 罗阳这时候笑了起来：“爸，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起过别墅的事情吗？” 姜远山一下子愣住了。 好一会儿之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回头规划方案和设计图纸先拿给我过过目啊！” “提亲时候一并带过去。” 罗阳将茶杯推到姜远山面前的同时道：“算是我的聘礼之一。” 好家伙，还聘礼之一...... 老姜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既然是之一，那就有二三，提前透露一下？” 罗阳递烟封口：“爸，正常聘礼是我爸妈的事，我这边是单独准备的，您就让这个悬念留到最后？” 姜远山瞪了罗阳一眼。 “怎么，我也需要瞒着？” “家里唯一需要瞒的就是你！” 罗阳揭短道：“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透给帆帆了，这事还别否认，你绝对做得出来！” 姜远山：“......” 远近闻名的女儿奴，做出献宝的事情来，一点不夸张。 不聊了，一点乐趣都没有。 罗阳硬是被老姜给赶出了办公室。 他求之不得呢，正好去苏雨桐那边看看，昨晚开始的降价行动，不知道进展怎么样了。 转身来到正阳集团，还没进办公大楼，就能看到仓库区那边拥挤忙碌的身影。 “董事长好！” “帮我把苏经理喊过来。” 自从苏雨桐担任海外市场部经理后，她已经搬离了董事办，现在拥有单独的办公室了。 孙静玉也不嫉妒，离得越远越好。 她吩咐行政秘书林蒙蒙去喊人，自己则跟着进了办公室，帮罗阳泡茶。 “待会儿在董事办整理一个工位出来。” 罗阳交代道：“留给我的专职司机谭乐......” “董事长，苏经理昨天一晚上没回宿舍，不知道在办公楼里捣鼓啥......” 孙主任在正阳集团里“耳目众多”，什么消息都知道一点。 “嗯，知道了。” 不能打击小密探的积极性，罗阳需要这样的下属存在。 “商总回来了，简会计那边也给董事办打来过电话，都交代说您回来了知会他们一声，有工作要汇报。” 看了看时间，罗阳回复道：“你排一下时间吧，等我和苏经理聊完事情，先让简总监过来，商总放在最后。” 简会计是返聘，每天下班后最大事情就是回家看孙子，拖着不让下班不好。 倒是他自己和商国正无所谓。 正说着事呢，苏雨桐敲门进来了。 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但精神却不萎靡，反而有种亢奋的状态。 看来有喜讯。 “董事长，香奢夫人销售同比暴增，卖疯了！” 果然，苏雨桐一开口就是劲爆消息：“根据以往的销售数据统计，香奢夫人日销售额也就在三千多的样子，周末或者逢节假日会突破5000.....但是这次降价后，截止今天中午12点，销售额就已 经突破8万！” “市场就这么大，现在暴增的数据只是潜力消费。” 罗阳“淡定”的道：“你们要分析数据，哪些是冲动消费，哪些是抢占了别人的市场份额......” 苏雨桐愣了一下。 这数据怎么统计分析？ 看到下属投来的疑惑目光，罗阳直咂嘴。 娘的，忘记现在还没有大数据统计，消费习惯这玩意...... 做领导的，不能露怯。 “我是听说电商前沿已经在搞大数据分析法，用科技的力量来锁定客户的消费习惯，消费爱好......” 吧啦吧啦一通，把苏雨桐说的一愣一愣的。 “董事长，这么神奇？” 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好奇心一上来，话题给罗阳带偏了。 苏雨桐略带激动的道：“要是我们能有这样一套数据平台支撑，对于掌控消费者喜好，拿捏消费者消费习惯......” 啧...... 起码还要好几年。 好像这个算法后来在今日头条上被应用的淋漓尽致。 张一鸣...... 罗阳习惯性走神，忍不住遐想。 “董事长？” “哦~~~” 回过神来，罗阳笑了笑道：“下周我要去首都，顺带找找这方面的资源，据说华清那边的研究进度比较深入。” 圆了领导的面子后，话题重新拉回来。 “其他同行的反应怎么样？” “都在看热闹，起码到现在为止，跟风的寥寥无几。” 苏雨桐笑着道：“董事长，他们可能以为我们在搞活动，24小时后就会恢复正常价格......整个情趣内衣圈子想要反应过来，或许得是两三天后了。” “咱们的备货能支撑多久的销量暴增？” “降价前三四天里，销量肯定不正常，随着其他店铺跟风降价，日销肯定会暴跌......” 苏雨桐心里也明了，一旦开启价格战，大家都跟风后，市场天平又会慢慢恢复平衡。 挑起降价风潮的香奢夫人因为提前爆产能，肯定能抢占一部分市场，就看最后能留下多少了。 “董事长，我们是按照以往日销数据三倍的数量备货的。” 苏雨桐汇报道：“之前生产的足够一个月销量，加上期间生产的，顶一个半月没问题！” “嗯，做的不错！” 罗阳不吝啬夸赞的同时提醒道：“但是硬仗还在后面，要做好收获平淡的心理准备，有什么困难或需要支持的，随时打我电话......不管怎么说，这一步已经走出去，咬牙也要坚持住！” “董事长，他们熬不过我们的！” 苏雨桐微微昂首：“昨晚米国那边办事处传来消息，亚马孙这次订货单至少1000万米元，应该就在这两天正式联系我们，有海外市场的利润支撑着，咱们怎么也不会输。” “1000万米元？” 罗阳摸了摸下巴：“咱们产能跟得上吗？” 又是打价格战爆产能，又是海外订单激增，即便两班倒了，他依旧担心产能。 “董事长放心好了。” 苏雨桐有把握的道：“外贸商品单价高，件数只有国内的三分之一，再说也不是一次性发货，我和马厂长那边反复计算过，目前产能跟得上。” 虽然说的斩钉截铁，但是罗阳依旧想起了姜远山那块地。 看样子新厂房的建设要加快了...... 第403章税务筹划：突击花钱 姜远山那边的180亩地，容积率是1.2。 按照这个指标，新厂区可以建设144072平米左右的建筑。 罗阳的设想里，未来的光帆集团总部大楼肯定放在光帆风能厂区里，所以服装厂这边的办公楼不需要多大，有个1~1.5万平米就够用了。 宿舍按照三十二平米住下4~6个人，大楼配置1.5~2万平米，就算有单人和双人公寓，也足够容纳1500人以上。 食堂等配套建筑，预留了5000平米的空间。 剩下的10万平米左右，留给生产车间和仓库，这个面积是现在老厂生产区的十倍还有余。 届时应对四个品牌的生产，即便都销量大增，也绰绰有余。 当下甚至可以考虑分一期、二期来建设。 至于说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等明天光帆风能的签订框架协议后，这180亩地就可以继续推进用途变更等手续了。 苏雨桐离开后，罗阳在脑子里把这件事过了一遍。 “董事长，没想到您今天过来，刚才正好手头上有件事要处理掉，来晚了几分钟。” “没关系的，我也是刚和苏经理谈完事情，正好抽这个空档换换脑子。” 罗阳笑着伸手示意道：“简会计，坐这里说。” 他也好奇。 财务方面，要么因为签批单子，要么每个月、每个季度的财务会，又或者他主动想了解一些数据，一般不会主动找他汇报事情。 “董事长，我们账上的钱太多了，要想办法花出去一部分。” 简月芹不像商国正，坐下来后还能和老板分享一支烟，寒暄几句。 她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罗阳：“......” “虽然今年前四个半月的盈利全部抽调给了锋尚男装，但是截止到上个月底，盈余积累又多了起来。” 别看简月芹头发花白，但是记性可不差。 她手里没有半张纸，说起公司财务数据却丝毫不带停顿的。 “目前公司账上的盈余主要来自三大块：情趣内衣国内市场、海外市场以及男装。” 简月芹汇报道：“从四月份往后，情趣内衣在国内市场平均月盈利超过2500万，单这一项盈余就超过了1.4个亿，海外市场虽然开拓时间晚，但现在也有650万米元外汇了，男装差一点，总盈余也有3000多万......” 按照刚才的数字，罗阳脑子里简单加了一下，已经超过2个亿了。 “离年底还有两个月，如果把预期收益也加上的话，今年盈利应该能超过3个亿。” 岂止3个亿！ 应该就在这几天里，1000万米元的情趣内衣海外订单就要发来，只要在两个月内完成出货，光是这一单，盈利就超过7000万。 至于说情趣内衣国内市场板块，因为自家搞起了价格战，虽然最后结果难说，但是11、12两个月里的销售收入数据绝对会暴涨，远不是5000万盈利能打的住。 男装那边一两千万的收益算不算都无所谓了。 当初的两减半政策只延续到今年7月份...... 作为财务，有必要提醒企业老板：要花掉一点钱了！ 当然，简月芹作为企业的财务总监，肯定会为企业做税务筹划，但是相对于企业本身的盈利规模而言，常规的税务筹划真的减不了几个钱。 说到冒险......她一把年纪了，儿孙满堂的，根本不会也不可能去走歪路。 “简会计，我脑子里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受到之前江小白的启发，罗阳 构思了一种“花钱”的方式。 “如果说公司在年底之前买一块地下来，作为企业本身厂房建设，这笔钱花出去，算不算？” “购买用于生产经营的固定资产属于合理开支，属于可抵扣进项税范畴，能合理减少利润。” 简月芹点头道：“而且购入的土地将列入公司固定资产，按照09年新颁布的增值税改制政策，作为不动产的固定资产，不属于增值税的范畴，所以不涉及增值税。” “啪！” 罗阳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180亩工业用地，就算每亩按照70万的价格来算，那也要1.26个亿！ 所以当他把具体的事项和简月芹一讲，这位财务总监脸上立刻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思路一通百通。 譬如苏雨桐那边，她之前不是有想法，打算要进军女性内衣市场吗？ 提前搞起来好了。 生产设备的采购属于固定资产投资，聘请的设计人员薪资属于人工开支...... 反正只要留足罗阳所需的一个亿的资金。 随后的时间里，简月芹甚至和罗阳讨论了年底前搞慈善捐款的事情。 虽然几十万不多，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何况还能在地方上留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 简月琴在离开前反复叮嘱自家老板，务必在12月底之前把买地这笔钱给花出去。 财务前脚走，商国正后脚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老商，刚才和简会计聊到突击花钱的事情，你那边配车换一批吧！” 商国正现在开的是一辆奥迪a6，下面另外买了两部帕萨特，一辆别克商务，一辆桑坦纳2000，说寒酸算不上，但绝对讲不到气派。 “哈？” 这种事情，商国正就算心里一百个愿意，但是也不能露出欣喜的表情。 上半年才花了1个亿呢！ 罗阳看到他这副表情，回过味来，随后笑了起来。 散了一支烟给他，接着道：“行了，这件事就不问你了，回头我让行政那边统一采购吧！” 至于厂里原先的车子......年底正还资产折旧，便宜卖掉。 买家肯定是自己家里人，老妈那边这么多兄弟姐妹，就当是半卖半送了。 不像是和简月琴谈事情，他和商国正聊天相对随意一些。 罗阳换到了茶海前，边喝茶边听他汇报工作。 “董事长，长三角16个主要城市，加上周边几个省会城市，锋尚男装的布局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市场深耕了。” 商国正倒没有因为罗阳的态度就随意，坐下来后就直奔主题。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锋尚男装布局完成，同样意味着酷派男装的店铺铺设也完成，既然说要深耕市场，肯定有相应的计划。 “虽然说品牌知名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是必要的广告宣传也是一种有效手段。” 商国正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上半年签订的相关广告合同到12月就要截止了，后续的媒体宣传......我想再扩大一些范围、投放量再密集一些！” “原本计划是多少，现在计划是多少？” 罗阳耐心的询问道：“两个男装的盈利足够支撑你的计划吗？” “原本12年的全年广告宣传费用是1800万，其中锋尚男装1200万，酷派男装600万。” 商国正边说着，边观察罗阳的表情。 看到他始终保持的微笑，只好硬着头皮道：“现在想把全年广告投放费用提高到2500万左右 ......自身盈利能够支撑。” 眼看着男装能赚钱了，虽然速度不快，但好歹是赚了。 现在要从老板口袋里掏钱，还是超出计划的掏，换做油滑一点的下属，提都不会提。 可见商国正还是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想把男装做起来。 “原则上我不反对。” 罗阳沉默片刻后回复道：“但是在招标过程中，集团审计要介入！” 他自己在担任金城地产营销总监的时候，就和广告公司打过交道，知道里面猫腻不少，多一点少一点而已。 2500万体量的广告合同撒出去，没有监督的情况下，手黑一点，捞个几百万没问题。 一点都不拿，这是不可能的，审计介入，起码能让钱花的物有所值。 人是自己选的，也给予了相当大的信任。 罗阳希望他和商国正之间能善始善终，有个好结果。 “董事长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会主动要求审计部门介入的。” 商国正又不傻，知道罗阳这么敲打的含义：“锋尚男装投入这么多钱和精力，是奔着国内知名商务男装品牌的目标去的，您按照年终利润给相应比例的奖金，这个才是我争取的目标！” 一个团队，处于蒸蒸日上的阶段，内部管理机制运转一定有序而顺畅。 且员工的精神面貌也会相对正面。 等到架构稳定，扩张基本结束，企业里开始讲派系，讲资历的时候，管理成本一定会激增，内耗也相应变大，公司机制不再是经常更新，而是惯性使然的运转。 这一点不光在企业里，大到一个国家也是如此，不可避免。 所以现阶段的商国正有这样的精神面貌，不奇怪。 “有这份心气是好的。” 罗阳笑着道：“好好干，争取五年内把锋尚男装搞上市，到时候我绝对不会吝啬激励股的！” 宋琬都能给鲲鹏科技5%的股权。 商国正要是能让锋尚男装走到上市的那一步，给他几个点的股权激励又如何。 明明罗阳的年纪比商国正小了差不多两轮，但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对了，正好可以给你提个建议。” 刚才的话题有些沉重，罗阳切换到别处：“前段时间投资了一部都市白领情感类题材的电视剧，我们倒是可以为这部剧免费提供男主角的服装，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咦，董事长还有这种门路？” 商国正眼睛一亮：“求之不得的事情啊，要是电视剧能火，我们服装品牌会随着播放周期而被循环宣传，典型的花小钱办大事啊！” “嗯，我下周正好要去首都办事，到时候问问。” 反正周一就要过去了，也不急这一天两天的。 说到去首都这个话题，罗阳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飘散起来。 这次会遇到谁呢？ 第404章 千万别错过 阳市对周五的签约相当重视，一二把手全部到场。 按照约定，自协议签订之日起，光帆风能需要在公司账户上打进1个亿的资金，另外往阳市财政账户打入9000万的土地保证金。 同样，协议里也明确条款，阳市将在12年2月底之前挂牌150亩一期用地。 另外配套人才引进的90亩住宅用地，因为涉及征地以及拆迁工作，时间延后了一年，不迟于2012年年底前挂出。 在签约仪式结束后，罗阳趁机和市里领导聊起了正阳集团的事情。 “何高官，实在是逼的没办法了，有个项目的推进速度还需要市里帮着加快一下。” 因为简月琴的叮嘱，罗阳不得不旧事重提那180亩工业用地。 这时候拿外贸订单作为借口，并不显得突兀。 罗阳接着解释道：“......米国那边订单量一下子激增，搞的正阳那边已经采取两班倒工作制......要是再不加快新厂区的建设，产能将成为限制企业发展的最大瓶颈。” “没想象到罗总旗下还有出口创汇的产业。” 和阳市经济发展有关的事情，高官何冠明都很感兴趣。 他笑着问道：“多大的外贸订单，让罗总那边两班倒都快跟不上了？” “前两批都是开拓市场，分别只有150万米元和500万米元，没想到前几天亚马孙那边突然把第三批订单提高到了1000万米元的数字。” 罗阳苦笑道：“关键是今年新创建的两个男装品牌也开始发力，产能一下子就有点捉襟见肘了......” 三批订单，创汇1650万米元？ 按照这个前景，明年一整年超过5000万米元也有可能。 何高官简直就是莫名惊喜。 虽然现阶段国家对外汇的需求不像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么迫切，但是依旧很重视。 就算是十年后，对于地方上而言，每年招商都有外汇指标。 某个投资项目里如果能带上米元、欧元等外资，甚至能享受一定程度的额外优惠政策。 因为光帆风能项目的签约仪式涉及若干部门，开发区、国土、规划、发改委等局办单位的负责人都有到场，何高官当即就把他们都喊了过来。 事情当场摊开一讲，领导当场就做出指示，要求各部门积极服务企业，为地方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我们局里加班加点一下，争取下周把相关指标调整出来......” “用地指标本身没问题，已经批下来了，等到规划用途变更完成并拿出新的指标，我们立刻就能对土地进行重新评估，市里什么时候审批，我们什么时候挂出来。” “立项可以同步展开，不影响时间......” “土地环境评估已经做过一遍，重新论证只需要修改一下参数指标，不影响国土方面......” “......” 几个部门负责人说完后，罗阳估算了一下，这笔钱在12月25号左右能花出去。 前提是刚才各个部门之间的衔接不能出现大的偏差。 看来要找人一步不离的盯着了...... 参加完中午的招待酒会，罗阳回到正阳集团，一个电话把董大伟薅到了厂里。 同时被喊到办公室里的还有商国正、简月琴和孙静玉。 正阳集团新厂区用地跟进小组就这么组建，商国正担任组长，简月琴和孙静玉负责后勤配合，董大伟负责政府各个职能部门的协调和衔接。 董大伟异常激动。 他在文旅筹备小组哪里闲的快浑身发毛了。 这次终于有了用 武之地。 “时间就是金钱，12月25日，这个时间只能往前，不能滞后！” 罗阳最后把董大伟留下来交代：“哪个环节需要我出面，哪个环节需要用钱......你不要因为自认为能解决就捂着，我们一天都浪费不起！” “罗总，事关一个多亿的进项税抵扣，孰轻孰重我分得清！” 董大伟认为这件事是对他的一次考验。 做好了，今后有更多可能，搞岔了，在罗阳手下，以后就是打杂的命！ 陪着姜帆度过了短暂的周末。 周一上午，罗阳在虹桥机场和宋琬汇合，时隔将近一年，再次登上了飞往首都的班机。 从魔都到首都，坐飞机也就两个小时的行程，下了飞机还有宋琬的朋友来接，两人办理好预定酒店的入住手续，十二点都还没到。 酒会在晚上，罗阳趁着下午还有时间，办点私事。 “帮我打听一下剧组的服装道具是导演组自己准备的还是有赞助单位。” 他把安排在《首都爱情故事》剧组里的监制温炳和薅到了酒店里，这人是果宝影视成立后招聘进来的。 “这个我知道，七匹狼赞助的。” 作为监制，温炳和不可能不了解这些信息。 啧...... 听到这个消息，罗阳直咂嘴。 还是吃了不专业的亏，一般来说，一部影视剧在拍摄筹备期，资金来源、植入广告、影视道具（包括服装、别墅、车辆......）都会提前找好。 这个一点都不夸张。 牛逼的导演，甚至能在作品开拍前张罗到超出拍摄本身费用的广告赞助费用。 “行吧......” 罗阳叹了口气，满脸失望之色。 “罗总，您这是想要赞助剧组服装道具？” “有这个想法，可惜当初投资的时候没有一起谈，错过了......” “我倒是有个消息。” 温炳和汇报道：“另外有一部都市家庭剧《金太郎的爱情故事》，剧组正处于筹备阶段，可能正在寻找各种赞助资源，就是不知道这部剧和您的服装产品......” 咦，意外收获啊。 当初他甚至有机会投资这部电视剧的，只是因为俞昉在里面没什么好的角色可以给，这才选择了放弃，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要和这部电视剧结缘了。 “行，你帮我打听一下，我这几天都在，有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好的，罗总！” 温炳和点头的同时问道：“您这两天要去探班剧组吗？” “俞昉的戏份什么时候结束？” 罗阳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我记得《泰囧》那边也差不多要开机了吧？” “俞小姐的这部剧里的戏份在12月中旬左右就结束了。” 温炳和回复道：“之后就可以直飞曼谷，和《泰囧》剧组汇合......” “嗯，那就不去探班了。” 罗阳考虑片刻后回复道：“你抓紧时间打听刚才那件事。” 《首都爱情故事》剧组里明星不少，好像大幂幂也在，他要是去探班，搞不好就被记者拍到。 有些新闻可以上，比如上周出席的签约仪式，一定会上阳市地方台的新闻，搞不好上苏省卫视也不一定，有些新闻还是尽量避免，比如娱乐媒体的花边八卦。 温炳和离开后，罗阳午休了两个小时。 三点出头的时候，宋琬过来敲门，罗阳刚冲完澡，身上还披着浴袍呢。 “董事长，差不多该换衣服出发了。” 宋琬提醒道：“咱们还得先下 楼找东西垫垫肚子，四点从酒店出发，按照首都交通的拥挤程度，时间差不多刚刚好。” “还是你朋友的车子过来接？” “不麻烦她了，让酒店安排了车子接送。” “以后你经常要跑北上广深这样的地方，来来去去的，挺不方便。” 罗阳想了想道：“不行就在首都和深市各设一个办事处吧。” “一个项目没投，一分钱没赚，还是先苦后甜吧。” 宋琬笑着道：“业内都这个风气，就算是国内外一些知名投资机构的大佬，整天飞来飞去，每到一个地方都是简易出行......” 罗阳哑然失笑。 什么业内风气，他赚钱不就要图个舒坦和方便嘛。 还是不劝宋琬了。 等到罗生堂在北方、南方和西南的区域总部设立，他出差的时候，该享受享受。 下楼吃了东西，到酒店门口的时候，租用酒店的大奔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进入11月份，首都入夜后的气温能到0度，风吹到脸上刮的生疼。 罗阳年轻，体火旺，只穿一身西服也就算了，宋琬居然比他更耐寒，外出参加酒会，居然穿了裙子套装。 到了酒会现场，罗阳才算见识到，出席的女嘉宾里，穿露肩礼服的都不在少数。 生动演绎了一番什么叫美丽冻人。 “董事长，我们先沿着冷餐桌走一圈，顺带找找熟人。” 宋琬似乎很适应这样的场面。 进了酒会现场后，她带着罗阳直奔冷餐区，看样子像是去取香槟酒，实际上是走场找熟人。 请柬是通过家里的关系拿到的，所谓熟人，或许就是她家里长辈的朋友。 “我倒是看到熟悉的面孔了。” 就在宋琬张望的时候，罗阳的视线盯住了刚进入酒会现场的几个身影。 走在最中间的，不是百度的李彦宏又是谁？ “哈？” 宋琬想不注意都不行，因为随着李彦宏的到来，不少人都纷纷主动上前打招呼。 “百度的李彦宏！” “您认识？” “嗯！” 罗阳举杯轻轻喝了一小口：“不过他应该不认识我！” 宋琬：“......” “开个小玩笑。” 适可而止的罗阳笑着道：“不过真还有个熟悉的面孔，九点钟方向那个穿着条纹西装的中年男人......他叫周邵武，是甬城商会的副会长，有过一面之缘。” 去年来首都，入住酒店大堂的时候，两人见过一面。 何茂松还帮着做过介绍，只是周邵武没怎么在意他而已。 关键不是他。 罗阳可没什么上杆子受虐的嗜好，尤其还是在下属面前。 但是站在周邵武身边的圈子里的某长脸，好熟悉......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却喊不出名字来。 冥冥中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呼喊：千万别错过！ “你继续找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 撇下宋琬，罗阳孤身向周邵武走去。 第405章 巧舌如簧 “周会长您好，我是奈雪的罗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招呼，周邵武见怪不怪。 虽然很多向他打招呼的人都不认识，他依旧笑着举杯示意了一下。 “何茂松何大哥经常在我面前提及您的球技，尤其去年在甬城宾馆大堂遇到那次......” 光看周邵武的眼神就能知道，他压根就不记得罗阳了。 所以这时候提起具体的时间、地点和人物，有助于他回忆。 “是小罗啊！” 提及何茂松，周邵武脑子里随即有了印象。 “这次一个人过来的？” 他客套的随口问了一句。 “带了一个下属，这不刚巧前段时间投资了一部电视剧，过来瞧瞧进展。” 要的就是你的随意。 罗阳多会顺杆子，立刻絮叨起来：“去年何大哥带着我认识了几个影视圈子里的人，我手里有点闲钱，投了一部叫《失恋33天》的电影，赚了六七千万，尝到甜头了，就打算过来找找机会......” 嘶~~~ 小伙子，你确定不是来装逼的？ 包括周邵武在内，他身边几个人看罗阳的目光都好奇起来。 “罗总投了多少钱的，回报这么多？” “前前后后大概八百万不到吧......” 罗阳“腼腆”的笑着道：“哪知道这部电影今年票房三个多亿！” 这厮什么运道？ “等等......” 大多人还在感叹罗阳运气好的时候，周邵武左手边的一个中年人突然插话进来。 他紧盯着罗阳问道：“刚才罗总介绍自己是奈雪的......做奶茶的那个奈雪？” “哎呀，瞧我这记性！” 一拍脑袋，立刻掏出名片来发：“现在改名叫罗生堂了，旗下有两个品牌，一个叫奈雪，一个叫柠檬cc......” 他的名片制作精良，造价不菲。 几个人接过来一看，好家伙...... 灵石宫集团总裁，董事会主席 鲲鹏科技总裁，董事会主席、罗生堂总裁，董事会主席、灰犀牛资本总裁、果宝影视投资总裁、江小白酒业有限公司执行董事。 一连串头衔下面才是他的名字：罗阳 实锤了，这家伙就是来装逼的！ “我是红杉资本的沈南鹏。” 刚才插话的中年男子冲罗阳伸出了手：“罗总幸会。” 罗阳：“......” 沈南鹏，投资圈里的大佬，红杉资本创始管理合伙人，京东、阿里、拼多多、滴滴、摩拜、美团......国人大多数耳熟能详的企业早期融资里，都有他的身影出现。 居然长这样...... 好吧，罗阳这个帅逼又开始自恋了。 “原来是沈总，幸会，幸会！” 脑海里阿q精神胜利法一番后，罗阳稳住心神，伸手和对方虚握了一下。 “罗总旗下两个奶茶品牌现在发展的很稳健啊！” 沈南鹏笑着道：“奈雪的品牌定位下，这个扩张速度可以理解，倒是柠檬cc......是受到现金流的制约吗？” “还行吧，按照现有的扩张速度，今年勉强能盈利两三个亿。” 罗阳这是把数据往小了说，实际到年底，盈利超过5个亿，只少不多。 两三个亿，勉强？ 你确定不是在吹牛？ 故意吸引沈南鹏的注意力？ 周邵武脑子里泛起阴谋论，这个罗阳压根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 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沈南鹏！ “但是柠檬cc在明年可能有融资计划。” 果然，再开口，就暴露了。 “小罗啊，沈总关注的都是成长潜力极高的企业.......你那边要是缺钱，看在老何的面子上，我们甬城商会随便哪个老板投个几千万还是没问题的。” 周邵武笑道：“回头你让老何约个时间，咱们在魔都聊一聊。” 主动揽过来，这是要打断沈南鹏和罗阳之间的聊天？ 堂堂甬城商会副会长......不至于此吧？ 除非他们在聊更重要的事情，想早点把罗阳打发掉。 余光瞥见那张熟悉却又说不出名字的脸。 这会儿绝对不能离开！ “周会长，柠檬cc上半年就从银行贷款了1个亿，几个月时间，账上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 罗阳微笑着道：“明年的扩张计划更大，全国范围至少开出3000~5000家店铺，没有十个亿的资金，根本不够......” 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周邵武：“......” 其实这句话有点吹牛了。 明年是打算开出这么多店铺，但一半以上是加盟店。 非但不需要柠檬cc自己掏钱，反而要收取加盟费，能大赚一笔。 可是罗阳不说，谁知道？ “明年柠檬cc真有这么大的扩张计划？” 沈南鹏这时候顾不上周邵武了，再次插话进来：“不知道我们红杉资本有没有机会参与进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 笑容里却带着别样含义。 啧...... 专业的投资大佬就是目光犀利啊。 更何况红杉资本应该调研过柠檬cc和奈雪，这种裂变式扩张模式，前面开出的店铺只需要营业个把月，就能支撑后续店铺开设。 前期开的越多，后期需要的资金就越少。 即便12年计划真的是开3000~5000家，有1500~2000家的启动资金就够了。 按照这个数字，三五个亿，绰绰有余。 而且按照罗阳之前说的盈利，自有资金都能撑得起来...... 但是这和沈南鹏没有关系。 只要罗阳能把柠檬cc推出来融资，他就敢投，这种现金奶牛只要裂变速度快，两三年里把店铺开到上万家，不管是估值卖掉手里股权，还是把企业推上市......稳赚不赔！ “求之不得！” 罗阳对于柠檬cc未来的安排，也差不多，所以并不排斥红杉资本这样的大机构进场。 “罗总，这是我的名片。” 沈南鹏恰到时机的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递给罗阳的同时道：“有机会咱们约个时间，单独聊聊！” 当着这里不少人的面，沈南鹏没有多说。 实际上，即便今天遇不上罗阳，他也要找上门去了。 因为他对罗阳名下的鲲鹏科技也很感兴趣！ 这张印着私人电话号码的名片，引来了周围羡慕的眼神，包括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接过名片之后，罗阳做出一视同仁的样子，向其他人索要名片。 “各位大佬见谅，旗下企业融资，但不影响我个人对外投资。” 他谦虚中带着点自黑道：“在投资中尝到了甜头，三不管多清闲，哪里需要自己做企业这么辛苦......” 这句话引来了几个人善意的笑声。 纷纷递上自己的名片。 有个侍应生路过 ，罗阳顺手将手里的香槟酒杯搁到他托盘里，伸出双手一一接过来。 他最在意的那张名片，幸亏是最后一个接手。 “张一鸣~~~！！！” 难怪这么脸熟，百度上有他的照片...... 无数记忆碎片勾连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今日头条开始创建了没有？ 他是不是在寻求红杉资本的投资？ 好好回忆一下，似乎n多的大机构都错过了最早的今日头条，甚至抖音的前期。 “罗总？” “哦，不好意思。” 罗阳回过神来，赶紧笑着解释道：“看到张总，还以为是学校里的老师，一时间有些恍惚！” “哈哈哈，大家还不知道吧？” 沈南鹏在边上笑着解说道：“你们看罗总这么年轻，但是绝对想不到，他还只是魔都一所大学里的大四学生！” 啧...... 看来红杉资本早就开始调研自己旗下企业，包括自己履历了。 那么除了他们之外，是不是有更多投资机构也在干着同样的事情？ 就在罗阳心里一阵不舒服的时候，周围赞叹声一片。 “罗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真想不到罗总还是个学生......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 唯独周邵武心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年轻人不讲武德。 今晚这是踩着我的肩膀往上啊！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去年无视罗阳的事情，也忽略了刚才轻视他的言语。 只记得这个年轻人是借着搭讪自己来舔沈南鹏的。 其实罗阳的心思全在张一鸣身上。 其他人要么路人甲乙丙丁，要么妖艳货色！ “还别说，老张身上的确有几分儒雅气息，像极了大学老师！” 活好，当赏！ 这个及时捧哏的，罗阳多看了他一眼。 脑子里对应刚才的名片，记下一次人情。 “老张创办的的九九房紧跟现如今火热的地产行情，还是有点搞头的......” 嗯？ 不对啊？ 九九房是什么东东？ 不是今日头条吗？ 罗阳有些懵圈，一时间甚至头皮发麻。 其实他压根就不知道，张一鸣在创办今日头条之前，有过几次创业经历，全部以失败而告终。 第一次创业在他2005年大学毕业后，张一鸣组建团队开发企业的协同办公系统，第二次创业在2006年，他进入旅游搜索网站酷讯，负责酷讯搜索研发，直到2008年离开酷讯，去了微软。 不甘心的他在2008年9月份离开微软，以技术合伙人身份加入饭否创业，负责饭否的搜索、消息分发、热词挖掘、防作弊等方向，开始了第三次合伙创业。 饭否被关闭后，2009年10月，张一鸣开始第一次独立创业，创办垂直房产搜索引擎“九九房“。 当然，这次创业也以失败而告终，否则就没有后来的今日头条了。 这次是百度李彦宏组织的一次投资人酒会，大多项目都和互联网有关，他的九九房正好搭边，来寻求投资。 “罗总？” 又发呆，难道思维敏捷的天才都这样？ 沈南鹏好奇的观察着罗阳。 咦，这不是有专家在吗？ 沈南鹏提醒到了罗阳，秉着不懂就问的精神，他厚着脸皮问了起来。 “沈总，您这是打算投资张 总的九九房？” 沈南鹏看着罗阳笑了笑道：“张总的九九房起步有些晚了，首都这边的链家，魔都那边的宜居网都已经做起来，而且是线上线下相结合......” 罗阳：“......” 要不要这么巧？ 宜居网...... 这种时候，该装逼就要装逼。 “咳咳咳......” 罗阳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看向张一鸣：“张总，我投资行不行？” “哈？” 所有人都惊呆了。 沈南鹏都不看好的项目，你说要投资，脑子坏掉了？ 可又不像啊...... 毕竟名片上这么多头衔挂着。 “哦，是这么回事！” 面对众多疑惑的眼神，罗阳解释道：“在我大二上半学期的时候，恰好认识了几个大哥，当时想创业却没有启动资金嘛，就拿出了一个商业方案卖给了几个老大哥，得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投资人酒会上都在讲故事，故事越是吸引人，越是能引来投资。 所以大家并没有打断罗阳的话头。 “这个商业方案就是宜居网......” 罗阳“苦笑”道：“我还兼职了一年多的顾问头衔，每个月拿着两三万的月薪......” “什么？” 周邵武第一个惊叫出声：“你是说老何他们的宜居网的商业方案是你拿出来的？” “嗯！” 罗阳点头道：“当时给了我两种选择，一种是拿5%的股份，一种是拿30万现金......我最终选择了拿现金，错过了这么好的一个项目！” 只卖了30万...... 宜居网现在已经经历三次融资，估值早就超过了3个亿。 装逼结束，故事讲完。 罗阳再次看向张一鸣：“张总，我投30万，能占多少股份？” 前后呼应，合情合理。 即便是老狐狸沈南鹏也没看出什么来，以为罗阳是为了某种情怀，要不然怎么会是30万这个数字？ 张一鸣当即就愣住了。 现在九九房缺不缺钱？ 很缺！ 缺到再没有资金进来，创业就要破产了。 事实也是如此，等到明年，他就开始了今日头条的创业。 可是30万...... 杯水车薪啊！ “那个......张总，你随便给几个点都行！” 罗阳满眼期望的看着张一鸣。 “10%。” “行，你说多少就多少。” 罗阳伸手：“张总，合作愉快！” 桀桀桀...... 一只长着角的小恶魔在罗阳脑海里冒出来，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失败吧，拿了我的钱之后，创业赶紧失败吧。 带着对我的愧疚心里，赶紧去搞今日头条！ 等到资金紧张，需要投资的时候，还会拒绝我吗？ 不要多，真的不要多，到时候投个几百万，拿个10%的股权就行。 哪怕后续融资稀释，最后剩下一半...... 那也价值上百亿米元！ 后来宋琬过来找到他，领着他认识了几个投资界的大人物，收了若干名片，也带着他旁听了若干个不错的项目，留下了一些后续再谈的意向...... 但罗阳全然没有了印象。 他走出酒会大门的时候，脚底仿佛踩在棉花上。 “下雪了！” 宋琬喃喃道：“ 今年首都的雪下的真早！” 大街上的路灯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光锥里，凛冽的寒风刮过，雪花飘舞。 “漫卷雪花喜欲狂！” 罗阳看了一眼宋琬道：“走，找个地方去喝酒！” 第406章睡不着了 后海那一片不光有小酒吧，胡同里还有火锅店。 铜火锅、芝麻酱、涮羊肉。 腾腾的热气让玻璃窗上弥漫起雾气，模糊了窗外的雪花。 罗阳和宋婉两个人，一瓶八两装的瓷瓶二锅头就着火锅，吃的酣畅淋漓。 “董事长，很少见到您心情这么好，是因为刚才在酒会上遇到了沈南鹏？” “就当是吧。” 罗阳端起二钱的皮鼓盅，滋溜一口白酒下肚，一条线从喉咙口烧到胃里。 放下酒盅，他夹起一片羊肉在翻滚的汤底里涮了七八下，捞起来浸入调料碗，裹上一层芝麻酱…… “董事长，我觉得沈南鹏真正在意的并不一定是柠檬cc。” 宋婉善意的提醒道：“他的目标大概率会是鲲鹏科技。” 像柠檬cc这样的产业，现在已经错过了创业初期投资的机会，也就是刘海山他们介入的时候。 现在介入，赚钱概率还是比较大，但是投入与获益的比例不会太高。 哪里像互联网行业，这几年里春笋一样冒尖的创业者数不胜数，就等着风投机构去发掘和投资。 就像每个创业者都梦想自己的企业能成为所在赛道的独角兽，每个投资机构也希望自己能成为投资阿里的软银…… 投资回报率实在太高了。 现阶段的鲲鹏科技，就具备这样的潜力。 “在资金最紧张和困难的时候，我都婉拒了你的投资，现在不缺钱了，哪有再让外面机构来占便宜的道理？” 罗阳笑了笑道：“放心，你家老板没那么傻！” 有些话，点到即止，再多就过了。 毕竟罗阳是她的老板。 “今天酒会上聊了好几个项目，您觉得哪个更有投资价值一些？” 岔开话题后，宋婉聊起了这次来首都的主要目的。 “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这是领导的惯用手法，先让下属汇报，然后吸收下属好的意见，结合自己的思路，给出最后结论。 这次罗阳不是。 原因很简单，酒会后半程，他脑子里全是和张一鸣以及今日头条有关的事情。 压根就没记住后半程里接触的人和事。 宋婉却不知道。 她对这种形式习惯已久，一点不带怀疑的先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今天晚上的酒会，受到投资人热捧的焦点项目有三个。” 宋婉毫不露怯的发表看法：“第一类当属微博，自从饭否被强制下线关停后，新浪、腾讯、网易等一众大型互联网企业纷纷推出自己的微博产品，除了这些大企业外，小型微博也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咱们今晚接触的对象里就有一家这样的创业公司……” 2011年，可谓互联网元年。 这一年非常特殊，除夕、春节、立春三天前后相连。 这一年5月份，开创智能手机新时代的乔布斯离世，这一年，小米问世。 这一年，微信面世。 …… “小型微博不好弄啊……” 罗阳咂了咂嘴道：“知道腾讯为什么推出微信吗？” 宋婉皱眉思索。 “腾讯微博要…….认输？” “他们在微博上搞不过新浪和网易的。” 罗阳点头道：“相比之下，新浪和网易原本就以新闻门户网站起家，比腾讯更擅长搞新闻形式载体的传播。” 虽然未必完全赞同，但是宋婉也说不出更有力的反驳意见。 “第二类呢？” 从互联网大厂嘴里抢肉，连腾讯都没能做到，罗阳不认为自己有这个 本事。 时代浪潮里泛起的浪花，只会一闪而逝，那些小型企业，活不了多久。 “第二类单指一家企业。” 既然罗阳跳过了微博，宋婉没坚持。 她继续往下说道：“有家去年创办的企业，叫知乎，刚成立之初没多久，就得到了数百万的天使轮投资，目前正打算搞a轮融资，被总多大型投资机构追捧，今晚我就看到了朱啸虎、周鸿祎的身影……” “360？” 宋婉点了点头。 啧…… 2011年啊，360大战qq，精彩纷呈。 “听你这口气，我们肯定是沾不上咯？” 罗阳知道，现在投资知乎肯定合算。 但是他也知道，靠着籍籍无名的灰犀牛资本，怎么能拼的过名声大噪的360呢？ 再馋也只能看看。 “能看不能吃，聊聊别的机会吧。” 罗阳已经抓住了张一鸣，即便宋婉那里一无所获，他也不会难受。 “还有就是游戏。” 宋婉说到游戏的时候，看了罗阳一眼。 她记得上半年的时候，借着去交大的一次招聘机会，罗阳就用个人名义投资了一家这样的企业。 “你看着办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这一块产业做好了，利润大到超出想象，倒是值得投资几家试试水，看看能否搏到一家能成功起来的……” 否了微博，吃不到知否，涉足一下游戏端产业总可以吧？ 宋婉高兴的点了点头：“那我这几天就开始联系他们……董事长，这样一来，可能就要在首都多待几天了，您要是不方便，先回魔都也行。” “我在首都这边也有点小事要处理。” 罗阳笑了笑道：“明天开始各忙各的吧，尤其是你那里，需要团队的话，抓紧时间让人赶到首都来……” “我这边最需要的是资金！” 灰犀牛资本公司的账户上现在才几百万，离当场罗阳答应的1个亿，还差的远。 这时候提，时机刚刚好。 晚几天再说……她这个光杆司令的头衔不知道要名副其实到什么时候。 “嗯，这几天就先打3000万入账。” 罗阳从谏如流的笑着道：“这笔钱应该够你用一段时间了。” “只要不是那种热门大项目，3000万足够灰犀牛资本用一段时间的。” 宋婉投桃报李道：“免费送董事长一个消息……可以去首都师范大学管理学院找找。” 首都师范大学？ 管理学院？ 这可是家985高校…… 有了这个信息，罗阳回头就可以通过公司人力部门或者猎头公司来运作了。 至于说让宋婉来帮着招人，就算罗阳无所谓，她也不敢啊。 无论助理还是秘书，那可都是罗阳的身边人，谁敢替他做主？ 两人聊到这时候，心情都很不错。 肯快的，八两白酒，罗阳喝掉了半斤，宋婉分走三两。 打了车，回到酒店里，各自回房休息。 罗阳睡不着了。 第407章职场上没一个简单的 倒不是说思春。 处于微醺状态的时候，人的思维特别活跃。 他的脑子里浮现出很多记忆碎片，想要拼接，因为缺乏关键信息，导致记忆画面一次次破碎。 这种感觉很折磨人。 就像今天晚上，哪怕是看到了张一鸣，他都没有能在第一时间里认出来。 要不是恰好认识周绍武，这次机会怕就错过了。 看来今后不光要看报纸，也要收集门户网站的信息资源。 还有，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兴起，近四五年里，n多的机会都围绕着这个产业，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回到房间里后，他又开了瓶红酒，因为放飞了思绪，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澡都没洗，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宋婉也没来打扰他，大概是忙着和投资意向人接触去了。 罗阳一觉睡到九点多。 还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董事长，《金太郎的辛福生活》剧组那边问过了，服装赞助商还没定……” 温炳和弄来了好消息：“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和余导演见面聊一下？” “我就不去了。” 罗阳道：“让服装企业的老板亲自过去谈，毕竟一个有需求，一个专业，省的还要绕弯……我先打个电话，确定了时间再告诉你。” 他三言两语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随即就开始联系商国正。 把这件事交待后，确定他今晚赶来首都，这才让温炳和约剧组导演明天上午见面聊。 罗阳今天要敲定给张一鸣的九九房投资30万，其余事情都得让步。 洗漱一番后，他换上正装，打电话联系张一鸣，把投资送上门。 说实话，张一鸣也没有想到罗阳会这么快就打来电话。 他甚至以为昨晚只是某人的口嗨。 因为创业者最清楚自己的项目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就像昨天沈南鹏说的那样，他创建的九九房在这个赛道上介入时机晚了点。 而且没有线上、线下结合的搞。 如果没有额外的大笔资金投入，很难达到创立公司初期的预期目标。 罗阳答应的那30万…… 很可能只够拿来当九九房的遣散费。 张一鸣以为罗阳要考察一下公司，没想到他连公司大门都没进。 两人在公司附近一家咖啡店里见了面，几句话闲聊之后，罗阳就再次确定了投资意向。 连个法务都不带就敢签约。 “罗总……” 张一鸣算是见识了什么叫草率。 “张总别奇怪，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罗阳看出了张一鸣的诧异，再次强调：“但凡这类投资，我从来不插手公司后续经营管理活动，而且需要资源配合的时候，也会尽力满足……” “《失恋33天》的投资也是这么率性而为？” 张一鸣不好说罗阳草率，只能用中性化一点的词语来形容。 “只是站在我自身角度的一种感同身受。” 罗阳多能忽悠。 他笑着解释道：“我自己也是个创业者，本身搞了好几个项目，在创业之前，脑子里对于整个项目未来一段时间里的发展，都有了大致完整的计划……让别人来指手画脚，那就不叫创业，叫职业经理人了。” 张一鸣一下子愣住了。 难道是因为你说的字多，所以你有道理？ 仔细琢磨，能品出味来。 我创业的项目，自然早有想法，你要觉得不行，那就别投资，要是觉得创意好，方法不对，那你就自 己去搞。 何必要投钱给我后，再来教我怎么做？ 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至于说创业度过初期，步入成熟阶段，很多因为理念不同，会导致团队成员分道扬镳。 往往也是下属离去，而不是领头羊和核心人物离开。 我融资，要的只是资金和资源，不是帮自己找个婆婆来指手画脚。 共鸣这一点后，张一鸣觉得和罗阳之间有了很多共同话题。 两人都是“喜欢创业”的独行者，尤其是张一鸣，对于开始兴起的移动互联网产业有着相当独到的见解。 更因为前几次创业的失败经历，让他格外喜欢反思之前的种种行为。 罗阳是个万花筒。 不管你说什么，他都能附和几句。 而且还能说到点子上。 让人觉得他就是懂这一行。 实际上，罗阳肚子里也就那点货，真要让他操盘去搞个什么电商平台，保管露馅。 可就是这种多听少说，偶尔一两句戳到核心，甚至表达出耳目一新的观点，让张一鸣引为知己。 “我觉得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不断进步，智能手机的不断普及化，短视频这一块赛道绝对有搞头。” 说到兴头上，张一鸣透露了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自己已经意识到九九房的失败，开始为下一次创业做谋划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万花筒”又开始忽悠人了：“当代年轻人的压力越来越大，属于自己的时间越来越短，谁能占据他们的碎片化时间，谁就是王者。” 碎片化时间这个字眼把张一鸣震的一愣一愣的。 他恍惚了好一会儿，随即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张一鸣嘴里念叨着：“短视频，占据碎片化时间……” 啧…… 蝴蝶的翅膀会不会煽的有点大了？ 罗阳摸着下巴，咂了咂嘴。 愉快的聊天，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张总，没想到咱们两个聊的这么投缘，下次要是有机会来魔都，搞点小酒，来个彻夜长谈！” 分开前，罗阳握着张一鸣的手道：“我自己倾向于搞实体项目，但并不妨碍我看好移动互联网产业，要是有什么好项目，而且缺钱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一言为定！” 张一鸣重重的回握了一下：“希望能有合作的机会。” 两人都对这次见面感到满意。 走出咖啡店后，罗阳正打算打车回酒店。 算算时间，商国正差不多下午三点左右到，喊上温炳和见一面，后续的事情就可以交给他去对接了。 他打算明天去首都师范大学逛逛。 还没等到挥手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集团人事打来的电话。 一旦放宽助理的性别，无论是助理还是秘书，都好选了起来。 就等罗阳回去面试。 啧…… 首都注定和他无缘，一天都不让多呆。 周三就回到了魔都。 集团总部还在装修中，罗阳把面试地点放在了罗生堂。 男助理一共有两个候选人，一个二十七岁，另一个二十八岁。 年轻一岁的叫赵希安，浙省人，毕业于浙大工商管理学院，硕士学位。 之前在一家五百强企业就职，出于某些个人原因离职。 大一岁的叫余海平，籍贯湘省，学历一般，是个毕业于湖南师范的本科生。 但他的履历却让罗阳诧异之 极。 竟然担任过湘省某县级市一个副职的秘书，还兼任过市府办副主任的职务。 这个职务，只要不出岔子，正常下放某个镇担任副职，一点问题都没有。 关系硬一点的，过两年就能转正职，一个科级是跑不掉的。 “很好奇你跳出原先环境的原因。” 罗阳在面试余海平的时候忍不住询问：“毕竟我招聘的是助理……” 董事长助理，职务已经算集团中高层。 这还是次要，关键是位置属性非常重要，总不能找个带问题的上岗吧？ 余海平面露苦笑：“我陪领导一次外出考察，他倒在了酒桌上……” 这个倒，肯定不会是喝醉。 尼玛…… 原因够扯淡，但又实实在在。 不止这个余海平够倒霉，当地出面招待他们的那个领导，也要担责任。 撸到底不一定，调冷衙门是百分百。 熬了半年多的余海平决心跳出来，而且离开湘省，直接跑来魔都找工作。 罗阳没有当场定下来。 单从商业助理角度来说，肯定是赵希安合适，毕竟有在五百强企业里担任过管理岗位的工作经验。 但是从其他角度考虑，余海平无疑比赵希安更合适助理这个职务。 别小看一个县级市市府办副主任。 说八面玲珑也不为过。 处事能力更是不能小觑。 在两个人之间选择，罗阳需要再考虑考虑。 于是接着面试，先换换脑子再说。 一般来说，罗阳的助理会兼任董事办主任或的职务。 秘书招聘，要的是行政秘书和机要秘书，其中一个甚至会担任董事办副主任的职务。 由于罗阳变了要求，下面自然投其所好，一下子搞的有点矫枉过正了。 看看提前交到罗阳手里的简历，艺术照都带进来了…… 这是大公司面试秘书，不是某个剧组面试女演员！ 罗阳看的津津有味。 这会儿可没有什么美颜相机，真人很可能比照片要更好看。 挨个进来面试的，果然一个赛一个妖精，还茶里茶气。 结果人事负责人就被罗阳喊到办公室里骂了一通。 他是要选漂亮的，可是没打算把自己董事办变成会所。 茶就算了，妖精一样干什么？ 领会到罗阳的精神后，集团人事总监霍兰兰几分钟后就拿出了第二叠资料。 证件照，端端正正，漂亮不作妖。 职场上的老油子，没一个简单的！ 多预备一套方案算什么？ 第408章窒息的感觉 林雨曦正在和闺蜜逛街，突然接到要她去面试的电话。 本来她是不想去的。 倒不是说舍不得半路抛下闺蜜。 也不是说灵石宫拿出来的职位和待遇不好。 总裁秘书，每个月1.2万+补贴，13-15薪，还能拿年终奖。 这样的待遇，除了本科学历和专业对口外，居然只要求身高和长相。 一看就是老板没安什么好心思。 之所以还投了简历，完全跟填本科志愿时候一个德行。 排在前面的都是心仪企业，还认为十拿九稳，到后面就随意，反正轮不到。 结果就是脱线。 前面几家笃定能进的单位，都出了意外，居然一家都没能面成。 后面随便投的，除了灵石宫外，待遇就没一个能看的…… 现在居然有一丝心慌。 加上闺蜜推了她一把，这才勉为其难的参加应聘，走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结果那个年轻帅气的老板比她更草率，三句话问完，就录用她了…… “你倒是问点专业的问题啊？” “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三遍，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要不是看在你年轻帅气的份上，怎么也不可能……” 等林雨曦走出罗生堂总部的时候，手里拿着劳动合同，一脸懵逼。 她应聘的职务是总裁机要秘书，被通知明天到岗，前两周先在罗生堂这边办公。 整个过程就像魔幻一样。 其实懵逼的不止她一个，这次集团董事办一口气招了两个机要秘书，一个行政秘书。 罗阳都只看脸蛋和身材，以及眼神。 他不是二十一岁的生瓜蛋子，而是三十多久经职场锤炼的老油子。 想做事还是来作妖，看得出来。 至于说业务能力…… 孙憨憨都能当办公室主任，今天招的那三个不是985就是211毕业出来的，总不至于比她还傻吧？ 养眼就完了。 真正纠结的是助理人选。 本来还想找安颖给参谋一下，结果她出差去了鄂省，视察柠檬cc下阶段扩张的市场。 这份纠结一直到接近下班时间。 董大伟打来电话，告诉他规划那边手续已经办完。 因为这个触动，他才决心用余海平。 这个决定一下，意味着罗阳为自己招聘了一个大管家。 也意味着他暂时没有培养男性心腹下属的打算。 离开公司前，他主动联系了丛珊珊。 在首都的时候，他答应了要往灰犀牛资本里注资3000万。 现在除了汤臣一品的保险柜里有1500万现金外，他私人账户上的存款已经超过了5000万。 本来这笔钱是做了安排的。 他打算拿情趣内衣的收益，奈雪的部分收益，加上这笔钱，凑3个亿出来作为光帆风能项目的投资。 现在看来，正阳集团加奈雪年底分红，凑2个亿绰绰有余。 但是用私人账户上的钱注资又太心疼。 所以晚上找丛经理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其他办法。 涉及几个亿的生意，必须到汤臣一品那套房子里去谈。 在闵行吃过晚饭后，罗阳开车回家。 结果丛经理比他积极，提早就到了，还帮着开了瓶红酒醒在那里，等他回来喝。 “一段时间没见您光顾这里了，真是有点浪费资源啊……”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舌头舔嘴唇，手指还有意无意的从锁骨前划过。 真不知道她说的 光顾是光顾哪里，浪费的是房子还是别的什么。 都11月了，即便魔都没有北方那么冷，晚上的气温也是个位数了。 你穿一条v字领口的羊绒衫，是怕冷呢还是不怕冷？ 妖归妖，却不见她有以往的动作。 帮罗阳倒了点红酒之后，顺势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挨在他身边：“罗总，您召唤小女子前来，有何吩咐？” 这会儿说求人的正事，效果绝对不好。 罗阳侧身，捏住了丛珊珊的下巴：“怎么，没事就不能召唤你过来？” “哎呀，您这不是说笑嘛！” 丛珊珊是什么道行？ 她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只要罗总发话，珊珊自然言听计从……” “是不是脱钩太久了，长出野性来了？” 原本捏住下巴的手滑到脖子上，抓住。 “我都快被您钓成翘嘴鱼了，哪里会脱钩？” 狐狸精咬着下唇道：“我可是一直尽心尽力的帮您盯着闵行那个项目，哪怕受尽您那位升职小妾的白眼，也不敢丝毫懈怠……” 啧…… 分明有怨气。 安颖现在升职为罗生堂执行副总裁，丛珊珊心里吃味了。 同样是付出，凭什么我得到的比她少那么多？ 她眼里，安颖肯定也是靠着姿色上位的。 “呵呵……” 罗阳哪能看不出她的这点小心思。 “我有家公司，想要做点贷款。” 本来是要欠人情的事情，话锋一转，变成了送人情。 “融资3000万，成本不要超过10个点，中间差额部分都给你。” 罗阳看着丛珊珊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 的确让利了。 这个成本，罗阳找何茂松、刘海山他们随便借，别说10个点，七八个点就能轻松拿到5000万以下的资金。 原本打算让丛珊珊帮着从银行层面想想办法的…… 一想到这个，手里的劲就变大了一些。 丛珊珊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脸蛋也开始变红。 “爷……我不敢了！” 窒息的感觉，仿佛要死过去一样。 据说再强烈一点，括约肌都能失效。 丛珊珊这会儿就觉得尿急。 没有立即松手，罗阳盯着她的眼睛又看了片刻，直到确认她露出哀求的眼神。 “呼哧……呼哧……” 松开后，丛珊珊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随后整个人瘫软一样倒在罗阳身上。 “靠近年底了，很多国资手里有大把的闲置资金，他们这些资金的成本都在3个点以下，便宜的甚至只要2个点不到。” 丛珊珊道：“只要过银行一道手续，您能在8个点以下轻松拿到几个亿资金！” “嗯？” 罗阳这时候顾不上几个亿的数字。 “这么一弄，你自己的没有了吧？” 做房地产的都知道，这种融资渠道，中间人剥七八个点很正常。 所以这类资金成本往往在15个点以上，且有项目做抵押的情况下。 人家国资求个稳，赚的并不多。 大头被银行信托和中间人给拿走了。 现在丛珊珊居然不要这个中间费…… 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嫌弃3000万融资数量太小？ “如果这个融资金额是2个亿呢？” 罗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要从正阳和罗生堂各自拿出1个亿来，个人 所得税要交掉的数字，能让罗阳肉疼。 可丛珊珊那边要是能走通这样的渠道…… 罗阳倒是可以谋划一下。 “2个亿？” 丛珊珊愣了一下：“爷，您要融资这么多钱干什么？” 罗生堂从甬城银行贷款了1个亿，所以于情于理，银行风控部门会关心这家企业的经营状况。 目前评估下来，银行恨不得罗生堂再贷三四个亿。 资金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罗阳会缺大钱？ 从事金融行业的人就是不一样，丛珊珊只不过愣了一小会儿，转头就明白了罗阳想要这种融资渠道的原因。 “爷，您这是打算合理避税？” “啪”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随后打手贴到丛珊珊脸颊上摩挲着：“聪明！” “您融资主体单位手里有抵押项目？” 都不是傻子，而且还是面对求稳获利的国资，丛珊珊当然要问清楚。 偏偏光帆风能手里会有90亩住宅用地。 罗阳还打算开发成低密度高端住宅区。 虽然土地供应给他只要80万一亩，虽然因为拆迁原因，要到明年下半年才能供地。 但是担保公司有钱不就行了？ 打个时间差而已。 反正阳市的土地价格会涨，房价也会涨。 记忆里，15年后，那块地以及周边地区的土地价格框框上涨，房价一度飙升到三四万一平米。 一个七八万平米的小区，评估价值可以到30个亿！ 即便往近了说，到13年上半年，土地价格也涨到三四百万一亩，光是土地价格就超过2个亿了。 所以这桩事情可以操作。 罗阳随后就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一个对地产行业无比熟悉，一个金融行业里的专业人员。 三两下就把操盘方案给大致描绘了出来。 “国资那边你有渠道？” “不是我有，是董主任有！” 谈论正事，丛珊珊可不敢乱吹。 她实话实说道：“但是涉及资金量大的话，董主任肯定要掺进区一脚，她中间人的费用就不会少，您的融资成本不会低于12个点……总体来说还是合算。” “该她赚的钱，一分不少！” 罗阳点头道：“但是也不能忘了你，要么升职，要么拿钱……你自己想要什么？” 涉及几百万中间费，想必董主任不会吝啬一个分行职务给丛珊珊。 如果要钱，罗阳也不会亏待了她。 丛珊珊的呼吸一下子又重了起来。 这次没有人扼住她的呼吸。 却有人扼住了她的命运……这个更要命！ 丛珊珊浑身开始发烫。 起腻的声音伴随喉间呢喃：“爷，让我再感受一回刚才窒息的感觉吧，我想你弄死我！” 罗阳：“……” 第409章 横跨4~5年的操盘计划 《三体》里韦德说过：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按照进化论的观点，每个人的基因里都存在兽性的基因，只是随着文明的进步和制度的约束，埋藏的越来越深。 罗阳今晚被诱发了一点点出来。 结果就是丛珊珊变成了被玩坏的布娃娃。 看到这种场面，罗阳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她仿佛天生受*圣体一般，哪怕昏睡过去了，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主卧的床，今晚是不能睡了。 罗阳抱着洗澡时候都迷迷糊糊的丛珊珊换到了客卧。 他自己则披上睡衣，坐到了阳台的躺椅上。 泡上一杯浓茶，点上一支烟，定下神来之后，开始补全刚才谋划的方案。 首先就是担保。 其实也就是阳市产业没有开始整合，否则只需要控股两家子公司的集团层面授信担保就可以了。 可别小看担保这两个字。 不清楚里面的含义，稀里糊涂的替别的企业瞎担保，很容易把自己陷在里面。 大概在13年前后，长三角一带很多民营企业因为互相担保出了状况。 简单比喻就是a经营状况良好，给b企业做了担保，结果b企业出了问题，还不上贷款的时候，a来补上！ 最为密集的时候，出现过几十家企业之间相互担保的情形。 一旦中间某家企业出了状况，引发连锁反应，就会让另外一些根本没有做贷款，也没用到钱，且运营状况良好的企业倒了大霉。 一夜之间负债几百、上千万还算好的，破产的都不在少数。 所以在那次风波之后，即便是要好的朋友，也不敢随意给别的企业做这样的担保。 这种现象......在罗阳身上就不存在，因为相互担保的两家企业都属于罗阳。 以正阳集团的真实财务数据，不管是银行机构还是渠道资金方，都会认可它这种优质资产为一穷二白的光帆风能做担保。 就像丛珊珊说的那样，只要舍得资金成本高一点，走渠道融资2个亿，对罗阳来说轻轻松松。 这两个亿的资金，加上姜远山那边的1.5亿，以及地方政府扶持的低息贷款1.5个亿，光帆风能在项目启动阶段，手里足足有5个亿。 除了光帆风能项目本身建设之外，有充足的资金来拿下另外的90亩住宅用地，并同时开工建设。 建设周期内，罗阳在阳市的产业整合必然已经启动。 等到集团公司组建起来，再以集团的名义，把这个人才小区从光帆风能手里整体买下来。 理由很简单，光帆集团需要综合考虑人才房在各个子公司的配置问题。 这时候差不多13年、14年的样子，小区还没有建设完成。 虽然正好遇上地产行情低迷时期，但土地成本加上建设成本，人才小区项目整体打包价格怎么着也能卖3个亿左右。 这笔钱已经足够光帆风能还掉渠道融资来的2个亿的本金以及利息。 小区继续建设，而集团把人才小区捏在手里。 放到16年左右，小区全面建设完成，那时候正好遇上房价暴涨，再以人才房的名义分割卖给下面各个子公司。 对于下面子公司而言，购入人才房是为了免费送给引进人才，这种固定资产可以抵扣进项税。 对于集团公司而言，高价卖掉房子，获利部分除了可以抵消当初买入小区的成本，其余该怎么纳税，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 整个操盘计划横跨4~5年，利用房价翻五六倍的特性，将融资借贷本金以及利息全部消化掉。 借用人 才房的规则，合理为子公司找到避税途径。 而地产盈利如此之大，除了解决上述问题外，还能为地方上带来一大笔税收。 缴纳完所有税收，粗略盘算一下，集团还能赚上至少两三个亿！ 这就是房地产开发的附带效益。 仅仅还只是运作90亩地！ 所以某几年里有统计数据，国内gdp增长里有10%的贡献来自房地产及带动产业，真的一点不虚。 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罗阳又想到融资渠道的资金成本问题。 他和丛珊珊初步商议，把成本控制在15个点以下。 出资方占7.5个点，盈利在4.5~5.5个点左右；银行信托占1.5个点；中间人占5~6个点。 他们内部怎么分，罗阳就不管了。 但是丛珊珊拿0.5个点要有保障。 除此之外，就是升职的事情，董主任拿大头，必须要把丛珊珊再往上拔一级。 所有关键节点捋过一遍之后，罗阳无声的笑了起来。 今晚真是意外收获啊...... 由于精神亢奋，罗阳一点都不觉得累。 他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连带健身、冲澡、吃早饭，赶到科创园的时候也才九点不到。 一上午的忙碌，时间过的飞快。 董萱的电话来的比预想中要更早，下午一点半刚过，她就拨通了罗阳的手机。 感觉要不是丛珊珊起的晚，这个电话很可能在上午就打过来了。 “罗总生意越做越大了！” 开口第一句话就开始捧着罗阳：“离上次融资才过去多久，又开新项目了......要是再给您两三年时间，我们甬城银行都要装不下您这尊财神爷了！” “丛经理跟你说了？” “可不是？” 电话里，董萱轻笑道：“现在跑点业务真难，我看丛经理伤痕累累的，您下手就不能轻点......她可是我手下头号干将，下次别逮着她一个人折腾了，换换口味也不错！” 啧...... 三十多的女人放下身段，男人还真吃不消。 玩笑过后，言归正传。 “罗总那边只需要2个亿？” 董萱诱惑道：“我这边手里的渠道，5个亿以下的资金，绝对没问题。” “董主任，你张口就是几个亿的生意。” 罗阳还以颜色道：“关键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2个亿已经是极限，再多就吃不消了！” “咯咯咯......” 一阵清脆的笑声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笑过之后，董萱认真询问道：“2个亿就2个亿吧......罗总，话可要说在前面，这个渠道融资的资金成本不低，您最多能接受多少？” “董主任给个底吧，我看看能不能消化的了。” “这要看融资时间长短，如果是1~2年这种短期的，成本肯定高，现在行情价至少18个点。” 既然谈到核心问题了，董萱也实话实说：“如果4~5年周期的项目融资，资金成本会相对低一些，但也要12~13个点的样子，毕竟分的口子多，罗总能理解的吧？” “2个亿，3年周期！” 罗阳既定计划里，阳市整合计划在14年之前肯定要完成，届时集团公司再从光帆风能手里整体收购小区，时间正好控制在3年以内。 “罗总，你这夹在中间，搞的人不上不下的......” 董萱笑着道：“3年周期的话，15个点怎么样？” “14个点！” “您这么大，几个亿都舍得，还在 乎这几百万？” 这也就是在电话里。 要换做酒席上，董萱把罗阳胳膊一挽，左右摇晃两下...... 15个点还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15个点也不是不可以！” 罗阳开始提条件：“丛经理能拿多少？” “哟，这就心疼上啦？” 董萱飞快接上罗阳的话：“要是知道还有这样的好处，昨晚就是我亲自上门和罗总谈业务了！” 呵呵...... 你敢给，我还不敢要呢。 “昨晚还是丛经理提到了这个路子，我又不想欠人情，只能这么安排了。” 罗阳不退让的再次问道：“作为中间人之一，丛经理能不能拿到1个点？” “只能给到0.5个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董萱也只答应了0.5个点。 但她也不想和罗阳闹僵。 随后就附加了一句道：“这个项目敲定，半年内再提拔丛经理一次，算是补偿，但是分的那部分真不能再多了，里面涉及环节很多，每个环节都需要......” 其实对于罗阳来说，融资给到15个点还是18个点，都无所谓。 因为这个小区是作为人才房来建设的，最终是要无偿分配给企业引进的高端人才。 只要房子不进入流通市场，折腾来折腾去，总体价值并没有变化。 好处就是得到了一笔启动资金，且房子在内部运转时候，可以将子公司自身的盈利套现出来给到集团。 董萱不知道罗阳的整个计划全貌。 当然就不知道资金成本上下几个点都无所谓。 “那就一言为定！” 等到董萱给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后，罗阳立刻松口，将2个亿的3年周期融资成本敲定为15个点。 “下周我会派光帆风能的财务总监来魔都进行细节商讨。” 罗阳笑着道：“至于你们行里派出谁来对接，我就不管了。” “除了丛经理，谁还能胜任？” 董萱又不傻，答应半年内提拔丛珊珊，总要有个理由吧？ 这次的对接谈判工作交给丛珊珊，等于是在给她积攒功劳，为后续提拔做铺垫。 最核心的事情谈完，后面聊的就比较随意了。 “罗总今晚有时间吗？” 董萱积极邀请道：“我喊上两个同事，一起吃个晚饭？” “董主任，还是算了吧！” 罗阳笑着道：“我怕吃不消......真要吃晚饭，下次我单独请你。” 下次，却没有说具体时间。 “那就下个星期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董萱就迅速掐断了通话。 根本不给罗阳反对的机会。 主打一个只要我没听见，就当你是点头答应了。 原来她也会掩耳盗铃...... 第410章 有的钱，花得值 姜帆这个学期周五下半天没课。 罗阳索性下午返回阳市，车子拐到姑苏大学去接她一起回去。 因为以前没见过谭乐，姜帆的私密话少了很多。 “阳光电子投产了吧？” “嗯，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呢。” 罗阳笑了笑道：“姜总，光帆充电宝的销售渠道借我用用呗？” “咳咳......” 姜帆假装咳嗽了几声：“罗总，咱们在商言商，先谈好费用的问题。” 好家伙。 跟我玩亲兄弟明算账，是吧？ “行啊，你打算按什么收？” 要么按照渠道网点谈进场费，就跟商品进超市一样；要么按照总销售额谈抽成比例，就跟经销商一样。 “既然你这么爽快，我也不占你便宜。” 姜帆飞快回复道；“谈进场费吧，就按产品陈列面积以及柜台所占位置来算。” 可以啊...... 罗阳诧异的看了姜帆一眼。 小妮子侧身正对着他看，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现在市面上几乎就没有自拍杆这类产品，很难说销售状况会怎么样。 而且这款产品又没多少技术含量，真要大受市场欢迎，不出三个月，各种品牌的自拍杆就能遍布市场。 所以这时候收进场费是最合算的。 “这两天准备好合同，回头我让厂里的市场部负责人去你那里签约。” 对于罗阳来说，不怕竞争对手多。 真的，市场越火爆，同类竞争对手越多越好！ 阳光电子厂......能自己养活自己，实现微利就行。 他这么爽快，姜帆倒是不适应了。 “不打算谈一下进场费细节？” “左手倒右手的事情，没必要多此一举。” 罗阳瞥了姜帆一眼：“反正将来都是咱们儿子的，有什么好争的？” 姜帆：“......” “那你和老姜谈生意的时候，这么斤斤计较干嘛？” 成就感被削弱，姜帆不服气的反驳。 “老姜的财产也不一定全给我们儿子啊。” 罗阳振振有词：“再说了，你爸将来肯定偏心姓姜的，我这不得为姓罗的孩子多攒点？” 他早就承诺过老丈人一家，和姜帆的儿子里挑一个姓姜。 姜远山肯定把这个孩子当成接班人培养，将来名下的资产，大部分也是交给这个孩子。 这个理由......实在无可辩驳。 姜帆脸上微微一红，嗔了罗阳一眼。 前面还有司机呢！ “长三角、京津冀、珠三角、沿长江经济带......光帆充电宝借助几个省的移动公司的渠道关系，已经铺开了几百个城市的经销网点。” 赶紧岔开话题，姜帆皱着鼻子道：“哼，按照网点收进场费，你亲口答应下来的，别后悔就行。” 呵呵...... 罗阳没有回怼。 硬不硬，晚上见分晓！ 姜帆是有感应的，因为男人眼神里的炙热灼烧到了她。 连忙躲闪。 侧过身，装作欣赏车窗外风景的样子。 下高速的时候才两点多。 先把姜帆送到远帆大厦楼下后，罗阳转头去了正阳集团。 车子刚进厂里，老远的就看到办公楼前挤了好些人。 不是闹事，都在围着新车看热闹。 上周和简月琴聊过之后，罗阳就批了新车采购计划。 现在停车场上整齐的排列着10辆新车 。 一辆2010款第三代奥迪a8，这是给罗阳用的，配给商国正的座驾则是一辆奔驰s450。 除了他俩之外，还给马月琴、苏雨桐等高管配了3辆别克君威，公司的公车则采购了3辆帕萨特。 剩下两部车子体型比较大，一辆是奔驰商务车，一辆是17座的考斯特。 罗阳一到，围观看热闹的人就散了。 “老商，还满意不？” 这还用说，商国正肯定满意。 “董事长，我估摸着您今天下午要过来，正好和你汇报一下那块地的手续推进......” 满意归满意，但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工作为重的样子。 “你先去开两圈试试车子吧。” 罗阳笑了笑道：“董大伟正在赶过来，待会儿一起到我办公室里聊。” 一旁的孙静玉很有眼力见的把车钥匙给了商国正。 这种时候，她就一点都不迷糊。 还知道把奥迪a8的车钥匙给谭乐一把，让他也先去试开一下。 “交给你们办公室一个任务。” 到了楼上之后，趁着泡茶的功夫，罗阳交代孙主任：“以后每天关注新浪、百度、网易等主流门户网站，把头条以及重大新闻信息记录下来，整理好之后，和每天的报纸一起放到我办公桌上......” 这次首都之行给了他启示。 不光是孙静玉这边，魔都那里也都交代了董事办。 罗阳拓宽了信息碎片收集的渠道。 “所有新闻吗？” 经过一段时间，孙静玉从罗阳的阅读习惯也总结出了一点经验。 自家老板关注的版面按照重要性区分，排在第一的肯定是国内时事要闻，其次才是国内财经类新闻，然后是国外财经、国外时事要闻。 娱乐版的还偶尔涉及，体育方面的基本不会翻到。 其余杂七杂八的新闻，关注的也很少。 “你先做一周，归纳所有不同类别的信息。” 罗阳想了想道：“回头我会把不需要的删掉，到时候就按那个版本来收集信息。” “明白。” 孙静玉端着泡好的红茶放到罗阳手边。 “董事长，这周行政开支比较大，主要是董大伟那边申请的费用比较多......”、 惯例性的，孙主任开始“打小报告”。 她一件一件的汇报道：“苏经理那边的海外事业部又一次扩招了5个人，其中有3个编制用的是国内的名额......” 事无巨细，从高管到文员。 当一个董事办主任，真是委屈她了。 大多数老板还是比较喜欢这样的下属，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罗阳也不能例外。 孙静玉出去后没多久，先是商国正试车回来，隔了四五分钟，董大伟也赶了过来。 “现在流程在国土，已经依据新的指标，委托金陵那边一家评估单位做价格评估了。” 顾不上喝茶，董大伟一上来就汇报具体进展。 他分得清轻重，这件事关系到抵扣上亿的进项税，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环评那边的资料已经全部改好，就等下周的专家评审会......” 当下进展到哪一步了，闭环了没有，下一个环节到哪里，涉及哪个部门，哪个领导......一桩桩，一件件，整个流程的每一个环节都进行了详细汇报。 “市里也做了对接。” 商国正是组长，上面的对接是他在出面：“这个月底前，大部分常委目前没有外出视察或会议的安排，只要手续齐全，秘书长那边表示， 随时可以组织会议。” “按照原先制定的计划，目前节点没有滞后，大家干的不错。” 听完汇报之后，罗阳点头道：“后续不能松懈，还是那句话，不要吝啬费用，不要滞留环节，需要我出面沟通的，随时打电话给我，哪怕是半天时间也要争取前置。”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领导点头了，事情还是要下面具体经办来做。 在规则内办事，想要快，难免要人家基层办事人员加班加点。 没有良好的沟通，怎么可能快的起来？ “今天11号，25号前一定要挂出来！” 罗阳举起茶杯：“到时候给你们办庆功酒。” 三个人又聊了一些细节方面的内容，只是到一半的时候，董大伟接了一个电话，随后和罗阳打了个招呼，又匆匆忙忙赶去国土了。 “董事长，您从哪来找来的能人？”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商国正感叹道；“幸亏有董大伟在，我一个外地人，别说熟悉这么多部门的大小办事员了，门朝哪里开，都要摸索好几天的......” 商国正嘴里的门朝哪里开，指的是熟门熟路。 陌生人去办事，想要凑近和，人家对你一定会有戒心。 哪怕一盒茶叶，都不会收。 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犯不着不是？ 规规矩矩，按照规章制度来办事，大家省心省事。 也只有董大伟这种人，能够游刃有余的操办这些看似简单，实则很费心费力的事情。 实际上三元市政公司那件事，某种程度上是帮董大伟巩固了名声。 上面清查投资环境，那是没办法避免的。 但他最后能舍得散掉大部分钱财，保证平安落地，还不牵扯别人，这个口碑也算是养出来了。 “人尽其才吧......” 董大伟和商国正不是一条线的，罗阳没必要跟他说当初的恩怨。 好用就行了。 “董事长，赞助服装的事情办妥了。” 聊完最重要的事情，商国正终于提起了首都那边的事情。 他交代道：“除此之外，还谈了添加条款，电视剧镜头里会增加主角逛商场，进入我们设在首都专柜里画面，广告费80万，大约三十几秒镜头，六次出现我们品牌logo......” “这主意不错啊！” 罗阳听完后眼睛一亮：“要在省卫视广告镜头里出现这种频率的宣传，几个80万也搞不定。” 他知道，这部电视剧肯定不止在一家卫视播放，而且还不止一轮。 这80万，花得值！ 第411章吓出一身冷汗 苏雨桐从海关回来之后看到了罗阳的车子。 随即赶到他办公室汇报工作。 “不愧是拿了1000万米元外贸订单的女强人，连走路都带风啊！” 见到敲门后进来的苏雨桐，罗阳笑着调侃道：“快坐过来，我给苏经理泡杯茶。” 商国正也在，苏雨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董事长，您就别调侃我了。” 她走近后道：“大家都知道是您背后运筹帷幄，我不过是按部就班，换谁来都能拿到这份订单......” “董事长，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老商你别急着走，还有事和你商量。” 罗阳喊住商国正：“鉴于情趣内衣在海外市场销售情况良好，苏经理建议把香奢夫人市场定位改头换面一下，在欧米设立一个女性内衣品牌，进军国内的女性内衣市场......” “海外注册品牌，海外设计，国内生产，国内销售？” 商国正是这一行的老法师，一句话就概括了整件事的关键节点。 “海外注册品牌，海外设计，国内生产，海外销售，国内销售。” 虽然只多了一个海外销售，但是由内而外开拓市场的思路一下子表达了出来。 苏雨桐补充了一个词条后，进一步解释道：“所谓海外销售，可能只是花钱上几次四大时装之都的某个小型发布会，邀请国内媒体炒作一番，说到底，还是以国内市场为主......”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这一条商业规则，至少在近几年里还是比较好用。 这种例子多了去，比较典型的案例就是慕斯床垫，一家地地道道的国产品牌。 起了个洋名，找个外国老头出现在广告镜头里......明明什么都没说，却靠着某些元素，硬生生的暗示成国外品牌。 罗阳这边好歹还是在国外注册品牌，愿意花钱在国外时装发布会上过一下水的。 可谓节操满满。 之所以把商国正留住，是因为生产还是在国内。 苏雨桐才毕业多久？ 内衣生产过程中，无论是设计，还是面料进货，生产机器选择......她在这方面欠缺太多经验。 想要成长起来，离不开商国正的传帮带。 都不用罗阳开口明示，老道的商国正就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他主动开口道：“既然董事长打算开拓女性内衣市场，我也贡献一部分力量，苏经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向我咨询。” 苏雨桐立刻端起茶杯，以茶代酒的敬了商国正一杯。 从现在起，正阳集团的内部架构开始稳定。 商国正主导男装品牌，苏雨桐负责情趣内衣和女性内衣，马桂琴主持生产，财务由简月琴把控...... 当然，还有一个包打听。 董事办主任孙憨憨！ 商国正离开后，罗阳又和苏雨桐聊起了情趣内衣价格战的事情。 “现在市场一片混乱了吧？” “价格已经打下来一半都不止了！” 苏雨桐笑着汇报道：“不跟着降价，产品根本卖不动，跟着降价，勉强维持销量，而且降价主动权在我们手里，只有我们有库存备货，能接得住降价带来的订单激增，其余品牌，只有跟风的能力！” 大家降到15一件的价格，谁先往下降到13，肯定能抢占市场。 关键是这会儿别的品牌不敢，因为订单激增却供应不上货品，也只有准备好的香奢夫人不怕，想降就降！ “午夜魅影呢？” “新款在前几天推出了，价格维持在原先的 水准。” 说起这个，苏雨桐一脸兴奋：“这个时候，其他品牌忙于应付价格大战，对于新款抄袭的反应速度也慢了几分......这一波，午夜魅影赚的盆满钵满，同时也进一步巩固了情趣内衣国内第一品牌的地位！” 按照她的汇报，午夜魅影在不降价的基调上推出新款，这一波同比销量不降反升。 两年多的时间，足够消费者认清一件事实，午夜魅影才是情趣内衣界里的头牌。 几乎80%以上的创新款，90%以上的热销爆款，都从午夜魅影首发上货架。 这家店铺的设计师，才是lsp里的战斗机！ “把控好降价节奏，争取拉爆一些捣乱的三无品牌，不要让市场价格跌到地板上。” 上辈子无序的价格战，最终让价格跌到了地板上。 这次由香奢夫人引领价格战，把握主动权，打到别人心里没底，然后在一个合适的区间停住。 希望这次不会这么早出现9.9包邮的价格...... 五点出头，罗阳去接姜帆下班。 “晚上吃什么？” “去我三叔家吃晚饭。” 临近下班前，罗阳接到了罗建民的电话。 本来是聊建设手续上的事情。 罗建民刚调到开发区没几天，上任后惯例性的巡视管辖区域内的在建工地，正好巡查到德阳电机的工地上。 因为赶工期，厂区二期市政配套手续还在办理中，活先干了起来。 这属于违规施工了，严格起来，除了喊停之外，还要罚款的。 偏偏这个项目是市里引进的重点工程，而且有点关系的都知道，德阳电机的老板才和市里签了另外一个投资几十亿的大项目，还是姜远山的准女婿...... 这就棘手了。 下面的人为难，就把事情甩到了新上任的罗建民手里。 于是就有了这个电话。 知道罗阳今天回了阳市，索性就喊他到家里吃晚饭，顺带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 “哈？” 姜帆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三叔家......不就是罗婷家？” “嗯，我三婶徐亚秋，你也见过。” “哦~~~” 姜帆答应的同时道：“要不要买点上门礼物？” “家常便饭，不需要这么见外。” 罗阳笑着道：“咱们家不兴这个。” 普通的小家族，哪有上门就要带礼物的习惯。 对于这种随意的氛围，姜帆也喜欢。 而且去年年底的时候，在罗阳家里已经见过他的奶奶、外婆，七大姑八大姨......没什么好怕的。 赶到三叔家的时候，婶婶徐亚秋还没回来，肯定是买熟菜去了。 他们两口子都在体制内上班，罗建民又经常不在家吃，加上罗婷读了高中，晚自习结束后才回家，所以徐亚秋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简单对付一口。 临时知道罗阳来吃晚饭，下班后才顺道去菜场。 罗建民看到姜帆跟着一起过来，格外开心。 等到徐亚秋回来，家里更是热闹。 晚饭过后更是推掉了麻将局，留下叔侄俩在书房里说事，拉着姜帆逛街去了。 “三叔，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要烧到自家侄子头上了！” 跟着进了书房后，叔侄两人泡好茶，点上烟，这才开始聊天。 罗阳笑着开口道：“不会是哪个犟种给你挖坑吧？” “这还不至于。” 罗建民很欣慰自家侄子的思维方向。 一开口，首先关心的不是 停工，也不是罚款，而是在想这件事背后有没有人在捣鬼。 “那就立个典型呗。” 既然罗建国觉得里面没有猫腻，罗阳就不再往那方面想。 他直接道：“该停工整顿，就发勒令停工通知单，后续怎么罚款，别让军鹏哥那边去，德阳电机来承担......开发区里连这样的重点工程都按规矩整顿，其余工地就好管了。” “不影响你那边工期？” 罗建民愣了一下：“本来我还想建议你找市里补一个绿色通道，边施工，边补办手续......” 这种事情并不罕见。 譬如万达商场，到一些小城市里投资，为了赶工期，主体都建设到正负零了，施工许可证还在办理中。 走的就是绿色通道，属于规则允许范围之内的事情。 只要期间不出安全责任事故，没人管。 “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没必要！” 罗阳摇了摇头道：“再说了，德阳电机一期已经完成并投入使用，在公司下一代产品还没面世，更谈不上销售火爆的情况下，慢上一周时间不影响整体。” 影不影响，现在还不好说。 但是帮着自家三叔在新岗位上树立威信，这件事就摆在眼前。 轻重缓急，总要有个选择不是？ “而且这么处罚一下，未必是坏事。” 罗阳接着道：“借着这个机会，正好让大师兄整顿一下队伍......三元市政公司的前例隔了没多久，这才几年功夫，就开始飘了，这种风气不能惯着。” “阳阳，你又成熟了不少啊！” 本来还想劝一劝的，听完侄子的理由，罗建民立刻歇了这份心思。 相比较停工和罚款的事，罗阳站的高度和格局完全打开了。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这种人不在少数。 尤其是乍富之下，很多人对于财富以及财富所带来的便利，根本驾驭不了。 “你觉得这件事是楚军鹏还是......” “不像是军鹏哥干出来的事。” 罗阳面露讥诮之色道：“以我对大师兄的了解，今天检查出了这种状况，他第一时间会打电话给我，或者是我爸，绝不会瞒着不说。” “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罗建民皱眉道：“难怪今天在工地现场没有看到楚军鹏，全程出面接待的是一个叫秦立明的项目经理，张口闭口就是重点项目，上面有什么什么关系......也就是不知道我是你三叔，否则口不择言的，不知道会乱说什么！” “主要最近给大师兄压力了。” 罗阳咂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的服装厂有十几万平米的厂区建设项目，加上开年后就要启动的光帆风能项目，光是一期建设，至少十五万平米以上，他现在忙着到处招人，扩大施工队伍......” 岂止这两个项目，还没算上90亩住宅用地的总包工程。 “那你是要整顿一下了。” 罗建民建工口的，对这方面很有发言权：“管理一乱，队伍就良莠不齐，质量必然出问题......而且这种混乱管理下，工地上极容易出现安全事故问题，一旦......” 罗阳做惯了甲方，一时间没往这方面想，听完罗建民的话之后，差点冒冷汗。 两个报销就要报到省里。 三个及三个往上，就是重大安全责任事故，直接要报到首都。 别说企业里负责安全生产的副总要吃官司，住建和市里一些主管领导都要被追责，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处理这件事！ ” 罗阳当即就拿出了手机，拨打楚军鹏的电话，约他明天上午去双峰镇见面。 这种事情，还是要当着罗建国的面说。 第412章 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 剩下的就是建筑公司的内部事务。 罗建民不好过多介入，于是恰到时机的转移了话题。 “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完全想通，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么大事业的？” 遥想两年前，罗阳来找自己谈预拌水泥砂浆的事情。 当时还为了1000万的资金而苦恼。 如果说之前在地产公司能拿到上百万年薪，那还只能让罗建民感到惊讶，现在就是震惊了。 转眼不过两年时间，自家侄子已经搞起了几个亿的投资项目...... 硬要凑理由，那就是找了个有钱的丈人。 不怪罗建民这么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调往开发区的事情，还是姜远山帮着运作的。 “只能说机缘巧合之下吧！” 罗阳谦虚的道：“在恰巧的时机，遇上了几个贵人，加上自己一点能力和运气......” 愈发确定，贵人就是指姜帆和姜远山。 “阳阳，要好好珍惜姜帆啊！” 罗建民感叹道：“小姑娘家里条件这么好，长得又漂亮，关键脾气也好，咱们老罗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能让你娶到这么个好老婆......” 罗家祖坟是冒青烟了。 明年清明上坟，一定多扎几辆纸泥头车烧给老祖宗！ 叔侄俩在书房里聊忘了时间，直到外面响起欢快的笑声，这才注意到罗婷都被接回来了。 告别了三叔一家，罗阳和姜帆回到家里。 “罗婷说要考到魔都去读大学，要是去了松江大学城，你正好还在读研期间，还能照顾一二......” 姜帆已经开始在罗婷面前以嫂子自居，说起小姑子的时候，顺溜的很。 “这个混世小魔王还需要我照顾？” 罗阳看着姜帆笑道：“有这功夫，不如咱们聊聊光帆充电宝几百个销售网点的进场费的事情？” 这笑容，一眼见假。 看上去明显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是吗？” 姜帆居然一点都不露怯，充满勇气的对抗：“某人白天的时候可说的漂亮，价格高低无所谓，反正左手倒右手，以后都是咱们孩子的......怎么，现在想反悔了？” 咦~~~ 谁给你的勇气？ 罗阳摸着下巴，略带疑惑的看着姜帆：“给你一次口气软下来的机会，否则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哈！” “哟哟哟......” 姜帆笑容不改的接话道：“某些人怕是忘了一动不能动的时候了，还记得......”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罗阳搂到了怀里。 “是吗？” 都穿着拖鞋的情况下，罗阳还是高了半个头的。 他微微俯视着姜帆：“姜大小姐，今晚就试试，看谁最后一动不能动！” 说完，抄起她的腿弯就往卧室里去。 结果被丢到床上还弹了几下的姜帆一点慌乱都不见。 还侧过身体，单手支撑着下巴，冲罗阳勾了勾手指...... 倒反天罡了！ 立刻扑上去吻到小妮子缺氧。 间歇片刻，罗阳近距离看着眼神拉丝的姜帆道：“不自量力。” “罗阳~~~” 姜帆伸手抚摸着罗阳的脸颊，轻声道：“今天几号来着？” “嗯？” 这种时候问几号干嘛？ 罗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片刻之后就愣住了...... “噗呲！” 姜帆看到罗阳这副表情，再也 忍不住，噗呲一声的笑出了声音。 这几天时间属于她的保护期，亲戚到访，碰不得！ 难怪今晚如此的有恃无恐。 “姜帆！” 罗阳坐起身，咬牙看着笑的双肩抖动的姜帆：“不要以为我就没招了！” 他的目光顺着笔直的长腿，一直蔓延到36码的晶莹玉足上。 这个妮子怕痒痒！ 笑声戛然而止。 “罗阳~~~你不许挠痒痒哈！” 姜帆开始害怕了，往后蜷缩身体。 “老公~~~我再也不敢了！” 当小腿被夹在罗阳胳膊里的时候，姜帆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好哥哥~~~！” 慌乱下，刚才“桀骜不驯”的姜大小姐不见了。 她开始胡言乱语。 “罗大爷~~~我再也不敢了......啊，饶命啊......咯咯咯......我...我...再也不敢了......咯咯咯......” 十几分钟后，眼角带泪的姜帆果然一动不能动了。 之后直到罗阳送她回家，期间再也没敢炸毛。 憋了火的罗阳只能冲了把冷水澡，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又去小区对面的公园里跑了七八公里才压下晨间火气。 二十出头的年轻身体啊，简直沾到火星子就炸。 好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赶到双峰镇，在菜场附近吃了早饭，这才去试点园区的临时项目部。 楚军鹏来的更早，已经在罗建国的办公室里等着他了。 “阳阳，你把军鹏支来支去的，要忙死他啊？” 自家大徒弟近段时间里忙的家都没时间照顾，为了招工人，甚至跟着工头跑了几趟隔壁徽省。 “就是为这件事过来的。” 罗阳没有一上来就说德阳电机市政无证施工的事情。 他先给自己泡了杯绿茶，坐下来之后才问楚军鹏道：“大师兄，最近德阳电机工地上没怎么过去吧？” “嗯，招聘了一个项目经理，管理经验不错，二期建设也到收尾阶段了，就交给他盯着了。” 楚军鹏笑着道：“阳阳你放心，不会耽误工期的。” “军鹏哥，招聘的事情还是先缓一缓吧！” 对于大师兄的话，罗阳还是相信的。 既然他还不知道，那就先从别的聊起：“之前一直催着你充实施工队伍，现在看来太急了，还是先缓一缓比较好！” 嗯？ 之前催着加快的是你，现在喊慢的又是你...... 怎么一回事？ “昨天我去三叔家吃晚饭了，正好和三叔聊起施工队伍的建设，提到了管理以及安全施工方面的事情” 面对两双疑惑的眼神，罗阳认真道：“爸，军鹏哥，你们都是老法师，应该知道，施工队伍管理一定不能混乱......” 别说罗建国了，楚军鹏也看出了问题。 “阳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事情倒是不大，但是足以引起警示。” 这时候，罗阳才轻描淡写的把无证施工的事情讲了一遍。 接着又道：“其实这种现象在施工单位以及开发公司里并不少见，那个项目经理秦立明也是结果导向，本来按照三叔的意思，补一个绿色通道手续就行，但是......” “但是什么？” 罗建国跟着问了一句。 “前段时间的三元市政公司还记得吗？” 罗阳掏出烟盒，给罗建国和楚军鹏一人递 了一支烟。 点上后，他笑着继续道：“也是因为赶工期，结果导向并没有错，偏偏因为手段不对，导致现在公司都没了！” 罗建国的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阳阳，我脑子笨，你想说什么直接讲吧！” 楚军鹏看着罗阳道：“我照着做就是了。” 一如既往的憨厚、直爽。 “军鹏哥，扩充队伍的时候要加强管理，施工单位都是管理出效益。” 罗阳也直接道：“而且严格的管理制度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出现安全事故......这是施工单位最紧要的目标之一。” “阳阳说的对！” 罗建国点了点头，看向楚军鹏道：“军子，还记得师傅以前在建筑站的时候教你们的话吗？” “记得，安全生产是第一位！” 回复罗建国之后，他转头看着罗阳道：“阳阳，我下午就开始整顿施工队伍，把管理抓起来......” “第二点，就是我拿三元市政公司做举例的原因。” 罗阳并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其实我不反对德阳电机工地赶工，可即便要无证施工，脑子里也要有根弦绷着，绿色通道对于这个项目而言不难办吧，但是为什么就是不去办呢？” 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我想还是因为骄纵！” 罗阳严肃的道：“爸，军鹏哥，咱们不怕事，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牛逼就无视规则，一次两次侥幸成功，后面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直到最后出现谁也兜不住的纰漏！” 话题有点沉重。 但是话糙理不糙，罗建国和楚军鹏都听进去了。 “阳阳刚才这番话也惊醒了我啊！” 罗建国先开口：“因为两个村的征地、三元市政等事件处理的比较好，导致甲方管理人员有些膨胀了......看来近期我也要整顿一下施工队伍了。” 楚军鹏也接着道：“待会儿我就赶去德阳电机工地，先联系开发区主管部门，主动申请停工整顿，把姿态做出来。” “爸，军鹏哥，我们都是这套规则制度的受益者。” 罗阳看着两人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比别人更加维护这套规则制度，这是屁股问题，不能坐歪！” 他本来没必要对着老爸和大师兄说这么一句。 只是有感而发，不吐不快。 在往后的时间里，自媒体越来越发达。 哪怕坐在办公室里，足不出户，罗阳看到的资讯也超过以往任何时候。 万花筒一样的世界里，越来越多的人搞不清楚屁股的问题。 明明是这套规则制度下受益的人，明明活的很滋润，偏偏要去破坏这套规则制度，去诋毁这套规则制度。 屁股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 这种人，不是蠢，就是坏！ 第413章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聊完正事后，罗阳去了供销社的老房子。 除了看望外公外婆，正好把折旧车子处理的事情说一下。 正阳集团原先那批车子已经折旧成三折，但是车况却有七成新，正好问问叔伯阿姨家谁要。 古百涛听懂外孙的意思后，当即就挨个打起了电话。 当然，厚此不能薄彼，他特意留了一辆帕萨特给大伯罗建军，折价一万块，象征性的收点钱。 这就等于是给亲戚们分润福利了。 在这方面，其实罗阳有过综合考虑。 譬如大伯，就借助罗生堂水果原料采购的便利，让他家扩大了水果种植面积，收入从原先的一年二十几万上升到现在一年四五十万。 又比如小舅古学松，原本在镇上开汽修店，现在罗阳就提议他把汽修店开到市里去。 远帆集团以及旗下七八家子公司先不去说，起码罗阳名下企业的车子跑不掉。 这些车子的维修保养都可以定点到小舅的汽修厂里。 他甚至建议小舅索性去谈一个汽车品牌的4s销售店，连带汽车销售、汽车保养、维修一起做，启动资金不够的话，可以让古洪兰支持一部分。 如此种种，已经算是上心了。 虽然还做不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是能帮一把的，罗阳还是不吝啬。 刨去给与经济上帮助的几家亲戚，对于在体制内工作的罗建民、乔世安、古学兵等三位长辈，罗阳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们进步。 两天一晃而过。 礼拜天在姜帆家里吃过晚饭后，罗阳送她回学校，并在姑苏住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返回魔都，九点之前赶到罗生堂总部办公。 由于集团总部的办公场所还处于装修中，所以人员办公场所暂时放在了原先奈雪租用的17楼。 至于罗生堂，因为又租下了22楼，大部分都搬了上去。 临时挤一挤，倒也够用。 余海平和新招聘的那批人一样，都在上周五就已经到岗。 隔了一个周末才再次见到总裁罗阳。 “怎么样，对整个集团有一个初步印象了吧？” “董事长，现在了解的所有信息都来自于纸面资料，大致印象有了。” 余海平如实回复道：“但是要说熟悉的话，还需要跟着您到每家企业跑几遍......” “嗯，这样的接触机会有的是。” 罗阳点了点头道：“你刚到岗，具体事务可以慢慢熟悉，先交给你一个简单的任务。”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 倒不是在下属面前故意拿腔调，而是罗阳发现余海平已经摊开了笔记本...... “集团虽然已经组建，但正式成立的日期放在元旦假期后的第一天，你以董事办的名义牵个头，让行政配合，把开业典礼办起来，包括晚上的招待酒会......” 这是个好习惯。 罗阳赞赏的看了助理一眼，继续道：“你拿个方案出来，具体费用也大致估算一下......” 等到罗阳说完，余海平也正好收笔。 “董事长，我记下来了，只是还有几个小问题需要您补充一下。” 余海平抬起头看向罗阳：“这次开业典礼大致有多少人参加，除了公司中高管之外，还外邀了多少嘉宾，有没有政府方面的领导来参加......” “公司内部的话......集团总部下面五家子公司的中高管都会参加，这个名单可以向人力那边要。” 罗阳想了想道：“外邀嘉宾大概十几个人，大部分是合作伙伴，其中会有大学校领导，至于政府方面...... 这块原先是安颖在负责，你向她请教一下，看看需要邀请哪几个......” 鲲鹏科技办公地点设在学校的科创园，和闵行这边对接口比较少。 倒是罗生堂，和区里有较多接触，原先这一块是安颖在对接，罗阳基本不怎么过问。 余海平微微有些诧异，但是并没有在表情上显露出来。 “明白，董事长！” 他平静的回应道：“我稍后去咨询一下安总。” 周五到现在已经三天，余海平早已熟悉公司管理层架构，不可能不知道安颖的存在。 作为罗阳的前任助理，她现在已经是集团董事会成员，同时兼任罗生堂执行副总裁，妥妥的总裁心腹大将。 余海平前脚离开办公室，林雨曦后脚敲门进来了。 她是送审批资料和相关文件进来的。 集团所属各部门审批资料、报销清单、下属子公司文件往来......这些都要汇总到董事办，再由机要秘书汇总、整理，送到罗阳的面前审批。 流程结束后，交给行政秘书复印备份、存档，最后才分发到对应口子。 集团正处于组建阶段，初期的时候，会议公文虽然少，但是开支类申请非常多，报销单子一大叠。 “车辆采购申请？” 大部分单子，罗阳都是一扫而过，签批起来毫无停顿。 但是在看到这份申请后，他搁下了水笔。 “这是行政发起的流程？” “是的，申请单后面附了上周办公会议纪要，购买车辆标准和数量是您在会上提的。” “我提的我知道，但是财务为什么直接就过了呢？” 罗阳咂嘴道：“简直就是猪脑子！” 林雨曦：“......” “帮我把财务负责人谢倩喊过来。” 林雨曦不知道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以至于老板会骂财务是猪脑子。 但人还是要喊的。 没多久，她和谢倩一起出现在罗阳的办公室里。 “集团目前没有直营业务，本身不产生效益，所有开支费用全部来自于子公司的提留和借支，这一点你们财务难道不清楚？” 罗阳挑出那份申请，用手指敲了敲道：“我上周在办公会上是提了买车的事情，也就少交代一句，你们就不知道变通一下，非得让集团来花这个钱吗？” 谢倩在过来的路上就询问过林雨曦，虽然不知道被骂了猪脑子，但清楚是因为什么事。 本身就是专业人员，罗阳的话锋一露，她立刻就醒悟了过来。 “董事长，是我目光过于狭隘了。” 谢倩脸红的承认错误，同时道：“我现在就去行政那里交代一下，让他们重新打一份申请。” “和徐珍珍那边也去对接一下。” 罗阳见她一点就透，没有继续发难，任由谢倩拿走了桌上的申请单。 “董事长......” 林雨曦刚才看的稀里糊涂，憋得相当难受。 但是她胆子大，直接开口问道：“刚才......这份申请单子哪里出错了？” 嗯？ 按理说刚到岗没几天，没记错的话，这个叫林雨曦的秘书也是第二次见到自己。 胆子倒是不小。 持靓行凶？ “罗生堂今年赚了不少钱，让它帮总部花掉一点，可以抵税。” 罗阳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谢倩作为集团财务总监，要是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就不配在集团层面呆着！” 林雨曦：“......” 这么年轻的总裁，不应该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 喝玩乐、泡妞耍帅的二世祖吗？ 怎么和想象中不一样？ 也就是罗阳不知道自家秘书脑子里在想什么。 否则一定把她和孙憨憨画上等号。 什么眼神...... 几分钟后，签完最后一份报销单子，罗阳收起了水笔。 “今天有什么安排？” “上午十点半要开办公周例会，下午两点半有几个面试......” 正汇报着，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雨曦只能中断汇报。 虽然学历高，人长的漂亮，但是工作经验却没多少，这会儿觉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罗总，一大早到了行里，左思右想的觉得上午缺了什么。” 刚接通，手机里就传来董萱那柔柔糯糯的声音：“刚参加一个小会，有人提到融资的事情，脑子里顿时开窍，原来是忘了给您打电话了！” 这小嘴，叭叭的真会说。 候着点打的这个电话吧？ “怎么，董主任那边有好消息了？” “那必须的啊！” 董萱笑着道：“为了罗总的融资，人家这个周末可是一天都没休息，尽帮着你去找关系了......忙碌两天，终于不负所托，找到了资方。” 啧...... 无利可图，你会这么起劲？ 罗阳心里腹诽，嘴上却说着感谢的话：“连续两天都没能好好休息，董主任辛苦了，回头我让人送点燕窝过去给你好好补一补。” “咯咯咯......” 董萱在电话里发出清脆的笑声。 片刻后收住笑声，继续道：“那就先谢谢罗总了......对了，资方那边想和你见一面，不知道罗总今晚有没有时间？” 说下周请客，就下周请。 还是周一，不带让你拒绝的。 真是好手段。 “又是找门路，又是居中协调......董主任为我的事情忙上忙下，怎么还能让你请客呢？” “我可以报销，罗总就别抢了！” 嘶...... 堵人的理由都这么冠冕堂皇的吗？ “待会儿我把地址发您手机里，晚上不见不散！” 余音袅袅间，董萱挂断了电话。 罗阳捏着手机，直咂嘴。 余光瞥见林雨曦居然还站在那里，不由愣了一下。 “还有事？” “哦，就是周例会时间快到了......” 啧，又是个没眼力见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罗阳挥了挥手。 林雨曦怀里抱着一大叠资料，双臂紧了一下，飞快走出了办公室。 “果然是花花公子！” 刚才手机话筒里透出的声音，狐媚子一样。 一大早的就和女人调情...... 看来自己要小心了，实在不行就赶紧辞职！ 第414章 我对矿产比较感兴趣 如果只是董萱请客，罗阳可能会单独赴约。 现在饭局里多了资方，商务性质更重一些，带上余海平参加也就变得合情合理。 车子开往目的地的路上，罗阳简单交代了一下融资的事情。 他当然不至于将整个操盘过程说透，毕竟对助理的信任还没到这个份上。 “董事长，这种渠道资金现在都走商业化了吗？” 余海平感叹道：“从金融系统流向国资手里的低息资金量是很大，他们却因为害怕国有资产流失，不敢进行盲目投资，所以很多国企会找地方政府进行合作......” 要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起城市建设和城投。 两税合并之后，税收要统一上缴，地方上财政吃紧。 可是城市建设要推进，教育、医疗等公共开支也不能少，人员工资要发放...... 地方上每年的财政收入根本不够用。 土地出让金是可以留下来的。 依赖房地产开发的土地财政就这么应运而生。 各个地方政府纷纷成立城投公司，让企业负债，去搞定拆迁、征地、配套实施建设、学校和医疗机构搬迁的费用......最后再从土地出让上收回成本，获得利润。 这些收益又化为城市建设资金，推进城市化进程......如此循环往复。 这套模式先在大中型城市里取得效果，但在11年左右，还没开始蔓延到四五线小城市。 原因很简单，大城市的市场还没饱和，小城市地价便宜，开发商还没开始把视线放到数量众多的小城市身上。 卖不出地，卖不了高价地，城投就运转不起来。 所以在这个时期，小城市的财政依旧吃紧，城市建设等各方面都跟不上。 可是小城市也要发展的，怎么办？ 资本总会寻找出路。 国企全垫资，帮助地方上建设开发区，建设公共配套项目； 地方上用财政收入做担保，分若干年偿还建设资金。 企业手里的资金成本不到2个点，全垫资建设利润在25%以上，分几年偿还，由于有地方上的财政收入做担保，每年可以稳稳当当获得四五个点的收益。 地方政府缺钱，国企手里有海量的低息资金，两方一拍即合。 其实这也是国泰这种工业地产模式能这么顺利进入阳市开发的原因，地方上太缺钱了！ 余海平以前在政府办待过，对于这方面的信息，知道的不少。 “是啊，开始走商业化了！” 并不是每一个国企都能像葛洲坝、中某建一样，手里既有钱，又能搞建设，很多国资也都是搞实体制造业的，手里拿着国开行大把的低息额度，每年用不掉。 银行信托嗅到了商机。 他们充当起了安全阀门的作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给需要资金的一方做信用背书。 至于是用资产进行抵押担保，还是用别的方式担保，这就是技术活了。 于是资金渠道就这么被搭建起来。 由于渠道环节各方需要分润利益，导致资金成本偏高，但对于急需救命钱的企业而言，这个成本也无所谓了。 “董事长，直接从银行走贷款不是更合算吗？” 余海平不清楚全盘计划，产生这样的疑问也在所难免。 “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因素，后续你会慢慢了解的。” 罗阳一句话略过。 很明显，这是暂时不想说。 余海平情商多高，自然不会再询问下去。 他随即把话题转到开业典礼的准备工作上，汇报了十几分钟后，车子也到了目的地 。 饭局安排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里，罗阳赶到的时候，丛珊珊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今天几个人？” “加上董主任和我，行里来了三个人，另外就是这次的资方，天水集团的副总林胜国和他的秘书许娇。” “天水集团？” 罗阳好奇问了一句：“主营产业是什么？” “主要是经营矿产资源这一块的。” 领路的丛珊珊压低声音道：“生意遍布云、贵、川、赣、湘、鄂等省份，魔都这边的公司是他们设立在东南地区的业务总部......” 咦？ 听到这个讯息，罗阳忍不住惊讶起来。 远帆集团主营产业就是新能源，尤其是电池这一块，未来对于锂矿的需求很大。 今晚的饭局倒是有点意思了...... “董主任，我没来晚吧？” 包厢里已经坐了四个人，看来就等他了。 “我和林总有段时间没见了，提前过来叙叙旧，罗总哪里晚了。” 董萱笑着站起身，介绍罗阳和林国胜双方认识。 “百闻不如一见，之前听董主任说罗总年轻，看到本人才知道想象力还是不够。” 林国胜满脸笑容的握着罗阳的手：“真是年轻有为啊！” “林总客气了，你们六零、七零后才是社会的中坚力量。” 罗阳谦虚的道：“我们年轻人闯劲是有了，但也离不开你们的帮、扶、带，只有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我们才能走的更稳，更远！” 余海平诧异的看了自家老板一眼。 这是二十一岁年纪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哈哈哈......难怪罗总这么年轻，就把生意做到这么大！” 林国胜心情愉悦的大笑了起来。 寒暄过后，罗阳和余海平入座，饭局也正式开始。 “林总、罗总，这第一杯酒敬您二位。” 餐前一份南瓜粥垫下后，董萱笑意盈盈的端起了红酒杯；“我这个红娘啊，线已经牵好，后面能不能成事，还要看二位老总的缘分了！” “小董这几年光顾着帮别人牵线了。” 在场几个人里，林国胜年纪最大，喊小董也没毛病。 他也端起白酒盅，笑着道：“好事促成不少，职务也越干越大......就是独独忘了给自己牵线！” 都是一语双关的高手。 罗阳自认为和董萱没有熟到这种程度，所以没有跟着调皮。 一杯酒下肚，加上牵线搭桥的话都已经明说了，话题自然就切入了主题。 “董主任，林总，有件事要说在前面。” 光帆风能项目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抵押的资产，所以罗阳先开口。 他很光棍的道：“这次融资暂时没有抵押物，需要先用另外的公司来做担保，抵押项目需要等到一年后才能落地，不知道银行和林总这边能不能接受？” 林国胜愣了一下。 赚钱是一码事，关键是要安全，要是渠道风险过大，造成国有资产流失，林国胜绝不可能同意。 他当即收起笑容，面带疑惑的看向董萱。 “是拿罗生堂为这次融资做担保吗？” 董萱心里有数的很，一点都不担心。 她没有急着回复林国胜，反而面带笑容的看向罗阳：“如果是，别说2个亿了，5个亿以下都行，我们甬城银行的信托部门愿意接下这份委托。” 谁不知道银行？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听了这番话之后，林国胜脸色好看多了。 他之前听董萱聊起过罗阳，也知道罗 阳名下有几个比较赚钱的产业，罗生堂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银行有固定的程序，肯定会有相应的评估报告。 “我想拿另外一家企业做担保。” 罗阳摇了摇头，罗生堂里毕竟还有另外三位股东，为别的企业担保融资2个亿，肯定要和刘海山他们通气，太麻烦了，还不如用正阳集团。 “不会是你那家服装厂吧？” 董萱当即就想到了，因为阳光电子贷款5000万，担保企业就是正阳集团。 “是的，我打算用正阳集团来做担保。” 罗阳笑着道：“融资的和担保的企业都注册在阳市，今后也要整合到一个集团里去，这样比较方便。” “罗总，服装厂可是已经为一家企业做过贷款担保了。” 董萱顿了顿道：“如果还要用这家企业为这次融资做担保，就要看银行评估下来的结果了。” 她对正阳集团的印象还停留在去年的阶段。 “完全没问题。”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哪怕上半年搞了一个上亿的投资项目，正阳集团今年全年的盈利也超过了2个亿......” 董萱：“......” “罗总的服装产业都做这么大？” 林国胜并不惊讶，2个亿的利润对于天水集团这种大型国企而言，不过毛毛雨而已。 他只是好奇：“什么品牌啊，知名度怎么样？” “男装品牌有两个，一个叫锋尚男装，一个叫酷派男装，都是今年上的新项目，目前还不怎么赚钱。” 因为天水集团的属性，罗阳还是想结交林国胜的。 所以给他的回复比较细致：“盈利主要在女装上，国内业务销售的本来不错，下半年又开拓了海外市场，目前订单已经多到需要厂里24小时开机器了......” 说完这些后，罗阳看向董萱：“随时欢迎董主任派人对正阳集团进行评估。” “罗总还真是能给人意外惊喜啊！” 董萱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美目涟涟的看着罗阳道：“一家罗生堂的赚钱能力就已经够人眼红的了，没想到您还在阳市藏了个金娃娃......” 酒桌上气氛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根本性问题解决后，剩下的事情就变的简单了。 林国胜不会去管罗阳最终的资金成本是多少，他只需要确保两点：从天水集团借出去的资金利息是7.5%；个人环节拿走1个点。 董萱作为牵线人，拿多少居间费，也不可能在酒桌上讲出来。 大致敲定融资意向后，聊天话题就开始扩散了。 “罗总，你手里现金流这么充沛，接下来还打算进军什么产业啊？” 不惜高成本融资，无非就是为了合理避税，在座都是聪明人，不需要挑明。 丛珊珊在敬酒的时候，不经意间带出了这个话题。 “我啊......” 罗阳看了一眼林国胜：“倒是对矿产颇感兴趣！” 第415章 罗总不是善茬 当下的风口是互联网，与之相关的产业链很长。 智能手机刚刚开始兴起。 房地产业正当火热。 ...... 没人想到罗阳会说出这个答案。 干什么不好，非得是矿产？ 要知道这门产业属于典型的重资产，投入资金大，回报周期长。 而且时下热门的煤矿、铁矿、石油等资源，涉及的方方面面更多，更复杂。 譬如早些年的煤矿，又譬如近几年的稀土矿，里面的曲折故事想要描绘出来，十本书都不够写的。 这类涉及很多利益的资源型矿产，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 林国胜把罗阳当成初生牛犊，以为他不知轻重，当即劝说道：“罗总，这一行还是要慎入，钱打水漂了还是小事，一不小心，可能连......命都会没有！” “感谢林总的提醒，我不介入热门的矿产资源。” 罗阳笑着道：“只做一些前瞻性矿产资源的投资，权当是帮家族企业完善供应链，确保原材料在源头供应上的安全。” “哦？” 听完罗阳的解释，林国胜好奇的多问了一句：“罗总对什么矿产资源感兴趣，锡矿？铜矿？还是......” “锂矿！”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罗阳直接道：“家里有亲戚在搞锂电池的生产与销售。” “锂矿啊......天水集团下面倒是有两家。” 林国胜想了想后道：“一处位于赣省，专门从事磷酸铁锂的生产，另一处位于青海，从盐湖里提取碳酸锂，这两家企业目前......好像都处于亏损的边缘。” 现在这个时间段，别说粗矿了，就算是经过加工、提取后的精度矿，也不过300~400米元/吨。 往后的短短十年里，锂精矿在国际上的价格一路飙升，从几百到上千，到几千......一度超过7000米元/吨。 涨了二十倍不说，还供不应求！ “反正是战略性投资，只要不亏损的厉害，倒也无所谓。” 罗阳对着林国胜举起酒杯：“有机会找林总的公司合作一把！” “如果是锂矿的话，合作难度应该不大。” 林国胜举杯回应的同时哈哈一笑，也没把罗阳的话过于放在心上。 “投资矿产啊......” 董萱在一旁也笑了起来：“罗总，我们甬城银行可以提供资金上的支持哦~~~” “你瞧见没，只要碰上类似的项目，小董就像看见了心仪的情郎一样，立刻会热情的贴上来。” 林国胜调侃道：“恨不得当天就结婚入洞房！” 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 听完后，一桌人都哈哈的笑了起来。 席间气氛愈发热闹。 别看聊的热闹，饭局在八点半左右结束之后，没有第二场。 说到底，林国胜对罗阳还是不熟悉。 国企也是有行政级别的。 林国胜作为一家大型国企的副总，现在的位置差不多相当于副厅级别。 谨慎一点再正常不过。 当然，百无禁忌的也不少，只是他正好不属于那类。 “罗总，再找个地方喝点？” 送走林国胜之后，董萱笑眯眯的看着罗阳：“该咱们的，今晚也一并聊清楚。” “行啊，再喝点。” 又是牵线，又是打通银行环节，忙碌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趁热打铁的把自己该得的那份利益敲定下来，一点都不寒碜。 “余助理，让司机先送你回去，稍晚 再让他来接我！” 涉及比较私密的谈话，就没要带着余海平了。 罗阳简单交代后，转身坐进了董萱的车里。 “去哪里？” 罗阳和董萱坐在后排，丛珊珊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 开车的是董萱带来的另一个下属唐雪，今晚坐在一旁寡言少语，滴酒未沾。 “谈事情嘛，安静一点的地方比较好。” 董萱看着罗阳道：“要不去你那里？既宽敞，又有好酒......” 大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进了汤臣一品。 当着董萱的面，丛珊珊可不敢熟练的按密码，进屋后，她也装作不熟悉的样子，和唐雪只负责倒酒的服务工作。 “还是罗总的人生惬意啊！” 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董萱看着江对岸的繁花似锦，忍不住感叹起来。 她晃着手里的香槟酒杯，抿了一口之后道：“从工作开始忙到现在，也就勉强凑够首付买下你这套房子，就算拥有了，这辈子也会被拴在上面，累死累活到干退休......” 啧，这是在话题开始前哭穷？ 要说赚到这套房子的全款，不好说，但是自哀自怨说只赚了一个首付，罗阳是不信的。 按照丛珊珊的说法，董萱现在每年赚两三百万还是不难的。 “你见过的钱比我多嘛！” “噗呲！” 冷不防的一句，让董萱没忍住，掩嘴笑了起来。 她娇嗔了罗阳一眼：“合着我只能过过眼瘾，就不配拥有？” 罗阳笑笑，举杯回应。 “15%，天水集团那里拿走了8.5%，剩下6.5%，信托要占掉1.5%，丛经理被你钦点了0.5%，别看还有4.5%，但是中间涉及的若干环节全要我去打通。” 董萱突然开口，直奔主题：“这可不是光卖面子，费口舌就能捋顺的，每一道都有各自的规矩......这么跟你说吧，最后落到我手里，能有2个点就算不错了！” 额...... 如果真的费口舌，未必捋不顺。 罗阳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还好没有说出口。 “2个亿，三年期，利息9000万，2%是多少来着？” 罗阳眨了眨眼睛道：“董主任，这一趟就抵你之前十几年的努力了吧......”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董萱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之前自己说的，忙了十几年，勉强赚套房子，也就是差不多两三千万。 这趟牵线下来赚1800万，没毛病。 “我团队不要分钱啊？不要缴个税啊？” 优雅突然没了，炸毛一般瞪着罗阳：“还有，我说最多2%，是最多，不是一定！” 这次轮到罗阳笑了。 他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一旁丛珊珊的手里，随后掏出烟盒冲董萱示意了一下。 “我自己有！” 董萱朝身边的唐雪看了一眼。 女孩立刻去门口挂包的地方取来一盒细支摩尔，帮自家主任点上。 “行了，咱们的合作又不是第一回，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罗阳自己也点上烟：“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随着我事业做大，合作的标的也只会变大，不是吗？” 董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罗阳身侧的丛珊珊。 这趟业务，还是她转达过来的。 罗阳为了钦定她的0.5%，不惜让到15%的成本...... 要说两人没那个关系，简直就是开玩笑。 丛珊珊也就是 年轻，没有自己这样的权利和人脉关系圈子，否则都能直接绕过她来运作这次融资了。 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她董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也是年轻时遇到了贵人的原因？ 只能说各人有各人的机缘，谁也不用羡慕谁。 “罗总真有意愿收购锂矿？” 大事敲定了，时间才过去十分钟不到，以董萱的情商，不至于拔腿就走。 索性聊起了罗阳感兴趣的事情。 “怎么，董主任也有路子？” “我这边是没什么路子，不过总行那边可能有！” 就像林国胜说的那样，遇到这样的机会，董萱扑的很生猛。 “在国内，浙商老板几乎什么生意都做，投资矿产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她笑着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搞锂矿的，回头我帮你查一下......” 这就是在向罗阳讨机会了。 “矿产这玩意，我又不图暴利，求的是上游原材料供应安全。” 罗阳微微摇了摇头道：“这方面，和国企合作比较稳当，浙商手里倒腾出来的企业......里面不知道存在多少潜在风险，我可是怕麻烦的人。” 董萱不死心，咬了咬下唇道：“天水集团的林总可不好打交道。” “比女人还不好处？” 罗阳带着几分调侃式的笑意问道：“还是说女人和他比较好打交道？” “罗总知道他今晚为什么要带个女秘书参加饭局吗？” 董萱不见羞恼，用提问反将了罗阳一军。 “愿闻其详！” 罗阳从唐雪手里要过香槟，帮董萱倒酒。 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要毫不犹豫。 其实他明天问余海平也一样，这两人的思维方式可能在一个频道上。 但好奇啊！ “对于他们这样的半封闭式小王国，内部的才安全！” 这不算是多大的秘密。 银行系统同样属于半封闭式圈子，和林国胜思维频率接近的董萱能读懂，罗阳也一定能找人读懂。 难怪！ 南边某烟草部门，内部系统挨个轮过去...... 银行内部选妃...... 嘶~~~ 林国胜在用董萱看得懂的语言婉拒第二场。 “我先自己试试吧！” 罗阳不甘就范：“又不图他什么，合作共赢的事情，想必没那么难接触。” “罗总习惯了成功，自信心非同一般，肯定要尝试一番的。” 董萱笑了笑道：“罗总也只看结果，假如接触林总那边遇到困难，我随时恭候您的召唤！” 说我能屈能伸？ 还是意思我不要脸？ 罗阳不满的用手指弹了弹高脚酒杯：“董主任，你确定刚才是在夸赞我？” “以我对罗总的了解......您不是善茬” 董萱一口喝掉了杯中酒，手指摩挲着酒杯：“有菩萨心肠，也有霹雳手段！” 说完后，她将高脚杯搁在了小圆桌上。 站起身的同时面带着微笑看向罗阳。 “既然今晚罗总是带男助理参加饭局，我就当读懂了您的暗示！” 董主任微微颔首示意：“希望能和您一直愉快的合作下去......譬如今晚！” 哒哒哒...... 大厅空旷，深夜寂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董萱一个人走向大门。 第416章罗阳上头了 成熟的风姿，迷人的背影。 还有权势带来的身份加成...... 董萱这样的女人，罗阳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近距离接触到过。 他有50%的把握留下她。 但是一个混在金融圈子里的漂亮女人，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就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要么上面有人，要么后面有人。 有些麻烦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 尤其是董萱这种段位，不是说上了床就能睡服的。 利益上的交织往往比其他方式更可靠。 罗阳安静的坐在躺椅上，看着董萱走出大门。 身影消失的一刹，丛珊珊绕到了他的身后。 “罗总，董主任已经走了。” 她双手轻轻的捏着罗阳的肩膀，同时对唐雪道：“小雪，你先去冲个澡。” “怎么，你还真打算......” 罗阳刚扭头，耳朵就蹭到了丛珊珊的嘴唇。 这个小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俯身到了他的耳边。 “您放心，唐雪是今年的实习生，这个机会还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怎么折腾都没关系的......” 丛珊珊轻声笑道：“可别浪费了董主任的一片苦心哦！” “你很怕她？” 罗阳回避了虎狼之词，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是啊，又不是我一个人怕董主任，魔都分行的一把手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丛珊珊实话实说道：“她在总行那边有很深的背景，而且据说她明年要升任徐汇这边分行的副行长。” “明年？” 罗阳摸了摸下巴：“看样子那栋大楼的事情绕不开她咯？” “只要您还找甬城银行合作，肯定绕不开她。” 丛珊珊轻巧的绕了半圈，坐到罗阳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有些事不得不承认，至少在金融圈子里，我恐怕一辈子都爬不到她那个高度。”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罗阳笑了笑，随后岔开了话题：“你不是不喜欢和安颖接触吗，以后那件事就和我的新助理联系。” 前半句只当是安慰，后半句让她眉开眼笑。 在罗阳脸上亲了一下，丛珊珊开心道：“终于不用面对那种审视的眼神了......您是不知道，安颖比董主任还要可怕，将来绝对是铁娘子一样的人。” 安颖有这么可怕吗？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丛珊珊娇笑着在罗阳耳边道：“今晚我打辅助。” 唐雪遭罪了...... 余海平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收到信息，和司机谭乐一起去汤臣一品接人。 车子开往科创园的路上，罗阳询问起自家助理。 “据你的观察，天水集团的那位林总好接触吗？” “戒心很重。” 余海平想了十几秒之后才回答道：“昨晚那种场合里，他带了个女秘书出来，明显是在婉拒饭局之外的活动，尤其是娱乐性质的，其次就是说话，全场下来，全是模棱两可的那种......” “让人听了舒服，回头想想，却什么都没敲定那种？” “是的，就连融资渠道这件事，都是银行的董主任和您敲定下来的。” 余海平继续道：“尤其是在您说到对矿产感兴趣的时候，他看似说了一大堆，实际上......” “实际上什么？” “林总应该是分管资金这一块的，在国企里面除了一把手之外，其余都是各管一摊的，很少有人会插手到别人的范围里去，这一点和政府部门很相似。” 余海平从自己的经验和思维角度切入，分析道：“所以他说的再多，不如一句：罗总，我不管这一块，你要是真感兴趣，回头我帮你介绍一下***......” 这句话一下子拨开了迷雾。 其实当初在金城地产的时候，也是如此。 常胜家搞设计的，求到罗阳头上，罗阳能做的也是介绍设计部门一把手给他父亲认识。 如出一辙。 “莫非真要吃回头草？” 罗阳嘴里嘀咕了一句...... 从浦东开到闵行，赶到鲲鹏科技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这是我助理余海平，你们相互留个电话，以后很多对接都可以直接找他。” 肖薇刚走进办公室，罗阳不等她开口，先介绍余海平和她认识。 这次集团化改革之后，肖薇成了鲲鹏科技的董事，担任董事会秘书委员主任一职，还兼着人力部门的临时负责人职务。 她现在卸任了助理的职务，找罗阳是为了汇报工作。 “余助理你好！” 对于罗阳选了一个男性助理，肖薇感到莫名舒畅。 她和余海平虚握了一下，随后互留了电话号码，又加了微信。 “董事长，猎头公司那边推荐了一个能胜任人力总监职务的人才。” 在余海平出去后，肖薇才开口道：“您看约在下午几点合适？” “？” 罗阳诧异的看了肖薇一眼：“秘书委员会的工作没这么忙吧？” 言下之意，没必要卸任人力部门临时负责人的职务。 “人力资源这块还是请专业一点的人才来管理会比较好。” 肖薇看着罗阳道：“我还是继续担任您的助理吧，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罗阳：“......” 两个人都不说话，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你确定？” “我确定！” 肖薇坚持。 紧接着给出理由道：“而且我认为和学校对接方面，没人比我更有优势。” 这个理由实在强大。 “既然你坚持，而且理由充沛，那就这么着吧！” 罗阳咂了咂嘴：“回头你以人力部门临时负责人的名义递交一份请辞报告，我另外再给你补一份任命书......面试时间放在下午两点。” 难怪今天只有一个面试。 他今天过来，本来还打算面试助理的，结果肖薇早就做好了打算，要霸占这个位置！ 得到罗阳的同意后，肖薇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办公室。 隔着没有关实的大门，还能听到她的声音：“陆秘书呢，把审批的文件资料整理一下，给董事长送进去......” 任命书还没下，她就用余威指挥起了董事办。 花了半小时处理完文件，罗阳把褚见明喊到了办公室里。 “老褚，多旋翼无人机飞控系统研发进度怎么样了？” 罗阳一上来就询问最核心的东西。 也难怪他重点关注，第二代无人机的研发，其余系统的研发哪怕滞后了一些，总是能用，飞控系统不搞定，就没有多旋翼体系框架。 “已经没有技术卡点了，系统程序在加紧时间完成中。” 褚见明是ceo，不像以前只负责组装生产和配套系统，现在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了解。 他边回复着，边在罗阳办公桌的对面坐下：“根据研发小组那边的汇报，主程序完成度已经超过80%，剩下的在一个月之内能完成。” 说到这里的时候，褚见明顿了顿。 “增辉去阳市前和我聊过，12月底前最多能把鲲鹏2号原型机组装出来，验证和试飞工作需要放到明年上半年了。” 褚见明嘴里的增辉就是刘增辉。 他原先负责总装调试，现在接手了德阳电机，是鲲鹏科技的cto（首席技术官）。 “德国柏林航空航天展览会在明年9月份举办，应该来得及吧？” 在罗阳拼接的信息碎片里，记得大疆就是在那一届航展会上推出了新一代的多旋翼无人机，惊艳了业内无数人，从此走上制霸无人机市场的道路。 他不想鲲鹏错过这次机会。 “原型机肯定来得及。” 褚见明不敢把话说满：“在鲲鹏2号原型机的技术平台上，我们衍生设计了6个系列机型......到时候能拿出几个来就不好确定了。” 衍生的系列机型就具备实用性了，要设计和生产出来，前提是原型机技术平台要稳定。 现在第二代飞控系统核心软件还没有完成，谁也不知道调试阶段会遇到多少问题，或许三个月就能补全bug，或许半年就能定型...... 当然，还有最糟糕的结果，需要推倒重来。 罗阳不懂技术，着急也没有用。 “现在研发资金还跟得上吗？” “市场部的拓展力度很大，现在不光是苏浙两省，周边的皖、赣、闽等省份也开始有业务单子，结余多少谈不上，支撑研发资金还是能做到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褚见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董事长，市场部开始遇到竞争对手了！” “大疆也开始攻略同样的应用市场了？” “是的，遇到大疆了。” 褚见明神色严肃的道：“南面多山，丁总监亲自带队往云贵川粤几个省跑业务，据他传回来的消息，大疆比我们还先接触林业部门的人......” “买他们的样机了吗？” 罗阳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就是追问：“技术和性能怎么样，鲲鹏1号落后他们多少？” “已经买了，技术部门在试飞和分析。” 褚见明的脸上倒是看不见着急的神色：“目前来看，个别系统略超鲲鹏1号，有的技术比我们差一点，总体来说，双方大致在同一水准线上。” 罗阳：“......” 不是巨无霸吗？ 不是断档式的存在吗？ 怎么突然就在同一档次了？ 鲲鹏1号有这么牛逼了吗？ 无数个问号冲进罗阳的脑子里，一下子塞满，差点过载宕机！ “董事长？” 要不是褚见明喊一声，罗阳不知道还要出神多久。 “你确定？” 回过神来的罗阳追问。 “这是技术部门告诉我的结果。” 褚见明看到自家老板一脸怀疑的表情，立刻掏出了手机：“要不我把几个做测试的负责人喊过来？” “不用了！” 罗阳压抑住内心的汹涌波涛，摆了摆手。 “他们的售价是多少？” “单机和我们差不多价格，整套系统便宜了两万多......” 褚见明收起手机，回复道：“应该是调研了我们的销售，有针对性的制定了价格。” “这样啊......” 罗阳陷入了思考中。 大约四五分钟之后，他抬起头，拿起桌上的烟盒，递了一支烟给褚见明。 “想办法打探一下大疆在多旋翼无人机上的研发进度。” 罗阳点上之后，深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白烟后继续道：“我不需要有多精确，只要一个大概进度......另外了解一下他们开拓的应用市场以及销售情况！” “董事长，您这是要......” “大疆的潜力十足，一旦成长起来，很恐怖！” 技术上帮不了忙，给大疆添加一点乱子还是能做到的。 罗阳弹了弹烟灰道：“都是搞无人机的，大家在研发上的投入需要多少资金，推也能推出来底限数字，现在无人机应用市场狭窄，研发资金无非两个渠道，销售和注资！” “在销售上狙击大疆，减少他们收入，迟滞他们研发投入？” 褚见明迅速反应过来。 他情绪也略显激动的道：“瘸了一条腿，除非他们老板自己实力雄厚，能随时输血，否则研发进度一定会受到影响！”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罗阳嘿嘿的笑了起来，他自认为现阶段比资金实力，自己要远远超过汪韬的。 除非大疆愿意放开融资。 可是现阶段的无人机产业，即便大疆放开融资，又能拿到多少钱？ 不管怎么说，这个阶段给大疆制造一点麻烦，利大于弊。 “通知市场部总监丁弘毅回魔都。”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后天下午召开会议，讨论隐性降价的事情......你那边安排一下，让人统计接下来半年里研发经费需要多少，公司因为降价销售，缺口是多少......” “具体通知哪些人参加？” “研发、市场部、财务、法务......通知这几个口子的负责人参加！” 罗阳想了想道：“让肖薇做会议记录。” “增辉这几天在阳市，要不要让他也回来参加会议？” “可以......就这么几个吧，范围不要再扩大了。” “那我先去安排。” 褚见明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罗阳这边没有其他交代了，立刻站起身去落实相关事宜。 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罗阳的心里却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自己在干什么？ 他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脑子里一片混乱。 和之前率先挑起情趣内衣价格战不一样，这个市场本来就分割而混乱，甚至于他创立的午夜魅影还是第一品牌。 这次要挑战的可是记忆里的巨无霸！ 这个行为，就好比在智能手机行业挑战苹果、三星、华为；电商行业挑战淘宝、拼多多、京东；在外卖行业挑战美团；在短视频行业挑战抖音和快手...... 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夹着烟的手就忍不住颤抖。 要知道刚创办鲲鹏的时候，是为了可以找理由少上课，即便后来鲲鹏1号研发出来，他想的也是跟在后面混口汤喝喝。 没想到才两年半的时间，他居然已经开始想着给大疆制造麻烦了...... 会不会又是一个堂吉诃德？ 究竟是谁给了他勇气？ 罗阳不知道。 也许是褚见明告诉他两家技术差不多的时候，或许又是手握两头现金奶牛的缘故。 反正他上头了！ 第417章 一日游 下午面试人力总监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提前看过对方履历表，还算满意，当场就确定了录用。 结束面试后，罗阳本来打算找个地方静一静，没想到宋琬打来了电话。 3000万到账后，除了敲定一个200万的投资项目，她回魔都后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虹桥附近租好办公室。 罗阳应邀过去认认门。 “hk那边简陋也就算了，怎么这里也搞的......” “帮你省钱不好吗？” 不存在参观一说，因为办公场所总共才两三百平米，一眼扫过的事。 看到罗阳摸着鼻子不说话，宋琬笑了起来。 “行啦，不论是投资还是人力资源配置，我才是专业人士。” 她把罗阳带到自己办公室里，亲自泡茶招待。 递上一杯红茶后道：“初期的时候，投资的项目少，用不到很多人，即便后期投资的项目变多，相当一部分人手也在监测项目上，总部呆着的，除了分析调研部门外，职能部门能有几个人？” “把我喊过来，就为了看这么大点地方？” 宋琬离开鲲鹏科技后，罗阳对她的戒备心就不再像以前这么强了。 现在两人聊起天来，不像上下属，倒像是朋友。 “当然不止为了让你来参观简陋的公司。” 宋琬笑着道：“是另外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投资以外的事？” “灰犀牛以外的事。” 宋琬没有卖关子：“我记得董事长之前以个人名义投资过一家公司，好像叫米哈游来着？” 这是心头肉，能碰？ 罗阳当即就警惕了起来：“你想干嘛？” “咦？” 宋琬投来诧异的目光：“你这么紧张干嘛？” “有吗？” “要不要我拿化妆镜给你看看自己的表情？” “呵呵......” 罗阳左右而言他：“你这个女人，总是惦记我的东西，得不到就是好的吧？” “切，不就是一家大学生创业的游戏公司嘛！” 宋琬被转移注意力：“值得我惦记的，也就是鲲鹏科技，罗生堂勉强算半个......” “心还真大啊！” 罗阳嗤笑道：“当初也就是我资金紧张的时候，换做现在，你拿1000万出来，试试能不能换到鲲鹏科技5%的股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这叫时也命也！” 宋琬得意的道：“在恰好的时间点，你恰好需要我这样的人才，资金恰好正紧张......如果翻遍历史，你会发现有无数这样的巧合，我这点又算什么？” “你命好，行了吧？” 罗阳撇了撇嘴道：“说正事，你突然问起米哈游干嘛？” “就是借我培养一下人呗。” 话题绕回来之后，宋琬淡忘了刚才罗阳的紧张表现。 她耸了耸肩膀道：“你单独成立一家投资公司，把属于个人投资的项目放在里面，委托给灰犀牛来跟踪分析......” 原来宋琬是想要借助项目来锻炼下属。 目前灰犀牛名下的投资项目就一个，还是很小的那种，对于宋琬而言，招来的跟踪分析团队有点浪费资源了。 “单独的投资公司？” “对啊，反正你也没时间去关注。” 宋琬继续劝说道：“这种几十万，百来万的小投资项目，不知道哪天就没了，你事业越做越大，到时候忘记了都不一定，就这么搁在那里，不是浪费嘛！” 呵呵，米哈游这种投资，怎么可能忘掉？ “即便公司发展起来了，你敢保证创始者不会动歪脑筋？” 宋琬提醒道：“投资的企业长期没有受到跟踪监管，有心人采用其他手段来掏空、稀释你的股权，你都不知道......” 咦？ 这倒是个问题啊！ 要不是宋琬今天说这么一嘴，他在短时间里还真就没工夫去理会在米哈游里的投资。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千万别拿利益去试探人心，尤其还涉及到这么大的利益。 罗阳动摇了。 现在还只是米哈游一家，未来肯定还有今日头条，摩拜肯定要被他盯上的...... “那你好好跟我说说，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一旦起了念头，赶都赶不走，罗阳随即换了一副面孔，虚心请教起来。 宋琬和罗阳接触的不多，不了解他的厚脸皮，还以为是虚心呢。 吧啦吧啦一通之后，总算是说清楚了。 “这样哈，每个项目按照其规模，灰犀牛每年收取若干管理费，这个合理吧？” 罗阳：“......” 合着不光是要借罗阳的个人投资项目来给下属练手，还要另外收取费用......一鱼两吃？ 这算盘打的，哐当作响。 恐怕现在的宋琬还只是轻松心态。 她不会知道，米哈游未来的规模会有多大，抖音的规模未来会有多大...... 灰犀牛都不用搞投资了，光是收取托管费，就能吃的满嘴是油了。 “我回头就去注册一家独立的投资公司，把项目装进去，委托给灰犀牛来帮着跟踪分析。” 罗阳知道。 所以他笑了笑：“但是委托合同两年一签，我要随时调整托管费的费率。” 哪里是为了调整费率。 等到米哈游、抖音等项目发展起来后，这家百分百属于罗阳的投资公司就会自己招人，独立运转。 到时候哪怕不出售那些股权，光是靠着每年的分红，都足够他的私下开销了。 今天这一趟，来得值。 原本被大疆的事情扰乱了情绪，现在再次稳定下来。 心情好了很多。 于是打电话约江雯一起吃晚饭。 大冷天的，当然是吃火锅，地点就在大学城附近的商业街上。 等罗阳赶到包厢里的时候，江雯已经点好了一桌配菜，连蘸酱都帮他调好了，就等他来动筷子。 “咦，你今天怎么会在大学城的？” “学校里有课嘛！” 江雯笑嘻嘻的看着罗阳道：“不会吧，不是吧......你有多久没去学校了？” 啧...... 他又有将近一周时间没在学校里露面了。 “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啊！” 罗阳一边涮着毛肚，一边调侃江雯道：“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是有了新房子就忘了男人......自己想想，有多长时间没陪我了？” 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江雯放下筷子，挪到罗阳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开始撒娇。 “罗阳，再给点耐心嘛......最多一个月，房子就能装修好了，到时候在宽敞的新房子里，你才有足够的施展空间！” 大师就是大师。 其实除了周末住宿舍之外，其余时间里，江雯再晚都会回到出租屋里。 等不到罗阳陪的，其实是她。 这些她都只字不提。 脸皮厚归厚，罗阳心里也有数。 他夹起一片毛肚到火锅里涮，七上八下后捞起，放到了江雯的碟子里。 “厨房、浴室、客厅、阳台、卧室......这些地方来个一日游？” 罗阳细数新房内布局，随后笑眯眯的看着江雯道：“还有遗漏的地方吗？” “你漏了健身房！” 小妖精开始挑火：“我觉得光是这个地方，就够你一周游的了！” 画面感瞬间有了。 罗阳脑子里幻灯片一样闪过十几种健身器械。 嘶...... 吃什么火锅。 再聊去，吃人算了！ 第418章 狙击大疆 小别胜新婚。 第二天起的晚了，罗阳索性回了趟学校。 “哟，这不是罗公子嘛，今儿怎么有空来逛306了？” 常胜依在床框上，贱兮兮的调侃罗阳。 瞧这架势，手里就差一块手绢了。 “听说常姑娘评上了花魁，这不得来捧捧场？” 罗阳一屁股坐到自己床位下的桌面上：“说吧，多少钱才肯伺候爷？” “哈哈哈......” 卢浩本来躺在床上休息，见到罗阳回来，撑着床栏就跳了下来，一把勾住了常胜的脖子。 “不好意思，常姑娘今晚被本少爷包了！” 边说着，一只手还挑起了常胜的下巴...... “呕~~~” 常胜受不了了，干呕几声，赶紧挣脱卢浩的束缚。 “尼玛，两个大男人，恶不恶心！” 连陈旭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罗阳顺势掏出烟来，一人散了一根。 以前宿舍里只有他和卢浩抽烟，总会自觉的跑去阳台上，现在常胜和陈旭峰都抽上了，也就没什么需要避讳的，大家就在自己书桌位置上点了起来。 “来学校有事？” 在卢浩的认知里，现在的罗阳也只有找校领导有事的时候才会回来。 “起晚了，索性休息半天。” 罗阳实话实说道：“没什么事，就是回来看看你们。” “陪江雯了吧？” 常胜撇嘴道：“唉......想我堂堂魔都小k，家财万贯，玉树临风，大学三年半了，居然连个校花都没泡到，带着这样的遗憾毕业，死不瞑目啊！” “他又春心萌动了？” 罗阳看向卢浩：“是不是追求哪个学妹夭折了？” “要是新生就好了......他又去找周玉菲了！” “哈？” 罗阳惊讶的看向常胜：“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这草你还没吃到过......” “屁个回头草，别听老大瞎扯。” 常胜跳脚道：“根本没那回事！” “那周一的时候你俩在2号食堂门口嘀咕啥？” 卢浩立刻举证：“不光是我，旭峰也看到了。” 一旁陈旭峰点头。 “哦~~~” “哦~~~” 罗阳和卢浩立刻起哄，看向常胜的眼神，那叫一个鄙视。 常胜跳脚。 “那天周玉菲特意跑到2号食堂找我，是为了打听罗阳的事情！” 不是逼急了，他怎么会愿意透露真相？ 罗阳：“......” 卢浩：“......” 陈旭峰：“......” “不是，你招惹她了？” 卢浩转向罗阳：“什么时候的事情？” 宿舍里都知道，罗阳从去年开始就窜课，其中有一门就是在周玉菲的系里一起上。 因为这个，他还被另外一个大美女倒追过。 罗阳一脸懵逼。 “她找你了解我的事情？” “嗯，问了不少事！” 常胜蔫巴巴的道：“问你和前学生会主席肖薇的关系，问你创业的事情，还问你的联系方式......” “啧，她问这些干嘛？” 罗阳一脸不解的摇着头道：“我和她都没说过话啊！” “罗大少爷，罗总，罗情圣......以后能少来学校就尽量别露面吧。” 常胜双手合十，对着罗阳作揖：“从江雯到夏颖，从周玉菲到曾经的校园女神肖薇学姐......只要是大美女，一个个都想扑你，求求你老人家收了神通，在最后几个月里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吧！” “额......” 罗阳实话实说：“是你们还有几个月，我保研了，在学校里还得多呆两年！” 吃过饭后，宿舍楼里不少人都在午休。 寂静的楼道里突然传出一声哀嚎，凄厉中带着些许不甘，少许羡慕，以及一丝丝愤懑...... 侃大山结束后，罗阳在宿舍里换了球鞋和球衣，和卢浩去了球场。 打几个小时半场，出身汗，冲个澡，酣畅淋漓。 晚上也没喊其他人，就306的四个人，找了家东北烧烤店，啤酒＋撸串，从六点多一直喝到十点出头。 陈旭峰喝醉了，卢浩和常胜搀扶着他回学校宿舍。 罗阳带了四五分酒意，独自步行回出租屋。 第二天一早，谭乐开车来接他去科创园的鲲鹏科技。 “董事长，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褚总他们都到了。” 重新担任罗阳助理的肖薇今天烫了头发，抹了口红，大波浪、职业套裙加高跟鞋，尽显职场精英的成熟风姿，一点都看不到学生时代的那种稚嫩。 “你今天很漂亮！” 罗阳夸赞了一句之后，放下手里的报纸，按灭香烟。 “谢谢。” 肖薇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笑意。 罗阳走进会议室的时候，褚见明等人都站起身问好。 “都坐吧。” 在上首坐下后，罗阳开门见山的道：“相信大家已经心里有数，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很明确，就是商讨狙击竞争对手的可行性......” 褚见明主持会议，在董事长发言结束后，点名市场部总监丁弘毅。 “丁总监，你先汇报一下相关情况。” “董事长，褚总，各位领导和同事，我先汇报一下销售方面的信息。” 丁弘毅在前天就接到了褚见明的电话，也知道今天开会的主题，所以提前准备好了相关数据资料。 数据资料以ppt的形式被投屏到墙上。 “首先就是我们自己的销售情况汇报，截止昨天，公司已经开拓苏、浙、沪、鲁、皖、赣、闽、粤、桂、云、贵、川、鄂、湘等14个省份的专业应用市场......” 投屏上先是出现地图，然后是表格。 尽管一半以上省份的销售数据惨淡，数量只有个位数，但这代表着市场已经被撕开口子。 后续照搬苏浙模式进行推广就可以了。 “除了林业和国土这块应用市场外，我们还初步开拓了影视拍摄、地形描绘、矿产勘探等应用市场。” 丁弘毅用激光笔照着投屏内容汇报道：“虽然市场还小，但考虑到二代多旋翼机型即将研发成功，我们以打开市场为优先目标，盈利其次......” 投屏角落里显示，整个ppt一共12页，自家公司的汇报内容占了9页。 “这是我们摸排到的关于大疆的市场数据资料。” 翻到第十页的时候，出现了大疆的字眼。 丁弘毅这时候看向罗阳和褚见明：“董事长，褚总，因为时间紧，我们市场部拿出来的数据只会比实际小，要想贴近实际数据，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你先说下去。” “大疆原先开拓的主要应用市场并不是国土和林业部门，而是地形数据测绘市场......” “大疆在开拓市场的过程中，早于我们发现竞争对手开拓的主要市场，所以他们在模仿我们的市场销售模式上，也早于我们，这一点，我们市场部承认犯了轻敌的错误......” “大疆目前在粤、桂、闽、湘等4个省份的同类应用市场销售超过了我们公司......” “......” 几分钟后，市场部的汇报结束。 “接下来由刘总汇报，内容是关于鲲鹏1号和大疆的珠峰1号在技术上的对比......” 肖薇麻利的切换投屏的ppt。 公司首席技术官刘增辉汇报的内容就比较专业化了。 从飞控系统开始，到动力系统、图像传输、云台系统......每一个子系统都被拆开，进行横向对比。 很多专业词语以及数据，罗阳都听不懂。 究竟是鲲鹏1号的略胜，还是珠峰1号的较强......他只看结论那部分。 “从我们技术部门分析的结果来看，总体上两家技术差距不大，珠峰1号略胜鲲鹏1号，这么判断是基于飞控系统，这是无人机几大系统里的核心部分......” 刘增辉坦率的直言道：“而且从我们知道的信息来看，大疆研发出珠峰1号在我们之前，所以预判大疆在多旋翼机型研发上比我们起步的要早3-5个月，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比我们晚，原因大家都知道。” 是的，多旋翼机型研发并不是1代原型机的迭代，而是一个新的方向。 鲲鹏科技在这一块上，是无缝衔接，源于罗阳的决策。 早在第一代无人直升机飞控系统研发期间，他就定下了第二代机型的研发方向。 而大疆能不能无缝衔接，外界不得而知。 “这个需要调查。” 罗阳这时候插话进来：“哪怕代价大一点，也要想办法收集到相关信息......” 原先只是想着混点汤汤水水，现在起了野心，有些事情就要准备起来了。 他打算在鲲鹏科技里单独设立一个战略部门，这个部门专门干商业机密调查的活。 所有竞争对手都将是关注对象。 罗阳脑子里盘算着这些事的时候，刘增辉的汇报在继续。 他汇报的第二部分内容属于预判性质，带有很多猜测的成分在里面。 “......简而言之，除了飞控系统之外，在珠峰1号最新的机型上，大致可以看到大疆在图像传输、动力系统、云台系统、材料研发、电池续航能力等子系统的研发进度......” 除非大疆有意在隐藏新突破的技术，否则从现有机型上大致能判断他们的技术进度。 刘增辉本来就是负责总装协调的，对于木桶理论的理解相当深刻。 “依据大疆现有机型的技术，我们进行了模拟总装，预测了他们下一代多旋翼无人机的技术参数指标，大致范围是......” “大疆应该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吧？” 在刘增辉汇报结束后，罗阳再次开口：“按照刘总的这种思路，我们下一代机型的参数指标范围，他们也能猜个四五分......” 料敌以宽。 不能觉得只有自己聪明，对手愚蠢。 在技术分析汇报结束后，就是财务方面的汇报。 “......截止上月底，各个研发小组总计投入资金已经超过3250万，这里面不包含魔都工程技术大学两个实验室的投入，也不包含阳市远帆集团在动力电池上的研发投入......” “......截止上月底，公司总销售收入超过7000万，盈利超过5700万，除了公司正常开支外，其余大部分资金都投入了研发中，这里面不包含阳市投资的德阳电机......” 尽管知道研发投入大，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大。 听完财务的汇报后，罗阳直咂嘴。 3250万！ 要知道这个数字还不包含学校在两个实验室里的投资，不包含老丈人姜远山那边的投资。 如果全部算在里面，5000万都打不住。 而且德阳电机这个项目上，罗阳自己投资了2000万，另外还有阳市扶持的2000万低息贷款，这两笔钱总计有4000万，也没有算在里面。 七七八八全部统计的话，鲲鹏科技已经用掉起码1个亿！ 大疆呢？ 有没有像鲲鹏科技这样，打算搞产业链闭环？ 如果有，那么他们的投入不会比鲲鹏科技少，这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没有追求产业链闭环，那么在第二代机型研发成功后，市场竞争力上，鲲鹏会有成本优势，卖的越多，成本优势越大！ 这就是财务汇报结束后，罗阳抛出来的问题。 “个人觉得大疆暂时没有搞产业链闭环的实力。” 褚见明先发言道：“据公司财务数据，截止目前为止，董事长个人在企业里前后几次注资，总数已经超过4000万，而大疆在目前公开可见的信息里，投入资金只有创始人汪韬和港大的一笔资金，其余全部来自销售利润的支撑......” “这个很难说！” 首席财务官倪美林比较谨慎：“我们谁也不知道大疆有没有接受过风投资金，是否已经经历天使轮、a轮......” “应该没有！” 罗阳这时候开口了：“我前段时间在首都参加了一个投资人酒会，遇到了好几个大佬，包括红杉资本的沈南鹏，他当时就提出对鲲鹏科技比较感兴趣，聊的过程中提起过大疆，并没有这方面消息......” 这话半真半假。 遇到沈南鹏是真，这位大佬对鲲鹏科技感兴趣也是真。 但是两人没有聊起过大疆。 偏偏罗阳知道，大疆在早期没有接受过大型机构的风投资金。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初步判断，大疆现阶段大概率没有实力做产业链闭环。” 褚见明做出这个结论，会议室里没有人再反对。 “在技术层面上，大致可以判断，我们没有被大疆拉开距离。” 刘增辉肯定的道：“至少没有代差！” 这个论断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丁总监，我需要你尽量摸排到大疆的销售情况。” 罗阳对着丁弘毅道：“我需要知道，他们在不做产业链闭环的前提下，研发投入规模有多大！” “明白，下阶段我会把这件事当做重点来抓。” 丁弘毅回复罗阳的同时提条件道：“董事长，我这边需要人力配合，招一批人！” “肖薇，记下来，会议结束后通知到人事，全力配合。” “好的，董事长。” “下面我们讨论这次会议的最重要议题。” 罗阳发言结束，作为主持人的褚见明继续往下推动会议议程。 “鲲鹏1号要不要进行降价销售，以此减少大疆的销售收入，压缩他们投入研发的资金，迟滞他们的研发进度！” “要不要的问题不做讨论。” 罗阳紧接着褚见明的话道：“从现在开始到新一代多旋翼原型机成型，需要半年时间，公司在研发上的投入差不多需要3000万左右，大疆那边就算只需要一半吧......那也要投入1500万的。” 他的目光扫过会议室。 顿了片刻之后，右手握拳，重重在桌面上捶了一下。 “哪怕是我个人贴钱，也一定要打这场价格战！” 罗阳一言决断：“狙击大疆研发进度！” 第419章 都是贴心的下属 会议结束的时候，哪怕是搞技术的人，都觉得有点热血沸腾。 这就好比前线打仗，对垒的双方在人员、装备、技术......等条件上都差不多，关键时刻，己方总指挥不惜额外损失，也要拼死去拉对手的后腿。 这仗输赢且不说，爽是一定的！ 而且整个鲲鹏科技里，除了罗阳知道大疆是未来的巨无霸之外，其他人知道个屁。 开完会后，就差嗷嗷叫了。 肖薇跟在罗阳身后返回办公室，两条大长腿迈出的步伐都显得格外有力。 哒哒的敲击声清脆利落...... “肖薇，帮褚总泡杯茶！” 罗阳招呼褚见明坐下，递了一支烟给他。 “褚总，单独把你喊过来，是要交代一件重要的事情。” “肖薇，你也留下听一听！” 肖薇泡好茶之后，听到罗阳有重要的事情交代，本来打算避嫌的，结果被罗阳留下来旁听了。 喜滋滋。 “董事长，您说。” “单独成立一个战略部门，专门用来调查竞争对手的相关情况。” 罗阳很直接的道：“定一个原则，属于法律范畴内的商业机密，比如关键技术等，咱们不碰，但是像今天会议上咱们想了解的财务数据、战略方向、研发进度等信息，重点收集！” “商业调查公司？” 褚见明道：“一般来说，中小型企业都会委托外包给专业的公司，只有大型以及超大型企业、财团才会拥有自己的商业调查公司......董事长的决心很大啊！” “是啊，我是要把鲲鹏科技做大做强。” 都已经决定狙击大疆了，还不想做大鲲鹏科技就属于自欺欺人了。 “我觉得可以。” 诸见明点头道：“以后其他地方也要用到。” “董事长......我倒是有个建议。” 在一旁的肖薇突然开口。 “嗯？” 罗阳把视线投向肖薇：“什么建议？” “为什么不单独成立一家商业调查公司？” 肖薇提出自己的主见：“集团下面本来就有一家投资公司，也会需要商业调查，这么做算是整合资源了。” 这个意见相当中肯。 单独成立一家商业调查公司，主要为集团服务，还可以对外承接业务，一举两得。 “还是肖助理的思路更开阔。” 诸见明笑着夸了一句。 既然这件事有了另外的解决思路，他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于是站起身道：“董事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去落实会议内容了。” “嗯，后续推进麻烦你盯紧了。” 罗阳点头道：“有困难随时打我电话。” “肖助理，这个月绩效奖金翻倍！” 诸见明离开后，罗阳笑着看向肖薇：“不错，看样子你还是比较适合现在的岗位，放在别的位置反而浪费你的才华了。” “是吧，幸亏把我换回了助理岗位。” 肖薇略带得意的道：“我还想着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和成长，将来升到集团里去呢。” 集团去……做什么？ 因为脑子里装着事，罗阳没空没多想。 他还要去罗生堂，顺带把成立商业调查公司的事情交代给集团人事部门。 总部装修的事情要催一催了。 不方便啊…… 三点多的时候，原本以为没什么事了，结果董萱那边打来了电话。 “罗总这两天在养精蓄锐？” “董主任是见不得我休养生息吧？” 开黄色电话会议，罗阳可不怵董萱。 他笑着回复道：“动不动就想着要给我上强度，吓跑了我怎么办？” “咯咯咯……” 董萱在电话另一头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打算安排一个评估小组进驻服装公司，不知道罗总那边什么时候方便？” 拉近距离后，她开始说正事。 “随时可以。” 罗阳回复道：“你派人过去前和我说一声，我提前和厂里打好招呼。” “事不宜迟，那就明天如何？” 既然罗阳都这么说了，那她也就不用客气了：“中间手续一大堆 ，就算顺利，也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掐的真准啊。 或者说银行系统的消息渠道够灵通，也够精准。 要知道光帆风能项目的启动时间恰好是12年开年。 一个半月的时间，刚好卡在12月底前。 “那正好，明天我也回阳市。” 罗阳笑着道：“届时亲自接待一下评估小组。” “罗总亲自出面接待啊……” 董萱笑着道：“说的我都心动了，恨不得亲自带队过去。” 她就是客气，谁当真，谁倒霉。 “你要是亲自带队过来，我肯定要隆重接待了！” “咯咯咯……” 伴随着清脆的笑声，董萱道：“看在罗总这么诚心的份上，免费送你个消息……下周魔都工商联有个企业家酒会，包括林总在内的不少知名企业老板会参加，是个不错的接触机会哦！” 嗯？ 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 居然在这件事上主动帮忙…… 是自信吗？ 因为知道林国胜难以接触，所以放消息给罗阳，让他知难而退？ 还是觉得罗阳连进这个酒会现场都办不到？ 挂了电话的罗阳陷入沉思中。 “老板，集团成立庆典活动的策划方案做好了，电子版已经发您邮箱，这是打印稿。” 余海平拿着一叠资料走进了办公室。 “嗯，我待会儿看。” 罗阳接过策划方案后没有立即翻阅，而是先搁到了桌上。 他向余海平交代起了另外一件事：“下周市里有个工商联的企业家年会，你去探听一下消息，受邀请的标准是什么，我们企业有没有受邀的资格……” 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或许再过两年，罗生堂和鲲鹏科技成为各自行业内标杆性企业，他才会受到这种级别年会的邀请。 余海平比罗阳更快领悟到这一层。 但是老板既然交代任务了，总要去办了再说。 何况也不是让他去搞一张请帖过来。 这件事也不难打听，下班前，余海平进他办公室汇报。 “老板，我从闵行工商联那边打听到了消息。” 余海平办事还是比较细致，除了口述，还有一份魔都工商联的红头文件，内容就是关于这次企业家年会的。 “受到邀请的单位大多是上市企业、纳税大户、大型央企、国企......” 这时候也不存在面子不面子，只有实话实说：“还有在魔都设立的总部的500强企业......” “啧......” 红头文件里也有这方面内容。 罗阳边看边咂嘴，别说现在的鲲鹏科技了，就算是盈利几个亿的罗生堂，连纳税大户都算不上。 “老板，是为了天水集团的林总吗？” 余海平的能力在这时候就显露出来了，他随即建议道：“老板，您可以试着问问学校那边，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办了科创园，本身就有企业平台，加上学校的行政加成，或许会受到邀请。” 咦？ 本来不抱信心的罗阳眼睛亮了起来。 他随即拿起了手机，拨打郭远成的电话。 “郭主任，不好意思，快下班的时候打扰你......”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打我电话肯定有急事，直接说吧！” 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比较熟的，郭远成在罗阳面前也不摆架子。 “是这样，我收到消息，魔都工商联在下周举办一场企业家年会......” 询问什么，自己想要干什么，罗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简洁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述求。 “你小子倒是机灵！” 作为大学生创业指导中心的主任，在科创园里也兼了职务，郭远成所在的部门就是学校在这一块的对接口子。 他不光是接到了魔都工商联的电话通知，连函件都已经收到。 “这样吧，明天正好要参加一个校务会，是吕校长主持的，我帮你顺带提一嘴，看看领导意见。” 听到这样的话，罗阳先是楞了一下。 随后万分感激的回复道：“那就多谢郭主任了，回头一定要单独请你小聚一下！” 郭远成是真帮 忙了。 他刚才的话里意思很明显，明天会主动向吕校长建议，在参加这次企业家年会的名单里带上罗阳。 理由也很好找。 鲲鹏科技是科创园的头牌嘛（这个头牌不是指企业规模最大，而是指大学生创业带来的溢出效应）。 如果两人的关系不那么到位，大概率是让罗阳自己去找吕校长要这个名额。 当然，罗阳自己去找吕校长要，肯定也会有。 但是这份人情，他不得不认。 又学到了...... 搁下电话后，罗阳忍不住感叹。 人才和人精都扎堆到体制里去了。 而且现在还算好，过个七八年再看，国内那些顶尖高校的毕业生都会去参与竞争，卷的一塌糊涂。 “老板，恭喜！” 余海平听风就知道，这件事被他琢磨对了。 “回头我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你也带进场。” 罗阳这时候觉得自己当初留下余海平做助理是个正确的选择。 “老板，出席这种场合的名额肯定有限，您就不要为难了。” 余海平功成身退：“再说了，您身边有学校领导，效果是一样的。” “你记得提醒我参加这次年会。” “好的，老板，我在年会前一天提醒一次，当天三小时前再提醒一次。” 瞧瞧，多贴心的下属...... 第420章 这个憨憨 周五早上就从松江出发，车子拐姑苏接了姜帆，从阳市下高速的时候才十点出头。 “直接送你去远帆大厦？” 罗阳主动开口邀请：“还是跟我去服装厂逛逛？” “去看你那个黑丝小秘书？” 姜帆笑眯眯的看着罗阳：“我怎么有种皇后娘娘巡视后宫的既视感？” “......” 即便现在是白天，室外温度已经是个位数。 但是罗阳敢保证，孙憨憨今天一定是职业裙装配黑丝+高跟鞋。 而且不光是她自己这么打扮，董事办几个秘书也一定被她强制要求了。 不能跟着女人的奇葩思路走，尤其在姜帆面前。 “娘娘，陛下后宫佳丽三千，却独宠您一人，要是觉得污眼睛，何不凤驾移步坤宁宫歇息？” 捏着喉咙讲话，说出来的夹子音非常传神。 “噗呲！” 在罗阳面前，姜帆很难矜持的住。 “哟，您还惦记着三千后宫佳丽呢？” 她一边掐着罗阳，一边笑道：“起码得配3000套房子吧，你那90亩地够不够用啊？” 罗阳：“......” “行了，送我去远帆大厦吧。” 看到罗阳呆愣的模样，姜帆微微仰头道：“本宫准了，今天给你放假，去陪后宫佳丽吧！” 说完这句话，笑的更大声了。 甬城银行的评估小组虽然出发时间略晚，但是中途不要拐姑苏，所以只比罗阳慢了十几分钟到正阳集团。 这次评估小组一共来了5个人，带队的叫黎长锋，才三十出头，其余四个全都是女的。 董萱有过交代，来就是工作的，不需要过于热情。 罗阳对自己的企业有信心，无需做什么小动作，直接把商国正、简月琴以及孙静玉都喊到了会议室，和评估小组碰了一下头，介绍双方认识。 下午就开始，整个评估为期三天。 视资料完整程度再决定是否需要补充和延长评估时间。 “董事长，我已经把小会议室腾出来，作为评估小组接下来三天里的办公地点。” 碰头会结束后，孙静玉跟到了罗阳的办公室里：“下午去市里的洲际酒店预定五间大床房，安排考斯特早晚接送......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晚上在洲际酒店定一桌，让商总出面招待，财务部门谁参加，让简会计决定......” 不需要做小动作是一回事，招待上有礼貌又是一回事。 该请客还是要请客。 孙静玉一一记下。 她还没离开办公室，商国正就敲门进来了。 “董事长，这评估是为了......” 正阳集团账上趴着这么多现金，正愁不知道怎么用掉一点，怎么可能还要贷款。 商国正看着迷糊，忍不住跑过来探口风。 “索性把简总监一起喊过来吧，省的我要解释两遍。” 孙静玉立刻去喊人。 罗阳趁着财务还没来，和商国正一人点了一根烟。 也就过几口瘾，出于尊重，简月琴过来后，两个人就掐灭了。 “是这么回事......” 面对商国正和简月琴，罗阳就没做太多隐瞒，把计划完整的说了一遍。 “......借助房产升值的因素，内部消化掉融资，合理避税......” “董事长，是谁帮您规划出这种方案的？” 听完整个计划之后，简月琴忍不住开口了：“巧妙是巧妙，但这里面有几个前提条件要满足，否则就很难实现！” 她并不认为这是罗阳想出来的。 “主要因素还是房产增值部分吧？” 罗阳已经把这个方案捋了好几遍，当然清楚里面的关键因素。 他笑着道：“你是担心近两三年里，阳市房价，尤其是我拿的那90亩地的区域的地价和房价不会涨到预期？” 简月琴点了点头。 “这一点我有把握！” “既然董事长这么坚持，那我们就当房价会涨到预期。” 简月琴再次发起疑问：“除此之外，房地产开发中，如果涨幅达到您的预期，就会涉及土地增值税，这意味着房子价值并不是越高越好，它有一个峰值，超过这个数字，算上缴纳的增值税，盈利还不如卖的便宜！” 打个简单比喻。 某个住宅开发项目，拿地时候预期开盘价格是1万/平米，但是由于地块内发现了考古项目，导致开发暂停两年。 两年后继续开发，结果地价大涨，周边同类项目已经可以卖到5万/平米了。 常规概念里，这个项目要赚大发了。 然而不是，算上土地增值税的话，可能这个楼盘卖2万/平米是最赚钱，卖5万/平米，搞不好还不如买1.5万/平米赚钱，就这么神奇。 “这方面就需要简会计这边帮着算出峰值了！” 罗阳知道，自己这90亩地拿的太便宜，实际峰值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单从财务数据上计算，没问题，但我以前并没有过房产开发税务统筹的经验，里面涉及不少门道，我个人建议董事长找相对专业的财务来弄这一块。” 简月琴还是比较实在，懂就是懂，不精通的，提前说清楚。 “嗯，这块我会想办法的。” 到时候从三泰地产借几个财务过来帮着统筹一下，不是多难的事情。 “离年底还有一点时间，如果董事长能提供一些基础数据的话，我这边可以抽空先做一个初步统筹......” 基础数据就是90亩地的开发规模，预估售价，预估成本之类。 这个简单，相当于拿地前成本预测和利润预估。 当初罗阳帮着金城地产建立的那套预测体系，现在三泰和阳光地产都已经普及了。 加加班，三五天就能弄出来。 罗阳和简月琴在聊的时候，商国正坐在边上倾听，一直没有发言。 等到两人说的差不多了，他才开口。 “董事长，原本你在年底前是要抽走上亿资金的，现在新项目能通过渠道融资弄来钱，那正阳集团账上的钱岂不是暂时用不到了？” 嗯？ 罗阳看向商国正。 心中顿时警铃声大作......他莫非又看上这笔钱了？ “董事长，您别这副表情行不行？” 商国正哭笑不得：“我只是想讨论一下预定明年生产设备的事情......” “设备？” 罗阳诧异的问道：“之前不是已经预定了一批设备，而且新厂房的建设周期也差不多要150天左右，即便要增加一小部分，也是明年预算开支的事情了吧？” “恐怕和我们之前的预估有所出入！” 商国正略带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解释道：“经过将近半年时间的市场培育和拓展，酷派男装在明年要迎来一个飞跃式增长，锋尚男装在这个月也出现了类似的明显增长势头......” “这个出入很大？” “不光是男装。” 商国正回复道：“按照你的要求，上周和苏经理那边已经碰过头，新的女性内衣品牌在近几个月内要创建出来，生产设备也需要提前预定。” “大概需要多少钱？” 鲲鹏科技那边正准备和大疆打价格战，时间可能长达半年之久。 这个价格战倒不是直接降价销售，而是采用返利的模式。 鲲鹏1号无人机不再由市场部直销，而是到各省寻找一二级代理商，按照不同的销售数量，分级返利，最高可以拿到销售收入的30%。 对于鲲鹏科技来说，让利绝对够大，同样的，对于一二级代理商来说，诱惑也足够大。 所以在挑选代理商的时候，看重的并不是对方的资金实力，优先级是对方在应用市场内的人脉关系网。 这也算是釜底抽薪了。 鲲鹏科技在国内应用市场端，非但要压缩大疆的利润，也要用利益打动关系网，压缩大疆的市场。 这个方案虽然毒辣，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研发资金一旦出现缺口，就需要罗阳补上。 “酷派需要800万左右，锋尚600万，内衣制造设备大概2500万，加上情趣内衣海外市场订单增加，可能也需要300万左右资金来添购生产设备......” 里外里，差不多就是4200万。 “董事长，商总在周三的时候就找我问过这件事。” 简月琴在一旁开口道：“只要在12月底前支付出去，这笔钱也是可以抵扣进项税的。” 4200万...... 这个数字还在罗阳的接受范围内。 “行了，你和苏经理那边各自打申请报告，我批了。” 罗阳挥手道：“老商，你赶紧走吧，我现在看到你就害怕，年底前没什么其他事情，就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商国正和简月琴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董事长，新厂房地块推进的事情还需要汇报吗？” 罗阳：“......” 简月琴先离开，商国正隔了十几分钟后才走出办公室。 接连的事情，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 “董事长，我帮您把饭打到办公室还是......” 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孙静玉敲门进来提醒罗阳，饭点时间到了。 “嗯，帮我打一份送过来。” 罗阳回应后问道：“评估小组那边安排好了吗？” “已经交代过食堂，他们肯定是去包厢里吃炒菜。” 孙静玉回复道：“我正好顺带去瞧一眼。” 一刻钟不到，她提着保温盒回到了办公室里。 “商总和简总监都在包厢里陪着。” 孙静玉一边汇报，一边往桌子上摆着饭盒：“今天炖了鸡汤，我之前特意交代蒋师傅留了鸡腿......” “冷不冷？” “这鸡是从散养的走地鸡......哈？” “出了办公楼，外面冷不冷？” “还挺冷的，主要今天外面风大，而且是阴天......” “听天气预报说下周就有寒流南下，气温可能降到0度左右，后面就不要再穿裙子了！” 罗阳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忙碌的孙主任。 “诶？” 孙静玉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不穿裙子的话，就没办法穿丝袜了啊。” 这个憨憨！ 第421章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 早上姜帆暗示了一句。 罗阳借着气温说事，让孙静玉她们可以不用穿裙子了。 结果这个憨憨，居然得出不能穿丝袜的结论。 难道一点都看不出自己本意吗？ “董事长，您别担心我们会怕冷啦！” 孙静玉继续歪解：“你不知道还有暖宝宝这种东西吧......只要在小腹上贴一张，全身都暖暖的。” 罗阳：“......” 跟这个小丫头说话，就不能是暗示、隐喻、提点...... 还是死心吧。 将来被姜帆看到就看到。 午休过后，罗阳继续翻阅近一周的报纸以及门户网站新闻汇总。 忙到三点出头，他离开了服装厂，去远帆大厦接姜帆，顺道探望老丈人。 “哟，什么风把罗总给吹过来了？” 见到罗阳，姜远山笑着调侃他道：“有日子没见了，最近都忙些什么呢？” “就是瞎忙，大事没有，杂事一堆！” 对待姜远山，就要投其所好，这一块上，罗阳拿捏的死死的。 主动递了一支烟给老姜，凑火点上，立刻舔着脸道：“爸，遇到件困难事，您帮着给出出主意？” 尽管手边要批的文件还有一堆，但是听到准女婿这么说，姜远山立刻来劲了。 “嗯，说来听听，能让你都觉得为难，肯定不是小事！” 对待欣赏的晚辈，就容易好为人师。 “之前您不是提过一嘴，打算在新能源电池原料供应链上做些文章......” 罗阳忽略过自己融资的事情，简单提了一下遇到天水集团的事情。 “锂矿？” 姜远山没想到罗阳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对，他们集团在赣省和青海各有一家企业，目前处于亏损运营状态。” 罗阳点头道：“我觉得倒是介入的好时机......只是怎么搭线有点困难，听中间人说起过，这个林总很难打交道，而且他还不是直接负责人，即便结交了他，还要绕一个弯......” “如果你是要问怎么结交林国胜这样的人，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姜远山看着罗阳道：“如果是探讨锂矿的事情，我觉得没必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哈？” 为了这件事，前几天在魔都的时候，罗阳绞尽了脑汁。 甚至在内心已经下了决定，一旦下周的工商联企业家年会上出师不利，就找董萱帮忙。 结果姜远山给了这么一个回复。 “爸，您这话里的意思是......” 罗阳迟疑片刻后还是问了出来：“暂时不打算涉足源头？” 如果是这个，他打算劝一劝。 虽然现在便宜，单纯的采购显得更合算，但是再过个三五年，锂矿的价格一定会涨起来。 还不是涨一点点。 “倒也不是不涉足，而是集团里早就制定了时间计划表。” 姜远山微微一笑道：“先上市，再进军锂矿。” 罗阳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市......原来远帆集团早就定下战略，准备运作旗下企业上市的事情了。 这也是关系到了，老姜才会对罗阳说这些话。 “三年内，先运作远帆电动车上市。” 姜远山夹烟的手弹了弹烟灰：“本来上市计划里优先排的是太阳能光伏板产业，但是现在看来已经不现实了。” 看来是知道一些消息了，罗阳沉默不语。 “还是你的判断对了。” 姜远山这时候感叹了一句：“自从你提醒了之后，我有意关注这方面的信息，行业圈子里也有类似消息传出来，下个月，米国那边肯定要出台一个极为不利的政策，很麻烦！” 岂止麻烦...... 一旦这条政策出台，随之而来的是必然是欧洲跟随。 最大的两块出口市场被卡，国内光伏产业腰斩都是往轻了说。 很多都没熬过那一关。 “我自己估算过，能保住一半产能就算是烧高香！”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远山忍不住伸出手。 他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也多亏了你，否则我投入十几个亿扩建新产能，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收这副摊子......” “爸，提建议轻松，下决断难，要说止损，还得是您有魄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罗阳谦虚完后笑着道：“扩建产能的新厂区也可以改成新能源技术研发中心，把新能源电池、光伏核心关键技术、无人机动力电池......所有研发部门都一股脑的塞进去！” “这个建议不错！” 姜远山眼睛亮了一下；“甚至光帆风能的也可以，毕竟项目有建设周期，可以先把技术研发搞起来。” 两人的话题实际上聊的已经岔道了。 一路狂奔半个多小时才兜回来，重新谈到上市和锂矿的事情上。 “公司运作上市前，我打算把电瓶车电池生产这一块划入远帆电动车。” 姜远山向罗阳说着自己的计划：“等到公司正式上市后，就可以针对原料采购链上溯，用立项的方式在股市上增发，到时候收购锂矿和相关生产企业的股份，就不需要自己掏钱，也不需要贷款......” 罗阳：“......” 还可以这样玩？ 看到自家准女婿懵逼的表情，姜远山那叫一个舒坦。 在女儿的眼里，这小子可是超越同时期自己的商业奇才。 嘿嘿...... 也有不懂的时候。 股市增发......罗阳记住了。 看来真得找个懂金融方面知识的人来给自己上上课了。 嗯，回去就让集团人力行动，给自己招聘一个金融专业的秘书。 “之前我不是说没必兜圈子嘛。” 姜远山正处于好为人师的时候，说的那叫一个爽快。 他教导罗阳道：“企业要的只是原料采购链的安全，专门去收购锂矿或是生产厂家，那属于费力不讨好的行为，我只要入股几家主营锂矿的企业就行......” “不控股？” “控股干嘛？” 姜远山咂嘴道：“真要控股了，就得自己管理生产，你知道搞矿产有多麻烦吗？” 有所耳闻！ 又学到了...... 见到罗阳再次虚心点头，姜远山谈兴愈发浓郁。 “还有，多学一学股份制企业方面的知识。” 老姜点拨罗阳：“企业被控股，一旦经营不善，发生债务纠纷，很容易穿透到上一级控股公司来，那么设立有限责任公司的意义何在？” 有限责任公司...... 按照《公司法》规定，有限责任公司，由五十个以下的股东出资设立，每个股东以其所认缴的出资额对公司承担有限责任，公司以其全部资产对其债务承担责任。 债务被反向穿透到控股公司身上......有限责任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好吧，又需要学习了。 可是...... 罗阳要的是躺平啊！ 为什么把自己越搞越忙了呢？ 就拿这周来说，罗阳在魔都和阳市两地奔波。 从税务统筹到融资渠道，从狙击大疆到谋求锂矿......片刻不得停歇。 唯一舒坦的时光，就是在学校里的那天。 和同学吹吹牛，操场上打打球，用眼睛在校园里寻找靓丽风景。 哪怕已经是冬季，也遮掩不住女孩们二十岁的青春！ 要偷懒吗？ 可是也馋汤臣一品那晚啊...... 这是对成功后的奖赏。 没有魔都和阳市这一摊子，哪来的送上门？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远帆集团现在就外聘着好几个专家。 姜远山语重心长的对罗阳道：“我这年纪不小了吧？就这样了，每周还要固定拿出时间来去金陵的大学里听课，你现在是大学生，还保研了，条件不知道比我好了多少......人还是要学习啊！” 单就这一点，老姜的成功绝对不是侥幸！ “爸，我明白了。” 回过神来的罗阳点了点头：“趁着自己还年轻，多学点知识总是没有错的。” 这么年轻的成功者，还很听劝。 姜远山感到欣慰极了。 “爸，罗阳，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姜帆进老姜的办公室，不需要汇报，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两个男人见到她，立刻掐灭了手里的半支烟。 “正在跟爸学习商业上的经验。” 罗阳笑着回应道：“还是你幸福，从小耳濡目染。” “哦，偷师啊~~~” 姜帆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老姜身后。 她双手搭在老爸的肩上，探出脑袋看向罗阳：“学费交了没有？” “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 罗阳笑着道：“回头请你吃晚饭！” “呸！” 姜帆脸颊微微一红，轻啐了罗阳一口 当着老姜的面，被罗阳说一家人，她还是有点害羞的。 “忙完了？” 姜远山和罗阳聊的本来就舒坦，加上女儿亲昵的围绕着，脸上笑容愈发慈善。 “嗯，忙完了！” 姜帆直起身子，绕过茶桌，坐到了罗阳的身边。 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掉后才继续道：“这个月初开始，产品连续两周的销量都呈爆发式增长......下午开了个小会，已经派人去调研市场，查找具体原因了......” 一款产品，不能在刚面世的时候达成火爆销售，爆发式增长出现在差不多半年后，大概率是受到外界其他因素影响。 充电宝...... 是因为市面上智能手机销量突然变大了吗？ “近期有没有新品牌的智能手机发售？” “？” 面对罗阳突然的询问，姜帆楞了一下，思索片刻，脸上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小米第一款智能手机在10月份正式对外发售了，价格只要1999。” 小米...... 雷布斯！ 一个比重生者还要开挂的男人。 啧...... 第422章 终究还是出事了！ 此刻提到雷布斯，罗阳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倒不是因为手机。 这个近乎天选之子的人物，也搞过无人机。 是的，没错，雷布斯也搞过无人机。 当无人机产业开始蓬勃发展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未来无限的市场。 根据相关机构预测，到2015年，光是国内的无人机应用端就有接近23亿的消费市场。 妥妥的智能手机后下一个风口。 雷布斯从造手机开始，到后来的造电车，都紧跟时代风口浪尖，怎么可能错过？ 但是，天使也有折翼的时候。 2015年5月份，首都飞米科技公司成立。 时隔一年，到2016年5月25日晚上19点，小米科技董事长的雷布斯通过“小米直播”推出了小米无人机新品。 “主播”雷布斯也是“网红”附体，吸引了超过100万人次的同时在线数字。 从此次小米发布的产品功能和配置来看，这是一款对标大疆的高端无人机，欲挑战大疆早已牢牢攥取得消费级无人机整机市场。 可见雷布斯的勃勃雄心。 在这场直播中，他们推出了小米无人机1080p版，售价2499元；另外一款4k版售价2999元。 而当时大疆的大疆精灵3售价在2999元到6499元之间。 小米风格再次刷新了主流高端无人机产品售价的新低。 更低的售价也意味着购买和体验无人机的门槛降低了，用雷布斯的话说就是“无人机不再是土豪的玩具”。 其风格一脉相承，延续了他造手机的路子。 但是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意外。 在试飞过程中，小米无人机突然出现径直下跌的炸机(坠落)情况，形势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地狱。 流星般划过，从此夭折。 某种意义上来讲，连对手都算不上！ 罗阳脑子里想的是无人机，姜帆却以为说的是手机。 “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她想了想之后道：“明天我跟调研小组的人交代一下，让他们着重往这个方向查找原因......”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别光关注工作上的事情，下班约会去吧！” 坐在一旁的姜远山边说着边站起身道：“我这边晚上也有应酬，该出发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办公室。 “爸，晚上少喝一点酒！” 姜帆挽着罗阳的胳膊，冲老姜挥了挥手，目送他坐车离开。 “走吧，晚上请你吃意面！” 城市能级小，意味着可选的消费场所也少，在2011年的阳市，除了一些大酒楼之外，私房菜馆这种形式的小饭馆还很稀少，吃西餐就成为数不多的选择之一。 其实以罗阳现在手上的现金流，加上他超前的见识，搞出一家知名连锁餐饮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但他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更多的是对连锁酒店感兴趣。 兴趣源自于前世从事地产行业的影响。 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有自家产业的酒店可以入住的感受，太吸引罗阳了。 这才有了提前培养沈静兰的布局。 “罗阳，你在想什么呢？” “啊？” 看到歪着头，伸手在自己眼前晃着小手的姜帆，罗阳回过神来。 “哦，刚才正好回想起和你爸的聊天内容。” 罗阳笑着道：“他今天和我说了未来三年的计划，打算先运作远帆电动车上市......我估摸着开了年后应该有所动作。” “这件事啊......” 姜帆嘻嘻一笑道：“老姜提过一嘴，说是等开年后要给我肩上加加担子，应该就是筹备上市的事情。” “给你什么职务了？” “暂时还不知道。” 姜帆忽略过罗阳发呆的事情：“说是要专门成立一个委员会，他亲自担任总负责......我有可能跟着财务组吧。” “上次不是建议你去委员会秘书处的吗？” 罗阳再次强调：“这个位置负责整个委员会里各个小组之间的协调工作，站得高，看得远，学的全面......” “我知道，到时候肯定会和爸爸争取一下的。” 就在姜帆还要说下去的时候，罗阳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个点上，谁会打电话过来？ 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明显的愣了一下。 居然是常胜。 “不好了，罗阳，出事了，旭峰和卢浩都被带去派出所了！” 刚接通电话，手机里就传来常胜急促的声音，慌乱中还带着粗重的呼吸声。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进去了？” 罗阳倒是很沉着，反过来稳定电话那边的情绪：“不着急，你慢慢说！” “今晚不是周末嘛，我们三个去松江酒吧里放松一下，结果遇到了高佳雨......” 常胜的情绪得了安抚，有条理的把事情经过描述出来：“......这个贱人和好几个男的搂搂抱抱，旭峰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过去劝了几句，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两人纠扯起来，接着他就挨打了......” 剩余情节不说也能猜到，卢浩和常胜不会看着一个宿舍的同学受欺负，肯定要上前理论。 喝了酒，朋友挨了打，以卢浩讲义气的风格，后面就不用多说了。 “罗阳，那几个小*崽子叫嚣的厉害，看样子有点实力，我也在联系朋友，只是在松江这边......” 常胜虽然也是魔都土著，但是魔都实在太大了。 而且这件事仅仅只是打架，治安事件，本身不算太大，关键是怕通报到学校里，到时候卢浩和陈旭峰搞不好要受到处分，临近毕业了，挂个处分......实在不值得。 “你没进去吧？” “没，我没动手，现在只是在所里配合调查......” “行，我来想想办法，你先守着，有什么消息，随时打我电话！” 罗阳交代道：“另外把派出所、高佳雨那一方的人员信息都发给我，有多少发多少！” “罗阳，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通电话的时候，姜帆就坐在边上。 又是进去，又是派出所......光是听罗阳嘴里的几个词语，就知道出事了。 “我宿舍里的几个同学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 趁着常胜的信息还没发过来，罗阳长话短说的解释道：“起因是男女关系，那个陈旭峰你还有印象吧，他之前谈了一个女朋友......说女朋友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他单方面做舔狗......” “啊？” 姜帆瞪大了眼睛：“这么复杂的吗？” “里面的故事太多了，回头有时间再和你细说。” 罗阳指了指手机道：“有短信进来了，我先处理事情。” 翻看了常胜发来的信息后，一如他所猜测。 原本以为由于自己的乱入，这场发生在大四的打架已经避开。 可是神秘时空的惯性是如此强大，即便罗阳这次没有参与进去，但是陈旭峰、卢浩、常胜、高佳雨以及她的前男友，都回归了该有的位置...... 细思极恐！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看完信息之后，随即翻出了余海平的电话。 “余助理，我有两个同学因为打架进了派出所，事情起因大概是这样......” 大致描述了一下事件前后因果之后，他交代道：“你立即联系公司的法务，务必先把人保释出来再说！” 这是常规途径。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他又拨通了乔志远的手机。 “罗总？” 接通电话后，乔志远的惊喜还没发挥，就被罗阳打断。 “老乔，有件急事，你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本该有寒暄，但是他怕乔志远来一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出来玩啊...... 所以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一通吧啦吧啦。 “......根据调查到的信息，对方那群人里有个姓张的本地人，家里是开连锁超市的，小型超市那种......” 罗阳循着自己的记忆，跟乔志远说了相关信息。 “行，我立即来联系朋友。” 乔志远很干脆的回应道：“罗总，酒吧里打架，三天两头的事情，只要不上刀子什么的，治安小事件，您等我消息！” 在松江这一片，他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其实打电话给傅彬更管用。 但是罗阳情愿欠乔志远的人情，毕竟两人在生意上有合作关系，还是以自己为主导。 连续两个电话之后，罗阳又细致的把常胜发来的信息复制了一下，加上他的电话号码，分别发给了余海平和乔志远。 “罗阳......” 姜帆也知道，罗阳和宿舍里几个同学关系不错：“你要不要连夜赶去松江？” “今晚不去，明天也要赶过去的。” 他叹了口气。 现在已经不光是要处理治安事件，还有那几个本地人。 要是没吃亏还好说，要是吃了点小亏，回头一准找卢浩他们三个的麻烦。 上一世因为打完就跑，加上处于大四下半学期的实习期，罗阳他们也没回学校，这群人想找麻烦也没地方找人。 这次出现了一点变化，非但进了派出所，还在大四上半学期。 回头期末考试期间找到学校里去，别的不用说，单单在考试前缠你一下，就够麻烦的了。 “我还是连夜去一趟吧！” 罗阳终究不放心，这桩事情里透着因果，他想去处理干净。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这种打架的事情说出去又不是很光荣，我去处理就行了。” 罗阳三两口扒拉掉盘子里的意大利肉酱面：“先送你回去，明天就不回来了，下周三去姑苏陪你！” 送姜帆回家后，让司机谭乐开车，八点出头的时候上了高速。 这个时候，他才拨出了第三个电话。 “军鹏哥，四季花园那边项目上还有自己人吗？” “有，但是不多了。” 楚军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复道：“现在只有二十几个可以用的，怎么了，你在魔都遇到事情了？我现在就从阳市这边调人过去！” “够用了！” 又不是去打架，充场面而已，二十几个足够了。 罗阳交代道：“大师兄，你现在打电话过去，让他们就近去商场买一身黑色西服，给我把衬衫什么的都配起来，反正这类电影你也没少看......装扮齐全后打车先到闵行**大厦地库入口处等着，我交代人拿车钥匙给他们，让他们开车到......” 听到这种安排，楚军鹏就知道不是去打架。 否则就不是要求打扮成西装革履的模样，而是带上钢管和扳手了。 交代完大师兄那边，又打电话给安颖，让她去安排行政去公司拿车钥匙...... 十几分钟里，一切安排妥当。 中间只是出了个小小意外：安颖多问了一句，知道大概事情后，坚决要求带她旁观。 还美名其曰：大佬身边有小弟了，不能没有美女！ 这脑回路，不是一般女人能拥有的。 晚上八点以后，沪宁高速上的车子相对少一些，从阳市到松江，用了两个半小时不到。 赶到派出所附近的时候，楚军鹏喊来的人已经先到了，只是都坐在小车里没下来。 反倒是安颖，站在路边，正和一个寸头西装大汉在交代着什么。 看到罗阳的宾利之后，立刻朝着车子走了过来。 “老板，余助理和律师已经进去了，正在办理保释手续。” 安颖俯身到后排车窗：“对方有两个人的脑袋被啤酒瓶开了瓢，您的同学更惨一些，一个叫陈旭峰的已经去了医院检查伤情......” 放下后排车窗的一瞬，罗阳都差点晃了眼神。 接近11月底的深夜里，这女人居然穿了包臀裙出来，只在外面罩着一条米色长风衣。 高跟鞋，黑丝大长腿，金丝框眼镜......禁欲系风格拉满。 好在他没心思关注这个，示意安颖坐进车子的同时问道：“你刚才在和他们说什么？” “交代他们待会儿该注意什么。” 安颖面带微笑的道：“法治社会，还是要讲和谐，在派出所门口呢，吓唬一下小朋友就可以了......” 该死的，若干画面在罗阳脑子里飘过。 再看身边的安颖。 哪里是什么罗生堂执行副总裁。 分明是一个大嫂！ 刚想岔开话题，手机响了起来。 “罗总，刚才我司机打电话说看到您车子了。” 乔志远电话里透着惊讶：“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怎么还需要您亲自过来？” “你在所里？” “嗯，我和余助理都在三楼喝茶！” 乔志远笑着道：“对方先动的手，而且您同学这边有人伤重一点，律师在办理保释手续，您的两个同学一会儿就可以出来了......” “嗯，那我就不进来了，在外面等着。” 罗阳回复了一句之后又问道：“对方怎么处理的？” “对方也找了律师，在办理保释手续。” 乔志远实话实说道：“本地的几个老板的小孩，在当地也有点关系......不过您放心，这件事不会这么就过去，明天我去找傅总，总要让对方给个交代的。” 双方都不愿意在所里过多纠缠，留下案底。 出来了，再分高低！ 第423章 有人窥探罗总的秘密 乔志远最先过来，余海平带着律师也比罗阳早到一个小时。 在车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十一点半左右，派出所院子的门口走出来两拨人。 谭乐早就得了安颖的指示，下车打开后排车门。 罗阳一下车，原本安静的夜晚立刻被打破。 沿着路边整齐停着六辆小车，哗啦啦涌出二十几个壮汉，都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 这些人双手向前交叠，整齐的站在各自的车旁。 要不是有路灯，估计都看不清人。 安颖挽着罗阳的胳膊，走向院门口。 这群人齐刷刷的鞠躬喊道：“罗总！” 就算以罗阳的脸皮厚度，这会儿也隐隐发烫，险些社死。 幸亏是在寒冷的深夜里，说是冷风吹的也行。 岂止是他，从这群壮汉走出车门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门口所有人的目光。 在那一声罗总之后，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目光追逐穿过路灯的那个男人！ 也幸亏喊的是罗总，要是喊老大，估计所里要涌出不少人来。 走近后，罗阳视线里两拨人泾渭分明。 靠左一堆，人群里的陈旭峰最显眼，因为他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在他身边的卢浩眼角有淤青，和常胜张大了嘴巴，惊讶的看着罗阳。 乔志远和余海平站在一起，身边有个拎着公文包的，应该是公司的法务。 靠右的一堆人数多点，五个年轻男子，其中三个脸上带着点淤青，他们身边站着两个律师模样的人。 人堆里还有两对中年夫妻模样的存在，这时候正用狐疑眼神的打量着走近的罗阳。 高佳雨缩在最边上，披着一身红色羽绒服，半个身子躲在暗影中。 “老板，按照您的指示，人保释出来了！” 余海平先开口：“经过所里的协调，双方都愿意私下里解决纷争，所以没有留什么案底。” “罗总，今天时间也太晚了，反正要等明天再处理，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夜宵？” 乔志远笑着道：“这么多人挤在派出所门口，也不好看！” “行，我也正好饿了！”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投向另外一群人。 重点看那五个年轻人，因为前世也挨过他们的拳头。 最后落到高佳雨脸上。 吃不住罗阳的眼神，她撇过头，躲开视线的同时后退半步，彻底躲进阴影里。 “老乔，你带路，找个地方坐坐。” 派出所门口，不宜放狠话。 随着罗阳转身，五分钟不到，人车散的一干二净。 乔志远找了家广德火锅店。 砂锅架在炭火炉上，里面提前烧熟的咸鸡、咸鹅、牛肉牛肚......加上各种配菜，在大冬天的夜宵界里，也算是一道特色。 二十几个壮汉加上几个司机，把火锅店的大厅给占满了。 罗阳和其他人上了二楼的包厢，点了五个炉子。 “罗阳，又麻烦你了！” 刚才在派出所门口没轮到开口，进了包厢坐下后，陈旭峰满脸不好意思的对着罗阳道：“因为我们打架的事情，搞的你周末都要从老家赶过来，还花费这么大功夫......” 这个又字，显然是把暑期在双峰镇试点园区的事情算上了。 如果是别的事，罗阳会帮忙，但本人还真不一定会赶到魔都来。 但是和那几个家伙还有几拳头的恩怨，哪怕隔了两个世界或时空，机会送上门，睚眦必报绝不是浪得虚名！ “你们去哪个酒吧喝酒的？” 罗阳答非 所问，关心的重点完全和陈旭峰的思路不在一个频道上。 “蓝月亮酒吧！” 常胜抢答：“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来玩过，说是气氛不错，谁知道场子这么乱......” 啧...... 果然还是前世那个打架的酒吧。 “你同学可能在市区的高端场子里玩习惯了。” 乔志远给面子的接了一句：“这边还算好的，像浦东三林塘那一块，酒吧里打架，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的确，现在酒吧之类的场所还是很乱的。 不像七八年之后，只要你敢伸拳头，我就敢躺下。 最终是要赔偿一只苹果15，还是要一辆十几万的车子，谅解书上签字就依据你的身家来决定。 曾经有位小王总，也是在魔都，拳打脚踢几分钟，赔出去半套房子！ “究竟怎么回事？” 之前常胜在电话里也只是描述了一个大概，没有说清楚具体原因。 罗阳询问卢浩：“怎么就打起来了？” “我们三个在散座，开始没注意，后来才看到高佳雨，她和刚才门口那几个人在一个卡座里玩，这个贱人在几个男人身上滚来滚去，谁都可以亲嘴......” 卢浩看了陈旭峰一眼，随后气愤的道：“旭峰看不下去了，就过去劝高佳雨，没劝动，还被那群人拉拉扯扯，头上和脸上被拍了好几下，我过去帮忙理论，也不知道哪个小*崽子，直接往我头上砸了一啤酒瓶，后面......” 玛德，几乎一模一样。 罗阳记得可比卢浩清楚，当时拿啤酒瓶砸他的，是个卷曲黄毛。 刚才在门口打量的时候，就是为了找出他！ 至于说陈旭峰......懒得说他。 这件事之后，也该彻底死心了。 下次有机会带他去ktv，重温一首《囚鸟》。 正聊着，服务员喊着让一让的声音走了进来，把烧的很旺的炭火炉摆上桌。 就等砂锅到位开吃。 “服务员，店里有没有江小白！” 乔志远很有心，趁着罗阳在，顺嘴问起了白酒。 “有啊，老板要几瓶？” “楼下几桌人搬个三箱，交代司机别喝酒，我们这里来一箱再说！” 等到服务员走出包厢，他笑着对罗阳道：“罗总，在江浙沪一带，我们的产品渠道已经铺设到乡镇一级，虽然这个月销量还没统计，但是和上个月想比，翻番是肯定的！” “这个市场大有可为。” 罗阳笑着道：“乔总，就看你心有多大了！” “哈哈哈......” 乔志远发出爽朗的笑声：“借罗总吉言，梦想也不要太大，将来能做出几十亿级别的产品和市场，我老乔说不定也能尝一尝上市的味道！” “乔总，这个梦想可以有！” 安颖这时候在一旁插话：“其实周边的苏省和皖省，都有几款区域性畅销白酒，比如洋河、汤沟、金种子、口子窖......照比这个目标的话，实现的可能性不低。” “安总，如果要朝着这个目标走，手里就要有酒窖，这就涉及收购地方上酒厂的问题......” 乔志远回应安颖道：“我大致也了解过市场行情，起码在江浙沪一带没有，要弄，就要往中西部省份去！” 坐在罗阳对面的余海平眉角动了动。 但是他没有开口说什么。 “地方上的酒厂，大多带有国资成分，想要收购，不光是钱的问题......” 安颖点了点头，认可乔志远的说法。 但 她是谁？ 丛珊珊见了都发怵的女总裁。 她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道：“按照江小白现在的扩张速度，或许一两年时间就能凑足收购的资金，乔总想要企业进一步做大，现在就可以做相应准备了。” “酒厂这种地方保护性资产，和当地政府的谈判没有半年以上时间，基本上谈不下来的！” 不涉及其他的时候，余海平开口了：“尤其地方上有其他人在盯着，想要以更便宜的价格吃下来，外来企业和资金要经过一番博弈才行。” 他的话，参考价值最大！ 罗阳看了余海平一眼，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在江小白里只占30%的股份，没必要上赶着，观察个一年半载再说也来得及。 随着砂锅一一端上来，大家纷纷开动筷子。 今晚三个主角开始时候还能说上几句话，到后来聊起商业上的事情，半句也插不上。 但是他们不是瞎子，都看得出，聊天的中心是罗阳。 这顿夜宵从十二点吃到一点半才结束。 “明天上午我去找傅总。” 分开前，乔志远对罗阳道：“要是他打你电话......” “明天天气不错。” “那行，到时候约！” 和罗阳握手后，乔志远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宿舍肯定回不去了，你们带身份证了吧？” 送走乔志远后，罗阳对着卢浩他们三个道：“今晚在酒店里住一晚吧，明天该上课上课，这件事后续我来处理，需要你们出面的时候，再电话联系。” 十几分钟后，人群散去。 “谭乐，开车去西郊宾馆。” 罗阳也没问安颖的意见，直接让司机去酒店。 一路无话，安颖安静的跟在罗阳身后。 进了总统套间，她先去浴室放了半浴缸热水，等罗阳去泡澡后，自己也换上了一身浴袍。 不多久，安颖迈着两条大长腿，端着水果盘和香槟酒，毫不避讳的走进了浴室。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解下浴袍，坐到了莲花浴缸的沿口上。 “老板，您和同学的关系不一般啊？” 往罗阳嘴里喂投一片哈密瓜的时候，安颖突然开口：“动用这么多资源，摆这么大阵仗，还特意从阳市连夜赶来魔都......这似乎不大符合您一贯低调的风格。” 一如既往的观察细致，风格犀利。 躺在浴缸里的罗阳突然睁开了眼睛...... 第424章 青涩也要吃！ 三个舍友，因为其中一个人的感情纠纷而引发打架事件，最终闹到了派出所里。 常规操作，让余海平安排公司法务把同学保释出来就行。 就算真的关心，再打个电话给乔志远，用他的关系帮着收一下尾。 安颖印象中的罗阳，年轻只是表相。 他绝不是一个头脑容易发热的愣头青。 “你是在教我做事？”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解释。 说的越多，破绽越多。 罗阳伸手捉住安颖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近到鼻尖可以触碰的距离：“还是说今晚扮演大嫂的时间过短，觉得不满意？” “没有！” 安颖的鼻息变得粗重而炙热起来：“就是觉得逻辑上有点......” “哗啦~~~~” 怎么可能再让这个女人思考？ 罗阳的另一手勾住安颖的脖子，将她带入浴缸里，溅起一片水花。 “啊......” 伴随着一声轻呼，安颖整个人扑进莲花浴缸里。 湿漉着长发，刚抬起头，就觉得腰间传来一股力道，扯着她贴到了罗阳的怀里。 “安总裁！” 勾起安颖的下巴，罗阳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这句话说完，就霸道的吻了上去。 许久，唇分。 此刻的安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紫色蕾丝内衣包裹的雪白汹涌起伏...... “老板......” 安颖缓过神来，双手缩在胸前，轻轻抵住罗阳：“不要在这里！” 这个小小的条件可以满足。 用长浴巾裹住美人鱼后，搬到了床上。 带着欣赏的目光看过去，安颖的臀腰比相当接近西方人。 这让她的两条腿显得尤为修长。 卧室里暖色调灯光下，皮肤更加白皙，甚至带着几分山料和田玉的沁油感。 罗阳反而不急了。 他侧躺到安颖的身旁，一边用手掌感触着细腻，一边轻声道：“真舍不得放你离开身边啊......” “老板，我要用事业来浇灌才会更鲜艳。” 度过初期的慌乱后，安颖恢复了些许镇定：“一直呆在您的身边，只会慢慢枯萎，说不定哪天就凋谢了......况且余海平比我更适合助理的位置，他......” 女人，这种时候还有精力想别的！ 微怒之下，捏住她的下巴，又是一阵深吻。 “我还不如工作能吸引你吗？” 罗阳瞪着安颖的眼睛：“嗯？” “老板，您不会吃工作的醋吧？” 趁着说话的功夫，她突然一个翻身，压住了罗阳。 曾经的安助理，现在的安副总裁。 倒反天罡了。 “西王母的后花园，蟠桃有三千年一熟的，有六千年一熟的，也有九千年一熟的。” 安颖化身妖姬，用手指抚摸着罗阳的嘴唇：“老板，您确定要现在吃？” 言下之意，她取得的成就越大，将来身份越高贵......到那时候吃，满足感才会越高。 还在浴缸里的时候这么问，罗阳或许会犹豫。 现在都枪出如龙了，问这个？ 就算是涩嘴的毛桃，今晚也要硬啃了！ 好在安颖已经熟透，很甜很润......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伴随着荷塘月色的彩铃声，罗阳睁开眼睛，伸手去床头拿手机。 “罗总，下午天气不错，一起去球场散散步？” 手机里传来乔志远的声音：“傅总说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正好有几件事想要讨教一下......” “傅总谦虚才这么说，老乔你就别美化了。” 罗阳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接电话：“下午一点半准时到。” 挂了电话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十一点出头了。 “醒了？” 罗阳摸了摸身侧柔顺的长发：“傅彬约我去打球，你要是不方便，回去休息吧。” “他应该也有其他事请教您。” 安颖也坐了起来：“我不需要休息，想跟着您去学习一下。” 她没有那种小女人姿态，睁开眼就依偎着罗阳，见到通话结束，就掀开被子要下床。 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 总统套房主卧的地毯特别柔软，一脚踩下去，脚裸都能陷进去。 安颖第一下没有踩实，加上腰一酸，坐到了地上。 “哈哈哈......” 罗阳大笑了起来。 安颖也吃不住笑声，狼狈挪进洗漱间。 “真没事？” “老板，您这是问第五遍了！” 车子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门口停下。 面对罗阳的“关心”，安颖极为难得的展露出小女人态的一面，冲着罗阳嗔了一眼。 傅彬和乔志远先到一步，已经换了装在俱乐部里等着了。 “傅总，好久不见，精神愈发光彩了。” 罗阳和傅彬握手的时候笑着道：“是最近拿下什么大项目了吧？” “是有大项目，不过还在谈判中。” 傅彬笑着承认下来，紧接着就坦言道：“昨天才回到魔都，本来这几天想约你聊一聊，结果老乔一大早就找上门......” 你帮我，我帮你，这种不欠人情的模式，罗阳最喜欢。 “还是乔总精力充沛！” 心情大好之下，他把目光转向乔志远，开玩笑道：“我一个年轻人都比不上你。” 哪怕昨晚回去洗洗就睡，也差不多要两点半左右，乔志远四十几接近五十岁的人了，今天一大早就能爬起来......光是这一点，就值得罗阳真心佩服。 “我这是养精蓄锐的结果，哪比得上罗总的精力旺盛！” 他一语双关的调侃道：“罗总，您球技不行，所以才拉着安总来撑场面的吧？” 罗阳还停留在练习场的水平，这么理解也行。 但是两人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还在一起，现在安颖的衣服也没换...... 乔志远多有经验，一眼就看出了安颖的异样。 安颖在对外场合里，素来大大方方。 她笑了笑道：“我一周一练，水平已经可以上球道了，待会儿陪傅总挥几杆！” 说是她陪着傅彬在球道上打几杆，实际上是和乔志远在打，罗阳和傅彬相当随意的挥几下，大部分时间在边走边聊。 “昨晚的事情，老乔和我说了。” 傅彬做人做事都相当到位，在聊自己的问题之前，先帮罗阳处理事情。 “松江几个小老板的孩子，二十五六岁了，也没个正经事业，算是废了的那种......” 他手里拿着9号木杆，当做拐杖一样使用，边走边道：“我儿子傅明宇从国外回来没几年，正好接手了我起家时候的产业，在松江年轻一辈里混的比较开，年轻人的事情让年轻人去解决......” 傅彬简单几句话，就把解决方案给敲定。 那几个年轻人是在松江地面上混的小富二代，他儿子出面就能压得住对方。 这几天随便抽个时间，由傅明宇组个局，把那几个年轻人喊出来，届时罗阳的三个同学也到场，对方敬酒、道歉、赔钱......一条龙服务到位。 至于罗阳...... 按照傅彬的意思，和那群人隔着辈呢，没必要掺和。 嘶~~~ 好是极好的。 俗话讲的好，“以毒攻毒”的效果最佳。 从傅彬的话里可以听出来，他儿子在松江地面上可能是“大哥”级别的人物，他出面，甚至比傅彬压这几个年轻人的老头子都管用。 但是罗阳不出席...... 啧，隔了一世的仇还怎么报？ 还是先不和傅彬说，到时候跟着卢浩他们一起出现算了。 心里打定主意后，罗阳冲傅彬笑道：“倒是第一次听傅总聊起家里小孩，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有机会认识一下！” “他和你比起来可差远咯！” 面对罗阳这样的妖孽，即便自己儿子已经很优秀，傅彬也不得不承认，差距有点大。 “他迟早要进地产总部来接我的班，是要介绍他认识一下你。” 傅彬点头道：“你有机会带带他，让这小子也见识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嗯？ 这个借口好啊！ 傅彬这么主动，罗阳也不坤着。 讲究一个投桃报李嘛！ 聊完昨晚的事情后，他主动问了起来：“傅总在魔都以外的地方谈项目了？” “嗯，有点关系在皖省，所以去合肥谈了个项目。” 傅彬见罗阳主动询问，自然也不会客气，坦言道：“用的是工业地产的模式勾地，但是在谈判过程中遇到几个问题，导致谈判停滞了下来......” “具体什么项目？” 罗阳先不问具体问题，他想要了解整个项目的大概情况。 只有了解的全貌，才能对问题有的放矢。 “项目位于合肥郊县的一个开发区，也算是招商引资的路子，早先当地想办一个产业园......” 试着傅彬一点一点的描述，罗阳脑子里开始回忆相似的案例。 不需要动脑筋，成功的模式就在哪里。 套用就行！ 第425章 终究怕了！ 这个时间点的皖省，经济总量且不去说，整个11年才1.63万亿。 单论招商引资这一块，同样也不算亮眼。 也就是在这一年，豫省引入富士康，在今后几年里，外贸额突飞猛进，在中部几个省份里势头最猛，接连超越鄂、皖等省份。 后来享誉全国的合肥模式，差不多要到14年左右才开始。 此刻的招商引资，还没有特色和章法。 傅彬嘴里的那个郊县，大概在两三年之后就会变为大合肥的一个区。 而他描述的那个项目，像极了罗阳曾经见到过的一个案例，两者不说百分百相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相似度还是有的。 这个郊县的工业并不发达，当地政府也算是脚踏实地，想搞一个食品工业园区出来。 但是在11年的时候，这个郊县的房价也才一千出头。 地方财政甚至要靠上面补贴，说什么自己搞工业园区，根本不现实。 这个规划蓝图通过某个途径到了傅彬的手里。 如果单单是土地几乎不要钱，这个优惠政策对于傅彬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因为这个郊县的土地本身就不值钱！ 俗话讲，穷则思变，这个郊县豁出去了。 整个食品工业园区只要能开发出来，可以让出40%的股权给投资方。 地方上甚至承诺，以县财政为担保，分5年回购这个食品工业园区40%的股权，而且在回购中间产生的收益，投资方可以按比例获利。 站在傅彬的角度来看这个招商引资政策，有利有弊。 利好是他与何茂松为代表的浙省小资本有合作，无论是开发资金来源，还是园区建成后的小型企业入驻，都有保障。 弊端还是源于当地经济。 2010年，这个郊县gdp不到35个亿，财政收入连4个亿都不到（从县域行政单位来讲，这种财政收入，一般都要靠上级财政补贴，每年根本不可能有剩余）。 用财政收入担保回购，傅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以这个郊县的实力，大概率做不到。 这就是谈判中的难点之一：地方上豁出去，愿意用财政收入做担保，回购产业园股份，而傅彬觉得这个承诺实现不了。 连财政收入做担保都有很大风险，其他方式就更不靠谱了。 另一个弊端来自于这个园区的规模。 这个郊县真的是“豁出去”了，一下子划定将近五平方公里的园区范围。 按照傅彬的预估，实际上园区面积有1.5~1.8平方公里就够了。 因为何茂松也弄不到这么多厂子过去投资（大部分还要是和食品相关的加工类企业），而在那边搞住宅开发简直就是开玩笑，所以园区搞大了，根本填不满。 多余的想都不用想，是当地政府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借用外来投资资金，帮助地方上搞道路、桥梁、电力、给排水等配套施舍建设。 食品工业园区填不满，没关系，可以搞成别的类型园区。 反正县里一直在搞招商引资嘛。 用别人的钱搞好配套，用来筑巢引凤。 傅彬的建设资金范围一下子扩大到五平方公里，股权也涵盖五平方公里...... 想想全国长草的园区有多少吧。 收回投资？ 风险极大！ 所以谈判中僵持的第二个难点就是园区范围，目前双方的差距比较大，傅彬和当地政府谈不拢。 其余还有一些小的问题。 但是相比较这两个根本性的难点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 “头大的很，和当地政府已经谈了三轮，我现在甚至有退出的想法。” 傅彬吧啦吧啦一通，说了将近大半个小时。 罗阳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听，中间只是偶尔询问一两句。 “按照傅总的意思，只要解决这两个根本性问题，还是倾向于投资的？” “如果能有更好的回购资金保障，园区面积控制在2平方公里以内，我觉得这个项目还是值得投资的。” 傅彬肯定已经做过项目相关预测，对于投资回报这一块的数据，已经心中有数。 “我先想一想！” 罗阳假装思考的模样，坐到了一旁的高尔夫球车上。 “叮！” 傅彬递来一支烟，打开zoop的盖子，点火后打趣道：“有助于思考！” 为了不打扰罗阳，他随后就加入了安颖和乔志远的“比赛”中。 离开前还特意嘱咐罗阳的女球童，不要发出声响来。 拖了半个多小时，罗阳才让高尔夫球车去追前面的身影。 “怎么样，罗总想到解决方案了？” 看到罗阳从车上下来，脸上表情并没有遗憾和为难之色，傅彬顿时有点小期待。 乔志远和安颖也停下了挥杆，站在边上，打算旁听。 “关于园区面积的事情，整体签成框架协议，具体落实分阶段签，用建设进度来解决这个难点。” 罗阳先探讨第二个难点的解决办法：“按照国泰自己框定的2平公里范围为一期，投资集中在这个范围里，不要涉及其他区域，这两平方公司也要分几期建设，建好一批，引入一批企业......” 说到底，双方都有自己想要的目标。 那就放在框架协议里。 具体建设就落实为走一步看一步，先满足2平方公里的投资范围。 在这一点上，双方是能达成共识的。 因为地方上的确需要建设食品工业园区，搞成了，就是实实在在的业绩；而对于国泰来讲，也是愿意投资这两平方公里的园区的，搞成了，也有想要的收益。 “两平方公里的园区建设，分期的话，搞个两年，问题不大。” 这里的园区建设不光是道路等配套设施，也包含标准厂房建设，这么大范围的建设，两年的周期并不算长。 当然，这个工期也不算短。 豫省为了引进富士康，创造过120天搞成一期建设的进度。 至于火神山的建设进度，那就更不要讲了，没有视频的话，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 基建狂魔的名号可不是吹出来的。 “我懂你的意思！” 傅彬微微皱眉道：“框架协议的约束力虽然不大，但涉及回购股权，地方上始终有拿捏我们的手段......” “再回到第一点！”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傅总在合肥那边不是有关系嘛，可以试着花点时间和代价打听一下......我听闻过一个消息，皖省有意打造大合肥，这个郊县在近两年左右的时间里，很可能会被合并成区！” “嘶~~~” 傅彬倒吸一口冷气。 郊县一旦被合并成区，纳入大合肥范围里...... 财政收入做担保会不会被纳入大合肥的框架里？ 而且郊县变区，除了城市扩大能级（人口、地域面积等）的需求外，主要就是为了解决土地指标问题。 原有城市紧凑，发展速度加快的情况下，大规模工业区或新城区建设用地指标凑不起来，那就只能将郊县变区，统筹所有用地指标...... 一旦实现由县变区，光是园区的土地价值......不说飙升，翻倍或翻个几倍，问题不大。 而且一旦由县变区，招商引资力度等，也会变得不一样起来。 到时候这五平方公里...... 思路延伸到这里，傅彬的呼吸都变重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去打个电话！” 不用想，他肯定是去交代人赶紧打听大合肥概念的事情，打探这个郊县有没有被纳入这个范围...... “罗总！” 乔志远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 “老傅最近为了这件事，愁的眉毛都快掉了。” 他是真心佩服：“这么大一个团队，前后谈了快一个多月了，还卡在那里......结果到了罗总这里，两个小时不到，基本解决思路就出来了......你要是不去搞地产开发，真的是一种遗憾啊！” 安颖戴着半指套的手里握着球杆，这时候抓的紧紧的。 看向罗阳的眼神，满是倾慕。 别说乔远山这样的老法师了，就算边上的几个女球童都能看出来，这两人肯定有一腿！ 傅彬的电话打了十几分钟，大概交代了其他一些事情。 回来后，他脸上布满了笑容。 “罗总，今晚我请客，一定要给个感谢的机会！” “就我们几个！” 昨晚刚采摘安颖，他可不想傅彬今晚搞出什么花头来，对于心腹爱将，在外面的场合里还是要给予一定尊重的。 至于私下里怎么折腾，那是情趣。 “就我们四个！” 安颖这么大个人戳在边上，傻子都能看到她眼睛里都快溢出来的爱意。 傅彬肯定不会得罪枕边风的。 事情谈的顺利，接下来的打球就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到吃晚饭的时候，罗阳在饭桌上顺带提了关于那90亩地做粗略方案的事情，并提及了今后开发话题。 这个项目后续肯定是要开发的，工程交给国阳建设没问题，但是罗阳手里没有开发资质。 到时候很可能要从三泰借资质，甚至借一套管理班子。 对于这种互利的事情，傅彬当然来之不拒。 一顿晚饭吃的宾主皆欢。 离开傅彬的会所之后，罗阳让司机先送自己回松江大学城，再送安颖回住处休息。 下车后，正考虑要不要今晚先回学校宿舍一趟，就接到了卢浩打来的电话。 “罗阳，现在说话方便不？” 声音很轻，似乎在刻意压低。 “我现在一个人。” “你回江雯一个电话吧，她有急事找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罗阳：“......” 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尤其是周末几天，甚至连消息都不发的江雯，居然绕弯到卢浩那里...... 他随即拨通了江雯的手机。 “找我什么急事？” “罗阳......” 江雯在电话里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现在你方便吗，高佳雨求到我这里，想要约你见一面......” 终究是怕了！ 第426章 精致利己主义 从大二下半学期开始，高佳雨住宿舍的时间比江雯还少。 她对于罗阳的了解，还停留在富二代的认知里。 特别是在ktv那次偶遇，印象尤其深刻，当时在包厢里的，除了罗阳之外，另外三个可都是知名房产公司老板，一个个在松江本地都手眼通天的那种。 酒吧那场打架中，她还是拉人了。 就因为陈旭峰他们和罗阳舍友的关系。 昨晚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果然看到罗阳，当时他的出场派头......真的有点吓到她了。 越是行走于灰色地带的人，越是惧怕强权暴力。 忐忑一晚后，她回学校去找江雯。 高佳雨装可怜的哭诉许久，直到江雯心软，帮着打了这个电话。 学校附近的商业街有茶楼，正好作为见面地点。 高佳雨赶到包厢里的时候，罗阳已经喝了小半壶茶。 “罗总......”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罗阳没有理睬高佳雨，对着没跟进来的江雯道：“敢打电话，却不敢见我，怎么着......打算以后一直躲着不见？” “我是想着你们要谈事情嘛......” 江雯缩了缩脖子：“我在隔壁开了包厢，待会儿陪你一起回去。” “晚上回去收拾你！” 罗阳瞪了她一眼：“把门带上。” 高佳雨向江雯哭诉的时候，肯定把前因后果都讲了。 今天在罗阳面前，她肯定是卑微到极点，江雯主动回避，算是给高佳雨留最后一点自尊。 “哦~~~” 随着包厢移门被拉上，不大的茶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罗阳不开口，高佳雨不敢坐下来。 她站在移门边上，低头咬着下唇，双手交叠在小腹位置，十根手指紧握在小包的背带上，绞的快发白了。 “坐吧。” 罗阳也没故意为难她，淡淡的道：“找我什么事？” 得了允许，高佳雨才挪到茶桌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来。 “罗总，您大概也知道我是个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庸俗女人，陈旭峰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所以大三的时候，我就尽量平缓的和他分了手，而且期间也没怎么用他的钱......” 她一张嘴就是解释：“昨晚的事情......真的不怪我，是陈旭峰突然冒出来，非要劝我离开......离开那几个男人，拉扯我的时候，起了纠纷，当时我还帮着拉架了，真的，我一直在边上劝不要打了......” 高佳雨的话，应该可信。 如果是上辈子，这个女人骗了陈旭峰四年的感情和钱，双方在酒吧里遇上，陈旭峰怒火中烧，罗阳他们看不过去，打那一架，还算说得过去。 昨晚的打架......说句公道话，是陈旭峰有点无理纠缠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谁让罗阳帮亲不帮理呢。 “然后呢？” 罗阳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他嗤笑了一声之后道：“事实上是因为你和旭峰之间的感情问题引发了昨晚的打架，而且是你们一方先动了手，旭峰和卢浩受了伤，就算不计较你和陈旭峰以前的事，昨晚的帐总要算的吧？” “那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动手打人！” 高佳雨立刻撇清关系，只要罗阳不找她的麻烦就好。 而且还反过来劝罗阳：“罗总，其实那几个人也不是善茬，家里有钱，在松江地面上混的也不错，真要因为这样的小事杠上，以他们混不吝的性格，也不好收场。”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罗阳找人平关系，估计也会是松江当地的有头脸人物，最后大概率是一顿饭局和解。 气没撒出去，憋着难受，就会找软柿子捏。 高佳雨认为自己就是这个软柿子。 所以才回学校哀求江雯，通过她见到罗阳，把事情解释清楚，撇清自己的关系。 同时给罗阳打预防针，劝他不要因为几个同学的面子就和别人往死里磕。 对方也是有能量的，最好能和平收场。 她哪里知道，罗阳也要“报仇”！ 不光记那个黄毛砸啤酒瓶的仇，也记上一世打架时候帮着那个几个人的高佳雨的仇！ “既然你已经解释清楚了，那就先回去吧。” 罗阳弹了弹烟灰：“就这两天里，我们还会见面的，记得到时候换身衣服，打扮的漂亮一点......” 高佳雨现在穿的还是昨晚那身服饰：长款红色羽绒服，高领毛衣加牛仔裤。 就这么算了？ 明后天摆一桌酒，大家说和一下就算过去了？ 高佳雨本来打算起身离开的。 但是就在屁股离开凳子的一刹，余光瞄见罗阳的嘴角微微翘起，隐隐显露的邪魅和冷酷，让她猛的心悸了一下。 是错觉吗？ 再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了面带微笑的罗阳。 他已经在打电话给江雯，喊她过来。 走出包厢之后，正好遇上隔壁包厢里走出来的江雯。 “这么快？” 江雯显然有些吃惊。 但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微笑着和高佳雨错身而过，走进罗阳预定的包厢里。 高佳雨站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 她今晚本来做好了打算，如果罗阳蛮不讲理的发火，下跪哀求也在计划里，江雯舍友的天然身份，多少管一点用。 但是没想到如此的平和，顺利。 即便心悸了一下，现在返回也来不及了。 当着江雯的面下跪罗阳，她还做不出来。 “罗阳~~~” 就在高佳雨迟疑着离开的同时，江雯撒娇的坐到了罗阳的腿上。 她搂着罗阳的脖子，贴脸腻声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本该罗阳说的话，被她给说了。 小妖精是了解自家男人的，进门后什么都不问，就是撒娇认错，保证没有下一次。 “你这个舍友啊......” 罗阳也没去怪江雯，只是叹息着点评了高佳雨一句：“能占便宜的尽量占，能少吃一点的亏，绝对不肯吃，典型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她这次算是耗尽了最后一点舍友之情！” 江大师心软归心软，人却不傻：“其实有陈旭峰和我这两份关系在，她比沈学姐更有优势，连谁是真正的大腿都分不清，也就那点小精明了......” “你这是在变相的夸自己腿粗？” 罗阳伸手比划着江雯的大腿：“咦......是有点粗的嘛！” “我的腿哪里粗了？” 说到身材上的事情，小妖精一下子就急了。 她挣扎着从罗阳腿上起来，架起一条腿到桌面上，伸手卷起裤脚。 嘶~~~ 黑色的渔网袜是怎么回事？ 裤里丝？ 看到罗阳呼吸变粗重，江雯收腿贴了上来。 “打住！” 罗阳一把按住小妖精：“回家。” 只要他愿意，绝大部分场合里，江雯都不会拒绝。 但小妖精好歹也是他重生以来的第一个女人，舍不得这么糟践。 江雯或许是感受到了这份心意。 浑身滚烫。 汹涌的热情让罗阳第二天又起晚了。 谭乐过来接他去罗生堂的时候，已经九点半出头。 见到罗阳的身影出现在公司里，林雨曦赶紧抱了一叠文件跟进办公室。 好几个部门都电话过来询问她了，谁知道董事长周一上午会来的这么晚。 “让余助理进来一下。” 罗阳没有急着批文件，坐下来之后先找余海平。 林雨曦也不敢催，放下茶杯就出去喊人。 “老板，您找我？” “董事办多招一个秘书，金融专业方面的人才，男女性别不限，这个要尽快落实。” 上周在姜远山办公室里聊了不少内容，罗阳记忆犹新。 他交代余海平道：“还有一件事，看看能不能找到复旦、交大、财经等大学的关系，用企业的名义外聘金融、管理方面的专家教授，我想每周去上一两节小课，充一下电......这个不是很急。” “好的，我立即去落实。” 余海平每次都带着笔记本，把罗阳交代的事情记录下来。 这个习惯已经在董事办形成风气。 等到余海平离开，罗阳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 “是罗叔叔吗？”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让罗阳微愣的声音：“我是傅明宇！” 啧...... 年纪比罗阳还大吧？ “我是罗阳。” 罗阳咂嘴道：“我和傅总是生意上的朋友，咱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各论各的吧......” “那怎么能行？” 傅明宇认死理：“您和我爸是平辈之交，要是称呼乱了，回头他能打折我的腿！” 罗阳：“......” “罗叔，您同学今晚有时间吗？” 罗阳不知道怎么回答，傅明宇就当他默认：“我打算在今晚把那几个小*崽子喊出来，在饭桌上把账算一算......” “看你方便，我这里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行，就放在今晚！” 傅明宇笑着道：“回头我把地点发您手机里......罗叔，我爸交代了，有机会多跟您学习学习做生意的经验，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另外找机会单请您喝酒。” 其实不用另外单找机会，今晚就会见面。 简单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罗阳编辑了傅明宇的电话，没多久，手机就传来了他的短信。 翻看了一下内容，顺带关注手机上的时间，这才发现快十一点了。 周一上午应该只有两节课。 罗阳随即拨通了卢浩的电话，交代晚上一起去“报仇”的事情。 电话里隐约听到常胜的声音，似乎在叫嚣着什么。 接连处理完几桩事情，罗阳才把注意力放到办公桌面上。 嗯？ 他的余光瞥见林雨曦。 “有事？” “董事长，我等这些文件！” 林雨曦抬起手臂，指了指十几分钟前摆到罗阳面前的一叠文件。 “你先出去，批完了会叫你！” 罗阳打算抽支烟再办公，挥手打发自己的秘书。 “董事长......好几个部门都在等着。” “嗯？” 刚掏出烟的罗阳楞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林雨曦。 又一个憨憨还是持靓行凶？ 第427章千万不要在罗叔面前装 林雨曦说的是实话。 罗阳不是天天来公司，经常是隔几天才集中一次处理文件。 业务报销单子还好，毕竟公司财务出账都有固定日期。 有些申请报告之类的文件，都需要罗阳签字后才能下发。 他这里慢一点，下面各个环节就卡住了。 这件事上，还真不好责怪下属。 “半小时后进来拿！” 罗阳再次挥了挥手，随后抽出水笔，开始审批文件。 沉下心来办公，时间过的飞快。 等到林雨曦拿走批好的文件，罗阳这才有时间把之前想抽的烟点上。 接连抽了几口之后，突然就笑了起来。 重生三年，上次在职场里不给他留情面的人还是梁雨欣吧？ 颇有些不习惯了...... 而且随着自己事业越做越大，在整个集团里的威信也会越来越高，这种场面只怕是更难遇到了。 下午忙到三点出头，罗阳提前下班，返回大学城。 在西校门附近接了卢浩、常胜和陈旭峰之后，两部车子一起开往松江老城区。 “罗阳，你确定是这里？” 赶到傅明宇发来的目的地之后，四个人汇集在一家大排档式酒楼门口。 常胜脸上带着几分疑惑道：“谈判诶......饭局地方不应该放在高档的饭店里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卢浩拍了拍常胜的肩膀：“吃到一半的时候要是干起来，高档饭店啊，打烂了不得赔死你啊！” “打个屁！” 罗阳白了两个活宝一眼：“以为都像你们似的，一言不合就动手......” 刚说了两句话不到，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 傅明宇打过来的。 “罗叔，你的三个同学到了吗？” 他在电话里询问道：“快五点了，他们还没联系过我！” “已经在门口了，马上进来。” “好的......咦？” 傅明宇脑子反应的很快：“罗叔......你不会也过来了吧？” “他们三个胆子小，我陪着过来看看热闹。” 罗阳拿着手机边说边走，带着卢浩等人走进了大排档里。 刚有服务员上来询问有没有预定位置，二楼就响起了喊人的声音：“罗叔，这里！” 抬头看过去，楼梯口出现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年轻人。 “叔？” 卢浩、常胜和陈旭峰张大了嘴巴，视线全部集中到罗阳的脸上。 “罗叔，我就是傅明宇。” 看到罗阳本人，傅明宇显得非常热情。 他飞快的走下楼梯，主动伸手道：“你喊我明宇就行！” “罗阳。” 握手同时介绍身边三个同学：“卢浩、常胜，陈旭峰......他们的事情麻烦你了！” 傅明宇和他们三人挨个点头示意。 “顺手的事情，怎么能叫麻烦呢？” 他的关注重点在罗阳身上：“而且我爸再三嘱咐，这件事一定要给罗叔同学一个满意的交代......这几个小*崽子都已经到了，咱们上楼吧！” 罗阳也不客气，和傅明宇并排走在前面，上了二楼。 包厢面积比较大，里面摆了两张圆桌，其中一桌已经坐满，高佳雨和那五个年轻人都在其中。 剩下一桌上只坐了四个人，其中三个还是女孩子。 “宇哥！” 见到傅明宇进包厢，一多半人站起身叫喊，和前天晚上的阵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罗阳看到这个场面，第一感觉居然是想笑...... 刚才还在下面还教育常胜不要粗鄙，说今晚是高端局。 结果包厢里一半是黄毛！ 尤其那三个女孩子的打扮......让人想到了太妹的字眼。 这就是傅彬嘴里的自家儿子混得不错？ 其实还真不能怪傅明宇。 他以为今晚到场的无非就是卢浩他们三个人。 原计划里，他打算没开席之前就让罗阳的同学提要求，当场解决赔礼道歉甚至是打几下的事情。 那三个女孩是中专学生妹，特意喊来陪着三个人吃吃喝喝，开心happy的。 傅明宇自己就没打算留下来吃晚饭。 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闹剧，留下他一个兄弟镇场子就行了。 压根就没想到罗阳会来。 傅明宇也赶到尴尬。 草率了...... 主位肯定是留给罗阳了。 “罗叔，没想到你会亲自过来，搞简陋了！” 傅明宇挨着罗阳坐下，凑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一会儿先把前晚的事解决掉，然后我们俩换个地方......” “嗯，听你的安排！” 看着接下来的处置过程，罗阳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原本期待中的高潮，居然半点没有。 那几个混的还算可以的小富二代，被傅明宇的朋友训得像孙子一样。 包括高佳雨在内的六个人排成一排跪在地上，脸上看不到半点桀骜不驯的表情。 “罗叔，你看这样还行？” 傅明宇觉得处理的也差不多了，便询问罗阳一句。 真是简单而粗暴，一点艺术美感都没有！ 罗阳咂了咂嘴，看向三个同学。 卢浩和常胜情绪激动，陈旭峰双眼紧盯着高佳雨，咬着下唇，面红耳赤。 “走吧，在这里也没胃口！” 罗阳嘴里叼着烟，站起身走出包厢。 傅明宇留在里面交代了几句话，随后也跟着走了出来。 “难怪我爸坚持要我喊你叔！” 走出大排档之后，罗阳的司机已经把宾利开到路边，傅明宇看到后笑了起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跑车道：“咱俩年龄掉个各还嫌差距小......” 傅明宇今年26岁，罗阳才21岁！ 法拉利在前，宾利跟后面，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台球城？ 罗阳愕然...... “罗叔，我搞的一点小生意，不是传统的打桌球，有点新意......” 傅明宇领着罗阳走进一家台球俱乐部。 没有传统桌球馆的乌烟瘴气，不管是装修还是设备，都透着高端大气。 打球的客户不再是黄毛和非主流，中央空调的暖气下，不少人都穿着衬衫西裤。 最亮眼的当然是台球妹，一个个青春靓丽，环肥燕瘦...... “小傅总！” “傅哥！” “......” 这里对傅明宇的称呼又变了，变得正规上档次起来。 “罗叔，你觉得怎么样？” 傅明宇脸上还是有一丝得意之色的。 他带着罗阳往包厢区走过去的时候，不时点头回应熟人，同时不忘询问意见。 “你这模式是从浙省那边学来的吧？” “咦？” 傅明宇刚走到vip1包厢门口，开门的瞬间顿了一下：“罗叔，你对这种模式也做过调查？” “你怎么才来！” “老傅，今晚咱们五局三胜，我一定要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 刚进门，热情的招呼迎面而来。 包厢里人不少。 开口说话的是两个年轻人，年龄和傅明宇差不多，这会儿正拄着桌球杆。 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年轻的女孩。 两个在球桌上打球，另一个正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吃西餐。 “咦，老傅，带新朋友过来玩啊，不介绍一下？” 这个新朋友显然是指罗阳。 “什么新朋友，要喊叔！” 傅明宇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显然是要拖朋友下水。 他隆重介绍罗阳道：“我爸的朋友，魔都商界新贵，灵石宫集团董事会主席罗阳！” 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两男三女都张大了嘴巴...... “都愣着干什么，喊人啊？” 傅明宇指着比较瘦一点的介绍道：“罗叔，这是我哥们陈崇文，家里几千亩地，是魔都菜篮子工程的供应商之一，妥妥的地主阶级！” “罗叔~~~” 陈崇文有点懵，顺着傅明宇的意思喊人。 “这个罗叔肯定知道。” 傅明宇指着个子一米七出头，白白胖胖的道：“乔鑫，乔叔的儿子！” “你爸乔志远？” “昂！” 乔鑫点了点头：“你认识我爸？” “江小白，我和你爸合作搞的生意。” “罗叔~~~” 乔鑫楞了一下，随后脸色微红的喊叔。 不喊不行啊...... 另外三个女孩自然也没逃掉，只是调皮一点，喊起了大叔。 “我和罗叔还没吃晚饭。” 把其他人带进沟里后，傅明宇心里平衡了。 他对着坐在休息区沙发上的女孩道：“丁怡，你去交代一下，送两份牛排进来。” 连几分熟、什么部位的牛排、什么口味都没交代，或者说没得选，可见这里所谓的西餐也就那样。 高档……只学到了皮毛。 当然，可能和消费水平也有关系。 人家来打球的，又不是来吃晚饭的。 几十块一份的牛排就可以了。 交代完吃的，傅明宇又对着另一个正在打球的女孩道：“周粥，喊个小姊妹过来，什么档次自己掂量啊！” “给帅大叔找的，包我身上！” 叫周粥的女孩看到罗阳最年轻的模样，却被喊作大叔，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傅明宇和罗阳坐到了休息区。 “你这包厢里还差点味道。” 其实都是年轻人，傅明宇今天做事也到位，罗阳不吝啬指点。 “可以放一个酒吧的吧台，搞点红酒、香槟之类……这个角落也可以规划一下，搞个桑拿蒸房……” 傅明宇：“……” “还有，你这里的营销模式是这么做的？” 傅明宇自然一一交代。 “你这学的不正宗啊！” 罗阳咂嘴：“待会儿把你电子邮箱发我，回头给你发一份完整的营销方案……” “罗叔～” 傅明宇惊讶的看着罗阳：“你调研的这么细致……这是打算自己搞？” 他在问，乔鑫、陈崇文也都被聊天内容吸引的围了过来。 “这模式本来就是我想出来的！” 罗阳笑着道：“和几个浙省的老板一起闲聊，偶发灵感，想到了这个商业模式，本来合作搞连锁的，后来没那个精力，就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其他几个老板了。” 傅明宇：“……” 原本的一丝丝得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常胜在，就会用亲身体验告诉他，千万别在罗阳面前装逼！ “大叔，这种桌球馆多赚钱啊，怎么舍得卖掉的？” 正准备打电话喊人的周粥先放下手机。 她满脸好奇的问道：“卖了多少钱啊？” “3000万吧！” 第428章 过了这个村，下个店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 这个圈子的公子哥有钱吗？ 小钱是不缺的，譬如挂在家里公司名下的豪车，又譬如这家投资了一百多万的桌球馆。 尤其是傅明宇这种，手里还管着产业，每年千把万盈利还是有的。 但是3000万就不是小数目了。 “罗叔，这么赚钱的项目，你怎么就卖了呢？” “刚才不是说了嘛，没这么多精力管。” 罗阳笑了笑道：“而且这门生意很容易被模仿，只能赚个快钱......你们看，明宇不就照着抄袭模式了？” “刚才被你这么一说，感觉抄了个四不像！” 傅明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这是玩票性质，人家正儿八经搞连锁的，会用几倍高薪去挖人。” 罗阳当即解释道：“商业模式没什么难度，很容易被模仿！” “是啊，我怎么就没联想到这一点呢？” 傅明宇猛的拍了一下脑袋，恍然大悟道：“明明之前就听我爸说起过，金城、阳光以及我家在内三家地产公司，不少中层管理人员都受到高薪诱惑，人家就是通过挖人来抄袭先进的管理模式啊！” 咦？ 自己当初给金城留下了不少好东西，部分在闵行项目合作期间被三泰和阳光学去。 现在这三家公司的管理人员已经成了业内香饽饽？ “明宇哥，你家公司这么牛逼啊？” 丁怡已经返回了包厢。 她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双手搭着傅明宇的肩膀，笑着道：“这不是成行业标杆了吗？” 傅明宇摇了摇头道：“我家的三泰算不上，金城勉强搭边，倒是国泰……将来有成为标杆的可能。” 当下的房地产业界里，不管是模式还是管理水平，公认的标杆是万科。 金城只能算是小有名气，三泰就差的远了。 但是在工业地产这一块，国泰算是走在了前面，将来规模做大了，倒是有可能成为这一块里的标杆企业。 “老傅，你爸是怎么想的啊，到现在还不让你进地产公司。” 乔鑫和傅明宇玩的熟，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忌讳。 他笑着调侃道：“你好歹也是太子爷，不说接班，起码也得让你先熟悉起来......” “应该快了。” 傅明宇笑着道：“最近我爸那边在谈一个大项目，一旦敲定，就会安排我进项目公司......到时候我可能就不会留在魔都，要去合肥呆几年了。” 看来傅彬是要安排儿子进国泰。 这也不奇怪，在傅彬看来，三泰的规模也就那样了，将来撑死了做几百亿规模。 但是工业地产不一样，是有潜力做到千亿规模的。 “靠，那我们以后要找你玩，不得去合肥了啊？” 陈崇文拍腿道：“不过也好，咱们哥几个等于多了一个活动基地......” “这是一定的，等我混熟了先！” 在性格豪爽大气方面，傅明宇倒是和他老爸学了八分像。 就是不知道狐狸属性学了几分。 他们几个聊的热闹，罗阳则在一旁安静的抽着烟，也不插话。 没多久，两份牛排端了进来。 “我们先去打会儿球。” 陈崇文站起身道：“罗叔，老傅，你们先吃着，待会儿我来安排唱歌的地方......” “唱歌就不用了，打会儿球吧。” 罗阳摆了摆手：“我对这种地方兴趣不大。” 傅明宇知道这不是客气，帮着解释了一句：“罗叔就在大学城读书，怎么会看得上那种场合里的胭脂俗粉。” 这句话立刻引来一阵惊讶。 好在罗阳面相在那里，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这个年纪还在读书，并不稀奇。 一份牛排，三下五除二，很快消灭。 陈崇文和乔鑫随即让出了位置。 相较于高尔夫球的水平，打桌球，罗阳倒还可以。 尤其是九球，还能走走位，桌面不复杂的话，基本上三五杆之内就能清台。 大赌伤身，小赌怡情。 五局三胜，一局输赢1000，算是彩头。 按照傅明宇的说法，平常他们就是这么玩，最后赢家请客唱歌或者吃宵夜，往往还要倒贴钱。 毕竟好多年没有碰这项运动了，刚开始有些手生。 前半个小时里，罗阳输多赢少。 倒是玩出了一点兴致...... “大叔，晚晚到了，我去帮你接一下！” 正好轮到罗阳换下来的时候，陈崇文的女伴周粥接了个电话。 几句应答后举着手机晃了一下，飞快跑出了包厢。 “罗叔，我要是去了合肥项目上，重点要关注哪些方面的学习？” 傅明宇和罗阳搭台，一起下桌后跟到休息区，继续着之前的聊天内容。 他当然知道国泰的模式都是罗阳帮着搞起来的。 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不从祖师爷嘴里掏出点什么东西来，罗叔岂不是白喊了？ “傅总是安排你去运营部门吧？” 罗阳离开金城之前，就帮着梁雨欣建立了一套简单的运营管理模式。 后来指导傅彬建立国泰工业地产的时候，把这套模式搬了过去，还添加了一点内容，使其更为完善。 傅明宇肯定是当成接班人来培养的，之前没有进入过三泰，当然是先进运营部门比较好。 “是的，我爸说了，让我进运营部门，从总监助理做起。” “那就没什么重点了，全过程了解就行！” 罗阳建议道：“从拿地开始，到竣工交付，经历一个全周期。” 说了等于白说。 因为傅彬也是这么交代他的。 傅明宇不死心：“那后期呢？” “轮岗！” 罗阳继续建议：“职能岗位三个月，工程和营销起码呆半年以上。” 这次算是挖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了。 “罗叔，一个项目全周期长达两年......” 傅明宇继续深挖：“我在运营岗上的这段时间里，还能做点其他什么吗？” “你要是嫌自己精力充沛的话，倒是可以抽空跟着你爸去谈项目。” 罗阳知无不言：“工业地产也好，商业地产也罢，说千道万，最重要的始终是土地，作为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总，其他方面的能力可以欠缺一点，但是在这方面的能力越强越好！” 不愧是老爸都佩服不已的人。 傅明宇兴致高涨起来。 “嘚嘚嘚......噹！” 就在他要继续问下去的时候，包厢大门被推开。 周粥牵着一个洋娃娃般精致的女孩走了进来。 “大叔，我的好闺蜜，向晚晚，怎么样，还入您法眼吧？” 她边介绍着，边把向晚晚推到了罗阳面前。 一米六不到的个子，皮肤泛着白瓷般的釉色，带着婴儿肥的圆脸上嵌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她扎了双马尾，宝蓝色羽绒服一直包到膝盖以下，露出黑色的圆头皮鞋...... 卡哇伊到了极点。 单从外貌来看，甚至比陆媛媛还要胜一筹。 “周粥，你这个没良心的！” 球桌边上的乔鑫当即入戏。 他单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捂着心口大声道：“枉我平时对你这么好，有这种妹子居然不介绍给我，现在罗叔一出场，你立刻就贡献了出来......我要和你绝交！” “切，你有3000万吗？” 周粥“鄙视”乔鑫道：“你有大叔帅吗？” 连续两个发问，直击灵魂。 “行了，别斗嘴了！” 这会儿最郁闷的要属傅明宇。 漂亮的、可爱的、妖娆的......他见多了，也不稀奇。 但是像今晚这种有暖场铺垫的机会可不多。 他抢过话语主动权道：“ 没看到罗叔还孤零零的一个人，赶紧坐过来！” 周粥嘻嘻一笑，立刻推着向晚晚绕过茶几，按着她的肩膀坐到了罗阳的身边。 按理，她应该继续介绍向晚晚的信息。 可是陈崇文看出了一些门道。 “周粥，快过来帮我！” 他招了招手道：“胖子有美女加成，已经连赢两局了......” 即便周粥被喊走，话题断了就是断了。 强行继续，只会显得生硬。 “美女，机会难得，好好表现！” 傅明宇指了指球桌道：“会打球吗？” 向晚晚十指绞在一起，怯生生的摇了摇头。 “明宇，让她适应一下环境吧！” 罗阳看出了向晚晚的紧张，开口替她解围。 随后主动把话题拉了回来。 “现在谈的再多，学到的也只是理论。” 罗阳笑了笑道：“在项目现场遇到实际问题，千方百计的去解决，这个过程中得到的收获才叫大。” 今晚承了傅明宇的人情，他当然不会泛泛而谈。 说完这句话之后，罗阳就拿出了阳市双峰镇试点项目来举例，当面做项目落地的复盘。 发起这个项目的起因，各方诉求，中间遇到困难，如何平衡利益...... 复盘，这是很多大型地产公司的规范动作。 在一个项目结束之后，城市公司会将整个过程重新翻一遍，讨论得失。 好的经验总结、保留，推广，不好的引以为戒，学会规避...... 这个时间点上，罗阳不知道行业里有没有复盘意识，至少在他离开金城地产之前，三泰、阳光、金城这样的小型地产公司是没有的。 所以傅明宇的坚持让他挖到宝了！ “这套模式可以放到三泰和国泰两家公司里用。” 简单复盘结束后，罗阳对着傅明宇道：“适用于每一个完工的项目！” “罗叔，您喝茶！” 虽然是简陋的茶具，但是傅明宇认真的端起了茶杯，态度恭敬的以茶代酒。 “掏干了啊！” 罗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着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再打一局！” 言下之意，五局三胜之后，他就要离开了。 傅明宇也知道不能再贪心了，站起身，陪着罗阳走向球桌。 周粥在给乔鑫捣乱，也不忘用余光观察休息区。 她看到罗阳和傅明宇结束了聊天，朝着球桌走过来，立刻跑到了向晚晚的身边。 一把拉起还呆坐在沙发上的朋友。 “晚晚，抓住机会啊！” 她咬耳朵道：“过了今晚这个村，下个店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 向晚晚一下子捏紧了拳头。 第429章 脑补过度 “向晚晚......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陈崇文被换下球桌后回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 他搂着小女友周粥，略带疑惑的道：“好像你跟我提起过......” “上半年的时候跟你说过一嘴。” 周粥压低了声音道：“当时想把晚晚介绍给傅大哥的，没想到丁怡上位的这么快，后来就没再提起过。” “靠，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 陈崇文拍了一下大腿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家里条件不错，还是学霸的闺蜜？” “学霸是没错，家里就......” 周粥咂嘴道：“听说欠了几千万的债，家里快要破产了。” 陈崇文听完这句话后，目瞪口呆。 “周粥，你疯啦？” 他皱眉凝神，表情严肃的对着小女朋友道：“能让老傅这么心甘情愿喊叔的人物，你觉得他会是个愿意为女人花几千万接盘的傻子？” “说这么难听干嘛？” 周粥撇嘴道：“说不定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天真！” 陈崇文嗤笑道：“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 “谁知道呢？” 周粥不甘示弱的回应男友道：“再说了，即便不行，那也没什么损失吧？” 陈崇文一时间竟然无言以怼。 傅明宇的球技相当不错，偶尔的“失误”能让罗阳察觉不出来。 而且他还控制着对抗的“激烈”程度，让胜负局面在毫厘之间产生。 “罗叔，你手感恢复的不错啊！” 第五局开球之前，傅明宇笑着对罗阳道：“这是今晚最后一局了，要不添点彩头？” 提这个请求的要是陌生人，罗阳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好啊！” 罗阳一边给枪头擦着蜡，一边笑着道：“咱们一局定胜负。” “看来罗叔信心十足啊......” 傅明宇也笑着道：“那就一局定胜负，输的人玩一次大冒险！” 这是酒吧里经常玩的游戏，真心话和大冒险。 “啪~~~” 这个罗阳熟悉，于是爽快的打了个响指：“ok！” 傅明宇暴力开球，一杆清台。 半点机会都没给罗阳留下。 好家伙！ 怎么就遗忘了他是傅彬的儿子...... 老狐狸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小狐狸呢？ “愿赌服输！” 罗阳将球杆搁到桌面上，爽快的认输。 好歹是你叔，不会让我难堪。 是吧？ 他笑眯眯的看着傅明宇，无形施压。 “大冒险内容，限定在五分钟以内，向桌球馆里某个女性表达爱意，并索吻！” 嘶...... 也是酒吧里玩的那一套。 可放在此时此刻，太有指向性了吧？ 罗阳的目光自然转移到向晚晚脸上。 刚才打赌的时候，向晚晚全程在一旁听着，现在兑现赌约，目标直指自己。 这个卡哇伊女孩顿时紧张的不知所措。 呵呵...... 罗阳几步走到向晚晚面前。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伸出右手，五指张开，兜住她的后脑勺，按到自己面前。 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走了，送你回家！” 罗阳牵起她的小手，走到了衣架前穿上外套。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飘然离去。 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向晚晚的额头被吻之后，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等稍微回神的时候，已经上了罗阳的车子。 “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现在也不过才九点出头，并不算太晚。 “学校宿舍回不去了......” “嗯？” 罗阳诧异的看了向晚晚一眼：“大学城的宿舍没这么早关门的吧？” “我高中寄宿！” “......” 就在罗阳发愣的片刻功夫里，小姑娘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双手搂着他的腰，脸埋在小腹位置。 片刻后嗡声道：“我跟你走！” 几个意思？ 傅明宇帮着安排的？ 人是傅明宇朋友的女人喊来的，最后通过大冒险游戏送上门...... 信息差带来的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高几？” “高三，18了！” “谭乐，去西郊宾馆。” 罗阳交代了目的地之后顿了一下，随后添了一句：“沿途找家医药店，在路边停一下。” 这种陌生的女孩，哪怕是傅明宇安排的，也要注意安全。 可是当他把瓷娃娃戳破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第一次？” “嗯！” 啧...... 本来以为可以开拖拉机驰骋。 现在......开荒吧。 因为睡的早，第二天醒的也早。 罗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双怯生生的眼睛正盯着他。 果然是高中生。 凌晨一点睡觉，第二天都能在五点半起床的特殊生物。 “要送你去学校吗？” “不用，我请了今天的假......” “我上午要去公司，待会儿你自己在酒店里休息，下午两点以前退房就可以了！” 罗阳边交代着，边将瓷娃娃搂到怀里。 手感极好，有点舍不得起床。 老祖宗早就总结出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诗句，实际体验下来，绝对不是夸张...... “大叔......” “嗯~~~” “你会帮我的，是吧？” “嗯？” 虽然向晚晚的声音很小，但是两人贴的如此之近，怎么可能听不清楚。 不是傅明宇安排的吗？ 怎么还问自己要钱？ “你要多少？” 罗阳的手松了松，打算起床了。 “我不要钱。” 耳边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周粥说你能救我爸爸的公司......” what？ 救你老爸的公司？ 周粥说的......不是傅明宇安排的？ 罗阳脑子里充满了问号。 “怎么回事？” 此刻他有点回过味来了。 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导致几方都产生信息误差，最后出现现在的结果。 “我爸的公司欠了银行几千万债，马上要到期，一旦还不上，就要破产......” 向晚晚眼睛本来就大，水汪汪的很容易堆积珍珠。 她昂起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着罗阳继续道：“昨晚周粥打电话给我，说你是大老板，能轻松解决这个困难，要我赶过来抓住这个机会......” 有吗？ 昨晚没有哪个人说起过这件事吧？ 那向晚晚怎么会理解成只要和罗阳上了床，罗阳就会帮她解决问题的？ 如果不是下套，只能是一群人脑补的结果。 首先是周粥。 这个小姑娘传达给向晚晚的意思就比较含糊。 实际上她是想让闺蜜抓住机会，先成为罗阳的女朋友，然后再求罗阳帮她解决家里的困难。 其次是向晚晚自我脑补。 她误以为周粥已经提前和罗阳说好，只要献出自己就能得到帮助。 接着就是傅明宇。 他不知道里面的因果，只是普通的敲边，帮罗叔泡妞！ 最后是罗阳自己脑补。 他以为向晚晚是傅明宇以及周粥等几个人帮自己安排的女人，打了安全补丁之后就上阵 。 阴沟里翻船了...... “大叔~~~” 看到罗阳脸色阴晴不定，向晚晚开始着急了。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哀求道：“你帮帮我爸爸吧......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帮帮我家吧......” 这就是没管住下半身的结果。 教训啊......搞不好要折进去几百万了！ “不许哭！” 罗阳呵斥一声，先喊停哭腔，随后才道：“先说说你家是怎么回事？” 听听细节，判断自己要损失多少。 “我爸爸开了一家服装面料厂，产品主要销往欧美地区......前段时间里发往欧洲的一批货在海运过程中出了意外，现在正在遭到对方的违约索赔......” 嘶~~~ 外贸单子的索赔......金额往往高的吓人。 即便货物本身投了保险，也不够违约金支付的。 而且在发生这样的意外之后，向晚晚家里的资金链一旦跟不上，周转的磨盘就转不起来了。 银行意识到风险变大，肯定会要求贷款企业提前还贷。 几重压力之下，规模不大，现金流不算充沛的外贸型企业都扛不住。 大多只有一个结果：破产！ “服装面料？” 罗阳楞了一下，接着陷入了沉思中。 向晚晚尽管心里着急万分，却不敢发出声音，也不敢淌出眼泪来。 就像打喷嚏一样，生理反应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 别看她现在没有声响，身子却不时的一抽一抽，显然只要一个泄闸口，立刻就能嚎啕大哭出来。 “你家生产什么面料的？” “我......我不知道！” 向晚晚再怎么学霸，也还是一个高中生，问到这方面信息的时候就熄火了。 “我现在就打电话问爸爸！” 但她智商高，知道罗阳既然能询问这个信息，肯定有用。 “先告诉我厂子叫什么名字，注册地在哪里？” “这个我知道，叫腾龙服装面料厂，注册地应该在松江，也有可能在青浦，反正厂子就在两地的交界处......” “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哦！” 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向晚晚就变得积极起来。 她忍着不适从罗阳身上爬下来，伸手到床头柜上拿到手机。 “老商，帮我查一家服装面料厂。” 罗阳拨通了商国正的电话：“厂名叫腾龙服装面料，主要做外贸的，注册地不是在松江就是在青浦......尽快给我回复。”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他心里其实有点数了。 除了索赔金额之外，其实这家厂子并没有多大问题。 只要有一笔启动资金，让厂子能重新运转起来，银行那边再沟通一下，这个难关还是能度过去的。 “欧洲那边索赔金额是多少？” 一边问着，一边将手机放到枕头边上。 他艰难的坐起一点，靠到床头上。 倒不是昨晚累到了，而是这个瓷娃娃又爬回了罗阳身上。 像八爪鱼一样盘着，生怕他下一刻就跑掉。 此刻的罗阳，就是向晚晚的救命稻草。 “我听妈妈说起过，索赔金额是250万欧元。” 按照这会儿欧元的汇率，大概在2250万的样子。 “这批货款呢，有多少？” “125万欧元，正好是索赔金额的一半！” 这种逻辑关系的数字，向晚晚记得很清楚。 前后一抵消，大概需要拿出1125万的样子，加上启动资金也需要几百万，前前后后向晚晚家需要拿到2000万左右的现金流才能活过来。 而且还需要立即有订单，能让企业动起来。 尼玛，这个瓷娃娃这么贵的吗？ 第430章 吃人不吐骨头 “不行，我罗阳重生以来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等待商国正回电话的时间里，罗阳开始飞快转动脑子。 首先肯定一点，要救活向晚晚家里的厂子，就必须先拿出2000万左右现金来。 其次就是订单。 如果腾龙服装面料厂的产品合适，正阳集团那边倒是能用的上，顺手的事情。 其次就是银行。 这一点倒是不需要罗阳去顾虑，只要解决了前两个难题，向晚晚的爸爸就能协调好关系，毕竟没有哪家银行真的希望手里拿一堆折价的生产资料。 “对了，向晚晚说的是救他家，让服装面料厂不要破产！” 罗阳急智的想道：“至于是什么样的途径，就没有要求了。” 思索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 商国正没有让罗阳久等，隔了不到半小时就打来回复电话。 “董事长，我从相关公开信息上查了一下，也询问了几个朋友，这个腾龙服装面料厂的注册资金是1000万，它家的产品可以用在两个品牌的男装上......” 用得上就更好了。 罗阳低头，见到瓷娃娃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老商，我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后，罗阳摸了摸马尾辫：“先起来吃早饭。” “大叔......” 瓷娃娃依旧挂在罗阳身上：“有救吗？” “再这么啰嗦，那就没救！” 罗阳板着脸道：“要是乖乖听话，还能救！” 向晚晚立刻像兔子一样弹开，转动着脖子，四处寻找自己的睡衣。 打电话给客房管家，让酒店把早餐送到房间里。 罗阳也披上睡衣，起床洗漱。 “你先吃着，我去打个电话。” 早饭送到套房客厅里之后，罗阳风卷云残的填饱肚子。 他刚站起身，向晚晚就停下了手里的筷子，眼巴巴的看着罗阳。 “解决你家的事情呢！” 罗阳摸了摸瓷娃娃的头：“就在阳台上。” 这个小姑娘，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经受不得。 从外套里拿了烟和打火机，带上手机，罗阳走去了阳台。 “啪！” 点燃一支烟后，浅浅的吸了两口。 罗阳背靠阳台栏杆，面向不时抬头看过来的瓷娃娃，拨通了商国正的电话。 “老商，有没有向上游链条延伸的想法？” 商国正：“？” 一大早的，他还在家里就接到罗阳的电话，让他去打听一家服装面料厂。 开始还以为是关系户，要从进货上关照一下。 结果直接来了这么一句，任谁也要懵。 好在他不犯困，很快就回过神来：“董事长，您的意思是让集团介入到面料生产上去？” 反应蛮快的嘛。 罗阳笑了笑道：“你觉得现在小规模介入的时机合不合适？” “现在公司的业务重头在情趣内衣上，如果单纯从介入时机来看，上马男装面料项目还有些早。” 商国正实事求是的道：“等到苏经理那边把女性内衣这块也做起来，集团就要优先考虑建立自己的面料供应链，尤其是情趣内衣还在打价格战，咱们的成本越低，越有优势！” “男装面料生产厂家转型生产女式内衣面料的话，难度大不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商国正要是还听不懂，他就可以辞职了。 “这没有什么难度，无非就是机器和技术人员的调整。” 商国正先回答了罗阳的问题，随后紧跟一句道：“董事长，您是打算收购腾龙服装面料厂吗？” “谈不上收购。” 罗阳道：“目标只是占股或者控股，具体要看这家厂子的资产评估。” “董事长准备动用多少资金？” “2000万左右吧！” 罗阳笑 了笑道：“是这么个情况，我从一个朋友那里了解到这家厂子的情况，因为一批发往欧洲的货出了意外......” 乖乖...... 董事长这是打算趁火打劫啊！ 商国正在电话另一端下意识的这么认为。 因为事实很明显，没有这2000万的注资，没有立即打款的订单，这家腾龙服装面料厂死定了！ 商国正是这一行里的老法师了，虽然这家厂子还没有经过评估，但是他凭借着经验就能初步估算这家厂子的资产价值在5000万~8000万之间。 当然，这家厂子的负债率暂时未知。 但是从银行方面的动作来看，负债率应该在60%左右。 现在去谈，绝对可以趁机压价，以最小的代价做到利益最大化。 砸2000万下去，控股的可能性非常大。 “董事长，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倒是可以介入一下。” 商国正知道正阳集团账上有钱，只要罗阳愿意动用，2000万就是毛毛雨。 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腾龙服装面料厂绝对是一个优质资产！ “嗯，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商国正都觉得可以操作，罗阳就放心了。 他笑着道：“抓紧时间接触并谈判，别等破产了，浪费这么好一个机会！” “明白，我今天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 商国正立即答应了下来。 正好趁着罗阳打电话过来，聊完这件事，他随即汇报新厂地块的推进情况：“这周市里召开常务会，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月22号左右就能完成全部手续！” “我这周四回去。” 罗阳算了算时间，定下了这周回阳市的时间。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事情，几分钟之后结束了通话。 视线再次投向客厅里，瞬间对上向晚晚的目光。 这丫头已经吃完了早饭，但是没有离开位置，坐在那里看着自己。 “过来！” 罗阳冲她招了招手。 瓷娃娃飞快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就这两天里，有人会去接触你爸爸，帮助你家企业解决这次危机！” 罗阳不谈收购，只谈结果。 他在向晚晚面前竖起了两根手指，平静的道：“投入2000万左右，如果顺利的话，你家厂子应该不会破产了......” 这句话刚说完，乌黑的大眼睛里就开始掉珍珠。 还是珍珠链子那种。 “哇~~~” 阀门终于打开了...... 哭出声之后，小丫头紧接着一头扎进罗阳的怀里。 死死的搂着他的腰，勒的生疼。 或许想哭很久了。 又或许背负在肩上的压力突然得到释放，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次罗阳没有去阻止她。 足足十几分钟之后，向晚晚才收声，但是抽泣依旧没有停下来。 “大叔......谢谢你！” 瓷娃娃仰起头，脸上挂着泪痕，充满感激的看着罗阳：“爸爸头发都白了一半，妈妈整天在家里哭......要不是大叔，这个家就没有了哇......” “这件事，你要装作不知道！” 罗阳摸了摸她的头道：“因为你没办法交代昨晚的事情！” 昨晚什么事情？ 就是把自己卖给了大叔呗。 一想到这个，向晚晚就羞红了脸。 她娇羞的连连点头道：“嗯，大叔，我什么也不问！” “能不能松一松手臂？” 罗阳调侃道：“现在应该不用怕我跑掉了吧？” 瓷娃娃的脸愈发红艳，飞快的松开搂紧的双臂，但还拽着罗阳睡衣。 “我上午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你是在酒店里休息还是去哪里？” 罗阳走向卧室，打算穿上衣服离开。 “我今天请假了，又不 好回家里！” 向晚晚拽着睡衣的一角，小尾巴一样跟在罗阳身后：“你把我送到有公交车的地方，我自己去图书馆待一天，到吃晚饭的时候再回学校。” 果然是优等生，这会儿还惦记着看书学习。 “嗯，随你！” 走进卧室之后，罗阳开始脱睡衣。 “大叔！” 瓷娃娃又贴了上来，从背后搂住罗阳：“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这是早晨诶！ “待会儿留个电话，我有时间就找你！” 罗阳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话说你应该是高三了吧，这么空的吗？” “我可是年级前五的存在！” 说到特长，向晚晚就自信了起来：“随便学学都能考上最好的大学！” 啧...... 清北的种子？ 羡慕嫉妒恨！ 学渣罗阳一把将优等生拽到前面，狠狠欺负。 让你秀优越感。 几分钟之后，优等生像根面条一样挂在罗阳身上。 “大叔，我喘不过气了！” 婴儿肥的圆脸微微仰起，18岁的年纪，满是胶原蛋白，不需要任何的化妆品，就能像果冻一般q弹。 尤其是那双迷离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愿意两个字...... 是可忍，叔不可忍！ 一上午又泡汤了。 午饭也是在套房里吃的。 真不敢带到外面去吃，哪怕罗阳自己也年轻。 主要是瓷娃娃太萝莉脸了，换上学生装的话，说十四五岁也有人相信。 两人在宾馆房间里腻歪到下午一点多才离开。 罗阳让司机先开车把向晚晚送到了图书馆，看着她三步一回头的走进大门后，这才赶去集团公司。 小丫头的不舍里，三分担忧，三分忐忑，三分依恋，一分懵懂爱意！ 过几天后，她会看到结果：家里的破产危机解除。 不知道的是，家里厂子的一多半股权要被正阳集团拿走。 这回真的是被罗阳吃干抹净了。 从头到脚，连皮带骨！ 第431章 罗阳眼里的商战 一下午的办公老是走神。 哪怕到了姑苏，情绪上依旧残留着隐隐的得意。 姜帆轻易就察觉到了。 “罗阳，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罗阳：“......” 好在有铺垫。 “上周那件事情在昨晚彻底解决了。” 罗阳笑着道：“这还是其次，有趣的是另外一桩事。” 他一边帮姜帆剥着柚子，一边解说道：“这次我找了松江本地的一个大佬帮忙，因为两人有不少业务上的往来，所以处的不错，这个大佬有个儿子......” 到罗阳嘴里的故事版本，就有点添油加醋了。 但是有趣啊。 姜帆听了之后，忍不住咯咯的笑出了声。 “他比你大了五六岁，怎么喊的出口的？” “这个很难喊出口吗？” 罗阳将一片剥好的柚子肉塞进姜帆的嘴里，同时调侃道：“你又不是没喊过，什么好哥哥，大叔......” “要死啦你！” 被勾起不堪的记忆，姜帆羞耻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罗阳！” 她直接扑上来，伸手封住罗阳的嘴巴：“我不许你再说这个......” 奈何罗阳的眼睛像是会说话。 恨不得抠掉算了。 可惜舍不得...... 一阵嬉闹之后，姜帆早就忘了刚才的异样感觉。 “罗阳，问你件事......” “嗯，你说。” 现在换成了罗阳躺在沙发上，姜帆帮着剥柚子肉了。 她一本正经的道：“你创办了好几家企业，中间肯定遇到过对手，能不能跟我讲一讲常用的商业竞争手段啊？” “诶？” 罗阳诧异的看了眼姜帆：“爸不教你这个吗？” “教的啊。” 姜帆耸了耸肩膀道：“在家里的时候经常讲起自己的光辉战绩，当初起家是如何如何困难，他又是如何分析出对方的竞争策略，然后妙计百出的战胜对手......我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哈？” 这次轮到罗阳惊讶了。 自家老丈人有这么光伟正的吗？ 姜远山起家的时候可是九十年代初期。 那时候根本没有规范的机制，凸显的就是一个乱字，在草莽丛生的年代里，会有妙计百出的商战剧目？ 坦率的说，很多市场都是打出来的！ 半路截道，火烧仓库，抢公章......这才是普遍存在现象。 老姜这是在给自己脸上涂金了！ “你遇到的不一样？” 看到罗阳这副表情，姜帆顿时来了兴致：“罗阳，快给我说说！” “啧，今天的腰怎么有点酸啊？” 这话倒是真的。 “罗老爷，我帮你捏捏！” 真乖！ 罗阳翻个身，趴到了沙发上。 他双手垫在下巴上开口道：“就拿我遇到的一个商业项目来说吧......” 头一件讲的就是当初老梁拿下浦东那块地的案例。 “......没什么稀奇的，就是拿钱的拿钱，省钱的省钱，大家得利！” 罗阳总结道：“这种就是因势导利的多赢局面，在商业竞争案例中经常能看到。” “还能这样？” 姜帆第一次听到这种商业手段，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按照这种方式操作，最后损失的是政府啊！” “事情要分两面来看！” 罗阳狡辩道：“开发商地价拿便宜了，岂不是意味着市面上房价相对可以低一点，老百姓受益了嘛......” 姜帆：“......” 看样子是被罗阳绕进去了。 好在第一个案例就引起了她的兴致，手上勤快的按着罗阳的腰部，同时催促他继续讲解。 “......就在离着 交易中心百十米远的门口，参与投标的人被拦下，标书被撕掉，别说竞价了，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拿到！” 罗阳这次说的是记忆里听说过的一桩事件，也是房地产行业里发生的。 那次吃亏的据说是标杆房企。 姜帆听完之后呆住了，嘴巴也惊讶成了一个o形。 这是商业竞争？ “这是违法行为！” “是的！” 罗阳点头：“撕标书的人不耍赖，随时愿意进去。” 姜帆：“......” “这就叫斩草除根！” 罗阳总结道：“很多商业竞争案例里都有体现，只不过有的比较直接，有的比较含蓄，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核心就是让竞争对手失去参与的资格，这才是彻底的断根！” 艺术感呢？ 美感呢？ 惊心动魄呢？ 无数个日夜的加班，绞尽脑汁的商业方案呢？ 她要消化一会儿。 “罗阳......你说的怎么和老姜说的有点不一样啊？” “别急，后面还有！” 罗阳笑着道：“你手上别停下来啊......” 好吧，姜帆继续化身按摩师。 “......两个项目就隔着一条马路，双方的产品定位也差不多，谁先能达到预售条件，将周边目标客户抓走一批，另一个项目就将面临滞销的困境......” 罗阳继续说着第三个案例。 “彼此都是同行，太熟悉施工过程中的猫腻了，一双眼睛死盯着对方项目，隔三差五的举报对方项目施工过程中的不规范行为......要的就是拖慢对方的施工进度！” 这是他上辈子经历过的一个项目。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罗阳和马路对面号称小某园的地产公司斗智斗勇。 收买对方施工单位技术人员，偷拍施工现场画面，举报施工工序不规范，有质量安全隐患； 购买监控音量和空气颗粒密度的仪器，随时监控对方施工现场，举报施工过程中噪音和扬尘超标； 营销前期蓄客期间，派出销售人员和对方抢客户，我抢不到，你也别想要； ...... 反正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各种手段齐上，千方百计阻挠对方施工进度。 最后提前对方半个月预售。 “太黑了吧？” 听到第三个案例的时候，姜帆已经无力吐槽。 “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法吗？” “对啊！” 罗阳笑着道：“不需要比你跑的快，只需要你比我跑的慢！” 姜帆：“......” 关键是还有总结：“在商业竞争中，这种手法也屡见不鲜，不管是产品研发还是生产速度，又或者价格上......反正只要是能拖慢对手的进度，就是胜利！”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道：“这个手段，我现在就在用！” “哈？” 姜帆本来跨坐在罗阳腿上，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翻身下了沙发。 “快说说，哪家公司，竞争对手是谁？” 罗阳也翻身坐了起来，先喝了口茶，这才慢悠悠的把狙击大疆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打价格战，目的就是减少对方的营收，让对方在下一代产品研发上的资金投入变少......” 他笑着道：“现在争夺还在国内，很快就要蔓延到国外，根据调查，大疆有很大一块营收来自海外市场，鲲鹏科技已经在着手进军国际市场，哪怕自损一千，也要杀敌八百！” 之前罗阳接连说了三个案例，全都是关于房地产行业的。 现在鲲鹏科技的案例突然摆到了姜帆的面前，就有了现实意义。 “罗阳......我没有想到商业竞争竟然是这样的！” “那你想象中应该是什么样？” 姜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不要把商战想象的这么高大上，很多时候都是简单而粗暴！” 罗阳伸手刮了刮姜帆的鼻子：“目的是赢，过程怎么简单怎么来，怎么节省成本怎么选，其余都是枝枝蔓蔓，无关紧要......尤其是面子要不得！” “嘻嘻......” 听到面子两个字，姜帆顿时笑了起来。 她伸手抚摸着罗阳的脸颊：“论脸皮，你一等一的厚......难怪这么厉害！” “脸皮要是薄一点，当初站到你面前表白的就不是我了！” 罗阳抓起姜帆的手，抚摸着她的无名指道：“脸皮要是薄一点，哪有资格帮你戴上戒指？” 气氛一下子就渲染了起来。 姜帆感性的靠近罗阳，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罗阳，这辈子能遇到你，真好！” 按照正常程序，是男人就该反吻过去，燃烧出激情，上演三打白骨精剧目。 然而这厮惯会破坏气氛。 “帆帆，我好不容易骗到一个富婆，回头结婚的时候，你必须买十个戒指！” 罗阳伸出双手，在姜帆摇晃着十根手指。 他露出贱兮兮的笑容：“你看，要是手指上戴满黄金、宝石戒指，这不得晃瞎前来观摩我们婚礼的一众嘉宾的眼睛？” “罗阳！！！” 姜帆的阳春十指当即化作两只小拳头。 炸毛的小野猫一样扑到了罗阳身上。 边打边咬牙切齿的道：“就不能和你浪漫，就不该对你有幻想，啊......气死我了！” “我错了，我错了！” 罗阳举手投降：“其实我真实想法不是这样的！” “嗯？” 姜帆冲他示意着自己的小拳头：“说！” “男人嘛，难免有一点点虚荣心！” 罗阳用两根手指的缝隙比划着，一本正经的道：“到时候在班上男生面前炫耀一把，酸死那群暗恋你的人！” “噗呲！” 姜帆顿时脑补出结婚时候那个场面：罗阳双手插在兜里，坐到男同学那一桌，找机会突然伸出双手，十指上珠光宝气，嘴里还要感叹着找个有钱老婆真幸福...... 她再也绷不住“凶狠”的表情，笑的东倒西歪。 以罗阳的逗比属性，他真干得出来！ 第432章 孙憨憨要的奖励 要让一个女孩对你长久产生迷恋，不能只是哄她笑。 偶尔也要让她哭，各种意义上的哭。 周四一大早，姜帆洗掉眼泪去学校上课，罗阳返回阳市。 “老板，市里会议十点半结束，我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商国正去了魔都，帮罗阳“解救”瓷娃娃的爸爸；苏雨桐在忙创建内衣品牌的事情，两大干将都不在，罗阳就把董大伟给喊了过来。 “今天是14号，按照现在进展情况来看，还能提前几天挂出来。” 罗阳点头道：“这件事办的不错，年终奖翻倍！” “谢谢老板！” 董大伟满脸笑容的道：“其实我在这件事上只是做了点微薄的工作，推进之所以能如此顺利，主要还是老板在阳市的关系到位了，尤其是接连几个大项目投资，市里领导对您可是很看重的。” 他这话倒也不算是拍马屁。 德阳电机和阳光电子这样的小项目且不去说，正阳集团和光帆风能可是两个实打实的大型项目。 一个眼看着就要纳税破亿，而且帮助地方上解决上千就业的问题。 另一个则是新能源产业，预期总投资达到好几十亿，妥妥的标杆性引资项目。 市里面的领导怎么会不重视罗阳？ “你就别谦虚了！” 罗阳又不是不懂，他实话实说道：“看着只是跑跑腿，动动嘴，实际上一点都不简单，人际关系协调，多少人都做不好，该你的功劳就是你的！” 董大伟听了这话，心里也颇多感慨。 “对了，另外有件事想交给你来办。” 罗阳想起了接下来时间里最重要的事情：“年底我要定亲，很多事情现在就要准备起来，回头等新厂区地块挂出来之后，你去双峰镇项目上去找我爸......” “老板，您的未婚妻是姜远山姜总的女儿吧？” 曾经和罗阳对上过，董大伟对这件事自然有所了解：“老板，这个订婚宴可要大办啊！” “是不是要大办，还要看我岳父家的意思。” 罗阳想了想道：“近期我询问一下他们家的意见，你这边先按照两套方案来准备，一套大操大办，另一套方案则低调一点......但是低调不意味着低档次，你明白我意思吧？” “明白，当然明白！” 董大伟连连点头道：“低调是对外界普通人而言，但是宴请宾客的场面一定要高规格！” “嗯，你先摸一遍情况，需要多少钱，直接告诉我。” 罗阳着重交代另一件事情道：“我父母肯定要参与进去，他们愿意花钱就让他们花，但是你私下里做个账，订婚宴结束后再告诉我！” 走出办公室后，董大伟的脚步都是飘的。 老板定亲宴这种私人大事交到他手里，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办好这件事，他的未来离平步青云也就不远了！ 孙静玉看到董大伟离开，这才抱着一叠文件走进罗阳的办公室。 “董事长，这是需要您签批的文件。” 她一边递上文件，一边唠叨着：“我看董大伟刚才走出去之后人都是飘呼呼的，也太不稳重了！” 罗阳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女职工在讨论，说宿舍楼下的小店卖的东西太贵......我调查了一下，小店是保安队长家亲戚开的，之前并没有汇报上来。” 孙静玉也没期待过罗阳有回应，事无巨细的继续汇报着：“食堂菜色最近有所下降，不知道是季节的问题还是其他问题......” 啧！ 这姑娘不去做密探可惜了。 “咱们厂子里的保安都是退伍兵吗？” “一半以上都是。” “嗯？” 罗阳愣了一下。 “我记得有过要求，厂里的保安必须聘用退伍兵，谁擅作主张改掉的？” 他皱眉道：“待会儿帮我把人力负责人喊过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显然有些严厉了。 “还有食堂菜色的问题，你先不要声张。” 罗阳沉思片刻后嘱咐孙静玉：“私下里做个调查，有结果了再告诉我！” “明白，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孙静玉有些小雀跃。 这是她打“小报告”以来，罗阳第一次认真回应。 成就感满满。 这个憨憨，什么表情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罗阳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是该给的表扬还是要给。 “这两件事你做的很好，继续努力！” 不光是口头上，物质上也要给予：“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涨工资，奖金翻倍......只要不是太过分，罗阳打算都兑现给这个尽职的小密探。 “真的要给我奖励？” 果然，听到这句话后，孙静玉眼睛都闪亮起来。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 “那......那......” 孙主任的脸蛋肉眼可见的变红起来。 不好！ 这憨憨要作妖！ 但罗阳没来及开口阻止。 “董事长，听说进口丝袜质量更好，你经常去魔都的，能不能帮我多买几双啊？” 罗阳：“......” 我的天爷，这个憨憨，让人说什么好？ 关键是这姑娘还一脸期待的看着罗阳。 “出去！” 罗阳捂着自己额头，挥手赶孙主任出去。 “哈？” 孙憨憨不敢违抗罗阳的命令，但她转身出门的时候却是一脸懵逼。 边走嘴里还边嘀咕：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啪！” 头疼的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可是这份宁静没有享受多久，集团的人力总监朱芸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董事长，孙主任说您找我有事？” “你是什么时候入职的？” “年初时候入职的！” 虽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但朱芸还是迅速的回复了罗阳的问题。 啧...... 罗阳忍不住咂嘴。 这件事还真算不到朱芸的头上。 保安必须是退伍兵，这个要求是厂子搬来阳市的时候说的，当时负责招人的还是青青制衣厂的人力部门。 这个负责人现在还在不在职都不清楚了。 “我在厂子创建之初就提出过要求，集团所有保安必须是退伍军人。” 罗阳语气柔缓下来：“你是今年入职的，可能不清楚这个要求，现在我重申一遍。” 朱芸这才知道罗阳刚才为什么要问她什么时候入职的。 “我明白了！” 她立即点头道：“回头我就把这条规定编写进人力部门手册里！” 一个优秀的下属，要能体会上级的意图。 朱芸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开口道：“董事长，待会儿我就去捋一遍在岗保安的情况......非退伍军人的保安会做相应的调岗处理，不足名额进行招聘！” 在服装厂里，保安调岗，大概也只有仓库和装卸之类的岗位了。 “嗯，这件事你看着处理吧！” 罗阳对主动解决事情的下属感到满意。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处理这样那样的事务里过去。 在办公室里吃午饭的时候，他接到了余海平的电话。 “老板，明天晚上六点，魔都工商联在市大礼堂举办酒会......” “我知道了。” 罗阳回复道：“我下午就联系学校那边，看看有几个名额！” 这个电话还没等他打出去，郭远成就主动联系了他。 “罗总啊，明天工商联的酒会不要忘记了啊！” “郭主任，我正准备稍后给你打电话呢，倒是麻烦你先通知我了！” 罗阳笑着道：“明天我提前到学校，先去你那里坐坐，讨杯茶喝。” “我明天上午不在，下午肯定在的。” 郭远成在电话里笑着道：“咱们可先说好，来坐坐可以，别带什么东西啊！” 喝你的茶叶，送你点茶叶，不算带东西吧？ 罗阳是这么理解的。 “对了，吕校长还是蛮关心你的，给你留了两个名额。” 郭远成主动说起了名额的事情：“我还跟领导开玩笑的，你就是太年轻，否则可以带自家夫人一起出席了！”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一个人发达了，都讲究封妻荫子。 某些场合里，夫人外交真的管用。 “是可惜了，只能等过几年自己争取了！” 罗阳也笑着道：“郭主任，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类正规的酒会，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你倒是细致，不过不用担心，请柬上印着酒会的流程，我先和你简单说一下吧！” 郭远成笑着道：“明天晚上是中餐形式，被邀请的嘉宾按照请柬上的编号入席，酒会中间有领导致词，有节目表演......后半程是沙龙模式，有主题讨论，有采访，也有嘉宾间交流互动......” 罗阳脑海里想象了一下几个画面。 “没见识啊，差点就闹笑话！” 他笑着调侃自己道：“本来还想着肚子会饿，明天下午在学校边上先吃一碗拉面再出发呢！” “哈哈哈......” 郭远成在电话里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他调侃道：“你这是当成冷餐会了，看样子罗总平时也没少参加各类酒会活动啊？” 罗阳只能自谦的回复了几句。 下午的时间就相对空闲了一点，还能看会儿报纸和门户网站的头条新闻。 三点出头的时候，罗阳离开服装厂，返回姑苏去陪姜帆。 他心里隐隐有个预感。 这个周末可能回不了阳市！ 第433章 迟早出问题 按照原先计划，罗阳要趁着这次机会结交天水集团的林国胜。 这个目的之下，肯定是要带助理余海平出席晚宴的。 但是因为之前姜远山的点拨，导致他对锂矿的追求没那么强烈了。 结交林国胜的事情，一下子变的可有可无起来。 所以他带上了肖薇出席，算是做给学校方面看。 魔都工商联举办的这次晚宴，到场嘉宾可谓济济一堂。 整个宴会厅里摆下了将近五十桌。 罗阳和肖薇被安排在了43号桌，已经是远离舞台的倒数第二排。 排资论辈嘛......不难理解。 好在越是后排，年轻人越多，让他俩年轻的面孔也不那么引人注目。 “董事长，您不要气馁！” 肖薇看到罗阳一直在张望前面几排，以为他产生了心理落差。 于是凑到他耳边安慰道：“也就是创业时间太短，单论能力的话，您绝对可以坐到前两排去！” 今天的肖薇盘起了长发，穿着一身貂绒镶边的袄裙，配上标准的鹅蛋脸，活脱脱一个民国风大家闺秀。 真正做到了美貌与气质并存。 “我在找熟人呢！” 听到肖薇的宽慰话语后，罗阳笑了。 他微扬下巴示意道：“喏，吕校长他们在第三排的边桌，第五排中间一桌也看到了甬城银行的熟人......” 其实不止这些人，包括林国胜在内的几张熟悉面孔，他都看到了。 离他最近的就在隔了两排的33号桌上。 当初怀疑他是骗子的那个闵蕙珺。 这不还是羡慕吗？ 肖薇听出了罗阳话里的“酸”味，坚持自己之前的看法。 “民企老板想要坐到编号前20的桌位上去，起码得有在沪深两地a股上市的公司。” 她继续鼓励罗阳道：“老板，再过个两三年，您旗下肯定有公司能在a股上市！” “借你吉言。” 再多解释也掰不过来了，罗阳只能“认命”的回应了一句。 晚宴前半段乏善可陈。 上台发表的讲话都中规中矩，节目表演不是唱歌就是舞蹈（相声、小品是不可能在这种场合里出现的）。 后半段可就有意思多了。 宴会大厅隔了一条走廊，对面就是若干个中型厅房。 最大的那个留给了沙龙。 罗阳和肖薇从后门走进去的时候，前面几排已经坐满了嘉宾。 长枪短炮的记者也有不少，大多围在舞台两侧和中间走廊里。 舞台中央摆了沙发，两张正对嘉宾，一张在稍远的距离侧放。 三个人都已经就坐，其中两个看起来相当面熟，但是罗阳却怎么也喊不出名字来。 “坐侧面的叫欧阳夏丹，央视经济栏目主持人。” 肖薇及时提供信息支持。 她在罗阳耳边轻声道：“中间两个都是魔都名人，左边那个叫施建祥，快鹿集团董事会主席，号称魔都首善，去年慈善晚会捐了1000万，用于帮助因贫困无法接受救治的先天性白内障和心脏病患儿......” “施建祥？” 肖薇报出名字后，顿时和罗阳脑子里的记忆挂上了钩。 难怪这么面熟。 这个靠着房地产和电缆行业起家的集团，积累原始资金后，迅速走向多元化。 当主营产业支撑不起一大摊子后，开始往金融化方向发展，先是搞起了小额贷款，后来又投资影视文化娱乐，并将其金融化。 发展到互联网金融产业阶段，就搞起了集资，实施金融诈骗。 光是在魔都一地，规模就高达1000亿！ 之所以对施建祥印象深刻，是因为罗阳上辈子在15年末的时候上过当。 当时他也购买了快鹿集团的金融产品，最后亏进去20多万...... “另一个叫许荣茂，世贸集团的董事会主席，早年间从事商业百货 零售业，近十年来才转型房地产和投资，也是魔都比较有名的慈善家......” 肖薇就像一个小百科一样，在罗阳耳边介绍另一个陌生的面孔。 这就是有个好家世的优势。 就在肖薇做着介绍的时候，前面的访谈已经开始。 “各位领导和嘉宾晚上好，我是欧阳夏丹，有幸受到邀请，前来为魔都商界主持这次经济沙龙活动......” 欧阳夏丹经历过更高端的场面，开场白发挥相当自如：“......本次沙龙总共两个主题，分别是：金融产业对房地产上下游产业链的影响；移动互联网产业前瞻讨论......” “下面首先欢迎本次沙龙第一个讨论内容的两位嘉宾......” “快鹿集团董事会主席，施建祥先生！” “世贸集团董事会主席，许容茂先生！” 伴随着主持人欧阳夏丹的介绍，台下响起礼貌而热烈的掌声。 先发言的是施建祥。 “众所周知，房地产业是资金密集型产业，因为建设周期的存在，导致资金周转速度相对较慢，而金融行业恰恰相反，追求的就是快速、高效和高回报......” 作为魔都这几年的高调公众人物，施建祥出席各种场合，做各种发言。 所以这场沙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房地产业前期阶段，需要金融产业的积极介入，结合金融产业特性，可以适当证券化，当两者的利益都得到合适的奔跑赛道之后，结合才能更紧密，更融洽......” 几分钟的发言，引来好几次掌声。 “施总为我们抛砖引玉，下面有请许先生翻一下硬币的另一面！” 欧阳夏丹的话引发了台下一片笑声。 主持人相当于在“挑拨”两人打擂台了。 许荣茂为人低调，发言也没侃侃而谈，只是简单谈了几句房地产业和金融业联系紧密的内容。 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露了一点锋芒。 “08年次贷危机犹在眼前，就是房地产业过度债券化造成的，金融业是支撑房地产业发展的有力后盾不假，但同时也要警惕，避免重蹈覆辙。” 亮出各自观点之后，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两人就各自的开场白进行延伸论述。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千万别认为这种场合会一团和气，做老板的，尤其是创一代们，谁没有一点个性？ 曾经有沙龙论坛上，首富老王和杰克马照样针锋相对！ 而台上两个人的发言，恰恰证明了后来各自发展的道路。 一个玩起了金融，搞金融诈骗，落得逃亡海外的下场，一个稳健发展，财富和名声双收！ “董事长，您觉得他们谁说的更有道理一些？” 肖薇在第一场沙龙论坛结束后问起了罗阳。 “谁正确？” 罗阳摇了摇头道：“个人偏向于许总，施总这个人太过于高调和激进......迟早出问题！” 第434章 阴差阳错大集合 “呵呵......” 就在罗阳发出评论之后，有人在他后面发出了呵呵声。 他和肖薇同时扭头。 闵蕙珺！ 又是这个娘们...... 闵蕙珺是中途进来的，位置也没得挑。 她一眼就看到了罗阳，以及身边换了面孔的美丽女性。 本来是不想理睬的。 但是又听到这个男人在美女面前“夸夸其谈”，她实在忍不住，发出了嗤笑声。 当罗阳转头的时候，闵蕙珺以为他会狡辩，已经酝酿好了反驳的措辞。 “真是走哪里都躲不掉！” 谁知道罗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他站起身对肖薇道：“走吧，去别的地方逛逛！” “老板，您认识？” “一个总是喜欢用标新立异的手段引起我注意的女人。” 下一场是关于移动互联网发展前景的话题讨论，说实话，魔都即便是全国经济的中心，依旧是互联网行业的荒漠，不是行业巨头的谈话，没什么好听的。 撂下一句话后，带着满脸疑惑的肖薇从后门离开。 闵蕙珺：“......” 罗阳的这句话气的她浑身发抖，满脸通红。 尤其是反应过来后打算追上去质询，对上了已经走到门口，依旧转身瞄她的肖薇的眼神。 追还是不追？ 追上去的话，岂不是恰好对应上了罗阳刚才的话？ 不追过去质问清楚，今晚能憋出病来！ 闵大小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狠狠地跺脚！ 隔壁几个小厅也正热闹。 没有去参加沙龙的嘉宾们三三两两的聚成小圈子，笑意盈盈的交流着。 借助宴会平台，都在拓展自己的人脉圈子。 接连找了两个宴会厅，都没有找到吕校长他们的身影。 “董事长，您在找人？” “怎么没看到吕校长他们？” 罗阳诧异的皱了皱眉头：“难道领导们宴会结束后就离开了？” “我也没注意......” 肖薇想了想道：“像吕校长这样的领导不怎么喜欢冷餐会的场合，有可能找了个小包厢，边喝茶边聊天。” 这倒真有可能。 “既然找不到，那我们就先走吧！” 罗阳觉得也没什么意思，打算先撤了。 “董事长，您总不是只为了来长见识吧？” 听到罗阳打算离开，肖薇颇感疑惑。 她不解的问道：“参会名额还是特意向学校要来的，您......” “计划不如变化快！” 罗阳含糊道：“现在觉得没必要了，所以......” “不会是因为刚才那位小姐吧？” 肖薇脸上突然露出怪异的表情：“董事长，她好像追过来了！” “罗总，不解释一下刚才说的话吗？” 还没等罗阳反应过来，他的身后就传来了冰冷的声音：“用标新立异的手段吸引你......我们似乎没这么熟吧？” “唉~~~” 罗阳长叹了一口气。 “肖助理，你再去逛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吕校长他们。” 支开肖薇之后，他转过了身。 “是啊，我似乎没招惹过闵小姐。” 罗阳先发制人，冲着闵蕙珺竖起了两根手指：“在无冤无仇的前提下，连续两次了，都是你先主动，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除了想引起我的注意之外，想不到别的理由！” “你！” 鼓足勇气过来理论的闵蕙珺一时语塞。 “罗阳，你臭不要脸！” 气恼之下，声音有些大，立刻引来宴会厅里不少目光注视。 “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如何？” 罗阳退让一步，他也不想对面爆炸起来。 “你很好，很好！” 闵蕙珺牙根那叫一个痒痒。 “咦，你是小罗？” 就在火山爆发的前一刻，一个意外的身影走了过来。 “小嫚说你前段时间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美妇，手里端着香槟酒，满脸笑容的看着罗阳。 她用埋怨的语气道：“这个死丫头，你回来了也不知道说一声，不就是上门吃饭嘛，这么小的一件事情，羞羞答答的拖这么久！” 想起来了：杨芝华，顾嫚的妈妈！ 念叨女儿是假，看到罗阳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女性，过来探听虚实是真。 “啊？” 调皮惯了，罗阳下意识的给顾嫚添堵。 他故作惊讶了一下，随即眼神“慌乱”的道：“杨阿姨，刚回来没几天，还没来及联系嫚嫚呢......” 这种眼神哪能瞒得过阿姨级别的人物。 “这个死丫头，回去看我不好好审审她！” 杨芝华先是责怪了女儿一句，随后装作才关注到闵蕙珺的样子，随口问道“小罗，这位是......？” 呸！ 果然是个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还骗人家妈妈...... 绝好的机会！ 闵蕙珺轻移脚步，趁着罗阳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挽住了他的胳膊。 “阿姨，我是罗阳的女朋友，叫闵蕙珺！” 罗阳：“......” 杨芝华：“......” 看到两人瞬间变化的脸色，闵蕙珺心里愈发畅快。 杀人就要诛心！ 她决定要添一把火，让眼前的这位阿姨看清罗阳花心大萝卜的本性！ “阿姨，刚才说罗阳要去您家里吃饭......您一定是他长辈吧？” 好家伙！ 好家伙！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不做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天大的脑补行为？ 罗阳伸出右手，揽住了闵蕙珺的腰。 俗话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摸不得。 尤其是今晚，因为参加宴席，闵蕙珺穿了一条丝绸面料的旗袍，罗阳手心里的热度直接穿透了衣服，小火炉一样炙烫到了她腰间的肌肤！ 虽然只需要轻轻挣扎就可以避开，但是...... 咬碎了牙，闵蕙珺往肚子里咽。 脸上还要露出笑容，看罗阳的眼神里更要带着爱慕。 就当眼前是一条狗！ 是的，深情的眼神是可以装出来的。 只要她长着一双桃花眼就行。 “小罗，这是怎么回事？” 杨芝华果然变了脸色，厉声道：“难道你瞒着嫚嫚在外面......” “不是，阿姨，你听我解释！” 罗阳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我和顾嫚只是普通朋友，我和珺珺才是恋人！” 边说着，搂在闵蕙珺腰上的手往里面收了收。 珺珺？ 闵蕙珺一阵恶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但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不能功亏一篑。 哪怕是自己半个身子差不多都到罗阳怀里了，哪怕两人都能算得上肌肤相亲了。 咬牙忍住，就当被狗咬了！ “普通朋友？” 杨芝华面带怒气，从小手包里拿出手机，当即拨打了女儿的电话。 嘟嘟好几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嫚嫚，你和罗阳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质问女儿道：“为什么罗阳已经有女朋友了，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是有女朋友了啊！” 顾嫚毫不惊讶的回复道：“我早就说过，可是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我再问一遍，你说的都是真的？” 问这句话的时候，杨芝华抬眼看着对面的“恩爱情侣”。 “我确..... .不是，老妈你今晚不是和老爸去参加什么晚宴了嘛？” 电话对面的顾嫚反应了过来：“你见到罗阳了？” “罗阳就在我面前，你要不要和他当面说？” 杨芝华打开了免提，递到罗阳面前。 “嗨，顾嫚姐，你好啊！” 罗阳本意是打个招呼，顺带引顾嫚当众说明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只要她开口一确认，今晚闵蕙珺这个哑巴亏就吃定了！ 人生总有意外。 他哪里知道，此刻的招呼就等于挑衅...... “罗阳，你个狗东西，有本事别被我抓到，本大小姐要用一千种酷刑折磨你，你在哪里，等着本小姐杀过去......” 自从上次被坑后，顾嫚对罗阳的怨念，不是一般的重！ 以至于她听到罗阳的声音后，立刻脑部充血，怒气值拉满。 完全忘了刚才老妈找她询问事情的主旨。 这声音，穿透力十足。 来了，好戏就要上演了...... 闵蕙珺满眼期待，期待着杨芝华手里的酒泼向罗阳。 或者直接一个巴掌甩过来，更爽！ 哪知道罗阳二话不说，搂着她的腰就往宴会厅外走去。 “哎呀......我的脚！” 闵蕙珺岂能如他的意？ 好不容易逮住这样的机会，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渣男的真面目。 怎么可以让他逃掉！ 所以及时的“脚歪”了...... 罗阳的应变能力远超她想象。 间隔不过半秒，根本不询问疼不疼，直接操起腿弯，一个公主抱，从宴会厅后门夺路而跑。 几个大步，机智的转入前面一个洗手间。 “放我下来！” 离开了杨芝华的视线，闵蕙珺不用演戏了，顿时觉得浑身蚂蚁在爬。 她挣扎着要下地，脱离罗阳的一双大手。 “闵小姐的脚不是崴了吗？” “呸！” 双脚落地后，闵蕙珺啐了罗阳一口：“花心大萝卜！” “第三次了！” 罗阳往前一步，将闵蕙珺逼到背靠大理石墙面。 他竖起三根手指：“刚才又是你主动挽胳膊，声称是我女朋友......还说不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谁是你的女朋友？” 闵蕙珺怒视着罗阳：“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在杨阿姨面前揭穿你丑陋的面目！” “要不我们回去，你帮我在杨阿姨面前解释一下？” 罗阳笑眯眯的伸手，做出要拉她返回宴会厅的动作。 “休想！” 闵蕙珺甩手挣扎：“手拿开，别碰我！” 说完后，侧身打算离开。 呵呵，这么容易？ “你看，我和你其实没有任何关系，那么你刚才的行为算不算污蔑？” 罗阳单手撑着墙面，拦住闵蕙珺。 “既然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我怎么就是花心大萝卜了？” “呵呵......” 闵蕙珺冷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上次一个，这次又一个，专门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上次那个叫安颖，是我助理，现在已经担任罗生堂执行副总裁！” 罗阳看着闵蕙珺道：“刚才在我身边的叫肖薇，是我创办企业的董事会秘书委员会主任，鲲鹏科技董事会成员......为什么好好的上下级关系到了你的眼里就变成了异样？” 闵蕙珺：“......” “要么你心里脏，所以看到什么都脏。” 罗阳前倾身体，盯着闵蕙珺的眼睛道：“还是说你吃醋了，所以千方百计靠近我？” “呸呸呸！” 闵蕙珺接连啐了几口，眼睛瞪圆了对视着罗阳：“罗阳，你臭不要脸，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 “刚才已经解释 过，两个都是上下级工作关系，所以我花心在哪里？” 罗阳的脸靠的越来越近：“反而是你，拆散了我的姻缘，好好的一段关系，被你假装我女朋友给破坏了，我就不懂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嗯？” “你......你想干什么？” 当两人之间距离突破安全感的时候，闵蕙珺自然而然的抗拒起来。 她的一双小手撑在罗阳胸上，抵住不让继续靠近。 “我就想要一个公道！” 罗阳没有继续用力，将身体停在一个临界距离上，看着闵蕙珺道：“无缘无故的，你让我今晚丢了一个家世很好的女朋友，总要给一个交代吧？” “你先惹我的！” “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罗阳嗤笑道：“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今晚谁先惹的谁？” 闵蕙珺语塞。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是她先用呵呵声嘲笑罗阳的，也是她故意装罗阳女朋友，捣乱人家正式女友关系的...... 也许、好像、似乎......今晚是她的错！ “我回去帮你解释清楚！” 闵蕙珺极不情愿的退让一步，答应帮罗阳解释刚才的误会。 “从我们离开现场的一刻起，所有的解释都可以理解为有预谋的商量！” 罗阳嗤笑道：“你回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那你把那个什么嫚嫚约出来，年轻人之间总好沟通的！” 闵蕙珺急智道：“我闵蕙珺在魔都圈子了好歹也算是一个名媛，洁身自好的名声很容易打听......” 嗯，这会儿名媛这两个字还值钱。 “闵蕙珺，要是顾嫚和我黄了，你抵给我做女朋友。” 罗阳吓唬这个傲娇女：“别以为做了错事就不用承担责任！” “做你女朋友？不可能，想都别想！” 闵蕙珺连珠炮一样的反对：“你个小屁孩，才多大，姐姐我快30了......” 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她注意到，罗阳现在的眼神很危险。 “......大不了回头帮你在圈子里介绍一个！” 闵蕙珺妥协道：“保证不比你之前的什么嫚嫚差。” 呵呵。 我信了你的邪！ “别开空头支票！” 罗阳不吃那一套：“谁知道过了今晚去哪里找你！” 说话间，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闵蕙珺抵在他胸前小手的手腕，稍微用力往上一抬，压在了墙面上。 壁咚后，一寸一寸的靠近她的嘴唇。 闵蕙珺的挣扎在罗阳面前毫无用处，只会增加身体之间的摩擦。 “罗阳，我错了，求求你不要......” “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啊......” “姐姐错了，不要，不要......你不是有男装品牌要进我家商场吗，我帮你，我帮你！！！” 就在嘴唇与嘴唇之间几乎碰到的距离上，罗阳停住了。 往后收了收。 “啧......” 罗阳咂嘴道：“好端端丢了一个女朋友，怎么看还是吃亏啊？” “除了帮忙之外，我还另外帮你介绍女朋友！” 这会儿先把自己解套再说。 所以闵蕙珺嘴里不平等条约无底线的往外抛：“真的，我有一个闺蜜，家世绝对一流，人也长的特别特别漂亮，性格又乖巧......” “这样啊......” 罗阳恢复道之前谈话的距离上。 “好是好，但是我怕你转身就不认账了！”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绝对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闵蕙珺咬着下唇道：“我在圈子里可是要脸的。” 要脸就好！ 罗阳眼珠子转了几圈，随后掏出了手机。 “待会儿我用侧位技术，做出两人亲密的动作，拍个照，你 要是兑现今天的话了，我当你面删掉！” 闵蕙珺：“......” 这个该死的狗男人！ “别动啊，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真亲到你！” 罗阳开始指挥闵蕙珺：“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对对对，就这个角度，别动啊......眼神迷离一点，姐姐，能不能别跟死鱼眼一样，要有迷恋我的感觉......” 伴随着连续的咔嚓声，闵蕙珺羞愤欲死。 “好了！” 罗阳晃了晃手机，开始翻看相册里的照片效果。 这时候手机放低，故意给闵蕙珺看到。 其实转身就要删掉，怎么可能保留在相册里，那不是找死吗？ 闵蕙珺上当，果然探头看照片。 其中有一张效果特别好。 照片里，她环着罗阳的胳膊。 因为之前反抗挣扎，发髻微乱，脸颊上垂下几缕刘海，加上被罗阳骂成死鱼眼，羞愤的脸都红了...... 这些综合到一起，反应在错位拍出来的照片上，就显示出一个满脸欢愉，爱煞情郎，在洗手间拐角迫不及待求欢的纯欲闵蕙珺！ “不行，这张要删掉！” 哪怕明知道表情是装出来的，亲吻的姿势也是错位。 但是看到这张照片后，她的脸立刻红的发烫。 怎么可能现在就删？ 罗阳举高手机，转身就往外面走。 边走边道：“别抢啊，等你兑现了承诺，我自然会当着你的面删掉，但是现在不行！” 闵蕙珺想都没想的追了出来。 “董事长？” “是你？” 刚走出洗手间外的走廊，迎面撞上肖薇。 在她的眼里，罗阳“仓皇”逃窜，闵蕙珺紧追不舍。 果然没说错，不要脸的女人！ 肖薇张开双手，拦在罗阳面前，护食一般的虎视着闵蕙珺。 “董事长，你先离开，我拦住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闵蕙珺：“......” 第435章 介入新能源汽车的时机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平淡且索然无味的晚宴。 没想到中间会玄幻一般的精彩。 当然也有收获。 譬如锋尚男装可以多进几家高端百货商场。 譬如知道顾嫚家和闵蕙珺家的家世都不简单。 譬如知道想要增加企业的知名度，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搞慈善捐款。 至于原定的计划目标，一个都没有实现。 送肖薇回家后，罗阳回到大学城附近的出租屋过夜。 不出意料的没见到江雯。 周五、周六的两天里，她一般会住宿舍，或者和沈静兰在一起。 明天要不要回阳市呢？ 因为离场的时间比较早，罗阳回家后洗漱完毕，也才堪堪十点半出头。 有点睡不着啊...... 早知道今晚住汤臣一品去了。 罗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用电脑浏览新闻，打发时间。 现在已经是11月中下旬，接近年尾。 这个时候，门户网站上的内容相当丰富，除了即时新闻之外，还有很多总结性的评论员文章。 日常在公司里，都有助理汇总近期新闻资讯给他，罗阳主要看评论。 比如股市这一块，他本身就在做长期投资，值得关注。 国内方面，创业板受到多个经媒点评，无一例外指出泡沫严重，今年前十个月里，过半破发，甚至出现很多上市企业跑不赢大盘的现象。 是企业真的不行吗？ 联系另一条关于米股的消息，或许能一窥究竟。 有评论员文章揭示，截止8月份土豆网上市之后的数据，国内有230家公司在米股上市。 其中很多概念股遭到猎杀！ 起因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几家中概股本身出了问题，被浑水公司，香橼公司等机构看到了做空的机会，开始无中生有的释放出大量负面信息。 而许多被造谣的公司辟谣不及时，导致很多中概股公司估值偏低，股价拦腰截断。 光是跌到每股1米元的就多达十几家。 被摘牌或者退市的，多达46家！ 这种史无前例的现象，固然和米国经济不景气有关，也和米股允许做空的机制离不开关系。 罗阳在这里面看到了中短期盈利的机会。 回头可以让宋琬关注一波。 其次就是光伏产业方面的新闻。 截止11月中旬，“双反”条款已经进入米国国会的立案程序，媒体对于这次事件的评论众说纷纭，最后会是不了了之，还是两败俱伤，各执一词。 但是罗阳知道，国内光伏产业在一段时间里会伤筋动骨。 2011年，精彩纷呈的一年。 既是移动互联网概念提出的元年，也是云计算被众多企业重视起来的一年。 智能手机更是被誉为互联网产业的下一个风口产业。 但是这些看似洋洋洒洒的新闻事件，罗阳都只是快速浏览，基本上没有多做停留。 更不会花费时间去勾连脑子里的记忆碎片。 除此之外，还有关于团购网方面的信息，有媒体统计，说今年高峰时期，国内出现5700多家，但是到年底预计要关掉至少2000家。 他是抱着吃瓜的态度来看这方面内容的。 后面是米团崛起，一家独大，而他的投资机会也微乎其微，关注它干什么？ 罗阳的大部分关注都在新能源汽车上。 截止到今年10月份为止，之前被叫着要出台的新能源汽车产业规划，到现在对外宣称还只是初稿。 媒体披露，原因竟然是上面对于“混合动力”和“纯电动”的两难选择所导致。 其实罗阳也在两难中。 他剩下的先知时间只剩下十年出头，而且因为产业布局的时间周期问题，实际上真正有用的也就七八年功夫。 而新能源汽车这个产业，哪怕是站在十几年后的角度来看，也是潜力十足的产业。 所以要不要介入，什么时候介入，介入到什么深度...... 留给罗阳做决策的时间并不是很宽裕。 要不要介入的问题，某种程度上算是已经解决。 因为姜远山的远帆电池就是新能源汽车产业链里的一环。 但是造一辆新能源汽车，可不是有电池就行。 除了动力电池技术之外，还要解决电动汽车电机驱动系统、逆变器与变频器、电动汽车的控制系统......等技术环节。 这还不算整车技术和车联网技术。 如果真的要全面介入，罗阳首先就要去收购一家生产汽车的公司，哪怕生产的是面包车也行。 光是收购（达到控股就行）这一项，投入资金很可能就高达好几个亿，甚至十几个亿！ 接下来就是持续不断的研发投入。 加入收购的这家企业没有一点新能源汽车制造技术的话，基本就是从零开始，研发资金就不是几个亿能解决的了，按照罗阳的估计，打底50个亿起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罗阳启动新能源汽车项目，光是第一年的投入就要高达十几、二十个亿！ 别看罗阳现在手里握着奶茶和服装两个赚钱的产业，但是他现在在其他产业的投入也不少。 光帆风能，至少三五年之内不会有多大起色，需要持续性的投入，虽然有姜远山的分担，可罗阳的投入也不会低于5~8个亿。 鲲鹏科技，如果不搞产业链闭环，或许还能做到自给自足，但是因为罗阳心大，摊子铺成现在这样，未来的投入真的很难说。 除了这两个吞金大户之外，罗阳有计划在两年内买下一栋总部大楼，又是很大一笔支出。 至于老家的文旅项目，心心念念的酒店项目，都需要上亿的资金投入。 两头现金奶牛都经不住薅啊...... 现在罗阳手里唯一的机会就在柠檬cc身上。 一旦放开加盟，每家店铺每年收取的加盟费就差不多要1万。 除此之外，还有管理费、咨询费、设备费用、首批物料费用、店面专修费用......这些加到一起，七七八八差不多要20万，总公司从这里面赚取一半不算太难。 光是这一笔，罗阳就能拿到好几个亿。 等到薅完加盟店的收益，就可以谋求上市，或者直接估值后打包卖掉。 按照罗阳现在持有柠檬cc55%的股权，是有可能拿到十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资金的。 “大概在两到三年后，视资金状况，决定什么时候介入新能源汽车产业。” 罗阳心里暗自盘算着：“只能先这样了，当然，中间要是有大笔的意外之财进账，倒是可以考虑提前，否则就只能按照这个节奏来。” 初步有了决断之后，总算可以舒一口气。 视线离开电脑屏幕，靠到沙发椅背上，罗阳打算抽完一支烟后就上床休息。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 罗阳诧异极了。 要知道现在快接近十一点半了。 唯一有可能发来消息的就是姜帆了，可能是询问他周末回不回阳市。 拿起手机翻看微信，罗阳一下子愣住了。 “大叔，谢谢你！” 居然是瓷娃娃发来的信息！ 胆子也太大了。 坚决不能回！ 罗阳狠心将手机放回茶几上，点燃了一支烟。 他倒要看看，小丫头任性起来会麻烦到什么程度。 好在直到上床睡觉，都没有第二天信息发过来。 早睡早起，顺带到学校操场跑了几圈，吃完早餐后，罗阳打算返回阳市。 在这之前，他鬼使神差的回了向晚晚一个信息。 “家里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吧？” 商国正那边还没给他确切的消息，就证明收购谈判还没有完全结束。 “大叔，早哇！” “大叔，你吃早饭了没有？” “大叔，我们周六的课只上到十点四十五，我请你吃午饭啊？” “......” 学习好，打字也快吗？ 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响起，一条接一条的信息发过来，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你现在不应该在上课时间吗？” “嘻嘻，周末上午都是自习课！” 瓷娃娃在这句话后，发了好几个表情。 罗阳要发的信息打了删，删了打......他在筹措言辞，打算婉拒。 “就这么说好了，十一点半在图书馆门口见面！” 小姑娘欺负他手残，先把约他的话发了过来。 “该死！” 罗阳心烦意乱的将手机丢到沙发上。 这不是个好现象。 当初哪怕是江雯，也没如此的搅乱过他的心思。 接近九点的时候，谭乐赶到了小区楼下，罗阳上车后直接吩咐他回阳市。 车子沿着青松公路往高速路口开去。 “谭乐，掉头吧！” 看到离高速路口还有两公里的指示牌的时候，罗阳突然开口，让谭乐掉头：“去松江图书馆。” 说完这句话后，他还给自己找理由。 “算了，就当是低价吞并他家股份的补偿，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个下不为例的自我约束，在瓷娃娃扑到他怀里的时候，就出现了裂缝。 “大叔，谢谢你！” 果冻一样的嘴唇在罗阳脸颊上留下数个吻。 “别谢的这么快，事情还没彻底解决吧？” “但是妈妈脸上已经不再愁眉苦脸了啊！” 向晚晚跨坐在后排座位上，双手环住罗阳的脖子，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 她语气轻快的道：“怕我因为家里的事情耽误学习，妈妈昨天特意来学校看我了，告诉我有一家公司愿意拿出2000万来帮助解决债务的问题，而且还愿意给生产订单......大叔，我家的厂子要起死回生了！” 当初罗阳家里出事，也是古洪兰跑来学校，往他卡里存了10万块钱。 为子女挡风遮雨的父母都是这样。 “嗯，解决了就好！” 罗阳摸着她的头发道：“估计在11月底前能彻底解决掉，以后你就可以安心学习，考到清北去了！” “嗯嗯，学习的事情从来不需要担心的！” 向晚晚似乎不想谈学习上的事情，转移话题道：“大叔，我肚子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吃吧，吃吧！ 第436章 家长见面？ 晚上九点出头，罗阳回到阳市。 他甚至不敢打电话给姜帆，因为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类似婴儿身上那种。 洗澡都没洗掉鼻尖萦绕的那股味道。 只能喊上大师兄楚军鹏，找个火锅店吃宵夜。 “怎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因为罗阳没有特意交代，所以楚军鹏一个人出来的。 在火锅店里见到一脸疲态的罗阳，他很是诧异。 “昨晚参加一个晚宴，酒喝多了！” 罗阳随便找了个理由：“还没缓过来，就从魔都赶回来了。” “那你还喝白酒？” “......” 搬石头砸到自己脚了。 “回魂酒嘛！” 罗阳晃开大师兄阻拦的手，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再说了，咱俩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吧？” “是啊，有段时间了！” 听完后半句话，楚军鹏感慨一声，不再阻止罗阳喝酒。 “军鹏哥，走一个！” 罗阳举杯和楚军鹏碰了一下，一口干掉半杯。 “阳阳，你慢点！” 楚军鹏喊的慢了半拍，只能跟着喝了一两。 “最近怎么样，手上的事情都捋顺了没有？” 放下酒杯之后，罗阳将半盘羊肉倒进锅里，还有鸭血、腐竹、蛋饺......一股脑往锅里塞。 “预拌水泥砂浆厂那边的事情基本已经上手了。” 楚军鹏明白罗阳想要问的是什么：“现在主要是整顿建筑公司，我现在是天天跑师傅那里讨教经验，加上你发给我的资料，我相信年底前能得到很大的改善。” “制度固然重要，但说到底执行的还是人。” 如果是其他方面的管理知识，罗阳或许欠缺，但是在建筑行业里，他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是啊，一个好的项目经理，能带动一整套班子，关键是现在这样的人不好找啊。” 楚军鹏苦笑着道：“大部分中小公司都只有个把个这样的人才，挖走就是伤筋动骨，都当成宝贝一样捂着......” “为什么不考虑自己培养呢？” 罗阳笑着道：“咱们要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大多数成熟的公司都有完整人才培养机制，三分之一从别的公司挖，三分之一内部提升，三分之一校招！” “校招？” 楚军鹏一下子就关注到了这个字眼。 “对，直接到大学里去招聘土木工程专业的人才。” 罗阳解释道：“形成梯队，自己培养，这样的人才随着企业一起成长，只要薪资待遇跟得上，忠心程度可比外面挖来的要高的多。”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顿了一下。 这套经验......似乎在自己的企业里也可以直接套用啊！ “阳阳，你有这方面的整套方案吗？” 楚军鹏听了之后，眼睛也亮了起来，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弟。 “嗯......我得找个时间整理一下。” 地产行业里，很多大公司都有这样的培养模式。 罗阳曾经就是雏鹰计划里的一员，熟悉的很！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两人干掉杯中酒，开始捞锅里烫熟的各种食材。 “对了阳阳，魔都那边还接金城地产的项目吗？” 闲聊中，楚军鹏突然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四季花园那边差不多要收尾了，接下来如果没有其他项目的话，工人和设备都要撤场，魔都那边就不留什么了！” 随着老的国阳建筑公司并入国泰，魔都那边的总包工程也一并跟着算进了国泰里。 楚军鹏要接工程项目，就要用新的建筑公司资质。 “怎么，金城地产有人找你了？” 罗阳夹着羊肉在蘸酱里搅拌了几下。 塞进嘴里，咀嚼吞咽后才继续问道：“还是说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有什么用？” 楚军鹏看着罗阳道：“是金城地产的梁总主动找我的！” “哈？” 罗阳再度伸出的筷子顿了一下。 “梁兴民找你了？” “梁总先找了师傅，之后再找的我！” 楚军鹏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我爸怎么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罗阳刚说完这句话，立刻就停了下来。 他放下筷子，掏出烟，递了一根给楚军鹏，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老梁这是想女儿了啊......” 梁雨欣和梁兴民吵完架就跑到国外去了，到现在也没听到她回国的消息。 这意味的父女两人还没彻底和解。 老梁先急了。 至于找罗建国，想让他继续在金城地产的项目上做总包，就是为了留下一丝香火情。 万一哪天女儿回国了，还能顺着这条线找罗阳。 一手藕断丝连，玩的出神入化。 这个老狐狸！ 罗建国能感觉出一点味道来，毕竟当初他在浦东项目上的时候，梁雨欣可是经常往他那边跑的。 这个女娃对自己儿子有想法！ 在罗建国看来，老梁人不错，同样从事地产建筑行业的梁雨欣其实也不错。 但是儿子喜欢的是姜帆，老婆对这个儿媳妇更是满意的不得了。 他又翻不了天。 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事情推给了大徒弟楚军鹏。 “大师兄，你是什么想法？” “我？” 楚军鹏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我个人看法很简单，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他笑着道：“而且师傅的态度模棱两可......主要看你的意思咯。” 一想到梁雨欣的性格，罗阳就有些心烦意乱。 “大师兄，你看着办吧！” 楚军鹏：“......” 合着你们都是看着办的意思，关键是办还是不办呢？ “喝酒，喝酒！” 罗阳端起了酒杯，和楚军鹏碰了一下，闷掉一大口。 这顿夜宵吃到十二点出头才结束，两个人各自干掉了一斤白酒，回家睡觉。 第二天上午打电话给姜帆，约她下午一起走。 姜帆接完电话后，兴冲冲的赶到了罗阳家里，一走进屋子就开始捂鼻子。 “什么味道，这么冲？” “昨晚和大师兄一起吃了顿火锅。” 罗阳这会儿正好在浴室里洗漱：“下高速的时候快九点了，就没喊你出来。” “喝了不少白酒吧？” 姜帆边说着，边捡起罗阳丢在沙发上的衣服：“晚点我拿回家洗一下，下周带给你！” 换了身内衣走出浴室，茶几上放着小笼包和豆浆。 “我还以为你这个周末不回来了呢！” 姜帆倒好醋料包，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罗阳：“先吃早饭。” “唉，别提了，都后悔死了！” 罗阳一口一个小笼包，飞快的消灭着早餐。 “怎么了？” 姜帆好奇起来：“什么事情让你后悔死了？” “本来吧，我想着远帆在搞新能源电池，为了供应链安全着想，是不是应该往上游矿产上延伸一下......” 罗阳把自己的心里想法说了一下：“结果上周那次，你还记得吧，我和爸聊的很开心那次，他早就有相应的计划了，我的担忧完全属于没必要。” “就这事？” “刚说的是前因后果，后悔并不是因为这个酒会无聊。” 罗阳吸了一大口豆浆后放下杯子。 他叹气道：“帆帆，你知道吗，我坐在43号桌，这场晚宴总共才48桌人！” “哈？” 姜帆一时间没有理解话里的意思，瞪大了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罗阳。 “我好不容易从别的地方弄来的邀请函！” 罗阳戏精上身：“帆帆，你知道吗，我甚至没有被邀请的资格，哪怕是从别的地方弄来的请柬，也在最后两排的位置上......看着舞台上演讲的大佬，我感觉自己像个小啰啰！” 边说着，边一头扎到姜帆的怀里。 搂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噗呲！” 姜帆忍不住笑出声来。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受委屈了......” 她轻轻拍着罗阳的背部：“不气了啊......等过几年之后再看，到时候不给最中心的位置坐，咱还不参加了呢！” 安慰到一半，又忍不住笑趴在了罗阳背上。 跟在罗阳身边，想不学调皮都难。 “要不看看年底吧，阳市说不定有什么招待会，到时候你肯定坐前排！” 姜帆握着小拳头给罗阳“加油”：“争取和我爸坐一桌。” 在一阵嬉笑声中，罗阳吃完了早餐。 “罗阳......” “嗯？” “跟你商量一件事......” “咱们之间还需要商量啊？” 罗阳笑着道：“直接下旨不就得了？” “别贫嘴，说正事呢！” 姜帆拍了罗阳一下，随后微红着脸道：“昨天晚上奶奶和妈妈说起我们定亲的事......她们想在近期找个时间和爸妈见一面，相互熟悉一下的同时商量商量准备的事。” 也是啊，再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年底了。 “我这边已经安排了人在准备。” 罗阳拉住姜帆的手：“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谈了这么久了，到现在双方长辈都没见过面，的确是我的疏忽......这样吧，就放在这个月底的周末，我在洲际酒店提前安排一桌......” “嗯，我这就打电话跟奶奶、妈妈说一下。” 姜帆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等一下！” 罗阳按住姜帆的手。 看到她露出疑惑的目光，罗阳笑着道：“在哪里吃饭的事情先不要说......老辈人可能讲规矩，咱们年轻，什么都不懂，你打电话的时候问一下奶奶和妈妈，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还是你想的周到！” 姜帆甜甜一笑，随后拨通了萧玉君的电话。 就在此刻，罗阳突然恍惚了一下。 这就家长见面了？ 第437章 和宋琬的打赌 因为罗阳的要求，灵石宫集团总部的装修速度加快了不少。 按照现在的进展，12月上旬就可以搬进去办公了。 临时总部大概800平米左右，参考了现在借用的办公区域大小。 这个面积，相对于集团的体量而言并不算大，但是已经够用。 倒不是说罗阳舍不得花钱。 主要是考虑到明后年就可能拥有自己的总部大楼了。 到时候再搞气派一点也无所谓。 “现场不去看了，你盯好进度就行。” 听完余海平关于总部装修进度的汇报，罗阳表示不用去巡视。 “好的，我会盯紧。” 余海平点头记下，随后接着道：“上次您交代招聘一个金融专业方面的秘书，人选已经有了，是上午通知对方来面试，还是放到下午？” “上午还有其他安排吗？” “灰犀牛的宋总约了十点半，要和您汇报一下投资方面的工作。” 余海平翻看了手里的笔记本后回复道：“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的时间，您约了蔡富军蔡董谈事情，果宝影视的谭英总约在三点半之后......” 罗阳看了看手表，现在九点还没到。 “你让人事那边约一下，如果十点之前来得及，就放在上午，如果来不及，就放在下午一点半之后！” “好的，我出去就通知人力。” 余海平回复之后询问道：“老板，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先这样吧，有事再喊你。” 罗阳还要批阅文件，今天刚进公司，秘书林雨曦就捧进来一大叠。 这个秘书有点辣，敢催老板的。 魔都太大，很多打工人的通勤时间都在一小时以上。 不出意外的，人事送简历过来的时候汇报，面试时间安排到了下午。 “董事长，灰犀牛的宋总到了。” 十点出头的时候，林雨曦敲门进来通报。 “嗯，你先等我批完最后一份文件。” 罗阳埋头出声道：“待会儿出去时候顺便喊宋总进来。” “总算看到你有个老板的样子了！” 宋琬被领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罗阳在伸懒腰，熟稔的调侃了他一句。 “还不是在帮你们打工？” 罗阳让行政秘书泡茶的同时示意宋琬坐下。 “董事长这句话的立意和格局很高啊！” 宋琬笑盈盈的在对面坐下：“可不像是出自万恶的资本家嘴里的话......” “资产过十亿，工人过千，财富就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 从八点半忙到现在，罗阳这才有时间点一支烟。 “说吧，特意约了我周一上午的时间，这是有什么好消息？” “还不是你上周一个电话折腾的？” 宋琬一肚子怨气道：“本来在三亚度假的，搞的周末还要加班，我才是打工人！” “中概股？” 她这句话一出口，罗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看来董事长还知道啊！” 宋琬撇嘴道：“为了查米股那边的消息，不得不日夜颠倒......罗大老板，我这个年纪的女人了，还要为了工作熬夜。” 忽略抱怨，罗阳笑着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机会？” “钱呢？” 宋琬先不说有没有机会，直接冲着罗阳伸出了手：“灰犀牛账上现在才两千多万，这点钱，就算有机会也够不着啊！” “这事不急。” 罗阳有自己的想法，他摆了摆手道：“最近我在考虑集团总部收益的问题，正好你约我今天上午谈事情，顺带一起聊聊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集团总部的收益？” 现在的灵石宫集团总部只有单纯的职能部门，并没有直接管理的盈利项目。 所有费用只能从下面的控股子公司里抽调。 “你不会是要在集团层面直接设立投资部吧？” 宋琬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那灰犀牛的存在不是重叠了吗？” “一个是风投，着眼项目，长期投资收益，一个是金融投资，短期获利，两者怎么会功能重叠？” “嘶~~~” 听到这个，宋琬更震惊了。 这是要玩金融了？ “董事长，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宋琬表情严肃的道：“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这里面的水可太深了，即便专业的金融投资机构，都不一定玩得转，你确定要搞这条业务线？” “我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一不小心就容易淹死。” 罗阳也收起笑容，认真的道：“但前段时间和家里长辈有过一次交流，改变了我某些想法。” “家里长辈？” 宋琬沉默了片刻：“什么样的想法？” “未来的灵石宫集团，规模肯定不止现在的六家子公司（多了一家信息咨询公司），所以需要自有的融资渠道！” 筹措了一番语言之后，罗阳开口道：“我的想法是在集团总部设立投资部门，或者全资子公司也行，负责人由集团副总兼任，专门做项目风投，而灰犀牛则转变功能，进军金融投资领域......” 宋琬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罗阳话里想表达的意思。 按照罗阳的想法，集团总部做项目投资，投资成功的项目，有的可以进一步孵化，有的则可以打包出售，获取收益。 灰犀牛资本去玩金融投资，进军股票、证劵、期货市场......除此之外，还可以为集团新增某项目设立基金，向社会募集资金，打开融资渠道。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宋琬神色复杂的看了看罗阳。 倒不是因为涉及到灰犀牛资本的变动，而是罗阳提到了家里人。 在她看来，能给予罗阳这种想法的长辈，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这也意味着罗阳大概率不是一个草根出身，背后也是有家族的...... 无形脑补最致命。 罢了...... 宋琬笑了笑，对着罗阳道：“那董事长打算怎么安排我？” 一旦按照这个思路转变，灰犀牛资本将不再负责项目投资，宋琬现在的职务就有些尴尬了。 金融投资，她也玩不转。 “来集团帮我吧！” 罗阳诚恳的道：“直接担任集团副总，分管投资这一块，灰犀牛那边帮你保留5%的股权，帮我物色一批金融专业方面的人才，把架子给搭起来......” 灵石宫集团副总裁，虚位以待。 看着眼前年轻帅气的罗阳，哪怕是宋琬，也心神悸动。 要是年轻十岁......不，哪怕只年轻五岁，她都要和罗阳嘴里提到过的未婚妻争一争！ “好，我答应你！” 宋琬伸出自己的手：“不过有言在先，我在集团的时间干不长，毕竟家里还有产业，在需要的时候，我肯定要回去！” “三年还是五年？” “或许三年，或许五年！” “宋总，你在鲲鹏科技有5%的股份，在灰犀牛资本里占了5%，后续随着公司发展，高管的股权激励肯定不会少。” 罗阳没有急着伸出手应约，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宋琬。 沉默过后，一开口就是石破惊天：“我提个假设......三五年之后，要是你发现在灵石宫集团里拥有的财富超过了家族财富，还回不回去继承家业？”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 鲲鹏科技要是能独占鳌头，五年之后，市场估值不会低于150~200亿米元。 灰犀牛资本，有罗阳的大势先知导航，五年时间足以做到百亿米元规模。 加上其他股权激励，到时候宋琬坐拥十几亿米元的股权资产也不是难事。 反倒是宋琬家族的资产，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继承，以一个女儿之身，能拿到15%就算不错了。 宋琬：“......” 一时间里，她有些 恍惚。 不知道是罗阳太自信，还是她犹豫了，竟然收回了手。 “好，既然董事长这么有自信，那么我们就打个小赌！” 宋琬看着罗阳道：“如果真的如你所预料，那我会考虑继续留在灵石宫......” “一言为定！” 这次轮到罗阳伸出手来，和宋琬虚握了一下。 定下这个赌约之后，宋琬开始汇报近期在投资考察上的事情。 自从上次首都之行后，她也没有歇着，借助家里的人脉关系，考察了不少项目，也圈定了几个有投资意向的，将其设为观察对象。 两人的聊天一直到十一点半左右才结束。 趁着吃午饭的时间，罗阳才有空翻看两个面试秘书的人员的简历。 自打助理招聘了余海平之后，人力部门也学会了讨巧，两个候选人，一男一女。 男的叫田杰，苏省人，交大毕业，金融方面专业，本科学历，在某基金公司有半年的实习经验，目前是某基金公司的实习期员工。 女的叫楚婧，黑省人，复旦的学生，金融方面专业，也是本科学历。 她的履历就比较精彩了，除了实习期在某证券公司呆了半年之外，剩下一年多的时间里，居然换了四家公司。 跳槽频率简直堪比销售员。 下午的面试对于罗阳来说，有点走偏。 因为他不懂金融方面专业，很多话无从问起，好在学校帮他做了筛选，不论是交大还是复旦，牌子还是值得信任的。 对于田杰，他的问题很简单，基金公司在职，为什么要来应聘秘书职位。 人力给出的薪资待遇，并不会比基金公司给的高，奖金之类，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田杰的回答有些含糊。 反倒是楚靖，不愧是东北女孩，面对自己频繁跳槽的问题，回答的很干脆。 “被一个老男人盯上了，换公司也不安生，现在感觉除非不干金融圈子，否则只有屈服一途。” 她直言不讳的道：“我不死心，想再试几家公司......他的手真能伸这么长，不行再回去投降！” 罗阳：“......” 奇葩到处有，今年到我家？ 第438章大钱要赚，小钱也要赚 灵石宫集团目前的经营范围并不涉及金融行业。 在楚靖看来，这家公司的董事办招聘一个金融专业的秘书，肯定是为了便于董事长咨询金融方面相关知识。 或许能避开那只手。 她猜对了，罗阳的本意就是这个。 她又猜错了，想象中的老头子变成了年轻帅哥，年龄很可能比自己还小！ 罗阳比较从心，选了养眼的楚靖。 两个面试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两点的时候，林雨曦带着蔡富军走进了罗阳的办公室里。 “有日子没见了。” 蔡富军坐到茶海前，递烟给罗阳的时候笑着道：“前几天还听老乔说起，你和傅总一起打球了。” 他和乔志远走的比较近，两个人经常在一起玩。 “正好有点事情找到他帮忙。” 罗阳相信乔志远肯定八卦给了蔡富军，所以简单略过。 “倒是刘老哥他们最近在忙什么，也不见来魔都潇洒了。” “哈哈哈......还不是因为你？” 蔡富军点起烟之后哈哈笑道：“和你一起，总是只有一场，玩的不带劲！” 罗阳对会所的确不怎么感兴趣。 “好吧，是我的错。” 他点头承认道：“下次他们来魔都，我请客，保证几位老哥第二场玩的尽兴。” “就是，我们这个年纪了都玩的潇洒，你这么年轻就老气腾腾，养身啊？” 蔡富军笑着调侃了罗阳一句。 “喝茶！” 寒暄过后，进入主题。 “老哥，这次请你过来，是想商量一件事情。” “你这就见外了！” 蔡富军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之后道：“咱们之间还提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你直接说就得了。” “明年开始，柠檬cc的店铺扩张速度要进一步加快，尤其是加盟店，会放开，届时店铺数量会有一个井喷式增加。” 罗阳吐了一口烟，笑着道：“店铺装修这一块，奈雪+柠檬cc，工程量可能会超过3个亿，利润可观，要是还像之前那样放着给别人做，实在是太可惜了！” 赚钱的事情，谁不喜欢？ 蔡富军之前就打过这方面的主意。 只是罗阳这边一直没有启动，他暂时找不到契机聊这件事。 现在罗阳居然主动说了出来...... 他能不激动吗？ “就是，这么大一块肥肉，怎么可以掉到别人碗里去？” 蔡富军轻轻一拍桌子道：“而且都是模式化装修，尤其是加盟店，收取的装修费完全高于常规价格，利润实现百分百都有可能，咱们完全可以自己成立一家装修公司嘛！” “我就是这个意思。” 罗阳笑着道：“我手里有建筑队伍，老哥搞建材的，咱们完全可以联合起来搞一家装修公司。” 罗建国是总承包，几个亿的活都能接，现在又是国泰副总，分管工程。 这些蔡富军都知道，所以罗阳这么说，完全没毛病！ “因为资金回笼快，所以投资也不需要太大。” 罗阳继续道：“尤其是加盟店，都是先收取费用的，等于是活还没干，工程款就已经结算了......” “哈哈哈，罗生堂更是咱们自己的公司，直营店装修付款也不存在拖欠！” 蔡富军大笑着道：“等于是捡钱嘛！”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有提到把装修公司纳入罗生堂的意思。 说了半天，也没提到占股的事情。 “罗老弟......如果要搞的话，我建议还是趁早。” 终究是罗阳占据着主动，聊到后来，蔡富军忍不住切入了主题。 他中肯的建议道：“尤其是施工队伍，越早熟悉店铺装修模式越好，省的明年大爆发的时候手忙脚乱，跟不上店铺扩张速度！”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罗阳点了点头：“这 周回阳市就跟家里商量一下，尽快拉起施工班组。” “摊子很大啊！” 现在就是相互暗中争取的时候了。 罗阳提了组建施工队伍，蔡富军就说摊子大的问题：“一旦放开加盟店，肯定是全国各地开花，到时候可能需要几百支队伍散开到各处，怎么管理，怎么采购材料......这些都有难度！” “是啊，摊子一下子要铺开这么大！” 罗阳咂嘴道：“看样子要在各个省份设立分子公司，统一管理该省的加盟店装修事宜，来不及的情况下，甚至要发包给当地装修公司......” 蔡富军被罗阳说的愣了一下。 是啊，摊子大并不是多大问题，完全可以舍弃一部分利润，分包给当地装修公司嘛。 这样一来，别说施工了，连材料采购的步骤都可以省掉。 总部主要负责巡查和监督。 “罗老弟，不是我说，材料采购里的猫腻太大了，即便要分包出去，最好也是包工不包料。” 蔡富军想赚的更多：“而且装修工程量大，完全可以从厂家直接谈采购，这样一来，咱们的利润可以更大！” 这就是集采了。 很多地产公司也这么做。 尤其是大型地产公司，每年竣工几百万、上千万平米房子，外墙涂料、铝合金门窗等材料，直接和厂家谈的话，成本不知道要节省多少。 随着一项项各自领域擅长的被说出来，双方的试探告一段落。 “组建这么一家装修公司，老哥觉得初始投入资金需要多少？” 终于说到核心问题了。 “我觉得有个1000万就差不多了！” 现在的直营店，奈雪精致一些，店铺面积也大，装修费用大致在8万~15万之间，柠檬cc店铺面积小，装修也没这么高档，所以费用基本在2万~3万之间。 算上一个月的装修周期，有1000万的资金，足以应对同时开工50~70家店铺的装修工程。 之后的资金就周转起来了，加上不菲的利润，完全可以越做越大。 加盟店数量再多也不怕，因为是先收取装修费用的。 “我出800万，外加长三角地区材料前期垫资，占股30%，怎么样？” 要不是考虑到需要罗阳象征性的出点钱，蔡富军完全可以包圆了这1000万初始资金。 30%...... 这个生意不会长久，也就两三年里比较赚钱，随着店铺扩张达到极限，工程量会一落千丈。 但是这个生意很赚钱，在达到饱和之前，每年赚一个多亿，妥妥的。 蔡富军一下子要去30%，几年下来，等于是要拿走一个亿以上的利润！ “老哥，不瞒你说，我这边好几个人要分！” 沉吟片刻后，罗阳开口道：“我个人也顶多占到40%左右......你那边还是适当要让出来一点。” 老妈娘家那边打算给一股，大伯、三叔家给一股，负责施工队的楚军鹏那边打算给一股，江雯给一股，曹子曦那边要藏点私房钱，七七八八算下来，差不多要给出去30%的股份。 至于自己名下的，那是要随时投资给项目的。 “25%......罗老弟，真不能再少了！” 蔡富军忍痛割掉5%：“材料采购方面，老哥我还要耗费不少精力的，光这个搞好了，利润提升三五个点不难！” 罗阳也知道不能再压了。 因为蔡富军没有摆明了说一件事，这25%的股份，不可能全部归他自己。 刘海山、何茂松肯定要从他那里买走一点。 虽然溢价，但是蔡富军最后能剩下15%就不错了。 这是一次公司体系外的谈判，却离不开公司内部股权的纠缠。 最终谈下来，罗阳还是让出了25%的利益。 大家在外部形成一个新的平衡。 聊完最核心的东西，接下来的聊天就轻松了许多。 “晚上到我店里小聚一下。” 离开的时候，蔡富军满脸笑容的握着罗阳的手：“有好酒好菜招待。” 好酒好菜？ 信你个鬼！ 但也的确值得期待。 “我也怀念老哥店里家常菜的味道了，稍晚一定去！” 他送蔡富军一直到公司门口。 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冲已经坐在董事办休息区的谭英招了招手。 “什么时候回魔都的？” 谭英是从泰国赶回来的，他之前以监制的身份跟《泰囧》剧组在曼谷。 “昨天晚上到的。” “《泰囧》拍摄的进度怎么样了？” “进度还算可以，主要是取景，徐导要求高，跑了不少地方......” 谭英坐到了刚才蔡富军的位置上。 他可不敢随意，坐的毕恭毕敬。 “俞小姐下个月初就能结束戏份，提前回国。” 汇报内容有重点，他认为的重点就是俞昉。 罗阳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重新烧了一壶水，将刚才喝茶的茶具都烫洗了一遍，之后又冲泡了一壶茶。 “我对这部剧的期望还是蛮大的。” 罗阳关注的重点可不是女人，他倒了一杯茶推给谭英后继续道：“期望票房甚至超过之前的《失恋33天》，所以在后期宣发上，一定要下足功夫！” “比《失恋33天》的票房还高？” 听到这个，谭英楞了一下。 这不得四五个亿的票房了？ 一部喜剧片，能有这么高的票房吗？ 但是老板的话已经说出来了，他做下属的能怎么办？ “好的，董事长，后期我会重点跟进的。” “这次喊你回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聊完《泰囧》的事情之后，罗阳才说起这次喊谭英回来的目的：“抽空去趟首都，你去找一家叫开心麻花的娱乐公司，看看有没有机会入股，或者说投资他们的作品。” 尽管《夏洛特烦恼》要到15年才出来，但是罗阳觉得还是尽早接触比较好。 而且自打《夏洛特烦恼》成功之后，开心麻花团队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光是投资他们的第一部电影，后面再想捡漏就有难度了。 所以他想到了提前布局。 这会儿沈腾还不怎么出名吧？ 开心麻花还不怎么值钱吧？ 总结一句话，投资今日头条这样的大钱要赚，投资装修，电影之类的小钱也不放过。 有钱不赚王八蛋！ 第439章 怀里是江雯，背后是谁？ 现在的果宝影视投资在圈子里几乎没什么名气。 即便是之前成功投资了《失恋33天》，也被认为是撞了狗屎运。 之后的《首都爱情故事》、《泰囧》都还在拍摄中，还没办法检验投资眼光。 但罗阳是大老板，下的指令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随着谭英的离开，时间也来到了五点左右。 忙碌了一天，罗阳打算提前下班，赶在晚高峰前赶去蔡富军店里。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董事长，刚才接到一个电话，约我明天去谈锋尚男装进驻几个百货公司的事情，这是您动用了私人关系吧？” 电话是商国正打来的。 他这两天应该在魔都谈收购服装面料厂的事情。 “嗯，找了点关系。” 这是闵蕙珺受了自己“威胁”的结果，罗阳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 “谈判的时候不必一味地退让。” 现在看来，闵蕙珺也急着解决承诺，好让罗阳删掉照片。 这种时候不趁机占一点便宜，更待何时？ 商国正可不知道里面的曲折，心里忍不住感叹罗阳的人脉关系宽广。 “对了，收购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既然通电话了，索性问一下进展。 “已经初步达成一致意见了，我们出资2150万，拿下腾龙服装面料厂68%的股份。” 商国正汇报谈判的成果：“另外就是订单，在11月底前至少下500万的单子，预付50%的材料款......但是签约的前提就是向泽霖那边先搞定银行，当然，中间需要我们配合的，肯定积极配合。” 这是正常的商业谈判逻辑。 不做风控的话，投进去两千多万资金，银行那边还搞不定，到时候正阳集团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如果有必要，可以和银行展期还贷一起签约。” “好的，董事长！” 等到通话结束，罗阳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材料市场。 走进店铺里，直奔办公室。 蔡富军和乔志远果然在办公室里喝茶。 除了他俩之外，还有三个女孩子，面熟的只有苏慧一个人。 “我估摸着你也该到了。” 蔡富军见到罗阳出现，笑着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咱们上楼边吃边聊吧！” 菜是家常菜，酒是五粮液。 小聚会，也没什么主题，聊到哪里算哪里。 “罗总，公司的业务又承蒙照顾了，我得好好敬你一杯酒！” 乔志远一贯的业务作风，直接端起了酒壶：“12月中旬的明星代言发布会，我一定不给你塌台。” 这个发布会指的是酷派男装的明星代言。 原本罗阳是意属tfboys，尤其是团队里面的易烊千玺，还能火不少年。 结果他自己记忆搞偏差了，tfboys团队到2013年才组建，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选来选去，最后定了林志颖。 在其艺人生涯里，并没有什么负面新闻出现，关键是顶着一张不老的娃娃脸，给酷派先代言个两三年，问题不大。 因为上次胡歌的代言发布会搞的不错，这次照旧把活给了乔志远的公司。 “你还别说，这件事我真没特意交代，主要还是你上次做的好。” 罗阳也端起了酒壶，但是他没有满口，只喝了一半。 “明星代言，找的是哪个明星啊？” 提到明星的时候，陪坐在边上的三个女孩子明显感兴趣了。 “林志颖。” 没有太热烈的反应。 如果是十几、二十年前，这个名字还能引起女孩的尖叫。 现在的话，已经有点过气了。 “你们可别看他已经有点过气了，但是稳啊！” 蔡富军本身就投资着影视公司，对娱乐圈内幕的了解并不少。 他笑着帮罗阳解释道：“尤其是那些当红明星，指不定哪天就暴雷了，到时候给代言企业带来的负面影响，损失就不是一点点了......” “是容易出问题！” 坐在他边上的苏慧也跟着开口道：“影视剧拍摄过程中，有些吻戏是真啃上去，很多演员半部戏下来就假戏真做了......” “慧慧姐，真的假的？” 陪在罗阳身边叫吴茜的女孩瞪大了眼睛：“半部戏就能擦出火花来？” 能跟着苏慧出来的，怎么也算不上冰清玉洁，对于以色悦人谋上位的事情也早有心里准备。 但是大明星在她们眼里还是有一层光环。 只有等到她们自己入了这个圈子，才会破灭。 “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 苏慧知道不能喧宾夺主，她只负责调动气氛。 “说起代言的事情，倒让我想起了江小白。” 乔志远这时候插话进来：“蔡总、罗总，你们觉得呢？” 越是普通的白酒，越是需要一个合适的代言。 曾经有一款叫青酒的白酒，找了港星陈青云代言，广告词：喝杯青酒，交个朋友，也颇为朗朗上口。 一段时间里，这款低端白酒的市场做的相当不错。 “江小白的特色是心情语录，个人觉得用明星代言反而削弱这个特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我倒是建议用卡通人物来替代......类似名侦探柯南那种漫画人物形象，头可以大一点，凌乱的碎发，戴副眼镜......” “咦？” 乔志远之前是搞广告公司的，创业的方向也是文化传媒，对这方面相当敏感。 在大家都觉得可乐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里面的精髓。 “罗总，你这个创意简直绝了......真是不得不对你说声佩服啊！” 乔志远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 他真心诚意的感叹道：“我现在就有种奇怪感觉，你要是去搞广告公司，也能做到行业里的顶尖水平！” 罗阳歪头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主要是他的脑子里有n多的广告案例可以借鉴。 公司规模做到多大不敢说，但是搞出一家5a级广告公司不难。 两年多以前，罗阳坐在宿舍里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自己除了去做老本行之外，搞什么都不行。 现在有了一定的本钱，又开始觉得搞什么都能赚钱。 真是哔了狗！ “老乔，这一点上你就不如我。” 蔡富军在一旁笑着道：“自打认识罗老弟以来，我见识了他太多的天才创意，在赚钱能力这一块上，可以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你信不信，现在只要罗老弟想搞项目，其他什么都不用说，5000万以下直接跟投！” 从宜居网到预拌水泥砂浆，从奶茶到桌球室，从江小白到影视投资...... 蔡富军的确见证了太多的奇迹。 “是啊......罗总简直是全才！” 乔志远趁势端起酒杯：“老蔡，咱们一起敬罗总一杯，能搭上他这条船，是咱们这辈子的幸运！” 两只老狐狸，也不嫌这话肉麻。 可是听着为什么觉得这么悦耳呢？ 难怪古代的明君身边也缺不得阿谀奉承，是比气到肝疼的忠言要舒坦啊...... 半斤酒下肚，加上被两只老狐狸捧着，罗阳的话就多了起来。 “老乔，傅总不是在皖省谈了一个项目嘛！” 他指点江山道：“皖省也是白酒制造大省，你要是有时间，可以借助傅总的关系，在项目周边县市考察一下，如果有合适的酒厂，倒是可以收购一家下来......” “这个建议好！” 乔志远眼睛里泛起光芒：“江小白未来做大做强的关键钥匙，说不定就落在皖省了。” “罗总，我也敬您一杯！” 酒桌上气氛到了，苏慧也敢于端起酒杯：“上次能进《首都爱情故事》剧组，全托了您的光，下次有这样的机会，可不要忘了我啊！” “老蔡，你不凑个数吗？” 罗阳拖蔡富军下水：“酒你喝，小苏的好处也归你！” 言下之意，他认的是蔡富军。 “哈哈哈......” 老狐狸对小狐狸，棋逢对手的感觉真不错。 蔡富军大笑着端起酒杯，扩大拖下水人群范围：“罗老弟，可别忘了你身边的姑娘，好处归你，酒归她！” “不行，你们这么热闹，我也要凑一个！” 乔志远主动参与进来，于是这杯酒的范围扩大到一整桌。 这种热闹气氛一直延续到九点出头。 散场的时候，罗阳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他没有带走吴茜。 最近一段时间里，没怎么陪江雯，今晚他要返回大学城附近的出租屋过夜。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的神智已经有点模糊了。 主要是下车后被夜风吹了一下，当时激灵着清醒了片刻，上楼后就更加迷糊了。 依稀记得进门后被人搀扶着换了鞋子。 躺在沙发上被灌了几口红茶，好像还抽了半支烟。 之后的事情就断片了......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除了头胀、口干舌燥之外，罗阳还觉得浑身酸痛。 “嗯？” 感觉不对啊...... 为什么自己怀里搂着一个，背后还有人？ 迷糊劲突然就消散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人，太熟悉了，肯定是江雯。 那从背后搂着自己的是谁？ 罗阳吃不准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么，闭眼开始回忆。 一片空白！ 想事情的时候，他的手习惯性的放在舒适的地方，结果怀里传来轻声的呓语。 吓得罗阳赶紧停住。 这个姿势，想要在不惊动江雯的前提下转过来，有点难度的。 花了十几分钟，他一点一点的挪动身子，总算是扭过了头。 看到另一张脸的时候，目瞪口呆！ 第440章 狡猾的让人心疼 如果这个人是沈静兰，罗阳不会有太大的惊讶。 甚至是陆媛媛，他也觉得逻辑上讲得通。 偏偏这张脸和江雯有五六分相似......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孩子应该是江雯的表妹江雪！ 罗阳的额头上当即就冒出了冷汗。 事情大条了...... 脖子机械一般扭回，他第一时间感受自己身体。 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 怀里的江雯和背后的江雪倒是穿着睡衣，光从这个上面来判断，还看不出什么来。 “昨晚回家的时候，我醉了，但是江雯和她表妹肯定清醒......” 完全清醒过来的罗阳开始烧脑：“不可能是我强迫，因为醉鬼没这个力气；两居室，隔壁有个客卧，虽然堆了杂物，但是也有一张床，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住人，挤被窝的说法不成立！” 飞速转动脑子的时候，很多不合理冒了出来。 “昨天是周一，三点半左右还特意发了信息给江雯，告诉她晚上有应酬......江雯在明知道我有可能回家的情况下，把表妹喊到家里，本身就不大对劲！” 如果这些猜测都成立，那么昨晚......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低头看向怀里的江雯，神色复杂。 当然，现在的一切还只是他的猜想和推断。 “江雯......” 他附耳轻声喊着江雯的名字。 “唔~~~” 睫毛抖动，眼皮微微开启后又闭上。 连续几次之后，江雯终于被喊醒。 “罗阳......” 小妖精下意识的扭了扭身体，让自己在罗阳怀里的姿势更舒服一点。 甚至抓住了大手塞进自己怀里，这是潜意识里养成的习惯。 “江雯，昨晚怎么回事？” 罗阳还不想吵醒身背后的另一个人，贴着江雯的耳朵问道：“床上另一个人是谁？” 一瞬间，肌肉微微绷紧。 江雯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却不敢对视罗阳。 她眼帘下垂，轻声回复道：“是......是我表妹江雪！” “她为什么会在家里？” 罗阳连续两个问题：“她又为什么会在床上？” 江雯沉默。 罗阳轻柔而坚决的掰过她的身体，让她和自己面对面。 “看着我！” 他用低沉的声音道：“我只问这一遍，你表妹为什么会在家里，会在床上，昨晚发生了什么？” 江雯怯生生的看着罗阳。 在罗阳的视线里，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身子也渐渐开始颤抖起来。 “是我让表妹请了假，过来陪我的！” 躲是躲不过的，江雯硬着头皮道：“昨晚你喝醉了，躺到沙发上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我一个人挪不动你，更不要说帮忙洗澡了，所以就让表妹帮忙......” “说重点！” 这时候不能说软话。 这个小妖精擅长插科打诨，模糊过关。 “罗阳......” 江雯突然抱紧了罗阳，贴到他的怀里。 “我好怕失去你！” “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失去我？” 罗阳皱眉。 他昨晚本来可以拉着吴茜去开房的，但是考虑到有段时间没陪江雯了，所以喝醉了也特意赶回来...... “自从大四开始，你陪我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江雯因为需要压低声音，所以话音愈发颤栗：“我知道你忙，知道应该乖乖的，可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总会忍不住的瞎想，有好几次了，梦到你不要我了......” 罗阳沉默了起来。 回想江雯的话，的确是这样，大四开学以来，他陪小妖精的时间变少了。 这个学期里，每周都要回阳市，将近一半的时间给了姜帆。 在魔都的时间里，他的身边又不止江雯一个女人，能分出来的时间肯定变少了。 当然，像丛珊珊、曹子曦、俞昉、沈静兰等人，他从来没有把她们看做自己的女人。 属于随时可以断开关系的那种。 如果身边只能有两个，那么留下来的必然是姜帆和江雯。 但是江雯不知道啊...... “罗阳......” 得不到罗阳的回应，江雯有些慌乱；“我表妹江雪比我还漂亮，而且还是......” “江雯！” 罗阳突然搂紧了怀里的女孩。 有点心疼她的感觉。 “我不需要你这样！” 他此刻完全理解了江雯这么做的本意。 这丫头玩起了固宠的把戏。 放在古代，属于很普遍的行为思想。 大家族嫁女儿的时候，都会陪嫁几个贴身丫鬟。 这些丫鬟从小就陪着小姐一起长大，在主母怀孕期间，女主人就会用贴身丫鬟来代替自己陪男主人，用可控人选来防范外面的未知狐狸精。 江雯这一手，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里，罗阳不再严厉，在她耳边柔声道：“如果身边可以有两个位置，另一个就是你！” 怀里的人怔了片刻，随即发疯一样的往罗阳怀里挤。 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对方的身体里去一样。 “别闹！” 罗阳在江雯耳边道：“别吵醒了你表妹，轻轻的起床，咱们到客厅里去说话！” “哦！” 江雯乖巧的停下动作，轻手轻脚的往床沿方向移动。 十几分钟之后，两个人光着脚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说你傻不傻？” 罗阳捏着江雯脸上的苹果肌道：“平时的机灵劲呢？智商呢？大师级别的茶艺水平呢？都喂狗了？” “我怕失去你嘛！” 江雯瘪着嘴，轻声撒娇道：“你越来越优秀，身上光环越来越多，我却像只金丝雀一样，越来越没有灵性，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厌倦的！” 嚯！ 没傻嘛！ “你的思路倒是很清晰啊？” 罗阳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所以就拉你表妹下水？” “嗯！” 缓过来之后，江大师开始上线。 戏精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罗阳：“人家想要追上你的步伐，就要学习和成长，可这些不是需要时间嘛，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这倒是好事，起码江雯意识到自己需要成长。 她要是愿意做事，罗阳也是乐见其成的。 “我倒是好奇。” 放江雯过关之后，罗阳带着惊讶的表情问道：“你是怎么说服你表妹的？” 如果是沈静兰，罗阳不奇怪，无非就是两人结盟。 关键江雪和江雯是姐妹啊...... 要pua到这种程度，要说罗阳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很简单啊！” 江雯眨了眨眼睛：“这个学期里，我带着她看过快装修好的房子，带着她吃过魔都最贵的菜，给她买奢侈品，车子也借给她开......我让涉世不深的她经历了魔都的繁华！” 嘶~~~ 有几个大一的女孩吃得消这种套路？ 更要命的是下手的还是毫无防备的表姐...... 江雪要是不陷进去才怪！ 罗阳：“......” “昨晚我没做什么吧？” 安静了片刻之后，罗阳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过了罗阳这一关后，江雯恢复了活泼。 她嘻嘻一笑，掰着手指道：“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该看的全看了，衣服是我们帮你脱的，澡是我们帮你洗的......” 造孽啊...... “啪！” 罗阳手痒痒，忍不住往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这个女人放到古代，绝对是祸乱内宅的主，要是在宫廷里，也要被皇后娘娘赐一杯鹤顶红的！ “这件事要是被你阿姨和姨夫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你！” “才不会，我小姨和小姨夫就是见钱眼开的主。” 江雯撇嘴道：“我爸妈顶多算是精致的小资，他们绝对是势利眼！” 唉......都是什么家庭啊！ “那以后怎么处理？” 罗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卧室：“你打算怎么收场？” 江雪已经被自家表姐重度pua，肯定连思想工作也已经做好了。 罗阳要是没这个想法的话，江雯肯定不好收场的。 “罗阳......” 茶艺大师下线，小妖精开始附体。 江雯捧着他的脸，吐气如兰道：“反正她也愿意，索性错有错着吧......刚才你不是已经看到过她的脸了吗，比我还漂亮，还是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大长腿，小蛮腰......嘶~~~一想到给别的男人糟蹋，我就舍不得！” 好家伙...... 给别的男人......什么虎狼之词？ 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偏偏罗阳有反应了 江雯正跨坐在他腿上呢，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变化。 她随即吃吃的笑了起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 这可是大早上，而且江雪就在对面卧室里睡着，随时可能醒过来。 罗阳赶紧伸手去拉人 “姐夫。” 沙发斜对面的卧室门突然打开。 门口出现一道长发靓影，边走向沙发，边揉着眼睛。 因为中间隔着茶几。 还处在睡眼朦胧中的江雪看不到江雯。 她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毫不避讳的挽住了罗阳的胳膊，打着哈欠问道：“我姐呢？” 怎么回答？ 罗阳的一只手还顿在半空里呢。 嗯？ 江雪探头。 视线正好和抬头的江雯对上...... 第441章 刚过易折 “哈哈，那个......那个......我在给你姐夫做保健呢。” 不愧是江大师，面对此等场面，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撒谎。 “醒啦，走，先去洗漱。” 自然的遮盖掉痕迹后，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拉着表妹的手道：“待会儿换件衣服，陪我下楼去买早饭。” 反倒是江雪羞红了脸，不知所措的任由江雯摆布。 也不知道她俩出去后聊了什么，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尴尬已经不见了。 “罗阳，今天晚上还有应酬吗？” 一片沉寂中，江雯开口打破了餐桌上的安静：“小雪特意请了两天假，本来想着今晚你能请我们吃晚饭呢。” “暂时没有安排。” 罗阳给面子的道：“回头我让助理在新荣记定一桌，到时候把订餐消息发给你。” “那太好了。” 江雯开心的道：“晚上要吃他家的灌汤黄鱼......小雪，还不快谢谢你姐夫！” “谢谢姐夫！” 江雪对着罗阳甜甜一笑。 伴随着笑容，那双桃花眼立刻灵动起来，视线只要稍作停留，就会让人下意识的认为在深情凝望。 罗阳没有搭话，只是点了点头。 早上被撞破那种事情，哪怕他的脸皮再厚，也有点吃不消。 这会儿还是保持高冷状态合适一点。 “你们慢点吃，我先去公司了。” 今天罗阳吃的特别快，穿上外套之后打招呼离开。 “小雪，帮你姐夫把手包拿来！” 江雯放下筷子，赶到鞋柜前帮罗阳取出皮鞋。 “罗阳，晚上见！” 踮脚在罗阳脸颊上亲了一下，像极了早上送丈夫出门上班的妻子。 “姐夫，你的手包！” 江雯前脚离开，江雪后脚跟上，打算学着表姐来一遍。 罗阳落荒而逃...... 赶到公司里的时候，心神都有些不定。 看来江雯贼心不死啊。 今晚危矣！ “老板，这是今天的时间安排，上午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安总来汇报工作；下午两点到三点约了甬城银行的董主任谈事情......” 作为总裁助理，余海平惯例性的提示罗阳今天的重要工作安排。 “你帮我在南京路那边的新荣记定一个小包厢，今晚要用。” 昨天忙碌了一天，算是处理掉了上周累积下来的事务，今天相对就轻松一点。 “好的，老板。” 余海平点头的同时记了下来。 “对了，新注册的商业调查公司组建的怎么样了？” “办公地点已经租好，工商注册在这周能下来，人事那边下周开始启动招聘工作......” “昨天我和宋总谈了谈，她即将担任集团副总裁一职，并负责牵头组建集团投资部门，回头你和她对接一下，做好各方面的配合工作。” 罗阳记起昨天的重要事情。 他继续交代道：“12月中旬，集团总部搬迁到新的办公地点，我打算在之后几天里开一次董事会，除了讨论一些集团事务之外，顺带把她的任命在会上过一遍......” “按照既定时间，集团总部在12月14号前全部搬过去。” 余海平脑子里仿佛有本日历，准确的报着日期道：“12月16号正好是周五，您看董事会是不是可以安排在那一天？” “嗯，就放在当天上午九点半开始。” 罗阳点了点头道：“你负责通知所有董事会成员。” 这个助理，越用越顺手。 到现在为止，灵石宫集团的董事会秘书委员会主任一职还空缺着。 余海平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九点半不到，安颖提前一两分钟赶到了罗阳的办公室里。 “听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考察？” 集团总部现在和罗生堂就在一栋大楼里，但是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嗯，我把华南、华中、华北、西南等地区的主要城市走了一遍。” 虽然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在此刻的安颖脸上看不到半点这方面的痕迹。 她脸上全是上下属汇报工作的表情。 “那你辛苦了！” 罗阳一边示意她坐下，一边道：“这一圈走下来，对明年的市场扩张计划有什么想法没有？” “要加快步伐了！” 安颖将手里的一份资料递给了罗阳：“就目前来看，奈雪的高端市场竞争对手还有差距，咱们按部就班的扩张就行，但是柠檬cc就要加快速度了，因为同类竞争品牌在抢市场！” 罗阳翻开资料，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市场调研资料。 大口九、蜜果、地下铁奶茶、果麦、都可茶饮、街尚、避风塘、快乐柠檬、街客...... 光是熟悉的名字就看到好几个 尤其是都可，记忆里这个品牌的奶茶店也开的到处都是。 好在还没看到蜜雪冰城这个名字。 “你所谓的加快速度，应该是在现在计划的扩张速度之上。” 在10月份的时候，罗生堂就开过高层会议，当时按照罗阳的意思，制定了一份柠檬cc明年的扩张计划。 这份计划里，光是12年上半年，柠檬cc就要开出至少2000家店铺，初步打开全国一二线城市的市场，整个扩张计划投入资金高达1个亿。 下半年看计划执行程度以及市场反应，最晚不迟于10月份，放开加盟店。 “是的，我觉得要调整计划，时间不能从明年开始，最好从下个月就启动！” 安颖毫不犹豫的回复罗阳道：“另外投入资金也要增加，预计5000万左右，我打算将部分三四线城市也纳入扩张范围......而且投入方向要调整，一二线城市以旗舰店为主，三四线城市大面积铺开......” “农村包围城市？” 罗阳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了这句话。 “对，农村包围城市！” 安颖点头道：“把县级市的市场留出来，这是准备切给加盟商的，一二线城市也是，我们直营店吃橄榄中间那部分。” 这等于是将原先计划里的战略方向给调整了。 换个老板来，说不定已经拍桌子了。 尤其是对于那些自信心超强，决策力和执行力一流的创一代来说，这简直就是在冒犯虎威！ 但是放到罗阳身上...... 他的优势是什么？ 不是管理，不是执行力，而是对于大势的预判和把控。 所以在思考片刻之后，抬头看向安颖。 “之前的计划是我提出来的，如果战略方向发生了错误，这个责任我担得起。” 罗阳双肘支撑在桌面上，双掌合十，看着安颖道：“换做你来，一旦这个调整后的战略出现偏差，导致柠檬cc的市场战略遭受挫折，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会主动提出辞职！” 安颖的回答铿锵有力。 “刚过易折！” 罗阳这时候摆了摆手，向后靠到椅背上。 点燃一支烟，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力争做到最好......但你忘了一件事，你是我精心培养的人才，以后要有大用的，要是折在这里......太没有意义了！” 安颖也沉默了起来。 她低着头，思考了许久。 直到罗阳抽完半支烟，她才抬起头看向罗阳。 “老板，我知道您对我的爱护和器重，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安颖咬着下唇道：“既然要做刀，就要做最锋利的那把，如果折断了，我就回炉重造！” 两人的眼睛对视良久。 “行吧，就让你任性一次。” 罗阳伸出一根手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更期待自己手下的大将能做到重剑无锋。 安颖的脸上，直到此刻才展露出灿烂的笑容。 “老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个女人身上，开始显露一往无前的气势，这次真要被她做成功了，光芒会更璀璨。 罗阳后悔了。 那一晚不该要了安颖。 应该再等一等的！ 第442章 幺蛾子 虽然同意了，但罗阳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照着调研资料，他让安颖详细复述了一遍完整的计划。 在此期间，罗阳还绞尽脑汁的挖出一些记忆碎片，帮着完善市场推广方案。 比如记忆里的几种爆款产品，比如记忆里的一些营销手段。 “除了这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原料供应链！” 为了让安颖多几分成功的可能性，罗阳不惜加大投入。 他用手指敲着桌面边道：“在保证利润的前提下，能做到低价格冲击市场，唯一的保障就是建立咱们自己的供应链，这就要从原料的源头开始做起！” 话是这么说，轻飘飘一句。 但要落实起来，起码花费大几千万，等于字字千金！ “老板......” 以安颖的智商，怎么会不明白罗阳的苦心。 她知道自家老板的战略布局，罗生堂的角色是现金奶牛，罗阳要用它的现金流来支撑别的产业布局。 现在这么一搞，等于在截留其他项目需要的资金！ “想不到你也会红眼睛......” 看到安颖真情流露，罗阳故作轻松的道：“也不缺你那几千万，我随便从别的地方划拉一下，几个亿就来了！” 安颖：“......” “你这是什么眼神？” 罗阳按灭烟头：“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 安颖不说话。 随便划拉一下就能赚到几个亿......真当自家开了印钞厂啊？ 反正她不信。 而且认为罗阳是在宽慰她。 “你爱信不信！” 罗阳挥了挥手道：“月底前开个董事会，这么大的战略调整，多动用5000万资金，肯定要过会的......你回去把计划书再完善一下，到时候我会支持你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 安颖站起身，离开前对着罗阳道：“老板，这周我安全期！” 嘶......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 幸亏手机及时响起，缓解了气氛。 “我已经兑现了承诺，你什么时候删照片？” 是闵蕙珺。 昨天和商国正通过电话，知道他今天会去谈锋尚男装进驻几家高端百货商场的事情，虽然还没有回复罗阳信息，但是闵蕙珺能打这个电话来，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我和顾嫚分了！” 罗阳把闵蕙珺顶的说不出话来。 沉默好半晌之后，手机里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不会是你故意要分的吧？” “你在名媛圈子里不是能量挺大的吗？” 罗阳撇嘴道：“顾嫚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人家，你随便兜个圈子都可以问到消息的吧？” 闵蕙珺：“......” 又隔了半分钟，她才开口道：“那你要怎么样？大不了我给你介绍一个！” “这就算了吧，你闵小姐的闺蜜，枕头风还不得吹成八级大风，我怕是无福消受！” 罗阳淡淡的道：“告诉你这个消息，并不是为了讹你......照片一会儿就删掉，今后我们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不行，要当我的面删除！” “拜托，我要存心骗你，另外找部手机很难吗？” 罗阳嗤笑道：“而且留着这些照片干嘛，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万一以后被我妻子看到，解释不清的是我好吧？” “嘟嘟嘟......” 气的胸口疼，闵蕙珺一下子挂掉了电话。 几乎是同一时间，商国正的电话打了进来，锋尚男装的事情搞定了。 一下子进了魔都五家中高档的百货商场。 “看来这个女人家里还是蛮有实力的嘛？” 阴阳差错的一次机会，零成本付出，居然获益匪浅。 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后，罗阳摸着下巴，嘿嘿的笑了起来。 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下午。 “罗总，心情不错啊？” 过来拜访的董萱一眼就看出了罗阳心情不错：“看来公司最近的运营状况很好啊......” “的确不错。” 罗阳将茶杯推到董萱面前：“董主任，你上周就约我谈事情，是那笔渠道融资出了什么问题吗？” “渠道融资能出什么问题？” 董萱笑着道：“顺利的很，我这趟过来，是有其他事情要和你聊。” 资金问题顺利就好，其他都是小事。 他随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式。 “上周工商联的晚宴，罗总似乎离开的很早？” 董萱喝完茶，放下杯子的同时道：“我记得罗总参加这次晚宴的本意是搭上林国胜的关系，怎么......放弃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是也不是。” 罗阳笑了笑道：“上周和家里长辈聊过一次，他们另有计划，我算是白操心了。” 董萱观察的很仔细。 当她发现罗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丝遗憾的神色。 一闪而逝。 “岂止罗总白操心了，我不也一样？” 董萱笑了笑，一句话带过。 融资渠道没问题，搭线林国胜又没了必要，罗阳以为今天的话题差不多就此结束了。 “董主任，说起来倒是另外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哦？” 上周宴会之后，罗阳就没了声音，本来以为是在坤着她，今天主动跑了过来。 没想到人家真的不需要了...... 一腔热情付之东流。 本来打算再寒暄几句就告辞，没想到罗阳主动向她寻求帮助，顿时恢复了几分兴致。 “罗总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我手里有一家投资公司，注册一年多了，到现在还是个空壳子，董主任在金融圈子里人脉广泛，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介绍一下？” 罗阳在和宋琬谈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未来的灰犀牛资本里，通过宋琬的门路进入公司的，只能是一部分。 管理层人才来源要多样性。 集团人力要发挥作用，董萱的推荐，也是渠道之一。 “你打算涉足金融行业？” 董萱被罗阳的话给震惊到了；“从无到有......罗总，这可不是闹着玩！” “董主任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罗阳淡定的帮董萱续杯后笑着道：“我手里的产业在未来只会越做越大，越搞越多，融资渠道肯定要走向多元化，涉足金融是必然，现在起步刚刚好！” “罗总的雄心很大啊......” 董萱又一次对罗阳刮目相看。 一家集团化的企业，旗下囊括几十家子公司很稀松平常。 要想发展，离不开金融行业的支持，尤其是银行。 除此之外，还有股市、民间资本、美债、基金、风投......融资渠道多种多样。 罗阳这是在谋划着帮自己打通一条渠道。 “主要是想搞基金融资。” 他笑了笑道：“顺带玩一玩股票、期货和证券市场。” 现在已经是2011年11月份，再过两三年时间，互联网金融业兴起，各种小额贷以及基金公司多如牛毛，遍地都是。 当然，很多都是在互联网金融行业制度尚未健全的前期孕育出来的。 那种环境里，不少企业都在违规的边缘游走。 罗阳肯定不会这么搞，也没必要这么搞。 “罗总是需要操盘手还是需要分析师？” 董萱又不傻，当然知道这种忙只能适可而止的帮，尤其是高管位置上的人。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现在的公司就是一个壳子。” 罗阳诚恳的道：“专业对口就行。” “这可是你说的啊！” 听到罗阳这么说，董萱笑了起来。 “首先你要知道，金融圈子相对排外，素有清北复交后花园之说，意思是除了这四所大学之外的，基本很难进入大型的投行、证劵、基金之类的公司。” 她知道罗阳是圈外人，所以帮着解惑道：“但是众所周知，金融圈子待遇高，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所以专业人才并不难招，难招的是好苗子......他们的第一选择不会是罗总的小公司！” 一个两个捡漏，肯定不难。 关键是罗阳需要一批人，都要求高质量，难度就大了。 董萱说这些，等于是在打预防针。 “不管怎么说，先把架子搭起来吧！” 罗阳又不是只有董萱这一条路子，所以要求不高，能从她手里淘到一两个精品就满意了。 “既然罗总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着找找。” 董萱笑着道：“回头让丛经理联系你。” 今天这趟过来，预期目标没有达成，但是能让罗阳欠她一个人情，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说完这件事，两人又闲聊了十几分钟。 董萱离开后，罗阳随即把第一天来上班的楚靖喊进了办公室。 “董事长，您找我有事？” “集团近期在组建一家投资公司，这几天有银行的朋友推荐一部分金融专业方面的人才过来，到时候你负责对接。” 罗阳交代道：“另外还要你做一个工作，就是对推荐过来的人才的履历进行一个初步分析，分析报告按照三个维度来写，分别是专业适配岗位、前工作单位背景实力、毕业院校专业全国排名......这个能做吗？” “我能做这个分析！” 楚靖记下了罗阳的指示后问道：“董事长，您对这项工作有时间上的要求吗......” “嗯？” 罗阳看了眼新招的秘书：“怎么说？” “三个分析维度里，有两个相对简单，但是曾经工作单位的背景实力分析需要花点时间。” 楚靖实话实说道：“毕竟我工作时间不长，大公司还好一点，有些中小公司不怎么知名，需要花时间去调查的。” “这样吧，等名单拿到手，你再给我一个大致时间！” 罗阳认可了楚靖的说法。 “出去后找一下余助理，这件事是他在辅助牵头人，你参与进去。” “好的，董事长。” 楚靖见罗阳没有其他吩咐了，转身离开。 忙完这些事情后，他开始翻看当天的报纸，很快沉浸了进去。 直到桌上的手机震动，江雯发来已经出发的信息，罗阳才注意到已经四点出头。 不知道今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第443章 医美也赚钱 “你们都是江城人，口味偏咸和辣，台州菜吃的还习惯？” 虽然新荣记后来走的是融合菜的路子，但是现在还是以江浙沪一带的口味为主。 “我已经习惯这边的口味了，倒是小雪，还有点不适应。” “嗯，被表姐这么一说，我开始想念藕排骨的味道了......” 江雪刚吃完一块呛膏蟹，边用手巾擦拭嘴角边道：“姐夫，我们那边也有很多美食的，下次你去玩的时候，我和表姐带你吃遍江城......” “江城从古至今是九省通衢之地，码头文化盛行，南来北往客商众多，造成了饮食文化的多样性。” 罗阳笑着道：“同样因为码头文化盛行，干力气活的人特别多，导致饮食口味偏咸，而且带有速食的特性，热干面就是这些特性的代表食物之一。” “哇，姐夫你好厉害！” “能不能收一收你的夹子音？” 罗阳咂嘴道：“在我面前就不能自然一点吗？” 江雪下意识的看了表姐一眼，随后轻声回应道：“哦！” “你教的？” “哈？” 江雯尬笑着装傻。 手脚麻利的端起罗阳面前的小碗，帮他盛了小半碗蟹腿、蟹黄炒饭。 “还有这身打扮，待会儿吃完去商场逛一逛，赶紧换掉。” 江雪的身高明明将近一米七，长相也偏妩媚，却要学着陆媛媛的模样扎双马尾，穿可爱风的服装，江雯的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对了，之前不是说要做事情的吗，有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 三个人正吃着晚饭，罗阳也不想把气氛搞的太僵，说了几句之后就转移了话题。 “想了好几个，都在犹豫着。” 说起这件事，江雯脸上露出了苦恼的神色。 她掰着手指道：“化妆品、女式服装、奶茶、宠物店、咖啡馆、文化创意、影视周边......感觉都可以做，又感觉没什么前景，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想好做什么......” 能报出这么多想法，看来江雯还真下过功夫。 但是这些生意让她自己来做，的确没什么大的前景。 “知道什么人的钱最好赚吗？” 罗阳用手点了点江雯全身上下：“你自己看看，从头到脚，哪里不需要花钱？” 女人的身上，从发梢到脚趾，不管有钱没钱，都在消费！ “罗阳，你是让我做女性产品的生意？” 江雯听明白了一部分：“的确，别说什么衣服、包包、鞋子、首饰了，光是一张脸上，化妆品就得十几种......” “你只说对了一部分！” 罗阳继续引导：“再想想，搞这么多的消费，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江雯当局者迷，陷入沉思中。 “姐夫，女人消费打扮自己，不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美吗？” 江雪在边上旁观者清：“无论是外表上的美，还是取悦自己后心情上的美！” “啪啪啪......” 此处应该有掌声。 受到表扬的江雪甜甜的笑了起来。 该死的桃花眼！ 罗阳挪开视线，对着江雯道：“既然都是为了美，那么创造美的产业就必然赚钱！” 江雯似懂非懂。 她当然迷糊，因为罗阳想要说的这个产业，在当下的国内还没有风靡起来。 “医美行业，未来几十年里，肯定经久不衰，还是比较有前景的。” 罗阳也不让江雯猜谜语了，直接公布了答案。 “医美行业？” 江雯咀嚼着这个名词，念念有词的道：“医院美丽......不对......难道是医院美容？” 她猛的抬起头，看着罗阳道：“是不是美容整形？” 总算猜到了。 罗阳微笑着点了点头。 “罗阳......难道我要去开一家医院？” 江雯一把挽住了罗阳的胳膊：“这需要好多好多钱的啊......而且我听说美容整形很容易出医疗事故，哪怕是做的最好的韩国也控制不住成功率。”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充满了纠结。 “傻瓜，谁让你一下子就弄高难度的整容项目的？” 罗阳拍了拍江雯的脑袋，笑着道：“先从简单的做起，比如你之前每天晚上的日常养护，也是美容里的一部分；又比如单眼皮割成双眼皮......这样的微整容基本上出不了什么事故！” 刚解说完毕，江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思路被打开之后，江雯脑子里一下子涌现出很多感想：“......记得班上好多单眼皮女孩羡慕我们的双眼皮，还有，鼻子不好看能破坏整张脸的美感......罗阳，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真是太天才了！” 说到激动之处，她连连在罗阳脸颊上亲吻。 “而且还可以做成连锁店！” 罗阳继续画饼：“品牌做好了，将来变成几亿、十几亿的产业，甚至是上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画饼还真不虚，不说大的整容美容产业，光是一个微整容行业，有机构预测，到2022年左右，国内市场规模将会超过3000亿。 如果囊括整个产业链的话，绝对是万亿级别的市场，一点都不比那些所谓风口的产业差多少。 听到这里，江雯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 什么美食，什么表妹，都是过眼烟云，她现在的脑子里全是对未来的畅想。 “罗阳......要开这样一家医美店，需要多少启动资金啊？” 所有的畅想，最终要回归到落实。 “估摸着得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吧，因为一家医美店不光涉及场地，装修、人员工资等费用，大头是设备和材料，我也不了解这一行。”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不过也不是多难，请专业机构做个市场调研就知道大概投资了。” “上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原本高涨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江雯现在手里有一家相当于c级的奶茶店，每年能赚一百多万，加上罗阳那边每个月给的零花钱，一年下来，七七八八加起来差不多两百万出头。 就算一分钱不用，也得攒四五年才够。 更不要说她现在还要还房贷，养车子，保养自己......每一样花销都不小！ “年底前30万拿的出来吗？” 看到江雯一幅失落的样子，罗阳就不逗她了：“我最近在投资一个项目，算你入一股，明年年底分红！” “能挤出来。” 自己有多少家私，江雯肯定有数，30万还是能拿出来的。 “姐夫，能不能让我也赚点零花钱啊？” 江雪本来坐在江雯的身边，这时候站起身，换到了罗阳的另一侧坐下。 她用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哀求罗阳：“就投5000块，好不好？” 边说着，边摇晃罗阳的胳膊。 夹子音不自觉的又腻上了...... “小雪，我和你姐夫说正事呢，别闹了。” 江雯这会儿脑子里全是医美。 她打发江雪道：“回头我拿两万给你！” 江雪立刻喜滋滋，不再提投资的事情。 “罗阳，是和奈雪差不多的投资吗？” 江雯继续被打断的话题：“难道是开几家柠檬cc？” 她记得罗阳说过，等到柠檬cc扩张的差不多了，可以让她和沈静兰开几家加盟店。 “和柠檬cc有关，但不是开店，而是装修店铺！” 罗阳大致描绘了一下组建装修公司的事情。 “......初步估算下来，每年利润差不多有1.5个亿左右，我打算给你留一股，如果顺利的话，明年分红后，你就差不多可以启动第一家医美店了！” 江雯：“......” 江雪快要哭了。 刚才表姐答应给两万零用带来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哪怕后来逛街买了两身漂亮衣服，也觉得不香了。 这份震惊延续了很长时间。 直到把江雪送回学校里，江雯都没有蔓延出其他心思。 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罗阳......我是不是上当了？” 江雯挽着罗阳的胳膊，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他：“你说，是不是故意的，凑在今晚挑起这个话题，好让我顾不上其他事......” “点拨你未来的发展道路，还费劲苦心的帮你筹集资金......我哪里骗你了？” 罗阳戏精附体，摸着胸口痛心的道：“江雯，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话，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不够真诚？” 飙戏嘛，谁不会？ 江大师立即“诚惶诚恐”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跪坐到罗阳腿边。 “妾身冤枉啊，奴家心里一直想着帮老爷添房美女，哪知道老爷用金钱来迷惑妾身神智......罗家将来是要成为大家族的，不开枝散叶怎么行？” 江雯可怜兮兮的看着罗阳道：“您这么做，回头主母一定会责怪我不懂事的！” “咳咳咳......” 罗阳被震惊到了，眼神投向江雯。 苦情表演艺术家眼角那抹狡黠和得意一闪而逝。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还敢提主母？” 罗阳勾起江雯的下巴：“你敢在她面前说这些？怕不是要被乱棍打死！” “您一心帮奴家在外置办产业，不就是怜见妾身嘛。” 江雯抱着罗阳的小腿道：“主母真要乱棍打死妾身，奴家也认命......只是老爷舍得吗？” 尼玛，有点接不住她的戏啊。 软的不行来硬的？ 三打白骨精显然不够分量，赵子龙长坂坡杀个七出七进也差点意思。 唯有拿出后羿射落九个太阳的气势来才行。 第444章 金字招牌的含金量 趁着住在大学城附近，周三上午的时候，罗阳回了趟学校。 不是去上课，他有事要去拜访吕校长。 “罗总，您怎么来了？” “有点事情想找领导汇报一下，不知道......” “是小罗吗？” 就在罗阳和校长助理在外间说话的时候，办公室里传来了吕校长的声音：“直接进来吧！” “罗总您请！” “吕校长，没有打扰到您的正常工作安排吧？” 趁着助理泡茶的功夫，罗阳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也正打算这几天找你过来聊聊呢，这不赶巧了。” 吕校长搁下笔，摘下眼镜，笑着对罗阳道：“上次晚宴后的沙龙论坛会参加了吗？” “坐在后排旁听的。” 罗阳实话实说道：“只是因为遇到熟人，后半场离开了。” “关于移动互联网发展前景的那场对话没有听？” “魔都是互联网产业的贫瘠之地，要说思想碰撞，还得是首都每年九十月份的全国互联网大会，或者是杭州那边的巅峰论坛，这些会上大佬云集，新理念层出不穷......” 罗阳笑着道：“难道我错过了那晚的精彩对话？” 听了这番点评，吕校长微微愣了一下。 他随后叹气道：“也是，在互联网这一块上，不论是产业集群还是培育机制，魔都的确和其经济地位不相匹配，那天晚宴上聊的话题也的确是老调重弹，没什么新意！” “人才基础还是有的。” 罗阳接过茶杯，向助理点头示谢的同时向吕校长开玩笑道：“只不过都为他人嫁做衣裳了......” “是啊，这么多好的大学，这么多人才，为么就不能孕育出本地的互联网企业呢？” 吕校长感慨了一句。 “对了，领导，您本来找我是打算聊什么事的？” “就是关于互联网产业的。” 吕校长从办公桌右手边的一堆资料里翻出一份文件：“魔都教育系统出的一份文件，是关于扶持魔都高校在移动互联网产业上创新的内容......你先看看。” 罗阳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接过文件。 “扶持力度很大啊！” 四五分钟之后，看完文件的罗阳抬起头：“科委和高教系统牵头，还有专项扶持资金，政策上更是一路绿灯......” “小罗，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我？” 罗阳愣住了。 “领导，您本来想说的就是这件事？” “是的，本来打算这几天找你过来聊一聊这方面的话题，看看你有没有兴趣往移动互联网产业上搞个小项目。” 吕校长满眼期待的看着罗阳。 “领导，您也知道，我现在光是鲲鹏科技这一块就已经忙的够呛了。” 罗阳急忙摆手道：“而且关于移动互联网这一块，很多技术都不成熟，即便想搞项目，也不具备硬件条件啊！” “技术不成熟？” 吕校长多精明，一下子从罗阳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他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也就是说你脑子里已经有了新项目的构思？” 罗阳：“......” 和吕校长这样的人交流谈话，真的要谨慎再谨慎。 有的话甚至要在脑子里过滤两遍才能说出来，否则很容易被听出“心声”。 “小罗，你可是学校大力扶持的典型，关键时候，要勇于站出来挑担子啊！” 道德绑架上马。 “领导，我......” “也不需要你搞多大，做个项目出来就行，文件里凡是能享受的待遇，学校帮你全部争取到......” 这次轮到吕校长给罗总画大饼了。 他谆谆诱导着罗阳：“咱们工程技术大学虽然能申请的扶持资金不多，但是足额的五十万，绝对一分不少，科创园那边办公室的租金、水电等费用全免......学校的技术支持，人力资源支持，全部敞开大门！” 但凡系统内涉及到高校学生创业的会议，工程技术大学言必称我校学生罗阳如何如何，鲲鹏科技怎样怎样...... 现在的罗阳，已经是学校的一块金字招牌。 而且学校也知道，这个从大二就开始创业的学生，现在名下已经有了一家集团公司，身家已经不止过亿这么简单。 吕校长很希望这种有创业成功经验的学生站出来。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 要不要顺应绑架？ “领导，您让我回去想想！” 罗阳沉思片刻后道：“可能要先做一个调研，市场方面其次，主要是技术方面，如果能看到希望，我就试一试。” “好！” 吕校长叫好的同时继续追进：“给你半个月时间够不够？” 罗阳：“......” 赶鸭子上架吧。 “有半个月时间就差不多了。” 罗阳点头道：“届时我顺带把项目计划书给做出来。” 有了初步结果，吕校长顿时红光满面。 “小罗，你这趟过来找我是......” 这么优秀的学生，什么都好说话不是？ “哦，是这样。” 吕校长这个急转弯搞的罗阳差点不适应，回过神来之后道：“不知道您认不认识交大或者复旦的一些知名教授，我在管理企业的过程中，感觉自己在很多专业知识方面有欠缺.......” 余海平在找，但是他那边是市场行为，效果并不是很好。 罗阳这才把脑子动到学校领导身上，以他们的人脉关系，应该能搞定。 “一定要交大或者复旦之类的学校吗？” 吕校长笑眯眯的看着罗阳：“其实在金融以及企业管理专业方面，我们学校也有几个教授是不错的，你不是被学校保研了嘛，可以考虑转专业，到时候一举两得！” 肥水不流外人田。 吕校长这是要锁死罗阳啊...... 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至于说知名高校的知名教授要不要找......答案肯定的，因为集团在未来必然要组建战略顾问团队。 这件事只能回头再跟老丈人那边提一嘴了。 阳市在全国高校的人脉关系也很强大，他那边肯定能帮上一些忙。 罗阳的这次拜访，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本来是找帮忙的。 结果被锁死不说，还搭进去一个项目......亏到姥姥家去了。 在语言艺术方面，果然自己还嫩啊！ 离开行政大楼的时候，已经十点出头，罗阳索性回了趟宿舍。 非周末，另外三个都在。 “请问您找谁？” 常胜依旧一副贱兮兮的模样，笑着问道：“罗总不在！” “我找常总。” 只是一句话，罗阳就找回了感觉。 他走到自己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道：“听外面兄弟说这家伙非常吊，打算过来认认面孔，方便以后在外面酒吧遇到了多照顾一下！” 常胜脑子里顿时回忆起跪着的一排。 “别啊，这不是罗哥嘛，抽烟，抽烟！” 这家伙立刻舔着脸发烟给罗阳，还麻利的帮点上。 “还得是你来治，现在的306里，这家伙一天天给牛的，就差飞升了！” 斜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卢浩翻身下来，笑着对罗阳道：“你疗效强，压一压，一次顶一个礼拜！” “这话说的，有罗总在，我哪能啊！” 因为罗阳的关系，常胜现在能接到三泰和金城的设计业务，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 听到他认怂，卢浩和陈旭峰都笑了起来。 “今天怎么回学校的？” “找校领导谈点事情，顺带过来看看你们。” 罗阳笑着回应了卢浩一句，随后问道：“那天的事情，后来怎么处理的？” 他走的早，宿舍里也没谁回电话。 “挺没意思的！” 卢浩撇嘴道：“你们离开之后，高佳雨哭着求旭峰放过，老二念旧情，事情不了了之......后来老常跟着他们去酒吧玩了，我和旭峰先回了宿舍......” 不是心软，而是念旧情。 罗阳注意到了卢浩的用词。 他看了一眼陈旭峰：“放下了？” “算是吧！” 陈旭峰叹了口气：“看到她那天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几年真不值得......经过这么一回，连美好的回忆都成泡沫了。” 是时候挑个时间去k歌了，记忆里的《囚鸟》，一定要在毕业前听到他唱起来。 “罗总，今晚有时间不？” 常胜非常及时：“咱们一起去k个歌，顺带庆祝二哥走出为情所困的局面，走向新的人生！” “白金瀚宫或者星辉？” 罗阳手起刀落：“兄弟们，今晚常总请客，咱们好好嗨皮一回。” 常胜：“......” 听到这两个名字，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只要他舍得死，罗阳肯定舍得埋。 四个人一晚上下来，搞不好要十几万费用。 “那个......明天上午还有课，要不就在松江？” 常胜挣扎着自救。 “没事，我公司有车有司机，不耽误你们明天的课。” “是啊，我也听说这两个地方是魔都数一数二的场子，以前都只敢想像，没料到常总这么大气，居然要请我们去这样的高档场所见识一下......明天的课不上也可以啊！” 卢浩积极打配合：“旭峰，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常胜的腿都软了。 只能用祈求放过的眼神看着罗阳：“罗总，罗爷，我身板小，求放过！” “哈哈哈......” 306宿舍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算了吧，最近手头上事情比较多，下午还要去公司......还是等到这学期期末考试之后，抽一天时间，我来请客！” 罗阳笑着道：“还是等到这学期期末考试之后，抽一天时间，我来请客！” 常胜大舒一口气。 吹牛大会一直到将近十二点才结束。 罗阳在学校食堂吃了午饭，之后让司机谭乐过来接他，返回了公司。 他还要去落实上午答应吕校长的事情。 “下午没有重要预约的话，其余事情往后推一推，我有重要事情要处理。” 回到公司里之后，罗阳第一时间嘱咐了余海平。 他要花一下午时间来初步搞定创业项目的计划书。 “唉......原本是打算坐享其成的，现在变成自己来搞，纯属没事找事啊......” 泡上一杯茶，点上一支烟，打开笔记本电脑，罗阳在感叹中开始编辑文档。 他要搞的项目，就是共享单车！ 说起共享单车，就离不开摩拜这个名字。 早先发展起来的共享单车，应用到了少量的物联网技术，但更多的是移动互联网技术。 首先要研发出一个手机端应用的app，用户通过app输入车牌号码来获取密码，开锁后，服务器端完成车辆的初步定位和计费。 共享单车发展早期，采用的是密码锁的形式，这个技术并不存在难点。 当然，在技术进一步完善的过程中，用到了物联网技术，譬如gps定位功能，譬如车辆上锁监测功能。 而且这个项目最初肯定是在大学里投放试点，对于相应的定位功能技术可以稍作放宽。 至于说后来的桩位，电子锁等，技术难度应该也不是很大。 当下受限的是移动互联网端。 这个项目从校园扩散到城市里，没有足够的智能手机，共享单车就是空中楼阁。 除此之外，当应用市场从校园环境变成城市环境的时候，用户需要在手机上看到自己附近哪里有共享单车，所以这时候对于gprs数据端，gps定位功能的技术要求就更高了！ 实际上在上述条件中，还有一个理念欠缺。 共享单车解决的是用户最后一公里的交通问题，是在滴滴打车盛行起来后的概念延伸。 滴滴打车......罗阳的记忆里，应该到明年才上线。 在写写改改中，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一晃就到了四点多。 “资金问题怎么解决？” 当项目计划书初稿完成后，罗阳伸懒腰的时候想起了这个问题。 “前期投入资金不能超过100万，除了把app给搞出来，剩余的资金用来购买第一批自行车，投放试点就在松江大学城，第一座学校就是工程技术大学。” 之后就是吕校长答应的扶持资金，50万全部用来购买共享单车，应该能铺不少学校了。 至于押金要不要动，这个事情需要谨慎考虑。 “这两笔钱用完之前，就要找融资了！” 罗阳想到了沈南鹏，想到了其他投资圈里的大佬们。 从天使轮开始，到后面的abcd......几轮融资下来，一个个钓成翘嘴鱼。 当然，这个模式的防盗门槛很低，极容易被抄袭。 罗阳心里早就有了面对竞争对手的准备。 他的策略很简单，做到一定程度和规模，就准备卖了股份套现离场！ 谁成为这个行业的老大，罗阳不在乎。 爱谁谁。 集团投资部成立在即，第一个项目就是它了！ 投资100万，两三年时间，收益几个亿总要的吧？ 顺带还可以从安颖那边收割一波信仰力。 美滋滋...... 罗阳泡着茶，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好心情被电话铃声给打破。 还不敢有气，因为号码显示是古洪兰。 “阳阳，明天上午回家一趟！” “老妈，不能等到周五吗？” 罗阳一般是周末上午回家，顺带还可以和姜帆一起。 “不行，必须是明天！” 古太后语气坚决：“下午要带你去仙婆婆那里，算一下你和帆帆的八字......对了，回头你负责把帆帆的出身年月日期及时间要过来啊！” 罗阳：“......” 都二十一世纪了，又是理工科大学生，按理是不该信这个的。 但是泥头车的事情都发生了，罗阳的唯物主义不再坚定。 “妈，测我的就行了，还测帆帆的干嘛？” 言下之意，要是两人八字不合，难道还能不结这个婚？ “你懂个屁！” 别说罗阳现在只是几十亿资产，就算将来几百亿资产了，古洪兰照凶不误。 “要是你们两个八字相合，当然是最好。” 古太后笃定的道：“就算有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也有消除的法子，这趟回来，就是要找万全之策！” 尼玛，还万全之策。 真要有这本事，天下就没离婚的夫妻了。 罗阳头大。 “两家定亲前要张罗的事情千头百绪，虽然有小董帮忙，但是有些东西都要你和帆帆来定的......” 帮儿子忙碌定亲的事情，古洪兰比赚钱还开心。 “还有，两家人见面的事情，你不得回来准备准备？” 古太后根本不和儿子讲条件，直接下达通牒道：“明天吃饭前回家！” 说完，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罗阳抓了抓头，随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他随即拨通了姜帆的电话。 “你明天的课是怎么排的？” “上午到十点，下午没课，怎么了？” “那来不及了，你明天回阳市吧！” 罗阳估算了一下时间，自己下高速后还要花半个小时到双峰镇，再回到乡下，又是十几分钟。 “你这是准备明天上午就回去？” 姜帆立即听出了罗阳话里的言外之意。 “嗯，我妈刚打来电话，勒令明天吃饭前回家。” 罗阳硬着头皮道：“老太太还让我问你要出生年月日期，你自己清楚吗？” “测八字？” 只要是华夏人，有些东西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一听到，就能理解其中含义。 “嗯！” 罗阳随即把古洪兰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嘻嘻......” 本来做好了要哄一哄姜帆的准备，谁知道姜帆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回头你也把自己的八字发给我！” 罗阳：“......” 合着不止古洪兰，萧玉君那边也信这个！ 看样子仙婆婆不止一个啊...... 姜帆这是不好意思开口，拖到了现在，结果罗阳先开口了，她就不用为难了。 “罗阳，我周五可能要晚点回去。” 小妮子心情舒畅了，说话也轻快起来：“妈妈说要来姑苏，顺道带我去魔都买几身衣服......” “嗯，你忙你的，我这边也不闲。” 罗阳笑着回复道：“这趟回去，除了准备这个周末双方家长见面的事情，还得陪着老太太准备年底定亲的一些东西，肯定得围着她转......对了，上次你说两家在外面吃午饭，这件事没变化吧？” “没有变化啊！” 姜帆在电话里回复道：“我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你奶奶、爸妈，加上我们两个，不请外人。” 双方家长见面，最好不要拉上不相干的亲戚。 幺蛾子太多。 但是到了定亲宴，范围就要扩大。 除了罗阳和姜帆的直系长辈外，媒人、双方父母两边的兄弟姐妹，甚至是一些关系特殊的朋友，都要参加。 到了结婚，远房亲戚、领导、朋友、同事、同学......人就更多了。 “嗯，那咱们周末见！” “嗯，周末见！” 第445章 定亲 千万不要以为农村的仙婆婆就是单纯搞迷信。 这些人吃的就是这碗饭，俗称职业化，信息渠道远比常人想象的要广。 古家在双峰镇也不是小门小户，更不要说姜远山的门头了。 这两家有小孩要结亲，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 除非饭碗不要了，否则这两家小孩的八字怎么可能犯冲？ 古洪兰包了一个6666的大红包，喜滋滋的带着罗阳离开仙婆婆家。 “我就说嘛，帆帆的面相这么好，我看到她第一眼就觉得你们有夫妻相......瞧瞧这八字配的，天造地设啊！” 哪怕傻子都明白，这种时候不能败兴。 罗阳乐呵呵的赔笑。 “后天和帆帆的奶奶，爸妈见面，肯定要谈彩礼的事情，到时候你别插嘴啊。” 回家的时候，古洪兰坐到车子的后排。 她对罗阳耳提面命道：“你爸给我透底了，到时候百八十万还是拿的出来的，房子那边我在盯着进度，在年底前肯定能好，到时候加上帆帆的名字也不许有意见，还有......” 叽里呱啦一大堆，反正就是量罗家之所有，尽亲家之满意。 当然，这个罗家指的是罗建国和古洪兰两人。 古太后虽然知道儿子现在有钱，但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钱。 在她的概念里，罗建国手里有国泰20%的股份，儿子还是不如老子有钱。 “另外抽个时间，我要带着帆帆去趟魔都，定亲宴之前，金银首饰肯定要买好，这个款式肯定要帆帆喜欢的......” “妈，首饰的事情我来安排吧！” 罗阳笑着道：“带金银首饰太俗气了，以你儿媳妇的气质，我觉得也就翡翠能存托出她的高贵气质。” “翡翠手镯？” 古洪兰想了想，随后点头道：“也是，帆帆的气质的确蛮配的，只是咱们家祖上没阔绰过，没什么传家宝之类的值钱东西，你瞧我这对耳环，还是你奶奶当初给的戒指融了重打的......” 普通人家都是这样，上辈多少有一两件金器，结婚时候给到儿媳。 条件差点的，融了换成耳环之类的小器件，条件略好的，加点钱，换成大一点的戒指。 金镯子是不要想的，至少在罗阳父母这一辈，很少有人家能传承的起。 “我已经买好了，待会儿回家后就给你，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你交给姜帆！” 几个月之前，罗阳就让安颖帮着留意拍卖会信息，后来在10月份中旬一场拍卖会上买下来一只高冰种阳绿手镯。 他也想过高冰种帝王绿手镯，可是这玩意可遇不可求，不是随时随地就有。 而且即便遇上了，哪怕是在2011年的时候，这样的一只手镯价格也超过了上亿，让现阶段的罗阳一下子掏出这么多现金来，还真有点吃紧。 其实高冰阳绿手镯也不便宜，罗阳买下来的这只镯子就花了八百多万。 除此之外，他还托人去粤省的平洲买了一对高冰天空蓝翡翠耳坠，一条镶嵌了冰种果绿翡翠的项链，这些因为器件小，只花了两百万不到。 至于婚戒，肯定是要到结婚时候才准备的，暂时还不用考虑。 “妈，今晚去外公家吃晚饭，你让爸也一起过去。” 把古洪兰送回家后，罗阳把一整套翡翠首饰交给她之后嘱咐道：“明天把大伯和三叔都家请到家里来吃晚饭，我有些事情要交代。” “什么事？” 看到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古洪兰好奇的问道：“都是长辈，有什么事情需要你来交代？” “妈，你就先别问了，反正是好事！” 罗阳不给老妈揪耳朵的机会，一溜烟的跑进了车里：“别忘了晚上在外公家吃晚饭的事情啊！” “小兔崽子，都快要定亲的人了，都没个定性，皮猴一样！” 古洪兰看着远去的车子，笑骂了一句。 趁着下午还有时间，罗阳让谭乐把车子开去了正阳集团。 “苏经理回来了没有？” 路过董事办的时候，他第一时间询问苏雨桐的行踪。 已经连续两周没有见到她的人影了。 “苏经理回来了，现在应该在设计部。” 孙静玉看到罗阳手里提着一只袋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她心情愉悦的跟在罗阳身后走进办公室，一边泡茶一边道：“我这就去喊她过来！” “出去时候把桌上的袋子拿走，是上次答应你的奖励。” “先放您这里吧，我下班时候再拿。” 孙憨憨这会儿倒是聪明起来了，知道大白天的要避免闲言碎语。 “这是最近一周的报纸和新闻资讯摘要，我都帮您整理好了......” 孙静玉端着茶放到罗阳的办公桌上，顺手把袋子挪到隐秘的角落，做完这些之后才转身离去。 咦......长脑子了？ 罗阳看着脚步轻快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苏雨桐过来的很快。 “董事长，您找我？” “嗯，坐下说。” 罗阳放下手里的笔：“新品牌组建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海外注册已经在进行中，新公司在国内的一整套班子也在进行人员招聘，另外就是设备和机器，都已经下了订单，预计到12月中旬可以到位......” 苏雨桐汇报道：“我本来想等着准备的差不多了再向您汇报的。” “你啊......” 罗阳点了点苏雨桐：“作为下属，要学会经常汇报，时时汇报，不然领导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遇到了什么困难，成绩有哪些......” 这是他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 一个学不会经常出现在领导面前的下属，很容易被边缘化。 即便真的在努力做事，成绩也容易被别人抢走。 听了这番话后，苏雨桐愣住了。 也不怪她，学校毕业没多久就来到了正阳集团，跟在罗阳身边做助理。 机缘巧合之下，接手了情趣内衣的海外市场业务，接着没多少时间，身上一下子被罗阳加了担子，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成为正阳集团女装品牌的掌舵人。 在商业上的思路和点子可能有天生，但是职场经验却是需要后天培养的。 这一块上，苏雨桐欠缺的不是一点点。 “好了，这些都只是顺带，还需要你自己的领悟。” 罗阳略过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明年上半年里，你一大半时间可能要在国外，自己安排好时间，同时国内的事务也别拉下，感觉你有必要培养一个有执行力的副手出来......” 倒不是说罗阳不信任苏雨桐了，而是现在她手头上一摊子事情实在太多。 海外一大摊子事情，除了公司组建之外，产品出来后，还要在四大时装之都的小型发布会上搞点动作出来。 国内的事情更多，人员招聘、管理、设计、生产、销售渠道铺设、广告宣传、营销市场定位...... 苏雨桐不是这一行的老手，不像商国正这般熟门熟路，知道每一步该干什么。 罗阳的提醒完全是出于正常范畴。 “我知道，已经让人力那边委托猎头公司招聘了。” 苏雨桐知道自己是罗阳一手捧上位的，从能力上来讲，还难以完全胜任现在的岗位。 但她是抱着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并不排斥权利的分摊。 所以早早的让人力那边开始招得力副手了。 “好好做，该是你的，别人拿不走！” 公司里的一举一动，都有小密探在汇报，苏雨桐即便不说，他也知道。 有些位置上，除了能力之外，还需要忠心。 罗阳愿意给苏雨桐这个机会。 “谢谢董事长对我的信任！” 苏雨桐感性的站起身，冲着罗阳深深鞠了一躬：“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行了，有事先去忙吧。” 罗阳挥了挥手道：“记得多汇报，勤汇报！” 苏雨桐离开后不久，孙主任又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董事长，人力的朱芸总监过来找您汇报工作。” “嗯，让她进来吧。” 上周的时候，罗阳特意提起了厂里保安的事情，人力总监朱芸应该是为这件事过来的。 果然，随后的时间里，朱芸向罗阳汇报了相关的处理结果。 “以后就参照这条标准执行吧！” 看完人力新的手册后，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连见了两个下属，时间不知不觉也到了四点多。 想着还要去外公家吃晚饭，罗阳打算提前离开。 离开前，他把孙静玉喊了进来。 “把东西拿走吧。” 孙静玉愣了一下：“董事长，才四点出头，您就要离开了吗？” 这句话刚说完，突然就停住了。 脸蛋也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董事长……我知道了。” “嗯？” 这下轮到罗阳莫名其妙了，这个憨憨，又知道什么了？ 等等。 这丫头不会是…… 不用猜了，孙静玉已经在拆包装。 她这是以为罗阳喊的这么早，为了留出时间来看她换穿丝袜！！！ 这个憨憨…… “质量不错哎，又薄又透，弹力也好……” 当着罗阳的面，就这么扯着丝袜，展示其品质。 罗阳：“……” “孙静玉！” 他板起了脸。 “哦哦哦……这就换！” 孙静玉吐了吐舌头。 随即毫不避讳的在罗阳视线范围里脱起了大长腿上的丝袜。 “我的小腿肚有点肥，不知道这种丝袜穿出来的效果会不会好一点……” 嘶…… 喊停的字眼硬生生憋在了喉咙口。 罗阳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办公室里安静异常。 “吁……” 好几分钟之后，孙静玉终于换好了，罗阳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董事长，你看效果是不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这个憨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被领导化身狼人给扑了。 她还特意在罗阳面前转了两圈，展示换上的新丝袜。 没有一点点猎物的意识。 难道是高明的猎人？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罗阳灌了一大口茶，平复心情后交代道：“出门前换回来！” “哦” 孙憨憨有点不舍，她从袋子里看到有好几个款式，这才换了一条…… 幸亏罗阳不知道她的心思。 从开发区赶回到双峰镇，花了半个多小时，到外公家的时候，五点不到。 古柏涛住在供销社的老房子里，几个儿女全部都成家立业了，现在只有小儿子古学松和他们住在一起。 不是周末，又没特意通知，所以其他几个子女都不在。 外婆徐桂凤和大女儿古红兰，小舅妈薛琴在厨房做晚饭。 堂屋里坐着外公古柏涛、罗建国和古学松三个人。 “外公，爸，小舅！” 罗阳挨个喊人后坐到了八仙桌的下首长凳上，同时麻利的掏出烟来孝敬。 “阳阳回来啦。” 古柏涛笑着道：“不愧是快要定亲的人，看着越来越成熟了。” 古红兰说罗阳今晚有事要交代，但他不急着问，这把年纪了，人情世故门清。 “以前十几岁就当家的人多了去，就算是您和我爸这辈人，基本上二十岁左右也都成家立业，开始养家糊口……” 罗阳笑着道：“我差远了。” “哈哈哈……” 古柏涛大笑了起来。 他对大女婿和小儿子道：“瞧瞧，我早就说过，第三代里阳阳最有出息，将来这个家族还得靠他撑起来！” “爸，你就别夸他了。” 罗建国嘴上说着不要夸，脸上却全是满意的笑容。 “脾气比我还爆，还得压一压，磨一磨性子……” 罗阳：“……” 这个家，没我就得散！ 这个只能在心里默念，说出来容易挨打。 闲聊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外婆她们就做好了晚饭，摆上碗筷，上菜开吃。 三个男人自然要搞点酒。 几杯下肚，古红兰按不住性子，开口道：“阳阳，你不是说有事情要交代的吗？” “是这样……” 罗阳放下筷子，把组建装修公司搭股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家里面凑100万出来，算到各家头上，到明年年底的时候可以分红。” “啊？” 小舅诧异的看向罗阳道：“100万？” “嗯，1 00万，几家平摊。” “能分多少？” 小舅妈最关心这个：“阳阳，靠谱吗？” “这件事别问了，既然阳阳都说了，你们凑钱就是了。” 古柏涛制止了其他人想要说话的势头，包括大女儿古红兰。 “阳阳是挑你们发财呢！” 第446章 定亲战斗 从九几年开始，民间集资的事情就从没断绝过。 亲戚骗亲戚钱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当然，罗阳提出各家凑100万的事情，并没有人认为他是在骗钱，毕竟光是罗建国摆在明面上的资产就有几千万了。 况且罗阳还即将和姜远山的女儿定亲，骗钱的事情更不可能了。 小舅妈薛琴更关心收益会有多少。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按照那桩生意的收益，满打满算一年下来的盈利肯定超过一个亿，哪怕是占5%的半股，也能分500万以上。 罗阳要是实话实说，反而会让人觉得不靠谱。 好在外公古百涛在家里还有余威，直接拿了主意。 “你们兄弟姊妹六个，每家拿15万出来交给我，谁家要是觉得不想拿这么多，或者说不想凑这份钱，我来补上，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爸，我可没怀疑阳阳的意思。” 古学松看到老爷子都这么说了，赶紧开口道：“明天就让小琴取了钱交给你！” “脑子还算没有坏掉。” 瞥了小儿子一眼，古百涛再次笑眯眯的看向罗阳：“阳阳啊，你年底就要定亲了，我和你外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给你，想来想去，还是忍痛把收藏的那箱酒给你算了！” “爸，你还有整箱的五粮液留着？” 古学松第一个惊讶的喊出了声音：“记得我结婚那会儿上门提亲，你可是说最后两瓶压底箱老酒了！” “嘿嘿，我要是不这么说，这酒还留得住？” 老爷子笑眯眯冲徐桂凤伸手道：“老婆子，钥匙呢？” “还看着干什么，我爸这年纪了，一箱酒怎么搬得动？” 看着走出堂屋的老爸，古洪兰赶紧推了罗建国一把。 没多久之后，除了古百涛之外，其余三个大男人都没心思喝酒，围着那箱老酒打转了。 “这酒是爸爸在供销社时候攒下来的吧？” 罗建国借着灯光看箱子上模糊不清的日期标记：“乖乖......1974年的，现在是2011年，都37年了。” “酒都发黄了！” 古学松点头道：“我老丈人过六十大寿的时候开过一瓶，那纯棉的感觉......到现在都忘不了！” 刚说完就开始心痛。 抬头看向古百涛，一脸的哀怨。 “建国，周末和你亲家见面的时候，带上这箱酒。” 古百涛摸着下巴，笑呵呵的道：“钱是没人家多，但是有些好东西，有钱也未必买的到！” “爸，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好意思！” 罗建国四十大几的人了，这会儿居然搓着手，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唉......” 看着一屋子人表情各异，罗阳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份人情，给的足足的。 不愧是外公古百涛，看的比谁都明白。 哪怕并不知道罗阳现在实际的情况，但还是把宝压在了他的身上。 连晚饭带唠嗑，罗阳一家直到九点多才离开老供销社。 “建国，我爸把压底箱都掏出来了，这是怎么了？” 回去的路上，古洪兰有些担忧的道：“学松和他媳妇回头不得......” “你爸的心思，从来都是这样，当时看不懂，过段时间才会觉得他的厉害！” 罗建国对自家老丈人还是很服气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儿子，今晚的另眼相看，十有八九还是和罗阳有关。 “阳阳......” 古洪兰没有注意自家丈夫的目光，自顾自的询问罗阳道：“你那个什么筹资搞装修公司的事情靠谱吗？” “我怎么可能坑舅舅和阿姨他们，你就放心好了。” “好了，你爸都没多问，你就别担心了！” 罗建国按住了妻子：“你儿子做事还是靠谱的。” 这样的疑惑在周五吃饭的时候又重复了一次。 只是大伯罗建军和三叔罗建民更信任罗阳一些，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一家拿出30万来，倒是古洪兰，这次居然要求也搭上一股，凑满罗家这边的100万。 老妈想着赚儿子的钱，搞的罗阳哭笑不得。 周六上午，罗阳搀扶着奶奶胡庆芝，和老爸老妈提前来到市里的洲际酒店。 这会儿才十点出头，按照阳市这边的习惯，午饭基本上在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左右才开始。 “咱们也别去包厢里了，就在大堂这边坐坐，顺带等一等亲家。” 到了酒店之后，古洪兰建议道：“这样也显得咱们一家人礼貌。” 儿媳妇当家，胡庆芝不说话，罗建国一贯听老婆的，没意见，唯一能说话的罗阳不敢反对，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阳阳，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帆帆，他们一家子出发了没有？” 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还没见到亲家人影，古洪兰有些急躁了，开始催儿子。 按理说姜远山一家也该提前半小时左右到，因为要留时间给两家人在开席前先聊聊天，相互熟悉一下。 “我问一下吧！” 罗阳也觉得奇怪，打算发信息问问。 刚掏出手机，打算编辑询问的信息，结果姜帆的信息先发了过来。 “罗阳，不好意思啊，刚从家里出发，你替我和叔叔、阿姨说声抱歉。” “？” 罗阳删掉编辑了一半的信息，先发了个问号过去。 还没等他继续发问，姜帆后续的消息一条接一条的发过来。 “罗阳，我爸重新定了一个大包厢，包厢号是888。” “昨晚从魔都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我二叔家和小姑家都赶了过来，非要跟过来掺和。” “爸爸和妈妈本来是不愿意带他们的，后来奶奶经不住他们一直磨，时间才拖到这么晚的。” “罗阳，待会儿他们要是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你千万别放心里。” 咦？ 怎么双方家长见个面还要有狗血？ “阳阳，帆帆怎么说的？” “刚出发。” 罗阳抬头道：“这趟不止姜帆一家，她二叔和小姑家的人也过来了，包厢换成了888......” “啊？” 古洪兰愣了一下：“不是说好了......” “俗话讲，好事多磨。” 罗阳翘起了嘴角，一脸不正经的痞笑道：“战斗要来了，妈，做好准备！” 古洪兰：“......” “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 回过神的古洪兰以为儿子在开玩笑，拍了他一下：“还不赶紧告诉你爸，到包厢里把烟酒都拿到888去。” “我没开玩笑！” 罗阳脸色一正道：“来者不善，否则不会拖到现在才出发。” “也对啊......” 古洪兰念念有词的道：“照这情形来看，估计亲家是不大愿意他们出席的。” “老妈英明！” 罗阳先竖起大拇指夸赞，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有儿子在，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边说着，边伸手做出五指捏拢的手势。 “切，你妈什么阵仗没见过？” 古太后燃起斗志：“只要帆帆心向着你，他们还能翻出天去？” 罗阳：“......” 合着您就是摆出一副我儿子吃定你家侄女的态度，以不变应万变？ 厉害了，我的老娘！ 十一点半，姜家大队人马赶到。 姜帆的奶奶刘顺芝走在最前面，搀着她胳膊的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脸型和刘顺芝有几分形似，应该就是姜帆短信里发过来的小姑姑姜文婷。 姜远山和萧玉君紧随其后。 另一对夫妻和他们并排，男的和姜远山有五六分像，想必就是姜帆的二叔姜远河和婶婶王明芬。 剩下的中年男子不必多说，肯定是姜帆的姑父高启南。 姜帆和两个年龄差不多的走在最后，一男一女，男的是小姑家的儿子高彦锋，女的应该就是她堂妹姜诗语。 洲际大酒店的大堂里，两家人终于面对面相遇。 “奶奶，您可来了！” 除了姜帆之外，罗建国和古洪兰可不认识谁是谁。 这时候就需要罗阳站出来了。 他满脸笑容的跑到刘顺芝另一侧，挽住她胳膊道：“刚才还在和我奶奶说起您精神健硕，在保养上要和您学习一下经验......哦，对了，一激动就忘了介绍......这就是我奶奶胡庆芝。” 刘顺芝对罗阳印象本来就不错，被这么一夸，立刻笑开了花。 “罗阳的奶奶啊，我是姜帆的奶奶，你好啊！” “你好，你好！” 不管是罗阳口称奶奶，还是胡庆芝表露出来的拘谨，都让挽住刘顺芝胳膊的姜文婷皱起了眉头。 罗阳无视之，继续介绍道：“奶奶，这是我爸爸罗建国，这是我妈妈古洪兰。” 罗建国现在已经是一家大型房企的股东兼副总，养出了一点气势，古洪兰能生出罗阳这样的小帅哥，加上今天也特意装扮了一番，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两人礼貌而不失气度，让刘顺芝连连点头。 “爸，妈，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包厢，边喝茶边相互介绍吧！” “嗯，使我们来晚了，先上楼吧！” 姜远山和罗阳之间没什么好客气的，点头表示同意。 “阿姨，我们一起上去！” 姜帆虽然不像罗阳这么厚脸皮，但是也聪巧，早在罗阳和奶奶说话的时候就跑到了古洪兰身边。 上楼的时候，她挽着古洪兰的胳膊，罗阳和姜远山走在一起！ 进电梯的时候，姜文婷和姜远河无声对视一眼。 姜远山改定的888包厢可以坐下20个人，大圆桌中间甚至摆了景观石，相隔对面的人要是不大声一点，可能都听不清说什么。 主位肯定是两位长辈，罗建国夫妻和姜远山夫妇各自挨着，然后才是罗阳和姜帆。 另外两家就顺着空位置坐下了。 “可以上菜了！” 入坐后，气场最强大的姜远山先开口。 他对着领班交代之后，先和罗建国、古洪兰打招呼，之后开始介绍自己弟弟和妹妹一家，相互打招呼的环节还算平淡，没出什么幺蛾子。 这时候罗阳才知道，远帆集团下面子公司里，姜文婷和姜远河各自控股了一家。 妹妹姜文婷手里的就是那家可以做车辆事故理赔和维修的公司，弟弟姜远河则经营了一家包装厂，远帆集团的产品外包装业务全是他在做。 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的典型了。 这次双方家长见面，首先是熟悉一下，毕竟之前都没见过面，二来就是商讨一下定亲的事宜，提前把相关的东西给敲定下来。 罗家这边自然是古洪兰先开口。 “刘姨、亲家母，我之前特意找人看了一下两个孩子的八字，非常相配呢！” 古太后准备充分，从身后袋子里掏出两张红色的帖子，分别递给刘顺芝和萧玉君道：“这上面是请人合的八字和批语，还有我家准备的彩礼单子......” “是嘛，我也请人合了，也说小罗和和我家帆帆很配！” “我瞧瞧！” 姜远山和萧玉君其实根本不在乎罗阳家给出多少彩礼。 自家准女婿大致有多少资产，老姜心里“有数”，几个亿的投资都拿得出来，绝对是门当户对，更何况彩礼这玩意，哪有一个改姓姜的外孙实在？ 但是他妹妹姜文婷主动从嫂子萧玉君手里要过了帖子。 “阳市别墅一套，118万彩礼？” 姜帆的小姑晃了晃手里的帖子，看着姜远山和萧玉君道：“哥，嫂子，这点钱就想娶我家帆帆，有点少了吧？” 来了，作妖的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罗阳居然有点小兴奋。 是好久没有怼人了，还是许久没有装逼了？ “小姑！” 谁知道我方还没开炮，对方阵营先出“叛徒”。 姜帆不满的道：“彩礼不管是118万还是18万，都是形式，我和罗阳两人在一起又不是为了这点钱！” “小孩子懂什么？” 姜文婷瞪了侄女一眼：“我们姜家是要陪嫁的，将来你爸爸妈妈难道也陪嫁过去百八十万的？要是传出去，我们姜家在阳市不要被人笑话？” “是我家，不是我们家！” 姜帆战斗力十足。 罗阳傻眼，心道：老婆，你不要这么厉害好不好，留点空间给我发挥一下不行吗？ “什么我家，我们家，不都是姜家？” 姜文婷战斗力不低：“难道我和你二叔不要出份子钱，难道你奶奶不要出嫁妆？” 啧......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姜帆奶奶的财产，既是有姜远山的份，也有小儿子和小女儿的份。 更何况现在不挑点刺，不压一下罗家，将来这个女婿地位高了，分的就多，那还了得？ 唉...... 应该把三叔一家带来的，婶婶的战斗力也不弱。 现在该我出面了吧？ 罗阳跃跃欲试，准备开口。 “帆帆，你小姑说的对！” 古太后抢在罗阳前面开口了，先按住了儿媳妇姜帆。 随后笑着对姜文婷道：“嫁妆嫁妆，说到底都是给孩子们成家的垫底，给多给少，做父母的都愿意，要是觉得这118万少了，我家建国在地产公司还有20%的股份，现在大概值三四千万，全部算作嫁妆也可以，小姑你那边也帮衬一下小两口，多给一点......” 姜文婷楞了一下。 三四千万？ 她的目光看向姜远山和萧玉君。 “二哥，嫂子，你们亲家这是在我们姜家面前炫富？” 姜文婷嗤笑道：“说的好像我们姜家掏不出三四千万一样，果然小门小户......” “爸，要不我再加点？” 罗阳及时凑热闹，学生一样举手发言：“爸，我觉得小姑说的对，是差了点意思，要不我那边......” “噗呲！” 姜远山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瞪了罗阳一眼。 女婿添一点嫁妆，一点是多少？ 三个亿，还是五个亿？ 尼玛，这是打算结婚就掏空你家岳父？ 这算盘......休想！ 姜远山顾不上擦拭水渍，直接反对道：“这是定亲，不是炫富，罗阳和帆帆两个人谈了快六年，感情稳定，只要小两口觉得好，我们做长辈的就不要过多插手了！” 姜文婷直接傻眼了。 她看向刘顺芝：“妈！” “好了，远山说的对，只要孩子们幸福，彩礼什么的都是次要！” 老太太心里惦记着一个改姓姜的曾孙，彩礼算什么？ 姜文婷见刘顺芝不帮着她，把目光投向姜远河：怎么回事？ 两人面面相觑。 知道一点内情的姜帆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小狐狸。 第447章 定亲3结束 彩礼回合结束，服务员也端着菜进入包厢。 罗阳早就上过门，加上他和姜帆在高中就开始谈上了，姜远山和萧玉君对他的情况大致都清楚。 所以这趟主要交流的不是盘家底，而是双方父母的交流。 交流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现成媒人几号上门送帖子，按照当地习俗应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定亲酒宴具体放在哪一天，在哪个酒店办酒，需要定几桌，定亲仪式要不要请司仪...... 受到打击的姜文婷偃旗息鼓了一段时间。 而且讨论仪式的过程中，她也的确没办法挑刺，毕竟阳市就这么大，消费天花板就这么高，能有“几千万”家底的罗家办出来的定亲宴，不塌台。 话题聊着聊着就说到了首饰什么时候给姜帆。 “我觉得在定亲宴之前就要给！” 姜文婷今天就是主力，抓住时机就开火：“结婚戒指现在还早，但是金器和珠宝肯定要全套定制，而且一套平常能戴的钻石项链、耳环什么的，肯定不能便宜......” 古洪兰也不是吃素的。 “哎呀，亲家母，帆帆她小姑要是不提这一茬，我都差点忘了。” 她唱念俱佳的一拍手道：“不用等到定亲宴了，我都带过来了，正好给帆帆试试。” 说着，转身从袋子里掏出三个盒子。 “帆帆，来，阿姨给你戴上！” 姜帆先是看了罗阳一眼，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后，喜滋滋的站起身，绕到古洪兰的身边。 “哟，我瞧瞧，什么稀罕物件。” 姜文婷上前凑热闹：“一般东西可配不上我家帆帆！” 首先打开的肯定是手镯。 看到那抹阳绿的时候，姜远山几欲张嘴喊住妹妹。 最后还是别过了脸。 “金器什么的太俗了，还得是翡翠才能配的上帆帆的气质。” 古洪兰取出镯子给姜帆戴到手腕上，举着她的小手，怎么看怎么满意。 “冰种阳绿翡翠？” 刘顺芝是识货的，她手腕上就有一只冰种飘花手镯，是姜远山几年前花了好几十万买的。 隔着胡庆芝，她也探过了头。 “这镯子不少钱吧？” “阳阳，多少钱买的？” “今年魔都一次秋拍会上买的，八百多万吧！” 古洪兰：“......” 小兔崽子，之前给我的时候不是说没多少，只要百十来万吗？ 八百多万...... 败家啊......要不是戴在了姜帆的手腕上，她都有心摘下来！ 刚走过来的姜文婷脚步顿了一下，扭头就走...... 舒坦！ 上次被岳父打断，这次终于完整装逼了一次。 接下来的天空蓝耳坠，阳绿项链什么的，就没那么震撼人心了。 或许是被八百万的镯子给震慑住了，姜文婷后面没再闹幺蛾子。 两个多小时后，这顿家长见面会散场。 分开前，罗建国和姜远山，古洪兰和萧玉君都互留了电话，在定亲宴结束前，他们之间的联络肯定会很频繁。 “姐夫，你实力可以啊！” 长辈和长辈，小辈对小辈。 姜诗语挽着姜帆的胳膊，笑着对罗阳道：“听我姐说你在魔都也开着公司，等我留学回来，说不定就去你那里讨口饭吃，到时候还指望姐夫多照顾呢！” 嗯？ 这还了得？ 罗阳淡淡的道：“我答应过你姐，毕业后就回阳市......” 姜诗语当即就愣住了。 她看向姜帆：“姐，真的假的，你们毕业后不留在大城市？” “我家的产业都在阳市，罗阳的产业也在往阳市布局。” 姜帆点头道：“不留在阳市还去哪里？” “你们......” 在英国留学的姜诗语没办法理解这种思维。 她捂着额头道：“我真无语死了，你俩毕业才几岁，年纪轻轻就打算在阳市养老了......那赚钱还有什么意义？” “数着玩啊！” 罗阳笑着道：“我俩数不完，就多生几个孩子帮着数，子子孙孙，无穷无尽，总有数完的时候......” “噗呲！” 姜帆知道罗阳又开始皮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趴在他肩膀上，小拳拳使劲捶。 面对这种秀恩爱，撒狗粮的行为，姜诗语直翻白眼。 她松开堂姐的手臂，把姜帆推到罗阳怀里：“真受不了你们两个，本小姐嗨皮去了！” “都怪你！” “和你表妹关系还不错嘛？” 罗阳算是看出来了，姜帆和小姑一家不怎么亲，和二叔也算不上多热情，倒是和姜诗语的关系还算不错。 “都是女孩子，年纪又差不多，小时候没分家，两人常在一起玩，所以关系还不错！” “就没出现抢玩具，抢零食之类的狗血剧情？” “小孩子当然避免不了，只是......” 姜帆说到这里的时候，扭头看了看四周，这才低声道：“我二叔在外面有个孩子，是男孩，诗语知道一点，所以无形中就和我走的近了一点。” 哇哦...... 罗阳摸着下巴，在想老姜有没有。 “罗阳，是不是男人有钱了就会变坏？” 姜帆搂住了罗阳的腰，偎依在他怀里，喃喃道：“我二叔这把年纪了，都有年轻的小姑娘往他身边扑，还不是看中了他手里有钱......罗阳，你以后可不许这样！” 不好，话题怎么绕到这上面来了。 当初在松江，姜帆可是有过怀疑，只是后来阴差阳错之下，解除了警报。 “姜帆！” “嗯......” “我罗某人誓与赌毒不共戴天！” “哈？” 毕竟智商高一点，姜帆瞬间发现漏洞：“罗某人，赌、毒......罗阳，黄呢？” “哦，那我黄某人誓与赌毒不共戴天！” “你姓罗！” “咦，你都发现了啊？” 罗阳笑着道：“那就罗某人誓与黄赌毒不共戴天吧！” 反正罗阳又不去娱乐场所瞎搞，算不上黄吧？ “哼哼，休想在我面前钻空子！” 姜帆握着小拳头，在罗阳面前晃了晃。 “喜欢吗？” 罗阳顺势捉住她的小手，让那只手镯展示在两人的眼前。 “嗯，很喜欢！” 冰种阳绿手镯，在午后的阳光下泛出一抹果绿色，高冰种水下，呈现出果冻一样的效果。 没有哪个女孩能不被迷住。 “罗阳，谢谢你买给我的......呜！” 半分钟后，姜帆大口喘着气，娇嗔了罗阳一眼。 “刚才喊我什么？” 姜帆扭头，结果嘴巴又被叼住半分钟。 “嗯？” “老公......谢谢你的礼物。” “唉......我还得继续努力啊！” 罗阳叹气：“将来七八个儿子，每个儿媳妇都要给个传家宝镯子，我不得准备七八个......累死我算了！” 他总有能力将美好的气氛破坏掉。 让姜帆瞬间从感动中抽离，气的要咬他。 之前关于二叔外面有人的话题，此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第448章 扬帆远航 进入12月之后，天气一日凉过一日。 中旬时分，灵石宫集团的总部完成了搬迁，两天后，在新的办公室地点召开了董事会。 参会人员有董事会主席罗阳，有代表罗生堂的执行副总裁安颖，代表鲲鹏科技的ceo褚见明，暂时代表灰犀牛资本的宋琬，代表果宝影视的总经理谭英，代表江小白的乔志远。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参与了本次会议。 一个是罗阳的助理余海平，另一个是灰犀牛资本新上任的ceo赵恒涛。 九点半的时候，罗阳准时出现在会议室里。 “今天的会议是集团自成立以来召开的第二次董事会，主要讨论两个议题。” 罗阳坐在上首位置，开门见山的道：“先商议几个人事任免的决议，剩余时间针对集团当下准备投资的几个项目进行讨论。” 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两份文件，摆在上面的自然是关于第一个议题的。 “首先是关于原灰犀牛资本ceo宋琬的任免决议。” 在罗阳眼神的示意下，余海平实质性担当起董事会秘书委员会的职责。 “兹有灵石宫集团董事长罗阳建议，免去宋琬灰犀牛资本ceo的职务，另有任用。” “兹有灵石宫集团董事长罗阳建议，任命宋琬为集团专职副总裁，分管集团新组建投资部。” “兹有灵石宫集团董事长罗阳建议，任命赵恒涛担任灰犀牛资本ceo一职，加入董事会。” “兹有灵石宫集团董事长罗阳建议，任命余海平担任集团董事会秘书委员会主任一职。” “兹有灵石宫集团董事会主席罗阳建议，保留宋琬董事会席位。” “兹有灵石宫集团董事会主席罗阳建议，新增赵恒涛为集团董事会成员。” “......” 任免决议宣读完毕后，余海平继续道：“下面就宋琬任免建议进行表决，赞同的举手！” 当罗阳第一个举手之后，宋琬的任免毫无波折。 后续几项调整也全都顺利通过。 涉及职务变动人员的自我介绍后，会议继续。 “这一轮调整里，灰犀牛资本原先的功能和集团投资部进行了转变，今后灰犀牛资本将专门面向金融投资方向，投资和孵化项目的功能移交给了集团投资部......” 新上任的余主任对照第二份资料宣读道：“下面有请集团专职副总裁宋琬总进行项目投资工作汇报......” “董事长，各位董事，大家好，下面由我来给大家介绍集团投资部近段时间整理和跟踪的投资项目情况。” 第二份资料里的大部分内容本来就是宋琬编写的，所以她汇报起来轻车熟路。 “第一个投资项目名称为漫步者共享单车，该项目创建者为董事长罗阳，以大学生创业为名，依托魔都高校大力扶持移动互联网政策，实现集团在互联网产业上零的突破......” “基于打通最后一公里交通的理念，共享单车实现了移动互联网在应用端的概念突破......” “项目首先会在松江大学城进行实验性运行，实现技术完善和市场、管理、运营等多方面数据采集......” “项目第二阶段将会在魔都全市大学里进行推广性运行，进一步完善管理模式，运营理念......” “项目第三阶段......” 宋琬汇报的内容相对精简，是因为汲取了罗阳编制的项目计划书里菁华部分。 “......鉴于以上原因，集团投资部打算对共享单车项目投资100万，占股30%......” 这相当于灵石宫集团拿出了创建公司的全部初始资金。 但是没人反对这个投资决策。 在表决通过第一项投资后，宋琬继续第二份投资报告的汇报。 “基于集团下属子公司罗生堂的扩张性发展，下一阶段对于店铺租用的需求量急剧上升，投资部打算对店铺类型商业固定资产进行投资......” 这就是左手倒右手的游戏。 集团通过滚雪球式抵押的方式，贷款获取资金来购买商铺，既增加了固定资产，还可以租给罗生堂，长期收取租金，获得流动资金。 这种至少十几年以内稳赚不赔的投资，哪怕集团董事会不是罗阳的一言堂，照样能顺利通过。 会议进行到此，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中场休息，会议在十五分钟后继续进行。” 按照既定进程，余海平宣布会议暂停。 大家该上卫生间的上卫生间，该去抽烟室抽烟的抽烟...... 十一点整的时候，大家回到会议室。 “第三个投资项目是罗生堂的项目，具体由安颖副总裁来进行汇报。” 余海平按照会议程序，宣布接下来的发言交给安颖。 “内容展开前首先申明一点，这个投资项目不属于盈利性投资，效益会在罗生堂的整体利润中体现，同时也能增加罗生堂下属品牌的市场竞争力......” 安颖先说明这项投资的属性和利弊。 “......基于市场竞争的需求，为保证后续在价格战情况下保持利润率，罗生堂打算拿出1个亿的资金，分三个阶段对原料供应链，物流链条进行投资，逐渐提升自有率，降低产品成本......” 这份投资实际已经上过会，通过了罗生堂董事会的决议。 但是按照集团的要求，下属子公司的单个项目投资金额超过2000万以上，就必须通过集团董事会的审议。 实际上罗阳还想分级。 在集团层面设立一个项目委员会，不需要另外招人，由财务、运营、投资等部门负责人兼任就可以，专门审议介于1000万~5000万之间的投资项目。 超过5000万以上的投资，上董事会。 花的是罗生堂的钱，计划是罗阳提出来的，安颖只是负责具体计划的扩充。 所以这项投资审议也毫无阻碍的通过。 实际上果宝影视也有一个对开心麻花公司的投资，只不过总金额才300万，就没拿到董事会上来说。 半个多小时一晃而过。 十一点四十左右，投资汇报结束。 “下面请董事长总结发言。” “快吃饭了，长话短说。” 罗阳也不习惯拖时间，直接道：“集团总部的架构目前并不完善，有些岗位甚至缺岗，所以下一阶段会有新的部门设立，新的高管就职，希望下一次董事会召开的时候，这些问题都能得到妥善解决！” 他的发言结束，意味着本次董事会也结束了。 “董事长，能占用您几分钟时间吗？” 刚走出会议室，宋琬就追上了罗阳的脚步：“我想和您聊一下贷款方面的事情。” “来我办公室谈吧。” 新的办公场所不大，会议室和罗阳的董事长办公室都在同一层，相距不远。 “董事长，之前我听说公司的贷款都来自甬城银行？” 宋琬在罗阳面前也没委婉，直接道：“刚才会上决议通过的投资项目的抵押贷款，是不是继续用这家银行？” 第二项投资决议里涉及启动资金大概在3000万左右，后续就可以用滚雪球的方式慢慢积累...... 但是总体资金量还是很大的。 从购买资产安全性上来讲，当然要买核心城市的核心商业区的资产，哪怕是小一点能级的城市，也要尽量投资在商业中心地区。 这种区位的商铺，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单个店铺的价格也要百十万，甚至几百万，当投资店铺数量成百上千之后，投入资金就是好几个亿，甚至十几个亿！ 这些全都要通过滚雪球式的抵押贷款套出来。 从银行来讲，当然最喜欢这样的贷款了。 “你的建议呢？” 罗阳先不发表意见。 “我建议多渠道，栓死一家的好处显而易见，但是风险也特别集中！” 宋琬很直白的道：“甬城银行说到底只是一家地方性商业银行，其规模也算不上大，就算要用这类商业银行，我也建议和浦发之类的打交道。” “你在浦发有路子？” “董事长！” 宋琬俏目瞪圆了看着罗阳：“您这样有意思吗？” “这次真不是试探！” 罗阳笑了：“我知道你意思，想要让集团财务介入，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投资部应该具备一定的金融属性，这一块上既然交给你来分管了，就要用人不疑，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运作。” 目光注视了罗阳许久。 “丑话说在前面，事可以做，但是后面别又搞的疑神疑鬼，我受不了！” “怎么着，我都这样收买下属的人心了，还不行？” 罗阳调侃道：“石头都该焐热了吧......” “我多联系几家，到时候约到您办公室里谈！” 宋琬白了罗阳一眼：“没事先走了。” 这个女人做事风风火火，说完就跑了。 都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圈子里更没有秘密。 还没到下班时间，丛珊珊的电话就打到了罗阳的手机上。 “主家，您的田地荒的都快旱死了，不来浇浇水？” 罗阳：“......” “有事说事！” 这会儿他还没意识到消息的扩散，只往其他方面联想。 “董主任今天把我薅到办公室里，数落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就差上皮鞭了。” 丛经理在手机里哀怨的道：“说我一天到晚荒废时间，属于您的渠道都堵塞了......” 前后总共两句话，多层含义表达的完整而清晰。 前后只有几十个字，一半在开车。 论撩拨人的手段，连江雯和她都不在一个段位上。 “这么快？” 罗阳忽略脸上的车轮，惊讶道：“我这边上午开完会，下午才有人开始联系银行吧？” “这就是董主任厉害的地方了！” 丛珊珊感叹道：“我压根就没听到一丝风声。” “那她对你有什么交代没有？” “不管用什么方式，务必从您那边咬下一块肉来！” 丛珊珊道：“死命令，不完成不行那种......” 第449章 一夜之间 罗阳下班后回到汤臣一品。 打开电子锁，开门进入屋里，他发现室内恒温系统早就被打开。 “欢迎罗先生回家，我是李思慧，今晚您的服务专员。” 门廊处也有人在候着。 见到罗阳后，盘着头发的女孩双手搭在小腹部位，礼貌的鞠躬示意。 “丛经理呢？” “她带人在屋里为您布置烛光晚餐。” 刚蹲下，准备帮罗阳换鞋的李思慧仰起头，回应的同时露出雪白一片。 她身上这套工装上衣用了v字大开领设计款式，就是为了凸显女性的精致锁骨和修长脖子，加上脖间系着的彩色丝巾，点缀的恰到好处。 丛珊珊太懂男人的审美了。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才六点半不到，夜幕就挂了下来。 屋内也没开大灯，沿着吊顶边缘的暖色调线灯加上餐桌上的烛光，照亮了餐厅的朦胧。 “罗总，您回来啦，时间刚刚好！” 丛珊珊放下开启到一半的红酒，快步走到罗阳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往餐厅走去。 另一个高挑女孩拉开餐桌前的椅子，伸手示意道：“罗先生，这是我们丛经理特意为您准备的丰盛晚餐。” 罗阳瞄了一眼，是够丰盛的。 炙烤m5澳洲和牛粒、红酒焗澳龙、法国大生蚝、葱爆海参、黑胡椒口蘑、秋葵...... 配上佐餐的红酒，这顿晚饭吃下来，想不上火都不行。 “也都别客气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反正是银行出钱请客，罗阳表现的相当大方。 更何况他也知道丛珊珊今晚为什么这么客气，所以心安理得的坐下享受美食。 “你家董主任怎么不亲自出马？” 干下一只大龙虾之后，罗阳才放下筷子开口道：“这么大一笔业务，她倒是放心你来谈？” “她要是来，就是冲着全须全尾。” 丛珊珊吃的不多，喝了不少酒。 她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道：“而且董主任的消息来源肯定来自其他银行系统，或许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大家分一杯羹呗，所以我出面找您反而更好！” 董萱...... 这个女人远比罗阳想象的更聪明啊。 她也知道，甬城银行和罗阳手里企业的合作业务有点多了，从保障企业融资渠道安全性这一点来看，企业肯定要拓展其他金融机构的关系，构建安全通道。 但是明知道一块肥肉在眼前，根本不做到视若无睹。 只好合纵连横，分一小杯羹了。 “看来你家董主任的人脉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在浦发等银行系统里也有不错的关系。” “都是一个圈子的，除了四大行之外，商业银行相互之间的人员流动也是常有的事情，当然，高层信息层面还得是她这样的才有。” 丛珊珊也不避讳自己的短板：“像我这类没有背景的中层，还差了点火候......” 罗阳点了点头，表示信了。 至于内心是否真信了，倒是未必。 在他看来，也有可能是公司财务系统有人对甬城银行通了气。 毕竟这次董事会开完后要形成会议纪要（不包含细节计划的会议决议），按照要求会传阅到整个集团的中层，公司打算融资的消息并不一定要从外部透露。 这一点值得警惕。 今后有些涉及战略方向的会议内容还是滞后一段时间再下发。 这样更稳妥。 罗阳和丛珊珊边吃边聊，和另外两个女孩基本没有多余的交流。 “罗总，您是知道的，我胃口不大，手指缝里漏点出来应该没什么影响吧？” “手指缝里漏点出来......那是多少？”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丛珊珊道：“我可是知道，人的胃口可大可小，向来没有满足的时候。” 丛珊珊脑海里莫名的想起当初一秒十万的场面，双颊顿时飞起红晕。 “这人啊......一说谎就容易脸红！” “不是，我真没有骗您。” 为了掩饰脸红，她举起高脚杯道：“我先敬您一杯酒！” 话音刚落，便匆匆一口干掉了杯中酒。 “咳咳咳......” 这下脸红好解释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把这次融资任务交给了分管投资部门的副总裁宋琬。” 罗阳抿了一口酒回应：“也是她提议多渠道融资，保证集团资金来源安全，我本来说好了不管，突然再插手，有些说不过去......你现在搞的我有点为难啊！” “宋琬？” 丛珊珊听到这个名字后愣了一下。 接着脱口而出道：“上次您委托董主任帮忙，介绍金融专业方面的人才，不是为了她管理的灰犀牛资本吗？” “你们的消息有点滞后了。” 罗阳笑了笑道：“宋琬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调整了分管业务，一周之前就在实际上卸任了灰犀牛资本的职务。” 丛珊珊愕然。 “这个人，你家董主任应该认识，因为她家里也是搞金融的。” 今天下午才说不管，难道第二天就食言？ 罗阳是能直接决定，但他觉得开不了这个口，只好往宋琬身上推。 话说到这般境地，再继续就是尬聊和硬要。 一下子搞的丛珊珊有点不会了。 好在还能喝酒。 暂时不好继续聊这个话题的情况下，她只能带着另外两个女孩频繁的敬酒。 先把气氛恢复了再说。 不知不觉中，五瓶红酒给干没了，其中将近一半还是丛珊珊给喝掉的。 “小慧，小雅，你们去放水准备香薰。” 看到吃的差不多了，丛珊珊吩咐另外两人去准备后面的活动。 她自己则陪着罗阳来到客厅休息。 “还喝？” 将丛珊珊递过来的香槟酒放到茶几上：“再喝你就要醉了！” “完不成任务，左右是个死，喝醉了还能安稳睡一晚。” 已经有些坐不稳的小女人跪坐到地毯上，双手搭着沙发，仰视着罗阳道：“罗总，要不您给个机会，起码能让我回去交差。” “你啊......”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我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吧？” “罗总......” 丛珊珊一只手搂住罗阳的小腿，撒娇道：“哪怕上次那样的，一秒钟十万也行......” 罗阳：“......” “这样吧，回头宋琬那边肯定要递交合作银行名单给我的。” 他叹了口气道：“至于这个名单里会不会有甬城银行，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还是罗总怜见我！” 丛珊珊也知道，今晚能争取到这个承诺，已经是极限了。 脑子里那根弦绷到现在，因为拿到了承诺，瞬间松了下来。 酒意上涌的她摇晃着站起来，伸手去拉罗阳。 “罗总，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个spa，去放松一下嘛......” “你坐沙发上休息一下吧，我自己过去！” 罗阳将她横抱着放到沙发上躺下，自己走向浴室。 丛珊珊带来的两个下属毕竟不是专业技师，所谓的spa做到一半，罗阳就觉得没意思了。 他裹上浴袍，从按摩床上站起身。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要是丛珊珊还清醒着，他倒是不介意玩一玩，现在这种情形下，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两个女孩微微愣了一下，显然觉得有些意外。 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浴室。 罗阳打开淋浴，打算把身上的精油冲洗掉，然后上床睡觉。 刚洗到一半，玻璃门被拉开。 “罗总，我帮您擦背！” 一条美人鱼溜了进来，要是没认错人的话，正是之前在门廊那边等他的李思慧。 “出去！” “罗总，丛经理能做的，我也能做。” 李思慧从背后一下子搂住了罗阳，用颤抖的声音道：“只要您需要，不管什么要求，我都能做到！” 不光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栗。 嘶...... 这尼玛是什么节奏？ 趁着丛珊珊喝醉，想要上位？ 竞争这么激烈的吗？ 罗阳是好色，但不是色鬼！ 他掰开李思慧的手，转过身子，一把掐住了这个女人的脖子。 “滚！” 李思慧狼狈逃离淋浴室。 十几分钟之后，罗阳穿着睡衣回到客厅。 空气中还残余着女人留下的香味，沙发上却已经空空荡荡，看样子丛珊珊被另外两人带走了。 “真晦气！” 罗阳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本来可以美美享受的一晚，却因为丛珊珊喝醉，变成了现在的空虚寂寞冷...... 突然的安静，反而让他没有了睡意，脑子格外清醒。 “一天到晚的，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复盘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罗阳呆在公司里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意味着他处理日常事务的时间在变多。 照这个样子下去，随着新的项目增加，时间岂不是更不够了？ “在繁杂的事务中找到重心，要学会有计划的把时间和精力放到重要的事情上，不能让自己变成一架赚钱机器！” 罗阳喃喃自语道：“灵石宫这边，重点关注鲲鹏科技的进展，适当关注罗生堂的扩张，稍微花点时间和精力处理好漫步者科技公司的起步......其余的日常事务，尽量下放权利。” 影视投资，自己只需要发挥一个记忆。 至于新筹建的金融业务，不懂还是不要掺和细节管理，给点大方向和大势参考就行！ 这是针对魔都这边的产业。 针对阳市布局的产业，他也有想法。 “光帆风能刚起步，研发是重头，适当关注就行，正阳集团那边，男装有商国正，可以放手，女装那边倒是要重点关注一下进展......” 罗阳继续捋着思路：“光帆电子和阳光电子给与适当关注就行，倒是文旅项目，明年开始可以正式启动第一步了。” 总要留些时间给自己潇洒。 屁股黏在办公桌上，除了肩颈之外，对腰也不好！ 脑子里想着正经事之后，寂寞就会被排挤掉，加上适量的红酒也有助于睡眠，罗阳这个晚上休息的很好。 第二天起了个早，开始在跑步机上晨跑。 本来周六是要回阳市的，却因为姜帆跟着萧玉君去了hk而变得无所谓。 这次倒不是普通购物，而是专门去定制年底定亲宴上穿的礼服。 女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是乐此不疲的。 吃完早饭之后，罗阳打算回一趟学校。 在昨天董事会之前，漫步者科技股份公司实际已经完成了注册，100万的启动资金在下周一也会到位，吕校长答应的免费办公室也应该落实一下了。 不光是办公场所的问题，还有项目试验阶段的投放学校。 母校好说，但是大学城这边还有外国语大学、东华大学、华东政法大学、魔都对外经贸大学、魔都立信会计金融学院、魔都视觉艺术学院等院校。 共享单车要投放到这些学校里，需要吕校长那边帮着协调。 除此之外，就是“廉价劳动力”。 工程技术大学的学生在技术研发上帮不了大忙，但是收集数据、采集样本、车辆维护、市场运营等简单工作还是能干的，这样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吕校，占用您的周末休息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像我这样的人，哪有真正意义上的周末？” 吕校长看到罗阳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顾不上寒暄，直接伸手道：“这么快就把项目计划书做好了，快拿给我瞧瞧！” 资料拿到手，立即戴上眼镜，迫不及待的翻阅起来。 共享单车这样的项目，说到底在于创意。 有了详尽的计划书之后，像吕校长这样的高知看起来，一点都不费力。 二十几分钟之后，他的目光才从计划书里拔出来。 “了不起的创意！” 吕校长看向罗阳的目光里充满了惊喜：“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项目，计划书也做的很好，连我这样的非专业人员也能大致看懂......罗阳，你再一次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早在前几年的全国互联网大会上，就有大佬提出了互联网+的概念，这个+就是万物互联的概念，应用端就是便捷生活......我充其量只能算是踩着大佬的肩膀看到一点风景。” 罗阳“腼腆”的笑了笑道：“这个想法来自于生活，我们这代人经历过一段社会变革，从小时候满大街自行车，再到现在满大街汽车......最终因为智能手机的兴起，让自行车可以重新回归生活。” “不错，不错，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很是不错！” 吕校长摘下眼镜，关心的问道：“按照你这个计划书上预估的规模前景，前期100万，加上学校帮你申请的50万扶持资金，150万可不够用啊......后期的融资有多大把握？” “从现在来看，移动互联网产业就是风口，市场上等待进场的资金可不少，融资不是问题。” 罗阳有把握的道：“关键是后期运营和管理，这种商业模式没有技术护城河，很容易被抄袭和模仿，就看谁在细节上做的更好，谁能融到更多的钱......” “是啊，我看过之后也觉得不难。” 吕校长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关键就在于创意，而创意是最容易被抄袭的！” “所以项目前期要走的稳，也要布局的快！” 罗阳笑着道：“我这趟过来，就是寻求吕校您这边的帮助的。” “哈哈哈......你这个小滑头。” 吕校长大笑着点了点罗阳：“说吧，需要我和学校帮什么忙？” 罗阳肯定不会客气，吧啦吧啦一通，把能要的全都说了。 “你这边最大的需求实际上是学校市场这一块。” 吕校长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随后才道：“幸好有之前的政策文件......大学城这边几所院校，我帮你协调！” 罗阳连连拱手，乐开了花。 “你说实话，这个项目能做大多大规模？” 又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吕校长一脸正色的看着罗阳。 “按照市场预估，在全国铺开市场的话，光是共享单车的投放量就要两三千万辆。” 罗阳根据记忆回答道：“如果能做到这条赛道的头部企业，市值百亿左右肯定跑不掉。” “好！” 吕校长拍桌而立：“你要是在第一阶段能做出成绩来，我拉下这张老脸，也要帮你的共享单车进入魔都更多的高校！” 这次返校，罗阳满载而归。 第450章 介怀 离开行政楼之后，罗阳嘴里哼着歌，脚步轻快的走向宿舍楼。 结果走到一半，身上手机响了起来。 “罗总，昨晚您怎么......” 打电话过来的是丛珊珊，她大概是没料到今天会在自己家里醒来。 “你昨晚喝多了。” 罗阳一语双关的道：“以后长点心，被人偷家了都不知道。” “哈？” 丛珊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李思慧那个小贱人！” “以后长点心，别把麻烦带到我身边来。” “罗总，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丛珊珊先是抱歉，然后用无奈的语气道：“这个圈子里想上位的人太多了，防不胜防......” “还有其他事情吗？” 罗阳不可置否的道：“没有的话我挂了。” “昨晚......谢谢罗总！” 不管是不是因为怕麻烦，事实上，昨晚罗阳还算是念了旧情。 所以丛珊珊真心实意的表达了一句谢意。 挂断电话后，罗阳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群人，以后除了业务之外，还是尽量少接触为好。 他是边打电话边走路的，收起手机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快走到西校门口了。 看来往宿舍的脚步已经不是习惯...... 算了，还是去商场逛逛，买个礼物送给江雯，她的新房装修已经结束，就在这几天办暖房仪式。 这还是为了等他的时间，否则这个周末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谭乐，去松江城区。” 江雯是女孩子，罗阳打算买个水晶狗或者水晶凯蒂猫之类的摆件，想来她应该会喜欢。 车子从大学城出来，一路开往城区。 “咦？” 就在逛完商场，买好礼物回到停车场，将礼盒放交给谭乐放去后备箱，自己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他的余光在不远处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忽略。 但是向晚晚就不一样，瓷娃娃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 周六上午......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将近十二点。 应该是周末放假后出来逛街，可是身边的男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没有牵手，但是距离也挨的太近了吧...... 我艹！ 刚才还教育丛珊珊，转身自己就被人偷家了？ 罗阳铁青着脸坐进车里，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瓷娃娃的电话。 “下课了吧？” 他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略带些慌乱接电话的身影道：“老地方，等你！” 说完后收起了手机：“谭乐，去图书馆！” 因为向晚晚还在读高中，只有周末才有时间，偏偏罗阳的周末要回阳市，所以两人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时间没见面了。 如果没有看到今天这一幕，这种状态大概率还会延续下去。 二十几分钟后，向晚晚见到了不苟言笑的罗阳。 “大叔......” 她背着书包，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陪男朋友逛街？” “不是......” 瓷娃娃连忙摇头：“只是一个同学。” “是吗？” 罗阳侧过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周末出来逛街，还挨的这么近，真的只是同学？” “真的只是同学。” 瓷娃娃用略微颤抖的声音回复道：“因为他在学校里帮了我一个忙，所以才答应请他吃饭的......” 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 “最近为什么不联系我？” 罗阳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嘴角：“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解决了，不需要我了？” “不是，大叔，不是这样的！” 向晚晚急忙辩解道：“是因为......是因为我怕打扰到你！” 长得像瓷娃娃，不代表智商是娃娃。 她和周粥好歹是闺蜜，通过这条线，还是能问到一些信息的。 “以后和他不允许再有联系！” 此刻的罗阳，占有欲勃发：“知道了吗？” “可我们在一个班上，怎么可能......呜......” 话还没说完，小嘴就被叼住了，一堵就是好几分钟。 唇分，瓷娃娃像脱水的鱼一样，急促的呼吸着空气。 脸颊上更是布满了红晕。 “再有下次......” 罗阳贴着瓷娃娃的娇嫩的肌肤，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能帮你们家摆脱破产，也能让你们家比以前更惨！” 向晚晚身子突然颤抖的厉害。 “大叔......不要！” 她猛的窜起，双臂搂住了罗阳的脖子。 一边在他脸上胡乱亲着，一边慌乱的道：“我......我以后一定听话。” “谭乐，去西郊宾馆！” 花了2000万才到手的好东西，还能给跑了？ 原本计划去江雯的新房子里看看的，结果一下午又荒废了。 要不是四点多的时候接到刘海山的电话，他的教学活动不知道还要延续多久。 送瓷娃娃回了松江后，他再返回闵行赴约。 “老哥，怎么一个人来魔都了？” 罗阳一边脱外套，一边笑着道：“要不要我把蔡哥喊上？” 虽然刘海山定的是小包厢，但也能坐下七八个人，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空旷。 “来魔都谈点事情，三点半才结束。” 刘海山摆了摆手道：“这个点就别喊了，老蔡肯定有预约的饭局，让他下半场跑片吧！” 看样子是有事。 罗阳对刘海山的性格太了解了，这位老大哥一贯豪爽，也喜欢人多热闹，现在这话风，显然是不想有人打扰他和自己的聊天。 三杯酒之前，两人的话题还是天南海北的闲聊。 菜过五味之后，刘海山终于找到机会开启了话题。 “老弟，先给老哥透个底，罗生堂那边，今年年底分红能拿多少？” “之前不是说过了嘛，我打算拿出2个亿来分红，按照比例，刘大哥能分到3000万，缴税后也能回本了！” 刘海山之前投资1700万不到，占了15%的股份。 3000万的税前分红，足够他收回投资本金了。 “老哥这是缺钱了？”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罗阳要是再看不出，那就是傻子了。 “怎么说呢......也缺也不缺！” 刘海山笑着道：“之前的预拌水泥砂浆项目，在甬城以及下面几个县市里投了好几个，虽然和茂松、老蔡他们几个合起来弄的，但是我个人也投进去了将近5000万......后来的台球城项目，加上收购你的股份，我七七八八又丢进去将近5000万......” 这还不算他在罗生堂里投资的1700万，以及投资在房产里的几千万现金。 现在的刘海山，有资产，但是缺现金流！ “本来台球城那边回血的速度还行，一年下来，分个把亿还是可以的，只不过......” 刘海山看着罗阳道：“浙东那边有大佬在筹集资金，承诺年回报率不会低于30%，一来收益本身不低，二来也算是落了大佬的人情......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却因为手上没多少现金......” 大佬在筹集资金？ “公募还是私募？多大规模？” 罗阳忍不住好奇：“这么高的回报率......会不会有风险？” “不是基金，规模蛮大的，这次要筹集将近35个亿！” 有事要求到罗阳，刘海山肯定不能隐瞒。 他实话实说道：“郭姓大佬，要在股市里搞风云。” 不是基金，却要在股市里搞风云，那就是要收购其他企业的股权了...... “大佬下面有高手操盘，除了收购到一定比例的股权之外，还能顺带从股市里赚一笔。” 刘海山解释道：“届时股权质押，套出钱来还本金，一出一进，等于是无息使用了这笔资金。” 郭姓大佬...... 这让罗阳立刻联想到了复星系的那位。 “老哥，那你打算拿出多少来？” 罗阳心里默算着刘海山手里的资金，按照他现在的现金流，能拿出2000万来就算不错了。 “好不容易能有这么个机会，肯定是多多益善。” 刘海山笑着道：“但是我现在手头上没多少现金，所以这件事还得找你点个头。” 说话间，他举起了二两的酒壶，一口干掉。 “我想拿罗生堂15%的股权质押给银行！” 刘海山看着罗阳道：“前几天我就找银行了解过，这15%的股权质押出去，大概能贷出1~1.5个亿，我想着不用那么多，贷个8000万，剩余的自己凑齐。” 这个凑齐，肯定是朝着1个亿去的。 质押罗生堂的股份......刘海山的提议，一下子把罗阳给震惊到了。 或者说难住了。 按照当初的协议，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他们三个入股，只享受分红的权利，并不涉及企业管理方面。 原则上，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想要质押股权，必须获得罗阳的同意！ 不光是对质押股权有约束，协议里关于股权方面的内容还有其他约定，比如他们三个人如果有人想要出售手里的股权，第一优先对象必须是罗阳。 要是现在刘海山说想出售一部分股权，罗阳肯定二话不说，掏钱买下来。 但是他要质押...... 万一出点问题，这部分股权被别人给弄走，对于罗阳而言，并不是好事。 罗阳的为难就在于需要丑话说在前面。 “老哥，这件事和另外两个老哥提及过没有？” “老何应该有数，他也在筹钱！” 刘海山实话实说：“老蔡不知道，反正这件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就没想着告诉他。” “如果老哥一定要质押，我也不好反对。” 罗阳沉思了片刻之后道：“但是要先和我签一份协议，内容是保障这些股份不能外流的......” 他说的已经比较含蓄了。 言外之意就是刘海山必须签一份承诺协议，一旦还款出了问题，可以由罗阳来垫钱，但是部分股权要转给罗阳！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不得不防。 刘海山听了之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哈哈哈......” 片刻不到，他哈哈大笑起来，同时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在商言商，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何况是涉及企业股权的大事，老弟你的提议是对的，老哥我没意见！” “老哥，你这话说的我都惭愧了！” 罗阳连忙摇手，接着给自己面前的酒壶里倒满，端起来示意道：“老哥要是用钱急的话，咱们周一就把手续办了，这里先预祝你投资顺利！” 刘海山也爽快，重新倒满了一壶酒。 两人仰头，一口干掉。 真的一点介怀都没有吗？ 罗阳看不出来，因为刘海山在这件事得到解决之后，开始谈笑风生，一如既往的好爽大气。 第451章 惊出一声冷汗 某种意义上来说，刘海山更接近老派商人。 对于他来讲，口头承诺的效应不会比纸上合约的低多少。 罗阳更相信落在纸上的内容，典型的现代商人形象。 但是在今晚，他心里有愧。 当初刘海山借他1000万，虽然说有着预拌水泥砂浆项目的因果在，但人家可没要罗阳打借条。 所以罗阳在酒桌上就表现的更积极。 第二场更是主动请客，加上赶过来的蔡富军，三个人在白金翰宫玩了个尽兴。 散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罗阳今晚喝的真不算少，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 谭乐询问回哪里，他在迷糊中报了一个地址。 用指纹打开电子锁之后，罗阳进入屋内，超大的客厅里只有节能灯在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中央空调让室内保持着温暖，和外面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凭着对汤臣一品户型的惯性记忆，他摇摇晃晃的走向位于东面的主卧。 鞋子、袜子、外套、长裤......从客厅到卧室，丢的满地都是。 ...... 睁开眼睛的时候，头还有点晕眩。 缓了四五分钟，才算略微清醒，因为拉着窗帘，室内还是漆黑一片，罗阳侧过身子，伸手打开床头灯。 “嗯？” 适应光线后，罗阳愣住了。 这里明显不是汤臣一品，更不可能是大学城的出租屋。 倒像是...... 江雯的新房子！ “靠，怎么跑这里来住了？” 罗阳拍了一下脑袋。 他打量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床头的水杯，加上盖着崭新的被子......这屋里昨晚明显有人。 啧...... 自己身上居然没有淤青，没有因为醉酒呕吐而噎死，也算是好消息。 看来除了余海平之外，还得配个生活秘书，起码能保证自己以后喝醉酒不会出现意外。 还有，脑子里的弦要绷紧一点，总有在阳市喝醉的时候，要是在姜帆面前胡咧咧一些不该说的话，不好收场。 ...... 发散的思维飘逸了十几分钟。 恢复力气的罗阳掀开被子，打算起床洗漱一下。 “额......” 自己居然光洁溜溜的。 “喝醉了就这么狂放的吗？” 罗阳摇着头笑了笑，光脚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洒进房间里。 他转身开始在地板上找内衣。 有一只袜子，一条衬衫，但是没找到内裤。 或许在床上？ 掀开被子找一找。 罗阳：“......” 他拎着被子的一角，看着素色床单上的一抹艳红，怔在床沿前。 同时也惊出一身冷汗。 谁的？ 肯定不是江雯......那会是谁？ 罗阳拼命的回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门上甚至出现了汗渍。 他的脖子像机械一般缓缓扭动，转向房门口：此刻的大厅里，会有谁在？ 总要面对的。 足足半个小时之后，洗漱完毕，罗阳穿着睡衣走出了卧室。 打开门的一瞬间，热闹的声音传入他耳朵。 放眼望去，好多人。 开放式厨房间里有三个，从背影来看，一个是沈静兰，一个应该是戴莹，另一个从侧脸看起来应该是施慧宁。 客厅的沙发上，也有好几个人在笑谈风生。 江雯，江雪姐妹，怀里搂着抱枕的陆媛媛，卢浩的女朋友刘珊珊。 另外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罗阳从来没见过，从长相上来看，有点抽象。 罗阳：“......”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卧室，从里面能找到男士睡衣来看，应该是主卧。 佛祖保佑，应该没有失身给那两位抽象派。 否则罗阳要哭死！ “罗阳，你醒啦！” 一个大男人走进客厅，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江雯本来一条腿盘在沙发上，看到罗阳后，顾不上拖鞋，光着脚就跑了过来。 “本来以为你周末不会过来的，我们这些女生就在昨晚小小庆祝了一下，直到十二点多才结束！” 她挽着罗阳的胳膊往沙发走去，边走边道：“等下周一或周二的时候，你喊上卢浩他们一起，打打牌，喝喝酒，搞个正式的通宵暖房仪式！” 正式的暖房，一般都要通宵。 “昨晚和几个老板谈点事情，喝了两场，有点多，也不知道怎么就跑你这边来了！” 罗阳笑着道：“昨晚你们人也挺多的。” 他在试探江雯的口风。 “是啊，幸亏房子大，否则都住不下这么多人。” 江雯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着回应罗阳。 不应该啊，她昨晚难道没有住在主卧？ “姐夫，你坐这里！” 江雪主动挪到边上，让出位置给罗阳和江雯。 被打断思绪的罗阳笑了笑，坐到沙发上后继续试探：“你们不会一直喝到十二点吧？” “嘻嘻，不止十二点！” 江雯靠在罗阳肩膀上，亲密的偎依着，笑道：“今天早上起来打扫，发现喝了七瓶红酒，两箱啤酒......” “糟了！” 听到这句话，罗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原本按照推算，床上那朵花，不是江雪就是陆媛媛的。 要是昨晚都喝醉了，大家乱睡房间的话...... 罗阳用余光再次瞥了一眼两个抽象派。 要是那两位之一...... 想死的心都有。 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心思了，就当是江雪或陆媛媛吧，自欺欺人有时候也蛮好用的。 等抽空问问沈静兰，知道昨晚谁住哪个房间，大致就确定了。 千万不要是...... “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咯！” 吃货戴莹做饭也有一套，今天在厨房的主力就是她和施慧宁，连沈静兰都只是配角。 咦？ 吃货也有可能，貌似她现在也没有男朋友！ 饭桌上，看着莺莺燕燕的一桌，罗阳头大极了。 同时也了解到，两个抽象派是江雪的舍友，关系比较好的那种。 也是，一个宿舍里，两个美女很难成为闺蜜，除非一丑一美。 整个一下午，因为人太多，加上江雯一直黏在罗阳身边，他没有找到机会向沈静兰打听消息。 接近四点的时候，江雪带着两个舍友先离开。 除了沈静兰，剩下的都是同路，本该一起返回松江的，离开的却只有刘珊珊和施慧宁。 “咦，你们不用走吗？” “罗阳......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去学校，忘了现在已经进入考试季了？” 江雯笑着对罗阳道：“我们第一门考试在周四上午，所以这几天可以在新房子里复习，等暖房结束后再回学校！” “期末考试季到了？” 罗阳听闻后恍惚了一下。 这学期眼看着就要结束，开年之后，就是大四下半学期...... 时间过的真快啊。 “我吃过晚饭后也要先走。” 沈静兰不着痕迹的看了罗阳一眼：“明天还要去影视公司上班，而且奶茶店最近也比较忙，要盯着点......”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罗阳，更不要说亲热了。 要说不想留下，肯定的假的。 这一眼，就包含着让罗阳挽留的意思。 “明天再走吧。” 罗阳读懂了她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正好从你这边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光是听谭英一个人的汇报，有点片面。” “学姐，老板都挽留了，你就留下来住一晚吧！” 江雯和她关系不错，也笑着出言挽留。 晚饭简单，中午剩下的菜热了一下，几个人实现了光盘行动。 “你们先玩着，我和沈主管聊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快点啊，掼蛋三缺一！” 罗阳也教会了江雯她们掼蛋，缺了高佳雨，可不是三缺一嘛。 “啪！” 打了一个响指，示意ok之后，罗阳领着沈静兰去了书房。 刚进房间，沈静兰一个猛扑，反向壁咚。 吻了足有四五分钟，直到喘不过气来，这个女人才靠在罗阳的怀里大口喘着气。 “罗总，您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语气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 “现在的你，还不够璀璨，对我的吸引力没这么大！” 罗阳勾起了沈静兰的下巴，借用安颖那套说辞道：“努力吧，让自己变得高贵起来，这样才有驯服的乐趣......” 沈静兰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细细咀嚼，却回味无穷。 “帮我泡杯茶！” 罗阳轻轻推开她，走到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坐下。 “现在轮岗几个部门了？” 点燃一支烟后，他问起了公司的情况：“觉得收获大吗？” “这个月初轮岗到第二个部门，至于收获......” 沈静兰沉默了一下，片刻之后接着道：“按照您对我将来的规划，我觉得只有进入艺人部，或者进入综艺部之后，才会有些许收获！” “嗯，能有自己的想法，就是好事。” 罗阳点了点头：“明年三季度的时候，《泰囧》会上映，等到收益到账，就有资金签约艺人，搞自己的综艺节目，甚至是启动第一家度假型酒店......你先抓紧学习管理吧！” “《泰囧》的收益有这么多？” 沈静兰楞了一下，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罗阳。 又是签约艺人，又是搞综艺节目，还要启动度假酒店，所需资金可不是几千万就够的。 搞不好要两三个亿！ 倒推的话，《泰囧》的票房要多少？ 十几个亿票房？ 怎么可能？ 现在打死沈静兰也不会相信，《泰囧》最终的票房会达到12.67个亿！ “资金的事情不该你来担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还有，你在果宝影视也呆了一段时间了，觉得管理层怎么样？” “中人之姿！” 沈静兰想了想回复道：“哪怕是谭总，也缺乏敏锐的眼光，只能说做为一个执行者，他能干的不错。” “你自己呢？” 罗阳这时候正视着沈静兰的眼睛：“能驾驭住谭英吗？” 沈静兰想了想，咬着下唇道：“只要给我时间和机会，我觉得自己行！” “机会，可以给你！” 罗阳淡淡一笑：“但是能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三年，给我三年时间！” “两年。” 罗阳竖起两根手指：“我最多给你两年成长的时间！” 沈静兰死死的盯着两根手指。 视线慢慢向下，触及手表：“罗总，从第一次开始，您给我的时间，永远那么紧凑！” 说这话的时候，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昨晚主卧都睡了谁？” 罗阳毫无征兆的转移了话题。 “哈？” 沈静兰怔了一下，随后低头沉思片刻，再看向罗阳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怪异的笑容。 “罗总昨晚好福气，大被同眠。” 她吃吃的笑道：“昨晚喝到十二点二十左右，我是最晚离开客厅的，依稀记得陆媛媛最先进主卧，然后是江雪，最后才是江雯......” 该死，花只有一朵。 究竟是谁？ ， 第452章 兜兜转转 正常逻辑下，如果是江雪，小妮子肯定会告诉江雯。 如果是陆媛媛，今晚就不可能留下。 偏偏两个人一点异常都没有。 算了，回头再问问江雯吧。 罗阳把思绪收回，继续对沈静兰道：“等到果宝影视这边轮岗结束，会另外再安排你进入星级酒店实习，时间不多，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悟性。” “好的，罗总！” 沈静兰先答应下来，随后疑惑的问道：“既然我最终要去文旅酒店产业，那为什么还要在影视公司轮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虽然刚才的媚眼仿佛抛给了空气，但她并不气馁。 书房里只有两个人，有的是时间。 既然要认真谈事，那就先正经一点好了。 “为什么你的着眼点一直盯着酒店两个字？” 罗阳咂嘴道：“我之前和你说的可是文旅产业......你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文旅产业这个概念啊？” “不就是旅游产业吗？” 沈静兰愣了一下，随后按着自己的理解道：“旅游交通、旅游住宿、人文景观，自然景观......这类元素的综合。” “狭隘了！” 罗阳摇了摇头道：“你只说出了其中很小的一个部分，真正的文旅产业涵盖的范围远比你现在理解的要宽泛的多。” 看到沈静兰露出一副迷茫的眼神，罗阳觉得还是有必要给她上一课。 “文旅产业涵盖了影视、广播、音像、游戏、动画、卡通形象、演出、文物、美术、广告、出版印刷、创意性设计、传统工艺品、传统服装、传统食品、多媒体影像软件、网络、建筑、雕塑、游览等多种元素。” “这么多......” 沈静兰喃喃自语道：“两年时间怎么会够？” “要全面掌控，两年当然不够。” 罗阳笑了笑道：“我所说的两年时间，是指你能够成为一个初步合格的执行者和管理者，至于如何寻找合适的文化元素融入项目，打造热点景区，这是我的事情，至少在前期会由我来掌控。” “吁~~~” 沈静兰长出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罗总，您刚才吓死我了，还以为在两年里要学会这么多东西呢！” “依葫芦画瓢总会的吧？” 罗阳咂嘴道：“有灵性的人，跟着完整的学习一两个项目，就差不多能独立操作了。” “我肯定有灵性的！” 沈静兰注视着罗阳，连连眨眼道：“从小到大，学什么像什么，甚至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么自信？” 罗阳笑了笑：“那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说是这么说，其实哪有这么高大上？ 就拿阳市的项目来说，将来会打造成什么样，罗阳只负责提出设想。 这个设想也要贴近项目所在地域、地形、人文等特色，如果不符合，未必适用！ 设想形成文字，然后整体打包给设计公司，项目里无论是特色景点，还是主题酒店，又或者是景区内文艺表演，文旅产品......都会交给专业的人员来完成。 说到底，还是看砸进去的钱够不够多！ 更不要说文旅这么大的概念，就算是罗阳按着记忆拷贝，都有可能搞成四不像。 所以，他就是在沈静兰面前装逼而已。 貌似很成功。 说完正事后，沈静兰目光流转，先是看了看虚掩的房门，接着又看向了罗阳。 “你去陪她们打牌吧，我这里还有点事。” 再不出声制止，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显而易见。 但这里是书房，离着客厅只有一二十米，谁知道江雯会不会突然端着一盘水果送过来。 沈静兰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是她不敢违逆罗阳的话，起身离开了书房。 罗阳说有事，倒还真不是敷衍沈静兰。 刚才提到文旅产业，他脑子里倒是浮现了不少东西，正好记下来，省的以后还要绞尽脑汁的翻记忆。 比如莫干山的民宿酒店集群，比如悦榕庄的几家精品酒店的设计理念，比如海南酒店普遍的无边际泳池概念...... 不是系统的，想到什么写什么。 糅杂在一起，就是四不像 ，但是在某些特定环境下拿出来，还是能让人眼前一亮。 等他收笔走出书房，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后了。 客厅里，四个女孩正好凑一桌打掼蛋。 江雯搭陆媛媛，沈静兰和戴莹一对，她们较真的很，从脸上贴着的纸条来看，有“赌博”行为！ 罗阳坐到了江雯身后，看她老是打臭牌，忍不住出声指导。 结果被沈静兰和戴莹赶走了...... “今天手气太臭，不打了。” 一局结束，脸上快贴满纸条的江雯站起身：“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讨债！” “难道不会是你水平不行？” 脸上只贴了两三张纸条的戴莹笑揭穿道：“但凡和你搭档想赢，除非手气逆天。” “哼，今天不过是我心不在焉而已！” 江雯三两下扯掉纸条：“下次我和罗阳搭档，杀你们一个落花流水！” 陆媛媛从心的站起身：“要不你和罗阳搭档一局？” “我要洗澡睡觉了！” 刚才欣赏过江雯的臭水平，罗阳可没有受虐的习惯，赶紧往卧室跑。 “哈哈哈......” 大笑声中，江雯落荒而逃。 今晚肯定不会错位了。 到了床上，这丫头还在耿耿于怀。 她盘坐在罗阳身边，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罗阳，我跟你说，真不是我水平差，实在是今晚手气不行......” “嗯嗯嗯......” 罗阳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敷衍。 “啊......气死我了！” 江雯蹦跶着扑到罗阳身上。 她打算借机摩擦生火。 “今天你表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事？” “？”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江雯愣了一下。 “小雪怎么了？” 她抬起头，观察着罗阳的表情。 片刻后突然捂住自己的小嘴：“这个死丫头，不会对你悄悄暗示什么，然后被你拒绝了吧？” 应该不是江雪。 也是，昨晚要是江雪，按着她的性子，十有八九和江雯说了。 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陆媛媛。 “罗阳？”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她今天有点怪怪的。” 罗阳含糊了一句，随后转移话题道：“这个学期过后，不住出租屋了？” “嗯，反正最后一个学期基本不用去学校，我打算考试结束后就搬家，大学城那边房子也可以退租了，还可以省钱。” 说起这件事，江雯就止不住话题：“住在自己家里多开心啊，既宽敞舒适，又安心......” “也行，随你吧。” 罗阳点头道：“那下学期实习单位找了吗？” “还没。” 江雯立即赖上罗阳：“这不是有你嘛，到时候你帮我安排一个就行了。” “倒也方便，索性你们宿舍一起安排了吧。” 罗阳想了想道：“鲲鹏科技已经在开拓海外市场，你们的专业正好用得上，愿意正式上班的，就去做事，至于你......计划里还要学这么多东西，实习挂个名就行！” “嘻嘻......” 江雯接连吻了罗阳的脸颊几下，笑着道：“罗总大气，我替莹莹和媛媛谢谢老板，等发了实习期工资，到时候让她们请你吃晚饭！” “得了吧，陆媛媛不是嫌弃我花心，横竖看我不顺眼吗？” 罗阳顺利的把话题拐到陆媛媛身上：“请我吃晚饭......能不怼我就算不错了！” “媛媛也没这么小心眼，说开了就好，况且现在对你也没那么反感了。” 江雯搂着罗阳的脖子，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道：“房子刚装修好的时候，我带她们来参观，告诉她们是你帮我买的，媛媛还说你算是有良心，而且......” “而且什么？” “嘻嘻......” 江雯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对着罗阳眨了眨眼睛：“昨晚你可是和我，小雪，还有媛媛三个人大被同眠了哦！” 罗阳恰到好处的露出“震惊”的表情。 “你们三个昨晚睡这个房间的？” “嗯！” 江雯笑着道：“我早上醒来的时候 ，你怀里还搂着小雪呢，媛媛八成是醒的早，被你吓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顿住了。 “哦......难怪刚才会问我小雪的事情！” 她歪着头，看着罗阳道：“你早上是不是有模糊的印象？” 罗阳这回不用装，表情自然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有印象，我昨晚甚至不知道怎么会跑这里来过夜的......” 装，你就继续装吧。 江雯表示不相信。 她看着罗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第453章 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周一到了公司里之后，罗阳立刻交代了余海平几件事。 “以后凡是公司的会议纪要，都要注意传阅的范围，尤其是涉及战略性项目的，要有保密意识。” “好的，老板！” 余海平记下后补充道：“可以设立严格的传阅分级制度。” “分级制度......这倒是一个思路。” 罗阳点了点头道：“待会儿你和人力那边碰个头，从集团总部到到控股子公司，上至董事长，下到打扫卫生的人员，按照职务高低进行一个分级，直接和薪资等待遇挂钩......” 实际上这种分级制度在各个互联网大厂里都早就建立，并不算创新。 而且一旦建立分级制度，保密分级也就对应起来了。 “另外从董事办里挑一个出来担任我的生活秘书。” 罗阳想起周末喝醉乱跑的事情，再次吩咐余海平道：“最近连续两次喝醉，甚至连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身边还是要有一个这样的人......” “老板，这是我的失职。” 余海平脸上立刻露出愧疚的表情：“我应该提前考虑到这方面的问题......待会儿就去解决。” 原先安颖担任他助理的时候，好几次喝醉了都安排的很妥当。 她转岗后，罗阳身边就没这样的人了。 “还有就是董事办，至今没有一个主心骨。” 罗阳倒是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继续说着心里想的事情：“你平时注意观察一下，不管是外聘还是内部培养，总要有个像样的主任。” “好的，老板。” 余海平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他作为助理，并兼任董事会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主要侧重于辅助老板处理公司日常事务。 而董事办需要一个管家式的主任。 “今天的安排是什么？” 交代完周末就开始盘算的事情后，罗阳才问起了今天的预约。 “上午九点半，灰犀牛资本的赵恒涛总过来汇报工作。” 余海平翻开笔记本看了一眼，随后道：“下午两点半，您和工程技术大学创业指导中心的郭主任约了在科创园见面。” “上午除了赵总之外，其他事情暂时推了。” 刘海山应该会在上午过来，办理股权质押的事情，罗阳要空出时间来接待他。 “好的。” 余海平点头道：“您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他刚走到门口，正好遇到敲门的林雨曦。 “董事长，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位刘海山先生和您有预约......” “快请进来，直接带到我办公室。” 罗阳一拍脑袋，进公司的时候忘了交代，搞的刘海山被堵在了公司前台。 有点尴尬。 他一边走向茶海烧水，一边打电话给安颖。 “老板，抵押股权这样的大事，涉及金额还高达8000万，肯定要过董事会审议。” 安颖先是安静的听完完罗阳的叙述，随后直白的道：“严格意义上来讲，没有这道流程，您和刘董之间私下里的协议都不具备法律效应。” 还没等罗阳回复什么，办公室门口就响起了刘海山的声音。 “我估摸着自己算是赶早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回头再打给你。” 罗阳挂断了电话，站起身迎接刘海山。 “老哥，我也刚到公司没多久，你瞧这水还没烧开呢。” 边说着，边把刘海山引到了茶海前坐下。 他笑着指了指手机道：“听到你过来了，正准备和安颖通电话呢。” 刘海山当然明白为什么，于是笑着冲罗阳拱了拱手：“这事麻烦老弟了！” “老哥，冒昧问一句，你打算把股权质押给哪家银行啊？” “当然是甬城银行了。” 刘海山笑着道：“不管是老何还是我自己，都和甬城银行有些关系，办理质押贷款，无论手续审批，还是放贷时间上，都会快一点......” “老哥是打算在总部办还是......” 才和安颖通完电话，罗阳现在知道，这个忙还缺董事会流程。 他在试着能不能打个时间差，私下里弥补回来。 “当然是总部。” 刘海山递了根烟给罗阳后继续道：“这次集资面向的是浙东路民间资本，牵头一方就有甬城银行，账户也开在总行里，直接在总行做抵押，省的还要转账......” “甬城银行也有参与？” “没有他们参与，我怎么敢投入这么多？” 刘海山笑着道：“大佬郭那边也是有担保抵押的，这次融资做成了理财产品的形式，委托甬城银行发售，只是不对外公开，我这份入场券还是从老何手里拿到的......” 这笔资金是要用来收并购的，相当一部分还要进入股市。 所以在手续上必须合法合规，经得起查。 难怪刘海山这么积极...... “时间上紧急吗？” 罗阳追问了一句。 既然不能放到魔都这边的分行来抵押，他就没办法打时间差。 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开年后。” 刘海山虽然诧异罗阳问这么多，但还是告诉了他时间：“年假结束后第一天，关闭融资通道。” 哪怕算上年假，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出头。 脑子里盘算着时间，手里也没歇着。 水已经烧开，可以泡茶了。 “时间够紧的啊。” 罗阳将茶杯推给刘海山之后道：“得赶紧让银行那边派人去评估啊......罗生堂之前就在甬城银行贷了1个亿，这次评估搞不好还要做做工作。” “这个你放心，我早就做了沟通。” 刘海山哈哈一笑道：“总行那边已经询问过魔都分行，按照分行的评估，明年的授信可以给到8~10个亿。” 尼玛，这么积极干什么？ “那行，我给安颖打个电话。” 罗阳拿起手机，拨通了安颖的电话。 “跟你说个事。” 他把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才道：“回头刘总去罗生堂找你，全程配合！” “老板，我人在江城考察市场。” 安颖发出的声音很大：“但是老板请放心，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财务，让他们全力配合银行的评估......我争取在明天吃饭前赶回来，您让刘总明天下午一上班就过来......” 瞧瞧，这才叫贴心的下属。 无中生有出人在江城，硬是帮老板腾到一天半的时间差。 “倒是打乱你的行程了。” 罗阳特意看向刘海山，笑着道：“这件事办完了，我让刘总请客。” “那必须的！” 刘海山隔着茶桌大声回了一句：“非但要请客，年底前还要给安总弄一个海鲜大礼包！” “就这样吧。” 罗阳顺势挂断了电话。 “提前说好哈，请客归请客，酒随意！” 见识过安颖的酒量，他有点犯憷。 “哈哈哈......” 罗阳大笑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半小时不到，秘书楚靖敲门通报：“董事长，灰犀牛资本的赵总到了。” “那我就不打扰了。” 刘海山站起身，和罗阳握了握手，提出告辞。 罗阳送到门口，同时招呼余海平：“你也进来一下。” 赵恒涛和余海平一起走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你先坐，我交代几句话。” 罗阳示意赵恒涛先坐下，然后对着余海平道：“通知董事会成员，下午四点半来总部开个短会，出差的或者临时有事不方便过来的，可以找个会议室视频参会......” 开这个会，就是为了补上刘海山拿罗生堂里股权去银行质押的事情。 至于说允许视频参会...... 董事会都有会议纪要，既然安颖说了在出差，肯定要体现出视频参加真实性。 余海平离开后，罗阳才有空招呼赵恒涛。 “董事长，这是灰犀牛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的工作计划安排，除了给您审阅之外，还想获取资金上的支持。” 赵恒涛将带过来的资料递给了罗阳。 因为很多专业词语不怎么看得懂，所以只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大略过一遍。 “你这是打算先在国内股市和期货市场试试手？” 专业词语看不懂，并不影响看出赵恒涛想要干什么。 “是的，董事长。” 赵恒涛点头道：“自从08年次贷危机爆发以来，全球经济疲软，09年甚至引发了欧债危机......反倒是国内，为了拉动内需，启动了四万亿计划，出台了家电下乡政策，一些列刺激手段之下，到今年年底，股市开始抬头......” 按照他的说法，11年股市大盘一度从2300多点跃升到将近3000点，12年国内股市利好的势头已经可以预见。 “......按照我的预估分析，2012年里，虽然欧美会继续实施量化宽松政策，但是欧债危机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外部环境显然没有得到大的改善，所以国内会进一步出台刺激经济的政策......” 赵恒涛是宋琬挖过来的人才，听了他这番分析，罗阳感觉他还是有点本事的。 因为事实上欧债危机延续到了2012年。 国家关于未来新能源发展的政策也是在2012年出台，尤其是新能源汽车这一块，也是在这一年出台了补贴政策。 所以在2012年里，高新产业这一块在股市里的表现都相当亮眼。 “......基于上述分析，我看好明年国内股市关于新能源、高新产业制造、互联网等板块......” 赵恒涛最后总结道：“所以我来寻求董事长在资金上给予灰犀牛支持。” “灰犀牛账上现在还有多少钱？” 罗阳记得宋琬掌舵的时候，他往灰犀牛资本账上注资过1000万。 “原有项目转移到了集团投资部，现在账上还有713万现金。” “那你需要多少来试手？” 赵恒涛想了想，伸出了一只手：“董事长，最好是能有5000万资金的量级。” “有没有一个收益预期？” 罗阳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决，而是问起了收益的问题。 “按照我的预估，全年25%~35%的收益是可以保障的。” 赵恒涛犹豫了一下才道：“当然，前提是资金量要到位，要是少了话......就不敢保证了。” 5000万...... 集团从罗生堂借调，这笔钱还是有的。 但是罗阳脑子里闪过刚才和刘海山的聊天内容。 能不能借助甬城银行魔都分行的关系，灰犀牛资本也搞一个基金项目来筹集资金？ 赵恒涛不是说有25%~35%的预期收益的嘛。 做成一个3000万的理财资产包，收益可以放到8%~10%，让甬城银行帮着内部发售一下，不知道可不可行。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一发不可收拾。 第454章 赚钱的事，信手拈来 当罗阳把这个想法告诉赵恒涛之后，灰犀牛资本新任ceo完全不排斥。 “董事长，咱们是金融公司，各种融资手段都要有。” 赵恒涛赞成道：“既然您在甬城银行有关系，完全可以试一试，反正我这边是不嫌资金少的。” “那行，回头我交代财务一下，你要的5000万从集团拆借，按照10%的利率来计算。” 罗阳点头道：“另外通过基金筹集3000万资金的事情，等我和甬城银行那边沟通之后再联系你，如果可行，到时候我带你和他们负责人见面聊......” 这趟过来不但要到了预期的5000万，还有可能打通融资渠道，另外找来3000万资金。 赵恒涛的心情当然愉悦。 他满脸笑容的对罗阳道：“董事长，那我等你好消息！” “每个月做一个国际经济形势分析给我，重点关注股市、大宗商品、新技术变革等方向上的内容。” 既然灰犀牛开始涉足金融方面了，罗阳也需要往这方面收集碎片信息了。 他叮嘱完之后又道：“另外别忘了下午四点半的董事会。” 连续约谈了两个人，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半。 赵恒涛离开后不到五分钟，余海平敲门请示后带着楚靖走了进来。 “老板，会议安排已经通知到，除了安颖总和谭英总视频参加之外，其余董事全部到场参加。” 本来以为就一个安颖会用到视频模式，没想到谭英也是视频形式参会。 余海平先汇报紧要的事项，随后才说次要的事情。 “老板，我征求了一下董事办成员的意见，楚靖愿意兼任您的生活秘书。” 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离开：“具体工作要求还需要您和她交代，我先出去了。” 罗阳没想到会是楚靖。 她学的是金融专业，工作职能是帮助老板解决金融知识短板。 而且她应聘时候直言过自己跳槽频繁的理由，为的就是躲一个老男人的骚扰。 现在怎么会愿意担任生活秘书一职的？ 这可是几近于丢掉自我空间，24小时服务老板的一个职务。 “为什么？” 罗阳也很直接：“你应该能从字面理解生活秘书的含义。” “补贴高，这是最主要的理由。” 楚靖比罗阳更直白：“像您这样年轻帅气的大老板，身边怎么会缺美女......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您更怕被我缠上。” 罗阳：“......” 说的好有道理。 集团董事办普通秘书，现在的薪资是12k一个月，加上一些补贴和年终奖，一年下来差不多二十万不到。 过上小资一点的生活，问题不大。 但是想要在魔都落脚并且过的更好，基本上也不大可能。 做了罗阳的生活秘书，8小时之外的工作时间全部算加班，这些算到补贴里，能有薪资的1~2倍。 这意味着楚靖每个月能拿到2.5~3.5万的薪资。 至于其他理由，姑且听之。 “我每周在魔都大概3~4天，白天时间里，你正常在公司上班，当然，生活秘书这块工作要兼任起来，比如准备我的午饭，比如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要准备我的日常换洗衣服......” 罗阳算是初步认可了楚靖，于是交代道：“主要是我下班后经常有应酬，这种时候就要跟在身边......直到把我安全送回家里，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楚靖拿着笔记本，把罗阳的话给记下来。 “老板，您不在魔都的时间里需要我服务吗？” “不需要。” 在阳市搞一个生活秘书，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而且尤其要注重保密！” 罗阳最后才提到这个：“关于生活秘书的具体职责，很多工作还有待完善，但是保密是单否项，待会儿出去后，你就找余助理，专门签订一个保密协议......” 楚靖做了一个嘴上装拉链的动作：“打死不说！” 解决完生活秘书的事情，看着还有时间，罗阳拨通了董萱的电话。 “罗总，难怪我一上午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接到您电话才想起来，这几天要去拜访您的！” 电话刚接通，董萱热情的声音就顺着手机传了过来：“我们甬城银行也争取到了一个名额，到时候还希望罗总能抬抬手，别让我饿着了......” 啧...... 她这是在提上次的事情。 看来宋琬那边已经初步谈好了几家银行，只是还没把名单交给自己。 董萱以为罗阳已经知道了。 索性就误以为吧，等到她上门的时候一起谈。 这次要割出去一刀肉了...... “我是想问问授信的事情。” 罗阳也不会完全顺着董萱的话来聊天，他索性拿刘海山的话来侃：“还没到2012年，我都不知道罗生堂授信可以有8~10个亿，董主任那边对我们可真是看重和关心啊！” 董萱在电话里明显愣了一下。 看样子她还不知道总行给魔都分行这边打电话咨询过。 这个信息差，打的她有点措手不及。 “罗生堂今年的业务摆在那里，明眼人都能看得到，我们给出8~10个亿的评估都算是比较保守了，激进一点的话，给到15个亿都没问题。” 好在她反应速度快。 虽然不知道罗阳是从哪个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的，但是信手拈来的吹捧一下，正好过度。 罗阳没有故意让她尴尬的意思。 “魔都某为大佬到浙东路筹资，很多老板纷纷凑钱入局，其中一个就是罗生堂的股东......” 他三五句把刘海山讲的描述一遍。 “原来是这件事啊......” 董萱脑子里立刻捋出一条线来，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 “罗总，这个消息可值钱了。” 她笑着道：“您不是正好组建了一家金融投资公司嘛，开年后可以关注一波医疗板块！” “我不管具体业务。” 罗阳笑了笑，随后道：“那过几天见面聊，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商量。” 说完之后，不管董萱心里蚂蚁爬一样难受，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午休到一点半，罗阳被新上任的生活秘书楚靖喊醒。 他赶往闵行科创园，和大学生创业指导中心的主任郭远成碰头，挑选漫步者科技公司的办公室。 挑选办公室的时间，还没车子在路上开过来的时间长。 说实话，要不是想和郭远成聊几句，他甚至不用过来，直接让肖薇去办就行。 一个来回，正好赶在四点半前参加临时召集的董事会。 涉及股权质押，但是有私下优先赎购的协议，本来就肯定会通过，有了这个协议，更是顺利。 董事会开完，宋琬再拉着他聊了聊银行名单的事情，时间一下子就过了五点半。 下班前，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的曹子曦发来了一条信息。 “晚上我煮了饺子。” 看来今晚帮江雯暖房的事情泡汤了。 兴致勃勃等待罗阳召唤，随时准备拿加班补贴的楚靖眼睁睁看着罗阳离开办公室，根本没有喊她的意思...... 沿着闵松路赶到松江，吃上热气腾腾的饺子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半了。 “今天怎么主动发信息给我了？” 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这个小女人，手感还是这么丰腴细腻。 “接近年底了，三泰那边结算了两个工程的款子，总共327万，除去人工工资和苗圃那边的尾款，还能剩下173万......” 曹子曦坐在罗阳腿上，身上只有一件围裙，靠着说工程款的事情来转移自己注意力。 “罗总，加上这笔钱，可以换房子了！” 上次过来的时候，罗阳提了一嘴，嫌弃她这边房子小，让她换一套大点的。 曹子曦原本手里有一点钱，江小白提前分红了一次，加上三泰那边结算款，手里加起来差不多也有四百多万了。 要是把现在手里这套房子卖掉，凑个600万，问题不大。 难怪会主动发信息，盼着自己过来吃饺子。 “房子的事情暂时缓一缓。” 罗阳的嘴唇凑在曹子曦的耳垂边上，轻声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您说！” 曹子曦说话开始带着颤音了。 “市政绿化的生意还想继续做下去吗？” 面对这个问题，曹子曦没有立刻回复罗阳。 想了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道：“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 那就是不想做。 但是做这个工程的确赚钱，有点舍不得。 “你一个女人，老是钻在工程上也不是个事。” 罗阳听明白曹子曦的心声后道：“回头从老家喊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打理，你坐等收益就行，我另外帮你找了个可以干的赚钱行当！” “哈？” 这会儿哪怕忍的很难受，曹子曦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转移了过来。 “很赚钱的生意......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我说你行，你就行！” 罗阳笑了笑道：“再说了，太难的生意，我也不会让你去干！” “哦！” 曹子曦乖巧的答应下来。 随后又好奇的问道：“是做什么啊？” “餐饮，日料店！” 曹子曦：“......” “别小看这门生意啊。” 罗阳一本正经的道：“把连锁店干起来，也不需要多，有个三五十家，一年赚个三五千万，轻轻松松！” “一年赚三五千万？” 曹子曦被震惊到了。 “走，咱们去厨房间细说！” 罗阳笑着抱起小厨娘，往厨房走去。 第455章这个任务可不轻 日料店赚不赚钱？ 利润远超常人想象。 一份刺身拼盘，大致由2两三文鱼、四五个北极贝、十只左右甜虾、一两稠鱼或几片章鱼组成，其余就是冰块、薄荷叶以及芥末，就这么一份，可以卖到128或者158。 这些原料的成本极低，如果老板再黑心一点，用虹鳟鱼代替三文鱼，整个拼盘的成本不会超过30块！ 而且所谓日料店，真就以为是小本子开的？ 大错特错！ 国内就不说了，哪怕跑到欧洲去，看上去无比正宗的日料店，绝大部分老板都是华人，来自浙省那个著名的地方...... 所以罗阳说开上三五十家连锁店，经营得当的话，一年盈利个三五千万，问题真不大。 当然，这话在厨房间里也没法说。 因为小厨娘根本没心思听，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后像面条一样被罗阳捞回了卧室里。 她是一顿吃饱了，罗阳却依旧要操心公司里的事情。 昨天开完临时召集的董事会之后，刘海山那边的事情算是收了尾巴。 但是宋琬这边又冒出事来，这几天里，她陆续要带着银行的人过来和罗阳谈贷款业务，从周三一直到周五，分别约见浦发、甬城、光大和招商四家代表。 除此之外，还有原定的工作计划，等于把事情都挤在了一起。 可把罗阳给忙坏了。 加上周二晚上帮江雯暖房的时候，又熬夜通宵没睡。 就算是年轻的身体也扛不住。 “罗阳，你脸色很差，要不路上睡一会儿？” 周五回阳市前拐去姑苏接人，姜帆一上车就发现罗阳满脸疲惫。 “没事，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就行。” 横躺下来，头枕在姜帆的腿上，罗阳轻声道：“今天回去早点休息，睡一晚就恢复过来了。” “最近公司里很忙？” “嗯，几件事都集中在了一起，突然上了强度，有点不适应。” 罗阳苦笑道：“尤其是接连三天和银行的人谈事情，晚上还要喝酒，一个个的都是酒蒙子，可把我给累惨了！” “酒多伤身体，能少喝还是尽量避免。” 姜帆从小耳濡目染，不会说出劝罗阳别喝酒的话。 男人在生意场上应酬，免不了喝酒。 “现在人微言轻，有些酒免不了，过几年就好了。” 罗阳握了握姜帆的手道：“等达到爸在阳市的地位，酒桌上就比较挥洒自如了。” “也是，总要有这样一个过程。” 姜帆歪头回忆道：“记得小时候老姜也经常喝醉了回家，有好几次连家门都找不到，还是妈妈从花坛里把他给捡回来的......” 老姜是在八九十年代起家的，当时正处于企业改制前夕，大部分掌握生产资料的单位带着公有制背景，生意免不了要和公家单位往来。 不管是跑业务，还是要货款，就离不开酒桌文化。 “罗阳，你又缺钱了吗？” 姜帆一只手在罗阳脸颊上摩挲着，满眼心疼的道：“阳市这边已经铺了这么大摊子，魔都那边就别这么辛苦了！” “不是真的缺钱，理论上属于公司财务统筹的一部分计划。” 罗阳简单几句话，把左手捣右手的计划解释了一番。 “你现在比我这个学财务管理的都要专业了。” 姜帆也没细问贷款规模有多大，更没追问是哪个产业在倒腾。 她的概念里，除了鲲鹏科技以外，罗阳一多半产业已经布局在了阳市。 “ 对了，上周去hk定制的衣服怎么样？” “既然是定制，哪有这么快......得到下个月中旬再去拿！” 聊起这个话题，姜帆顿时来了兴致：“罗阳，你也可以去定制几身衣服的，我发现你平时穿着比较休闲，其实你穿正装更帅气！” “是吗？” 罗阳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姜帆道：“你老实交代，当初是不是馋我身子？” “呸，不要脸！” 贴在脸颊上的手瞬间移动，遮住罗阳眼睛的同时啐道：“你高二的时候穿着校服，还梳个中分头......要多丑就有多丑！” “呵呵，那是三七分，不是中分。” 罗阳纠正道：“再丑的发型，再简陋的衣服，都遮不住我帅气的脸庞......姜小姐，你一定是见色起意，就承认了吧。” 两人的话题聊着聊着就歪了。 由于是午休之后才从魔都出发的，回到阳市已经接近五点了。 先送姜帆回家，顺带在姜家吃了顿晚饭。 罗阳本来就很疲惫，加上姜远山不在家，所以他和刘顺芝、萧玉君闲聊了几句，之后就早早的告辞离开了。 回家先洗了个澡，八点不到就上床，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立刻恢复了生龙活虎的状态。 只能说年轻真好。 姜帆来的也早，还带了罗阳最爱的锅贴和豆浆。 “待会儿还要去公司？” “嗯，上个周末去了hk，公司肯定积压下来很多事情，得赶紧处理掉。” 姜帆这会儿双手托着下巴，正看着罗阳吃早饭。 听到他的问题后回应道：“再有两周多一点的时间就放寒假了，到时候可以恢复成日常办公，周末陪你！” 岂止这个寒假，从此以后，她都可以这样安排时间了。 “嗯，我也打算调整一下时间。” 罗阳笑着道：“以后压缩一下魔都那边的办公时间，争取多一点时间在阳市。” 除了周末两天，他打算把周一或者周五挤出来，另外叠出半天均衡一下，保证每周在魔都和老家的时间差不多。 听到这句话后，姜帆立刻笑眯了眼睛。 “你不是保研了嘛，难道不需要上课？” 明明开心的很，嘴上却“口是心非”：“要是赶不及回来，我也可以去魔都陪你啊！” “一周也就几节课的事情，占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罗阳哪里肯让姜帆去魔都：“况且明年老家事情一大堆，肯定要占用更多的精力。” “是光帆风能项目要启动的事情吗？” “不光是这个项目。” 罗阳一口喝完剩余的豆浆，放下杯子后擦了擦嘴，接着细数道：“明年还打算启动一个文旅项目，就在西面山区里，地方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就差和市里的谈判。” “哈？” 姜帆惊讶道：“你还打算搞一个旅游项目？” “嗯，包含了自然景观、人造景点、酒店、特色餐饮、地方文化等多个项目在内的综合体。” 罗阳笑着道：“除了文旅项目之外，市区南郊不是还拿了一块地嘛，到时候打算弄成一个高档住宅小区，按照时间推算，差不多也在明年四季度左右启动......” “这么多？” 姜帆怔怔的道：“一下子启动这么多项目，你忙的过来吗？” “还没算上服装厂那边，明年要创建一个内衣品牌，这才哪到哪儿啊......” 罗阳伸手捏了捏姜帆的脸颊：“所以要多一点时间在阳市了啊。” 刚才一番交代，全是实话。 明年在阳市，真的有这么多项目要启动。 当然，这话只是说给姜帆听的，实际上罗阳早就有过思考，未来两三年里，他的重心只会放在鲲鹏科技和光帆风能两个产业上，抓大放小的原则已经定下来了。 吃完早饭之后，两人一起出门。 姜帆去公司处理事务，罗阳则约了董大伟在正阳集团碰头。 周六上午，董事办正常上班。 这是罗阳之前定下的错班条例，孙静玉等人采用调休的方式替代正常周末。 “待会儿董大伟要过来，直接带他进来就行。” “好的，董事长。” 孙静玉前后脚跟进了办公室，先是递上一叠需要补签的文件，然后开始帮着泡茶。 “董事长，上次食堂的调查有了初步结果。” 小密探汇报自己的工作成果：“之前发现的菜品差异和贪污没关系，但是食堂的确在采购上动了一点手脚，他们买的一些东西没那么新鲜，导致进价相对便宜......” “不那么新鲜？” 罗阳顿了一下：“到什么程度？” “部分菜品都是卖剩下的打包，不至于吃坏人，但是会影响口感。” 因为是密探工作，孙静玉靠近了罗阳，压低声音道：“为了探查这个情况，我让家里三姑连续盯了一个星期呢！” “嗯，我知道了。” 罗阳微微后仰身体，汇报的时候，孙主任离的太近了。 “你是董事办主任，行政也归你管，回头采购报销单子走到你哪里的时候，卡一卡！” 只要是采购，怎么会没猫腻？ 这种事情其实属于难以避免，可大可小。 好在问题不是很大，罗阳就把处理权交给了孙静玉。 “我知道了，适当敲打一下食堂采购。” 这会儿孙憨憨变得聪明起来，看来也不是无药可救。 在她离开后，罗阳开始处理积压的事务。 董大伟晚到了半个小时。 “老板，昨晚住在双峰镇，来晚了。” 不用说，肯定是去古太后那边帮忙了。 “坐下来说。” 罗阳搁下水笔，抬头看向董大伟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实已经大差不差了。” 董大伟坐到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挺直了上半身汇报道：“有些新鲜的东西，肯定要到吉日前一两天采办，除此之外的大小物件都已经采购齐全，都堆放在您乡下的老房子里......” “嗯，这件事你办的不错。” 罗阳夸奖的同时散了一根烟给他。 董大伟立刻站起身，帮罗阳点火后才给自己点上烟。 “接下来一段时间，重心回到工作上来......西面山里的文旅项目要启动了。” 罗阳吐了一口烟之后道：“从下周开始，你调整出时间来对接旅游局和塔林镇，尤其是项目范围里的村子......要把项目展开后会遇到的一系列问题给摸排出来！” 听完这个任务，一贯大包大揽的董大伟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任务可不轻。 第456章 在我爸面前吹牛 之前在双峰镇，国泰投资的产业园试点项目多受市里重视？ 开工之后，照样遇到各种麻烦。 河道的事情就不说了，算是被罗阳提前给发现并做了预防，项目周边的东王庄和西王庄闹事，就是因为没有人提前摸排，差点让项目在开始就陷入纠纷之中。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罗阳特意把这个任务交给董大伟，让他去摸排。 “老板，您给多少时间？” 因为现在已经是12月中下旬，按照罗阳的说法，项目在明年就要启动，如果是开年，留给董大伟摸排的时间并不宽裕。 “给你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那应该差不多够了！” 董大伟点了点头道：“老板，明面上的麻烦，基本上一个月之内就能摸出来，但是有些隐藏的麻烦，可能要到项目启动之后才会暴露出来，这是工程常态。” “这件事交给你，看来是找对人了。” 听到董大伟这么说，罗阳就知道他不是门外汉。 “那你说说，打算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调查工作？” “先从基本情况摸底开始吧。” 董大伟知道这是罗阳在考验他：“一方面从镇里了解项目所涉及自然村的相关情况，另一方面也不能全部靠镇里，要自己找人去打听，村里谁最有威望，谁最刺头，哪家比较贪小便宜......最好是连他们工作情况都了解清楚。” “老董，你这一套不会是从拆迁办学来的吧？” 罗阳听完后笑了起来，对于董大伟刚才说的那些内容，他可是太熟悉了。 “老板明见！” 董大伟笑着道：“这是政府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工作经验，都是针对实际问题而制定的解决方案，已经很成熟了，完全可以拿过来照抄。” “嗯，你能有这个想法，证明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 罗阳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沉吟了片刻才道：“虽然借用的方案具备普适性，但这个文旅项目有一定特殊性，还是要注意几个方面的问题。” 董大伟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首先就是地域特殊性，西边全是山林，有些是被划定为基本保障林区，这是需要通过林业部门办理手续才能动的，有些则属于村民自己种植的，两者之间容易出现混淆。” 罗阳进一步解释道：“可能有些村民房前屋后的苗木，早先被划定在保护林范围里，但是由于历史等各种原因，导致原有品种的苗木被砍伐，换种上了经济类苗木；同样，在普遍概念里被认为归属于村民的经济苗木，反倒可能被划在了林区保护范围内......” “老板，您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细品完罗阳的话之后，董大伟立刻点头道：“以前在酒桌上就听到过这么一个笑话，某个村民院子里的梧桐树被划定为保护林木，他自己砍伐自家院子里的树，最后还被罚款了......” “其次就是动植物，有些很可能属于保护品种，这些在摸排过程中最好请相关专家进行甄别。” 罗阳继续交代：“这样的摸排很有必要，一旦发现，可以放到总体规划设计里去规避，同时也能在将来为景区增加卖点，这个工作不要遗漏。” “还有就是土地工的问题，相信你知道字面意思，这个雷一定要提前排除掉。” 因为国泰项目遇到过，罗阳在这里特意提了出来。 接下来十几分钟里，陆续又交代了几个需要关注的细节问题。 一桩桩，一件件，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听到这里，董大伟只剩下点头的份。 因为交代的多，他还特意借了纸笔，将罗阳讲的内容给记了下来。 这可是交钱都学不来的宝贵经验。 “对了，集团新厂区土地下周二挂出来，我在魔都有事，可能不回来了。” 说完正事，罗阳最后交代道：“届时你和商总他们一起参加，把收尾做漂亮！” “好的，老板！” 董大伟冲着罗阳微微鞠躬示敬。 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等到罗阳处理完公司事务，已经十一点半出头。 “董事长，要不要帮您打份饭过来？” 孙静玉敲门进来，提醒罗阳快到吃饭时间了。 “不用了，我去别的地方吃。” 罗阳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去远帆集团陪姜帆一起吃午饭，下午顺带到姜远山办公室里坐坐。 “哦......” 孙静玉有些失望的回应了一声。 “怎么，还有其他事？” 罗阳发现这个丫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低着头，双手十根手指绞在一起。 “董事长......您明天还来不来公司？” “嗯？” 这是在打听自己的行踪？ 罗阳诧异的看了孙静玉一眼，看着也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有事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要请个假......” 请假？ 好像是自她入职以来第一次。 “怎么，家里有事？” “我......” 憋了好一会儿，孙静玉才涨红了脸道：“家里帮我安排了相亲，说是对方周末才有时间见面......” 相亲...... 孙憨憨要相亲？ 罗阳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脱口而出道：“不批！” “哦！” 孙憨憨轻声道：“知道了。” 说完后，招呼都不打一个，转身就往外走去。 咦？ 为什么罗阳会觉得她脚步很轻快的样子？ 真想看到她现在的表情啊...... 愣在办公桌后面好几分钟，回过神来的罗阳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后笑了起来。 管他呢，霸道就霸道了。 “怎么，你服装厂的食堂饭菜不好，还跑到我这里来蹭饭？” “别提了，食堂采购被查出有点小问题，在整顿呢！” 这种级别的话术，罗阳分分钟化解。 对话中间，还顺带从姜帆盘子里夹过一块鸡肉，塞进嘴里嚼的贼香。 姜帆“气”的嘴都鼓起来了。 而且这个没良心的还在狼吞虎咽，把她的食欲都带动起来，于是伸筷子去罗阳盘子里抢菜。 怎么抢得过罗阳？ 于是告状。 “爸，罗阳抢我的鸡肉！” 饭后到姜远山办公室，一进门，姜帆就跑过去搂着老爸的胳膊：“他连青菜都抢！” “帆帆平时不怎么吃蔬菜，我抢一下，她今天反而吃了不少。” 不等老姜瞪眼睛，罗阳先邀功：“爸，以后我会督促帆帆吃的营养均衡。” “好好好......帆帆这个不好的习惯是要有人管一管了！” 姜远山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饮食习惯，听了很开心。 “爸！！！” 姜帆跺脚，牙根痒痒。 “最近很忙吗？” 姜远山帮女婿倒了杯茶：“上周没见你回来嘛......” “帆帆去hk定制衣服，加上学校里正好遇到点事情，周末就没回来。” “学校里有什么事？” “是这样......” 魔都高校扶持大学生往移动互联网产业方向创业，罗阳索性拿出这件事情来讲。 “你对互联网产业也有想法？” “哪有什么想法，逼上梁山而已。” 罗阳谦虚的笑道：“因为鲲鹏科技的事情，学校现在把我当成了一块金字招牌，希望我搞出点有新意的项目来，我实在吃不住校领导的热情，就随便胡扯了一个项目......” “随便胡扯了一个项目？” 因为“生气”而坐在姜远山身边的姜帆急了：“你还要读研，而且鲲鹏科技和学校还有两个共同研发项目，可不能随便糊弄学校。” “实际上也不算是糊弄。” 罗阳知道姜帆在关心自己，于是开口解释道：“我的项目是搞自行车出租，但是在这个载体上附加了移动互联网的元素，算是呼应了互联网+的概念......” 他把共享单车的大致运营模式讲了一遍。 “还可以这样？” 姜帆一时间忘记了罗阳在中午的抢食行为，绕过茶桌坐到他的身边：“你还别说，要是在大学里有这样的自行车可以租用，我肯定会成为使用者的......罗阳，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聪明了？” 边说着，边掰过他的 脑袋。 双手捧着脸颊，左右察看，似乎要看出什么不一样的端倪来。 “唉......整个高中阶段，脑子里十分之一是书本知识，十分之九装的是你，怎么会考出好成绩来？” 罗阳叹着气道：“试卷上没直接写你的名字，已经算是我努力的结果了！” “呸，臭不要脸！” 姜帆双颊立刻染上了胭脂红，啐了罗阳一口。 但是之后就忍不住了，咯咯的笑起来。 姜远山：“......” 合着我闺女就是这么被你骗到手的？ 记得当初了解下来，很老实一个学生啊...... 好在他的心思大部分在罗阳说的项目上，姜帆没有品出味道来，但是姜远山却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丝前景。 “你这个项目未来是要往城市推广的吧？” “是的，爸，如果学校里搞的好，肯定要向校外推广。” 罗阳笑着道：“您这边不是有家电瓶车厂吗，到时候加几条生产线，生产自行车也是可以的，当然，这个共享单车不单单是指自行车，也可以有电瓶车......” “需求量会有多大？” 姜远山沉吟片刻后道：“电瓶车反正是顺带的，增加自行车生产线，数量少了可得不偿失。” “几千万辆的规模。” 罗阳笑着道：“还没算上损耗需要每年补充......” 姜远山：“......” “爸，你觉得怎么样，先搞一条生产线出来？” 罗阳继续蛊惑道：“明年第一批产品就会进入松江大学城的几所大学里，下半年肯定要面向全魔都的大学进行推广，几万辆自行车肯定要的。” “你为什么不自己搞？” “我哪有这精力。” 罗阳笑着道：“这个项目做到一定程度，我打算卖掉的......要不您在后面abcd轮里投点钱，将来算作帆帆的嫁妆？” “卖掉？” 姜远山这个年纪依旧不间断参加学习，也是有见识的。 听到罗阳说起abcd轮的事情，就知道他打算靠融资来发展这个项目。 “行啊，我投个100万，算在a轮里。” 姜远山看了眼挽着罗阳胳膊的女儿道：“以后要是能赚几倍，算是给帆帆的零用钱。” 几百万做嫁妆，他丢不起这个人。 罗阳笑笑没说什么。 “爸，光帆风能项目开年就要启动了，前期实验室组建的怎么样了？” “你还好意思问！”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姜远山就满肚子气：“起个头，你就丢下不管，全是我在张罗......忙上忙下就算了，钱呢，现在可全是我在垫钱！” “忘了......” 罗阳愣了一下之后，尴尬的抓了抓头：“爸，回头我就让人先往公司账上打1000万进去。” 十月份的时候，和市里签订框架协议，已经往市财政打了9000万保证金，罗阳和姜远山按照各自股份比例出钱。 之后用缩减光伏产能的新厂区组建光帆风能的研发小组，全是姜远山在垫钱。 “哼！” 刚才女儿还坐在自己这边，挽着自己胳膊。 一转眼就坐到了对面。 要是没有这一茬，他还不急着提钱的事情呢！ 没有过分，只有更过分。 “爸！” 漏风的小棉袄开口道：“罗阳起步晚，摊子铺的又大，您就不能体量体量他啊！” 边说着，边伸出手腕，在老姜面前晃着手镯；“你瞧，为了给您女儿挣脸面，他可是花了八百多万的......” 姜远山：“......” 心怎么这么酸呢？ 好在罗阳及时转换话题：“爸，最近您有没有关注上面的动向，明年很可能要出台关于扶持新能源产业方面的政策，这是个利好消息。” “还需要你提醒？” 姜远山连茶都不给罗阳倒了，自顾自的添水，喝了一杯后才道：“我打算在明年增加研发上的投入，尤其是在光伏产业关键技术上，我咨询了几个专家，他们也给出了类似建议......” “新能源电池方面呢？” 罗阳关心的重点在这个上面。 “咦？” 姜远山诧异的看了罗阳一眼：“你似乎特别关注新能源电池啊？” 上次还特意提到了上游原材料锂矿的事情，结合起来看，自家这个女婿对这块尤其关注。 “爸......” 沉吟了片刻之后，罗阳看向姜远山，用极其认真的语气问道：“您有没有考虑过涉足新能源汽车产业？” “新能源汽车！？” 看到女婿这副认真的表情，姜远山一时间忘了小棉袄漏风的事情。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的？” 他没有急着回应罗阳，而是反问道：“是你想我进入这个产业，还是你自己想？” “我就算是想，也没这么多钱！” 面对姜远山犀利的眼神，罗阳很光棍的双手一摊：“至少三年以内，我拿不出大笔的资金来。” “三年以内？” 姜远山呵呵一笑：“大笔资金......你知道搞新能源汽车，需要多大一笔资金吗？” “50~100个亿吧！” 罗阳没有被姜远山吓住，坦然的回复道：“当所有技术环节都被打通后，要造出一辆新能源汽车来，或许还不需要这么多，我报的这个数字，是具备几项关键技术能力的前提下。” “好，姑且算是50~100个亿。” 姜远山看着罗阳道：“搞新能源汽车这个项目，成不成功两说，这么大一笔钱，两三年内，是你能拿得出来，还是我能拿得出来？” 是啊......成不成功都两说。 罗阳的记忆里，除了那些在传统油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新能源汽车品牌，其余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算是赚钱的？ 这个先撇开，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回到资金问题上。 罗阳抬头看向姜远山道：“爸，三年之后，五年之内，我差不多能筹集到20亿以上的资金！” 姜远山：“......” 这是他今天第四次无语了。 但是看女婿一脸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吹牛说大话。 “好，话撂这里！” 老姜心里何尝不对新能源汽车产业动心，只是因为资金、技术、未来市场等多方面原因，轻易不敢想。 现在女婿放出话来，他借着这番话也展露些许心生。 “五年内，你要是能拿出20亿以上的资金，我就陪你杀进新能源汽车领域！” 姜远山竖起两根手指的同时道：“前提是这20亿得是你企业的流动资金，不能是融资来的钱！” “爸，咱们以茶代酒，一言为定！” “我来，我来！” 姜帆积极的拿过茶壶，帮着老爸和老公杯子里倒上茶水。 能见证这样的场面，她心潮澎湃。 “老公，在我爸面前吹过的牛，可一定要实现啊！” 第457章 逮着女婿当儿子教导 三年之后，五年之内，凑出20亿流动资金。 罗阳真没有说大话。 按照他的计划，魔都和阳市这边的布局基本已经到位，今后即便有投资，也就是文旅项目上。 三年以后，鲲鹏科技即便打不过大疆，但是一口饭还是有的吃。 到时候养活自己肯定不是问题，每年能赚个把亿，相信问题也不会太大。 正阳集团除了女性内衣之外，三年之内，或许会往上游的服装面料进一步深耕，但是罗阳会控制好投入，不会让资金超过2个亿。 唯一耗钱的，应该就是光帆风能。 这个项目在前几年里，肯定要持续投入，而且投入资金或许要达到8~10个亿的规模。 但是正阳集团的收益，支撑的起，还有富余。 在魔都那边，除了明年的总部大楼收购之外，基本上就没什么大的开支了。 罗生堂的收益摆在那里。 如果12年能顺利完成布局，每年盈利10~15个亿，问题应该不大。 这还没算上罗阳在影视行业里圈的钱；没算上罗阳卖掉漫步者共享单车产生的收益；没算上罗阳计划卖掉柠檬cc的收益...... 所以五年之内，他还是有把握能筹集出20亿流动资金的。 至于说新能源汽车，有姜远山的远帆新能源电池打底，到时候入股一家国内汽车品牌，未尝没有机会搏一把。 即便投资失败了，那也没什么好可怕的。 五年之后，他手里除了之前布局的产业外，还握着米哈游15%的股份，大概率会拿到抖音15%以上的股份，加上这几年里他会陆续往一些记忆里看好的股票投资，有这些资产打底，再来一次都行！ 和姜远山的聊天，肯定不止生意上的事情。 “爸，明年开始，您应该要启动远帆电动车的上市计划了吧？” “嗯，开了年，肯定要启动了。” 姜远山刚才老夫聊发少年狂了一回，到现在还心潮澎湃着。 他目光柔和的看向女儿道：“现在就等帆帆和你的定亲仪式结束，到时候她就可以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来......我想让她全程经历，打下一个好底子......” “这样安排最好不过了......等到远帆电动车上市成功后，帆帆可以开始介入企业管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里，我俩把婚事给办了。” 罗阳接着姜远山的话往下安排：“在我们准备进军新能源汽车产业之前，生上一两胎......后面就要忙起来，再要孩子，估计就得30岁往后了。” 远帆电动车运作上市，顺利的话，两年以内。 剩下三年生两胎，紧凑是紧凑了点，但也不算过分。 姜远山听了这话，也觉得不错，随即满意的给女婿斟茶。 “爸！” “罗阳！” 坐在一边的姜帆有点吃不住了，跺脚娇嗔道：“结婚可以，哪有这么安排生孩子的，我又不是......不是......” 产崽的母猪。 这几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要不是考虑你历练的事情，我还嫌生的晚了呢！” 姜远山乐呵呵的笑道：“你奶奶和你妈妈可是心心念念盼着，早点生一个不好吗？” 有句话他没说出来。 老姜今年才四十六岁，完全有精力培养一个男娃到20岁出头，看着他继承姜家的产业！ “我要去楼下办公了！” 吃不住姜远山和罗阳两个人联手，姜帆红着脸跑了。 刚出办公室，罗阳就掏出烟来递了一根给姜远山，并帮他点上。 翁婿两人美滋滋的抽着烟，继续聊天。 “明年开春3月份，是召开两会的时间，在这之前，市里的会先开掉，我接到的通知是1月中旬。” 姜远山是市一级的人大代表，接到开会的通知也不奇怪。 但是罗阳好奇，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起这个话题。 “之所以提这个，是要和你说几件事。” 姜远山将烟架在烟缸上，双手忙着掏洗紫砂壶里的茶叶，嘴里不停顿的继续道：“咱们虽然是做企业的，但也要参加政治生活，不管是人大还是政协，要加入到里面去！” “爸，你之前不是说......” “是，我是说 过。” 姜远山冲洗干净茶壶，换入新的秋红茶，重新泡开一壶茶。 “我说的是参与，而不是让你的特意去接近并介入......你收董大伟这件事，就干的不错，他能代替你处理基层杂务。” 罗阳细品岳父说的这番话。 “我之前说的话和刚才要表达的意思并不冲突，你自己体会！” 姜远山往金蟾蜍上倒掉第一泡茶水，搁下茶壶，夹起烟，边抽边道：“第二件就是关于你三叔和你小姨夫的事情，一般来说，两会结束后，基本上就是各层职务频繁调动的时机......” “爸，我三叔和小姨夫都赶不上这一趟吧？” 罗阳心里有数，小姨夫那边连着国泰的项目，在出成绩之前，基本上没有调动的可能，而他三叔更不要说了，调到开发区才几个月的时间，更没有可能了。 “这趟肯定赶不上，我是提醒你，让他们早做关注！” 姜远山解释道：“人员调动里面有很多微妙之处，有的是实打实的调动，上去了就要好好干一届，有的却是过渡性，纯粹是退下来之前酬一个级别，一般也就干个两三年......” “就是资历到了，但年纪也差不多了，所以给个位置干两三年，退下来的时候，可以增加半个级别？” 罗阳是这么理解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嗯，有的甚至干不了两三年，一两年就到点了！” 姜远山点了点头道：“让你三叔和你小姨夫多关注一下这类岗位，早点运作一下，趁着现在的岗位能做出成绩，多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 “谢谢爸！” 罗阳能感受到这番话里的真情实意。 “平时也没机会讲这些，你不嫌我啰嗦就行了。” 姜远山摆了摆手，随后掐灭了手里的烟，开始泡茶。 啧...... 姜帆是女儿，老姜平时也没机会说这些。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对眼的女婿，就当半个儿子一样教导一番，他相当的满足。 “怎么会呢。” 罗阳赶紧道：“平时在家里也没谁和我说这个，更没人来教导我这些，能从您这边学到知道，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这话说的没错。 平素里家族聚会，虽然三叔，小姨夫也参加，但是饭桌上讨论的话题杂的很。 聊天内容从国际时事到军事，从国内政治到坊间传闻......八卦很多，听了很得劲，却没什么收获。 更不要说像姜远山这样有的放矢的提点了。 第二壶茶开泡之后，话题不知不觉扯到了房地产上。 “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一件事。” 姜远山和罗阳点起了第二支烟。 当然，他俩手里的烟有一半是自燃掉的，之所以抽，更多是动脑筋时候的一种习惯动作。 “我记得帆帆说起过，你在大二时候就能在地产公司拿到百万年薪。” 姜远山带着很大的好奇心问道：“双峰镇那个试点项目的计划都是你提出来的，看得出来，你在这方面的能力不是一星半点的强......但是你为什么没有介入这一行呢？” 如果说在罗阳大二、大三的时候没有介入，姜远山还能理解，毕竟搞房地产开发需要的钱不是一点半点。 但是今年以来，不管是通过融资也好，其他产业赚来的也罢，罗阳一下子能拿出两三个亿来，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魔都搞或许不行，可是在阳市搞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完全不是问题。 更不要说罗建国还有建筑公司的底子在。 结果却是罗阳把自家老爸推进了国泰工业地产，自己却跑去干起了各种产业，唯独不碰房地产。 “爸，不是我矫情，房地产的确挺赚钱的，但是这个行业已经快步入夕阳时代了！” 罗阳想都没想，直接解释道：“别看着现在一片大好形势，但那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再有个十年，就该步入黑铁时代了！” “黑铁时代？” 姜远山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这么说还有黄金时代、白银时代？” “房改政策之后，第一个十年，大致就是黄金时代，那个时候刚拉开城市化的进程，每个年轻人都有一个城市梦......” 罗阳笑着解说道：“等到08年左右，随着国民经 济的进一步增强，居民收入进一步增加，城市化进程速度加快，医疗、教育、公共资源进一步向城市集中，加大释放了购房欲望......另一个原因就是外贸，加入wto之后，我们的外贸顺差越来越多，手里的米元也越来越多，为了进一步均衡货币政策，国内对应超发的货币就需要一个蓄水池，因为股市的池子太小，也太危险，所以房地产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这个时期，大致就是白银时代。” “现在已经不是白银时代了？” “尾巴上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按照我的估计，再有一两年，寒潮就要来临，白银时代落幕，未来再有起伏，就是黑铁时代最后的辉煌。” 听了女婿这番话，姜远山怔住许久没说话。 倒不是过于惊讶，而是在品味。 “有点道理。” 重新帮着罗阳倒了一杯茶之后，姜远山开口道：“虽然原因不止你说的这几点，但是大致的分析还蛮贴近，有些路，发达国家已经走了一遍，实际上是有迹可循的。” “当城市化发展到一定程度，房地产行业趋向没落和稳定，是必然！” 罗阳点头道：“像长三角地区，现阶段的城镇化率就已经达到40%以上，再有个十年左右，这个数字飙升到70%左右很正常......考虑到大城市的人口虹吸效应，中小城市的年轻人口只会越来越少，房子卖给谁，是个问题！” “所以你不愿意花费精力去打造一个注定没落的产业！” 姜远山算是明白了罗阳脑子里的逻辑。 “是啊，打造一个百亿甚至是几百亿的地产公司，怎么说也要三五年时间，而且摊子铺的极大。” 罗阳双手一摊，摆出一副苦着脸的表情道：“结果没几年好日子过，就要考虑转型，何苦来哉？” “哈哈哈......” 看到女婿这副表情，姜远山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聊开心了，话题愈发散。 “哎呀，你们抽了多少烟的？” 等到四点多的时候，姜帆忍不住跑上来，推门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立即皱眉煽着自己的鼻子。 “不抽了，不抽了！” 两人同时按灭手里的烟。 罗阳还站起身去开窗，消散办公室里的烟味。 “聊什么呢，从一点聊到四点多......” 姜帆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罗阳身边坐下，自然而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嘶...... 姜远山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半。 “你忙完了？” “嗯，本来就没多少事。” 姜帆笑着回复老姜：“现在充电宝销售业务已经进入平缓增长时期，下一步做好品牌打造和售后服务就行，市场自然会随着智能手机市场的扩大而扩大......” “还是要注重创新！” 罗阳插了一句道：“技术升级、外形设计都要及时更新换代，而且随着智能手机市场的进一步扩大，咱们的产品要有市场细分的准备，走技术领先路线的，走外形抓眼球的......针对不同的客户群体，要有不同的产品！” “罗董，这个计划书就交给你了！” 姜帆笑眯眯的看向罗阳：“一周时间够不够？” “嗯？”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让你嘴贱！” “咯咯咯......” 姜帆开心的笑了起来，拍着罗阳的肩膀道：“小伙子，好好干，我看好你！” “姜总，你这行为像极了黑心的资本家。” 罗阳撇嘴道：“说了这么多，甚至连加班费都不愿意提一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嘻嘻......不会啊！” 姜帆得意的道：“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那个......” 姜远山看不下去了：“我晚上还有一个饭局，得提前出发，你们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也可以走了！” 自家白菜被猪拱，还是当面，糟心啊...... 赶紧走，眼不见为净！ 罗阳大致是能理解姜远山心情的，于是带着姜帆离开了办公室。 “看在你即将对公司有贡献的份上，晚上请你吃大餐！” 姜帆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看着开车的罗阳高调宣布：“以此证明我不是在压榨你！” “姜小帆！” 没有老姜在旁边，罗阳百无禁忌：“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收拾你，以至于你忘记了应该怎么对我好好说话？” “哈？” 姜帆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但是很快调整，挺起胸，大无畏的道：“罗小阳，你晚上还是多吃几碗饭吧，到时候谁收拾谁也不一定呢！” 咦？ 谁给你的勇气？ 罗阳瞄了眼姜帆，发现她真的一点畏惧都没有。 哦摸...... 算算时间，亲戚来了？ 呵呵！ 余光顺着大腿往下，直到鞋面。 两人之间实在太熟悉了，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眼神，都能立即体会。 一股蚂蚁爬进脚心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投降，我投降！” 姜帆举起双手，干脆利落的认错：“老公，我错了！” 罗阳的视线回到她的樱桃小嘴上。 “今晚要么我让你软，要么你让我软，自己选一样吧！” 红晕瞬间遍布双颊。 第458章 鲲鹏科技的轮廓 元旦过后，愈发忙碌。 集团成立仪式占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晚上还举办了隆重的招待晚宴。 罗阳想不喝多都难。 不等他缓过来，第二天就开始奔走于各个子公司之间，听取他们的年度总结汇报。 截止目前为止，各个子公司并不存在财务年报公开的问题，罗阳暂不考虑集中到集团董事会上一起，虽然这样会占用更多的时间。 第一站肯定是鲲鹏科技。 参加年度工作总结汇报的除了董事长罗阳之外，还有ceo（首席执行官）褚见明，cto（首席技术官）刘增辉、cso（首席营销官）丁弘毅、cfo（首席财务官）潘苏和cho（首席人力资源总监）安霞。 助理肖薇，兼任着董事会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肯定要列席会议。 除此之外，占股5%的宋琬也以董事的身份参加了本次会议。 “本次会议议程已经发到大家手里，下面先由褚总对公司整体发展状况作简单汇报。” 肖薇作为会议议程主持人，在罗阳表示先不发言后开始履行她的职责。 “董事长，宋董，各位同事，下面由我来汇报鲲鹏科技在2011年的整体发展状况。” 首席执行官褚见明首先开口：“......截止目前，鲲鹏科技总计拥有472名员工，其中位于闵行科创园的总部，拥有三个研发部门，分别是飞控系统、图像传输系统、云台系统研发部，加上管理人员以及职能部门，在职员工数量为238人......” “......位于松江大学城的魔都工程技术大学，拥有两个联合研发部门，分别为动力系统、机体材料研发部，在职人数达到33人......” “......试飞基地位于松江佘山......” “......公司在阳市设立德阳电机，总机装配生产车间已经具备500架的月产量能力，另外拥有动力电池联合研发部门一个，目前在职人数达到201人......” “......目前为止，公司已经和艾迪菲导航科技有限公司（高得）达成战略合作协议......” “......目前为止，公司已经和魔都、金陵几所高校建立了通信系统方面的联合研发实验室......” “......截止目前为止，公司已经在全国27个省市建立销售渠道，并在北美以及欧洲初步建立了销售渠道......” “......” 褚见明的汇报，是整体性的，并不展开细节。 他所汇报的内容，相当于把鲲鹏科技的轮廓给描绘了出来。 在他之后，就是首席财务官潘苏的汇报。 “......2011年度，鲲鹏科技全年海内外销售额累积数字达到1.38亿，由于后期采用代销返利模式，导致利润率下降，营收利润为8086万......” “......2011年度，鲲鹏科技在研发上整体投入超过2455万......” “......2011年度，鲲鹏科技的薪资支出为3709.6万，一般项开支为352万，银行还贷672.5万......” “......2011年度，鲲鹏科技拥有固定资产5571.6万......” “......” 实际上后期利润率降低，不止因为采用返利模式所导致，还因为开拓海外市场，这部分前期费用也摊薄在了成本里面。 除了狙击大疆，公司在研发上的投入更是接近利润的30%，这还不算下半年陆续引进的高端人才，他们的薪资也算是增加的开支之一。 除此之外，因为德阳电机，公司还在还贷！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2011年度，鲲鹏科技还是实现了盈利接近1000万的成绩。 所以在首席营销官丁弘毅汇报的时候，罗阳听的格外认真。 没有他们开拓市场，取得如此好的销售业绩，鲲鹏科技根本支撑不起七个独立或联合的研发部门，搞自己的闭环产业链，更支撑不起一年两千多万的研发费用。 “......前十个月的销售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在此不做更多的赘述，接下来要讲的主要是后期采取的新销售模式，以及海外市场的开拓情况......” “......由于前期在十三个省 市已经建立销售渠道，所以在后期改变销售策略的时候，我们不能在明面上降价，导致品牌以及价格体系坍塌，所以采用了一二三级代理商销售模式，将部分利润让给了他们......” “......按照我们市场营销部门新成立的调研组摸排，在全国范围内，11、12两个月里，大疆的销售市场急剧萎缩，初步估计，应该在50%以上，虽然取得这样的成绩，但是我们的模式很容易被抄袭，不排除明年大疆也采用同样的销售模式来抢占市场......” “......根据我们的摸排，大疆的销售收入来源里，有将近70%以上来自海外市场，想要狙击他们的销售，拖住他们回笼资金的速度，迟滞他们的研发投入，我们明年势必要在海外市场对大疆发起冲击......” “......目前虽然在北美和欧洲建立了销售渠道，但是开拓深度还远远不够，考虑到明年鲲鹏2号多旋翼无人机即将面世，我们营销部门建议加大海外市场渠道开拓上的投入，既能和大疆展开争夺，也有利于新一代产品的销售......” “......不光是在资金上要求加大投入，也寻求人力部门的支持，为营销口招聘到更多具备开拓海外市场的人才......” “......” 丁弘毅的发言结束后，时间已经来到十点半。 “按照会议议程，大家休息15分钟。” 随着肖薇的声音落下，罗阳率先走出会议室，宋琬紧随其后。 “罗总，我离开半年多时间，没想到鲲鹏科技发展这么迅猛......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跟进办公室的宋琬脸上洋溢着些许激动的表情。 她张口就道：“之前预计全年销售也就五六千万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达到1.38亿......我真的不敢想象，现在的鲲鹏科技已经能支撑起这么大的研发投入，而且还顺带着开拓了海外市场，并且同步狙击竞争对手大疆......” “啪！” 罗阳点燃一支烟，笑着回应道：“不止是你没有想到，我也没有预料到。” “啊？” 宋琬惊讶道：“你作为董事长，怎么可能会......” “这有什么奇怪的？”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早几个月的时候，我还特意带着丁弘毅跑了趟横店影视城，托了关系开拓影视拍摄的市场，甚至连租赁的方式都用了出来，那时候我也没有想到后来的结果。” 他说的是实话。 真正的销售数据大涨，来自于年底几个月的代销模式。 那些看到了利润不菲，手里有关系，有人脉的一二三级代理商，以旁人难以想象的热情和效率推销出一套又一套设备，在不增加太多销售人员的同时，快速将销售渠道铺设到27个省市及自治区。 “不管怎么说，这些成绩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取得的！” 宋琬满脸笑容的道：“而且我猜的不错的话，待会儿还能听到二代多旋翼无人机在研发上的好消息！” “不用猜，就是成功了！” 说到这里，罗阳也笑了起来：“核心的飞控系统已经搞出来了，大约一周之后，第一架样机会面世，到时候邀请你去佘山那边看试飞！” “好，我一定参加！” 宋琬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回答了罗阳。 “据我离开之前了解的信息，公司打算明年参加在德国的航展？” “嗯，肯定要参加，这个机会不容错过！” 罗阳的记忆里，大疆就是在这一届航展会上亮相了第一代多旋翼无人机，在海外引起了众多惊艳的目光。 如今连狙击的手段都拿出来了，他又怎么会让大疆单独享受这份荣誉？ 势必要在海外一争高下！ 现在的鲲鹏科技在海外市场高地争夺上，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宋琬想了想之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我在那边还是有一两个混的还行的朋友，虽然不在这个行业里，但是移民德国多年，好歹也有些关系......” “有需要的话，一定不客气！”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岔开了话题：“对了，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多关注一下共享单车项目，明年四五月份，我还想约沈南鹏见面聊一聊，看看他对这个项目感不感兴 趣......” “天使轮交给红杉资本？” 说起投资圈，宋琬当然熟悉：“我看他可能对鲲鹏科技更感兴趣。” “哈哈哈......” 罗阳笑道：“最困难的时间都熬过来了，现在融资不是做冤大头嘛......不过你也别担心，我相信他会对共享单车项目感兴趣的，因为这个项目的话题性，炒作性以及市场远景都很吸引人。” “也是！” 宋琬现在对共享单车项目也熟悉的很：“虽然模式容易被抄袭，但也要看谁来操作，罗总在短短三年时间里创造出这么多奇迹，想必风投圈不少大佬都会看好你！” 言下之意，人家即便不看好项目，也会因为罗阳本人而投资。 她还是小看了共享单车这个项目。 这也不怪她，等到12年滴滴打车面世，宋琬就会知道什么叫移动互联网应用端创业项目。 届时她就会感叹，原来自家老板是这个创意的先发者！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去会议室听听技术部门的汇报吧。” 一支烟抽完，罗阳站起身道：“中午就不陪你吃饭了，下午还要赶去罗生堂，听取他们的年度工作汇报！” 罗生堂...... 宋琬知道，那是罗阳的现金奶牛。 一只每年能赚十几个亿的现金奶牛。 掌管这家企业的人，是个比自己还年轻好几岁的女孩子。 想到这里，宋琬忍不住看向罗阳的背影。 为什么对她就这么放心？ 第459章给我一个拍你马屁的机会！ 罗生堂的年度总结会在下午一点半准时召开。 董事长罗阳，三个股东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受邀出席。 因为罗阳的放权，会议由执行副总裁安颖主持。 除此之外，参会的人员还有财务总监徐珍珍、人力总监郭晓雅、市场部总监邹逸民、采购部总监喻成林、奈雪茶饮首席运营官周林宝，柠檬cc首席运营官何中、董事办主任席雨薇等高管。 “按照会议流程直接开始吧，你们先汇报，我的发言放在最后。” 罗阳并没有搞什么开场白，他的说话一贯直接且简洁。 “那就开始吧......徐总监，先由你来作公司年度财务汇报。” 安颖看向徐珍珍道：“涉及市场及运营方面的数据交给何总与周总来汇报。” “好的，安总！” 回复之后，徐珍珍随即示意行政人员打开投影仪，将今天会议上汇报内容投屏出来。 “董事长，何董、刘董、蔡董，安总，各位同事下午好，接下来由我向大家汇报罗生堂2011年度财务状况......” 财务方面的内容，表格展示多于文字表述。 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份打印出来的纸质版资料，内容和投屏一模一样。 “首先大家看到的是奈雪在2011年度的营收表，通过表内数字显示，大家可以看到......” 涉及公司年度营收数据，大家都看的比较仔细。 第一份表格里显示的是奈雪下属四级店铺的数量、营业时间、销售收入以及单店销售数据统计。 “截止2011年12月31日，奈雪a级店铺达到40家，全年经营时间为193.8个月，销售收入为29321.94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51.3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80.2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47.5万。” “截止2011年12月31日，奈雪b级店铺达到77家，全年经营时间为350.1个月，销售收入为40331.52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15.2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36.4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02.5万。” “截止2011年12月31日，奈雪c级店铺达到152家，全年经营时间为683.8个月，销售收入为57165.68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83.6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07.4万，单店月销售最低71.3万。” “截止2011年12月31日，奈雪d级店铺达到27家，全年经营时间为33.7个月，销售收入为3794.62万，单店平均月销售额达到了112.6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19.6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02.8万。” 这份总表停留了几分钟之后，切换到了ppt的下一页。 接下来的几页内容实际上是第一份的细节展开，分别对abcd四级店铺的数据进行了详细分解。 徐珍珍没有展开说，因为开始之前，安颖有过交代，关于运营方面，交给两个品牌的各自首席运营官来讲解。 就在大家看表格的时候，罗阳走神了。 他脑子里回忆起三季度的一些数据...... 记得在10月份的时候，罗阳听取过前三季度的财务汇报，相比较而言，原先211家已经成熟运营的店铺在四季度贡献了633个月的稳定营收时间。 同时扩张的脚步也没有落下，整个四季度里，奈雪新增了85家店铺。 这还是在安颖正式拉开全面加速扩张的步伐之前，进入2012年之后，奈雪还会相对稳健一些，柠檬cc的脚步将会像装了火箭一样往前窜。 当然，也有一些不好的苗头，比如a、b、c三级店铺的月度最高销售额在降低，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待会儿还要听奈雪首席运营官周林宝的汇报内容。 安静了几分钟之后，投屏画面再次切换，徐珍珍的声音再次响起。 “截止2011年12月31日为止，奈雪四级直营店铺在运营296家，全年总销售额达到130613.76万元，毛利超过38661.67万，利润率比前三个季度低了0.017%。” 尽管大家都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汇总数据表一出来，显然还是震惊到大家了。 尤其是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看到光是奈雪在2011年就盈利将近4个亿，心情激动的难以言表。 因为开着会，也 没有时间给他们发表什么意见。 徐珍珍的汇报在继续。 汇报完营收，接下来自然是开支。 自从成立罗生堂之后，奈雪就和柠檬cc分开，各自一摊子，所以在财务数据上也不像三季度汇报那样归纳在一起，而是做了单独的统计。 “整个2011年，奈雪先后进行了四轮的扩张，目前的正在进行中的第五轮实际上还没有完全停止，截止12月31日，全年度用于扩张的总费用达到5125.7万。” “原料供应链构建是从三季度开始，在四季度加大了投入，按比例摊薄到奈雪的部分占据整体的43.2%，总计支出752.6万。” “奈雪全年运营开支5726.3万，其中工资、社保等固定开支总计5425.6万，其余开支300.7万。” 这项开支里，人工薪资是大头。 奈雪两千多个在职员工，好多入职只有一个多月，相当一部分入职才满四个月或六个月、九个月，能拿满12个月薪资的，还是去年第一批扩张计划完成后的老员工。 整体算下来，那些门店员工的平均月工资也达到了4200多。 在2011年的时候，在餐饮服务行业里，这个工资不算高，但也不算低了。 按照上述数据，奈雪在2011年整体收益为38661.67万，开支是11604.6万，净利润27057.07万。 奈雪的财务数据汇报结束后，紧跟着汇报的内容就是柠檬cc的。 一样的表格，一样的统计方式。 “截止2011年12月31日，柠檬cc在营业店铺373家，筹办中的店铺数量达到212家。” “截止2011年12月31日，样板店铺总数为80家样板店铺，全年经营时间为276.3个月，总销售额为12847.95万元，平均单店月销售46.5万，单店最高月销售59.3万，单店最低月销售36.9万。” “截止2011年12月31日，非样板店铺总数为293家，全年经营时间为1119.2个月，总销售额达到41522.32万，平均单店月销售37.1万，单店最高月销售48.3万，单店最低月销售29.5万。” “2011年度，柠檬cc总销售收入为54370.27，毛利18594.63万。” 单从这张表上来看，柠檬cc店铺数量新增迅猛，从第四季度开始，单月增加数量在60家左右，而且还没算12月开始发力的数字，筹办中店铺数量达到212家就可以看出来。 随着扩张速度的进一步加快，在2012年里，平均每个月可能就要开出200家以上的新店。 “整个2011年，柠檬cc先后进行了三轮的扩张，目前的正在进行中的第三轮实际上还没有完全停止，截止12月31日，全年度用于扩张的总费用达到3622.5万。” “原料供应链构建是从三季度开始，在四季度加大了投入，按比例摊薄到柠檬cc的部分占据整体的56.8%，总计支出989.5万。” “柠檬cc全年运营开支3757.5万，其中工资、社保等固定开支总计3501.3万，其余开支256.3万。” “2011年度，柠檬cc还贷1295.65万......” 按照这上述数据，柠檬cc在2011年整体收益为18594.63万，开支是9665.15万，净利润8929.48万。 但是在这个数据里有一笔资金没有算进去，当初以柠檬cc项目为名义，从甬城银行贷款了一个亿的资金，实际上这笔钱抵消柠檬cc全年开支后，还有几百万剩余。 如果把这1个亿的资金算上，柠檬cc账上应该趴着18929.48万的现金流。 当然，以上的财务数据是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的，罗生堂总部的相关财务数据还没有汇报。 “在拆分奈雪和柠檬cc之后，公司将去年结余的3268.8万资金划归到了集团账上。” 徐珍珍汇报的内容将近结束：“截止2011年12月31日为止，集团总部（罗生堂）运营开支（计算时间从罗生堂组建开始）为1255.7万，其中工资、社保等固定开支总计1085.6万，其余开支170.1万。” 这意味着集团账户上还盈余了2013.1万。 当pp t滑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出现了总结性数据。 “整个2011年，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总营收达到184984.03万，毛利57256.3万，总开支22525.45万，营收净利润34730.85万......” “2011年度，公司预缴税款7000万，贷款剩余金额11295.65万，公司账上结余总计39743.95万......” 这个结余，算上了1个亿的贷款，外加集团账上结余的2013.1万。 另外再剔除预缴的7000万税款，最后得出了这个数字。 别看账上现金流将近4个亿，但是还要预留好几千万的税款。 除此之外，开年后安颖要开始推动柠檬cc的快速扩张计划，同时打造自己的原料生产基地，虽然说不是一下子动用1个亿的资金，但是开年第一季度使用的三四千万资金要预留出来。 再有就是灵石宫集团投资部那边，开年后一旦银行融资到位，就会对罗生堂少量现有店铺，全部即将新开直营店铺进行收购，而罗生堂需要一次性支付投资部12个月的租金。 这又是一大笔支出。 最后就是罗阳和另外三个董事有约定，年底要拿出2个亿来分红。 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罗生堂在2012年第一季度开始前，实际可以动用的资金不超过5000万！ 大家心里都有一笔账。 有的人看了这个数字，觉得庞大，而像罗阳这样知晓全部开销的，心里并没有起多大的波澜。 财务汇报完毕之后，就轮到奈雪和柠檬cc的两位首席运营官汇报年度工作总结。 他们的ppt里，不光有店铺运营数据分析，也有和竞争对手的市场数据对比，在后半部分甚至用大幅篇章对产品以及产品定位消费者人群等内容进行了详细的叙述。 在他们之后，人力总监郭晓雅、市场部总监邹逸民、采购部总监喻成林三个高管分别对自己管理的条线进行了年度工作汇报，时间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点半。 “大家休息一下，十五分钟后继续。” 会议开到这里，只剩下安颖的工作汇报以及罗阳的发言。 不出意外的话，会议肯定能在五点以前结束。 “去你办公室抽支烟！” 何茂松落后半步，跟着罗阳一起走出会议室。 第460章 白嫖一部电影 罗生堂的年报业绩相当亮眼，让何茂松也为之赞叹。 倒不是因为今年的分红，以他15%的股权来算，即便拿出两个亿来分，税前也不过拿到3000万。 主要是这15%的股权值钱了！ 他是知道刘海山拿股权去银行质押的，也清楚银行给出了1~1.5亿的估值。 这还仅仅只是2011年，按照罗生堂现有的发展势头，再过个两年时间，这个估值超过5个亿也不是问题。 所以说要拍拍罗阳的马屁，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话。 “哈哈哈......” 听了何茂松的话之后，刘海山也哈哈大笑起来：“别说老何了，我也要拍一拍的，今晚我请客，一条龙全包了！” “这个可以有。” 蔡富军一边散烟一边附和道：“咱们四个有段时间没有聚会了，趁着今晚热闹一下。” 总共才15分钟的休息时间，四个人也不可能聊什么正事。 “刘大哥最近好事连连，是得请客！” 罗阳点烟后笑着道：“这波能和大佬搭上关系，今后肯定是财运亨通了。” “我哪有这本事，还是老何帮着牵的线。” 刘海山嘴上谦虚，眼睛却笑眯了起来：“他在浙东路民间资本圈子里还是有几分能量的，就算是大佬，也要交好老何他们，你要是有这心思，下次倒是可以让老何帮着引荐一下。” “我还是算了吧，毕竟主体是搞实业的，玩不转金融行业。” 罗阳摆了摆手道：“倒是在有融资需求的时候，说不定要找何大哥帮忙牵线。” “老何那边融资成本可不低！” 蔡富军好心提示：“民间资本借贷就是这样，通常情况下，1个亿资金的使用成本不会低于12%~15%，如果不是用于高利润项目，还不如不借。” “是啊，现在国内除了股市和地产，很少有老板会考虑使用高成本资金了。” 罗阳一边感叹着，一边不着痕迹的道：“就像刘哥这次，那位大佬的融资规模这么大，就是往股市里去了。” “也不全是奔着股市去的。” 何茂松这会儿心情放松，说的就比较多一点：“大部分资金还是用在外场收购上，至于说股市里......一般中小型规模的上市公司的流通股盘子才多大，几千万上亿资金进去，就压仓了，这还不算过程中带动的散股进场，真要是进去几十亿资金进去还了得？” “也是，现在a股里的医药公司也没几家大的。” 罗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 听了这句话，刘海山大笑着指着罗阳道：“老弟，你不会以为老郭是要收购医药公司的股权吧？” “哈？” 罗阳迷惑的看了刘海山一眼：“那位的家底不是复兴医药吗？” “你造无人机的，不一样卖奶茶？” 罗阳：“......” 这厮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看到罗阳这副表情，何茂松也笑了起来：“上次小聚会上听老郭提过一嘴，他打算增加在百联股份、石大胜华以及山河药辅里的持股比例，另外再介入一两家上市公司......” 这下好了。 有了这个消息，想必灰犀牛资本的老赵不会错过。 罗阳可是批了5000万给他操盘试手。 这钱还是集团总部从罗生堂这边抽调的，用的就是罗阳分红里的份额。 除此之外，还有甬城银行魔都分行帮着销售的3000万基金，最后能卖出去多少，就看董萱能帮多大忙了。 休息时间一晃而过。 大家回到会议室里后，轮到安颖做汇报。 “今天的汇报内容分为三大块，首先向董事长及三位董事，各位同事汇报一下罗生堂的整体概况......” 这一部分内容属于综合性汇总，很多数据在前面的汇报内容里都出现过，安颖不过是将它们汇总起来。 “......截止2011年12月31日，罗生堂在职员工总计5572人，其中奈雪2355人，柠檬cc2729人，总部管理人员及职能部门123人，下属控股子公司455人......” “......截止2011年12月31日，罗生堂旗下拥有水果种植合作基地3处，拥有原料生产厂一家，物流配送公司一家......” “......” 这部分汇报就是照本宣科。 “接下来要汇报的内容是关于完善原料供应链方面所做的工作。” 这是安颖汇报内容的第二部分。 因为公司在2011年三季度才开始做这项工作，全年度的投入资金不多，也没有单独列支，而是算在了奈雪和柠檬cc的开支项里。 “......为了进一步控制成本，增强产品在价格方面的竞争力，增加利润率，公司决定在2012年一季度投入1500万以上的资金，在中部合适地区建立至少一家原料生产厂，同时增加物流配送效率......” “......” 包括最后汇报的第三部分，关于夯实基础，加快发展的汇报内容，都带有明年计划的延伸。 “......争取在2012年底，达成奈雪在全国铺设500家以上店铺，柠檬cc在全国铺设3000家以上店铺，在长三角、珠三角、华北、中部、西南地区都设立自己的原料生产厂，合作种植水果基地超过8处......” 安颖在一个多小时后结束了自己的汇报。 “下面请董事长对本次年度回报大会作点评与总结！” 席雨薇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一片掌声。 “点评就不赘述了，因为企业在大跨步发展过程中，出现问题是常态，往往随着规模扩大，问题就消失了，而有些新问题则会随着发展而新增加出来。” 罗阳也不说什么客套话：“所以在现阶段主要的矛盾是扩大规模，抢占市场，一切主要矛盾都围绕这个主题，解决阻碍发展的问题，就是我们现阶段要做的主要工作。” 他这段发言还是有点水准的。 不管是何茂松他们三个，还是以安颖为首的公司管理层，听了之后都点起了头。 很容易理解，比如奈雪扩张初期，店铺扩张速度与有经验店员、店长的培养之间有矛盾，但是随着规模扩大，这一问题不复存在，因为可以用来培养店员、店长的店铺变多了。 这就是在发展中自然消除的问题。 “现在主要说一下明年的发展问题。” 罗阳不停顿的继续道：“明年两条腿走路，奈雪以稳健为主，在扩张的过程中，尤其注重打造高端属性，巩固奶茶行业第一品牌形象；柠檬cc以高速扩张为主，一切以抢占市场，加快布局城市为目的......” 他不讲细节，提纲挈领的说重点。 “在这里对大家做一个要求，希望在年底前最后一次会议上，能够拿出明年的工作计划以及计划完成指标来......” 说到这里，总结也差不多了。 罗阳最后道：“今年成绩不错，年会搞热闹一点，安颖，回头拿出500万来，一半作为奖金，发给评选出来的优秀店员、职员、店长、主管，另一半作为年会资金......” 高管们有年终奖，下面基层管理人员和员工们也要普适一下。 他的发言结束后，会议也随之结束。 “包厢定好了啊，今晚老地方，甬城海鲜！” 之前15分钟休息时间里，刘海山就已经预定了吃晚饭的地方。 离公司还不远，就在闵行。 象拔蚌、生蚝、斑节虾...... 有象形补，有能量补，有脑补...... 关键是何茂松他们三个年纪到了，需要这个补法。 罗阳的身体才二十出头，吃多了容易上火。 “出门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罗老弟的身后，就怕他把安颖也带出来。” 三杯酒一下肚，刘海山的话就多了起来。 “还得是咱们四个在一起喝的热闹！” 蔡富军也笑着道：“安总就是一个bug存在，她的酒量太大了......” “话说回来，安总除了海量之外，管理能力也是一流的。” 何茂松看着罗阳感慨的道：“老弟你还真是有福气，这种人才，放到哪里都是一员大将，能独当一面的那种！” “运气，能揽到她，真的是运气好！” 罗阳这话还真不是谦虚，安颖人美，能力超群，更能反向自我pua，这种人才，打着灯笼也很难找的。 “岂止安颖，罗老弟手下人才济济。” 蔡富军和罗阳接触的更多一些：“还是得办企业，这样才有机会在足够多的人才里优中选优！” “是啊......” 说起这个，何茂松忍不住插话道：“瞧瞧我们三个，论起资产，也不算少了，但是三个人加起来，手下的职工数量也抵不上一个罗生堂。” “这还是托了罗老弟的福气。” 刘海山笑着道：“要不是他建议搞了预拌水泥砂浆厂，台球城以及宜居网，咱们三个手下的人加起来能破500不？” “创新、规模、就业、税收......” 何茂松颇有感慨的道：“论起这些指标，咱们小圈子里也就振东家算得上号，地方上保驾护航不说，身份地位也比我们三人高出一个层面......我看罗老弟走的也是这条路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活的也累！” 聊起这个话题，罗阳就想到了自家岳父姜远山。 “比如蔡哥，搂着苏慧逛个街，购个物什么的，完全没问题，但是换做孔大哥这样的身份，有些事就要注意影响了！” 循规蹈矩不一定，但是在公众场面，一定不能塌台。 现在可能还好一点，等到自媒体时代降临，信息传播速度变得无比迅捷之后，有头脸的人物更是活的战战兢兢。 前世的时候，罗阳就见识过这样的事件。 某上市公司老板，在参加两会之前，小三自爆身份，信息在自媒体一下子传播出来，搞的大老板灰头土脸，最后花了好几个亿才算摆平。 这件事之后，股价跌没跌不知道，但在两会代表团里的位置遭到变动不说，本人更是“销声匿迹”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人设塌台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尤其在公众面。 但是像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这样的老板，他们的顾虑就小了很多。 甚至到傅彬、梁兴民这个级别的老板，影响也不大。 但是像姜远山这样的企业家，就要注重这方面了。 “哈哈哈......” 听了罗阳这话，刘海山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有得必有失！” 他端起酒杯，笑着道：“所以不必羡慕罗老弟，真要算起来，咱们几个活的已经够潇洒了，趁着还能动弹，该赚钱赚钱，该潇洒潇洒......” 罗阳陪着喝了一杯，有赞同，有羡慕。 的确，国内有钱人真正过的潇洒的时间，也就是1990年左右到2010年左右这20年时间。 不管是赚钱还是玩耍。 好在他赶上了末梢时间，还有几年可以浪。 四个男人喝酒嘛，天南地北的，聊到哪里算哪里。 “说实话，这几年里，罗老弟给我们几个带来了不少发财机会，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机会回报。” 当话题扯到影视公司的时候，每个人已经喝了半斤多高度白酒。 带了几分酒意，何茂松端着酒杯对罗阳道：“你那边不是一直在寻求投资大银幕的机会嘛，年底时候，华谊兄弟有个酒会，老弟你要感兴趣，我来想办法......” 好家伙！ 国内影视娱乐圈里的巨无霸，04年在浙省创办，09年上市，是内地第一家上市的娱乐公司。 《寻枪》、《大腕》、《手机》、《可可西里》、《功夫》、《天下无贼》、《集结号》、《非诚勿扰》、《风声》、《唐山大地震》、《狄仁杰之通天帝国》...... 这些耳熟能详的电影，都出自华谊兄弟的投资。 每年国产电影票房排行榜里都有华谊兄弟的影子。 旗下明星更是多如繁星。 它家的年会......应该挺有意思的吧？ “罗老弟，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 蔡富军拍了拍罗阳的肩膀，笑着道：“哪怕最后没能找到投资的机会，认识个把明星应该不是问题......以老弟你年少多金又帅气的底子，还怕没有肉吃？” “老哥，你就别调侃我了，要是能插一脚投资的机会，肯定是最好，但是要说那些明星......” 罗阳咂嘴：“你们都是半个圈子里的人，应该清楚，要么是大佬的禁脔，要么我才是被狩猎的那个小白兔！” “哈哈哈......”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阵大笑声。 “这比喻太贴切了！” 刘海山拍着桌子道：“我也觉得罗老弟去了，绝对是被盯上的小白兔！” “你们啊......” 何茂松也忍不住笑着道：“真要想玩，还不如咱们几个投资拍一部电影呢，找个好点的剧本，请个实力派导演......要是运气好，还能赚一波票房。” 咦？ 罗阳顿时楞住。 这个主意不错啊...... 怀旧题材，主打消逝的青春，伤感的爱情。 《致青春》、《七月与安生》、《左耳》、《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都是这个题材的代表作，小成本，不乏大收益。 “那就拍一部吧！” 脑子里闪电般过了一遍之后，罗阳抬起头看向其他三个人道：“回头我来找个剧本，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关系的出关系，拍一部小成本电影，正好俞昉年后没有戏接了，安排她演女一号！” “小成本？” 何茂松现在不把罗阳的话当成开玩笑：“大概需要多少投资？” “连拍摄加后期推广成本，控制在2000万以内。” “成，我投1000万，占20%！” 因为今天罗生堂的年度汇报成绩，何茂松这是在投桃报李。 “我最近钱不凑手，就投个300万意思意思，你给5%就成！” 一个个都是人精，刘海山当然懂何茂松这么做的意思，立刻跟着表态。 “靠......” 听完几个人的对话，手还搭在罗阳肩膀上的蔡富军怔住了。 他先是打了一个激灵，随后立刻喊道：“你他娘的泡妞还真下血本啊！” “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连罗阳都没忍住。 因为刘海山的300万在前面，蔡富军有心多拿出来一点都不妥，只好跟着他随了300万，占5%。 三个人的投资加起来有1600万。 而且还不算他们会在其他方面给与帮助。 一部青春恋爱题材电影，小成本，节俭一点的话，罗阳都不需要再往里面投入资金了。 从主观上来讲，总算不是罗阳拖着他们跑了。 但是从客观上来讲......罗阳可能又要带着他们赚钱了。 至少不用赔本！ 四个人从六点开始，一直喝到八点，要不是刘海山叫着去晚了白金翰宫没有佳丽，还得继续下去。 坐车过去的时候，罗阳已经喝了七两多白酒。 再去会所里混着啤酒、洋酒一通搞，肯定醉。 生活秘书终于体现出重要性了，带着四五分酒意，罗阳拨通了楚靖的电话。 “白金翰宫，8888包厢。” 因为车内安静，他居然听到了对面隐约传来麻将牌碰撞的声音。 “老板......现在？” “废话。” 罗阳闭着眼睛，没有半句废话的发出指令：“现在，立刻，马上！” 于是楚靖见识到了纸醉金迷的一幕。 里面还穿着运动装，外面套了一条羽绒服的生活秘书走进8888包厢的时候，看到自家老板正在和三个老男人谈笑风生。 每个人的身边坐着一个旗袍美女，腿边还跪着一个在倒酒。 包厢里七八个美女，论身材长相，没有一个比她差。 “啪！” 楚靖暗自打了一个响指，评估安全指数：一级安全。 通报自己身份之后，接下来就是全程坐在角落里吃水果和零食。 等到十二点多散场后，按着罗阳的要求，司机把他送到了江雯的新房子那里。 楚靖扶着罗阳进入电梯，到门口后按响门铃...... 不多久，防盗门被打开，露出一张令她都觉得惊艳的脸蛋。 “你好，我是董事长的秘书楚靖。” 自我介绍后，楚靖怕引起误会，紧接着道：“老板喝醉了，我负责送他回家......” “交给我吧！” 江雯没心思关注楚靖，她将罗阳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接过了罗阳。 但是喝醉的男人特别沉，一个女孩子扶不住。 “小雪，出来帮忙！” 喊声过后不到十几秒，卧室里又跑出来一个桃花眼。 还是大美女，脸型居然还有四五分相似。 “咦，姐夫喝醉了？” 楚靖：“......” 随着大门被关上，怔了许久的楚靖回过神来。 “啪！” 她再次打了一个响指，评估安全指数：二级安全！ 第461章 慈善捐款 清晨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一张贴的非常近的脸。 “姐夫，你醒啦！” 虽然声音不夹了，可是看人的那双眼睛带着一汪水，柔情的很。 小丫头一骨碌爬起身去床头端杯子：“姐夫，你一定口渴了吧......” “你怎么在这里？” 罗阳张开虎口，用拇指和中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姐呢？” “我姐去买早餐了。” 江雪跪坐在床上，捧着杯子等罗阳接手：“是她交代我守着你的......喏，喝水！” 罗阳是口干舌燥的，接过杯子咕咚咕咚一气喝光。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晚陪姐姐睡在这里的啊！” “......” 听了这句话，罗阳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胡闹，我是你姐夫！” “又不是没有过......” 江雪一边嘟囔着，一边从罗阳手里拿过空杯子：“我去帮你放水，姐姐交代说你早上喜欢冲澡。” 罗阳：“......” “难道上次不是陆媛媛？” 刚才的嘟囔，因为离得近，全入了他的耳朵。 之前那次喝醉醒来，发现床上一朵花，事后经过询问沈静兰和江雯，他初步判断那晚应该是陆媛媛。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没闹，但是罗阳也决定找个机会补偿她一下。 比如实习安排，比如将来工作安排。 反正会尽量的照顾一点。 但是现在江雪这么一说，罗阳有点懵，按照刚才话里的意思...... 伴随着浴室里响起放水声，他收回了思绪。 “姐，你回来啦？” 安置好浴巾、睡衣之后，江雪走出主卧，看到江雯已经回来，正在餐桌上摆着早餐。 她跑过去帮忙。 “你姐夫醒啦？” “嗯，刚醒没多久，我帮他放了洗澡水......” 江雪有些郁闷的道：“明明上次在大学城那边都睡过一张床，昨晚还是你睡中间的......姐，我看姐夫好像不喜欢我！” “不着急，慢慢来！” 江雯拍了拍妹妹的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什么人都能爬上你姐夫的床！” “哦......” 江雪无精打采的回复了一个字。 但是很快就眼珠子转了起来：“姐，昨晚送姐夫回来的那个女孩子......” “别瞎想，那是你姐夫的秘书。” “哎呀，就是秘书才要小心，电视剧和书里不都是这样嘛！” 江雪挽住江雯的胳膊：“天天和姐夫接触，机会可多的是......” “你还小，不懂！” “我不小了！” 江雪挺了挺胸，证明自己不小。 面对妹妹的故意歪曲理解，江雯忍不住伸手去挠痒痒，姐妹俩顿时绕着桌子嬉闹起来。 “咳咳咳......” 看到这一幕的罗阳发出咳嗽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江雯，期末考试快结束了吧？” 坐下来吃早饭的时候，餐厅里有些安静，罗阳主动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 “这周五最后一门考完就可以放寒假了！” 江雯回应道：“你们学校应该也差不多这个时间。” “我们学校到下周一考完！” 江雪举手主动发言。 “寒假打算怎么安排？” 这周考完就放假的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江雯应该不会这么早就回家。 “我想留在魔都做市场调研。” 江雯想都没想的道：“上次你不是说起过医美的事情嘛，我打算提前做一些了解，甚至不排除找家这样的机构去打工一段时间......” “你有这个心思是好事。” 罗阳点了点头道：“商业调查机构只能提供文字性的资料，医美机构内部具体怎么运作的，还是需要亲临一线实际经历才行，去打工是个不错的主意......总算是有点做事的样子了！” “嘻嘻，这么大投资的生意，我肯定要认真对待的呀。” 江雯嘻嘻一笑，顺手将剥好的茶叶蛋放到罗阳面前的碟子里。 “对了，罗阳，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嗯，你说。” “媛媛和戴莹都要找实习单位了，她们打算趁着年前这段时间在市区找工作。” 江雯笑着道：“我打算让她们借住在这里一段时间......” “不是之前说好了吗？” 罗阳手里的杯子在空中顿了顿：“直接在鲲鹏科技海外市场部实习就行了。” “......” 江雯迟疑了片刻。 她先是瞄了罗阳一眼，这才缓缓道：“媛媛说想自己找，而我又只是挂名，戴莹意思想和媛媛找同一家单位实习......” 咦？ 这是什么意思？ “罗阳你别误会啊！” 不等罗阳开口，江雯急着解释道：“绝对不是媛媛讨厌你的缘故，她就是想多磨练磨练自己......” 要是之前没有江雪这句话，罗阳肯定会想别的招数。 但是现在...... “行吧，有自己想法也不错。” 罗阳喝了一大口豆浆，放下杯子之后又道：“这几天公司开年终总结会，我要挨个参加，会比较忙，可能没时间陪你......陪你和小雪逛街，回头我给你卡里转20万，你们给自己买点东西，就当是新年礼物了。” “姐夫万岁！” 江雯还没开口，边上的江雪就蹦了起来。 绕过姐姐，趴到罗阳背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出乎江雯意料，罗阳居然没躲，右手甚至向后绕到江雪脖子上，往前掰了一下，顺口在她嘴唇上点了一下。 “司机已经在楼下，我要去公司了。” 罗阳松开江雪，站起身的同时道：“晚上不回来吃晚饭，你们也别等我......” 原本应该送到门口的江雯愣在座椅上许久，直到罗阳背影消失。 “小雪，刚才你姐夫亲你了？” 她看着自己妹妹，眨了眨眼睛，满脸的疑惑和不可思议：“刚才你不还说他不喜欢你的吗？” 依旧站在那里的江雪也有点懵...... 罗阳不知道，也没空去想这些，今天还有三个汇报，加上两个预约，一整天的时间都排的满满的。 是的，三个汇报。 江小白、果宝影视投资和灰犀牛资本，三家公司的年度汇报是到集团总部进行。 不用开什么会，乔志远、赵恒涛和谭英三个人单独汇报就行了。 上午九点出头，罗阳赶到总部。 “董事长早！” “董事长早上好！” “......” 从出电梯口开始，一路走到办公室，沿途都是问好的招呼声。 经过董事办的时候，他看到乔志远、赵恒涛和谭英都在休息区等着了。 “乔总，果宝影视业务简单，灰犀牛还没展开经营，汇报都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罗阳停下脚步，对着乔志远道：“倒是你那边，除了正常汇报之外，还要聊点别的事情，放在最后吧！” 说完之后，就冲赵恒涛招了招手：“你第一个汇报。” 就像他说的那样，赵恒涛的确没什么好汇报的，因为2011年根本就没有经营数据。 两人聊的事情还是银行那边的基金销售情况。 外加罗阳昨晚从何茂松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提供给赵恒涛做参考。 十分钟还不到，第一场汇报就结束了。 “董事长，这是今年的财务报表。” 第二个进门汇报的谭英先递上了一份资料，随即打算照着资料上的内容照本宣科一遍。 “你那边的数据我都有数。” 罗阳摆了摆手道：“无非就是《失恋33天》的投资和收益，以及后续《首都爱情故事》和《泰囧》的投资，外加开心麻花那边的投资......” 谭英：“......” “另外有件事要交代给你！” 罗阳没管谭英脸上略显尴尬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接下来两个月时间里，你去找几个剧本，怀旧青春爱情类型的，公司打算开年后投资拍摄一部小成本电影......” 说是两个月，中间夹杂着春节，实际上也就一个半月的时间。 他把昨晚聊的内容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吧啦吧啦一通，说给谭英听。 “2000万以内的小成本电影？”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谭英感到的不是压力，而是满满的激动：“我们公司终于要进军影视拍摄行业了！” “前期各方面准备工作都要干起来。” 罗阳毫无波澜的继续道：“资金在这几天应该会到账，你回去后先拟一份合同出来，内容大致这样......” 何茂松出资1000万，占20%，刘海山和蔡富军各300万，都占5%。 听了这个数据，谭英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尤其是那三位，还是他以前的老板。 自家老板只需要投资400万，就能占70%......这不是上赶着送钱是什么？ “女一号不用我多说了吧？” “必须是俞小姐的。” 这要不知道，谭英可以去捡垃圾了。 他脱口而出道：“俞小姐这周应该返回国内，我要是告诉她公司打算投资拍摄一部电影，还是青春爱情题材的，她不得巴巴的跑您跟前讨要角色啊！” 这才是能担任一家公司总经理的情商高度。 罗阳用手指点了点他，没说话。 随后却丢了一支烟过去。 “导演什么的，选年轻一代的，至于说男主角......回头我给你几个名字。” 罗阳想到什么说什么，一支烟功夫后收住话题。 十几分钟时间，谭英满怀激动，抑制不住笑容的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乔志远走进罗阳办公室的时候，九点半还没到。 “老乔，这边坐！” 两人既是上下级关系，也是合作伙伴关系，加上之前就熟悉，所以谈话地点也换到了茶桌前。 坐下来之后，也不是直接就谈工作上的事情。 “年底了，你那边应该很忙了吧？” “可不是！” 乔志远一边递烟给罗阳，一边笑着道：“又是忙你那边的形象代言人签约仪式，又是江小白开拓市场的关键时期，要不是今天的汇报，我可能已经跑去西南地区了。” “看样子四季度发展的不错啊？” 罗阳趁着烧水的功夫点上烟：“年底拉上老蔡，一起喝点！” “正有此意。” 乔志远笑着道：“前几天和傅总在一起的时候还说到你，要不索性拉上他，还热闹一点。” 自家老头子还在国泰，和傅彬聚餐，罗阳并不排斥。 寒暄的时间里，水开，烫壶、泡茶...... “数据不错啊！” 倒好茶之后，罗阳拿起资料翻看：“之前9月份销售额是1170万，10月份达到1820万，11月份数据更漂亮，达到2552万，12月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增加到2838万......我记得销售渠道还没铺满全国市场吧，按照这个增长速度下去，年销售额超过5个亿，也只是时间问题。” “12月底的时候已经开过会，明年销售计划就是突破5个亿！” 乔志远笑着回应道：“之前并入集团的时候，分红过一次，那是因为情况特殊，现在考虑到明年的渠道铺设，加上增加产能的需要，一多半利润已经提前花出去了......董事长，年底可能没钱分红了。” “这点钱分了也没意思。” 罗阳没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你的思路是对的，趁着市场有接受度，加快扩张，增加产能才是正确的做法，再说了，江小白创建之初我就说过，管理上的事情不插手，重大投资项目上集团董事会就行。” 乔志远也是集团董事会成员之一，知道相关制度。 未来的时间里，江小白要收购酒厂，或者说建立自己的生产基地，投资肯定超过5000万，这样的项目要上董事会审议，届时肯定要提前和罗阳通气，取得他的同意。 这也是约束之一。 当然，重大投资只要有利于江小白的扩张和发展，罗阳没有阻挠的必要。 “开年打算去皖省逛逛吗？” 财务数据也只是粗略的看了看，合上之后，罗阳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趁着傅总在合肥那边项目落地，上次我提到的事情，正好也可以先期去考察摸底一下。” “巧了不是！” 听到罗阳说的是这个，乔志远笑了起来。 “这趟过来，我也正要和董事长汇报一下这件事。” 听闻这个消息，罗阳也笑了起来。 看来下一阶段，江小白收购一家酒厂，谋求一个酒窖的战略目标，计划在罗阳和乔志远之间先达成了一致。 蔡富军想必也不会反对。 既然意见一致，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就皖酒的历史、种类、优良等内容聊了起来。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乔志远才离开罗阳的办公室。 “老板，从九点到十一点，连着三波约谈，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 余海平被喊进办公室之后，看到罗阳在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主动关心了一句。 “还不至于。” 罗阳放下额头上的右手，看向自己助理道：“昨天两场会议你都没参加，但是今天下午，那两家公司的年度财务报表都会送一份过来，你可以阅览，过后直接交到集团财务部......” “明白，范围仅限于我和财务部门之间。” 仅从重视程度来看，余海平也知道鲲鹏科技是集团的核心，罗生堂是钱袋子，罗阳愿意让他预览两家公司的财务报表，代表着他对自己的信任度变高了。 “另外......” 虽然迟疑了片刻，但罗阳还是开口道：“下周鲲鹏新一代无人机样机试飞，你陪我一起参加......具体时间，你和褚见明那边对接好。” 余海平随即拿笔记下来。 “我记得下午有两个预约，都安排在什么时间的？” “一个时间放在下午2:00~3:00之间，预约您的是街道的张绍泉副主任，这个时间点上门，大概率是谈慈善捐款的事情。” 余海平回复道：“另一个时间放在下午3:30~4:30之间，预约您的是甬城银行的董主任，电话里说是送请柬过来，另外还有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和您交流。” “慈善捐款？” 罗阳忽略了董萱，着重了解前面一桩事务：“你在政府待过，了解这方面的性质吗？” “这类捐款......和红十字之类的慈善机构捐款还是有区别的。” 余海平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一般来说，城市街道组织的慈善捐款，大多用于残疾人、低保户之类人员身上，实际上新闻里也能看到一点，年底前，政府基层会组织人员上门，给哪几类人员送粮油米面和几百块钱......” “理论上来说，这种钱......上面会有专项拨款的吧？” “是的，有专项拨款......但是这类拨款有很大限制，按照制度，只根据每年统计的人员数量来计算，并不会及时的考虑到物价上升及货币贬值等因素。” 余海平苦笑了一下道：“即便调整，也是几年一次，所以总会有缺口，而且地区之间有差异，地方财政收入也有差异，同样一个残疾人低保户，在东北某城市和在魔都这样的城市，所领的物资和钱有很大的差别......” “所以差别部分，或者说物价上升及货币贬值等因素，由地方企业捐款来补足？” “是的，一般都是这样。” 余海平回应之后加了一句：“老板，这类捐款可以抵扣税款的。” “不是抵扣的问题。” 罗阳嘀咕道：“只要不是红十字之类的，能实际送到需要的人手里，捐一点就捐一点吧！” 嘀咕完之后，他抬头看向余海平。 “一般街道级别的，捐多少合适？” 余海平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罗阳会在这个问题上征询他的意见。 “这个......还是有地区差异的。” 他苦笑着道：“以前我们那里，企业一般都是10万，20万的捐款，捐50万的已经算是大企业的手笔了......但这里是魔都，我不好说。” “嗯，我有数了！” 之前罗阳就考虑过，企业还是要做慈善。 这次就多捐一点吧。 第462章 董行长要人情 这类捐款，每年年底都会有一波，街道所辖范围内的企业多少会捐一点。 5万、10万、20万......别看数字不大，但是积少成多。 在和那位张副主任交流之后，罗阳决定不冒尖，也不用应付的心态对待，答应捐款50万。 而且承诺，往后每年都会捐款。 于是交流气氛一下子变得热切起来，直到罗阳送张副主任出门，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罗总！” 董萱已经在休息区等着了，看到罗阳的身影，主动站起身问好。 “董主任？” 虽然离着预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但是人都已经来了，预约就提前吧。 “听话音，刚才那位是街道的？” “嗯，为了慈善捐款的事情。”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罗阳实话实说：“企业嘛，总要有些社会责任担当。” “也是，我们甬城银行在魔都这边的两家分行，每年都是固定的20万。” 董萱笑着道：“其实像罗总这样的企业家，已经可以开始设立自己的专项慈善基金，这样对于公司的名声更有益。” “以后总有机会的。” 罗阳带着董萱在茶海前坐下：“现在企业正处于创业期，本身资金就比较短缺，能拿出来的有限，与其不上不下的搞，还不如等企业稳定下来之后认真做。” “也是，罗总可是我们甬城银行的大客户。” 董萱一语双关的回复。 罗阳笑了笑，没有接话，自顾自的清理起茶壶和杯子。 “年底前，银行组织了一次vip客户答谢酒会，我特意过来给您送请柬。” 说话间，她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精致的请柬，放到茶桌上，用手指轻轻推到了罗阳的面前。 “这种小事，直接让下属送过来就行了。” 冲洗完茶壶和茶杯后，罗阳重新泡了一壶茶：“还劳烦董主任的大驾......” “罗总是我们银行的贵宾，享受这个礼遇是应该的。” 董萱笑着道：“况且还有点别的事情想要和罗总沟通一下，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咱们之间就没必要这么生份了。” 罗阳先倒了一杯茶，随后抬头看向她道：“是为了那个基金的事情吗？” “既然罗总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面对直来直去的罗阳，董萱同样回以坦率：“如果是放在柜台上展销，顶多加上营业厅的客户经理们推荐，这3000万的基金要想顺利售罄，估计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这还是顺利的前提下。” “上次不是和你聊过，最好是内部发售。”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董萱道：“我记得上次参加过类似酒会，贵行的客户资源可不少......推销3000万的难度不大吧？” “可是罗总也应该清楚，银行不可能无缘无故用自己的资源来帮助企业融资。” 董萱回以笑眯眯的眼睛：“因为我不直接管这一块，所以只能在会议上力挺一把，但是决策的权利不在我手上，难度有点大。” 有难度，不是做不到。 “有困难就克服困难嘛！” 罗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或者说董主任帮我出出主意？” “要么提高给银行的返利点数，要么扩大融资规模。” 董萱毫不避讳的直接道：“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条件。” “增加返利点数，是增加多少？” 罗阳权衡利弊着道：“扩大融资规模，规模是多大？” “在原有基础上增加15个基数点，或者将规模扩大到5000万以上。” “那就扩大规模吧。” 思考片刻之后，罗阳决定道：“这个基金的规模贴着5000万的最低标准。” “啪！” 董萱打了一个响指：“罗总快人快语，就这么定了。” 罗阳冲着董萱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因为上次听丛珊珊说起过，开年后，董萱很可能升任分行的副行长，这件事缓上一个月再推进，哪里需要增加给银行的返利或扩大规模？ “当然，还有一个更好的途径，就不知道罗总有没有别的想法了。” “哦？” 罗阳素来信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愿闻其详！” 不信归不信，听听总没错。 “开年后，银行有一场大型活动，届时推荐的理财产品以及规模都相当大，如果罗总愿意等一等......” 董萱抛出诱饵道：“到时候把罗总这边的基金作为配置产品，搭在别的项目上捆绑销售，或许就不用增加返利基数点，也不用扩大规模了......” 尼玛，金融行业也搞配货制度？ 以前他倒是听说过，像爱马仕之类的奢侈品，或者一些高端跑车，都有配货制度。 现在董萱告诉他，不光奢侈品有，金融产品也可以有。 “这种好事......轮得到我？” 脑子里闪过这些想法之后，罗阳点着自己鼻子笑了：“打小至今，不管是买彩票还是刮刮乐，连5块的都没中过，董主任这么一说，我都想着今天下班是不是要去买一注体彩了。” “噗呲！” 原本直白的对话，突然转弯，罗阳的自黑引来了董萱的忍俊不住。 “既然我能说，肯定是有把握的。” 董萱用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口：“开年后，我会升任分行的副行长，分管这一块。” “哦，还有这样的好消息？” 罗阳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的神色，拱手祝贺道：“那得提前恭喜董主任......不，董行长了！” “罗总真不知道？” 董萱用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罗阳道：“珊珊没透口风给您？” 呵呵...... 罗阳不急着辩解。 他从一旁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利用点烟的功夫组织语言；“董主任说笑了，丛经理的两张嘴都很紧，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个？” 董萱当即愣住了。 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随即冲着罗阳翻了个白眼，带着嗔意道：“罗总点评人总是这么到胃的吗？” 都是高手，过招无痕。 “我这个人一贯有什么说什么。” 罗阳笑了笑，顺着话题丝滑的切入要点：“董行长，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您今天下午特意跑这么一趟......我有什么能帮到的吗？” “罗总说笑了。” 董萱冲罗阳眨了眨眼睛道：“一定非得搞成赤裸裸的利益交换吗？” “那还是扩大到5000万规模吧。” 罗阳坚决不上当：“董行长，您现在就差伸出舌头来舔一圈回味了，搞得我心慌的一批......” “一个人情！” 看到罗阳情愿吃亏一点也不愿意平白接受好处，董萱知道不能再玩下去了。 她竖起一根手指道：“我需要罗总欠我一个人情！” 罗阳：“......” 如此郑重其事的要求欠人情，还不如扩大基金规模呢。 这个女人的人情是这么好欠的吗？ 大概是看出了罗阳表情里蕴含的意思，董萱抢在他拒绝之前开口道：“我从学校毕业之后就进入甬城银行，三十岁不到就担任了分行信贷部主任，相信罗总也看出来了，我在总行有关系！” 嗯，这故事爱听。 罗阳不急着拒绝了，竖起了耳朵。 “但是，这关系用到现在，已经到头了。” 董萱很坦白的道：“这意味着我爬到分行副行长的位置上，身边的人脉资源已经耗尽，形容成强弩之末也不为过，再想往上成为分行长，或者说进入总行董事会......希望渺茫！” 一步慢，步步慢。 不光是在金融系统里，这种现象，在体制里更为普遍。 很多人进入体制后，前期一帆风顺，按部就班的往上升职。 但是到了一定的位置后，就卡住了。 这种卡，很多一直卡到退休。 造成这种现象的，就是董萱嘴里说的，身边的人脉资源已经耗尽，到头了！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了。” 罗阳点了点头道：“你升任副行长这一步，应该是耗尽了你最后一点资源和情分，今后得全靠自己。” “所以我想跟罗总讨一个人情。” 董萱诚恳的道：“这几年里，我在位置上帮了不少人，很多也不求回报，只要一个人情。” “在将来关键一步竞争的时候，你会用到这些人情。” 罗阳帮她说出了后面的一句话。 “是的，在今后某个关键时刻。” 董萱承认道：“当然，也不是谁都值得我董萱投资，截止目前为止，让我主动要人情的，一只手不满。” “这么看好我？” 罗阳笑着点了点自己：“就不怕我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到时候不认账怎么办？” “银行系统想要从商业上了解一个人，还是比较系统全面的......数据不会说谎。” 董萱看着罗阳道：“罗总三年前白手起家，现如今按照我们银行的评估，您的身家起码20个亿以上，而且潜力十足，不出意外的话，三五年之内，您身家肯定超百亿！” 这样的人物，而且才二十一岁，他的人情价值几何？ 所以江雯当初才说高佳雨拎不清。 她只要一心拿捏住陈旭峰，借此搭上罗阳的关系，在魔都买套房子算什么？ 董萱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我也知道，这个人情小了点。” 她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但是时间还长，我相信慢慢积累下来，总有罗总感到分量的一天。” 之前说的真没错。 这个女人，就差伸出舌头舔嘴唇了。 偏偏说的这么直白，却让人生不出反感。 话说透了，罗阳心里安定不少。 他注视董萱许久，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董行长，我接受你的善意，希望今后相处愉快！” 说出这番话，自有考量。 罗阳在金融圈子里，需要一个盟友。 “唉......” 和罗阳握住手之后，董萱叹了口气：“可惜早生了十年，否则一定不会只满足于做你朋友！” “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 这种时候还是谦虚一点好，千万别口花花。 董萱这种人，为了某种追求，什么都豁得出去。 她可不是什么二十几岁的毛丫头。 就像今天聊的内容，上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不提？ 偏要放到今天单独约聊！ 大家都是成年人，嘴上不说，心里有数。 两人对视一笑，收回手之后，以茶代酒碰了一个。 “罗总，听珊珊提过一嘴，上次那两个小丫头惹你不开心了？” 正题聊完，如果是上下属，那就可以离开了。 但是董萱属于拜访，自然不可能立刻就走，于是就有了闲聊。 “没什么，有人心思太重。”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我不喜欢这样的。” “从珊珊身上可以看出来，罗总是个念旧情的人。” “茕茕玉兔，东奔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罗阳淡淡一笑道：“眼里只有利益，寡恩薄义的人，迟早栽跟头，而且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来了这么一段话，论理，董萱该点评一番。 “开年春招，罗总有没有中意的朋友？” 闪腰的转折突如其来：“我倒是可以帮着在银行里安排一下。” 塞关系户？ 还是...... 罗阳也愣了一下。 “反正名额给罗总留着，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董萱不解释，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对了，有件事倒还真需要董行长帮个小忙。” 既然对方不再细说，罗阳也不想纠结，回头慢慢品味就是了。 他眼前倒是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咨询：“听说相当一部分高奢定制需要门槛，而银行和这方面有对应的合作机制，记得上次和丛经理提起过，想搞个高级一点的卡，享受一些便利服务。” 虽然说大钱没有，但是几千万还能拿得出来。 光是在汤臣一品的保险箱里就放着1500万现金呢。 有钱不享受，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行里目前最高等级的是钻石卡，的确能享受一些诸如飞机升舱、高档酒店高级会员礼遇、高端俱乐部服务、银联白金贵宾厅服务等......” 说起这个，董萱略带抱歉的笑了一下：“甬城银行毕竟属于地方性国资银行，在规模和体量上没办法和浦发之类的相比，更不要提四大行了，如果罗总想要那些服务，建议还是去浦发或者建行、交行进行办理。” 集团现在和浦发有合作，倒是不麻烦。 “要是董行长在浦发就更方便了。” 罗阳下意识的感慨了一句。 “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没料到董萱意味深长的回了他这么一句，倒是让罗阳怔了片刻。 这个女人，野心不小啊！ 半个多小时后，董萱起身提出告辞。 这次，罗阳一直送到了电梯口才留步。 “余助理，进来一下。” 返回办公室的时候，他招呼余海平有事。 “这个周五晚上，在闵行这边定个饭店，另外在白金瀚宫预定一个包厢，我和几个朋友要去聚会。” 这学期最后一场考试在周五结束，罗阳打算把散伙饭就放在这一天。 “好的，老板。” 余海平记下的同时问道：“晚饭几个人，什么标准？” “四个人，标准定高一点吧。” 因为后面有活动，这次就不带家属了，306宿舍单独聚。 “另外联系一下浦发银行，帮我搞一张最高档次的银行卡，顺带弄清楚这种卡可以享受的服务内容。” “好的，老板。” 余海平做事向来稳健：“要不要同时咨询一下四大行的至尊卡，做一个对比，择优考虑？” “可以！” 也不是一定非得浦发不可，余海平的建议更中肯一些。 说完这两件事，罗阳便挥手示意没有其他吩咐了。 “对了，老板，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余海平没有立即离开：“分级制度已经下发到控股子公司一级，按照计划，征求意见在本周可以整理完毕，周六先发您邮箱里。” 私营企业，又不是上市公司，周六还是要上班的。 等到上市之后，这方面就要注意了。 办公室里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才四点出头，还有时间看会儿新闻。 但是安静下来不到十分钟，手机响了起来。 “肖助理，什么事？” 打来电话的是肖薇，这个点上，莫非鲲鹏科技那边有事？ “董事长......” 电话里，肖薇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这学期期末考试，您是不是没有......” 糟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罗阳才想起自己还是大四学生。 上半学期的期末考试没有参加！ 尼玛...... 之前江雯她们都多次提到过期末考试的事情，罗阳硬是没往自己身上想。 “董事长？” “学校找你了？” 被肖薇出声提醒后，罗阳回过神来：“怎么没有直接打我电话？” “才发觉！” 说到这个，肖薇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您还是个学生，没有试卷，怎么给您分数？” “明天去学校补考，行不行？” 罗阳自己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给学校领导，只能通过肖薇来转达：“这个沟通任务交给你了！” “董事长，我......” “另外你跟学校说一声，下学期我打算给学校捐个奖学基金，由鲲鹏科技出资，每年两百万，今后视鲲鹏科技发展情况，逐年增加！” 罗阳不要脸的道：“肖助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嗯，和本年度绩效考评直接挂钩！” “我反对！” 肖薇不服气：“2011年已经过去了，全年绩效考评都要结束了，这件事怎么还能挂钩？” “学姐，你也不想学校立起来的招牌给学校抹黑吧？” 罗阳无耻的威胁：“作为对学校感情深厚的你，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吧？” 呼哧，呼哧，呼哧...... 电话里传来拉风箱一样的呼吸声。 “再说了，年底集团事务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就这样，明天上午回学校补考，单独一个教室总可以了吧？” 呸！ 还单独一个教室。 估摸着会给答案抄吧？ 不要脸！ 第463章 如是想 终于有出息的学生给母校大笔捐款了。 虽然还不是知名校友，但这是迟早的，过几年再捐款，就可以冠名知名校友了。 至于说没有参加这学期期末考试，这叫事？ 没看到肖大校长和吕校长都和罗阳在小食堂里一起共进午餐了吗？ 至于助理肖薇...... “所有卷子我都填自己名字了！” “你不会的。” “写了一天，我手腕酸死了！” 肖薇揉着酸痛的手腕，忿忿不平的看着罗阳。 “批准你明天带薪休假。” “稀罕！” 肖薇扭头。 “注意你和杰出校友说话的态度。” 罗阳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红色荣誉证书：“达者为先，要向我学习！” 要不是老板，肖薇一定炸毛。 “狗屎运！” 实在气不过，她只好轻声嘀咕；“据说当初搞鲲鹏科技就是为了逃课......” “建议你开年后有时间来学校逛逛。” 罗阳“轻蔑”的一笑：“运气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真以为我的成功是侥幸？” “哈？” 肖薇还不知道罗阳已经在搞共享单车项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罗阳打了个响指：“应校领导请求，你老板又搞了个创业项目，还是从校园起步......某些人等着见证奇迹吧。” 肖薇：“......” 好奇心就像猫爪子挠一样。 她决定早点回家，逮住老爸问清楚。 昨晚是去姑苏过夜的，今天有“考试”，自然可以回江雯那边了。 结果江雯不在家。 罗阳在小区附近的小饭馆里随便应付了一顿。 回家洗了澡，换上睡衣之后就去了书房，泡上一杯红茶，打开电脑，开始浏览新闻。 或许一个多小时，或许两个多小时. 一直专注于浏览新闻的罗阳觉得有点累，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当目光投向连着阳台的门外时，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小雪...... 要不是书房透出去的灯光，都察觉不到。 罗阳站起身，打开连着阳台的门，站在窗前看向外面。 实际上在12月29号的时候，魔都已经下过一场雨夹雪，但是很小，时间也很短。 现在外面的雪花，倒是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了。 “姐，不知道这雪能不能积起来，要是明天能堆雪人就好了！” 一片安静中，突然传来清脆的声音：“巴不得越下越大，下一晚上才好......” “咦？” 另一个声音响起：“你姐夫回家了！” 男式皮鞋在门厅鞋柜上很显眼，逛街回家的江雯一眼就注意到了。 一连串的脚步声，很快就找到了站在阳台西侧的罗阳。 “就知道你在书房里。” 江雯只换了拖鞋，脱了外套，穿着羊绒衫走到他身边：“什么时候过来的，晚饭吃了吗？” 罗阳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吃了晚饭就过来的。” “我和小雪去逛街了，看到外面下雪才回来。” 江雯微微后仰，在罗阳脸颊上亲了一口：“买了好多东西，连过年的衣服都齐全了......对了，我帮你买了一条围巾，明天开始肯定要降温，正好用得上。” 江大师茶艺水平愈发不着痕迹。 她给罗阳买的围巾，能放哪里？ 肯定不能带回阳市，车里也不能放，那就只能放回她这里...... 这样的小心思，没必要计较。 罗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姐夫，姐，坐这里赏雪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雪开了一瓶香槟，还在阳台的小圆桌上摆了几碟干果。 站着不如坐着。 “小雪，先陪着你姐夫说说话，我去换身衣服。” 江雯交代一句后，径直走向主卧。 “姐夫，你吃开心果不，我给你剥！” 江雪毫不避讳的往罗阳腿上坐去：“我查过资料，其实香槟酒配海鲜和曲奇饼干最好，可惜家里没有......” 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衣服。 上身一条男士衬衫，开了两颗扣子，下摆遮住臀部，笔直的一双长腿能戳到人心尖上去。 “啪！” 罗阳毫不心疼的往翘臀上拍了一巴掌：“坐对面去！” 不管那晚是不是她，都不会允许。 因为江雯待会儿看到，即便不心寒，也会心酸。 这点分寸，罗阳还是拿捏的住。 拒绝的干脆，但是随即安抚一句：“听话。” 江雪本来已经瘪嘴了，听了这句话才好受一点，乖乖的坐到了小圆桌对面的藤椅上。 “听你姐说今晚逛街买了不少东西。” 罗阳端起香槟酒喝了一大口：“过年的衣服买好了没有？” 低头剥着开心果的江雪闻言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罗阳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板着脸，顿时安下心来。 “买好了。” 说起购物，江雪话就多了起来：“我自己买了两身，还给妈妈买了一套......还有靴子，这边的款式比江城商场里的好看多了，姐夫，我明天试穿给你看啊！” “光买衣服鞋子了？” “肯定不止啊。” 江雪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还有好多化妆品，姐姐说了，要教我全套保养的，以前在宿舍里条件有限，现在住在这里，就可以上全套了......” “嗯，其实待会儿就可以试试。” 罗阳一想到姐妹俩同时做普拉提动作时候的场面，就忍不住想看。 “对啊，现在才八点出头，时间刚刚好！” “什么刚刚好？” 江雪雀跃的声音有点大，换好睡衣走出卧室的江雯正好听到。 “姐，你不是说要教我全套保养的吗？” 听到江雯的声音，江雪随即站起身跑过去，挽住自家姐姐的胳膊，一边摇晃着，一边哀求道：“现在时间刚刚好，要不现在就试试？” “你们随意，我正好拿电脑查点东西。” 罗阳也站起身，去书房拿笔记本电脑做样子。 呵呵...... 江雯目光盯在罗阳背影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但是...... 刚才走出卧室的一刹，看到江雪坐在罗阳对面，她原本微微纠结的心一下子安定了起来。 只要他有情有义，做个妲己又何妨？ 等到拿了电脑出来，江雯已经在客厅里摆上了两张垫子。 “跟着我做动作，第一个是拉伸小腿的......双膝跪下，双手撑地......左腿抬起，向后伸直，右臂向前，手指并拢，尽量伸直......对，对，保持十秒以上，交叉换右腿和左臂做同样的动作......” 嘶...... 幸亏把烟也带了出来。 带劲！ 一整套动作下来，江雯早就习惯了，江雪可是第一次完整的做，出了不少汗。 洗澡，换睡衣。 姐妹俩出来后，开始相互帮着贴面膜，抹润肤露。 当然，也少不了即食燕窝。 开始的时候，罗阳还只是拿余光瞄，到后面抹润肤露的时候，电脑早就搁在小圆桌上了。 养眼。 就是费烟...... “好看不？” 江雯可没什么忌讳，抹完润肤露之后就坐到了罗阳的怀里。 这妖精还故意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哎呀，刚才只顾着教学，忘了让你帮忙了！” 说完之后，就开始吃吃的笑起来。 “姐，这也不算是完整版的吧？” 另一边的江雪这会儿还沉浸在保养身体的体验里：“我之前听你说过，每周还要进行一两次精油按摩、去角质、护肤保养......还有吃的东西，也不止燕窝......” “等你姐的医美机构弄起来，很多项目可以放在里面。” 罗阳为了转移自身注意力，主动开口说话道：“到时候很多保养项目就可以在自家机构里做，包括食补也是......” “还可以这样的吗？” 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江雪立刻激动起来。 她绕过小圆桌，跑到江雯身边：“姐，赶紧把医美机构弄起来啊！” “起码好几千万的投资，你以为说弄就弄啊？” 江雯瞪了妹妹一眼：“把你卖了都不够！” “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江雪的目光转移到罗阳脸上。 “上次不是让你姐投资了钱嘛。” 罗阳回复道：“差不多今年年底分红之后，你姐就可以开始投资第一家医美机构了。” “真的吗？” 江雪愈发激动：“哇......姐，你过几年就能成为亿万小富婆了！” 连锁要搞起来，投资是得上亿。 这一点倒是没说错。 “听见没，你就要成为亿万小富婆了，到时候记得养我啊！” 罗阳笑着调侃怀里的江雯。 哪怕有着亿万小富婆的称号，江雯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激动的样子。 她双手搂着罗阳的脖子，面带微笑的柔声道：“医美机构是你的，我就是帮着管理而已，罗阳......我不要自己养自己，我要你养我一辈子！” 这还行？ 罗阳不顾江雯脸上还贴着面膜，抱着她就往主卧走去。 必须狠狠爱！ 诶？ 江雪看着姐姐就这么被姐夫抱进主卧，顿时楞在了原地。 要不要跟进去？ 姐姐之前也没有交代过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 进去了再被赶出来，多丢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也就过了十几分钟时间，房门大开的卧室里传出声音来，抓心挠肺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要不就在房门口看看？” 江雪如是想！ 第464章 这个男人真狗！ 周五的聚会如期到来。 除了罗阳和卢浩之外，陈旭峰和常胜酒量一般。 四个人一顿晚饭下来，也就搞掉两瓶白酒，还是43度的那种。 都在比较清醒的状态下来到了白金瀚宫。 “玛德，以前只是听圈子里说起白金瀚宫、星辉，现在算是见识了，包厢里的装修也没高档到哪里去，但是公主的质量真是高，刚才一路走进来，随便拉一个都有班花的姿色......” 第一次来这样的高端会所玩，卢浩和陈旭峰就不要说了，连常胜都觉得新奇不已。 这很正常。 常胜是魔都小k不假，家里也算略有资产，但他终究还在读大学。 像白金瀚宫这样的高档会所，五六个人进去，正常消费个中万很正常。 要是人多一点，玩的花一点，十几、二十个下去也不稀奇。 来这种场所玩的，如果不是真有钱，那就是业务招待。 试想一下，普通人谁愿意一晚上消费掉大几万，关键还只是唱歌喝酒。 罗阳算是来过几次。 虽然之前都是刘海山他们请客，但也留了营销经理的号码。 “之前就一直等着罗总电话，知道您今晚要来，都帮您留着呢！” 营销经理叫张咪，花信年纪，风韵犹存，但在这里已经能归入年老色衰的行列了。 当下活跃在包厢里的，都是90后。 即便有少数80后，也是沾着88、89的边。 “白酒和冷菜就不要上了，洋酒一瓶就行，香槟酒多上几瓶......其余按照以前的标准来！” 刘海山他们每次过来，都是白酒、洋酒、啤酒、香槟酒混着来，除此之外还上花生米、牛肉等熟食，简直就是把夜宵搬进ktv的包厢里。 “罗总，待会儿多上三箱啤酒，算在我账上。” 张咪穿着金闪闪的大开叉长礼裙，零距离挨着罗阳，用手里的对讲机安排罗阳的吩咐。 两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公主半蹲着，在酒和果盘没有上来之前，先帮客人倒矿泉水。 “之前电话里交代的没忘记吧？” “罗总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忘掉。” 张咪挽住罗阳的胳膊，贴在他耳边道：“一会儿进来后，双手放在前面的就是混台，双手搭后面的是清台......而且您给我看过照片，还真找到了一个脸型气质有几分像的......” “反正带那个味就行。” 罗阳也压低了声音：“结束的时候算在总账里，我来付。”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陈旭峰一个简单而残酷的道理：哪怕是漂亮女孩，双向付出才值得爱，如果是高佳雨这样的，花钱就能得到。 语言苍白无力？ 今晚就证明给你看！ “明白。” 张咪笑着道：“待会儿您朋友选好人之后，我再挨个交代一番，保证ok！” 话音刚落，端着果盘、酒水的服务员纷纷进入包厢。 身后还有一队佳丽鱼贯而入。 刚因为开酒引起的短暂热闹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很古怪的气氛。 换做刘海山这样经常出入的人，自然不存在尴尬，他们会随意的点评挑选。 换一批！ 说出来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老板好。” 整齐的莺莺燕燕声中，一排女孩鞠躬。 灯光下，白的晃眼。 别人请客，常胜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先挑人，卢浩和陈旭峰在这方面还稚嫩，都把目光看向了罗阳。 “都看着我干嘛？” 罗阳躺在沙发上，笑着道：“都扫一遍，留下自己满意的，不行就换一批！” “就是，不行就换一批......” 常胜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不是很足。 因为那一排女孩个个颜值在线，身材诱人。 卢浩和陈旭峰依旧不好意思。 一个有女朋友，一个是真羞涩。 得，还要推一把。 罗阳早就关注到了左起第二个，伸手点了点她：“12号，站前面一点。” 双手搭在前面的12号听话的往前跨了一步：“老板好，我是12号兰兰！” 陈旭峰的目光一下子扎到了她的脸上。 卢浩和常胜面面相觑。 “你陪他！” 罗阳点了点陈旭峰，接着打了个响指道：“服务好！” 12号脸上展露笑容，摇曳着身姿走到陈旭峰身边，一下子挽住了他的胳膊，零距离贴近...... 有了一个开头，剩下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 常胜个子小，捡着脸蛋漂亮的小巧女孩，卢浩偏好高个子且微胖的，罗阳则随意，有人凑热闹就行。 “罗总，我敬您一杯！” 张咪见安排到位了，倒了一杯酒，先敬罗阳，随后挨个敬了其他三人。 趁着这个机会，轮流在女孩耳边嘀咕了几句。 “唱歌，唱歌！” 这是商务k，不是游戏场，要想气氛好，还得有人带。 自称情歌小王子的常胜主动站了出来。 尴尬的是几首歌下来，还是公主唱的更好听...... 罗阳瞄了陈旭峰一眼，发现他身体僵硬的很。 这怎么行？ 常胜这个呆货，起开，让罗大爷来教你怎么玩！ 他号召力足够，组织所有人开起了飞机。 1234567654321，菱形摆上49杯啤酒，摇骰子定输赢，一局下来，赢家可能一杯都不用喝，输家可能从第一排喝到最后一排...... 当然，除了摇骰子的人，每人身边的两个公主也可以帮着喝。 两轮结束，酒一多，气氛一下子起来了。 罗阳悄悄走到点歌台，在电脑上找歌。 “罗总，想唱什么歌啊，我来帮您找！” 随手点的叫蓉蓉的女孩跟了过来，贴着罗阳凑趣道：“要不咱们来一首对唱的情歌？” ktv里，有的女孩情商低的你不敢想象，有的却像小狐狸。 这个叫蓉蓉的显然是后者，她一早就看出罗阳才是这群人的核心，真正的年少多金。 找到《囚鸟》，点上。 顺带调整排序到第二首，接着又点了一曲《我的好兄弟》，调到《囚鸟》前面。 完美！ 对于罗阳这个操作，蓉蓉表示没看懂。 “怎么样，我高音飙的怎么样？” 刚唱完一首张雨生的《大海》，常胜一只手拿着麦，寻求认同。 “唱歌的喝酒！” 回答是齐刷刷的要求。 “一起唱首歌吧！” 罗阳从点歌台后面走出来，伸手让公主递过来另一个麦，开始煽情。 “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场景，老大一身球衣，旭峰腼腆不说话，老四戴了副墨镜，立领体恤.......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年半，虽然这两年里宿舍去的少，但是感情却没有变......老大，旭峰，老四，兄弟一辈子！” 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还喝了酒，哪里遭得住罗阳煽情？ 尤其是重感情的卢浩，甚至红了眼睛。 四个人撇开女人，勾肩搭背的站到前面，准备合唱这首歌。 “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 “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 “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 “......” 两个话筒在四个人手里轮转。 男人的歌，不需要技巧，带着情感就行。 一曲结束，酒不醉人人自醉。 四个人各自拿起一瓶啤酒就吹了起来。 刚要坐下，《囚鸟》前奏响起。 “谁的歌？” 常胜拿着麦找人。 陈旭峰居然没有应...... 啧！ 罗阳搭住他的肩膀：“旭峰，高佳雨已经成为过去，你要学会忘记，事实上，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把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她，今晚就当是祭奠逝去的青春，从今往后的你......” 煽情的话还没说完，陈旭峰就红了眼睛。 一把抓过常胜手里的麦，微微颤抖着开唱。 “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之前酒到位了，进了包厢后还抽起了烟，效果叠加后，沙哑的声音伴着回忆与情感，开始叙述歌词。 铺叙到位，高潮降临。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冷冷的看着你，说谎的样子。” “这撩乱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痴。” “是什么让你这样迷恋这样的放肆......” “......” “我像是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影子，和寂寞交换着悲伤的心事。” “对爱无计可施，这无味的日子” “我的眼泪是唯一的奢侈。” 余音袅袅......就是这个味。 不经历五六年的舔狗生涯，没有撕心裂肺的疼，怎么能唱出这种悲伤？ 重活一世，人生路上总要有一些航标。 陈旭峰版本的《囚鸟》就是罗阳记忆里的航标，提醒自己曾经的大学生涯。 姜帆就是他上一世错过的灯塔，以至于迷失了方向。 这辈子找回来了，也看清了前路...... 双脚搭在前面，靠在沙发椅背上，品味着香槟酒，罗阳微醺。 公主蓉蓉半个身子压在他怀里。 她仰起头看向罗阳的脸，还是那么帅气迷人，可是...... 点歌的时候没弄懂，加上刚才的一系列操作，聪明如她，瞬间就看明白了。 唱歌的男孩一定受过情伤！ 偏偏这个罗总刚才还煽着情，和另外三个人勾肩搭背的唱着《我的好兄弟》。 唱完后露出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看的包厢里的女孩都有点感触。 结果一转身就揭开兄弟的伤疤，用来享受流淌的悲伤...... 这个男人真狗啊！ 第465章 明年肯定跑不了了 周五聚会的事情，罗阳告诉了姜帆。 其实她也一样，在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聚了餐。 开年后，除非在同一个城市里一起租房，一起找工作，否则再见面就要到临近毕业的时候了。 姜帆当然不用找工作。 周六上午，罗阳让司机拐去姑苏，接了姜帆之后，一起返回阳市。 还有两周时间就要过年了。 两家都翻看的黄历，一致看中了1月17号，在阴历上是南小年，罗阳和姜帆的定亲宴就在那天举行。 按照约定，明天就是现成媒人上门提亲的日子。 当天晚上，还会有一桌抬媒酒，定亲双方家长一起请媒人喝酒。 除了这些，还有不少仪式。 纳采：男方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女方同意后，男方再次送礼正式求婚。 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在这次过程中，双方会大致定下结婚的时间。 罗阳甚至在古洪兰那里见到过婚书这玩意...... 实际上除了亲迎这一环节之外，已经把华夏古代迎娶的流程全都走了一遍。 反正在年前这段时间里，罗阳轻松不了。 定亲时间贴着春节，意味着他完成仪式后还要赶去魔都，参加公司的年会。 可不是一场，因为今年没有用集团的名义组织，而是各个子公司自己办自己的。 罗阳至少要参加两场：罗生堂和鲲鹏科技的。 关键是在阳市这边，正阳集团的年会肯定也要参加。 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就算是这样，时间也紧凑无比。 从18号~20号，三天赶三场年会，直到21号小年夜才能回阳市...... “明年一定要以集团的名义来搞年会，否则再加一个光帆风能，得有分身才行。” 回家的路上，罗阳心里盘算着。 明年光帆风能一期落成之前，阳市这边的集团公司也要组建起来，让自己从繁琐的日常事务中解锁出来。 “在想什么呢？” 靠在罗阳怀里的姜帆不习惯车内太安静。 她仰头看着眯眼休息的罗阳，询问道：“伤感离别？” “感觉自己太忙！” 这会儿哪有精力悲春伤秋的。 罗阳睁开眼睛，笑了笑道：“年底好几场公司年会，正好在我们定亲之后，我估摸着一直要忙到小年夜......唉，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这钱赚的......还不如躺平了吃你的软饭呢！” 果然还是聊天比较开心。 姜帆嘻嘻一笑道：“你那个服装厂也搞年会？” “虽然还没听取年度财务汇报，但是我预计正阳集团今年的净利润不会低于3个亿。” 罗阳摸了摸姜帆的头道：“哪怕上半年还在半税优惠期，依旧要缴纳一大笔税款......所以搞年会花掉一点钱，既能激励士气，也可以算作税务筹划的一部分......” “年会在几号啊？” 姜帆笑着问道：“能带我参加吗？” 呵呵...... 能和你说，就不怕你参加。 罗阳笑了笑道：“当然，你是董事长夫人，就算你不说，我也要带你一起出席的。” 只要是女人，谁不喜欢听这样的甜言蜜语？ 姜帆也不能例外。 她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搂在腰间的双臂环的更紧了：“嘻嘻，董事长夫人......” “还是姜总的老公听着顺耳。” 罗阳念念不忘吃软饭：“姜小姐加油，争取让我变得小鸟依人！” “嚯嚯......” 姜帆腾出一只手，在罗阳眼前握紧小拳头：“争取通过五十年的努力，让罗总吃上我的软饭！” 嘶...... “姜小帆！” 罗阳“怒斥”道：“你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索性等我进了盒子里再烧软饭给我吃？” 这个软饭，不就是币值100000000000亿的冥币？ “噗呲！” 想到这个画面，姜帆再也忍不住，笑的浑身抖动起来。 “哎哟，不行了......” 她捂着自己肚子道：“罗阳，要是把我笑坏了，参加不了定亲宴，全是你的责任！” “呵呵，定亲宴上18道菜，一多半是你喜欢吃的。” 罗阳不怕姜帆笑坏：“特意找浙省朋友弄来的东海大黄花鱼，还有阿拉斯加的帝王蟹，新西兰的帝王鲑，东北的榛蘑炖山鸡，内蒙的滩涂羊......以我对你的了解，抬着担架也要参加的！” 彻底笑不活了。 一直到下高速，姜帆都没什么力气再聊天。 车子送到远帆集团，正好将近午饭时间，索性就在食堂对付了一口。 下午还要去正阳集团，听取2011年度财务汇报。 服装厂这边高管不多，除了董事长罗阳之外，负责男装的商国正、临时负责女装的苏雨桐、财务总监简月琴、生产副总马桂琴、人力总监朱芸，外加一个董事办主任孙静玉。 是的，董事办主任，兼罗阳助理，孙静玉属于正阳集团高管序列。 首先汇报工作的是财务总监简月琴。 “董事长，商总、马总、苏经理、朱总监，孙主任，下面由我向大家来汇报一下正阳集团2011年全年度财务收支状况......” 因为年纪问题，加上是返聘，罗阳在汇报形式上就没作要求。 简月琴戴着老花眼镜，对着手里的报表道：“截止2011年12月31日，集团下设的锋尚男装销售收入达到9733.25万，实现利润2725.24万，当年度支出费用为7246.33万（创建品牌时，部分费用计算在2010年）......” 实际上锋尚男装的当年度支出费用里还包含了后来增加的广告宣传费。 从去年四季度开始，为了创建锋尚男装这个品牌，前前后后投入进去一个亿还不止。 但是截止目前，整个品牌盈利才3000万不到。 按照商国正的计划，锋尚男装明年是冲着2个亿的销售目标去的，按照这个数字，全年盈利也就五千多万。 要想从锋尚男装身上收回投资，要到2013年了。 “截止2011年12月31日，集团下设酷派男装销售收入为13685.65万，实现利润4019.8万，当年度支出费用为1385.27万......” 简月琴的汇报在继续。 从创建之初，酷派男装就是借助了锋尚男装的渠道等资源，而且销售情况也一直比锋尚男装好，甚至在一段时间里，锋尚男装还是靠着酷派男装拉动，这才进了一些进不去的商场。 而酷派男装的主要费用开支很简单，就是半年不到的广告营销费用，以及后来的形象代言费用。 这么一算下来，两个男装品牌全年度销售额达到23481.9万，实现利润6745.04万。 但是两个品牌全年开支达到了8631.6万。 正阳集团在男装上，2011年亏了将近2000万！ 好在商国正也给酷派男装设立了年度销售目标，2012年计划全年销售额要达到3个亿，实现8000万以上的利润。 “在女装品牌上，财务区分了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两个品牌的收益，同时因为开拓海外市场，也针对性的进行了区分和汇总......” 简月琴在汇报女装之前先做了说明。 “截止2011年12月31日，午夜魅影国内全年销售额达到25836.44万，实现利润24156.66万，当年度开支费用为837.22万......午夜魅影海外全年销售额达到987.22万米元，实现利润924.42万米元，这块开支目前为零......” 因为是在淘宝上开店，所以午夜魅影的营销开支主要就是买流量，买头版等。 另外因为找了设计师，在这一块上的费用摊薄到利润上，实际上全年度算下来，情趣内衣的利润率是降低了，这还是在价格战期间午夜魅影没有降价的结果。 换到香奢夫人身上，国内市场的利润率降的非常大。 “截止2011年12约1日，香奢夫人国内全年销售额达到10676.25万，实现利润5640.9万，当年度开支为437.29万......香奢夫人海外全年销售额达到662.78万米元，实现利润614.22万米元，这块开支目前为零......” 香奢夫人和午夜魅影不同之处在于引领了年底的一波降价热潮。 因为准备扎实，备货充足，使得自身在最后两个月的销售额成几倍增加，实际上最后两个月的销售额几乎赶上了之前将近10个月的销售额。 同时因为降价的原因，导致利润率急剧下降。 哪怕和前十个月对冲，也差点掉到50%以下...... 但是不管怎么说，整个2011年度，情趣内衣的业绩是极度亮眼的。 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两个品牌，在国内销售总额达到36512.69万，实现利润29797.56万，开支却只有1274.51万；海外出口销售额达到1650万米元，实现利润1538.64万米元，按照现有汇率来计算，就是11124.37万本币。 当然，整个正阳集团不止这么多开支。 为了新厂区投建后扩大产能，提前预定了不少设备，苏雨桐那边创办女性内衣品牌，在前期税务筹划的时候，也提前支出了设备预定的费用。 这两块加起来，总计4200万。 大头是一线生产工人的工资，仓管、保安、宿管、食堂等人员工资，集团管理人员、设计人员和职能部门工资。 目前正阳集团四个品牌生产线，光是在职工人就有1253人，加上集团其他人员，总数达到了1417人，这些人的年平均薪资达到了5.63万。 这意味着光是人工工资这块，整个2011年就列支了7977.71万 除此之外，还有厂房租金，水电费，集团日常办公开支（包括买车）、慈善捐款、年会开支...... 看着不起眼，七七八八的加起来，账面上总的开销居然达到1655.4万。 另外就是收购腾龙服装面料厂，整整花了2000万。 还有新厂区180亩的土地款，12600万，加上千分之三的契税和万分之五的印花税，总计也达到了13041万。 所以整个2011年通盘算账下来，虽然正阳集团的盈利总额达到了47666.97万，但是全年度开支也不小，达到了38780.22万。 在合理的税务筹划之下，正阳集团2011年净利润只剩下了8886.75万（出口返税的13%还没有拿到，暂时不算在2011年的总账里面）。 剔除上半年的减半税政策，集团年度纳税额尽可能的降到了最低。 但是今年干了明年好多事。 罗阳完全可以预见，明年整个集团的销售额和利润将会更大，毛利很有可能突破到6~8个亿的样子，即便是净利润，也应该在3个亿以上。 届时的纳税就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 第466章 无师自通 接下来商国正汇报的内容里有三分之一是关于明年的计划。 涉及2011年的总结汇报，只占三分之一。 另外三分之一的内容倒是有些新意，他着重阐述了对服装面料的一些一想法。 对于罗阳而言，这是战略性调整，不急于一时。 再说了，要往面料上发展，投入的资金可不是一点半点。 而且这已经涉及到化工产业方向了，而且具备一定的污染性...... 即便要搞，也不会放在老家。 也不会是这几年里的投资重点。 毕竟他心里还念着五年之内攒够资金，和老丈人玩一把新能源汽车呢。 况且他吸收了姜远山对待收购锂矿的一些观念，加上之前刘海山他们说起复兴大佬的手段，导致罗阳更没有了从头发展的想法，即便要进军面料行业，也是将来玩收购这一套。 现在......就当是商国正的前瞻性想法了。 轮到苏雨桐汇报的时候，她的内容又有不一样的地方了。 不同于商国正想往产业链上游发展的念头，女装涉及海外市场，所以苏雨桐的汇报里就说到了一些外贸方面的内容。 这还只是不相同的一方面，她的着重点在新创建的女性内衣品牌上。 从海外品牌创建，海外炒作品牌，再到国内生产，国内创建销售渠道，打响知名度......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需要实打实落地的计划。 可以想象，又是一个吃钱大户。 好在女性内衣要是做出来了，无论是市场还是利润率，都远远高于男装。 所以苏雨桐在汇报内容里提到，新的内衣品牌投资回报年限是1.5年，也就是说从投入第一分钱开始，18个月后收回投资，开始创造净利润。 计划归计划，预期是预期。 最终能不能实现，还要看市场和机遇。 要不是有情趣内衣的海外市场新增量撑着，罗阳才不会这么大胆。 会议从下午一点半开到四点四十几分，整整三个小时出头。 回到办公室里以后，罗阳都没想坐下。 “董事长，这是本周需要签批的文件，便签上贴了1~13号的是您在电子邮件里已经批过的，只需要补签就行，后面的大部分是报销单......” 孙静玉捧了一叠资料进来。 “嗯，放这里吧，我明天过来处理。” 反正礼拜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抽上午两三个小时来处理一下积压事务，问题不大。 “对了，18号的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有序准备中。” 说起工作范围内的事情，孙静玉就会变的很有条理 “阳市目前最大的宴会餐厅就在洲际酒店的婚庆厅，我们去现场看过，剔除舞台之外，大厅里可以摆下33桌......” 孙主任汇报道：“按照这个接待能力，年会打算安排集团全体职员，生产条线和保安等，抽取有节目表演的，外加优秀员工......剩余值班的和自愿放弃的，会补贴相当于参加年会的人均费用......” 这个很好理解，原本全员参加，准备配置120桌，每桌1500元，现在只有30桌，省下来90桌的餐饮费就按人头补贴给没来参加年会的职工。 当然，还有奖品折现平均。 七七八八算下来，每个没去参加年会的工人可以拿到200~300元的补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厂里产能靠两班倒撑着，总有一半工人需要在机器边上呆着。 还有部分年纪大的，本 来就精打细算，而且不像小年轻这么爱凑热闹，很愿意直接拿钱。 孙静玉这么安排，没什么问题。 “嗯，安排的不错！” 罗阳点了点头，接着道：“对了，年会那天我未婚妻也会来参加，你安排好位置。” “夫人也要来？” 上次姜帆来过，孙静玉知道她的存在。 “董事长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未来的董事长夫人，正宫娘娘，可不得重视？ “别忘了，还有年货的事情。” 罗阳没发现孙静玉脸上有异样表情，继续道：“今年集团效益不错，大方点，也让职工感受到欣欣向荣的氛围......” “去年是按照远帆集团的标准来采购的，在阳市企业范围内看，档次已经不低了。” 这种时候，孙静玉表现出优秀的一面：“今年依旧参照就行，咱们没必要冒尖，招来话题。” 哟...... 还知道藏拙了。 这丫头能力还行的啊？ “不错，有长进！” 罗阳微笑着夸奖了一句。 因为心情不错，他顺口就道：“再成长一段时间，将来集团的董事办主任位置非你莫属。” “啊？” 孙静玉愣了一下：“咱们不已经是集团公司了吗？” “我在阳市又不止一个服装产业。” 罗阳也没瞒着她，坦率的道：“明年年底，最迟后年上半年，会以光帆风能和正阳集团为核心，加上光帆电子、阳光电子、预拌水泥砂浆厂、国阳建筑、文旅等多个产业，组建光帆集团。” “这么多企业？” 孙静玉默数了一下，光是罗阳嘴里提到的就有七家企业。 其范围涵盖新能源、服装、电子、建筑材料、建筑业、旅游业等多个产业。 “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我来担任董事办主任......” “怎么，没信心还是害怕了？” “会不会忙不过来？” 孙憨憨的脑回路异于常人，回复罗阳的居然不是担心自己能力不够，而是忧虑忙不过来...... “怎么，忙一点不好吗？” 罗阳差点气笑。 装作生气的样子，板着脸瞪了她一眼道：“还是说你想着要相亲？” “啊？” 孙静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蛋涨红。 她着急忙慌的摇着手道：“没有，没有，上次您说了之后，我就坚决不相亲了！” 这还差不多...... 罗阳不要脸的道：“你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怎么能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面......” “哦......” 孙憨憨轻声答应的同时低下了头。 还有更不要脸的行为。 罗阳继续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有这个想法！” 大概是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说完之后，他也没去注意孙静玉的表情和回应，直接下班了。 现成媒人明天上门帮罗家提亲，今晚肯定要碰头。 罗建国和古洪兰已经在大酒店定了一桌，邀请罗建民和唐海林吃晚饭，顺便再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罗阳也喊上了董大伟一起。 姜帆这几天晚上就不出来了，不管怎么说，定亲之前还是要仪式一下。 白天见面无所谓，过夜就......忍一忍吧。 虽然都在阳市，但是罗建国和罗建民手里各有一摊子事，也不常见面。 上次见面还是罗阳集资那回聚餐了。 这次因为唐海林也在，兄弟俩见面后倒没多热情，寒暄也是围绕着算是领导的唐海林。 “唐局，这次麻烦您了。” 有老爸和三叔两个长辈在，酒桌上自然轮不到罗阳先开口。 罗建国率先开口，端着满满一杯酒道：“我也没有想到阳阳会请动您帮着提亲，否则一家子还在为请一个有分量的媒人苦恼呢！” 罗建民也在一旁搭话：“姜远山姜总这样的知名企业家，光是我上门，就显得寒酸了。” “哈哈哈......” 唐海林也给面子，端起满满一杯酒回应道：“这个担心多余了，小罗总自己分量足够，我顶多算是花花轿子人抬人......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老姜现在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 他是酒场老法师，哪里肯放过看热闹的罗阳。 “已经到翁婿勾结的地步了，小罗总，是吧？” 这话显然是对上次在姜远山办公室的聊天内容的调侃。 罗阳还能怎么办？ 满杯奉陪呗。 开场就是二两白酒下肚。 董大伟多有眼色，随即起身帮着大家倒酒。 第一轮喝的猛，后面几杯就缓了下来，都是二钱的小酒盅往来。 随着上门提亲的事碰完，聊天内容就扯开了。 “前两天在你老丈人山庄里钓鱼，听他说起来，东南面那块地打算一半用来建别墅？” 酒桌上，唐海林和罗建国夫妇没什么话题。 罗建民是建设口，但级别在那里，聊起来之后，更多是唐海林单方面输出有效信息。 所以等到定亲的事情说完，他反而和罗阳聊的更多。 “当时和市里谈判，唐叔也参与了，为了给引进人才配置住房，特意批了这块地。” 罗阳笑着回复道：“90亩，1.2的容积率，限高30米，如果全建8~9层的小高，满排的话，肯定超容积率......另外考虑到阳市的城市能级，总不能给引进人才一个八九十平米的小二居吧？” “所以你想配置洋房和别墅？” 唐海林也笑了：“我可是听你岳父说了，别墅区要给自家留三套......可把他给得意的！” “虽然不对外销售，但是别墅名额还是自己说了算。” 罗阳毫不避讳自己的私心：“说实话，把光帆风能、德阳电机以及和我岳父联合搞的电池动力研究室全都加一起，算得上高端人才的，能达到200这个数字，我睡觉都要笑醒......每个人才配置200平米大平层，也就40000平米建筑，多余的内部消化给自己家人，给朋友，完全没毛病。” 说完这番话后，他端起了小酒盅：“唐叔，反正不对外销售，内部就是成本价，您要是感兴趣，预留一套，到时候把别墅户型图纸发您挑一挑......” “我也就这么一说，你别当真啊！” 唐海林回了罗阳一杯酒之后摆了摆手道：“这两年正是关键的时候，不要额外生是非。” “哪能啊。” 罗阳放下酒杯的同时递了一根烟过去 一边帮着点烟，一边道：“明年年底才能拿到地，等完工交付，要到2014年年底了。” 等土地一年，建设周期两年，要住进去，可不得等到2014年，甚至2015年。 而且他的话还没结束。 “我听爸提起过，您家小孩在米国的加州理工读电气自动控制专业，后年就要毕业回国。” 罗阳笑着道：“届时光帆风能正处于初始研发阶段，关键设备上急需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唐叔，我可提前向您预定他毕业后的工作 去处了哈！” 另一边正在夹菜的罗建民筷子都顿住了。 他惊讶的看向自家侄子。 无师自通？ 第467章 平等交流源自信息差 罗建民还是小看了自家侄子。 “你那块地有点浪费了......” 大家心领神会之后，唐海林多感叹了一句：“否则等到建成后对外销售，倒是可以赚上一大笔的。” 他现在还不知道罗阳的计划。 这个计划通过内部倒手的方式来消化渠道融资的成本，又解决了初期资金不足的问题，时间跨度长达四五年。 但是对外不能这么说。 “唐叔，您说的没错，这块地认真搞项目的话，赚个一两亿，问题不大。” 罗阳笑着道：“但是我的观念和老丈人那边差不多，情愿赚钱辛苦一点，赚钱速度慢一点，还是希望以实体制造业为主，凭借这个为社会增加财富，拉动就业......” “还别说，我就是佩服你岳父这一点。” 唐海林蛮赞同的道：“本来以他的实力，要在地方上搞垄断性产业，轻而易举的事情，但他偏偏走了新能源制造的路子，在五六年之前，很多人看不懂，但是现在看来，都得夸一句有远见......” “别看着房地产业对gdp贡献大，税收上也贡献不小，甚至拉动上百个上下游产业链的发展，但是除了在钢铁、施工机械制造上，其余方面对于产业升级就没多大帮助了。” 罗阳感叹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国家在全球经济产业链上，大部分生产依旧处于底层，只有部分突破到了中间，极少数算是走在了前列......”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从软件到半导体，从汽车工业到航空航天工业，从精密仪器到精细化工......的确落后很多。” 说起这个，罗建民也能插上话。 “所以这就是你要走实体制造业的原因之一？” 唐海林顿时对罗阳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还有一些情怀......” “中间也受到我家老丈人不少影响，他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起过，撇开情怀，选择和国家发展的大方向息息相关。” 完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吓人。 所以罗阳开始给姜远山戴帽子。 他进一步解说道：“进入二十世纪之后，上面一直在强调供给侧改革，希望从劳动力、土地、资本、制度创造、创新等要素上着手，调整经济结构，使要素实现最优配置，提升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数量......” “的确，这是市里开会的时候经常提到的内容。” 聊到现在，唐海林的谈性开始浓起来：“虽然上面再三强调，但落实到下面的时候，总有这样那样的现实问题阻碍深化和调整，我们南方沿海地带还好一点，往内地去，光是资本和创新两样，就卡死了改革的路子......”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触，是因为他在这一两年里就要更往上走一步。 算不上主政一方，但也可以算是引导地方经济发展的领导之一了，所以对罗阳这个话题相当感兴趣。 “是啊，资本和创新......” 当唐海林提起这个的时候，罗阳也忍不住感叹起来。 “在制造业方面，很多卡脖子技术都掌握在西方人手里，要想创新，就要有政策，有资本......但是国家这么大，企业这么多，很难统一思想，下定决心搞创新，突破技术难点。” 罗阳咂嘴道：“就像这次光伏产业危机，欧米那边政策一转向，国内产业就举步维艰......” 说起这事，唐海林也是有发言权的。 因为阳市不止姜远山一家光伏企业，其余规模小的供应链企业不算，国电光伏也有大笔投资，也因为欧米那边政策风向变化，导致企业步履维艰。 “是啊，的确太被动了。” 唐海林颇有感触的道：“你岳父原本分三期扩大产能，现在只建了个一期，就算这样，生产线也基本停滞着，他的二期、三期土地要不是你帮着消化，不知道搁到什么时候......” “唐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罗阳这时候笑着道：“当我们被卡到痛心痛肺了，才会让这个产业里的国人横下一条心来搞创新，看着吧，国家相应的扶持政策很快会一条接一条出来。” 岂止光伏产业......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往后的岁月里，最典型的案例就是芯片产业，要不是米国那边老川上台后拼命卡，卡到国内芯片产业欲仙欲死，怎么可能从上到下一条心的开始搞研发，搞自己的全产业链？ 造不如买的观念，在很多企业身上得到体现。 其实最聪明的是微软，他们就不搞什么制裁，甚至免费的把落后一代的操作系统给你用，为的就是让国内耗费时间去吃透这一套技术。 吃透了又怎么样，吃透的同时，你就被束缚在了这条技术道路上，而人家作为先发者，手里永远有比你更先进的一代技术，而你因为技术路线和沉没成本问题，想掉头都难！ “你这个观点值得细品！” 聊天聊到这里，唐海林有了浓郁的兴致。 “咱们走一个！” 这次他主动举杯，示意罗阳和罗建民等人喝一个。 颇有当浮一大白的快意。 “其实不光是供给侧改革，还有需求侧的三驾马车。” 唐海林来了兴致，罗阳何尝不是。 他侃侃而谈道：“投资、消费、出口......投资在这几年里算是过量了，消费这一块，人均gdp在那里，咱们国家内需的量级至今不见起色，至于说出口......”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顿了顿。 “出口虽然一年比一年出色，但是对外贸的依赖却越来越重，近两年在经济增长贡献里的占比甚至超过了70%，重到外面稍有风吹草动，咱们就伤筋动骨。” 既然是茶余饭后的闲聊，罗阳也不避讳：“尤其是08年，蔓延性的危机一下子将外贸重创，要不然咱们也不至于搞出4万亿投资计划，不会搞出家电下乡的政策......” “是啊......” 唐海林作为市里的委员，在信息层面不弱。 他点头赞同道：“也正因为如此，08年之后，国家一直在想办法，要降低外贸在拉动经济增长贡献里的占比，除了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之外，也有进一步深化改革的原因......” 再过个两三年，国家整体战略开始有了大的调整，改革也开始进入深水区。 但是起点就是在这几年里。 就比如即将在2012年颁布的扶持新能源政策。 又比如接下来要走的产业升级之路...... 晚饭吃到现在，聊天的内容大致还在侃大山的范畴里。 国家层面的战略走向，政策导向，导致这些出台的深层次原因，内在联系，外部影响......都不是罗阳、罗建民这几个人能说得清楚，说的透彻的。 哪怕唐海林都差得远。 他们的聊天内容还浮于表面，只不过比一般人看的深一些。 加上罗阳这个bug的存在，用因果倒推的手法来阐述一些观点，让之前的聊天内容多了一丝可听性。 又是一轮酒之后。 “唐局，现在外面有不少风声，说您在一两年后就要去分管城建这块......” 罗建民在建设口，唐海林要是升上去分管城建口，就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现在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自然要多留一些印象。 “应该是吧！” 唐海林心情不错，加上罗阳的缘故，没有云山雾罩的遮遮掩掩。 “也是一堆麻烦事......” 他的话既可以说是回复的余音，也可以讲是自言自语的倾述：“前任高管走之前，把财政盈余用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市里头大着呢，各方面都要用钱，城建也是大头......真怕债务在我任期内飞涨起来啊！” 城建这一块，的确开支大。 造路、造桥，花费大不大？ 市政雨污水管改造，城市公园建设，花费大不大？ 城市面貌改变，花费大不大？ 村村通工程，新农村建设项目，自来水、燃气管道延伸向农村......费用大不大？ 钱都从地方财政收入里出，不够怎么办？ 只能举债！ 听到唐海林这番话，罗阳倒是脑子一动。 “唐叔，咱们市里还没有成立城投公司吧？” “城投公司？” 唐海林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一个可以降低政府负债的路子。” 要说起这个，罗阳可就熟悉了：“我这里指的城投公司，涵盖范围比较广，不止房地产开发，也包括交通、市政这些内容在里面。” “细说......” 前面是论虚，现在聊的可是向实。 “实际上就是把现在的几个局的部分功能予以剥离，剩下行政指导和审批，在生产建设部分，重新组建地方国资性质类投资公司......” 罗阳按着自己的记忆论述道：“以后的城建项目，交给企业去搞，企业自己举债，自己建设，保留资产......当然，也允许企业自我经营，扩大经营范围，增加业务量。” “你的意思是用企业举债来替代政府举债？” 唐海林一下子就抓住了罗阳话里的重点，并咂摸出了一点味道。 “启动资金呢？” 中间还有若干关键环节没想通。 唐海林追问道：“如果还要用政府财政收入做担保，这样的意义并不很大。” “这个倒是不难，我举个例子。” 罗阳信手拈来道：“比如交通系统，相信本地人都知道，目前交通系统在市区的车站、仓库、维修场地......数量不少，别的不说，光是地皮就值不少钱吧？” 咦？ 唐海林眼前一亮。 “这我知道，光是现在不用的或是租出去的老车站，市区里就有三处，占地面积都不小！” 董大伟这时候也算是插上了一句话，帮着罗阳佐证。 “这倒是......” 唐海林用手指敲着桌面：“目前市区的建设用地还是能卖出两百多万一亩的，如果交通系统成立这样的城投企业，有这样一笔启动资金，应该能顺利运转起来。” “光看土地，其实这还不是最优选择。”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脸上的笑容更加自信。 他先是散了一圈烟，等到大家都点上之后，目光都聚集在他脸上时才继续说下去。 “城投公司的主力是搞地产业。” 罗阳由浅入深的分析道：“按照周期理论来看（实际是国家层面的政策调控周期），地产的好行情也就一两年时间，再往后，从一二线城市开始传导，影响到三四五线城市的时候，大约就在14、15年的样子。” 他说的很肯定，因为这是发生过的事情。 “前一两年行情好的时间里，正好用来协调内部，促成城投公司成立。” 罗阳解释道：“等到行情低谷期，城投开始有意识的往城东方向储备土地，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房价低迷，拆迁和征地的难度及成本可以低一点。” “低谷期储备好净地，等到下一个周期开始，再高价拍出土地......” 本来就是国土的一把手，唐海林一听就懂：“前期成本由城投举债来搞，用折中价格将土地收入囊中，土地出让金上缴地方财政，同时这批土地可以抵押给银行套出资金，循环往复......等到行情起来，高价拍出土地，盈利成为城投公司的收益，支撑它在城建其他方面的投资......” 对于专业人员而言，一点就透。 罗阳继续出主意：“期间还可以做一些动作，等到土地收的差不多了，位于市区的人民医院本来就存在拥挤的现状，可以考虑往东面搬迁一下，市区里现在的中小学，唐叔不觉得班级太臃肿，一个年级四十几个班，拆分部分到东面......” 讲到这里，别说唐海林了、罗建民了，就算是董大海，罗建国和古洪兰都听明白了。 东面一片空白的地方，土地本来不值钱，一旦将医院、学校等配套搬迁过去，那边的土地将急剧升值！ 而且顺带还卖了教育、医疗等系统的好，毕竟增加了城市教育和医疗资源。 最最关键的是：城投公司的资金和发展问题，一下子有了方向。 剩余的不需要罗阳再多说什么了。 其实搬迁医院和学校这个主意，他说不说都无所谓。 市里一旦下决心要组建城投公司，这个方法一定会有人想出来，早点晚点而已。 饭局的后半段，酣畅淋漓。 要不是明天上午还要帮着罗阳上姜远山家提亲，唐海林一定喝个不醉不归。 即便这样，六点出头开始的晚饭，一直吃到将近九点才结束。 目送唐海林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罗建国和罗建民同时收回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罗阳。 “年前还要定亲，知道你忙，春节期间倒要好好和你扯一回！” 罗建民拍着侄子的肩膀道：“现在轮到我向你请教了，真是......难以置信啊！” “三叔，说穿了也不稀奇，我每天都抽出一两个小时时间，浏览报纸和主流网站上的新闻。” 罗阳谦虚的道：“多看，多想，长期积累，换你也行！” “诶，这倒没有试过。” 听了罗阳的话，罗建民若有所思。 虽然一定级别的领导办公室每天都被送报纸，但大多是地方上的媒体刊发物。 能多一份参考消息和新华日报就算是不错了。 而且即便定了报纸，能够坚持每天花费一两个小时来看的...... 除了特定的宣传部等单位，也就临近退休的有可能。 更不要提坚持浏览主流网站的新闻了。 “二哥，嫂子，我先回去了。” 临走之前，罗建民和罗建国、古洪兰打招呼：“你们放心，明天上午8:58分，准时站到姜家门口！” 说完之后，看了董大伟一眼：“定亲要送的东西很多，车子务必提前到小区外面，和我们汇合之后一起进去......” 董大伟随即拍胸脯保证在8:30前到。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于是各回各家。 罗阳跟着爸妈返回乡下老房子过夜。 到家之后，罗建国借口抽支烟，扯了儿子到院子里。 “爸，有事？” 罗阳一眼就看出罗建国有事要说。 “阳阳......问你个事！” 明暗交替的烟头映衬出罗建国的面孔，但是光线太暗，看不到表情。 “你和梁家那位姑娘还有往来吗？” “爸，你问这个干嘛？” “我就问你们还有没有往来。” 罗建国坚持道：“你眼见着就要和姜帆定亲了，和那边要是还有牵扯......最好还是断了吧！” “爸，我和梁大小姐仅限于工作上的关系，哪怕有好感，也没有到挑明的地步。” 罗阳回答的很确定：“而且她现在已经去了国外，我和她将近一年半没有联系了，根本没必要担心这个。” “那就好！” 听到儿子回复的这么坚定，罗建国松了一口气。 “小姜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放弃，你可不能对不住人家。” 罗建国不放心的最后诈儿子：“除了小梁之外呢......和我说说没关系，要是被你妈知道，抽筋扒皮还是轻的！” 他不是古洪兰，因为常年在外面做工程，知道金钱对于小姑娘的杀伤力。 罗阳年少多金又帅气，还在读着大学。 要说身边没有女孩子喜欢，打死罗建国都不信！ “我......你还不了解吗？” 姜还是老的辣，差点就把某人交代出来。 “姜帆也常去学校找我玩的，而且在松江买了房子，我的周末时间绝大部分都在陪着她。” 罗阳拿出姜帆来佐证，同时道：“而且我现在手头上这么多产业，忙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想别的。” 罗建国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儿子，你老实交代，现在名下有多少产业了？” 在罗阳定亲前夕，罗建国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是问企业数量还是问资产？” “都说说吧。” 罗建国笑骂道：“小兔崽子，还和我卖起关子来了。” “现在我全资控股、绝对控股以及投资参股的企业加起来得有15家。” 罗阳汲了两口烟，不紧不慢的道：“要算个人资产的话......具体数字还不清楚，但是超过10个亿应该问题不大！” 超过10个亿！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十亿。 嘶...... 罗建国：“......” 第468章 姜皇后V孙憨憨 按照两家之前的约定，定亲宴没有大操大办。 罗阳家这边来的亲戚多，光是外公这一门就子女七个，加上大伯和三叔两家，人数将近三桌半。 倒是姜帆家亲戚少，来的人连两桌都没凑满。 还是姜远山人脉广，喊上了一桌关系不错的朋友，另外还请了一桌领导。 最后凑了六桌这个吉利数字。 定亲宴当天，姜帆没穿婚纱，但是在hk定制了一身大红的喜服，盘了头发，插上摇步之后，平添几分古典美。 罗阳中规中矩，一身正装，定亲当天也稍微化妆了一下，更显帅气。 来宾纷纷夸赞两人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唯一的遗憾就是新房没到位。 因为罗建国为儿子、儿媳买的别墅拆了重建，办理定亲宴当天还在装修中。 好在罗阳提前在城里买了一套商品房，而且定亲并不意味着女方就要住到男方家里。 和之前的区别就在于两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居了。 有区别于浙省部分地区，苏南这边办喜事的宴席都在中午。 开始的晚，结束的也晚。 尽管只有中午一场，没有结婚这么累，但也够呛。 尤其是罗阳，白酒没少喝，回家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嘻嘻，老公，今天我发财了！” 关上大门，家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姜帆在罗阳面前晃着四个大红包。 “切，有两个是爸妈给我的！” 这次定亲宴发出去的请柬上都有写明，不要来宾准备红包，小夫妻两个人各自从对方父母那里拿了两个。 “都是我的！” 姜帆双腿盘在沙发上，打开红包数钱。 都是银行里取出来的新钞，双方家长似乎约好了一般，都给了八万八的数字。 “归入恋爱基金公共账户！” “咱俩都定亲了，还恋爱基金啊......” 罗阳靠在沙发椅背上，笑着道：“以后改名为养娃基金公共账户。” “罗阳！” 姜帆一骨碌起身，跨坐到罗阳身上：“你是不是对我没了新鲜感，以后打算老夫老妻了？” 说话间抓住扯松的领带，带起罗阳的上身，气呼呼的盯着他。 “你喊我什么？” 姜帆愣了一下，气势稍微削弱：“老公......” “我喊你老婆。” 罗阳翘起嘴角笑道：“咱们不是老夫老妻是什么？” 姜帆：“......” 明知道哪里不对，一时间却不好回应。 牙痒痒的她突然一口咬到罗阳的脖颈间，发泄郁闷的情绪。 但是很快被逗到眼前的一只红色盒子给吸引了注意力。 只要不傻，都应该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撒口，回到正视的距离，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罗阳。 “因为不是婚礼，没办法当众给你戴上婚戒，但我还是找人定制了一副铂金戒指，内侧刻着咱们两个人的名字......” 边说着，边打开了红色的盒子。 里面装的果然是一对戒指。 罗阳取出略小一号的女式戒指，拉起姜帆的小手，郑重其事的帮她戴到无名指上。 “老婆，帮我戴上！” “嗯！” 刚才还小老虎一样的姜帆变的温柔无比，满脸认真的帮罗阳无名指上戴上戒指。 “瞧，我名花有主了！” 罗阳得意的在姜帆眼前晃着自己的右手。 “老公！” 姜帆猛的搂住罗阳的脖子，狂野的亲了上去。 今晚的她奋不顾身。 但凡罗阳有点恢复过来的苗头，立刻就被生扑，完全一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架势。 纵然哭着喊着，但依旧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两人明明四点多就回家了，却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九点多才醒过来。 起床洗漱的时候，小夫妻两并排站在卫生间镜子前，一个红光满面，皮肤恍若凝脂，一个带着微微的黑眼圈，嘴唇上血色黯淡无光。 奇耻大辱啊！ 之后吃早饭，罗阳一顿干下去五个大馒头。 可把他给饿坏了...... 好在身体年轻，恢复的也快，到晚上参加正阳集团年会的时候，罗阳又变得精神奕奕了。 他带着姜帆赶到洲际酒店的时候，刚好五点出头。 婚宴厅已经被装点出年会的气氛，入眼之处都是喜庆的摆饰，大门口甚至扎了一个五颜六色的气球拱门。 “董事长好！” “夫人好！” 孙静玉带着几个行政在门口接待，看到被姜帆挽着胳膊的罗阳出现在门口，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董事长好！” “夫人好！” 另外几个行政办公人员，加上两排穿着旗袍的迎宾也都纷纷鞠躬问好示敬。 “人都到齐了？” 扫视了一圈会场，罗阳询问道：“年会几点开始？” 整个婚宴厅里排了三十几桌，现在坐的满满当当，在罗阳出现之前可谓人声鼎沸。 不过现在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少许窃窃私语声。 “人都到齐了。” 孙静玉回应道：“原定在五点半，离开始还有二十几分钟呢......商总他们已经在前排入座，我带您和夫人过去。” 往舞台方向走过去的时候，沿途座位上的人纷纷站起身。 向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问好声不断。 “啧......老公，你好威风啊！” 姜帆在罗阳耳边轻声道：“刚才门口站的都是黑丝美腿哦。” 说话间，腰里的“老虎钳”隐蔽的旋转了180度。 幸亏隔了衣服，不痛不痒。 啧！ 罗阳也咂嘴；“职工数量还是少了点。” 刚才门口站了两排迎宾，因为女职工基数问题，算是矮个子里拔将军，别说长相了，就连身高都参差不齐着呢。 吾辈还当继续努力！ 不信好几千女职工的时候，连两排门面都选不出来。 “哈？” 面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姜帆一脸问号。 好在从门口走到前排没多少时间，还没等她想通罗阳话里的意思，就走到了舞台前中间的那一桌。 “董事长好！” “夫人好！” 商国正等人纷纷问好，其实他们在看到罗阳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站了起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未婚妻姜帆。” 入座前，罗阳先对着一众高管介绍了姜帆。 随后对着她挨个介绍道：“这位是商国正，负责锋尚男装和酷派男装的执行总裁，这位是苏雨桐，目前女装品牌的负责人，这位是马桂芬，生产副总......” 姜帆自小的底蕴在那里，面对这样的场合，没有半点局促。 罗阳介绍一个，她就伸手和对方虚握一下，顺带回一句：“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轮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卡住了。 这张脸，熟悉又陌生...... 公司招高管已经不需要通过自己了吗？ 刚带着疑惑看了人力总监一眼，对方就冲他热情的伸出了双手。 “董事长好，我是腾龙服装面料厂的向俊明，年底前才被集团收购，现在已经加入正阳集团的大家园......” 腾龙面料，老板姓向...... 瓷娃娃向晚晚的爸爸？ 他居然忘了这一茬，差点尴尬起来。 “向总，欢迎加入集团大家庭。” 好在他握手的时候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的面容，大家都没察觉到异样。 一番寒暄之后，众人纷纷入座。 孙静玉担任了年会的主持人，看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拿着话筒走上舞台。 第一个环节肯定是邀请董事长上台发言。 舞台下，除了一桌高管，一桌优秀供应商，两桌设计及中层管理人员，其余全是一线生产职工。 “关上大门，都是一家人。” 这种场面下，也没必要画什么大饼，罗阳简单的道：“今年厂里效益好，所以办了年会庆祝，除了员工们自发的节目表演之外，还有抽奖活动，大家吃好喝好。” 现场三百多号人，两百多是女职工。 面对老板如此简单不废话的发言，会场里顿时发出一片莺莺燕燕的欢呼声。 看着走下舞台的罗阳，姜帆脑子里顿时回想起刚才的话。 “职工数量还是少了点......” 硬了，桌面下，小拳头瞬间紧握了起来。 “哼哼......今天晚上看我不榨干你！” 小女人家学渊源，深谙不可沽名学霸王，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道理。 罗阳简单的发言定了调子，年会提前几分钟就开始了。 舞台上的表演没有专业性可言，大多是唱歌、跳舞，年会高潮往往出现在抽奖的时候，大家的热情会释放一波。 晚会进行中间，管理层纷纷过来敬酒。 罗阳虽然端起了杯子，但多以浅浅一口回应。 所以直到年会快结束的时候，他都保持着清醒。 姜帆全程喝的果汁，微感饱腹，散场前和罗阳打了个招呼，去趟洗手间。 “夫人好！” 出来后，居然正巧在舆洗盆前遇到了孙静玉。 姜帆关上水龙头，撒了撒手上的水，抽纸擦拭了一下。 随后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今晚孙静玉兼职主持，算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盘着头发，上身是圆领绸质上衣，领口扎了一条丝巾，搭配着及膝的一步裙，加上一贯的黑丝高跟鞋，尽显职场白领女性风范。 这会儿外面披着一件长款羽绒服，低头站在姜帆的身前。 “孙主任......” 姜帆面带微笑，轻声道：“我记得上次去罗阳办公室的时候见到过你。” “是的，夫人，我也见过您！” 孙静玉礼貌的回应道：“前几天董事长还特意嘱咐过，说您要来参加集团年会，所以我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您！” “上次见面匆忙，也没怎么打招呼......” 姜帆本来就高，孙静玉又微微低着头，和她对话时候就显得有些居高临下：“今天年会组织的不错......我看罗阳蛮器重你的，这样的事情都交给你全权负责了，看来你的能力不错啊。” “啊......我不行的，董事长经常骂我笨，老是做不好事。” 孙静玉可不敢接这个话，赶紧谦虚的摆手道：“只是年底前大家都忙，年会的事情才轮到我来组织......” “是吗，经常骂你笨？” 姜帆淡淡的道：“这倒是像有意栽培你啊。” “没有，在公司里，董事长都是一视同仁的。” 孙静玉哪里听不出话里有话，赶紧解释道：“不光是我呢，苏总还被骂哭过，还有人事总监......也因为保安没有全部招聘退伍军人的事情挨过训。” 这会儿也顾不上了，不管什么都拿出来晒，反正确有其事。 “我就事论事，没有其他意思。” 姜帆看到她这副着急了的模样，笑了起来。 她顿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罗阳不光在阳市有产业，魔都那边也有一大摊子事，日常繁琐杂务还要靠你们帮着分担，我作为他的未婚妻，只会感谢你们的付出。” “夫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感谢，真的！” 度过这一关，孙静玉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同时急忙摆着手，示意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她也忐忑啊...... 虽然罗阳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孙静玉自己怀揣着什么样的小心思，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此刻面对正牌夫人姜帆，内心慌乱的一批。 说话没有语无伦次已经算是极限了。 “孙主任是本地人？” 姜帆的话锋一转，突然盘起了孙静玉的家底：“什么大学毕业的，今年几岁了......” “夫人，我是本地人，老家在东面太湖边上......” 面对这样的问题，回复起来简单多了：“我在南师大读的语言文学专业，今年24岁了，一毕业就被当时还叫青青制衣厂给录用了，当时应聘的是董事长的秘书......” 这些都在简历上有体现，根本不算是秘密。 孙主任轻松应对着。 “有没有动过心思？” 突然间，话锋陡转，姜帆开始极限施压。 她上前半步，伸手勾起孙静玉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实话实说！” “夫人，我不敢的！” 有那么一瞬间，心都漏跳了一拍，孙静玉快要哭出来了。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道：“而且董事长从来没有给过下属暗示，在集团里，他对谁都一样，只看工作能力......真的，夫人要是不信，可以找人去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孙憨憨的心砰砰直跳。 因为她也分不清罗阳有些话算不算是暗示：比如喜欢她穿黑丝，比如不准她去相亲...... 但是有一点不可否认，截止目前为止，罗阳没有任何潜规则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女下属，这一点上，作为正阳集团头号密探，她可以肯定。 正因为如此，回应时候的眼神相当坚定。 “嗯，我就是顺带问问。” 姜帆的手离开下巴，移到孙静玉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孙主任能力不错，也忠心可嘉......好好干，保持现在的工作态度，我保你一世富贵！” 说完这句话后，不等她回应，转身离开了舆洗室。 孙静玉随即一个踉跄，要不是在舆洗台盆上撑了一把，估计就坐到地上去了。 “好强大的气场！” 她揉着发软的腿，喃喃自语着：“这算不算过关了？夫人为什么没有让我做她的小密探，帮着监督董事长的一举一动......小说和电视里不都是这样的吗？” 另一只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心口，平复剧烈的心跳。 孙静玉这个憨憨，她哪里知道，拐出洗手间的姜帆，心跳速率不比她差。 刚才那副架势，也都是强撑出来的。 纵然从小深受姜远山的耳濡目染，但她依旧是一个大四的学生，虽然未来的成长可期，但是论当下的心智，放到宫斗剧里也是活不过前五集的菜鸟。 唯一的优势就是身份。 她一出场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对于出现在罗阳身边的任何女性天然带着压制属性。 之所以心跳快，是因为姜帆对于刚才的行为也感到后怕。 刚才的局面下，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她的感知告诉自己，如果这个孙静玉真和罗阳有什么非正常关系，绝对已经被诈出来。 万幸没有！ 否则自己该怎么面对？ 至少现在的姜帆完全没有准备，可以说她的内心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应对的构建。 如果真的问到不好的信息......事件后续，什么可能都有。 “怎么这么久？” 罗阳站在电梯口等着她。 前一句不过是关心，后一句才是想要表达的：“今晚要不要回你家？”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他担心姜帆今晚继续飞蛾扑火，玩两败俱伤的战术。 要是住到老丈人家里去，相信会收敛很多...... “嗯。” 出乎罗阳的意料，姜帆飞快小跑着冲向他，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随后紧紧的搂着他的腰道：“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 刚才在卫生间的行为带着冲动性质，属于瞒着罗阳去窥探没有心里准备的答案。 “事实”证明未婚夫一清二白...... 所以她在事后充满了愧疚，表现出百依百顺也不足为奇。 “咦？” 罗阳可是有着一颗大叔的心，瞬间觉察出了异样。 “姜小帆，你不对劲......” 他伸手揉了揉姜帆的头，笑着道：“昨晚还生龙活虎的，今晚怎么轻易就投降了？” 姜帆抬起头，满眼柔情的看着罗阳。 她彻底放弃了抵抗：“嗯，我投降了，作为战俘，任由你处置！” 嘶...... 肯定有事！ 搂着姜帆走进电梯的一瞬，余光似乎看到了孙憨憨走向婚宴厅的身影。 和她有关吗？ 第469章 安颖吃味 在姜帆家吃过午饭之后，罗阳才赶往魔都，准备参加罗生堂的年会。 因为出发的早，进入市区的时候也才两点半左右。 为了忙定亲的事情，罗阳在老家连续呆了一周时间，魔都这边积累了不少需要处理的事务。 虽然绝大部分都通过电子邮件或者电话请示等方式提前批示过，但是需要补签的文件和单子也有不少。 离年会开始还有几个小时，正好去公司里处理一下。 就在他埋首忙碌的时候，助理余海平敲门进来：“老板，现在已经四点半，可以出发了。” “这么快？” 罗阳回应的时候没有抬头。 他手上动作不停顿的道：“再过十分钟，等我这边剩下的处理完。” “那我让小谭先下楼等着。” 余海平回复道：“另外要不要让宋总等您一起出发？” 罗生堂的年会，也邀请了集团总部的高管参加。 “不用，让他们先过去好了。” 说是十分钟，或许不止，罗阳晚到了没关系，其他高管可没这个资历。 果然，罗阳从集团总部出发，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了。 “明天上午的试飞安排能按计划进行吗？” 因为董事长上周来不了魔都，褚见明打算把首次试飞时间推迟到这周进行。 但是罗阳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拖慢了进度，所以按照原计划时间进行了鲲鹏2号多旋翼无人机的首次试飞工作。 余海平代表罗阳去了试飞现场观摩。 结果就是首次试飞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意外，1号样机甚至差点发生坠机。 根本原因还是出在了飞控系统本身。 检查下来，除了操控软件里的若干bug外，其余子系统也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 说到底，还是因为罗阳设定的节点时间有点赶。 当然，也不能说这次试飞就是失败了，因为鲲鹏1号多旋翼无人机飞起来了，而且在首次操控飞行过程中，滞空时间长达两个小时以上，最远飞控距离超过了350米。 首次试飞之后，褚见明立刻打了电话给罗阳，汇报过相关情况。 罗阳非但没有骂人，反而进行了一番鼓励。 发现问题不可怕，关键是后续能不能及时解决问题，并在排除问题后继续试验，一步步走向完美。 “今天上午十点出头的时候，我和褚总那边核实过，明天上午的试飞计划没有问题。” 余海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侧身向坐在后排的罗阳汇报道：“他到现在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说取消，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能按计划进行第二次试飞。” “希望最大的问题已经被排除掉了！” 飞控系统是核心中的核心，相当于建筑中的承重柱，一旦它出了问题，整个建筑都要坍塌。 “相信这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 余海平虽然不懂技术，但是他懂职场规则。 上周的第一次试飞失败，属于情有可原，但是在发现问题的基础上进行改进的第二次试飞......要是再发生大的bug，那就说不过去了。 毕竟之前在多旋翼无人机的研发上，鲲鹏科技已经投入了几千万，要说一点成果都没有，罗阳都不信。 更何况在没有实际解决问题之前，褚见明完全可以推后试飞时间。 完全没必要仓促上阵。 “我相信公司研发人员的实力。” 罗阳点了点头道：“明天上午你陪我一起参加。” “好的，老板。” 余海平点了回应，随后汇报起另一件事：“公司分级体系意见稿已经征集完成，上周您在邮件里也做了批示，除了对应薪资体系略作修改之外，其余都没有变动......公司20号开始放年假，您看是在放假前下发还是开年复工后下发？” 按照已经签发的意见稿，整个集团从上到下，分为11个级别。 罗阳作为董事局主席，集团董事长，当然被评为p11级。 往下就是集团董事会成员，但他们之间也存在区别，评定级别介于p10~p8之间。 比如集团副总裁，分管投资部的宋琬，因为占着鲲鹏科技和灰犀牛资本的股份，评定级别就是p10，还有褚简明，除了董事身份之外，还兼任鲲鹏科技的ceo，也是p10级别。 同样是董事会成员，安颖因为现在还只是罗生堂的执行副总裁，所以评定级别就是p9级。 她什么时候转正了，什么时候就能到p10级。 剩下的几个董事会成员，或因为企业规模问题，或因为职务问题（余海平），都被评定为p8级。 他们的级别大致和集团总监，鲲鹏科技的副总相同。 p8~p11，都属于公司高管序列，中层的级别则被区别定级在p4~p7之间，p2~p3级，大致就是副经理、主管和组长、店长的职务，p1就是基层员工了。 “年前就下发吧。” 罗阳想了想道：“毕竟和薪资体系挂钩，虽然1月份肯定来不及参照执行了，就从2月1号开始吧。” 他知道余海平是想为公司节约。 如果在年后下发，很可能参照执行的时间就从3月1号开始了。 别看只是相差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整个集团现在一年下来的薪资已经过亿了，这么多员工，薪资稍微往上调整一点，因为基数较大，增加的开支就不是一个小数字。 但是罗阳觉得没那个必要。 这辈子肯定不缺钱，而且不缺大钱，总账上多几千万，少几千万，对他来讲没多大意义。 但是对于出来打工的人而言，多出几百上千块，或许就是好几罐奶粉，一个月的伙食费，一次体检，多回家看爸妈的一次路费...... 他还想多子多福呢，积德的事情要多做。 余海平可不知道罗阳的这个想法，心里忍不住感叹老板的格局比他想象的要大。 两人一路交流着公司的事情，半个多小时后，车子赶到了年会现场。 罗生堂今年可是拿出几百万来搞年会，不论是现场布置还是酒水标准，都比去年要高出一截。 更不要提舞台边上堆满了抽奖的礼品，仅从外包装上观察，就知道好东西不少。 而且公司内部已经有消息透露，特等奖是一辆价值十几万的轿车！ 来现场参加年会的职员们已经开始畅想了。 哪怕抽不中轿车，二等奖的苹果手机据说也准备了十部，或许有机会抽到。 罗阳就是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下走进会场的。 入座最靠近舞台一排中间位置那桌的都是熟人，除了集团高管之外，当然少不了罗生堂的股东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三个人。 和下属只需要点头示意，和那三位就属于朋友之间打招呼了。 热情自是不必说，毕竟去年送了一辆宾利，今年白送一部电影，都是大手笔。 “还以为你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呢！” 何茂松是少数知道罗阳上周在老家办定亲宴的人。 打招呼的时候，他满脸笑容的道：“罗老弟，结婚的时候可不能忘了邀请我们参加啊！” “这是肯定的！” 罗阳也笑着道：“心心念念想着三位老哥的随礼呢！” “哈哈哈......” 刘海山在一旁大笑着道：“到时候一定给老弟撑足面子！” “听说今晚特等奖是一辆小汽车，要是我抽中了怎么办？” 蔡富军笑眯眯的岔开了罗阳结婚的话题。 同一张桌子上还坐着安颖，这位现在可是罗生堂的执行副总裁，负责赚钱的事情，把她心情搞差了，有百害而无一利！ “当然是重新抽了！” 刘海山没有半点犹豫的道：“这可直接关系到公司士气，咱可不能因为一辆车子因小失大。” 他大概也看出蔡富军的意思了。 接下来的聊天，不再涉及罗阳的婚事。 “老板，我给您准备了一份发言稿。” 年会差不多要开始的时候，余海平凑到罗阳身边，递给他一份稿子。 “不用，今年我就不上台了。” 罗阳摆了摆手，看向安颖道：“你是明年的火车头，待会儿上去鼓一鼓士气。” 安颖连推辞都没有，直接点头答应下来。 刘海山和蔡富军对视一眼：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他们想多了。 安颖是不婚主义者，这一点早就和罗阳表明过。 这会儿之所以面无表情，完全是因为同一张桌子上的宋琬定了p10级，而她只有p9级。 由此导致排座位的时候，罗阳左手侧先是宋琬，其次才是安颖。 差距在哪里？ 当初自己担任罗阳助理的时候，宋琬也不过是鲲鹏科技的人力总监。 要强的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呢。 “共享单车app软件的开发小组已经组建起来了，上周我去过一趟科创园，和技术负责人沈骏聊了一下，按照他的预估，应用软件差不多两个月就能开发出来......” 宋琬可不知道安颖在想什么，她脑子里这会儿还想着项目的事情。 趁着罗阳和刘海山等人的聊天告一段落，凑近交流道：“我觉得项目相关配套可以参照这个时间来排计划了，如果时间紧凑一点的话，共享单车在4月份上线还来得及。” 大学一般都在6月底放假，如果赶得上4月份上线，还有两个多月的推广时间。 “集团投资部作为投资主体，占了30%的股权，这件事就交给你来盯着吧。” 罗阳点头道：“但是有一点要注意，毕竟这个项目还扛着大学生创业的招牌，等到项目正式上线后，集团就要转到后台去，前面干活的，要交给漫步者科技公司。” “融资的事情也交给漫步者科技公司去操作？” 宋琬试探性的问道：“还是说你会亲自把控？” “两者有区别吗？” 罗阳笑了笑道：“在外界看来，我就是漫步者科技公司，公司就是我！” 这也能凡尔赛？ 宋琬：“......” 还是转移话题吧，这么聊，容易聊死。 “听说你定亲了？” 刚才何茂松的声音不小，宋琬能憋到现在才问，是趁着安颖已经上台发言的时机。 看来她也看出安颖今晚表情不对。 只是理解错了方向，压根不知道根源在她身上。 “嗯，长跑了六年，总算结成正果了。” 对于定亲这件事，罗阳并不忌讳对外说。 “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你！” 宋琬忍不住问道：“难道她比安颖还要出色？” “非得比安颖出色才行吗？” 罗阳看了一眼站在舞台中央发言的安颖，突然笑了起来。 “就不能是家里很有钱？” 宋琬：“......” “知道我三年前的愿望是什么吗？” 罗阳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其实那个时候我的愿望很简单，找个富婆吃软饭！” 吃软饭！ 宋琬的三观被震惊到了。 堂堂集团老总，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时间创下亿万资产的年轻俊杰，梦想居然是找个富婆吃软饭。 说出去谁信？ 偏偏罗阳说的一本正经。 一直到年会结束，她都没有再和罗阳有深入的交流。 “反正也来不及回去了，找个地方继续喝点？” 散会后，刘海山向罗阳发出邀请，按照这家伙的脾性，第二场肯定是去会所了。 “我就不去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俞昉回来后等了我一个多星期了。” 蔡富军拉了刘海山就走。 上周和他们三个聚会，罗阳白嫖了一部电影，指定女主角让俞昉来演，她正好在那一周从泰国回来。 不巧的是罗阳回老家定亲，让俞昉硬生生在魔都等了一个礼拜。 再有三天就是大年夜，要不是这个原因，她早就回家了。 不被临幸一次，她这个年过不踏实。 “明天就放假了，别一天到晚想着加班的事情。” 离开前，罗阳把安颖喊到面前交代：“明年是关键的一年，这个春节是你唯一能好好休息的时间，早点回家过年吧！” 安颖目光闪烁的看着罗阳。 “我知道你的心思！” 今晚在场所有人里，唯有他明白安颖的想法：“一个p10就满足了？现在公司架构还小，在我的设想里，未来的集团架构要设置到至少19个级别，早早的把你放到一人之下，未必是好事！” “宋琬不是您的女人吧？” 一晚上没怎么说话，开口就是惊悚：“要是这个也输给她了，我不甘心！”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 罗阳被她的小脾气逗乐了：“我还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 “那您的咖啡连锁店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布局？” “......需要等一个契机！” 说起这个，罗阳沉默了许久才回复安颖：“我不想平白无故的再失去45%的股份了，而且......这一块是要给你留一点股权的，这是我给你的交代！” 安颖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 “老板，今晚带上我！” 第470章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为什么这么大？ 看到安颖跟着罗阳上车，余海平很有眼力见的提前下班了。 “去西郊宾馆。” 俞昉从泰国回魔都的时候，上戏已经放假，最近一直住在酒店里。 “老板，集团在开年后要收购大量店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用公司的名义购买两套房产，尤其是在咱们集团以及下属鲲鹏科技和罗生堂的办公地点周边......” 当初汤臣一品那套房子法拍的时候，安颖还是罗阳的助理，后期手续还是她办理的。 但从刚才吩咐司机去酒店的情形来看，显然自家老板在魔都的房产并不多。 她猜的没错。 房本上写着罗阳名字的房产，就只有一处。 松江那套房本上写着姜帆的名字，另一套虽然是罗阳出资，但房本上写的却是江雯的名字。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因为知道俞昉在等自己，所以罗阳今晚有意识的控制了饮酒的量，但他是大boss，年会上但凡有资格的，都要来敬酒，积少成多之下，也有了四五分醉意。 他微闭着眼睛问道：“安颖，你住在哪里？” “之前担任您助理的时候就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所在小区离上班的地方很近。” “租的啊......” 罗阳睁开眼睛看向身旁的安颖，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 他想了想道：“年底刚好拿了一笔分红，开年帮你买一套吧。” 除了心腹大将的身份外，安颖还是他的女人，至今还住在出租屋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说不过去。 “年终奖加上工资，今年差不多也攒下来将近300万了。” 安颖表情平淡的道：“老板，房子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话语里并不带赌气的成分，从回复内容来看，这丫头对物质并不太过追求。 “老板，关于创建新的咖啡品牌计划，您是打算另起炉灶吗？” 哪怕知道待会儿去了酒店要做什么，依旧趁着路上的时间来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她的心思，从来都在事业上。 尤其刚才在酒店门口，罗阳虽然只是简单提了一两句，但话里话外包含的信息量却不少。 尤其是重点提到了要被分走45%股权的事情。 创建奈雪、柠檬cc的伊始之初，还可以说罗阳手上资金紧张，而且需要借助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等人的资源（甬城银行的融资渠道、长三角地区的关系网）。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所以安颖脑子里泛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另起炉灶。 这样可以绕开奈雪和柠檬cc的股权架构，让罗阳全资控股新创建的咖啡品牌。 太正常不过的想法了。 一个好的项目创意，在不缺乏现金流，也不缺少渠道的前提下，谁愿意早早的给出股份？ “现在的时机还不对。” 既然安颖问起来，罗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所说的时机指的是市场，现阶段国内咖啡饮品市场容量有限，加上星巴克独占鳌头，这个赛道暂时难以挤进去......” 提到星巴克这个名字，安颖也沉默了起来。 不像欧米以咖啡为主要饮料，国内传统饮料还是以茶饮为主，咖啡只是舶来品。 就当下来看，消费主体还是以80~95后为主的一批年轻人，后续年轻一代的消费主体还没有成长起来，市场容量有限。 现在搞瑞幸模式，就是找死！ “所以我的想法是单独搞一个食品公司出来。” 在安静的气氛里，罗阳开 口道：“比如顶新和统一集团，就是这条赛道里的佼佼者，他们不光有主打的康师傅方便面和统一方便面，还有诸多饮料和食品品牌，咱们在这一块上可以插一脚。” “老板，您打算做方便面？” “不一定是方便面，瓶装纯净水、瓶装茶饮、袋装小食品（辣条）......这类快销食品有着极为庞大的市场，同时也能让企业做到现金流充沛。” “可是要进军这个赛道，除了产品之外，还需要打通庞大的渠道，相比较那些传统大公司，我们几乎要从零开始啊！” 安颖说这些，倒不是说怕了，而是从实际角度考虑问题。 “既然在传统赛道上比不过，为什么不能另辟蹊径呢？” 罗阳笑着道：“我们自己打造一个平台不行吗？” “自己打造一个平台？” 安颖愣了一下，脑子里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24小时精品便捷超市！” 说这些的时候，泛起在罗阳脑海里的是美宜佳、罗森、711这些名字。 “前期和柠檬cc一样，打造出样板店铺，做出品牌，后续开放加盟店......” “老板......” 安颖微微张开了嘴巴，用颤抖的声音道：“您这是要做超市，自己创建快销食品的销售渠道和平台？”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当然，这是一个方面，真的想要做好产品销售，还是要两条腿走路，我刚才所说的剑走偏锋，另辟蹊径，只不过节省了时间，打造了一个较好的起步，后期做大做强，还要靠传统模式......” 普通的快销类食品销售，大致离不开各类大型超市，遍布城市、农村的小卖铺。 这些销售渠道，都需要庞大的队伍去做营销，搭建铺货渠道，同时加上广告宣传来营销品牌，两者相结合之下，慢慢打开市场。 而罗阳反其道行之，先从打造遍布城市角落的24小便捷超市开始，先打造一部分终端渠道。 虽然这需要时间，但罗阳不缺的就是时间。 因为咖啡赛道，他打算到2018年左右再开始介入，有六七年左右的准备时间，足够他打造出一个还算庞大的便捷超市网络，给新组建的食品公司搭建好高起步平台。 等到新公司有足够的造血机制，具备了充足的现金流，届时再涉足咖啡饮料市场，一切顺理成章。 罗阳的这番描绘，让安颖脑海里展现出一副画卷。 这可是一个长达六七年，甚至十年以上的商业布局，不急不躁，稳步展开。 夜幕下，大奔安静的滑入西郊宾馆。 因为靠近年底，这个常年接待外宾的高档宾馆现在比较空，俞昉入住的是一栋单独的别墅，车子可以直接开到门口。 “罗总，人家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呢！” 一见面，俞昉就扑了上来，双臂搂着罗阳的脖子，双腿盘到了他的腰上。 撒娇的语气在看到安颖的一瞬间停顿住了。 “先下来！” 罗阳拍了拍俞昉的屁股：“听话。” “安助理晚上好！” 穿着一身大红色丝绸睡裙的俞昉听话的松开罗阳，蹲下来帮他换鞋。 她认识安颖。 当初在松江，罗阳喝醉了酒，是安颖送回酒店，并搀扶着送到了套房里。 当时安颖还是罗阳的助理。 她还不知道安颖的职务已经发生变动，还用以前的称呼问好。 “安颖现在是罗生堂的执行副总裁了！” 罗阳揉了揉俞昉的头，笑着纠正道：“你得喊安总。” “安姐姐！” 在娱乐圈里混了一段时间，俞昉的情商见涨。 今晚罗阳没有喝醉，安颖明显不止是送他过来，而且看样子是要留下来过夜，那她和罗阳之间的关系不言而喻。 加上安颖年龄比她大，认识罗阳比她早。 这声姐姐喊的丝滑顺畅。 安颖：“......” 事实上来讲，安颖的确是罗阳的女人，但要让她和俞昉一样，心里又不认同。 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去开瓶香槟酒。” 好在罗阳及时解围，支开俞昉去忙事情。 同时吩咐安颖道：“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有些想法待会儿再和你聊！” “嗯！” 安颖顺水推舟的避过称呼问题，换鞋后去找浴室。 “叮~~~” 随着高教玻璃杯清脆的声音响起，俞昉微微仰起天鹅般的长颈，用优雅的姿势抿了一口香槟。 “罗总，下半年连着两部戏，都没什么时间陪您，有时候想想觉得有点得不偿失！” 未来大明星双腿交叠的搭在沙发上，因为坐姿，睡裙遮不住玲珑的玉足和精致的小腿......她偎依在罗阳身上，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说话的时候，一双大眼睛里弥漫了些许雾气。 仿佛纠结在事业和陪伴的两难里。 信了你的鬼！ “忙了一年，那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罗阳不提电影的事情，顺水推舟的道：“明年在学校里上上课，沉淀一下自己。” “罗总，你忘了人家只是舞蹈专业啦！” 俞昉娇嗔道：“回学校上课，更累！” 舞蹈专业课......说累那是真的累。 “啧，你不说这个我都忘了......” 罗阳的一只手移到她腰部：“荒废了这么多时间，你的基本功不会拉下了吧？” “怎么可能？” 俞昉嘻嘻一笑，贴近罗阳耳边道：“待会儿试一试就知道了，人家在拍戏空闲之余，从来没有丢下过吃饭的基本功！” “嗯，那可是你的立身根本，不能丢。” 罗阳一语双关的道：“这么好的资源，给谁不是给，你说呢？” 俞昉的身体明显颤栗了一下。 刚才的话，让她一下子回忆起上次的场景。 也让俞昉记起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 有些东西，不能要。 只有在他心情好的时候，愿意给，才是她的...... 觉醒记忆后，俞昉仰头，一口将高脚杯里剩下的酒喝进嘴里，随后放下杯子后，跨坐到罗阳身上。 她双臂环住罗阳脖子，把自己当做酒杯，吻了上去。 一边吻着，一边解着罗阳衬衫的扣子。 片刻后，唇分，随即沿着脖子一路吻下来。 罗阳顿时眯起了眼睛，后仰身体，靠到了沙发的椅背上。 “老板，您要不要先去洗......” 安颖穿着白色的浴袍走出卧室，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向沙发。 有片刻的停顿，但是随着罗阳拍了拍俞昉的头，不受影响的继续。 “帮我倒点酒！” 安颖也不受影响。 她走到沙发前，将毛巾搁在茶几上，提起冰桶里的巴黎之花，帮罗阳杯子里添酒。 “叮！” 碰杯之后，微微抿了一口，安颖坐到了沙发上。 “你认为奈雪的规模能做到多大？” 罗阳也不受影响 ：“或者说你认为奶茶行业的未来前景如何？” 安颖的视线原本被红色睡裙吸引一部分，但是在罗阳提出问题后，注意力一下子收了回来。 “按照市场评估机构预测，国内奶茶行业在未来五年内，规模有可能达到500亿，未来预期属于千亿级别！” 自从担任罗生堂执行副总裁之后，安颖全身心的扑进了这个行业里，对于奶茶行业未来前景以及市场预期，肯定了解的一清二楚。 “是啊，都能看到这是个千亿级别的大市场。” 罗阳感叹了一句之后继续道：“既然大家都能看到，资本对于这块大蛋糕肯定垂涎不已，未来的竞争一定激烈的很！” “还是要看头部效应。” 安颖沉思片刻后道：“未来的市场可能会有几百个奶茶品牌，但是前五的品牌将占据60%以上的市场，如果能做到第一品牌，市场占有率不会低于20%，这意味着不少于200亿的市场份额！” 按照奶茶行业的普遍利润，200亿的销售额，即便摊子铺的大，成本费用变高，但是每年赚个七八十亿，问题不大。 “老板，您突然问这个问题，想来接着要问快销食品行业规模了吧？” 安颖举一反三，试探着理解罗阳的思路：“这个市场虽然是万亿规模的，但是涉及种类太多，所以参与竞争的对手就不是几百的问题，而是数以千计、万计......在这一行要做到头部企业，可比奶茶要难的多了！” 这话不假。 去超市里一看便知，每个种类的快销食品，都有几家，几十家品牌，而快销类食品种类本身就分的细，不说上千，几百肯定是有的。 结合之前在车上的谈话，安颖认为罗阳搞24小时便捷超市，搞快销食品，只是过度，最终还是为了绕开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他们几个，单独创建一个咖啡饮料品牌。 她之所以这么说，带了几分劝的意思。 因为绕这么一个大圈子，似乎没必要，从在商言商的角度来看，过几年之后，罗阳手里资金充沛，人脉圈子远超那三位合作者，到时候自己单独弄一个品牌还不是简单。 这么考虑问题的前提，都基于她不知道罗阳是个挂逼。 未来市面上流行什么种类，口味的快销类食品，这个挂逼还是知道一二的。 当建立起一个高起步平台后，介入快消食品行业赛道，真的有搞头。 “柠檬cc注定要出售，未来的罗生堂只剩下一个奈雪，你甘心？” 罗阳跳过技术性争论，反过来问安颖：“我知道你的梦想，也愿意为你搭建一个千亿规模企业的平台，难道你就不想试一试？” 激将法。 安颖一下子陷入思考中。 她在犹豫，另一个埋头忙碌的人妒忌的要死。 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靠着献媚来祈求施舍，而对自己冷酷的男人却在主动为对方创造机会，还上赶着哄她要。 两者放在一起比较，真的有天壤之别！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会有这么大？ 俞昉想不通...... 第471章 缺什么来什么 “您想打造一个类似顶新集团一样的千亿级别综合食品公司？” 安颖思考的时间不长，没过几分钟就抬起了头。 她看向罗阳道：“老板，这是您的野心还是......还是仅仅想满足我的野心？” “为什么不能是我的野心里包容下你的野心？” 罗阳淡淡一笑：“或者说我在利用你的能力，帮我实现野心！” 利用这个词语，带着贬义。 偏偏用在此刻的语境里，安颖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启动资金哪里来？” “前期我会拿出一部分，但是这个钱不会多，也就三五千万，主要资金要靠卖掉柠檬cc后套出来的钱。” 能问出这句话，就代表安颖接受了罗阳的蛊惑。 “所以我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罗阳太了解安颖了，知道她不怕压力：“柠檬cc最多给你两三年时间，要把规模做出来，卖出一个好价钱，你也知道，我在里面只占55%的股份，你自己估算另外一边需要多少，就清楚柠檬cc要卖出什么样的价格来！” “我明白了！” 安颖咬着下唇回复道：“按照您的预期目标，柠檬cc至少要卖出15~18个亿来，这样才有可能套出四五个亿的资金。” 罗阳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在他看来，安颖还是忘了一件事。 随着08年4万亿基建大投资开始，以及加入世贸组织后每年节节攀升的贸易顺差，国内货币发行量会呈现井喷式增长，市面上的货币一下子成倍的增加起来。 别的不说，仅仅从房产这个标的物来说，从08年开始后十年时间，增长了几倍？ 罗阳老家阳市，08年之前，市区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价格也就在十几万左右，等到2018年左右，价格飙升到两三百万，标的物的货币价值十几倍的增加。 从现实意义上来看，土地还是那块土地，钢筋水泥并没有多半分。 所以两三年之后，柠檬cc只要还处于健康发展状态，在资本市场卖出30~50亿的价格也不稀奇。 市场上海量的货币，赋予了一些标的物更多的价值。 否则就没有出处。 罗阳暂时还不想和安颖去讨论这个问题，一来没必要，二来...... 他伸手揽住安颖的腰，搂到怀里深吻起来。 俞昉在看不见的角度仰起头，满脸的哀怨：我好歹也算是一个三线明星了，怎么就一点地位都没有？ 难道天生小妾命，只配暖床吗？ 要不要抗争一下...... 俞昉想多了。 别说现在只是一个三线小明星，即便成了顶流又怎么样？ 依旧只能在安颖沉沉睡过去之后，才能得到罗阳的宠爱。 “安姐姐慢走！” 第二天一早，俞昉在门口送走安颖，回到餐桌陪着罗阳继续吃早饭。 “谭英和你说过了吧？” 放下筷子，罗阳擦了擦嘴之后道：“明年会投资一部怀旧题材的爱情影片，虽然投资不多，大约在2000万以内，但是这个题材的电影只要故事内容吸引人，大致还是能小火一把，有没有兴趣参与？” “有，肯定有！” 昨晚不辞辛苦的配合，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俞昉一脸期盼的看着罗阳。 “谭英在收购小说的影视改编版权，加上改编成影视剧本的时间，差不多要两三个月。” 罗阳不紧不慢的道：“开年后先回学校安稳一段时间，等剧本出来后先熟悉一下，等前期筹备完毕，差不多要到五六月份，到时候趁着暑期，找一所大学来拍摄......” “嗯嗯嗯......” 这种时候，俞昉肯定乖巧。 “女一号给你了。” 罗阳最后松口：“自己抓住这次机会。” 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在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之后，俞昉脸上还是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 她腻到罗阳怀里：“罗总，我还没吃饱呢......” “你打算小年夜再回家？” “坐飞机嘛。” 俞昉吃吃的笑着：“直上云霄！” 要不是傅彬的电话来的及时，罗阳还真就晨练上了。 “听说你今天在魔都？” 这消息，十有八九来自罗建国。 “晚上有没有空，公司年会，过来热闹一下。” 傅彬在电话里笑着道：“我可是欠了你好大的人情，明宇也说要好好敬你一杯酒......” 乔志远之前就提过，年前想要拉上傅彬小聚一次。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没聚成。 “晚上怕是不成了。” 罗阳笑着婉拒道：“这趟来魔都，也是为了参加公司的年会，今晚正好轮到鲲鹏科技。” “这样啊......” 傅彬踌躇片刻后道：“要不年会结束后出来再喝点？” “这倒可以。” 听到这个建议，罗阳立即答应了下来。 两人随后又寒暄了几句。 再看向俞昉，发现她也正好结束一通电话。 “刚联系总台，让酒店帮着预定飞机票，争取今天晚上到家！” 暧昧的气氛已经消散，俞昉也拿到了想要的东西。 没有罗阳特意的挽留，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稍后总台回消息，飞机票预定在11:30，算算时间，九点前就要从酒店出发。 这会儿已经八点半左右了，留给俞昉化妆换衣服，整理行李的时间只剩下半小时不到。 俞昉离开后，别墅里就留下了罗阳一个人。 他穿着睡衣坐到了二楼阳台上，一杯茶，一支烟，一份晨报，悠闲的很。 鲲鹏科技的年会和罗生堂的差距甚远，有经费上的原因，也有人员上的差距，就算肖薇是曾经的校学生会主席，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加上一群技术宅，都不怎么会喝酒，气氛怎么也高不起来，年会到八点出头就结束了。 傅彬早早的在松江凯撒夜总会预定了包厢。 因为距离问题，虽然罗阳这边结束的早，但是和傅彬他们几乎前后脚赶到。 一起过来的人里，除了乔远山之外，另一个就是他儿子傅明宇。 可是父子一起逛夜总会，不尴尬吗？ 罗阳想象了自己和罗建国一起在包厢里的场面，赶紧甩了甩头。 “傅总，不好意思啊，姑娘们大多回家过年了，我把能喊的都喊过来了，您和几位多多包涵！” 叫兰子的妈咪领着足足两排人走进包厢，嘴里却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 十几个人，一眼扫过去，也就个把个算是能看。 难怪她不停的说着抱歉。 “咱们过来就是喝酒聊天的，你让酒量好一点的留下来几个。” 傅彬也知道不能怪人家妈咪，这个时间点上，别说在松江的场子里，就算到市区几家顶尖的高档场子里，怕也是没多少人可以挑了。 “特意提前离场赶过来的，还以为你会晚到半个小时以上。” 洋酒开瓶倒上之后，傅彬举起了杯子：“本想着要你罚酒三杯的，结果计划失败，只能一杯敬一杯了！” “一群技术宅的年会，你指望能开多久？” 罗阳笑着道：“也就是我那边离着松江远一点，否则罚酒三杯的就是傅总了！” “哈哈哈......” 伴随着笑声，包厢里四个男人举杯一饮而尽，被选中留下来的几个女孩子也纷纷陪着喝掉杯中酒。 “傅总，三泰今年的业绩不错吧？” 放下酒杯之后，罗阳先开口道：“按照今年的行情，不敢说开盘就清盘，基本能去化70%以上，半年时间内清盘也不是多难的事情，加上房价上涨速度，想不赚钱都难啊......” “是啊，今年算是顺当的很。” 傅彬接过乔远山散的烟，凑火点燃的同时笑着道：“上半年开了两个盘，现在都已经清盘了，上个月开了一个盘，现在去化已经超过80%了......三泰今年销售收入超过了100个亿，现金流从来没有这么充沛过！” 也是，上次去曹子曦那里就听她说起过，在三泰的两个项目都提前结算了。 固然有罗阳的面子在里面，资金充沛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罗总，开年我打算分两次，在上下两个半年里各拍一块地，你觉得这个节奏怎么样？” 傅彬和罗阳坐在中间位置，两人挨在一起，聊天也方便。 “最晚开盘时间不要迟于13年6月份。”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你自己按照这个节点倒推拿地时间，如果超过，就要仔细考虑一下了！” “你是说......” “市场周期摆在那里，一旦市场过热，房价上涨过快，上面必然出台各方面政策，而且我估计这一波力度不会小。” 罗阳没有隐瞒，按着记忆分析道：“住房不炒，应该是这轮控制的核心思想，从上层的角度来看，房地产业要繁荣，但是不能过于火爆，否则容易出问题，理解这个核心思想，就不难掌握周期。” “那按照罗叔的意思，13年里就不能拿地了？” 傅明宇坐在边侧的沙发上，他一直在倾听着罗阳和自家老爸的聊天。 这会儿前倾着身体发出了自己的询问。 “那倒不是。” 罗阳笑着回复道：“在13年之前拿的地，不是说预售完了就结束，建设周期本身就有两年，差不多到15年交付，在此期间，三泰总不能没有房子卖吧？” “明宇，跟你罗叔学着点。” 傅彬这时候接过话头道：“一家企业不可能因为行情不好就什么都不干，即便遇上周期性下调，那也只是注意收缩......而且用逆向思维来考虑，可以趁着行情不好，在14年年底或者15年年初的时候拿地......” “傅总这个思维不错。” 罗阳笑着道：“个人感觉在14年下半年拿块地的时机比较好，这时候三泰其他项目基本处于收尾状态，而市场周期性调整也差不多接近尾声，这时候拿地的价格也便宜，可以考虑仔细琢磨一个精品项目，不急着开盘......” “谢谢罗叔指点！” 傅明宇端起面前的酒杯，站起身向罗阳敬酒。 “其实重点是前面的核心思想。” 罗阳回应了一杯，接着道：“如果能吃透这个理念，我倒是建议三泰在15年左右去某个四线城市，拿下一片最好的区域，搞个五十万平米左右的项目，分三四期建设，一顿吃到饱！” 从16年到19年这段时间，最后的楼市火爆，足够三泰消化掉一个五十万平米左右的项目。 按照现在四五线城市的房价，普遍在一两千左右。 哪怕再过个两年，涨到四五千就很高了。 但是楼市最后一波余量，吃的就是地产洼地：四五线小城市！ 很难让人想象，全国这么多的县级市，房价会从15年以前的两三千，四五千一平米的价格，一路飙升到19年左右的两三万，三四万一平米。 短短的四五年时间，十倍的涨幅！ 罗阳的这个建议，一下子让傅彬陷入了沉思之中。 “四五线小城市？” 片刻之后，傅彬抬起头看向罗阳：“长三角地区的县级市？” “嗯，可以这么理解！” 罗阳点头道：“或者说合肥也可以！” 听到合肥这个名字，傅彬愣了一下，因为他刚谈下来的工业地产项目就在合肥郊县。 “先不急，反正还有两三年的时间。” 罗阳笑着道：“国泰的项目就在合肥边上，你有的是时间去观察这个新一线城市的发展情况，当你深入了解之后，就会有一定的想法了。” “也是，还有两三年时间呢，急什么？” 傅彬笑了起来，随后举起杯子道：“光是这个建议，就价值亿万，我得找个好一点的礼物送给你！” “罗总现在身家亿万，缺的东西应该不多了。” 乔志远在边上凑趣道：“傅总，你这礼物可有点难选的。” “哈哈哈......差点忘了这一茬！” 傅彬哈哈大笑着和罗阳碰杯。 就在热闹的气氛中，包厢大门被推开，一个小胖子领头，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爸，傅伯，罗叔，宇哥......我和崇文他们过来玩，知道你们在这里，过来敬杯酒！” “是小鑫啊，你们在哪个包厢啊？” 傅彬笑着看向乔远山：“老乔，怪不得你不带儿子过来玩......哈哈哈！” “傅伯伯，我们几个在8308包厢玩，刚过来没几分钟！” 原来是乔鑫和陈崇文他们几个，上次在傅明宇的台球城见过。 “回头我结账啊！” 傅彬给面子的端起了酒杯。 既然认识，罗阳自然也端起酒杯回应了一个。 几个人敬过酒之后就打招呼离开了，只是在走之前，乔鑫到傅明宇耳边嘀咕了几句话。 傅明宇的眼神随即飘忽了起来。 “怎么，这里待不住？” 傅彬瞥了儿子一眼：“魂给勾走了？” “都是乔鑫这个兔崽子，回家收拾他！” 乔远山赶紧把责任归在儿子身上，毕竟刚才自家儿子带头进包厢的，在傅明宇耳边嘀咕的也是他。 “不是，爸，刚才......” 傅明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话说到一半停顿住了。 “别说明宇魂被勾走了，我的也是！” 看到场面尴尬起来，罗阳立即站出来帮着解围。 他笑嘻嘻的对着傅彬道：“和你这样的老年人在一起，不是聊生意就是聊生意，来会所的意义全没有了！” “靠！” 傅彬被罗阳一句话说的笑了起来。 同时也知道，这是罗阳在帮着自家儿子解围，这个人情得认。 “开年抽个时间去我公司喝茶。” 罗阳对着傅明宇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随后又道：“要不是你爸用礼物勾着我，谁愿意和他在这里玩啊！” “还不赶紧谢谢你罗叔！” 傅彬哪里听不出罗阳话里的意思。 想要指点他儿子，另外单独找个时间就是了，非得凑在ktv的包厢里干嘛？ “谢谢罗叔！” 傅明宇立刻站起身，冲着罗阳鞠躬。 接着倒了满满一杯酒喝完，随后才离开包厢。 “这个兔崽子！” 傅彬在儿子离开后笑骂了一句，随后转向罗阳道：“今晚年会上和你爸聊了几句，知道你前段时间定亲了，没来得及送礼，刚才你又给我支了这么大一个招......就送你一套房子吧，方便你金屋藏娇，哈哈哈......” 他一边拍着罗阳的肩膀，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傅总，你是这个！” 乔志远在一旁竖起了大拇指：“一边祝贺罗总定亲，一边送房子给他金屋藏娇......” 罗阳也有点懵逼。 谁来中译中一下，这是什么神逻辑？ “刚才开玩笑的。” 笑声过后，傅彬收敛起笑容，认真看着罗阳道：“你觉得我自家会所那个别墅区怎么样？” “低密度，小区绿化率相当高，小区整体环境不错。” 罗阳去过两次了，有不错的印象，笑着回复道：“而且从外观上看，户型设计有颇有特色，院子也不小......别墅的面积段应该在450~700平米区间里吧？” “差不多！” 傅彬点头道：“这个小区总共建了66套别墅，小的面积在380平米左右，大的面积将近800平米，里面最大的特色就是院子大，最小的也有两百多平米，最大的超过两亩......目前市场单价已经卖到两万五一个平米以上。” 说到这里的时候，谁都明白了，他要送一套别墅给罗阳。 这个人情不小了...... 要不是今晚罗阳说了去四线城市开发一个项目的建议，傅彬会不会决定送套别墅给他，也是个未知数。 因为他要送罗阳的这套别墅，面积在450平米左右，现在市面上能卖到1200万以上！ 换做别的礼物，价值这么高，罗阳还真不一定收。 偏偏昨晚和安颖聊起来，他现在手头上正缺位于魔都的房子！ 礼物送到他心坎上了...... 看来今后和傅彬这边的人情往来，愈发要密切了，尤其是在某些关键时刻上，即便傅彬不主动询问，罗阳也会碍于这个人情，不会忘记去提醒。 傅明宇离开后，三个人的聊天话题更贴近于生意上的内容了。 将近十点左右，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居然是傅明宇打来的。 他起身去卫生间接电话。 “罗叔，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傅明宇在电话里道：“结束后记得来8308一趟，有惊喜！” 罗阳：“......” 第472章 留女婿在家过夜 三个大男人喝到十点半左右就散场了。 罗阳带着疑惑返回三楼，推开了8308包厢的大门。 不同于之前和傅彬、乔志远他们在一起那么平淡，傅明宇和乔鑫等一群年轻人的包厢里可热闹多了。 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是坐在角落里的那个满脸惊讶的女孩，不是向晚晚又是谁？ 难怪傅明宇会和他说有惊喜。 “罗叔，和我爸他们散场了啊？” “罗叔好！” “......” 伴随着傅明宇起身迎接，乔鑫等人也纷纷站起身问好。 “还是你们这边热闹。” 罗阳笑着道：“和你爸一起，还不如去喝茶。” 虽然走进了包厢，他也没打算多作停留，主动拿了个空杯子，倒满酒，和傅明宇等人喝了一杯。 “你们玩着，我先走一步。” 说完后，他冲向晚晚招了招手，带着她离开了包厢。 “几点之前要回家？” “和家里说过了，今晚住周粥那里。” 瓷娃娃怯生生的回应着。 她今晚是被闺蜜周粥喊出来玩的，见到罗阳的一刹，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一场安排好的见面。 某种程度上算是被朋友“出卖”了。 即便知道了又如何？ 抗拒肯定是不敢的，这个男人有多霸道，她心里清楚的很。 唯有等明年高考过后，躲到首都那边的大学里去，才有可能稍稍远离。 至于说脱离掌控，暂时不要想了。 除非这个男人对自己腻了，又或者自己投入另一个更强大的男人的怀里。 但是这样等于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短时间里摆脱不了，那就不要做无谓的抗争，招来一些没必要的变数。 今后......总会找到机会的。 能考清北的人，智商绝对在线，逻辑思维清晰的很。 罗阳可不知道向晚晚脑子里在想什么，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被他搂在怀里瓷娃娃其实很危险。 “明年打算考哪所大学？” 回到西郊宾馆先是一顿揉搓，然后泡起了鸳鸯浴。 贤者时间里，随意的聊了起来。 “我想考清华，读他们的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 罗阳只问了学校，向晚晚却连专业一起回答，表面上看是乖巧的表现，其实却包含了心机。 不同的大学，有不同的王牌专业。 譬如经济学，其实清北复交都可以，譬如法学，清华和复旦的也都差不多，如果罗阳有心，完全可以要求向晚晚考魔都的复旦，没必要舍近求远的去首都。 但是特意指明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复旦在这一块上可没有优势。 “你是文科还是理科？” 本来是随口一问，但是向晚晚添加了专业，正好也是大学生的罗阳就多问了一句。 因为在大学里，管理学类虽然理科占比大，但也有文理兼科的现象存在。 “我读的是理科啊。” 向晚晚脆生生的回复道：“从专业选择角度来看，文科受限制比较大，还是理科更广阔一点。” “这样啊......” 罗阳嘀咕了一句，随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被他抱在怀里的瓷娃娃没来由的感到一丝不安，但是却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明年考复旦吧！” 嗡...... 向晚晚脑子里突然嗡嗡作响，一下子懵掉了。 嗯？ 许久没有听到回应，罗阳低头看向怀里的瓷娃娃。 这是什么表情？ 清北梦破灭后的呆滞？ “我在魔都有很多产业，将来只会更多，对于专业型管理人才需求很大，虽然市场招聘能满足大部分需求，但是关键岗位上还是放自己人比较安心。” 罗阳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明年你考复旦，经济类、管理学类专业都可以，毕业后直接安排你进我的集团公司，锻炼个三五年，争取能做到独当一面......” 解说这些的时候，罗阳还真就是想提前培养一个心腹人才，脑子里没想着掌控什么的。 但是听在向晚晚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她眼前一黑，差点哭出来。 难道稍稍远离都做不到吗？ “破灭了你的清北梦，我会给补偿的。” 瓷娃娃欲哭无泪的表情落入罗阳眼里，还以为是不能读国内最顶尖大学的遗憾。 “原本我是不打算向服装产业上游产业链延伸的，因为服装面料这一块太麻烦，现在嘛......只要你听我的安排，未来三四年里，我会支持你爸爸往这块产业上扩张。” 罗阳利诱道：“未来会让你爸掌控一家产值十几、几十亿的服装面料生产企业。” 这个掌控，里面肯定是掺水的。 届时正阳集团在里面控股多少，完全看罗阳心情。 向晚晚咬着嘴唇不说话。 咦？ 清北梦这么坚决？ 原本没有多想什么的罗阳皱起了眉头。 “你不会是想考到首都去，打算远离我身边吧？” 罗阳勾起了向晚晚的下巴：“嗯？”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这会儿肯定不能承认有这种心思，向晚晚顾不上内心的纠结，连忙否认。 “那就考复旦。” 罗阳盯着她的眼睛道：“听到没有？” 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之前要是没有提起专业，罗阳或许就不会因为专业属于文科还是理科继续问下去，自然也就没有后面冒出来的想法。 “嗯！” 在犀利眼神的注视下，连躲开视线都做不到的向晚晚只能答应下来。 这副予取予夺的表情，惹的罗阳心头一阵火热。 随即小小浴缸里翻起波涛 完了...... 接下来四年在复旦读书，离罗阳近在咫尺。 这是向晚晚陷入混沌前的最后意识。 第二天回家，沪宁高速上堵的一塌糊涂。 罗阳回到阳市的时候，已经是小年夜下午三点多，这还是他上午九点半就从魔都出发的结果。 罗建国昨晚也在魔都，是为了参加三泰和国泰合在一起办的年会。 父子俩几乎前后脚赶回乡下老家。 城里的别墅还没装修好，古洪兰又嫌商品房“闷”，决定今年依旧在乡下老房子里过春节。 “老罗，你去镇上买春联和福字，顺带把这条螺丝青捎给爸妈。” 见到丈夫和儿子回家，正在打扫卫生的古洪兰就开始分配“工作”：“记着帮爸妈把鱼杀了后再回来啊！” “阳阳，不是我说你，都定亲了，不陪着帆帆，还一个劲的往外跑......” 古太后对罗阳更是不客气：“团子、馄饨，海鲜礼包......都搁偏房里，赶紧拿了送你丈人家里去，我和帆帆打过电话了，今晚不用回来了啊！” 卖儿子那叫一个快。 “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罗阳挣扎了一下：“要不大年夜也在帆帆家过呗！” “呵呵......” 古太后这会儿手里正拿着鸡毛掸子呢，反手一抓，指着罗阳就道：“你有本事住到大年初二再带帆帆回门，大不了我和亲家商量一下，全当你是上门女婿好了！” 罗阳和姜帆第一个儿子姓姜的事情，在定亲前就商议下来了。 这件事上，古洪兰憋着一股劲。 对姜帆疼爱，不好撒气，拿儿子出气肯定没有心里负担。 罗阳见到古太后这副架势，赶紧闭嘴，拿了东西就跑。 开车赶到市里，已经四点出头，这会儿刘顺芝、姜远山、萧玉君和姜帆都在家里。 “奶奶，爸，妈，帆帆！” 罗阳嘴上勤快，手里也勤快，提留着两大包东西走进别墅。 姜帆看到罗阳手里提着这么多东西，赶紧上去帮忙。 “上门就上门，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别闹，晚上还要在你家蹭饭吃呢，空着手怎么好意思？” “噗呲！” 姜帆被罗阳的话逗乐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孩子......” 萧玉君也被罗阳的话逗笑了：“刚才聊天的时候还提到你呢......帆帆说你吃晚饭的时候一准赶到，还真被她给料到了！” “几点到家的？” 放下东西后，姜帆一边给罗阳泡茶，一边关心的询问着：“路上堵不堵？” “九点多出发的，三点才到家。” 这个回复既是对姜帆，也是给姜远山和萧玉君他们。 “阳市这边都在定亲前走了一遍，魔都那边也都安排好了？” 姜远山关心起了罗阳年前礼节的拜访。 “爸，之前向街道捐了一笔慈善款，所以有机会和街道方面几个领导接触了一下，其余各个条线业务口，都由公司对口人员出面拜访了。” 罗阳坐到了侧面的沙发上，回复姜远山道：“更高层面的，以我公司目前的影响力，暂时还很勉强，所以就没特意去做什么工作，剩下学校方面的领导，打算在初六左右上门拜访一下......” “嗯，你是实体制造企业，够不到就别勉强。” 姜远山点头道：“等规模和产值做起来，不用你主动，区市一级自然会接触你......” 在他的概念里，罗阳在魔都最大的产业就是鲲鹏科技，现在勉强自己养活自己，能和街道、开发区层面领导接触一下，已经是极限了。 别小看魔都的街道。 因为是直辖市，下属区就和地级市一个级别，街道就和县级市相当了。 “争取明年有一个突破。” 罗阳笑了笑道：“除了鲲鹏科技之外，我还搞了几个产业的。” 阳市这边对姜远山和姜帆是透明的，魔都那边......迟早要透露，罗阳打算逐步交代一些出来。 “哦？” 果然，听了罗阳的话之后，姜远山楞了一下。 “你在魔都还搞了别的产业？” “嗯，搞了几个产业，有的刚起步，有的还算弄出一点成绩。” 姜远山顿时来了兴趣。 “说说呢？” 姜帆这时候后端着茶走过来，放到罗阳面前的茶几上，顺带就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 她也好奇。 “之前不是和您聊起过，我在魔都那边结识了几个浙省的朋友，因为他们的原因，偶然一次机会参加了一个带有投资属性的晚宴，当时手上正好有点闲钱，就投了一个项目！” 罗阳的交代有一定的逻辑顺序。 “罗阳，你投了什么项目啊，赚钱吗？” 虽然已经定亲，但是当着爸妈的面，姜帆还不好意思喊老公，依旧称呼他的名字。 “投资了一部电影！” 罗阳拍了拍姜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笑着道：“《失恋33天》这部电影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姜帆差点跳起来。 她惊叫道：“就是那个票房超过3个亿的《失恋33天》？” “嗯，就是这部电影。” “哇，罗阳，你真厉害！” 姜帆一下子搂住了罗阳的脖子，一边摇晃着一边道：“那你认识女主角白百何和男主角文章咯？” “不认识！” 罗阳摇了摇头道：“我投资是因为这部电影的导演，滕华涛之前拍摄的《蜗居》挺不错，我觉得这个人有潜力，所以投了几百万下去，没想到票房火爆，结果赚了六七千万......” 小两口的对话把姜远山和萧玉君都带了进去。 萧玉君是因为《蜗居》，姜远山是因为投几百万，赚了六七千万！ “你这运气......” 这种投资，实在是属于无迹可寻，姜远山对于自家女婿只能概括为运气了。 “因为投资这部电影赚了钱，所以在去年下半年又投了两部，一部是电视剧《首都爱情故事》，另一部是电影《泰囧》，今年在电视和银幕上应该都能看到。” 罗阳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在影视投资上的事情。 姜远山对这种带运气的投资不怎么感兴趣。 “除了投资影视剧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因为影视剧，诞生了一个灵感，搞出了另外一个产业。” 罗阳随即把江小白诞生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 “白酒？” 这次姜远山不镇定了：“你是说去年下半年介入了白酒行业？” “嗯，目前来说还只是浅层介入。” 罗阳点头道：“因为目前销售状况不错，品牌也初步打造了出来，今年打算收购一个酒窖，争取成立一家正式的白酒生产厂家......” “你们还打算搞酒厂。” 姜远山关心的问道：“目前销售额达到多少了？” “年底前一个月销售额已经差不多接近3000万了！” 罗阳实话实说道：“明年争取全年销售额要突破5个亿。” “嘶......” 姜远山看罗阳的眼神都变了。 自己这个女婿是什么样的妖孽？ 投资电影也就算了，因为影视周边，居然用文化创意搞出了一个白酒品牌，而且明年要奔着5个亿的销售额去。 钱什么时候这么好赚了？ 难怪前短时间和自己打赌，说三年以后，五年之内，要搞出20个亿的现金流出来，进军新能源汽车行业。 姜远山是懂的，一款白酒要是真做出名堂来，一年销售额超过50亿，甚至100个亿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当年的秦池就是一个这样的奇迹。 而白酒的暴利是大家都知道的。 不行，今天晚上不能放跑女婿，得拉住他好好聊一聊。 深挖，估计还有不少惊喜！ 姜远山的目光在女儿和女婿身上停留了许久。 “先吃晚饭！” 老姜开口道：“罗阳晚上就住这边吧！” 第473章 度过一次危机 晚饭过后，翁婿两人一起去了别墅负一楼，姜远山在地下室里装修了一个茶室。 姜帆充当起了两人的茶艺师。 “真是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你在魔都也弄出了一个大摊子。” 翁婿之间聊天的话题从饭桌上延续过来：“除了无人机产业之外，居然还涉足了影视投资、白酒销售、金融投资、移动互联网等产业......” 姜远山一边喝着女儿泡的茶，一边忍不住感慨。 “其实......还有一家公司，和阳市这边的服装产业一样，这几年里对我在魔都的产业起着现金奶牛的作用。” 随着奈雪和柠檬cc的规模越来越大，尤其是今年，要进行大扩张，罗阳可以肯定，顶多到明年，罗生堂的规模和体量将大到遮不住。 越晚交代，越被动。 还不如趁着今晚这个机会，索性夹杂着其他产业，一次性说出来。 “哦？” 因为姜帆在，两个大男人不能抽烟，所以基本上茶不离口，听闻女婿这么一说，姜远山手里的茶杯都顿在了半空里。 “可以比肩正阳集团的现金奶牛......是什么产业？” 正阳集团就在阳市，又是罗阳的产业，作为岳父，姜远山肯定有所了解。 就像罗阳自己说的那样，他在阳市发展出来的其他产业，前期都要靠着这头现金奶牛输血。 居然在魔都还弄出了一家可以比肩正阳集团的公司来。 自家女婿可是放了一颗大卫星。 “奶茶行业！” “嗯？” 姜远山一时间没有搞懂，愣了一下。 “啊！” 与此同时，坐在两人对面泡茶的姜帆也喊出了惊讶的声音。 “罗阳......” 姜帆顿时张大了嘴巴，脸上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疑惑问道：“你说的不会是奈雪吧？” 果然，她会猜到。 “是的。” 罗阳点了点头，脸上不带半点心虚的表情。 既然打算在今晚交代，罗阳肯定是做好了准备的，不光是应对的言语，也包括表情。 “不光是奈雪，还有柠檬cc。”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自己面前杯子里的茶水要漫出来了。 可见姜帆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第一家店就开在松江大学城的吧？” 果然，在罗阳预料中的话问了出来，还是当着老姜的面。 所以说女人的思维很奇特，敏感词语一旦出现，记忆锁瞬间会被打开，不管中间的时间间隔有多久远。 “嗯，大学城那家店铺是奈雪的no1，带着点试验性质。” 罗阳知道姜帆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所以回答的方向肯定南辕北辙：“借助大学城好几万年轻人的消费市场，对奶茶口味，运营极限，后勤配货等进行测试，算是一家样板店。” 姜帆：“......” 其实她很想问罗阳一句：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你开的店？ 但是...... 老姜就坐在旁边，罗阳一旦回答的不好，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所以一时间沉默住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奶茶店一炮打响了，甚至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罗阳可没有停顿，笑了笑继续道：“当我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大的商机的时候，立刻就在徐汇那边开设了第一家旗舰店......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光是奈雪，目前全国已经有300家左右直营店铺了。” 这种时候，一定要淡化大学城。 罗阳微笑着看向姜帆道：“还记得阳市的奈雪吗，那是全国第一家在县级市开设的店铺，我专门为你开的。” 姜远山：“......” 合着你们小公母俩在我面前撒狗粮呢？ 本来想插话进去询问心中疑惑的，因为这句话，一下子沉默了。 但是这句话却在瞬间引发了姜帆记忆里的美好。 在一次回阳市的路上，她对罗阳提起过，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喝一杯芝芝莓莓。 至今记忆犹新。 这个愿望在暑假开始的时候就实现了，阳市步行街上多一家奈雪奶茶的直营店。 美好归美好，但是...... 感动的一瞬间，姜帆决定不再问下去了。 “罗阳，你那个什么奶茶行业......跟我说说呢。” 当女儿那边安静下来，开始继续倒茶的时候，姜远山才开始他的提问。 “爸，珍珠奶茶应该听说过吧？” 不管什么原因，姜帆那一关算是暂时过了。 但罗阳依旧绷着神经，视线转向姜远山道：“这种茶饮产品最早从小本子和弯弯那边传过来，现在超市里热销的香飘飘也属于其中的一类......” 说起珍珠奶茶和香飘飘，姜远山的脑子里就有具体产品概念了。 概念或许来自于更早远的麦乳精和阿华田。 “这个产业......很赚钱吗？” “不是很赚钱，而是非常赚钱。” 罗阳笑了笑道：“就拿公司旗下的奈雪来说，直营店分为a、b、c、d四个等级，a类旗舰店，单月销售额可以达到150万左右，b类店铺的销售额也能有110万的水平......现在因为原料和物流配送跟上了，初始毛利能超过40%。” “这么多......”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姜远山也忍不住咋舌。 而且按照罗阳话里的意思，目前全国已经开设了将近300家左右店铺，这种规模下的40%以上的毛利，那才叫惊人！ “按照这个业绩水平，单店平均年销售额岂不是要超过1000万？” 姜远山心算一笔账：“你在全国已经开出将近300家左右店铺，全年销售额岂不是要超过30个亿，毛利达到12个亿！” “理论上是这样的。” 嘶...... 姜远山倒吸一口冷气：“那你另一个品牌柠檬cc也是？” “柠檬cc走的是低端市场，因为价格问题，单店年平均销售额和奈雪比起来差不少。” 罗阳点头的同时回复道：“而且两个品牌的运营模式也有所区别，奈雪全部是直营店，柠檬cc却是样板旗舰+代理商模式......相比较而言，柠檬cc是靠数量取胜。”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顿了一下。 话说多了，想抽烟，下意识的去摸口袋。 “想抽就抽吧，我看你们两个也憋了很久了！” 姜帆对着罗阳娇嗔了一句。 罗阳和姜远山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片刻后，一人一支烟点了起来。 “去年底的时候已经定下计划，准备拿出一个亿来支持今年的扩张计划，其中大部分资金是要用在柠檬cc上面的。” 对于岳父和老婆，罗阳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侧脸避开姜帆的方向，吐着烟道：“打算到今年底，将柠檬cc的店铺数量增加到3000家左右，年底就放开加盟模式，争取未来两三年里，将这个品牌的店铺开遍全国大中小型城市以及乡镇，店铺数量超过10000家！” 3000和10000。 这两个数字已经把姜远山和姜帆给惊呆住了。 “一家柠檬cc店铺的年销售额能达到多少？” 震惊过后，姜远山忍不住追问：“平均能达到两三百万吗？” “目前还不能确定，因为现在的数据不能作为参考。”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奶茶行业是一块准入门槛很低的市场，尤其是低端品牌，竞争会越来越激烈，就拿阳市这样的四五线小城市来举例，未来很可能出现十几个品牌的奶茶，店铺也要以百为单位来计算。” “那就算你平均100万吧。” 姜远山往低了预估也得出了庞大的数字：“3000家直营店，那也是30个亿的销售额，加上超过7000家加盟店的各种收益......不比走高端路线的奈雪差啊？” “可是从潜力上来说，还是奈雪大。” 罗阳算账给姜远山听：“按照目前的统计，国内光是地级市就有283个，县级市374个，如果把奈雪开遍全国，即便剔除一些不合适的城市，店铺数量也能超过1000家......公司内部预估，奈雪能做到60~80个亿的年营业额。” 其实这是按照现在的市场货币来计算的。 实际上随着经济的发展，市场货币数量进一步增加，未来的高端路线奶茶动辄十六七快，二十几块一杯，店铺营业额打滚的翻倍增加，一年营 销额超过150个亿也不是问题。 “是啊，可能还不止1000家。” 姜远山点了点头道：“像魔都这样的大城市，开50家左右，问题不大，像金陵这样的省会城市，开上20~30家，问题也不大，普通地级市，开设数量从三五家到十几家不等，加上县级市，开出2000家店铺都有可能。” “那不是至少100亿往上了？” 姜帆这时候也忍不住插话进来：“一年三四十个亿的利润......太吓人了！” 一年三四十个亿的利润就吓人了？ 未来不要说华为这样的公司的，就算是姜远山旗下的新能源电池产业，如果规模做大，一年的销售额能突破上千亿，百十亿利润还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罗阳根本没有因为这个而表露出骄傲的情绪来。 正因为这一点，让姜远山对自己这个女婿愈发感到满意。 接下来围绕着奶茶产业，三个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 “那你今后就不是以阳市为主了。” 姜远山对着罗阳道：“按照你现在的描绘来看，可以说是一根扁担两头重了！” 这句话潜在的意思就是：未来的时间怎么分配？ “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阳市，这一点我和帆帆聊过了。” 罗阳诚恳的回应道：“如果非要有个确切一点的时间划分的话，我想应该是六四分，百分之六十的时间在阳市，百分之四十的时间放在魔都......” “嗯，这样还差不多。” 听了这个时间分配，姜远山满意的点了点头。 同时心里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在搞定远帆电动车上市后，他计划在魔都搞一家企业，让女儿每周也有时间分配在魔都。 过了年，女婿才22周岁，这么年轻就事业有成，真的可以用金龟婿来形容了。 姜远山可是知道有钱的男人是什么德行。 就算你自己不主动，一样有无数的女人飞蛾扑火一般的涌上来，明的、暗的，各种手段靠近你，从你的亿万资产里分一杯羹。 防微杜渐一定要从早做起。 老姜甚至觉得已经有点晚了...... 九点半左右，姜帆先离开茶室，去楼上洗漱。 姜远山和罗阳多聊了一个小时，到十点半才离开地下室。 “老公！” 罗阳洗完澡的时候，姜帆都已经做完了面膜，早早的上了床。 “明天就是大年夜了，烟花照旧，吃过晚饭后我来接你。” 卧室外面断断续续的传来爆竹声，今晚就是小年夜，很多人家已经开始破旧岁了。 边说着，边掀开被子，罗阳也上了床。 “老公！” 姜帆侧过身，紧紧的搂住了罗阳。 这已经是第二声了，除此之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 换做其他时间，这种呼唤，一定是释放爱爱的信号，但是此时此刻，罗阳知道不是。 因为声音里带着颤栗。 千万不能在这种时候跟着进入伤感情绪，因为那样只会放大女人的不安全感。 尤其是之前在茶室里的时候，姜帆已经欲言又止了，当时要不是姜远山在，说不定就直接开口问了。 “你怕什么呀？这里是你的主场，我哪里敢使劲折腾，声音一大，我们俩明天就没脸下楼见人了！” 罗阳把姜帆搂在怀里，笑着道：“还是说觉得冷，那咱们就加床被子。” 换做平时，说完这句话后，结果要么是笑出声来，要么是小拳拳捶胸，反正就是一阵嬉闹的开始。 但是这次没有。 姜帆反而搂的更紧了。 “怎么了？” 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 “老公！” 连续第三声之后，姜帆才仰起头。 她盯着罗阳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会一直爱我的，是吗？” 罗阳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顺着姜帆的思维路径来聊天，那是不可能的。 罗阳反问道：“高二那年，我可以确定，我是喜欢你的，所以才有那次表白......往前了说，其实在高一开始，我就暗恋你了，但是我不确定你是在高三暑假 还是在大一时候，才开始对我有喜欢的感觉......” 话题拉扯变成了姜帆什么时候开始对罗阳有感觉。 “我也不知道......” 姜帆歪头想了片刻，随后回复道：“或许是高三暑假里，或许是大一上半学期。” “第一次交给我之后？” 虽然是连哄带骗，但要是没有姜帆的默许，罗阳怎么可能拿到她的一血。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几天对你特别依恋，就是不想你离开姑苏......” 说起这个，姜帆的脸颊和身子开始发烫：“看晚场的电影，把时间拖到宿舍进不去，再故意把我哄到酒店里，开始说好了一人一张床，后来骗我说一个人睡冷，接着又说衣服多，被窝里热的出汗......罗阳，你就是个骗子！” 这就是著名的蹭蹭不进去理论实际应用。 话题终于被罗阳带偏了。 接下来的话题，回到了大一上半学期，两人在回忆第一次的过程中唤醒了身体，开始激烈碰撞。 因为需要姜帆迷糊，罗阳就开足了马力。 由于在自己家里，姜帆只好死死的咬住被子，愣是硬扛了半个多小时...... 奶茶店的事情总算是勉强应付过去了。 罗阳知道，姜帆心里肯定还有疙瘩，但是余韵过后，她也没有再提及。 首先是因为不确定。 毕竟当初是罗阳主动带她去的学校，虽然遇到了好几个女孩，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修罗场事件发生。 在工程技术大学里，罗阳没有乱来，这一点决定现在看来，无比正确！ 其次来源于这几年里罗阳的变化。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直到大二国庆节之前，姜帆虽然对罗阳有感觉，但那也是源自惯性。 而罗阳的变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以这个时间为节点，一前一后之间，罗阳对于姜帆的吸引力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 也正是从那个国庆节之后，罗阳的自信、幽默、阳光、成就......尤其是那种坏坏的感觉，深深的吸引了姜帆，让她从不讨厌的喜欢到深爱，到迷恋。 如果非要拿一个等级来划分，高中时代的接受就是60分，第一次之后勉强超过70分，现在就是100分。 第474章 今日头条 春节过后，愈发忙碌。 魔都这边，在安颖的督促下，罗生堂的扩张计划不等过了元宵节便迫不及待的展开，而鲲鹏科技也在不断推进新一代多旋翼无人机的试飞工作。 除此之外，果宝影视也有动作，随着何茂松等人的1600万到账，新电影的拍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筹备中；灰犀牛资本手里也握了小一个亿的资金，开始进入股市...... 其余像江小白以及共享单车之类，在2012年里也都有着各自的计划目标。 阳市也不遑多让。 光帆风能项目一期建设即将启动，正阳集团外贸订单再创新高，加上新厂房的土地拿下来之后，180天内就要将标准厂房建设完毕，压力着实不小。 按照这个节奏，罗阳要忙到飞起来。 偏偏这种时候，一通来自首都的电话，让他抛下了手里的一切工作。 因为打这个电话的人叫张一鸣。 他在通话中告诉罗阳，去年投资入股的房产垂直搜索引擎“九九房”项目失败了。 项目失败，意味着罗阳的30万投资打了水漂。 张一鸣肯定要通知到股东的。 罗阳在电话里表示了无所谓，之后询问了张一鸣接下来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就该今日头条上线了。 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里，张一鸣表达了再次创业的意愿，并表示在去年年底就开始有了新的思路...... 还等什么呢？ 罗阳立刻抛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当天下午紧急飞往首都。 他要和张一鸣好好聊一聊投资的事情。 飞机在首都国际机场落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出头，因为首都这边没有产业布局，还是张一鸣开车过来接的他。 “罗总，还没来及吃晚饭吧？” 张一鸣一边开着车子一边道：“先送你去酒店办好入住，然后再找个地方搓一顿。” “行，今晚这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了！” 罗阳在副驾驶位置上笑着道：“我在这边两眼一抹黑，吃喝玩乐全靠张哥你带。” “玩的话不如找旅行社。” 张一鸣也幽默的回应着罗阳：“喝的话......我半斤就醉。” 重生以来，罗阳也结交了不少朋友，有豪爽的，有精明的，有大气的，有宅属性的......但是像张一鸣这样带着书卷气的商界人士，还是头一回遇到。 至少魔都和阳市那边没有这样的人物模板。 一路从机场到市区酒店，办好入住手续后再去吃宵夜。 2月份里，首都夜间的气温能低至零下七八度，这种气温下，涮火锅自然是不二之选。 两人拿起筷子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随着一盅二锅头下肚，火线从喉咙口烧到胃里，瞬间驱赶掉了身上的寒意。 “罗总，这个电话本来应该在年前打的。” 张一鸣这时候才开口，并且满脸带着歉意的表情说起正事：“但是想着不是什么好事，耽搁你过春节的心情，就一直拖到了今天才联系......” “张哥，我小你好几岁，就别喊我罗总了，直接叫我名字也行，喊我老弟也可以。” 罗阳嘴里说着话，手上筷子也不停。 薄薄的羊肉在铜锅里反复涮七八下，夹起，放进面前芝麻酱里裹一圈，哈着气塞进嘴里...... “咱们之前就说好的，我只管投资。” 罗阳笑着道：“至于说失败......再正常不过了，别说是我，就算那些投资界的大佬都有失手的时候......我的观点素来就是看人不看项目，一次不行就两次。” 这话也就是对着张一鸣说的，换个陌生人来试试？ 真当30万不是钱啊？ “罗......罗老弟，什么也不说了，走一个！” 罗阳的大气感染到了张一鸣，他举起小酒盅，先干为敬。 这杯酒下肚之后，两人间聊天的气氛又轻松了不少。 “来之前听你电话里说起，又有创业思路了？” 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相，一边看似随意的询问：“互联网方向？” “嗯，和互联网有关。” 张一鸣点头道：“随着智能手机时代的来临，移动互联网成为新的创业风口，我从去年底就开始有了这方面的想法，打算借助这个风口搞个项目......” 随着他展开介绍，罗阳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可以肯定，张一鸣想要创业的项目就是今日头条。 实际上今日头条由张一鸣于2012年3月创建，于当年8月发布第一个版本，在这之前还有“搞笑图”和“内涵段子”两款产品铺路。 之后所有的产品后台架构都是一致的，就是利用智能推荐引擎分发信息，做到“千人千面”、“每时每刻”和“没完没了”。 这种推荐机制本身就具备飞轮效应。 也就是说，推给用户喜欢看的内容，于是用户就越喜欢看，所以机器就越了解用户，推更多用户更喜欢的内容，如此良性循环，造成极高的用户粘性。 在这种前提下，今日头条的广告也更精准。 由于广告参杂在用户喜欢的信息流中，极具隐蔽性，而且不会让用户反感。广告的形式也和用户所看的内容形式高度贴合，有文字，音频和视频，甚至如果不仔细看“广告”的标示，有时候会傻傻分不清是否是广告。 这种极具穿透力的广告，在2017年会给今日头条带来150亿元的广告收入。 说千道万，这个创业项目的核心就是算法。 正因为算法优势，导致推送给用户的内容也更精准。 “张哥，这个项目前期投入需要多少钱？” 罗阳听完张一鸣的简单介绍之后停下了筷子：“或者简单一点说，你这个项目启动资金需要多少？” “项目前期费用大头就是人员工资、租用服务器，租用办公场所、推广等开支。” 既然这个创业想法从去年底就开始形成，甚至核心算法都有可能在开发中了，所以提到启动资金需要多少，张一鸣心里肯定已经有一个大概估算。 “1000万吧。” 张一鸣给出了一个相对保守的数字。 “启动资金都到位了？” 虽然心跳已经到了喉咙口，但是罗阳死死压着，并借助铜锅里升腾起来的热气遮掩住眼睛里的火星。 “不瞒罗老弟，还有点缺口。” 张一鸣不好意思的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先把项目搭起来，边搞边找资金了。” “缺多少？”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我补上！” 说完短短六个字之后，罗阳赶紧往嘴里塞羊肉，用鼓鼓囊囊的咀嚼掩饰异样声音。 张一鸣：“......” 有这么饿吗？ 看到罗阳这副吃相，张一鸣差点笑起来。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资金缺口，他又笑不起来了。 “......现在还差500万。” 沉默片刻后，张一鸣略带些不好意思的道：“资金缺口有点大了哈......” 岂止大，是很大。 之前他说1000万，已经是很保守的估计，实际上有个六七百万资金就可以搞起来了。 在这个基础上缺口高达500万...... “500万啊......” 罗阳沉思片刻后道：“张哥，这500万我出了，你能给多少股权？” “30%！” 张一鸣微微愣了片刻后报出了30%这个数字。 “成交！” 就在张一鸣以为罗阳还会争取一番的时候，成交两个字已经蹦了出来。 额...... 这么爽快的吗？ 看着罗阳伸出的手，张一鸣不由自主的握了上去。 “张哥，合作愉快！” 罗阳举起了酒盅。 还想什么呢，30%啊，到2018年的时候，今日头条的估值就已经高达750亿米元。 哪怕经过多轮融资稀释，罗阳手里初始的30%的股权，届时总不会低于5%吧？ 转手一卖，就是两百多亿本币，相较于500万的初始投资，400倍的投资回报收益，还要怎么样？ 而且这次搭上了今日头条的列车，往后抖音还跑得掉吗？ 多少能吃到一口的吧？ 这一口二锅头喝下去，不止燃烧到胃，罗阳的心都滚烫起来。 接下来的聊天气氛更热烈了。 一个有了新项目的启动资金，喜出望外，一个知道自己未来躺平多了份保障，欣喜若狂。 这顿夜宵一直吃到十二点出头才结束。 回到酒店里的罗阳依旧很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这会儿他脑子里除了畅想未来之外，还想着接下来几天要安排的事情。 除了签约之外，罗阳还下了一个决定。 他打算以集团投资部的名义在首都这边设立一个分公司。 这件事，明天就安排宋琬开始落实。 另外就是自己的私人投资，现在除了米哈游和今日头条之外，手上还有不少股票，不说十年以后的价值，光是现在计算一下，也有将近两千万资产。 而且这个投资会越来越多，是时候组建公司或者委托给专业的私人财富管理公司来理财了。 这个事情等回了魔都之后询问一下专业人士再说。 因为今日头条的事情，罗阳在首都呆了3天，直到签完投资协议，他才返回魔都。 飞机在虹桥机场落地的时候才十二点出头，顾不上休息，罗阳直奔公司而去。 周末要回阳市，不趁着下午处理积压的事务，那就得等到下周了。 会公司的路上，他联系了丛珊珊，约晚上在汤臣一品碰头。 “下午没什么安排吧？” 一回到办公室，罗阳就询问跟进来的余海平：“有的话也推到下周去，今天下午主要处理积压事务。” “原先预定在周三的时候去试飞基地，因为您出差，被延迟到了今天下午，要是再推的话......” 余海平提出建议道：“如果您今天下午不去的话，是否可以通知鲲鹏科技那边，让他们自行安排试飞时间，回头派人来集团做汇报？” “可以。”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实在不行，今天下午你过去，直接在现场听取结果汇报。” “那我待会儿就去联系褚总。”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先出去吧，顺带把楚靖喊进来。” 罗阳交代道：“要处理的文件也让她一并带进来。” 余海平走出办公室不到一分钟，楚靖就捧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 “董事长，我听余助理说您找我有事？” 楚靖边说着，边将文件放到罗阳的办公桌上。 “你现在已经转岗专职生活秘书了吧？” “是的，去年放假前就已经改签了劳动合同。” 楚靖不知道罗阳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只好据实回复这个问题。 “那就专人转岗吧。” 罗阳点头道：“这趟我因为私人事务，专门去了趟首都，身边连个处理事务的人都没有......以后不管我出差到哪里，你都跟着吧，出差期间，工资按照加班计算。” 楚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出差按照加班工资给，而且一天至少要算12小时，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没办法拒绝啊！ 至于说自己学的是什么专业，应聘进来时候的初衷是什么...... 楚靖表示自己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 交代完这件事后，罗阳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随后就开始埋头批示文件。 直到四点多的时候，罗阳才忙完所有的事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出门喊上司机谭乐，提前下班去汤臣一品。 从闵行赶到浦东，就算错开了下班晚高峰，也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 丛珊珊比他早过来，还准备了牛排和红酒。 “罗总，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一见面，丛珊珊就冲着他作揖拜年，不出正月十五元宵节，都算年内。 “嗯，是发财了，得包个红包给你！” 这趟去首都，花了500万，但是未来的投资收益赚翻了，说发财一点都没错。 心情不错的罗阳走进房间里，从保险柜里抓了一把现金。 “不是吧，罗总您玩真的？” 丛珊珊拜年，也就图个吉利，从初六上班至今，这种恭喜的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得到的都是同样一句恭喜发财。 但是罗阳却直接甩给她一撂现金，目视六扎。 “罗总，您今晚是要奴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随手甩出6万现金，丛珊珊一时间不敢接手。 “先吃晚饭，待会儿还有事情咨询你。” 罗阳径直坐到餐桌前，拿起刀叉开始分解牛排。 “罗总放心，就算没有奖励，我对您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丛珊珊笑着坐到了罗阳对面。 “从管理私人资产角度来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因为肚子比较饿，吃下一块牛排之后，罗阳放下刀叉，开口询问坐在对面的专业人士。 “这个就比较多了。” 丛珊珊虽然这会儿只吃了三分一块牛排，但是也立即放下了刀叉。 “比如银行对外出售的理财产品，就是私人资产管理的一个渠道，其他渠道还有股市、基金、证券、房产......很多人都是自己来对私人资产进行管理......这类管理模式一般发生在千万级别左右的家庭。”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随后回复道：“当然，我知道罗总您询问的肯定不止这个级数，当资产超过一定数量的时候，个人已经无法兼顾，那就要找专业机构来辅助管理。” 听了丛珊珊这段话，罗阳点头表示认可。 因为他知道，大部分人都是在个人在做资产管理，几十万，百万级别的就不要说了，通过炒股，炒房，买基金等途径来使得自己的私人财富增加。 再往上，就是千万级别。 譬如罗阳身边的朋友刘海山，炒房的资金甚至高达几千万。 资金量达到这个规模了，依旧是个人在管理。 当然，刘海山是因为没有个人主业，不需要整天忙于繁杂事务中，完全有时间进行个人理财。 但是罗阳这样的就不行了。 因为他有公司，公司数量还不少，大部分时间里，他的精力都被公司事务所牵涉，没有功夫去让自己的私人资产做增值管理。 这种时候，就需要用到私人资产委托管理了。 “第一类途径就是银行。” 丛珊珊肯定先从自己最熟悉的讲起：“现在各大银行已经搞起了全权委托的私人银行，全权委托是指客户基于对私人银行的信任，将一笔资金委托给私人银行，由后者帮助客户进行资产配置或投资运作......” 比如工商银行的私人银行，管理资产规模已经高达2万亿。 第475章 私人资产管理团队 即便罗阳对这一行业不甚了解，也知道银行肯定有这块业务。 用钱赚钱，从来都少不了银行的事。 “除了银行之外，全球最普遍的资产管理模式就是信托。” 丛珊珊放下了刀叉，顺手举起了高脚杯。 她举杯冲着罗阳示意了一下，随后解释道：“信托主体包括委托人、受托人以及受益人，其中委托人是信托关系的创设者，他应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自然人、法人或依法成立的其他组织。” “信托......你所说的信托机构和银行没有关联？” 说到信托这个词语，哪怕罗阳这种外行都觉得耳熟能详。 他没有等丛珊珊说完，就带着好奇插话进去：“而且按照你的意思，委托人不一定要是个人，也可以是公司？” “罗总，信托机构的确属于非银行金融机构......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提到受托人了。” 丛珊珊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随后仰头，露出了天鹅一般的洁白长颈，优雅的仰抿了一口红酒。 随后才不急不躁的解释道：“受托人承担着管理、处分信托财产的责任，应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自然人或法人。依照信托文件的法律规定管理好信托财产的义务。在我国受托人是特指经中国银监会批准成立的信托投资公司，属于非银行金融机构。” 银监会...... 权力超级大的一个机构。 解说完前两个名词，最后一个概念就是受益人。 这个概念，丛珊珊不说，罗阳大致也能猜出来，无非就是在信托中享有信托受益权的人，可以是自然人、法人、或依法成立的其他组织。 甚至也可以是未出生的胎儿。 “关于受益人这一块，相信罗总凭借字面意思也能理解。” 果然，解释最后一个词语的时候，丛珊珊没有细说，只是举例：“国内不少创一代都起家于八九十年代，到现在算起来，年纪基本上已经超过五十岁了，他们的子女很多都在享受信托收益......” 当然，也有享受股权红利分配的富二代。 其实这也是时代特色造成的现象，早在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很多创业都是家族兄弟姊妹几个合伙搞起来的，企业做大之后，股权就相对比较分散，企业家族化也难以避免。 进入新世纪后，创一代们随着年龄老化，开始培养接班人。 后代里有优秀的，有守成的。 但更多是平庸无能的。 让平庸无能的人去接管家族企业，那就只有一个结果，短短几年内，把家产败的一干二净。 这种时候，信托机构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拿出一笔钱来交给信托机构运作，每年拿出部分盈利，分给那些平庸无能的后代，可以让你享受富贵的生活，但是别来祸祸家族企业。 “其实这一套在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实行很多年了，尤其是那些子孙繁衍众多的百年家族，根本不算稀奇事。” 丛珊珊笑着对罗阳道：“在国内，这种模式也开始慢慢盛行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罗阳之前是一知半解，听了丛珊珊的一番解说之后，才算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那国内有哪些规模大一点，实力强一点的信托公司啊？” “华润信托、建信信托、魔都信托、平安信托、中信信托、华鑫信托、英大信托......” 丛珊珊想了片刻后回复道：“这些信托公司的规模基本在万亿级别，无论是口碑还是能力，在国内都算是排在前列的信托公司了。” “这样啊......” 罗阳 点头的同时，陷入了沉思中。 之所以如此，因为他的资产管理有点特别。 首先是在股票、证劵之类的资产配置上，他并不需要信托公司代为决定，作为一个拥有着信息差的人，罗阳知道哪些长线投资的股票更具有收益率。 其次就是自己投资的股权，这个就更不要说了，未来哪家公司更具有增长潜力，哪家公司投资进去后收益率会暴涨，还有谁会比他更清楚？ 说到底，他要的只是一个代为管理的功能。 至于说资金......现阶段的罗阳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有多少钱都会投入到新的产业里去。 别说几个亿，十几个亿了，就算有一百个亿，照样不够用。 有这个钱，搞新能源汽车不行吗？ 搞智能手机不行吗？ 搞拼多多模式不行吗？ 搞滴滴打车不行吗？ ...... 一时间里，罗阳踌躇起来。 或许现阶段自己还用不到资产委托管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把自己的困惑说给了丛珊珊听。 “......从某些角度而言，我自信自己的投资能力更强一些，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名下这么多家公司需要管理，无论是时间还是精力，我都没有这么多空余，这种情形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丛珊珊忽略了罗阳前半段话。 “这种情况也不难啊。” “不难吗？” “罗总单独组建一个私人理财团队不就行了？” 丛珊珊笑道：“很多大佬身边都有这样的团队，从投资到理财，从资产管理到资产分配，团队规模视雇主财富规模而言，人数从三五个到十几个不定......” 十几个...... 这种专业型人才，年薪起码几十万起步，上百万、几百万也不稀奇。 十几个人的团队，一年下来的薪资开销也要几百上千万了。 似乎现阶段的罗阳...... “我想搞一个这样的团队！” 罗阳沉思片刻后下决心道：“现阶段有三五个人就行了，其中要包括一个专业律师，一个专业财务......” “罗总需要托管的资产有多大规模？” 听到罗阳打算组建这样一个私人团队，丛珊珊眼睛亮了起来。 “目前手里的股票加投资项目资产大概有两千万左右。” 罗阳想了想道：“如果要组建团队的话，我另外再凑三千万现金，让初始规模不低于五千万。” “未来五年内呢？” 丛珊珊咬了咬下唇，双眼紧盯着罗阳问道：“未来五年里，罗总打算把自己的私人资产管理规模扩大到多少，团队成员准备增加到多少人？” 罗阳：“......” 这个怎么说？ 未来五年......今日头条那些股份怎么着也得值个100亿了吧？米哈游的股份值30亿？ 而且罗阳还会持续跟进其他投资。 但是把这个数字告诉丛珊珊，怕不是要认为罗阳疯了。 “十个亿左右吧！” 罗阳非常“保守”的报出了一个靠谱的数字：“管理团队起码十几个人要的。” “呼哧，呼哧！” 丛珊珊的呼吸一下子变重起来。 “罗总......” “嗯？” “您觉得我怎么样？” 果然，这个女人馋我的钱！ “丛经理，你舍得放弃现在的工作？” 要知道丛珊珊现在已经是甬城银行魔都浦东分行信贷 部的高级经理，好歹也算是一个中层干部了吧？ 而且甬城银行还带着地方国资的性质。 “如果换做别人，我肯定要犹豫，考虑再三。” 丛珊珊认真的回复罗阳道：“但您今年才22岁，我至今记得去年认识您的时候，奈雪初具规模，柠檬cc刚起步，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罗生堂做到几十亿的销售额......而且您手里可不止一个罗生堂啊！”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罗阳和甬城银行的合作可不少。 尤其阳市那边，当初光帆电子的贷款可是用青青制衣厂担保的。 另一个规模和盈利能力不输于罗生堂的企业，就隐藏在一个县级市里，丛珊珊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不要说去年年底前那次土地抵押置换贷款的项目，进一步让她看到了罗阳雄厚的本钱。 刚才罗阳回答过她的问题，表示在未来五年里要把私人资产管理团队扩充到十几个人，资产规模增加到十个亿左右。 对此她感到深信不疑。 至于说甬城银行那边的工作...... 要不是因为罗阳，她至今还在普通经理的位置上呆着，在没有董萱那种背景关系的情况下，三五年不动位置也是有可能的，即便舍得睡过去，可是这个系统里缺美女吗？ 上次就差点被更年轻的碧池偷家。 所以遇上罗阳这样的大腿，有机会了，还不赶紧抱住。 “你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罗阳倒是不觉得意外，看着丛珊珊再问了一遍：“从银行系统里跳出来，需要勇气的，我给你几天考虑时间。” “罗总，不需要考虑了！” 丛珊珊异常坚定的道：“在您组建的团队里给我留一个位置，请您相信我的专业能力和忠心程度！” 说到忠心程度的时候，她站了起来。 “嗯，既然你这么坚决要跟着我，那我就给你留一个名额。” 罗阳点了点头道：“回头你弄一份简历，把自己的能力和特长描述一下，我好给你定位......这个团队会在本月底前组建完毕，具体什么时候上岗，会提前一周时间通知你。” “好的，老板！” 丛珊珊这时候连称呼都变了，直觉由罗总换成老板。 提前一周通知，足够她打辞职报告，完成离职手续了。 “坐下吧，先吃完再聊。” 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饿着肚子聊天也不是个事。 接下来罗阳又干掉了一份牛排，一份罗宋汤，一只龙虾，而丛珊珊也堪堪吃完她那份菲力牛排。 “我打算把这个团队挂在集团董事办的名下，你觉得这样妥当吗？” 聊天场景换到阳台上之后，罗阳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这就完全没必要了吧？” 丛珊珊不解的看着罗阳道：“老板，私人资产管理，总要有私密性的，要是挂在集团董事办名下，短时间里还好，将来集团下属子公司一旦上市，届时年度审计就比较严格了，到时候您是打算公开呢，还是不公开呢？” 额...... 罗阳卡住了。 他还不好解释。 之所以想挂在董事办名下，是想着让集团出一部分薪资， 说到底，还是格局不够。 “将来集团下属子公司必然不止一家上市，要公开财务审计报表，那就弄巧成拙了。” 罗阳及时收回这个想法，随后转换话题道：“初期的话，主要是管理，在投资上，按照我的吩咐去执行就可以了，所以并不要求有什么大能来掌舵，你先帮我负责起来......” 听闻有这样的好 事，丛珊珊顿时喜出望外。 立刻像波斯猫一样蹭到了罗阳的腿边，仰着头，眼睛里春光荡漾。 “你之前在银行里一年拿多少？” 既然丛珊珊愿意舍弃原先安稳的工作，总不能亏待了她。 “工资加绩效和奖金，一年下来十几、二十万的样子吧。” 丛珊珊实话实说：“去年因为您在业务上帮了不少忙，我奖金拿的多，一年下来满打满算拿了三十万出头，另外拖您的福，沾上了那笔渠道融资业务，董主任也给了我一笔钱......” “这样吧，暂时给你定4万月薪，年终奖另外计算。” 4万月薪，加上七七八八的补贴，要奔着年薪五十万去了。 现在才2012年，这个薪资水准，哪怕放在魔都这样的城市里，也是妥妥的金领级别了。 “谢谢老板，我一定努力工作，为您管理好私人资产。” 丛珊珊一边表忠心，一边主动用脸颊蹭着罗阳的手掌：“有事珊珊干，没事干珊珊！” 罗阳：“......” 原本聊的好好的，被丛珊珊一句话给带偏了。 气氛一下子不对劲起来。 “董事办的楚靖认识吧？” 罗阳觉得事情还没交代完，暂时顾不上调教这只波斯猫。 “认识啊，我记得她也是金融专业的吧？” “她现在兼职我的生活秘书了。” 罗阳的手一边在丛珊珊脸颊上摩挲着，一边道：“回头你和她联系起来，这个团队还需要招聘专业律师，专业财务，专业投资理财人员，你暂时还在银行上班，招聘的事情搭着她一起跑......” “老板，团队人员控制在5人以内？” “楚靖不算，连你在内，先定五个人的规模。” 罗阳点头道：“除你之外，其余人员薪资暂时定在15k~25k之间，年终奖算3~6个月薪资，当然，将来允许你们自己进行投资理财的时候，奖金会变成盈利分成模式......” 盈利分成，那就没有上限了。 在金融系统里工作的丛珊珊知道，像某些大型投行，优秀的项目组会拿到上千万级别的分红奖金，虽然领导要拿走一半，组长再拿走一半的一半，剩余才由组员分配，但平均下来也好几十万一个人了。 “老板......” 丛珊珊伸出舌头在自己嘴唇上舔了一圈：“您稍等我片刻！” 嗯？ 罗阳看着她跑去门廊处，提着自己的包包飞快跑回来。 咦？ 这个球是什么玩意？ 诶？ 怎么还有小马鞭？ 第476章 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每个人身体的耐受性是不一样的。 有些稍微一碰就怕疼，这类人哪怕精神意志强大，在那些特殊年代里，一样熬不过酷刑，变成叛徒。 有些人神经反应天生迟钝，对于疼痛的忍受度极其强，辅以强大意志，就能做到坚贞不屈。 事实上轻微的苦楚在某些环境下能转化为兴奋，甚至于一些特殊体质的人会觉得非常享受。 丛珊珊就属于比较特殊的那种。 之前几次，罗阳就有所怀疑，但也只是认为她有轻微的受虐倾向。 但是经过这一晚，可以确认无疑了。 如果罗阳只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或许就会沉迷进去，好在他身体里藏着一颗三十几岁的灵魂，浅尝制止。 贤者时间里，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披上睡衣，走出卧室前，他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丛珊珊，还在痉挛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声嘀咕道：“这样精神状态的女人，真的能帮自己管理好庞大的资产？” 看来自己还得留一个心眼。 来到客厅里之后，罗阳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香槟酒，一口干掉。 雄性动物如果不对自己加以控制的话，第一要素就是繁衍。 当这个欲望得到满足之后，被压制的其他思想就会纷杂而来，于是生存要素就变得重要起来。 这次首都之行，他拿下今日头条30%的股权，但沉下心来细细思索，就会发现是侥幸。 换做同样是2012年创办的滴滴打车，罗阳别说投资了，连入围视线的资格都没有，同样还有继续资金的美团，即便罗阳手里有大笔的闲置资金，一样没有染指的机会。 他现在这种投资，说白了就是捡漏。 去年底何茂松对罗阳发出过邀请，打算带着他一起参加华谊兄弟公司组织的酒会，虽然罗阳最后以定亲忙不过来的理由推掉了，实际上何尝不是他有自知之明呢？ 道理和前面想到的一样：明知道赚钱的项目，人家凭什么带你玩？ 昏暗的节能灯光下，罗阳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唉......根基还是浅薄一点啊！” 当初定下回阳市发展的基调之后，这几年里，罗阳实际上是携带的。 不是说他在创业赚钱的事情上放松，而是在营造自己圈子和人脉关系上，不怎么上心。 罗列他现在身边的关系就可以看出来。 魔都这边，学校里的关系算是打通了，但这个真有点无心栽柳柳成荫的成分在里面，虽然现在算是深度绑定的关系，可是罗阳在里面扮演的却是被动的角色。 至于说企业所在的注册地，街道层面还是人家上门要慈善捐款才结识，经开区和区里的关系更不要说了，年底走动的任务都交给了公司其他高管，罗阳根本就没上心。 市一级层面就更不要提了。 回到阳市这边，稍微好一点，不管是因为姜远山的关系，还是因为罗阳投资产业的关系，目前和市里领导还算熟悉。 但阳市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县级市，从行政级别上来说，只相当于魔都的街道一级。 至于说商圈人脉关系，那就更不要说了。 认识几个年销售额百亿规模级别的地产老板，认识一个资产过亿的浙省老板......里面能和更上一层搭上关系，稍微上的了台面的，也就一个加两半。 何茂松算一个，宋琬和董萱各算半个。 也正因为如此，罗阳想要涉足投资圈，连个像样的领路人都没有，想要进军金融行业，都要找宋琬和董萱来介绍人才。 也正因为如此，参加一个工商联的酒会，邀请函都要找学校领导。 也正因为如此，魔都这边很多产业和那些从天使轮走出来的创业项目一样，不得不寻找有资源背景的资金，在初始阶段就给出股权...... 还要继续这么下去吗？ 罗阳手指夹着烟，一口接着一口。 如果要改变，那就意味着自己当初定下的基调要做调整。 如果不做改变，依旧遵循原有基调，那就只有等企业做大，俗称：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无论是鲲鹏科技，还是罗生堂，又或是光帆风能，无论哪一家企业做到百亿规模，或者说达成上市的条件，罗阳一样可以突破天花板，自然晋级到更上的一个圈层。 就像姜远山一样。 别看他现在窝在阳市，一旦他旗下的光伏产业或者新能源电池产业规模做大，影响力一下子就会突破到省里。 明天回去找老丈人聊一聊，或者说学习一下。 想到这里的时候，罗阳按灭了手里的烟。 第二天。 罗阳一大早就从魔都出发，九点出头就赶回了阳市。 商国正不在公司里，他开年后就去了羊城。 经历大半年的市场开拓后，长三角及周边区域，锋尚男装和酷派男装的销售渠 道基本已经铺开，并形成一定的市场销售份额，是时候将两个品牌的男装推向全国市场了。 这次出差，首站放在了珠三角区域。 因为气温的原因，在这片区域里，锋尚男装的市场略显狭窄，重头戏反而在酷派男装上。 他就是去打开酷派男装的销售渠道，顺带为锋尚男装铺路。 苏雨桐也不在公司里，她去了欧洲。 哪怕2月的寒冷还没消散，米兰和伦敦那边已经嗅到春季的气息，各种时装秀活动组织频繁。 新创办的女性内衣品牌香奢夫人，也该在两座时尚之都亮相了。 虽然只是草台班子秀场，但是配合着国内媒体的宣传，也能打出一波声势来，而且最主要的秀场不在欧洲，那里圈子的围墙太高，太坚固，真正的秀场在纽约，一个花钱就能办大事的地方。 3月初的时候，香奢夫人在纽约将举办一场正儿八经的秀。 这场走秀之后，产品将“同步”在国内推出。 出口转内销的手法，不稀奇。 男女装两个大将都不在阳市，罗阳的精力放到了基建上。 由于地勘早就做好，整体规划设计图也在土地拿下来之前就已经完成，实际上1月份的时候，规划报批工作就已经完成，正式的施工图纸也在年前就拿了出来。 总包工程自然不用多说，肯定是交给国阳建筑。 开年后，大师兄楚军鹏就已经在跑绿色通道手续，只等审图完成，就开工建设。 至于施工许可证，边干边办。 “审图意见报告下周一就能出来，可正式开工要等到8号左右。” 楚军鹏陪着罗阳逛现场，地块周围围墙已经打好，土地平整也已经做了一大半，桩基设备也已经进场了。 唯独没有工人。 “我懂，不过正月十五，工人基本不出门。” 罗阳站在大门口，指了指前面的大片空地道：“这两天找人把这块地方平整一下，铺上道渣，找几部新一点的挖机停好，扎上红绸布......我打算在8号搞一个开工仪式。” “嗯，我来安排。” 楚军鹏点了点头，随后道：“既然要搞开工仪式，需要邀请经开区的领导吗？” “这件事我来安排。” 既然是正阳集团的新厂区，邀请的事，自然交给董事办去做。 罗阳边说着，边递了一根烟给大师兄：“德阳电机那边二期工程和这边不冲突吧？” “魔都那边四季花园项目已经撤回来不少管理人员，而且去年就已经开始扩大建筑公司的施工队伍，同时开工两三个项目的问题不大。” 旷野风大，楚军鹏笼着手点着烟后继续道：“但是你得给我个底，按照之前排的计划，光帆风能项目在下半年就会启动建设，魔都那边四月份左右，金城地产也有一个新小区要招标，我们参不参与？” 如果参与，那就相当于同时启动四个项目。 工人还是其次，主要是管理人员，不提前做好准备，根本不够。 “军鹏哥，你现在是国阳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罗阳笑了笑道：“这个钱要不要赚，你做主。” 楚军鹏：“......” “其实不用考虑我的因素。” 看到大师兄一脸纠结的表情，罗阳不忍心了。 他咂了咂嘴道：“你别忘了，阳市这边可还有一个小区等着你去搞呢。” “南面那块地？” 楚军鹏一下子记了起来，接着惊讶道：“阳阳，你不会想要让国阳建筑转型搞房地产开发吧？” “主营建筑，副业房地产开发，有什么不可以？” “搞反了吧？” 楚军鹏笑着道：“要搞的话，肯定是以房地产为主。” “不，房地产作为副业，主业还是搞建筑公司。” 罗阳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接下来几年里，房地产市场还有一波行情，国阳建筑不需要转型，也不需要出阳市，就在本地搞四五个小区，趁着这一波赚上十亿八亿的，一旦行情不对，立刻就收起来，地产转物业。” “物业？” 对于自家小师弟的跳脱思路，楚军鹏觉得有点跟不上。 “对，从现在开始，国阳建筑就要搞起来，这是今年最主要的任务。” 罗阳对着空中吐了一口烟，夹杂着水气，白雾腾腾。 “这是我对国阳建筑将来道路的一个布局。” 楚军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表情认真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里，你认真关注一下阳市本地的物业公司，能收购的话，收购一家，不能收购的话，自己注册一家，给你半年时间，拉出一支队伍来。” 罗阳也表情严肃的继续道：“魔都那边我还有点关系，金城、三泰、阳光这三家公司没有自己的物业，届时拿下他们一两个交付新项目，高起点的做好 一个小区的物业服务，积累经验......” “所以你是赞成我继续承接金城地产的工程？” 楚军鹏“举一反三”的问道：“保持关系，就是为了介入小区物业管理？” 啧...... 什么思路啊？ 接不接金城地产的工程，都不影响自己在金城地产的关系。 但是这个没必要和楚军鹏解释。 罗阳转移话题道：“另外跟你交代一下，为什么国阳要以建筑为主，开春以后，我打算启动文旅项目，第一个项目就落在西部山区里，既有景区，也有酒店和办公楼，这些都是建筑业务。” 楚军鹏的思路跟着罗阳转，小师弟不提物业了，不提金城地产了，那就听文旅项目呗。 “未来不止在阳市，在国内一些风景区，我也会去投资类似项目。” 罗阳继续道：“国阳建筑就跟着走，我投资到哪里，你们就把施工队伍搬到哪里，未来十几年里，文旅项目大有可为，只要这个产业有前景，国阳建筑就不愁没饭吃。” 楚军鹏不傻，和师傅罗建国在一起的时候，多多少少听罗阳说起过，不看好未来的房地产业。 所以在听完这些话之后，若有所思。 其实罗阳的思路很简单。 现在的国阳建筑底子薄，先通过承接工程积攒资金，然后借助地产市场最后一波行情，在阳市范围内搞四五个项目，这个时间节点以及开发节奏，罗阳还是把控的住。 这一波四五线城市房价飞涨期，足以让国阳建筑赚上至少七八个亿。 中间这段时间里，猥琐发育物业公司，等到地产收尾阶段，重心转到物业上，凭借阳市当地拿下十个左右小区，加上魔都拿下五六个，业务量也不算小了。 至于建筑公司，肯定要保留。 但是国阳建筑今后不再以民用住宅为中心，重点要偏向于工业建筑，以及酒店、旅游景点的打造。 另外一块，就是建材方向。 罗阳脑子里有大概的思路，但是还没有形成具体的计划。 不管怎么样，总的来说，这样的安排虽然不能说做大做强，但是安稳讨口饭吃，还是能做到的。 探勘完现场后，罗阳和楚军鹏分开，返回服装厂。 “董事长，这周的报纸和网页新闻摘要都放您桌上了。” 孙静玉看到罗阳身影出现，立刻跟进了办公室，一边帮着泡茶，一边汇报工作。 “刚开年，没多少积压文件需要批示吧？” “才上班第一周，不多。” 的确不多。 刚才递交给罗阳的文件肉眼可见，不超过十份。 沉下心来，半个小时都不用。 “刚才我去新厂区那边上看了看，算算时间，今年七八月份就能完成一期厂房的建设，启动生产车间，所以开年后招工的事情要提前准备起来......” 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和生产副总以及人事部门交代的。 现在罗阳却当着孙静玉的面说了起来：“回头遇上合适的机会，你跟人力部门那边多叮嘱一句，招人的时候也注意着点，别净招一些歪瓜裂枣。” 有些话，不能太明着说，要拐个弯。 “哈？” 孙憨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董事长这是在要求自己找机会暗示人力部门，招工的时候，要注意女职工的颜值。 换做以前，没什么好说的，孙主任肯定是百分百贯彻。 但是她脑子里莫名回想起年会结束时在洗手间的场面。 被正宫娘娘勾着下巴问一句：你有没有动过心思......每次回想起来，心脏都要砰砰跳动好一会儿。 真真吓死个人...... 反对？ 好像不敢。 向姜帆通风报信？ 一旦被董事长知道，绝对没好果子吃。 孙憨憨一时间里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急的脸都红了。 “嗯？” 罗阳发现孙主任面容异常，不由好奇起来。 这个憨憨脑子里不会又在胡思乱想吧？ “董事长......你该不是想要选美吧？” 果然！ 罗阳：“......” “我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差点被气笑，罗阳伸手在孙憨憨额头上点了点道：“瞧瞧去年的年会，自家厂子里连像样的一队礼仪都凑不起来，节目表演也差强人意，你不觉得寒碜啊？” 孙静玉脸上因着急泛起的红晕一下子蔓延到脖子上。 这回是害羞了。 “哦哦，我回头会记得叮嘱人力那边的......” 说完这句话后，孙主任转身就走。 跑了？ 罗阳咂了咂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对劲 ，肯定不对劲！ 第477章 瘸腿天才 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孙憨憨时不时脑抽一下，罗阳也就没去深究。 在食堂吃过午饭后，罗阳午休到一点半，随后赶去远帆集团。 姜帆这会儿已经不在阳光电子处理日常事务了，开年后，姜远山开始运作远帆电动车上市，组建了上市筹备工作项目委员会，姜帆担任起委员会秘书长的职务，办公地点换到了顶楼。 虽然刚开年，但上市筹备工作项目委员会已经忙碌了起来。 毕竟一家公司运作上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还是国内a股上市，时间还在2012年左右，相关程序卡的还是比较严格的。 罗阳在姜远山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期间姜帆多次进来汇报工作，也仅仅只是和他打了招呼，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陪坐在边上听两人聊天。 “想不到帆帆忙起来的时候像模像样的。” “初上手，想要学东西，肯定要认真一点。” 姜远山对女儿最近进入的工作状态也感到很满意：“我和她说过了，这次用高薪聘请了一支有经验的团队，从头开始运作远帆电动车的上市，希望她能借助这个学习的机会，带出一个团队来。” “早知道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也派一支团队过来学习一下了。” 罗阳笑着道：“哪怕学不到全过程经验，最起码也能学到证监会对于公司上市的要求，从起步阶段就开始按照上市条件来严格要求旗下企业......” “是啊，最近一周盘点下来，我也颇有感慨。” 姜远山非常赞叹女婿的观点：“要是在几年前就知道相关要求，早就按照标准来执行了，哪里需要现在这样补漏洞......有些东西不认真对照不知道，一对照才知道，千疮百孔！” 老姜的话一点都不夸张。 很多起步比较早的企业，创始人的文化程度别说本科了，很多都是初高中学历，企业管理制度更是谈不上，从小作坊式走向壮大的同时，又转换为家族管理模式。 要不是98年以后搞了一批iso9000等标准，很多企业连像样的管理制度都没有。 更不要提企业文化了。 “现在沪深两处的上市企业也不少了吧？” 罗阳也是小白，对此非常好奇：“要求这么严格的吗？” “正是因为度过了初级阶段，所以现在要求非常严格，尤其是a股。” 姜远山吐了一口烟之后道：“相比较而言，创业板，甚至是港股上市都相对简单一点。” 老姜说的一点都不错，在沪市和深市度过初期的阶段后，当下对于新申请上市企业的资格审核是相当高的。 老旧管理模式下的企业搞上市，光是资格条件这一块上需要整改的东西就有很多。 他说千疮百孔也不为过。 别的不说，光是资格条件，就需要满足好几条。 首先就是企业主体资格，只有股份公司才具备上市的基础条件。 按照证监会的要求，有限责任公司需要进行股份制改造，变更为股份有限公司。 好在老姜早就有把远帆电动车运作上市的计划，早期的时候分散了股份给萧玉君、姜帆等人。 其次就是经营状态，申请上市的公司必须持续经营3年以上，经营范围合法合规，最近3年内主营业务和董事、高级管理人员没有发生重大变化。 另外，申请上市的公司对注册资金和财务状况有对应的硬性指标。 首先就是注册资金不少于3000万元，公司公开发行的股份达到公司股份总数的25%以上；公司股本总额超过人民币4亿元的，公开发行股份的比例为10%以上。 其次就是财务状况，申请 上市的公司财务状况在最近的3个会计年度的净利润3000万以上；发行前的股份总额至少3000万以上；在最近的一期没有弥补亏损；最近一期的资产占净资产的比例20%以上；最近的3年会计年度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累计至少5000万，或者最近的3个会计年度营业收入3亿以上。 除此之外，还有三点相关标准。 申请上市的公司应当有自己的资产、人员、财务和业务独立性； 申请上市的公司已经依法建立了股东大会、董事会、监事会等决策机构，并制订了相应议事规则，公司能够按照制度规范运行。 公司的董事、监事和高级管理人员没有受过严重的行政处罚，也没有受过刑事处罚。 申请上市的公司应该制定募集资金投资项目的可行性研究报告，说明拟投资项目的建设情况和发展前景。 公司募集资金的运用应当有明确的使用方向，原则上用于公司的主营业务。 募集资金投资项目应当符合国家产业政策、投资管理、环境保护、土地管理以及其他法律、法规和规章的规定。 以上条件必须全部满足，缺一不可。 上市筹备工作项目委员会现阶段在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些条件都满足起来。 非但要满足，还要做好，做漂亮，做到没有漏洞。 “回头相关要求及标准搞好之后，我让人整理一份出来给你。” 姜远山对罗阳也不吝啬帮助：“你起步晚，企业还来得及按照标准要求整改，只要坚持下来，将来运作上市的时候能节省不少时间和精力。” “谢谢爸。” 罗阳的感激诚心诚意。 “话说回来，帆帆以后都要这么忙吗？” “上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整个过程视顺利与否，短则一年多，长的话，三年也有可能。” 姜远山笑着回复道：“这么长的时间跨度，帆帆有足够的时间兼顾阳光电子的事情。” “需要这么久啊？” 罗阳这会儿正像海绵一样汲取知识，嘴快手也快，一边询问着，一边帮岳父倒茶。 “你以为呢？” 在筹备工作项目委员会搭建之前，姜远山懂的也不是很多，直到专业团队聘请到位之后，天天交流之下，他也学到了很多新的知识，现在拿出来在女婿面前秀一秀，绝对够用。 这也不能怪他在罗阳面前炫耀。 因为罗阳是个怪胎。 自从去年罗阳厚着脸皮喊了爸之后，基本上每周回来阳市，两人都要见面聊一聊。 不说一周一次，起码也是一个月两到三次。 聊天的话题虽然天南地北，但翁婿两人毕竟都是商人，内容多半也是商业方面的。 在聊天中，罗阳对于产业发展方向，对于国内经济发展形势，对于国际经济发展局势，对于商业新观念、新思路、新创意等方面，都有独到的见解。 甚至在实际商业案例剖析，项目运作上，也有着一流的水准 很多时候都能给姜远山不少启示。 偏偏在一些常见知识上，缺乏的很，以至于姜远山都有点不理解，这样一个商业天才式的人物，怎么会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呢？ 用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就是：罗阳这家伙连初高中数学基础知识都不怎么熟悉，却能解决黎曼假设、哥德巴赫猜想这样的世界级难题，你能想象吗？ 所以有机会在罗阳面前炫一炫知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公司上市要经历六大阶段，分别是创立股权公司、上市前辅导、股票发行筹划、审报和决议、营销和发行、股票上市及后续。” 姜远 山拿来主义，搬运高薪专业团队的知识论点。 “上半年里，远帆电动车要完成创立股权公司的动作，明确创立的形式，拟定改制方案。” 老姜一只手里夹着烟，侃侃而谈：“同时公司需要聘用验资、资产评估、财务审计等中介机构，提前准备上市需要的材料，随后提交材料，举办股东大会......” “除了专业辅导团队之外，还要外聘这么多机构？” 罗阳咋舌道：“爸，这次运作上市大概要花掉多少钱啊？” “这要看企业争不争气了。” 姜远山叹了口气道：“之前预估全部费用大概在5000万~6000万之间，进展顺利，可能少一点，要是......”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完。 罗阳也明白，要是进展不顺利，即便花掉这么多钱，也有可能上不了市。 这很正常，全国上规模的企业更是超过百万家，每年向证监会申报上市的企业一大把，但是截止罗阳被泥头车撞回来之前，沪深两市也不过四千多家上市企业。 聊到这里，茶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 “爸，五六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字。” 罗阳先开口转移话题：“很多规模上亿、甚至十几亿的企业也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现金来啊！” “你以为呢？” 姜远山也从有可能失败中脱离出来，脸上带着点骄傲的表情道：“远帆集团底子厚，即便这次运作失败了，也不会伤筋动骨，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很多运作上市的企业都是一锤子买卖，不成功便成仁！” 对于一家企业来说，成仁就是破产呗。 这时候罗阳脑子里突然想起阳市的另一个产业集群：电缆。 前几年的时候，也是一股脑的谋划上市，但是截止目前为止，也就上市了三家，其余都偃旗息鼓了。 要知道这个时间点上，整个电缆产业集群规模可是达到了400亿左右，其中规模达到几十亿级别的企业有十几家，但是a股进不去就是进不去。 “爸，还有什么地方涉及到费用，您给说说呗？” 总是说不成功的案例，容易败坏兴致，罗阳再次转移了话题。 “上市前辅导这个环节也要用钱，因为公司需要聘用证券公司进行上市前的辅导，辅导期大于1年，期间主要针对对拟定的上市计划方案进行探讨分析。” 聘用证券公司进行辅导，圈起来，这要收钱。 既然又聊起这个话题了，姜远山也就顺着往下聊起来。 “辅导期间，要同步推进股票发行筹划、审报和决议。” 老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公司高层明确发行结构、发行目的、发行经营规模、分销商构架；再融合投资者的兴趣确定一个股票估价、拟订招股书、提前准备法律和财务会计文件资料；制作各种申请材料，机构大会对申请材料进行决议；宣布公司估价、公司的发展定位；对监督机构的建议做出回复，发表招股书......” “这么复杂......” “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姜远山笑了笑道：“俗话说会者不难，人家就是吃这碗饭的，把这些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一点都不难。” 也是，姜远山的话让罗阳想起了10000小时定律。 作家格拉德威尔在《异类》一书中指出：“人们眼中的天才之所以卓越非凡，并非天资超人一等，而是付出了持续不断的努力，10000小时的锤炼是任何人从平凡变成世界级大师的必要条件。” 在你眼中的不可思议，纷繁复杂，在熟练工种的眼里不过是唯手熟尔！ “最后 就是营销和发行了，审核通过后发行股票，公司要公示调查报告并提前准备答疑会和项目路演，向研究分析员进行公司发行的详细介绍，明确经营规模和标价范畴。” 没有关注罗阳的走神，姜远山继续道：“股票上市后标价，公司要配备股权，保证交易兄举平稳，发行完后要经常的公示公司经营情况、销售业绩状况等。” 说到这里，姜远山顿了顿。 “券商？” 小白罗阳嘴里莫名的冒出了这么一个词语。 老姜诧异的看了女婿一眼。 其实罗阳脑子里碎片化的信息很多，但是关键性的词语不能连在一起，组成有效信息。 姜远山在前面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相当于做了串联的工作，帮助罗阳把许多碎片化信息都连接了起来。 于是罗阳嘴里冒出了拼图的最后一块。 “对，承接发行的券商很重要。” 好歹女婿还是一个商业天才，能认知到券商的重要性，并不稀奇。 关键时候，干扰信息又冒了出来。 “爸，我听说路演也很重要呢？” 罗阳搜刮了一下脑子里的知识，筹措着词语。 半晌后缓缓道：“常规情况下，决定一家公司股价的因素有很多种，比如业绩，比如产品生命力，比如新技术突破，比如未来前景，这些都可以在路演中完美的表达出来，从而支撑认购者的信心和股价。” “咦？” 之前姜远山长篇大论的时候，罗阳可是安静的很。 即便说几句，也大多是疑问和感叹。 刚才接连几句，可是论述的观点，而且言之有物。 姜远山颇有兴致的问道：“远帆电动车，你认为路演中能表达出什么利好来，支撑发行股价？” “我觉得还是有几个利好的。” 脑子里算了算时间，正常程序下，远帆电动车上市前确定发行股价的流程大概要到明年了，届时还真有几个概念可以炒作一下。 想到这里，罗阳翘起了嘴角。 这时候，正巧姜帆捧着一叠资料进来，都是需要姜远山签字的。 “董事长，这份资料是......” 不是公司日常事务，涉及上市前期准备的资料，每一份都需要解释清楚，否则姜远山也不可能轻易签字。 “等一下！” 老姜抬手止住了姜帆的解释。 “罗阳，继续你刚才的话题。” 这叠资料足有十几分，解释加批示，起码半小时，姜远山怕中间一停顿，罗阳的灵感没有了，得不偿失。 “爸，你还记得年前我和你说的一个新创建项目吗？” 罗阳笑着道：“就是那个基于移动互联网的大学生创业项目。” “共享单车？” 姜帆毕竟年轻，经过罗阳这么一点拨，立刻回想起这个名词。 “啪！”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 “对，就是共享单车，前期在大学校园里启动，进展顺利的话，很可能在今年五月份就启动起来了。” 他对着姜帆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同时继续道：“校园毕竟狭窄，共享单车主体用自行车就够了，但是这个项目一旦扩展到社会上，那么自行车就不再是唯一，或许电瓶车也可以呢？” 姜帆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有点发愣。 姜远山的眼睛却是亮了起来。 好家伙，硬生生创造出一个利好消息出来！ “这个基于移动互联网衍生的项目，一定会大行其道，届时市面上肯定有若干家同类型公司，不管是不是我的，都需要用到自行车和电瓶车，那么对 于电瓶车整体行业而言，是利好消息。” 罗阳这个解释是针对姜帆的。 他补充解释完后继续道：“爸，还有续航能力，您这边不是在搞新能源电池吗，为什么这个不能拿来作为噱头？” 哦豁，这个可以有。 姜远山摸着下巴，点头的同时满脸笑意。 姜帆这一周一直跟着专业团队，对于运作上市的整个流程也有一个大致的概念，所以听懂了罗阳的话。 自己老公和自家老爸在讨论远帆电动车上市前定股价的事情。 “路演嘛，不就是说故事？” “哪怕暂时没突破，谁知道下个月，下半年，明年......会不会取得技术突破？” “大家不过是要一个炒作概念，谁当真谁是傻子！” “......” 说兴奋了，骚话一句接一句。 姜帆听的入了迷，满脸崇拜的看着罗阳。 姜远山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实锤了。 自家女婿能解哥德巴赫猜想，不会微积分。 瘸腿天才？ 第478章 小县城也不是这么好玩转的 对于如何运作一家公司在a股上市，罗阳还是很感兴趣的。 所以这一下午，他除了陪着老丈人聊天之外，也跟着姜帆去了筹备工作项目委员会的办公室逛了逛，一直呆到下班时间才和姜帆一起离开远帆集团。 两人简单在外面吃了一口之后就返回了家里。 小别胜新婚，雨打芭蕉。 “老公，真好......” 一通酣畅淋漓之后，姜帆在罗阳身上蹭来蹭去，寻找更安逸的位置。 “别动啊，再逗出火气来，回头还得你自己灭火。” “嘻嘻，小罗阳要睡觉了！” 一看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就知道姜帆没有害怕的意思。 “呵呵......” 罗阳也不去制止，脑子里想着其他事情。 “怎么了，有心事？” 肌肤相亲的时候，最为敏感，姜帆一下子觉察到了罗阳在走神。 “在想白天的事情。” 贤者时间说事情，手里少一支烟，总觉得缺了点意思。 “公司上市的事？” 姜帆微微仰头，看着罗阳道：“我觉得你今天挺上心的......是在为正阳集团上市做准备吗？” 光帆风能项目连一根桩基都没打下去，想要创造效益起码三四年以后了，更别提上市的时间，阳市这边的产业，近几年里最有希望谋划上市的企业就是正阳集团。 “有这个打算，但是不会让集团整体上市。” 罗阳一边抚摸着姜帆牛奶般丝滑的背部肌肤，一边笑着道：“你也知道，女装里有情趣内衣，还是利润重头部分，两个原因加在一起，还是不上市的好，我倒是意属运作男装品牌打包上市......” “酷派和锋尚男装？” 姜帆经过一周多的学习，也略懂了运作上市的大概流程。 她想了想道：“如果要单独运作男装品牌上市的话，你现在就要开始做剥离了，因为你那个服装厂说起来是集团，其实也就落了个名字而已，在架构上完全不符合，锋尚和酷派并没有独立成完整的公司架构......” 姜帆说的一点都没错。 按照正阳集团的现在的组织架构，要想运作上市的话，只有集团整体符合，两个男装品牌更像是内部划分出来的项目部，而不是完整意义上独立运作的子公司。 “我也有这个意思。” 既然聊起这个了，罗阳也不瞒着姜帆。 他想了想道：“我本来就打算在阳市这边组建一个集团公司，将正阳集团、光帆风能、光帆电子、阳光电子、青峰预拌水泥砂浆厂、国阳建筑以及上半年即将成立的阳光文旅全部纳入进去......” “老公......” 听着一个个名字被报出来，姜帆也惊讶起来。 她顾不上现在舒适的姿势，坐起来看向罗阳：“你在阳市已经铺开这么多产业了？” 罗阳嘴里报出来的就有七家，加上年前在姜远山书房里聊起的魔都的产业，算起来罗阳名下已经有大大小小十几家企业了，而且好些企业发展状况都不错。 而在三年前，自家老公家里才破产，外面还欠着两三百万外债。 罗阳一度因为自卑而想和自己分手。 恰是三年时间，换了人间。 “别看现在摊子铺的大，但是没有两三年时间来消化，这些产业都不算成熟，所以今后几年里大概是修修补补，等到这些产业都成熟起来后才会有大的新动作。” 罗阳也坐起来一点，看着姜帆笑道：“当然，也要视自己心态，也许你老公想着偷懒，满足于现状了，将来躺平也有可能，因为光是现在手里这些产业做好了，将来一个富足的生活也跑不掉......” “岂止富足......” 听了这番话，姜帆也笑了起来：“光你名下这些产业，要是全部做起来，将来起码上百亿资产，我爸这边差不多也要这个数字......老公，你要是想躺平，我也支持你！” “是啊，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罗阳伸出手去够姜帆的脸颊：“虽然现在是我们创业的最佳年龄，但也是我们享受生活的最佳时间，如何在两者之间取得平衡，非常考验智慧。” 姜帆捂住罗阳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老公，不好意思，最近 一段时间正好是筹备小组最忙的时候，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 她能明白罗阳话里的意思，赚钱的意义在于更好的生活，否则就没有意义。 “不留遗憾吧。” 罗阳看着姜帆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除了物质和情感之外，还有追逐事业成功的精神层面需求，前两样我们都不缺，后者刚起步，在今后的时间里，我们相互扶持，一起成长吧。” “老公......” 这种情形极为难得。 因为罗阳惯会在这样的气氛里搞怪，从来不让姜帆的感动持续下去，这次倒是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怎么，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 看到姜帆这副模样，罗阳笑了笑道：“这可不是我印象里的姜大小姐哦！” “诶？” 姜帆好奇，歪头看着罗阳：“你印象里的我该是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 罗阳脑海里一下子浮起雪夜那晚的画面。 三十多岁的姜帆挽起了长发，面如满月，优雅的气质中带着高傲，眼神里有几分清冷，美丽削弱了她的锋利，但是掩盖不了她的气势。 居高临下，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气势。 当时的她在同学聚会的酒桌上话语不多，但是每句话，每个动作，都会引来关注。 罗阳记得那晚敬了她一杯酒。 真的很苦。 “老公？” 姜帆看到罗阳陷入了发呆的状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哦，没什么！” 罗阳回过神来，再看向姜帆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眼前的娇媚模样，和画面里清冷的那个人，怎么也重叠不到一起。 “老公！” 姜帆突然觉得浑身有点冷，而且看到罗阳的目光之后，心底莫名觉得颤栗。 她顾不上寻找答案，前倾身子，一下子搂住罗阳，紧紧的抱住。 卧室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帆帆......” “嗯？” “你惹火我了！”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 罗阳抱着姜帆，一个翻身压住：“我印象里的姜大小姐清冷高傲，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千娇百媚......姜帆，要不要在镜子里瞧瞧你的模样？”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很容易觉察到变化。 姜帆颤抖着睫毛，勇敢的看着罗阳，轻声回应道：“嗯，你带我看！” 罗阳抱起她，走向浴室...... 第二天上午，汇合了董大伟之后，一行人前往阳市西面山里。 村村通工程更多是为了中西部地区，长三角尤其是苏南地区，乡镇村落间的公路其实早就高标准的建好了。 这也让罗阳他们的车子可以一直开到项目选址地的山脚下。 “老板，你让我摸排的情况，大致有了一个轮廓。” 两部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路基高出一侧将近两米多，边上就是山涧小溪流，山脚下延伸出一片缓坡水田，2月份的山里，依稀可见冰凌。 董大伟将一份图纸摊开在车子前引擎盖子上，对照着图纸示意，用手点了点前面。 “右手边散落的村庄叫东山村，一共157户人家，由于大部分年轻人都去了城里打工，目前在村里的多是中老年人，基本上处于靠山吃山的经济状态，也有15户人家承包了山，您看那片山坡上的杨梅树，就是承包的经济作物之一......” “不光是杨梅吧？” 罗阳指了指山坡上其他经济作物：“板栗、毛竹、茶叶......” “板栗和毛竹是村里私人承包的，但是茶叶却是被茶场给收购了。” 董大伟既然摸排过了，当然了解的比较清楚：“再往前一点是村大队部，那边就有一家茶厂，老板不是村里人......除了这些传统经济之外，沿公路边上还有两家农家乐，都是用自建房做经营场所的......” “一旦这边的旅游资源得到开发，这种农家乐只会越来越多。” 罗阳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倒是可以考虑进去，和市里以及镇里谈判的时候，安置村民的方案倒是能多样化起来。” 他的印象里，七八年之后的山里，开车沿途过去，这样的农家乐不是数以百计， 上千家都不止。 一到周末，来自魔都、姑苏、金陵等大城市的车子开过来，三车道的柏油路都拥堵的很。 “左手侧的叫南涧村，户数少一点，只有97户，经济生态环境和东山村差不多......” 董大伟继续讲解项目选址周边的情况：“两个村子了解下来，狠人不少，尤其是南涧村，茶场就是村支书的，而且还搞了一个苗圃......这个村虽然小，但是外面都别称为谈家村，村里只有11户人家家主不姓谈......” 拆迁最怕遇到这样的村子。 这是罗阳曾经遇到过的经验，当时拆迁的是一个城中村，有300多户人家，大多姓张，村里甚至有祠堂，团结的很。 这个项目的拆迁外包给了城建公司下属的一家单位，对外号称没有拆不下来的项目，可是碰到这个张家村的时候，拆了半年多，硬是没有拆下来。 半夜里拆墙、砸玻璃、泼油漆......这些都是小事。 三天两头打架都没用，村里上千号人齐心的很，村里集资出钱，一户出一个壮丁，就是准备进去的。 后来还是开发公司老板半夜里提了5000万现金进村，亲自和村里谈，后来退让了不少条件才搞定这个城中村拆迁项目。 “这种一个姓的村子不好拆啊......” 罗阳感叹了一声，随后对着董大伟道：“你和镇里接触过没有？” “私下里喝过两顿酒。” “什么态度？” “肯定是欢迎了。” 董大伟回复道：“这地方，都要穷出鸟毛来了，除了山上那点经济作物，剩下来就是春季帮着采茶叶这点活，能有什么收入，要是能建一个旅游景区，立马带动镇里的经济，他们怎么会不欢迎？” “我是问对于拆迁上的态度。” 罗阳瞥了董大伟一眼：“是拍胸脯保证还是欲言又止？” “拍胸脯保证！” 董大伟立刻回复道：“但是以我经验来看，越是这样，越是像骗进来杀的感觉。” 骗你项目进来，先投入，然后拆迁慢慢拖呗。 很多实力或者耐心差一点的公司被拖到后来就跑了。 “先和市里谈。” 罗阳点了点头道：“不行就要求换一个硬一点的负责人来，那种软绵绵的老油子，项目会被拖死的。” 他在这个项目上，总计划投资不会低于5000万，如果酒店建设规模大一点的话，搞不好要上亿资金，要是被拖上一两年，也吃不消。 “要不晚上先约一约旅游局的？” 董大伟建议道：“程序上来讲，用该是旅游局招商引资，把咱们的项目往市里报，然后咱们的筹备小组再和市里牵头的规划、国土等部门一起谈项目。” “旅游局那边已经谈过了，只要咱们这边启动，他们就会上报。” 罗阳摇了摇头，随后道：“这样吧，待会儿我去趟国土，先摸一下今年的指标问题，你那边跑一跑规划口，把项目规划草图递一份上去......两边都没什么问题了，我来找市里领导。” “好的，老板，我回去就对接规划口。” 董大伟点头道：“既然您直接找市里领导，那镇里就先放一放，谁知道后面换不换人。” 刚才罗阳也提了，会向市领导建议换个硬一点的领导过来，假设能成，现在接触也没必要了。 “老板，现在差不多十点了，露水也应该消散了，您要上山看一看吗？” “不用了，这边几个上头都上去过，没什么好看的。” 去年夏天的时候，罗阳和旅游局的以及几个专家一起探勘过现场，之所以选址在这边，也是爬了几十个山头才确定下来的。 “去前面村大队部看一看吧。” 罗阳转身走向车子：“午饭就在山里吃，找个农家乐。” 之所以坚持要到村里看一看，是因为刚才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大概有了一个计划。 往后几年里，上面推出了一个新农村建设计划，国家拨款，改造农村面貌，在苏南这边，因为地方财政充裕，所以建设的很好。 房屋外墙出新，甚至画上彩色图案，村里建起亭子，老年活动室，多栽花菜树木，垃圾统一归市政处理...... 许多原先看上去陈旧破败的村长，经过改造之后，变得相当漂亮。 罗阳在这里搞旅游景区，周边两个村子也属于景区范围的一部分，如果能在这上面做一些文章，市里肯定能获得不菲的政绩，村里老百姓也能得到的实惠。 实际利益的分享，能让项目建设得到更顺利的推进。 这是一个三赢的方案。 而且，刚才他和董大伟提到的换一个硬一点的负责人过来对接项目，真不是随便说说，而是另有深意。 借助这个机会，或许能推动自家小姨夫乔世安向前半步。 否则按照常规步骤，即便有双峰镇试点项目这个成绩，乔世安也得再熬两年左右时间。 镇里从委员到副职，再到第一副职，然后才是镇长，至于说一把手，又是一个台阶，这么多坎，足以让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熬到五十几岁的中老年人。 基层的现实，跨不过年龄就是蹉跎。 现实就这么残酷。 罗阳决定今晚找小姨夫坐下来谈一谈。 先探一探他的想法，再决定是不是要做这个推手。 而且这件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凭借着这个文旅项目就能推动。 如果这么想，那就太天真了。 肯定还要和自家老丈人聊一聊，姜远山在阳市的人脉关系，远超现在的他。 甚至乔世安自己也要努力一把，拿出他之前积累的关系。 第479章 级别和出生年月有关 中午接到外甥的电话后，乔世安推了一个已经答应下来的饭局。 一来是罗阳在电话里隐约提到了职务变动的事情，二来现在的他可不会把罗阳当成小孩子来看了，甚至有些时候对罗阳更重视。 晚饭没有去市里或是镇上的饭店。 老供销社就在镇上，去岳父家吃，还避免闲话，一举两得。 罗阳从西蜀镇回市里之后先约了唐海林喝茶，一直聊到四点半出头，从茶室出来后就去远帆集团接姜帆下班，两人赶到双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外公，外婆。” “爸，妈，小姨夫。” 接姜帆一起过来吃晚饭的事情，提前打过招呼，不用另外再抱歉。 “帆帆，快坐过来。” 见到儿媳妇，古洪兰最开心，连丈夫和儿子都不在眼里了，只顾着拉姜帆坐在自己身边。 一桌子菜，酒是罗建国带来的五粮液，已经倒好，就等人到齐。 “阳阳，今晚要商量什么事情啊？” 第一口酒下肚之后，率先开口的是外公：“还特意把你小姨夫喊来吃晚饭......镇上有什么变动？” 别看古百涛退休好多年了，但是对于镇里的事情一直很关心，妥妥的民间“干部”。 “不是双峰镇的事情。” 罗阳刚夹了一片卤牛肉，来不及塞进嘴里嚼裹就回复道：“今天上午我去了趟西蜀镇，实地探勘了一下项目选址地，前期筹备工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打算今年启动这个项目......” “西蜀镇，新项目？” 乔世安眨了眨眼睛，笑着道：“阳阳，你这不会是想着要把新项目挪到双峰镇上来吧？” 他主管这一块，自家外甥要是能帮着弄个新的投资项目，对他肯定有帮助。 “小姨夫，这次我投资的是文旅项目，双峰镇没有这个条件啊。”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虽然不是把投资放到双峰镇来，但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的。” 乔世安：“？” “小姨夫觉得西蜀镇怎么样？” 话题转的有点快，好在乔世安本身就是双峰镇的副镇长，市里其他镇都是一个条线上的兄弟单位，他想不了解都难。 “辖区面积抵到四个半双峰镇这么大，但是人口却只有三万不到，少量工业集中在镇里，主要以林农为主的经济架构，这几年全镇的gdp和财政收入一直处于全市倒数前五行列......” 这些数据，乔世安信手拈来，边说边笑着看向罗阳道：“你还别说，市里本身就有把西部山区打造成旅游景区的规划意向，阳阳，你往那里投资文旅项目，倒是贴合了市里的风向，能享受一波优惠政策。” 说到这里的时候，乔世安突然停顿下来。 他看向罗阳道：“阳阳，你这个项目总投资多少的啊？” “一期投资不会低于5000万，后续看情况，有可能要搞一个好一点的酒店，或者弄个旅游地产项目也行。” 旅游地产项目，这是罗阳下午去国土找唐海林聊天时候冒起的念头。 随着国民经济的兴起，中产阶层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城市森林里的拘束和压抑让这个群体对于山水田园愈发向往，伴随这种消费理念和群体的诞生，旅游地产也在这几年开始逐渐兴起。 一栋两百平米左右的小独栋别墅，价格在200万左右，距离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在两三个小时车程以内......这样的山间周末度假别墅，会是很多中产家庭的向往。 对于投资人来说，通过旅游地产开发，可以赚钱反哺文旅项目；对于地方政府来说，既可以增加土地出让金收入，也可以增加税收，还能带动地方上就业以及建材市场的繁荣...... 种种好处，各方分享利益。 “这么大的投资？” 乔世安的关注重点不在旅游地产开发上，因为投资额5000万起步，让他有点羡慕：“乖乖，要是西蜀镇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得把你供起来了......” “我这个项目涉及到两个村子的拆迁，不光有民房，还涉及苗圃、茶场、杨梅树、板栗树等经济作物的征用......我前期派人实地摸排过，拆迁难度不小。” 罗阳这时候才说出今晚的主题：“项目筹备小组的负责人接触过西蜀镇里的几个领导，反馈下来，工作作风有点偏软，我怕搞不好 拆迁工作，打算在和市里谈这个投资的时候提一提意见，要求换个硬一点的领导来负责这件事。” 有时候话不需要百分百挑明。 说到现在这种程度，无论是乔世安还是古百涛，甚至罗建国他们都听出了话里潜在的意思。 毕竟罗阳之前询问过乔世安：你觉得西蜀镇怎么样？ 前后语句的意思连接起来，答案显而易见了。 “阳阳，你是说......” 显然，明白这层意思之后，现场最激动的肯定是乔世安，因为这件事和他息息相关。 “是的，小姨夫，我今天去西蜀镇踏勘项目现场的时候，当时考虑到拆迁征地会遇上困难，所以才想到这一层。” 罗阳笑了笑道：“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首先得征询你的意思，然后才考虑怎么操作的事情......” 涉及到苗圃、经济作物等拆迁征地项目，往往会被狮子大开口，而且钱不到位，想开工都难。 人家不和你打架，找一群七八十岁的老年人往你挖机前一坐，任你多牛逼的公司，什么招都不管用。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将，这个机会对于乔世安是机遇，也是挑战。 当着自家人的面，罗阳没什么好隐瞒的，有什么说什么，利弊都摆到了桌面上。 乔世安听的很认真，听完之后，激动情绪散去，陷入沉思之中。 “阳阳，你小姨夫正常情况下过两年也能往前半步，有必要冒这个险吗？” 古百涛这时候开口道：“万一世安他也搞不定拆迁工作，到时候......” “继续留在双峰镇上，安稳是安稳了，但是年龄不等人啊！” 小姨夫在纠结中，只好由罗阳出面来解释。 他酝酿片刻道：“小姨夫今年四十四岁了，正科级男性干部退休年龄是60岁，正常按照两届来算，50岁之前赶不上，基本就没什么希望了，而且这还是贴着年龄线来，稳妥一点的话，最好是能在四十七八岁就到正科级别。” “这......” 古百涛是在供销社上退下来的，正儿八经的来说，他都算不上什么体制内干部，所以对一些规则了解的不透彻。 “爸，阳阳说的没错。” 更熟悉体制内规则的乔世安这时候开口了。 “中间还夹杂着一个两会的时间节点，今年正好是两会时间，要是我两年多之后小进半步，意味着离下一届两会只剩下两年多的时间...... 乔世安苦笑着道：“没有足够的人脉关系，靠着两年多一点的履历，不足以让我再进一步。” 从副科到正科是一道关卡，再等一届两会，乔世安正好满51岁，这个年龄...... “所以我才想着能不能提前推小姨夫一把。” 罗阳对着古百涛道：“等到下一届两会的时候，小姨夫49岁，卡着年龄能进正科。” “里面这么多弯弯绕绕......” 古洪兰之前一直没有插入几个男人之间的聊天，听完刚才这些话之后，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我们这些算什么？” 乔世安手指指了指上面道：“有些家族，下一代几几年出生都要卡着两会的时间，每一步都算好的，一年都差不起。” 一桌人又是一阵唏嘘感慨。 四个男人再次碰杯之后，乔世安看向罗阳。 “阳阳，我想搏一把！” 他表情严肃而认真的道：“双峰镇这边试点项目基本已经成型，该我的业绩跑不掉，但是要说更多一点，大概也没有多少了，要是年轻个三四岁，我倒是愿意等一等......” “我今天下午约了唐局喝茶，大致聊了聊项目和你的事情。” 罗阳见到乔世安下了决心，说起了自己摸到的底子：“最大的可能是先平调过去西蜀镇，继续担任负责城建的副职，我这个项目拆迁大致完成后，接替第一副职的工作。” “半年？” “对，差不多半年时间。” 罗阳点头道：“唐局那边也说了，要是超过一年，那就没有意义了。” 乔世安也知道，唐海林最多一两年之后就要进领导班子，他说出来的话，还是比较靠谱的。 “行，那我近期也跑动一下。” “明天我找老丈人也聊一下这件事。” 罗 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姜帆：“明天去你家混饭吃。” “什么叫混饭吃？” 古洪兰不等姜帆回应罗阳，双眼就冲儿子瞪了起来：“去你丈人家吃饭明明是件加深关系的事情，到你嘴里怎么就变成讨饭鬼了？” 姜帆捂嘴笑了起来，还一个劲的冲罗阳挤眼睛。 “阳阳，小姨夫敬你一个！” 乔世安知道这件事里罗阳出力最大，即便是长辈，这杯酒也是非敬不可。 罗阳赶紧端起酒杯，放低半寸和乔世安碰了一下。 这杯酒之后，饭桌上的气氛就热烈了一些。 随后的话题就比较散了，罗建国陪着老丈人聊，古洪兰和姜帆以及自己老妈三个女人聊天，罗阳则和乔世安聊起了拆迁上的事情。 罗阳也没有隐瞒什么，把董大伟摸排到的情况都交代了一遍，让乔世安心里有个底。 这顿晚饭一直吃到了将近九点才结束。 姜帆没喝酒，开着车子和罗阳返回了市区。 “老公......” “嗯？” “我发现你懂的事情好多。” “都是你爸教的好......” 罗阳躺在副驾驶位置上，眯着眼睛回复道：“他平时不对你说这些吗？” “没有......估计我是女孩子的缘故吧。” 姜帆笑着道：“现在好了，逮住你不放了。” “女婿半个儿嘛。” 罗阳咂了咂嘴道：“我还算是好的，咱们儿子才惨，以后你爸的教育肯定更严格认真。” 姜帆想了想那副场景，顿时吐了吐舌头。 “老公，你在西蜀镇搞的文旅项目是什么主题类型啊？” “网红景点+健康养生+度假休闲类型的项目。” 罗阳脱口而出道：“借助自然地势形成的风景，巧妙打造视觉效果一流的景点，利用山区高负氧离子以及生态饮食，打造养生基地，综合前几个因素，对外宣传，塑造品牌形象，吸引大城市中产周末来度假休闲。” 这还真不是吹牛。 什么南山竹海温泉、树屋、无边际泳池、宋城民宿文艺表演、裸心谷风格......罗阳的脑子里都有，照着抄过来，一点压力的都没有。 前世众多网红打卡民宿，网红打卡旅游景区，网红酒店设计......他相信借助这些前卫元素足以打造当下最美的文旅项目。 “那肯定很美吧？” “必须的！” 罗阳笑着道：“而且我会在自家项目里最好的位置打造一个小别墅，留给我们一家人周末去度假......以后文旅公司做大了之后，去全国其他风景名胜地区继续打造新的项目，投资到哪里，我们的小屋就建到哪里......” 姜帆顿时向往起来。 车内安静下来的时候，罗阳脑子里盘算起了旅游地产的事情。 原先他计划借助市郊南面那块90的亩的地来给国阳建筑试手，现在看来，要提前了。 但是国阳建筑只是一家施工单位，并没有房地产开发资质。 另外就是整套的管理班子，也需要在上半年里配套起来。 究竟是从零开始，还是借助三泰的壳子来快速成型，罗阳一时间有些犹豫。 借助三泰的壳子，就要让利，初开始以合作的模式来运作，期间还要保证人家专业队伍不坑你。 至于说从零开始，专业人员是好招聘，但是队伍捏合需要时间，因为这是旅游地产，和常规的城市商业地产还有一定的区别，没有他来带，肯定会搞成四不像。 要是名下没有这么多产业，罗阳一个人也能在两三个月里拉出一支比较专业的队伍，现实是他连十分之一的时间都未必抽的出来。 看来这块蛋糕一个人吃不下啊...... 纠结了许久，罗阳叹了口气。 等下周回了魔都，找傅彬聊一聊吧，自己的重心终究不在地产上。 他叹气的时候，姜帆就在驾驶位，不光听到声音，余光瞧见罗阳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心疼自家老公。 姜帆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抚平罗阳皱起的眉头。 “老公，我会快点成长起来，跟上你的脚步，帮你更多......” 从小到大第一次，姜帆发自内心的想成长，想帮罗阳分担 一些东西。 女强人的属性，终于正确打开。 第480章连身边人都开始耍心机 周日元宵节，已经算是结亲的两家人在城里聚餐。 借着这个机会，罗阳和自家岳父聊了聊准备投资的文旅项目。 并且和盘托出了自己准备推小姨夫一把的打算，顺带征询了一下姜远山的意见。 第二天上午，罗阳就跑去了市里，和高官何冠明面谈了足足一个半小时。 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市里负责城建规划口的欧副职牵头规划、国土、农林、旅游、环保、西蜀镇等单位，对阳光文化旅游投资开发有限责任公司递交的西蜀镇青峰山旅游开发项目进行论证。 只有筹备小组框架的阳光文化旅游投资有限公司也迅速开始招聘工作人员。 董大伟初步取得了罗阳的信任，被任命为青峰山旅游项目开发副总，专门负责公司对外协调、联络的相关工作。 安排好这一切后，罗阳当天下午赶回了魔都。 大学四年最后一个学期开始，回到魔都后，先去学校办了报到手续，顺便参加了系里的实习动员大会。 实际上除了动员大会之外，学院也发了通知，二月中旬时候有一个校招会，一大批企业会来学校进行现场招聘。 隔了一个春节未见面的四人组合再次在306宿舍聚首。 “唉，我怎么就没这个命呢，校招会轮不上，也不能去阳市陪你们......想要找人聚餐，也只有罗阳在魔都方便，想想都觉得孤单啊！” 能这么凡尔赛的，肯定是常胜。 这家伙边说着边露出一副悲苦的表情：“每次想到你和旭峰以后要窝在一个镇长达一两年，心里就不得劲......” 典型的既怕兄弟吃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卢浩和陈旭峰早就定好了实习单位，继续去国泰开发公司，等到毕业后，也会留在这家公司工作。 其实有罗阳的关系在，他俩实习转入职后，不用多久时间，一个主管的职务肯定跑不掉，基本月薪也差不多要5000~6000起步。 “切，说的你好像不用跑业务似的。” 卢浩坐在书桌前，嘴里叼着烟，翘着二郎腿，一颠一颠的道：“双峰镇的设计方案是你家做的吧？甲方一个电话，你还不是得乖乖跑过去？” 常胜不用多说，一定是留在自家设计院里实习。 “那是，到时我肯定把罗阳拖上，咱们四个人一起在阳市聚餐。” “你还别说，双峰镇上有几家夜宵店真不错。” 大三暑假里，卢浩和陈旭峰已经在双峰镇试点项目上打工过，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对不大的小镇了解清楚了。 “镇上有什么好玩的，要去肯定是市里。” 常胜脸上露出男人都明白的笑容：“肯定是不能和魔都比，但是小地方有小地方的特色，到时候让罗阳带我们领略一下江南小城的风景......” 这家伙边说还边冲陈旭峰挤眼睛。 陈旭峰红了脸，避开常胜的视线，那晚的事情对于他的冲击有点大。 “别扯上我啊。” 在魔都的顶级会所里都不好这一口，跑回老家去玩这个，除非脑子里长瘤了。 罗阳这会儿靠在阳台门框上，嘴里叼着烟，正拿着手机和江雯发信息呢，哪有功夫和他们三个吹牛。 “媛媛和戴莹正在收拾东西，差不多还有十几分钟，要不要等你一起？” 陆媛媛和戴莹都要找实习单位，暂时借住在江雯家里，这时候在宿舍里整理衣物。 “你们收拾好了就直接回去吧，我这里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晚上搞不好还要聚餐。” “也是，你们一个学期难得聚一回。” 江雯打字速度比罗阳快，往往罗阳回一条信息，她那边两三条过来了。 “那你今晚住过来的吧？” “小雪稍晚一点也会过来。” “罗阳，想你了，想你搂着我睡觉.......” 两人隔了一个春节没见面，江雯发这样的信息也能理解。 “嗯，今晚过去的。” 罗阳回了一条信息之后顿了顿，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咂了咂嘴，又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主卧里别又睡好几个人！” 这次没有快速收到回复，隔了好久才收到回信：“嘻嘻，不会啦！” 聊完这句后，罗阳收起了手机。 “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待会儿你们定好了地方发信息给我。” 顺带看过时间的罗阳道：“我先去办点别的事情。” 现在才四点出头，他打算先去吕校长办公室坐坐，开学了，不去领导那里露个面，说不过去。 晚上九点多，微醺的罗阳回到江雯的住处。 打开电子锁的一瞬间，柔缓的音乐声就传入了耳中，顺着声音看过去，罗阳顿觉鼻子一热。 客厅里摆着四张瑜伽垫，每张垫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塑身衣的青春美少女，这会儿正随着音乐节奏在凹造型。 瑜伽垫朝着电视机柜呈菱形摆放，最前面的是江雯，扎了马尾辫，像教练一样边说边做着挺胸后仰的动作。 菱形两角的垫子上坐的是陆媛媛和江雪，江雪在里侧，被遮住身形，倒是靠近大门一侧的陆媛媛......横看成岭侧成峰，不识庐山真面目。 至于最后面的戴莹，忽略不计。 预想中会有尖叫声，会有人脸红着跑开。 出乎罗阳预料，四个人都没有停止动作，仅仅是陆媛媛和戴莹娇羞了脸蛋。 “你们继续。” 看到江雯有停下来的意思，罗阳摆了摆手：“我去书房办公，不打扰你们。” 他连外套都没有脱，换了拖鞋之后，直接往书房走去。 “啪！” 打火机冒出边缘湛蓝的火苗，跳动的火焰里，罗阳眼前仿佛出现陆媛媛的身形......个子这么小，没道理这么大啊？ 直到金属边缘有点烫手，他才回过神来。 摇头笑了笑，仿佛要甩出脑海里的画面，罗阳顺手打开了电脑。 现在不光是浏览网页新闻了，罗阳还下载了一个软件，专门看股市信息。 开年后，灰犀牛资本正式介入国内股市，除了之前从何茂松那里打听到的百联股份、石大胜华以及山河药辅之外，赵恒涛还在重点关注地产和建材板块。 开年后有过一次小会，会议上赵恒涛向罗阳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 按照他的观点，虽然国家四万亿基建投资是从08年开始的，但是这波红利还没有结束，加上国内进一步推动城镇化的决心，赵恒涛断定2012年里，房地产板块和建材板块会有比较亮眼的表现。 建材板块上，罗阳没有发言权，但是在地产板块上，他还是有点记忆的。 龙头股不怎么清晰，但是华夏幸福这支股票，他记忆深刻 因为这家公司也是从传统地产转型产业园模式的，虽然因为罗阳的介入，导致同时期有国泰也涉足了产业园地产，但是因为规模和决心，华夏幸福做的更大。 2012年是华夏幸福迅速扩张的一年，扩张促使企业在股市上融资，融资反过来促进企业扩张，两者的良性互动，使得华夏幸福在这一年的表现相当出色。 也正因为这些表现，使得这家公司当年在股市上的表现也亮眼，涨幅甚至超过了150%。 不知道傅彬看到了，会不会下决心增大在国泰地产上的投资规模。 一扎进去，时间就过的飞快。 “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 接近十点的时候，江雯穿着一身睡衣走进了书房，将手里的果盘放到了书桌上。 她绕过书桌，打算从后面搂住罗阳。 “我还以为你们会尖叫着躲进房里去呢。” 罗阳一把搂住江雯，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没想到你们居然镇定自若......小雪也就算了，怎么陆媛媛和戴莹也不怕我了？” “嘻嘻，你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为什么要怕你？” 江雯双臂环住罗阳的脖子，贴上去就是一阵热吻，直到气喘吁吁才松开。 “大概是新屋守夜那几天有过接触，大家熟悉了呗。” 满足相思之后，江雯笑着道：“况且媛媛都和你睡过一张床了，这点只能算是小场面了！” “我喝醉了好不好？” 罗阳刮了刮江雯的鼻子：“不要乱点鸳鸯谱，我没那么多精力围着女人转。” “诶？” 江雯故意眨了眨眼睛：“那不是可惜了，要知道现在家里可是有三大美女哦......” “陆媛媛和戴莹因为找工作，暂时住在这里也就算了，怎么江雪也住过来了？” 罗阳岔开话题问道：“今天周 二，非周末能住外面吗？” “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江雯笑着道：“我这边离小雪的学校很近，骑自行车只要十几分钟，这学期她办了不住校的申请，以后大学三年半时间里，她就住我这里了！” “这不好吧？” 罗阳皱眉：“才大学第一学期，住宿舍有助于她和同学打好关系，这么早就办理通学......” “没关系的，她保留了宿舍床位，每周会在宿舍里住几晚的。” 江雯解释道：“而且你也知道，大学宿舍，尤其是女生宿舍里的关系......也就这样吧，像我还算是好的，遇到媛媛这样的呆萌丫头，加上戴莹平和的性格，我们班其他几个宿舍......啧啧啧，幺蛾子事情贼多！” 她压根就没提高佳雨，或许这份同学同舍的情分早已经渐渐消散掉了。 对于这个解释，罗阳倒是没有去反驳。 他听说过，一个女生宿舍4个人，能搞出8个微信群来。 女人和女人之间，好起来是闺蜜，有个疙瘩，关系不比仇敌差。 “咦，你在炒股？” 罗阳打开的电脑页面还停留在股市k线图上，江雯余光瞥见，顿时回忆起当初刚认识罗阳的那段时光，当时罗阳就炒股，每天赚好几千。 “反正今年年底前你也没什么投资，手里有余钱的话，就放进这支股票里吧。” 边说着，边输入华夏幸福，打开这支股票的k线图。 江雯以为接下来就是技术指导，立刻调整位置，正面对着电脑屏幕。 “以现在价格为基准线，翻一倍的时候抛掉！” 罗阳的话简洁到不能再简洁。 江雯看了看电脑屏幕，又扭头看了看罗阳的表情，见他不像是开玩笑，顿时认真起来。 “罗阳，真的能翻一倍？” “嗯，至少翻一倍！” 罗阳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我怕你把握不住，所以在翻一倍的时候就离场，肯定安全。” “哇......” 江雯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不是发财了？” “发点小财是可以的。” 罗阳知道，江雯因为投了装修项目，手里的现金流不算充足，虽然大学城那边的奶茶店每个月都会给她带来不菲的收入，但是她还要还贷，还要开销。 而且这些钱是一个月一个月进账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买入股票的价格肯定不一样，所以收益也未必会很高。 “是啊......” 一想到自己的小金库里的余额，江雯就有点气馁，明知道这支股票能翻倍，但是手里没有足够的钱投入，心里就觉得丢了一大笔钱一样，难受的很。 “哈哈哈......” 看到江雯这副难受的表情，罗阳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回头我借给你100万，你拿去炒股，赚了钱，本金还我，这样可以了吧？” “真哒？” 面对这样的答案，江雯激动的扭过头，贴上去热吻罗阳。 吻着吻着，身体热了起来。 “一起看部电影？” 罗阳想起电脑里还有不少老师的片子，打算和江雯一起学习一下。 这会儿看电影？ 不明所以的江雯有些呆滞。 但是随着画面打开，江大师的脸上顿时飞起红晕。 这两年里，她可没少学习...... 一个多小时后，腿软的江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书房，幸好其他人都已经回了自己房间，连预想好的解释都不需要拿出来。 罗阳隔了十几分钟之后离开书房，直接回了主卧。 江雯正在洗澡，除了淋浴的声音之外，居然还有对话声。 “？” 正打算换睡衣的罗阳愣了一下。 江雪怎么会在主卧的浴室里洗澡？ 他皱起了眉头，但是没多久便平复了下来。 想想算了，毕竟已经碰过...... “姐，不好了......” “怎么了？” “好像要来大姨妈了......你这里还有夜用型的苏菲吗？” “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的，我去帮你拿！” “哎呀，我怎么知道会提前啊 ，以往都会晚上几天的......” 江雪的声音更娇媚一些，撒娇的时候更明显。 但是罗阳脑子里却是炸开了。 大姨妈...... 不会吧？ 不是吧？ 他突然就想到那次喝醉了醒来看到床单上的一抹红色......也许根本就不是他在那晚碰了谁，而是谁在那晚侧漏了。 想想也是，喝的都断片了，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能力吧？ 难怪陆媛媛一点反应都没有，江雯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噗呲！” 罗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还好搞错了。 要是真一直误解下去，哪天自己错误理解，吃了江雪或者陆媛媛，发现人家还是第一次，那才叫好玩。 “姐夫！” 江雪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看到刚换好睡衣的罗阳，娇羞的喊了一声。 随后就往床上爬。 “你姐没帮你安排房间？” “哈？” 江雪一只手拎着被角，另一只手刚解开浴巾，听到这句话后，不解的看向罗阳。 嘶...... 小姨子的身材虽然还略显单薄，但是白的晃眼，尤其那双大长腿，腿型甚至比她姐姐还更标准一些，简直能戳到人的心尖尖里去。 “睡回自己房间去！” “为什么呀？” 也是个戏精，眼窝子里说出水就出水，汪汪的看着罗阳。 “你说为什么？” 罗阳双眼一瞪，板着脸道：“我是你姐夫！” “怎么啦，怎么啦？” 江雯裹着浴巾跑了出来。 江雪低着头，咬着下唇不敢说话，因为罗阳的样子有点吓人。 “陆媛媛和戴莹都住在这里，要是他们看到江雪也住在主卧里，会怎么想？” 罗阳也没放过江雯，瞪了她一眼道：“她不懂，你也跟着瞎闹，自己名声还要不要了？” 江雯愣了一下，随即吐了吐舌头。 她光着脚跑到罗阳面前，抱住他胳膊摇晃着道：“罗阳，我知道错了，待会儿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别怪小雪了行不行，主要是今天第一天搬过来，她的房间都没收拾出来。” 边说着，边踮脚贴近罗阳耳边，轻声道：“之前你不是亲过小雪了嘛，我以为......” 啧。 当初可是误以为碰了江雪，才有后来亲她嘴角的行为。 现在怎么解释？ “放心啦......媛媛和戴莹明天上午要去浦东面试实习岗位，以魔都的交通拥挤程度，她俩六点左右就要出门了，哪有机会看到小雪。” 就在罗阳犹豫的一刹，江雯继续撒娇：“我明天就把小雪的房间整理出来，今晚将就一下好不好？” 想到江雪来了大姨妈，罗阳就没再坚持。 “你啊......” 他用手指点了点江雯的额头，随后走向浴室。 在罗阳看不到的身后，姐妹俩对了一下眼神，一个吐舌头，一个比耶。 当罗阳的财富越来越多，难以避免的要被身边人耍心机。 第481章 老狐狸和小狐狸的利益交换 你以为的真相，或许都是别人愿意让你看到的。 可以预见，随着罗阳的财富和权势变得越来越大，身边各种“欺骗”也会越来越多。 很多“真情假意”甚至会让他自己都分不清。 想想也是，一个商业王国，权利的巅峰最终就是孤家寡人。 因为江雪的存在，这一晚和江雯没有再玩游戏，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开年后事务不多，第二天，罗阳花了一上午时间处理积压事务，下午就约了傅彬到银涛高尔夫球场打球。 安颖不在魔都，罗阳带上了生活秘书楚靖。 助理余海平代替他去了鲲鹏科技，参加第三次试飞总结会。 乔志远作为万年不变的搭档，也出现在球场。 “罗总，一个新年没见，人又精神了不少啊？” 傅彬一贯的豪爽形象，主动伸手和罗阳寒暄：“怎么，最近球技有所长进，打算找我下场练练手？” “不退步就算是好的了。” 罗阳笑着道：“今天还在练习场，顺带聊点事情。” “哦？” 傅彬眉毛一挑：“是你那块地的事情？” 去年12月份的时候，罗阳找傅彬这边帮过忙，做了一份关于人才引进地块的强规设计，并要了一个大概的预算，现在主动找他聊事情，想来还是为了这个项目。 “不是那块地的事情，但是和地产开发有关。” 罗阳一边回复着傅彬，一边收回手和乔志远打招呼，同时介绍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楚靖。 这句回复引发了傅彬的好奇心，但是他的耐心也相当好，陪着罗阳在练习场上挥杆了十几分钟，硬是没有再开口询问。 “傅总，去年我成立了一家文旅公司，打算进军文旅产业，其中有个板块涉及房产开发......” 傅彬的水平在业余界里也算是高手了，在练习场上挥杆，纯粹是给罗阳面子，罗阳收杆回到休息区，他也自然跟着坐回到了休息区。 刚坐下来没多久，罗阳就开口了。 “你这是打算搞旅游地产？” 听了罗阳的一番话之后，傅彬随即惊讶起来。 三泰好歹也算是一家年产值接近百亿规模的地产公司，这几年里新出现的旅游地产模式不可能没有听说过。 现在罗阳主动找他聊起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傅总应该知道，我其实对于传统城市地产开发的兴趣一直不大。” 罗阳笑了笑道：“但是从去年就开始酝酿的文旅项目，里面有一个康养的概念，再结合当下新面世的旅游地产模式，倒是有了一点个人想法。” 无论是当初在金城地产的惊艳表现，还是后来帮助三泰创建工业地产模式，罗阳在这一行业内的能力，无疑是拔尖的。 更不要说北方转型产业园模式的华夏幸福做出了一些成绩，更坚定了傅彬做大做强国泰的决心。 所以对于罗阳脑子里的想法，傅彬非常非常感兴趣。 “康养+旅游地产？” 傅彬积极的询问道：“新的开发模式？” “勉强算是吧。” 罗阳既不骄傲，也不过于谦虚，保持着平淡的语气道：“城市地产依托于国家城镇化推进，同样道理，随着国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中产阶层数量和规模的扩大，有别于城市地产居住、投资等概念，康养和旅游度假需求也在相应增加......我也算是摸着石头过河，想试一试这块市场。” “最早的旅游地产雏形，起源于海南那边，但是因为92年那次楼市泡沫，导致旅游地产的概念一直没有得到推广和完善，直到近几年才又被捡了起来.. ....” 作为地产行业的老法师，傅彬对于旅游地产概念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大家概念里只记得92年那次，因为那次泡沫真的太大了，坑了太多的人，实际上在09年的时候，海南又经历了一次楼市大跳水，度假圣地三亚的房价几乎腰斩。 直到现如今的2012年，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样的观念根植于傅彬的脑海里，以至于他对旅游地产是不怎么看好的。 其实不光是傅彬，当下时间点上，看好旅游地产的就没有多少人。 包括后来被老宋一度炒起来的养老地产概念，到后来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只要看看今后十年里，国内地产前100强排行榜就知道了，绝大部分进榜的公司都是搞城市地产的，少数几家也是搞城市商业地产起家。 运作工业地产的占据几个名额，但是没有一家以养老地产为核心产业的地产公司进榜单。 “我只是试试嘛。” 罗阳当然知道傅彬的这种心态，所以没有在他面前夸夸其谈，也没有在他面前从核心逻辑上进行分析解说。 “今年打算在老家投资一个文旅项目，目前已经将方案递交给市政府，为了解决拆迁问题，所以打算在景区周边向市里要块地，用来安排拆迁户。” 他笑着说起自己的打算：“傅总也知道，山区村镇的土地有多不值钱，所以拿到手的土地面积肯定不小，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打算搞个康养+旅游地产项目，试试水。” 因为旅游项目导致拆迁安置的搭头？ 就算是试试水，那也是要投入资金的，在山区村镇边上搞地产开发，套一个康养+旅游地产的名头，真的不怕亏钱吗？ 傅彬看着罗阳的表情，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看到傅彬的这副表情，罗阳笑了。 “傅总，我可不是要拉你下水啊！” “罗总这是哪里的话？” 傅彬来不及多想，摆了摆手道：“那你今天找我谈这件事是为了......” “借人借资质嘛。” 罗阳笑着道：“我的文旅项目大概要在下半年才会启动，核心肯定是旅游度假景区建设，至于边角料的康养+旅游度假地产模式，大概要到明年才会启动......届时三泰这边城市地产项目收缩，应该能抽得出一个项目公司的班子来。” “明年启动？” 傅彬眨了眨眼睛：“罗总，关于地产周期这个话题，咱们可是不止一次聊过，从明年开始，三泰会逐渐收缩项目，准备度寒冬，你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启动......” 在地产大周期低谷阶段搞试点开发，这让傅彬更加不能理解了。 “我那边可以慢慢搞，本来就不是高楼大厦，机械设备什么的投入比较少，而且我这个模式需要配合着旅游景点来进行宣传，所以不急着进行预售。” 罗阳笑着解释道：“而且从你这边借过去的班子要帮着带新人，还要重新学习新的模式，这里面又需要时间，因此慢一点好......更何况城市地产的低谷期不代表康养+旅游地产模式的低谷期。” “只是借资质和管理班子......” 傅彬听到罗阳的要求如此简单，反而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这个犹豫可不是要不要借的问题，而是在想自己要不要借机搭一股的问题。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 乔志远是他的老同学，和他的关系可以算是非常密切。 现在乔志远以江小白公司执行总裁的身份加入了罗阳的灵石宫集团，因此也知道灵石宫集团的一些情况。 罗阳在魔都的几个投资，都堪称成功的 典范。 这意味着罗阳极具商业眼光，他不可能随随便便投资搞一个亏钱的项目。 一想到这个，傅彬脑子里就多了点想法。 “哈哈哈......罗总，以我们的关系，借资质和管理班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傅彬大笑着拍了拍罗阳的肩膀：“倒是你刚才说的康养+旅游地产新模式，我也挺感兴趣的，要不罗总带我也玩一玩，算是补充一下我的短板？” 现在他的名下有两家地产开发公司，三泰属于传统城市地产公司，新组建的国泰是工业地产模式，如果能在罗阳这边掺和一脚，也算是丰富了他的产业模式。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傅总，我可是试试水，对这个模式并不抱多大期待。” “没关系，既然是试试水，也花不了几个钱，反正我这边出资质，出管理班子了，收你钱的话，真有点不好意思，还不如索性转成股份，跟着你玩一玩。” 傅彬的话倒是没错。 无论是借资质还是借管理班子，罗阳这边不可能不出钱。 他不收这笔钱，既卖了罗阳人情，又得了新模式公司的股份，一举两得。 “行啊，既然傅总也感兴趣，那就一起玩一把，试试水。” 罗阳也没有迟疑，笑着答应下来。 赚钱是肯定的，关键是赚多少，按照罗阳的想法，从政府手里拿地的价格肯定是极低的，建成带院子的山村新式度假别墅，只要体量不是很大，卖光不难。 而且傅彬学去了也没用，除非他也去介入旅游地产。 那就意味着他在搞工业地产的同时，也要搞酒店和旅游景区，真要这么搞，需要的资金可不是一点点，以傅彬的产业规模，融资能力，根本支撑不起来。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罗阳答应的毫不犹豫。 聊完正事，傅彬提起了房子的事情。 “去年年底不是和你说好了嘛，那套别墅赶紧找人来接手。” “刚开年，老家那边又是一堆事情，给忙忘了！” 罗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明天下午抽时间去接收一下。” 松江这边，因为还要读研，而且有曹子曦、向晚晚等人的存在，有套自己的别墅倒是好事，省的还要去西郊宾馆开房。 “那行，我明天让人陪你去做接收。” 傅彬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是没办法陪你了，明天还要赶去合肥。” “合肥那边的产业园项目要启动了？” “框架协议在去年就签好了，约定了后天举行奠基仪式，我得亲自过去一趟。” 傅彬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正在发球区挥杆的乔志远道：“老乔会陪我过去，他打算走一走周边几个郊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酒厂可以收购......” 江小白在今年要争取拿下一个生产基地，这是去年开会定下的目标。 随着市场销售渠道的进一步拓展，江小白在今年的销量必然迎来一个飞速增长态势，再沿用购买灌装的模式，肯定不合适了，尤其心怀创建长期品牌的决心下。 “那老乔又有的忙了。” 对于江小白，罗阳采取的是放养模式，虽然他占据着40%的股份，但是并不参与具体经营管理。 所以他的回应也比较平淡。 “听老乔说你们今年的销售目标是5个亿？” 傅彬边说着边吐了口烟道：“真是了不得啊......” “要是别人这么夸，我肯定笑的嘴都要咧开，但是傅总你这么说......” 罗阳谦虚的道：“三泰一个楼盘的销售额就抵到江小白两三年的销量了吧？” “哈哈哈......” 这话听了舒心，傅彬指了指罗阳，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明天你爸也过去。” 笑过之后，傅彬提到了罗建国：“今后他就要两地跑片了。” 罗建国是股东，同时也是生产副总，原则上来说，凡是国泰的项目，只要涉及到工程项目，都归他管。 合肥产业园区启动，他去参加奠基仪式一点都不奇怪。 “现在一两个项目还好，以后产业园项目多了，遍布全国各地，我老爸压根就顾不过来。” 提及自家老爸，罗阳当然不能不开口回应：“我觉得还是要多培养一些合格的项目总，以后让他坐镇魔都总部，时常去下面产业园项目上搞搞视察就行了。” 这么建议，倒不是罗阳避嫌，要罗建国放权。 将来产业园肯定要遍布天南地北，甚至要学习城市地产，进行区域化管理，作为集团生产副总，呆在具体某个项目上也不是个事。 “你爸是个工作狂，国泰内部就没比他更敬业的。” 傅彬这时候提起罗建国，并不是随口：“我也想把他调回总部来居中指挥......罗总，我记得你在金城提起过一套大运营模式，现在三泰学到了一点皮毛，已经觉得颇为受用，就是不知道完整的模式是什么样的？” 先是别墅，接着又把罗建国拿出来说事。 说到底就是馋罗阳手里完整的大运营模式。 实际上这套模式当初大部分已经给过梁雨欣，但是她当时只分管职能部门，最重要的工程和营销并不归她管理，所以这套模式并没有在金城地产内部推广开来。 后来就是梁雨欣和梁兴民吵架，一怒之下就出国了。 所以三泰从金城那边也只学到了一小部分，并不完整。 “我也是在金城兼职期间摸索出来的，当时那一套也不算完整。” 罗阳并不打算一次性拿出来，因为即便现在外面一些大型地产公司在搞了，也是初级版本，他手里的可是比较完善的终极版本。 “那倒是可惜了......” 傅彬露出可惜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当时谁也没有料到你会一下子从金城离职......老梁和老蒋他们......唉，不提了！” “回头我把当初摸索出来的整理一份，打包发你电子邮箱里。” 罗阳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当时轮岗，营销口转总顾问，你们三家合作项目现场涉及工程部分，接触时间不是很长，而且老蒋有意不让我过多参与，所以整套方案里，涉及工程口的就没做全。” “只缺工程口吗？” 傅彬不知道罗阳隐瞒了真相，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道：“那也非常好了，有了这套模板，剩下的我们自己慢慢摸索......罗总，真是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财务口也要补充一点。” 罗阳苦笑道：“当时小梁总分管这一块，本来搞的很好，可是后来......” “你说的是雨欣丫头吧？” 聊到这里，傅彬也起了八卦心思。 他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听说这丫头和老梁吵架是为了你......你们之间是不是？” 啧...... 越传越玄乎了。 “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管理理念吧。” 罗阳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八卦揭给傅彬看？ 他笑着看了一眼傅彬道：“从我离职到他们吵架，中间隔着工业地产模式和双峰镇试点项目，傅总，要知道当初你拿到这个计划，是从小梁总手里......” 言下之意，他们父女吵架 ，大概率是因为这根导火索。 “哈哈哈......我说呢！” 傅彬的确是从金城那边拿到工业地产模式以及双峰镇产业园试点项目计划书的，再结合刚才罗阳说的两件事，顿时没了探老梁女儿八卦的心思。 尤其他还是捡了便宜的那个人。 “两位大老总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啊？” 乔志远和楚靖从发球区走过来，看到傅彬正在哈哈大笑，也加入了聊天话题里。 这次约见，球没打成。 但是罗阳和傅彬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482章 出尔反尔？ 第二天下午，罗阳到松江办理了别墅的产证变更手续。 拿到房子钥匙后，罗阳喊上了曹子曦，带着她一起去看房子。 锈迹斑斑的扶手栏杆，杂草丛生的院子，沾染霉斑的内墙......就连外墙都有局部的剥落。 小区已经交付了将近三年，房子依旧处于毛坯状态。 “你那边房子可以不用买了。” 一圈逛下来，两人来到三层阁楼，站在铝合金窗前的罗阳对曹子曦道：“回头找家装修公司设计一下，以后这里就给你住了。” 罗阳兴致不是很大，连户型都只是粗略看了看。 倒是曹子曦，满脸兴奋的表情，眼睛里也透着惊喜的神采。 她原先日子最舒坦的时候，也不过是住着一百七十多平米大的商品房，连大平层的资格都勉强。 现在罗阳交给她住的可是一套三四百平米的大别墅，尽管产证上没有落她的名字，但是曹子曦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对于她而言，金丝雀的笼子变得更大，更安逸。 “一楼刚才看过了，客厅面积足够大，二楼挑空部分不需要补板，反正这里不需要太多的房间......” 曹子曦在罗阳身边雀跃的描绘着自己对于新居的想法：“院子里可以挖一个小池塘，堆点假山，里面养上几条锦鲤......三楼阳台可以支个秋千架子，搭好阳光房之后，还能养花......” 她没有系统的概念，但是零零碎碎的幻想糅杂在一起，恨不得全都塞进装修里去。 “不要干涉设计师的系统理念，把你想要的元素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罗阳笑了笑道：“要是完全按照你的想法来搞，我估计最后会装修成四不像......” “哦！” 曹子曦主打一个听话，罗阳说什么就是什么。 “过来。” 罗阳伸手住小女人的腰，将她放到自己身前：“市政绿化这块业务安排好了吗？” “嗯，安排好了！” 曹子曦任由不安分的手钻进自己衣服里，一五一十的回复道：“我有个老舅，是个小工头，原先一直宅老家那边干活，去年底把他喊过来了，让他帮我打理市政绿化公司的活......” “你给他工资还是股份的？” 冰冷的手在温暖的肌肤上慢慢苏醒，手指也变得灵活起来。 “我给了他三成股份，工资另算。” 曹子曦身子开始发软，向后靠在罗阳怀里，不光是脸颊，耳垂也慢慢红了起来。 “三成股份......嗯，差不多。” 罗阳贴着小女人发热的脸颊道：“记着，接工程和结算工程款的事情，要捏在自己手里，财务要捏在自己手里。” 不这么拿捏，顶多一两年，曹子曦手里的市政公司就会变成空壳子。 哪怕她找来帮忙的是自家舅舅。 当然，她舅舅要是有本事，自己能去关系之外的公司接到市政绿化工程，那也算是他有本事，到时候想跳出去单干，也是无可厚非。 “日料店开的怎么样了？” “餐饮公司已经注册好了，第一家店就在松江，装修在去年底结束，打算下周开始对外营业。” 之所以要注册公司，就是打算搞连锁店，这种餐饮模式跟奶茶店在本质上区别不大，做成功一家，剩下的就是复制黏贴的事情。 第一家店的大致设计风格以及经营模式，还都是罗阳给的，曹子曦只需要照搬就行。 “罗总，我去考察过冷冻批发市场......按照现在的定价，利润太高了，会不会出问题啊？” 不过三十块一盘的食物，要卖到88、128、158的价格，利润百分之几百，看的曹子曦自己心里都没底。 “没人的时候喊我什么？” “主......人！” 羞耻的称呼让小女人高跟鞋里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恨不得在脚底抠出一个藏身之所来。 还是调教的少了...... “放心，别的日料店都是这个价格。” 罗阳可看不到鞋子里的细微变化，继续追问道：“年前你没去别的日料店里试餐吗？” “没.....没有！” 曹子曦在罗阳这边有一顿没一顿的，偏偏年龄和身体已经熟透了，哪里经得起撩拨，不过聊天 的几分钟时间，鼻息咻咻的，身子也开始发热。 说话的语句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啪！” 轻熟就是好，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干什么，该摆什么姿势。 这会儿谁还有心思聊生意上的事情？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走出毛坯别墅。 罗阳先跟着曹子曦去了她家里一趟，洗了把澡之后才离开。 回到集团总部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老板，这是今天的会议纪要。” 余海平第一时间跟进办公室，向罗阳汇报鲲鹏科技那边的会议内容。 “柏林那边的航展报名情况怎么样了？” 罗阳接过会议纪要的同时询问起报名的事情，今年9月份在德国柏林会有一次航空展览会，记忆里大疆就是在这届展览会上向全世界的航空爱好者展示了第一代多旋翼无人机产品。 在这场展览会上，大疆的第一代多旋翼无人机携带着高清摄像头垂直起降，惊艳了无数业内人士和发烧友。 这款多旋翼无人机是首款可用于空中拍摄的小型垂直起降、一体化多旋翼飞行器。 它不仅具有精美外观，还拥有dji专业飞控系统的核心--集成了高寿命、稳定的飞行动力系统，naza-m+gps多旋翼飞控系统，并配置定制的无线电遥控系统。 “褚总那边安排了专门的对接工作小组。” 余海平因为跑鲲鹏科技的次数比较多，对那边的情况了解也比较熟悉，当罗阳发出询问的时候，他张口就能回复。 “这个工作小组不光负责航展会报名的事情，后续参展的一系列后勤工作，也由他们负责。” “嗯，这个专项工作小组弄的好。” 罗阳点了点头，随即把注意力放到了会议纪要上面。 “飞行稳定性还需要进一步提升......新一代动力电池要到3月初才能配装......图像传输系统的清晰度已经得到改善......” 一项项技术指标以通俗易懂的表达方式描述出来，方便罗阳能看懂。 “总装集成那边怎么说的？” 罗阳粗略的浏览了一遍之后抬起了头，看向余海平道：“7月份之前能不能拿出达到参展指标要求的样机来？” 虽然展览会在9月初才开始，但是罗阳认为最终版本的样机不能拖到7月份定型。 因为无论是海外市场还是国内市场的销售，都需要一个生产备货时间。 况且大疆那边的第一款应用级多旋翼无人机不知道几月份会向市场发售，如果鲲鹏这边赶不上进度，一步慢，步步慢！ “老板，我们找的商业调查公司在紧盯着大疆那边。” 余海平回应罗阳道：“一旦有对方新一代产品方面的消息，我们会在第一时间收到信息。” 寻找商业调查公司，仅仅只是为了了解对方产品研发进度，如果是窃取对方核心技术，那就涉及法律问题了。 “咱们自己这边也要注意保密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别光顾着打探对方，自己被别人偷家了都不知道。” “老板放心，咱们这边总装放在阳市，别人很难预料到，而且试飞基地在佘山那边，属于管制区域，没有相关手续，别人想靠近都难。” 余海平很有信心的回复着罗阳。 “这玩意很难说，就看谁的底限低。” 罗阳靠到椅背上，边说着边点燃一支烟，幽幽的道：“千万别小看了对手......” 余海平没有接话，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他也了解到自家公司在去年祭出的竞争手段，并不是很光明，而且还是主动挑起，从国内追到国外市场。 “明天有什么安排？” 安静了片刻之后，罗阳开口询问起明天的时间安排。 “上午九点半有一个会议，讨论议题是关于集团上半年开展的工作计划，投资部宋总约了您下午2:00~3:00的时间，要向您汇报共享单车项目推进的事情，果宝影视谭总约了您下午3:30~4:30的时间，要向您汇报剧本方面的工作......” 余海平翻开了手里的笔记本，照着上面的计划安排回复罗阳：“晚上6:00有个商务酒会，是闵行高新区招商办举办的，邀请函周一给到了董事办. .....” 一天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 “高新区招商办？” 罗阳皱了皱眉头：“这个邀请函发给鲲鹏科技还差不多，怎么会发到集团这边来的？” “褚总那边也收到邀请函了。” 余海平不愧是集团大管家，对于下属子公司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高新区招商办肯定了解鲲鹏科技和集团之间的关系，他们做不出只邀请褚总，不邀请您出席的事情来。” “希望鲲鹏科技在闵行高新区建厂？” 罗阳沉思片刻后继续问道：“既然他们能了解到相关信息，难道会不知道德阳电子已经放在阳市的事实？” “招商办具体怎么想的，目前不清楚。” 余海平也不知道招商办的意图，只能试着猜测道：“或许是认为鲲鹏科技应该在闵行搞一个研发中心？” “把几大系统的研发实验室全部集中到一起？” 罗阳想了想道：“这也不现实啊，比如动力电池这一块，肯定是要放在阳市，学校那边的两个实验小组也没必要搬出来，即便我们想，学校也未必同意。” 产研结合，这是学校需要的东西。 “算了，不瞎猜了，明天晚上去了就知道了。” 没有头绪的情况下，罗阳也不想瞎猜下去，直接道：“明天你陪我一起出席这个酒会吧。” 余海平随即点头应承下来。 这个话题刚聊完，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丛珊珊？” 罗阳冲余海平摆了摆手，同时接通了电话。 “老板，董行的任命公示出来了，浦东分行的副行长。” “是嘛，那得恭喜董行长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罗阳没有流露出半点惊讶的表情和语气。 关于董萱升职的小道消息，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传了出来，而且得到了董萱自己的亲口承认。 “现在她的手机肯定忙的很，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罗阳平静的道：“等过个十天半个月，我再请个客，帮董行长庆祝一下......” “老板......有件事想跟您汇报一下，不知道您今晚有没有时间？” “嗯？” 刚接这个电话的时候，还以为单纯是告知消息。 现在看开，另有目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非得见面聊呢？” 按照去年谈好的约定，丛珊珊这会儿应该已经向银行提出辞职报告了，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已经算是罗阳下属，这么明晃晃的想要面见老板，有点异常。 “老板，我的辞职报告已经递交上去了。” 电话对面安静了片刻后才再次传来丛珊珊的声音：“可是董行长今天特意把我喊到办公室里聊了一次......” “哦？” 罗阳不动声色：“具体聊了些什么？” “我想当面向您汇报，老板......您看行吗？” 丛珊珊在电话里发出了哀求的语气。 思考了片刻，罗阳开口道：“下班后你直接去汤臣一品，晚上见面聊。” 说完这句话后，不等丛珊珊再说什么，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啧...... 即便丛珊珊在电话里含糊其辞，罗阳也猜到了一个大概。 见到丛珊珊的辞职报告之后，董萱肯定做了挽留的动作，同时给她画了大饼。 更甚至于直接给了甜头，答应提拔她。 “艹！” 想到这里，罗阳嘴碎了一句。 随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当初为了阳市那块地，罗阳通过丛珊珊联系到董萱，走了渠道融资，感念于丛珊珊在里面起到的作用，罗阳当时向董萱提过一嘴提拔她的事情。 要知道作为中间人，董萱在这件事上拿了将近一千万的中介费。 但她当时只给了丛珊珊一笔钱，提拔的事情没有答应下来。 现在递交离职报告了，来上这一手...... 还有丛珊珊现在这个态度，已经有模棱两可的趋势，罗阳心里觉得不怎么痛快。 接连闷了两口烟，按灭烟头之后，他把楚靖喊了进来。 “老板，您找我？” “丛珊珊那边在开 年后和你联系过没有？” “有过一次联系。” 楚靖实话实说道：“丛经理说您打算组建一个私人资产管理团队，问我有没有兴趣脱离董事办，进这个团队。” “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当然拒绝了啊。” 楚靖脱口而出道：“我又不傻，在董事办呆的好好的，还兼职您的生活秘书，某种意义上来说，公司里比我更贴近您的人不多了，傻子才跳到私人团队里去......” 话说快了，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就飙了出来。 “你倒是一点都不犹豫呢。” 罗阳被楚靖的话逗乐了：“是不是因为算过账了？” “那是，就像去年底前一个月，您一忙起来，应酬就多，我的加班工资算下来都抵得上基本薪资了......” 小嘴吧啦吧啦，语速飞快，还搭配了丰富的面部表情。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楚靖见多了罗阳喝醉的时候，见识到了罗阳部分私生活，一番接触下来，觉得自家老板人蛮好的，所以现在对话起来，也不像刚进公司时候这么畏惧了。 “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了解到这里，罗阳抬手制止住楚靖的话头：“你先出去吧。” “好的，老板！” 话头被打断的同时，楚靖也觉得自己在老板面前说多了。 小小吐了一下舌头，赶紧离开。 “看来丛珊珊之前是在准备组建团队......我倒要看看她今晚解释！” 董萱的饼子画多大，罗阳还不清楚。 但他知道，一家分行的信贷部的业务高级经理，某种程度上并不比一家企业里的销售经理高出多少，只有到董萱原先那个职务，信贷部主任，可能有国资企业副科级的待遇。 第483章董萱要交易 落地窗外，黄浦江对岸的外滩熠熠生辉。 客厅里，气氛有些凝结。 “不是说要当面聊吗？” 罗阳两根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里面金黄色的香槟酒：“我倒想知道董行长给你画了多大的饼。” “老板，我知道你生气了。” 即便室外气温还是个位数，丛珊珊依旧穿着裙子。 她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手里拿着酒瓶给罗阳一边添酒一边道：“但是您肯定误解我了。” “哦？” 罗阳收回看着窗外的视线，把目光关注到丛珊珊的脸上。 她伸手勾起丛珊珊的下巴，端详片刻后开口道：“请开始你的狡辩。” “开年后，我就递了辞职报告，当时董行长还是信贷部主任，所以我的辞职报告肯定要从她那里过......” 丛珊珊没有躲避罗阳的视线，仰着头回应道：“董行长的确在第三天就把我喊去了办公室，询问我离职的理由，我也没有瞒着她，毕竟您跟她的交情不错，以后我帮您做事，她肯定知道......” 罗阳盯着丛珊珊的眼睛，不说话，安静的听她的解释。 “但是她那次什么也没说，让我先离开了。” 丛珊珊继续道：“我以为她这就算是同意了，于是一直等着人事部门找我谈话，谁知道......谁知道任职公告下来当天又找我谈话了。” “按照你话里的意思，董萱压根就没有批你的离职申请报告？” 听到这里，罗阳心里也起了疑惑：“那她这次找你聊了什么？” “老板，董行想跟您做个交易。” 从下午接到丛珊珊电话开始，罗阳脑子里就猜测过董萱会说些什么，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猜测全错了。 “咦？” 罗阳满脸惊讶的同时松开了手：“交易？什么交易？” “董行说能不能趁着您现在的个人资产不算多的时候，把管理交给甬城银行浦东分行来做？” 丛珊珊一边回答的时候，一边关注着罗阳的面部表情。 当她看到罗阳的视线转到茶几上，立刻放下手里的酒瓶，心领神会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在自己嘴里点上之后，再放到了罗阳的嘴里。 “哈？” 罗阳被逗乐了。 他笑着道：“要是打算交给银行来帮我管理私人资产，我还找你干嘛......你没向她解释这一点吗？” “解释了，可是董行的交易内容还有后续。” 丛珊珊继续道：“她的意思是反正现在您的私人资产规模不算大，先放在甬城银行托管，对您影响也不大，关键是上次您跟我说过，三五年之后，您需要打理的私人资产规模可能达到上百亿规模......” “所以呢？” “所以三五年之后，董行要是想继续往上，可能就需要您的帮助了！” 罗阳：“......” 其实说到上百亿规模的时候，罗阳心里就隐隐有数了。 董萱年前到公司里拜访过他一次，聊起今后的打算，有跳去更大舞台的想法。 之前因为灰犀牛重组，罗阳请董萱帮着引荐金融专业方面人才，欠下了她一个人情。 本来想借着这次拜访的机会，把人情还掉，但是董萱推迟掉了。 她保留这个人情，就是希望今后在某个关键时刻，希望罗阳能帮一把。 当然，这个人情不大，即便要还，也是对等人情。 但是罗阳相信，在今后的时间里，董萱一定还会让他欠下更多、更大的人情...... 没想到人情来不及叠加，就天降机缘，董萱不得不赶紧先抓住再说。 可以想象一下，罗阳托管的私人资产规模不要说达到百亿级别，哪怕是四五十亿的规模，董萱想要跳到更大舞台的时候，能把这种级别的资产管理项目带过去，绝对是很大的一个砝码。 “让我的私人资产先托管给甬城银行打理？” 罗阳咂嘴道：“看来董行长现在分管的部门里就涉及私人银行这一块......难怪她找你谈话是在任职公示出来以后。” “是的，老板。” 丛珊珊见罗阳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跟着回复道：“董行的意思是把我也调过去，专门组建一个团队为您服务！” “呵呵......” 罗阳摇着头笑了笑。 “既然是交易，那她拿什么来跟我交易？” 抿了一口香槟酒，罗阳放下杯子后靠到了椅背上：“更何况这么大的事情，她本人都不过来，这就是诚意？” 哪怕现在罗阳拿出来托管的私人资产也只有5000万规模，他也是vip客户，值得董萱出面来争取这笔业务，现在派个丛珊珊过来，哪有一点尊重人的意思？ “老板......” “不要叫我老板！” 罗阳沉着脸道：“现在你帮着董萱传达这个意思，表明你已经不打算辞职了，以后还请你喊我罗总！” “没有，老板，我真的没有背叛您！” 耳朵里传进冰冷的声音，丛珊珊的心猛的紧缩了一下。 她立刻抱住罗阳的小腿，仰着头解释道：“老板，我只是帮董行长传个话，您要是不答应，我肯定会离职出来跟着您干的啊......” 罗阳抽着烟，不可置否的看着丛珊珊。 “董行长的任职公示书今天出来，今晚连夜就赶回甬城去了，估计要在总部呆一两天，回来之后的两三天里，肯定也要忙着应酬......” 丛珊珊赶紧解释董萱没有亲自出面的原因。 这个道理说得过去，她出任分行副行长，回总部述职是肯定的，回头总部那边的人事和领导再带着她回分行上任，这一来一回的流程肯定免不了。 而且升任副行长这么大的喜事，总不能不宴请一下领导、同事、心腹、老部下...... 所以三五天之内，董萱还真没时间和罗阳见面聊这件事。 “董行还说了，请您等她几天时间，到时候她肯定会亲自上门和您好好聊一聊。” 丛珊珊看到罗阳的脸色缓下来，立刻打蛇随棍上：“而且董行说的交易，她没对我说，大概是准备亲自和您谈。” 要是这么说，罗阳也能理解。 “所以你今晚就是帮她来探口风的？” 即便知道了过几天董萱会找他谈，罗阳心里依旧不爽。 他俯下身子，看着丛珊珊道：“你实话实说，自己心里希望我和董萱达成交易吗？” 只要罗阳和董萱达成交易，那么丛珊珊就会被董萱调动到私人银行管理部门，而且是单独组建一个服务于罗阳的团队。 继续留在银行系统里，还升职加薪，对于丛珊珊而言，肯定是极大的诱惑。 “没有！” 丛珊珊咬着下唇道：“只要老板不答应和董行的交易，我一定离职出来。” 将皮球踢回到罗阳脚下，说到底，她还是回避了问题。 呵呵。 金融圈子里的女人啊...... 罗阳单手捏住了丛珊珊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我倒要看看董萱能给我开出什么条件来......” 外人眼里，或许罗阳拿出来仅仅是一些港股、米股的股票，国内两家刚创建不久的小公司的股份，总价值也就堪堪达到5000万。 但是在罗阳这里，即便不再增加投资，四五年之后，光是手里现有那些股票，就至少升值10倍以上，更不要提米哈游和今日头条的股份了。 之前罗阳说100亿，都是谨慎估计。 不同人眼里，评估价值相差甚大，董萱怎么可能开得出他满意的条件来？ 所以罗阳认为即便董萱亲自出面和他谈条件，大概率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 可是要让罗阳来出条件......董萱那边大概率也会认为他狮子大开口。 两边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嘛！ “老板，我感觉董行长这次决心蛮大的。” 虽然不是耳光，但是脸上被这样拍打，也是极大的侮辱行为。 可是丛珊珊没有任何的不满表情，反而更积极的表现自己：“本来董行长是打算亲自和您通电话，先打个招呼，然后约您晚几天再见面聊......” “嗯？” 罗阳怔住片刻。 “是我！” 丛珊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罗阳：“老板，是我主动向董行申请来向您解释的。” 这就不能理解了...... 罗阳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想轻微的惹怒您！” 说完这句话之后，丛珊珊就闭上了眼睛，仿佛认命了一般。 故意惹怒......靠！ 这是什么意思？ 丛珊珊脸上肉眼可见的泛起潮红，看的罗阳目瞪口呆。 没过几秒钟，罗阳明白过来。 然后因为丛珊珊这个骚操作，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就不觉得生气了。 但是惩罚少不了。 这套四百多平米大平层的某个房间里，工具齐全，还都是丛珊珊自己带过来的。 想到这里，罗阳按灭了烟头。 “啪！” 罗阳站起身，边走边道：“贱货，爬过来！” 有些人必须求锤得锤。 回味一直延续到第二天上午，开会的时候，罗阳都时不时的走神。 尤其午休的时候，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西装革履的样子，内心世界的一角却藏着黑暗...... 当初的吕总也是这般人模狗样？ 两点差几分的时候，宋琬来罗阳办公室汇报共享单车项目的进展。 “董事长，顶多到下个月底，软件模块就能完成，按照现在的进展来看，上半学期来得及在学校启动这个项目。” 这个女人说话一贯直接：“您指定的自行车供应商那边也联系过了，下个月底前能提供第一批共享单车，数量不低于1000辆，但是采购价格一直打不下来，我建议多增加一到两家供货商......” “价格的事情我来解决。” 指定的供货商就是自家岳父的厂子，价格之所以下不来，是因为数量原因。 “您打算怎么解决？” 宋琬顶针的追问。 “阶梯式价格。” 罗阳早有打算，开口解释道：“采购数量在10000辆以内，是一个价格，采购数量达到100000辆，价格系数随之降低，同理，采购数量每上升一个阶梯，价格就下降一个阶梯，可以签订这样的协议。” “可是这并不能解决我们前期资金紧张的问题。” 宋琬虽然满意罗阳这个阶梯价格协议，但是依旧皱眉道：“目前总投资就只有100万，按照当初的计划，这笔钱要一直撑到天使投资阶段，如果单车价格在前期不能降下来，就没有意义。” 言外之意，除非投资部再次注资。 “你那边有过相关统计？” 罗阳倒是不急：“整个松江大学城这边，预计投入单车多少辆？” “现在大学城这边总计7所大学，将近10万大学生，按照项目计划书，光是在这里投入的单车数量就要达到3500~400辆的规模。” 宋琬对于这个项目的数据一清二楚：“如果只是满足松江大学城这边，前期100万资金是够的，可一旦在市区其他大学推广起来，这些钱就远远不够了！” “收入呢？” 罗阳提出不同意见：“你没有考虑到租车产生的收入吧？” “董事长，您应该清楚，这个收益究竟有多少。” 宋琬叹气道：“这些钱拿来铺一个复旦都不够。” 罗阳很想提押金的事情，一辆车子收取50~100块的押金，这些钱能利用起来，几乎可以循环起来。 但是他张嘴好几次，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玩意是把双刃剑，在机构资金没有介入的时候就拿出来，等于自己玩自己，搞不好就暴雷。 而且规模做的越大，爆炸的威力就越大，搞不好能坑死自己。 “想办法压一压单车的价格，这也不是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的时候，罗阳揉了揉眼睛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融资，从投资机构手里拿到第一笔扩张资金......” “说说简单，到时候实际情况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宋琬看着罗阳道：“即便熬到了天使轮，人家对这个项目前景看好程度有限，用三分之一以上的股份去融个百十来万资金，意义不大。” “我倒是忘了，你家里就是搞这个的。” 罗阳看到宋琬这副表情，随即笑着调侃她道：“要不天使轮留给你，不要多，1000万就行！” “董事长，你就别逗我了。” 宋琬冲着罗阳翻了个白眼：“一来投资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二来我之前也说过，即便要进场，也不会是天使轮，吃螃蟹的勇气......我有，我爸他们未必有！” “这样啊......” 罗阳边思考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 片刻后抬起头道：“下周我来联系一下红杉资本的沈南鹏吧，去年在首都见过一面，他当时还提议和我在魔都抽个时间聊一聊，先和他熟悉一下，后续项目在大学城这边推广起来了，再约他谈一谈，看看他对这个项目感不感兴趣。” “就怕他对鲲鹏科技和罗生堂感兴趣啊！” 宋琬当晚也在，的确看到罗阳和沈南鹏聊的不错，还相互交换了名片。 她可以肯定，罗阳要约沈南鹏，一定会约到。 但是沈南鹏对什么感兴趣，就不是罗阳能控制的了。 “鲲鹏科技好不容易才养出来，我舍不得。” 罗阳笑了笑道：“倒是罗生堂下面的柠檬cc，如果沈南鹏感兴趣，倒是可以聊一聊。” 加快柠檬cc的扩张步伐，提升品牌的估值，一举两得。 因为额外的大笔资金注入，说不定还能提前一两年达到预期效果，以一个好价格出售掉柠檬cc。 至于说在融资过程中会稀释到何茂松他们的股份...... 如果说创建奈雪的前期，他们三个还起到了一定的帮助作用，在柠檬cc这个产品上，这三位老哥完全就是搭顺风车了。 即便他们股份被稀释掉一部分，但是估值提升后出售，他们赚的也不少。 在商言商，至少在这件事上，罗阳自认为够对得起三位老哥了。 而且去年底和安颖聊起的进军食品行业的计划，也需要一大笔启动资金。 想到这里，罗阳拿出了名片盒，从里面找出了沈南鹏的名片。 要不现在就约一下？ 第484章 约见沈南鹏 沈南鹏手机里没有储存罗阳的号码。 但是能打进他私人手机的电话，必然是他自己给出去的。 所以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沈总，我是灵石宫集团的罗阳，上次在首都见过一面，不知道您还有印象没有？” 虽然时隔将近半年，但是沈南鹏脑子里一下泛起了画面。 “是罗总啊......” 边回应着，边用手指在茶杯里沾了水，在茶几上写下鲲鹏科技四个字。 助理立刻心领神会，在笔记本电脑里翻找资料。 “首都那次酒会上时间仓促，没来得及和沈总多聊......” 罗阳在电话里笑着道：“偏偏沈总业务繁忙，时间宝贵，之后一直没有机会当面向您学习，感觉非常遗憾啊！” “哈哈哈......罗总谬赞了，相互学习。” 沈南鹏在笑声中看向助理移过来的电脑，打开的页面上显示着鲲鹏科技和罗阳的相关资料。 他一目十行，扫视的同时回复着罗阳：“不过忙倒是真的，当下正是智能手机、移动互联网以及新能源产业爆发的时期，红杉资本想要有所作为，必然要时刻关注这几大产业板块的创新......” 从接到电话开始，沈南鹏心里就有数，对方想约他见面。 沈南鹏自己也愿意，因为刚才助理打开的资料夹显示，这个叫罗阳的旗下，有两家被红杉资本一直关注着的企业，甚至其中一家还标注为重点关注。 但是从商业经验上来讲，他不能这么上赶着答应。 得坤一坤对方。 至于会不会玩脱了，这就要看操作人的经验是否老道了。 “是啊，互联网风口刚过，智能手机兴起，基于移动互联网应用端诞生的产业，将会是下一个风口......” 出乎沈南鹏意料，罗阳没有急吼吼的询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之类，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聊了起来。 “哦，罗总对移动互联网产业也有想法？” 沈南鹏一边和罗阳聊着天，一边看着电脑上的资料。 倒不是说他记不得罗阳了，这是职业习惯，就像每次面对一个项目之前做前期资料准备一样，对于每个关注的对象，都要详细了解其本人以及旗下产业。 “倒是有点想法，还准备进这个赛道试试水。” 罗阳的回答再次拐弯，让一直关注资料的沈南鹏都愣了片刻。 “这是好事啊。” 回过神来的沈南鹏笑着道：“罗总这么年轻，堪称工程技术大学的标杆性人物，颇有些雷总当年的风采，现如今雷总已经踏足智能手机领域，想必罗总也会在新的领域取得成绩......” 真几把会说话，把罗阳和带挂的天之骄子雷总摆在一起夸。 换作其他人来，还不得五迷三道？ 好在罗阳心里有数，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他笑着在电话里道：“我哪里能和雷总相比较，充其量就是一个运气比较好的年轻人，取得了一点成绩，还需要各方面的帮扶才能继续成长，尤其是像沈总这样的前辈......” 沈南鹏是大佬，哪有这么多时间陪人在电话里聊天？ 罗阳心里有逼数，寒暄好几分钟了，终于得到一个机会把话题往约见面上引，他赶紧进入正题。 “沈总最近在魔都吗？” 沈南鹏的耐心等到了结果。 其实是罗阳自己谨慎了，像沈南鹏这样的大佬，真要对某个人不感兴趣，怎么可能在电话里陪着寒暄这么久？ 而且说的都是客套话。 真当他不忙吗？ 即便有闲暇时间 ，还不如放空自己，喝杯咖啡。 耐心只给自己感兴趣的人。 “我现在人在鹏城，月底前大概是没时间去魔都，但是下个月要过去谈一个投资项目。” 沈南鹏斟酌着语言道：“月初时候我让助理再打你电话，到时约个时间一起坐坐，我也非常期待和罗总好好聊一聊。” “我也非常期待。” 罗阳回复道：“那就不打扰沈总了，具体等见面了再聊。” 主题聊聊几句，双方达到目的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月底之前，把罗总的个人资料，鲲鹏科技以及罗生堂的相关评估资料整理出来。” 放下手机之后，沈南鹏交代助理道：“另外调查一下罗阳近期动态，刚才电话里聊起，他似乎进军移动互联网产业了，关注一下他有没有弄什么新的东西出来......” “好的，沈总。” 助理点头记下，接着道：“您月底之前不是有时间吗，为什么要把见面放到下个月？” 他有句话没说，其实下个月初，沈南鹏在魔都根本没有要谈的项目。 “互相试探而已。” 听到助理这么问，沈南鹏没有责怪，反而笑着指点道：“电话里，罗阳没有试图将见面时间往前移，这就证明他现在对于外部资金介入的需求不是那么急迫。” “但是约您见面，又证明他对于融资有需求！” 助理跟了沈南鹏的时间也不短了，无论是能力还是思考问题的维度，高度贴合沈南鹏。 “所以我让你去关注他有没有搞新项目。” 沈南鹏咂嘴道：“我有预感，他这次约我见面，并不是为了鲲鹏科技或罗生堂这两个项目，多半是为了他嘴里那个移动互联网试水项目......” “是啊，调查资料显示，鲲鹏科技现在已经实现了高投入下的收支平衡，罗生堂更不要提，摸排下来，去年全年盈利不会低于4个亿。” 助理也感叹道：“换做是我，也不会把这两家拿出来融资。” “罗阳......” 沈南鹏的手指在茶几上有节奏的敲着：“你怎么看这个年轻人？” “自从开始关注鲲鹏科技，罗阳的资料就在不断的收集整理中，不看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真的很厉害！” 助理实话实说道：“这人从大二上半学期开始创业，靠着兼职的收入白手起家，短短三年时间里，创办出了鲲鹏科技和罗生堂这样的企业，关键是他在苏省阳市还有这么大一摊子，那个风能发电项目也契合了新能源风口......” “是啊，他今年才大四下半学期。” 沈南鹏也忍不住感慨，随后滑动鼠标，将资料拖到罗阳个人简介上面。 “你瞧瞧，其实他在房地产上也有相当高的天分，否则怎么可能兼职半年后就拿到上百万年薪？” “是啊，瞧这能力，就算不创业，在房地产行业里也能轻松拿到几百万的年薪。” “所以我很期待和他的见面。” 沈南鹏关掉页面资料的同时道：“不是客套话，是真的很期待！” 这边在聊着罗阳，罗阳也在和宋琬聊着沈南鹏。 “约好了，下个月月初。” 晃了晃手机，罗阳笑着对宋琬道：“还挺难约的，看样子他对鲲鹏科技并不是很上心啊？” “哦？” 宋琬不信：“何以见得？” “刚才表达有误，或许不应该说不上心。”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以红杉资本的能力，应该不难摸清鲲鹏科技市场的销售情况，知道我们不缺钱，所以应该表达为有心无力。” “那你觉得沈南鹏 为什么还要答应你的邀约？” “或许是对鲲鹏科技依旧不死心，想再试试，或许是对我刚才说的新项目产生了兴趣......谁知道呢。” “不一定哦！” 刚才通电话的时候，宋琬就在罗阳对面，听到了绝大部分内容。 她也有自己的分析：“会不会是沈南鹏对董事长感兴趣呢？” “哈？” 罗阳怔了一下，随即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开玩笑吧，沈南鹏这种大佬会对我个人感兴趣？” “董事长，您不要妄自菲薄了。” 宋琬盯着罗阳的眼睛看了许久，发现他真不是谦虚后才道：“刚才电话里我听到沈总把你和雷总相比较......你不妨想一想，雷总在武大毕业之前，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 “额......” “再想一想，你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已经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 宋琬感叹着道：“虽然他现在创办了小米，但是我有种直觉，等董事长到他这个年纪，取得的成就很有可能要超过他，最低限度也不会低于他......” 是吗？ 是这样吗？ 罗阳被宋琬说的有点不会了。 但是回头想想，至少她前半句说的没错。 在大学还没毕业之前，罗阳已经白手起家创办了14家企业，去年所有企业产值加起来超过了50个亿，如果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今年产值超过100个亿都没问题。 单就大学时代的成绩和神奇程度而言，罗阳的确超过了雷总。 “好吧，咱们就不要商业互吹了，都是运气。” 罗阳挣扎道：“你也知道我的管理水平，顶多达到平均线，全靠你、安颖、褚见明......这样的得力下属支撑着，我就是个撒手掌柜，续航能力不足。” “噗呲！” 听到罗阳拼命的贬低自己，宋琬忍不住笑了起来。 “董事长管理上可不弱。” 她笑过之后幽幽的看了罗阳一眼：“当初及时引入学校来制衡公司，后来又杯酒释兵权，从鲲鹏科技到灰犀牛，再到现在集团的投资部......几番调动，把我这个小女子拿捏的死死的，您哪里不行了？” 罗阳：“......” 怎么回答？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罗阳赶紧转移话题道：“虽然你现在只管着投资部，手里可用资金也不多，但是咱们不能只看眼前，三五年之后，我保证宋总变成手捏几十亿资金的投资界女大佬，八面威风！” “董事长可别给我画饼了。” 宋琬翻了个白眼道：“还几十亿资金，到时候投资部能有几个亿给我调用，我就满足了！” “这我还真没给你画饼。” 罗阳很有信心的道：“几个亿怎么配得上灵石宫集团的投资部？” 只要偏差不大，把共享单车做起来，到时候甩手一卖，至少十几个亿。 而且在这几年里，有罗阳在大方向上的指点，投资部搞几个潜力项目投资一下，回报率绝对超出宋琬想象。 “那我就等着威风八面的一天到来！” 宋琬没当真，笑着应付了一句。 随后两人聊起了共享单车项目几月份启动的事情，包括启动后一系列布置，以及可能遭遇那些意外，与此对应的解决方案和措施是什么...... 原本预计的一个小时没够，以至于谭英在董事办多等了十几分钟。 宋琬离开后，罗阳也没休息，立即把他喊进了办公室。 “都搞定了？” 一见面，罗阳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签下了九夜茴的《匆匆那年》，包括影视版权以及周边。” 谭英边说着边递上资料：“剧本改编到下个月中旬完成，也邀请了九夜茴本人参与，导演和剧组的准备打算等到剧本出来后再组建，目前已经在挑人选......” “先选好导演，然后再确定主演。” 罗阳脑子里回忆着那部电影，边想边道：“导演的话......滕华涛可以再合作一把，要是他没有档期，再看看张一白，拍摄取景地......去金陵，找南理工谈一谈，那里面的旧房子和法梧都挺有感觉的......” “女一号已经敲定俞昉小姐，女二、女三要不要......” 谭英不提男主角，从果宝影视投资成立至今，除了俞昉是铁定的一号之外，还有过几次推荐，所以他谨慎的提了一嘴。 “留给导演选吧。” 罗阳瞪了谭英一眼：“这部电影是要赚钱的，不是拿来选美的！” 谭英脸上没有半点尴尬之色。 “一样，像这类校园爱情剧，就是男主帅，女主美，配角什么的，哪里需要多少演技......” 这家伙说起专业上的事情，头头是道：“董事长，您别看有些人名气不大，但是科班出身，底子厚着呢，只不过没有机会而已，abcde里选，机会给谁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其实他很想说一句，您内定的女一号俞昉不就是漂亮嘛，至于演技......谈得上吗？ “最近沈静兰怎么样？” 罗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起了沈静兰的近况。 “沈主管的工作态度非常认真，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也很强，下个月又要帮她轮岗了......” 说起沈静兰，谭英就事论事。 罗阳和他早就交过底，沈静兰不会留在影视公司里，另有安排，所以他也宽心的很。 “这次轮岗之后，就安排她去跟《泰囧》的宣发吧。” 影视拍摄什么的，包括内部流程，熟悉就可以了，但是涉及到宣发这一块，最好是有项目跟着跑一遍，甚至亲自参与进去，才能学到东西。 “算算时间差不多。” 谭英点头的同时道：“《泰囧》差不多在四五月份可以杀青，加快后期制作的话，排片能赶得上国庆档期，宣发差不多在八九月份就要开始，沈主管下一个轮岗结束，还能休息一个月......” “嗯，你看着安排。” 罗阳回复的同时翻看着手里的合同。 “董事长......” “嗯？” 罗阳抬起头，看着谭英：“还有其他事？” “俞小姐今天上午去了趟公司，身边还带了一个同学。” 谭英支支吾吾的道：“说是找您，可大家都知道，您难得去影视公司......” “男同学？” “不是，不是，俞小姐怎么可能带男同学去公司逛。” 谭英连忙摇头：“她带过去的是一个女同学，长得蛮漂亮，还挺有气质的。” “你就别操心这些事了。” 罗阳摆了摆手道：“她要有想法，自然会打我电话，你别管了。” 都这么说了，谭英肯定不会继续。 他站起身微微鞠躬示意，随后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半个多小时后，余海平走进办公室，提醒罗阳晚上6:00要去参加闵行高新区招商办的酒会的事。 这会儿已经四点半出头，可以准备一下出发了。 楚靖站在余海平身后，看到罗阳站起来，径直走向侧面的休息室。 “老板，西服帮您熨烫好 了。” 担任罗阳的生活秘书之后，罗阳外出参加活动的着装都由她来管。 硬生生把一个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养成了半个管家。 将熨烫好的西服拿出来之后，楚靖又从衣柜里挑出两条领带，示意给罗阳看：“今晚的宴会属于半官方性质，领带可以配蓝色的或是条纹款式......” 除了管穿什么，还要学会打领带。 罗阳也不避讳她，当面就换起了衣服：“就蓝色的吧，显成熟一点......” “老板，您这张脸走到哪里都显年轻。” 等罗阳套上西裤之后，楚靖站到了他的面前，开始帮他打领带。 “这待遇......怕是以后自己谈的男朋友都享受不到。” 楚靖手上忙着，心里想着。 第485章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不管是以前从事房地产业的时候，还是现在自己创业的几年里，罗阳不止一次参加过招商办组织的宴会。 一般来说在晚宴之前还会有个推荐会，领导上台聊一聊引资当地的优势和政策，而当天宴请过来的嘉宾里，肯定会有若干家已经谈妥的投资企业，拿来烘托气氛。 像今晚这种直接跳过推荐会的宴请形式，极为少见。 因为宴请地点就在闵行，罗阳和余海平没有压着点，提前十几分钟就到了。 在酒店门口签到处出示请柬后，签名进场。 跟着迎宾上了二楼，这才发现今晚宴请没有放在大厅里。 这是什么路数？ 等到罗阳和余海平被领着走进包厢区的时候，两人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老板，有可能是分组重点公关。” 在政府工作过的余海平比较有经验，解释给罗阳听道：“以前我们县里组织招商办来江浙沪一带学习过先进经验，就是这种分包厢式宴请......” “重点公关？” “是分组重点公关。” 余海平重音咬在了分组上：“每个包厢里安排的贵宾都是一个产业链条上的企业老板，招商办在每个包厢安排一个公关小组，拿下关键企业，就是拿下一整个链条！” “又或者拿下配套企业，引诱重点企业入驻？” 罗阳咂嘴：“有点东西啊......” 两人跟在迎宾后面边走边交流，不多久来到了包厢门口。 十二人位置餐桌的中包，宽放十张椅子，每个位置上都摆有带名字的牌子。 一眼扫过，包厢里已经坐了五男三女8个人，从空位上来看，罗阳和余海平还是赶在了最后到场。 “不好意思，下班晚高峰，车子在路上堵了一会儿......” 尽管还没到点，罗阳还是抢在前面先向众人打招呼。 “六点还没到呢，不算晚，不算晚。” 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青年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道：“罗总，余助理，我是闵行高新区招商办的毛鸿涛......” 介绍完自己，就开始介绍另外几个人。 包厢里一共十个人。 招商办还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叫汤华，女的叫王媛，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剩下七个人分别来自四家公司，除了罗阳带了助理之外，还有一个叫曹伟杰的老板带了个女秘书，另外两个老板都是独自一个人来参加的宴会。 一番介绍下来，罗阳发现另外三家企业和鲲鹏科技产业链根本就不搭边。 而且褚见明也不在这个包厢里。 结果和之前的猜测有偏差，罗阳下意识的看了眼发完名片后坐下来的余海平。 分组重点公关？ 大概是因为猜错了的原因，余海平有点小尴尬。 他趁着毛鸿涛交代服务员出菜的时间，凑到罗阳耳边轻声道：“刚进门后没看到褚总，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现在具体什么情况，只能等招商办的人开口后才能做判断了。” “嗯，只能这么着了。” 本来就是猜测，罗阳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待会儿看他们说点什么吧。” “首先我代表闵行高新区招商办敬大家一杯，感谢各位老板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次宴会......” 开场白都是固定的套路，听不出新意来。 毛鸿涛酒量好，才上了两三道热菜的时候，已经打过一圈通关了。 本以为这轮酒过后，就要开始聊正题了，没想到叫汤华的年轻人接棒开始了打圈敬酒。 招商办女将王媛也不甘落后，站出来继续。 这是什么节奏？ 从开席到现在，半桌子菜没吃几口，四杯白酒先下肚了。 好在罗阳秉承少说话，多吃菜的原则，坚决不开口跳话题。 “毛科，我听说高新区又出新规定了，从今年开始，凡是引进的企业都要签订相关协议，在营收以及纳税等关键指标上都会作明确要求，一旦达不成，之前享受的所有优惠政策全部取消，有没有这回事啊？” 罗阳不说，架不住别人要表现啊。 带女秘书来参加宴席的曹老板就比较积极。 几杯酒下肚后，他就率先开口了：“这玩意谁扛得住啊，就算是高新企业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吧，谁敢保证市场在连续几年里都比较好，要是主打外贸的遇上前两年的经济状况，不得冤死啊......” “曹总，的确有这么回事，但是也没您说的这么严重，高新区在执行这个新规定的时候，也不是一味的死板教条。” 面对这样的问题，毛鸿涛不得不积极回应。 他笑着解释道：“大家都知道，这几年上面一直在强调技术改进、科技创新和产品升级换代，加上江浙沪一带的土地指标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为了提高土地有效利用率，魔都这边才出台了相应的政策......” 吧啦吧啦一通，毛鸿涛说了一大堆，但是总结下来也就两层意思。 政策是依据当下大环境制定的，不光是在魔都，周边苏浙地区大致也是这样。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真遇到不可抗的情况，市里和区里肯定会考虑实际情况，不会一刀切。 “大企业还好说，小企业就比较吃亏。” 刚才的话题引发了另一个老板高俊的感慨：“尤其是市里、区里和高新区重点引进的项目，肯定会留有余量，但是自己钻进去的小企业就难说了，本来市场就比较固定，一个风吹草动就死定了......” 成熟市场，增量几乎不怎么变动的赛道，的确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曹伟杰和剩下那个叫魏嘉良的老板都表示了赞同。 “罗总怎么看？” 这个话题引起了共鸣，就不怎么好回答了，毛鸿涛急智，引一直没开口说话的罗阳发表意见，希望打断节奏。 “听说新能源大项目特斯拉超级工厂已经敲定要落户浦东了？” 罗阳不想特立独行，也不想牵强附会。 “这种高新产业类的大项目，不知道市里会不会启用新的政策来约束？” 他转移话题，引发另外一个讨论来覆盖原有话题，聪明的两头不得罪。 之所以敢起他特斯拉这个话题，是因为这会儿很少有人知道，特斯拉和魔都市政府之间签订了一个对赌协议，这会儿除了少数知情人以外，外界要么不知道，要么只是猜测。 “特斯拉啊......听说是米国硅谷那边很牛逼的一家企业，咱们市里费了很大功夫才招商引资进来的吧？” 能和罗阳安排在一个包厢里的企业老板，大致也差不到哪里去，如果加上本地人脉圈子，消息渠道大多比较灵通，魏嘉良就是这类老板。 他接过罗阳的话头道：“听说给特斯拉的土地价格是市场价的十分之一，贷款利率只有3.9%不说，贷款数量也超过特斯拉的建厂费用，运作的好的话，特斯拉可以一分钱不花，把企业给做起来......” 优惠是真的大，大到小马同学一分钱不花就能把厂子建起来。 但是魔都政府也不傻，和特斯拉签了一份对赌协议，这份赌协议后来在媒体上被公开了出来。 对赌协议要求，魔都超级工厂从2023年年底起，每年须纳税22.3亿元，如果不能达成这一条件，则必须归还相应土地，另外要求特斯拉在未来5年里，在魔都工厂投入人民币140.8亿元的资本支出。 “我靠，老魏，真的假的？” 高俊的企业投资到魔都没两年，本身又不是当地人，消息渠道没这么宽，对于魏嘉良爆出来的“小道消息”感到非常的惊讶。 “我在一些圈子里也听说过，好像是享受了蛮多的优惠。” 曹伟杰本来就话多，这下算是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特斯拉是老米的企业，专门产销电动车，契合了当下新能源的概念，技术来源于米国硅谷，目前算得上全球最牛逼......” 在2012年左右，说特斯拉技术牛逼，问题不大，但是也没曹伟杰吹的这么厉害。 作为过来人，罗阳算是比较了解。 特斯拉汽车公司以电气工程师和物理学家尼古拉·特斯拉命名，专门生产纯电动车，生产的几大车型包含tesla roadster、tesla model s、tesla model x。 可以说特斯拉是世界上第一个采用锂离子电池的电动车公司，其推出的首部电动车为roadster。 但是，从2008年至2012年，特斯拉公司在全球31个国家销售的roadsters债2250辆，企业从经营角度而言，一度濒临破产。 说句不好听的，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国内市场拯救了特斯拉。 同样，特斯拉在国内也起到了鲶鱼效应，在它进来之前，国家一直在给电动汽车企业做补贴，但是国内绝大部分车企干的事情没眼睛看。 要么就是拼装，要么就是简单应付，一切为了拿补贴，至于说创新......开什么玩笑？ 直到特斯拉进来之后，很多骗补贴的断了奶，一些真正搞自己技术和研发的也看到了市场的巨大潜力，加大了技术研发的投入，这才有了后来百花齐放的市场。 客观的来说，相辅相成吧。 罗阳点了火之后就不管了，但是酒桌上关于这个话题的讨论却越来越广。 毛鸿涛这时候有点急了。 几个老板是聊嗨了，可是开席到现在快四十分钟了，关于今晚宴会的主题内容还没提呢...... 再这么聊下去，酒喝多了，到时候大家说的话算不算数还是个问题。 他瞧了瞧坐在自己左手边的罗阳，从开始到现在，就没说过几句话，关键是现在桌上聊的起劲的话题还是他挑起来的。 “罗总今晚兴致好像不高啊？” “没有，没有，主要是我这个人平常话就不多。” 罗阳端起酒盅：“不善言辞，让领导见笑了......咱们一切尽在杯中酒，毛科，走一个！” 毛鸿涛不是城府很深的人，表情都放在脸上。 恰巧罗阳也好奇今晚酒局的主题，放下杯子后就主动问了起来。 “毛科，今晚高新区组织辖区内企业聚会，是不是有什么精神要传达啊？” 这句话，等于是把话筒递到了毛鸿涛的嘴边。 “说来也巧，今晚的主题还真和特斯拉有点关系。” “哈？” 罗阳一下子就怔住了。 和特斯拉有关系，这玩意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总你注意到了没有，今晚这一桌上，魏总的江海集团是帮上汽、江淮、北汽等车企做零配件的，高总的天启科技是做智能化系统的，涉及计算机网络、信息技术以及智能化控制......” 毛鸿涛粗略一介绍，还真像这么回事了。 “可是我这边似乎......” 罗阳想了想自己，似乎和汽车产业搭不上边。 “罗总您就别谦虚了，鲲鹏科技虽然是搞无人机的，但是您这边和工程技术大学联合搞了新材料研发，另外也组建了动力电池研发实验室......” 说到这里，毛鸿涛终于回到正轨上来了。 招商办，干的就是招商引资。 说到这里，罗阳心里隐约有数了，高新区这是想要罗阳将产研一体化更进一步，除了帮助自己无人机项目做配套研发之外，还可以加大投入，搞一搞新能源汽车产业链上的投资。 好家伙，这算不算自己挖个坑给自己跳？ 第486章 愣头青 新能源汽车配套产业链...... 如果晚上三年，不用毛鸿涛来做说客，罗阳会主动介入，而且不止是产业链上某一环。 但是现在......罗阳正处于到处用钱的时候，哪还有宽裕的资金来干这个？ 看到罗阳陷入沉思中，毛鸿涛感觉有戏。 “罗总，您这边有相当不错的基础，无非就是在研发上针对新项目增加一些投入，两者是可以兼顾的，连转型都算不上......” 当说起招商引资方面的事情，毛鸿涛立刻灵动起来。 “而且这次因为引进特斯拉，带动国内新能源汽车产业更好的发展，上面拿出了一大笔专项基金，各方面的政策上也有所倾斜。” 他似乎看出了罗阳犹豫的原因，继续鼓动道：“为了扶持成熟配套产业链，魔都也下了大力气，现阶段只要和这方面沾边的产业，都可以享受土地、贷款、税收上的优惠政策，得到市、区两级的扶持......” “毛科，这件事我得考虑考虑。” 虽然罗阳自己暂时没有多少资金来搞这个，但是姜远山有。 在毛鸿涛抛出这么多诱人的条件后，他的确心动了，想着是不是这周回阳市后找老丈人商量一下，把双方合作的动力电池研发板块搬到魔都这边来。 远帆新能源本来就走在锂电池研发的道路上，但是目前的产品主要服务于电瓶车，在电动汽车上的业务非常少。 如果能在闵行高新区搞研发、建厂，只要搞出合格的产品来，很大概率可以成为特斯拉的供货商。 这样一来，远帆新能源电池就有了一个机会，能提前几年进入到新能源汽车产业链条里去，而且还能边赚钱，边反哺研发，走上良性循环的道路。 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圈子，比如今晚的饭局，按照毛鸿涛的说法，魏总、曹总和高总三个人的公司，都是新能源汽车产业链上的一环，如果能打好关系，对自己将来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是有帮助的。 “罗总，能不能说说您的担忧在哪里？” 罗阳说考虑考虑，听在毛鸿涛耳朵里的潜在意思就是：大体上是有投资意向了，但是中间还有个别难点需要想清楚或者解决掉...... 从招商的角度和技巧来讲，谈到这种程度，可不能让已经燃起来的火熄灭掉。 最好就是趁热打铁，一鼓作气的拿下。 “动力电池研发这一块，我是和别人合作的，要搬到魔都来，还要增加投入，肯定要商量着来。” 罗阳没有说合作方是自己的岳父。 “投资规模多大，产品市场在哪里，投资回报周期是多少......这些都不是我们今晚在这里简单聊一下就能敲定的，如果真的想搞，方方面面都要想清楚。” 能这么说，毛鸿涛心里更有底了。 因为招商引资过程中，最怕遇到侃侃而谈的客户，这种人画大饼能力一流，说起概念一套一套的，就是不讲项目落地的细节。 但凡这类客户，最后谈成的几乎没有。 反倒是罗阳这样，实实在在考虑到细节的老板，最终能谈成项目的概率很高。 “毛科，罗总，瞧你俩一见如故的样子，不得喝一杯啊？” 毛鸿涛和罗阳的交流终于被其他三个老板关注到，尤其是曹伟杰，特别喜欢鼓动别人喝酒。 “是得喝一杯。” 毛鸿涛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哪里会放过。 他立刻顺着曹伟杰的话，端起了酒盅：“刚才正和罗总聊投资的事情，罗总也有这个意向......不管最后成不成，我都要敬他一杯。”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还能不喝？ 罗阳也拿起酒盅，和毛鸿涛碰了一个。 “咦......今晚这酒才开始，罗总就先沦陷了啊？” 魏嘉良四十多岁，不管是社会阅历，还是商场经验，可比罗阳要充足。 今晚的宴席，摆明了是高新区招商办要搞引资动作，他们几个老板心里都有数，但是毛鸿涛开席的时候没好意思直接切入话题，这三个老油子就故作不知，乱开话题。 后面毛鸿涛再想拿回主动权，就要多付出一些东西来了。 大家都坤着，结果罗阳那边被突破，撕开了口子......在魏嘉良看来，还是年轻了，没经验，和大家形成不了默契。 所以刚才的话里难免带 些阴阳怪气。 “我家罗总正在犹豫等待中。” 这种时候，余海平丰富的经验就起作用了，他笑着端起酒盅道：“魏总，孤军作战肯定吃亏，三位老总不如和我家罗总合起来搞集采，一起让毛科多给些优惠，让合作共赢贯穿今晚的酒席......” “哈哈哈......” 同样是一句话，说的让人听了极为舒坦，而且时机给的刚刚好。 曹伟杰瞬间抓住机会，大笑声中也端起酒盅：“这个热闹要凑，罗总，我顶你，这杯酒陪毛科一起喝，待会儿好处算我一个......” “好家伙，我们刚才还在聊着中米科技、经济、政治的话题呢，你们就偷偷聊上了。” 高俊也端起了酒盅：“不行，不能拉下我，这杯酒带我一个！” 刚才阴阳了一句的魏嘉良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深深的看了余海平一眼，随后也跟着端起了酒盅。 这三个家伙，其实都早有了投资意向。 之所以一直不主动聊这个话题，就是想从毛鸿涛那里争取到更多的优惠政策。 在场的人里，就罗阳一个是需要被攻坚的对象。 说实话，要不是魏嘉良刚才阴阳一句，罗阳都要以为这是在做局了。 这杯酒下肚之后，话题自然而然的切入到项目投资上。 于是罗阳又沦为“看客”，欣赏曹伟杰、魏嘉良、高俊这三个老板和毛鸿涛杯来酒往，谈笑风生，斤斤计较...... 喝到一半的时候，高新区副主任谢展鹏带着招商办一把手江斌巡场到包厢里，大家在客气的寒暄中喝了两轮酒，顺带着，毛鸿涛提出了两个“做不了主”的条件，被谢展鹏当场拍板。 这套动作，罗阳熟。 八点半左右，酒席结束，曹伟杰等三个老板都达成了初步投资意向，也拿到了满意的优惠条件。 罗阳依旧是那句话，需要回去和合作伙伴商量之后才能给回复。 “老板，需要我送您回去吗？” 余海平一只手提着两份伴手礼，另一只手搀着罗阳下了电梯。 “喊楚靖过来吧。” 罗阳示意了一眼酒店大堂的休息区：“过去坐坐，帮我点杯浓茶，正好聊点事情。” 余海平依言把罗阳带到休息区，打电话给楚靖的同时点了两杯茶。 “还是年轻了啊......” 带了七八分酒意的罗阳靠在沙发椅背上，感叹着道：“一群老狐狸，合着都早有投资意向，却一个个演的毫不在乎，搞的我像个冲锋的愣头青一样......” “老板，您瞧他们三个，最年轻的都有四十出头了，按照年龄来算，都是九十年代开始起家的那一批人。” 余海平的酒量可比罗阳好多了，今晚喝了差不多有一斤，现在都坐的端端正正，思路清晰。 “这批创业起家的人，但凡能存活到现在，还把企业规模做大的，哪个不是人精？” “是啊......”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看着余海平道：“今晚你解围的恰到时机，否则我莫名其妙的要被那三个给记恨上了。” “其实老板也不必担忧，他们精是精了一点，好处也讨到了，但未必是好事。” 余海平笑着道：“今晚要不是您，毛科想要切回主题，还要被他们三个拿捏一把，这种事情，毛科肯定是看在眼里的，当然也会记在心里，现在因为招商引资，必须要忍着，但是谁知道以后毛科会不会调到别的地方去？” 用另外的角度切入，看待问题，得到的答案也是不一样的。 “工于计算没错，但要看对象，如果今晚是纯商业局，谁输谁赢，那就各看本事，格局大一点的人，说不定还要佩服赢的那个......” 余海平深入剖析道：“但今晚的酒局是高新区和招商办组织的，和政府一级谈事情，我个人觉得还是老板您这种应对方式更受欢迎一些......” 他说的含蓄了。 国内的商业环境里，强按牛喝水......谁都可以，就不能是政府。 罗阳听明白了。 内心的郁闷稍稍缓解。 “话说回来，咱们的产业和新能源汽车似乎不怎么沾边，老板您怎么会和毛科......” 调解完罗阳的心态，余海平终于得空问出了一直积压在心里的疑问。 “我有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行业的想法。” 罗阳现在对这个助理是越来越满意，有些事情也开始放开了对他说：“而且我岳父在搞新能源电池的研发和生产，本来就已经和这条赛道挂钩了。” “您岳父在做新能源电池？” “嗯，规模还不小。” 罗阳坐起身子，端起茶几上的浓茶，吹了吹之后浅浅喝了一口。 “虽然我岳父搞的是新能源电池，但是现在大部分产品应用市场针对的是电瓶车......” “您是想借着特斯拉的机会搞转型？” 余海平顿时明白了罗阳的想法：“而且不是您自己投资，是让您岳父投资。” “这倒未必。” 罗阳继续喝着茶：“鲲鹏科技动力电池研发这块，就是和我岳父合作搞的，现在加大投入的话，倒是可以增加启动动力电池这一块，如果我岳父愿意来魔都投资，我参一股也不是不可以。” “为以后的新能源汽车制造做铺垫？” 余海平表情生动起来：“老板，您这是在做前期布局......但是就算我这种外行也知道，新能源汽车即便不算研发，光是制造这一块，需要投入的资金也是海量，您哪来这么多资金？” “我是长期布局，即便要搞，也是三五年之后了。” 罗阳笑了笑道：“而且我在老家阳市也有一大堆产业，现在的规模并不比魔都这边小，将来和我岳父合作投资新能源汽车，就我个人而言，哪怕不靠银行贷款，三五十个亿还是拿得出来的。” 余海平：“......” 他的无语是震惊，是被自家老板这种自信给惊讶到了。 不靠融资渠道，个人拿出三五十个亿现金，这么容易的吗？ 偏偏罗阳说的这么轻松自如，这么自信。 “今年打算把老家那边的产业也整合一下，组建集团公司。” 罗阳放下杯子，重新靠到椅背上，看着余海平道：“以后两边的业务你都要熟悉一下，身上的担子可能更重，到时候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的声音小了下来。 思考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继续道：“回头跟人力那边说一下，单独组建一个秘书处，协助你处理相关事务，需要几个人，你自己考虑清楚。” 单独组建，这意思就是独立于董事办之外。 相当于余海平的秘书。 “好的，老板。” 刚才罗阳提到过，阳市那边产业不比魔都这边差，按照这个规模来配置，余海平心里大致也有数。 作为集团董事局主席的助理，还兼着董事会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董事局成员，本身就是公司p9级的高管。 一旦罗阳让余海平接触阳市那边的事务，意味着他也要兼顾14家公司的事务。 两样情况结合起来，配备几个秘书也在情理之中。 “明天我回阳市，魔都这边你多关注一点。” 楚靖还没到，罗阳继续交代道：“尤其是鲲鹏科技那边，最近一段时间要重点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明天上午九点半，阳光文旅要和市里针对西蜀镇项目展开第一轮谈判。 罗阳也打算亲自到场，参与谈判。 要不是今晚酒喝多了，他甚至打算连夜赶回去。 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楚靖终于赶了过来。 “明天六点到楼下接我。” 车子送到江雯住处楼下后，罗阳叮嘱了司机一句，这才让楚靖搀着他上楼。 因为提前打过电话，客厅里没有出现集体做瑜伽的场面。 戴莹和陆媛媛也早早的回了房间休息。 “帮我调个闹钟，明天六点就要出发。” 罗阳怕自己因为醉酒而忘了，所以进屋后先交代江雯调闹钟的事情。 “这么早？” 江雯惊讶的道：“那不是五点多就要起床了？” “嗯，明天和阳市政府约了九点半的商务谈判，即便避开早高峰，差不多也要开三个小时。” 在酒店大堂里喝了一杯浓茶，罗阳的酒意反而清醒了一两分。 “那我扶你去冲个澡，今晚早点休息。” “嗯，是得早点休息。” 罗阳点头道：“你们要打牌或者练瑜伽的话， 声音小一点......” 四个女孩打掼蛋，经常会大呼小叫，有时候声音并不会比音乐声小多少。 “今晚不活动了。” 江雯回应道：“戴莹和媛媛明天也要早起去面试，所以晚上要早点休息。” “她俩还没找到实习单位？” 罗阳被搀着走进主卧，拐进浴室里：“现在工作不难找吧？” 又不是十年以后，12年这会儿，像魔都这样的大城市，找个实习工作还是不难的，尤其这两个人还是魔都外国语大学的，扛着211的牌子呢。 “是不难找，可是总不能捡到篮子里就是菜吧？” 江雯扶着罗阳坐到抽水马桶上，开始帮他脱衣服，边解着领带边道：“而且她俩要在工作单位附近租房子，工资低了不行，租金高了也不行......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有找到合适的。” “不行的话就安排到鲲鹏科技去吧。” 罗阳自己也动手，解着衬衫扣子：“这样的话她们可以住学校宿舍，或者在大学城边上租房子，上下班坐地铁，还是蛮方便的。” “唉......” 说起这个，江雯叹了口气。 “怎么了？” “戴莹倒是愿意，媛媛......” “靠，没完没了了是吧？” 带着点酒意，罗阳爆了粗话：“你是劳资的女人，和她有什么关系，给她脸了？” 原本对双马尾萝莉还有些念想，可是自打有了更好的瓷娃娃之后，罗阳对陆媛媛就没感觉了。 “江雯，你老实交代，陆媛媛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噗呲！” 手里提溜着罗阳长裤的江雯笑呲了：“什么跟什么呀......媛媛就是太单纯了，再说了，就她那小身板，我欺负她还差不多！” “好哇......原来你还有这打算！” 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罗阳勾着江雯的下巴吻了上去，半晌之后才松开。 “江雯，我警告你。” 罗阳霸道的道：“除了我之外，你跟别人试试，女人也不许！” “好好好，我是你一个人的，女人也不许......” 江雯知道，和喝醉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只能顺着。 她一边笑着应下来，一边帮罗阳打开花洒。 第487章有些话，会上不能说 回阳市的路上，罗阳侧脸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眼神却空洞的很。 此刻的他，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在下意识的摩挲着。 早上醒来后的画面，时不时在脑海里出现。 “防不胜防啊......” 罗阳轻声嘀咕着。 不用想，百分百是江雯安排的，否则自己怀里搂的不可能是江雪。 虽然没走出那一步，但是该摸的都...... 照这个样子下去，吃掉江雪是迟早的事，罗阳不认为自己的定力有多强。 真是润物细无声啊。 晃了晃脑袋，把香艳赶出去。 九点半还有上午谈判，还是想想这件事吧。 罗阳赶到市政府5号楼的时候，才九点出头，尽管提前了将近半个小时，但是参加今天谈判的人都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董事长，已经和徐副主任联系过了。” 阳光文旅西蜀镇项目的负责人黄志宏第一个开口汇报：“上午谈判地点在二楼小会议室，上去之前要不要再碰一下谈判策略？” “你是主要负责人，按照既定方案来谈就是了。” 站在车旁的罗阳点了一根烟后继续道：“如果我们想要的目标没有达到，或者说谈判中你们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我再出面发言。” “明白，以我为主。” 黄志宏回复道：“让熟悉本地情况的董总为辅。” “具体谁参会，了解清楚了吗？” “从徐副主任那里了解过，市政府以欧副职为主，建设、国土、规划、发改委、旅游、招商局、农林、环保、水利、公用事业、燃气、供电等部门的主管副职，西蜀镇的镇长都会到场。” 黄志宏挨个报着参与单位的名字：“另外何高官和政府一把手会抽时间参加，具体是在开场时候参加还是等会议快结束时候参加，徐副主任没说。” 这种几千万投资的项目，按理说市里一二把手也没参加的必要。 所以能露个面就算是重视了。 “开场出现和快结束时候出现，意义不一样啊......” 已经是西蜀项目公司副总的董大伟这时候开口了：“如果开始时候就到场，顺带把谈判基调定下来，那就代表市里很重视这个项目，如果仅仅只是在会议快结束时候过来露个面，那是给董事长面子，项目该怎么谈就怎么谈......” “老董分析的不错。” 罗阳夸了他一句，随后踩灭了烟头：“走吧，提前个十几分钟到场还是要的，刚才看到进去的几个人，说不定就是来参加会议的。” 果然，阳光文旅谈判小组赶到二楼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了。 “罗总，你们到啦，先坐一会儿，领导还在办公室，待会儿就过来。” 之前多个项目里，罗阳和欧副职有过接触，所以他和政府办副主任（一般来说，政府一把手的秘书兼职政府办主任，副职的几个秘书兼任副主任，至于秘书长一职，早期时候甚至进入常委系列）徐俊凯认识，两人互相都留了电话。 “徐副主任你好，我是阳光文旅西蜀镇项目负责人黄志宏，之前一直和您联系的那位。” 黄志宏等到罗阳和徐俊凯握手结束，立刻上前打招呼。 “黄总好。” 徐俊凯一脸笑容的和黄志宏握了握手。 会议室里摆了一张椭圆形的长台，位置前都摆着会议桌牌，上面写着对应的名字。 简单几句寒暄后，众人入座。 几个局办单位的副职彼此都认识，在会议开始前都热闹的聊着天。 随后几分钟里，陆续有人赶到。 九点半差一两分钟的时候，会议室门口出现四五个身影，走在最前面正是何高官。 会议室里所有人站起身打招呼。 罗阳和黄志宏、董大伟过了一个眼神。 “大家坐，我待会儿还有一个重要的接待，说几句话就走。” 何高官冲所有人按了按手：“今天会议主题是旅游投资项目，首先明确一点，阳市非常欢迎阳光文旅到西部山区里投资旅游项目，截止目前为止，这是西蜀镇最大的一笔外来投资项目，更是阳市开发西部山区最大的一笔投资......” 用连续几个最大来强调，表明了上面的重视程度。 “我来阳市的前三 个月里，下到各个乡镇做调研，发现阳市的旅游资源相当丰富......” 何高官定了重视的基调后继续道：“但是从旅游局那边得到的数据却恰恰相反，这证明了什么？只能证明阳市的旅游资源没有得到好好的开发，实际上周边几个城市论旅游资源，有的还不如阳市，但是人家就搞的红红火火......”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别说同一个省份的了，就是隔壁浙省湖州的裸心谷，安吉竹海......都搞的比阳市好。 “阳光文旅来阳市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同时也是探索阳市旅游资源开发的先锋，一旦做出成绩，那就是以点带面，为后续深入开发提供宝贵经验和案例......” 说起来一大堆，其实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 何高官先起了高调，掌声过后，对着左手边上的中年人笑了笑道：“老林，你说两句？” 政府一把手林宇峰笑了笑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反正罗总也是老熟人了，这两年里连续在阳市投资几个大项目，为阳市的经济发展做了较大的贡献，现在又想起了开发家乡旅游资源，市里一定做好保驾护航工作！” 啪啪啪...... 又是一阵掌声。 “就这样吧，老欧，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你和各位分管局长了。” 何高官站起身的同时冲罗阳伸出了手。 罗阳立刻站起身，拉开椅子，凑过去握手。 “罗总，感谢你对阳市经济发展的支持！” 何高官面带笑容的道：“你们先谈着，具体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回头找我，不管怎么样也要齐心合力把这个项目给落实下去......” “西蜀镇旅游资源丰富，这次投资的项目，对于阳光文旅和阳市是合作双赢。” 罗阳笑着回应道：“相信这个项目会顺利落地的！” 林宇峰也和罗阳握了握手：“罗总今年身上担子很重啊，希望年底表彰大会上能看到罗总的身影。” 作为政府一把手，主管阳市的经济民生，当然清楚罗阳这两年在阳市的投资有多大。 不出意外，今年底的税收大户表彰会上，一定能在前排看到罗阳。 一二把手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后不过五六分钟时间，把基调定完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再次入座后，前面就剩下欧副职一个人了。 关于西蜀镇旅游项目的第一轮商务谈判，正式开始。 实际上这个项目之前就有过一次讨论会，不过那次只是政府内部讨论这个项目的相关草案。 当时讨论的内容涉及到用地指标有没有，项目贴不贴合市里的需求，设计草图能不能满足空间规划要求，效果图能不能满足市里对于投资项目的美观标准...... 大体上内部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有了第一轮商务谈判。 这次谈判内容就比较细了。 阳光文旅项目选址在哪里，这个选址行不行？ 国土、规划、环保、水利、农林都要有各自的意见。 阳光文旅这次投资的项目总用地是多少亩，其中建设用地是多少，流转用地是多少，各自的价格是多少...... 国土要给出专业数据。 阳光文旅这个项目的投资强度达到多少，是不是满足市属重点项目标准，能不能申请更高一级重点项目的标准，除此之外，还能享受什么样的优惠政策？ 发改委，招商办都要出来说话。 阳光文旅投资项目自有资金是多少，需不需要融资，对利率的要求是什么样的？ ...... 这些谈判还不是难点，基本上都是比较确定的，无非就是优惠力度有多大的问题。 难点在拆迁和配套建设上。 阳光文旅在西蜀镇投资的这个项目在山里，项目选址地离开主要道路有一定的距离，项目周边原有的电力设施肯定满足不了新项目的使用。 除了电力之外，水、燃气、通讯、有线、道路等配套问题怎么解决？ 从建设口子到电力部门、公用事业部门、燃气公司，一个个领导出来说话，按照项目标准的要求，和阳关文旅谈判小组确定这些问题如何解决。 不光是解决，还有资金谁来出的问题。 别小看这个困难。 在来谈判之前，阳关文旅内部就有过初步估算， 如果市里不帮着负担的话，光是一个电力线路投资，就不会低于1200万，如果加上红线外道路等配套，七七八八下来，1600万都打不住。 关键是这个项目一期的总投资才5000万，后续即便增加投资，罗阳也希望通过贷款方式解决。 所以在参加今天的第一轮谈判之前，内部就讨论过，一定要市里帮着承担掉大头，起码50%以上，最好是全部。 除了配套费用承担问题之外，最大的难点就是拆迁问题。 这一块上，市里和镇里要承担的费用更大。 苗圃、茶场、杨梅树、板栗树、民房、农田......凡是涉及到这些内容部分，政府都要包圆掉，虽然最后大部分会折算到土地价格里面去，但是前面何高官已经定了基调，要大力支持，重点扶持。 这样一来，土地的价格就有的谈了，不管是挂牌出让的建设用地，还是流转用地。 市里财政垫资拆迁资金，镇里代为主持拆迁征用工作。 钱的事情已经让会议室里争论不断了，更别说拆迁时间的确定。 西蜀镇镇长谢涛参加了今天的会议，在现场讨论中，死活给不了大致时间。 这种事情，就算是欧副职也不好表态，因为阳光文旅这边给的时间确实比较紧，只有三个月。 会议开到十一点出头的时候，僵住了。 “罗总，你是本地人，应该了解当地拆迁的难度，这种事情说快也快，顺利的话都不要三个月，但是说难起来，半年也打不住，谁敢打包票？” 谢涛说到后来直接对线上了罗阳。 “谢镇，我们这边是提了三个月，听了你们的意见之后，也知道了拆迁的难度。” 罗阳接话道：“那就算不是三个月，市里和镇里总得给我们一个时间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看向了欧副职。 “咳咳咳......” 欧副职看向谢涛：“谢镇，你是老组工了，大致估一个时间呢？” 谢涛头皮都麻了。 他这会儿很想敲桌子，但是在场的不是领导就是同事，要不就是投资商，有脾气都没地方撒。 “最起码半年以上！” 憋到最后没办法了，谢涛吐出了最少6个月的底线时间。 这个时间，恰恰也是阳光文旅内部讨论时候要的底线时间。 当然，能不能实现不好说。 “欧副，罗总，虽然我刚才给了最少6个月时间的话，但是有些其他的东西不得不提一嘴。” 被逼着说了时间，大致就等于立了军令状，所以谢涛开始要条件。 “首先就是资金，不管是补偿苗圃、茶场、经济作物，还是拆迁款，这些资金一定要及时到位。” “资金方面，市里肯定有保障，这个不用你来担心。” 欧副职也知道，要马儿跑，也要给马儿吃草。 “还有就是拆迁工作小组，不光是我们镇里，公安、城关、建设......凡是需要的口子，都要在拆迁期间全力配合。” “我让市里的拆迁公司配合你们！” 果然，欧副职也另外给了支持。 拆迁里面涉及到的事情，不用说的太明，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就在欧副职和谢涛谈条件的时候，董大伟隔着黄志宏看了罗阳一眼。 罗阳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 上周去西蜀镇踏勘项目选址地的时候，罗阳曾经提起过一个就地拆迁的方案。 当时的计划是在旅游景区附近重建一个村子，套用新农村改造的模式，并且考虑在村支部旧址上搞一些经营类项目，增加拆迁户的经济收入来源。 如果这个方案在现在拿出来，或许能为市里节省不少资金，也能减少拆迁难度。 商务谈判到这个环节差点卡住的时候，董大伟想到了这个方案。 但是罗阳不想现在提，因为他打算把这个方案搁置一下。 如果小姨夫乔世安能调到西蜀镇，作为分管城建这一块的副职来参与甚至主导拆迁工作，罗阳再拿出这套方案来，帮助小姨夫快速解决拆迁事宜。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摇头。 董大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到罗阳摇头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十二点。 “罗总，黄总，今 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吧。” 欧副职做总结发言道：“第一轮谈下来，达成了不少一致，但是还有一些关键性问题需要再讨论，会议纪要下周一出来，咱们双方各自再围绕存在问题进行内部讨论，争取在第二轮谈判的时候能找到解决方案，达成一致意见！” “欧副，我觉得第一轮谈判就能达成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至于说意见不一致的地方，大家私下里多沟通，争取下一轮谈判的时候能达成大致的框架协议！” 第488章无中生友 500 internal server err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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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你是我的执念 “罗阳，今晚的聚会有没有感觉到不一样的地方？” 吹干头发后，穿着睡衣的姜帆回到客厅里，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罗阳道：“前几年同学聚会的时候，总有看你不顺眼的，暗搓搓的嘲讽你几句也是常事，可是今晚......” “太热情了，是吧？” 罗阳伸手揽过姜帆，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笑眯眯的道：“还不是托了你的福，大家都知道我们定亲了，以后我就是半个姜家人，可不得对我热情一点？” 说完之后，就往姜帆脸上凑过去。 “哎呀，说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姜帆双手抵住罗阳的胸口：“下午在爸爸面前调侃我，现在又来......你可是罗总了，要说抱大腿，我这个罗夫人才是。” “其实很简单，大家开始成熟了呗。”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大学本来就是一个小社会，前几年刚脱离高中的时候，大家还保留着一份纯真，可是经过四年的磨砺，尤其在即将踏入社会大熔炉的时候，再天真就是傻了。” “唉......” 姜帆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她叹了口气道：“想想也是，我们班里那些女生，刚进大学那会儿连化妆都化不明白，可是临近毕业的时候，已经在讨论选择什么样的男朋友对今后发展有利了......” “人各有志嘛。” 罗阳笑了笑道：“只要没有恶意，随心就是了，以后关系该怎么处就怎么处。” “恶意是没有了，可是笑容背后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 因为从大一假期就开始在自家企业里实习，姜帆可以说比大多数同龄人更早踏入社会，对于成年人的那一套，理解的更为深刻一些。 “一颗大树上缠绕若干藤蔓，人家也是想伴随着粗壮的枝干往更高的地方争取阳光雨露，这里面很难区分对与错。” 罗阳开解道：“社会的现实就是资源往少数人手里集中，围绕着资源分配，必然产生附庸关系，你要学会坦然接受。” “哼，你的歪歪理真多。” 姜帆皱了皱鼻子，看着罗阳的眼睛道：“以后想附庸在你身边的人肯定越来越多......不许学坏！” “嗯？” 罗阳故作不懂的展露出迷惑表情：“当我的企业越做越大，围绕资源讨口饭吃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我根据下属的能力大小和贡献多少进行资源再分配......这和学坏有什么关系？” “反正就是不许学坏。” 姜帆轻声嘀咕道：“你这么年轻，还这么成功，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往你身上扑......” 罗阳头大。 明明之前还在讨论高中同学的变化，怎么就牵扯到这个话题上面来了？ “姜小帆，你道心快破了。” 这时候绝对不能一本正经的讨论。 罗阳抬手勾起姜帆的下巴，笑着调侃道：“拿出你高中时代的自信来，让我这个只想抱着你大腿吃软饭的家伙眼里只有你这女王。” “现在我的大腿没你粗了。” “除了吃软饭之外，我还是你的舔狗。” 说话间，罗阳快速的贴上姜帆的脸，伸出了舌头一顿猛舔。 “咯咯咯......” 姜帆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摇头躲着罗阳，一边娇嗔道：“哎呀，肉麻死了，都是口水，不要啦......” 话说到一半，嘴巴就被堵住了。 “还记得大二国庆节吗？” 许久之后唇分，罗阳贴着姜帆的额头，轻声问道：“明明是我先跑开的，为什么没放手？” “哼，我都没说要放手，谁允许你离开的？” 真的是这样吗？ 明明上辈子就是因为年轻要面子，彼此赌气到断了联系，从此成为陌路人。 罗阳宁愿相信是这辈子后来的相处，姜帆慢慢真的喜欢上了自己，所以分不清那时候对自己是什么样一个态度。 “帆帆. .....” “嗯？” “你是我心里的执念！” 姜帆有点疑惑，微微拉开距离，歪头看着罗阳：“执念？” 罗阳没有给她继续思考的空间，又吻了上去。 好在执念是个中性词，姜帆没有多想，很快迷失在热吻中...... 两个人都这么年轻，又隔了一周没见，丢个火星子下去就能燃烧起来。 或许是因为在丛珊珊身上沾染到了奇怪的东西，罗阳身上多了些暴力因子，全发泄在了姜帆的身上。 以往结束后，两人总会洗漱一番，然后躺在被窝里聊聊天。 这次不一样。 尽管浑身发软，双臂依旧搂着罗阳的脖子，一条腿搭在他的腰上。 一边喘着气，一边磨蹭。 用娇媚的眼神告诉罗阳，她还要...... 直到后半夜，浑身拆了骨头一样，累的不行了，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脸红扑扑的，尽管身子显得懒洋洋，精神却不是一般的好。 没有耕坏的地。 扶着腰出门的罗阳先送她去了远帆集团，随后到正阳集团办公。 “董事长，商总和苏经理都回来了。” 看到罗阳的身影出现，孙静玉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抱着一叠文件跟进了办公室里。 她现在连秘书泡茶的工作都抢着干。 “嗯，待会儿先把商总喊过来，苏经理那边也通知一下，十一点后过来。” 因为起得晚，罗阳到公司里的时候已经九点半出头了，这次要和商国正聊的事情蛮多，他估计一个小时不够。 “您中午在食堂吃饭吗？” 孙静玉将泡好的茶端到罗阳手边，顺带着关心老板的午饭问题。 “嗯，你帮我打一份到办公室里。” 罗阳点了点头道：“你这边有什么要汇报的事情，中午时候一起吧。” 边说着，边翻开了桌上的文件，开始忙碌起来。 商国正没让罗阳等多久，很快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进来汇报工作。 “老商，坐。” 罗阳低着头，一边喊商国正坐下，一边继续审阅着手里的文件：“稍等片刻，我看完这份文件。” 几分钟之后，罗阳搁下水笔，抬头看向商国正。 “这趟去南边，事情办的怎么样？” “难度比当初开拓长三角市场时候更大。” 商国正实话实说道：“我在江浙沪一带还算有点人脉关系，所以在品牌建立之初还能找人帮上一点忙，加上广告宣传的投放，好歹有了一些知名度......南边不一样，没有熟悉的圈子，广告宣传也没开始，全靠商务团队自己的跑。” “不光是南边吧？” 罗阳拿起烟，散了一支给商国正：“以后开拓西南、环渤海......等地区的市场，会遇到一样的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在羊城呆的一周多时间里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想到了三个解决方案。” 商国正这趟跑去南方开拓市场，结果不如人意，回来后压力也很大，这几天吃饭不香，睡觉也不踏实...... “嗯，先说说你的想法。” “最直接的就是广告宣传方面，辐射范围不能再局限于华东地区了，要找央视级别的媒体，把品牌知名度推向全国，有了这个基础，我们的商务团队和人家谈判的时候才言之有物。” 商国正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道：“这个方案比较费钱，现有的推广费支撑不了一年的全国性推广。” “既然方案是你提出来的，那你肯定做过相应的估算。” 罗阳不急着发表自己的意见，继续问道：“你认为这种全国性品牌推广需要多少钱？” 问的很直接，一点弯都不绕。 “至少......” 商国正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在遇到罗阳坚定的眼神后才咬牙开口道：“至少要投入5000万以上的资金！” “至少5000万......” 罗阳跟着重复了一段数字。 但是他依旧没有说什么意见，而是继续问道：“另外两个方案呢？” “第二个方案就是在某些市场撒开直营模式，用代理商的能力来攻坚当地市场，培育当地市场！” 说起第二个方案的时候，商国正明显底气足了一点：“这样的方案有几个好处，第一是可以为我们节省铺设直营店的资金，不管是进商场的费用，装修的费用还是人工工资......都可以节省下来。” 柠檬cc后期也要搞代理模式，罗阳当然能理解商国正话里的意思。 “等到代理商把当地市场培育出来之后，咱们就把代理权收回来，自己做。” 商国正随后拿某个女装品牌来举例，佐证这种方案有成功的可能。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罗阳想了想道：“尤其是二线以下的城市，咱们没这么多资金去全面铺开，可以考虑把下一级市场的代理权交给当地人来运营，让他们帮着开拓前期市场，在当地打响品牌知名度。” 这种模式，厂家就收一个代理费，统一装修费，另外就是产品销售了。 “支撑这种模式的前提就是总部把品牌知名度打起来。” 商国正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要让代理商看到这个品牌愿意砸钱在全国进行宣传，让他们感觉到这个品牌能做出来，有钱赚......” 罗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三种方案就是先重点扶持一个品牌，用相对较小的费用打响知名度，后面就是怎么带动的问题了。” 这种例子也很多，比如报喜鸟，品牌系列里有西服，也造鞋子。 “锋尚男装和酷派男装是两个品牌，怎么联动？” “方式比较多，无论是广告宣传还是口碑宣传，又或者大商标统一......” 商国正脑子里有丰富的经验：“虽然都是弱关联，但我们品牌的定位本身就处于中高端，消费客户一旦对品质有了需求，就会主动关注这种弱关联......” 就像耐克一样，即便弱关联，大家也知道乔丹是它的子品牌。 “三个方案听下来，核心还是在全国性宣传推广上。” 之前一直处于倾听状态的罗阳终于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在全国范围打响品牌知名度，是接下来必须要走的一步？” 面对罗阳的提问，商国正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有话要表达：“董事长，去年就已经批过一笔预算，计划在广告上增加投入，年底前为了税务筹划，突击花出去八百多万，但是预算还剩下一千六百多万，按照这个数字，实际上再增加三千四百万就行了。” 商国正还是有头脑的，这一千六百多万里，有一部分本来是打算拿去开拓南方市场使用的。 但是过去一周时间后发现不对，他及时调整了方案，这笔钱暂时还没花出去。 “哒哒哒......” 罗阳陷入沉默之中，手指也在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5000万，说多不多，因为按照去年的市场销售增长趋势，不管是锋尚男装，还是酷派男装，单个品牌的全年盈利都支撑的起这笔开支。 但是这也不是一笔小钱。 尤其是锋尚男装，从创建开始，就不断的投入，去年还是靠着酷派男装，才少亏了一点。 原本计划今年把锋尚男装的销售额做到2个亿，实现5000万毛利，可以按照商国正的计划来实施，那就不是一个珠三角地区推广了，而是要硬生生的变成全国铺开。 由此而牵出来的费用，就不是一个5000万能解决的了。 “老商，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一搞，我们等于推翻了原有的市场开拓计划，从一个片区一下子变成全国性展开！” 思考良久之后，罗阳缓缓抬起了头。 他看着商国正道：“广告宣传的5000万开支还只是一个开头，后面还要花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吗？” 商国正也沉默了。 计划里，男装从2013年开始要收回投资并实现盈利。 但是按照他这个新计划，实现目标的时间有可能将会推迟到2015年。 作为老板的罗阳，花了高薪请他来的意义何在？ “董事长，我......” “老商，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也不是不支持你的工作。” 罗阳打断了商国正的话头：“你要知道，我把服装产业当成了现金奶牛，实现的盈利是要拿来支持我搞高新产业的，比如今年就要开工的光帆风能，比如三五年之后我要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 话说到这种程度，商国正的身子都弯下了些许。 “北上广深，加上几个发达省份的省会城市，其余全部放开给代理。” 罗阳咬了咬牙：“今年我不给你指标压力，但是明年......明年你要给我赚钱！” 商国正本来以为没希望了，听到这句话后，猛的拉直了上身。 “董事长......我保证男装明年一定赚钱！”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满脸通红的向罗阳保证。 “既然方案调整了，你抓紧时间弄一个计划书出来。” 罗阳压了压手，示意商国正坐下来说：“计划书做的细一点，尤其是今年计划投放的市场，是放开到三线城市，还是索性全部放开，重点扶持锋尚还是酷派......” “还有全国市场招商大会。” 商国正脸上多了几分严肃的表情：“幸亏我们之前把长三角市场给开拓出来了，招商大会开起来也有信心。” “还有广告宣传费用......” 说到这个，罗阳顿了顿，随后继续道：“不一定要框死在5000万，根据实际需要来估算！” “董事长，5000万应该够了！” 在计划得到罗阳的支持后，商国正明显恢复了信心：“放开代理市场，咱们还有代理费和装修费的收入，这些可以解决代理城市的户外广告开支，公司主要担负北上广深、几个省会城市的户外广告，其余就是央视的开支......” 罗阳给与他信任，他也要想着怎么为老板节省钱。 两个人接下来在办公室里围绕一些细节展开讨论，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要不是苏雨桐过来敲门，罗阳和商国正能一直聊到吃饭时间。 “董事长，我先回去了。” 看到苏雨桐的身影，商国正自觉的站起身告辞：“全国市场调研报告，我之前做了一大半，剩下来半个月里可以完成，下个月初我拿出详细的市场开拓计划书......” “人手不够就招，人力那边我会打招呼的。” 罗阳点头道：“大几千万都花出去了，也不在乎多花个几百万了。” 商国正和走进来的苏雨桐打了个招呼，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董事长，男装又有大动作啦？” “什么大动作，就是花钱，花的我脑门子疼。” 罗阳冲苏雨桐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的同时开玩笑道：“还是女装好，看到你进来，就像看到招财猫一样......” “董事长，我哪里长得像招财猫？” 苏雨桐捂嘴笑了起来。 罗阳主动站起身去帮苏雨桐泡茶，惹的她赶紧站起来阻止。 “你不止是招财猫，还是我的财神菩萨！” 按住苏雨桐的手，罗阳坚持。 小手被老板抓住，苏雨桐一下子怔住了，不知道该不该挣扎出来。 “这趟国外之行辛苦你了。” 罗阳自顾自的询问苏雨桐道：“时装秀搞的怎么样？” ...... “嗯？” 没有听到回复，罗阳侧身看向苏雨桐，发现她满脸通红的愣在那里。 随后才察觉，小丫头的手还被他握着。 罗阳：“......” 第490章 理由好强大，竟然无言以对 “以后别穿这么少，小手冰凉冰凉的。” 罗阳脸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反而将茶杯塞到了苏雨桐的手里：“捂一捂。” 说完之后，很自然的走回办公桌后面，抽出一支烟点燃。 “这次时装秀办的很成功。” 苏雨桐被罗阳的自然缓解了不少尴尬，脸上的红晕也下去了不少。 她双手捧着杯子坐到了办公桌对面：“请了国内不少记者过去，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后续只要国内宣传跟得上，能造一波势，借着这股势头，正好推出新品牌......” “第一批店铺都准备好了？” “香奢夫人走的不是高端市场，所以进场的商务谈判不难，去年底就全部到位了。” 不再局促的苏雨桐说话更流畅了，她一板一眼的汇报道：“第一批营业点涉及江浙沪地区14个城市，总计30家店铺，其中3家旗舰店......” “你和商总就是两个极端。” 听了苏雨桐的计划之后，罗阳忍不住感叹起来：“一个拼命想着扩张，使劲的花钱，一个小心翼翼，舍不得花钱。” “我是您拔苗助长抬起来的，无论经验还是能力，和商总没法比。” 面对罗阳的感叹，苏雨桐感性起来：“我怕辜负您的信任，所以每一步都要走的踏踏实实，就算不能帮您赚很多钱，也不能给您亏钱！” 有这样的心态也不奇怪。 最近半年里，同学之间常有电话联系，甚至周末时间在魔都有过一次小聚会。 除了少数家庭条件不错的，绝大部分应聘进了公司打工，拿着五六千的月薪，在基层岗位上消化书本上的专业知识，为职场晋升而努力着。 但是她已经鱼跃龙门，年纪轻轻，没有经验的情况下，被老板简拔，成了一家年产值几十个亿的服装公司的女装负责人，拿着大几万的月薪不说，现在更是开始单独操作一个女装品牌的创建。 搞的她在同学面前甚至不敢说自己的真实现状，因为太玄幻了。 没有罗阳的恩遇，怎么可能？ 讲的庸俗一点，此时此刻，罗阳就在办公室里要她，苏雨桐也不会有半点犹豫。 享受过权利的人，怎么舍得轻易放弃？ 所以现在的苏雨桐谨小慎微，情愿少赚钱，也要把步子走稳。 生怕做错什么，一下子从云端跌落。 “我也不主张你激进。” 罗阳点了点头道：“在服装产业这块，你的确是个新手，步子不宜跨大，稳扎稳打挺好，这几年就当是给你练手了......反正香奢夫人这个内衣品牌就给你这么多启动资金，后面自己养活自己，想要扩大发展也别问我拿钱。” “就算要扩张，也得等新厂建好。” 苏雨桐也懂小聪明：“现在老厂区的产能就这么大，即便拉满，也得先给男装让路，我这边把首批14个城市做好就行，等新厂建好了，我手里也有钱了，再考虑进一步扩张。” “可以，就按这个思路来。” 罗阳笑了笑，随后问道：“情趣内衣这块怎么样了？” “去年一波价格战打的比较突然，我们趁机抢下来不少市场，现在其他品牌都反应过来了，市场份额又丢了一些，但是相比较以前，还是值得的。” 说起情趣内衣，苏雨桐的自信心就高涨了一些：“一出一进之间，虽然我们的利润率下降了将近一半，但是总销售额翻番不止，利润总数也有所增加......最关键的是午夜魅影受益颇多，现在有点独树一帜的感觉。” “哦，独树一帜？” 罗阳有许久没关心这一块了，听到苏雨桐这么说，也好奇起来。 “因为降价风潮，导致大家跟着一窝蜂的跟上，使得情趣内衣的锚定价值在用户心里跌落不少。” 苏雨桐解释道：“但是午夜魅影因为款式创新，加上用料相对好一点，反而有了点情趣内衣界奢饰品的感觉，开年以来，销售额不降反升，市场占据份额也扩大了不少......”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生怕罗阳理解不够深刻，拿数据举了个例子。 “去年最高月份，午夜魅影销售额1537.5万，单日最高销售额68.4万，开年以来，单日最低销售额就达到了71.2万，哪怕2月份里夹着春节，单月销售额也要超过2000万！” 单月至少2000万销售额，按照这个数据，一年下来不得2.4个亿？ 这还没算外贸销售。 “你预计今年第一笔外贸订单会有多少？” 说起赚钱的事情，罗阳更积极，毕竟正阳集团有个败家的商国正。 “正要和您汇报这件事呢。” 说起外贸订单，苏雨桐脸上笑开了花：“董事长，这趟在米国弄时装秀期间，我和沃尔玛以及亚马逊等合作商都进行了商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半年的订单不会低于2000万米元。” 半年2000万米元......全年不得4000万米元？ 按照现在的汇率来计算，一年下来的销售额将近3个亿，虽然未必超过国内（国内有两个品牌，之前2.4亿只计算了午夜魅影。），但是总账算下来，外贸订单的利润更高。 真好，有种印钞机的感觉。 “等到下半年时候，你那边的内衣品牌初步稳定下来了，就和男装一样，组建公司吧。” 心情一愉悦，罗阳就大方起来：“到时候你来担任女装品牌公司的总裁一职。” 苏雨桐当即就愣住了。 虽然之前罗阳有过几次允诺，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明确。 “怎么，不想当总裁？” 看到苏雨桐怔在那里，罗阳调侃道：“还是说要继续锻炼锻炼，过几年再说？” “我愿意！” 这时候再谦虚，总裁的职务搞不好真飞掉了。 苏雨桐可不敢赌，一边站起身，一边激动的道：“董事长，我愿意挑起女装的担子！”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么大一块产业，知道我为什么不找老商一样的职业经理人来打理，反而交给你这么个年轻又没经验的女孩子吗？” 算是考验的问题吗？ 苏雨桐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十几种回答闪过。 “我不知道......” 最终还是给出了最笨的答案，一说出口之后，立刻懊恼起来。 “哈哈哈......” 大笑声中，罗阳靠到了椅背上。 好几分钟之后，笑声停歇，罗阳兴致勃勃的道：“把一个稚嫩的职场新人打造成一个精英女总裁，会很有成就感......苏雨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颇有种养成系列的感觉。 苏雨桐涨红了脸，紧握着小拳头道：“董事长，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别激动，坐下说。” 罗阳对着她压了压手道：“其实下半年我打算组建集团公司，把阳市这边的产业整合一下，届时正阳集团会作为全资子公司纳入新的集团里，为了捋清架构，分别成立男女装公司是必然要走的一步......”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顿了顿。 “你说两家公司分别叫什么名字好呢？” 苏雨桐这时候没有自作聪明的插话，因为她看出来了，老板这是在自说自话。 果然，安静了几分钟之后，罗阳开口道：“男装就叫旭日服装，女装就叫月影服装......你觉得怎么样？” 吐槽是不敢的。 “日月对应男女，董事长起的名字很贴切。” “你就别吹捧了，我知道自己起名字比较残废。” 这一点，罗阳有自知之明。 他笑着伸手点了点苏雨桐道：“回头你也想一想，有好的名字可以给我建议。” 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 幸亏罗阳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随后就说起了业务上的事情。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临近12点的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敲响，看到孙静玉端着午饭进来，罗阳结束了和苏雨桐的谈话。 “今天午饭的菜色不错啊？” “知道您周六上午会过来办公，我特意交代食堂师傅做的小炒。” 孙静玉把自己的午饭也打了过来，陪着罗阳边吃边聊。 “董事长，您刚才又训苏经理了吧？” “嗯？” 罗阳抬头看了一眼小密探。 不告密，改成探秘了？ “我看苏经理离开的时候红着脸，应该是工作做的不好，挨你骂了。” 罗阳：“......” 他无语的用筷子敲了一下孙憨憨的头：“吃你的饭，哪来这么多废话......” 孙静玉眨了眨眼睛，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近公司里有什么事吗？” 罗阳难得主动询问。 “开年后没发生什么大事，都是些鸡毛蒜皮。” 回过神来的孙静玉想了想道：“除了生产车间之外，办公楼里的职员们工作状态有点散漫，估计大家春节假期的劲还没缓过来......” “再观察一个星期，要还是这样......” 罗阳想了想道：“要还是懈怠的工作状态，那就搞一个开春动员大会，把今年的目标计划给分解下去，每个部门拿出自己的年度工作计划，董事办按照他们的分解目标弄一份军令状出来，开会时候让他们签掉，挂在各自办公室的墙上......” 这套动作在现在看来比较新奇，实际上再过个三四年，大一点的公司都会这么做。 “哦哦，我去拿笔记一下。” 孙静玉没经历过，听了一大段后，赶紧放下筷子，飞快的跑出去拿笔记本。 “董事长，待会儿您要留这边午休吗？” 孙静玉一边收拾着餐具，一边询问。 “没看见桌上还有一堆文件吗？” 罗阳指了指办公桌：“弄完了再走......待会儿过来帮我按按肩膀，坐一上午，都僵住了！” “哦！” 孙静玉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变快了不少。 吃过饭后，罗阳也没立刻去处理文件，先烧一壶水，喝会儿茶再说。 半小时不到，孙静玉回来了。 “对，就这个位置，用力......” 罗阳一边指挥一边道：“才吃过饭，手里怎么一点劲都没有？” “哦哦......” 孙静玉加大力气的同时道：“董事长，您的肌肉太紧了。” “啧......” 罗阳咂嘴道：“那些做spa的技师不都是女孩子，人家手里怎么就有劲？” “spa啊......董事长您经常去做吗？” “也不算，有时候觉得累了，就会去放松一下，你要是有机会也可以去试试，蛮舒适的......”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毕竟不是专业技师，不用力就没感觉，用力又觉得酸疼，很快罗阳就让孙静玉别按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罗阳摆手的同时开玩笑道：“有机会真该送你们去学习一下按摩手法。” “哪里有的学啊？” 孙憨憨当真了：“我抽时间去学习一下。” 罗阳：“......” “办公室仓库里烟酒还有多少剩余？” 赶紧切换话题，就不能和这个丫头说这样的事情，她会当真。 “去年底的时候用了不少，仓库里基本上清空掉了。” 孙主任在业务上还是比较熟练的：“我已经打申请了，钱批下来就去采购。” 边说着，边用眼神示意办公桌上那堆文件。 “行吧，我先帮你批了。” 罗阳瞪了孙静玉一眼，站起身往办公桌走去。 “喏，拿财务去。” 董事办申请了20万，罗阳直接给签批了，随后把申请单递给孙静玉。 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丫头居然跟到了老板椅边上。 “嗯？” 不对劲...... 罗阳手里捏着批好的申请单，上下打量着孙憨憨，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很特别。 浅灰色的小西装，本身就是大开领，里面衬衫少系了一个扣子，正好可以把领口外翻，露出了锁骨和胸口，下身包臀裙，因为裙身短，一眼就能看到丝袜的蕾丝边...... “你不冷吗？” 现在还是2月份，室外气温还是个位数。 老厂区的办公楼，出了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可没有空调。 而且吃午饭时候从办公楼走去食堂，距离不短。 孙静玉低着头不说话。 罗阳看到她耳根都红了。 “过来！” “哒哒哒......” 安静的办公室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特别清晰。 “让我仰着头看你吗？” 孙静玉前后错步的蹲在老板椅前，低着头，不做声。 “大冷天的，穿的这么性感。” 罗阳勾起孙憨憨的下巴，看到她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样子，好气又好笑的问道：“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是你不准我相亲的。” 孙憨憨回答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我又不是不懂，董事长不想别的男人碰我！” 不准孙静玉相亲，这件事不止说了一次。 这个理由好强大，罗阳竟然无言以对。 第491章期待你开出什么条件来 “难道我把孙憨憨当成自己的禁脔了？” 就在孙静玉“揭露”罗阳不准她相亲的事实后，罗阳心里忍不住想到了这个词语。 随后便怔住了。 “董事长......” 穿着高跟鞋下蹲，又仰着头，时间久了，孙静玉感觉小腿都开始打颤了。 回过神来的罗阳随即发觉了她的状态不对。 “站起来吧。” 罗阳收手，看着踉跄站起身的孙静玉道：“行了，以后不阻止你相亲了。” 这回轮到孙主任愣住了。 “最近家里有提到帮你介绍对象的事吗？” 本来这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可是...... 可是黑丝大腿上那只手又是怎么回事？ 孙静玉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呆傻的看着那只在腿上摩挲的大手。 “啊，没有，没有介绍。” 那只手像是烙铁一样，摸到哪里，哪里一片火热，吓的孙静玉一边否认，一边接连后退。 “过来！” 罗阳板着脸要求。 不知道为什么，孙静玉没敢违逆，慢吞吞的又走回到罗阳面前，甚至比之前还要靠近。 “真没有？” 火热的大手又贴了上来，伴随着严厉的追问。 “大姨说要介绍一个......” 孙静玉一动不敢动，低着头，满脸通红的回答罗阳：“说是她单位里的小伙子，长相还行，比我大一岁，本地人，家里条件不错......” “心动了？” “没......没有！” 随着大手慢慢往上爬，孙静玉的脸愈发红艳，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她甚至感觉自己头顶要冒热气了。 “我拒绝了，没有违反您的要求。” “嗯，现在开始没这条要求了。” “哈？” 孙静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着羞意抬头看向罗阳。 随即发现他正用调侃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脑子快烧迷糊了...... 就在孙静玉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那只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到了裙子里。 孙静玉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但是刚要动作，耳边就传来了别动的命令。 “怎么办？” 孙憨憨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董事长，夫人不准我对您动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泛起面对姜帆的场景，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滚烫的感觉瞬间消失。 “你们俩什么时候有过接触？” 罗阳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抬头，看着我回答！” “去年年会结束后......我去洗手间，遇上了夫人，她和我聊了几分钟。” 孙静玉虽然依言抬起了头，但是说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不敢看着罗阳。 “去年年会？” 罗阳皱起了眉头，脑子里回忆起那晚的事情。 还真有这么回事。 姜帆在晚会结束后先去了洗手间，罗阳在电梯口等她，回来的时候，余光瞥到过返回大厅里的孙静玉。 “你们聊了什么？” 罗阳这时候完全没了调教孙憨憨的心思，他现在急切的想知道姜帆和孙静玉聊了什么。 “夫人开始先夸奖我干的好，辛苦了之类，后面又问了问公司里的事情......” 孙静玉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复述着当晚的聊天内容。 罗阳听的嘴角一抽一抽。 差一点，自家的董事办主任就被姜帆策反，成为一颗埋在身边的地雷。 幸亏，自己前几年里坚持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没留下什么把柄。 同时也暗暗心惊肉跳。 平素里温婉大气的姜帆，背后也有看不到的一面，她居然会做出勾着自家小助理的下巴的动作，还逼问孙静玉有没有勾引过自己。 真是人不可貌相。 “开年后有没有联系过？” “没有，夫人没联系过我。” 孙静玉又不傻，知道罗阳话里隐含着什么意思，连忙摇着小手道：“我也没有联系过夫人，董 事长，请相信我，我不会出卖您的！” “呵呵......” 罗阳逼问道：“要是她主动打电话问你呢？” “啊？” 孙静玉一下子愣住了。 她脑子里开始想象，要是姜帆打电话过来，询问罗阳的事情，她会不会据实汇报。 “犹豫了？” 罗阳嗤笑道：“你倒是不怕得罪我！” “没有，我不会的！” 孙静玉急了，口不择言的道：“要是夫人知道您摸了我的大腿，我也死定了！” 罗阳：“......” 真是个憨憨。 好半晌之后，罗阳才幽幽的开口道：“你明知道我夫人在意这种事情，刚才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我不知道！” 孙憨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听到罗阳这个问题之后，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这件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一想到自己刚才下了手，罗阳就觉得憋屈，这个憨憨，要是早点告诉自己，哪有刚才的事情发生？ 孙静玉低着头，不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脑子里一片浆糊，不知道说什么好。 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了起来。 “记着，你是我的助理，别什么都往外说，夫人也不行！” 继续这么僵下去也不是个事，以孙憨憨的糊涂劲，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直接强硬的交代来的更实际。 “嗯嗯，我什么都不说。” “你傻啊，什么都不说也不行，要是问起来，公司里平常事都可以讲，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 罗阳恨铁不成钢的道：“打死也不能说。” “明明是您先......” 孙憨憨嘟着嘴，看样子还有点不服气。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以后不阻止你相亲了！” 罗阳老脸一红，赶忙阻止她继续“胡说八道”。 “我......” 孙静玉红着脸看了罗阳一眼，嘴唇动了几下之后轻声道：“那您以后要是还摸我怎么办？” “我累了一天了，摸几下腿怎么了？” 和这个憨憨就不能讲道理。 罗阳霸道的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继续刚才的动作。 孙静玉惊慌急了，想要挣扎。 “嗯？” 罗阳瞪了她一眼：“别动！” 然后她就不动了。 不过几分钟，刚消下去的红晕再次蔓延到脖子间，因为害羞，孙静玉把脸埋进了罗阳的胸口。 “我不阻止你相亲了，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我累了的时候，随时要给我摸，清楚了吗？” “嗯。” “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知道吗？” “哦。” “......” 这会儿孙静玉迷迷糊糊的，只顾着咻咻的呼吸，罗阳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还有什么思考能力？ 就算现在把她抱进休息室，估计也不会反对。 好在罗阳浅尝制止，所以动作仅限于大腿上，没过几分钟就放过了这个憨憨。 因为这件事，一下午差点就废了。 本来一个小时就能批完的文件，硬生生用了两个多小时。 之后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装才去接姜帆下班，一起去老丈人家吃晚饭。 本来罗阳计划礼拜天去双峰镇，看一下罗建国的同时请卢浩、陈旭峰吃个晚饭，礼拜一上午去看看服装厂新厂区的工程建设进度，下午关心一下光帆风能的项目进展情况，稍晚一点再回魔都。 结果周一上午还在工地上的时候，就接到了董萱的电话。 “恭喜董行长啊，高升了，什么时候请吃饭啊？” 因为办了绿色通道，桩基工程已经开始，现场打桩的声音特别响，罗阳走出了工地，到停在马路边的车里接电话。 “早就知道的结果，没多少惊喜，请客是肯定的，就看罗总这两天有没有时间了。” 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几分疲惫。 “感冒了？” “没有，只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醉醺醺的从甬城赶回来，到魔都的 时候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董萱在电话里叹着气道：“这几天就没怎么清醒过，天天喝多，吃护肝片都不顶用......今天晚上魔都这边又是一场逃不掉的饭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我怎么感觉董行长在凡尔赛我呢？” 罗阳笑了笑道：“权利最怕真空，没人围着你转才可怕。” “罗总这是悟道了？” 电话里传来董萱的笑声：“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围着你转的机会啊？” 这女人，随时随地开车。 “我今天稍晚回魔都，明后天都有时间。” 罗阳一语双关的道：“这次不会再是别人了吧？” “红袖添香的事情，怎么会假手于人？” 董萱心里有数，听懂罗阳是在说她上次派丛珊珊出面试探的事情。 她咯咯一笑道：“明天晚上，舍命陪君子！” “明晚这么重要的场合，董行让我当君子，有点不厚道了吧？” 罗阳淡淡的道：“我还是做小人吧，毕竟指望着占你便宜呢，做君子就亏了。” 论开车技术，十个罗阳也比不上董萱一个人。 “那行，明晚见。” 罗阳赶紧结束了通话。 “你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吸引我呢？” 捏着手机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掌心，罗阳陷入沉思中......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敲击车窗的声音，罗阳回过神来，看到楚军鹏站在车外。 “军鹏哥，工地上的事情就这么着吧。” 罗阳按下车窗：“后天来一趟魔都松江，我带你去和三泰的老板傅彬见个面，聊聊西蜀镇项目中旅游地产项目联合开发的事情，资料方面你找董大伟要，他那边有项目开发地块的相关数据......” 上周他和傅彬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打球，当场谈好了联合开发的事情。 和市里的第一轮商务谈判也已经结束，今天上午拿到的会议纪要里显示，阳光文旅要的土地基本没问题，可以先拿出来作为基础数据和三泰地产进行谈判了。 楚军鹏点了点头：“那我周三早点出发，上午九点之前赶到松江。” “另外招聘的事情也要准备起来了。” 罗阳继续道：“回头我给你准备一份资料，需要招聘什么岗位的专业人员，你按照资料上的要求来......” 接连又交代了几件事之后，这才吩咐谭兵开车离开。 中午回乡下老家吃了午饭，又去大伯家陪奶奶聊了会天，等到三点左右才赶去双峰镇产业园。 在办公室里找到罗建国，罗阳和他聊起了国泰的事情。 特意跑这一趟，是怕自家老头子脾气倔，提前做一下思想工作，让罗阳没想到的是，罗建国很“通情达理”，对于儿子的建议，几乎是全盘接受。 理由很强大：儿子这么有钱，不需要他努力了，况且再忙几年就该抱孙子、孙女，不想再折腾了。 搞的他差点没适应过来。 事情顺利，心情好，晚上和卢浩、陈旭峰见面后就多喝了点。 于是罗阳带着五六分醉意连夜赶回魔都。 晚上自然是住到江雯那里。 “你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的？” 刚开门，江雯就出现在了玄关，帮着罗阳换鞋，可见她一直在客厅里。 “最近正好在追剧，客厅里的大屏幕看的舒服。” 靠得近，一下子就闻到了酒味，江雯习惯性的去搀扶罗阳。 “没喝醉，不用扶。” 罗阳摆了摆手，径直往客厅沙发走：“帮我泡杯浓茶。” “这个点喝浓茶，你不怕晚上睡不着啊？” 江雯柔声道：“我帮你泡一杯蜂蜜水吧。” 罗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的确不早，已经十一点五十出头了。 “其他人呢，都睡了？” “戴莹和媛媛今晚不在，她们回学校了，今晚睡宿舍。” “？” “我把你的建议和她俩说了说，工作的事情先不谈，住学校宿舍或者在松江租房子的事情，她们倒是觉得挺好，所以今天先回了趟学校，先把宿舍整理出来......” 江雯一边笑着一边将蜂蜜水递给罗阳。 “呵呵，头 倒是不铁！” 既然戴莹和陆媛媛不在，罗阳说话就不需要压着声音或谨慎语句了。 “瞧你说的！” 江雯轻轻锤了罗阳一下：“以为都像你这么有钱啊，戴莹和媛媛都是普通家庭出身，在魔都这样的大城市，当然是能省一分是一分了。” “那还拒绝我介绍工作？” 介于微醺和醉酒状态之间的罗阳说话豪放了点：“她俩这种性子，等以后真正踏入社会，有的是钉子碰......沈静兰才是聪明人，知道如何不影响和你关系的前提下合理利用资源。”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江雯不敢和罗阳顶嘴，只能顺着他说话。 “你就和稀泥吧。” 罗阳瞪了江雯一眼，随即怔住了。 他发现这丫头身上穿着很透的睡衣，里面居然是真空状态。 绝对是故意的，不能忍。 罗阳揽着她的腰，把人勾了过来，一通热吻，上下其手。 随着身上衣物越来越少，看样子是打算在客厅里直接把江雯给办了。 “罗阳......去房间里好不好？” 江雯腻声哀求着。 换做清醒的时候，罗阳一多半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更加折腾，但是现在带着几分酒意，听到这么娇滴滴的哀求，于是就答应了。 从客厅走向卧室的时候，江雯树袋熊一样挂在罗阳身上，边走边吻。 卧室里没开灯，借着客厅的光线找到床，两人一下子倒了上去。 江雯灵活的一个翻身，跨坐在罗阳腰间，继续索吻。 昏暗的环境，五六分醉意，加上江雯的遮挡，罗阳压根就没注意到床的另一侧还有人。 或者说这个时候根本没时间去关注别的。 半个多小时后，沉沉睡去...... 第492章这杯酒，喝还是不喝？ 吃早饭的时候，看着江雯殷勤的动作，满脸讨好自己的表情，罗阳几欲张口，最终化作一声叹气。 因为口渴，凌晨时分他醒来过一次，发现江雪就睡在自己边上。 “反正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昨晚戴莹和媛媛不是回学校住宿舍了嘛，小雪这丫头就缠着我要睡一个房间......” 江雯不硬顶，用绕指柔化解百炼钢。 “你啊......” 罗阳用手指点了点江雯的额头：“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整天琢磨这些东西。” “谁说我不干正事了？” 江雯立刻辩解道：“上周已经通过了面试，我马上也要去上班了。” 诶，真的假的？ 罗阳似乎有点不相信。 “不是你说的嘛，要做老板先打工。” 江雯微微得意的道：“我找了家女子美容店，应聘了技师，一上班就要接受上岗前培训了......” “你去应聘技师岗位？” 罗阳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好歹211大学的本科生吧，伺候人的工作干的来？” 这是一个心理落差问题。 自从大学扩招以来，本科生开始变多，这些人毕业后因为学历的原因，大多人不愿意从事底层工作，哪怕应聘的所谓白领工作的工资比不上底层岗位。 这也是后来出现很多本科生宁愿待在家里啃老也不愿意出去工作的原因。 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认为一些工作和“本科生”不匹配。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在大学扩招以前，很多后来的二本、三本院校，其实就是大专院校和中专技校，这是教育产业化的结果，搁在早几年，就是大专和中专学历。 但是江雯不一样，上外这样的211大学搁在大学扩招之前，也是正儿八经的重点本科院校。 她去应聘技师...... “哎呀，这有什么，我是去熟悉医美产业的，又不是真去打工的。” 江雯笑着道：“过个两三个月，我就去整形美容医院应聘，看看能不能找到护士岗位的工作，实在不行，干前台也可以，反正能了解到内部信息就行。” 能有这样的心态，不容易。 因为站在罗阳的角度，江雯其实不需要努力也能过的很好，哪怕不吃这些苦，后面的连锁医美机构一样能办的起来，无非就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已。 可见小丫头还是不甘平凡的。 “你自己掂量着来就行，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时候叫苦不干了，就闹笑话了。” “肯定不会。” 江雯嘻嘻一笑道：“我好歹也是个211大学毕业的学生，总不能混吃等死吧......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年年有，可是我会老，即便做了花瓶，也要做个有价值的花瓶才能让你舍不得换掉。” 听完这番话，罗阳沉默了许久。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证明当初我没有看错人。” 罗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江雯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嗯！” 江雯点了点头道：“等戴莹和媛媛搬出去后，我就让小雪搬回主卧住，好不好？” 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 罗阳无语的拿起筷子，抓紧时间吃早餐。 “今天晚上不一定回来，别等我了。” 晚上有饭局，罗阳不认为董萱会单刀赴会，肯定要闹点幺蛾子。 “哦......” 江雯脸上并没有展露失望的神色，反而关心道：“晚上应酬少喝点酒。” 罗阳没做声，只是笑了笑。 他不认为晚上会喝多少酒，毕竟董萱昨天打电话的时候说起过，最近连续好几天一直在喝，今晚请客，应该会趁机“休息”一下。 事情总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因此常常出乎人意料之外。 将近五点半的时候，罗阳赶到了请客的地方。 “车子绕了两圈，要不是你到路口来接，我都不一定找得到。” 董萱亲自到巷子口接人，给足了面子。 “这地方是挺难找的，第一趟来的人都有这样的遭遇。” “私人会所？” 两人并排走过一段巷子，来到门口，罗阳隐约看到里面有座假山。 “银行自家的地方，早先是一家电力系统的培训机构，后来弃用了，空在那里好几年，被一个浙商老板看中，买下来做了会所......” 董萱请客的地方有讲究：“几经倒手后，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银行的抵押资产，行里看中了这个会所闹中取静的地段，也没去拍卖折现，把它改造了一下，变成了内部招待贵宾的一个场所。” “真想不到徐汇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走进院子后，看到里面的环境，罗阳忍不住感叹起来：“看来是得拼命往上爬，是有值得的地方。” 原先董萱还是信贷部主任的时候，用的比较少，偶尔来这里还是陪领导招待客人。 现在升职成副行长，权限变大，使用这里请客就比较随意了。 “罗总就别调侃我了，一个分行的副行长，还不是得向你这样的大老板讨吃饭？” 董萱的太极拳打的极好，她咯咯笑着道：“再说了，我能用了，不就是罗总能用了......以后你要是想招待重要客人，直接和我打个招呼就行。” 两人边走边聊，漫步穿过院子。 这里虽然几经改造，但是原先的江南园林式布局没有变动。 院墙外车水马龙，院墙里池塘边上杨柳依依。 会所里只有一栋三层高的主楼，红砖青瓦，颇有怀旧格调。 “董行长还真是单刀赴约啊！” 吃晚饭的地方就在底楼，除了包厢门口的两个服务员之外，偌大的一个包间里，就只有罗阳和董萱两个人。 “罗总这是嫌冷清了？” 董萱笑着道：“放心，聊完正事，肯定热闹。” 两人说笑的时候，服务员正好跟进来，一个帮着泡茶，一个帮着挂外套。 有外人在，表达也含蓄。 “上菜吧。” 入座后，董萱直接招呼服务员上菜。 “今晚我也喝点白的，省的罗总说我陪别人的时候使劲喝，到你这里就偷奸耍滑。” 交代完服务员，董萱上手开了一瓶五粮液。 “这杯酒恭喜董行长高升。” 于情于理，罗阳都要先敬这杯酒。 董萱也没谦虚，和罗阳碰杯之后一口干掉。 “我也要敬罗总一杯，恭喜你发大财了。” 这杯酒就要斟酌着喝了。 “董行，我现在贷了多少款，你心里是有数的，要说小钱还行，发大财就算不上了吧？” 罗阳没有端起酒杯，笑眯眯的看着董萱道：“尤其在魔都这样的国际大都市里，我这点财富，简直就是小卡拉米，连个工商联的年会被邀请资格都不具备......” “罗总这话可就谦虚了。” 董萱冲着罗阳眨了眨眼睛：“就如你所说，我是银行系统的，虽然贷款负债了，但是你资产有多少，我还是有数的.....要是没有一点底，怎么可能去组建私人资产管理团队呢？” “就是怕好不容易赚到的钱变少了嘛！” 罗阳被将军后打着哈哈，端起杯子和董萱碰了一个。 “资产是资产，钱是钱。” 该狡辩的时候还是要狡辩的：“除非我不打算干了，卖掉手里的产业，否则就不能变现，真说财富，也就我手里那几千万现金算是实在的。” “现金哪有罗总手里的产业香啊。” 董萱笑了笑道：“现在的罗生堂很值钱，我们银行内部保守估值就超过20个亿，你拿出10%的股份来，随随便便都能变现3个亿以上。” “哈哈哈，有这么值钱的吗？” 值不值，罗阳心里有数，安颖要是能按计划完成今年的扩张，到年底，整个罗生堂在风投机构的眼里，整体估值不会低于50个亿。 所以只能大笑着端起酒杯敬酒。 “哟，你们这边的厨师不错啊，家常菜做出了特色......” 今天晚上会所里大概就只有一桌，服务员上菜很快，香气腾腾的热菜吸引了罗阳的胃口。 董萱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陪着罗阳吃会儿菜。 “说起来罗总还欠我一顿酒。” 因为服务员时不时端菜进来，董萱迟迟不聊主题。 “啊？” 罗阳愣了一下：“我欠你一顿酒？” “珊珊好歹是我手下一员大将，去年 罗总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上手挖人......” 董萱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要不是离职书需要从我手里过，我都不知道这回事。” 呵呵...... 丛珊珊是你的下属，但从来不是什么大将吧？ 要不是她和自己有那么一层关系，这丫头在行里说不定至今还是普通的业务经理呢。 但是场面上不能撕破。 “董行有点金手，随便招点大学生带一下，业务能力就上去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以你的能力，培养几个业务经理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至于丛经理嘛......我倒不是看中她的能力，董行长，你应该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对吧？” 丛珊珊业务能力强吗？ 这个就很难界定了，豁得出去的时候，应该可以，要是像遇到罗阳之前那样，也就一般。 至少罗阳是这么认为的。 “罗总，您错估珊珊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了。” 董萱真诚的看着罗阳道：“就拿上次升职的事情来说，为什么我宁愿给钱？” 她说的是上次渠道融资的事。 “珊珊今年才多大，要是爬的太快，根基不稳，容易跌跟头的。” 董萱嗔怪的看了罗阳一眼，随后叹了口气道：“以我当时在行里的职务，护不住她，本来早有打算，这次升职副行长之后过段时间就提拔她，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合，她哪里还有心思在我手下干？” 按照这个说法，倒是罗阳耽误了丛珊珊一样。 尽管董萱说的诚恳，但是他不怎么相信。 随着服务员上菜基本齐全，两人聊天的话题也开始往今晚主题上靠近。 “这杯酒呢，算是我报个歉，原因在之前电话里也说过了，就不再重复......” 董萱今晚举杯比较频繁，大概是想把气氛带起来，大家喝到一定程度，可以畅所欲言。 “说实话，丛经理那晚上说了一大堆，我感觉表面意思听懂了，可是总觉得还有模糊的地方。” 罗阳喝完酒后放下酒盅，看着董萱道：“我试着把自己的理解说一下，不对的地方你再补充解释......” 董萱看了一眼包厢大门，随后收回目光，认真看着罗阳。 “我要成立一个私人资产管理团队，想挖丛珊珊加入，她的离职报告打到你那里，然后这个事情就被你知道了，恰好那个时候你升任副行长，分管范围涵盖了私人银行业务......” 罗阳按照时间顺序和事件逻辑进行分析：“然后你就产生了一个想法，希望我不要单独组建私人资产管理团队，把手里的资产放到你分管的私人银行业务板块里，为你增添业绩......” 说到这里，罗阳顿了顿。 “不对，里面添上丛经理。” 罗阳笑着道：“这个想法里兼顾了你舍不得丛经理离开的心思。” 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董萱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大致差不多，少了两个后续。” “我知道！” 罗阳的手指摩挲着酒盅：“随着我的私人资产规模变大，大致三五年之后，你想跳出现有的平台，走向更大的舞台，届时想拿我的私人资产打理权作为投名状，增加你跳槽的成功率。” 这下说的已经够详细了，董萱没有再补充。 “那么回到正题。” 罗阳看着董萱的眼睛道：“我有信心，自己的团队管理我的私人资产，现金部分年增值不低于50%，董行长，这笔钱放到甬城银行浦东分行的私人银行业务里，年增值能达到这个数值吗？” 每年保证50%的回报率，别说私人银行管理了，就算是私募基金也拿不出这种回报率。 董萱当然是摇头：“我这里的确做不到......但是罗总您说每年不低于50%的回报率，这个话就算是基金圈子里的大佬都不敢百分百保证吧？” “咱们不纠结于这个数字，因为后面更不可思议。” 罗阳笑了笑道：“另外我和丛经理透露过一点消息，说自己的私人资产规模在五年以后至少要增长到50亿的规模，交给银行来打理，先不说收益损失有多少，光是这个投名状的分量......董行，你拿什么来交换？” 如果仅仅是放在a行还是b行的选择，这个人情分量还小一点。 现在问题是罗阳不打算放银行里。 “罗总，咱们不开玩笑，我认真问一次，您确定自己的私人资产规模在五年后能达到至少50亿的规模？” 董萱没有立即回复罗阳，而是郑重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还是往小了说，如果不谦虚一点，往100亿估算也行！” 罗阳信心十足的道：“当然，这个私人资产里，股权部分会占大头，现金部分和股票部分大概会在10个亿以内。” 董萱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别说100个亿了，就算是50个亿，这个投名状的分量有多重，谁需要谁知道。 罗阳也不催促，趁着董萱思考的时候开始吃菜。 “首先，我会组建一个团队，专属帮你管理这笔资产的增值操作，团队人员规模视你的资产规模来决定。” 安静了足有好几分钟之后，董萱终于抬头。 她看着罗阳道：“起初5000万规模，丛珊珊作为你的私人管家存在，业务交给行里运作，当规模超过1个亿的时候，团队增加1个成员，当资产超过10个亿的时候，团队再增加一个人，之后资产规模每增加20个亿，团队增加一个人......” 这个不稀奇吧？ 罗阳看了董萱一眼，不说话。 “这个团队成员，可以是你来指定，哪怕没有文凭都行！” 董萱当然不会拿出这么简单的条件。 她看着罗阳的同时端起了酒盅，微笑着道：“又或者我来帮你去大学里挑，帮你谈好......” 罗阳：“......” 按照董萱的意思，相当于行里找人并出钱，帮他养一个四五人规模的后宫团？ 这杯酒喝还是不喝？ 虽然很吸引人，但是在这么大的利益眼前，总不能为了几个女人就答应下来吧？ 好在罗阳有小聪明。 他从边上找来一个空置的分酒器，放到了自己和董萱的中间，随后将面前满满的一盅酒倒了进去。 这意思，分明是我对你这个条件满意，但是不够，请继续！ 董萱看到这个动作，妩媚的笑了。 端着自己手里的酒盅，仰头一口喝干净。 第493章 难以拒绝的条件 其实罗阳把那一小盅酒倒进分酒器里，并不是说接受了董萱的条件。 他只是对董萱后面的条件更感兴趣。 “其次，我可以帮助罗总踏进更高一层的圈子里去。” 董萱一边帮自己酒盅满上，一边继续道：“这两年和罗总接触也不算少了，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你一步一步发家的，虽然截止目前为止，罗总名下没有一家上市企业，但是论实实在在的资产和未来潜力，你已经初步踏进那个门槛了。” “哪个门槛？” 罗阳颇感兴趣的问道：“亿万富翁俱乐部的门槛？” 董萱笑着摇了摇头。 “罗总，当下里看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并不仅仅取决于财富多少，固然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条件，但衡量指标还有其他好几个方面。” 尽管罗阳猜到了一些，但是他保持着安静，听董萱继续说下去。 “能力和人脉圈子很重要，有时候在某些程度上，比单纯的财富更重要。” 董萱举例道：“94年的时候，史总在珠海投资巨人大厦，因为投入资金巨大，导致巨人集团在97年的时候资金链断裂，巨人大厦也因此停工，成为烂尾楼，但是时隔4年之后，史总复出，一举偿还了几亿债款......” 罗阳知道，董萱嘴里说的是史玉柱。 同时也知道，他是泰山会的成员。 罗阳之所以知道，得益于后世发达的自媒体，很多在这些年看起来神秘的组织和事件，到了十年后，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论的八卦信息。 泰山会成立于1994年，全名泰山产业研究院，是由华夏民营科技实业家协会主管的非独立法人机构。 它由国内知名且有相当影响力企业的ceo(或董事长)组成，每年只发展1家会员单位。 说起泰山会，其中成员的名字几乎可以说人尽皆知，比如四通集团段永基、联想集团柳传志、万通集团冯仑、泛海集团卢志强、复星集团郭广昌、远大空调张跃、信远控股林荣强、还有年轻一点的史玉柱、李彦宏……等16家。 私下里甚至有人把泰山会比喻成米国著名的骷髅会。 史玉柱早在93年的时候，就已经和里面主要创始成员认识，并且关系很好。 所以说97年那次华丽复出，以及后俩重创辉煌，要说背后没有泰山会成员的支持，谁相信？ “董行长说的没错，有时候能力和人脉圈子很重要。” 罗阳不想也没办法抬杠。 “再有就是社会知名度和贡献。” 看到罗阳展现理性的一面，董萱随即继续说道：“罗总也参加了去年魔都工商联的招待晚宴，相信你也看到了，受到邀请的人员，在财富和社会地位上都要有一个门槛，尤其是坐在前两排的，无一不是。” “贡献我知道。” 罗阳试着理解道：“企业本身创造社会价值，无论是在提供就业岗位，创造税收等方面，都可以看做是一种贡献。” 董萱点头，表示罗阳理解的很正确。 “社会知名度就是一定的曝光，其中包括并不限于慈善捐款、公益社会活动、形象相对正面的媒体出镜率......” 对于这一点，罗阳就不敢苟同了。 在华夏文化里，有韬光养晦的说法，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大出风头。 企业家里就有不少这样的大佬，即便在自媒体发达的后世，一些隐形富翁也不少，罗阳印象里就有这么一个做稀土矿的老板，要论财富，绝对能挤进全国前20里，但是一直名声不显。 其实罗阳就想做这种类型的富豪。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排斥圈子，即便是隐形富豪，也需要社交圈子。 尤其是前两次首都之行，要不是机缘巧合，罗阳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张一鸣和沈南鹏这样的人。 这种窘迫直接导致一个结果，就算罗阳手里捏着大笔现金，也知道n多的投资机会，但是因为不在圈子里，没有相应的人脉关系，别说投资了，连认识人家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说董行长想带我进这个圈子？” 解释来解释去，不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罗阳直接问了出来。 “在金融圈层里，证劵、基金、股市、银行......生态都不一样，尤其是银行，其绕不开的特殊性很具代表性。” 董萱笑了笑道：“虽然甬城银行能级不是很大，但是罗总应该知道，去年时候，郭大佬特意跑去浙东地区融资，借用的就是我们银行的渠道，由此可见一斑。” 话里有话。 罗阳听出了两层意思：董萱可以凭借银行的特殊地位，带他跨进更高一层的人脉圈子里；通过董萱，甬城银行可以和他深度合作，在特定时候帮助大额融资。 “以罗总现在的体量，甬城银行完全够用。” 董萱继续发出诱惑：“三五年之后，罗总名下的企业做大做强，需要更大的金融平台支持，而我跳出甬城银行，更进一步，同样能成为罗总最好的战略盟友。” 这个条件...... 说实话，罗阳真的心动了。 虽然董萱没有给出任何实质性的利益，但是画出来的大饼，真的很香。 “董行这次上任浦东分行的副行长，分管哪些部门啊？” 说话的时候，罗阳帮自己面前的酒盅里续满白酒。 面对提问，董萱莞尔一笑。 “倒是我粗心了，还没和罗总交代这些。” 罗阳的担忧不无道理，董萱的饼子画出去了，别临了她都不是烙饼子的人，那就好笑了。 “一般来说，每个银行都有五大系统，分别是营销管理部门、利润中心、风险管理部门、综合管理部门、支持保障部门。” 董萱笑着解释道：“其中营销管理部门包含个人金融、公司金融、机构金融、银行卡业务部，结算与现金管理部、普惠金融事业部、网络金融部......我之前担任信贷部主任的时候，就兼职营销管理部的副职。” “那你不是......” 罗阳迟疑着问道：“这块不包含私人银行部吧？” “谁说我担任副行长就必须要在原有系统里上升？” 董萱面带笑容的道：“现在我分管的是利润中心，包含金融市场部、资产管理部、资产托管部、私人银行部、投资银行部、贵金属业务部等部门。” “权利交叉？” 董萱点头之后又微微摇了摇头：“里面涉及事情比较复杂，既有银行系统内部的一些规定，也有上面大佬的一些博弈，就算我这个位置，也不过是大一点的棋子而已......” 这话说的就有点唏嘘感慨了。 罗阳端起酒盅：“董行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容易，我敬你一杯！” “没想到罗总还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 董萱略带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笑着和罗阳碰了一个。 啧......又不是18岁的小姑娘，调皮个什么劲？ “所以这个条件，罗总还满意？” 这个女人，惯会乘胜追击，刚察觉到罗阳微微心动，立刻顺杆子往上爬。 面对董萱提出的第二个条件，罗阳倒是没有多思考，立即倒满面前的酒盅，将酒倒进之前的分酒器里。 “刚还夸罗总怜香惜玉，一转身就硬了。” 目光从罗阳脸上移到分酒器上，随后又返回到罗阳脸上，董萱露出几分嗔意。 “不够！” 面对切身利益的时候，罗阳寸步不让。 “好吧，罗总咄咄逼人，那我只好连底裤都掏出来了。” 三十出头的女人了，说话和表情那叫一个丰富，上戏台，那就是唱念俱佳的角儿。 “我记得罗总从去年开始就惦记着一件事：在适当时候购买一栋总部大厦。” 董萱拿出了杀手锏：“珊珊这半年多来一直在盯着那栋大楼，事实上关注这栋楼的，绝对不止罗总一个人，想必罗总对这一点没有疑虑吧？” 是啊，这里是魔都，有钱的老板太多，遇到好的机会，大家都想咬一口。 即便是在地产行情低迷周期里，但是不缺乏眼光的，不止罗阳一个人。 “那董行长的意思是什么？” “首先我要确定一点，罗总对于拿下这栋大楼的意愿有多大，另外就是你能拿出多少现金来。” 董萱翘着兰花指，中间那根在酒盅的杯沿口轻轻打圈。 “拿，肯定是要拿下的！” 罗阳想了想之后认真回复道：“按照我的预估，这家开发公司大致到明年年底或者14年上半年就会熬不住，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局面，届时我能拿出5个亿左右的资金来运作这栋大楼。” 他嘴里的5个亿，不是说这栋大楼只值5个亿，而是指撬动收购的资金。 “启动的倒是够了，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得提前布局。” 听到罗阳能拿出5个亿的现金来撬动这个收购项目，董萱心里安定了许多。 她边思索着边道：“等我这边捋顺关系后，会提前接触一下这家开发公司，相信他们现在的资金链就比较紧张，如果有银行愿意提供贷款，他们应该很乐意接受......” “为以后债务重组做提前准备？” 董萱这么一说，罗阳隐约有些明白了。 “是啊，一旦这个项目和甬城银行有了债务关系，等到他们陷入资金链断裂局面后，我这边关注就有了借口，也有了抓手，到时候和其他贷款机构谈一谈债务重组的事情，也不突兀。” 董萱熟稔的道：“在我们内部，因为有你明确提出要收购，相信内部手续也不会有多大障碍，无非就是你背下债务，另外再付出一部分现金，拿下这栋大楼。” 这就相当于开发这栋大楼的公司在外面欠了十家单位的钱，甬城银行作为债主之一出面协调，把其他九家的债务全部收购过来（当然，因为市场行情，收购的债务可能会打折）。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这栋大楼大部分归属权拿在了甬城银行手里。 当然，甬城银行也不傻，做出这样动作的前提是罗阳和银行私下里达成协议，愿意收购这栋大楼。 而且甬城银行愿意做债务重组也有前提，这栋大楼的开发公司已经陷入绝境，不得不甩掉这个包袱，如果在这种局面下，开发公司反过来要求着甬城银行引入第三方来收购。 而罗阳要做的就是拿出一部分现金给开发公司，至多少，到时候就看评估和谈判了。 另外就是从甬城银行手里，把债务转为贷款。 前前后后这一套操作下来，按照罗阳曾经的见识，甚至不需要5个亿，他当初在业内遇到过类似的收购项目，当时那栋大楼的价值甚至超过他现在盯上的，但是撬动收购项目的资金没有超过3个亿。 当然，现在两人谈的只是一个大概思路，具体操作流程还是很复杂的。 “董行长，我真不知道这杯酒该不该倒进去！” 罗阳知道这套操作对他很有利，但是对银行和董萱个人来说，也是大大有利，说到底，这件事属于双赢模式，现在却被董萱拿出来当做条件，多少有些不地道。 董萱当然懂罗阳话里的意思。 “这个项目操作中间涉及不少居间费。” “不会少于10%” “关于我这部分，可以不拿！” 罗阳：“......” 以董萱在这里面扮演的角色，正常来讲，拿3~5个点，不算多。 如果收购操作资金不低于3个亿的话，哪怕只有4个点，至少也有1200万居间费。 说不要，得下多大的决心？ 看来董萱铁了心要罗阳的私人资产运作权放到她分管的私人银行部里去。 由此也能看出，这个女人想更进一步的野心。 “哒哒哒......” 罗阳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 许久之后，他拿起酒盅，把酒并入分酒器里。 “董行长，你说服我了。” 罗阳执壶道：“合作愉快！” 董萱笑的满脸春风，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壶：“合作愉快！” 干杯之后，罗阳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说实话，在昨天那个电话之后，我想了很多，但是不认为你能拿出什么吸引我的条件来。” 罗阳感慨道：“被打脸了，而且居然不觉得丢人，董行长高明啊......” “我再高明，不还得求着你？” 董萱忽闪着眼睛道：“一票否决权可是在你手里的。” “董行长，我怎么觉得你还有底裤没脱啊？” 大事敲定，罗阳心情也轻松起来，开着玩笑道：“早知道稍晚一些再端酒壶了，说不定还能榨出一点油水来。” “罗总，来，先吃个鸡腿补补。” 董萱神神秘秘的道：“吃完了，待会儿上楼去榨。” 嗯？ 罗阳一时间没听懂。 董萱这是打算亲自出马？ “咯咯咯......” 看到罗阳露出不解的表情，董萱笑的花枝乱颤。 她用手指了指天花板：“这里底楼是请客吃饭的包厢，二楼有唱歌的ktv，刚来的时候我就说了，今晚饭局是单刀赴会，但是后面就不是了。” 这不是废话嘛。 刚才的聊天的内容涉及很多私密信息，属于罗阳和董萱私下里达成的协议，怎么可能带第三个人旁听。 “还是算了，我可吃不消你们行里的美女。” 金融圈子里的女人有多乱，罗阳早就有所耳闻，就算是丛珊珊，他现在也是工具用的多，拿来满足自己心里偶尔的阴暗一面，可不敢接触太多。 何况刚才和董萱虽然初步达成了一致，但是还有一个互相取信的过程。 尤其是他的私人资产增值到起码50个亿，这是合作成功的一切前提，在没有明朗之前，罗阳觉得还是收着点好。 “罗总还是有误解啊......” 董萱多厉害，一眼就看出了罗阳在担忧什么。 她笑着道：“还记得去年时候在你办公室聊的那件事吗？” “啊？” 罗阳大致是忘记了。 “春招！” 董萱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一下子让罗阳想了起来。 当时董萱答应罗阳，可以帮他留一个名额，安置一个人进银行上班。 “开年后招了一批实习生，我挑了几个不错的。” 董萱笑着道：“罗总企业做的这么好，尤其是挖掘出了安颖这种人才，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批小丫头，哪几个人值得重点培养......甚至是进你的私人资产管理团队。” 罗阳：“......” “哦，对了，珊珊也在楼上。” 董萱拿起罗阳面前的小碗，帮他盛了一碗鸡汤，外加一只鸡腿。 “罗总，补补！” 看样子，今晚走不掉了...... 第494章看人的眼光 会所二楼的包间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金碧辉煌，反倒是四周墙面上的那些软包装饰，风格显得有些陈旧。 董萱带着罗阳过来的时候，里面四个人已经自娱自乐起来了。 “音乐停一下。” 丛珊珊坐在斜对包厢大门的沙发上，第一个站起来打招呼：“董行长，罗总，你们来啦？” “晚饭都吃过了？” 董萱这时候身上自带上位者威严，即便问话声音和颜悦色，但是依旧让另外三个年轻女孩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像是迎接领导视察的新员工一样。 “我们在楼下小包间里吃过了。” 丛珊珊不拘束，笑着回复道：“七点出头就上来了。” 边说着，边冲另外三个人招了招手：“都愣着干嘛，还不过来？” “董行长好！” 三个年轻女孩移步到董萱和罗阳面前不远处，灯光下，娇颜一览无遗。 个子都挺高，最矮的也有一米六五左右，最高的那个绝对超过一米七了，单论长相，每一个都超过了丛珊珊，颜值绝对在90分往上。 “都是今年的校招生吧？” 董萱点了点头道：“不错，好好干，争取能留在甬城银行发展。” “是啊，目前甬城银行在魔都只开设了浦东和徐汇两个分行，随着业务的扩大，这几年肯定要增设更多分行，扩张期间对于人才的需求更多。” 丛珊珊在边上笑着道：“她们三个是董行您点名要到浦东分行来的，将来肯定前途无量。” 在会所里搞pua，画风怎么看怎么怪异。 罗阳在边上不做声，颇有兴致的看着这出戏怎么演戏去。 “嗯，这两年机会是挺多。” 董萱赞同了丛珊珊的观点，随后看向面前的三人道：“都自我介绍一下呢？” “董行，我叫周悦，绵阳人，就读于西南财经大学，今年校招期间被甬城银行录用，现处于试用期......” 西南财经位于蓉城，和上财、南财、央财等齐名，都是部属重点院校。 这个叫周悦的女孩子，眼睛最为灵动，皮肤也最白皙。 敢于第一个站出来做自我介绍，至少在性格上是比较外向活泼的，情商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有人带头，另外两个也反应过来，纷纷站出来自报家门。 个子最高的那个叫徐璐璐，她和另一个叫楚薇薇的都毕业于上财，算是校友。 董萱微微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身边的罗阳：“罗总觉得怎么样？” “都不错，一看就是潜力巨大的那种。” 罗阳打哈哈道：“现在归属到了董行手下，经过你稍微点拨调教，将来个个都是精兵强将。” 揣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吗？ “这位是灵石宫集团董事长罗阳，咱们甬城银行的超级vip客户。” 董萱白了罗阳一眼，随后煞有其事的道：“今晚好好表现，你们中有人可能有机会成为罗总专属服务团队成员之一......” “罗总好！” 三个女孩的眼神齐刷刷的转向了罗阳。 这场面，搞的真像临场发挥一样。 “罗总，我还要跑个片，得先走一步，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董萱边说着边去拿空杯子，打算敬罗阳一杯酒。 结果那个叫周悦的女孩比丛珊珊还快一步，半蹲到茶几前，帮着打开两罐啤酒，倒满酒杯。 “我送送你！” 碰杯后，罗阳跟着董萱一起往包厢门口走去。 “罗总留步，我一个人能行。” 董萱借助身位在罗阳耳边轻声道：“这三个都安排好了，罗总放心。” 谈不上拉拢腐化，因为两人之间的合作基于利益捆绑。 某种程度上来讲，这种合作蛮牢固的。 前脚董萱离开，后脚包厢里又热闹了起来。 中心当然是罗阳。 可是他这会儿却心不在焉，把丛珊珊拉在身边问道：“看到我上二楼，是什么心态？” “您要是不上来，那就是和董行谈崩了，我继续打辞职报告呗。” 丛珊珊笑着道：“但是我觉得您今晚肯定会上二楼！” “哦？” 罗阳好奇：“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您可能不知道，早在一个星期前，董行就在让我从春招生里挑人做思想工作了。” 丛珊珊一边倒酒，一边回应道：“如果她没有把握和您谈成合作......今晚她们三个就不会在这里等着了。” “你意思是她吃定我了？” 被人拿捏总不是愉快的事情，罗阳脸色沉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 丛珊珊脸上不带半点惊慌神色，想了想道：“我在董行手下好几年了，从没见过她打没把握的仗。” 刚才在楼下见识了董萱的厉害，但还是有点低估她了。 难怪丛珊珊见到她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旖旎的灯光下，本该快乐放纵，但是罗阳此刻的心情却有些烦闷。 他点起了一支烟，靠到了沙发椅背上。 “你知道我们谈了什么条件吗？” “隐约知道一点，但是不具体。” 丛珊珊实话实说道：“董行回总部述职之前，交代我去摸排您看中那栋楼的相关信息......我猜这就是她拿出来和您交换的条件之一，但是具体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希望我和她达成合作的，是吗？” 罗阳这么问，是有依据的。 因为丛珊珊要是打定主意想离开，肯定会提前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罗阳。 但是这几天里，她什么都没说。 “我......” 丛珊珊面的罗阳的注视，低下了头，好半晌之后才回复道：“董行说我这不算是首鼠两端，只是顺位选择......她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您对于金融这一块根本就不熟悉，更别提专业，如果铁了心要搞私人资产管理团队，还让我这样的半吊子专业人员过去帮您负责，起初肯定搞的混乱不堪......” 面对罗阳的追问，丛珊珊实话实说道：“弄到后来，您一定还是会选择有能力的专业人员来打理，而我在您面前的情分也会丢的一干二净。” 罗阳被这番话给干沉默了。 董萱这得是多看不起自己的金融投资能力？ 好歹也是泥头车之神的天命眷顾者，知道这几年可以买比特币，可以买腾讯、茅台和阿里的股票，可以买苹果、英伟达和特斯拉的股票。 他忘了一件事。 站在董萱的角度，涉及到金融专业方面，罗阳就是个渣渣。 对于丛珊珊，也是这样的认知。 “罗总......” 丛珊珊不知道罗阳此刻心里活动有多丰富，看到他沉着脸，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杯酒。 郁闷！ 瞥了一眼丛珊珊，罗阳接过了酒杯。 同时心里暗暗下决心，要把灰犀牛资本和集团投资部做出辉煌业绩来，亮瞎董萱的眼睛。 “都别干坐着了，唱歌，喝酒！” 听到罗阳变了语气，丛珊珊立刻“活”了过来，转身示意三个女孩子热闹起来。 自己也端起杯子，陪罗阳喝了一个。 “罗总，您瞧中哪一个了？” 放下酒杯之后，丛珊珊就贴到了罗阳身上。 她附在罗阳耳边轻声道：“董行可是把这批春招生里最漂亮的都挑过来了，那个周悦，皮肤像牛奶一样丝滑，在大学里只谈过一次恋爱，个子最高的徐璐璐，大长腿，还有楚薇薇，应该是个处......” “我现在就想拿鞭子抽你！” 罗阳瞪了丛珊珊一眼：“养不熟的白眼狼！” 重生以来，他还没在女人身上吃瘪过，丛珊珊是“第一个”。 “嘻嘻，我就是一只欠抽的白眼狼。” 丛珊珊一只手伸进罗阳的胸口，笑着道：“回头您狠狠地教训我！” 罗阳：“......” 其实真不能怪丛珊珊。 说到底，罗阳还真没给过丛珊珊什么安全感。 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她依旧视罗阳为自己的业务对象。 只能说人各有志吧。 反正现在已经和董萱达成合作协议了，丛珊珊也无需跳出银行，今后的关系，一如既往。 想通这一点后，罗阳心情好了许多。 “董行那边说了，我需要打理的初始资产只有5000万左右，服务团队暂时只需要一个，对接人就是你。” 罗阳一只手搭在丛珊珊的腰间，一只手夹着烟吞云吐雾着。 他淡淡的道：“这三个人后面不好安排吧？” “还早呢，她们三个还有半年才毕业，现在处于轮岗实习期。” 丛珊珊笑着道：“而且我相信，半年以后，您需要打理的私人资产规模肯定能上亿！” 罗阳没有否认。 “你觉得哪个好管理一些？” “是对您来说还是对我来说？” “你觉得我有时间来管这些吗？” 罗阳白了丛珊珊一眼：“董萱没告诉过你吗，这个团队以后归你管的！” “老爷，您这是打算让奴家帮您打理后宅吗？” 随着罗阳心情变好，丛珊珊也越来越放肆：“要说高情商，首选那个周悦，只要镇压住了，就是个好帮手，要说单纯选个听话的，选楚薇薇不错......” “呵呵......” 罗阳轻笑了一声：“表相越是乖乖女的，背地里越是狂野，看人 你未必准！” 这个还真不是瞎说。 很多表面上看着很乖的女生，被男朋友当成宝贝一样呵护，有时候甚至舍不得碰，私下里却不知道玩的有多野，被坏小子往死了玩都心甘情愿。 “乖乖女......真要乖，她今天会在这里？” “可她自己说还是一个......” “谈的男朋友舍不得蹬？” 罗阳笑了笑，随后直起上半身，冲正在点歌台帮忙操作的楚薇薇招了招手。 这个姑娘微红着脸，缓步来到罗阳面前。 “罗总，您找我？” “以前戴眼镜吗？” 看着楚薇薇圆嘟嘟的脸蛋，一副天然呆萌的面相，罗阳颇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起来。 嗯，超凶！ “我有200度近视，可以戴，也可以不戴。” “帮我倒杯香槟酒。” “哦！” 楚薇薇蹲下，帮罗阳到了半杯香槟。 罗阳按灭手里的香烟，接过酒杯喝了一大口。 放下杯子后，突然伸手揽住楚薇薇的腰，将她搂到自己怀里。 “呜呜呜！”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里，罗阳吻了上去，伴随着上下其手，动作非常的粗鲁。 丛珊珊在微微诧异后，立刻变得饶有兴致，坐在边上观察。 徐璐璐似乎有些惊讶，手里握着话筒，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倒是周悦，眼睛眯了一下，两侧的小手握紧又放松。 四五分钟之后，罗阳松开楚薇薇。 众人眼里，她上身的小西装已经崩开两颗扣子，里面的衬衫乱皱皱，下摆也被抽了出来，短裙几乎堆到了腰间...... 哪怕已经提前说好，也太突然了，楚薇薇一下子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表情怯生生，仔细观察，眼睛里却透着一丝兴奋。 “就她了！” 罗阳用手指点着楚薇薇，转头对丛珊珊道：“待会儿带到汤臣一品去。” 余光观察的周悦，小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那个周悦，回头你告诉董萱，帮我留着！” 罗阳向后靠到丛珊珊的耳边，轻声道：“这丫头能做事，有野心！” 丛珊珊有点懵。 刚才一些列的动作本身就比较突然。 聊的好好的，突然就粗鲁起来，然后罗阳就下了判断。 徐璐璐根本就没提，直接选了楚薇薇，还暗地里要董萱帮他留着周悦...... 他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判断的？ 丛珊珊想不通。 她在楚薇薇的身上看了会儿，随后目光转到周悦身上，上下打量片刻。 “别盯着看了，这丫头情商比你高。” 罗阳淡淡嘱咐了一句，随后站起了身：“今晚就这样吧，我先下去，丛经理，待会儿把楚薇薇带下来！” 说完之后，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包厢外面走去。 丛珊珊没有让他多等，间隔不到十分钟，她就带着整理好衣服的楚薇薇上了罗阳的车子。 一路无言，一个多小时后，回到汤臣一品的房子里。 楚薇薇第一次走进这样的房子，有点震惊，连脚步都变得怯生生，似乎怕弄脏了屋里的地板。 但是罗阳观察的仔细。 他从这个女孩子的眼睛看到了惊喜和狂野！ 第495章不会被灭口吧？ 楚薇薇出身于高知家庭，家里双博士，父亲在大学任教，母亲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搞研究。 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在父母亲戚和同学朋友眼里，知书达理，文静典雅。 明明是第一次，谁能想到这丫头玩的比丛珊珊还疯。 “她图什么？” 看了眼蜷在床上沉睡过去的楚薇薇，罗阳带着疑惑道：“以她家的条件，不需要用自己来交换一个岗位吧？” “罗总看人真准......” 丛珊珊今晚打辅助，没怎么消耗体力，还能陪着聊天：“现在回想起来，真不知道是我钓她，还是她主动咬钩的了。” “怎么说？” 罗阳披上睡衣，走出卧室，边走边问道：“她的简历上有家庭情况描述吧，难道作假了？” “这批春招生是行里统一校招的，人是董行要过来的，我挑人的时候只看脸和身材。” 丛珊珊跟了出来：“当时选了五个人，其中有两个正谈着男朋友，明显不愿意，周悦和徐璐璐都做了两三回工作，唯独这个丫头，不带半点迟疑的就答应了下来......” “啧......” 罗阳坐到沙发上，咂嘴道：“回头你帮我盯紧了她，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头上多顶帽子。” “噗呲！” 丛珊珊忍不住笑出了声音：“那您今晚还不如选周悦过来呢，之前不是说她情商高嘛，这种人知进退，懂隐忍，目的没达到之前，最好管理。” “这个周悦可以当做人才来培养。” 罗阳一边用眼神示意茶几上的香烟，一边道；“你看着吧，最多两三年，我就要把她挖走，而且她肯定愿意。” “啪！” 丛珊珊帮着点燃一支烟，放到罗阳嘴里，同时嘟着嘴道：“罗总，您到现在还没肯原谅我呢！” 误伤了...... 但是罗阳没解释，继续刚才的话题道：“将来的某一天，我自己搞一家银行玩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储备一些人才，以后用得到。” 如果说上市企业还可以通过股市来融资，达到筹集资金，扩大生产经营规模的目的，那么不上市的公司想要谋求进一步发展，那就离不开银行这个最主要的融资渠道。 尽管不上市的公司无需对外公开发布年报，但是公司走账，资金往来等，依旧有迹可循。 所以当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为了掩盖某些信息，更为了方便资金调动和周转，拥有一家银行或者说入股几家银行就成为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罗阳名下的企业离那个规模还远，但是并不妨碍他现在畅想一下。 “您还要创办一家银行？” 跪坐在地毯上，正帮着按摩大腿的丛珊珊一下子愣住了。 “罗总，私人在国内搞银行可......” “我知道，国内搞私人银行有难度，顶多和地方上合作，以入股的形式参与。” 罗阳笑了笑道：“但是我可以在港澳地区办一家私人银行，或者控股一家银行，这个难度应该不大。” 丛珊珊咬着下唇仰起头，盯着罗阳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似乎要借此判断刚才的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 “不聊这个了，说说那栋楼的事情吧。” 罗阳非常自然的转移了话题：“之前你不是说过，董行让你收集和整理相关资料，从现有情况来看，这家开发公司还能撑多久？” “具体能撑多久，现在还不好判断，但是从已经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这家开发公司的麻烦很多，也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罗阳之前的敲打，还是因为刚才说要创办一家银行，丛珊珊回复罗阳的时候，非常的细致认真。 “哦？” 罗阳皱眉道：“具体说说呢？” “首先就是股东多。” 丛珊珊解说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一板一眼的帮罗阳大腿做着按摩。 “当初投标拿地的时候，资金就来自于三家合作。” “是三家地产公司合作开发还是一家公司单独开发，另外两家资金参与？” “是一家公司单独开发，另外两个资方以跟投的模式参与。” 丛珊珊了解的情况比较细：“魔都地区地质情况比较特殊，30层以内的高层建筑一般都会采用深基坑和桩基相结合的方式，起初的他们预算就是按照这个来做的，但是后来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 “地质情况不对？” “是的，地基下面出现了一块大的岩石，需要采用钻孔灌注桩，将基础锚定在那块岩石上。” 尽管不是建筑专业，丛珊珊说起这些专业名称，也一点都不生涩：“关键是改了方案之后，在施工过程中发现有问题......那块岩石是斜坡状态，在找了专家论证后，又改成了挖孔灌注桩。” 我滴个乖乖，挖孔灌注桩！ 这个工期...... “光是一个基础工程，工期一拖再拖，预算也增加不少。” 丛珊珊继续道：“因为工期拖延，导致预售时间一再后延，没有销售资金回笼，但是土地质押贷款却需要连本带利偿还，于是在开工大约7个月之后，这家开发公司又引进了一个资方。” “这个资方是浙东老板吧？” 罗阳想到董萱在吃晚饭时候说起的消息，忍不住猜测了一波。 “是啊，这家新引进资方还和甬城银行的关系不错，所以开发公司后来又从我们银行做了一笔上亿的贷款。” “如果是这样，即便桩基出现意外，但是前期开发资金应该够了吧，怎么还会搞的现在这么狼狈？” 罗阳感到一丝不理解。 他自己以前就是搞地产的，知道一个项目即便有意外发生，导致预算增加，这个数字也不会特别大。 按照丛珊珊的说法，这家开发公司又是引进第三个资方，又是从甬城银行贷款，怎么会钱不够用的？ “据说这家公司内部管理混乱的一塌糊涂，里面遍地都是关系户，贪腐成风......” 罗阳：“......” 这家开发公司老板是棒槌吗？ 尽管大家都知道，一个项目开发难以避免关系户，但是只要招采还在基本框架里，项目预算就基本够用。 现在按照丛珊珊的口气，已经不是简单关系户的事情了，而是明目张胆的瞎来了。 罗阳敢肯定，这家开发公司一定不是成熟的商业地产开发公司，这个项目说不定是玩票性质的一次投资行为，这个老板被身边人坑死了。 不要以为这种现象少，实际上罗阳见到过很多。 一些非地产行业的老板，因为时代特殊性和偶然因素，快速起家，资产飞快膨胀。 资产膨胀的同时，老板也膨胀了，开始所谓的企业多元化发展。 而且这样的老板身边必定围绕一群溜须拍马的吸血虫，架着老板往热门行业里投资。 这几年房地产比较热，那就搞房地产。 根本不知道身边那群吸血虫就是要借着这个项目来发财，哪怕原本能赚钱的项目，都要被做亏掉。 “......截止到目前为止，这个项目的资方已经有五个，另外还从甬城、浙商等两家银行做了贷款，现在项目已经到了预售节点，却没有专业团队来运作商业房产销售的事情，导致资金回笼困难。” 丛珊珊说着说着，自己都咂嘴了：“关键是人家现在还不急......” “就怕这家开发公司背后的老板的资金链也要出问题了。” 罗阳坐起身，按灭烟头，右手顺势放到了丛珊珊的头顶，揉了揉她的头发：“最近有时间查一下这家开发公司背后的老板，看看我是不是猜对了......去，开瓶香槟酒，陪我再喝点。” 丛珊珊依言站起身，去帮罗阳开酒。 再回来的时候，聊天的话题就往八卦上走了。 “你也算是董萱的半个心腹了，这女人身边有男人吗？” “不清楚。” 丛珊珊摇了摇头道：“反正我进信贷中心之后，就没见她身边出现过关系亲密的男人......行里好多人在私下里给董行起了灭绝师太的外号。” 灭绝师太......呵呵。 “不是说她在总行那边有......” 男人也八卦，罗阳也不能避免。 “那就更不清楚了。” 丛珊珊交叠着一双笔直的玉腿，斜坐在地毯上，睡裙本身就短，这会儿连大腿根都遮不住了。 她一只胳膊架在罗阳腿上，另一只手里捏着高脚杯。 一边浅浅的喝着香槟，一边道：“董行在总部有关系，这个我知道，但是有人谣传她是某大佬的女人，我觉得不靠谱，因为这几年里我去过董行的家里，从来没有看到过半点男人的痕迹。” 这个痕迹包括但不限于：男士拖鞋、 男士洗漱用品、烟缸、毛发...... “那就是董萱家里延伸出来的关系了。” 罗阳点了点头道：“这个可能性不小......” “嘻嘻。” 丛珊珊仰头，满脸笑意的看着罗阳道：“罗总，您这么关心董行，不会是......” 论颜值，董萱虽然不到90分，但是相差也不远了，除此之外，她在气质、权势以及身材上有诸多加分项，这种三十出头的御姐对某个特定男性群体杀伤力巨大。 “别瞎猜了，我对年纪大的不怎么感兴趣。” 罗阳顺手勾起了丛珊珊的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道：“年轻女孩才是我的菜！” 说到底，还是董萱比较强势。 和年纪无关，主要是罗阳驾驭不住。 两人闲聊着，不知不觉就过了十二点...... 第二天，罗阳赶在九点半之前来到集团办公，路过董事办的时候，看到安颖坐在了候客区。 “昨天回来的？” “嗯，昨天晚上七点多才下飞机。” 安颖跟在罗阳身后走进了办公室：“过来向您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 “安总，您喝点什么？” 楚靖帮罗阳泡茶的同时询问安颖，语气相当恭敬。 不光是她，整个集团公司里，相当一批女职员把安颖当成偶像来看待。 “帮我泡杯咖啡，少糖，不要伴侣，谢谢！” 安颖冲楚靖微微点头之后坐到了罗阳办公桌的对面。 “这趟出去跑了几个地方的？” 罗阳和颜悦色的道：“你一回来就到我这里汇报工作，不是有收获就是遇到困难了，说说看呢。” “这次出差，我先沿着长江往上游走了一圈，初步确定了以江城为中心的华中片区市场、以蓉城和山城为中心的西南片区市场，随后飞去了珠三角，确定了以羊城和深市为片区的华南市场......” 安颖没有多余的废话，汇报起来干脆利落：“确定片区中心城市，是为了在核心区域建立原料生产基地，方便物流配送的辐射。” 罗阳没有急着插话，点了一支烟后安静地听安颖汇报。 “原本按照去年底制定的计划，我是打算全方位在几个片区市场内同步启动市场开拓的，但是上周您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求先放弃三四五线城市的直营店铺铺设......” 安颖双眼紧紧盯着罗阳的脸：“老板，这肯定不是资金的原因，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既定计划。” “我约了红杉资本的沈南鹏，下个月初就要见面聊些事情。” 对自己这个心腹大将，无需隐瞒什么：“我知道他看重的是鲲鹏科技，但还是想试着推销一下共享单车，当然，这个项目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等待，所以这次见面，我倒是想借助他的资金来推动一下柠檬cc的飞跃式发展。” “您想融资？” 面对这样的答案，安颖明显有些发愣。 因为在她的概念里，无论是奈雪还是柠檬cc，都是作为现金奶牛的存在，本身就不缺钱，引进机构资本，根本不在考虑之列。 “早点完成扩张，早点引入加盟商，早点卖掉柠檬cc。” 罗阳连续用了三个早点：“早点拿到一大笔现金流，让你进军食品、饮料行业......安颖，我去年就和你说起过，以前是没法，现在不一样了，既然是现金奶牛，股权还是不要分散的好！” 安颖重重的点了点头：“老板，我明白了，咱们现在有钱有渠道，有创新思维，完全没有必要把蛋糕分出去！” “我旗下的公司，今后会区分出三种状态。” 罗阳面带微笑，点拨安颖道：“现金奶牛，保证绝对控股；上市公司，带着大家一起赚钱；参股不参加管理，用来扩大生意圈子，完善自身企业产业链。” “安总，您的咖啡。” 楚靖端着泡好的咖啡送到安颖面前的桌上。 明显的有些手抖。 刚才老板和安总的谈话，是我一个生活秘书可以听的商业机密吗？ 楚靖恨不得自己刚才就没来过办公室。 尤其是罗阳的目光突然就扫到了她的脸上，还带着莫名的笑意。 “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她忍不住想...... 第497章 借鸡孵蛋 楚靖的担忧纯属自我脑补。 罗阳和安颖正聊着事情，压根就没注意到她。 “这次除了考察市场，扩张直营店铺之外，渠道这一块的调研做的怎么样了？” “奈雪和柠檬cc都是传统店铺式经营，要想在下一步建立渠道，光靠原料生产与配送这个链条，怕是有些不够。” 安颖这次出差考察市场，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调研渠道铺设。 “我的建议是单独搞一款类似香飘飘、优乐美这样的奶茶，借助这个产品来铺设渠道会更合适一点。” “还是放在罗生堂下面？” 听了安颖的建议，罗阳陷入思考之中。 他这次约沈南鹏见面，除了推销共享单车项目之外，主要目的还是想把柠檬cc拿出来融资。 罗生堂暂时是不缺钱，但是罗阳还是借鸡孵蛋，用融资来的一部分钱建立自己的渠道，为后续进军食品、饮料行业做前期铺垫和准备。 如果另外单独建立一个品牌，然后再用柠檬cc融资来的钱去建设渠道，真当人家红杉资本傻吗？ 融资资金的使用是要受到监督的。 看到罗阳沉默的样子，安颖若有所思。 “老板，您是不是打算用融资的钱来......” “对，我是有这个打算。” 罗阳抬头，看着安颖叹了口气。 他咂了咂嘴道：“按照柠檬cc现在的估值，一二十个亿总是有的，我原本打算放出20%的股份，拿到3个亿左右的资金，其中一半用来扩张直营店铺，四分之一用来建设原料生产及配送，另外四分之一留给渠道......” 这里面包含了两部分私心，因为原料生产和配送不止供应给柠檬cc，还为奈雪提供服务，将来要是建立连锁咖啡店，依旧可以用。 另外就是渠道铺设，可惜奶茶的销售模式决定这个想法有点难度。 因为这个难度，罗阳和安颖一时间都沉默起来。 “老板......” “别说话，我想到一个主意......” 就在安颖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罗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记忆碎片。 “当柠檬cc直营店铺+加盟店铺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或许可以尝试与超市联动，初步建立一套渠道。” 罗阳这时候眼神没有焦点，似乎弥散在某种特殊境界里。 他边说边挥舞的手势：“所有的店铺每天配送的原料大致是固定的，但是生意有起落，当天未必会全部用完，剩余下来的怎么处理？” 明显的自问自答，安颖肯定不会去插话。 “尤其是水果等原料，按照我们公司的规定，当天没有用掉的原料要进行销毁处理（大概率是被店员带回家吃掉，就像肯德基一样，员工可以处理当天没有销售掉的产品。）” 罗阳说着说着，脸上也显露出笑容来：“为什么不和超市建立一个联动机制，专门在饮品区设立一个专柜，半价处理我们原本准备销毁掉的东西？” 安颖听懂了罗阳的意思，原本打算销毁处理的原料全部制作成奶茶，放到超市饮品专柜区做半价销售处理。 这样一来，既避免了浪费，也有借口和理由搭上超市这条线，铺设自己的渠道。 “但是.....老板，超市一半九点关门，歇业时间和咱们奶茶店差不多。” 安颖这时候提出了异议：“因为时间协同问题，我们没办法确定需要销毁处理的原料有多少啊。” “哈哈哈......” 面对安颖的质疑，罗阳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要的是什么？” 这时候的罗阳，眼神不再弥散，目光有神的盯着安颖追问。 “渠道！” “对咯，我们要的是铺设渠道。”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而且是用融资来的钱铺设我们的渠道......因此，时间不是问题，确定需要销毁处理的原料有多少也不是问题，甚至由于这个方法会不会多赚钱，也不重要！” 经过这么一点拨，安颖瞬间开窍。 既然都在差不多九点关门歇业，那么奶茶店就在八点或八点半之前确定下来，当天需要“销毁处理”的原料提前做出成品，统一汇集到超市打折专柜进行销售。 这么做会不会导致店铺生产原料不够？ 没关系，配送的时候多送一点就行了，保证每个店铺每天都会在原有基础上多出10%以上的生产原料来。 肯定不会亏，甚至会多赚一点。 另外和超市搭上的关系，因为这个行动需要增设的部门和人员......这些都是血赚！ “老板......您刚才想到的方法的确可行！” 安颖想通之后，脑子里思路一下子开阔了起来：“不光是超市，还有小型杂货铺，咱们的直营店和加盟店在关门前还会有一次盘货，这时候多多少少总会产生一些剩余，十几家，几十家的累积起来，数量也不会少，届时可以铺设到那些小店铺里去，做半价销售......” “所以啊，要把思路打开。” 罗阳这时候放松下来，点上一支烟后靠到椅背上。 他笑着对安颖道：“办法一定比困难多，只要肯多想，总有解决的思路。” “主要还是老板思路开阔。” 安颖认真的道：“我以前没有接触过快销食品行业，因为不了解，所以想法就少......但是今后集团要进军这块产业，我要是再不努力学习和研究，怕是要辜负老板的信任了。” “别想的这么严重。” 罗阳摆了摆手：“经验是可以学习和积累的，但是灵感和管理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我相信你能做好。” “对了老板，您这次打算引入红杉资本，这件事肯定要和另外三个股东商议......” 虽然何茂松、刘海山以及蔡富军不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决策，但是涉及公司融资，变动股权这样的大事，肯定绕不开他们三个。 “不管是何总还是刘总，本身就是做投资的，对于能快速扩张柠檬cc，增加这个品牌的估值这种事，他们一定不会反对，尤其是柠檬cc注定要卖掉的前提下。” 罗阳给安颖吃了一颗定心丸：“尤其是何茂松，他搞投资，玩资本，就是不怎么喜欢弄实体产业......去年底的时候就听他说起过，正在为宜居网卖掉前做最后一次融资，卖掉柠檬cc，他会第一个举手赞成。” 按照柠檬cc的股权比例，何茂松占15%，罗阳占55%，只要他们两个达成了一致意见，这件事就算是板上钉钉了。 而且罗阳有预感，蔡富军怕是也会站在他这边。 “关于这件事，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涉及股权上的事情，罗阳不打算对安颖展开讲。 他顺口换了一个话题道：“倒是你那边，要做好一件事，一旦我和红杉资本达成融资意向，你就要做好准备，虽然渠道是搭设在柠檬cc框架之下，但是关系和人员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明白，哪怕后期柠檬cc注定要卖掉，但是渠道要抓在自己手里。” 安颖点头道：“而且还不能放在罗生堂之下。” 看到安颖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了，罗阳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具体的操作细节，他相信安颖能处理妥当。 接下来就是关于奈雪和柠檬cc一季度扩张计划实施细节内容汇报，这些计划在去年就上过会，现在汇报的无非就是对照完成程度，半小时不到就汇报结束了。 “这段时间暂时不出去了吧？” 就在安颖准备离开的时候，罗阳多交代了一句：“下个月初，我和沈南鹏见面聊融资的事情，你陪我一起过去。” 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宋琬。 至于鲲鹏科技的褚见明，罗阳压根就没考虑带他去。 第498章差点忘了重要事 安颖前脚离开，余海平后脚就走了进来。 “上午没什么重要安排吧？” “下午2:30有一个。” 余海平回复道：“魔都科委和工程技术大学的领导科创园，视察行程里包括鲲鹏科技和新成立的共享单车项目，应该是学校为项目申请扶持基金的一个流程。” 当初吕校长撺掇罗阳在移动互联网上搞创业，明确表示会把该争取到的扶持资金全部争取到。 “不是应该，是肯定。” 罗阳笑了笑道：“学校领导周二下午就联系我了，除了扶持基金拨款需要走流程之外，也有关心项目进展的目的。” 宋琬那边上周才向他汇报共享单车项目推进情况，罗阳还没来得及向学校汇报。 现在反倒是学校那边比他积极，从这一点上来讲，需要反思了。 “另外今晚还有一个慈善晚宴，您打算参加吗？” 余海平翻开手里的笔记本，拿着夹在里面的请柬递给了罗阳：“请柬是周一发来的，这个慈善晚宴由魔都慈善基金会发起，青少年发展基金会、市残联、十字会等单位联合协办......” “你问一下宋总有没有兴趣参加。” 听到十字会这个名字，罗阳一阵反感：“如果她有兴趣参加，搞个50万以内的捐款，具体多少让她现场拿捏。” “好的，老板。” 余海平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去宋总那边请示一下她的意见。” 罗阳还没来及挥手示意，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居然是小姨夫乔世安。 “阳阳，我刚从林首席办公室里出来。” 电话刚接通，不等罗阳开口喊人，乔世安激动的声音就抢先传了过来：“问我愿不愿意调西蜀镇去挑担子......” 这么快？ 罗阳当即就愣了一下。 按照他的想法，下周一去市里拜访一下两位大领导，汇报一下西蜀镇文旅项目推进中遇到的困难，顺带把小姨夫的事情提一下。 姜远山也认可罗阳这个时间节奏，认为乔世安或许要晚上两三个月左右才会接到组织谈话。 没想到自己还没去市里，领导那边就先找小姨夫谈话了。 “小姨夫，你怎么回答的？” “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搬哪里......” 乔世安哈哈一笑道：“之前在你外公家不就聊过了嘛，既然上面有这个意思，我肯定顺水推舟的接受了。” 啧...... 自己杀手锏还没拿出来呢。 罗阳的新农村建设计划，本来是打算在拆迁征地遇到困难时候拿出来的，也算是为自己小姨夫铺路。 现在项目还没正式启动，小姨夫那边倒先动起来了。 这里面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乔世安动用了自己积累已久的人脉关系。 “是平调吗？” “嗯，还是负责征地拆迁这块。” 乔世安的心情非常不错，从电话里的声音就能听出来：“关键是这次西蜀镇里的变动不止我一个，具体情况我还不怎么了解，但是有消息说副职书记要调走......” “到点了？” “就是因为没到点才调走的，说是这次要进半步，去东面的湖西镇。” 电话里的声音突然压低了：“有可能是一个快到点的副镇升上来......” 罗阳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要提前恭喜小姨夫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 尽管是谦虚的话，但乔世安难掩兴奋：“主要还是后续工作拿出成绩来，阳阳，我待会儿就去找董大伟拿项目资料，回头得让他好好给我说一下这里面的情况。” 这句话倒是没错。 小姨夫想要短时间里往前跨小半步，就要在西蜀镇这个文旅项目推进上拿出成绩来。 “我和董大伟已经交代过了，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只管问他。” 罗阳笑着道：“小姨夫，你那边什么时候敲定了，记得和我说一声，我这边还有另外的安排。” “又不是升职，组织那边应该在近期就要找我谈话的。” 乔世安笑着道：“干部公示出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对了，你这周回来吗，周末喊上你爸一块吃个晚饭。” “行，等我周末回去再联系吧。” 还在通话中，手机里又有电话打进来了。 看到来电显示，罗阳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因为昨晚浪里个浪，把楚军鹏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赶紧和小姨夫那边打了个招呼，接通了大师兄的电话：“军鹏哥，不好意思，上午有个汇报会，刚结束没多久，我现在就过来松江......” “幸亏之前没打你电话，我就知道你在忙。” 楚军鹏可没想到是罗阳把他的事给忘了，从八点四十左右就在松江等着，现在都快十点半了，再等下去就到吃午饭时间了，实在没辙才敢打这个电话。 挂了楚军鹏的电话后，罗阳赶紧联系傅彬。 幸亏傅彬今天在公司里。 从闵行赶到松江和楚军鹏汇合，再赶到傅彬公司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 “傅总，这个点赶过来聊事情，实在不好意思。” “生意上的事情，哪有早晚的，何况罗总还是带我赚钱，什么时候都合适。” 来之前的电话里就说过了，带楚军鹏过来为了对接旅游地产开发的事情，傅彬当然积极。 “这是楚军鹏，我大师兄，现在国阳建筑的总经理，后续旅游地产项目就由他来负责。” “傅总好！” “听称呼，楚总还是罗总的师兄？” 傅彬和楚军鹏握手的同时问道：“那罗建国总是你师傅咯？” 寒暄中，三人坐到了茶桌前。 “罗总，你那边开始启动了？” 傅彬坐上主位置，一边烧水泡茶一边道：“我以为这个项目起码要到五六月份才能动起来，所以人手抽调的工作还没准备起来......” “倒没这么快，上周才开始和市里完成第一轮谈判。” 罗阳拿出烟来散了一圈，随后才道：“按照现有的推进速度，项目大概要到下半年才会启动，但是傅总你也知道，联合开发项目，新组建公司，加上我那边本来就没什么经验，光是两边糅合就要一段时间......” “罗总这就谦虚了。” 傅彬哈哈一笑道：“以你的能力，就算是一群新手，经过你一两个月的调教，也能脱胎换骨了。” “我要是能点石成金，早就进军地产行业了。” 罗阳也哈哈一笑：“除了捏合队伍以外，还有营销，项目规划一旦敲定，营销动作就要做起来，尤其是窝在山里的旅游地产项目，要是没有好的策划方案和长时间的宣传，产品想要热销就困难了。” “这倒是，营销工作要提前做起来。” 傅彬点了点头道：“而且旅游地产的模式和传统城市地产的模式也有所区别，新公司组建后还有一个学习过程......这样吧，我明天要去合肥那边项目上，大概下周一二回来，之后就开始准备抽调人手，配合你那边组建新的项目公司。” 说完之后，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没多久，办公室大门被敲响，随着傅彬应声之后，走进来一个中年人。 “傅总，您找我？” “老邢，坐！” 傅彬一边示意来人坐下，一边指了指罗阳道：“罗总认识的吧？” “怎么会不认识，咱们公司现在执行的好多新政策都是从罗总那边学来的。” 中年人冲罗阳笑着伸手道：“邢志坚，三泰地产执行副总裁。” 罗阳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印象。 当初三泰、阳光和金城三家联合开发项目的会议上，这个邢志坚就参会过，当时在会上还发表过意见。 看来他就是傅彬安排给楚军鹏的对接人。 罗阳皱眉。 第499章先抑后扬 傅彬安排公司执行副总裁来对接楚军鹏，有点超规格了。 实际上有一个项目总来对接就可以了，毕竟楚军鹏不是罗阳。 皱眉归皱眉，有疑虑也要暂时放在心里。 四个人从办公室聊到饭店，直到一点出头，罗阳因为科创园那边有接待，提前离开了。 下午的视察实际上就是一个走过场，科委那边没来什么大领导，学校这边也只是让大学生创业指导中心主任郭远成出面陪同。 “郭主任，晚上小聚一个？” 整个视察过程不到一个小时，送走科委领导之后，罗阳邀请郭远成吃晚饭。 “不了，回去还得向校领导汇报工作，等下次有机会吧。” 郭远成看到肖薇站在罗阳身后不远处，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扶持基金肯定没问题，就是吕校心情不是很好......原本他邀请的领导一直没给准信，结果还真就没来。” “上面不重视这个项目？” 罗阳咂了咂嘴道：“也是，投资一百万的项目，而且还没正式启动，不受重视也正常......” “说到底，还是咱们学校底子薄。” 郭远成苦笑着道：“刚才视察过程你也看到了，大部分时间和关注都放在了鲲鹏科技上，说句难听的话，要不是有这个项目撑着，更没人关注咱们这种非一流院校的创业项目。” “合着我这个共享单车项目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呗？” 罗阳嘿嘿一笑：“郭主任，待会儿回去后带个消息给吕校，我下周约了沈南鹏，打算和他聊一聊共享单车项目天使轮融资的事情......” “沈南鹏？” 郭远成压不住惊讶，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红杉资本的沈南鹏？” 肖薇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 “嗯，就是这位大佬。” 罗阳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你就和吕校通个气，先别声张出去，等我这边敲定了再考虑怎么宣传。” “好好好......哈哈哈！” 郭远成连连说好，随后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罗总，你给交个底呗，有几成把握？” “这次最多能达成一个初步意向，因为共享单车项目具体落地时间大概要到四月份。” 罗阳笑着回复道：“说句实在话，我也不希望沈南鹏下个月初就决定投资，最好是等我们项目在松江大学城运营起来，让他看到潜力，那个时候再谈融资，价格也不一样。” 总之一句话，现在估值，不合算。 听完这个观点，郭远成也点头表示同意：“的确，咱们又不是要去争取起步资金，孵化期间好歹还有科委和学校的资金支持，没必要为了一两百万就丢出去一半左右的股份。” “郭主任，咱们先抑后扬吧，熬到下半年再看。” 罗阳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就像鲲鹏科技一样，当初在魔都高校大学生创业项目评选会上不也只拿了个三等奖嘛，但是现在回头看看，那一届评选会上的一二等奖项目，哪个比得上咱们的鲲鹏科技？” “就是，别说那一届的创业项目了，就算是把最近几届的全部放在一起，都没法和鲲鹏科技相比。” 郭远成开心的笑道；“再给鲲鹏科技几年时间，绝对可以发展成一家几十亿产值的规模企业。” “承蒙郭主任吉言了！” “哈哈哈......” 大笑声中，郭远成拍了拍罗阳的肩膀。 打开车门离开前，他心情愉悦的道：“我先回去汇报工作了，吕校要是听到这个好消息，肯定心情立马变好！” “董事长，您真的约了红杉资本的沈南鹏？” 不知道什么时候，肖薇走到了罗阳的身边，陪着他目送郭远成的车子离开。 “怎么，我不能约到他吗？” 罗阳撇过头看着肖薇道：“你信不信，只要我把鲲鹏科技打算融资的消息放出去，不止是红杉资本的沈南鹏，国内更多和他一样的投资机构要主动找上门来！” “可事实上您要谈的是共享单车项目。” “你这是多看不起这个项目啊......” 罗阳微微翘起嘴角道：“要不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共享单车项目能不能拿到红杉资本的天使轮投资。” 罗阳隐藏着蔫坏的笑意：“当然，不是下个月，而是今年年底前。” “行，我和董事长就赌这个！” 肖薇刚说完，立即补充了一句道：“但是您得先说明拿出融资的股权比例是多少，融资金额是多少，现在不提前说好，到时候您拿一半股份换个50万融资，人家看在鲲鹏科技的面上，说不定就投了。” “50%的股权换50万投资？” 罗阳气笑了：“想屁吃呢，天使轮的时候，我最多拿出30%的股权比例来，融资金额少于500万，想都别想！” “30%，500万。” 肖薇重复了一遍之后挺胸抬头的看向罗阳：“行，就这个约定数字。” “输赢怎么说？” 罗阳调侃自己的助理道：“总不能空口打个赌吧，那也太没意思了。” “董事长要是输了......” 肖薇咬了咬下唇：“请我吃一顿晚饭，地方必须由我来指定！” “行！” 罗阳笑道：“要是你输了呢？” “这顿晚饭我请你吃！” 还好不是脑抽的随你怎么办，看来肖薇还是理智型的。 “董事长......” 往回走的路上，肖薇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下个月初您约见沈南鹏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啊？” “带上你？” 罗阳愣了一下：“你这是不放心我，怕我耍赖？” “不是，不是！” 肖薇连忙摇手道：“我就是想见见这个投资界的大佬......董事长，您就带我开开眼界呗。” 啧...... 罗阳本来已经决定带上安颖和宋琬，两女一男，而且这两个人分别对应柠檬cc和共享单车项目，现在要是再加一个肖薇进去，这支队伍就有点阴盛阳衰了。 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哒哒哒......” 罗阳步子本来就大，陷入沉思中后，步频也快了些许，搞的肖薇只能小跑着追上去。 “这次我特意没带褚总过去，就是为了避免谈起鲲鹏科技的事情......” “只要您不主动提，我就只是一个普通助理嘛。” 肖薇主动封嘴：“关于鲲鹏科技的事情，我一问三不知。” 俗话讲，说曹操，曹操就到。 还没等罗阳答应下来，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打进来的号码来电显示正是沈南鹏。 “罗总，我是沈南鹏，下周五有时间吗？” 不像上次通话，前几分钟时间里，两人说的全是客套话，绕着圈子比拼谁的内功深厚。 这次，沈南鹏干脆利落的发出邀请，约罗阳在下周五见面聊一聊。 “下周五......没问题。” 罗阳客气道：“要不我请沈总打场球吧，如果天气合适的话。” 对面顿了顿，随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行，罗总是地主，我客随主便。” “关注下周五的天气，如果不下雨雪，你来当我的球童。” 罗阳收起手机后看向肖薇道：“如果打不成球，只能约在安静的场所喝茶聊天，恐怕就不能带你去了。” 肖薇怔住了，但是看罗阳的表情，不像是和她开玩笑。 反应过来后，立刻掏出手机查找天气预报。 因为视察只用了一个小时，送走领导后也才四点不到，罗阳没有急着离开，索性回到鲲鹏科技走了一圈，把多旋翼无人机开发进展了解了一下。 按照现有进度，五月底之前能把鲲鹏2号多旋翼无人机的型号给定下来。 另外就是关注专利注册的问题。 现在鲲鹏和大疆都在走多旋翼无人机的路子，同一条赛道，注定研发方向和技术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因此专利注册就很重要。 这个阶段，谁能抢占天王山，在今后的市场竞争中就会处于有利位置。 为此，罗阳特批了一笔资金，除了国内之外，国外也聘请了一支专业队伍，用来抢占专利注册。 在销售上，国内的应用市场，鲲鹏占据了主动和有利地位，但是在国外市场，因为之前罗阳的疏忽，大疆进入的早，在发烧友级的销售市场里，大疆的名气要比鲲鹏大。 罗阳和销售总监丁弘毅聊了很长时间，各种想办法。 打广告做宣传，这个太耗钱，以鲲鹏现在的盈利状况，支撑现状已经比较勉强，再多出大笔额外支出，就吃不消了。 还好罗阳脑子里有点记忆碎片。 他建议在米国和欧洲各搞一个无人机爱好者协会，用交流以及竞技的名义来网罗、发展消费者，培育出属于鲲鹏自己的发烧友级消费者圈子。 最后丁弘毅决定下周就出发去米国，打算长期驻扎几个月，攻坚海外应用级市场。 因为聊事情，晚饭没喝酒，七点多就结束了。 八点半不到，罗阳回了江雯的住处。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看到罗阳身影出现在玄关，江雯跑过来帮忙脱衣换鞋。 “诶，你那两个舍友这么早就回房间了？” 一眼扫过去，客厅里只有江雯和江雪的身影，不见戴莹和陆媛媛。 “她们搬回宿舍住了。” 江雯一边帮着罗阳挂外套，一边道：“昨天开始正式上班了，以后只有周末时候才会过来玩......” “正式上班了？” 罗阳换上拖鞋后往客厅沙发走去，边走边问道：“两人一个单位？” “嗯，总算找到一个还算满意的单位了。” 江雯笑着回应道：“那家外贸公司就在闵行，实习工资3500一个月，另外还有一些补贴之类......” “姐夫，你喝点什么？” 江雪光着脚丫盘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追剧，看到罗阳走过来，立马搁下薯片站起身。 “红茶吧。” 罗阳坐下来后看向江雯道：“你呢，不是说这几天也要上班了吗？” “下周一吧，我投了好几家医美店的简历，这几天抽时间去调查了一下，选了一家比较正规的。” 江雯绕到沙发后面，帮罗阳按起了肩膀。 “姐夫，你的红茶，小心烫。” 江雯端着茶杯放到罗阳面前的茶几上，随后学着她姐姐，麻利的帮罗阳敲腿。 她穿着一身史努比纯棉睡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盘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将白皙的大腿都露了出来。 可惜罗阳靠在沙发椅背上，这会儿正闭着眼享受。 “对了，你家里有谁做生意吗？” 罗阳突然开口询问江雯：“只算你爸妈身辈上的亲戚。” “有有有，我家！” 江雯还没来得及开口，江雪就把话头抢了过去：“姐夫，我家里做生意的。” “嗯？” 罗阳睁开眼睛，仰头看向沙发后面的江雯。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起过嘛，小雪家里做点小生意的。” 江雯见罗阳依旧征询她的意见，脸上堆满了笑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原本打算晚一点和你提这件事的。” 罗阳笑了笑道：“但是计划没有变化快，柠檬cc扩张计划大概率会加速，可能下半年就要启动加盟店模式，江城是一级市场，会留给直营店，周边郊县的市场会留给加盟商......” “老公，你的意思是......” 江雯吃到过奶茶店的甜头，大学城的奈雪直营店现在为她每个月提供三四十万利润，听到罗阳说起柠檬cc加盟店，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商机。 “回头找个时间和家里说一下，筹笔钱出来，把江城郊县的代理权拿下来。” 罗阳指点道：“别想着全部吃下来，留一半给别的加盟代理商。” “姐夫，是奈雪这样的奶茶店吗？” 江雪现在知道，罗阳帮自家姐姐在大学城开了一家奈雪奶茶直营店，一年赚好几百万，突然听闻有这样的机会，心情比江雯还要激动。 “比奈雪差一档，县一级的加盟店，每个月单店销售额大概二三十万，毛利差不多七八万的样子。” 罗阳笑了笑道：“拿下三四个县的代理权，开上十家店，一年差不多一千万毛利，你们几家按照出资比例分一分，还是不错的。” “啊---每年赚一千万！” 江雪尖叫一声，猛的跳起来，一下子扑到罗阳身上，在他脸上胡乱的亲着。 “诶，诶，诶，你下来。” 罗阳按住江雪的肩膀：“坐好，再闹就不带你家赚钱。” “姐！” 江雪不敢乱动了，扭头看着江雯，可怜巴巴的道：“你劝劝姐夫啊。” “噗呲！” 看到江雪一动不敢动的样子，江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有像你这么亲人的，跟家里养的小狗一样乱舔。” 说着，双手捧住罗阳的脸，向前探出头，和罗阳深吻在一起。 “来，试试！” 拉着丝唇分之后，江雯冲妹妹孥了孥嘴，还帮她固定住了罗阳的头。 罗阳：“......” 第501章小城市的饭局 构成一个完美的饭局，几种角色必不可少。 首先就是组织饭局的人，这个人一般有一定的社会阅历，有较强的社会人脉资源，他可以串起众多的人，甚至敌人与朋友都可以约到，这样的人就是再好不过的局起的人，一般在餐桌上，他会坐在副主陪的位置上。 纪建章在今晚实际充当了组织饭局的人。 其次就是局托，这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就是俗话说的陪酒人，这个人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可以喝酒，他可以侃侃而谈，他可以化解尴尬，他也可以在一定的时候提出某种要求。 局托和组局的人一般有着很近的关系，今晚罗建民实际上就扮演了这个角色。 有组局的人，就有请客的主人，他是饭局最终的源头，想要达到什么目的，想要起到什么作用，都要清清楚楚。 这个人就是纪建章的一个朋友，叫葛永良，一家建筑器械租赁公司的老板。 除了局托之外，常见饭局上还会有局托的局托。 这种人出没于各种各样的饭局之中，一天可能要面临着好几个饭局，擅长嘘寒问暖，称兄道弟，自罚三杯，演技功底超群，这样的人是饭局上的气氛调和品，是一个饭局上说话最多的人。 葛永良就带了这么一个人，还是个女的，叫秦岚，二十七八岁，风情万种。 饭局的终端就是围绕被请的那个主角，所有的目的都要通过这个主角来实现，今晚的饭局里，这个主角就是罗阳。 越是小地方，越讲究。 开席前先是一阵寒暄和介绍，仅限于纪建章、罗建民、罗阳和葛永良之间，另外两个点菜的点菜，倒酒的倒酒。 纪建章和罗建民甚至还聊了会儿单位里的工作。 等到第一盘热菜端上来，饭局才算正式开始。 “纪局、罗局，罗总我敬你们一杯。” 葛永良起第一杯酒：“今晚能请到三位，是我的荣幸，我不怎么会说话，先干为敬。” “葛总是老实人，做事踏实，就是不怎么会说话。” 干杯后，纪建章补充证实。 “老葛在租赁这行干了起码有十年了吧？” 罗建民也笑着道：“我记得你最早是从租赁脚手架和模板起家的，也算是咱们阳市建筑行业里的老人了。” 葛永良憨厚的笑了笑：“最早从建筑站出来的时候，也就是想混口饭吃，要不是认识了纪局和罗局这样的贵人，哪有今天的永良租赁公司啊。” “主要还是你自己肯苦，做事踏实。” 纪建章随意的笑了笑道：“要不然公司也做不到今天的规模。” “纪局，今晚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了。” 葛永良连忙摇手道：“罗总也在呢，论做生意，他才是这个！” 很夸张的竖起了大拇指。 话题一下子就从葛永良转到了罗阳身上。 “这倒是，罗总现在可了不得，前两天局里还专门为他的事情开了个小会。” 纪建章坐在主陪的位置上，就在罗阳边上。 他侧身对着罗阳道：“西蜀镇那个项目，涉及到部分公建项目，市里要咱们住建拿一个方案出来，罗总，看来市里相当重视西边的旅游开发啊，估计是要把你当典型来推了......” “下周正好要去市里找领导聊一聊这个项目呢。” 罗阳也笑着回应道：“上次协调会开过后，还有些地方没有达成一致意见......我也希望能快点敲定投资协议，早点启动这个文旅项目。” “诶，对了，我在局里看到过你这个项目的初步规划方案，你们打算要在山里搞温泉酒店？” “是的，打算搞一个温泉酒店。” 罗阳点头道：“已经在委托省里的专业勘察单位，在项目选址范围里寻找一下地热水。” 说起这种事情，纪建章就比较感兴趣了。 “咱们阳市西面山里不是喀斯特地貌吗，能在地底下找到地热水？” “水肯定有，关键是温度。” 罗阳以前遇到过类似项目，说起来比较言之有物：“一般来说，勘探单位会在探点往下钻探2000米到2500米深，这个位置存在地热水的可能性比较高，但是水量和水温决定适不适合搞温泉。” “温泉水的温度可不低，起码得40度左右了吧？” “不止！” 罗阳摇了摇头：“取地热水的话，从2000米深度的地下抽取到地表，中间经过钢管的时候会发生散热现象，如果达到地表的水温能有40度，那么地下水的温度差不多要在65~75度左右......” “也是，要用管子抽上来，中间会有热量消耗。” 纪建章一听就明白了。 “当然，也不一定要求水温达到这个程度，可以在地面加锅炉，进行二次加热嘛。” 罗阳笑着道：“隔壁不就是就这样搞的。” “哈哈哈......” 纪建章哈哈大笑起来：“合着我们去隔壁洗过的温泉全是锅炉水！” 他这一笑，整桌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咱们周边，也就金陵汤山的温泉算正宗一点，不光是地热水的问题，还有水里含有的微元素，比如硒，如果咱们西蜀镇这个项目地下探出来的水里含这玩意......” 等到大家笑完之后，罗阳接了一句道：“那这个项目就彻底火了，而且要火出圈。” “那就预祝罗总的项目地下水里含有丰富的硒元素！” 纪建章举杯和罗阳碰了一个。 “那个项目在山里，大部分建筑甚至在山腰上，建筑成本会高出不少啊？” 罗建民这时候插话进来：“用电用水、建材运输......” 本来话说到这里，就有人要往今晚主题上引了，谁知道罗阳这时候主动开口了。 “葛总，问个技术上的问题。” 罗阳笑着道：“如果在山脚设置一个材料堆场，然后阶梯式用塔吊往上面运，这样的操作方式会不会比用车子运输到上面更节省一些？” 葛永良愣了一下。 他也没有想到罗阳会主动询问，想了片刻之后才回复道：“罗总，汽车运输上的价格差异上下不大，主要是在道路上的投资会比较大。” “钢筋等材料可以用塔吊送上去，混凝土泵车始终还是要开上去的。” 罗建民摇了摇头道：“所以道路上的费用省不了。” 不管是混凝土泵车，还是运送钢筋等建材的车子，都是重载，爬山运输，肯定要做缓坡，这样一来，上山的道路就要建的比较长。 “其实堆料场不一定要放在山腰上，可以考虑放在一座塔吊可以够到的中转范围里。” 纪建章在建委呆的时间也比较长了，经验很丰富：“山坡比较缓，这一段修路不用绕......我的意思是运送钢材的车子载重可比泵车要重多了，一般c25浇筑的临时道路都不一定吃得消！” 话题说着说着，就带偏了。 几个人围绕略带专业的问题讨论了起来，搞的专门烘托气氛的秦岚都搭不上嘴，那叫一个急。 “几位领导熟悉建筑业务也就算了，没想到罗总也这么熟悉，难怪生意能做这么大。” 赶上一个空挡，少妇秦岚插了进来。 “哈哈哈，这点算什么哦。” 罗建民听了之后大笑起来，他得意的道：“你们不知道吧，罗总大三的时候就已经在魔都一家地产公司兼职高管了，人家公司老板给出百万年薪请他，都没留得住。” “还有这样的事情？” 纪建章好奇的看着罗建民道：“老罗，这可没听你说起过。” 吧啦吧啦...... 罗建民一顿夸，说的罗阳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话题好不容易被罗阳扯到塔吊上，结果一不留心就转到了房地产上。 刚插上话的秦岚连举杯敬酒的机会都没赶上。 “去年全市商品房开发量也就70万平米不到，市区占了80%，外来开发商就一家......咱们阳市的房地产市场一直不温不火，也不知道今年会怎么样......” 纪建章看向罗阳询问道：“罗总，你认为阳市今年的房价还会持续上涨吗？” “今年肯定还会涨的。” 罗阳对这个还是比较了解的：“首先就是建材，这两年一直在涨，其次就是人工工资，也在涨......加上市里已经意识到土地财政的重要性，所以土地价格也会上涨一些......” “哎呀，那我不得抓紧时间买房子了？” 这会儿只要有机会，秦岚就拼命抓：“罗总，你觉得我今年买的话，买在哪里比较好？” “这两年里 只要买，就合算。” 罗阳笑着回答道：“按照我的预估，房价还有十年的上涨空间，你只要买，就会涨......当然，要选地段的话，别在老城区买了，往东面去，阳市的开发方向是往东面。” “真的呀，那我得谢谢罗总的建议了，回头买的房子要是涨价了，还得请你吃饭呢。” 秦岚见缝插针的举杯敬酒。 因为隔着人，罗阳端起杯子在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算是回应了对方。 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秦岚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喝完之后，她立即起身走到罗阳边上，帮着倒酒。 当然，不止帮罗阳一个人倒酒，边上的纪建章和罗建民也顺带着倒满。 “阳阳，你服装厂那边要抓紧时间办理正式的施工许可证了。” 罗建民看出不对来了，于是笑着主动帮葛永良提今晚饭局的主要目的。 这就是局托的作用。 “嗯，回头我叮嘱大师兄一声。” 罗阳点头道：“绿色通道也只是方便前期，等到基坑开挖的时候，肯定要有正式手续，否则就是给领导添麻烦了。” 说完之后，端起杯子冲纪建章道：“纪局，这件事麻烦你们了！” “诶，你的企业现在是市里重点关注的项目，我们也只是做好保障工作而已。” 纪建章摆了摆手道：“我这边要是卡着不放，别说市里，开发区、税务、外贸局都要跑我办公室里说道了......” “葛总，今天凑巧你也在。” 和纪建章碰完杯之后，罗阳转向另一侧，对着葛永良道：“我在阳市几个项目都是自家建筑公司干的总包，这块是我大师兄在管着，租赁塔吊的事情，回头你直接找他就行了。” 葛永良激动地站了起来，端着二两的酒壶道：“谢谢罗总关照！” 站在一旁没走的秦岚立刻帮罗阳酒盅里倒酒，整个上半身都趴到罗阳肩膀上去了。 “但是有话说在前面。” 罗阳按了按手，示意他坐下：“不需要你特意压价，但是也别乱报价，市场行价什么样，就什么样......还有，今晚凑巧是我占了他的这顿晚饭，回头你单独请他一次！” “一定，一定！” 葛永良没有坐下来，仰头一口灌下二两高度白酒。 尼玛...... 真是个老实人。 罗阳可不陪着整壶的喝，用酒盅陪了一个。 看到今晚饭局的主要目的达到了，纪建章又把话题扯回了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上。 八点半左右，尽兴散场。 在酒店门口的停车场送走纪建章和罗建民之后，葛永良凑到罗阳身边：“罗总，时间还早，要不去ktv唱个歌？” 秦岚这会儿发挥作用了，挽住罗阳一条胳膊道：“罗总，去吧，我还想和你合唱一曲呢。” “你不知道我是姜远山的女婿？” 罗阳笑眯眯的看了这个丰腴少妇一眼：“回头请我大师兄吃晚饭，送东西可以，唱歌就别请了啊！” 秦岚：“......” 回到家里，姜帆已经洗了澡，穿着睡衣，贴了面膜，在客厅里看资料。 “姜总，这么认真干嘛。” 罗阳一边换鞋一边调侃道：“老姜给你多少加班工资的啊？” “正好最近要补充一批资料，平常没这么忙的。” 姜帆看到罗阳回来，放下手里的工作，跑去厨房间端出来一碗银耳莲子羹。 “事情谈的怎么样？” 递碗的时候顺带问道：“和住建的领导，是新厂区建设上的事情吗？” “哪有谈什么事情，纯粹就是躲不过的人情饭局。” 去吃晚饭前，罗阳打过一个电话给姜帆，但是说的不详细，这会儿问起来，他就把事情给简单说了一下。 “你先喝银耳莲子羹吧，我这里还有几分钟就好。” “忙你的，我待会儿先洗个澡，身上全是烟酒味。” 罗阳呼啦啦几口就喝完了银耳莲子羹，自顾自的去了卧室拿换洗衣服。 等他洗完澡出来，姜帆已经整理好了资料，连面膜都卸掉了。 “老公，抱抱！” 罗阳一坐到沙发上，姜帆就缠了上来，开始撒娇。 都是年轻人，很容易摩 擦起火星子，吻了没多久，两人就从客厅翻滚到了卧室里。 一战厮杀的很惨烈，二战打的时间长，日德很惨。 三战......不能打，要打就是同归于尽。 第502章 事业上升期，别捣乱 因为昨晚折腾的有点厉害，罗阳九点出头才赶到正阳集团。 花了将近两个半小时处理完积压一周的事务，这才有空休息片刻。 “董事长，商总和苏经理的办公室刚送过来的资料。” 罗阳一支烟都没抽完，孙静玉就敲门进来了：“是关于旭日服装和月影服装的工商注册资料，说是需要您这边先过目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过目的，无非就是法人、注册资金、公司章程之类。 这些内容在上周时候就已经拟定，并且以电子文件的形式发给罗阳看过了。 简单浏览了一下，没有发现偏差，罗阳随即拿起水笔在资料上面签批了“已阅，同意”的意见。 “两家公司注册成立以后，在运营上将会更加独立。” 罗阳没有立即递还资料，淡淡的看着孙静玉道：“这意味着集团职能部门的功能和权责会进一步弱化，你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 按照上周和商国正以及苏雨桐的谈话，罗阳打算将男女装分别成立一家公司，并增强各自的独立运营功能。 除了生产上要拆分出来，包括人事、行政等部门也会下沉到新成立公司。 集团层面上，只保留了财务、监察和董事办。 “我没有什么想法啊。” 孙静玉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董事长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又不想要多大的权利。” 越靠近权力中心，权力越大。 这个孙憨憨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从现在的表情分析不出来。 但是她显得很真诚。 “等到光帆风能的公司框架搭好，我就要开始整合阳市这边的产业，组建集团公司......” 罗阳嘴角微微含笑的看着孙静玉道：“到时候去集团担任董事办主任吧。” 孙静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涌现惊喜的表情。 “董事长，我要升职加薪了吗？” 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罗阳。 在孙静玉的自我认知里，她属于比较笨的那种，能在正阳集团担任老板的助理，再升职到董事办主任，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 现在罗阳整合了阳市所有产业，成立集团公司，居然还能让让她去担任董事办主任，这不是意外惊喜是什么？ 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罗阳嘴角直抽抽。 这会儿不该是表忠心的最好时机吗？ 怎么就窜词到升职加薪上来了......真不愧是孙憨憨啊！ “升职是升职了，加薪就不一定了。” 罗阳撇嘴吓唬她道：“在我这里，薪资和能力要匹配。” 孙憨憨怔了一下，随即脸红了起来。 嗯？ 还没等罗阳理解她的表情，这丫头就绕过办公桌，直接站到了他的面前。 低着头，摆在身前的十指绞在一起。 罗阳：“......” 我刚才说这些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这里是办公室，要注意点，知道吗？” 罗阳一边感受着手里的丝滑，一边教育道：“脑子里多装点公司里的事情，别一天到晚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很关心厂里的事情的。” 孙憨憨挨训后不服气，撇嘴道：“平时您不在，我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以外，还会从其他部门职员那边了解各种信息，只要是关于公司的事情，我都会记下来，随时向您汇报。”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知道举例。 “上次宿舍小卖部的事情，食堂的事情......都是我发现的。” “......” “啪！” 恨铁不成钢。 抽了一巴掌之后，罗阳教训道：“你是董事办主任，自己的职责岗位内容有哪些，不清楚吗？” 光骂比较空洞，还要言之有物。 余海平就是最好的参照物，罗阳随即拿出来一部分说给孙静玉听。 “比如我，现在一般周五就回来，周六和周一都会在阳市处理事务，这段时间里，你要串联好商总和苏经理那边的事务，收集他们的需求，请示我是否需要安排会议来协调......” 罗阳高标准调教：“......除此之外，你要安排好我在阳市期间的工作行程，甚至于外联部分也要拿起来，哪些活动必须要我出席，哪些可有可无，哪些可以安 排其他人，你都要有一个判断......” 孙静玉听的嘴巴都张大了。 “董事办主任的权责有这么大吗？” “我说你有，你就有！” 罗阳撇嘴道：“当然，这里面本来有一部分是助理的职责，但是我在阳市这边暂时不打算找一个助理，所以这些事就需要董事办主任给担起来。” “董事长，那您为什么不找一个助理啊？” 被赋予如此重大的岗位职责，孙静玉有些退缩，她略带害怕的问道：“我怕自己做不好，耽误您的事。” “你说我为什么不找一个助理？” 罗阳瞪了孙静玉一眼：“姜帆都特意找上你了，不就是为了让你在我身边当她的眼睛吗？” “我不会出卖董事长的！” 孙静玉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同时急切的向罗阳表达道：“我不会把您身边的事情告诉给夫人的。” “所以我让你去担任集团董事办的主任。” 罗阳这时候才露出真实的目的：“相信你会很听话的，是不是？” 孙静玉感觉到灼热的大手爬了进来，忍不住颤栗起来。 “我只听董事长的话。” 片刻后，孙主任用手撑住办公桌一角，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道：“夫人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你知道就好。” 罗阳从办公桌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心里要清楚！” 如果他不是那么优秀，根本不需要担忧这些。 姜远山就从来不过问这些，男人了解男人，对于老姜来说，罗阳别在阳市折腾就行。 魔都有点远，姜帆够不着，阳市就在眼前，不插一手不符合她的性格。 而罗阳要做的就是排除未知的不可控。 摆在明面上的，听话的双面间谍，才是他要的。 在正阳集团的食堂吃过午饭后，罗阳没有留下来午休，直接去了远帆集团。 “你先看看这份可行性报告。” 姜远山似乎知道罗阳这个点要过来一样，也没有午休，早早的泡好了茶，在办公室里等着罗阳过来。 见到他之后，直接就把准备好的资料先拿给他看。 “看来我之前的思路是对的，这个项目抛开前瞻性不说，也具备不错的盈利能力。” 十几分钟后，罗阳合上资料，抬头看向姜远山道：“爸，您是决定要投这个项目了？” “如果有你说的那个优惠，土地和厂房建设，加上设备采购，项目前期投入大概7000万，再算上正式投产前两年的研发资金，总投资差不多要超过1个亿。” 姜远山嘴里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女婿道：“项目是你提出来的，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来弄吧......你打算投多少？” “闵行高新区对这批进驻的配套企业有资金上的扶持，我们拿到两三千万低息贷款不难，剩下的钱里还有分两年投入的研发资金，这么算下来，真正自己掏出来的也就五六千万。” 罗阳主动端起茶壶，帮姜远山倒茶。 他也回以笑容道：“投资涉及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还是要以爸这边为主，我拿3000万出来，占30%的股份。” 按照刚才的分析，第一年里，姜远山也只要拿出3000万左右的资金，就能占70%的股权。 看上去罗阳吃亏了，实则不然，因为除了资金以外，最主要的就是技术储备、生产管理以及创新研发，这些都需要姜远拿出来，罗阳可帮不上什么忙。 即便是女婿，也要明算账。 姜远山心里早就有数，所以在听完罗阳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行，就按你说的这么着。” “爸，我可只管投钱，管理和生产经营上，我不参与啊。” 罗阳提前打预防针。 “这块产业迟早要并入今后的新能源汽车公司......我觉得你还是兼任一个副总比较好。” 姜远山反倒是不希望罗阳什么都不管，他笑着道：“以后新能源汽车项目，投资肯定是你占大头，董事长也是你来担任，对于下属子公司，你还是要有些了解......” “那我管研发这块吧。” 罗阳想了想道：“以后这家公司会成为产业链上的一环，我了解技术匹配就行。” 这话说的在理，姜远山点头表示认可。 “爸 ，你这边先组建一个筹备小组吧，下周派人去闵行，我带着负责人和高新区对接一下，后续的相关工作就交给他们来办理。” 罗阳笑着道：“我这边的3000万随时可以到账，您这边需要的时候吱一声就行。” 一个小时不到，新公司的股权架构以及权利架构就敲定了下来。 生意合作上的事情聊完，再聊其他事情就比较轻松了。 “爸，有件事我想请教你一下。” 不懂就问，罗阳现在习惯于把姜远山当做可以讨教的长辈：“借助阳光文旅投资西蜀镇的机会，我想运作自家小姨夫动一动位置，本来计划放大拆迁征地难度，后续和市里谈判的时候适当让步，换取......” 吧啦吧啦一通，罗阳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谁知道前天的时候，我小姨夫打来电话，说是上面已经找他谈话了，要把他平调到西蜀镇。” 罗阳带着不解道：“可是我这边压根就没透露相关的想法和风声......这件事会不会是我小姨夫自己去运作了一番，这才导致情况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或许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姜远山也愿意和女婿讨论这方面的事情：“你是本地人，这两三年里在老家做了这么大的投资，尤其是双峰镇试点项目，你以为老唐会不把情况向领导汇报？” 双峰镇试点项目，起初就是罗阳为了要土地指标，给唐海林出了一个置换老旧小型化工企业零散用地的注意。 本来这个模式蛮不错，但是因为没先例可循，导致原本该介入的单位不愿意承担风险，项目一度面临搁浅。 后来又因为乔世安在双峰镇任职，恰好负责这一块，罗阳也因为想要帮助父亲罗建国安排后路，于是一箭双雕的搞出国泰工业地产，而后让国泰来承接了双峰镇的试点项目。 罗阳在这件事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从整个试点项目的构思，再到中间创建一级土地开发整理的新模式，最后帮助市里引进愿意承担风险和投入资金的国泰地产，可以说罗阳串联了全过程。 “不论是你在双峰镇试点项目里起到的作用，还是乔世安和你的关系，市里都一清二楚。” 姜远山悠然自得的喝了一杯茶后笑着道：“包括我和你的关系。” “也就是说市里主动给我小姨夫加担子？” 罗阳愕然道：“某种程度上来讲，算是酬功，又或者希望我小姨夫调去西蜀镇之后，我能在这个项目上尽心尽力，搞出一些名堂来？” “你要学会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来思考问题。” 姜远山放下茶杯，教导女婿道：“或者说从官本位思路来看待这件事最终形成的结果。” 罗阳赶紧给岳父递上一支烟，并帮他点上。 坐直上半身，洗耳恭听。 “在这件事上，市里要什么？” 姜远山满意的抽了一口烟之后问道：“确切一点来说，领导要什么？” “把西蜀镇的旅游资源开发出来？” 罗阳有些不确定，想了片刻之后又道：“在任期之内，打造出一个绿色环保，可持续发展的有分量经济板块？” “你说对了绿色环保、可持续发展。” 姜远山继续诱导女婿的思维：“从更高一个层面来看，他们更看重下面一级政府主官的那些特质？” 这就是罗阳的短板了。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罗阳这时候就不开口胡乱瞎猜了。 “创新思维、不落俗套、知人善任......” 看到女婿这副表情，姜远山只好自己开口了：“而且要善于在普通中挖掘亮点，创造成绩。” 这些话，罗阳说不出来。 但是他也有优点，就是在理解之后能联想起来。 “阳市具备丰富的旅游资源，但是在前几任在职期间，旅游产业一直没有什么起色，偏偏周边一些城市，旅游资源或与阳市相当，或者还不如阳市，但这几年纷纷在这方面脱颖而出......” 罗阳接上姜远山的话头道：“如果这任主官能老瓶子里装新酒，把这几年国家大力推广的绿色概念做出成绩来，无形中就体现出了他的本事......” “对于上面来说，不要你太出格，但是又不能泯然众人。” 姜远山欣喜的点头，然后进一步点拨罗阳道：“在老瓶装新酒里不落俗套，用既有资源做出成绩，既体现个人能力，也体现知人善任，这就是 上面看重的本事。” 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大家都想搞旅游产业，但不是谁都能搞出成绩来。” 姜远山看着女婿感慨道：“偏偏在市领导眼里，你就是具备龙头作用的那个人，拥有创新思维，超前观点，雄厚资金......完全可以承担发展出阳市旅游产业亮点项目的责任，为了充分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 为了发挥罗阳的主观能动性，他的小姨夫乔世安放到项目所在地任职，就成了市里领导思维里的必然选择。 “爸，幸亏我没有去考公。” 罗阳摇着头咂嘴道：“相比较而言，我在商场上的思维太幼稚了。” “也别轻看自己。” 姜远山摆了摆手道：“经济决定上层建筑，有时候很多政策的出台，也不仅仅是官本位思维的结果，经济面在有些时候也会占据主导原因。” “比如最近几年频繁提倡的新能源产业？” 罗阳若有所思的道：“还有信息安全涉及的半导体产业，医疗安全涉及的生物医疗产业......如果我们能顺应这个大趋势，那就能在潮流中享受政策红利，或者说切合了官本位某个阶段的思考方向......” 姜远山这时候看罗阳，脸上全是满意的神色。 这个女婿......太有灵性了。 所以在姜帆进来之后，甚至笑眯眯的问起了小两口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话。 他真的太想要个姓姜的外孙了，带在自己身边，从小教导。 “爸，我和罗阳还想热恋几年。” 姜帆挽着罗阳的胳膊，一脸不满的对着姜远山道：“更何况我这几年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别捣乱！” 第503章 变狡猾的姜帆 姜远山觉得自己很受伤。 原本和女婿融洽的聊天气氛，因为女儿的到来，瞬间消失不见。 “罗阳，跟你说件开心的事。” 姜帆没注意到老爹内心的忧伤，满脸笑容的对着罗阳道：“去年你不是设计了几款充电宝的嘛，开年后面向市场销售，现在这几款产品已经处于热销状态了。” “咦，我不是去年九月份就给你款式了，怎么到开年才对外销售？” 罗阳隐约有记忆，所以对姜帆的略微感到有些惊讶。 “当时正好在技术上有一点突破，所以等了三个多月，到12月份开始组织生产的时候，我没有急着立刻拿出来。” “你囤货了？” 罗阳立即猜到了姜帆的意图。 光是一个外形设计，一旦在市场上受到欢迎，不出一个月，立马有跟风款式出来，这就是国内的效率。 “嘻嘻，我厉害吧？” 姜帆脸上露出一副快夸夸我的表情。 “嗯，现在你已经初步有了女总裁的风范，未来可期。” 罗阳顺手送上马屁的同时使用高级手法：“话说光帆电子去年盈利情况怎么样，咱们的投资回本了吗？” “诶，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姜帆果然吃这一套，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去年也没告诉你光帆电子的营收状况，倒是我疏忽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投资早就回本了，而且按照今年前两个月的销售数据来看，今年全年盈利能超过2000万。” “哦哟，不错嘛，看样子今年销售额能过亿了。” 罗阳恰到好处的露出惊讶的表情：“姜总，现在你也是掌管一家年产值过亿企业的执行总裁了，关键是大学还没有毕业......” “咯咯咯......” 姜帆开心的笑了起来。 受不了了！ 姜远山被小两口喂了一嘴的狗粮。 “咳咳咳......” 老姜站起身往办公桌那边走去：“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要是没什么事，你俩先走吧。” 这是赶人了。 罗阳和姜帆对视一眼，快速离开了姜远山的办公室。 一进电梯，两人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老公，晚上到乡下去吃晚饭吧？” 单独相处的时候，姜帆才会喊罗阳老公，刚才在老姜办公室里，就用名字来称呼了。 “本来就要去乡下的。” 罗阳点头道：“上周四在魔都的时候，小姨夫打电话给我，约了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饭，应该就放在镇上我外公家里，爸妈应该也会去......” 刚才和姜远山请教了一番，他也大致弄明白了小姨夫这次调动背后的逻辑。 今晚碰头，倒是可以和小姨夫探讨一下。 “对了，老公，咱们那套别墅什么时候装修好啊？” 下楼上了车之后，姜帆想起了拆掉重建的那套别墅，她早就看过图纸，对装修出来的新房子很有期待感。 “已经在收尾了，下个月初就能结束，但是刚装修结束，里面全是甲醛味道，得晾晒几个月才能入住。” 罗阳笑了笑道：“如果你想看看效果，我明天陪你去。” “嗯，我特别期待咱们的主卧，还有二楼的阳台的花房......”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就到了双峰镇上。 原本讨论事情的晚饭，因为姜帆的到来变得更热闹。 尤其是古洪兰，看到准媳妇后，眼里连儿子都没有了，一个劲的围着姜帆转。 女人们家里长短，几个男人则探讨着乔世安的事情。 “世安啊，就像阳阳刚才分析的那样，这次对你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啊。” 古百涛毕竟年纪大了，半斤白酒下去，话也比平时多了一些。 “爸，我知道，肯定会珍惜这次机会的。” 乔世安原本以为是自己走动的关系导致了提前调动，听完罗阳转述姜远山的分析之后，很快就想通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而且对此理解更加深刻。 他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往前走半步的事情了。 旅游资源开发，肯定会是这任领导重点关注和打造的方向，虽然西蜀镇现在的经济在全市处于末游状态，但是只要把山里的资源利用好，把旅游经济打造出来，他这几年里大有可为。 “扎根西蜀镇，挖掘旅游资源，争取四五年里把镇里的经济带到全市中游......” 乔世安真要做出成绩来，就不是往前半步的事情了，四五年之后，一个明星镇长跑不掉，有机会的话，外调去经济强镇担任主官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能光看gdp，还要看财政收入和人均可支配收入。” 长辈们聊天的时候，罗阳突然想到国内一级政府往后几年追求的指标，于是插话提了一嘴。 “首要关注还是gdp吧？” 由于开放后长达二十几年的宣传，加上这些年经济的确是地方官员最重要的考核指标，唯gdp论还是占据着主流观念。 “小姨夫，这个观念要开始改变了。” 罗阳提醒道：“最近几年里，上面除了反复提到供给侧改革之外，已经开始频繁出现淘汰落后产能，发展高新技术，重视青山绿水......等字眼，而且提高国民幸福指数等概念也开始出现在报告中......” “阳阳，你还关注两会信息？” 听了外甥说的话，乔世安惊讶不已。 “做企业的，怎么可以不关注这些？” 罗阳笑了笑道：“上面的政策导向，直接影响产业发展前景。” “可是现在全国省市，县里的乡镇，排名不都是以gdp为统一标准吗？” “现在还是，但是再过几年，就未必还是了。” 罗阳坚持道：“至少不会是最重要的，唯一的指标，只会变成重要之一。” 乔世安若有所思。 “小姨夫，上周看参考消息，有一条新闻内容着实震惊了我。” 既然引出了话题，罗阳索性就往深了说：“全国32个省市自治区，每年能向中央上缴财政收入的，只有五个！” “不会吧？” “怎么可能？” “......” 这个信息显然震惊到了桌上所有人。 “虽然听着吓人，但这就是事实。”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粤、苏、浙、沪、首都，除去这五个地方之外，其余省市自治区的财政收入不够自己的开支，要靠中央转移支付才能平衡。” “我记得去年国内生产总值将近49万亿，财政收入也超过了10万亿，怎么会只有五个地方有盈余上缴？” 乔世安好歹是副镇长，对于一些大数据还有印象，能报的出来。 “上缴中央财政的不止这五个省市，还有大型央企和国企，他们每年上缴的财政收入占据一半以上。” 这时候经常看新闻的优势就显现了出来，加上脑子里的记忆碎片，罗阳知道的更多。 “放到地方上来讲，我们阳市内部也不平衡。” 罗阳继续道：“虽然阳市整体的财政收入有盈余上缴，但是市内依旧有一多半乡镇的财政收入处于亏空状态，相信这一点上小姨夫比我清楚吧？” “这倒是真的。” 乔世安面对古百涛、罗建国等人的目光，点头道：“就拿双峰镇来说，在小化工企业搬迁之前，镇里财政收支勉强能维持平衡，在小化工厂搬迁之后，镇里这几年就要靠市财政拨款吃饭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突然就觉得刚才罗阳说的可信了。 “小姨夫这次调到西蜀镇，要是真把旅游产业搞起来，除了gdp会增长以外，因为产业的特殊性，搞好财政收入和提升人均可支配收入还是有优势的。” 罗阳边说着，边散了一圈烟。 “土地财政和旅游周边消费？” 乔世安一下子就听懂了罗阳要说的话：“只要有投资进来，就要在西蜀镇拿地，不管怎么说，镇里都能拿到一部分钱，旅游产业培育出来以后，周边吃住和土特产销售，都能给当地居民带来收入......” “如果是旅游项目，流转用地的租金收入可能还会大于土地拍卖带来的收入。” 罗阳笑着指出道：“山里面的旅游项目，建设用地一般不会超过100亩，大多几十亩，但是流转用地面积就大了，基本上要几千亩起步，按照现在的算法，20年的租金能给镇里和村里带来多少收入？” “乖乖......一个项目下来，光是流转用地租金就要几千万了吧？” 还没调任过去呢，乔世安就馋起来了。 酒桌上开始时候是围绕乔世安说事，但是聊到后来，话题就散开了。 “建国，听说你下半年要调回魔都去上班？” 作为老丈人，古百涛关心这个也无可厚非，毕竟罗建国去魔都，女儿古洪兰总得有个安排。 “嗯，我是国泰的股东，又是工程副总，现在只有一个项目的情况下，呆在项目上还说得过去，上半年安徽那边又落地了一个项目，按照公司的战略布置，今年还要在其他地方至少再拿下一到两个项目......” 罗建国实话实说道：“从职务以及统筹的角度来说，我是要回总部上班的。” “总部在松江......帆帆，你在松江那套房子卖掉了没有？” 罗阳不等外公继续开口，直接插话询问姜帆。 “没有啊，现在还空在那边呢，上次你说学校保研，我还想等你研究生毕业后再处理掉。” 姜帆多聪明，立刻挽着古洪兰的胳膊道：“妈，回头我把那套房子钥匙给你，等爸爸去魔都上班了，你住过去照顾他，周末的时候就住回阳市，下半年装修好的别墅也可以住人了。” 儿媳妇这么孝顺和贴心，古洪兰立刻笑的嘴都裂开了。 “好好好，我住到松江去，正好阳阳平时有一半时间在魔都，也方便我照顾他！” 罗阳：“......” 难道我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姜帆躲在古洪兰身边，笑的小狐狸一样。 “两边跑吧，国泰规模以后肯定越来越大，老爸作为工程副总，出差检查巡视项目，搞不好一出去就是半个月时间，老妈你得空就住回阳市，别墅里老是没人也不行。” 情急之下，罗阳脑子转的飞快：“你要是不回来，帆帆一个人肯定不敢住家里的。” 不能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爸，安徽那边项目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 罗阳紧急掉头，说起别的事情：“周四和军鹏哥去傅总公司里对接业务，正好听他说起来，下周要去合肥......” “嗯，也通知我了。” 罗建国点头道：“过去搞一个奠基仪式，顺带把项目部搞起来，我估计要在那里住上一个星期。” “姐夫，你们公司在安徽也搞项目啦？” 大家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乔世安感兴趣的问道：“模式和双峰镇差不多吗？” “大差不差，但是在细节上有区别。” 罗建国随即说起了合肥郊县那个项目的特点。 话题再次天南地北。 这顿晚饭一直吃到晚上将近九点才结束。 回到市区家里后，姜帆缠着罗阳打开电脑，翻看即将装修结束的别墅的效果图。 “老公，明天上午要不要通知爸妈也过来看看？” 姜帆这句话里的爸妈是指姜远山和萧玉君，至于罗建国和古洪兰，刚才吃晚饭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到别墅门口汇合。 “一起喊过来看看呗。” 罗阳一边泡茶一边道：“正好中午一起吃个午饭。” “嗯嗯，两边是该多走动走动。” 姜帆眼睛盯在电脑上，嘴上应着道：“不说一周聚餐一次，半个月在一起吃顿饭总要的。” “那你记得提醒我，以后咱们俩来组织。” “没问题......老公，你来找一下另外两套房子的图纸呢？” 姜帆冲罗阳招手，把他喊到了沙发前坐下：“就是咱们未来房子的图纸。” 罗阳坐到电脑前面，找出文件夹点开。 “现在这套房子好是好，但是两个人住太空旷了......老公，你南郊那块地什么时候开发啊，到时候两家挨在一起多好，我住那边都可以。” 姜帆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罗阳肩膀上，向前探出头，看着罗阳打开图纸。 “年底差不多能拿到地，明年开发，后年年底交付。” 罗阳笑着道：“等到装修好，可以入住，起码要到15年下半年了。” “啊？” 姜帆下巴搁在罗阳肩膀上，失望的道：“还有三年多呢......” “差不多，正好拿来做我们结婚的新房。” 罗阳转头吻了姜帆嘴角一口，笑了笑道：“除非你打算早点和我领证。” “我才不要早点领证。” 姜帆哼哼道：“只要我们两个一结婚，你瞧着吧，两边长辈都得催着我生孩子......” 以前的姜帆，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和罗阳呆在一起时间长了，有逆生长的趋势，开始会撒娇了。 说她变小吧，其实不然。 从恐吓孙静玉到哄着古洪兰，处处透着心眼。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罗阳也吃不准了。 第504章酒厂不好收购 周一下午稍晚些时候，罗阳从阳市返回魔都。 本来没打算今天回去，偏偏上午的时候乔远山打来电话，约他今天吃晚饭，说是要聊一聊收购酒厂的事情。 凑巧的赶往魔都的时候，张一鸣也联系到他，希望他这周有时间去趟首都，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为了今日头条。 另外周五还约了沈南鹏谈事情，所以在周四之前就得从首都赶回来。 算算这周够忙的。 既然是说收购酒厂的事情，肯定也要喊上江小白的另一个股东蔡富军。 三个人在松江一家私房菜馆里碰了头。 “老乔，一趟徽省走下来，我看你憔悴了很多。” 隔了半个月不到，再见乔远山，整个人黑了些许，也瘦了一圈。 蔡富军哪里忍得住，喝酒的时候肯定要调侃一番：“怎么，沦陷在皖南地区的美女窝里了？” “屁个美女窝，净喝酒了。” 乔志远撇嘴道：“这趟出去，十天里倒有八天被灌醉，尤其是和酒厂接触的那几天，遇上了几个酒蒙子，人家喝着玩的量都能把我喝到吐......” “乖乖，你居然敢和酒厂业务招待酒？” 罗阳也凑热闹：“据说没有5斤以上酒量，连上岗证都拿不到。” “我觉得下次要请罗总带上安总一起。” 蔡富军笑着道：“估计有的一拼。” 他和刘海山，何茂松在酒桌上见识过安颖的酒量，虽然不知道能喝多少，但是那次三斤以上一点醉意都看不出来，酒量可见一斑。 “安颖可没时间。” 罗阳笑了笑道：“今年是奈雪和柠檬cc的关键之年，尤其是柠檬cc，全年至少新增出2500家直营店，还要把加盟店的事情初步搞定......” “是啊，今年是关键之年，不光是罗生堂，鲲鹏科技等公司，对于江小白而言，何尝不是？” 乔志远自然而然的接过罗阳的话，带入今晚要聊的主题之中。 “老乔，这是相中目标了？” “嗯，我在庐江看中了一家酒厂，早年间规模不小，几乎达到中型酒厂的标准，只是这两年效益不行了，目前年产量大概在80万斤左右......” “年产量80万斤？” 罗阳摸了摸下巴道：“老乔，按照今年冲5个亿的销售额指标来计算，得卖出去2000多万瓶，那就是400万斤酒啊。” 江小白是2两装，2000多万瓶，可不得400万斤酒。 “是啊，一家中型酒厂的年产量也就在200万斤左右吧？” 蔡富军能一语道出这个指标，看来也没少了解白酒行业相关的知识。 “翻倍一下产量，即便不建新厂区也应该能做到。” 乔志远回复道：“这一点我询问过酒厂的技术人员，问题不大。” “看来你早就做过相关工作了。” 罗阳点了点头道：“那这次收购差不多要多少资金？” 这才是核心问题。 之前组建江小白的时候，早就有过协议，罗阳和蔡富军不插手企业具体的管理和经营，但是遇到股权变更以及重大投资的时候，乔志远必须要和他们两个协商。 更不要说去年的时候江小白已经并入灵石宫集团。 作为子公司，虽然具有独立运营权，但是重大投资项目，一样要过集团董事会。 而罗阳是集团董事会主席，这件事必须要他点头。 虽然去年董事会上商议过江小白收购酒厂的事情，也初步在董事会上形成意见，但是那个时候没有具体实施目标，更没有具体投资金额，算不上最终决议。 乔志远当然知道这些规定。 今晚的请客，名义上是江小白三个股东商议，实际上也把集团决策的事情一并给带了。 “这家酒厂因为效益不好，连年亏损，目前在当地几家银行里欠了2894万贷款和利息，加上其他欠款，总负债差不多有3100万的样子” 面对罗阳的提问，乔志远认真回复道：“上周时候我已经委托相关单位做过一次估值，这家酒厂评估价大约在3400万左右......因此需要支付的现金倒是不多。” “只需要接下债务，另外再拿出300万来？” 蔡富军乐呵呵的道：“这笔生意可以做啊，贷款嘛，反正江小白正处于上升期，慢慢还的压力也不大......拿出300万就能白得一 家中型酒厂，绝对赚翻了啊！” “老哥，别这么乐观，我估计还有不少隐性条件。” 罗阳摇了摇头道：“首先就是未收款，像这种效益不好的酒厂，还能每年产出80万斤白酒，一部分应该是正儿八经的对外销售出去了，勉强维持着酒厂还贷、养活工人等状态，但是肯定还有卖出去后收不回的钱......这个账，县里和酒厂肯定要和收购方谈的。” 厂子效益不好的时候，厂里人人都是销售员。 为了能拿到工资，为了厂子不破产，能继续干下去，相当一部分销售业务都比较盲目和仓促，这会导致相当一部分货款收不回或者难以收回来。 罗阳这段话说完，乔志远立刻点起了头。 “罗总说的没错，这家酒厂是有不少未收收款。” 乔志远面带苦笑的道：“这笔钱还不少，多年累积下来，差不多达到650万左右，按照县里和酒厂的意思，如果我们想要收购的话，就要承担这笔未收账款的大部分。” “大部分是多少？” 蔡富军追问道：“这些未收账款还能收回多少？” “能收回多少，目前不知道，这个需要进入正式收购谈判后才能了解到相关情况。” 乔志远回复道：“这个大部分，我听县里和酒厂的意思，至少要80%。” “靠！” 蔡富军忍不住爆粗口：“不低于80%，他娘的不就是620万吗，这和650万全认下来有什么区别？” 倒不是说增加了六百多万现金支付的问题，这笔钱，现在的江小白自己就能拿出来。 对于蔡富军来说，这个条件有点...... 他也是做生意的，几十年下来也算是老法师了，知道这种欠债在企业收购期间做债务重组的时候，往往最后会变得不了了之，如果还留有念想，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先不谈这个。” 罗阳制止了蔡富军发牢骚，看向乔志远道：“还有呢？” “如果我们要收购酒厂，除了承担债务之外，还要收留酒厂原有技术人员和工人，当然如果清退的话，需要按照相关规定给与补偿。” 乔志远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地方国资？” 只是听后半句，罗阳就知道里面麻烦不少：“是不是涉及养老以及退休金的事情？” 乔志远点了点头。 “老乔，这可不是一点点麻烦。” 蔡富军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我倒是情愿多出一点钱，也不愿意沾上这个麻烦。” “所以今晚把你们喊过来，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 乔志远给罗阳和蔡富军各递了一支烟，等两人点上后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尽量压缩未收款承担比例，然后用这笔钱作为交换条件，让庐江当地来安排酒厂原有工人，我们只留部分技术骨干和青壮工人......” “除此之外还有吗？” 罗阳知道，烟酒之类的厂子，想要收购绝对不止这点难度，盯着的人可多了，要是没有一点困难，哪里还轮得到乔远山去找县里和酒厂谈收购的事情，早就被当地有实力的老板给收购掉了。 “条件里也提到了税收。” 乔志远愈发佩服罗阳看问题的深度，于是举起酒盅敬了一杯酒。 “可以这么说吧，在八九十年代，这家酒厂的税收几乎占据了庐江接近三分之一的财政收入，即便是到现在，也在做着不小的贡献。” “咱们总部在魔都，不至于迁过去吧？” 蔡富军惊讶的连筷子都放了下来：“那可不成，总部迁过去，以后还不得随便当地拿捏？” “那倒没有。” 乔志远抽着烟道：“条件里要求一半的税收要在当地缴纳。” “呵呵，老乔，还有吗，你一并说了算了。” 蔡富军今天没有带女朋友过来，对于自己的形象也没怎么注意了，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搭在椅子上道：“省的我和罗总一惊一乍的......” 乔志远的目光在蔡富军身上注视没多久，转到罗阳脸上后，发现他没什么表示，于是继续道：“剩余一些零里零碎的就不说了，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那就是当地政府要在酒厂里占股，不低于30%。” 就说嘛，没那么容易的。 当这个条件被搬出来以后，罗阳算是初步了解了收购一家酒厂的难度。 不过回头想想也是，但凡烟 酒企业，微小规模的不算，有几家里面没有地方国资在里面？ 就像盐铁在古代是官营一样，到了现代，烟酒之利不低于盐铁，罗阳脑子里有一抹记忆碎片，某一年国家烟草的税收相当于全年国防开支，达到了万亿级别。 这么大一块，怎么可能全部让给私人？ 蔡富军不说话了，因为在他看来，乔志远刚才说出来的条件一样比一样过分。 尽管知道白酒行业暴利，但他心里依旧别扭。 亿万富翁的认知，照样有局限性。 “老乔，我建议找一家专业机构帮忙，最好是有过类似收并购案例经验的机构，花点钱不怕，主要是不留问题。” 面对乔志远的目光，罗阳思考片刻后回复道：“争取下个月拿着收购方案报告上集团董事会，如果条件不是太苛刻的话，我会支持这次收购。” 蔡富军微微发愣，乔志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自从去年江小白爆发出销售热潮之后，乔志远就把精力几乎全扑在了白酒行业里，经过几个月的摸索，算是初步入了门，也初窥到白酒行业的暴利程度。 当然，一点根基没有的介入进去，失败的风险极高。 可是江小白已经初步形成了品牌，打开了市场，在这样的前提下，乔志远这种老而弥坚的商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到手的机会？ 50亿肯定有希望，而100亿，甚至几百亿规模，未尝不可以想一想。 所以在罗阳说出支持他的话之后，他的激动情绪可想而知。 “董事长，谢谢你的支持！” 难得情绪波动，乔志远甚至官方的喊出了罗阳的称呼：“我一定争取在最短时间里，花费尽量小的代价，拿下这家酒厂，为江小白今后的发展奠定扎实的基础。” 是啊，一家计划着未来销售上几十亿，甚至百亿的白酒品牌，没有一家酒厂在背后支撑，那就是空中楼阁。 整壶的二两白酒，一口闷掉。 蔡富军这会儿回味出一点东西来了。 倒不是因为乔志远，而是因为罗阳。 在老蔡的概念里，罗阳做生意绝对不会亏，只要他看中的项目，一定赚钱。 “连罗总都支持了，那我老蔡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蔡富军脸上涌出笑容，也端起酒壶：“我陪一个！” 三个人的酒桌上，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 “早知道今晚带几个小丫头过来凑个热闹了，可惜今天周一......” “今晚真要多了几个女孩，反倒喝的不舒服了。” 罗阳摆了摆手道：“老哥，你不觉得就咱们三个，小酒随意喝，认真聊一点生意上的事情，这种氛围就刚刚好？”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蔡富军哈哈一笑道：“多几个没见识的小丫头，反而聊的不通透。” 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罗阳在这方面倒不是很随便。 接下来三个人就围绕江小白收购酒厂的事情聊了起来，甚至说到抽时间一起去庐江瞧一瞧。 “这样，等到正式谈判差不多成功的时候，我来组织。” 蔡富军大包大揽道：“借着庆祝的名义，去合肥游玩几天。” 罗阳不可置否，乔志远大声叫好。 这顿酒一直喝到九点出头才散场。 因为罗阳明天还要飞首都去忙事情，这才避免了晚上第二场。 “老板，回哪里？” 坐到车里后，驾驶位上的谭兵询问罗阳去哪里过夜。 “徐汇。” 带着五六分酒意，罗阳下意识的回应去江雯那里。 这次回到家里，尽管已经十点左右，江雯和江雪依旧坐在客厅里一边聊天，一边追剧。 两人已经洗过澡，穿着同款的睡衣。 看样子是刚锻炼完不久，因为脸上还贴着面膜。 见到罗阳开门进屋，眼睛都是一亮。 “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过来，我好帮你煮碗银耳莲子羹。” 江雯一边帮罗阳换鞋，一边道：“今晚喝了不少酒吧，吃护肝片了没有？” “还好，三个人小聚，只喝了七八两白酒。” 罗阳回应道：“本来打算明天回来的，临时接到电话，赶过来谈事情的......” “姐夫，红茶，我泡浓了一点！” 刚坐到沙发上，江雪就捧着一杯红茶放到了茶几上：“要不要先洗个澡， 我去帮你放水？” “我去把，你帮你姐夫按一下头，这会儿他晕着呢。” 江雯嘱咐完妹妹后就往放了大浴缸的浴室走去。 “姐夫，你躺下来，我帮你揉揉！” 江雪光着脚丫盘坐到沙发上，让罗阳的头枕在自己腿面上，用手指轻轻揉着他的头部。 这样的生活，怎么会不吸引罗阳？ 一段时间里，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晚上只要在魔都，大概是要回来睡觉。 江雯......成功了。 第505章根本没睡着 “董事长，您是先去酒店办理入住还是到公司检查工作？” 开年后，安颖在首都设立了罗生堂北方区域总部，这趟过来接机的就是区域负责人钱启元。 “直接把我送酒店就行，我这趟来首都是处理其他事情的。” 罗阳收回神道：“你忙你的，留一部车子和司机给我就行。” 他这趟飞首都，是收到张一鸣的邀请，除了生活秘书楚靖之外，没带其他人过来。 “晚上还给您准备了接风宴呢......” 钱启元心里舒了一口气。 “取消吧，接风宴就改成你们自己内部团建聚餐。” 罗阳摆了摆手：“晚上我这边约了人。” “好的，董事长。” 虽然听说过集团董事长年轻，但是在机场接到罗阳的一刹，钱启元依旧被震惊到了。 而且短暂的接触下来，他居然从这个年轻老板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好在罗阳话不多，到了酒店之后也是干脆利落的办理入住，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趟来首都是处理私人事务，和公司业务无关。 “老板，您约了张总几点？” 行政套间里，楚靖一边帮罗阳整理衣物，一边询问道：“要不要在酒店预定一个包厢？” “我打个电话吧。” 罗阳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一鸣：“他只知道我今天到，不知道会这么早。” 尽管昨晚一龙双凤，好在其中一只还稚嫩，加上第二天要上课，就没给浴火重生的机会。 于是得以赶上了十一点的班机，这会儿才两点不到。 张一鸣接到罗阳的电话后也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他和罗阳昨天下午才联系，以罗阳繁忙的程度，能今晚赶到首都就算不容易了。 本来计划里，是打算明天见面聊一聊的。 “公司刚组建没多久，杂七杂八的事情特别多......要不我稍晚一点过去，咱们边吃边聊？” 电话里不少嘈杂声音，可以想象张一鸣现在身边的环境。 “行啊，那我就在入住酒店里预定一个包厢，咱们简单弄一口。” 罗阳长话短说：“先不打扰你了，待会儿把地址发你手机里，见面再聊。” 楚靖在一旁把罗阳的通话听的一清二楚。 不用再询问就知道，待会儿要去预定一个小包厢了。 “老板，晚上的饭局需要我参加吗？” “你有事？” “有个闺蜜在首都这边工作，知道我今天过来了，打算约我一起逛逛南锣鼓巷......” 楚靖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陪着罗阳出差，算加班费用的，现在告诉老板说约了同学逛街，脸红的。 “今晚不需要你跟着，可以出去逛逛街。” 罗阳想了想道：“我们不是明天下午就是后天上午返回魔都，你留意一下机票。” “明白，那我现在就去预定包厢。” 楚靖脸上露出小雀跃的表情，离开套间时还加了一句：“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张一鸣说是下了班就过来，但是在北上广深这样的超一线大城市，下班后跨区赶饭局是个什么概念？ 基本相当于首都跑到津门。 两人在包厢里碰面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 “唉，这两年城里车子越来越多，以前这点路，六点半就能赶到，现在七点能来，还是比较顺利的结果了。” 张一鸣一进包厢就吐槽首都的交通拥挤状况。 “可不是，连六环都建出来了，也不见有缓解。” 罗阳笑着接过话头：“要建七环的话，可就要到通州那里去了。” “咦？” 张一鸣诧异的看了罗阳一眼：“你对首都蛮熟悉的吗？” “我对超一线和新一线城市比较关注。” 罗阳一边示意帮着挂完外套的服务员出菜，一边回复张一鸣道：“三年前在地产公司兼职，因为职业的缘故，比较关心这类城市的建设发展状况。” “你还做过房地产？” 张一鸣更加惊讶了：“三年前......你应该还在读大二吧？” 上次来首都，他们两个吃宵夜，聊的比较多，罗阳还是大学生的事情早就交代清楚了。 “嗯，当时家里出了点事情，我不得不走出象牙塔，兼职赚钱。” “你比我牛！” 张一鸣创业了这么多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他无比清楚创业的艰难程度，尤其是罗阳这种白手起家。 “本来就是学这个专业的，又碰上了机遇，算是运气比较好吧。” 罗阳边说着边晃了晃手里瓷瓶的牛栏山二锅头：“这瓶八两，咱们两个今晚分了。” “你酒量好，多分点。” 张一鸣笑看着罗阳倒酒，同时闲聊道：“现在魔都那边房价怎么样，首都这边均价都要三四万了，尤其是朝阳、海淀这片，均价往七八万走的小区都不在少数......” “均价差不多，高价的......浦东那边的江景房，汤臣一品的，都快16万一平米了。” 罗阳回应道：“靠近西郊宾馆那边的出了一个别墅区，叫檀宫，据说里面的房子一套差不多要一个亿往上，而且一般人还买不到......只能说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了。” “金字塔型社会正在形成，国内中产阶层数量在这几年里会出现激增现象。” 两人熟悉之后，张一鸣的话也不少：“由此带来互联网产业的发展，房地产业的扩张，移动互联网的风口......” “消费市场在等技术层面的突破。” 罗阳想了想之后跟上话头：“网络刚从3g走向4g，一旦形成全国式覆盖，智能手机彻底淘汰传统手机......移动互联网产业将迎来更大的浪潮。”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举起了酒杯。 “今日头条赶上了这个风口，我觉得大有前景。” “承蒙吉言！” 52度的二锅头从喉咙口一线烧到胃里，烫的人全身暖洋洋。 “这趟打电话给你，一来是想叫你过来看看新组建的公司，二来就是想你帮着提提意见......” 上次夜宵聊天，罗阳透了不少记忆碎片里的东西，这些原本就是张一鸣或者他带领团队想出来的东西，只不过被罗阳提前说了出来而已。 但是在当时听在张一鸣耳朵里，简直惊为知己。 经历过连续创业失败，这次创办今日头条，喊罗阳过来看看，聊一聊，也就在情理之中，不足为奇了。 “诶，这可不行。” 罗阳隐约摸到了一点边角，但还没完全了解张一鸣现在的心态。 他按照自己原有的想法摇头道：“老张，咱们可是早就说好的，我只管投资，经营管理上，一概不插手。” 生怕蝴蝶的翅膀煽的厉害，把这头独角兽给煽没了。 “我可没这个意思啊！” 看到罗阳再次强调原则，张一鸣主动端起酒盅：“不算是插手经营管理，只是草创之初，心里没多少底，还有些想法也处于模糊之中，希望你能给点意见参考一下......” 头大不已。 先碰杯干掉，随后罗阳开始绞尽脑汁。 他有种感觉，这次聊过之后，就要被榨干了，以后张一鸣再找他，除了灵光一闪之外，绝对不可能再系统性的说出什么有用的见解来。 这一聊，一瓶酒就不够了。 “服务员，再开一瓶。” 这次是张一鸣主动要求添酒。 “老张，你还能喝？” “酒逢知己千杯少。” 上半句还文绉绉，下半句就不对劲了：“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咱乐意多喝一点。” 好家伙，幸亏罗阳知道他的爱好，否则要瑟瑟发抖了。 “你才半斤不到，别扯什么喝不了啊。” 张一鸣三两左右，还扛得住，起码从他问的问题就能看出来：“刚才你说什么碎片时间，是什么意思？” “其实这不是一个新鲜的词语，也不是我发明出来的。” 罗阳笑着回复道：“在移动互联网中，“碎片化”时间指的是人们等电梯时、等公交车和地铁时、乘车时等一些分散性的时间。” 张一鸣眼睛忽的一亮：“罗阳，这个碎片化时间......可以是等公交车的的几分钟时间，可以是坐地铁的几十分钟时间，也可以是其他的一些等待、无聊的时间，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见到罗阳点头后，他表情更激动了。 “如果放到移动互联网上，用户能够充分利用“碎片化”时间，通过使用手机和平板电脑来浏览新闻、玩游戏、阅读电子书。” 不愧是今日头条的创始人，仅凭罗阳开一个头，他立刻就把这个概念联想到自己的产品上。 “这些零碎的时间虽不起眼，但被重聚之后能够产生巨大的效果......” 张一鸣说话的声音慢慢变小，成为喃喃自语：“如何吸引用户的关注，占用他们的碎片化时间，让这种关注变成一种习惯......用生动有趣的产品来加强用户的黏贴度......不对，每个人的喜好有区别，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罗阳很想竖个大拇指。 他也不去打扰张一鸣的思考，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夹菜吃起来。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耳边的嘀咕声才停下来。 “罗阳，这趟把你从魔都喊到首都来，绝对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回过神来之后，张一鸣欣喜的看着罗阳：“我感觉这次创业很可能会取得成功！” 这还用说，你当然会成功。 罗阳放下筷子，举杯道：“那就预祝你的今日头条未来前景广阔，成为赛道里的独角兽企业！” “哈哈哈......” 张一鸣发出了愉快的笑声，当然，成为独角兽企业的话，他当成是美好的祝愿，没有放在心上。 “不是我的，是我们的今日头条。” “我就是瞎参和。” 罗阳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心情好多了吧，走一个！” “走一个！” 信心大增的张一鸣重重的和罗阳碰杯。 要说闲聊，话题一扯开，张一鸣还真不是罗阳的对手。 但是罗阳有一点比不了。 人家皇城根下，平常“故事”听的比较多，这扯起来就没边了。 就好比首都的出租车司机，闲扯起某些事，来个外地的地市级一把手都比不过。 “好歹你也是大股东，明天上午去新公司转一圈？” 差不多九点半左右的时候，两人聊也聊的差不多了，酒也喝到位了，临散场，张一鸣发出了邀请。 “行啊，就当是认一认门。” 罗阳从服务员手里接过外套，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别到时候今日头条开在哪里都不知道，那就闹笑话了。” “那行，待会儿我把公司地址发你手机里。” 两人走出包间，边走边聊着。 “老张，你行不行，要不开个房间住这里算了？” “不用，我才喝了半斤，回去泡杯咖啡，正好把今晚的一些思路捋清楚......” 张一鸣还想着回家后继续加班：“我看你像是多了，别送了，早点上楼休息吧。” 两瓶酒，一斤六两，其实没有喝掉。 张一鸣半斤左右，罗阳差不多喝了八九两。 在酒店里还行，有空调和暖气，出了门，被冷风一吹，原本还算清醒的罗阳一下子就有点迷糊了。 目送上了出租车的张一鸣离开，罗阳转身返回了大堂。 晕乎乎的他没有立即进电梯，而是走到休息区的咖啡厅坐会儿，顺带点了一杯浓茶，打算缓一缓。 “老板，你怎么坐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罗阳扭头看过去，发现楚靖走了过来。 身边还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高挑的女孩。 “你先上去吧，别管我。” 罗阳摆了摆手：“我坐会儿。” “您喝了多少酒的？” 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楚靖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再看罗阳的模样，就知道他喝多了。 当初点名楚靖做生活秘书，就是为了照顾喝多了酒的老板，现在遇上了，她怎么可能先离开？ “萌萌，帮我搀一把。” 楚靖转头对着同学说了一声，随后走到沙发边上：“老板，回房间吧，您喝多了，待会儿容易犯困......” 两个超过一米七的女孩，一人一条胳膊，搀着罗阳离开了大堂休息区。 “萌萌，帮我泡杯浓茶......” 进了套房后，把罗阳搀到沙发上，楚靖忙着帮罗阳脱外套和鞋子，同时和自己闺蜜对话：“用矿泉水烧点热水......茶泡浓一点，对，两包立顿搁一个杯子里。” 一通忙碌，总算安顿好罗阳。 “你家老板真这么年轻啊......” 周萌萌依在卧室门口，看着已经熟睡过去的罗阳：“还这么帅气......楚靖，老娘要是你，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么粗一条大腿不抱紧了，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周萌萌，你正经点。” 楚靖好气又好笑的道：“擦擦你嘴角的口水，还有，早点和老娘回房间，别想着趁机揩我家老板的油！” “哟哟哟，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护食起来了？” 周萌萌转身，忽闪着卡姿兰的大眼睛道：“老实交代，有没有被你家帅老板潜过？” “呵呵，你以为我老板身边会缺女人？” 楚靖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忍不住就想到那次送罗阳回家，看到江雯、江雪一起搀扶自家老板的场面。 不说两个全是，至少一个吧？ “管他几个，反正又没结婚，你我皆黑马，乾坤未定，谁知道最后会是谁上岸？” 周萌萌翘嘴道：“你好歹也是个东北姑娘，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小了......行不行啊，不行介绍给我得了。” “一天到晚胡扯，赶紧跟我回房间去。” 楚靖开的是标间，和罗阳不在一层，她见自家闺蜜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拉着她离开。 临走还瞄了一眼卧室里，看罗阳有没有睡着。 “你个怂货，换成老娘，今晚就把你老板给吃了，保证连皮带骨吞下......” 周萌萌别看长相清清纯纯的，说起话来不把门，像极了女流氓，和长相的反差极大。 随着咔哒一声，套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卧室里，罗阳睁开眼睛，支起了上半身。 第506章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罗阳在首都多待了一天，周四中午才返回魔都。 因为出差，积压了不少事情，所以整个下午都呆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一直忙到将近六点才离开公司。 往常周五就准备回阳市，但是这次不行，因为约好了沈南鹏一起打球。 说来也巧，这段时间里，魔都天气不错。 罗阳不得不在安颖和宋琬之外，又多带了一个肖薇。 沈南鹏带了一个叫曹凌峰的助理，九点半准时出现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 “沈总，上次首都一别，没想到再见面已经相隔了这么长时间。” 隔着好几米的距离，罗阳主动快步上前，伸出手，热情的和沈南鹏打招呼。 “我也一直想约罗总，只是手头上事务繁忙，拖到了现在。” 沈南鹏笑着和罗阳握手的同时道：“不过只要时机合适，早晚无所谓。” “哈哈哈，沈总说的对，好饭不怕晚。” 罗阳笑着回应了一句，随后把同行的安颖、宋琬以及肖薇介绍了一遍。 沈南鹏一一握手的时候，习惯性的开始分析起来。 肖薇，鲲鹏科技董事长助理兼董事办主任，虽然不至于打酱油，或许就是为了应对自己聊到鲲鹏科技相关话题。 宋琬，集团副总裁兼投资部经理，暂时不知道负责什么，但是从之前和罗阳的通话内容来看，多半和移动互联网新项目有关系。 安颖，罗生堂执行副总裁，负责公司全面工作......这里面包含的意味就深了。 简单的三言两语寒暄间，沈南鹏就分析出罗阳今天想要谈话的侧重点。 聊天还没开始，目的已经暴露。 好在罗阳也不介意这些，因为对于他来说，鲲鹏科技本来就不打算拿出来做融资，剩下的柠檬cc和共享单车项目，即便沈南鹏不去猜，他也会主动提。 十点左右，阳光将草坪上的晨露蒸发，一行人也换好服装，带上装备，坐着高尔夫球车来到球场上。 “罗总，你先来开球？” “还是沈总先来吧，我也就是练习场的水平。” 罗阳倒不是谦虚，是水平真不行，他把安颖和宋琬推出来：“这两位水平倒是可以，尤其宋总，不比一些男性业余选手差。” “也是，罗总一边创业，一边还要兼顾学业，哪有时间练习球技。” 沈南鹏巧妙的化解了尴尬，挥杆开球。 本来就是为了谈事情，这会儿更没人关注谁打得好，谁技术不行了。 “上次在首都和罗总聊的非常投入，开始还以为遇到了哪个大佬家培养出来的优秀继承人，却怎么也没想到罗总还是个大学生。” 沈南鹏和罗阳并肩走在一起：“后来了解下来，更是觉得惊讶，原来罗总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了......” “不怕沈总笑话，我那时候创业的目的相当单纯。” 罗阳笑着道：“就是为了方便逃课！” “哈哈哈......” 沈南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声的笑了起来。 “罗总当时怎么会想到无人机这一块的？” 提出这个疑问倒不是为了引话题，而是沈南鹏真觉得不理解。 对罗阳的商业调查资料里显示，他在大学里读的专业是建筑，和无人机产业上所有的相关专业都搭不上边。 大二下半学期，突然就在学校里搞了创业项目，拿出几十万来搞了无人机。 要知道那个时候，全球范围里，除了hk那边有个叫大疆的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了。 关键hk那边的汪滔学的专业和无人机搭边啊...... “说来也巧，我踏进无人机产业还是因为自家女朋友。” 罗阳也知道在自己身上很难找到自圆其说的起因，只能推给姜帆了。 “女朋友？” 沈南鹏当然不会放过解惑的机会：“罗总女朋友是学这方面专业的？” “不知道沈总对远帆新能源电池和远帆光伏有没有了解？” “嗯？” 沈南鹏怔了一下。 就在他低头思索的时候，身后侧的助理曹凌峰迅速上前半步，在他耳边低声道：“老板，罗总说的是远帆集团，一家位于苏省阳市的新能源企业，主营是新能源电池、光伏和电瓶车......阳市是罗总的老家。” “这家企业是我岳父的产业。” 和姜帆已经定 亲了，对外这么说，也没毛病。 “无人机动力电池？” 沈南鹏这时候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大疆的动力电池来自于远帆新能源电池。 “不算是供应商，但是有过咨询。” 罗阳笑着回应道：“为了成为供货商，我丈人企业还特意去买了一架大疆的珠峰1号无人机来研究，我机缘巧合之下对这玩意产生了兴趣......” 要说供货商，容易露馅，但是说有过咨询......这就不好调查了。 “当兴趣爱好成为事业，成功就在不远的前方了。” 沈南鹏感慨道：“不过短短三年时间，鲲鹏科技就发展起来，成为国内乃至全球应用级无人机市场的主要企业之一......罗总真是年少有为啊。” “站在风口上，猪也能飞起来。” 罗阳笑着自我调侃道：“只能说是因缘际会。” 其实这句话是雷军在13年时候说出来的经典语录，这会儿被罗阳提前说出口，一下子引的沈南鹏大笑起来。 不光是他，走在边上的安颖和宋琬等人也掩嘴出了声。 “罗总妙语连珠，和你聊天真是愉悦之极。” 沈南鹏夸完之后话锋一转：“现在的无人机应用级市场上，鲲鹏在国内强势，大疆在国外市场占优，两家公司不管是研发还是市场占有率，都处于不相上下的状态......而且据说你们都在研发新一代产品，后续几年的竞争将会更加激烈啊！” “第一代产品不分胜负，第二代产品的竞争即将开始。” 罗阳点头赞同道：“岂止竞争......赢家通吃，接下来谁赢谁吃肉，另一家就只能喝汤了。” “罗总这边还是占据一点优势的。” 沈南鹏微微一笑道：“鲲鹏科技在搞产业链闭合，这一条上，大疆目前就落后于你的公司，有利就有弊，产业链闭合好是好，但是耗资巨大，想必鲲鹏科技在研发上的投入会捉襟见肘......罗总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一刻，沈南鹏亮剑了。 他说的没错，一旦在技术研发上落后于大疆，被大疆形成专利注册垄断，鲲鹏科技的路只会越走越窄。 罗阳缺钱吗？ 缺。 但他缺的是大钱，缺的是几十、上百亿的资金，足够他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的资金。 至于说鲲鹏科技目前研发上那点资金，他还真不缺。 所以罗阳这时候把目光看向了安颖。 “安总，现在管着我的钱袋子。” 罗阳笑着道：“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沈总，聊一聊柠檬cc的事情吗？” 沈南鹏脚步一顿。 岔开话题也太生硬了吧？ 拒绝就拒绝，干嘛拿奶茶说事？ “沈总，罗生堂旗下两个奶茶品牌，去年在飞速扩张的前提下，年度盈利超过5个亿！” 安颖初生牛犊不怕虎，罗阳让她上，她就上。 虽然红杉资本下面的商调对罗生堂盈利能力有所估计，但还是低估了。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罗生堂不是上市公司，财务不对外公示，而且去年一年里处于飞速扩张期，不是公司高层和关键岗位人员，连自家企业开了多少家店都不清楚，更不要提盈利状况了。 “按照计划，罗生堂旗下奈雪，今年盈利要超过8个亿，柠檬cc全年度盈利要超过10个亿！” 安颖第二句话更加让人惊讶，沈南鹏第二次顿住了脚步。 “但是老板嫌扩张速度慢，尤其是对柠檬cc，老板希望这个品牌今年全国开出5000家以上店铺。” 第三句话，让沈南鹏刚抬起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彻底站在了原地。 “哦，我确定没听错，一年在全国开出5000家店铺来？” 沈南鹏的目光从安颖脸上转到罗阳脸上：“罗总，难道你们要在今年启动加盟店模式？” 看来红杉资本旗下商调机构对于罗生堂的了解不浅，知道柠檬cc除了直营店模式之外，还有加盟店模式的存在。 “是的，我希望直营店开到2500家左右就开启加盟店模式。” 罗阳点头道：“品牌已经成熟，模式也已经成熟，只要资金跟的上，我甚至希望到明年底，柠檬cc在全国的店铺超过10000家！” “沈总，奈雪的钱是留给鲲鹏科技的。” 安颖看着沈南鹏道：“柠檬cc缺钱，需要融资。” 两个人配合熟练，三言两语间把话给圆回来了。 鲲鹏科技研发缺资金，但是奈雪盈利能力强，足以支撑后续的研发费用，柠檬cc盈利能力也强，但是这个品牌的野心更大，所以缺钱，想找外部机构融资。 “罗总......” 沈南鹏双手拄着球杆，一脸认真的看着罗阳。 “沈总，柠檬cc真缺钱。” 罗阳耸了耸肩膀。 “哈哈哈......” 沈南鹏突然笑了起来，片刻后看向安颖道：“安总，听说你球技不错，咱们比赛几杆？” “求之不得！” 安颖跟上沈南鹏的脚步，向果岭走去。 “你倒是真舍得。” 落在后面的宋琬看了看罗阳：“我现在甚至有些嫉妒安颖了。” “后面几个洞，你陪沈总打。” 罗阳淡淡一笑道：“我在边上敲边鼓。” “肯定需要你陪在边上。” 宋琬心里立刻平衡了许多，面带笑容的道：“共享单车理念是你提出来的，我到现在理解的还只是皮毛，万一沈总问的仔细，还需要你来解说。” “还是以你为主。” “你是在躲鲲鹏科技？” 宋琬对于罗阳这种态度表示有点不解：“其实你不想答应，婉拒就可以了，风投这块上，像沈总这样的大佬不会没有风度的，不存在婉拒了就得罪人的情况......” “你刚才以为我是怕得罪人？” 罗阳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至于，虽然我和沈总接触的不多，但是对于这块还有所了解的，刚才他也提到了大疆，相信红杉资本肯定也接触过他们，应该是没被接受，大疆目前也没看到被针对，我怕什么？” “那你是......” 宋琬脸上充满了疑惑的表情。 “你们厉害一点，我就可以多偷懒一点了啊。” 罗阳笑着道：“我可还没毕业，明年要连着读研，哪有这么多时间放在企业管理上......” 呵呵。 宋琬给了罗阳一个白眼。 我信了你的邪！ 把老娘挤出鲲鹏科技的是谁？ 你个奸商！ 两个洞之后，沈南鹏和安颖的脚步慢了下来，明显是在等罗阳赶上来。 “罗总希望融资多少？” 或许是和安颖谈的差不多了，又或许早就对柠檬cc感兴趣，等罗阳走近之后，沈南鹏开门见山的问道：“打算拿出多少股份来？” 罗阳没有急着回答这个问题。 “沈总，先对柠檬cc做一个估值吧。” 说完这句话后顿了顿，随后补充道：“按照2000家直营店规模来估值。” 沈南鹏低头思考了片刻，随后侧身看向不远处的助理曹凌峰。 曹凌峰快步走上前：“老板？” “我们现在对柠檬cc的估值是多少？” “只有截止去年底的估值。” 曹凌峰实话实说道：“因为柠檬cc在开年后处于飞速扩张中，新开店铺一家接一家，我们的商调统计是按季度来的......” “安总，你们柠檬cc目前开了多少家直营店了？” 沈南鹏没有纠结于曹林峰的不完全统计，直接询问安颖道：“截止上个月底。” “快有1000家了。” “就按1000家算。” 沈南鹏再次看向曹凌峰：“等比例换算一下。” 实际上这个等比例换算不严谨，因为柠檬cc直营店数量越多，代表品牌影响力越大，这块对估值肯定也有不小的影响，但是从商业谈判的角度来讲，能压低估值显然对红杉资本有利。 当然，也有不利的地方，因为柠檬cc前期直营店的选址大多在一二线大城市，或者江浙沪等经济发达地区。 后期开设的店铺，很多到了内陆三线城市里，单店一个月的营业额很可能只有二三十万，甚至十几万，这样的营收显然和开在魔都，单月营业额五六十万的店铺没办法比较。 所以曹凌峰额头一下子闪光了，仿佛下一刻就要冒出汗来。 足足四五分钟之后，他才犹豫着开口道：“沈总，因为随着新开店铺逐渐伸入中西部地区，店铺数量上升，但是盈利能力却成倍降低，所以我这边给出的估值大概在20~25个亿之间。” “也就是说未来按 照2000家直营店铺计算估值，应该在40~50个亿之间？” 沈南鹏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罗阳：“罗总，这个估值数字肯定不准确，只能作为大致参考，但是相信罗总自己心里也有一个认可价值，现在不谈拿出多少股权比例，就说融资吧。” 如果只是加快店铺铺设速度，在自有1个亿的前提下，再融资1~2个亿就差不多了。 但是罗阳想要借用融资的钱来铺设渠道。 “我打算融5个亿。” 罗阳伸出了一个手掌：“因为不光需要加快直营店铺设速度，还要建设闭环的原料供应基地和配送渠道，这样可以尽可能的压缩成本，在不降低利润的前提下用低价维持品牌基调......” “罗总之前就有计划，打算在北方、华北、长三角、华中、西南、珠三角等区域建设原料供应基地，包括原料生产厂家，水果种植基地......” 安颖及时补充道：“包括配送链条，如果可以，我们也希望自己来搞，因为今后加盟店数量多起来之后，这个建设就显得格外重要和合算。” 沈南鹏也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安颖刚才说的这个数量不是一两千家，而是上万家。 “我对柠檬cc这个奶茶品牌也比较感兴趣，这件事后续可以细谈。” 虽然没有当即敲定下来，但是能说到这样，只要后面罗阳的要求不是太过分，这笔融资大概率是没跑了。 “罗总......我以为你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手下也是精兵强将。” 沈南鹏笑着对罗阳道：“本来还想着和你聊聊鲲鹏科技的事情，没想到半程下来，我被你套进奶茶产业里去了......你要是还有其他项目，一并说了吧。” 说完后，目光移到了宋琬脸上。 依照刚才安颖出面的情况来看，基于移动互联网创业的项目，大概就是这个宋琬来对接了。 咦？ 沈南鹏突然发现一个盲点。 罗阳今天带来的三个下属，都是女的...... 第507章直接投资我就可以了 宋琬和沈南鹏的技术不相上下，几洞下来居然打了个平手。 “没想到宋小姐居然是厉辉总的千金......” 听闻宋琬的父亲是宋厉辉后，都在一个圈子里的沈南鹏不由感叹道：“不得不感叹罗总的魅力，能让宋总甘心效力......” “哈哈，沈总谬赞了。” 罗阳故意凑近了轻声道：“她可是我用鲲鹏科技5%股份骗来的。” 沈南鹏：“......” 诧异之余，忍不住看向另一侧的宋琬。 “股份也是机缘巧合，主要是罗总给了很大的自主空间。” 宋琬解释了一句道：“给家里打工，没那么多自由，权限也不会这么大。” 沈南鹏笑了笑，没有加以点评。 “宋总，怎么没有考虑让自家公司来投这个项目的天使轮？” “有过这个想法，也和罗总提起过。” 宋琬实话实说道：“但是罗总不答应，他意思我家可以参与后面b轮或者c轮投资，至于原因......这就要问罗总了。” “哦，还有这么一说？” 沈南鹏颇感兴致的看向罗阳：“罗总，方便说说原因吗？” “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罗阳坦率而直接的道：“如果宋总家里来投天使轮，占股比例就大了，这样一来，宋总在公司里的位置就比较尴尬了，如果是后期的b轮或c轮，占个5%~10%的股份，这倒无所谓......” 刚才还说到魅力吸引，甘心效力，隔了才几分钟，就这么坦率的当着下属的面说防一手，合适吗？ 更让沈南鹏好奇的是，宋琬居然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展露出来。 他哪里知道，罗阳对宋琬早就干过杯酒释兵权的事情。 而且两人之间也开诚布公的聊过。 这点话，小意思了。 “宋总，不管怎么说，项目现在还没有落地，即便按照计划也要到4月份才正式展开......” 既然罗阳和宋琬不尴尬，沈南鹏还能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道：“虽然我对这个基于移动互联网创新的项目非常感兴趣，但是现在就谈融资还有点早，要不等到5月份看过项目运行状况再说？” 倒不是沈南鹏不看好共享单车项目，事实上恰好相反，他非常看好。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为了顺利拿下天使轮。 刚才一路走过来，已经听宋琬把共享单车项目介绍了一遍，而且还和罗阳聊起了移动互联网产业，发现他对这个风口产业的了解非常“深刻”。 不光如此，罗阳还提出了共享经济这个新概念，让沈南鹏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所以对共享单车项目更感兴趣了。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麻烦。 经过交流，沈南鹏了解到这个创业项目的由来，并知道项目前期投入的100万资金里，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大学的扶持，而这笔资金大致能维持项目运行到一定规模。 现在就谈融资，问题就来了，出多少钱合适？ 现在处于天使轮融资阶段，即便罗阳愿意拿出30%~40%的股权，按照现在的估值，也值不了多少。 尤其罗阳还不缺钱。 从理性角度，红杉资本拿出两三百万来，属于合理范畴，但是沈南鹏知道，只掏出这么点钱的话，肯定打动不了罗阳。 当然，少拿一点股权也能达成协议，但是沈南鹏又不愿意。 基于这个原因，考虑良久的沈南鹏不得不做出等一等的决定。 等到项目正式落地，经历一两个月的推广，初步有了规模，看得到一定前景后，再来谈天使轮融资的事情。 到时候哪怕红杉资本要拿出更多的钱才能得到相应股权，但是对于沈南鹏而言，值得。 可是他话说的有点委婉了，导致宋琬产生了一点点误解。 “沈总，项目在4月份落地，五月份的话，差不多已经可以初步在松江大学城推广出来了。” 宋琬想了想之后回复道：“这个项目一旦扩大声势，届时即便公司层面想压制宣传都做不到，因为无论是学校还是魔都科技局方面，都会主动参与进来......” 言下之意，你们红杉资本现在不愿意投，等到5月份的时候，很可能就不止你们一家参与进来了。 沈南鹏愣了一下，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宋总，我们红杉资本不怕竞争。” 他边说着边看向罗阳道：“实际上我个人是很看好罗总的，这个项目只要是你在操盘，就具备了成功的可能性，所以即便届时面临更多机构的竞争，我们也愿意多付出一点来体现合作诚意。” “项目前期在魔都的大学里推广，我们手里资源够用。” 罗阳脑子里想的却不是这个。 他对着沈南鹏笑了笑道：“但是当项目跨出魔都的高校，面向其他大城市高校的时候，甚至跨出校园，布局城市干道的时候，我们就不再单一考虑资金多寡，而是要考虑相应社会资源了。” 这个顾虑不无道理。 项目在魔都高校起步的时候，他身后还有学校领导的支持，但是出了魔都，比如去首都，去羊城，去江城那些高校聚集的城市，一个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人脉关系就不好使了。 更不要说向城市扩张了。 所以在罗阳的计划里，这个项目a轮或b轮融资里，必须要有魔都当地的资金机构进场，能帮助他这个项目顺利走出校园，走向街头市区。 沈南鹏怔住了。 这个保票，他也不敢打百分百。 “罗总，那你的意思呢？” 沈南鹏低头沉思片刻后道：“相对于现在就谈融资，我更倾向于项目落地后，哪怕多付出一点资金，因为我知道罗总这边不缺几百万。” 他终究不是罗阳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罗阳心里真实的想法。 在答应吕校长搞一个基于移动互联网创业项目开始，罗阳就没想过自己掏出多少钱来。 共享单车项目......他就是想薅羊毛的，几百万不嫌少，几个亿不嫌多。 “我的想法？” 罗阳看着沈南鹏笑了：“沈总，你就别看着项目投了，直接投我个人吧。” 宋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老板会这么回复。 是耍赖还是过度自信了？ 要知道站在他们身边的可是红杉资本的沈南鹏，投资界的大佬级别人物啊...... 她的心开始砰砰直跳。 “哈哈哈......” 沈南鹏看了罗阳片刻，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罗总，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其实和我合作过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双赢或者多赢。” 罗阳脸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依旧带着笑容道：“而且截止目前为止，凡是投资了我的人，都赚钱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透着绝对的信心。 这会儿时间刚好来到十一点半左右，中午的阳光正好，草坪上还有少许叶片上沾着露珠，光线反射之下，映射在罗阳的身上，把他晕染出一轮金色。 年轻帅气的脸庞上，带着笑容，那样的自信。 无论是宋琬还是跟上来的安颖，或是肖薇，一时间里都看呆了。 这绝对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沈南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想要深入了解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尽管在他助理的电脑里，已经为罗阳建立了一个档案，但是经过刚才的聊天之后，他觉得以前的调查远远不够。 “好，好一个就投你这个人！” 沈南鹏短促而有力的道：“那罗总拿个章程出来，天使轮给出多少股权，要多少钱？” “25%股权，1000万！” 罗阳的回复同样简单有力。 “疯了！” 这是宋琬以及肖薇脑子里一瞬间冒出来的想法。 这个报价，意味着共享单车项目估值达到4000万......要知道这个项目还没有落地啊！ 唯独安颖，看向罗阳的眼神里带着光彩，还有一些道不明的期许。 她在等沈南鹏的答案。 “1200万，30%的股权！” 沈南鹏波澜不惊的给出自己的报价：“这个项目后续还会经历多轮融资，如果低于30%，股权稀释后剩不下多少。” 这个报价，其实和罗阳报出来的也差不了多少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多拿出来5%的股权。 “沈总不想参与后续的d轮，e轮融资了吗？” 罗阳微微笑了笑，看着沈南鹏道：“或许后面有惊喜哦！” 沈南鹏毫不避让的和罗阳对视着，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25%，1000万，但是我要加一个条件，c轮融资领投的权利必须要给红杉资本。”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罗阳和沈南鹏在笑声中握手，达成合作意向。 短短的两个多小时里，两人在柠檬cc和共享单车项目上达成了合作意向，尤其是共享单车项目，直接敲定了结果，只需要宋琬后续对接投资协议就行。 这个结果震惊了宋琬和肖薇。 尤其是肖薇。 在高尔夫俱乐部会所里吃过便饭后，安颖和宋琬都有对接任务在身，没有跟着罗阳走，倒是肖薇，坐上了罗阳的车子返回闵行科创园。 “董事长......” “有什么事就说，别吞吞吐吐。” 坐在后排的罗阳眯着眼睛，算是午后小憩片刻。 肖薇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侧过身对着后面道：“短短半小时的聊天，一个还在纸上的项目就被估值到4000万......感觉有点不真实，董事长，风投这一行都这么神奇的吗？” 她不是宋琬，压根就不知道共享单车是什么样的一个项目，即便在上午聊天的过程中听到了只言片语，也不清楚这个项目运转的内核逻辑。 所以在肖薇眼里，实在太神奇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 罗阳笑着道：“雷军知道吧？” 肖薇当然点头。 “知道他要造手机，也只是一个概念，几十亿资金就扑了上去，还生怕他不要。” 罗阳笑了笑道：“我这1000万算什么？” 肖薇：“......”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对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对外宣传。” 罗阳叮嘱道：“现在项目还没有落地，消息透露出去，反倒是不好，等到4月份开始落地推广，届时再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才能起到应有的宣传效果。” 他这么叮嘱，实际上还是担心跟风，毕竟共享单车项目没什么技术门槛。 “嗯，我不会泄密的！” 肖薇点了点头，但是片刻后又迟疑着问道：“董事长，学校那边......” “也先别透露。” 罗阳想了片刻后回复道：“大不了四月份启动项目的时候，我找红杉资本在学校补签一个投资协议，该回报给学校的，我不会忘记。” 他以为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 谁知道肖薇的好奇心远远没有结束。 “董事长......问个假设的问题行不行？” 啧。 罗阳咂了咂嘴，无奈睁开眼睛看向肖薇：“说！” “假如鲲鹏科技要融资，您心里的估值是多少啊？” 今天到场三个人，安颖代表柠檬cc和沈南鹏谈了融资的事情，宋琬代表共享单车项目，也有了结果，唯独她代表的鲲鹏科技，没有沾边。 明明沈南鹏最先提到鲲鹏科技。 肖薇这点小心思，一眼就被罗阳看穿了。 “你觉得应该估值多少合适？” 罗阳没有直接回到，似笑非笑的看着肖薇道：“好歹你也是公司股东，代表着学校那部分股权，在你心里，现在的鲲鹏科技值多少钱？” 肖薇愣了一下，随后低头认真思考了起来。 “3个亿？” 去年公司营收接近一个亿，肖薇参照这个数据给出了5个亿的估值。 “5个亿？” 看到罗阳摇头，肖薇再往上提了提价。 但是迎接她的依旧是摇头。 事不过三，肖薇咬了咬下唇，“大胆”的报了一个数字：“10个亿？” “估值低于20个亿，我瞧都不会瞧一眼。” 罗阳重新闭上眼睛道：“再过两三年，咱们公司如果不被大疆压下去，估值不会低于100个亿！” 肖薇：“......” 她像是被定了身，张大了嘴巴，怔怔的看着罗阳。 终于清净了。 送肖薇去了科创园之后，罗阳没有回集团总部。 本来他准备了一天时间陪沈南鹏，所以提前打电话给姜帆，告诉她今天不回阳市了，没想到一上午就结束了这次会面，整个下午反倒无所事事了。 “去建材市场。” 罗阳吩咐谭兵开车去闵行建材市场，打算去装修公司看一看。 奈雪和柠檬cc的直营店今年快速扩张，除此之外，下半年还要迎来柠檬cc加盟店的开设高峰，按照罗阳的预计，需要装修的店铺数量加起来至少4000家。 到明年，这个数量更大。 罗阳和蔡富军合作搞了一个装修公司，要把这些业务全部吃下来。 表面上是他们两个弄的公司，实际上里面的利益早就安排的明明白白，蔡富军那边考虑了何茂松、刘海山两人的利益，罗阳这边更多，除了江雯的大头之外，家里亲戚都给了一股。 公司已经运行了整整1个月，是时候过去看看了。 第508章交情和财神爷，选谁？ 奈雪一直在走高端路线，直营店铺不管是面积还是装修材质，都要高于柠檬cc。 所以两个品牌的直营店铺的装修费用相差甚大，一家柠檬cc直营店的平均装修费用大概在2.5万左右，但是一家奈雪直营店铺，哪怕是c级店铺，平均装修费用也超过6万。 别看装修公司仅仅开张1个月，但是已经承接下了23家奈雪直营店铺装修的合同，至于柠檬cc的业务更不要说了，足足有152家。 一个月的业务量就差不多有500万了。 这还是2月份挨着春节的缘故，按照柠檬cc现有的扩张速度，3月份需要装修的店铺数量很有可能超过250家。 “怎么样，虽然在管理上有点欠缺，但是起码跟得上公司扩张节奏了。” 装修公司一直是蔡富军在操持，从罗阳和他谈合作起，到组建公司正式运营，前期准备时间也就两个月不到，他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如果按照原有计划，老哥你的确算是搞的不错了。” 一圈逛下来之后，罗阳跟着蔡富军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但是现在要麻烦老哥你再苦一苦了。” 装修公司总部设在材料市场东南角一栋办公楼里，租了了一层楼面作为办公区域。 “怎么，还不够？” 蔡富军刚在茶海前坐下，本来准备递烟的动作也顿住了：“不会是还要加大投入，加快店铺扩张速度吧？” 在他看来，现在的新店增设速度已经够快了。 尤其是店铺开设遍布全国各地，要不是安颖按照区域划分，有计划的进行集中性扩张，蔡富军组建的装修队伍还真不一定能跟得上节奏。 “我找红杉资本的沈南鹏谈融资了。” 这也是罗阳今天过来看装修公司的原因之一，他想先和蔡富军沟通一下：“打算从外部筹集一笔资金，加快柠檬cc在全国的布局，尽快让加盟店开设起来，膨胀柠檬cc的规模。” 蔡富军被这个消息怔住了。 大笔的融资行为，涉及股权变动，肯定要和其他股东协商的。 “老弟你这......” 仓促间，蔡富军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复罗阳了。 “你打算融资多少？” “我打算融资5个亿。” 罗阳主动从蔡富军手里接过顿在半途的香烟，点上之后才继续道：“至于需要让出多少股份，还要看红杉资本那边给出多少估值，但是我初步和他们聊过了，不会低于40个亿！” “40个亿！” 哪怕是久经考验的蔡富军，听到这个数字之后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拿着15%的股权，按照这个估值的话，这些股份岂不是要值6个亿？ “是的，40个亿。” 罗阳确认的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但是要到下半年，柠檬cc在全国直营店数量超过2000家以后。” “那也不得了啊！” 蔡富军双颊坨红，情绪激动的道：“这可是红杉资本的估值，很硬的市场认可。” “现在不是硬不硬的问题，而是你支不支持我这个决定。” 罗阳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的看着蔡富军。 三个股东里，刘海山和他最早认识，何茂松关系一般，反倒是蔡富军后来居上，在多桩生意上有合作。 现在只要他支持，两人加起来的股份就占到70%，理论上来说，即便何茂松与刘海山反对也没有用了。 “罗老弟，你打算什么时候找老何以及老刘说这个事？” 蔡富军没有立即回答罗阳，反问起了沟通另外两个股东的事情。 “下周吧，我来约一下他俩。” 罗阳笑了笑道：“开年后就没碰过面，正好聚一聚。” “其实老何这几天就在魔都的。” 蔡富军想了想之后道：“要不现在就打个电话给他，晚上先搓一顿？” 这句话，再次体现了何茂松在他们三个人中的主导地位，类似军师那种，还带着点权威。 “行啊，你打电话吧。” 目光在蔡富军脸上停留片刻之后，罗阳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本来周五是要回阳市的，既然老何在，那就推到明天。” 蔡富军心里咯噔一下。 当初江小白这个项目，是罗阳带他玩的，现在看来，这家公司前景广阔，未来能帮他带来巨大的价值。 现在这家装修公司脱离于罗生堂之外，也是罗阳的主意，合作也只找了他。 虽然他主动分润出去一些利益给何茂松与刘海山，毕竟还是他占了大头，光是这笔生意，未来两三年里帮他赚一两个亿也不是问题。 和老朋友之间几十年的关系是实实在在的。 但是和罗阳这个财神爷的关系，直接涉及到蔡富军本身的利益。 现在出现细小的冲突，怎么选？ 约何茂松吃晚饭的建议是他提的，罗阳也同意了，但是他迟迟没有掏出手机来打这个电话。 蔡富军后悔自己刚才提的这个建议了。 “罗老弟，咱们罗生堂又不缺现金流，为什么还要向外融资啊？” 他岔开话题，试图挽救一下。 “以前和你们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应该透露过一些风声。” 罗阳也看出蔡富军内心的纠结，笑了笑，随后解释道：“有市场调研机构做过相关调查报告，指出未来两三年里，国内奶茶市场规模能达到400亿左右......现在奶茶市场上的品牌越来越多，大家都盯上了这块大蛋糕。” “你是想抢占市场？” 蔡富军若有所思的道：“抢在刚进场的其他品牌之前，先占据份额，然后慢慢消化......” “不，占据市场份额只是表象。” 罗阳晃了晃手指：“我是要把柠檬cc做大规模之后卖掉。” 蔡富军一下子愣住了。 “不妨提前告诉你一点计划吧。” 罗阳夹着烟，往烟缸里弹了弹烟灰：“当柠檬cc估值差不多达到100亿的时候，我就找个下家卖掉，只保留奈雪这个高端品牌，中低端的市场给别人抢去。” 估值100亿的时候卖掉。 蔡富军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打了一个颤之后回过神来，满脸惊讶的看着罗阳。 “100亿......” 他嘴里嘀咕着，好半晌之后看向罗阳：“罗老弟，我支持你这个融资发展计划！” 一年半之前投入不到2000万，三五年时间变成十几个亿......任谁也扛不住啊，蔡富军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交情了。 这种时候，不抱紧罗阳的大腿，那就是傻子。 况且在他的认知里，何茂松以及刘海山一定不会反对，现在向罗阳“投诚”，并不意味着要伤及老哥们的感情。 “联系一下老何呢。” 罗阳岂能看不出蔡富军心态变化的原因，笑着提醒他联系何茂松。 “老何玩资本的，听到这种消息，肯定答应的比我还快。” 蔡富军乐呵呵的道：“我来联系他，晚上咱们三个好好喝一口。” 说着，顾不烧开的水，拿出手机联系何茂松。 三言两语，也没说具体什么事情，他就约好了何茂松，挂断电话后，又开始联系自己小女友苏慧，吧啦吧啦的一通，反正就是让她带人出来，而且要求颇高。 趁着他打电话的功夫，罗阳端起水壶，开始泡茶。 也不用预定什么饭店，蔡富军的店铺离着不远，二楼小包厢弄一桌家常菜就能吃的非常惬意。 何茂松来的最晚，赶到材料市场的时候，已经六点出头。 “老蔡，你可得补偿我，今晚为了你这顿酒，我可是推了一个大佬的饭局。” 见到罗阳也在，他乐呵呵的道：“要不是罗老弟也在，你以为这小地方能吸引我过来？” “补偿？” 蔡富军嘴硬道：“咱们罗老弟就不算是大佬了吗，即便现在不是，我看也快了。” “瞧你这么积极的请客，看来有好事。” 何茂松避开这个话题，笑着坐下来：“而且我猜这好事十有八九还和罗老弟有关，你就是蹭边沾光而已。” “哈哈哈......” 蔡富军也不尴尬，笑声中端起酒盅道：“开吃，先走一个。” 三个男人喝的白酒一口闷，各自身边陪坐的女孩则是端起了红酒杯子，浅浅一口。 “罗老弟，下周三晚上有没有时间？” 放下酒杯之后，何茂松直接对话罗阳：“首都那边太远，咱们江浙沪资本又够不着，在魔都大本营这边就如鱼得水了，下周三有个投资人酒会，有没有兴趣参加？” “行啊，到时候我带上集团负责投资的宋琬一起。” 罗阳夹了一块三黄鸡，入口前先回应了何茂松。 下周三，他怀疑在酒会上能遇到沈南鹏，因为上午在打球的时候就听他说起过，最近要在魔都待一段时间。 “对了，刘大哥最近在忙什么呢？” 既然下周要约刘海山一起聚餐，罗阳顺带就问起了他。 “老刘最近潇洒了。” 何茂松笑着道：“去澳门了。” 啧，去那个地方，不说也知道干嘛。 “咦，这老小子，去澳门也不喊上我。” 蔡富军咂嘴道：“现在都学会一个人行动了。” “他前段时间压力大，最近才轻松一点，去澳门也算是放松一下吧。” 何茂松笑了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差不多半个身家都压进去了，能不急嘛，前几天我瞧他嘴上都起火了。” “那一个亿的投资？” 罗阳想起刘海山在去年时候拿股权质押的事情。 “这笔钱进去快两个月了，直到最近才有动响，谁能不急？” 何茂松点了点头道：“我今天就在郭大佬那边喝茶的，好几个浙东老板都在，说是喝茶，其实......” 罗阳脑子里泛起记忆碎片。 这个时间点上，正是郭大佬飞速扩张的时期，复星系的资产一顿膨胀到八千多亿，成为一个巨无霸，但是后来遭遇一系列资金断裂风险，不得不疯狂抛售资产，导致复星系资产迅速缩水。 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可惜了，老刘没遇上好时间。” 蔡富军这时候找到了插进话题的机会：“去年罗生堂直营店铺数量还少，加上银行评估相对稳健，老刘只质押了8000万，要是晚上半年时间，别说8000万了，质押三四个亿绝对没问题。” “嗯？” 何茂松多敏感。 这种顺势插进话题的聊天技巧，是他常用的，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罗老弟，看样子开年以来罗生堂扩张的非常不错啊？” 他端着酒盅对罗阳道：“照老蔡这意思，今年能把罗生堂规模再翻上两三倍的样子。” “主要是柠檬cc。” 罗阳和他碰了一杯后道：“计划今年把柠檬cc规模做到价值50个亿的样子。” 何茂松没有急着接话，他看出罗阳后面还有话要继续。 “原有的扩张计划还是太慢了，据安颖那边调查统计的数据，光是这几个月，国内奶茶市场就新增了37个品牌，其中有7个是计划向全国扩张的......” 既然蔡富军强插出了机会，罗阳索性就摊开了说：“我打算找外面的机构融资一笔钱，加快柠檬cc的扩张速度，抢占市场份额，做大规模后卖掉它！” 听完罗阳说的这段话，何茂松不像蔡富军这么惊讶。 “融资机构有目标了吗？” 何茂松看着罗阳问道：“打算融资多少？” “红杉资本，计划融资5个亿！” “沈南鹏？” 不愧是玩资本的，何茂松立刻喊出了沈南鹏的名字。 而且一些列的信息在他脑子里泛起，综合起来之后，他惊讶的道：“沈总这几天就在魔都，你约了他？” “上午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打了场球。” 罗阳笑了笑道：“带着安颖一起去的。” “沈南鹏对柠檬cc感兴趣？” 不同的人，关注点不一样，何茂松诧异的问道：“我一直以为他那边会对你的鲲鹏科技感兴趣......今天还在郭大佬那边聊起来，说到魔都这边高新产业的发展，你的鲲鹏科技就被点名了。” “有钱为什么不赚呢？” 罗阳笑了笑道：“下半年差不多把柠檬cc做到40亿估值，然后用融资来的钱加快扩张，等到直营店铺设超过4000家以后，迅速启动加盟店模式，用一年左右时间把柠檬cc估值做到100亿以上，转手卖掉，咱们赚一波，接手的人运作公司上市，市值翻两个滚，红杉资本拿6~8倍的投资回报，三赢的结果。” 好家伙，真会画大饼。 拿鼓动沈南鹏的话放到这里说，何茂松也顶不住啊。 陪坐在边上的三个小姑娘眼睛里都要冒光了。 蔡富军更是积极发言：“老何，罗老弟这个计划绝了啊，咱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沈南鹏那边什么意见？” 何茂松也激动，但是他比蔡富军稳重多了，看着罗阳道：“上午谈下来有戏？” “六七成把握。” 其实已经敲定，就看最后估值下来是多少，但是罗阳不能在这里说百分百的话，只有这样才能让何茂松反过来积极主动的帮着出主意。 “我估摸着下周三的投资人酒会，沈南鹏一定会参加。” 何茂松想了想道：“罗老弟，要抓住这个机会，届时把安颖也带上，再和沈总聊聊。” “老哥，这可是三个名额了。” “这你放心，入场名额的事情交给我！” 何茂松再次举起酒盅：“你老哥我这点能量还是有的。” 这次就不止是罗阳举杯了，蔡富军鼓动着三个女孩也端起了酒杯，共同喝一口。 “刘老哥那边......” “他能不同意？” 蔡富军抢在何茂松之前笑着道：“要是现在告诉他这个消息，我敢打赌，他能连夜从澳门赶回来。” “先别，这件事还没敲定呢。” 何茂松笑着阻止蔡富军：“等下周三投资人酒会过后吧，如果罗老弟能说动沈总，再和老刘说也不迟。” “行啊，要是下周三有好的结果，咱们就趁机聚一聚。” 罗阳笑着道：“酒会上喝不够，咱们找个会所尽兴一下。” “那必须的。” 蔡富军主动道：“别抢啊，我来安排！” 说完后，看向身边的苏慧道：“今晚你们晚点回去没关系吧，待会儿一起唱歌去。” 100亿的数字已经把三个女孩砸晕了。 纷纷表示不会学校也行。 第509章你把江雯藏哪里去了？ 第二场哪怕喝多了，罗阳都下意识的回了江雯那里过夜。 如果只是白酒喝多了还好，偏偏后来在会所里又上了啤酒和洋酒，三种混在一起，导致他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依旧带着点晕眩。 “姐夫，你醒啦？” 睁开眼睛后，入眼就是江雪的俏脸。 “水。” “哦哦。” 江雪离开罗阳的怀抱，坐起来，转过身，从床头柜上找到杯子。 “你姐呢？” 灌下一杯水之后，罗阳发现卧室里不见江雯的身影。 “她去买菜了。” 江雪放回空杯子后重新搂着罗阳的腰，偎依在他怀里道：“姐姐说你昨晚喝多了，今天上午肯定走不了，不如在家里吃了午饭再回阳市。” “几点了？” 罗阳用手垫了垫枕头，稍微往上坐了坐。 “不知道，应该过了九点了吧？” 江雪的脸贴在罗阳的胸口，娇声道：“姐姐起床的时候有七点多了，我醒了一会儿，又睡了个回笼觉......要是饭做好了，姐姐会喊我们的。” “你今天......” 罗阳开了个头，随即想起今天是周六，江雪不需要去学校上课。 “嘻嘻，今天是周末，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江雪不用听完整也知道罗阳想表达什么意思，笑着道：“姐夫，我平时好可怜的，每天晚上差不多十二点才睡觉，早上七点不到就要起床，平时总觉得觉不够睡呢。” “嗯，你这个年纪正是嗜睡的时候，一般要睡满8~9个小时才够。” 罗阳随意的回了一句后道：“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上午回不去了，打个电话给司机，让他下午一点左右到楼下等着。 拿到手机后才看清时间，差不多十点出头。 交代完谭兵之后，他又翻了翻手机来电显示，一上午居然没有人打电话给他。 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孙静玉的手机。 “我下午回公司，你看看商总和苏总在不在，让他们下午在公司里等我，有事情找他们。” 罗阳交代道：“另外周一上午安排公司中层以上开个会，会议放在9：30开始......” 孙静玉一一记下。 电话打起来后就接二连三了，结束了和孙静玉的通话后，他又打给了阳光文旅的总经理黄志宏。 “说个事，周一下午2:00在公司会议室开个会。” 罗阳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交代道：“讨论一下西蜀项目的框架协议，经过两轮协商，绝大部分难点已经解决，看看剩下的是不是可以通过私下里和各个口子单独先沟通一下......” “董事长，昨天我和董大伟还讨论起这件事，本来准备这周等您回来后汇报呢。” 黄志宏接话道：“第二轮协调会开完之后，我隔天拿到了会议纪要，然后逐条的对照了一下......现在大的问题都已经协商一致，剩下四个小问题需要再沟通......” “哪三个？” 罗阳没有参加这周三的第二轮协调会，虽然已经看到过电子档的扫描件，但是没有细致的去关注。 “流转用地涉及另外三个村的协调问题、供电局的线路以及燃气管道的问题。” “这三个都不是一次会议可以敲定下来的啊......” 听完黄志宏的汇报内容，罗阳沉思了片刻，随后道：“行吧，等周一下午上会讨论......另外你把设计部门也喊上，既然大问题已经敲定，正式的规划方案可以敲定下来了。” 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只能大致交代，具体还是要等罗阳回去后在会议上讨论。 虽然结束了通话，但是罗阳的脑子里还在思考着刚才所说的内容。 一时间卧室里有些安静。 《荷塘月色》的歌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罗阳的思考。 来电显示是董萱。 “董行长，周末都不休息的吗？” 接通电话后，罗阳一边揉着自己头部，一边挤出轻松的声音道：“大清早的，换做我是你，肯定要把美容觉睡足了......” “咯咯咯......” 电话里传来董萱的笑声：“干咱们这行的，哪里有清闲可言，周末什么的都是纸上的字眼.. ....我都已经不知道美容觉是什么滋味了。” “那我就奇了怪。” 罗阳笑道：“你是怎么保持这么年轻的？” 董萱笑的愈发欢快了。 尽管没有开免提，但是江雪靠得近，电话那头清脆的笑声听的一清二楚。 她仰头看了看罗阳，随后咬了咬下唇，整个身子突然滑了下去。 “罗总，这会儿在高速上还是已经回了阳市啊？” 通话依旧在进行中，寒暄过后，董萱问道：“罗总，已经回阳市了，还是在回去的高速上？” “昨晚和几个朋友攒了个饭局，喝多了，刚醒过来半小时不到。” 话说到这里，突然就顿住了。 罗阳打了个激灵，原本因为宿醉导致的晕眩，突然就清醒许多。 低头看过去，一下子对上了江雪妩媚的眼神。 因为别人的吞吞吐吐，导致他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董行长......那个，那个......有什么事吗？” 董萱一时间倒没有察觉，依旧按照原有的节奏说道：“上次不是答应过你，要把你介绍给更上面的一层圈子嘛，这不巧了，下周三有个饭局，不知道罗总有没有时间赏光参加。” 这是她允诺罗阳的三个条件之一。 “周二晚上？” 听完这个消息，罗阳咂嘴起来。 这周因为约见沈南鹏的事情，加上昨晚和蔡富军以及何茂松一起喝多了，导致他延迟了一天回阳市。 本来计划里，这趟回老家是要呆到周三再回魔都的。 现在董萱告诉他，饭局时间在周二晚上...... 看样子要提前连夜赶回魔都了。 才答应董萱没多久，这就开始兑现不了当初每周尽量在阳市多呆几天的约定，这让姜帆心里怎么想？ 当然，要是周五就回去了，另说。 “怎么，罗总另外有安排了？” 没等到罗阳干脆的回复，董萱有些诧异，于是劝说道：“这次饭局上来的大佬有好几个，要不是因为特殊情况，平素里王不见王的聚餐不可能来这么多有分量的人......他们可不会因为你的缺席而改变时间。” “我在想老家那边需要安排的事情，看看时间上会不会出现冲突。” 罗阳边说着，边冲江雪瞪了一眼。 谁知道这丫头胆子大，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一个转身跨坐到了罗阳身上。 这是在补课吗？ 脑子里有点乱的罗阳只好随便找了个问题：“董行长，参加这个饭局的都有哪些大佬啊，能先透露一点风声吗？” “魔都本地一个大佬发起的饭局，这个人平时比较低调，你应该不认识。” 电话那头的董萱直接回答道：“我也是因为凑巧和那位大佬有点交情，这才受到邀请，你要是愿意参加的话，得早点给个回复，毕竟还要多带一个人过去。” “常规的饭局？” 罗阳一只手掐住江雪纤细的腰肢，防止她把动静弄的太大。 “具体没说什么事，暂时就当是平时的交流聚餐。” 董萱顿了顿才道：“或许待会儿告诉他要多带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这次饭局谈不谈正事了。” 罗阳：“......” “咯咯咯......” 董萱多聪明，凭着罗阳短暂的停顿，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于是她笑着道歉：“这件事情怪我......不过你放心，那位大佬人相当不错，而且非常喜欢提携年轻的晚辈，我心里有数才打电话给你的。” 尽管董萱都这么说了，罗阳还是觉得有点循环的味道在里面。 可是这也不能怪董萱，她接到邀请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罗阳有没有时间参加，所以没办法当即替他答应下来，但是回头再打电话补充，万一人家真的有事，带不带他又显得比较尴尬。 “行吧，我周二下午返回魔都。” 罗阳答应下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能搭罗总的便车，当然要了。” 董萱笑着道：“顺带给你做导航。” “罗阳......” 正通着话呢，江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声音戛然而止，站在门口捂着嘴，一脸慌乱的看着罗阳。 “哟 ，身边还有美女在呢，那就不打扰罗总雅兴了。” 董萱用调侃的语气说了一句，随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要是没有江雯这一声叫喊，结束通话后的卧室里应该响起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 但是现在一个站在门口低着头，做错事的样子，另一个也顿住了身体，不再摇晃起伏。 “啪！” 罗阳没解释，直接拍了江雪的雪丘道：“不准半途而废。” 接着又冲江雯招了招手：“过来！” 于是这顿午饭一直到十二点半左右才开吃。 “老公，对不起！” 江雯一边帮罗阳盛鸡汤，一边道歉：“以后不会了。” 她的确感到后怕。 之前罗阳要是在和那位通话，这一声很可能要闹出事来，搞不好影响到她和罗阳之间的关系。 最近因为某些原因，她和罗阳之间的亲热的程度急剧升温，几乎恢复到刚认识不久的时候，这让她有点起飘了，没有了以往小心谨慎的态度。 所以特意在吃饭的时候主动认错，反思自己的行为。 “姐夫，我也有错！” 江雪主动申请黄牌：“是我先忍不住的，要惩罚，连我一起吧。” 这种时候，姐妹一定要齐心。 “无心之失，虽错不罚。” 罗阳倒没觉得这件事有多大，接过鸡汤后简单说了一句，就算揭过了。 “嘻嘻，还是姐夫好！” 江雪顺杆子爬，亲昵的蹭了蹭罗阳。 “先吃饭，吃完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罗阳对着江雯交代了一句，随后就不再多说什么。 吃过午饭后，江雪主动去刷碗，江雯泡了杯茶，跟在罗阳后面进了书房。 搁下杯子，规规矩矩的坐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等着罗阳开口。 “啪！” 罗阳点了一支烟，边抽边看着江雯。 “还记得我给你起的外号吗？” “嗯？” 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江雯楞了一下，许久才反应过来。 “记得......” “有哪些？” “江大师、小妖精、狐狸精、小东西......” 或许是话题引起了回忆，江雯说着说着，脸颊上泛起红晕。 “我甚至记得当初你主动的时候有多豁得出去。” 罗阳吐了口烟后继续道：“那时候的你，狡黠、娇媚、婊里婊气......还动不动耍流氓、撒娇，各种套路我，整个人灵动极了，就像一副鲜活的画。” 江雯呆呆的看着罗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产生了变化，尤其最近一年时间里，整个人变得畏畏缩缩，小心翼翼......” 罗阳看着江雯道：“究竟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我......” 江雯欲言又止，好几次对视上罗阳的眼睛，又低下头去。 眼眶里晶莹一片。 “你原来不是这样的，我相信你的性格也不是这样的。” 罗阳没有跟着沉默，继续说下去：“就拿江雪的事来说，你费尽心思的把她往我怀里推，哪个干部经得起这样的考验，你这不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狠狠的瞪了江雯一眼。 “过来，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江雯乖乖的绕过书桌，刚走到罗阳面前，就被他揽住，按到了腿上。 “啪！” “好好和你说不听，回答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啪！” 一下一下的，用力的抽打着屁股，边打边道：“你把以前的江雯藏哪里去了，还给我！” “哇！” 没等到回答，江雯哇的一声哭起来。 罗阳怔住了。 难道真的打疼了？ 以前比这个更用力，都没这样哭...... 随着哭声越来越大，罗阳听出了里面蕴含的委屈和郁结。 这一哭，将近十几分钟。 重新坐到罗阳怀里的时候，还一抽一抽的，鼻孔里还偶尔的冒个气泡出来。 “老公，你越来越有钱，身上威严越来越重，最近一年多时间里，我感到 自己越来越畏惧你......” 江雯抽泣着道：“不是我把江雯变没了，是因为害怕失去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有吗？” 罗阳楞了一下：“我没变凶吧？” “你刚才就凶我了！” 江雯嘟着嘴道：“还打我。” “你活该。” 罗阳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对你什么心思，从接受你开始到现在就没变过，谁让你自己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 不要以为江雯傻，能考进211学校的人，智商都不低。 当初什么情况？ 除了姜帆之外，江雯可以肯定，罗阳身边就她一个女人。 但是从一年前开始，江雯就隐隐感觉到罗阳身边有其他女人，而且至少两三个。 不拉江雪下水，能吸引罗阳最近常过来？ 她变懂事了，罗阳却怪她没有了以前的灵动...... 这让她怎么回答罗阳的问题？ 但是罗阳刚才的话说的没错，他依旧一如既往的对自己好。 “老公，我也想调皮，可是......可是小雪已经很调皮了，总要有一个懂事的。” 江雯用额头蹭着罗阳的胸口，柔声道：“以前在江雯还在，你需要的时候就会出来。” 方向不对，这是憋着劲往感人的情绪上走啊。 “江雯我警告你。” 罗阳“恶狠狠”的道：“别跟我玩女儿国那套，我喜欢白骨精。” “长老，你饿吗？” 江雯抬起头，双臂环着罗阳的脖子，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道：“我这里有两个白馒头，要不要拿去吃了？” 诶？ 有那味了！ 第510章这个女婿不要脸 因为降妖伏魔耽误了时间，导致罗阳回到阳市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但他是老板，别说还没到下班时间，就算已经过了五点半，商国正和苏雨桐该等还是要等。 “老商，我魔都那边临时有事，耽误了时间，你就长话短说吧。” 相关的可行性报告在上周就已经发到罗阳邮箱里，也得到了罗阳的认可，拿到资金之后，他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一下子在全国铺开，不论是人手还是精力，都跟不上，我这边计划先从中原六省开始，做出一个样板试点出来，同时收集经验，方便下一阶段的计划实施。” 商国正脸上既有兴奋的表情，也带着些许疲惫：“首选中原六省的原因很简单，徽省和鄂省的市场已经初步伸进了触角，市场也打开了一部分，代理商制度在这两个地方推广，具备一定代表性......” 中部六省是指晋、豫、鄂、皖、赣、湘这六个省份，总面积约为102.8万平方千米，约占我国总面积的10.7%，别看经济不算发达，但是人口占比却远超经济指标。 之所以把这六个省份放在一个区域里，正因为这几个地方的经济发展状况差不多，具备可复制性。 就像商国正说的那样，如果在已经初步打开市场的鄂皖两省取得成功，那么之后在其他四个省份进行推广，完全可以套用之前的模式和经验。 “具体工作细节我不管。” 罗阳照旧抓大放小：“巩固好长三角地区的市场，好歹这里还能为公司产生一定的盈利，减轻资金压力......” “董事长，我明白。” 商国正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江浙沪地区一年下来的盈利能提供旭日服装今年开支的一半以上，我不会因为忙碌而放松管理的。” “老商啊，这次开拓全国市场，够你折腾个一年半载，不会再想着还要做点其他事情吧？” 罗阳现在看到商国正也头大，就怕他又有什么新想法。 实在是沉没成本有点高了。 要知道商国正这么能折腾，当初......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既然已经下水，那就只能鼓励着他做好推广的事情了。 “不会了，不会了。” 商国正连连摇头，脸上也露出尴尬的表情。 “董事长，这几年里我就一门心思搞好两个男装品牌，力争做大做强，在此之前，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 感情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野心把罗阳拖下了水。 “不会就好。” 罗阳边说话边观察着商国正的表情：“好好干，我这个人看结果，不看过程，你要是能扎扎实实的完成了计划，兑现自己的承诺，我也不吝啬公司的股份。” 虽然有画饼子的嫌疑，但罗阳真不是小气的人。 商国正要是在两三年里把锋尚男装和酷派男装做出来，他还真会兑现自己的话，给商国正旭日服装3%~5%的股权。 因为时间问题，罗阳和他聊的时间不长，半个多小时后就结束了谈话。 苏雨桐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商国正一出办公室，她就敲门进来。 “董事长，我先汇报一下香奢夫人内衣品牌店的开业情况吧......” 三月初正式推出女装内衣品牌，市场遍及江浙沪地区。 “这个先缓缓，才几天功夫，哪有什么成绩好汇报的？” 罗阳摆手制止了苏雨桐的话：“说说情趣内衣外贸订单的事情吧，另外去年的退税下来了没有？” “退税要到三月下旬才能到账。” 苏雨桐话头被打断后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回复道：“因为咱们企业是第一次申请出口退税的业务，所以时间长了一点，我了解过了，下一次申请退税的时间流程就会短不少......” 2011年外贸销售达到987.22万米元，按照13%的退税，差不多有1000万本币。 这也不是一笔小钱了。 “至于外贸订单，一季度的已经确定了，1250万米元。” 苏雨桐也懂小聪明，知道汇报工作的时候先抑后扬，把好消息放在后面说。 “怎么少了？” “实际上去年年底的订单涵盖了今年前两个月的货。” 苏雨桐解释道：“如果按照米国那边的实际销售来估算的话，一个季度差不多要1800万左右的货......” “那也不对啊，这次他们下的订单不是按照一个季度来的吗？” 罗阳疑惑的看了苏雨桐一眼。 “这就涉及到咱们的新款发布频率了。” 苏雨桐笑了笑道：“董事长，我也正要和您汇报这件事。” “那边嫌快还是嫌慢了？” “每次敲定订单之前，我们都会往米国那边发一些新款式，以供进货方挑选。” 苏雨桐进一步解释道：“咱们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的新款更新速度虽然慢下来了，但是您也知道，国内情趣内衣市场正在越来越成熟，别的企业的品牌也在创新款式，咱们也会抄袭的......这样一来，对于米国那边，咱们的新款发布频率就快了，所以对面大致是按照两个月左右的货量来发订单，就是怕错过更多新款。” 罗阳：“......” 被苏雨桐这么一说，他立刻明白了。 早两年前，情趣内衣刚开始露头，市场也小，淘宝上品牌本身就不多，很多从事这一行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款式设计一说，全是靠抄袭别家的。 说句不开玩笑的话，当时罗阳闯进这一行，在设计款式这一块，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这才有了午夜魅影的龙头品牌效应，有了他创办的情趣内衣早期占据很大市场份额的奇迹现象。 但是随着这块市场蛋糕越来越大，更多的企业加入，现在再去淘宝店铺上看，店家的数量增加了几十倍还不止。 一些具备实力的生产厂家，也开始聘请设计师，于是别的品牌也开始出现各种新的款式。 现在午夜魅影还带着点矜持，香奢夫人可是毫无顾忌的抄了起来。 “这样啊......” 罗阳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那你的建议是什么？” “交替频率，并把部分创新款式放在米国供货部分首发。” 苏雨桐应该是做了深入的研究，侃侃而谈道：“在国内，降低午夜魅影的新款更迭速度，至于香奢夫人，新款更新频率可以更低一些，反正市面上可以借鉴的款式很多......咱们内部优秀的新款，可以有计划的先提供外贸版本，然后采取国外回流款式的方式来应对国内市场。” “回流款式？” 罗阳摸了摸下巴：“你是想学内衣营销的模式？” “董事长，现在看来，外贸市场这一块上做好了，不管是销售额还是利润率，都能超过国内市场。” 苏雨桐回复道：“咱们有限的新款在国内首发，不到一周就被抄袭，大大的降低了新款影响力，与其如此，咱们还不如集中力量打开欧米市场，放大优秀新款的作用......至于国内市场，集中回流不影响销售份额，何况还有抄袭。” “你的成长有点快啊......” 罗阳眼里带着赞许，看向苏雨桐道：“比我想象的要快。” “是您简拔了我，总不能给您丢脸吧？” 苏雨桐直面罗阳的目光：“情趣内衣产业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就已经很庞大了，我总不能越做越小吧，只能多花些时间去考虑怎么扩大销售额，好在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啪！” 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我只是给了你机会。” 顿了顿之后，罗阳继续道：“但是从上次提议做出口开始，我就发现，你是有天分的，尤其在服装产业这一块上......现在虽然还年轻，但是很多想法连老商都比不上你。” 苏雨桐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 “刚才我注意到你话里说到了欧米两个字。” 罗阳笑着问道：“怎么，打算开拓欧洲那边的市场了？” “已经在开拓了。” 苏雨桐点头道：“前段时间因为女装内衣的事情，手上的事情忙不过来，最近人事那边又招聘了一批人才，我才有时间和精力关注欧洲那边的市场开拓......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原先人手是紧张了一点......” 罗阳嘀咕了一句之后道：“月影服饰成立的事情，你在关注的吧？” “我交代行政盯着呢，工商注册应该在下周三之前就下来。”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罗阳看着苏雨桐道：“我让男装和女装都单独注册公司，就是想赋予下面更多自主权......当然，也有一些其他方面的考虑，但在实际操作上，你手里的权利会变得更大。” 这件事，上周时候罗阳只和孙静玉交代过，并没有告诉商国正和苏雨桐。 所以咋一听之下，苏雨桐怔住了。 “明天上午有个会议，你接到董事办通知了吧？” 罗阳不等苏雨桐的回话就继续道：“会上就要讲这件事，另外还要宣布一个任命。” “呼哧！” 苏雨桐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我打算给你肩上加点担子。” 罗阳用余光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时间已经来到五点十几分了。 他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去接姜帆。 苏雨桐也站了起来，但是因为刚才的话，依旧处于呆滞中。 “做好准备。” 路过的时候，罗阳拍了拍苏雨桐的肩膀。 好在正阳集团和远帆集团都在开发区，罗阳赶到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接到五点半下班的姜帆。 “本来上午就该回来的，昨晚喝多了，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来。” 罗阳顺手递上一束让孙静玉帮买的鲜花。 “真香......” 姜帆深深闻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已经笑眯了眼睛。 “又不逢年过节的，怎么想起送花给我了？” “啪！” 罗阳轻抽自己嘴巴：“画蛇添足。” “咯咯咯......” 姜帆顿时笑的歪倒在罗阳肩膀上。 “你都已经开始接触沈南鹏这样的大佬了。” 小女人幽幽的道：“老姜说那可是资本界的大佬，老公，我这个小城市的姑娘还能入眼吗？” “你干嘛？” 罗阳从来不走常规路，他抱起姜帆的一条腿，架到自己腿面上。 搂着大腿，一脸紧张的看着姜帆：“你这是不打算给我吃软饭了，不行，我坚决反对！” 姜帆更乐了，笑的东倒西歪。 罗阳见缝插针，俯身去翻姜帆的包，从她皮夹里取了一半的现金，夸张的靠到嘴上亲了一口。 “下周的生活费。” 姜帆把鲜花丢在后排座椅上，开始和罗阳抢钱。 “不行，你一周的生活费最多给300。” “你家的狗狗一周生活费都不止300吧？” 罗阳一边躲闪一边道：“姜小帆，我劝你善良，不然容易失去我的。” “500，不能再多了！” “......” 嬉闹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停下来。 “诶？” 看到车子还在开发区路上打转，姜帆诧异道：“咱们要去哪里？” “老板，咱们去哪里？” 谭兵也跟着问。 之前没接到罗阳去哪里的指令，他只能开着车子在开发区转圈，好不容易后排停下来了，赶紧开口询问。 “噗呲！” 姜帆再次忍不住，笑的歪倒在罗阳身上。 一路的欢快。 车子开到姜帆家别墅院子里，下车后，女孩的脚步里已经带着轻快了。 看到女儿手里的鲜花，萧玉君瞪了姜远山一眼。 老姜莫名其妙。 “帆帆，回来吃晚饭也不提前讲一声。” 萧玉君先“责怪”了女儿一句，随后满脸笑容的对着罗阳道：“阳阳，家里正好顿了羊汤，先喝碗暖暖身子。” “谢谢妈。” 罗阳撇开姜帆，先去洗了手，上桌后端起岳母帮盛好的羊汤就喝起来。 “怎么样，不腥膻吧？” 萧玉君满脸笑容的看着女婿：“下午一点多就开始小火炖起来了，我在里面还加了虫草......” “妈做的菜就是香。” 罗阳笑着道：“巴不得这几天都在你这里吃呢。” “想来就来，只要不影响你们小两口浪漫就行。” 萧玉君更乐呵了。 “妈，没浪漫了！” 罗阳放下碗，可怜巴巴的看向萧玉君道：“帆帆一个礼拜只给我500生活费，我在家这几天得找地方蹭饭吃，浪漫不起来了......” “噗呲！” 姜帆一口汤好险没有喷出来。 小手捂着嘴，汤汁从嘴角流出来，于是手忙脚乱的找纸巾擦拭。 一边擦，一边凶巴巴的瞪着罗阳。 “妈，你看，还凶我！” 萧玉君这才看明白，小两口这是在闹着玩。 “帆帆，怎么只给500呢？” 丈母娘玩心乍起，“训斥”女儿道：“怎么着也得给800啊？” 好好的羊汤，本来香气四溢，鲜美极了，突然就满嘴狗粮味，老姜郁闷了。 这个女婿，好不要脸！ 第511章 权利的解读 晚上在书房里和姜远山聊天的时候，罗阳特意把姜帆也喊上了。 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周末所做的事情展示在她的面前。 甚至包括逼迫蔡富军站队的事情。 “从当初的角度来看，你找人合作一起创办奈雪，属于正确的选择。” 姜远山不知道罗阳特意披露这件事的初衷，以为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经验：“当时的你缺乏人脉，也缺乏资金，选择和人合作，属于分摊风险，没什么好遗憾的。” “是的，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做奶茶会不会取得成功。” 罗阳笑了笑道：“实际上后来做柠檬cc，我也觉得有一定风险，因为走低端市场，用价格来取胜的商业模式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市场接受......心里只想着那1个亿的贷款还有人可以帮着分担45%的风险。” 屁个风险，基于记忆，他知道成功的可能性超过80%。 说到底，还是罗阳的脸皮不够厚，加上当时和刘海山他们之间相处的非常融洽，他就没在意分享利益的事情。 但是当企业规模做大之后，很多决策上的事情开始受到约束，起源就是开始分了股权。 按照罗阳的心思，赚的钱可以分，但是权利受限就有点难受了。 “很正常的事情。” 姜远山开解女婿道：“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很多合作的人可以共患难，但是难以一起享福，分道扬镳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创始者被赶出局的事情也不鲜见......” 他还拿国美的事情举例。 “当初老黄出事，根子上是他做的不规范，但是国美乱成这样，何尝不是内部出了问题？” “国美出事，苏宁吃饱。” 罗阳没有系统的关注过国美的事，只能凑趣的调侃了一句。 “是啊，一鲸落，万物生，零售电器行业要进入群雄并起的时代了。” 姜远山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苏宁或许有机会成为龙头。” “做大不难，成为龙头......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 罗阳想了想道：“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兴起，网购平台将会兴起，电器的实体店零售业终将慢慢凋零......” “你这么看好移动互联网产业？” 姜远山诧异的看了女婿一眼：“包括你这次和沈南鹏谈到的项目融资里，就包括了一个基于移动互联网方面的创业内容，是打算试试水，以后进军这个产业吗？” “哪有这心思，完全是赶鸭子上架。” 说到这个，罗阳苦笑了起来，随后把吕校长和他聊天的内容翻出来说了一遍。 “因为鲲鹏科技的成功，学校现在把我当成招牌了，希望我再追着风口搞一个创业项目，现在风口就是移动互联网+，我就异想天开的弄了这个共享单车项目......” 这话半真半假。 不想过多介入移动互联网项目是真，但是异想天开算不上，共享单车还是可以捞一笔的。 姜远山不知道，听了罗阳的解释后，哈哈笑了起来。 “难怪你们学校要给你保研名额。” 坐在一旁帮着泡茶的姜帆皱起了鼻子：“原来是被学校当做招牌了。” “诶，这件事上，罗阳谈不上占便宜。” 姜远山忍不住开口教育女儿道：“虽然他和本校加强了关系，但也错过了读名校要是能融资成功，按照你的计划发展起来，后续新能源汽车制造第一笔投资的钱就凑出来了。” 刚才话题扯远了，姜远山再次拉回来：“哪怕到后年卖掉，如果按照100亿估值的话，你差不多也能拿到50个亿，等于是提前两年兑现了。” 当初罗阳和姜远山说过，三年以后，五年以内。 老姜认为到第五年也够呛，可是现在看来，自家女婿的本事远超自己预想，筹集几十个亿资金对他似乎并不难。 “爸，这笔钱里一部分我另有用处。” 罗阳笑了笑道：“只能留出一半来给新能源汽车制造项目......资金的大头或许要看共享单车项目。” “啊？” 姜远山愣住了。 他看了看罗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共享单车这个项目别看现在小，不起眼，但是赶上移动互联网产业这个风口，绝对会见风就涨。” 罗阳见姜远山一副不信的表情，耸了耸肩膀道：“爸，您瞧着吧，等我抛售的时候，起码捞上十几、二十亿出来。” “要不你俩打个赌吧？” 姜帆在一旁拱火：“一个不信，一个十足把握，索性打个赌，看看谁赢。” “切，我才不和爸赌。” 罗阳撇嘴道：“他最宝贵的闺女已经给了我，没什么值得我贪恋的了，没什么好赌的。” “呸！” 姜帆娇羞的啐了一口：“不要脸！” 嘶~~~ 喝羊汤时候的感觉又来了。 姜远山赶紧打断小两口：“新能源汽车制造项目打算放在哪里？” 他这话不是简单问问，在老姜眼里，这个大项目放在阳市肯定不行，不光是因为城市能级的问题，也包括完善配套的问题，没看到魔都为了引进特斯拉，还在市区各个开发区引进产业链上企业。 超一线城市都如此，何况一个五线小城市？ “研发肯定不行，但是装配生产可以放在阳市。” 罗阳想了想道：“爸，闵行高新区那边不是已经要落地一个配套企业了嘛，既然动力电池研发放在了那里，将来新能源汽车制造企业的总部也可以放在那里。” “就像你的无人机产业一样？” 姜远山若有所思。 鲲鹏科技的研发大多在魔都，包括总部，但是负责组装的德阳电机却放在了阳市。 生产组装嘛，需要的是产业工人，受地域的影响相对较小。 “其实如果考虑生产用工成本，甚至可以把厂子放到隔壁徽省，或者豫省也行。” 姜远山完全从商人角度考虑问题道：“咱们长三角区域的用工成本的确有点高......附加产值低一点的企业放在这里，压力会很大的。” “爸，你说到这个，倒是让我想起一部叫《黑冰》的电视剧里的对白台词。” 罗阳没有直接反驳姜远山，而是借用电视剧台词来隐喻：“我记得好像是王志文主演的，最后他在狱里那段台词挺有意......” “诶，是不是和蒋雯丽？” 姜帆眨了眨眼睛：“最后那段精彩的对白？” “对，就是和蒋雯丽的对手戏。” 罗阳笑着回了姜帆一句，随后又看向姜远山道：“这段对话里包含了对权力的一点解读，观点或许不全面，但我觉得很有意思。” “权力绝不是说一纸公文就能让你荣辱升迁的某个职务，权力也不是某种让你实现人生价值的行为快感，权力的实质是看你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和控制他人，乃至整个社会的精神生活。” 没想到姜远山比罗阳记得还清晰，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老姜颇有深意的看了女婿一眼：“难怪你在老家投资这么多产业......但是我要告诉你一句，光是做这种高新产业是不行的，俗话说衣食住行，只有涉及这方面的产业才能深入影响到方方面面。” 衣，罗阳已经有了一家服装厂。 住，罗阳打算组建一家地产开发公司，借助地产行业最后的余辉，在阳市开发三四个楼盘。 食，暂时没有涉及，但是已经让安颖在悄悄布局中了。 行，四五年之后，罗阳计划介入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而姜远山的电瓶车早就涉及了。 不想不知道，细细一盘算，吓一大跳。 按照这个布局，今后罗阳只需要弄出一个平台载体就行了。 这个载体可以是超市，也可以在移动互联网端。 说到这里，姜远山看向女婿的眼神变了又变：“罗阳，你说不想介入移动互联网产业，但是......我觉得难说。” 罗阳如何听不出老丈人话里的意思。 “就不能搞超市吗？” 他咂嘴道：“学豫省的胖东来，就在老家周边搞几家，我就不信砸钱也弄不好。” 豫省许昌的胖东来，这才是深 入老百姓生活的产业，说句不好听的话，许昌可以没有出租车，也可以没有菜场，但是就离不开胖东来。 “胖东来？” 这会儿姜远山可不知道胖东来，乍一听到，觉得有点奇怪。 “一家位于豫省许昌的超市，我听朋友说起过，做的很牛逼。” 罗阳一句话略过，随即转移话题道：“爸，其实你的远帆集团下面这么多子公司，其实不也涉及了很多行业，牵扯到方方面面了吗？” 远帆集团下面有联动车险的汽修厂，有车行，有山里种茶叶和生产土特产的山庄，有酒店，有幼儿园及中专院校......包含的产业还是蛮多的。 “这些子公司，远帆都不控股，参股最多的也只占了20%。” 姜远山摇了摇头道：“大多是家里亲戚或是要好朋友弄的，我也就是在创办时候出资支持了一下，现在能给我分红的，寥寥无几......” “就像吸血虫一样。” 说起这个，姜帆就有怨言：“爸，早就让你剥离掉，你总是瞻前顾后不愿意......虽然说在税收上能帮到集团一点忙，但是相比较整体拖累而言，这点好处得不偿失！” “帆帆，这里面没这么简单，爸是放长远了看。” 罗阳这时候反过来帮着姜远山说话；“之前公司没有上市，很多数据只在内部看，还显示不出好处，但是等到远帆电动车、光伏、新能源电池这三家企业上市后，或许帮助就大了。” 听到女婿这么说，姜远山脸上露出了笑容。 “帆帆，你是学财务的，怎么还看不透这里面的东西？” 老姜对着女儿道：“尤其开年以来还在跟远帆电动车上市，你自己想想上市公司在财务方面的特质呢？” 对于一家上市公司来说，财务公开是必须的，而且分季报和年报。 年报不必细说，季报，那就是一个季度一次公开。 对于姜远山来说，集团旗下有若干亏损的子公司，年度财务报表出来，数据就不会好看。 当然，这个不好看是针对非专业人士，在专业人员眼里，一眼假。 可是姜远山要的就是隐形在普通大众眼里。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不怎么愿意出风头的人，在阳市瞒不过也就算了，阳市以外，还是越低调越好。 可是姜帆似乎不怎么能理解。 对于她来讲，规规矩矩做生意，赚钱了还要隐藏着，没必要。 尤其是这次罗阳约见沈南鹏的消息，对她刺激很大。 老公能力先不提，社交圈子和名气肯定是越来越大，而她姜帆，截止目前为止，还是一个默默无名的远帆集团项目委员会秘书长。 要不是光帆电子执行总裁挂在名下，简直就是路人甲的存在。 而且姜帆心里明白，老姜现在年富力盛，不可能让她接班，等到老姜年纪大了，她儿子差不多也可以接班了，这意味着她站不到远帆集团的前台。 罗夫人这个称呼固然要，姜总裁这个名号她也喜欢。 这就是姜帆现在内心的想法。 但是当着自己爸爸的面，又不好直接说出来，于是她嘟起了嘴。 “帆帆，最近阳光电子的业务开始起来了，我这边倒是没时间去打理，你还忙得过来吗？” 罗阳把姜帆的表情全看在眼里，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她的心思，但依旧下意识的说道：“要是有空的话，帮我把这家企业给管起来吧？” 光帆电子是生产和销售智能手机充电宝的，阳光电子是生产和销售自拍杆的，两者可以共用营销渠道，一起交给姜帆管理，比罗阳自己找人打理还合算。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让我帮着管理，正好借用光帆电子的销售渠道。” 姜帆嘴角已经翘起来了，但不能让罗阳看出来。 她傲娇的压着喜悦道：“哼，你打算用多少薪水聘请我？” “执行总裁正虚位以待，年薪100万怎么样？” 罗阳调侃她道：“这可比800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有良心了吧？” “噗呲！” 姜帆破防，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白了罗阳一眼：“算了，免费帮你带着管管吧，省的你一天到晚拿800调侃我！” “120万一年，不能再多了！” 罗阳差点拍桌子：“姜小帆，你适可而止啊，不要太贪心了！” “啪！” 姜远山在边上默默点上 一支烟，破了女儿在身旁不抽烟的习惯。 还能怎么办？ 实在看不下去了啊...... 小两口在自己面前聊着聊着就开始秀恩爱，撒狗粮，简直不把自己这个当爸的放在眼里。 他决定了，以后和女婿聊天，坚决不能带上漏风的小棉袄。 第512章巧到家了 因为周一安排了两场会议，加上需要处理的日常事务，罗阳忙了一整天。 考虑到明天就要回魔都，晚上特意拉了姜帆跑去隔壁泡温泉，在水里好好鸳鸯了一番。 第二天也不急着回阳市，陪她在山里转转，吃了顿农家乐才返回。 因为表现好，罗阳得以提前脱身，在四点前赶到了浦东。 “罗总这一身也太正式了吧？” 一身都市丽人简装的董萱上车后看到罗阳穿了正装，笑着道：“倒是我疏忽了，今晚的饭局有点家宴性质，忘记嘱咐你可以穿的休闲一点。” 罗阳嘴角抽了抽：“现在换也来不及了，就这么着吧，正装出席至少不会有差错。” “也是，罗总年轻的有点过分，穿西装反而显得更加成熟一些。” 董萱笑着调侃道：“你这么帅气，闵总家里可是有个单身千金的，搞不好今晚被一眼相中也有可能。” “董行长不知道我定亲了吗？” 罗阳毫不隐瞒的回复道：“作为你们银行的vip贵宾，我还以为什么都调查清楚了呢。” 听到罗阳已经定亲的消息，董萱愣了一下。 “你不是大学还没有......”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就收住了。 像罗阳这样的妖孽，大学有没有毕业和定亲这件事毫无关系，尤其是当下时代，改革开放已经过去二三十年，最早富起来这批创一代们的子女也都成长起来了，出现门当户对的定亲现象，一点也不奇怪。 即便罗阳是白手起家，但是像他这样优秀的金龟婿，放到哪里都有人嘴馋。 今晚的饭局似乎...... “我这边的第一笔资金已经打进账户里了，你那边打算什么时候和我签协议？” 和董萱这个女人聊天，如果不谈正经事，罗阳有点扛不住。 “看罗总什么时候有时间咯。” 董萱脸上的异样一闪而过，没有被罗阳注意到：“本来就打算今天和你说这件事的，你这几天随便抽个时间来一趟分行，到时候我陪着你把协议签了。” “签个协议还要董行长亲自出面，我面子真大啊......” “可不是嘛，刚上位，全靠着像罗总这样的大客户撑场面，我不得小心伺候着？” 嘴里说的好听，其实董萱哪里在乎罗阳往账户里打进去的3000万现金，她关心的是罗阳委托的其他资产。 谁不好奇三五年后会涨到几十亿的委托管理资产是什么东西？ 罗阳也察觉到了董萱的小心思，但是他没有去戳破。 有些事，保持神秘感还是有必要的，否则被这个女人看穿底线，以后接触就被动了。 “可不敢劳驾，到时候去董行办公室里蹭一杯茶倒是真的。” 罗阳笑着回复道：“细节上的事情，相信丛经理应该可以的。” “罗总对珊珊倒是一如既往的好感啊？” 董萱一语双关的道：“和你聊天的时候常常听到你关心她的话，我偶尔还会忍不住吃点小醋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这女人脸上还带着点小小的娇羞。 认真就输了。 罗阳淡淡一笑：“丛经理要求少嘛，很容易就能满足她。” 两人都话里有话，偏偏聊天的时候都面带笑容。 车子从徐浦大桥过了江，到了浦西之后没下高架，直到古北路附近才找了个出口下来。 “这边的房价不低啊。” 在香澜园门卫处停留片刻后，车子开进了小区，看到里面全是别墅，罗阳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是啊，这片区域里的普通商品房均价都在四万以上了。” 董萱侧身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房子：“这个小区里都是独栋别墅，一套至少5000万以上......这种房子，出生时候买不起，这辈子大概率就买不起了。” “董行或许就是小概率里的那部分。” “罗总快别调侃我了。” 董萱转过头，凤眼里带着些许嗔意：“资产几个亿的老板都不够资格把家安在这里，就算手里有几千万的人，难道会把钱全压在房子里？” 不愧是从事金融行业的。 在董萱眼里，手里要是有几千万资金，不去做理财，而是积压在一套房子里，那绝对是傻子。 罗阳没有跟着反驳，只是笑了笑。 几分钟之后，车子开进了一套独栋别墅的院子里。 院子很大，罗阳视线扫过，粗略估算一下都有五六亩，美式三层别墅，使用面积应该超过700平米...... “还以为董行会是最后一个，没想到会赶这么早。” 请客的主家五十多岁的年纪，面相温文尔雅，这会儿已经站在别墅门口迎接来宾。 “主要是馋闵总家里的那饼古树普洱了。” 董萱快步迎前，带着满脸的笑容和对方握手道：“从浦东赶过来，要是不避开晚高峰，光是大桥上就能堵半个小时以上，要是赶在最后到，茶没喝到不说，还要罚酒......” “哈哈哈......” 高情商的回答引来了闵总一阵哈哈大笑。 和董萱轻轻一沾手之后，闵总的目光转到了罗阳身上：“这位就是董行经常提到的罗总吧，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闵总好，今晚叨唠了。” 罗阳和董萱不一样，伸手短促有力的和对方握了一下。 “老钱，带客人先去茶室。” 闵总今晚请的客人不止一两个，他还要在客厅这边接人，于是吩咐身边的中年人带董萱和罗阳先去茶室坐坐。 这个老钱，应该是管家一类的人物。 罗阳也好奇，因为上辈子没有经历过上流的社会，他不知道这个圈层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跟着董萱进了茶室之后，轻声询问道：“小区会所提供的物业管家？” 之所以这么问，因为他在汤臣一品也遇到过，需要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小区会所，能聘用到专业的一对一物业管家。 “老钱不是这样的管家，他跟了闵总应该不少年了。” 董萱回忆了一下道：“据我所知，钱管家和闵总夫人家有点亲戚关系......” “不愧是魔都啊......” 罗阳感叹了一句。 即便是在岳父姜远山家里，也只是聘用了一个烧饭做菜，平时兼顾打扫卫生的阿姨，远远说不上用到管家之类的人。 这就是小城市和超级大城市的区别。 当然，也是底蕴上的区别。 “羡慕了？” 董萱大概是听出了罗阳话里的意思，笑着看了他一眼：“以你的能力，再过个两三年，差不多也能配置起来了......将来整个家族未必不能像闵总家这样高大起来。” 啧。 罗阳那叫一个纠结啊。 要不要享受万恶的封建残余气息享受？ 正聊着，刚离开没多久的钱管家又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周总，好久不见了！” “哈哈，刚才门口还听老闵说董行你先到了，我还不信......” 被称呼为周总的中年人笑着和董萱握手寒暄，随后看向罗阳：“这位朋友是......” “哦，差点忘了介绍！” 董萱故作遗忘的拍了一下自己额头：“这位是灵石宫集团的董事长罗阳，第一次参加闵总召集的聚餐。” 介绍完罗阳之后，她随即继续道：“罗总，这位是周洋周总，远洋集团的董事长。” 两人都不熟悉，但在董萱的牵线介绍之下，不影响握手寒暄几句。 “怎么光坐着了，老闵的好茶呢？” 周洋大概和闵总比较熟悉，把茶室当成自己家一样，打过招呼之后，径直走到泡茶的主位上。 茶水泡起来之后，不过十几分钟，又陆续进来两个中年男人。 经过董萱介绍，一个叫陆昊阳，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集团的老板，至于生意做的有多大，暂时不知道，但能来参加今晚的聚会，想必应该不小。 另一个头发有点稀疏的徐茂和，居然是五家星级酒店的老板，而且闲聊中知道，大部分酒店位于魔都。 喝了半小时茶，罗阳打了个招呼，起身去外面的卫生间。 从阳市上高速到现在，差不多有四五个小时了，再喝点茶，不尿急才怪。 按照指示，出了茶室右拐就是洗手间。 刚出门，差点就和人撞上。 正要说声对不起，抬眼就愣住了。 “是你？” “是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罗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闵蕙珺。 “呵呵......” 一阵咬牙切齿的表情展露在对方脸上：“罗总......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闵总...... 罗阳这才意识到主家的姓氏，再联系到闵蕙珺在甬城银行的酒会上出现过，想必两家之前早就认识。 真是天道有轮回。 去年那场酒会晚宴上，罗阳老夫聊发少年狂，“调戏”了闵惠珺一把。 甚至还拿捏了把柄，把锋尚男装送进了魔都好几家高端百货商场。 现在居然跑到她家里被堵住了，哪怕罗阳以不要脸自居，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那个……好巧啊，哈哈……” 罗阳尬笑道：“董行带我来涨涨见识，这不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这里是我家！” 闵惠珺瞪着罗阳道：“手机拿来。” 上次是没办法，到现在为止，她心里依旧没有完全相信罗阳已经把照片全部删掉。 “闵小姐，我可是你爸请的客人。” 罗阳摸了摸自己鼻子。 相册里，照片已经删掉。 但是最暧昧的那张……转到文件夹里去了，要是被翻到，罗阳觉得自己有可能社死。 “而且你确定要在这里堵着我？” 茶室门口，随时会有新的客人到来。 “跟我过来。” 闵惠珺也觉得把罗阳堵在茶室门口不妥，决定把他带到棋牌室里再计较手机的事情。 转身前，看了罗阳一眼。 一副你不跟过来试试的表情。 “那个……我要先上个卫生间。” 尿急呢。 “行，我等你！” 闵惠珺咬牙切齿的警告道：“别想着在卫生间里临时删，手机放在舆洗台上。” 这时候千万不能心慌。 罗阳故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掏出手机走进了洗手间，把手机搁在舆洗台上。 他希望客人快点到齐，老闵能及时赶过来，这样闵惠珺就不能缠着他了。 可惜魔都的交通状况不允许，直到罗阳走出洗手间，甚至没来一个客人。 棋牌室就在别墅另一侧的附楼里，也在底楼，走不了几十步。 “闵小姐，好歹我也是你家请来的客人，你这种不信任对我会带来很大的伤害。” 罗阳强调道：“我再强调一遍，已经删掉了。” “如果检查下来确实删了，我向你道歉！” 闵惠珺坚持要看，小手伸在罗阳面前。 要么开始就坚决反对，要么爽快的给，犹豫只会让闵惠珺更加怀疑。 解锁手机屏保密码，若无其事的将手机递到面前的小手里。 闵惠珺没有急着去翻相册。 她双眼盯着罗阳观察了一分多钟。 “快点行不行，我还要回茶室，离开太久不好解释。” 罗阳撇嘴，顺带后仰身子看棋牌室外的走廊，一副关心客人到来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面，闵惠珺有点不确信自己的怀疑了。 手指滑到相册上，点开，里面照片满多，但是从头滑到底，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而且删除里面也没有任何照片。 “算你守信。” 闵惠珺脸色好看多了，递还手机的同时道：“对不起。” “闵小姐，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点东西的吧？” 心里松了口气的罗阳嘴嗨起来：“记得某人说过要赔我一个女朋友的！” “呵呵，过期作废。” 闵惠珺嗤笑着：“而且我记得某人当时拒绝了我的，现在再提，好意思吗？” “破坏我幸福还有理了……” 罗阳嘀咕的同时伸手搭到自己手机上。 拿回来，转身走出棋牌室，回到茶室，这个小危机就算度过去了。 “等一下！” 闵惠珺的手突然往后一缩。 罗阳差点跳起来，心也瞬间跳到喉咙口。 “你确定今晚是被我爸爸邀请过来的？” 要不是后半句跟得快，罗阳表情几乎就要露馅。 好在和照片没关系。 “虽然不是你爸直接邀请，但也是间接吧。” 罗阳实话实说道：“董行长带我来的，说是介绍一些人脉关系给我，生意场上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吧？” 解释完之后，伸手去拿手机。 “我得回茶室了，上洗手间的时间也够长的了。” 本该顺理成章的事。 闵惠珺居然往后缩了一步，还把手机藏到了自己身后。 嗯？ 怎么个情况？ 罗阳不解的看着闵惠珺。 对于她，没有心理负担，随时可以上手抢的。 “帮我个忙！” 闵惠珺这会儿没主意到罗阳的表情变化：“我可以在业务上也再帮你一个忙！” 诶？ 有蹊跷。 正准备上手抢的罗阳摸了摸自己下巴。 “先说说帮你什么忙？” 第513章关键时候怎么读懂眼神表达的含义 “今天晚上的表现差一点。” “诶？” 罗阳脑子里预想了很多，但是没想到闵蕙珺会要求这个。 “为什么？” 他惊讶道：“给我一个理由先？” 董萱之所以带罗阳参加今晚的聚餐，就是想帮他拓宽人脉关系，怎么可能故意表现出差的一面？ 这小娘皮莫不是吃错药了...... 面对罗阳求解的表情，闵蕙珺咬了咬嘴唇。 “我妈也会参加今晚的宴席。” “这里是你家，你妈参加......” 说到一半的时候，罗阳突然顿住了。 “哦......” “不会吧？” “不是吧？” “......” 面对一连串的调侃，闵蕙珺瞬间羞红了脸。 “就说你帮不帮吧？” 她扭过头，避开罗阳的视线：“反正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还不如帮我这一次，我欠你个人情......” “这样啊？” 罗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行，我损失太大了。” “哈？” 被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闵蕙珺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能被你爸爸请来的客人，在魔都商圈大多占了一席之地，我交好还来不及，哪能故意扮傻，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至于说你欠的人情......相比较而言，在分量上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闵蕙珺：“......” “手机给我吧。” 罗阳向前半步，伸手道：“我离开茶室的时间也够久了，得赶紧回去，今天晚上我正常表现，至于你那边，私下里随便怎么描黑我都无所谓，只要别当着我的面就行，这总可以了吧？” 闵蕙珺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罗阳的建议。 就在这时候，客厅里传来爽朗的笑声，显然是好几个人在边走边交流着。 看样子今晚的客人来的差不多了。 “我真的回去了。” 罗阳勾了勾手指。 “我......我还没想好。” 闵蕙珺往后退了一步，想了片刻之后才道：“要不你尽量少说话，表现的平庸一点？” “切！” 罗阳撇嘴道：“我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想藏都藏不住的那种......” “......” “要不你就本色表演吧。” 闵蕙珺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方向：“对，就刚才那样，一副臭不要脸的样子，吹牛不打草稿的那种，横竖天下老子第一，我最牛逼......” 哪有功夫在这里和你扯淡？ 一群人说话的声音明显变小了，眼看着就要走进茶室了，罗阳哪有心情在这里和闵蕙珺继续扯下去。 他直接上前一大步，伸手绕过闵蕙珺的腰，去拿自己手机。 猛的被人突破安全距离，闵蕙珺下意识的往后退。 两三步之后被罗阳赶上。 为了防止闵蕙珺跑掉，罗阳一只手叉在她腰上，借助自己腹部固定住她身体，另一只手绕到她身后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晚上别搞破坏啊！” 罗阳临出门前警告道：“上次的账还没和你算完，再搞黄我的生意，小心我赖上你！” 闵蕙珺跺脚，隔了一小会儿，整理好情绪之后走出棋牌室。 她路过客厅的时候，没有注意到二楼有双眼睛一直在伴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今晚的饭局属于家宴性质，算上闵宏博一家人，也才九个。 因为饭桌是大长桌，采用了分餐的形式，西餐为主，中餐为辅，红酒佐餐......当然，想喝白酒也有，只是在这样的环境氛围下，没人提出喝白酒。 “我知道大家平时忙，难得有机会凑到一起，所以请大家来我这里小聚一下，增加一下日常交流。” 头道菜是罗宋汤，原汁原味，颇有大毛那边的风格。 在第二道香煎鳕鱼上来之后，闵宏博举起红酒杯：“首先欢迎今晚的聚餐上增添了一位新朋友......诸位别看罗总年轻，人家事业做的可不小，而且前景广阔，未来前途无量。” 虽然在茶室里的时候都寒暄介绍过名字，但是在餐桌上特意提起来，大家的目光还是投注到了罗阳脸上。 “谢谢闵总的夸赞......” 罗阳举起的酒杯再次抬高一寸，向闵宏博回敬示意。 随后移动着手里的杯子，目光扫过餐桌一圈道：“别看集团旗下企业很多，但是真正算得上有潜力，前景广阔的，也就两三家，其余的哪怕再发展，也就十几、几十亿个规模顶天了......” 闵宏博：“......” 董萱：“.......” 大家：“.......” 好几伙，人家闵总是客气一句，你倒是真不客气啊？ 一桌人里，唯独斜对面两个人表情不一样。 眼睛发亮的是闵蕙珺，带着莫名意味的是汪静宜，闵蕙珺的妈妈，闵宏博的老婆。 “哈哈哈......” 闵宏博用笑声打开了即将陷入尴尬气氛的场面：“我早就说过，咱们这个圈子一定要多容纳几个年轻俊杰，光是这份敢为人先的朝气就值得我们回味了......” 第一杯酒这才开喝。 为了照顾罗阳，董萱就坐在他边上，放下酒杯的时候，她用腿别了一下隔壁。 一个眼神飘过去：怎么回事？ 罗阳撇嘴，回了一个腿别，示意她看1点钟方向。 董萱：“......” 亲人们，谁懂啊，别我一下什么意思？ 难道以为我在挑逗他？ 第三道香煎鹅肝上来的时候，闵宏博不敢再提到罗阳了。 “这第二杯酒要敬董行长。” 老闵笑眯眯的道：“记得去年底饭局上，还是董主任，一转眼就升职了......以后得多多关照在座的老朋友啊！” “闵总客气了。” 董萱说话可比罗阳谦虚多了，她笑着道：“说来惭愧，开年升职之后，陆续和大家单独吃过晚饭，就是没有像今晚这样聚在一起......我想主要是没有闵总这个号召力，现在正好借闵总的局回敬大家一杯酒。” 瞧瞧，这才叫情商高。 这杯酒喝的，像鹅肝一样丝滑。 随后没多久，闵宏博领了第三杯酒，按照酒桌上的规矩，酒过三巡之后，就可以开始闲聊了。 一群老板，聊的当然是生意场上的事情。 “赤呐，今年钱不好赚啊，我那边的业务量到现在都没恢复过来，开年这两个月只抵到以前的70%，看样子欧米那边状况还是不怎么好啊......” 说话的人叫康耀阳，是魔都鸿运远洋运输集团的董事长，同时还是魔都轻纺集团的股东。 “08年次贷危机的风波还没完全过去啊......” “欧洲那边也不好过，主权债务危机到现在也没完全走出来，没看见欧洲央行还在出手救市嘛......” 在座不少人的生意和外贸有联系，说起外部经济环境，都有感慨。 “老米差不多要扛过去了！” 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烤羊排，罗阳擦了擦手之后开口道：“他们把欧洲收割完了，回了一部分血，内部再稍作调整，下半年整体会慢慢恢复过来。” “老米收割欧洲？” 康耀阳就坐在罗阳的对面，再次听到这个年轻人语出惊人，不由得笑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次欧洲的主权信用危机，老米引爆的。”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虽然欧盟内部原因占了主要部分，但是穆迪作假数据，在关键时候下调东欧以及希腊的主权信用评估，是引发欧洲这场危机的罪魁祸首。” 石破惊天！ 要知道这会儿欧洲债务危机还没完全结束呢。 虽然穆迪作假这件事在后来被披露出来，变成吃瓜群众广为所知，但是现在可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消息传出来。 “哦？” 康耀阳愣了一下：“罗总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外界似乎没有相关信息披露吧？” “国际上大的经济事件，尤其涉及米国的，看一个人的动响就可以知道了。” “谁？” “巴菲特！” 罗阳想都没想的给出答案道：“只要看他旗下的投资公司有没有进场就知道了，收割欧洲这么大的经济体量，这家伙 要不提前进场布局，那才怪了......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投资者，实际上就是华尔街资本的缩影......” “罗总在境外资本市场也有投入？” 大家还在消化罗阳刚才所说的内容的时候，闵宏博突然开口了：“似乎罗总对米国资本很熟悉？” 这就要感谢抖音爸爸了。 自媒体起来之后，太多的博主在上面剖析米国背后的资本，把躲在背后控制这个国家的某些经济人物和经济团体，扒了个干净。 就像现在，有多少人知道黑石和先锋和贝莱德集团？ 这些可是全球最大的投资管理公司，比中东那些白帽子富翁的主权基金都更有钱的公司，更不要说背后的影响力了。 “有些投资，但是不多。” 罗阳回复闵宏博道：“闵总，海外投资市场水太深，不敢过多介入，只能在浅水区游玩。” 要说投资，还真有，只不过是买了一些公司的股票......姑且能算海外投资的吧？ “想不到罗总年纪轻轻，居然还有海外投资的经验，真是出乎人意料啊！” 闵宏博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忍不住看向董萱。 人是她带过来的，对于罗阳的认知，还只限于董萱的简单介绍，以及他粗略的表面了解。 “罗总集团旗下有一家投资公司，注册在hk。” 董萱也被罗阳的话搞迷糊了，因为她也不知道灰犀牛资本是不是在海外资本市场有动作，毕竟这家公司最早是在hk注册的，而且时间还比较早，似乎就在罗阳起家的第一年。 难道这家伙创业的第一桶金来自海外资本市场？ 董萱回复完闵宏博之后，桌下的大腿又别了一下罗阳：是这样吗？ 罗阳回别：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神仙才能解读出来。 董萱白了罗阳一眼。 可是饭桌上的聊天内容一下子扯到了国际资本市场上，甚至带上了国内股市。 要命的是罗阳居然不怵，还能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 他的见解，要么耸人听闻，要么让人眼前一亮。 “对，对，继续保持，就这么保持下去！” 在场有一个人的心里一直在为罗阳鼓劲，这位就是坐在闵宏博左手侧夫人边上的闵蕙珺。 此刻罗阳的本色表现，她认为之前在棋牌室里的请求起作用了。 因此看他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可是闵蕙珺光顾着观察罗阳了，却没顾及到自己身边的老妈。 汪静宜一会儿看看女儿，一会儿看看罗阳，若有所思。 “说到投资这件事，倒是凑巧了。” 当今晚的主食菜品烤牛排上来之后，闵宏博再次主导话题：“我这边有个项目，大家有没有兴趣搭一手？” 罗阳这会儿才后知后觉。 他还真当这群身家至少十几亿起步的老板聚在一起是为了吃顿晚饭，联络感情呢。 人家没那么闲，好吧？ “老闵，盘子有多大？” 开口询问的是拥有多家星级酒店的徐茂和：“周期和回报率是多少？” 他做酒店的，手上的现金流比较充沛，闲余资金不拿出来投资，简直就是浪费。 “这个盘子大概在20亿左右。” 闵宏博居然没有避讳罗阳，一边切着牛排一边回复道：“使用周期是半年，回报率15%。” 他的话说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居然汇集到了董萱的身上。 “从我这边过桥，加上信托，大概收取7个点的费用。” 董萱说话的时候就放下了刀叉，举着红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当然，如果像徐总这样能拿出现金来的，过桥费用就不收取了，只计算4%的费用。” 难怪...... 罗阳再次后知后觉。 董萱为什么会和这群魔都本地老板认识......种种迹象表明，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谈条件的时候，这个女人说帮罗阳踏入更高的圈层，根子在这里呢。 甚至罗阳觉得董萱并不是台前人，因为在今年之前，她还不是副行长，按照这个逻辑，她就只是别人的手套而已。 在场9个人，除去闵宏博的老婆和女儿，还有董萱和罗阳， 剩下5个搓汤圆的。 20亿，平均下来一家要拿出4个亿，即便有人借助董萱，那也要银行认可啊。 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罗阳很想插句话。 “你们搞什么项目都不问的吗？” 想想都替在座几个着急。 “老闵，待会儿喝茶时候细说一下这个项目。” 终于有人说出了这句话。 闵宏博点了点头。 “罗总......” 转瞬间，他的目光投向了罗阳：“你有兴趣搭一手吗？” “哈？” 我也有份吗？ 茫然间，桌下大腿再次被别。 可是......董行长，你这一下是代表什么意思？ 我答应还是拒绝呢？ 罗阳看向董萱，希望读懂她眼神表达的含义。 第514章 融不进的圈子，就别硬融 闵宏博能不避讳的在饭桌上说事，很难不让人联想。 或许出一部分钱，就当成是进圈子的敲门砖。 当然，也有可能人家根本就没考虑罗阳，今晚这场游戏也没带他玩的意思。 很考验罗阳的智商和情商啊...... 好在还有其他人，徐茂和就很积极：“我手里现在还有三四个亿的闲置资金，但是要留一部分，这样吧，我认领2个亿，剩下的还要麻烦董行长那边帮忙了。” 徐茂和一开口，罗阳就知道闵宏博刚才的询问大概是没有包含他在内的意思。 人家早就按照4个亿一份，切割好了。 果然，剩下来几个人都纷纷跟上，认领各自的一份，区别在于自有资金能拿出来多少，根本不带弃权的。 想想也是...... 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还是董萱带进来的，别说进这个圈子了，蹭边都勉强，凭什么带你玩项目啊？ 罗阳再次别了一下董萱的大腿：谢谢提醒！ 董萱：“？” 牛排之后上了一道芦笋炒干贝，最后是慕斯小甜点。 其他人饱没饱不知道，反正罗阳觉得肚子里还空空的，才填了一个角。 “喝茶？” “喝什么茶，不把老闵的雪茄嚯嚯掉，我心里不舒坦。” 康耀阳双手搭在座椅靠背的两角，笑着道：“这点佐餐酒不带劲，再搞点威士忌。” “你啊......就盯上我那盒雪茄了。” 闵宏博擦着手道：“走吧，一起去雪茄吧坐坐。” 说完之后歪头看向边上的妻子汪静宜：“董行长也要过去谈事情，要不你带小珺逛街去？” “算了，本来还打算和董行一起去做个美容的，既然你们要谈事情，那就下次吧。” 汪静宜面带微笑的道：“如果你们不急着谈事情的话，先把董行借我半小时？” 闵宏博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道：“行，你们先聊，反正我们一群大男人品酒抽雪茄也不急。” 这时候罗阳就尴尬了。 他是董萱带过来的，现在董萱要被汪静宜喊到茶室里聊天，如果闵宏博不主动招呼他，雪茄吧去还是不去？ 罗阳决定和闵宏博打个招呼，先走一步。 融不进的圈子，就没必要硬融。 突然的，他顿悟了一件事。 杰克马的饭局，刘强东的饭局，老丁的饭局，小马哥的饭局......那些互联网大佬圈子为什么这么多饭局？ 想来一个个都是强人，不愿意委曲求全，索性以自己为中心，组建圈子。 就像闵宏博一样，在自己家里宴请客人，来宾其实就是围绕他组建出来的圈子。 别提什么共享资源，在这个圈子里，老闵拿大头资源出来分享是肯定的，否则这群身家个个十几亿的老板，谁愿意围着你转啊？ 转到罗阳身上，如果他只是一个幸运儿，凭借运气突破阶层，好不容易闯出一点事业来，遇上今晚这样的饭局，那他卑躬屈膝一点也无可厚非。 想要更多资源嘛，认个老大不丢脸。 可他是泥头车之神的眷顾者啊，不说若干年之后会怎么样，至少白手起家的两三年里，也创下了不菲的资产。 真要算起来，今晚在座的人里，身家比他多的不超过两个人。 想通了这一点，罗阳心里舒坦多了。 “罗总，陪我一起去喝杯茶？” 就在罗阳起身，打算追上闵宏博说告辞的时候，董萱先开口了：“待会儿再一起去雪茄吧，看看有没有机会和闵总提一嘴，让你也在这个项目里搭个便车。” 闵宏博他们这群人已经走到餐厅门口，只剩下背影，餐桌边上只剩下董萱，汪静宜母女。 联想之前闵蕙珺说的话，罗阳再次确定，今晚带他进圈子是次要目的。 “不了，我那边还有点事情，打算先走一步。” 罗阳笑了笑道：“本来打算和闵总当面说一声抱歉的，现在看来只能拜托你帮着 打个招呼了。” 董萱一下子愣住了。 “罗总......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 她显然不能理解罗阳做出的这个决定，不管是接触闵宏博这个圈子，还是认识...... 想到这里，董萱一下子顿住了。 在来的路上，罗阳提及自己已经定亲，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可是......这种事情太平常了，尤其是在这样的圈子里。 无非就是大家聊一聊，事后客气一点的婉拒掉就行了。 再说了，人家闵蕙珺和她家里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你不是？ 这次过来主要目的是为了拓展人脉圈子，难道就不会抓住重点？ 就在董萱着急的时候，罗阳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董行，我自己就是豪门！” 说完退后半步，把目光转向正看着这边的汪静宜以及闵蕙珺。 他点头示意了一下，面带微笑的道：“闵夫人，闵小姐，谢谢今晚的款待，家里临时有点事情，先走一步了。” 说完，转身离开。 出门上车后，立即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丛珊珊。 “喊上楚薇薇，去汤臣一品等我！” 此刻的罗阳，虽然想通了，但是心里依旧憋着一股火气。 不想撒到江雯姐妹身上，那就只能找耐受力强一点的丛珊珊和楚薇薇了。 车子刚开出小区，手机就响了起来。 居然是闵蕙珺打过来的。 犹豫了半晌，他接通了电话：“说，什么事？” “今晚的事情......谢谢你啊。” 电话那头很安静，闵蕙珺即便低声说话，声音依旧清晰：“我知道你牺牲很大，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如果你那边的服装品牌想要进更多的百货商场，我这边可以帮忙的。” 到现在为止，罗阳今晚所有的表现，这个蠢丫头依旧认为是为了帮她的忙。 “你欠我两个人情！” 心里微微不痛快的罗阳打算从老闵女儿身上找补：“生意上的事情还是其次的，我女朋友丢了才是大事。” 闵蕙珺依旧以为顾嫚是罗阳的前女友。 “那我把闺蜜介绍给你？” “呵呵。” 罗阳嗤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你做闺蜜的，我大概率是不会喜欢的。” “罗阳，你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瞬间炸毛：“我哪里不好了？” “回头我让下面的人联系你，到时候帮着介绍几个百货商场，我新弄了一个女装品牌，正好用得上你那边的人情。” 罗阳避而不答：“至于剩下的人情，我想到了再打电话给你，就这样，先挂了！” 不等闵蕙珺发飙，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子这会儿已经上了高架，车窗外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尤其上了徐浦大桥后，黄浦江两岸的霓虹灯是如此的璀璨。 十里洋场，灯红酒绿。 董萱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罗阳正在策马扬鞭。 听到手机铃声响起，丛珊珊挣扎着爬起来去拿手机，乖巧的贴到罗阳身后，帮他接通了电话。 “我从闵总家里出来了，发现要打的才能回家。” 带着一点委屈的声音传出手机：“我一个喝多酒的女人打车也不安全，做事总要有始有终吧，......罗总真回家了？” 明明可以蹭车回去的，偏偏摆出可怜样，仿佛无家可归似的。 “都这个点了，我不在家里还能在哪里？” 罗阳的呼吸有点喘，但他没有刻意压制：“要不我让司机去接你？” “好呀，只是......” 董萱顺杆爬：“你不会让司机直接把我带到你家里去吧？” “董行，汤臣一品这边房间多，你想要过来也不是不行。” 罗阳呼吸更急了：“顺带听听你今晚过手赚了多少钱。” 不知道是不是罗阳不掩饰的缘故，又 或是董行这个称呼刺激到了楚薇薇，这丫头居然在这时候发出了猫咪一样的叫声。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 “董行，还过来吗？” “罗总的豪门，我想见识一下呢。” 董萱这会儿要是还不明白罗阳此刻在干什么，她就可以洗洗睡了。 可是这句回话，显然是针对罗阳离开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调侃还是别的意思......罗阳没时间去分析。 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董萱没说还要不要来，罗阳也没打电话给司机去接人。 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罗阳正躺在沙发上喝着香槟，享受着两只猫咪一左一右按摩大腿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跟门卫说一声。” 董萱真的打了车赶来汤臣一品了！ 这娘们真虎啊...... “我说罗总怎么着急回家。” 看都没看开门的丛珊珊，董萱一边换鞋一边对着坐在客厅里罗阳道：“原来是金屋藏娇呢。” 罗阳没有回应董萱，只是拍了拍楚薇薇：“还不去帮你家董行倒酒？” “啧，协议都还没签，这就用上了？” 董萱走到沙发前，直接坐到了侧面，无视光洁溜溜的下属，观察了罗阳好一会儿。 片刻后，她突然笑了起来：“罗总今晚这是生气了？” “生气倒是不至于，就是觉得董行做事不提前通气，搞的我有点被动啊。” 罗阳晃了晃手里的香槟酒杯，抿了一口之后道：“我说过已经定亲了，你还要借着帮我拓展人脉来拉我去相亲......这就没意思了。” “还说没生气。” 董萱也端起刚倒的香槟，轻轻在鼻尖嗅了嗅：“巴黎之花，罗总越来越会享受了。” 说完之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还是在你这里自在。” 董萱自言自语道：“一群大老爷们，雪茄抽的烟雾漫天飞，现在想赚点钱都不容易。” 这女人，老凡尔赛了。 “其实你也不用生气，这种事情在上层圈子里很常见，有时候甚至会特意借着相亲的幌子谈生意，拓展人脉圈子。” 董萱看出了罗阳对这方面不熟悉，于是开口解释道：“融入这样的圈子，总要有切入点，要么你手上有他们看中的资源，要么委婉一点，绕个圈子。” 诶？ 这里面就有知识点了。 罗阳把目光投向了董萱。 “比如今晚，我带你参加这个家宴，不管是起初的茶室，还是餐桌上，就是一个初步熟悉的过程。” 董萱不徐不疾的缓缓道：“虽然我是你的背书人，但我资格不够，如果今晚你是康总带过去的，或者直接由闵总带进饭局的，情况就会好很多......所以我只能婉转一点，借用相亲的名义，让闵夫人对你也有一个印象，回头再带你去雪茄吧坐坐，虽然你参与不了这次利益分享，但是他们愿意接纳你旁听，就是一种良好的信号......” 道理是这个道理，逻辑也是这个逻辑。 “罗总倒是洒脱，丢下我直接走了，搞的我和闵夫人喝茶都喝出了咖啡的苦味。” 这情商，也是没谁了。 即便离开闵总家的时候一肚子火，罗阳这会儿也发不起来了。 伸手撸着身边的小猫咪，罗阳冲董萱笑了笑：“是我辜负了董行的一片苦心，我自罚一杯！” 说完，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感激董行。” 罗阳等丛珊珊帮着倒完半杯酒之后继续说下去：“让我想明白一件事。” “哦？” 董萱眉毛微扬，看着罗阳，等他下文。 其实对于罗阳今晚的赌气行为，董萱是有点生气的，要不然也不会追到汤臣一品来。 在她想来，老娘特意帮你介绍更高一层的圈子，你倒好，吃完一抹嘴就溜了，搞的她面对汪静宜的时候别提多尴尬。 一句辜负苦 心就算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舌绽莲花。 “我三年前白手起家，现如今创下几十亿身家，现金流充沛，旗下好几个产业前景广阔。” 罗阳先是看了一眼董萱，随后收回视线，盯着高脚杯里的金黄色的香槟，面带傲气的道：“不用十年之后，五年就行，到时候他们这群人，哪个混的进我的圈子？” 这句话说完，偌大的客厅空间里，一片安静。 连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董行，你命好，现在就抱到了我的大腿。” 罗阳微微抬手，举杯示意道：“未来我的圈子，带你一个！” 董萱收起了玩味的笑容，表情严肃的看着罗阳。 一个个数据，一份份资料从她脑海里闪过，有些是去年就收集到的，有些还打着问号...... 说大话还是自信？ 就在她理性分析的时候，罗阳腿边的小猫咪忍不住了。 董萱：“......” 好歹我还是你楚薇薇的顶头上司吧？ 就这么等不及了？ “罗总，谈正事呢，管好你的宠物！” 董萱微微转过头，老司机也吃不住这种场面。 “明晚有个投资人酒会，董行参加吗？” 既然要说正事，那就说正事：“不少投资圈里的大佬都会到场。” “我现在分管的口子不涉及这一块......” 董萱见罗阳不收敛，索性架腿侧过身子：“虽然没有收到邀请函，但是有所耳闻......怎么，罗总接到邀请函了？” 呵呵。 这是在老娘面前凡尔赛吗？ “我有一笔谈的差不多的融资，董行想见证一下吗？” “融资......借钱为什么不找我？” 董萱怔了一下：“哪个项目，你找的谁，融多少钱的？” “红杉资本，沈南鹏。” 罗阳按着楚薇薇的头道：“柠檬cc，融资5个亿。” 董萱瞬间转过身。 这会儿再也顾不上辣眼睛，她紧盯着罗阳，呼吸变重：“沈南鹏给柠檬cc估值多少的？” “你猜？” 罗阳邪魅的一笑。 第515章泡妞真下血本啊 “柠檬cc找红杉资本融资5个亿......” 罗阳说出来的信息把董萱震惊的浑身酥麻。 倒不是说这笔钱数目吓人，几个小时之前在闵总家里，他们那个小圈子就筹集了将近20个亿出来，相比较而言，5个亿并不算很多。 但是架不住董萱了解柠檬cc啊。 当初奈雪做起来之后，罗阳就开始创办柠檬cc，1个亿的启动资金也是找甬城银行贷款的。 短短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这个走低价策略的奶茶品牌就飞速扩张起来，截止去年底，银行内部给柠檬cc的风险估值就差不多有七八个亿了。 对于银行来说，这种评估往往保守至极。 按照正常市场估价的话，翻倍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开年不过一个月，柠檬cc的价值一下子就增加了这么多了吗？ 关键还不是估值的问题，而是罗阳为什么要融资。 因为董萱知道，罗生堂不缺钱。 在一个企业不缺的钱的情况下，有可能向银行贷款，保持一定的负债率，但是以让出股份的形式来融资，除非...... “罗总想运作柠檬cc上市？” 董萱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让有能量的资方进入柠檬cc，借助融资快速扩张，三年期一过就运作上市。” “no，no，no！” 罗阳摇晃着手指道：“上市这块蛋糕是留给别人去切的，我负责把饼做大，让大家来抢。” 转折的信息差点闪了董萱的腰。 “所谓圈子，大概就是一群资产相当的人聚在一起，分享资源，分享利益。” 罗阳有所感触的道：“我太年轻，想要融入一群年纪足以做我叔伯的人中间去，有点难度，想来想去，也只有让大家看到我是一个愿意合作双赢甚至多赢的人，这样才能围绕我组建一个圈子......董行，你说是吗？” “罗总，你这个想法......” 董萱不知道怎么形容罗阳了。 一家企业在上升期运作上市，里面涉及到的利益有多大，不用想都知道。 放到罗阳嘴里，居然是轻飘飘一句留给别人去切的蛋糕。 这意味着柠檬cc要在上市前就卖掉。 一时间，董萱觉得有点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说他老成吧，今晚这种提前离开的行为，简直就是任性，说他年轻气盛吧，却能够舍得很大的利益分享出去...... 这个分享出去的利益可不是几百万，几千万......而是几十个亿！ 他是怎么做到不在乎的？ 董萱忍不住观察躺在沙发上的罗阳。 只见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流露出愉悦的神情......一身长袍睡衣敞开着，六块腹肌棱角分明，再往下移动的时候，视线就被一头青丝遮掩，偶尔展露狰狞。 腾的一下，董萱觉得小腹涌起一股热气，直接冲到头部，脸颊瞬间发烫起来。 “呸，小色鬼！” 董萱再次转头挪开视线，忍不住啐了一口。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罗总休息了。” 她觉得有点坐不住了，于是开口告辞道：“明晚的投资人酒会麻烦罗总带我一个，还是今天接我的那个地方......” “闵总他们玩的什么项目，董行介意分享给我吗？” 罗阳睁开眼睛，看向董萱道：“正好学习一下魔都前辈的投资手法。” “知道也没用，因为这种手法需要强力的人脉关系，成熟的运作团队......” 刚离开沙发不到半尺，听到罗阳的问题之后，董萱再次坐下。 “状况糟糕的上市公司，停牌，重组。” 没有细节，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闵总他们运作的项目。 “闵总他们手里捏着足够的资源，当然，重组并不意味着上市企业在业务上起死回生，只是这个过程能够影响到股民信心，也不排除补全短板和资金后，企业焕发新生的可能性。” 董萱解说道：“在这个过程中赚钱，周期短，利润大，风险小......” “难怪要用到20亿资金。” 罗阳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去年底郭大佬在浙东那边融资也就这个数量级吧？” “郭总走的不是这个 路子。” 董萱摇头道：“他的野心可比闵总这个圈子大多了。” “说到底还是金融游戏。” 罗阳坐起上半身，端杯喝了一口香槟后道：“钱生钱，一堆数字。” “大家都这样，有什么稀奇的？” 董萱笑了笑道：“在金融圈子里，各有各的玩法，就看谁的人脉广，谁的关系多，谁筹集资金的能力强......用自己的钱来玩游戏的，那是傻子。”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了。 似乎眼前这位，就在做实体，据她了解，罗阳旗下这么多企业，就一家规模不大的投资公司。 而且按照他的说法，似乎这家公司还只在境外资本商场上玩。 就在董萱愣住的时候，罗阳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念头，但是随后面部表情就纠结了起来。 “你们银行的资产包里应该有那种破产的不良资产吧？” 犹豫片刻后，罗阳还是开口询问起了董萱。 “你想多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董萱白了罗阳一眼：“我知道你想表达的什么意思，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想捡便宜，怎么也轮不到你。” 靠，这是什么话，瞧不起谁呢？ 罗阳也瞪向董萱，一副你不说明白，今晚别想走的模样。 “咯咯咯......” 看到这副表情，董萱咯咯的笑了起来，前俯后仰之间，抖动幅度有点大，晃眼睛。 “你这个想法，早上十几年还行。” 收住笑声后，董萱再次侧身，挪动左腿压到了右腿上：“那时候国内资本市场不发达，别说民间了，国家都缺，所以才有很多实际上很优质的资产被打包出售......但是随着四大资产公司成立，加上各个地方上的资产管理公司，国有资产就成了内部消化的代名词，外部资本再想染指，难度不是一点点大。” “不是，你以为我想占国家便宜？” “难道不是？” “啧，偏见啊......” 罗阳咂嘴道：“我现在还处于布局阶段，有些产业上还略有欠缺，如果自己从头搞的话，资金是小事，关键在时间上等不起，所以想着你们银行是不是有这种资产包，能在里面找到我要的。” 从头开始，别的不说，光是拿到土地，再设计、建设、调试设备......七七八八下来，差不多一年时间就过去了。 对于罗阳而言，亏损不要紧，负债也能接受，只要厂房、设备等关键设施都齐全，帮他节省投产运营的时间就行。 听明白话里的意思后，董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要是这样的述求......可以操作的空间可就大了。 “罗总现在需要什么样的资产？” “啪！”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董行就是上道。” 说完，举杯示意，遥敬了董萱一杯。 “拿到红杉资本的融资后，柠檬cc的扩张步伐会进一步加速，这个加速不止在直营店铺和加盟商店铺的增加上，还包括原料生产厂家，水果种植基地，物流运送链条......” 放下空杯子之后，罗阳伸出两根手指，冲着丛珊珊伸手示意了一下。 随后对着董萱继续道：“我要收购这样的资产，遍布全国。” 丛珊珊乖巧的点上一支烟，跪坐到沙发上，将点燃的香烟放到罗阳嘴里。 董萱无视自己的两个下属向罗阳献殷勤。 此刻她的心思全在业务上。 “全国......” 甬城银行的业务主要在浙省，捎带着囊括了苏省和沪市，影响力即便在长三角地区也显得有些薄弱。 现在罗阳却要布局全国，意味着收购的资产天南地北。 董萱一下子有种感觉，似乎眼前的美味伸手可得，偏偏自己手脚被绑缚住了，只能看着眼馋。 那叫一个着急。 “罗总，你那边业务大致什么时候展开？” 转动脑筋的同时，董萱问道：“下个月，还是下半年？” 罗阳从沈南鹏那边的融资要到下半年才到账。 “应该要到7月份往后了......” 罗阳想了想之后回复道：“但是在之前，前期考察和谈判的事情可以先做起来，省的到7月份资金到账时候再做，又延误时间。” “能不能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董萱咬了咬下唇，用带着期望的眼神看向罗阳：“就3、4两个月份。” “董行这是不满足于接下长三角地区的业务？”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董萱道：“可是据我所知，甬城银行的业务范围有局限，你们即便想吃，也咽不下啊？” 安颖把柠檬cc的市场分成了若干大片区，远的包含东北、西南、华南地区。 董萱的触角伸不了这么远。 “我想试试！” “你怎么试？” “我的大学同学遍布各大银行，混的和我差不多的就有两三个，还有不少都是分行的中层。” 董萱解释道：“做生不如做熟，由我这边先打包收购下来，再一起打包卖给你......这样一来，你那边不需要挨家挨户的去谈判，既节省精力，也节省时间。” “唯独不节省钱！” 罗阳笑了起来：“你这不是做二道贩子吗......更不要说我的资金来自红杉资本，使用期间，有一定监管的，这么搞，有左手倒右手，挖墙脚的嫌疑啊。” “既然罗总收的是不良资产，相信银行愿意尽快处理掉的。” 董萱有把握的道：“在专业人士手里操作，收购下来的价格要比罗阳公司团队出价更低，这一点上，请罗总相信我。” 说到这里，女人端着手里的酒杯对着客厅四周遥遥示意了一下。 “就像这套房子，在我们的配合下，罗总才能以合适的价格拿下来。” 回想当初法拍买下这套房子的过程，的确如董萱所说，专业人士的操作下，便宜了不止一点点。 “你这么积极......” 罗阳笑着问道：“里面有多大的空间？” “这就要看罗总收购资金总数有多少了。” “我设想的计划里，准备拿出1~1.5个亿来打造后勤产业链。” “少一点的话，差不多20%，至于上限，就要看破产企业负债、存量资产盘点等情况了。” 董萱酝酿了片刻后回复罗阳道：“个别收购的利润空间可能超过100%，这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样啊？” 罗阳抽着烟，思考了一会儿。 “你想要什么？” 他看向靠在边上的丛珊珊：“让你家董行送你个礼物。” 丛珊珊楞了一下。 刚才的对话，她可是全部听进去了。 好歹也是银行内部的专业人员，哪怕不是很懂，大概也能估算出这笔生意里面的利润有多大。 哪怕银行要拿走至少一半，但是剩下的也足够丰厚了。 “您说送什么，我就要什么。” 这像是丛珊珊说出来的话。 “我记得你买的那套房子差不多120万左右吧，当时贷款了多少的？” 丛珊珊的房子在浦东三林塘，买的时候房价差不多一平米15000的样子，80个平米出头。 “首付了50万，剩下做了组合贷，30万公积金贷款，40万商业贷款，连本带息差不多要还115万左右......这几年已经陆续还掉20万，剩下不到100万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丛珊珊自己都没注意到，声音里带着颤抖。 她尽量说的慢一些，详细一些，带着期望，又害怕失望。 “董行，这笔生意要是做成了，帮丛经理剩下的房贷还了吧。” 罗阳淡淡的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身上背着这么多债务，整天愁眉苦脸的也不是个事......” 边说着，还边看了丛珊珊一眼。 “罗总真是怜香惜玉啊！” 董萱能拒绝吗？ 她只能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心里却在嘀咕：泡妞真下血本啊！ 还没等她从这股情绪里走出来，罗阳又伸手拍了拍忙碌的楚薇薇。 “停一下。” 勾起她的下巴后问到：“你呢，要什么礼物？” “主人，我想要一辆好看的车子。” 干脆，直接，一点不扭捏，说完继续低下头忙碌。 “啪！” 罗阳打了个响指：“董行，100万左右的车子，到时让微微选一辆。” 董萱心里庆幸，那晚罗阳 只挑了楚薇薇一个。 “给你两个月时间。” 仿佛刚才的谈话只是虚幻，罗阳直接跳过：“明晚安颖也会出席投资人酒会，到时你和她聊一聊，问清楚柠檬cc布局的需求，到时候你就按照需求骑驴找马。” 得到罗阳的放口，董萱这会儿心里也没了莫名幽怨，脸上布满笑容。 “罗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喝完杯中酒，看到眼神迷离起来的丛珊珊，董萱感觉自己再不走，说不定也要被带进去了。 赶紧起身，打了个招呼，拿上包包就往外走。 第516章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九点半出头，罗阳才到公司。 一进办公室，节奏就起来了，积压了好几天的文件需要签批不说，集团还有几个部门负责人等着要汇报工作。 助理余海平直到十一点出头才再次站到罗阳面前。 “江小白的乔总约了下午2:00以后汇报工作，3:00~4:00的时间段里，安总也有重要事项汇报......” 这两个人要汇报的事情，罗阳心里都大致有数。 乔志远那边要来汇报收购酒厂的计划方案，安颖那边则是汇报和沈南鹏助理对接的情况。 “本来谭英总也要过来汇报工作的，因为今晚您要参加投资人酒会，需要提前出发，所以把谭总的汇报推迟到了明天上午十点以后......” 余海平继续道：“另外就是闵行高新区那边也打来电话，想约您聊一聊投资落实的事情，您看具体安排在什么时间比较合适？” 上个月底的时候，罗阳就和姜远山说好了，这个项目上，他拿出3000万来，占30%的股份。 同时考虑到今后这家企业肯定要并入新能源汽车制造项目里，所以罗阳会兼任副总，分管研发这一块。 “筹备小组负责人不是已经在和高新区谈判了吗？” 正因为这样，罗阳才感到奇怪：“而且我不是主要投资人，怎么电话还打到你那里？” “高新区那边说了，谈判遇到一点阻碍，筹备小组请示过主要投资人，得到的回复是可以直接找您拍板......” 罗阳“......” 他很想现在就打个电话给自家老丈人，明明说好的事，怎么又甩到他这里来了。 从阳市到魔都也没多少路程，老姜就这么不愿意过来吗？ “行吧，你帮我把见面时间放在明天上午十一点以后。” 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本事说动老丈人，罗阳无奈的交代余海平道：“我待会儿给你个电话，先询问一下筹备小组的负责人，既然要拍板，我总要知道什么情况吧，不能只听高新区的一面之词。” 说完之后，罗阳从手机里翻出了号码。 余海平随即记录在笔记本上。 “还有其他事情吗？” “老板，今晚的投资人酒会具体安排谁陪您去参加？” “你，安总，宋总。” 罗阳想了想道：“出发的时候，你和宋总一辆车，我和安总还要去接个朋友，稍后在酒会上碰头。” 昨晚答应了带董萱一起参加这场投资人酒会，说话自然要算数。 “好的，老板。” 余海平点头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罗阳随即埋首处理积压事务，争取在中午12点之前全部解决掉。 之所以这么赶，是因为昨晚累到了，睡眠也不充沛，饭后需要午休一下，恢复点精力。 乔志远提前十几分钟就到了公司总部。 “董事长，这是收购计划方案书。” 在集团总部，乔志远当然用董事长来称呼罗阳：“方案书的大体框架是按照您上次说的那些内容来搭设的，中间填充了调研公司的相关数据，加上我自己润色了一番......” 其实楚靖在一点半的时候就喊醒了罗阳，和乔志远见面之前，他已经喝了十几分钟茶了。 脑子已经清醒过来的罗阳接过计划书，认真的翻看起来。 “如果里面数据没什么大的差错的话，方案内容就不需要调整了如果里面数据没什么大的差错的话，方案内容就不需要调整了，” 好一会儿之后，罗阳才抬起头，看向乔志远的同时道：“其实这几天我也考虑了一下，如果非要搞的再完美一点，我觉得可以找一家公关公司来帮忙。” “公关公司？” 乔志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味片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说实话，上次考察期间，他在当地着实被灌怕了，而且初步接触过程中也感受到了难度。 现在罗阳这个提议，显然很合他的胃口。 “想想也是，反正要组建收购谈判小组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索性找一家公关公司来搞定了。” 乔志远笑着道：“用专业打败非专业。” 一个收购谈判小组里，可不止公关人员，也包括法务等专业人士，当然，乔志远作为江小白的总裁，肯定也要参与进去的，毕竟很多事情需要他来拍板。 “董事长，您要是有时间，也抽空去帮公司撑撑腰。” “如果只是撑场面，我抽时间去一趟倒可以，比如最后的签约仪式。” 罗阳哪里肯上乔志远的当：“说了不掺和具体经营管理，中间过程参与进去就不好了。” “那是，那是。” 乔志远满脸笑容的道：“就是顺带邀请您和蔡董一起去徽省散散心。” 这个可以有。 说完收购酒厂的事情，罗阳又提起了乔志远的创业本行。 “今年我这边要投资拍摄一部电影，涉及周边产品会比较多，你还有兴趣接下来吗？” 他嘴里说的电影是指《匆匆那年》，这部怀旧爱情题材的电影有一个最重要的周边：主题曲《匆匆那年》。 罗阳记得原版是请王菲唱的，当时那部电影也是主题曲先红起来，现在当然不会放过。 “怎么不接？” 江小白不就是因为接电影《失恋三十三天》的周边产品而衍生出来的？ 在这方面，乔志远充分信任罗阳的眼光。 “行，明天谭英来向我汇报进度，我和他提一嘴，到时候你们去对接。” 罗阳想着近期是不是要把这首歌给搞出来，而且还要联系上王菲那边，让她来唱这首主题曲。 这个联络具体找谁呢？ 谭英？ 还是通过何茂松那边的关系？ 没来由的，罗阳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人的影子。 还记得当初刘海山和蔡富军带他参加一场酒会，也就是在这场酒会上，他认识了滕华涛导演，并结下缘分，这才有了后来投资他拍摄《失恋三十三天》的事情。 当晚除了滕华涛之外，罗阳还收了另一个叫周怡芬的女人的名片。 按照蔡富军的说法，这个女人在娱乐圈的能量还是蛮大的，应该认识很多明星或者说他们的经纪人。 想到这里，罗阳就打开了办公桌侧面矮柜的最上面一格抽屉。 里面一大叠名片。 翻了没多久，就把印着周怡芬的名片给找了出来。 “董事长，要是没有其他是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乔志远见罗阳在翻名片，就知道今天的汇报要结束了，主动提出离开。 “嗯，下周会召开集团董事会，具体时间等余海平那边的通知。” 罗阳点头道：“这个收购计划过一下董事会，批复之后，你那边就可以正式展开收购行动了。” 乔志远前脚走出办公室，楚靖后脚走进来收拾茶杯。 “老板，今天您要参加酒会，稍晚需要我去接吗？” 2月份工资超过了两万，楚靖非常希望增加自己的加班时间，问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期望。 “今晚的这种酒会喝不了多少酒。” 罗阳当然明白自己这个生活秘书的小心思，笑着道：“趁着现在，帮我把今晚要穿的衣服拿出来熨烫一下......” “哦！” 楚靖眼睛里少了80%的光。 罗阳可没时间和精力去顾忌一个秘书的事情，他这会儿手里拿着周怡芬的名片在犹豫。 这个电话要不要打？ 要不要找蔡富军先打个招呼，然后等到《匆匆那年》这首歌弄出来之后再联系？ 又或者自己直接打过去。 想了片刻之后，心里觉得烦躁，不由自主的点起了一支烟。 “打吧，大不了不直接说具体的事。” 半支烟后，罗阳自言自语道：“手里捏着《匆匆那年》这部电影的资源，想来足够交换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没必要再通过蔡富军那边绕一圈。” 既然下定决心了，说干就干。 罗阳直接拨通了周怡芬的电话。 或许是因为陌生号码的缘故，电话一直到接近断线前才被接通。 “我是长空娱乐的周怡芬，请问您找谁？” 记忆里周怡芬三十多岁，身姿妖娆，但是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却带着些许沙哑。 “周姐，我是滕华涛滕导的朋友罗阳，咱们前年在外滩一次酒会上见过面。” 罗阳没有搬出刘海山和蔡富军，直接用上了滕华涛朋友的名义。 因为他有种感觉，像刘海山和蔡富军他们两个，在娱乐圈里纯属玩票性质，即便要联络周怡芬，可能还要通过横店影视那边的朋友绕一圈。 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拿滕华涛来说事，至少在圈子里，滕华涛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哟，原来是滕导的朋友啊！” 果然，在听完罗阳的第一句自我介绍后，周怡芬语气变得热情许多。 而且这个女人的记忆力相当不错，借助寒暄的几十秒时间，居然翻找出了那晚酒会上的印象。 “您不会就是投资了《失恋三十三天》的罗总吧？” 这部投资不超过2000万，却拿了超过3个亿票房的奇迹电影，周怡芬当然印象深刻，滕华涛是怎么得到投资的，投资方的简单信息，影视娱乐圈里也有不少风传。 “周姐记心真好。” 罗阳这句夸赞完全出于真心。 “像罗总这样年轻帅气的老板，想不记住都难。” 电话那头的周怡芬轻声笑了笑，接着随意的问道：“怎么，罗总找我有事？” 两人之间没什么交情，连仅有一次见面也是在两年前，当时双方也就简单聊了几句，交换了一下名片而已。 所以问的很直接。 “我原本是个和影视圈不搭边的人，因为那场酒会认识了滕导，机缘巧合之下投了一部电影......” 罗阳稍微婉转一些：“结果因为《失恋三十三天》这部电影玩出了兴趣，所以在开年后打算自己投资拍摄一部电影，第一次嘛，总有这样那样的不熟悉，四下打听到了周姐的名字，这才想起和你有过一面之缘......” 话里话外透着一个意思：有求于你。 但是说来说去，就没说什么事。 其实直接提要求也不是不行，可是一旦被婉拒，那就打脸了。 所以先抛出诱饵，让对方产生想法，之后再提出要求的时候，想必会好上很多。 “罗总这是打算正式进军影视娱乐圈了？” 周怡芬能在圈子里创下这么大名声，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尽管刚才罗阳什么都没交代清楚，但是她已经大致摸到了一点脉络。 她可没有脑抽到认为罗阳是在找她帮忙联系明星，出演这部电影的男女主角。 有剧本，有资金，在当下的影视圈里，除了极少数明星，又或者档期续不上之外，很少有人会拒绝出演男女主角的。 所以在周怡芬看来，罗阳是在一部电影的投资上吃到了甜头，打算进军影视行业。 但这个外行老板在圈子里没有什么人脉关系，想要做好一家影视娱乐公司的难度不小，所以才七拐八拐的不知道怎么找到了自己这里。 “这倒不是。” 罗阳的回答有点出乎周怡芬的意料：“其实我在去年就组建了一家名为果宝影视投资的公司，去年也投资了几步电影和电视剧......”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安颖到了。 “进来！” 罗阳故意边接电话边让安颖进办公室：“你先坐会儿，等我通完这个电话。” 说完之后，他又和周怡芬这边接着对话。 “不好意思啊，周姐。” 抱歉之后，罗阳随即道：“不知道周姐在不在魔都，要是有时间，这两天抽个空，见面聊一聊？” 要不是安颖赶巧这一下，还不好转过来呢。 电话那边果然被迷糊住了 。 如果只是单纯的通电话，周怡芬或许会婉拒，但是有一部即将投资拍摄的电影吊着，让她舍不得拒绝。 “我人在首都这边，正好后天要去魔都办点事情。” 周怡芬笑着回应罗阳道：“咱们周五再联系？” 又是周五......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还能怎么办？ 两人客气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老板，我和红杉资本那边大部分都对接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估值这一块，这需要您和沈总去博弈了。” 安颖上来第一句汇报内容就开门见山。 “按照2000家直营店铺的规模来估值？” 罗阳看着安颖道：“你应该知道，除去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和其他地区的省会城市，但凡能级小一点的城市，柠檬cc的直营店铺月销售额数字会很低。” “是的，我和沈总的助理在这一块评判的时候，给店铺赋予了参数。” 安颖点头道：“以苏南地区地级市次商业中心为标准，取值参数为1......其余地区，依据城市能级，经济状况，个人消费市场等多个因素，赋予不同地区直营店铺不同的系数。” “苏南地级市次商业中心直营店铺，目前月销售额是多少？” “参考10家店铺，取平均值下来是41.7万。” 对于这些数据，安颖信手拈来：“年销售可以达到500.4万，毛利182.15万。” “这个数据差不多......”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2000家直营店，在算上系数之后，得出数字是多少？” 安颖这次没有那么直接了。 她看了看罗阳，片刻之后才报出一个数字：“717.3。” “怎么这么少？” 咋一听这个数字，罗阳自己都惊呆住了。 “苏南地区，把金陵也算在里面，系数为1或者超过1的直营店铺总数也就45家，乘上系数之后，才能算到63，魔都多一点，能超过100，加上浙省的直营店铺，长三角地区把低于系数为1的也算上，连230都够不到。” 安颖有理有据的算给罗阳听。 “老板，其实这个数据也不差了。” 她加了一句解释道：“按照这个最终值，算下来一年销售额已经要超过35个亿了！” 也是哈...... 这个销售额，在保证利润率不降的情况下，一年毛利差不有15个亿呢。 罗阳手指敲着桌面。 他在想，今晚和沈南鹏怎么聊。 第517章给柠檬CC加点光环 “按照常规方式来估值的话，这次想要超过40个亿有点难度了啊......” 罗阳的感叹并不是杞人忧天。 风投这个圈子里有一些不成文的约定，比如在天使轮就介入的投资项目，收益要超过10倍以上才能算投资成功，在后续abc轮期间才介入的，收益也要达到5倍左右。 再往后的投资，很可能就不是为了收益了。 因为一个项目到了上市前期阶段，规模和估值基本上已经可以被看出来，很多巨头公司介入，基本抱着补全自身产业链的想法。 或者是以此为契机，打算介入该行业。 所以在这种时候的投资，收益的考量就小了很多。 从红杉资本的角度来看，他们就不存在补全产业链一说，也不存在介入奶茶行业的可能。 更不要提柠檬cc本身已经度过了草创阶段，做出了一定的规模。 现在介入，大致相当于c轮融资的进度，参照这个指标，红杉资本的收益就是奔着三五倍去的。 “看来得讲故事了啊......” 想到这里，罗阳抬起头看向安颖：“想要沈南鹏高估一眼，还得给柠檬cc增加一点分量。” “怎么增加？” 安颖比较直来直去：“半年内把2000家目标变成3000家吗？” “不，现在的扩张速度已经接近公司极限，而我的计划是帮柠檬cc找一个战略合作伙伴。” 罗阳摸了摸下巴之后道：“下周陪我去趟首都。” 虽然安颖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找谁合作？” “米团，王兴。” 罗阳解释道：“一家搞团购的在线平台公司，我想轻轻推他一把，看看能不能把在线订餐平台搞起来。” 米团成立于2010年，但是在线订餐平台直到2013年才上线，也就是后来大家熟知的外卖点餐平台。 他也只是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动王兴，提前进军外卖送餐业务。 如果在这个阶段里，柠檬cc，包括奈雪，能和开展出外卖业务的米团达成战略合作，这对于奶茶店铺销售额的增加是有帮助的。 而且这个提升肉眼可见。 至于怎么接触到王兴......现阶段也没什么人脉关系，或许只能借助宋琬的圈子了。 “老板，衣服熨好了。” 楚靖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看到安颖也在，随即礼貌的问好。 但是她刚才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 “老板，今晚我穿这身出席酒会没关系吧？” 安颖自然穿着一身套装，职场女性气息浓厚，加上高冷的禁欲气息，比穿上礼服更吸引男人目光。 “咱们是去谈生意的，不用换。” 罗阳上下打量了安颖几眼，随后笑着道：“以后等你管理的企业资产超百亿规模了，穿晚礼服出席酒宴场合才更能体现女王气质。”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安颖微微愣了一下，片刻后眼神里展露光彩。 “嗯！” 她自信的点了点头。 两人的聊天一直持续到余海平来敲门提醒。 坐电梯到地下车库的时候，罗阳和站在身边的宋琬聊了起来。 “能帮我约到米团的王兴吗？” “嗯？” 宋琬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了罗阳一眼：“老板，您是打算......” 她以为罗阳打算投资米团。 “和投资的事情没关系。” 罗阳摆了摆手道：“他那家公司，早就被投资巨头们盯上了，咱们既没有海量资金，也没有通天人脉关系，就别白日做梦了......我约他，只是想聊一桩生意上的合作事宜。” “合作啊。” 听到罗阳并不是在打投资米团的主意，宋琬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 “我来找找关系，试着联系一下他。” 宋琬没有大包大揽，只给了罗阳一个不确定的回复。 “如果能约上，那就放在下周。” 罗阳也并没有瞒着宋琬的意思：“这桩合作生意直接影响到柠檬cc的估值，越快联系上对方越好。” 米团是做什么的，宋琬不可能不清楚。 可是什么样的合作能提升沈南鹏那边对柠檬cc的估值呢？ 宋琬心里愈发好奇了。 可惜电梯下底的速度比较快，还没等她来得及询问，一行四人就到了地下车库里。 “你和余助理直接到酒会现场，我去接个朋友。” 罗阳简单交代一句后带着安颖上了自己的车子。 “早知道举办酒会的地址在陆家嘴，我直接去门口等你就是了。” 隔天见到罗阳，董萱脑子里还残余昨晚的一些画面，于是主动开启了话题。 大概是希望通过说话来分散罗阳的注意力。 因为上车后，这个男人的笑意太魔性了，看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衣服一般。 “哪能让董行一个人在门口等着？” 罗阳笑着回应道：“被熟人看到，还以为我罗阳不怜香惜玉呢。” 换做以前，董萱会毫不犹豫的接上话头，甚至以更豪放的语言来调侃罗阳。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退缩了。 “安总，好久不见！” 董萱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安颖打着招呼：“听罗总说你最近在大干特干，立志要把柠檬cc做成百亿规模的企业......以后说不得还要请安总多多关照呢。” 这女人，只要恢复正常，立刻变得精明起来。 她是在为昨晚的约定做铺垫。 “安颖，前几天我考虑了一下，罗生堂的原料生产厂以及水果种植基地、物流配送链条等，可以采用收购的方式来加快布局速度。” 罗阳也看出了董萱的些许窘迫，适可而止的跟上话题。 他把自己的想法交代了一遍，随后才继续道：“这件事的后续，你和董行对接，我就不插手了。” 安颖的心思全在工作上，听到对柠檬cc扩张有利的建议，立刻眼前一亮。 随后就和董萱在车上讨论了起来。 可惜没给她们多少时间，两人讨论了不到二十几分钟，车子就来到了今晚举办投资人酒会的地方。 长三角地区包含了江浙沪，本来就是全国经济最发达的区域之一，而且因为魔都这个金融之都的存在，使得这里的资本力量非常雄厚。 因此今晚的投资人酒会规模很大，到场的嘉宾里，大佬比比皆是。 “十点钟方向，穿着条纹西装的那位，浦发主管金融投资业务的副行长，在他左手边的是长海集团的董事长秦世昌，魔都以及江浙两省几个码头，他都有股份......” 他们进场后，虽然酒会还没正式开始，但是会场里已经到了一半以上的嘉宾。 董萱跟在罗阳的身边，低声介绍着一些已经到场的大佬。 “注意七点钟方向，复星集团董事长郭广昌，和他正在交流的是我们总行的一位执行董事，待会儿晚会开始后我得去打个招呼......” 罗阳顺着董萱指点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何茂松的身影。 只是边上一圈人里，没有看到蔡富军和刘海山。 “董事长，我看了一圈，没见到沈南鹏的身影，应该是还没到场。” 宋琬手里端着香槟酒杯走了过来：“沈总也是重量级人物，待会儿身边肯定聚集不少人，要不要先和他的助理联系一下？” 她手里的共享单车项目已经和红杉资本敲定，今晚过来，主要是为了看看有没有投资其他项目的机会。 能过来特意提醒罗阳一句，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到时候看吧。” 下午和安颖聊过之后，罗阳增加了一点想法，倒不是很急迫的想和沈南鹏在今晚酒会上就敲定什么。 “那行，您先忙着。” 宋琬笑了笑道：“我一个舅舅也过来了，正好过去和他聊一聊，稍晚一些时候，我介绍他给您认识一下。” “没问题。” 罗阳挥手，笑着道：“余助理借给你，酒会结束再还给我。” 今晚这场投资人酒会举办地点在魔都，能算宋琬半个主场，她远比自己要来的如鱼得水，余海平跟在她的身边，能学到的东西更多。 “那行，我带余助理转一转，顺带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好项目。” 宋琬笑着道：“相信以余助理的能力，很容易就能和人交流上。” 说完之后，就带着余海平离开了罗阳身边。 “3点钟方向，那个正在吃东西的，聚鼎私募的发起人朱希贤。” 董萱的介绍在继续，只是这次带着点疑惑：“这人一贯独来独往，今晚怎么有兴趣来参加这样的酒会了？” “或许是别人带进来的呢？” 罗阳笑了笑道：“你还别说，我看着他在吃东西，感觉肚子也饿了。” “不是吧？” 董萱诧异的看了罗阳一眼，手上下意识的做出了挽住他胳膊的动作：“可千万别，冷餐是摆出来了，做样子而已，很少有人会本着吃东西去的......” “可是我觉得饿，怎么办呢？” “酒会结束了再去吃夜宵呗。” 董萱嘀咕道：“难道你来参加这样的冷餐酒会，不会提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听到没？” 罗阳瞥向另一侧的安颖：“咱们这样的新嫩学到知识了吧？” 安颖面无表情，董萱直翻白眼。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沈南鹏的身影出现在了会场里。 “老板，沈总进场了。” 安颖第一时间提醒罗阳。 “不急。” 罗阳知道安颖的意思：“你瞧他身边，一进场就围了人，这会儿过去也就是打个招呼，等酒会正式开始之后吧，找个时机和他聊一聊。” “离酒会正式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不到。” 董萱看了看腕表后道：“今晚肯定不止来红杉资本一家，idg、高瓴、软银等巨头都会有人过来，酒会开始后，大多只是浮于表面的交流一下，留个印象，真正的交流都在下半场......” “既然吃不了东西，那就去打招呼吧。” 罗阳笑了笑道：“你去和领导，我找朋友。” 其实都在一起，围绕在郭广昌的身边。 罗阳通过观察，觉得很有趣。 围绕也有距离之分，董萱的领导就在老郭身边，两人交头接耳，笑谈风声，他俩就属于第一圈层，而何茂松等人则在外围，组成一个松散的圈子，三三两两的也在交流着什么。 交流归交流，但是他们的注意力一多半放在圈子中心。 但凡中心人物提到了谁，那么这个人就会临时从外圈进入到中心。 “老哥。” 罗阳走近之后很给面子的用老哥称呼何茂松：“我进场后老远看到这里，一眼就认出是你！” “罗老弟！” 何茂松哈哈一下，伸手用力和罗阳握了握。 “何董。” “我就知道今晚少不了安总。” 因为知道罗阳今晚参加这场酒会的目的，所以何茂松一点都不奇怪安颖会出现在这里。 “来来来，我帮你们介绍一下。” 握着罗阳的手不松开，何茂松热情的拉着他来到几个人面前。 “诸位，隆重向你们介绍一位朋友，同时也是老刘和老蔡的朋友。” 何茂松满脸笑容的介绍道：“灵石宫集团董事会主席罗阳......对了，这个名字你们没听说过，但是奈雪和柠檬cc应该知道吧，这两个奶茶品牌就是罗老弟集团下面的企业！” 因为他自己也参股的原因，想必平时也没少在朋友圈子里说道。 加上这两个奶茶品牌在长三角地区布局蛮多，名气也打出来了，知道的人还挺多。 所以刚介绍完毕，几个人脸上都露出明了的表情。 “原来是罗总，幸会，幸会！” “老何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 一个个都是人精，既然知道了罗阳不逊于他们，肯定会热情的给面子。 连带着安颖，也感受到了热情。 一半因为她罗生堂执行副总裁的职务，一半因为她高冷绝美的外貌。 “我看到沈总也进场了。” 趁着其他人和安颖打招呼的时候，何茂松凑近罗阳耳边低声道：“待会儿一起去敬杯酒？” 感情他一直关注着会场。 那按照这个逻辑，可能很早就看到罗阳和董萱几个人了。 “酒会开始后找个机会吧。” 罗阳不动声色的道：“这会儿他身边这么多捧哏的，总要给别人一点机会啊。” “哈哈哈......” 听到罗阳这么自信的话，何茂松忍不住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要不老哥我把你介绍给郭总，先在这边聊一聊？” 话音刚落，董萱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 “何总，方便借用一下罗总吗？” 女行长礼貌的对着何茂松示意了一下，随后对罗 阳道：“刚才和郭总以及陈董提到你，他们很想认识一下你这位青年俊杰，过去聊聊？” 这个女人，不管到哪个场合，都有很大的用处。 罗阳看了一眼何茂松：“老哥，一起过去？” 第518章 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现在的罗阳，在别的层面不好说，但是在产业和财富上来讲，已经超过何茂松他们这些人了。 就算这样，在郭广昌这样的大佬面前，依旧差了不止一个层面。 这个差距不光指财富，也包括人脉关系，圈层影响力，社会知名度等等一系列综合因素。 而且罗阳知道，这位现在还是泰山会的成员之一。 虽然这两年里已经开始独立山头（创建复星系就是老郭打算摆脱泰山会的举动之一），但是至少目前为止，他在泰山会里的关系依旧在。 只是这样的大佬，今晚参加这个投资人酒会，不知道所谓何意？ 董萱的介绍也没有故意夸大其词，因为她也知道，目前罗阳所取得的那些成就，摆在郭广昌这样的大佬面前，还不够看，顶多算一个有潜力的后生晚辈。 但是对于总行的陈德生董事来说，罗阳就值得交往了。 于是在介绍完罗阳的身份之后，两人体现出了截然不同的表现。 老郭礼貌的笑了笑，夸赞了一句，握手也只是用手指部位沾了一下。 但是陈德生却面带笑容，热情的和罗阳重重握了一下手。 “原来罗总还是我们银行的超级贵宾客户，这就是小董的不对了，应该早点把你介绍给我们这些总部高层，多联络联络感情的。” 陈德生笑着连连道：“感谢罗总对甬城银行工作的支持啊！” “陈董客气了。” 客气话谁都会说，罗阳笑着回应道：“其实说起来还要感谢甬城银行和董行对我的关照，要是没有贵行的支持，我公司这几年的业务不可能扩张的这么快......” “哈哈哈......” 陈德生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年少而不气盛，为人还很谦虚，一下子让他对罗阳产生了不少好感。 “罗总参加今晚的酒会是打算寻求扩张资金？” 今晚的投资人酒会上来了不少风投机构的负责人，很多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更多的是携带着项目入场，期待得到大佬的青睐，获得投资。 在他看来，罗阳就是后者。 这点上，陈德生猜对了一半。 罗阳的确想要寻求资金的支持，只是他提前和沈南鹏做了接触，已经谈好了大致的意向。 另一半没猜到，因为罗阳除了寻求资金之外，同时也期待遇到好的项目。 “罗总，真神就在眼前啊。” 因为罗阳和自家银行有着密切的业务往来，陈德生也不吝啬顺带提携一把。 他嘴里的真神，显然就是指身边的郭广昌。 嗯？ 老郭手里还有闲钱？ 罗阳可是知道真相的，为了收购和扩张，老郭通过浙东的关系融资了几十个亿，手里即便有闲钱，也不会太多。 “谢谢陈董的好意，我这边已经提前联络好了投资方，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进一步深聊的。” “哦？” 本来对罗阳不怎么在意，但是在听到他的婉拒之后，郭广昌反而关注起来。 “看中罗总项目的是哪家公司？” 老郭轻飘飘的说道：“说不定我还认识，要是已经到场了，不妨喊过来一起聊聊。”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几千万的项目，要是不错，半路截个道，想必对方也不会不给自己面子，要是很普通...... 刚才拒绝的有多快，回旋镖打脸就有多快。 “咦？” 董萱轻声惊讶了起来。 按说像郭广昌这样的大佬，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她有很大的把握，在今天之前，郭大佬应该不了解罗阳的情况，否则刚才见面寒暄的时候，不至于这么轻视罗阳。 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难道是因为刚才的婉拒？ 大佬的心思还真是...... 想到这里，董萱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因为她知道，别看罗阳现在一副温良恭谦的模样，其实内心里藏着魔鬼。 就在昨晚，直接给老闵甩脸子，说走就走了。 那句我自己就是豪门，到现在依旧在她脑海里回响。 就在她面色古怪的看着罗阳的时候，这家伙却没有异常，只是笑着回应郭广昌道：“谢谢郭总，还是别了，他现在正忙着呢，我打算等到下半场时候再去找他......” “没关系，尽管去喊就行，老郭我还是有点面子 的。” 郭广昌笑着扭头对边上的陈德生道：“老陈，你觉得呢？” 陈德生还能怎么回答？ “哎呀，以郭总您的身份，在场的有几个人能不给面子？” 他笑着回复道：“倒是罗总有福气了，能沾到您的光！” 脸上展露着笑容，心里却后悔极了。 刚才就不该提这一茬，现在好了，老郭来这么一出，回头一个不注意就得罪了罗阳。 按照董萱的说法，这位年轻的罗总可是甬城银行魔都分行的大客户。 而且人老成精，他大概猜到了郭广昌此刻的心思。 老郭开年后的一系列收购行动，有些是提前沟通好的，有些却未必了。 像他这样的大鳄，有人愿意趁机依附，借东风起势，有人却对他警惕万分，生怕引狼入室，被连皮带骨吞掉。 因此郭广昌得罪了一批人。 他今晚之所以来参加这个投资人酒会，也是瞄准了几个人来的，打算借助这个机会和对方聊一聊，趁机缓和一下关系。 但是...... 从进场至今，固然有热情过来打招呼的，但也有避之不及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罗阳正好过来，然后言语之间也流露出了婉拒的意思，这不是往老郭枪口上撞嘛。 “郭总这么热情，我再拒绝就不好意思了。” 罗阳笑眯眯的回应了一句，随后扭头对着边上的安颖道：“你给曹凌峰打个电话呢，跟他说一声，复兴的郭广昌郭总让他和沈总一起过来聊聊咱们的项目。” 安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老板话里隐含的意思。 毫不拖延的拿出手机，拨打沈南鹏助理曹凌峰的电话。 “不好！” 跟在罗阳边上的何茂松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要坏事。 他可是知道罗阳今晚要找的是红杉资本的沈南鹏，虽然从咖位上来讲，郭广昌的确要高一点，但也没到把沈南鹏呼之即来的程度。 要是当面遇上，沈南鹏或许会给面子的主动上前打招呼，甚至表现出一定的敬意。 但是像现在这样...... 他赶紧给罗阳使眼神：没必要这样，太得罪大佬了！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目瞪口呆。 董萱也知道罗阳要和谁谈融资的事情，刚才一系列的变化都看在眼里，这个电话打出去，摆明了是要下郭广昌的面子。 果然内心还是驻扎着桀骜不驯啊...... 这个女人也连连给罗阳使眼色：退一步海阔天空，没必要到这般地步，得罪了大佬郭，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罗阳又不是老妖怪，仅凭一个眼神就能解读出这么丰富的含义。 况且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这个电话还就是打了！ “曹助理，我是安颖，你在酒会现场了吗？” 嘟嘟嘟的铃声响了不到五秒就被接通，安颖笑着打招呼道：“我和罗总进来一会儿了，看到了沈总，就是没见到你的身影。” “是安总啊，你们也进会场了吗，我好像也没看到你们。” 电话里传来曹凌峰清晰的声音：“沈总边上打招呼的人比较多，我在后面被挡住视线了......你和罗总在哪个方位，我在餐桌的三点钟方向。” “我找找......” 安颖现在站的位置几乎正对着一字摆开的餐桌，所以按着指示在自己九点钟方向上看到了一圈人，顺带找到了曹凌峰的身影。 “曹助理，我看到你了。” 安颖笑着道：“我和罗总在你视角的三点钟方向上。” 边说着，边举手示意了一下。 “看到了，我看到你和罗总了。” 曹凌峰在电话里道：“只是现在沈总有点忙，要不待会儿酒会开始的时候我和他说一下，再约个时间，你和罗总一起过来见面聊一聊？” “这样啊......” 安颖顿了顿之后才继续道：“我和罗总说一下，你先别挂电话。” 说完之后，抬头看向罗阳。 “老板，曹助理刚才说沈南鹏总现在太忙，让我们晚一些时候找时间过去。” 她“一五一十”的汇报。 罗阳看向郭广昌：“郭总，您看......” 满脸的谦虚，就等着他授权借用名声。 老郭的脸猛的沉了下来。 “你约见的是红 杉资本的沈南鹏？” “是的，我有个项目打算从红杉资本融资，方便推进扩张速度。” 罗阳依旧满脸笑容的道：“他现在很忙，估计今晚酒会上找他聊项目的人应该很多，我稍晚一些再去找他。” “今晚主题是投资人酒会，老沈这样的大机构都是受关注的重点。” 郭广昌嘴角抽抽的道：“你想要插进去和他聊项目，还有点难度的，待会儿看机会吧，我有时间过去打个招呼，你跟着，说不定还能聊上几句。” 这会儿老郭闭口不谈刚才喊人家过来聊的事情。 但是从罗阳这边只能联系沈南鹏助理的表像来看，也属于找不到门槛的那种，看来项目并不怎么样。 老郭心里太清楚那群投资机构的德行了。 真要是潜力十足的项目，哪里需要打电话给助理寻求帮助，人家主动闻着味就贴上来，把你当成上帝来伺候了。 因此不必太在意。 罗阳笑了笑，拿着手机贴到嘴边：“曹助理，你待会儿和沈总说一下，我这边对项目有点想法，需要和沈总私下里沟通一下，我让安颖在酒店里找个雪茄吧或者酒吧，等酒会结束了，单独聊一聊吧！” 曹凌峰在电话对面愣了一下，随后道：“罗总稍等，我和沈总汇报一下。” 不过片刻，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沈总说您来安排吧，就放在酒会结束之后。” 罗阳收起手机递还给安颖：“你去询问一下酒店，有没有雪茄吧或者酒吧之类的场所，包下来，稍晚我和沈总谈事情用。” “好的，老板！” 安颖接过手机，转身离开。 整个过程，周围一边安静，和整个会场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罗总，这里！” 不远处一声叫喊打破了这份尴尬，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就在七八米处走过来四个人，其中一个冲这边举着手示意。 董萱认识，那是灵石宫集团副总，现在分管投资这块的宋琬。 罗阳的私人助理余海平跟在她的身边。 另外一个中年男性，脸熟的很，一时半会儿居然记不起是谁。 跟在他边上的女性，就更加不认识了。 “郭总？” 大概是看到了罗阳身边的郭广昌，中年男性快步凑近：“没想到您也在。” 边说着，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鸿泰投资的郎庆丰，郎冠清的小儿子。” 原本脸色铁青的郭广昌听到郎冠清这个名字，表情才稍微变化过来。 伸出手和郎庆丰握了一下：“老郎总现在身体可还好，上次见到他还是去年在浙东酒会上的事情了。” “老爷子现在身体好的很。” 郎庆丰笑着道：“在家养养花，钓钓鱼，把操心的事情全撂给我们几个子女了......” “老郎总忙碌了几十年，也是该享享福了。” 郭广昌感叹了一句，随后面带疑惑的道：“郎总和罗总认识？” 刚才宋琬那声罗总，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 郎庆丰故作姿态的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随后转向罗阳道：“罗总，一直听小婉在耳边念叨，只是未尝一见，今晚总算见到你本人了，果然年轻有为啊！” 宋琬及时插话：“罗总，这是我小舅舅郎庆丰。” “郎总谬赞了，我可是一门心思的想躲着你啊！” 罗总一边伸手过去，一边笑着道：“把你外甥女薅在我公司里，生怕那一天就被他家里几个舅舅要回去了，我可要损失一员大将了。” “哈哈哈......” 郎庆丰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握着罗阳的手道：“我可管不住这丫头，从毕业以来，别说我们几个舅舅了，就算他爸爸那边的公司都没瞅一眼......现在能一心一意在罗总手下发展，可见罗总有魅力啊！” 这......似乎话里有话啊？ 罗阳用余光瞄了宋琬一眼，但是没发现什么异样。 看到郎庆丰和罗阳热情的握手，郭广昌嘴角抽了抽。 两次了啊！ 就在他打算挪动脚步，不和罗阳凑一个圈子的时候，前方舞台上有人走了上去。 今晚的酒会，终于正式开始了。 就在大家礼貌的转向舞台，看着上面的人发言的时候，宋琬转到了罗阳的身边。 “罗总，你 和郭总认识？” 罗阳摇了摇头：“今晚第一次见面。” 她瞄了一眼董萱：“那就是董行介绍的......怎么，你打算找郭总合作什么项目？” 在宋琬的眼里，罗阳一向无利不起早，尤其这种场合里，靠近某个圈子，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边，能有什么合作？” “可我刚才见他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原来她是因为好奇才走过来询问罗阳的。 “哦......” 罗阳淡淡道：“他想装逼，我没给他面子！” 宋琬：“......” 第519章 交锋，似乎可以试一试 虽然这会儿正是移动互联网产业风口时期，但是互联网浪潮还没完全过去。 这场投资人酒会上，众多来自江浙地区的中小型创业企业纷纷拥挤而来，寻求融资渠道。 晚会现场，红杉资本、idg、高瓴等众多投资机构负责人身边就没断过人，把他们比喻成香饽饽都差点意思。 幸亏罗阳约了沈南鹏在晚会结束后找个地方再聊。 “罗总，实在不好意思，今晚你也看到了，想走都走不开。” 酒店雪茄吧被安颖包了下来，罗阳在酒会散场前就先过来等着，沈南鹏一直到接近九点才赶过来。 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说着抱歉的话。 房间里人不多，宋琬和余海平提前离开了，只剩下罗阳和安颖、董萱以及何茂松四个人，加上沈南鹏和他的助理曹凌峰，一共六个人，正好围着沙发坐了一圈。 “看沈总满脸红光的样子，看来是收获满满啊。” 罗阳笑着询问道：“香槟还是威士忌？” “来点威士忌吧，喝了一晚上的香槟，软绵绵的没味道，再说了，你这边是雪茄吧，得应景不是？” 沈南鹏回应后笑着摇了摇头道：“本来以为会遇到让人眼前一亮的项目，结果一晚上下来，值得关注的也就两三个，而且还要看后期成长情况......” “不应该啊？” 罗阳诧异道：“江浙一带，尤其是这几年的浙省，创新项目很多啊。” 众所周知，因为阿里巴巴在杭城的缘故，导致这几年里众多互联网创业项目落地在这个城市，夸张一点说，几千家冠以互联网名义的企业还是有的。 “多是多，但没什新意。” 沈南鹏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帮他倒酒的安颖颔首示意了一下，接着继续道：“互联网产业的风口已经快过去了，移动互联网风口还没真正形成，所以这一两年里处于某种真空状态......”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就像你的共享单车项目，其实从我个人感觉而言，再晚上两三年搞，可能会更好一些。” 不愧是投资界的大佬，虽然自己不做项目，但是对于市场的判断依旧那么敏锐。 一直在烤制雪茄的董萱将手里弄好的成品递给了沈南鹏。 “谢谢！” 沈南鹏接过雪茄的同时笑着询问道：“还没请教这两位？” “董萱，甬城银行浦东分行的副行长。” 不用罗阳开口，董萱直接来了个自我介绍：“一直久仰沈总大名，这次还是借着罗总的关系才有机会见到您！” 何茂松自然顺着话头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罗总，相信安总之前应该和你汇报过相关情况了。” 既然罗生堂的另一个股东也在，沈南鹏顺理成章的将话题切到今晚主题上来。 “是的，昨天安总特意向我汇报了一下谈判的进展。” “那罗总有什么看法？” 沈南鹏面带笑容的看着罗阳：“酒会开始前听到曹助理说罗总这边另外有故事，不知道......” “先照着现有谈判基础估个价吧。” 罗阳不急着抛出自己的想法：“之前的评估体系，我这边看了，觉得没什么问题，在这个基础之上，我觉得柠檬cc估值40个亿应该问题不大。” “罗总既然认可这个评估体系，那心里应该清楚，柠檬cc前期开出来的2000家直营店，基本上已经把北上广深以及准一线城市开发殆尽，就连长三角、珠三角地区一些经济发达的三四线城市也囊括了进去。” 谈到实际问题，沈南鹏就不再像之前那么好说话了。 他一边吞吐着雪茄，一边微笑着道：“剩下来那些直营店铺，哪怕数量有三五千家，大多也布局在经济不发达的三四线城市，除了个别处于城市商业中心的店铺之外，其余的店铺营收潜力会很低很低。” 这话不假。 像中西部地区某些城市，除去商业中心地带的店铺，其他地方的单店月销售很可能只有十几万。 要是按照评估体系来算，系数甚至低到0.2，创收效益和发达地区的店铺根本没办法比。 沈南鹏的话说完之后，不止是安颖，包括何茂松在内，脸色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可是沈总忘了加盟店。” 罗阳胸有成竹的回应道：“我不否 认沈总刚才的评论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就在沈总所说的地区，加盟店可是要收取加盟费、管理费、品牌运营费、原料配送费......这些利益有些是一次性的，有些却是伴随店铺存在而一直存在下去的收益。” “即便是这样，可罗总认为这个收益会有多少呢？” 沈南鹏可不是好忽悠的人：“不要忘了，柠檬cc本身的定位就是低端市场，这个收取费用恐怕也相应会很低吧？” “是啊，柠檬cc定位的是低端市场，这一点众所周知。” 罗阳扭头看向安颖：“卖多少钱一杯来着？” “要看奶茶品种。” 安颖不知道罗阳为什么这么问，但依旧快速回答道：“最便宜的3.5元，最贵的也才5元一杯。” “所以咯......” 罗阳收回视线，冲向看向沈南鹏：“沈总，即便在经济不发达地区的三四线城市，能开出的店铺的数量，应该远超你们的想象，柠檬cc不止开到县城，甚至能开到乡镇一级的市场......” 当他抛出这个观点之后，雪茄吧里一片安静。 别说安颖他们了，就是沈南鹏也一下子陷入沉思中。 谁也没有想过，柠檬cc可以把店铺开到乡镇一级的市场。 更恐怖的是，按照这个逻辑，在中型城市里，甚至一个街道，一个大型小区的沿街商铺，一所中学对面，都能开出一家店铺来。 不需要多大营业面积，七八个平米，一个人就能开出来。 所有可能性全部源于一个原因：柠檬cc卖的实在太便宜了！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罗阳开口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沈总，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柠檬cc能在保持利润的情况下维持住价格，全国能开出两三万家店铺来！” 这可不是他瞎说，实际上后来奶茶门店数量最多的蜜雪冰城，在国内数量超过36000家！ 还只是国内，在东南亚好多国家里，都遍地开花。 “不愧是罗总！” 沈南鹏喝了一小口威士忌，放下杯子后笑着道：“你说服我了，但估值40个亿还是高了，我只能给到35个亿！” 何茂松一只手夹着雪茄，空着的那只手，悄悄的握紧了拳头。 35个亿，当初一分钱没投，仅靠着银行贷款发展起来的柠檬cc，现在被红杉资本估值35个亿。 他可是占了15%股份的，一旦融资协议签下来，这个消息在圈子里散出去，意味着他这些股份价值5.25个亿！ 恨不得代替罗阳立刻答应下来。 “沈总，日韩不指望，但是东南亚那边也有十多亿人口，是一片大市场。” 罗阳压根就不满足35亿的估值：“在那片市场里，不说多少直营店，但是加盟店开个一两万家，问题应该不大！” “罗总你还真是......” 沈南鹏看了罗阳好一会儿，随后摇着头笑了起来：“这样吧，咱们两个各退一步，38个亿！” 东南亚那边...... 说句不好听的，人家直接开了叫柠檬cc的奶茶店，一分钱加盟费不给，你能怎么办？ “叮~~~” 罗阳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举起了酒杯，和沈南鹏碰了一下。 两人浅浅喝了一口。 沈南鹏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罗阳，等待他的下文。 他很好奇。 “今晚沈总说没有遇到好项目，而且断定互联网产业风口已经过了，移动互联网风口还没起来......” 罗阳把沈南鹏刚进雪茄吧时候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红杉资本有没有关注一个人？” “谁？” “米团的王兴！” “哦？” 从罗阳嘴里听到米团和王兴的信息，沈南鹏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罗总也关注着这家团购网？” 这句话里实际上包含了红杉资本正在关注这家企业的意思。 “关注算不上，只能说感兴趣。” 罗阳笑了笑之后解释道：“我对他们的商业模式比较感兴趣......从千团大战开始，到去年死了一多半团购企业，剩下来还活着的那些，好几家都处于蓄势待发中，就等移动互联网基础打好，谋求一飞冲天。” “魔都好像也有一家。” 董萱突然插话进来；“我记得好像叫饿了吗，也是做团购网的。” “对，魔都本地的，算是做的比较好的一家吧。” 罗阳笑了笑道：“类似的还有糯米、拉手网等......” 虽然这时候话题围绕团购网在讨论，但是沈南鹏若有所思的看了罗阳一眼。 因为他知道，话题终究要回归到柠檬cc上来，那么说米团的目的何在？ 团购网、柠檬cc...... 沈南鹏脑子里似乎闪过一道念头，但是因为缺乏关键信息，怎么也不能把两者联系起来。 “沈总，我打算和米团、饿了吗等团购网进行战略合作。” “嗯？” “啊？” “......” 罗阳这句话刚说完，在场除了安颖之外，所有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大家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截止2011年底，全国智能手机用户突破1.5亿，按照相关统计机构的调查报告数据显示，到2012年底，这个数字将会突破2个亿。” 罗阳边说着，边掏出了自己的苹果手机，放到了中间的小圆桌上。 “只需要一个app，就可以实现移动互联网和现实店铺的结合，让大众足不出户的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商品。” 在手机屏幕上敲着手指的同时，罗阳看向沈南鹏：“这个商品可以包括柠檬cc。” 沈南鹏：“......” 刚才脑子里闪过的灵感，一下子点亮，无数念头涌现，冲击着沈南鹏的思想。 他是投资界的大佬，是追寻风口项目的逐浪人，就在刚才，罗阳把话说完的一刹，他脑子里就浮现无数关于这方面的商业方案。 自家要寻找的基于移动互联网方面的创新产业，这个不就是吗？ 智能手机、app、商家，当一家公司把三者结合在一起，能创造出多大的市场？ 能买的岂止柠檬cc？ 酒不行吗？ 烟不行吗？ 快餐不行吗？ ...... 联想下去，似乎什么都可以。 一刹那间，沈南鹏迅速联想到淘宝，这家原先只能依托于电脑的网购平台，一旦搬上智能手机，将会爆发出无限的潜力，未来的前景大到难以想象。 对了，还有第三方支付平台...... 一时间里，沈南鹏的脑子乱了起来，这会儿他已经把柠檬cc都抛到了脑后。 罗阳不说话，沈南鹏不开口，雪茄吧里顿时一片安静。 许久之后，沈南鹏才从思绪中脱离出来。 “罗总，你既然有这方面的思路，为什么不自己搞一家呢？” 老沈笑眯眯的看着罗阳：“从共享单车项目的创意就能看出来，罗总对于移动互联网的认知有相当的深度，如果你要创办这样一家企业的话，我们红杉资本可以从天使轮就开始投资进去！” 安颖双眼冒光，董萱有点懵。 至于何茂松，恨不得拉着罗阳赶紧答应下来。 “我没有基础，现在进场有点晚了。”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就算不考虑渠道、队伍、平台等因素，我也没有那个精力......不瞒沈总说，我手里现在已经有15家企业，绝大部分发展状态和柠檬cc、鲲鹏科技差不多，能把这些做好就不容易了，再搞一家就真吃不消了！” “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团队去做就行了。” 沈南鹏不死心：“像罗总这样的奇才，把握战略大方向就行，就比如现在的罗生堂，现在不也是安总在帮你梳理着实际事务嘛。” 老沈边说边观察着罗阳的表情。 “你要是觉得缺乏渠道和队伍，可以考虑直接收购一家下来嘛。” 沈南鹏引诱罗阳：“比如刚才董行长提到的饿了吗，可以把这家团购网收购下来，罗总有了基础，就可以进一步拓展你刚才提到的网购平台......我觉得可以试试。” 额...... 收购饿了吗，然后在这个平台上搞外卖平台？ 第520章 42亿 “不对啊，我是来谈柠檬cc的融资事务，怎么变成要不要做外卖平台了？” 发散的思维很快收拢回来，罗阳猛的惊醒。 他苦笑着看向沈南鹏道：“沈总，有些事情想想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有很大的难度......别的不说，光是收购饿了吗这一桩事，对于我这样的商圈新人来说就存在着莫大的困难。” 饿了吗的大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 况且人家好不容易熬过了去年的冬天，现在干的好好的，凭什么要卖给你？ 更别提罗阳心里已经锚定了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这会儿哪还有多余精力和资金去搞外卖平台。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这边倒是可以帮着搭一下线。” 沈南鹏刚才也是冲动了。 听完罗阳的话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在用大佬的观念看待这桩收购业务。 对他来说或许不难，但是对象换成罗阳之后，操作的空间就非常狭窄了。 “能帮着搭线是最好不过，我这里先谢谢沈总了。” 罗阳怎么会听不出沈南鹏话里潜藏的含义，但是不收购也可以达成战略合作，有人愿意帮搭线当然是好事。 既然大家心里都有数，收购一事就没人再提了。 “沈总，随着智能手机用户的增加，因为便捷，基于移动互联网平台搭建的网购业务市场会越来越大，所以柠檬cc能赶在第一波享受到多渠道经营的红利，对于公司业务而言，增益相当大。” 罗阳恢复笑容，继续说动沈南鹏道：“沈总，加上这一条经营策略，您认为公司估值能增加多少？” 绕了一大圈，话题终于回到融资估值上来了。 “罗总，即便有这样的新方案，但是成效一时间里难以界定，估值浮动太大，对于投资企业来说，意味着风险大大增加，所以在这一块上，能帮柠檬cc增加的价值不大。” 沈南鹏哪里会这么简单就被罗阳说动，像他这样的投资界大佬，除非很中意的项目，一般不会轻易开口让步。 所以他咬死了不能超过40个亿。 看到红杉资本这一方如此坚决，何茂松差点就要开口劝罗阳退一步算了。 包括董萱，也认为沈南鹏能认可柠檬cc被估值到40个亿，已经相当不错，可以松口了。 “如果罗总不能拿出更多吸引我的东西，红杉资本这边只能给到40个亿，除非......” “除非什么？” 话是安颖问出来的。 这种时候不能让罗阳在气势上显现弱势，只能由安颖来发问才合适。 “除非我们签订一个对赌协议。” 沈南鹏好像是在回答安颖，视线却在盯着罗阳：“一份关于柠檬cc上市时间限定的对赌协议，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资金有时间成本，红杉资本投入的资金使用时间越短，回报率就越大......” 董萱很想问一句：如果罗阳愿意和你签订对赌协议，估值可以给到多少亿？ 但她终究不是罗生堂的管理层，这种涉及公司切身利益的对赌协议，根本不是她可以置喙的。 安颖也把目光投向了罗阳。 按着她的心思，哪怕不答应，听听条件也好。 谁也想不到，罗阳这会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俏江南”事件。 2008年9月30日，俏江南与鼎晖创投签署增资协议，鼎晖创投注资约合2亿元人民币，占有俏江南10.526%的股权。 除了增资协议之外，双方还签订了一份对赌协议，内容为：如果非鼎晖方面原因，造成俏江南无法在2012年底上市，则鼎晖有权以回购方式退出俏江南。 然而，俏江南未能在2012年底实现上市，触发了对赌协议中的回购条款。 由于张兰无法履行回购义务，鼎晖投资寻找第三方买家收购俏江南股份。 哪有什么善良的资本，商场中，无数的圈套在等着你踏进去，最后挥舞镰刀进行收割。 当然，这里面不光有鼎晖创投设圈的缘故，也有俏江南本身的原因。 08年之后，国内餐饮业一度火爆，俏江南也是在这样的市场背景下飞速成长起来的一家餐饮品牌，所谓成也市场，败也市场，接受了注资后飞速扩张的俏江南遇上了餐饮市场回落。 那段时间里，甚至爆炒汪小菲和大s的婚恋事件，疯狂增加俏 江南曝光度也没能救得了张兰。 最后上市计划落在半空不说，资金链也陷入困顿之中。 现在沈南鹏突然在罗阳面前提出对赌协议，一下子勾起了他记忆里的碎片。 “沈总，实话实说吧。” 罗阳回避了对赌协议的话题，直接道：“我就没打算让柠檬cc上市，所以对赌上市时间，对我没有吸引力。” 沈南鹏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沈总放心，柠檬cc只是不在我手里上市而已。” 罗阳及时解释道：“当我把柠檬cc做到百亿规模的时候，我会找一个实力雄厚的下家来接手这个奶茶品牌，把后期运作上市的蛋糕留给他们......你们红杉资本完全可以跟着接手方一起享受上市后的红利。” “罗总这几年里缺钱？” 沈南鹏一下子抓住了罗阳话里的重点信息。 但凡不是缺钱，而且是缺大钱，做不出这种有钱不赚的事情来。 “是的，这几年里我要筹集出至少50个亿的现金。” “50个亿！” “我的天......” 何茂松与董萱纷纷轻呼，对罗阳说出的这个数字表示惊讶。 要知道很多百亿级别的企业，大多时候能拿出来的现金流也不过几个亿，现在罗阳却告诉他们，要在近几年里筹集出50个亿的现金流，这是什么概念？ 他们相信，不止是要凑出这笔钱，还要在不影响罗阳名下其他企业正常运转的前提下。 这就有点吓人了。 “罗阳要这么多现金干嘛？” 沈南鹏也好奇起来。 在他看来，柠檬cc是一只非常健康的现金奶牛，不说可以当做百世基业来经营，好好管理运作之下，保持十年左右的盈利时间还是可以做到的。 现在罗阳却要在把这头现金奶牛养的肥肥胖胖的时候卖掉......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吸引着他。 这是沈南鹏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是的，我在三年内打算进军新能源汽车产业领域，需要大笔的资金。” 罗阳的话半真半假。 在现场的人里，只有安颖知道一点真相，因为罗阳和她商讨过未来的商业计划，卖掉柠檬cc后拿到的钱，起码有三分之一要给她去创办新的食品、饮料公司。 “原来是这样......” 沈南鹏的眼神里带了些许莫名意味。 像红杉资本这样的投资圈大公司，内部都有一套评估机制，尤其是对未来产业风口的预判。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新能源汽车是未来大势所趋？ 本以为罗阳是一只正在成长中的幼虎，却不知道他原来是潜伏的一条蛟龙。 看来要重新评估罗阳这个人了...... 沈南鹏心中暗自想道：“除了鲲鹏科技之外，他居然还想着进军新能源产业......而且从他对待柠檬cc的态度来看，是打算走高新产业实体制造这条路了。” 难怪他心里即便对移动互联网产业有不俗的想法，却依旧不怎么想介入这个产业。 思绪到了这里，共享单车项目突然闪现在他脑海里。 “这家伙不会想着把共享单车做起声势之后也卖掉吧？” 这个念头一起来，看罗阳的眼神都不对了。 “罗总，新能源汽车是未来产业发展趋势不错，但是要进军这一行，可不是50个亿就够了。” 沈南鹏压住其他心思，和罗阳讨论起来：“在一片空白的基础上想要造出一辆新能源汽车来，这个难度远远超出你凭空创办一家外卖企业啊！” 他还是不死心，觉得罗阳在移动互联网产业方面能做出一番事业来。 “基础还是有一点的。” 罗阳笑着回复了沈南鹏一句，但是没有多解释。 有些事让沈南鹏自己去挖掘会比较有趣。 看到罗阳没细说的意思，沈南鹏也就没有再多问。 “沈总，咱们还是聊回柠檬cc吧。” 罗阳主动把话题拉回来：“前后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柠檬cc未来前景不错，我也愿意在适当时候与别人分享利益，相信这么多利好因素加在一起，足以引起质变了......” “42个亿。” 沈南鹏沉默片刻 后开口道：“多出那2个亿的估值，就当交罗总这个朋友。” “合作愉快！” 罗阳举起了酒杯。 “合作愉快！” 双方的聊天毕竟是在酒会结束之后，所以在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就没有再多呆。 “恭喜罗总！” 全程见证谈判过程的董萱忍不住赞叹道：“照比柠檬cc，奈雪差不了多少，这么算的话，灵石宫就是百亿集团了！” 其实何茂松听了董萱这番话后更激动。 他在罗生堂里15%的股权，按照这种算法，这些股份的总价值已经超过了10个亿。 原先全部身家都没有这么多！ “这才哪儿到哪儿？” 罗阳笑着道：“早着呢......不过另外那件事你要抓紧了，只有两个月时间哦。” 董萱娇媚的看了罗阳一眼：“这个请罗总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好，助力你成就大豪门！” 回复完董萱之后，罗阳侧身看向何茂松：“老哥，这几天刘大哥回来了没有，上周约好的聚一聚，他赶得及吗？” “赶得及，赶得及！” 何松松满脸笑容的道：“老刘周一就回甬城了，聚会要不放在明晚？” “反正老蔡说了他请客，我等你们电话。” 送别何茂松之后，罗阳也带着董萱和安颖离开了酒店。 “我估摸着你今天也要回魔都了。” 江雯边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边柔声道：“我去帮你放点热水，先泡个澡？” “不用了，待会儿冲个澡就行。” 罗阳一边换鞋一边问道：“你不是已经上班了嘛，怎么还没休息？” “我上班的地方离家不远，开车过去最多半小时。” 江雯笑着道：“而且美容院的上班时间比较晚，十点才开门。” 也是，谁会一大早去美容院做美容啊。 “第一次上班的感觉怎么样啊？” 罗阳走近客厅，坐到了沙发上，笑着问道：“做惯了老板，现在去做受人约束的员工，可还习惯？”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 江雯帮罗阳挂好外套之后就去泡茶：“你是不是忘了我大一就开始在学校外面兼职了？” 呃...... 罗阳还真差点给忘了。 因为他和江雯好上之后，这丫头就不再到外面兼职，从大三开始，更是做起了奶茶店的老板。 “以前不管是做礼仪模特，还是做车模，有时候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这么累都能挺过来，现在这点工作强度算什么？” 江雯放好茶杯之后，顺势坐到沙发上，靠着罗阳道：“更何况这是在为自己以后开店做积累，再苦也要坚持下去的。” “啧......” 罗阳调侃道：“养了只金丝雀，怎么有种整天想着翅膀硬了要飞走的感觉？” “老爷你没喝多少酒啊。” 江雯啐了罗阳一口，随后反击道：“毛都被你拔光了，还怎么飞走？” 上周谈心之后，这丫头活泼多了。 “是吗？” 罗阳直接上手：“那我可得好好检查一下，万一又长出来了呢？” 嬉闹一阵后，两人缠到了一起。 “诶，小雪睡了？” 罗阳这时候才想起回家后没看到江雪的身影，顺带问了一下。 “她今晚住宿舍。” 江雯回应道：“说是学校里有个活动，要到差不多九点才结束，索性就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全自动的她突然踩了刹车。 “不许这时候还想着小雪！” 江雯嘟起了嘴：“现在全部都是我的！” 这时候才想起吃醋，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嗯，都是你的。” 罗阳笑着回复道：“只要不怕吃撑了就行。” “嘻嘻，才不怕呢。” 江雯贴近罗阳耳边，轻声道：“最近积攒了一波午夜魅影的新款，老爷，要不要欣赏一下？” 咦，似乎好久没有和茶艺大师玩这种游戏了。 江雯的话瞬间引起了美好的回忆。 第521章 也该发力了 “董事长，《匆匆那年》剧组前期筹备工作进展比较顺利，目前已经......” 谭英坐在罗阳对面，认真汇报着新剧筹备的进展情况。 十几分钟后，汇报完毕，他看着罗阳，等待指示。 “周怡芬认识吗？” 罗阳没有立即点评谭英近期的工作，反而询问起了一个人名。 “有点耳熟.......” 咋一听之下，谭英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稍作思考后立即想了起来：“董事长，我想起来了，您刚才提到的周怡芬在我们圈子里大小算个能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罗阳好奇问道：“我也听说她在圈子里能量蛮大，但是她名下的长空娱乐似乎没什么名气啊？” “长空娱乐名气是不大，表面上是一家主营素人培养的小型娱乐公司，实际上只是个壳子而已。” 谭英回复道：“至于周怡芬，圈里都喊她周姐，据说和影视圈某位大佬有着颇深的关系，算是那位大佬的白手套......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周姐能量很大，不管是名导还是明星，都给她一两分面子。” “这个能量大，具体体现在哪方面？” “怎么形容呢？” 谭英想了想才道：“影视娱乐圈注重名气和资历，也吃资源，就拿我们正在筹拍的这部《匆匆那年》，从资金到导演，合适的主演明星、宣发、审核、院线......仅凭果宝影视一家，是不可能凑齐所有资源的，这时候就需要有关系来拼凑完整版图，但是这个拼凑也是有限度的。” 这个限度，在任何行业里都存在。 比如《匆匆那年》这种小成本投资影片，不可能请的来超一流大导演执导影片。 仅凭名气一般的导演，也请不来一线大明星。 这已经不仅仅是片酬的问题了，自己手里有没有这份资源才是最关键的。 “这个周姐就是能攒局的人。” 谭英总结道：“只要钱到位，很多难办的事情到她手里，都能给你摆平。” “这么神奇？” 听了这番话，罗阳忍不住咂嘴。 “可能我说的有点夸张，但也大差不差了。” 谭英肯定的点了点头，随后做了个奇怪的动作。 只见他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办公室大门，随后压低声音道：“董事长，据说......据说她还帮着牵线，很多圈外的老板有想法，都会找她。” “想什么呢？” 罗阳瞪了谭英一眼：“我托人为《匆匆那年》写了一首主题曲，希望由王菲来演唱，找她就是为了搭线联系上王菲。” “瞧我这嘴。” 谭英面带尴尬之色，轻抽着自己嘴巴道：“整天胡思乱想。” “行了，没责怪你的意思。” 罗阳摆了摆手道：“我已经联系过周怡芬，她明天到魔都，我可能约到你那里见面聊一聊，到时你陪着吧。” 谭英立即点头应承下来。 “对了，这部片子的选角没有结束吧？” “除了男女主角之外，其余都还没定下来呢。” “那就好......” 罗阳想留两个名额给周怡芬，和她交换，用钱解决最好，实在不行，搭上一点资源来交换。 十点半左右，汇报工作结束，谭英离开了办公室。 “老板，甬城银行的人已经到了，说是为了私人资产打理授权签约的事情。” 几乎是前后脚，楚靖进门汇报：“要不要现在就让她们进来？” “嗯，让她们进来吧。” 这件事在前天就和董萱说好了，本来应该是罗阳去浦东分行的，只是他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昨晚顺口和董萱说了一次之后，就变成了上门服务。 片刻后，一身工装的丛珊珊和楚薇薇走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罗总好，我是甬城银行浦东分行的丛珊珊，这位是我同事楚薇薇，我们都是您私人资产管理团队成员。” 丛珊珊一本正经的介绍着自己过来的目的：“这次过来是代表银行和您签订一系列相关协议。” “楚靖，泡完茶之后让公司法务过来一趟。” 虽然银行方面拿出来的协议大多是模板化的，天然带有霸王条款基础，但是在投资授权以及收益等方面的内容，最好还是让专业人士过目一遍。 交代楚靖的同时，邀请丛珊珊和楚薇薇坐到 会客区。 办公室里的会客区是两组沙发，中间摆了一张茶几，方便罗阳会见业务单位的来客。 至于茶海区域，是用来招待朋友的。 “小楚，把协议拿出来给罗总先过目一下。” 坐到罗阳对面的沙发上之后，丛珊珊吩咐楚薇薇从公文包里拿出协议：“顺带给罗总解释一下约定条款。” 基础条款不用解释，因为属于制式模板，想改也改不了。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楚薇薇绕过茶几，将一叠资料交给了罗阳。 “罗总，涉及约定条款部分，我们都用彩色便签标注了页数，您先看，有疑惑的地方随时可以询问，我和丛经理负责向您解释。” “嗯，我先看看。” 罗阳不急不躁的拿起一份协议，慢慢看了起来。 四五分钟之后，集团法务部负责人王景澄过来了，听完自家董事长的交代，也在会客区看起了协议。 “关于这部分我有点不明了，能不能解释一下？” 罗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指着资料里一个条款道：“投资当年获利部分，我不拿出来的话，是否会直接算进投资总额部分，从第二年开始按照叠加总数作为投资收益的基数来看待？” 简单来说，就是罗阳拿出来3000万投资，每年收益是10%，假设这笔收益不提取出来，第二年是否会按照3300万的基数来复利计算收益。 为什么要问清楚？ 因为协议前面是按照3000万总数来签的。 “罗总，一般来说收益部分当年是会直接打入您个人账户里去的。” 见到罗阳提出异议，丛珊珊回复道：“因为您和我们银行签订的就是本金部分资产管理协议，并未涉及累计增加投入方面协议，如果有更多资金投入，可以在第二年另外再签一份授权管理协议。” 这句话很好理解，收益归收益，银行不负责累积，但是可以另外再签一份委托管理协议。 “我明白了。” 罗阳点点头，视线回到协议上面。 “丛经理，关于罗总的投资股权管理部分，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 “王主任客气了，您有什么想咨询的，尽管提问。” “协议中指出，对于罗总私人资产包里涉及股权部分，银行会按照内部相关规定先进行估值，然后组织专业人员对股权所在公司进行财务跟踪审核，保障罗总的权益，并按照规定收取相关管理费......” 法务部负责人王景澄提问道：“罗总在投资这些公司的同时，应该会派驻相关监督人员，银行方面的动作是否有重复的嫌疑？” “王主任可能误会了，截止目前为止，罗总实际上并未派驻专业人员进入两家公司进行监督，所以我们银行才会提出和罗总签署代管协议......” 丛珊珊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实际上我们也很惊讶，尤其是关于米哈游这家公司，罗总的投资进去已经一年半还不止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派驻相关监管人员进入该家公司。” “咳咳咳......” 王景澄握拳在嘴边，连续咳了几声。 他哪里知道自家老板会...... 要说罗阳大条吧，他还真是大条。 当初在米哈游这家公司里，也就投进去几十万，压根就没在意这笔钱。 而且人家大学生创业，起初的时候就三个大学生，即便后来一段时间里也只有一些同学来帮忙，让罗阳派驻专业人员去监管资金使用情况......他还真张不开这张嘴。 现在的米哈游，实际上已经有几十号员工了，从规模和组织上来看，已经算是一家正规的小型公司。 但是时间长了，罗阳把这件事给忘了！ 至于说今日头条，虽然公司已经组建，但是还处于软件开发中，产品甚至还没有投入市场。 所以在和董萱那边商议之后，罗阳索性打包托管给了银行，让私人资产管理团队帮着来监管，这也是团队成员不止丛珊珊一个人的原因。 否则只是3000万资金，哪能享受这么尊贵的服务？ “这条过。” 罗阳出口解决了下属的尴尬。 时间就在这样的提问和解惑中慢慢流逝，眨眼间就来到十二点。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捋过一遍之后，罗阳拿起笔，开始在协议上签字。 “谢谢罗总对我们银行的信任，我们一定不会 辜负您的期望，竭诚做好服务工作。” 协议签署完毕之后，丛珊珊一边和罗阳握手，一边道：“今天团队还有一个成员没有过来，改天罗总有时间的话一起吃个饭，顺带认识一下......” 其实罗阳知道，另一个团队成员是周悦，还是他自己挑选的。 所以丛珊珊话里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这周应该没时间。” 罗阳笑着道：“再说吧。” 倒不是罗阳不想，今晚约了何茂松、蔡富军和刘海山他们一起聚餐，明晚估计要和来自首都的周怡芬吃晚饭，甚至可能连夜赶回阳市，这周是真没时间。 松开手的时候，丛珊珊的小指勾了勾罗阳的手心。 “罗总投资的两家公司的监管工作，是周悦在负责。” 丛经理一语双关的“提醒”罗阳道：“还是尽早熟悉一下比较好。” 呵呵。 要不是办公室里还有下属在...... 幸亏有下属在。 午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学校创业指导中心主任郭远成打来了电话。 “罗总，真不好意思，这个点上打电话给你。” 他也知道现在是吃饭时间，所以开口就是先抱歉了一句。 “郭主任，是有急事吗？” 罗阳加快吃饭的速度，因为他有预感，午休泡汤了。 “还不是评选活动给闹的。” 郭远成在电话里苦笑着道：“上次你参加过一回，应该知道这个时间点产不多就是魔都大学生创业大赛评选活动的时间点，上学期吕校让我把你的共享单车项目报了上去，下周就要评审了，你那边......” 罗阳手里的筷子好险没有掉地上。 参加评选的事情，他压根就不知道。 “不是......郭主任，您应该知道，我这个项目要到今年四五月份才能落地，怎么就投资料参加评选了呢？” 罗阳不是急，而是懵逼。 “不参加评选，怎么申请补贴？” 郭远成也就是不在罗阳当面，否则一定可以看到他无奈的表情。 “那学校的意思是？” 反正罗阳不背这个锅，他直接问道：“总不能让我在一周内将项目落地吧，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呢。” “这个我知道，吕校也清楚。” 郭远成听出了罗阳话里的意思，赶紧解释道：“虽然项目还没有落地，但也不是只在纸面上，毕竟公司已经注册，软件研发等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咱们不算是弄虚作假......” 这倒是，公司就在学校科创园呢，上次魔都科技局的领导都下来视察过，虽然只是下面一个科长。 学校要面子，这一点罗阳知道。 可是总不能一声不吭吧......哪怕提前告知一声，明知道里面欠妥，他还是会答应的。 现在这事给闹的，为了几十万补贴款，值吗？ 一时间里，罗阳也无语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吕校说你提到过，打算为共享单车项目进行融资。” 郭远成隔着电话，感受不到罗阳的状态，继续在电话里询问：“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有意向的投资机构，要不要学校帮着牵个线？” 诶？ 郭远成这句话是什么目的？ 学校牵线？ “那倒不用了，我这边已经找到感兴趣的投资机构了。” 在情况不明之下，罗阳索性透露了一点信息出来。 “有眉目了？” 嗯？ “郭主任消息真灵通啊，学校也有人参加昨晚的投资人酒会了？” 罗阳试着询问了一句。 “啊？” 郭远成面对这个问题有点懵。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道：“怎么可能，学校近年来除了你那个鲲鹏科技项目以外，哪还有拿得出手的项目，这种酒会，我们连邀请函都没有，怎么会派人参加？” 话说到这里，突然就顿住。 回复是惯性，但是闪过神来之后，郭远成瞬间回味出罗阳话里隐含的意思。 “罗总，你不会是已经拿到新的投资了吧？” 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带着微微的颤栗，既害怕，又期待惊喜。 “1000万，25%的股份。” “多少？” 郭远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共享单车项目现在估值达到4000万了？” “应该是的。” 罗阳笑着回复了一句。 “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赶过去！” “还是我去学校吧。” 罗阳哪里能让郭远成跑一趟，恰好他也想去吕校办公室坐一坐，顺带汇报一下工作。 四月份近在咫尺，也该让学校做好发力的准备了。 第522章绑定校园卡 “唉，这件事说起来多半还是我的责任。” 郭远成在创业指导中心先见到了罗阳，几句寒暄过后就是诉苦：“当初还是我提的建议，现在自然要我来擦屁股。” 是不是由老郭提出的建议还两说，但是真要出了问题，他担责任是一定的。 “公司已经注册，而且处于运转之中，没什么大问题吧？” 罗阳不解道：“顶多就是拿不到奖，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 “如果换做普通创业项目，的确没什么问题。” 郭远成这会儿连着抽了几口烟：“可是共享单车项目是作为重点扶持项目报上去的，在上面挂了号，而且还拿了扶持资金......咱们要是一流大学也就算了，现在多少人盯着，一旦出点岔子，就是看笑话。” 罗阳：“......” 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还能理解。 工程技术大学作为一个连重本都算不上的院校，积极争取到一个市里扶持项目，本来就惹人眼红，要是真能拿出一点成绩来也就算了，要是无所作为，那就真塌台了。 塌的还是校领导的台。 罗阳很想说一句这么急干嘛，但是看到郭远成现在这副表情，也张不开嘴了。 “算了，好在我已经拿到天使轮的融资意向了。” 他劝解了一句后问道：“这个对学校有用吗？” “肯定有用！” 郭远成又接连抽了几口烟，用力在烟缸里按灭烟头：“要不是之前在电话里听到你这个好消息，我现在已经打好请辞报告了，罗总，这个融资意向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既然这样，一起去找吕校汇报一下？” 罗阳看了看时间后建议道：“正好我找他还有别的事情。” “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郭远成也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两点，可以去领导办公室汇报工作了。 从创业指导中心走到行政楼这十几分钟里，老郭大致了解了一下共享单车现在的进展，并且详细询问了融资的情况，在走进吕校办公室之前，心里总算安定了几分。 “小罗来啦，快坐！” 吕校长估计午休过，这会儿精神十足，看到罗阳之后热情的招呼着：“有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本来打算这两天请你回学校一趟，顺带跟你确定一下选择导师的事情......” 他完全没有提到共享单车项目的事情，一开口就是关心罗阳读研的后续。 “谢谢吕校的关心。” 罗阳满脸笑容的回答道：“我打算转工管理专业，至于导师这块，我对管理学院不怎么熟悉，还得麻烦吕校帮我挑一个好老师了。” “你这两年窜课去管理学院听专业课的事情，学校里可有不少老师和学生都知道的。” 吕校长笑着点了点罗阳：“明明自己想偷懒。” “我也听说过这件事。” 郭远成紧跟领导脚步：“不光是窜课，而且听说还惹来管理学院女生的追求，这件事在老师圈子里也时常被提起......” 罗阳：“......” “哈哈哈......” 看到罗阳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吕校长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创业有成，年少多金，在本校居然没有沾花捻草，说出去真没几个人相信，偏偏这就是事实。 对于这样品行的学生，他还是很欣赏的。 “吕校，正好罗总过来了，我向您汇报一下共享单车项目的好消息。” 郭远成趁着吕校长心情不错，把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哦，是什么好消息？” 吕校长看了一眼郭远成：“是项目在这几天要落地了？” 看来领导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项目落地还要一段时间的。” 郭远成回复道：“但是罗总那边软件研发已经成功，前期准备工作也弄的差不多了......最关键的是有一个喜讯，罗总在昨晚拉到了融资！” “哦，还有这样的好消息？” 吕校长动容，目光看向罗阳，带着几分等待确认的含义。 “是的，吕校。” 罗阳确定的点了点头：“前段时间和红杉资本的沈南鹏见了一面，聊起了共享单车项目，昨晚正好魔都有个投资人酒会，借助这个机会又和沈总那边深度聊了一下......” 他把共享单车项目拿出25%股份，融资1000万的事情稍作修改，说给吕校长听。 “好！” 听到这样的消息，就连一贯不喜形于色的吕校长也握起了拳头，在办公桌上锤了一下。 “一家由大学生创业的项目，天使轮拿下1000万融资，了不起！” 吕校长脸上涌现丝丝红潮，略带激动的道：“关键是项目还没有全面展开推广，就已经得到了大型投资机构的认可，项目估值达到4000万......这样的大学生创业项目，今年不拿一等奖说不过去！” “拿不拿奖倒是其次，项目在4月份即将开始推广，有些衔接工作倒是可以提前准备起来了。” 罗阳不在乎什么一等奖，他在乎的是项目落地后能不能顺利启动。 “小罗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们学校一定鼎力支持自家学子的创业项目。” “吕校，项目推广中一些小事可以交给下面对接，相信他们能做好前期准备工作，但是涉及项目推广的一些动作，就需要得到领导们的支持了。” 既然吕校长都开口了，罗阳当然不客气。 他笑着道：“第一批单车在学校投放之后，因为运营模式问题，在接受度上可能有一个时间过渡，为了缩短这个时间，能不能考虑直接将租车的资格以及费用纳入到校园卡的体系里去？” “具体怎么运作的？” 提到正事，吕校就认真起来了，开始询问罗阳这个建议的具体细节。 “其实最好是在开学季启动项目，直接绑定每个学生的校园卡，这样一下子就让一届学生全部成为共享单车用户，可惜现在投放时间在4月份，只能用自主选择的方式......” 罗阳脑子里装着细节，慢慢解释给吕校长听：“......为了减少中间环节，同时方便用户，公司运营部门建议最好是绑定校园卡，学生操作起来也方便......” “相当于学校给你们公司做信用背书了吧？” 吕校一眼就看穿了里面的核心含义：“而且你提到的新生强行绑定......即便这个操作能在本校实现，其他高校就弄不起来了吧？” 为了支持本校招牌的创业，学校这么干倒是有可能，但是其他学校呢，凭什么？ “我们学校的成功样板很重要。” 罗阳不慌不忙道：“有了这样一个成功先例在，其他学校可以放下不少顾虑，再做做工作，虽然不至于开学季全员绑定一届新生，但是让愿意成为用户的学生绑定校园卡还是行得通的......” “如果是这样，倒还可以试一试。” 吕校听懂了罗阳话里的意思，在本校可以用相对行政的方式来操作，做出一个成功样板来，在周边院校，他的使命就变成了帮助协调，中间其他沟通工作，应该是由罗阳这边的人来完成。 “计划是好计划，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吕校长思考片刻后看向罗阳道：“最好拿一个详细的执行方案出来，尽快拿给我，争取早一点上校务会，另外......最好提前和大校长那边沟通一下，取得他的赞同，这样通过的把握就比较大了。” “幸亏有吕校的提醒。” 罗阳及时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那我回去后就让公司尽快拿出一版实施计划方案来，争取下周送给您过目......趁着送计划的时候，正好去大校长那边汇报一下工作。” “不光是汇报工作。” 吕校长点罗阳：“老肖在魔都大学圈子里的人脉关系比我可要深，你的项目可不止松江大学城，后期推广至市区其他大学的时候，大校长能帮上不少忙的。” 一边听着教诲，一边脑子里想到了工具人肖薇。 怎么用好她，是个技术问题。 “对了，还有件事提前通知你一下。” 在共享单车项目上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接近结束的时候，吕校长开口提起了别的事情：“这届大学生毕业典礼上，打算让你上台发言......” 要是3月份再拿一个创业项目一等奖，罗阳这块招牌就更明亮了。 让他代表这届毕业的本科生发言，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罗阳本来还想谦虚一下的，结果被郭远成一句话就给打消了。 “吕校，毕业典礼上应该可以请部分家长来观摩的吧？” “嗯，一部分自愿来参加的学生家长，一部分受学校邀请的优秀学生家长......” 吕校长笑眯眯的点头道：“这也是展现我们学校培育优秀学生成果的一次展示嘛。” 对于这条政策，罗阳表示坚决拥护。 在愉快的气氛中，罗阳结束了工作汇报。 离开吕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接近三点半了。 “领导对你真是重视啊！” 和罗阳一起离开的郭远成忍不住感叹：“刚才出来的时候，门口等了三波人，平时很少看到领导这样做的......” “也是我的运气，遇到这么好的领导。” 罗阳笑着回应了一句。 “你那是用实力赢得了领导的青睐。” 郭远成现在对罗阳相当的客气，如果说大二、大三时候还把他当成一个优秀的学生来看待，到了大四开始，就已经对罗阳进行了重新定位。 不说巴结，起码也是尊重。 正打算开口询问罗阳今晚有没有时间，罗阳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 “郭主任，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刘海山打来的电话，罗阳和郭远成打了个招呼才接通。 “老弟，我可是提前到魔都了啊，再有半小时就和老蔡他们碰头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刘海山爽朗的气息，声音大的连边上的郭远成都听的一清二楚：“老蔡说晚饭安排在定山湖边上一家私人会所里，你早点到老蔡这里碰头......” “行，我正好在松江新区这边，过去大概四十分钟不到。” 罗阳笑着回应道：“有段时间没见老哥了，今晚要和你多喝几杯酒。”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郭主任，今晚和浙省几个朋友有聚会，得提前赶过去。” 罗阳转身对着郭远成道：“下周送资料过来，郭主任给个面子，咱们小聚一下？” “这是什么话，到学校了，怎么还能让你请客？” 郭远成满脸笑意的和罗阳握了握手道：“到时听我的安排，咱们小酌一杯！” “一言为定！” 离开学校后，车子直奔闵行建材市场而去。 下午这个时间点，市区外环的车流量还不算大，半小时左右就赶到了蔡富军的店面门口。 提前赶到的何茂松，刘海山早就和蔡富军在店里喝茶了。 这会儿已经四点出头，见罗阳赶到了，三个人随即走出了店面，在门口寒暄几句之后就出发了。 定山湖在昆山，就在魔都隔壁。 一行人分坐四辆车子，开了不到一小时，就到达了今晚聚餐的目的地。 “诶，这不是别墅小区嘛？” 大家在一栋别墅门口下车后，刘海山先嚷嚷上了：“这边风景不错啊，还有没有空房子？这边房价应该不高，买一套下来，周末过来度度假倒是不错......” 刘海山嘴里的别墅的确不错，都是带院子的独栋形式，因为临湖，做了半埋式地库，抬高地基之后，上面又建了三层，而且从外面看上去，面积蛮大，单层应该有将近200平米的样子。 这会儿的昆山虽然靠着魔都，但是因为城市能级的问题，房价甚至不到一万，这样一套大独栋别墅，估计1000万左右就能拿下来，所以刘海山说不贵。 要不是傅彬在松江送了罗阳一套，他都要感觉心动了。 “老刘，车子进来的时候，门口没看清招牌吗？” 蔡富军打断了刘海山的臆想，他伸手指着周边别墅点了一圈：“这里都是会所的区域，不是生活小区。” “嚯，这老板挺有实力啊？” 车子开进来的时候，罗阳大致留意了一下，整个临湖小区里大概有十几套房子，能拿价值一个多亿的整片别墅区来做会所，这个老板也是舍得。 “不是老板舍得，而是这边房子带点违建性质，想卖都没办法卖......” 蔡富军知道一点内幕，但是现在不是站在门口说事的时候，他笑着道：“里面故事可不少，待会儿我说给你们听。” 他先卖了个关子。 说完之后，招呼罗阳等几个人往别墅门口走去。 别墅门口有女管家，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穿了一身藏青色西装套裙，黑丝高跟，打扮的倒是规规矩矩，就是一脸风尘味怎么也遮不住，看样子也正经不到哪里去。 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女孩，标准女仆装。 三个人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到蔡富军带着人走过来的时候，才主动上前打招呼。 这会所，看来有意思。 实际上从今天蔡富军的安排就能看出来。 平素里，总会喊上苏慧，多半也会让她带几个同学过来。 而且吃完第一顿，多半要安排第二场。 今天非但没带人，还把吃晚饭的地方放到远离市区的昆山，看样子是不准备有第二场了。 看来今晚所有安排都在这栋别墅里。 第523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二楼将近200平米的面积，原本的客厅和房间都被改造后打通，显得极为宽敞。 南面临湖，半圆形阳台和客厅相连，装修出了一个小舞台，北面安置了一张可以坐下12人位置的餐桌，正对阳台位置，方便来会所吃饭的客人勾栏听曲。 上楼后，女管家带着四人穿过一道圆拱门，来到隔壁茶室里。 穿着一身轻透薄纱的茶博士已经在展示茶艺，罗阳和刘海山、何茂松第一次来，不知道什么规矩，只能客随主便的先坐下来喝茶再说。 蔡富军熟门熟路，看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他直接和这栋别墅的管家咬耳朵沟通着，差不多五六分钟才结束。 “老蔡，从店里开始就神神秘秘的，现在都已经来了，可以介绍一下了吧？” 刘海山摆出大大咧咧的性子：“离开魔都这样的不夜城，跑到昆山边上的犄角旮旯里来，难道是大鱼大肉惯了，突然想吃点粗糠腌菜了？” “啧，瞧这话说的。” 蔡富军带着笑意坐到茶桌前：“老刘你可是刚从澳门回来没多久，才经历万国博览会，那才叫大鱼大肉，海鲜管够。” “哈哈哈......” 难得大笑的何茂松也放开情绪笑了起来。 “切！” 估计刘海山在澳门真去万国博览会了，被蔡富军说中之后，没有反驳。 “罗老弟，你不好奇吗？” 老刘自己被堵嘴之后转向罗阳，希望他来问蔡富军。 “蔡哥刚才不是已经在安排了吗，待会儿就能见分晓了，急什么？” 罗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笑着道：“实际上我现在对这家会所更好奇，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吗？” “也是，刚才在门口吊胃口，我也好奇极了。” 何茂松看着蔡富军道：“趁着酒席还没开始，先给我们说说呗......那个违规建筑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算是转述。” 蔡富军见何茂松与罗阳都感兴趣，于是继续之前在楼下的话题：“这边起初是一家预制板厂，大概是八十年代期间建起来的，预制板嘛，大家都知道，特定时代的建材产物，过了那个时期就没落淘汰了。” 八九十年代，南方农村自建小楼房如春笋一般冒起。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流行现浇混凝土，楼板用的全是预制板，所以在一段时间里，乡镇的预制水泥板供不应求。 “这家厂子没落以后，就一直荒废在这里，直到五年前，当地有个老板看上了。” 蔡富军散了一圈烟，点上之后才不徐不疾的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个老板和这家厂子也有渊源，最早的时候，就在这里上过班，后来厂子破败后出来单干，搞起了建筑队伍，十几年时间里发家成一个不小的老板......” 换做工作期间，前面一番话里80%都是废话，但在这里，毕竟大家今晚就是来聚餐的，酒桌讲故事，大家都知道，前因后果，婉转曲折，都得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前奏说完，接下来就是上干货了。 “这家预制板厂，原来是乡镇集体企业，土地属于工业性质，但是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集体企业有宿舍楼，相当于住宅性质，两样混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最好还是用来建厂......” 蔡富军笑着道：“别看这个老板是干建筑的，但是没什么文化，大概是以为建房子就是搞房地产开发，不清楚里面涉及的弯弯绕绕有多复杂......” “厂里的宿舍......早期属于小产权房吧？” 罗阳插了一句道：“好像05年左右那段时间里清了一批，原先没有产权的，给补了产权，但是之后再有就不批了。”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 蔡富军回应了罗阳一句。 “难道那个老板很蠢？” 罗阳好奇道：“看中了这块地，和市国土沟通一下，收回去，改变一下用地性质，从工业变为住宅，重新设定相关指标后挂出来就可以了，怎么会出现......” “这就要说到那位老板身边的狗头军师了。” 蔡富军继续他的故事：“当时这个军师给老板出了个主意，让这位老板以投资旅游度假区的名义来拿地，从这个角度切入，能给当地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和就业......” “我靠......这军师够鸡贼啊？” 罗阳对这方面可是专业的，一点 就通，蔡富军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大概就明白这里面的操作逻辑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罗老弟，说到一半的时候，他肯定能猜到结果。” 蔡富军也不意外，当初罗阳在金城地产的名声，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不止一家地产老板对罗阳刮目相看，甚至愿意在他兼职的时候就出到百万年薪。 要知道那可是09年时候的100万年薪！ “我知道的是操作底层逻辑，干巴巴的没几句话。” 罗阳笑着摆了摆手道：“还是蔡老哥你说吧，大家听故事比较得劲！” 听了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那我就继续啦。” 蔡富军也不客气，继续道：“要说这个老板在当地能量也不小，一通操作下来，土地款居然运作出了返款的条件，等于是一分钱不花，就把这块地拿下来了......” “土地一分钱不花，那这个老板不要赚死。” 刘海山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话：“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关键不是土地不要钱，其实这个军师最早的打算是在后续变更上花钱的。” 蔡富军解释这些的时候，看了罗阳一眼，见他没兴趣搭话，这才解释道：“先以别的名义拿下这块地，后续建设期间去做工作，补上一笔钱，变更用地性质，从商住性质变成住宅性质......” “还能这么操作？” 刘海山听楞了，看向罗阳问道：“老弟，这还行得通？” “早些年的时候还真可以这么操作。” 罗阳咂嘴道：“小产权变更、商住变更、住宅用地指标变更......那时候管理还没现在这么严格，尤其是操作上，连电脑操作都算不上，都是纸质文件，相关规章制度就更不要说了，国内本身就没有完善的房地产业规范，都是边干边学的......” 别说早几年的时候了，就是再晚五六年，照样有人能操作。 罗阳记得地产界孙大佬就有过骚操作，首都某块住宅用地的指标就硬是在他的操作下作了变更。 “看来那位老板劈叉了。” 故事说到这里，哪怕不是地产专业的都能听懂了。 于是何茂松这时候也参与进来讨论：“后来那块地的性质就没能变更过来，这里别墅即便建起来，也不能分割卖掉！” 作为一个整体性商住旅游项目，一个大产权，是可以整体转让的。 但是住宅的小产权是可以分割的，在房产开发商原有大产权证的基础上，进行小产权分割，使得每一个购房户都拥有自己的产证。 现在那个老板的问题就在于土地性质变更不过来，大产证就不能分割，购房用户就拿不到属于自己的房产证！ 没有哪个傻子愿意花大几百万去买一套没有产证的别墅吧？ 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边直到房子封顶了，军师的计划都没能操作成功，加上遇到08年次贷危机蔓延过来的危机，这个老板资金链遇到了问题，项目整体就烂尾了。” 蔡富军伸手划拉了一大圈：“原本按照项目规划，沿着定山湖这一角小半圈，要做出沿湖驳岸和景观带，还要搞水上乐园什么的，其实只是噱头，项目性质变更不了，那位老板即便有钱也不可能投进去搞的。” “项目烂尾，烂的不是一个住宅小区，烂的是一个文旅项目。” 罗阳这时候才开口道：“关键是这位老板属于没花钱拿地，政府怎么可能放过他......所以这个会所老板是捡便宜了？” “还是罗老弟通透。” 蔡富军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有老板看中了这里，没花多少钱给盘了下来，做成了现在的会所......” “说到会所......老蔡，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会所？” 又回到老话题，刘海山再次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还没等到蔡富军的回话，楼梯口就响起了脚步声，没多久，管家带着四个女孩穿过客厅，走进了茶室。 “蔡总，按照您的标准，人给带过来了。” 蹬着高跟鞋，女管家哒哒哒的走到蔡富军边上，双手自来熟的搭到他肩上，笑着道：“怎么样，就这四位小姑娘的模样，绝对给您涨脸！” “别说我今晚没安排啊，已经是最好的了。” 蔡富军对着罗阳、何茂松和刘海山挑了挑眉道：“全是按照兄弟几个喜好挑选的。” 抬眼看过去，其中两个分别 穿了长短裙，也化了妆，另外两个居然还穿着工装，胸口绣着某某电子和某某塑料的标记，这是刚下班过来？ 当然，不管化妆的还是穿着工装的，不论长相还是身材，都算得上一流。 哪怕在罗阳眼里，都能给到85分以上，其中两个出挑的更是在90分以上了。 看到这副排场，罗阳脑子里瞬间想到了当初的浙省南浔，粤省东莞。 看来是一个路子。 大概在九十年代初期开始，珠三角一带成为外商投资的集中地，当时号称有2000万外来务工年轻人。 这批打工者大多集中在深城、东莞以及珠海、中山等地方。 后来随着开放政策进一步深化，长三角也成长为外商投资的集中地之一。 当然，除了外资企业以外，搞三来一补的国内中小企业也很多，于是这个区域逐渐发展成世界级的轻工业生产基地。 姑苏连着魔都松江、青浦，隔壁就是浙省嘉兴，这片区域大大小小的厂子用数以万计来形容都显得浅薄了。 众所周知，从管理上来讲，男性要比女性难度更大，这就造成了企业在招工时候更偏向于女性，尤其是早期的服装、电子、玩具、礼品......等生产企业，比例几乎可以达到8:1或9:1的程度。 青青制衣最早就设在姑苏千灯，罗阳见到过下班时候的场景。 工业区的厂门口在某个集中时间段里，会涌出成千上万的年轻女性职工，而这样的工业区在江浙沪一带，比比皆是。 原来不是消失了，只是转移了...... 更大的转移要等到自媒体兴起，会所和ktv里美女逐渐消失，一个个到某音里去唱歌跳舞了。 诶？ 罗阳散漫的思维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好像我可以是字节的股东...... 还没等他回过神，其他三个人居然已经选完人了。 不愧是老搭档。 留给罗阳的是那个胸口绣着某某电子的女孩，纯欲脸，大长腿，冷白皮。 认识三年多时间，虽然一起去会所的机会不多，但是蔡富军依旧把罗阳的喜好拿捏的死死的。 既然人都到齐了，自然不用再喝茶，大家转到餐厅开席了。 酒过三巡之后，小舞台上歌舞节目开始，加上管家的七窍玲珑心，杯来酒往间，气氛相当热烈，颇有几分勾栏听曲的味道在里面了。 “老刘，这趟在澳门手气还行啊？” 半斤白酒下去后，喝酒的频率顿时降了下来，大家心里都有数，喝多了不好，尤其今晚。 于是又捡起了聊天。 “别说了，一塌糊涂，早知道去之前先来找老蔡，让他带我冲个红，或许就没这么背了！” 听罗阳问起这个，刘海山顿时耷拉了脸：“这趟丢了两千三百多个。” 刘海山嘴里的两千三百多个，那就是两千三百多万！ “不是吧，没收住手？” 蔡富军诧异道：“老刘你一向稳得住，怎么这次......” “也不知道怎么就昏头了。” 刘海山脸上带着些许懊恼之色：“玛德，当时就像中邪了一样。” “不会给人拍了苍蝇吧？” 何茂松皱眉问道：“当时边上带陌生女人了吗？” 虽然刘海山没有回答，但是大家都从他脸上看到了答案。 “那边邪性的，能不去，最好还是不要去！” 何茂松叹了口气，随后表情严肃的道：“像咱们这种人过去，不超过半天，身家有多少，外面能借多少，人家立刻调查的清清楚楚，从接人到陪伴，拍花、拍苍蝇、做局、现场借贷，后续收债......一条龙产业。” 说起这种新奇的事情，连一直话多的管家都侧耳驻听起来，更别提陪在边上的小姑娘了。 “也有走资的。” 罗阳想起记忆里的一桩事，顺带说了起来：“我老家有个开酒店的，九十年代就做起来了，一二十年下来，在当地做成了老牌酒店，还建起了一家四星级大酒店......后来听说老板在澳门丢了将近两个亿，搞的酒店都破产了，但是没几年，除了他之外，家里老婆孩子全部移民澳洲去了。” 这件事倒不是罗阳夸张，是真有其事。 那个老板建酒店贷了款是真的，去澳门输钱也是真的，老婆孩子移民澳洲也是真的。 中间输钱究竟是真输，还是走资，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 见智了。 “那绝对是走资了。” 何茂松当即断定道：“留下老板一个人背债，还得让他继续运营酒店还钱......这种操作在甬城也不少见。” “老何，人家那是假输钱，老刘是真输钱啊！” 蔡富军连连咂嘴道：“今晚我请客也就花了二十几万，他倒好，两千多万......够咱们哥几个隔三差五的来玩一年了！” “五年，起码五年！” 女管家在一旁递刀子：“蔡总，今晚这种极品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不凑巧的话，有钱都不行。” 刘海山被说的满脸通红。 “没了就没了吧，也不是多大事。” 罗阳在一旁劝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罗老弟说的没错，这点钱算什么，真正的好消息还没说呢！” 何茂松乐呵呵看着刘海山道：“顶多几个月之后，你身家就要增加10个亿以上，2000万算什么？” 刘海山和蔡富军心里都有数，知道何茂松说的是什么事。 “喝酒，喝酒，不说糟心事了！” 这家话心情瞬间变好，举起酒盅示意大家集体喝一杯。 “刘大哥去年投资的那笔钱，到期也能拿回两千万回报，就拿来请客吧。” 一杯酒下肚后，罗阳故意调侃刘海山。 “老哥，他钱什么时候能拿到？” 这句话是对着何茂松说的，借着今晚的环境，打探郭广昌那边的收购行动大概什么时候收尾。 “六月份之前绝对连本带利到账！” 何茂松果然没戒心，附和罗阳的话道：“老刘，这钱不说全部拿出来请客，至少得拿一半出来吧，老蔡你说是不是？” 六月份能连本带利拿到钱，按照这个时间，股市里差不多到四五月份就要结束了。 这个消息明天就要告诉灰犀牛资本那边。 “请客就请客，我老刘也不是小气的人！” 刘海山扭头看向管家：“小吴，给你两三个月时间，帮我留意一下，我只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刘总大气，我敬您一杯！” 吴管家听闻不差钱，喜笑颜开。 第524章 陷阱和机会 罗阳不是圣人，该享受的绝不浪费。 但是绝不沉溺于温柔乡，事毕就连夜赶回阳市。 一路上，没有丝毫睡意，倒不是在回味厂妹的美好，而是在想刘海山。 自己认下的这位大哥，搞不好以后还会栽跟头，而且就是在澳门。 以他的性格，也不好明着劝。 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离开昆山的时候就已经十二点出头了，回到阳市家里，洗漱上床睡觉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第二天上午起得晚，罗阳索性就没去正阳集团，直接到阳光文旅转一圈。 这一转，就转出问题来了。 “这稿图纸是规划那边给出的意见？” 本来黄志宏兴致冲冲，还拿了最新稿的规划草图来给罗阳汇报近期工作推进情况，以为可以博得老板的夸赞。 但是没料到罗阳看完之后非但没有喜悦之色，反而一脸的严肃表情。 “为什么替换了我们原来递交的方案？” 罗阳的目光盯在图纸上，一边看草规，一边黄志宏向发出质问。 在和市里讨论这个项目的时候，阳光文旅自己先弄了一份规划草图，在前几次谈判的时候，已经基本达成了一致意见。 按照双方草签的协议，市里规划部门和国土部门只要按照这一稿草图进行微调（林业用地和基本农田不能动），后面就是征用、拆迁和报批、评估、挂牌的手续了。 现在突然拿出一搞新的草规图出来，而且还是埋着隐患的，罗阳怎么开心？ “董事长，是这么回事。” 黄志宏不知道罗阳皱眉的原因，急忙解释道：“咱们最初递交上去的草规图里，关于旅游项目这一块基本没有大的变动，但是在康养地产这一块，规划也已经出了一搞草图征询国土的意见......” “你是说这稿变动方案是国土那边的意见？” 现在才2012年，国土和规划还没有合并，项目意见需要从规划流转到国土征询意见。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黄志宏道：“变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国土那边谁提出的意见，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及时向我汇报？” 一连三问，让黄志宏脸都红了起来。 “董事长，是上周二的时候，我让老董去国土催意见，国土唐局把我喊了过去，是他提出的方案，当时以为可以帮公司节省下来一半的土地款，所以就想着等您周末回来邀功一下......” 黄志宏虽然不知道这份方案出了什么问题，但看到罗阳现在的脸色也知道不妥了，于是老老实实的汇报了前因后果，并把自己想邀功的心态也说了出来。 “这是唐局提出来的修改方案？” 罗阳一时间怔住了。 “啪！” 安静了许久之后，罗阳点燃了一支烟，随后脸色才缓和下来。 他示意黄志宏道：“坐下来说吧。” “哚哚哚......” 手指在a1规格的蓝图上敲了敲：“知道里面的隐患在哪里吗？” 让黄志宏说旅游项目上的专业知识，他肯定头头是道，但是要他分析房地产开发里的坑，他绝对懵逼。 所以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 “项目西面原来是一片废弃的矿坑，不涉及征用以及拆迁上的困难，国土本身对这样的废弃矿坑也有生态修复的义务，所以国土方面想着把这块丢给我们，既做到一分钱不花的解决了废弃矿坑的问题，也能拿到一些土地出让金。” 罗阳解说给黄志宏听：“对于我们而言，一块块散落的废弃矿坑圈起来变成建设用地，节省了用地指标，而且这样的土地供应给我们，价格也便宜，表面上看起来和政府取得了双赢的局面，但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再次看了看桌面上的图纸，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实话，要不是自己以前遇到过这样的天坑，或许也会忍不住占这个便宜，顺带把黄志宏夸奖一顿，然后还要去感谢唐局一番。 原本计划里，西蜀镇的文旅项目包含两部分内容，主体核心是旅游项目，整体范围包含选址范围那座山。 另外一部分内容从拆迁里衍生出来，罗阳打算在当地搞一个新农村样板出来，顺带借用拆迁安置多余的土地搞一部分别墅出来，作为康养地产部分。 所以在最初规划草案里，罗阳圈定的选址地靠近项目附近村落，面积大概在250亩左右。 其中100亩作为拆迁安置，弄成农村自建房的形式，这些房子坐落于主干道一侧，将来也可以方便村民们搞成农家乐，带动山里的经济发展。 剩下150亩就是开发主体，建成带院子的独栋别墅，将来销售给那些有周末度假、养老、康养等需求的客户。 这250亩土地虽然不连在一起，但也只分成了两大块。 现在按照国土那边调整的意见，将土地挪到了不远处的废弃矿坑，建设用地就分成了大大小小17块，全部加在一起，总的用地面积变成了147.5亩。 为什么会变少了呢？ 因为道路和绿化等，全都圈到了出让土地的红线以外！ 这就相当于在原有250亩地块里抠出来147.5亩建设用地一般。 原本还不好操作，因为土地面积缩小，想要建设同等面积的建筑，需要提高容积率，现在可好，因为罗阳这边开发的不是农村自建房就是别墅，还都带院子，本身容积率连1.0都满足不了。 所以就有了抠地的空间。 真是天才的想法！ 至少在现在看来，这个方案的确属于省钱省指标的天才想法，而且还能顺利操作下来。 但是问题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等到规划和国土合并，天上高分辨卫星出来，违规用地超出4cm*4cm，不出一周，上面要求督查违规的文件就会发到县市一级的自规部门。 因为抠地，小区内通行道路全部建设在红线外面，百分百被判定为违规用地！ 罗阳就从同行那边听说过类似项目，还是头部地产公司做的，最后被要求补土地出让金。 这个补偿还不是以当时出让金价格来计算，而是以判定补偿当年、当地土地的价格，计算方式是用原有用地进行一次评估，再用包含了红线外道路以及绿化的范围进行一次评估，两次评估的差价就是补偿标准。 在自规部门看来，不仅仅是超红线用地的问题，因为道路和绿化建设在红线外，无形中降低了小区的建筑密度，增加了小区绿化率，使得小区建筑的价值得到提升，所以要用差价法来评判补偿金。 前前后后为了搞定这件事，牵扯进去无数精力不说，就因为这个标准，那家头部地产公司为此补缴土地款1.27个亿。 相当于整个开发项目没赚一分钱...... 所以罗阳在看到这份新方案的时候，脑子里一下子勾连起记忆碎片。 “算了，这件事上，你的责任不大。” 说来说去，还是唐海林帮出的主意，而且从他现在的眼光角度出发，既帮了罗阳，也帮了国土自己，属于赢麻了。 “董事长，这件事上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黄志宏知道这时候不能因为罗阳的话就一推了之，立刻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罗阳看着他道：“在我这里，不需要这种惊喜，该是你的功劳，我不会无视，但涉及重大变更这种事情，一定要及时汇报，绝对不能捂着不说。” 对于下属这种邀功心态，罗阳能理解。 但是该敲打还是要敲打。 话说成这样，黄志宏心里才安定下来，知道老板这次算是放下板子了。 “这件事我来和唐局那边沟通吧。” 沉吟片刻后，罗阳继续道：“但是中间错失的时间，后面你们自己补起来！” 黄志宏自然连连点头。 好在原先那稿草规方案就能用，延误的时间不会太多。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阳光文旅就在开发区管委会大楼里，离着正阳集团也不远，罗阳索性到厂里食堂解决午饭。 时间已经来到三月上旬，沿路的迎春花已经渐渐凋落，粉色的桃花开始绽放出花骨朵，再有一周左右，就能迎来花期。 “下午有时间吗？” “你回来啦？” 姜帆接到罗阳的电话后很开心：“刚下高速吧，吃饭了没有，要不要来我这里一起？” “今天凌晨三点多到家的，一觉睡到十点多才出门。” 罗阳笑着道：“本来打算去服装厂食堂吃饭的，既然姜大小姐邀请了，我当然要给面子......这样吧，下午请你的看桃花，怎么样？” “看桃花......哎呀，我都没注意时节，外面桃花都开了吗？” 姜帆先是惊讶了一番，随后心情愉悦的接受了罗阳 的邀请：“好的呀，正好你来帮我请个假！” 于是车子掉头，开往远帆集团。 原本以为吃完饭就能离开，没想到在集团食堂里遇到了姜远山，饭后被他拉去了办公室里谈事情。 “周三去了趟魔都，顺带和几个老朋友吃了顿晚饭。” 老丈人开口就震惊了罗阳一把，他悄摸摸的去了趟魔都，居然没联系自己。 “爸，你去魔都怎么没打电话给我，要请客也是我来请啊。” “临时的，他们知道我在魔都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半出头了。” 姜远山先说了一下原因，随后道：“而且我想着别耽误你原有的安排，所以就没打电话给你。” “这些老板都是阳市人吧？” 罗阳也好奇，为什么姜远山会特意拉着自己上楼说这些。 “这群老朋友好多已经拿了魔都户籍，现在算是已经扎根在魔都，事业也都在魔都，阳市这边就算剩下一点，也是碍于招商办情面，多少投资了一点......” 姜远山一边泡着茶一边解释道：“他们在魔都组建了一个商会，多半是已经扎根魔都的，少数是那些在魔都有生意的阳市人，这趟我过去处理闵行高新区投资的事情，想到你也符合这方面的条件，打算引荐你加入这个商会。” “阳市人在魔都组建的商会？” 罗阳想了想之后问道：“爸，你在里面吗？” “朋友给面子，虽然在魔都生意不多，但是也安排了一个副会长的头衔。” 姜远山笑了笑道：“怎么，瞧不上这种商会？” “怎么会？” 罗阳跟着笑了笑：“苏省老板在外组建的商会怎么样，我不大清楚，但是浙省人在外面组建的商会可是大大有名。” 全国各地，甚至海外，浙省经商的老板尤其会抱团，组建各种商会，很是出彩。 “知道就好，咱们苏省的商会也不差。” 姜远山满意的笑了笑，随后继续道：“这次想把你介绍进去，一来这个商会里不少人已经在魔都扎根十几年，在当地的人际圈已经很广，别小看这些人际圈啊，你知道的，咱们老家出去搞教育的特别多，很多人已经走上了管理岗位，或者在某些领域具有比较权威的影响力，借助老乡的名义交往，事半功倍......” 原本心里并不是很热衷。 但是听到这段话之后，罗阳心里猛的跳了一下。 好家伙。 自己的共享单车项目即将在校园里落地，松江大学城还好一点，学校领导能辐射一些影响力，但是市区这么多高等院校呢？ 就算肖大校长出马，估计也够呛。 本来因为这件事而苦恼，想着能不能借用红杉资本那边的关系，现在柳暗花明又一村，老丈人的打算简直戳到罗阳心窝里去了。 是啊，阳市号称教授之乡，这是全国出名的。 最牛逼的时候，据说是五六十年代，当时中科院5个常务里，3个阳市人，开会都带着阳市口音。 要是借助商会这条线打开关系，魔都高校关系不说平趟，至少也能搭上学校的线，不至于黑灯瞎火的乱找人。 不光是魔都，周边金陵、江城，远处的首都......都可以找到关系。 如此一来，前期校园推广，共享单车项目可以不局限于魔都的一城一地，可以考虑往其他超一线、一线城市布局，将项目影响力进一步做大。 当然，后期走出校园，往城市里推广的时候，主要样板市场就是魔都了。 “除了人脉关系圈子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好处。” 姜远山不知道罗阳脑子里现在想了这么多，还以为他在考虑要不要加入，于是继续劝说道：“这些人别看很多已经走出去了，但是家里大部分宗亲还留在阳市，很多鸡犬升天，在当地混的不错......” 这就是圈子反哺了。 既然罗阳当初定下了阳市和魔都两边布局，就要考虑在老家组建自己的人脉圈子，加入这个商会，无形中能帮到罗阳很多。 而且在姜远山的计划里，不止要女婿加入魔都的阳市人组建的商会，金陵那边有机会也要加入一下。 这么多年以来，阳市人高考出去的，一半进了金陵的大学，出来后留在金陵发展的，实在太多了，这份省城的人脉资源圈子要是经营好了，对于罗阳今后在苏省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 这是把罗阳当成半个儿子来对待了。 原本因为被老 姜滞留而不满的姜帆，在听了自家老爸的话以后，立刻嘴也不嘟着了。 甚至主动从桌上烟盒里抽出烟来，放到姜远山嘴里，帮他点上。 小棉袄已经变成罗阳的形状了。 姜远山明明在抽着烟，心里却好酸！ 第525章 必须要给奖励 姜帆家在郊区的龙潭山庄里就栽种了好几亩桃林。 桃花开在小山坡上，山脚下就是鱼塘，防腐木搭设的景观台上放几张躺椅，摆上烧烤架，支上一根鱼竿......还有美人伴在身侧，这样的日子神仙也不换。 和在魔都这样的大城市不一样，阳市这种小县城的生活节奏极为舒缓，而且这里有山有水，典型的江南小城市，非常适合躺平和养老。 尤其当你有钱的时候，可以过的更舒适。 “看到此情此情，突然间就会觉得不想努力奋斗了。” 罗阳一边接受着姜帆喂投水果，一边感叹道：“想想自己还是个大学生，就整天往来于魔都和阳市两地，不停的游走在觥筹酒厝里，体验人情冷暖......对比现在的悠闲，差距太大了。” 重活一辈子，按理来说，现在赚到的钱已经足够罗阳实现财富自由。 要说躺平，也有资格了。 趁着年轻，拉上姜帆满世界去旅游，过几年轻松愉快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偏偏现在事业越做越大，野心什么的不提，围绕在身边千丝万缕的关系就让他难以割舍，还有那种该死的成就感，远比享受物质来的更让人上瘾。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姜帆很认真的听着罗阳的感慨，或者说是吐槽。 当然，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认识几个富二代，大学期间就过得极为潇洒，本科读完就去国外继续，说是深造，其实就是满世界溜达......按照他们的说法，折腾到30岁以后再考虑家庭和事业，这也是一种活法。” “看样子你对老姜也颇有怨念啊？” 罗阳笑了起来：“从大一开始，假期里就要求你在集团里实习，你也就是个女孩，要是男孩子，现在估计已经走上接班人的倒计时之路了。” “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姜帆嘻嘻一笑道：“老姜早就对我说过，没有天赋，就老老实实继承家业，别整天想着创业什么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去学财务管理专业了。” “这倒也是。” 罗阳笑着道：“不怕富二代浪，就怕富二代创业。”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阳想起了小王同志，从国外留学回来，老王丢给他5个亿去试着创业，几年折腾下来，欠了几十亿债务，最后只能乖乖回家继承家业。 5个亿啊...... 就算按照大额存款利率3%来计算，一年光是利息也有1500万，合下来平均每天4万多。 所以很多创一代不怕子女可劲造，就怕子女有创业的想法。 “罗阳，你不一样。” 姜帆看着罗阳的侧脸，微微带着点心疼道：“你本来也可以像别人一样度过四年大学生涯的，但是因为家里遇到事，不得不成熟起来，挑起重担......”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目光温柔极了。 “谁说不是呢？” 罗阳转过身子，笑着回应姜帆道：“我本来已经计划好了，大学期间和你甜甜蜜蜜谈个恋爱，毕业后就入赘你家，到时候你主外，我主内，这种软饭甭提多香了！” 姜帆：“......” 好好的气氛，一下子又被罗阳给带偏了。 “呸，想得美！” 姜帆忍不住啐了罗阳一口：“才不给你吃软饭呢。” “诶，我可以软饭硬吃的。” 罗阳正打算继续调侃几句，余光瞥见水面的浮漂晃动了几下，随后猛的沉没。 顾不上开玩笑，立刻抬杆。 鱼线发出咻的一声，碳纤维鱼竿瞬间弯成半月状，凭手里的感觉，上钩的鱼不小。 都是假象，抄手捞上来后才发现，不过是一条三四斤的灰鲢。 “晚上鱼头汤有了。” 罗阳很满意自己的收获，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再成熟的男人，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和姜帆休闲了一天半，周一再开始忙碌，整个人就显得精力充沛。 上午先去国土和唐海林沟通了一番，向他描述了自己的担忧，说通领导换回原来的规划方案之后，罗阳来到正阳集团的办公室处理公司事务。 得益于闵蕙珺欠他的人情，新成立的香奢夫人内衣品牌柜走进了魔都好几家百货商场。 “董事长，上周我特意去拜访了一下闵小姐。” 苏雨桐汇报工作的时候，表情里带着些许八卦神色：“她明里暗里的向我打听您的消息，好像很关心您的样子......” “嗯，她这是在还我人情，你别当回事，平常心就行。” 罗阳知道苏雨桐不会乱说话：“香奢夫人走的又不是高端市场，她帮忙的那几家商场，属于可进可不进的类型......现在你要关心的是做出销售业绩来，而不是关注我的八卦！” 苏雨桐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现在女装算是独立出来了，新成立公司框架下还习惯吗？” 早先的时候，虽然把男女装做了区分，但是在生产、运营、后勤、人事等多个方面还有交叉，加上集团层面的把控，实际上苏雨桐手里的权利并不大。 更多时候，她体现为一个执行者的角色。 但是这次调整之后，男女装各自成立了公司，很多原来交叉的地方全部断掉，集团也下放了一部分权利，现在苏雨桐才具备了一定的决策权。 身份一下子从执行者变成决策者，很多人在短时间里不一定能适应。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听到罗阳的问话，苏雨桐想了想之后认真回复道：“以前只需要按着您的指导意见，加上自己添加的一些奇思妙想，只管猛冲猛打就好，现在不一样了，不管大事小事都要我来决策，一下子觉得肩膀压力好大，每个决定都要思来想去才敢去实施......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才总经理不好当。” “有压力就对了。” 边说着，边点上一支烟，罗阳笑了笑道：“但是也别瞻前顾后，我用你，就是看中你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常有天马行空的思路，要是趋于平凡，我还不如找一个有经验的职业经理人来掌舵呢。” “明白，我争取保持自己的特点。” 苏雨桐知道罗阳这是在帮她解压，内心万分感动的回复道：“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因为先去了趟国土，上午剩下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汇报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 上周积压下来的事务还没来及处理，罗阳索性在食堂对付了一口，打算午休后继续办公。 还没来及到休息室里，喝口茶的功夫，孙静玉敲门进了办公室。 “老板，有几件事要和您汇报一下。” 除了董事办主任的职务，孙主任还兼任密探的工作，隔段时间就要打几个小报告。 “嗯，什么事？” 罗阳眯着眼睛，随心搭了一句。 茶桌靠着幕墙，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感觉，春困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公司小车班司机里有人公车私用！” 孙主任忠心耿耿，一脸气愤的道：“我听办公室文员聊天的时候说起，有的司机外派结束后，要是时间正好凑在下班前，会直接把车子开回家，第二天上午才开回公司......不光如此，听说出车任务中还经常用公司的车子办私事。” 服装企业，外派出差的事情比较多，尤其公司男女装早期布局的市场在长三角区域，不管是运营还是市场部，经常出差到周边城市。 所以集团里采购了一批车子，专门设置了一个小车班，服务有需求的部门。 “嗯？” 罗阳睁开眼睛：“行政对小车班没有规章制度约束吗？” 说实在的，这件事上，孙静玉不汇报，他还真不在意。 原因就在于他原来工作的单位，一个项目部上基本会有两三部公车，单位里有人要用，直接打了申请去办公室领钥匙，开车去之后就没人管了。 像孙静玉说的办公事途中去干点私事，晚上开回家什么的，都属于家常便饭。 说到底，还是思维没有转换过来。 原先用的是单位的公车，费用是公司的，一个项目部里从上到下都是打工人，没必要这么顶针。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浪费的......是罗阳的钱！ “是有规章制度，但是考核起来有难度。” 孙静玉吐槽道：“再说了，行政上不少人都借用公车便利自己，谁会认真去执行规章制度呢？” 额......既得利益者抱团，是吧？ “我记得有一款微信定位器，安装在汽车上，接收器一端可以实时监测汽车开到哪里去了。” 罗阳咂了咂嘴，随后想到了一款产品，于是交代孙静玉道：“咨询一下，买一套回来，以后申请外派的司机可以在办公室里看到车子途经的地方......” “诶，还有这样的产品？” 孙静玉惊讶道：“要是能实时监控的话，司机们就不敢随意公车私用了。” “还有，你们是怎么考勤小车班的？” “就是基本薪资+补贴啊。” 孙静玉不愧是包打听，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改一改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以后用基本薪资+里程数工资来计薪，车子上都有公里数，出去前记录一下，回来后记录一下，头月底统计每个司机当月跑的公里数，至于每公里算1块钱还是8毛钱，先跑一个月下来再看......” 这种计薪方式能激发小车司机出差积极性。 而且计算里程数这种方式，无形中也能控制公车私用行为，因为明确的出差任务，大致里程数可以匡算出来，要是超出多了，没办法解释。 这个方法一说出来，孙静玉对罗阳愈发敬佩。 “好的，我待会儿就去打一份报告，以集团董事办的名义下发到行政。” “还有其他事情吗？” 本来带着点困意的，说事之后，人就清醒过来了。 “还有就是后勤仓库，我怀疑有人在私下里卖废布料！” 孙主任汇报这件事的时候，特意走近到罗阳的身边，压住声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在说话了。 “私下里卖废布料？” 罗阳一下子坐正了身子，看向孙静玉的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你确定吗？” “我......” 迟疑了半晌，孙静玉摇了摇头：“不确定，但是听到一点闲话......” “这件事马总知道吗？” “我不敢把这种不确定的事情直接汇报给马总啊！” 孙憨憨虽然憨，但绝对不是没头脑，万一这件事背后就牵连着马总，她去打报告，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按理不至于......” 一来他对马桂芬有恩。 这个女人从千灯老厂那会儿开始就跟着他，做事认真负责，为人老实本分，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利益而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属于得不偿失。 二来厂里有相关制度和记录。 每一个批次进来多少布料，能生产多少件产品，实际生产了多少，良品率是多少......这些都有记录，所以每个批次产生多少废料也是有数的，动这一块，别说在生产那边了，首先在财务那边就过不了关。 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罗阳陷入了思考之中。 孙静玉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这样，等我这周去魔都了，你隔一天之后私下里找个机会，向马总汇报一下。” 罗阳突然开口道：“不要说已经和我汇报过，先让马总私下里去查一查......” 他还是决定相信马桂芬。 “好的，老板。” 孙静玉虽然不知道罗阳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坚决执行他的命令。 “啪！” 点了一支烟后，罗阳在升腾的烟雾里看着孙静玉道：“还有什么不妥的事吗？” 虽然刚才汇报的两件事都不算大，相对于正阳集团这两年产生的利润而言，简直可以说微不足道，但是从企业管理角度上来说，这就有点风向不对了。 公司才成立几年啊。就已经开始出现这样那样的漏洞了...... “唉......说到底，还是没有像样的管理人才啊。” 罗阳只能在心中暗自感叹。 在阳市这样的五线小城市里，中层都是矮个子里拔将军。 要是换成魔都，一个行政办公室主任的岗位，至少十几个有经验的人才来竞争，这样的人才，上岗后直接从制度设立上就能杜绝n多小地方企业容易产生的弊端。 现在只能靠忠心耿耿的孙密探来帮他维护企业利益。 “暂时没有了。” 孙静玉实话实说。 “你做的不错。” 罗阳先夸赞了孙静玉一句，随后道：“站那里干嘛，坐过来！” “哈？” 孙憨憨先是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之后，双颊立即泛起红晕。 挪动着脚步，坐到了罗阳的腿上。 “要什么奖励？” 对于这样忠心的员工，必须要给奖励。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要奖励。”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孙憨憨低着头，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午后的阳光，晒的她脸颊发烫。 第526章姜帆忍不住了 茶桌上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孙憨憨一跳。 尤其是看到来电显示标注着姜帆的名字后，立刻凝气屏息，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动响。 “没打扰你午休吧？” 姜帆知道罗阳有午休的习惯，所以接通电话后先来了这么一句。 “正在办公室喝茶，怎么，有急事？” 罗阳却不慌不忙的回应着姜帆，明知道这个时间点是他午休的时候，依旧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事。 “我堂姐要请客吃晚饭，还非得带上你，实在被她缠不过了，只能答应下来。” “你堂姐不是在国外留学吗？” 罗阳诧异的问了一句。 “她们放假时间和国内不一样，3月份有一个春假，大概两周时间。” 姜帆解释了一下堂姐姜诗语回国时间的原因，随后继续道：“说是要介绍几个朋友给我们认识一下，但我感觉她没说实话，应该隐瞒了一些事情......” “被你这么一形容，我怎么感觉像是要去参加鸿门宴啊？” 罗阳笑着道：“自家亲戚吃顿饭，搞的这么神秘干什么，有事说事不就得了。” “嘻嘻，被你这么一说，搞的我也紧张起来了。” 在电话里听到罗阳调侃式的语气，姜帆心情顿时放松下来：“行了，反正就是吃顿晚饭，咱们俩就带嘴过去，吃完就跑呗。” 十有八九，这小妮子猜到了点什么。 但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又不好意思对自己说，毕竟对方是她堂姐。 “行吧，听你的安排。” 罗阳随口答应下来：“我这边处理一下上周积压下来的事务，大概四点半左右去接你。”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老板......” 直到手机重新放到桌面上，孙静玉才开口：“我能下来了吗？” “嗯。” 罗阳抽出手来，放她离开的同时叮嘱道：“刚才交代你的事情记住了吗？” “一共两件事，都记住了。” 孙静玉一边整理着上衣一边重复道：“购买一套卫星定位系统，实时监测公司车辆位置，重新制定小车司机班组的薪酬体系；等您回魔都后隔一天，向马总汇报废面料的事情。” “四点半的时候没看到我出来，记得提醒我一下。” “好的老板。” 点头的同时，这丫头还记得用手摸摸自己的脸蛋，感觉不那么烫手了，这才转身离开办公室。 罗阳这会儿也没了午休的心思，抽完手里半支烟后索性直接开始处理积压事务。 没要孙静玉提醒时间，四点出头的时候，他就出发去接姜帆了。 姜诗语把请客的地方放在了一家四星级酒店里，这家酒店属于远帆集团下面的子公司，股份大头在姜帆二叔姜远河手里，也就是姜诗语的爸爸。 “姐，我们没有来晚吧？” 和罗阳走进包厢的时候，看到姜诗语坐在主位上，正和另外三个年轻人谈笑风生。 实际上这时候才五点半不到。 在阳市参加饭局，只要不超过六点半，都不算晚到。 姜帆也就是礼貌的客气一句。 “不晚，不晚。” 都是年轻人，又是堂姐妹，姜诗语也没特意站起来迎接，坐在椅子上笑着回应道：“你们公母俩都属于上班一族，哪像我们几个，闲的浑身都要长毛了。” 说笑间，两人在姜诗语左手侧落座。 “给你们介绍一下，我堂妹姜帆。” 姜诗语满脸笑容的介绍道：“这位小帅哥叫罗阳，和我妹妹在去年办了定亲宴......” 在场的两男一女纷纷点头示意。 “帆帆，我闺蜜王楚瑶，你应该认识的吧？” 作为请客的东道主，自然要两边都介绍到：“身边是她男朋友茅逸晨，康辰电缆茅总的二公子，另一个大帅比叫张博，是我朋友，刚从澳洲留学回来半年，现在自己弄了一家广告公司......” 罗阳自然笑脸寒暄，这点面子要给大姨子的。 “小姜总，客人到齐了，可以上菜了吗？” 从服务员的称呼就能看出来，姜诗语经常在自家酒店请客。 “起菜吧。” 姜诗语随意的挥挥手，然后看向姜帆和罗阳 道：“喝点白的还是红的？” “帆帆帮我开车，她喝果汁吧，我喝白酒。” 不等姜帆开口，罗阳就替她做了决定。 “好家伙，这就开始心疼起来了......” 姜诗语调侃姜帆道：“被男人呵护是什么样的感觉，待会儿好好和我说一说？” “楚瑶姐不也有男朋友吗？” 姜帆立刻使出乾坤大挪移：“难道你没有被闺蜜喂过狗粮？” “切，你姐谈过的男朋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我才是被她喂狗粮的那个，实在受不了了才谈男朋友的。” 闺蜜最大的作用就是互相揭短，果然有点道理。 “茅逸晨，管管你女人。” 姜诗语冲闺蜜男朋友瞪眼：“等到我下手的时候，可就没轻没重了哈！” “赶紧的，往死里弄。” 茅逸晨挥手道：“当初就是信了你的邪，以为找个了乖乖女......记着调教乖了再还给我。” “呵呵，当初说好和我一起单身到天荒地老的。” “冷眼旁观”的张博呵呵一笑：“结果投怀送抱起来比谁都快，什么兄弟感情，我才是信了你的邪！” 罗阳安静的坐在姜帆身边，观察着几个人之间的互动。 从聊天内容里显示出不少信息，王楚瑶最早应该不认识茅逸晨和张博，是通过闺蜜姜诗语的介绍才和茅逸晨谈朋友的，最后这四个人凑成了一个小圈子。 玩笑尺度不小，收放也自如。 服务员帮着倒酒的时候，话题又回到姜帆和罗阳身上。 “帆帆，你应该本科还没毕业吧，怎么现在就忙成这样了？” 因为鲜榨果汁还没上来，姜诗语不好举杯示意饭局开席，于是找话题道：“听说你已经身兼数职了......要说罗阳忙，这我能理解，毕竟他在创业嘛，你就不能先享受几年再去帮大伯的忙？” 不去公司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今天下午去远帆集团找姜帆，正好她在光帆电子办公，姜诗语这才知道，自家堂妹已经是一家年销售额上亿公司的执行总裁了。 对比之下，自己还在拿着家里的钱读书呢，要说没有一点感慨和妒忌，是不可能的。 “姐，我也羡慕你的潇洒啊。” 姜帆苦着脸道：“我从大一就开始被家里要求着实习，连个囫囵的假期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什么性子，别看平时宠着我，但是在大事情上，从来说一不二......” “大伯也真是的。” 姜诗语站在姜帆的角度吐槽了一句：“就不能早点生个二胎男孩，把继承家业的希望放到你弟弟身上去，非得指着一个女孩子去承担这么大的压力。”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突然顿了顿，随后探头看向罗阳。 定亲宴之前的两家聚餐会上第一次见到这个妹夫，当时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在定亲宴之后，好奇的姜诗语从自家老爸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当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大二开始白手起家，现在已经拥有几家资产上亿的公司。 这是什么神仙妹夫？ 今晚的请客，也是冲着他来的。 “妹夫，你能力这么强，就该帮一下帆帆的。” 姜诗语带着点开玩笑的语气道：“远帆集团迟早要交给帆帆和你，到时候你们公母俩一个管着财务，一个主导企业，分工明确，多好的事啊......” “姐，我自己这块都忙不过来呢，更别说插手远帆集团的事了。” 罗阳边说着，边抓起了姜帆的手：“况且帆帆现在做的很好，将来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来管理远帆集团，哪里还要我来帮忙啊。” “嘻嘻，你们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儿子不就能快点解放了？” 姜诗语冲两人眨了眨眼睛。 啧...... 看样子应该是姜帆的奶奶把那件事说出去了。 “我爸才四十几岁，现在就急这些干嘛？” 姜帆撇嘴道：“倒是堂姐你，马上要毕业回国了，我听奶奶说起，二叔打算招个女婿回家呢......” “哇，惊天大秘闻，诗语娶老公。” 王楚瑶补刀很及时：“要不要摆擂台，来个比武招亲？” “实在不行，我可以帮忙凑数。” 张博面带笑容，也不知道话里几分真，几分玩笑。 姜诗语：“......” 正不知道怎么回应呢，服务员端着一扎果汁走了进来。 姜诗语赶紧端起酒杯：“走一个，咱们边吃边聊！” 可以啊，姜小帆，乾坤大挪移修炼到第几层了？ 罗阳举杯的时候瞥了姜帆一眼，发现她神情自若，有大妇风范。 大概是怕刚才的话题继续下去，姜诗语主动引导话题，带着大家聊起了吃喝玩乐。 恰好几个人家里条件都不错，加上两个留学的，应该喜欢到处旅游，于是从东京聊到曼谷，从普罗旺斯聊到伊斯坦布尔，既有风景，也有美食。 这些地方，罗阳两世都没去过。 姜帆在桌下抓住了他的手。 因为她感觉到了罗阳的安静，源于插不上话。 额...... 真要侃，也不是不行。 因为他在抖音里见识过。 “罗总，你高考后就去了魔都读书，平时又忙着做生意，可能不知道咱们阳市就有不少美食、美景。” 大概是感觉话题有点偏离今晚的主题了，张博主动找上了罗阳。 他面带微笑的道：“往西面山里，有几家店专门吃野味，但凡你能想到的，基本上都有，下次有空我来请客，带大家去山里尝尝鲜。” 嘶...... 好家伙。 这件事罗阳可知道的太清楚了。 阳市西面山里，一度曾经是吃野味的天堂，从野猪到野兔、野鸡、五步蛇、金甲、银甲（穿山甲）、熊掌、梅花鹿......真的什么都有。 尤其在前几年里，长三角周边的大老板都闻名而来。 罗阳记忆里好像就是今年，差不多在六七月份的样子，这条产业被央视媒体的记者给曝光了，后来督查下来，发现一条年销售额超过2个亿的产业链。 抓了一大批人。 “我对野货不怎么感兴趣。” 罗阳笑着婉拒道：“尤其是粤省那边吃果子狸吃出问题来之后，心里总感觉有点毛毛的。” “没关系，不吃野货也可以吃点山里的特色家常菜，风味不错。” 张博笑着道：“况且山里风景不错，周末可以去山里转转，顺带安排在南山宾馆住一晚......” 哈？ 姜帆瞬间睁大了眼睛。 “现在西面山里的旅游资源还没开发出来。” 她忍不住插话道：“要玩的话，还不如去隔壁，上周我和罗阳就去泡温泉了，咱们阳市......还得等个两三年吧。” 说这些的时候，姜帆忍不住看了罗阳一眼。 “是啊，帆帆说的没错，现在西蜀那边出了吃野货，真没什么好玩的。” 王楚瑶也被这个话题吸引，接话道：“说起来丢脸，差不多的资源，隔壁比咱们开发的好多了。” 边说着，边掰着手指细说隔壁的出名景区。 张博在桌下踢了茅逸晨一脚，还冲他使眼神：怎么回事，你女朋友这是在拆台呢？ “瑶瑶，你看到的都是表面。” 茅逸晨赶紧打断自己女友的话头：“其实少企业老板都在西蜀山里弄了山庄，有特色的不少，水果采摘、自驾游营地、烧烤基地......有关系且能找到地头的，还是能玩一玩的。” “对对，要想玩的好，得找对地方。” 张博打了个响指后道：“我有个姑父在景区管委会，认识不少在山里投资的老板，想要玩的话，我来安排！” 姜诗语也反应过来了。 “这倒是真的，远帆集团下面不就有家子公司在山里搞了个山庄嘛，种茶叶、果树，还搞了木屋度假别墅......” 说着，还找姜帆求证：“帆帆，咱们都去玩过的，是吧？” “西蜀山里的山庄大同小异，而且不少都是私人的，并不对外开放。” 姜帆实在忍不住了。 她看了眼堂姐，随后对着张博等人道：“真要玩的话，等上两三年吧，罗阳在西蜀镇投资了一两个亿，准备打造一个文旅项目，包括当地自然风景、温泉酒店、度假别墅山庄......等建好了，让堂姐带你们一起去。” 包间里顿时一片安静。 第527章不识相的和识相的 因为姜帆透露出来的消息，让饭桌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今晚姜诗语请客组局，是想做个中间人，为朋友张博的公司拉点业务。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甚至都没必要请客。 偏偏因为年龄的缘故，加上亲戚的身份，导致他们在展示大方与客气的同时还保持着一定的矜持。 在罗阳看来，这就有点属于站着把钱给赚了的意思。 换做乔志远或者蔡富军那样的人，从饭局开始就会目的明确的围绕罗阳转起来，再高的身段，也是说放下来就放下来，哪像张博他们几个，扭扭捏捏的带着矫情，还不好意思。 直到姜帆略微透露了一下罗阳投资上亿项目的信息，让他们意识到了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妹夫，你名下企业不少，在当地肯定有不少宣传业务，能不能给张博分一点？” 最终还是姜诗语仗着身份开口缓解了气氛。 其实在她询问之前，罗阳脑子里就通盘捋过一遍。 可是想来想去都没结果。 他虽然在阳市布局了好几家企业，但是还真没什么需要在当地打广告，做宣传的。 但是姜诗语都开了这个口......罗阳忍不住看向了姜帆。 “我刚才帮你想了一遍。” 姜帆当然看懂了罗阳眼神里的含义：“正阳集团的男女服装品牌都是面向全国布局，广告业务都交给了5a级的公司；光帆电子、阳光电子的产品销售用的是电信、移动、联通以及专卖店的渠道；预拌水泥砂浆走的是垄断业务......” 这些都是在运营中的公司。 除此之外，风能刚开始基建，文旅项目连土地都没拿下来...... 现在手上还真没什么当地的广告业务。 “姐，刚才我盘了一下罗阳这边的几家公司，要么不合适，要么项目还处于刚开始阶段。” 姜帆叹了口气道：“要不我在远帆集团里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业务，或者你朋友那边等一等，到下半年或者明年的时候，罗阳这边可能会有一些适合的业务。” 如果这句话是从罗阳嘴里说出来，姜诗语十有八九会怀疑他在推脱。 但是姜帆开口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张博，你看呢？” 姜诗语把目光投向张博：“是先接一点远帆集团的业务还是等一等再说？” “等一等吧，罗总在西蜀镇投资的文旅项目要是起来的，应该会有不少业务。” 回复前，张博显然经过了思考，觉得远帆集团里切一块下来的没什么花头，反倒是罗阳投资的文旅项目会有不少活。 “随你，反正自己想好了就行。” 姜诗语耸了耸肩膀，随后对着罗阳举杯示意道：“妹夫，麻烦你了哦！” 罗阳没说什么，笑着举杯回应了一下。 坐在他身边的姜帆见到张博都没有跟着举杯敬酒，脸色当时就冷了下来。 于是这顿晚饭吃的就有点潦草。 连本来预定的下半场去酒吧坐坐也不了了之。 回到家里之后，姜帆第一时间里向罗阳表达了歉意。 “老公，对不起啊，早知道这样，今天我怎么也不会答应带你去参加姜诗语的饭局。” 这会儿她连堂姐都不喊了，说话的时候直呼其名。 “就算是我爸找你说事情，都要有商有量的，她倒好，为了在自己朋友面前彰显面子，摆出了一副说一不二的架势。” 姜帆一脸不爽的道：“真是太过分了，拿我们俩当什么啊？” “嗯嗯，这属于一点都没把甲方爸爸放在眼里。” 本来罗阳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姜帆一上来就拿出站在他这边的架势，语言上还处处展示维护他的意思，他顿时消散了一大半的气。 开口说话的言语间也带了几分笑意：“老婆，他们竟然敢让你不爽快，从我这里接业务......想屁吃呢！” “就是，不能让姜诗语太轻松了。” 姜帆腻到罗阳身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之后道：“到时候顶多给一小块业务，算是还她今晚这顿请客，其余的该怎么招标就怎么招标......” “你傻啊，在阳市这边，还有招标的活？” 罗阳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姜帆的鼻子：“除了公家单位的公建项目，必须要走一道公开招标流程，像我们这样的私营企业的工程业务，90%以上都会给关系户来做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起远帆集团老厂子里的土建维修业务。 当初自己也是靠着姜帆享受了一把关系户的福利。 “也是，我家厂里的活也都是关系户来做，剩下一点修修补补，都是工程部的自留地，招标什么的，不过是应付上面的流程，我爸心里清楚的很，不想细究只是因为水至清则无鱼罢了......” 说着说着，大概也是想到了当初的事情。 姜帆停下来，抬头看向罗阳，然后就对上了他火热的眼神。 “呜呜......” 小嘴一下子被叼住，热情瞬间被点燃。 好几分钟之后才松开，这时候姜帆已经瘫软在罗阳的怀里，眼神迷离，呼吸急促。 “鲲鹏科技创业启动资金都是靠着你薅老姜，帮我着卖图纸得来的。” 罗阳怀念的道：“还有我的手机和电脑，也都是你买的......那会儿家里出事，一门心思要出去兼职赚钱，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有现成的软饭不吃。” “嘻嘻，知道自己错了吧？” 说起过往的事情，姜帆也乐了，但是一想到两人差点就分手的事情，鼻子皱了起来。 她轻轻锤了罗阳胸口一下：“还说，当时差点就把我给弄丢了。” “嗯嗯，现在醒悟也不晚。” 罗阳窃笑着接话头道：“今晚保证你丢几回。” 姜帆脸上的红晕一下子蔓延到脖子上。 因为姜诗语导致的不愉快，很快消散的无影无踪。 罗阳本来打算在老家呆到周三的，结果因为一个电话，第二天下午吃过饭后就赶回了魔都。 说起来还是上周遗留的事情。 本来和周怡芬约在上周五见面，结果她临时要飞羊城处理一桩紧急事件，于是推迟了来魔都的时间。 她让罗阳多等了四天，为了表达歉意，周二下午早早的等在了松江车墩影视城。 罗阳的车子赶到的时候，已经三点半出头。 这会儿周怡芬已经和谭英碰面了，正坐在他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罗总，真不好意思。” 见到罗阳的第一时间里，这个女人就站起来，飞快的迎面走来。 走近后，一脸真诚的主动抱歉：“因为手下艺人闯了点祸，急着去灭火，因此耽误了和您原先约定的见面时间，真是过意不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罗阳只能搁浅被放鸽子的郁闷，回以笑容道：“周姐说重了，咱们都是做老板的，当然以公司业务为主......对了，羊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不能说是完全处理好了，只能说是暂时按下去了。” 周怡芬面带苦笑的道：“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有潜力的艺人，总不能看着他塌台，只能花钱花关系撑他一把......” 罗阳并不关注这方面的信息，所以对于娱乐圈近期的热点事件也没印象。 但是料想周怡芬不至于骗他。 “值得救一把就救，无非就是花点钱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人和事，但是场面话都会说：“回头从他身上赚回来就是了。” “要不说罗总生意做的这么成功呢，说话一针见血。” 周怡芬非常赞同罗阳的观点：“这次风头过去后，肯定要看严他，就不能让他太闲着，有时间就去拍片接广告、接通告......要是赚不回来本钱，老娘扒了他的皮！” 半是玩笑半是真。 女人发起狠来，也不得了。 寒暄过后，两人走到茶桌前坐下。 办公室里除了谭英之外，还有周怡芬的助理黄雨菲，正在泡茶的却是许久没见的沈静兰。 “真是没想到，罗总居然就是《失恋三十三天》的主要投资人，这眼光也是绝了。” 周怡芬场面话说的非常顺溜：“几十倍的投资回报率，圈内人都羡慕死了......而且刚才听谭总说起，您还投资了两部电视剧，其中的《首都爱情故事》已经表现出热播的潜力，绝对属于现象级都市情感剧，罗总，您的眼光这么精准，有机会带我一起赚点小钱啊？” “赚钱的点子倒是有，只是我在影视娱乐圈里属于玩票性质，缺乏关键的人脉关系。” 罗阳浅浅一笑道：“就像我这家公司，不缺资金，可是到现在都只能玩一玩一两千万的小成本电影......周姐应该知道，这个圈子不是有钱就玩得转的。” “哈哈，这不是巧了？” 周怡芬冲罗阳抛了一个妩媚的眼神：“罗总不缺资金，姐这边不缺人脉关系，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呵呵。 哪有这么顺杆子爬的？ 两边连一点点基础合作都没有，突然就搞在一起拍电影？ 这不是开玩笑嘛！ 谭英这时候赶紧插话进来：“周总说到合作，现在就有一个机会嘛......我们董事长特意邀请您来魔都，就是为了商谈合作上的事情。” “哦？” 谈到合作，周怡芬表情变得正经起来：“罗总，您说的合作是指之前电话里说要拍的那部小成本电影吗？” 之所以带着疑问，是因为不确定。 在来魔都之前，她还是做了一些工作的，包括之前罗阳投资的那部《失恋三十三天》，当时不光是罗阳参与进去了，还有横店影视集团进场。 眼前这位罗总的关系，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单薄。 刚才的话......听听就好，谁信谁是傻子。 “电影的投资人已经有好几个了。” 《匆匆那年》铁定赚钱，罗阳不想就这么分润出去。 所以他拿何茂松等三个人来做借口：“有几个浙省的老板参与了投资，他们和横店影视集团关系不错，之前在《失恋三十三天》里就有过合作，还算愉快......” 果然，罗阳和横店那边有关系。 周怡芬没有急着说话，喝了一口茶，安静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几位老哥相信我才投了这部电影，虽然成本不大，但是也不能给他们丢脸，所以我想了各种方法......” 罗阳继续睁眼说瞎话道：“开年后找了个朋友，帮这部电影写了一首同名主题曲，想着找个比较出名的歌手来演绎一下，在电影上映前带动一下热度......” “罗总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联络一位歌星？” 周怡芬算是听明白了罗阳话里的意思，于是带着点诧异的问道：“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歌星，以至于罗总特意找我来居中联络......周杰伦，还是陈奕迅，或者是国外的歌星？” “王菲！” 罗阳笑着给出答案。 “是她？” 对于这个答案，还是有点出乎周怡芬意料的。 王菲红不红？ 肯定红，华语乐坛的歌后嘛，一度红的发紫。 但是她最红的那几年，应该是从98年开始，大概到10年之间，再往后就算不上顶级了。 “要说五年前请她，要么花大价钱，要么托关系，但是现在不至于吧？” 周怡芬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不是和李亚鹏结婚了嘛，我听消息说最近关系有点僵，估计心情不会很愉快。” 罗阳的记忆里，两人到明年就离婚了，这会儿夫妻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怎么样了，女人在这个阶段总是情绪化的，在不怎么缺钱的前提下，很难说她一定会愿意出来唱歌。 “额......” 听到这个理由，周怡芬有点哭笑不得。 但是转头一想，这个担忧在逻辑上还很合理。 “我和王菲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她回复罗阳道：“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都是圈子里的人，转个弯，我能找到和她关系不错的人出面邀请。” 话说到这里就断了。 大家第一次见面，总不能说帮忙就帮忙吧？ 条件摆出来呗。 “我这部带着怀旧感的青春爱情影片才开始组建剧组，截止目前为止，只定下了导演和女一号、男一号，其余角色都在待定中......” 罗阳喜欢这样直接的交换，笑着对周怡芬道：“周姐，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安排几个角色进去。” 这句话刚说完，周怡芬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她竖起两根手指：“一男一女两个角色，至少是男三、女三的位置，可以吗？” “可以，女二或者男二都行。” 罗阳爽快的答应下来，接着道：“但是有个前提，至少俊男靓女或者有演技的，不能是......” “这不能。” 周怡芬立刻道：“行内规矩我还是懂的，不是投资人，谁会胡来啊。” 呃...... 罗阳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女一号俞昉就是他塞进去的。 好在周怡芬看不出罗阳心里在想什么。 “那就这么定了。” 收回思绪的罗阳伸手道：“后续具体的业务，不管是请王菲来演绎这部电影的主题曲，还是周姐那边演员进剧组的事情，你直接和谭总这边对接。” “和罗总这么爽快的人合作，绝对是一种享受。” 周怡芬也伸出手和罗阳握了一下：“希望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以后有机会再和罗总谈合作上的事情。” 要不是蔡富军揭过她的底，罗阳还真就把她当成一个良人了。 只是在圈子里混，总要认识几个这样的人不是？ 总有用到的时候。 第528章 小罗也想要搞个歌舞团 聊起正事来，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就过了五点。 周怡芬是客，罗阳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于是找了家做本帮菜出名的私房菜馆请她们吃晚饭。 参加饭局的一共五个人，除了两个客人之外，罗阳这边还带上了谭英和沈静兰。 下午在办公室里谈事情的时候看着还算正经，到了酒桌上，周怡芬着实让罗阳开了一番眼见。 “原来罗总的生意也扩张到了首都及周边地区，看来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是蛮多的。” 闲聊中知道奈雪和柠檬cc就是罗阳的产业，而且在首都设有北方区域总部，周怡芬的热情又高涨了几分。 “我去首都大多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和影视娱乐方面倒是没什么接触。” 因为前几次的经历，罗阳颇有感触的道：“再说也没什么朋友，所以每次都是匆匆去，匆匆回......” 他说的都是实话，除了张一鸣这个合作者之外，在首都的确没什么熟人。 “这倒也是，要论经济这块，还得看长三角和珠三角。” 周怡芬顺着罗阳的话展开道：“罗总扎根在魔都发展，已经占据了相当大的地域优势......要是有机会，罗总多照顾照顾我的业务啊。” “周姐开玩笑了。” 罗阳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周怡芬话里的意思，笑着道：“在影视娱乐圈里发展，说相互扶持都是我占了周姐的便宜，哪里轮到我来照顾你啊。” “看来罗总没明白我说的业务是指什么。” 周怡芬看出罗阳不像是装傻，于是解释道：“罗总公司总部在魔都，每年总会有招待的需求，而且在圈子里人脉关系比较广，能帮你邀请来一些明星助兴，一线以下，基本上没有喊不来的......” 好家伙，原来是这个意思。 说的还挺含蓄的呢。 “原来周姐手里还有这样的资源。” 罗阳举起酒杯，向周怡芬主动敬酒道：“感觉认识你有点迟了，好在还不晚，以后有需求一定联系你。” 虽然他自己没什么兴趣，但是架不住有人喜欢啊。 这杯酒下去，气氛愈发和谐了。 于是参与聊天的人也多了起来。 席间，借着良好的气氛，谭英询问周怡芬对果宝影视的看法，希望得到圈内人的指点。 “谭总，下午倒是走马观花的逛了一遍，指点说不上，只能谈一谈个人观点。” 周怡芬倒也没有拒绝，谦虚了一句之后道：“先不说果宝影视的规模，毕竟现在小型影视公司多如牛毛，包括我的公司也属于这类，所以小不是问题，但是要有特色......在果宝影视身上，我没有看到这一点。” 她说这些的时候，目光大部分时间对着谭英，偶尔转向罗阳这边。 “周姐，你所说的特色是指什么？” “整个影视产业链条很长，特色就是专精其中一环。” 说起这方面内容，周怡芬的话头就起来了：“比如专精剧本改编，比如专精影视后期宣发，比如专精特型演员......” “明白周总意思了。” 谭英点头道：“以前在横店那会儿，这样小而精的公司不少，有些甚至能搭上大剧组，别看窝在巷子里，其实在圈子里的名气并不小。” “就是这个道理。” 周怡芬笑着回应道：“就比如我的公司，很多部门都没设立，某种程度上来看，甚至算不上一家影视娱乐公司，但是我们专门从事年轻艺人的培训，做明星艺人流水线上前端环节，现在签约进大公司的二三线明星有好几个了，都是从我的公司走出去的，所以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 艺人练习生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周总，你这样的模式好是好，可我们学不来。” 谭英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在圈子里没有足够的人脉关系，即便培训出一批苗子来，也没门路把他们推荐到剧组里去，这条路不是谁都能走得通的。” “这倒也是。” 周怡芬想了想之后略带歉意的看向罗阳道：“倒是我想当然了，整个链条上，不管哪一个环节都已经形成固定的利益团体，圈外人想要中途插进去，很难很难......” 这就是现实。 在她看来，果宝影视就算手里有点钱，现在也能拍一两部中小型投资的影视剧，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因为谁也无法控制投资的收益，尤其是小成本投资的电影，收不回成本的属于大概率结果，没有哪家公司经得起这样接二连三的亏本买卖。 果宝影视看着小而全，但是真没有什么特色，所以在周怡芬眼里迟早要散。 和罗阳在影视拍摄方面的合作，时间长不了。 能薅多少是多少。 主要业务还要着眼于刚才提到的那种，罗阳有需求，她手里有资源，且能细水长流。 谭英听了之后面带苦涩。 反倒是罗阳，没什么担心的，依旧面带着浅浅的笑容。 他可是个挂逼。 不管是投资还是自己公司拍摄，亏钱才是稀奇事。 聊到这里，气氛开始有点凝重，周怡芬不得不转移话题：“现在国内影视娱乐的蛋糕越来越大，就从这几年的电影票房市场就能看出来，这种飞速扩张中的市场，机会还是有的......” “的确，不光票房市场在增长，明星的片酬也越来越高。” 谭英接话道：“而且这几年从业人员也越来越多，从各地的艺术学校招生情况就能看出来。” “谭总，我也是看出这个趋势，才会专门做艺人培训这个产业的。” 周怡芬笑着道：“娱乐圈从业人员收入变高，促使更多年轻人向往这个行业，艺术生基数变大，出优秀艺人的机会变大......周而复始，就形成良性循环了。” 看着两人讨论这个，罗阳反倒不说话了。 因为他知道十年后会是什么样，所以对于周怡芬的观点并不完全赞同。 艺术生变多，并不完全是年轻人羡慕明星收入高，早早的想要进入这一行，而是没得选。 高考时候文化分跟不上，又想读大学，怎么办？ 这时候教育市场给出答案，民办的艺术类大学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录取只需要正常高考文化分的一半就行，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孩子读一个本科，有多少家长选择把孩子送去读艺术学校？ 不是几万，也不是几十万，而是至少上百万！ 一届上百万，十年下来，全国有多少艺术学校毕业的大学生？ 这不是多的问题了，而是泛滥。 区区一个影视娱乐圈，几百亿，了不起两三千亿规模，容得下这么多就业人员吗？ 在自媒体产业起来之前，这个行业不是拥挤，是拥堵。 所谓良性循环，周怡芬的自说自话而已。 哪怕是罗阳这样的挂逼，知道又怎么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唯一的念想恐怕就是有机会在自己企业里搞一个歌舞团，解决几十个艺术生的就业。 诶，还别说。 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热闹的酒桌上，罗阳居然走神了。 以至于后面聊到国内明星们的八卦，他都听的迷迷糊糊。 直到散场才回过神来。 嘱咐完谭英去安排周怡芬她们入住松江红楼宾馆，罗阳转身看向沈静兰。 “晚上住哪里，我送你？” 沈静兰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处于小透明状态，安安静静，很少说话。 “时间还早，我想看看外滩的夜景。” 这话说的，就差明着告诉罗阳要去汤臣一品过夜了。 “上车。” 虽然罗阳嘴上没有答应，但是沈静兰脸上立即展露出笑容，心情雀跃的跟着上了后排。 “谭兵，去汤臣一品。” 叮嘱一句之后，罗阳就靠在椅背上，微微闭起了眼睛。 “罗总，这位周总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或许是因为前排司机的原因，在车里的时候，沈静兰主动挑起的话题也是关于工作方面的。 “哦，哪里看出来的？” “下午您没来公司之前，她和谭总聊了不短的时间。” 沈静兰回想了一下后道：“虽然客气，脸上也带着笑容，但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优越性，似乎不怎么看得上咱们公司，直到您抛出《匆匆那年》剧组两个名额之后，才表现出一点热情......” “正常，人家在圈子里名气不小，咱们的果宝影视算什么，要名气没名气，要关系没关系的。” 罗阳笑了笑道：“就像市里工商联，去年搞了个招待酒会，我连请柬都收不到......在你眼里，我已经很优秀，但是对于整个魔都而言，我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现在，对于这件事，他心里都耿耿于怀，时不时拿出来自黑。 “不一样，您白手起家才三年，和人家创业十几年、几十年的暂时没办法比较。” 沈静兰认真的看着罗阳道：“但是再给您三年时间，情况就不一样了，魔都再高端的酒会，都会有您一席之地。” “你这张小嘴，够甜啊......” 罗阳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看沈静兰，过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最近似乎和江雯的联系少了呢，是你不联系她，还是她不联系你？” 自从去年搬进新屋那次暖房之后，他就没在江雯家里看到过沈静兰的身影。 “其实联系还是比较多的，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沈静兰实话实说道：“我和江雯平时一般都是电话联系，见面都在周末，有时候会一起逛逛街什么的......” 好吧，周末，罗阳已经回了阳市，自然看不到。 “我还以为你们感情淡了呢。” 罗阳收回目光，转向另一侧，车窗外闪过霓虹，玻璃上映射出沈静兰的脸蛋。 他看到了沈静兰的欲言又止。 “果宝影视那边的这轮轮岗结束就出来，我对你另外有安排。” “是要去酒店学习了吗？” 早先的时候，罗阳已经告诉过对她培养计划，影视公司轮岗结束后就会送她到一家酒店去学习。 “原先是打算这么安排你的，现在计划有变。”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沉吟片刻，手指也习惯性的搭上车门，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着。 沈静兰不说话，安静的等候着。 “在魔都这边圈子里，给你找家酒店实习的问题不大，但是前段时间想了一下，觉得从基层干起太委屈你了。” 罗阳开口道：“正好最近有个机会加入一个商会，这件事对于我另一个项目比较重要，所以我要在商会里尽快熟悉人脉，因此打算在市区搞一家会所，作为商会活动的基地......” 上周去接姜帆，姜远山和他提到了加入阳市人在魔都组建的商会的事情。 罗阳看到了借此熟悉魔都高校教育系统领导的机会。 自那天起，罗阳就在思考一件事：怎么样快速在商会里搭到人脉关系，借用到圈子的力量。 共享单车项目四月底就要在工程技术大学落地推广，到今年年底，全面在松江大学城的7所大学里推开，并初步运营出效果来，到明年，就要向市区各个高校进行推广。 留给他的时间顶多也就七八个月了。 “开设这家会所，主要是为商会会员服务，服务包含餐饮、茶道、雪茄吧、养身spa、住宿......等内容。” 罗阳继续解说道：“目的不是赚钱，是提供给商会会员一个活动的基地，便于我快速融入这个圈子，搭建人脉关系......我打算让你去这家会所，去担任经理的助理，跟着认真学习管理经验......” 这样的高端服务场所，负责人一定会通过猎聘公司来择优录用。 “是租场地吗？” 沈静兰跟上罗阳的思维：“如果是这样，从选地方到设计、装修、招聘......一系列前置动作下来，少说也要两三个月时间，要是装修不能在黄梅雨季前结束，这个时间还要增加。” “嗯，你考虑的比较全面。” 罗阳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这两天把公司的事务交接一下，争取下周就出来，先把筹备小组搭建起来，在猎头公司没有找到专业经理人之前，你先负责注册公司，寻找合适的会所场地......” “好的，我争取两天内就完成果宝影视那边的交接。” 沈静兰眼神里闪动着火花，她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临了，把握住，将来就是一飞冲天。 “不要小看会所里的每一个服务内容。” 罗阳忍不住交代一句道：“不管是餐饮，还是茶道、雪茄吧，又或者养身spa，每一个项目都可以视为一个单独的元素，要找专业的人才或者商务公司指导......不要怕花钱，我这次打算投资3000万进去，往高端方向做。” 12年时候的3000万，大致相当于5年后的1个亿还不止。 这会儿五星级酒店的硬装标准也就2000块/平米，还包含了电器设备，3000万去搞一家5000平米左右的会所，无论是装修上还是内部品味和服务上，档次都不会低。 而且羊毛出在羊身上。 这笔钱，一定要从共享单车项目上捞回来。 第529章 布局海外市场 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外滩的流光溢彩，沈静兰无比怀念这种感觉。 上次来的时候，她以为这里会是留给江雯住的，但事实证明，罗阳把这里当成了一处私密基地。 大概率上，江雯都不知道这处房产的存在。 “很喜欢站在这里的感觉？” 身后传来罗阳的声音：“好好做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说不定等隔壁中粮1号建成，你自己就能买一套。” 实际上汤臣一品也就占了先发优势，名气大一点，论品质，还不如后来建成的保利以及中粮1号。 “几十万一平米，像这样的房子动辄几千万、上亿，想要买得起，要么投胎技术好，要么像罗总您这样的商业天才，能借着时代的机会白手起家，创建一番事业。” 沈静兰坦诚的道：“我也就是抱上了您的大腿，将来能混上一份几百万年薪的工作就已经是很幸运了，再往上突破，就需要跟得上您脚步的能力，这一点上，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个女人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 论漂亮程度，她略输江雯一筹；论能力，她只能算是中人之姿；论亲近，她在罗阳身前连前五都算不上。 这还是她费尽心机求来的机会。 而且从罗阳之前展露的只言片语里来看，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公司管理者在培养。 天花板摆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到。 “每个人的野心都是基于当下所站的位置而来，并且会随着身份的变化而不断地调整。” 罗阳坐在藤椅上，边抽着烟边看着沈静兰的背影道：“我不怕自己身边的人有野心，只要在我允许的范围里，越大越好，至于说能力......我说你行，你就行，我说你不行，行也不行！” 沈静兰的身体顿了一下，随后猛的转过来，双眼放光的看着罗阳。 “罗总......” 她鼻息粗重，胸口起伏不定，情绪激动的道；“您身边有我的位置？” “在魔都这样的超级大城市里，像你这样的女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凭什么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来培养你？” 罗阳淡淡一笑道：“你自己争取来的机会，不要轻易放弃。” 以他现在展现出来的财富和能力，已经够资格用施压法来pua沈静兰了。 果然，这句话说完之后，沈静兰就开始自我脑补。 “罗总，我愿意在您的羽翼之下奉献自己的所有，只希望您身边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自我脑补完毕的沈静兰立刻展现出不一样的妩媚。 表情里甚至带了些许虔诚。 “先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 罗阳点了点头，表示接纳，随后又表情严肃的道：“这家会所对我很重要，算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 慕强的女人就吃这一套。 沈静兰乖巧的跪坐到罗阳身前，用脸颊主动凑上罗阳的手掌：“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已经下定主意，哪怕自己花钱，也要在近期多去接触一下高档餐饮、雪茄吧、养身spa......等场所，拓展自己的眼界，为完成罗阳布置的任务而尽心尽力。 要是罗阳现在能看到沈静兰心中所想，必然会联系到一个名词。 主人的任务。 温润的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罗阳精神饱满的来到公司。 从踏进办公室的一刻，工作节奏立刻拉满。 除了林雨曦捧进来一大堆需要签批的文件之外，还有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事务。 “老板，上午9:30~11:00召开董事局会议，审议柠檬cc融资合同签署事项、共享单车展开天使轮融资事项、江小白收购徽省酒厂事项、一季度集团下属各子公司展开审计工作事项......” 余海平前后脚跟进办公室，向罗阳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 “另外11:30~12:00的时间里，您还要听取鲲鹏科技执行总裁褚见明的工作汇报。” 召开董事局会议，褚见明肯定要到集团公司来参加，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向罗阳汇报一下鲲鹏科技近期的工作进展，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就是说整个上午没什么时间处理公司事务咯？” 听完上午的工作时间安排，罗阳索性放下了手里的水笔，点上一支烟后笑了笑道：“下午呢，总不会也安排满了吧？” “下午事情也不少。” 余海平点头道：“共享单车推广计划书已经做好，宋琬总建议您最好是带上她一起，因为后期推广阶段，和学校的对接工作，您未必有多少时间，她想提前熟悉一下高校方面的资源......” 实际上罗阳很想找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共享单车项目，但是因为这个项目属于大学生创业项目，当初在魔都科技局以及高校方面备案的创业人就是他自己。 而且从红杉资本谈融资的时候，沈南鹏看重的就是罗阳这个人，换个经理人来掌舵，这就说不过去了。 更不要说现阶段这个时间里，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共享单车运营的理念和细节。 还真有点非他莫属的味道在里面。 “她想去，就让她跟着吧。” 认知到这一点的罗阳点了点头，随后询问道：“下午几点出发？” “您上周交代过，和学校领导约好谈事情的时间是下午2:00~3:30。” 余海平看了一眼手里的笔记本后回复了罗阳。 “嗯，还有吗？” 这个时间是他上周和学校领导约好的，肯定不能推掉或是延迟。 “晚上您不是要和......” 瞧这记性，上周和郭远成在一起的时候还说的好好的，下周向校领导汇报完工作后，晚上两人小聚一个，隔了三四天功夫，自己居然差点给忘了。 “行了，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有安排了。” 罗阳点头道：“你帮我车子后备箱里准备一份礼物，另外在松江那边提前预约一个吃晚饭的地方，或许用不到......到时候再说吧。” 虽然郭远成说了他来安排，但是罗阳也不能完全当真。 该准备还是要准备的。 问完今天的安排之后，罗阳也死心了，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一堆文件道：“回头董事办的林雨曦又要催我，看样子午休也别想了。” 说到机要秘书林雨曦，余海平憨厚的笑了笑。 “老板，正好您说起这件事，我就顺带讲一下明天上午的安排。” 他从垫在笔记本下面的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求职简历表：“您一直在找合适的董事办主任，明天上午就有个面试，这个人是猎聘公司那边强力推荐的，单从简历上来看，还是蛮优秀的。” 从公司制度上来细分，余海平是不能兼任董事办主任的。 因为他现在已经属于董事局的成员，还兼任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一职，同时又是罗阳的私人助理，再把董事办捏在手里，权职就太大了。 之所以现在临时管着董事办，实在是罗阳手里没人。 说起这一点，余海平还是蛮佩服自家老板的。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灵石宫这样的私人企业的董事办，等于老板的半个后宫，所以不可能找不到人来担任董事办主任。 现在董事办里三四个小丫头，包括机要秘书林雨曦以及生活秘书楚靖在内，都能算得上大美女。 偏偏老板一个都不碰，搞的董事办群龙无首。 “哦，拿来我看看呢？” 罗阳不知道自家助理的想法，他从余海平手里接过简历，带着几分好奇，认真看起来。 简历第一页上带着彩色照片，虽然是证件照那种，但是依旧能看出这个女孩出众的容貌，如果不走样的话，颜值还在安颖、江雯、俞昉之上，称得上罗阳见到过的最美外形。 履历也是光鲜，这个叫温婉的女孩籍贯川省之江，今年24岁，首都师范汉语言专业，研究生学历，还兼修了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算是本科双学历，看来智商不低。 投这份简历之前，刚从导师创办的公司辞职，目前处于职业空窗期。 求职意向没有注明一定要是董事办主任，但是对于薪资要求却不低，期望值放到了25k~30k的水平。 “行吧，明天上午安排一个面试时间。” 后面关于工作履历以及在校期间取得成绩，罗阳只是瞄了一眼，这些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老板，上午会议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临出门前，余海平提醒了罗阳一句，这会儿已经九点二十出头了。 虽然这次会议上讨论的事情比较多，但董事局属于罗阳的一言堂，上会的几件事也就是通报一下，即便有讨论，那也是围绕后续展开工作，跟反对无关。 倒是在会议结束前，罗阳提出了设立项目委员会的事情。 在他看来，动不动就需要召开董事局会议，属于浪费时间和精力的行为，还不如专门在董事局下面设置一个机构，审议集团以及下属子公司不超过5000万投资的项目。 这个项目委员会，按照设置可以一周召开一次会议，下面分子公司如果有需要审议的项目，可以提前一周向集团总部汇报，这样也加快了集团和下属分子公司决策和实施的速度。 这个提议当即得到了所有董事局成员的赞同。 项目委员会暂时由宋琬兼任主任，下设5个成员，具体人员是从集团抽调还是另外招聘，就等宋琬和罗阳之间沟通下来的结果了。 散会后，除了褚见明之外，宋琬也跟着一路走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项目委员会人员另外招聘的话，有点浪费资源，从开源节流的角度来说，最好是从公司内部抽调。” 宋琬从走出会议室大门就开始和罗阳唠叨这件事：“比如财务专业方面，直接由集团财务总监来兼职就行，项目投资可行性，我这边的投资部里也有专业的人才，金融方面，灰犀牛资本里符合条件的不少，甚至你的小助理楚靖都行......” “你打份报告过来吧。” 罗阳一边招呼褚见明坐下，一边对着宋琬道：“你也是做hr出身的，这样一件正规的事情，总不能咱们三言两语之间就定下来吧？” “也是，本职工作之外还要兼职，涉及薪资调整。” 宋琬点头道：“而且审批权在手，权利也相应变大，这里面又关系到很多利益分配，是得谨慎选择。” “嗯，你先拟定一个初步意见稿。” 罗阳坐定后道：“这个周末，咱们抽个时间再碰头，把事情敲定下来。” 正巧这时候楚靖泡好茶，端过来递给褚见明，被宋琬看到。 “小楚啊，有没有兴趣加入项目委员会？” 转身离开前，她拍了拍楚靖的肩膀；“做做你家老板工作，让他给你一个加担子的机会......这可是p6级别的中层职务哦，薪资至少是你现在的一倍以上。” 好家伙，这句话一下子把楚靖给说的怔住了。 反应过来后，目光冲着罗阳看了好几次。 “老褚，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罗阳也有点哭笑不得，因为褚见明就在办公室里，他只能忽略楚靖的眼神，谈起工作的上的事情。 “鲲鹏2号多旋翼无人机离定型只有一步之遥了。” 褚见明面带兴奋的汇报道：“董事长，最迟到4月底，新机型可以定型，接下来就可以开始为量产做准备了。” “衍生机型的研发进度呢？” 罗阳上次去科创园视察的时候召集鲲鹏科技高层开过会，当时在会议上就提出过要求，在鲲鹏2号飞控软件平台的基础上，研发多个用途和型号的新一代产品。 “目前也在同步推进中。” 褚见明一五一十道：“现在多旋翼无人机飞控软件已经趋于成熟，在这样一个平台上衍生其他型号，难度不大，无非就是外形布局、功能差次、模块化换装......等方面的变化。” “9月份柏林航展上，咱们鲲鹏科技要一炮打响知名度。” 罗阳想了想之后交代道：“相信大疆也会参加这次航展，拿出新一代的多旋翼无人机产品，所以咱们除了有同样突破性的产品亮相之外，也要拿出更多款式来吸引众多国外无人机发烧友玩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停。 “对了，丁弘毅不是去米国了吗，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您是询问无人机发烧友协会组建的事情吧？” 应对前文断句的内容，褚见明立即明白罗阳想要问的是什么：“丁总监这次去米国，除了发展经销商之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筹建协会，应对咱们多旋翼无人机的研发进度，他打算在7月份时候举办一场活动......” “他是打算提前在米国销售鲲鹏2号多旋翼无人机？” 罗阳思考片刻之后点头道：“也是，现阶段的市场，欧美那边要比国内大的多，产能要向海外市场倾斜，这是毋庸置疑的，相信大疆也是这个营销策略。” “所以这趟过来向您汇报工作的同时也想申请更多资金。” 褚见明趁着罗阳自己也重视海外市场的时机，提出了增加海外市场拓展资金的要求。 “需要多少，打个报告上来，丁弘毅在一线市场，让他先估一个数字，你审核无异议后再交给我。” 罗阳没有迟疑：“这件事要尽快落实，争取在这周完成，留时间给我筹集资金。” 大举开拓海外市场，这笔费用不会小。 以鲲鹏科技现有的营收，支撑不起这样的大笔开支，在不愿意融资的情况下，只有考虑贷款了。 想到这里，他拿起了桌上的手机，直接拨打给董萱。 “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 罗阳开门见山的道：“想要贷个款，你又不在信贷部了，方便介绍一下别的银行领导吗？” 以前因为企业规模小，加上董萱直接担任信贷部主任，贷款业务多少还要看她面子。 现在随着公司壮大，今后贷款数额肯定会越来越大，业务只认甬城银行一家，可不是好事。 是时候开拓新的银行关系了。 第530章哦豁，真有事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接触，董萱对罗阳的认知一次又一次的被颠覆。 现在连平等相处的地位都有点勉强了。 哪怕罗阳在电话里说的如此直白，她都毫不犹豫的从浦东赶到闵行来，陪着罗阳吃顿便饭。 “什么，鲲鹏科技要贷款？”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罗阳停顿夹菜的筷子，不解的看向董萱：“一家企业要贷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也就是分出去的德阳电机已经做过贷款，否则鲲鹏科技的财务总监怨言更多，哪有发展的好好的企业，一点负债率都不背的？ 从资金使用率的角度上来讲，简直就是极大的资源浪费，可以说是财务部门的耻辱。 “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找我，你家公司的财务那边，有的是找上门的银行关系......” 董萱撇了撇嘴道：“而且鲲鹏科技属于高新产业，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没享受过这方面的优惠政策待遇，要是借着这次融资扩张的机会和科创园提一嘴，说不定还能拿到低息贷款......” 也就是罗阳不知道而已，董萱的话一点没错，其实鲲鹏科技财务总监那边，有的是银行方面的资源关系。 都说企业越是不缺钱，银行越是往跟前凑。 这种现象发生在鲲鹏科技身上一点都不奇怪。 “是吗，还有这样的好事？” “呵呵，罗总，你不会是故意把我喊过来，想当面向我炫耀一番吧？” 董萱“不甘心”的道：“我也就是不负责贷款业务这块了，否则高低要和你拉拉关系，把你这笔贷款业务拿下来。” “啧，说的自己升职好像亏了一样。” 罗阳咂嘴道：“就当是过来陪我吃顿午饭，不行啊？” “行，怎么不行？” 董萱微微翘着嘴角，调侃道：“罗总是未来的豪门，现在就给我抱紧大腿的机会，我哪能不接着？” “诶，这家店的红烧剥皮鱼做的不错，你快尝尝。” 罗阳脸皮厚，生硬转移话题也不见脸红趋势。 “噗呲！” 幸亏这会儿嘴里没东西，董萱忍不住笑出声，随后白了罗阳一眼。 “对了，和你说件事。” 吃到一半的时候，董萱像是记起了什么，开口对着罗阳道：“你名下股份以及股权的估价已经出来了，股价部分不用说，按照当日牌价计算，总价值1673.7万，两家公司的股价折算就有点低了......” “我有心理准备。” 罗阳平静的看着董萱：“你直接告诉我吧。” 米哈游现在应该还在挣扎中，盈不盈利都还两说，今日头条就更不用讲了，产品还没面世呢。 投资这两家企业的股价，在银行眼里哪怕一文不值，罗阳都不会觉得奇怪。 “银行方面估价200万。” “为了收费吧？” 罗阳秒懂的挤了挤眼睛：“要是估值太低了，你们也收不到几个代管费用......” “瞧这话说的。” 董萱脸上一点都不尴尬：“赚那点钱，还不够给你养那几个人的。” “其他两个也就算了，那个周悦你可别给我养废了啊。” 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罗阳脑子里也闪过一个人的印象：“这人最好带在你身边培养一下，以后你离开甬城银行的时候，我顺带挖出来，放到投资公司里去用......” “你这话已经让珊珊带过了，再强调就显得过于重视了。” 董萱有点吃味的道：“我能力这么强，也没见你想着挖我呢？” “哈？” 罗阳手一抖，刚夹起的半条剥皮鱼掉回盘子里。 他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是吧，要挖你的话，我还得开一家银行......这可不是一两年里能做到的，起码五年往上，你能等？” “哼，算你识相！” 董萱知道自己刚才着相了，因为罗阳不可能挖她，她自己舍不得现在手里掌握的权势和资源，所以在罗阳给出台阶后，立刻顺坡下驴。 “说实话，我这笔贷款要的比较急，鲲鹏科技财务那边的关系未必够得到。” 玩笑开过之后，罗阳又说起了正事：“你在魔都银行圈子里人脉关系肯定不小，到时候说不定还需要你出面引荐一下领导，帮着打打招呼。” “这么急？” 董萱知道，罗阳嘴里的急，肯定不是在常规程序之内解决的时间。 “鲲鹏新一代产品已经完成研发，接下来几个月里，重点公关欧美市场，急需要一大笔资金。” 虽然董萱还不能算是自己人，但是罗阳对她的信任度还是蛮高的。 所以罗阳坦言道：“关键是鲲鹏科技有竞争对手，同类产品差不多面世，竞争最激烈的几个月里，要是因为资金跟不上而失利，那就是我的无能了。 ”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了，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那你提前和公司财务沟通好，因为我在魔都银行圈子也不是每家关系都硬。” 董萱实话实说道：“最好是对接浦发，其次华夏，四大行里，工商行关系还有点，其他就不怎么行了......” 罗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里有数了。 说是吃便饭，还真就是吃便饭，两人在一家小餐馆里点了四菜一汤，边吃边聊事情，半个小时不到就结束了。 当然，因为董萱从浦东赶过来，光是等她的时间就差不多花了一个多小时。 下午两点半约了校领导，罗阳来不及请董萱到办公室喝口茶，带了宋琬就匆匆赶去了松江大学城。 “这就是你母校？” 宋琬也是第一次来工程技术大学，走进校园之后，左顾右盼的，相当好奇。 “虽然不是985，也不是211，更比不上你读的复旦，但好歹也是公办本科院校，别瞧不起啊。” 罗阳眼神不善的看着宋琬道：“我可还是在校大四学生，收敛一下你的眼神。” “噗呲！” 宋琬掩嘴笑了起来，丝毫不怕罗阳不善的眼神。 “我只是在打量学校环境，毕竟这是共享单车项目落地的第一所高校，我肯定要仔细了解一下啊。” 她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况且我的老板就读于这家学校，我好奇一点不可以吗？” 呵呵...... 要不是在行政大楼门口已经看到郭远成的身影，罗阳高低得和她辩论几句。 “郭主任，劳烦你在楼下等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哪怕很熟，客气话还是要说的，何况还要介绍宋琬：“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副总，专门负责投资这块的，是共享单车项目今后的具体执行人......” “先不介绍了，咱们赶紧上去吧，别迟到了。” 郭远成可不像罗阳这么轻松，手表上显示已经2:25，离着约定见面的时间只有5分钟了。 他都恨不得拉着罗阳跑起来呢。 加快脚步走进大楼，上电梯，三个人几乎是掐着点走进大校长的办公室。 倒是没有遇到故意为难的情节。 实际上越是大领导，对隔了几层的下属越是亲切。 “校长好。” 罗阳也简简单单，以学生的身份自居：“因为共享单车项目的事情，不得不占用您的时间，向您汇报一下相关情况......” 因为鲲鹏科技的原因，肖大校长早就认识了罗阳。 上一次考察公司的时候，还和罗阳在食堂里吃过饭，对于这个学生的感官相当不错。 况且自家宝贝女儿还是人家的助理呢。 “小罗啊，快坐。” 肖大校长满脸笑容的招呼罗阳等人坐下：“我从老欧那边已经了解过了，你做的相当不错啊，在已经取得成绩的情况下，不满足于现有成绩，继续深挖潜力，再次创业，瞄准的还是当下热门的移动互联网产业......” 一整套流利的话语娓娓道来，亲切里还带着关心。 “校长，我也是运气好，瞎猫碰到死耗子。” 罗阳谦虚谨慎的道：“外人都以为我是什么创业天才大学生，其实自己心里明白，鲲鹏科技能走到今天，不管是前期孵化上，还是中间技术扶持，离不开学校领导的支持......现在又是这样，共享单车项目虽然在创意上有一点新意，但是依旧离不开学校领导的帮助，这不，现在遇到困难了，我只能来找领导寻求帮助了。” 好家伙，好家伙！ 宋琬算是长见识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老板吗？ 你的桀骜不驯呢？ “有困难找领导，这就对了。” 大校长很满意罗阳的态度，满脸笑意的回复道：“况且你做这个项目，是响应魔都科技局和高校联合发文的政策，对学校来说也是好事，你作为本校学生的一员，我们在政策允许范围内，当然要给予有力的支持。” “校长，这是项目推进计划书，请您先过目一下。” 罗阳适时递上计划书。 肖大校长一只手接过计划书，一只手从桌上拿起眼镜戴上，开始阅览。 这份计划书内容不多，只是大致描述了共享单车推进的几个关键节点，对于落地过程中的一些动作（老生推广绑定校园卡，新生入校时直接全员挂钩校园卡等内容）也直言不讳的表述了出来。 除了推进计划之外，还重点提到了困难。 项目在工程技术大学做出成功样板后，下个节点就是在大学城其他6所高校里推广，这就需要校领导帮着协调其他大学的相关负责人了。 十几分钟之后，肖大校长看完了计划书。 他摘下眼镜的同时看向罗阳，神情严肃的说道：“这件事，欧校长在上周校务会 之后和我聊起过，原则上学校可以帮着介绍，但是......” 资源肯定不会白白给，哪怕罗阳是学校的金字招牌。 “这个项目要靠谱，要有始有终，不能做到一半就轻易放弃，尤其是坑了广大学生。” “校长，这个肯定不会。” 罗阳立刻保证道：“项目除了初始投资的100万资金之外，还从红杉资本融资了1000万，这么大一笔资金落实下来，足够同时面向十几所大学进行推广了，大学城这边才7所院校，还是打造的样板，肯定出不了问题。” “再有就是推荐。” 肖大校长这时候脸上已经浮现笑容了：“校领导也不是万能的，最多是帮着说项一下，至于其他工作，就需要你们自己去做，不能总是想着依赖于学校。” “这个请领导放心。” 罗阳顺势推出宋琬：“校长，今天我特意把集团副总宋琬小姐带了过来，她是具体负责这个项目执行计划的，后续和各个大学对接，开拓市场的就是她。” 宋琬也借着这个机会站起身问好，顺带递上自己的名片。 大校长时间很宝贵，罗阳和宋琬在他办公室里待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就等候了好几拨人。 “具体细节上，你们找欧校长汇报，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肖大校长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叮嘱罗阳道：“好好干，拿出工程技术大学学子的精神面貌来，学校就是你的坚强后盾，不要有过多的后顾之忧......” 果然谈不到过多细节，大领导把控的是整体。 但是罗阳心里有小九九，在资源利用上，他打算用肖薇去大校长耳边吹风。 今天这趟过来，就是走程序。 所以和郭远成、宋琬离开大校长办公室之后，立刻就转向欧校长的办公室去，递上计划书的同时，聊聊下个月项目落地后的实施细节。 细节包含的内容挺多，这次不光是罗阳，宋琬和郭远成也参与了讨论。 原本计划里，这趟学校之行到3:30结束，实际上离开欧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四点出头了。 “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公司。” 往西校门走的路上，罗阳交代宋琬道：“待会儿我和郭主任还有点事，就不回去了。” 他和郭远成约了晚上喝酒，不是为了公事，所以也没打算带上宋琬。 “郭主任，待会儿我坐你的车。” 只剩下两个大男人的时候，罗阳说话就随意多了：“我让助理在松江预定了一家私房菜馆的位置，咱们现在就出发过去，时间刚刚好。” “诶，瞎扯，都来学校了，哪里还能让你请客？” 郭远成拿出生气的表情：“早就准备好地方了，今晚听我的安排，不许反对！” 罗阳：“......”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怎么讲。 只能上了郭远成的车子，听他的安排。 初开始以为今晚只是两个人小聚会，喝点小酒叙叙旧，结果车子开进了松江新城区一家公司的大院里。 “我一师兄开的公司，带了一帮学生，小打小闹的做点事。”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郭远成才交代了今晚的饭局：“今晚就在公司食堂里吃，都是自己学校的，不需要见外......” 哦豁，看来不光是喝酒。 第531章 这年头，教授也不容易 郭远成这两年里虽然没帮什么大忙，但是在学校关系这块上，串联还真少不了他。 所以明知道这个饭局带着事，罗阳也愿意给面子，还人情。 老郭的师兄叫齐凌风，教授职称，新闻传播类专业的老师，年龄比郭远成大了一圈，四十大几岁了。 长得比较抽象，外形很有特色。 尤其头顶，呈现中间溜冰场，四周铁丝网的分布。 但是人比较热情，在罗阳面前丝毫不摆老师的架子，像老板多过于老师。 “齐教授，这地方不错啊，是没有拆迁掉的老房子吗？” l形建筑，主体两层小楼，侧面带了两间平房，还有一个院子，要是在松江老城区，这样的地方还比较多，在新区这边就比较少见了。 “原来是一家印刷厂，拆迁价格没谈下来，僵在这里，但是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齐凌风一边带着罗阳和郭远成走进食堂，一边回应道：“我已经在重新找办公区域了，这里最多呆到6月底......” 食堂里一张大圆桌，可以坐下十几个人。 平屋里装饰比较简陋，刷白墙面，地砖都有不少破损...... 墙角边上还堆着一些杂物。 “罗总，不好意思，地方是简陋了一点，但是做菜师傅的水平却不差，尤其是拿手的东坡肉，味道一绝。” 说是这么说，但是桌上却摆了几瓶茅台酒，档次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 而且已经在食堂里等着的三个学姐也都秀色可餐。 “曹雅诗，何雪莹，严佩瑶......我带的三个研究生，平时有空就会来这边打打下手，今天正好在公司里帮忙，顺带就喊过来吃顿晚饭......” 齐凌风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就拉着罗阳入座。 打打下手......研究生还算是好的，要是博士生，跟在导师研究的项目组里，那就更牛马了。 罗阳还听说过一些传闻，据说博士生能不能拿到学位，全捏在导师手里，而且这个拿捏不是依据学生成绩好不好，全看导师心情...... 记得曾经一个项目，当时罗阳已经是项目总，要做一个水利方面的评估，接到业务的这家公司的老板就是某水利大学的教授，自己在外面开了家公司，接到业务后，到现场来探勘和试验测评的全是他带的学生。 因为这个项目，还喝过几顿业务酒。 酒桌上不是教授就是博士生、研究生，搞的罗阳当时颇为拘谨。 后来才知道，人家早就习以为常。 今晚这个饭局，和记忆里的场面何其相似...... 开局三杯酒，郭远成捧着罗阳，把他创办鲲鹏科技的经历先宣扬了一遍，接着又说起了新创业的共享单车项目，尤其凸出这个项目是如何如何受到校领导的重视。 反正就是一顿花式吹捧。 “不夸张的讲，我这个创业中心副主任转正，起码一半功劳要归到罗总身上。” 说嗨了的郭远成一边向罗阳敬酒，一边继续道：“在欧校长面前，罗总说话比我还有分量......” 这尼玛就有点过了。 要是全盘接下来，改天这话传到欧校长耳朵里，领导不知道会怎么看他呢。 所以赶紧摆手。 “郭主任，我就是一学生，领导们捧出来的先进分子，看着光鲜亮丽，说到底只不过是个学生。” 罗阳苦笑着道：“就拿当初报创业项目来说，郭主任那边要不是帮了大忙，我说不定就半途而废了，哪还有今天的成绩，所以说鲲鹏科技有今天的成绩，领导们有一半的功劳才对。” 这节奏，郭远成和齐凌风听的好耳熟。 “哈哈哈......罗总谦虚了。” 老郭回味过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道：“不管怎么说，你是我见到过的最牛的学生，没有之一，光是在大学期间就创下这么多产业，取得这么多成绩，全国有哪所大学的学生比得了？”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和罗总比起来，清北复交的也不行。” 齐凌风在一旁捧哏。 要说夸人还得知识分子，有文化底蕴，尤其是搞新闻学的。 三个学姐立刻闻弦知雅意，举杯敬酒。 罗阳这杯酒喝的心甘情愿，且舒坦。 “齐教授公司的主 营业务是什么？” 既然已经打算给郭远成面子，酒也喝舒坦了，那就不要等他们敲边鼓了，还是主动询问吧。 这么主动的行为，让齐教授一下子愣住了。 “罗总，我们齐教授的公司专门帮助企业做形象设计和宣传，从传统媒体到新媒体，不同载体上都可以。” 还是一个叫曹雅诗的反应快，在齐凌风没回神之前先回答了罗阳的提问。 嗯，不是广告公司？ 初开始的时候，罗阳还以为郭远成引荐的这位师兄是开广告公司的，听刚才一解说，这才知道底细。 尽管还带着宣传，和广告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再回想一下齐教授的专业：新闻媒体学，两者相结合起来看，倒也顺理成章了。 “企业形象设计和宣传......” 罗阳嘴里嘀咕着，随后扭头看了郭远成一眼。 难怪今晚约到这里来，是看中了共享单车项目吗？ “倒是巧了。” 收回目光后，罗阳看向齐教授道：“今天不是和校领导谈了一下新项目落地后推广的事情嘛，其他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现在想来，缺的不就是一个企业形象设计和宣传吗？” 这个需求是实实在在的，即便现在忽略了，后续还是会想起来。 业务届时多半就会交给市里其他相关公司来做，老郭这个拉业务的水平可以，正好掐在罗阳还没顾及到的阶段。 “哎呀，我就说嘛，自己学校学子创业的项目，一定要竭尽全力做好服务。” 齐凌风回过神来之后一拍大腿：“哪怕不赚钱，也要把这个项目做好！” “齐教授，这话就不对了。” 罗阳摆了摆手，打住他的话头：“钱还是要赚的，毕竟这是企业生存的动力，我还指望着你这边拿出最好的方案设计来，如果亏本接业务，我可就不答应了。” 既然要给，那就给到位，别抠抠索索的。 几十万的事情，掐掉几万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把老郭的人情送到位。 “一事不烦二主，鲲鹏科技新一代产品已经定型，即将开拓欧米市场，也需要一个比较贴合市场的企业形象宣传方案，齐教授，有时间去科创园那边具体聊一聊？” 什么叫意外惊喜？ 这就是。 齐凌风因为愣神，刚喝完的酒杯还没放下呢，听完这个惊喜的消息，来不及倒酒，直接端起面前的酒壶就开始敬酒了。 “罗总，我随时都有时间，就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他端着装有一两半高度白酒的酒壶道：“鲲鹏科技是咱们学校的金字招牌，我豁出去也要把这一单做到完美，感谢罗总给我这个机会，我先干为敬！” 之前想着能拿到共享单车项目业务就好了，现在又冒出一个鲲鹏科技的业务，如何叫齐教授不激动？ 罗阳原本是打算交给米国本地专业公司来做的，现在切割成两份，海外版本的交给当地公司，涉及国内业务板块的，就交给齐教授这边来做。 虽然变得繁琐了，但是从适配上来说，分割反而更合适一点。 罗阳看着面前酒壶里的白酒，皱起了眉头。 “罗总，我也敬你一杯。” 另一个戴着眼镜的学姐站了起来，拿着空空的酒壶和酒杯，走到罗阳身边。 这个女孩好像叫何雪莹来着。 她将小酒盅里的白酒倒回壶里，放到罗阳酒壶边上比划了一下，随后笑着道：“咱们谁也不占谁便宜，平分了。” 说完，拿着罗阳酒壶里的酒往自己酒壶里分，直到两边一样多。 高手！ 剩下一两酒都不到了，罗阳还有什么理由不喝？ 一口闷吧...... 更绝的是，等他仰头喝完酒，郭远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挪了一个位置，让何雪莹坐了下来。 果然不能单打独斗。 今晚这桌对手都是高智商，罗阳心想着即便原本没有还人情的意思，这顿酒喝下来，估计业务也跑不掉。 “罗总，关于共享单车项目的企业形象设计，你有什么要求？” “齐教授，今晚不谈这些。” 罗阳摆了摆手道：“共享单车和鲲鹏科技都有相应的负责人，而且两家公司的办公地点都在科创园，到时候你们去公司具体聊。” “师兄，回头约个时间，我带你过去。” 郭远成也立刻打断齐凌风：“酒桌上聊业务就太枯燥了，罗总好不容易有点休闲时间，再谈公事，不得烦死。” “对对对，是我脑子糊涂了。” 齐凌风赶紧抱歉的给自己倒酒，看样子又要自罚一杯了。 罗阳赶紧散烟，打断他喝酒的行为。 这种速度喝酒，特别容易醉，还是自己学校的教授，怎么也要算师长，业务可以不给，但做人不能太过。 他主动打火给齐教授点烟。 有郭远成在，永远不会缺话题，酒桌上聊天的内容迅速变成高校趣闻。 “对了，郭主任，有件事倒想咨询一下。” 聊到高校招生这块的时候，罗阳突然想到了小叔家女儿，自己的堂妹罗婷，离着高考也不远了，她的成绩似乎不太理想，于是问道：“现在高校还有点招名额吗？” 如果这个话放在外面，回答要么是没有，要么是不清楚。 但是在今晚的酒桌上，肯定不存在隐瞒。 “级别不同，手里名额数量不一样，点招内容也不一样。” 郭远成回复罗阳道：“一般来说，像老齐这样正教授职称的，手里会有一个家属子女名额，属于减分录取类别，当然，这也有一个前提的，就是考生首先得在当年划分的分数线之上。” 简单比喻，当年高考划定本科线是500分，但是a高校录取分数线实际上达到520分，原则上考到500分的学生是进不了这所a校的，但是有了内部点招降分名额，这个学生还是可以进的。 当然，学生分数如果达不到本科线，那谁也没有办法，因为连档案都进不了考试院，想提档都没招。 这种现象在这个阶段，还是存在的，但是再过五六年之后，就慢慢消失了。 这种消失不是说没有了，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规则以内的方式。 比如ab类综合考评，比如移民海外再留学回国内，反正总有规则内的方式让一些人能用低的分数进好的学校。 “怎么，罗总那边有亲戚要走这条路？” 郭远成多老到，罗阳开口询问的时候，他就觉察到罗阳有这方面的需求。 “我二叔家女儿，只是提前帮她咨询一下，具体还要看她高考考下来的分数。” 罗阳也不隐瞒，直言道：“到时候如果有需要，肯定还要麻烦郭主任的。” “本来以罗总你的能量，直接找欧校长就能解决，但是这种事情能不麻烦领导就尽量不要麻烦。” 郭远成笑着道：“到时候一定要来找我，不光是咱们学校，大学城周边几所学校也认识几个朋友，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运作一下。” “行，等分数出来再说吧。” 罗阳端起何雪莹帮倒的酒，敬了郭远成一杯。 今晚本来准备了5瓶高度茅台，摆出了一副喝到尽兴再谈下业务的架势。 谁也没想到罗阳太主动，导致饭局结束的时候，才喝掉三瓶，其中还有一瓶是三个学姐给分掉的。 “要不找个地方唱唱歌，再喝点？” 反正有三个学姐在，只需要定个包厢，按照低消结账，花不了几个钱。 “还是别了，我明天上午有个重要的面试，要早点到公司，下次有机会再约，到时候我来请客。” 罗阳感觉今晚要是再去唱歌，铁定要被身边叫何雪莹的学姐给吃掉。 因为散场的时候，她已经搀扶着罗阳的胳膊了。 明明他才喝了半斤多白酒...... 送宋琬回公司之后，司机已经循着罗阳发来的地址找了过来，车子就停在院子里，罗阳和郭远成以及齐教授握手告别之后，直接上车离开了。 “老板，回市区还是浦东？” “不用，今晚就在松江过夜。” 罗阳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曹子曦的电话，询问她在不在家。 接通的电话里，传来麻将的声音。 “啊，你要过来，那我马上回家。” 听到罗阳要来过夜，曹子曦这个小女人话语里透着激动，立刻就要结束麻将局。 “别，你先打着，我稍晚一点过去。” 三缺一的局面，另外三个搭子要把曹子曦给骂死，罗阳也不是不近人情，所以允许她打完三圈回家。 这个时间点，晚自习差不多要结束了吧？ 要不去看看瓷娃娃？ 第532章也有禽兽的时候 推着自行车，和同学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向晚晚婉拒了一起去吃点东西的邀请。 倒不是说她肚子不饿，也不是急着赶回家继续学习。 原先打算考清北的，虽然把握有六七分，但依旧需要孜孜不倦的复习，拾遗补缺。 现在不需要了，因为罗阳要她考到复旦去。 以她现在的成绩，加上魔都本地户口的优势，哪怕现在就参加高考，也是十拿九稳的，努力什么的没必要了，维持住状态就行。 曾经试着询问父母，说自己不打算考清北，要考复旦。 向晚晚意图通过父母那边借力，谋取微小的一丝可能性，没想到父母举双手双脚赞成她的想法。 在他们眼里，女儿读复旦，不用远离身边，比跑到千里之外的首都去读书要好多了，况且名校的光环在老向眼里也不是特别有用，毕竟复旦也不差。 更何况家里几千万资产，不需要女儿努力奋斗。 于是向晚晚日渐沉默，原本性格外向而开朗的瓷娃娃不见了。 从老师到同学都以为是临近高考，压力大的原因，谁又知道她心里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晚晚，明天见！” “晚晚，路上慢点骑，注意红绿灯......” 一群同学冲着她挥手示意，转身跨上自行车，一路叽叽喳喳的远离而去。 “嗨，发什么呆呢？” 就在向晚晚发愣的时候，身后侧传来熟悉的声音：“瞧你这样子，魂不守舍的，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 瓷娃娃摇头拒绝道：“都不在一个方向上，一来一回多耽误时间。” “没关系的，送你比较重要。” 男生一只脚撑在地上，双手搭着自行车的前手把，面带笑容的道：“平常在学校里又不说话，送你回去的路上还能聊几句呢。” “徐宇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想到自己手机里的短信，向晚晚突然就大声起来：“赶紧回去复习吧，离高考没多少时间了，现在的每一分钟对你来说都很重要。” “额......你说得对。” 男孩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上个月月考成绩不理想，离着清北目标线还差了十几分，不过你放心，最近复习的时候把不少知识点吃透了，二模的时候估计能赶上来。” “嗯！” 向晚晚轻声回应：“快点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明天学校见！” 男孩脚尖勾起踏板，借助整个身体的力量蹬下去，自行车飞快的向前冲出去，发丝飘扬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向晚晚怔怔的看着离去的背影，片刻后收回视线，推着车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五六十米开外的梧桐树荫下，路边停着一辆奔驰，黑色的车身躲在昏暗环境里，不用心看，很容易忽略掉。 后排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娇小的身影瞬间被吞没。 “和上次见面时候相比，清瘦了不少......” 将瓷娃娃抱在怀里，罗阳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转动的看了几遍：“怎么，以你的成绩考复旦还有压力？” “这段时间里，学校临考气氛比较紧张，我吃的少了，所以......” 向晚晚下意识的用余光先瞄了一眼驾驶位，发现没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随后找了个理由应付罗阳的问题。 “不想我让人每天送便当的话，自己在学校里就多吃点。” 罗阳松开下巴，用手掌摩挲着瓷娃娃光滑的脸颊：“下次见到你，还是这样的话，我会给你惩罚......听到了吗？” “听到了，我会尽量多吃一点的。” 虽然不知道惩罚是什么，但向晚晚认为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内容，因为这个词语本身透着邪性。 更不要说罗阳派人送便当了，那不是要社死吗？ 面对双重威胁，向晚晚除了乖乖的答应，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真乖！” 罗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大叔......晚自习九点结束，我一般都在九点四十五左右到家。” 感受到伸进衣服里游龙戏珠的大手，瓷娃娃鼻息开始粗重起来，她紧紧咬着下唇，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罗阳道：“而且妈妈会做夜宵给我吃，要是......妈妈会察觉异样的。” “现在是九点十八分，我的车子送到你家附近应该可以节省不少时间，所以你大概还有十五分钟。” 罗阳将手表摆到向晚晚眼前：“你这么聪明，应该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是吧？” 这道题，不难！ 九点四十三分，奔驰车开到瓷娃娃家小区大门不远处。 九点四十四分，瓷娃娃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自行车。 九点四十六分，罗阳坐在车里看着瓷娃娃骑车进了小区。 十点二十分出头，罗阳到了曹子曦新买房子的楼下，下车后看到屋里已经亮起了灯，脸上莫名的露出了笑意。 “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 看着开门后蹲在鞋柜前帮自己换拖鞋的小女人，罗阳好奇问道：“不是说让你先打完今天的牌局再回家的嘛，虽然我平时不打麻将，但是也知道三缺一的痛苦，小心牌搭子背后画圈圈诅咒你。” “没有啦，我们开始的早，只是往常会打四将，今天情况特殊，所以打完三将就散了。” 曹子曦站起身后帮罗阳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之后继续忙着泡茶。 “你刚搬过来没多久吧，怎么认识牌局搭子的？” 罗阳坐到客厅沙发上，点烟的同时询问道：“小区里有棋牌室？” “我哪有这本事，都是乔总介绍的，一个是他原先广告公司老板的老婆，一个是乔总的副手，说是认识您，另外一个是三泰地产的财务总监，也是的女的......” “老乔的副手，还认识我？”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脑子里浮现出一张妖娆的脸蛋：“洛青铃？” “对啊，今晚洛姐还嚷嚷着，说您让我们少打了四圈麻将，要您请客吃饭来补偿。” 曹子曦捧着茶杯走过来，笑着道：“可是在我拿手机打电话给您的时候，洛姐立马就怂了......她好像很怕您？” 呵呵...... 这个女人，当初还图谋他身体来着，就是没达成目的。 罗阳也没有背后揭短的习惯，略过这个话题后问道：“别墅开始装修了吗？” “嗯，找了家装修公司，从设计到施工，以及后期室内装饰一条龙委托，现在施工队伍已经进场了。” 曹子曦摆出鸭子坐的姿势，坐到了沙发上，一边帮罗阳按着腿，一边道：“因为中间隔着黄梅季，所以装修协议上签的是7个月，十月一号前交付给我们。” “如果在十月份之前交付，年底前可以住进去了。”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曹子曦道：“这套别墅不要带外人过去，哪怕你家里人都不要，知道吗？” 曹子曦先是愣了一下，对上罗阳的视线后，立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除了自己之外，不带任何人去别墅里......” 尽管答应下来，但是眼神里还有疑惑。 因为这么大一栋别墅，罗阳又不常过来，还不允许她带亲戚朋友过去，太冷清了。 罗阳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放心，你不会觉得冷清的，等房子可以入住之后，我会另外安排一个人住进去，你们好好相处。” 曹子曦：“......” 因为这个答案，连按摩的手都停了下来。 “怎么，你不愿意？” 罗阳感受到异样，目光再次看向曹子曦。 “啊......没有，我没有！” 曹子曦赶紧摇头，随后又接着点头道：“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日料店生意怎么样了？” 罗阳聊天的话题转的很快：“今年能赚个两三百万吗？” “不止......吧！” 带着些许迟疑，曹子曦又仔细想了片刻，随后才道：“现在正按照您当初给的建议，以三家店铺为一个组团，取其中两家店铺利润，作为开设新连锁店的资金，一家店铺利润截留下来作为流动资金......即便这样，到年底的盈利也应该超过三百万的，要是现在就停止开设新店铺，盈利超过一千万也很稳。” 之前因为别墅里要增加一个人住进来，导致她有点懵，也有点心慌。 但是聊起罗阳帮她搞起来的产业后，心情立刻变得好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连锁店店铺不可能一直扩张下去，顶多明年再有一年时间，到时候上百家店铺一起盈利，一年下来，少说也得有好几千万利润。 一想到这个，心里就美滋滋。 “嗯，今年赚的钱，你自己留下零用。” 打一棒子，还是要给一颗甜枣的：“从明年开始，每年年底盈余，你自己留一千万，多余的我帮你放到理财账户里去，算是给自己以后攒点养老钱吧。” 曹子曦本来就是那种没主见的女人，最好就是有人什么都帮她安排好。 所以在听到罗阳的话之后，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开心之余，还凑上前去，在罗阳脸颊上亲吻一下。 之前的心慌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罗阳看了觉得好笑，分明是个小女孩的性子，哪像一个二十多的少妇？ 喝了半斤多高度白酒，虽然没醉，但是也有几分醉意，略带麻醉的状态下，哭了曹子曦。 不对，是苦了曹子曦。 第二天一早，罗阳精神饱满的赶回公司。 “今天除了面试之外，安排不多了吧？” 路过董事办，看到林雨曦投来哀怨的眼神，罗阳赶紧询问余海平：“昨天中午因为谈事情，导致很多积压事务都没有处理，你瞧瞧小林的眼神，估计昨天被各个部门催烦了......” 机要秘书林雨曦不好意思的扭过头，本来想催的话全憋在了肚子里。 余海平也看了她一眼，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当初罗阳询问过他，也赞同在现有人员里培养一个出来。 董事办主任的位置，给过她机会了，只是这丫头傲娇的很，搞的现在只能外聘......有她后悔的时候。 “老板，上午就一个面试，没有其他安排。” 余海平跟在罗阳身后走进办公室：“下午2:30~3:30，鲲鹏科技的财务总监柯若云过来汇报工作，4:00之后有一个小会，讨论董事局项目委员会名单的事情，宋副总组织的，询问您参不参加。” “这个小会就不参加了，直接把会议纪要给我过目就行了。” 罗阳摆了摆手道：“下午和柯若云聊过之后，说不定还要和银行方面的人见面聊一聊，就不要给我安排其他事情了。” “好的，老板。” “对了，明天晚上给我安排一个高档一点的地方，标准放高一点，我请客用。” 上周在老家的时候，姜远山说过要把他介绍进商会里，明天下午到魔都，特意请商会里几个重要人物吃晚饭，罗阳肯定要准备比较高的招待标准。 “几个人？” 余海平比较细致，追问了一句：“要不要给每位客人准备一份礼物？” “连我在内，大概八九个人吧。” 按照姜远山的说法，阳市人在魔都组建的商会，一个会长，一个常务副会长，两个轮值副会长，三个荣誉副会长，一个秘书长，加起来就是八个人，当然，老姜也算在里面。 全部请到场的话，算上罗阳在内，正好九个人。 罗阳心里盘点了一下之后道：“给每个客人准备一份小礼品吧，你看着准备，标准在1~2万之间。” “好的，老板。” 看到罗阳已经拿起堆在手边的文件阅览，余海平简单回应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九点四十分的时候，他再次敲门进来；“老板，温小姐已经完成人事部门的面试，王总监在门外，想要和您沟通一下面试意见，您看......” “你让王亦凝进来吧。” 罗阳头都没抬，手里水笔正在一份文件上签批意见。 “董事长，我刚在小会议室里对温婉进行了一轮面试，这是面试结论。” 人事总监走进办公室后递交一份面试结论给罗阳。 “不用给我看了，直接说你们部门的意见吧。” “这位温小姐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好，唯独对于自己未来职业规划的要求有点高。” “哦？” 听到这样的评价，罗阳好奇的抬起了头：“怎么个高法？” “温婉小姐对我们集团应该做过详细的了解，对于下属产业了解的也比较详细。” 王亦凝用较快的语速清晰表达道：“她希望在本职岗位上得到更多能力的培养，两到三年后能转职到鲲鹏科技管理岗位上任职......” 嚯，野心不小啊。 罗阳搁下水笔，靠到大班椅的椅背上，笑了笑道：“不怕她没要求，就怕她没这个能力......你通知她现在过来吧，我来面试一下。” 王亦凝点头的同时看了自家老板一眼。 不知道董事长扛不扛得住这个女孩的颜值，别说男人了，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觉得惊艳。 董事办主任，一般都会是老板的心腹...... 刚才面试的时候，自己应该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脑子里回忆了一番，这才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去通知那个叫温婉的女孩来接受董事长的面试。 几分钟之后，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进来！” “董事长好，我叫温婉，来面试董事办主任一职。” 带着颗粒感的声音一下子愉悦了罗阳的耳朵。 第533章 鱼饵和贷款 不同城市的女孩都带着地域特色，川渝一带的，皮肤就普遍比较白。 但是像温婉这样既白又高挑的，就不多见了。 当然，考虑到三四十年代，西南地区曾经作为抗战的大后方，全国不知道多少人挤到那边生活好几年，这种跨区域融合也带来了基因多样性的现象。 因此川渝出美女，原因有很多种。 这会儿已经三月中旬，气温逐渐上来，很多追求美的人已经开始穿上单衣了。 温婉穿着半职业通勤装，上身米色小西装大开领，正好将里面白色蕾丝衬衫的圆领凸显出来，腰部有一条装饰性小皮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 长裤面料很有质感，阔腿的版型让裤脚垂落到高跟鞋面，仅露出黑色的鞋尖以及三寸的高跟。 披肩长发扎成一束，鹅蛋脸，柳叶眉，琼鼻下小嘴没有涂抹太艳的口红，整体看上去除了惊艳之外，就是觉得舒坦，一种左右对称的舒坦。 医美上早就有过定论，不管男女，脸型上以鼻梁为中轴线，左右对称度越是高，容貌就越是出色。 罗阳在观察温婉的时候，温婉也在观察罗阳。 之前从公开信息上了解灵石宫集团的时候就知道，这家公司的创始人很年轻，比自己还小两岁，甚至大学都没有毕业，但是网上看不到照片，所以脑子里只有一个大概的形象猜测。 现在看到真人之后，温婉可以说相当的惊讶。 “你就是温婉？” 罗阳放下手里的文件，收回盯着她脸蛋的视线后道：“坐吧。” 温婉大大方方的坐到大班桌对面的椅子上。 “刚才人事总监已经面试过你一轮，汇报说你各方面条件不错，就是对于自己个人未来职业规划有点高。” 罗阳开口就单刀直入重点：“既然你都这么讲了，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吗？” “董事长，我接到猎聘公司电话后也很惊讶，因为之前一直在首都工作，突然要跳到魔都来应聘，等于是抛弃自己原有的熟悉环境，人脉圈子，进入到陌生城市打拼。” 温婉丝毫没有紧张的情绪，语调平稳的回复道：“所以在初步沟通之后，我就花了点时间来了解灵石宫集团，然后就被震惊到了，与此同时，也看到了机会。” “哦，又是震惊，又是看到机会......” 罗阳笑了笑道：“你倒是引起我好奇了，说说？” “震惊于创始人的年轻和能力，您作为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从学校里创办鲲鹏科技开始，再到布局着眼现金流的奶茶行业，两者相辅相成，可见董事长心中早有丘壑。” 温婉按着自己的猜想继续道：“纵观整个集团，创办时间最长的公司也才三年，短的注册时间甚至不足一年，可见整个集团公司还处于早期扩张阶段......一个年轻而有锐气的董事长，一个处于飞速扩张期的集团，遍地是机会！” 好家伙，肚子里有点货啊。 原本宋琬是最好的人事总监，以集团副总职务兼任也可以，但是罗阳忌惮于她的家庭背景，再把人事权交给她，以罗阳不怎么喜欢呆在公司里的习惯，搞不好被架空都有可能。 至于集团现在的人力总监王亦凝......只能说勉强胜任吧。 所以罗阳手下缺人，尤其缺优秀人才，这是现实存在的问题，他敢肯定，等到阳市那边的光帆集团组建起来，这个缺口更大。 温婉说遍地是机会，真的没说错。 “有想法是好的。” 罗阳继续试探道：“你现在求职的是董事办主任，从行政岗位转到鲲鹏科技中层管理岗位，这里面的跨度有点大，你要怎么样才能实现自己的职业规划目标？” 董事办主任的位置，大体相当于围绕罗阳转的大管家，日常处理的事务也多是繁琐的行政类事务。 鲲鹏科技是正儿八经的高新产业，核心部门大多是研发部门，需要的是技术大能，公司里唯一不需要太多专业的部门大概就是市场部，但是丁弘毅现在干的不错，没理由换掉他。 罗阳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温婉。 “能跟在董事长身边学习，这样的机会比拿高薪更难得。” 温婉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您从大二开始创业，一手把鲲鹏科技带到现在的高度，相信跟着您学习，肯定能掌握到很多管理经验以及商业运作手法，我不缺智商，有您这样的高手带，成长 会很快。” 既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也是不着痕迹的赞美。 从这样的美女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两个字：舒坦！ 但是罗阳要告诉她一个比较残酷的事实：“你的想法是没错，但是现实中操作起来有难度。” 温婉微微歪头，带着一丝不解，等待答案。 “一周时间里，我有一半会待在苏省阳市，那边我也有一个不弱于魔都这里的产业布局，所以时间上首先少了一半。” 罗阳面带微笑的解释道：“在魔都这边，我来公司里的时间大概也只有一半，中间还有余助理辅助办公，平素出差有生活助理......所以你在董事办主任的岗位上，接触我的时间应该不会太多。” 说完这些后，他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 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劝退，是钓鱼。 果然，温婉听完之后愣了一下，随即陷入思考之中。 “董事长，我可以不要高薪，但是能不能在应聘入职之后给我一个机会。” 半晌之后，温婉抬起头看着罗阳：“一个能在有限时间里跟在您身边学习的机会。” 面对请求的目光，罗阳没有躲开，对视片刻后道：“你首先要知道一件事，就算是余助理，也是跟了我一年多之后才慢慢知道一些公司的机密，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对他放开......” “我可以在入职之前就签署竞业协议。” “不够！” 温婉：“......” 咬了咬下唇，她用倔强的眼神看着罗阳：“您看我的表现给与相应的商业机密解密程度，能不能取得您的信任，那是我的问题。” “哒哒哒......” 罗阳的手指在桌面上交叉敲击，形成连贯的马蹄声。 “去人事那边办理入职手续吧。” 顿了顿，接着说了一句：“不用降薪，对于人才，我从来不吝啬给予高待遇和奖励。” “感谢董事长给我这个机会。” 温婉站起身，冲着罗阳弯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啧...... 还以为要拉扯半天，没想到鱼饵放下去就直接吞掉。 现在才12年，职场就这么卷了吗？ 看着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罗阳收回视线，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笑着重新拿起文件。 自己上钩的，不怕跑。 俗话说没有对比和竞争就显示不出职场的残酷真相，临近12点的时候，不管是进门拿文件的林雨曦，还是来收拾卫生的楚靖，脸色都有些异样。 欲言又止算不上，但是整个人看上去比较别扭倒是真的。 想必温婉已经上岗了吧？ 是该有条鲶鱼进来搅一搅了，否则还真以为集团的董事办是养老院啊？ 佛系的老板，有时候蔫坏。 午休过后，罗阳坐在茶海前，拿出一饼古树普洱，按照茶道的手法慢慢享受泡茶的过程。 悠闲中体会心灵的宁静，就像钓鱼时候一样，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 可惜这样的宁静没有享受多久。 下午两点半不到，鲲鹏科技的财务总监柯若云过来了。 “董事长，昨天褚总找我，说您这边有事情要咨询和交代，我不知道具体事务，所以只带了鲲鹏科技一季度截止目前为止的财务报表，不知道您......” “先坐下再说。” 难得的，罗阳没有在办公桌前接见下属。 源于未知信息，柯若云有些拘谨，尤其坐下来之后还有董事长亲自倒茶，顿时觉得受宠若惊。 “虽然三月份还没结束，你先预计一下，截止到月底，鲲鹏科技账上能结余多少钱？” 从去年开始实施的分销策略，在开年后取得了更优异的销售成绩，毕竟很多单位新一年的预算都是去年下半年制定出来的，在预料到今年有“需求”的采购动作后，列支肯定会有偏向性。 要么年底突击花钱，能做到这一点的地方一级行政单位不多，毕竟这要靠财政收入来支撑。 所以开年以来虽然时间不长，但是销售业绩着实亮眼。 柯若云翻开财务报表，翻看了片刻后又想了几分钟，这才对着罗阳汇报道：“董事长，如果把研发部门二季度开支算进去的话，截止本月底，净现金流大概只 能结余1200万左右。” “海外市场开拓的费用呢？” 罗阳紧接着追问道：“丁总监那边要的费用算进去了吗？” “丁总监那边是开年后出国的，当时就提前给了三个月的费用预算。” 公司的账，柯若云脑子里记得很清楚：“他那边第二笔费用要到4月底才开始支付，而且具体多少，需要丁总监和褚总开会协商后递交您这边审批......” “这样啊......” 按照这个时间表，哪怕到4月底，公司结余资金不会超过3000万。 毕竟开支不止研发。 “从去年至今，有没有银行找过你，希望鲲鹏科技通过贷款来加快发展速度？” 听到这个问题，柯若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猛的亮了起来。 好家伙，终于，终于等到董事长关心贷款的事情了。 要不是阳市那边德阳电机还有一笔贷款，整个鲲鹏科技体系就是零负债率，好听是好听，但是对于财务部门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 哪有企业既不接受融资，又不贷款，全靠自身资金来维持企业运转和发展的？ 要说这家企业已经运转几十年了，还说得过去，偏偏鲲鹏科技创业至今才三年，正是需要大量现金流的时候。 猛然间听到董事长关心银行贷款的事情，再联系到刚才问起海外市场开拓资金的事情，柯若云要是再不明白罗阳心里在想什么，她这个财务总监就白当了。 “董事长，找咱们公司的银行太多了。” 柯若云立刻回复罗阳的问题：“有自己找上门的，也有通过科创园领导关系找过来的，还有区里高新产业园领导关心企业发展座谈会上遇到的......反正四大行，还有浦发、华夏等几个较大的开发行都有。” “能拿到政策优惠的产业扶持贷款吗？” “能，区里高新产业发展座谈会上就提到过，对接银行口子是浦发和工商，两家都可以。” 柯若云回答的极快，说完之后没有停顿，立刻补充了一句道：“额度视企业情况具体授予，我们公司即便按照最低标准，差不多也能拿到3000万授权，贷款利息是现有利息的一半左右，具体可以谈。” “不算扶持，单论贷款额度，鲲鹏科技要向银行贷1个亿的话，难度大不大？” “不大，按照我们公司现在的状况，银行评估授权起码给到2~3个亿，贷款1个亿的话，银行那边肯定没问题。” “这样，你现在就联系一下浦发和工商银行的人，咨询一下贷款的事情。” 罗阳想了想道：“我打算用鲲鹏科技贷款1个亿，其中5000万争取到高新产业发展优惠政策，另外5000万贷款就直接用商业贷款模式......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快，政策优惠的可以按照要求来，商业贷款部分越快越好。” 柯若云听出了董事长的言外之意，商业贷款的5000万，谁的放款速度快，业务就给谁做。 至于享受优惠政策部分，那没办法，这部分贷款不光要走银行流程，还要走政府部门程序呢，想快都快不起来。 既然老板都当面这么吩咐了，柯若云立刻照办，拿出手机开始联络浦发和工商行的熟人。 罗阳趁着柯若云打电话的功夫点了一支烟，脑子里开始思考后续的事情。 不是说钱贷到就可以了，因为还要拿给丁弘毅在海外使用，所以需要外汇，最好是米元。 当遇到海外业务的时候，罗阳就感觉到金融方面的需求。 他再次想起董萱。 这个女人，有时候想离她远远的，但是总会在一些关键时候要用到，真是邪了门。 人的思维在某些时候总会产生死角。 这会儿，罗阳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在阳市有一家公司，现在账上还趴着价值上亿本币的米元！ 完全可以按照当时外汇牌价进行交换。 当然，中间涉及银行、财务、法律等方面的手续，这些都不是问题。 二十几分钟后，柯若云打完了两通电话。 财务总监神色兴奋的看着罗阳道：“董事长，工商行和浦发那边都表示1个亿的贷款没问题，5000万商业贷款部分都可以走快速通道，在最短的时间里下放......他们表示现在就可以派出专业人员来对接，您看要不要都接触一下？” “浦发那边对接的会是什么职务？” 罗阳想到董萱说起过，她在浦发的关系比较熟，所以在第一时间里把浦发放在了前面。 “闵行分行的信贷部主任贺君佑，来过我们公司，我和他还吃过两次饭，算是认识。” 柯若云立刻回复道：“我估摸着就算现在不联系他，今晚他也要请我吃晚饭了......” “嗯，你先接触一下吧，具体情况明天向我汇报。”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另外回去后把扶持高新产业优惠政策给摸清楚，顺带让褚总和区里接触一下，从什么行贷款的事情先不说，尽快把申请流程走起来。” “好的，董事长！” 柯若云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今天回去后就开始盯紧这件事。” “那我也不多留你了，喝完这杯茶就赶紧忙你的去吧。” 罗阳面带微笑的拿起茶壶，帮柯若云面前的杯子里续了半杯茶。 柯若云一口喝光，站起身冲罗阳颔首示意后就快步离开了。 第534章 商会 虽然脑子里想到了董萱，但是罗阳却没有急着联系她。 好歹也要等到柯若云那边先接触下来再讲，说不定都不需要用到她的关系，就能以较快的速度批下贷款来。 这倒不是怕欠人情的意思，主要是尽量减少依赖。 把这件事重新捋了一遍后，罗阳拿起茶壶往自己杯子里添水，结果半途中突然顿住。 “靠，难怪这两天总有点心神不宁，差点就误了大事！” 姜远山明天就要来魔都，帮他引荐商会的人，晚上免不了喝酒，最后留宿的可能性非常大。 有可能住酒店，但是也有可能要求住到罗阳在魔都的房子里...... 千万别以为能用没买房子做借口，这种话别说欺骗姜远山，就连姜帆都瞒不过。 偏偏他现在....... 徐汇那边的房子是帮江雯买的，汤臣一品作为秘密基地存在，更是不可能把老丈人带到哪里去，至于松江那套别墅，先不说还在装修中，即便可以住人了，也是不能让姜远山知道的。 但是没房子又不行，他现在每周一半时间在魔都，平时住哪里总要有个地方。 不至于到现在都没买下一套房子吧？ 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惊颤。 哪怕现在是3月份，他的脑门上都忍不住冒出汗来。 “现在立刻去买一套二手房？” 一个念头在罗阳脑子里闪过，但是很快被否定掉，因为匆匆忙忙之间处理的事情，很容易出差错，这比罗阳在酒店里长包一个套房的办法还要差。 怎么办？ 要不找傅彬借一套现成的房子再说？ 似乎...... 思路拐到松江的时候，罗阳突然记起一件事，姜帆在方塔公园边上买了套房子，一直到大四上半学期的时候，她来魔都看罗阳，两人都是住在这套房子里。 月初那次在外公家吃晚饭，还和罗建国说起过，打算等他来魔都这边总部上班的时候，把这套房子留给他住。 现在收拾一下还来得及。 而且自己明面上说起来还有几个月才毕业，算是松江大学城的一名学生，公司总部又在闵行，晚上住松江也说得过去。 想到这里之后，罗阳也顾不上茶桌上流淌的到处是水，起身就往外走去。 今晚要给房子里添加一点人气。 造孽啊...... 因为这桩事情，搞的罗阳现在都没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忘了自己这周来魔都后，江雯那里一天都没去过。 姜远山比罗阳预计时间来的更早，三点出头就到了魔都。 两人在商会常驻办公地点的楼下大堂里碰了头。 “爸，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到呢。” “一般没什么特殊情况，几个会长不会过来，但是秘书长肯定在，先上去坐坐，带你认识一下他。” 姜远山这趟过来，没带姜帆，也没带助理，就带了一个司机过来。 “我以为商会就是一个闲散的组织，没想到还有固定的办公地点......” 等电梯的时间里，罗阳忍不住好奇道：“专门设立一个秘书长，商会平常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吗？” “这你就不懂了，别看平时那些会长都不怎么出现，但是商会里日常的事情还真不少。” 姜远山笑了笑，没有急着给罗阳解惑，而是反问了一句道：“首先你得知道，组建商会的目的是什么，知道了这一点，你就能理解为什么要设立专门的办公场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日常事务要处理......” 组建商会的目的？ 罗阳脑子里瞬间闪过若干条答案，比如抱团取暖、资源共享等内容，他甚至想到了身在异乡，一群人组建商会，未必没有觉得孤单的意思，乡愁也需要组团治疗的...... “叮！” 还没等罗阳开口，电梯门打开。 “不对，不止这些......” 跟着走进电梯后，罗阳又想到了类似泰山会这样的商会，这可不是用地域观念能解释的。 资本、权利、安全感......诸多可能性糅杂在一起，根本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随着脑子里想的东西越来越多，罗阳反而张不开口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看你样子，像是想多了。” 从电梯桥箱的反光就能看到女婿纠结的表情，姜远山笑了起来。 他没转身就道：“商会这个词语，自古有之，有以利益捆绑的，比如古代的粮行、布行等；有以地域为标志的，比如古时的徽商、晋商等；还有以权利捏合的，比如盐商、漕运、海运等......” “刚才我就是想到了一些。” 罗阳回应道：“像阳市在魔都的商会，就是以地域为标志，但是像首都那边的泰山会，应该就是以利益为目的的捆绑了，当然，实际上可能没这么简单，所以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你倒是说对了一点。” 姜远山开口道：“利益，就是利益，没有利益，谁会没事去组建一个团体，大到国家、民族的利益，小到个人的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祖宗早就为我们总结出来了。” 罗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有些事不能光靠我来说，反正你就要加入商会了，自己慢慢去体会吧。” 眼看着电梯来到21层，姜远山停下了说教，留给罗阳一个悬念。 阳市商会几个烫金大字贴在墙面上，门口还有前台，几乎就和一个小公司差不多了。 “姜会长，您来啦？” 前台的小姑娘居然认识姜远山：“陈秘书长上午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他在办公室里等您，张会长半个小时前也过来了......” 姜远山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顺着前台打开的电子门，脚步不停地带着罗阳走进了商会。 “老姜，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今天来的不会太晚。” 熟悉的乡音在姜远山走进秘书长办公室的时候，瞬间响了起来：“啧啧啧......身后就是你女婿吧，这趟怎么没把女儿一起带过来？” “家里总要有个人看着，再说了，商会聚餐，带女儿来干嘛？” 姜远山笑着回了一句，随后侧身介绍道：“喏，我把我女婿带过来了，罗阳，现在一半时间在魔都混饭吃，以后还要你们多多关照的。” 说完之后，立刻对着罗阳道：“这位就是商会秘书长陈黎阳，你喊陈叔就行，坐沙发上的是商会副会长张奇峰，你得喊张伯伯。” “陈叔叔好！” 罗阳立刻喊人：“张伯伯好。” “唉，你岳父平时就喜欢藏，要是早两个月把你带出来，这声张伯伯还能换一个大红包呢。” 副会长张奇峰也是个妙人，虽然一头花白，心态却是很年轻。 “没事，等我加入商会了，每年春节上张伯伯家拜年，想来还能拿上好几十个大红包的。” “哈哈哈......” 听到罗阳这么回，张奇峰笑的更开心了：“老姜，你女婿比你还会说话呢。” 再拿几十个红包，不就是说张奇峰还能再活好几十年嘛，等于是变相的夸他长寿了。 姜远山也笑了，拍了拍罗阳的肩膀，带着他坐了下来。 “看到小罗这样的新人，我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看来得学学老姜你，早点把小一辈的纳入到商会里来，让咱们在魔都的阳市商会年轻化起来。” 张奇峰再开口的时候，忍不住对着秘书长陈黎阳道：“小陈啊......要不这次索性多添几个人吧，把我家老三算进去。” “这是好事啊，晚上一定要和其他几个会长好好说一说。” 陈黎阳满脸笑容的道：“商会里需要更多的年轻人加入，这样才会保持积极向上的朝气，我可等你开口等了好长时间了，伟伦这么优秀，早就该加入商会了。” 说话间，有秘书泡好茶端给姜远山和罗阳。 另外有人敲门进来。 “秘书长，阳市开发区招商办打来电话，说是计划在虹桥搞一个招商洽谈会，下周一陈局过来，想要先和您这边见一面，聊一聊洽谈会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吧。” 陈黎阳点了点头，随后道：“对了，之前那个贫困学子帮扶活动名单出来了吗，弄好了先发我邮箱里，回头我先审核一遍，另外交代财务那边，计划款项准备好......” “名单还在统计中，交给您之前，我这边先会复核一遍。” 来人汇报道：“我联系了阳市教育局，请他们那边帮忙复核，得出的结果相对准确一点。” “好的，你的 想法不错。” 陈黎阳说完之后挥了挥手，等汇报的人离开后才看向姜远山道：“去年咱们不是开会定了一个慈善活动嘛，专门针对阳市在魔都读大学的家境贫困生，这笔钱就是用在这个项目里的。” “钱都交给商会里了，至于做什么样的慈善，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情。” 姜远山笑着摆了摆手：“你是秘书长，这样的繁琐事务就多担待着点吧。” 罗阳坐在边上不说话，安静的观察。 刚才短短几分钟里，他就见识到了阳市商会的忙碌，又是帮助阳市招商部门在魔都组织招商洽谈会，又是搞慈善活动......而且看起来这个秘书长的权利蛮大。 自家岳父......好像不管事，只管出钱？ 应该没这么简单，因为还没加入商会，不知道具体运作规则，只能等以后去了解了。 “罗阳，我让你准备的资料呢？” 说到让秘书长陈黎阳多担待的时候，姜远山看向罗阳：“正好现在交给你陈叔。” 这份资料还是姜远山交代罗阳弄的，实际上就是入会申请的资料，上面有标准格式的模板，大部分相当于自我介绍，有点像应聘求职的简历。 入会嘛，总要把自己优秀的一面展示出来，告诉别人，自己有多少资源。 当然，也不用掏心掏肺，适当展露就行。 主要还是熟人介绍管用。 陈黎阳意思一下的看了看资料，随后就放到自己办公桌上，笑着对罗阳道：“等张会长家老三张伟伦的资料交过来，到时候你俩一起进商会，正好借这个机会，你俩也认识一下。” 罗阳转向张奇峰：“张伯伯，得抓紧时间啊，我的入会和您儿子绑在一起了。” “哈哈哈......” 张奇峰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接着看向陈黎阳道：“听见没，反正你和伟伦熟，他的入会申请资料你帮他填一份吧，回头我再告诉他一声，让他下周选个时间来你这里报名。” “得，又是我的事！” 陈黎阳笑着道：“回头非得敲伟伦一顿晚饭不可。” 说到底，还是他们熟啊，就算姜远山也差点意思，毕竟他大部分时间在阳市，和魔都这边有点生份。 四个人聊了差不多有大半个小时，罗阳借着一个安静下来的机会开口道：“张会长，陈秘书长，我特意在思南公馆定了一桌，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出发过去吧？” “四点半出头，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姜远山也开口道：“老周他们都已经通知过，会直接从公司或者家里过去，今天周末，路上估计会很堵，咱们这边过去，没有一个小时到不了。” “客随主便，难得老姜特意从老家赶来魔都请客吃晚饭。” 张奇峰站起身，笑着对罗阳道：“给我一张名片，回头我让伟伦联系你，你们年轻人之间会比较有共同语言。” 罗阳原本打算在酒桌上一起发名片的，毕竟那时候人全了嘛。 现在张奇峰主动开口要，他当然不能不给。 “灵石宫集团董事局主席。” 名片上印的很简洁，连集团下属的子公司都没有带上去，只有罗阳的名字，加上一个手机号码。 “老姜，你女婿搞起集团公司来了，不得了哦！” 张奇峰晃了晃手里的名片道：“回头酒桌上我可要好好了解一下你女婿，看来有点东西的。” 阳市商会，一个会长，一个常务副会长，两个轮值副会长，三个名誉副会长，带头衔的人实在比较多，张奇峰作为荣誉副会长之一，不知道罗阳的信息很正常。 秘书长陈黎阳知道的信息多一点。 他站起来的同时插话道：“老张，你是不知道，姜会长这个女婿在魔都搞的风生水起，再有个三五年，不会比他岳父差，而且还是白手起家，可以说是一个商业奇才。” 诶？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厉害的吗？ 只是他来不及细问了，姜远山这时候已经带着罗阳先走出了办公室。 张奇峰看了看陈黎阳，见到他脸上的笑容之后，好奇心愈发强烈了，拔腿就追出了办公室。 陈黎阳又瞄了一眼罗阳刚才递给他的资料。 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走出办公室。 第535章 我们真的老了吗？ 罗阳是按照9个人的标准来安排招待的，实际上最后连他自己在内，只到了6个人。 这6个人里还要算上自家岳父姜远山。 很正常的现象，哪怕是商会会长南鸿彬组局，也经常会有两三个人到不了的情况发生，何况是远在阳市的名誉会长姜远山发出的邀请呢。 倒是陈黎阳，特意在饭局开始前解释了一下。 常务副会长另外有饭局，是为了自己生意上的事情，另外一个副会长去羊城办事。 还有一个荣誉副会长去了米国，据说是要凑满绿卡规定每年居住的时间，这位基本上是每年上下半年各去住上几个月。 所以今晚到场了会长南鸿彬，副会长张奇峰、一个荣誉副会长段思源，秘书长陈黎阳，加上姜远山和罗阳翁婿俩，一共6个人。 所有人的财富和影响力，直接和本人在商会里的地位挂钩。 比如会长南鸿彬，名下就有一家上市的化工集团，资产超过130亿，而且这130亿是被胡润财富榜认证过的。 又比如副会长张奇峰，原本家里是做电缆生意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转到铜期货市场上去了，家族里一大半产业走上了金融化的路子，老底子的实体厂家，还在阳市，规模已经缩小了很多。 也正是在老家有产业这个原因，他和姜远山比较熟悉。 另一个荣誉副会长段思源就差很多了，早年间是个桩基老板，最多的时候，据说名下有三十几台桩基，而且还是95年左右的时候，当时的确有钱。 这个段思源也是个有福气的人。 当时他的业务大多在魔都，相当一部分项目做完之后，尾款结算被甲方抵消了。 偏偏他自己也是个喜欢屯房子的人，赚到钱了就买上一两套，当时魔都包括浦东在内，很多地方的房价也就三四千一平米，市区差不多也只有六七千的样子。 十几年下来，光是在魔都的房产，就不少于五十套。 至于秘书长陈黎阳，原本是一家大学的副教授，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慢慢脱离了教育一线岗位，半脱产的做起了生意，结识南鸿彬后，被他挖来担任了商会的秘书长。 一圈了解下来之后，罗阳觉得自己想要借助商会人脉去结识高校关系，大概率要靠陈黎阳帮忙了。 别看他现在自己没什么产业，但是借助商会这个平台，以他八面玲珑的高情商，这些年在外面结交的人脉关系已经相当丰厚，甚至一些副会长都比不过他。 “小罗也算个异数了，咱们阳市从来做生意的，多少受到老家产业的影响，但是你却别出一格，搞起了无人机产业，还跨行做起了奶茶行业，加上影视投资、白酒等生意......要不是老姜介绍，我们完全不敢相信啊！” 南鸿彬这话还真没说错，从阳市走出来的老板，生意大多和老家优势产业相关，这源于九十年代初期改制，当时一批乡镇企业被承包以后，沿着原来的老路进一步发展，可不就是在原有基础上继承嘛。 这也是常态，全国不止阳市，茅台镇出了一家茅台酒厂，但远远不止一家酒厂，灌南做起了情趣内衣，最后变成情趣之都，需要多少企业才能撑起这个名声？ 但是罗阳现在布局的产业，和老家基础产业几乎完全不搭边，也难怪南鸿彬他们会觉得奇怪。 “以前没接触过商业，高中毕业后就来了魔都读书，接触的都是大城市的新式商业思维，所以在创业之初，思路跟着环境走，是偶然，也是必然。” 有所求，必然放低姿态，罗阳这会儿表现的很谦逊。 “所以刚才老张和小陈说的对，商会要引入新鲜血液，多一些年轻人，也好改变我们陈旧的商业思维。” 南鸿彬笑着道：“就比如化工产业，当初阳市整个产业集群搞的多红火，但是随着政策的变化，不得不迁移出来，我也也就是幸运，在变化来临之前做了一些改变，走上了开发高端产品的道路，但是这两年开始，又觉得有些吃力了......” 酒过三巡后，初开始的陌生感也消除不少，大家聊天更加随意了起来。 “是啊，现在国家对于环保的要求越来越高，化工企业要么往产业链上游走，要么转型，继续走传统的道路......除非愿意把厂子搬到落后的中西部地区去，而且还得像老鼠一样躲藏排放。” 陈黎阳这时候接话道：“像南会长这样，不停地在新产品研发上投入资金，也就是为了今后产业道路走的更顺畅......” “化工产业短时间里还是不会消失的，因为石化的产业链条太长了，小到一件塑料，咱们日常的衣食住行，大到飞机，汽车的材料，都离不开化工。” 罗阳看得到后面，说话也有自信：“接下来精细化工是一条路，走产业升级，转型半导体也是一条路。” 南鸿彬本来还不怎么在意，只是出于礼貌的听罗阳发表一下建议。 一家上市公司，难道会缺战略思路引导吗？ 他家早在四五年前就开始转向精细化工了，罗阳现在才提出来，颇有些放马后炮的味道在里面了。 哪怕后半句提到了半导体这个字眼，他也只是浅浅一笑，心里没当回事。 反倒是姜远山，他太了解自家女婿了，好多次都是这样，聊着聊着，就冒出一个新的观点来，然后往深了探讨，会发现很贴合当下以及未来几年的趋势，大有搞头。 所以在别人都没认真关注的时候，他插了一句话：“南会长是搞化工的，怎么又和半导体搭上关系了？” “还真有关系。” 罗阳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里面的关联，而是顺带说起了半导体产业。 “爸，未来几年是移动互联网产业的风口，这个已经算是从高层到商界以及金融圈子的普遍共识。” 翁婿之间一问一答的配合着道：“移动互联网最基础的平台载体就是智能手机，智能手机离不开一样关键的东西，那就是芯片，其实不管是智能手机还是电脑，或者其他智能化高科技产品，都会离不开芯片这个东西。” 额...... 大家聊的是化工吧，怎么跑到智能手机和芯片上去了？ “芯片就是半导体产业技术结晶的高端体现，这玩意，在未来十几年里，会很重要，很重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砸了砸嘴，对着姜远山道：“包括将来新能源汽车，一辆电动新能源汽车里面要使用到的芯片，可能要数以百计、千计......” 其实突然转向新能源汽车，就表示罗阳突然没了兴趣，想要草草结束这个话题了。 南鸿彬不想听，他还不想说呢。 但是姜远山不这么想，因为他比罗阳更了解南鸿彬对于这个商会的影响力，自家女婿想要借用到商会的关系，必然离不开他这个会长的支持。 “照你这么说，芯片产业在未来的确很重要。” 他引导罗阳道：“但是这和化工有什么关系呢？” 啧，非得说吗？ 罗阳看到自家老丈人的眼神后，只能放下准备夹菜的筷子。 他只好继续道：“芯片制造的珍格格产业链很长，绝大部分环节，现在国内都没有生产的技术，既有缺乏研发投入资金的原因，也有技术难度比较大的原因，总之就是很难，但是在芯片制造末端有个环节，叫芯片封装，里面就涉及到纳米级化工原料，我想这也是南会长家里企业可以考虑涉及的部分。” 餐桌上猛的安静了下来。 “按照相关统计机构的调研，未来的芯片产业将会是一个几万亿米元的行业，哪怕是末端的芯片封装，市场前景也非常的可观。” 罗阳在一片安静中继续：“而且据我所知，目前国内还没有哪家企业能做这道技术环节。” “因为很难，需要投入大量的研发资金？” 原本不在意的南鸿彬突然开口了，他皱眉看着罗阳道：“小罗，芯片封装这项技术是不是只有少数国家掌握？” “南会长，除了最上游的原材料环节之外，这道生产环节算是芯片整个产业链里最简单的了。” 罗阳笑着道：“因为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开始的产业转移，现在日韩都能做，想学的的话，应该也不难......南会长有时间可以去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兴趣介入。”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插了一句解释。 “在芯片上布满电子元器件后，需要喷涂上一层纳米级化工原料，然后用特殊工艺进行封装。” “纳米级化工原料......” 南鸿彬这时候满脑子还是化工原料，没有想到连封装一起做。 罗阳也没急着提醒。 因为他知道，只要南鸿彬有心去了解，一家上市公司的战略部门肯定会建议连封装一起做掉的。 压根就不需要他强调。 “果然还是需要年轻人的思维！” 南鸿彬开口打破了酒桌上安静的气氛，这次是比较认真的夸赞罗阳了。 他举起酒杯道：“小罗啊，谢谢你帮我打开思路，回头我一定找机会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产业，说不定后面还要找你聊聊，多听取一些建议，来，我先敬你一杯酒。” 这杯酒，一下子把气氛又带了起来。 “老姜啊，你挑女婿的眼光绝对是一等一的！” 敬完罗阳后，南鸿彬又添满面前的小酒盅，举杯对着姜远山道：“今天是介绍小罗就加入商会的聚餐，你这个老丈人加引荐人是不是也要喝一杯啊？” 大概是心情不错，这杯喝完，他又以商会增添了新鲜血液为由，带动所有人喝了一杯。 原本不怎么喝的动的白酒，一下子变得受欢迎起来。 “小罗啊，你不是开奶茶店的吗，我家老三现在搞投资，要是缺资金，可以找他聊聊。” 张奇峰坐在罗阳的旁边，在罗阳端杯敬酒的时候，满脸笑容的向他建议道：“他那个圈子，流动 资金还是蛮多的，只要项目好，几百万、上千万的直接就投进去了，连利息都不要......” 额...... 罗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酒盅倒是端起来了，只能笑着道：“奶茶店铺的扩张暂时倒不缺钱，倒是无人机产业这块，现在缺发展资金，不过我不想把股权让出去，所以最近在和银行谈贷款的事情。” 坐在他另一边的姜远山听到了贷款两个字，诧异的转头询问：“你现在还缺钱，不是已经和红杉资本谈了融资嘛，罗生堂里的现金流放在账上干嘛不动？” 老姜脑子转的飞快。 上次罗阳回去后就和他提起过柠檬cc融资的事情，现在听女婿的话音，似乎融资已经搞定了，所以更奇怪了。 柠檬cc账上趴着这么多盈余不用，等到融资让出股权后，这些资金不是平白无故的损失掉一部分嘛？ “柠檬cc账上的钱在去年底大部分就抽到罗生堂账上了，融资主体是柠檬cc，不影响公司的利润部分......而且这部分钱我另外有用处。” 罗阳一直想着购买总部大楼的事情，罗生堂账上的钱就是给这件事预备的。 只是现在这个环境，他没有明说。 “诶？” 陈黎阳虽然隔了一张位置，但是耳朵里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罗总，刚才你提到从红杉资本融资了？” “是啊，上周魔都不是有个投资人酒会嘛，我在酒会上和沈南鹏聊了聊，谈妥了投资的事情。” 罗阳侧身转向陈黎阳，给了他一个简略的答案。 “红杉资本看中了你的奶茶产业？” 陈黎阳有点不敢置信的问道：“他们投了多少钱啊？” 对于这个问题，姜远山也好奇，罗阳上周回去就没提到具体细节。 所以他也看向了自家女婿。 “柠檬cc让出10%的股份，融资4.2个亿。” 对于没有谈到预期中的50个亿，罗阳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主要是过不了自己心理关，总觉得有点失败。 但是，在他看来有点失败的数字，却像深水炸弹一样炸翻了全场。 “你那个柠檬cc就值42个亿了？” 姜远山微微张大了嘴巴：“就一个奶茶品牌，不包括奈雪？” “奈雪更值钱，暂时不想动它。” 罗阳摇了摇头道：“倒是柠檬cc，差不多做到估值100亿左右就找个下家卖掉，手里多掌握一点现金。” 尼玛，这翁婿俩说的是人话吗？ 一个奶茶品牌价值42个亿？ 做到100亿就卖掉...... 更值钱的奈雪暂时不想动？ 你大学还没毕业好吧！ 会长南鸿彬家搞化工起家，前前后后忙了二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把公司搞上市，家族资产抬升到130个亿，而你轻轻松松搞了两个奶茶品牌，几年时间里就让资产和会长家齐平了？ 我们真的老了吗？ 第536章万万没想到 姜远山比其他几个人心里更加惊讶。 因为他是知道自己女婿绝大部分产业的，魔都这边因为发展太快，导致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在阳市那边的产业，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现在以正阳集团的服装产业为核心，结合几个几千万资产的小型企业，罗阳的总资产已经不低于40个亿。 要是等到光帆风能起来，加上文旅产业做大，资产分分钟破百亿。 原先以为魔都这边和阳市差不多，但是经过刚才的信息接收后，姜远山发现还是小看了自家女婿，光是灵石宫集团，当下总资产可能就超过100亿了。 至于未来潜力，或许比阳市那边产业更加大。 哪怕一年多以后，远帆电动车顺利上市，届时自己可能依旧要被罗阳拉下一段距离。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按照以往，饭局结束后可能还有些别的活动，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姜远山和女婿在一起，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罗阳从一开始的小透明，变成了广受欢迎的焦点人物。 不管是会长南鸿彬拉着他，叮嘱以后多交流，还是副会长张奇峰多次暗示，可以和自己家老三多接触，都变成了饭局结束后延续的场景。 也幸亏助理余海平已经在外面等候着，帮他挡下了一些应酬。 秘书长陈黎阳在送走其他几个人之前还约束着自己，等到停车场只剩下姜远山和罗阳两人的时候，一下子就热情起来，握着罗阳的手，满脸笑容的邀请他有空就去商会办公室坐坐。 还真诚的询问他，是不是愿意参加商会接下来几个月组织的活动。 三月份的就不用多说了，关键是四月份底的一场活动，引起了罗阳极大的兴趣。 商会和阳市教育系统联合组织了一场座谈会，邀请的来宾都是从阳市走出的学子，目前在魔都发展的知名人士，一多半在教育系统，剩下那些不是在商界就是在政府职能部门，少数在科研系统或者医疗系统等单位。 总不能只盯着这场活动吧，这样显得目的太明显了。 所以在听完简单介绍后，罗阳表示很感兴趣，会积极参与商会组织的活动，顺带表示支持秘书长的工作。 陈黎阳和罗阳互留了微信，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爸，找个地方再坐坐？” 看看现在才九点不到，时间还早，罗阳提出另外找个地方坐坐。 姜远山看了眼送完陈黎阳后返回的余海平：“你公司的人？” “嗯，我的私人助理，能力不错，原先是内陆省份一个县级市政府办的副主任......” 罗阳点头介绍道：“现在兼着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我把他放进董事局里去了，做个大管家，绰绰有余。” “你倒是好运气，这种人才都能让你碰到。” 姜远山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表情没有延续多久，紧接着就感叹了一句：“也就是在开放初期的时候，政府职能部门里不少人停职留薪，下海闯荡，最近几年已经很少能遇到这样的人才了，即便有，大多也是退休了返聘的那种......” 说完这句话话之后，他伸手拍了拍罗阳的肩膀。 “趁着时间还早，我现在就赶回去，反正今天已经是周末，你明后天总要回去了，想要聊天，有的是时间。” 额...... 合着昨晚在松江那套房子里白过夜了？ 还在客厅里摆了烟缸，特意抽了七八支烟才回房睡觉。 罗阳微微有些发怔。 或许......老姜压根就没在乎那种事，是他自己多想了。 “行了，商会这边看来没什么问题，你应该很快就会被接纳......尤其陈黎阳，这个人你可以多接触一下，能力很不错，至于说他会不会有野心，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到时你也该成气候了，镇得住。” 姜远山说走就走，和罗阳简单聊了几句就上车了。 “老板......” 看到罗阳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余海平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看还有没其他事情需要他安排。 “你记一下这个电话号码，明天就和对方联系一下。” 拿出陈黎阳的名片，罗阳让余海平记下他的电话号码：“商会每个月都会组织一些活动，大部分我不会参与，你就代替我参加吧，但是下个月底的那场招待会比较重要，记得提醒我参加。” “好的，老板！” 余海平掏出手机，记下号码的同时把名片也拍了个照片。 “会员费什么的，还有涉及活动捐款，10万以下的，你直接就可以做决定，记得回头告知我一下就行。” 罗阳看到自己的车子也开过来了，抓紧时间叮嘱道：“至于和陈秘书长的关系，不远不近就可以了，尺度怎么把握，自己心里有数。” 不等余海平有什么回应，他就上了车子。 今晚怎么着也得去江雯家里住一晚了，虽然这丫头不至于闹什么小性子，但是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 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赶过去之后，江雯居然不在，也不见江雪的身影，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看看手表，已经超过10点了。 好家伙！ 罗阳也没打电话，自己放了水，泡了个澡，换上睡衣之后去书房待会儿。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晃就来到将近十二点。 正在电脑上勾勒一份商业计划书，外面突然传来惊叫声和哒哒的鞋跟敲击声，片刻后，江雯和江雪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老公......你什么时候到家的啊？” 表情惴惴不安，语气也明显忐忑，江雯面对罗阳投来的目光，十指不禁绞了起来：“我以为你这周不会过来了......” 罗阳目光看向江雪。 “姐夫......” 江雪胆子大一点，哒哒哒的小跑到书桌后面，殷勤的帮罗阳按着肩膀。 同时小嘴叭叭的解释道：“周末嘛，我们宿舍同学聚会，着姐姐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就拖她一起了，吃完后又和大家一起去唱歌......” “你先去洗澡。” 罗阳也不多说，直接命令江雪道：“我和你姐说点事情。” “哈？” 江雪探头看了看罗阳的表情，没观察出什么来。 再看看姐姐，得到眼神暗示后，吐了吐舌头，飞快的跑出了书房。 江雯一个人站在那里，愈发不安，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这身打扮不错。” 天气转暖，包裹了一个冬季之后，大家都开始“减肥”，尤其是魔都这样的大都市，女孩的穿者打扮更加前卫。 江雯个子高挑，身材饱满，以前打扮大多走性感的路线，今晚却有点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要和妹妹宿舍里一群大学生聚会，所以上身穿了一件碎花白底衬衫，外面用宽松的圆领毛衣罩住，下面则是一条遮过小腿面的百褶裙，带点波西米亚风格，又有点马面裙的款式...... 配上一双白色小板鞋，看上去居然有几分知性文艺姐姐的风范。 “是逛街时候小雪帮我搭配的。” 江雯赶紧解释：“现在已经上班，平时大多穿工作服，少有机会打扮自己......” “过来！” 罗阳憋着笑意，冲她招了招手。 江雯乖乖的绕过书桌，走到罗阳身边。 还没来及反应，被大手揽住腰肢，按到腿上，接着就看到罗阳伸手往桌面上一拨，连带笔记本电脑扫到一旁...... 不讲道理，粗鲁野蛮。 无数熟悉的画面闪过江雯的脑海，原本不安的心一下子有了着落。 “老爷，刚才小雪没有说全，今晚同学聚餐，还有一个宿舍的男生参加了，就像以前你们306和我们宿舍聚餐那样。” 江雯轻微的挣扎着，看上去像是反抗，实际上更方便罗阳的动作了。 关键这个小妖精还在嘀咕：“我看出来了，起码两个男生在追小雪，还有两个男生拼命对我献殷勤......” 火上浇油了！ 迎接她的是更粗鲁的对待。 “真的，我都听小雪宿舍里同学说了，周末要是住校，经常有男生到楼下送花给她，表白什么的属于常见现象，追她的绝对不止今晚见到的这两个男生。” 江雯更加起劲了：“我觉得老爷有时间还是要好好管教一下小雪，就像刚才，明显有点恃宠而骄......待会儿我帮你拷问一下她，让她老实交代自己在学校里的一言一行。” “啪！” 清脆一声后，罗阳“怒”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哈？” 江雯扭头，眼神里飘着丝丝媚意：“老爷，奴家可是清清白白的，连磨豆腐的行为都没有，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我看就属你最污！” 罗阳见她已经恢复本色，脸上才冒出笑意，俯身凑到到她耳边道：“这么快就开始吃自己妹妹的醋了？” “才没有。” 打死江雯不认，她咬着下唇道：“我自己选的，跪着也要坚持到底。”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要是没有走这一步，今晚你会过来？ 但是很快就乱了思绪，嘴上也没有连续的句子了。 等江雪换了睡衣回到书房后，本该替换姐姐去洗澡，但是江雯不走，就呆在边上审问妹妹。 开始还能要紧牙关不说，没多久就开始挤牙膏。 到后来迷糊的时候，江雯诱导什么就回答什么，有些甚至属于无中生有，硬是在罗阳的配合下稀里糊涂的认了下来。 结果就是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被姐姐反复回忆。 “姐夫，你不要听姐姐胡说，好多都是没有的事情。” 力气没有姐姐大，发现闹不过之后，江雪转而向罗阳诉苦：“昨晚聚餐是因为宿舍里有个女同学和那个男生宿舍的谈了朋友......我在学校里乖的很，根本不睬那些追我的男生。” “嗯，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追你姐的男生也不少。” 罗阳笑着道：“你姐以前挖了一个大鱼塘，里面养了不少鱼！” “哇，真的假的？” 江雪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挪到罗阳身边，挽住他胳膊撒娇道：“姐夫，快说说姐姐的事情呢，她都没讲过怎么和你好上的，我问都不好好说。” “我和你姐啊......” 罗阳看了一眼埋头吃小笼包，实际小手紧紧抓着筷子的江雯，笑了笑道：“和你差不多，我宿舍一个同学求而不得的追她们宿舍一个女孩，两个宿舍就经常联谊，你姐想把我也养鱼塘里......” “后来呢，后来呢？” 江雪晃着罗阳的胳膊，追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发现我是一条鲨鱼，太大了，结果把她的鱼塘给炸掉了呗。” 罗阳逗江雯道：“是不是啊，江雯？” 江雯这会儿脸颊绯红。 她知道罗阳给面子，帮着隐瞒了当初的事情。 但是大师就是大师，江雯及时调整情绪，抬头回应道：“你姐夫这条鲨鱼岂止大，还很长呢......” 边说，边用筷子夹起一根油条，比划示意给江雪看。 江雪秒懂。 问题是重新开始吃早餐的时候，看油条不对劲，看面前豆浆也开始联想翩翩了。 果然还是嫩了点。 大概是因为这周连着几天没有来过夜，吃完早饭后，罗阳陪着姐妹俩到美罗城附近逛了一上午街，直到在外面吃过午饭后才坐车返回阳市。 车子下了高速后，先到正阳集团。 人刚走进办公室没多久，孙静玉还在帮他泡茶的功夫，负责生产的马玉芬就敲门进来了。 “董事长，我刚才在商总办公室，正好看到您过来了。” 马玉芬高中都不算读完，原本就是一个服装厂的底层女工，三年前被罗阳招进厂里，从一个小作坊班组长慢慢走到今天一个年产值几十亿的大公司的生产副总。 对于罗阳，她充满感恩之心。 前几天偶然“遇到”孙静玉，从她那里听说有人偷偷倒卖厂里废弃布料，当场差点爆炸。 要不是孙静玉拉了一把，并帮着“分析”了一番，绝对立刻报警。 “嗯，我也正好刚从魔都过来，你有什么事吗？” 罗阳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将孙静玉刚才递过来的文件挪到面前，打算先把紧急的那部分签批掉。 其实看到马玉芬进来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董事长，我是来向您认错的，因为我工作上的失误，导致公司蒙受受损，请您批评我！” 这个女人很实在，一开口就直奔主题：“前两天孙主任悄悄告诉我，说库房有人在倒卖废弃的布料，我私下里查了一下，的确有这件事，而且不止一个人。” “哦，还不止一个人？” 罗阳抬头看向马玉芬：“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原则上不应该有这样的漏洞，除非库房和财务的人勾连了，难道你查下来是这两个部门里有人在私下里倒卖？” 马玉芬点了点头。 罗阳看到了她的欲言又止，觉得奇怪，因为按照她的性格，见风就是雨，怎么可能犹豫？ “怎么回事，说！” 语气顿时严肃起来，看样子不逼一把不行。 “财务里那个人......” 马玉芬咬了咬牙：“那个人和您有点亲戚关系！” 罗阳：“......” 第537章 百味丛生 其实早在青青制衣搬迁到阳市落户的时候，罗阳就考虑过一个问题，自己在老家这边布局这么多产业之后，要不要让家里的人介入？ 直系亲属这块还好，小叔本身就在体制内，大伯搞种植，而且因为罗阳的原因，现在扩大了规模，每年收入可观。 老妈古洪兰那边也是这样，不管是大舅、小舅，还是几个阿姨和姨夫，本身都有不错的工作，也不至于掺杂到罗阳的生意里去。 况且罗阳也是个讲感情的人，去年时候就让家里人凑钱，入了装修公司一股。 要知道那可是稳赚不赔，几十倍收益的事情，虽然名义上还让亲戚们拿出钱来了，但是用外公古百涛的话来说，那就和送钱没什么区别了。 真正让人头疼的，都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有些属于亲戚血脉关系比较远的那种，比如外公和外婆身辈上的兄弟姐妹的子女，比如奶奶身辈上兄弟姐妹的子女，不管堂的还是表的，总沾了点关系和辈分。 加上乡里乡亲的，平常红白喜事都有走动，所以很难说直接拒绝的话。 还有完全不沾血亲关系的，比如某个姨夫的血亲，某个姑父家里的亲戚，这些关系通过血亲委婉到罗建国或者古洪兰面前，总要给上三分薄面。 这一点，之前在姜帆家里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别说她家远帆集团下属子公司里了，就算三大主产业的厂子里，也有很多这样的关系户。 这些人转两个弯口，就能和姜远山搭上关系。 虽然罗阳已经尽力避免了，尤其是中高管层，大多用的是职业经理人，但是依旧不能免俗，在一些岗位上照顾关系，使用了沾亲带故的人。 马玉芬说的这个财务就是，说起来罗阳还要喊她表姐。 仓库管理和那个远房表姐一个村的，也是她介绍进来的，难怪能串通一气。 听完汇报，罗阳也是头大。 简直就是一笔糊涂账！ 报警肯定是不能报了，因为没有意义，即便把人抓进去了，保管当天晚上就哭到外公家里去，罗阳这边回头还得去销案，平白增添麻烦。 “行了，这件事也不能怪到你的头上去，我来解决吧。” 罗阳没有责怪马玉芬，他想着这件事最好还是和外公那边知会一声，通过他让对方家里把人领回去算了。 当然，前提是把吞进去的给吐出来。 马玉芬前脚离开，商国正后脚就敲门进来了。 “董事长，我找您汇报一下工作，不涉及要钱的事情。” 坐下来之前第一句话就表达清楚，免得罗阳嫌弃他。 “感情你也知道老是冲我要钱不好啊？” 罗阳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散了根烟给他，顺带笑着调侃道：“你要是今年一直不跟我要钱，年底大会上绝对多敬你一杯酒。” “这可是您说的，年底这杯酒我喝定了！” 商国正这次回复罗阳的时候，满满的自信。 “嚯，老商，看样子最近非但业务进展顺利，销售也做的不错啊？” 罗阳感兴趣的问道：“说来我听听呢？” “招商业务进展相当顺利，虽然大会还没开，但是来长三角考察的那些老板都表达出了强烈的代理意愿，就目前统计下来的数据，这次招商大会保底可以签下11家一级代理，37家二级代理......” 商国正面带笑容的回复道：“至于说销售业务，也是处于飞速增长中，相比上个月而言，锋尚男装的销售额增加了87%，酷派男装更是突出，销售额同比增长了135%！” 他嘴里的一级代理，是指副省级城市级别的代理商，二级代理是指地级市级别的。 “所以小步快跑策略还是走对了。” 听完汇报数据后，罗阳心情好了很多，笑着道：“虽然让出了一部分利润，但是也借用代理商的资金开拓了市场，这里面的得失很难说，要看市场后续开拓情况。” “所以我打算先放1~2年的代理权，如果市场反应大面向好，公司就立即收回代理权，变成直营。” 商国正点头道：“当初董事长定下来两条腿走路的方案是正确的，否则男装这边不停的投入资金拓展市场，届时虽然品牌打出来了，但是花费代价也很大，想要拿回投资的周期太长了。” 之前一门心思的想要搞出一个大市场来，做成一两个全国性品牌的男 装，老商绞尽脑汁，不惜几次扩大投资预算，推着老板罗阳往前走。 但是自从女装那边交给苏雨桐之后，人家用较少的资金走出了不一样的路。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商国正难免反思，然后顺着罗阳给出的折中方案就坡下馿。 现在看来，这一步还是走对了。 “按照现有发展状况，一年下来，老商你那边的男装就要兵强马壮起来了。” 罗阳畅想预测道：“今年底盈利能不能超过1个亿？” 商国正不敢说大话，回复罗阳道：“董事长，我们内部制定的目标是8000万，能不能完成1个亿的盈利目标，还要看下半年经销商们开拓市场的力度。” “女装那边可是制定了冲刺3个亿利润的目标。” 罗阳小小刺激他一把：“下半年阳市这边产业整合，成立集团公司，届时变动很大，业务完成情况和企业规模可是评定的重要指标之一啊！” 商国正张了张嘴，很想说女装那边有情趣内衣业务在里面，要是剥离了，剩下那个女装内衣什么都不是。 但想来想去还是没开这个口，因为情趣内衣怎么算也是女装...... “要比就看明年的业绩。” 憋到最后，老商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到时候我这边两个男装品牌都做起来了，未必会输给情趣内衣，毕竟传统服装产业的市场还是远远超过小众市场的。” 说这句话，倒不是赌气。 实际上商国正心里有数，像锋尚男装，这种传统男士商务服装品牌，要做起来还真需要三五年的时间沉淀，但是像酷派男装这样走潮牌路线的，起势会很快。 说不定今年就能做出很好的成绩来，明年一飞冲天也未尝没有可能。 两个人心情都不错，于是多聊了半个小时。 等到商国正告辞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四点出头了，只剩下一个半小时给罗阳批文件。 好在罗阳上周二才离开阳市，这次积累的事务不多，下班前全部处理掉了。 至于孙静玉还有事情要汇报的表情，罗阳忽略了过去。 晚上还要去外公家里吃晚饭，顺带把狗屁倒灶的事情处理掉。 离开公司前，罗阳先打了个电话给姜帆，简单说明了一下原因后，直奔双峰镇而去。 罗建国这几天去了徽省合肥的项目上，考察时间差不多要两周，结束后回阳市这边做一下交接，下个月月初就要正式到总部去坐镇。 所以罗阳在外公家里只见到了老妈古洪兰。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古太后没看到儿媳妇，满脸的不开心：“你车上坐不下人了还是怎么着？” “这不是有事情嘛，待会儿你就知道该不该带她来吃晚饭了。” “？” 古洪兰被这个理由说的愣了一下。 “阳阳，别听你妈唠叨了，快坐过来，陪我喝口酒！” 外公古百涛笑着招了招手，说话的时候，酒都帮外孙倒好了。 古洪兰先是白了儿子一眼，然后客气的招呼司机谭兵一起进屋吃晚饭。 “本来你爸隔三差五的还能过来陪我喝一口，现在这一走，还要带上你妈......以后不会迁居到魔都去吧？” 自家人，说话也没什么避讳，古百涛本来就把罗阳当成大人看待，聊事情的时候更是直白。 “哪能呢，您没瞧见我这么多产业在阳市？” 罗阳笑着端起酒盅敬了外公一下后道：“而且姜帆也留在阳市，将来两人的孩子也都在老家，您觉得我爸妈愿意去魔都定居？” “哈哈哈......” 古百涛开怀笑了起来。 “对了，下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说找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不大，但是挺膈应人的。” 罗阳一边夹着花生米嚼裹，一边把马玉芬汇报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啪！” 古百涛虽然年纪大，脾气却不小。 听完外孙的描述后，连带筷子一起拍在了桌面上：“什么东西，吃里扒外，报警，直接抓人！” 这话半真半假。 但是罗阳不能戳穿，还得劝着外公：“我想过了，还真不能报警，不然回头一准哭到您这里来，到时候外人看着不好，这件事还是内部消化了吧。” “唉......慧珍家女儿怎么就不学好呢？” 古百涛又是感慨又是咂嘴：“小时候瞧着多乖巧一孩子，当初也算是我建议了去读了个中专，学了会计专业，想着也算是小半个自家人，不说帮到你，起码也能看着点，哪想到......” 罗阳不关心这些。 “外公，回头您通知她家里一下，让人自己递交辞职报告，顺带把贪的钱吐出来，这件事就算了结了！” “行，我明天就打电话，上午把她爸妈喊过来说清楚。” 古百涛没有推辞，毕竟当初人是他做保介绍进厂的，现在出了事情，外孙没有第一时间报警抓人，而是上门告知私下里处理，已经是很给他这个外公面子了。 “会不会又哭又闹的？” 古洪兰这才知道，儿子不带姜帆过来吃晚饭是有道理的。 听完前后原因，她担心起来。 表姐慧珍的性格一言难尽，当初也是特意绕开她，找到古百涛说情，否则关系好的话，找她不是更直接嘛。 “你是担心不肯把钱吐出来？” 古百涛立刻听出了女儿担心的事情：“你不提还好，现在想想，还真有那种可能。” 说完后，手指抠了抠眉毛一角，陷入沉思中。 “外公，这位表姐是三舅公门上的吧？” 罗阳这时候开口问道：“我记得您这边兄弟姐妹有好几个，当初走关系介绍进我厂子里的人多不多？” 古百涛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罗阳。 “我心里没数，只记得有几个，具体多少......” “一共四个人吧？” 古百涛虽然不知道外孙怎么想的，但依旧回忆着道：“我记得二舅公家的一个介绍到预拌水泥砂浆厂里去上班了，三舅公家小子在你爸管的工地上做点小生意，还有小舅婆家一个孩子，也进了服装厂......” “她要是闹，不肯把钱吐出来，您也别生气什么的，到时候打个电话给我。” 罗阳面带微笑的道：“到时候我顺带把其他几个人都开了，做生意的也断了业务......怕了嘛，自家人坑自家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下一个，到时候闹一闹就不处理了，那就索性全不要，当时提前预防了。” 嘶...... 哪怕混了一辈子经验的古百涛听了，难免倒吸一口凉气。 真要到这个地步，其他几家被误伤的，不得把慧珍家孩子给很死？ 尤其自己那个三弟的小儿子，还在三泰地产项目上混饭吃，据说一年也能赚个好几十万，一下子被断掉生意，不得和自家姐姐打起来？ 他看向外孙的目光顿时古怪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古百涛还以为自己这个外孙比较仁厚，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警，而是低调处理。 但是现在看来，后手早就准备妥当，一招驱虎吞狼之计，使的炉火纯青。 年纪轻轻，难道看过三十六计？ “不是，外公，您这是什么眼神？” 罗阳放下筷子，赶紧端起酒盅：“我对自己家里人可是没的话说，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您都看在眼里的。” 也是...... 这两年里别的不说，罗阳自己老两口也好，对两个舅舅，四个阿姨和姨夫也好，高低不错。 逢年过节的烟酒都是高档的，公司里有换下来的车子，也低价处理给亲戚，为了女婿调动的事情跑上跑下，去年更是送几家发财的机会...... 所有的一切回报，源自于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儿古洪兰。 血脉带来的天然亲密，无可厚非，但是到了自己兄弟姐妹那边，说起来就淡薄了，对于古百涛是血亲，但是对于外孙罗阳而言.....这层关系就远了。 “行吧，就这么办！” 古百涛年轻时候就是个能人，活到现在这个年纪，那是相当通透，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把几个子女安排的妥妥当当。 “我会尽量把厉害关系给慧珍说清楚，至于她要还是胡搅蛮缠，那你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做。” 说完后，端起酒盅和外孙碰了一个。 第538章小梁总要回国了？ 吃过晚饭之后，罗阳没有立即返回城里，而是先送老妈回乡下。 “行了，你早点回去吧，要不然帆帆等急了。” 看到儿子还要跟进院子里，古洪兰以为他还有担心，主动道：“你外公那边的事情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屁大点事，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罗阳不管，依旧跟在老妈后面进了自家院子：“下个月就要搬去魔都住了，那我就把松江的房子空出来了哈。” “你现在住松江？” 古洪兰诧异道：“我以为你早就在魔都买房子了。” “我不住松江住哪里？” 罗阳笑了笑道：“至于买房子的事情......这不是还没毕业嘛，加上公司总部就在闵行，所以也没急着换房子，不过最近已经让人在找了，打算先在闵行买套别墅。” “我就知道你不会和我们住在一起。” 古洪兰打开了庭院灯后搬出来两张椅子，既然儿子不急着回城，她也乐得坐下来聊聊。 “魔都那边一套别墅要多少钱啊？” “这就要看地区和品质、面积了，现在闵行那边的别墅，面积三四百平米的，大概在1200万~1500万左右吧。” “这么贵？” 听到这个数字，古洪兰愣了一下。 “是不是太贵了点？” 虽然知道儿子赚了不少钱，也知道消费得起，但是节约刻进骨子里的她还是觉得有点心疼。 “大概不用花自己的钱。” 尽管已经三月中旬，日夜温差还是蛮大，室外寒凉，他抓起老妈的手捂在掌心里。 古洪兰脸上的喜悦之色，一下子涌现，怎么也遮不住。 “前段时间公司财务建议我组建一个慈善基金。” 罗阳解释道：“成立这样一个组织，除了的确能为社会做出一些回报和贡献之外，也能抵扣税务，综合算下来，既得名又得利......而且在基金会成立以后，我的一应开销可以挂在这家基金会的名下。” 这也算是规则范围内的合理避税手法，很多大集团老板都在这么操作，罗阳也不是第一个。 “还能这样？” 古洪兰张大了嘴巴，惊讶的不要不要的。 “可不是，要是我从公司利润里拿出1500万来，在这之前起码缴纳四五百万税，但是用这种方式来买房子，非但规避了税务，还能算进抵扣里。” 罗阳笑着道：“唯一缺点就是房子不在我的名下，但是对我来说在不在名下也没什么意义，房子多了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未来.......” 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 因为他在被泥头车撞回来之前，并没有开启房产税。 古洪兰倒是没注意的这么细，她也握着儿子的手道：“没关系，咱们家又不缺这么一两套房子，而且你是实实在在做慈善，顺带享受一下公司福利怎么了，还不允许啊？” 只要儿媳妇不在，儿子还是她的心头肉。 “这边房子刚收拾出来两三年，你们去了魔都，又要空下来了。” 罗阳转身看了看亮着灯的堂屋：“回头你留一套钥匙，我让办公室派专人隔三差五的来打扫一下，顺带在底楼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有人住，聚人气！” “诶，这个主意不错。” 古洪兰眼睛一亮：“最近一段时间里我还在想，是不是要拜托隔壁邻居帮忙，你这么安排，我心里就踏实了。” 一家三口都对这套房子有感情，不愿意让它就这么荒废掉。 母子两人在门口的院子里又聊了半个多小时。 “怎么样，事情解决了？” 别墅那边虽然装修好了，但是还处于散味道期间，罗阳和姜帆现在还是住在当初买的那套二手房里。 脸上敷着面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姜帆见到罗阳回家，立刻好奇的追问。 因为她家深受其害，不知道怎么解决。 而且十几年下来，企业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越来越多，颇有些尾大不掉的状态。 “还能怎么着，要是可以报警，我还用跑去乡下嘛！” 罗阳换上拖鞋，脱去外套，走到沙发前坐下，搂住姜帆的肩膀后才把今晚的事情慢慢复述了一遍。 “你这是搞连坐啊？” 姜帆一下子就明白了罗阳的想法：“就不怕背后被亲戚说成为富不仁，没有人情味，不讲情面，冷血之类？” “呵呵，我这还算是仁慈的了，真要用计谋......” 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脸上表情显示，他有阴招。 “诶，你有什么好办法？” 姜帆一下子离开罗阳的肩膀，盘坐在沙发上，晃着他的胳膊道：“快说，快说！” “水果！” 这是不摆架子，什么时候摆？ 姜帆果然乖乖的俯身到茶几上，端 起洗好的提子喂投罗阳。 “结婚前，我先让你进公司担任副总裁，等到结婚后，找个机会让人误会我和某个女人好上了，然后就就和我吵架。” 罗阳一边美美的吃着红提，一边解说自己的计谋：“吵个几架后，你开始发怒，清洗所有在我公司上班的七大姑、八大姨，但凡沾了关系的，全部辞退！” “嘶......” 听完罗阳的计谋，姜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咦！” 姜帆一只手抱住自己另一只胳膊，打了个寒颤道：“老公，你好毒！” 这么操作，虽然骂娘的人不少，但还真就吃了哑巴亏，想闹都不知道从何闹起......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阴谋版本？ “桀桀桀......” 罗阳侧过身，用手指勾起姜帆的下巴：“姜小凡，乖乖的听话哦！” 姜帆压根不带怕的。 更奇怪的是没有配合着罗阳开玩笑，而是眼珠乌溜溜的转了几圈：“老公，你觉得我把这种方法告诉老姜会怎么样？” “还怎么样......老姜不骂你就是好的了。” 罗阳刮了一下姜帆的鼻子：“动脑好好想想，你妈妈几乎不在公司里出现，也从来没有担任过什么职务，突然之间跑到公司里去解职一批人，谁会听她的？” 姜帆愣了一下，随后表情就垮了下来。 “唉，谁让我妈从结婚后就做了家庭主妇呢。” 她原本坐直的上半身也矮了下来：“而且我还是个女儿，上面还有奶奶......好混乱，老姜即便有心，也像陷在泥潭里一样，有劲使不上。” “相信你爸的智慧，他会平衡好里面的关系的。” 罗阳安慰姜帆道：“不像我，年轻气盛，而且家族里还没缓过神来，因为我起家太快了......再过个七八十几年，等到和我一辈的亲戚起来了，你瞧着吧，难免像你家一样。” “好吧，让老姜去心烦吧。” 既然解决不了，姜帆便跳过这个话题。 “对了，老公，下个月爸妈搬到魔都去住，你还真和他们一起啊？” “巧了不是，刚才上来之前还和我妈聊过这件事。” 罗阳笑着道：“最近我让人在闵行找房子，打算买套小别墅下来住。” 姜帆眼珠子又开始转动：“别墅啊......老公，魔都的别墅很贵的，要不要我私人赞助你一点？” 话里有话，多半是想要插一脚。 罗阳倒是无所谓，这套房子本来就是打算摆在明面上的，不怕姜帆知道。 “不用你出钱了，打算挂在公司名下。” 微笑间，解释了一遍组建慈善基金会的事情。 “咦，这方法不错啊，你公司财务是个人才！” 姜帆笑着道：“我在学校里上课的时候，听到老师闲聊起这方面的事情，她说西方在这块上走的比较远，已经有成熟的模式，不光是房子，还有车子、游艇、私人律师等，都会放在这类公司的名下。” “岂止，有些基金会涵盖的范围更广，甚至负担了家族二代、三代人员的日常生活零用钱。” 罗阳点头道：“所以有时候想想，当年被一些媒体忽悠的厉害，还真以为西方有钱人多有爱心呢，一捐就是几百亿米元，其实真触摸到了这个阶层才知道，慈善有那么点，但大都是为了避税，为了家族百年延续的谋划......” “嘻嘻，原来我家老公已经触摸到那个层面了啊，恭喜你哈！” 姜帆娇笑着递过一颗红提：“罗大官人，吃水果。” “我要吃另外一颗！” “哈？” “嗯？” 在罗阳眼神的示意下，姜帆立刻羞红了脸。 又是一个愉快的周末。 星期天两人开车到周边来了一趟自驾游，往徽省方向，看了看徽派古建筑村落，品尝一下徽菜精华，用慢生活的方式来洗去忙碌的疲劳。 新的一周开始，又要投入忙碌之中。 礼拜一起了个早，送姜帆到远帆集团后，罗阳直接去工地上查看厂房建设进度。 光帆风能项目一期的桩基工程已经结束，因为上次罗建民的提醒，楚军鹏也抓紧办下了施工许可证，算是结束了绿色通道这个特殊模式时期。 别看人一直呆在阳市，其实他现在也很忙。 除了光帆风能项目的基建外，正阳集团新厂区的建设也在进行中，还有旅游地产公司的组建，几样事情全压在身上，关键身上还兼着预拌水泥砂浆厂副总的职务，忙的就差飞起来了。 “董事长，有件事得和你汇报一下。” 随着介入罗阳家族企业体系越来越深，楚军鹏现在看到他也不像以前那样喊阳阳了，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以董事长来称呼罗阳。 “嗯，是不是觉得肩上担子太重了？” 工地上一圈走下来，回到临时板房区域后，罗阳摘下安全帽递给一旁项目经理。 “不是阳市的事情。” 楚军鹏先递了一支烟给罗阳，帮着点上后才继续道：“这趟跑魔都，和傅彬总那边对接组建新公司的事情，一次晚上参加饭局，遇到金城地产的梁总了......”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转向楚军鹏，看着他不说话。 “那个......” 楚军鹏期期艾艾一阵，过了片刻后才开口道：“梁总那边新拿了一块地，邀请我参加总包工程的投标，我参与进去了，有很大的可能接到这个活。” 他现在担任着国阳建筑安装工程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还占了股份。 接下这个总包工程，等于为公司增添两三个亿的项目，于公于私而言，都无可厚非。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之前浦东四季花园总包工程结束后就撤场了。 虽然罗阳之前说过，不会干涉楚军鹏的选择，但他依旧觉得不交代一下的话，后面搞不好会给罗阳添麻烦。 “多大的项目？” 有段时间没关注金城地产了，甚至楚军鹏不提起来，他都有点遗忘了。 “项目不大，总建面大概十六万方，分两期开发，这次投标的是一期项目。” 楚军鹏一五一十的回复道：“我去项目上踏勘过了，梁总亲自陪着去的，转工地的时候，他向我问起你不少事情......” “啧，都问了些什么？” “反正就是你最近在忙什么之类的问题。” 楚军鹏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压低了声音：“还旁敲侧击的问了你和弟妹的关系处的怎么样了......” 罗阳歪头看着大师兄，笑眯眯的不说话。 “额，我没说你定亲了。” 楚军鹏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道：“就说你们好像还谈着，具体不怎么清楚......我这么回答没问题吧？” “我和姜帆明明定亲了，你故意帮我隐瞒，说的含含糊糊，这是打算干什么？” 罗阳直咂嘴：“回头要让姜帆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对了，小梁总回国了没有？” 前半句还吓了楚军鹏一大跳，后半句就把他给怔住了。 好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据说小梁总要回来了。” 楚军鹏说话的声音更低了：“反正听梁总话里的意思是女大不由爹，什么都随她了......” “嗯？” 这下轮到罗阳瞪眼了：“要回国了？” “估计是。” 楚军鹏想了想后建议道：“你还是小心点，我估计小梁总对你没死心！” “那你还个老梁含含糊糊的，这不是害我吗？” 罗阳头大，梁雨欣可不是其他人，愿意没名没分的在他身上付出青春，这位姑奶奶可是要占正宫位子的。 这姜帆能让？ 原本踌躇满志的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瞪了楚军鹏一眼，罗阳拔腿就走，临了还骂了大师兄一句：“以后不准用我的美色来赚钱！” 楚军鹏不敢跟上去，只能站在原地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本来还想喊上董大伟去西蜀山里转转的，现在哪有这心情？ 结果回服装厂的半路上接到了姜远山的电话，喊他下午去喝茶，估计是上周五饭局上留下的疑惑等着他去解答。 还能怎么办，去呗。 索性连午饭一起到远帆集团食堂里吃，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姜帆耳边打个埋伏。 别到时候来个突发事件，解释都来不及。 第539章 打预防针和下饵 “咦，罗总今天怎么跑这里来混饭吃了？” 在公司小食堂里见到罗阳的身影，姜帆笑着调侃道：“是最近服装厂里的食堂伙食又变差了......不至于啊，你是老板，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克扣你的伙食费。” 罗阳看了姜帆一眼，故意不说话。 “诶，不对劲，瞧这表情......有人惹你生气了？” 姜帆直接坐到罗阳的身边：“一副有气没处撒的模样......应该不是下属，难道还是你亲戚那件事？” 罗阳摇了摇头：“别乱猜了，是我大师兄。” “哈？” 关于罗阳家里的情况，姜帆多少知道一点，也认识楚军鹏。 这个大师兄对于罗家来说，可能比有些关系远一点的亲戚来的还亲密，怎么就惹到罗阳了？ 好奇极了。 “他瞒着我接了金城地产的活。” “额，这有什么问题吗？” 姜帆乍一听之下觉得没什么，但是旋即反应过来：“就是你最初兼职的那家地产公司？” “嗯，就是我大二下半学期离职的那家地产公司。” 罗阳点了点头道：“好不容易摆脱了关系，现在人家主动逗上来，里面要没点别的东西，我绝对不信。” “不至于吧？” 姜帆诧异的看着罗阳：“你现在自己创业了不说，资产都已经超过他了吧，难道还不死心，想让你回去做打工人？” “就是不知道才郁闷。” 罗阳摆了摆手，目的达到，他随后转移话题道：“要不要再添两道菜？” “我再让师傅炒一个韭黄鸡蛋吧。” 姜帆看了看桌上的两菜一汤，站起身去橱窗口交代厨师，顺带打浅浅一小碗饭过来。 不多久，两人边吃边聊起来。 “怎么没在食堂看到你爸？” “去市里有点事，看样子应该在机关食堂吃饭了，怎么，你找他有事？” 姜帆瞬间“顿悟”，吃醋道：“我发现你现在和老姜走的蛮近啊，都是过来找他时候才顺带看看我。” “你搞清楚一件事，是你爸打电话把我喊过来的，结果自己却不在公司里。” 罗阳瞥了姜帆一眼：“还有，我要看你，晚上可以慢慢的一寸一寸仔细看，没必要挑你包裹这么严实的时候。” “要死啊，这里是食堂！” 姜帆下意识的扭头转了大半圈，随后压低声音，啐了罗阳一口。 虽然是小食堂，但是集团高管们吃饭都在这里，说话声音大一点，旁人都能听到。 “姜小帆，我看你也就是只纸老虎。” 罗阳“不屑”的道：“每次跳的最欢，结果很惨......” 这话没法聊下去了。 姜帆闷头吃饭，打算暂时不理睬罗阳。 离开食堂后，两人下楼去公司花园里散步消食，走着走着，又嘻嘻哈哈的聊了起来。 姜远山直到将近一点时候才回来。 “先不聊你那边的事情，知道我上午去市里干嘛了吗？” 老姜一边泡着茶，一边自说自答道：“上午去了市里，在何高官办公室里聊了一个多小时，他向我透露一个讯息，从今年下半年开始，国内新能源汽车补贴政策有所变动。” “大概是因为新能源产业发展规划纲要终于颁布了吧？” 罗阳刚才一直和姜帆在一起，所以忍着没抽烟，现在和老丈人之间就没顾忌了。 他一边递烟，一边帮着点上：“新政策是不是加大了补贴的力度？” “嗯，你猜的没错，新政策涉及多个层面，除了顶层补贴之外，地方上也将给予一定的补贴，咱们省财政状况比较好，补贴动作将会比较大。” 姜远山满脸笑容的道：“这次的政策是由财政部、工业和信息化部、科技部、发展改革委等部门制定和调整的一系列财政补贴措施。” “嚯，基本上能沾边的都到了。” 罗阳笑着道：“看来这次上面很重视啊！” “岂止重视，我听何高官说了，现阶段已经到了不遗余力扶持的地步。” 姜远山感叹道：“这些政策旨在鼓励私人购买、登记注册和使用新能源汽车，并对动力电池、充电站等基础设施的标准化建设给予适当补助......我的远帆系能源电池这次也沾光 了。” “这不得先恭喜爸当年的英明布局了？” 罗阳笑着拍马屁道：“老早的就瞧准新能源产业，发展到现在，正好贴合时代发展脉搏，至于获得政策补贴，那只能算是水到渠成了。” “哈哈哈......” 虽然知道女婿在拍马屁，但是姜远山还是心情舒坦的哈哈大笑起来。 “爸，具体说说呢，有哪些补贴和扶持政策？” 罗阳也好奇具体内容，追问起来。 “先说国家补贴吧，除了直接补贴之外，还有退税政策。” 姜远山直接道：“补贴政策根据动力电池组能量确定，插电式混合动力乘用车最高补助6万元/辆，纯电动乘用车最高补助8万元/辆。退税标准从2012年~2014年分别在上一年基础上退10%、20%、30%。条件是新能源乘用车补贴前售价须在30万元以下；加快新能源汽车推广，采用“换电模式“的车辆补贴不受限价标准限制。” 罗阳听了之后咋舌不已。 光是国家层面的补贴，力度已经相当大了。 难怪想要造新能源汽车的企业有这么多，就连宇宙第一房产企业都想着造车，补贴这块是真的香啊！ 但是说实话，经历过后来的罗阳知道，市面上真正销售的国产电动车品牌数量就这么几家，远远没有当下申请补贴的数量这么多。 “至于地方上，各地方政府根据本地实际情况出台相关补贴政策，这就要看各地的财政状况了。” 姜远山继续解说着：“但是车辆购置税等，不管哪里，应该都会免掉，这就和地方财政收入多寡无关了。” “这是按照城市来划分的还是按照省份来划分的？” 罗阳多问了一句。 “听说是按照城市来划分的，咱们苏省最高能到每辆补贴6万，应该不是金陵就是姑苏。” 姜远山想了想道：“苏南其余城市的补贴等级会低一档，估计在3~4万左右，但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应该是还没下来吧？” 罗阳听到大概的数字就知道，这只是猜测，依据前几年的补贴数字进行的对标。 而且散装苏省不会盯着金陵看，搞不好姑苏先出台也有可能，各地反正依据自己的财政状况量力而行就是了。 “诶，不对啊，爸，何高官怎么找你聊起了新能源汽车的事情？” 如果说为了新能源电池补贴的话，应该是分管高新区的市领导找姜远山谈话啊...... “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 姜远山缓缓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茶之后才道：“招商办那边消息灵通，知道我在魔都那边打算投资一家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配套生产厂家，于是把这个情况反馈回了市里，这才有了今天这次谈话。” “合着市里是打窝下饵，希望用补贴和扶持来引诱您投资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啊？” 罗阳恍然大悟道：“我还以为咱们三年后进军这个产业的事情露出去了呢。” “说起这件事，我就不得不问你了。” 姜远山看着罗阳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周五时候在魔都那场饭局上，你说到柠檬cc接受了红杉资本的投资，现在估值达到42个亿，而且打算把公司做到100个亿左右就卖掉，这是在为新能源汽车产业做资金筹备？” “差不多吧，但也不是全部。” 对自家老丈人，罗阳没有隐瞒：“柠檬cc里，目前我占股55%，接受红杉资本的融资后，让出10%的股权，届时我的股权被稀释到49.5%，如果以100个亿出售掉，我能拿到49.5个亿。” 姜远山这时候没有急着询问，安静的等待女婿继续说下去。 “我对这笔钱有三处安排。” 罗阳抽了两口烟之后道：“第一是看中了一栋大楼，打算买下来作为魔都产业的集团总部，这两年地产形势看着还好，其实已经在酝酿风暴，未来两三年里，必然走一波低谷，那栋大楼的开发商已经处于资金链紧张之中，稍有风波就会断裂，我已经盯了这个项目将近一年半，时机合适，就会出手拿下。” 尽管他没有说和银行的事，但是姜远山听了之后，也被震惊到了。 这可不是在阳市，搞一栋总部大楼，几千万，个把亿就行了，那是在魔都，哪怕这栋大楼只有现在远帆集团总部大楼的规模，总价值起码也要十几个 亿的！ 不知不觉间，自家女婿在魔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这笔钱不少啊？” 好半晌之后，姜远山才开口道：“里面债务应该不少，你打算联合银行一起？” “嗯，其实银行也怕这家开发商倒下来，把项目烂尾掉，所以也在盯着，希望万一发生这种情况的话，有人愿意接盘。” 罗阳点了点头，认同了姜远山的判断。 听到这番话之后，老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家女婿在这件事上已经布局很深，收购纵然有不小的难度，想必他也已经全部预料到了。 “这笔钱里另外一部分，我打算另起炉灶，重新打造一家类似罗生堂这样的企业。” 说完收购总部大厦的事情后，罗阳继续介绍自己的布局：“现在的罗生堂，旗下两个奶茶品牌，里面都有45%的股权不在我名下，继续把罗生堂做大做强，等于有一半是为他人做嫁衣，所以我想用这笔钱另外组建一家快销食品、饮料类型产品的公司，把股权100%控制在我名下。” “你倒是有魄力，舍得投下重资另起炉灶。” 姜远山听完后感慨道：“现在的创业投资，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功啊......” 罗阳倒是不怕，因为他脑子里装了不少未来市场流行的快销食品。 只要把握住两三个，就不怕公司做不起来。 “剩下来才是留给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的钱吧？” 在罗阳没有再次开口前，姜远山先问了起来：“你打算留下多少，咱们需要的可不是一笔小钱！” “留出一半总有的。” 罗阳笑着道：“除了这笔资金外，还有奈雪在今后两三年里的盈利，另外阳市这边的正阳集团，两三年下来也会预留出一笔不小的钱。” 光是出售柠檬cc的钱，哪怕留下一半，那也是二十几个亿。 奈雪按照现在的扩张速度和未来持续的盈利状况，两三年下来帮罗阳攒出七八个亿，问题不大。 至于正阳集团，那就更不要说了，光是情趣内衣外贸这一块，一年下来差不多也要有两个亿的盈利，国内差不多也有这个数字，两三年时间，只是这一块就能筹集10个亿左右的资金。 这还不算男装和女装内衣方面的盈利，虽然少一点，但是两三年下来，几个亿总有的。 不盘不知道，一盘吓一跳！ 姜远山对于自己名下的远帆集团很有数，这两年里虽然处于蓬勃发展之中，但是一年下来的销售产值也就150个亿不到的样子，哪怕利润高一点，剔除各项开支以及税务，净利润也就七八个亿的样子。 即便未来两三年里，远帆电动车上市了，无非就是自己纸面上的资产增加了一截。 单从赚钱的速度来看，自己女婿在阳市的一家服装厂就差不多相当了。 “你那个什么情趣内衣这么赚钱？” 震惊了好一会儿之后，姜远山看着罗阳，好奇的询问；“这玩意市场这么大吗？” “爸，这玩意市场倒不是特别的，关键是利润超大！” 罗阳笑着回复道：“就几片布，缝纫机踩一下，卖几十块，您觉得成本才几块钱？关键是国外市场销售情况比国内更疯狂，今年米国那边发来的第一笔订单就是1500万米元，这还只是一个季度的订单，而且利润起码70%以上。” “唉......又是情趣内衣，又是奶茶，多简单？” 姜远山叹气：“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搞什么技术研发，什么产业升级，什么政策补贴......都不香了！” “爸，您可别这么说。” 罗阳憋着笑道：“我做这些，说到底还是为了鲲鹏科技、光帆风能、新能源汽车这样的高新实体制造产业，就像您早年起家一样，做这么多生意，攒起来第一桶金，然后才布局现在的三大产业......” 这倒是，姜远山早年间也跑过供销、卖过服装、批发过水果、在魔都炒过股...... 当初遇上企业改制浪潮，拿下的第一家乡镇企业，资金就来自于前期的折腾。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啊......” 看了女婿好半晌，姜远山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搞互联网就是金融、电子产品，企业从零到10个亿、100个亿，速度快的我都 不敢相信......” “时代浪潮嘛！” 罗阳笑着道：“当初北面那头熊倒下，胆子大的去搞买卖的，连飞机都能换回来，92年时候，魔都那批买了股票凭证的，不也几百倍的翻番财富，就算后来辛苦一点去羊城批发衣服回来卖的那批人，不也赚到了不少财富？” 时代的风口浪尖上，谁都有机会，互联网这一波，和前面的类似。 “是啊，要这么算的话，我也是这个浪潮里得利的人。” 姜远山笑了起来，片刻后看着罗阳道：“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要是搞互联网这类企业，应该也行，可偏偏走上了实体制造产业这条路......我就是看中你这点，像我！” 互联网产业啊...... 其实罗阳已经搞了一家走在时代前列的公司，只不过最后还是要卖掉。 至于投资的今日头条，乃至于今后的字节跳动，会不会因此在这个上面衍生出一些产业来，目前还未知。 第540章翁婿相互羡慕对方 “爸，你是怎么回复何高官的？” 翁婿俩聊到现在，气氛极好，说话也就比较随意。 “我能怎么说，当然是告诉他要好好考虑一番了。” 姜远山笑着道：“之前咱们就聊过，打算把研发和总部放在魔都，生产组装中心放在阳市，即便这样，也要向市里要到顶格的政策支持。” 他嘴里的顶格支持，可不仅仅是政策上，还包括土地、税收、免息以及低息贷款扶持，配套产业打造、补贴争取等等一系列利好。 “要不是碍于老家的情面，实际上我是想把生产组装中心也放到魔都去的。” 随着老姜考虑的越多，关于进军新能源汽车产业的想法也越细致。 “是啊，单纯从工业用地的价值来说，阳市这边和魔都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大，光是这一块，将来对于企业的总资产评估影响极大。” 罗阳知道姜远山说的是什么意思，同样的500亩工业用地，在阳市哪怕政府一分钱不要的无偿提供给他们，未来这些土地的价值撑死了也就几个亿。 但是放在魔都，哪怕半价拿地，未来这批土地的价值也会高达几十个亿。 两者之间的差距，显而易见。 更不要说配套了，魔都那边因为特斯拉，过几年后早就形成了完善的配套产业链，而阳市这边还要从零开始进行招商引资，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很难说。 “要不换个地？” 姜远山笑眯眯的看着罗阳。 “爸，只能想想，真要换个地，除非我们两家都搬去魔都。” 罗阳苦笑着道：“否则市里的情面怎么也推不掉的，我还好一点，而您的根基产业都在老家......” “哈哈哈......” 姜远山听了罗阳的话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这几年我也一直在考虑，尤其是开始运作远帆电动车上市开始后。” 老姜按灭手里的烟头，重新倒了一杯茶之后继续道：“未来的远帆集团旗下，可能会有两到三家上市企业，尤其电池产业这一块，会分化出无人机动力电池、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电瓶车动力电池......” “远远不止。” 罗阳搭了一句道：“未来能源电力化，这是一个必然趋势，几乎所有动力领域都可以成为市场。” “哈哈，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要膨胀了。” 姜远山轻微摇了摇头，没有沿着这个方向展开说下去，而是回到自己之前的话题上。 “搬迁一些研发机构甚至是总部出去，也将成为必然。” 姜远山肯定的道：“因为就像你说的那样，阳市能级太小，留不住尖端人才，偏偏高新产业需要的就是大量高端人才，两者矛盾几乎不可调节，我只能为了企业的更好发展而妥协。” 按照他的意思，未来的远帆集团必然拆分出一些产业来，这些产业将会搬到魔都去。 “这很正常，当一家企业壮大到一定程度，裂变会成为必然，尤其是生产型企业。” 就像罗阳记忆里的华为，未来在全国打造了多少个产业园区，甚至因为布局的需要，不少研发机构都设置到了海外。 长三角一体化进程推进一直在喊，也处于缓步推进中，但是到罗阳遭遇泥头车之前，也是没有看到实质性的进展，未来超级大城市的虹吸效应会进一步扩大，中小型城市的人才会出现断档现象...... 在罗阳记忆里，有一次去浙省考察项目，当地一个高官领导就直白的表达过一段言论。 “土地、税收、资金扶持......想要什么顶格优惠，我们都给，甚至可以为引进企业的高端人才发房子！” 当时房地产行业已经开始没落，罗阳是作为地产公司代建方出席的考察会，主角其实是国内一家大型制造业企业，该企业的副总当场就询问领导，为什么要给这么大力度的优惠？ 高官领导当时说了一番很有见地的言论。 罗阳一度怀疑过，但是当他偶然一次看到出生人口的时候，陷入沉思。 七零后、八零后，甚至是九零后，每年出生的人口都是千万级别，多的年份高达1800万以上，少一点的也有1300万左右，但是到了他重生前的那几年，只剩下800多万！ 人口红利时代......真的要过去了。 “爸，其实咱们把生产基地放在阳市，是件对得起老家的好事！” 脑子里过完一些记忆碎片后，罗阳主动开口道：“哪怕到时候问市里多要几块地，咱们给高工技术人员送房子都行，让他们一家人都搬到阳市来生活，甚至入籍，不夸张的说，咱们这么做，为市里引进几千甚至上万人口都有可能。” “嗯？” 姜远山一时间没能理解女婿话里的逻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因为投资的原因，我们公司做了好几份市场调研报告，里面都提到一件事，阳市人口一直 在一百万左右晃动，连续好多年没有大的变动，倒是外来务工人员，从几万变成最近几年的十几万。” 罗阳看出了老丈人的疑问，解释道：“但是这些数据里看不到一个隐形的流失，就拿我这一届来说，咱们市里考取本科的大学生差不多有七千多人，毕业后回阳市的，女孩居多一点，普通本科和三本的多一点，重点本科以及211、985大学的，除了回来考公的，大部分都留在了金陵、锡市、姑苏、魔都、杭城......” 姜远山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每一年，咱们市里最优秀的那一拨年轻人，都去了别的城市定居。”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些985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哪怕想回家就业，在老家都找不到月薪几万的工作，让他们怎么回来？” “你的意思是......” 姜远山试着理解道：“通过高新产业在老家的投资，吸引一批高技术人才来阳市定居，甚至吸引一批想回老家却因为找不到高薪工作的本地年轻优秀人才？”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罗阳再次递了一根烟给姜远山，凑火点燃后继续道：“爸，别说中西部地区了，就算是咱们阳市，这几年因为城市化进程，好多乡镇都已经空心化了，很多村里连年轻人都不怎么看得到。” “还别说，真有这个现象。” 姜远山颇有感触的道：“我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乡里都有电影院，一到逢年过节的，门口挤满了年轻人，热闹的很，现在回乡下老家看看，电影院都没有了，年轻人更是少见......” “都住到城里来了呗，要不是就是大一点的镇里。” 罗阳笑着道：“即便是在乡镇的大企业里上班，下班后也是开车回城里住，丈母娘经济决定了年轻人要来城镇里买商品房，爸，你看着吧，接下来几年里，咱们市区的商品房开发会吓人的很，包括房价，翻跟头往上涨！” “丈母娘经济？” 听到这个名词，姜远山哈哈笑了起来。 “你妈可没做要求啊。” 老姜笑眯眯的说：“当初我记得有一次在家里吃晚饭，你妈还提起过，建议你们婚后和我们住在一起。” 额...... 这应该是在大二以前吧？ 那时候罗阳家里经济状况一般，至少在老姜眼里很一般，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 开过玩笑，姜远山又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你这是打算在老家搞地产开发？” “嗯，有这个打算。” 罗阳也不隐瞒自家老丈人：“这一波地产行情之后，必然迎来低谷期，届时我会趁地价便宜的时候吃下几块地，在正常建设周期后，迎来地产狂欢的最后一波，这钱给外来公司赚也是赚，给我自己赚也是赚，为什么不参与分一杯羹呢？” 姜远山砸了砸嘴，好半晌之后才道：“利润空间很大？” “咱们市区现在平均房价还不到3000一平米，我预计五六年之后能超过20000一平米，您说里面利润大不大？” 罗阳冲老姜眨了眨眼睛：“爸，要不要带你一起赚点？”、 好家伙，按照这个涨法，一年涨两三千一平米？ 姜远山感到深深的怀疑。 但是女婿一副淡定的表情，又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可能，毕竟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很强，曾经大二期间兼职，就让魔都地产公司给出百万年薪，这方面等于半个权威了。 “你不会是没钱，所以拉着我一起吧？” 老姜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按照你的说法，低谷期也就在两三年后到来，届时咱们正好要进军新能源汽车产业，你的大部分闲置资金都要进去，哪还有大量的资金来搞房地产开发？” “爸，你这是小瞧我了不是？” 罗阳一点都不慌。 他也笑眯眯的道：“谁搞开发还用自己的钱啊，用杠杆啊，启动资金也就几个亿，拿到土地就往银行做抵押，把大部分钱套出来继续使用......真金白银的砸自己的几十、上百亿下去的房企有，但那些都是千亿级别的大企业了。” “你就不怕资金链断裂？” “我身后这么大产业，又是您的女婿，在阳市，谁会怀疑我资金链断裂啊？” 罗阳笑的更欢了：“房地产只是我的业余产业而已，缺个几亿资金，只要我张嘴，哪家银行不得赶着上门送钱给我？” 姜远山乐的仰头笑起来，顺带靠到了太师椅的椅背上。 “之前说你不搞互联网、金融、电子产品可惜了，现在想想，你最擅长的还是房地产，是吧？” “生不逢时啊......” 罗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叹气道：“要是早上十几、二十年，我肯定做房地产，搞一家万亿级别的房企出来，顺带养出一批现金奶牛，这几年里也不用创业，拿着大笔资金投资互联网 、移动互联网、新能源产业......” “哈哈哈......” 姜远山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他边笑边抽着烟道：“可是你想过一件事没有？” “嗯？” 罗阳不解的看着老丈人。 “我现在就羡慕你的年轻！” 姜远山瞬间化作文艺青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诶，爸，你这是在怀念和祭奠自己的青春？” 姜帆连门都没敲就走了进来，正好听到自家老爸的感慨：“没有打扰你们俩怀念自己的白月光吧？” 她手里拿着一份资料，坐在了罗阳边上。 歪着头，看看老爸，看看老公。 眼睫毛飞快的眨着。 为了解放老丈人，罗阳不得不先开口：“我的白月光不就是你吗？” “哦......我是你的白月光。” 姜帆眼神里透着狡黠之色：“那谁是你的朱砂痣呢？” 姜远山目光里露出促狭的味道，看着女婿，似乎也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等到四十岁的你，水桶腰，一百五十斤，每天说话唠叨超过我妈妈的时候，你就成了我的朱砂痣。” 罗阳也眨了眨眼睛，可惜睫毛没有姜帆长。 “噗呲！” 老姜想象一下自己女儿四十岁时候的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要死啊你！” 姜帆大囧，手里还抓着文件呢，就开始动手。 一边打人一边道：“我永远不可能水桶腰，更不可能胖到一百五十斤，还有，罗阳你完蛋了，待会儿我就打电话给妈妈，把你说的话告诉她！” “诶，诶，诶......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罗阳一边躲闪一边道：“还有，美女，请你保持优雅。” 姜远山赶紧起身，因为他已经嗅到了狗粮的味道，趁着现在才开始，先离开再说。 于是办公室里只剩下小两口的“打闹”声...... 年轻，真好！ 第541章 我也想进步 罗建民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 “老罗，脸色别这么难看嘛，李局那边不是还没点头，老张跳也没用的。” 纪建章一只手里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拍了拍罗建民的肩膀道：“再说了，这件事的端口又不在我们这边，就算真要推进下去，咱们局里无非也就是协调和配合。” “端口？纪局你瞧着吧，推来推去，最后还得落在咱们局的头上。” 罗建民叹气道：“李局现在不点头，无非是想先等等其他局办单位的意见而已......但是你看中小企业局和发改委会不会掺和，更别说其他单位了，联合验收总归是咱们局牵头的，想逃都逃不掉。” “堵是堵不住，顶多拖一段时间。” 纪建章笑着道：“去我办公室聊聊？” 他是分管建管处的副局长，办公室就在主楼里。 这会儿会议室里陆续有人走出来，也不是聊天的地方，于是罗建民点了点头。 没多久，两人下了电梯，来到纪建章的办公室里。 泡茶点烟之后，话题才重新回到之前会议的内容上来。 “纪局，你刚才说的拖一拖是怎么回事？” 之前罗建民是纪建章的下属，哪怕现在已经调到开发区了，在称呼上依旧尊重老领导。 “你都是老法师了，会不理解能办的事不用开会这个道理吗？” 纪建章笑着道：“关心则乱啊......” “关心个屁，这点产业对于我侄子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罗建民吐了一口烟：“我就是瞧不过老张做事的风格，说句实在点的话，咱们阳市的建筑市场才多大，本来一家的产能都拉不满，现在还要再开一家，简直就是胡闹。”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纪建章多半不信。 但是对于这位老下属，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有点持才自傲，书生意气。 属于能做事，能做成事，但是脾气有点倔的那种。 这也是他上辈子一直在建管处呆到退休的主要原因之一，这一世要不是罗阳借用老丈人姜远山的关系，也走不出调任开发区分局长的这一步。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别人不这么想啊。” 纪建章面带笑容的道：“你侄子瞧不上这点小钱，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这就不是小钱了，哪怕参与进来分一杯羹都是极好的结果，站在不同的境界，需求也不一样嘛。” “还是老领导看的通透。” 罗建民想来是这个理，但是心里依旧觉得不舒坦：“那就拖它一下。” “早这么想不就好了？” 纪建章吹了吹漂浮在水面的茶叶，轻轻汲了两口之后才继续道：“到时候局里牵头，把涉及综合验收的单位都喊上，一起讨论嘛，这么多部门，你一嘴，他一嘴的，想要统一意见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把涉及联合验收的部门都喊齐全了。” 罗建民这会儿思维也打开了：“不是有几个部门也一直想参与进来嘛，届时也通知他们一下，顺带放到一起讨论，事情成了，别人欠领导的人情，事情拖住了，也不能怪咱们不是？” “嘶......” 纪建章眯起了眼睛：“老罗，你这招可有点......不行，你得贿赂我，起码两斤春茶，否则我肩上挑的担子可有点重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两天我侄子应该在阳市，我打电话给他，让他多送几斤。” “就是，我估摸着这件事他都不知道，你就先帮他急起来了，问他要几斤茶叶喝喝怎么了？” 纪建章笑着调侃罗建民道：“诶，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老罗你挺护犊子的啊。” “嗨，别提了，谁让老罗家第三代里就他一个男孩呢。” 罗建民丝毫不掩饰自己重男轻女的倾向：“领导你还别说，早先的时候我还起过念头，想把我这个侄子介绍给你闺女的，结果这小子不声不响的，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 “那你还说，搞的我心痒痒的要死。” 纪建章笑骂道：“不会初中时候就介绍啊？” 罗建民也乐了。 两人在办公室里又聊了一支烟的功夫，有人进来找纪建章，罗建民这才打了招呼离开。 车子刚离开局大院，他就拨通了罗阳的电话。 “人在阳市不？” “在啊。” 因为开车，手机开了免提键，声音传过来的时候隐隐听到边上有女孩在说话。 “和你说件事，有其他人要投资建一家预拌水泥砂浆厂，今天这件事拿到局里会议上讨论了。” 罗建民没在意，直接道：“你要是有时间来我办公室一趟。” “那行，我大概半小时后到，可以吧？” “嗯，我也刚从局里出来，差不多要二十分钟才回办公室。” 约了时间后，罗建民挂断了电话。 说是三十分钟左右，实际上他车子到开发区管委会大楼停车场的时候，罗阳已经到了。 “怎么在楼下？” “上周正好让董事办拿了一批雨前茶，带几斤给你尝尝。” 边说着，边让司机从后备箱里拿出二十盒茶叶，正好十斤，拎着放进罗建民的车里。 “你拿这么多干嘛。”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自己侄子送的东西，他可没有半分推脱的意思，反而脸上充满了笑容。 “这玩意不经泡，也就喝个新鲜，你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的，十斤也喝不了多久。” 罗阳走近后顺手递了一支烟给罗建民：“待会儿我把办公室主任的电话给你，需要人情往来送几斤的，你直接说一声就行，我那边和茶场直接预定了不少。” 两人边说边往大楼里走去。 进了办公室后，这才聊起正事。 “......事就这么个事，反正会议结束后我到纪局办公室里坐了坐，两人也聊了会，你是什么意见？” 罗建民把前因后果以及商谈的拖字诀一起讲了一遍。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能怎么办？” 罗阳笑了笑道：“小叔，这件事要是只能拖他一时半会儿的话，那就索性不要拖了，省的牵扯你的经历，回头还要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这是什么话，你三叔我还怕人背后议论？” 罗建民咂嘴，感觉自己有点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状况。 “三叔你护着我，我知道，但是真没那个必要。” 罗阳赶紧解释道：“记得去年时候还和你聊起过地产行情走势，这波行情也就剩下一两年了，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低谷期，对方现在计划投资，建设周期正好覆盖这两年大市场周期，等到投产后，只剩下凄惨的市场，熬上一两年不对，我到时候说不定就把这家厂子给收购了。” 言下之意，现在拖着，拖到行情下行，对方一肚子火气，届时憋着劲把项目搞下去，建设周期正好覆盖市场冷淡时期，等到投产时候遇上地产最后一波行情，吃个盆满钵满...... 这等于是给对方送助攻了。 “诶，我倒是没往这个上面想啊。” 罗建民听完侄子的解释后陷入思考中，片刻后抬起头问道：“确定这波周期是按照你的预计来走？” 得到的是肯定的点头。 “真要下套子的话，倒也不是没办法。” 罗阳眼珠子转了几圈，一个念头闪现：“现在不比前两年，国家对于环境保护的要求越来越高，而预拌水泥砂浆厂属于污染比较严重的企业，尤其是扬尘管控这一块......可以对新厂子建设标准做严格一点的要求。” “你啊......” 罗建民点了点罗阳，嘴角含笑的道：“歪主意不少。” “诶，我这个怎么能算是歪主意？” 罗阳一本正经的道：“这可是国家政策，哪怕摆到桌面上来，都说得过去。” “真不在意多一家竞争？” “真不在意，我那边已经在考虑产品升级了。” 罗阳笑着道：“未来建筑行业也要考虑环保，商品混凝土迟早大行其道，灌装化比例甚至可能达到99%以上，而且行业对于企业规模也会做出一定的要求，小型企业多半会被淘汰掉......” “走一步看三步，不错，不错。” 罗建国满意的看着自家侄子。 他只看到了罗阳想着产业升级和产品多样化，不会知道罗阳真实的布局。 实际上罗阳是在为自己三四年后开始搞地产开发做准备，从预拌砂浆到商品混凝土，一旦商品小区开发量大起来，光是自己的项目就能消耗掉一多半产能。 “对了，三叔，婷婷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吧？” 罗阳想到上次和郭远成吃晚饭时候谈起的事情，于是顺带问了起来：“她现在成绩怎么样？” 按照时间来算，一模已经考过，大概能考什么学校，基本上已经定型了。 “唉，别提了，说起这个就心烦。” 说到自己女儿罗婷，罗建民直咂嘴：“现在真后悔，当初没有让她走艺考这条路，一模考下来，分数虽然还在本科线之上，但是也就超过9分，这个分数很容易就滑档的，而且谁也不知道最后考下来会是什么样......” “一模难度大，二模最接近真实高考模拟，三模属于给学生提升信心。” 罗阳也是高考走过来的人，知道里面的出入：“等到下次模拟考试分数出来，差不多还能提高个十分左右，而且像婷婷这种学生，还要看题型对不对胃口，要是对上了，分数还能提升一下。” “要是题型对不上胃口呢？” 罗建民苦笑：“反正也就这个智商，能考个民办本科就可以了，没太高的要求。” 老罗家就没高智商的，大伯家女儿也是三本，两个姑姑家女儿，一个大专，一个艺术生，考的最好的罗阳，也就一个普通本科。 “我这边倒是有条路子。” 看到小叔这副认命的表情，罗阳差点笑起来。 上辈子，自己这个堂妹就考了个三本，但是没能挤到金陵去，考到了南通，后来谈了个男朋友，罗阳记得是南通下面一个县级市的。 当时小叔家里极力反对，但是堂妹罗婷坚持自己的想法。 后来拗不过女儿，两人结婚了，堂妹在老家被三叔安排了一份编制外工作，但是还算安稳，可女婿也在当地考了公，居然分居两地。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段婚姻直到罗阳被撞回来之前，两人都还很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不错。 “嗯，你有路子？” 现在的罗阳可不一样，他说有路子，是基于现有财富和人脉圈子之下的路子，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罗阳随即把那一晚饭局上聊的内容说了一遍。 “不管怎么说，首先得保证分数踏进本科线，否则操作空间就基本没有了。” “我查过了，今年填志愿是在六月二十几号，在这之前，分数就出来了，如果分数在本科线以上，到时候就要麻烦你那边来找关系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罗建民心里当然开心，因为现在只要操心女儿高考能不能踏进本科线了。 “这件事你可别和婷婷先提，省的她分心多想。” 连泥头车之神都遇到了，罗阳现在不敢确定自己堂妹还能不能考到上一世的分数，不得不提前打预防针。 “那肯定不能。” 罗建民瞪了自己侄子一眼：“你当我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吗？” 瞪眼归瞪眼，但是脸上遮不住喜悦的痕迹。 要紧的事情说完，闲聊的话题就比较随意了。 “你小姨夫那边的调动怎么样了，听说组织部门已经找他过谈话，接下来就等公示了？” “应该是吧，我最近和小姨夫没联系过，上次在外公家吃晚饭还是月初时候的事情。” 罗阳还真不知道乔世安那边的进展：“我项目那边还在调整规划，估计月底会出正式方案，等到国土那边开始组卷做资料，征地拆迁工作才会正式开始，我小姨夫那边差不多应该就在这个时间点调动。” “不管怎么说，乔世安还是沾了你的光啊。” 罗建民不无感叹的道：“又是双峰镇的园区试点项目，又是西蜀镇的文旅项目，两个都让他赶上了......我在条线上就差了很多，局限性太大了。” “要不你也考虑一下跳出来？” 说到条线局限性，罗阳心里一跳，顺嘴就说了出来：“小叔你现在正好调到开发区来了，不如就直接在开发区转一下呗，比如弄个分管建设、规划、土地的副主任当当。” “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高配行政，副主任可以是正科，甚至也可以是副处级别了，我现在连副科都没有完全解决，怎么可能一下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顿住。 因为自家侄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这件事。 “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罗建民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罗阳。 第542章 必须和他做哥们 条线岗位和地方行政岗位在级别上没有差别，但是晋升通道上限的差距可就大了。 当然，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看法，毕竟条线上专业性强一点，很多考公时候就直接区分开了，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相当于在一开始就限定了未来的发展途径。 “我和我岳父商量过，打算在两三年之后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行业，哪怕是初期投资，投入资金也将高达50个亿以上，届时阳市地方政府一定会尽力留住我们的投资。” 罗阳笑着道：“虽然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投资都放在阳市，但是放多少，这里面就有说法了，起码在我们没有松口之前，市里是无法确定的。” 这么一说，罗建民顿时明白了里面的奥妙。 如果他转职到开发区任职，哪怕一开始因为行政级别问题，不能担任副主任一职，但是借助这个引资项目，或许可以被破格提拔。 “而且将来小叔要是还想回住建，也不是不可以。” 罗阳继续道：“你们局行不行不知道，但是其他条线单位局长由乡镇一把手调任的，这种现象应该不少。” “尤其我还是局里出去的，对于住建条线的工作相当熟悉？” 罗建民的呼吸一下子变粗重起来。 原本在他的设想里，这辈子能干一届副局就已经功德圆满了，现在侄子居然给他打开了思路。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罗建民一时间里有点难以消化，一只手在耳边轻轻摆了摆，随后陷入沉思中。 趁着小叔思考的空档，罗阳端起茶杯，开始品茶。 有些话不好说，因为属于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否则对于罗建民的触动更大。 要知道住建在最早的时候被称为建委，当下的规划、房管、城管、人防、招投标中心等局办单位，都只是建委下面一个行政处单位，以前的城建，就掌握在建委手里。 拆分瘦身后，变成了现在的住建局。 但是谁能想到，再过五六年之后，房管、消防、人防等单位会再次归属到住建里去。 虽然没有恢复到最辉煌的时候，但也再次成为举办单位里的巨无霸之一。 一把手也能成为市里的党组成员。 这可是有投票权的。 “阳阳，现在不行，得缓一缓。” 整整一支烟的功夫之后，罗建民才抬起头看向自家侄子：“我调到开发区分局才半年多，短时间里还是稳一稳比较好，而且就像你说的，那项投资要到两三年以后，没必要现在就急匆匆的转到开发区来......” “小叔你考虑的比较周全，就按你的想法来呗。” 罗阳的神情比较轻松：“但是这件事得预留半年操作时间，否则就做的太明显了。” “这不要你操心，我自然是懂的。” 罗建民点头道：“怎么说你小叔我也在单位里混了十几年了。” 说到这里，叔侄俩同时笑了起来。 “小叔，晚上还要去老丈人家吃晚饭，我先走了啊。” 两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眼看时间来到四点半出头，罗阳先提出了告辞。 罗建民送到办公室门口，看着侄子进了电梯才转身回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坐下的瞬间，脸上笑容再也抑制不住。 先不提预拌水泥砂浆厂的事情，罗阳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这样一来，罗建民在局里就不需要做这么多动作，完全可以用平和的情绪来体现自己的高姿态。 女儿高考的事情，罗阳又主动帮着想了门路，等于帮他解决了一桩压在心头上的大事。 块垒尽去。 至于说自己未来晋升通道的事情，更是一片光明，这也托了自家侄子的福。 连续三桩好事集中在一起，哪怕罗建民今年已经四十出头，一样欣喜若狂。 罗阳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他想着明天上去先去看看西蜀文旅项目的进展，下午到正阳集团去处理一些公司事务，稍晚一些再返回魔都，结果同时两个电话把他提前薅了回去。 一个电话是新上任的董事办主任温婉打给他的，上周回老家前嘱咐她帮着找一套别墅的事情有着落了，询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看房子。 这个不是很急，罗阳让温婉在本周安排一个时间就行。 关键是另一个电话是陌生号码。 因为电话打进了罗阳的私人手机里，必然是一定关系才知道的，于是他就接了电话，随后才知道对方是张伟伦，就是阳市商会副会长张奇峰家的老三。 内容自然是约罗阳见面聚一聚，带上商会秘书长陈黎阳。 罗阳想着后面几天或许有其他安排，索性答应了当天的晚上，于是周二下午三点出头，他就坐车返回了魔都。 晚上饭局是张伟伦安排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陆家嘴办公的原因，他把聚餐地点放在了浦东一家高档餐厅 里。 陈黎阳，三十多接近四十；张伟伦，二十七八快三十；罗阳，二十出头。 三个人，分别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三个不同年代的人。 “前两天一直听我爸在耳边唠叨，说你多么年轻有为，当时不以为然。” 一见面，张伟伦就夸张的紧握着罗阳的手：“现在当面见到罗总才知道，我还是浅薄了。” 这家伙居然一身骚包的白色休闲西服，发胶抹的锃光发亮，苍蝇都歇不住脚的那种。 一看就是完全融入魔都生活的那种公子哥。 罗阳估计他阳市话都不会说了。 “张总谦虚了。” 罗阳面带笑容的道：“我岳父一直都有交代，加入商会以后，要多向你和陈秘书长这样的前辈学习。” “别把我带进去啊。” 陈黎阳在一旁摆手道：“你俩都是年轻一代里的俊杰，我不过是商会管家，替大家处理一些杂务而已，要论优秀，还得是南会长、张会长、姜会长以及你们这些后起之秀。” 一通寒暄之后，大家才相互谦让着入座。 白酒是没有的，张伟伦选的餐厅带着法式风格，桌上摆的自然是红酒。 开席前，总要拉扯一段闲话，于是从酒说起。 “国内现在不少人请客的时候动不动张口就要餐厅里上82年拉菲，这酒好坏另说，就咱们国人这种喝法，半个法国种葡萄都不够。” 张伟伦指着已经开瓶倒进醒酒器里的红酒道：“其实在欧洲那边，大多数人吃西餐时候，喝的都是10欧左右的佐餐酒，放到国内也就一百多价格，咱们取个真实，奔富这个牌子的红酒其实就不错了。” 奔富（penfolds）是澳大利亚最著名，也是最大的葡萄酒庄，它被人们看作是澳大利亚红酒的象征，被称为澳大利亚葡萄酒业的贵族。 论价格来说，也算是中高档里的一种，有几百的，也有几千、上万的。 “奔富红酒果香和深色水果的味道，口感浓郁饱满，带有一定的单宁和酸度。” 张伟伦侃侃而谈道：“单宁经过充分的陈年，从而变得柔和，使得口感更加平衡和圆润，比较适合国人的口感......” 要说白酒，罗阳还能参与进来讨论一二。 说到红酒，也不知道陈黎阳懂不懂，反正他一脸懵逼。 “诶，对了，听我爸说起过，罗总集团下属还有一家子公司专门做白酒的？” 张伟伦放下手里的红酒瓶，看向罗阳道：“我了解了一下，好家伙，一款无论口感还是品质都一般的白酒，居然做出了一点市场名气，在一些圈子里甚至被誉为去年最佳营销案例之一，牛啊！” 当罗阳以为张伟伦是在装逼的时候，这家伙突然一个转折。 从红酒切入到白酒，丝滑圆润。 对于张伟伦，当另眼相看，重新评估。 “张总谬赞了，其实当初就是搞着玩的，谁也没能想到做成现在这个样子。” 罗阳连忙摆手解释道：“我有个朋友，原来广告公司的，后来自己出来创业，搞文化产业方面的内容......有次喝酒时候要业务，之前不是投资了一部电影《失恋三十三天》嘛，我想着把影视周边的文化产业给他做，结果就搞出了江小白这个产品，也算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吧。” “罗总谦虚了，我很看好江小白这个品牌的未来发展前景。” 张伟伦笑着道：“白酒行业一旦做出成绩，几十亿、上百亿都不算太难，要是能做出规模和品牌，那就不得了了，几百亿甚至上千亿都有可能。” 架这么高，想干嘛？ 而且咱们从见面到现在还不足半小时吧？ 罗阳用余光瞥了一下陈黎阳，发现他面带微笑，处于一种安静的倾听状态，没有半点不满的意思。 “哈哈哈，承蒙张总吉言了！” 罗阳压低了声音笑着道：“反正我就是一个不管经营业务的大股东，要是我朋友能把江小白做起来，不要几百亿了，就算能做到百亿销售，我都要睡着笑醒了。” “罗总朋友就是江小白董事长乔志远乔总吧？” 张伟伦感叹道：“有机会真想认识一下这位奇人，向他学习一下创业的创意点子。” “回头有机会一起打球，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 罗阳毫不犹豫的把乔志远推在前面，让这个老狐狸去应对一切。 “高尔夫吗？” 张伟伦开心道：“我是汤臣高尔夫球场的会员，罗总和乔总也喜欢打球的话，最好不过了，咱们有时间约一场！” 这家伙聊天节奏把控的非常好。 刚谈完主要的事情，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头道菜就是法式奶油蘑菇鸡。 倒酒的倒酒，分餐的分餐，生意场上的聊天内容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话题，都围绕美食展开。 “我在英国伦 敦留学的，说句吐槽的话，这个国家的食物和天气一样糟糕，和德国有的一比。” 张伟伦笑着评论道：“欧洲那边，还是意大利、法国、西班牙算好一点，还有半个在欧洲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美食还可以......” 这种话题，大家都能说上几句。 连陈黎阳都点评了一下本帮菜、杭帮菜以及淮扬菜。 罗阳则稍稍点评了一下粤菜和东南亚菜系的区别。 法式长棍面包主餐过后，三个人喝点红酒消消食，陈黎阳趁着饭局还没散，开口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你俩现在也算是正式加入阳市商会了，下个月初，商会有一次全体会员的聚餐酒会，到时我会提前通知到所有会员，希望张总和罗总到时候准时参加啊。” “一定，一定！” “上次饭局上好几个会长没到，正好趁这个机会认识一下，我肯定会到的。” 张伟伦和罗阳先后答应下来。 “对了，咱们商会内部有个慈善基金。” 陈黎阳冲两人拱了拱手，笑着到：“届时我向两位老总化缘，还希望大家给面子哈......” 会员费是会员费，捐款是捐款。 “可不敢小气，否则老头子会训人的。” 张伟伦随即表态，但是话里也另含了一层意思：你想单独找我捐款可以，金额不能超过我老爹张奇峰，否则他没了面子，回家要骂人！ “哈哈哈，我也怕张会长发飙的。” 陈黎阳秒懂。 “说到慈善的事情，倒正好想和陈秘书长取取经。” 罗阳的回答和张伟伦不一样：“近期我打算组建一个慈善基金会，因为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务，到时希望陈秘书长能给予一点指导意见，至于捐款......到时候我另外安排助理和你对接，也向张总学习吧！” “诶，罗总也打算组建一个慈善基金会？” 陈黎阳没心思关注罗阳最后一句话，心思全在前面内容上了。 “是打算组建一个专项基金会还是复合型基金会？” 秘书长一口气询问好几个问题：“基金会打算弄多大的规模，对不对外公开募集捐款？” “复合型基金会吧，因为专项基金会相对来说太狭窄了。” 罗阳想了想道：“规模嘛......我打算初始注资3000万左右，一年内资金规模达到5000万，两年内达到1个亿，往后的时间里，争取每年向这个慈善基金会里注资不低于3000万，基金会不对外公开募集捐款，算是我自己企业搞的，既有做点善事的心思，也有为企业打点知名度的意思......” 在封闭型慈善基金会里，尤其是在国内，这规模不算小了。 要知道阳市商会下面的慈善组织，每年靠着会员的捐款，可以用于慈善的资金和物资加在一起，也不过几百万规模。 上亿资金在慈善基金会里，甚至涉及到本金增值的问题，连带着基金会工作人员规模也不会小。 连陈秘书长一时间都觉得心动不已。 另一边的张伟伦震惊的暂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是家里老三，现在张奇峰丢给他掌控的企业不大，能调用的资金最大数量也就四五千万。 而罗阳做个慈善就丢进去1个亿...... 必须和他做哥们！ 第543章交浅言深？慢来！ 饭局结束之后，张伟伦带着罗阳和陈黎阳去了一家名为炎黄的商务会所。 会所位于一栋五十多层的商务大楼里，占据了28、29、30三层楼，内部总面积估计超过了5000平米。 这里可不是单纯喝酒唱歌那种娱乐场所，从进入需要验证会员的手续来看，倒有点接近罗阳想象中的俱乐部形式。 “首都那边有四大俱乐部，名气广为人知，想成为会员，除了财富之外，还需要一定的知名度和身份地位。” 张伟伦很熟悉里面的布局。 他带着罗阳和陈黎阳来到内部电梯前，等待的同时介绍道：“魔都这边作为国内经济中心，肯定也不甘落后，虽然在政治资源上欠缺一点，但是在商圈人脉和财富上，有两家顶尖俱乐部已经不差多少了。” 曾经的中国女首富陈丽华创办的长安俱乐部，邓肇坚爵士的长孙邓永锵创办的首都中国会，华夏中信集团和米国国际会所管理集团共同创建的首都俱乐部，华润控股的商务俱乐部美洲俱乐部。 首都四大俱乐部，罗阳也有所耳闻。 但是今晚光临的炎黄俱乐部，他还真没听说过。 “炎黄俱乐部在魔都这边虽然算不上顶尖，在中间那一档里也属于比较前列的那种了。” 张伟伦对于自己加入的俱乐部很是推崇：“魔都商圈里不少大佬都是这家俱乐部的钻石级黑卡会员，几个创始人更是魔都早年间几个最牛逼的富豪......” 罗阳脑子里闪过几个名字，但是没有开口询问。 因为有可能的其中之一，应该进了提篮桥，现在当着张伟伦的面提起来，未免有打脸的嫌疑。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会所，今晚倒要好好涨涨见识。” 反倒是陈黎阳开口了：“有些东西甚至可以借鉴到咱们商会里面来，所以待会儿还希望张总给予解惑。” 这就是做事的人，到了哪里都不忘记自己当下从事的工作，并思考如何改善和进步。 今晚的见识，以及学到的东西，哪怕最终没有用在阳市商会上，但终究是学到了自己脑子里，对于陈黎阳本人来说，绝对是一种成长。 罗阳倒是有点遗憾了，后悔没有带着沈静兰一起参加今晚的饭局。 因为他正打算搞一家会所，经验介绍一百遍，还不如带着她来这里亲身体验一回。 三个人很快搭乘内部电梯来到29层，七拐八拐后进了一间雪茄吧。 “我在这里藏了几支不错的香槟酒，待会儿让人送过来，咱们品鉴一下。” “张总，不知道加入炎黄俱乐部需要什么样的资格？” 坐到一张皮质单人沙发上后，罗阳询问起了加入俱乐部的资格，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平台的能量。 其实不止是这类商务俱乐部，像银涛高尔夫俱乐部、汤臣高尔夫俱乐部，也可以算作是一个带有社交属性的商务平台，区别在于俱乐部老板运作的方式。 譬如罗阳加入了银涛高尔夫俱乐部，老板在运作方式上就没有带入过多的商业平台元素，似乎任由会员们自己发挥，更多的是当成一家高端运动场所来运营。 罗阳上辈子有机会参加过一次深城观澜高尔夫俱乐部的活动，这家俱乐部的运作就比较成熟，除了运动属性之外，还亲自下场组织活动，让会员们之间形成一个可以交流的平台。 不知道汤臣高尔夫俱乐部怎么样。 从张伟伦身上或许可以看到一点影子，毕竟张奇峰算是上一代的富豪阶层，这家伙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接触的见识就和罗阳这样的人拉开了差距。 不管这个人性格、脾气怎么样，身上都有可取之处。 “资格，罗总也有兴趣加入炎黄俱乐部？” 听到罗阳的询问，张伟伦脸上的表情开始丰富起来：“会员自身的财富状况肯定有门槛，关键还在于新会员的加入需要老会员的介绍......” 之前吃晚饭，他在开餐前先露了点风声，算是投石问路。 罗阳虽然给与了回应，但是张伟伦又不是傻子，能被张奇峰放出来独当一面的小儿子，各方面见识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他虽然看出了里面的推脱之意，但是也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两人才第一次接触，换做是他，也会带着警惕心的。 现在罗阳突然对加入炎黄俱乐部有兴趣，那就是机会，一个加深他和罗阳之间关系的机会。 “想要加入炎黄俱乐部，首先要了解一下这家俱乐部的组织形式。” 张伟伦侃侃而谈：“俱乐部的会员分为四级，最高的当然是钻石黑卡，其次就是黄金会员，第三档次的白银会员，第四档次的就是普通会员了......说来惭愧，我就是普通会员。” “张总谦虚了，我们连俱乐部的存在都不知道，别说什么级别的会员了。” 陈黎阳立刻捧一把道：“想来最难的还是入门，因为我感觉这里的平台对于会员的帮 助会很大。” “这倒是，我有好几笔生意都是在这里谈成的。” 张伟伦表情里带着几分自傲道：“要知道在这之前，我和合作方一次接触都没有过，全靠俱乐部会员的牵线搭桥......” 话题岔开了，罗阳就没参与进去。 “按照俱乐部章程规定，想要成为俱乐部的普通会员，需要至少三名同级别的会员引荐，或者高出一个级别的会员引荐，当然，高出一个级别的会员只需要一个人就行。” 张伟伦今晚要攻略的是罗阳，在应对完陈黎阳后，立刻拉回了主题。 烂船还有三斤铁钉，张伟伦混的再一般，在这家俱乐部里认识三五个普通会员也不是难事。 这种情况下，只等罗阳开口了。 但是开口就意味着欠下人情，虽然这个人情不大不小，但终究是欠下了。 回头和张伟伦之间的关系，眼看着就要往更深一步走。 值不值得？ 罗阳心里稍作思考便有了决定。 “这种制度倒是值得借鉴。” 他早就找好了下台阶的理由，面带笑容的道：“在加入阳市商会之前，我就计划自己搞一家俱乐部，目前已经让人在找合适的场所了，之前陈秘书长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今晚在这里能学到不少值得借鉴的东西......” 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张伟伦一下子愣住了。 倒是陈黎阳，目光闪烁，充满了好奇：“罗总，吃晚饭的时候听到你说要组建一家慈善基金会，就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你还有余力搞会所，真是......真是精力充沛啊！” 因为罗阳加入商会的缘故，他对于灵石宫集团也有所了解。 这样一个大集团的老板，说不忙是不可能的，现在居然一边把控着公司的扩张运转，一边还要搞慈善基金会，搞商会俱乐部，真是能折腾啊。 是的，折腾，这才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同时也对罗阳的财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只不过陈黎阳不知道而已，要是罗阳不执着于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未来几年里，他的现金流将充沛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别说搞一家俱乐部了，就算买游艇、私人飞机也很轻松。 “张总，会所现在处于草创阶段，有机会还要请你去帮着指导一下啊！” 罗阳笑着转向张伟伦道：“等到会所弄好，一定给张总办一张最高级别的会员卡！” 好家伙，反手就要让张伟伦欠他一个人情。 年纪轻轻，怕不是老妖怪转世吧？ 呃......无意间，张伟伦的遐想切合了一点点真相。 “哈哈哈......一定，一定。” 他用大笑掩饰自己的震惊：“罗总有需要，我肯定不遗余力，谁让我们都是阳市商会的会员呢，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还能算是同年兄呢，这也是缘分不是？” 在古代，不管年龄，同一年参加科举考试的，都能算作同年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三个人里，论情商之高，陈黎阳当属第一，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今晚从饭局开始到现在的一系列状况？ 恰当的时机里，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既是劝慰张伟伦不要心急，也是缓解当下尴尬气氛。 而且这时候服务员端着托盘，提着冰桶正好走进来。 “这瓶路易王妃存在这里有半年了，今天陈秘书长和罗总都在，索性拿出来分享掉。” 张伟伦借着陈黎阳的话下坡，不再急着强求生意上的突破，转而变成朋友一般交流：“倒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就是市面上的量不多，需要花点心思才能弄到。” 这玩意还真就像他说的那样，不算精贵，但是要想私下里拿到，得费一番心思。 比如巴黎之花，其实也就两三千一瓶的价格，但是在刚出来的那几年里，品牌商每年会在魔都举办一个品酒会，邀请社会名流参加，当场拍卖。 运营和炒作的很厉害，关键是国内还很吃这一套。 近百年来，奢侈品运营这一块上，国人的确落后于西方一些国家。 很快的，雪茄的烟雾在房间里腾起，特殊的烟草味弥漫四周，三个人的聊天内容开始宽泛起来。 “说句实在话，像我家这样的投资公司，别说在国际上了，就是在国内，都只能算是小虾米。” 手里转着香槟酒杯，张伟伦颇有感慨的道：“处于风口上的好项目，一般在创始阶段就被大机构给盯上了，咱们别说喝汤了，连入场券的资格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些跟着风口起来的一大批垃圾里捡出有点潜力的企业，这还要看运气，因为这类小微创业公司搞不好就夭折，投下去的钱动不动打水漂......” 他这话比较真实。 自打杭城出了个阿里巴巴，加上当地政府在政策上的扶持和引导，顿时让杭城变成了互联网创业的密集之地。 多少大公司的程序员，怀揣几十万资金，自带技术，和几个哥们一起创业。 租一个套间，连公司办公场所带住宿一起解决。 这样的公司多如牛毛，而且每天都有破产死去的公司，每天也有新加入创业的公司成立。 对于张伟伦来说，可不就是沙里淘金嘛。 “传统行业不好投，一来周期长，二来需要的资金量大，对于中小投资机构来说，不是好的机会。” 仅仅是聊天的话，罗阳还是愿意给出一点信息的：“个人感觉，下一波基于移动互联网产业的风口正在形成，现在只是在一些技术上没有达成突破，一旦这些约束不再，届时肯定形成爆炸式发展......” “罗总很看好移动互联网产业？” “倒不是我看好，而是很多大佬都看好。” 罗阳没有拿自己顶在前面，笑了笑道：“你看首都那边的雷总，不就进军移动互联网产业了嘛，现在小米做的还挺好，我相信随着智能手机市场进一步扩大，小米也会越来越好。” 拿雷布斯出来举例，比罗阳自己分析要有力的多。 “而且上次和红杉资本的沈南鹏一起打球的时候，也听他说起过，他们公司下一阶段主要投资方向就是基于移动互联网产业衍生出来的创业项目。” 罗阳继续拿大佬举例：“我去年在首都有一次参加投资酒会，还听说像百度、搜狐、腾讯等传统互联网大佬们已经在布局，希望搭上下一个风口的快车......” “唉......” 越是这样说，张伟伦越是叹气。 “罗总，你别说了，我越听，心里越是难受。” 他面带苦笑的道：“其实我们圈子里早就有数，下一个产业风口是什么，可是我家投资公司的体量在这里，只能看着别人大口吃肉，大口喝汤......” “有机会的，中小机构也有机会的。” 罗阳很肯定的说了一句。 他可是见识过的，依托于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未来吃的满嘴油的中小投资公司有多少。 这些大机构看不上，传统思维跟不上的机会，一旦被有心人抓住流量风口，真的是花小钱吃到撑死。 那些带货的大v，你敢想象，一晚上一场直播，带货几个亿！ 一年下来几百个亿，真不是开玩笑，营收超过一家上市公司。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罗阳自己都馋了。 作为抖音未来的股东，开点小后门，加上自己知道流量密码，搞一家mc机构，要美女有美女，要流量有流量，一年直播带货卖个几百亿，等于手里多一家超级盈利的上市公司。 当然，这种机构肯定不会挂在自己名下，一定是找一个人挂着。 至于这个人是谁，重要吗？ 第544章各人心思的变化 一场各有收获的活动在九点半不到的时候结束。 从浦东回到江雯家里，姐妹俩居然还没有回房间休息，各自捧着一份零食在客厅里追剧。 “看什么电视剧呢，这么认真？” “我们在追《首都爱情故事》，还有《宫锁珠帘》，两部都超级好看，追不过来了。” 江雪比较活泼，抢着回复罗阳：“姐夫，听说你投资了《首都爱情故事》，为什么不让它和《宫锁珠帘》错开播出啊，搞的我和姐姐在两个电视台之间来回切换......” 娇憨的表情里带着一丝媚意，这丫头天生的桃花眼。 “哦，《首都爱情故事》已经开播了吗？” 罗阳都没怎么关注这方面的信息。 因为他在这部电视剧里投资的钱不多，倒不是不愿意多投，而是人脉资源限制了他多投。 相比之下，他在《金太郎的幸福生活》这部电视剧里投资反而多一些，所以锋尚男装和酷派男装才拿下了这部电视剧里男装的赞助。 他换上拖鞋后走到沙发前，伸手刮了刮江雪的鼻子，笑着道：“我投的钱太少，属于小股东那种，哪里轮到我来管这部电视剧什么时候播映啊？” “啊......我还以为姐夫可以做主呢。” 小丫头看到罗阳坐下，立刻从鸭子坐状态换成跪坐，挪到罗阳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余光瞥了一下姐姐，发现她正在忙着泡茶，于是贴在罗阳耳边轻声道：“姐夫，你觉得我要是去拍戏的话，能不能成为一个明星啊？” 嚯，江雪居然想当影视明星。 罗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问道：“你姐告诉你多少？” “反正我都知道。” 江雪笑嘻嘻的道：“姐夫不光投资电视剧，还投资电影，听说现在还拍电影呢......不光是姐姐告诉我的，静兰姐也说了不少。” 倒是忘了，周末的时候，沈静兰和江雯经常约着逛街，这丫头跟着，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这件事和你姐说过没有？” 本来积极的江雪看到姐姐端着茶杯走过来，立刻不聊这个话题了，不过这也等于告诉了罗阳答案。 “聊什么呢，这么神秘？” “嘻嘻，我刚才问姐夫，为什么不错开两部电视剧的播映时间，搞的我们不知道追哪一部电视剧好。” 江雪亲昵的靠在罗阳怀里，笑着回应道：“结果姐夫告诉我，投资少，管不了这件事！” “死丫头，少来！” 江雯一副你猜我信不信这话的表情。 虽然不信，但是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和罗阳聊起了天：“上周约沈学姐逛街，听她说起，你让她换工作了？” “你们倒是什么都聊。” 既然两人之间往来不断，这件事肯定瞒不了江雯：“我打算搞一家会所，让她去试试，先从助理做起，看看能不能培养起来。” “唉......等到医美搞起来，还想着能不能把沈学姐喊到公司里帮我一把，却没想到先被你安排了。” 江雯叹了口气的同时皱眉道：“现在就开始急了，将来身边一个值得信任的帮手都没有，到时候怎么办啊，最近晚上老是想这件事，越想越慌张。”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罗阳其实在悄悄观察。 连自己妹妹都能拉下水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感觉到自己和沈静兰之间有点不一样的关系，罗阳是不信的。 但是在他的面前，江雯表现的似乎一无所知。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既然江雯故作不知，罗阳也就没有主动点破的道理，于是安慰她道：“就像我，集团下面这么多子公司，涉及产业好几种，我也不是都了解，但是找了专业人员来管理后，我就只要把控大的战略发展方向就可以了。” “我又不像你，没有那种商业天分。” 江雯靠在罗阳的肩膀上缓缓道：“当初你交给我一家奶茶店，要不是有个优秀的店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才几十万的投资，医美产业搞成连锁，那可是上亿的资产......” “啧，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天生享福圣体，经不得半点忙碌一般。” 罗阳调侃她道：“当初拿下我这件事，好像你也没费多少功夫。” 江雯娇羞起来，不依的扭了扭身子道：“才没有，分明是你可怜我才收留下来的，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最好的猎手，往往会把自己伪装成猎物，是我上了你的当。” “哈哈哈......” 这句话还是罗阳自己说过的，现在被江雯借用在这里，相当的贴切。 于是他大笑的同时抱起了江雯：“看看今晚谁是猎物！” 江雪看到这副场面，立刻追在后面：“姐夫，姐姐，我也要玩捕猎游戏......” 猎人在第二天收回野性，扮做衣冠楚楚的模样来到公 司。 或许是有了管理，或许是有了竞争意识，罗阳一到办公室，一贯高冷的林雨曦就捧着资料跟了进来，问候早上好的语气也似乎柔软了不少。 楚靖也前后脚跟进来，帮罗阳泡茶。 至于和林雨曦之间有没有眼神互动，罗阳就不清楚了，因为这会儿他正在和余海平交流工作上的事情。 “上午没安排什么事情吧？” “因为不确定您周几来公司，所以今天上午没有安排什么事项。” 余海平实话实说道：“您有过交代，除非政府方面事务，公司内部事项全部顺延。” 这件事的确是他嘱咐的，所以点了点头道：“那下午呢，具体有什么安排？” “上周您交代关于成立慈善基金会的事情，我已经和区民政部门进行过对接，申请办理手续已经交代董事办在做，如果您这边需要，我上午联系一下局里，约一下领导下午的时间，总要碰个头的。” 余海平看着罗阳道：“虽然您授权给我了，但是涉及到基金会规模、具体操作方面的事项，领导还是希望听您当面汇报会比较放心。” 这里可是魔都，不像阳市，一个民政部门的领导也就科级，放到区里，一把手可就是处级。 “嗯，你约一下领导，看看两点半以后有没有时间。” 光是余海平出面，怕是不够，对于这一点，罗阳也能理解。 “如果今天下午这样安排，温主任那边的事情正好凑一起。” 余海平接着道：“她昨天就和我这边对接了，询问您的工作安排计划，方便空出合适的时间去看房子。” “行，你和温主任看着安排。” 罗阳想了想，觉得这样安排也不错，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除此之外，今晚您还有一个饭局。” 余海平说完前面两件事情之后没有结束汇报。 他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继续道：“是鲲鹏科技财务部的柯总监，她昨天打电话过来询问您的行程，说是浦发银行闵行分行的信贷部主任贺君佑要请客，顺带商讨一下鲲鹏科技贷款的事情，看能不能在今明两晚安排一个饭局......” “这件事比较重要，你和柯若云那边联系一下，饭局就安排在今晚，我会准时参加。” 涉及鲲鹏科技海外市场开拓的资金，罗阳当然重视，之前就让柯若云去接触工商行和浦发的关系，现在她帮着浦发的人约了自己的饭局，看来事情有进展了。 要不要喊上董萱？ 罗阳想了想，最后还是作罢。 毕竟这笔业务里还涉及区里对高新产业的低息扶持贷款，暂时没必要让她掺和进去。 董萱能帮上忙的，是商业贷款部分。 还是看今晚饭局结果再说吧。 “好的，老板，我这就打电话给柯总监，把您的话交代给她。” 余海平边说着，边合上了笔记本。 “对了，温主任到岗已经有几天了，你觉得她怎么样？” 就在余海平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罗阳突然询问了一句。 “呃......暂时还看不出来。” 余海平停住脚步，酝酿片刻后回复罗阳道：“单是这几天下来看，温主任做事还是比较细致的，其余就不清楚了，毕竟接触次数有限。” 其实罗阳也就随口一问。 就像余海平自己说的那样，温婉到岗总共才几天时间，哪里能看出什么来？ 一上午时间里，没有多少人来打扰罗阳，让他有宽裕的时间把过去两天里积压的事务给处理掉。 顺带之余，还有时间浏览董事办采集编辑的新闻事件汇总，看完两份新民晚报。 午休过后，带上温婉，罗阳和余海平一起前往区民政部门，和领导商谈组建慈善基金会的事情。 原先预计要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的，实际上领导很忙，见面聊了不到一个小时，事情就谈完了。 倒不是事情少，而是余海平前期工作做的扎实，把该谈的基本上都谈好了，罗阳出面，等于是到领导面前给个确信，把有些之前约定的东西给夯实。 “该承诺的，我已经答应下来，后续还是你来对接。” 车子把余海平先送回公司，下车前，罗阳交代道：“组建慈善基金会的过程中，除了和民政部门对接之外，多联系一下商会的陈秘书长，他在这方面应该有不少经验......另外，基金会注册的事情尽快办理妥当，架子搭起来，其他人员可以先缓一缓，财务班子先弄好。” 买房子的钱还打算用基金会的名义买下来呢，不快点怎么行？ “老板，因为您要求最好是别墅，而且闵行范围内的优先，所以目前能找到的两套房源全部在一个小区里。” 董事办最初是余海平带着，因为他喊罗阳老板，导致其他人也跟着这么喊，温婉算是入乡随俗了。 “小区在闵行金虹路那边，叫虹桥别 墅，在98年就落成了，虽然不是新小区，但是里面的景观绿化相当不错，而且周边配套都已经成熟。” 前往看房的路上，温婉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侧身向后介绍房源信息：“两套房子里其中一套已经装修好了，另外一套至今还是毛坯......” 要说运气，还真是没得说。 温婉上周五才到岗，罗阳就吩咐了找房子的事情，结果她只是花了周六的半天时间，就找到了两套比较合适的别墅。 这两套别墅都是三层建筑，装修好的那套别墅建面五百多平米，毛坯那套面积小一点，差不多有四百平米。 这趟过来看房，只见到了毛坯房的那位业主。 已经装修好的别墅业主据说在国外定居了，打算处理掉国内的房产，所以只见到了委托代理人。 罗阳看中的是那套毛坯。 已经装修好的那套，面积略大不说，业主还想把装修卖出不菲的价格，偏偏罗阳不喜欢他家的装修风格，即便买下来也要把原有装修全部拆掉，所以还不如直接买毛坯算了。 毛坯房的业主倒也爽快。 他当初买了之后也没立刻装修，放置了好几年。 本来今年打算装修一下搬进去住了，没想到自己的公司生意出了点状况，急需用钱，没办法之下忍痛将这套房子拿出来交易。 总价不算高，1350万，但是要求全现金，因为急等钱用。 “我这边需要一周时间，不知道你那边能不能等？” 罗阳也是爽快人，钱不是问题，关键是基金会注册需要时间，要是挂他自己名下，立刻就能给钱。 “一周.......能不能再快一点？” 急需用钱的业主一边发烟给罗阳，一边恳求道：“我看出罗老板不缺钱，但是我那边......” “房子是挂在公司名下的，如果是私人购买，我现在就可以给钱。” 都是开公司的人，罗阳这么一说，对方便明白了。 “这样吧，房子你照卖，如果一周之内没有找到愿意付全款的买家，回头还是卖给我。” 罗阳看出对方是真急，于是坦率的道：“毕竟我买房子的事情早一个月，晚一个月，都无所谓。”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别墅业主也没办法勉强，只能带着无奈的表情答应下来。 罗阳微微点头示意后就上车离开了虹桥别墅。 他这会儿也没心思和时间去询问对方做什么生意的，遇到了什么困难。 已经快五点，温婉刚才提醒他，可以出发去参加今晚的饭局了。 甬城银行的饭局参加过好几次，不知道浦发那边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罗阳很想见识一下。 第545章聪明和野心 一场饭局下来，罗阳感觉自己浅薄了。 这家银行未来在全球银行资产排名中位列29位，其实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远不是甬城银行能比较的。 1个亿的贷款数目是不小，但是在浦发的眼里，还没有到需要上赶着添的地步，人家一个分行的信贷部主任出面，就觉得已经资格对等了。 更何况这笔贷款里还有一半属于政策性低息扶持贷款，大大减少了银行的收益。 当然，人家信贷部主任在酒桌上客客气气，给足了罗阳尊重。 “放款速度上，请罗总安心，只要手续齐全了，我这边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走完流程，不会耽误贵司业务的发展。” 贺君佑四十出头，说胖算不上，圆圆的脸蛋给人一种莫名的好感。 这种人从面相上来讲，就是属于面善的那种，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总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自觉的就会消除陌生感。 “我这边会尽快把相关手续准备齐全，报送到贺主任那里。” 柯若云在一旁插话：“先做商业贷款部分，涉及政策扶持这一块的，等区里明确咱们符合条件后就可以走银行方面手续了，时间也不会很长。” “那就麻烦贺主任关心了。” 罗阳端起酒盅，主动敬了贺君佑一杯。 “罗总，我听说贵司之前大部分贷款业务都是和甬城银行合作的？” 放下酒盅之后，贺君佑看似好奇的随意询问了一句：“不知道罗总和他们魔都这边哪个领导关系不错，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要说这位信贷部主任之前没有了解过罗阳和灵石宫集团，他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之所以还这么问，一来不好太过于直接，二来也是抛砖引玉，勾起下一个话题。 “你们一个圈子的，即便不认识，相互之间也应该听说过名字。” 罗阳也直接：“原来浦东分行信贷部主任，现在分行的副行长董萱......我也是通过浙省甬城那边几个朋友介绍认识的。” “难怪，他们总部就在甬城。” 贺君佑点了点头，随后笑着道：“我和董行也有几面之缘，勉强算是认识，今后借着罗总的关系，倒是有机会能和她交个朋友......对了，她现在升任副行长，已经不再分管信贷这一块了吧？” 从这句话就能听出来，董萱在浦发的关系不是贺君佑。 “行啊，反正你们一个圈子的，今天她是甬城银行的，说不定明天就和贺主任做了同事。” 罗阳笑着道：“业内人才流动太普遍了。” “罗总说的没错，说不定哪一天我也有可能跑去甬城银行混饭吃呢。” 贺君佑回应之后笑着道：“不过随着罗总企业的规模越做越大，将来对于资金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多，甚至涉及跨境业务服务，届时就需要服务内容更加完善，实力更加雄厚的金融机构合作了。” 罗阳余光瞬间瞥了一下自家财务总监柯若云。 跨境服务，商业贷款那5000万，是要兑换成米元给到丁弘毅那边，想来应该是柯若云透露给贺君佑的吧？ “这倒也是，鲲鹏科技今后不少业务都要在国外展开，的确需要具备海外金融服务能力的金融机构。” 这不算商业机密，即便柯若云提前透露了，也不影响什么。 “我觉得咱们两家可以在这方面展开深入合作。” 贺君佑见罗阳没有明确回避这件事，立刻见缝插针的提出了合作的意向：“浦发虽然也是一家地方性国资金融机构，但是因为魔都的特殊金融地位，加上庞大的资金需求，导致浦发在规模上和服务内容上必然向国际知名大银行靠拢，而据我们银行方面的调研显示，鲲鹏科技未来的一半以上业务在海外，在方向上，我们是一致的......” 兑换米元这种事，现在可能还有需求，但是罗阳相信，等到海外市场开拓出来，就是源源不断的外汇进来了。 届时的需求，更多是金融服务内容上。 贺君佑暗示的没错，甬城银行在这块上，满足不了企业的需求。 “看企业发展吧。” 罗阳没有急着表态：“鲲鹏科技现阶段处于要紧关头，如果能够向前进一步，突破天花板，未来海外业务肯定会很大，如果这一步跨不出去......” “我相信鲲鹏科技在罗总的带领下必然能突破天花板，成为无人机产业里的头部企业之一。” 贺君佑想都没想就跟着接话道：“其实在初开始接到柯总监电话的时候，我还只把这笔贷款业务当成是一笔普通的业务，无非就是贷款数额高一点而已，但是在涉及高新产业政策扶持贷款内容的时候，我和区里也对接了一下，这才知道一件事情......罗总这家企业非但在区里挂号了，市里有些领导也在关注着鲲鹏科技的下一步发展。” 听到这个信息，罗阳心里一跳。 真的假的 ？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一家企业受到上面重视，扶持政策什么的另说，起码领导视察会很多。 但是说句实在话，截止目前为止，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除了学校方面的领导比较重视，组织过一次视察之外，包括闵行开发区、区里都没有重量级领导来过，更别说市里的领导关注了。 “罗总，这话可不是我编造的。” 面对疑惑的眼神，贺君佑赶紧解释道：“不管是区里还是市里，每年都有一份重点项目名单，大部分是街道和各区、各产业园摸底报上去的，国家、市里以及区里三级财政的补贴，大部分都给了名单上的企业......这份名单不光区里、市里有，我们几家大型国资金融机构手里也有。” 这么一说，非但没解惑，反而让罗阳更迷惑了。 “贺主任，按照你这么解释，我们鲲鹏科技不应该早就享受相关政策扶持和资金补贴了吗？” 罗阳不解的问道：“可是据我所知，截止目前为止，鲲鹏科技可是什么政策都没有享受到，即便有，也是学校产业园区给的，只能算是高校层面吧？” “没有享受过吗？” 贺君佑也诧异了，听完之后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想大概有这么两种可能。” 片刻后，贺君佑抬起头看向罗阳道：“第一种原因可能是无人机产业截止目前为止还没办法定位，不知道归类到哪一种产业补贴里面，只能迷糊的归纳在高新产业里......” 呃...... 还真有这种可能，放下贷款，鲲鹏科技不就可以享受高新产业政策扶持，拿到一些低息贷款吗？ 而且就现在国内市场来看，应该只有两家在搞无人机，一家大疆，一家鲲鹏科技，在第二代多旋翼无人机产品还没有面世之前，应用级市场还仅限于发烧友玩家和少数专业单位，这个市场并不大。 要说就按照这个市场规模和影响力，想要让国家为此特地制定相关扶持政策，还达不到要求。 不像是十年之后，无人机应用广泛到连国家都要重视的地步。 民用万亿级别的规模不说，单是军用市场这一块，谁敢忽视？ “第二种原因......” 贺君佑看到罗阳若有所思，继续解释道：“可能上面还想等一等，看一看，一个产业的出现，不是刚出来就一定会受到重视，市场和技术需要培育时间。” 这么说，罗阳立刻就能理解了。 譬如互联网产业，其实在这波风口之前，早就出现了，甚至导致了一次互联网产业的寒冬期，国家也是在合适的时候才发布相关产业扶持政策...... 这一类现象很多，包括现在从国家到民间资本都在热捧的新能源产业。 其实新能源产业这一块，早在八十年代就已经开始喊出口号了，尤其是本子，他们在九十年代就开始布局，而我们国家直到今年才正式出台相关产业政策。 对于新生事物，不急着表态，等一等，看一看，这种步调贴合上面的做法。 “我倒是没想这么多。” 纵然心里想了很多，但是说到嘴里，罗阳就简单起来。 他故作轻松的笑着道：“当初在学校里搞创业，也就是出于兴趣爱好，压根就没想着无人机能够单独成为一个庞大的产业市场，即便走到今天，我依旧看不到清晰的未来，所以不知道上面对于鲲鹏科技的看法也是正常......现在被贺主任这么一说，还得喝口酒压压惊，回家平复心态。” “哈哈哈......” 贺君佑哪里知道罗阳能看到十年后的市场，被他刚才这番话说的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的同时端起酒盅：“罗总，万一将来无人机产业像新能源产业一样发展起来，你得反过来请我吃晚饭，陪我喝口酒压压惊！” 这时候不光是罗阳，柯若云，温婉以及贺君佑带过来的业务经理高琴，一起笑了起来。 饭局从六点出头开始，一直到八点半才结束。 在罗阳的坚持下，先送贺君佑上车离开，目送车尾灯消失在马路尽头后，罗阳交代起站在身旁的柯若云。 “贷款的事情盯着，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你记得随时向我和褚总汇报就行。” 罗阳站在车旁嘱咐道：“另外关注两件事，一个是浦发的海外业务服务内容，了解一下他们是通过hk中转还是直接在欧米设置了金融分支机构，还有就是这笔贷款能不能通过海外服务机构直接转换成米元支付。” “好的，董事长，我会抓紧时间了解这方面的信息。” “人手不够的话，就和褚总提，增加几个编制是有必要的，因为公司今后海外业务一旦展开，财务部门必然要再次招人，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还不如提前准备好。” 交代完这几件事情后，罗阳就上了车子。 “今晚的饭局，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车子开出地下停车场后，罗阳突然开口询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温婉。 “您是指人还是指事情？” “人没什么好看的，能坐到贺君佑这个位置的，能简单？” 罗阳今晚喝的不多，也就半斤白酒，脑子还是比较清晰：“就说说事吧。” 这算是考验新上任的董事办主任了。 “我想了想，大概有三个方向，要是说错了，还请老板批评指正。” 安静了片刻之后，温婉侧身面向坐在后排的罗阳道：“第一个感触是公司的金融服务机构大概要转向了，即便不到转向的地步，大概也要走多元化的路子，不再把重点放在甬城银行身上。” 罗阳靠在后排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憩，不说话，不表态。 “第二个感触是鲲鹏科技，在过来应聘之前，我大致了解过集团的产业，当时对于鲲鹏科技的看法还是片面了，尤其通过今晚贺主任透露的信息，加上老板您话里隐含的一些东西，我觉得未来的鲲鹏科技会很重要！” “哦？” 后排的罗阳突然睁开了眼睛：“我那句话透露了隐含的东西？” “公司里上下都说您不是高调的人。” 温婉斟酌着语句回复道：“但是今晚有好几次，贺主任但凡客套性的夸赞到鲲鹏科技的未来成就，您连一句谦虚的回应都没有，只是岔开话题掠过......从心理反应上来讲，您应该是肯定鲲鹏科技未来能达到这个高度。” 好家伙，连心理学都搞出来了。 “你大学里选修过心理学？” “嗯，觉得比较感兴趣，所以选修了这门课程。” 温婉回应道：“本来是打算拿下这个学位的，但是后来觉得继续往深了学的话，可能导致我把人心看的太透，对我而言未必是好事。” “就像哲学一样，学深了，看什么都是本质。” 罗阳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的街道霓虹灯：“抛开物质世界的享受，人生就丢了一半的意义。” 这话要是朋友，可以展开讨论，甚至可以调侃一番。 但温婉是下属，就不好接话了。 “还有一个感触什么？” 罗阳主动开口询问，打破安静的气氛。 “最后一个感触有点自由心证的意思在里面。” 温婉顿了顿才继续道：“您对于金融行业，似乎......似乎既有需求，又有抵触。” “哈哈哈......” 听到这样的话之后，罗阳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你了解过集团的产业，应该知道灰犀牛资本，也应该知道集团直属有一个投资部门，这些可都带着金融属性。” 罗阳笑眯眯的道：“在了解这些的前提下，还能这么表达，也只能用自由心证来解释了。” 温婉没有接这个内容的话题。 她翘着兰花指，勾了勾额头的刘海，看着罗阳道：“老板，我对今晚饭局的看法就这些，请您指正。” “你很不错！” 罗阳没有去指正什么，反而夸奖道：“比我想象的更优秀一些。” “谢谢老板夸赞。” 温婉笑了笑道：“争取以后跟着老板见识到更多，学习到更多，成长的更快！” 本来在她的料想里，今晚这个饭局，罗阳会带上助理余海平参加。 带上她，属于意外惊喜。 野心就是这么起来的，有一就有二，总想着更多。 虽然才到岗两三天，但是了解到的信息却不少，老板每周有一半时间呆在老家阳市办公，这意味着他在另外一个城市还拥有一些产业。 这些产业有多大？ 温婉很感兴趣...... 第546章下饵料试探 张伟伦约打球的电话没让罗阳等太久。 这次没有带上陈黎阳一起，似乎他的桥梁作用已经到此为止了。 罗阳带着沈静兰一起，这段时间她已经从果宝影视离职，正在为会所的事情忙碌，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向张伟伦请教一番。 打球的地方就约在汤臣。 汤臣高尔夫球场为18洞72杆锦标级高尔夫球场，当初投资方汤臣集团斥资一亿美元，建成了如今这座高尔夫俱乐部，作为魔都唯一的世界锦标级高尔夫球场，这里经常举行各类世界级高尔夫赛事。 三月底的气温刚好，即便是午后，太阳也不是那么晒人，阳光普照下，反而有种温暖的感受。 张伟伦是这里的会员，熟门熟路的带着罗阳和沈静兰到了俱乐部里。 “张总，有段时间没见您来打球了，就连上个月的会员活动都没来参加......” 三个人还没坐下，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套裙职业装的女人，二十七八的年纪，盘着头发，满脸的妩媚之色。 这个女人开着玩笑道：“张总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赶紧告诉我，我好及时改正。” “上个月特别忙，没时间来参加活动也正常。” 张伟伦回应女人的玩笑道：“真要对你有意见，也不会带罗总来这里打球了。” 俱乐部会员，一部分是业务经理去外面开拓出来的，但是大部分还是由老会员引荐过来的，所以遇到这样的机会，没有哪个业务经理会不赶紧抓住机会。 “我就说嘛，张总还是念旧，不会忘记我的。” 女人满脸春风的回复了张伟伦之后，立刻转向罗阳，同时伸手示意道：“罗总，我是球场业务经理周雪，欢迎您来汤臣高尔夫体验打球的感受。” 虚握了一下，罗阳微微一笑。 体验什么的就别说了，他到现在也就是练习场的水平。 “还不赶紧给罗总介绍一下会员的情况？” 张伟伦在一旁敲边鼓：“要知道罗总可是银涛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这次抓不住机会，下次再想就难咯。” 周雪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道：“每座球场的感受都不一样，只能说各有特色，咱们汤臣背后的老板来自hk汤臣集团，在运作高尔夫俱乐部上，拥有非常丰厚的经验，这一点才是其他俱乐部无可比拟的优势......” 毫不避讳的夸赞自己俱乐部的优势，将自己为之自豪的情绪传达给客户。 从营销角度来说，这也算是一种策略。 “咱们俱乐部会员卡一般有个人卡、公司卡、家庭卡，记名卡、不记名卡......散客打球的话，一般一场在1800~2200之间，会员的话一般从几万到几十万。” 周雪向罗阳介绍道：“当然，还有一手会员卡和二手会员卡之分，这个就不多介绍了，罗总肯定清楚。” 会员卡可以转让，经过一次以上的转让，这张会员卡就被称之为二手卡。 “办两张公司卡吧，中间档次的。” 罗阳看向沈静兰道：“我来这里打球的机会不多，你倒是可以经常来练习一下，把球技锻炼出来，以后用得着。” 培养一个有气质的女人，花费不小，真正的名媛，都是钱和时间堆出来的。 哪像后来自媒体时代满天飞的“名媛”，这个称号算是被玩坏了。 听到一下子就办理两张十几万的会员卡，周雪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随即热情的道：“罗总，我来安排人陪着沈小姐去办理会员卡，您趁着有时间挑一个球童？”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之前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没有这么一说，都是去打球的时候，临时选一个，回头结算小费就是了。 汤臣这边似乎有点不一样？ 周雪观察的相当细致，看到罗阳的微表情之后，旋即明白过来。 都是圈子里的业内人士，对于同行的运营手法，多有了解，银涛和汤臣之间的差别之处，这位罗总不清楚也不奇怪。 于是她走近到罗阳身边，轻声道：“专属球童。” 呃...... 天可怜见，罗阳还是不明白。 好在还有张伟伦，他走过来勾住罗阳的肩膀，晃到一旁解释去了。 周雪笑了笑，随后安排人陪沈静兰去办理会员卡。 没多久，罗阳一脸古怪表情的返回。 经过张伟伦的解释，他才明白什么叫专属球童，或者另一个称呼 专职生。 所谓专职生，从字面意思理解，就是专业技术职校定向培养的学生，早年间国内高尔夫起步后一段时间里，专业球童数量供不应求，于是高尔夫俱乐部委托职高定向培养，有点类似空姐的专业。 但是高尔夫专职生又有区别于空姐委培，毕竟来打高尔夫都是比较高端的一群人，鉴于服务好这些高端客户的原则，委培的这些专职生的标准真不是一般的高。 直接一点来说吧，张伟伦一到俱乐部里就会遇到球场业务经理接待？ 无非就是他在这家球场每年的开销很大。 一年好几十万会费不说，还有若干其他消费，更不要说像他这样老会员人脉圈子广，能帮助俱乐部带来新会员，所以俱乐部必然要用各种高端服务来笼络这样的会员。 专业而漂亮的专属球童，不过是俱乐部的服务内容之一，只能说汤臣集团不愧是来自hk的公司。 至于专属球童有什么特色，这里就不多解释了，懂的自然懂。 沈静兰在俱乐部里办好会员卡，罗阳过去顺带挑了两套装备，付账的数字差点吓了沈静兰一跳，快赶上一张会员卡的费用了。 出来的时候，两部高尔夫球车已经停在外面。 张伟伦正在熟捻的和一个高挑的漂亮女孩交流着，看样子这位就是他的专属球童了。 另外一排女孩站在车旁，统一戴了顶白色球帽，上身穿着藏青色立领t恤，下身白色超短裙，白短袜加低帮球鞋，中间露出的一双大长腿，能戳到人心尖里去。 “罗总看中哪一个？” 周雪陪在边上，指着那排女球童道：“都是开年后过来实习的，在球场顺带练球，下半年就毕业了，能不能留下来，就看运气好不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小，对面的女球童都听得到。 所以在话音刚落下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罗阳，眼神里带着期待。 “就她吧。” 罗阳手指点向中间那个顺眼的，随后看向沈静兰：“你要不要也挑一个？” “我还是不要了。” 沈静兰连忙摇手道：“我第一次来打球，还是去练习场，选一个教练就行了。” 于是罗阳和张伟伦一辆高尔夫球车，带着两个女球童一起往球场去。 “哟，今天来打球的人不少啊？” 到了开球点才知道，他们还要等上半小时左右才能上场，按照10~12分钟一组发球的间隔来算，在他们应该前面还有两组人。 “浦东这边球场不少，打下来感觉还是汤臣这边球道的趣味性和难度大一点......” 在休息等待的时候，张伟伦拉开话题道：“不知道银涛那边怎么样，罗总有机会带我去试一试。” 这家伙目的性相当强，前几天饭局上说约着来汤臣打球，今天就兑现了。 按照这个架势，银涛打球之行，也就是下周的样子。 而且还要喊上乔志远。 “我水平很一般！” 罗阳说大实话道：“其实球杆好不好，草皮硬度怎么样，球道设计难度和趣味性高不高......我都区分不出来，打球于我而言，约等于散步。” “哈哈哈......” 听完这番自我调侃，张伟伦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几个朋友来打球，水平不怎么样，但是只要站到这里，没一个不吹自己球技的。” 他笑着道：“像你这样丝毫不怵的站在开球点说自己球技不行的，而且还说的这么坦然，当属第一个！” “既然是竞技运动，当然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了。” 罗阳也笑着道：“我就喜欢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里给朋友增添自信心。” 张伟伦笑的愈发开心。 “回头一定和老头子说道说道。” 他看着罗阳道：“他总是说你年轻有为，还谦逊，彬彬有礼，实际上你除了年轻有为之外，还骄傲的很，用魔都话来讲就是腔调十足！” 罗阳冲他拱了拱手。 又引来一阵笑声。 “越来越发现你这个人有趣了。” 笑过之后，张伟伦回归正常表情：“现在倒是越来越期待把你介绍给我那群朋友认识，我觉得你和他们肯定有共同语言，在一起肯定不会无聊。” “都是投资圈子的朋友？” “哪能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张伟伦摇了摇头道：“一个圈 子里的，偶尔在业内酒会或者活动里碰个头，见个面，大家表面上乐呵呵打招呼，背地里说不定还是竞争对手，那还能做成一起玩耍的朋友？” 这倒是，同行相斥嘛。 “大多都是二代圈子里的，有通过老头子那一辈认识的，有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起初圈子比较大，玩到后来的人越来越少，现在连我在内，这个朋友圈也就七个人了。” 张伟伦说着说着，感慨起来：“家里都不缺钱，很少有缺脑子的，身边帮闲也不少，所以能聚到一起是真不容易，说到底，谁没有一点脾气呢......除非圈子里有一个具备绝对实力，能镇得住的老大，否则圈子只会越来越小。” 按照他话里的意思，现在还有七个人，再过几年，可能还会变少。 罗阳上辈子不是富二代，这辈子也不是，所以没有这样的经历。 但是并不妨碍他能听懂张伟伦话里的意思，因为逻辑都是相通的。 “你还好，我比你更惨。” 罗阳笑了笑道：“像我这样的创一代，以前的朋友都拉开了距离，渐行渐远，和你们这群富二代接触不到，以至于现在和一群四五十的创一代混在一起......我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啊！” 张伟伦：“......” 刚才这番话，无论哪个角度都算是大实话，甚至可以说是肺腑之言。 但是听到耳朵里，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 似乎......又被这家伙给装到了！ 于是上了球场之后，狠狠虐，前9个洞打下来，张伟伦54杆，罗阳已经打到100杆开外去了。 “不是，你真不会啊？” 这已经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问了，张伟伦笑的嘴都歪了：“可是为什么你上球道的时候底气十足的模样？” “早就说过了，这是给朋友一个找回自信心的机会。” 罗阳拄着杆子道：“换做一般人，我还不给他这个机会呢！” 能把自己水平不行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罗阳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边上两个女球童也捂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还打下去不？” “怎么不打，你给的机会，下次想要再虐你，估计难了。” 张伟伦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打球的过程中，几乎不提生意上的事情，似乎就是为了和罗阳增加友谊一样，两人之间聊的都是一些闲言杂语。 这家伙有点意思。 “晚上一起找个地方喝点？” 张伟伦开完球之后顺口提到：“浦东这边有家音乐餐吧，连带吃晚饭，听歌喝酒一起，蛮有趣的，也是我圈子里朋友的一个小姐妹开的......” 罗阳：“......” 提到浦东的音乐餐吧，他立刻联想到顾嫚这个女人。 “今晚还是算了吧。” 罗阳笑着婉拒道：“我有饭局，在争取一笔高新产业的低息扶持贷款，下次有机会我请你，顺道把你朋友带上，介绍我认识一下。” 有事，还是正事，张伟伦自然不能再勉强。 “对了，你那家投资公司属于你自己的，还是算你家族里的？” 就像罗阳自己说的那样，他是创一代，和以前的发小，同学，都拉开了距离，同年龄里几乎就没有了朋友，现在和刘海山、何茂松、乔志远这样的中老年人混在一起。 他在魔都其实也很孤独，需要朋友。 张伟伦的出现......这家伙虽然目前看起来有点现实，但是可以试一试。 “这家公司算是我的吧......” 张伟伦很奇怪罗阳突然询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实话回答道：“我占了75%的股份，我爸占了25%的股份。” “还行，你算是占了大头，那就不需要别的渠道出钱了。” 罗阳笑了笑，看着张伟伦道：“最近有个思路，打算搞一桩生意，有兴趣的话可以入一股试试。” 抛出鱼饵，试试张伟伦的成色。 要是经得住考验，或许自己在魔都就多了一些二十几岁的年轻朋友圈子。 至于说赚钱的点子...... 对于一个重生者而言，信手拈来。 根本就不算个事！ 第547章游戏产业也很赚钱的 罗阳提出这样建议的时候，张伟伦初开始有点发愣。 他到现在还记得请客吃晚饭那次，自己有投资江小白的念头，当场就被对方巧妙的推脱化解了。 现在转换方式，先从交朋友开始，慢慢和罗阳的圈子产生交集。 罗阳却在突然间变得主动起来，询问他有桩生意要不要一起玩，换个其他人来说这句话，张伟伦保管把对方当成是骗子，掉头就走。 但是这位可是从大二就开始摆手起家，在短短三年多时间里创下上百亿资产的天才。 是的，张伟伦已经通过一定的渠道了解过罗阳，并且把红杉资本对于柠檬cc的估值算作一种资产认可，所以他认为罗阳已经可以算作拥有百亿资产的人。 这也是他变换交流方式的主要原因之一。 没有利益，谁愿意放低身段凑上去，何况他自己还是个富二代。 “哦，罗总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项目？” 张伟伦还是谨慎，不急着表态，而是先搞清楚具体事项再说。 “网络游戏。” 罗阳笑了笑道：“这是一个现金奶牛产业，有机构预测，未来将会是一个几千亿级别的大市场，现在开始布局进场，时间不说刚刚好，起码不晚。” “网络游戏？” 张伟伦没想到罗阳会说游戏产业，也就是他年轻，换做张奇峰，或许连理解都困惑。 “就是陈天桥搞的九城那种？” 当初靠着代理一款《奇迹》起家的陈天桥，在某个时间段里还得到过魔都首富的头衔，作为一个新魔都人，提到游戏产业就想到他，一点也不奇怪。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有区别。” 罗阳想了想道：“陈天桥当初代理《奇迹》的时候才02年，只能在pc端里运营，而且受限于电脑软硬件技术的制约，整个作品从现在来看，相当的粗糙......” “说到《奇迹》，想当初我也痴迷过一段时间，现在想来，真是怀念啊！” 或许是共鸣，或许是别的原因，张伟伦颇有感慨的道：“当时只顾着玩游戏，谁也没有想到，就靠着这么一款pc端的代理游戏，陈天桥鱼跃龙门......”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因为罗阳走向了发球点，碎步移动着双脚，调整身体姿态后扭腰挥杆，将高尔夫球击向远处的果岭。 这是一个三杆短洞，基本上一杆上果岭，再用一个推杆试着能不能打一个小鸟球，如果距离比较远，基本上也能通过调整后在下一杆将球打进。 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空中飞跃一段距离之后落到果岭上，弹跳几下之后快速滚动，最后居然擦着旗杆划过，缓缓停了下来。 “好家伙，你这运气也太......” 虽然隔着比较远，但是以张伟伦的经验来判断，高尔夫球离洞口绝对不会超过5米，即便是罗阳这种生手，也很有机会抓住一个小鸟球。 “我之所以讲有机会赚钱，是因为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了，网络游戏不再局限于pc端，更会随着电脑软硬件的技术突破，使得游戏制作变得越来越精良。” 罗阳完全不在意自己球打的怎么样，收杆后顺手递给一旁鼓掌的专属女球童桑初雪。 “什么意思？” 张伟伦因为关注球的轨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智能手机越来越普遍的未来，在摩尔定律的主宰下，手机的功能将会越来越强大。”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我要搞的网络游戏项目，就是把游戏搬到智能手机里去，让广大年轻人不用固定于pc端就可以玩游戏，你觉得这个主意能不能赚钱？” 张伟伦：“......” “哈哈哈......轮到你开球了。” 罗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后面9个洞，咱们慢慢打，顺带把这个项目聊一聊，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投一股，咱们合作搞一家游戏开发公司，看看能不能在这块大市场里啃下一块肉来。” 因为这句话，张伟伦心神摇曳，导致开杆后把球打到了果岭边上的沙坑里。 “罗总，如果要搞一家游戏开发公司，需要投资多少钱？” 这会儿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打球上了，脑子里想的全是网络游戏的事情。 “这就要看咱们开发的游戏项目有多大了。” 罗阳和张伟伦一边走向果岭，一边聊着生意上的事情：“如果是苹果手机里自带的那种切水果游戏，那就相当简单，花 个十几万、几十万就能开发出来，如果是类似《奇迹》那种大地图游戏，可能需要两三年时间，开发资金有可能高达上千万......当然，咱们搞游戏公司是循序渐进，不会一下子就开发大型游戏。” 其实不光是切水果，类似愤怒的小鸟、泡泡堂，甚至是植物大战僵尸这种游戏，开发成本真的不算很大。 初开始阶段，搞几款投入小，收益高的游戏，罗阳脑子里还是有点记忆碎片的。 至于更赚钱的大型游戏......也不少。 张伟伦被罗阳说的心动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开搞，初始投资准备多少资金？” 他直奔主题而去，恨不得当场就和罗阳把这件事给敲定下来。 “具体多少现在没数，只能说个大概。” 罗阳想了想之后回复道：“大概1500万~2000万左右的样子，回头肯定要找一家商业调研公司做一份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让专业的人帮着分析一下市场和投资情况，咱们既然要玩，就认真一点，严肃一点。” 张伟伦自己就是做投资的，对于商调这块当然很熟悉。 “我认识不少商调公司，要不要介绍一家给你？” “只要口碑和专业能力不错，用哪家都无所谓。” 罗阳笑着道：“这几年里我创业了不下十家公司，大部分都做了商调报告，尤其是涉及合作的企业，这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他这就是胡说八道了。 要知道当初的奶茶产业，和刘海山他们是在浴室蒸房里谈判的，哪里来的商业调查？ 张伟伦不知道啊。 听了罗阳的话之后，连连点头：“你说的对，请第三方做一份专业的商调报告，对投资双方来说都好。” “你想占多少比例股份？” 既然前面都没什么意见，罗阳就说起了最核心的东西：钱！ “我无所谓，20%、30%、40%都可以，不影响你控股就行。” 张伟伦说是这么说，心里也是在嘀咕，万一商调报告下来说总投资要3000万左右，那他绝对不可能去占股40%，甚至30%都勉强。 毕竟一下子掏出来上千万现金，去投资一个八字还没一撇的企业，完全等于投资人了。 关键是他和罗阳......真的熟到这个地步了吗？ 以至于罗阳愿意把一个未来可以赚几亿，甚至几十亿的项目分给他一部分？ 要说投资个几百万，将来两三年里赚个千把万的，已经算是成功的投资了，至少对于张伟伦来说是这样。 也就是这番话藏在心里，罗阳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十有八九得嗤笑一个：好歹我也是个重生者，投资几百万下去，只赚个千把万就满足，你瞧不起谁呢？ 因为合作投资的事情，两人在后面9个洞打的相当潦草。 潦草到陪在一旁的两个专属女球童都忍不住撇嘴，换她们下场都不至于打成这样。 的确，18洞，72标准杆，结束后记数，张伟伦打了122杆，罗阳更是牛逼，在抓了一个小鸟球的情况下，硬是打出了173杆的成绩。 最惨一个四杆洞，上了果岭之后推杆，在五六米的距离上硬了推了9杆才进洞。 “罗总，装备是放到您的专属储物柜里还是带回去？” 返回俱乐部的路上，专属女球童桑初雪轻声询问罗阳。 “搁专属储物柜里吧。” 罗阳随意的回了一句，接着好奇的问道：“你们在学校里就专门学打球的吗，上不上文化课？” “上啊，不过课程有些特殊。” 桑初雪脸上带着笑容回应道：“礼仪课、化妆课、外语、体育课......” 好家伙，够专业的啊。 “听你口音像是西南地区的，川省的？” “我是山城人。” 桑初雪嘴里说出了口音浓重的家乡话。 山城虽然是从川省划拨出去的，但奇怪的山城人很少认川省。 “当初怎么想到学这个专业的？” 罗阳好奇道：“你倒是蛮有远见的，比很多女孩有眼光。” 的确，现在才2012年，这会儿建高尔夫球场还没有多少限制，不像后来，审批严格到几乎不可能，即便有也是擦边建起来的，严格说起来就是违规产物，随时可以关停掉的那种。 这会儿加入这个行业，尤其是 对于桑初雪这样的女孩子，的确算是一条出路，好好干个几年，能赚到不少钱的。 再过五六年，进入这个行业的女球童，学历已经抬升到本科生，还得长得好看，门槛拔高了一大截。 “哪有什么眼光啊......” 桑初雪不好意思的道：“当初招生的时候有特殊政策，学费全免，还有服装费、化妆费等，每个月还能拿生活费，家里一分钱都不用出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 “嗯，不过入学的时候就要签合同，一旦被球场录用，和球场也要签订一份合同，至少开始五年里不能跳槽，要把学校前期的培养费用给赚出来。” 这丫头一点被卖掉的感受都没有，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甚至没有苦涩表情。 也是，她现在连高职都还没毕业，虽然身材已经有点夸张了，但是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蛋，一看就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能懂什么？ “罗总......” “嗯？” “以后......以后您能不能经常来打球啊？” 看到高尔夫球车快开到俱乐部了，桑初雪强忍着不好意思，脸蛋微红的请求道：“我的小费和业务提成全靠您，要是您难得过来，我的底薪其实很低的......” “咯咯咯......” 陪着张伟伦坐在前排的另一个女球童笑出了声音。 她转过身子，看着桑初雪道：“傻丫头，你都靠上罗总了，还想着拿俱乐部这点小费和提成，迟早被饿死！” “哈？” 桑初雪愣住了，迷惑的看着自己同事郁佳琪。 郁佳琪没有多解释，在桑初雪的注视下，搂住张伟伦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接着无声的看着桑初雪。 再傻的人也懂了。 桑初雪的脸颊一下子涨的绯红，垂下头，下巴都快顶到山峰上去了。 面对张伟伦促狭的眼神，罗阳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才多大，下得了手？ 哪怕是瓷娃娃，好歹满了18岁不是？ 在俱乐部门口和张伟伦打了招呼，罗阳和沈静兰坐车离开了汤臣高尔夫。 “罗总，明天您有时间吗，我想向您汇报一下会所筹建的进展工作。”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沈静兰主动约罗阳的时间，之所以前面不说，就是为了等现在这个时间，她想要穿上正式的服装，去到集团总部，以下属的身份在罗阳办公室汇报工作。 以色娱人，色衰而爱驰。 沈静兰想要通过一些形式化来改变自己在罗阳心目中的象形。 “你有余海平的电话的吧？” 罗阳想了想道：“我的工作计划都是他在安排，不知道什么时间段空，你今晚联系一下他，让他给你明天安排一个时间段，就说是我要求的。” “嗯，我待会儿就联系余助理。” 目的达到，沈静兰脸上布满笑容。 她心情愉悦的道：“以前都是在影视作品上看到别人打高尔夫球，以为很简单，今天自己亲自体验下来之后才发现，还是有点难度的......刚开始的时候，我挥杆连球都打不到！” “会员卡已经办了，以后有时间就多来练习练习。” 罗阳笑着道：“我是就这样了，你争取学好一点，以后带出来还能给我撑场面。” “嗯，我一定认真学！” 有这样的前提，对于沈静兰来说就是最大的动力。 “对了，待会儿喊上江雯，咱们一起吃个晚饭。” 罗阳今天心情也不错，于是开口道：“有段时间没有陪你们一起逛街了，今晚正好不忙，吃完后一起逛逛。” 沈静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颊莫名的红了一下。 片刻后咬着下唇回复道：“我现在就联系雯雯......不知道小雪这个时间回家了没有？” 这句话似乎是在提醒罗阳，今晚吃晚饭逛街，不止她和江雯。 多一个人，很危险的。 呵呵...... 罗阳嘴角翘了起来。 真以为江雯心里没数，一点都不知道吗？ 还有，沈静兰似乎还不知道江雪已经掺和进来了。 今晚......应该很有趣！ 第548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自从大四下半学期离校实习期开始后，罗阳已经很少和江雯在一起吃晚饭了。 更不要说逛街了。 所以今晚即便多了一个沈静兰在，江雯的心情也照样愉悦至极。 加上知道晚上在外面吃大餐消息赶过来的江雪，四个人在徐汇附近找了家日料店，一起品尝异国美食。 俗话讲，一个女人=500只鸭子，哪怕沈静兰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多了一个活跃的江雪，少掉的那些就基本弥补了回来，于是三个女人约等于1500只鸭子。 “高尔夫球诶，据说是贵族运动，兰姐，好不好玩啊？” 江雪知道沈静兰今天下午陪着罗阳一起去打了高尔夫球，羡慕极了：“下次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体验一下啊！” “呃......” 沈静兰看了看罗阳后才回复道：“罗总用公司名义办了两张会员卡，我平常用一张，另一张卡的使用......”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江雪就从坑座上站起身，绕过桌子后跪坐到榻榻米上，从背后搂着罗阳的脖子。 “姐夫，你那张卡要是不用的话，能不能给我用一下啊？” 江雪用撒娇的语气道：“人家也想学会打高尔夫球呢。” 这丫头的虚荣心不是一般的强。 可是回头仔细一想，要不是这种性格和心态，但凡三观正常一点，也不会被江雯忽悠着愿意姐妹一起伺候罗阳。 “行了，我批准了！” 罗阳一边笑着答应，一边掰开她的手回复道：“周末的时候，带上你姐一起去玩。” “诶，不是只有两张会员卡吗？” 江雪好奇：“是不是还要帮姐姐再办一张卡？” “小雪，零散游客也可以去打球的，尤其是初期新手，只能去练习场。” 沈静兰对着江雪解释道：“散客不用办理会员卡，花点钱就行，每位花费差不多一两千块。” “这样啊......” 拿到结果和答案的江雪满意了，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晚上逛街的时候，我要选两身电视里的那种套装，专门在球场上穿的那种。” 江雪说起来就没个完，还用手比划描绘着服装的款式，好像特别喜欢的样子。 顺带还聊起了装备。 这玩意怎么说呢？ 或许可以拿鱼竿来类比，几百块的有，几千的比较普遍，几万一根的也不稀奇，这和会不会钓鱼，球打的好不好，基本没多大联系。 似乎越菜的人，越喜欢高配装备。 聊天的功夫，新鲜的金枪鱼片拼盘送进了包厢，按照渐变色彩摆盘，生鱼片从绯红到粉色，勾人食欲。 “快吃吧，脊背部位的略带一点酸味，蘸重一点的山葵鲜酱比较合适，大腹部位的粉色，入口即化，直接点些许山葵在上面吃，口味更佳......” 罗阳自己没有动筷子，先给其他三个人介绍吃法。 “哇，大腹部位的鱼片真好吃啊！” 按着罗阳说的方法尝试了一块之后，江雪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姐夫，真的哎，吃紧嘴里抿一下就化掉了，都不用嚼的，而且山葵的味道没芥末那么冲......” “脊背部位的差一点，好像有残渣。” 沈静兰先从脊背部位的生鱼片吃起，在江雪开口之后也参与点评：“而且的确有一点酸味，需要用重酱来掩盖。” 江雯没说话，自己吃了一片之后，又夹了一块大腹位置的鱼片，点上山葵，送到罗阳的嘴边。 “还算新鲜。” 罗阳品尝之后道：“大部分日料店里的金枪鱼都是冷冻不短时间的货品，这家店里的应该是渔船上捕捞之后直接冷冻，到了港口直接转运到魔都来的，中间间隔时间还是比较短的那种。” “啊，这是冷冻的金枪鱼啊？” 江雪好奇的问道：“那能不能吃到新鲜的金枪鱼啊？” “可以啊，但是代价比较高。” 罗阳想了想道：“下次有机会 带你们去吃吧，整条的那种，算是比较新鲜的，除了各个部位的生鱼片之外，还能吃到脊髓里的鱼冻......” “好呀，好呀！” 江雪最积极，立刻答应下来。 四个人边聊着，继续动筷分享这盘金枪鱼片。 “离我们学校不远处就开了一家连锁日料店，刚开张的时候还和宿舍里的同学去吃过一回，当时觉得还不错。” 江雪一边吃着，还一边不停地唠叨：“但是吃过这里的几道菜之后，我才觉得那家连锁店的食物品质和这家店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呃...... “连锁日料店，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无界来着......” 罗阳：“......” 无界，不就是他让曹子曦开的日料连锁店嘛。 “这边是什么价格，你学校附近的日料店什么价格？” 江雯难得怼了自己妹妹一句：“一分价钱一分货，光是这盘金枪鱼就要上千块，你那边三四个人吃下来也要不了这么多钱......” 江雪张了张嘴，但是发现自己找不到回应的话，只能瘪了嘴，使劲吃刚端进来的炙烤和牛肉。 “雯雯，最近你那边上班有什么收获没有？” 沈静兰看到这副场面，笑了笑，随即开口转移话题。 “还行吧，起码了解了一家医美机构需要配置的架构，基本的形式管理流程，收费标准......” 说起这个，之前不怎么说话的江雯来劲了：“包括相应规模下的人员配置都摸清楚了。” “雯雯你真是用心了，这么快就摸到了门道。” 沈静兰夸赞道：“按照你这个速度，再有两三个月就可以辞职换地方了。” “不一定。” 江雯摇了摇头道：“医美产业里有两个关键的东西，如果不了解清楚，光是表面的那些信息依旧只是一个空壳子。” “哦，什么关键的信息？” 沈静兰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捧哏，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话才能引起江雯的兴趣。 “一个关键就是进货渠道。” 江雯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道：“无论是器械还是美容用品，这些医美机构最重要的内核产品的进货渠道很重要，我应聘进去打工，就是要了解到这个关键的信息。” “的确，只有了解进货渠道，才能知道产品成本。” 沈静兰点头道：“知道产品成本，才能通过服务项目价格表推算出医美行业的利润......” “想要弄清楚利润，除了进货渠道之外，还要了解医生们的薪资和提成。” 江雯摇了摇头之后继续道：“因为人力成本也要摊薄进整体成本里面，现在我初步了解过了，整个医美行业都是这样，里面医生的薪资只是小头，大部分收入应该来自手术的提成......而且提成还不止医生那边有，我们这些前台、护士等全员都能拿到另外一种，就是介绍客户，根据客户最终做的项目，总费用来计算介绍提成费。” “我怎么听着像是卖保险一样呢？” 沈静兰掩嘴笑起来：“介绍一个客户，只要谈成了业务，就有一笔介绍费。” “谁说不是呢。” 江雯也笑着回应道：“提成还不小，我是去的晚，听一个同事闲聊时候说起过，去年12月份时候，有个护士通过一个客户拉出来一串，当月底薪+提成总共拿了三万出头。” 12年的时候，三万块钱还是蛮值钱的。 要知道这个时间段里，罗阳老家阳市的房价，市里郊区也才1500一平米，市区一般在2500左右一平米，好一点的地段才卖到四千多。 三万块，基本上可以在乡镇上买一套农村宅基地的自建房，带院子，面积两三百平米的二层小洋楼了。 “三万多算什么？” 总算找到机会了，江雪在一旁插话道：“姐姐你上周逛街买了个包包还三万多呢。” 江雯：“......” 她狠狠的 瞪了妹妹一眼：“会不会说话，吃你的东西！” “哦！” 江雪眨了眨眼睛，飞快的夹着天罗妇往嘴里塞。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江雯再看向沈静兰的时候，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继续，只能开口询问。 “噗呲！” 沈静兰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行，换个位置！” 江雯看到低着头在笑的妹妹，轻轻一拍桌子，站起身和沈静兰换了一个位置。 坐到江雪身边后，就开始动手动脚。 “投降，投降了......哎呀，我不敢了，姐姐饶命！” 经不住姐姐的挠痒痒，江雪缩成一团，靠在里面的墙上，连连喊着不敢了之类的话。 好一会儿，直到服务员端着手握寿司卷进来，两人才停下来。 “气死我了！” 江雯勾了勾凌乱的刘海，重新坐好之后对着罗阳道：“你觉得我刚才分析的怎么样？” 既然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索性把话题抛给罗阳。 江大师还是很优秀的。 “我觉得你还不如找家商调公司，做一份行业调查报告。” 罗阳淡淡一笑道：“你提出要求和需求，商调公司会把所有的信息给你调查清楚，做成一份完整的、详实的、具备可行性参考意见的报告。” 江雯：“......” 好一会儿之后，她抓住自己的头发。 “啊......” 大叫了几声，嘟着嘴看向罗阳：“那你还建议我去打工，通过体验来学习经验，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可以通过商调来解决问题？” “打工是为了让你对医美机构有一个具体的印象，而不是为了让你去做商业间谍。” 罗阳也笑了起来。 笑归笑，但是他还是给了解释：“一份报告只能提供冰冷的数据，比如什么规模的医美机构，需要配置多少名护士，几名医生，设置什么科室......但是数字就是数字，不如你实地在医美机构上班时候看到的有画面感。” 江雯：“......” “不行，做到这个月底就辞职！” 她恨恨的道：“反正脑子里已经有形象的画面了，后面就交给商调公司......天天早上八点多就要起床，晚上道五点半才下班，忙碌一个月才拿2000块工资，我不干了！” “就是，反正你有姐夫，还折腾个什么劲？” 江雪在一旁拱火：“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会去上班，我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傻的女人......” “咯咯咯......” 沈静兰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姐妹俩总是喜欢拌嘴，可有意思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当着罗阳和沈静兰的面被说穿，江雯面子上过不去。 于是看向江雪，撸袖子准备动手。 “哎呀，我要上个卫生间。” 江雪知道再不找个理由离远点，待会儿肯定要吃苦头。 “呵呵，正好，我也要上个卫生间！” 江雯也站起身，抓住妹妹的手腕，拉着她主动往包厢外面走去。 “咯咯咯......” 沈静兰笑的左摇右晃，一不小心靠到了罗阳的肩膀。 呃...... 她愣了一下，随后就看到了火热的眼神。 “不行，她们马上就会回来的！” 沈静兰眼神慌乱的连连摆手：“还有服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端菜进来了......” 罗阳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我......” 沈静兰知道自己抗拒不了罗阳。 她犹豫了片刻之后咬着嘴唇道：“一会儿吃完之后还要去逛街，到时候我找个机会！” “说话要算话哦！” 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静兰：“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嗯！” 沈静兰不敢再和罗 阳的眼神对视，低下了头，赶紧站起身换了个位子，坐到了对面。 不到两分钟后，陆续有服务员端着香煎鳕鱼和炭烤小青龙走进来。 江雪和江雯也在四五分钟之后回到了包厢里。 “还是换回来吧，不然你们姐妹俩这顿晚饭都吃不好！” 沈静兰若无其事的解释了一句。 “哇，鳕鱼和小青龙，我的最爱！” 江雪看似激动，却一不小心的坐到了罗阳边上。 江雯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沈静兰边上：“唉......真拿她没办法！” “真打算月底就辞职了？” “嗯，罗阳都这么说了，我还折腾个什么劲？” 江雪苦笑着道：“以前大一打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个能吃苦的，结果跟了罗阳之后才发现，一旦享福享习惯了，稍微吃点苦就受不了了......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一天站七八个小时呐！” “你命好呗！” 沈静兰轻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 “没什么。” 沈静兰笑着回应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呗。” “是啊......” 听了这句话之后，江雯感叹道：“我现在大概已经吃不了苦了......” 她现在依旧每个月拿着3万的零用钱，还有一家开在大学城里的奈雪奶茶店，每个月给她带来十几、二十万收入，平常出入开着豪车，住着上千万的属于自己的大平层...... 未来，罗阳还要给她弄一个产业。 还打什么工？ 瞎折腾！ 第549章差点社死 逛街过程中终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在罗阳脑子里想着游戏的事情，没有时间去找沈静兰的麻烦。 哪怕今晚被江雯邀请着住到她家里也顾不上。 回家后匆匆洗了把澡就去了书房，叮嘱一声不要来打扰就去了书房。 商调公司编写的报告只能给出现有的市场分析，对未来的判断也是基于当下数据给出的推论，并不能直接给出什么样的作品会受到市场欢迎，并成为爆款。 所以有些计划和安排还是需要罗阳亲自动手编写。 动手之前先翻阅了一些网页，再勾连记忆碎片重叠，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2012年的时间线里，出品了不少游戏，最引人瞩目应该就是魔兽世界和神庙逃亡，另外植物大战僵尸2以及保卫萝卜等游戏也纷纷出品。 另外什么部落冲突、节奏大师、水果切切乐等，也是当年出来的不错的作品。 当然，这些都其中一小部分，全年市场上的游戏作品远远不止这么几个。 虽然有些记忆里比较火的游戏现在还没面世，但是有几款现在或许已经在设计中，在未来一两年里就会完成并向市场投放，所以罗阳即便要抄袭创意，也要把时间多延后两年。 “首先考虑的就是战术竞技射击沙盒游戏，类似绝地求生的那种。” 罗阳手里拿着水笔，嘴里嘀咕着，这会儿他脑子里想到一个类似作品，就是由韩国公司bluehole开发的一款叫绝地求生的游戏。 记忆里这款游戏在国内的发布时间是2017年，代理方正是腾讯公司，他们与pubg公司达成战略合作，获得《playerunknown’s battlegrounds》（即《绝地求生》）在中国的独家代理运营权。 这款游戏后期经过改头换貌，变成和平精英之后，立刻在市场上成为爆款。 一度成为腾讯游戏产业的吸金利器之一。 另一款更火的产品当然就是2015年推出市场的王者荣耀。 这款就别想了，因为它和英雄联盟的相似度极高，甚至王者荣耀刚开始发行的时候叫英雄战迹，但是英雄联盟是腾讯在2011年就推出的游戏，都是一家公司的产品，人家就不叫抄袭。 但是换一家公司来弄，信不信南山必胜客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叫法律的铁拳。 “所以王者荣耀就别想了，和平精英可以考虑，只要给开发团队设置一个大致框架，然后让团队照着这个方向来设计游戏，大概是没问题的。” 罗阳心里想着，时间线上这款游戏的前身绝地求生要到2017年才出来，意味着现在韩国那家游戏公司根本就没有开始立项，甚至连相关的想法都没有。 至于说等着韩国那边开发出来，然后自己去谈合作...... 说实话，未必有信心抢得过腾讯，又或者说竞争起来的代价很难说，还不如自己开发出来算了，反正前世的时候这款游戏没有少玩，即便自己不懂技术，但是描述个七七八八是没问题的。 想完这些之后，他在笔记本上写下了战术竞技射击沙盒游戏、绝地求生、和平精英这几个字。 至于说手游类，大概就逃不出梦幻西游了，但是网易早在2003年就开发了这款游戏，后面只不过把它从网页端放到手游端而已，想蹭它的光，无从谈起。 那就只能搞一些小成本制作的小游戏了。 什么跳一跳、羊了个羊、泡泡堂、跑跑卡丁车，都可以作为手游类小制作爆款游戏的模板。 想这些游戏的时候，罗阳脑子里都会冒出相应的画面。 “也不是说想做多大产业，就是拿来试手玩一玩的，一旦盈利收回成本之后，立刻卖掉也行。” 花了半小时功夫在纸上涂涂写写，大致定下计划之后，罗阳搁下水笔，点上一支烟，靠到了椅背上。 “张伟伦......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罗阳一边抽着烟，一边自言自语道：“千万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啊！” 才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整的自己跟个老前辈似的。 “身体22岁，应该和年轻人玩在一起，思想三十多，要和青年人在一起，偏偏事业和财富导致自己得和一群四五十岁的人混在一起......感觉好错乱。” “哒哒哒！” 脑子里正想着有的没的事情，敲门声响起，拉回了罗阳的思绪。 “进来 ！” 江雯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看到罗阳打开的电脑以及书桌上的笔记本和水笔，吐了吐舌头道：“没打扰到你想事情吧？” “还好，刚忙完一段，得空抽支烟。” 罗阳笑了笑道：“怎么，今晚不做美容养生项目了？” 江雯这会儿身上穿着睡衣，要是做瑜伽拉伸，应该穿着宽松的练功服或者弹力瑜伽服。 “做操要放音乐，怕打扰你想事情。” 边说着，边放下果盘。 按理做完这些后，她就应该转身离开了，但是罗阳注意到她明显顿了顿。 “怎么，找我有事？” “呃......” 江雯迟疑了半晌后看向罗阳道：“我下个月真的辞职......没关系吧？” 她不确定吃晚饭时候说的话是不是开玩笑。 “嗯，你不想干了就辞了呗。” 罗阳知道江雯心里在担忧什么，无非就是怕自己误会她吃不了苦，当成扶不起的阿斗，后面医美产业什么的就不给她投资了。 “可是之前你说过，要当老板先打工......” “那是对创一代而言。” 罗阳笑了笑道：“像我们父母这一辈人，他们起家创业前大多先在企业里上班，要么积累管理经验、专业知识，要么获得人脉关系，或者积攒第一桶金，这才叫要当老板先打工。” 江雯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你又不缺资金，管理可以找专业人员，至于人脉关系......” 罗阳咂嘴道：“说实话，现在热衷于做微整容的圈子蛮宽泛的，因为只要是个女孩子就爱美，还真不能精确定位职业范围，倒是年龄层次可以大致圈定。” “真的诶！” 听完罗阳这番话，江雯立刻瞪大了眼睛：“我上班的这半个月里，接触到的做医美整容的客户也不少了，各行各业的女人都有，但是年龄层次普遍在20~40岁之间......” “大胆一点缩小范围。” 罗阳吐了口烟道：“25~35之间的人群范围最多。” 江雯再次点头。 “有空多去奶茶店逛逛，看看店长是怎么管理手下的。” 罗阳再次指点道：“或者下个月开始跟着沈静兰忙一忙，不用具体做什么，就跟着学，看看一家会所从无到有，一个职业经理人是怎么统合下属工作人员的......这些都是管理经验，可以琢磨琢磨。” 这个建议让江雯眼睛亮了起来。 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又有事情可以忙，同时能学到东西，还可以和闺蜜在一起...... 这种生活状态才是她最喜欢的。 “嗯嗯，我现在就去和静兰姐聊一聊。” 江雯开心的点了点头，随后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书房，连门都忘了帮着带上。 罗阳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医美产业，看样子是不能指望江雯了，这个女人做茶艺师还可以，让她去打理这么大一个产业，估计够呛，一家店都能手忙脚乱的，更别说到后来发展成十几家连锁机构的规模了。 让她家里人吃下柠檬cc在江城郊县的代理权，到时候固定一笔分红，至于医美，算她一些股份，等着拿钱就是了。 当然，后面她要是愿意掺和进去，要么在一家机构里担任一个副院长之类，要么等到连锁模式搞起来之后，她到总部行政去待一待，消磨时间。 一想到这个，罗阳又头大起来。 医美产业还是要找一个人来帮着掌舵啊......难道真的要找职业经理人搞？ 医疗机构里面的水有多深，罗阳虽然不专业，但是大概听说过一些，别的不讲，光是设备采购这一块，里面有多少猫腻就不用讲了。 要是交给职业经理人，人家熟门熟路的，把这一块就当成是潜规则的一部分，自然而然的纳入灰色收入里去了。 关键是这一块罗阳还察觉不出来。 难道就认这个亏吗？ 从事过地产行业，罗阳见识了太多潜规则，当初他也是利益内部一份子，想当然的享受行业规则里的获利，现在自己当老板了，再来看这个现象，心里就不得劲了。 “难怪当初梁雨欣知道营销总拿灰色收入的时候这么愤怒，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会儿罗阳真真的感受到了一句俗语：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脑子里正发散思维的时候，书房 门口探出一个脑袋。 “姐夫，你忙完了没有？” “？” “我好无聊啊，姐姐和兰姐两个人聊工作上的事情，叽叽喳喳的，让我看电视都看不安稳。” 江雪手里提着几只袋子：“今晚买的衣服，我换给姐夫看看？” “行啊，我正好换换脑子。” 医美产业掌舵人这件事一时间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罗阳打算先不去考虑，搁一搁，说不定后面几个月里就能遇到解决的途径，毕竟现在资金还没着落，要等到年底才能解决一部分。 “嘻嘻，那我进来了哦！” 江雪提着袋子走进书房，顺手带上了房门。 “诶，这套衣服好像没看到你们买啊？” 当江雪拿出第一套衣服的时候，罗阳诧异了一下。 “逛街的时候，姐夫你老是东张西望，心不在蔫的，哪有时间注意我和姐姐买了什么款式的衣服啊？” 额...... 那个时候他脑子里似乎在想，沈静兰怎么摆脱江雯和江雪，而自己又该用什么样的借口离开一会儿，所以那时候她们试穿衣服询问罗阳，回应一概是还行，喜欢就买下来吧。 至于什么款式，他完全不记得了。 还好江雪现在重新试穿给他看，不错，不错！ 江雪人漂亮，个子高挑，衣架子一样，基本上穿什么都好看，何况是新出来的春款，的确亮眼。 但是前两款属于正装那种，可以在学校里穿的，不像是第三只袋子里拿出来的......内衣。 “姐夫，这款紫色的，会不会太艳了啊？” 江雪两只手各提着一条，左右看看，眼睛布灵布灵的询问罗阳的意见。 嘶...... “要不你试试？” 罗阳大胆的建议。 江雪嘻嘻一笑，真就当场试起来。 好吧，罗阳握拳头了。 江雪本来就长着一双桃花眼，比她姐姐魅多了，现在一身紫色内衣在白玉一般的皮肤的衬托下，格外的妖艳。 关键是这丫头还不安分，又是转圈，又是伸腿...... 一不注意就绕过书桌，直接坐到了罗阳的腿上。 “姐夫，你电脑里有没有电影啊，我们一起找部电影看一看吧？” 边说着，边自己移动鼠标，在电脑屏幕上打开迅雷播放器。 罗阳这会儿脑子有点充血，所以反应比较迟钝，直到江雪打开了迅雷才反应过来，里面又自己下载的教学片。 当初以为这里只有他和江雯住，所以下载了一些比较艺术的片子，还准备在客厅里安装一部投影仪，有时间的时候，和江雯一起观摩学习。 没想到他和江雯还没用上，现在被江雪给点开了。 好家伙...... 幸亏有前面的故事情节，没有一上来就出现那种画面。 罗阳赶紧去抓鼠标，打算先关掉再说。 “诶，艺术片！” 没想到江雪惊喜的喊了出来，抓住罗阳的手道：“姐夫，艺术片哎！” 罗阳：“......”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关掉的时候，书房门被敲响。 “罗阳，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刚才和静兰姐商量了一下，有些事拿不准主意......” 江雯就在书房外。 沈静兰也有可能在书房门口。 “你们先回客厅，我几分钟之后过来。” 罗阳赶紧道：“手里还有点东西没忙完。” “哦，那我和静兰姐等你哈！” “嘘！”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罗阳长出了一口气。 随即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江雪，瞪着她道：“还不快下来？” “姐夫，你的手还没忙完呢！” 嗯？ 我的手什么时候上山的？ “嘻嘻......” 江雪一点都不慌，搂着罗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丫头脸上笑嘻嘻的道：“姐夫，你快去客厅吧，我先学习一会儿，晚上再教姐姐！” 罗阳：“......” 第550章 希望做一辈子的兄弟 每周在魔都这几天，即便算不上敲骨吸髓，也得是夜夜笙歌。 反倒是在老家的时候，变成了休养生息。 回阳市的高速上，罗阳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腰，昨晚抓着江雯和江雪学习艺术片，今天上午在办公室里又被跟着过来汇报工作的沈静兰吸了一口。 再年轻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所以他一反常态的周五就离开了魔都。 车子下高速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出头，罗阳让司机绕过开发区，直奔双峰镇而去。 罗建国已经从安徽回来，下周一就要去松江总部，老妈古洪兰也会跟着过去，两人借用姜帆买在方塔公园边上的那套房子作为住所，以后也就是逢年过节或者周末回来一趟了。 赶到双峰镇试点产业园项目的时候，罗建国刚开完会，正在和新来的负责人做交接工作。 罗阳也没去凑合，露了个面后就去找卢浩和陈旭峰了。 “我去，还以为你修仙去了呢，怎么有空来凡间晃悠的？” 许久没有见到罗阳，卢浩先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接着就是调侃：“神仙美眷的小日子过腻了，想着来体验一回小葱豆腐般的清汤寡水生活？” “呵呵，老大，一段时间没见，我发现你飘了！” 罗阳见老同学没有丝毫生份的感觉，心里也开心，跟着开玩笑道：“怎么，刚升任主管职务，涨了点工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拿出来请我和旭峰潇洒了？” “滚，我那三瓜两枣还不够你吃一顿晚饭的。” 卢浩一边笑着一边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罗阳和陈旭峰。 “好家伙，华子都抽起来了，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罗阳笑着转了转手里的烟：“我记得你大三时候在宿舍里还抽着红双喜呢，这才过了半年不到，一下子上了好几个档次啊，啧啧啧......旭峰，今晚夜宵就让老大请，怎么样？” “必须的，老大的腰包可肥了。” 在社会大熔炉里锻炼几个月，原先在宿舍里不怎么喜欢说话的陈旭峰也改变了很多。 幽默算不上，起码懂得开玩笑了。 “对了，刚才会议上宣布了项目新负责人，你爸要调回总部去了，这件事你知道不？” “想打听消息就直接说。” 罗阳叼着烟凑上卢浩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后吸了一口：“我爸在国泰里占了20%的股份，又是工程副总，之所以呆在项目上，只不过因为原先国泰只有阳市这边一个项目，现在国泰在合肥有了新项目，据说在鄂省也将搞一个产业园，他肯定不能再作为一个项目负责人呆着下面了......” “公司扩张这么快？” 听到一些最新消息后，卢浩吃了一惊：“傅总又是住宅开发，又是工业地产，摊子铺这么大，资金链跟得上啊？” “嚯，你还关心起集团公司的资金链了？” 罗阳笑着拍了拍卢浩的肩膀道：“这种战略上的事情，上面心里有数，傅彬又不是什么激进的人，你们下面底层员工放一百个心好了......” “嘿嘿，我就是随便想想嘛。” 卢浩笑了笑，随转头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后才压低声音道：“这件事对我和旭峰没什么影响吧？” 原先罗建国在的时候，知道他和陈旭峰是罗阳的舍友，关照什么的自然少不了，甚至在知道自己即将调回总部去坐镇前的几天时间里，把卢浩提拔成了主管。 要知道卢浩可还没拿到毕业证，原则上只是校招生，即便往高了说，也就是内部管培生，需要经过完整项目的锻炼以及总部企业文化的多轮培训后，才有资格一步一步提拔成管理岗位。 这次提拔，多少有点违反公司相关规章制度。 “你担心个屁！” 罗阳嗤笑道：“这是民营企业，高层想提拔你，一句话的事情......就像我当初大二去兼职，也就周末上两天班的事情，不照样直接提拔成董事长助理，两三个月时间不到，就做了营销总监，我要是再待下去，做个集团副总也问题不大，你一个主管的职务，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噗呲！” 看到卢浩一副被打击的模样，陈旭峰想到了当初的常胜，一下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我靠！” 卢浩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应，好半晌之后冒出了这么两个字。 “和旭峰在项目上安心呆着吧，你们属于工程条线，我家老头子是工程副总，谁敢边缘化你们？” 这会儿罗阳才说宽心的话：“而且项目现在正好处于建设阶段，你们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尤其是完整的项目周期，主管无所谓，再往工程部经理职务上走，甚至是以后的项目经理，不熟悉项目全流程是不行的。” “我知道，现在要像海绵一样吸取经验嘛。” 卢浩也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而且兄弟你给我们铺好了这么一条路，我们要是再不好好珍惜，那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出息了，早点回家结婚生娃，别想着以后的海阔天空世界了。” 说到结婚生娃，罗阳就好奇了：“你和刘倩怎么样了，还处着呢？” 江雯那里几乎很少提到刘倩，包括陆媛媛和戴莹，之前她们几个小丫头抱团找实习单位，也没见到刘倩一起，看样子人都不在魔都。 “她回老家了，说是家里要她考公，不允许她在外面找工作。” 说起女朋友，卢浩的脸皱成了一团：“唉，要说没感情，断也就断了，劳资将来前途一片光明，何患无妻，偏偏倩倩她一天一个电话，说不会考公，要来江浙沪找我......现在不上不下的，这叫什么事啊！” “哈哈哈......” 听完卢浩和刘倩的故事后，罗阳哈哈笑了起来。 “你倒是功德圆满，上岸了，现在将我吊在半空里，老三，你学坏了！” “得得得，我不笑了，成不成？” 罗阳收起笑容：“不过说句实在话，刘倩人还是不错的，当初的你一无所有，她都愿意跟你处朋友，要是心还在你这里，就珍惜着吧......但是有个前提得把握住，那就是时间，两个人分开久了，感情迟早变淡，天长地久是要在一起才有可能的，相隔两地一定出问题。” “我知道，所以我也给自己设了一个时间线。” 卢浩露出牙齿笑了笑：“她毕业时候总要回学校的吧，到时候就和她面对面谈清楚，愿意跟着我，就留下来，要是觉得在我和家里之间为难，那就好聚好散。” “哟，看不出啊，老大你对待感情上的思路还是蛮清晰的。” 罗阳笑着道：“不像是常胜那家伙，被施慧宁给套死了，现在他爸妈怎么看施慧宁怎么顺眼，觉得这样的儿媳妇能管住自家儿子......常胜是不想娶也不行。” “哈哈，常胜这家伙上上周来项目上，吃夜宵的时候还和我吐槽这件事呢。” 卢浩咧嘴笑道：“说是只能尽量晚一点结婚，要不然年纪轻轻就埋进坟墓里面去了。” 两个人聊这些的事情的时候，都没有避着陈旭峰，罗阳甚至偶尔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 没想到陈旭峰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这是彻底心死如灰了？ 三个人在项目部院子边上的停车场上正聊着呢，一辆蓝色尼桑开了过来，车门打开后，一个三十几、四十出头的中年人老远的就开始打招呼。 “卢工，陈工，你们都在呢。” 这人满脸笑容的走近，到三人面前后客气的挨个发烟。 “老张，你那边都准备好了？” 卢浩一边接过烟，一边问道：“说是明天上午九点验方，监理那边到现在都没联系我们甲方，你不会现在才准备去和监理那边说这件事吧？” “怎么可能，中午吃完饭之后就说过了。” 被叫做老张的中年人笑着道：“只是你们甲方下午临时插出来一个会议，项目上所有人都参会了，吴总监那边想找你们也没时间啊。” “行了，既然已经和监理那边说过了，他们稍晚一点肯定会找我们经理说的。” 卢浩点了点头道：“至于明天安排谁去验方，就看经理安排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卢工和陈工你们了。” 老张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谁不知道你们是罗总跟前的红人，将来前途无量......” 好家伙，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好吗？ 罗阳也不开口，就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卢浩和老张聊天。 陈旭峰还是有点嫩，脸一下子涨红了。 “晚上有时间不，一起吃个便饭？” 老张愈发热情：“镇东头那家三鲜馆，现在河豚上市了，说不定还能遇到江刀，咱们去碰碰运气？” 但凡这 么说的，要么有其中一样，要么两样都有。 显得被请的客人运气极佳，其实私下里早就和饭馆老板预定好了。 这下子卢浩也尴尬起来了。 当着公司股东家儿子的面说这种事，哪怕是自己同学，脸皮也吃不住啊！ “你们去吃吧，我晚上要回家陪老头子弄口酒。” 罗阳倒是无所谓，拍了拍卢浩的肩膀道：“第一顿少喝点，稍晚电话联系，咱们找个地方吃宵夜。” 说完之后，转身走进了项目部里。 这会儿他大概也不合适呆着了，还是去老爸办公室里坐坐吧。 “卢工，你朋友啊，要不一起喊去尝尝鲜呗。” 老张大方的道：“第一场结束了，咱们开车去市里，找个ktv继续，唱完歌再吃点夜宵......” 尼玛，罗阳还没走远呢。 卢浩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无语至极。 他知道，即便罗阳不在乎，今天的事情也得被拿捏着说上半辈子。 “老张，你知道他是谁不？”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陈旭峰冷不丁来了一句：“他就是你嘴里的罗总的儿子！” 老张：“......” 罗阳这边在项目部一直等到五点出头，这才接了罗建国回家。 难得一家三口在乡下老房子里吃晚饭，父子俩喝了口酒，顺带聊了聊国泰的事情。 当然，家里长短也扯了不少，包括罗建国和古洪兰住去魔都后的一些杂事，直到古洪兰问起罗阳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罗阳吃不住了，赶紧回城里。 他到八点半才出门，古洪兰以为他回城和姜帆一起，就没再唠叨什么。 只是古太后没想到儿子是去城里的ktv喝酒唱歌。 老张在包厢里再见到罗阳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脸红，还热情的向他介绍自家老板齐玉春齐总。 “罗总，真没想到阳市这样的小地方还藏着您这样的大人物。” 齐玉春放低姿态的又是递烟，又是点火：“这不，吃晚饭的时候接到老张的电话，知道你要过来，我赶紧从隔壁市里的项目上赶过来，就为了见一见罗总，要是能再认识一下，结交一下，就是我的福气了！” 他能这么说，绝对不是因为罗阳是罗建国的儿子的原因。 大概率是卢浩向他们透露了罗阳的某些信息，以至于齐玉春从隔壁市里赶过来，就为了抓住这个机会。 “明天什么验收项目？” 之前因为最重要的客人罗阳还没到，所以包厢里只有一个负责点歌的小妹和一个女服务员，酒和果盘倒是上了，一眼瞄过去，档次还不低。 趁着包厢里安静，罗阳接了烟之后直奔主题。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项目西面有个塘口，抽水清淤之后，发现下面地基比较软，需要换填一部分基础。” 卢浩立刻回复了罗阳的问题。 “设计院出正式变更了？审图中心专家意见也给了？” 涉及到基础部位的换填，不光是甲方说了就行，还得设计院依据相关规范出变更，经过审图中心核验，专家论证，甲方同意，这样才会形成正式的施工方案。 毕竟代价不小。 “流程都走过了，按照变更方案施工的。” 还是卢浩在回答：“换填方案要求用的是碎石加素混打底，上层用素土回填，夯实......” “变更签证部分总造价多少的？” 罗阳这句话不是对着卢浩问的，而是看着齐玉春问的。 齐玉春有点吃不准罗阳的意思了，他用余光瞄了一眼卢浩和陈旭峰，发现他们两个没什么表情。 没招了，这才犹豫着回复道：“需要做签证部分预算总价是375.3万，当然，这部分签证还需要甲方验收认可，最后公司肯定还要审计，我觉得最终能有个280万左右就不得了了。” 他已经知道卢浩、陈旭峰和罗阳是大学同学。 但是上来就这么直接的问，这是打算翻脸？ “那就按照300万来算吧。” 罗阳吐了口烟，看着齐玉春道：“明天你拿20万现金出来，他俩一人给10万，明天验收完了，趁着我家老头子还在项目上，我让他把该走的签字流程给走了。” 不光是齐玉春和老张愣住了，连卢浩和陈 旭峰也一起愣住了。 “罗阳，这钱我们......” 卢浩开口打破了包厢里的安静气氛，赶紧推脱着说不能要这笔钱。 “让你们拿着就拿着。” 罗阳翘着二郎腿，靠在长沙发的椅背上，面带笑容的道：“该让自家兄弟赚的钱，一分不能少，别提我家老头子是国泰股东的事情，我家不缺那20万......这钱安稳的拿，有人要是想说道，你们就直接往我身上推，说我让拿的，在傅彬那边，我还是说的上话的。” “罗总，霸气！” 这番话说完，齐玉春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一边帮罗阳倒酒，一边对着卢浩和陈旭峰道：“卢工，陈工，真是羡慕你们同学之间的感情啊，我提议大家一起敬罗总一杯，为了你们的同学情谊！” 这家伙，绝对老油子。 场面经历多了，什么话都能接得上，而且还很丝滑顺畅。 倒是卢浩和陈旭峰，除了感动之外，还有一丝不好意思。 这杯酒喝完，齐玉春就喊来了业务经理，让她赶紧安排公主来包厢。 罗阳没有留下来，喝完这杯酒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卢浩和陈旭峰本来也要跟着走的，被他按住留了下来。 “不是不给你们面子，在老家这边，我真不能乱来，更何况你们也知道，我不喜欢这一套。” 罗阳对着送他到门口的卢浩道：“你和旭峰心里不要有别的想法，常胜那边我不也一样给他赚着钱嘛，给你们赚点又怎么了？” 卢浩红着脸，艾艾的说道：“老三，只是这种钱......” “这种钱怎么了？” 罗阳笑着道：“我现在不缺钱，以后也不会缺钱，只是希望咱们宿舍里几个人最后都不会被社会压弯了腰......十年八年后，大家相约着一起出来喝顿酒，唱个歌，谁都能轻松的请客，都没有负担，不会走着走着就散了。” 是啊，有些人总因为这样那样的压力，最后被社会磨平了棱角。 再好的关系，也会因为经济压力而越走越远。 卢浩和陈旭峰一下子红了眼睛。 “行了，别像个娘们似的。” 罗阳对着卢浩胸口锤了一拳：“明天我还在阳市，晚上到市里来请我吃宵夜，我带上姜帆，你和旭峰到时候可别给我露馅了啊！” “肯定不会！” 卢浩也用拳头锤了锤自己胸口。 第551章思维差异和成长 按照公司规定，周六这一天，行政人员可以在早上九点之前到办公室。 罗阳压着点来到正阳集团，正好看到孙静玉带着一个小丫头从他办公室出来，看样子是刚打扫完卫生。 “老板，您昨晚就回来啦？” 孙静玉眼睛一亮，转身重新走进办公室里。 她一边帮罗阳泡茶，嘴里一边唠叨着：“昨天看到商总，脸上全是笑容，估摸着这个月男装销售业绩应该很好，还特意在我这里约了您的时间，说是要向您汇报近期工作进展......” 商国正压力大，遇到业绩上的突破，肯定要尽快向罗阳汇报。 “还有财务那边，一季度已经结束，询问财务汇报工作会安排在什么时候比较合适，等您敲定时间。” 孙静玉小嘴叭叭的，一口气不停歇的说道：“苏总那边也是，她说女装二季度工作会议已经开完，想约个时间向您汇报一下......” 其实不光是女装，整个正阳集团的二季度工作布置会议也要找个时间开一下了。 一想到这里，罗阳脑子里就不禁联想到灵石宫集团，那边集团二季度工作会，董事会，还有下面几个子公司各自会议之后向他汇报工作的安排......可以预见，下一周回魔都之后肯定会很忙。 “行了，我今天一天都在公司里，你排一个时间表，挨个通知商总和苏总他们来汇报工作。” 罗阳点头道：“至于财务汇报会，放到下周二上午吧。” 他打算周二下午就回魔都去处理那边的事务。 “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公司内部没闹什么事情吧？”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孙静玉听出来了，罗阳这话肯定是指后勤仓库和财务部门被劝退的那些远房亲戚。 “没人来闹事。” 孙静玉端着茶杯放到罗阳面前：“再说了，集团安保部门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咱们正阳集团是市里重点保障企业，真要遇到事情，还可以打电话给园区派出所那边，让他们帮着解决。” 诶，这思路，有几分董事办主任的味道了。 “另外小车班那边的工作积极性高了许多，而且这个月从财务那边对比了一下数据，小车班的各项消耗成本比上个月要下降了15%还多一点......” 孙静玉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颇有些骄傲，因为这里面的猫腻还是她发现并报给罗阳的。 “嗯，这件事的功劳要算在你身上。” 罗阳满足了孙静玉的那点小心思，笑了笑道：“把这周需要处理的文件拿进来吧，你先去排时间表，把商总放在第一个，让他十点以后过来汇报工作。” 商国正不到十点就过来了。 果然就像孙静玉说的那样，进办公室的时候，脸上满是笑意。 “董事长，锋尚男装在3月下旬的销售额取得了飞速的增长，而且这股潜力后劲还很足，4月份有望再次取得突破性进展，奠定完成今年指标的基础......” 不等罗阳开口询问，商国正就主动开口道：“尤其是下个季度，随着各地经销商开始发力，销售业绩还能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当初您制定的代理商制度在下半年很可能创造一个奇迹出来。” 前面的是事实，最后一句听听就行。 “老商，坐下来说。” 罗阳将水笔搁在一旁，顺手递了一支烟给他，接着问道：“3月份下旬销售业绩取得飞速增长的原因找到了吗？” 他关心的不是数据，而是原因。 尤其想知道这个原因是不是属于可复制属性，如果是这样，接下来的三个季度里，峰尚男装还能取得一些突破。 “设计，主要是设计。” 商国正在服装行业沉浸了十几年，当然明白罗阳话里的意思。 他立即回复道：“今年咱们拿出了四个春季新款，其中有两款相当受欢迎，尤其是您给出意见的那一款，现在已经成了峰尚男装的头牌产品，说是爆款也不为过。” 说这些话的时候，商国正还真没有拍马屁的意思。 的的确确是罗阳给了粗稿意见的那一款男装，现在成为了锋尚男装热销的款式，由此带动了品牌其他款式的销售。 对于自家老板在时尚上的敏锐性和天才想法，商国正一点都没怀疑。 毕竟当初正阳集团起家是从情趣内衣开始，据说最初的爆款设计灵感全部 来自罗阳，后来创建的酷派男装，最早的一批款式创业也来自罗阳，而且事实证明，酷派男装的业绩比锋尚要来的好。 现在董事长终于忍不住给锋尚男装设计款式了，商国正巴不得罗阳多拿出几款来。 “我给的新款成了热销产品？” 听了商国正的汇报之后，罗阳也是愣了一下。 他脑子里关于今后几年里比较流行的男装款式还是有点记忆的，毕竟他自己就是男人，以前自己穿过什么样的款式也记得，所以要让他再拿出几个款式来，还真不是问题。 “合着3月下旬销售额暴增是因为这个原因？” 罗阳笑了起来，随后砸了砸嘴道：“行了，我知道了，回头我有时间再想想，看看能不能有灵感搞出几个新款出来......这件事暂时不说了，倒是经销商那边，下个季度重点工作就是围绕他们展开，不能说因为经销代理就放手不管，咱们该做的动作还是要做，该给予指导的，还是要一丝不苟的贯彻。” “这个我肯定不会放松的。” 商国正分得清主次：“下个季度，甚至下半年业绩增长的主力就是那些代理商，我这边肯定要加大指导力度，并且在外部宣传等方面给予最大的支持。” 两人就下一阶段展开的工作聊了半小时。 十点半左右，商国正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前后脚的，苏雨桐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进来汇报工作。 “董事长，我觉得你太偏向男装了。” 苏雨桐坐下来之后第一句话不是汇报工作上的内容，而是抱怨罗阳偏向男装。 “......” 罗阳当然知道苏雨桐话里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男装在3月份下旬表现突出，源于罗阳给了几个设计款式，虽然女装在整体发展上并不逊于男装，但是对于苏雨桐来说，她也希望罗阳能够给女装一些灵感。 罗阳也相当无语，要他给男装一些支持，他还能给点支持，但是女装内衣这块...... 前世他都没有结婚，即便谈了几个女朋友，都没有给她们买过内衣的经历，现在要他给内衣款式给出一点建议，罗阳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创意。 “某种程度上来讲，情趣内衣的款式已经覆盖了普通内衣的适用部分，现在让我给出新款式意见，我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契合的切入点。” 罗阳无奈的道：“在内衣款式上，我觉得你还是要让设计部门多参考欧美那边的流行趋势，或者说从情趣内衣的款式上寻找灵感，不要指望我这边再给出什么灵感。” 苏雨桐脸上表情明显有些失望，但是也没办法强迫老板。 “好吧，我尽量在品牌宣传上多努力。” “不要光靠自己，魔都有一些策划公司相当给力，可以找他们试着策划一个宣广方案，或许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罗阳突然想到两个案例，全都是后世自媒体上披露出来的，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相当惊艳。 其中一个就是优衣库事件，据说就是策划出来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主导这几个事件的策划公司的能力就相当牛逼了，说是剑走偏锋，但是起码在自媒体时代爆发之前引起如此高的关注度，这个策划方案就相当惊艳了。 另一桩案例就是某个影视明星，突然被媒体爆出出轨新闻，魔都某个策划公司接到这个公关危机处理业务。 当时这家策划公司连夜找到了这个明星的正牌妻子，谈妥秘密交易，让这个明星的妻子自愿在媒体上说明自己和这个明星已经私下里离婚。 这就意味着男明星不算出轨，即便因为谈判中付出了相当大的利益，但是只要自己口碑不塌台，就能保持强劲的吸金能力，短短几年时间里，可以弥补之前的损失。 从这些策划案例上来看，这类策划公司的能力相当之强，无论是在人脉关系上，还是在思维角度上，都能做到出乎意料之外，并取得出彩成果。 即便收费贵一点，也值得。 经过罗阳简短的提示，苏雨桐相当的惊讶。 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市场上还有这样的策划公司存在，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和效果。 “不要怕花钱，只要能达到效果，最后收益大于投入，就值得。” 罗阳手指敲着桌面道：“当然，尽量不要剑走偏锋，毕竟品牌名声还是比较重要的，咱们不做一锤子买卖，要考虑长久的发展。” 点石成金的事情不是虚构， 在商业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有些天才就能做到。 从背背佳到步步高点读机，再到8848手机，脑白金、小罐茶......一桩桩，一件件案例摆在那边，一个出色的创意完全可以让一个产品成为某段时间里的明星产品。 苏雨桐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随后看向罗阳道：“董事长，如果真有这样的公司存在，或者说有这样的大师级创意天才存在，我们付出的代价肯定不低，而且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 “大胆尝试，我不怕费用高。” 罗阳笑着鼓励道：“就怕你找不到真正的策划大师，现在这个时代还属于传统范畴，还有大师发挥的余地，一旦未来进入自媒体时代，大师也会变得平庸起来。” “自媒体时代？” 第一次从罗阳嘴里听到新名词，苏雨桐脸上布满了疑惑：“什么是自媒体时代？” 额...... 罗阳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反正你暂时不用了解的多细致，知道一个大概就行。” 罗阳不打算详细解释什么叫自媒体时代，因为抖音还没有起来，解释也太过于抽象，不如先神秘着，等到后面再说。 苏雨桐见到罗阳不愿意解释太多，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因为光是前面叙述的内容就足够她深思了。 “董事长，既然你说的这么详细，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资源？” 苏雨放弃不能理解的部分，主动向罗阳要资源。 偏偏罗阳现在手里没有。 “这样吧，我下周回魔都之后先去接触一下，看看对方的成色。” 罗阳想着既然有，一定可以通过人脉关系找到，先在苏雨桐面前答应下来再说。 “哦，那我等您这边的后续消息。” 苏雨桐可不知道罗阳还需要去寻找，以为自家老板手里有足够的资源，甚至需要挑选一番才能决定下来。 “对了，咱们公司的外汇还没有全部兑换掉吧？” 罗阳突然想到重要的事情，问起了正阳集团名下的外汇。 “之前您一直没有明确的指示，所以绝大部分外汇都保留着。” 苏雨桐回复道：“只有少部分因为地方上的原因，咱们使用掉了，这也是您批示同意的。” “我批示同意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罗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地方政府在每年的招商上，对于外资利用还是有一定要求的，除了真正的外商投资之外，不足部分，往往会要求一些国内企业在新项目投资的时候用到外资，交换条件就是在土地或者税收上给与一定的优惠政策。 正阳集团因为新厂区建设的问题，在拿地和后续税收上希望得到一定的优惠政策，同时也被地方政府要求拿出外汇投资比例要求，所以去年年底时候用掉了一部分外汇。 “嗯，这件事我知道。” 罗阳点了点头道：“现在咱们账上还剩下多少外汇？” “据我所知，现在应该还剩下1380万米元。” 苏雨桐略作思考后给出了一个详细的数字：“如果再等上两个月，米国那边新的订单下来，可能会增加1500万米元到2000万米元的样子。” 应该够了。 先期从浦发的正常商业贷款也才5000万，按照当下的汇率来折算，也就700万米元左右，即便后续低息扶持贷款部分下来，5000万折算成米元也就再多一个700万。 甚至不用下一阶段的外贸收入，光是现在手里的米元就够了。 “这笔钱暂时不用动了，我留着有另外的用处。”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包括以后外贸积攒下来的米元或者欧元，都不要轻易动用。” “好的，董事长，我会和财务那边打招呼的。” 苏雨桐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但是罗阳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来说这件事，肯定不能掉以轻心。 “你还有其他事情汇报吗？” 两人聊了半小时之后，主要的工作已经谈的差不多，罗阳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苏雨桐要是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就可以结束本次工作汇报了。 “下个月中旬，羊城举办一个春季纺织品博览会，全国服装企业都会参与，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我们要不要参加？” 嗯？ 纺织品博览会？ 罗阳略带疑惑的看向苏雨桐：“纺织品博览会，咱们男女装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需要参加吗？” “董事长，我觉得还是要参加。” 苏雨桐用肯定的眼神看着罗阳道：“我们国家的服装类产品本来就是出面向欧美出口的，哪怕这次只是蹭个边，只要捞到一两个订货商，就值得了......尤其是女装内衣，我们走的是平价品牌，出口有优势的。” 这丫头，自从情趣内衣吃到了出口的甜头，目光就瞄准了海外市场。 哪怕内衣品牌主要是针对国内市场供应的，也不愿意放弃海外出口贸易的机会。 或许这就是她和商国正之间的诧异，与经验无关，只因为年龄和思维。 不经意间，苏雨桐已经完成另类的成长。 第552章 扎根县城，深根乡土的念头。 商国正有时代局限性。 不是说他在服装行业不行了，而是他的思维模式已经固化，很多理念都来自于以往的经验。 罗阳敢肯定，当自媒体时代来临之后，老商大概率不会想到通过自媒体平台来带货的概念，因为他脑子里对于这种商业模式压根就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但是像苏雨桐这样的就不一样。 虽然她在经验上有很大的欠缺，但是罗阳敢肯定，一旦有新生的事物出现，像她这样的年轻人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去接触，甚至去尝试。 现在的正阳集团，还需要商国正这样的人，需要借用他的经验来带一带苏雨桐，需要老将稳一稳公司业务，但是在未来七八年之后，如果他不作出改变，肯定会慢慢淡出高管层。 苏雨桐结束汇报之后，时间已经来到十一点半出头。 罗阳打了个电话给姜帆。 “我在服装厂这边，中午就不过去吃饭了，晚上卢浩请咱们一起吃宵夜，咱们晚上随便对付一顿。” “啊，还要吃宵夜啊？” 姜帆在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老公，我最近胖了三四斤了，要是再不控制，体重就要往110上面走了......要不晚饭就不吃了吧？” “你个子有一米七一、七二的样子，体重只要控制在115以下就不算胖。” 罗阳试图说动姜帆：“真要瘦到105斤以下，你看上去就太骨感了，而且过分减肥对你皮肤和内分泌都不好，这不是我瞎说啊，有科学依据的。” “我才不要长到115斤。” 姜帆娇嗔道：“反正体重要控制在110以下才好看。” 12年的时候，全球审美还在受着西方时尚界的影响，从四大时装周上可以看到那些走秀的模特，一个比一个瘦，仿佛这才是美。 这几年里，瘦和尖下巴仿佛成为了美女的代言词。 其实那些时装模特好多因为控制体重的原因，导致自己得了厌食症，后来有一个比较出名的国际时装模特因为这个而离开人世，欧美时尚界这才开始有所改变，慢慢恢复到正常的体重状态，甚至略微丰满也能接受。 “要不这样好了，晚上去东郊的农家乐吃晚饭，我让办公室提前预约饭店，煲一只走地鸡，咱们只喝鸡汤。” 罗阳笑着道：“科学理论依据，咱们日常饮食里，少吃碳水化合物，吸收蛋白质也尽量吃白肉，不吃红肉，这样既能保持营养，也能控制体重。” “诶，你什么时候研究起这个了？” 姜帆好奇道：“什么是白肉，什么是红肉？” “鸡鸭鹅、湖里和海里的肉食、羊肉......这些都被称为白肉。” “行啊，回头你单独帮我弄一张食谱，我参照着试试。” 姜帆略过这个话题道：“下午忙不忙，几点过来接我？” “下午打算先把正阳集团这边积压的事情处理掉，然后去新厂区看看建设进度，还有光帆风能项目那边，基建也要开始了，反正都在开发区，顺路巡视一遍。” 罗阳直接道：“这次回来应该挺忙的，正好一季度结束，各种会议都安排在下周，还要兼顾西蜀镇那边的文旅项目......恐怕也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你了。” 他没有说几点过去，大概就是要到下班前半小时左右了。 “嗯，我知道你这周会很忙，远帆集团这边也是，上午开了一个会，下午还有一个，就算你来了，我爸也没有时间陪你喝茶聊天了。” 每个季度结束的时候，各个企业，尤其是大规模的集团化企业，都会忙于各种会议。 姜帆理解的道：“别说是你了，我自己都要组织会议，除了充电宝业务之外，你那边抛给我代为管理的自拍杆业务也要进行季度总结和财务汇报......” “哈哈，现在能体会到痛并快乐着的感觉了吧？” 罗阳哈哈一笑：“所以抛弃幻想吧，除非你打算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只要还想着做企业管理，咱们以后只会比普通人更忙。” 听完这句话，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 罗阳就不要多说了，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可能轻易放弃已经创建的商业王国，未来的他只会更加忙碌，所谓的有钱又有闲，纯粹是门外人的遐想。 姜帆也不是那种娇娇女，老姜从小对她进行了思想灌输，已经把她变成了事业型人格，想要让她安安稳稳的在家做一个贤妻良母，基本已经不可能。 “对了，下周一爸妈就要去魔都了吧？” 姜帆知道现在和罗阳讨论这个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及时转移了话题：“咱们明天晚上回乡下陪他们吃一顿晚饭吧？” “嗯，我妈可想你了。” 说起这个，罗阳就笑了起来：“反正只要你陪着我下去，一准做一大桌子菜，而且还都是你喜欢吃的。” 轻松的话题让气氛一下子变好，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这才挂断电话。 三四月份里，人特别容易犯春困，在厂里食堂吃过午饭之后，罗阳回到办公室就去午休了，都没心思去关注孙静玉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那双黑丝大长腿。 下午去巡视新建项目，因为各项展开都比较顺利，只花了罗阳一个小时出头的时间。 “大师兄，陪我去看看南郊那块地吧。” 看到时间还早，这会儿就去远帆集团，姜远山和姜帆应该都还在开会中，罗阳索性带着楚军鹏一起到城南那块土地上逛一圈。 当初罗阳和姜远山投资光帆风能项目，市里为了把项目留在阳市，就批了一块90亩的建设用地，给企业用于自建一个人才安置小区。 这块地在市区南郊，因为征地拆迁的问题，要到今年年底才能供地，这还是市里在框架协议上约定的时间，按照罗阳的实际预估，可能要到明年年中的时候才会拿到手。 罗阳现在还是蛮重视这个项目的，因为他在这块地上玩了一个金融手段，打了一个时间差。 当初投资光帆风能的时候，公司用高利息从融资渠道拿到了2个亿的资金，除此之外，罗阳和姜远山两个人另外拿出了3个亿，使得整个项目前期投资总额达到了5个亿的规模。 但是就光帆风能项目整体而言，在早期的时候，主要还不是生产，而是研发，所以厂区基建也只是先搞了一期，另外最多加上一个集团总部大楼的建设。 在这个期间，实际上各类生产设备的采购还用不到。 这5个亿的资金，实际上有一部分会用到这90亩的地产开发上。 所以除了光帆风能项目本身建设之外，有充足的资金来拿下另外的90亩住宅用地，并同时开工建设。 而罗阳在今年下半年就要启动阳市产业整合，组建新的集团公司。 按照罗阳的计划，等到14年下半年或者15年的时候，以集团的名义把这个人才小区从光帆风能手里整体买下来。 理由很简单，光帆集团需要综合考虑人才房在各个子公司的配置问题。 这期间恰好经历13、14年的地产行情低迷时期，所以小区放慢一点建设也无所谓，甚至是分作一期、二期来开发，最好是把竣工时间拖到15年年底。 这时候集团出面收购整个小区，算上土地成本、建设成本、资金成本，人才小区项目整体打包价格怎么着也能卖3个亿左右。 这笔钱已经足够光帆风能覆盖掉渠道融资来的2个亿的本金以及高利息。 集团把人才小区捏在手里放上一段时间。 放到16年左右，楼市开始复苏，那时候正好遇上房价暴涨，集团再以人才房的名义分割卖给下面各个子公司。 对于下面子公司而言，购入人才房是为了免费送给引进人才，这种固定资产可以抵扣进项税。 对于集团公司而言，高价卖掉房子，获利部分除了可以抵消当初买入小区的成本，其余该怎么纳税，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 整个操盘计划横跨4~5年，利用阳市在此期间房价翻五六倍的特性，将融资借贷本金以及利息全部消化掉。 借用人才房的规则，合理为子公司找到避税途径。 而地产盈利如此之大，除了解决上述问题外，还能为地方上带来一大笔税收。 缴纳完所有税收，粗略盘算一下，集团还能赚上至少两三个亿。 所以别看这个项目的土地现在还没拿到手，但是罗阳心里相当的重视，因为整个计划实施过程中，前后现金流涉及到十几个亿的规模，相当可观。 车子开到马路边停下来，罗阳和楚军鹏站在高处远眺项目地块。 “董事长，现在似乎看不到征地拆迁的痕迹，政府那边应该还没启动吧？” “不急，这块地咱们不急着拿到手。” 罗阳笑了笑，顺手接过楚军鹏递来的烟，点上之后才道：“中间正好给你时间，先用西蜀那边的项目练手，等到有一些经验了，再来打造这个项目。” “真是没想到，以前跟着师傅东奔西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接工程......” 楚军鹏很有感慨的道：“没想到在经历几乎破产的危机之后，国阳建筑立刻迎来了飞跃式的发展，先是在阳市陆续接了不少工程，接着又去魔都接几个亿的总包大活，后来甚至合并到国泰里面，占了这家公司20%的股份......现在就更不要说了，新组建的国阳建筑在阳市本地工程不断，而且在未来几年里还要升级成开发公司，简直做梦一样！” “可不止这么几个项目。” 罗阳也被楚军鹏勾起了一丝回忆，接连抽了几口烟之后才继续道：“等到15年的时候，用新成立的开发公司在阳市市区和城东新区多拿几块地，在未来四五年里，你要做好同时开发两个小区的准备工作......” 边说着，边伸手指了指90亩地块的四周。 “等到咱们人才公寓项目一落地，这边将会成为阳市地产开发的风水宝地，到时候就挨着人才公寓边上拿地吧。” 罗阳之前就和姜远山透过底，打算在15~19年之间铆足劲开发几个小区，这期间做地产开发，简直就跟捡钱没什么区别，就看你建设的速度够不够快。 只要小区达到预售条件，几乎开盘就等于清盘。 等到19年之后，自己手里捏着自己开发的五六个楼盘，物业就全部收拢在自家成立的物业公司手里，同一时间里，利用阳市当地不重视物业管理的机会，另外多拿几个小区下来，确保物业公司手里至少有10~15个小区。 怎么扎根小县城？ 就要做一些和民生方面息息相关的产业。 当然，罗阳自己不会出面去搞这些公司，他会把楚军鹏推到前台，从建筑材料生产企业到建筑公司、旅游地产开发公司，物业管理公司......甚至还可以有超市。 别小看超市，稍微上点规模，就能帮地方上解决两三百个就业岗位，而且超市里售卖的都是生活物资，直接和市民的生活关联起来。 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在阳市当地搞一家外卖公司。 经营范围就局限于阳市当地，到时候和美团别一别苗头，争一下地盘，罗阳还真不虚。 就美团外卖那个模式，不就是贴钱挤压其他公司的生存空间嘛，一直贴到别的公司跟不起，最后独占市场，但是按照那时候罗阳拥有的财富，在一个县级市里拼补贴，他不相信美团能比他坚持的更长久。 而且他占着本地企业的优势，套上乡土观念的噱头，加上扎根当地方方面面，这个优势会在某个时刻无限放大。 想到这里，罗阳的思绪一下子蔓延开来。 楚军鹏看到罗阳刚说完一句话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中，于是安静的站在他的身旁，并且略微侧过身，帮小师弟挡住来自东面的风。 “走吧，咱们再去市区逛一圈。” 大约四五分钟之后，罗阳突然回过神来，将烟踩灭之后道：“顺带看看还有什么值得圈下来的地块，要搞，这次索性就搞大一点。” 用本地开发房产赚来的十几个亿，在本地建超市，搞外卖，全部补贴给老家。 这点钱，罗阳给得起，也愿意拿出来。 第553章 敲打黄志宏和董大伟 “老公，你这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 和卢浩以及陈旭峰吃完宵夜回家后冲了把澡，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罗阳本来打算关灯睡觉了，却被姜帆缠着继续聊一会儿天。 “大学里关系处的不错，能带一把是一把咯。” 罗阳歪头看着姜帆道：“你们一个宿舍的似乎往来不怎么密切啊？” “只能说关系还行吧。” 姜帆想了想道：“平时在学校里就和孙琴走的比较近，加上周末大多和你在一起约会，所以和宿舍里几个同学关系处的不远不近......” “据说女生的圈子很麻烦，好起来一辈子闺蜜，不好起来背后嚼舌根、捅刀子的比比皆是。” 罗阳笑着说道：“我还听说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宿舍4个女生，拉了6个微信群，由此可见一斑。” 姜帆：“......” 无语的同时，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老公，你怎么这么了解女生宿舍的关系啊？” “今晚吃宵夜的时候没听卢浩说啊，我们宿舍四个人可都是有女朋友的......” 罗阳才不会跳进姜帆挖的坑里，转移话题道：“不对，陈旭峰那个好像不算，他打开始就没被那个女孩当做男朋友。” 姜帆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诶，以前也听你说过好几次，那个陈旭峰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对那个女孩还没有死心啊？” 上次罗阳连夜赶去魔都，就是为了帮着处理这件事情。 “表面上看起来是死心了，但是不敢保证那个女孩再次站在旭峰面前，请求他原谅的时候，旭峰能不能挺得住。”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他的沉没成本太高了。” 姜帆撇了撇嘴：“老公，我在你身上的沉没成本是不是也挺高的？” “能有我高？” 罗阳不屑的反驳道：“我在你身上的沉没成本那才叫无底线的高！” 姜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即明白了过来。 她娇嗔着不依，奈何力气不如罗阳，折腾片刻后就气喘吁吁起来。 “唉，越想越亏，越亏越是想着要继续投入。” 罗阳抓住姜帆的双手，压过她的头顶，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道：“今晚想要？” 姜帆微红了脸，咬着下唇道：“我不要行不行？” “真不要？” 罗阳俯身到她耳边，轻轻吹着气，惹得姜帆耳根都红了起来。 “那就......那就先收点利息。” 说这句话之前还在挣扎，说完之后，身子就完全软了下来。 呵呵。 当初那顿晚饭似乎给姜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候还误解了陆媛媛，以为这丫头对罗阳有意思。 直到今天，她还在想着旁敲侧击的了解江雯那个宿舍的信息。 罗阳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过了一个周末之后，新的一周到来，也会是4月份的开始，不管是姜帆还是罗阳，都因为公司里的事情忙碌了起来。 周一上午，他先到了阳光文旅设在城区的临时总部，参加了二季度工作展开汇报会，聆听了关于西蜀镇文旅项目当下的进展，并听取下面对后续工作安排的计划。 西蜀镇那个项目，因为罗阳及时发现规划里的缺陷，在三月中旬就协调了方案。 经过半个月的时间，重新调整过来的草规方案已经通过了规划部门的审批，国土那边也有了一定的推进。 按照黄志宏的汇报进展来看，国土方面已经完成了征地公告和村民意见征询的流程，目前正在做地籍调查和地上附着物登记的工作。 为了加快项目推动，实际上组卷上报审批工作的前置部分也已经在内部启动了。 “......按照以上计划要求，西蜀镇文旅项目主体的建设用地争取在二季度结束前挂出来，同时配合地方政府推进流转用地上附着物的拆迁清理工作，关于旅游地产用地，积极配合镇里推进置换方案，争取在二季度结束前达成90%以上村民的签约工作......” 阳光文旅的总经理黄志宏手里拿着文件，一板一眼的宣读着公司制定的推进计划目标。 他一边汇报，一边用余光关注着罗阳的表情。 似乎想通过观察看出大老板对于自己制定的这份二季度工作计划的看法。 “其他人有没有想要补充意见的？” 当黄志宏汇报完毕后，罗阳没有急着点评意见，而是看了会议室里众人一眼，先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董事长，我觉得黄总制定的这份计划内容很鼓舞人心。” 董大伟是阳光文旅的副总经理，在大家都不发言的情况下，他开口发表意见道：“但是就我个人看法而言，觉得计划里有些目标到二季度结束时候，未必能按计划完成。” 黄志宏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 要不是罗阳还在，他说定就要拍桌子了。 “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判断依据是什么？” 罗阳嘴角微微翘起，当初把董大伟放到阳光文旅，就是为了“掣肘”黄志宏。 今天要是没有董大伟开口，想必其他人也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毕竟黄志宏是阳光文旅的总经理，他制定的工作计划，其他人当着他的面在董事长面前发表不同意见，不管这个意见正不正确，回头私下里被穿小鞋是必然的。 “西蜀镇文旅项目主体建设用地在二季度末挂出来，这个目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完成，因为文旅项目主体的建设用地大多位于山腰线以上，而且面积不是很大，且绝大多数不涉及拆迁问题......” 董大伟有理有据的分析道：“即便有麻烦，那也是林业上的事情，只要是政府可以主导的，推进起来就快。” 他知道自己饭碗是谁给的，屁股自然不会坐歪。 况且黄志宏制定二季度工作计划内容的时候，并没有征询他的意见，他当然要向罗阳汇报自己的看法。 “但是文旅项目流转用地大多位于山腰线以下，很多区域都覆盖了村民的经济作物，甚至是房子......众所周知，拆迁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可以做乐观估计，但是内部要做好最坏打算，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一家会成为钉子户。” 董大伟不客气的据实说道：“至于说旅游地产开发的那块地，更是将四分之一个村子圈了进去，涉及拆迁民房数量多达47户，难度更大......虽然有董事长提出的置换方案，但是想要在二季度末完成90%的签约率，个人觉得还是要和地产开发公司那边商议一下，因为村民要求的置换标准，我们未必能承受。” “董总，我记得你可是向我汇报过调研情况。” 黄志宏顾不上罗阳还坐在上首位，表情严肃的质问道：“当时你告诉我，调研的村民百分百愿意接受置换方案，怎么现在到你嘴里变成了有难度了？” 先对着董大伟说完这些，随后看向罗阳道：“董事长，关于置换标准问题，我认为村民即便有一些要求也不会太过分，毕竟我们是用别墅来置换他们老旧的民居，这对于山里的村民而言，已经是一个高标准提升。” 看到罗阳若有所思的表情后，黄志宏继续阐述自己的思路。 “即便部分村民想换成货币补偿，那也是我们占便宜！” 黄志宏肯定的道：“对于村民来讲，他们原先的房屋都是宅基地，买卖时候总有缺陷，交易价格评估就上不去，不像我们用于置换的别墅，属于商业开发用地，可以直接在交易平台里完成产权交割，加上完善的小区配套，价值自然不一样，即便村民不知道这一点，经过我们宣传，他们会怎么选，一目了然。” 他一口气说完后再次看了董大伟一眼。 董大伟一点都不慌，他知道自己未来的位置肯定不在阳光文旅，这家公司副总的位置只是过渡而已。 对于他来说，紧跟大老板步伐，这才是正确的方向。 “还有其他人有不一样的看法吗？” 在两人各自发表完意见后，罗阳再次询问了一遍。 这次没有人开口说话了。 “刚才黄总和董总都做了发言，虽然意见不是很统一，但是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罗阳这时候才开口点评：“黄总汇报的公司二季度推进计划，里面有两个目标大概是能完成的，但是涉及流转用地这一块，可能有点困难，在这条意见上，董总的看法比较现实......” 这算是和稀泥？ 会议室里高管们心里难免会这么想。 “计划这一点，我在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因为按照最初的框架设计，咱们这个文旅项目能在今年年底前动工起来，就算是成功了，所以我对于公司上下前段时间的努力是比较认可的。” 罗阳说到这里顿了顿，这个节奏是他故意控制的。 趁着点烟的功夫，他看了看黄志宏和董大伟，随后带着不解的表情问道：“但是有一点我似乎不怎么明白，为什么公司制定二季度工作计划，总经理和副总经理的意见会不一致，你们在开这个会议之间，相互有没有沟通过，或者说对于这份汇报内容有没有在内部先过一下会？” 是啊，为什么关于公司下季度工作计划的汇报内容，在今天开会之前没有内部先过一遍呢？ “咱们公司是扁平化管理模式，有没有做到上下打通，横向贯通呢？” 罗阳此刻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会议室里愈发的安静：“部门与部门之间相互有信息沟通吗？遇到困难，会不会寻求关联部门的帮助？” 财务总要和当地税务部门、金融部门打交道，难道就不需要董大伟这样熟悉当地关系的人帮忙？ 工程部门和当地住建、环保、水利......各个口子都有关联，就不需要其他口子上的人帮忙？ “现在阳光文旅虽然成立了，但是某种程度上还介于筹备小组和正式公司之间，一旦今后项目启动起来，整个公司下面将会涉及多少个专业部门？” 罗阳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在桌面上敲击着：“趁着这个项目还没完全展开，赶紧先把内部管理捋顺了，现在就这个样子，将来文旅项目铺设到全国，同一时间启动多个项目，公司运作不得乱成一团？” “董事长，我检讨！” 这时候除了黄志宏，别人开口也不合适。 “您刚才批评的对，我的确对于公司管理疏忽了，辜负了您的期望。” 他恳切的看着罗阳道：“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我会在推进西蜀镇文旅项目进展的同时，梳理公司管理制度，按照董事长的要求，上下打通，横向联通，减少管理内耗，做到上下勠力同心......” “给你三个月时间，希望你做到今天承诺的东西。” 罗阳敲打了一番之后，语气缓和下来：“后面地产公司也会参与到项目中来，加上公司内部人员填充，架构只会越来越大，所以你要做的的事情还很多，梳理也要系统性的梳理，别头疼治头，脚痛治脚。” “明白，董事长。” 黄志宏保证道：“三个月之内我会拿出成果来，让董事长看到公司焕然一新的面貌。” “文旅公司是用来锻炼你的，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你要配合好黄总的工作，帮助公司协调和衔接好内外关系，直到项目顺利运转起来。” 说完黄志宏，罗阳把目光转向董大伟：“下半年，我要整合阳市产业，成立集团公司，你能不能在集团里占据一席之地，就看你在阳光文旅里的表现。” 董大伟老油条了，怎么可能不明白罗阳这番话里意思。 先是敲打他，不要认为自己抱着大老板的粗腿就游离于公司体系之外，对于总经理黄志宏阴奉阳违，对着干。 接着又给一颗甜枣，阳市即将统合产业，成立集团公司，你要好好配合黄志宏，把西蜀镇文旅项目搞好，总部就会有你的位置。 当然，这话也是说给黄志宏听的。 至于两人在私下里怎么理解和怎么做，就看他们的智慧了。 哪怕面和心不和，只要把这个项目做好了，大家都有远大的前景，要是还像现在这样各自为战，到时候延误了罗阳投资的第一个文旅项目，两人都没好果子吃。 会议结束后，罗阳把黄志宏和董大伟分别喊进办公室，又交代了一番，这才放心离开公司。 下午，姜远山居然有时间了，约他去山庄里钓鱼。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罗阳有预感，肯定不止是老丈人一个人，否则没必要去山庄，直接到办公室喝茶聊天就行。 带着一丝好奇心，罗阳前往南郊的龙潭山庄。 第554章 这事，没提前通过气啊？ 钓鱼的确是钓鱼，但是在场的人却不止姜远山一个。 “唐叔，手气怎么样？” 罗阳走到钓台跟前，先和唐海林打招呼：“我爸山庄里这口野塘很少喂养饲料，要是不打窝，有点难钓的。” “哈哈，你老丈人早就用特制饵料打过窝了，我才过来半小时不到，已经钓了两条半斤以上的鲫鱼了。” 唐海林心情不错的道：“听说你钓鱼挺厉害的，怎么样，咱们比一比？” 特制的饵料？ 该不是自己拿出来的那款配方吧？ 罗阳看了看稳坐钓鱼台的姜远山，随后笑着道：“行啊，难得唐叔有兴致，咱们就以一个小时为限，比一比谁钓的鱼更多、更大。” “带我一个！” 姜远山戴了顶太阳帽，嘴里叼着烟，老神在在的道：“别说我欺负你们，掉点随便你俩先选。” 他经常在自家山庄的塘口里钓鱼，当然知道最好的钓点在什么位置。 唐海林立刻表示应战。 他答应下来之后就站起了身，绕着塘口转圈，看样子是打算重新找一个钓点。 罗阳不急不缓，先走到留给自己的位置上，弯腰伸手捏了一点饵料，用手指捻了捻之后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片刻后，他回到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姜帆身边，在她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姜帆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 “你这是打算作弊？” 姜远山看到女婿和女儿之间的互动，心里就像猫爪挠一样痒痒。 “爸，今天礼拜一，唐叔怎么有时间过来钓鱼的？” 虽然唐海林是一把手，说起来能相对自由的分配时间，但今天是周一，正常来说唐海林应该比较忙的。 “老唐就差临门一脚了，心里静不下来，打电话给我，想找个地方定一定神......” 对罗阳没什么好隐瞒的，姜远山直接挑明了原因。 但是他心里依旧好奇：“你让帆帆去干嘛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您这饵料配方还欠缺一点，我让帆帆帮我去补一点材料。” “当初给我的不是完整版配方？” 听完罗阳的话之后，姜远山顿时横眉竖眼：“好小子，你还留了一手？” “爸，你可不能冤枉我！” 罗阳立刻回应道：“配方里的原料和比例都是完整的，我可没有留一手，你这份饵料有所欠缺可不能怪我，就像一道菜，在大厨师手里和小饭馆师傅手里做出来，味道肯定有差距。” 姜远山：“......” 女婿的话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唐海林转了小半圈，回到钓台后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他笑眯眯的对着姜远山道：“嘿嘿，老姜，之前没说比赛的事情，你找的钓点肯定不差，现在我换位置，等于是赌一个极小概率，还不如这里呢。” 从这一点上来看，唐海林性格里冒险的成分比较小，稳中求胜的意识比较强。 “得，既然你不换位置，我也不换了，省的回头输了找别的理由。” 姜远山也没挪动位置，还阻止罗阳：“你也在钓台上，大家公平比赛！” 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了。 他随即加了一句道：“也不许添加别的东西！” 言外之意，不许罗阳改良饵料，只能用之前他提供的。 老姜一句话，让姜帆白跑了一趟。 好在所谓比赛也只是增添一点趣味，三个人之间相距不过七八米距离，正好边钓鱼，边聊聊天，真要围着塘口东一个、西一个，那才叫舍本求末。 “帆帆，开始计时。” 姜远山对着已经坐到罗阳身边的姜帆道：“今天你来做裁判！” 一时间里，钓台上居然安静了下来。 直到五分钟左右之后，唐海林钓上来一条大板鲫，看大小，重量应该过一斤了。 那叫一个笑的欢快。 “老唐，好兆头啊！” 姜远山微微一笑道：“我差点都忘了，最近你福旺运旺，钓鱼这种玄学活动，我和罗阳肯定比不过你。” “我经常对着下属说每临大事有静气，可是真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却破了心境，说到底，还是心有执念，心乱了啊！” 唐海林居然没有回避，并且坦言了自己的心理状态。 这就比较难得了 。 要说只有他和姜远山两个人还好说，毕竟私交不错，现在边上可还有罗阳和姜帆呢。 “市里都过了，你这事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只等着干部公示了。” 姜远山刚才抓了一把饵料撒水里，这会儿正用毛巾擦着手。 他一边关注着水面的浮标，一边道：“组织程序可不是开玩笑，至少在你之前就没见到过被地市一级驳回的，老唐，你现在想的应该是任职期间如何大展身手的事情......” “说起这块，更心烦。” 唐海林咂嘴道：“按照你女婿的说法，地产峰谷期就要过去，即将迎来一个小寒冬，而我这个任期正好横跨这个时间段，遇上行业衰减期，我的工作平稳倒是平稳了，想要出彩，那是千难万难了。” 难怪今天下午会把自己喊过来。 听完这番话，罗阳瞬间明白了。 “平稳就平稳呗，难道老唐你还想再进一步？” 姜远山笑着道：“诶，我都差点忘了，老唐你今年51还是52来着？” “平稳岂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 唐海林知道姜远山是在和他开玩笑，另外还有帮他顺着引出话题的意思。 他叹了口气道：“两税合一后，地方财政能够截留的钱里面，土地款是最方便，也是最大头的一笔，现在何高官已经在调研阳市公务猿的薪酬体系，看样子是打算加工资......绩效考核奖金哪里来？” 公务猿的基本薪资，那是国家财政在发放，但是绩效和奖金都要靠地方财政来支撑。 这意味着地方财政不富裕的话，那就只能拿基本薪资了。 这就是为什么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公务猿拿得多，内陆经济欠发达地区相对较少的主要原因之一。 “你的意思是......” “这还用说吗？” 唐海林扭头看向罗阳：“小罗，你不是早就在我面前说过这些了嘛。” “爸，不光是唐叔刚才说的开支，地方上搞城市配套建设，从道路到公园，从学校到医院......凡是涉及到提升城市形象，提升当地老百姓幸福指数的那些投资，都需要地方财政收入来支撑。” 罗阳看到姜远山也在看着他，就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他只好开口道：“唐叔现在是在担忧一件事，他上任后应该是分管建设口，其中包含住建、国土、规划等部门，到时候地产形势不好，没有公司愿意开发，地方财政收入就少了一大块，何高官那边想要搞城市建设，增加公务猿收入，肯定会给唐叔那边压力，搞不好下指标都有可能！” “老姜，我就说过吧，你女婿门清。” 唐海林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这段时间就一直在想，如果土地财政因为行业周期问题而夭折，怎么样才能螺蛳壳里做道场，把局面至少搓圆了，不那么难看，省的以后开会的时候次次被点名。” 姜远山这次帮着老朋友。 “我知道你在这块上很有想法，讲一讲呢，说不定你唐叔能找到一点方向。” 姜帆一下子挽住了罗阳的胳膊，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她也听出来了，刚才这番对话，几乎等同于问政，相当于把罗阳当成智囊了。 这可不是小事。 不会不要紧，就怕说错了，然后唐海林还采纳了，那后面要承担的因果就大了去了！ “倒是有一点想法，我就这么一说，唐叔您就这么一听哈！” 到罗阳现在这个层面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胆怯什么，也就是他自己不怎么愿意，但凡积极一点，以他对阳市的投资贡献和纳税贡献，进人大可能还费点功夫，进政协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进政协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贡献意见了吗？ 他担的起。 “先拿城市建设来说，的确需要地方财政收入来支撑，现在阳市还靠着政府举债来做这些事情的吧？” 罗阳笑着道：“其实上次在唐叔办公室里就听到过一种设想，政府把交通、市政公用等部门的某些职能给剥离出来，另外成立城建集团，局里只保留基本的专业指导职能，凡是涉及建设的，交给新成立的城建集团，这样一来，政府就不用举债搞城市建设，贷款主体完全可以由地方国资企业来承担......” “是的，当初搞双峰镇试点项目期间，你就在我办公室聊起过。” 唐海林点头道：“甚至聊到了建立城投公司的设想，包括转换国土储备中心的部分职能 ......关键是这些动作只能节流，不能开源，至少短时间里不能开源啊！” 实际上是在他任期内不能开源。 老唐要是这么做了，等于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至于说土地财政收入这一块，倒也不是没有缓解的办法。” 罗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看的方向是唐海林那边，但在他和唐海林中间还隔着一个姜远山。 一个眼神，翁婿俩就心领神会。 话题说到这里，罗阳不得不感叹姜远山的老道，因为他不止一次在自家老丈人面前提到过，未来七八年里，自己打算在阳市搞地产开发，并且准备在地产周期回落时间段里储备土地资源。 现在姜远山把他约到龙潭山庄，等于是在帮着他创造机会。 而且按照现在的局面来看，还是唐海林求着要的，最后很可能会主动把这个机会送到罗阳的面前。 关键是他还顺手帮了老朋友，因为大局面如此，罗阳插手房地产就是在帮着唐海林在困难时间段里拿到土地财政收入，在职期间取得别的城市没有的成绩。 双赢？ 不，三赢还不止！ 连地方政府都得到了利益，起码在14、15年的时间段里拿到了城市发展的资金。 “哦，你有什么办法？” 唐海林这会儿眼睛都顾不上关注水面的浮漂了，关切的看着罗阳。 “唐叔你知道我在外面还是有点关系的，尤其是在魔都那边，认识几个地产开发商。” “这个我知道。” 唐海林心里大致有点数了，脸上展露出一丝笑容：“当初双峰镇试点项目就是你推动引进的嘛，投资方国泰工业地产的老板傅彬在魔都还有一个三泰地产开发公司......” “不止三泰一家。” 罗阳边说边伸出了三根手指：“三泰、阳光、金城......我至少可以说动三家地产公司来阳市投资地产项目！” “今年？” 唐海林追问道：“还是明年？” “应该会在14年下半年。” 罗阳想了想道：“相信这个时间段里，唐叔那边应该把城投公司弄好、捋顺，到时候我说动三家公司来阳市拿几块地，相xy市地方财政增加十个亿左右的收入还是不难的。” “可是按照你的分析，14年应该是地产周期回调......” 话说到一半，唐海林就停住了。 他可是专业的，反应过来之后就立刻明白了罗阳话里的意思。 “他们是来囤地的！” 在市场低谷期拿地，地价当然便宜。 “这就要看眼光了，业内谁都知道地产周期这回事，可是谁又敢百分百确保是这个时间段？” 罗阳淡淡一笑道：“而且谁又能判断出这个周期谷底究竟有几年，因为土地不可能拿在手里一直不开发，政府规定不允许不说，资金成本压力也不允许......所以在14年年中拿地，只能说是我们的判断，赌市场的周期。” 唐海林一听就懂，这个逻辑没问题。 “而且一旦周期走出低谷，地产开发商也不可能赚到飞起来，毕竟土地增值税不是放在那里看的。” 罗阳坦率的道：“届时政府增加税收也是好事。” 钓台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唐海林才重新开口：“你能确保说动至少三家外地房产企业在14年低谷期来阳市拿地？” “岂止他们三家？” 罗阳诚恳的道：“唐叔，我在西蜀镇文旅项目里不是搞了一个旅游地产项目嘛，而且因为人才小区的事情，手里还有一块90的住宅用地......公司都成立了，我也想赌一把，所以在14年那个时间段里，我大概也会拿几块地！” 安静，安静到风摩挲树叶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 “你要在阳市搞房地产开发？” 唐海林不是傻子，当罗阳说出自己要拿地的时候，他就明白过来了。 眼神有些复杂，但是没有懊恼。 “嗯，投几个亿搞着玩。” 罗阳神情却很轻松：“要是赚了钱，打算在阳市投资一个超市，再搞点别的什么产业，这种赚了老家人的钱，就在老家花光，也算是为阳市城市建设和发展做点贡献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姜远山都有点愕然。 这事情......女婿没和自己通过气啊？ 第555章 财富也需要适应 到了罗阳这个层面，加上他和姜远山的关系，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尤其当着领导的面，哪怕是在私下里。 “我打算在拿住宅用地的同时也拿一两块商业用地。” 不光是口头上说，罗阳还打算在行动上展示自己的决心：“到时候在城东新区找个合适的地方，投资一家综合性商场，类似万达那种。” 未来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突破，实体购物开始变得萧条，尤其是综合商场这类性质的实体，做不好就会变成空空荡荡的失败商业区。 但是罗阳心里清楚，网购冲击最大的还是服装等传统行业，有些具备不可替代性的行业还是需要客户亲身上门体验的，比如餐饮、影视、电玩娱乐等。 所以一些转型成功的大型综合性商超还是有活力的。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唐海林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他看向姜远山道：“老姜，你这个女婿的格局很大啊，在阳市赚的钱，在阳市花掉......关键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起码几个亿打底啊！” “老唐，我女婿的格局大不大，难道现在市里的领导还看不出来？” 姜远山虽然还不完全清楚罗阳具体的想法，但是有些话还是要帮忙说的：“这几年里，罗阳在老家的投资可不低于10个亿了，从服装产业到高新制造业，再到西蜀镇文旅项目，哪一桩具备不可替代性，非得落户在阳市？” 的确，除了最初的预拌砂浆厂之外，罗阳投资的阳市的其他产业随便换个城市，都能得到当地政府的欢迎和重视，也能拿到不低于阳市政府给与的优惠政策。 “哈哈哈，说你女婿胖，你倒是喘上了。” 唐海林哈哈一笑，随后目光回到罗阳身上：“小罗啊，要是你真能在低谷期给地方财政做出这么大贡献，不管是我这里，我想包括何高官在内的领导都会予以大力支持的。” 用正常的商业手段，赚该赚的钱，缴该缴的税，说到哪里都过得去。 在罗阳的记忆里，甚至看到过更为难以想象的事，当初他到豫省考察项目，曾经想和当地一个县级市的本地开发商合作一把，在一次饭局上就聊起过。 当时那个老板就感叹，15年那会儿，他在新区拿地，地价便宜到让人不敢相信，勉为其难的拿了80亩地，以为会小亏一把。 结果这个项目等到16年大卖的时候，整个盘算下来居然还赚了将近2个多亿。 只是这种好事也仅此一回。 唐海林作为一个成熟的领导，当然能想通这一层，即便罗阳今天不说，真到地产行情不好的时候，他带着钱来投资开发，政府还不得开心的要死。 所以心中芥蒂尽去。 “哎呀，老公，鱼漂，鱼漂！” 就在三个大男人聊的起劲的时候，姜帆突然叫了起来，惊慌之下，直接上手帮罗阳提起了鱼竿。 伴随着咻的一声，鱼线紧绷，鱼竿瞬间弯出了一个大圆弧。 还没等罗阳接手，鱼竿就脱离了姜帆的小手，一下子掉到了塘里，然后就往水塘中间“游”去。 “老公，快找人捞鱼竿啊，这条鱼肯定很大！” 姜帆像小孩子一样，急的直跺脚。 “哈哈哈......跑掉的鱼都是大鱼，真钓上来，可能也就一斤不到。” 唐海林在一旁乐道：“今天这场比赛，胜负应该在我和你爸爸之间产生了。” “不行，我找人去。” 姜帆转身就往大门口跑，准备找人划船到水塘中间把鱼竿捞起来。 罗阳也没有阻止她。 即便没多久之后鱼竿捞起来了，上面也没有鱼，最后比赛的结果是唐海林赢了，他运气比较好，在一个小时里钓起了三条鱼，不管是数量还是分量上都超过了姜远山。 或许是心结尽去，唐海林都没有留下来吃晚饭，三点半左右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直接离开了山庄。 “以前似乎没有听你说起过有这种打算，怎么，是最近才有的想法？” 剩下翁婿俩在一起喝茶的时候，姜远山忍不住问起了罗阳：“我看这不像是你临时起意的想法。” “自己琢磨了点东西，有一个大概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成型。” 趁着姜帆不在茶室里，他和姜远山一人点了一支烟：“之前就有扎根老家的想法，初开始还只想着产业布局，但是前几天和楚军鹏一起在市里逛一逛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什么叫扎根！”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 姜远山根本不需要罗阳继续解释下去了，以他的老道之处，加上敏锐的思维能力，立刻就明白了其中含义。 “你这是打算投资民生层面的产业，想要从方方面面来影响本地人的生活、就业......” 老姜说到这里顿了顿，想了片刻之后继续道：“你打算做到多深？” “凡是涉及资源垄断的，我不去沾。” 罗阳明白自家老丈人这么问的用意，坦率的告知道：“主要是往就业方面去，我不考虑利润有多高，不亏钱就行，按照初步的想法，这些投资起码要拉动上千人的就业。” “上千人的就业......不少了啊！” 姜远山目光里带着深意看了女婿一眼：“要知道你还有实体制造业，加上这批产业带动的上千就业人员......” “爸，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罗阳知道岳父的担忧，笑着回复道：“有些大型企业用工数量动辄几千、上万，我这些影响一两千人就业的产业算得了什么？” 想当年魔都一个纺织产业，光是工人就好几十万，影响几十万家庭，上百万人的生活。 到了后来的那些大厂，动辄四五万、十几万职工。 更有手机代加工的极端企业，顶峰时候在一个城市的厂里就招工一二十万，全国工人上百万。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姜远山看到女婿说话逻辑清晰，并没有昏头的样子，心里放松了下来。 “爸，唐叔已经定下来了？” 前一个话题结束后，罗阳问起了自己关心的事情：“后面接他班的人会是谁？” “难说的，因为他们系统带有垂管性质，下一任局长很可能是他们条线上面直接委派下来。” 姜远山笑着看了罗阳一眼：“怎么，担心你后面项目在土地上审批的速度？” “有点，就怕上面委派一个个性比较强的领导来。” 罗阳咂嘴道：“尤其这些垂管条线的部门，双重领导，有些事情......不一定好说话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姜远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之后才继续道：“老唐这些年在局里攒下来的威望还是很深的，加上他这次上去还是分管这个口子，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罗阳点了点头。 其实他担忧的不是这几年。 现在这个时间段上，全国各地对于土地的管理还相对比较松散，大城市还好一点，到三四五线的城市，土拍交易甚至是在线下进行，很多条文规范都还没完善。 等到三四年之后再看，届时地产行业最后一波辉煌时刻来临，土地指标将会变得无比紧张。 届时别说上百亩用地指标了，50亩都要上市里的会，一群领导过会后才能定下来。 “老唐要是这届干好了，说不定还能往上走半步。” “常务副？” “嗯，也只能是这个位置。” 姜远山很满意罗阳敏锐的感知，这让他有种培养出成果的满足感。 “对了，你之前说下半年要整合阳市产业，成立集团公司，现在都4月份了，开始着手了吗？” “已经在着手了，差不多在5月份结束前把框架搭起来。” 罗阳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主要是光帆风能那边拖慢了进度，要不然现有这点产业捏合起来，差不多到6月份就能完成，现在只能等光帆风能那边架子全部填充到位......” “说到底还是阳市能级太小，想找个合适的职业经理人都难。” 对于罗阳的话，姜远山感同身受：“别说光帆风能了，就我下面三家企业，按着我的性子，起码得换掉两个负责人，但是现在只能矮个里拔将军......” “爸，你青春鼎盛，我也才二十出头，咱们慢慢找，总能培养出合适的来。” 罗阳笑着安慰道：“再说了，以后凭借远帆集团加光帆集团的规模，未必不能在阳市创造一个产业集群出来，届时人才的问题或许就不再是瓶颈。” “但愿吧。” 姜远山笑了笑。 这时候姜帆脚步轻快的走进了茶室。 “罗阳，你打算什么时候返校啊？” 她径直走到罗阳身边坐下，一边帮自己拿空杯子冲洗，一边问道：“我下个月要回校，准备做论文答辩......还有学校里要组织毕业典礼，你们学校的时间要是错开的话，咱们正好都能赶上。” 姜帆的意思是要罗阳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观摩，而她也想参加罗阳的毕业典礼观摩。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件事了。” 罗阳笑着道：“下周我来问问吧，要是时间错开的话就能如愿赶上了。” “嗯嗯，我觉得应该会错开。” 姜帆心情极佳的道：“到时候多拍几张照片，因为毕业后估计就没什么机会再回学校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哎呀，我差点忘了你已经保研了......” “诶，姜小帆，不带这么阴阳我的啊。” 罗阳哪里听不出姜帆话里的酸味：“我那个研究生的名额怎么来的，你会不清楚？” “哼哼......你知道就好！” 姜帆越来越小女儿态，尤其当着自家老爸的面的时候。 她皱着鼻子道：“那等你研究生毕业后，咱们就领结婚证好不好？” “其实从宪法上来看，今年六月份毕业典礼之后，咱们就能领证了。” 罗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帆道：“要不咱们索性就早一点？” “才不，我还想享受两年单身的时光。” 姜帆被罗阳看穿意图，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回应道：“毕业典礼结束之后，我要和妈妈去欧洲旅游，哪有时间和你结婚！” “咳咳咳......” 老姜在对面坐不住了。 “你俩结婚的事情还是等年底两家一起吃饭时候再讨论吧。” 姜远山咳嗽了几声，打断小两口聊天：“再说了，那套别墅最早也得等到明年才能住人吧，这么急干嘛？” 刚才听到女儿和罗阳说起结婚的事情，老姜心里猛的漏了一拍。 虽然已经接受了罗阳这个女婿，但真要到嫁女儿的时候，心里那种难以割舍一下子冒了出来。 他脑子里瞬间冒出每天回家看不到女儿，早上起来也看不到女儿......以后女儿就要住到另外一个男人家里，这种场面一时间里有点难以接受。 心慌慌的。 上辈子罗阳没结过婚，也没生过女儿，不大能体会到姜远山此刻心里的感受。 “这个夏天打算去欧洲旅游？” “嗯，我已经和妈妈商量好了。” 姜帆也没有注意到姜远山的心里变化，回应罗阳道：“以前去欧洲旅游，都是集中在一个国家，这次打算来一趟完整的欧洲之旅，把以前没有逛过的地方扫一遍。” “就你们两个女的？” 罗阳皱眉，随后看向姜远山：“爸，我觉得不安全，最好请上几个专业的保镖陪着，欧洲那边别说是东欧的小国家了，就算是巴黎、马德里这样的地方，治安都不算好，两个女性单独去欧洲旅游......” “你考虑的没错。” 姜远山可不是没见识的愣头青，他认可的点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安排保镖跟着的。”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想法。” 罗阳继续和姜远山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咱们家以后对这个还是有需求的，要不索性成立一家安保公司吧？” “哈？” 姜帆惊讶道：“就为了以后出去旅游，还得专门成立一家安保公司......罗阳，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吃羊肉，就得自家养上几十只羊的。” “呃......我还真有这个想法。” 罗阳看着姜帆道：“食品安全是个问题，你在各种新闻里应该都看到过，我还真打算在老家弄一个农庄，以后自家吃的大米、蔬菜、鸡鸭鱼肉、油......都产自自家农庄里。” “这个注意不错。” 还没等姜帆回应，姜远山先接上话了：“不撒农药的稻子，不吃饲料的鸡鸭鱼......罗阳，你弄这种山庄的时候带上我一个，以后产出就供应咱们两家。” 翁婿俩越说越起劲，把姜帆撇到了一边。 从安保公司到生态农庄......看似荒诞无稽，实际上当财富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走出这一步是必然的。 姜帆或许现在还不大能理解，但是随着自己老爸和自家老公事业越做越大，这样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而她也会慢慢在这样的变化下习惯。 富贵志气，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出现，需要长时间的累积。 不论是姜远山或罗阳，说到底还是底子太薄。 第556章 好坏参半的消息 “截止2012年3月31日，锋尚男装销售收入达到3716.62万，实现利润1248.46万，本季度支出费用为546.53万......其中用于招商代理费用占30.5%，广告费用占32.6%，其余人工开支以及直营店铺列支费用占36.9%。” 周二财务汇报会上，财务总监简月琴向罗阳通报公司一季度财务收支情况。 实际上锋尚男装上半年度的广告宣传费只按照合约支付了30%，但是在财务上还是按照本季度列项支出来计算，所以这个数据在下季度的时候会低一点。 本来按照商国正原先的计划，今年一季度的开支将会很大。 但是罗阳驳回了他大力开拓全国直营店的计划，转为重点城市布局，中小城市用经销代理商来经营市场的方案。 而且重点城市布局也不是一下子在全国铺开，而是按照六大片区一个一个来（国内习惯按照东北、华北、西北、西南、华中、华东、华南这样来划分地理区域）。 这样一来，男装在一季度的开支一下子就变小了，甚至从数据上来看，已经实现了纯盈利。 去年底制定12年计划的时候，对于锋尚男装是冲着2个亿的销售目标去的，当然，那个计划的前提是按照商国正的想法，全国铺开搞直营店。 开年后，罗阳本来是想等一等，趁着开一季度财务会的时候重新给锋尚制定今年的经营计划目标，但是现在从一季度完成营收情况来看，全年2个亿的目标居然依旧有希望。 这还只是直营店的创收，还没计算在二季度开始发力的经销代理商们。 所以乐观估计，锋尚男装在2012年度很可能创造一个奇迹，完成3个亿的销售额也不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在控制了支出成本的前提下，全年利润有可能接近1个亿。 “......酷派男装在二季度销售收入为4862.17万，实现利润1677.45万，一季度支出费用为755.62万......其中用于新开拓市场费用占据40.3%，广告费用占27.5%，其余人工开支以及直营店铺列支费用占32.2%。” 罗阳脑子里在发散思维的时候，简月琴的汇报在继续。 从创建之初，酷派男装借助了锋尚男装的渠道资源，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酷派男装的销售情况从开始就比锋尚男装好，甚至在一段时间里，锋尚男装还是靠着酷派男装拉动，这才进了一些进不去的商场。 进入2012年之后，虽然锋尚男装借助罗阳一些“剽窃”来的创意，走了一波爆款，但是两个品牌之间的销售非但没有拉进，反而变大了。 由此可见，酷派男装正走在飞速发展的道路上。 从开支上来看，酷派男装虽然有开设新的直营店，但是脚步没有全面放开，依旧按照稳扎稳打的路子在执行扩张计划，若果这个节奏不变，到四季度的时候，销售额很可能会出现突破性进展。 虽然酷派男装不搞代理商制度，但是可以预见，整个2012年度里的销售总额不会比增加了代理商销售收入的锋尚男装低。 单就这一点来看，酷派男装未来的发展潜力要比锋尚男装高出不少。 简月琴刚汇报完男装的财务数据，会议室里就发出了轻微的议论声，即便罗阳就坐在上首，也避免不了交头接耳。 因为刚才关于一季度的数据太亮眼了。 这么一算下来，两个男装品牌全年度销售额有可能冲击6个亿，实现利润1.8~2个亿的样子。 要知道去年总账算下来，男装可是亏了将近2000万的！ 这是要打翻身仗的节奏啊...... 不提大家看向商国正的目光，单是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得意极了！ “静一静，等汇报结束后有你们讨论的时间。”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随后看向简月琴道：“你继续。” “在女装品牌上，财务区还是按照去年的划分规则，区分了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两个品牌的收益，区分包含了海外市场部分的收益......”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之后，简月琴继续她的汇报。 “截止2012年3月31日，午夜魅影一季度在国内销售额达到5213.25万，同比去年同期实现-18.5%的跌幅，实现利润4911.56万，同比去年同期实现-14.3%的跌幅，本季度开支费用为257.61万......” 不出罗阳意 料，午夜魅影受到去年降价影响，在开年第一季度的销售上就跌了将近20%。 这还是不断推出创新款，品牌影响力持续增加，产品品质一如既往有保证的前提下。 尽管不愿意看到，但这是大势所趋，不可避免。 因为有罗阳之前的警示，这次会议室里没有发出嘈杂声，但是大家看向苏雨桐的目光...... “午夜魅影一季度海外销售额达到653万米元，实现利润514.53万米元......” 因为是在淘宝上开店，所以午夜魅影国内部分的营销开支主要就是买流量，买头版等。 另外就是一些设计费用，在这一块上的费用摊薄到利润上，实际上全年度算下来，情趣内衣的利润率是降低了，要不是一季度外贸数据极其亮眼，恐怕苏雨桐要着急了。 女装部分汇报内容还没结束，没多久就换到了香奢夫人。 “截止2012年3月31日，香奢夫人一季度在国内销售额达到4676.25万，同比去年一季度，整张幅度高达89.3%，实现利润1640.9万，同比去年实现22.3%的跌幅，当年度开支为182.55万......” 自打香奢夫人去年开启降价风潮之后，整个情趣内衣行业都跟着风潮走，因为正阳集团提前准备的好，所以去年占了很大一个便宜。 但是后面就不是罗阳和苏雨桐能控制的了。 开年后其他情趣内衣品牌又拉动了一轮降价，香奢夫人也只能跟着应对，所以在财务数据上看，销售额几乎翻番，但是盈利反而比去年同期还低了22.3%，由此可见降价带来的损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正阳集团不提前搞降价，到2012年自然有其他品走上这条内卷的道路，届时香奢夫人只能跟着应对，将会极其被动。 罗阳心里早有预计，所以并不惊讶。 “香奢夫人一季度海外销售额达到847万米元，实现利润479.52万米元......” 实际上国内情趣内衣的降价也影响到了外贸的利润，国外品牌商不是傻子，即便香奢夫人在用料上进行了提档，但是利润空间依旧被压缩了很大一块。 这个行业的市场在扩大，但是以前那种超高利润的现象将一去不复返。 好在从总数上来看，今年午夜魅影和香奢夫人两个品牌的销售额将会大大超过11年，至于利润......国内部分能和去年持平就算不错了，主要还是看外貌增长部分。 有可能今年会实现7000万~8000万米元左右的外卖额，实现4000万米元以上的利润。 情趣内衣在一段时间里，依旧会是女装，甚至是正阳集团的总要组成部分，实现利润的现金奶牛。 “......新组建女装内衣香奢夫人品牌在一季度实现835.65万销售额，实现利润357.22万，一季度支出总计1667.52万，其中市场开拓费用占比45.7%，广告营销费用占比22.8%，其余人工开支以及直营店铺列支费用占31.5%。” 汇报到女装内衣的时候，数据就没那么好看了。 但是这也在罗阳的意料之中，毕竟是新组建的品牌，要知道当初锋尚男装新创建的时候，费用开支可以达到1个亿的，也就是苏雨桐谨慎，用小步快跑的方式在长三角区域先铺设直营店，否则这个开支也小不了。 男女装的相关财务数据通报完毕之后，简月琴又汇报了生产方面的开支，集团总部的开支情况。 “今年一季度，正阳集团国内销售额接近2个亿，外贸额达到1500万米元，这个成绩是在座各位共同努力的结果，也是夯实今年目标任务关键的一步......” 财务汇报结束，罗阳开口发言：“不管是男装的商总，还是女装的苏总，或是负责生产的马总......诸位负责都是一线的功臣，该奖励的都要一一兑现，另外条线部门的扎实工作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稳定的后方，一样要兑现奖励。” 这番话下来，在座各位都喜笑颜开。 表扬加奖励兑现，谁心里不开心？ “但是......” 表扬完了之后，罗阳的转折来了：“从开年到现在，无论是生产一线还是后方条线部门，都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虽然企业现在处于高速发展中，但是我们不应该掩埋这些缺陷，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个大家都懂，希望公司规章制度不要再出现这些漏洞，用制度来约束人性才是我想看到的...... ” 会议室里的都是高管，知道罗阳说的不好苗头是指哪几件事。 从财务到生产，集团行政负责人，纷纷发言，表示接下来一段时间会主抓规章制度。 “今天是财务汇报会，但我还是想占用大家十几分钟时间，说一下新厂区的事情。” 在说完前面内容之后，罗阳没有急着宣布会议结束，而是说起了新厂区：“订购的设备现在生产到什么程度了？人力部门和生产、销售部门对账了没有，什么时候启动招聘以及新员工培训？新厂区一期竣工投产后，老厂区的生产安排怎么计划的......接下来各个部门要做一份计划，希望在月中的时候能够看到。” 按照现在的建设进展，一旦出了正负零之后，新厂区一期竣工速度将会非常快的到来，基本上10天左右一层还算是比较慢的速度了。 哪怕加上水电等配套设施全部齐备，罗阳预计顶多到5月中下旬，新厂区一期就可以进设备。 服装行业生产设备的调试期相当短，这意味着最晚在5月底就可以投产。 罗阳提出问题后，各个口子在接下来十几分钟里纷纷发表了意见，因为负责人都在的缘故，有些对账当场就可以拍板下来，所以很快形成了一个初步计划时间表。 “所有计划汇总到孙主任那边，合成一张计划表，下个月中旬排一个讨论会，把新厂区投产时间计划表定下来。”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罗阳宣布会议结束。 在走廊里和商国正、苏雨桐聊了几句之后，罗阳回到自己办公室里。 “我下午就要回魔都，相关会议纪要按照往常惯例发我电子邮箱里。” 罗阳交代着跟进来的孙静玉道：“另外厂子里的事情多盯着点，有自己处理不了的，及时给我打电话！” “您下午就要走啊？” 孙静玉一边帮罗阳杯子里添水，一边流露出微微的遗憾表情。 连续两周都没关注我的重点了...... “嗯，下午就走。” 罗阳坐下来之后点燃了一支烟，脑子里盘算着这次回魔都之后要安排的会议时间，加上会所、慈善基金会、游戏公司等一大堆事情，想想都头大。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食堂，让齐师傅提前炒两个小菜送来办公室。” 孙静玉一边做出为罗阳考虑的姿态，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磨蹭着不离开。 十一点半还没到吧？ 罗阳看了看自己手表，抬头再看孙静玉，发现她已经结束了通话。 算了，提前吃就提前吃吧。 “对了，老板，我上周把一份资料放您桌上，可能被整理进文件夹里了。” 孙静玉绕过办公桌，来到大班椅边上，俯身在文件夹里找东西：“是一份厂车接送工人上下班资金费用的申请报告，这是您上次交代过要办的事情......” 嗯？ 这份文件上周记得已经批过了啊？ 罗阳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记错，于是打算提醒孙静玉一下。 然后就发现这丫头姿势不对劲。 找个文件而已，需要上半身趴在桌上，把臀部翘这么高吗？ 还有，一条大长腿绷的笔直，另一只却向后翘起了小腿，简直比影视剧里动作还夸张。 哪里学来的？ 罗阳哭笑不得的同时反应过来，似乎自己已经有两周没怎么调教她了。 孙静玉找啊找，好一会儿了还没等到什么反应。 关键是她自己也清楚，刚才不过是找了一个借口而已，等不到老板的反应，她也拿不出所谓的文件，无奈之下只能收起姿势。 然后就对上了罗阳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下子就羞红了脸。 顿时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老板，我......” 孙憨憨期期艾艾的，站也不是，走又不甘心。 “你胆子倒是不小。” 罗阳笑着调侃道：“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的？” 孙主任的脸愈发红艳了。 “来，让我看看你学了多少？” 罗阳伸手将她来过来，按了下去。 本以为这丫头已经入门，结果没想到是个新手。 什么都不懂的那种，还需要教导。 直到食堂送午饭过来还没弄利索，为了避免送饭的人看到，紧急间，孙憨憨被罗阳藏在了办公桌的下面。 “老板，我 下次一定学会。” 孙主任闹了个大红脸后一本正经的向罗阳承诺：“一周之内！” 第557章老板也逃不过996 下午回魔都的路上，罗阳回想不久前的画面，也被逗乐了。 孙憨憨这个小趴菜，别看年纪不小了，还单纯的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一样，从她生涩的动作来看，肯定是没欣赏过艺术片，甚至连女生宿舍的那些常规讨论都没有经历过。 连18岁的向晚晚都比她懂得多，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 提到瓷娃娃的时候，罗阳不禁想起上午季度财务汇报会上关于腾龙服装面料厂那边的数据，按照简月琴的汇报，这家被收购了大头股份的公司，一季度营收竟然达到3847万。 当然，其中外贸份额占了70%以上，剩下的30%里面还有一多半是来自正阳集团的订单。 不管怎么样，这家企业一旦盘活起来之后，加上欧美逐渐走出08年次贷危机的影响，倒是越来越具有活力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今年总的销售额肯定破亿。 瓷娃娃家现在占的股份虽然不多了，但是按照这个销售收入，今年拿大几百万的分红还是有的。 “算了，喜欢吃鸡没必要建一个养鸡场，服装面料这一块涉及精细化工，暂时还是不要去涉及吧。” 罗阳稍作思考之后就放弃了介入的打算。 因为从阳市出发的早，下午三点出头就赶到了魔都，刚到公司，还没等他来及询问余海平关于接下来几天的工作计划安排，温婉就跟进了办公室。 “老板，虹桥别墅15栋的业主昨天打电话来询问您这边的进展，看样子他那套房子还在等您的全款，您看这两天里是不是安排一个时间和对方把房子给交易了？” 温婉说完这件事后随即补充道：“按照您的要求，阳光慈善基金会已经注册完成，目前财务等部门架构已经搭设出来，已经可以运转起来了，现在只等后续大笔资金的注入。” “拨款资金的审批手续拿给我批一下，争取第一笔3000万资金在明天到账。” 罗阳想了想道：“你联系一下那个业主，就约明天下午的时间吧......具体几点要看余助理那边的时间安排，一季度刚结束，集团以及下面子公司的会议会比较多，我的时间会比较紧张。” “好的，那我先和余助理那边碰一下时间，稍后由他统一给您安排。” “这样也好。” 罗阳从楚靖手里接过茶杯，随后多叮嘱了一句道：“另外插一个安排，你去找一家和我们有过业务往来的商调公司，请对方负责人这周过来谈一笔业务，这件事放在明后下午的闲余时间里，只需要10~15分钟的样子。” “好的，老板，没什么其他吩咐，我先出去找余助理了。” 见到罗阳挥了挥手，温婉微微颔首示意，转身离开了罗阳的办公室。 片刻间，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 趁着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罗阳开始处理手头事务。 这次积压的事情不多，也就是周一和周二上午一天半的文件资料，所以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点就全部处理完毕。 余海平也赶在下班前走进罗阳的办公室。 “说吧，这周我有多忙。” 看到自家助理捧着笔记本走进来，罗阳弹了弹烟灰，笑着自我调侃了一句。 “明天上午9:30，你要去罗生堂参加公司一季度财务汇报会，我刚才已经通知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三个股东，他们都表示会按时参加本次会议。” 余海平也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自家老板：“下午2:00之后，果宝影视谭总过来汇报公司一季度运营状况，3:00~4：00之间的时间留给了灰犀牛资本的赵总，4:10之后您和温主任一起去处理房子的事情......” 整个周三，他的时间被排的满满的，除了午休之外，其余中间几乎没有间隙。 “周四上午9:30，你要去鲲鹏科技听取公司一季度财务汇报会，下午回总部，2:00~2:15之间的时间留给了商调公司，2:30~4:00召开集团财务会议，4:15之后，江小白的乔总过来向您汇报工作......” 余海平继续说着罗阳接下来几天里的工作安排：“周四上午9:30~11:00，召开一季度董事局会议，除了例行性工作讨论内容之外，还有关于集团成立基金会的补充审议程序要过一下......” “下午没什么安排了吧？” 罗阳预感自己要忙，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密集。 “老板，周四下午恐怕您还是没有空闲时间。” 余海 平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鲲鹏科技扶持性低息贷款的流程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区里和高新产业园还是希望您和褚总能出席一个仪式，我对接区里办公室，那边给出了领导有空的两个时间段，一个就在周四下午，另一个可以安排在周五早上10：00以后，看您这边什么时候方便。” “索性一鼓作气忙到底吧。” 罗阳叹了口气道：“享受了低息政策，总要当面感谢一下领导的，你回区里，就安排在周四下午。” “好的，老板，我待会儿就去回电话，把时间敲定下来。” 余海平大概是也觉得有点过分了，后续张了几次嘴，都没能开口说出来。 “怎么，还有其他安排？” “阳市魔都商会陈秘书长那边打来电话，本周五晚上协会组织聚餐活动，邀请您参加。” 既然罗阳主动开口询问了，余海平当然得回答：“陈秘书长说这是您第一次参加协会全体活动，务必希望您能到场。” 还好不是白天。 罗阳还是不放心：“就这么多，没什么其他安排了吧？” “暂时没有了，如果有新插出来的，我会及时向您汇报。” 余海平不等罗阳挥手就主动退出了办公室，是个很有眼色的人。 “吁~~~” 等到办公室大门被带上，罗阳长吁了一口气。 幸亏自己今天下午就赶回了魔都，要是多拖个半天，放到周三上午过来，按照刚才余海平安排的时间表，自己周五一天妥妥的全部排满。 刚想着点一支烟，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自家班导何志华打来的，看到这个名字，罗阳居然有这么一瞬间的恍惚。 其实去年期末时候还见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 罗阳接通电话：“班导，是不是要返校了？” 这个时间点，加上姜帆在周一下午才聊起毕业的事情，他当然会联想到毕业论文的事情。 “是啊，现在已经四月份了，按照学校的布置，六月份就要举行毕业典礼活动，你们大四这批实习生差不多要返校准备毕业论文的答辩的事情了。” 一个本科生的毕业论文准备一个月时间，真不算长。 论文写完之后报上去，还要审批，通过的还好说，要是需要修改被打回，又需要至少一周以上的时间，所以要求学生这个时间返校，时间其实并不宽裕。 “班导，这个时间有强制要求吗？” 罗阳想到自己这周的工作安排，要是这周回校，起码要到周五才有空。 “这倒没有，我只是通知到班上的学生......其实你们自己在家或者工作单位写论文也可以，只是外面没有学校这样的环境，光是图书馆里的专业书籍这一块，晚来了连借书可能都费劲。” 何志华对别的学生可没这么话多，因为他也知道，像罗阳这样的学校典型代表，学校都已经保研，毕业论文的事情怎么着也不会让他不过，所以他返不返校，什么时候返校，问题都不大。 “那我周五回学校吧。” 罗阳想了想道：“正好见见班里的同学们，好长时间没见，也挺想念的。” “周五返校也行。” 何志华在电话另一头叮嘱道：“你记得这两天先把论文题目和纲要发过来，提前给老师看一下......” “好的，我今晚就弄起来。” 两人随后简单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毕业论文......” 罗阳将手机搁到桌上，顺手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脑子里思考起论文的事情。 之所以思考，不是因为困难，而是想着写什么样内容。 前世因为职称评审，罗阳写过好几篇专业方面的文章，通过中介纸媒发表过，虽然有跟风抄袭之嫌，但那时候已经是2017年以后的事情了。 这些文章里观点和论述，摆在2012年的时间点上，应该还属于首创。 比如《关于新型建材以及结构对于提高建筑抗震烈度的影响》，又比如《通过基建带动重型建筑机械产业发展与国防重工业发展保障之间的关系》，再比如《关于房地产业完成金融属性历史使命后该往哪里走的论述》...... 简单捋一遍思路，脑子里就想到了不下五六个论文题目。 定下题目，然后交代温婉那边去收集专业书籍摘要和 指标数据，然后搭设骨架，填充论文内容。 他不回学校，一样可以在短时间里弄出一篇优秀的毕业论文来。 “想太多了，我就是毕个业而已。”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罗阳回过神来，自己都摇头笑了起来。 随后他就把温婉叫了进来，交代了一番。 “你自己要是没时间，就让董事办其他人去收集，反正在下周之前完成就行，我写毕业论文要用。” 呃...... 温婉先是愣了一下。 她不是没反应过来，而是经过这番提醒才记起来，自己想要抱的金大腿至今还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学生。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对了，董事办现在连你在内一共三个人，按照集团编制，我记得应该有四个，生活秘书和行政秘书已经有了，机要秘书的位置还空着，你可以和人力那边说一下，再招聘一个。” “老板，现在集团公司事务没有那么多，三个人够用了，您说的机要秘书，我暂时可以兼任一下。” 通过一周多一点的摸排，公司事务不说全部熟悉下来，但是董事办这一块，她算是大致掌握了，之前两个秘书不知道是傻还是其他，居然到现在和老板还处于一种纯上下级关系。 现在再招一个进来，没必要，等自己捋顺了董事办再考虑不迟。 按照她的想法，那两个小丫头全部要辞退掉的，肯定要换上自己的心腹，因为余海平一旦脱离助理岗位，必然不再兼任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 这个位置可是妥妥的高层，到了p9序列，比她现在董事办主任这个p7序列高了整整两个级别。 所以那个位置，她志在必得。 等到接任董事局秘书委员主任职务后，董事办主任的职务就交给自己信得过的手下来接任，这才叫传帮带，在集团里形成自己的力量派系。 罗阳可不知道温婉的心里想法，既然她说暂时没必要，那就先空着吧。 交代完事情后，罗阳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五点了。 提前下班是老板的特权。 罗阳走出公司后，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江雯，请她在外面吃晚饭。 “嘻嘻，我刚辞职，正在享受逛街的乐趣，现在又有老板请我吃晚饭，实在是太开心了！” 江雯接到罗阳请吃晚饭的电话，显然很开心，说话也调皮起来：“媛媛和戴莹也在哦，三个美女陪你吃晚饭，会不会让你感到惊喜？” “她俩不是在打工嘛，怎么有时间陪你逛街的？” 罗阳笑着道：“你自己不上班，还拖着别人下水......对了，你们在哪里逛街呢，要不要我车子顺路去接你们？” 话刚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两个人的笑声。 “还是我请你吃晚饭吧，不过地方在大学城商业街上！” 好一会儿之后，江雯的声音才传过来：“我虽然没多少钱，但是干锅牛蛙还是请得起的。” “你们在大学城逛街？” 罗阳楞了一下，随即想起刚才班导的那个电话。 看样子江雯她们也开始返校准备毕业论文的事情了。 “行，你先定好包厢，我这就赶过来。” 罗阳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嘱咐司机往松江大学城方向开过去。 “或许应该住回宿舍。” 坐在后排的罗阳脑子里忍不住想道：“大学生涯只剩下最后两个月时间了，给自己留点美好的回忆吧。” 其实不光是他，姜帆、卢浩、陈旭峰、常胜......一个个他熟悉的人都在这几天里陆续返校，回到校园里度过大学生涯的最后一段时光。 时间过的真快啊...... 第558章 曾经的那些人 大二刚开学那会儿的江雯看似成熟，实际上依旧带着几分大学生的纯真。 短短三年时间，虽然还没脱掉大学生的身份，但是这会儿的江雯已经完全的绽放出了女人的妩媚，不管是着妆打扮还是一言一行，走到哪里都看不出像个学生。 戴莹和陆媛媛则不同，尽管临近大四毕业，也经历了实习工作，但是身上的学生气息依旧浓厚。 这是已开发与未开发的区别吗？ 包厢里一张方桌，四个人各占一边，都是老熟人了，见面后也没什么寒暄客气，直接开吃，兼带着聊天不耽误。 “罗阳，你们宿舍里几个都还没返校吗？” 戴莹吃货，旁人不主动找她说话，她会把注意力一直放在牛蛙腿和玉米、年糕上面，陆媛媛虽然说和罗阳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和他依旧话语不多，所以只有江雯开口询问。 “我是今天下班前才接到班导电话通知的，卢浩和陈旭峰他们应该和我差不多时间，这会儿他俩还在工地上，即便要返校，我估摸着也应该到周四左右。” 罗阳倒是不紧不慢的吃着鱿鱼虾干锅里的菜。 他边吃边回应道：“至于常胜，这家伙是本地人，我估摸着得到周五才会出现。” “周五好啊，到时候全体一起出来搓一顿。” 江雯面带怀念的表情道：“想想以前一起聚会，需要圆桌才能坐下，真怀念那个时候的热闹场面啊......” “呃......高佳雨就算了吧？” 罗阳打断道：“省的旭峰受不了，甚至吃二茬苦。” 话音刚落，戴莹和陆媛媛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尤其是陆媛媛，笑点本来就低。 “我可是听说了，你们上学期散伙前去了ktv，陈旭峰唱了一首《囚鸟》，把高中以及大学这几年受的情伤全寄托在了歌声里，唱的那叫一个嘶声裂肺......” 江雯也咯咯的笑着，抖露了一个秘密。 好家伙，这件事百分百是常胜那家伙没把住嘴门，告诉了施慧宁，然后才会传到江雯的耳朵里。 “唉，对了，你们既然返校了，有见到高佳雨了吗？” 男人也八卦，罗阳不例外。 “她啊......” 说起高佳雨，江雯的情绪也蛮复杂，毕竟一个宿舍的，尽管大三、大四的时候在一起时间不多，但是大一、大二期间还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宿舍了两年。 “反正没在宿舍里看到过，而且最近也没什么联系。” 江雯撇了撇嘴道：“班级群里也见不到她发言的身影，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我倒是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 这时候吃货戴莹开口了：“高佳雨有好几门主课考试没过，好像在花钱找关系，希望在最后补考的时候圆回来，她还是希望拿到毕业证书的。” 211大学的毕业证书，傻子才会不要。 高佳雨这两年应该也赚了一点钱，有这个实力，所以戴莹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未必是空穴来风。 当然，这个女人避着江雯也很正常，因为她知道江雯和罗阳之间的关系，每次见到江雯，就难免会想到罗阳。 不论是在凯撒夜总会那次，还是在讲和的饭局上那次，高佳雨在罗阳面前总是展露出自己最卑微的一面，所以躲着和他有关系的江雯，再正常不过。 “刘倩呢，她回学校了没有？” 略过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后，罗阳又想到了卢浩的女朋友，于是好奇问道：“我听卢浩说她被家里喊回老家考公了，你们之间还有联系吗？” 咦？ 听罗阳描述的这话里有八卦啊？ 吃货戴莹本来已经拿起筷子了，听到罗阳这么一说之后，立刻眼睛发亮的搁下筷子。 “刘倩是你们宿舍老大的女朋友，怎么联络的消息还要通过我们来打探？” 她满满好奇的盯着罗阳问道：“这两人之间的感情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顿时江雯和陆媛媛也都看向了罗阳。 女人八卦起来，那才叫可怕。 “......反正就是那回事吧，估计刘倩要是没有坚决反抗家里的决心，她和老大之间的缘分就尽了。” 罗阳吧啦吧啦一通，把卢浩和刘倩之间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那多可惜啊？” 江雯第一个开口评论：“大学四年，卢浩和你关系最好，有你的帮衬，他不说亿万富翁，在魔都买套房子，年薪百万都不是问题，将来一个顶层中产的生活跑不了，刘倩要是这点都看不清，这辈子有她后悔的。” “你家老大人是不错的。” 戴莹点评：“306宿舍里，他算是最靠谱的一个！” 嗯？ 罗阳伸出筷子，一下子夹住了戴莹伸向鱿鱼虾锅子里的筷子：“慢来，当着我的面说306里卢浩最靠谱，我就不要面子了？江雯，你还管不管？” “噗呲！” 江雯被这个场面给逗乐了，捂住嘴乐呵坏了。 陆媛媛更不堪，笑的肩膀直抖。 鉴于她对罗阳一贯的不好印象，边笑边补刀了一句：“嗯，我觉得莹莹说的对，306宿舍里卢浩最靠谱，陈旭峰最痴情，常胜最油滑，你最花心！” 呵呵，被围攻了是吧？ “我那叫博爱，不叫花心！” 罗阳反驳了一句道：“社会从古至今，都是少数人占有多数资源，就像房子和田地一样，有的人宅院千家，田亩万倾，但是有人却无立锥之地......” “歪门邪理！” 陆媛媛不服的哼了哼，反驳道：“你把女人都算作资源吗，这是歧视我们女性。” “古代游牧民族之间打仗，胜利的一方会把高过车轮的男性俘虏杀光，留下小孩、女人以及牛羊带回部落，你告诉我，这算不算是资源掠夺？” 罗阳剥开残酷事实：“就算到了当今社会，你去东欧那边看看，去中亚和西亚看一看，非洲就更不要说了，这种思维依旧存在于广大人群的脑子里，你能说他们就是错的？” 事实如此，后来的大毛二毛打架，欧洲就把二毛的土地以及女性当成了资源来瓜分。 剥开文明的外衣，里面从来都是血淋淋的残酷事实。 “哼，你歪歪理，我不和你说了！” 陆媛媛嘟着嘴，看向江雯道：“雯雯，你以后要看紧这家伙，他花心的很！” 江雯：“......” 我都主动把妹妹拉下水了，你和我说这个？ “大家都知道，我在松江大学城这三年多时间里，也就江雯一个女朋友......以我的长相和财富，要真是花心的话，不是吹牛，谈100个可能有难度，谈50个绝对不是问题吧？” 罗阳不解的道：“陆媛媛，我没花心过你吧，为什么会这么看我？” 陆媛媛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微微一红，扭过头不说话了。 见到双方说话路子不对，江雯赶紧打岔缓和气氛。 她摇了摇罗阳的胳膊：“好了，我知道你是大帅哥，又年少多金，想找女朋友轻而易举，但是你坚守本心，清清白白，不算花心男！” 接着又对陆媛媛道：“罗阳各方面都这么优秀，身边有几个女性很正常，而且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姐夫，对你们也不错，单从朋友的角度来看，已经是很不错了，你说是不是？” “嗯，这一点雯雯说的没错。” 还没等陆媛媛开口，戴莹先插话了：“从我个人角度而言，自觉配不上罗阳，因为雯雯的缘故，和他做了朋友，一点都没从他身上感受到有钱人的傲慢和高调，相处起来还是觉得蛮舒适的......” “所以说一笑冥恩仇！” 江雯这时候站起来，走到罗阳和陆媛媛的桌角边上，拉起两人各一只手：“握一下，就当是以前的误解都消除了，以后就还是好朋友！” “不！” 罗阳不握手。 还没等三个女孩变脸，他翘起了小拇指：“我只接受拉钩上吊一百年！” “噗呲！” 这会儿陆媛媛第一个绷不住，扭头笑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但是小手指被江雯硬是掰开，挂到罗阳的小拇指上，还顺带帮着把儿歌给念完了才回到自己位置上。 经过这么一闹，包厢里气氛一下好了起来。 大家聊的都是学校里的事情，奇葩太多，所以笑话也很多，余下来的时间里，四个人之间笑声不断。 “今晚我住宿舍。” 走出小饭店后，江雯挽着罗阳的胳膊小声道：“小雪在家里。” “我爸妈搬来松江了，今晚得住回去。” 罗阳觉得还是别去折腾江雪的好，毕竟她明天还要上课，自己明天早上也有重要会议，一旦激情太过，容易误事。 “啊？” 江雯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嘴巴。 眼珠子转了半天，脸色白了起来，她嘴唇微微抖动着问道：“姜帆也搬过来住了？”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怎么可能！” 罗阳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爸现在是国泰工业地产的股东，兼着公司生产副总的位置，现在到魔都总部来上班，我妈跟着过来照顾他，周末还是会回阳市的，而且这种状况也不会持续几年的。” “吁......” 江雯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总算落地。 接下来陪着她从商业街西端走到东头，算是送她回了学校。 现在306里一个都没返校，而且在宿舍里连被子都没有，学校肯定是不能住的，原先租的房子又退掉了，姜帆买在松江的房子丢给了父母...... 似乎只有曹子曦那里可以收留他过夜了。 打电话给这个小女人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在麻将桌上，对于罗阳要来过夜的事情，欢欣不已。 “今晚怎么没有约人打麻将？” “阳光地产那边最近给了一个业务单子，需要我出面张罗。” 曹子曦一边忙着泡茶一边回复罗阳道：“而且最近又盘下了两家店面，准备再增加两家连锁店，加上别墅装修的事情，忙死了，哪还有时间约她们打麻将啊。” “阳光地产的业务单子？”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你认识卫朝平？” “我哪有资格认识卫总这样的大老板，都是青铃姐帮着拉来的业务，我这边给5个点的中间费......” 曹子曦嘴里的青铃姐就是乔世安手下的得力干将洛青铃，现在也是她的麻友。 自从乔世安把精力放到江小白之上后，创办的文化产业公司基本就抛给了洛青铃去掌舵，以罗阳对她的了解，这个女人路子野的很。 所以她借着乔世安的人脉关系搭上阳光地产，倒是不难的事。 “嗯，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后面的工程不用你去操心。” 罗阳笑着道：“送上门的业务不要白不要。” 将茶杯搁在茶几上后，穿着一身宝蓝色睡衣的曹子曦坐到了罗阳身边，她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盒华子拆开，熟练的弹出一支烟放到嘴里点上，随后捏着烟嘴放到罗阳的嘴里。 “现在有了日料连锁店，我觉得景观绿化工程这块接不接业务都无所谓了。” 小女人从毛茸茸的拖鞋里抽出白玉般嫩生生的脚丫，交叠着搭在沙发上，随后浑身就像没有了骨头一样，双臂环住罗阳的腰，团到了他的怀里。 罗阳明白曹子曦的感受。 绿化景观工程，原本是很赚钱的分项，500万的合同签下来，毛利不会低于50%。 但是话又要说回来，接了工程之后，中间层层打点不说，延续时间还长，这不是说工期长，而是绿化景观工程有比较长的维护保养期，基本上一个项目干下来，全部完工后能结算到80%的款子就算不错了。 关键是后续保养期长达两年，苗木和草坪成活率就不去提了，后续审计结算还要扣钱，就算是顺利，尾款也要到两年保养期结束后才能拿到。 之前对于曹子曦来说很重要，重要到甚至把自己搭了进去，委身于罗阳。 但是现在看来，这么一项别人看着眼馋的工程，还不如一家日料店一年赚的利润，更不要说轻松上的比较了，因为干过工程的人都知道。 两家盘下来的店面已经在装修中，等到装修后开业，曹子曦手里就捏着8家连锁店。 光是这8家连锁店，一年下来赚个一两千万利润，真的不要太轻松。 “嗯，你自己开心就好，如果觉得市政公司那边不想开了，慢慢收尾也行，丢给你家亲戚去干也可以。” 罗阳无所谓她那点小钱：“把精力全部放在日料连锁店上，争取一两年里开到15~18家，以后轻轻松松做个亿万小富婆......” “嗯嗯，我就好好的帮你着守着小金库。” 经历过市政公司风波的曹子曦明白，像她这样的小女人手里捏着一大笔钱，如果无依无靠的话，迟早被人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只有像藤蔓一样绕在强大的树干上，才会活的滋润。 或许她纯白而懦弱，但是绝不傻。 甚至怀揣着一点点小心思，比如有个孩子什么的。 于是趁着罗阳不注意，小手攀爬上了树干...... 第559章 吓人的数据 会议开始前，行政就帮罗阳泡好了茶。 余光几次掠过茶杯，罗阳总觉得里面少了点东西，转身时候感到腰酸才明白，缺的是枸杞。 莫名伤感，自己才22岁啊...... 但是脑子里浮现早上离开时看到的画面：沉睡、泪痕、泛青、水渍、粘结......顿时又觉得征服感满满。 “老板，9：30到了，您看会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哦，开始吧。” 回过神来的罗阳扫视了会议室一圈，左手边是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三个股东，右手边最上首坐着安颖，在她下面依次坐着奈雪茶饮首席运营官周林宝，柠檬cc首运营席官何中、财务总监徐珍珍、人力总监郭晓雅、市场部总监邹逸民、采购部总监喻成林、董事办主任席雨薇等高管。 既然是季度财务汇报会，首先汇报工作的自然是财务总监。 “董事长，何董、刘董、蔡董、安总，各位同事......早上好，现在由我向大家汇报公司一季度财务汇总数据......” 徐珍珍也算是公司第一批入职的老人了，经过沉淀，身上也有了几分高管的气势，现在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汇报工作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首先大家看到的是奈雪在2012年一季度的财务营收表......” 会议开始后，投屏在荧幕上的ppt表格清晰展示在所有人眼前。 企业经过一年半时间的正规化，制度化之后，财务汇报形式以及表格已经固定化，展现在大家眼里的表格里显示的是奈雪下属四级店铺的数量、营业时间、销售收入以及单店销售数据统计。 “截止2012年3月31日，奈雪a级店铺达到45家，一季度经营时间为126.5个月，销售收入为19696.05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55.7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92.4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43.7万。” 虽然整个一季度增加的a级店铺才5家，但是整体财务数据一出来，会议室里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微微的惊讶声。 大家都是职场精英，脑子里依稀还有去年底的总结汇报数据印象，整个2011年全年，a级店铺营业时间也才接近200个月，全年销售收入将近3个亿。 但是现在看a级店铺一季度的营收数据，差不多抵到去年全年的一半还不止了，按照这个节奏下去，整个2012年的全年销售收入突破8个亿也不是问题。 其实这也不奇怪，去年四季度新拓展了一批a级店铺，很多经营时间连1个月都算不到，但是放到12年一季度里，之前已经开拓出来的40家店铺可是完完整整的经营了3个月。 光是这批店铺就贡献了120个月的营业时间。 大家脑子里很快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看下面几行数据的时候，心头火热极了。 尤其是何茂松他们几个，这可是实实在在关系到他们收益的数据。 “截止2012年3月31日，奈雪b级店铺达到92家，一季度经营时间为243.5个月，销售收入为30583.6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125.6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42.4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08.4万。” 同样的原因，因为b级店铺老店基数大的原因，所以在一季度里体现出来的数据更加吓人，以至于新拓展出来的15家店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因为中间夹着农历新年的缘故，一季度里单店销售额普遍高于全年平均数，这也是数据喜人的原因之一。 2011年全年，b级店铺创造了4个多亿的销售收入，按照现在看来，2012年全年突破13个亿也不是问题。 这就有点吓人了，因为c级店铺老店的基数更多。 “截止2012年3月31日，奈雪c级店铺达到173家，一季度经营时间为469.7个月，销售收入为43583.5万，平均单店月销售为92.8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15.3万，单店月销售最低80.6万。” c级店铺去年全年销售收入接近6个亿，现在一季度就干到了4个亿出头，按照现在新增店的扩张速度，2012年全年下来的销售收入很有可能达到18个亿的量级。 “截止2012年3月31日，奈雪d级店铺达到50家，一季度经营时间为93.6个月，销售收入为11400.5万，单店平均月销售额达到了121.8万，单店月销售最高138.3万，单店月销售最低108.2万。” 2012年一季度里，d级店铺扩张速度最快，因为之前基数小，所以在销售收入这一块上，显得增速最迅猛，去年全年才三千多万的营收，今年一季度就突破了一个亿。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全年实现5个亿的销售收入也不是不可能。 “乖乖，要是照着这个形势发展下去，2012年全年销售额不是要突破44个亿了？” 徐珍珍下一页ppt还没转换过来，刘海山就忍不住插话了：“光是奈雪一个品牌，全年盈利十几个亿......等于是去年翻番了还不止，好家伙，这长膘也太猛了吧？” 何茂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压制住了自己想要发言的冲动。 至于蔡富军，早就用闪烁着兴奋的目光看着罗阳了。 “徐总监，你继续！” 罗阳没有发表什么感慨，因为安颖的缘故，他实际上在3月中旬就大概知道了奈雪一季度的表现，当然，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否则也不会在当初请商会的饭局上说出奈雪也值100个亿的话了。 现在看来，100个亿甚至是有点低估。 当奈雪四级店铺开到600家数量，呈现出完全体的时候，全年营业时间总数将会突破7200个月，加上货币通胀因素导致奶茶单价上涨，奈雪年销售收入很可能达到百亿规模。 届时无论哪家机构来评估，奈雪估值不会低于两三百个亿！ 有点烫手了啊，尤其45%的股权在何茂松他们手里...... 罗阳说完继续之后，下意识的看了安颖一眼，恰好对上她的眼神。 似乎......她也在忧虑。 以至于两人对于后续关于奈雪的盈利以及开支等财务数据都没有太过关注，直到柠檬cc的汇报开始，罗阳才拉回发散的思绪，把注意力重新放到ppt表格上。 “以上就是关于奈雪一季度的财务数据汇报。” 徐珍珍一边切换着投屏上的表格，一边道：“接下来我将向各位领导和同事汇报柠檬cc在一季度的财务数据。” 现在公司高管都已经知道，柠檬cc已经和红杉资本谈妥了融资的事情，在柠檬cc店铺数量扩张到约定规模的时候，将会得到4.4个亿的一笔注资，加速公司的扩张。 所以在徐珍珍提到柠檬cc的时候，会议室小声议论顿时停止，大家都把目光放到了投屏上。 “截止2012年3月31日，柠檬cc在营业店铺698家，筹办中的店铺数量达到507家。” 单是这个数字一报出来，会议室里又冒出纷纷的惊叹声。 记得去年年底汇总的时候，柠檬cc在营业店铺数量还不足400家，即将开设的也就200家出头，现在过去才三个月时间，在营业和筹备中的店铺数量就超过了1200家！ 按照这个扩张速度，可能在上半年结束的时候就能完成2000家店铺的开拓目标。 然后拿到红杉资本注入的4.4个亿，大家都能够想象的出来，下半年的柠檬cc扩张脚步将会快到什么程度，或许全年完成5000~6000家店铺的扩张目标也不是不可能。 “截止2012年3月31日，样板店铺总数为150家样板店铺，全年经营时间为347.1个月，总销售额为17181.5万元，平均单店月销售49.5万，单店最高月销售67.2万，单店最低月销售41.5万。” 一季度里，柠檬cc样板店铺非但扩张迅速，销售收入也超过了去年全年。 至于说今年全年......这个数字就没办法估算了，因为在接下来三个季度里，新开设店铺的数量会越来越多，谁也不知道截止2012年底全国样板店铺数量会是多少。 说不定800家也有可能。 “截止2012年3月31日，非样板店铺总数为548家，全年经营时间为1269.2个月，总销售额达到57367.8万，平均单店月销售45.2万，单店最高月销售57.5万，单店最低月销售33.6万。” 非样板店铺数量扩张速度更快，这个更加没办法估算全年数据了。 而且大家也知道，不是在三季度开始就是在三季度末，柠檬cc将会放开代理市场，届时年终汇报数据里将会增添另外一项利润超高的营收项。 “即便现在数据还差了点，但是柠檬cc扩张速度极快，按照我的估算，全年销售收入绝对不会低于奈雪的44个亿。” 这种时候，何茂松也忍不住开口了：“两个品牌加在一起，不知道今年有没有希望冲击百亿销售额的机会！” 100个亿的销售额啊...... 按照奶茶行业的普遍利润，那就是三四十个亿。 罗阳没有阻止会议室大家议论的热情。 因为他不打算在今天的财务汇报会上讨论下一步的发展计划，有些事情，还只能是他和安颖关起门来讨论。 尤其还涉及到利用红杉资本的钱来拓展自己的渠道，为下一步转型做准备。 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到会议上来讨论？ 在这样的因素影响下，本来准备开一上午的会议，结果在十一点刚出头就结束了。 罗生堂这边留有董事长办公室，会议结束后，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都跟着来到他的办公室，一边喝茶，一边畅想美好的前景。 “今天的财务会议真吓到我了，本来打算再晚半个月去解套的，现在看来还是早点把抵押在银行里股份拿回来才安心。” 刘海山一边抽着烟，一边满脸笑容的道：“去年和银行聊抵押的时候，他们给我股份的评估也就价值一个多亿，现在想来，真想呼一个巴掌过去，别说一两个亿了，就算给我5个亿都不卖！” 在商圈里混了十几、二十多年了，这点数还是有的。 奈雪的价值眼瞧着越来越高，刘海山手里拿着15%的股份，将来价值十个亿，甚至二三十个亿都有可能。 “真是想想不可不思议。” 蔡富军手里拿着茶壶帮罗阳添水，嘴里感叹道：“现在还记得一年半之前在浴室里谈入股的事情，当时浑身蒸的像只熟透的龙虾，只为了1500万的投资，谁敢想到有今天啊？” 何茂松经过上次投资人酒会之后，对罗阳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从最早的高高在上，到后来的高看一眼，再到隐约齐平，现在则是需要微微抬头仰视了。 因为他知道，罗生堂不过是罗阳手下一个比较赚钱的产业之一，未来的他们三个，主要资产价值可能就在罗生堂的股份上，但是对于罗阳而言，不过是一家随手可以卖掉的赚钱企业。 两者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看向蔡富军。 三个老朋友之间，真的熟到不能再熟了，何茂松能感觉到蔡富军已经完全倒向了罗阳，看样子是准备在以后的日子里抱紧这条大腿了。 刘海山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也是属于心细如发的人，否则不可能在第一批富起来的人里留存到现在。 他对罗阳的态度...... 何茂松有点捉摸不透。 至于他自己，想来是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罗阳现在这么年轻，以后成长的空间十分巨大，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这个年轻人将来绝对是巨头级别的人物，即便不跟着他的圈子混，也不能恶了他的关系。 “罗老弟，上次说要筹拍一部电影的，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何茂松主动聊起了别的话题，拉近和罗阳之间的关系，因为这部电影的投资是他们三个拿出来的，受益的却是罗阳，说这个能增加他的好感。 “已经在筹拍中，上个月就准备选角了。” 罗阳笑着回复道：“打算在五六月份开机，届时大家一起到金陵聚一聚，顺带给这部电影捧捧场！” “金陵？” 刘海山诧异道：“怎么会选择在金陵开机的？” “我选的剧本里有大学的场景，需要金陵那边大学里法梧成荫的画面，所以计划在南理工取景......”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罗阳如实的告诉他们关于剧本的事情。 “青春怀旧题材，关于校园爱情......” 蔡富军大笑着道：“也只有你这样的大学生才会想到这样唯美的画面，我们三个连高中都没读过的人体会不了，脑子里只有会所包厢的大长腿......哈哈哈！” “啧，老蔡，你这不是勾我的馋虫嘛！” 刘海山咂嘴道：“不行，今晚我请客，去白金瀚宫。” “诶，姑苏那边还等着你安排呢，而且这里是魔都，怎么能让你来？” 蔡富军抢过话头道：“今天必须我请客。” 罗阳苦笑：“三位老大哥，我今天下午的时间一直排到下班，明天上午还要去鲲鹏科技听取一季度财务汇报，今天晚上只喝一场行不行？” “不行，必须两场。” 刘海山一挥手：“大不了第一场白酒少喝一点，允许你半斤以下！” 呵呵。 罗阳心里想着，晚上是不是要带安颖一起过去，在第一场就把你们三个都喝趴下！ 说巧也巧，刚想到安颖，她就敲门进了办公室。 “老板，关于提前分红公司一季度盈利的方案已经完成，正好今天何董、刘董以及蔡董都在，要不要我把方案给大家解释一下？” 提前分红？ 听到这个消息，何茂松他们眼睛一亮。 谁不喜欢分钱？ 但是安颖的话还没结束。 “另外集团总部的慈善基金会也成立了，我想着下面子公司是不是也拿出一笔钱来支持一下，名声什么的暂且不去说，起码年底还能抵扣一部分税务不是？” 慈善基金会？ 罗阳什么时候成立了慈善基金会？ 拿钱出来，可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 何茂松和刘海山以及蔡富军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同时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罗阳。 第560章 助理都不是善茬 安颖绝对不是自作主张，她刚才这番话，全部来自罗阳的授意。 “一季度就分红啊？” 事情要一件一件讨论，罗阳先回应提前分红的事情。 他沉吟片刻后看向安颖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建议的？” “老板，柠檬cc能拿到红杉资本的注资，并且给与这么高的估值，前提是把柠檬cc整个盘算进去了，账上的钱，起码现在不能动，只能年底时候和红杉资本那边一起协商着来......” 安颖脸色不变的解释道：“因为您和红杉资本那边谈融资的时间在3月份，在这之前，奈雪和柠檬cc在原料供货以及配送、员工培训等方面的开支都是合在一起的，财务那边计划在二季度捋清楚......” “我明白安总的意思了。” 蔡富军第一个反应过来，笑对罗阳道：“一季度提前分红，算是占了一点便宜，红杉资本在名义上算是柠檬cc的股东了，但他们资金还没进来，安总这个时间点抓的非常妙。” “我说呢，像安总这样的人才，考虑问题肯定全面。” 刘海山也笑着对罗阳道：“咱们就提前享受一把分红的快乐，老弟你也是，反正现在奈雪扩张速度又不快，用不了多少钱，这么多资金趴在账户上，简直就是浪费，你还不如提前拿出来搞别的投资呢。” “老刘别闹，这事听罗老弟的。” 何茂松说的倒是没那么急：“当初入股时候就有过协议，咱们三个不干涉公司经营管理，要不要拿钱，什么时候拿钱，分红比例多少......怎么利于公司今后发展怎么来。” 红脸、白脸、中间人都有了。 “老何你说严重了，分红的事情没那么严重。” 罗阳摆了摆手道：“而且刘老哥说的对，这么多钱趴在账上也不是个事，提前分掉一点，对公司发展没有任何影响，反而像安颖说的那样，算是占了红杉资本一点便宜，虽然不多。”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至于说阳光慈善基金会的事情......” 罗阳说起第二件事：“首先这是一家封闭式基金会，并不接受外部捐款，其次成立慈善基金会是集团的事情，下面子公司就不要掺和了。” “老板，罗生堂属于灵石宫控股子公司，怎么就算外部了？” 安颖不慌不忙的回复道：“而且我的想法是从柠檬cc拿出一笔钱，既让红杉资本承担了一部分，也能让公司在年底纳税的时候可以抵扣一部分，怎么算都是我们赚到了。” 这段话一说出口，刘海山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罗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做慈善这种积德的好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占了呢？” “就是，我也觉得要分一点功德出来。” 蔡富军附和了一句之后看向安颖道：“安总，你觉得赞助多少比较合适？” 安颖没有立刻回应，先是看了罗阳一眼。 “得，你们都是好人，就我做恶人了。” 罗阳笑骂了一句，随后沉吟片刻：“我之前对慈善基金会的规划是上半年注入3000万，年底前凑满5000万，到明年底，将慈善基金会的规模扩大到1个亿......既然你们都是这样的想法，那就先完成今年的目标，凑够5000万吧。” 按照这个意思，就是让柠檬cc账上拿出2000万来呗。 “罗老弟，你的步子还是小了，不如直接到位，凑满1个亿！” 刚开过财务会议，柠檬cc今年全年营收铁定超过奈雪，有可能达到50个亿，利润十几个亿要缴纳多少税？ 刘海山提议一步到位。 慈善捐款既然能抵扣，对于何茂松他们来讲，等于是一分钱不出，还担一个好名声，而且还支持了罗阳，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我也觉得安总这个提议不错。” 这时候谨慎的何茂松也开口了：“老刘一向大气，但是钱都花在会所里了，这次搞慈善不一样，我觉得一次性把8000万补上是好事......” 奈雪提前分红和年终一起分红，不会少一分，也不会多一分，没什么区别。 用柠檬cc的钱往慈善基金会注资，说起来何茂松他们三个没吃亏，罗阳倒是在暗地里占了大便宜。 就这么着，三个人围着罗阳的指挥棒转了一圈。 因为罗阳下午的时间都排满了，也就没有陪着何茂松他们一起吃午饭，只是在办公室里简单吃了 一顿外卖便当，还顺带拉着安颖一起聊了聊后续的计划安排。 饭后也是早早的回到了集团总部，稍稍午休了一个小时。 下午的时间安排里，罗阳是给了谭英一个小时的，但是果宝影视那边除了新片子的筹拍工作之外，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汇报了，所以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 想着稍晚还要去虹桥别墅办理房子交易的事情，罗阳索性让灰犀牛资本ceo赵恒涛提前进行工作汇报。 “董事长，我先向您汇报一下......” “先坐下来再说。” 罗阳打断赵恒涛的话头，招呼他先坐下来的同时自己点了一支烟：“你们分时段汇报工作，我这几天的时间都被排满了，中间也就剩下抽支烟的功夫。” 说话间，将桌上的半包烟弹到赵恒涛面前。 “没必要一本正经的汇报数据，我大概清楚状况就行，具体的自然由集团财务汇总。” 罗阳等他点上烟之后才开口道：“看你一副轻松的表情，看来一季度成绩不错啊？” “这还要感谢董事长透露的准确信息，让我和下面的团队有机会操作一波。” 赵恒涛满脸笑意的回应道：“投入四千多万，加了3倍的配资，在上个月中旬清仓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七千多万，几乎翻了一番，而且另外一只重仓持有的华夏幸福，现在已经看出潜力，未来的收益只多不少。” “华夏幸福这支股票配资了没有？” 按照罗阳的记忆，这支股票在12年里涨了将近150%，如果加一点配资的话，收益将会成倍增加。 “三千多万，加了2倍的配资。” 说起这个，赵恒涛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我们胆子还是小了，明知道这是董事长给出的消息，依旧持谨慎态度，后面即便能赚到不少钱，但是我还要向您申请批评......” “可以了，这家公司的流通股盘子不是很大，你们进入的资金量大了，反而不是好事。” 罗阳摇了摇手道：“而且你们这才是第一年，先稳妥谨慎一点比较好，我原本意思是着重培养团队，所以给了你一些消息，等到队伍成熟起来了，后面就让你们自由发挥......” “我明白董事长的意思。” 宋琬离开灰犀牛资本的时候，在账上留了两千多万，后来罗阳又添了5000万资金过去，赵恒涛接手的时候，公司账上有将近8000万现金。 要不是先有何茂松、刘海山那边得到的信息，加上罗阳记忆里今年华夏幸福的一枝独秀，灰犀牛资本在12年里大概就是做一些稳健的操盘动作。 一年下来的盈利，够公司开支就算圆满达成目标。 即便有所亏损，罗阳也认，至少锻炼了一支金融团队不是？ 赵恒涛说明白的就是指这个心思。 现在整个12年才过去第一个季度，盈利就超过四五千万了，本来应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绩，但是赵恒涛明白，这些成绩全部来自于董事长提供的“内部消息”，而不是他的个人以及带队能力体现。 因此在取得这么大成绩的之后，来集团总部汇报工作，依旧提前了大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这是对老板的人脉关系的尊重！ “从二季度开始，你的重点工作就是培养团队。” 罗阳见赵恒涛能领会他的意思之后，直言不讳的交代道：“能力强的留下来，不合格的及时淘汰，争取通过后面三个季度的操盘经验，培养出一支比较合格的队伍出来。” 这意味着12年剩下的时间里，罗阳对灰犀牛资本没有了数据指标的考核要求。 转而提出了人才培养的要求。 “我明白了，董事长，剩下的三个季度里，我会用小额资金来密集操盘，以此淘汰手法来筛选合格的团队成员。” 赵恒涛进一步解释道：“以周为时间跨度，每个操盘手给与一笔10万~20不等的资金，在a股进行实际买卖的操盘，以一个月为一次统计周期，淘汰不合格者，筛选优秀操盘手......” 这有点类似模拟操盘的样子了。 实际上很多基金公司的分析师以及操盘老手都以板块为自身资粮，很可能一辈子就吃一个行业的饭，所以严格的来说，像赵恒涛这种筛选法并不公平公正。 道理很简单，正好这一两个月甚至半年里，某个操盘手或分析师熟悉的板块处于下行趋势呢？ 那就只能去撞自己不熟悉的行业板块，把命运交给运 气了。 但是罗阳没有在这点上去纠正赵恒涛。 既然选择赵恒涛担任灰犀牛资本的ceo，那就要给予信任度，什么都指手画脚，还不如罗阳自己去担任一把手算了，何必还要花高薪请赵恒涛呢？ 而且这种筛选法有可能淘汰掉优秀的人才，但是留下的肯定不差。 关于灰犀牛资本业务的汇报，其实只花了十分钟不到。 但是罗阳和赵恒涛之间聊天的时间却接近半小时。 “除了股市之外，期货市场也可以适当关注一下。” 多余的时间里，罗阳说起了别的内容：“虽然暂时不涉及这部分业务，但是不排除后面会进军期货市场，就当是多做一手准备吧。” 看起来像是随便说说，实际上还是有所期望。 罗阳的记忆碎片里有一些这方面的信息，未来几年里，国际期货市场有几样大宗商品价格走势波动很大，如果有专业人士来操盘，在知道大势的前提下，赚钱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当然，只是概率，并不百分百包赚。 国际资本的血腥程度可不是一点半点，操盘的巨鳄们清场的时候，游鱼小虾往往一死一大片。 哪怕知道某个大宗商品价格在月底会上涨50%，但是只要中间某天来一个较大的波动，就能让你在瞬间血本无归。 这就是资本市场的残酷和血腥，股市与之相比，简直温柔的像个小姑娘。 赵恒涛不知道罗阳心里真实的想法，以为自家老板只是为了全面灰犀牛资本的金融投资能力，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下半年时候会重点跟进一下这块业务。” 他甚至只考虑到了国内期货市场，压根就没想到罗阳目光瞄准的是国际期货市场。 真到缺现金流，而且机会合适的时候，罗阳说不定就会冒一次险。 由于罗阳紧凑了时间，赵恒涛离开的时候，才三点出头。 “老板，我已经重新联系了别墅业主，他那边三点就已经出发了，大概三点半左右到虹桥别墅，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出发过去？” 赵恒涛前脚离开罗阳办公室，温婉后脚就进来汇报。 她摸准了罗阳的心态，已经打电话联系别墅业主，提前了见面交易的时间。 “嗯，现在就出发吧。” 罗阳满意的看了温婉一眼：“主观能动性不错！” “这是我应该考虑到的，谢谢老板夸奖！” 温婉甜甜一笑。 “晚上有个饭局，可能酒会比较多，回头你交代一下楚靖，让她别忘了联系我司机......” 因为心情颇佳，进了电梯后，罗阳点评了一句道：“这丫头学的是金融专业，现在几乎转职成我的生活秘书，有点浪费才华了。” “老板，公司创建至今才两年不到，集团成立也就一年多一点，总体上来说，未来一段时间里会呈现出奋发向上的趋势，团队在这样的环境下应该表现出积极的工作态度。” 温婉看到罗阳心情不错，小小的表达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是话里话外都指向一个意思：上升趋势的公司里，需要的是奋发向上的团队成员，而不是混日子的员工。 所以在电梯下到地下室负二层的时候，她添加了一句话。 “下个季度里，我打算重新整理董事办。” 温婉面带微笑的道：“届时向老板展现一个积极向上的团队精神面貌。” 有点意思...... 第561章一直补贴，终于看到回头钱了 这么多次请客聚会下来，蔡富军已经摸到了罗阳喜好的脉搏。 熟人之间小范围聚餐，喝点酒，聊聊天......都是罗阳不排斥的活动，至于说是去白金瀚宫也好，或是去星辉也罢，里面女孩再漂亮，罗阳也不会沾。 对于会所应酬的场合，还真就是表面应酬。 所以晚上请客的地点被他放在了松江城区边上的一处农家乐里，压根就没考虑第二场晚去了会所选不到漂亮妞的事情。 非但请客的地方远离主城区，还提前让自己小女朋友苏慧带了三个“闺蜜同学”出来陪酒。 一顿晚饭的小心思，被他点满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老蔡你压根就没打算第二场，是吧？” 刘海山倒不是说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大，主要是嫌太麻烦，他这个年纪的老板，家里子女都快这个年纪了，压根就没想过要破掉家庭，换一个老婆的打算。 在这样想法的前提下，女大在他眼里还真就不如只花钱，不谈感情的会所女孩了。 “我是缺那点钱的人吗？” 蔡富军当然知道老友的喜好，开着玩笑解围道：“今晚是我请客，当然听我的安排，你要是不喜欢，我左搂右抱也不是不可以，顶多第二场帮你给补上。” “你想得美！” 刘海山哈哈一笑，借着这个机会抓起坐在他边上女孩的手，示威道：“今晚我还就只要这个美女了。” 苏慧带来的这个“闺蜜同学”一点都没挣扎，反而笑嘻嘻的配合着刘海山：“我已经想好了，晚一点唱歌的时候，我和刘总要合唱一首《选择》：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 “咦~~~” 挽着蔡富军胳膊的苏慧大幅度打了一个寒蝉：“琳琳，收一收，现在喝酒呢，还没到浪的时候。” “哈哈哈......” 这句话又引来刘海山一阵大笑声。 别看他表面上大大咧咧，但他却心细的端起了酒盅，举杯对着罗阳道：“从认识开始，一直把你当成小老弟，但是今天上午会议开下来，我真心想喊你一声大佬......” “老刘，见外了啊！” 蔡富军看到刘海军煽情，及时跟上：“咱们哥三个和罗老弟之间别什么总，什么老板的称呼，太俗！” “老蔡你不懂我现在的心情......倒是老何知道一点。” 刘海山一边摇着头一边把何茂松带进话题：“去年年底时候，郭广昌在浙东路集资，为了争取一个名额，我也算是低声下气了，而且还搭上了老何的情面，这才拿到8000万的份额......” 何茂松谦虚的笑了笑道：“我也就是帮着牵牵线，主要还是你自己。” “老何，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刘海山将小酒盅里的白酒一下子倒进了分酒器里，然后举起了大杯子：“再瞧瞧咱们罗老弟，当初的1500万投资，才过了不到一年半吧，现在同样是三个月时间，让我们赚了多少？” “奈雪和柠檬cc一季度总销售额加起来得有十七八个亿了吧？” 才过去半天时间，蔡富军当然记得数据：“这么算的话，摊到我们个人身上都快1个亿了吧？” “还有台球、预拌水泥砂浆......” 刘海山“略显激动”的道：“你自己算算，罗老弟带着我们赚了多少钱了？” 刚说完这句话，仰头将手里一两半白酒一口闷了。 “老哥，咱们上午说好的，酒随意......” 罗阳手里还端着小酒盅呢，满脸苦笑的道：“你这么激情的喝，要不了一个小时，我就得趴下！” 在场聪明人可不少。 “我也做了选择，先从这壶酒开始。” 众人注视下，坐在罗阳身边的女大端起了整壶白酒，干脆利落的一口喝掉。 “咳咳咳......”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因为呛到而咳了起来。 苏慧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个叫顾嘉的女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苏慧记得自己在学校里盯了她很久，就因为她的长相、身材、皮肤、性格，都卡在罗阳的审美上。 在蔡富军的支持下，她前前后后做了将近半年多的工作，花了不菲的代价和无数口舌才说动。 本以为她在刚接触时候会很矜持。 但是刚才的表现，刷新了苏慧对顾嘉的看法。 这个学妹不是高傲，而是挑人，一旦遇到了，扑起来比谁都生猛。 “嘉嘉，犯规了啊。” 坐在刘海山身边的女孩起哄道：“要是这么喝，后面咱们可就两两组合算账了。” 这架秧子的本事，一看就没少在酒吧里混过。 罗阳没有理睬。 他转动桌面，拿起开瓶的五粮液帮自己酒壶里倒满，端起来对着刘海山道：“老哥，再这么下去，你拿着整瓶白酒来敬我怎么办，以后可不敢带你赚钱了。” 说完，一口闷掉了2两白酒。 上午说好的，这几天会议比较多，尤其是明天早上要去鲲鹏科技听取汇报，刘海山当时还应承，第一场不超过半斤白酒，现在酒席才开始半小时，已经快三两下去了。 罗阳不是不能喝，但是刚才这个喝法，他很不开心。 性情中人也要看时间地点，这种一口闷，就有点绑架的味道在里面。 包厢里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连一半菜都没上齐，喝这么急干什么？” 蔡富军眼色快，没让这种气氛延续下去，紧跟着开口道：“罗老弟今天定量半斤，咱们得慢慢喝，老刘不是说你，想要去第二场心情迫切归迫切，但是也不能这么着急，好歹你选择的妹妹还在边上呢......” “嗨，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嘛！” 刘海山反应过来，随后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是我的错，忘了罗老弟明天上午还有重要的会议，我自罚一杯！” 说完就转动桌面，要给自己添酒。 “我来吧。” 何茂松一看这架势，又要喝一壶。 真让刘海山这么干了，罗阳要不要跟着喝？ 这壶酒下去，别把两人以前的情分给喝掉了...... 何茂松把酒瓶拿到自己手里，帮着刘海山面前小酒盅里添了一杯，倒酒的同时瞪了他一眼。 好在顾嘉有眼色，帮罗阳盛了一碗鸡汤。 “罗哥，喝碗汤压压酒。” 农家乐的散养鸡，煲出来汤色表层橙黄发亮，香气四溢。 “你刚才也喝了不少，给自己盛一碗。” 罗阳关心了一句，随后看向刘海山道：“刘老哥，下次只要和你喝酒，我一定喊上安颖，让她这个帮你赚钱的多敬你几杯，到时候看你还兴奋不兴奋。” “哈哈哈......” 蔡富军及时发出大笑声：“到时候别说老刘了，就算咱们三个加在一起都不经打，你还是放过我们吧！” 他看到罗阳说出这句话，心里轻松一大块。 席间气氛顿时好转很多。 回过神来的刘海山这才想起刚才的场面，本来顾嘉帮着罗阳带了这壶酒之后，事情就算过去了，偏偏自己身边这个架秧子起哄，搞的罗阳被架上去了，不得不跟着喝了一壶酒。 女大果然麻烦，尤其自作聪明的。 不声不响间，他挪远了几寸距离，不再挨着。 谁都不傻，罗阳之所以软化语气，主动和刘海山搭话，也是反应过来了。 这口气还真不能完全撒在老刘身上。 于是大家又开启了聊天节奏。 “上周在甬城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茶，聊天的时候谈起了一桩生意，我对此还是比较动心的，但是又吃不准......罗老弟在这一块上绝对属于眼光超一流的存在，要不帮我分析一下？” 或许早有想法，又或许当下时机不错，何茂松主动抛出了一个大家感兴趣的话题。 别的事情上可能还有争议，但是在创业投资这一块上，何茂松他们三个对于罗阳的能力是相当之信服的。 “哦，什么方面的投资竟然让老哥你都拿不准了？” 还别说，罗阳这会儿真好奇。 浙省人的商业氛围相当浓郁，创业思维也天马行空，未来几年里，各种小微创业型企业遍布浙东路，硬生生把杭城这个受限于地形的省会城市打造成了创业型新一线城市。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本事，不像罗阳，靠的是bug，而非自身天才。 “老旧旅游景区改造项目。” 何茂松见到罗阳感兴趣，立刻开始说道：“随着国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国内中产阶层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常规的消费升级且不去说，未来3~5年内，旅游将会成为一个热门产业，而且市场规模会越来越大......” 这个说法早有论断，不单单是针对旅游市场，各行各业都在为下一步消费升级而升级自己的产品。 “如果是单纯的自身去打造新项目，一来投资额巨大，投资周期长，二来受限于品牌效应，想要产生盈利的难度有点大，或者说时间会比较长。” 见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何茂松继续道：“所以我那几个朋友就想到了一个商业方案，就是找成熟的、知名的旅游景区，对其进行升级改造，花费相对少的资金，在短期内形成效果，产生收益......”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脑子里就已经有案例了。 “老哥，你刚才说的老旧旅游景区升级改造，指的就是类似周庄、朱家角、乌镇、同里古镇、西塘古镇这样的地方吧？” “要不说我就佩服老弟你呢。” 何茂松真心感叹道：“我才起一个头，你立马就想到了方案实施的主体，而且我估计你现在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评判......” 其实不止何茂松，这时候包括刘海山、蔡富军在内，还有另外几个听懂一些的女大，都对罗阳产生了敬佩的情绪。 “老弟，你对这个项目的未来前景看好吗？” 何茂松这时候就轻松了，不需要继续解释下去，直接问答案就行。 “我去年时候在老家就成立了一家文旅公司，准备把文化和旅游相结合，打造出一个产业来。” 罗阳没有说好还是不好，而是说起了自己在老家西蜀镇投资的项目：“目前第一个项目已经和地方政府签订了合同，差不多在今年可以启动......” 何茂松：“......” 合着我现在还在纠结的项目，你在去年已经下定了投资的决心，甚至第一个项目都已经准备开工了。 难道这就是差距吗？ 当然，这个投资好还是不好已经不用多说了。 “老弟，你有没有兴趣搭一股？” 经过刚才一番对话，何茂松的念头又有了转变。 瞧他这副表情，显然不再满足于向罗阳咨询看法。 “你那边不是正好成立了一家文旅公司嘛，就用他作为主体来投资，老哥我说句实在话，虽然你也看好这个产业，但是什么人操盘，区别很大......” 他面带诚恳之色的问道：“要是有你这个定海神针在我这边项目里，我就百分百安心了......当然，老哥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按股权比例出资那部分钱，老哥我替你承担绝大部分，你意思一下就行了。” 这就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惯性思维，凡是罗阳看好并介入的项目，必然赚钱。 所以这会儿何茂松也不矜持了，直接向罗阳抛出橄榄枝，甚至愿意帮着垫付入股的大部分资金，也要让他参与进这个项目里，不管是从谋划上还是从心理角度上，给予信心保障。 诶，还有这样的好事？ 以前可都是罗阳拿出项目计划，带着他们三个一起玩，现在终于轮到何茂松拿出项目来反哺了...... “你们计划筹集多少资金？” 罗阳虽然心动，但是也没急着去答应下来，先把姿态端住再说。 于是他在反问了一句后解释道：“这种模式除了资金之外，还要有比较强的人脉关系，毕竟那些成名已久的旅游景点背后涉及的关系可不简单，哪怕扛着改造的名义，想要进去分一杯羹也有难度的。” “罗老弟，我那几个朋友能想到往这个方向走，手里肯定具备一定的资源。” 何茂松听到罗阳这么问，内心愈发觉得罗阳对这个产业有很深的研究，所以显得愈发耐心。 他认真解释道：“这次要是带上你的话，一共5个人，细数下来，三个出资人，一个关系比较硬，另外就是老弟你对于这类项目的方向把控......至于准备筹集多少资金，之前讨论下来的打算是投三五千万，不知道老弟你觉得够不够？” “最好还是先找专业公司对某个具体项目改造做一次评估，而且要看具体项目改造结合情况。” 罗阳想了想道：“比如周庄、同里古镇这种范围比较大的景区，可能涉及改造费用就比较大，而且还要考虑资金回收期，所以不可能干完一个项目就停下来等着较慢的回收期，有些古镇或许可以做特色改造，虽然改建资金会少一点，但是招商和宣传这块花费的钱就会多一点......不管怎么说，以我之见，初始资金不能少于1个亿。” 不同于丽江、桂林、凤凰古镇，江南之地有水没山，所以特色改造也只能走西塘古镇的模式。 “1个亿的启动资金......” 何茂松思考了片刻之后才道：“那我得和另外几个朋友商量一下，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决定做起来，老弟你一定要参与进来，怎么样？” “先等你那边谈好了再说吧。” 罗阳笑着道：“大雁还在天上飞，红烧还是清炖的事情，晚一点考虑。” “哈哈哈......” 何茂松难得开怀大笑，同时端起面前的酒盅道：“行，那就这么说好了！” 罗阳也微笑着端起酒盅回应。 似乎有点巧合，阳光文旅原本就有在景区布局酒店的计划，现在意外的得到了一次飞速实现的机会。 运气使然？ 第562章 送上门的也要考虑一番 按照罗阳对阳光文旅未来发展的计划安排，重点有三大块，也就是三种模式。 第一种模式当然就是目前正在开发的西蜀镇模式，特点就是选择具有特色的地方自然旅游资源，打造风景旅游项目，并且依照实际情况集体分析，看要不要兼带开发旅游地产项目。 这种模式相对简单，打造的是适合未来中产阶层周末度假的去处，一般这种景点处于自驾游三小时车程以内，所以会选择经济相对发达区域内具备自然风光的地点。 第二种模式实际上就是刚才何茂松提出想法的完全体，寻找一个当下还不算是旅游景点的古镇，浓缩当地特色建筑，融合本地各种文化元素，打造出一个个全新的周庄、凤凰古镇...... 对于阳光文旅来说，这种模式才是公司未来打造的重点。 结合文化元素打造出来的景点，吸引的消费人群就不再局限于项目周边地区，而是全国，甚至全世界。 这类项目能创造的利益是最大的，但是需要投入的资金也是巨大的。 第三种模式就比较简单了，只是单纯的在旅游景区周边造高端酒店、便捷连锁旅馆或者未来所谓的网红民宿。 高端酒店最合适的地区就是海南的亚龙湾、三亚湾以及海棠湾、清水湾等地区，未来潜力巨大，而网红民宿可以布局的地方就比较多了，未来大部分热门景区都是可以选择的地方，有些现在还没火到出圈，这会儿进场还有机会。 包括刚才何茂松提起的景区改造类型，就比较适合搞一些便捷连锁旅馆。 这杯酒喝完后，之前因为拱火喝酒导致的尴尬气氛完全消散，一时间里，酒桌上的氛围又热烈起来。 而且有何茂松的抛砖引玉在，蔡富军也跟着说起了一桩自己的生意。 “罗老弟，之前听了你的劝，建材城的事情就没去费心思，但是吧，手里捏着一大笔现金流，总觉得不拿出去投资就是在犯罪，所以前段时间里仔细琢磨了许久......” 甚至在认识罗阳之前，他就一直想着要在闵行这边搞一个建材城，类似于月星广场这种。 这倒不是蔡富军瞎来，他也是考虑了很久，而且这几年里月星广场也的确名气比较大，让人看起来这种商业模式是建材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 但是罗阳很不看好，这就让蔡富军犹豫了起来。 思前虑后之下，加上和罗阳合作搞装修公司的事情，就暂时歇了弄一个建材城的念头。 “......我自己，包括身边的圈子，对于建材市场，对于建筑行业，也是相当了解的，甚至某些方面做过比较深入的探讨，所以就一直想着，既然建材城不能搞了，能不能在新型建材上做一些突破，未来成为集生产、销售、安装于一体的一家新型建材公司？” 蔡富军看着罗阳道：“罗老弟，你给我指点指点呗，要是能在这个方向上取得一点突破，老蔡我以后也算是有了一个核心产业，这辈子也就算是圆满了。” “靠，老蔡，你不地道啊？” 不等罗阳回复，刘海山笑了起来，对着蔡富军道：“老何好歹有一个相对靠谱的项目方案，拿出来给罗老弟点评一下，你倒是好，直接给一个方向，等于是伸手要的节奏啊？” 这会儿坐在他身边的女大玲玲不敢掺和了。 “诶，虽然我只是瞄准了一个方向，但是我也愿意像老何那样，只要罗老弟指点出合适的方向，股份按实了给，钱一分不要罗老弟出！” 蔡富军厚着脸皮道：“就算是占了点便宜，这也说得过去吧？” “看来老蔡你是发财了，手里钱多的用不掉。” 刘海山咂嘴道：“怎么着，你也打算学着老何，搞一个上亿投资的项目？” “要是合适且有前景，上亿投资也不是不可以啊。” 蔡富军摆出一副“嚣张”的表情，把土老板“我就是有钱”的神情扮演的惟妙惟肖。 引来了桌上一阵笑声。 “建材方向......” 罗阳右手三根手指摩挲着酒盅，思考了片刻，随后眼睛一亮：“诶，还别说，我还真想到了一个比较有潜力的项目。” 但是他不急着说。 从还人情的角度来讲，罗阳对何茂松、刘海山以及蔡富军已经够可以了。 从合作的角度来讲，现在罗阳拿出来的商业方案已经需要别人付出代价才能拿到了。 顾嘉情商就比较高，一直在观察酒桌上局面的她看到瞬间出现的机会，立刻从罗阳身前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帮他点上，与此同时站起身去拿酒瓶，准备给在座的几个老板酒壶里添酒。 这就是在恰当的时机打断节奏，给罗阳打配合。 关键是一举一动还很丝滑顺畅。 抽着烟的罗阳倒是多注意了这个女大一眼，心想这个女孩看样子不是花瓶。 蔡富军多玲珑心？ 他一点都不在意的哈哈一笑，任由顾嘉帮他添酒。 同时对着罗阳道：“罗老弟，只要项目真的具有发展前景，1个亿以内的投资，我直接拿出20%的股份给你，就像老何说的那样，有你做定海神针，我安心！” “等一下，人家添酒呢。” 总不能蔡富军一提条件，罗阳就开口说下去，这也太明显了。 哪怕摆样子也要有个缓和时间不是？ “我先敬三位老哥一杯酒。” 等到顾嘉一圈下来，坐回到他身边后，他才举起了酒盅。 神情恳切的道：“不管合作能不能成，我还是得感谢三位老哥的信任，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让我很多在脑子里想过，但是没有机会试验的想法得以实现，这一点很重要。” 还没等罗阳先干为敬，其他人就纷纷响应着喝掉了杯中酒。 “蔡老哥，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 罗阳放下酒盅后才看向蔡富军道：“虽然现在你的建材店很赚钱，行业在未来几年里也不会走下坡路，但是你一直想往企业家的方向靠拢，不管是商业性质的还是制造业方向......” “知我者罗老弟也！” 蔡富军高呼一声，神情显得愈发激动。 “老哥你现在的生意合作对象里有接近一半是地产开发公司，接触的也大多是毛坯房，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过装修行业......住宅精装修这一块？” 这是开始撂真货的时候了。 蔡富军想了想后实话实说道：“你还别说，我真没关注过住宅精装修这块市场，即便咱们合作的装修公司，现在也是冲着店面装修来的，和住宅的关系不大......” “两位老哥有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何茂松和刘海山也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室内精装修这块不怎么熟悉。 “既然三位老哥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那我就索性直接说了。” 没办法通过诱导循序渐进，那就只能直接公布答案了，罗阳的视线转了一圈之后道：“智能化家居行业！” “智能化家居行业？” “这是什么行业，和建材有关系？” “智能化家居......智能手机？” 三个人获悉答案后，纷纷自言自语起来，即便知道了答案，脸上依旧有些迷惑。 “何大哥的猜测搭到了一点边。” 罗阳笑着解释道：“是和智能化手机有点关联，主要是在技术方向上，但是从实际应用上来看，还是要往家居建材这一个方向思考。” “何为智能化家居？” 蔡富军第一个开口询问，而且直奔主题。 “要具体用技术标准来说，可能描述的比较枯燥，我试着举一些例子吧，这样或许就好理解一些。” 罗阳的右手伸出食指道：“比如早上在卧室里起来，窗帘关着，房屋主人只需要对着卧室内某个声控智能程序说一声‘管家，打开窗帘’......随后不需要其他动作，卧室窗帘就自动打开。” 呃...... 不说何茂松和刘海山他们，就是苏慧等四个女大也相互对视了几眼。 是不是有点科幻了？ “冬季，老哥你刚从会所出来，准备回家睡觉，按照现在的情形，应该是你回到家里后开灯，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等过个十几、二十分钟后，屋内才开始暖和起来。” 罗阳在继续描述：“但是在智能化家居前提下，坐上汽车的老哥你打开手机里的软件，对着它说‘管家，把家里空调开到24度，空气湿度保持45%......’，然后等你回到家里，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屋内已经温暖如春。” 何茂松：“......” 刘海山：“......” 蔡富军：“......” 包厢里有那么一瞬间，安静无比。 “那个......罗老弟，不是我怀疑啊，你刚才讲的那种技术在短时间里能实现吗？” 哪怕是三个人最相信罗阳的蔡富军，这会儿都忍不住猜疑，因为他刚才描述的画面已经接近科幻色彩了。 这可是做生意，不是拍好莱坞大片。 “老哥，想想声控灯吧？” 罗阳笑着道：“其实技术没有你想象的这么难，比如我刚才讲的远程操控，魔都和首都之间相隔千里，两台电脑都可以进行远程操控彼此，你只需要把自己手机想象成一台电脑，家里中控设备是另一台电脑就行。” 被这么一解释，似乎刚才描绘的东西就没那么神秘了。 “啊，我想起来了。” 坐在罗阳边上的顾嘉突然开口：“上个学期期末时候，我在电脑上安装一个软件，因为自己不会，就请教一个朋友，他就是通过加了我qq，然后远程操控我电脑......” 有了这么一个案例佐证，蔡富军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但是何茂松的问题又带来了新的问题：“罗老弟，按照你这个说法，技术似乎不是多大的难题，在未来几年里有可能得到实现，但是我有一个疑惑，这不是智能软件程序嘛，似乎和家具建材没什么关系啊？” 这个比较现实的问题一经问出，其他人都点起了头。 “怎么会没关系？” 罗阳不慌不忙的道：“控制程序是软件，最终操控的还是家具和家电，有些可能在生产厂家就解决了配套的问题，但是每个厂家都有不一样的标准，整合到一个家里，需要一个方案，需要统合......也就是安装。” “那生产呢？” 这时候刘海山也参与到讨论里：“彩电、冰箱、空调......老蔡总不可能都去生产吧？”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产业。” 罗阳依旧胸有成竹：“定制整装成套家具生产，融入智能化家居的元素，从设计到工厂化定制生产，再到安装，一条龙服务......” 每一个字，每一个词语，都不难听懂，但是组合起来之后，似乎又什么都没听懂。 怎么办，解释名词呗。 罗阳把未来家装市场流行的模式拿出来描绘了一遍，这才让在座所有人的眼神不那么迷惑。 “罗老弟，实际上你这种商业模式就是家具生产商+装修公司设计+施工队伍+智能化设备+概念整合......” 蔡富军因为长期接触建材生意，所以最先反应过来，给出了这么一个总结。 “这还不好吗？”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工厂源头定制生产，在压缩报价的同时也不降低你的利润空间，产业链一条龙，帮你挖好护城河，智能化概念整合，帮你踏上未来产业风口的道路......” 何茂松也完全明白过来。 他看着罗阳，忍不住感叹道：“罗老弟，你真不愧是商业奇才啊，这样的模式都能想得出来，而且具有可操作性，未来行业前景也相当广阔，要不是我专注于投资方向，说不定也要试试搞一家这样的企业了。” “还真行啊？” 刘海山抓了抓头道：“可惜我对搞实业不怎么感兴趣，还是觉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搞快钱比较得劲......” 只有蔡富军，神情激动的看着罗阳：“老弟，1个亿的资金够不够？” “应该不需要，而且现在有些技术还没有突破，你只能从定制整装家具做起。” 罗阳实打实的建议道：“先搞个小的家具生产企业，拉一支设计队伍，施工队伍反正你手里也有......而且你还有一个比较突出的优势——生意上和地产开发公司多有合作，可以试着拿他们样板房进行试验，由此打开市场。” “商业方案，需要一整套完整的商业方案！” 蔡富军双手合十的举过头顶，冲罗阳作揖：“罗老弟，全靠你了，只有你才了解这个产业里面的精髓和未来发展的方向，作为我新创建公司的大股东，这个方案就全靠你了！” “最近比较忙，下半年再说吧。” 罗阳想了想，共享单车项目在4月底就要启动，自己也要准备毕业的事情，鲲鹏科技海外市场开拓近在眼前，柠檬cc最重要的二季度扩张也已经开始...... 更不要说阳市那边还要整合产业，成立集团公司。 出方案，说下半年都是蛮紧张的。 “行，说好了就下半年！” 蔡富军也知道罗阳手里一大堆事情，能在下半年拿出一整套商业方案来，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他赶紧顺着罗阳的话敲定时间。 然后兴高采烈的端起酒盅，满桌子敬酒。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了八点。 中午时候，罗阳说好了只喝半斤，但是到第一场将近结束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六两白酒下肚。 不至于醉酒，但是神经终究麻痹了几分。 顾嘉搀着罗阳的胳膊，跟着上了车子的后排...... 连苏慧能去都是沾了她的光。 第563章 要机会还是要尊严？ “恭喜你啊，入了罗总的眼，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你关照呢。” 趁着上卫生间的功夫，苏慧满脸笑容的恭维顾嘉，刚才在包厢里的时候，明眼人都能看出罗阳的意思。 “罗总一看就是眼光奇高的人，即便上了他的床，也未必入得了他的眼。” 顾嘉并没有表现出得意的表情，依旧谦逊的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慧慧姐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能够接触到罗总这样层面的大佬......” “嘉嘉，你也别小看了自己。” 苏慧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顾嘉递来的抽抽纸后道：“我认识罗总快两年了，中间带过不止一个学妹参加这样的饭局，到目前为止，你不过是第二个得到他认可的，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上一个是谁？” 即便顾嘉内心高傲，也忍不住好奇。 “她叫俞昉，算起来应该是你学姐，现在混影视娱乐圈，罗总为她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专门捧着她，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一个三线明星了，要是今年这部为她打造的电影成功了，一个二线跑不了。” 为了吊胃口，苏慧夸大了罗阳在俞昉身上花费的心思。 “在《失恋33天》、《首都爱情故事》、《宫心计》里都扮演过角色的俞昉学姐？” 顾嘉听到名字之后，脑子里立马对上号。 要说明星，魔都戏剧学院这些年里也出了不少，但是绝大多数都是表演专业的学生，而戏剧学院可不止戏剧与影视学院，虽然它偏向文科类院校一些，但是学校里连工科专业也有的。 俞昉好歹还是舞蹈专业的，顾嘉读的可是经济专业。 而且她文化成绩一般，高考时候是走的艺考路子，所以属于智商不够用，艺术天赋一般的那种。 漂亮之外唯一的优点就是情商高。 “用点心，你也可以成为明星的。” 苏慧看到顾嘉的表情，笑着道：“罗总手里资源有的是，只要你能抓住他的心，还怕没机会？” 谁知道顾嘉听了之后却摇了摇头。 “慧慧姐，我不想走影视娱乐圈的路子。” 顾嘉坦露心声道：“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往商业的路子上试一试，罗总旗下产业应该不少，机会更多。” 苏慧诧异的看了顾嘉一眼，随后笑了笑。 “影视娱乐还沾点边，要是走商业路子，我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之前蔡富军帮着苏慧争取过一两次演戏的机会，说起来她也算的上大半个圈内人，但是顾嘉要走商业路子，她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 “总要试一试的。” 顾嘉挽着苏慧的胳膊走出了卫生间，回到了嘈杂的包厢里。 “说起移动互联网产业以及未来的方向，我倒是想起了一个牛逼的人。” 这会儿何茂松挨着罗阳，聊的正起劲：“首都那边有个贾老板，他创办的乐视就是致力打造基于视频产业、内容产业和智能终端的“平台+内容+终端+应用”，虽然现在还是以概念居多，但是随着今后技术的突破，前景很广阔啊！” 虽然喝酒的地方从饭店换到了会所包厢里，身边环绕的女孩长得妖娆，穿的也清凉，但是并能不引起几个男人的兴趣，他们依旧在兴致勃勃的聊着生意上的事情。 从蔡富军的智能家居产业，聊到了智能手机。 现在又蔓延到移动互联网产业上。 呃...... 听到贾老板和乐视这两个名词，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要说搞概念，老贾的确是一把好手，在他的鼓吹之下，乐视垂直产业链整合业务涵盖了互联网视频、影视制作与发行、智能终端、大屏应用市场、电子商务、互联网智能电动汽车等。 他一度创办了乐视网、乐视致新、乐视影业、网酒网、乐视控股、乐视投资管理、乐视移动智能等公司。 某一个时间段里，南有老马，北有老贾，为一时瑜亮，名声大显。 可惜......一个嘴巴大到出国，一个只有大嘴巴，逃出国。 罗阳没混过这个圈子，所以记忆里存有的内容不准，大多来自小道消息和吃瓜群众的喜闻乐见，拿来侃大山没问题，但是要用于正儿八经的讨论，就不行了。 “老贾这套行不行的通也是个问题。” 他只能从结果反推：“技术突破只是一个环节，并不是所有，老贾心太大，什么都想插一脚......关键是他的核心产业没有护城河不说，而 且未来智能手机的功能越来越全面，不看好他的市场争夺。” 何茂松往首都跑的次数比较多，所以接触过那边不少圈子，老贾当下还是备受推崇的人物，现在被罗阳这么一点评，搞的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远的就不说了，还是聊聊你那边的改造项目吧。” 罗阳看出了何茂松的为难，笑着转移了话题：“你们之前有过讨论吗，打算先从哪个景区下手？” “南浔古镇。” “湖州的南浔？” “嗯，湖州的南浔。” 何茂松点头道：“其实南浔古镇从历史传承以及文化层面来说，都比周庄以及同里古镇来的要出色，景区里的古建筑不管是保存完整度还是特色，甚至比前两者更好一点，但是在名气上来讲，就差了许多......” 别说现在了，就是再过七八十几年的，南浔古镇也大力开发了，依旧欠缺一些名气。 “拿南浔古镇做第一个项目，风险有点高啊......” 罗阳咂嘴道：“有没有考虑过西塘古镇？” “嘉兴那边的西塘？” 蔡富军挨着罗阳的另一边，他听的仔细，之前话题插不上嘴，聊到这些的时候，终于可以参与进来了。 “嗯，离着魔都这边也不远。” “为什么你会觉得首选西塘古镇比选择南浔古镇要好呢？” 何茂松提出疑问。 “首先是感觉。” 罗阳想了想之后又道：“长三角地区三条边，沪宁线始发于魔都，经过姑苏、锡山、龙城，终点到金陵；沪杭甬始发点也是魔都，途径姑苏、嘉兴、湖州、杭州，最终到达甬城；第三条边就是宁杭线，两端是金陵和杭城，中间经过的城市相对另外两条线来说，经济差了不少......” “你意思是在短途游上就天生欠缺？” 何茂松若有所思的道：“而且受到魔都的辐射比较远......” “这几个地方我都去过。” 刚回到罗阳身边不久的顾嘉突然开口了：“青浦的朱家角，姑苏的周庄、嘉兴的西塘、湖州的南浔古镇......这几个地方我都去过，感觉有点千篇一律，都是沿着水系边上建立的古镇，老建筑加上一些商业，基本上去过一个地方就能想象到其他几个地方的景色了，重复性比较大。” “你倒是有点观察力的。” 罗阳歪头看向顾嘉：“记得你才大一下半学期吧，怎么有这么多时间游玩周边的？” 顾嘉大方的笑了笑，回复道：“我家就在湖州啊。” “原来是来自江南水乡的美女。” 蔡富军笑着问道：“那你觉得开发南浔古镇好还是先改造西塘古镇比较稳妥？” “我觉得罗总能提到西塘古镇，肯定不止地理位置这么一个原因。” 顾嘉眨了眨眼睛：“我支持罗总的意见。” “哈哈哈......” 刚唱完一首歌回转的刘海山还搂着一个女孩，听到这番见解之后哈哈大笑起来：“老何，人家湖州人都不支持家乡的投资，看来南浔古镇的方案是真不行啊？” 他的话一下子引的包厢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唱歌的人喝酒，别叨叨！” 蔡富军笑着端起啤酒杯：“老刘歌声还是可以的，要不喝完再来一首？” “啧，合着你是打算让我搞个人演唱会啊？” 刘海山不介意的坐到玻璃茶几上，顺手拿起一杯酒转了一圈：“我倒是觉得这个小丫头说的不错，罗老弟的眼光可比咱们要高明多了，听他的建议准没错！” 在他和蔡富军的提议下，大家都干了一杯。 “在座的除了顾嘉之外，还有去过西塘古镇的人吗？” 放下酒杯之后，罗阳开口道：“我去过一回，当时脑子里有过一点想法，这次恰逢老哥说起这方面的事情，这个想法就更具体了一点。” “我也去过，去年夏天的时候，和好几个小姐妹一起去的。” 包厢里有胆子大一点的公主回应道：“沿着一条河道两边全是老房子，青石地面，木质廊柱，景区里的老房子被改造成了店面，卖的都是手工艺品和当地特产以及食物......” “周边几个景点都是这个模样吧？” 另一个“很凶”的公主附和道：“我虽然没去过西塘古镇，但是去过周庄和青浦朱家角，听你这么一说，不都是差不多嘛......” “别吵吵了。” 刘海山抬手制止了女孩们的七嘴八舌：“听罗总说！”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如果把西塘古镇全部或者大部分沿着河道两侧的店面改造成酒吧呢？” 罗阳笑着道：“就像魔都衡山路、首都后海那边的小酒吧，只能容纳十几个人、几十个人的那种，虽然不大，但是西塘古镇上一旦集中了几百家这样的小酒吧，可以想像一下这种场景。” 何茂松他们可能没去过这种小酒吧，但是苏慧和顾嘉可不陌生。 甚至包厢里这些公主们都不陌生。 “真的吗，一下子集中几百家这样的小酒吧？” 苏慧尤其感兴趣的问道：“有驻唱乐队的那种？” “这就要看规模了，稍微大一点的可以邀请驻唱乐队，如果只能容纳十几个人的那种小酒吧，估计只能放一个歌手。”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首都后海那边就成规模了，印象中不少成名歌手都是从那边起步出道的，这也算是一种文化吧，如果能把西塘古镇打造出来，相信最先吸引的就是周边城市的年轻人......未来打造出名气之后，吸引的就是全国的游客，而且大家知道，酒吧的消费是在晚上，这意味着什么？” 很多类似古镇旅游，基本上属于半天旅游性质，来江浙沪一带旅游的人，基本上会把某个古镇景点当成其中一站，很少会留下来过夜，甚至连晚饭都不会停留下来吃。 但是西塘古镇要是按照罗阳这个说法打造出来，意味着游客停留过夜的机会就变得很大。 这就带来了住宿和餐饮的消费。 “罗老弟，不用多说了，这个项目就算他们不参与，我也要弄起来。” 何茂松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的商机以及成功的可能性？ 他边说着边激动的找酒。 边上公主立刻从他背后绕前，半蹲着帮空杯子里倒酒。 “靠，说的我都心动了！” 刘海山也激动了一把：“老何，即便我不投资，到时候酒吧改造出来，留一个最大的店面给我，我要在西塘弄一个比较高档有品味的酒吧！” 蔡富军也来凑热闹：“嗯，也给我留一个不错位置的店面，到时候让就给小慧去经营。” 他这么一说，包厢里好几个公主向苏慧投去羡慕的眼神。 女孩子嘛，自己经营一个小酒吧，赚不赚钱另说，浪漫是绝对的。 苏慧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在一片热闹中，大家又干了一杯酒，气氛愈发火热起来。 “唱歌，唱歌！” 刘海山趁势叫喊起来。 这家伙以前不是喜欢在包厢里喝白酒的吗，怎么今晚热衷起唱歌来？ 莫不是怕忍不住要敬酒，所以对自己避而远之？ 一想到这个可能，罗阳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笑了起来。 顾嘉看到罗阳脸上的笑意，认为他现在心情不错，于是凑到他耳边问道：“罗总，要不要帮您点一首歌？” “下次有机会吧，时间不早了，我待会儿就走了。”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十一点多。 稍微再逗留片刻，加上回家路上的时间，上床睡觉绝对要到凌晨一点以后了。 婉拒了唱歌的建议之后，罗阳又多呆了十分钟，随后和三个老大哥打了招呼，起身离开了包厢。 不用苏慧眼神示意，顾嘉跟了出来。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罗阳车边多了一个漂亮女孩在等待。 还好楚靖老远的就喊了一声老板。 “今晚谢谢你的几次机智应对，就送到这里吧！” 罗阳拍了拍顾嘉的肩膀：“顾嘉......你挺不错的。” 说完，转身走向自己车子。 仿佛刚才包厢里的一丝暧昧都是逢场作戏。 “罗总，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就在罗阳转身走出没几步，顾嘉大声喊了出来。 她知道，即便有罗阳的夸奖和看好，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或许会没有下次。 在眼前的，就一定要抓住，哪怕放弃所谓尊严。 罗阳顿住了脚步，片刻后回转。 他面带笑容的看着顾嘉，上下审视。 顾嘉并拢双腿，挺起胸膛，力图展现自己最美的一面。 “罗总，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再次重复刚才的话，表情坚定 。 “我这几天比较忙......” 片刻后罗阳开口道：“把周五时间空出来。” 接着扭头对着站在车边的楚靖道：“你留一下她的电话号码！” 交代完这句话之后，他径直走向车子，顺着早就打开的车门坐进了后排。 余光里，楚靖拿着手机走向顾嘉...... 第564章吹响竞争的号角 顾嘉的行为给了楚靖很大的震撼。 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孩不是会所里上班的那种。 而且长的还这么漂亮、纯净。 单从外貌上进行比较，几乎和刚来公司担任董事办主任的温婉相当。 这样一个女孩子，现在表现的如此卑微，哪怕抛弃自尊也从罗阳这里寻求一个机会。 以前只是听说过。 或是书籍、影视作品，或是认识的同学、朋友嘴里。 甚至她自己都遇到过暗示性的骚扰。 现在真实看到，一下子把楚靖脑子里听说过的职场、社会运转规则给具象化了。 “找人调查一下这个女孩子。” 罗阳不知道坐在前排的楚靖脑子里在翻江倒海，他只顾着安排任务：“这个叫顾嘉的女孩是魔都戏剧学院经济学院的大一学生，周四下班之前，我要知道她的大部分信息。” 随着自己产业越做越大，尤其是接下来几个月时间里，不管是共享单车项目接受红杉资本的天使轮融资消息，还是柠檬cc接受红杉资本44亿估值的消息，都会让自己在魔都的知名度高起来。 但凡身边接触到的人和事物，注定不会像以前那么简单。 “好的......” 楚靖差点没听全，回过神来之后赶紧回复罗阳：“老板，包括她家庭信息吗？” “嗯，一切能打听到的。”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就没再说什么。 因为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上周在阳市和老丈人就聊起过，近期要组建一家自己的安保公司。 明天抽个时间交代下去。 魔都这边人才还是蛮多的，只要肯花钱，短时间里凑起一支相对专业的队伍，问题不大。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迷迷糊糊的回了家。 江雯住回了学校，家里只剩下江雪一个人，这个点上早就睡着了，罗阳也没去打扰，在次卧里睡了一晚。 因为隔夜没有喝醉，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早上精神奕奕的来到了科创园。 随着鲲鹏科技规模越来越大，原先半个二楼办公区域已经不够用，经过申请，学校就把整个三层给了公司，连罗阳的办公室都搬了上去。 9:20刚过，罗阳在褚见明的陪同下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早就济济一堂，cto（首席技术官）刘增辉、cfo（首席财务官）潘苏、cho（首席人力资源总监）安霞、董事办主任兼罗阳助理肖薇都已经坐在了各自位子上。 就连之前一直在米国开拓市场的首席营销官丁弘毅也回国了。 “会议开始吧。” 罗阳入座后也没来一段开场白，直接示意财务开始汇报。 “董事长、褚总，各位同仁，下面由我来向大家汇报公司一季度财务数据状况......” 财务总监柯若云需要汇报的内容比较简单：“截止3月31日，鲲鹏科技国内市场一季度销售额累计数字达到2552.7万，由于鲲鹏2号新机型没有在国内发售，所以以上数据全部来自鲲鹏1号，今年一季度销售额同比去年上涨37.5%，利润有所下降......” 考虑到产能问题，公司定下的计划是首先在海外市场发售。 国内市场这一块，主要看德阳电机那边新的生产线什么时候能上马，而且还要综合考虑海外市场饱和度问题，所以鲲鹏2号在国内的发售时间还处于待定中。 柯若云的汇报在继续：“......截止3月31日，鲲鹏科技海外市场一季度销售额累计数字达到357.8万米元，其中鲲鹏1号销售额325.2万米元，鲲鹏2号销售额32.6万米元......” 鲲鹏科技这边的财务汇报相对简单，除了销售和利润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同比数据分析。 会议之所以安排了一上午，是因为汇报内容不止财务一家，还包括褚见明对公司整体业务状况的汇报，销售部门对于米国市场开拓的汇报...... “财务数据和市场销售息息相关，点评就留到销售汇报之后一起吧。” 财务这边汇报结束后，罗阳才开口插了一句，并示意褚见明道：“褚总，接下来你来汇报。” “......截止2012年一季度末，鲲鹏科技总计拥有592名员工，其中位于闵行科创园的总部，拥有三个研发部门，分别是飞控系统、图像传输系统、云台系统研发部，加上管理人员以及职能部门，在职员工数量为245人......” “......位于松江大学城的魔都工程技术大学，拥有两个联合研发部门，分别为动力系统、机体材料研发部，在职人数达到33人......” “......另外在阳市和远帆集团联合组建了动力电池研发实验室，目前拥有研发技术人员27人......” “......试飞基地位于松江佘山......” “......公司在阳市设立德阳电机，总机装配生产车间已经具备500架鲲鹏1号机型的月产量能力，具备450架鲲鹏2号机型的月产量能力，且第二条生产线已经在筹建中，预计4月下旬能够投产，为公司增加2000架鲲鹏2号机型的生产能力。” “......德阳电机目前在职人数达到287人......” “......截止目前为止，公司已经在全国31个省、直辖市建立销售渠道，并在北美以及欧洲初步建立了销售渠道......” “......” “阳市那边的动力电池联合研发实验室快要搬到魔都来了吧？” 等到褚见明初步汇报完毕，罗阳开始询问。 “是的，董事长。” 褚见明趁着汇报的时机提出自己的建议：“现在这个联合研发实验室除了无人机动力电池之外，还增加了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的研发，这次搬迁到魔都来，是不是要剥离出来？” 按照他的想法，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这块就不要和无人机动力电池的研发混在一起。 “我和远帆集团合作，在闵行高新区投资了一家企业，为特斯拉配套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为了避免将来两家企业资产混淆不清，现在剥离的时机最好。” 罗阳点头表示认可。 因为将来无人机产业是单独一块，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迟早要被新能源汽车制造合并，趁早剥离没毛病。 “另外就是生产线问题。” 罗阳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捋：“就目前海外市场的销售额来看，增加一条生产线在短时间里已经绰绰有余，但是要考虑意外情况，假如几个月之后产能跟不上销售，而德阳电机二期厂房还没有竣工，到时候怎么应对？” 海外市场开拓困难，所以罗阳在做贷款，打算加大宣传力度，促进鲲鹏2号的销售。 一旦这笔钱投下去，且起了效果，最后却因为产能的限制导致市场供货不及时，褚见明的责任就大了。 “董事长，我认为一旦鲲鹏2号在海外打开销售市场，势必影响到鲲鹏1号的销售，届时可以把生产鲲鹏1号机型的生产线调整一下，相信可以应对一段时间......” 褚见明胸有成足的回复道：“万一市场打开力度还要超出我们预计，那就让新增生产线24小时倒班，顺带还能提前培养一批熟练技术工人，为上马第二条生产线做好准备。” “嗯，这倒是一条可行的方案。” 消除心中疑惑后，罗阳把目光投向了丁弘毅。 “董事长、褚总，各位同事，接下来由我汇报市场开拓的工作吧。” 丁弘毅一边示意会议室里行政人员替换u盘，一边展开前奏汇报：“国内市场这块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把去年还未开拓的省份市场占领，虽然截止一季度末还没有全部进入，但是剩下的一两个综合考虑了市场利润和成本的问题，决定不搞代理销售制度，公司市场部的销售人员也把办公地点放在了隔壁的已开拓省份......” 这个大家都能理解。 比如西部某自治区，地方抵到沿海五六个这么大，但是因为经济发展状况，无人机应用市场很小，要是公司在那里布局销售网点，成本会很高。 “我还是说说海外市场的拓展情况吧。” 随着ppt打开，第一页居然是米国的地图，加上引征的数据和文字，足见丁弘毅是用心了。 “别看鲲鹏2号一季度海外销售额才32.6万米元，但是大家要知道，这并不是3个月的销售数据，而是半个月的。” 丁弘毅手里的激光笔投射到ppt上：“而且这个数据还只是我在米国东海岸建立无人机发烧友协会之后，目前西海岸以及中部地区，南部地区，北部和靠近枫叶国市场都处于空白状态。” “是因为宣传费用的问题吗？” 之前插话，都是在汇报结束后，罗阳这次却在汇报中间就打断了丁弘毅。 “是的，董事长，目前手里的资金勉强够在米国东海岸一些城市搞拓展。” 丁弘毅实话实说的回复了罗阳，并且在想了想之后道：“虽然大疆新一代机型还没有进入米国市场，但是根据公司摸到的消息，他们新产品发售的时间应该不远了，我不怕产品竞争，但是要在宣传上落后了......” 虽然他没说后半句，但是不用猜也知道，要是因为这个输了市场竞争，非战之罪。 “潘总、柯总监......你们给丁总监一个准信吧。” 首席财务官潘苏看了柯若云一眼，柯若云立即对着丁弘毅道：“早在上个月中旬，董事长就让我们财务部门准备贷款的事情，按照目前掌握的进度来看，第一笔5000万贷款下放时间不会超过本月15号。” “5000万，这个月15号之前下来......” 丁弘毅点了点头：“差不多700万米元左右，单一个米国市场，今年应该是够用了。” 他毕竟是公司高管，知道一些内部信息，说完之后略带疑惑的看了罗阳一眼。 “贷款总数不是说有1个亿的吗？” 丁弘毅随后又不解的询问柯若云：“另外一笔贷款是打算等到德国航展会期间下来吗？” “丁总监，不是这个原因。” 柯若云笑着回应道：“另外5000万贷款可以享受区里的高新产业政策扶持，拿到低息贷款份额，所以批下来的时间相对迟一些，按照我们财务部门掌握的进度，这笔贷款会在5月上旬下放，应该不会影响到丁总这边开拓欧洲市场的进度。” 虽然两笔贷款下放时间前后相差大半个月时间，但是丁弘毅却没有表示不满。 毕竟他也知道，光是一个米国市场，就需要耗费他不止一个月时间去开拓和布局，要同步开拓欧洲市场，除非他愿意放手让下属去掌舵欧洲市场。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罗阳亲自下令。 “褚总，你那边掌握的消息里，大疆目前新一代多旋翼无人机产品处于什么进度了？” “董事长，根据商调公司那边掌握的信息，大疆新一代多旋翼无人机在上个月已经定型，如果考虑到各环节采购以及生产线组织，我们内部评估下来，觉得他们最快能在4月底发售新产品。” “料敌从严，我看这个评估时间还要往前提一提，就当他们本月上旬会发售新产品。” 罗阳思考片刻后下决定道：“上午会议结束后就向集团总部打一份借款申请，先从集团那边拿5000万顶上，丁总监明天就飞米国去做准备，下周开始全面在米国展开推广工作......” “好的，我待会儿就预定明天飞米国的航班。” 丁弘毅情绪饱满的回复罗阳道：“董事长，您放心，有了充足的资金，我有信心在米国追赶大疆的市场份额。” 大疆最早走的就是海外市场路线，在无人机应用市场的知名度上，领先着鲲鹏科技。 但是那会儿多旋翼无人机产品还没有面世，在发烧友玩家群里，这个领先并不大。 尤其是丁弘毅在东海岸组建无人机发烧友协会之后，靠着先一步面世的鲲鹏2号多旋翼无人机产品，他甚至发现在当下这个领域里已经超越了大疆。 所以他才有信心在罗阳面前这么说。 罗阳也有些许信心。 因为鲲鹏2号里也凝结了他的心血，技术能不能领先或者齐平大疆不说，至少在外形设计上，肯定能吸引用户的眼球。 不用想，在外形设计上，他的确提供了不少建议。 甚至因为这些建议增加了飞行姿态控制的难度，也增加了机身材料研发的成本，一度拖慢了新机型的定型时间，但是在生产出样机之后，公司上下最早知情的一批人都认为值得。 “海外市场的争夺，对于公司接下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在丁弘毅发出豪言壮语之后，罗阳也吹响了号角：“未来的民用无人机市场，做老大的吃肉喝汤，后面不论老二还是老三、老四......就只有吃残羹冷炙的份，所以，诸位，一起努力吧，我不会吝啬股权激励和期权的。” 第565章 看不透的心思 会议结束后，罗阳又把褚见明和丁弘毅喊到了办公室里，一起聊了聊接下来的工作。 中午时候又喊上肖薇，几个人在科创园附近吃了顿便饭。 等他回到集团总部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休时间，恰好商调公司的人提前过来，罗阳索性就早了半个小时和他们聊了游戏行业市场调研的事情。 听完集团财务汇报内容后，宋琬从会议室一路追到办公室门口，哪怕乔世安已经在等着汇报工作了，她都没在意。 “还有两周时间，共享单车项目就要在工程技术大学落地了，公司推广队伍的缺口至今很大，我知道你答应了学校，要用一部分大学生，可是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动向......” 宋琬跟进办公室后一步不松的道：“我不管，你今天给我一个准信，推广队伍人手什么时候给我补全？” “这件事，我一直有放在心上的。” 罗阳看着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乔世安，赶紧回复宋琬道：“而且我在本周五就要返校，到时候联系招聘大学生推广队伍的事情就立刻落实，这样总行了吧？” “本周五返校？” 宋琬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 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董事长，就在今年6月份要毕业了，刚才提到的返校，看来是要做毕业论文了。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宋琬这才“放过”罗阳，接着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还有红杉资本的天使轮签约的事情，你可千万别忘记了，就在项目正式推广开始的同一天。” “行了，我肯定不会忘。” 罗阳苦笑着道：“就算下铁，我也赶过去。” “那倒不用，签约仪式的地点就放在了你们学校里。” 宋琬达到目的后心情舒畅了，笑着转身离开。 路过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乔世安往办公室里走，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宋副总还真是干实事的人。” 一进门，乔世安就面带微笑的道：“为了工作，不惜逼到董事长办公室里，换成一般的下属还真不敢。” “谁让我巴结着她留在公司里呢。” 罗阳也笑着回应了一句，随后指了指靠窗的茶桌道：“开了一天会议，累死了，咱们还是泡壶茶，边喝边说事情吧。” 乔世安当然听罗阳的。 坐下来之后，趁着烧水的功夫，他递了一支烟给罗阳。 “本来以为你在徽省那边乐不思蜀了呢，没想到你还能赶回来。” 点上烟之后，罗阳往椅背上一靠：“怎么样，酒厂收购的事情谈的还顺利？” “要是顺利的话，这趟就回不来了。” 乔世安说着不顺利的话，脸上却没有多少颓丧的表情：“只能说看到了一丝希望，老傅那边也在找人，看看能不能帮说上话，我估计今年还得跑个三五趟才能有结果。” “这么难搞？” 罗阳有些诧异：“你确定他们不是在吊你胃口？” “应该不是吊胃口，否则这次收获不会这么小。” 乔世安笑了笑道：“钓鱼也要挂饵料的吧，也不是谁都是姜太公。” “那你所说的一丝希望是指......” “他们县里分管经济的领导有这个意思。” 乔世安把这次去徽省庐江的经历大致汇报了一遍：“......这个领导手里管着半个钱袋子，可是伸手管他要钱的口子太多，恨不得一分钱掰开分成几份来花，酒厂现在非但不能为县里创造利益，每年还要倒贴几百万进去......” “关键是这家酒厂还在运转中的吧？” 罗阳一眼看穿了本质。 “还是董事长厉害！” “少来，以你的能力会看不到这一点？” 罗阳调侃了一句，随后将手里的烟搁到烟灰缸里，拿起烧开的水，开始泡茶。 “我这次带过去的团队也摸了一圈，对于酒厂被收购这件事，下面基层工人大部分持赞成意见，反对的是那些管理层，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要酒厂还在经营，哪怕处于亏损状态，管理层该拿的利益一分不少，可是酒厂一旦被收购，我们保留的是技术人员和底层工人，管理层一多半要另谋去处，他们反对也在情理之中。” 乔世安叹气道：“换做是我，我也会站在反对收购的一方，毕竟利益受损了嘛。” “县里的原因就复杂了吧？” “时机是有点不好。” 说到这个，乔世安的脸愈发苦涩了：“这趟过去呆了将近十天时间，了解到县里高官即将到点......对于他来说，现在什么都要求稳，出售酒厂这种事情，涉及地方国有资产让渡，他不想沾这个麻烦。” “而且有点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意思在里面。” 罗阳也是一点就通：“酒厂千辛万苦卖出钱来，却要留给下一任来用，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 “所以上半年就只能是慢慢磨，做做其他人工作。” 乔世安现实的道：“真正具有实际性突破的谈判，估计要到四季度，因为三季度新官上任，也不会有精力来关心一个酒厂的收购事项......” “按照你这个说法，今年江小白的目标任务就有点难以完成了。” 罗阳皱眉道：“5个亿的销售额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市场推广压力不说，产能跟不上来，成本不能进一步压缩，日子不好过啊？” “我也在考虑备选方案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乔世安看着罗阳道：“这趟我是回来了，但是去庐江谈判的团队转道去了鄂省，靠近江城附近有个小县城里有家小型酒厂，摸排下来，这家酒厂一年极限产量大概在4500~5000顿的样子，如果能快速收购下来，至少短时间里还能撑一把。” “魔都这边散装产能是多少？” “撑到极限也就3500顿的样子。” “这也差了不少啊......” 罗阳脑子里粗略算了一下：“即便这家小型酒厂收购下来，一年也就能支撑你不到2个亿的销售，离5个亿的产能还有点远的。” “可是庐江那边的酒厂也需要扩大产能才够。” 乔世安接话道：“目前它的年产量还不如鄂省那家小酒厂，要全力开动才能到4000顿的样子，唯一可取之处就是预留了不少地方，能在短时间里扩大一两倍产能......” 是啊，按照5个亿的销售额，即便把魔都散装产能和两家酒厂产能全部加一起，也不够。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能说幸亏江小白卖的是情怀，靠的是营销，要是凭借质量闯出路子的，迟早要走秦池的老路。” 罗阳边感叹着，边往乔世安杯子里倒了一杯茶。 秦池的故事，乔世安也不陌生。 想当年硬是拿下了央视拍卖广告时段的标王，而且还不是一年，而是连续两年。 正因为打出了名气，导致秦池这个白酒品牌一度驰名全国，销量更是暴涨，以至于秦池本厂来不及生产，只能在短时间里并购了多家酒厂来满足飞速增长的销售量。 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秦池酒的品质无法把控，最后砸了招牌，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 而江小白起步用的就是散装白酒，卖的是酒瓶上独树一帜的情怀，在质量上，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基本上稍微正式的酒桌上，就不可能出现这款白酒。 “我建议你多找两家，就当是弥补物流的需求，比如在蜀省地区那边收购一家，在冀省靠近北面地区收购一家，专门供应北方市场......” 罗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虽然今天说起来是过来汇报工作，实际上按照当初协议，罗阳是不管江小白的事务的。 所以刚才也只是说建议。 “这倒是一个思路。” 乔世安思考的同时手里拿着杯子，一时间都忘记了放下来：“本来要完成全国市场铺货，物流上就是一件麻烦事，预想中要花的成本会很大，要是能分区域收购酒厂，就地生产，就近铺货，还能进一步压缩成本。” 这就是中低端酒类的路子。 比如啤酒，罗阳记忆里，青岛啤酒就收购了全国诸多地区的小型啤酒厂，然后分区域生产青岛啤酒的系列产品，在扩大产能、占领市场的同时，就近发货，压缩物流成本。 “当然，如果你有心将来做一款高档白酒，还是要有自己的核心生产区域，尤其是酒窖和酿酒工艺。” 就像茅台和五粮液之类的高端白酒，就不需要在全国各地收购小酒厂来做这些事，因为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自家白酒的品质，打造好品牌...... 两人在这一块上也发散思维的聊了半小时。 “最近有段时间没聚会了，什么时候约个时间一起打球？” 说完正事后，临走前，乔世安笑着对罗阳道：“老傅也好久没见你了，他这周回来，咱们抽个时间一起聚聚？” “这周还真不行，要不放到下周三去。” 罗阳想到自己的时间安排，实话实说道：“明天还是一天忙碌，尤其下午，要和区里领导一起搞个签约仪式，搞不好晚上就要有饭局，至于周五晚上，也有安排了，要参加一个商会的活动......” 周末回老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一般没有重大事项，周六不会留在魔都。 就算是下周三，那也是挤出来的时间。 而且下周开始就要弄毕业论文了，就算心里有底，董事办也帮他收集了材料，那也要花费个两三晚的时间吧？ “行，那就约在下周三！” 乔世安也看出来了，罗阳是真的忙，所以立刻替傅彬答应了下来。 等到罗阳一个人静下来，已经过了下午四点半。 不知不觉间，一天时间又快过去了。 进入四月份后，白天的时间也开始渐渐变长，加上今天是个大晴天，这会儿的余辉带着点红色霞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办公室里，染出了一片光晕。 “董事长......” “进来。” 伴随着他的允许，穿着职业套裙的温婉走了进来。 “什么事？” “虹桥别墅产证过户的一些资料需要您签字。” 一边递上资料和水笔，温婉一边道：“而且这两天需要您抽个时间产证中心，有些手续需要您亲自出面才能办理，您看是安排在本周还是推迟到下周？” 虽然交易结束了，但是在过户之前，还是扣留了20万尾款，倒不需要担心对方不配合办理。 “下周吧，这周应该抽不出时间来。” 罗阳没有多想，一边签着字，一边交代道：“那套房子的装修可以安排起来了，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争取10月份能让我住进去。” 那就要尽量少用带有甲醛的材料进行装修了。 对于老板下的指令，温婉没有犹豫的点头应承下来：“我先去摸一下装修公司的底，尽量采用环保材料，保障您的入住时间，只是在装修花费上......” “按照中档标准装修，涉及环保材料和新技术部分超出预算没关系。” 这套房子估计也不会经常过去住，就是摆摆样子的，所以也没必要搞的过于奢华，装修过得去就行。 说完的同时将水笔搁到资料上。 “另外您要的相关资料已经整理好了。” 温婉收起资料和笔，接着将一个u盘放到了茶桌上：“您抽时间看一看，我在整理的基础上大致捋了一下顺序，同时增加了一些补充资料，要是还有欠缺，您随时吩咐，我这边立刻补充。” “这么快？” 罗阳以为起码要到这个周末才能收集完资料，没想到温婉这边速度这么快。 “我让母校的学妹帮着在学校资料库里找了一些材料，自己也整理了一些，所以速度就快了不少。” 温婉微笑着回答了罗阳的疑问。 嘴上说着轻松，可是实际操作上，她可是动用了不少人情，包括自己以前在学校里积攒下来的关系。 最关键的还不是速度。 罗阳交给董事办，本来是想着让温婉下任务，其他两个小丫头去收集整理，没想到温婉一个人搞定了。 争功？ 这个没必要，只要是董事办完成的，肯定逃不了主任的一份。 凸出自己的能力？ 也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并不是罗阳看重的，而且温婉要走的路也不是管家的路子。 那么她为什么这么做？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 “行了，我知道了，有时间会看一看的，需要补充的话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在没有想清楚之前，罗阳连表扬都没有说一句。 温婉也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拿着批示好的资料走出了罗阳的办公室。 隔了不到十分钟，办公室大门再次敲响。 这次走进来的是楚靖。 第566章 浮想联翩 “老板，已经联系过顾嘉那边，都按您的交代安排好了。” 楚靖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内心感慨万千。 因为她在今天上午时候联系了顾嘉，那个女孩子极为热情的告诉她，周五已经请好了假。 甚至绕着弯的从她嘴里打听罗阳喜好。 都不是傻白甜，问的和回答的人心里很清楚。 “嗯，我知道了。” 既然交代给楚靖去安排这件事，那就没有避讳的必要了，罗阳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老板，明天晚上您还有商会的应酬，要不要提前帮您在酒店预定一个房间？” 虽然罗阳不避讳，但是作为下属的楚靖却不能肆无忌惮，她委婉的用应酬的借口旁敲侧击。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面对秘书小心翼翼的询问，罗阳笑着摇了摇头：“周五我还要回学校一趟，晚上参加商会的应酬......” 这句话一下子把楚靖给干沉默了。 “是不是觉得我在戏耍那个女孩？” 本来是没必要解释什么，但是这会儿正好闲下来，加上小秘书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罗阳就难得多说了几句。 “太容易得到的机会就不会珍惜。” 罗阳手里端着茶杯，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之后才慢慢道：“你老板现在不是这么好接近的。”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为过。 不要说顾嘉，就算是江雯，换成现在都不一定能有机会靠近他。 即便靠近，也不可能在罗阳心里有这样的分量。 当初的罗阳是什么样？ 家里还欠着一两百万外债，而他自己刚开始做兼职，虽然知道自己未来成就必然不小，但在事实上还处于起步阶段。 现在的罗阳又是什么样？ 手里掌握着十几家企业，拥有几十亿资产，离着成为一个风云人物也不远了。 在这样的状况下，他会缺女人？ 漂亮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必须，只有美貌与智慧并存才有可能走近到他的身边，有一丝机会得到他的青睐，得到阶层迁跃的机会。 这一点，罗阳没有明着对楚靖说，只是含糊的点了一句。 全靠自身领会的成长模式，对于下属的悟性要求相当高，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拥有的特质。 可是这会儿的罗阳和楚靖都不知道一件事，温婉已经打算整理董事办了。 在她的眼里，楚靖压根就不符合生活秘书的要求。 或许有排除异己的目的，但是温婉的看人还是蛮准的，至少在罗阳这么提点楚靖之后，这丫头居然没什么反应。 “老板，您之前交代我买的被褥已经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了。” 正是表忠心的好时机，楚靖却说起了另外的事情：“您明天回学校，需不需要我提前帮您把宿舍卫生整理一下，顺带铺好床垫什么的？” “不用了。” 罗阳摇头拒绝道：“在学校里还是低调一点好。” 汇报完两件事后，楚靖也没别的事情了，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罗阳打算点一支烟，抽完就提前下班。 刚巧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卢浩打来的。 “我和旭峰这个礼拜天返校，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宿舍？” “不会是和常胜也联系好了吧？” 罗阳摸了摸鼻子：“你们三个家伙，我周五就返校，合着是打算让我清理宿舍的卫生啊？” “呃......” 卢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想也对，于是道：“要不你把返校时间放在下周一二？” “算了，已经是最后一学期了，以后想要这种打扫宿舍卫生的机会都不一定有，就当是给自己留一个回忆吧。” “一起打扫吧，你周五过去后，先把被子丢床上，反正晚上你不住学校也没关系。” 卢浩还是觉得不妥，坚持道：“我和旭峰礼拜天下午回，常胜也差不多这个时间，到时候拉上他一起。” 他知道罗阳周末要回阳市，一般会呆到周二左右才返回魔都。 “也行。” 罗阳没有坚持，笑着答应下来：“你们打扫卫生了，那我就负责请客，算是咱们这学期第一次聚餐。” 两人又闲聊了几分钟，直到手里的烟按灭。 随后罗阳提前离开了公司，坐车直奔松江大学城而去。 六点钟出头的时候，整个大学城已经热闹起来，下课后的学生们走出宿舍，或去食堂吃晚饭，或三五成群的走出校门，到商业街上觅食。 罗阳让司机把车子停在了校门附近，拎着被子铺盖走进学校。 将东西丢在自己床铺上之后，他也出了校门，往商业街走去，之前已经打电话联系了江雯，约好一起吃晚饭。 “乖乖，才四月出头吧，怎么就这么多大腿了啊？” 走在人流汹涌的商业街上，罗阳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虽然夏天还没到，但是明媚的四月已经给了女孩们追求美的信号，裙子只算普通，穿热裤的也不在少数。 “真舍不得就这样结束大学生活啊......” 无限的感慨中，罗阳走进了一家川菜馆。 江雯已经提前到了，包厢里除了戴莹和陆媛媛之外，居然还有一个熟人。 “别看了，卢浩要到礼拜天才返校。” 这个熟人正是卢浩的女朋友刘倩，看到罗阳进门，眼神还盯着他身后，似乎期待着什么一样。 “他爱来不来。” 刘倩依旧一头短发，加上北方女孩那种飒爽的性子，说话间不带丝毫别扭。 她撇了撇嘴道：“我之前就发了信息给他，告知了返校时间，他跟个闷嘴葫芦一样，也不回我信息，也不给一个准信时间......知道你要过来，还以为他打算给我一个惊喜，原来什么都没有。” 啧...... 看来两人之间闹了小别扭啊。 果然异地会让恋人之间产生距离。 “卢浩刚升职主管没多久，他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不少，再说工地上也不是说请假就立刻能批的。” 罗阳坐到江雯身边的同时帮卢浩解释了一句。 至于卢浩在礼拜天下午返校的信息，他没有透露半个字。 人家小情侣之间有微信联系，卢浩自己都不说，罗阳没必要多嘴。 “咦，卢浩都升职了啊？” 戴莹捅了捅刘倩摆在桌上的手臂：“你家那位可不得了啊，还在实习期就升职加薪了，将来正式入职之后不得窜天猴一样往上爬？” “就是，就是，卢浩实在太厉害了。” 江雯是刘倩和卢浩的红娘，自然希望他们俩感情和睦，等戴莹说完之后，立刻跟上：“开年后我也找公司实习了，天可怜见，才拿1500一个月......罗阳，卢浩现在一个月拿多少工资啊？” “主管的基础底薪5800，另外有伙食、通讯、住宿等补贴。” 罗阳一眼就看出了江雯的目的，本来不想多说的，但是桌下大腿被碰了好几下，这才无奈说道：“另外还有3~6个月的年终奖，这个数字不确定，要看项目当年盈利状况。” 刘倩不傻，当然知道刚才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 “行啦，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谈，他又不是不回学校了。”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 “你的毕业论文题目定下来了吗？” 才上了一个麻婆豆腐，一个夫妻肺片和宫保鸡丁，罗阳没有急着起筷子，先问起了江雯的毕业论文。 “我都已经开始找资料写论文了。” 江雯诧异的看着罗阳道：“你不会现在都还没和老师聊毕业论文题目的事情吧？” “呵呵，你觉得毕业论文对我来说是问题吗？” 罗阳撇嘴道：“我连论文资料都已经让办公室帮我整理出来了，回头稍微整理一下，添加一点自己的观点，一篇上佳的毕业论文就好了。” 一桌子人都被凡尔赛到了。 “还可以这样吗？” 江雯愣了一下，随后眼睛亮了起来。 她立刻挽住罗阳的胳膊：“这两天我在图书馆里查资料，头都大了，要不你帮帮我？” 言下之意，也想让罗阳下属帮着收集整理资料。 “毕业论文题目发给我。” 罗阳爽快的答应了江雯。 “耶！” 江雯兴奋的差点跳起来，不顾其他人还在，直接在罗阳脸上亲了一个，随后拿出手机编辑信息。 陆媛媛和刘倩倒还好，戴莹可是羡慕坏了。 “罗阳公司里招了不少985大学的高材生，甚至连研究生都有，搞一个本科生的毕业论文，还是文科类的，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别酸了，我送一波福利吧。” 罗阳笑着道：“你们好歹和江雯做了四年舍友，关系又这么好，索性一起帮你们查一查资料吧......江雯，你拉个小群，让她们把毕业论文题目都发到群里，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这个口风一放，即便是陆媛媛的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那个......” 在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时候，罗阳笑着开口道：“今天这顿晚饭不用我和江雯付账了吧？” “天啊，老板越大就越抠吗？” 戴莹抓住江雯的手，露出作怪的表情。 “宝贝，你就认命吧，乖乖献出你的钱包来，我不止要抠你这顿，直到毕业论文通过之前，我都赖上你了！” 江雯冲戴莹眨着眼睛：“不抠怎么能攒下钱来？” 又是一阵嬉闹。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顿晚饭一直吃到了八点出头。 “老公，今晚要不住回去吧？” 学校边上租的房子早就退掉了，江雯心里火热，于是在罗阳耳边悄悄建议住回家里。 “这周就算了吧。” 要是回家里，可不止江雯一个人，还有一个江雪呢。 “明天上午开集团董事局会议，我得早点去公司。” 罗阳轻声道：“下午还要到区里，有个签约仪式等着我出席，可不敢让你们两个小妖精给吸干了。” “嘻嘻......” 听到真有事，江雯也不撒娇了，只是笑着道：“那下周你可要当心了，我和小雪憋了这么久，到时候......” 好家伙，这是当面挑衅啊。 罗阳瞥了江雯一眼：“趁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先找个地方，讨论讨论关于你憋久了的问题，我觉得有必要让你回忆一下以往凄惨的经历......” 江雯鼻子皱了皱：“三打白骨精？还是赵子龙长坂坡七出七进？怕你啊？” 哦豁。 罗阳也不多说，拉着江雯的手就往自己学校的西校门走去。 似乎很久没有单独收拾这个小丫头了，以至于她忘记了往日里被罗阳支配的恐惧，今晚务必日久弥新，让江大师对自己保持必要的尊重。 西郊宾馆，三个回合之后。 “休息好了没有？” “爷，你这是憋了多久啊？” 江雯浑身湿透，面条一样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回复罗阳道：“姜帆这么菜的吗？” “少岔开话题，我就问你休息好了没有？” 罗阳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矿泉水，顺带把另一瓶拧开递过去：“喏，你消耗比我大，也补补水。” “老爷，你明天还要开董事局会议的，要不......” “现在才十一点多吧，再来一两轮也没关系。” “......” 江雯被堵住话头，再加上罗阳依旧生龙活虎的模样，知道今晚不认怂不行了。 “老爷，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 江大师不是一味的说求饶的话，她很有技巧的劝说道：“我属于您私人拥有，要是用坏了，最后损失的还是您，所以该保养还得保养，只有这样，以后用起来才更润不是？” 这会儿的眼神，要多柔媚就有多柔媚。 反正就是给足了罗阳征服感。 “算你识相！” 在已经达到目的的情况下，罗阳也就不再坚持。 何况继续下去，那就是两败俱伤了。 别看江雯现在露出一副快死掉的样子，但是女人的生理状况决定了某些结果，耕坏地的情况极其罕见，累死牛的事件时有发生。 目前来看，见好就收的收益是最大的。 罗阳抱着江雯去了浴室，冲了一把澡之后，搂着她早早的休息了。 就在他呼吸变得平稳之后，蜷缩在罗阳怀里的江雯突然睁开的眼睛，眼神里透着一丝甜蜜，片刻后又增添了些许疑惑。 刚才量大管饱。 所以她敢肯定，至少这一周里，罗阳没怎么碰别的女人。 难道和姜帆...... 一想到这个，江雯就更加睡不着了。 浮想联翩。 第567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周四又是忙碌的一天。 这次的董事局召开会议只是例行性，并没有紧要的事情需要讨论。 阳光慈善基金会成立的事情占了会议时间的大头，因为按照原先计划，今年上半年之内的规模还是控制在3000万的注资以内，但是前几天罗生堂突然递上报告，旗下的柠檬cc单独捐了7000万。 基金会规模一下子达到了1个亿。 那就需要讨论了。 集团在年底前还要不要继续注入资金？ 要知道原先规划里，阳光慈善基金会到本年底也就达到5000注资规模，现在一下子把明年的目标任务都完成了，后面还要不要继续就成了大家关注的重点。 “今年不会再往基金会里注资了。” 罗阳早就有了决定：“至于明年......到时候再看吧。” 关于慈善基金会的讨论还不止这一件事。 基金会会长一职不用多说，肯定是罗阳，而负责基金会日常事务的秘书长一职，肯定也是罗阳指定，除此之外，基金会还有3~5名理事的名额，理论上董事局成员以及集团高管都可以兼任。 理事的名额就可以争取一下了。 大家为什么这么热衷呢？ 因为都是聪明人，知道基金会除了做慈善的主旨之外，还有不少其他附带功效，而这些功效对于兼职理事的人而言，有大大的好处。 “我推荐余海平担任慈善基金会秘书长一职，负责基金会的日常事务。” 在讨论理事名额之前，罗阳先把秘书长定了下来。 余海平作为董事局成员，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还兼任着罗阳的助理，妥妥的心腹大将，所以这个提议一经提出后，没人反对。 董事局成员还剩下褚见明、安颖、宋琬、赵恒涛、谭英和乔世安。 为了公平起见，罗阳索性大手一挥，让这6个人全都成为了基金会的理事。 “现在看起来是皆大欢喜，但是我有言在先。” 看到会议室里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罗阳提前打了预防针：“灵石宫集团不可能一成不变，随着后续发展，旗下子公司一定会增加，但是基金会理事的名额只设6个，到时候一定会有调整......我的想法是以2年为一届，如果到届后子公司没有增加，大家自动续任，如果下属子公司名额超过了6个，下届名额可能就要通过选举产生了。” 这是必然的。 未来集团下面增加的子公司要是和鲲鹏科技或者罗生堂一个级别，或者说现有董事局成员职务调动，去分管新的产业，到时候都要给一个说法的。 “老板，我回头按照您的想法列一个章程出来。” 余海平接过罗阳的话头：“拟好之后发给董事局各位成员过目，顺带征集一下大家意见，最后汇总到您这边......” “可以。” 这本来就是罗阳提前和余海平交代好的，现在拿出来的时机刚刚好。 会议上除了讨论慈善基金会的事情之外，还顺带聊了聊江小白收购酒厂的事情。 倒不是说投资额增加多少的问题，而是收购对象、收购方式、收购数量都出现了较大的变化，几乎等于推翻了董事局原先审批过的方案，现在拿出来说清楚，很有必要。 新方案由乔世安提出来，甚至没需要罗阳开口，大家一致同意通过。 会议结束前，褚见明提出了向总部借支5000万的事情，在他简单阐述理由之后，罗阳做了点评，要求鲲鹏科技尽快安排好米国市场的开拓工作。 他这一表态，董事局其他成员更不可能反对了，于是这条提议得到一致通过。 原本安排了一上午的董事局会议早早的就结束了。 罗阳回到办公室后不久，余海平敲门进来汇报工作。 “老板，今天董事局会议上突然宣布我担任慈善基金会秘书长一职，我深感惶恐，赶紧过来向您取经，关于这个位置今后如何展开工作，还需要您指点一下。” 罗阳没有提前和余海平沟通过这件事，导致了余海平现在的表态。 他心里如何不惶恐？ 一家不对外募款的封闭式慈善基金会，而且注入资金高达1个亿，日常事务就这么交给他来管理，要是有心做点事，一年捞个百十万，实在太轻松了。 尤其是这家基金会承担着慈善功能的同时，还要顺带兼顾老板的一些消费，这里面说法就多了。 所以他在会议结束之后立刻跑过来，向罗阳讨要指点。 所谓的指点，其实就是罗阳划下的规矩，也是余海平今后工作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选你来担任基金会秘书长，也是有一定考虑的。” 余海平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过来请教，看来是懂了这个任命里包含的意思，所以罗阳心情不错的解释道：“之前就交代过你，阳市商会的陈秘书长那边就由你来对接，不管是日常事务还是商会活动......” “包括商会日常组织的慈善活动吗？” “你可以用阳光慈善基金会的名义联合商会一起组织慈善活动，但是两家之间不要有资金上的往来。” 听到余海平这么问，罗阳特意交代道：“商会做慈善的资金，我会以会员的名义进行捐款，你那边主要是学校他们的组织模式。” “我明白了，可以参加商会组织的慈善活动，也可以两家联合一起，但是在资金上不能有往来。” 余海平重复了一遍罗阳重点叮嘱的事项。 “其次就是你担任了这个职务之后，对外方面接触会更繁忙一些，这也能更好的发挥出你的特长优势，这一点上我是非常相信你能做好的。” 罗阳能这么说，可不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余海平好歹是体制内出来的，对这种人际交往肯定不陌生，而且游刃有余。 “其他理由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罗阳想了想之后多交代了一句：“注意财务岗位的选择，尤其重要，不要吝啬高薪......” 余海平点头：“我知道，这个位置肯定要多考察，最终培养出自己人才能放心。” 看到自己的助理理解的比较深刻，罗阳表示很满意。 “老板，关于基金会资金运作这一块，您有什么指导没有？” 余海平的问题渐渐涉及核心：“咱们做慈善，肯定是细水长流类型，但是账户上趴着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个事，要不做一些理财或者投资活动，简直就是浪费......” “这一点正要交代你。” 基金会里的会长和理事，绝大部分时间里是不怎么露面的，工作主要靠秘书长来主持。 以秘书长为首的一套团队，人手差不多也要七八十几个，这些可不是志愿者，要拿工资的；慈善基金会需要办公地点，不管是租用的租金还是办公室装修，也需要用钱。 所以罗阳思考了片刻。 “按照原先的打算，今年基金会的资金规模会达到5000万，其中2500万拿出来做理财和投资，500万分批拿出来做一些慈善活动，剩下的2000万，一部分用于基金会运转开支，一部分用于补贴内部成员，剩下的钱交给财务做短期理财......” 抬起头之后，他看向余海平道：“现在规模一下子翻了一倍，所以在今年用于投资理财的资金可以宽裕一些，差不多6000万~7000万之间的样子，其余的钱......拿出来分批次做慈善的数目不变，今年还是安排500万规模，在开支上可以稍作放宽，剩下的依旧交给财务做短期理财。” 前后两段话里都提到了补贴内部成员，但是又没细说怎么补贴。 这个只能靠余海平自己去理解和体会了。 就比如拿基金会的钱买别墅...... 你说什么，会长的生活不要优先考虑照顾吗？ 没看到这么大一个老板，目前在魔都连一套自己的房子都没有，连休息都不好，怎么能做好慈善工作？ “明白，基金会账上资金就需要合理的配置，这样才能让基金会更好的运转下去，把慈善事业做成长久的事业。” 余海平一边拿水笔记录着罗阳的意见，一边回复罗阳。 两人就这么逐条逐条的讨论基金会的一些规章制度和福利制度，尤其是余海平，问的很细致，恨不得一点小事都要罗阳当面定下来。 罗阳倒是嫌麻烦，只是把主要几点圈定。 其余一些细节方面的事务，在余海平提出来之后，他大多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讨论一直进行到十二点才停下来。 温婉知道罗阳下午还要到区里办事，所以提前喊了一份外卖便当，让他可以花更少的时间解决午饭，留下午休的时间。 在细节上，她做的比余海平还到位。 罗阳本以为下午的签约仪式会很繁琐，他甚至让董事办准备好了在媒体面前的发言稿。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根本就没什么繁琐的仪式，也没有什么媒体出席。 这次到区里，完全就是负责经济工作的领导的个人想法，他想要见一见鲲鹏科技的负责人，聊一聊公司在今后一两年里的发展计划，顺带了解一下无人机产业在未来的前景。 所以罗阳到了区里和褚见明汇合之后，先被领导的秘书带着去了会客室。 “徐秘书，今天的流程是怎么安排的？” 褚见明在途中就询问起来，虽然今天他也把肖薇带了过来，但是出口问话的人里，显然他最合适。 “罗总、褚总，其实今天的签约仪式非常简单，主要是领导想和两位老总聊一聊企业发展上的事情。” 徐秘书个子不高，说话时候的声音也和和气气的，把罗阳等人带进会客室之后也是先安排工作人员泡茶，然后才离开。 “老板，这是我的失误。” 熟悉政府部门流程的余海平先开口：“原本以为徐秘书这边会在中午之前发一个流程给公司，结果却没有，等到我再联系他的时候，他也交代的比较简单，让我以为......” “这不是仪式流程的问题，关键是领导对无人机产业的兴趣来的有点突然......” 罗阳摆了摆手，歪头看向褚见明：“老褚，之前区里就没有找你聊过这方面的事情？或者说没有组织过参观活动？” “董事长，区里要是有什么动作，肯定要通知到你的啊。” 褚见明也是一头雾水，为了准备今天下午的事情，他非但带了肖薇，财务上的柯若云也跟了过来。 现在银行的人没见到，还被带到会客室里等待...... 好在领导没有让他们多等，徐秘书离开后不过四五分钟时间，领导就走进了会客室里。 “领导好！” 都不用介绍，就看徐秘书跟在领导身后的位置就能看出来。 “领导，这位是鲲鹏科技董事长罗阳，他是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学生，目前大四在读，鲲鹏科技是他大二期间创办的一家企业......” “早就听说过科创园有一个大学生创业的高新企业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对你有过一些了解，但是看到罗总本人之后才真切感受到当代大学生的创新精神......” 领导握住罗阳主动递过来的右手，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吕林，分管闵行经济发展这一块......” 徐秘书略微落后领导半个身位，继续帮领导介绍其他人。 “这位是鲲鹏科技的执行总裁褚见明......” “这位是罗总在集团的助理余海平......” “这位是......” 一番寒暄之后，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分边落座。 “这两年国家连续出台多项政策，都是朝着产业升级、环保、新能源技术等方面发力，我们区里为了响应上面的号召，也是准备把高新产业区打造成一个示范性工业区......” 吕林瘦瘦的，戴了副眼睛，整个人显得十分务实，上来也没多少客气话，直奔主题而来。 “开年后，区里要求工信、工业发展、招商办等单位进行一次摸底，对目前落户在闵行的产业进行一个统计、分类的工作，方便区里了解各类产业的分布状况......” 说到这里的时候，吕林顿了顿。 他看着罗阳笑了笑：“其他绝大部分产业都有了归类，可是下面工作人员对于鲲鹏科技的归类产生了分歧，最后这件事正巧被我知道了，好奇之下，我也了解了一番，结果发现居然是一个新兴产业......事实上不怕丢丑的说，我也不好归类。” 无人机，真的是一个新产业。 要说归类到航空航天类吧，似乎不怎么合适。 关键这玩意还是一家民企在搞。 要说归类到玩具产业门类里去吧，这家企业光是研发的实验室就弄了五六个。 哪家玩具企业这么高端啊？ 看看那些研发内容吧：新能源动力电池、软件控制系统、新型材料、导航......似乎什么都沾一点，可又归类不到相关的产业里去。 于是吕林就让秘书去了解了一下这家企业。 等他看完初步资料之后，愈发好奇了。 “罗总，褚总，你们能为我解惑一下这个产业吗？” 吕林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罗阳和褚见明，这表情不是作假，看样子他是真想深入了解一番。 第568章他在中心，权利就在中心 要说吕林对无人机产业链没有完整概念，这个罗阳信。 但是要说他一无所知，罗阳觉得不大可能。 所以在不清楚领导真实想法之前，还是收着点比较好。 “领导，无人机产业其实属于民用航空领域，这一块在国内因为没有相关产业，所以没有参照分类，但是无人机在国外已经发展了不少年，尤其是在军用领域......” 早在2001年的时候，米国就在真实战场上使用了无人机。 这款军用无人机叫mq-1捕食者（predator）无人攻击机，是由米国通用原子公司研制，主要用于侦察和打击任务，无人机内部还搭载了光电传感器和导弹武器系统。 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民用领域上，米国一直没有作深入研究，所以小型化，多样化也无从谈起。 是大疆开创了民用无人机应用市场。 至于现在，这个领域里多了一个鲲鹏，还和大疆形成了竞争关系。 罗阳照搬教科书似的把无人机发展历史向吕林描述了一遍。 “或许之前因为技术原因，导致无人机即便在军用领域取得了突破，但是小型化依旧是难以突破的界限，即便米国在民用领域首先研发出了蜂鸟系列，但是相比现在我们的产品，在技术上落后了不止一代。” “按照你刚才描述的场景，米国那边率先搞出无人机这个概念，并且早在2001年就有应用记录，但是这款捕食者无人机个头比较大，应用的技术也相对高端，所以造价不菲，在民用上难以复制......” 吕林不光会总结，也能拓展罗阳话外的意思。 “领导描述的很准确。” 罗阳随即点头赞同道：“就像您刚才分析的那样，军用领域的产品看着比较高精尖，但是注定了造价不菲，而且军用产品更多是考虑使用的可靠性，在有些方面反倒不如民用上精细。” 这一点倒不是他胡说八道。 就拿芯片应用来说，很多导弹内部使用的芯片，有64纳米就够了，但是苹果智能手机发展到后来，内部使用的新品甚至达到7纳米级别，远比导弹内部使用的先进多了。 “你比喻的很有道理。” 吕林对于罗阳的解释也表示赞同。 但是他接着话锋就一转：“既然中间涉及这么多难点，而且米国那边也没有往民用市场上深挖，你们又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无人机产业......或者说认为无人机在民用市场会有发展不错的发展前景？” 这里面可以说道的东西就多了。 “领导，首先在应用端上，小型化无人机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样，使用场景和范围狭窄，恰恰相反的是，我认为无人机将来在各行各业都会有相当广泛的应用市场。” 当下的人可能没多少这方面的概念，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迭代速度极快的无人机将会突破人们的想象力。 以前说西方人农业技术先进，其中就包括飞机撒农药，但是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被飞机撒农药的目标需要极其广阔，否则都不够飞机一个闪过的时间。 实际上国内也就在北大荒、西疆农场这样的区域用到飞机喷洒农药。 但是在无人机小型化产品出来后，即便是几亩地、几十亩或者几百亩地，都可以用无人机来进行喷洒农药，因为无人机具备慢速、悬停等功能。 加上使用清洁便宜的新能源电池技术，让无人机使用成本呈几何指数级别下降。 在国内这种农业环境里，无人机喷洒实现了国人不敢想象的场景。 ...... 随着罗阳一项项举例，吕林的眼睛越来越亮。 “所以我相信，未来无人机产业的应用市场极其广阔。” 说了一堆例子后，罗阳下了这么一个论断。 “听你这么一解说，我现在对于这个产业有了大致的了解，而且相信你刚才所描述的场景会得到实现。” 吕林面带笑容的看着罗阳道：“罗总，这次你们贷款1个亿，听银行方面说全部要用于开拓海外市场......这个海外市场不光是米国，还包括概念里的西方发达国家吧？” “是的，包含概念里的西方发达国家。” 罗阳点头道：“我们已经获得了今年9月份在德国柏林举办的航空展的邀请函，届时将会携带新一代产品参加这次展览会，向海外客户进行推广......” “哦？” 这是吕林之前不了解的信息，听到后，表现出了很感兴趣的样子。 “柏林航展可是世界级的，全世界的航空航天大国都会参加，一些先进的航空飞行器都会拿到会上进行展览，你们居然也收到了邀请函？” “领导，我们的新一代产品在技术上可不落后。” 罗阳笑着看向褚见明：“褚总，向领导介绍一下鲲鹏2号上应用的新技术。” 褚见明知道这是罗阳特意给他的机会，先露个脸，以后找机会熟悉起来，今后随着鲲鹏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出色，到时候褚见明和区里领导打交道就会变得顺理成章。 当然，这也是罗阳看到吕林比较“年轻”的缘故，这种领导，只要不出意外，还是有上升空间的。 “首先就是新一代的飞控系统，让我们的无人机从模仿直升机旋翼形制变成了现在的多旋翼款式......如果要参照概念的话，可以想象一下米国军用的鱼鹰直升机......当然，我们的产品有两对旋翼，在飞行姿态控制上的性能更加优秀。” 既然是夸自家产品的技术，褚见明当然不会谦虚。 “其次就是动力电池，现在我们研发出来的新一代无人机使用的动力电池，无论是在续航时间上，还是在能效比上，都比传统动力电池优秀的多，可以说是实现了质的突破也不为过。” “......在魔都工程技术大学的技术支持下，我们的无人机在机身材料应用上也实现了突破，现在鲲鹏2号机身更轻，但是坚固性和耐腐蚀性等各方面性能上都极为优秀......” “......我们无人机上还搭载了最新一代的成像技术设备，让无人机在高空拍摄的照片以及图像更加清晰，加上机身稳定性的增强，现在拍摄视频的稳定性也相当可观......” 这一夸，就停不下来了。 褚见明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几乎把各个研发部门都给夸了一遍。 不玩技术的人，听这些夹杂了术语的内容，会感觉枯燥，但是吕林一点不耐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露出一副听的很仔细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们新研发出来的这款无人机上使用了很多的新技术，这些技术甚至在业内处于领先地位？” 要不说是领导呢，他听的原来不是技术指标，而是关心这项技术是不是处于领先状态。 “这是肯定的，我们每一项新研发的技术都会申报专利，如果别人比我们先搞出来，或者说比我们更先进，那我们就没有注册专利的必要性了。” 褚见明面带骄傲的回复道：“领导，我们申请的这些专利将会成为新产品的护城河，别人即便想要模仿，也休想绕开我们的专利！” 实际上这话就有点吹牛的性质了。 因为现在的大疆也在积极注册相关专利，可以说一点都不比鲲鹏申请注册的少。 但是这也意味着无人机产业的护城河更深、更宽了，别的企业想要介入这个产业，将会比罗阳重生前那个世界里更难。 吕林还是谨慎，虽然面带笑容的点头，但是罗阳确信，他最多相信了一半。 就算是一半也了不起了！ “经过和你们一番交流，现在我对于无人机产业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印象。” 吕林在褚见明说完之后开口道：“今后区里会时常关注你们企业，并且做好企业的服务工作，如果你们在发展中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区里找我......” 重点企业重点关注，重点企业重点扶持。 现在鲲鹏科技算是实现了前半部分里的一部分。 “多谢领导的关心，尤其是这次贷款，区里给了高新产业扶持政策，让我们拿到了5000万的低息贷款，事实上帮助了企业的发展......” 拿了好处，当然要说好话。 罗阳立刻笑着回复道：“我们也不会辜负领导对鲲鹏科技的期望和支持，一定会在行业内取得更好的成绩，将来成为区里一张靓丽的名片。” 领导需要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所以他清晰的表达出了企业的目标，在某些方面，和区里一致。 这个回复让吕林相当的满意。 他笑着对罗阳道：“罗总，我相信鲲鹏科技在你这样的年轻企业家的带领下，一定会取得长足发展，同时预祝你们9月份在德国柏林航展上取得好成绩......” 说完这些话后，他有意识的看了看手表，关注时间。 “罗总，褚总，我们相互留个联系方式吧。” 吕林一边站起身，一边面带歉意的道：“待会儿区里还有一个会议要参加，今天就先聊到这里吧......小徐，你和罗总、褚总他们也留个联系方式，方便以后支持企业的工作，另外你待会儿代我参加一下签约仪式......” 和罗阳、褚见明互留了联系方式后，吕林先离开了会客室。 之后的签约，罗阳甚至没有参加签字，因为他现在明白了一件事，今天下午完全是吕林个人喜好的体现，而不是仪式的需要。 “董事长，现在已经4月份了，你接到返校通知了没有？” 走出办公楼的时候，肖薇赶到了罗阳的身边：“毕业季就要到来了，您这段时间岂不是要兼顾三个地方？” “共享单车在本月就要落地，开始在学校里进行推广，你正好在这里，顺带交代给你一个任务！” 即便肖薇不凑过来，罗阳也要找她。 “你担任过校学生会主席的职务，对于学校关系也相当熟悉......” 罗阳侧身看着肖薇道：“公司需要招一批大学生兼职推广员，有补贴拿，优先考虑贫困家庭的学生，除此之外最好是对于这项事业感兴趣的学生，因为毕业后能大概率留在公司里。” “我？” 肖薇点了点自己鼻子：“董事长，您不是忘了我已经毕业一年半了吧......” “我记性这么差？” 罗阳撇嘴道：“好歹你是前任，这点人情都留不住，你没那么差吧？” “这和能力有什么关系？” 肖薇不服气的辩解道：“从我卸任开始算起，校学生会应该已经改选两次了，这任学生会主席铁定是我大四那年的大一学生，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们......” “啧，那你在学校里关系也不错的......” “董事长，您就不要谦虚了。” 肖薇眨了眨眼睛：“在校领导那里，您分量比我更重，说话也比我好使，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真怀念这种“顶嘴”的感觉啊...... 有那么一瞬间，肖薇觉得空气都甜美了不少。 “呵呵！” 罗阳轻轻一笑，发动终极打击：“什么都要我出马，还要你们这些下属干什么？” 肖薇：“......”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罗阳体现出强势的一面：“回头你主动联系一下集团副总宋琬，具体招聘多少人，需要哪些条件，给出待遇是多少，你和她对接。” “董事长，我是鲲鹏科技的员工！” 肖薇做着最后的抵抗：“共享单车项目是集团下属成立的新的子公司......” 声音越说越小。 “好吧，我这两天抽时间回一趟学校。” 面对罗阳无声的凝视，肖薇最终还是屈服了。 “这就对了嘛！”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罗阳脸上立即展露笑容：“只有积极向领导靠拢，才有更大的进步空间，只有靠近中心的权利才叫权利......培养出全面的能力才有资格独当一面，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 这个蛋糕画的，就跟她爸爸似的。 但是肖薇要的是这个吗？ 现在哪怕是鲲鹏科技这个罗阳相当重视的产业，哪怕肖薇担任着董事长助理，一周也见不到他一次。 或许吧...... 只有得到更大的权利，才能靠近中心。 而罗阳，就站在商业帝国的最中心。 脑子里想着事，脚步稍微一迟疑，肖薇就落到了队伍的后面。 褚见明和柯若云迅速跟上。 “董事长，集团的5000万已经到账，银行那边也愿意帮忙，把这笔资金通过他们的渠道转到公司海外账户上......” 财务总监柯若云语速极快的汇报道：“我和浦发那边聊了这件事，在这个紧要关口上没有帮上忙，有点遗憾，贺君佑主任承诺，第一笔贷款在上半个月内一定放出来，同时想找个时间约您吃个晚饭，顺带表达一下歉意。” “等转账以及贷款的事情办妥了再说吃饭的事情吧。” 罗阳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回复了柯若云之后就对着褚见明道：“催一催商调公司那边，给他们一点压力，相信他们打探消息的能力远不止当下展现出来的，有了这1个亿的贷款，你手头上应该宽裕不少，别舍不得这点小钱。” 褚见明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第569章肖薇的价值 “董事长，现在时间还早，我正好抽空去趟学校办理您交代给我的事情......” 到了停车场，就在罗阳打算上车返回集团的时候，肖薇又凑了过来：“您要不要也回一趟学校？” 这会儿三点半左右，从区里赶到松江大学城也就四十几分钟。 “也好，你坐我车子一起吧。” 罗阳想了想之后答应下来，随后交代司机道：“先送余助理回公司，然后直接去松江大学城。” 余海平已经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肖薇自然而然的跟着坐进了后排。 “董事长，您之前说要在各方面锻炼我的能力，但是我在鲲鹏科技现在的职务是您的助理，而您又经常不过去，我就算是想学校进步都找不到机会......” 车子刚启动，肖薇就开始“诉苦”。 罗阳听了之后还真有点汗颜。 肖薇说的没错，她这个助理在鲲鹏科技基本上处于无可事事的状态，要不是学校让她作为股东权利代持人这一条存在，公司里的存在感就更低了。 “你也知道，我是很重视鲲鹏科技的，只不过成立集团公司之后，我处理事务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到了总部办公室里，所以才有难得去鲲鹏科技那边办公的现象出现。” 这只是浅表的现象。 事实上罗阳难得出现，也不指手画脚，现在的鲲鹏科技照样运转的很好。 这就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的道理。 在组建集团公司之前，罗阳就搭建好了鲲鹏科技的架子，从执行总裁到各个口子的负责人都表现的非常出色，至少在管理上，已经不需要他多操心了。 除此之外，罗阳在鲲鹏科技前期资金还紧张的时期就舍得投入，雄心勃勃的构建了无人机产业的整个闭环链条。 现在虽然每年在研发上依旧要投入公司大量资金，以至于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需要贷款1个亿，但是正因为罗阳前期的坚持，使得鲲鹏科技几乎没有了短板，以野蛮生长的姿态狂奔向前。 罗阳现在起到的作用就是在战略上，这一块，可以说谁也取代不了。 不光取代不了，甚至无人能超越。 当然，他的脑子里还有若干记忆碎片，所以在某些关键节点上，罗阳敢于大胆决策。 不要小看这个决策，在整个鲲鹏科技，没有人可以替代。 “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看样子你是放在心上了，否则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提出来。” 罗阳抬手制止了肖薇想要开口说话的趋势，继续说下去道：“这件事我没开玩笑，所以你也要谨慎考虑，里面涉及到一些人事变动，不光是公司内部的，而且还有你自己的选择，必须要经过再三考虑之后......” 肖薇抿了抿嘴。 她懂罗阳刚才说的话里的意思。 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占了鲲鹏科技公司10%的股份，肖薇当初毕业后先是进了大学生创业管理中心，这相当于半只脚进了学校的体系，因此才有机会被派驻到公司里，代持股权的代表权。 至于说担任罗阳助理，并且兼任董事办主任位置，不过是细枝末节。 况且现在罗阳大部分时间都在集团总部办公，鲲鹏科技董事办不说名存实亡，也是闲得发慌，所以肖薇在公司的位置挺高，但是实际权力以及存在感却相当的低。 要免除肖薇的董事长助理和董事办主任的职务，这个很简单。 可是要调她离开鲲鹏科技，这就需要和学校沟通了，甚至于最好是肖薇自己回家去说，不能是公司出面去和学校沟通。 “我知道。” 肖薇回复罗阳道：“如果真的要调离现在的岗位，在这之前，我会先和学校进行沟通，让他们派另外的人员进驻公司，接手代持的代表权。”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点了点头之后，罗阳沉吟了片刻：“要是早上半个月，还能调你去集团总部担任董事办主任一职，可惜现在已经招聘到了合适的人选，就目前来看，集团公司里还真没比较适合你的岗位......” 听了这番话，肖薇情不自禁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谁让你老是不来鲲鹏科技，我就算想和你沟通都找不到时间。” 只是心里在嘀咕，没有说出口。 罗阳不知道肖薇心里的怨念，这会儿正在思考如何安排她的事情。 “你觉得共享单车怎么样？” 这个问题直到将余海平送到集团公司楼下后才问出口，同时也吓了肖薇一跳。 “共享单车项目不是宋总在负责吗？” 惊讶过后，肖薇带着疑惑问道：“难道您想让我去给宋总做助理？” “不是让你去做她的助理。” 罗阳边摇着头否定，边继续说道：“我有个想法，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开鲲鹏科技，倒是可以去担任宋总的副手，帮她分担一些压力。” “哈？” 这下子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 “我去给宋总担任副手？” 肖薇点了点自己鼻子：“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共享单车项目做副总？” “怎么，害怕了？” 罗阳不急着解释，反而笑意盈盈的看着肖薇道：“你连我都敢时不时的挑衅一下，怎么连一家估值几千万的小公司的副总位置都不敢接？” 提到这件事，本来处于震惊中的肖薇一下子脸红了。 她想到了当初在鲲鹏科技的时候，自己这个助理可是时不时在罗阳面前跳一跳的。 那个时候，作为学姐以及前校学生会主席，她的心气可不是一般的高。 “我那不是挑衅您，是在督促您认真工作......” 辩解的声音很小，但是奔驰车内比较安静，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 罗阳干笑了两声，调侃的意味相当明显。 “就说你敢不敢吧？” “有什么不敢的！” 在罗阳目光近距离注视下，肖薇没忍住，半是激动，半是冲动答应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坑你的。” 听到肖薇的回复之后，罗阳收回了注视的目光，重新坐正，靠到车子后排的椅背上。 嘴角带笑的解惑道：“首先不要小看这家公司，虽然它现在估值只有几千万，表面上看起来也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吸引来的天使轮投资，但是这家公司的成长潜力相当大，在我眼里，未来价值上百亿也有可能。” 肖薇眨了眨眼睛，似乎有点不相信。 百亿规模的企业......国企之外，民企想要达到这个规模，只有上市公司，而且必须是得在a股上市的公司。 而且在a股上市的公司，市值也不保证一定过百亿。 “现在我只是陈述，而不是要你相信，未来三五年后再看我们今天的这次谈话，你就明白我没有夸大其词了。” 罗阳淡淡一笑，继续道：“我再说说宋琬吧，她是集团副总，分管集团投资部门，严格意义上来讲，共享单车只是集团投资部投资的一个项目，宋琬其实不应该成为项目负责人......可是谁让现在公司缺乏高端人才呢。” 这个不需要去证伪。 肖薇作为灵石宫集团体系内的中层管理人员，是知道这些信息的。 就在她消化这些内容的时候，罗阳又继续说下去了。 “整个项目，是我在把控战略发展方向，宋琬负责执行......当然，她的执行并不是常人理解中的木偶人，以宋琬具备的能力，完全可以自行决定用哪种方式，哪种路径来实现我制定的战略目标。” 罗阳对于宋琬还是很认可的。 夸完宋琬后，他接着道：“但还是那句话，宋琬不应该在那个位置，因为随着集团资金充沛起来之后，在下一波移动互联网产业浪潮和新能源产业浪潮来临之际，她会很忙很忙......” 话说到这种地步，等于是明着讲了。 宋琬现在是共享单车的项目负责人，但她不会一直是，而且按照罗阳话里的意思，很可能在找到合适的执行人之后，宋琬就会卸任。 谁来接手？ 想到这个，肖薇的心砰砰直跳。 不是粉色那种砰砰直跳，而是因为某种指向性比较明显的结果导致的心跳加速。 “我之所以考虑把你安排到共享单车项目上，并且让你去做宋琬的副手，是有一定道理的。” 罗阳这会儿眼睛眯的像一只狐狸。 好在肖薇现在完全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根本注意不到罗阳的面部表情。 “首先，共享单车项目是在大学里落地，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一两年时间里，这个项目最主要的扩张阵地，或者说试验市场，会是大学校园。” 罗阳恢复正常表情后侧脸看向肖薇。 “你在大学里担任过校学生会主席，具备一定的组织能力，担任过我的助理和董事办主任，已经有了一定的职场经验......而且你从性格上来说算是外向型的，有成为女强人的潜质。” 这些都是浮在表面的无关紧要，是为下一句表达做铺垫。 “无可否认的是，你的家庭背景相当关键，这一点决定了你在高等院校圈子具备相当的人脉关系。” 罗阳说出了最现实的话：“年轻、有活力、有能力、有背景......而且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我的信任的人，所以我经过一番思考之后，认为你完全有机会替我掌舵共享单车项目。” 肖薇张开了小嘴，合都合不拢。 “我有这么优秀吗？” “嗯，你很优秀，就像一块还没经过打磨的宝石，只要机会合适，将来的你一定会璀璨无比。” 好家伙，画大饼的时候，好话一箩筐都装不下。 可是肖薇却听进去了。 年轻、有活力、有能力、信任的人、宝石...... 下意识的忽略掉有背景这个关键词语，肖薇这会儿脸蛋红的发烫，心情也越发澎湃。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换到共享单车项目上去？” 罗阳轻声询问。 “嗯，我想试试。” 肖薇重重的点头道：“董事长，之前有好几个月时间，我都觉得很迷茫，做事情都是东一锤子，西一榔头的，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能学到什么......经过刚才您这么一提醒之后，我想我找到方向了。” “项目在四月中下旬落地，首选学校就是咱们的母校。” 有了肖薇的答案之后，罗阳说话愈发柔缓。 他叮嘱道：“时间不等人，我给你两周时间，你和学校沟通好，而且在项目正式展开前，你也需要时间了解和熟悉项目以及新组建的团队成员......至于和宋总之间的磨合，我相信不是问题。” “我明白，这件事我会尽快妥善处理好。” 肖薇握紧了小拳头，心里决定这个周末就回家和老爸沟通，争取下周就完成调任，留足时间去熟悉新公司业务。 “吁~~~” 罗阳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鲲鹏科技那边度过了起步阶段，肖薇当初作为公司和学校之间沟通桥梁的作用已经弱化。 现在把她摆在鲲鹏科技担任董事办主任，就是在浪费资源。 本着人尽其才的原则，现在蛊惑肖薇换岗到共享单车项目上，是实现资源最优配置的结果。 当然，罗阳也不算是忽悠肖薇。 关于宋琬的描述，是真是想法，这个女人的强项是人力组织管理，是投资领域里的人脉关系，所以把她束缚在共享单车项目上是不对的。 如果肖薇真的有能力，罗阳绝对不吝啬一个执行总裁的位置。 甚至给与少量股权激励也不是天方夜谭的事，罗阳真的愿意给，也舍得给！ 从这一点上来讲，这个结果属于共赢。 聊天中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车子就开到了松江大学城。 “就停这里吧。” 依旧在西校门附近路边，罗阳和肖薇下车，打算步行走进学校。 “我先去团委，要不要一起？” 校学生会归口学校团委，学生会领导一茬一茬的换，但是上级管理部门的领导还是那波人，肖薇的人脉关系依旧在。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肖薇有灵性。 “不了，我打算去找一下班导，顺带把毕业论文的题目给定下来。” 罗阳想着既然来了，索性把这件事给处理掉，算是节省了明天上午的时间。 “哦豁......” 肖薇把握住了场景的切换，满脸调皮的道：“学弟，加油哦！” 不等老板反应过来，她就咯咯的笑着，脚步轻快的走上岔道，飞快逃离现场。 啧......学弟！ 罗阳莞尔一笑，随后轻微的摇了摇头。 就凭刚才一句玩笑话，能看出肖薇不光智商高，情商其实也不错。 所以他一丝生气的感觉都没有。 走在校园里，周边不时有学生结伴走过，年轻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此时此景，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第570章 “助纣为虐”的丛珊珊 终归是土木人，罗阳还是选择了《关于新型建材以及结构对于提高建筑抗震烈度的影响》作为自己的毕业论文题目。 专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不想太过于异类。 当下正是房地产业鲜花着锦的时候，要是去写什么房地产和金融方面的题目，很多观点都显得过于激烈，有些判断甚至会过于悲观。 与弘扬时代正能量的方向不符，还是算了。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后，他没有回宿舍，也没有联系江雯，而是单独请班导在外面吃了一顿晚饭。 本来还想等一等肖薇的，毕竟她是跟车过来的，得把她送回科创园。 结果一直到晚饭结束，肖薇都没联系他。 罗阳这才单独离开学校，让司机开车送他去了浦东的汤臣一品。 刚离开大学城，他就打电话联系了丛珊珊，结果到家后发现楚薇薇也过来了，看到两人在客厅沙发上亲密聊天的场景，感觉她们在处闺蜜似的。 “您回来啦？” 丛珊珊飞快的跑到门厅口，蹲下来帮罗阳换鞋。 手上忙碌的同时嘴也没歇着：“这里面积大，要是不经常住人，容易冷冷清清......” 没人气这种字眼犯忌讳，丛珊珊用冷清来形容汤臣一品这套房子的现状，既起了话头，又暗示罗阳要时不时来这里住一晚...... 这句话里透着小聪明。 罗阳来这里过夜就意味着大概率会喊她过来。 “你说的倒也是......” 换上拖鞋后，罗阳将西服脱下来递给丛珊珊：“你以后每周过来住一晚，给屋里添添人气。” 他故意没有提到楚薇薇。 这也算是小小的授权，能满足丛珊珊一些虚荣心。 “哎呀，罗总，您误解我的意思了。” 丛珊珊娇笑着回复道：“我和薇薇都是女人，房子里需要的是阳气......” 情绪价值满满。 罗阳心情愉悦的走向沙发，同时吩咐道：“我明天上午没什么安排，今晚陪你们喝点。” “就等着您开口呢。” 丛珊珊欣喜的对着楚薇薇道：“薇薇，你来开酒，我去弄点干果之类的小食，咱们今晚好好享受一下罗总珍藏的名贵香槟和红酒。” 楚薇薇从沙发上站起身，刚好和罗阳错身而过。 鼻尖留下一抹淡淡的香水味...... 明明七点多才联系丛珊珊，这会儿两人应该都下班了，可是楚薇薇现在依旧穿着银行的工装。 虽然眼镜封印了她的妩媚，但是及膝的a字裙下露出的黑丝却增添了几分暗示。 没多久之后，三个人就喝上了。 “最近你们行里很忙？” 一口香槟搭配着几颗干果，半杯酒下肚之后，罗阳开启了话题。 实际上今晚来汤臣一品过夜，并不单纯是想度过一个放纵的夜晚，用丛珊珊泄压的同时也带了一些打探的目的。 之前鲲鹏科技要贷款1个亿，他让柯若云直接联系浦发银行和工商银行，等于是跳过了甬城银行。 甚至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打过电话给董萱。 魔都的金融圈子说小不小，但是说大也不大，涉及到1个亿的贷款项目，董萱要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那她也坐不到今天这个副行长的位置。 之所以绕着弯的喊丛珊珊来打听，是因为贷款过程中，董萱也没有联系过他。 别说争取一下了，连带着“哀怨”的调侃都没有。 以罗阳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有点不应该。 “三四月份里，银行系统相对轻松，别说我们下面这群小啰啰了，就算是董行这样的大领导都比较空闲，所以每年这个时段里，不少领导都轮着休假......” 丛珊珊开始时候还没意识到罗阳在旁敲侧击。 她笑着道：“连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打算这个月下旬请个年假，去海南玩一趟......” “嚯，真潇洒啊。” 罗阳也面带微笑的道：“哪像我，这周前四天里天天开会，中间抽支烟的时间都是计算好的，这老板当的，还真不如你们潇洒自如。” 先是自嘲了一句。 随后不等丛珊珊接话，就连续往下说道：“这么说你家董行也休假旅游去了？” “嗯，好像是去欧洲旅游了。” 丛珊珊回应道：“之前听她提过一嘴，说是想去希腊逛一圈。” “难怪......” 罗阳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就解释的通了，董萱请年假去了欧洲旅游，如果时间凑巧的话，她还真有可能不知道鲲鹏科技找浦发贷款的事情。 “西欧一带还是不错的。” 罗阳顺着丛珊珊的话道：“你怎么选了海南，趁着年轻，还是要出去看一看世界，有机会走远一点......” “罗总，您是不知民间疾苦啊！” 丛珊珊瞪大了眼睛，一只手还做着捻钞票的姿势：“去欧洲旅游要很多钱的，我一个银行的业务经理，既要还房贷，又要过优雅的生活，每个月下来，口袋里不叮当响就算是活的不错了，哪还有余钱去远方看一看？” “咦，房子的贷款不是有着落了吗？” 上次也是在汤臣一品这里，就在客厅，罗阳和董萱谈了一笔业务，涉及上亿的投入，其中利润相当可观。 当时丛珊珊和楚薇薇都在。 两人都蹭到了好处，丛珊珊剩下的100万贷款，楚薇薇一辆百万以内的车子。 “那笔业务不是得到7月份才开始嘛，即便顺利，差不多也要到年底才能拿到钱，现在是看得见，吃不着，更说不上缓解房贷压力的事情了。” 丛珊珊不敢苦着脸给罗阳看，只能用自哀自怨的语气道：“我离敲开幸福的大门还有七八个月时间，现在处于拉期待感期间，请罗总手下留情，不要提前破坏。” “哈哈哈......” 罗阳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着边看向不怎么说话的楚薇薇：“你呢，是不是也像丛经理那样在拉期待感？” “我比珊珊姐还可怜。” 楚薇薇乖巧的回复道：“这段时间正在表现出攒钱的样子，别说出去旅游了，就算以往的高档化妆品和当季新衣服都停止了购买......日子从来没过的这么抠唆过！” 嗯？ 罗阳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楚薇薇。 这丫头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家里经济条件也算不错，又是独女，怎么还...... “一百万的豪车啊！” 丛珊珊立即在边上提醒了一句，随后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靠！ 罗阳恍然大悟。 虽然楚薇薇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但是她工资的确不高，平时大手大脚的做个月光族，到了年底突然买了一辆上百万的好车子，到时候怎么跟家里解释？ 她父母都是高知，或许情商差点，但是智商绝对顶尖。 楚薇薇只有现在做出省吃俭用的样子，到年底开上好车子之后，还能用攒钱付了个首付拿下车子来解释。 好家伙...... “这么说来，你吃苦的原因还是我造成的咯。” 罗阳笑着拍了拍额头，随后在两人不解的目光下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进了连着主卧的书房里。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丛珊珊和楚薇薇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罗阳的允许，她们不能跟着，所以也不知道罗阳为什么突然离开。 真相在十几分钟之后解开。 罗阳换了身睡衣回到了客厅里，手上拿着两撂钱，在银行工作的两人一看就知道，一撂就是10万。 “咣！” 砖头一样的钱放到桌面上。 “一人十万。” 罗阳坐下后淡淡的道：“也别苦了自己，该旅游旅游，该买衣服和化妆品就买。” 账户上的数字和现金还是有区别的。 “啊！！！” 丛珊珊率先发出惊喜的叫声，接着就起身扑到罗阳身上，接二连三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一边亲，还一边激动的道：“老爷，谢谢您打赏奴家零用钱......我爱死你啦！” 楚薇薇看着钱发愣。 “怎么了，薇薇？” 激动过后，丛珊珊发现只有她一个人扑罗阳，好奇的询问楚薇薇道：“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我还是不能用啊！” 楚薇薇嘟着嘴道：“我得在家里装节约，有钱也不能花......” “你傻啊，买了东西先别拿回家不就得了？” 丛珊珊从罗阳身上起来，走到楚薇薇身边，捏了捏她的脸蛋道：“单位里可以放化妆品，衣服、鞋子、包包之类的可以先放我家里......” “诶？” 楚薇薇的眼神一下子灵动起来。 “是啊，只要不在我爸妈面前展现就行了。” “而且还有更好的一招。” 丛珊珊打了个响指：“你家距离上班的地方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你可以和家里沟通一下，为了早上不用起那么早，计划在银行附近十分钟路程以内租一个房子住，当然，考虑到节省钱的需求和安全的因素，我可以友情出场，成为你的合租同事......这样一来，你的东西就有地方可以安放了啊！” 在父母面前从来是乖乖女形象的楚薇薇一下子被点亮了思路。 而且这个建议相当吸引她这种内心期待“独立”的女孩，走出父母“束缚”已经变成执念，否则也不可能在罗阳这里表现出超过丛珊珊的疯狂劲。 “这个主意不错。” 罗阳也觉得丛珊珊的建议比较靠谱：“把前面的事情捋顺，看好要租的房子后告诉我一声，我买下来租给你。” 这么一来，楚薇薇连房租都不用交。 “罗总果然财大气粗！” 丛珊珊冲着罗阳竖起大拇指，同时找到自己的酒杯，端起来后看向了楚薇薇。 她笑着道：“薇薇，咱们敬罗总一杯酒，感谢他的慷慨和爱护。” 解决了最近一直困扰着她的事情，楚薇薇的心情相当好，立刻相应号召，端着酒杯站起身，和丛珊珊一起敬酒。 重新坐下来之后，围绕租房的事情，两个女的又叽叽喳喳的商讨了一番。 “对了，你家董行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当初董萱自己说的，给她两三个月时间，现在差不多一个月已经过去，按理应该有一些成果了。 否则也不会有心情去欧洲旅游。 “目前我所知道的信息里，董行已经差不多谈拢两处的资产收购。” 说起正经的事情，丛珊珊也收起了笑容：“董行出国前和我提过，她这趟回来之后要带我去处理最后阶段的签约事宜......但是收购的具体对象在哪里，我不大清楚。” 罗阳之前和董萱只是口头之约。 从谨慎的职业态度出发，董萱有保密的需求，否则丛珊珊知道了，随后就告诉罗阳，万一罗阳不守之前的承诺，直接让安颖去谈收购的事情...... 要知道这笔业务总计投资大概在1~1.5个亿，按照董萱的估计，利润可能达到好几千万。 即便罗阳守信了，安颖呢？ 谁知道罗阳的下属知道消息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不能用几千万来考验人性，所以对着丛珊珊隐瞒关键信息是正确的选择。 无可厚非。 “看来董萱的人脉关系还是蛮厉害的。” 听完丛珊珊的回复后，罗阳忍不住感叹起来。 他知道，董萱差不多谈好的两处收购肯定不在长三角区域，因为在这片区域里，罗生堂已经有了布局，所以董萱找到的只能是长三角区域以外的资源。 就凭这一点，罗阳觉得不能小看了董萱这个女人。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后续该怎么配合你家领导，就怎么配合，我不需要你另外做什么，省的你为难。” “罗总，我......” 让丛珊珊背刺董萱有难度，但罗阳只要认真起来，她肯定扛不住。 所以在听到这番话后，丛珊珊内心相当的感激罗阳。 “不说这事了。” 罗阳摆了摆手，随后道：“最近你们行里有什么好的理财产品吗？” “您的私人资产不是已经......” “不久前刚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会，账上趴着一个亿的资金，不可能一下子全部用掉，而且大部分钱是要用来钱生钱的，只有形成良性循环，这个慈善基金会才能长久的健康运行下去。” 罗阳稍微解释了一下。 “这个月中旬，银行内部要举办一场酒会，期间会有一些理财产品推出来，听说有几个的回报率相当不错......” 之前因为消息上不能帮到罗阳，现在有机会了，丛珊珊表现的很积极。 她甚至举手来保证：“我明天就帮您打听清楚！” “嗯，你帮我打听清楚。” 罗阳点头道：“顺带帮我弄两张邀请函，直接发到集团董事办就行，到时候我会派人参加的。” 本来完全可以直接找董萱的，或者找浦发那边也行。 但是现在给丛珊珊一个能帮上忙的机会，她心里反而更感激罗阳。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酒少喝了不少，反倒是一直不说话的楚薇薇，在边上一杯又一杯。 她是冷白皮，酒一多，混身就泛红。 而且酒劲上来了，胆子就会变大...... “诶？” 正和丛珊珊聊着事，稍不注意，身前就多了一个人。 “？” “房东......我交不起房租了，怎么办？” 眼镜娘双手十指绞在一起，表情可怜的看着罗阳：“能不能......” 呃...... 现在才十点出头吧，这就开始了？ “不行，要么给钱，要么搬出去！” 罗阳板着脸，冷冷的看着楚薇薇：“你也不想流落街头吧？” 楚薇薇浑身颤栗起来。 “我下个月一定能找到工作，到时候一定能补上房租的。” 她哀求道：“不要，不要赶我出去！” “帮凶”丛珊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楚薇薇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凑近到楚薇薇的耳边，轻声道：“你上个月就说这个月能找到工作，可是现在呢......我觉得希望不大，而且你这么求我家老爷是没有用的！” 边说着，双手边用力的往下按。 同一时间里，丛珊珊自己也跪坐到地上，双手环住了楚薇薇的腰。 她继续在楚薇薇耳边道：“我教你怎么减免房租......” 第571章商会潜藏的人脉关系网 如果说丛珊珊是逆来顺受的代表，楚薇薇就是“疯批”的典型。 现在两个人结合到一起，产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 一个在体质上属于轻微受虐型，另一个在精神上沾染了“疯批”属性，碰到一起就像冷水泼进热油里，瞬间炸裂。 洞悉本质的罗阳已经无需主动，只要等着她们自己发挥就好。 “戏精”附身的丛珊珊扮演着助纣为虐的角色，要不是租房的事情在不久前才说起，罗阳甚至要怀疑她俩是不是提前商量过脚本、对过台词了。 “姗姗姐，我不能对不起我的未婚夫，他还在老家等着我回去和他结婚......” 在没有剧本的前提下，现场编出来的台词越来越离谱。 楚薇薇一副可怜的模样，哀求的同时，眼眶里甚至泛起了晶莹：“房东......求求你宽限我几个月吧！” “既然交不起房租，我觉得你还是回老家算了。” 罗阳配合戏路，顺着演员的话说下去：“当然，今晚你搬出去之前先把欠下的上个月房租付一下！” “薇薇，你未婚夫他一个乡村教师，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娘，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你还念着他，是打算一辈子沉沦到底吗？” 丛珊珊紧跟思路，继续贯彻她的蛊惑行动。 她只是经过短暂的思考便顺着剧情继续演下去：“而你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上初中就不说了，上高中的快高考了吧......听说成绩还不错，总不能因为交不起学费而不读大学吧？” 啧，文学功底相当不错啊！ 生病的妈，赌博的爸，上学的弟和破碎的她......丛珊珊的台词里似乎就缺一个赌博的爸爸了。 楚薇薇低着头，咬着下唇不说话。 “你今晚顺了房东一回，上个月的房租就清零。” 丛珊珊“图穷匕首见”：“而且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以后非但房租都不用交了，甚至还能拿到额外的零用钱......” 边说着，边侧身从桌上抽出几张百元大钞。 这时候，罗阳之前拿出来摆在桌上的两扎现金就成了道具。 纸币被卷起来，慢慢塞进深沟里夹住。 气氛烘托到这个地步，文戏结束，接下来就该上演动作片了。 “来，姐姐教你......” 丛珊珊从楚薇薇身后挪到并排的位置，仰起头，先是张嘴伸出了粉色的小舌头，沿着嘴唇舔了一圈，随后收回到口腔里快速的打着转。 要是舌尖能分岔，活脱脱一条美女蛇。 戴着眼镜的楚薇薇试了试，发现自己学不来。 两人在无形间做好了分工...... 一个打攻坚战，一个围点打援，初开始还磕磕碰碰，没多久之后就娴熟的配合起来，连一个逃兵都不放过。 疯狂过后就是无限的疲惫。 第二天罗阳一直睡到了九点半才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荡荡。 丛珊珊和楚薇薇已经上班去了，而他则可以休息一天。 洗漱后披上睡衣，走到阳台上，视线透过落地窗看向江对面的外滩老建筑，车水马龙的景象映入眼帘。 或许是两个女孩走的急，昨晚屋内疯狂的痕迹到处可见。 小圆桌上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有丛珊珊的留言，她表示周末再来打扫。 罗阳笑了笑，随后坐到了藤椅上，享受难得的安静。 虽然说今天没什么安排，但也不能真的就不去公司，偷闲半日后，下午还是去了集团总部。 “楚秘书，帮我挑一身合适的休闲装。” 路过董事办门口的时候，罗阳顺带喊了下楚靖。 他身上还是昨天下午到区里穿的西装，正好在办公室里换一套休闲款，毕竟晚上要参加的只是商会的饭局，着装不用那么正式。 楚靖关闭电脑页面后站起身，麻利的跟着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罗阳不少衣服都存在休息室内，平时都是楚靖在帮着整理，外出 有需要的时候，也是楚靖帮他挑选合适的服装，并亲手搭配领带、领夹、皮带、皮鞋等物件。 “我看了今天的天气预报，即便夜间的气温也比较舒适，所以您可以穿的单薄一点。” 为了胜任生活秘书这个职位，楚靖在男性穿着打扮上也是认真学习了不少知识，知道今晚的饭局性质后，她根据实际情况给罗阳建议。 “亚麻面料的衬衫比较透气，也显得休闲，这件羊绒面料的西服能把您衬托的成熟一点......” 像阳市商会这种组织里，大多成员年纪要超过罗阳不少，更不要提罗阳本身就年轻的过分，通过穿着来提高一个人的成熟度，这在服装搭配上是常有的事。 “嗯，就这身吧，我也觉得不错。” 罗阳第一眼的感觉也不错，于是点头表示赞同楚靖的推荐。 既然选好了，他就开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 以往这个时候，楚靖会有意识的转过身，一直等到罗阳换好衬衫和西裤之后才会回转，接着帮他佩戴一些小物件。 这次却有点让人出乎意料。 “？” 罗阳不解的扭头看了看依旧站在镜子前的楚靖。 “老板，您现在就要换上这身衣服吗？” “不是现在换，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罗阳愈发奇怪：“你这是怕我参加晚上饭局前弄脏了这身衣服？” 楚靖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认可的意思。 “有话直说！” “您周五不是约了顾嘉小姐吗？” 楚靖不敢玩猜谜语游戏了，直接回复罗阳道：“要不让我把这身衣服带在车上，回头等到出发去饭店的时候再换，这样也就不影响您......” 合着上次的话白说了。 罗阳瞪了楚靖一眼，随后快速脱下自己的衬衫，塞进她手里，同时拿过之前选好的亚麻面料衬衣。 几分钟之后，罗阳走出了休息室。 楚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慢腾腾的跟在他身后。 看到罗阳往茶桌方向走去，她随即几步并做一步，逃跑似的离开办公室。 “等一下！” 罗阳喊住了楚靖：“回头注意着点自己手机，要是在今晚12点以前，那个叫顾嘉的都没有联系你，明天上午记得向我汇报一声。” “要是......” 被喊停住脚步的楚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询问：“要是她在今晚12点以前联系我了呢？” “你觉得该怎么回答呢？” 罗阳歪头，斜眼看着楚靖。 “我就说您今天的工作安排都满了，抽不出时间来见她......同时告诉她，下次等您有时间的时候，会联系她的。” “你看，认真起来，你的智商还是在线的。” 罗阳收回注视的目光，一边手上忙碌着烧水泡茶，一边道：“好了，要是她主动联系你，除了之前的话外，你另外告诉她，多向苏慧打听消息，什么时候蔡总那边公司成立了，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兼个职，想去什么部门，自己挑选。” 上次说让她周五候着，不过是随口一个小考验而已。 智能家居制造行业，反正都是蔡富军出钱创办，他就是拿一套方案出来。 虽然之前拍着胸说要给罗阳至少20%的股份，但是他不打算投入什么精力，要说关注度，甚至连江小白都比不上。 这种公司平台，随手丢给顾嘉一个机会，让她去试试。 要是真有本事能混出来，罗阳倒是不吝啬给予更多机会、更大舞台。 说完之后，他就不再关注这件事。 随着楚靖离开办公室，之后就没有人再来打扰罗阳，直到四点出头，余海平敲门进来提醒他该出发了。 阳市商会召集的这次饭局安排在了虹桥宾馆。 因为会员比较多的缘故，商会把酒店二楼一个小宴会厅给租了下来，里面足足摆了五桌酒席。 在加入商会之前，罗阳就听老丈人姜远山介绍过阳市商会 的架构，领头人物主要就是一个会长，一个常务副会长，两个轮值副会长，三个荣誉副会长加上一个处理日常事务的秘书长。 姜远山就是三个荣誉会长之一。 他带着罗阳在入会前参加过一次小范围聚会，见到了会长南鸿彬，副会长张奇峰、其中一个荣誉副会长段思源，以及秘书长陈黎阳。 当时常务副会长另外有饭局，另外一个副会长去了羊城，剩下的那个荣誉副会长则在米国凑时间。 这次饭局，罗阳相信除了那个在米国的荣誉副会长和自家老丈人之外，其余领头人物应该会全部到场。 “罗总！” 刚在小宴会厅门口签完名，正和负责迎宾的秘书长陈黎阳在寒暄，他身后就传来了热情的招呼声：“我老远的瞧着背影就像你，果然没认错人！” 罗阳转过身，随即看到了张奇峰和他儿子张伟伦。 “张会长、张总。” 罗阳也笑脸相迎，边打着招呼，边礼貌的伸手。 “本来这周还想约你去汤臣打球的，结果联系沈总之后才知道，你这周忙的连轴转......” 张伟伦先礼貌的和陈黎阳点头示意，随后就凑到了罗阳的身边。 这家伙今晚依旧骚包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加上大背头式样的发型，现在就差嘴里叼一根雪茄了。 “是啊，正好一季度结束，集团公司以及下属子公司都要进行财务汇总汇报，所以这周忙的要死。” 罗阳也笑着回应道：“别说陪你打球了，就连沈总那边筹建会所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了解，了解。” 张伟伦一边和罗阳走进宴会厅，一边聊着天。 说起沈静兰，他挤眉弄眼的道：“你挑选沈总来负责筹建会所，真是选对了人啊，这周她算是赖上我了，硬是让我带着她逛了魔都三家比较高端的会所......非但数量上有要求，而且还必须不重复，可让我死了不少脑细胞。” 嘴上说的正经，可是脸上表情明显是在邀功。 要不是看在罗阳的面子上，他根本不可能理睬沈静兰这样层面的人。 这个人情得认。 “这个月中旬找个时间聚聚吧。” 罗阳给出反馈道：“前两天已经安排商调公司对国内游戏市场进行调研，这个月中旬肯定能出报告，我也趁着这段时间弄一份商业方案，到时候你也看一下，要是感兴趣就玩一把。” “难怪罗总事业做的这么大！” 听完这番话后，张伟伦大有感触：“在做事的效率上，我还真比不上你。” 他没有想到罗阳的动作这么快。 本身这周忙的连轴转，还能抽时间安排商调的事情，务实的做事风格让他感到震惊。 “具体事务都是下面人在干。” 罗阳谦虚的回应道：“我也就动动嘴皮子而已。” 说话间，两人来到安放了名字的桌子前。 小宴会厅里一共摆了五张桌子，最靠近舞台的那桌肯定是安排给了商会领头们，其余会员则是分散到另外四桌上。 看圆桌一圈摆放的椅子，都是八张。 照这个数字来计算，阳市人在魔都搞的这个商会会员总共也就四十几个人。 “看样子规模不是很大啊？” 估算出会员数字后，罗阳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要知道阳市在魔都做生意的人可不少，不说成千上万，小有成就的老板不会少于几百个，现在商会正式会员的数量连半百都没超过，这个号召力和影响力就有点...... “怎么，你还羡慕那边的位置啊？” 见到罗阳目光扫视一圈后看着主桌，张伟伦用肩膀挤了挤罗阳，随后凑近了压低声音道：“我家老头子在家私下里说过，谁交的钱多，谁就能做副会长......” 呃...... 感受到张伟伦的误解，罗阳打算解释一下。 “你真要感兴趣，回头我和老爷子提一嘴......对了，你家老丈人不也是荣誉副 会长嘛，两个人一起托你，没问题的。” 不等罗阳开口，张伟伦就开着玩笑的道：“不就是出钱嘛，你随便拔根毛都够了！” “我对副会长的职务暂时没什么兴趣。” 罗阳先是摇头否认自己有这个想法，随后咂嘴道：“刚才就是感触了一下，你瞧今晚的饭局，宴请的会员数量都不超过50个人，阳市人在魔都组建的商会似乎......” “哈？” 张伟伦也没想到罗阳刚才是在计算商会会员人数。 这个新奇切入点惊讶到了他。 听完这番疑惑后，他随即笑了起来。 “入会时候你交了多少会员费？” “你不知道？” 罗阳看了张伟伦一眼：“我和你应该都交了3万会员费，上次你家老爷子可是说了，回头慈善活动捐款也搞一样的数字，他和我老丈人捐5万，我们小辈的捐个两三万就可以了。” “所以咯，今晚收到邀请函的会员，都是缴纳会费上万的。” “你的意思还有很多会费缴纳不足一万的会员？” “这倒不是。” 张伟伦耸了耸肩膀道：“我听老头子说起过，商会里有很多名义上的会员，这些成员都不缴纳会费，甚至这些成员都不是商业圈子里的人......” 诶？ 这就有意思了。 就在罗阳打算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陈黎阳站到了舞台上。 “各位会员请入座自己的位置，现在人员已经到齐，本次聚会活动即将开始！” 灯光下的他面带春风，站在麦克风前道：“首先有请咱们商会的南会长上台说几句。” 热烈的掌声里，会长南鸿彬走上了舞台。 第572章 三方首尾循环，各取所需 “咱们商会的队伍越来越大了啊！” 会长南鸿彬讲话的时候状态很放松，他笑盈盈的道：“记得两三年前聚会，连三桌人都凑不满，现在却满满当当坐了五桌人，可见阳市商会的号召力和凝聚力越来越强了。” 简简单单几句开场白，既能引起老会员的感触，也能让新会员体会到商会的未来一片光明。 “上个月底时候，我和几位副会长在一起聊天，说起商会成员上次聚集的这么齐全，还是在去年元旦时候......” 进入主题后，南鸿彬的发言愈发流畅。 他面带微笑的扫视过几个新会员：“而且大家应该注意到了，今晚宴会厅里多了好几张陌生面孔，他们都是开年后进入商会的新成员，也都是各行各业里的佼佼者......所以才决定聚集大家吃顿晚饭，既有联络感情的意思，也想着借此机会把新会员介绍给大家认识。” 陈黎阳拿着无线话筒，穿梭在酒席间。 “南会长，各位副会长以及前辈们，我叫康宇，之前一直在帮宇峰环保开拓魔都市场，前年开始自己单干，现在搞了一家小型环保设备厂，靠着以前积攒下来的人脉关系，算是取得了一点成绩......” 这个叫康宇的青年人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第一个接过陈黎阳递给他的话筒，对着全场做自我介绍。 言语很谦虚，态度也很诚恳。 这不奇怪，像他这样的小老板加入商会，是想借助商会的人脉来突破自己撞到天花板的圈子。 虽然罗阳也想借助商会的圈子，但两人有本质上的区别。 因为罗阳不是非商会不可，他还有其他多个渠道接触高校领导，而且在资源这块上，罗阳和商会之间可以产生互补，也说不上谁依赖谁。 康宇自我介绍完毕后，陈黎阳走向下一桌。 新会员总共5个人，除了靠近舞台那桌外，其余三桌各自安排了一个，就张伟伦和罗阳分到了一张桌子上。 “南会长，各位商会前辈，我叫张伟伦，算是半个金融圈子里的人，目前经营着一家投资公司，大家手里要是有什么好项目缺资金，随时可以联系我......” 张伟伦不像前面三个新会员那样表现出紧张的样子，简单的三言两语间就把自己给介绍清楚。 关键是这家伙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还给自己打起了广告。 他是副会长张奇峰的儿子，主桌上不少人都认识。 所以在他发言结束后，宴会厅里的掌声比之前三次更为响亮了一些。 “南会长、各位商会前辈，我叫罗阳，目前在魔都和阳市两地经营着一些产业，希望以后有机会借助商会这个平台和大家进行交流。” 罗阳直接从张伟伦手里接过话筒，简单一句话就介绍完自己。 不认识他的，自然也没在意。 倒是主桌上，几个人在交头接耳，估计是在向之前没参加过上次聚餐的副会长们解释罗阳的身份。 生意做的大不大另说，好歹他也是荣誉副会长姜远山的女婿不是？ 5个新人自我介绍完毕，大家目光再次回到舞台上。 “刚才罗总有句话说的不错，咱们商会就是一个融合的平台，借助这个平台，各位会员之间可以实现资源共享以及互补，这也是我们几个创始人当初创建商会的初衷......” 会长南鸿彬极为敏锐的抓住了一个重点，并借此展开说了一段话。 “好了，今晚是聚餐的时光，我这个老头子就不耽误大家就餐了。” 手里端着陈黎阳刚才递给他的酒杯，南鸿彬面带笑容的道：“大家吃好、喝好，聊好！” 这个动作之后，今晚饭局才算开席。 “啧，商会聚餐就是吃吃喝喝？” 张伟伦放下手里杯子后侧身，凑近罗阳耳边轻声道：“要不是知道你肯定会到场，想过来和你见一面，顺带聊聊天，我肯定找个理由推脱了。” “你不想来，你家老爷子能答应？” 罗阳很想继续开席前的话题，但是现在却不着急问了，笑着回应张伟伦道：“要是商会像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你家老头子会这么积极的把你弄进来做会员？” “这种饭局，老爷子不会在乎的。” 张伟伦嘿嘿一笑道：“只有那种大型酒会，尤其是联合阳市地方政府举办的酒会，这才是需要重视参加的... ...” “就是你之前说的荣誉会员，不需要缴纳会费，不在商圈里的那些人都来参加的酒会？” 罗阳隐隐摸到了真相。 “那是，要不然呢？” 张伟伦耸了耸肩膀：“阳市人在魔都不都是做生意，不少人在大学里做教授，甚至担任校领导，在政府部门、科研机构里也有不少......实际上阳市商会也没这么大号召力，所以才要和阳市地方政府联合，而地方上却需要我们商圈带去投资和项目，所以也愿意带着商会一起招待那些阳市籍的贤达人才......” 这就是资源互补了。 在魔都大学里的教授、校领导，在魔都政府部门、科研机构、国企单位里的阳市籍贤达人才，可能对领导个人而言有一定的助力，但是对于当地经济发展来说，并不能起到多大作用。 反倒是在魔都做大的企业家们，手里有资金、有项目、有圈子，可以在恰当的时机给老家进行投资，或者引荐别人来投资项目，从而帮助老家的经济发展。 这些帮不上老家政府忙的人，对于在魔都做生意的老板们而言，恰恰是能够帮到忙的。 三者之间就这样形成了闭合，所以才有了各取所需的联动。 “这种大型酒会一般什么时候举行？” 罗阳颇感兴趣的问了一句：“是阳市那边主动发起还是咱们商会主动邀请？” “商会倒是想积极，可这件事的重点还在于阳市地方政府。” 张伟伦咂嘴道：“一般来说都是在换届后，新一任领导上来，需要在各方面取得自己在任期的成绩，才会在招商引资上有更大需求，在城市形象宣传、文化、教育等各方面取得一定成绩......” 呃...... 想想也是，一般谁没事去搞这种大型联谊会啊？ “那咱们也算是撞上了。” 听完张伟伦的解说后，罗阳笑了起来：“阳市那边去年下半年刚好换届，新领导对于地方经济发展很有想法，对于招商引资，尤其是优质的项目，颇为看重！” 诶？ 张伟伦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要不待会儿接机问问老陈？” 他嘴里的老陈肯定是指商会秘书长陈黎阳。 罗阳抬头张望了一下，恰好看到陈黎阳陪在会长南鸿彬身旁，这会儿手里提着酒瓶，正陪着一桌一桌敬过来。 “喏，陈秘书长马上就要过来了，只是我觉得现在时机不好，真想要问，还是酒会过后私下里再说比较好。” 他用下颌示意了一下另一桌的方位。 “也是，现在他肯定陪在南鸿彬身边，这件事又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还是另外找个时间吧。” 张伟伦点了点头道：“下半个月的时候咱们不是要约了见面谈事情嘛，索性把陈黎阳约上一起，顺带打个球......” 共享单车项目要到4月底才开始在一家大学里启动，等到走出松江大学城，开始向市区其他大学推广，起码已经是明年的事情了，所以对于罗阳而言，时间也不是这么着急。 “可以，就这么定了。” 反正要和张伟伦谈组建游戏公司的事情，顺带喊上陈黎阳也可以。 就在两人敲定这件事后不久，南鸿彬带着陈黎阳走了过来。 “南会长、陈秘书长。” 一桌人都站了起来，纷纷打招呼。 别人不知道罗阳的底细，南鸿彬和陈黎阳可是有点清楚的，所以也不敢托大，立刻回应大家的招呼。 “要不是姜会长去了首都办事，我这次肯定得敬你们翁婿俩一杯酒。” 敬完整桌人之后，南鸿彬没有立即离开。 “远帆集团下面一家公司在运作上市，证监会是避不开的关口，不多跑两趟，心里不会踏实的。” 余海平告诉他这周五晚上要参加商会晚宴的当天，罗阳就打电话联系过自家老丈人，询问他来不来魔都参加饭局。 姜远山在电话里告诉他，这周五要飞去首都，为了远帆电动车上市的事情。 现在南鸿彬当面提起这件事，罗阳也不感到意外。 “一眨眼的时间，想想当初远帆集团的规模才多大，现在下面其中一个子公司都要运作上市了，可见你家老丈人的能力一等一的厉害啊！” “南会长这话要是当着我家老丈人说，他一定开心 的要和你多喝几杯酒。” 罗阳笑着回应道：“这次是没机会了，或者等你有时间回老家寻亲访友，我和岳父一起陪你好好喝一场。” “这个主意好！” 南鸿彬笑着点了点头道：“是有段时间没回老家了，听说现在阳市发展的不错，得空一定抽个时间回去一趟......” 这两人在聊着，张伟伦也没闲着，他拉了陈黎阳在一旁轻声交流。 应该是在邀请陈秘书长月中时候聚会。 “伟伦啊，待会儿记得和罗总一起到我们那桌敬敬各位叔伯。” 南鸿彬也不可能一直陪着罗阳聊天，结束一个话题后转向张伟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了一句。 “南叔，我待会儿就和罗总一起过去敬酒。” 张伟伦停下和陈黎阳的聊天，笑嘻嘻的回了南鸿彬一句。 “行了，我还要去下一桌敬酒，你们随意！” 南鸿彬顺势和整桌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带着陈黎阳走向下一桌。 “老南在你面前身段放的很低啊？” 坐下来之后，张伟伦轻轻撞了一下罗阳的肩膀，笑着调侃道：“听闻你家老丈人的公司即将上市，立刻爱屋及乌，对你也和蔼的很......” “呵呵......” 罗阳撇嘴道：“别把人看的这么低俗，人家尊重我的财富怎么了，有错吗？” 张伟伦：“......” 一桌有八个人，除去他们两个之外，还有六个老会员。 刚才会长对两人态度全看在他们眼里，这些人可能不了解罗阳和张伟伦，但是绝对了解南鸿彬是什么样的人，因此等到南鸿彬一离开，目光都盯上了这两人。 “刚才罗总和张总都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也相互熟悉一下吧！” 这个提议属于今晚酒会内容的一部分。 只不过其他几桌都是新会员主动，想要结交其他老会员，而他们这桌却反了过来。 “我先来吧。” 刚才开口提议相互熟悉的人率先开始自我介绍：“我叫云志峰，阳市宝仪镇人，在老家有个茶场，目前在魔都这边开了几间茶楼，经营茶楼的同时还兼带做一些茶叶零售、批发的生意......” 云志峰边自我介绍，边站起身发名片给罗阳和张伟伦。 他还算是好的，至少在老家阳市还有一个茶场，意味着时不时的会回去。 其余五个人就不一样了，不说户口已经落到了魔都，基本上连生意的根本都已经搬离老家，除了一些亲戚、朋友还在阳市之外，和老家基本没什么联系了。 这一点，姜远山早就和罗阳说起过，阳市商会里三分之二都是这样的。 一圈介绍下来，收了六张名片，也发出去六张名片。 对于罗阳来说，几乎等于无效社交。 幸亏出发之前余海平帮他准备了两种名片，一种就是刚才发出去的，上面留的电话号码的那部手机在余海平手上，是不能直接联系到罗阳本人的。 他的私人号码印在另一种名片上。 “罗总，刚才我听你和南会长聊天，好像提到了远帆集团的姜总，他是你的岳父？” 云志峰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正好坐在罗阳的另一侧，离得近，刚才听到了不少信息，其中就包括远帆集团、翁婿等字眼。 姜远山作为名誉副会长，难得出席商会在魔都这边的活动，所以即便是老会员，也不是全都知道他的情况，而云志峰恰好算是半个阳市人，对远帆集团可是耳熟能详的很。 “嗯，姜远山是我岳父。” 既然云志峰都听到了，罗阳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他也是商会的荣誉副会长之一，你应该见到过他吧？” “在魔都这边商会活动上还真没见到过。” 听了这句话，罗阳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看样子姜远山只参加会长、副会长在场的高端饭局，像今晚这种活动，他从来不参加。 这叫尽量避免无效社交活动......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只要是阳市商圈里的人，谁不知道远帆集团的姜总啊！” 云志峰瞬间反应过来，立刻为罗阳解惑：“罗总，我每年有大半时间呆在阳市的......茶叶街你知道的吧，我在那里还有四间店面，平时都是 我小姨子在店里看着，罗总要是回去，有时间可以到我店里坐坐。” 话是正常交流，可是听着怎么觉得有点怪怪的？ “行啊，有时间过去喝茶。” 罗阳应付了一句。 至于会不会去，那就不一定了。 “老南坐回去了，咱们过去敬杯酒吧。” 张伟伦多精明，看出罗阳不愿意和其他人过多交流。 于是主动喊他去主桌敬酒，带他离开。 第573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主桌上不少都是熟面孔。 会长南鸿彬，副会长张奇峰、荣誉副会长段思源，秘书长陈黎阳，这几个人之前在一起吃过晚饭。 另外两个陌生面孔对应一男一女，应该就是上次没到场的常务副会长和另一个副会长。 “来来来，罗总坐我这里。” 主桌上只坐了六个人，位置宽裕的很，张奇峰不等其他人开口，直接无视自己儿子，拉了罗阳坐到他身边。 “老张，伟伦才是你儿子吧？” 段思源笑着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罗总是你女婿呢。” “老段，也就是老姜今晚不在，要是他听了你这话，不和你拼酒才怪。” 张奇峰咧嘴笑道：“再说了，谁不知道我老张只有三个儿子，倒是老段你家里宝贝着两只金凤凰，怎么，打算和老姜争一争罗总这个优秀的女婿？” “咳咳咳......” 罗阳接连咳嗽几声：“咱们国家可是一夫一妻制度，可不能蛊惑小辈搞封建复辟。” “哈哈哈......” 南鸿彬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莞尔一笑。 “罗总，上次江会长和赵会长因为有事没参加饭局，今晚人到齐了，正好介绍给你认识一下。” 南鸿彬指了指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道：“江天宇，咱们商会的常务副会长，同时也是魔都书画协会的会员，著名的画家以及收藏家......” 画家？ 罗阳这时候很想看张伟伦一眼。 这家伙之前不是说今晚到场的都是商圈里的人吗？ 难道...... 细心注意南鸿彬的用词，就可以发现还有一个收藏家的词语表达。 或许这个江天宇在搞文化产业，专门经营书画类作品？ 描述需要过程，脑子里思考却只需要一瞬间，表面上罗阳没有丝毫异样，甚至在南鸿彬介绍结束后还端起了酒盅，敬了江天宇一杯酒。 张伟伦紧跟其后，举杯敬酒。 能坐在这张桌子上都是人中龙凤，没有谁会傻到摆架子，尤其是在知道罗阳和张伟伦跟脚的前提下。 “赵雪青，咱们商会的副会长。” 和谐气氛中开始介绍另一个女性副会长的时候，南鸿彬脸上笑容更甚：“小赵可是交大的高材生，别看她年轻，目前已经是腾讯魔都分公司的高管，独立领导着一个部门，将来前途无量啊......” 难怪上次没来是因为去了粤省，深圳是腾讯大本营啊。 可是一个项目负责人而已，至于这么渲染吗？ 再怎么夸赞，这个赵雪青也是个打工人...... 或许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 要说年轻有为，即便张伟伦也不比她差吧？ 当然，这些都只是在心里想想，即便要张扬，也不是在当下这种场合里。 “赵会长，我是省中08届毕业的。” 罗阳的开场白别开生面；“要是没猜错的话，我应该称你一声学姐吧？” 阳市人，交大高材生，这两个信息加在一起，罗阳几乎百分百可以肯定赵雪青当初读的也是省中。 “我02届的毕业的，还真可以算是你学姐。” 或许是因为校友的缘故，回复罗阳问题的时候，赵雪青的表情里带了些许笑容；“你08届参加的高考......这么算起来，你今年应该是大四，看样子也在魔都读书，在哪个大学读书？” “今年大四，最近正在搞毕业论文。” 罗阳笑了笑道：“没有学姐优秀，目前就读于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土木专业。” “你比我晚了6年，可是现在已经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上，从这一点上来看，你更优秀。” 不愧是经历过大厂职场磨炼过的高管，智商、情商都在线。 “未来的事情不好说。” 罗阳边说着边端起酒盅：“学姐在腾讯这样的大平台里发展，将来掌控几千亿产业集群都是有可能的。” 这个说法不算是夸张。 未来的腾讯属于万亿级别企业，下面达到千亿规模的产业集群不是一两个。 成为某个集群的老大，哪怕机会渺茫，可也算是一种可能不是？ “承你吉言！” 赵雪青没有扭扭捏捏的谦虚，爽利的全盘接受了罗阳的夸赞，职场女强人气质在此刻展现的一览无余。 “赵副会长，我也敬你一杯。” 罗阳放下酒盅之后，张伟伦接上。 他也敬了一小盅酒，随后好奇问道：“腾讯最近几年扩张比较迅猛，听闻在魔都这边设立了好几个业务口子，不知道赵副会长负责哪一块？” 现在是12年，算起来还没收购盛大文学，所以起点中文还不算是腾讯的产业。 但是在魔都这边依旧有不少业务。 比如计算机软件的开发、设计和制作销售自产的产品，并提供相关的技术咨询和技术服务；从事货物及技术的进出口业务；网络游戏的研发和运营；提供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服务...... “我负责网络游戏的研发和运营这一块内容。”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赵雪青直接告诉了张伟伦答案。 如此简单的一个回答，瞬间就在罗阳脑海里炸开了。 我靠！ 负责腾讯的网络游戏的研发和运营...... 此刻再看向赵雪青的时候，就不是觉得这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仅仅只有韵味了。 她现在浑身闪闪发光。 罗阳下意识的扭头和张伟伦对视了一眼。 要知道他俩正商量着搞一家游戏开发和运营公司呢，现在还处于商调阶段，虽然不缺商业计划方案和启动资金，但是百分百缺一个能够全面把控公司发展方向的职业经理人。 现在可好了，在参加商会晚宴的档口上，遇到了一个在腾讯魔都分部负责网络游戏的研发和运营的人才，而且还是阳市老乡，也是商会副会长...... 这个锄头要是不挥起来，还搞什么游戏开发和运营？ 罗阳和张伟伦可以歇菜了。 “游戏开发......学姐，英雄联盟不是你带领的团队开发出来的吧？” 试探，现在罗阳身上还有学生的身份，好奇这个完全没有问题，任谁也看不出异样来。 “我当时只是团队成员之一，带领算不上。” 赵雪青回复的时候表情里带着几分骄傲：“我知道这款游戏现在风靡的很，也正是因为这份成绩，我才有机会单独领导一个项目组来负责开发一款游戏......” 作为一个职场中高层，称呼她为“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也不为过。 她也不傻，刚才席间南鸿彬和张奇峰他们聊起过罗阳，知道他不管是另一个荣誉副会长姜远山的女婿，同时自己身上的光环也不比他岳父差，甚至有超出的架势。 遇到这样的商业奇才，而且还愿意凑上来认学姐，赵雪青当然不会拒绝。 对于她这样一个职业打工人，虽然现在拿着百万年薪，表面上看起来也是光鲜亮丽，但是赵雪青自己心里有数，像腾讯这样的大厂，内部竞争实在是太强了。 每年都有无数211、985大学的精英应聘进入腾讯，一波接一波的，韭菜一样。 赵雪青今年已经28岁了，按照现在的工作强度，顶多再有个三五年时间，她就要熬不过那些更年轻、更有才华和能力的后来者，而腾讯这样的大厂偏偏不怎么讲究资历。 所以商会也是她的平台。 如果说罗阳对她的结交有目的，她对罗阳这样的大老板何尝没有？ “那也很厉害了！” 罗阳竖着大拇指夸赞道：“期待学姐带领的团队媲美暴风雪下面的工作室，研发出更受欢迎的游戏作品。” “媲美暴风雪公司下面的团队有点超纲了，但是追赶棒子国那些小型游戏公司还是可以的。” 赵雪青莞尔一笑。 业外人士只知道暴风雪公司牛掰，却不知道他们牛掰的根子在那里，以腾讯旗下游戏产业集群现有的实力，别说媲美暴风雪了，就算和棒子国一些游戏公司相比较，还有点差距。 当然，随着腾讯对游戏产业的持续投入，专业人才的不断引进，媲美甚至超越棒子国的游戏产业界是迟早的事。 但是她也要给罗阳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刚才回答的时候将谦虚和自信糅杂在一起。 既体现了诚实品质，也展现了能力。 可惜她不知道罗阳是个挂逼，对于南山必胜客的尿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在游戏行业里，有一定的研发能力，另一项能力几乎和研发能力不相上下，甚至有所超越，两相结合才成就了四五年之后的腾讯游戏的辉煌。 哦，差点给忘了。 罗阳在米哈游里还有15%的股份！ 未来的米哈游可是国内游戏行业里手游界的扛把子。 要是和张伟伦的游戏开发和运营公司再成立起来，他是不是也能算网络游戏行业里的大佬之一了？ 两个人各怀目的，穿插在整桌人的聊天氛围里时不时的交流一两句。 除了张伟伦之外，谁也没看出来。 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其他几桌人纷纷组团到主桌来敬酒。 罗阳和张伟伦终究不是这桌的人，这时候只能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时间持续到八点半左右，商会组织的这次饭局终于散场。 不少相互熟悉的老会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低声说笑着离开宴会厅。 看样子是相约去第二场继续潇洒。 不知道赵雪青是不是有意的，饭局散场的时候去了卫生间，直到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出现在酒店大堂里，正好遇上了有心在关注着她的罗阳。 “学弟还没走？” 看到罗阳的身影，赵雪青时机恰好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和张总他们一起去会所玩了。” 都是成年人，职场上该遇见过的，都见识了，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学姐忘了我还是学生了？” 罗阳微微一笑道：“说真的，对会所这样的地方真不怎么感兴趣，有时间还不如和几个朋友喝喝茶，或者找个雪茄吧坐一坐，顺带聊聊天......” “也是，松江大学城里十几万学生，像罗总这样年少多金的帅哥，怕是只恨身边女孩子太多。” 赵雪青掩嘴轻轻一笑，随后扭头朝着四周张望了一圈，这才惊讶道：“咦，人都快走光了，罗总还在大堂里，这是在等人吗？” 张大的眼睛，疑惑的眼神，要不是知道她是职场白骨精，肯定要被这表情迷惑。 “因为对外应酬，酒也经常喝多，董事办怕我醉酒出事，特意配了个生活秘书，这丫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晚到了，这不正在等她过来......” 其实楚靖早就到了酒店大堂里，罗阳在饭局结束前就发了信息，要她出去逛一圈，稍晚一点再到。 “学姐，你也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 罗阳建议道：“要不咱们去边上喝杯咖啡或茶，等小丫头人到了，我送你回去。” 为了防止赵雪青对异性有抗拒，他特意点出了有另外女性在。 这是为了消除她的戒心。 “好啊。” 赵雪青却毫不在意的答应了下来，随后微微一笑道：“刚才喝了不少白酒，感觉有点口渴，正打算找点水来解渴呢。” 两人穿过前厅，来到酒店大堂边上的休息区，冲吧台点了两杯咖啡。 由此可见，口渴全是胡扯。 “学弟，刚才在酒桌上听南会长聊起过你，但言语间都是一闪而过，这让我好奇极了。” 这会儿的休息区只有他们两个人，赵雪青主动了起来。 她显露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听说学弟在大学期间就白手起家创业，现如今多面开花，创办了多家企业，而且规模不小，能满足一下学姐的好奇心吗？” 预要取之，必先予之。 “没想到学姐这么大个人，好奇心还这么强烈。” 罗阳微微一笑，随后简单介绍道：“也没他们说的这么神奇，不算是白手起家，创业期间还是遇到了若干贵人的帮扶，这才有了今天的场面，现如今旗下有一家无人机研发、制造和销售公司，一家销售奶茶的食品公司，一家......” 一番介绍，只说了魔都这边归属灵石宫集团的产业。 “天呐......奈雪和柠檬cc是你创办的？” 作为奈雪的忠实客户之一，赵雪青的确吃了一惊。 倒不是因为规模，毕竟她对于奈雪现在做到多大还没有概念，但是身边的某样具象化品牌产品的创始人就坐在自己对面，这份惊讶十分真实。 “怎么，学姐也喝奶茶？” 罗阳笑了起来：“那肯定不会是柠檬cc......” “怎么，还不许我喜欢喝奶茶啊？” 赵雪青难得露出小女儿态，瞪了罗阳一眼。 刚才提到柠檬cc，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罗阳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这种热切和男女之间那点事无关。 就像她当初参加腾讯总部年会时候看到小马哥一样，纯粹是对于权威和财富的那种热切以及敬畏。 “学姐，跟你打听件事。” 罗阳趁热打铁：“你在腾讯魔都分部里也算中高层管理人员了，这类大公司的企业文化导向有特点吗？基层员工和管理人员的压力怎么样？事业群和事业群之间，团队和团队之间竞争关系怎么样？”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看似好奇，或者说以一个企业家的身份好奇大公司的管理模式，想要了解一番。 其实......是在套路赵雪青。 第574章 财富自由的不同定义 罗阳在全国前十强房企里待过。 虽然地产类企业和腾讯这样的科技类企业有所区别，但是他敢肯定，大企业在内部管理上，很多道理是相通的。 别的不提，单就一个“卷”字来讲，都是佼佼者。 只要企业内部卷起来，从上到下的压力就会变大，目标任务层层分解，谁也跑不掉。 “罗总这是想学腾讯的企业文化？” 赵雪青莞尔一笑，随后道：“没有温文尔雅，内部倡导狼性文化，团队之间竞争压力很大，上下级之间一环套一环，完成目标的吃肉喝汤，完不成目标的......” 她描述的一点都不为过，甚至还有些收敛。 有时候别说完不成目标任务了，遇上砍项目资金，整个小组解散都不稀奇。 “按照学姐这么说，那压力是蛮大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雪青男性化的耸了耸肩膀：“没有一个富爸爸，想要实现财富自由，只能拿命来拼。” “财富自由......” 罗阳把这四个字轻轻念叨了一遍。 这个词语在不同人嘴里说出来，标准也是不一样的。 比如现在的罗阳，对他而言，起码三五十个亿才算是实现财富自由。 又或者换成生活在中西部地区的五线小县城里，或许只要一两千万就可以算实现初级财富自由了。 “学姐，对你而言，赚到多少钱才算财富自由？” “我嘛......要求不高，有个两三千万就差不多了！” 这个话题倒是不沉重，赵雪青挺感兴趣的解释道：“在魔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位置不需要在核心地段，面积差不多150左右，这是大头，差不多需要600万左右。” 幸亏现在才12年，魔都房价还没有飙升到不可承受的价格，按照赵雪青的说法，单价可以接受4万一平米，即便不在核心地段，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另外自己有两部车子，一部四五十万左右的中级越野车，想出去旅游的时候可以开上；一部百万左右的轿跑，平时在城市里代代步......” “每年一两趟出国旅游，国内要达到想走就走的境界......” “每年春、冬两季的新款服装总要添置一些......” 赵雪青描述的自己都陷入遐想中：“......银行里必须有1000万以上的存款，这笔钱不管是吃利息还是做理财，都不能随便动用，除此之外，手头上还得留个几百万，保障自己的生活品质......” 这么一算，差不多是得要2500万~3000万左右。 可是她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已经24岁，进入腾讯工作，初开始工资肯定没有现在高，撑死了也就二十几万，经过四年的努力，现在达到了百万年薪。 或许还有项目奖金，但是综合来讲，赵雪青现在银行卡上存款绝对超不过100万。 甚至50万存款都不一定有。 费尽心思进入商会，或许还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这才谋取到一个副会长的职位，要说她没有野心，谁信？ 有野心就好！ 现在罗阳反而不急着透露信息了。 “学弟见笑了......” 从自己的描绘中回过神来，赵雪青看到罗阳一直在倾听，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这有什么好见笑的，我对这样热爱生活的学姐只有佩服。” 罗阳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达到今晚目的之后，他趁着喝茶的功夫扭头看向酒店大堂，做出找人的动作。 时间差不多了，楚靖怎么还没来？ 心里刚念叨，熟悉的身影就跑进了酒店，站定张望一圈，发现罗阳后立即急匆匆的小跑到他面前。 “老板，对不起，打车过来的时候堵了一段......” 为了达到逼真效果，楚靖在离着酒店还有四五十米的时候就开始跑步，以至于她现在微微喘气，脸蛋也红红的。 “以后出来前记得多预留一些时间。” 罗阳淡淡回了楚靖一句，随后看向赵雪青道：“学姐，我们现在就出发？” 赵雪青的目光先在楚靖身上扫视了一圈，随后站起身道：“那就麻烦学弟了。” 没有狗血的桥段，把人送到住处就离开了 。 “老板，九点整的时候，顾嘉小姐打了电话过来。” 送走赵雪青后，楚靖没有向罗阳邀功，而是汇报起了顾嘉的事情：“我按照您的交代回复了她，顾小姐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情绪，至少在电话里是这样......” “说话不要总是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顾小姐还托我给您带一句话。” 楚靖知道自己又犯小错误了，赶紧继续汇报道：“她说以后每个周五都会在，随时等候您的召唤。” 啧...... 还真是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啊。 “送我去徐汇那边过夜。” 罗阳没有在意这种煽情，因为它太廉价。 车内一下子安静起来。 回到家里后，不出他意料，江雯和江雪都在。 本来到了周末，罗阳完全可以连夜赶回阳市，但是这个月比较特殊，正好碰到毕业季，姜帆也要返校。 两人前几天就电话联系过，姜帆表示会在周六上午回姑苏大学。 这样一来，罗阳就没必要再急着赶回老家了。 而江雯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周末就没有住在宿舍，早早的赶了回来。 “我自己来，你们忙自己的。” 进屋后发现姐妹俩刚做完瑜伽，准备去洗澡，罗阳挥手示意不用江雯过来服侍，自己弯腰换了拖鞋。 “那我去把按摩浴缸放好水。” 江雯嘻嘻一笑，交代完妹妹去泡茶后就走进了主卧。 当初选择户型的时候，江雯一眼就看中了如今这套，很大原因就是主卧结构布局上。 朝南不用说，连着大阳台。 朝北连着衣帽间，面积足有十个平米以上。 再往里面的空间是留给卫生间的，足足有二十几个平米，几乎相当于一个卧室的面积了。 装修的时候就做了设计，除了干湿分离的卫生间之外，还单独隔出了一个浴室，因为面积足够大，特意安放了一台莲花形状的按摩浴缸。 同时容纳四五个人洗澡都没问题。 罗阳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没多久，江雯走了出来。 这个莲花按摩浴缸足够大，哪怕只放一半的水，差不多也要半个小时左右。 “我开门前以为屋里会有一大群人呢。” “嘻嘻，戴莹她们倒是想住过来，明天周末，正好就近去逛逛美罗城一带。” 光着两条大长腿，江雯走到罗阳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我猜你今晚肯定要过来，才不愿意被她们破坏了我们的美好时光呢。” 她身材本来就好，现在穿着运动弹力装，更加显得性感。 相较而言，另外一侧挨着罗阳的江雪，反而显得身材单薄了一些。 “姐夫偏心！” 没等罗阳开口，江雪就嘟起了嘴：“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他就不过来，只有姐姐回来了，姐夫才会出现。” “这周我就回来过一趟，只是时间比较晚，你已经睡了。” 罗阳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为了不影响你第二天上学，我睡客卧了。” “哈？” 江雪愣住了，细细回想了一下，随即惊叫道：“是不是周三晚上......难怪，我那天早上起来总觉得家里多了点东西，可是因为赶着去学校，没时间留意。” “这回不说你姐夫偏心了吧？” 江雯笑着说了妹妹一句，随后继续和罗阳说话。 “上次你交代筹钱的事情，前几天我打电话回去说了一下，家里似乎有点疑虑......” “你没说清楚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 “说了啊！” 江雯面带苦恼的道：“可是我现在人言轻微，这件事要筹集的钱又不是小数字，他们不怀疑才怪......而且，而且我家里的意思是打算派小叔来一趟魔都，具体看看情况，罗阳，这可怎么办啊？” “啧.......” 罗阳咂了咂嘴：“来，你把和家里说的内容复述一遍。” 于是江雯就吧啦吧啦一通，虽然不是一字不差，但也把主要意思描绘了出来。 “好家伙，你这无中生友也太假了吧？” 听完江雯的叙述后，罗阳睁大了眼睛道：“换做是我，也要怀疑的，甚至要以为你被人骗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江雯脸都红了起来。

吐了吐小舌头，她开始撒娇。

挽住罗阳的胳膊摇晃着：“老爷，我错了嘛，你教教我，这件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演戏呗。

“办法呢......倒不是没有。”

罗阳这时候开始拿乔，摸着下巴做出沉吟状，视线也在江雯身上来回打量......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配方。

江大师心领神会，凑近到罗阳耳边，轻声道：“老爷，最近我和小雪学了一只舞蹈......待会儿跳给你看啊？”

“不会是体操吧？”

罗阳摇头道：“又跳又闹的，欣赏不来。”

“嘻嘻，官人稍等片刻！”

说完后，光着脚下了沙发，招呼江雪和她一起去卧室里。

罗阳起了好奇心。

于是他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着。

五六分钟之后，两个裙袂飘飘的古装美女走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里。

两人虽然没有像古代女人一样盘好头发，但是姿容艳丽，恍若仕女一般，只见她们双手捏成兰花指，交叠后搭在右侧腰间，冲着罗阳微微屈膝示敬。

“老爷，请欣赏改编自唐代宫廷的舞蹈《绿腰舞》。”

请安过后，江雯转身到电视机柜前，打开了功放机，居然还有专门的配乐。

舒缓的音乐响起。

江雯和江雪姐妹俩齐刷刷的向前探出右腿，脚躬绷直，脚趾轻点地面的同时胯部向上一挺，动作干脆利落，紧绷的力量感十足。

脚环上和腰间都挂着一圈铃铛，伴随着动作，发出密集而清脆的铃声。

接着右脚着地，摇曳着身姿，换成左腿向前，重复刚才的舞姿。

一轮过后，兰花指交替在身前爬升，同时上半身向后仰，慢慢折叠出一个c字造型。

手腕上的铃铛也随之响起叮铃声。

当后仰的双手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两人居然同时来了一个后仰翻，再次面向罗阳。

接下来一连串的动作相当连贯，分解出来看，有一些低难度的专业舞蹈动作，更多的是一些高难度的瑜伽动作穿插在整个舞蹈里。

这就是经常练瑜伽的优势了，身子软的很，同时又能做出一些类似体操的动作。

虽然比不上专业舞蹈生，但是应付一些简单的舞蹈动作还绰绰有余的。

......

好家伙，这是哪里学来的？

明显专业编排的舞蹈。

罗阳记忆里根本就没见到过这款舞蹈！

要知道自媒体起来之后，什么早古的影像都能翻出来，这么美艳的舞蹈，只要存在过，怎么可能没在抖音上刷到过？

而且看她俩的服装，明显精致而专业，像是专门定制的。

上半身的绸质襦衣很短，外面披着一层透明的纱罗衫，与下半身的襦裙之间空出了一大截，露出了白生生的杨柳腰，加上细节满满的铃铛......

除非......

心里一边思索着，眼神却一刻舍不得离开眼前的美人美景。

跳的正精彩，江雯和妹妹突然停了下来。

诶？

什么意思？

罗阳刚要开口询问，江雯就先说话了。

“官人，水已经快放好了，我和妹妹去里面伺候您沐浴。”

看到罗阳满脸遗憾的表情，江

头对着屋里道：“张妈，泡茶......老肖，薇薇带着客人到了！” “谢谢阿姨。” 罗阳点点头，走进屋内。 “家里客人来的频繁，不用换鞋。” 肖薇看到罗阳的视线投注在鞋柜上，赶紧交代了一句，随后顺手接过茶叶递给她妈妈，同时引导罗阳的视线往客厅去。 肖启元正坐在沙发上。 看到罗阳进来，微微点头示意。 “肖校长好！” 罗阳走进客厅，微微鞠躬示敬。 尽管他在商业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依旧是一个学生，对校长还是要保持必要的尊重。 “罗阳，来了啊，坐吧。” 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在今天之前，肖启元对罗阳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 既然罗阳在电话里说了，要先沟通一下，在没有听到解释之前，他对罗阳还是保持着耐心。 罗阳大大方方的坐下。 张妈为他倒了一杯茶，肖薇则顺势坐到了父亲的旁边。 “肖薇昨晚和我聊起了工作变动的事情，想要从鲲鹏科技离职，改去共享单车项目......” 肖启元开门见山：“罗阳，鲲鹏科技前景无量，肖薇在那里发展得很好，你突然把她调去一个前景不明的项目，这让我很难理解。” 客厅里现在坐着三个人，这句话表面上是说给罗阳听的，实际上只是照顾到女儿而已。 且不论共享单车项目未来前景如何，以肖大校长的阅历和见识，如何会看不出罗阳鼓动自己女儿调职的目的，只是到了他这个层级，不怕别人有目的，只要你能给得出利益就行。 这才是他愿意给罗阳一个当面解释机会的原因。 罗阳心里自然有数。 他点点头，诚恳地说道：“是的，肖校长，我知道您对肖薇调去共享单车项目有些疑虑，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您详细解释一下其中缘由。” 肖启元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沙发上，等着罗阳的进一步解释。 解释需要一层一层展开。 “肖校长，我理解您的担忧。但共享单车项目并不是一个前景不明的项目，相反，它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 解释先从项目本身意义说起：“共享单车项目是一个基于互联网和物联网的创新项目，它不仅仅是一个交通工具，更是一个城市智能交通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共享单车，我们可以解决城市短途出行的痛点，减少交通拥堵，降低碳排放，提升城市居民的生活质量。” 在项目创办之初，罗阳去肖启元办公室沟通项目计划，说的大多是项目如何落地，如何推广，涉及到项目意义这一块内容，虽然有提及，但都是一带而过。 这次解说的就比较详细了。 “听起来不错，但你怎么保证这个项目能够成功？” 肖启元不是年轻气盛的创业者，也不是敢于赌成功率的投资者，他是一个大学校长，为人处世上，最讲究一个稳字。 所以在听了罗阳一番向虚的解释后，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开始带上了一丝不满。 罗阳不受影响，微微一笑道：“首先，我们已经进行了充分的市场调研，发现大学生群体对共享单车的需求非常强烈。大学校园内的短途出行频繁，而传统的自行车租赁模式存在诸多不便。我们的共享单车项目通过智能锁和手机app的结合，实现了随借随还，极大地方便了用户。” 肖薇插话道：“爸，罗总说得没错。我在鲲鹏科技的时候，也参与了这个项目的初期调研，确实发现了很多潜在的用户需求。” 肖启元默不作声的看了女儿一眼。 关于这一点，早在罗阳递交给他的项目商业计划书里就有阐述，算是老调重弹了，没有新意。 但是罗阳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重复？ 是他愚蠢吗？ 肖启元不相信，一个大二就开始创业，白手起家建立偌大产业的罗阳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于是他保留着耐心，点了点头道：“你继续。” 罗阳继续说道：“其次，我们计划与多家大学达成了合作意向，计划在校园内率先推广共享单车。通过校园的试点，我们可以积累运营经验，优化产品和服务，为后续的城市推广打下坚实的基础......” 这就有意思了。 罗阳在这句话里明确提出， 计划与多家大学达成合作意向...... 以肖启元的估计，共享单车这个项目除了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外，目前应该还没有明确和第二所大学达成合作意向。 他陷入了沉思中。 片刻之后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罗阳“诚恳”地说道：“肖校长，您在教育界有着广泛的人脉和影响力......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们在其他大学校园内推广共享单车项目，您的支持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 肖启元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又似乎在等别的。 肖薇不知道自家老爸和罗阳之间的博弈。 见状，轻声说道：“爸，罗总对这个项目非常有信心，我也相信这个项目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如果您能帮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助力。” 肖启元：“......” “肖校长，其实这次调肖薇去共享单车项目，是打算让她担任副总的......” 虽然俗话说君子欺之以方，但是罗阳不能这么做，赶紧打断肖薇的画蛇添足行为。 “她说过了。” “共享单车项目当下的负责人叫宋琬，她同时还是集团公司的副总裁，分管集团投资这一块，同时也是鲲鹏科技的股东，占了5%的股权......把控项目只是临时措施，不是长久之计。” 罗阳进一步细说道：“按照我的想法，肖薇要是在副总岗位上锻炼出来，公司执行总裁的位置就是留给她的，同时，我会按照惯例，给予公司执行总裁5%的股权......这一点，肖薇也和您说了吧？” “嗯？” 肖启元楞了一下，随即摇头道：“罗阳，这可不是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 “你这丫头！” 肖启元扭头看向坐在身边挽着自己胳膊的女儿：“这么大的事情，昨晚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肖薇有点懵。 宋琬的事情是真的，罗阳也暗示过培养她往执行总裁位置上走，可是5%股权的事情真没说过啊？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罗阳，随即遇到了满是笑意的眼神。 “说了吗......没说过吗？” 面对这样的眼神，肖薇有些不确信了。 似乎、好像、可能......当时罗阳是提到了不吝啬股权奖励的话，会不会是她漏听了5%的事情？ 所以在肖启元用“责怪”的语气向她确认的时候，肖薇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肖校长，如果肖薇调离鲲鹏科技，学校股权代表还需要另外派驻一个人过来。” 罗阳趁机往薪火里添了一捆柴：“这也算是好事吧，肖薇解开了捆绑的手脚，终于可以在新的岗位和新的项目上一展手脚了。” 不管怎么说，学校在鲲鹏科技里的股权属于学校的，肖薇是校长肖启元的女儿，代持股权总会留有隐患。 “另外向您透露一个信息。” 罗阳在恰当的时机放出劲爆消息：“红杉资本在天使轮投了1000万，占了这个项目25%的股份，投资协议已经签订了，等到这个月底项目启动的时候就会对外公布......” 这个信息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肖启元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罗阳，终于点了点头：“好吧，罗阳，我相信你的眼光。我会尽力帮助你们在其他大学推广这个项目。” 他直接给出罗阳想要的答案。 罗阳随即配合的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您，肖校长，您的支持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肖启元摆了摆手，笑着道：“不用客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您请说。” “我希望你能保证肖薇在这个项目中的发展空间，她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我希望她能在你的带领下，得到充分的锻炼和成长。” 肖启元正色道：“至于是不是能成为执行总裁，就要看这丫头有没有这个命了。” 这怎么能行？ “肖校长，您放心。” 罗阳郑重地点头：“肖薇的能力我非常认可，她在共享单车项目中会担任重要职务，参与核心决策。我相信，她会成为共享单车项目的优秀掌舵人。” 别看肖薇担任过校学生会主席的职务，可是她从毕业开始到现在，就没真正体会过职场的勾心斗角。 全程听完两人的对话，她感激地看着罗阳，轻声说道：“谢谢罗总的信任，我会努力的！” “嗯，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尽快熟悉项目，4月底就要启动了，留给你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我相信，以你的智慧和能力，一定可以在短时间里适应下来。” 好话不要钱似的往肖薇身上泼。 现在副总的职能就是对外扩张合作大学，这个位置和能力暂时无关，当下的公司里没有人比肖薇更合适。 看着罗阳和女儿互动，肖启元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开怀笑着道：“好，那就这么定了，罗阳，你回去后尽快把详细的推广计划发给我，尤其是关于进驻大学的前后顺序以及名单，我会尽快联系其他大学的负责人。” 成了！ 此刻的罗阳也稍显激动，本色演出的站起身，向肖启元鞠了一躬。 “谢谢肖校长，我会尽快把计划发给您。” 这句话，带着真心诚意的感激。 第576章有多久没滋常胜了？ 在去肖薇家里之前，学校对于共享单车项目也很重视。 但是这个重视大部分体现在本校推广，出了魔都工程技术大学之后，帮助就没那么强力了。 这也是罗阳之前带着项目计划书接连找吕校和肖大校长的原因，就是希望通过他们能帮着引荐其他大学，虽然得到了一定的承诺，但是这个帮助引荐能做到什么程度，罗阳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正因为这个原因，罗阳才这么积极的加入到阳市商会里，就是希望搭建起另外一条通道。 现在肖启元答应亲自下场帮忙，这个力度和之前完全不是一回事。 所以当罗阳联系宋琬，告知她情况之后，宋琬也为罗阳这个神来之笔一样的决策叫好。 “董事长，说实话，我是巴不得肖薇快点成长起来，便于我早点从共享单车项目脱身。” 宋琬在电话里直言爽语道：“集团投资部在项目创建之初就投了钱，占了大股，而我作为投资部的负责人，要是一直占着项目负责人的位置，吃相不好看，尤其是红杉资本的天使轮资金进来后......”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表述另外一层意思？” 罗阳笑着回复她道：“公司具体事务管理束缚住了你的手脚，宋琬应该活跃在风投领域里，手握海量资本，成为国内外知名的投资大佬......” “咯咯咯......” 宋琬在电话里发出了清铃般的笑声：“董事长，你这不是很了解我嘛......” 回应罗阳的时候，尽管语气上显得很轻松，实际上从离开鲲鹏科技人事总监职务开始，再到灰犀牛资本执行总裁，接着又被罗阳放到集团副总的位置，去负责投资部门...... 短短两年多时间里，岗位被调换了三四次。 要不是她在两家子公司里占着股份，而且罗阳还把她放进了董事局成员的名单里，说不定早就辞职不干了。 “你好好带一带肖薇。” 挂电话前，罗阳加了一句：“这个项目a轮融资的时候，你家里要是感兴趣，我可以留出一个名额来。” b轮融资已经答应了红杉资本，必须由他们来领投。 罗阳可以很自信的确定，等到b轮阶段，这个项目的前景绝对已经明朗化，红杉资本很可能直接包圆了这一轮放出来的股份，不会让别人沾手。 要是等到c、d轮融资，届时共享单车项目的估值就不是小数目了，即便这样，罗阳也确信会有更多资本盯上来。 所以a轮的融资机会，等于送钱。 电话对面的宋琬沉默了许久。 直到罗阳挂断电话前几秒，宋琬才回复道：“好！” 既是承诺会好好带一带肖薇，直到她初步成长起来，也是接受罗阳的善意，让宋家参与共享单车项目的a轮融资。 结束和宋琬的通话，罗阳揉了揉太阳穴，开始纠结要不要赶去姑苏。 刚打算先联系一下姜帆，结果心有灵犀，手机响了起来，姜帆的电话打了进来。 “罗阳，我今天可能去不了魔都看你了。” 姜帆在电话抱歉道：“同学们半个学期没见了，格外热情，上午就商议着要全班一起出去聚餐，几个舍友也建议吃过晚饭后去ktv里唱通宵......” “那行吧......你自己注意安全，不要喝太多酒。” 罗阳想了想又问道：“下周什么时候回去？” “唱歌的时候，孙琴也去，有她在，你放心啦。” 姜帆没说不喝酒的话，因为临近毕业季，一个班级的同学不管男女，多少会喝一点。 “导员在班级群里通知了，我们的毕业论文题目在下周前三天里全部确定下来，我打算周四回家，下下周的礼拜一再回学校图书馆，花几天时间查一下资料......争取下个月上旬完成毕业论文并上交。” “那行，我周四上午去姑苏接你，咱们一起回阳市。” 顺带帮姜帆收集毕业论文资料的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终究没有多此一举的说出口。 说完正事，两人又闲扯了几句。 直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喊姜帆出发了，两人这才结束了通话。 再看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经快四点了。 刚准备让司机开车回徐汇的家里，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打来电话的居然是卢浩。 “老三，在不在魔都？”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今天下午就赶回学校了？” “岂止是我，常胜都被我薅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卢浩用调皮的语气道：“正押着常公子一起打扫宿舍卫生呢，罗总有没有时间来检查一下劳动成果？” “要不要我让江雯她们喊上刘倩一起？” 罗阳也用调侃的语气回应：“她可是比你还先回学校。” “还是算了，今天就咱们四个聚餐。” 电话里卢浩的语气颇为洒脱：“反正明天是礼拜天，我单独约她出来聊一聊，省的两人要是谈崩了，到时候刘倩哭哭啼啼的，影响了咱们四个人聚餐的兴致......” 好家伙，卢浩这是又进化了？ 挂了电话的罗阳心里好奇极了，催促着司机掉头，开去大学城。 周六的晚上，大学城商业街上热闹极了。 罗阳五点不到去定小饭馆包厢位置，都差点没轮到。 好在大家对于吃什么不介意，哪怕一叠花生米、一叠拍黄瓜、一叠青椒炒土豆丝，都能喝的很愉快。 “靠，老大能喝我知道，旭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猛了？” 几轮啤酒喝下来，常胜惊呼起来：“刚才咣咣连续五杯了吧，我记得旭峰以前喝两瓶啤酒就脸红了......老大，这半年在工地上，难道你天天在锻炼他的酒量？” “跟我没关系啊。” 卢浩笑着道：“地产企业工程口，酒文化实在太盛行了，我以前认为自己一斤多白酒的量，算是能喝的了，结果去了项目上半年不到，先后见识了好几个酒量超过我的......关键是大家喝酒的时候从来不扭扭捏捏，别说啤酒了，就是二两杯子的白酒，都是直接端起来哐哐干。” 陈旭峰跟着凑了一句：“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员工我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员工我放心；能喝一斤喝一桶，这样员工提副总......” “哈哈哈......” 听完两人的话，尤其是陈旭峰那一句顺口溜，罗阳哈哈大笑起来。 曾经地产人的记忆一下子苏醒过来。 “和营销口喝过没有？” 罗阳随即凑趣的追问了一句。 在地产公司的酒席上，营销口和工程口才是棋逢对手的部门，因为在一个完整的项目上，其余口子上的员工都是个位数，还是一两个，两三个那种，唯独这两个本部门，都是十几个人起步。 “双溪镇项目的营销部大多女孩子，咱们胜之不武！” 卢浩眉飞色舞的回复罗阳道：“可把总部调过来的营销总监给气坏了，口口声声要拉魔都这边的团队来和我们喝......” 也是，双溪镇项目特殊一点，营销部门招的女销售大多是阳市本地女孩，不怎么能喝。 换成稍大一点的城市，职员就来自五湖四海，敢于单身出来闯荡，并进入销售行业的女孩子，酒量另说，性格肯定直爽而泼辣，和男人端酒杯子从来不怵。 说到这里的时候，卢浩顿了一下。 “罗阳，你不是在金城地产担任过营销总监嘛，营销口能喝？” “比你想象的能喝。” 罗阳笑道：“当一个女人能喝半斤白酒的时候，往往抵得上一个能喝一斤白酒的男人，甚至很多时候她们一大口就能要求你整杯干掉。” 卢浩听完后微微愣了一下，细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难怪......” 随后他嘀咕道：“难怪咱们口子老大在听到营销总监叫嚣的时候没有嘲笑，只是喊着喝就喝，谁怕谁！” 谁怕谁延续到了今晚的聚餐上。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起的头，常胜和陈旭峰就当场炫了一整瓶啤酒。 “老大，明天你打算怎么和刘倩聊啊？” 虽然口头上不服输，但是身体很诚实，常胜眼见着喝的太急、太猛，需要缓一口气，随即将话题转移到卢浩的头上。 “今晚这种场合，提她干嘛？” 卢浩散了一圈烟，等到大家都点上之后才继续道：“反正我未来几年里的规划已经很明确，如果她能迁就我，那就继续谈下去，最终走进婚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要我放弃现在的一切来迁就，那就好聚好散，省的将来我一事无成，最后还是要被她和她家里排斥......” “我支持卢浩这个想法。” 令人意外的，陈旭峰接了下一句：“男人要是没事业，没钱，谈什么都是空的，哪怕开始时候因为爱情走到了一起，最终也会贫贱夫妻百事哀，走上相爱相杀的陌路......” 常胜：“......”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陈旭峰好一会儿。 “靠，我怎么感觉你变化好大的样子，像是顿悟了一般。” “你直接提高佳雨名字不就完了。” 陈旭峰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肯定的道：“反正我和卢浩想法差不多，这几年里要以事业为主，别的什么都先靠边站。” “罗阳，他俩是不是魔怔了？” 常胜看向罗阳：“前几年一个爱的死去活来，一个骚兮兮的整天想着谈一个女朋友，现在居然一个个都打算做和尚，闭关参禅了......” “呃......” 罗阳迟疑了片刻：“做和尚倒是不至于。” 常胜家里做的业务虽然也是建筑行业里的一环，但是他毕竟是老板的儿子，并且没有深入到这个行业里去。 要说玩的花，有人说教育行业，有人说金融行业，有人说娱乐圈，还有人说摄影、模特行业......但是要从中选出三个的话，地产行业肯定不会掉出前三。 当初在金城地产担任营销总监的时候，罗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他有那个心思，整个部门里从策划到营销，从销售专员到前置物业，里面女员工一个都跑不掉。 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 至于工程口...... 罗阳边抽着烟边看向卢浩。 他大概有点明白卢浩的变化来自哪里了。 最近半年里，尤其是卢浩提升到主管位置上以后，加上他的“后台背景”很硬，手里拿着实权，不说夜夜笙歌，隔三差五的被施工单位邀请到ktv里潇洒一回，应该是常事。 以前在大学时代再怎么纯真，沉浸在这样的环境里后，心态怎么可能不发生变化？ 短短三年里，306四个人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光说我，你自己呢？” 好基友就要相互揭短，卢浩也不客气的揭伤疤：“你和施慧宁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要不索性接着毕业典礼办，届时哥几个正好在假期里，方便一起参加你的婚礼。” 常胜刚才还笑嘻嘻的，听到施慧宁的名字后，就开始嘬牙花子。 “老大，我说你能不能不提这个女人？” 他恨恨的道：“这女人不知道给我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反正我心里决定了，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领证，她要是熬不下去最好......” “死鸭子嘴硬！” 卢浩嗤笑道：“我要是施慧宁，只要蛊惑你爸妈停了你的零花钱，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 常胜刚才还梗着脖子，听完这句话后，立马泄了气。 “常胜，我说你要不也进房地产企业来工作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学这个专业的，有罗阳的照应，多大前途不说，起码经济能够独立。” 陈旭峰在一旁建议道：“就像卢浩刚才说的那样，经济收制于家里，施慧宁对于你就是无解。” 罗阳不说话。 俗话说宁建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这个忙，他至少不会主动帮。 常胜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勇气提出自己出来闯。 “兄弟们见笑了，实在是我吃不了这个苦了......” 在没有人敬酒的情况下，这家伙自己端起杯子干了一杯酒，放下杯子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面带苦涩的道：“之前靠着罗阳的关系接了两笔业务，拿了不少提成，老头子也把我当成年人看待了，因此在实习期开始，家里每个月就给我5万零用，现在不管是开销上，还是对外和朋友相处的面子，都已经架上去了，现在要让我脱离家庭，从几千一个月开始打拼过日子......” 好家伙，你这确定是在诉苦，而不是在凡尔赛？ 算算有多长时间没滋常胜了？ 倒不是罗阳不想，而是常胜不给机会啊！ 听完这段话的时候，他夹着烟的手指甚至微微颤抖了一下，嘴唇一抿，习惯性的开口。 “嗯，常胜说的没错。” 罗总道：“我现在一个月正常开销几百上千万，已经是节约再节约，少用了，场面的确撑不起来。” 第577章还没毕业，已经踏入社会 人生三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八点出头，聚餐结束。 不满足同窗铁的卢浩兴致高涨，非要请大家去松江唱歌，继续喝第二场。 常胜号称夜场小王子，在边上一个劲的起哄。 连陈旭峰都不反对了。 当三个成年男人的目光都看着罗阳的时候，他自然不好败了大家的兴致。 只在松江玩，自然首选凯撒夜总会。 四个人挤了罗阳的车子赶到目的地，因为没有熟人，只能去前台订包厢。 像凯撒这样的夜总会，除了营销经理拉业务之外，基本上每个公主都会被分配包厢订单数，当然，有的很难完成，所以每个月会被扣钱，有的却如鱼得水，每个月靠订台都能拿到大笔奖金。 今晚306四个人来凯撒玩，就属于散客一类，妥妥的撞上门生意。 对于前台迎宾而言，就是白得的一个订台业绩。 虽然夜总会内部有章程，对于散客的业绩归属有明确规定，但是对于业务经理来说，就不一样了。 因为能来的都是潜在客户，即便今晚的业绩算不到自己头上，可只要和来客熟悉上了，留了名片和电话，下次上门肯定就是通过自己的电话提前订台。 至于会不会有更多业务，那就是细水长流的事了。 一个正好在楼下的业务经理赶紧上前，很热情的和走在前面的卢浩打招呼。 不用多说，他一看上去明显就是今晚请客的。 “来一个中包，套餐里包含酒水，经理你还有酒卡的吧，回头多送两箱啤酒......” 常胜一张口，就知道他对夜总会套路熟悉的很。 “贵宾请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听完这番话，业务经理面上虽然还带着笑容，心里却叹气了。 这四个人洋酒、红酒什么一瓶不点，张口就要业务经理手中的送啤酒权利，明显就是卡着低消来玩的年轻人，今晚的消费没花头不说，后续指望订台的概率也不大。 热情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把人带进包厢后，习惯性的发了一圈名片，等到果盘和酒水送进包厢之后，就随意的安排了一队公主过来。 “我靠，这还是松江最好的会所？” 常胜翘着二郎腿，大爷一般坐在沙发上，扫视了一圈后挥了挥手：“换一批！” 说实话，站在前面一排的十个女孩还是在水准线之上的。 毕竟是到会所上班的，真长的太差，人家也不会收不是？ 以罗阳的眼光来看，不说八十分往上，七十分还是够格的，虽然这七十分也是靠打扮出来的，可是人家敢露事业线......这也就是在魔都，要是放到小地方的ktv里，也算是不错的佳丽了。 业务经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还是用步话机交代了一下。 没多久，另一排女孩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还不如上一批？” 常胜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道：“我们是出不起钱还是怎么滴，尽拿些歪瓜裂枣来应付我们？” “贵宾，真不好意思。” 这时候业务经理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了，只见他用抱歉的语气道：“今天是周末，场子里包厢几乎都订满了，几位贵宾来的又晚了一些，好的都被提前预定了，这几个还是我从剩下的人里挑出来的......” 言下之意，即便换一批，质量还不如现在的，你们几位就别挑了吧！ 换做一般人，听了这样的解释也就算了，常胜可不好糊弄。 “经理，就算现在场子里没有了，总有今天请假的吧，还有在其他会所串台的，你打几个电话喊一下不就行了？” 常胜说到后来连外场这样的业内名词都讲出来了。 “贵宾，您可太看得起我了！” 业务经理依旧不慌，用带着苦笑的表情解释道：“这种生意爆场的周末哪有请假啊，其他场子串台的，也要看人家那边有没有生意，像今天周六这种黄金时间，哪里不是满台状态啊......” 说油滑，常胜怎么也比不过整天在夜场里混的老油条。 被人家一通话说的短时间里竟然回不上话了。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后面进来的那排女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站在那里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 关键是想发火都没理由，人家说的有理有据，话也软。 罗阳看到这副场面，心里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 他先是翻出了傅明宇的号码。 “松江凯撒夜总会里有没有熟人？” 不等傅明宇开口喊叔叔，他直接道：“我同学请客，第一次来这里玩，不熟悉场子，你找个人来服务一下，我现在就在8305包厢里等着。” 这话是当着包厢里所有人面打的，普通话，都听得懂。 电话那头显然是愣住了片刻。 “小叔，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敢这么对您？” 傅明宇反应过来后情绪激动的吼道：“您把手机给他（她），我来和他（她）好好说道说道，反了他了！” “不用，就是几个同学来喝点酒，唱唱歌的。” 罗阳微笑着道：“不用搞的这么劳师动众的，你喊个熟人过来就行。” 说完，挂断了电话。 接着又拨通了楚靖的手机，只说了一句：“把顾嘉的电话号码发过来。” 一分钟后，罗阳打通了顾嘉的手机。 “我是罗阳，给你个机会，现在摇人，你们学校的美女就行，四个打底，多一个，给你加一分。” 罗阳也没有多余的话，很直接的道：“我在松江凯撒夜总会8305包厢，现在是九点零五分，一个小时以内赶到，每提前一分钟，就给你加一分！” 他甚至没说加一分代表着什么意思，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挂电话的同一时间，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闪闪发亮的露背裙少妇冲了进来。 她的眼神只是在包厢里扫了一圈，随即奔着罗阳而来。 “罗总，抱歉，刚才我正好在8888包厢应酬，接到傅少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 这个少妇边走边说，到了罗阳面前，手里已经多了一只倒满啤酒的杯子。 “耽误了一点时间，您见谅！” 话音刚落，仰头就干了手里的这杯酒，还倒过来亮了亮底。 “傅明宇让你过来的？” “是的，傅少说了，罗总是他长辈，要我务必尽心尽力的服务好您！” “嗯，你照应着点吧。” 有了这句话，她才转向那位业务经理：“小钱，这里用不着你了，先带着人离开吧......” 混夜场的，脑子都不傻，看到这副架势，那位业务经理立刻明白，今晚这四个年轻人里隐藏了一个大佬，能不被追究的安然离开，已经算是幸运了。 所以听到要他带人离开的话之后，连鞠躬抱歉的时间都省略了，赶紧走人。 谁知道四个人里会不会有谁突然发神经，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罗总，您耐心稍等片刻，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安排了，妹子等会儿就过来，保证您和您朋友满意......” “靠，刚才这个姓钱的家伙还信誓旦旦，原来全是蒙人啊！” 刚才一系列变化让人眼花缭乱，除了罗阳之外，其他几个人呆愣到现在才回过神来。 常胜当即就要跳脚，却被卢浩一把拉住了。 “别闹，老三都处理好了，你等着就行！” 卢浩瞪了常胜一眼，同时攥紧了他的手腕，用力的手背上甚至隐隐冒出了青色血管。 之前在大学城吃晚饭，啤酒没少喝，大家都带了几分酒意来会所唱歌。 本意是happy一下，顺带拉近和罗阳的关系。 其实在ktv里喝什么价位和牌子的酒，包厢里陪着烘托气氛的女孩质量高不高，这些对于罗阳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因为卢浩知道，罗阳在意的是陪着喝酒的朋友对不对胃口。 先不提谁的原因，现在事情搞砸了，罗阳出面擦屁股，而且明显不是想把事情闹大的节奏。 要是常胜再跳起来找事，今晚的活动就不是联络感情了，而是在把罗阳推远。 “倒也不是小钱故意骗人，主要是每个人手里掌握的资源不一样，姐姐我混的时间比较长，小姐妹们也愿意给我面子，所以能喊到的人就多一点......来来来，留姐姐一张名片，以后只要是在松江地面上玩，只要联系我就行，保管安排的妥妥当当，让各位满意。” 从巴掌大的珍珠手包里掏出名片，这个叫夏琪的少妇八面玲珑。 借着发名片的功夫，和卢浩、常胜、陈旭峰三个人都喝了一杯，只花了两分钟时间就把气氛恢复的差不多了。 “罗总，我帮您换一批酒吧？” 敬完酒的夏琪回到罗阳身边坐下，顺势挽住他的胳膊道；“傅少之前在电话里交代了，一定要用最高标准来招待您......你看是上洋酒还是香槟，或者红酒？” “老大，有人建议上洋酒，你钱包撑不撑得住？” 实际上到现在，事情已经解决的很完美了，但是罗阳依旧照顾卢浩的面子，主动喊话。 “瞧你这话说的，之前基坑换填的事要不是你帮着提了一嘴，我也拿不到这么多外快啊，意外之财，今晚必须拿出来潇洒掉！” 卢浩这会儿是真不在乎今晚消费多少钱了。 他笑着继续道：“咱们兄弟几个喝什么无所谓，关键是刚才你不是打电话摇人了嘛，我可不能让你在朋友面前丢人！” 哪怕换成半年前的卢浩，都说不出这么高情商的话来。 情商更高的坐在罗阳边上。 就在两人对话刚结束的时候，一杯啤酒已经递到了罗阳的手里。 “罗总，您先和朋友喝着，我去安排一下换酒，” 夏琪贴着罗阳的耳朵轻声说道：“顺带催一催那几个小妮子......又不是嫁人，还磨磨蹭蹭的。” 啧...... 这种女人不去做公关经理可惜了。 夏琪刚离开包厢，常胜就凑了过来。 “罗阳，刚才老大说你另外喊了人过来玩，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手腕被拽出血愣子后，常胜也冷静了下来，随即意识到今晚的局面，这会儿凑过来是找补呢。 “魔都戏剧学院的学生。” 上一世毕业后留在了魔都，罗阳和常胜的交往没断，了解他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说到底，常胜心思不深，只是喜欢没事装个逼...... “我靠，你这是给兄弟们发福利了啊？” 听到答案之后，常胜用颤抖的双手端起酒杯：“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杯酒！” 他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美女而已。 包厢里被常胜这么逗比的来一下，气氛顿时融洽起来。 等到夏琪带着六个还穿着便衣，没怎么认真化妆，颜值依旧超过八十分的女孩进了包厢，气氛愈发热闹了。 “来都来一趟了，都留下吧，回头等我喊的人到了再一起离开。” 卢浩让罗阳先选人的时候开口了：“你们一人两个，我有她陪着就行了。” 别看夏琪三十出头了，可是要论长相和身材，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还真比不了。 这个女人估计以前就是混夜场的，而且还是顶尖的那一拨，只是后来年纪大了，转行做营销业务了。 很正常，在夜场里工作的，别说二十七八岁了，超过二十五就算大年纪，毕竟混在一群十八九岁的女孩中间，二十出头就要算着“退休”时间了。 人和酒一到，包厢里立刻热闹起来。 “罗总，我敬您一杯！” 夏琪没有半句推辞，留了下来，坐在了罗阳的身边。 敬完一杯酒之后，她笑着问道：“之前傅少在电话里称呼您叔叔，冒昧问一句，您和三泰地产的傅彬总是好朋友？” “嗯，生意上有些往来。” “罗总也是做房地产的？” 傅彬是松江地面上有名的老板，夏琪第一反应下，觉得罗阳也是搞房地产开发的。 “算不上，房地产开发只是副业。” 罗阳笑着回答后反问道：“你和傅明宇很熟？” “应该算是比较熟了......” 夏琪没有迟疑的回道：“傅少这两年很照顾我，每年在我手里订台的消费就超过两百万。” 难怪一个电话就急忙赶了过来。 搞不好这个女人还是傅明宇的马子。 “罗总您这眼神......” 夏琪太聪明了，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猜到罗阳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故作亲昵的拍了一下罗阳的手臂，用嗔怪的眼神看着罗阳道：“像我这种人老珠黄的女人，傅少哪能看得上，是我一个妹妹跟了他，当初还是我做的媒人......” 跟了他不等于妻子，妹妹应该没有血缘关系。 罗阳随即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你不老，正处于一个女人的黄金时间里。” “罗总又调侃我了......” “罗阳，快来，咱们一起唱首《我的好兄弟》。” 常胜一只手搭在陈旭峰肩膀上，另一只手里拿着话筒，站在前面，大声的喊着罗阳。 熟悉的前奏音乐在包厢里响起。 第578章还不如请我洗脚 顾嘉只用了四十分钟出头就赶到了凯撒夜总会8305包厢。 除了她自己之外，三个正在一起逛街的闺蜜被带了过来，不得不承认，艺术类院校里女生的质量就是高，哪怕整个宿舍拉出来，颜值也都在水准线之上。 在人数达到最低要求的前提下，她在可控范围内优先选择了时间加分项。 只是这么一个顺序，罗阳当即高看了她一眼。 “罗总，待会儿还会有人陆续赶过来，一部分是我在赶过来的车上打电话联系的，另一部分是慧慧姐在帮我联络，估计最终可能会来十几个人......” 顾嘉带人进入包厢后，音乐当即按了暂停键。 “您看要不要换个大一点的包厢，我怕待会儿坐不下。” ktv的中包里坐不下二十几个人，顾嘉的建议很中肯，连坐在罗阳边上的夏琪都点头了。 “罗总，我去看看，要是有空出来的大包厢，就让他们给您留着。” 夏琪很懂事的站起身，冲着之前喊来的六个女孩道：“姑娘们，跟我敬完一杯酒后就撤吧，接下来就是大学生联谊会了，搞不好还要表演才艺......” 这句话刚说完，包厢里就发出一片笑声。 都是江湖儿女，敬完酒，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人。 罗阳也没有特殊对待夏琪，毕竟他欠的是傅明宇的人情。 接下来包厢里的画风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昏暗灯光下的旖旎消失不见，三个禽兽消失，一股大学生宿舍联谊的清风吹了进来。 搂搂抱抱的游戏也变成了真心话大冒险。 摇骰子第一轮下来，顾嘉的一个叫计乐瑶的舍友成为赢家，而陈旭峰的点数最小。 以他的性格，大冒险是不敢的，当即就选了真心话。 玩游戏前就分了四对人，常胜恰好坐在计乐瑶边上，趁机凑到她耳边给与建议。 计乐瑶非但没有躲开，听完后甚至捂嘴咯咯笑了起来。 “陈同学，刚才离开的六个女孩里如果要让你留下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 好家伙，游戏开始第一局就挖坑了。 要是随口给一个答案，常胜绝对会找夏琪，让她把那个女孩子喊回来陪着陈旭峰。 “在你们来之前，常胜已经淘汰掉两批这样的女孩子了。” 现在的陈旭峰当真应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之言。 他笑着回答计乐瑶道：“也就是就来罗阳联系了你们来，否则她们在常胜嘴里依旧属于换一批的人选，我的眼光不会比他差，所以没有想要留下的。” “哈哈哈......” 包厢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卢浩，一边笑，一边还指着常胜道：“旭峰说的一点都没错，换一批已经成了你这家伙的口头禅了吧？” “这个答案满意不？” “满意！” 计乐瑶不耍赖，干脆利落的干了一杯酒。 游戏继续。 第二轮结束，卢浩赢，顾嘉输。 “我选真心话。” 刚才一番介绍中已经知道，这几个男的都是罗阳的舍友，关系应该比较融洽。 在不清楚他们的性格，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搞怪的前提下，顾嘉保守的选择了真心话。 “谈过几个男朋友？” 这个问题是卢浩经过思考后才问出来的。 既有帮罗阳打探的意思，也有自己好奇的成分在里面。 “高中时候谈过一个，止步于牵手、亲吻阶段，他高考落榜，参加复读，去年寒假期间分手的......” 同样的，顾嘉既是完成游戏，也是回答给罗阳听。 卢浩都不等人家问答案满不满意，直接端起酒杯，一口闷掉。 接下来几轮输赢都在其他几个人之间。 游戏刚开始，男女之间还生疏，大家都选择真心话来玩，虽然笑声不断，气氛始终起看不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 新一轮还没开始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走在最前面说着抱歉的居然是苏慧。 在她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女孩子。 “罗总，我带大部队来凑热闹了，您不会不欢迎吧？” 苏慧很自然的坐到了顾嘉的身旁，挽住她胳膊的同时探头看着罗阳：“实在是嘉嘉的电话来的晚了一些，要是能提前个两三小时，我能组织一个排的人过来。” “看到你出现，我还以为后面跟着蔡总呢。” 好歹是蔡富军的女人，罗阳给一二面子，开着玩笑回应道：“结果你带了一群美女过来，我要是现在打个电话给老蔡，就算他喝趴下了，也会立即赶来......” “蔡总最近忙着您提的那桩生意，别说约我出来玩，就是店里都不怎么去了。” 苏慧撇了撇嘴，随后转移话题道：“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呢？” “真心话大冒险！” “你们确定在玩这个游戏？” 苏慧撸了撸袖子，笑着道：“这个我最拿手，接下来我来主持......姐妹们，包厢里男孩子只有四个，待会儿玩起来记得要保护好他们啊！” “慧慧姐，放心吧，我最怜香惜玉了！” “这位小哥哥一看上去就比较柔弱，需要我的保护......” “我喜欢高高大大的，这个归我了......” “......” 一片莺莺燕燕声中，七八个女孩子纷纷挤到位置上，连侧面的沙发上都坐满了人。 苏慧果然猛，上来第一轮就强硬要求玩大冒险。 “要求对现场任意一个男性进行一次壁咚行为，而且在壁咚过程中要求喝一次交杯酒。” 输掉骰子的女孩叫丁琳琳，扎了个单马尾，穿着露出锁骨的蝙蝠体恤衫，牛仔裤，马丁靴，个子高高大大的。 她性子直爽，任务讲完，直接就拉了306宿舍里个子最矮的常胜出来。 “燕子，帮我倒两杯酒过来！” 丁琳琳将常胜按到墙壁上，先是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做出调戏的姿势，接着抬腿就来了个站立一字马，用她那条逆天大长腿把常胜给壁咚了。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喝了交杯酒。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常胜居然脸红了，回到沙发上的时候，被卢浩一顿嘲笑。 就这么一个游戏，包厢里气氛一下子火热起来。 于是第二轮还没开始，相互间就喝了几轮酒，这才开始继续摇骰子。 这尼玛还是大学生？ 平时里应该没少去酒吧里玩，一个个都是酒劲考验的夜场常客啊...... 罗阳知道酒水应该不够了，赶紧联系夏琪，让她送酒。 “罗总，8666包厢空出来了，正在打扫，十几分钟之后就能使用，您那边要是还有人过来，到时候可以换过去，我让人把酒直接送到这个豪华大包里去......” 夏琪在微信里回了罗阳，刚才苏慧带了七八个女孩上楼，她是看在眼里的。 因为这件事，今晚在夜总会里驻场的一个参股小老板都打电话过来询问了，在知道客人是傅彬生意上的朋友后，立刻让夏琪安排几个保安看着点，生怕闹出什么意外事情来。 包厢里可不知道外面的事，游戏玩的正嗨呢。 从盲人摸象到用嘴撕纸条，从劲爆的人桩性感独舞到叼杯子喂酒......这群女大比ktv里的公主玩的都开放。 后面陆续又来了五个女孩。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喝过酒的，搞不好是从市区酒吧里玩过一场才赶来的。 哪怕是换到豪华大包厢里后，罗阳和顾嘉都没轮到过一次游戏。 一来玩游戏的人数的确比较多，从概率上轮不到他们两个也不是稀奇事，二来这些女孩心里都有数，顾嘉才是今晚的女主角，不能抢戏。 “我靠，都十一点半了，终于轮到你了！” 常胜这会儿明显已经酒多了，轮到他出任务，而对象是顾嘉的时候，这家伙眼睛直接就瞄准了罗阳。 “瞧见这颗小番茄没有？” 只见常胜从果盘里捏起一颗小番茄，放进自己嘴里，拉着壁咚他的丁琳琳示范任务道：“现场找任意一人，分享这颗小番茄，时间限制为五分钟，两人只能用嘴将皮和肉进行分离......” 好家伙，游戏还没开始，他自己就先玩了一轮！ 真的醉了吗？ 所有人都开始起哄，有的鼓掌，有的笑着去拉顾嘉。 没人意识到一个问题：顾嘉敢不敢？ 于是在大家的注视下，顾嘉居然找上了苏慧帮忙，两个女孩子唇齿交叠，分离了小番茄的果肉和外皮。 常胜：“......” 大家：“......” 此刻的包厢里，或许只有配合顾嘉的苏慧明白一点点。 周五那天，顾嘉把自己洗白白，准备好了一切，最后没有等到罗阳来宠幸，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打电话过去询问，接电话的却只是罗阳的秘书。 楚靖在电话里交代的明明白白，所谓机会只是给她一个平台，需要展示出能力才有后续。 天可怜见，顾嘉是想走捷径的。 这种情况下，让顾嘉直接a上去，她绝对没有这个胆子。 好在苏慧控场能力非凡，立刻用下一轮游戏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玩到十二点半左右，罗阳把苏慧喊到一边，交代了一番之后，苏慧转身向大家宣布游戏结束。 “罗总已经让人在红楼宾馆开了一批房间，大家待会儿直接过去，到了前台用身份证拿房卡就行......明天是礼拜天，大家可以睡个懒觉，顺带给罗总一个采购小礼物的时间......” 苏慧按着罗阳交代的话道：“至于什么礼物，现在不宣布，算是给大家留一点小惊喜......” “罗总真帅！” 话音刚落，就有女孩凑了过来，搂抱的同时在他脸颊上亲一下。 不知道是感谢还是趁机占便宜。 一个人带了头，其他人有样学样，纷纷在笑声中凑过来拥抱罗阳，顺带留下一个吻。 罗阳哭笑不得。 一大群人开始离开包厢。 常胜像个小娇妻一样被丁琳琳搀扶着，陈旭峰依旧坐在沙发上，卢浩则拿着名片打夏琪的电话，看样子是准备结账。 “罗阳......” “怎么了？” “夏琪说账单已经结掉了！” 卢浩满脸通红的看着罗阳道：“说好今晚我请客的，你怎么......” “不是我结的账。” 罗阳拿出手机，展示了夏琪发过来的信息。 原来是傅明宇有过交代，今晚的消费全部算在他的账上，夏琪怎么可能让卢浩付钱。 “这事情弄的......” 卢浩心里觉得太不好意思了。 刚才苏慧的一番话还在耳边回响呢，今晚在ktv的消费不说，起码大几万，加上请来这么多魔都戏剧学院的学生，光是在酒店里开房间就要二十几个，每人还要送一份小礼物，这些费用也不会比夜总会里的消费低。 “下次请我洗脚吧。” 罗阳拍了拍卢浩的肩膀：“其实我并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玩，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带你去打打高尔夫什么的......哪怕钓鱼都比这个有意思。” 卢浩呆呆的看着罗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第579章 事出有因，不能两全 在停车场交代完顾嘉明天买礼物的事，再环顾四周，已经不见了另外三个家伙的身影。 也是，二十个玩得开的女大，卢浩他们要是一个都拿不下，那才叫怪事。 “你是去酒店还是......” 罗阳打算用自己车子送一程，结果话还没说完，顾嘉就钻进了后排。 身体缩在车门一侧，低着头不说话。 用最怂的模样做着最大胆的事情。 这还怎么回徐汇那边过夜？ 虽然罗阳心里没那个意思，但是这会儿再把顾嘉喊下车，等于是把她自尊按在地上摩擦了。 罗阳咂了咂嘴，随后也上了车子。 “去汤臣一品。” 交代目的地之后，他就靠到了后排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 “罗总，我帮您按按头部？” 从松江这边开到浦东，哪怕现在道路上车子不多了，也要一个多小时。 聪明如顾嘉，绝对不会浪费这段时间。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喝多酒回来，都是我帮他按一按头部，这样会轻松不少......” “嗯。” 罗阳本来也觉得车内太安静了。 “罗总......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上手片刻后，顾嘉筹措着词语询问自己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说。” “之前您说的加分......这个分数是您对我的印象分吗？” “你希望是印象分？” 按照罗阳答应顾嘉的计算方式，在时间上应该能加20分，在人数上，差不多又能加十二三分，两者加起来总共得有三十几分了。 这个分数本来是体现事情办的不错的成果，偏偏这个分数有点尴尬。 十分制超了，百分制太低。 所以在面对罗阳的反问的时候，顾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算了，不让你猜谜语了。” 罗阳感受着头皮里轻轻按着的十根手指，解释道：“这是维度分，我在用一个人的时候，会从多个维度对这个人进行评估......你今晚的分数算是执行力维度上的。” 顾嘉微微愣了一下。 的确，罗阳在今晚布置的任务难度并不大，尤其是对于顾嘉来说，唯一值得考验的地方，就是在这个任务下达之后，她能完成到什么程度。 而且她不知道另外一件事。 实际上在罗阳打电话给傅明宇之后，凯撒夜总会的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 其实没必要再喊更多的外场女孩过来。 这种在舍友面前的显摆没多大意义，更多的还是罗阳顺手考验一下顾嘉这个人。 “罗总，您说的维度......一共有几个，都有哪几方面？” 想通一部分的顾嘉顿时好奇起来。 “能力、执行力、服从力、情商以及忠诚......一共五个维度。” 五个词语里，其中一个是做了包装的，在罗阳的脑子里，服从力其实就是驯服度。 “那......那我在罗总您的印象里，五个维度分各有多少啊？” 哪怕没有经历过职场，单从名词解释上也能理解其中含义，因此顾嘉直接询问自己在罗阳心里的评分是多少。 “仅从今晚这件事上，能力维度大概能给个四五分，当然，这肯定不是你真实能力的数据表达，只是因为我不了解你，所以暂时给了这么一个分数。” 罗阳实事求是的道：“执行力算是不错，光是今晚这件事就能拿到三十几分，至于能不能更高，还要看以后办事过程中的表现，做的好，就加分，不好就减分......” 这个分数高吗？ 要看和谁比。 安颖在罗阳的心目中，能力可以给到80分以上，执行力超过90分。 换做曹子曦，虽然接触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她的能力分在罗阳给的评判里就很低，或许连50分都给不了，将来顾嘉只要不是太差，肯定会超过。 至于她的执行力分数，也就勉强及格，至于情商就不要说了，和能力分相差无几。 忠诚度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是个摇摆分数，罗阳强大的时候，她能很忠诚，一旦罗阳变得弱小，小少妇换颗大树依靠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曹子曦五维里唯一比较高的，恐怕就是服从力，也就是驯服度分数很高。 罗阳只说了两个维度，后面三个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顾嘉在这时候也体现出了高情商，因为她知道，接触罗阳的时间太短，以至于她在罗阳的脑子里几乎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五个维度评判也无从说起。 勉强要聊，都是个位数起步。 “你现在和苏慧的关系很好？” 在结束上一个话题之后，安静了几分钟。 “上次您的秘书交代过，要我多关注蔡总正在梳理的项目进展，我目前只能通过慧慧姐这条渠道来打听消息......” “是不是觉得这个任务难度很大？” 罗阳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顾嘉道：“或者说只想到这个不那么及时以及通畅的信息渠道？” 面对突然的提问，别说顾嘉这样的女孩子了，就算是职场老手，有时候面对上级一连串的询问，也会陷入懵逼之中，出现手足无措的表现。 “我只教你一遍！” 罗阳声音并不严厉，却分外吸引顾嘉的注意力，以至于她的手上都停止了动作。 “一个合格的职场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会这么切入问题......” “......我是从老板秘书那里接受的任务，那么意味着这个任务来自老板的意思，当我从外部其他渠道无法接触任务本身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直接去联系老板秘书，索要一部分有限的授权？” “......比如允许自己参与到任务本身里去，哪怕只是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也意味着你有了直接接触任务的渠道，能在第一时间里了解到任务进展。” 教导的过程中，罗阳已经闭上了眼睛。 “原来这就是职场？” 耳边环绕着罗阳的声音，顾嘉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要知道在学校里的时候，她可是一朵高岭之花，内心的高傲有来自于容貌和身材，也有来自于自身的情商以及对人、对事的解读。 哪怕是经历了周五的被放鸽子事件，周六晚上立刻又被召唤，现在更是坐上了车子的后排...... 似乎没什么难度嘛。 可是罗阳五个维度的说法一出来，顾嘉就知道自己想简单了。 “......对于上级，要敢于要资源，对于同级，要学会交易资源，对于下属，要学会使用资源......” 或许是因为带了几分酒意，罗阳一开口就收不住话头。 顾嘉很快意识到了这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罗总，今晚除了我宿舍里的三个舍友之外，其余女孩子都是看在慧慧姐的面子上才过来的，我想要借助这个机会取得几个人的好感，应该怎么办？” “我明天不是要给你一笔买礼物的钱吗？” 罗阳没有直接给答案，而是反问道：“我给你5万块的话，你会怎么花？” “我会买二十一份礼物，其中几份贵重一点，给礼物的时候区分开来，以此获得几个女孩的好感......” 顾嘉可没有自己截留一部分钱的想法，尤其还是在回答罗阳的问题的时候。 “你这个思路完全是被动型获取......” 罗阳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顾嘉道：“你应该花上3万块钱，买二十一份同样的礼品，这些女孩子大概率相互认识，要是有几份礼品不一样，回头被炫耀出来，你非但不能获取好感，还要得罪一批人！” “啊？” 顾嘉轻声惊叫出来。 但是细细一想，还真就像罗阳说的那样。 “剩下的2万块先拿在身上，回头隔个几天时间，单独找你意属的几个女孩一起做件事，或者说帮个顺手之劳的忙......” 罗阳晃动了一下陷在顾嘉双腿之间的后脑勺，找到一个更舒适位置。 安逸后，他继续道：“用这件事做借口，请她们吃晚饭，顺带送上一支口红，或者唇膏之类的几百块的小东西......这样的事情只要经历两三回，以后你想要指使她们做事情，绝对水到渠成！” 算不算钞能力？ 应该算。 但是中间也透着一些小心思，有点类似心理学上的服从性测试，只不过是借助了一些道具。 顾嘉听完后微微张开了嘴巴。 “我......这样一来，我岂不是截留了您给我的钱？” “事后报备一下不行吗？” 罗阳教育道：“原则上来说，你手里拥有的资源越多，我越看重你！” 顾嘉陷入了思考中。 对话断断续续的一直延续到汤臣一品，直到进入屋内。 成堆的现金、耀眼的珠宝首饰、豪宅名车......财富真的能迷惑到人的心智，尤其是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而言，富贵逼人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客厅灯光亮起的一刹，豪华的装修，超出想像的空间，伴随着整幅落地窗外映入室内的外滩景象...... 顾嘉就这么愣在了原地，迷失了自我。 “时间不早了，赶紧换鞋，然后去冲个澡，换上睡衣再出来！” 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罗阳毫不惊讶的叫醒了顾嘉。 “哦哦......我这就换。” 顾嘉的脸瞬间红起来，略显慌乱的从鞋柜里找出拖鞋换上，然后低着头从罗阳身边快步走过...... 晚饭是在小菜馆里吃的，之后又在夜总会包厢里喝酒抽烟，浑身都是味道，罗阳自己也受不了，指点顾嘉进了一间客卧之后，自己也赶紧进了主卧去洗澡。 男人冲澡，连带洗头发在内，也就十分钟不到。 换了一身睡衣走出卧室，总算可以安静的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了。 “吁~~~” 点上一支烟后，接连吸了几口，罗阳长吁一口气。 今晚无论是一起吃晚饭，还是后来到凯撒夜总会唱歌，这个过程中间，明显能感觉到卢浩他们几个人对自己的态度......终究还是出现了自己最害怕的变化，哪怕这个变化现在还不明显。 自己安排卢浩和陈旭峰进入国泰地产，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初罗阳就有过犹豫，想着是不是打个招呼，让他们进诸如阳光地产这样的公司就算了。 这么安排的话，罗阳能帮到的忙就少，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他们欠自己的人情就少。 当然，人情是欠少了，发展速度肯定也会慢下来，甚至不一定有机会走上中高管的岗位...... 要是时间提前十年八年的，罗阳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偏偏地产的余辉只有这么几年了，没有自己的帮助，卢浩和陈旭峰进入房产业，还没等到怕上高位，行业就断崖式衰败了，别说赚钱买房子、车子了，甚至还要考虑失业的事情。 正因为这个考虑，罗阳把两人弄进了国泰地产，试图在五年里让他们不仅爬上中高层，而且要赚到够买房子和车子的钱，甚至可以积攒不算少的存款...... 现在不出意外的话，两人的前（钱）途是稳了。 可是罗阳想要的那种同学关系......也在渐行渐远，在可以预见的未来，甚至变得陌生。 “艹......” 罗阳突然开口吐了句粗话，半晌后才悻悻的自言自语道：“果然凡事不能两全，即便我再牛逼也一样！” 本来还想吐槽几句的，但是余光里看到顾嘉身影出现，立刻停了下来。 “嗯？” 抬头一瞬间，罗阳愣住了。 之前就提起过，苏慧在学校里盯了顾嘉很久，就因为她的长相、身材、皮肤、性格，都卡在罗阳的审美上，这才会带她出现在蔡富军组织的小范围聚会上，介绍给罗阳。 她这会儿刚洗完澡，披肩的长发略微湿漉，上身一条男士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锁骨不用说，大片白皙以及些许圆弧都一眼可见。 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笔直浑圆往下，连拖鞋都没穿，白生生的小脚就这么踩在明亮的地砖上...... “咕嘟。” 罗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罗总，我在客卧里没找到睡衣......” 顾嘉边说着话，边走向沙发，很快来到了罗阳的面前，站在哪里，摆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论五维能力，还只是大一学生的她或许差一点。 但是在某些方面，女人总是无师自通，甚至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能表现出惊艳绝绝风采。 “你打算让我仰着头和你说话吗？” 话音刚落，顾嘉就跪坐在了沙发区域的羊绒地毯上。 “罗总，现在开始，服从力可以加分吗？” 女孩仰着头，领口处风景愈发美好，偏偏此刻看着罗阳的目光清澈而诚恳，如果细细观察，还能发现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的光彩。 这种期待......这种期待就像小孩子相信这个世界有奥特曼一样。 莫名的让人产生冲动，想要去毁灭这份美好...... 妖精！ 绝对是妖精！ 第580章 安保公司 顾嘉向罗阳展示了无与伦比的服从性。 如果要给个分数，绝对可以打到90分往上。 而且这个女人韧性十足，哪怕被折腾到凌晨三点多，受创甚重，第二天照样在七点多就起床洗漱，早早的赶去市区采购礼品，垫钱帮罗阳兑现昨晚的承诺。 看样子，显然是五个维度的说法pua到了顾嘉。 罗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多，这还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缘故。 “罗总，不会是刚睡醒吧？” 手机里甚至能听到哈欠声，张伟伦笑着调侃道：“看来昨晚加班很辛苦啊......” “要不是你打这个电话，我准备睡到吃午饭起床的。” 罗阳披了件睡衣，一边走去卫生间洗漱，一边和张伟伦通着电话：“现在我要刷牙、洗脸，你有事直接说。” “下周二晚上有没有安排？” 听到电话里传来哗哗的放水声，张伟伦也不寒暄下去了。 他简略的道：“我一哥们从米国回来，今晚落地，几个朋友打算攒个饭局，定在周二晚上为他接风洗尘，之前你不是提起过想要认识一下我那群朋友的嘛，这次人聚集的比较齐，你要不要来参加这个饭局？” “周二晚上应该没什么事。” 罗阳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吐字不算清晰的道：“你提前把聚餐时间和地址发手机上，到时候我直接过去。” “好嘞，就这么定了哈。” 张伟伦心情愉快的回复了罗阳，随后又笑嘻嘻的问道：“对了，上次那个妞搞定了没有？” “？” 罗阳正在漱口，嘴里含着水，来不及回应。 “不是吧，罗总，你别告诉我昨晚搞定的就是她！” 张伟伦夸张的声音透过手机话筒传过来：“兄弟我对你只有膜拜的份了！” “咕嘟，咕嘟......噗！” 罗阳喝了几口水，这才有闲工夫回应张伟伦。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 他摘下毛巾过水，绞干后擦了擦嘴：“人家赵雪青现在好歹是年薪百万的大厂中高管，至少短时间里看起来前途无量......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已经埋了钩子，等到合适的时候再钓她。” “哈哈，是我想错了，认罚，周二晚上多喝一杯！” 张伟伦尬笑两声，快速揭过这个话题。 “下午去打球不？” “下午约了人喝茶谈事情，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约打球吧。” 洗漱完毕的罗阳重新拿起手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出卧室，来到客厅里。 “那行，下次有时间再约。” 达到目的的张伟伦也没有多废话，和罗阳客气一句后挂断了电话。 倒不是推辞，他还真约了人谈事情。 之前和老丈人姜远山在一起聊天，姜帆说起要在毕业后和妈妈一起到欧洲旅游，当时他就想过在集团组建安保部门，或者在集团下面单独搞一个安保公司。 这件事一直没有忘记，而且在推进之中。 鉴于灵石宫集团总部现有的规模，别说总部大厦了，就连属于自己产权的办公楼层都没有，安保工作更是交给了租用商业大楼的物业部门。 所以现阶段在集团总部设立安保部是不现实的。 经过权衡利弊的思考后，罗阳打算在集团下面单独成立一家安保公司。 这件事在月初时候交给余海平去调查前期准备工作，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道，在魔都成立一家安保公司，手续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除了一家正常公司注册需要的条件之外，专业性就不用多说了。 关键是在注册之前还要先取得保安服务许可证。 这个保安服务许可证可不是随便什么部门就能审批的，需要公安机构进行材料审核以及背景调查。 了解下来，一个完整的流程下来，一切顺利的情况下，差不多也要两三个月才能批下来。 现在已经四月中旬，毕业典礼在六月份举行，时间似乎有些赶不及。 在这样的前提下，罗阳只能考虑两条腿走路的办法。 一方面积极准备自己单独申报、组建一家安保公司，另一方面尝试走收购的路子，看看能不能在短时间里遇到一家愿意出售的安保公司。 今天下午约见的人，就是一家有意愿出售的安保公司的老板。 先烧了一壶水，给自己泡了一杯绿茶之后，罗阳才开始联系丛珊珊，让她从自己私人账户上转10万现金给顾嘉。 “罗总，董行昨晚已经回国了，是我去浦东国际机场接的机。” 说完转账的事情后，丛珊珊另外汇报：“我提了一嘴慈善基金会成立的事情，并说到了您需要下周那场内部推荐会的邀请函，董行说周一亲自送到您办公室里，顺带和您聊一聊资产收购的事情......” “董萱回国了？” 罗阳坐在沙发上，边抽着烟边道：“就这些，没说别的？” “呃......” 丛珊珊迟疑片刻之后才道：“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倒是问了您的近况，大前天晚上的事情，我只捡了一些能说的回答了董行，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透露。” “什么叫不该说的？” 罗阳好奇，他记得那个晚上似乎没有聊什么过分的话题。 “关于您询问资产收购进展的事情，我就没和董行提起。” 丛珊珊笑嘻嘻的回应罗阳：“还有您买房子养金丝雀的事情，我也没交代。”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买房子只是零租金给楚薇薇放置贵重生活物品，方便她向家里隐瞒奢华生活费来源，经过丛珊珊这么一扭曲，变成了他养金丝雀的小家...... 呵呵，丛珊珊想多了。 现在三四百万买下来的房子，资产在五六年之后翻一倍都没问题，真以为罗阳是为了省那几个租金钱啊？ 想到这一点，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是笑话的段子。 说一个老板，在魔都为了养一个情人，花一百多万买了一套房子，每年给这个女人50万零用，结果在10年后被家里老婆发现了，算算帐，这个老板居然不亏，因为这10年里，他为自己情人花去的钱还不到1000万，而房子在10年后已经涨到了将近1500万...... “罗总，董行今天肯定会打电话给您，到时候可别说漏了......” 在罗阳发愣的时候，丛珊珊娇声道：“要是董行知道我私下里给您打小报告，回头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行了，我知道了。” 罗阳回过神来，叮嘱了丛珊珊尽快转账后就挂断了电话。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按灭烟头，准备换身衣服出去吃饭。 还没等站起身，手机又响了起来。 要不是刚和丛珊珊通完电话，还以为董萱和她在一起呢。 “董行......大周末的，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的？” “怎么，打扰罗总雅兴了？” 董萱的话音里透着慵懒，她昨晚才从欧洲飞回来，不该倒时差的吗，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段里打电话给自己？ “我这周忙的恨不得有分身之术，难得周末不用回老家，睡了一个懒觉......” 罗阳笑着调侃道：“倒是董行的声音听着怪怪的，怎么像是睡不醒似的？” “别提了，昨晚才从欧洲度假回来，本来熬到早上后开始倒时差的，结果总行一个领导在十点出头打来电话，现在困的要死，偏偏又睡不着，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别提多难受了。” 董萱借着诉苦开启话题：“怎么，刚才听说你这个周末没回阳市？” 呵呵，昨晚丛珊珊没告诉你我的行踪？ “毕业季嘛，要返校写毕业论文，所以这周就没回老家。” 罗阳笑着回复道：“怎么，董行打算约我吃饭？” “我这个状态，现在饭肯定是吃不下的，倒是吃人可以试试......” 这个女人开起黄腔一点都不含糊。 好在她还有正事要说，开过玩笑后继续道：“我听珊珊说你的慈善基金会成立了，恭喜啊，罗总，一上来就是大规模，注入资金上亿，未来魔都慈善榜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了。” “说到这件事，正好问件事。” 两人其实心里都明白，偏偏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您说。” “这个月中旬，你们行里有个内部推荐会，帮我弄两张邀请函。” 罗阳简单复述了一下基金会资金运作的事情。 “罗总有需求，我肯定照办咯。” 董萱笑着答应下来：“周一上午回行里后找人弄两张，到时候我亲自送过去，顺带和你聊一聊资产收购的事情。” “有眉目了？” 罗阳“欣喜”的道：“那行，我把安颖也喊过来，到时候等你的好消息。” 强撑着又聊了几句，电话那头开始传来不停地哈欠声。 什么睡不着，明显是困的要死。 罗阳主动结束了聊天，挂断了电话。 余海平很准时，下午一点的时候联系了自家老板，提醒他今天下午约人谈事的地点和时间。 双方见面谈事的地点在静安，说是茶楼离安保公司不远，要是谈的不错，方便罗阳直接过去看看。 “老板，这位就是四海安保公司的徐永盛徐总，另外一位是他们公司保安部部长谈耀华。” 余海平在楼下接到罗阳后，领着他来到三楼包厢里，这会儿徐永盛和谈耀华都已经提前到了。 “徐总，谈部长，你们好。” 罗阳挨个握手的同时自我介绍：“我是灵石宫集团的董事长罗阳，这位是我的助理余海平，想必之前你们已经认识。” “认识，余助理是个相当诚恳的人。” 徐永盛个子只有一米七出头，虽然已经四十几岁的年纪，但是看上去相当精神，说话的时候也中气十足，一看就是部队里出身的那种。 他爽朗的笑着，一边握着罗阳的手，一边夸赞余海平：“而且能喝，短短几天时间里，硬是和我处成了朋友，哈哈哈......” 另一个保安部部长谈耀华则不同，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身体像块门板似的，却不怎么喜欢说话。 握手之后，安静的跟着徐永盛坐下。 “看徐总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事了。” 看菜吃饭，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对待徐永盛这样性格的人，直接一点比较好。 “我喜欢直接一点，罗总您请说。” “我呢，想要成立一家安保公司，目前在做两手准备，一面让下属在准备资料和场地，打算申报安保许可证，另一方面在找现成的安保公司收购......” 罗阳坦诚该坦诚的：“余助理之前也向我大概介绍了一下贵公司，只是没有那么细致，而且关于徐总你这边的诉求也没有具体展开说，现在咱们既然见面聊了，徐总不妨坦诚布公的说一说......” “当然，咱们今天约在这里见面，就是打算认真聊一聊的。” 徐永盛笑了笑，接着道：“只是在我说之前，有个小问题，不知道罗总能不能为我解惑一下？” “徐总请问。” “既然罗总已经在准备申报安保许可证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赶急的走收购的路子？” “我就知道徐总会对这个感到疑惑。” 罗阳哈哈一笑，随后道：“其实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未婚妻在7月初要带着她妈妈去欧洲旅游，时间不短，要去的地方也不少，我担心她们的安全，所以想着索性成立一家安保公司......” 徐永盛：“......” 他扭头和自己下属谈耀华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想到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猜到是这个理由。 “哈哈......罗总还真是，真是关心未婚妻啊！” 徐永盛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情况下，索性直接开始介绍自己的公司：“罗总，四海安保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时间也不短了，目前经营业务范围涉及非武装押运、随身护卫、安全检查等服务，还有物业公司外包的门卫、巡逻、守护......除此之外，还经营一些摄像头等报警器材，公司负责上门安装和维护......” 没有超出罗阳意料的范围。 实际上随着罗阳旅游地产公司以及物业公司的组建，今后对于小区安保这一块，也是有很多岗位需求的。 “去年一年，公司营收达到552万，盈利超过70万，公司目前拥有固定资产127.3万，在岗正式员工42人......” “按照徐总的说法，公司运营状况良好，怎么会突然有出售的想法？” 罗阳当然也会提出自己的不解之处。 “有多方面的因素......” 徐永盛面露苦笑，实话实说道：“首先就是规模问题，别看公司去年还略有盈余，但是因为业务量上不去，导致公司规模一直难以扩大，加上现在市场上新成立的安保公司背景非凡，资金充沛不说，接业务也容易，我这种小打小闹的安保公司只能边缘化求生存......最后就是我一点点私人原因了，如果罗总想听，那我就......” “私人原因就算了。” 看到徐永盛面露为难，罗阳伸手制止了他的话头：“那么徐总，你打算要多少钱？” “钱倒是没多少，毕竟固定资产值不了几个，原有业务也就这么点......罗总要是真心想接手，给个500万就行。” 徐永盛看着罗阳道：“关键是罗总接手四海的同时能不能缓一手，公司安保部里的职员都是部队里退下来，靠着这碗饭养家糊口，要是罗总这边一接手就清理人，短时间里他们......” 幸亏不是不能开除，只是缓一缓。 “我现在名下企业有十几家，但凡涉及保安工作岗位，我对人事部门的要求就是只招退役人员。” 罗阳看着徐永盛道：“徐总，在这一点上，我做的并不比你差。” 第581章 忙的不可开交 听到罗阳这么一说，不管是徐永盛还是谈耀华，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那我就放心了。” 徐永盛随后就道：“那500万这个价格......” “徐总，尽管咱们脾气对路，但是在商言商。” 罗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直接道：“我会让余助理尽快联系评估公司对四海安保进行评估......只要结果误差在20%以内，我都可以立即和徐总签约。” 言下之意，只要评估下来，四海安保价值400万以上，罗阳都认了500万的报价。 “罗总，这个评估需要多长时间？” 徐永盛没有纠结评估的事情，因为这是题中应有之义。 毕竟之前他和罗阳连面都没见过，更谈不上交情，能认可评估价值20%的误差值，已经算是罗阳补贴的加急价格了。 他纠结的是时间，看样子很着急用钱。 “徐总，这种评估用不了几天。” 余海平这时候开口了：“之前我咨询过相关专业公司，四海这种体量的公司评估，也就两三天时间就能出结果。” “那就好，那就好。” 徐永盛松了一口气，接着对罗阳道：“罗总，现在方便不，公司就在茶楼不远处，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也挺好奇安保公司内部是什么样子。” 罗阳当然愿意，点头笑着答应下来。 “国内规模大一点的安保公司，除了在市中心拥有办公场地之外，都会在市郊会设立一个基地......” 徐永盛带着罗阳走进四海安保公司内部逛了一圈，走到哪里解说到哪里。 “公司现在设有一个总经理，也就是我，一个副总经理，因为业务关系，今天不在公司里，其余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些部门......保卫部、秩序管理部、安全技术部、人力资源部、财务部、市场营销部等部门。” 罗阳有点失望。 整个公司看下来，除了保卫部有些健身器材和一小块活动场地之外，其余部门和一些正常公司没什么两样。 徐永盛所说的固定资产，恐怕除了器材之外，主要就是公司名下的车辆了。 除此之外，真看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徐总，配套部门和业务这一块，我就不多了解了，现在就想看看保卫部关于人身保护的能力，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对于罗阳来说，私人保镖业务才是他现在最重视，也是最迫切需求的。 “当然方便。” 徐永盛看向谈耀华道：“耀华，赶紧把你部门的第一小组拉出来练练，给罗总看看你们的实力。” 第一小组就是专门接待私人保安任务的，总共四个人，两男两女，个个看上去精干彪悍，而且都在当打之年。 所谓练练，也就是在保卫部的拳击场上两两交手一番。 没有套路的花样，也不是拳击赛，都是散打路子，不管男女，都有几分实力。 “四位不知道方便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 演练结束后，罗阳坐在拳击台外延口，双手交叠在胸前，看着满身是汗的四个人。 “罗先生，您想了解什么可以直接询问。” 四个人都以为罗阳是想聘请保镖的客户，所以态度很认真。 “你们会不会开车？会不会游泳？外语水平怎么样......哦，我说的是指英语，如果会其他语种，也可以......” 罗阳也不客气，直接来了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们有没有学过追踪和反追踪？电子器材运用水平怎么样？枪械以外的器械使用水平高不高？” 别说这四个人，就是保卫部部长谈耀华，公司老总徐永盛都愣住了。 这是招聘007来了？ “开车的话，我们在部队里都学过，现在拿的是a证，大小车辆都能开，游泳也会，但是外语......” 安静了一阵子后，左首叫孟玉的短发女保镖开口了：“罗先生，外语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当初要是有这脑子，直接考大学去了；您说的追踪和反追踪，肖哥和我都在侦查连待过，应该懂一些皮毛；电子器材的运用只会简单的；最后一项指的是棍棒、刀子、弓箭一类的东西吧，这些水平还行......” 大概能凑合着用。 罗阳点了点头：“外语不行，倒是可以配翻译......” 徐永盛嘴角抽抽。 罗阳要求的那种高级保镖，市场上不是没有，只不过价格就高了。 正常情况下，即便没有外出任务，这样的人才每个月都要给两三万薪水。 四海安保一年利润才多少？ 庙小，装不下。 他正想开口，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公，在干嘛呢，我想你了。” 这是姜帆第一次隔着电话这么说，释放出了危险信号。 “正在考察一家安保公司，打算收购下来。” 罗阳想都没想的回复道：“你和妈不是7月份要去欧洲旅游嘛，我不放心，打算给你们配几个保镖。” 甜蜜瞬间冲垮堤防，姜帆败下阵来。 “老公，我现在就去魔都，晚上陪你吃晚饭，好不好？” “打车不安全，还是我去姑苏陪你吧。” 罗阳顺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盘，三点出头的样子：“我这边已经差不多了，五点前差不多能到，你在学校里乖乖的等着哈......” “嗯！” 姜帆乖巧的答应下来。 听完对话内容，站在罗阳对面的四个人这才知道，这位罗先生不是客户，而是打算收购公司的未来老板。 只为了老婆去欧洲旅游不放心，所以要收购一家安保公司？ “今天参观就到这里吧，徐总，余助理会对接后面的事宜，我先走一步了。” 罗阳晃了晃手机，随后和徐永盛握了握手，又和保卫部几个核心人物点头示意之后，快步离开。 因为从静安出发，路上多花了一点时间。 好在礼拜天没有下班晚高峰，且余量足够，赶在了五点前接到姜帆。 “叭！” 钻进车子后排，姜帆直接搂住罗阳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诶，你的小尾巴呢？” “我和老公约会，难道还带着一个电灯泡？” 姜帆蹭掉了板鞋，坐在罗阳的腿上，满脸笑意的道：“而且她现在应该没时间跟我出来玩了。” “？” 罗阳迷惑道：“因为考研？” 之前听姜帆说起过，孙琴要考研，4月份复试，或许是在忙这事。 “她的复试已经过啦！” 姜帆笑嘻嘻的道：“你肯定猜不到，有男生在昨晚向她表白了，这死妮子还瞒着我，要不是对方趁我们在食堂吃午饭时候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 “我去，铁树开花了......” 罗阳惊讶道：“小胖子不是说工作前不谈恋爱的吗？” “孙琴在开年后减肥成功，现在可不胖了。” 姜帆打趣道：“人家现在也是妥妥的小美女一枚！” “好吧，是我眼光陈旧了。” 罗阳咂了咂嘴，摸着自己下巴道：“明天中午我请客，把孙琴和她男朋友请出来一起？” “估计够呛。” 姜帆摇了摇头道：“今天下午在我们宿舍里，经过一番刑讯逼供，孙琴老实交代了，她对那个男生只是有点好感，况且对方毕业后就要离校，而她还要读研......” 罗阳脸色瞬间变得凄苦起来。 “？” 姜帆满脸问号。 “多像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要读研，你却已经踏入社会，现实存在的困难就像一条看不见的鸿沟，姜帆，你迟早会抛弃我的，是不是？” “噗呲！” 笑出声的姜帆捏着小拳头在罗阳身上乱捶：“打死你，一天到晚不正经！” 打着打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似乎有段时间没这么轻松的聊天了。 姜帆靠在罗阳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老公，和咱们不一样，孙琴和那个男生不光要考虑感情上的事情，也要考虑生计，一个依旧在校园象牙塔里天真无邪，一个却踏入社会感受真实世界......两人之间迟早出问题。” 之前没有想过，结论是自然而然说出口的。 “别去说教孙琴，作为闺蜜，你站在她身边就好，至于感情上的事情，让她自己去经历，哪怕最后失败。” 看到姜帆有些发愣，罗阳说了这么一段话。 还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没有经历过一段感情，人生是不完整的，都说失恋能让人成熟起来，你只能在孙琴需要的时候去安慰她，带她走出阴影，其他事情不要多管。” “是这样吗？” 姜帆有些迷惑。 片刻后突然坐起了身体，直愣愣的看着罗阳。 “老公，你怎么对失恋有这么多的感触？” “诶？” 罗阳才不慌：“你不知道吗？大二开学后，我失恋了二十三天又十七个小时！” 姜帆：“......”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那段时间里，对于姜帆来说，不算失恋。 对于罗阳来说......还真是。 “还不是你自己折磨自己？” 姜帆伸手抚摸着罗阳的脸颊：“所以说在那之后，你就迅速成熟起来了？” “嗯，熟透了！” 罗阳贴近姜帆的耳朵，咬住耳垂的同时轻声道：“被你从上到下吃干抹净了......” 从耳垂到脖子这片区域，是姜帆的敏感点，被罗阳这么一动，身子顿时软了下来。 “哼，我才是被你吃干抹净的那个。” 姜帆脸红无力的哼哼道：“连人家的脚都不放过......” 罗阳：“......” 雅苑还没到，老婆就情动了，咋办？ 赶紧拿安保的事情转移情绪。 “去欧洲旅游，有必要带这么多保镖吗？” 说起这件事，姜帆就觉得罗阳有些过分紧张，至少在她的认知里，处于发达社会体系的欧洲，治安还是不错的。 “你应该知道，我不管是在魔都还是在阳市办公，只要有时间就会看新闻。” 罗阳纠正姜帆的观念道：“欧洲的几个国家，治安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尤其是08年次贷危机爆发后，一直到去年蔓延整个欧洲的主权信用危机，这几年欧米经济不行，社会治安问题一定会凸显出来......” 不光是经济问题，还有移民问题，这些话题一直聊到两人吃晚饭的时候。 “总之，整个欧洲也就北欧几个人口小国稍微好一点，其余不管是巴黎还是伦敦，或者马德里，都不算好，至于东欧的那几个旅游城市，更不要想象的太美好。” 罗阳最后总结道：“听我的安排，四个保镖是最少配置，两个女的近身保护，两个男的外围保护......这些不会影响你们旅游的体验，反而会让你们更好的感受异域美景、美食。” “嗯，我听老公的！” 沉浸在被关怀感受中，姜帆此刻看向罗阳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爱意，浓郁的都快流淌出来了。 吃吧，随你怎么吃。 喜欢吃哪里，就吃哪里。 仿佛躺在棉花堆里的姜帆浑身软绵绵的，任由罗阳摆弄，身心沉迷。 最近一段时间里积累的不安，全部消散。 第二天起床自有一番磨蹭，送姜帆回到学校里之后，罗阳立刻赶回魔都。 到公司里的时候，已经快十点。 非但肖薇等在了总裁办，连董萱都已经到了。 “通知一下宋琬副总，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罗阳表情平淡，语气沉稳的吩咐着温婉：“你现在就去趟人事部门，让他们和鲲鹏科技那边人力对接一下，把肖薇的人事关系转到漫步者科技有限公司来，职务任命的事情暂缓一下，等肖薇完成交接后再说......” “好的，老板。” 温婉点头之后开始交代工作：“楚秘书，老板要招待客人，你进去帮泡茶；林秘书，待会儿宋副总来了之后，你直接带她进去；肖助理，你跟我一起去趟人事部门......” 不慌不忙，井井有条。 罗阳交代完之后又看向董萱，脸上这才显露出些许抱歉的表情。 “董行，不好意思，昨天下午临时有事，出了魔都一趟。” 边说着，边请伸手示意，请她进自己的办公室。 董萱笑了笑，侧身让了一下，落后半个身位，跟着罗阳走进办公室大门。 “知道你忙，不知道你这么忙，要不是银行内部推荐会就在周二举办，我改明天上午过来了。” 说笑间，她踩着高跟鞋，跟着罗阳走到了茶桌前。 跟在后面进来的楚靖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之前温婉是让她进来泡茶的，现在老板亲自坐到了茶海前，没她什么事情了。 “请柬呢？” 罗阳和董萱没有客套，直接伸手索要请柬。 “瞧你急的。” 董萱妩媚的笑了笑，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两张请柬：“给，空白的，名字你自己填，待会儿发我手机里，我好给行里组织这次推荐会的人备注。” 罗阳接过请柬，顺手递给不知所措的楚靖。 “一张填写余助理的名字，另一张填谁的名字，具体询问余助理，名单定下来之后，进来汇报一下！” 楚靖心有感触，伸出双手接过请柬。 “啧，罗总调教下属的水平比我还高啊？” 大门被离去的楚靖带上后，董萱夸张的赞叹道：“润物细无声，长此以往，这么个小姑娘还不得给你卖命？” “是啊，我也就只能骗骗小姑娘了！” 罗阳一边给水壶里注水，一边笑眯眯的说着一语双关的话。 第582章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关心老板 “咯咯咯......” 董萱掩嘴笑了起来：“罗总，您就别打趣我了，想围着你转的风华正茂的小姑娘都要排队，哪里轮得到我？” 在汤臣一品那套房子里，她可是见识过罗阳的荒唐。 “片刻的欢愉哪里及得上长久的利益结合？” 两人之间的聊天内容听着十分香艳，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合作的时间很长，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利益结合。 随意一些也正常。 “还是罗总看的透彻......说正事吧，昨天电话里不是讲过要把安总喊过来，怎么，她出差了还是临时有事？” 董萱是九点半前赶到灵石宫集团总部的，一直到现在都没看到安颖出现。 “罗生堂临时有个远程视频会议，她要稍晚一些过来。” 罗阳开口为安颖解释了一句，随后道：“后续收购谈判肯定要进一步展开了解，咱们现在聊的非细节内容对安颖来说可有可无......” “这倒也是。” 董萱点了点头，接着从包里又掏出一份资料，顺手递给了罗阳。 “这里是一些收购企业的初步信息资料，给罗总过目一下，省的您一直怀疑我没有认真做事。” 看似随意的调侃，实际上是想化解罗阳的微词。 毕竟她才去欧洲度假回来。 “那我先看看。” 罗阳笑着翻开了资料，认真看起来。 “董行的关系触角倒是伸的挺远的？” 粗略翻阅了一遍后，罗阳抬起头：“江城的就不去说了，毕竟离着不远，蓉城那边可距离魔都一千多公里，中间还隔着四五个省份......” “要赚钱，没办法啊！” 董萱摆出一副苦涩的表情：“都说老板动动嘴，属下跑断腿，为了罗总您这桩生意，我可是翻遍了自己的通讯录，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按照六度分隔理论来说，任何两个陌生人之间隔着六个人。” 这话听听就好。 罗阳端起烧开的水壶，一边烫洗着紫砂茶壶，一边笑着道：“以董行在圈内的人脉关系，最多打两个转就能找对人了......” “原来罗总对于人际交往理论的研究相当深刻啊。” 董萱脸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反而继续沿着之前的话题说下去：“资料里只体现了已经谈好的项目，另外在羊城、廊坊、冰城、洛阳等几个地方，都有意向收购项目，只不过因为还没收购下来，所以就没放进去......” 就在罗阳准备具体询问的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董事长，宋副总和安总到了。” 汇报的同时，林语熙已经带着两人走进了罗阳的办公室里。 “老板，董行，不好意思，公司那边临时有个紧急事情处理，我来晚了。” “没关系，我和董行刚聊了个开头，你来的正好。” 罗阳示意了一下茶桌前的位置：“你们先聊一会儿，我和宋总说几句话。” 说完后，他就站起了身，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宋琬和董萱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也跟了过去。 “肖薇去了人事那边，估计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很快就会过来。” 今天因为他迟到，导致两拨人挤在一起，现在也只能长话短说了。 “之前在电话里和你说过，因为她的加入，肖启元校长已经答应帮我们引荐项目，你知道这里面蕴含的意义，今后共享单车进入魔都其他大学，签订合作协议将会轻松不少......” “董事长，这个不用重复解释了，我的想法没变，你放心好了。” 宋琬简单表达自己的想法，接着说起另外的事情：“我现在关注的是项目推进计划要调整了，原先因为和其他大学签约时间的不确定性，导致我们制定的计划都有些保守，现在看来，可以提速了。” “这是我递交给肖校长的名单，你看一下。” 罗阳打开手机相册，找到自己拍下来的那张名单，接着将手机递给了宋琬。 “上外、东华大学、华东政法......” 宋琬轻声念着学校的名字：“名单上第一行列出的学校都是松江大学城的吧？咱们项目在工程科技大学落地，第二步自然是在试验地所在大学城进行推广......” 念着念着，眉头开始皱起来。 “董事长......” “行了，关于进驻推广的第二批高校名单顺序，回头由你和肖薇去商量讨论，并列出相应理由，放进调整后的计划书里，现在就不要纠结了。” 罗阳现在可没时间和宋琬进行细节讨论。 他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面：“不光是这项工作，关于怎么用好肖薇，也交给你了......” “董事长，我现在严重怀疑一件事。” 宋琬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离开，带着笑意看向罗阳道：“特意找来肖薇，就是为了当甩手掌柜吧？” “你放心，大方向上，我还是会把控的。” 听完下属的调侃，罗阳并没有生气，反而跟着笑了起来：“尤其是未来几轮融资，选择进场机构很重要。” “这倒是，咱们项目未来可是要走出校园的，而且推广范围涉及全国大中型城市，越到后面，对于资金量的需求就越多，需要协调的关系就越复杂......” 宋琬完全同意罗阳的说法：“后续进场的机构的确要慎重选择，钱还是次要，关键是要能对项目发展有助力。” 说完这句话后，她将手机递还给罗阳。 “董事长，稍后麻烦你把这份名单发给我。” 宋琬知趣的站起身：“你这里有重要客人，我直接去找肖薇谈吧。” “我现在就发给你！” 罗阳操作着手机，当即将名单照片转发给了宋琬。 回到茶桌前，听见安颖和董萱聊的正起劲。 他也不急着插话，索性坐下来安心泡起了茶...... “董行长，按照您刚才话里的意思，资产包内剥离那部分不良资产的成本也要摊入收购成本里，这样就有点过了吧？” 安颖现在是罗生堂的执行总裁，谈判时候当然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据我所知，这部分不良资产在打包出售的时候就不存在成本，甚至属于核减项，董行这么算账，可是两头赚钱了。” “可是就算这样，我们给出的价格也低于正常市场收购价啊。” 涉及自身利益，董萱自然也是寸步不让：“更不要说你们罗生堂自己买地来建厂，光是时间成本，你们就浪费不起。” “董行这句话就有点言过其实了。” 安颖谈判水平也很强：“按照我们和红杉资本的协议，差不多7月份就能接收到第一笔入注资金，从7月份到年底，足足有五个月时间，而现在的厂房建设速度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有些甚至能在90天里完成。”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故意顿了顿，继续保持气势。 “现在就可以开始和地方政府谈项目投资的事情，7月份之前，土地完全可以解决，而且又不是什么复杂项目，不过是一些食品原料加工企业，即便算上设备调试的时间，也用不了5个月。” 安颖双手交叉在自己小腹位置，目光紧盯着董萱的眼睛：“对于罗生堂而言，新建厂房也不是不行。” “喝茶！” 看到气氛不对，罗阳倒了两杯茶，分别推到安颖和董萱面前。 董萱笑了。 挪开对视的眼神，端起茶杯，用优雅的姿势喝了一口，随后赞叹道：“好茶，还是罗总会享受。” 安颖依旧坐在那里不动。 “唉......我的好妹妹啊，你还是没想明白一件事。” 董萱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安颖道：“用于收购的钱，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某种程度上来讲，也不全是罗总的，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用最快的速度达成布局，几方同时得益，何乐而不为呢？” “你错了，即便经过这次融资，老板在柠檬cc里依旧占了49.5%的股权，每多花出去100万，里面就有49.5万是我家老板的钱！” 安颖怎么可能轻易服输。 “啧......罗总，我真是羡慕你。” 董萱看着罗阳道：“怎么培养出这么能干又忠心的下属的？” “每个人的欲望不同，只要给对了，一切皆有可能。” 罗阳说着最朴实的道理。 “罗总还真是能拿捏人心。” 董萱回应完罗阳后又对着安颖道：“安总，刚才你和我算账，有些隐形的成本没有计算进去，要知道这次资产收购横跨全国范围，我需要动用大量的人脉关系，这些都是隐形的成本......” 的确，现在欠出去的，后面是要还的。 “索性现在具体的报价还没出来，咱们先不谈这些事情。” 董萱面对安颖的顶真，只能无奈的做一些退让：“安总，这样吧，等到真正谈到收购报价的时候，我做一些让步，但是话当着你家老板的面说在前，这个让步不可能很大。” “好，具体谈判时候再说。” 安颖又不是赌气，只是极限施压而已。 在董萱已经显露出无奈表情的时候，见好就收的伸出自己的手：“董行，预祝咱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有罗阳在后面保障，这次合作肯定能成。 在这一点上，董萱还是有信心的。 两个女人搭完手之后，相视一笑，仿佛刚才的针尖对麦芒没有存在过一样。 “安总今晚有空吗？” 董萱一边喝着茶，一边笑意盈盈的道：“外滩18号楼今晚有场小型时装秀，展示的都是当季新款女装，我正好有两张邀请函，咱们一起去看看？” “去逛逛吧！” 没等安颖开口，罗阳先替她答应下来：“从开年到现在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你也该有些休闲娱乐生活，今晚和董行一起去看看，消费算在我账上......” 安颖是个工作狂，而且不像普通女孩一样关心时尚，对奢侈品之类更是无感。 但罗阳觉得还是要替她关心一下。 “安总，既然罗总都这么说了，今晚你可得可劲买买买了。” 董萱随即笑着打趣道：“别光一天到晚只惦记着帮他赚钱，适当时候也要消费掉一点。” 既然罗阳都这么说了，安颖也就没有推辞，当即答应了下来。 后面的聊天，很多都是关于董萱这次欧洲度假的见闻。 罗阳点了一支烟，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 偶尔会发出一两句疑问。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三个人一起下楼，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了顿便饭。 “老板，我先回罗生堂了。” 目送董萱的车子离开后，安颖也提出回公司。 “逛街结束前发个信息给我，我过去接你。” 安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迟疑片刻后才道：“董萱很聪明，您不担心她察觉咱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不是认为我和董萱有什么特殊关系？” 罗阳盯着安颖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拍了拍她肩膀道：“这个女人背景比较复杂，和她还是用利益来捆绑比较好。” 回到公司里，依旧没有看到余海平的身影。 他知道，阳光慈善基金会刚组建，余海平作为秘书长，肯定很忙。 除此之外，他还要兼顾近期评估以及收购安保公司，加上和商会那边的对接，手里一大堆事情。 一时间顾不上集团这边也正常，忙过初期几天就好了。 “老板，余助理嘱咐我，您这周的工作计划临时由我帮您安排。” 温婉跟进办公室的时候，手里也拿着笔记本。 “肖薇还在总部吗？” “在的，她和宋琬副总一起吃饭的，十几分钟前就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宋副总的办公室里。” “嗯，待会儿喊上她，陪我一起去趟鲲鹏科技。” 罗阳点头后继续交代道：“明天晚上不要帮我预定饭局，我已经有安排了......” “好的，老板。” 温婉拿笔记下刚才内容，随后才开始汇报罗阳这周工作计划安排。 “周一下午2:00~4:00，您的行程是前往鲲鹏科技，工作内容包括海外市场营销会、董事办主任肖薇职务调动......” 罗阳之所以下午要去鲲鹏科技，倒不是专门为了肖薇。 之前总部先抽调的5000万资金已经到账，米国那边的市场拓展活动已经开始，他要去了解一下相关进展。 “周二上午9:30~10:30，集团投资部有个会议邀请您参加，会议内容是关于几个项目投资的事情；10:50~11:50，阳光慈善基金会召开第一次理事会，讨论今年上半年慈善捐款项目。” “我记得基金会正式成立仪式还没搞吧？” “是的，老板。” 被打断话的温婉解释道：“余助理说这件事会放到明天理事会上讨论，并请您决定。” 一家慈善基金会的成立仪式，可不光是内部的事情，还需要邀请不少政府职能部门，甚至一些社会名流来参加。 做好事，广而宣之，不寒碜。 “嗯，你继续。” “因为您周二晚上有饭局安排，可能需要提前离开公司，所以整个下午就没有安排集团内部工作，留给您处理阳市那边的工作。” 罗阳上周没有回老家，阳市几家公司肯定积累了不少事务。 留一下午时间，线上审阅和传真审批结合，加上视频会议，足够解决一部分比较紧急的事项。 “是余助理交代的还是你自己考虑到的？” 能想到让老板兼顾阳市产业，光是这份细致，就足够罗阳欣赏了。 “余助理交代过您的行程习惯，因为这个，我才能想到刚才的安排。”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你处理的不错。” 罗阳表扬了一句，接着道：“你继续。” “周三上午，市里有个高新产业发展讨论会，区里把咱们集团下属的鲲鹏科技报了上去，褚总那边已经收到了邀请，上午打电话过来，询问您有没有参加的想法。” “让他去参加吧。” 上周到区里签约，实际上是领导吕林想了解鲲鹏科技，这次受到邀请，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企业什么规模，就受到什么样的关注。 别说鲲鹏科技现阶段还不算起眼，就算未来变得很牛逼了，罗阳也未必想站到前台去。 “那周三上午8:30~9:30就安排您健身。” 温婉的安排出乎罗阳意料：“老板您现在虽然很年轻，但是生活已经不像在校期间这么规律，很有必要每周安排一定的时间进行运动......如果您不反对的话，今后每周都会帮你安排一小时左右的运动时间。” 这个董事办主任......深得朕心啊！ 第583章 董事办酝酿风云 “你这个安排倒是别出心裁。” 罗阳脸上露出了笑容：“具体说说呢，怎么个健身法？” “关于您的健身计划，需要专业的人员来指导，我已经提前帮您挑选了一个，今天下午处理完鲲鹏科技那边事情后，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空闲时间，正好安排您到健身馆去见一面，看看满不满意......” 温婉见罗阳心情不错，立刻完整交代自己思路道：“后续不光是专业的健身指导人员，还有家庭私人医生、营养师、塑形师等，这些人协同安保人员，共同组成一个团队，专门服务于您。” “你这是......” 这番话说出来，就连罗阳都震惊了片刻。 难道这才是真正富豪人家的标配生活吗？ “这个以后再说吧。” 自己现在连套别墅都没有，配备这么多人，住哪里都是个问题。 健身倒是可以现在就准备起来。 以前住宿舍的时候还时常起来晨跑，自打离开学校之后，就极少有时间运动了。 至于其他的，还是等虹桥别墅里那套房子装修好了之后再说吧。 “这件事暂且就这么安排，你继续......” “周三上午10:30~11:30有两个面试，集团人力部门上午递交上来的资料，一个是慈善基金会财务部门负责人位置的面试，另一个则是集团廉政监察部门负责人岗位的面试。” 别看集团公司现在没有什么主营业务，但是罗阳在开年工作计划会议上就说过，下半年里至少要增加一个主营业务，两年内至少要形成两到三个拳头产业。 因此集团公司框架搭设的并不小，尤其是职能部门，例如法务部、监察部这样的，该有的一个不少。 “周三下午，您需要返校参加系里统一的学生大会，这件事，您在上周就提前告知过我。” 温婉继续汇报着罗阳的时间安排：“周四上午您要去姑苏接人，然后直接返回阳市，因此集团相应工作计划就顺延到了下周，具体看您周几回魔都。” 周四去姑苏大学接姜帆一起回阳市，这是早就定下的事情。 “老板，除了工作计划安排之外，我还有另外几件事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说完时间安排后，温婉没有结束汇报。 “虹桥别墅那套房子已经委托了专业的装修设计公司，按照您的要求，简中风格的效果图在本周末可以完成色彩渲染，届时我会把电子版先发您邮箱里，纸质版要等您下周回魔都之后才能看到......” “嗯，你盯着点。” 罗阳倒是没有过于在意，毕竟松江那边还有一套别墅。 傅彬送的那套别墅现在已经处于装修阶段，估计到下半年国庆节就可以入住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 “这是您上次要的资料，总计三套，相对应的论文题目在u盘上贴了标签......” 温婉边说着，边递上三个u盘。 上周和江雯她们宿舍聚餐，聊起毕业论文查找资料的事情，罗阳包揽了下来，没想到温婉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才隔了一个周末就弄好了。 本来外出吃饭花费的时间就长，加上温婉汇报工作，今天的午休算是泡汤了。 罗阳索性泡了一壶茶，点上一支烟，坐在窗前看起了董事办汇总的每天新闻简报消息。 一点四十左右，他带着温婉和肖薇前往鲲鹏科技。 “上午和宋副总聊的怎么样？” 本来今天上午是要在罗阳办公室里谈的，却因为罗阳来晚了的缘故，导致两件事凑在一起，肖薇只能去了宋琬办公室里。 但罗阳压根就没提这件事。 “以前对共享单车项目只是有一个大概的了解，通过宋总一上午的介绍，我的脑子里现在已经有一个比较完整的概念了。” 肖薇和罗阳一起坐在车子后排，说起共享单车项目，她立刻变得起劲了。 “以前只知道概念化的东西，却不知道中间还涉及这么多的环节，这些细节全部串联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共享单车运转的内在逻辑......” “我不是问项目细节。” 罗阳咂嘴道：“我关心的是你和宋副总之间的融洽程度，项目展开前期，你们两的相互配合至关重要，如果有什么不统一的地方，最好提前告诉我，我来帮你们协调。” “没有，没有。” 肖薇连连摇晃着自己的双手：“宋总对我很关心，今天上午很耐心的向我介绍了项目内在运营逻辑和相关细节，而且她也直言不讳的当面和我说过，希望我尽快成长起来......” “嗯，这是好事。” 罗阳也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学校那边替代你的新人选有眉目了吗？” 倒不是催促的意思，而是好奇学校派过来替代肖薇的人会是谁。 “倒是听我爸提过一嘴。” 肖薇也不隐瞒，直接道：“他倾向于让科创园的人来代替我之前的作用，好像是一个姓于的副主任......” “这样啊......” 罗阳陷入思考之中。 肖薇原先除了代持股权代表权之外，还兼任罗阳的助理，以及董事办主任的位置。 现在新派过来的人，或许就只能给一个鲲鹏科技董事会的席位，董事长助理以及董事办主任的位置就别想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温婉，这时候也陷入了思考中。 她原本就有调整集团董事办的心思，之所以现在还没动，一来因为她到岗时间还短，第二个原因就是有点吃不准罗阳对林语熙，尤其是对楚靖的态度。 动前者，她顾虑比较小。 但是楚靖现在是罗阳的生活秘书，虽然从分析来看，这个女孩和老板没那种特殊关系，但是动她的时候罗阳会不会出面干涉，温婉没把握。 现在似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开掉林语熙，调楚靖到鲲鹏科技来担任罗阳的助理，哪怕是董事办主任也可以。 毕竟罗阳现在已经不去鲲鹏科技办公了，即便过去处理事务，也是难得。 把楚靖调过去，等于是放逐到权力中心之外。 只不过现在不能急，得找到合适的插话机会...... 这个机会比温婉想象中来的要更快。 到了鲲鹏科技后，罗阳直接把褚见明喊到了自己办公室里，提了调动肖薇的事情。 这时候肖薇和温婉都在场。 “肖主任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早在鲲鹏科技创建初期就得到了证明，现在能得到董事长的看重，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历练，我觉得对公司和个人来说，都是好事！” 褚见明心里明镜似的。 要说边缘化可能过了，但是肖薇现如今在鲲鹏科技里的定位的确有点尴尬，处于一种有她没她一个样的状态。 而肖薇的家庭背景在鲲鹏科技高管层面不是秘密。 现在罗阳把她调到共享单车项目上，也算是人尽其才了。 褚见明当然是满口好话，一顿恭喜。 “接下来一周里，肖副总虽然在这里还有交接事宜，但是大部分工作时间还是会在漫步者科技公司。” 罗阳也直接用副总的职务称呼起肖薇。 “哈哈哈，没关系的，反正漫步者科技公司就在楼下，肖副总上下很方便。” 褚见明跟着罗阳一样称呼，笑过之后又道：“董事长，只是肖副总这么一调走，这边董事办和您的助理人选就需要重新招聘了，您有什么要求，我待会儿交代给人事那边......” “这两个位置实际上可以交给一个人。” 罗阳在来的路上已经初步考虑过了：“毕竟现在我不常来这里，公司日常事务也有你这个执行总裁处理，重新招聘的话，要求倒是可以适当放宽一点......” “好的，我回头就交代一下人事部门。” “老板......我倒是有个建议。” 在一旁的温婉终于找到了恰当的时机。 “嗯？”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侧身看向温婉：“你有人选推荐？” “既然要求不是很高，那用生不如用熟，我觉得集团董事办的楚秘书就很有优势。” 温婉一口气不停歇的说道：“她学的专业是金融方面的，同时现在担任老板的生活秘书，把她调到鲲鹏科技董事办来，老板用着也放心......” 褚见明倒是不明白温婉真正的心思，听到这样的建议后，居然帮着说话。 “温主任的建议倒是不错，董事长的熟人过来看着，也放心不是？” 他考虑的是大的方面，比如集团对下属子公司的掌控，除了股权上以外，还有信息渠道，在董事办放一个身边人，自然会比较安心。 是的，褚见明听到生活秘书这个名词后，认为楚靖就是罗阳的枕边人。 这也是他主动帮着温婉说话的原因，这种事，不积极就是心虚。 罗阳也没觉察到温婉的心思，因为现在她还没动林语熙，而且楚靖也不是他女人，所以也认为温婉是纯粹的从工作角度考虑问题。 “这不是变成拆东墙补西墙了吗？” 他脑子里想到的是这个：“集团董事办本来就缺编，再调走一个，你那边......” “老板，我本来就打算招人了。” 温婉面带笑容的回复罗阳道：“正好趁着这次招聘把编制补齐。” “倒也行......”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你抽时间和楚靖聊一聊，问问她愿不愿意调这边来。” “我会尽快安排的。” 温婉回复完这句话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会议什么时候开始？” 罗阳注意力也回到重要事情上来，鲲鹏2号在海外的销售才是他关心的事情。 “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 褚见明看了看手表，回复了罗阳。 “嗯，我先带肖薇下楼一趟，到漫步者科技公司走一圈，会议开始前会回来。” 去的时候三个人，回来参加会议的时候，肖薇已经不见了。 她主动提出要留在漫步者科技公司，说是要尽快融入到新的公司和岗位里去。 参加这次会议的人不多，除了董事长罗阳，执行总裁褚见明外，还列席了首席技术官刘增辉、首席财务官潘苏、首席人力资源总监安霞以及财务总监柯若云。 温婉第一次旁听了鲲鹏科技的高层会议。 首席营销官丁弘毅因为去了米国，加上两地时差问题，所以没有参会。 “从总部借调的5000万已经通过银行方面关系换成米元，并在上周汇到了米国账户上。” 会议开始后，首先由财务总监柯若云汇报资金的事项。 “今天是9号，浦发那边已经确定，第一笔5000万贷款在12号可以下放，按照董事长之前的要求，这笔资金暂时不归还集团总部，等到下一笔5000万低息贷款到账后再考虑还款的事情......” “丁弘毅那边怎么说？” “丁总监那边反应速度极快，从接到打款开始当日起就展开下一步推广工作了。” 褚见明当即回复罗阳的问题：“按照要求，他那边每周都会有相应的市场数据发回来......公司这边组织了专项小组进行配合，根据数据分析，随时做出调整。” 这个调整内容包含多方面。 大到已经算是定型的鲲鹏2号的技术性问题，小到甚至包装盒里的一份英文说明书。 为了争夺海外市场份额，现在的鲲鹏科技已经处于全力以赴状态。 “每周数据分析以及调整方案出来后，交一份给温主任。” 罗阳想到自己未必有时间来参加频繁的会议，因此交代褚见明，重要信息每周汇总给他一次。 “按照丁总监的要求，公司人力部门已经从国内招聘了5名具备市场推广经验的人员。” 首席人力资源总监安霞也参与了工作汇报：“当然，招聘重头还在米国，因此我在本周三会亲自带队飞去米国，配合丁总监在近阶段完成米国那边的招聘工作......” “丁弘毅的思路是对的，基层推广人员还是要本地化。” 罗阳点评道：“虽然人工成本相对国内而言会很高，但是花费这个成本是值得的。” “这个成本不是一点点大。” 首席财务官潘苏这时候插进来一句话：“董事长，按照咱们的预估，未来的无人机应用市场将会越来越大，随着公司占据份额变大，下面的用工数量将会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是啊，在欧米市场聘用本地人工作，支出的成本可不是一点点大。 “未来的市场销售方式将会有变革性的变动。” 在这一点上，罗阳倒不是很担心，随着智能手机应用市场扩大，人们购物方式也会随之产生变化。 这个变化之大，远远超出在座几个人的想象。 作为财务，也仅仅起到提醒的作用，既然当老板的都不在意这个，潘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会议逐条逐项的讨论相关议题。 好几个涉及费用上的事项，罗阳当即就拍板了下来。 “以后这类会议我不一定每周都会有时间来参加。” 在会议临近结束的时候，罗阳提了个建议：“这样吧，我每个月至少参加两次，但是这两次会议的时间最好凑一下丁弘毅那边的时间，咱们开会的时候直接连线米国，视频会开不成，电话会议还是可以开起来的。” 褚见明当即记录下来。 四点半出头的时候，会议结束。 罗阳跟着温婉前往健身房，去见一见自己的私人健身教练。 第584章 放权和直女 温婉找的私人教练没有一身腱子肉。 她更注重专业性，特意挑选了一个体育大学里就读运动学专业的人才。 因此在制定健身计划的时候，并不是一味的要求罗阳上器械，反倒是安排他进行日常晨跑、游泳等运动。 “最迟后年，集团会拥有自己的总部大厦，到时候一定要弄块健身区域，也方便集团员工时常锻炼身体。” 离开飓风健身俱乐部的时候，罗阳特意和温婉说起：“记得到时候提醒我。” “咱们要买总部大厦？” 温婉进入灵石宫集团的时间说短也不短了，对于整个集团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就当下而言，核心产业是无人机，但是真正赚钱的，也就是罗生堂旗下的两个奶茶品牌。 想要在两年内购买总部大厦...... 要知道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魔都，即便是一栋体量不是很大的办公大楼，价值也要好几十个亿起步，哪怕大部分资金可以靠着贷款来支撑，可是自己也要掏出至少十几个亿不是？ 这么大一笔现金流，足以掏空一家中型规模的上市企业了。 “嗯，已经有初步目标了。” 罗阳站在车门边上，下意识的朝着徐汇和闵行交汇处看了一眼；“一旦时机合适，就会启动收购，到时候你也有机会参与收购谈判的。” 温婉点了点头，安静的帮罗阳打开了后排车门。 “去公司附近的那家金玉满堂酒楼。” 今天稍晚的时候还要去外滩18号楼接安颖，罗阳打算让温婉先陪他吃顿晚饭，然后顺路送温婉回集团公司，再去外滩那边接人。 晚饭四菜一汤，没有酒。 “你入职时间满一个月了没有？” 吃饭的时候，温婉安静的很，还是罗阳主动开的口。 “老板，到下周就满一个月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 罗阳感叹了一句，随后放下了手里的汤碗：“我想你已经初步了解整个灵石宫集团的架构，对于下面的子公司也有了大概的印象......当初应聘的时候，我答应给予解锁权限的，所以你是打算直接从下面子公司里选，还是准备等到集团下半年的新增主营业务来对接？” 对接公司业务，这等于是给温婉助理的权限了。 “您打算让余助理挑更重的担子了？” 温婉下意识的这么想，也是这么发出疑问的。 “是也不是。” 罗阳索性停下了用餐，回答温婉道：“开年以来，集团公司在原有框架之外增加了不少业务，比如新组建的阳光慈善基金会，又比如正在收购中的安保公司......这些新增业务都是余助理在负责，占用了他不少精力。” 岂止这些。 集团总部事务、下属子公司业务对接、董事局事务、阳市商会的对接......这些事务里都有余海平的身影出现。 因此即便没有给余海平增设什么新的职务，他在事实上干了比宋琬这个副总裁还忙的活。 “我打算将一部分对接业务放到董事办，帮余助理分担一部分工作。” 罗阳将自己思考过的想法说了出来：“在日常工作中，集团各部门的上报资料，下属子公司的申报资料，信息汇总，都是报到董事办，由你们部门整理后报到我这里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对接，只是以前董事办只相当于一个接发的端口，没有赋予处理事务的相应权限......” 温婉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都要跳出胸口了。 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平常本色，不能在罗阳面前显得过于激动。 “老板......您的意思是？” 温婉恰到好处的显露疑惑表情，一脸不解的看着罗阳。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罗阳意味深长的看了温婉一眼；“我的日常行程里，有一半时间在阳市，这还是集团公司业务仅限于魔都范围，以后随着业务拓展出长三角，或者更远的范围，算上我出差的时间，在公司里处理日常事务的时间会更少。” 这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现在还能只在阳市和魔都两地来回打转，迟早有那么一天，他的行程足迹会遍布全国各大城市。 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公司日常事务处理。 “近期我会做一些整理，区分出授权部分的内容。” 罗阳按着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比如员工请假，原则上1天假期只要到部门经理，2天假期要到总监级领导，3天假期的批示就要到我这里，像这种审批权限，我就打算放权给董事办。” 实际上放权部分远不止这些。 比如公司内部各个职能部门都有年度预算，这些费用支出时候，审批无需经过董事长，只需要批示到对应部门一把手，以及财务口子，但是总有超出预算列支的，这部分就绕不开罗阳了。 按照罗阳的计划，这部分权限里，涉及金额不超过一定额度的，也可以放权给董事办。 诸如此类的一些芝麻大小的事务很杂，也很多。 以前都是汇总到罗阳这边，所以不管是在阳市还是在魔都这边，往往秘书捧进来的文件资料都是一大堆，要占用罗阳相当多的时间。 还不如放权出去。 还有就是下属子公司的业务对接，这个对接里包含了参加相关会议，偏偏罗阳分身乏术，没有时间参加。 最典型的就是鲲鹏科技那边，连新机型试飞这么重要的事情，罗阳都不能全部亲自到现场，只能让助理余海平代为参加，回来后再向他汇报。 现在他打算把这部分权限也放到董事办去，让董事办去充当他的眼睛和耳朵。 当然，放权归放权，事后肯定要有一份汇总信息给罗阳。 “老板，您是打算授权给董事办，还是授权给董事办主任？” 温婉只提岗位，不提自己名字，这话问的就有水平了。 “董事办主任职务还是要有所调整。” 罗阳没有明确的给予回复，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后我的助理挂副总权限比较合适一点，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一职还是让董事办主任来兼任比较好。” 要知道原来董事办主任是没有权限参加董事局会议的，就连列席资格都没有。 除非罗阳让旁听。 这么一调整，就是赋权的同时又赋职了。 灵石宫集团现在总共分11级，原先董事办主任评定大概在p6~p7的样子，属于中层管理人员，而董事局秘书委员为主任一职的评定等级达到p8，已经到了高管的门槛边缘了。 温婉的心瞬间漏跳一拍。 “老板，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这种时候再不表忠心，那就是傻子了。 温婉绝对不是傻子。 “好好干吧，就像你应聘时候说的那样，整个集团公司才组建三年，正处于蓬勃向上的扩张期，在发展过程中会出现无数机会，有的人会掉队，有的人却会一飞冲天。” 罗阳重新拿起筷子，边夹着菜边道：“希望你能跟得上我的脚步。” 两个人的便饭，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七点不到就结束了。 从饭店出来，顺路经过集团总部办公大楼的时候，把温婉放下了车。 “去恒隆广场一趟。” 看着时间还早，罗阳打算去买件礼物。 安颖可以不要，他不能不送。 “手表？” “不喜欢？”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礼物，怎么可能不喜欢？” 安颖伸出自己的手腕，示意罗阳帮她戴上。 “蛮好看的。” 罗阳趁势拉着她的手腕，欣赏了片刻后道：“以前总觉得你对于物质层面的需求很低，但是用心想一想，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男人送好看的礼物......” 想要说抱歉的话还没出口，嘴就被安颖的小手给挡住了。 “我臣服于你的强大。” 安颖看着罗阳，认真道：“永远不需要对我说抱歉这两个字。” 谁说直女不会飙情话？ 要不是车子还行驶在徐浦大桥上，罗阳就直接把安颖给办了。 “今晚的时装秀怎么样？” 罗阳决定暂时转移话题，压制小腹的火气：“出门时候看到你和董萱似乎都没有买东西，怎么，没看到满意的衣服？” “买了啊，钱都付掉了。” 安颖收回小手，顺势提了提晚礼裙的下摆：“留了地址，直接送货上门。” 这就是没底蕴的体现。 换做张伟伦这样的富二代，肯定懂这样的常识。 好在安颖也属于没有底蕴的那种，而且关注点也不在这个上面。 “吃晚饭的时候，我和董行聊了聊，想让她在收购原料生产厂家的基础上再增加一项合作内容......” 这效果，远比罗阳岔开话题要强。 开口一句话之后，他的火气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关键是不能生气的同时还得回应她的话题。 “什么方面的合作内容？” 目光从晚礼裙上挪开，罗阳好奇道：“咱们用的钱可是来自红杉资本的融资，对方有监管的。” “包装生产企业。” “奶茶的杯子？” 思维回归后，罗阳脑子也转的飞快：“按照正常逻辑来讲，即便自己生产，也只需要一两家就够了吧？” “缩小规模，扩大数量。” 安颖回答的更快：“而且我估算过，一旦柠檬cc的直营店和代理店铺数量超过1万家，每天对于杯子的消耗量至少也是几百万个，只是一两家生产企业的话，那就得上规模，可是只制造奶茶杯子的话，根本不合算，只能采购......如果分成若干小型包装生产企业，那就合情合理了。” 诶，还别说，这个思路真行得通。 “以后咱们不管是转型快销食品行业，还是进军饮料行业，这些收购企业都用得上！” “董萱那边怎么说的？” “有钱赚的事情，她肯定不会拒绝。” 安颖脸上展露笑容：“所以今晚的消费都是她买单，也算是小小贿赂了一番我这个甲方了。” “哈哈哈......” 难得听到安颖开玩笑，罗阳也应景的笑出了声。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来到汤臣一品这套房子里。 当初法拍的时候，后续对接还是安颖做的，她当然熟悉这套房子。 “红酒还是香槟？” “香槟吧，晚饭时候喝的红酒，换换口味。” 脱下高跟鞋后，安颖熟门熟路的走向主卧：“我先冲个澡，换身睡衣，很快的！” 啧...... 其实穿着晚礼服蛮好的，高跟鞋不脱也行。 何必要换睡衣？ 咂嘴的罗阳没有阻止，脱了外套后去酒柜里拿酒和杯子。 说很快，就很快。 十分钟不到，安颖就穿着罗阳的衬衫走出了卧室。 奈斯，秀色可餐。 递上酒杯的时候，罗阳顺势挽住安颖的细腰，将她揽到怀里，先来了一个深吻。 “这是给你的奖励，最近一段时间干的不错！” 对安颖这样的人，这样说的效果才好。 果然，安总裁身子软了下来。 “老板，从去年开始，我出差的同步中也做着调研市场，发现快销食品行业进入门槛很低，但是要做出规模和品牌影响力，难度有点大的。” 躺到沙发上后，哪怕是被搂在怀里，安总裁依旧不忘说正事。 “而且我发现一个现象，头部企业的垄断性很强，比如方便面，主要就是统一和鼎新两家公司的产品；奶制品企业虽然数量多一些，但是多的也有限；饮料这一块也是，康师傅、统一、娃哈哈、王老吉......” “你焦虑了？” 能在这个时候还聊这些话题，要么安颖走火入魔了，要么心里真的感到不安。 “看来你对于我打算出售柠檬cc，转向食品行业的决策还是有顾虑。” 罗阳知道安颖不至于不懂风情到这般地步。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心里没底。 “这样吧，近期顺手干个小项目，给你增添几分安全感。” 罗阳不得不提前启动一个小项目：“你派人去豫省漯河，考察一家叫卫龙的食品企业，回来后就做这家企业的主营产品，关于营销方案什么的，我就不管了。” “哈？” 安颖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罗阳，满眼的迷糊。 “一个还算有点潜力的食品赛道，目前还不受重视，但是做好了的话，一年十几个亿销售额还是能达到的。” 因为有些东西没办法解释，罗阳也不愿意说太多。 “啪！” 不能给安颖过多思考时间。 罗阳蛮横的道：“试验项目思路已经给你了，今晚你要是再多想生意上一秒钟，我打烂你的屁股。” “等一下，等一下！” 安颖顾不上手里还拿着高脚杯，翻身起来，跨坐到罗阳腿面上。 环住他的脖子道：“最后问一句。” “呵呵......” 罗阳哪里会依着她，一边动手，一边坏笑道：“只要待会儿你问的出口，我一定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安颖咬住嘴唇，明显是打算硬抗了。 哼！ 必须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第585章商机未必一定高大上 深夜的客厅里，灯光昏暗。 只有黄浦江对面外滩的霓虹灯光，透过落地窗映入淡淡的影子。 罗阳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安颖则蜷缩在沙发的另一端，身上的衬衫只剩下一两颗扣子，头发随意披散，眼神涣散。 足足一支烟的功夫之后，安颖才缓过神来。 她支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伸手从茶几上端起不知道是罗阳还是她自己的酒杯，咕嘟一口，将大半杯子香槟喝掉...... “刚才我可是给你问的机会了。” 罗阳在一旁笑着调侃道：“可惜你自己不中用啊！” 安颖咬住了下唇，刚才这个男人在自己反应最激烈的时候问话，这种状态下，她连脑子都迷糊了，哪里还记得要回答什么商业上的问题？ “再来！” 女总裁四下扫视一圈，伸手从沙发角落抓过紫色蕾丝，挽起湿漉漉的长发，顺带扎了起来。 她用不服输的眼神看着罗阳，倔强而妩媚。 “你啊......” 罗阳突然开口，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算了，就你现在这样子，再来也是个输。”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我刚才说到的豫省zh市的那家卫龙，是一家生产一种名为辣条的食品。” “辣条？” 安颖眨了眨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和辣有关系的食品......您确定这样的产品能畅销全国，不会受到饮食习惯的限制？” 其实她想要问的问题，远不止这一个。 罗阳耸了耸肩，微笑着回复安颖道：“挺有意思的一款小吃食品，原料应该是面筋，制作成辣口味，除了特殊的口味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它的价格，甚至能便宜到几毛钱一袋......你看，它便宜、好吃、还容易上瘾，简直就是零食界的‘毒品’，要是我们能做一个自己的辣条品牌，小钱还是可以赚几个的。” “按照您的说法，现在已经有一家叫卫龙的企业将辣条做出名堂来了？” 安颖的思路果然独特，没有沿着罗阳的话题接下去，而是按照自己的思维进行探讨。 “怎么说呢？” 罗阳想了想才道：“当下时间里，这家企业只能说在业内有点名气，在全国食品行业里，可能还算不上什么......” 的确，作为辣条行业的领跑者，卫龙的名气在行业内颇大。 但那是在辣条这款食品风靡起来之后，也在卫龙以小博大，创造奇迹之后。 实际上从最开始的时候，卫龙的创始人只是在街边吃了一碗牛筋面，发现了里面的商机，然后开始深入调研和打磨这个品类，最终经过反复的试验和改进，终于生产出了经典口味的大面筋。 “卫龙”品牌做大做强，起码好几年之后。 那时候的卫龙才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经历bbc一次宣传后，成为一块享誉海内外的金字招牌，成为继老干妈之后名扬海外的国民级民族品牌。 但是辣条这款产品，在早期却只是流行于街头小巷。 直到2010年，卫龙迎合年轻人的喜好，推出一款“明星产品”亲嘴烧，这才在业内收获了更加强烈的辨识度。 从那之后，这家企业才慢慢登堂入室，做出了品牌效应，并成为行业龙头。 但是在2012年这个时间点上，卫龙即便有了一定的市场知名度，但远远还谈不上业内顶尖。 休息时间足够之后，安颖恢复了些许力气，从沙发另一端爬到罗阳身边。 她仰头看着罗阳：“你认真的？还是只是随便说说？” “当然是认真的。” 罗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安颖，伸手摸着她的脸颊道：“就目前来说，市面上虽然有一些辣条品牌，但大多数都是小作坊生产的，质量参差不齐，尤其是在卫生方面，简直有点不堪入目......” 这倒不是他在胡说，前世时候，偶然看到过一些信息，早期生产辣条的工厂环境，真的很辣眼睛。 “好饭不怕晚，一些企业帮我们打开了市场，让辣条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吃被市场所接受，而我们......” “我们用更好的原料，更健康的工艺，再配上一些创新的口味，肯定能吸引一大批消费者。” 安颖迅速理解罗阳话里的意思，她瞬间坐立起来，挑了挑眉：“以健康和卫生为品牌宣传口径，打造一个辣条行业里的高端产品，一举抢占市场。” 这个动作幅度有点大，衬衫原本就没剩下几颗扣子，一下子就散开了。 罗阳被眼前的美景晃了一下，顿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啊！” 没等到回应，安颖看向罗阳眼睛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顿时惊叫出声。 她立刻拉起散开的衬衫，遮住硕大的吊钟。 罗阳回过神来，笑了笑。 他伸出手来，轻轻拨弄了一下安颖散在前面的长发：“以你现在的能力，对品牌推广和消费者心理比我懂多了，去豫省卫龙考察结束后，就可以着手创办一家辣条食品厂，也算是你的练手之作吧。” 感觉到罗阳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和肩膀，安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她低下头，假装整理衣服，同时心里也在整理着商业思路：“老板，虽然只是练手之作，但好歹也是咱们未来食品产业王国的起步，这家厂子起步的资金......。” “本来搞一家这种企业，有个几百万启动资金就够了，但是咱们既然要打造健康、卫生的品牌，在厂房以及设备等方面就不能马虎。” 罗阳酝酿了片刻后道：“起步阶段给你3000万~5000万的额度。” 安颖抬起头，看着罗阳的眼睛：“老板，您把启动资金卡在5000万以下，是不想过董事局会议的原因吗？” 现在集团已经成立了项目委员会，审议5000万以下的投资项目。 正因为有这个规定，安颖才会这么解读罗阳的想法。 “这笔钱不会从集团走，我另外拿出来。” 罗阳的话超出了安颖的想象：“这家公司暂时不纳入集团，先单独经营管理一段时间再说。” 安颖愣了一下。 这样的安排......难道是怕这家企业做不起来，所以才暂时不让集团插手管理，要等到业绩有所出色后才会公开？ 也难怪她会这么想，之前罗阳可没这么多顾虑。 罗阳笑了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安颖的头：“别一天到晚的瞎想，这个项目一定会成功的，只是在柠檬cc被卖掉之前，还是遮掩着一点比较好，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遮掩。” 这话一说出口，安颖就明白过来了。 名义上遮掩的对象是刘海山、何茂松、蔡富军他们三个。 安颖有些羞愧，认为自己不应该怀疑罗阳。 罗阳也看出了她的囧意，岔开话题道：“你说新创办的辣条叫什么？要知道一个好的品牌名字很重要。” 安颖果然被转移了思绪，低头想了起来。 “……要不就叫‘安阳辣条’？用我们的名字组合，听起来还挺有意义的。” 罗阳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名字，之前阳市那边不少企业也是这样，比如光帆电子、阳光电子之类，虽然比较废，好歹也算是顺口。 “噗呲！” 安颖忍不住笑出声来：“老板，‘安阳辣条’......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也太土了吧？” 罗阳不服气：“怎么不行？我们的名字这么好听，组合在一起肯定能吸引人。” 安颖坚决摇头：“老板，难道你不知道安阳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某个地名，而且完全没有时尚感，我们得想一个更有创意、更吸引年轻人的名字。” 罗阳的眼神变的危险起来。 他凑近安颖，顺手挑起她的下巴：“一分钟之内不想到一个比我好的，后果自负！” 一想到不久前的疯狂，安颖不由得往后缩了缩，心跳再次加快。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赶在一分钟结束前开口道：“要不……要不叫‘辣趣’？简单好记，还有点俏皮的感觉。” “辣趣？” 罗阳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几下，觉得是比自己之前取的什么“安阳辣条”要来的好太多。 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罗阳点了点头道：“不错，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们得确保这个名字没有被注册过。” 安颖笑了笑，爬下沙发，到不远处的包里拿出了手机。 “我查一下。” 她光着脚站在地砖上，手指按动，快速在搜索引擎中输入“辣趣”，发现这个名字还没有被注册，便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这个名字可以用。” 罗阳这会儿正往高脚杯里倒酒，听到结果之后，笑着拿起一杯酒递过去：“那就这么定了，庆祝一下，为咱们未来食品产业王国里的第一家企业。” 安颖走上前，接过酒杯，顺势和罗阳举起的杯子碰了一下。 “叮~~~” “cheese！” “cheese！” 两人干杯后，安颖回到沙发上。 “我们得考虑产品的定位和口味。你觉得我们应该做哪种类型的辣条？传统的麻辣味，还是创新一些的口味？” 刚才拿着手机的时候，她顺带查了一下辣条这个词条，也因此了解到了一些产品初步信息，脑子里有了初步的产品概念，所以才会有的放矢的和罗阳聊这个。 “你觉得现在是聊这些的时候吗？”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安颖。 “哈？” 顺着罗阳的目光，安颖这才察觉，刚才因为接酒杯，忘记了抓住衬衫领子，导致衣服又散开了...... 这点小事岂能阻挡安大总裁谈正事？ 她直接跪坐在了沙发前的地毯上，借助身位和光线遮住春光。 “老板，我们还得考虑一下销售的问题，毕竟咱们现在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都没有销售渠道。” 安颖贴着罗阳的小腿，仰起头看着他道：“您之前提出3000万~5000万启动资金，是不是就考虑到了渠道铺设的问题？” 真是执着啊...... 面对这么忠心的下属，罗阳也不得不收起异样心思。 “线上渠道的话，目前好像也只有淘宝一条路，当下的电商平台推广作用并不是很大，只是准备工作要做起来了，未来几年里，线上销售的渠道占比将会变大......” 罗阳想了想道：“至于线下，则可以和一些便利店、超市合作，扩大产品的覆盖面......实际上这一块我不是很熟悉，到需要你自己去慢慢摸索。” 安颖这会儿眼神里闪着思索的光芒：“虽然因为奶茶接触到了食品行业，但是真正的食品线下销售渠道，我也需要摸索......如果可以，倒是能走捷径！” “挖人！” “重金挖人才！”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差不多的意思。 “不仅仅是挖一个人这么简单。” 罗阳这会儿也打开了思路：“要挖的话，最好是连带团队一起挖。” 安颖也兴奋起来，坐直身子，挥舞的手臂道：“嗯嗯，不光是把整个团队挖过来，连带对方的渠道资源也可以挖过来。” 罗阳暂时忽略眼前的美好风光，继续道：“除了渠道之外，还有品牌推广的事情。” 安颖整理了一下思绪，“品牌推广，除了传统媒体之外，线上线下结合，还要考虑包装，往往一个好的包装可以大大提升产品的吸引力。” “简约风？还是潮流风？又或者趣味风？” 不管是之前江小白的文字流，还是酷派男装上的一些图案创作，都带动了品牌，所以罗阳也想到了这方面。 “我觉得可以走潮流风，毕竟我们的目标客户是年轻人。” 安颖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道：“包装设计可以大胆一些，用一些鲜艳的颜色和有趣的图案，甚至可以加入一些网络流行元素，甚至可以学习小浣熊方便面，里面放一些流行卡片，增加和客户的互动性......”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眉飞色舞的起来。 “可惜不能复制江小白这样的奇迹......” 江小白的案例就在眼前，也是安颖非常佩服罗阳的一个商业操作案例。 创新有困难，借鉴倒是简单。 罗阳伸手轻轻捏了捏安颖的脸颊，笑着道：“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安颖这会儿谈出兴致来了，居然推开了罗阳的手。 不光推开手，还顺带瞪了他一眼：“别闹，我们在谈正事呢。” 诶？ 给你脸了？ 罗阳安静了一两分钟后，自言自语的安颖也觉察到了异样。 随后便接触到了闪着火苗的眼神。 安颖一边躲闪着目光，一边悄悄的往后挪动身体。 “给你一个取悦我的机会，满意的话，我或许可以想一个复制江小白奇迹的案例出来。” 没有想象中的捉拿，罗阳只是抛出诱饵。 对于安颖来说，美色和肌肉从来都不是诱惑，强大的智商和超高的商业思维才是最烈的春药。 瞬间化成猎豹，扑倒罗阳。 第586章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其实罗阳当时脑子里并没有现成的营销方案。 只是安颖出于对他的一贯信任，觉得他说有，那就一定会有。 这就导致罗阳在第二天上午开会时候走神，冥思苦想记忆碎片里的经典案例。 “......按照董事长的要求，集团在今年下半年要增加一到两个主营业务，因此我们投资部在这段时间里多方考察，陆续挑选了几个项目，现在拿到会上来讨论，看看是否符合集团总部的要求......” 会议宋琬主持，她的助理早就调试好了ppt的投屏，方便她讲解。 “......编号为c001的项目从三个月之前开始关注，属于新兴互联网产业，该项目创始团队总计三人......” 第一个项目信息讲解完毕后，宋琬看向罗阳：“董事长，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啊？” 询问声打断了罗阳走神的状态，他突然间哪里知道项目信息？ 点评也无从谈起。 好在罗阳机敏，镇定自若的开口道：“先把ppt回到第一页。” 这是会议讨论过程中常有的事，宋琬也没觉察出来，听了罗阳的要求后，随即把页面回到第一版面内容上。 “一家半死不活的电商平台？” 只是一眼瞄过去，罗阳随即明白过来，宋琬汇报的第一个项目就是网购平台。 “我记得今年1月份的时候，阿里在首都那边召开发布会，宣布将淘宝商城改为天猫，成立了一个升级版的电商平台......” 知道下属要讨论的是哪方面内容后，甚至不需要组织语言，罗阳脑子里立刻就有了思路。 “宋副总，你们投资部关注的这类小型电商平台不算，截止目前为止，市面上已经成规模或者投资背景比较大的电商平台有哪些，平台主要运营策略以及市场分类，这些有没有一个详细的统计？” “董事长，有的。” 随着宋琬手里的按钮翻动，ppt页面来到第五页。 淘宝、天猫、京东、苏宁易购、唯品会......这些后来能排进国内电商企业前十的名字，一个个展现在表格里，而大名鼎鼎，后来甚至超过淘宝的拼多多，这会儿还没有影子。 连同网易精选一样，都要到2015年才会成立。 “当下时机里，想要成立一家电商平台不难，毕竟市场对这种模式已经有了很大的接受度，但是想要做大就比较难，不亚于杀出一条血路......” 罗阳摸了摸下巴道：“市场定位、营销方案、支付牌照、货源供应、物流......尤其后面几项，可都是要命的东西啊。” “关注这个赛道的时候，我们投资部就有所考虑。” 宋琬应对问题的时候不慌不忙：“这家名为微选购物的电商平台现在虽然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但是这家公司之前最好的时候也做到过月销售额过亿，虽然不比淘宝这样的业内顶尖平台，但是这个销售额也证明这家公司背后的运营团队以及采购渠道规模不小......” “月销售额过亿？” 听到这个数字，罗阳咂了咂嘴。 很大吗？ 要知道就在今年，阿里新创建的天猫搞了个双十一购物节，单日销售额达到191个亿。 至于全年，那就更吓人了，淘宝在2012年里销售额估计过万亿了，即便是当年成立的天猫，全年销售额也超过了2500个亿，听在普通人耳朵里，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了。 宋琬离得近，听到了罗阳的咂嘴声。 “现成的团队架构，比较成熟的平台软件，至于支付牌照，之前他们一直是在用支付宝，我知道董事长在担心什么，可是近期微信支付的发展也比较迅猛，市面上一旦出现竞争，我们的保障就比较安全了。” “......至于说物流这一块，当下只能考虑外包，说实话，这项投资实在太大，咱们目前还玩不起......” 宋琬一项一项的解释着。 “这个项目可以考虑作为集团主营业务之一，但是，在正式启动之前要解决几个问题。” 罗阳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因此直接开口道：“第一，既然要做电商平台，那就索性把目标制定的高一些，因此我们需要为这个项目寻找一个合适的掌舵人；第二，要有一个比较完善且具备可行性的商业方案，这个方案不能只是参考和借鉴，要做出自己的特色，否则难以在一众大型电商平台的围剿下杀出血路来......” 宋琬心里一跳，莫名预感，罗阳已经有了思路。 “......第三就是启动资金，既然决定要进入这个赛道了，那就要准备好充足的粮草，前期我打算投入2~3个亿的资金，这笔钱从哪里出来，这是投资部要考虑的问题......” 一条一条的，罗阳甚至说到了后期融资的事情。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宋琬把目光放在罗阳身上，一直盯着他看。 明显能感觉的出来，罗阳想搞一个电商平台，而且起点不低。 “收购的事情可以先准备起来，我们不介入，这家公司撑不了三个月了。” 等到罗阳发言结束后，宋琬第一时间开口建议：“甚至可能三个月都坚持不了。” “你全权负责这件事。” 罗阳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于是继续说道：“在收购这家公司之前，要组织一次董事局会议，整个项目前期投资涉及2~3个亿，必须要过会讨论一下的，你记得提醒我。” 宋琬自然点头应承下来。 会议开始第一个汇报就涉及2~3个亿的大投资，这让集团投资部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员都感到兴奋。 这可是他们今年的kpi指标啊，和年终奖金直接挂钩的。 接下来就是汇报第二个跟进项目。 “......编号为c002的项目从一个月之前开始关注，是一家3a级广告公司，目前经营状况尚可，业务量一般......” 汇报完ppt上的内容后，宋琬在最后附加了一句话：“董事长，鉴于集团下属产业越来越多，涉及到广告宣传方面的业务也越来越多，集团整合一家广告策划公司是有必要的。” 罗阳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否定。 “集团层面组建策划部门就行，方案咱们自己出方向性的，当然，有好的创意更佳，剩余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给外面的广告公司来弄，没必要自己搞一家。” “董事长，即便现在不搞，未来灵石宫做大之后，还是会搞起来。” 宋琬争取。 “那就以后再说，实在不行，届时将策划部独立出来嘛。” 简单几句话，就将这个项目给pass掉了。 “......编号为c003的项目没有明确的目标公司，但是我们投资部对于这个赛道进行了初步市场调研，觉得未来前景还算不错......” 宋琬对于汇报的第三项内容很自信：“......智能手机市场未来的前景已经非常明朗，甚至由它引领移动互联网产业的兴起也是市场定论，咱们集团没造手机的实力，但是围绕智能手机周边产业做一些文章还是可以的......” 互联网产业、智能手机、新能源汽车、新能源电池、芯片、生物科技......未来几大前景产业，宋琬选的项目要是不往这些上面靠拢，罗阳才会觉得奇怪。 事实上也是，从会议开始到现在，总共汇报了三个，其中两个就涉及到了前景产业。 “既然你们连市场调研都已经做了，那么具体做什么项目有目标了吗？” “目前已经筛选了两个方向。” 宋琬边说着边往下翻ppt页面：“第一个方向就是智能手机app里的游戏小程序，类似水果消消乐那种，后期可以往手游端游戏扩大业务范围......” 说起这个，罗阳当即就愣住了。 “董事长？” “哦，我知道了。” 罗阳已经和张伟伦说好要搞一家这个类型的游戏公司，现在自家集团未来主营业务之一居然也讨论到了这个赛道上......想想也觉得尴尬。 关键是怎么和宋琬开口解释这件事？ “你继续。” 没想好怎么解释的情况下，罗阳只好示意宋琬继续往下说。 宋琬疑惑的看了罗阳一眼，随后才继续往下说道：“第二个方向就是智能手机外部配置，譬如充电宝、自拍杆等产品，虽然看着不起眼，但是因为智能手机保有基数庞大的前提下，其实这个赛道还是值得进入了，后期发展方向就是全面围绕智能手机外延配套做出一个品牌系列......” 这次就不止尴尬了。 罗阳连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无论是充电宝还是自拍杆，都是他自己的搞生产，甚至自拍杆的专利权都在他的手里，正等着几年后收网拿钱呢。 “董事长，我知道你手里有自拍杆的专利权，正因为这个，我才会想到第二个方向的。” 罗阳：“......” 他脑子里突然记起，自拍杆专利申请的时候，正是用了鲲鹏科技当时的法务，而宋琬那个时候是鲲鹏科技的人力总监，甚至在事实上帮罗阳处理着公司日常事务，知道这件事。 “我觉得......” 罗阳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手机屏幕保护膜，现在的智能手机都是全屏，属于易碎型，而且稍不注意就会滑花屏幕，如果能生产一种钢化玻璃膜，起到有效保护手机屏幕的作用，应该有不错的市场。” 宋琬听到这个建议，眼睛瞬间一亮。 “手机屏幕保护膜......董事长，这个建议很不错啊！” 边说着，边让自己助理把罗阳这个建议给记下来。 “董事长，如果要做这个业务，届时授权生产自拍杆，没问题吧？” 自己和自己打擂台吗？ 罗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宋琬了。 宋琬似乎看出了什么，没有追着问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 “董事长，目前关于智能手机周边项目就这些，您看......” “这块先搁置一下，回头我们私下里聊一聊，你继续往下吧。” 恰好会议开到现在也快十点二十了，剩下时间不多，刚好够宋琬汇报最后一个项目。 “.....编号为c004的项目关注时间不长，从上周才开始，之所以临时增加这个观察时间不长的项目，还是因为我个人主观原因以及集团子公司存在关联业务的结果......” 宋琬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罗阳一眼：“如果大家有追剧的习惯，或者比较关注影视娱乐产业的话，能够感知到近几年市场的风向变化，尤其是电视剧，版权ip很多来自于小说网站，比如《步步惊心》，就是网上的作品，电视《甄嬛传》，原著叫《后宫·甄嬛传》，也来自网络小说改编......” 岂止这些，后来火爆的《琅琊榜》、《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何以笙箫默》......都是来自各大小说网站的ip。 更大的比如《盗墓笔记》、《鬼吹灯》，一部ip就能养活一家中型公司。 “你的意思是收购小说网站？” 罗阳脑子里瞬间冒出起点中文这些名字，尤其是前者，他记得好像是腾讯从盛大文学那里收购下来的，收购价格高达几十个亿，绝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玩得起的。 “董事长，咱们没这么多钱。” 宋琬实话实说：“现在要做这个的话，只能选择性从作者及网站手里收购一些优秀作品的影视版权ip，毕竟咱们集团下面就有一家影视公司，自家用也是可以的。” “集团别做了，直接交给谭英那边去弄吧。” 罗阳思考了片刻后做出决定：“集团公司如果要搞文学网站之类的项目，大致还算完整，如果单纯的做ip收购，倒像是一个部门的业务，太单薄了......” “我个人非常看好国内未来的影视娱乐市场，董事长，要不把果宝影视这块收回总部垂管吧？” 宋琬不死心的道：“未来这家公司的业务可以全面扩大，不光是影视制作与发售，还要拓展综艺节目、演员，艺人培养......” “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罗阳诧异的看了宋琬一眼，这个女人不是只对投资这块热衷吗？ “年轻时有过明星梦。” 宋琬面带笑容的回复罗阳道：“而且这个行业里做投资，不管是投资作品还是投资艺人，都需要眼光的。” “那投资部怎么办？” “哪个大型公司的副总不是分管两三个板块的业务？” 宋琬翘嘴“挑衅”，似乎是嫌弃灵石宫庙小。 罗阳：“......” 无语了片刻后，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行了，这件事也私下里聊吧，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 “中午有时间的吧，我去您办公室聊。” 其他人收拾着东西离开会议室，罗阳和宋琬依旧坐在那里，待会儿就要连着开慈善基金会的第一次理事会，现在回办公室，隔不了几分钟就要回来，没必要跑来跑去。 “行，吃过午饭后来我办公室。” 罗阳趁着下一场会议还没开始，点起了一根烟：“午休时间牺牲给你！” “罗大老板，区区一个午休时间而已，我可是把未来好几年的时间卖给你了。” 宋琬叹了口气道：“要是在你这里没有发展出一个人样来，回去要被家里兄弟姐妹给笑死的。” “呵呵......”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鲲鹏科技里5%的股份拿稳了，将来你家族里的同辈谁也比不上你！” “这个项目赚再多，也是我的滑铁卢！” 宋琬瞪了罗阳一样。 就是这个男人，当初杯酒释兵权，硬生生把自己给赶出了鲲鹏科技。 耻辱的是自己现在还在为他打工！ 第587章 逼王上线 慈善基金会第一次理事会大部分流程比较无聊。 都是宣读一些基金会规章制度，就连最后的慈善项目也是罗阳提前定好的。 忙碌了一上午，回到办公室的罗阳依旧没有休息时间。 宋琬跟过来和他商讨会议上没有决策的事情。 只有两个人的场合下，罗阳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直接把和张伟伦合作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有自己在老家已经创办了一家充电宝研发生产销售公司，一家手机自拍杆生产销售公司的事情也没落下。 听的宋琬一愣一愣的。 “罗总，你在阳市的产业不少啊？” 这个时候，宋琬脸上没有丝毫遗憾的表情，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罗阳：“不声不响的......透个风呗，你在老家的产业规模有多大？” “和魔都这边差不多。” 罗阳也没过多隐瞒，简单回复了一句：“至于后劲很难说，两边都有核心产业，魔都这边规模上可能大一些，从产业布局重要性来看，老家那边并不差。” “怎么就没早点发现你这个宝藏呢？” 宋琬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个情况，三年前刚认识你那会儿，就把你介绍给我一个堂妹了......” “我那时候已经有女朋友了好吧。” 罗阳笑着将泡好的茶推给宋琬：“说说影视娱乐板块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现在你手里就一家小型影视娱乐公司，无论从业务范围还是从规模上来看，都只能算是小型的。” 宋琬相当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想法：“让集团总部直接管理果宝影视，我来分管，保证5年内还你一家年产值过50个亿的中型综合性影视娱乐公司。” “what？” 罗阳差点笑出声：“5年才发展到50个亿的年产值？除了综合性这几个字眼还有点吸引人之外，我随随便便投资几部电影就能达到这个产值了，至于这么折腾吗？” 这还真不是吹牛。 别看这几年上映的国产电影票房几个亿就算高的了，再过个四五年，就能看到十几、二十几亿票房的国产电影，到后来四五十亿都不算天花板，单片百亿的都出来了。 一家自己拍着，兼带投资的影视公司，一年干出50个亿的产值，对于一个重生挂逼来说，很难吗？ 但是宋琬不知道啊。 她略微体验到了被凡尔赛的感觉。 “那行，罗总您给个指标吧？” 心一横，宋琬赌气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老板。 她倒是想看看，罗阳会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目标来。 “这么说吧，就像我现在这样随便点拨一下，加上偶尔的关注，果宝影视在5年后不说规模有多大，但是每年帮我赚个十几个亿，问题不大。” 罗阳实话实说道：“要是肯花一点精力在公司事务上面，果宝肯定能成为一家大型综合性影视娱乐公司。” 虽然没提产值多少，但是上半句里赚十几个亿在前，后半句怎么也不会比这个数字小吧？ 宋琬：“......” 面对这么一位自信的老板，她还能说什么？ “好！” “咬牙切齿”的宋琬盯着罗阳的眼睛道：“只要你给我必要的支持，5年后我还你一家大型综合性影视娱乐公司，每年产值和盈利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她终究没有失去理智，在前面加了条件。 宋大小姐要起资源来，可不会手软，希望罗阳到时候不要说给不起。 “你这算是立军令状了？” 罗阳笑了起来：“行，就给你这个机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罗阳回复宋琬后加了一句：“接手果宝之前，最好把肖薇带出来，目前的共享单车项目还离不开你，慢则一年，短则半年，就看你怎么调教她了。” “肖薇这个小丫头不错，我有信心在一年以内把她带出来。” 宋琬点头道：“果宝影视那边，我前期先接触起来，尤其是之前在会议上提到的影视ip收购行动，这个越早开始越好，你得在资金上给予支持。” “应该不需要我另外拿钱出来的。” 罗阳将杯子里冷下来的茶水倒在紫砂壶上，滋润着壶体。 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同时解释道：“去年果宝影视投资了一部叫《泰囧》的电影，按照我的估计，这部电影的投资收益不会少于一个亿；开年后公司自己也开始筹拍一部怀旧爱情题材的电影《匆匆那年》，这部片子是打算以小博大的，估计收益也不会少于5000万，有这两笔资金，加上公司账上本来就剩余的几千万，足够你前两年的启动了。” 宋琬：“......” 见过能凡尔赛的，没见过罗阳这么凡尔赛的。 什么叫预计收益不会少于1个亿？ 什么叫起码赚5000万以上？ 别做老板，干脆去当神棍算了...... “不信？” 罗阳笑了：“要不打个赌？” “赌什么？” “我刚才提到的，要是做不到，算我输，后续果宝影视发展过程中，允许你自做决策，投资一部上亿的大片。” 罗阳开始设套：“要是全部按照我刚才说的做到了......给我一次挽留你的机会！” 宋琬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影片《泰囧》的信息，过了几分钟之后，又当着罗阳的面打了个电话给谭英，说笑间了解了《匆匆那年》的相关信息。 “《泰囧》这部电影，咱们公司投了多少？” “投了一两千万吧，占股40%。” “好，我接下这个赌约了！” 搁下手机的宋琬看着罗阳道：“你输了，我可以单独决策投资一部上亿制作的大片，我输了，欠你一次挽留我留在公司的机会。” “啪！” 罗阳打了个响指，愉快的笑了起来。 “诶，诶，怎么搞的你赢了一样？” 看到罗阳露出这副表情，宋琬莫名心慌，好像掉进了陷阱一般。 可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不会输。 两人聊着事情，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来到了将近两点。 办公室大门被敲响，罗阳让人进来后，看到温婉捧着一叠报纸走了进来。 “罗总，有事您先忙，我回办公室去了。” 反正该聊的事情也聊完了，宋琬利索的站起身，和温婉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这点小事还需要你亲自做？” “楚秘书正在考虑职业规划的问题，我顺手就给送进来了。” 温婉面带微笑的将报纸送到了茶桌前：“本来早上就应该送进您办公室的，只是因为您连着开两场会，所以我就综合了一下上个周末的新闻内容......” “你和楚靖谈话了？” 罗阳没有关注新闻摘要的事情：“她什么反应？” “看上去挺矛盾的。” 温婉居然用矛盾这个词语来形容楚靖的反应。 “虽然我给了她两天考虑的时间，但我估摸着她今天下班后就会给我打电话。” 温婉没有解释矛盾这个形容的来源，一带而过之后说起了别的话题：“老板，虹桥别墅的室内设计效果图已经发您电子邮箱里了，下午三点左右，对方会送纸质版彩图过来，届时我再拿给您。” “嗯！” 罗阳的好奇也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追问。 看看新闻摘要，联系阳市那边，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在接下来的一下午时间里，董事办也跟着忙碌起来，不时的将传真件送进办公室，然后又将批示好的文件传真回去...... 忙到五点出头，终于告一段落。 “今晚有个饭局，估计酒不会少，你提前和小谭联系好。” 出公司前，罗阳对着正好送资料进来的楚靖交代了一句，让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张伟伦将饭局放在了浦东地界上，在峨山路一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朋友之间的聚会就是这种常态化，选的饭店中规中矩，说不上高档，也不丢面子。 罗阳从闵行这边出发，半路上正好遇上下班晚高峰，一路拥堵的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六点五十多了。 一进包厢，就看到六个人在热闹的聊着天，四男二女。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在魔都这样的大城市里，这句话已经成了口头禅，就像问你吃了吗这么随口。 “在魔都吃晚饭，七点半之前赶到的，都不算晚！” 张伟伦热情的站起身迎接，同时用调侃魔都的交通拥挤现状来为罗阳开脱。 “各位兄弟姐妹，这就是我之前反复在你们面前提及的罗阳，你们不是一直说我吹牛嘛，现在见到本尊，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不是吧，真这么年轻，还是个小帅哥，不行了，我要流口水了......” “靠，老张你难得不吹牛一次，居然还谦虚了......” “完蛋了，以后出去泡妞，被第一个看上的再也不是我了......” “......” 年纪都不大，开起玩笑来很是夸张。 张伟伦脸上带着得意之色，拉着罗阳坐到自己身边空位上，开始挨个介绍朋友。 “咱们顺时针介绍，这个是我好哥们杜明宇，也是这次饭局的主角，上次我说打算回国创业的就是他。” 罗阳知道今晚一共六个人，所以提前在身上带了五张名片，和杜明宇握手的时候递了一张过去。 “在阿杜边上的是雷星纬，咱们都喊他老雷，是个游戏达人，平时没事打他电话，十次里有八次能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张伟伦这会儿少了些沉稳，表现的比往常更活跃。 “......方晟，咱们这群人里最喜欢玩车子的，平时喊他打球泡妞什么的，不一定有时间，要是喊他去松江天马那边跑上几圈，肯定约的出来。” 这四个男的，年龄都差不多，看上去最小的，应该也比罗阳大上几岁。 “这两位就得着重介绍了。” 到女孩子的时候，张伟伦用上了变声语调来烘托气氛：“这位长得娇俏可爱，玲珑剔透的可爱小美女是江俏，咱们的群宝，同时还是个千万小富婆......她现在经营着一个自主品牌的服装工作室，是老板兼设计师，厉害吧？” “罗阳你好！” 江俏身高大概不超过一米六，长相的确可爱。 她和罗阳打招呼的时候，大大方方，一点都不扭捏。 轮到最后一个，也就是坐在罗阳边上的那位的时候，都没要张伟伦开口介绍。 侧身，主动伸出手来：“赵君娜，算是他们的大姐大，开了一家广告公司玩玩，很高兴认识你！” 一轮介绍，大家算是初步认识了。 饭局开始，大家都喝酒，只是分了红的和白的。 出乎意料的，回国的那位杜明宇和江俏喝红酒，反而是赵君娜喝起了白酒。 “第一杯哈，咱们欢迎阿杜回国。” 张伟伦作为饭局发起人，自然由他领第一杯酒，理由也很清晰，庆祝哥们回国。 “我说你现在还认识魔都的路不？” 放下杯子后，张伟伦开着玩笑道：“我觉得你创业前要先熟悉一下魔都的路况，对家乡有个清晰的认识之后再做事，否则我怕你谈业务的时候迷了路，那就好玩了。” “啧，老张，你也太落后了吧？” 杜明宇撇嘴道：“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软件叫导航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裂开嘴就笑了起来：“这次我回来就是准备做这个的，哈哈哈......老张他撞我枪口上了！” 满桌子人跟着笑了起来。 “阿杜，做这玩意有前景吗？” “我看好这个赛道。” 杜明宇微扬起下巴：“国内目前只有少数公司在做这个，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避开了红海，现在起步的话，有可能做到业内前三的位置......” 又是导航技术方面的专业名词，又是商业上红海蓝海的话题，在场好几个人都没怎么听明白。 张伟伦下意识的看向罗阳。 “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他是搞投资的，对于项目敏感度比较高，隐约觉得有搞头，但是心里没概念，所以也不大可能做出准确的评估。 张伟伦这一扭头，好几个人都跟着把目光投注到罗阳脸上。 嗯？ 什么意思？ 这是要验一验我的成色？ “导航软件的开发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卫星地图授权方面，谈下来的困难不大，关键还是这款软件做成app以后的用户下载量，如何营销才是关键。” 开口这句话，中规中矩。 可罗阳是这样的人吗？ “先说好啊，我的创意授权给赵姐，算是今晚第一次见面送给赵姐的礼物......” 罗阳看向赵君娜道：“杜哥的这款导航软件需要配语音，建议用特别娇滴滴的女声，制作几段宣传片，比如丈夫开车，导航开了之后引起妻子误会之类，还有，配音也可以用上国人特别熟悉的喜剧或者相声演员，声音识别度高......” 逼王上线。 第588章 确认过眼神 很多小说和影视剧里都描述富二代的不学无术，其实在现实中并不是这样。 总的来说，这个群体普遍还是比较优秀的。 未必是人品，而是指他们的见识和情商。 在罗阳说出这番创意后，开着广告公司的赵君娜第一个惊讶起来，她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营销创意里面的价值。 杜明宇他们几个也不差，纷纷冲罗阳竖起了大拇指。 “真是羡慕娜姐，和罗总刚见面就收到了这么大一份礼物。” 江俏第一个开口，用调侃的语气道：“阿杜要创业，娜姐刚好开了家广告公司......难道这就是缘分？” “我倒是觉得今晚收获最大的应该是阿杜！” 张伟伦接话道：“他的创业项目还在酝酿中，绝妙的营销方案就已经到手，公司未来前景非凡啊......不行，阿杜，我要投资你这家公司。” “好说，好说。” 杜明宇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以张公子的手笔，天使轮不投个千八百万的，怎么也说不过去不是？” 两人朋友归朋友，生意上的事情一码归一码。 刚才只能算是浅浅的试探了一番。 “罗总，虽然咱们今晚第一次见面，但是你开口就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说话的同时，他端起了高脚杯：“感激的话就不多余说了，我杜明宇认你这个朋友......” 罗阳也端起酒盅：“客气了，我也就是脑子里灵光一闪，出了一个主意而已，你这个导航项目要做成功，还是要靠产品使用性能，即便营销，后期也要在宣传上拿出完整的方案，这就是赵姐的事情了......” “我莫名其妙蹭了一笔业务，不行，这杯酒要带上我。” 赵君娜也端起了酒杯，和罗阳、杜明宇一起干杯。 放下杯子后，杜明宇继续道：“罗总......” “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罗总这个叫法显得生份。” 今晚的饭局不是生意场，没必要这么称呼。 “兄弟你是个痛快人，那行，我就直接喊你名字。” 杜明宇这会儿心情正好，当即就接受了建议：“罗阳，你要是对我这个项目感兴趣，咱们可以合作一把。” “没那个必要。” 罗阳摆了摆手道：“但是等你产品面世后，咱们倒是可以谈一谈商业合作的事情。” 两人说的合作不是一个意思，杜明宇嘴里的是投资，罗阳表达的是单纯生意上的合作。 几年后，罗阳要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需要用到车载导航系统，原先考虑的是高德、百度、谷歌这样的导航软件，现在多一个选择，也不是不可以。 “也是，现在我的公司都还八字没一撇呢，合作的事情等到后面有机会再聊。” 杜明宇自然听得出罗阳话里的意思，随口应承下来。 “别光顾着聊天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张伟伦看到谈论导航的事情告一段落，立即插话进来：“另外我借着领酒的机会提个建议，以后咱们吃喝玩乐组合有活动的时候，必须喊上罗阳，大家有没有意见？” “喂喂，组合里我和娜姐只占吃喝玩，你和老雷、方晟他们才算是齐全。” 江俏乐呵呵的捣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那点乐子哈。”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去会所唱歌，去酒吧玩耍，你不跟着似的。” 方晟戳破江俏装小白兔，立刻引来了一阵欢笑声。 随后大家在干杯声中一致表示同意刚才张伟伦说的提议。 罗阳用一个赠送的创意初步融入这个小群体，一时间里，大家觥筹酒厝，气氛很是协调。 酒过三巡。 “老雷，前几天电话里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伟伦趁着大家各自聊天的时候找上了游戏达人雷星纬：“今晚把罗阳请过来了，正好把事情敲定下来。” “玩玩也行，只要投资额不超过500万，而且后续别再找我追加资金就行。” 雷星纬回答的甚是干脆。 “我靠，老雷，你的私房钱不止这点吧？” 张伟伦劝说道：“按照我和罗阳的初步商议，公司启动资金差不多要3000~5000万的样子，你拿500万出来，也就占个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后续要是再融资，稀释后就没多少了......” 搞投资的，虽然敢于博利益，但是同样看得到风险。 罗阳的光环还没有笼罩到张伟伦，对于他来说，合作搞一家网游公司，最好是在起步阶段就分摊风险。 涉及到投入资金的底线，不应该超过1000万。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陪你们玩玩。” 雷星纬的性格大概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道：“500万不多不少，赔了不心疼，赚了就当意外之喜。” 张伟伦下意识的看向方晟。 “老张，别找我哈。” 方晟摇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钱都丢车子上了，手里真要有大把的现金，早就自己搞一家赛车俱乐部玩玩了......” 江俏和赵君娜两个女孩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根本注意不到张伟伦。 于是目光回到了罗阳脸上。 “我这边加上老雷，极限也就能投个1500万。” “没关系，剩下的，我包圆了。” 罗阳轻松的回复道：“反正多个千八百万和少个一两千万，对我来说区别不大。” 时隔一年多，张伟伦成为常胜的升级版，被滋一脸。 被滋的人嘴角抽抽，可是又没办法。 谁让自己腰包不鼓呢...... “老张，和你商量件事。” 浑身舒坦的罗阳也开始用老张称呼张伟伦：“你和老雷的资金作为天使轮进场，我打算把公司做成大学生创业项目，这样可以用到极为便宜租金的办公地点。” 只要投资占比不变，资金以什么名义进场，对于张伟伦和雷星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更何况还能拿到便宜租金的办公地点。 “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忘掉你还是一个大学生。” 张伟伦叹了口气道：“而且还不能细想，你这个身份只会让我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那我比你还大两岁呢，岂不是要纳入中年妇女范围了？” 恰巧赵君娜转身，打算和罗阳喝一杯的时候听到了，于是开口自我调侃了一句。 接着就举杯和罗阳碰了一个。 “罗阳，问个问题。” 放下酒盅之后，赵君娜好奇的询问道：“之前在电话里听老张提过一嘴，说你是白手起家，开了好几个公司，其中是不是有一家广告公司啊？” “娜姐，这还真没有。” 罗阳摇了摇头道：“我创办的几家企业里有和食品行业沾边的，有和高新产业沾边的，唯独没有广告公司。” 就在今天上午的汇报会上，宋琬还建议投资一家3a级广告公司。 这个建议被罗阳给否决了。 “真的假的？” 赵君娜露出“震惊”的表情：“之前你帮阿杜提出建议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对这个行业熟悉的很，没想到你纯粹是靠着敏锐的商业嗅觉想到的......” “娜姐夸奖了。” “这个怎么能算是夸奖呢？” 赵君娜笑着道：“要不是知道你自己创业当老板，光是你开席时候的这个营销创意方案，我就要不惜代价的把你请到公司来当创意总监......” “花钱肯定是请不起的，要不娜姐你绑架罗阳去你公司打工吧。” 张伟伦在一旁凑趣，边说边挤眼睛 “老张，下次商会聚餐，我打算和你爸好好结交一番，争取到平辈而论的资格。” 罗阳呵呵笑道：“到时候看你要不要喊我叔叔。” 张伟伦：“......” 赵君娜则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里，三个人组成一个小圈子，围绕着几个话题开心聊着。 从开席到现在，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哪怕放宽了说，罗阳和赵君娜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赵君娜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能现在就提。 偏偏罗阳知道赵君娜真正的目的，赵君娜也知道罗阳知道她的目的。 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待会儿饭局结束了，咱们换个地方继续喝，庆祝罗阳小弟加入咱们这个小团体！” 时间来到九点出头，临近散场的时候，赵君娜主动提出要请客。 今晚这群人里有两个女孩子在，罗阳想着不可能玩的太晚，也就没有提前离开。 “我喝酒了，坐罗阳的车子过去。” “我坐副驾驶，正好带路。” 因为罗阳带了司机，赵君娜撇下闺蜜江俏，直接坐上了副驾驶位置，张伟伦则进了后排。 “咱们新公司的办公地点打算放在松江？” 一上车，张伟伦就和罗阳说起了网游公司的事情。 “我们学校在闵行搞了个孵化基地，新公司会放在科创园里。” 罗阳拍了拍张伟伦的肩膀道：“你放心，我自己有两家公司都在里面，现在办公用地的租金都是免掉的，水电费用减半收取......” “也是，以你现在的成就，别说放在工程科技大学了，就算放在复旦、交大这样的顶尖大学里，都是妥妥的招牌门面，能给你的扶持绝对不会少。” 张伟伦感叹道：“为什么同样是学渣，你就是学校的骄傲，我却连一个校庆邀请函都收不到？” 作为一个逼王，罗阳有预感，只要敢问，百分百会被滋到。 “老雷仅仅只是一个游戏达人吗？” 这种时候，转移话题是最佳选择：“他在游戏开发上面有没有天赋？” 张伟伦下半句已经到了喉咙口，硬生生被憋住了。 “噗呲！”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交代完去处的赵君娜笑出了声。 “雷星纬是交大计算机专业的。” 双倍暴击。 “对对对，出国留学之前，我和老雷是校友，我知道他学的是计算机专业。” 再不把自己的学校名字说出来，张伟伦今晚绝对睡不着觉。 “专业倒是对口了......” 罗阳继续无视张伟伦的话，继续自己的话题：“那待会儿问问老雷吧，也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即便不愿意做游戏设计，做个游戏体验官还是可以的。” 他没多少时间去管理这家公司，所以要尽量拉人进去帮他打工。 赵君娜积极配合：“别的我不敢保证，要是游戏体验官这个职务，雷星纬百分百会答应。” “老张你呢？” 罗阳看向张伟伦：“你要不要在公司里挂个职务，ceo是留给赵雪青的，副总位置留给你来做？” “我哪有这个时间？” 张伟伦赶紧推辞道：“自己那个投资公司事务本来就多，精力全扑进去都不够，更不要说多兼顾一家公司的管理了......” 他几乎是一口气不停歇的道：“哎，谁让我在交大和英国留学期间读的都是金融专业......” 舒坦了...... 罗阳和赵君娜对视一眼，同时大笑了起来。 三个人在车里欢快的聊着天，居然不觉得时间流逝。 事实上也没过半个小时，车子就到了目的地。 下车的一瞬，罗阳就楞在了车旁。 今晚第二场的目的地居然是云朵音乐餐吧，也就是原来的云朵主题餐吧。 名字还是在他的建议下改过来的。 “上次就打算喊你过来玩的，只是你正好有事，这家音乐餐吧搞的相当不错，要不是老板和娜姐认识，咱们这个时间点过来，别说包厢了，连散台位置都不一定有......” 张伟伦跟着下车后来到罗阳身边，递烟给他的同时做起了介绍。 “靠，怎么就给忘了。” 罗阳恨不得拍自己脑袋。 先不提和梁雨欣有关的记忆，关键是他和这里的老板顾嫚“有仇”啊...... 进还是不进？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张伟伦已经亲密的勾住了他的肩膀。 即便速度慢，还是跟着大部队进了门，挪过了通道。 “娜娜，你要是再晚个五分钟，那个包厢就给别人了，到时候你哭都没用！”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 顾嫚摇晃着妖娆的身姿，来到门口处，和走在最前面的赵君娜开着玩笑。 “好啦，好啦，今晚我请客，待会儿多上几瓶好酒，给你拉满消费总可以了吧？” 赵君娜向前凑近身体，贴着顾嫚的耳边道：“今天带了个新朋友过来，绝对可以算是年少多金又帅气，我介绍给你认识哦......” 顾嫚下意识的抬头向赵君娜身后看去。 目光正好和抬头的罗阳对上。 瞬间火花四溅...... 第589章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虽然满眼杀气，顾嫚居然忍住了。 赵君娜可不知道闺蜜早就和罗阳认识，略过张伟伦几个熟人，把刚回国的杜明宇以及刚认识的罗阳介绍了一遍。 “怎么样，帅不帅......我没骗你吧？” 走进音乐餐吧后，前往二楼包厢的路上，赵君娜挽着顾嫚的胳膊，在她耳边吃吃笑着道：“要不是老娘我已经有了男朋友，肯定不会便宜了你。” 不同于梁雨欣这种同学式的闺蜜，顾嫚和赵君娜之间的关系源自双方父母。 这几年里，顾嫚父母着急女儿婚姻的事情，在朋友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赵君娜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啊，待会儿你帮我介绍一下呗。” 顾嫚笑着回复道：“是挺帅气的，就是不知道人品怎么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不一定。” 听到这个答案，赵君娜连脚步都顿了一下。 随即用诧异的目光看向自家闺蜜：“嫚嫚，你确定没开玩笑吧？” “怎么，舍不得？” 顾嫚侧脸看了赵君娜一眼：“难道刚才你只是开玩笑？” “什么叫舍不得......” 赵君娜赶紧辩解道：“我只是好奇，你这个千年铁树居然也想开花了......” 顾嫚笑笑，没有接话。 一行人来到二楼包厢，因为走在后面的缘故，罗阳和张伟伦坐在了靠门的位置。 “娜娜，你陪他们先玩着，我待会儿再过来喝几杯。” 先行离开的时候，顾嫚挨个打了声招呼。 眼神扫过罗阳脸上，多停顿了一秒钟，脸上笑容也意味深长。 这个信号不对劲。 顾嫚要是刚才在门口时候当场发飙，罗阳反倒不担心。 现在这个样子，有点渗人...... 罗阳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楚靖，要她二十分钟后给自己打电话。 三十六计，走为上。 然而他低估了赵君娜的难缠程度。 这个女人，之前因为顾嫚的话，本来就有意把罗阳介绍给自家闺蜜，另外为自家公司业务考量计，也要趁着今晚多多接近罗阳，打好关系。 两层原因之下，怎么会轻易放罗阳早走？ “说实话，现在广告营销市场两极分化严重的很，金字塔尖的那些公司，要么手里有雄厚的关系，要么有源源不断的创意，下面的小公司只能接一些汤汤水水的活，为了一点户外广告牌位，都要抢来抢去。” 赵君娜特意坐在罗阳的身边，聊着聊着就把话题带到了自家公司身上。 “几乎每个行业都存在二八现象，头部20%的企业占据80%的市场和利润，并不仅仅只是广告行业。” 罗阳只将一半注意力放在聊天上，另一半注意力则在时刻关注着上二楼的楼梯口。 赵君娜觉察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不止如此，她还发现罗阳的目光时不时看向楼梯口附近...... 似乎在寻找某个身影。 “罗阳，刚才我那个闺蜜不错吧？” 赵君娜会心的一笑。 张伟伦把罗阳描绘成了一个年轻的商业奇才，但是此刻在她眼里，就只是一个思慕美颜的年轻男孩。 “娜姐，我有女朋友了。” 在公开场合里，罗阳从来不避讳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 “哈？” 赵君娜顿时愣住了。 有女朋友了？ 那你的目光时不时往楼下看，难道不是关注顾嫚的身影？ 一时间里，她有些迷惑。 恰巧这时，罗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在接到罗阳短信的时候，楚靖就判断出自家老板的意图。 这个电话是摆脱某个场合的信号。 “老板，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实在是没办法。” 电话那边的楚靖先是惶恐的抱歉，接着就是焦急：“米国那边传来一份文件，需要您紧急处理......” 国内晚上十点多，米国那边正好是早上十点多，合情合理。 “我知道了，待会儿再回你电话。” 罗阳皱着眉头挂断了电话，然后看向赵君娜道：“娜姐，公司在米国那边的业务出了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真是不好意思，破坏了大家的兴致。” “罗阳，你在米国那边还有业务啊？” 张伟伦坐在罗阳另一侧，听到这番话后笑着调侃道：“那你岂不是要日夜操劳？” 赵君娜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罗阳借着大家笑起来的机会，拿起桌上小瓶装的百威啤酒：“各位，抱歉啊，公司里临时有事，我先走一步，下次聚餐，我请客，保证把大家招待好......” 张伟伦第一个响应，大家也很给面子的回应。 行百里者半于九十。 罗阳顺利的走出了包厢，也顺利的穿过了楼下大厅，出了门，只要钻进车里，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开溜。 “没想到堂堂罗总也有这么猥琐的时候。” 踏出云朵音乐餐吧不到两步，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难怪场子里没有看到顾嫚的身影，原来她在这里候着自己呢...... “顾老板，公司里临时有事，只好先走一步。” 罗阳转过身：“刚才在里面还想着和你打个招呼的，只是没看到你人......” “是吗，什么样的公司业务需要老板晚上十点多去处理？” 顾嫚缓缓走到罗阳面前，突破人际交往距离后站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罗总，是这样吗？”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两年多。 这个女人依旧那么风姿妖娆，烟视媚行。 “顾老板这话就不对了。” 既然被堵住了，跑肯定是不行的。 罗阳先是后退小半步，然后反驳道：“你这话容易让人误解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被不知道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哟，瞧罗总这话说的。” 顾嫚跟进小半步：“如果没记错的话，某人在我妈妈面前装的很好，就差把是我男朋友几个字刻在脸上了，后来更是在某场酒会上搂着不知名的女人给我打电话，还是当着我妈妈的面......” 都说女人记仇，一点都没说错。 顾嫚嘴里的两件事，近的在一年前，远的已经相隔两年了。 “知道阿姨一直在逼你相亲，顺手帮个小忙，不值一提。” 罗阳再次后退半步，笑容僵硬的道：“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嘛，应该的。” “呵呵......” 顾嫚咬牙切齿的紧贴上来：“照你这个说法，我还得感谢你了？” “感谢就不需要了。” 罗阳继续往后退：“公司里还有事，我先走一步，咱们电话联系。” “罗阳，你这个胆小鬼！” 就在罗阳即将转身的一刹，顾嫚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两年里满心想着你的雨欣过的有多苦，而你呢，在她消失后的时间里，连问一句她在哪里都没有，更不要提关心她过的好不好......” 罗阳：“......” 只要不是继续追究那两件恶趣味的事情，他还是不慌的。 “小梁总不是出国了吗？” “你打电话问过她了吗？” 顾嫚步步紧逼：“你打电话问过我了吗？” 额...... 当时这个消息也是听到金城地产里这么传的，包括梁雨欣和梁兴民吵架的事情。 至于说电话，罗阳还真没打过。 “顾老板，不管是你，或者小梁总，应该都知道我有女朋友的事情。” 罗阳这次没有再退让：“你觉得我应该打这个电话吗？” 顾嫚被这句话给问住了。 梁雨欣离开前，到云朵音乐餐吧大醉了一场，顾嫚一直陪在她身旁，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罗阳有女朋友的事情，梁兴民很早就知道，梁雨欣也很早就察觉出来了，只是大家都闷在肚子里没有挑破。 顾嫚至今记得大醉后的梁雨欣痛苦流泪，说了很多关于罗阳和她之间的事情。 当时的罗阳源源不断的拿出一个又一个好东西，每一个都能帮助金城地产更好的发展或者得利，正是这个原因，让梁雨欣想要挑破真相的决心变得迟疑，直到最后都没有开口。 所以在这件事上，还真怪不了罗阳。 “那你就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关心关心她吗？” 顾嫚开始强词夺理：“雨欣在公司里的时候，对你真心不错吧？” “我一个有女朋友的人，你觉得和小梁总继续接触下去，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罗阳嗤笑道：“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小梁总强势，你以为我女朋友就弱吗？” “呵呵，男人！” 顾嫚也用嗤笑的语气对着罗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工商联酒会上的事情，我妈都说了，你自己在学校里有个女朋友，在外面还谈着一个，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振振有词......” “你说的是闵蕙珺吧？” 不该吃亏的地方，罗阳从来没输过：“她老爸是魔都商圈里的大佬，我和她什么关系，你一打听就能知道，别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泼水。” 说的有名有姓，不像是骗人。 “好，我会去问的。” 顾嫚心里虽然信了七八分，但是嘴上不肯认输。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按住了顾嫚，这时候不离开，更待何时。 “你难道就真不想知道雨欣在哪里，在做什么？” 罗阳转过身的一刹，顾嫚的声音再次响起：“她为了你，和老梁吵了一架，几天后就跑去了南边的羊城，在那里创办了一家公司，公司现在正处于生死危机关头！” 刚抬起的脚步顿住了。 “我能做什么？” 罗阳没有回转，背着顾嫚道：“现在联系，我和她的关系只会更加复杂，更何况她老爹是梁兴民，要救她的公司，想必不难吧？”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顾嫚追上来，绕了半圈，再次站到罗阳面前：“你知不知道，只要雨欣这次打电话给老梁，联姻就是她的宿命，之所以挺到现在，为的是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 罗阳没有避让顾嫚的眼睛：“如果今晚我不是凑巧来了这里，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你我心里都应该清楚，小梁总是什么样的性格，既然她不肯向老梁低头，委屈求全，那就也不会在我这里求一个委曲求全。” 顾嫚一下子沉默了。 她和梁雨欣多年闺蜜，比罗阳更了解梁雨欣的性格。 不肯打电话给梁兴民求援的原因，和不肯打电话给罗阳求援的原因，大同小异。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雨欣一手创办的公司倒闭？” 顾嫚喃喃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要是她的心血就这么毁掉，整个人会崩溃掉的......罗阳，你知不知道，她之所以跑去南方创业，就是为了将来某一天有底气对抗老梁的压力，没有后顾之忧的站在你面前！” “难怪她的创业会失败......” “你什么意思，瞧不起雨欣？” 顾嫚俏目瞪着罗阳：“别以为自己很厉害，就瞧不起别人，雨欣好歹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这次创业要不是起步资金太少，或许现在就不会......” “她的失败不在于起步资金多少。” 罗阳撇嘴道：“是她太急了。” 顾嫚：“......” “急着成功，急着证明自己，急着站到老梁面前......” 罗阳叹气道：“即便这次侥幸过关，后面还会吃亏的。” 顾嫚自己也算是创业者，刚才这番话，都不用细细咀嚼就能听懂。 “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想到这里，顾嫚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站在罗阳面前挺拔的身姿也微微弯曲。 “她在羊城做的什么生意，现在遇到的困难是什么？” “你肯出手帮她？” 顾嫚眼睛一亮，激动之下，抓住了罗阳的手臂：“你终于肯出手帮她了！” “你说不说？” 罗阳板着脸：“不说我走了啊......” “我说，我这就说。” 顾嫚赶紧道：“雨欣之所以跑去羊城创业，是看中了珠三角的制造业，她创办的是一家电商平台，刚起步的时候还不错，尤其是去年，销售业绩连续增长，全年下来的销售额达到了3.8个亿......” 后面不用多说了，罗阳猜也能猜到。 尤其是今年开始，随着阿里成立天猫，不管是京东还是苏宁易购，都开始发力。俗话说老大、老二商战，死的往往是老三，梁雨欣创办的电商平台就是典型的“老三”。 “今年内，我也打算进军电商购物领域，小梁总的公司即便挺过这次困难，也会死在明年的春天里。” 罗阳牙疼的道：“劝她改赛道吧。” 顾嫚：“......” “你这是什么话？” 她顾不上一贯的优雅，急道：“什么叫死在明年的春天里，我看你就是不想救她！” “真的，我不想骗你。” 罗阳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一旦我进军了这个领域，市场上要被挤死一大片同类中小型公司，真心建议小梁总换个创业项目，我甚至可以提供一些思路......” 这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的顾嫚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你不会在里面也投资了吧？” 看到顾嫚不出声，罗阳猜测道：“当初小梁总是和老梁吵了架出走的，手上应该没多少资金，你作为她的好闺蜜，想必是支持了一些......顾老板，投了几百万的？” “......” 好半晌之后，顾嫚才开口：“500万！” “节哀吧！” “滚！” 第590章 帮还是不帮 滚，只是情急下的口头禅。 顾嫚不可能这时候放罗阳离开。 虽然她也是个富二代，还开着一家生意不错的音乐餐吧，但也不至于壕到无视500万打水漂的地步。 “唉，别走！” 顾嫚张开双臂，拦住罗阳：“刚才你不是说下半年要进军电商行业嘛，实在不行，你把雨欣那家公司给收购了吧？” “我收购小梁总的公司？” 罗阳收住脚步的同时点着自己鼻子道：“这和她主动打电话向我求援有什么区别？” 顾嫚一时语结。 “不管，你要帮雨欣和我。” 她拿出女人的强项，拉住罗阳的胳膊晃起来：“弟弟，你总不能看着对你有情有义的雨欣从此一蹶不振，信心全失；也不能看着姐姐我因为损失惨重而茶饭不思吧？” 罗阳：“......” 他是要进军电商行业，可惜集团投资部早就有了收购目标。 按照上午会议上汇报的内容，收购目标的规模可是超过梁雨欣创办的公司。 更不要提总部位置了，目标公司就位于杭城，集团没理由舍近就远。 梁雨欣的公司那边，能接收的就是一些依托珠三角制造业的供货渠道，还有一些老用户，这些用户在收购合并过程中还会流失掉一部分。 在商言商的说，罗阳能得到的好处并不多。 尤其是在有收购目标的前提下。 “我明天就联系雨欣，做好她的思想工作，只要她不介意，你就帮一帮她，好吗？” “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罗阳无奈的看着顾嫚道：“现在不是钱的问题，你应该懂的。” 顾嫚看到罗阳有挣脱的迹象，情急之下将胳膊搂进了怀里，小嘴也几乎贴到了罗阳的耳边：“只要帮了这个忙，姐姐和你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还倒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嘶~~~ 稍微挣扎，就是一阵柔软的触感。 “好好的地产总裁接班人不做，跑去创什么业，创业也就算了，搞什么电商平台......”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香气，让人无法集中精神。 罗阳扭头避开，嘴里嘀咕道：“真是没事找事干，今晚我就不该过来！” 顾嫚只当没听到。 反正罗阳不答应帮忙，她就不撒手。 “老板，参会人员已经到齐，就等您了。” 关键时刻，楚靖现身解围。 其实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停车场。 刚才罗阳被拦下来的一幕也全部看到了，只不过开始以为是遇到熟人打招呼。 可是看到老板胳膊被拉住，就知道不对了。 “我现在真有事，要不你明天上午来公司，咱们坐下来谈一谈？” “真有事？” 顾嫚的目光在青春靓丽的楚靖脸上扫视了片刻。 她伸手点了点罗阳的额头：“弟弟，这次要是再骗我，姐姐以后和你的恩怨可就大了......” 楚靖：“......” “楚秘书，你拿张名片给顾老板。” 趁着顾嫚接名片的时机，罗阳挣脱手臂：“明天上午10:30~11:30，我有两个招聘面试，下午要回老家，你避开这两个时间过来......” “眨眼两年，小弟弟也变成了大老板。” 顾嫚晃了晃夹在手指间的名片：“放心，我明天一定会赴约的，希望弟弟你不要让我失望哦！” “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罗阳走远十几步才回了这句话，等到顾嫚跺脚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车里。 “老板，今晚回哪里？” “去徐汇那边过夜。” 明天上午安排了健身，住浦东的话，离健身会所距离就远了。 回复完楚靖，罗阳靠到后排椅背上，伸手捏住眉心间的鼻梁，闭眼揉了起来。 “原来梁雨欣根本就没出国。” 他脑子里想着刚才的事情：“或许只是出国散心了一段时间，传到金城地产一些人耳朵里，就变成了一去不回......事实上，她只是跑去了羊城创业。” 至于为什么会进入电商领域，似乎也很好理解。 梁雨欣出走的时候，手里没多少资金，实体制造业领域，来钱慢不说，很多产业光是基础性投资就吓死人，根本不是那时候的她能玩得起的。 想要以一两千万资金快速发展起来，除非手里有独门的技术，或者像罗阳一样，是个挂逼，否则也只有走互联网产业或者金融业方面的赛道。 帮还是不帮？ 顾嫚所谓的威胁，对于罗阳没什么影响。 反倒是梁雨欣那边，从顾嫚的话里透露的信息，这个女人到现在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念想。 当然，罗阳并没自大到认为梁雨欣非他莫属。 顾嫚今晚的话里透露出了不少信息，梁雨欣赌气离家，固然有罗阳的因素，但是他猜测，当时老梁肯定挑明了某些东西，甚至逼着梁雨欣联姻了。 梁雨欣离家出走，为的是证明自己，为的是摆脱老梁对她的掌控和安排。 因此，更多意义上，梁雨欣是为了自己。 时隔两年，当初隐隐的情愫，或许早就消散，可是罗阳要是主动凑上去，难保不会死灰复燃。 罗阳身边可以有几十个丛珊珊、俞昉、曹子曦，但是绝对不能多一个梁雨欣。 思路渐渐明晰，脑子里也初步形成一个想法...... “老板......” “嗯？” 回过神来的罗阳看向副驾驶位置。 “今天上午，温主任找我谈话了......” 楚靖咬着下唇道：“因为您在鲲鹏科技的助理兼董事办主任肖薇调岗，导致那边缺人，温主任询问我的意见，愿不愿意调去鲲鹏科技......老板，这是您的意思吗？” 这是还没有回复温婉的节奏。 “是也不是。” 罗阳不需要隐瞒，也无需委婉：“鲲鹏科技那边的确缺人，我又不常过去，需要一个自己人帮盯着点，温婉向我提议调你过去，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整个一段话里，除了自己人之外，其余都是实话。 楚靖还没脱离职场菜鸟的范畴，听不出来，因此微微激动起来。 激动中还带着一丝忐忑：“老板，一下子让我去担任董事办主任，我怕......” “在学习中成长，都是这么过来的。” 画大饼和喂鸡汤的功夫，罗阳耍的炉火纯青：“你现在是p3还是p4级别？鲲鹏科技虽然是集团下属子公司，但是董事办主任的职务起步也应该有p5......” 升职加薪，就差迎娶白富美。 只要野心不大，这次调任就属于实实在在的好处。 楚靖的耳边环绕着罗阳的话，脑子里却闪过顾嘉的面孔...... “我明白了，老板，明天就回复温主任。” 她没有在罗阳面前直接透露自己的选择。 回到徐汇这边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江雪已经在主卧里睡下了，明天要早起健身，罗阳就没去打扰她，晚上住进了客卧里。 第二天早上的健身以慢跑为主，夹杂了一些拉伸动作，没让罗阳上力量器械。 “罗总年轻，稍微适应几天就可以上强度。” 离开健身会所的时候，教练跟在身边交代：“这几天下午或者晚上要是有时间，可以去泳池，每次坚持半小时以上，以五次为一个周期，逐渐增加到45分钟、60分钟......” 比罗阳还早赶到的温婉走在后面，手里拿着笔，把教练说的话一一记下来。 “老板，今天我找一家带泳池的酒店办好年卡，争取帮您游泳的时间安排在下午4:30~5:30之间。” “以后这种事情交代给下属去办，你好歹也是董事办主任。” “等编制配置齐全后，我会安排专门的生活秘书来替您打理这些。” 温婉顺着罗阳的话回复道：“楚秘书今天应该给我回复的，之后就可以对接人力，按照公司要求招人了，我计划所有适岗人员在本月底之前到位......” 罗阳点了点头，倒是没有透露昨晚和楚靖交流的内容。 上午的招聘面试，一个是慈善基金会的财务负责人，另一个则是集团总部设置的监察部门负责人，两个岗位都挺重要，必须经过董事长点头。 11:20左右，最后一个面试者离开，早就在会客室等着的顾嫚被领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今天的顾嫚穿了一件湖绿色的丝质衬衫，脖子里扎了一条丝巾，遮住了半面锁骨，下身挺直的白色阔腿裤，裤脚一直蔓延到高跟鞋面上。 打扮的像个职场丽人一样，也是用心了。 顾嫚来到茶桌前，没有立即坐下来，而是俯身在罗阳面前，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怎么，不认识我了？” 罗阳镇定自若的泡着茶：“别站着了，坐下来聊。” “罗董事长，啧啧啧......这两年里虽然有关注过，知道你发财了，只是没想到发了这么大的财！” 顾嫚坐到罗阳的对面，扬了扬手里的企业宣传册页：“别的企业不知道怎么样，光是奈雪和柠檬cc这两个奶茶品牌就已经够吓人了......弟弟，你老实交代，现在灵石宫集团的规模有多大了？” “具体有多大，还要你自己去摸索。” “哦，你确定要我亲自摸索？” “顾老板不缺人脉，在魔都地界上想知道点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罗阳将泡好的茶杯推到顾嫚身前：“别只看到奶茶赚钱，公司旗下好几家产业都处于贴钱状态，没你想的这么好。” “哟哟哟，一上来就哭穷，这是怕姐姐来借钱还是怎么着？” 顾嫚娇笑着道：“放心，今天只为雨欣的事情而来。” “你先看看这份资料。” 罗阳早有准备，将投资部做的调研资料递给了顾嫚。 “这是什么，收购计划书？” 顾嫚边说着边接过文件，翻开后粗略一看，眼睛顿时瞪的老大。 “你......你昨晚说的都是真的？” “合着你以为我是在骗你？” 罗阳放下茶杯后道：“三个月前，投资部就已经在观察和接触这家公司，最近已经展开谈判收购了，我说下半年要进军电商业，真的不是开玩笑。” 顾嫚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你给我看这份资料的意思......” 她合上文件，盯着罗阳的眼睛道：“就是想告诉我，不可能再去收购雨欣的公司了呗？” “也不是不行，只是要找个途径，避免小梁总知道是我收购了她的公司。” 罗阳面带笑容，语气温和而坚定：“在商言商，收购小梁总的公司属于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收益极小不说，关键是有可能给我打来困扰，所以这个要求是底线，不能突破！” 这话半真半假。 上午一到公司，罗阳就喊了宋琬来办公室，聊了聊梁雨欣这家电商平台的事情。 宋琬经过初步情况了解后给出了意见：收购价格要是压的下来，还是有利可图的，而且可以考察一下这个梁总，看她是不是适合担任新组建公司的ceo。 要不是有这一番话，罗阳根本不会答应收购的事情，因为昨晚想到的计划不是这个。 至于后半条意见，罗阳只当没听到。 “额......要瞒着雨欣完成这次商业收购，应该不难吧？” 从小耳濡目染，自身也具备一定商业见识，单是顾嫚就知道两三种方法可以瞒过梁雨欣。 “那么问题来了。”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顾嫚：“所谓收购，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小梁总怕是都不知道你现在的决定吧......顾老板，这件事不得你们两个股东统一意见后才行吗？” “雨欣不可能不同意的，瞧着吧。” 顾嫚很有把握的拿出了手机，搁到桌上，用免提拨通了梁雨欣的手机。 “嫚嫚，你这个夜间生物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的？” 随着电话被接通，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能开玩笑。 “还不是因为你的事，老娘我这几天茶饭不思，经常夙夜未眠，全都是在帮你想办法......” 顾嫚用夸张的语气诉苦好几分钟，然后才说起正事：“我圈子里一个朋友，有打算进军电商行业，雨欣，实在不行就别扛了，咱们趁着公司还没倒，转手卖掉吧，回收现金流之后，重新找个项目创业。” 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许久之后，再次传来梁雨欣的声音：“嫚嫚，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将公司从低谷里拉出来......嫚嫚，相信我，最近已经找到感兴趣的投资意向公司，如果能拿到那笔融资，公司一定会起死复生，凤凰涅槃的。” 顾嫚微微张着小嘴，不敢去看罗阳的脸。 “好了，嫚嫚，我要去开会了，晚上有时间再和你联系，拜拜！” “等一下，我昨晚......” “嘟嘟嘟......” 还没等顾嫚说完，挂掉电话的嘟嘟声就响了起来。 不知道是对面的梁雨欣先挂，还是罗阳伸过去的手按掉的。 “啪！” 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起，罗阳点燃一支烟。 透过袅袅白烟，可以看到他脸上布满了戏谑的笑意。 “顾老板，刚才你违规了哦！” 第591章 其实什么也没答应 饶是顾嫚脸皮厚，这会儿也脸红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脸上红晕才消散不见。 “雨欣不是没听到嘛，她不知道就不算。” 侧脸看着幕墙外光景，顾嫚咬死自己没有事实违规。 “既然小梁总有把握找到融资渠道，我再掺和进去就没意义了。” 罗阳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和女人争论下去是没有结果的。 他干脆的转移了话题：“这样吧，先等她那边自己解决公司的问题，要是实在找不到，再考虑收购的事情，至于怎么收购，按照我的规矩来。” “这家公司起步的时候，雨欣投了800万进去，我投了500万。” 顾嫚见罗阳不再揪着那件事情，情绪稳定下来：“最后收购的时候，我拜托罗大老板不要太心狠手辣，至少价格不要低于800万，我那份可以不要，但是雨欣再次创业的本金不能没有。” “你这不是开玩笑嘛。” 罗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顾嫚：“真要800万收了，你觉得小梁总会不按比例分钱给你？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甚至有可能给你500万，自己留300万。” “臭弟弟，你这是什么眼神？” 在语言逻辑上吃瘪了，顾嫚只能左右而言他，在别的上面挑刺。 当然，她在心里已经认同了罗阳的话。 “顾老板，这件事今天就聊到这里吧？” 的确也没什么好聊的了，再坐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别急着赶姐姐走啊......” 顾嫚双手搭在桌面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好奇的看着罗阳。 “我就一直很好奇，你说自己有女朋友了，甚至为她婉拒了雨欣的几次暗示，可我记得那时候的你还在金城地产兼职，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雨欣都应该比对方更好，你为什么会选择她呢？” “你说的各方面，包括哪些方面？” “颜值、气质、学历、家庭条件、能力......我指的是各个方面。” “颜值的话，我女朋友略胜半筹，而且她和我同龄，更年轻；气质的话......两人各有千秋，只能看不同人的喜好了；学历倒是小梁总高，这是事实；家庭条件，两边半斤八两；能力的话，要看十年后才能做比较。” 顾嫚：“......” “你没骗我吧？” “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难怪......” 这时候，顾嫚忍不住替闺蜜难过，罗阳的女朋友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或许还有机会，要是真像罗阳刚才描述的那样优秀，梁雨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因为天无二日。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明白自家闺蜜彻底没戏之后，顾嫚心里反而松了一大块。 “弟弟，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哟嚯，这是解锁了吗？ 罗阳翘起嘴角，含笑调侃道：“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千，位列仙班......顾老板，你觉得我该对什么感兴趣？” “呵呵......” 顾嫚回击道：“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这女人，和董萱有的一比。 可人家董萱好歹能给罗阳提供利益上的交换。 顾嫚这种单纯的耍嘴皮子，罗阳并不喜欢。 “行吧，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这么聊下去会没完没了，罗阳退了半步道：“我喜欢我的18岁，你爱你的小鲜肉......咱们各不想干好了。” 顾嫚的情商不低，也听出了话里含着结束聊天的意思。 “弟弟，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就快十二点了，咱们就先聊到这里吧，雨欣那边的事情就看后续进展，如有需要，我再来拜访，希望你不要嫌我麻烦。” 该有礼貌的时候，一点都不少。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客气归客气，但是坚决不轻易松口。 在罗阳把顾嫚送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这个女人突然顿住了脚步。 “哎呀，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顾嫚侧身看向罗阳，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上午闵蕙珺正好有事打电话给我，通话中提到了你......人家托我向你道个歉，顺带问一下你什么时间有空，一起吃个便饭。” “吃饭就算了，我怕女朋友误会。” 一听是闵蕙珺，罗阳更不想接触了，直接甩出杀手锏。 顾嫚：“......” 人家都怕女朋友误会了，这个饭局就没办法邀请了。 只好气呼呼的离开。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直到坐进车里细细复盘后才发现，从昨晚遇到罗阳开始，她单方面透露了n多信息，甚至用掉了罗阳对她的些许歉意，可是到最后，除了一个似是而非的口头承诺，其余什么也没得到。 “难道又上了这只小狐狸的当？” 顾嫚用力的拍击了一下方向盘：“不行，老娘得回去找他算账！” 说是这么说，脚都没从驾驶位上挪下来。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论接触，之前也是因为梁雨欣在的时候，和罗阳有过两次，抛开闺蜜这个中间人，她和罗阳之间实际上没什么交情。 人家堂堂一个几十亿资产的老板，或许会给梁雨欣面子。 至于她顾嫚，凭什么？ “吁~~~” 启动车子的时候，顾嫚长出一口气：“终究不再是那个兼职打工的大学生了，真要论起来，和老梁都是一个级别的人物，雨欣啊......当初你就不该赌气离开，放手一搏或许才是唯一的机会。” 在办公室里的罗阳可不知道顾嫚这些心里活动。 “我下午就要回阳市，你安排好楚靖的工作交接，尤其是关于生活秘书这一块，该签的保密协议别忘了。” 顾嫚前脚离开，温婉后脚就进了办公室。 她是带着楚靖调职申请报告进来的，不趁着现在让罗阳签掉，就要等到下一周了。 “老板，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温婉当然知道罗阳这句话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之前楚靖担任过老板的生活秘书，肯定知道一些老板私生活方面的秘密，尽管这次调动属于升职，但是该保密的措施还是要做到位。 谨小慎微总是没有错。 就比如上午的时候，他就交代司机谭兵去洗了车子，因为昨晚先有赵君娜，后有楚靖，分别坐过这辆车的副驾驶位置，尽管这件事可以摊开说，但是能避免节外生枝总是好的。 “怎么样，突然住回宿舍还习惯不？” “这有什么不习惯的？” 姜帆心情不错的道：“晚上再也不用心烦数据报表，睡觉前还有舍友聊天，我现在倒是怕回家后不习惯了......” “哈哈哈......” 听到这样的回答，罗阳大笑起来，还伸手刮了一下姜帆的鼻子。 “不许笑我！” 姜帆抓住罗阳的手，趁势斜靠到他的怀里：“你们男生不是更肆意，这几天学校周边出现不少打架事件，都是临近毕业季的大四男生喝酒后干的，倒是平日里一个个装的斯斯文文的......” 说起这件事，罗阳倒是勾起了回忆。 上辈子记得毕业前有一回，306四个人喝的大醉，第二天才知道，卢浩抱着学校里的树睡了一晚上，陈旭峰和常胜搂着睡在一张床上...... “要分别了嘛，毕竟待在一起四年，不管以前怎么样，总有些感情要发泄......” “我们学校还好，不少人都考研了，后面还能继续做同学。” 姜帆一边抚摸着罗阳的脸颊，一边感叹道：“连你也保研了，就我......匆匆毕业。” “怎么，你也想继续读下去？” 要是在姑苏大学继续读研，罗阳倒是不反对，就怕她往魔都去。 “以前可能有，现在......倒是没这么想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姜帆仰头看向罗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这次去欧洲旅游，早在我读大二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当时老姜认为我和你的感情未必稳定，希望我毕业后去欧洲走一走，顺带看一看城市和大学，要是喜欢，就去欧洲留学两年，读一个硕士学历回来......” 诶？ 还有这样的事情？ 难道上一辈子就是这样的，姜帆在姑苏读完四年本科后就孤身去了欧洲留学...... 只是这辈子没办法求证了。 “姜帆，如果你不想太辛苦的话......我去找爸谈。” 罗阳有一瞬间的心软，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姜帆的长发道：“公司那边，你爸年富力强，你完全可以再玩两年再说，千万别因为前几年的沉没成本而感到舍不得。” “我也想啊。” 姜帆抿嘴笑了笑：“可是爸爸说了，我既不能太强势，也不能像妈妈一样做个家庭主妇，只有这样才能长久陪伴在你的身边......本来轻松一点也无所谓，可是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这个中间状态也需要努力才能达到。” 罗阳还能说什么？ 他下意识的搂紧了姜帆：“那我以后收着点，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厉害，让你可以轻松一点！” “嘻嘻，夸你两句还真喘上了？” 姜帆轻轻拍了罗阳一下：“你瞧瞧国内那些商业大佬，一个个五六十岁了，依旧在打拼自己的事业，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想着轻松赚钱，哪有这样的好事......回头私下里可千万别和老姜这么说啊！” “知道啦！” 罗阳俯身在姜帆额头亲了一口。 “对了，这趟回去，我打算整合一下阳市那边的产业......” “你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姜帆感到好奇，因为阳市那边已经在为成立光帆集团做准备工作，按照现在的推进速度，预计在下半年的十月份之前就能达成，届时罗阳在阳市的产业会全部整合在一家集团公司的框架里。 “不是说组建集团公司的事情。” 罗阳摇了摇头道：“昨天上午，集团公司投资部讨论下半年要投资的主营业务，正好说起了智能手机周边产品，这也触发了我的灵感......” “智能手机周边产品？” 说到正事，姜帆不再靠在罗阳怀里，坐直身体后道：“你是指充电宝、自拍杆这些产品？” “对，就是这些东西。” 罗阳拿出了手机，点了点屏幕道：“甚至包括手机液晶面板外面这层保护膜，也是一款看着小，其实市场空间并不小的产品赛道。” “那你打算怎么整合？” “全部塞到一家公司里去。” 罗阳微微一笑道：“专门组建一家研发、生产和销售智能手机周边产品的公司，设立咱们自己的专卖店，打通销售渠道，铸造品牌......”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想法了。” 姜帆被打开了思路：“耳机也算是智能手机周边吧？漂亮的手机外壳也是周边产品吧？女孩子喜欢的手机挂件也算是周边产品吧......这么一来，产品种类就宽泛了。” 岂止姜帆被打开了思路，罗阳也勾连到了一些记忆碎片。 “大胆一些，我觉得可以更大胆一些，思路更开阔一点！” 罗阳情绪微微激动起来。 “啪！” 他打了一个响指：“咱们不应该把目光只放在智能手机周边产品上，其实也可以考虑出售一些小而新奇的电子产品，比如纪念定制版本的mp3、外观漂亮的u盘、鼠标、键盘......”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姜帆搂住罗阳的胳膊晃起来：“老公，你真是个天才！” “所以设计就会变的很重要！” 罗阳继续和姜帆深入探讨：“产品性能是一方面，但是在不能形成技术代差的情况下，外观设计和使用功能上就要凸显出我们创建的这个品牌的独特性......” “就像之前的电瓶车外观设计，充电宝外形设计......” 姜帆举例道：“两样都是因为独特的外观而获得市场的认可，更经典的案例莫过于苹果4，它的外观工业设计突破了人们对于手机的认知，偏偏充满了美感......” “你看，关键点找到了吧？” 罗阳笑着道：“工业设计，咱们整合的新公司就要招这方面的人才，不仅如此，美术方面的......” 看着侃侃而谈的未婚夫，姜帆突然伸出双手，搂住了罗阳的脖子，随后顺势跨坐到了他的腿面上。 “老公，我对这个感兴趣，要参与进去。” 为了达到目的，甚至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好不好嘛~~~” “哦？” 之前充电宝项目是姜帆在管理，自拍杆也开始并入阳光电子的销售渠道，即便这次整合资源，成立新的公司，罗阳也是打算一并交给姜帆打理的。 但是现在姜帆主动求人了，不得趁机捞点好处？ “这么好玩的项目，我也很感兴趣啊，要是让给你......” 罗阳故意难过道：“心疼啊，必须要给补偿！” 姜帆秒懂。 “那你要什么补偿？” 罗阳低头，贴着姜帆的耳朵轻声嘀咕。 只是片刻，红晕布满姜帆的脸蛋，一直蔓延到脖子...... 罗阳不催也不急。 “我答应你！” 姜帆咬着下唇，蚊子哼哼一般回应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后，整个脸埋进了罗阳的胸口。 第592章 化解姜帆的小心思 下午三点半左右，车子出了高速。 “你还要去公司吗？” 高速出口就在开发区，姜帆顺口问了一句。 “不了，我们直接去新家看看。” 虽然罗建国和古洪兰在月初时候去了魔都，但是别墅新家里的家具都已经布置好了，别墅钥匙也交了一把给楚军鹏，让他每周安排两次卫生打扫，并做好通风散味的事情。 “新房子可以住人了？” 姜帆雀跃道：“爸妈周末回来，咱们把进屋酒和暖房都放在周六怎么样？” “这个建议不错，明天和他们商量一下，要是都觉得没问题，就这么办。” 对于年轻一辈的人来说，乔迁新居没多大讲究，基本上看什么时候方便就可以搬家，但是对老一辈人来讲，那就是大事，必要要看黄历的。 倒也不一定是迷信，或许就是取个吉兆。 这个传统已经刻入了华夏人的骨子里。 姜帆陪着古洪兰来过一趟新房子，只不过那个时候刚完成硬装，软装还没开始。 这趟过来就不一样了。 “哇~~~” 推倒重来的外观就不用多说了，屋内的装修更是让姜帆感到惊喜。 楼上楼下逛了一圈，她只知道入眼满是舒适的美感，却不知道大部分家具都是定制的，款式来自罗阳后世的眼光，他为此甚至手绘了部分草图。 “老公，我明天就回家搬衣服！” 连通卧室的衣帽间里空空荡荡，姜帆当即就决定，明天起码从家里搬运一半衣服、包包、鞋子和首饰过来。 “就拿一两套换洗衣服过来吧。” 罗阳从身后搂住姜帆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道：“这里要挂满我帮你买的东西，以后不是当季新款的，不配进这个衣帽间！” 哪怕是姜帆，也遭不住这样的甜言蜜语。 她歪头用脸颊蹭着罗阳的面孔，呢喃道：“老公，我爱你！” 火星子瞬间点燃。 本来还打算买点菜回来做晚饭，结果两人一直到七点才出门，连带夜宵一起吃了。 “我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罗阳一边吃着烤羊腰子，一边反思：“现在想来，你就是准备让我有心无力，自己也不用承担违背承诺的责任......姜小帆，你可以啊，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 “哪有？” 姜帆煽动着睫毛，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罗阳：“即便第一次是我引起的，后面两次明明说了不要，还不是你一定要......” 罗阳：“......” “老公，我真没打算违约，要不咱们吃完回家继续？” “呵呵......今日儿就算我认栽！” 罗阳咬了一大口羊腰子，狠狠的咀嚼着：“咱们来日方长。” “嗯嗯，我听你的。” 姜帆软刀子抵抗，但是看到罗阳眼神变的危险起来，生怕他使出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招数来，赶紧切换话题。 “老公，你的毕业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一稿已经写完，剩下一些修修改改的内容，下周回魔都就可以交上去了。” 本来就是开玩笑，加上姜帆露出服软的信号，罗阳就顺着台阶下来；“你才拿到题目没几天，下周应该还要回一趟学校查资料吧？” “嗯，下周开始，打算一直住校到论文完成。” 姜帆心不在焉的吃着羊肉串，回应罗阳道：“回来路上提到的整合，我前期恐怕不能跟进了。” “这样啊......” 罗阳想了想：“要不给你配个助理吧？” “我在阳光电子有一个专职秘书，你意思是让她同期跟进整合工作？” “秘书和助理还是有区别的。” 罗阳说的助理，匹配对象是余海平那种，要有独立处理事务的能力。 “一般来说，秘书大多处理的是公司行政类事务，而总裁的助理不一样，这个职位对于能力要求很高，几乎可以等同于公司副总，最次也得是经理级别。” “助理有这么大权力吗？” 姜帆回忆了一下：“我爸爸身边的助理似乎没你说的那样优秀......” “这样吧，新公司组建要招人，我让人事部门帮你留意着，顺带其他渠道也找一下。” “哦......” 姜帆用牙齿咬着一次性筷子，思考片刻后道：“招聘的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可公司整合不等人......我记得正阳集团有个叫孙静玉的，好像挺有能力的，要不你让她来试试？” “你说的是那个憨憨？” 罗阳正喝着啤酒，差点一口喷出来：“三天两头挨骂的人，做个办公室主任都有点勉强，你居然觉得她不错？” 回复姜帆的同时，脑子里警铃大作。 “怎么，舍不得？” 姜帆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我在魔都那边招聘了一个助理，你知道他原来是做什么的吗？” 罗阳才不会落入姜帆的语言陷阱里去。 他按照自己的节奏说道：“来我公司之前，这个助理原来是湘省下面某个县级市的政府办副主任，现在担任我的助理，平时帮我兼顾收并购项目，负责慈善基金会日常事务，组织董事局会议......” “这么厉害？” 姜帆的关注点被吸引：“那不是相当于公司高管了吗？” “是啊。” 罗阳点头道：“魔都那边集团公司制定了一套分级制度，我是p11级别，集团副总是p10，而我这个助理评定了p9级别，标标准准的高管！” “在大城市里，这样的人才倒是不难找，可惜人家未必愿意到阳市这样的地方来工作啊，除非开出诱人的高薪......” 姜帆再次绕回话题：“可惜了，我倒是觉得那个孙静玉人不错，还打算培养她一下的。” “你还是算了吧，去年底开始，她家里就安排着相亲了。” 罗阳撇嘴道：“她这种回老家找工作的女孩子，就是图个安稳，要让她忙到家都顾不上，估计够呛。” “诶，她找对象了？” “谁知道。” 罗阳不在意的“随口”道：“反正去年底和开年时候请了两回假，都是周末，撞上了我回来处理公司业务的时间......” “严格的公司管理体系下，也要讲人情化的嘛。” 姜帆嘴角微微翘起，不着痕迹的笑了。 “对了，刚才好像听你提到组建了一个慈善基金会？” “嗯，去年和爸有一次聊起这方面的事情，他建议我有余力的情况下，高调做一些慈善活动......” 姜远山的确和罗阳聊起过这方面的事情。 他教导自家女婿，做慈善就是塑金身，古人还讲究一个修桥铺路积功德，只要财富还在，这件事就要一直做下去。 “等到阳市这边集团公司组建起来了，我也计划在集团下挂一个慈善基金会，专门为老家做一些贡献。” 罗阳顺着话题继续道：“届时这家慈善基金会就交给你来管理，怎么样？” “嗯嗯，到时候我让爸爸也出一部分钱。” 姜帆连连点头道：“虽然苏南地区经济还算发达，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总有一些人家会遇到难事，有这么一个基金会，可以帮助到不少困难家庭。” 东扯西扯的，终于消弭了姜帆的小心思。 第二天上午，罗阳送完姜帆后直接去了正阳集团。 幸好他周二下午抽时间远程处理了一批阳市这边的事务，让孙静玉捧进办公室的文件资料没那么多。 “董事长，您以后不会每次都要隔这么长时间才回阳市吧？” 进入四月份，天气越来越暖和，孙主任身上的穿着也越来越单薄。 知道罗阳今天上午会来公司，她更是做了精心打扮。 “怎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公司有大事发生？” 摆在最上面一叠文件资料都是之前通过传真件批示过的，现在属于补签存档，所以罗阳可以一心二用，一边签字一边和孙静玉说话。 “怎么可能，您只是在魔都，又不是出国了，能有什么大事？” 孙静玉端着泡好的茶来到办公桌前：“只是您的身影没有在固定时间里出现在公司，下面职员难免有些小道消息乱传，说什么的都有，行政那边就被我训斥了两个小丫头......” “行了，你好歹也是董事办主任，别只盯着这种芝麻点大的事情。” 罗阳批评了一句后抬起头道：“有件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去办！” “啊？” 刚准备离开办公室的孙静玉受到了惊吓：“董事长......我怕办不好！” 啧...... 领导特意叮嘱重要的事情，下属即便不是雀跃欢呼，起码也应该先听完交代的是什么再说吧？ 这位可好，先怕上了。 罗阳嘴角抽抽，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孙静玉：“事情办不好，我就直接办了你！” 孙憨憨不敢再有声音了。 “接下来一周时间里，搭一家新公司的框架，找开发区管委会大楼租个面积在1000平米左右的办公地点，人力和行政、财务等职能部门人员配置起来......” 罗阳仔细交代道：“我打算把光帆电子、阳光电子这两家公司合并，中间还涉及股权问题，你找一家第三方评估公司，对两家公司做一个资产评估，后面我要用......” 这些都是前期准备工作，甚至连营业执照办理的步骤都没有涉及到。 “哦，对了，你记一件事。” 说完前面这些后，罗阳临时加了一句：“阳光电子名下有手机自拍杆的专利权，这一块在评估时候剥离掉，不要放进资产评估里去。” 光帆电子里有老丈人姜远山的股份，还有姜帆的股份，虽然是一家人，但是公司就是公司，股权比例在重组的时候还是要分清楚。 这会儿评估手机自拍杆专利权，大概没人相信这项专利会值好几个亿。 为了避免麻烦，索性剥离出来。 新公司要用，直接给专利授权就行了，这样一来，账目清晰明了。 孙静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单独剥离这项专利，但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听话。 罗阳交代怎么办，她都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花了一个多小时，将剩余事务处理完毕，罗阳拨通了古洪兰的电话。 “臭小子，还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古太后的训斥声：“明明我和你爸就在松江，你人不来也就算了，平时一个电话都没有，合着我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还是帆帆孝顺，每周给我打一个电话，和我聊聊天......” “妈，这个周末打算搬进新房子里去住，你看看时间合适吗？” 要是不打断古太后，这通唠叨能持续几十分钟。 “这个周末？” 果然，涉及到乔迁这样的大事，古洪兰瞬间打住话头。 “怎么这么急......我这会儿在菜场上呢，黄历在家里，我等会儿回去瞧瞧。” 古太后的话没有出罗阳的意料：“你搬家是想让帆帆住进来，是吧？这样一来，还得和亲家那边商量一下......臭小子，你真会给我找事做，行了，不和你聊了，我得和你丈母娘打个电话商量一下......” 吧啦吧啦一通，电话就挂断了。 “我刚才说话了吗？” 罗阳拿着手机，有点懵逼的回忆了一下。 好像自己刚才说了一句的...... “董事长，商总找您有事。” “让商总进来吧。” 话音刚落，商国正就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之前看到你办公室里有人，就没打扰你，本来打算下午找你聊聊的，没想到你现在就过来了。” “采购设备厂家过来的技术人员。” 商国正坐到办公桌前：“过来就是向您汇报这件事，新厂区一期工程月底竣工，下个月就可以开始设备安装了，预计到五月底，产能受限的困扰就可以解决了。” “你这个竣工，只是厂房竣工吧？” 新厂区还涉及办公楼以及其他附属设施，尤其是五层的办公楼，即便当初开设了绿色通道，建设周期也没这么快，只有单层的厂房才会在这么短时间里完工。 “不止生产厂房，还包括一个仓库区。” 商国正回应道：“我和苏总商量过，先把情趣内衣的生产线搬迁过去，补充她那边的产能，老厂区这边空出来的地方先上一条男装生产线，应对酷派男装即将到来的夏季旺销......” 情趣内衣的生产设备的确简单，新厂区一期厂房只要通水通电，能挡风遮雨，基本上就可以符合生产条件。 “涉及生产上的事情，具体你和苏总、马总商量好。” 罗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商国正的这个安排。 “董事长，还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商国正边说着边递上一份资料：“锋尚男装的招商大会已经准备妥当，打算放在五一节前启动，想邀请董事长在开幕仪式上做一个发言......” “大会在哪里举行？” 要是新厂区已经全部建设好，倒是有可能把会场放在阳市，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 “综合性价比之后，我们打算把招商会地点放在金陵。” 金陵，苏省省会，影响力还可以，各项开支费用又比魔都低上不少。 难怪商国正会说性价比。 罗阳翻开了资料...... 第593章 心虚的孙憨憨 “客户的邀请函发出去了没有？” 浏览了一遍之后，罗阳合上了资料。 “您这边还没敲定，邀请函当然不能发下去。” “我刚才看了一下大概内容，也知道你选择金陵的原因......” 罗阳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你我都清楚，样板店铺的考察在很大程度上能影响到招商成绩，而魔都那边的直营店数量最多，业绩也是最好......如果仅仅只是考虑到费用问题的话，我倒是建议放在魔都比较好。” 商国正听完后愣了一下。 “董事长，男装这边今年的预算都已经拉满，即便是招商会放在金陵，费用也有点捉襟见肘，要是在魔都召开招商会，这笔费用......” 他就是两个极端。 刚被罗阳招过来的时候，雄心勃勃，花钱也大手大脚，为了创建锋尚男装这个品牌，仅仅在铺开长三角以及周边市场上就用掉了上亿资金。 后来又提出了在全国开拓市场的计划，需要用到的资金更是无底洞。 要知道截止去年底，男装还处于贴钱状态！ 好在罗阳脑子清楚，没有跟着商国正发热，否定了他全面开花的推广计划，提出了重点城市层层推进，其他区域采用代理商开拓市场的计划，这才按住了男装的开支。 到今年开年后，男装在节流的同时，开源也撑了起来。 现在好不容易把贴钱的状态扭转过来，今年还想打个翻身仗，商国正在用钱上也变的抠抠索索起来。 “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罗阳想了想道：“现在改换到魔都，时间比较紧了，我特批一笔钱，要求就是把这次招商会做出成绩来，你不要有其他顾虑，抓紧时间去安排吧。” 商国正也想把招商会放在魔都举办啊！ 因为做出成绩来，他年终奖也拿得多，更不要提在履历上增添的业绩了。 “董事长，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商国正火急火燎的站起身：“本周内就拿出具体方案和详细资金需求......” 能不急嘛。 金陵那边不少合作已经谈的差不多了，甚至一些都已经缴纳了定金，现在都要去妥善解除掉，魔都那边所有事项都要从零开始安排，时间真的很紧。 “那你去忙吧。” 罗阳知道商国正在接下来两周时间里会很忙，就没在意他招呼没打就离开的事。 苏雨桐前后脚的进了办公室。 “董事长，商总刚才是得了您的表扬？” 看到商国正刚才离开时候的喜悦表情，苏雨桐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招商会的安排做了一些调整，可能比较合他心意吧。” 罗阳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后道：“怎么，你这边也有好消息要向我汇报？” “是有件事情想和您沟通一下。” 苏雨桐用上了沟通这个词语，看来不是情趣内衣和女装内衣业务上的事情。 “上周我到魔都考察店铺经营状况，顺带和以前的同学吃了一顿晚饭。” 她是东华大学毕业的，同期不少同学都留在魔都打拼，这很正常，但是拿同学聚会做引子，难道是想招一批同学来企业里工作？ 应该不至于，否则就是明晃晃的拉帮结派了，还是当着老板的面。 苏雨桐应该不至于这么愚蠢。 “这次聚会上，有个同学穿了一身汉服出席，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感觉......” 果然，她提到的是另外一件事。 “汉服？” 罗阳心里感叹了一句有意思，接着道：“怎么，又有什么突发奇想了？” “董事长，我想为女装开拓一个新赛道。” 苏雨桐双眼明亮的道：“这次饭局后，我让人到长三角周边城市转了转，发现只有极少数城市有个别汉服专卖店，在年轻人群里的初步市场调研工作也做了一轮，发现这个赛道还是有一定前景的，尤其是现在市场处于空白期。” “要做可以，但是完整的市场调研报告、新品牌创建的商业计划书、市场推广计划，一样不能少。” 罗阳当然知道汉服在未来有一定的市场，可以作为女装下面一个子品牌来运营。 “谢谢董事长的支持！” 苏雨桐压抑着激动情绪道：“我一定在汉服这个新赛道上做出成绩来。” “支持？” 罗阳笑着问道：“需要什么样的支持？” “您赞同我搞这个项目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苏雨桐微微摇了摇头道：“其他方面，包括启动资金在内，女装都可以自己搞定，不需要麻烦董事长您了。” “行，那我就拭目以待。” 下属有这样的自信，罗阳当然愿意轻松一点。 “那我先去忙了。” 刚才还好奇商国正，现在的她，一样走的火急火燎，笑的溢于言表。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午饭点。 在办公室里等送餐的罗阳接到了姜帆打来的电话。 “罗阳，乔迁新房的事情说了吗？” “嗯。” 罗阳咂嘴道：“前后十几分钟通话，从头到尾，我就讲了一句，在古太后那里，我的存在感几乎等于零，可怜呐......” “嘻嘻，我的待遇比你好。” 电话里传来嘻嘻的笑声：“妈妈和我聊了好一会儿，她说这周六宜动土、乔迁，诸事大吉，可以搬家，而且还和你妈商量过了，说是晚一点会拟一份邀请酒席的名单来，最好今晚就全部通知到。” “今天礼拜四了，是得抓紧时间通知的。” “对了，妈妈让我们今晚回家吃晚饭，正好一起商量一下进屋的事情。” “嗯，下班后我去接你。” 罗阳回应道：“你家那边要请多少人过来，先估算一下，数字往大了说，我安排人今天下午就去预定酒店、采购伴手礼品。” “那我算一下啊......” 姜帆在电话里嘀嘀咕咕了几分钟，随后道：“我爸那边估计会来七八个朋友，家里亲戚的话，过年时候也就两桌，已经是到齐的数字，全加在一起留三桌应该够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丫头突然轻声惊呼了一下。 “差距好大啊，你那边光是家里亲戚就得安排三四桌吧？” 是啊，罗建国这边兄弟三个，加上两个妹妹，就是五家人，娘家那边两个儿子，五个女儿，人数更多...... “那就安排8桌，留7备1。” 罗阳直接报桌数，估算人头：“伴手礼采购80份，总归够了。” 两人正聊着乔迁的事情，孙静玉端着罗阳的午餐走了进来，听到电话那头是姜帆的声音，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脚尖，大气不敢喘一口。 “你做贼呢？” 挂了电话后，罗阳瞥了孙憨憨一眼：“穿着高跟鞋都能无声无息的走过来，长本事了。” “您和夫人通电话，我怕打扰到你们嘛！” 孙静玉吐了吐舌头，表现出一副可爱模样。 哟嚯，这么快就恢复心态了？ “姜帆昨晚和我聊起你，说是很看好你，想要调你去她身边做助理......” 罗阳决定吓唬她一下：“你怎么想的？” “哈？” 刚才还没心没肺，听完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刷白。 “我...我......我不要！” 双手堆在胸前也不嫌挤，只记得慌乱的摇着手：“夫人怎么会惦记着我啊......我笨死了，一点都不行，您劝劝夫人吧，千万别调我去她身边做助理。” 虽然只有过一次见面，但是姜帆那次气场实在太强大了，已经给孙憨憨吓出了心理阴影。 “嗯，我也是这么说的。” 罗阳点头道：“说你老是被我骂，笨的要死。” “对对对，我很笨的。” 孙静玉长舒了一口气，小手也在胸口连拍几下，看得人眼晕。 啧...... 就这状态，能经得住姜帆吓唬？ “我说你忙着相亲，贪图安逸，没心思围着她车轱辘一样转圈......” 趁着这个机会，该打的预防针打一下。 “啊？” 憨憨就是憨憨，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发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董事长，我知道了，夫人要是还不死心，打电话问我的话，我就这么回她。” 得，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明白根源在哪里。 好在知道怎么回答就行了。 “按照计划时间表，到5月中下旬，集团框架就要搭出来，早上又给你安排了另外的工作......” 罗阳边吃着午饭边道：“现在董事办算上你，也就两个人，应该忙不过来，加编制吧，回头和人力那边说一下，多招两个人，一个编制挂在将来的集团里，算是临时借调，另外一个担任董事办副主任，等集团成立后接你的位置......” “嗯？” 半晌没听到回应，罗阳抬起头，看到孙静玉傻站在那里，低着头想心事。 “孙秘书！” “啊？” 孙静玉被喊回神，一时间有些慌乱：“夫人，我要去相亲，没时间陪您......” 罗阳：“......” 生物学上的神经反射现象？ 这句话让他哭笑不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董事长，您有什么事？” 孙静玉反应过来后，脸上一下子堆满红晕，连忙岔开话题。 罗阳瞪了她一眼，随后把刚才的话重新交代了一遍。 “哦，我知道了。” 唉...... 年轻人吃饭速度就是快，四两米饭加三荤一素一汤，随便扒拉几分钟就吃完了。 饭后一支烟，再泡上一壶茶，加上黑丝长腿，神仙日子也不换。 就是秘书老是走神，少了些羞涩表情。 早知道就不吓唬她了。 下午给董大伟打了个电话，交代了订酒店和采购伴手礼的事情，趁着下午有空时间，顺带编写起了智能手机周边产品整合商业计划书。 一直写到五点出头，罗阳离开了正阳集团，去远帆大厦接姜帆下班。 现在女婿上门，已经不用带礼物了，可是罗阳依旧在回家的路上顺带买了两束鲜花，一束玫瑰给姜帆，一束康乃馨给丈母娘萧玉君。 结果丈母娘乐开怀，老丈人满眼幽怨。 “阳阳，我和你妈通过电话了，新房乔迁的时间就放在这个礼拜六，我们都看过黄历了，这一天蛮好的......” 吃过晚饭后，萧玉君主动留罗阳在客厅里说事情，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你以后打算让帆帆搬出去住了？” 和姜远山进了书房之后，老丈人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女儿的事。 “不会，平时还是住在家里，我周末回来的时候偶尔住一两晚。” 罗阳知道姜远山舍不得：“至少在结婚之前都是这么安排。” “那还差不多！” 姜远山的脸色这才放松下来，匆忙补充解释道：“不是我硬要反对，帆帆年纪还小......” 好吧，在宠爱女儿的父亲眼里，女儿就永远是小孩子。 “商会那边参加过一次全体活动了，主要人物都接触过了吗？” “去米国那个还是没来得及赶回来参加。” 罗阳回复道：“其余的都到场了，有张奇峰和陈黎阳搭桥，接触还算融洽......”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爸，我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会，本来初始注资规模打算控制在3000万左右的，后来合作搞奶茶的几个股东也做了点贡献，让基金会一开始就有了一个亿的初始资金......” “他们怎么会愿意出这么一大笔钱的？” 姜远山关注点在这里：“要知道这个慈善基金会可是挂在集团名下的，他们可没什么名誉上的收益。” “一季度收益吓到他们了。” 罗阳翘嘴笑了笑道：“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在一季度营收超过20个亿，他们主动愿意拿出一笔钱来支持集团做慈善，应该是某种补偿心里的结果。” “20个亿？” 这个数字报出来，即便是姜远山也震惊到了。 要知道奶茶行业的利润普遍在40%以上，即便按照最低比例来计算，罗生堂一季度毛利也在8个亿以上。 况且两个品牌还在扩张中，尤其是柠檬cc，下半年会得到红杉资本的融资，一旦资金到位，扩张速度会一日千里，这样下去，到今年年底，罗生堂营收超过100亿是手拿把掐。 “干得不错。” 好在姜远山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自身实力也不差，片刻震惊之后便恢复了常态。 “既然成立了慈善基金会，后续就要学会对接媒体。” 教导女婿，是姜远山最喜欢的事情：“我之前说的高调，怎么高调？不是你自己唱高调，而是让媒体主动宣传你的慈善事迹，尤其是官媒，要让上面的人看到你实实在在为社会做的贡献......” 罗阳像海绵一样吸收着来自老丈人传授的经验。 “爸，等到阳市这边成立集团公司，我打算在老家也成立一家慈善基金会。” 他学以致用的对姜远山道：“先拿下老家的首善之家再说。” 孺子可教也...... 姜远山满怀欣慰。 第594章老姜飘了 翁婿两人围绕做慈善的事情聊了十几分钟。 “帆帆今天有和我说起，你打算整合智能手机周边产品，创办一家新的公司？” 之前的谈话不过是开胃菜，现在开始的才是正题。 “爸，是有这个打算，商业计划书也在编写了，回头我单独发给你看看。”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姜远山点了点头道：“就是觉得像这样搞创意设计的公司，应该放在魔都，毕竟这方面的人才本身就稀少，老家这边应该很难招聘到......” “您说的没错，我是有这个打算。” 趁着姜帆不在，罗阳顺手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老丈人，还帮着点火。 “但不是全部，只需要把产品设计部分放过去就行。” 罗阳笑着回复道：“那些全球知名的大企业都这样，研发和设计放在大城市里，生产放在郊区或者偏远一些的工业区，甚至还有跨国分开的，这是未来的趋势......就好比您的新能源电池这一块，未来的研发中心远不止魔都一地，欧洲、北美一些地区都可以设立研发公司，就近吸引人才。” “你说的是全球化浪潮吧？” 姜远山感慨道：“退下来之前能看到这一幕实现，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全球化？ 未来一言难尽啊...... 即便能看到某些趋势，罗阳依旧没有在这个上面多说什么，反而岔开了话题。 “爸，唐叔那边的事情敲定下来了吗？” “已经报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成了。” 姜远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老唐最近低调着呢，你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情啊，先缓一缓再说，不着急。” “我能有什么事？” 罗阳知道老丈人误会什么了，笑着解释道：“老家这边至少一年内不折腾了，下半年几个目标已经很明确，首先就是集团公司的组建，其次就是创办刚才聊到的新公司，另外的精力就是把几个启动的项目顺利推进下去......” “你要推进的项目可不少啊。” 姜远山往烟缸里弹了弹烟灰，随后看向女婿道：“服装厂新厂区建设、光帆风能项目一期厂房建设、集团总部大楼建设、德阳电机二期厂房建设、西蜀文旅项目启动、西蜀旅游地产项目启动......要我看，集团公司的组建速度还是慢了。” “已经在加快了。” 罗阳点头道：“争取在10月份之前完成整合。” “你的精力还真是充沛。” 听到女婿这么回复，姜远山忍不住感叹道：“从我踏入生意圈开始到现在，前后折腾了二十几年，忙碌到现在也就搞了三个产业，相互之间还带着一点关联性，就这样，我还觉得有点管不过来......” “不止吧？” 罗阳笑着插话：“远帆集团下面还有9家子公司，涉及产业方向还是蛮多的。” “和你有本质上的区别。” 姜远山摆了摆手道：“说是集团下属子公司，其实我占的股份最高都没超过20%的，在管理上，除了派驻财务监督之外，其他事情一点都不插手，根本不占我的精力。”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就算大部分子公司每年业绩亏损，姜远山都不过问经营管理状况。 那点股份，有和没有，区别不大。 有些事，可能要等到姜帆和罗阳正式结婚后才会进行深入交流。 姜远山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道：“......你倒好，白手起家三年多时间，创办了十几家企业，有的甚至一点关联性都没有，你居然还有精力进军新产业，我很好奇，一点都不受影响吗？” “现在是抢赛道，没办法兼顾细节，只要求占领市场再说。” 罗阳讲述自己管理企业的思路：“当下正是几个新兴产业腾飞前期，国内外有海量的资本盯着，一旦发现某个赛道有利可图，资金会迅速进入这个赛道，冲在前面的速度一旦慢下来，先发优势就没有了，迟早被后来者联合资本干掉......只有自己成为这个赛道无可辩驳的领头羊，或者说塔尖群体，这样才有生存下来的基础，或者说变成资本青睐的目标。” 看着侃侃而谈的女婿，姜远山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止如此，他还细细品味这番话里的含义，从中获益匪浅。 “罗阳，依照你的说法，远帆集团下面三个产业现在处于什么状态？” 理论联系实际，姜远山也关心着自己的根基。 “电瓶车和新能源电池这两项都不弱，在国内同类产品中已经处于前五行列。” 罗阳照实说道：“光伏板这一块是没办法，之前主要技术掌握在欧米公司手里，咱们国内的企业只是依托丰富的劳动力占据了生产端，因此企业上规模就看资金实力雄厚程度，和进入时间以及自身掌握技术的关系不大。” 说到底，大家手里都没有核心技术，那就只能比拼投资规模。 谁投进去的钱多，企业规模就大，占据市场份额就多。 “如此说来，这个行业未来还有一番大洗牌？” 姜远山眼光老辣，一下子就看到了本质：“未来的光伏产业，谁掌握了核心技术，谁资金实力雄厚，谁就能占据整个行业塔尖的位置......” “关键还是核心技术。” 罗阳顺着老丈人的话往下：“哪怕只是关键指标上的某一项，一旦形成专利护城河，不说领头羊位置，至少饭还是有一口吃的。” “这也是你之前一直劝我在研发上加大投入的原因？” 姜远山想到当初的事情。 彼时国内和欧米市场对于光伏板的需求量很大，大到姜远山准备建新厂区，筹备多条生产线，扩大产能。 罗阳就是在那个时候唱反调的，他认为这个时候并不应该盲目扩大产能，反而要把资金投入到技术研发上去，为此一度被姜远山误解过。 现在看来，女婿的建议是正确的。 一想到这个，姜远山就忍不住问起罗阳意见：“你觉得电瓶车的市场在未来还有继续增长的前景吗？” “有，一定有！” 罗阳很肯定的回答道：“别看现在市场上到处充斥着各类品牌的电瓶车，行业赛道里也挤满了大中小型多家企业，但是有个比喻或许可以形容我的答案。” “什么样的比喻？” 姜远山好奇的连茶壶都顿在了半空里，忘记了给女婿添茶。 “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爱立信......等等手机品牌占据了绝大部分通信市场，但是随着技术升级，智能手机出现，市场还是那个市场，但是份额以及前景，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罗阳在举例之后继续深入解说道：“电瓶车行业也是如此，随着新能源电池技术的发展，不管是满电里程数还是充电速度，各方面技术指标都会得到飞跃式的进步，新的产品也会替换掉旧的产品......” 简单说来，就是产品升级换代。 苹果4是划时代的产品，但是从5~15，并没有出现变革性的技术，只是在原有基础上进行升级换代而已，照样卖的风生水起。 “看样子，我在新能源电池上还要加大研发资金投入。” 姜远山再次一针见血的看到核心。 “是啊，将来的新能源汽车，电池技术也是核心部件之一。” 罗阳附和道：“虽然说我们打算2~3年后开始进军新能源汽车行业，但是电池研发这一块，倒是可以提前准备起来。” “你的意思是......魔都那边要加大投入？” “嗯！” 罗阳点头道：“爸，我有个想法，就是从今年开始，每年多增加8000万~1个亿的研发投入，至于资金，咱们按照魔都那边公司的股权比例来......” 之所以要增加这么多研发资金，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无人机动力电池，需要不断升级，姜远山这边的电瓶车动力电池，也需要提升性能，这些都可以在电动汽车动力电池研发过程中一起并行。 “嗯，是要增加投入了。” 姜远山赞同女婿的观点，但是也有不一致的地方：“现在企业研发上本身就有大量资金投入，再次增加的话，数字没必要这么大吧，我觉得在新能源汽车项目启动之前，每年再增加5000万就差不多了。” 之所以缩减投入资金，也是不得已为之。 光帆风力发电项目那边提前成了研发实验室，投入资金不是一笔小数字，光伏产业那边也有新技术研发实验室，又是一笔数量不小的费用。 加上新能源电池上的研发经费，和罗阳联合组建的无人机动力电池研发项目...... 老姜现在也是有苦难言。 “那就每年5000万。” 罗阳当即就顺了姜远山的意见。 现在远帆电动车还没上市，老姜来钱主要靠企业自身营收和银行，要到一两年以后，融资渠道增加了股市这一块，老丈人那边的资金才会宽裕一点。 “现在看起来，真是羡慕你旗下的两头现金奶牛啊！” 罗阳现在的融资渠道也主要靠银行，但是现金流却比姜远山要充沛的多。 原因就在于他三年前就开始创办的服装产业和奶茶产业。 “爸，我还羡慕你呢。” 罗阳捧哏道：“要是能像您这样，手里有三家实打实的前景产业，我还不得隔三差五的带着帆帆满世界溜达去，哪需要像现在这样，每周魔都和阳市两头跑......” “是啊，我们男人忙一点也就算了，这几年倒是亏欠了帆帆许多。” 说起女儿，姜远山眼神都柔和了许多：“罗阳，你或许不知道，我原先是打算让帆帆出国留学两年的，没想让她这么快就接触企业管理......” “我们争取早点生孩子，早点让孩子接班。” 罗阳笑着道：“我和帆帆也好早点退休，环游世界去。” “哈哈哈......” 姜远山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爸，我在魔都那边正在收购一家安保公司。” 既然提到了环游世界，罗阳顺带就说一嘴安保公司的事情：“我打算在阳市这边弄一个训练基地，您对全市比较熟悉，有没有好的地方介绍？” “你速度倒是快。” 这件事在上次聊天的时候说起过，姜远山也不觉得惊讶。 他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还别说，真有一个不错的地方，明天要是有时间，我带你过去看看。” 罗阳的兴致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别一副猴急模样了。” 看到女婿这副表情，姜远山再次笑了起来：“我想到的那个地方，从市区开车过去大概需要四十分钟时间，在太湖边上，是一家度假疗养院，占地面积也蛮大的......” “度假疗养院？” 罗阳更好奇了：“现成的？经营不善，所以打算转让？” “现在应该处于闲置状态，里面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姜远山先是摇头，然后解释道：“一共两家，相邻不远，是大庆、胜利油田设在太湖边上的度假疗养院，我前几年去过一趟，当时还有宾馆和食堂等少数场所在运营中......” “大庆和胜利油田的？” 罗阳若有所思：“那家度假疗养院的产权岂不是和阳市无关？” “是的，产权应该在油田手里，规模很大，设施齐全的超乎你想象。” 姜远山微微仰头，边回忆边描述道：“里面宾馆、酒店、食堂、宿舍、影院、舞厅、泳池、医院、图书馆......一水的老式红砖建筑，我估摸着占地起码三四百亩。” “爸，要是产权在油田手里，想要收购的话，估计有点复杂的。” 要是在地方政府手里，不管是姜远山还是罗阳，想要拿下来的难度都不会太大，但是大庆油田和胜利油田可是正厅级架构的国有企业单位，人家理不理你两说，光是找人和跑来跑去，就是麻烦事。 “地方是好地方啊......” 姜远山也知道麻烦，但是真喜欢这样的地方：“要是那边还有留守人员就好了，不用绕圈子找人。” “爸，要不我们明天上午就过去瞧瞧吧。” 罗阳的兴致愈发浓郁：“带帆帆一起过去，就当是一次短途旅游了，要是能遇到留守人员，还能顺带打探一番。” “去哪里旅游？” 姜帆正好端着果盘进来，听了半截话：“爸爸，罗阳，我们要去哪里旅游？” “保密！” 罗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爸，吃水果！” 姜帆用牙签叉了一片苹果塞进姜远山嘴里，同时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罗阳。 老姜顿时笑的嘴都咧开了。 一边吃着女儿喂投的苹果，一边给女儿解说明天早上要去的地方。 还不时的用得意的眼神看向女婿。 啧...... 老姜你飘了啊！ 第595章 报复在不经意间到来 周五这一天，罗阳没去公司。 上午和姜远山、姜帆一起去逛了两家油田设在太湖边上的度假疗养院。 胜利油田名下的这家已经处于关闭状态，倒是大庆油田名下的这家，部分设施还处于运转中。 车子开进大庆油田度假疗养院。 入眼中庭就是一条长长的水池，里面种满了荷花，两侧上坡路一直通到一栋五层的宾馆门口，边上的停车场上可以看到两部挂了黑e牌照的金龙大巴车，以及五六辆小车。 目光顺着两侧道路往远处看去，红砖瓦房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中，满满的苏式建筑风格，一种六七十年代的感觉立刻涌入脑海里。 走进宾馆大堂，虽然干净整洁，但是整体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 里面的装修连三星级酒店都不如。 大堂里没有专门的迎宾，前台有两个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女服务员，看到罗阳等人进来，也没有热情的打招呼声，依旧在用明显的东北口音聊着天...... 还好没有嗑瓜子。 罗阳看了直咂嘴，这里的服务员，搞不好编制还在油田。 “请问这里接待外来人员入住吗？” 走进大堂的一共三个人，当然只能是罗阳主动走到前台询问。 “接待啊。” 个子高一点的服务员回应道：“三人间80一晚，双人间120一晚，套间150一晚，押金100，住宿费里不包含早餐......” “除了住宿，这里还有其他设施开放吗？” “宾馆一楼有餐厅、后面有大食堂，歌舞厅需要买票才能进入......” “我看你们这里建筑不少，怎么只开放这么点地方？” “关了呗。” 前台姑娘也耿直：“现在基本没什么人过来，这边设施没钱维护，自然就关掉了......” “这样啊？”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道：“你们这边有总负责人在吗？” “你想干嘛？” 女孩微微警惕：“住宿交钱就行，找我们经理干嘛？” “我是阳市本地人，想租用这里或者收购这里，所以想找你们负责人聊一聊。” 罗阳边说着边递出了自己的名片：“你可以先用电话联系一下领导，汇报我们的意思......” 女孩接过名片的时候，另一个也凑了过来。 “正阳集团......后面那个是你家董事长？” 罗阳实在太年轻，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倒是姜远山，这副派头一看就像是大老板。 解释太麻烦，不如顺着她们的理解点头。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拿起前台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接下来就是沟通和等待。 半个多小时后，罗阳和姜远山、姜帆在宾馆大堂见到了这家度假疗养院的负责人。 这种时候，姜远山出面就比罗阳开口有用。 以老姜的社交能力，交流很快就变得顺畅起来，罗阳陪在边上也了解到了这里的现状。 这家度假疗养院在九十年的时候还保持着全面运转，那时候只对内部开放，接待油田劳模和领导来南方度假疗养，后来随着油田开采数量减少，效益逐年变差，这里的运转就越来越差，直至现如今状态。 只能说祖上阔绰过，现在没落了。 在知道姜远山有收购或租用的目的后，这个负责人表示自己做不了主，需要向上面汇报请示。 最后只能留了联系方式，等待对方的消息回复。 “爸，我觉得还是做两手准备比较好。” 被带着在度假疗养院里逛了一圈，离开的时候才十点不到。 看到时间还早，罗阳建议往西蜀镇跑一趟：“要是这里没结果，或许把训练基地设在西蜀山里面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趟出来，用的是七座奔驰商务车，三个人都在一辆车里。 “也好，顺带去看看你那个文旅项目。” 姜远山点头道：“训练基地的事情倒是不急，市郊有几个烂尾项目也可以考虑一下，我记得有一个项目的主体建筑都已经封顶了，要是符合要求的话，拿下来的成本小不说，建设周期也可以缩短不少。” 要说商业上的大局观，因为重生的缘故，罗阳或许要超过自家老丈人一些。 但是在这番话里，罗阳再次感受到了商业以外的东西。 “一家企业，能成为地方上的纳税大户固然重要，但是依旧比不上能帮地方上解决困难的企业。” 姜远山如是说：“同样都是做贡献，你自己体会里面的区别。” 这还用体会吗？ 罗阳当即就了然。 “爸，你以前不是教导我，说企业在发展过程中要和政府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现在为什么又这样说，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姜帆听在耳中，感到有些迷惑。 “帆帆，爸说的并不矛盾。” 罗阳解释道：“解决困难也可以靠着商业手段来实现，比如一家规模企业比较强势，完全可以要求产业链下游企业来身边建厂，不用耗费政府资源的情况下，一样能为地方上带来税收和就业......” “是这样吗？” 姜帆总觉得这个解释有点牵强。 “罗阳的比喻比较片面，但是论断没有错。” 姜远山补充道：“就拿烂尾项目来说，有的人会热衷于使用资源来实现收购，那叫占政府便宜，这种时候才难以保持距离，但是烂尾项目一样可以用商业手段来实现收购，那就可以在保持距离的前提下实现双赢。”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罗阳一眼。 “真要说起来，其实双峰镇那个项目就是最好的典型。” 说这番话的时候，姜远山相当的感慨。 因为这件事，唐海林在人前人后提及了不少次，每次说起的时候，都要夸赞罗阳几句，作为罗阳的岳父，他也是相当的有面子。 “爸，快说给我听听。” 听到这件事和罗阳有关，姜帆更感兴趣了。 “因为环保要求越来越高，阳市小化工企业纷纷外迁，导致很多厂房被遗弃，浪费了不少工业用地......” 姜远山笑着道：“罗阳利用自己的商业能力，引进了国泰工业地产，在不需要地方政府拿出一分钱的情况下，非但解决了这个问题，还为地方上带来经济效益和税收，这就是用商业手段为政府解决困难的案例......” 姜帆只是知道这个项目的存在，但是并不清楚其前因后果。 听完解释以后，加上前面的分析，这才完全明白过来。 “商业活动过程中，一味的追求权力变现的资源，那就必须要接触权力才行，这是薅羊毛行为；单纯的使用商业手段来达成目标，那就是释放权力下面的资源，这是双赢手段。” 罗阳在一旁组织好语言，注释了姜远山刚才说的内容。 三个人在车里一路聊到西蜀镇。 阳光文旅的负责人黄志宏、负责拆迁的乔世安，提前接到了电话，已经在文旅项目所在地等着了。 至于副总董大伟，这会儿正在市里帮罗阳忙周六乔迁的准备工作。 一圈逛下来之后，众人来到一幢改成临时项目部的民房里。 “我在村口看到了告示牌，现在民房拆迁已经全部完成了？” 这趟不是正式的工作巡视，也不用搞成会议形式，大家只是对着投放出来的无人机航拍图进行简单的讨论。 “房子的拆迁工作相当顺利。” 乔世安开年后从双峰镇调过来，负责这个项目的拆迁工作：“这还要感谢阳光文旅拿出来的拆迁政策，因为不涉及货币补偿，也不涉及异地分房，就近集中安置这一套方案让动员工作变得容易很多......” “小姨夫，推进顺利的就不用说了，讲一讲遇到的困难吧。” 罗阳指了指航拍图上标注苗木的区域：“这一块涉及货币补偿，还涉及苗木清点，苗木价值核定......搞定难度应该不小。” “是遇到了一点困难。” 乔世安实话实说道：“之前考虑过两种模式，一种是按照评估价的70%进行赔偿，苗木允许主户自行处理，即便折半出售，对于主户来说也是合算的，但是这种方案也有弊端，拆迁时间会受到苗木处理速度影响......” “另一种方案呢？” 罗阳一边问的同时一边回忆，寻找相似案例。 “另一种就是直接按照苗木评估价进行赔偿，苗木处理由我们拆迁办来处理，使用这种方案的时候，评估价就成为双方争论的焦点，谈判进度快不起来。” 乔世安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咂嘴：“有时候真的得佩服那些苗圃主，正常情况下，苗木种植都有密度要求，但是在半年前就捕风捉影到拆迁信息的他们，在自己苗圃里种植下了超密度的苗木......” “有多密？” 姜帆好奇的插话问了一句。 “就拿黄杨苗来说吧，正常一尺高的苗子，每亩按照正常密度，大概也就2000~3000棵的样子，就算密一点，也不会超过5000棵。” 乔世安当然认识姜帆，知道她是自家外甥的未婚妻，于是特意回应她的问题：“现在每亩的密度起码超过20000棵！” 姜帆：“......” “别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姜帆的表情，罗阳笑着道：“我见过拆迁的房子里面数到23台空调，全是从旧货市场买来的，拆迁时候要折算成新空调的价格......” 姜帆表示自己孤陋寡闻了。 “国土那边什么时候能挂地？” 说完拆迁的事情，罗阳问起其他方面的事务。 “五月中旬能挂出来，没有超出之前向您汇报的计划。” 阳光文旅的负责人黄志宏认真回复道：“按照您的要求，我们规划文本已经提前在做，等到土地摘牌之后就可以送审规划方案，争取两周之内审核完毕，方案公示......” “也就是说6月份能达到开工条件？” 罗阳问完黄志宏后再次看向自家小姨夫：“拆迁在五月底之前能全部完成吗？” “应该没问题。” 乔世安点头道：“这也是市里的要求，完不成，我们镇里的领导班子要被问责的。” 罗阳等人在聊拆迁以及项目启动的事情，姜远山则坐在一旁翻看着已经初步定稿的规划文本。 “爸，你给提几个意见呗？” 乔世安和黄志宏那边没什么问题之后，罗阳转向了自家老丈人，询问他的看法。 “你这栋酒店的造型设计很独特啊？” 姜远山可不想插手女婿的项目，只是说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依据山势，采用阶梯式建筑外形，最大限度的增加了阳台面积......” 从建筑外形到周边风景嵌入，老姜化身为建筑大师，一通点评，全是夸赞。 “尤其是酒店顶层的这个无边际泳池，从效果图视觉上看起来，极具美感！” 姜远山指着规划文本上的彩页道：“看的我都有入住酒店的冲动了。” 可不是，这个无边际泳池照搬了三亚康年酒店的方案，当年可是红透半边天的打卡景点。 “爸，酒店顶楼预留了一个256平米的总统套间，不对外开放，到时候你和妈随时可以过来入住，也不影响你第二天到公司处理事务。” 罗阳笑着道：“以后阳光文旅的项目不管开到哪里，都会按照这个标准预留一套房间。”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特意停顿了一下。 接着把目光转向身边的姜帆：“专门留给我和帆帆出去度假时候入住。” 姜帆眼睛里冒出了星星。 她挽住罗阳的胳膊，满心欢喜的问道：“将来咱们的酒店会开遍全国名山大川吗？” 罗阳点头的同时看向姜远山，目光一如昨晚书房里得意的老丈人...... 姜远山：“？” 在这里等着我呢？ 还是大意了啊...... “阳阳，已经12点出头了，咱们先吃午饭吧，地方我已经定好了。” 不知道翁婿隔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乔世安看到正事聊完，于是发出邀请道：“山里的农家乐风味独特，配上陈酿的杨梅酒，别有一番滋味......” 杨梅酒，顾名思义，高度白酒泡杨梅。 这玩意要是加了冰糖，喝起来甜甜的，不知不觉就醉了。 好在是中午，大家下午都有事，喝的不多。 回到城里后，姜远山去远帆大厦办公。 罗阳则带着姜帆去看预定酒席的饭店，顺带瞧瞧采购的烟酒和伴手礼...... 第596章 麻烦来了 因为乔迁酒席的缘故，周六着实热闹了一番。 除了新年以外，长辈们难得聚在一起喝顿酒，罗阳虽然是小辈，却也被拉着和大人们坐一起。 但他属于机动人员，需要在两个比较重要的桌子上轮流陪酒。 一桌全是罗阳父母那边的男性长辈，包括外公古百涛，大伯罗建军、小叔罗建民、大姑父王辰、小姑父丁阳、大舅古学兵、小舅古学松、二姨夫童振海、三姨夫朱云鹏、四姨夫徐宇杰和小姨夫乔世安。 加上代替老爸在这桌陪酒的罗阳，正好满满当当的坐了12个人。 另一桌则是姜帆的家里人，包括她的奶奶刘顺芝、爸爸姜远山、老妈萧玉君、二叔姜远河、婶婶王明芬、小姑姑姜文婷、姑父高启南。 因为人数少的缘故，因此表弟高彦锋和堂姐姜诗语也都坐在了这一桌上。 加上姜帆以及过来陪酒的罗建国，这一大桌子也算是凑了11个人。 “阳阳啊，我觉得你酒量还是小一点，要不去你岳父那边把你爸换回来吧？” 三姨夫朱云鹏在供电系统工作，酒量好不说，喝酒速度还快，除了大舅子古学兵能和他一较高下，其他人都差几分意思，即便罗建国也不行。 之所以这么开玩笑，是因为喝酒时候发现罗阳的酒盅总是不满，欠着几分。 “三姨夫，你们不管喝多少，回家往床上一躺就行，我晚上还要带着弟弟妹妹们通宵暖房，可不得悠着点喝？” 罗阳也是酒经考验的老干部了，怎么会怯场？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之后，随即就祸水东引：“记得年头上外公家请客那次，你和大舅可是没有分出胜负，所以今晚这个机会可是难得......至于好酒，管够！” 乔迁宴席，用的白酒是高度五粮液。 当然，茅子也备了好几箱，当真是随便喝。 “鹏子，阳阳说的没错，咱们一年里难得好好喝一回，先走一个？” 自从上次见识过罗阳组局降服董大伟，古学兵就对自己这个外甥高看一眼，加上古百涛的叮嘱，另一个妹夫乔世安的调动变迁，这个顺手忙帮的丝滑顺畅。 “好酒管够，阳阳，这可是你说的啊！” 朱云鹏也是场面上的人，哪里看不出大舅子是在帮外甥说话，立刻顺着台阶下来，端起二两的酒壶和古学兵干了一个。 “阳阳，你四姨下午去看过新房子后打电话给我，那叫一个念念不忘啊。” 四姨夫徐宇杰是骨科医生，收入在小县城里也算是不错了，平常不好烟酒，倒是对炒房子、炒股等理财事物很感兴趣，记忆里的他后来一度炒过比特币，八千多时候买入的，当时还小赚了一笔...... “阳阳家这套房子可是推了重建的，设计图纸也是出自他的手笔，我那边还有几份差不多户型的图纸，你们谁要是打算自建别墅，可以从我这边要一份。” 罗建民虽然和二哥娘家人不熟，但沾亲带故的，又在一张桌子上喝酒，自然也说的上话。 “城里是别想了，即便在乡下，想要弄块宅基地自建别墅，难度也不小。” 乔世安和罗建民打过交道，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刚才这个话题正好对口他的管辖口，于是感兴趣的顺着往下说道：“咱们苏省对于规划控制的比较严，不像隔壁浙省，经常可以看到农村建起三四层的小楼，咱们这里就是推倒重建都要经过严格审批......” 在住建局工作的罗建民自然也熟悉。 “乔镇说的没错，前些天还遇到这么一件事呢。” 罗建民娓娓道来：“城东那边一个寡妇，上周一个人跑去了开发区管委会，在分管城建的副主任办公室里哭诉......” 酒桌上的闲聊，就是一个又一个小道消息和故事串联起来的。 “......她儿子大学毕业回家，明年就要结婚，城里买不起商品房，村里的房子又旧又破，想要推倒重建，但是跑了好几个口子，都说不行......” 罗建民叹了口气道：“听说这个寡妇差点哭晕过去，领导后来找我过去商量......说句实在话，遇到这种事，领导也想帮这个忙，可是条规摆在那边，除非特事特办，否则谁也没办法帮！” “要说控制这么严格是为了推进城市化，严控农村自建房指标，鼓励老百姓进城买房，也就算了，一刀切政策嘛......但是其他省份却又没这么严格的控制，有点说不过去。” “是啊，咱们苏省一些政策的确比其他省份要严格......” 几个姨夫也都纷纷议论起来。 “原因有多方面，但是说到底还是土地不够用造成的。” 罗阳这时候也参与进话题里：“咱们苏省面积本来就小，只有十万平方公里，人口却有八千多万，在这样的基数前提下，既要保持工业大省的地位，又要保证基本耕地面积，所以推进城市化，集中人口，节约土地资源成为必然的政策。” “是啊，经济和咱们差不多，人口也差不多的粤省，面积差不多抵到两个苏省这么大。” 乔世安说道：“隔壁的浙省，面积和咱们差不多，人口只有五千多万，经济总体量也只有咱们的一半，加上他们南面山多，基本耕地指标占的相对较少，反而在土地利用上超过咱们省......” “这是基本政策，没办法的。” 罗建民摇了摇头道：“或许只有等到城市化进程结束，这个情况才有可能得到改变。” 城市化进程......别的地方不清楚，至少在苏省，大概五六年之后，城镇化率就超过了70%，实际上已经达到了西方发达国家曾经的标准。 这意味着房地产业的衰弱。 话题在罗建民这句话后等于终结，于是桌上引发新一轮的举杯。 三五杯下肚后，不知道谁起的头，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国际事务上面去了。 “原本以为08年的次贷危机之后，老米会渐渐衰弱一阵，但是从去年老登被定点干掉、老卡被定点干掉这两件事上来看，他们还是强大啊......” 二姨夫童振海很是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按理说，国内改开后起来的这批社会顶梁柱，要么很有能力，要么很有学识，正儿八经可以视为国内的精英阶层。 但是他们这代人对于西方世界，大部分人在潜意识里还是存在着某种恐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国家对外开放的时候，这代人正年轻，国内一穷二白，躺在北方红色巨人尸体上吃饱的西方国家正处于黄金时期，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都处于巅峰时期。 这些印象都深深的烙印在了这代人的记忆里。 不像后来的00后，记事起，不管是经济总量还是军事尖端技术，华夏都处于第一梯队水平，眼睛里的对手也只有日暮西山的老米。 没有了上代人的自卑，内心骄傲的很。 二姨夫的话引来了讨论，从军事到政治，最后又聊到小孩去留学的事情...... 罗阳没有参与进去。 只是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趁着话题停歇的间隙，敬了大家一杯酒，然后起身去老丈人那桌陪酒。 “阳阳来啦，快，坐我这里！” 丈母娘萧玉君现在对这个准女婿万分满意，早在开席的时候就把空位置留在了自己身边，现在看到他过来，立刻就招呼着他坐过来。 这会儿姜远山、姜远河、高启南以及罗建国也在边喝边聊着事。 他们聊天的内容就有特色了，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生意场上的事情在聊天。 罗阳先挨个喊人，同时用二钱的酒盅敬了一圈，这才安坐下来。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当着亲家的面，罗建国当然要说儿子几句话：“你丈人一家等你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三姨夫和大舅拼酒，差点把我给带进去。” 罗阳笑着回应道：“我能清醒着过来，已经不容易了。” “这两个酒蒙子！” 罗建国笑骂了一句，随后对着姜远山他们解释道：“我娘家的妹夫和大舅子，一个是供电局的，一个在双峰镇治安所，酒量都是公斤级，遇到一起就斗酒，我见了都怕！” “你们地产公司喝酒也猛！” 姜远河现在已经知道，大哥家的这个女婿不是上门占便宜的，罗建国自己是一家地产公司的股东不说，罗阳自己白手起家，现在手里掌握的财富已经不弱于姜远山了。 因此今晚的酒桌上，他对罗建国的态度和当初定亲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的确，也是个酒蒙子集中的地方！” 罗建国笑着道：“就算不能喝的，在这样的氛围里，也变得会喝起来，我呆着呆着，酒量也见涨了......” 几句寒暄过罗阳坐过来的热闹，他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大哥，你那边有米元融资渠道吗？” 姜帆的姑父高启南对着姜远山道：“08年之后到现在，米国一直实行量化宽松政策，现在市面上米元的利率低的一塌糊涂，比国内融资要合算很多......” “融资渠道倒是没有，不过欧元和米元倒是有一些，你需要多少？” 姜远山的光伏产业有外贸单子，手里有外汇不稀奇。 “大哥，虽然数量不是很大，但我是长期需要，还是打通一条融资渠道比较好。” “这样啊......” 姜远山侧身看向罗阳：“你那边有这样的渠道吗？” 不夸张的说，这时候直接打电话给董萱，肯定能找到这类渠道。 关键是姜帆和萧玉君就坐在他的身边，要是董萱在电话里开几句玩笑，他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应该有，我明天打个电话问问吧。” 罗阳笑着回复道：“回头把联系方式给您。” “你们直接加个微信，还通过我绕一圈干嘛？” 姜远山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让罗阳和高启南相互加微信。 有了这么一出，高启南自然要敬罗阳一杯酒，表示感谢。 “妹夫，你又不做外贸生意，要借米元干嘛？” 姜远河好奇的问了一句。 “自从08年次贷危机之后，米股不是一直处于低位状态嘛，现如今老登和老卡一个个被干掉，反馈到股市里，就是大家对米股的信心，大盘上扬是肯定的，就看具体什么节点了。” 高启南笑着回复道：“二哥，我打算进米股试试水。” 啧...... 同样一个信息，在不同群体里反射出来的结果也不一样。 一边是当成酒桌上的闲聊话题，一边直接分析到股市投资上。 “试水归试水，可别玩加杠杆这一套。” 姜远山在这个家里做惯了大家长，习惯性的提醒了妹夫一句：“既然看好整体大盘，那就选定某几个板块，做长线投资，如果形势好，就追加，如果不妙，及时撤出来也不伤根本。” “大哥说的话听见没？” 姜文婷在丈夫耳边强调大哥的权威。 可是听在罗阳耳朵里，其中包含的意味很明显：听大哥的话，赚了是我们的，亏了，他能伸手帮一把！ 迟早是自家亲戚，顺手帮衬一把吧。 “姑父，我也有少量资金在投资米股，你要是还没选定，我推荐你几家公司的股票，可以长期持有，回报率绝对不低。” “罗阳......” 身旁的姜帆在桌下轻轻拉了罗阳一把。 眼神分明是：这件事你别管，不然到时候亏了，肯定懒在你身上！ 她太了解自家小姑了。 “哦，阳阳也在投资米股？” 还没等罗阳回应姜帆，姜文婷那边就开口了：“大哥总是夸你商业奇才，对股市眼光肯定独特，赶紧给你姑父介绍几家公司的股票。” “特斯拉、英伟达、苹果、亚马逊......” 罗阳接连报了五六家公司的名字：“就盯着这几家买，长期持有，年回报率不会低于30%。” 接着凑到姜帆耳边：“放心，我有把握，你手里要是有闲钱，也可以投一点。” 姜帆还没来及说什么，姜远山的支持就来了。 “帆帆，回头我拿200万米元给你，你和你妈一人一半，这笔钱就按着刚才罗阳说的那几只股票买。” 姜远河的老婆王明芬坐不住了：“带我一个，帆帆，回头让二叔拿钱给你，我跟你们一起买！” 七嘴八舌之下，撇开高启南，桌上几个女人居然凑了280万米元出来投资米股。 这钱要是亏了，十有八九要罗阳出来兜底。 投资米股的话题告一段落，因为罗阳刚才的出头，下一个话题顺理成章的围绕他展开了。 “阳阳，听说奈雪和柠檬cc这两款奶茶都是你公司的产品？” 姜远河这话不是疑问，接下来一句才是：“我听到一个消息，说柠檬cc下半年会放开代理店铺名额，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罗阳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 苏省的代理权，他计划里是要留给父母那边亲戚的...... 第597章 要不要先兑现了承诺再说？ “二叔，这件事你不早说。” 就在罗阳酝酿着怎么回复的时候，一旁的姜帆开口了：“苏省的代理权在开年的时候就答应给了罗阳的几个阿姨家，你现在想要的话，只能拿隔壁浙省几个市的了。” “啊？” 姜远河诧异道：“这么早的吗？” “柠檬cc的扩张计划早在去年底就已经做好，当然早了。” “二弟，帆帆倒是没夸张。” 姜远山补充说辞道：“罗阳在2月份就和红杉资本谈拢了融资协议，柠檬cc的估值已经达到了42个亿。” 他这番话，既是帮女儿圆话，也是转移话题。 果然，柠檬cc估值达到42亿的数字惊讶到了桌上其他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真的吗？” 罗建国作为父亲，最为惊讶。 他到现在居然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爸，估值嘛，不过是资本市场的炒作，42亿这个数字有点虚高，柠檬cc起码还要经过一年的扩张和巩固，或许才能名副其实的达到这个价值。” 罗阳一边贬低自己，一边捧自家老爸：“不像国泰地产，拿下的项目都是实实在在的货值，放到国企手里，那就是重资产，不管变现还是抵押给银行，都是值钱的资产......” 罗建国：“......” 好家伙，上次在魔都阳市商会的饭局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远山好笑的看了女婿一眼。 “浙省几个市的代理权也算是不错了。” 姜远河看向了女儿姜诗语：“小语啊，浙省虽然在总体经济上比苏省差了点，但是论起藏富于民，他们更强一些，这意味着市场消费力也更强......” 听了这番话，罗阳终于知道姜帆为什么对自家亲戚不感冒了。 事情还没敲定呢，就和女儿聊起后面赚钱的事，说的好像已经把代理权给了他们一样。 罗阳看向姜帆的时候，发现她在撇嘴。 桌面下握了握姜帆的手，生怕这个小妮子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毕竟只是代理权而已，姜远河也不可能不缴代理费，赚谁的钱不是赚？ 姜远山看的就比较透彻。 “也别急着下决定，咱们做生意的都知道，做连锁经营类业务必须要先考察市场，诗语想要上手这门生意，最好还是先去浙省几个市转一转......”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向罗阳：“柠檬cc在这几个市布局了多少直营店了，留给代理商的空间有多大？” “爸，柠檬cc本身走的就是低端市场，所以布局没有只盯着核心地段。” 老丈人开口问了，罗阳当然是实话实说：“在城区范围内，我们是按照一定半径范围加人口数量标准设立店铺的，您问的具体多少家，我现在没有详细数字，但是应该不会少于50家，尽管如此，市场空间应该还是很大的......” “老二，听到了吗？” 姜远山再次看向姜远河：“既然诗语打算从商，那就让她做一份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出来，锻炼就从这个项目开始，如果仅仅只是找份来钱的生意，那还不如家里直接给钱算了，反正我最近也打算找你们商量成立托管基金的事情。” 托管基金，这玩意就是给废材富二代设立的钱袋子。 这种模式在西方已经玩的贼溜，近些年才传到国内流行起来。 打理托管基金产生的收益会固定每月发到家族后代手里，这笔钱足以让他们过上优渥的生活，但是这群人中的废材，家族生意就别想着接触了。 发钱就是让这群人变成家族繁衍后代的机器，子孙越多，产生优秀后代的几率就越高...... 现在姜远山对姜诗语的态度就是如此。 既然决定了要开始打理生意，那就要先经历磨砺，否则富二代做生意，败家的速度远超常人想象。 家里的权威发话了，姜远河自然不敢反对。 “亲家公，听说双峰镇那个项目卖的挺好的，市里也跟着赚了不少，现在已经传出有意扩大试点园区面积的消息，你们公司那边有没有接到这方面的信息？” 总是围绕自己家里的事情聊天，会冷落罗建国，面面俱到的姜远山当然不会这么干。 “是卖的挺好，一期已经销售掉95%以上了。” 罗建国笑着回应道：“即便剩下来那部分，现在也是留着做项目部和售楼处办公室的，要是敞开了卖，哪里还会有多余的房源......” “更关键的是土地部分吧？” 罗阳这时候插话进来：“按照当初合作协议上的约定，一期应该有不少于250亩的工业用地被整理出来，这批土地都有目标企业看中了吗？” “据说是有，具体不清楚，因为这块不归我管。” 罗建国想了想之后继续道：“当初我在双峰镇项目上的时候，过来咨询的企业倒是不少，想来最终挂拍成绩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我倒是建议你们公司别扩大试点园区范围了。” 罗阳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个观点：“毕竟那里是双峰镇，离市区距离太远，在不能整理出住宅用地，又没有重点项目入驻的情况下，光是靠着本市的中小型企业，能把现有规划的园区塞满就不错了。” “倒也是，下周回魔都，我找老傅聊一聊。” 这个项目本身就是罗阳一手主导的，他的意见可谓相当重要，何况刚才的话说的也很有道理。 “没想到你还一直关注着这个项目。” 姜远山以为罗阳纯粹是关注老家的发展，并没有往别处多想。 “爸，我之所以关注，也是为了咱们企业以后的布局。” “嗯？” “不管是您的新能源电池项目，还是咱们今后要创办的新能源汽车制造项目，一旦规模做大起来，今后肯定不止阳市一个生产基地。” 罗阳短短一番话，姜远山立刻听出了里面包含的深意。 “你的意思是......咱们今后的生产基地和工业地产园区相结合？” 姜远山若有所思的道：“考虑到物流辐射距离、原料和配套供应等方面需求，规模企业必然在全国范围里选定若干合适的生产基地，而国泰工业地产可以为我们做好土地前期整理，甚至是厂房建设的工作。” “节约成本也是一方面。” 罗阳笑着道：“国泰地产去和当地政府谈判，如果进驻自带大型高新产业落户，还能引进下游产业链企业，这个筹码就不一样了，届时拿到的优惠政策以及价格，都会超出他们单独去谈判......而我们完全可以要求国泰帮助免费建好厂房，这是政府、国泰以及我们三方共赢的局面。” “还可以这样？” 罗建国当即就愣住了。 姜远河以及高启南更是震惊，因为刚才这个主意，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的出来的。 他俩算是见识到了罗阳妖孽的一面。 “哈哈哈，原来如此！” 姜远山发出满意的笑声，既是对女婿的认可，也是在别人面前感到的骄傲。 “亲家公，这件事估计也要你提前和国泰老板通个气，有些地方别急着进，等一等我们。” “西南、华南以及华北三处地方的重要节点城市。” 罗阳及时补充道：“西南南边主要就是蓉城，华南的东莞和中山，华北......还是放在鲁省靠北一点的城市吧。” 前面两处都没有问题，最后一处，姜远山表示不理解。 “华北那边不应该选在冀省吗？” “爸，您有所不知，冀省那边也有一家搞工业地产的公司，叫华夏幸福，他们在当地的关系扎的比较深，国泰工业地产想要在冀省布局产业园区的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罗阳无奈的道：“我的建议最好是京津冀辐射区域都不要去碰。” 他一边说，一边用食指往上面虚空指了指。 姜远山瞬间明了。 罗建国迟一步，听明白后皱起了眉头，嘴里还念叨着华夏幸福这个名字。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他知道这家企业，只是了解的不多而已。 “侄女婿，刚才见识到了你非凡的商业思维能力，不知道能不能讨教一个问题。” 姜远河不耻下问：“你也知道，我家的企业是做包装的，眼下大部分业务来自远帆集团，剩余部分里，不少业务也局限在阳市范围里，有没有办法突破天花板，将企业经营范围拓宽一些啊？” 罗阳：“......” 前面讨要柠檬cc代理权也就算了，这会儿又来，罗阳也是无语了。 但是碍于姜远山和姜帆的面子，又不好婉拒。 “产品外包装啊......” 罗阳故意沉思了片刻：“这块我不是很熟，给的建议也不一定管用，你可以适当向文化方向靠拢，包装图案采用一些华夏传统文化元素，然后寻找对标产品去跑业务。” 意见虽然笼统了一些，但好歹还算是一个建议，能应卯着堵住姜远河的嘴了。 姜帆多聪明，在罗阳说完建议后就拉着他站了起来。 “奶奶，爸，妈，我让罗阳带着去其他几桌敬一下酒，待会儿再过来。” “你不说，我也要提醒你了。” 萧玉君虽然是家庭主妇，但是也被姜远山的弟弟和妹妹这般折磨了好些年，自然能体会女儿这时候要离开的用意。 罗阳求之不得，敬了全桌一杯酒之后，和姜帆赶紧离开。 “现在能理解我的郁闷了吧？” 去罗阳外公那桌的途中，姜帆轻声对着罗阳道：“小便宜占个没停，总在你发毛的边缘反复试探，有时候真的感觉很无奈，幸亏奶奶一直住在我家里，没有太多偏心，不然日子更不好过。” 别小看这种偏心。 就像罗阳的奶奶，偏心他到了极点，以至于大伯和小叔家两个女儿一度对他有点仇视。 要不是重生回来的罗阳情商高，化解了姐妹俩的怨气，后面积累到一定程度，以后断了往来都有可能。 “我家现在还没遇到这样的问题。” 罗阳想了想道：“奶奶偏心我，外公镇得住，加上我时不时的漏一点利益出来，现在相处的还算和谐。” “估计以后也有的烦。” 前缀语句应该是等到两家老人百年以后，但是姜帆不好说出口。 “可能我的想法和你有些出入。” 罗阳淡淡一笑道：“我是打算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的，反正财富多到一定程度，很多就不再属于自己，更多的带有社会属性，因此对亲戚能拉一把是一把，当然，前提得是看的顺眼。” 这句话说完，两人就走到了全是男人的这一桌。 有姜帆这个团宠在，没人为难这对准夫妻，更多的是调侃两个晚辈几句。 尤其是古洪兰，看到姜帆，欢喜的神情溢于言表，拉着她的手就不想放开，直到乔迁喜宴差不多结束才放她离开。 长辈们在酒店门口三三两两的告别，和罗阳同辈的好些个堂姐、堂妹，表弟、表妹都挤上了一辆车，赶去新屋里通宵暖房。 活跃如罗婷，上车前还在叫喊着，扑克牌有没有，零食准备了多少...... 这丫头，临近高考，要不是罗阳帮着说话，根本没机会出来玩。 一群人到了罗阳的别墅里，聊天、打牌的一个都没有，全集中在了家庭影院里，捧着准备好的爆米花和可乐，享受起了看电影的快乐。 姜帆感兴趣的话题，终于有时间和罗阳续上。 “老公，你之前说财富到了一定程度，都不完全属于自己了，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企业规模做大了，聘用的员工数量就多，如果不是夫妻在一家企业里打工，那就意味着每一个职员代表一个家庭，养家糊口啊，企业别说倒闭了，就是大量裁员都是社会性问题。” 罗阳和姜帆去了二楼露台，在阳光房里的躺椅上聊着天。 “这还是中小型企业，公司一旦上市，社会属性更高，公司财富在一定规则内，甚至不能轻易挪用......” “那照你话里的意思，企业上市也并非完全是好事？” “这就要看具体情况了。” 明明有两张躺椅，偏偏两个人挤在一张上。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仰着头，露出好学眼神的姜帆，罗阳难得谈兴浓郁。 他用记忆里的见识解说道：“一般来说，创始人手里捏着管理权，但是占股比例很小或者不多的，这种企业适合上市，比如前几年的互联网企业；资金密集型企业，也适合上市，比如房地产开发企业、药企......” 当然，典型不止这几种。 有些家族型企业，内部股权比较分散的，也有上市的。 “第一种，即便创始人不想上市，背后资本也会推动企业上市，否则投资人无法兑现利益；第二种，需要大量资金来发展企业，股市就是最好的融资渠道之一......” “那我爸创办的三家企业属于哪一种？” 姜帆眨了眨眼睛，问到了关键：“你现在创办的几家规模比较大的企业又属于哪一种？” “想知道啊？” 这种时候不拿乔，还等什么时候？ 罗阳“阴险”的笑了笑，在姜帆耳边道：“回阳市路上答应我的，是不是先兑现了再说？” 第598章 清洗董事办的温主任 因为实在太羞耻，姜帆只兑现了一半。 甚至在后半夜就没再出现过，一直到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才露面。 在老家休息了一个礼拜天，周一上午的时候，罗阳和姜帆一起离开阳市，一个回姑苏大学完成毕业论文，另一个则是返回魔都，处理公司事务。 下午刚回到集团总部，一进办公室就把余海平喊了过来。 “这周前五天，我都在魔都，你按照这个时间来排工作计划表。” “老板，已经初步排好了，原先到周四，现在只需要略作调整就行。” 余海平一如既往的周密：“在汇报您这周行程之前，先向您汇报一下另外几件事。” 罗阳也知道他大概要说哪几件，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四海安保公司那边的评估已经完成，这家公司的固定资产其实很少，品牌效应更是几乎等于零，更多的价值还在那张营业执照上......” 余海平实话实说道：“评估公司那边说了，最终结果给三百多万也行，给到四百万以上也不是不可以，就看收购人对于四海安保公司签约合同期内安保人员的价值认可......” 这个说法很中肯。 普通人和人才，完全是两个价值。 “之前答应过那位徐总，就按500万的价格收购四海安保公司吧。” 罗阳直接给出意见道：“尽快完成集团内部审批流程，争取在月底前完成整合，将四海安保公司纳入集团。” “好的，老板。” 余海平点头记下，接着汇报道：“另外就是基金会第一个慈善项目的选择，经过上周第一次理事会讨论后，我安排基金会下面的工作人员做了详细的摸排，您母校内贫困生的数量并不是很多，按照每人每个月补贴300~500不等生活费来计算，每年支出不会超过100万。” 如果是复旦、交大这样的985，或者上外，政法这样的211，因为学校数量和专业的原因，让一些家庭贫困的学生也不得不忽略城市消费指数的问题，选择到魔都来求学。 反倒是像罗阳母校这样的普通本科院校，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的学生，一般不会选择到魔都这样消费高的城市来就读。 “我记得今年的慈善项目总支出控制数字是500万。” 罗阳回忆了一下后道：“现在才4月份，下半年开始前还要选出一到两个项目，预算内的钱总要花出去的......还有就是媒体方面，咱们钱花了，总要听个响。” “不光要听个响，还要注意方式方法。” 余海平不愧是罗阳信任的助理，能够挖掘老板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积极给出自己建议道：“譬如您母校那边，结合您是该校还没毕业的学生，又是成功的大学生创业人员，让学校主动站出来宣传一波，效果比我们自己邀请媒体要更好......” “嗯，具体就交给你去操办。” 罗阳满意的道：“需要我出面的时候，告知我一声就行。” “最后就是商会那边，我听陈秘书长说起一件事，您老家大概是有意引入一所本科院校的分校，目前正在有计划拜访金陵、魔都等地高校里阳市籍的领导，探讨这种可能性。” 余海平终于有了这方面的消息：“魔都这边的阳市商会打算联合阳市政府，借此机会举办一个研讨会，邀请在魔都大学里的阳市籍教授出席，为振兴家乡教育而共同出谋献策......” “这个活动很重要！” 听到这个消息，罗阳立刻来了精神：“你和陈秘书长那边暗示一下，我本人愿意为此次研讨会出钱、出力，谋求一个组织者的身份，能够在重要场合里出现。” “明白，这周之内就约陈黎阳饭局，把这件事给办妥。” 余海平知道罗阳一直很关注这方面，现在更是指示愿意出钱、出力，因此不存在尽力的说法，是一定要办好！ 汇报完三件重要的事情，接下来就是本周工作计划安排。 “宋琬副总裁约了您明天上午9:30~10:30的时间，同时果宝影视的谭英总也会过来，说是要和您一起商讨影视投资方面的事情......” “嗯，这件事我知道。” 虽然还没到把影视公司交给宋琬的时间，但是关于网络小说的影视版权收购事宜，可以先做起来。 “上午11:00~12:00是温主任约的面试时间。” 余海平继续道：“楚靖调去了鲲鹏科技，董事办缺岗，人事部门上周六面了好几个人，温主任挑选了几个，留在明天上午给您面试。” “她的动作倒是不慢。” 罗阳砸了砸嘴，半晌后才开口道：“既然说到温婉，我正好要和你提一件事。” “您说。” “我打算卸掉你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观察了一下余海平的表情，发现他镇定自若，这才继续道：“你依旧担任我助理的职务，同时享受集团副总裁待遇，将来是分管集团的事务还是下放到某个子公司去担任总裁，到时候再说。” “谢谢老板提拔，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 余海平的理解能力不弱，从刚才这番话里能听出罗阳想要表达的意思。 虽然卸任了一个职务，但是无关紧要，因为罗阳已经把他当成集团公司副总裁来培养，未来是留在中枢还是去地方上做诸侯，都指向核心管理层。 至于卸任的那个职务，不用猜也能知道，是给温婉的。 “这个女人，到岗不过一个多月，居然深得老板信任，看来也不一般。” 余海平在心里想着这些...... “周二下午2:00~4:00，您要出席共享单车和魔都工程科技大学的合作签约仪式，签约仪式结束后，还有一个媒体发布会......” 工作计划安排在继续：“当天晚上，您还要参加校方组织的饭局，除了工程科技大学之外，还有大学城临近两所学校的领导，宋琬副总裁和肖薇总会陪您一起出席。” 离开共享单车项目正式在工程科技大学推广，只剩下一周多一点的时间。 实际上从本周开始，相应设备就要开始在校园里安装，相应的推广准备工作也要陆续展开，这个签约仪式不过是一个前奏。 等到项目正式启动后一周左右，还有和红杉资本的签约仪式，届时参加的媒体会更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情况下，肖大校长也开始发力了。 “整个周二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看样子这周又是没空闲了。” “倒也不是。” 余海平知道罗阳上周有多忙碌，赶紧接下去汇报道：“江小白的乔总约了您周三下午的时间，说是上周和您说好的，一起到银涛高尔夫俱乐部打球，晚上和三泰地产老总傅彬聚餐。” “是有这么回事。” 罗阳记起这件事，随即点了点头道：“就这么安排吧。” “周三上午有一个收购谈判，投资部那边邀请您参加，具体内容的文件已经送到董事办，稍后会送进来......” “收购谈判？” 罗阳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了一句。 难道是杭城那边的电商公司的收购谈判开启了？ 稍后看看文件就知道了。 “周四上午没有具体的事务，您稍晚一点过来也没关系。” 见罗阳没有说什么，余海平继续道：“周四下午，集团新成立的广告设计部门请您过去视察和指导工作，晚上有一个公司酒会，八点半以后，您需要赶到鲲鹏科技，参加一个跨洋电话会议。” 前者是在上周投资部讨论会上决定下来的。 宋琬办事雷厉风行，间隔不过一周时间，就把新部门给搭建起来了。 后者则是罗阳决定下来的，他要求鲲鹏科技在近一段时间里保持每月一到两次跨洋电话会议，联系远在米国的丁弘毅，汇报市场拓展推进情况。 “罗生堂的安总预约了您周五9:30~11:30的时间，说是要向您汇报子公司的重要业务。” 余海平不知道什么样的工作汇报要约两个小时，但是他知道另一件事：安颖是老板在公司里的头号心腹大将，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嗯，这个时间段留给她。” 以安颖的执行力，算算时间，也该从豫省考察回来了，约他两个小时，大概率就是为了商讨计划里第一家食品公司成立的事情。 “好的，老板。” 余海平拿笔记下后继续道：“按照您的吩咐，当天下午，集团行政和人力、董事办这三个部门会开一个讨论会，商讨权限下放和职责转移的事项，邀请您参加了，您看......” “到时候再说吧。” 罗阳想了想道：“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参加一下，要是临时有事参加不了，你代替我参会。” 余海平花了十几分钟时间，将罗阳一周的工作计划安排汇报完毕。 他前脚离开办公室，温婉后脚就敲门进来了。 她手里捧着一叠报纸，上面放了几份文件资料，最上面一份还有照片，很像是应聘简历。 果然，放到办公桌上之后，温婉汇报道：“老板，最上面四份是通过初试后挑选出来的董事办新成员资料，您先过目一下，有个初步印象。” “你动作倒是很快。” 罗阳一边拿着最上面的简历，嘴里一边说着话：“听余助理说你也参与第一轮面试了？” “嗯，第一轮来了二十七个人，我和人事部门筛选出来七个。” 温婉站在办公桌前汇报道：“后来我又单独面试了一轮，经过筛选，挑出了符合条件的四个来给您面试。” “第一轮有二十七个？” 罗阳还没来及看第一份简历，就被温婉嘴里冒出的数字给惊讶到了。 “是啊，现在是4月份，正是应届毕业生找工作的时候，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的求职人员。” 温婉第一句说完之后顿了顿：“更何况咱们这次招聘的待遇很高，所以来应聘的高端人才很多，要不是条件卡的比较严格，我估计第一轮投来的简历上百份都打不住。” “待遇很高......” “条件卡的很严......” 孙薇，22岁，皖省人，身高172，本科生，华师大汉语言文学专业，精通两门外语，还辅修了管理学，在校期间参加过辩论赛等多项活动，曾是校文艺部成员，舞蹈、歌唱和乐器都拿的出手。 光看简历上照片，颜值就超过90分了。 再往下看，期望薪资在12k~15k之间，按照实习期打八折计算，开始两三个月也有一万左右了。 “这个待遇算高吗？” 罗阳不大清楚现在人才市场的薪资标准，但是就这个数字，应该算不上高吧？ 调到鲲鹏科技的楚靖，之前兼职生活秘书，即便不算加班费，基本薪资加补贴，每个月也有15k以上的。 “老板，这就是我刚才特意向您汇报这件事的原因。” 温婉这时候才说到重点：“我想向您申请一笔费用，划归董事办经费，实际作为她们的补贴经费，标准是每人每月2万基础补贴......” 罗阳：“......” 他盯着温婉看了好一会儿。 温主任面不改色。 罗阳将手里的四份简历放到一边，缓缓对着温婉道：“既然你单独筛选过一轮，觉得哪两个比较合适？” 温婉的胆子比想象中更大：“林语熙不大胜任董事办的工作，我想把她换掉！” 说到林语熙，要不是经常往办公室送文件资料，罗阳对她都没什么印象。 可是如果连她也换掉了...... 好家伙，这是将原来的董事办给清洗了一遍啊...... “你打算怎么安排林语熙？” 罗阳不动声色的问道：“辞退还是调岗？” “调岗吧，楚靖还有点积极向上的精神，林语熙无欲无求的，我觉得行政部门比较适合她。” 温婉认真的道：“董事长是整个公司的大脑，核心中的核心，往来文件、资料、合同、方案计划......都很重要，有的甚至关系到商业机密，更不要提老板您平时的一些行踪以及生活习惯，必须要严格筛选自己人在岗才能放心。” 说这些的时候，表情一本正经。 可是前面要的补贴，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用在何处。 关键还是接下来的建议。 “老板，随着慈善基金会的成立，集团下半年增加核心业务，对外事务只会越来越多，因此需要增加一个对接政府、媒体、各级单位、社会公众方面的人员。” 温婉建议道：“这四个人只要合老板眼缘，都可以留下来......” 一番说辞，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真让人感慨，同样是董事办主任，不管能力、手腕，还是情商、智商，温婉和孙静玉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偏偏两个人互换位置都不行。 现在一个在魔都，一个在阳市，刚刚好！ “嗯，你看着办吧。” 罗阳收回注视温婉的目光：“还有其他事情要汇报吗？” “周五要开权限下放和职责转移事项的商讨会，希望老板提前给个方向，让我做到心里有数。” 温婉坦然的道：“尤其是在集团层面，和行政有诸多重叠功能，这一块总要梳理清楚的。” 第599章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董事办侧重服务董事长，行政侧重公司层面，两者就以这个划分权限。” 罗阳一句话就定下了周五会议的框架。 没有其他事情汇报的温婉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周一下午没有什么重要事务，因为提前电话约了江雯吃晚饭，罗阳在公司里呆到四点出头就下班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江雯赶到预定饭店的时候，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临时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正陪着静兰姐在浦东，没想到你周一下午就回了魔都......” “你和沈静兰在浦东做什么？” 罗阳手里翻着菜单，顺口问了一句。 “她不是在帮你忙会所的事情嘛，今天正好要去和一家设计公司谈方案，就拖上我一起了。” 江雯喝了一口清水，均匀呼吸后继续道：“以后要弄的医美连锁机构，也需要装修设计，现在跟着静兰姐去学下一下谈判技巧，将来自己就能搞定了。” “嗯，多学点东西总是好事。”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转向站在餐桌旁的服务生点菜：“七分熟的菲力牛排、奶油蘑菇汤、香煎鳕鱼......” 江雯的饮食喜好，他早就掌握，顺带着一起点掉了。 “这里环境不错啊，你怎么找到的？” “我让秘书帮预定的。” 罗阳笑了笑，随意的闲聊道：“上次你说的家里人要来魔都，后来怎么样了？” “嘻嘻，在静兰姐的配合下，已经完美解决了！” 江雯心情颇为不错的道：“尤其是去大学城看了奈雪和柠檬cc直营店铺的营业状况，恨不得立刻就交钱，把代理权先拿在手里再说......你都不知道，他们离开魔都的时候，还特意花大价钱送了静兰姐一份礼物。” “江同学，请你注意，喝水不忘挖井人！” “我知道啊。” 江雯双手托着下巴，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睛：“对你的感谢比较特殊，总不能在这里就要吧？” 说完，伸出粉色的小舌头，绕着嘴唇舔了一圈。 “咳咳咳......” 罗阳差点呛到，喝水的动作被打断。 “装修公司在6月底可以打款第一笔分红，那时候你也拿到毕业证书了，正好把精力全都放到医美连锁店的第一家店铺上去吧。” 他赶紧岔开话题，避免小妖精说的更露骨。 “哎呀，我和戴莹、媛媛都约好了，拿到毕业证书之后，要来一次毕业旅行，开店的事情，要等到我们回来之后。” 江雯用撒娇的语气道：“好不好嘛！” “你们打算去哪里玩？” 姜帆在毕业后要和妈妈去欧洲旅游，江雯居然也有这个打算，总不会也是出国吧？ 到时候保镖够不够？ “我们说好了，要去蜀地转一圈，终点是媛媛的家。” 江雯边说边比划着道：“我要去看大熊猫，要去看乐山大佛，要去看都江堰，要去九寨沟，还要去吃正宗的川味火锅......” “嗯，出发之前，提前一两天知会我。” 即便是国内旅游，罗阳也打算给江雯配上一个保镖，毕竟红颜祸水。 “诶？” 江雯怕是误会什么了：“罗阳，你是打算给我一个惊喜吗？” “算是吧。” “先生，这是您要的餐前酒，现在就打开吗？” “打开吧。” 百十块的餐前红酒，也没必要繁琐的醒酒过程，直接开了就能喝起来。 等到奶油蘑菇汤被端上来之后，两人边吃边聊。 “小雪今晚有个班会，不能陪我们逛街了。” “我记得大一时候，晚自习抓的比较紧吧？” 罗阳笑着问道：“怎么有时候见到她早回家了？” “还能是为什么，这丫头找机会逃出来的呗。” 江雯表情复杂的道：“她比我当年可厉害的多，入校不到一个多月，就和班导的关系处的极好，而且还混进了系学生会，逃课就是用学生会活动做借口的......” “是吗？” 罗阳不大相信的看着江雯：“她在你面前可像只鹌鹑一样，有这么厉害？” “这叫血脉压制，你就不懂了吧。” 江雯扬了扬小拳头：“从小到大，不听话就会挨揍，长大了也是......” “哦，我知道了。” 罗阳调侃道：“你就是俗称的窝里横，是不是？” 江雯：“......”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两人就是天南地北的聊着，一顿西餐居然也吃到七点半才结束。 至于逛街，自然就是个买买买。 现在的罗阳可不像最开始时候那样，只能带着江雯去逛奥特莱斯。 两人提着一大堆购物袋子回到家里，让早有期待的江雪惊喜万分，她连拆盒的兴致都暂时放下，联手姐姐编织盘丝洞，试图榨干罗阳。 姐妹俩的企图差点就得逞，罗阳第二天是踩着九点半的线赶到公司里的。 果宝影视的谭英早就到了，集团副总裁宋琬也已经等在了董事办的会客区。 “宋副总提前和你沟通过没有？” 进了办公室后，两人在罗阳办公桌对面坐下，林语熙进来泡茶，脸色有些不好看。 “上周电话里联系过。” 谭英实话实说道：“但是只说了一个大概，具体还需要您和宋副总单独交代。” “这件事是你捣鼓的，你来说吧。” “行，我来讲。” 宋琬也不客气，侧身对着谭英道：“上周投资部会议上，我和董事长聊起近几年里影视娱乐圈的一个热门现象，鉴于不少取得好成绩的影视作品版权都来自网络小说，因此建议集团重视这方面版权的收购......” 除了分析之外，她还举了不少例子，这一开口，就是半小时。 谭英就在影视圈子里混，自然也清楚。 “董事长，那您和宋副总的意思是......” 如果只是简单的收购网络小说的影视版权，没必要专门把两个人都喊到总部来面谈。 谭英不蠢，当即开口询问罗阳真正的目的。 “现在我除了要负责投资部的工作以外，其余精力暂时还要放在共享单车项目上，起码要半年后才能空出手来。” 宋琬直言不讳的道：“因此收购网络小说影视版权的事情，前期只能交给你来负责，但这只是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后续还有第二、第三步。” “宋副总，那第二步计划是什么？” “董事长和我说过，之前投资过一部叫《泰囧》的电影，咱们公司自己也在拍摄一部叫《匆匆那年》的校园爱情片，这两部片子的收益将会成为第二步计划实施的启动资金。” 宋琬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在罗阳身上打了一个来回，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夸下的海口。 “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了吗？” 罗阳撇嘴道：“如果达不到我说的收益，集团负责后续计划的启动资金。” 这就放心了。 宋琬继续往下解说道：“第二步计划就是全面扩充果宝影视，用一年左右的时间搭起框架，让果宝成为一家集影视版权收购、影视作品拍摄、综艺节目打造、明星培养......等综合型娱乐公司。” 谭英：“......” 虽然有过投资影片《失恋三十三天》，盈利6000多万，投资两部电视剧，盈利上千万的历史战绩，但是在他的眼里，果宝影视不过是董事长闲来无事弄着玩的。 这家公司最主要功能还是为了养几个明星，比如现在的俞昉。 没想到宋琬看上了，居然要把它打造成一家综合性娱乐公司，规模将是现在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如果这是真的，哪怕以后担任不了总经理了，谭英也愿意啊。 圈内人谁不知道，投资别人拍作品和自家公司拍作品，里面涉及到的方方面面油水，完全是两个级数。 更不要说公司做大了，自己在圈内的影响力带来的好处。 出来混，不就是为了名和利。 这还只是第二步，谭英目光热切的看着宋琬，等待她说出第三步计划。 “第三步只是设想，当然，也不仅仅只是设想。” 宋琬眼神放光的道：“把果宝影视发展成国内娱乐公司头部企业，手握雄厚资源，在方方面面能够影响到国内影视歌娱乐圈风向......” “娱乐圈教母？” 谭英差点脱口而出。 他万万没有想到，宋琬的野心会这么大。 说完计划梦想，就要聊到实际的。 “现在果宝影视账上有多少现金流？” 在宋琬描绘完蓝图之后，罗阳问谭英道：“我记得之前投资《失恋三十三天》的收益没用掉多少，后续《匆匆那年》的拍摄资金也有来处，前期收购网络小说影视版权的钱应该够用。” “是的，董事长，现在公司账上还有3600多万资金，另外两部热播电视剧的收益还没开始进账，要是算上这些钱，公司可以使用的资金能突破4000万。” 谭英对公司的账目一清二楚。 “够用吗？” 这话是问宋琬的。 “如果只是收购网络小说的影视版权，应该是够了。” 宋琬想了想道：“先列一个百部名单吧，让果宝专门成立一个版权部门，从当下流量比较大的几个小说网站以及微博上搜寻，目标集中在都市爱情类、古装宫斗计谋类、玄幻爱情类、军事战争、谍战类......等题材上。” “这个就不要在我这里展开讨论了。” 罗阳摆了摆手道：“准备展开收购前，把名单给我一份就行了。” 他脑子里有不少记忆碎片，名单给到他，一定能帮果宝影视选出几部潜力很大的作品。 “明白，我回去后就组建新的部门。” “另外还有一个工作要提前做起来。”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果宝影视投资公司变更一下工商注册，将经营范围扩充到满足第二步计划的要求，宋琬担任新公司的执行总裁，你担任总经理，分管影视这一块。” “好的，董事长。” 宋琬接话道：“至于什么时候开始增设部门，搭设框架，我和谭经理商量好之后再汇报给你......” “具体业务，你们私下里去讨论。” 已经十点二十一分了，罗阳可没时间和两人在这里谈细节。 谭英识时务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倒是宋琬，依旧坐在那里。 “上周和杭城那边谈了一轮，双方给出的价格还有不小的差距，如果要硬谈，有谈崩的可能，因为想收购他们平台的不止我们一家。” “不小的差距是多大？” “我们的报价和他们给出的价格之间有8000万的差价，就算他们心里底价再低些，我们愿意给的再高些，估计这个差距也在5000万左右。” 宋琬很认真的道：“明天下午要展开第二轮谈判，旧的思路无法找到突破口，而董事长你以前在商业上屡次展现奇迹，所以我很期盼你能出席明天的谈判。” “中午时候，你把第一次谈判资料送过来，我先看看再说。” 罗阳只是重生者，不是神仙，在不知道详细资料的前提下，突然间里参与进谈判，也未必能比宋琬做的更好。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说完这些，宋琬才站起身离开。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罗阳点燃一支烟，边抽边想着宋琬刚才提到的事情。 当一家公司要整体打包出售的时候，最开始的时候，上层肯定会瞒着下面，否则公司就乱套了。 只有在收购谈判进行的差不多，甚至是收购合同签约了，这个消息才有可能散出来。 要不要火上浇一把油呢？ 弊端是对方公司人心不稳，有可能在收购完成前丢失大量客户，一部分人才跳槽，公司整体潜力大大降低。 好处也很明显，收购价格会随着对方公司价值的降低而一落千丈。 这是两败俱伤的招数，而且一旦被人察觉，容易在业内留下不好的名声。 当然，方法肯定不止这一种。 就在罗阳凭空冥思苦想的时候，温婉敲门进来了。 “老板，参加面试的人都已经到了，您看......” “你昨天都说了，实际上要录用四个人，今天的面试就是走过场......” 罗阳手里的烟还没抽完：“不急，让她们等等。” “其实还是可以选的......” 温婉微微一笑道：“人力部门第一轮筛选了七份简历，备选的三份在董事办......之所以挑出这四个来，是因为她们愿意签订一份比较苛刻的合同。” “比较苛刻的合同？” 罗阳愣了片刻，随后问道：“什么意思？” “比如对方一旦成为董事办一员，肯定会接触公司不少商业上战略层面的信息，所以严格的竞业协议必须要签。” 温婉解释道：“还有，成为您秘书时间长了，对于您的个人信息、行踪、习惯爱好以及私密情况肯定掌握不少，因此将来即便离职，也不能立即离开公司，需要调岗满两年才能辞职，同时还要签署保密协议。” “需要这么严密吗？” 罗阳诧异道：“她们居然答应？” “当然需要。” 温婉肯定的道：“要不然给这么高薪水干嘛？” 罗阳：“......” 合着之前申请的补贴是用在这里？ 还好昨天没有挑明，否则就要社死当场了。 一想到这里，罗阳就忍不住脸颊发热，因为昨天他瞎想了。 “行了，你把人喊进来面试吧。” 心里舒了一口气，罗阳按灭烟头，示意温婉安排人进来面试。 第600章 幸亏我还是 总共招聘四个人，分别对应行政秘书、机要秘书、生活秘书和对外联络的岗位。 第一个进来面试的就是孙薇，应聘岗位是机要秘书。 罗阳昨天看过她的简历，有初步印象。 “人力部门第一轮筛选的时候，肯定已经考核过专业方面的知识。” 孙薇本人比照片上更靓丽一些，站在办公桌对面，在大老板开口的时候，尽量保持着松弛状态。 “我就简单问两个问题。” 罗阳一边观察着应聘者的表情，一边询问道：“从简历上来看，你是应届毕业生，工作经历几乎为零，对比远超行业水平的薪资，你脱颖而出的原因在哪里？” “第一学历证明了我不错的智商，体检报告验证了我的情商不低，美丽的外表天生天养......” 孙薇筹措了一下语言，回复罗阳道：“经验这东西，只要肯学就能拥有，可是有些东西生下来没有，这辈子就没有了......董事长，我相信自己配得上这份薪水。” 啧...... 言辞犀利，逻辑分明，不愧是参加过辩论赛的。 “温主任告诉你，入职前需要签订很严格的协议......在这之后，今天上午来面试之前，你对灵石宫集团了解有多少？” “了解仅限于公开信息，来自网络和工商注册。” 孙薇坦率的道：“可光是这些表面的信息，就已经足够我惊讶，如果灵石宫集团一如既往的惊艳下去，未来三五年内，跻身国内二流大公司的问题应该不大。” “二流大公司？” 罗阳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区分法，好奇的问了一句：“达到什么样规模的企业才算得上国内二流大公司？” “集团内部至少有一家上市企业，且在行业内排名前十，整体资产过百亿。” 孙薇解释自己创造的名词：“核心产业在行业内排名至少前三，整体资产过千亿那种，就能算一流大公司了，比如现在互联网行业里的bat，比如房地产企业里的万科、绿地、保利等......” 不要奇怪孙薇设定的标准，要知道现在才2012年，即便是上市公司，市值不足百亿的也有很多。 本以为这次面试就是看脸，没想到应聘者的思维也相当不俗。 “行了，你的面试结束了。” 罗阳对后续的面试感兴趣起来：“出去后顺带把下一个喊进来。”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拿起了第二份简历。 苏锦，24岁，鲁省人，身高170，研究生，复旦新闻学专业，精通三门外语，还辅修了心理学，本科大四期间，在魔都有线电视台实习过，考研之后，在校内刊物《复旦》内担任过实习编辑...... 她是来应聘的岗位，就是温婉新设的职能，负责对外联络这一块。 对接单位里就有媒体和政府部门，还兼带企业信息对外公布，和她所学专业有相当大的关联。 “咦？” 粗略一遍看下来，罗阳忍不住惊讶。 不管是就读院校还是学习的专业，都支持这个女孩直接步入广电系统，最不济，也要进入新闻媒体行业，成为一名记者之类的从业人员，怎么会跑来应聘民营企业的岗位？ 所以在苏锦进入办公室之后，罗阳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这方面的疑惑。 “我今年已经24岁了，即便进入魔都广电系统，也是从基层干起，往上爬的道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且还不是应试教育里的考试模式，更多的是考验个人的情商......” 苏锦很直白的回复罗阳道：“我大致估算过，想要达到心理期许目标，差不多要十年以上，这还是在一切顺利的情况下，中间稍微有点偏差，就是蹉跎一辈子。” 靠，这个女孩的自我认知也太清晰了吧？ “况且我也是两手准备。” 苏锦接下来的话更直接：“校招期间，我已经签下了两家意向单位，这次投简历，是在既有规划上的容错尝试，没想到收获了意外惊喜，超过三万的月薪，哪怕是我们学校金融专业的，也得是顶尖那一拨才有这样的待遇......”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 在顺带观察完罗阳的表情后，苏锦继续道：“温主任找我详谈了一次之后，我另找关系了解了灵石宫集团的信息，收获的惊喜更大，不光有钱途，也有前途。” 乖乖，没想到白手起家也有光环。 人才和公司之间双向选择，也不是存在于口头上的一句空话。 罗阳有被震惊到。 “董事长，您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应聘者主动出击，一点都不怵老板的威严，或许这也是能力和自信的体现。 “钱途我看到了。” 罗阳看着苏锦道：“对于未来前途，你自己是怎么规划定位的？” “以董事长的年龄和能力，集团未来必然走向产业多元化，上市公司也肯定不止一家。” 苏锦目标明确的道：“一家大型集团公司，要应对公众和媒体的事务肯定很多，设立危机公关部门势在必行，入职以后，倒是可以往这个方向拓展自己的职业宽度。” 好吧，这个也可以脱离花瓶的范畴了。 连续两个面试结束，罗阳对温婉之前的筛选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结果第三个面试者进来就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喜”。 田甜，23岁，籍贯魔都，身高168，本科生......前面都正常，再往下，就显得有点不正常了。 魔都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没有精通外语的修辞，只有一个四级证书，后面的描述也不像前面两个那样丰满，在校期间唯一的获奖就是校园文艺表演一等奖。 众所周知，本科生毕业，获得学士学位，四级证书是必须条件。 至于工商管理专业......国内几所顶尖大学的还差不多，一般高校设立的这个专业，几乎就是万金油的代名词。 关键是她已经毕业一年多，唯一的工作履历还是在大四实习期。 空窗期一年宅在家里啃老？ 按理说人力那边第一关就过不了...... 温婉是怎么把她筛选出来的？ 就因为长得漂亮？ “虽然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但我还是很好奇，人力面试时候对你的第一轮考核内容是什么？” 罗阳这话已经比较委婉了。 要是前两个都一般，或许这句话也不会问，反正看脸就行。 尤其这个叫田甜的，真是人如其名，长相甜美极了，微微一笑，两个酒窝就很明显的凹了进去，很吸引人眼球。 “就是问了几个问题啊。” 田甜一点都没有拘束感，罗阳询问她的时候，依旧面带笑容，用甜甜的声音回复道：“我记得第一个问题是关于色彩搭配方面的，面试官给了我十几张不同色彩的图片，让我自由搭配......” “......” 这也行？ 罗阳脑子里隐隐有点感觉，但是一时间里说不上来，只好继续问下去。 “还有呢？” “第二个考核问题也怪怪的，居然让我列出魔都高档酒店前五的名字、魔都美食餐饮十处地址、魔都高档购物中心前五的名字、魔都高档会所前五的名字......” 好家伙，这和应聘生活秘书岗位的实操能力太贴切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算是明白这次选人的思路了，而且敢肯定，第一轮面试的题目，温婉肯定和人力那边商量过。 “第三个考核......” “行了，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罗阳抬手止住田甜的话头，另外询问道：“你是魔都本地人，毕业后一年没出来找工作吗？” “没有啊。” 田甜不隐瞒的回答道：“玩了大半年，哦，对了，中间有两个多月时间和闺蜜一起创业了，只是结果不好，亏了五十几万，没好意思写到简历里去。” 说起自己创业失败的事情，显然有点不好意思，说话也停了下来。 隔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出来找工作的......” 合着是因为没钱了，或者说家里看不下去了，被逼着才出来找工作的。 这样的娇娇女，能做好服务人的生活秘书吗？ 这个待选，等会儿询问一下温婉后再做决定。 第三个面试的时间最短。 第四个应聘行政秘书的叫瞿颖，24岁，籍贯赣省，身高171，本科生，同济信息管理专业，精通两门外语，之前在魔都一家药企的行政部门工作过两年。 简历上的离职原因只是简单描述为工作环境不匹配，在校期间奖学金倒是没少拿，其他荣誉一片空白。 因为董事办岗位的特殊性，简历后面附有尽调结果，显示离职原因也比较样板化。 在业界内，只要不是太过于得罪人，大多尽调得到的回复都是差不多结果：品行还可以，工作能力还行，同事间相处关系一般...... 样板化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罗阳想知道真实的离职原因，所以询问瞿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离职方面的。 “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 给与目光压力后，罗阳平淡的道：“要回答，就给我真实的答案。” “男朋友劈腿，被我发现了，三角恋曝光。” 竟然没有丝毫犹豫，瞿颖张口就回复道：“公司本来就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爆出来后，我关系不如他硬，要被调到闽省的分公司去，我不愿意离开魔都，就辞职了。” 额，真实，实在是太真实了。 魔都这样的大城市里，工作节奏和压力都大，年轻人谈恋爱都是快餐式的。 在一起容易，分手也平常。 甚至不乏没时间谈恋爱，偶尔有闲暇，去趟酒吧，解决生理与激情发泄问题的年轻人，他们在第二天回归996状态，直到家里逼着相亲结束单身。 得到这个答案后，其余也没什么要问的了。 罗阳结束了上午的面试，顺带让离开的瞿颖把温婉喊进来。 “老板，这四个人怎么样？” 其实不用瞿颖带话，面试结束后，温婉也要进来询问一下罗阳的意见。 “其他三个还好，可以留下。” 罗阳抽出第三份简历：“就是这个叫田甜的，我猜想她家境至少在中产阶层，而且属于比较喜欢玩的性格，你挑选她来竞聘我的生活秘书，是怎么考虑的？” 即便上一个不怎么合格的楚靖，在罗阳的眼里也比她要合适。 “老板，您可能问的不够详细。” 温婉总不能直接说老板猜错了，于是委婉的道：“这个田甜是单亲家庭子女，跟着母亲和外婆住在一起，她妈妈就是一个纺织厂职工，父亲另外成立了家庭，生有一儿一女，在七浦路做点小生意，经济条件算是略好，也达不到中产的标准。” 罗阳：“？” 他疑惑的看着温婉：“刚才她提到过，毕业休息在家里的一年，中间创业过，亏了50万，你觉得这样的家庭能拿出50万来给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创业？” “她在读大学期间谈了一个富二代男朋友，自己积攒了一些钱，这50万就是她的小金库......” 温婉直言不讳的道：“我之所以选她，就因为这个女孩对高端场合脱敏了，担任您的生活秘书，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见识上，都能胜任，而且通过和她私下里交流，能感觉到她是个很细腻的女孩。” “是这样么？” “是的，老板。” 温婉附加点评：“这四个女孩外貌出挑，可以说各有特色，若是单论讨喜程度，还得是这个田甜。” 罗阳点了一支烟，决定想一想。 “要是您实在不满意这个田甜，我安排另外一个求职生活秘书的下午过来面试？” 温婉看到罗阳在犹豫，于是提出建议道：“这个女孩家境一般，长相也略逊半筹，胜在双商都高，学什么应该都很快，培养个半年左右，就能胜任这个岗位......当然，她在大学期间也谈过男朋友，只是对象不是富二代而已。” “这是什么意思？” 罗阳听出温婉话里有话：“想说就说，别遮遮掩掩的。” “老板，别说田甜这样的女孩了，但凡长相在七分以上的女孩，读大学期间怎么可能没男生追求？” 温婉早就等着罗阳这句话了，立刻回应道：“要么趁着刚进大学，要么像我这样有着明确目标，强大自律能力的，否则哪有清白如纸的？” 额...... 这话属实有道理，罗阳不禁陷入沉思中。 隔了好半晌没等到结果，温婉小心翼翼试探：“老板，您是不是有那个......情结？” “嗯？” 被打断思考后，罗阳抬头看向温婉，瞪了她一眼道：“这是招聘秘书，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那您还是有！” 温婉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在波涛荡漾中回道：“幸亏我还是。” 第601章 有人出幺蛾子 不经意间，罗阳被自己的董事办主任小小调戏了一把。 好在他也没在意。 “这四个人是你筛选过的，就这么先用着吧，要是不合格，我扣你奖金。” 罗阳也不想过多麻烦，没有再挑刺。 于是下午去学校签约的时候，除了助理余海平之外，苏锦也跟在了他的身边。 因为在签约仪式结束后，还有一个媒体发布会，正好用的上她。 “董事长，下午出席发布会的媒体总共有七家，三家传统媒体机构，都是校方通过关系邀请来的，另外四家是线上媒体，是宋琬总和肖薇总邀请过来的，发布会的流程先是......” 签约仪式放在了学校体育馆内。 赶往学校的路上，苏锦一边汇报着流程，一边递给罗阳稿件：“这是记者提问的资料，回复大致方向做了提示，具体措辞，您可以自行组织......” “这么多提问？” “在您和校方领导发言结束后，留给记者提问的时间只有半小时，其中一部分还要分润给校方，因此对我们公司的提问不会超过5个。” 苏锦中午入职，下午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您留意资料，每个提问都对号入座了，届时您打算回答哪几个，可以按照标注来选择对应的媒体......” 每家媒体打算询问的问题，都提前报备给了公司这边，罗阳想回答哪一个问题，选择对应举手的记者就行了。 “不会出意外？” 好家伙，都是这么玩的啊？ “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会，万一出现特殊状况，您就只能临时应变了。” 苏锦想了想之后回复道：“况且我就坐在您身边，可以进行适当的提醒，以后随着我对公司的熟悉程度增加，还可以直接把刁难的提问接过来......” “嗯，我大致清楚了。” 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晚上有招待饭局，我要和校领导一桌，媒体那边就由你来安排。” 用人不疑，一个大老总，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车队赶到学校后，直接开进了校园，沿途看到已经有人在安装地桩，后期配上密码锁，共享单车就可以投放了。 体育馆门口早就布置好了横幅和易拉宝，还有学生会安排的礼仪人员，将来宾引导至场馆内部。 按照流程，签约仪式在下午2:30正式开始，先由校方代表发言，共享单车项目负责人的发言紧跟其后，时间控制在半小时以内。 双方发言结束后是记者提问时间，也是半小时。 正式签约时间放在了3:30以后，场馆内全部流程在4:00以前结束。 “我记得咱们学校占地面积有一千多亩吧？” 走进场馆的时候，罗阳询问跟在身侧的肖薇：“松江校区这边在校学生有多少，第一批共享单车投放密度是多少？” “占地面积是76万平米，在校本科生大概有11000多人（大四部分实习，不在学校里），我们在学校宿舍楼、教学楼、图书馆、食堂......等多处地方集中投放共享单车。” 肖薇回复道：“因为前期缺乏必要的数据，我们只能暂设了一个0.15的密度值，后期会根据实际数据收集进行调整......”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数据。” 罗阳叮嘱道：“而且校园和城市投放的密度计算公式肯定也不一样，城市和城市之间的密度计算公式也不一样，将来进行扩大推广的时候，要实事求是的做好数据收集，不能只依靠经验。”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张百鸣那边的今日头条已经面世，记忆中他们对大数据这一块的应用比较早，似乎可以拿来借鉴一下，用到共享单车数据收集项目上。 “月底前我去趟首都，那边有个朋友搞了个项目，里面应用到了大数据分析。” 罗阳想了想道：“看看能不能借用到共享单车项目上来。” “大数据？” 肖薇怔了一下：“收据收集模式？” “差不多意思。” 罗阳也说不出标准注释，只能大概的形容道：“在一定时间范围内，没办法使用常规软件工具进行捕捉、管理和处理的数据，就比如共享单车数据收集，是一种动态化的信息捕捉方式，最终数据模型的形成需要海量信息。” 肖薇也听的一头雾水。 反倒是跟在罗阳身边另一侧的宋琬突然开口了。 “董事长关注的方向还真是广泛。” 她笑着道：“投资部最近在关注这方面的创业公司，我倒是知道一点。” “说说呢？” 罗阳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专业词汇比较拗口，就拿共享单车来举例。” 宋琬解释道：“首先就是需求预测，通过收集历史使用数据、天气信息、城市活动事件等信息，可以建立预测模型来估算不同时间和地点的单车需求量，咱们需要的初始投放密度值就是这么来的。” “......其次就是优化供给布局，通过对城市交通流量、道路网络、公交站点等数据的分析，可以确定共享单车的理想投放点和数量......” “......大数据还可以进行实时数据分析，帮助运营商及时调整车辆分布，比如在大型活动结束后迅速从场地周围调走多余的车辆，避免造成拥堵等......” “......大数据可以帮助我们进行规范停放管理，通过对停车点的使用频率、停车时长等数据的分析，可以识别出高需求的停车区域，合理规划增设固定的停车点或电子围栏......” 在宋琬哒哒的高跟鞋声中，她装完了一波。 “你家宋总教这个了吗？” 罗阳却看向肖薇，进行现场教学：“不光腿要勤，嘴巴也要勤，不然怎么在半年时间里掏空她？” 肖薇随即哀怨的看了宋琬一眼。 要不是刚才罗阳提起，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大数据。 更不会知道大数据在项目上的应用方向。 以罗阳为首的团队走进场馆内部，发现体育馆里已经坐满了人。 四周观众席上都是学生，受邀嘉宾们坐在场地中央的临时位置上，校领导们则在主席台上就坐。 大校长肖启元，欧副校长都露面了。 正常来说，学校派出一个副校长出席就行。 这规格有点高了。 双方见面，自然是一阵寒暄。 时间到点后，签约仪式正式开始。 校方发言人是大校长肖启元，关于共享单车的话语倒是不多，开头简单带过后就转到了罗阳身上。 现在还是学校大四学生的罗阳，这块金字招牌闪闪发亮。 这种时候不拿出来亮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罗阳也是投桃报李，在发言的最后提到了赞助学校贫困学生的事情，让出席这次签约会的校领导一阵惊喜，也引来了主席台下热烈的掌声。 发言过后，就是媒体发布会。 “罗总您好，我是新浪网记者闻睿锋。” 第一个被点到的记者站起身提问：“您这次创业项目和移动互联网有关，但是据我所了解，全国范围内，这还是第一例，虽然之前发言里介绍了项目大概，但是我想问的是共享这个概念，您能在这里解说一下吗？” 嗯，这是预设问题，提前准备了标准答案。 “提到共享这个词语，字面理解就行，但是我这个项目实际上应该被定义为共享经济的产物，所谓共享经济，就是指通过互联网平台，将个人或组织的闲置资源进行共享利用，从而实现资源的最大化利用和社会效益的最大化。” 罗阳大差不差的回答道：“共享经济牵扯到三大主体，即商品或服务的需求方、供给方和共享经济平台。”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势加强语气。 “共享经济平台作为连接供需双方的纽带，通过移动lbs应用、动态算法与定价、双方互评体系等一系列机制的建立，使得供给与需求方通过共享经济平台进行交易。” 四周观众席上的学弟、学妹们听懵了，但是不觉明历。 “罗总您好，我是腾讯网记者羊宇辉。” 腾讯网的记者被第二个点到：“我想问的问题是您作为一个大四学生，专业学的是土木，创业却是移动互联网方向，而且据我所了解，您之前一个创业项目似乎也和专业无关，您是怎么做到的？另外就是这个项目首选推广地是母校，将来会向全国高校进行推广吗？会走出校园，走向城市吗？它的市场前景怎么样，盈利点又在哪里？” 来的路上还和苏锦聊起过这个问题，会不会出意外。 结果到第二个提问的时候，就出幺蛾子了。 预设资料上没有这些问题，完全是记者个人发挥，且角度刁钻。 苏锦坐在最外侧的位置上，手里有预设提问的稿件，听了这个记者的提问后，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随后就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中间位置的罗阳。 宋琬在罗阳边上，跃跃欲试。 “一手打造脑黄金的史玉柱，毕业于浙大数学系，创建阿里帝国的老马，毕业于杭城师范外语系......” 罗阳面带笑容的回应道：“学什么专业，和创业似乎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语句简洁，举证有力。 话音刚落地，全场学生在笑声中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这个项目必然会走向其他高校，让众多大学生享受到共享单车的便捷，也必然会走出校园，走向城市，为广大市民解决最后一公里交通的问题。” 这点场面对于罗阳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他笑着道：“市场前景如何，就要看移动互联网产业浪潮的红利有多丰厚了，至于赢利点在哪里，我在和下属讨论项目时候说过，在和红杉资本的沈总在打球的时候说过......但是在这里就不大合适了，因为这属于商业机密。” 苏锦长舒一口气。 第三个提问，立即让给了学校。 以肖大校长和欧校长的实力，即便出幺蛾子，他们也不惧。 好在后面回到了正轨上。 “罗总您好，我是申江服务导报的记者段星泽。” 提问再次回到罗阳这边的时候，传统媒体的记者站了起来：“之前听您在发言最后阶段提到了捐款母校贫困生的事情，您能展开说一说吗？” 这是要重点展开说的。 就像姜远山教导他的那样，做了慈善，是要让人知道的。 “前段时间里，我们集团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会，宗旨就是回馈社会，而我还是在校大学生，自然在第一时间里想到了回馈母校......” 罗阳用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目前实施的项目是针对母校贫困学生而设立，经过调研，我们决定每年向母校捐助100万现金，给予贫困学生每月300~500元生活补贴，虽然这个数字不是很多，但是我们决定持之以恒的去做，这意味着只要我们公司的慈善基金会还在，这笔捐助就不会停止......” 话音刚落，更响亮而持久的掌声响起。 惠及学生群体，他们当然支持。 校领导也不必多言，这种事迹拿到教育系统里也是长脸的事情。 最后一个问题，涉及一些技术方面的事项，罗阳就把发言器交给了宋琬，让她回复记者提问。 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承前启后。 因为随后的签约，代表出面签字的就是漫步者科技公司的执行总裁宋琬。 场馆内签约仪式结束后，时间才四点多，离着晚上饭局还有个把小时，按照流程设置安排，罗阳陪着校领导一起去视察共享单车投放点施工现场。 “罗阳同学，你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大校长肖启元说的当然是捐款的事情：“早知道你的动作这么大，我就多邀请一些媒体过来了。” “还是别了，今天就差点吓了我一身冷汗。” 罗阳故作后怕的表情，说的就是之前提问环节时候出幺蛾子的事情。 “哈哈哈，你不是回答的很好嘛！” 肖启元、欧校长和罗阳走在视察队伍的最前列：“老欧，你说是不是？” “小罗还是不错的。” 欧校长夸赞了一句道：“从来没有让学校失望过。” “眼看着项目就要启动了，后续准备做的怎么样了？” 肖启元随意的开启着话题：“假如下个月就让你们进驻其他高校，有把握吗？” “两三所高校还是可以的，而且还是公司欢迎的。” 罗阳会心的笑了笑：“项目前期需要收集足够的数据样本，需要足够的使用者来帮我们完善后台软件、操作规章制度、运营推广模式......甚至是共享单车本身的舒适性，外观都在收集范围内。” “瞧见没，咱们的小罗同学是嫌母校给的平台不够大啊！” 肖启元调侃了一句，随后道：“今晚还邀请了上外和华东政法的领导，你好好表现，争取本月之内就拿下进驻他们学校的签约。” 罗阳心领神会。 “校长帮我舞台都搭好了，这出戏，我肯定要唱好。” 队伍前面聊着重要的事情，队伍后面，肖薇找上了苏锦。 “听宋总说你是董事办新来的，专门负责对外联络媒体这一块的秘书？” 肖副总有点护家，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晚上媒体那一桌，你盯好那个记者，防止他再出幺蛾子！” 两人年龄相仿，经历差不多，交流起来也直接。 “背后有人授意不至于，想出风头倒是大概率。” 苏锦笑了笑道：“红包薄一点。” 第602章蒋干盗书 不是领导不会喝酒，要看场合。 像今晚这种饭局，肖大校长亲自作陪，罗阳又八面玲珑，加上情商在线的宋琬，说话好听的肖薇，想少喝都难。 豁出去的罗阳喝了一斤多白酒，居然还能保持着清醒状态。 主要是脑子里那根弦还绷着。 有过这类经历的人不少，饭局结束之前，事情没办完，喝超量了也要保持着清醒，等到预设的场景一结束，立马断片，第二天怎么也想不起后来的事情。 罗阳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 等到酒席散场，坐进车里后，一下子就迷糊了。 “董事长，晚上您回哪里？” 苏锦第一天上班就暂代了生活秘书的职能，只可惜询问今晚住哪里的时候，罗阳断片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她随即看向司机。 “一般情况下，老板都会去徐汇过夜。” “那就送徐汇吧。” 司机谭乐不但经常送，还经常接，熟门熟路了。 但是他懂规矩，只帮着苏锦把罗阳扶进电梯，坚决不上楼。 这份谨慎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回了阳市后可是要经常接送老板娘的，知道的东西还是越少越好。 苏锦就没办法逃避了。 她在移交自家老板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入职前要签订好几份苛刻的协议。 十点不到就入睡了，罗阳隔天起了个一大早。 在时间宽裕的情况下，他先去健身会所锻炼了四十分钟，又冲了一把热水澡，这才恢复了些许精神。 八点五十出头，罗阳来到集团公司。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宋琬在等着他了。 “空腹喝咖啡不好。” 看到她手里的杯子，罗阳忍不住提醒道：“我建议你还是弄一杯热牛奶比较养胃......” “习惯了。” 宋琬耸了耸肩膀道：“倒是你，昨晚喝酒这么拼命，现在精神还有些萎靡，要当心自己胃的。” “对了，你这么早在我办公室门口等着干嘛？” 罗阳好奇问道：“昨天不是答应你会参加上午的收购谈判会了嘛，怎么，还不放心，要过来盯着？” “这倒没有。” 宋琬在罗阳办公桌的对面坐下：“想看看你有没好的谈判方案建议，好提前沟通一下。” “我昨天中午看了你给的资料。” 秘书田甜将泡好的绿茶放到罗阳手边的时候，他说话顿了顿。 等到人走出办公室后才继续道：“倒是想到了两种，次等方案就是将这家公司计划打包出售，正在和多家收购单位谈判的消息放出去，同时找人私下里挖对方核心骨干，双管齐下，这家公司的价值必然会急剧下降，届时收购价自然也会相应的降低下来......” “这是一把双刃剑。” 宋琬听了之后踌躇片刻才道：“谁也不是傻子，消息一旦散播出去，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几家意向收购单位，有明确怀疑目标的情况下，调查出真相不会太久。” “理是这个理，可是商战不就是这样么？” 罗阳笑了笑道：“只要没被抓住现行，就不是我们做的。” “会不会最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宋琬提出自己的观点：“咱们最后甚至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作了嫁衣。” “所以我说这个方案是次等方案。” “是次了点，也就比私下里收买几个股东，分化他们利益好那么一点点。” “你这个想法倒是和我另一个方案有点相似之处。” 罗阳点燃一支烟后才继续道：“不进行整体收购谈判，我们只需要足够控股的股权，用高于现在谈判的价格从主要股东手里收购就行，一旦拿下公司，掏空它并不是难事，也正好整合资源，另起干净的炉灶。” 宋琬眼睛顿时一亮。 “遇到思维盲点了，我应该想到这一招的啊！” 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脸上带着些许焦急表情道：“这种操作手法完全可行，而且要快，我怕其他有收购意向的公司比我们快一步想到这个方案，甚至说不定已经在实施了......” “也不用急这么一时半会儿。” 看到宋琬恨不得现在就去安排后续对接，罗阳压了压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还有一个更好一点的方案，就是我还没捋清楚思路，只是有个模糊概念。” 罗阳在记忆碎片里看到过类似的收购案例，只不过收获的信息量太少，有几个关键节点至今模糊不清。 “还有更好的方案？” 宋琬愣了一下，随后将信将疑的看了罗阳一眼，得到确定的眼神回复后才安定下来。 “董事长，那我就不打扰你思考了，先过去准备会议。” “嗯，对方的人应该也快到了，你先去接待一下吧，我这边等到会议开始的时候过去。” 罗阳看了一下腕表，这才九点，会议还有半小时才开始呢。 宋琬离开后，罗阳向后一躺，靠到了椅背上，闭眼思索起来。 临近九点半的时候，孙薇敲门提醒会议时间到了。 罗阳走进小会议室的时候，宋琬带领的投资部谈判团队和对方团队已经就座，他用眼神制止了自家公司职员站起身，随意的在队伍末尾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苗总、龚总、陈总，鉴于咱们第一轮谈判中关于收购价格方面的差异比较大，所以这次谈判还是以弥补差距为主要磋商内容，争取让双方的意见接近，甚至达成统一。” 宋琬率先开口：“这次之所以把贵公司谈判团队邀请来魔都总部，就是为了方便及时决策，所以今天咱们可以畅所欲言，无话不谈......” “首先感谢宋总的邀请和坦率。” 被宋琬称呼为苗总的人接话道：“我们也希望尽快和贵集团达成一致意见，完成这次收购谈判，当然，在价格方面，我们几个股东也商议了好几次，觉得下降的空间已经很小......” 一上来就直接亮明观点，几乎就要将谈判逼进死胡同。 罗阳在会议桌边缘位置观察着这位苗总，敢于在谈判开始就亮明观点，要么是极强的谈判手段，要么就是有猫腻。 宋琬这几天也不是没做工作，听完苗总的话之后，依旧不慌不忙。 她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这次对贵公司感兴趣的收购单位一共有三家，除去我们之外，另外两家的报价似乎比我们低不少啊......” “我不知道宋总是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应该不怎么准确。” 三个股东中最年轻的龚总开口道：“况且对咱们公司的评估价值是实实在在的，宋总对这一点应该也清楚，所以三家公司报给我们的收购价都差不多，这一点不用怀疑。” 这就是谈判技巧。 龚总吃准了宋琬，即便她有内部消息知道另外两家的报价，但是也没办法拿出证据来。 投资部也不止宋琬一个人。 副经理雷鸿涛及时插话道：“空穴未必来风，贵公司和另外两家的第一轮谈判时间远比我们要早，可是至今未开启第二轮谈判，要不是对方开价远低于你们预期，哪还轮得到我们今天坐在一起？” 谈判的气氛一下子尖锐起来。 “简直就是胡说，另外两家一直和我们保持着接触，私下里的联系比你们更多。” 陈总也在这时候开口：“谈判并不一定要以会议形式，能够达成一致意见的方式有多种多样。” “按照陈总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股东在私下里和收购公司进行过接触和谈判？” 宋琬在半小时以前才和罗阳聊起这方面的事情，顿时抓住了陈总话里的漏洞：“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一件事：贵公司已经有部分股权已经在私下里和别的公司达成了交易！” 这句话一说出口，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不光是气氛凝固，苗总、龚总和陈总之间也悄悄的用余光打量彼此，或许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宋总，这样谈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咱们还是说点实际的吧。” 苗总再次主动开口道：“我们第一轮报价是1.3个亿，现在可以退让一步，将收购价降低500万，这已经是怀着很大的诚意了，希望贵集团能够理解。” “我在第一轮谈判的时候就已经摆出过数据。从去年11月份开始，贵公司的活跃用户就在以每个月7.53%的速度减少，不论是线上成交单数还是线上成交金额，都在成比例下降，” 宋琬坚持观点道：“而你们的评估报告是在今年2月份的时候出的，我有理由相信，这份报告的实际评估时间甚至在去年底就已经完成，还有，里面掺杂了多少水份，不得而知......” “是啊，我们宋总说的一点都没错，贵公司目前账上的现金流只能勉强维持现有平衡，按照这个下降速度，二季度很难撑得住，” 雷鸿涛接着话头继续往下道：“所以按照我们公司的意见，还是另外请一家第三方公司对贵公司进行即时评估，收购价格就按照评估价的基准来谈，这样比较合理一些。” 两人的组合拳一下子将对方击懵了片刻。 “宋总、雷总，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 龚总年轻一些，思维速度也快，最先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反驳道：“企业收购哪有这样来谈的，我们公司要是运营还处于平缓或者微涨的状态，难道还能建议你们按照一年半载后的评估价格来计算？” “不需要过个一年半载，只需要进行溢价评估就行。” 宋琬抓住机会就凶猛追击：“很多初创公司在和投资机构谈判的时候，估值就是这么计算的，你们完全可以理解成我们就是一家投资机构，在用最合理的方式评估贵公司的实际价值。” 按照这个逻辑说下去，可就闭环了。 陈总赶紧打断道：“既然谈到溢价，我们公司还没有将品牌溢价算进去，要知道在目前市场上的电商平台里，我们虽然不是第一梯队，但是在第二梯队里还是占据前列的。” “互联网产业，头部效应更为显著。” 宋琬感觉再加一把力，或许就不需要罗阳出面了。 她状态极佳的说道：“你们平台的线上客户以及交易量为什么会流失和下降的这么快？正是因为开年后天猫成立，短短两个多月时间里，抢占了第二梯队的市场份额，后续随着阿里集团发力，这个趋势只会越来越严重，你们要是继续僵持下去，不要说第二梯队了，连存活都会变得十分艰难。” 说话间，宋琬朝着自家团队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一份资料。 “你们看看，这是天猫成立之前，我们列出来的第二梯队电商平台的市场占有率和活跃用户数据评估，后面有对比天猫成立之后的数据。” 这份报告不用看都知道，数据对于被收购公司非常不利。 苗总脸色铁青的接过报告。 他顺手翻了几下，装作在看的样子，其实注意力完全不在报告上。 罗阳这时候在干嘛？ 他在发信息给顾嫚，要她立即发一份梁雨欣公司的资料到他的邮箱里，顺带发一个2000万的报价单子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睡觉的缘故，信息发过去十几分钟了，连个回信都没有。 只能调了静音，在桌下悄悄拨通了她的电话。 直到对面被接通的一瞬间，立刻挂断，随即又发了个看短信的信息过去。 一两分钟之后，顾嫚回了一个问号。 没有等到罗阳的回复，又回了一个ok的手势。 等待的过程中，谈判双方的气氛已经十分激烈，就差拍桌子了。 时间来到十一点，罗阳终于再次收到顾嫚的信息：“已发你邮箱，可以查看了，你要这些资料干嘛，真打算以2000万的价格收购雨欣的公司了，罗大老板，能不能给多一点，赏口饭吃？” 罗阳回了一个拼音：“gun” 回完信息后，他直接要了身边谈判成员的笔记本电脑，登录后打开了自己的电子邮箱。 难怪要他等这么长时间，发过来的资料相当全面，几乎等于是做了一次商调。 报价单上还盖了公司的红章，真不知道顾嫚是怎么哄骗梁雨欣盖上去的。 罗阳将电脑还给原主，顺带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投资部小姑娘当然知道罗阳就是大boss，听完他的叮嘱内容后，激动的立即站了起来。 因为动作突然，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了响亮的吱嘎声。 正在进行的谈判瞬间被打断，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投注到这个突然站起身的职员身上。 “宋总，有一份重要邮件需要您现在就过目一下。” 女职员捧着电脑，快步来到宋琬身后。 宋琬的余光瞥见自己下属所坐的位置就在罗阳边上，顿时心领神会的瞪了下属一眼：“没看到正在谈判吗，有什么重要邮件不能等到结束了再看？” “非常重要！” 女下属坚持，并递上电脑。 宋琬在看到报价单的一瞬间，脑子也懵了。 难道罗阳所谓的上策就是指收购另外一家公司？ 这种时候，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可不能分心去观察罗阳的表情。 只能凭借着她对自家老板的了解做出决断。 “苗总、龚总、陈总，不好意思，咱们谈判从开始到现在也进行了快一个半小时了，要不大家中场休息15分钟？” 宋琬面带微笑道：“我这边也正好有个重要邮件，需要花费十分钟左右处理一下。” 谈判在对方的疑惑中突然中断。 第603章 合作愉快 “为什么不让我安排人在不经意间透露给对方？” 因为罗阳临时出招，第二轮谈判自然是草草结束，没有达成任何实质性进展。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宋琬初开始还真以为有了第二个收购目标。 在得知罗阳拿出来的是假消息之后，立刻就明白自家老板在玩什么计谋，所以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在我们公司里透露给对方信息，人家一个转身就会反应过来。” 罗阳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脑袋：“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只有自己花费精力和金钱打听出来的消息才会确信，所以不要特意去叮嘱那几个下属，会有人找上他们的。” “可是......” 宋琬迟疑片刻后道：“万一他们得到消息后再去查证这家公司呢，这样不就白费功夫了？” “这家公司真实存在，而且现在面临的状况和我们要收购的公司还要差一点。” 罗阳肯定的道：“而且2000万的收购价也不是乱报的。” “虽然有了更多选择，但是从各方面条件看上去，这家位于羊城的公司都不如杭城这家啊。” 宋琬还是有点担心：“只要我们不是真的有多选项，价格最终还是很难压到我们预期的范围里。” “那就双管齐下。” 罗阳想了想道：“你想办法私下里接触一下，看看三个主要股东是不是真的那么齐心。” “树倒猢狲散，我相信他们没那么团结。” 宋琬这时候也有了信心：“另外两家的报价在6000万~7000万之间，如果我们应对得当，或许最终能用8000万整体收购下来，又或者花更少的钱来控股这家公司。” 她早就私下里收买了对方谈判团队的成员，拿到了另外两家的报价。 “嗯，后续操作就交给你了。” 罗阳点头道：“希望后面会顺利一点。” 两人随后又聊了几句，宋琬才离开办公室。 临出门，她嘴里轻声嘀咕着：“咦，梁雨欣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罗阳可不知道宋琬嘴里嘀咕的事情。 乔志远约了傅彬和他一起到银涛高尔夫俱乐部打球，蔡富军有一定概率会到场，晚上应该也少不了饭局，这次聚会既是联络感情，也是交流信息。 基于这些判断，他带上温婉的同时，也喊了顾嘉过去。 果然，顾嘉告诉他，苏慧也接到了蔡富军的电话。 到上戏闵行校区接了顾嘉后，车子直接开往闵松路，和乔志远他们在俱乐部里碰了头。 “才个把月时间没见，怎么感觉你又年轻了一点？” 刚碰面，傅彬就热情的打招呼：“要不是老乔上周提前约了你，我都要打电话请你到合肥去玩一两天了。” 他没提前段时间凯撒夜总会的事情，看来傅明宇没告诉自家老头子。 “从月初到现在，不是开会就是处理公司事务，几乎就没空闲的时间。” 罗阳也笑着回应道：“只是想到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老哥你了，就逼着助理给我挤出了一个下午，今天一定要和你多喝几杯酒。” “哈哈哈......” 傅彬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可是你说的，咱们晚上多喝几杯。” “小洛，赶紧看一下我车子后备箱里的酒够不够。” 乔志远在一旁凑趣，对着助理洛青铃道：“江小白不算啊。” “你瞧瞧，到哪里都得带着，就连我集团下面的用酒，除了必要场合，现在全换上江小白了......” 傅彬调侃道：“自打老乔和你一起做生意后，到哪里都不忘记推销这款白酒，变的我都快不认识了。” 蔡富军也跟着打趣道：“乔总是干一行，爱一行。” 四个人寒暄了几句，随后各自去换了装备，坐上高尔夫球车，前往球场。 苏慧、顾嘉和洛青铃被安排去了练习场，跟着四个人一起去球场的，只有温婉和傅彬带来的助理赵依丹，她们还兼有帮助老板处理临时事务的工作。 “傅总的球技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水平啊，随便挥挥杆，就能拿下小鸟球......” “无非就是经常活动，手熟而已。” 傅彬自谦了一句，接着话锋一转：“可是要论商业思维，还得是罗总......对了，上周阳市那边联系我，说试点产业园一期销售火爆，而且第一批整理出来的土地也大多有了意向单位，因此询问国泰要不要扩大试点产业园面积，老弟你怎么看？” “阳市已经有一个国家级开发区，一个省级开发区，双峰镇不可能再申请到类似级别的开发园区了。” 上周在老家的时候，丈人姜远山就和他聊起过这件事，回答起来毫不费力。 “也是，级别不到，很多优惠政策都没有，何况园区也不在市郊，很多配套都跟不上，土地价值也 有限......” 其实傅彬心里早有答案，之所以拿出来询问，就是想征询罗阳的看法而已。 两人意见一致，他心里就更倾向于不扩大开发面积了，于是笑着道：“城市能级小，双峰镇那个项目能做到现在这个成绩，也算是奇迹了。” “是啊，阳市百十万人口，撑死了也就一个四五线城市。” 罗阳笑了笑道：“听说傅总最近在江城考察，是打算在鄂省搞项目了吗？” “你爸说的吧？” 傅彬点头道：“是有这个打算......现如今中西部地区招商引资力度很大，而国泰和浙省一些中小企业都搭建了关系，到哪里都受到欢迎，鄂地九省通衢，也是很多企业想要布局的地方，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三赢嘛！” “说到产业投资，我倒是有一桩合作想和傅总聊一聊。” “哦？” 看到罗阳主动提出合作的意思，傅彬顿时大感兴趣：“愿闻其详！” 他将球杆丢给一旁的女球童之后，立刻勾住了罗阳的肩膀，做出亲密的状态。 “等到资金到位，时机合适，我打算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行业。” 罗阳也没藏着掖着，坦诚布公的道：“初步的计划是花五年左右的时间，将这家企业做到国内新能源汽车业内前五的规模，想要达到这个目标，光是一个生产、研发基地是不够的，所以在布局上需要和国泰进行合作。” “你要造新能源汽车？！” 哪怕傅彬见惯了风浪，听到罗阳这番话后，也是大吃一惊，忍不住大声起来。 “是的，我打算进军这个产业。” “老弟......” 傅彬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回过神来之后才继续道：“老弟，不是我泼冷水，造车这种事情，你一点基础都没有，等于是从零开始，需要的资金简直就是海量，你哪来这么多钱？” “不是我一个人弄，也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 罗阳笑了笑道：“我老丈人就是做新能源电池的，目前在魔都这边已经投资了一家集研发和生产于一体的厂子，专门为特斯拉做汽车动力电池配套，另外就是资金问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顿了顿。 “其实造新能源汽车也没你想的这么麻烦，就像国产智能手机一样，前期做整合组装就行。” 罗阳坦率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新能源汽车产业链初具成熟的时机下，我们介入的资金有个百十亿前期投入应该够用了。” “那也是百十亿资金啊......” 傅彬感慨了一句，接着就愣住了。 因为他品出了罗阳话里潜藏的含义，近几年里，他能够拿的出起码五十亿以上的现金流。 “嘶~~~” 傅彬倒吸一口气的同时惊讶的看向罗阳。 “老弟，你这两年赚了不少钱啊？” “还行吧！”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咱们还是聊聊合作的事情吧，你也知道了，我这边是搞整合组装，涉及到上下游产业链上方方面面的配套制造业，届时我的布局在哪里，跟过去的配套企业一大堆......” 话是没错，前提是他造的新能源汽车要得到市场的认可，在有大量订单的情况下，才能形成这种局面。 “罗老弟，你这个合作提议对国泰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我当然举双手欢迎了。” 傅彬笑着道：“你就说吧，需要国泰怎么配合？” “其他的可以等到以后再细聊，但是有一件事需要傅总这边先担待一点。” 罗阳直接道：“在我的布局计划里，未来的蓉城、东莞、鲁省偏北地界、中原地区都会建立生产基地，这几个地方，国泰如果有计划进入，是不是能往后排一排？” “是这样啊......” 傅彬没有了之前的爽快，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是因为华夏幸福吧？” 罗阳怎么可能不知道傅彬心里在顾虑什么，一语道破他的担忧。 “不愧是罗老弟，哪怕不在这个行业里，对于业界的了解还是这么犀利。” 傅彬真心感慨道：“你不来地产行业发展，真是可惜了。” “三泰本身就是做城市地产开发的，而国泰可以带动三泰拿到价格便宜的土地，两者相辅相成。” 罗阳没有理会傅彬的感慨，继续道：“傅总，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国泰不一定要限制在工业地产上，借鉴万达的商业模式也是可以的，其实双峰镇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 傅彬一下子怔住了。 “刚才我提到的几个地区，如果搞工业地产，土地离开城区距离必然不会太近，即便三泰拿到便宜价格的土地，开发出来的住宅项目也卖不出价格，甚至有可能滞销。” 罗阳提出自己的建议道：“倒是可以转换思路，反正你在浙省那边的合作方也可以 找商业伙伴，因此可以在靠近市区，甚至是市区老厂房等拆迁位置上做文章，按照双峰镇开发思路来做项目......” 傅彬心动了。 “至于我和傅总的合作......” 罗阳抛出最后一击：“完全可以等几年，因为工业项目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有足够的位置留给你们！” “哈哈哈......” 傅彬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我就知道，和罗老弟合作，肯定是双赢的结果！” “听到你们谈着几十亿合作的项目，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乔志远在恰当的时机插话进来：“不行，得离你们两个大佬远一点。” “老乔，还是咱们俩有共同语言，要不凑一对吧？” 蔡富军站到乔志远身边，凑趣的开着玩笑。 四个人正说笑着，站在远处的温婉拿着手机走了过来。 “老板，宋副总的电话。” 罗阳接过手机：“我是罗阳，什么事？” “果然不出你所料，对方出手了。” 宋琬在电话里的声音略显激动：“出手就是20万，从上午坐在你身边那个女孩嘴里买消息......咱们的第一步计划成了。” 罗阳稍微走远几步才开口道：“20万？那个女孩主动向你汇报了？” “嗯，主动交代的。” 宋琬笑着道：“我自作主张，打算奖励她10万，另外觉得这个小丫头不错，蛮机灵，也蛮会审时度势，准备以后好好培养一番。” “你做主就行。” 罗阳没有多说什么。 他当时拿着手机接发信息，又借用这个女下属的电脑打开电子邮件，只要智商在线，就知道里面有怪异，而且还是董事长弄出来的事，谨慎一把没毛病。 不过宋琬的评价也没错，这个下属机灵，懂得审时度势，培养一下，完全可以。 “好事成双，另外汇报你一个好消息。” 宋琬用轻快的语气道：“肖薇已经去了大学城，今天下午应该能签下上外和华东政法两所高校的入校推广合作协议。” 的确是好消息，也不枉罗阳喝了一斤多白酒。 三言两语后，通话结束。 “老板，我觉得您现在有必要增加一部手机，区分私人电话和工作电话。” 接过罗阳手机的时候，温婉提了个建议：“以后我只帮您保管工作电话，私人电话最好还是您自己放在身边。” “你的建议不错。” 罗阳很满意的道：“回头帮我操作一下，具体怎么划分......这周和我一起捋出来。” “好的，老板。” 温婉拿好手机，转身走向不远处的赵依丹。 瞧之前聊的不错，两人之间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 回转之后，正好来到第五洞的发球点。 “今天来点赌注吧。” 傅彬心情不错，开球前提议道：“以100杆为标准，低于或者高于这个数字，就作为今晚饭局上前半段喝酒的杯数，怎么样？” 正常发挥水平下，他一般在70~85杆之间。 而罗阳，水平什么的就不要提了，能用130杆结束比赛，就算是今天运气不错了。 更不要说傅彬控制自己杆数在90~100之间，应该不难。 “添加赌注可以，基准杆放到120杆吧！” 罗阳才不上当。 “哈哈哈......” 傅彬哈哈大笑起来：“差点忘了罗老弟这个例外，好好好，咱们就以120杆为基准数！” “其实我认真起来还是可以的。” 罗阳一本正经的道：“小鸟球也不是没打过。” 他的话，又引来一阵调侃声。 后半场打球，才算是下午的放松时刻...... 第604章 捡漏的机会 晚上的饭局安排在傅彬的会所里。本文免费搜索: 看书地 酒桌上，蔡富军自然而然的聊起了智能家居的事情。 既有向罗阳取经的意思，也有借机引起傅彬关注的目的。 “罗老弟，前段时间听了你的建议，委托专业机构进行市场调研，报告在这周一总算是出来了。” 酒过三巡之后，蔡富军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切入话题：“调研报告内容显示，智能家居这块市场还处于待开拓阶段，反倒是整体家装在厨房间、卫生间等地方得到了体现，概念也普遍被市场所接受......” 橱柜一体化安装、卫生间干湿分离......这些家装局部整体化概念在几年前就出现了。 譬如方太橱柜就比较有代表性。 而在智能家居方面，大概也就是智能变频空调沾了点边。 “那就先从整体家居开始做起。” 问题抛出来了，罗阳说出自己的建议：“后续等到软硬件技术进一步成熟起来，然后再慢慢向智能家居过渡。” “整体家居无论是市场还是产品，目前还只限于橱柜及卫生用具，难道我们要介入抽油烟机、燃气灶、淋浴房等产品的设计和生产吗？” 信服归信服，蔡富军还是要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希望能从罗阳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整体家居的概念并不局限于厨房间和卫生间，在我的设想里，甚至更侧重卧室、客厅、玄关等其他空间。” 既然当初给了蔡富军建议，还白拿了20%的股份，罗阳当然要负责答疑解惑。 “国内大中型城市里开发的住宅小区，小面积户型占据的比例还是最大的，这一点上，傅总最有发言权......在得房率的限制下，这些小户型商品房的实际使用空间将会变得更小。” “刚才罗老弟说的一点没错。” 傅彬开口证实道：“像三泰地产开发的住宅小区，100平米以下户型要占到40%以上，这部分小户型里还有相当比例的面积小于80平米......得房率就是按照平均80%来计算，很多房子实际上就只有五六十平米。” “户内空间狭小，太多东西摆不下。” 罗阳接过话头道：“面积是死的，巧妙而合理的空间设计就显得尤为重要，这一点上，有个来自瑞典，叫宜家的家具品牌就做的不错，有机会可以去看一看，适当借鉴他们的思路......” 一张可以围坐四五个人的小圆桌，摊开摆放，占据的面积就比较大，但是采用一些收缩折叠工艺后，可以变成一件衣服这么大的占据空间。 卧室大床下面的空间，也能设计成抽屉式阶梯储物柜，最大限度利用重叠位置。 整体家居的概念，还融入了人体工程学，收集成年男子、女子的身高、肩宽、臂长等数据，对房子里的门、柜、桌椅、卫浴......进行最合理化的布局设计。 一些现在还没有，或者现阶段还处于萌芽状态的概念，被罗阳娓娓道来。 别说本来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蔡富军、傅彬和乔志远他们三个大男人了，就连陪坐的几个女人也听的入了迷。 “真想不到，原来家居行业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等到罗阳说完，乔志远忍不住发出感慨：“尤其是罗总刚才提到的人体工程学，感觉在很多方面都能得到应用......” “的确，何止家居方面，房屋建造也用到了。” 傅彬也引申罗阳的话来表述自己的见解：“一套住宅，从入户门尺寸到户内空间净高度、房间尺寸，再到户型视觉效果......实际上每一样都切合了人体工程学的数据。” “大学里好像还没有开设这个专业，想找这方面的人才有点难度。” 温婉插话进来：“最接近的应该是工业设计，涵盖了人体工程学和美学等方面的内容，可惜国内开设这个专业的高校不多，据说最好的就在清华。” 之所以这个时候开口，也是有的放矢。 从酒桌上的对话信息来分析，蔡富军是要进军智能家居行业，而自家老板应该是出商业策划方案，或者说提供了商业思路，在没掏钱的情况下占了20%的股份。 “这款产品就是工业设计的代表作。”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顾嘉摆在桌面上的水果手机：“极致的工业美感。” “温主任刚才的话很有参考意义，之前我打算把厂子建在临近魔都的嘉兴或者姑苏，现在看来，要把设计部门分开，单独放到魔都市区来。” 蔡富军端起酒盅，对着温婉示意了一下。 不是敬酒，因为温婉喝的是果汁。 别看坐在一旁的顾嘉安安静静，其实内心比谁都想要开口，只是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已。 未来罗阳不会有过多关注，可是老板蔡富军就在当场。 这可是她的起点和平台，她也想表现一番的。 “老蔡，等你那边弄好了，回头在我开发的小区里搞一两套样板房出来。” 傅彬兴致浓郁的对着蔡富军道：“小户型样板如果能通过合理布局来展现更多实用空间，也有利于开盘销售。” “那我肯定要拿出最好的产品，否则影响了傅总卖房子，罪过就大了。” 蔡富军听到了这句话后，心中大喜，立刻端起杯子向傅彬敬酒。 “老蔡，你还是不够机灵，换做是我，就趁着房产行情不好的时候去做样板房。” 乔志远开玩笑道：“大家都卖不动，傅总这边要是稍微有点成绩，就要算在你头上，哪像现在，不管什么努力都不被关注，统一归结为市场火爆。” “哈哈哈......” 不光是傅彬，桌上其他人也发出了笑声。 “老乔这话也不一定对。” 傅彬放下酒盅后道：“我现在还记得两年前那会儿金兰苑二期开盘，七八百套房子，一天之内售罄，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当时这个开盘活动就是罗总负责和指挥的，至今在业内还被人拿出来做例子。” “想想我们江小白的营销方案。” 乔志远也算是半个经历者，接话捧哏道：“我对罗总在营销方面的实力从来没有怀疑过，绝对是大佬级别的。” “我承认有点天赋，但是说大佬级别，那就过了。” 罗阳难得谦虚道：“从三株口服液到脑白金，从小霸王学习机到背背佳、好记星......经典营销案例层出不穷，老乔，你以前出身广告圈子，应该知道杜国楹，这才是真正的营销大师，大佬级别。” 说到杜国楹，乔志远果然关不住嘴门了。 就像心学门徒摩拜王阳明一样，说起杜国楹的事迹，每个案例都信手拈来。 其实在他的眼里，罗阳还真不差杜国楹多少，尤其是在没有全面了解的前提下。 要是他知道罗阳还搞出了情趣内衣和酷派男装的案例，肯定不止现在的评价。 罗阳却不好意思炫耀，毕竟是挂逼来的，不作数。 “可惜罗总退圈了。” 傅彬端着酒杯和罗阳干一个，顺带半真半假的道：“很想在地产行情低迷的时候，让罗老弟你帮我操盘一把。” “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名气，现在惜羽的很。” 罗阳也开起了玩笑：“可不想光环就这么破灭，被人说成江郎才尽。” 一句话略过，赶紧转移话题。 “老乔，你那边酒厂收购的事情谈的怎么样了？” 相对于其他人，乔志远去集团的次数比较少，很多事情都是在今晚这样的聚餐时候谈的。 “鲁省那家小型酒厂已经谈了三轮，有把握在5月中旬前拿下来，补充江小白对北方市场的供应。” 说起江小白的事务，乔志远立刻收起了轻松表情：“上周去了趟鄂省荆州，顺带在周边逛了一圈，看中了一家中型酒厂，已经接触过，也表达了收购的意向，对方邀请我在这个月底去一趟，详细谈一谈。” “鄂省荆州？” 罗阳脑子里随即跳出一个名字：“白云边？” “是的，鄂省名酒，我这次还特意带回来好几箱，这款白酒的口感不错，起码比苏省的洋河要好多了。” 乔志远直言不讳的道：“以前在广告圈子里还不是很了解，现在才知道，白酒好不好，制作工艺和酒窖是关键因素，同样也离不开好山好水......” 不是有句玩笑话嘛，云贵川那边随便一个小酒厂酿造出来的白酒，口感都要比长三角周边地区大酒厂酿造出来的白酒要好。 “你提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罗阳脑子里猛然间灵光一闪：“可以到西南地区设立一个生产基地，直接采购那边的散装白酒，贴牌生产，能够补充不少产能。” “诶？” 乔志远眼神里透出精光，明显是心动了，但是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居然没有立即附和罗阳。 “产能会限制江小白抢占市场的速度。” 罗阳大概猜到了乔志远为难的地方：缺钱！ 好在之前因为鲲鹏科技贷款的事情，罗阳对待企业融资的态度灵活了许多，他借着今晚的机会放口道：“现在看来，你这边还是受限于资金，实在不行，可以考虑从银行贷款......” 另一个股东蔡富军也在，哪怕是在酒桌上，也相当于一次股东会了。 估计乔志远也感受到了江小白扩张过程中产能受限的苦楚，也认真考虑过贷款的事情，现在罗阳一经提起，他立刻把目光投向了蔡富军。 “打算贷多少？” 蔡富军笑着回应道：“我也想知道，江小白在银行眼里值多少钱。” “5000万应该够了。” 乔志远很有把握的道：“老蔡，别小看咱们的江小白，现在别的不说，光是这个品牌价值就过亿了，你 信不信？” 他的助理洛青铃紧跟了一句：“之前和银行方面有过接触，别说5000万了，现在贷1个亿的问题都不大。” 这个当初馋罗阳身子没得逞的少妇，现在和曹子曦是麻友，玩成了闺蜜。 “你这边先接触起来，月底集团开董事会的时候过一下。” 往后一段时间里，投资部要收购电商平台，搭建集团主营产业；江小白要贷款用于收购酒厂，增加产能，这些事情都需要过董事局会议。 之前成立慈善基金会，以罗生堂的名义捐了7000万，都属于先上车，后补票的行为了。 原则上来说，集团监事会都可以按照条例质询罗生堂和董事长的。 毕竟是聚餐喝酒，三个人的股东会没开太长。 饭局的前半段时间里，大家趁着酒还没喝多，把该聊的、想聊的事情都说完了，剩下的后半段时间，就是觥筹酒厝，交流感情了。 这种场合里，女孩子也能插的进话来。 “最近一段时间，咱们学校平日里不见人影的明星学姐、学妹们好多都返校了，门口的豪车队伍也长了很多......” 蔡富军正好和罗阳闲聊到《匆匆那年》，苏慧和顾嘉作为魔都戏剧学院的一份子，自然也能搭上话。 “虽然6月份举办的国际电影节就在魔都，也不一定能轮到他们（她们）走红地毯吧？” 苏慧已经大四，平素在学校的时间并不多，要不是因为毕业的事情，还不一定能吃到这个八卦呢。 “校内论坛上已经开始排位，讨论哪几个能拿到邀请函。” 顾嘉毕竟还嫩，不如苏慧看的清楚。 “这还用讨论？” 果然，苏慧撇嘴道：“别看他们平日里不是被称作当红炸子鸡，就是被夸赞为当红小花，实际上咖位都不够，也只有部分已经毕业多年的学姐、学长们才够格。” 比如中生代的江疏影、徐峥、马伊琍、佟大为、胡歌、万茜、韩雪，老一辈的潘虹、李幼斌等人。 至于新生代的...... 罗阳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于是张口就问：“你们学校表演系有个叫迪丽热巴的学生吗？” 记忆碎片泛起，迪丽热巴在2012年9月份参加《微时代》选角面试，之后才和签约嘉行传媒签了15年的长约，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既然宋琬要做大做强果宝影视，提前把这个未来红得发紫的艺人签下来，绝对物超所值。 “这名字听着怎么像是西域那边的......” 顾嘉念嘴里叨着迪丽热巴这个名字，好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于是摇了摇头道：“还真没听说过这个人，不过罗总放心，只要她是我们学校的，明天一定帮您打听出来。” “嗯，你待会儿和温主任留个电话，打听到消息后，直接发给她就行。” 因为不想表现的过于刻意，罗阳吩咐的很随意。 实际上其他人也没多在意，毕竟只是一个上戏表演系的学生罢了，又不是什么当红大明星。 罗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就跟地摊上捡漏一样，用白菜价买下值钱古董，主打一个心情愉悦。 第605章 老板吃肉，下属喝汤 像今晚这种饭局，对于聪明的女孩而言，是极为难得的机会，挤都要挤进来。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譬如苏慧，上次就因为参加了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和罗阳的小聚会，在酒桌上听他们聊起复兴郭广昌布局股市的消息，加上手里攒了点小钱，于是轻松赚了十几万。 到了傅彬和罗阳这个级别，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资源出来，都够她们吃饱的。 “开年以来，地产行情其实还行，但在股市里却没什么表现，看样子大家的融资渠道还是蛮通畅的。” 在聊到国内外经济话题的时候，傅彬自然而然的引到熟悉的领域。 “现在米元的利率低嘛，前五十强地产企业都在借。” 他感叹了一句道：“前几天和业界几个朋友在一起喝茶，也聊起过这个话题，目光长远的已经在担忧了，因为米国那边一旦度过上次经济危机，结束量化宽松政策，给米元加息......后果不堪设想。” 经济规律就摆在那里，能人也到处都是，分析出这个结果并不稀奇。 关键还是人心。 虽然知道了大方向，但是谁也不能得出准确的时间节点，总是自信的认为自己的判断没问题，能赶在危机到来之前解套，结果却是大部分人跌进了坑里，爬不出来。 “傅总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融资渠道吧？” 罗阳借机提醒了一句道：“开年以来，股市里房产板块整体的表现不是很好，可是华夏幸福却一骑绝尘，想必从股市里弄到了不少钱，有了这批资金，今年的扩张速度应该很快......” “这倒没注意过。” 傅彬没有从这个角度去分析过竞争对手，听了罗阳的提示后，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助理赵依丹。 “小赵，明天查一下华夏幸福这只股，让财务做一份分析报告给我。” 苏慧更积极：“罗总，现在还能入手这支股票吗？” “应该没问题。” 罗阳不介意的回复道：“单从这家公司开年以来签订的项目来看，他们全年对于资金的需求量是非常大的，这支股票不翻上两番才怪。” 苏慧大喜，赶紧掏出手机，把这个消息记录在备忘录里。 这条消息就是她今晚最大的收获，只要胆子足够大，身家扑进去，百十来万还是能赚到的。 但是对于罗阳而言，这条消息不过是聊天中捎带的内容。 他的注意力还是在傅彬身上：“如果能够融到低成本资金的话，还是尽量多一点，并且把大头用在国泰的扩张上，不说赶超华夏幸福，起码也不要落后太多。” “新模式嘛，一旦证明这个赛道里有足够的利益，后续肯定会发力，抢占市场，打响名气。” 傅彬还是比较认可罗阳的见解。 但是认可归认可，还是解决不了实际困难。 “现在国泰最缺的还不是资金，而是经历过工业地产项目全流程的人才。” 傅彬叹了口气道：“阳市双峰镇开启了第一个项目，既是试点，也是样板，这个项目培养出来的人才，一半调到了合肥......鄂省那个项目同步开启都困难，更不要说全面铺开摊子了。” 这和当初的奈雪有点相似。 从松江大学城的第一家奶茶店开始，每开新一家店铺，都要双倍配置店员，设置一个副店长，利用这个拷贝方式才保证了直营店的后续扩张。 国泰的难度大了一点， 因为工程项目不像奶茶店，竣工后就不能继续拷贝人才了。 “万事开头难，熬过前期阶段就好了。” 除非去华夏幸福挖人，否则也没什么好办法，罗阳只能劝慰了一句。 四个人聊天，也分主次。 罗阳和傅彬都是主角，因此大部分话题都是两人在主导，乔志远和蔡富军基本上处于陪聊的状态。 “别光说我的工业地产啊。” 一个话题结束，一轮敬酒，随后又开始下一个话题。 傅彬放下酒杯后看着罗阳道：“你的第一个旅游地产项目也开启了，后续发展岂不是和国泰差不多......不，应该说更紧迫一些，因为你那边的关键因素是旅游资源，还带有不可复制性，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这话没毛病。 就比如海南三亚那边的海棠湾，海景一线的位置就这么几个，完全就是先到先得。 更有甚者，譬如华夏大地的名山大川，绝大部分都被佛、道两教给占据了。 人家在千百年前就进行了“投资”，现如今的回报率高的令人发指。 “第一步急不来。” 罗阳笑着回应道：“至于后面进入快速扩张阶段，说不定还要找傅总这边介绍融资渠道呢。” “小事一桩，到时候罗总尽管提，我多介绍几个渠道给你。” 傅彬回答的爽快，其实心里并没有当 一回事。 倒不是说他不想帮忙。 实际上他认为罗阳手里的融资渠道很多，刚才不过是场面上说说客气话而已。 “真不知道罗总还进军了旅游产业。” 乔志远满脸笑容的插话道：“以后要是出去旅游什么的，可以专门入住罗总名下的酒店了......单是这一条，我就希望罗总的酒店将来开满全球旅游胜地。” “乖乖，这可了不得。” 蔡富军“惊叹”道：“酒店可是重资产，别说全球了，哪怕能填满国内一半旅游景区，那也是千亿级别的企业啊！” 他们俩还不算是专业捧哏的。 不少地方的暴发型富豪，身边跟了一堆职业闲人，天天在耳边实施各种吹捧，为的就是趴在富豪身上吸血。 被吹捧到膨胀起来之后，这些富豪最终的结局大多是破产。 罗阳有一定的“免疫力”，笑着打趣自己道：“前段时间的忙碌让我切身感受到了企业规模庞大起来后的可怕，不想过劳死的话，还是早点退休比较好，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建起来十几家酒店就算不错了......” “不说还好。” 乔志远花式吹捧：“罗总这是在提醒我们，他现在才二十出头，哪怕干到四十岁就退休，将来的成就也不得了。” “不行，不行，关于年龄的话题，我是一点也听不了。” “哈哈哈，我们圈子里挤进来一个异类啊......” 一片笑声中，众人纷纷趁机向罗阳敬酒。 在自家会所里吃，不需要过于在意时间，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快九点半了。 因为周四上午没什么安排，罗阳决定晚上住到浦东的汤臣一品去。 虽然今晚喝了七八两白酒，但是因为酒席的时间拉的比较长，醉意没那么明显，上车后还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老板，之前您在饭桌上提到了迪丽热巴。” 温婉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看到罗阳还清醒着，找话题询问道：“从顾小姐手里拿到信息之后是直接汇报给您，还是直接交给宋琬副总裁？” “直接交给宋副总吧。” 罗阳靠在顾嘉身上，一边接受着她按摩头部，一边简洁的回复温婉：“提醒她务必签下来。” “月底前的董事局会议，初步计划安排在下周三，您看如何？” “嗯，周三或周四都可以。” 罗阳闭着眼睛回复道：“届时会上正好讨论一下你的职务调动。” 涉及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的职务，需要在会议上过一下。 “田甜的酒量不错，据她自己说，白酒在一斤以上。” 哪怕谈到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情，温婉依旧保持着平稳的心态说下去：“下次有类似应酬饭局，您可以带上她一起，而她顺带也能肩负起生活秘书的职责......” 难怪当初把田甜放在四人名单里，原来她还有隐藏的天赋。 “你呢？” 罗阳好奇的问了一句：“白酒能喝半斤不？” “平常不喝酒。” 温婉没有迟疑的回答道：“但是您需要的话，半斤或者一斤，都能灌下去。” 听这话里的意思，大致是不能喝的。 “你呢？” 车里就这么几个人，肯定是问顾嘉的。 “没喝过白酒，红酒倒是能喝一点。” 顾嘉没有温婉这种情商，只能实话实说：“一瓶肯定是要倒下去的。” 之前罗阳和温婉在谈公司里的事情，她不敢插嘴，现在有机会了，赶紧抓住。 “罗总......” 顾嘉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随即咬着下唇问道：“之前您说的那支股票真的能翻两倍？” “嗯，照比开年的价格，至少翻两倍。” 罗阳很肯定的给了她一个回复。 顾嘉这时候的心里既有惊喜，也有忧虑。 惊喜的是得到了一个轻松赚钱的信息，忧虑的是自己手里没有闲钱，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去找来足够的本钱。 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蔡总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要创办公司。” 罗阳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开口打破安静道：“虽然我在这家公司里占了20%的股份，但是属于不管事的那种股东，在酒桌上你也听到了，蔡总打算把设计部门放在魔都，照这个推算，总部部分职能也会放在魔都这边办公......”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迟疑片刻后才继续道：“公司成立后，我给你一个派驻理事的头衔，代持我的股权，每个月给你3万薪资，从我这边公司里发放......当然，你在这家公司里想要学一些什么，可以直接和蔡总提，但是有一点要明确，不允许插手公司决策。” 好歹被自己吃了个干净，总不能亏待。 “温婉，回头和公司财务那边知会一声，先预支顾嘉一年工资。” 既然做到这一步了，索性就做漂亮。 他对着顾嘉道；“这笔钱，正好给你做炒股的本金，也别贪心，赚到30万就出来......” 顾嘉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低头去吻罗阳。 副驾驶位置上的温婉全程无视。 车子九点半从松江出发，赶到汤臣一品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今晚找间客卧住下来。” 对第一次来这里的温婉，罗阳直接告知了电子锁密码，并输入了她的指纹，给予随意进出的权利。 “明天上午九点左右叫醒我，有事情交代给你！” 董事办主任这个职务，等于是半个管家，除了公司里一摊子事务以外，他打算把自己在魔都的一些私人事务也慢慢交给温婉去打理。 当然，这种交代也要看罗阳对她的信任度，中间的时间跨度可长可短。 说完这些，他就搂着顾嘉进了主卧。 次日一早，八点半不到，罗阳就被生物钟给叫醒了。 他没有喊醒还在熟睡的顾嘉，洗漱完毕后，披着睡衣走出卧室。 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温婉却站在阳台上，她已经穿好了外套，双臂抱在胸前，透过落地窗俯瞰黄浦江对面外滩的全景面貌。 “老板，早上好！” “嗯，陪我一起吃点。” 罗阳点头示意，坐下来开始吃早餐。 他边吃边道：“以前在魔都，我的名下只有这么一套房子，但是以后肯定不止一套，而且地域也不再局限于魔都一座城市......以后这些房子，不管是挂在公司名下的，还是挂在我名下的，都打算交给你来打理。” “以后数量多起来，而且遍布全国，甚至海外，肯定需要组建一个专门的管理团队。” 温婉考虑问题素来全面：“考虑到保密性，我建议把这个团队挂在安保公司名下，正好和安保人员的费用一起走账......” “你的建议不错，但是还要做区分。” 罗阳点头道：“属于公司名下的房产，有心人想查，还是比较容易的，所以照顾这部分房子的团队可以挂在安保公司名下，但是一部分属于我私人名下的房子，就不能这么做了。” “还是老板考虑的全面。” 不知道温婉是不是故意漏掉的，反正她愉快的接受了老板的意见补充。 “这个团队以后不光是管理我的房子。” 罗阳继续道：“在不远的未来，我肯定会购买游艇、私人飞机之类的资产，不管是我私人名下的，还是挂在公司名下的都需要有人帮我打理，所以你在组建团队的时候，要考虑全面一些。” 资产上百亿后，要是名下没有一艘游艇，在圈子里要被笑话的。 同样，当个人或者家族资产超过千亿级别，采购私人飞机就成为必然的需求。 但是不管房子也好，游艇或者私人飞机也罢，这些都不是罗阳最核心的私人资产。 米哈游的股份、今日头条的股份，以及国内外一些高科技公司的股票，这些才是罗阳的核心私人资产，而这些资产在未来肯定需要一个私人团队来管理。 只是现在他不可能放心交给温婉。 甚至有可能不是交给温婉。 第606章 生头胎要早 周四上午没什么安排，罗阳也不急着赶去公司。本文免费搜索：新天禧小说 倒是温婉，吃完早餐后就先离开了，集团晚上有个内部酒会，需要她去安排。 罗阳则在阳台的躺椅上享受难得的空闲。 可惜事不如愿，宋琬的电话还是打了过来。 “刚才去你办公室，没见到人，你什么时候到？” “我上午不过去了。” 罗阳用懒洋洋的语气道：“你直接在电话里说吧。” “杭城那边急了！” 电话里，宋琬的语气有些小激动：“我们私下里接触的一个小股东传来消息，愿意按照我们的报价出让手里的股份，这个举动间接证明了一件事，对方在内部讨论中已经产生分歧，甚至降低收购价的意见已经占了主导......” 也只有这样的原因，才会让那个小股东以中间价出售手里的股权。 “那就给他们加把火。” 罗阳想了想道：“你带着谈判团队去羊城，今天下午就出发，权当是去旅游两天。” “我也是这么想的。” 宋琬咯咯笑了起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坐的住！” 刚放下手机，余海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老板，四海安保公司拿下了。” “徐永盛走了，你让保安部部长谈耀华先兼任副总经理的职务。” 这是预料中的结果，没什么好惊喜的。 罗阳平静的交代道：“除了财务负责人换成集团安排过去的之外，其他岗位先别动，在新的总经理到岗之前，确保公司安稳过渡。” “签订收购合同的时候，集团安排的人跟着一起过来的。” 余海平立刻回复道：“财务那边已经在交接了，徐永盛表示在顺利交接完成之前，他不会离开。” “倒是个讲究人。” 罗阳给了徐永盛一个中肯的评价。 紧接着又道：“你回集团后，和人力那边协调一下，新的总经理必须在下周董事局会议召开前到岗，届时我会亲自送他去上任，顺带请全体职员晚上聚餐......” 正交代着事情，一双纤细的玉臂从躺椅后面伸出，环住了罗阳的脖子，脸颊上也落下两片温润的嘴唇。 身后的是顾嘉，起床后还光着脚，走路没半点声响。 “好的，老板。” 余海平干脆利落的回复道：“我会安排妥当。” “还有其他事情吗？” 言外之意，如果没有更重要的事情汇报，那就挂电话吧。 “您向母校捐助贫困生的消息见报了。” 余海平还真有更重要的事情汇报：“区里的民政部门上午联系到我，希望和您约个时间见一面，聊一聊慈善事业方面的工作，你看什么时候比较方便？” 看到罗阳的通话没结束，顾嘉也不敢发出声响。 她收起双臂，绕到躺椅前面，金丝猫一样蜷在罗阳腿边。 这姿势，也不嫌大理石地砖的冰凉温度。 “你安排在下周吧......” 罗阳想了想之后道：“在见面之前，你最好再找一个捐助项目，和领导谈事情，要言之有物。” 余海平是体制里出来的人，自然能听懂自家老板话里的意思。 “下一个捐助项目已经有目标了，我争取在本周调查仔细，确定该目标值得咱们基金会捐款。” “嗯，你抓紧。” 一双小手顺着睡衣的下摆钻了进来，现在已经爬到大腿上。 视线余光瞥过去，碰到了一双狡黠的眼睛。 大胆！ 罗阳挂断电话，正准备给点惩罚，没想到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古太后打来的，不接不行。 “我跟你爸搬来松江快一个月了，你都没来看过我们一趟，臭小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古洪兰特有的大嗓门就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我这不是不想打扰您和爸的两人世界嘛。” 罗阳“狡辩”道：“再说了，爸那边公司里事务也多，平常晚饭也不一定回去吃，还不如凑你们周末回家的时候一起呢，反正自家的别墅已经搬进去了。” “我不管，明天中午过来吃饭。” 前半句说的有多想儿子似的，后半句就露出了尾巴：“帆帆打来电话，说明天过来，到时候咱们吃完午饭后一起回老家，听到了没有？” 合着要不是姜帆说要来松江，古太后压根也没想过儿子...... “可是明天下午我公司里还有个会议要参加啊。” 按照工作计划安排，行政和董事办在明天下午有个联合会议，讨论一些职责权限划分的事情，邀请了罗阳参加。 “一个会议而已，能比我儿媳妇重要？” 古太后不讲道理起来，蛮横的一批，尤其是对自家儿子：“你俩到6月份就毕业了，现在开始就要多些时间呆在一起，最好能让帆帆早点怀上......” “不是，妈，帆帆她家里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啊？” 罗阳被老妈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出言阻止道：“我和帆帆都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生孩子，而且你和爸也才四十几岁，正是没有负担，一身轻松的时候，干嘛给自己找累赘啊？” “呵呵，你说的倒轻巧。” 古太后在电话那头“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第一胎生下来的男孩要姓姜，要是听了你的话，晚一点结婚，再晚几年生头胎，我等第二个孙子出世，那时候不知道几岁了......” 呃...... 这话还真没错，要是罗阳和姜帆拖到二十五六岁再结婚，等到二十七八岁生下头胎，是男孩还好，否则第二胎等到三十左右才能出世，而且这个孩子还得姓姜...... 至于第二个男孩，真不知道要等到三十几才能生了，而且中间还不能夹杂女儿。 不过说来也奇怪，罗阳和姜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尤其是近一年以来，基本上不做什么避孕措施，偏偏姜帆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个念头刚泛起，前世的一些回忆就翻了出来。 那时候罗阳在魔都打拼，十几年时间里也陆续交往过几个正式女友，有一个甚至差点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在此期间，居然没有一个女孩子怀孕过...... “不行，有时间得去医院做个体检。” 一想到这个，罗阳就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吱声啊，别以为不说话就能避过去。” 古洪兰把罗阳走神引起的沉默当成了逃避，继续在电话里教育儿子：“这件事不光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和你岳父、岳母已经多次沟通，他们也认为是这个理，所以别拿这个当借口来推脱......” 罗阳：“......” 他能想象，在古洪兰的主导下，罗建国和姜远山、萧玉君一定组建了一个四人微信小群，私下里不知道讨论了多少次关于两人结婚、生孩子的事情。 “......帆帆那边也不用你来担心，你岳父、岳母会做好她工作的。” 古太后总结语相当强悍：“帆帆能不能早点怀孕，就看你们小两口努不努力了！” 姜帆努不努力，罗阳现在不确定。 但是顾嘉现在很努力。 一大早的，餐桌上现成的牛奶不去喝，跑他这里来吸牛奶，早知道这么勤奋，985院校不敢肯定，一个211本科还是能考取的。 “妈，你扯这些干嘛？” 现在手机对面的可是古太后，罗阳这会儿只想着赶紧结束通话。 “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做，先不聊了啊，明天中午再说。” “臭小子，等一下，我还有件事情和你说。” 古洪兰听出儿子要挂电话的意思，赶紧说道：“下个月12号，你奶奶要过70岁大寿，之前60岁的时候没有认真操办，现在家里条件好起来了，打算好好办一下......你手下不是有个叫董大伟的人嘛，做事蛮灵巧的，借我用一用。” 上次罗阳和姜帆定亲，董大伟帮着跑出跑进，古洪兰都看在眼里，现在罗阳的奶奶要做寿，自然就想到这个人了。 “嗯，我待会儿就交代他一声。” 罗阳急着挂电话，当然答应的快。 “行了，我知道你忙，挂了啊。” 古洪兰也听出了儿子的心不在焉，只是习惯了唠叨，挂电话前又叮嘱了一遍：“别忘了明天中午过来吃饭的事啊！” 左手大拇指按下，确认通话已经结束后，罗阳的右手一把抓住了顾嘉的头发。 “你胆子不小！” 被迫仰起脸的顾嘉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罗总，人家早餐还没吃完，您稍等片刻好吗？” 罗阳：“......” 稍等片刻？ 怕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罗阳紧盯着顾嘉的眼睛，片刻后吐字清晰的道：“我倒要看看你这顿早餐要吃多久！” 说完，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此刻的时间：上午9:47。 二十几分钟后，罗阳对顾嘉实施了“严酷”的惩罚，要不是下午还要去公司，指不定这一天就废掉了。 不过年轻就是好，几个小时就恢复了精力。 下午视察新成立的广告策划部门的时候，又神采奕奕了。 “听说你以前在一家5a级广告公司担任过策划经理？” 新上任的策划总监叫冯玉萱，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职场女性，能力算不算精英还有待检验，单从身材来看，就能称得上“白骨精”这三个字。 “是的，董事长。” 冯玉萱语句简洁的道：“来灵石宫之前，一直 在白马广告公司任职。” “部门新成立，你也需要成绩来树立威信。” 在新部门总监办公室的会客区沙发上，罗阳对着冯玉萱道：“共享单车项目即将在魔都工程技术大学启动，一周内拿出推广方案，具体信息和漫步者科技有限公司的副总肖薇联系。” “这家公司是集团下属子公司吗？” 广告策划部毕竟不是广告公司，没有对外经营业务的需求，冯玉萱第一时间猜到这家公司属于集团内部体系。 “是集团投资部投资的一家大学生创业型公司，目前绝大部分股权在我手里。” 罗阳说完第一个任务后继续道：“集团刚收购一家安保公司，需要对外进行业务宣传，下个月中旬拿出具体策划方案；另外......今晚集团内部招待酒宴后陪我去参加一个会议，还有一个子公司的产品推广业务需要交给你们来做。” 一下子就堆上来三个任务，哪怕是冯玉萱这样的精英，也觉得有点压力了。 但是这样的职场精英就是有一点好，敢于迎难而上。 “只要人手配备到位，保证按时完成任务！” 冯玉萱当即就站了起来，接下罗阳对她的考验。 罗阳点了点人力总监：“你配合好冯总监，按照她的需要配置适岗人员。” 新上任的领导向上面要资源，一般都会比较容易，毕竟上面也不想被人觉得自己看走了眼，等到后期想要得到这样的待遇，除非做出了不错的成绩。 所以前期既被叫做磨合期，也被称为信任“蜜月期”。 作为一个职场精英，冯玉萱可不会在关键节点上犯错误。 既然提前知道晚上要陪董事长去参加一个会议，她虽然是今晚招待酒会的主角之一，也控制了喝酒的数量，跟着罗阳到鲲鹏科技的时候，脸上只是带了红晕，并没有一丝醉意。 这次在公司门口等着罗阳的，就不再是肖薇了，而是新上任的董事办主任楚靖。 “还适应吗？” 从集团总部调过来之前，楚靖一直担任罗阳的生活秘书，算是比较熟悉，因此罗阳主动开口询问了一下她的近况。 “正在适应新的岗位，事务上是比以前忙了一些，但是个人感觉重要性似乎减弱了不少。” 楚靖调过来也就一周左右，的确需要适应时间。 而且她的感觉也没出错，因为执行总裁褚见明的存在，鲲鹏科技绝大部分日常事务到他那里就结束了，很多文件只是报一份给董事办，除了发到罗阳电子邮箱里阅览外，就是拿来存档。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打电话给温主任，向她咨询和学习。” 罗阳关照了一句：“虽然我不经常过来，但是你要学会经常向我汇报工作！” 听到这句话之后，楚靖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冯玉萱落后半个身位，跟在罗阳身后侧，同样是听到了这番话，眼睛却在瞬间眯了起来...... 从门口到会议室的路不长，边走边聊不过几句话，三个人就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灯火通明，鲲鹏科技执行总裁褚见明、首席技术官刘增辉、首席财务官潘苏、首席人力资源总监安霞都已经坐在了各自位子上，和米国那边的电话也已经连线，首席营销官丁弘毅等在了电话旁边。 这会儿时间刚好来到21：00，米国那边正好是早上9:00左右。 第607章我安颖，不屑为之 电话会议开了接近一个半小时才结束。本文免费搜索：小说牛 散会后，罗阳没有急着离开，喊上褚见明、冯玉萱一起到他办公室里。 楚靖作为董事办主任，这会儿自然也留了下来。 “上周我回阳市视察了德阳电机，多旋翼无人机的第二条生产线也已经调试完毕，可以开始生产，第三条的建设进度也过半了，最迟在下个月月底前就能投产......” 刚才开会期间，罗阳一直忍着没抽烟，现在回到办公室，自然和褚见明一人点上了一支。 他边抽着烟边道：“参照刚才丁弘毅的汇报，咱们现有的产量足够供应米国那边的市场，至于欧洲那边，可能要等到9月份的柏林航展之后，届时我们的第四条生产线都投产了，产能应该不是问题......” 褚见明闻弦知雅意：“董事长，您是打算在国内市场投放新一代无人机了吗？” “应该要亮亮相了。” 罗阳笑了笑道：“会上你们不是分析了嘛，大疆那边很可能在下个月初就发布新一代的无人机，咱们的鲲鹏2号既然已经定型，早一步在国内市场发售，也好巩固第一的名头嘛。” 的确，在第一代无人机市场的推广和销售上，大疆率先抢占海外市场。 鲲鹏后知后觉，现在处于追赶状态。 但是国内应用市场这一块，却因为罗阳抢先走了政府机关单位的市场，鲲鹏无人机抢占了大头，后来更是用让利的模式，大胆启用代理商，进一步巩固了各地机关单位的采购市场，成为国内无人机品牌的第一名。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示意了一下冯玉萱。 “国内市场的推广方案，包括后续广告商的选择，就由冯总监配合你们来对接。” “冯总监，那后面要多麻烦你了。” 褚见明伸手和冯玉萱轻轻握了一下：“只是刚才董事长的话咱们都听到了，这次新产品的发布要赶在大疆之前，所以时间还是比较紧张。” “都是为公司做事，这是应该的，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冯玉萱也客气了一句，接着就说正事：“我今天才到岗，对于鲲鹏科技的了解也仅仅只是刚才会议上的只言片语，要做好产品定位的宣传方案，需要对产品本身、应用内涵、企业文化等多个维度进行详细了解......” “没关系，我会从运营部门选取专人来和你对接前期，方便冯总监了解相关信息。” 褚见明坦诚的道：“如果还有需要我出面协调的，可以直接找我。” “老褚，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和你交代。” 等他俩说完后，罗阳继续道：“鲲鹏科技在科创园办公，用的是整个园区的保安，我不知道是学校保卫处的人还是外包的物业公司在负责，但是咱们公司的核心研发部门就在这里，我觉得要加强一下安保措施。” “董事长顾虑的是。” 褚见明点头道：“我们通过第三方在打探大疆的信息，相信他们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之前我做了一些防范措施，就包括让公司内部人员排夜班来保障，如果能请来专业的安保人员，那是最好不过。” “我刚收购了一家安保公司。” 罗阳笑了笑：“明天你直接联系余海平，让他帮你安排人过来......当然，该签的合同正常签，算是肥水不外流了。” 现在灵石宫集团在魔都的子公司有好几家，刚收购下来的四海安保公司光是内部业务就能接好几笔。 褚见明当然没有异议，当即就点头应下来。 “对了，回头你和丁弘毅那边讨论一下，第二代产品一旦在国内发售，第一代无人机还要不要继续生产销售，代理模式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罗阳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在准备结束谈话前说了出来。 “尽快给出一个意见。” “现在公司70%以上的营收来自鲲鹏1号无人机，在鲲鹏2号不能支撑起公司各项开销之前，还是不能突然间下架鲲鹏1号。” 虽然罗阳说了要和营销总监丁弘毅讨论一下，但是褚见明当即就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的确，尽管鲲鹏2号多旋翼无人机要比鲲鹏1号先进更多，但是鲲鹏科技现阶段的研发资金、营销费用、内部开支，大头还是来自第一代无人机在国内市场销售产生的利润。 要是一下子砍掉，搞不好公司的现金流都要断掉。 “嗯，你说的没错。” 罗阳也觉得褚见明考虑的比较细致；“要不要停产，什么时候停产......这些都按照实际情况来决策。” 时间过的很快，半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褚见明自己有车，冯玉萱也坚持自己打车回去，倒是楚靖坐上了罗阳的车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居然跟着坐进了后排。 “送你到哪里？” 有 点不对劲......罗阳诧异的看了楚靖一眼。 “老板，时间不早了，先送您回去吧？” 楚靖还保持着原有的称呼习惯，说话的时候却低着头：“我和谭师傅都住在集团公司附近，返回的时候顺路。” “我今晚住浦东，一来一回太晚了。” 明天中午要陪老爸、老妈吃饭，关键是姜帆也过来，他觉得今晚还是一个人住比较好。 “今晚您住汤臣一品那边？” 楚靖惊呼一声后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嗯？” “老板......” 楚靖咬着下唇，低声道；“那我过去陪您？” 说完这句话，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整个人一下子瘫靠在车门上。 罗阳：“......” 他至今还记得这个秘书当初面试时候说的话，跳槽是因为受到老板的骚扰，受不了才连续换了两三份工作的。 这会儿居然主动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按理来说，楚靖想要和罗阳发生点什么，早在担任他生活秘书的时候就可以发生了。 早不提，晚不说，偏偏在调离集团后开始起念头...... “就是想通了。” 东北女孩性子素来直爽，敢爱敢恨，有什么说什么：“以前年轻，总觉得自己能遇到年少多金又帅气的，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所以根本瞧不上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头，现在遇见了老板，满足了我大部分幻想......” 只是大部分幻想。罗阳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温婉来集团之前，其实我已经犹豫了。” 既然开口了，索性就说到底：“本来想着呆在您的身边，总会有机会的，没想到温婉手腕这么厉害，刚上任不到一个月就取得了您的信任，把我和林语熙都给清洗出了董事办......” 原来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是被温婉给清洗了。 “我不是挑拨您和温婉的关系，只是就事论事。” 楚靖的身体里恢复了一些力气，慢慢坐直身体，看着罗阳道：“老板，您身边不能全是她的人！” 罗阳：“......” 现在内卷的这么厉害吗？ 一个小小的董事办而已，至于还分几个派系吗？ “这么说来，林语熙和你是一伙的咯？” “不是！” 楚靖立刻否认道：“林语熙是个恋爱脑，无可救药那种，老板不是她喜欢的那款，就算长得再帅，再有钱都没用。” 靠，恋爱脑...... 隐藏微微的挫败感，罗阳继续问道：“你想调回集团董事办？” “不，我没这么想过。” 楚靖实话实说道：“况且那里是温婉的地盘，我再调回去，也只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有这么可怕？” 罗阳有点不相信：“你俩年纪差不多吧，至于有这么大差距？” “您的年龄比我们都小呢。” 楚靖看着罗阳：“白手起家，短短三年多时间就创办了百亿集团......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 “噗呲！” 听到这样的比喻，罗阳忍不住笑出声来。 “鲲鹏科技可是我的核心产业。” 笑声和笑容一闪而过，罗阳板着脸认真道：“这里可不是让人搞事情的地方，至少三五年之内，这家公司内部要保持积极向上的那种创新、拓展、团结的气象。” “我想调到罗生堂去。” 楚靖的话震惊到了罗阳：“我想去给安颖总担任助理，或者她的办公室主任！” 作为罗阳的生活秘书，楚靖不但知道安颖是老板的心腹大将，也是老板的枕边人。 整个灵石宫集团内部，要说谁是老板身边第一人，以后不好说，至少现在是罗生堂的执行总裁安颖。 好家伙，好家伙！ 这时候再看楚靖，罗阳的眼神都变了。 再回当初招聘她入职的初衷，是因为自己不懂金融方面的知识，想要找一个能够提供一定专业知识的秘书，后来阴差阳错之下才兼职了生活秘书。 这丫头读的可是复旦大学金融专业，论智商，真的半点不差。 要不是重生，人家都不带看他一眼的。 倒是自己小看她了。 “安颖那边近期有些动作，身边也的确需要可靠且有能力的人来辅助......” 罗阳想了想之后才道：“明天上午我和她提一嘴，她要是想要你，可以考虑把你调过去担任她的助理。” 明天上午，安颖要来汇报工作，大概率就是为了辣条生产的事情。 在罗生堂之外，或者说在奶茶体系之外新创建一系列公司，安颖身上的担子的确更重了。 “谢 谢老板！” 楚靖大胆的凑近，在罗阳脸颊上亲了一口。 虽然刚才的话里没有明确答应下来的意思，但是听在楚靖耳朵里，这和肯定也没什么区别了。 “待会儿先送你回去！” 罗阳坚持今晚一个人，否则意外难料，谁知道明天脖子上会不会多一个草莓印子。 到嘴的肉飞掉，楚靖有点意外。 好歹自己也是一米多的大长腿，凹凸有致，肤白貌美的妞。 老板今年才二十出头，这年纪，夜夜笙歌也是常事，怎么就忍得住？ 换做别人，这时候铁定要撒个娇。 但是面对罗阳，楚靖却不敢。 实在是百亿集团老总的余威太重。 “公司里男女比例还可以啊，怎么有种阴盛阳衰的感觉？” 就在楚靖不敢吱声的时候，罗阳脑子里开始翻腾。 其实灵石宫集团还算可以了，自己助理余海平是男性不说，集团下属子公司里，鲲鹏科技、果宝影视、灰犀牛资本、江小白酒业，这几家公司的负责人可都是男性。 在阳市那边也一样。 不管是分管着地产和建材产业的大师兄楚军鹏，还是阳光文旅、锋尚男装、将来的光帆风电......这些企业的负责人也都是男性。 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这种迷迷糊糊的念头，入睡时候还在脑海里盘旋。 直到第二天上午来到办公室，董事办的孙薇进来送文件资料，田甜跟着进来泡茶，罗阳才恍然大悟。 这些子公司的男性负责人远在天边，女性秘书们则近在眼前。 如此而已。 “从豫省考察回来了？” “嗯，去实地考察了一下，发现当地生产辣条的企业不止他们一家。” 安颖进来汇报工作的时候带了一叠资料：“但是就像您说的那样，生产条件简直不能入眼，要是消费者看到了生产现场，能不能吃得下还是个问题。” “市场呢？” 罗阳先略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你没有没有摸排一下这个产品的市场规模？” “买了一些消息，也大致估算了一下。” 说到市场的时候，安颖脸上泛起笑意：“小小的一个休闲食品，现在市场规模就有好几个亿，未来估计能做到二三十个亿，从单一的产品而言，值得介入。” “这款产品没什么技术可言，主要就是口味。” 罗阳也笑着道：“如果能迅速树立品牌，拿下市场大头，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有了这笔钱，就可以用内生资金来铺设快销食品渠道......” “抢占市场的切入点就是卫生！” 安颖果断的道：“既然要拿下市场大头，咱们不动则已，动就要一下子按死竞争对手的七寸！” “嗯，前期准备悄悄的，打枪的不要！” 罗阳嘴角含笑的道：“等到全面准备妥当后，全面发力，一击必中。” “对了，前期准备需要多少资金？” “如果是学着卫龙辣条现在的生产模式，前期资金花不了多少钱，有个一两千万就足够了。” 安颖早就做好了商业策划书，递给罗阳的同时道：“但是现在要考虑干净整洁的卫生环境，要考虑生产规模，要铺设销售渠道，要做一些广告营销......我至少需要3500万以上的资金才够。” “柠檬cc融资的那笔钱还是不赶趟啊！” 罗阳忍不住感叹道：“中间差了三四个月的时间，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感慨归感慨，该做的还是要做。 “罗生堂一季度分红我还没动，创建新公司的钱可以从这笔资金里调用。” 奈雪和柠檬cc在一季度的利润加起来有八九个亿，哪怕只拿出一部分来分红，罗阳都能拿到将近两个亿，足够支持安颖那边创办新的食品企业。 “嗯，我另外注册一家安阳食品有限责任公司。” 安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从企业的取名就能看出来。 “注册的时候给自己留5%的股份。” 罗阳从不亏待自己的女人，直接在注册的时候就给她5%的股权，将来加上执行总裁的期权，每年的分红绝对不会少。 “对了，新公司组建，你身上担子更重了，给你安排一个助理。” 虽然昨晚和楚靖说的含糊，但是和安颖交代的时候，就变成了直接安排：“原先集团董事办的楚靖，复旦金融专业，放也算是你的校友，放在鲲鹏科技的董事办有点浪费了。” 安颖只是不在意，并不是不懂。 她侧身看了一眼办公室大门，随后转向罗阳：“老板，我要的可是做事的人！” 争风吃醋这种事，不屑为之。 第608章 算你识相 提前半小时结束了和安颖的谈话，罗阳早早的离开公司，前往松江。本文免费搜索: 看书地 来到位于方塔公园边上这套房子里，别说姜帆了，就是罗建国都比他提前赶回来。 “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罗阳进门的时候，古洪兰正好端着一盘糖醋排骨走出厨房，姜帆在帮着摆放碗筷，罗建国在往杯子里倒酒，大概是想和儿子小酌一口。 自从进入大四后，罗阳和姜帆就没再来住过。 即便大三两个学期里，每个周末会住进来一两天，但是房子里总觉得缺少一些什么，现在突然间就明白过来，少的是烟火气，是生活气息。 “阳阳，陪我喝一点。” “下午不是要开车回去嘛，怎么还喝酒？” 罗阳有司机，喝一点没关系，罗建国要把自己车子开回去，可不能喝酒。 “你妈跟你车一起回去，我下午还要回公司办点事情，可能要到五点以后才能出发。” 罗建国笑着道：“中午喝个二三两的，没什么问题。” 2012年这会儿还没开始全面实施查酒驾的政策，大部分司机还没这个意识，喝了酒直接开车的人不在少数，像罗建国这样还记得隔开一下午的，已经是罗阳反复叮嘱的效果了。 正常人体的肝部，每小时分泌的酶能解一两45度白酒的酒精。 按照这个计算，三四两白酒，罗建国间隔四个小时后开车，都算不上酒驾了。 “行，我陪你喝点。” “让一让，鸡汤好了！” 古洪兰端着砂锅，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帆帆，别急着盛饭，先喝碗鸡汤。” 古太后对儿媳妇一贯是无底线的关爱：“这可是我特意到周边农村弄来的散养鸡，你瞧这汤的颜色，锃黄锃黄的......” 婆媳在对话，父子也在聊天。 “这两天公司里连着开会，讨论的内容都是关于后续发展方向上的，可以说是整个国泰今后三五年里战略性的指导政策，老傅尤为重视......” 罗建国看了儿子一眼：“听说你也提供了部分建议？” “嗯，前两天和傅彬打了场球，正好聊了聊这方面的事情，也和他达成了两个意向性合作。” 罗阳没瞒着自家老爸，将前几天打球时候聊的内容简单复述了一遍。 “难怪......” 罗建国轻拍了一下桌子：“我说老傅怎么把最难的那部分都丢给了工程口，让我们来想办法解决，合着还是想从你这边套主意啊！” “我觉得老爸你有能力解决。” 罗阳坏笑着端起酒杯：“我就不多嘴了。” “哈哈哈......” 听到儿子这么说，罗建国哈哈大笑起来：“别瞧不起你老子，我自己一定能拿出妥善方案来。” 罗阳笑笑没说话。 以往都是傅彬和罗阳直接交流，这种时候给出解决方案，那是人情。 现在罗建国拿出来，只是正常工作成绩。 这也算是一种默契吧。 父子俩轻轻碰了一下酒杯，各自浅浅喝了一口。 “昨天下午，老傅找我说了一件事。” 放下杯子后，罗建国表情严肃起来：“他说国泰接下来必然走快速扩张的路子，各种融资方式都会尝试，贷款就不去说了，关键是引进新的股东，甚至采用增资的方式......” 接下来的话，即便不说下去，罗阳也能听出含义来。 “爸，你的意思呢？” 罗阳还是尊重自家老爸的意见，并没有先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是换做以前，我可能还有点雄心壮志，趁着身体还行的时候为这个家搏一把。” 罗建国感慨道：“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的变化，短短三年多时间，就创下了这么大的家业，你家老头子就算把命都豁出去，再干三十年，都赚不到一个零头，所以现在也歇了这份心思......” “就是，这么拼命干嘛？” 古洪兰抓住机会就灌输自己的理念：“就这几年里，阳阳和帆帆肯定要生孩子了，咱们要是还像现在这样忙碌，谁来帮他们带孩子？” 这话说完，姜帆的脸颊瞬间红了。 小脸都快埋进碗里，一声不吭的喝着鸡汤。 “爸，你的意思是任由股份稀释咯？” 罗阳不理古太后的唠叨，看着罗建国道：“爸，如果我说未来六七年里，国泰有可能做成千亿市值的上市公司，你还这样想吗？” “稀释就稀释......你说什么？” 本来还一副不在意神态的罗建国后知后觉，话说了半截后楞住了。 别说是罗建国了，关心孙子的古洪兰，不好意思的姜帆，全都惊讶的看着罗阳。 “能干到千亿市值？” 罗建国回过神来之后急切的问道：“以前你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起过，七八年之后，房产市场将迎来铜铁时代，余辉不再，国泰怎么就能......” “国泰是工业地产，和城市地产还是有区别的。” 罗阳解释了一句后继续道：“傅彬在战略发展方向上不出现偏差的话，国泰未来做到这个规模的难度不大，尤其是近四五年，是它的黄金扩张期。” “老头子，咱们家在公司里是不是占着20%的股份？” 简单的账，古洪兰还是会算的：“要是达到千亿规模，那咱们家的股份不就值200亿以上了？” “爸，你再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跟着增资。” 罗阳再次重复了之前的问题，但是这时候放出来，分量就重了。 “这还用想吗？” 古太后思想简单而淳朴：“肯定要增资了，200个亿啊，将来留给咱们孙子、孙女多好？” 倒是姜帆，冷静的插进来一句话：“罗阳，你和我爸还在筹集两三年后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的资金，如果国泰那边增资量级比较大的话......” 言外之意，不光是罗阳这边可能会没有足够的现金流，姜远山那边可能也抽不出来。 不像傅彬，除了国泰之外，他手里还有一家三泰地产，在如今地产形势不错的年景里，手中的现金流可是充沛的很。 这还真是个问题。 现在罗阳手上能拿出来的现金流并不少，但是就像姜帆刚才说的那样，他的钱要攒下来。 不光是新能源汽车制造这一块要用到，未来一两年里，还有魔都这边收购集团总部大厦需要钱，在奶茶体系之外创办新的食品企业需要不少资金。 要说抽调一两个亿，问题不大。 就怕不够。 罗阳在地产行业里混过十几年时间，很清楚这种资金密集型产业对现金流的需求有多大。 不像是城市地产，有这么大的杠杆，拿地后不长的时间里就能进行土地抵押，套出大量资金，市场行情不错的年景里，六七个月后就能现金流回正...... 工业地产项目涉及土地一级开发，前期可是要开发公司垫资的。 所以国泰对于资金量的需求不是十几个亿这么简单，在两三年的一个开发周期里，至少也是百亿规模，甚至于几百亿的数量级也不奇怪。 当然，傅彬手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多自有资金，大头也是靠融资渠道。 “爸，我觉得咱们给自己设一条底线就可以。” 罗阳思考了片刻后道：“傅彬已经明白了国泰工业地产未来的潜力，就看他是不是一门心思的想要稀释你的股份，如果是，维持20%的股权就别想了，能保留5%的股权就是底线。” “如果他没那个心思呢？”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表达有问题，罗建国皱着眉头纠正道：“或者说现在还没有这么坚决的情况下。” “在短时间里保留10%的股权就可以满意了。” 罗阳不假思索的回复道：“当然，前提是咱们的增资没那么坚决，或者说不会引起傅彬的警惕。” 这里面包含的内容就比较有意思了。 在看到国泰的前景后，傅彬有没有那种心思？ 这个不用猜，也不用怀疑，百分之百有！ 但是这种心思也不会一下子就体现出来，或者说碍于情面等其他因素，短时间里不会这么坚决。 可罗建国要是表现出坚决捍卫20%股权，不肯被稀释的话...... 到时候别说罗阳的情面了，在上百亿的利益前，什么情面都不好使。 拥有这种思维的，不止傅彬一个人，罗阳也是。 之前拥有奈雪和柠檬cc两个品牌的罗生堂，因为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三个人占据了45%的股份，再要在这个体系下做什么，都要分润出去45%的股权。 罗阳怎么可能甘心，于是和安颖一直在私底下想着另起炉灶。 辣条就是尝试项目，未来的食品产业也是如此。 “我懂了！” 经过这么一分析，罗建国脑子里也清晰很多。 他笑了笑道：“还是我之前的心态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古洪兰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听出老公和儿子似乎准备让步了，于是叹气道：“损失了好多钱！” “噗呲！” 听到自己老妈的感叹，罗阳忍不住笑出声来。 等来的自然是古太后的怒目。 “好了，妈，这个钱，你儿子另外赚出来！” 眼看连绵不绝的唠叨就要蹦出口，罗阳赶紧安慰道：“爸这边的缺口我来补上！” “那可是一百多亿！” “按照两百亿不给你！” “不是补给我！” 古太后思路清晰：“是补给我孙子和孙女！” 罗阳顺带拍了拍姜帆的肩膀：“帆帆，除了儿子之外，你将来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啊，不然即便补上了200亿，都完成不了我妈的任务！” 姜帆现在也学坏了，拉着古太后的手道：“妈，你看罗阳，分明是在推脱责任！” 这也能告状？ 诶，还真行，在古太后这里就行。 “至少三个，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古洪兰竖起三根手指：“上次你不是提过，在hk那边有这种科技，能保证龙凤胎，性别更是不在话下......我不管，这件事你去搞定，我只要结果。” 不提起这茬，罗阳都差点忘了。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罗建国不参与这个话题，只是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 一顿午饭，吃的其乐融融。 趁着古洪兰洗碗的时间，姜帆和罗阳在客厅里聊了起来。 “我的毕业论文已经交上去了，你的呢？” “哦，我的保研名额已经下来了！” 罗阳凡尔赛道：“毕业论文已经是上周的事情了......” 姜帆：“......” “对了，这周已经搞定了安保公司。” 看到老婆胸口一起一伏，知道不能再刺激下去了，罗阳赶紧转移话题道：“这家公司原先就有私人保镖这块业务，有两个女保镖看着不错，你和妈去欧洲旅游的时候正好带上。” “很厉害吗？” 姜帆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能打几个男的？” “空手的话，对付两三个普通成年男子不是问题。” 罗阳按着那天自己问的答案回复姜帆：“手里要是有趁手的器械，对付五六个壮汉也不难。” 手里有器械和没器械，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才是现实。 “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另外配置两个男性保镖。” 罗阳撇嘴道：“不得不承认，在体格上，白种人还是比黄种人要强一点，东方女性对上白种男性，差距更大。” “听你的安排。” 在这种事情上，姜帆没有拎不清，反正不差钱，听老公安排就是。 “我们学校毕业典礼初步定在6月17号，老公，我们宿舍共同决议，在毕业前聚一次餐，大家带上家属......” “你提前几天告诉我聚餐时间，我空出来。” 罗阳答应的很干脆：“反正从魔都开到你们学校也用不了多久。” “你们宿舍有这样的聚餐吗？” 姜帆话锋一转：“是不是都有家属了？” 好家伙，在这里等着罗阳呢。 “目前确定的就是我和常胜，就是那个魔都当地小k，老大卢浩本来谈了一个，就是不知道分手没有，另一个你也知道，做了好几年舔狗，现在对感情避之不及，他也是唯一确定单身的。” 罗阳怎么可能给姜帆空子钻，回答的滴水不漏。 “这样啊......” 姜帆不死心：“毕业前，肯定有很多遗憾要弥补，大学里比咱们高中时候还夸张......罗阳，我记得你们学校里有好几个追你的女孩，临近毕业了，没找你吗？” “我上周给学校捐了100万！” 姜帆：“？” “现在回学校，接待我的起码是院系领导级别，哪有机会接触学生？” 罗阳思路清晰，坚决避开正面问题：“况且今天又欠下200亿债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赚钱，美女对我来说就是红粉骷髅！” “咯咯咯......” 姜帆好气又好笑的白了罗阳一眼：“算你识相！” “呵呵......” 罗阳抓住姜帆的手，倒打一耙：“老实交代，有没有男生向你表白？” 第609章 罗半城 这趟回阳市，罗阳把工作重心放到了集团组建的事宜上。本文免费搜索：小说魂 当初姜远山打算扩建光伏生产线，因为国际市场的问题停掉了后面的二期和三期，原先规划批复的180亩土地正好转给了罗阳，一部分拿来建设正阳集团的新厂区，少量土地拿出来建设集团总部大厦。 虽然说光帆集团的总部大厦刚出正负零没多久，但是人力资源的搭设已经开始了。 按照罗阳的计划，集团总部旗下子公司设有光帆风能科技有限公司、正阳集团、光帆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国阳地产、阳光文旅等子公司。 其中的光帆电子属于新组建公司，它整合了充电宝、手机自拍杆等产业，并拓展诸多智能手机周边产品，甚至延伸到电子类科技产品中。 至于成立国阳地产，也是罗阳近期产生的想法，这家公司将预拌水泥砂浆厂、建筑公司以及即将成立的地产开发公司整合到一起。 旅游地产这一块没有从阳光文旅里剥离出来。 除此之外，罗阳还想在老家弄一个现代化生态农庄，但是他并不打算把这个并入到集团里去，这个农庄是留给自己父母的，未来作为养老之地，还能顺带有点事情可以忙碌。 最后就是他和姜远山之前说起的超市，那要等地产开发盈利后才会启动。 “今天是周末，小两口不去逛街，怎么有时间来陪我喝茶的？” 周六上午十点多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到女婿，姜远山有点奇怪，当然，更多的是开心。 “下个月我奶奶过70大寿，帆帆被我妈薅在身边帮忙，我被她们遗弃了。” 罗阳现在和老丈人交流的时候已经能开一些小玩笑了。 他也是刚巡查完几个工地，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去哪儿，车子正好路过远帆集团，顺带就拐了上来。 “有时间多陪陪帆帆。” 姜远山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挪到茶桌前，一边烧水泡茶一边道：“最近气温不错，你们也都不算很忙，可以到港澳地区旅游一下......” 萧玉君每年都要带着女儿去hk购物几次，只不过姜帆忙碌毕业论文的事情，最近没有时间去。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 罗阳一边递烟给老丈人，一边笑着道：“别墅的衣柜里都空着，是要带帆帆去hk来一次购物之旅，把它填满。” 姜远山点上烟，乐呵呵的看着罗阳打趣道：“以后总算可以把这笔钱省下来了......” 泡上一壶茶，翁婿两人轻松的交流着。 “对了，最近我听到一个消息。” 聊着聊着，姜远山突然记起一件事：“市里打算引入一所本科院校的分校，目前在金陵、魔都等地联系多所大学的阳市籍高校领导，金陵那边就不说了，倒是魔都那边......”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 经由老丈人再次提及，看来这件事没跑了。 罗阳也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魔都的阳市商会打算联合阳市政府一起搞个学术讨论会，邀请在魔都各大高校的阳市籍教授和校领导参加，我在联系陈黎阳，打算出钱出力，参与到这个活动里去。” “这正是我介绍你进商会的意义所在。” 姜远山可不知道罗阳这趟是为了共享单车项目，他帮女婿考虑的事情可不是这个。 “结识并熟悉这一层关系后，可以利用高校人脉邀请相关专家组建公司智囊团，为企业今后发展战略大方向出谋划策。” 老姜考虑问题的角度比罗阳更远：“我们将来要搞新能源汽车产业，涉及多项关键技术，在研发上可以和高校进行合作，还能引进更多的人才......” “不光是新能源汽车产业，还有风能发电这一块，也属于新能源里的一部分。” 罗阳举一反三道：“包括您这边的光伏产业，在研发上和高校联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魔都那边你去牵线，金陵这边我兼顾着。” 姜远山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只要两地的学术会不在同一天举办，到时候我带你参加金陵这边的活动，顺带踏进这个圈子。” “肯定会错开的。” 罗阳有把握的道：“领导没有分身术嘛。” “哈哈哈......” 看到女婿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幽默的话，姜远山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集团组建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已经在搭建集团架构，也租用了临时总部的办公室，上周就开始装修了......” 临时租用的集团总部办公地点放在了开发区管委会大楼。 说是管委会大楼，其实整片区域是阳市搞的产业孵化区，管委会只占用了其中一小部分，其他地方都是留给进驻的高新产业公司。 2012年的时候，这个孵化区的利用率还不到30%。 罗阳早上去装修现场逛过一趟，他的董事长办公室到下个月中旬就能用起来了。 “集团下面囊括了哪几个主要子公司啊？” “服装、新能源、电子、建材、地产、文旅......” 罗阳简单概括了一下之后道：“都是您知道的那几家企业，至于上次提到的超市项目，不算是核心产业，可以等晚几年再启动。” “说到核心产业，我们的选择都有点不一样。” 姜远山忍不住感叹道：“长三角区域，几个主要城市不说，像阳市这种能级的发达小县城，一般都会集中几个优势产业群，偏偏咱们翁婿俩有点异类啊......” “这倒是。” 罗阳赞同道：“化工、电缆、环保......远帆和光帆是一个不沾，除非将来把企业规模做大到一定程度，否则在配套这一块上，肯定比不上集群产业的。” “你这个规模程度所指是多大？” 姜远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企一城的级别？” “这就太夸张了。” 罗阳也跟着笑了起来，摇着头道：“这是国企或者央企才能做到的，民营企业想要达到这种级别，全国范围内，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一企一城是什么概念呢？ 比如大庆，城市名字和大庆油田挂钩，整座城市围绕石油产业运转；又比如鞍钢，整个马鞍山以钢铁产业为主导，企业兴则城市兴；还有滇省的红塔集团，玉溪成为产品的一张名片。 “所以你搞超市是另有想法？” 很突然的，姜远山的话题一下子转到了超市上。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罗阳的眼睛。 “另有想法？” 罗阳先是愣了一下，片刻后回复道：“上次不是和您提过了嘛，这家地产开发公司在阳市赚的钱全部用在阳市的投资上，也算是帮地方上创造一些税收和就业，还能有什么想法？” “真的没有？” “爸，您不会是指我当时提到的那个想法吧？” 罗阳拍了拍自己脑门道：“一家企业在地方上扎根深了，和当地政府的关系自然就和谐，企业对地方上的贡献越大，这种和谐度就越高......我在那个时候隐约产生了这样的认知，您也是赞同了的呀。” “没有当罗半城的想法？” “啊？” “以前听爷爷那一辈人说起过，咱们阳市有个黄姓地主，城郊一半水田是他家的，城里的酒楼、米店、当铺、青楼、车马行......只要是赚钱的营生，就和黄家有关系。” 姜远山笑眯眯的对着罗阳道：“毫不夸张的说，当时的县城里，但凡生意上赚的钱，至少有一半最终要流进黄家，所以被人称为黄半城。” 罗阳：“......” 听完老丈人的故事，罗阳哭笑不得。 “爸，您爷爷那一辈的县城，县令就相当于现在的一把手+二把手+常务副+法院一把手+检察院一把手+纪检委一把手......由此可见一个县城里的政治活动以及商业活动是有多匮乏。” 罗阳苦笑着解释道：“反观现在，不论是门类齐全的工业还是品种繁多的商业，又或是农林牧副渔，随便哪样拎出来就是一门产业，而且有些关键性产业控制在政府手里，以前和现在怎么比？” 现代的小县城里，可能有人单纯的从财富上能被称为“半城”，但绝对不是姜远山刚才描述的那种黄半城。 “最好不要有那种心思。” 明白自家女婿的想法后，姜远山叮嘱了一句：“砸人饭碗，犹如杀人父母，千万不要做企图赚干净每一分钱的人......” “嗯，这个道理我懂。” 罗阳点头道：“所以我一贯秉持合作双赢的理念，从来没有过您担心的那种心思。” “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姜远山补完故事：“到民国年间，黄家因为一些事，遇到了一场并不是特别大的危机，结果却是墙倒众人推，短短几年时间里没了个干净。” 随着罗阳在老家的投资越来越多，涉及产业范围越来越广，姜远山有这样的担忧也不足为奇。 时间在聊天中一晃而过。 罗阳下午回了正阳集团，处理这周遗留的事务。 本来还打算午休片刻的，结果孙静玉占用这段时间，给他安排了几个人的面试。 “招聘两个人的事是您上周交代的。” 即便知道打扰了老板的午休，孙主任依旧义正言辞的道：“一个隶属光帆集团，另一个担任正阳集团董事办副主任，人事那边筛选出四份简历，您可以二选一。” “人力部门的筛选重点在学历、能力等方面。” 罗阳没有急着去看她递来的简历，反问孙静玉道：“这次招聘的人最终还是要归你管，你自己面过没有？” 孙憨憨愣了一下，停顿片刻后才回复 道；“整个董事办都是服务老板您的，我的意见不重要。” “我的要求能且只能和人力一致。” 罗阳的话一语双关，孙静玉果然没能听话里包含的深意。 “哈？” 孙主任“反应”过来后，胸口都抬高了几分：“待会儿面试的时候我也站在您办公室里，随时反馈自己的意见。” 说完这句话，她还沾沾自喜了一番。 真不知道她高兴个什么劲...... 本来是打算选两个长相一般，能力尚可的秘书。 事实上在挑选隶属集团董事办的那个秘书的时候，没出什么意外，到了挑选正阳集团董事办副主任这个岗位人选的时候，出了变数。 按照罗阳最初的想法，直接选长相一般的那个就行了。 偏偏另一个有几分艳美姿色的应聘者八面玲珑，能力出众，可以说全面甩出孙憨憨几条街以外。 这个叫杨柳的离异少妇，原来是城关镇招商办的一员。 之所以到企业来应聘，按照她自己的说法是因为没有编制，属于合同工，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还不如到企业来做一份稳定的高薪工作。 罗阳有点怀疑。 凭借这般姿容，加上不俗的情商，怎么可能连一个招商办的编制都混不到？ 纠结再三，罗阳选了她留下。 反正再有一个月时间，办公地点可能就搬到管委会那边去了。 正阳集团这边就跟鲲鹏科技一样，变成偶尔来的地方。 整个一下午，除了最初的面试之外，其余时间里只有苏雨桐来过一趟，向他汇报创建古装品牌的商业计划书。 这份商业计划书做的中规中矩，唯一的亮点就是商业推广，按照苏雨桐的想法，要模仿动漫节这样的活动，定期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大城市里举办汉服节，在年轻人群体中推广汉服。 这么做有没有效果？ 就现在这个时间点来说，短期内举办汉服节的推广效果不是很大。 但是把目光放长远一点，未来十几年里，国家经济变得更强大，民族自信心进一步增强，自媒体传播异常方便，民族文化越来越受到欢迎......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收获的季节。 正因为上述几个原因，罗阳只是简单提了几个建议，随后就同意了苏雨桐的这份商业计划书可以启动。 四点出头的时候，接到姜帆打来的电话，要他回双峰镇吃晚饭。 手头上的事务已经处理完毕，罗阳决定提前下班。 走出办公室，路过董事办区域，拐了一眼，结果看到孙主任已经和杨柳副主任打成一片，其乐融融。 如此场景，让罗阳恨不得立刻把孙憨憨提溜到墙角里，狠狠教育一番。 这姑娘真缺心眼啊...... 第610章 紧急避险 胡庆芝住在大儿子罗建军家里，为了方便讨论做寿的事情，就把晚饭放在了罗阳的大伯家里。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猴 五个子女家里都来人了，尤其是家里拿主意的，一个不漏的到场。 小地方办事情，拿主意的一般都是家里的男性。 大伯罗建军，小叔罗建民、大姑父王辰、小姑父丁阳，加上罗建国和罗阳，这六个人就是主力军。 “弟媳的意思是把寿宴放在城里，我倒是觉得放在乡下办比较好。” 罗建军是老大，说话分量也重：“倒不是说为了节省几个钱，主要是乡下热闹，况且老娘在乡下生活了一辈子，熟人都在村里，放到城里去办，很多邻居都参加不了......” “大哥的想法不错。” 罗建国看了看老婆，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赞同并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果决定要在乡下办，那就索性弄热闹一点，办流水席吧。” “这个建议不错。” 两个哥哥都认可了，罗建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补充了一条道：“老娘喜欢听戏，既然要办流水席，一并把市里的锡剧团请来唱一天，场面更热闹不说，也花不了几个钱。” “唱戏好。” 胡庆芝在另一桌，听到小儿子说要请戏班子过来，立刻出声赞同。 “回头我估算一下要花多少钱，到时候......” “大伯，奶奶这次做70大寿的开支先由我家垫上。” 罗建军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罗阳开口打断：“年底时候不是有投资分红嘛，钱到时候从分红里扣就是了。” 要是直接说这个钱全由自家出了，在场的长辈没一个会答应。 有了这个理由，大家就不会反对了。 至于每家年底分红实际是多少，还不是罗阳说了算。 中间有没有扣除，谁知道呢？ “阳阳，你不提这件事，我们还真给忘了呢。” 大姑父王辰笑着问道：“今年都快过去三分之一了，你说的那个投资项目赚多少钱了？” “没仔细核算过，但是翻一番应该没问题。” 罗阳笑着道：“到年底时候，连带本金一起拿出来，不出意外的话，各家至少拿回八九十万吧。” “这么多？” 小姑父丁阳在一家电缆厂里工作，是车间里的组长，月薪也不过四五千。 当初筹集30万本金，几乎就是全部家当，也是犹豫了许久。 现在罗阳告诉他，这笔钱到年底就可以收回，还能赚五六十万......抵到他十年工资了！ 怎么可能不惊讶？ 岂止是他，其他几个长辈，尤其是女人那一桌，顿时炸开了锅。 接下来半小时里，杂七杂八的问题不停的抛向罗阳。 要不是罗建军掰回来，大家都差点忘了今晚要讨论的主题内容。 钱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 分配了各家任务，大家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了别的事情。 “大伯，小时候经常听你们说起砍柴的事情。” 罗阳得空问罗建军道：“咱们村在南山涧里有山地？” “有啊，整个南山水库东面的山地，加上水库大坝下面上百亩水稻地，都是咱们村的。” 罗建军一下子被侄子勾起了回忆：“以前没有煤气罐，家家户户做饭都要用柴火，南山涧每年开封一次，全村的每家每户都要进山打柴......南山涧里现在还有咱们家一片地呢，每年种些红薯喂猪。” “大伯，回头帮我问问村里，南山涧的地可以租吗？” “当然可以。” 罗建军想都不用想的回答道：“已经有老板租了南山涧的地，在里面种植苗圃......” “阳阳，你也打算做这个？” 不管是罗建国还是罗阳，和房地产公司都有不错的关系，罗建民这么问也不奇怪。 “不种苗圃。” 罗阳笑了笑道：“我打算租下来搞一个现代化生态农庄，种点水稻、小麦，养些鸡鸭鹅，要是水库也能承包下来，养鱼也不错，山地上再种植一些果树什么的......以后咱们家吃的东西，大部分可以自给自足了。” 在场这么多人，除了姜帆和罗建民之外，其余人都愣住了。 罗建民的不惊讶来自于切身体会，他家里的有机大米、有机蔬菜都是当成礼物送过来的，现在的有钱人已经开始追求吃的健康了。 姜帆听到过罗阳和自家老爸讨论这件事，对于他们的想法也比较了解。 “不错，赶紧弄起来。” 罗建民拍了拍侄子的肩膀道：“小叔家以后吃的米面蔬果、鸡鸭鱼肉全靠你了！” 罗建国也品出味来了，看着儿子道：“你打算弄多大？” “至少也得几百亩吧。” 罗阳想了想道：“用现代化生态农庄的名义包装一下，还能申请十几亩建设用地，建几栋别墅没问题......” “建别墅？” 罗建军摇了摇头道：“现在往南山涧进去的路不行，而且最大的问题就是不通电，种植苗圃什么的还行，要是像你说的那样建什么生态农庄，估计不行。” “没路就修路，没电就接线。” 罗阳不认为这是主要问题，反而担心其他问题：“现在关注南山涧的人还少，再过个几年，到时候有钱也租不到，更不要提弄到建设用地指标了。” 他说的是实话。 记忆里，有一年从魔都回来，听家里长辈聊起南山涧，言语之间尽是唏嘘感慨。 都说南山涧的山地都被租了出去，现在进山看到的都是围墙。 至于建设用地指标，想都不用想。 “阳阳说的没错。” 罗建民知道一点这方面的信息：“现在城南郊区的山里已经找不到大片可以租用的山地了，再过几年，估计小块的都没有了......” “那行吧，回头我帮你到村里问一问。” 看到两个弟弟和最有出息的侄子都觉得好，罗建军点头道：“要是有的租，我直接给你打电话。” “谢谢大伯。” 罗阳回复道：“到时候我抽个周末回来一趟，一起到南山涧里去看一看。” 不光是要去现场踏勘，还要安排人放飞无人机进行航拍，再找人把地形图描绘出来，通过图纸来圈定自己要租用的范围...... 一个现代化农庄，需要专业的设计，还需要专业的农林畜牧人员来管理。 后面的事情多着呢。 因为讨论热烈，这顿晚饭一直吃到九点出头才结束。 姜帆也跟着罗阳回了市里的别墅。 “罗阳，乡下办流水席是什么样子的？” “罗阳，奶奶做寿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我也要听戏！” “罗阳，你说的这个山庄是要和爸爸一起弄吗？” “罗阳......” 她在饭桌上话不多，回家后一下子爆发出来，叽叽喳喳个没停。 “帆帆，下个月初抽个周末一起去hk购物，怎么样？” 为了打断姜帆的好奇，罗阳转移了话题：“这边衣帽间都是空的，带上咱妈一起，买买买，争取把这里填满！” “诶？” 姜帆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每年这个时候，我都要和妈妈一起去hk购物的，今年她没说，我都没注意到这件事......” 她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衣帽间，扫视一圈后笑着对罗阳道：“真的假的......老公，填满这里，可要花不少钱的。” “你不会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吧？” “没有，没有。” 姜帆笑眯眯的摇着头道：“只是赚钱辛苦，我替老公心疼嘛！” “不用节省。” 罗阳大手一挥：“你家老公有钱！” “嘻嘻，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姜帆嘻嘻一笑，搂住罗阳的脖子，吐气如兰的道：“既然老公对我这么好，我也要帮你买衣服和鞋子......除了这里挂满之外，魔都那边也要添一些衣物。” 不知道是吐气吹的，还是吓的，反正罗阳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之前姜远山到魔都，介绍罗阳进商会，当时他就考虑过晚上住哪里的问题。 为此打扫了松江方塔公园那边的房子，还加急购买了虹桥别墅。 可是现在松江那边的房子住着罗建国、古洪兰夫妇，虹桥别墅还在装修中，实际上这段时间里，罗阳在魔都没有一个可以摆在明面上的住处。 突如其来的闪击，差点就打了罗阳一个手足无措。 好你个姜帆！ “晚几个月吧，新买的别墅还在装修，学校宿舍里摆不下......” 罗阳直面惨淡的人生，描绘亿万富翁的苦楚。 “哈？” 姜帆果然大吃一惊：“你在魔都没买房子？那你之前一直住哪里？” “一直到大四下半学期开始之前，我要么住宿舍，要么住松江那套房子。” 罗阳抚摸着姜帆的头发，避重就轻的道：“要不是爸妈占了松江那套房子，我还不急着买那套别墅呢，一个人哪里不能住，方便的很，一点都不麻烦。” “啊？” 姜帆仰起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罗阳：“老公，你好可怜......这么大一个老板，居然还要住酒店。” “这倒不至于，我在集团的办公室里有一间休息室。” 姜帆的话里隐含的意思太多，罗阳不敢放松：“难得住酒店，毕竟换洗衣服不方便。” 他的话里潜藏着交代：我的衣物都放在了办公室的休息间里。 “那只能等到你新买的别墅装修好了再说。” 姜帆轻轻在罗阳脸颊上吻了一下，关于魔都住宿的问题戛然而止。 她不再问，罗阳反而心惊肉跳。 周一下午返回魔都之后，他都顾不上听取一周工作安排，第一时间里吩咐温婉去集团附近找一家五星级酒店，长包一间行政套房。 “稍后我会和装修公司对接，看看能不能加快虹桥别墅的装修进度。” 温婉的反应相当敏锐。 “嗯，你安排好这件事。” 罗阳非常满意温婉的反应，点了点头之后继续叮嘱道：“下班后去商场里买一些我穿的衣服和鞋子，尽量填满休息间的橱柜。” 他在休息间的衣柜里只放了几套正装，方便参加一些晚宴时候换装。 不管用不用得到，补满总是没错。 “明白。” 温婉进一步领会罗阳的精神：“老板，稍后我会交代田甜，定期把休息间里的衣物拿到外面干洗店干洗，保证衣柜里的服装整洁。” 不光是领会，她还进一步拓展。 “老板，今晚买的服装要不要送几套到您学校的宿舍里？” “不用你这边送，放我后备箱里就行。” 罗阳想了想道：“反正这几天我要回一趟学校，顺带送过去。” 这周五就是共享单车项目正式启动的日子，不光他要去学校，沈南鹏也会到场，红杉资本在天使轮就投资这个项目的消息会在当天公布给媒体。 “您还有其他需要交代的吗？” “暂时没有了。” 罗阳觉得没什么好交代的，于是道：“你继续汇报这周的工作安排。” “在确定了您今天下午返回魔都之后，我把董事局会议安排在了明天上午，会议从9:30开始，讨论议题的资料刚才交给您了，都是您指定的内容。” 本来这项工作一直是余海平在做，只是这几天他手里的事情比较多，就临时委托给了温婉。 “宋琬总约了您明天下午2:30~4:00的时间，说是要拉一个电话会议，讨论电商平台收购的事情。” “？” 罗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奇怪道：“她还没从羊城回来吗？” 宋琬是上周过去的，按照之前的说法，她只是带队过去做做样子，实际上去旅游的。 现在已经周一，怎么着也回魔都了。 现在温婉却告诉他，宋琬要约他明天下午开电话会议...... 难道她还在羊城？ “宋琬总应该还在羊城。” 温婉不知道谈判手段的事情，如实汇报道：“之前电话里听她说今天下午约了一个谈判......” 说话间，她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现在应该正在谈判中。” 罗阳：“......” 他心里有些不安，宋琬今天下午谈判的对象搞不好就是...... 看到自家老板没有说话，温婉继续汇报后面的安排。 “设计部冯玉萱总监约了您周三上午9:30~10:30的时间，要向您汇报工作。” “这么快？” 罗阳记得自己给她的期限是本周之内，结果这个“白骨精”到周三就能向他汇报工作成果了，果然拼命。 “上午10:50~11：50，余助理要向您汇报慈善基金会的工作。” 温婉听懂罗阳之前的问话不需要答案，继续自己的汇报节奏：“周三下午您要去四海安保公司巡视，同时在安保公司面试新的负责人。” “嗯。” 罗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时候温婉向前一步，靠近办公桌后递上一份请柬。 “这是什么？” “周三晚上有个慈善拍卖会，这是邀请函，一共三张。” 温婉解释道：“上周余助理去区里民政部门汇报工作，隔了一天，也就是上周六的时候，中华慈善总会魔都分会的人联系到他，邀请咱们参加这个慈善拍卖会......” “倒是新鲜玩意。” 罗阳将请柬拿在手里扬了扬，随后笑着道：“看样子要掏点钱出来了。” “也可以抢不过别人。” 温婉狡黠的一笑：“拍卖会嘛，我去帮您举牌子！” 想去就直接说，绕这么个圈子干嘛？ 第611章 偶遇 “嗯，你和余助理陪我出席这次慈善拍卖会吧。搜索本文首发: 热小说网 ” 温婉都暗示的这么强烈了，罗阳也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 “周四上午给您安排了一个体检。” “我才二十出头，需要做什么......” 罗阳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前后两世，他身边女人没一个怀孕的，或许是该检查一下了。 “嗯，你安排吧。” 想明白之后，罗阳点头道：“既然是体检，那就全部项目都做一遍，包括婚检包含的内容。” 温婉并不知道姜帆的存在，只当是正常安排那样记录下来。 “江小白的乔总约了您周四下午的时间，要带着银行的人过来，和您谈一下贷款的事情。” 江小白酒业的独立性比较强，集团几乎不插手他们的日常业务管理。 日常经营活动也包括贷款在内，在得到集团同意后，和银行的对接也完全由乔志远做主，罗阳并不插手。 这次主动带着银行的人来总部汇报工作，有点奇怪。 “另外还有一件事，红杉资本的沈南鹏在周四下午抵达魔都，公司这边联系过接机的事情，沈总婉拒了，但是要不要请他吃个晚饭，还需要您决定。” 共享单车项目的启动仪式在本周五，沈南鹏是应邀来参加这个活动的，按理罗阳前一晚应该招待他。 温婉之所以请示，还是因为乔志远那边。 他周四下午带着银行的人过来汇报工作，晚上大概率会邀请罗阳一起吃个便饭。 “我待会儿打个电话给沈总吧。” 罗阳想了想，还是决定优先沈南鹏那边的关系，毕竟乔志远那边自己就可以做主，要请客，也是银行方面巴结着他。 “共享单车项目启动仪式定在了周五9:30开始，地点就在魔都工程技术大学操场上。” 等罗阳做完决定，温婉继续道：“整个周五就安排了这一件事。” 她现在也摸出规律来了，自家老板一般到了周五就会回阳市，极少情况会留到周六才回去。 既然安排也是白费功夫，不如空着。 “回头帮我去办理一下港澳通行证，下周我要去趟hk。” 已经和姜帆约好了下周去购物，提前把港澳通行证办好，省的到时候食言。 “需要提前帮您预定机票吗？” “下周拿到通行证后再说吧。” 准确的出发时间还没定下来，回头还要问一下姜帆。 交代完办证的事情后，罗阳询问起上周五没有参加的会议内容。 “上周会议开的怎么样？” “我在会上转达了您的意思，黄琴主任还是比较好沟通的。” 温婉面带笑容的回复发道；“两个部门之间重新划分了职责范围，另外关于董事办的权责界定，我也提交了一份详细报告，和周五的会议内容一起提交给您过目......” 刚才温婉进了办公室后，第一时间递交了一叠文件，相关资料想必应该就在里面。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先出去忙吧。” 罗阳在阳市吃了午饭才出发，回到魔都这边办公室里的时候已经快三点半，等到温婉汇报完工作，已经四点出头了。 他今晚打算住酒店，晚一点下班也无所谓。 照这么算的话，还能剩下一个多小时可以处理公司事务。 接近五点半的时候，生活秘书田甜敲门进来。 “董事长，酒店套房已经用公司的名义定好，这次长包了半年。” 田甜汇报道：“温主任离开前交代我，从您休息室里整理几套衣物带到套房里挂好，您要不要现在就过去瞧瞧？” “嗯，我今晚就要入住。” 罗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半个多小时后，田甜领着罗阳来到喜来登大酒店。 从这里步行到集团总部也就五分钟左右，温婉考虑的还是蛮细致的。 套房面积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和动辄几百平米的总统套房没办法比，但是在喜来登这种级别的酒店里，已经算是最好的客房。 “董事长，你看这套客房的环境还可以吗？” “还行吧。” 换做温婉，就不会问这个问题，因为她早已领会罗阳的意图，这里不过是摆样子的地方，对住宿的需求并不大。 老板真要长期住酒店，温主任常包的套房就不是这种档次了。 “董事长，酒店自助餐在二楼，您可以先去吃晚饭。” 田甜从储物柜里找出烫衣板和熨斗，一边忙碌着一边对罗阳道：“我先帮您把衣服都熨烫一遍再挂起来。” “我还不饿，你先忙，待会儿一起下楼吃点。” 罗阳走出卧室，来到外面客厅，坐到沙发上休息会儿。 刚点上一支烟 不久，随身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明宇，他找我什么事？” 罗阳掏出手机后看到来电显示，有点惊讶，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罗总，我是杜明宇，伟伦的朋友。” 似乎怕罗阳已经不记得他，开口就先加深记忆。 “怎么可能不记得你阿杜！” 罗阳笑着回应道：“上次聚会，临时有事先走，都没来及和你谈个痛快，本来还想着有空的时候让伟伦喊上你们，我做东请你们再聚一次......” 那天晚上被顾嫚堵在云朵音乐餐吧门口，怎么可能不记忆犹新？ 客气完了之后，自然而然的切入话题：“你找我是......” “自打我回国之后，朋友们纷纷为我接风洗尘，前段时间一直在还人情，一圈下来，只剩下几个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正好留在今晚......” 铺垫结束后，杜明宇顺理成章的发出邀请道：“我让伟伦在炎黄商务会所预定了一个场子，不知道罗总今晚有没有时间，咱们小范围几个人聚一场？” “行啊，几点到？” 本来就要和张伟伦谈一谈游戏公司的事情，加上他今晚正好也没什么事情，顺嘴就答应了下来。 “伟伦会先过去暖场，我们稍晚一点过去也没关系。” 杜明宇笑着回应道：“稍后我从家里出发的时候把地址一并发给你。” 两人在电话里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有意思......” 既然今晚张伟伦也参加，他为什么不联系自己，而是让杜明宇打电话邀请？ 难道是为了导航软件开发投资的事情？ 今晚的小范围聚会，不会还是上次请客的那几个熟人吧？ 好几个疑惑在罗阳脑子里翻转，一时间竟然忘了弹烟灰。 直到余光里闪现一个身影，他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看，原来是田甜托着烟灰缸站在了身旁。 “董事长，衣服还有半小时才能全部熨好，我先帮您泡杯茶？” “嗯。” 罗阳顺手按灭香烟：“酒店里只有立顿红茶，回头有时间，你从办公室里带一罐红茶过来......” “好的，董事长。” 将烟灰缸放回茶几上后，田甜去烧水泡茶。 啧...... 视线里，这个秘书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刻意，几乎就是怎么凹凸曲线怎么来。 罗阳只是淡淡的扫了几眼，随即收回视线。 他拿起手机，翻出宋琬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或许是正好在吃晚饭的时间点上，电话嘟嘟的响了十几下，在快接近挂机的时候才被接通。 “董事长，饭点上打下属的电话，要不是好消息，可会影响接下来的食欲哦。” 宋琬在电话里开起了罗阳的玩笑，显得她此刻心情极佳。 “幸亏这个电话还打得通，要不然我以为你在羊城被人拐了。” 罗阳也不客气的开着玩笑道：“怎么，给你的假期没过够，还打算在羊城旅游几天啊？” “唉......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啊！” 宋琬装作受伤的语气道：“难得我下班时间还在为公司操心业务上的事情，顶头上司却认为我在旅游度假，真是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谓我心忧啊......” “说大白话！” “我在加班！” “你不会是在羊城那边看上什么收购项目了吧？” 罗阳心里一跳，故作镇定的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共享单车项目这周五就要正式启动了，公司这边还有一大堆事情，你就放心让肖薇这么个副总在魔都顶着？” “大方向都已经定好，剩下的都是执行层面的事情，正好适合肖薇练手，有益于她的成长。” 宋琬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更何况我这里的事情也很重要，直接关系到集团未来主营产业的基础，为此我可是连周末都没有休息......回来后一定要补假给我。” “你不是说杭城这边已经降低报价了吗？” 罗阳严肃语气道：“别把人家坤的太久，小心上钩的鱼儿跑了。” “不会的，杭城那边已经跑不脱了。” 宋琬信心十足的道：“明天我就回魔都，下飞机后直接带队去杭城谈判，将收购的事情敲定下来。” “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不多说了。” 罗阳转移话题道：“打电话给你主要是为了说另外一件事。” “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催我回去呢。” 宋琬也有点惊讶：“什么事情比电商平台的收购还重要？” “前段时间和几个朋友聚会，其中一个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打算在魔都创办一家公司。” 罗阳解说道：“主营业务是开发导航软件，我觉得前景还行......对方 有意思让我参与投资，我的意思是投资部可以考虑一下这个项目。” “导航软件？” 宋琬脑子里装的东西的确比较多。 在罗阳刚说出项目名字的时候，她立刻报出了同类型产品名字：“类似高德导航的那种软件？” “是的，同类型的产品，好像百度也在搞。” 罗阳补充道：“还有谷歌，他们是最早开发这类软件的公司。” “这个项目值得投资。” 宋琬立即肯定道：“不过项目虽好，但是还要看创业者本人，等我回去后和你那个朋友聊一聊，如果人还行的话，这个项目我们投资部要了。” 也是，罗阳和杜明宇只见过一面，对这个人不算熟悉。 宋琬掌管的投资部门有一整套流程，可以从多个维度对创业者进行评分，即便中庸，却也不会出现大的偏差。 “既然你打算亲自谈，那我今晚就不直接答应对方了。” 罗阳想了想之后回复道：“具体咱们几面聊。” “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先挂了啊。” 宋琬在电话那头催促道：“宴请的客人还在等着我呢。” 罗阳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隐约知道宋琬请客的对象是谁，但是没有询问。 “董事长，您的茶。” 刚刚好的时机，田甜端着泡好的红茶端了过来，弯腰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单扣小西装，内衬白色丝质v领衬衫，弯下身子的时候特意停顿了片刻，方便罗阳的视线顺着沟壑深探进去...... “熨斗应该预热好了，你抓紧时间把衣服烫好。” 罗阳饱了眼福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反而催促田甜去熨烫衣服。 “董事长晚上要去喝酒？” 刚才罗阳通话的时候，田甜在客厅里烧水泡茶，自然是听到了对话的内容。 她主动开口道：“我晚一点联系谭师傅，到时候去接您回来。” 这是生活秘书该做的事情，话里挑不出半点毛病。 “好！” 罗阳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去做该做的事情。 半小时后，他带着田甜下楼，来到酒店自助餐厅吃晚饭，临近结束的时候，杜明宇发来了信息。 其实上次张伟伦带着罗阳去过一趟炎黄商务会所。 那次一同过去的还有阳市商会的秘书长陈黎阳，三个人只是逛了一圈，最后要了一个小房间简单坐坐，并没有在会所里呆很长时间。 这次杜明宇托张伟伦预定了一个中型雪茄吧，可以同时容纳十几个人同时聚会。 不同于酒吧和ktv里的暖场，气氛是靠陪酒女和组织者搞的有趣互动拉起来的。 这里的暖场，是靠参加聚会男性的名气拉起来的。 炎黄商务会所里除了有大量商务人士之外，还有不少“名门闺秀”来玩，不管是因为无聊也罢，为了吊金龟婿也好，反正商务会所里就有这么一批年轻女性会员。 但凡有些名气的大佬组局，只要不是私密性的，这个场子里必然是名媛云集。 哪怕不是为了吊金龟婿，旁听一些商业上的信息也是好的。 罗阳在八点半左右赶到。 前面提到过，炎黄商务会所是会员制，想要进场，要么自己是会员，要么有会员带。 正要打电话给张伟伦或者杜明宇，让他们出来接人的时候，罗阳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罗阳，怎么不进去，在等朋友？” “？” 声音有点熟悉。 罗阳转身，随即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熟悉面孔。 第612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熟人正是闵蕙珺。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娃 在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大美女，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罗阳。 “原来是闵大小姐......” 对上闵蕙珺，罗阳有心理优势：“上次女装的事情多谢了，你欠我的人情算是还掉了一个。” 好像有瓜可以吃。 站在闵蕙珺边上的大美女向前半步，挎住闺蜜胳膊的同时竖起了耳朵。 这点小心思，哪里能瞒得过闵蕙珺？ 她迅速抽出胳膊，双手搭着闺蜜的肩膀往前一推：“上次说好的，要把我身边最漂亮的闺蜜介绍给你，喏，这就是了，许璐大美女......现在开始，我不欠你人情了哈。” 呵呵...... 能让你这么简单就如愿？ 罗阳向前一步，距离闵蕙珺闺蜜许璐不到半步距离：“美女，闵大小姐把你卖给我了，咱们认识一下？” 再靠近就要突破人际交往的安全距离了，更何况还是个异性。 闵蕙珺的闺蜜许璐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谁要认识你啊。” 许璐撇嘴的同时连连摆手道：“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你和蕙珺的事情别扯上我啊。” 看来不是个小糊涂，知道撇清关系。 还没等罗阳开口回应，一道身影从炎黄商务会所里快步走了出来。 “阿杜说出发时候给你发了信息，我估摸着你也快到了，正准备下楼等，电话就响了。” 走出来的正是张伟伦。 他靠近后亲热的勾住了罗阳的肩膀：“酒都给你倒好了，今晚可不能再提前离开！” “等一下。” 罗阳顿住脚步，侧身冲着闵蕙珺耸了耸肩膀，用抱歉的语气道：“闵大小姐，你瞧，今晚这个人情还不了......还是等着我向你讨要吧。” 说完，反过来勾着不断回首张望的张伟伦走进了炎黄商务会所。 “噗呲！” 看到闺蜜吃瘪，许璐忍不住笑出声来：“蕙珺，这个不会就是汪阿姨在我妈面前提到过的那个年轻俊杰吧？” “什么年轻俊杰，就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无赖。” 闵蕙珺在罗阳身上吃了不止一次亏，尤其是在去年那次晚宴上，牺牲不小。 “我怎么看着像欢喜冤家呢？” 许璐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靠近了轻声道：“看他今晚也在会所里，要不咱们去凑个热闹？” 闵蕙珺眼珠转了几圈，没出声。 “走吧，先进去再说。” 许璐拖拽着闵蕙珺的胳膊，快步走进炎黄商务会所。 “你认识刚才这两位美女？” 电梯里，好奇的张伟伦勾着罗阳的肩膀：“看她们气质不凡，穿着也很有品味......是哪家的小姐啊，怎么不多聊几句，顺带邀请她们到咱们场子里坐坐？” “闵宏博认识吗，刚和我说话的就是他女儿。” 罗阳撇了撇嘴道：“脾气很臭，还是别靠近为好。” “闵宏博？” 张伟伦惊讶的叫出声：“你说的是资本圈大佬闵宏博？” 他很早就跟着老爹张奇峰融入魔都本地商圈，本身也在投资圈里混，知道闵宏博的名字不稀奇。 震惊的是罗阳居然和这位大佬有交集。 “嗯，就是他。” 罗阳实话实说道：“凑巧在一起吃过晚饭，和他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但是听在张伟伦耳中，就是凡尔赛了。 两人边走边聊着，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三楼。 跟着张伟伦进入雪茄吧后，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 包厢里的光线不像外面走廊那么的明亮，而是用暖色调的灯光调出朦胧的效果。 罗阳花了一两秒适应，随后看到场子里已经坐了七个人，除了杜明宇和赵君娜之外，其余一男四女都是陌生面孔。 “阿杜和娜姐就不用多介绍了。” 虽然今晚请客的是杜明宇，但是张伟伦是组织者，介绍人的活，自然也是他顺带了。 “黄泽，我的一个好哥们，也是玩投资圈的，生意比我做的大多了......” 张伟伦着重介绍了一番黄泽，结束后才轮到另外四个年轻女孩：“周晴儿、伊楠楠、纪慧、夏枝枝......她们四个都是我朋友，也算是炎黄商务会所的常客......” 这四个女孩可能就是张伟伦暖场的成绩。 “怎么没见到老雷他们几个人？” “老雷是游戏宅，一般人钓不出来。” 杜明宇笑着解释道：“方晟玩的是另外一个圈子，喜欢豪车和速度激情的那种，至于江俏......娜姐打过电话给她了，说是家里有事，来不了了。” “啪！” 一圈介绍下来，张 伟伦打了一个响指。 吸引大家注意力之后，他开始介绍罗阳：“这位就是我刚才和你们提到的罗阳，年轻有为的很，说其他的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提起现在市面是热销的奈雪和柠檬cc奶茶，你们就应该知道了，而我兄弟就是这两款奶茶的创始人......光是这一家公司，资产就达到几十亿，这还只是他的冰山一角。” 杜晓宇和赵君娜知道一点底细，并不觉得张伟伦的话有多夸张。 但是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觉得震惊了。 尤其是搭配着罗阳这张二十出头的年轻的过分的脸。 于是纷纷过来敬酒。 “你喝点什么酒？” 赵君娜自来熟的介绍桌上的酒：“单一麦芽威士忌？还是朗姆酒？或者来点白兰地？” 其实桌上还有红酒和香槟，但这两款酒度数低，甜度高，一般适合女孩子喝。 “喝干邑白兰地吧。” 张伟伦经常出入这样的场合，看到罗阳微微犹豫，于是开口推荐道：“一会儿搭配着雪茄，余味更佳。” 罗阳从谏如流。 几句寒暄过后，话题就在几个男人之间展开。 “阿杜，今晚我把黄泽喊过来了，你只要说动他，投资肯定不是问题。” 雪茄吧里放着轻缓的音乐，让人感到舒适的同时还不影响对话交流，这种环境的确适合谈生意。 “你这个项目，我已经听伟伦简单介绍过。” 黄泽看到杜明宇伸手去拿文件资料，赶紧抢在前面开口道：“其实今晚过来就是为了认识一下你，咱们聊天的话题不拘泥于项目本身，天南地北的扯也行......” 真要走到敲定投资这一步，那是坐在办公室里细聊，哪里会在雪茄吧里？ 就像上次罗阳和沈南鹏在高尔夫球场打球，两人聊天的内容有关于项目的，但是多数还是聊的其他内容。 在达成初步投资意向后，还需要安颖和沈南鹏的助理去对接细节内容。 杜明宇明显没有经验，才有带着项目介绍资料来雪茄吧的事情出现。 倒是坐在罗阳边上的赵君娜，凑近了轻声在他耳边道：“待会儿聊起来，要不要把你上次说到的推广策略提一嘴，帮阿杜推一把？” “没必要。” 罗阳摇了摇头道：“正常来说，天使轮也要到阿杜把公司开起来，软件弄好了，开始推广并取得些许成绩，像今晚这种时候敲定投资，那就是合伙人，没必要透露推广方案给对方。” “也是哦！” 赵君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她好歹也是一个富二代，自己也有一定的商业经验，听完罗阳的解释后立即反应过来。 现在的杜明宇连公司都没有注册，哪来的融资，分明是拉拢共同创业的投资人。 “上次你不是说也感兴趣嘛。” 赵君娜冲罗阳眨了眨眼睛：“待会儿打算出手吗？” “君子不夺人所好。” 罗阳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顺其自然的事，不用强求。” “还是你洒脱。” 赵君娜举着高脚杯，和罗阳手里的水晶玻璃杯碰了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两人各自眯了一口酒，相视一笑。 “罗总，我叫周晴儿。” 就在黄泽和杜明宇交流的时候，叫周晴儿的女孩站到了罗阳沙发后面。 她俯身在罗阳耳边轻声道：“要不要帮您点一支雪茄？” 罗阳微微转身，看到了一张圆圆的脸蛋，笑起来的时候，两个酒窝如此明显。 “麻烦周小姐了。” 既然来到了这样的场合，也就没必要矫情，适应就行。 周晴儿随即迈着轻快的脚步绕过沙发，半蹲在长木茶几前，先是点燃固体酒精灯，然后取出一支雪茄，接着用熟练的手法开始熏烤...... 赵君娜估计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毫不惊讶的继续和罗阳交流。 “针对你提出的这个营销方案，我反复揣摩过，越是咀嚼，越是觉得精彩绝伦......” 对于如何打开话题，赵君娜显然很熟稔。 先是真情实意夸赞了罗阳一番，接着话锋一转：“可惜我公司里没有这样的策划天才，连抵到你一两分的都没有，难怪业务一直做不大，只能混口饭吃......” 但凡罗阳接了任何一句话，她都能带到自己想要说的内容里来。 看得出来吗？ 当然看得出来！ 但是罗阳依旧接了话：“魔都的广告市场还是蛮大的，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平台，小公司有小公司的业务路子，娜姐的公司既然没有平台，那就只能多走关系路子了。” 这桥搭的，就差喂到嘴里了。 以至于心里已经做好被绕圈子准备的赵君娜都愣了一下。 再看向罗阳的眼神就变 了。 “罗总，我看上去是不是太过于赤裸裸了？” 这种时候，再直接说目的就显得刻意了，赵君娜立刻改打感情牌：“姐姐我现在倒是觉得有点脸红了！” “哈哈哈......娜姐这倒没必要。” 罗阳压着声音，发出笑声的同时道：“说句实在话，就在上周，我的公司里专门成立了策划部，策划总监就是从白马广告公司挖来的......但是这个部门只做方案策划，具体实施还是要交给广告公司。” 赵君娜听完后，眼睛一亮。 “具体业务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因为我也不知道娜姐公司手里掌握的资源有多少。” 罗阳接着道：“公司业务直接关系到产品的推广，娜姐，咱们关系归关系，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我只能给你一个机会，至于你的公司能不能接的下，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赵君娜大喜，直接端着杯子和罗阳碰了一个。 “罗总，感谢你给姐姐这个机会！” 她真诚的感激道：“要是接不了，姐姐也绝对不耽误你的正事！” 刚才罗阳的话已经点明，关系可以给你，但是你要保证手里有资源能接下这个单子。 没有的话，就不要勉强。 两人碰杯的时候，张伟伦走了过来。 他直接挤进伊楠楠坐的沙发里，笑着对罗阳道：“刚才见你们聊的开心，是什么有趣的话题啊？” “我刚才在求罗总多多关照一下生意。” 赵君娜开着玩笑道：“结果他手指缝里稍微漏了点出来，我就觉得要被塞满了。” “那我就等你请客了。” 张伟伦笑着回应了一句，随后看向罗阳道：“老熊虽然今晚没过来，但是他已经答应，如果咱们的游戏公司弄起来，他愿意投资500万，我这几天也算了一下自己手头上可以动用的资金，差不多能拿出1000万来。” “之前我说过，启动资金至少2500万~5000万，既然这样，新公司的注册资金就设定为3000万吧。” 罗阳点头道：“剩下的1500万我出，你负责前期筹备，我负责挖赵雪青，怎么样？” “哈哈哈......一言为定！” 张伟伦笑着道：“咱们三个都没时间，也没经验来管理和运营一家游戏公司，所以找一个有经验的职业经理人来管理这家公司是最好的选择，你刚才说负责挖赵雪青来公司掌舵，我就放心了。” “我们俩各出一个人，回头先组建一个筹备小组，把公司架子搭起来。” 罗阳点头道：“等到注册公司的时候，你喊上老雷，咱们三个聚一聚，把3000万以实缴的形式拿出来......” “行，就按你说的来。” 这次投资需要拿出1500万来，究竟是自己私人拿钱出来，还是交给集团投资部去搞，罗阳还没有做出最终决定。 “真是羡慕你们啊！” 赵君娜在一旁适时发出感慨：“动辄上千万的投资项目，几句话就达成一致意见，姐姐在这里预祝你们投资成功，财源广进！” 别看他俩三言两语就决定了上千万的投资项目，实际上在今晚之前，已经交流了好几次。 就在三人碰杯的时候，周晴儿站了起来。 “罗总，我帮您点上！” 圆脸女孩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拿着喷枪，坐到了罗阳的身边。 半个身子都快挤到他怀里去了。 正点着雪茄，包厢的大门被推开，两个裙装美女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那个，正是闵蕙珺。 雪茄吧里突然走进来两个美女，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纷纷停止了交流。 整个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注到了闵蕙珺和许璐身上。 “哼，男人。” 闵蕙珺的目光扫过包厢，最后停驻在美女在怀的罗阳身上。 她轻哼一声，脸上带着几许讥讽之色。 “没一个好东西！” 第613章 我钱多 “闵蕙珺？许璐？” 最先开口回应的是黄泽：“两位大美女，稀客啊，今晚怎么有空来炎黄商务会所来玩的？” 说话的时候满脸带着笑容，很是热情。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闵蕙珺的目光从罗阳身上挪开，转移到黄泽身上。 “黄二少？” 认出熟人后，她点了点头，随后用淡淡的语气道：“现在不和蒋涛他们混在一起，换圈子了？” 一般人还听不出这句话里暗含的讽刺味道。 张伟伦瞬间变了脸色。 闵蕙珺刚才是在调侃黄泽玩低端圈子，自降身份。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匹配什么样的圈子，这就是现实的世界。 张伟伦、赵君娜和杜明宇他们家里和黄泽家的实力比较起来，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腰杆子不硬，说什么都是白搭。 “蒋涛他们应该在五楼。” 黄泽自然也能听得懂，但他一点也不尴尬，反而一脸轻松的笑着解释道：“这不是有个小兄弟介绍项目，我过来瞧瞧，待会儿就走。” 今晚请客，杜明宇花费不小。 本来还指望着项目投资谈出一点成果来，没想到黄泽转眼间就要走了。 “黄大哥，您看我这个项目......” 人一急，就容易犯错。 按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着急。 情商高一点的，甚至会主动站起来敬黄泽一杯酒，全他面子的同时，约下次见面聊的机会。 才是杜明宇现在该做的动作。 “你这个项目还在空中飘着，不好判断价值。” 果然，黄泽皱了皱眉头道：“还是等你那个软件研发出来，并获得市场一定认可，到时候再找个机会聊投资的事情吧。” 杜明宇当场就愣住了。 黄泽可不管他现在什么心情，应付完后对着闵蕙珺道：“我看你们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一间一间的查，这多麻烦，要不我带你们去五楼，在炎黄商务会所里找人，蒋涛他们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明宇，我很看好你这个项目。” 安静的包厢里响起罗阳的声音：“差多少钱，说个数，我投了！” 装逼装到自己面前来了，罗阳可不惯着。 况且他将来要做新能源汽车，本身对导航软件这块就有布局要求，哪怕宋琬的投资部过不了，他和姜远山合作的公司也可以投资。 这句话对于黄泽来说，刺耳极了。 他的目光瞬间看向罗阳。 哪怕之前听过张伟伦的介绍，知道这个年轻人身价不菲，但是谁也没一点脾气啊？ 更何况做生意是一回事，投资又是一回事。 “罗总，投资圈可不是有点小钱就能玩得转的。” 黄泽笑眯眯的看着罗阳：“不熟悉各行各业，没有精准的眼光，多少钱都不够你打水漂的......” “没关系，我钱多，亏的起！” 将怀里的周晴儿搂的更紧些，罗阳深吸一口点燃的雪茄，吐出袅袅白烟。 遇上这种针尖对麦芒的话，包间里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张伟伦也尴尬了。 黄泽是他邀请来的，罗阳更是他将来的合作对象，现在帮哪边都不好。 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站出来劝。 “呵呵......钱多？” 黄泽干笑了几声：“这一行最讲究人脉圈子，钱多有什么用，有些人连大门都进不去......” “没关系，我钱多，不信砸不开大门。” 怼人，罗阳是专业的。 关键是怼完之后，他还一副轻松的表情，无视黄泽，直接转向闵蕙珺道：“遇到你准没好事......有话赶紧说，麻烦出去的时候帮我们把门带上。” 闵蕙珺：“......” 本来吃瓜吃的好好的，战火一下子就烧到了自己身上。 还如此的轻蔑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 “罗阳，我好心来找你，想帮你场子增添一点人气......” 闵蕙珺气咻咻的道：“你属狗的啊，见谁都咬！” “呵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罗阳撇嘴道：“我的人情是这么容易还的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闵蕙珺血气上头。 “一张嘴就把欠人情的事情挂在嘴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种做法算个男人吗？” “这就受不了了？” 哪里是伤口，罗阳就往哪里戳：“我好端端一个女朋友被你给搅没了，你还有道理了？” 闵蕙珺气的胸口发疼。 “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她怒气冲冲的走到 罗阳身前，一只手点着周晴儿：“就算没有我，你女朋友也迟早和你分手。” “合着我就不能谈女朋友，活该单身？” 罗阳拍了拍周晴儿的背部，示意这个已经瑟瑟发抖的女孩离开身边。 一个人占着一张沙发后，他看向闵蕙珺道：“现在我又单身了，你还我一个女朋友！” “没有！” “刚才在门口你还说有的。” 罗阳伸手点向许璐：“你说要把她介绍给我的！” 正看的起劲，火势突然就烧向了自己。 “不关我的事啊！” 许璐连忙躲到闵蕙珺身后：“我现在不找男朋友的。” “瞧，你根本就搞不定你闺蜜，之前完全是敷衍。” 胡搅蛮缠起来，罗阳绝对是一把好手：“闵蕙珺，你就是企图用简单的方式来还清欠我的人情，我看穿你了！” 这次不止胸口疼，简直疼的发胀了。 如此场面，被晾在一边的黄泽恍然大悟。 闵蕙珺的确是来找人的，只不过找的人就是刚才和他对线的罗阳。 “他和闵蕙珺早就认识？” 黄泽面部阴晴不定，心里思绪万千：“瞧两人对话的样子，还不是一点点熟悉，甚至双方长辈有一定的交情......魔都罗姓的大佬都有谁？” 因为筛选名字，他一时间忘了回怼罗阳，也忘了离开。 其余几个更不要说了。 张伟伦是不知道怎么说，杜明宇和赵君娜属于插不上话。 至于另外四个小卡拉米就更不着边了，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璐璐，我是不是你好闺蜜！” 气急之下，闵蕙珺乱了章法，转过身就按住闺蜜许璐的肩膀：“今晚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巴掌脸美女许璐也瑟瑟发抖了。 “蕙珺，咱不能杀敌八百，自伤一千啊......” 她苦着脸劝解闵蕙珺道：“你明知道这是一个火坑，还推我往里面跳......好歹咱们也要有难同当啊。” 闺蜜不给力，闵蕙珺都不敢转身面对罗阳了。 还好黄泽这时候开口了。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了......绕口令一样，当是小孩子过家家呢。” 一方面看不惯罗阳的嚣张，一方面也想帮闵蕙珺解围，于是他大声道：“左右不过是一个女朋友，蕙珺，跟我去五楼蒋涛的场子，张罗几个大家闺秀下来，我倒要看看这位罗总有多大能耐！” “你去张罗，我得留下来看着他。” 闵蕙珺顿时“活”了过来，转身看着罗阳道：“别咱们都上去了，他一转身就溜了。” 许璐看热闹不怕大：“我跟你上去，多找几个下来。” 片刻后，黄泽带着许璐离开了包间。 “罗阳......” 等到人走了，张伟伦才重新开口：“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惹事的人在这里！” 罗阳直接点向坐在沙发上的闵蕙珺：“自打她进门后，咱们和谐的气氛才消失的。” 不管复杂的原因，事实就是如此。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闵蕙珺知道自己现在势单力孤，说不过罗阳，只能战略收缩。 “你欠我人情。” 罗阳不走常规路：“必须和我说话！” “你！” 闵蕙珺气的浑身发抖，眼眶都晶莹起来了。 赵君娜赶紧拉了拉罗阳，示意他别和女孩子杠了。 接着又倒了一杯香槟，递给闵蕙珺：“闵小姐，消消气，不就是做媒嘛，罗阳弟弟年少多金又帅气，偌大的朋友圈子，想帮他介绍个女朋友多简单......” 换个角度想想，也就是搅黄了他一个女朋友的事情。 按照赵君娜的思路，还真不是多大的事。 这会儿她正要台阶下，恰好有同性递来阶梯，闵蕙珺自然心生好感，于是接过了赵君娜递来的酒杯。 “我闺蜜眼光高，看不上他很正常。” 闵蕙珺借机挽尊道：“我还想着帮他场子增加点人气，谁让她不识好人心的！” “你行了啊，我......” “祖宗，你给姐姐几分面子，行不行？” 赵君娜辗转腾挪，赶紧扑灭罗阳这边的火苗：“先去和明宇聊聊投资的事情吧。” 就凭她刚才几句话，顿时赢得闵蕙珺好感。 罗阳岂能看不出来？ 不逗闵蕙珺也行，趁着热闹还没来，先把正事谈掉。 他转向杜明宇道：“阿杜，刚才我说的不是开玩笑，你这个项目启动资金需要多少，打算让出多少股份？” 杜明宇经历了刚才的风雨，还有点晃神。 好在张伟伦推了他一把。 “初 期启动资金不需要太大。” 杜明宇属于技术派，谈起项目就喜欢说细节：“租一个不大的办公场所，简单装修就行，再招三五个软件工程师，加上我自己就够了，办公设备也简单......” 他一开口就说了好几分钟。 “我算了一下，启动资金大概需要500万左右。” 最后他才说到重点：“我手里能凑出300多万，这次想要找200万投资，让出20%的股份。” “我觉得还不够。” 罗阳想了想道：“你刚才提到的只是前期开发，后期运营呢......租用卫星地图，聘请明星代言，这些都需要花钱，而天使轮融资需要你做出一定的市场成绩来，因此500万启动资金可不怎么够用！” 杜明宇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思索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抬头看向罗阳：“可是我初期不想让出太多的股权。” 也是个自信的人。 “这样吧，启动资金调高到800万，我出资400万，你给我30%的股权。” 罗阳看着杜明宇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想好了再联系。” 杜明宇本来就犹豫，听到罗阳这么说，自然是同意。 “要不我也投个100万吧。” 见到罗阳看好，张伟伦也心动起来，主动开口表示愿意投资100万。 这边三个男人在聊着项目，另一边的闵蕙珺和赵君娜也嘀嘀咕咕的聊了起来。 “罗阳原先的女朋友漂亮吗？”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也是缩短距离的最好交流方式。 “很漂亮！” 闵蕙珺想到顾嫚的那张脸，想到她妖娆的身姿，不得不承认道：“我圈子里认识的朋友里，也就许璐能略胜她半筹，能和她持平的也只有一两个，还已经结婚了，剩下的都不如她。” 赵君娜怔了片刻，随后惊讶道：“他原先的女朋友也是咱们这种圈子里的？” “嗯，穿着打扮，言语举止上都能看出来，她家里条件应该不错。” 正在交流的两个人存在信息差，闵蕙珺以为的顾嫚其实不是罗阳的女朋友，而赵君娜以为的罗阳的女朋友，其实就是自己的闺蜜顾嫚。 两人要是来个情报对账，今晚罗阳绝对歇菜。 闵蕙珺不知道，话语里带着些怨气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搅黄的，只能说是阴差阳错的误解......中间我也还过他人情，可是这个臭家伙心眼太小了，总是抓着这件事不放！” 赵君娜秉持中立态度道：“男人在其他事情上还好一点，涉及到女人，都会特别敏感一些。” “是这样吗？” 闵蕙珺长这么大了，还没谈过恋爱，更不要提懂男人了。 “蕙珺你不会还没男朋友吧？” 短短几分钟的交流，称呼就从闵小姐变成了蕙珺。 赵君娜的话戳到闵蕙珺的痛处了。 她扭捏了片刻才道：“圈子里的那些男人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总不能找个自己不喜欢的吧？” “罗阳好像也单身诶！” 赵君娜不知道底细，转动着眼珠，嘴角含笑的建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闵蕙珺差点跳起来。 “罗阳？” 她嘴里机关枪似的冒出一串形容词：“爱吹牛、狂妄自大、虚伪、好色、小心眼......” 赵君娜：“......”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闵蕙珺，然后又侧身去看了看正在谈事情的罗阳，再回想两人刚才的对线...... 怎么看都有种欢喜冤家的既视感。 “蕙珺，我觉得还是要看看他身边的朋友。” 赵君娜谨慎建议道：“一般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结交什么样的朋友，蕙珺你要想看清一个人，不妨多关注一下他身边的朋友......” “他这种人，身边会有......” 刚开一个头，闵蕙珺就收住话头，因为在她眼里，还算不错的赵君娜就是罗阳的朋友。 不止如此，那个和老妈认识的董行长和他关系也不错。 “难道我看到的只是他的表相？” 闵蕙珺忍不住看向正在认真谈事的罗阳，同时回想起上次在自己家里见到过的他。 一时间有些迷茫。 “听说有人自称很有钱，我带朋友来敬一杯酒，见识见识！” 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伴随着看似客气的话语，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人。 大场面！ 第614章 不打不相识 领头的那个气势十足，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冲着罗阳来的。搜索本文首发: 热小说网 都不用猜，开口这位十有八九是蒋涛。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三个男性之外，其余七八个人全是年轻女孩。 看戏的不怕热闹。 黄泽和许璐这趟上去，怕是把一场子人都给带下来了。 “蒋涛，别闹。” 抢在罗阳开口之前，闵蕙珺站了起来：“这是我和罗阳之间的事......” 咦？ 本来打算回应的罗阳怔住了。 闵蕙珺这是在维护自己？ “哦，那就是两件事了。” 蒋涛眼睛一眯，随后笑着对着闵蕙珺道：“那你先来，我兄弟黄泽的事，稍后再解决。” “应该是三件事吧？” 被闵蕙珺抢了话头的罗阳开口了：“黄泽，咱们的事情还没完，先解决了，闵小姐稍等片刻......至于不请自来的这位，我和你的事，最后再解决！”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用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蒋涛，最后落在黄泽身上。 翻版加料的话，让包间里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 “这位兄弟面生啊。” 蒋涛的目光看向罗阳：“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报个名号来听听呢？” 这就是盘根底了。 刚才黄泽上去的时候已经透过消息，他知道这个叫罗阳的年轻人是奈雪和柠檬cc的老板，名下另外还有几家公司，但是信息比较模糊，不好判断。 有点钱是肯定的，所以进门的时候留了几分余地。 至于刚才的嚣张劲......那是标配了，蒋涛自认为并不是目中无人。 谁知道罗阳理都没理他。 “黄公子，你张罗的大家闺秀呢，拉出来让我瞧瞧？” 这是黄泽离开前留下的话，罗阳现在问起来，也算是有头有尾，没毛病。 语气轻佻，还敢无视蒋涛...... 刚才进门的几个女孩一下子炸窝了。 “你谁啊？” “还有没有一点素质了......” “自大狂！” “......” 如此混乱的场面下，罗阳脸上不见丝毫慌乱之色。 他平静的看向闵蕙珺道：“之前是你们一起说好的，要张罗几个大家闺秀来试试我的成色，怎么着，闵小姐现在掌控不住局面了？” 从蒋涛进门开始，闵蕙珺就掌控不了局面了。 “黄泽，你究竟是要帮忙还是捣乱？” 没办法之下，闵蕙珺也只能盯上始作俑者黄泽：“璐璐，赶紧把带来的人介绍一下。” 她现在的心思很微妙。 属于既想打压一下罗阳的气势，又不希望罗阳和蒋涛杠上。 偏偏把控局面的能力不行，表达出来的意思变成了和稀泥。 “哈？” 藏不住的吃瓜人许璐愣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无奈的神色。 “这是兜兜，许姨家的，这是苗苗，张姨家的......” 之前杠上的时候，赌气着说要张罗好几个下来，现在真枪实弹了，能拿出手的也就这么两个人。 “闵小姐，即便和我赌气，你也用点心行不行？” 罗阳的目光扫过兜兜和苗苗，随后看着闵蕙珺叹气道：“好歹我也是被你妈妈列为能和你相亲的潜在优质男性，至于这么敷衍吗？” 听到这番调侃，闵蕙珺差点要捂脸。 其他人则是好奇，闵家曾把这个年轻人列为女婿备选人？ 这个瓜就有点大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了闵蕙珺和罗阳的身上。 “不是吧？” 许璐满眼八卦，好奇的问道：“汪阿姨见过他了？你俩相过亲？什么时候的事？” 闺蜜的三连问让闵蕙珺差点头顶冒烟。 “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反正当初也没挑明，否认也不算撒谎。 “黄公子，闵小姐，那咱们这局还玩下去不？” 罗阳挑了挑下巴：“蒋公子还在等着呢。” “还没夸你胖，自己就喘上了。” 就在闵蕙珺和黄泽沉默的时候，刚才被称作苗苗的女孩站了出来：“哪来的迷之自信，本姑娘还真就瞧不上你这样的......” 罗阳看过去，这个女孩身材倒是一流，只是妆后也才八分长相。 既然有人站出来对线，他也不惧。 从容不迫的站起身，走到苗苗身前：“我叫罗阳，今年22岁，白手起家，三年时间创办十几家企业，现在身家几十个亿，有钱有颜，你确定瞧不上我？” 一米八二的帅哥，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即便是苏苗苗也吃不住。 她脸颊微红的躲开罗阳的视线，向后退了半步，犟嘴道：“就是看不上你，怎么了？” “呵呵......” 罗阳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伸出手道：“把你妈妈电话给我。” “哈？” 苏苗苗懵住了。 “噗呲！” 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孩笑出了声音：“苗苗，他是要和张姨直接谈你俩的事情......哈哈哈，要是你妈知道有这么好条件的男孩主动凑上来，你跑不掉了！” 其他人经过这么一提醒，也都笑了起来。 的确，像罗阳这样的，放到哪里都是佳婿人选吧？ 因为气氛稍缓，张伟伦也跑出来凑热闹：“罗阳，就你这条件，明天你敢上门，人家后天就敢让你俩领证。” “呸，不要脸！” 苏苗苗啐了罗阳一口，红着脸道：“赌局可是我要不要你，别扯上我家里人。” “可是我怀疑你故意拒绝。” 对付这种小丫头，罗阳从来不怵。 他向前半步，贴近苏苗苗道：“你盯着我的眼睛一分钟不许躲开，让大家评判一下你有没有说谎。” “看就看。” 小辣椒抬头挺胸，直视罗阳眼睛：“谁怕谁啊！” 科学证明，长时间的对视，能够刺激彼此的大脑信号，持续的目光接触，往往会让异性对你产生好感。 不到8秒，苏苗苗的脸颊上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晕。 半分钟刚过，她的呼吸开始变重，红晕更是蔓延到了耳朵上。 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到约定时间结束，苏苗苗就慌乱的躲开了对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玩了！” 她这一撤，结果不言自喻。 罗阳收起桃花眼，转身看向闵蕙珺：“咱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坐回去看戏吧。” 闵蕙珺神色复杂的看了罗阳一眼，随后一言不发的坐回了赵君娜的身边，默默端起一杯酒，小口抿着，缓解自己内心莫名的情绪。 由于刚才这一段暧昧，包厢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现在轮到我们了。” 罗阳这时候才转向蒋涛：“你找我什么事？” 蒋涛：“......” 俗话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其实他刚才进门的时候，正是气势最盛的时候，却被闵蕙珺给打断了。 到了现在，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矛盾起因在罗阳和闵蕙珺之间，现在他俩没问题了，蒋涛再揪着，倒有点上杆子往前凑的意思。 而且整场戏看下来，这对男女更像欢喜冤家多一些。 其他人都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也说不定。 他突然就觉得很没劲。 “你和闵蕙珺玩什么游戏我不管，别把我兄弟带进去。” 蒋涛好歹也是小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一声不吭的就离开。 这要是被其他圈子里的人知道了，不得笑死？ 所以该说的场面话，一句都不能少：“人是你们请来的，也是你们气走的，总得给个交代吧！”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摆到桌面上吧。” 罗阳也寸步不让的回复道：“要交代前不如先问问你兄弟，究竟是他自己要离开的，还是我们气走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向了当事人黄泽。 “黄二少，大家都在，你说句实话。” 黄泽当即就变了脸色。 论根本原因，还是闵蕙珺进门后说的话刺激到了他，让他觉得和张伟伦这几个人呆在一个圈子里玩，有点丢面子了，所以拒绝了对杜明宇项目的投资意向...... 源头有两个：闵蕙珺的闯入、黄泽的傲气。 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延伸出来的。 看到黄泽的面部表情变化之后，蒋涛的心凉了一半。 “这件事有一半错在我。” 就在尴尬的时候，闵蕙珺突然开口了：“蒋涛，给我一个面子，回头请你吃饭。” 罗阳诧异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说实话，他也看出来了，刚才蒋涛有点骑虎难下，要是没有闵蕙珺递上梯子，说不定和他还要犟上一会儿。 闹不好，两人要杠上。 但是这个小妞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好了？ “罗阳，也给我一个面子，行不行？” 见蒋涛不说话了，闵蕙珺站起身，端起自己酒杯走到两人面前。 她大大方方的道：“其实没多大事，就是一点误会，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生意场上说不定还有合作，咱们一起喝一杯，今天这事就算过了。” 鉴于闵蕙珺今晚几次维护自己的表现，罗阳没有继续闹脾气，转身去端 自己的酒杯。 “还看着干嘛，给你蒋哥倒酒啊！” 闵蕙珺瞪了黄泽一眼。 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最后居然是矛盾源头化解了矛盾。 “好了，热闹也看完了，大家该干嘛干嘛。” 等到三人喝完酒之后，闵蕙珺冲着蒋涛身后那批人道：“你们先回五楼吧，待会儿我上去敬杯酒。” “哎呀，还走什么走？” 许璐热闹没看够，起哄道：“既然都下来了，索性凑一个场子热闹热闹嘛......尤其是刚才苗苗和罗总，我感觉他们之间有可能擦出火花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培养培养感情呗。” “对对对，我也觉得有戏。” 另外一个叫兜兜的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蕙珺不是说欠着罗总一个女朋友的嘛，正好借今晚还掉。” “璐璐！” 苏苗苗羞红了脸，瞪着许璐道：“明明蕙珺是要把你介绍给罗阳的，别拖我下水！” “啧，你俩这么推来推去的，我不要面子啊？” 罗阳赶紧开口打断她俩的对话：“还有，我和闵小姐之间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过于关心了？” 情急之下说的话，终归有点歧义。 顿时被人揪住语病。 “哦~~~原来你和蕙珺之间有故事啊！” “我说呢，怎么看着像是欢喜冤家闹别扭！” “璐璐，苗苗，你俩就是瞎操心......” 一片歪解声中，闵蕙珺闹红了脸，差点就对起头的许璐下手。 蒋涛刚折了面子，其实有心离开。 结果张伟伦寻到了机会，趁着女孩们在起哄闵蕙珺的时候，拎着酒瓶和杯子走到了蒋涛的面前。 “涛哥，我是黄泽的朋友张伟伦。” 他一边主动帮蒋涛添酒，一边客气的道：“其实刚才黄泽在这边聊的投资项目还是蛮不错的，他倒不是完全不认可，只是想等这个项目运营起来之后再观察一下......之所以走的匆忙，也是被闵小姐激了一把。” 解释中带着放低身段讨好的意思。 蒋涛看了张伟伦一眼，没有反对他往自己杯子里倒酒。 同时扬了扬下巴：“罗阳是你朋友啊，什么来头？” 如果仅仅只是张伟伦的朋友，他不会关心。 但是连闵蕙珺都被这个男人硬怼了还没脾气，就值得了解一下了。 “涛哥，奈雪奶茶和柠檬cc奶茶知道不？” 张伟伦得了机会，自然上杆子攀爬了：“尤其是柠檬cc，现在已经拿到了红杉资本的融资，估值超过了40个亿！” “真的假的？” 蒋涛楞了一下，随后看向身侧的黄泽：“你在投资圈里，知道有这件事吗？” “还没消息。” 黄泽摇了摇头：“或许是在私下里达成了协议，还没对外公布......” “是的，还没对外公布，听说是要到今年7月份才会对外公开协议。” 张伟伦赶紧道：“除此之外，罗总旗下还有多家公司，从科技创新型企业到金融投资、影视娱乐，甚至还有一家白酒生产和销售公司，现在还颇有些小名气，好像叫江小白......” “江小白是罗阳的？” 蒋涛还没开口，黄泽就惊讶起来：“我记得这家公司老总好像叫乔志远吧？” “江小白是罗阳创办的集团公司下面的子公司。” 张伟伦解释道：“应该是法人叫乔志远吧。” 黄泽不怎么确定了，但是张伟伦作为罗阳的“朋友”，这么说应该不是假的。 “看来还有点名堂？” 蒋涛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看向被几个女孩闹的头疼的罗阳。 “关键人家是白手起家。” 张伟伦真心想要结交蒋涛：“只花了短短三年时间，就创下几十亿身家。” “刚才不是吹牛？” 黄泽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他为了泡妞吹牛呢......” “创一代。” 蒋涛眨了眨眼睛：“有意思......” 他突然不想这么急着离开了，或许认识一下也不错。 第615章 什么都有 今晚有闵蕙珺在，而且她明显有点护着罗阳，闹，肯定是闹不起来了。搜索: 今晚吃鸡 本文免费阅读 况且蒋涛已经开始帮着打理家中的产业，属于家族接班人序列，在得失取度上，更多是考虑利益。 罗阳身上，能看到他想要的东西。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起来了。” 转变观念的蒋涛笑眯眯的看着张伟伦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项目，让黄泽犹犹豫豫，而你朋友罗阳却这么坚决的想要投资？” “我一句两句说不清。” 听出话里有转机的张伟伦立刻指向杜明宇道：“涛哥，项目创始人就在这里呢，要不让他给你介绍一下？” “辉子，你找人把五楼的酒送下来。” 蒋涛趁势交代自己的朋友童辉道：“咱们下半场索性就在三楼喝吧。” 张伟伦顿时眉开眼笑，领着蒋涛往杜明宇坐的沙发走去。 黄泽诧异的看向另一个朋友宋峻峰。 “你别看我。” 宋峻峰耸了耸肩膀道：“我也不知道涛子是怎么想的。” 回复完黄泽之后，他转身看向跟着下来的四五个女孩道：“这边包厢是挤了点，你们是留是走，随便。” 这几个女孩本来就是奔着蒋涛他们四个人去的，怎么可能离开。 “峰哥，人多热闹，我们不嫌挤。” 说完后，纷纷开始找位置，就连沙发的扶手都没浪费。 就在蒋涛找上杜明宇的时候，罗阳也从几个女孩的包围中脱身出来。 “闵蕙珺，你管管这几个丫头！” 他绕到闵蕙珺的身后，一边躲避一边道：“我是来谈项目投资的，不是找莺莺燕燕的。” “璐璐，别起哄了。” 如果只是闹罗阳，还能安逸吃瓜，可是连带着把她一起闹进去，就有点吃不消了。 闵蕙珺制止了最起劲的闺蜜，接着又对兜兜和苗苗道：“你俩也是，跟着瞎起哄，再闹，我让蒋涛领着你们回五楼了啊。” 边说着，边寻找蒋涛的身影。 结果看到这家伙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坐到了沙发上，已经和别人在聊天了。 诶？ 刚才不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吗？ 按理说是来找罗阳麻烦的，这会儿却和三楼场子里的人聊了起来...... 这是什么鬼？ 她能看到，罗阳自然也能看到。 “这几个家伙都是什么来头？” 罗阳从身后贴近闵蕙珺，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还不走了呢？” “领头那个叫蒋涛，家里产业众多，光是上市公司就有两家，其中日化这一块，能算得上本地龙头之一了......” 首先介绍的当然是领头人物蒋涛。 闵蕙珺顺带着给出自己的评价：“别看他咋咋呼呼的，其实人还行，至少不是一个纨绔。” 能得到她这样的评价，已经不容易了。 在闵大小姐眼里，罗阳还不如蒋涛呢。 “之前和你斗嘴的黄泽，家里搞证券金融的，他自己弄了家投资公司。” 闵蕙珺对其他几个人也都比较熟悉：“另一个叫宋峻峰，家里开厂子的，专门生产汽车零配件，规模不小......” 说完前三个，她张望了一圈，似乎在找剩下那个。 “咦，童辉呢，这家伙怎么不见了？” 闵蕙珺没看到之前一幕，不知道童辉去五楼搬酒了。 “还有一个不见人影的叫童辉。” 即便没看到本人，她还是介绍了一番：“家里专门做外贸生意的，他捎带着开了一家车行，我身边不少朋友的车子都是到他那里拿的。” “两家上市公司，难怪这么有底气。” 罗阳点了点头，随后接着问道：“你们一个圈子的？” “玩不到一块，只能说圈子有交集。” 闵蕙珺摇头道：“刚才你也瞧见了，璐璐和我是闺蜜，同时和他们圈子里的苏苗苗认识，我和蒋涛接触的不多，但是我们父母一辈却有生意上的往来......” “是这样啊......” 罗阳突然笑了起来：“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帮我？” “哪有？” 闵蕙珺瞬间转身，慌乱的向罗阳解释道：“之前是我先闯入你们包间里，后续也是我引发了误会，当然不能牵连到无辜的人身上。” “行了，我受你这个人情。” 罗阳不再逗她，笑着道：“咱们两清了。” “哈？” 今晚之所以找过来，就是为了借机还掉欠着罗阳的人情，省的每次见到他就被拿出来调侃一番。 现在突然被告知两清了，闵蕙珺反而有些不适应。 “罗阳，快来，明宇的项目要多一个 投资者了！” 就在闵蕙珺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时候，另一边的张伟伦要喊走罗阳。 “？” 罗阳愣了一下，随即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刚才涛哥听了明宇的创业思路之后，也决定投资他这个项目了。” 罗阳走近的时候，张伟伦正当兴奋。 他略显激动的道：“一旦你们强强联合，这个项目取得成功就是板上钉钉了......” 啧...... 一个小时不到之前，黄泽刚否了杜明宇的项目。 一转身，蒋涛又认可了。 这叫什么事？ 罗阳把目光投向蒋涛：“你认真的？” 两人刚才差点杠上，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友好起来。 “我个人觉得这个项目还是不错的。” 蒋涛坐在沙发上，用平静的语气道：“之前黄泽只看到了风险，但是我却从未来汽车消费市场里看到了这个项目广阔的前景。” “你家不生产汽车的吧？” 刚才闵蕙珺介绍过，说他家里的主营产业是日化产品，和汽车压根就不沾边。 “罗总不也一样吗？” 蒋涛的回答像是针锋相对，又像是有意引起话题：“瞄准新兴行业，拓展投资渠道......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多元化是必然的道路。” 罗阳愣了一下。 “还真不一样。” 稍过片刻之后，他笑了起来：“近几年里，我计划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投资阿杜的导航软件项目并不指望它赚钱，只是为了完善产业链而已......” 蒋涛：“......”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峻峰家里就是做汽车零配件的，即便他现在还没开始接手家里产业，但是对这一行却了解很深。 “你知道汽车制造的难度吗？” 他面带讥诮的道：“哪怕是新能源汽车，也需要雄厚的油车技术底子，更不要提研发和生产需要的资金了，你当这里是哄小姑娘的场子啊，大家都是懂行的，别吹了行不行？” 这番话说完，周围不少女孩都笑了起来。 有的知道宋峻峰家里是做什么的，当然信他说的。 有的则是单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看样子你是真不懂。” 罗阳摇了摇头道：“就拿手机来说吧，咱们国产手机里有多少是组装货，难道你不知道？” 这个例子一拿出来，刚才发出笑声的人都闭嘴了。 “从芯片到软件，从显示屏到操控系统，有哪样是他们自己会生产的？” 罗阳直接向宋峻峰发出拷问：“为什么一辆新能源汽车就不能是整合组装的产品？” 宋峻峰：“......” “今年我在闵行已经投建了一家为特斯拉供应动力电池的厂子。” 罗阳开了句玩笑话道：“夸张一点说，我拿五菱宏光的壳子搭配自家动力电池，就能组装出一辆新能源面包车......” “噗呲！” 这次轮到闵蕙珺忍不住发出笑声了。 在大家的注视下，她走到罗阳身边，笑着对蒋涛道：“你可别小瞧了罗总，他能面不改色的和我爸那群朋友侃侃而谈，从世界宏观经济到国内未来产业前景，就没他不懂的。” 蒋涛看了一眼宋峻峰，两人面面相觑。 闵蕙珺刚才这番话，里面包含的意思有点模糊。 有可能是在说罗阳只擅长侃侃而谈，也有可能在表达罗阳的层面已经和她爸爸一辈齐平。 还是先谨慎一点好。 “你真打算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行业？” “也就两三年里的事情，到时候不就能看到了吗？” 罗阳也懒得继续解释了，转移话题道：“你们都挤在这里，是打算和我们拼场子吗？” “说起来我们都和蕙珺认识，也算是阴差阳错的缘分。” 蒋涛站起身，端着酒杯冲罗阳和闵蕙珺示意了一下：“刚才听你朋友说起，这边不是谈项目投资就是聊项目合作，觉得挺有意思，我已经让辉子去五楼把酒拿下来，咱们拼个场子！” 要是罗阳当面拒绝，他的脸就丢大了。 因此不光是蒋涛身边的几个朋友，就是张伟伦他们也显得很紧张。 “你倒是挺大气的。” 初开始过来，蒋涛显得气势汹汹，一度让人以为这个二代很不好相处，但是中间经历一段对话，发现他也没那么可恶，到现在再看，其实还行。 倒是符合了之前闵蕙珺对他的评价。 罗阳找到自己的酒杯，端起来和蒋涛碰了一个。 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张伟伦，最是积极。 “今晚咱们的场子可算是热闹了，尤其是涛 哥、闵小姐和罗总聚到了一起，我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怎么样？” 最先跟着叫好的是外围的十几个女孩子。 这些人本来就是给这种场合增添气氛的，自然越热闹越好。 随着童辉指挥服务员把五楼场子里的酒搬下来，杜明宇组织的这次聚会已经完全走样了。 现在大家围绕的中心，已经是蒋涛、罗阳和闵蕙珺三个人。 “这么说来，你还没毕业？” 有张伟伦这个积极分子在，罗阳大学生的身份自然就暴露了。 “大四了，过几个月就毕业了。” “不是，我捋一捋啊......” 蒋涛撸了撸衬衫袖子：“之前听说你白手起家，花费三年时间，按照这个说法，你岂不是从大二就开始创业了？” “嗯，就是从大二开始创业的。” 罗阳笑了笑道：“你们有心的人可以注意到，奈雪就是那一年出现在魔都市面上的。” “还真是哎！” 紧挨着闵蕙珺的许璐惊叫出来：“我记得当时刚好大四，还去徐汇旗舰店排队买过奈雪呢。” 合着这姑娘就比罗阳大两岁。 “奶茶应该挺赚钱的吧？” “还行。” 罗阳简单回复许璐之后看向宋峻峰：“你家零配件主要供应那些汽车品牌啊？” 对于他而言，结交宋峻峰的意义最大。 “挺多的，大部分国产汽车品牌，少量合资品牌的，我家厂子都有合作。” 宋峻峰回应罗阳的时候，语气还是有点别扭，毕竟刚才两人的对话不是那么的愉快。 “说不定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罗阳却仿佛遗忘了一般，继续保持着热情道：“有时间带我去你家厂子里参观一下？” “有时间再说吧。” 宋峻峰不情愿的回复了一句。 “行，回头私下里联系你。” 罗阳拿出手机递给闵蕙珺：“帮我加个微信，留个联系方式。” 他看出宋峻峰心里有疙瘩，于是让闵蕙珺帮忙。 闵蕙珺岂能看不出来，随即白了罗阳一眼。 罗阳脸皮多厚，转身就去和童辉说话：“听闵大小姐说你开了间车行？我旗下企业一到年底就想着要怎么合理避税，买车子是一个不错的方式，回头去你车行看看？” 他没有和罗阳红脸，现在又有上门生意，自然满脸笑容的答应下来。 还特意敬了一杯酒。 就这么东一句，西一句的，罗阳竟然和蒋涛他们几个都搭了一遍话。 “好家伙，你行啊！” 蒋涛看到这副场面，顿时笑了：“合着你几句话就把我兄弟都收买了啊，就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没好处？” 罗阳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家搞日化的，生产纺织面料吗？” 他的大头留在最后呢。 “嗯，蕙珺告诉你的吧？” 蒋涛笑眯眯的看着罗阳：“你不会在这方面也有生意吧？” “还真有！” 罗阳都没开口，闵蕙珺先说话了。 她将留好号码和加了微信的手机递还给罗阳，同时得意的道：“你不知道吧，这家伙还有一家服装厂，有两个服装品牌还是我给安排进我家商场的。” 蒋涛：“......” 罗阳在蒋涛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第616章 饱含深意的目光 大家聚到一起后，不过短短十几分钟时间，罗阳就成了中心人物。本文搜：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这中间，固然有闵蕙珺起了桥梁作用，更关键的还是罗阳本人。 除了老到的说话艺术，最重要的还是他能带来利益。 原本组局的几个就不要说了，赵君娜指望着能从他手里承接一些广告业务，杜明宇的项目还等着他投资，张伟伦更是因为游戏公司和他成为了利益共同体。 蒋涛他们几个也没有例外，都能在罗阳身上找到合作的机会。 要不是闵蕙珺和许璐家教严厉，要在12点以前回家，三楼的热闹不会这么早就结束。 散场的时候，蒋涛等人纷纷和罗阳握手告别。 就连之前有点小别扭的宋峻峰也没例外。 和罗阳对视的那个苏苗苗，临别的时候还给了一个拥抱。 “啧啧啧......美女投怀啊！” 炎黄商务会所的门口，看到这一幕的闵蕙珺阴阳怪气的道：“我觉得你们可以试着明天约会一下，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见到罗阳，她就忍不住要刺上一两句。 “被你这么一提醒，我都差点忘了一件事。” 要说狗，还得是罗阳：“这两天约了董行长有事，正好问问她，有没有时间再带我去你家混一顿饭吃......上次觉得汪阿姨对我印象蛮不错，有必要加深一下......” 闵蕙珺瞬间炸毛。 “你敢！” 她一反温婉娴淑模样，用手指着罗阳道：“我家不欢迎你！” “你说了不算。” 罗阳有几分醉意，因此说话也比较放得开：“闵小姐，你妈妈应该很急了吧？” “噗呲！” 在一旁吃瓜的许璐忍不住笑出声：“蕙珺姐，其实我觉得你俩倒是挺般配的。” “闭嘴！” 罗阳和闵蕙珺异口同声的喝止许璐。 吃瓜小姑娘顿时噤若寒蝉。 “事实再次证明，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时间不早了，头脑也越来越昏沉，罗阳不想继续和闵蕙珺贫嘴下去，索性直抒胸怀道：“以后不管有事还是没事，咱们最好别见面。” “谁稀罕和你见面！” 闵蕙珺气冷抖。 要不是许璐拖着她离开，说不定还要和罗阳杠许久。 她俩一走，门口瞬间安静下来。 “罗阳，今晚多亏了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结账的杜明宇和张伟伦、赵君娜留到最后才走。 等到罗阳和闵蕙珺斗嘴结束，三人中的张伟伦才敢开口。 他满脸不好意思的向罗阳表示抱歉：“因为今晚请了黄泽过来，差点就把这个聚会搞砸......” “今晚的局面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 罗阳心里清楚，是他招来了闵蕙珺，才有了后续一系列事情发生，不能怪到张伟伦身上。 所以他摆了摆手道：“何况最终不还是没闹起来嘛。” 今晚的事情，的确不能怪到张伟伦身上。 “也是，我瞧他们几个和你聊到后来还是蛮融洽的。” 张伟伦笑着道：“尤其是那个闵蕙珺，我听家里老头子提起过她爸爸，那可是魔都本地圈子里的大佬级人物，没想到她和你的关系居然这么熟......” 你管这个叫熟？ 罗阳叹了口气道：“你没见我们俩碰到一起就相互看不顺眼吗？” 杜明宇和赵君娜捂嘴笑了起来。 “我和黄泽还算有点关系，下次让他约上蒋涛，咱们凑个机会一起聚一聚？” 究竟是看不顺眼还是欢喜冤家，和罗阳争论到天亮都没结果。 张伟伦转移话题道：“要知道除去最顶尖的那一拨人，蒋涛在圈子里已经算是比较牛逼的人物了，想要挤进他们圈子的不是一般的难......” “有这么夸张吗？” 罗阳摇了摇头道：“一群勉强能掏出个千把万出来的二代而已，真要谈生意，上桌面的资格都没有！” 闵蕙珺的爸爸不好说，蒋涛和他的几个朋友，在罗阳眼里也就那样。 就算蒋家有两个上市公司又怎么样？ 单说罗阳名下的产业，在未来几年里，只要他愿意，运作两三家上市应该不是很难的事情。 老丈人的远帆集团，旗下三家公司也都是上市公司的架子。 他现在欠缺的无非就是一点人脉关系而已。 今晚这群人里，除了闵蕙珺帮到过一点忙，其余的几个，蒋涛在他眼里的重要性甚至不如宋峻峰。 他家好歹还能和罗阳产业互补呢。 想想也是，罗阳毕竟是创一代，在自家公司里可以一言而决，蒋涛家里再牛逼，他依 旧只是接班人身份，还没有开始真正掌握自家企业的决策权。 这番话说的张伟伦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气氛中，罗阳的司机开着车子来到炎黄商务会所的门口。 杜明宇本来就有一肚子话要和罗阳说，之前被蒋涛他们进来后打断，后来就没找到机会。 “罗总，本来好好的请客变成这样，今晚真是不好意思了。” 现在眼看着罗阳有离开的意思，他赶紧抓住机会询问道：“虽然蒋涛说看好这个项目，我瞧着也就是场面话而已，倒是之前你说的有意投资的话，还当真吗？” “我说过的话当然是真的。” 罗阳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道：“回头会让公司投资部的人联系你。” 这句话刚说完，副驾驶位置走出来一个长腿大美女，熟练的打开了后排车门...... “伟伦，你今晚对蒋涛他们太热情了。” 目送罗阳车子远去的时候，赵君娜站到了张伟伦的身边：“现阶段对我们有帮助的，还得是罗总。” “可是......” 张伟伦辩解了一句道：“蒋涛他们也不是什么纨绔，迟早要继承家业的，和他们打好关系也没错吧？” “这个迟早是多久呢？” 赵君娜人间清醒：“等到蒋涛他们继承了家业，那时候罗总的财富和地位或许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 张伟伦欲言又止。 离开的罗阳并不知道赵君娜和张伟伦在背后说了些什么，他上车后就靠到了后排椅背上，闭上眼睛，用单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今晚一地鸡毛。 以后得躲着点闵蕙珺这个女人，几次遇见她，都没什么好事。 “董事长，酒店到了。” 因为观察到罗阳在闭眼休息，田甜直到目的地才开口：“我扶您上去。” “嗯。” 进入后半场，他是焦点，敬酒的人也多，喝了不少。 这会儿已经昏昏沉沉的了。 要不是第二天看到田甜睡在沙发上，他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你怎么睡沙发上了？” “温主任要求的，说您喝醉了，身边必须有一个人陪着。” 田甜有点不好意思，温婉交代的陪着，可不是让她一个人在沙发上睡觉，是要随时观察喝醉的老板是不是有呕吐等症状，如果有，就要及时做好防范。 像她这样一觉睡到天亮，和没陪着的区别不大。 “抓紧时间洗漱一下，待会儿还要去吃早餐。” 罗阳不知道温婉的具体要求，今天上午要召开董事局会议，他要在9:00之前赶到公司里。 好在这家酒店距离集团总部的距离很近，步行也就五分钟。 “老板早！” “人都到了吗？” “除了宋琬总还在羊城之外，其余董事局成员都已经在会议室里了。” 在办公室门口看到罗阳的第一时间，温婉就站起身问好，同时汇报今天上午的会议情况：“现在是8:50，会议资料和您的茶杯都已经放到座位上了。” “嗯，直接去会议室吧。” 罗阳在办公室门口直接转身，向会议室走去。 “董事长早！” “老板早！” “......” 鲲鹏科技的执行总裁褚见明、罗生堂的执行总裁安颖、果宝影视的总经理谭英、江小白的董事长乔志远、灰犀牛资本的执行总裁赵鹏程、四海安保总经理曹彦博，还没有卸任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职务的余海平，这几个董事局成员都已经在会议室里就座了。 见到罗阳进入会议室，纷纷站起身问好。 “别客气了，都坐吧，咱们直接开始。” 罗阳按了按手，径直坐到自己位置上。 “董事长，各位董事们，上午好。” 温婉作为董事长的助理，列席了本次董事会，同时也担任本次董事会的主持人。 “按照董事长的要求召开了本次董事局会议，应到9人，实到8人，其中董事局成员宋琬女士出差羊城，已经提前递交请假申请，按照公司章程，到会人数超过董事局成员三分之二，本次会议表决结果均有效......” 前奏宣读完毕后，温婉按照会议议程宣读第一项内容。 “首先宣布三项人事任免决议。” “因为公司业务需要，免去余海平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一职，任命余海平为灵石宫集团副总裁，阳光慈善基金会秘书长，分管四海安保公司以及集团行政后勤部门业务。” “任命董事办主任温婉兼任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一职。” “任命曹彦博为四海安保公司总经理。” 前两项任命其实早就有风声，在座的几位董事局成员都已经听到过风声，并不觉得意外。 倒是四海安保，因为是新并购的公司，总经理曹彦博也是董事局新成员，引起了大家的一些关注。 “曹彦博总经理是新成员，大家可能不熟悉。” 罗阳笑着道：“不如让曹经理先自我介绍一番。” 掌声中，曹彦博站了起来，冲会议室里示意了一圈。 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道：“董事长，各位同事，我叫曹彦博，在来四海安保之前一直在鹏城一家安保公司担任副总经理一职，承蒙罗阳董事长的邀请，加入到灵石宫这个大家庭里来，本人感到十分荣幸......” 因为是开董事会，因此自我介绍很简短。 大家照样报以热情的掌声。 “接下来进行会议第二个议程。” 新任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温婉继续道：“审议公司下一阶段几个投资项目，第一项，杭城电商平台收购项目......” 实际上这个收购项目已经在进行中，有点先斩后奏的味道。 但是整个董事会没人提出异议。 “这个项目整体收购资金超过了5000万，之所以没有提前拿到董事会上来讨论，是因为这项收购行动有一定的特殊性，宋琬总为此还特意跑去羊城，做战略性欺骗......” 没人提异议归没人提，但终归是违反了程序，罗阳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遮掩一下，面子上也好看一点。 “战略性欺骗？” 本来这项决议简单宣读一下后，经举手表决就过了，没想到安颖好奇起来，突然发出了询问。 整个董事局成员里，在场的也就她敢这么做了。 当然，罗阳也知道她好奇的是商业上的谋划，并不是要自己的难堪。 “投资部想要收购的这家电商平台报价超过1个亿，和我们能给出的收购价格之间差距较大......” 对于安颖，罗阳还是比较宽容。 他甚至主动解释了一番，包括中间使用到的计谋，也在董事局会议上解释了一番。 “具体计划和经过，等到宋琬从羊城回来，你可以单独找她了解一番，今天开董事局会议，我在这里就不展开说了，现在就这项投资进行表决吧。” 之前温婉已经宣读过，这次收购项目是集团未来的主营项目之一，涉及集团组建电商平台的战略决策，按理是要经过一番讨论后再表决的。 只是这个项目都接近收购成功了，这会儿再讨论就没必要了。 罗阳索性跳过讨论，直接表决。 结果自然不会出意外，全票通过了。 “第二项投资决议，项目由罗生堂执行总裁安颖报审项目委员会，已经获得通过，现由董事局会议进行审议......” 罗阳让安颖在罗生堂之外新组建食品公司，这就是第一个尝试上马的新项目：辣条。 项目总投资低于5000万，先上报了项目委员会，因为罗阳提前打了招呼，项目委员会直接就审议通过，上报到董事会上决议一下。 “罗生堂要上马新项目？” 随着温婉将资料发到每一个董事局成员面前，其他人都反应不大，但是乔志远心里却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他和蔡富军关系不错，两人之间也经常聚餐。 但是据他所知，蔡富军并不知道罗生堂要上马新项目。 于是他认真翻看起项目资料。 越看，心中惊讶越大。 下意识的，乔志远抬头看向坐在前面的董事长罗阳。 正好对上罗阳饱含深意的目光。 第617章 卡住了 乔志远一下子就读懂了罗阳目光里包含的意思。搜索：小说魂 本文免费阅读 他打了个激灵，低下头，继续翻看资料。 “看完这份资料，相信大家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概念。” 几分钟之后，看到董事局成员都放下了手里的资料，罗阳这才开口道：“去年底的时候，我就和安总有过几次商议，究竟是在罗生堂框架下继续衍生产业，还是另起炉灶，单独组建一家公司来发展这块业务......” “董事长，您刚才提到的衍生产业，就是单指食品行业吗？” 第一个开口询问的居然不是乔志远，反而是赵鹏程：“因为据我所知，像国际知名的鼎新集团就是按照食品、饮品、便利商店、餐饮连锁等区分产业领域的，集团这次尝试是不是包含了这种思路？” “是有这种打算。” 罗阳笑着解释道：“我计划打造一个综合食品公司，奶茶是起步，辣条是更进一步的摸索，如果能取得成绩，在此基础上将进一步打造渠道，复刻更多同类品牌的产品......” 一问一答之间，乔志远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安总，刚才董事长也说了，要打造食品销售渠道，这块上的花费可不小啊。” 前段时间里，鲲鹏科技为了在米国开拓市场专门贷款了1个亿，很大一笔资金就用在销售渠道铺设上，褚见明深有感触，说出了这番话。 “费用的确不会小，尤其是我们计划打造遍布全国的销售渠道。” 安颖不慌不忙的回复道：“正因为费用庞大，前期我们不考虑直接进商超，而是采用省-地级市-县级市三级代理商渠道模式来开拓市场，等到产品有了一定知名度后，我们再慢慢收回代理权，这时候才会考虑进商超......另外还有一个优势，乔总的江小白就有相似的渠道，早期借用一下，也能节省相当一部分费用。” 说完这句话后，她看向了乔志远。 “都是一个集团的，安总那边如果有需要，我这边肯定没问题。” 乔志远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满口答应下来。 其实在场几位董事里，他才是最应该提问的人，偏偏从温婉发下资料到现在，一个问题都没问。 “还有其他疑问没有？” 罗阳扫视全场一眼：“如果没有的话，大家举手表决吧。” 再一次全票通过。 “第三项审议是关于江小白酒业申请贷款，本次申请贷款金额5000万，用于收购酒厂的事项......” 第二次表决结束了，温婉发下第三个项目的资料。 几分钟后，果宝影视的谭英率先开口。 “乔总，我记得江小白酒业在去年就审议过一笔5000万的收购专项资金，怎么这次又申请了5000万的贷款？” 但是他比较油滑，提问对象从董事长转移到了乔志远的身上。 “去年的5000万专项资金是针对徽省一家酒厂，该项目的收购还在谈判中。” 知道这次董事会上要审议江小白酒业贷款的事项，乔志远早就做好了预案。 “江小白目前的产能严重拖慢了销售的增长速度，如果不尽快打开这个瓶颈，今年乃至明后几年的发展都将受到影响，因此我在上个月开始就向董事长做过汇报。” 乔志远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董事长认为徽省那个收购项目既然暂时难以突破，那就要抓紧时间另外寻觅收购目标，加上江小白开年以来销售增长速度远超去年预估，产能的需求再次增加......” “按照乔总的意思，即便徽省那个项目收购下来，也难以满足今年的供货需求？” “是这样的。” “新增贷款数额和原先申请的专项收购资金一样多，是不是意味着今年的销售额有可能在原来基础上翻番？” “翻番不至于，顶多增加三分之一的样子，毕竟现在的销售并没有依托收购项目的产能。” “......” 一番问答下来，乔志远的回复没有什么缺陷。 在罗阳的主持下，该项审议全票通过。 连续三个项目的审议，花费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在罗阳的要求下，中场休息15分钟。 “温婉，下午的电话连线会议取消。” 罗阳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交代温婉道：“我昨天和宋副总通过电话，她今天从羊城飞杭城，下午直接和对方谈判，应该没有时间和我开会了。” “那我去问一下设计部冯总监，看看她能不能把明天上午的汇报挪到今天下午来。” 温婉紧跟在罗阳的身后，边走边道：“这样就把明天上午的时间给空出来了，万一宋琬总那边有事，还能......” “别换了。” 罗阳打断了她的话：“我给设计部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冯玉萱约在明天上午汇报，本来就是提前 了，今天晚上说不定都在修改资料。” 会议室离着罗阳的办公室本来就不远，交流没几句就到了。 “啪！” 坐下来后的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他回来就是为了拿烟，今天早上到公司，没来及进办公室就去了会议室。 “老板，您昨晚喝醉了？” “你怎么知道的？” 罗阳愣了一下，随后道：“田甜打电话给你的？” “我看到她没有换衣服，而且那副样子一看就是昨晚住在酒店里了。” 温婉平静的道：“这是我要求的，您喝醉了，身边必须要有人看守，防止意外发生......” “有心了。” 罗阳表扬了一句，随后嘱咐道：“下午不要安排行程了，我另外有事。” “好的。” 温婉见罗阳没有其他吩咐了，转身离开办公室。 休息10分钟左右，罗阳回到了会议室。 董事局会议后半程的内容相对枯燥，主要是四海安保汇报公司现状，展望下一阶段发展目标，同时提出需要集团总部支持的条件。 “我觉得四海安保制订的目标可以更高一些。” 听完总经理曹彦博的汇报后，罗阳点评道：“接下来我会在隔壁苏省阳市拿一块地，作为安保公司训练基地，同时将你们的安保业务拓展到阳市去，这块服务内容主要包含物业保安、厂区保安以及押运业务......” “董事长，您真的要打造一个训练基地？” 曹彦博的意外惊喜不是来自于增加一个县级市的业务，而是罗阳提到的训练基地。 “土地的事情已经在安排人落实。” 罗阳点头确认后继续道：“至于魔都这边，维持传统业务的同时，要进一步拓展私人高端安保服务。” 关于私人安保这一块，不全是为了自己以及身边人。 按照他的设想，自己名下的企业必然走出国门，安保业务也会相应的拓展到海外。 四海安保现有这点能力，可是远远不够的。 “你按照我刚才的要求，重新编制一份公司未来发展计划，相应的，需要支持的部分也不要遮遮掩掩，大胆的提出来，我会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审批。” 在会议最后的阶段，罗阳给出指示，并要求曹彦博一周内完成初步计划书。 十一点半左右，本次董事会结束。 安颖前后脚跟进了罗阳的办公室。 “你担心乔志远？” 不用她开口，罗阳就知道她着紧的是什么。 “他和蔡富军关系不错。” 安颖叹了口气道：“之前我以为这个项目不会上董事会审议，您之前也是这个意思......” “好歹是一个几千万投资的项目，从启动到运营，中间涉及多少道手续，关联多少人......你觉得能瞒得住？” 罗阳来到茶桌前，示意安颖坐下来说话的同时道：“与其私下里运作被发现，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摆出来，起码现在还可以用饮料和食品来区分，这个理由说的过去。” “赵总那边是您提前安排的吗？” 赵鹏程率先提问，还故意说到了鼎新集团，好像和罗阳提前套好了说辞一般。 “我还真没和他提前沟通过。” 罗阳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即便他不提，我也会拿这一套说辞来解释。” “您觉得乔志远会把这个信息透露给蔡富军吗？” 即便有说得过去的解释，但是防不住别人胡思乱想，因此安颖有些担心。 “说了又怎么样？” 罗阳一边烧水泡茶，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应道：“早期缺钱、缺关系，找人合作，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项目都要带着别人玩的。” “您就不担心......” 安颖为罗阳考虑道：“柠檬cc现在处于关键阶段，红杉资本那边的融资毕竟要到7月份才落地，中间要是发生什么变故的话......” “能有什么变故？” 趁着烧水的空档，罗阳看着安颖道：“罗生堂下一步的发展对大家都有利，为了这么点事情就和我吵翻，影响的只会是大家的利益，干扰红杉资本的融资，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按照当初的协议，蔡富军他们只占股份，并没有管理权。 唯一能影响的，就是闹起来，闹到红杉资本觉得企业内部不稳定，从而中断投资。 可是这样对蔡富军他们有什么好处？ 安颖也是关心则乱。 在她看来，柠檬cc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为此甚至可以暂缓辣条项目，也不能影响后续扩张计划。 “反正您心里有数就行。” 就在安颖低头沉思的时候，行政秘书瞿颖敲门请示。 “董事长，乔总找您有事。” “你看，这不就来了？” 罗阳应声后笑着对安颖道：“待会儿你别做声，看着乔志远怎么自我pua吧。” 乔志远走进办公室，看到安颖在，脚步迟疑了片刻。 “董事长，安总。” 他打完招呼后道：“不打扰你们谈话吧......要不我待会儿再进来？” “闲聊呢，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罗阳面带笑容的招了招手：“过来坐，我刚准备泡茶，你就来了，赶巧了不是。” 乔志远走到茶桌前，坐到了安颖的边上。 “新公司就叫华阳辣条。” 罗阳提着烧开的水壶，一边冲洗茶壶，一边询问安颖：“将来的集团公司名称我也想好了，就叫嘉鸿集团，你觉得怎么样？” 安颖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 但是她反应极快，随即回应道：“我现在关心的倒不是名字，一家全新的食品公司，从无到有的建立起来，还要重点发展销售渠道......要知道柠檬cc的扩张现在处于关键时刻，我怕精力不够用！” “刚才你在董事会上不还说的很好嘛。” 罗阳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乔志远：“早期用他的渠道好了。” “董事长，酒类的销售渠道和普通食品的销售渠道还是有一点区别的。” 乔志远苦笑着道：“刚才在董事会上没说，我是怕影响大家的表决。” “江小白的渠道全是酒类代理商？” 安颖这会儿已经顾不上之前的担忧了，诧异的询问道：“没有综合食品类代理商？” “江小白现在一共打通了十七个省的渠道，其中大半省代都是酒类代理商。” 乔志远实话实说道：“只有三个省份，我们没有找到省代，往地市一级开拓市场时候，找的代理商中有一部分是综合食品类，过半也是酒类代理商。” 罗阳陷入了沉思中。 “董事长，刚才在会议室里听到您打算进军食品行业，我还想着剩下过半省份的渠道能沾新公司的光呢！” 乔志远诚恳建议道：“既然不是小打小闹，打通渠道是必经之路，这笔钱节省不下来的。” 他哪里知道，罗阳和安颖都在演戏。 关于渠道的事情，早有计划，要借助红杉资本那笔融资来打通一部分。 “你回去后估算一下，组建一个全国销售渠道，大概要花多少钱。” 罗阳抬头看向安颖：“我估摸着之前计划的5000万是不够了。” 安颖瞬间领会罗阳的意思，当着乔志远的面道：“嗯，我回去仔细了解一下，再估算出一个大概数字......老板，你有个心里准备，我估摸着这笔钱不是小数字，起码好几千万。” 创办一家生产辣条的公司，建设加打通全国销售渠道，需要投资将近1个亿。 就问其他人感不感兴趣！ 乔志远：“......” 需要这么多钱吗？ 他有点懵。 江小白在销售渠道上好像没花这么多钱吧？ “乔总，你这边是什么事？”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罗阳把目光转向乔志远。 “哦......” 乔志远回过神来：“我就是来汇报一下贷款的进展。” “我记得温婉提起过。” 罗阳诧异道：“不是安排在周四下午商谈吗......怎么，进展不顺利？” “进展是不怎么顺利，目前卡住了。” 乔志远面带苦色道：“需要集团总部担保！” 第618章 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 “以江小白现在的......” 话刚说一半，罗阳就停住了。本文搜：求书帮 免费阅读 “忘了江小白到现在都没有一家正式的酒厂打底，现在看上去更多像是一家贸易公司。” 截止目前为止，江小白依旧在用订购的散装酒进行灌装，它的价值更多体现在品牌和营销策略上，从银行的角度来看，这样一家公司要贷款好几千万，风险过于大了。 “是啊，如果没有总部的担保，银行那边肯定不批的。” 乔志远看着罗阳的目光里包含了些许担忧。 如果是江小白向银行贷款，罗阳只需要承担对应股权的责任，也就是他在江小白里占的40%股权。 现在让集团公司来担保这笔贷款，风险就要由罗阳来全部承担了。 “董事长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可以拿江小白里的股份抵押给你。” 乔志远咬牙道：“我确信，江小白只要突破产能的束缚，区区5000万贷款而已，到年底就可以还清。” “这还不至于。” 罗阳摇了摇头道：“担保的事情不需要担心了，反而是你那边的收购......从这次贷款受挫来看，我觉得徽省那边的收购还是先缓一缓吧，先紧着容易收购的项目用，早点让江小白酒业名副其实。” “我知道，这次回去后就落实。” 乔志远坦言道：“不管酒厂规模大小，先捡容易的收购一两家再说......” “嗯。” 罗阳回复道：“周四你带银行的人过来吧。” 乔志远顿时面露喜色，连连表示感激。 “董事长，那我就不打扰您和安总商量事情了。” 达到目的后，乔志远识趣的站起身，向罗阳告辞。 “现在可以不用担心了吧？” 等到乔志远离开办公室后，罗阳笑着调侃了安颖一句，随后聊回话题道：“刚才和你说到铺设渠道的事情，我倒是有一个新的想法。” 鉴于乔志远有求于罗阳，安颖暂时放宽了心。 “什么办法？” “今天董事会上审议了一个收购项目，是关于电商平台的，今后会成为集团的主营项目之一。” 罗阳捋了捋思路道：“你应该知道，现在国内电商平台已经被淘宝、天猫、京东等占据头部位置，我们想要在这条赛道上分一杯羹，如果没有别出心裁的思路，是没有机会突破重围的。” “您的意思是......” 既然提到了电商平台，安颖很容易联想到别的。 她忍住不皱眉道：“老板，难道您想让辣条走线上销售渠道？” 将快销类食品寄托于线上销售，似乎很不靠谱。 “不是要你放弃线下渠道。” 罗阳摆了摆手道：“我的意思是，集团新组建的电商平台不会跟风现有模式，因为那是死路一条，唯有创新商业模式才有出路。” 安颖更加迷惑了。 这和辣条销售的渠道铺设又有什么关系呢？ “创建新的商业模式，前期需要组建一支地推队伍。” 要搞拼夕夕模式，就离不开团购渠道，这个关键要素是靠地推队伍搭建出来的。 不止如此，今后走出校园的共享单车项目，也要用到地推。 这里面涉及到的一系列理论，没有几个小时说不清楚，所以罗阳没有过多的解释。 他只是引出地推这个名字。 “有了这样一支队伍，食品销售的渠道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无论是大街小巷的小卖铺，还是遍布城区的小超市，又或者当地的副食品批发市场、大型连锁超市，都可以靠着地推队伍拿下来。 “刚才乔总其实也暗示过了，江小白并没有采用您说的这种方式，而是直接打通了省代-地市代理-县级市代理的三级代理模式。” 安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似乎有些不理解这种多此一举的方式。 “如果单纯的为了辣条而组建这样一支队伍，当然是浪费的。” 罗阳笑了笑道：“可这支队伍是为电商平台而组建的，你那里只是顺带，顶多付出少量费用，而这笔费用绝对比三级代理折扣掉的费用要低很多。” 正常一件商品，从省代到地级市代理，再到县级市代理，层层扣留利润。 最后在终端销售市场上，价格就降不下来了。 偏偏辣条这种食品以便宜著称。 罗阳这么一解释，安颖瞬间明白过来。 “老板，照你这么一说，不光是华阳辣条，今后推出其他食品，咱们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打通销售渠道的啊！” “你说的没错。” “看样子......地推队伍的作用很大啊！” 安颖突然间兴趣大增，好奇的问道：“老板，组建这样一支 队伍的难度大不大？” “自己从无到有的组建，难度不是一点点大。” 罗阳胸有成竹的道：“但是咱们可以挖别人墙角。” 他瞄准的是外卖行业，去年经历过惨烈的千团大战后，整个市场上5000多家外卖公司死掉一大片，很多外卖网站的地推队伍要么被胜利者收编，要么苟延残喘的活着。 现在还是2012年的上半年，从外卖市场里“捡”一些经历过血战的地推队伍，相信不难。 “看来我有必要去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弥补一下自己的短板了。” 认知之外的东西，哪怕是安颖，刚才都有些懵。 “如果有这个打算，你可以去了解一下美团这家企业。” 罗阳建议道：“和这一波互联网浪潮息息相关，模式涵盖b2b、b2c、c2c......” “咱们要搭建的电商平台属于什么模式？” 既然聊到这个话题，安颖也感兴趣询问起来。 “咱们现在收购的这家电商平台和淘宝的模式差不多，介于b2c和c2c之间。” 罗阳想了想之后回复道：“但是我们最终要搞的模式，将会涵盖b2c、c2c和c2b三种。” 安颖目光闪动，思绪万千。 “行了，董事会已经审议通过了辣条项目的投资，你那边可以开始启动建设了。” 时间接近中午12点，罗阳下午还有事，于是结束了和安颖的聊天。 “缺人啊......” 看着安颖离开的背影，罗阳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她踏出校园没多久就应聘成为自己的助理，直至现在担任罗生堂的执行总裁，不管是就读专业原因还是社会实践经验，中间都没有经历过互联网商业思维的熏陶。 未来的电商平台，大概和她无缘。 不止如此，两三年之后要进军的新能源汽车产业，谁来帮他掌舵？ 只要一想到这个，罗阳就忍不住头大。 就在他喝完一壶茶，打算去吃午饭的时候，宋琬赶回来了。 “你昨天不是说下了飞机后直接去杭城的吗？” “收获了意外之喜，我不得先回来向董事长汇报嘛！” 走进办公室的宋琬满脸笑容：“800万+保留对方20%股权，我们拿下了羊城那家电商平台，现在就等你点头了。” 罗阳：“......” “我让你去羊城是度假，是迷惑杭城的对手。” 听到宋琬的“喜报”，罗阳直嘬牙花子：“谁让你去谈收购了？” “对方公司是不怎么值钱，可是人才难得。” 宋琬无惧老板的权威，眉毛一挑道：“咱们集团除了你之外，就没几个具备互联网商业思维的人才，但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不一样，她完全可以胜任新组建的电商平台的负责人岗位。” “胜任，你从哪里看出胜任？” 罗阳反问道：“要是能力足够，他们的电商平台怎么就维持不下去，还要咱们去收购？” “董事长，你得辩证看待问题。” 宋琬毫不退让的争辩道：“众所周知，天猫商城成立以来，几家头部企业诸神混战，他们维持不下去，非战之罪，不能简单归结为老板能力不足。” 一想到这家公司的老板是梁雨欣，罗阳心里就发毛。 100%收购也就算了，还留20%股权...... 这都叫什么事啊？ 罗阳沉默的时候，宋琬依旧在滔滔不绝的推荐：“对方老板梁雨欣就读于沃顿商学院，对互联网产业有很深的理解，她创办这家电商平台一度受到风投界巨头的关注，如今虽然濒临破产，但是他们企业在用户体验、营销策略、软件安全、团购渠道等方面都有不错的底子......” “？” 团购渠道上有不错的底子？ 听到这个词语，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董事长，依我之见，羊城那家电商平台的收购价值远高于杭城这家公司。” 宋琬看到罗阳表情波动，劝说的愈发起劲。 “我的感觉怎么有点怪异？” 罗阳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宋副总，你不会是拿不下杭城那家电商平台了吧？” “怎么可能？” 面对这种质疑，宋琬坚决不能忍受。 她迅速回应道：“就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这些原因，才没有直接赶往杭城，而是先回公司向你汇报真实情况......杭城那边已经人心惶惶，收购毫无阻碍。” “按照你的意思......” 罗阳咂嘴道：“不需要收购杭城那家电商平台了？” “那就要看价格了。” 宋琬表情严肃的道：“如果他们的报价达到我们的心里价位，收购下来还是有诸多好处的。” “你这个前提是收购了羊城那 边的公司吧？” “那当然！” 宋琬毫不迟疑的回复道：“如果没有羊城那边托底，杭城这边的谈判难度就会增加不少，毕竟我们选择余地小了。” “你设定的收购心里价位是多少？” “不超过7000万，而且要分三次支付。” 宋琬干脆利落的道：“第一笔3000万，在签订收购协议后三天内支付，第二笔2000万，在全面接收公司，并捋清账目，核对无误之后支付，最后一笔2000万在合同签订后半年内支付。”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董事长，如果没有羊城那边垫底，杭城这边的收购价格很可能要谈到8000万~9000万左右，而且最多分两次支付。” “你这个想法有点一厢情愿了吧？” 罗阳心里依旧有点接受不了，挑刺道：“杭城那边也不是傻子，怎么就会同意7000万的收购价？” “因为我能拿羊城那边的框架协议甩他们面前啊。” 宋琬笑眯眯的道：“而且有了这个底气，不收购他们也行，反正咱们当初考察的电商平台不止一家，回头多并购几家规模小一点的平台，整合一下资源，照样可以。” 从理性的角度来讲，宋琬的话没错。 但是罗阳心里总觉得别扭。 “你让我考虑一下。” “投资部的谈判团队下午还要赶去杭城。” 宋琬知道罗阳不可能当面给她结果了，于是站起身准备离开。 离开办公室前，她对着罗阳道：“和对方约了下午两点半，现在已经12点出头了......” 这句话里意思很明确，直到双方谈判团队见面之前，中间两个半小时就是罗阳做出决断的时间。 “啪！” 在宋琬离开后，罗阳点燃了一支烟。 “梁雨欣对互联网产业很有见解？” 从宋琬刚才的话里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相当推崇梁雨欣在这方面的能力。 之前顾嫚只知道梁雨欣的电商平台支撑不下去了，却没有提及其他方面的信息，估计她也是不怎么清楚其他情况。 罗阳对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当初的金城地产。 沉思片刻后，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桌面上的手机。 “董事长，你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 接到罗阳电话的时候，宋琬刚出电梯没多久。 “你认识梁雨欣吧？” “......”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董事长当初在金城地产兼职过，而且是在梁雨欣手下工作......” 宋琬的声音有些赫然：“在羊城谈判期间，我没有和梁雨欣提及过这件事，就是怕引起梁总的尴尬。” “也就是说......” 罗阳顿了顿之后道：“梁雨欣并不知道灵石宫集团的董事长是我？” “不知道。” 宋琬实话交代。 “吁......” 罗阳长吁了一口气，中间间隔了足足十几秒才下定决心：“在和梁雨欣签下合同之前，不要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好的，董事长。” 电话里，宋琬压制着欢快的心情，用平淡的语气回复了罗阳。 “你说的，7000万以内拿下杭城那家电商平台！” 罗阳心里不舒畅，用生硬的语气道：“我等你的消息。” “我尽量。” 宋琬之前可没说过一定，扛着自家老板压力道：“不管今天的谈判成不成功，我一定会带领团队完成集团组建电商平台的目标任务。” 罗阳：“......” 第619章 训斥沈静兰 因为宋琬的原因，原本安排的电话连线会议取消了。本文搜：零点看书 免费阅读 整个一下午的时间，都可以由罗阳随意支配。 于是在吃过午饭后，他直接去了徐汇。 上午开董事会期间，沈静兰发来信息，邀请他去巡查会所装修进度。 恰好这段时间里，江雯也跟在她身边学习，罗阳决定下午过去看一看。 “罗阳，你来啦！” 见到罗阳出现的瞬间，江雯就跑到了他的身边，开心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不知道罗阳昨晚住了酒店，还以为罗阳今天上午才返回魔都呢。 “罗总，下午好。” 沈静兰规规矩矩的汇报工作；“会所装修速度蛮快的，三楼已经开始铺设地板，最多到下个月底就能全部完工。” 像这种装修，一般由上而下，避免出现二次损伤现象。 “这些事情直接在电话里汇报就行了。” 罗阳摆了摆手道：“你让我过来巡查，总不是为了检查工程质量吧？” 如果说土建项目比较精通，装修这一块，他就一知半解了。 “看施工进度是一方面。” 沈静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罗总，我发消息邀请您过来，主要是想汇报一件事：预算不够用了！” “啊？” 罗阳本来已经打算和江雯聊几句了，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惊讶起来。 “5000万还不够？” “装修这块倒是没有超预算，因为合同已经签死总价。” 沈静兰一五一十的汇报道：“是供应商那边出了问题，现在谈下来，总体支出要比原先摸排的价格高出15%左右，他们明显是在欺负我不懂行。” 一家高端私人会所，高档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就包括酒水、食材、雪茄等供应货品...... 没有品质保障和价格稳定的供货渠道，压根就支撑不起来这样一家会所。 “欺负你不懂行......” 罗阳略带不解的问道：“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少量重叠的供货商报价不一致，对比下来发现的！” “少量重叠？” 罗阳更惊讶了：“每一个类别的供货商本就应该有两三家，方便对照供货价，这是采购原则，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成少数重叠了？” “......大部分供货商都是张总那边推荐给我的！” 沈静兰面露愧色道：“我自己找来的只占了一小部分，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罗总，是我能力不足，把这件事搞砸了，现在只能向您求助！” “张伟伦和我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你难道心里没数吗？” 罗阳随即瞪了沈静兰一眼：“任何企业都有最基本的招标原则，这还需要我教你？” 沈静兰愈发凄苦。 以前大学里的无往而不利似乎只是一种假象，真正踏足商圈后，才发现自己能力有限。 可站在自己对面那个......好像还没毕业呢。 江雯有心帮沈静兰说几句好话。 但是罗阳说的句句在理，让她一时间无法插嘴，只能给了沈静兰一个无奈的眼神。 两个女人之间的眼神互动没有瞒过罗阳。 想到沈静兰毕业也没几年，之前还是在影视公司里轮岗，根本没有多少商业管理方面的经验，有些事不能完全怪她，于是语气缓和了下来。 “魔都这么大，周边还有苏浙两省，哪怕你自己发一个招商公告，都能凑齐足够的供应商......” 罗阳用教导的语气道：“再不济，直接去找相关的商管公司，也能解决这件事，哪里需要来求助我？” 沈静兰恨不得立刻拿笔记下来。 她连连点头道：“离会所开业还有一段时间，我现在按照您教导的方式去做，应该还来得及。” “你和张伟伦那边走的比较近？” 三年前，罗阳在金城地产担任营销总监，因为印刷业务认识了沈静兰。 现在涉及一家商务会所的筹建，其中利益百倍于当初。 人心易变。 商业方面的能力可能还需要培养，但是说到捉摸男人心思，这就是本能了。 在这方面，沈静兰的能力可不差。 “您当初交代我在会所筹建这件事上多向张总请教，起初他也的确帮了不少忙，我因此放松了警惕之心。” 她立刻解释道：“我虽然能力有欠缺，但谁是金主，我还拎得清，和张伟伦仅仅只是会所一事上有接触，不存在走的近不近的问题......倒是那些供货商，在商务谈判的时候，都允诺了利益，正因为如此，价格超标不少，我知道其中利弊，所以请您过来指导。” “是啊，是啊。” 江雯终于找到机 会了。 “静兰姐上个周末就和我提起过这件事，说那些供货商允诺了很丰厚的回扣，她心里担心，要等你回魔都后向你汇报这件事，这是真的。” 她也帮着沈静兰说话；“静兰姐能力上或许有欠缺，但是对你绝对忠心的。” 有江雯的背书，罗阳的怀疑之心减弱了很多。 “筹备小组搭建的怎么样了？” 罗阳转移之前的话题：“会所的管理层招聘到了多少人？” “截止上周为止，中层管理人员已经意向性签订了四个人，基层员工也准备开始招聘了。” 沈静兰一五一十的汇报道：“就是会所总负责人不好找，现在都没有遇到满意的人选，张伟伦那边倒是向我推荐了一个，但是我不敢要......” “这时候你倒拎得清了！” 罗阳咂嘴道：“总负责人难找，你不会交给猎聘公司啊，这点基本常识都没有？” “本来就要超预算了，猎聘公司那边费用又高，我......” “该花的舍不得，该省的又没招。” 罗阳差点气笑，用手指点了点她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你要是早点通过猎聘公司招到负责人，供应商的事情，说不定这个人就能帮你解决了！” 一个有着高档商业会所管理经验的人，手里肯定不缺这方面资源。 沈静兰听了这番话，当即就愣住了。 片刻后，脸上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恨不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就像罗阳刚才说的那样，要是一开始就舍得花钱，通过猎聘公司招来专业的负责人，供货商的事情说不定早就解决了。 原本心心念念的想着省钱，实际上是误事！ 这下子江雯又不好帮她说话了。 “你真的需要好好的磨炼一番......说起来这也怪我，开始时候把你安排在影视公司里轮岗，实际上并没有起到培养你成长的作用。” 再训下去，沈静兰的情绪说不定要崩溃了。 罗阳也只能缓一缓，宽慰她道：“回头就去委托猎聘公司，先把专业管理人员招齐，之前答应你的总经理助理依然有效，但是你自己心里也要有点数了，抓紧时间成长起来。” 沈静兰赶紧点头。 江雯在一旁吐了吐舌头，还冲沈静兰挤眼睛。 “你也是！” 罗阳突然转头看向挽着自己胳膊的江雯：“别以为去美容院实习几个月就了不得了，你在商业方面的能力还不如她，年底时候就要开始筹建连锁美容机构，你学着点，别犯和她一样的错误！” “哦哦哦。” 江雯做出乖巧的样子：“罗总，我知道了，筹建连锁美容机构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请猎聘机构找来合格的专业管理人员，然后按照您的计划要求来指示专业管理人员去落实，绝对不盲目自信！” 好家伙，这番话不就是针对刚才的总结嘛。 “你啊......” 罗阳点了点她的鼻子：“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自己想清楚了，如果只是要一个舒适的未来，医美连锁机构不做也行，但是想要成就自己，那就好好做事。” 江雯摇晃着罗阳的胳膊：“我知道啦，你想要我自食其力的嘛......我先努力试试看，要是不行，就及时打住，反正有你养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罗阳顿时哭笑不得。 这丫头真是初心不改啊！ 趁着气氛稍缓，江雯拉着罗阳巡视工地。 楼下上楼下走了一遍，几千平米的一个小会所，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很快就检查完毕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走出装修工地后，江雯再次挽住罗阳的胳膊：“回家还是去逛街？” “回去吧。” 宋琬那边稍晚一些就会有消息反馈过来，要是现在陪江雯逛街，肯定连着晚饭一起在外面吃，搞不好稍后还会把江雪一起拉出来。 罗阳稍作思考便决定回去。 “你也一起，待会儿我再帮你捋捋后面的事情。” 他点了点沈静兰道：“以后有疑惑的地方，及时打电话给我，人家做下属的，恨不得天天在老板面前晃悠，即便有些事能解决，也要变着法的向老板汇报工作，你倒好，事情到实在推进不下去了才想到汇报......” 刚恢复一点的情绪，又差不多要崩溃了。 沈静兰的头低垂着，下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 江雯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因为平素里和妹妹，或是和沈静兰逛街的次数不少，也不缺这一次。 反倒是回家这个意见更适合她的念想。 会所就在徐汇，回到家里连半个小时都不要，三个人没多久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罗总，以后和张伟伦那边往来的尺度怎么把握？” 虽然商业管理能力不行，但是沈静兰的情商还是不多 ，趁着江雯帮罗阳泡茶的功夫，抢在他开口之前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想要挽回一点罗阳对她的看法。 “他不主动打电话给你，你就不要主动联系他了。” 罗阳沉思了片刻之后道：“实际上我现在也在考虑怎么衡量和他之间的关系......当初筹办这家商务会所，主要是为了招待阳市商会的头面人物，现在看来，这还是次要的，随着我名下企业的扩张，这家会所以后的作用会越来越偏向于自己的公司招待，甚至是自己的私人招待......” 沈静兰安静的听着罗阳的自述，心里暗自惊讶。 记得在汤臣高尔夫球场打球那会儿，罗阳和张伟伦的关系看上去很融洽。 她自认为很擅长观察人际关系。 沈静兰没有理解错误，当时的罗阳的确有和张伟伦进一步深度交往的意思。 但是昨晚的一些表现，颠覆了他的想法。 在炎黄商务会所那场聚会里，下半场，张伟伦对蒋涛的热情实在太过，罗阳心里其实很不舒服。 现在想来，关于合作创办游戏公司的事情还合不合适，有待考虑了。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关于商务会所筹建中遇到的困难，你现在一次性向我汇总一下。” 罗阳解答完沈静兰的问题后，立刻把谈话主动权抓到自己手里：“趁着我今天下午有时间，一一帮你捋清楚。” “供货商的问题、会所负责人选的问题，预算超标的问题，这三个实际上都有关联，刚才您一番教导后，我已经知道怎么去解决了。” 这个项目一直是由她在负责着，因此关于项目遇到的困难，心里一清二楚。 无需思考多久，沈静兰就一一列举。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件事。” 她看着罗阳道：“这家商务会所目前的定位是内部招待，之前我就一直在考虑，如果只是这样，会所每年的亏损将会很大，所以想着怎么从别的地方找补，现在您又提出方向要改变，我以前的想法就更加迫切了，罗总，怎么样才能经营好一家高档商务会所？” “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你还是太早了。” 罗阳摇了摇头道：“会所盈利还是亏损，怎么更好的运营，这是负责人的事情，或者说是我的事情，现在的你，主要任务还是跟着学习，而不是去思考这些事情。” 高端商务会所的运营，已经不是营销策略的问题了，这里面还涉及到人脉关系和圈子的问题。 远不是现在的沈静兰应该思考的问题。 “哦，我知道了！” 虽然罗阳没有说明具体原因，但是她也及时调整心态，顺从的先放下这件事。 “另外一个困难呢？” 罗阳主动询问道：“不会也是这一类的问题吧，如果是，就不要说出来了。” “不是，另外一桩困难不是这一类的。” 沈静兰说到这里的时候，欲言又止起来。 第620章捋清思路，停止揠苗助长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本文搜：有书楼 免费阅读” “就是我之前考察了十几家类似会所，发现其中一半以上都有那种擦边服务......” 在罗阳的目光注视下，沈静兰终于开口道：“毕竟商务会所主要招待的还是那些事业有成的男性，我一直在犹豫，咱们会所要不要增添这样的元素，如果要的话，渠道又要去哪里找？” 江雯刚好端着茶杯走过来，听到沈静兰的这番话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首先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的会所里不搞这一套。” 明确底线后，罗阳继续道：“你可以这样简单理解，我搞这家商务会所，只是单纯的提供一个请客吃饭，朋友聚会，闲聊商谈合作的场所，至于怎么吸引高端会员，我自有办法......你明白了吗？” 如此清晰的划定界限，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明白。 沈静兰点头的同时，心里舒了一口气。 “还有，你现在站的高度达不到，就不要去操心那个层面的事情。” 罗阳很直接的道：“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前期筹办，后续跟着有经验的人学习，至于以后能不能接手管理这家会所，还要看你成长的怎么样......” 这番话，算是说的比较透彻了。 “把烟递给我。” 教育完沈静兰，罗阳靠到了沙发椅背上，一边吩咐着江雯帮他拿烟，一边脑子里思考着最近几天里发生的事情。 从安颖到沈静兰，从江雯到姜帆...... 之前他一直视安颖为心腹大将，这一点没有问题，而且这个女人从助理岗位走向管理岗位，一直到现在担任罗生堂执行总裁，中间似乎没有出现什么偏差。 现在因为罗阳想要在奶茶之外建立一家综合食品类公司，安颖的一些短板就暴露出来了。 同样的事情放到沈静兰身上，差异更大。 无论社会阅历还是商业管理经验，这个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小女人差远了。 不否认她的情商高，罗阳甚至敢肯定，好好培养几年，绝对能成长起来，独当一面。 可现在还是太稚嫩了。 至于江雯，那就更不要提了。 当初接手一家奶茶店都够呛，居然想着让这个茶艺大师去经营管理一家医美连锁机构，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 “啪！” 江雯跪坐到沙发上，攀爬到罗阳胸口，将点燃的烟放到他嘴里。 “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啊！” 罗阳脑子里泛起这个念头：“否则自己要累死......” 这种情况，从姜帆身上就能一窥究竟，她从大二开始就进入自己家里的企业实习，到现在过去三年了，姜远山还在让她轮岗，一步一步的培养。 或许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所以，想当然的是罗阳。 作为一个重生者，原本就有着比较成熟的社会阅历和一定的管理经验，加上重生带来的商业信息差优势，这才造就了他现在的成就。 无论是安颖，还是沈静兰，或者江雯，都被他揠苗助长了。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到了宋琬。 从进入公司第一天起，直到现在，宋琬在自己手下轮换了好几个岗位，似乎都能胜任一二。 非但如此，在个别项目上，这个女人还会坚持自己的观点，顶住罗阳的任性。 如果剥离重生者的光环，在商业管理这一块上，罗阳的能力甚至还不如宋琬。 “看来要调整思路了。” 罗阳心里想道：“尽量聘用专业的人来做管理，身边人耐心培养，能出头的，以后再委以重任也不迟，如果不行，还是拿着钱去躺平算了......” 因为他在思考问题，江雯和沈静兰都不敢打扰。 客厅里，一时间静悄悄的。 “我去书房写点东西，你们俩去买点菜回来，晚饭就在家里吃。” 交代完这句话，想完事情的罗阳就起身去了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江雯和沈静兰对视了一眼。 “他今天好凶！” 江雯对着沈静兰比划着嘴型，悄无声息的道：“怎么回事？” “咱们出去聊。” 沈静兰使了个眼神，还用手指点了点书房方向。 她显然是对之前的训斥还心有余悸，生怕江雯说出什么大胆的话来，让罗阳听到。 两人轻手轻脚的整理一番，出门去超市买菜。 “吓死我了！” 刚关上大门，江雯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静兰姐，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身上还有这样一面，板着脸的时候好吓人，我的心到现在还砰砰直跳。” “罗总这次好像是真生气了。” 沈静兰以前见识过罗阳严肃的一面，但是像今天 这样的，还是第一次。 她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道：“应该是我把事情办差了，惹到罗总心情不好，江雯，这次连累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的......” 江雯跟了罗阳三年多，两人接触的时间也比较多，对他的了解比较深。 她带着沈静兰进了电梯后才放大声音道：“他今天肯定是生气了，否则不会板着一副冷脸，但是他还愿意把你喊到我家里来，就有点像怒其不争的情绪，可见他对你还是抱有期待的......”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至于我嘛......” 江雯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正我也没什么雄心壮志，不做事也没关系，让他养我一辈子好了。” 沈静兰：“......” 难道躺平就能好命？ 不知道两个女人出门后还在议论自己，罗阳进了书房后就打开了电脑。 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他打算捋几件事情。 首先就是电商平台，自己究竟要把它办成什么样的模式？ 是学拼多多，还是走b站模式的电商领域？ 如果要走拼多多模式，在扩张电子商务多元化购物平台的同时，还要发展出自身的团购业务，只有这样，才能比淘宝更下沉业务，从众多电商平台中杀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来。 说起团购模式，就不得不提到美团。 这家成立于2010年的企业，最初可不是做外卖的，而是专注于团购业务，直到满足功能的智能手机出现，这才开始涉足外卖市场，通过血腥搏杀，成为外卖行业的龙头企业。 后来更是借助团购业务这块强项，又开始涉足社区购物领域，将外卖业务拓展到居民家庭日常消费品业务。 由此可见，团购业务这块的重要性。 因此，罗阳想要自家的电商平台未来走拼多多模式，必然要做好团购业务。 如果要走b站的电子商务模式，那就要注重内容输出。 要知道这家网站最开始并没有走商业化道路，起初的时候，b站是一个以acg（动画、漫画、游戏）为主题的二次元弹幕视频网站，为用户提供了一个分享、交流acg文化的平台。 直到后期，网站注册用户增加到一定量级，受到资本关注，之后才走上了后来的道路。 在电子商务扩张这一块上，网站借助黏贴性极强的用户来发展内容周边产品，之后沿着这条路径慢慢发展出独具特色的电商平台。 现在是2012年上半年，创办一家和b站竞争的网站，难度还不是很大。 可是这样一来，宋琬之前的收购业务就显得有些多余，因为走了b站模式，收购来的电商平台几乎就没什么作用了。 在两者之间如何选择，成为罗阳一时间的困扰。 而且还要为新的产业找到一个负责人......难道真的就要让梁雨欣来挑大梁？ 一想到这个，罗阳就头大。 或许两条腿走路？ 罗阳脑子里忍不住这么想。 结果倒逼现实，在魔都创办一个类似b站这样输出内容的网站，和b站进行竞争发展，于此同时，让梁雨欣就在羊城发展，一边保留原先电商平台，一边开拓团购业务...... 今后哪一块做的好，就倾斜资源走哪一条路。 想到这里，罗阳就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叫好，于是迅速的在电脑上敲打出自己的商业思路。 江雯和沈静兰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清楚。 花费足足一个多小时，初步编写出一个大纲性计划书后，才见江雯端着茶杯和水果盘走进书房。 “买菜回来了？” “刚回来没多久。” 江雯轻声细语的道：“我还喊了小雪，她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待会儿就能回家......” “嗯，你去忙吧，我这里还有其他事。” 罗阳保存好文件，看了一眼江雯道：“吃晚饭的时候再喊我。” 捋完电商平台的事，接下来就要考虑综合食品行业。 其实这和他之前头疼走哪一条路也有隐约的牵连。 走拼多多模式，就要组建地推部门，而这个部门在打通综合食品行业的销售渠道也有大作用。 更关键的还有安颖那里。 她在这方面有短板。 即便要硬推上位，也要配置一到两个专业的副手，帮她主抓渠道建设方面的事务。 经过一两个品牌的运营，安颖才有时间在学习中成长，有可能为一个全面的合格管理者。 想到这里，罗阳又开始在电脑里记录自己的思路。 地推队伍建设、专业副手、渠道建设...... 思考这些花费了罗阳一二十分钟时间。 之后就是会所的事情，正好趁着现在思维敏捷，一起 考虑进来。 其实在沈静兰眼里的困难，对于罗阳而言，都不是难事。 无非就是砸钱进去，即便超预算了，只要肯花钱，建起一家硬件上档次的会所，并没有多大难度。 关键是后面的运营。 如果只是简单办成一家用于自己企业请客吃饭的场所，倒是无所谓。 而且投入也没必要这么大，可以控制规模。 但是经历了昨晚之后，罗阳倒是起了心思，有想法弄一家高端会所。 在人脉圈子上，浙省那边何茂松、刘海山、蔡富军他们三个算一股，在魔都这边，傅彬能带出一点资源，阳市商会里的几个会长、副会长能带出一部分资源。 老丈人姜远山那边应该也能帮上忙，多少不清楚，但是肯定有。 另外就是自己企业搭建出来的平台，包括因为企业业务而认识的银行方面的关系，比如董萱，这些人也能帮自己会所带来一些资源。 有这些就够了吗？ 远远不够！ 在罗阳看来，这些资源顶多能把会所抬到中档水平。 昨晚在炎黄商务会所可窥一斑，同样是二代，张伟伦在蒋涛他们一群人面前，就差卑躬屈膝了。 同样的资源可以让罗阳在阳市这样的小地方成为顶尖人物，但是在魔都的圈子里就不够看了。 他得拿点东西出来。 因为自身底子薄，发展时间短，加上介入的产业需要的资金多，以至于罗阳这样的重生者脑子里有n多个发财路子，也只能看看，根本没精力顾及。 但是这些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换资源，可以用来结交圈子的。 最简单的比喻，柠檬cc在上市前要整体出售掉，如果只限于会所会员呢？ 相信有不少人应该愿意先办一张会员卡的。 又比如共享单车，后期融资的时候，具备进场条件的，需要有会员资格，罗阳也可以确定，有不少人愿意成为他这家会所的高级会员的。 诸如此类，都是吸引高端会员的有利条件。 而且一旦罗阳在圈子里给别人形成某些特定印象，相信这家会所就不是单单会员的事这么简单了，发展到一定程度，只要稍作引导，就可以打出合作平台的理念。 到了那个时候，罗阳根本不需要舔着一张脸，到处去跑投资大会。 仅仅借着会所这个平台，不管是资金还是项目，都会自己跑到面前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罗阳情绪微微激动起来。 趁着思维活跃，赶紧把这些想法记录下来，后面再整理出来，形成完整的发展方案。 时间就在键盘的敲击声中慢慢消失。 “姐夫，可以吃晚饭了。”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书房门口出现了江雪的身影：“姐姐和静兰姐做了一桌子菜，今晚可有口福了。” “稍等片刻。” 罗阳头都没抬的回应道：“我打完这段字就结束。” 江雪轻手轻脚的走进书房，站到书桌后面。 电脑屏幕上关闭文档页面的瞬间，她从身后搂住了罗阳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吻了一口。 “姐夫，你好长时间没来看我和姐姐了。” “放心，今晚我不走！” 其实也没有好长时间，但是这种时候没必要解释什么，只需要反馈情绪价值就可以了。 “嘻嘻......” 果然，江雪需要的就是这个回复。 只见她快步绕过椅子，坐到罗阳的腿上，双臂环住脖子，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咳咳咳......” 江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书房门口。 “再不出来，菜都要凉了......” 做姐姐的调侃道：“你俩晚上有的是时间亲热。” 第621章 定海神针 晚饭吃到一半，宋琬的电话打了过来。本文搜：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董事长，抱歉，这次双方在价格上没有达成一致。” 接通电话后，宋琬第一时间通报下午谈判的结果：“但是对方三个主要股东里，已经有一个出现了意见不一致的情况，我打算在杭城住一晚，顺带约这个股东见面聊一聊......” “你现在就去吃晚饭，稍后连夜返回魔都吧。” 之前在书房里已经捋顺了思路，罗阳想都没想的开口道：“杭城那家电商平台的收购行动暂缓，明天上午等策划部汇报完工作，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有些重要的想法要和你聊一聊。” “看样子董事长是有别的想法了？” 明明中午的时候还很期待收购案谈成，这才隔了几个小时啊，就对杭城这家电商平台不怎么感兴趣了。 中间要是没有什么重大变故发生，打死宋琬也不信。 “嗯，是有了一些想法。” 罗阳在电话里没有细说，只是交代道：“你确保羊城那家电商平台能收购下来就行。” 伴随着这句话说完，电话对面传来了笑声。 “我很期待明天上午的谈话。” 宋琬用活泼的语气道：“应该能收获意外之喜！” 她的意外之喜，不知道是因为梁雨欣还是因为罗阳可能带来的新思路。 女人啊......天生八卦。 晚饭过后，见罗阳没有找自己谈话的意思，沈静兰主动提出告辞。 因为江雪也在的缘故，江雯没有挽留，亲自送她出门。 “我瞧静兰姐情绪不高的样子。” 大概是听到了只言片语，小丫头缠着罗阳，好奇的询问道：“姐夫，听说你今天下午教育她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么多闲事。” 罗阳弹了江雪一个脑门瓜子，笑着道：“多关心关心你自己的事情，最近在学校里有没有惹事啊？” “姐夫，我哪里小了？” 江雪不依的摇晃着罗阳的胳膊，同时挺胸展现自己的傲人之处。 好像是比她姐姐大一点。 “还有，我在学校里可乖了，怎么可能去惹事？” 江雪娇嗔道：“姐夫你冤枉我！” “冤枉你什么了？” 返回屋里的江雯正好听到妹妹的话，嗤笑道：“都不稀得说你在学校里干的那些事......” “细说！” 罗阳这会儿心情不错，也八卦起来。 “学校里有个男生追她，问她要联系方式，不答应就得了，她倒是好，把宿舍里长得最丑的同学的联系方式给了人家，那个男生热聊了一段时间，联系约会的时候才发现换了人......” 江雯走到沙发前，盘腿坐到罗阳另一侧，有声有色的描绘道：“那个男生自然不依，这丫头被闹的没办法了，最后还是我去帮着解决的......” “哈哈哈......” 罗阳倒是没觉得多大事，反而觉得有趣，哈哈大笑起来。 “姐姐，瞧见没，多大点事，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吗？” 江雪见到罗阳是这个态度，愈发起劲。 她趴在罗阳肩膀上，探头对着另一侧的江雯道：“哼，姐夫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往这里一坐，我就一点都慌了！” “呵呵......” 江大师笑眯眯的道：“有时候定海神针也会搅的你心慌意乱吧？” 说完自己妹妹，还不放过罗阳。 “老爷，你拿着定海神针满世界的降妖伏魔，哪有功夫关注我们这边一小片海啊！” 言语间，眉目婉转，带着几分哀怨，又透出几分娇嗔。 就差捏一个兰花指，唱念俱佳。 “噗呲！” 江雪没忍住，笑出声来。 “姐姐，你不稀罕我稀罕。” 她主动挑衅江雯：“今晚姐夫的定海神针归我了！” “呵呵......” 拿捏妹妹，江大师还是有办法的：“碗筷还没收拾呢，就想着有的没的，别坐着了，跟我去收拾桌子！” 边说着，边拉了不情愿的江雪去收拾餐桌。 接着又督促妹妹跟着自己一起做普拉提，反正就是不给她腻在罗阳身边的机会。 “姐姐你耍赖！” 跟随做拉伸的时候，江雪嘟着嘴，一脸的不满。 “再啰嗦，小心我让你住回宿舍里去！” 这个杀手锏一拿出来，江雪立刻服帖了。 她要是住回宿舍，只有周末有时间过来，偏偏罗阳周末回阳市...... 手心手背都是肉，罗阳不好偏心。 还不如坐在沙发上，好好欣赏两人玲珑的曲线。 就在他享受视觉盛宴的时候，摆在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瞄一眼来电显示，居然是有段时间没联系的董萱。 “董行长，这会儿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的啊？” 现在才七点出头，这个时间点，像董萱这样的人，大概率是在饭局上，能打电话给罗阳，或许是同桌的人聊到了他的名字。 “今晚和民政条线上的人一起吃晚饭，正好聊到你......” 果然，罗阳没有猜错。 “听说明晚有个慈善拍卖会，罗总受到邀请了。” 董萱在电话里道：“不知道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以董行的关系，参加这种拍卖会还需要我带？” 罗阳笑着道：“这是民政部门联合中华慈善总会闵行分会举办的，现在主办单位就坐在你身边......” “像罗总这样的嘉宾，身边总要带一个女伴的，我蹭个光不行吗？” 董萱在电话那头笑着道：“邀请函我自带！” 这是什么路数？ 罗阳念头闪转，过滤了一遍近期的事情。 “行啊，像董行这样有身份的美女作伴，请都请不来，要说借光，应该是我才对！” 脑子里排除着可能性，嘴上的闲话却没有停：“要不要我让人明天下午陪你去买一身礼服？” “咯咯咯......” 董萱边笑边打趣罗阳道：“心意收了，买衣服就不用了......我怕被你女朋友知道了会吃醋。” 上次去闵蕙珺家那一次之后，她知道罗阳已经有定了亲的女朋友。 啧......知道有人会吃醋，还上赶着要做女伴，皇帝的新装吗？ 罗阳撇了撇嘴，用打探的语气问道：“董行怎么有兴趣参加这种拍卖会的？” “我也有一颗做慈善的心嘛。” 董萱半真半假的道：“顺带也借着罗总的身份多认识几个老板，你不会介意吧？” 就这个？ 罗阳不信。 今天上午才在董事会上审议江小白贷款的事情，会议结束后，乔志远就来求助，这个周四就要带银行的人到他办公室谈集团总部担保的事情。 5000万的贷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种信息在同行圈子里瞒不住。 虽然董萱升任副行长之后不管信贷这一块了，但是别人也会求到她那里去，为了这件事找上罗阳，这也是借口陪着罗阳参加明晚慈善晚宴的最好理由。 时间掐的真准啊！ “行吧......明晚我到哪里去接你？” 反正该急的不是自己，明晚就看董行长怎么耍手段了。 “拍卖会在闵行，我在浦东，就不劳烦罗总来接了，我自己过去。” 董萱客气的道：“拍卖会在七点准时开始，我提前15分钟在门口等你。”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有意思......” 罗阳翻转了几下手机，随后拨通了乔志远的电话。 “老乔，你谈的是哪家银行？” 问这件事，不需要兜圈子，直接问就行。 接通电话的乔志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回复道：“浦发银行，我找了松江分行的关系，周四要带去你办公室的就是他们信贷部的一个副主任......” 罗阳问的简单，乔志远回答的却比较详细。 “浦发银行啊......行了，我知道了。” 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想知道乔志远接触的是哪家银行，事情问完，就打算挂电话。 “董事长......” 乔志远飞快的询问道：“是不是有别的银行因为江小白贷款的事情托关系到你面前了？” 不愧是老江湖，就是比一般人敏感啊！ “目前我也不是百分百确定，明天接触了再说。” 万一猜错了呢，罗阳不打包票。 “如果不需要总部担保就能放贷，换一家也行，如果条件都一样......” 按照当初协议，罗阳不能干涉江小白的具体经营事务，可是谁让这次贷款出了问题，需要集团总部帮着担保呢。 有求于人，乔志远也不得不做出些许退让。 当然，这个退让也是有条件的退让。 “你别多想，我没有插手的意思。” 集团下属多个子公司和甬城银行之间有业务往来，罗阳本来就嫌占比过重，因此之前鲲鹏科技的贷款就特意避开了甬城银行，怎么可能这时候插手江小白酒业贷款的事情。 宽慰了乔志远一句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隔了几分钟，见罗阳没有再拨打电话，江雯再次调高了音乐的声音。 “我先去洗个澡，你们继续。” 回过神来的罗阳从沙发上站起身，径直走向主卧。 半个多小时后，姐妹俩也都结束锻炼，洗完澡后敷上了 面膜，在客厅里和罗阳闲聊。 “罗阳，我下午的时候又想了想你说的话。” 江雯难得认真的和罗阳讨论正事：“医美连锁机构那边，我还是想试试！” “是你自己的想法？” 罗阳扭头看了看江雯：“还是沈静兰劝说后的想法？” “当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江雯撇嘴道：“好歹高考之前也有过理想，还记得大一时候，这么幸苦的兼职不也坚持下来了？” “是吗？” 罗阳有点不信。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雯急的要跳脚。 但是看到罗阳翘起的嘴角，瞬间想起自己当时主动贴上去的那些事情，一下子泄了气。 江雪在一旁竖着耳朵，默不作声的偷听。 她很好奇姐夫和姐姐以前谈恋爱的事情，因为几次三番问过，但是答案都含糊其辞。 现在又是这样，刚到关键时刻，一下子就断掉了...... 看到江雯吃瘪，罗阳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你的毕业论文递交上去了？” “嗯，上周就交上去了。” 从声音可以听出来，江雯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你给我的资料相当齐全，搞得我很想把那些内容全塞进毕业论文里去......毕业论文应该一次能过，现在就等6月份的毕业典礼了。” “毕业典礼之后就空下来了，有没有考虑过出去旅游？” “诶？” 听到这个，江雯刚才的郁闷一下子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她猛的从贵妃椅上坐起来，光着脚跑到沙发上。 “罗阳，你也是6月份毕业吧？毕业典礼之后你有没有时间？” 江雯双眼放光的道：“一个人旅游多没意思，又不安全，要不你陪我一起出去旅游吧？” 6月份的毕业典礼之后，姜帆和她妈妈要去欧洲旅游。 要不是这个原因，罗阳也不会在这时候提起毕业旅游的事情。 “到时候排个时间吧，出去之前，我要先安排好公司里的事情。” 罗阳思考片刻后答应了下来。 “真的吗？” 江雯雀跃道：“啊~~~我太幸福了！” “现在才四月底，到毕业典礼前的一个月时间，你就没打算和陆媛媛、戴莹她们一起出去旅游吗？” “诶，我怎么就没想到？” 江雯更加开心了，撒开罗阳的手臂，跑回贵妃椅找手机。 片刻都不肯耽搁，想要现在就和闺蜜探讨5月份出去旅游的事情。 “真羡慕姐姐啊......” 江雪抱着靠枕挪到罗阳身边，用撒娇的语气哀求道：“姐夫，你和姐姐的旅游能不能挪到暑假里啊，到时候我就可以和你们一起出去了。” “那是你姐姐的毕业典礼旅行。” 罗阳摇头道：“等你毕业的时候，我也单独陪你出去旅游一次！” “你就是偏心姐姐......” 江雪嘟囔了一句。 但是很快调整过情绪，黏在罗阳身上道：“那到时候要让我来选旅游的地方！” “嗯，这个可以。” “嘻嘻，还是姐夫对我好！” 江雪边说着边放下抱枕，从茶几上端起果盘，开始喂罗阳吃水果。 “我去洗手。” 喂着喂着，两人眼神就起了腻。 江雪心领神会的起身去洗手间，临走还给了罗阳一个眼神。 另一边的贵妃椅上，江雯正通着电话，看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连罗阳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发现。 等到耳边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吓的她赶紧挂掉和戴莹的通话。 “要死了，这妮子，不知道我正在打电话啊？” 江雪气呼呼的丢下手机，踩着拖鞋去寻声音的源头。 结果刚到洗手间门口，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了进去...... 第622章 在下属面前秀了一把 早上9：10分左右，设计部总监冯玉萱提前来汇报工作。本文搜：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董事长，上午要向您汇报的方案一共有两份。” 冯玉萱递上文件的同时道：“一份是关于鲲鹏科技二代多旋翼无人机在国内的推广方案，另一份则是共享单车校园推广方案，请您过目。” “坐下聊。” 罗阳接过两份方案，仔细阅览的同时示意冯玉萱坐下来。 十分钟出头，罗阳看完了两份报告。 他抬头看向冯玉萱：“根据你汇报方案里的描述，无人机应该采用线上、线下两种方式齐头并进，线上首选合作对象是京东的电商平台；线下则是采取直营店模式来推广产品......” 方案里对市面上多家电商平台进行了数据对比，由此得出选择京东的理由。 而且还提及了线上销售的优势，并对这块市场未来前景进行了预测，可以说方案内容相当详细且有想法。 “线上推广模式已经描述的相当细致，而且这是未来搭建营销渠道的主要趋势之一，我没有意见，但是关于线下这一块，如果只是单纯的设立直营店销售的模式，是不是有点单调了？” 之所以这么询问，因为他上周才回阳市整合了几家企业，准备打造一个线下的品牌销售平台，其产品已经超出了智能手机周边的范畴。 像无人机这样的产品，是不是也可以放到这个平台上进行销售？ 听完罗阳大概的描绘，冯玉萱低头沉思了片刻。 “董事长，这就要看您对鲲鹏科技的定位了。” 新上任没多久的策划部总监没有顺着罗阳，而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如果只是一家普通企业，那倒无所谓，可是根据我自己的观察来看，您是把鲲鹏科技当成了核心产业......既然是最重要的，当然免不了要做品牌建设。” 冯玉萱的话说到这里，罗阳就明白过来了。 电子产品销售平台要打造品牌，鲲鹏科技或者说无人机也要打造品牌，如果把两者叠加在一起的话，就显得有些资源浪费了。 当1+1不能远远大于2的前提下，冯玉萱不建议这么做。 这就是专业！ 能力强到什么程度不好说，但罗阳可以肯定，这个冯玉萱不是水货。 “还有一个问题。” 聊完第一个疑惑，罗阳说起第二个：“方案末页有提到，鲲鹏1号无人机的销售模式会对第二代产品的销售渠道产生影响，建议停止鲲鹏1号的销售，或者同步二代产品的模式......” 冯玉萱的建议很明确，要么停产第一代产品，要么将它的销售合并到鲲鹏2号模式里去。 “这样啊......” 罗阳能看出来，自家策划总监的建议是正确的，可还有现实存在，取舍有点难度。 “冯总监，有件事我得提前告知你一下。” 他决定向冯玉萱透露一点鲲鹏科技的信息：“就目前来说，还要靠着鲲鹏1号销售带来的利润去养活公司以及好几个研发机构，如果一下子停产第一代产品，这个窟窿谁来填？” 冯玉萱明显的愣了一下。 “董事长，总要有一个阵痛期，不是在近期，就是在以后......” 她直言道：“而且据褚总那边提供的消息，鹏城那边也有一家规模和产品技术差不多的企业，同样研发出了第二代产品，这意味着我们越晚开始在国内推广新一代产品，后期想要扳回市场占有率的难度就越大。” 取舍颇有难度，但是这都影响不了罗阳。 “嗯，这周要去鲲鹏科技参加例会，届时你也和我一起过去，向褚见明他们阐述刚才的观点。” 罗阳虽然没有当场同意下来，可是心里却已经下了决断。 “关于共享单车的校园推广......” 罗阳想了片刻之后道：“你报给我的方案还不错，可以直接交给广告公司去充实后执行......另外我还有一个项目宣传片的构思，你听听看，是不是可以拿来用。” “董事长，您说。” 经过刚才短暂的交流，冯玉萱能看出来，自家老板具备不错的策划能力，听得进意见，性格果决！ 因此她也想听听董事长能拿出什么样的策划手笔来。 “你可以把我的构思看成是一个播放的短视频。” 罗阳比划了一下，开始描述。 “这个视频开头是这样的......一轮太阳从地平线跃起，由远及近的拉近一座现代化大城市的画面，当画面来到街道近景的时候，安静突然变成喧嚣，无数人影从抢出租车，挤公交，挤地铁......” “......城市早晨的一天开始......镜头里描绘的都是忙碌的身影。” “......随着镜头拉起，从上空可以俯瞰到城市里每一条道路都在拥挤... ...” 听着罗阳的描述，冯玉萱瞪大了眼睛。 这哪里只是一个构思，分明就是一个完整的广告画面了，如果后续交代的还是这么详细，完全可以直接拿到广告公司制作出一个短片来。 “......这时候视频右上角出现08:10式样的数字，不用说，那代表着早上八点十分。” 罗阳可没多余精力观察冯玉萱的表情变化，他全神贯注的继续自己的描述。 “......随着08:10的数字变成了08:11，画面镜头又开始下沉，无数的人从地铁上下来，小跑着从地下跑出来，公交车上、出租车上，下来的人也是如此，而拥挤道路上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也加剧了紧张和烦躁的感觉......” 这段描述，画面感由生，连冯玉萱都莫名生出一股紧迫感。 很多打工人都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吧...... “......突然间，在右上角的数字08:12变成了08:12:29，最后一栏的数字代表着秒，滚动的频率一下子变快，人影开始由快走变成小跑，穿着西服拎着公文包的男士，穿着通勤裙装踩着高跟跟鞋的女士......” 罗阳的描述绘声绘色：“再接着，08:13:09式样的数字格式再次变化成08:13:10:55，最后一栏的数字几乎就是翻滚一般的变动，凸显视频内容的紧张性。” “......接下来就是众生跑步上班，挤电梯，散落咖啡......等等一系列大家熟悉的场景。” “时间在08:31:00:00定格。” “画面也在这一刻定格！”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挥舞了一下手臂，加强语气。 随后停顿下来，点燃了一支烟。 等冯玉萱消化片刻后，他继续自己的构思。 “......大部分人赶上了最后一秒，狼狈着打卡成功，也有少数人赶不及，脸上露出焦虑的表情......”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后继续道：“视频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右上角的数字又开始快速变动，但这次是倒退！” “一切人和景物开始倒退，倒退到之前08:12:29的那个时间点。” “......当一群人从地铁站口跑出来的时候，视频画面里出现一大排黄色、绿色、红色的带着前框的自行车，自行车前轮挨个卡在一根根齐腿高的金属桩子里面......” “......画面里的人群，不再有急匆匆的脚步和焦虑的眼神，那些上班族的男女纷纷掏出手机，对着金属桩上一个二维码扫了一下，金属桩上某个红灯变绿，只听到咔哒一声，自行车被松开了.......” “......骑上自行车的上班族不再需要急匆匆的奔跑，也不受一侧马路上堵车的影响，穿过马路，穿过小巷，在轻快的表情中到达上班的cbd区域。” “......画面里再次显示出许多空着的金属桩，当自行车被重新卡进去，手机再次扫描，一番简短时间的操作，伴随咔哒一声，自行车被归还......” “当男男女女打卡成功的时候，视频右上角的时间随即放慢，显示出还在08:22上慢慢的等待下一分钟的到来的画面。” “与此同时，镜头再次拉升到城市高空，画面里出现无数个这样的自行车摆放点，这些点慢慢的开始向空中汇聚，伴随着一段柔和的旁白，这些点汇聚成几行字。” “我们用最经济、最环保的方式，解决你出行最后一公里的问题。” 罗阳压低了声音说着旁白：“漫步者科技和您一起迈进共享经济时代！” 安静，非常的安静。 这么长一段描绘结束后，办公室里一片安静。 “冯总监，你觉得这份策划方案怎么样？” “董事长......” 反应过来的冯玉萱满脸激动：“这个方案只能说精彩绝伦，思路也是天马行空，您绝对是一个天才！” 这种级别的策划案，可称之为超一流。 “董事长，您借我纸和笔，我现在记下来，有记错的地方还需要您及时指正。” “用我的电脑打吧，这样快一点！” 罗阳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调转一下，推给冯玉萱：“你边念边打字，有不对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我们共同讨论修改......之前我的描述也不是尽善尽美......” 噼啪的敲击键盘声随之响起。 时不时的，冯玉萱停下来询问罗阳，有的地方则是罗阳主动喊停下来，随后两人开始一起讨论。 原本是打算早点结束第一场汇报的，却因为这件事，导致提前开始的汇报一直到余海平敲门进来都没结束。 和宋琬的讨论，看来只能占用午餐时间了。 “今晚陪我一起去参加慈善拍卖会。” 在余海平汇报之前，罗阳 先开口交代：“同去的还有温婉，你们下午各去买一身服装，每人5万额度，费用走基金会的账......” “谢谢老板！” 余海平坐下前先道了声谢，接着开始汇报基金会的事情。 “今年用于慈善的额度是500万，之前赞助您母校贫困生项目用去100万，上周定下两个捐款项目，一个是向闵行孤儿院赞助了一批衣服、食品和学习用品，总数20万，另一个是向残联捐了30万......” 上周的时候，余海平受邀去民政部门汇报工作，罗阳要求他赶在汇报前完成两个捐款项目，后两个捐款就是这么来的。 “往孤儿院和残联里捐款是最容易想到的地方。” 罗阳夸赞余海平道；“但是你能想到直接捐物资，这一点干得不错。” “我也是跟阳市商会陈秘书长学习了经验后才懂的窍门。” 余海平自谦了一句，接着汇报道：“后续又考察了两个方向上的捐款项目，分别是因病返贫家庭和缺陷子女家庭，之所以选中这两个方向，是因为其他慈善机构较少介入......” “因病返贫......” 罗阳诧异道：“虽然返贫了，但是在过程中还是享受到医保了吧？” 要知道这里是魔都，不是偏远地区，在全国范围内统计的话，也是上保率最高的地区之一。 “老板，您是指常规重大病情，但是有些病需要用到进口药，没办法走医保途径，这些家庭往往会因为治疗药物费用而因病返贫......” “我大致明白了。” 罗阳看过《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这部影视剧里就提到了一种叫慢性粒细胞白血病，需要用到一种叫格列宁的进口药，一个疗程就需要好几万。 “余助理，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想到这里，罗阳忍不住提醒道：“以咱们基金会每年捐款的额度，就算全部拿出来，又能拯救多少个家庭？” “老板，咱们不是给买药的钱！” 余海平早有准备的回复道：“统计好家庭后，咱们基金会直接购买粮油米面等物资送上门，慈善的方向是保障他们家庭成员的基本生活物资......在这个方向上，更进一步是他们子女的读书费用，在后期做统计后再考虑要不要延伸出来......” 诶？ 这个可以有。 罗阳听完后点了点头：“你这个思路不错，继续！” “另一个方向就是有缺陷子女导致贫困的家庭......” 余海平继续他的汇报，这个慈善项目的运作大致和前面差不多，都是以保障基本生活物资为前提，并不介入治疗等方面的费用。 原本没想着第二场汇报能节省多少时间，结果只花了半小时就结束了。 “昨天的董事会上已经宣布了，除了基金会之外，安保公司和集团行政事务上也多上点心。” 行政秘书瞿颖来敲门的时候，罗阳正在作最后叮嘱：“准备好下半年担任集团副总裁的职务，帮我把人力、行政都管起来......” 挂集团副总裁只是级别提升，但是把人事也交给余海平分管，这是正儿八经的信任了。 余海平自然能品味出来，立刻表了一番忠心。 “董事长，宋副总到了。” “你让她进来吧。” 虽然一上午到现在都没有中间休息，但是现在已经十一点出头，剩下的时间勉强够他和宋琬谈事情。 实际上宋琬往董事办早就打过电话，询问罗阳的时间。 余海平还没走出办公室，她就赶了进来。 本来昨天没能谈成杭城那家电商平台，宋琬以为罗阳多少要讲她几句，结果却是另有想法。 这叫她如何不好奇？ 第623章 令人意外的消息 “什么，你要做内容网站？” 宋琬手一抖，茶水四溅，惊讶的看着罗阳道：“董事长，咱们能不能不要一天一个主意？” 说完这句话后，仿佛还不满足。本文搜：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还有，就算你要做内容网站，那你还让我收购羊城那家电商平台干嘛？” 连珠炮似的，连开口机会都没给罗阳。 “你好歹也是集团副总裁，能不能稳重一点，听我说完再惊讶？” 三十出头的宋琬像个小女孩般坐不住，反倒是二十出头的罗阳稳重的像个小老头。 “行，我也好奇董事长是怎么想的。” 宋琬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后认真看着自家老板。 “实际上从去年底开始，我一直在考虑给集团增加几项主营产业，并要求投资部做市场调研......你们在上次开会时候提出了电商网站项目，最初我也是认可的......” 既然要讲，就要说通透。 “......与此同时，安颖那边的布局也正好在这段时间里启动，涉及的综合食品类产品需要打通销售渠道，由此我想到了地推队伍......” 解释的过程，也是捋顺逻辑的过程。 “......电商平台的谈判收购一波三折，原本关注的杭城那家公司一直谈不下来，你又先斩后奏式的谈下了羊城一家公司，整个事件的变化发展过程倒逼我思考解决问题的途径......” 罗阳将这几天的思路表述出来：“综合这些原因，我打算将电子商务板块放在羊城，让公司在原有业务的基础上大力拓展团购业务，同时建立地推队伍......” “大力拓展团购业务？” 说好了听罗阳解说，但是宋琬依旧忍不住好奇：“为什么要重视团购业务？” “和咱们今后运营的电子商务平台的模式有关系，这个放在后面讲。” 罗阳不想顺序被打乱，略过宋琬的问题后继续道：“在魔都这边，建立一家类似b站的内容网站，开发出基于网站内容周边产品的电子商务平台......咱们两条腿走路，一两年后再看哪条腿更健康，跑的更快，到时候再做出抉择。” “咦？” 按照这番话里的意思，创办内容网站，最终也是为了建立电子商务平台...... 宋琬品出了一些味道。 撇开为什么要重视拓展团购业务这个问题，罗阳的想法似乎有点一箭三雕的意思在里面。 “按照董事长的意见，杭城那家电商平台完全可以不用收购了！” 等到罗阳说完，宋琬才开口道：“内容网站完全可以在魔都这边搞，即便将来要发展网站的电商渠道，也可以从羊城那边调用部分骨干，更不要说江浙沪一带的这方面人才完全不愁招不到......” “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计划的。” 集中用脑的时间段过后，罗阳点燃了一支烟，放松的靠到了椅背上。 “那么......” 宋琬的注意力也回到之前的疑问上：“董事长，你为什么要强调大力发展团购业务？” “你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罗阳在椅子扶手上弹了弹手指，笑着道：“在回答你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国内互联网市场上前几家电商网站分别是谁？用的是什么模式？” 宋琬帮着罗阳负责投资这块时间也不短了，当然了解互联网产业里最重要的板块之一。 “目前国内最主要的几家电商网站应该是淘宝、京东、苏宁易购、唯品会......对了，还有今年才成立的天猫，潜力无限不说，单就成立以来的几个月业绩，也是相当不俗......” 聊到这样的话题，宋琬也是很感兴趣。 她侃侃而谈道：“淘宝自然是c2c模式，京东和苏宁易购、唯品会、天猫一样，都属于b2c模式，当然，电子商务领域里的模式很多，有些规模不大，但是却能在几家巨头夹缝中生存的电商，采用的就是b2b、o2o等模式......” “你懂得倒是蛮多。” 罗阳笑着调侃了一句，紧接着又问道：“如果没有模式创新，或者说走不出自己特色路子，你认为我们新组建的电商平台在一众巨头公司的夹缝中能成长起来吗？” 宋琬注意到了罗阳的表述，用的不是活下来，而是成长起来。 要知道他们打算收购的羊城那家公司，就快破产了，还是死于老大、老二之间的争斗。 “难，很难......几乎不可能！” 这个问题不需要长时间思考就能给出答案，宋琬也不例外。 但是她脑子活泛，听出了罗阳话里的言外之意：“董事长，我听你话里的意思......咱们要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来？” “嗯！” 罗阳重重 的点了点头。 “别问！” 在宋琬再次开口之前，罗阳制止了她发出疑问：“至少现在别问，因为这个模式说出来就不稀奇了，等到咱们公司自己的电商平台发展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按照我的思路往那个方向上走......” “切，爱说不说！” 说好了放在后面解释的呢？ 宋琬表示很郁闷。 骗子！ 集团董事长和执行副总裁之间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下午两点左右，在余海平的陪同下，罗阳去巡查了四海安保公司。 这趟过去，主要是为了看一看私人安保部门，同时带一些集团内部的业务给自家的安保公司。 比如之前和褚见明谈到的鲲鹏科技的安保业务，比如姜帆和萧玉君去欧洲旅游的私人安保业务...... 现在可能还不多，未来肯定不少。 温婉也跟了过去。 她倒不是为了蹭什么，主要是查漏补缺，将自家老板锻炼需要的器械以及场地弄全了。 当然，游泳池暂时弄不起来，只能等到集团拥有自己的办公大楼后再搞。 从安保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四点半，罗阳提前在外面吃了点东西，随后返回办公室换了身正装，准备参加今晚的慈善拍卖会。 今晚的拍卖会是由中华慈善总会、魔都分会组织的，会场被放在了闵行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因为约好了董萱，罗阳提前赶到。 “董行，你今晚这身礼服真漂亮！” “谢谢，罗总今晚也很帅。” “这位就是温主任吧，真年轻啊......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只是银行里一个业务经理呢。” “余秘书长，晚上好！” 董萱先夸罗阳帅，再夸温婉年轻又有能力，提到余海平的时候，更是把称呼也换成了基金会的职务。 这个女人真是八面玲珑。 “里面暖场的冷餐酒会早就开始了，离七点半正式开始的拍卖会还有半小时。” 相互打招呼后，董萱提议道：“咱们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去聊吧。” 酒店二楼宴会大厅被分割成两大块，靠着大门口的二分之一场地叠了香槟塔，拼接了长条餐桌，做成了冷餐酒会的形式；靠着舞台部分摆放了成排的椅子，做成了拍卖会的场地。 “怎么样，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提前吃了晚饭过来的。” 罗阳接过温婉递来的香槟酒，抿了一口之后继续道：“来之前就看过邀请函里附带的册页，发现这次拍卖会拿出来的东西都一般啊......董行，以前我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好奇问一嘴，都差不多吗？” 知道董萱有事找他，但是就不先开口。 “这是慈善拍卖会，拍卖品都是别人捐的，能有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董萱解惑后笑着道：“罗总真要买好东西，不如去hk，苏世比拍卖行每年都会举办若干场专项拍卖会，不想跑远也行，保利在魔都有秋拍会，好东西也不少。” 这个女人很享受这种略带狡黠的斗智斗勇，甚至还颇有些乐此不彼的样子。 你不说，我就不问。 反正急的不是我。 罗阳顺着董萱的话继续道：“是打算买一些收藏起来，俗话说的好，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譬如黄花梨、紫檀木、羊脂白玉、翡翠、田黄......这些东西广受华夏文化圈子追捧，值得入手。” “是啊，你刚才提到的这些才是可以作为传家宝一样累世传下去的好东西。” 董萱也举杯抿了一口红酒，微微一笑道：“什么股票证劵、楼房厂子......没多大用处，毕竟千年宫阙都化作了一堆土，不值钱了。” 好家伙...... 拐着弯的暗示自己啊！ 关键是这句话还能接上罗阳前一句话，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说到厂子，倒还真有件小事需要董行帮忙。” 二十多岁的外壳里面包着三十几岁的灵魂，罗阳也是老艺人了，顺水推舟道：“集团近期打算增加一些产业，先尝试着办一家食品生产厂，不知道你们银行在魔都周边两省有没有类似资产？” 甬城银行本身就是浙省的，而这个省份本就以中小型民营企业发达而著称全国，办理贷款的企业里肯定有破产的。 罗阳想着能不能通过董萱的关系来收一家厂子，后期只需要改造一下就行，节省了买地和建设的时间。 当然，如果实在遇不到合适的，也可以考虑先租赁工业厂房。 这种开发区，在魔都周边太多了。 “啧，罗总最近手里钱很多啊......” 董萱满脸笑容的道：“又是收藏白玉翡翠，又是到处买工厂，扩张产业，看来上福布斯榜单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 一 番调侃后，才开始说正事。 “我们银行里这种资产不少，但是也得看合不合罗总的意。” 和标准化厂房不一样，民营企业的老厂子都会依据产业种类、企业的规模，产品的技术指标要求来建造，未必适合罗阳这边的要求。 “还是找安颖吧，反正都是和她对接。” 除了现在讨论的这件事之外，其余事情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 打太极而已，谁不会似的。 “唉......都是在下面的，咱们女人命苦啊！” 董萱一脸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罗总在必要时候还是要多动动的。” “咳咳咳......” “小心，别喷在身上！” 罗阳：“......” 这会儿咳嗽都不行。 好在他们刚进场没多久，身边没有聚集熟人。 “董行，嘴下留情。” 就算罗阳也不淡定了：“我甘拜下风，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咯咯咯......” 董萱掩嘴笑了起来，随后向罗阳抛了一个妩媚的眼神。 “那栋楼的资金链要撑不下去了。” 既然罗阳已经表示服软，董萱自然也不再绕圈子，直奔主题道：“我们三家银行的风控部门都注意到了这一点，最近几个熟人联络了一下，打算在这个周末碰头，一来互通消息，二来探讨一下如何管控风险......” “提前了？” 听到这个消息，罗阳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按照他的想法，这栋楼最好是在15年里出现资金链断裂的问题，那个时候房市处于低谷期，别人接手的可能性也降到最低，在几乎没有竞争的情况下，罗阳手握充沛的现金流......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实际上这栋楼的开发商最多能坚持到14年的上半年，最大可能是在13年下半年。 现在董萱突然告诉他，开发商的资金链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这种前置警告意味浓郁，如果没有外来资金注入，开发商最多还能坚持半年左右。 这个时间节点，比罗阳的预计足足早了一年多，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消息准确吗？” “这个周末互通消息后基本就能确定。” “他们还有融资渠道吗？” “够呛！” 董萱回答的飞快：“除了高息的渠道资金，但是开发商一旦走了这条路，你后面的收购就......” “基本就泡汤了，是吗？” 掩耳盗铃是没有用的，罗阳面对现实道：“事情如果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往最坏的方向偏离，那我就只能换一个目标了......” 借用渠道资金的利息有多高，谁用谁知道。 融资成本基本没有低于15%的，普遍都在17%~18%的样子。 “罗总先不着急，等等这个周末碰头下来的结果吧。” 董萱劝慰了罗阳一句，接着又表情严肃的询问道：“在这周末碰头之前，还是要向你确认一件事......” “债务重组的事？” “是的。” 董萱认真的道：“需要你这边有个明确的意向，否则我们行里不好透出有重组债务的意向。” 没有承接的下家，哪个银行愿意接手这个项目的债务？ “我有多少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 沉思片刻后，罗阳抬头看向董萱：“直白一点说，我在几号之前要给你答复？” “这个周末碰头会结束之后，大家回去后肯定会向上汇报，按照最坏的情况来打算，接下来就是各家银行开始找托底单位，同时相互间保持沟通接触......” 这种事情上，不能误导罗阳。 董萱实话实说道：“时间一般不会太长，基本上控制在三个月以内，没找到的提前出局。” “行，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罗阳一下子觉得肩膀上的压力大了起来。 四个人围成的小圈子安静了下来。 “萱姨！？” 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罗阳？” 第624章千年狐狸玩聊斋 “是蕙珺啊......” 董萱回应的时候张望了一圈：“你一个人来的？” “和妈妈一起来的，她刚好去了洗手间。本文搜：86看书 免费阅读” 闵蕙珺回应过董萱后又朝罗阳点头示意：“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罗总。” 罗阳烦她，只是冲她点了点头。 “董行，这件事麻烦你多关注了。” 他举杯示意了一下，随后道：“那边有个熟人，我过去打个招呼。” “互惠互利的事情，不需要这么客气。” 董萱一边举杯回应，一边笑着道：“稍后拍卖会上见。” 罗阳带着余海平和温婉转身离去。 “蕙珺，看什么呢？” “哦哦，刚才想点事情，走神了。” 闵蕙珺脸上闪过微不可觉的慌乱，赶紧岔开话题道：“萱姨，你也一个人过来的？” “我单身嘛。” 董萱意味深长的道：“表面看着风光，其实背地里的辛酸也只有自己知道......” “萱姨成熟又漂亮，之所以现在还单着，只是因为眼光高。” 闵蕙珺嘴甜道：“我相信你迟早会遇上心仪的另一半。” “心仪的另一半......还是算了吧。” 说完这句话就开始找补；“可不能学我，否则你妈妈要急死的......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相到满意的对象？” “我妈妈不是急，是魔怔了！” 闵蕙珺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连今晚这种慈善拍卖会都不放过，非要拉着我一起过来，一副不把我推销出去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和罗阳很熟？” 冷不丁的，董萱突然发问。 “谈不上熟悉，只能算点头之交。” 闵蕙珺淡淡的道；“倒是萱姨，看上去和他比较熟络。” “这样啊......” 但凡闵蕙珺刚才的回复有点端倪，董萱就准备点她一下。 她可是见识过罗阳的荒唐，也知道罗阳已经有了正式的女朋友。 既然不熟，那就没必要了。 “罗总的公司和我们银行在业务上的往来比较多，可以算是大客户了。” 董萱顺口解释道：“刚才就在聊一笔业务上的事情。” “萱姨，我妈过来了。” 闵蕙珺顺手晃了晃董萱的胳膊：“待会儿咱们坐一起吧，我妈实在太无聊了，三句不离相亲的事......” 罗阳不知道离开后的事情。 在余海平的介绍下，他混进了慈善会理事们的圈子，并受到了众人的热情接纳。 也是，有钱且愿意做慈善的老板，怎么能不受到这个圈子的欢迎呢？ 热烈的交流中，一个个明里暗里的打探着罗阳后续的慈善捐款意向。 好在拍卖会正式开始的时间到了，否则真的不好脱身。 “今后咱们基金会的慈善活动还是要以捐助实物为主。” 按照邀请函上的编号找到座位坐下后，罗阳低声交代余海平：“尽量避免捐助现金！” “老板，您放心，我知道里面水浑，会做好区分的。” 余海平是个明白人，一点就透。 “待会儿报价的牌子就交给你了。” 说完正事，罗阳转向坐在另一侧的温婉，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控制好买买买的天性。” “老板，其实本次拍卖会上还有一件东西不错。” 温婉没有回应罗阳的调侃，而是翻开册页指给他看：“就这个紫铜描金风水貔貅，介绍里有说明，在龙华寺里开过光，您办公桌上不是缺个摆件嘛。” “你看着办吧。” 罗阳点头道：“反正我的办公室归你管。” 几万块钱的东西，即便是在慈善拍卖会上，撑死了也就十几万拿下，放给温婉做主也没什么。 果然，这个貔貅摆件最终以8.8万成交。 毕竟不是正规拍卖会，又没什么特别珍贵的物件，大家来举牌也是为慈善做一份贡献，因此拍品的竞价过程并不激烈，基本上举个两三轮就到顶了。 九点不到，拍卖会就结束。 还没出会场，董萱就来到罗阳面前，向他发出邀请：“罗总，我看时间还早，要不找个地方喝一杯？” “你们俩先走吧，我和董行还有点事。” 交代完余海平和温婉，罗阳对着董萱道：“老地方？” “我无所谓，反正被卖了也不值几个钱。” 董萱调侃罗阳道：“要不要我把珊珊和薇薇也喊过去？” 呵呵，她哪里是怕自己被卖了。 分明是怕被吃了。 罗阳不可置否，径直往会场外走去。 董萱当真就掏出了电话，边跟上罗阳 ，边联系人。 等她和罗阳来到汤臣一品这套房子里的时候，丛珊珊和楚薇薇已经在屋里了，她俩非但提前赶到，还在茶几上摆好了干果、曲奇、香槟、红酒和雪茄...... “瞧瞧，我手下这么能干的两个王牌，现在都被你调教成家庭女仆了。” 一边享受着下属递鞋、拎包的服务，一边碎碎叨叨的调侃罗阳：“罗总，下半年要是不往我们私银部里多增加一点管理资产，我还怎么养活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哦！” “怎么，董行最近克扣你们工资还是奖金了？” 罗阳坐到沙发上，顺手接过楚薇薇帮他点上的雪茄。 他笑着当面挖墙脚：“真要对薪资不满意了，到我的投资公司去上班，总不会亏待你们的。” “嘻嘻......” 现在这个场景里，楚薇薇是另一个版本的。 她嘻嘻一笑，大胆说出真相：“我和珊珊姐现在两头拿工资，去了您那里，可就只能拿一份了！” 罗阳也不在意，另一手接过高脚杯，向董萱示意了一下。 “这么晚了还非要约我喝一杯，说吧，究竟什么事？” 之前在慈善拍卖会现场谈事情，弯弯绕绕好几圈，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罗阳这会儿却是开门见山。 “听说你们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江小白酒业在做贷款？” 董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环境里就变得相当放松，她踢掉拖鞋，将一双黑丝大长腿挪到了沙发上，整个身体也松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 她一边小口抿着红酒，一边和罗阳聊天。 “董行的消息够灵通啊？” 罗阳先调侃了一句，随后笑着问道：“应该不是你自己要业务吧？” “我又不管这一块了，肯定不是为了甬城银行。” 柔和的灯光下，董萱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 她视线放在眼前晃动的高脚杯上，很不在意的随口道：“只是听浦发那边的老同学聊起这件事，说江小白酒业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具备评估价值的生产基地，所以贷款至今都没批下来......” “我又不管江小白的具体经营业务。” 既然董萱又开始绕，罗阳也乐得陪：“贷款的消息上周才报到董事会，可能都没你知道的早。” “下面应该请求集团帮着做信用担保了吧？” 董萱咯咯一笑：“不知道罗总同意了没有？” 既然有人告诉过她关于江小白贷款的消息，这个女人肯定也知道罗阳在公司里只占了40%的股份。 “都是千年的狐狸。” 罗阳用懒洋洋的语气道：“咱们两个就没必要说聊斋了吧？” 用集团信用来担保，结果就是罗阳承担更大风险。 某种程度是被架上去了。 “我倒是有个建议，不知道罗总想不想听？” “需要付出什么？” “免费赠送。” “还是算了。” 罗阳摇头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说完后，他冲楚薇薇招了招手：“过来帮我醒醒神，我怕被你家董行长给迷糊了！” 第625章 一抹紫色 楚薇薇这个小疯批一出马，董萱的优雅从容瞬间幻灭。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 她下意识的躲开视角，目光甚至有些飘忽。 “罗总，涉及到银行贷款方面的事情，我就是专业人士，对于旁人而言属于绕不过去的坎，有时候只需要内部人士轻轻一句点拨。” 董萱看出了罗阳的决心。 她要是不先开口，这个男人大概率就跳过去了。 “你以为是我找不到银行圈子里的朋友，还是乔志远在银行里没有关系？” 两个人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 “嗯？” 董萱一下子愣住了。 之前她一直沉浸于问题本身，没有考虑其他的东西。 现在换个角度，矛盾主体都变了...... “虽然不知道你能说出什么样的解决办法，但是我脑子里早就有了技术上的可行性方案......” 面对董萱这副表情，罗阳撇嘴道：“不就是增资嘛，三个股东分摊5000万，我只要拿出2000万来，乔志远和蔡富军各自拿出1500万就凑满了。” 董萱仰头喝光杯中酒，随后伸手示意丛珊珊倒酒，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可是你想过另外一个问题没有？” 罗阳继续道：“江小白酒业......虽然我看不上，可是对于乔志远来说，就是一家前途无量的公司，他为此倾注了几乎全部精血，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股份被稀释？” 只要增资的事情开过一次先例，谁敢保证以后不会再次开启？ 因此乔志远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在江小白里的权益，连产能不足，已经影响到产品销售的时候，他都不轻易开口寻求罗阳的帮助。 无论是徽省酒厂的收购，还是这次银行贷款事件。 这两桩事情都足以证明，哪怕企业发展慢一点，甚至有可能错过最好的扩张时机，他也不愿意冒险。 尤其是在昨天的董事会上，当他听到集团要新组建综合食品类公司的时候，心里的担忧更大。 无论掩饰的怎么好，乔志远就是看出来了，罗阳这次要撇开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他们三个，跳出灵石宫的股权结构，另外铺开一个全新的、股权干净的摊子。 这种敏感的时候，罗阳要是强硬绕开乔志远从银行贷款的路径...... 董萱的经验多丰富，听完这番话后，当即就明白了一切。 “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顾全大局的。” 董萱咯咯一笑：“看来罗总的格局不是一般大啊......” “和格局没多大关系，我只是无所谓而已。” 罗阳笑着回应道：“而且这笔钱是投进江小白里扩充产能的，以乔志远认真对待的态度，贷款的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种利人又利己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放手给他去折腾？” 已经不是金融方面的事情，刚才这番对话里涉及到的全是企业管理上的事务。 “倒是我多虑了。” 董萱知道这件事不需要她关心了，于是抱歉道：“算我多事。” “话不能这么说。” 罗阳笑嘻嘻的道：“毕竟董行是关心我嘛，这个情分得认。” 不是欠人情，而是认情分。 “我现在挺好奇一件事的。” 收获一个情分，董萱心情还算不错，微笑着继续开话题；“难道真有生而知之？你现在甚至还没大学毕业，学的专业就更不要提了，怎么就懂管理中的这么多弯弯绕绕？” “啊？” 罗阳伸手，往丛珊珊托过来的烟缸里弹了弹烟灰，同时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管理这种东西还需要学习吗？” 董萱有被凡尔赛到。 “嘻嘻，罗总是天才嘛，要不然怎么会迷得我和微微不要不要的。” 丛珊珊开口打配合：“尤其是他思考的时候，那个样子特别帅！” 董萱：“......” 她无语的瞪了一眼“叛变”的下属。 “丛经理，想必你也知道那栋楼的事情了吧？” 罗阳冷不丁说起大楼的事情：“现状有可能打破我原本的计划，另外交给你一个任务，帮我在闵行寻找一下商业大楼的信息，看看有没有类似的项目，我需要一个备选。” “只能是闵行吗？” 丛珊珊发出疑问：“如果限定在一个区，项目数量肯定少，可供选择的余地也小......” “刚才还说起格局，你怎么又忘记了？” 不用罗阳开口，董萱就批评起下属：“你家罗总收购的是未来的总部大厦，公司总部在哪里，税收就在哪里......你觉得是他会轻易离开闵行，还是闵行轻易会放他离开？” “我明白了。” 丛珊珊羞愧的 低下头，还吐了吐舌头。 “我回去也帮你关注一下吧。” 当着面提这件事，未尝没有其他意思在里面。 董萱似乎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于是主动开口道：“我也明白，你的公司现阶段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资金都要用在刀口上，一栋总部大楼少则几十个亿，多则上百亿，让公司在近一两年里背上这么大债务，的确得不偿失。” 之前在慈善拍卖会现场，她给了罗阳压力，要求三个月内给明确回应。 现在罗阳又通过交代丛珊珊任务的方式告知董萱，如果有备选方案，灵石宫集团大概率不会在一年以后收购这栋大楼。 即便没有备选方案，放弃的可能性也不小。 想到这里，董萱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可是一笔涉及四五十个亿的债务重组项目，更是一笔涉及好几十个亿的贷款项目。 即便她是一个支行的副行长，也不管贷款这一块业务了，但是能经过她来运作成功这个项目，对于她而言，将会是一个耀眼的业绩。 董萱甚至有过肖想，两年以后，她已经积攒了足够的经验和资历，可以往浦发这类大平台里跳槽。 如果灵石宫收购总部大厦的项目拖到那个时候开始，她完全可以拿这个项目当做进阶之梯，增加她进入大平台的可能性。 “如果董行也愿意帮忙，相信筛选速度会更快。” “可惜不能包含浦东地区。” 即便知道不大可能，董萱依旧忍不住发出遗憾的声音：“整个浦东包括44个乡镇级行政区域，地域广，项目多，远不是一个狭小的闵行可比，如果可以在浦东地区内挑选，余地就大很多了。” 闵行放不放罗阳的企业，她可不会管。 “这样吧......丛经理还是帮我留意闵行的项目。” 罗阳低头沉思了片刻：“董行是意外增量，就麻烦你帮我关注一下浦东地区吧，三五年后，我这边有个大项目可能会落在浦东，总部是留是搬，现在也不能确定。” “新能源汽车制造项目？” 董萱听罗阳说起过，这里再次听到相同的信息，看来这个项目不仅仅只是一个想法了。 罗阳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真想现在就看到十年以后的你啊......” 董萱盯着罗阳的脸，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才感叹着说道：“那时候的你，三十出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加上可以和大佬们并肩的商业王国......我可以想象，会有多少女人飞蛾扑火一样靠近你。” “嘻嘻，那我不是占了大便宜？” 埋头忙碌的楚薇薇突然抬起头：“我提前享受了十年！” 她的一头长发就像毯子，抬头这一下，再也遮不住，辣到了董萱的眼睛。 扭头动作太大，看又显得心虚。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董萱僵住了。 还好有贴心的丛珊珊在，她瞪了一眼楚薇薇：“忙你的，别插嘴。” “诶？” 楚薇薇这个小疯批人来疯：“我刚才一直在插嘴，也没见你们谁反对啊。” 丛珊珊：“......” “那你来倒酒。” 不知道怎么应对的丛珊珊吓唬战友：“位置让给我！” “才不！” 楚薇薇使劲摇头：“刚才董行也说了，以后老爷身边全是飞蛾，挤都挤不进去，趁着现在能轻松占便宜，我才不会浪费呢！” 急匆匆说完，生怕小罗阳受凉，赶紧帮他盖上毯子。 面对这样的场景，董萱除了翻白眼，只剩下竖大拇指。 “罗总厉害，难怪上百万的车子说送就送！” 这是上次谈合作时形成的梗，被董萱现在拿出来调侃罗阳。 “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罗阳一边抚摸着身下的毛毯，一边笑着应对董萱：“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不是自己的了，能归私人支配的，不会比现在多多少......” 这真不是罗阳在凡尔赛。 当一家企业的规模大到一定程度，股权架构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即便是掌舵人也不能随心所欲。 财富在那个时候已经化为生产资料。 借助这些生产资料，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家庭的收入支柱在里面生产劳动，创造财富，这种时候，掌舵人更像是在帮助国家做大生产资料，方便承担更多家庭的收入来源，稳定社会就业...... 这种企业破产，对于无数小家庭而言，就是一场灾难。 “罗总的钱是够用了，哪怕你现在开始不扩大投资，就这么做下去就行。” 董萱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但这个认可只是局部，她有不同意见：“可是罗总需要社会认可，需要社会地位，这是需求满足理论里最高级别的精神层面享受，可不是钱多钱少能比较的。” “自我认可和被别人认可。” 丛珊珊一边喂投罗阳，一边适时插话。 “现在看看魔都这边，再想想你新增的几个产业布局，我就忍不住好奇。” 董萱直勾勾的看着罗阳：“你在阳市那边的产业规模究竟做到多大了，未来还计划布局哪些产业？” “别说你了，就是我女朋友现在都知道的不全面。” 一句话就堵住了董萱的好奇心。 可是这会儿她心里就像藏着50只老鼠，百爪挠心，痒痒的难受。 “口渴不，我换你一会儿！” 看到聊天快进入死胡同，丛珊珊立刻拍了拍楚薇薇的头，希望让这个小疯批来活跃一下气氛。 “嗯嗯，嘴巴两边的肌肉都酸了。” 楚薇薇站起身，在茶几上找到一只空杯子，倒满香槟酒，一口气喝光。 抹了抹嘴角，她看向罗阳。 “老爷，刚才脑子清醒不，有没有被我家董行长骗钱？” “楚薇薇，你哪头的？” 董萱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再分不清谁是大小王，接下来一个月时间里，我让你忙的脚后跟不沾地！” 楚薇薇从心：“董行，我给您捏捏腿。” 说完这句话，立刻跑到董萱身边，坐下的同时将她的一双大长腿搬到了自己腿面上。 按摩手法一般，态度却很认真。 鉴于下属认错态度还可以，董萱放过她，再次找上罗阳聊天。 “之前给你那边企业做过贷款，记得是一家叫德阳电机的，应该是鲲鹏科技的配套生产线，贷款担保企业是一家服装厂，好像叫正阳集团......” 董萱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罗阳的表情。 见他没有发怒的趋势，她继续道：“其余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罗阳挑了挑眉毛，心情不错的抿了一口香槟。 “但是，依照我对你的了解......” 董萱先是重音，接着说了一半就顿住，仔细观察罗阳的同时继续道：“你在阳市的产业布局，想必会和魔都差不多，一家现金奶牛，已经确定是服装厂，那么核心产业是什么呢？” 罗阳：“......” 好家伙！ 这是循着路径依赖的方向猜测啊。 关键还真给她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虽然你绷着脸，让我观察不到你的表情变化。” 董萱握了握小拳头，说的愈发起劲：“这家核心产业必然是高科技类型，要么就是新能源方向上的......当然，除此之外，你肯定还有若干其他产业，因为将来组建集团公司，下面要求不少于五家控股子公司。”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罗阳变化的表情。 “被我猜到了吧！” 董萱略显得意的欣赏着罗阳的表情变化：“核心产业可以不说，类似江小白这样的公司，透露几家呗？” 几乎等于明牌了，就等罗阳掀开。 令她意外的是，几分钟过去了，居然没等到回应。 而且视线里罗阳的眼神有些...... 飘忽？ 董萱表示有些不能理解。 她低头思索...... 诶？ 不是穿了黑丝的吗，怎么还有耀眼的白色？ 董萱先是愣住了片刻，随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楚薇薇。 这个帮她按摩腿部的小疯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按到了她的大腿上。 恰好今晚参加慈善拍卖会，董萱穿了一身大开叉的晚礼服。 这会儿全被掀开了。 视线的尽头，甚至能看到一抹紫色...... 第626章沈总念念不忘的项目 “楚薇薇！！！” 董萱又羞又恼，呵斥道：“按腿就按腿，掀我裙子干嘛！” “呃......” 楚薇薇压根就不慌张，还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领导，现在轮不到我插嘴。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 董萱：“......” “噗呲！” 原本埋头认真工作的丛珊珊忍不住了，暂停下来笑一会儿。 “姗姗姐，你干嘛呀。” 人来疯更加发癫：“晚上气温低，你冻着小老爷怎么办？” 这一刻，楚薇薇人间全无敌。 “咳咳咳......” 罗阳连忙干咳几声：“董行，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到这里？” “这里，还是这里？” 楚薇薇的手指在董萱大腿尽头爬了两格，随后用疑问的眼神看着罗阳。 一副只要你敢说，我就敢掀的模样。 董萱落荒而逃，第一次在罗阳面前这么狼狈。 “你啊......” 罗阳咂嘴道：“这么折腾你家领导，就不怕她上班时候给你穿小鞋？” “让她折腾呗，折腾到您心疼我了，回头有她罪受的。” 楚薇薇毫不在意的嘻嘻一笑，从沙发上猫行过来，跪坐着帮罗阳捏着肩膀：“我瞧董行长这副模样，离着沦陷也不远了......” “我现在这点家当，可承载不了她的野心。” 罗阳单手掐住疯批丫头的小蛮腰，有所感慨的道：“树干本身要是不够粗壮，很容易被依附的藤蔓给缠死。” “是这样缠吗？” 楚薇薇俯下身子，去和丛珊珊争食。 今晚这慈善做的，又要没了好几个亿...... 幸好周四上午不需要去公司，体检也是约了专业的保健医院，不需要排队等待什么的。 下午两点不到，乔志远带着银行的人过来了，其中一个就是浦发银行松江分行的信贷部副主任关永华。 在担保贷款这件事上，罗阳昨晚就和董萱说透了。 因此他也没有为难的意思，和关永华聊的非常愉快，在他提到这笔贷款需要集团做信用担保的时候，他也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从乔志远带人进入罗阳办公室，到他带人离开，前后不过半个小时。 “董事长，红杉资本的沈总已经下了飞机，按照温主任的吩咐，我已经联系了沈总的助理。” 乔志远离开没几分钟，机要秘书孙薇就进来汇报：“为了方便明天出席共享单车项目启动仪式，他们一行人今晚入住西郊宾馆，你和沈总约的饭局地点也在宾馆里......” “嗯，我知道了。” 罗阳点了点头，放下手中水笔，抬头问道：“红杉资本的那边的对接工作，温主任都交代给你了？” “是的。” 孙薇挺胸收腰，目光平视，双手交叠在小腹位置上，毕恭毕敬的回复道：“不光是这次活动的对接，其他相关信息也都交代给我了。” 机要秘书相当于半个助理，温婉这么安排，也没什么不合理。 “既然这样，今晚的饭局，你陪我去吧。” “好的，董事长。” 就在孙薇回应的时候，罗阳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姜帆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带着些许疑惑，罗阳接通了电话。 “罗阳，你现在忙吗？” “你掐的时间也太准了，汇报工作的下属刚离开没多久。” 罗阳面露笑容的问道：“怎么，找我有事？” 他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冲孙薇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出去。 “你不会是忘了吧？” “？”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懵了罗阳：“忘记什么了？要不给我一个提示？” “这个周末！” “你说这件事啊......” 听到带有周末字眼的提示，罗阳立刻想起姜帆指的是哪一件事。 “果然，你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哈哈哈，刚才逗你呢。” 罗阳哈哈一笑道：“周一时候就让办公室去帮我办理港澳通行证了.......就算没这个电话，稍后我也要联系你了。” “哼，就知道你在逗我！” 姜帆轻哼了一声，随后满心欢喜的道：“那我和妈妈明天下午几点出发，到虹桥机场还是浦东国际机场？” “我明天上午有个项目启动大会需要参加，中午要陪几个重要人物吃顿便饭......” 共享单车项目落地启动仪式，差不多一上午就够了，至于沈南鹏那边，今天晚上肯定会深入聊一聊，所以他明天下午就没什么重要的安排了。 “嗯，那我和妈妈下午一点之 前出发。” 姜帆柔声道：“我们直接到浦东国际机场，在机场碰头。” “可以，咱们稍晚一点出发，到hk过夜，周六逛一天，周日返回魔都......。” 罗阳笑着道：“待会儿把你们的港澳通行证和个人信息发过来，我好让办公室定机票，你记一下电话号码......” 等姜帆重复一遍号码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差点忘了保镖的事情。” 搁下手机后，罗阳才想起这件事，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6月下旬，姜帆和萧玉君要去欧洲旅游，罗阳会安排几个保镖随行，这趟正好去hk购物，可以顺带试试那几个保镖的成色如何。 想到这里，他随手拨通了余海平的电话。 “老板，您找我什么事？” “四海安保私服部那几个保镖的港澳通行证办好了没有？” 现在安保公司归口余海平分管，有这方面的事情，罗阳当然直接找他；“如果好了，立即联系董事办，帮他们购买去hk的机票。” “上次您交代之后，我特意去过问了一下。” 余海平直接道：“私服部的一些业务本来就需要出国，连签证都有，更不要提港澳通行证了。” “那更好。” 罗阳吩咐道：“你带人在明天中午12点之前赶到松江大学城，让她们陪我一起去机场。” 搁下手机后，他点上了一支烟。 “这周不回阳市，等到下个周末回去，阳市那边又要积压一大堆需要处理的事务了。” 一想到这个，罗阳就头大。 即便阳市那边下半年成立集团公司，他身边依旧缺一个总协调两边事务的助理。 原本余海平很合适，只是现在对他另外做了安排，需要另行挑选。 想到这里，罗阳就按下了办公桌一侧的红色按钮。 一分钟时间不到，温婉就敲门进了办公室。 “老板，您找我？” “我身边缺一个总协调的助理，你回头和人事那边对接一下，帮我招一个。” “总协调？” 温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既要协调魔都这边事务，也要协调阳市那边几家公司的事务？” “是的，你理解的没错。” 罗阳点了点头道：“原本海平可以胜任，现在看来只能重新培养一个出来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这个位子的重要性。 但是温婉没有轻易的开口推荐。 因为她脑子里在分析罗阳之前话里包含的潜在意思。 “余海平能胜任，绝对不止是能力足够，肯定还暗示了别的原因。” 温婉急速转动着自己的脑子：“信任度？恐怕不止这么简单......难道是因为性别？” 刚才董事办接到了一个电话，随后传真过来两个人的信息，明显是母女关系，还是阳市籍贯...... 老板要买机票，周末和这对母女一起去hk。 ...... 一条条信息汇总起来，温婉大概能确定，那个叫姜帆的女孩子，应该就是老板的正牌女友！ “老板，那我招聘一个男性助理。” 依据这个分析结果，温婉大胆的提出自己的建议：“或者长相普通一点的女性助理。” “嗯？” 罗阳自己都没做好选择，温婉居然已经猜中了他的心思。 真真了不起！ 惊讶之余，忍不住看向温婉。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董事办在帮您预定周末飞hk的机票。” 温婉简单提了一句。 “也不用刻意。” 想了想之后，罗阳咂嘴道；“能力优先吧，至于性别和长相，就不要刻意避免......当然，桃花眼那种女孩子不要！” “哈？” 温婉好奇的看着自家老板：“桃花眼怎么了？” “长着一双桃花眼的人，看狗都深情！” 罗阳解惑道：“这种女人，最容易让人误解。” “噗呲！” 听到这样的解释，即便在老板面前，温婉也忍不住掩嘴笑出声来。 “还有一点，这种人一旦招聘进来，必须签订严格的合同。” 罗阳认真的道：“不管是离职违约金，还是其他什么条款，都要保证一件事......哪怕这个人明天就想离职，都要让他三五年内走不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跟在罗阳身边，帮着总协调两地事务，这样一个几乎24小时随身的助理，会知道多少关于罗阳的秘密？ 这个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温婉也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我一定把好关，争取半个月内 找到合适的人选。” 两人正聊着，孙薇来敲门提醒，罗阳该出发去西郊宾馆了。 说是接风宴，其实只能算是小饭局，因为席间就坐了六个人。 除了沈南鹏和他的助理郑泽轩之外，另外四个都是罗阳这边的人，分别是宋琬、肖薇和孙薇。 “千呼万唤始出来。” 沈南鹏心情不错，他举着红酒杯和罗阳碰了一下：“明天终于可以看到项目真实运营的场景了。” “相信不会让沈总失望的。” 今晚罗阳也陪着喝起了红酒。 一大口之后，他笑着回应道：“提前透露一个不错的消息，大学城里其他几所学校都已经拿下了进校运营的合同，其他几个区里，目前已经签订7所本科院校，在谈的有11所，其中就包括复旦、交大和同济这三所。”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沈南鹏笑着道：“明天我们正式亮相之后，需要帮忙的地方及时联系......在复旦、交大和同济这三所大学里面，我们还是能找到一些关系的。” “肖总，这是你的管理范围。” 罗阳这时候直接点名肖薇：“还不赶紧敬沈总一杯酒......咱们在高校里推广共享单车项目，天王山之战就是拿下这三所关键大学。” 没办法，这三所大学不止是在魔都，在全国范围里，也是闻名遐迩的985高校。 尤其复旦和交大，在985里都是第一梯队级别的。 肖薇闻言后，不止站起身，直接端着酒杯走向沈南鹏。 罗阳倾斜上半身，在沈南鹏耳边轻声嘀咕：“这丫头是工程技术大学肖大校长家的闺女，被我张罗进公司，现在担任这个项目的副总，现阶段主要负责对接高校工作......” “沈总，刚才董事长说了，这三所高校是天王山战役，我必须拿下。” 来到沈南鹏身侧后，肖薇举杯道：“后面有需要您这边帮忙的，还请关照！” 有罗阳前面的铺垫，沈南鹏非常给面子的和肖薇碰了一下酒杯；“今后我们红杉资本也是漫步者科技公司的一员，只要有利于公司的发展，我一定帮忙。” 这杯酒喝完，沈南鹏也和罗阳说起了“悄悄话”。 “这个副总选的好！” 对视一眼后，两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话题也不可能一直围绕共享单车，除了沈南鹏和罗阳、宋琬三人天南地北的聊了些投资上的事情，也带到了近几年风口产业。 “沈总，我们公司近期打算进军互联网产业。” 宋琬有意无意的试探沈南鹏：“不知道沈总对现在的电子商务领域有什么看法？” “罗总，你还打算趟这摊浑水？” 沈南鹏没有直接回答宋琬的问题，而是侧身看着罗阳道：“你应该知道，阿里集团在开年后成立了天猫商城，在里面投入了大量的资源，第一季度里，电子商务市场拼杀的激烈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当初外卖行业的千团大战，这个时间点上进军电子商务领域......” 虽然没有下结论，但是在座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他不看好罗阳的公司进军这个赛道。 “可没找你融资的意思啊！” 罗阳也不直接介绍相关情况，一掠而过的道：“我们只是为了集团增加一个主营业务，且先小规模做一两年，到时候沈总要是看得上眼再说，我就图建立一支地推团队。” 这话明显是在点宋琬，有些话不能在今晚的席间说。 “哈哈哈......” 沈南鹏多有经验？ 他哈哈大笑的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罗阳和宋琬一眼。 “一家小型电商平台而已，其实看在罗总的面子上，投个千把万也无所谓。” 沈南鹏笑眯眯的对着罗阳道：“不为别的，就是想和罗总加深一下关系，等到鲲鹏科技需要融资的时候，能够在第一时间里想起我来！” 他对鲲鹏科技还是念念不忘啊...... 第627章 这丫头，挺有灵性啊！ 酒桌上其他人都听出沈南鹏的话外之音了。首发免费看书搜：e小说 他不看好罗阳弄的电商平台，但是极为看好鲲鹏科技，为此甚至不惜往不看好的项目里投个千八百万，只为了和罗阳结一个善缘。 “沈总就这么看好鲲鹏科技？” “其实不止我一家看好。” 沈南鹏坦率的道：“包括另外一家叫大疆的，我们圈子里不少机构都看好这个产业，可惜他们和你这边一样，暂时都不想接受融资......” 他这句话倒是真的。 前世的大疆，除了早期的投资人和学校之外，后续一直到2019年在港股上市，中间都没有接受过外部融资。 “沈总这么坦率，我也实话实说吧。” 罗阳笑了笑：“上个月里，鲲鹏科技从银行贷了1个亿的资金，目前来讲，公司不怎么缺钱，因此暂时不会考虑融资的事情，况且这家公司即便要从外部获取资金支持，也不是现在这个不值钱的时候。” “那罗总认为什么时机合适？” 沈南鹏从罗阳的话里看到了一丝缝隙，随即追问道：“或者说鲲鹏科技估值到什么价位，罗总才肯放出一部分股权？” “如果说非要有一个时间节点的话......” 罗阳的手一边摩挲着高脚玻璃杯，一边思索着，片刻后才回应沈南鹏道：“今年9月份柏林航展之后，鲲鹏科技要发力抢占市场，或许那个时候就是公司在上市前的唯一一个融资窗口。” 唯一一次窗口。 按照他话里的意思，鲲鹏科技将来是要上市的，但是公司对外融资只会有一次。 前世的大疆，同时期可没有遇到像鲲鹏科技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能从容不迫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开拓市场，研发产品。 但是这一世的鲲鹏科技不行，它有强大的竞争对手。 不管是想要平分秋色，还是想要独占鳌头，手里都要有充足的资金。 “今年9月份的柏林航展？” 沈南鹏点了点头：“柏林航展是面向全世界的，在会展上向外界推出你们的二代多旋翼无人机系列产品，相当于在全世界航空迷面前做了一次新品发布会......这个主意不错。” “不瞒沈总，我们现在向市场推出的鲲鹏2号虽然已经很不错，可实际上在定型的时候还有些仓促，有些不完善的新技术没有应用到这款机型上。” 罗阳自信的笑着道：“等到9月份航展的时候，我们会拿出多款应用了新技术的二代无人机，相信我们这次拿出来的无人机会让全世界眼前一亮的。” “哦？” 沈南鹏眼睛一亮：“真的吗？” “沈总可以拭目以待。” “那就拭目以待！” 罗阳和沈南鹏对同时举杯，相互敬酒。 两人一个敢说，一个试着信，可是脸上却一点异样都瞧不出来。 事实真的就像罗阳说的那样吗？ 今晚在场的人里，只有他知道真相。 的确是有两项新的技术即将应用到二代无人机上。 首先就是避障技术。 之前鲲鹏1号无人机还处于感知障碍物阶段，无人机避障要依赖于简单的传感器，如红外传感器、超声波传感器等，用于检测障碍物的存在。 当无人机遇到障碍物时，能够快速识别并悬停，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但是鲲鹏科技的研发人员在这一块上取得了突破。 他们将无人机避障技术从感知障碍物阶段提升到了绕过障碍物阶段，现在的二代无人机开始能够获取障碍物的深度图像，并精确感知障碍物的具体轮廓，从而自主绕开障碍物。 当然，这项技术还有更高级的阶段，那就是场景建模和路径搜索。 这个阶段的无人机避障技术不仅能够感知和绕过障碍物，还能够通过场景建模和路径搜索算法，自动规划飞行路径。 现在不管是鲲鹏科技还是大疆，离这一步还远。 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ai智能化技术，而这项技术别说国内了，即便是欧美顶级实验室都处于起步阶段。 除了避障技术之外，另外一项比较重要的革新就是机身材料了。 原本鲲鹏科技和罗阳的母校联合组建了机身材料研发小组，但是在这一块技术上还是沿袭的传统材料，在新型材料的研究和应用上没有取得什么突破。 但是罗阳自带bug。 他脑子里的记忆碎片勾连到一个信息，鲁省有一家叫光威的生产钓鱼竿的厂子，在03年的时候就已经在碳纤维技术上取得突破，并将这项材料应用到了鱼竿上。 更是在2012年的时候投入全部身家，扑进军用级碳纤维材料的研究。 功夫不负有心人，研究在2014年取得了突破。 二代无人机机身应用了碳纤维材料，不但加 强了机身机构强度，同时也减轻了机身重量。 这意味着什么？ 新款二代无人机在使用同样的动力电池下，平台可以搭载更多附件，或者具备更长滞空时间，飞行速度更快...... 其他微小技术调整就不说了，单单这两项技术上的革新应用，就能让新款的鲲鹏2号在实用性上取得极大的突破。 所以罗阳才敢说出让人耳目一新的话。 “不知道沈总对现在的鲲鹏科技估值多少？” 就在罗阳和沈南鹏放下酒杯的时候，宋琬突然开口发问。 她在公司里有5%的股份。 自从被罗阳调离鲲鹏科技人力总监职务后，她再也没有机会深入了解这家公司，因此现在特别好奇。 这家当初被她看好，现在更被红杉资本的沈南鹏追捧的企业，价值几何？ “宋总这么好奇？” 沈南鹏没有回应宋琬，而是面带微笑的先看了罗阳一眼：“罗总也好奇吗？” 他知道，宋琬是灵石宫集团副总裁，分管投资部，同时还是共享单车项目的负责人。 这些职务挂在身上，想探寻风投机构对鲲鹏科技的估值，属于很正常的行为。 可是沈南鹏有种直觉，宋琬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要说一点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罗阳笑着回复了一句，随后又看向宋琬：“你家里是搞投资的，自己也在这个圈子里，对于机构评估新锐公司价值的那套标准应该很清楚......今天正好沈总也在，我就考考你，按照咱们公司投资部的评估，鲲鹏科技估值大概有多少？” “哈哈哈......” 在宋琬发愣的时候，沈南鹏哈哈大笑起来。 “罗总，那套标准是应对一般公司的，像鲲鹏科技这种就不适用了。” 谁知道这是不是罗阳借着宋琬的嘴来传达一些意思。 好吧，只能说他的思路被带偏了。 于是看穿“真相”的沈南鹏不等宋琬开口，直接道：“我们内部有过几次评估，最近一次对鲲鹏科技的估值大概在15~20亿之间。” 在新一代多旋翼无人机面世之前，鲲鹏科技一年营收产差不多有八千万左右。 按照5~10倍估值，也就十个亿不到。 现在算上新产品的价值，首轮融资能给到15~20个亿的估值，已经不低了。 罗阳当即给了宋琬一个眼神：你那5%的股份已经价值上亿，给我打工，不亏吧？ 宋琬翻白眼：一个草台班子的大学生创业团队，要不是我帮你招聘来这么多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鲲鹏科技能有今天的成就？ 这5%的股份是我应得的，好吧？ 如果没有大疆的存在，宋琬这话不能理直气壮。 现在能够平起平坐，她的确有很大的功劳。 两人的眼神交流全被沈南鹏看在眼里。 “这是满意呢，还是不满意？” 投资圈里的大佬，此刻满心纠结。 好在眼神交流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沈总，现在估值没有什么意义，咱们还是等9月份之后再说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融资，罗阳索性把话挑明：“不知道沈总那个时候有没有兴趣来谈一谈？” “郑助理，帮我记下来，9月份留出和罗总谈融资的时间。” 沈南鹏半刻犹豫都没有，直接吩咐助理郑泽轩帮他排出9月份的时间。 “好的，沈总。” 郑泽轩立刻应承道：“柏林航展之后，月底之前，留出机动时间......” 今晚这顿酒喝到现在，收获了最想要得到的预期，沈南鹏满意极了。 叮嘱完助理，随即端起杯子冲罗阳道：“罗总，预祝咱们在不远的将来能够再次合作。” “借你吉言！” “叮！”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包厢里，酒桌上的气氛愈发向好。 后续的聊天话题又回到了明天的启动仪式上。 沈南鹏心情大好之下，甚至主动问起明天仪式的流程，并为此和肖薇交流了一番。 八点半左右，饭局结束。 “今晚兴致一高，难免喝的有点多。” 散场后，沈南鹏和罗阳握着手道：“明天早上还要出席活动，就早点休息了......明天下午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打球，罗总，有没有兴趣来打几杆？” “明天下午陪未婚妻和丈母娘飞hk，只能等下次有机会了。” “罗总定亲了？” 沈南鹏是知道罗阳年龄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诧异。 “嗯，自家小青梅。” 罗阳调侃了自己一句，随后笑着道：“那就不打扰沈总休息了。” “过了明天，我也要飞南边。” 沈南鹏看出罗 阳不想多说未婚妻的事情，转移话题道：“下次再来魔都，可能要到5月底的样子了......” “羊城还是鹏城？” “先到鹏城吧，企鹅那边有点业务要谈，之后到羊城......” “......” 两人又寒暄了几分钟，道别之后各自离开。 “董事长，时间不早了，我和肖副总先走。” 回到宾馆大堂后，宋琬见罗阳身边有秘书陪着，先提出告辞。 “嗯，早点回去休息吧。” 虽然喝的是红酒，因为量大，罗阳也有了四五分醉意，即便有孙薇搀扶着，身体在说话的时候依旧摇摇晃晃的。 “对了，我礼拜天下午飞羊城。” 临走的时候，宋琬突然记起重要的事情，多提了一嘴：“争取周一签合同，把梁雨欣的公司给收购了。” 乍然间再次听到梁雨欣这个名字，罗阳恍惚了一下。 连宋琬和肖薇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董事长，送您回总部边上的酒店还是......” “回酒店吧，明天早上要换上正装的。” 温婉按照罗阳的要求买了不少衣服，一部分放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一部分送到了酒店的长包房里。 现在的房间，既有几分办公场所的模样，又有几分住宿场所的味道。 “董事长，您要的茶。” 把罗阳送回酒店房间后，孙薇好一通忙碌，直到泡完茶才有时间喘口气。 “放这里吧。” “我下去后会交代前台，明天早上七点叫醒您。” 孙薇站在沙发前汇报道：“我也会在这个时间准时过来，陪您一起出发去魔都工程技术大学......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其他要交代的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今晚的酒席上学到什么了吗？” 浓茶刚泡好，太烫，只能先点上一支烟。 现在才九点多，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闲着也是闲着，顺带调教一下秘书。 “董事长，您是指哪方面？” 罗阳给出的范围太宽泛，孙薇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沈总的助理、宋总和肖副总就不说了。” 既然要调教，那就深入一点。 “我和沈总的聊天大致可以分为四个部分，鲲鹏科技、共享单车项目、天南地北的闲聊，话题转折衔接。” 罗阳明确范围：“你分析一下沈总对我以及项目的态度，顺带聊一下你从中学到了什么。” “沈总对鲲鹏科技是心心念念、对共享单车项目是有心支持、天南地北的闲聊中能看出您和沈总对于场面的掌控能力，话题转折衔接则体现了您和沈总的情商高低。” 孙薇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番。 “总结的不错。” 罗阳笑了笑道：“你继续！” “至于说学到了什么......” 孙薇苦笑着道：“董事长，大部分学不来，尤其是商业见识和产业趋势判断方面，这里面包含了您和沈总的天赋、经验积累，我智商再高也没办法在短时间里融会贯通。”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顿了顿，低下头来思考了片刻。 “今晚这场饭局对我有两个比较有益的收获。” 孙薇能明白自家老板在培养自己，因此思虑周全了才回复道：“第一是涨了见识，说起来不管是您还是沈总，都能算是大佬级别的人物，换个环境，别说上桌了，我连见到人的机会都没有......这种经历能开我的眼见，让我今后不再胆怯这类大场面。” 虽然说的不是很全面，但是罗阳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打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打惯了几百输赢的麻将，突然上几十万台面的牌桌，整个人都会发抖的。 俗称上不了台面！ “第二是包装。” 孙薇说第二点之前先观察了一下罗阳的表情，见他平淡如常后才继续道：“您和沈总不仅仅是联络感情，酒局往往也是商业谈判的一部分，你们两人都有各自的目的，今晚饭局上，你们就各自包装了自己的想法，绕着弯的试探、表述、半真半假......反正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确定你们两个大佬真正想要达到的目的。” 乖乖，这个小丫头挺有灵性啊？ 第628章 一起发财 “联络感情也是有的，国人的酒局文化就是如此。首发免费看书搜：晋江文学城 ” 罗阳觉得这个秘书值得培养一下，于是进一步解释给她听：“我带上宋总和肖副总，除了为他接风洗尘之外，就是为了显示今晚饭局的主题，但是我和沈南鹏都知道，光是共享单车一个话题太单薄，需要其他内容来支撑正常和谐的饭局。” 孙薇听的也用心。 她努力将老板的话记进脑子里，回头再慢慢消化。 “至于你说看的迷糊，这是信息差导致的结果。” 罗阳继续道：“虽然温婉在前段时间里交代给你不少东西，但是关键的决策方面的想法，别说你了，就算是你家温主任都不一定清楚，所以看不清才是正常，看的清，你就是妖孽了。” “难怪都说领导是正确的，以前以为这是在拍马屁，现在听完董事长的分析之后，我倒是觉得有点道理了。” 孙薇举一反三道：“越是身处高层，得到的信息越是全面，在此基础上做出的决定肯定是权衡利弊后的最优解，而旁人不过是管中窥豹，一叶障目，盲人摸象！” 她连用了三个成语，表达的相当精准。 “不错，不错。” 罗阳也觉得孙薇这个例子举的好，接连夸赞了两声。 “以后你会有机会接触到企业核心层面的信息，类似今晚这种场面也会跟着我经常参加，有了这些条件，能学到多少......就要看你自己了。” “谢谢董事长给我这个珍贵的机会。” 机会难得，孙薇连忙鞠躬表达自己的忠心：“我一定会努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行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时间在聊天中不知不觉流逝，一眨眼已经十点出头。 罗阳本来就年轻，加上早睡早起，第二天出席共享单车项目启动仪式的时候，整个人展现出了饱满的精神气质。 项目沾了移动互联网关联产业的边，又是高校大学生自主创业，校方还请来了教育部门的领导，加上应邀来参加签字仪式的红杉资本，让这个活动的规格一下子上了档次。 种种因素叠加，活动受到了众多媒体的关注。 不论是项目启动仪式的发言致辞，还是后续和红杉资本的融资签约仪式，都由宋琬出面。 职场女强人的人设，在媒体面前一下子树立起来了。 连带着肖薇这个副总，也受到了不小的关注。 前面整个过程中，罗阳都是坐在前排，面带笑容的鼓掌。 只有到流程最后一个环节的时候，他的心才微微拎起来。 应邀前来参加启动仪式的嘉宾，加上一部分挑选出来的学生，拿着校园卡和手机取用共享单车，大家在校园里骑行一圈后再归还车子...... 为了保障这个环节不出意外，昨天已经反复试验了不下十次。 因为存在不可控风险，宋琬多次建议罗阳不要在启动仪式上搞这个环节。 她的理由很充分：成功了，锦上添花的效果不大，失败了，项目有可能功亏一篑。 但是罗阳不这么认为。 这个环节有可能出现意外，可是这个意外只会是个例，而项目之所以先在校园里推广，就是为了采集数据，修改应用软件里的不足之处，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展示出来。 走向成功途中的瑕疵，只会受到更多媒体自发的关注。 事实上这次没有出现意外，整个过程几乎完美，在归还共享单车之后，博得了热烈的掌声。 “罗总，以前这个项目只存在于纸面上，我脑子里也只有一个大概画面。” 结束最后一个环节后，沈南鹏走到了罗阳的身边：“今天亲身体验了一把，现在已经开始畅想另外一个画面：这些车子散布在城市各个角落，众多年轻的上班族骑着共享单车......罗总，恭喜你，成功了！” “沈总，现在说成功，还为时过早。” 罗阳没有过多激动的情绪外溢，反而表情严肃的道：“我脑子里看到了另外一幅画面。” “哦？” 沈南鹏好奇的看着罗阳：“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精彩？” “资本就要涌进来了。” 罗阳回头看了看卡在桩位上的共享单车：“相信用不了多久，第二家、第三家共享单车公司就会成立，这种没有护城河的项目......最终谁会笑到最后，还有的玩！” “罗总这是居安思危了？” 沈南鹏自己就是投资机构圈子里的大佬，怎么会不知道资本的德行？ 千团大战硝烟还没有完全散去，五千多家外卖平台的尸体就是例证。 “两个月内，我的单车要进驻魔都90%以上的高校。” 罗阳收回视线，看着沈南鹏道：“与此同时，首都、金陵、江城、羊城这几个高校集中的城市，我也不 会放弃......沈总，二季度结束之前，漫步者科技公司要进行第一轮融资，你们红杉资本愿意领投吗？” 沈南鹏盯着罗阳的眼睛看了片刻。 “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罗总，我非常感兴趣！” “我的理念一贯是多赢。” 罗阳也伸出手来，自信的回应道；“沈总，相信我，这个决定一定会让你收到非常丰厚的回报。” 就在两人握手的时候，余海平悄悄走到了罗阳的身边。 “老板，你要的两个保镖已经带过来了，现在在西校门等着。” “嗯，待会儿带着她们在附近吃午饭。” 罗阳点头道：“我这边结束了就去和她们汇合，一起去机场。” 两人的对话没有避着沈南鹏，这也算是回应昨晚，证实他今天的确要陪家人去hk。 中午的招待由漫步者科技公司组织，放在了松江新城区一家大酒店里。 因为没多少人喝酒，饭局不到一点就结束了。 散场后，罗阳先和两个女保镖汇合，随后直接从大学城开往浦东国际机场。 姜帆在十二点出头时候就发来信息，告诉他从家里出发了，算算时间，车子应该还在沪宁高速上，赶到机场差不多要三点半左右。 而罗阳这边过去，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车子送到航站楼，他没有急着进机场，就在外面抽着烟等人，顺带和两个保镖聊聊天，熟悉一下她们的情况。 两个人都是单名，一个叫毛慧，另一个叫单宁。 毛慧是桂省人，个子不高，皮肤也有点黑，是从金陵军区某特种大队退下来的，她自己说之前一直驻扎在闽省地区，算是山地兵种类...... 另一个叫单宁的是苏北人，个子倒有一米六五左右，有着一身健康的棕色皮肤，她是从武警部队退役出来的，不像毛慧那样整天泡在山里，之前就驻扎在魔都...... 时间就在聊天中不知不觉流逝。 “罗阳，这里！” 姜帆在不远处挥着手，萧玉君笑眯眯的站在她身旁，司机忙着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箱。 “慢点，五点二十的航班，不着急！” 和跑着过来的姜帆拥抱之后，罗阳才招呼跟在后面走过来的丈母娘。 “妈，你和帆帆6月底要去欧洲，到时候身边要安排几个保镖。” 接着又介绍了两个保镖给她们母女俩：“这趟去hk跟着，你们要是觉得还行，就定下来。” “阳阳，你费心了。” 萧玉君没有说破费这种话，财富到了姜远山和罗阳这个层面，请几个保镖也不算什么大开销。 她对女婿的贴心感到很受用。 接近一周没见，姜帆特别粘人，挽着罗阳的胳膊叽叽喳喳个不停。 结果在登机后却安静了下来。 反倒是罗阳，有些不适应。 他前世很少坐飞机，国内的出行基本以汽车和高铁为主，实在是对于坐飞机有恐惧心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择飞机出行。 理智的来讲，其实飞机出行的安全系数还是比较高的。 “你好像很紧张？” 飞机滑跃起飞后有一个急速抬升的阶段，这个时候，姜帆察觉到了罗阳的怪异：“罗阳，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你不觉得飞机抬升的时候很......” “嚯嚯，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 难得看到罗阳的囧样，姜帆开心极了，不停地放出语言小刀子戳啊戳...... “阳阳，今晚住哪个酒店？” 隔了一个位置的萧玉君看不下去了，主动开口为女婿解围。 “妈，我预定了位于中环的文华酒店。” 能转移话题，罗阳求之不得，迅速回复道：“我让办公室的人了解过，这家酒店周围全是购物中心和品牌旗舰店，住在这里，能方便你们逛街购物。” “我还以为你会预定在维多利亚港附近的半岛酒店呢。” 萧玉君从两千年左右开始，每年都要来几趟hk逛街购物，对这里熟悉的很。 “文华酒店也不错。” 萧玉君一开口，姜帆就知道小游戏玩不下去了。 于是她也加入话题：“我和妈妈两家都住过，觉得各有千秋。” 罗阳无所谓。 以前刚毕业那会儿，觉得租房的花销太大，就住在工地上。 和几个人挤在集装箱做的宿舍里也是常有的事。 萧玉君也不是真的要聊天，开口只是为了帮女婿解围。 三个人稍微聊了几分钟后，她就放下椅子，眯眼休息起来。 罗阳也侧过身，装作要睡觉。 剩下中间位置的姜帆，气鼓鼓的...... 由于提前预定过 ，下飞机后，酒店有专车过来接，一小时不到，五个人就到了酒店。 文华酒店是文华东方酒店集团旗下的旗舰酒店。 它将传统与现代、西方与东方很好地结合起来。 这里有hk著名的法国菜、广东菜的餐厅，并且与置地广场、太子大厦等购物中心相连，对游客来讲是非常方便，怪不得董事办帮罗阳把住宿酒店定在这里，位置实在是得天独厚。 而且这里的住宿房间环境也不错。 客房及走廊均以木色、黑、黄为基调，富有深沉的气氛。 进入客房，最引人注目的是阳台，可眺望维多利亚港景色，这在hk的饭店里是非常稀少的。 这次一共预定了三间房，其中两间是海景房。 姜帆和萧玉君一间，罗阳单独一间，普通房自然是留给两个保镖住的。 也不是说住不起更好的，只是没必要。 尤其是像萧玉君这样的，一年要来四五趟，来就是存粹为了购物逛街。 和这次没什么区别，礼拜五晚上到hk，礼拜天下午飞回内地。 这样的生活在国内一些大城市的富贵人家里很普遍。 除了到hk购物之外，还有一些大公司的年轻中高管更潇洒，每到周五，下班后直飞三亚，第二天醒来面朝大海，玩到礼拜天下午再飞回去，周一早上元气满满的上班。 从下午出门到现在，奔波了一天，都挺累的，各自在房间里整理好，早早的就休息了。 期间罗阳到萧玉君和姜帆住的房间里去过一趟，还询问她们要不要出去吃宵夜。 “宵夜就不吃了，早点睡觉，明天会很累！” 当时的姜帆穿着睡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给了他一个“忠告”。 当时罗阳还没放在心上，以为她就是随口一说。 直到第二天，他才明白昨晚姜帆不是开玩笑。 出门时候还许诺鞍前马后，结果半天逛下来，拥有腹肌的男人居然会有一点点怂。 他实在想不通，二十出头的姜帆也就算了，为什么四十几岁的萧玉君还会精神奕奕，光彩焕发？ “撑不住了？” 母女俩逛完一家时装店，走出店门后看到两个女保镖在守着一堆逛街战利品，罗阳却瘫坐在了休息区，看样子已经累的不想动弹了。 “逛不动了？” 姜帆拎着几只购物袋走到罗阳面前，得意的在他面前晃悠。 罗阳抱拳作揖：“姜女侠，在下功力尚浅，认输！” “噗呲！” 姜帆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玉君走过来关心女婿的时候，她趁势挽住妈妈的胳膊。 当着萧女士的面，她将墨镜推上去，仔细看了罗阳片刻后叹气道：“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富家女孩挑选丈夫，要带着追求者逛一天街，不为别的，就为了观察一下男人的耐力！” 罗阳懵逼。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姜帆：我体力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 姜帆挤挤眼睛：也就那样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罗阳浑身充满斗志，唰的一下站起身，凑近到姜帆面前。 他盯着自家未婚妻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老婆，咱们继续逛，一直逛到吃晚饭！” “怕你啊？” 手里的购物袋一下子塞到罗阳手里。 姜帆松开自己妈妈，上前挽住罗阳的胳膊：“老公，咱家衣帽间地方大，还缺不少挂件......” 第629章 航班改签羊城 看到女儿和女婿欢快的斗嘴，站在一旁的萧玉君终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首发免费看书搜：我的书城网 “好了，好了，现在是4月底，春装没什么好看的，一些品牌上的都是夏季新款了......帆帆买的包包和鞋子，基本上够填满你们别墅的衣帽间了。” 萧玉君这会儿偏帮女婿：“我们买的也差不多了，阳阳，你有什么要买的吗？” “我无所谓。” 刚才一时冲动，其实内心还是有点虚的。 有了台阶下，罗阳自然不会放过，他想了想道：“要不帮爸爸他们带几只手表回去吧，有些牌子在国内买不到。” “你想买什么表？” “百达翡丽和宝玑都看看吧！” 大二过生日的时候，姜帆送过他一块江诗丹顿。 还有一块积家，是因为清盘的业绩，梁雨欣送他的，已经很久没戴在手腕上了。 以前买不起，现在也不差钱了，这趟正好来了hk，顺带帮自己和姜帆买一块百达翡丽也不错。 宝玑则是他想帮姜远山和自己父亲各买一块。 说起手表，在hk，很多高端表行都有百达翡丽卖，光中环附近就有三四家。 如果光罗阳一个人去逛，搞不好还真闹点故事出来，但这次有萧玉君和姜帆陪着，身边还有两个保镖，表行里的人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姜帆挽着萧玉君的胳膊，凑在一起挑选女士表。 罗阳由一个专业的导购陪着看男士表。 女导购二十七八的样子，陪着挑选手表的过程中偶尔闲聊一句。 一旦罗阳视线在某块手表上驻留时间稍长，立刻就报出一堆数据和设计师的故事。 服务是真的好，做到了你逛的时候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需要的时候她就在你身边。 罗阳点了一块6104g和一块5271p：“这两块帮我留着！” 说完就往姜帆那边走过去。 女导购脸上狂喜之色一闪而过。 这是遇到传说中的内地大土豪了？ “怎么样，挑好了吗？” “这两款不错！” 姜帆指了指挑出来放在托盘里的两款女式表。 “嗯，你们喜欢就好！” 本来导购以为就是把这两只手表包起来，可是接下来罗阳的话就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款7200|200r帮我拿四块，这款4947r帮我拿一块。” “......” “你搞批发呢？” 姜帆眼神危险起来：“买这么多干嘛？你还要送给谁？” 罗阳抓起她的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起来：“你，两个妈妈，罗珍珍、罗婷，可不得五块？” 姜帆：“......” 羞不过，跺脚，掐人。 嘴里嘟囔：“你买白菜呢？” 尽管白天斗嘴斗的厉害，到了晚上，姜帆还是寻了机会钻到了罗阳的房间里。 “第一次来hk，要不要带你去观赏一下维多利亚湾的夜景？” “逛了一天，这次就算了吧。” 搂着姜帆站在落地窗前，罗阳轻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是啊，这趟来的太匆忙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姜帆略带遗憾的道：“下次不带妈妈，就咱们两个来过周末，不用逛一整天街，可以四处走走，到时候我带你好好游览一下这座城市。” “这座城市除了金融和购物，其实没剩下什么了。” 罗阳轻轻嗤笑一声，随后很确信的道：“再过十年，内地经济发展起来，年轻一代愈发祛魅，来这里逛街购物的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多了。” 内地来hk旅游的人变少，岂止是内地发展起来的原因。 只是有些事不能对姜帆说而已。 “也是，魔都的发展就很快，继续这么增长下去，国外知名品牌都要来开设专柜。” 姜帆可不知道罗阳话里隐晦的东西，继续在购物上说事：“到时候不光有魔都，周边还有金陵以及杭城，以后逛街购物是不怎么需要坐飞机来hk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向后微微仰头，亲了一下罗阳的脸颊。 “罗阳，以后魔都要是开设了什么国际知名品牌的专柜，你要及时通知我。” 姜帆嘟着嘴道：“整天窝在阳市，要不是有妈妈时常带着出来逛逛，我都要和时尚脱节了。” “我在魔都买了一套别墅，再过几个月就要装修好了。” 趁着这个机会，主动透露一些信息给姜帆，反而是好事。 罗阳一边回应姜帆的亲昵，一边笑着回复道：“以后咱们交叉着来，一个周末回去处理老家事务，下一个周末的时候，就换你来魔都，这样就不会和时尚脱节了。” “老公，你真好！”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姜帆有些动情了，呢喃的索吻。 “今晚还回去吗？” “嗯？” “回去是回去的打算，过夜是过夜的剂量。” 面对这样的调侃，姜帆顿时满脸红晕，娇嗔着不依。 罗阳不去安慰，直接叼住了她的嘴。 深深吻。 姜帆就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全靠腰间一双手支撑着。 春潮带雨晚来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打来了hk之后，这丫头似乎更粘人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更是藤蔓一样缠在罗阳身上。 幸亏萧玉君体贴小两口，没来喊门。 两人在床上一直腻歪到将近十点，要不是罗阳接电话，估计还起不来。 电话是宋琬打过来的。 “董事长，我预定了今天下午两点半的飞机。” “这件事你不是已经汇报过了吗？” 宋琬在礼拜天要飞去羊城的事情早就汇报过，现在特地打个电话过来告知，什么意思？ “就在刚才，我接到了羊城那边打来的电话。” “嗯？” 罗阳品出一点味道来，宋琬这是以为他在老家呢。 “等一下。”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手机：“帆帆，公司的电话，我过去接一下，你快点起床洗漱啊，再拖下去，估计妈要过来敲门了......” 边说着，边走出卧室，来到外面客厅里。 “你继续！” “羊城那边梁总打来电话，明确要求您亲自出面签约，否则......” 因为刚才的机灵，罗阳本来还想夸赞宋琬一句，结果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瞬间麻了。 “非得我出现？” “嗯，话说的非常坚决！” “她怎么会知道我就是你背后的老板呢？” “董事长，请您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向梁总透露过您的存在。” 宋琬在电话另一头，看不到罗阳的表情，猜错方向的解释道：“我估计是她查了灵石宫集团的工商信息，毕竟梁总在魔都也是有人脉关系的。” 是啊，羊城不好查，可是别忘了，梁雨欣好歹是金城地产的大小姐。 大意了...... “我现在人在hk，本来下午要直飞魔都的，稍后我叫人改签羊城的航班吧。” 已经隔了两年没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更何况当初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对不起彼此的，见个面而已，怕什么？ “您在hk？” 宋琬微微愣了片刻后才继续道：“那我们到羊城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我直接在机场等你。” 挂断电话后，罗阳在客厅沙发上陷入回忆中。 “老公，我好了！” 姜帆换了一身昨天才买的新裙子，在罗阳面前转了一圈，展示美好身材。 “刚才公司投资部打来电话，羊城那边有一桩收购谈判需要我亲自过去。” 罗阳先和姜帆沟通：“下午不能和你们一起回魔都了，要改签去羊城的班机......” “没关系，反正也没耽误你陪我逛街。” 姜帆来到沙发前，跨坐到罗阳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你公司的业务都发展到羊城去啦，那你以后岂不是要......？” 之前罗阳每周在魔都和阳市之间两地跑，本来就分散了时间，要是再加上一个隔着上千公里远的羊城，两人见面的频率岂不是又要变少了？ “这次收购的是一家电商平台，就是类似于淘宝那种电子商务公司。” 罗阳用额头顶了顶姜帆：“绝大部分事情都可以通过网络来操作，我不需要每周都来羊城，差不多每个月跑一趟就够了，而且不会占用周末的时间。” 一旦收购，这家公司就归了集团。 既然是公司内部事务，就不会占用罗阳的周末时间。 “那还差不多。” 刚刚一副小委屈的表情顿时消散，姜帆立刻笑嘻嘻的对着罗阳道：“没想到你们公司还进军了互联网产业，搞起了网络购物这一行......” “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细说。” 罗阳岔开话题道：“你妈妈那里......是去敲门还是打电话？” 只要不占用罗阳回阳市的时间，姜帆才懒得管，反正以后能从自己爸爸嘴里听到完整的版本。 也是，罗阳和姜远山这对翁婿之间，已经快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区区一个产业理念而已。 “还是我来打电话吧。” 姜帆松开双臂，离开沙发后去包包里拿手机：“按照我对萧女士的了解，她大概率已经出门，这会儿应该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喝咖啡。” 罗阳也开始拨打董事办温婉的电话。 除了改签机票之外，还让她安排孙薇飞过来，另外就是预定住宿的酒店，要和宋琬她们一起。 改签的飞机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到达羊城。 在机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罗阳见到了自己的秘书孙薇，以及宋琬和她的谈判团队。 从机场到羊城花园酒店不到三十公里，打车一个小时不到的距离。 宋琬和罗阳上了同一辆出租车，途中有个把小时的路程，两人自然不会闲着。 “咱们明天上午见梁总，我约了九点半到她的公司里。” 宋琬先开口，说起了明天的事情：“到时候你和梁总谈大的框架，我带团队和梁总下属聊细节，争取明天下午就能把收购合同签下来。” “你看着我干嘛？” 罗阳瞥了宋琬一眼：“谈判的事情不是早就敲定了吗？” “董事长，上次可是你亲口说的，羊城这边只是备选。” 宋琬争辩道：“所以我和梁总只是达成了初步收购意向，上次谈判只能算是一个粗坯活。” “你这是顺水推舟的把自己摘干净吗？” 罗阳咂嘴道：“啧......劝你最好别这么想，我过去就是叙叙旧，毕竟以前在梁小姐手下打过工。” 鲲鹏科技草创之初，宋琬就应聘进了公司。 罗阳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大二学生，正一边创业，一边在金城地产兼职。 宋琬知道一些关于梁雨欣的事。 所以罗阳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也没什么关系。 “我出面倒是没关系，只不过......” 宋琬摆出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表情；“我出面去谈，只能在商言商，要是老板能亲自出面，梁总看在你和她以往交情的份上，说不定还能讲讲价。” “......” 仅仅只是为了讲讲价而已？ 罗阳很无语的感叹了一声：“宋总，价值几百万的收购合同而已，你家老板的面子就值这么点钱？” “诶，你还真别说，我突然就有种感觉。” 宋琬丝毫没不畏惧董事长的威严，继续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只要老板肯开口，梁总把公司白送给你的可能性都不低，真的，我的第六感一向很灵验。” 罗阳：“......” 白送？ 免费的东西更贵。 一不小心就要掉进坑里，代价不是出钱就是出人。 “孙秘书，晚上住宿怎么安排的？” 罗阳不想和出卖老板美色的下属继续交流，转向副驾驶位置上的孙薇。 “董事长，办公室这次帮您预定了总统套房。” 孙薇自然不傻，听出了罗阳转移话题的意图，随即回复道：“总统套房里除了主卧之外，还有夫人套房、随从套房......面积有四百多平米。” “晚饭呢？” 罗阳无视宋琬，继续向自己秘书问话：“粤菜是四大菜系之一，到了羊城总要尝尝，你问问酒店有这样的地方吗，有的话就不用跑出去吃了！” “上午预定房间的时候就咨询过，因为总统套房享受一些优先权，所以酒店为您预留了沁春亭。” 孙薇越来越适应自己的岗位。 她认真的向车子后排的罗阳汇报道：“今天中午接到董事长要改签机票，转飞羊城的消息，于是我提前做了些功课......据说花园酒店的沁春亭是临水而建的美食殿堂，专为私人宴会和小型商务宴会而设，值得一试。” “那就定沁春亭吧！” 第630章两年，活成了笑话。 再次见到梁雨欣的画面，罗阳脑子里设想过好几种。首发免费看书搜：e小说 唯独没有想到她会打人。 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个小没良心的......” 当然，真打到身上的，也就趁其不备的初开始几下。 “梁雨欣，我说你够了啊。” 罗阳抓住梁雨欣的手腕：“我今天是代表灵石宫集团来和你谈收购的，别疯疯癫癫的啊。” “有钱了不起啊！” 梁雨欣转动着胳膊挣扎，同时瞪着罗阳道：“我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你是不是会真的来看我的笑话，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 罗阳懵了一下。 “你神经病啊？” 他指着自己鼻子道：“明明是你打电话给我公司的人，说一定要我过来，现在又污蔑我是来看你笑话的，真是病的不轻！” “是，我是病的不轻！” 眼见着挣扎不掉，另一只手开始蠢蠢欲动。 可惜罗阳眼疾手快，半路截击。 两只手都被抓住，梁雨欣红了眼，上脚踢：“为了你，我和老梁大吵，连家都不要了，跑来羊城创业，当初你躲得远远的，现在见我失败了，专门过来收购我的企业......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罗阳以前可是做过她的秘书。 还是她喜欢过的人。 现在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梁雨欣的自尊怎么受得了？ “你的情况是顾嫚告诉我的！” 梁大小姐情绪很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搞不好外面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是她请求我用投入成本收购你的公司，为此还特意跑去了我的办公室。” 这种时候，已经顾不上出卖顾嫚的事情了。 “这个叛徒，回去再找她算账。” 梁雨欣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视线却没有挪开，继续瞪着罗阳：“我的死活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 罗阳嗤笑道：“那你还打电话来试探我干嘛？” 这话是她前面自己说的。 自相矛盾了。 恼羞之下，梁雨欣再次踢脚。 “嘶~~~” “你来真的啊？” 高跟鞋踢在小腿的正面，虽然不会伤了骨头和肌肉，但真的很疼。 “松开我！” “那你不许动手动脚。” “你管我！” 斗嘴的时候，又来了一脚。 这一下把罗阳给惹恼了。 他双手一使劲，将梁雨欣的双臂别到背后交叉，用一只手抓住。 不顾她的挣扎，夹着她转移到会客区的沙发上，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腿面上。 “啪！” “啊......罗阳，我要和你拼命！” “啪！” “你死定了！” “啪！” “......” 连续十几下后，梁雨欣不敢再嘴犟，只能咬着牙不吭声。 “我们俩好歹在一起共事了大半年，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会不了解？” 没有了疯婆娘的顶嘴，罗阳终于可以连贯表达自己的行为：“但凡我有什么龌龊心思，当初早把你吃干抹净了，还要等到今天再来故意羞辱你？” “另外再强调一遍，收购你的电商平台，是公司战略发展需求。” 之前憋了一肚子话，现在终于可以畅所欲言：“况且也是宋琬说你对互联网产业有独到的见解，用先斩后奏的方式和你谈下了收购框架协议，在这之前，我一直在犹豫，即便最终下决心要收购，也会以另外一种你能接受的方式......” “还有，你的失败并非能力问题，而是行业老大、老二在大打出手，你们这些中小电商平台受了牵连......” 吧啦吧啦一通，终于说痛快了。 问题是没有回应。 “啪！” “你干嘛还要打我？” 梁雨欣咬着嘴唇道：“明明我刚才没有骂人！” “说话！” “什么？” “我刚才解释了一大堆，你难道没听进去？” 罗阳扬起了手，吓得被他按在腿面上的梁雨欣一个激灵。 “听进去了！” 梁雨欣不敢倔强了，赶紧回应。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 “你错了没有？” “错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 罗阳松开梁雨欣：“坐对面好好说话。” 梁大小姐愣了片刻，随即飞快的逃离到对面的沙发上。 “之前你和宋 琬签下了收购框架协议，我觉得条件还行，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一下子从无厘头式的吵架转换到正经的商业谈判模式，梁雨欣有点不适应，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都行，反正已经快破产了，要是再没有资金注入，顶多两个月不到，公司铁定破产。” 梁雨欣侧着身体，躲着罗阳的眼神回复道：“要不是考虑顾嫚也投了钱，公司送你都无所谓。” “那你送给我吧。” 罗阳不走寻常路：“反正梁大小姐也不缺那几百万，以后有的是机会去还顾嫚的投资。” “你混......” “嗯？” “你难道不知道我和老梁吵架了，现在处于离家出走状态，哪有几百万去还顾嫚？” 被罗阳眼睛一瞪，梁雨欣心虚的收起脾气。 她委屈的回复道：“再说了，框架协议都签好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呵呵......” 罗阳才不怜香惜玉，刚才又是打，又是踢，疼死了！ 他干笑两声，继续道：“还有，这次收购结束之后，你继续管理这家公司，以后帮我把钱给赚回来！” “凭什么？” “不是你自己要的20%的股份吗？” 罗阳嗤笑道：“别掩耳盗铃了，梁大小姐，别忘了你现在属于无家可归，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既给钱又给股份的？” “我离家出走，还不是因为你？” “？” 当初听了诸多版本的小道消息，也做了不少猜测，这些终究不是出自当事人之口，做不得数。 现在有机会了解真相，罗阳当然好奇。 “因为我？” 罗阳故作淡定，不显好奇的问道：“你俩即便争吵，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吧？” “哼！” 梁雨欣皱了皱鼻子，轻哼一声后道：“你知道什么，两年前你展露出种种优秀，老梁对你岂止是刮目相看，他是要把你弄成上门女婿的！” “上门女婿？” 那个时候，罗阳已经在创业，怎么可能答应做上门女婿？ “虽然你的商业头脑堪称天才级别，但是论起耍手段，你在老梁面前也就幼儿园水平！” “我看上去有这么好搞定？” “你知道什么！” 这次轮到梁雨欣不屑了：“当初在你正式离职之前，老梁找我长谈了一次......” 接下来的话，罗阳听了冷汗直冒。 梁兴民知道罗阳在学校里有正式女朋友，但他根本就不在意。 梁总在乎的只有自己女儿的感受，也就是梁雨欣喜不喜欢罗阳。 在梁雨欣亲口承认了之后，他就给女儿出主意，灌酒也好，下药也罢，反正就是让梁雨欣和罗阳先睡一觉。 那时候，罗建国和古洪兰可是在浦东项目上的。 只要当时罗阳和梁雨欣睡了，老梁第二天就能上门提亲，逼着罗建国和古洪兰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至于校园里那位小女友，想要拆散的手段实在太多了，都不值得梁兴民动脑子。 当然，那时候老梁不知道罗阳的正牌女友是姜帆，连梁雨欣都误以为江雯才是他的校园女友。 梁兴民这个法子管不管用？ 当时梁雨欣三天两头往浦东工地上跑，罗建国和古洪兰的心里都有点数，也正是这个原因，夫妻两都隐晦的提醒过儿子，毕竟那时候他俩还没彻底倒向姜帆。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最后结局很难预料。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答应？” “我了解你的性格，别看表面嘻嘻哈哈的，可是认真起来，比谁都倔强！” 梁雨欣看着罗阳道：“当时真要这么干了，要么和你从此陌路，要么得到你一具驱壳，还要被你恨上一辈子，所以我坚决不同意这么干。” 在她看来，罗阳身边养几个小女朋友，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像他这样的人，迟早会崭露头角，对他事业有帮助的女人才配在一起。 校园爱情，终究会败给现实。 梁雨欣等得起。 关键是她不同意老梁这么干，老梁就要求女儿对罗阳彻底断了念头。 方法就是让梁雨欣去相亲，尽早定下结婚对象。 梁兴民不是傻子，当时罗阳已经多次表露出要离职的意向，尤其是在“三家分晋”的时候把他推在前面，事实上已经在罗阳和金城地产之间形成了一道裂痕。 后来罗阳找到梁雨欣，拿出阳市产业园试点项目策划书，希望金城地产来牵头。 梁兴民却犹豫了。 罗阳转头就去找了傅彬，这件事传到梁雨欣耳朵里，一下子就成了导火索。 “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里，老梁给我安排了七八个相亲对象。” 梁雨欣委屈的道 ：“但凡当时的我稍微软弱一点，现在和别人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两年多时间......还真够了。 罗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有点不敢和梁雨欣对视。 “这次跑到羊城创业，想着花两年时间先打好公司的基础，这时候你也刚好要毕业。” 梁雨欣的软刀子连绵不绝：“我带着公司返回魔都找你，我们俩一起经营这家电商平台，不需要老梁的金城地产，我相信以咱们两个人的能力，也能创造出更好的事业来......” 只是没想到，阿里弄出个天猫来，导致电商行业在开年后一阵乱战。 余波把梁雨欣准备了两年的公司给摧毁。 这已经不是损失上千万资金的事情了，破灭的是梁雨欣的心气，毁灭的是她依仗着和罗阳一起经营的事业和爱情！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来收购她公司的灵石宫集团，背后的老板居然是罗阳。 梁雨欣的自尊怎么受得了？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一颗又一颗，最后连成线...... 明明没有渣人家，可是总有辜负了对方的感觉。 要命了！ “唉......” 这种时候，还说什么呢？ 罗阳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走到梁雨欣的面前。 “给！” 梁雨欣别过头，不接。 罗阳捉住她的下巴，俯身帮着擦拭眼泪。 “我当时也能感受到你的心意。” 一边擦拭，一边道：“可是......我的情况很复杂，如果女朋友仅仅只是你认为的那个，我早就脚踏两只船了，怎么可能躲着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实在太丰富了。 有点烧脑。 以至于梁雨欣都忘记了伤心，琢磨起这句话里的意思。 “你......你......” 梁大小姐本科复旦，智商可不低，想明白之后，居然一时语结。 “你女朋友不是上外的江雯？” 罗阳：“......” 好家伙，合着当时你打听的很仔细啊，连江雯的学校和名字都知道。 “你正牌女友另有其人！” 被捉住了下巴，梁雨欣仰头看着罗阳；“也像我一样，能容忍江雯的存在，却不能容忍像我这样的人存在......女孩家里很有钱？有权有势？” 几乎就是真相。 罗阳点了点头，老实承认：“我们高中时代就确认了关系。” 之前虽然又打又骂，但是在看到罗阳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梁雨欣的眼睛里有神采。 现在......神采一下子黯淡，离熄灭也不远了。 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 身体也开始发抖。 梁雨欣觉得自己这两年活成了一个笑话。 从来没有见到过梁大小姐软弱的样子，罗阳莫名的心疼起来。 罗阳下意识的拢住她的后脑勺，想要给她一个依靠。 梁雨欣顺势一靠，如愿的搂住了罗阳的腰，享受片刻温馨。 或许是四五分钟，又或许过了十几分钟。 “罗总，我们谈谈收购的事情吧。” 梁雨欣挣扎着拨开罗阳的手，坐直上半身：“我觉得之前签订的框架协议里有些内容需要修改一下！” 对视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神采。 啧......公事公办？ 还是在商言商？ 说好的嫁妆呢？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罗阳不紧不慢的俯身，贴近梁雨欣的脸，直到距离不足二十公分后才停下。 “你开个价！” 近在咫尺，脸上能感受到地方的呼吸。 梁雨欣依旧冷漠着，开出条件：“2000万现金，20%股份，我依旧担任这家公司的执行总裁，涉及运营管理权限，细节另外详谈......” “就只值这个价么？” 罗阳再次靠近，在距离不足十公分的位置停下：“你想好了再说！” 梁雨欣向后仰，拉开贴面距离。 罗阳俯身追逐，寸步不让。 直到后仰在沙发椅背上，没办法再拉开距离。 “你什么意思？” 梁雨欣咬着下唇，刚才罗阳明显话里有话。 “你认为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 梁雨欣再次落泪：“你混蛋！” 第631章 斗智斗勇 眼看着没办法聊下去的时候，罗阳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免费看书就搜：读阅读 试图化解尴尬气氛。 “收购价还是按照框架协议来，800万现金加20%股份。” 罗阳后退一步，坐到了茶几上。 他十指交叉，双肘支撑在腿面上，平视着梁雨欣道：“你现在的失败足以证明一件事，在当下环境里，常规模式已经无法在这个赛道里立足，必须另辟蹊径。” 熟悉的一幕，让梁雨欣浮想联翩。 记忆里那个罗助理、罗总监、罗顾问......逐渐与坐在面前侃侃而谈的身影重叠起来。 只是有点物是人非，现在人家是罗总了。 “你有没有在听？” 看到梁雨欣的眼神有些涣散，罗阳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说吧，我听着呢。” 梁大小姐收回发散的思维：“我也想瞧瞧，你究竟是舍不得钱还是真有点东西。” “......在现有市场环境下，我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想到了两条有可能达成突围的路径。” 看到梁雨欣情绪稳定下来了，罗阳接着道：“完成收购和整合之后，公司会拓展一些新的业务，看看有没有可能形成突破，同时在魔都会布局下另一条突围途径......” “你所谓的突围途径就藏在新业务内容里？” “是也不是。” 能讨论，就是好现象。 罗阳进一步解释道：“增加内容部分，只能当成在为创新模式打基础，是其中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就是说对我还藏着一手呗？” 梁雨欣现在犀利多了，对罗阳嗤笑道：“以前做我助理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干过，现在成罗总了，城府倒是深了起来.......看来这两年成长不少啊！” “没有了羁绊的女强人，很可怕。” “留一手，是怕我反噬你啊？”梁雨欣冷冷一笑。 “你有这个能力。” 罗阳平静的道：“也有这个财力。” 别看她离家出走了，只要肯向老梁妥协，分分钟就能做回梁大小姐。 在金城地产的支持下，拿出几个亿来做事，难度不大。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有本事......你来降服我啊！” 梁雨欣盯着罗阳，眼神里露出危险的气息：“只要拿下我，别说羊城这家小公司了，将来的金城地产都是你的。” “激将法对我没用。”罗阳避开对视的眼神。 “那就在商言商。” 梁雨欣冷冷的道：“3000万现金，我不要公司股权，也不稀罕留下来帮你管理公司。” “你不拿股权，不留下来管理这家公司，收购就没必要了。” 罗阳也不退让：“之前的框架协议作废，我今天下午就返回魔都。” “你威胁我？” 梁雨欣双手撑住沙发两边扶手，上身前倾，这次轮到她贴面靠近罗阳了。 于是办公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咱们能不能别怄气？” 眼神对决中，罗阳败下阵来。 他挪开视线后道：“不提老梁的控制，我相信你也是想在电商领域做出一番事业来，现在这么好一个机会摆在面前，非得这么任性吗，小梁总？” 这一声小梁总，再次勾起梁雨欣的回忆。 她的眼眶莫名红了起来。 “她对你真的就这么重要？” “是你俩共存不了。” 沉默片刻，罗阳实话实说道：“天生都是正宫娘娘的命，给个贵妃名分都不干，你让我能怎么办？” “噗呲！” 正说着严肃的事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梁雨欣被逗笑了。 笑容一闪而逝。 “听你的意思，你还打算搞三宫六院了？” 梁大小姐板着脸质问道：“即便没有她，你也打算脚踩好几只船吧？” “一只茶壶配几只茶杯，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 这话不好正面回答，罗阳只能搞歪理邪说辩解：“地球上不少国家的法律明确允许这种现场存在，你就能说人家是不对的？” 这类国家不止东南亚和西亚有，在南美洲也有，可见不是孤例。 “呸！” 梁雨欣啐了罗阳一口。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坐直身子，远离渣男。 “难道我们非得是这种关系，就不能成为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吗？” 罗阳再次争取道：“你现在或许还不清楚，我创新的模式有可能打造出一个几千亿级别的电商平台，成为和淘宝、京东一样的巨头，而你拥有这家企业20%的初始股，并且带领这样一家公司崛起......这不比谈情说爱强吗？” “几千亿级 别啊......” 听这语气，大概是不信了。 梁雨欣笑眯眯的看着罗阳，调侃道：“那我拿这么大一笔钱作为嫁妆，你要不要？” 罗阳：“......” “何必呢？” “你被我盖过章了。” 梁雨欣语出惊人：“庆功宴那晚！” 听到这句话，罗阳整个人都麻了。 从头麻到脚。 “不是......那晚是你送我回酒店的？” 他还想挣扎：“我不是喝醉了吗？” “对啊，你喝醉了，只能任我摆布。” 这次轮到梁雨欣占据主动了，她再次向前贴面罗阳，逼的罗阳上身向后仰出极大的角度。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2000万现金！” “好......” “外加20%股份！”梁雨欣愈发靠近，呼吸间已经能感觉到彼此气息。 “我答应你！” 心神慌乱之下，不得不认下这个城下之盟。 “哼，算你识相。” 打了胜仗的梁雨欣及时收兵，靠到了沙发椅背上，满脸得意的欣赏着罗阳失神的表情。 “不对啊......” 毕竟不是真的二十出头，罗阳身体里装的是lsp的灵魂。 “庆功宴当晚，我喝的断了片，处于酩酊大醉状态下。” 罗阳猛的坐直身子，瞪着梁雨欣道：“这种状态之下，你根本不可能和我发生什么关系......梁雨欣，你诓我！” “你是喝醉了啊。” 梁雨欣好暇以待的道：“但是这和我盖章有什么关系？” “？” 罗阳有些懵圈，好在反应的及时：“盖章？不是发生了关系？” “你以为呢？” 梁雨欣翘着嘴角，微微一笑道：“那一晚真要和你发生了关系，你以为还有机会从金城地产离职？” “那刚才你还......” “别看你已经是罗总，可惜在阅历上还是有欠缺啊。” 梁大小姐笑眯眯的道：“商业谈判中，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你自己理解错了，那也只能怪自己......罗大总裁，刚才答应下来的条件，不会不认吧？” 罗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认，怎么可能不认！” 他咬牙切齿的道：“梁总，欢迎你加入拼夕夕，成为我的下属。” 公司收购下来之后，罗阳打算用这个名字。 但是表述中，下属两个字才是重点音符。 “呵呵......” 梁雨欣狡黠的一笑：“等罗总将拼夕夕发展成为千亿公司，我坐享分红就是了，至于日常经营管理活动......我只是一个小股东罢了，并不想参与。” “不，你说了不算。” 罗阳再次站起身，这次就比较强势了。 他双手撑在沙发的扶手上，不断贴近梁雨欣：“新公司成立以后，你将担任执行总裁一职，除了全面管理拼夕夕之外，还要重点组建地推队伍，发展团购业务......这些都将以对赌形式签成合同附件，假如完不成计划内目标，钱和股份都将被收回，如果能按期完成任务，现金加500万，股权再加5%！”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是被贴面逼迫着，梁雨欣能跳起来。 “罗阳，你耍赖，刚才明明答应了2000万现金+20%股权的条件，怎么能出尔反尔？” “我没有否认这个条件啊。” 罗阳进一步靠近，在几乎碰到鼻尖的距离上停下来说道：“只是在这个条件之外加对赌协议，这是商业谈判中很常见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吗？” “我不同意加对赌协议。” “那就意味着谈判崩掉了。” 罗阳也翘起了嘴角：“重新开始谈......800万加20%股权，你担任拼夕夕执行总裁，全面管理公司经营事务，重点组建地推队伍，发展团购业务。” “奸商！”梁雨欣咬牙切齿。 “彼此，彼此！” “说话不算话！” 梁雨欣恨恨的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鼻尖划过鼻尖，嘴唇擦过脸颊，停留在已经红起来的耳垂边。 “小梁总，激将法对我没用。” 罗阳轻轻吹了一口气，笑眯眯的说道：“除非你愿意......” “想都别想！” 不知道哪里聚集起来的力气，梁雨欣双掌猛的推开罗阳。 她瞪着罗阳道：“轮外貌和家世，我梁雨欣在魔都二代圈子里也不是籍籍无名，你让我这样一个名媛给你伏低做小，就算我愿意，老梁也会打死你的。” “诶？” 罗阳眨了眨眼睛：“ 按照你话里的意思，只要老梁没意见，或者说默认，你就可以......” “呵呵......” 梁雨欣冷笑两声，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罗阳：“可以啊，只要你让我见一见她，我们两个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谁做老大，各凭本事！” “啪！”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谈判破裂。” 就在梁雨欣要反驳的时候，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梁总，您和罗总达成一致意见了没有？” 敲门进来的是梁雨欣手下一个副总，三十几岁的眼镜娘，气质干练。 “要不我和宋总先按照框架协议的内容进行细节商议？” 看到罗阳和自家老板坐在会客区沙发上，脸上不存在谈的欢快的表情，倒像是陷入僵局的样子。 “嗯，除了收购价格之外，其余细节都可以参照框架协议来谈。” 梁雨欣面无表情的道：“对方需要我们提供什么资料，不必都来请示我，你可以全权决定。” “好的，梁总。” 眼镜娘副总回应后继续道：“刚才我和宋总谈到了后续注资的问题，按照我们的预估，如果要维持咱们平台正常运行一年，需要额外投入不低于5000万的资金......”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视线看向正在抽烟的罗阳。 “但是宋总认为只需要3000万就够了，这件事还需要你们两位老板商议一下。” 眼镜娘副总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什么情况？” 等到办公室大门再次被关上，罗阳才开口问道：“我知道你的公司要运转不下去了，最关键的应该是注册用户的流失导致电商平台交易量急剧下降，盈利能力丧失......这个情况具体有多严重？” 这是公司的核心数据。 眼镜娘刚才之所以进来请示，想必也是因为宋琬提了查看数据的要求。 “很不乐观。” 既然都同意放开资料权限了，梁雨欣直接说给罗阳听也没什么了。 她苦笑着道：“开年到现在，注册用户数量减少了五分之四，平台日均交易额跌的更惨，只有去年同比月份的15%不到，在你们来谈收购之前，公司已经开始陆续裁员了......” “所以......” 罗阳咂嘴道：“我们要是再晚半个月过来，你们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梁雨欣沉默不说话。 “2000万，20%股权，还不想管事......” 罗阳嗤笑道：“小梁总，脸呢？” 这哪里是商业谈判，合作共赢，分明就是甩锅。 “公司值钱的是平台，是渠道，是骨干精英，枝枝蔓蔓的不必在意。” 梁雨欣嘴硬道：“我创建的这个电商平台在珠三角一带还是有点知名度的，客户之所以流失的这么严重，正是因为头部几家企业在打补贴战，我们开始跟了一个多月，但是无论力度还是辐射面，都比不过......就像你说的，非战之罪。” “你的意思是只要平台能先活着，支撑到头部几家企业停止补贴大战，丢失的用户就会回来？” 罗阳嗤笑道：“如果不进行再次推广，你觉得可能吗？” “好歹在珠三角地区运营了两年时间，平台已经具备一定黏贴性了。” 梁雨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她也知道，如果仅仅是因为补贴的原因，老用户完全可以不卸载原有平台的app，直接单独下载淘宝、天猫或者京东的app就行了。 “所以这就是我要你组建地推队伍的原因。” 罗阳没有再揪着梁雨欣的伤口戳，而是用诚恳的语气道：“可能你们原先的规模和盈利都不够，导致养不起一支固定的地推队伍，可是一旦被我收购之后，就不再是问题，有了地推，再次聚拢注册用户也方便......” “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看到罗阳正经谈事情，梁雨欣也先放下了其他心思。 “我知道你的顾虑。” 罗阳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做思想工作：“而且下一阶段，我们是双管齐下，一边组建地推队伍，一边拓展团购业务，并不会在补贴上下功夫......” “为什么你这么热衷拓展团购业务？” 短短一上午不到的时间里，她听到罗阳反复提及拓展团购业务，这很不正常。 以当初在金城地产里的经验来看，里面有玄机。 梁雨欣不是小白，相反，她对于电子商务领域相当熟悉。 她反复咀嚼，细细思索。 直到眼睛慢慢亮起来...... “罗阳！” 梁大小姐眼睛里爆出炙热的光彩：“你真是个天才！” “靠！” 罗阳一下子愣住了。 难道梁雨欣猜到了拼夕夕 要走的模式？ 他眼神不善的看向对面。 这个女人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第632章 薅米帝羊毛 “用较低的资金成本、物流配送成本和推广成本来运营平台......” 梁雨欣这时候忘记了情情爱爱，关注于讨论商业模式：“米国留学期间，亚马逊网站的一位高层曾到我们学院做过一场演讲报告，内容是关于电子商务方面的，其中就有关于团购模式的探讨......” 实际上团购模式也不是亚马逊提出的。免费看书就搜：二次元小说网 早在2008年11月，安德里·梅森创建了groupon，总部位于芝加哥。groupon是团购网站的创立者，也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团购网站。 国内的团购网站都是模仿groupon模式开始的。 “呃......” 原来是猜到了这个。 也是，梁雨欣之前在米国留学，而那段时间也是硅谷互联网行业思潮最为蓬勃的阶段。 别看最终互联网浪潮之花在国内结了果子，可是思维创新大部分都来自米国。 国内只是应用做的更好。 “你姑且这么理解吧。” 罗阳本就不想现在透露市场下沉这类观念，所以含糊着认可了梁雨欣的观点。 “我要招人。” 梁雨欣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公司原先走的是传统电商模式，没有懂团购这一块的专业人才，既然你想要我留下来打理拼夕夕，必须满足我这个要求，否则我一个人支撑不起来。” “现在国内半死不活的团购网站有不少，你想要这方面的人才，直接挖就行了。” 看到她口风松动，罗阳当即答应下来。 “还有......公司总部要留在羊城。” 梁雨欣继续提条件：“虽然我不回魔都，但是你也不能做甩手掌柜，每个月至少要来羊城三趟以上。” “公司起步阶段，肯定涉及不少决策以及计划调整，我肯定会时不时过来一趟。” 这种时候，只要不是过分的条件，罗阳都会先答应下来再说。 “还有......” 梁雨欣咬了咬下唇道：“老梁肯定不会一直放任我飘在外面，将来你要帮我一回。” 帮一回？ 挡箭牌？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思考片刻后点了点头：“行！” 他现在可不是一个家里欠债，自己找兼职的大学生了，重生带来的变现已经崭露头角，再给他两三年时间，商业王国的雏形就要呈现。 届时以他在魔都商圈的地位以及实力，梁兴民也不敢炸毛。 “罗总，合作愉快！” 见到自己提出的三个条件被罗阳不打折扣的答应了下来，梁雨欣心情也随之变好。 “合作愉快！” 罗阳握住了梁雨欣柔软的小手。 “罗总打算在羊城呆几天？”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回魔都，毕竟家里也有一摊子事情。” “那今晚赏光，请你吃一顿正宗粤菜？” “你来羊城两年多时间了，肯定比我熟，听你安排。” 罗阳笑了笑，一语双关的道：“只要不把我灌醉了盖章就行。” 被这么调侃，梁雨欣半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 反而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要不这次我来喝醉，罗总给我全身盖章？” 明知道有姜帆的存在了，还这么调戏自己，几个意思？ 之前还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这才过去多久，又活跃起来......难道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哈哈哈......” 看到罗阳不知道怎么接话，梁雨欣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和你开玩笑呢，别放在心上。” 不知道为何，当梁大小姐说出这样的话来之后，罗阳丝毫没有感到轻松，心里反而愈发警惕。 带着这样的疑惑，晚饭吃的战战兢兢。 “这次出售公司能拿到800万现金，顾嫚那边的钱可以先还给她了。” 生怕梁雨欣说尴尬的内容，罗阳在席间主动引开话题。 “虱子多了不怕痒，这笔钱，我想晚一点还给她。” 梁雨欣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笑眯眯的道：“真要急了，有本事来羊城找我，肯定加利息给，就怕她不敢来！” 罗阳：“......” “刚才开玩笑的。” 见到罗阳一副无语的样子，梁雨欣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打算不要股份，直接将公司折现卖给你，拿了资金去国际原油市场或者米股期指转一圈，试试能不能攒够二次创业的启动资金。” “你还玩这个？” 罗阳怔了一下：“这玩意虽然能让你快速积累资金，但是最大可能却是让你一无所有。” 国际原油期货市场、米股期指，哪一个不是绿油油的韭菜地？ “我也没说全部啊 。” 梁雨欣笑着道：“之前我不是提了一个收购方案吗？不要股权，直接拿3000万现金，先把顾嫚的500万还掉，剩下的换算成300多万米元，进国际原油期货或者米股期指逛一圈，赚了钱就继续玩下去，要是赔了钱，我就认命，回去按照老梁的想法去嫁人。” 这就打算孤注一掷了？ “不论是国际原油期货市场，又或者米股期指，稍不小心就会倾家荡产......” 罗阳认真的道：“梁大小姐，我还是建议你不要玩这个。” “虽然有很大风险，可好歹也是一条东山再起的途径。” 梁雨欣耸了耸肩膀道：“你别忘了，我好歹也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对国际金融市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不敢保证一定会大赚特赚，但是不输的一点不剩的把握还是有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明显洋溢着自信的神采。 “哦？” 因为和梁雨欣连续的讨论这方面的话题，罗阳脑子里闪过一些记忆片段，都是有关于国际原油期货相关信息方面的。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记忆碎片闪现，还和一次年会有关。 重生前的这一年，罗阳所在的城市公司各项指标都超额完成，因此斩获集团评选的多项年度优秀奖项，他也沾光，有幸参加了集团年度表彰大会。 在晚上的宴请酒会上，他正好和集团下属基金公司一位经理同桌。 那时候，很多地产公司都成立了自己的基金公司，主要功能就是包装自己开发的项目，用于融资，除此之外也会在股票、期货市场上进行投资。 恰巧12年的国际原油市场大起大落，惊心动魄的博弈过程也成为酒桌上的谈资。 有几个时间点，最让罗阳记忆深刻。 第一个就在4月底，纽约原油交易市场的wti期货合约价格达到当年顶点，单桶价格超过120米元，结果到了7月中旬，一下子又跌落到低谷，单桶价格甚至跌破80米元。 第二波起落从7月中旬开始，原油期货价格一路上扬，直到9月初，单桶价格再次上升到110米元以上。 第三个时间点从9月初开始，一直到12月底，原油期货价格缓缓跌落，回到80多米元一桶的价位上。 在那位经理嘴中的惊心动魄不是波峰、谷底的价格变换，而是在大趋势跌落、大趋势上涨的过程中，原油期货价格反复震荡，无数中小金融机构爆仓，血本无归。 要知道，原油期货价格最小变动为0.01米元，最小单位的一手期货合约就是指1000桶，因此只需要最小的一次波动，盈亏就达到10米元，如果国际油价上下浮动1米元，每一手合约的盈亏就是1000米元！ 更为关键的是，进场的机构和炒家都会进行配资、上杠杆。 试想一下，不需要百倍杠杆，20倍的话，油价变动1米元，每一手的盈亏就不是1000米元，而是20000米元。 以20倍为例，合约保证金是5%，即便按照100米元每桶价格来计算，每手原油期货成交价就是100（当前油价）*1000（每手1000桶）*0.05（合约价值的5%）=5000米元每手。 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上下波动1米元，25米分的波动就足以爆仓。 4月底到7月中旬这段时间里，油价波动高达40米元以上，在这个区间里震荡，将会是何等的恐怖？ 不是赌徒，或者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真玩不了这个。 “罗阳，和我吃晚饭也不认真！” 看到罗阳处于某种失神状态中，梁雨欣有些气恼。 说不定这家伙脑子里就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哦......不好意思，正好想到一点事情。” 罗阳回过神来，目光闪动的看着梁雨欣：“你不是要玩国际原油期货嘛，能不能带我进场体验一下？” “哈？” 梁雨欣顿时愣住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罗阳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要玩国际原油期货？” 瞬间的反应就是摇头：“别闹了，连我进场都战战兢兢的，顶多用配资上三五倍的杠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去玩这个，有钱不是这么浪费的，还不如直接送给我算了......” “瞧不起谁呢？” 现在就临近4月底，如果罗阳记忆没错的话，纽约原油交易市场的wti期货合约价格正好要达到今年的最高价位。 他现在进场做空，只要在7月上旬的时间段，80米元以上区间交割，稳赚不赔！ “就明天吧，正好周一，米国那边晚上开盘，我趁着白天调资金......” 罗阳手里正好有米元（情趣内衣出口），趁着这一波机会，薅米帝的羊毛，何乐而不为？ 要知道他现在缺钱缺的厉害。 倒不是说手里没钱了， 不管是正阳集团还是罗生堂，一季度盈利状况都非常好。 但是他用到钱的地方也多。 别的不提，光一个集团总部大楼，因为中间出现变故，导致开发商资金链提前断裂，腾挪时间缩减了一年，罗阳就不得不考虑放弃收购。 现在又是收购梁雨欣的电商平台，还要组建内容网站，这两个项目的后续投入不会小。 还有安颖那边，二季度就要开始向综合食品行业进军，这两年里要花的钱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如果单单只是这些，罗阳手里的两头现金奶牛还能支撑的起来。 关键是这两年里，阳市那边的光帆风能要进入大笔投入时期，他还要积攒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的钱...... 七七八八算下来，真的有点捉襟见肘。 “你来真的？” 看到罗阳迫切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梁雨欣更惊讶了。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 罗阳撇嘴道：“当初我还是一个大二学生，就能让老梁对我垂涎不已，仅仅只花了三年时间，就能白手起家，创下如此规模的灵石宫集团......小梁总，不要用固有眼光看待我这样的天才！” 好吧，梁雨欣被凡尔赛了一把。 不过想想也是，从认识罗阳第一天起，这个家伙就在不断创造奇迹，刷新她的认知。 现在更是以收购者的身份坐在她面前。 “那行，我带你了解一下规则和玩法，但是......” 梁雨欣说到这里顿了顿：“就算你是天才，也不能乱来，毕竟现在还处于初学阶段，用百十万买经验可以，别成了赌徒，把好不容易发展出来的底子给玩没了。” “我心里有数。” “真的？” “小梁总，你还不信我么？” 梁雨欣半信半疑的看了罗阳许久...... 后半程就是教学课了。 “国际原油期货一般指米国原油期货和布伦特原油期货，考虑到市场容量等方面因素，大部分人会选择米国原油期货市场来交易。” 以前哪怕她是罗阳的领导，但是在知识方面，都是罗阳在教导她。 甚至在这顿晚饭之前，罗阳已经在收购她创办的公司了，而且这家伙居然对电子商务领域也不陌生。 现在换到金融领域，一下子轮到她做老师了，还是有点成就感的。 “想要做国际原油期货，首先要选择一家开通了这方面交易账户的金融公司......” 梁老师教的很认真：“......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你最好不要用杠杆，因为风险太大，说到杠杆，这就和各家金融公司的本身条件有关了，当然，也和开户人的授信有关，一般对于你这样的新人，给到的最低合约保证金比例是5%，给你的配资不会超过你本金的三倍......” 说到这里的时候，梁雨欣看了罗阳一眼。 “不要以为这个条件低，5%比例的保证金就相当于20倍杠杆，再加上三倍配资，那就是80倍杠杆！” 梁老师“吓唬”罗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任何一个变动将被放大八十倍！” 罗阳又不是傻子，这么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 他笑眯眯的道：“风险也意味着收获，任何盈利在杠杆下也会按照相应的倍数放大，梁老师......不是吗？” “呵呵......” 梁雨欣毫不吝啬打击：“只要你不嫌死得快，尽管加杠杆好了，别80倍了，直接上100倍、400倍杠杆吧，绝对能让你一夜暴富的，要不要试试？” “我考虑一下！” 罗阳摸了摸自己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这次，自己该加多少倍杠杆？ 第633章什么叫天才？ 经过梁雨欣的指导和帮助，罗阳拿出500万米元在招商银行开了账户，并且拿到了两倍配资和最少5%合约保证金的条件。免费看书就搜：搜搜小说网 按照这个条件，如果全仓进入的话，就相当于上了60倍的杠杆。 当然，罗阳也不傻，刚开始的时候，肯定不会满仓。 另外就是签署的合同上有约定，开户佣金为千分之五，配资使用费为日息制（配资利息首付3日，最低使用3日，不满3日按照3日计算，超过3日，按天从账户中扣除），按照千分之四计算。 罗阳拿出的开户金额是500万米元，佣金就是25000米元，配资1000万米元，日息就是40000米元，三天就是120000米元。 本金500万米元，进入账户后，扣除掉一些列费用，本金就只剩下4855000米元，再加上1000万配资，账户上金额就是14855000米元。 因为使用了配资，所以账户属于羊城招商银行的，毕竟对方要实时监控账户，防止爆仓波及到他们的配资。 但是罗阳没有选择在他们提供的操作室里进行操作，而是让客户经理帮着在他带过去的笔记本电脑上安装了招商银行的登录客户端。 拿着有登录账户口令的合同，罗阳和梁雨欣返回了羊城花园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没想到短短三年时间，你居然这么有钱了。” “这得感谢小梁总当初的提携。” 因为时差原因，米国原油期货还没开市，罗阳在做好准备工作之后，在套房客厅里和梁雨欣闲聊。 “我的第一桶金就来自兼职的工资和奖金提成。” “那你是得好好感谢我一番。” 梁雨欣手里摇晃着高脚酒杯，全身松弛的坐在沙发上：“以后来羊城，所有的晚饭都你请了?” “几顿晚饭的事情，没问题。” 罗阳笑了笑道：“对了，今晚你不进场试试吗？” 今天正好是4月底最后一天，按照记忆里的时间点，2012年全年国际原油期货价格的最高点会出现。 “我现在手里哪有钱玩这个？” 梁雨欣撇嘴道：“临近下班时间才签订收购合同，800万要明天才到账，我还要想法子换成米元......今晚就看着你怎么玩吧，顺带也好指导一下你这个新手。” “都说有新手保护期，你觉得这个说法在期货市场上能不能应验？” “还新手保护期，你以为打游戏呢？” 梁雨欣嗤笑道：“别怪我没告诉你，期货市场这样的金融游戏，就是零和博弈，有人赚钱，必然就有人亏钱，华尔街那帮大鲨鱼，割的就是你们这群新手散户和中小金融机构......” “你不也是散户吗？” “我和你不一样！” 梁雨欣抿了一口香槟酒，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些许傲色道：“姐是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你一个土木专业的普通本科生怎么和我比较？” “......” “咯咯咯......” 难得看到罗阳吃瘪，梁雨欣开心的笑了起来。 “老板，时间到点了。” 另外开着电脑的孙薇及时提醒自家老板。 随着这一声提醒，罗阳调整了坐姿，在笔记本电脑上登录账户口令...... “这就是米国原油的期货大盘，这是k线图......” 看到罗阳已经进入状态，梁雨欣也搁下高脚杯，来到他身后指点。 “现在每桶原油的价格是119.23米元，你做多就是看好价格上涨，你做空就是预期这个价格会往下跌......” 此时的k线处于一种焦灼的横盘状态，涨跌在5美分之间疯狂蛄蛹，让分时线看起来像是一条抽搐的蚯蚓。 “其实这种横盘丝诱多的杀招，很多人会以为这是在为爆发积攒能量，实际上恰恰相反......” 说起理论，梁雨欣那是一套一套的。 罗阳扭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找了一个价格低点119.18米元，买入500手（做多）。 “500手做多！！！” 在他身后指导的梁雨欣惊叫起来：“罗阳，你疯啦，一上来就玩这么大！” 也难怪梁雨欣要惊叫，对于一个新手散户来说，500手可不少了。 119.18（当前油价）*1000（每手1000桶）*0.05（合约价值的5%）=5959米元（一手）。 500手的话，相当于罗阳在刚开始就一下子投入将近300万米元。 几乎就是用掉了两成的仓位。 梁雨欣的惊叫刚消失，原本还在蛄蛹的原油价格下跌了3米分之后，突然拉出一根小阳线，在三分钟不到的时间里，直接涨了55米分，价格来到119.70米元/桶。 “？” 梁雨欣惊呆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喊罗阳挂单平仓。 否则就凭刚才这一波，吃到52米分浮盈，500手的话，直接就能斩获260000米元！ 事实上，罗阳也是心里没谱。 按照他心里最初制定的底线，是要等到每桶价格上涨到120米元以上再平仓的。 但是放到口袋里的才是自己的，根本不用梁雨欣指挥，他自己就在119.71米元的价格上挂单平仓。 这500手，吃到了53米分的浮盈。 紧接着，罗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随手在119.69米元的价格上再次买入500手，这次却是反向做空了。 这笔交易落定后，他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 因为他知道，今晚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必然突破120米元关口，最终能高到121米元以上，现在做多，只要在121米元以下平仓，无论如何都没有风险。 但是现在反向做空...... 心里着实没底。 这就是罗阳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躁动了，或者说是人人都有的一丝赌性。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关注着k线图的时候，梁雨欣也回过神来，目光复杂的在他脸上和电脑屏幕上来回观察。 接下来的价格就在119.70~119.65之间来回僵持，十几分钟之后，买单逐渐变多，眼看着k线有抬头的趋势，罗阳心里骤然一紧。 但是意外出现了，期货市场里突然出现大量卖单，一条大阴线应声而出，给进场做多的人和机构浇了一碰凉水。 每桶原油价格直接跌到119.38，这个下跌的趋势也只是缓了一分钟不到，然后继续下探，跌破了119.23米元/桶，119.19、119.15、119.11...... 最终，油价在119.08左右稳定下来，并形成某种平衡。 别小看这一波几十米分的跌幅，其实已经有不知道多少散户和中小机构在这次波动里血本无归。 罗阳挂了119.09米元的价格平仓，500手，再次收获60米分的浮盈，共计盈利300000米元。 一次做多，一次做空，两手操作，斩获56万米元，折合本币四百多万。 “怎么样？” 在119.07米元价位上买入1500手，用将近六成仓位做多。 再次操结束后，罗阳不再盯着电脑，而是侧身看向梁雨欣：“小梁总，这算不算新手保护期福利？” “你确定自己不懂金融知识？” 梁雨欣张大了嘴巴道：“以前没有炒过期货？” “你觉得我像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吗？” 罗阳耸了耸肩膀：“以前真的一窍不通，截止目前为止，所有的知识都是你教的！” “狗屎运！” 梁雨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嘀咕了一句狗屎运。 “孙秘书，帮我倒酒！” 罗阳心情不错的招呼孙薇：“刚才盈利了56万米元，值得庆贺一小杯。” 刚才短短半小时，老板就在国际原油期货市场赚了56万米元？ 孙薇一边帮着倒酒，一边好奇的探头看向罗阳的电脑屏幕。 “盯着价格，突破120米元的时候喊我。” 罗阳再次坐回到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享受起来。 “刚才绝对不完全是运气。” 两次操作以及中间k线图变化，梁雨欣全看在眼里，对照自己的理论知识后，她惊讶不已的看着罗阳。 “第一轮做多，姑且算是你猜对了，但是在119.71的价位上平仓，你是怎么判断的？” 梁雨欣的话连珠炮似的：“那个时候，整个大盘趋势都在看好上涨，而且买入的单子变多也证明了这一点，你又是如何判断在119.69价格上买入做空的？” “别人恐惧的时候，我贪婪。” 罗阳这时候把b格竖了起来：“别人贪婪的时候，我恐惧......仅此而已。” 梁雨欣：“......” “现在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罗阳打趣道：“一如当初我担任你助理的时候，小梁总，考虑考虑？” “呵呵......” 梁雨欣才是不怕的那个人。 面对罗阳的挑衅，她直接就贴脸而上：“就算我现在答应，你敢吗？” 嘴炮王者哼哼了两声：“长夜漫漫，我先去冲个澡，有胆量一起！” 梁雨欣面露不屑表情。 她倒是敢，可惜罗阳一定会找借口推脱。 长夜漫漫，原油价格在波动中缓慢上升，一直到119.85左右，开始上下大幅度波动了几下，不知道有所少人赚的盆满钵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倾家荡产。 价格不超过120米元，盯盘的孙薇就不会发出 提醒。 罗阳则喊来了夜宵，和梁雨欣边吃边聊。 “我刚才去看了一下，价位最高的时候甚至突破了119.90的关口，可是你依旧不关注。” 梁大小姐剥着一只一两多的罗氏虾：“难道你在等原油价位突破120米元大关？” “喂我吃就告诉你！” 眼看着完整的虾肉已经剥出来，罗阳趁机讨要。 “你确定要我喂你？” 梁雨欣白了罗阳一眼：“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身上一股无赖劲，要是早知道，当初对你就是另外一个态度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里的虾肉却递到了罗阳的嘴边。 “好吃！” 罗阳一口吞下虾肉，夸张的眼睛都笑眯起来了：“尤其是大美女剥的。” “你就口花花吧。” 梁雨欣白了罗阳一眼，随后问道：“刚才怎么说？” “我在等价格突破120米元的关口。” “凭什么这么肯定？” “直觉！” 罗阳耸了耸肩膀：“还记得小时候看的漫画《圣斗士》，里面的青铜和白银圣斗士都有第六感，到了黄金圣斗士，甚至有第七感......我或许就是黄金圣斗士一样的男人！” 梁雨欣：“......” 还能比这个更扯淡一点吗？ 连黄金圣斗士都拉出来说事了。 “你就骗我吧。” 梁雨欣突然伸手，抢夺了罗阳手里剥好的罗氏虾，塞进嘴里后才道：“扯平了！” 两人之间刚要嬉闹起来，孙薇的叫声突然响起。 “董事长，原油价格突破120米元/桶了！” 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抢夺虾肉的“恩怨”，胡乱擦了擦手，罗阳转身就跑向沙发前的茶几，他的电脑就搁在那里。 梁雨欣稍慢半步，跑过来后，根本不顾男女界限，直接趴在了罗阳的肩膀上，呼吸粗重的紧盯着电脑的屏幕。 120.05米元/桶。 这就是现在的原油期货价格。 如果罗阳现在就平仓，能收获98米分的浮盈，而且他这次买入的是1500手！ 但是他没有动，只是盯着盘面。 原油价格突破120米元大关口之后，并没有一路上扬，反而在十几分钟横盘之后，一个跟头往下，拉出一根长长的阴线，再次跌回到119.82的价位。 罗阳的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开始动了起来。 很快的，在119.83价格上建仓，买入1000手，这一下，罗阳几乎是满仓了。 随着这一手操作，梁雨欣原本粗重的呼吸一下子变的轻缓起来。 仿佛一个重重的呼吸都能把价格给吹下去。 但是原油价格在120米元关口下调并没多久，很快再次突破，并且这次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一路上扬到120.52的价位上，然后开始横盘。 这个时候，买入和卖出的单子数量都很多，多头和空头也在激烈的交战中。 “罗阳......” 紧张关注着大盘的罗阳突然感觉到耳边有点痒。 “平仓吧，你这次赚了很多了！” “等等！” 罗阳心里有底，不慌不忙的回应了梁雨欣一句。 越是到这个时候，他越是沉稳。 但是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趴在自己肩头的梁雨欣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半个多小时以后，罗阳挂出120.95的价格，将两次买入的1500手和1000手合约全部抛出，平仓。 “呼哧，呼哧......” “赚了多少？” 第一次买入价格是119.07米元，120.95米元卖出，每桶浮盈1.88米元，1500手总计盈利282万米元。 第二次买入价格是119.83米元，120.95米元卖出，每桶浮盈1.12米元，1000手总计盈利112万米元。 加上前面两次做多和做空斩获的56万米元，截止目前为止，罗阳已经从米国原油期货市场赚到了450万米元。 即便在12年时候，米元和本币汇率只有1:6.3不到，但是450万米元也差不多等于3000万本币了。 当然，这是纸面算法，在交易过程中，每一手都要扣除30米元的手续费。 罗阳前后进行了四次操作，分别是500手，500手，1500手，1000手，总计加起来达到3500手，光是手续费就达到了105000米元. 如此一来，他账户上自有资金达到了925万米元，几乎翻了一翻。 加上配资的1000万，总数达到了1925万米元。 还没有达到顶点，要不要继续做多？ 第634章 满仓进场 今晚的操作至少还有一次。 那就是在价格突破121米元关口后，根据实际情况，在合适的时机切入。 然后就可以进入等待阶段，直至7月中旬，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到达80米元/桶的位置，罗阳就可以平仓了。 要不要再来一次短线操作？ 短暂庆祝之后，大家的目光又一次回到大盘上。 “今晚还不打算结束？” 看到罗阳又坐到电脑面前，梁雨欣惊讶极了。 要知道今晚的原油期货大盘可不平静，短短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k线上下多次震荡，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之前四次操作全部成功，已经是运气好到无以复加。 但是这种行为对于不懂金融知识的罗阳而言，就是大鹅转盘，每勾动一次扳机，就是一次赌命。 “要不要再来一次做多？” 看着屏幕上原油期货价格在120.70左右跳动，还没突破记忆里的121大关口，罗阳忍不住心动。 就在他犹豫的一刹，k线图上猛的拉起一根阳线，120.85、120.91、120.98、121.03......短短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原油价格一下子突破了121的关口，并且持续的往上飙升。 “我的天......” 一直关注着大盘的梁雨欣也目瞪口呆起来：“今晚的国际原油期货市场疯掉了......” 罗阳心里却有一股轻微的懊恼之意。 但凡刚才坚决一点，又能狠狠地吃上一波。 还是飘了啊。 要是稳重一点，不去小小庆祝一番，完全有时间在价格上涨前做出决定。 “赶紧平稳心态。” 罗阳暗自警醒：“玩短线操作本来就带了赌的成分，不要把这种带有偶然性的成功当做必然，否则容易出大事。” “罗阳，你觉得今晚的原油期货价格还会上涨吗？” 梁雨欣不知道罗阳内心的丰富想法，以为他还在认真观察大盘数据，于是开口询问道：“最终有没有可能突破122价位的关口？” “应该不会突破122的关口。” 罗阳很肯定的回复梁雨欣道：“我预测原油期货价格的极限峰值应该在121.70左右。” “你猜测的依据是什么？” 梁雨欣追问道：“支撑这个价格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呃...... 连续两个问题一下子问住了罗阳。 他那里知道什么依据，什么底层逻辑，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完全是作弊。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价格上下波动，来回调整，直到原油期货价格来到121.78米元/桶的价位上。 罗阳知道自己可以出手了。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12年全年，纽约原油期货的价格没有突破122大关口。 现在这个价位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原油期货的价格最多也只有21米分的上涨空间。 罗阳毫不犹豫的开始操作账户，在121.78的价位上买入3000手做空，这笔钱几乎就是满仓进入，在下完指令后，账户上只剩下一百万米元不到的资金。 但凡有超过30米分的涨幅，罗阳就会爆仓。 一连串的操作只花了很短的时间，短到梁雨欣都没来及制止。 “你疯啦！” 在罗阳完成交易指令后，梁雨欣才反应过来。 在她看来，这种直接满仓进入的方式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我觉得没什么上涨的空间了。” 既然已经梭哈，罗阳也没什么好反悔的，要说遗憾，只能是白天准备的本金不够多。 早知道是今晚这样的形势，他就应该拿出1000万米元来玩，胆子大一点的话，这次满仓就可以买入至少6000手。 现在看来，明天还是要再调集一部分资金过来，找准时机来一波补仓。 毕竟现在1米元的浮盈就是300万米元。 带着“血亏”的遗憾表情，罗阳不再盯着大盘，优哉游哉的坐到了沙发上。 “孙秘书，盯着点大盘，如果价格回调到121米元/桶以下，你通报我一声。” 其实从现在开始，一直到6月底之前，罗阳完全可以不用再关注原油期货的价格，但是不关心又会让别人觉得不符合逻辑，只能将无所谓的事情丢给了秘书去做。 “罗阳，你不能这样！” 梁雨欣没有离开电脑，而是焦急的冲着罗阳招手道：“你赶紧过来，时刻关注的大盘，价格波动往往就是几分钟来去，你要随时准备交割平仓，怎么能坐在那里不关注了呢？” “接下来打算做长线了。” 罗阳一脸平静的回复道：“接下来至少两个月不用去关注了，顶多明天晚上做一些补仓......小梁总，你 放心吧，短期内原油期货价格突破不了122的关口。” 他的话音刚落，孙薇的惊叫声就在客厅里响起。 “董事长，价格在下跌了，速度很快，现在是121.71、121.65、121.59、121.54......” 一连串的数字从她嘴里报出来，直到阴线开始横盘。 这时候，原油期货价格已经跌落121关口，来到120.83左右。 梁雨欣猛的转头看向罗阳。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不是，梁大小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罗阳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也就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已！” “仅仅只是好运气？” 梁雨欣这时候也不去看大盘数据了，站起身，慢慢走向罗阳。 今晚的一切，已经不能用运气来解释了。 尤其是对于一个金融小白而言，连续5次操作都没有出现偏差，等于是大鹅轮盘连开5枪，枪枪空包...... “说吧，你是不是被妖孽附身了？” 梁雨欣走到沙发前俯下身子，贴脸追寻真相：“老实交代，别想着插科打诨，蒙混过关！” “你这就有点强人锁男了。” 罗阳微微侧脸，避开梁大小姐的呼吸：“我仅仅是从宏观上判断大势，至于细节调整，我根本就不能判断，完全是靠着直觉来做出的决定......再说了，我也不是完全不懂，要知道我手里还有一家金融公司的，年初时候还指导了一波a股上的投资，平均收益超过了50%，至今还有一支股票在上涨中。” “你还炒股？” 梁雨欣的注意力被转移：“刚才说的是哪一支股票？” “孙秘书，把你电脑拿过来。” 孙薇得到指示，随即到书桌上搬来她的笔记本电脑。 “你说，我来查！” “华夏幸福。” 一阵噼里啪啦，梁雨欣的目光就被电脑屏幕给勾住了。 孙薇好奇极了，探头看过去。 从1月份开始，华夏幸福这支股票拉出来的阳线一路上扬，截止目前为止，已经比去年底上涨了75%还多。 而且从k线图趋势来说，这支股票上涨的空间还很大。 “还记得2年前我给你的那份报告吗？” 趁着梁雨欣内心波澜起伏较大，罗阳解说道：“当时我在阳市推动一个产业园区试点项目，采用的就是现在华夏幸福操盘的工业地产模式，也是现在傅彬在做的国泰工业地产，也处于快速扩张中......” “工业地产模式......” 听到这个名称，梁雨欣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中。 “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关注房地产行业了......” 她不再贴面罗阳，坐到沙发上安静了许久。 “傅彬那边做的怎么样？” “阳市那个试点项目已经开始盈利，按照财务核算，三期全部开发完毕，差不多能赚5.3个亿。” 罗阳实话实说道：“老傅后续又在合肥与江城各拿下一个项目，目前还在和另外两个省会城市谈合作事宜，不仅如此，国泰地产还和浙省一批中小企业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今后往中西部地区进行开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当地政府的大力欢迎，而且能拿到极为优惠的政策和价格极低的土地......” “你是在戳我的伤疤吗？” 梁雨欣制止了罗阳继续说下的话头。 “难道不是吗？” 罗阳现在可不是小梁总的助理，毫不退让的回应道：“当初即便老梁不愿意赌，难道你就不能借助金城地产的背景，自己独立出来做这个项目？” 国泰地产，不也是独立于三泰地产之外吗？ 而且在组建过程中，还并入了罗建国的国阳建筑公司，减少了自身的启动资金。 “毫不夸张的说一句，按照我当初的商业策划书来执行，你只需要从老梁那边借2~3个亿资金就能把这个试点项目操盘起来。” 罗阳不客气的道：“今天我把话说在这里，顶多十年，老梁一定会为两年前的那个决定而后悔！” 梁雨欣神色复杂的看了罗阳一眼。 这个小男人，当初在兼职期间，给金城地产带来了一系列的惊喜，脑子里搬出来的每一个建议都让公司获益匪浅。 铁一般的事实证明，在地产行业上，罗阳的眼光超出其他人一大截。 或许，梁兴民在未来真的会因为两年前的这个决策而感到后悔。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呢？” 梁雨欣叹了口气道：“但愿我昨天的决策是正确的。” “放心吧，你已经搭上了我的财富列车，钱途肯定一片光明。” 罗阳笑着道：“将来你会是老梁也要仰望的存在。” “是吗？” 梁雨欣再次凑近罗阳：“为什么会选择我？” 开年这一波补贴大战中，倒闭或者临近倒闭的电商平台一定很多，尤其是杭城，那可是互联网产业密集地区，罗阳完全可以从中挑选一家出来收购，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靠近魔都还是优势呢。 “我是长情的人，尤其记得恩情。”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当初小梁总对我高低不错，在同等条件下，选择你等于还一份人情，何乐而不为？” “难道不是余情未了？” 梁雨欣这会儿彻底被罗阳带偏，完全忘了刚才还在好奇国际原油期操盘的事。 “你愿意伏低做小？” “呸！” 梁雨欣啐了罗阳一口：“做你的清秋大梦，老娘我只做正宫娘娘！” “那就没得谈了。” 罗阳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后对着梁雨欣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睡觉，明天还有不少事情，你要是困了，随便选个房间休息吧......”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收购协议已经签了，后续细节部分可以交给下面的团队来谈” 梁雨欣婉拒了罗阳的建议：“我和你秘书轮流帮你盯着大盘，你的心还真大，换做是我，今晚肯定睡找不着的。” 连带目前的盈利，原油期货市场里丢进去两千多万米元的资金，相当于一个多亿本币。 罗阳居然睡得着...... 他还真睡得着，而且一觉睡到第二天将近十点。 “梁总呢？” 洗漱完毕的罗阳走出卧室，看到客厅里只剩下孙薇。 “梁总盯盘到早上七点，喊醒我后就去睡觉了。” 孙薇晚上睡了四个小时不到，精神看上去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董事长，原油期货价格以及跌落到119.93，目前大盘没有剧烈波动。”她迅速汇报最新情况。 “嗯，我知道了。” 罗阳情绪没什么变化，反倒是关心的叮嘱道：“你再去补一会儿觉吧。” “我还是下午再睡吧。” 孙薇回复道：“集团那边有些文件需要您签署电子版，我稍后整理出来给您阅览......” 罗阳这几天出差到羊城，总部有不少事务需要临时处理，她作为机要秘书，肯定要先做好这部分工作。 “既然下午休息，索性晚一点吧。” 罗阳想了想道：“下午两点以后，再陪我去一趟招商银行证券部，今晚再盯一次大盘，明天下午返回魔都。” “那我提前吃晚饭，早一点补觉，睡到十一点左右。” 孙薇顺着罗阳的时间安排自己，完了之后接着道：“董事长，我帮您喊一份早餐吧？” “昨晚吃了夜宵，现在不饿，你帮我泡一杯茶吧。” 罗阳走到沙发前，坐下来之后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开始联系正阳集团那边。 他手里还有1100多万米元，今天打算再抽调1000万过来。 加上两倍配资，总计3000万米元。 即便谨慎一点，也能用六成仓位进入，届时再补3000手，完全没有问题。 这回可不敢满仓了，因为不知道接下来的波动极值是多少。 满仓进场的话，一个不小心，血本无归都有可能。 第635章资源用到极致的女人 罗阳在周四下午返回了魔都。 这次来羊城，除了完成电商平台的收购之外，还进国际原油期货市场滚了一圈。 最主要是和梁雨欣见了一面。 现在两人的关系有点怪异，用朋友之上，恋人未满都不足以形容。 因为只要罗阳有那个胆子，梁雨欣就真的敢给。 甚至在离开前一晚，梁大小姐借着酒劲假戏真做，要不是罗阳脑子里绷紧了那根弦，差点就被这个女人生扑了。 回到魔都后，罗阳也片刻不得安歇。 从梁雨欣手里收购的电商平台改名为拼夕夕，总部暂时设在羊城。 计划中的一条腿已经准备好，另一条腿的组建也变的迫在眉睫起来。 罗阳也不拖沓，回来后就安排人事部门招聘专业人才，创办内容网站，并直接命名为c站。 之前在用钱上还有点缩手缩脚，这趟从羊城回来之后，立刻改变了态度。 包括安颖那边正在推进的辣条项目，也一下子加快了进度。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这趟羊城之行。 两个多月之后，原油期货市场就会迎来第一波收获，按照罗阳的预计，差不多能斩获2.5亿米元的样子，折合本币15个亿以上了，这笔钱完全可以应对集团当下的业务扩张。 况且这一波收获之后，罗阳立刻能掉头做多。 在本金变得更雄厚的情况下，9月份的收获或许会更多。 因此他再次联系到了董萱。 “有这么着急吗？” 接到来电的董行长有些诧异：“这几天里，我已经筛选了一遍，浦东地区符合你收购条件的大楼有好几栋，关键是我这里必须要摸清楚这些收购对象的底子，还有隐性债务......” 想想也是，一栋大楼的收购价格往往高达十几、几十个亿。 董萱素来严谨，怎么可能不做调查就把项目推给罗阳？ 尤其是隐性债务，最容易出现岔子。 “浦东那边大楼的信息可以不用这么着急了。” 钱是男人的腰杆子，罗阳有底气之后，注意力立刻回到了闵行和徐汇交界处那栋大楼身上。 “你这是找到资金了？” 董萱多精明，迅速从罗阳的话里分析得出这个结论。 “嗯，资金缺口有着落了。” 罗阳没必要向她解释资金来源，直奔主题道：“这样一来，选择就宽松了，不管是原先关注的那栋大楼，还是托你关注浦东那边的，都可以纳入备选中。” “啧，罗总的能量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偏偏董萱很想知道资金来源渠道。 毕竟她自己就是银行里的人，干的就是帮别人提供资金的事情，罗阳又是她手里最主要的客户之一，现在居然能从别的渠道弄来至少十几亿的资金，怎么能不好奇？ 如果不想办法套出口风来，以后再需要用钱的时候，撇开她怎么办？ “不算大，不算大......” 罗阳打哈哈道：“总部大楼的事情就劳烦董行多关注了。” “罗总谦虚了，你的大不大，我一清二楚。” 董萱却不肯这么简单的放过罗阳：“下周就要和另外两家银行碰头，现在我不负责这一块了......既然罗总又盯上了这栋大楼，要不要我牵个线，帮你们明晚约一个饭局？” 理由摆的冠冕堂皇，甚至让人无法拒绝。 但是罗阳知道，董萱肯定不甘心只做个中间人。 可是想要把这件事的主导权抓在手里，董萱肯定要先抓住他。 “你们行里的信贷部主任？”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开口又是另一番景象：“还是分管这一块的副行长？” “罗总，是个大美女哦！” 董萱拼命绕圈子，就是不正面回答罗阳的问题。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罗阳不吃这一套：“董行这样的才是长在我眼里的美女......” “咯咯咯......” 电话里传来董萱的笑声：“这次介绍你认识的是甬城银行魔都分行的行长助理，人家之前在摩根大通银行任职，不管职务还是能力，都在我之上。” “海龟派？”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出乎意料。 他想了片刻后才回应道：“董行，咱们之间合作了不少回，也算愉快，你真舍得让别人来接手这件事？” 董萱只是甬城银行浦东支行的副行长，比起她嘴里提到的魔都分行行长助理，职务上的确差了级数，一旦这件事被这个行长助理接手过去，后续很可能就和她无关了。 罗阳这番话，也算是比较有诚意了。 “罗总，还记得我当初向你要一个人情的事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许久才再次传来董萱的声音：“和这件事有关。” “？” 罗阳一时间里没能理解。 “你自己放弃，和我的人情有什么关系？” “罗总今晚有时间吗？” 董萱再次沉默了片刻：“方便的话......见面聊一聊！” “行啊，正好没地方去，你请我吃晚饭。” 罗阳笑着道：“你在浦东找个地方，我今晚去汤臣一品过夜比较方便。” 董萱真就找了一家离汤臣一品不远的饭店。 这次没有丛珊珊，罗阳也没带秘书，两人小酌一杯，边吃边聊。 “为什么要让出去？” 罗阳好奇心大，三杯过后，率先提问。 “不能说是让出去。” 董萱面带笑意的回复道：“只能算是交换。” 罗阳眉毛一挑，若有所思。 “这个行长助理叫楚云瑶，27岁，比我还年轻......” 这个时候，董萱没有再绕圈子，直接解惑道：“她家老头子是浦发的领导，放在浦发成长的话，提拔快了，容易招惹闲话，所以在我们行里异地委培。” 异地委培这几个字用了重音，显然另有所指。 “从摩根大通银行出来后直接进的你们银行？” “以人才引进的名义挖回国内的，先是在总行金融板块呆了一年，然后就派驻到魔都这边担任分行行长助理。” 董萱笑了笑道：“不出意外的话，她在行长助理岗位上再待个一年时间就会放出去，如果魔都这边再设立新的支行，她估计就是新一任行长......” 难怪她说不适合放在浦发。 30岁不到的支行长，这个速度有点快了。 “你下一步要去浦发？” 罗阳不关注楚云瑶的升迁速度。 结合前面话里隐藏的含义，他尝试着猜测董萱的意图。 “是的，我打算明年跳去浦发。” 董萱坦然承认的同时举起酒杯：“罗总，之前和你约定的那个人情，到时候说不定要用到。” “我这单业务也是你用来交换的人情？” 罗阳没有跟着举杯回应，而是看着董萱的眼睛询问道：“你把这个业绩送给这个楚云瑶，她那边的关系帮你运作到浦发去，最后用我的人情给你增加分量？” “罗总，你心里对我不会有怨气了吧？” 董萱察觉到了罗阳内心微妙的变化，但她脸上看不到慌乱的表情，依旧镇定自若的回复道：“不管有没有我参与其中，这单业务对你和甬城银行来说，是双赢结果。” “换做浦发来运作，我和他们银行也是双赢结果。” 罗阳这话没毛病。 不管是甬城银行牵头做债务重组，还是浦发来牵头做债务重组，结果对罗阳没变化，好处归牵头的银行。 他之所以这么点出来，就是想告诉董萱，这件事不是一个人情这么简单。 真要算起来，是两个人情。 听完罗阳的话，董萱随即苦笑起来。 是啊，这单业务给谁做不是做？ 有愿意要这栋楼的罗阳托底，不管甬城银行还是浦发银行，或者另外一家，都会非常积极的配合做债务重组。 “我知道。” 董萱不回避的道：“要不是我在甬城银行，或许你不会优先选择它作为合作对象，甚至我跳到浦发的时候，还要借助你的另外一次人情......” “所以上次提醒我江小白的事情，就是为了提前让我欠你一个小小的人情吧？” 上周的时候，董萱特意赶到汤臣一品，想要帮罗阳出主意，解决江小白贷款用到集团信用担保的后遗症。 那时候她就在打埋伏了。 最后没想到罗阳考虑的是大局，压根就用不到她的帮助。 “人家好心好意，罗总怎么就往阴暗里想我呢？” 董萱心里一跳，嘴上却不肯承认：“记得上次去赴闵家家宴那回，罗总可说过，将来自己会成为豪门，当时许了我进你的圈子......罗总，照这么算的话，我可是你的人了。” 好家伙，道理说不过，就开始来软的。 而且这话，的确是罗阳自己说过的。 只是当时的状况...... 那天罗阳受了点刺激，豪情壮志的当着董萱的面夸下海口，言称自己就是未来的豪门，以自己为中心，必然会有一个圈子，甚至暗示董萱可以成为其中一员。 回头想想，十分中二。 现在董萱居然拿出来说事，关键是罗阳还没办法反驳。 “魔都这样的金融中心，国际大都市，像我这样的小老板如过江之鲫，数之不清......”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董萱，调侃道：“以董行现如今在魔都金融圈里的地位和能量，居然愿意屈居在我的下面，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罗总不信？” 董萱毫不避让的对视着罗阳：“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证明。” 别看她三十出头了，可是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宛若二十四五的少妇。 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荡漾起来，连罗阳这种lsp都觉得有点吃不消。 “喝酒！” 罗阳挪开视线，举杯和董萱碰了一下。 “咯咯咯......” 董萱仰头，一口干掉杯中酒，随后笑着道：“罗总，真的不想试试？” “咳咳咳......” 也一口满杯的罗阳连连咳嗽起来。 似乎呛到了。 董萱搁下酒杯，伸手到罗阳背部，轻轻拍着...... “罗总，这次算我欠你两个人情！” 她一本正经的对着罗阳道：“以后罗总在金融圈子里有用到我的地方，一定尽全力帮忙......我们之前磨合的这么好，相信今后的合作也一定会丝滑顺畅。” 这个女人，一本正经的开车水平也不低。 “你还是先把安颖那边的合作弄好了再说吧。” 罗阳缓过气来之后白了董萱一眼：“我和你现在最重要的合作就是那件事，柠檬cc扩张的速度不能慢下来，今年能否按照原有计划完成全国分店布局，你那边的收购很重要。” 没有正面回答，又像是正面回应了。 董萱哪里肯依。 “安总那边的事情放一百个心，7月份之前一定全部到位。” 先给罗阳吃一颗定心丸，接着话题又拐回来：“明年我跳到浦发的平台上，手里的资源只会更多，届时罗总的企业规模肯定也更大，对于资金的需求也更大，我们之间可以合作的事项会更广阔......” “你跳到浦发能担任什么职务？” “至少一个支行的副行长。” 听到罗阳愿意和自己谈论这个话题，董萱情绪略微激动起来。 她也透露自己的安排：“我在明年离开之前会在行内运作一番，按照已知的内部消息，明年四五月份，魔都这边会新设一个支行，我会过度一下，去担任支行长......这个职务实际上是帮楚云瑶准备的，我只在这个岗位上呆两三个月......” 这话一说口，罗阳立即就明白了。 大致就相当于部队里干部退役，给提高半级待遇一个道理。 以董萱在甬城银行的关系，只要不是做实担任支行长，过度一下这个职务，为她跳到浦发给个便利，甬城银行还真有可能帮这个忙。 作为跳板，董萱以副行长的职务过去，还是以行长的职务过去，完全是两个概念。 难怪她要把罗阳这单业务送给楚云瑶。 “罗总，我已经把最核心的秘密都交代了，你可要怜惜我啊……” 董萱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罗阳。 就差撒娇了。 罗阳也是相当佩服这个女人。 能运作到这个程度，算是把手里的资源用到了极致。 而且他深信，今晚想要对董萱做点什么，她一定不会拒绝。 罗阳盯着董萱的眼睛看了足足一分钟。 “待会儿去我那里喝杯酒吧。” 他也有事情需要董萱帮忙…… 第636章 各取所需 “董行，能不能帮我搞到国际金融账户？” 回到汤臣一品后，罗阳开了一瓶路易王妃，一边和董萱品酒，一边聊事情。 “你要国际金融账户干嘛？” 本以为两人之间会发生点什么，没想到罗阳和她说起了正经事，还是关于金融方面的。 这让董萱惊讶异常。 “嗯，我需要大概凑齐三四十个国际金融账户。” 既然要董萱帮忙，事情当然得说开：“证券商没要求，但是这些账户要能做美原油，而且开户所在地最好是能分散在各个金融环境相对自由的国家，比如瑞士、英法、狮城、本子......” “什么？” 董萱掩嘴惊呼：“你要做原油期货？” “我手里不是有一家灰犀牛资本嘛。” 说归说，九真一假。 罗阳笑着道：“下半年打算到原油期货市场里试试水。” 我信你个鬼！ 董萱虽然没有在这个板块的岗位上待过，但是比起罗阳这种菜鸟，可要专业多了。 即便灰犀牛资本要做美原油，也不需要三四十个国际金融账户。 “对配资有要求吗？” 尽管知道罗阳在说谎，董萱依旧没有戳穿他，反而顺着话头聊下去。 中间或许有什么隐瞒内容，但是这些账户最终还是拿来做美原油，结果不变的前提下，谁来做，规模做多大......她也没必要去了解的这么详细。 “配资最好能做到3倍或3倍以上。” 和懂的人交流就是方便，罗阳直接道：“七月上旬给到我，手续费和管理费，按照正常市场价给。” 董萱能这么问，就代表着她能弄到这么多国际金融账户。 “行，7月初的时候给你。” 满口答应下来之后，董萱顿了片刻，随后又道：“罗总，别怪我多嘴，最好不要指望做美原油来赚到买总部大厦的钱，这几年身边好几个朋友栽在这里面了，有几个甚至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 “刚才不是说了嘛。” 罗阳微笑着道：“拿给灰犀牛资本操盘手试试水的，总计投入也就百十来万米元，赔光了也不心疼......至于你说的倾家荡产，我倒是不至于。” “我也是这么觉得。” 看到暗示不管用，董萱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耐心劝道：“你想要收购原先看中的大楼，资金缺口高达十几个亿，指望从美原油期货市场里额外赚到这么多收获，还不如直接找家银行贷款，至少明年的时候，你手里不管是柠檬cc还是奈雪，都值这个价了。” 她的这番劝解，也算是真心诚意了。 正常来讲，美原油这种国际金融市场，里面的资金规模起码几万亿米元。 几亿投下去，水花都溅不起来。 要这么多账户，唯一的解释就是提防那些大机构关注。 因为人家手里掌握着动辄上百亿规模的资金，稍微一个整盘动作，就能把一些散户和中小机构给清理出去。 往更深了想，那就涉及资金安全问题了。 做美原油，单一账户里赚的资金多了，真当华尔街那帮人不吃肉啊？ 到时候找个理由把账户一封，哭都没地方哭去。 当然，董萱也不可能往这方面想，因为她不认为罗阳能在美原油期货市场上有多大收获。 但是罗阳心里清楚。 他必须要注意这一点，所以才开口向董萱要几十个国际金融账户。 更为关键的是，他这次在招商银行那边开的账户已经经历好几次操盘，背后监测的人一定能看到前几次交易的数据，当晚连续四五次成功也就算了，最后一次长线交易的收获这么大，后面再用这个账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贪念小一点的，偷偷建老鼠仓，贪念大一点，直接跟盘操作。 一旦被大机构察觉，改变既定操作，来一波动荡，直接清扫出去，罗阳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些都是梁雨欣教会罗阳的，在羊城的两晚，她恨不得把相关专业知识一股脑塞进罗阳脑子里。 罗阳有一点好，听劝。 本来想着怎么在7月份前找董萱说这件事，没想到董萱自己凑上门来。 现在不是谁欠谁人情的问题了，而是资源交换。 “明年的事情谁说得准？” 罗阳笑着道：“而且柠檬cc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到时候用它的贷款来支持集团购买总部大厦，里面需要掰扯的事情就多了，太麻烦......更何况我还想着打包出售柠檬cc，谁知道会不会是明年这个时候。” “你倒是舍得。” 董萱感叹道：“一年轻松赚十几个亿，这么好的一头现金奶牛......就因为股份的原因？” 她边说着边轻轻晃动着高脚杯，让杯中酒释放出更多香气。 “也不全是。” 罗阳收回视线，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只是取舍罢了，今后三五年时间里，我会比较缺钱，哪怕是现金奶牛，也只能含泪卖掉了。” “你就这么看好新能源汽车行业？” 董萱知道罗阳打算进军这个产业，现在看到他这么重视，难免好奇：“还是说你想从补贴这块蛋糕里吃上一口？”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导致欧美进口大幅下降，我们国家的出口企业面临严重困难。政府为此推出4万亿经济刺激政策，旨在应对全球金融危机对出口产业的冲击。 同时通过加大基础设施建设投资来刺激国内需求，消化过剩产能，并促进经济结构调整和发展。 这个过剩产能里，包括钢铁，大基建就是用来消化这类产能的。 除此之外，产能过剩的还有很多传统家电，当时包括格力电器在内，一众国产家电企业濒临破产，国家当时启动了家电下乡补贴政策，拯救了一大批国产品牌，也给了他们升级换代的资金和时间。 同样的，在11年的时候，国家还启动了汽车下乡补贴政策。 到了12年，国家更是颁布新能源发展指导意见，并对新能源汽车业实施了补贴政策。 董萱指的蛋糕，就是国家财政对新能源汽车的补贴款。 “等我进入这个产业，从无到有的发展起来，补贴的尾气都闻不到了，还分什么蛋糕？” 罗阳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真看好这个产业，传统石化能源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国家的战略安全，加上西方国家拼命鼓吹绿色环保，搞碳排放指标这一块，想要收购发展中国家，我们怎么可能甘愿被卡脖子，所以走可持续发展道路，发展新能源是大战略，是必然之路！” “以前倒是没怎么注意。” 董萱若有所思的道：“按照你的意思，我们金融端口以后服务的企业偏向于新能源产业，收益会比较大？” “我们国家这么大，未来必然考虑能源安全、通信安全、医疗卫生安全、国防安全、粮食安全......” 罗阳泛泛而谈道；“未来金融端口只要盯着这几个战略方向上的企业，不说收获一定会有多大，肯定亏不了！” “这是你们学校里教授说的？” 董萱可不信罗阳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有这样的战略眼光，因此猜测是课堂上哪个教授说的言论，被罗阳搬过来说给她听了。 “你就当是吧。” 罗阳都快一年没进课堂了，而且他还是土木专业，哪来这样眼光的教授说教？ “说起来你快毕业了吧？” 现在两人算是闲聊，话题说到哪里算哪里。 “嗯，毕业典礼在6月份。” 罗阳在躺椅上轻轻摇晃着，悠闲的道：“不过学校给了我保研的资格，下学期就不在松江校区了......” “想想也是，你这么优秀的学生，肯定是要多留一留的。” 董萱咯咯笑道：“还指望你这个未来杰出校友给长脸呢，别说工程技术大学，就是复旦也得给你保研资格啊！” “董行是哪个大学的？” “浙大。” “啧......” 罗阳摇了摇头：“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优秀！” 董萱笑的更欢了：“我猜啊，就你那个董事办，里面几个秘书至少也是211大学吧？” 罗阳：“......” “别啊。” 看到罗阳不说话，董萱调侃道：“她们再聪明，不也得在你下面？” 一言不合就开车。 “时间不早了。” 昨晚在羊城熬夜，今天又坐飞机回魔都，虽然现在才十点出头，罗阳居然觉得有点困了。 “怎么，罗总就这么着急？” 另一张躺椅上的董萱侧过身，单臂垫着脸颊，眼神妩媚的看着罗阳。 “啪！” 罗阳赶紧从小圆桌上掏了一支烟点上。 “董行......” “再喊我董行，就见外了。” 董萱眨了眨眼睛道；“以后叫我董姐吧，或者直接喊我名字也行。” 桃花眼下了钩子似的。 关键是罗阳没那个意思啊...... 他是真不想沾董萱。 现在这种关系下相处的模式，是他最喜欢的，彼此用利益来交换资源，该耍心眼耍心眼，该开玩笑开玩笑。 一旦突破界限...... “我先去洗澡！” 罗阳按灭刚抽了几口的烟，拿着手机匆匆走向卧室。 转身就发了信息给丛珊珊，让她带着楚薇薇赶紧过来。 按理男人冲澡，三五分钟就行，即便洗头，也不过十分钟左右，但是罗阳硬生生在浴室里呆了半小时才出来。 心里一边想着这两个丫头怎么还没到，一边怀 着忐忑的心情走出卧室。 诶？ 人呢？ 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罗阳几个大步走过去，看到躺椅上空无一人，小圆桌上的高脚杯也空了...... “这是走了？” 怔住片刻，罗阳不禁笑了起来。 这次，好像又被董萱给小小调戏了一把。 这个女人应该看出了罗阳没那个心思，因此趁着他去洗澡的时候离开了。 “还是少妇体贴人心啊......” 罗阳感慨了一句，随后给自己倒了半杯香槟，刚要端起来解渴，突然顿住了。 “糟了，丛珊珊她们要到了！” 找她和楚薇薇，只是为了挡董萱，现在董萱离开了，已经不需要她们了。 罗阳赶紧拿手机，准备联系两人...... “咔哒！” 还没来及拨打，大门被推开了。 两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罗阳视线里。 “这么快？” 他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 丛珊珊还规规矩矩的在换鞋，楚薇薇进门后就踢飞了鞋子，随手甩开包包，直接扑向罗阳。 满嘴的酒味。 “你们喝酒了？” “我和姗姗姐正好在附近一家酒吧里玩，接到你信息就立刻赶过来了。” 楚薇薇窜到罗阳身上，双臂搂着他住脖子，双腿一蹦，顺势盘住了他的腰。 “看样子你是搬出来住了。” 这丫头家里管得严，平素里可不敢去什么酒吧玩。 “嗯嗯......” 楚薇薇只顾着亲罗阳的脸颊，根本顾不上说话。 “上周就搬过去住了。” 换上拖鞋的丛珊珊边走边回复道：“罗总，刚才来的路上，我们好像看到董行的车子了。” “嗯，她刚离开没多久。” 罗阳托着楚薇薇来到沙发前坐下：“最近她有没有和你们谈心？” “哈？” 丛珊珊没有直接走向沙发，而是直奔落地窗前的小圆桌而去。 刚拿起罗阳的酒杯，听到这么一句问话，一下子愣住了：“董行和我们之间隔了两层领导，要不是在您这里，我们和她一周也说不上几句话。” 看来董萱打算跳去浦发的事情还没告诉这两个人。 也是，就像丛珊珊说的那样，她们之间隔着两层呢。 这种大事情不到最后敲定下来，谁会大喇叭一样到处去说？ 即便是心腹也不行。 “罗总，董行是不是和您透露了什么消息？” 丛珊珊反应极快。 “没什么，和她聊了一些业务上的事情。” 罗阳也不多嘴，岔开话题道：“慈善基金账户开始运营管理了吗？” “嗯，这周一就委托给金融证劵部门了。” 罗阳不想说，丛珊珊也识趣的不问，跟着他的话题跑；“今年股市和证劵市场的行情都不错，5个点的保底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你们私银部不直接涉及这方面业务吗？” “我们只专注服务客户，理财业务都是交给行里其他对口部门去做。” 丛珊珊走到罗阳身前，递上酒杯的同时回复道：“当然，行里名义上有归口对接，设置专门小组负责这一块，董行只有一半的指导意见权......我和微微可没那个能力。” “也就是说你们连管理都算不上？” “得再往上升一级才沾边。” 丛珊珊面带苦笑的回复道：“事实上我的上级也只是协调，投资部门具体业务是管不到的。” “别闹！” 罗阳按住乱动的楚薇薇，一口干掉半杯香槟酒。 “我也要！” 楚薇薇一下子吻住罗阳，抢夺他嘴里的酒。 还没喝够？ 第637章 好奇的老姜 返回魔都后，罗阳恢复了以往的工作规律。 只是每两周要出差一趟羊城，这也是当初答应梁雨欣的收购条件之一。 除此之外，忙碌的重点就是集团各项新增业务。 因为原油期货市场可预见的收益，原先受限于资金的瓶颈被打破。 不管是华阳辣条食品厂的筹建还是内容网站的创办，推进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不少。 时间一晃，来到六月中旬。 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这天恰好是周末，阳光明媚。 罗阳是这一届毕业生里当仁不让的优秀代表，罗建国和古洪兰也因此受到邀请来学校观礼，在台下见证了儿子被授予学士学位的全过程。 之后就是合照留影。 和家人，和老师，和同学，和闺蜜......校园里到处都是学士服的身影。 罗阳自然也不能免俗。 “茄子......” 伴随着全国统一的口号声，306宿舍完成了合影。 四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常胜在魔都，陈旭峰在阳市试点园区项目上，罗阳每周两地跑，想见面很容易。 只有卢浩特殊一点，即将要被调去江城新项目上。 但是也没和魔都隔的太远。 再说了，其实大四整个下半学期，306四个人也是聚少离多，难得凑到一起。 因此没什么依依不舍。 即便昨晚喝散伙酒的时候也没多大伤感。 “今晚真的不约了吗？” 合影照已经拍的差不多了，四个人懒散的坐在教学楼前阶梯上聊着天。 常胜表现的最活跃。 这家伙开上了因为《蜗居》而名声大噪的路虎揽胜，虽然不是那种两百多万的纯进口版，他那款落地也要一百万出头，这会儿恨不得到处显摆。 “我不行了，昨晚的劲还没缓过来。” 陈旭峰酒量最小，而且他的假就请到今天，明天一早就要出现在项目工地上。 “我晚上有饭局。” 稍晚一些时候，姜远山和萧玉君、姜帆会一起来魔都。 苏大的毕业典礼恰巧也在今天，这也是姜帆没能来观摩罗阳毕业典礼的原因。 之所以一家要来魔都汇合，是因为萧玉君和姜帆明天就要飞去欧洲旅游，今晚打算住在浦东国际机场边上。 两家人晚上正好在魔都一起吃顿晚饭。 “老大，你和刘倩彻底没戏了？” 外国语大学的毕业典礼在昨天就结束了，但是今天到现在为止还没看到刘倩的身影，也难怪常胜会这么认为。 “她拗不过家里，我也不愿意放弃大好的机会，两边都不肯退让，也就只能分手了。” 昨晚喝酒的时候，卢浩还红了眼睛，但是这会儿已经没多少伤感了。 “也是，换做我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常胜摆出一副人生导师的面孔：“要是你让步了，过几年一旦两人感情不如意，那个时候再分手......人没了不说，自己还两手空空，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这番话没毛病，关键是这家伙总喜欢画蛇添足。 他边说着，边拍了拍卢浩的肩膀：“老大，天涯何处无芳草，等你过两年后升职到项目经理，月薪好几万的时候，身边不会缺女人的......实在不行，还有我在，身边圈子里的优秀妹子多了去，就怕你到时候挑花了眼。” “啧......” 经历过职场的磨砺，卢浩也飞快成长了起来。 他扭头看着常胜，用调侃的语气道：“老么，你身边圈子里这么多优秀妹子，怎么就非施慧宁不可呢？” “我靠！” 提到这个名字，常胜立刻破防了。 “能不提这个女人吗？” “我倒是觉得她不错。” 罗阳在一旁笑眯眯的补刀：“毕业典礼这么重要的场合，她也没来打扰你，在外面还是比较给面子的，至于私下里......你不说，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 卢浩和陈旭峰听完这些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常胜的表情一下子耷拉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 陈旭峰见到场面略显尴尬，转移话题道：“咱们学的是土木专业，第一个正式接触这个行业的也是罗阳，结果到毕业了，反倒是咱们三个在专业范围的圈子里混饭吃......” “还是有一些关联的。” 罗阳实话实说道：“在老家那边，我爸留下的建筑公司已经整合了，未来几年里也打算进军地产开发市场，另外还有一家文旅公司涉及到旅游地产项目......我学的专业知识还是有用处的。” “我的心灵受到打击了......” 刚才还脸红来着，听完这段话后，常胜立刻挪到了罗阳身边；“罗总，用设计合同才 能弥补我受到的伤害。” 这厮就差撒娇了。 咦~~~ 罗阳一阵恶寒，赶紧远离常胜。 “有事说事，别恶心人啊！” “罗阳，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可怜！” 常胜开始诉苦：“拿了我家老头子的授权当鸡毛令箭，施慧宁这个娘们已经开始限制我每个月的零花钱了......” “呵呵......” 卢浩毒舌一如既往的犀利：“我瞧你就是甘之若饴，换做是我，早就反抗了！” “说说容易。” 常胜苦着脸道：“家里老头子分分钟就能断了我现在的生活费用来源......” “你就不能学一学我和旭峰？” 卢浩撇嘴道：“现在更简单，罗阳自己都要搞地产开发了，你去他公司里打工不就得了，有自家兄弟扶持，三五年后一个中层管理跑不掉吧，到时候经济独立，你家老头子还能拿捏你？” “我这个人......吃不了一点苦。” 常胜双颊一红，犹豫了片刻后回应道：“要是去罗总的公司里，我怕干到后来把兄弟情给干没了！” “常公子，你倒是坦率的很！” 罗阳差点被他这番言论给逗笑。 不过常胜家的设计公司还是比较专业的，之前不管是金城地产的业务，还是后来国泰地产在阳市的项目业务，承接的都算不错。 “回头要是有业务，你自己来谈！” 业务给谁做都是做，两辈子都处的不错的同学，能帮一把是一把。 常胜秒变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也就是这会儿不流行喊义父，否则以这家伙的脾性，一准要大喊几声。 怀念和叙旧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 陈旭峰和卢浩要赶回阳市去，罗阳也要在晚上招待岳父一家......306宿舍这四个人没什么离别伤感，大家在拥抱和祝福声中各奔东西。 罗阳返回宿舍楼接人。 罗建国和古洪兰打包他的衣物和被褥，一股脑塞进车子后备箱，带回松江的住处。 稍晚一些时候，两家人在松江的一家私房菜馆里碰了面。 寒暄过后，大家落座，姜远山、罗建国和罗阳挨着，萧玉君、古洪兰和姜帆聚在一起。 “阳阳和帆帆都在今天毕业，咱们第一杯祝贺他们今后生活和和美美，事业顺顺利利。” 在场六个人里，姜远山年纪最大，他领了第一杯酒。 接下来就是交流两边毕业典礼的场面，还分享照片，一时间酒席上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亲家母和小帆马上就要去欧洲旅游，咱们第二杯预祝她们这趟行程玩得开心。” 罗建国领了第二杯酒。 酒桌上的话题随即转移到旅游的事情上。 “这趟去欧洲旅游，我一共安排了四个保镖，两男两女。” 在姜远山提到注意安全的时候，罗阳适时交代安排保镖的事情：“两个女保镖你们见过，就是上次陪着去hk的，她们会提供近身保护，两个男性保镖在外围圈子，预防盯梢和突发性袭击事件......” “阳阳，不需要这么麻烦吧？” 萧玉君看着女婿道：“我觉得有两个女保镖就可以了。” “妈，咱们不得不承认，从个体上来说，不论是身高还是力量，西方男性普遍要比东方高一些，女性保镖在某些场合是比较吃亏的，所以必须要有经过训练的男性保镖来应对。” 罗阳回应了萧玉君后又看向了姜远山：“爸，你说是吧？” “罗阳说的没错。” 姜远山看着妻子道：“玉君，听你女婿的安排。” 罗建国和古洪兰也纷纷表示赞同。 “为了我和帆帆出国旅游，阳阳还特意收购了一家安保公司......” 萧玉君满意之余也表示了感慨：“有些破费了。” “怎么能算是破费呢？” 罗阳笑着解释道：“随着国内经济进一步发展，富余阶层只会越来越多，不管是出国也好，或者因为生意上的原因，对于私人安保这块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多，我收购安保公司也是考虑到未来有市场，顺带还能服务自己的公司。” 说到这里，他又讲起了为鲲鹏科技提供安保服务的例子。 “今后不管是我这边还是爸爸那边，都有高新产业布局，涉及研发部门不是一两个，这些核心技术都需要进行安全保障，外包交给别的公司来做，我不放心。” “这方面倒是你想在前面了。” 听完罗阳的解释后，姜远山非常赞同的点头道：“之前窝在小县城里，思维还是受到了局限，刚才罗阳说的没错，现在要是有专业一点的商业间谍来远帆集团，电池技术轻易就能被偷盗。” 即便拥有专利，可是设计和研发思路被人偷了去，危害还是很大的。 “罗阳，回头你帮远帆集团配置一些人手，尤其是研发部门。” 姜远山感叹结束之后随即吩咐罗阳，送上业务。 前半场围绕罗阳和姜帆的事，到了下半场，聊天就分成了两拨，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上周在我办公室里聊的话题只开了一个头......你怎么突然开拓新业务了？” 上周回阳市，罗阳到姜远山办公室喝茶，正好聊起电子商务这一块，刚起了一个头，没想到临时来了重要客人，翁婿的聊天只能中断。 今天在魔都坐一起喝酒，心里好奇的姜远山自然不会放过。 在他看来，现阶段的罗阳应该巩固和扩张既有业务，而不是盲目投资新产业。 尤其是三年后还要聚拢资金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行业，无论是资金还是精力都要保留几分。 “爸，你不用担心资金问题，这个我已经有了解决方案。” 罗阳知道姜远山心里担忧的是什么。 上次在他办公室里没来及说透，现在问起来，正好说清楚。 今天是六月中旬，美原油期货价格已经下跌到95米元/桶左右，4月底的时候，罗阳在121.78的价位上买入3000手做空，光是这一手操作，目前已经浮盈26米元以上。 在第二天的时候，罗阳又调来1000万米元，两倍配资的情况下，在119.81的价格上又补仓3000手做空，这部分浮盈也达到了24米元以上。 两次操作都是3000手，目前总计浮盈50米元，每浮盈1美元就是获利300万米元。 现在交割的话，至少斩获1.5亿米元。 未来美原油期货价格还会进一步下跌，按照罗阳的记忆，到7月中旬，价格会到80米元/桶以下。 这意味着什么？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罗阳两次3000手买入至少还有30米元浮盈，即9000万米元的斩获。 等到7月中旬之后，他会集中资金来一次反向操作。 届时以他手里的资金......到9月上旬的时候离场，至少还能拿走10个亿米元。 但是罗阳没有和姜远山说起这个，只是含糊交代自己的资金有保障。 他要用电子商务模式的内容来弱化资金来源。 “爸，上次我和你说起过，收购的是一家面临破产的电商平台，但是现在经过整合和重新确立发展方向，这家电商平台已经把主要业务转向了团购。” 之前在姜远山办公室里聊了一小段关于b2b、c2c模式。 现在简单跳过，直接说起了团购模式。 “团购模式兴起的大环境背景是次贷金融危机后产生的全球产能过剩，这个模式最早起源于米国，一个叫安德里·梅森创建了groupon，这是全球最早的团购平台......可以这么说，国内的团购平台都是模仿的这家公司。” 罗阳先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团购模式的起源以及起因。 “在次贷危机爆发之前，国内迎合了生产端的大爆发，加上我们国家内需消费能力有限，因此国内企业积压的产能也非常可观......包括前两年开启的家电下乡政策，就是为了帮助国内企业消化积压库存......” “家电下乡的补贴政策就是这么来的？” 听到中途的时候，姜远山忍不住插话进来：“按照你这个说法，团购模式能解决这个问题？” “爸，你可能不怎么了解互联网产业。” 罗阳微笑着解释道：“去年这个产业形成了一个风口，国内外资本疯狂涌入，最多的时候，市场上曾经多达5000多家团购电商平台，一年里烧掉了数以百亿计的资金，在网络上甚至有千团大战的说法......” “5000多家？” 即便是姜远山也惊呆了：“一年烧掉上百亿资金？” “或许更多！” 罗阳点头道：“尽管今年开年后死了一大片，但是市场被开拓出来了，用户习惯也被培养出来了，我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打算进入这个行业，反正花不了几个钱，试试水呗......” “哦，你具体展开说说呢。” 姜远山生意做到这么大，也不是等闲之辈，对待新事物的接受能力相当强。 他的核心产业是制造业，但是对于互联网这一块，非常感兴趣。 第638章 更深层次的想法 在场的除了姜远山之外，还有罗建国。 为了方便自家老爸能听懂，在解释之前，罗阳还是把电商运营模式以及何为团购粗略讲解了一遍。 当然，也不可能展开细说，只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 “因为照搬米国那边的模式，国内的团购网站大多还是在搞实物团购，虽然在短期内借助产能过剩拿到了极低的折扣货物，但是这种现象不可能长期持续。” 这会儿姜远山和罗建国的关注点都不在吃上，一人点了一支烟，看着罗阳侃侃而谈。 “而且这种直接对接c端的运营模式侵蚀了淘宝和京东的市场，这两家电商巨头是不可能忽视的，所以前段时间里，淘宝推出了“聚划算“，为的就是抢回这块市场.......” 看到老爹和老丈人都点上了烟，罗阳也顾不上姜帆在场，自顾自的点了一根。 本来和妈妈以及婆婆聊旅游事情的姜帆也投来关注目光。 倒不是因为抽烟，而是此刻的画面。 自己心爱的男人在长篇大论电商模式，老爸和公公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认真。 她突然就觉得骄傲。 而且姜帆年龄和罗阳相仿，对于互联网概念更为熟悉，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也被男人间的谈话内容吸引。 “所以我判断这种实物团购模式长久不了。”经过前面一系列铺垫后，罗阳做出了判断。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种市场环境下介入团购业务？”姜远山忍不住插话询问。 “因为除了实物团购模式之外，还有其他模式啊。” 罗阳笑了笑道：“爸，我现在搞的团购模式更像是一个服务平台，做的内容也是当地商业服务，这一块服务并不会和电商巨头淘宝、京东重叠，而且商业服务的折扣和实物折扣有很大的区别......”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开始举例。 “实物团购里涉及的服装、鞋帽、家电等商品大多是已经生产出来，积压在仓库里的，企业为了回笼资金，才会给出极大的折扣，但是不可能为没有生产出来的产品设定极低的折扣。” 虽然绕口，但是不难理解。 这番话不需要停顿消化。 罗阳继续道：“但是商业服务内容就不一样了，譬如某个饭店的折扣券，在我服务平台上卖不出去，饭店无需为此付出成本，因为他们厨房可以不做......” 这个比喻可能不那么贴切。 但是随着罗阳继续举例另外几样服务的时候，姜远山和罗建国都不自觉的点起了头。 酒店客房团购预定、ktv包厢团购预定、电影票团购预定...... 这些内容和实物团购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所以你做的团购实际上只是搭建一个平台，提供服务？” 姜远山最先明白过来，和罗阳交流道：“而你刚才说的其他模式更像是批发......只不过将这种商业行为放到了网络上，这就是互联网？” “爸，你比喻的一点都没错。” 罗阳冲姜远山竖起了大拇指。 “互联网最大的优势是打破信息壁垒，而且随着规模变大，成本呈现边际递减趋势越明显。” “爸，罗阳说的没错。” 姜帆这时候突然插话进来：“常规的商品销售模式需要建立各种渠道，搞定地域关系，拉拢一二三级代理商......中间层层利润盘剥后，终端商品的价格会远高于出厂价。” 她的这番感悟是有基础的。 之前充电宝和自拍杆的销售，都采用了常规零售模式，需要在全国各地建立销售渠道，甚至寻找各级代理商。 姜帆作为阳光电子的总裁，当然了解中间的各种环节。 现在听了罗阳的解说后，结合实操，很容易就能总结出这样的内容来。 “电商平台直接将客户和生产端联系起来，价格优势就不用说了，中间各级渠道都不再需要，这就是刚才罗阳说的打破信息壁垒，成本递减效应。” 姜帆一口气将自己的感悟说出来：“这次从欧洲旅游回来，我要好好整理一下充电宝、自拍杆的销售模式，罗阳，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借助你的电商平台呢！” “啪！” 罗阳打了一个响指，笑着回复道：“ok，没问题！” “还是他们年轻人的思想活泼。”姜远山听了女儿、女婿的对话，满意的笑了起来。 “是啊，我们这一代人有些跟不上了，还需要向他们学习啊。” 罗建国也跟着感慨起来。 罗阳顺势举杯，建议大家喝一杯。 “阳阳，你搞的新模式现在做的怎么样了？” 放下酒盅之后，罗建国问起儿子：“会不会像之前说的那个千团大战那样，大家一股脑的跟风，最后......” “在我之前已经有平台这么做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 真要算起来，我才是跟风的那个......况且现在众多团购平台元气大伤，市场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处于空窗期，我做的那家电商平台开拓的市场主要在粤省，平台每个月销售大概8000万左右，只能算是中小规模。” “一个月8000万还算小？” 姜远山愕然。 “淘宝去年一年的销售额超过了1000亿！” 罗阳报出了一个让姜远山张大嘴巴的数字。 “真是不得了......” “难以想象......” 因为1000亿这个数字，罗建国和姜远山纷纷感叹不已。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淘宝一直到08年才开始盈利，且利润一直都不是很高，现在即便做到这么大销售额，盈利数字也不是很大。 “目前在深耕羊城、东莞，新拓展鹏城、佛山、中山、珠海等城市......” 罗阳继续道：“按照现有发展速度，如果没有出现比较强大的竞争对手的话，两三个月之后，这个规模可以翻上两三倍，每个月达到2亿左右。” “为什么没有放在长三角地区？” 姜远山疑惑道：“这边江浙沪的城市群市场更大一些吧？” “主要还是收购的公司在羊城。” 罗阳随即解释了当初选择的两家公司，一家在杭城，一家在羊城，因为价格问题，最终选择了羊城那家...... 当着姜帆的面，总不能说梁雨欣的事吧？ “公司内部已经做了计划，四季度就要来拓展长三角市场。” 计划归计划，罗阳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因为北边那个美团也快发力了。 好在他并不打算在外卖市场和美团搏杀，最终瞄准的还是淘宝。 而且在酒席上，罗阳并没有提到内容网站的事情，因为c站要到8月份才上线，现在空口白牙的，没什么好说的。 这顿酒因为三个男人的闲扯，一直到将近九点半才结束。 散场后，罗建国和古洪兰回松江的住处，罗阳陪着老丈人一家去浦东国际机场附近的酒店。 明天除了要送姜帆和萧玉君登机外，还要把保镖介绍给她们母女。 “老公，你先擦把脸，我去泡杯浓茶。” 两人已经定亲，住一起没有问题。 而且罗阳喝了不少酒，身边也需要人照看着。 “你不早点休息？” “明天飞机上有的是时间睡觉。” 从魔都飞往巴黎，要21个小时，这还是现在可以直接从大鹅领空飞过去的缘故，换成后来大鹅和小乌打起来后，国内和欧洲往返的班机需要绕道中东地区，飞行时间更长。 “那行，我陪你聊聊天。” 罗阳现在处于将醉未醉的状态，俗称微醺，这种时候，人的大脑皮下层活跃程度比较高，相对兴奋。 但是不能洗澡，只要一沾热水，就会昏昏欲睡。 “老公，你扩张的新业务越来越多，以后肯定更忙碌了。” 姜帆泡了一杯浓茶放到茶几上，随后盘腿坐到沙发上，按着罗阳上半身到自己怀里，用中指轻轻揉着他的头。 “是啊，按理这趟应该是我陪你去欧洲的。” 即便酒有点上头，罗阳依旧能听出姜帆话里暗藏的含义。 他略带抱歉的道：“今年是没时间了，明年开始吧，我每年陪你出去旅游一次，至少玩一周那种。”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老公，爱你！” 姜帆开心极了，扭过罗阳的肩头就亲了上去。 “老公，其实我也不是在怪你。” 热吻过后，心情愉悦的姜帆保持着亲昵状态，一边蹭着罗阳的脸颊，一边道：“等我这次欧洲旅游回来，也会忙起来，到时候没时间的可能会是我......” “不会的，爸又不是要把你培养成首席财务官。” 罗阳顶着姜帆的额头道：“我现在也就是手下没人，要是几个关键岗位找到合适的人才，我就只需要考虑公司发展大方向，不再需要这么劳心劳力了。” “啊？” 姜帆惊讶道：“魔都这种大城市都找不到你需要的人才？” “将才易得，帅才难求啊......” 罗阳叹了口气道：“也可能是我想当然了，具备帅才的人，大多心气高，绝大部分都去自己创业了，再不济也是一些有潜力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想要从人才市场捡漏，几乎不可能，除非挥舞锄头去挖。” “咯咯咯......” 听到挥舞锄头的时候，姜帆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你就使劲去挖啊。”她轻声鼓励罗阳。 “还是算了吧，这种人才在其他公司要么占了股份，要么身居要职，没有意外情况，很难挖的。” 罗阳坐直身子，伸手从茶几上拿 起杯子。 他边小口喝着茶边道：“只能寄希望挑选有潜力的年轻人，从内部培养出来，另外就是放宽要求，多招聘几个执行能力强的将才，将我的意图贯彻下去就行了。” “对了，老公，我记得你以前说起过，不怎么想介入互联网产业，怎么现在又......” 这是罗阳前两年时候说过的话了，当时他的观点很鲜明，要深耕实体产业，现在突然进军互联网行业，不说打脸，至少也有点出乎姜帆的意料。 倒是姜远山觉得无所谓，只要赚钱就行，管他实体还是虚拟产业。 “说实话，起初还真不是我的意思。” 罗阳放下茶杯后重新靠到姜帆怀里，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缓缓道：“自从前年整合魔都产业，成立集团公司之后，集团层面就没有主营业务了，去年底的时候，我交代投资部门帮集团找一两个主营业务，没想到他们选来选去还是定下了电子商务领域里的行业......” “老公，互联网产业可是讲究头部通吃的。” 姜帆在苏大听过这方面的公开讲座，脑子里有印象：“在细分的各个赛道里，要么成为行业内前一二名，要么破产或被收购，不像实体制造业，还存在中间状态。” 她的言下之意很明显：电子商务领域已经有强大的淘宝、京东，现在想要抢夺一块市场，难度不是一点点大。 “我走的赛道和淘宝、京东还是有区别的。” 这会儿脑子已经没那么清醒，罗阳只能回复道：“现在反应有点迟钝，思路也没那么清晰，等你这趟旅游回来，我再找个时间详细和你说说。” “嗯！”姜帆点了点头。 她知道罗阳今晚喝了不少酒，出现这种状态很正常。 “老公，要是撑不住，早点休息吧？” “你困了？” 罗阳再次坐起上半身：“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外面抽支烟再进来。” “就在客厅里抽吧。” 姜帆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进罗阳的嘴里，帮他点上的同时道：“我陪你抽完这支烟再去洗澡。” 罗阳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 “老公，前天晚上在家里，老姜正式和我聊了一次。” 等到罗阳手里只剩下半支烟的时候，姜帆突然开口道：“等我这趟从欧洲旅游回来，他就要安排我进入远帆集团董事会了。” “嗯？” 罗阳微微愣了一下。 思索片刻后，他抬头看向姜帆：“爸打算给你多少股份？” “5%” 姜帆回应道：“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罗阳：“？” “老姜还说......还说等我们结婚后，再给我集团5%的股份，生了孩子，给孩子10%的股份。” 姜帆咬着下唇道：“你不会生气吧？” “我生什么气？” 这句话刚说出口，罗阳就反应过来了。 姜帆之所以露出为难的表情，是因为在她和罗阳结婚后，姜远山依旧没有考虑给女婿股份。 “你啊......” 明白过来的罗阳笑了起来。 “傻丫头，爸这么做，反而是为我考虑......” “哈？” 姜帆怔住了，不解的看着罗阳。 “爸要是给了我远帆集团的股份......” 罗阳笑着道：“那我不是得给你灵石宫集团的股份，或者未来光帆集团的股份？” “呃......” 姜帆一时间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罗阳了。 “等你从欧洲回来，我们一起回阳市，到时候我和爸好好聊一次。” 罗阳按灭烟头：“他有更深层次的想法......你就不要心烦这件事了。” 第639章危险 罗阳猜测，姜远山或许有交叉持股的意思。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和他交流这件事，或许是因为光帆集团还没有成立的缘故。 刚才和姜帆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宽她的心。 实际上姜远山来找罗阳谈，罗阳是不会主动提的。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第二天送走萧玉君和姜帆到机场后，罗阳也没留老丈人，只是和他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返回市区的途中，张伟伦打来电话。 “老弟，前段时间商会聚餐都没见到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整个5月份里，又是整合羊城那边的电商平台，又要在魔都这边组建内容网站，同时还要关心辣条的生产和销售，关注共享单车的推广...... 诸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凑在一起，直到参加毕业典礼之前，罗阳忙的像狗一样。 哪还有时间顾得上商会的事情。 而他一直重点关注的只有高校老乡联谊的活动，偏偏阳市把引入大学的主攻目标放在了金陵，甚至省内一些有大学的城市的重要性都排在魔都之前。 这个原因导致魔都这边的联谊会一直没能办的起来。 罗阳更不会特意去参加商会的日常活动，张伟伦遇不到他也很正常。 “最近集团下面连着新增了三四个业务，忙的腿都要断了，哪还有时间关注别的事情哦。” “再忙也不能忘了享受生活啊。” 张伟伦在电话里笑着道：“否则赚这么多钱干吗？” 他倒是没有主动提及游戏公司。 因为上次炎黄俱乐部发生的事，两人合作开发游戏的计划也搁浅了，反倒是杜明宇那边的开发导航软件的项目获得了宋琬的认可，拿到了投资。 连赵君娜都拿到了一些广告业务，唯独张伟伦这里，罗阳主打一个含糊。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有数，谁提谁尴尬。 “唉，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倒无所谓，现在一大堆人指着公司养家，我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 罗阳知道张伟伦打电话过来一定有其他事情，但他就是不主动询问，只是顺着张伟伦的话打哈哈。 “是啊，老弟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企业家了，肩上有社会责任了。” 张伟伦先是捧了一句，随后生硬的转折话题道：“今天是周末，晚上有时间不，出来小聚一下？” “都有谁？”罗阳随口问道。 “都是熟人。” 张伟伦笑着回复道：“明宇，娜姐，江俏......另外还有一个宋峻峰，上次在炎黄商务会所见你和他聊的比较多，我就把他也喊上了。” 这句话只能信一半。 以张伟伦现在的交际圈子，够不到宋峻峰，这次能邀请到他，不知道拐了几道弯。 “就是家里做汽车零配件的宋峻峰？” 本来要是没有提到这个名字，罗阳说不定就找借口婉拒了。 “我就知道老弟还记得他。” 张伟伦本事也不小，吃准了罗阳对宋峻峰感兴趣，借他的名头来邀请，成功的概率大许多。 “没有别人了吧？” 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有些饭局很难说。 如果今晚请客的是罗阳，或者蒋涛，能控场的那种，饭局就不会中途添人。 但是这个饭局是张伟伦组的，里面偏偏有两个层级比他高的客人，不管是罗阳还是宋峻峰，中途要是邀请个把朋友来，他是拒绝不了的。 “怎么会，吃晚饭的时候肯定就这几个。” 张伟伦没有把话说死：“至于后面安排的第二场......难免会遇到一点熟人的嘛。” “那就吃晚饭吧。” 罗阳没兴致参加第二场。 “那行，稍后我把晚饭地址发你手机里。” 张伟伦在电话里也没强求什么，达到目的后就挂断了电话。 “老板，我送您去哪里？” 见老板结束了通话，司机谭乐立刻开口询问。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九点出头。 “去松江吧。”罗阳想了片刻后吩咐道。 已经是六月中旬，再过一周不到的时间，高考成绩就要出来了。 之前询问过堂妹罗婷，她在学校里预估的分数大概在315~325之间（当年苏省高考总分是450，理科一本分数线是340，二本分数线是312），即便有出入也不是很大。 虽然罗阳不记得12年划的分数线，但是参考往年的录取分数线，堂妹的这个分数肯定在一本之下，二本线附近。 这个分数就比较尴尬了。 因为这年头的高考，并不是说你的分数超过了录取分数线就一定能对应级别高校。 填志愿的时候，存在滑档一说。 尤其对于苏省的罗婷而言，想要留在本省高校， 起码要高出对应分数线十几分才有把握，还不能填报热门专业。 几个月前，罗阳就为这件事做了准备。 这次过去，就是想打探一下情况。 除了罗婷的事情，还打算见一下瓷娃娃。 因为高考，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去打扰她，现在正好关心一下她的成绩，顺带叮嘱她要填报的学校。 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开始拨打向晚晚的号码。 嘟嘟声响了五六下，意外的被挂断了...... “？” 明显是主动掐掉的，不方便还是不打算接？ 罗阳没有连着拨打，换了郭远成的师兄齐凌风的号码拨了出去。 “齐教授，我是罗阳，方便说话吗？” “方便，当然方便。” 鲲鹏科技的企业形象宣传（国内部分）就是交给齐凌风做的，后来罗阳策划了一搞共享单车的宣传片，经过集团策划部门深化后也交给了齐教授的公司来做。 因此接到罗阳的电话，齐教授当然客客气气的。 “周四的时候，已经看过你们送来的第二稿样片，制作内容已经和文案内核大差不差，我只是提了三处需要略作改动的地方......” 罗阳也没有开口就提高考的事情，这样说话就太没艺术了。 他先和齐教授聊起了业务：“希望正式样片能在下周敲定下来，现在共享单车项目已经在魔都9个高校里推广，下一步继续深耕魔都高校的同时，也要进行a轮融资，正好要用到这部宣传片......” “下周一定按时拿出定稿样片！” 齐凌风回应罗阳道：“我也没有想到罗总的这个项目会扩张的这么快，从4月底启动仪式到现在，总共才一个半月时间，共享单车项目就已经在魔都高校里风靡起来，影响力甚至已经扩散到互联网行业......罗总，这个项目未来无限啊！” “前面扩张速度的确可以，就是接下来临近暑假，原本的速度就要慢下来了。” “这也是学校的特殊性，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到了9月份开学后，罗总的项目就可以厚积薄发了。” 话说到学校、暑假这样的字眼，齐凌风要是再听不出话音，那就不是他了。 捧了项目一句后，齐教授主动提起罗阳关心的事情：“一眨眼已经六月中旬了，罗总，我记得上次吃晚饭的时候听你提起过，有个堂妹今年参加高考，快出分数了吧？” “嗯，她们学校在高考结束后就组织学生做了估分。” 罗阳乐的顺接：“我堂妹她估算分数在315~325分之间。” “315~325分之间？” 齐凌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追问道：“你妹妹是苏省考生还是魔都考生啊？” 今年苏省总分是450分，但是魔都高考总分却有600分。 这个分数放在苏省是有本科读的，但是放到魔都就只能考虑专科了...... “我妹妹是在苏省参加的高考。” “苏省的分数啊......” 电话另一头的齐凌风沉吟了片刻，不久后开口道：“不知道你妹妹愿不愿意进咱们学校，如果她肯的话，倒是可以运作一番，问题不大。” “这倒是个好消息，我得赶紧联系一下小叔，最近一段时间里，他们可是愁死了。” 虽然不知道小叔罗建民的意见，但是能有托底的学校，可以安心许多。 毕竟罗阳的母校在魔都，和在苏省省内高校读书的区别不大。 “罗总要是还有其他想法，不妨联系一下老郭，我师弟他的路子广，说不定能找到其他学校的关系......” 齐凌风也算是实在人，除了自己这边答应帮忙之外，还主动提醒罗阳去找郭远成。 “还是先问问小叔家的想法吧，我的母校也不差啊......” 罗阳当然不会傻到当着齐教授的面说去找别的关系，虽然挂了电话后可能就直接联系郭远成了。 “是是是......咱们学校肯定不差，罗总不就是优秀学生代表之一嘛。” 齐凌风在电话里大声笑了起来。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罗阳没有急着联系小叔罗建民或者郭远成，因为瓷娃娃的电话打了过来。 “大叔，对不起，刚才家里来客人，我在陪着长辈说话，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向晚晚一上来就先抱歉，接着解释掐掉电话的原因。 “我半个小时后到松江，老地方等你！” 罗阳嘴里的老地方，自然就是图书馆。 他不需要等到向晚晚的回复，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会儿就见到了，有的是时间闲聊。 车子开到图书馆的时候，他还没有结束和郭远成的通话。 老郭还是比较给力，答应帮着找些关系。 按照他的说法，搞定一两家类似工程技术大学这个档次的高校，问题不大。 向晚晚比罗阳来的早。 她远离了路边的公交站台，等在边角处的树荫下面。 已经是六月中旬，瓷娃娃扎着双马尾，穿了一身jk裙，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 看到向晚晚身影后，罗阳让司机开过去，同时挂断了电话。 “上车！” 宾利优美的车身滑到女孩身前，后排车门打开。 一眼就能看到坐在里面的罗阳，向晚晚下意识的张望四周一圈，随后默不作声的钻进车里。 “呀！” 伴随着一声惊呼，还没坐稳的向晚晚就被罗阳抱到了怀里。 “嗯，这段时间倒是有听话，长了点肉。” 捏了捏瓷娃娃的脸蛋，肌肤牛奶般光滑，手感好极了，以至于罗阳摩挲了几下手指。 “考的怎么样？” “还行！” “还行是多少？” 罗阳盯着瓷娃娃的眼睛问道：“我知道，对于你们这种优等生而言，卷面分大概多少，心里都有数的，更不要提学校一定会组织你们估分。” “差不多560~565分左右。” “这么高？” 罗阳愣了一下：“清北都没问题的吧？” “清华去年在魔都的理科录取分数线就是565分。” “没关系，反正你又不去清北。” 罗阳接过话头道：“你这个分数，加上魔都本地考生的因素，复旦任何专业都随便选。” 瓷娃娃沉默了起来。 “你打算读什么专业？” 罗阳知道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情绪，但是没有去管。 瓷娃娃依旧保持着沉默。 “嗯？” 罗阳捉住她的下巴，凑近盯住眼睛：“说话！” “你需要我读什么专业？” 向晚晚知道自己逃不过，像这个电话，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反正在成绩出来以前。 “未来我的公司需要各方面的人才，但是对于你来说，大致有两个方向。” 罗阳这时候没有去安慰瓷娃娃的情绪。 他按着自己节奏道：“一方面是管理型人才，除此之外，财务和金融方面的高级管理人才也需要；另一方面就是技术型管理人才，涉及专业方向主要有电子科技、大数据、新能源......只是复旦在这方面相较清北要弱一些，你要慎重选择。” 向晚晚：“......” “怎么，你希望我把你当成金丝雀？” 罗阳再次捏了捏瓷娃娃的脸颊，面带笑意的道：“只要你愿意，也可以......只不过你要想清楚，未来你的能力越强，得到的自由度就越大。” “大叔......” 向晚晚迟疑了片刻，随后咬了咬下唇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 “大叔，现在你的企业值多少钱啊？” 向晚晚本身就是娃娃脸，稍微有心一些，就能摆出天真的表情。 只是她真的就这么天真吗？ “现在啊？” 虽然二季度财务汇报会还没开，但是罗阳心里大致有数。 他微笑着对向晚晚道：“名下控股企业加起来的年营收差不多有两百个亿吧，至于个人资产......应该不低于50个亿。” “那四年后呢？” “四年后？” 罗阳没有立即回复向晚晚，而是笑眯眯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道：“但是企业市值应该超千亿级别了，个人资产这一块也不会少于200个亿！” 向晚晚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复杂极了。 但是她掩饰的很好，好到罗阳都没有觉察到。 “那我选金融专业吧。” 瓷娃娃一脸天真的道：“大叔，将来我帮你管钱。” 第640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向晚晚天真吗？ 一个具备考清北实力的人，哪怕她只有18岁，可以说她稚嫩，也可以说她单纯，但是绝对不包括天真。 “你想做首席财务官？” 听到瓷娃娃这么说，罗阳不禁笑了起来：“复旦的王牌专业里可没有财会专业哦，倒是上财在这方面比较厉害。” “没关系，我可以修双学位。” 不愧是高智商学霸，向晚晚自信的告诉罗阳：“主修金融专业，兼修财务，反正这两门专业有不少相通的地方，辅修起来也比较方便。” 呃...... 罗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嘻嘻，大叔，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向晚晚主动搂住了罗阳的脖子，笑嘻嘻的道：“其实前几天时候就和爸爸、妈妈商量过了，我不去清北，要留在魔都，他们也支持我的选择......” 瓷娃娃父母支持她去复旦读书，完全符合情理。 “你这个暑假有点长，打算怎么过？” “还有一周不到的时间就要出成绩，接着就是填报志愿。这段时间里，我会把驾照考出来，填完志愿，爸爸和妈妈答应带我去海南三亚旅游，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后就是各种同学聚会和家里请客......” 向晚晚一脸认真的道：“剩余的时间里，我打算泡在图书馆里，提前熟悉一下金融和会计专业方面的书籍，听说复旦的军训在大二开学前，所以我计划在大一期间尽量多的拿学分。” 嘶...... 这就是学霸和学渣的区别吗？ 前世抖音里不缺相关视频，985高校里的图书馆，往往12点以后都有很多学生在努力。 这在专科学校里是不可能看到的，哪怕是罗阳所在的工程技术大学，即便有这样的学生，那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你才18岁，需要这么拼吗？” 罗阳一边探索高山和平原，一边感叹道；“以你的智商，完全可以做到轻松学习的同时兼顾精彩生活，何必要让自己成为清教徒那样的人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罗阳顿了顿。 “你不会是在想着怎么躲我吧？” “怎么会？” 向晚晚强忍着身上的异样争辩道：“每个人的黄金学习时间就那么几年，大多集中在十七八岁到二十七八岁之间，尤其是高三阶段，简直就是一个人的学习能力巅峰时期，就这么白白浪费掉，多可惜？” 这段话说出来，罗阳也没办法辩驳。 高三这一年，的确是人生中学习、应试的巅峰时期。 “即便不把时间扑在学习上，大叔你也不可能来陪着我啊......” 罗阳：“......” 瓷娃娃说的一点都没错，即便她有着大把的空闲时间，罗阳也只能难得来陪她一次。 一次连一天都凑不满。 烂桃花是不是要砍掉一点了？ 当初大二、大三阶段，他的身边还只有姜帆和江雯，那时候就没有这种烦恼。 更不要提上辈子了，到三十多岁还没有结婚。 毕业后十几年时间里，身边也只是断断续续谈着女朋友，长的一两年，短的三四个月就分手了。 “大叔......” 就在罗阳想事情的时候，手里的劲不知不觉变大，瓷娃娃忍不住轻呼。 “以后会多抽一点时间陪你的。” 被瓷娃娃的叫声惊醒，回过神来的罗阳先是抱歉了一下，接着又道：“既然你暑假里打算先接触金融专业方面的书籍，而我手里恰巧有一家金融公司，你倒是可以理论结合实际一番，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安排？” “真的吗？” 向晚晚这次是真的惊喜：“大叔，我需要的，谢谢你......” 说完感谢之后，主动贴了上来，在罗阳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娇嫩的肌肤接触，一下子唤醒了身体的记忆，罗阳微微转头，叼住了瓷娃娃的嘴唇...... 在老城区吃过吃午后，罗阳让司机开去了西郊宾馆，开了个套间午休。 “大叔，宾馆对面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还能看到城堡的尖顶？” 向晚晚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两人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各方面都有些陌生感，为了放松情绪，她故意找话题来分散自己紧张的情绪。 “对面啊......是檀宫！” “檀宫？” 向晚晚好奇道：“是模仿欧洲的什么宫殿建筑吗，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对面的檀宫是别墅区，不是模仿欧洲的宫殿。” 罗阳笑着解释道：“里面一共18栋别墅，面积小的1400多平米，面积大一点的都在2000平米以上，别墅有好几种风格，你看到的尖顶大概就是巴洛特风格的欧式别墅吧。” “这样啊.... ..” 向晚晚透过房间的落地窗看着远处的尖顶：“檀宫里的别墅应该很贵吧？” “前几年开盘对外出售的时候，最便宜的都要六七千万一套，贵一点的上亿，现在嘛......里面应该没有低于1个亿的房子了，关键是有钱也买不到了。” “好吧......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即便是向晚晚，家里一年能赚个几百万，相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算可以了，但是听到檀宫里别墅的价格之后，她也不得不感叹起来。 “刚才提起房子，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罗阳走到落地窗前，从身后搂住了瓷娃娃：“你到9月份就要去杨浦五角场的邯郸路读书了，我稍后就安排人在附近买套房子，方便你临时休息和安置宿舍里不方便置放的东西。” 向晚晚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或许她心里明白，这套房子是用来做什么的，而且也拒绝不了身后那个强势的男人。 “大叔，你手里的那家金融公司规模大吗？” 随着罗阳的手开始漫游，瓷娃娃的脸颊上开始涌现红晕。 为了抵消羞涩，她不得不用聊天来减轻自己的注意力。 “只能算是一家小型金融公司吧。” 罗阳想了想道：“操盘资金大概有一个多亿，连管理人员在内，一共才十几个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既然自己在玩美原油期货，而且知道极限价格到来的时间，极限价格大致的区间，为什么不趁着这波机会，让灰犀牛资本也进去玩一把呢？ 毕竟现在离着7月中旬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下降价格区间还有15米元左右。 用稳健的操盘手法去做空，灰犀牛资本还能稳赚一笔。 等到7月中旬这个时间点到来，他再指挥反身做多一回，美原油期货价格从七十几米元一路上涨到一百一十多，中间有着四十几米元的浮盈空间...... “丫头，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回家？” 罗阳的嘴唇贴在向晚晚的耳边，轻声道：“到时候带你去见识一下金融市场的真实面貌。” 要不是有后半句跟着，向晚晚铁定会找理由拒绝。 但是加上后半句内容后，她变得犹豫了起来。 “大叔，为什么要晚上啊？” “因为操盘的是美原油期货市场，他们那边开盘时间在深夜里。” “时差！” 向晚晚立即明白其中原由。 “大叔，我要先打两个电话。”、 犹豫了片刻后，瓷娃娃咬着嘴唇道：“先和好闺蜜通个气，再和妈妈说一声，要是能请到假就可以了。” 罗阳随即松开向晚晚，放她去双肩包里拿手机。 小丫头打电话的时候躲着人，去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罗阳也没有偷听的意思，转身去烧水泡茶，顺带点上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给灰犀牛资本的执行总裁赵鹏程。 “董事长，您找我有事？” “灰犀牛资本手里有国际金融账户吗？” 罗阳开门见山的直接询问：“能做美原油期货的那种。” “有，有五个账户！” 赵鹏程的回答也简洁明了：“灰犀牛资本注册地在hk，早在成立之初，宋总就开通了几个国际金融账户，不止能做美原油，还能做布伦特原油期货市场。” “现在公司账上有多少流动资金？” 因为今天是礼拜天，国内股市处于停盘状态，放在股票里的资金没办法套出来，所以罗阳才问灰犀牛资本账户上有多少流动资金。 “正好上周末抛掉了几支股票，公司现在账户上有6500多万现金流。” “截止今晚12点以前，你能兑换到多少米元？” 这个问题抛出来后，赵鹏程当即就陷入沉默中。 一时间里，到哪里去换来米元？ 尤其是罗阳刚才的口气，显然不是几万、十几万级别的。 “今天是礼拜天，金融机构对公业务处于休息状态，要弄到米元，只能找其他机构和私人兑换......”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传来声音：“董事长，以我个人的能力和关系，差不多能搞来几十万米元，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那行......我来想想办法。” 罗阳没有为难赵鹏程，挂电话前叮嘱道：“做好今晚12点以后操盘的准备，提前通知一两个信得过的人手，等我电话通知。” 既然赵鹏程那边没办法弄到大量的米元，罗阳只能找董萱了。 “哟，大周末的，罗总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的？” 自从五月初在汤臣一品怂了一回之后，罗阳和董萱就没有再见过面，就算有事，也是通过丛珊珊转达，即便通电话，也是只谈正事。 “董行这话说 的，周末就不能想到你了？” 想你和想到你，一字之差，含义差了好几倍。 “是吗？” 董萱也不戳破，笑着道：“既然说想到我了，罗总是打算请我吃晚饭，然后找个安静又私密的地方喝酒？” 这是把上次晚上的过程复述了一遍，实实在在的调侃了罗阳一把。 “今晚不行，已经有约了。” 张伟伦早些时候就约了他，晚上组好了饭局。 “一边嘴里说着想我，一边又不肯和人家约会......”、 董萱嘴上不饶人，笑嘻嘻的戳着罗阳的软肋：“合着罗总只敢在电话里硬一把啊？” 这话说的，罗阳连一句“我硬不硬，试试就知道了“也不敢说！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奸......罗总有什么好事要分享给我啊？” 三板斧黄车开过，几乎把罗阳顶到墙角后，董萱立即退后一大步，主动询问罗阳找她有什么事。 这个女人，分寸感拿捏的相当到位。 “你能不能弄到百万数量以上的米元？” 既然董萱给了台阶，罗阳当然顺着就下：“我这边可以按照国内汇率上浮5个点来兑换，而且使用时间只需要三四个月，到点后，原数米元按照正常汇率价换回去。” 其实在接到电话的时候，董萱脑子里就在想罗阳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罗阳是要兑换百万级数的米元。 要知道这个时间点上，私人兑换米元的限额是5万，企业要使用米元，要求和手续更是麻烦，像灰犀牛资本这种直接炒美原油期货的，基本不可能从常规渠道换到打量米元。 当然，2012年的时候，国家米元外汇储备超过了3万亿，早就不像九十年那样缺外汇了。 “你需要这么多米元干什么？” 董萱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她也没指望罗阳会如实告知，因此紧接着就回复道：“你等我半个小时......对了，这件事急吗？” “挺急的，最好在今天晚上7点以前弄到。” 罗阳没有说12点以前，算是保留了一手。 两人也没有多余的寒暄，说完事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大叔，喝茶！” 向晚晚已经打完了电话，趁着罗阳谈事情的空隙，帮他把茶泡好了。 “请到假了？” “嗯，我和闺蜜那边说好了。” 向晚晚递上茶杯的同时道：“妈妈那边也请到假了。” 高考结束后，家长对于孩子的控制相对松弛一些。 也就是女生，要是男生，一晚上不回家，父母都不带问的。 “大叔......”向晚晚回答完问题后面露迟疑之色。 “怎么了？” “你需要很多米元？” “嗯，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嘛，晚上要到美原油期货市场里逛一逛，自然要用到米元。” “我爸爸手里应该有不少米元。” 已经开了口，后面说起来就顺畅了不少：“家里的面料一直做出口贸易，大部分外汇兑换了本币，但是我听到过爸爸的口风，家里留了一部分米元......” 好家伙。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件事还不需要罗阳出面，直接让商国正找瓷娃娃的爸爸就行。 “哈哈哈......” 心情愉悦之下，罗阳哈哈大笑起来。 他将手里的杯子搁到茶几上，一把拉过瓷娃娃，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接连亲了几口。 “今天必须要好好奖励你一番！” 第641章 送上门的渠道 因为姜远山在魔都阳市商会里的身份，罗阳不可能带着向晚晚一起出席今晚的饭局。 他把瓷娃娃留在了酒店。 一下午时间里，她被罗阳折腾的散了架，实在累的不行了，加上稍晚一些时候还要熬夜观摩美原油期货市场操盘实况，所以在房间里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睡觉了。 按着张伟伦发来的地址，罗阳赶到ja区。 饭局安排在一处老洋房里，并非私人会所形式，重新装修的布局倒是有点像十几年后流行的网红打卡餐厅。 散座布置在二楼露台上，外部消防通道改造成了楼梯。 少数包房在三楼。 推开包间，果然不出罗阳所料。 除了组局的张伟伦，电话里说好的客人杜明宇、赵君娜、江俏和宋峻峰之外，半个熟人蒋涛也在。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上次在炎黄商务会所并没有闹起来，后来甚至一起喝了几杯，大家脸上都过得去。 因此最后一个赶到的罗阳客气的道了声抱歉。 “魔都，魔堵嘛！” 张伟伦一边用谐音打趣，一边起身迎接罗阳。 预留的空位在他和蒋涛之间。 “都是朋友，就不再啰嗦介绍了。” 引着罗阳入座后随即吩咐道：“服务员，上菜吧。” “罗总，今晚来点白的还是红的？” 虽然嘴上说大家是朋友，但是张伟伦知道，罗阳和蒋涛、宋峻峰并不算熟悉，开场气氛还需要他来调节。 “喝点红的吧，稍晚还有事情。” 12点以后还要去灰犀牛资本，今晚肯定要有所动作，怎么能喝的醉醺醺过去。 “今天是周末，罗总还这么忙？” 一旁的蒋涛开口了：“红酒白酒都是酒，要不少来点白的，算是陪陪咱们哥几个。” 说是少来点，只要开了口，后面喝多少就难说了。 很多人都是这样，上了酒桌，一开始都是今晚不能喝，今晚有事，今晚开了车......一番劝解后，变成了少喝一点，后面就是不能再多了渐变到真的喝不下了，最后的状态就是满上！ “蒋总，今晚真的不是扫大家兴致，晚上真有事。”罗阳制止住已经开始往酒壶里倒白酒的张伟伦。 “就喝一壶，二两白酒对于你来说毫无负担。” 张伟伦一边跟着劝解，一边执着的继续倒酒。 “真不是摆架子。” 罗阳用手掌捂住杯口：“今晚12点以后要通宵看盘，情绪稍微兴奋都有可能造成极大的损失，” “12点以后看盘？” 蒋涛愣了一下：“罗总在做米股是期货？” “美原油。” 罗阳回复道：“我手里有一家金融公司，今晚打算进场做美原油。” 话说到这种地步，肯定不能再劝喝白酒了。 “国际原油期货市场，对于短线操作来说，几分钟上下就可能发生一次大波动，加了杠杆的进场资金要么吃的满嘴是油，要么爆仓后血本无归，的确需要全神贯注盯着市场变化。” 蒋涛看向张伟伦道：“那就给罗总少来点红酒吧。” 啧...... 还真是强势，直接拿张伟伦当小弟使唤了。 于是酒桌上除了江俏之外，又多了个喝红酒的。 “我先提议一杯哈！” 陆续上了几道热菜之后，张伟伦率先端起酒盅：“大家上次在炎黄商务会所没能聊的尽兴，想来十分遗憾，因此我特意组了这个饭局，没想到大家都这么给面子......” 喝白酒的干杯，罗阳只是抿了一口。 “之前一直以为罗总是搞实体经济的，没想到也涉足了金融方面......” 罗阳感兴趣的是宋峻峰，也因为他才参加了今晚的饭局，没想到多出一个蒋涛，对他感兴趣起来。 “实体也罢，虚拟也好......赚钱就行！” “哈哈哈......好一个赚钱就行。” 听了罗阳的这番话，蒋涛哈哈笑起来，端着酒盅示意道：“这真是大实话......没想到罗总和我一样，也是性情中人。” “蒋总也在搞多元化产业？” 红酒杯和小酒盅轻轻碰了一下之后，罗阳给面子的抿了一大口。 “我家老头子干日化起家，创下了现如今的家当，成功促成了途径依赖，也造就了他固执的性格......老头子直到现在都秉持一个观念：不熟不做。” 蒋涛也一口干掉杯中酒，随后叹了一口气。 他看着罗阳道：“可我们年轻一代和他们老一辈的思想观念有点不一样，时代在发展，新技术变革日新月异，接下来十年里，新的风口已经在酝酿中，跟不上就要落败......” 有感而发的时候，这家伙满脸的自信。 富二代不能创业的原则在蒋涛身上似乎不适用，但在罗阳看来，他只能算到1.5代。 “所以蒋总另起炉灶了？” “也不能完全说另起炉灶。” 蒋涛笑着回复道：“还是以老头子的日化产业为基础，横向发展了一些关联产业......当然，手头上也捏着一笔资金，随时准备介入到新的风口产业里。” 两人第二次见面，就说的这么坦诚，要说没有图谋，打死罗阳都不信。 蒋涛今晚出现在这场饭局上，肯定有想法。 事实也是如此。 自从上次在炎黄商务会所认识罗阳之后，他在私下里已经打听过一番。 关于罗阳的一些信息，也打听了一个七七八八。 当然，仅限于魔都这边的产业。 灰犀牛资本最初注册地在hk，拼夕夕收购后总部在羊城，法人还是梁雨欣......有些产业还是遗漏了。 这些不重要，至少对于蒋涛来说，不是他关心的东西。 “蒋总打算进军互联网产业？” 罗阳试着猜测：“还是说看好新能源产业这一块？” “基于移动互联网延伸出来的新兴行业以及新能源产业，现在已经不光是我看好了，这是整个资本圈都一致认可的，无需多讲。” 蒋涛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对这两块并没有很专业的能力，因此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也不会盲目介入进去。” 前面说着不同于老一辈的观念，一到实际操作，还是受到了家里的影响。 不熟不做这个理念，在他的脑子里或许已经刻下了思想钢印，只是蒋涛自己还没有认识到而已。 “那蒋总看好且打算介入的产业是什么方向？” 按理说，在明知道蒋涛有所谋的情况下，罗阳不该这么主动。 但是他实在不想多喝酒，与其被桌上几个人绕着圈子劝来劝去，还不如主动一点。 晚上的美原油期货市场才是大头，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拿出了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的气概。 “最近魔都不少大学里兴起共享单车这个新事物，我也跟着了解了一番，并请教了几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看到罗阳如此爽快，蒋涛也没必要绕圈子了。 他直接道：“一番打听下来，我才发现，原来投资圈里的红杉资本都已经介入，你这个项目得到了圈内大佬沈南鹏的看好......据我所知，这个项目的a轮融资还没有发起，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参与进来！” 前面还说自己对移动互联网衍生产业不熟悉，一转头就说着对共享单车感兴趣的话。 罗阳是真没想到。 “这个项目的确还没有开始a轮融资......”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蒋涛：“但是一些机构已经联系过我们，现在看好这个项目资本还是蛮多的。” 他没有直接回复有还是没有，只是陈述看好的投资机构蛮多。 这还真不是罗阳夸张。 自从共享单车项目走出松江大学城，开始在魔都几个高校里盛行起来后，关注漫步者科技公司的投资机构越来越多，包括已经投资的红杉资本在内，还有idg、高瓴资本等多个机构联系到了宋琬，表达了对a轮融资感兴趣的意图。 之所以隐晦的表述给蒋涛，是想他知难而退。 这种项目一旦被大型投资机构关注上，类似蒋涛这种投资人，真的没多大机会。 就像现在的美团一样，不是有钱就行。 没有相应资源，人家都不带你玩的。 蒋涛不懂这一点吗？ “罗总，我明白你的意思！” 在罗阳含蓄表达意见之后，蒋涛没有表现出着急的样子，依旧稳稳当当。 “共享单车项目接下来的扩张发展中，我的确提供不了多大的资源。” 他不慌不忙的道：“但是据我所知，罗总蛮看重手里的另外一个产业，巧合的是，我家在这方面有比较出色的资源......” 资源交换？ 在共享单车这边没办法提供资源，但是能在综合食品产业上提供发展帮助。 这个蒋涛果然不简单，一下子就抓住了罗阳的需求。 截止到6月中旬，安颖负责的安阳辣条项目已经进入设备调试阶段，最晚到7月初就可以投产。 相关渠道铺设首先在湘赣川渝等地区展开，配套广告宣传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 “哦？” 既然说开，接下来就是斗智斗勇。 能拿到多少，各凭本事。 “蒋总，我还不知道你家在综合食品行业有很深的资源。” 罗阳笑着试探道：“你们主打的产品有哪些啊，别到时候两家产品重叠，形成竞争关系......” “这一点还请罗总放心， 我家主营的是日化产品。” 蒋涛自信的回应道：“罗总这边可以用到的是我家的销售渠道网络，一张遍布全国的大网。” “这样啊......” 罗阳喃喃自语的同时陷入了沉思中。 蒋涛应该没有骗他，一家日化上市公司，如果自营销售的话，十几年时间足够组建一张覆盖全国大部分地区的销售渠道网络了。 如果合作起来，对于安阳辣条而言，肯定是好事。 但是里面也有弊端。 毕竟是别人的渠道，相当于脖子掐在别人手里，更是人为的给自己设置路径依赖。 更何况罗阳这边也在组建自己的销售渠道。 借用拼夕夕组建起的地推队伍，安颖正在打通安阳辣条的销售渠道，虽然现阶段规模还小，但是总有完善的时候。 而且这条渠道不是安阳辣条一家在用。 未来综合食品公司诸多新产品面世，都可以用到这张慢慢变大的渠道网。 只是一时舒适，就要付出共享单车的利益，值得吗？ 今晚的饭局，开席到现在，除了张伟伦开场说几句，其余时间都是罗阳和蒋涛在交流，另外几个人都没有参与进来讨论的机会。 所以当罗阳沉默起来的时候，整个包厢里都安静了下来。 “不够！” 罗阳没有察觉到，沉思片刻后抬起头。 他看着蒋涛道：“前期或许能得到便利，但是我已经在搭建自己的销售渠道网络，如果全部依赖到你家的渠道身上，我的产业做的越大，将来越危险。” 蒋涛顿时愣住了。 细细一想，却又觉得罗阳说的没错。 只要不是一锤子买卖，谁愿意把销售命脉掌握在别人手里啊。 现在轮到他沉默了。 罗阳这时候才注意到包厢里安静的现状。 他端起红酒杯，示意了一圈：“不好意思，刚才光顾着和蒋总聊事情了，敬大家一杯！” 杜明宇、赵君娜、江俏、张伟伦自然积极响应。 宋峻峰看了一眼思考中的蒋涛，也端起了酒盅。 大家放下杯子后，开始夹菜，再不吃，很多热菜都要凉下来了。 “宋总，之前听说你家是做汽车零配件的？” 罗阳一边填肚子，一边找上宋峻峰说话。 “是的。” 宋峻峰回答的相当简洁。 “最早是因为合资大众建厂的吗？” “这倒不是，以前是机械厂，后来改制过来的。” 罗阳问，宋峻峰不好意思沉默，只能回应道：“最初不是生产汽车配件的，后来国内汽车生产厂商多起来了，我爸改觉得这一行的市场前景不错，这才改变产品。” “我去年也在魔都投资了一家厂子，专门为特斯拉提供动力电池。” 面对宋峻峰这种态度，罗阳也不生气，依旧面带笑容的聊着：“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了。” “你家为特斯拉供货？” 听到这个消息后，宋峻峰先是一愣，随即改变了之前的被动模式。 因为他家正在谋求成为特斯拉的供货商。 “罗总，你家是怎么和特斯拉联系上的？” 如果罗阳手里有特殊的渠道，宋峻峰就更感兴趣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今晚稍后还有其他事情，咱们回头有时间细聊。” 毕竟他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行业还有几年，和宋峻峰这类人的接触，现在还不着急，可以先慢慢处着。 鱼儿咬钩了，就不怕他跑掉！ 勾起宋峻峰的兴致后，罗阳随即转移话题，和赵君娜聊起了广告宣传的事情。 也不突兀，安阳辣条部分广告业务交给了赵君娜。 宋峻峰一时半会儿都插不进话来。 就在他抓耳挠腮的时候，蒋涛回过神来了。 “罗总，要是我愿意帮助你搭建渠道呢？” 诶？ 说这个可就有的谈了...... 第642章达成交易和诱惑 借用渠道和帮助搭设渠道完全是两回事。 对于后者，罗阳非常感兴趣。 当然，他也要给予蒋涛跨入共享单车a轮融资的门槛。 而且罗阳还口头承诺，只要蒋涛认可漫步者科技公司在a轮融资时候的估值，就能给他5%股权的份额。 不要以为5%的占比少，要知道罗阳在a轮总共也就打算放出20%~25%的股权。 “罗总，合作愉快！” 两人在口头上初步敲定合作后，蒋涛再次端起酒盅，和罗阳碰杯。 “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 一旁的张伟伦忍不住开口了，只见他也端起了酒盅，满脸激动的道：“将来罗总的共享单车项目大获成功，我今晚组织的饭局就要成为圈子里传说之一了......” 其余人也纷纷跟着称赞，大家又一起干了一杯来庆祝。 今晚的饭局，不管是组局人张伟伦，还是带着目的来的蒋涛，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罗阳更是双重收获。 于是席间一副皆大欢喜的气氛。 要不是罗阳早就说过晚上有重要的事情，今晚肯定要喝不少酒，说不得稍后还要去参加第二场。 八点半左右，饭局散场。 “罗总，就这么说好了，下周二上午去你办公室。” 离开前，蒋涛握着罗阳的手道：“不管是罗生堂的安总还是负责共享单车项目的宋总，都需要罗总介绍给我认识。” 合作的具体细节肯定是下面的人去谈，罗阳只负责最终拍板。 “行，咱们周二见。” 回应后又和其他几个人打了声招呼，随后坐车离开。 他还要去西郊宾馆接向晚晚。 “涛哥......第二场已经安排好了，咱们现在过去？” 目送罗阳的车子离开后，张伟伦立刻贴上了蒋涛：“那边已经暖好场子了，就差你和宋哥到场了。” “今天的事情......谢了！” 蒋涛拍了拍张伟伦的肩膀：“要是这次合作成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张伟伦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上次在炎黄商务会所里的下意识的奉承蒋涛，让罗阳对他有了一些看法，以至于原先说好的合作开发游戏的事情也搁浅了。 这次厚着脸皮把罗阳约出来，帮着蒋涛谈成了一桩合作，并让他自认欠下人情。 也算是东边不亮，西边亮了吧。 好歹补回来一点损失。 “涛子，你就这么看好罗阳的共享单车项目？” 宋峻峰冷不丁的插话进来：“总觉得这玩意有点悬，太容易被人模仿抄袭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竞争对手，而且不止在魔都一地，很可能在全国各地同时冒出好几家来......” “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确容易被模仿抄袭。” 回复好朋友的时候就比较用心了，蒋涛解说道：“专业的分析报告里提出过警告，这种项目很可能就是炒作一个概念，关键是谁能从投资机构手里拿到更多的融资，将雪球滚大......现在看来，罗阳的公司占了先机。” “一般来说，开创先河的容易死在浪头上。” 宋峻峰还是觉得不怎么靠谱，叨叨着道：“而且看到这个项目的盈利点，雪球滚大了，容易崩盘！” “俊峰，这一点你要向老黄学习。” 说到这里的时候，蒋涛笑了起来：“搞风投的，如果执着于项目成功，那你离亏钱就不远了，投资人要做的就是在击鼓传花停止前脱手，不让自己成为最后一棒......” 要是罗阳在这里，说不定要为蒋涛鼓掌。 对于共享单车项目，他就是这么想的。 什么竞争对手，什么模仿抄袭，他巴不得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把概念炒起来，吸引大量资本进场。 没有大量资本进场，他还怎么在高点来临之前套现离场？ “反正你悠着点......” 宋峻峰被罗阳下了饵，对方却不起竿，被钓的挺难受，因此有些怨念也正常。 罗阳可不知道被人腹诽了。 他这会儿的注意力全在今晚的美原油期货市场上。 离开老洋楼后，先去西郊宾馆接上向晚晚，然后再赶到灰犀牛资本设在闵行的办公地点，两趟行程下来，足足花去了两个半小时。 等他在公司里见到赵鹏程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董事长，您来啦！” 提前接到电话的赵鹏程等在了公司门口，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男子。 “这是小张和小赵，两人都是专门负责海外金融板块的操盘手，在入职的时候已经和公司签了保密协议，您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赵鹏程虽然好奇跟在罗阳身边的瓷娃娃，但是罗阳没有开口介绍，他 也不好询问。 介绍完下属之后，随即陪着罗阳和向晚晚进了公司。 他九点多就来了公司，并安排人提前整理出了操盘室。 操盘室里除了工作的电脑之外，还布置了晚上休息的沙发，茶几上堆放了不少填肚子的水果、零食......只不过这些都不是罗阳关心的东西。 “资金状况呢？” 他现在关注的是手里可动用资金有多少。 “董事长，这次总共筹集到了854万米元。” 赵鹏程如实汇报道：“您那边的关系筹来了800万，我这边找朋友兑换了54万。” 一下午时间里，商国正从向晚晚爸爸手里兑来300万，董萱那边帮罗阳兑换到500万，剩下54万零头是赵鹏程自己的关系弄来的。 800万米元还要分三处地方筹集，即便罗阳不缺钱了，但是在人脉资源上还是有所欠缺的。 “嗯，先用着吧。” 罗阳点了点头，接着问起金融账户的事情：“公司手里的五个账户怎么样？” 赵鹏程明白老板想要问的是什么，随即回复道：“这五个国际金融账户都比较安全，除了美原油之外，也能进入布伦特原油期货市场进行操作，下午已经联系了开户机构，都给了三倍配资额度，最低5%的合约保证金......” “满仓进入，80倍杠杆。” “是的，80倍杠杆，满仓进场的话，上下30米分不到的波动就能让我们爆仓。” 尽管罗阳在刚才的交流中表现出专业的一面，但赵鹏程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中间的风险。 说句实在话，从下午接到罗阳电话开始到现在，他都有点不理解。 灰犀牛资本今年前两个季度在国内股市里斩获颇丰，在米股市场上也小有收获，但是迄今为止，公司还没有进军期货市场，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 倒不是说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实际上今晚被喊过来的小张和小赵都是专业的。 只是他有自己的计划步骤，并且在三季度准备实施。 按照他的想法，三季度里会拿出50~100万米元资金出来，交给3~5个专业操盘手到国际期货市场试试手，从短线交易做起，不用配资，上10~20倍杠杆，亏损线设置在30%。 万万没有想到，罗阳突然打来一个电话，今晚就要进场，去美原油期货市场逛逛。 而且这架势，已经不是在湖里游泳，是要去海里搏浪了！ 854万米元，扣除佣金后剩余841.2万米元，加上三倍配资，账户里总资金为3403.2万米元，平均到5个账户里，每个账户可以分配到680.64万米元。 专业的操盘手比罗阳就是熟练，噼里啪啦一阵，两个人就把5个账户都准备好了。 这会儿才十一点半出头，美原油期货市场还要等二十几分钟才开盘。 “向晚晚，今年下半年会去复旦读金融专业。” 趁着还有些时间，罗阳向赵鹏程介绍了向晚晚：“这个暑假里，她有空就会来公司学习，赵总你看着安排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做，薪资参照新人实习期......” 虽然自打进入公司以后，向晚晚没有对罗阳表现出亲密行为，但是老道的赵鹏程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位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女孩，不是老板的亲戚就是老板的女人。 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向小姐，欢迎你暑假里过来学习。” 向晚晚连连摆手，不敢接受暑期实习单位老板的客气。 如果可以，她还能不要工资。 “该你的就别推辞。” 看到向晚晚红着脸的表情，罗阳开口道：“今晚凑齐的854万米元力，其中500万是超汇率兑换的，你爸那边300万可是按照正常汇率给我的，就算是给你补差价，这钱也该落在你口袋里......” 听完这番话后，向晚晚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十几分时间里，罗阳和赵鹏程又聊了会儿国内a股市场的行情。 “董事长、赵总，美原油期货市场开盘了......” 操盘手小张在12点到了之后，及时开口提醒。 随着两人输进账号指令密码，美原油期货市场的k线图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启用五个账户，每个账号上分配600万到800万米元不等。” 这种时候，除了罗阳之外，连赵鹏程都没有开口指挥的权限。 一次性将五个账号同时启用，而且这五个账号分别用了五个证券公司在五个不同国家里的账户，没有任何两个账户是同一家证劵公司在同一个国家的分部旗下。 最大限度的避免了关联性。 现在k线图上显示的油价是97.13米元/桶，和前几天关注的95米元/桶的价格相比较，美原油期货价格在大趋势下跌的过程中出现了一波逆势上扬。 这 是一波诱多震荡，为的就是杀穿那些做空的小机构和散户，逼他们交出筹码。 在4月底到7月中旬这波下跌中，具体时间点的具体价格，罗阳根本就不清楚，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他脑子里对这段时间里的大跌势有一个记忆点。 当初那个基金经理曾说过一句话记忆深刻的话：美原油期货价格在7月中旬跌到低谷前，中间出现过若干震荡，其中100米元/桶的价格就是中间线，原油期货价格跌破它之后，就没超过这条基准价格线。 结合这个记忆碎片，罗阳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 满仓进入，80倍杠杆，30米分不到的波动就会爆仓...... 美原油期货市场在开盘前十几分钟里，拉出一根大阳线，原油价格一路上扬，97.13米元、97.54米元、98.23米元、98.62米元...... 这是利用开盘上扬来诱多......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都投注在屏幕上的时候，罗阳突然发出了指令。 “99.54米元，满仓，全部吃进，做空！” 如果换做平时，不管是赵鹏程还是两个操盘手，一定会楞上片刻，但是在如此紧张的环境下，都下意识的按照罗阳的指令进行了操作。 噼里啪啦一阵键盘敲击声下，5个账户，总计三千多万米元的资金全部扑进美原油期货市场。 在99.54米元/桶的价格区位上满仓吃进，做空！ 就在成交的一瞬间，原油价格猛的又往上跳动了一下，来到99.64的价位。 这时候别说是赵鹏程和两个操盘手了，连罗阳的心都跟着猛的跳动了一下。 再往上冒哥20米分，就可以宣布今晚的854万米元泡汤了。 爆仓之后，血本无归。 大家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k线图，仿佛下一个跳动就能带走所有一般。 这时候，或许只有一脸懵懂的向晚晚不知道向上跳动的10米分意味着什么。 就在大家心跳都为止战栗的时候，原油价格突然开始向下跳动，随后五分钟的时间里，拉出了一根极陡的阴线。 原油价格一下子从99.64米元/桶的价格变成了99.11米元、98.67米元、98.21米元、97.82米元...... 稳了，稳了！ 罗阳的心从喉咙口一下子归位。 归位是归位了，但是砰砰直跳的频率还是让他的脸颊上出现了潮红。 太特么吓人了。 光是这一波，将近两美元的价格波动，不知道多少散户和小机构被震荡了出去。 随后时间里，原油价格在97米元左右的区间里震荡。 “董事长......” 赵鹏程口干舌燥的看向罗阳：“要不要现在就清仓？” 现在清仓，浮盈在2米元，因为之前满仓进入，5个账户总计6000手，总计盈利1200万米元！ “是啊，董事长，要不要现在就清仓？” 胆子大一点的小张扭头，用钦佩的眼神看向自己老板的老板：“已经盈利1200万米元以上了，这波短线操作简直神了......” 满仓操作啊...... 除了大老板之外，谁有这样的胆气？ “不急，大家先休息一会儿。” 罗阳知道接下来不可能再出现什么意外了，于是转身走向休息区的沙发。 “赵总，过来抽支烟！” 他招呼完赵鹏程之后又吩咐小张道：“你讲解一下美原油期货市场的基本规则，晚晚，认真听，顺带跟着盯会儿大盘，自己心里也根据直觉判断一下接下来的走势，看看准不准......” “嗯嗯！” 瓷娃娃连连点头。 刚才一瞬间里，大家的表情都看在她的眼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开盘到现在，盈利1200万米元的数字是听到了。 半小时，1200万米元！ 印钞都没这么快。 这就是国际原油期货市场的魅力吗？ 她一下子对自己即将选择的专业感兴趣极了！ 第643章 错有错着 赵鹏程是通过猎头公司挖来的人才，来灰犀牛资本之前，在魔都一家中型基金公司任职，手里也曾掌握过几只基金，规模都在三五千万级别。 他对金融证券方面业务是相当熟悉的，和罗阳聊起来也是言之有物。 就比如说起灰犀牛资本，赵鹏程一针见血的指出公司当下存在的弊端。 “董事长，咱们公司虽然架子搭起来了，但是按照现有实际运作模式来看，和一家私募基金公司的区别不大。” 赵鹏程之所以敢于说出这样的实诚话，完全是因为他自己也迷惑了。 刚才发生在交易室里的一幕完全颠覆了他对自家老板的认知。 原先在他的印象里，罗阳是不懂金融方面知识的，因为单单从灰犀牛资本现在的运作模式就能看出来，这家公司最早成立的初衷并不是博弈金融市场，而是当做投资公司来运作的。 而且在交接到他手里之后，即使更改了业务内容，也是弄的四不像。 一个混沌的老板和他诚心交流，并让他畅所欲言。 赵鹏程抱了一丝希望认真说道：“虽然咱们公司前两个季度盈利不菲，但是投入到股市里的钱全是咱们集团的自有资金......董事长，咱们有一说一，我的个人能力在于技术上，而私募规模上面，需要的是老板您的人脉圈子以及咱们公司对外展示出来的操盘战绩以及品牌影响力......” 说到这个，罗阳还是懂一点的。 按常理来说，灰犀牛资本应该面向市场，推出几只盈利性基金产品，这些产品或者通过罗阳的个人圈子被认购，或者通过银行等方面的关系对外销售，在筹集到资金后杀入股市。 但是现在没有。 灰犀牛资本截止目前为止，手里没有一只类似这样的基金产品。 赵鹏程起初以为是公司刚转变业务，在用自有资金试水，顺带培养第一批骨干，但是随着时间的迁移，他的疑惑越来越大，已经快两个季度了，集团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罗阳更是对灰犀牛资本不闻不问...... 假使没有今晚的交流，到第三季度开始的时候，见不到上面有动静的话，他也要主动去找罗阳沟通了。 哪有这样运营基金公司的？ “即便今晚你不和我说起这个，我也打算找你聊聊了。” 罗阳心里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嘴上是不能承认的，于是借着赵鹏程提起这件事，便顺水推舟的和他讨论起后续关于灰犀牛资本运作的事宜。 “对于灰犀牛资本未来的业务发展方向，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计划。” “董事长对于公司业务的内容要求不止国内股市？” 赵鹏程哪里知道自家老板压根就不懂，因为今晚这一通操作，反倒让他误解了罗阳对海外金融市场有布局，所以才会这么接罗阳的话头。 “你猜的没错。” 罗阳顺着赵鹏程的话继续道：“而且不止要布局海外金融市场，还要靠着海外金融市场的业绩来撬动国内基金产品的募集规模。” 赵鹏程当即就愣住了。 他下意识的看了看正在盯盘的小张和小赵。 “董事长，您是打算借着这次美原油期货市场的操作来打响咱们灰犀牛资本的名声？” “是的，我就是这么计划的。” 话赶话到这里，罗阳也不得不顺着这个思路来倒推计划。 “明天开始，你专门成立一只封闭式基金，规模不用太大，大概在5000万米元左右，管理费按照两个点收取，阶梯式划分收益比例，但是最高收益比例不能超过50%，这只基金关闭时间为7月上旬，开放时间为9月中旬......” 罗阳煞有其事的吩咐着赵鹏程：“反正三季度只做这么一只基金产品，具体内容不要对外公布，但是要在圈子里宣传，让人知道有这么一支最高收益可以达到50%的基金存在，而且是咱们公司做的......” 最高50%收益...... 听到这个数字，赵鹏程再次看向操盘的电脑屏幕。 刚才半小时里，自家老板用854万米元在美原油期货市场斩获1200万米元，收益超过150%。 如果这是一只基金产品，虽然规模不大，但是足以成为一只明星产品了。 想到这里，赵鹏程的心里顿时火热起来。 之前心里积压的疑惑、不解、焦虑和郁闷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原来老板早就有计划了，不过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出现。 “所以公司在三季度要有意识的开始招人，迎接好下一阶段的扩张。” 罗阳越说越顺畅：“国内部分操盘手，差不多要准备80人的团队，海外金融市场交易团队至少也要准备20人左右的团队，其余配置你看着安排......” “国内股市交易员配置80人左右......按照这个团队规模，65个一线操盘手，15个预备操盘手，差不 多能支撑起10~15个亿规模的基金运作。” 后面不用罗阳说，赵鹏程自己就嘀咕起来。 他略带兴奋的道：“海外金融市场配置20人左右的团队......董事长，咱们不止做原油期货，您这是打算连黄金、铜、橡胶、大豆等产品一起做了，是不是还准备做米股期指？” “嗯，是打算涉及一下。” 什么米股期指，罗阳压根就不懂，但在他的想法里，专业的事情可以交给专业的人去操作，别人懂就行了。 “期货还好，但是米股期指......” 听到自家老板有这样的想法之后，赵鹏程忍不住咂嘴：“要做这个，资金就要出海，出海就要资格......老板，咱们公司现在还没有qdii和qdie基金啊？” ？ 什么鬼？ 对于赵鹏程嘴里冒出来的专业词语，罗阳压根就没听懂。 他这会儿立马想到了秘书楚靖。 这个秘书可是当成金融专业知识顾问招聘进来的，因为之前根本不重视金融板块，导致楚靖成为了他的生活秘书，现在更是被调到了鲲鹏科技董事办去了。 实际上有专业从事证劵、股票交易行业的人都知道，所谓qdii基金是指在一国境内设立，经该国有关部门批准从事境外证券市场的股票、债券等有价证券业务的证券投资基金。 但是有一点，qdii不能做空，如果要沽空米股，那就要用到qdie。 所以罗阳没办法插话进去了。 好在赵鹏程是自问自答：“不过以咱们公司这点规模，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 是啊，一家私募基金公司，期望值规模还在10~15亿左右，最近几年里哪有能力去肖望米股期指？ 只能是老板的愿景。 就在赵鹏程自我脑补的时候，罗阳心里也在盘算。 如果灰犀牛资本要成立一只基金产品，募集资金规模达到5000万米元，也就是差不多3个亿出头的本币，这些钱从哪里去募集？ 以罗阳现在的人脉圈子，他能想到的地方不多。 首先就是刘海山、蔡富军、何茂松和孔振东他们这群浙东老板，以罗阳在他们这群人中形成的一贯正确形象，想要募集一批资金的问题不大。 而且按照罗阳对他们几个人的财力了解，能凑出一个亿来。 重点是他们圈子里的关系，去年底的时候，郭大佬就在浙东路募集了几十个亿。 当然，现在的罗阳在圈子里的名气和关系都没办法和郭大佬相比，但是通过甬城银行的背书，几十亿不行，三五个亿的问题不大。 但是罗阳不想把筹码全部撒在浙东路，因为他要为灰犀牛资本后续发布的基金产品考虑。 第二个方向就是姜远山那边，他的人脉圈子也不小，不光是在阳市当地，在金陵、魔都等阳市商会里，也有不少朋友，这个圈子里募集个把亿资金，问题不大。 第三个方向就是董萱，这个女人在金融圈子里本身就有不俗的关系网，加上她在商圈里也有不少人脉关系，通过她这条路，募集个把亿的资金，问题也不是很大。 其他杂七杂八的关系就比较零散了，这些关系也能筹集几千万，但是没必要，因为不成体系。 “这倒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罗阳心里猛的一动。 之前董萱带他参加闵宏博的家宴，就让罗阳认知到了自己在圈子里的地位。 光有钱还是不行的，除非有钱到一定程度。 和别人达成利益牵扯，甚至是捆绑，这才能形成固定的、有效的人脉圈子。 如果能够借助这次美原油期货操作来分享利益，以他为中心的一个利益圈子就能初步搭建出一个雏形。 苏南、浙东、魔都......一个横跨长三家的人脉圈子。 想到这里，罗阳顿时抬起头来，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电脑屏幕。 “现在原油价格是多少？” “97.23米元/桶。” “挂97.24米元/桶，全部清仓。” 罗阳按灭烟头的同时站了起来，一边下着交割指令，一边走向操作员。 原本还在教向晚晚知识的小张立刻转身回到电脑屏幕前，和小赵一起敲击键盘，按照罗阳的指令进行操作。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原油价格又向下跳动了2米分，来到97.21的价位上。 但是这个价格变动已经影响不到交割了。 这次清仓后，6000手做空交易浮盈2.33米元，总计盈利1398万米元！ 加上账户里原有的3403.2万米元，罗阳手里的总资本来到4801.2万米元。 随着这次交易的结束，操盘室里一片安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之前的盈利，只存在于账面上，只要没有交割，就有缩水的可能，甚至有 可能反向爆仓。 但是现在不一样，落袋为安了。 实打实的赚到了将近1400万米元，按照这几天的汇率，就是接近9000万本币。 “盯着大盘，一旦原油价格掉头，重新突破98米元，立刻提醒我。” 罗阳吩咐着小赵和小张两个操盘手，同时掏出手机：“我去打个电话，你们看着点。” 他现在要打电话给蔡富军和董萱，有些事，需要人亲眼看到才会形成震撼效果。 至于他们是不是睡觉了......完全不用考虑。 事实上这两个人分别接到罗阳电话的时候，都没有休息。 蔡富军就在市区会所里唱歌，半小时不到就赶来了灰犀牛资本，董萱因为住的远，加上已经洗澡卸妆，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在这段时间里，原油价格小幅波动，处于横盘震荡中。 即便中间有那么两次，价格跳到了98米元以上，罗阳也没有进行第二波操作。 “你在做美原油期货？” 董萱赶到操盘室后一脸的惊讶，原本想要埋怨罗阳几句的话头也被惊讶堵在了肚子里。 “罗老弟，董行来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连续两杯浓茶下去，蔡富军的酒都醒了几分。 他的好奇心可算是被罗阳给吊起来了。 这也不能怪他，主要是罗阳为了不用解释两遍，非要等到董萱赶来后才肯说事。 “拉出交易记录给董行和蔡总看看。” 具体谈事情之前，罗阳让交易员先拉出前面的交易记录。 “嗯？” 一眼就看懂的董萱瞬间睁大了眼睛，几乎是大声惊叫出来：“什么？你用854万米元本金，上三倍配资，80倍杠杆，在一次短线交易中盈利1398万米元？” “是的，董行，刚才在罗总的指挥下，一次满仓做空，账户盈利1398万米元！” “怎么可能？” 董萱机械似的扭头看向罗阳：“你怎么敢的？” 80倍杠杆下，满仓操作，他怎么敢的？ 就在董萱和听懂了她话的蔡富军惊讶的时候，大盘k线图突然跳动起来，在长达一个半小时的横盘震荡后，一根长长的阳线突然拉起，原油价格一下子从97.75米元/桶跳到98.12米元、98.54米元、98.85米元、99.09米元...... 这一波突如其来的拉伸，一下子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罗阳之前震惊人的操作暂时被遗忘了。 “99.33米元/桶，2000手，做空！” 就在大家注意力都在电脑屏幕上的时候，罗阳突然开口发出交易指令。 这次没有满仓，按照账户里的资金量，只进了三成。 之所以这样，因为罗阳脑子里有根弦，那就是100米元/桶的底线，按照现在的操作模式，是不可能爆仓的。 他发出指令之后，两个交易员随即敲击键盘，按照罗阳的意思完成交易。 在这之后，短短5分钟时间里，原油价格继续往上跳动了20米分，来到99.53的价位。 “99.53价格，补仓2000手，做空！” 罗阳冷静的下达着指令。 在交易完成的一刹那，原油价格瞬间下跌。 下跌的速度，令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了，蔡总，董行，现在我们可以聊聊正事了！” 罗阳转身走回到休息区：“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咱们慢慢聊！” 第644章决定打造圈子雏形 虽然罗阳发出了邀请，但是董萱和蔡富军依旧盯着美原油大盘看了好几分钟。 离开电脑屏幕的时候，这4000手做空差不多又有80米分的浮盈。 “看来罗总深夜找我们过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啊？” 来到休息区沙发上坐下来之后，董萱率先开口：“我说中午时候怎么会这么急的跟我过桥米元，原来是用在美原油期货市场上了......” 蔡富军则是一声不吭，但是看向罗阳的眼神却在闪闪发光。 “灰犀牛准备募集一只封闭型基金，规模5000万米元。” 罗阳抽着烟，浑身放松的靠在沙发椅背上：“以后不要说我不带朋友发财，这只基金的关门时间截止到7月5号，有兴趣的可以去联系赵总。” 他只负责下饵，后续的细节操作就交给超鹏程了。 “赵总，怎么说？” 蔡富军抢在董萱前面问道：“每一份多少钱，管理费收几个点，收益多少，周期多长......” 像他这种浙东籍贯的富商，见多了私募基金产品，所以问的全是关键的东西。 好在超鹏程之前听罗阳说过，回答起来也不费力：“这只基金规模是5000万米元，每一份100万米元，每人最多能买3份，基金周期是半年，管理费收2个点，阶梯式收益，最高可达到50%......” “我先认购3份。” 300万米元，折合本币也就2000万左右。 即便蔡富军这会儿在筹办智能家居厂，但是这点小钱还是拿得出来的。 “明天我就联系老何、老刘他们。” 他不止提前为自己定了3份，还帮何茂松、刘海山等朋友考虑：“老弟，你这边起码帮我留15~20份。” 也就是蔡富军长期在魔都这边混饭吃，今晚来的要是何茂松，起码要走罗阳30份以上。 “也给我留这么多份额吧。” 本来还想深入了解一下的，被蔡富军这么一哄抬，董萱也只能先表态：“我朋友圈子里还是有不少人手里捏着大把现金流的，赵总，给我一天时间，到时候联系你！” 几分钟时间，一只规模达到5000万米元的基金产品就只剩下不多的份额了。 “罗老弟，我说句实在话，你这只基金规模弄小了。” 基于罗阳在投资上的一贯正确，加上刚才连续两次亲眼见到的震惊，蔡富军认为自己只要稍微在浙东路圈子里宣传一下，别说5000万米元了，就算再翻一个倍，照样能全部吃下。 “罗总准备的有点仓促了。” 董萱的目光再次看了看操作期货交易的电脑：“要是提早透露一点风声，我今晚带上一两个朋友过来观摩，你这5000万米元还不够我那个圈子里的老板分。” 好家伙，两个人比罗阳还凡尔赛起来了。 关键是赵鹏程也跃跃欲试，几次用眼神暗示罗阳。 “我倒是想。” 罗阳没有用眼神去回应赵鹏程，而是自顾自的咂嘴道：“灰犀牛资本手里只有5个国际金融账户，资金规模小一点还能勉强够用，一旦规模大了，账户都不够用的。” 前期募集5000万米元，加上他自己私人账户里的5000万米元本金，两笔资金加起来总计超过了1个亿。 如果再加上三倍配资，那就是好几个亿。 5个国际金融账户操作5000万米元，本来就很勉强了，加上配资，连满仓都操作不了。 现在要是再扩大这只基金的整体规模，这几个账户根本不够用。 “国际金融账户的事情倒是不难。” 董萱微微一笑，别有含义的道：“你真要扩大基金规模的话，早点和我说一声。” 罗阳明知道她是银行系统的人，想要借用这种账户并不难，为什么还要绕着弯的说？ 难道是怕规模太大，募集不到这么多资金？ 又或者故意的？ ...... 董行长还真是冤枉了罗阳。 实际上他真忘了董萱能轻易弄到这种交易账户。 多了不敢说，十几个还是很轻松的。 “先统计认购规模吧。” 罗阳没有立刻答应扩大规模，毕竟姜远山身边的圈子能吃下多少还是个未知数。 “那就以三天为期限。” 赵鹏程折中道：“到时候大家通个气，看认购情况再决定这只基金的规模？” 董萱和蔡富军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老板，现在原油价格又爬上来了。” 就在三个人准备继续讨论这只基金发售的细节情况的时候，操盘手小张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是99.23米元/桶。” 聊天随即中断。 罗阳等人站起身，大步赶到电脑前。 “今晚这种情况已经好几次了，寸头似乎 在寻求突破100米元/桶的大关口。” 赵鹏程在原油期货方面不精通，但是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看着原油价格再次爬升上来的k线图，他皱眉分析道：“这次在99米元关口处横盘整理，不知道接下来是要诱多还是为下一次突破做准备？” 如果是股票k线图，蔡富军还能看懂。 换做期货的k线图，哪怕差不多，他也不敢发言，生怕影响到罗阳的判断。 董萱没有展示意见，也没有盯着k线图，而是将目光盯住了罗阳。 她想知道，接下来罗阳会怎么做。 “这是在诱多！” 罗阳很肯定的下了判断，因为他知道，至少3个月的周期内，美原油期货价格突破不了100米元/桶。 他的话音刚落，原油价格又往上跳动了一下，来到99.35米元。 交易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99.33价位，2000手，做空！” 罗阳果断的下达了交易指令，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五个账户总计买入2000手。 截止目前为止，5个账户分别在99.33、99.54、99.35三个价位上分别买入2000手，总计6000手做空。 进场的资金已经占到总资金量的一半，也就是5成仓位。 当然，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99.54米元/桶这2000手是没有爆仓风险的，另外两个买入的爆仓风险虽然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这时候罗阳的心情还是微微有点紧张的。 好在这次诱多没有持续多久时间，二十分钟不到之后，一根大阴线拉出，原油价格直线下跌。 再次回到98米元价位左右的时候，担心才放下。 “这大盘看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蔡富军一直在观察着价格波动和资金变动之间的关系，通过刚才的大致估算，发现2000手的交易，每上下波动1美元，来去就是200万米元。 大盘k线图上那根线波动起来，将他的心一会儿钓到喉咙口，一会儿又放回原位置。 “后续操盘的时候，千万别喊我来现场观摩了。” 他掏出烟点上，接连吸了几口后感叹道：“这尼玛还不是自己的钱，看了都觉得紧张，要是涉及到自己的投资，不得看出心脏病来？” “差不多有1.5米元的浮盈了吧？” 董萱也大致看出来一点意思，对着罗阳道：“不打算落袋为安吗？” 短线操作，讲究的就是一个快狠准。 往往观察半小时，一小时，抓住一个机会就买入、卖出，几分钟里实现盈利或者割肉离场。 但是罗阳似乎并没有让交易员清仓交割的意思。 盯着大盘看了几分钟之后，罗阳关注了一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出头了。 “大家休息一会儿吧，肚子饿的可以去吃点东西。” 罗阳再次出乎大家意料，率先返回休息区。 离开前，他拍了拍小赵身后的椅背：“小赵，你和小张分批次，留一个人盯盘就行，原油价格不到99米元，不用提醒。” “我们现在还不饿！” 两人同时扭头回复了罗阳一句。 倒是向晚晚，四点多的时候就吃了晚饭，之后开始睡觉，肚子一直空到现在。 听了罗阳的话之后，立刻去泡了桶方便面。 “罗总......” 再次见识了罗阳的操作后，董萱终于忍不住了：“要是你这只基金能达成50%的收益目标......灰犀牛资本今后想要发售基金产品就容易多了。” 在她眼里，看到的不仅仅是刚才的几百万、上千万米元的斩获。 董萱隐隐看到了一个以罗阳为核心的圈子的雏形。 这就是能赚钱的私募基金的影响力。 圈子内不缺有钱人，财富到了某种阶段，打开认知后，大家都知道，手里的货币在以每年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六左右的速度贬值，如果不做资产配置，进行有效理财，财富是会缩水的。 闵宏博那个圈子为什么有凝聚力？ 就因为他们能通过手里的资源找到赚钱的路子，因此别人挤破脑袋也想钻进去。 如果罗阳在这方面也能体现出超强能力，各种圈子都会向他打开。 甚至是伸出双臂去拥抱他。 不止是董萱，罗阳也看到了今后的某些可能。 比如未来几年里的金融大事件，他虽然清楚具体细节，但是知道大势走向。 所以他需要一支成熟团队，团队里拥有分析师、风险把控人员，专业操盘手......通过这些人的微操来实现盈利，可靠性还是比较大的。 “是啊，罗老弟，你这支基金产品要是真做出成绩来了，今后浙东路里不知道多少老板要抢着上你的 船呢。” 蔡富军这时候也插话进来：“当初你带着我们哥几个做了不少赚钱行当，身边一圈朋友没有不羡慕的，多少次饭局上求着老何、老刘介绍你给他们认识......” 这话......只能听听。 罗阳也被当成了某种资源给垄断，这种可能性并不小。 否则真要想介绍，多少次四个人聚餐了，完全有机会带朋友过来。 或许这次在金融层面的扩张，是打破这种垄断的好时机。 这边几个人在聊着正事，向晚晚捧着泡面桶在一张电脑桌上吸溜吸溜的咗面。 今晚开见识了。 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吃上面，而是竖着耳朵偷听罗阳他们聊天内容呢。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刷新对罗阳的认知了。 第一次认知是罗阳帮她家解决困难的时候，当时只知道罗阳有钱，而且还是服装行业里的大佬。 后来通过一些公开渠道去了解罗阳，这才知道他手里不止拥有一家大型服装厂，同时还拥有诸多产业，比如她最爱喝的奈雪奶茶，比如一家叫鲲鹏科技的公司...... 今晚是第三次，原来这个男人在金融市场里也有着很强的实力。 揭开一层一层面纱，每次都认为自己了解到他的全部了，每次又添加新的认知。 他到底还有多少身份？ 或许只有等到自己大学毕业，走到他的身边并进入核心圈子的时候，才能完全揭开他身上的神秘属性。 在这之前，不要想着脱离他的掌控！ 罗阳这会儿可不知道正在吸溜着方便面的瓷娃娃心里想什么，他正在和赵鹏程谈着完善灰犀牛资本的事情。 “刚才和董行、蔡总交流一番之后，我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董事长，您说。” “三季度的前一两个月里，你的工作重心还是要放在招人上。” 罗阳一边思考着，一边筹措语言道：“目前的灰犀牛资本只有二三十个员工，之前走的是小而精的路子，接下来要进行完善，走小而全的路子，但是公司架子要往中型私募基金公司的规模去搭设......” 在蔡富军和董萱过来之前，他只要求赵鹏程招聘操盘手。 这导致灰犀牛资本只配置了财务、人力资源、基金经理、操盘手、投资分析师等人员。 实际上一家完整的私募基金公司，除了这些岗位人才之外，还需要配置风险管理师、市场营销、投资管理、风控、财务总监等诸多岗位。 完整一套配置下来，即便灰犀牛资本初期做小规模，也差不多要有100~120个职员。 赵鹏程听了当然高兴，虽然岗位配置齐全之后，每个月光是工资都要发掉几百万，但是这样才是一家像样的、完整的私募基金公司啊！ 情绪激动之下，对于罗阳说了什么，或者说错了什么，他完全不在意了。 反正按照完整版本的去配置就好。 时间就在这样的交流中慢慢流逝，不知不觉中来到凌晨四点左右。 “老板，赵总，原油价格正在快速下跌！” 原本罗阳交代的是不涨到99米元/桶的价格，不需要提醒。 但是原油价格快速下跌，还是让盯着大盘的小张和小赵忍不住惊叫起来。 大家的睡意瞬间消散！ 第645章 不会是故意的吧？ 蔡富军那边的回应速度超出了罗阳的预计。 或许是那一晚美原油期货价格跌到97米元以下的缘故，第二天上午十点出头，何茂松就打来了电话。 因为熬夜，这会儿罗阳还没起床。 “老弟，下午在不在公司？” 接通电话后，手机对面传来何茂松的声音：“我和老刘、老蔡一起过去坐坐。” “下午肯定在的，你们几点到？” 新的一周开始，罗阳还没去过公司，不知道董事办那边是怎么安排他的行程的。 “我和老刘到魔都吃饭，下午随时可以过去。” 何茂松谦逊的道：“主要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吃过午饭去公司，先询问一下本周的安排再打电话给你。” 看了眼团在他怀里的瓷娃娃，罗阳轻手轻脚的挪开自己手臂，下床后光着脚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前。 “刚才不会是打扰你睡觉了吧？” 何茂松肯定联想到了昨晚通宵的事情，再根据罗阳的话音，判断出他还在补觉。 “没有你这个电话，我差不多也要自然醒了。” 罗阳一边抽出烟点上，一边回复道：“毕竟年纪轻，能抗一点。” 他和瓷娃娃是凌晨五点出头到汤臣一品这边的，到家后又洗漱了一番，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外面天色都蒙蒙亮了。 “真是羡慕你啊......” 何茂松感叹道：“想当初二十出头的年纪，连续两晚不睡都是常事，现在别说一晚了，就是睡少了，第二天起来都会没精神。” 两人笑着寒暄了几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反应速度这么快的吗？” 将手机搁到茶几上后，罗阳坐到沙发上，自言自语道：“还是说来求证的？” 算算时间，蔡富军也就只有早上几个小时去打电话沟通。 何茂松和刘海山急着来魔都，并不代表浙东路的资本已经知晓并认可了罗阳，所以也不能就此断定董萱那边进度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不要和老丈人那边先通个气呢？ 原本的计划是等到周末回阳市，到时候连着交叉股权的事情一起和老姜谈，现在看来有点行不通了。 因为拖到周末的话，预留给姜远山和别人沟通的时间就仓促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拿起手机，拨打了老姜的电话。 “我以为你这个周末会回来的。” 刚拨通电话，姜远山就来了这么一句：“你这是打算在电话里和我聊？” 聊什么？ 乍一听老丈人的话，罗阳愣住了。 片刻后反应过来。 原来姜远山误解他想要聊的事情了。 “爸，关于公司股权的事情，等我这周末回去后再细说。” 罗阳笑了笑道：“这趟是为了拓展自己人脉圈子，需要借用到您身边的朋友圈子。” 点出核心目标后，他直言不讳道：“当然，我也不是白嫖，会借助一只基金产品带他们分享收益......” 吧啦吧啦一通，他把这只基金成立的来龙去脉介绍了一遍。 “你在做原油期货？难道是缺钱了？不应该啊......” 姜远山的关注点并不在帮助罗阳拓展人脉关系上，听到女婿在玩原油期货后，当即就过度反应了。 他极为认真的劝解道：“期货市场的收益是很大，但众所周知，高收益往往伴随着高风险，即便是专业人员和机构都有可能栽进去......你手里捏着两家现金奶牛，完全没那个必要去冒险啊？” 老丈人的反对在罗阳意料之内。 “爸，你可不要小瞧我麾下的专业团队，他们在今天的实盘操作中，凭借着854万米元的本金，一举斩获4000多万米元的收益。” 罗阳把大部分功劳先归在操盘团队身上，这样的可信程度高一点。 他耐心的解释道：“何况我这边并不全是盯着原油期货市场，公司另外一只基金产品，仅仅今年前两个季度，在a股市场里投入的八千多万资金已经翻倍了......” 电话另一头安静了片刻。 “你是打算通过这个渠道来打造属于自己的圈子？” 好几分钟的沉默过后，电话里再次传来姜远山的声音：“阳阳，你可要想清楚，这种方式不同于从散户手里募集资金，尤其是在你这家私募基金公司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全靠熟人推荐大客户，一旦基金产品不能像宣传的那样盈利，你在圈子里的名声可就......” 是啊，姜远山的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看看现在市场上那些有名的私募基金公司，要么有业内大神坐镇，要么经受住了市场的长期考验，并打造出了明星产品......即便是这样，遇到市场行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出现亏损的情况。 这种时候， 基金经理往往要被大客户骂到狗血喷头。 罗阳这种要名气没有名气，要业绩没有业绩的新公司，怎么能让人放心？ “为什么差异会这么大？” 这种时候，罗阳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 刚才何茂松才打来电话，主动上门约见他谈购买基金产品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浙东路那边可以聚拢一批大客户。 难道是因为老姜没有见识到自己的“神迹”？ 可是...... 脱离了100米元这个记忆里的安全阀值，想要在老丈人面前展露能力，就要等到7月中旬，届时原油价格跌到今年的低谷，自己可以依托记忆，稳操胜券的秀一把。 下周回去，罗阳可不敢作死。 “爸，具体等我这个周末回去见面聊吧。” 既然姜远山这边暂时没办法说动，罗阳决定先放弃，把目标放在浙东路和董萱的圈子里。 “嗯，周末回来再说。” 姜远山也认为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还是面对面沟通比较有效果。 随后时间里，翁婿俩又闲扯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出卧室。 “大叔，几点了啊？” 瓷娃娃穿着遮没大腿根的男式衬衫，光脚站在客厅里，揉眼睛的同时娇声道：“家里有吃的没，我肚子饿了！” 尼玛...... 罗阳这会儿完全没有感受到诱惑。 这声音要是早个两三分钟出现，姜远山不得剥了他的皮？ 这丫头不会是故意的吧？ 第646章温婉熬鹰？ 下午一点半出头，罗阳来到公司。 温婉见到他身影后，随即拿了文件夹跟进办公室。 “我交代的事情安排在了几点？” 罗阳一边走向茶桌一边道：“下午还有没有安排其他事情？” “您交代的事情放在了2:30~4:30。” 温婉汇报道：“其他事情都做了延后，实际上空出了整个下午......” “嗯，你继续，我打个电话。” 罗阳随即联系了何茂松，告知他现在就可以过来。 温婉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到罗阳挂了电话才开始汇报工作。 “找一个金融专业方面的老师。” 听完自己的本周行程安排后，罗阳特意交代温婉道：“我要系统性的扫盲这方面的专业知识，上课时间就安排在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每周一到两次......” “老板，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温婉建议道：“鲲鹏科技的楚靖是金融专业，还是复旦的高材生，可以把她调回集团董事办。” “嗯？” 罗阳拿着水壶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我记得是你建议把她调去鲲鹏科技的吧？” 当初温婉清扫董事办，用了职场上的一些小手段，罗阳不是不懂，只是默许了而已。 “上周末，楚靖打电话给我了。” “楚靖主动打电话给你？” 这个回复真有点出乎罗阳的意料了。 “嗯，她向我低头了。” 温婉面带笑容的看着罗阳道：“老板，当初您不会以为我是在排除异己吧？” “这倒不至于。” 罗阳实话实说道：“一个秘书的岗位而已，既然挑你做了董事办主任，自然要给你相应的权限......” “其实我是在帮您熬鹰呢！” 温婉再次抛出让罗阳惊讶的内容：“楚靖主动向我低头，代表着出成果了。” 罗阳：“......” “楚靖跟在您身边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面对自家老板疑惑的表情，温婉解释道：“尤其是她调离前半年多时间，一直兼任您的生活秘书，这样的便利条件，居然都没有成为您的女人......”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罗阳瞥了温婉一眼：“董事办重新调整之后，我有碰过你们其中任何一人吗？” “她们四个人是不一样的。” 温婉摇了摇头道：“苏锦负责媒体对接，新闻发布、田甜只是单纯的生活秘书、瞿颖做的是行政职员工作，她们三个都的工作岗位都不是多么重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顿了片刻。 “孙薇略有不同，她的岗位是机要秘书，能接触到公司的核心部分。” 温婉继续道：“我让她和公司签订了最严格的合同，包括私下里的约谈，实际上您是可以把她当成私人助理来对待的，可以24小时带在身边那种......” 可以24小时跟在身边，意味着她可以任由罗阳索取。 “老板，其实今天您不挑起这个话题，我也要单独找个时间向您汇报的。” “汇报什么？” “汇报孙薇和楚靖的事情啊。” 温婉解释道：“孙秘书已经向我反映过几次了，说您外出时候经常不带着她，搞得她整天呆在办公室里，现在和行政秘书一样......” 这番话说的罗阳哭笑不得。 “至于想的这么严重吗？” “在您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让孙薇知道过多秘密，所以事关私人活动的场合，您都不想带着她。” 温婉劝解道：“老板，您可以尝试着信任她，真的，我可以保证，孙秘书不会让您失望的。” 话说的比较委婉，但是罗阳听出了里面的含义。 “只有您信任她了，她才能帮您分担事务，把您从日常繁琐中解放出来。” 温婉这时候直白起来：“我也一样！” “行吧，我试试看。” 罗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道：“楚靖那边怎么说？” “调回集团董事办，让她和孙薇竞争一下副主任的位置。” 温婉展露笑容道：“看她们谁更快得到您的信任！” 好家伙，还搞起了竞争上岗...... 罗阳都不知道怎么评价她的这番骚操作了。 虽然没有回复温婉，但是他的嘴角却莫名的翘了起来，心里也极度的舒适。 “行了，这件事你看着安排吧。” 罗阳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快两点半了，客人也快到了，你先出去吧。” 话音刚落，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孙薇进来汇报，何茂松他们到了。 和他们几个见面，罗阳也不 好摆姿态，看到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走进办公室，立刻站起身，走向前迎接。 许久未见面，大家分外热情。 一阵寒暄过后，四个人围着茶桌入座。 “本来以为要过几天才会和三位老哥碰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散了一圈烟后，罗阳一边泡茶一边对着蔡富军道：“老哥和我一样熬的夜，结果我睡了一上午，你却还能早起办事，真不知道谁才是年轻人了......” “哈哈哈......” 蔡富军听了这句话后哈哈笑起来，片刻后收住笑声道：“别看我现在年纪大一点，可是只要有钱赚，我连着熬一两个通宵也没问题啊。” “我熬夜不行，但是熬高温还行。” 刘海山凑趣，隐喻了当初投资奈雪时候在桑拿房里谈判的事情。 罗阳也笑了起来。 几句玩笑话过后，四个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好了起来。 “今天一大早的，老蔡就急匆匆的打来电话，一上来就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话，费了老半天劲，也才勉强让我听懂。” 何茂松先是夸张了一番，随后看着罗阳道：“罗老弟，您给个准信，这事靠谱吗？” “最近美原油期货市场出现了一波行情，我打算借此成立一只基金产品，带大家赚点小钱的同时拓展一下自己的人脉圈子，一举两得的事情。” 他们三个人里，说正事的一般都是何茂松。 罗阳的回复也是对着他：“当然，做原油期货的事情也只有核心圈子里的朋友知道，对外圈的朋友就只公布基金产品的收益，反正业内都是这么操作的，我也不算是另类。” “你这话谦虚了。” 何茂松在这方面可比罗阳懂多了：“很多基金产品只告知客户收益情况，至于做什么内容，根本不会对外公布......老弟你之所以让老蔡观摩实盘操作，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成立基金产品，希望借此给咱们几个信心。” 这话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去了。 事实上，罗阳就是这么想的。 “其实在赚钱这件事上，我们三个对老弟是绝对信任的。” 刘海山恰到好处的插话进来：“即便没有给老蔡展示实盘操作收获，只要你一句话，老哥我掏个几千万投资给你，绝对没有半点犹豫。” “几千万？” 蔡富军这时候惊呼出声：“从昨晚12点开盘，到凌晨三点多，短短三个多小时里，罗老弟硬是用854万米元赚了4000万米元，那可是两个多亿本币......老刘，我现在就指望着罗老弟给我多点份额呢！” “上午在电话里听老蔡说起，你这只基金产品的规模暂时只考虑做到5000万米元的规模？” 等到刘海山和蔡富军搀科打诨结束，何茂松接上话题。 他一本正经的分析道：“既然你有把握，不如索性做到1个亿米元的规模，购买资格也分一下等级，内圈亲近一点的朋友，信任度高，给多一点没关系，刚拉进来的外圈，本身就带着一点疑虑，少给一点额度反而更好。” “一个亿米元......” 罗阳接连抽了几口烟，皱眉道：“如果分成100万米元一份，那就是100份，我怕没这么多大客户资源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 刘海山笑着道：“去年老郭在浙东路募集几十个亿资金，我一个人就投了8000万进去，收益还远没有你给的高，要是圈子里知道最高收益能给到50%，最低也能给到20%，别说1个亿米元了，就是2个亿米元的问题也不大！” 这话就有点拿大了。 老郭本身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又是泰山会成员，现在的罗阳和他相比，差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 “老刘，别闹，这是罗老弟第一次做产品，规模放到1个亿米元刚刚好！” 看到罗阳为1个亿米元规模就皱眉的表情，何茂松立刻开口制止刘海山的话头。 “我也觉得1个亿米元的规模刚刚好！” 蔡富军也附和了一句。 “我这边可以打个包票。” 何茂松为了让罗阳下定决心，给出保证道：“明天我就回浙东路宣传一波，三天内给你回复，保证拿走这只产品的一半额度。” 一半额度就是5000万米元，三个多亿本币，对于浙东路的老板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大资金。 七八个老板就能给包圆了。 可是浙东路能包圆一半额度，董萱那边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啊。 尤其是老丈人那边不怎么想参与的情况下，万一董萱没这么大能量…… “我另外一个朋友那边还没给准信，所以现在还不能确定。” 罗阳用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边思考边道：“资金总规模翻番，意味着需要用到的国际金融账户更多，操作团队也需要增加人手……随之相应带来的操盘难度也 不是简单的翻倍问题。” “罗老弟，如果你说的另一个朋友是董行的话，大可以放心翻倍资金规模了。” 何茂松大概是听蔡富军提到过董萱，本身也认识她。 他笑眯眯的对着罗阳道：“董行在圈子里的能量比我们三个可大多了……” “哦？” 罗阳诧异道：“老哥和董行很熟？” “谈不上熟悉，只能说知道一点。” 何茂松解释道：“咱们浙东路的老板，有几个不和甬城银行打交道？” “这倒也是。” “你想想，他们银行内部掌握多少优质客户信息？” 何茂松继续道：“尤其是她调来魔都后，手里捏着的资源不再局限于浙东路，很多都是魔都本地的高净值客户群体……” 他这么一说，顿时让罗阳联想到闵宏博。 董萱能认识老闵这样的大佬，想必圈子里的人脉资源真不弱。 “那就暂定1个亿米元的规模吧。” 罗阳脑子里翻转，反正到时候自己手里还有大几千万米元资金要进场，也都是分散在若干账户里的。 不够就用自有资金凑齐1个亿呗。 “好！” 刘海山当即咧嘴笑着问道：“咱们兄弟三个就不用多说了，肯定鼎力支持，每个人包圆10份怎么样？” “老刘，别开玩笑。” 何茂松立刻制止：“这只基金产品是罗老弟用来拓展自己人脉圈子的，咱们三个一下子占掉这么大份额，像什么话？” 就算没有何茂松这句话，罗阳也不可能答应刘海山占这么多份额的。 “激动了，一不小心激动了。” 刘海山一点都不尴尬，依旧面带笑容的对着罗阳道：“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激动了，你别放在心上。” “能给你5份就不错了！” 蔡富军笑着道：“最开始的时候，罗老弟可是只给每人最多3份的额度。” “自己人，当然要多给一点。” 罗阳只当没看出来，笑着回应道：“至于三位老哥拉过来的客户，可以分为两个档次，亲近一点的可以给到3份购买资格，关系远一点的，给1份购买资格就行了。” “咱们三个占15份，另外拉五个朋友进来，占15份……” 何茂松点头道：“剩下20份也可以给到20个关系户，顺带扩大了罗老弟的圈子……” “可以！” 罗阳快刀斩乱麻，当即就敲定产品认购阶梯模式。 “赵鹏程那边已经在拟定相关协议，回头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他。” 罗阳对着蔡富军道：“你有他联系方式，后续直接找他对接就行。” 人名经不住念叨，刚提到赵鹏程，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董事长，刚才董行长那边联系我，问公司这边什么时候能把基金产品宣传模版弄出来，她要用……” 赵鹏程直接请示道：“这里面涉及基金产品规模、阶梯收益模式、购买产品限制……等一系列关键内容，这些都需要您确定，我这边才能把模版弄出来。” 啧…… 看样子是得早点把楚靖给调回来了。 “你先发一份电子版制式模版过来，里面需要我确定的部分都空着，留给我来填。” 罗阳想了想之后又交代道：“还有，现在离七月中旬还有一段时间，够你装修出一个专门的交易室出来……” “董事长，我正要和你汇报这件事呢。” 凑巧了，赵鹏程正打算请示：“除了专门的独立交易室之外，因为扩充人员，公司现有办公区域不够用了，需要再租用300～500平米……” “嗯，你根据实际需要安排就好了。” 哪怕是绝对控股的子公司，罗阳还是放了权的。 百十万费用，赵鹏程可以自行决定。 第647章 是人有就私心 刚见面的时候，何茂松等人很热情，和罗阳之间丝毫没有许久不见的距离感。^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看来乔志远把住了嘴门，没有向蔡富军透露新建食品公司的事情。 毕竟在江小白贷款这件事情上，罗阳帮了他的忙，该偏向谁，他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没有疙瘩，气氛自然不错。 “稍不留神，又一个季度快过去了。” 聊完基金产品认购的事，刘海山另起话题道：“罗老弟，奈雪和柠檬cc在二季度的收益不比一季度差吧？” “最近一段时间比较忙，顾不上罗生堂的事。” 罗阳实话实说道：“不过距离二季度财务汇报会也没几天了，到时候肯定会公布具体营收数据，不用着急。” “我倒是对下半年营收状况比较感兴趣。” 何茂松摩挲着茶杯，心情放松的道：“柠檬cc在7月份就能拿到红杉资本的第一笔资金，到时候扩张速度肯定更迅猛，可能一个季度就抵得上整个上半年，很值得期待。” “三季度数据可能还不是很明显。” 罗阳解释道：“直营店扩张还是原有节奏，增量主要来自加盟商，但是这个过程需要时间，因此真正的数据爆发应该从9月份开始，进入四季度后才会全面展现出来。” 7月份放开店铺加盟制度，完成招商手续后，加盟商也需要时间选择店铺，装修、培养店员...... 算算时间，大量新增店铺是要到三季度最后一个月才会扎堆涌现。 “不比前两个季度差就行。” 刘海山笑着道：“现在只要想到一季度的财务数据，我就忍不住流口水......即便没有红杉资本的融资，没有引入加盟商制度，就按照现有速度发展下去，柠檬cc也是一只肥壮的奶牛。.兰,兰*文?学￠ ^冕,废*岳·读,” “你这家伙......话不是这么说的。” 何茂松笑骂了刘海山一句，随后对着罗阳道：“上个月我在杭城参加了一个投资人酒会，有圈子里的朋友谈到柠檬cc，说今年是它的奠基之年，要是能占据低端奶茶市场的30%以上，明年b轮融资的时候，估值不会低于80个亿。” “如果能实打实的完成年初制定的发展计划，市场占有率岂止30%？” 罗阳自信的道：“等到b轮融资的时候，估值不会低于100个亿！” “你真打算在100亿的时候卖掉柠檬cc？” 何茂松盯着罗阳的面部，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问道：“利用融资加速店铺的全国布局，届时柠檬cc就是奶茶低端市场的王者，妥妥的现金奶牛，你舍得？” “老何，你自己也是搞投资的，怎么就忘了资本的贪婪性？” 罗阳嗤笑道：“要么像奈雪那样，按照自身需求，用自有资金一步一个脚印的有序扩张，这种才叫现金奶牛，一旦企业开始向机构融资，资本会在背后推动你不停向前，a轮，b轮，c轮，d轮......直到完成上市才会罢休，到时候创始人的股份已经被稀释的没多少，即便赚钱，也算不上什么现金奶牛了吧？” 何茂松愣了一下，随后苦笑起来。 他如何会不明白？ 就拿柠檬cc来说，只要再经过两到三轮融资，他自己，刘海山以及蔡富军，在里面的股份绝对会被稀释到5%以内。 就算是占了55%股权的罗阳也不一定稳当。 创始人被踢出局的商业案例还少吗？ “100个亿......这么大一笔资金，接盘的人好找吗？” 何茂松转过弯来后问道：“投资机构需要企业膨胀起来，不可能自己去接盘，行业内并购不大现实，外部资金不好找啊......” “到了明年，市场上会出现海量的游资，四处寻找优质项目，哪怕只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概念。_看′书?君* ,埂¨辛¨罪¨全,” 罗阳满脸自信的笑着道：“像柠檬cc这种实打实能赚钱，还有进一步炒作空间的公司，在资本面前不要太受欢迎。” 他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共享单车项目。 明年一整年，漫步者科技公司至少要完成三轮融资，让估值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老弟，柠檬cc卖了也就算了，奈雪......” 刘海山这时候插话进来：“像奈雪这么赚钱的现金奶牛，咱们还是别卖了吧？” “老哥放心，暂时不会。” 罗阳随口道：“在找到下一个稳定收益项目之前，我不会考虑卖掉奈雪。” “下一个稳定收益的项目......” 听到罗阳这么讲，刘海山等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额...... 好像说漏嘴了。 罗阳反应过来，随即转移话题道：“几位老哥今天不走吧，咱们晚上小聚一下？” “不走，肯定不走！” 刘海山笑着道：“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必须要尽兴一场。” “我来定地方。” 蔡富军掏出手机，预定晚上聚餐的饭店。 “年底或者明年开年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罗阳想到自己正在搞的商务会所，顺带提一嘴：“我在徐汇那边弄了一家高端商务会所，正在装修中，以后咱们聚餐就有固定场所了。” “高级商务会所......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刘海山在这方面的情商一流：“先说好了啊，帮我们预定三张最高级的会员卡。” “肯定不会让三位老哥失望的。” 参考了魔都好几家高端商务会所，加上来自十年后的见识，罗阳有信心弄出一家在硬件上超越大部分同行的会所。 刘海山也是吃过细糠的，有点不信，随即好奇的追问起来。 何茂松在一旁不说话，若有所思的看着罗阳。 会所本身就是平台，通过会员制聚拢一批高端客户，之前推出的高收益基金产品，也是聚拢高端客户的利器......两者连起来看，罗阳这是早有布局。 罗阳已经准备拓展自己的交际，开始打造属于自己的圈子了。 虽然现阶段的他还有些稚嫩，但是按照现在的发展态势，未来肯定会成为大佬级别的人物。 可是站在何茂松的角度来看，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在罗阳快速崛起的三年多时间里，他和刘海山、蔡富军垄断了这个商业奇才的大部分社交资源，这才有了和罗阳的各种商业合作，并在这些合作中赚的盆满钵满。 一旦罗阳的交际圈子扩大，能够分享这些的人就会变多...... 虽然何茂松心里清楚，这是必然趋势，他们挡不住。 但是人总有私心。 他希望这个时间能拖的更长一些...... “晚上聚餐的饭店订好了，地址已经发到大家手机里。” 蔡富军不知道何茂松内心的丰富想法，晃着手机道：“我再召唤几个陪酒的，你们先聊着啊。” 老蔡就喜欢这个调调。 哪怕他那个小女友已经毕业，依旧初心不改。 罗阳趁着点烟的功夫顺手查看短信。 “嗯？” 除了蔡富军发来的信息之外，江雯在两个多小时前居然也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滑动手指，翻看消息。 “罗阳，我发烧了，需要打一针！” 啧...... 这句话该怎么理解？ 思考了片刻，罗阳按着自己的理解编辑了一条回信：“今晚过去住，你在家洗白白，我帮你打针！” 以往总是秒回的短信这次没了动静。 足足隔了四五分钟才有回头信息。 “罗阳......量了体温，38.6度，我正在医院里挂水。” 尼玛，这是真发烧了？ “身边有人陪着吗？” “小雪下午有两门考试，静兰姐去了金陵见供货商，媛媛和戴莹回家了，要到7月中旬才会回魔都，呜~~~我好可怜，一个人在医院里......”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考试季。 “你在哪家医院？” 等到江雯发来医院名字，罗阳随即拨通了楚靖的手机。 既然打算调她回来，那就先安排她做点事吧。 反正这丫头见过江雯好几次了。 第648章 一视同仁 因为心里念着挂水的江雯，罗阳没有参加晚饭后的第二场。′衫?叶/屋. \更′辛!醉`筷/ 九点半出头回了家，进门就看到江雯侧躺在贵妃椅上，满脸的萎靡不振。 “现在好点了吗？” 速度换上拖鞋后，罗阳顾不上和江雪打招呼，直奔江雯而去，嘴里还关心的问道：“前些天过来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 江雯：“......” 面对罗阳的关心，这丫头居然期期艾艾的，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 “？” 罗阳愣了一下，转身看向帮他泡茶的江雪：“你姐怎么回事？” “我不敢说。” 江雪摇头道：“你还是问姐姐吧。” 本来只是关心式的随口一问，江雯要是回答没注意或者受凉了，也就过去了。 现在憋着不说，反而激起了罗阳的好奇。 “昨天晚上和几个留在魔都的同学一起去了酒吧，喝的有点多，回家后稀里糊涂的冲了一把冷水澡......” 被罗阳的眼睛盯着，江雯只好交代：“当时只感觉浑身发热，就开了空调，温度也打的低......今天早上醒来浑身乏力，当时还以为是醉酒的后遗症，后来觉得不对，去了医院后才知道自己发高烧了。” “呵呵......” 罗阳看着江雯冷笑了几声。 “罗阳，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敢了！” “还行，总算是知道自己错了，起码态度比较端正。” 罗阳暗搓搓的说了她几句，紧接着又道：“知道自己错哪里了吗？” “我不应该去酒吧！” 江雯露出乖巧的表情：“没有你带着，以后再也不去了。”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 罗阳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江雯：“你错在不应该喝醉。”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酒吧里喝醉，哪怕身边陪着的是一群同学，可是谁知道同学里有没有觊觎她的人？ 真要有这种狗血情节的话，江雯十有八九跑不掉。 不反对自己去酒吧玩，却担心自己喝醉了...... 被点出来之后，江雯细细一想，随即明白了过来。 她再次低下了头，向罗阳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喝醉了。 “不要保证的这么极端，万一以后做不到怎么办？” 罗阳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随后退到沙发上坐下，顺手接过江雪递来的茶：“以后和我或者家里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可以喝酒的，醉不醉的可以看情况而定，但是在陌生场合，和不知道底细的人在一起，绝对不能喝醉！” 有些话，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还是自己的，一旦讲出来，非但不是自己的，还会成为自己的负担。 被教育的江雯自然是乖巧的点头。 “几点回家的，晚饭吃了吗？” 江雯发信息给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一般挂水，都要好几个小时，推算下来，她回家没多久。 “没胃口，感觉现在吃不下东西。” 生病状态中的江雯显得格外娇弱，和罗阳说话的时候，甚至带了些嗲声嗲气。 “小雪，去洗一碗米。” 罗阳一边交代江雪的同时一边对着江雯道：“待会儿我去煮点白粥，清淡归清淡，东西总归要吃的。” “谢谢老公！” 之前发信息给罗阳，本来指望他能到医院里陪着，结果只等来了他的秘书，失望是难免的。 现在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关爱，原先郁积的些许伤感一下子就消散的无影无踪。,我/的.书*城_ ￠蕞￠歆_璋^结*更′欣·快· 连嘴角都像是被钓的翘了起来。 江大师本来应该作为钓手存在，现在却变成了鱼儿，在罗阳的水塘里游的欢快。 “姐夫，暑假里我不打算回江城了。” 罗阳煮粥的时候，江雪假装在一旁学习，实际上是想借机说事。 “两个月都不回家？” “嗯！” 江雪掰着手指道：“要学开车，还要陪姐姐出去旅游，另外也打算报一个舞蹈学习班，学一些基础性的东西，时间可紧张了......” “这个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罗阳不以为意的随口应付着。 “嗯嗯，反正家里人到7月下旬会来魔都。” “来旅游吗？” 罗阳头都没抬的回复了江雪。 他不止要煮粥，还打算煎两个鸡蛋，加上酱菜，一顿清淡的晚饭就算凑齐了。 江雪在一旁笑嘻嘻的道：“他们要来参加柠檬cc的招商会。” “这样啊......” 经过这么一提醒，罗阳才记起，柠檬cc在7月底要召开招商大会 ，招标来自全国各地的加盟商。 “上次因为我和姐姐都要学习，没时间带他们在魔都以及周边好好逛一逛，这次正好是暑假里，可以领着他们在长三角区域里好好玩上一个礼拜了。” 江雪一本正经的道：“到时候姐姐一辆车不够，姐夫，你那边再借一辆车给我，反正我也考到驾照了......” 额...... 如果情商低一点，还真可能错误领会江雪话里的意思。 偏偏罗阳听懂了。 他暂停煎鸡蛋的动作，抬头看向自家小姨子。 “你确定自己在7月底能拿到驾照？” “嗯嗯！” 江雪点头道：“其实我周末时候常拿姐姐的车子试手，已经算是能开车的人，考驾照应该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好家伙，都齐全了，就差一辆车子了。 “嗯，回头我跟公司里说一下，到时候调一辆车子过来。” 虽然已经知道小姨子的心思，但是罗阳决定逗她一下。 好嘛，江雪原本的期待神色一下子就垮掉了，而且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一点说明白了。 “姐夫......” 江雪一时间里纠结极了。 “噗呲！” 厨房是敞开式，和客厅虽然有段距离，但都是联通的，所以江雯把罗阳和江雪的对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姐~~~” 江雯发出这么突兀的笑声，江雪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 “傻丫头，你姐夫在逗你呢。” “哈？” 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的江雪随即从大理石台板上跳下来，跑过去从罗阳身后搂住了他。 “姐夫，你好坏！” “哈哈哈......” 罗阳哈哈大笑了片刻，随后才道：“行了，我还要煎鸡蛋呢，陪你姐姐去......至于车子，等你驾照考出来，到时候让你姐陪你去逛，选好了告诉我。” “谢谢姐夫！” 心愿得到了满足，江雪立刻踮脚在罗阳侧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便跑去江雯身边献殷勤。 煮好的粥还要冷一下，罗阳忙完后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点上一支烟，喝两口茶。 “姐夫，累不累，我帮你捏一捏肩膀！” 江雪很有眼力见的跪坐到沙发上，做起了按摩师。 “老公，今天我浑身没力气，要早点休息。” 被妹妹瞬间放弃的江雪冲罗阳眨了眨眼睛：“你晚上怜惜着点小雪啊......” 啧，怎么听都像是反话。 老茶艺师了。 相处这么久，两人间已经形成默契。 罗阳也眨了眨眼睛，随后漫不经心的道：“嗯，今晚喝了点酒，状态可能不是很好，你放心休息吧！” 要是喝到八分醉，也别讨论状态好不好了，干脆就是不行。 但是以他现在四五分醉意的状态......今晚就算是江雯没生病，姐妹俩加一起都够呛。 如此隐晦的话，偏偏江雯听懂了。 她笑眯眯的回复罗阳道：“哎呀，那只能辛苦小雪了。” 说完之后，江大师才看向自己妹妹；“小雪啊，你之前不是告诉我喜欢玛莎拉蒂那款车子嘛，这款车子价格不低，待会儿可要好好和你姐夫商量一下......” 江雪这会儿还意识不到自己将会面临什么，一脸开心表情的满口答应下来。 “姐姐放心啦，姐夫对我可好了。” 小丫头趴在罗阳的背上，下巴搁在肩膀上，笑嘻嘻的回应着姐姐。 江雯觉得还不保险。 于是她看着罗阳提醒道：“老公，当初你帮我买那辆车子的时候，我可是使出浑身解数的，你可不能偏心啊！” “怎么会？” 罗阳笑眯眯的回复道：“保证一视同仁！” 第649章 双喜临门 江雪不愧是实心眼，为了自己想要的玛莎拉蒂，昨晚可算是豁出去了。,6/1′k^s¨w′.`c\o′m, 幸亏是考试季，小丫头第二天上午不用去学校。 罗阳却在肖薇的陪同下，一上午跑了魔都市区四所高校。 “暑期马上来临，项目运营将会处于一个停运状态。”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肖薇身上越来越多的体现出企业高管的气质，尤其是在向罗阳汇报工作的时候，也越来越大气。 罗阳一边听着肖薇的汇报，一边关注着眼前车棚里的安装工作。 只见几个工人将全新的单车卡进地桩，等完成这项工作后，工程师会对每一辆单车进行实验，避免出现运营故障。 “既然项目在大学里推广，暑期停运这种状态就不可避免。” 罗阳收回视线，回复肖薇道：“虽然运营这块暂停了，但是公司技术部门、市场推广部门在这两个月里可不能歇着......尤其是市场推广部门，要利用这段时间加快沟通魔都各大高校，争取在9月份开学前签下一批院校进驻的协议。” “董事长请放心，这块是我在主抓，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肖薇面容严肃的回应道：“最近两周时间里，我们实际上已经谈下了5所高校的进驻许可，只不过为了减轻资金压力，所以准备放到8月份开始安装......至于开拓的问题，我有把握在新一学期开始前增加10所以上。” “现在咱们项目在魔都高校的覆盖率有多少了？” “魔都一共有68所高等院校（其中43所本科院校，25所专科院校），咱们的共享单车一共和23所高校签订了进驻协议，覆盖率已经达到33.8%，如果能在9月份来临前增加至少10所高校，覆盖率就可以达到48.5%......” 肖薇对于这方面的数据熟悉的很，几乎就是信手拈来。 “而且实际覆盖率远高于这个数字。” 或许是前面报出来的百分比有点难看，肖薇进一步解释道：“目前魔都市区内所有985、211以及重点一本院校，都已经被我们拿下，按照高校学生数字，高校占地面积等综合指标来计算的话，咱们的覆盖率早就超过70%了。” “嗯，这个成绩不错。” 罗阳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6月初的工作会议上有决策，要求你们分出去三支市场推广小组，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时间了，工作成果怎么样了？” 他嘴里的三支队伍分别去了鄂省、苏省和浙省，说是针对三个省份市场，实际上主要是攻坚江城、金陵和杭城这三座城市。 要知道，全国高校最多的四个城市分别是首都、魔都、金陵和江城。 其中三座城市都集中在长三角及周边区域，杭城和这三座城市比较起来是差了点，但也是和这三座城市相较而言，比起其他省份的一些省会城市，高校数量也不算少。 毫不客气的说，拿下这些区域，几乎就是拿下了全国高校市场的半壁江山。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攻略首都市场......罗阳另有考量。,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金陵市场开拓的成果最显著，目前已经拿下了6所高校的进驻协议，因为临近暑期，也打算放到8月份中下旬进行安装工作，江城其次，拿下了3所高校，杭城目前只拿下了1所，但是有一个好消息，杭城大学那边的工作有了进展，我打算下周过去帮着推进......” “嗯，拿下杭城大学等于拿下杭城一半以上的市场了。” 罗阳点头道：“至于金陵那边，我这个周末回去找找关系，争取7月份带着你跑一圈，拿下几个关键大学。” 这就要用到姜远山的关系了，尤其是金陵的阳市商会，他们和金陵高校里的阳市籍教授以及领导都有匪浅的关系，能利用好这层关系，金陵那边的市场开拓工作也会轻松不少。 “董事长是打算发挥阳市籍贯的优势了吗？” 显然，肖薇也是知道罗阳在这方面有些关系的，所以听到他愿意亲自出马，略微有些激动。 “资金方面怎么样了？” 有大半个月时间没有细致了解共享单车项目，现在正好一次问清楚。 “如果仅仅是魔都市区的高校展开，资金还是够用的。” 肖薇如实汇报道：“一旦金陵、江城、杭城这三个地方打开任意一个市场，咱们的资金就要捉襟见肘了。” 用户在使用单车时候支付的费用远远跟不上开拓市场时期的支出，尤其是采购单车的费用，目前虽然没有到百万级别，但是随着魔都市场的深度开发，金陵、江城和杭城的跟进开发，届时面临的用户就是几百万量级。 在这种量级的用户数量下，采购的单车数字也要以几十万为单位来计算。 哪怕这时候采购单车的价格足够便宜，那也是千万量级的资金，足以耗尽漫步者科技公 司手里的现金流。 除非罗阳下令动用押金，否则光靠漫步者科技公司现有的资金，没办法支撑这么大市场的扩张。 但是动用押金这件事...... 这个方法属于杀手锏，罗阳是打算在后期走出校园，将共享单车向城市进行布局的时候拿出来用的。 “准备开启a轮融资吧。” 罗阳想了想道：“争取在9月份上旬完成a轮融资，所以这两个月里就辛苦你们了，拿到手里的高校进驻合约越多，公司的估值就越高......” 肖薇当然知道这个阶段需要融资，而且融资的数量取决于投资机构对项目的估值。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董事长，9月上旬之前，我尽量多的签下高校进驻协议！”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 罗阳看了看时间：“下周陆续要召开各子公司的财务汇报会，你回去后和宋琬说一声，漫步者科技公司的二季度会议上除了财务数据汇报之外，增添融资以及后续市场开拓计划的内容。” “好的，董事长。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 肖薇点头回应之后迟疑了一下，片刻后道：“正好吃午饭时间，我请董事长在学校小食堂吃顿便饭？” 这个可以有。 一点半出头，罗阳回到集团总部。 路过董事办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刚调回来的楚靖。 “你进来一下。” 罗阳随口交代的同时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什么时候过来的？” 进了办公室的罗阳径直走向茶桌，烧水的同时询问着跟进来的楚靖。 “昨天下午就接到了温主任的电话，下班前做好了工作交接，今天上午9点之前来的总部。” “为什么调你回总部，温主任和你说了吗？” 趁着烧水的空档，罗阳点了一支烟。 他记得温婉昨天说过，当初将楚靖调去鲲鹏科技，是为了熬鹰。 与其说这次是罗阳想要把她调回来，不如说是楚靖主动打了电话给温婉，要求调回总部董事办。 对于这个结果，罗阳相当好奇。 因此点上烟之后，他侧着身子，上下打量着楚靖。 前生活秘书一身标准的职业套裙，双手交叠在小腹位置，毕恭毕敬的站在茶桌边上。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在老板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下，双颊还是微微红了起来。 “嗯，温主任和我沟通了一个多小时，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楚靖咬着下唇道：“今后我和孙薇两人分班，24小时随时待命，两人工作侧重点也做了区分，涉及金融事务方面工作的时候，由我陪着您，另外充当您的部分生活秘书职责，其余的助理事务由孙薇负责......” “看样子都交代清楚了。” 温婉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罗阳点了点头道：“薪资待遇什么的都提升了吗？” “嗯！” 提到待遇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表现出激动的神色。 偏偏罗阳这时候提起来，楚靖低下了头，显得有些害羞...... 虽然好奇，但还是压抑住了询问的意图。 “行吧，既然调回来了，那就好好工作。” 罗阳拿起烧开的水壶，一边烫着紫砂茶壶一边道：“待会儿我发一份基金产品购买协议电子版给你，先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另外把里面一些专业术语标注出来，附上解释......” “好的，董事长。” “嗯，有事另外再喊你，先出去吧。” 楚靖颔首示意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罗阳这边刚泡好茶，董萱的电话打了过来。 算算时间，她也该有一些成果了。 “罗总，下午好，现在说话方便吗？” 董萱也是压着时间打电话过来的，因为她也知道罗阳有午休的习惯，所以过了两点才联系罗阳。 “当然方便。” 罗阳放下手里的茶杯，回复董萱道：“董行这是有好消息要通知我？” “咯咯咯......” 董萱在电话那头发出咯咯的笑声，片刻后才继续道：“是啊，要是没有好消息，我都不敢打罗总的电话。” “看来是双喜临门了。” 罗阳笑着回应道：“浙东那边昨天才给好消息，今天又接到董行的好消息，看来这桩事情注定要成功啊！” “其实就在罗总决定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成功了。” 捧人的话对于董萱来说，不要太简单，连着送一箩筐都没问题。 “我打算以私人的名义在明晚办一个酒会，来参加酒会的都是圈子里的一些老朋友。” 相互吹捧过后，董萱直奔主题：“这些朋友在听说了产品收益情况后，都非常感兴趣，大部分 都愿意购买几份产品，还有一部分表示想要认识和结交一下罗总本人......” 这句话的重点在最后一句。 有人愿意购买灰犀牛基本的基金产品，这个肯定是真的，但绝对不是大部分。 相当一部分人还是持有怀疑态度，所以才有了认识一下罗阳的必要，通过一场酒会的交流，来判断罗阳这个人值不值得他们投资。 是的，所谓基金产品收益，还是次要。 对于董萱圈子里的高净值客户而言，首要是董萱的信用背书，其次是观察和判断罗阳这个人值不值得投资。 “哪能叫董行破费，这场酒会的费用必须要我来！” 罗阳先忽略董萱话里隐含的意思，直接揽过这场酒会的费用：“待会儿我就派助理和你对接，顺带着看看酒会规模能不能办大一点，我索性把浙东那边一些老板喊过来参加，到时候会场里起一个带动作用。” 买基金产品的推荐会嘛，罗阳觉得和卖保健产品、买房子区别不是很大，有人在现场起一个带头示范作用，销售情况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还是罗总考虑的周到。” 董萱当然明白罗阳这番动作能起到的作用，当即就答应下来。 “哦，对了，差点忘了和你说件事。” 罗阳特意把这个消息放在后面一点说：“昨天和浙东那边几个老板沟通下来，他们一致认为基金产品规模小了点，意思是扩大到1个亿米元，他们愿意消化一半......” “难怪罗总这么有信心，原来是有客户托底了啊。” 电话另一头的董萱看似语气平淡，实际上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罗阳在浙东路那边的关系这么硬的吗？ 只隔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有这么多老板响应，并且一下子吃掉了原有的5000万米元份额。 要是这只基金产品部扩大规模的话，甚至都轮不到董萱圈子里朋友来购买了...... 话说到这里，董萱刚开始一点炫耀的心思也淡了下来。 “董行，那件事到什么进度了？” 敲定明天晚上酒会的事情，罗阳顺带问起了总部大楼的情况。 “本来还打算放到明天晚上酒会之后和你说呢。” 董萱笑着回复道：“既然你现在提到了，我就先说个大概吧......” “但愿是个好消息。” “那栋商业大楼的开发商已经放弃挣扎了，虽然现在资金链还没有完全断裂，但是私下里已经在寻找接盘的下家，另外和银行也开始接触性沟通，希望对贷款做展期......” “哦？” 罗阳不知不觉中翘起了嘴角：“私下里找接盘的买家......这是有目标对象了？” “没有我们银行的支持，他们谈了也是白谈。” 董萱霸气的回复道：“任何绕开我们的私密谈判，都注定是空想，除非突然冒出一个手里捏着几十亿现金流的大冤种。” “噗呲！” 罗阳听到大冤种这个词语，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当然，我们银行方面也不希望一杆子打死开发商，能够形成一个几方协商，最终解决债务承接问题，这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董萱也忍着笑意继续道：“像你这样的接盘下家才是我们银行愿意看到的。” 话说的是好听。 谁知道人家开发商私下里谈好的接盘下家在银行没关系？ 先谈好一个框架，回过身来再找银行谈债务的事情，一样受欢迎。 罗阳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唯一。 “看来我要好好拍一下董行的马屁了......” 虽然心里有数，但是嘴上却说着另外的话：“明天酒会结束了再好好聊一聊，争取来一个双喜临门！” “罗总谦虚了，肯定会是双喜临门的结果。” 见识了罗阳在美原油期货市场的揽金能力，董萱认为他收购总部大楼的资金问题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谈判和操作问题，这里面涉及到她的利益交换，自然会无比用心。 谁也不能阻止她要进步的决心。 第650章 准备烧钱 两点半过后，宋琬准时来到罗阳办公室。·s^o￠e.o\.?n^e^t/ “上午约见的投资人聊的怎么样？” 今天巡查四所高校，本该是宋琬陪着罗阳去的，因为她和一家对共享单车项目有投资意向的机构约了面谈，所以换成了肖薇陪同。 “约了你下午的时间，就是打算一并汇报的。” 宋琬边说着边用手指敲了敲茶杯边上的桌面，示意倒八分满就可以了。 “嗯，你说说吧，截止目前为止，一共有几家投资机构上过门了？” 罗阳搁下茶壶后道：“今天上午问过肖薇，目前漫步者账户上的资金勉强够开拓魔都市场，想要共享单车在长三角区域的几个城市里铺开，势必要进行a轮融资，而且时间要赶在9月初。” “截止目前为止，我这边一共接触了5家投资机构。” 宋琬点了点头之后汇报道：“红杉资本就不用多说了，他们也愿意继续跟进，除此之外，还有idg、君海投资、国华创投以及永华资本等四家机构。” “idg我知道，其余三家倒是没听说过，有什么来头吗？” idg资本，全名idg技术创业投资基金，是一家总部位于米国西雅图的投资公司。 该公司于1993年起率先在国内开展风险投资业务，在风险投资、私募股权和产业发展领域均积累了丰富的投资经验。 idg资本重点关注科技、先进制造/新能源、消费、大健康等领域，投资范围覆盖早期、成长期、产业发展等各个阶段，全周期陪伴创业者成长。 除为企业发展提供资金以外，idg资本还在品牌建设、市场营销、渠道拓展、人才引进、财务管理、全球扩张等多方面为企业提供专业支持、经验和资源，帮助被投企业实现长足发展。 接触宋琬的，其实是idg大中华区的高管。 “君海投资是魔都本地一家老牌投资机构，虽然在外界的名声不如红杉资本、高瓴资本这些巨头出名，但是这家投资机构的实力还是非常雄厚的，尤其在长三角地区，投资的项目非常多......” 虽然宋琬手里没有资料，但是介绍起来却是很细致：“国华创投是北方的一家投资机构，有国资背景，显露在水面上的只是冰山一角，实际上这家公司主要的业务在产业领域，风险投资不过是他们业务板块里极小的一块......” “居然有国资背景的投资机构看上了咱们的项目......” 对于罗阳来说，共享单车项目是当做击鼓传花类型来做的，最终会掉在谁的手里，他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了。 但是这么早就引入国资背景的投资机构......万一把人家坑在里面，后续会不会有麻烦？ “至于永华资本......” 宋琬不知道罗阳脑子里在盘算什么，她继续解说道：“就是我家的公司，也看好这个项目的前景，打算参与一下......” 嗯？ 罗阳诧异的看了宋琬一眼。~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他记得当初说过，可以让宋琬家在b轮进场，怎么在a轮融资的时候就想要掺和进来了？ “宋总，目前正是共享单车项目走出魔都，向国内几个主要高校集中的城市扩张的时期，需要的不仅仅是资金，甚至可以说资金只是进场的次要门槛......” 罗阳也不藏着掖着，很直接的和宋琬道：“咱们现在需要的是助力，能够帮助咱们打开金陵、江城、杭城这三座城市里一些知名高校大门，到b轮的时候，看的是投资机构和城市的关系，这是我们走出高校，走向市区的需求......” 他嘴里的知名高校有具象性，譬如南大、东大、江大、华中科技、浙大......只有这样的大学才具有代表性，更能扩大漫步者科技公司的名气。 这些动辄副部、正厅架构的高校，没有一点关系，还真不好搞定。 “我家可以搞定浙大的进驻协议。” 宋琬亮出底牌：“而且杭城那边的高校市场开拓，我家也能帮上不少忙。” 罗阳瞬间听出了她话里隐藏的含义。 在共享单车项目还需要高校资源的时候，宋琬家的投资机构能起到作用，但是到了b轮，甚至是完全考虑资金投入的轮次的时候，他家反而没有优势了。 “如果要参与b轮融资，我估计你家能拿下的股权不多啊......” 对于宋琬，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罗阳坦率道：“这次a轮融资，我打算放出25%的股权，如果有三到四家投资机构入围的话，你家能拿到手的也就5%左右......” 在a轮融资阶段，因为估值的原因，需要拿出来的钱还相对较少。 等到b轮、c轮、d轮......开始的时候，你家除非继续跟投，否则股权只会被稀释的越来越少。 “没关系，我家差 不多到d轮就要离场。” 宋琬也主打一个诚意，有什么说什么，完全不顾及家里的决策。 又或者这本身就是她家里早就计划好的。 “行吧，只要你们自己没意见。” 罗阳这句话，等于答应来了永华资本可以参与a轮融资。 “罗总，天使轮的时候，红杉资本直接拿出1000万，占了25%的股份，相当于把共享单车项目的估值直接推到了4000万的层面。” 宋琬略带好奇的问道：“罗总，你认为a轮投资前估值大概会是多少？” “至少在2个亿左右吧。-4·0¨0!t+x_t?.*c~o￠m,” 罗阳顿了顿道：“9月份以后一下子要在三四个城市进行市场拓展，至少需要四五千万资金......” 这么一算倒也没错，拿出25%股权进行融资，要拿到四五千万资金，估值是得达到2个亿左右才能满足。 宋琬点了点头，对罗阳这个期望估值也比较认可。 “对了，首都那边什么时候派市场部的队伍过去啊？” 虽然会议上定下了暂不进入首都市场，但是罗阳没有说具体原因。 “据我所知，现在至少有两到三家同类型公司在筹备中了，或许到了9月份的开学季，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宋琬皱着眉头建议道：“首都那边的高校这么多，咱们不去开拓占领，到时候对于b轮融资会产生很大的不利因素啊，尤其是资本圈子，从来都是捧高踩低......清北一旦被别的公司抢占下来，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你知道一步慢，步步慢的道理吗？” 罗阳不着急的抽着烟，面带笑意的看着宋琬道：“你怎么知道首都那边高校市场不是我给别人挖的坑？” 这句话一说出口，宋琬顿时惊呆了。 “挖坑？” “对，我给竞争对手留的坑！” 罗阳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宋琬顿时连喝茶都顾不上了，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盯着罗阳，希望得到答案。 “你应该知道，咱们最早在高校落地项目的主要任务之一是什么。” 罗阳自问自答道：“除了应用软件bug改进之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采集投放密度问题，还有单车使用频率与区域调配之间的联系......这些数据在后期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旦共享单车走出校园，投放到市区之后，各项数据的变化将会呈指数级上升，管理和监控的难度提升不是一点点。 对于漫步者科技公司而言，高校的确是一个大市场，但绝对不是主要市场。 高校更多的是一个实验场地，承担数据收集的作用。 所以在罗阳看来，有魔都、金陵、江城、杭城这几个城市的这么多所高校来承担以上功能，已经足够。 留着首都的市场，尤其是大家眼睛里的天王山目标清北，跟风成立的共享单车公司一定会拼了命的去抢占，在此期间，需要花费的时间和耗费的精力，绝对不是一点半点。 与其投入这么大精力去抢占，还不如找一个四五线城市进行实验。 是的，罗阳已经决定，首先在阳市进行实验，用整个市区来模拟魔都某个街道片区，以此采集数据，完善管理经验...... 等到9月份完成a轮融资后，抽调部分资金用于阳市城区推广。 经过三到四个月的时间过渡，在b轮融资完成后，在魔都市区逐步推广。 听完这番解释，宋琬陷入沉思之中。 “董事长，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许久之后，宋琬抬头看向罗阳：“不得不承认，您是在用有限的资金最大化摸索市场，抢占市场！” “这也是一个烧钱的项目啊......” 罗阳没有沉迷于宋琬的夸赞之中，反而感叹道：“等到在北上广深这样的超一线大城市全面推广开来，届时资本全面介入这条赛道，到时候你就能看到烧钱的模式了......” 到时候和千团大战时候的团购平台一样，融不到资金，只有死路一条！ 和宋琬的交谈一直持续到将近四点。 几乎是前后脚，她离开的时候，温婉进来汇报事情。 “甬城银行的董行在一个多小时前联系我，提了明晚酒会的事情，我已经派孙薇过去对接，按照您的要求，一应费用全部由我司承担......” 温婉在工作期间的状态还是蛮严肃的。 “120人规模......需要这么大吗？” 哪怕基金规模扩大到1个亿米元，因为每一份是100万米元，总共也就100份，还有人一次性购买两三份，哪需要邀请这么多贵宾？ “董行那边负责邀请60名左右贵宾。” 温婉回复道：“她以此为参考，认为您这边即便人数少一点，但是算上内部人员，差不多也要60 人左右的名额......” “我这边没这么多。” 罗阳心里估算了一下，何茂松他们那边要过来，最多也就三十几个人。 即便加上自己这边的人员，总数也就四十出头。 “其实我觉得把招待规模放大一点也可以。” 温婉在和董萱的电话联系里也知道了怎么回事，她并不一味附和老板，而是有逻辑的提出自己的建议。 她不急不躁的道：“除了购买基金产品的贵宾之外，老板也可以邀请一些身边圈子里的朋友来参加，您本身就是想要打造圈子，这场酒会不是正好彰显您的关系网在扩大，同时也展示您手里有可以分享的利益......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诶？ 听完温婉的建议，罗阳感到眼前一亮。 “既然这样，索性弄大一点。” 罗阳略作思考之后道：“把酒会办到容纳150人的规模。” 他打算借助这次酒会，捋一捋自己身边的朋友圈子，把能请的都请上，包括阳市商会那边几个会长、副会长之类。 就像温婉说的那样，自己能给身边人带来利益，为什么就不能给大家知道呢？ “好的，老板！” 看到自己的建议被老板采纳，温婉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给楚靖调整了薪资？” 就在温婉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罗阳突然问了一句。 “嗯，她和孙薇单独一档。” 温婉回复道：“基本薪资+各类补贴大致在25k，另外有一项特殊津贴，每个月30k，这个数字会随着年限增加......” 特殊津贴...... 好吧。 罗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挥了挥手，示意温婉离开。 等到办公室里安静下来之后，罗阳脑子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这次酒会，要不要邀请姜远山参加呢？ 虽然昨天在通话中被老丈人委婉的拒绝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整合老姜身边的资源。 明晚的这种酒会，远胜千言万语的劝说。 至于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还是可以避免的。 想到这里，他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姜远山的电话。 “爸，现在说话方便吗？” 接通电话后，罗阳直接道：“明晚有个酒会，我们公司举办的，邀请了一些银行方面的朋友，还有魔都、浙东路的一些老板，另外也打算邀请魔都阳市商会的几个会长......你有时间来参加吗？” 姜远山太了解自己女婿了。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知道罗阳是为了哪件事。 “看样子......你是一定要做基金产品了？” 姜远山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后道：“我这边需要分摊多少？” “爸，不需要您那边分摊。” 罗阳笑着道：“浙东路和魔都这边的客户包圆了，邀请其他嘉宾是为了方便我接下来整合资源。” 电话那头一下子安静了。 第651章如何划分核心产业 姜远山原本做好了出钱的准备。¨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虽然他从心底不怎么赞同罗阳搞基金产品，更不会拖着身边朋友入局，但罗阳毕竟是他的准女婿，他个人拿三五千万出来支持一下，还是不难的。 没想到罗阳压根就不需要。 而且按照他的意思，规模高达1亿米元的基金产品已经名花有主，被浙东路和魔都本地的老板们给包圆了。 “爸，下班了，怎么还在发呆啊？” 自从毕业旅行回来后，姜帆身上的担子就重了起来。 除了继续在远帆电动车上市筹备小组里担任秘书长之外，还兼任了远帆集团项目委员会成员、集团财务副总监等其他多个职务。 罗阳将之前生产充电宝和手机自拍杆的企业合并，新成立了光帆电子科技有限责任公司。 姜帆担任首席执行官。 所以她现在的忙碌程度并不比姜远山差多少。 现在父女二人都在集团总部大厦里办公，经常一起上下班。 恰巧老姜今天晚上没有应酬，姜帆就来喊他一起回家吃晚饭。 “刚才罗阳打我电话，邀请我明天去魔都，参加他组织的一场晚宴酒会。” 回过神来之后，老姜看了一眼女儿道：“我打算喊上几个朋友一起过去，你要去参加吗？” “哈？” 听到这个消息，姜帆明显愣了一下。 片刻后嘟着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他又没通知我。” “通知到我了，等于通知到了你。” 姜远山好笑的看着女儿：“至于你心里那点小心思......你能想到，罗阳会想不到？” “我不管，反正他没有打电话给我，就是没有邀请我。” 姜帆在老爸面前耍起小女儿态：“我不去！” 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她身上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恰好就是罗阳。 “喏，你要的电话来了！” 姜远山冲女儿孥了孥嘴，笑着道：“要不免提一下，让老爸我也听听正式邀请是个什么样？” 姜帆的脸一下子就红温了起来。 她哪里肯当着姜远山的面打开免提，接电话的同时还特意远离了老姜十几步。 四五分钟之后，挂着一脸幸福走回到姜远山面前。 “爸，早点回家吧。” 姜帆催促道：“晚上得试一试家里的晚礼服，要是不合身，明天得早点去魔都买一身。￠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 在阳市，她已经“搞定”了孙静玉，能大致掌握罗阳身边的状况，但是在魔都那边，始终是一片空白，甚至有点鞭长莫及的感觉在里面。 这次酒会，她的出场，肯定是以罗阳未婚妻的名义。 等于是一场无声的彰告。 看到女儿这么高兴，姜远山决定了，明晚不管怎么样，自己也要拿出几千万来给女婿长长脸。 电话另一头的罗阳可不知道老丈人的决定。 这会儿他正忙着打邀请电话呢。 浙东路那边，直接打给何茂松和刘海山和蔡富军就行，后续温婉会带着楚靖核对出席名单。 董萱那边不需要罗阳去邀请，只要温婉她们核对好贵宾名单就行。 除了这两拨购买基金产品的客户之外，罗阳还联系了不少人。 比如房地产圈子里的傅彬、卫朝平，甚至连以前的老东家梁兴民那里都打了邀请电话。 魔都阳市商会那边也联系了一下，会长南鸿彬，老熟人张奇峰和他儿子张伟伦，秘书长陈黎阳，其他几个副会长......反正不管明晚能不能出席，他都一一打电话通知到了。 就连刚认识没多久，但是达成了合作协议的蒋涛，他圈子里的几个熟人宋峻峰、童辉和黄泽也都打了电话。 “好歹在魔都商圈里也算是混了两三年了。” 搁下电话之后，罗阳又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邀请名单，试图寻找有没有遗漏。 然后他就发现一个事实，自己认识的有分量的朋友不多，大佬更是一个没有。 “好歹也是一个身家十几亿的老板了，没想到自己的圈子居然如此“干净“，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究竟是自己太懒还是自己分量太轻？” 罗阳点上一支烟，表情有点忧伤。 连续几通电话打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下班点，办公室除了他之外，还有温婉和楚靖在忙碌的核对明晚酒宴的出席名单。 “老板，都核对无误了，明天上午会安排董事办按照名单再通知一遍。” “嗯，差不多六点了，我请你们吃晚饭去。” 罗阳带着两人一起下班，在总部附近找了一家看上去还算上档次的酒楼，要了一个小包间。 “老板，明天咱们公司有哪些人过去参加这个酒会啊？” 趁着等上菜的时间，温婉问起了公司内部的安排。 “举办这次酒会，主要是为了发售的基金产品，灰犀牛资本那边给赵鹏程五个名额，总部这边除了宋琬和余海平之外，董事办分配两个名额......” 罗阳心里盘算了一下，接着道：“集团控股的其他子公司就没必要通知了。” 董事办给了两个名额，那肯定就是温婉和楚靖了。-芯·完,夲!鉮*占. ,首!发. “对了，另外交代一件事。” 罗阳突然添加了一句道：“明天的酒会上，我的未婚妻会出席。” “明白，老板！” 温婉想都没想就回复道：“我和楚秘书会注意的。” 罗阳欲言又止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板，咱们集团要涉足金融领域了吗？” 聪巧的温婉及时转移话题：“今后投资部会不会剥离出来，成为集团核心业务之一？” “金融领域肯定要涉足的，但是只能成为集团主要业务之一，最终是为了服务核心业务。” 随着信任度增加，罗阳在很多话题上也不避讳温婉了。 “核心业务......” 曾担任鲲鹏科技担任董事办主任的楚靖轻声念叨：“无人机研发、生产和销售。” “共享单车不算吗？” 这个基于移动互联网而延伸出来的项目，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算得上风口产业。 温婉的认知里也不例外。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罗阳没有直接回复她，反倒是笑眯眯的扫视了温婉和楚靖两人一圈：“你俩都来说一说，集团所属业务非要分个一二三等的话，怎么排列？” “老板，我先来！” 楚靖想都没想的举起了手：“鲲鹏科技肯定是独一档的存在，灰犀牛资本、罗生堂和漫步者科技、拼夕夕以及c站都属于第二档，剩余的果宝影视、江小白属于第三档。” 回答完毕之后，她一脸期待的看着罗阳，等待自家老板的点评。 罗阳只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温婉：“你的看法呢？” “鲲鹏科技属于第一档，这个判断和楚秘书一致。” 温婉回答的没有楚靖这么快，一边带着思考一边道：“对于罗生堂的定位有一点模糊，至少在没有转型之前，我认为在老板心里，它属于第三档，如果完成转型，可以归入第二档......” 有点意思...... 罗阳不急着点评，用眼神示意温婉继续。 “不管是漫步者科技公司，还是拼夕夕、c站，都可以归类于互联网类型产业，这些产业现在都在风口上，也是当下最受资本欢迎的产业，所以归类到第二档没问题。” 温婉切入的角度比较新奇：“我没有明确的依据，但是从老板的重视程度来看，不管是拼夕夕还是c站，如果后期能把规模做起来，也有可能晋级第一档次。” 原来还能从这个角度看待问题，楚靖果然被震惊到了。 罗阳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 “灰犀牛资本，刚才老板说了，涉足金融是为了服务于核心产业，所以不管它怎么赚钱，都不会是核心，但是因为赚钱，怎么着也得归入第二档。” 温婉越说越顺畅：“至于剩下的两家......江小白可以肯定归类到第三档里面，果宝影视倒是有些弄不清楚。” “哦？” 罗阳忍不住好奇：“为什么会觉得果宝影视会有些弄不清楚？” “因为之前您有一次在魔都这边异地办公，阳市传真过来一些文件，其中就有一家文化旅游产业公司。” 因为认知不到，温婉也有些模糊，只是凭着感觉道：“影视文化和旅游产业属于朝阳产业，在未来的市场前景可能会很广阔，但是老板似乎也不怎么重视......” “以后会重视起来的。” 罗阳很确定的回答道：“文化产业是未来很重要的一块业务，甚至可以列入核心产业之一......” “啊？” “老板，真的吗？” 楚靖和温婉几乎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宋琬副总裁和我谈过，共享单车那边等到肖薇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她希望去掌管文化娱乐产业。” 罗阳透露些许风声给两个秘书：“这个时间不会太久，最多到明年，我就会加大在影视娱乐产业里的投入，至于未来会不会成为集团核心产业，就要看宋总那边做的怎么样了。” 这是温婉和楚靖第一次听到这样炸裂的消息。 原来集团副总裁宋琬对影视娱乐产业感兴趣，而自家老板也非常重视。 “除了刚才说的一个半核心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我在不久的将来要涉足的产业。” “新能源领域！” 没等到罗阳说出答案，温婉就脱口而出。 呆在老板身边时间长了，耳濡目染的，总会听到一些信息。 “对，新能源产业。” 罗阳点头表示认可，但是没有展开细说。 因为这时候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三个人都不需要开车，于是小酌一杯。 “虹桥别墅那套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 明天晚上的酒会过后，姜帆十有八九要住在魔都。 罗阳今晚肯定是住在总部附近的酒店长包房里，想到这一点，他就忍不住问起别墅的装修进度。 “硬装还有十几天就可以结束了。” 温婉一直在盯着别墅的装修，对于进度一清二楚：“主要是您对于功能布局的要求比较新颖，别墅内部改动很大，所以进度相对慢了一点。”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个进度不慢了吧？” 正常来讲，一套别墅的装修起码要半年左右，现在三个月就能完成硬装，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 “老板，我让装修公司日夜赶工，还上了双倍人手。” 花销在那里，温婉不敢隐瞒。 罗阳倒是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老板，您喝点鸡汤！” 楚靖和温婉分坐在罗阳的两侧，上菜之后，不管罗阳和哪一个说话，总有一个帮着他夹菜盛汤。 “我自己来，你俩抓紧点。” 罗阳有点不习惯，制止了楚靖之后切换话题道：“早点吃完，待会儿找个地方先睡一觉，12点以后带你们去灰犀牛看看......” 明晚的酒会就是为灰犀牛资本发售的基金产品。 12点以后去灰犀牛资本...... 温婉和楚靖下意识的对视一眼，目光里都透着兴奋之色。 “老板，是海外股市吗？还是国际期货市场？” 楚靖学的就是金融专业，从12点以后、米元等信息里能判断出一个大概。 “美原油。” “您在做国际原油期货？” 楚靖惊叹道：“老板，您请到高手了？” 赵鹏程发给罗阳的电子版本合约就是她修改的，里面关于基金产品的收益标注的很明确。 想要在国际原油期货市场斩获这么大的利益，在楚靖看来，罗阳一定是高薪聘请到了一支强大的团队，或者找来了一个了不起的操盘高手。 否则那个阶梯式最低20%，最高50%收益怎么保障？ “高手？” 罗阳笑了笑：“提前告知你们一下，今晚看到的都给我闷在肚子里，不允许向外透露半点风声！” 楚靖和温婉随即做出保证。 有了刚才的一番话，三个人的进食速度明显加快不少。 即便喝了点小酒，八点不到就吃完了。 从酒楼出来后，三个人步行来到喜来登大酒店。 温婉和楚靖去总台开房，罗阳有长包房，先上楼休息去了。 长包房里已经有一个多礼拜没住人了，罗阳回到房间里后也不急着洗澡，先在客厅里抽两支烟再说。 有些味道，不是打扫就可以清除的。 就在他按灭第二个烟头的时候，套房的门铃被人按响...... 第652章 温主任的培训班 “不是让你们早点休息了吗？” 看着站在门口的温婉，罗阳皱了皱眉，丝毫没有移步让她进房间的意思。′微^趣,晓?税′ \已-发?布`蕞!欣-漳\結- “老板，我在您隔壁开了个套间。” 温婉并没有因为罗阳的表情而显得惶恐，依旧保持着平常心态：“今晚您要带我和楚靖去灰犀牛资本看国际原油期货操盘情况，高手团队就要显露......在此之前，我个人觉得小楚还需要接受您的考验。” 神特么接受考验。 “你觉得这样就能保证一个人的忠心？” 罗阳无奈撇嘴道：“这种浮于表面的形式，远不如利益捆绑来的更有效果。” “老板言之有理。” 温婉一本正经的道：“要不您现在就去捆绑一下？” 罗阳：“......” 这会儿时间还早，即便关了灯也睡不着。 抽个把小时去给两人上上课？ 抱着这种心思，罗阳移步隔壁套房。 等待他的是马杀鸡。 泡一个热水澡之后，趴在床上来一个精油开背，那舒爽，绝对比上课更让人上头。 “你这手法很专业啊。” 罗阳闭着眼睛，一边享受一边道：“已经不比足疗店里技师的手艺差多少了......” “温主任开的培训班。” 楚靖跨坐在罗阳的腰上，双手的大拇指沿着脊椎两侧上下捋劲，借助摩擦的温度让精油的功效发挥到最大效果。 “培训班？” 罗阳好奇道：“温主任，这是怎么回事？” “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您坐班的时间也会越来越长，加上时不时需要在外面应酬喝酒，这些都会影响到您的身体健康，所以我聘请了专业的医师来授课，让董事办的秘书们学会专业的按摩手法......” 按照温婉的安排，今后一段时间里，罗阳在公司午休之前要接受一次缓解疲劳的按摩。 等到将来有了总部大厦，可以容纳专门的健身场所，到时候就要聘请专业的保健医师坐镇，专门给罗阳做康健、保养类型的按摩了。 听了这话，罗阳哭笑不得。 “我才二十出头，身体好得很，怎么就把我当成中老年人一样对待了？” “很多人才三十出头的年纪，身上就积攒了不少职业病，其实这些都是在年轻时候落下的。” 温婉有理有据的回复着罗阳：“上个月集团总部人员去做全乡体检，报告出来，一堆人出现颈椎病、胃病、血糖、血脂、血粘度三高，轻度脂肪肝......老板，咱们总部职员的平均年龄可不高啊！” 一番话说的罗阳哑口无言。 况且这事对于罗阳来说完全是享受，还矫情什么呢？ “温主任，我看你想法蛮多的。`1.5\1′x_s.w\.,c,o~m?” 罗阳哼哼几声后问道：“除了按摩之外，还安排了什么学习班啊？” “因为时间关系，目前就安排了一个按摩学习班。” 温婉如实汇报道：“当然，按照计划，下半年里还会陆续安排茶艺、品酒、交谊舞、艺术鉴赏......等多个学习班，如果条件允许，甚至想安排她们学习高尔夫等运动。” 好家伙，这是董事办？ 干脆叫名媛班算了。 “费用不小吧？” 罗阳双手枕交叠，垫住下巴，睁开眼看向温婉道：“董事办哪来这么多钱的？” “您特批的啊。” 温婉眨了眨眼睛：“每个月20万费用，放在烟酒类消耗品里一起销账。” 嗯？ 自己批的？ 罗阳脑子里居然找不到印象，但是这会儿又不好意思问，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老板，刚才您不是说要捆绑的吗？” 看到自家老板又有闭眼睛的趋势，温婉赶紧开口：“给我和楚秘书上上课呗。” 温主任故意省略了利益两个字。 “楚秘书，你是学金融专业的，放在我身边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 罗阳现场教学：“有没有兴趣在灰犀牛资本兼任一个职务？” “哈？” 原本在罗阳肩颈位置移动的一双小手顿住了。 楚靖怔了片刻后随即面露激动之色：“老板，我愿意的！” “灰犀牛资本即将发售公司组建以来第一只私募基金产品，围绕这只产品，肯定要组建一个团队，为了方便我能及时掌握相关信息，你就兼任这只基金产品和我之间的联络员吧。” 其实没有今晚的状况，罗阳也打算这么安排。 现在说出来，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除了联络信息之外，还可以授权给你一个产品客户副经理的职位。” 前面这个联络员岗位没什么，但是后面 提到的那个产品客户副经理的职位就不一样了。 私募基金产品客户经理，主要职能就是为基金公司招揽有钱的客户，并将这些客户转化为公司基金产品的购买者。 根据客户购买基金产品的金额，加上产品收益的附加权益，客户经理可以按比例拿到提成和奖金的。 可不要小看这些，提成和奖金往往高达几十、上百万。 而且在招揽客户的过程中，那些高净值客户都是产品经理自己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 也难怪那些证劵、基金公司里的产品客户经理大多是美女，而且极其放的开。¨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产品客户副经理？” 楚靖听到这个岗位名称之后，脸上表情有些丰富。 “怎么，不喜欢？” “老板，这个岗位需要到处跑客户，拉关系，隔三差五的去应酬......” 楚靖赶紧回复道：“我是您的秘书，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跑客户、拉关系，喝酒应酬.....再说了，即便有这个时间，我也不会去跑这种业务的。” “不会让你去跑业务的。” 罗阳又不傻，做出送女的事情来。 他直接道：“这次发售的基金产品封闭时间说是半年，实际上可能只有五个月，一旦年底前将本金以及收益给到那些购买产品的客户，你觉得下一只产品出来还需要去拉关系吗？” “如果在半年内能有50%的收益，客户们到时候怕不是要找关系才能买到咱们的产品了！” 楚靖当然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所以在听完罗阳的话之后，眼睛里开始发光了。 坐等客户上门......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当然，这些都有一个前提，第一只发售的基金产品要大获成功。 自家老板在今晚就要带她们去见识高手操盘，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才会这么做的吧？ 一想到这里，楚靖就浑身发热起来。 原本还用力按摩的一双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温柔起来。 借着光滑的精油，在罗阳背部漫游。 温婉在一旁看的一清二楚。 她悄悄调暗了床头灯，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 因为操劳，罗阳多睡了半个多小时。 他带着温婉和楚靖来到灰犀牛资本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1点了。 “董事长，有好消息！” 刚进交易室，见到罗阳的赵鹏程就激动的向他汇报：“今晚美原油期货市场刚一开市，大盘就跌了1.53米元/桶，多头和空头经过这两天的交战，终于告一段落，现在原油价格已经跌到95米元关口以下了！” “哦，是吗？” 罗阳也顾不上说什么，径直走向操盘手。 这时候，电脑屏幕上的大盘k线图上有一根陡峭的阴线，原油价格在94.53米元/桶的价位附近反复横盘。 几天前的晚上，罗阳指挥着操盘手用5个账户分别在99.33米元、99.54米元、99.35米元三个价位上分别买入2000手，总计6000手做空。 虽然后续没有补仓，但是光这6000手做空，浮盈就达到5米元/桶了。 现在就交割的话，收益差不多在3000万米元左右。 折合本币2个多亿，跟捡钱一样。 也难怪赵鹏程一看到罗阳就激动。 “你们盯着大盘，一旦原油价格跳上95米元的关口，立即在合适的价格上补仓，每次交易在200~500手之间，还是做空......” 现在手握这么大优势的空单在手里，罗阳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盯着95米元的关口，几百手的买入做空，赢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交代完操盘手之后，罗阳才回过来和赵鹏程交流。 “明晚的酒会，你是主角之一，要拿出气势和精神来。” 罗阳先说起明晚酒会的事情：“酒会开场后先跟着我先和浙东路、魔都本地客户交流，争取上半场就搞定他们，至于下半场，你自由发挥，多结交一些优质客户资源......” 赵鹏程自然是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对了，这两天招人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说完酒会的事情，罗阳询问起公司事务，带着蔡富军和董萱来看实盘操作的那一晚，他和赵鹏程交代过，要把灰犀牛资本扩充成一家完全形态的中型规模基金公司。 这中间需要招聘的岗位和人手不少，罗阳特意关心一下进展。 “6、7两个月份正好是毕业季，虽然咱们没有赶上校招，但是流入市场的应届大学生还是有不少。” 赵鹏程先从简单的说起：“因此备选操盘手和实习生的招聘比较容易，我们拿出来30个岗位，但是截止今天下班前，公司人力资源那边收到的简历已经超过38 0份，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复旦和交大的应届生......” “说到复旦，我这里就有一个！” 话头说到这里，罗阳就顺便推出楚靖：“我的机要秘书楚靖，复旦金融专业，回头让她担任这只基金产品运营团队和我之间的联络员，另外让她在这只运营团队里挂一个客户副经理的职务。” “原来是楚秘书，欢迎，欢迎！” 赵鹏程立刻伸出手，客气的和楚靖打招呼。 他虽然没有注意到进门的楚靖一瘸一拐，但是基本职场应变能力还在。 董事办的机要秘书，还长得这么漂亮......不管和老板有没有关系，重视总归不会出错。 “赵总您太客气了，我在金融行业里还只能算是一个新手，能在灰犀牛资本里挂职学习，已经是别人求不来的机会了，以后还请赵总多多关照！” 县官不如现管，何况赵鹏程还是董事局成员之一。 楚靖连连谦虚。 但是谁都看出来，刚才她愣神了。 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进入交易室之前，她一直认为里面有高手带领的一只专业团队。 事实打破了她的认知。 交易室里除了灰犀牛资本的执行总裁赵鹏程之外，只有两个年轻的操盘手。 而且刚才下达交易指令的，居然是罗阳。 难道所谓的高手就是自家老板？ 岂止是她，温婉也有一瞬间的晃神。 “老板既然是金融方面的高手，为什么还要专门招聘一个金融专业的秘书？” 董事办主任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其他岗位的专业人才，从市面上招聘，成色不好把控。” 和楚靖客气结束后，超鹏程继续自己的回汇报：“因此我找了专业的猎头公司，希望他们能从业内帮我挖一些高手过来，然后以点带面，通过他们来介绍一些专业人员入职......” 这种方法不止在金融行业里使用，在很多其他行业里也一样适用。 往往挖到一个领头羊式的人才，人家就能给你带来好几个，甚至半个团队过来。 而且这些人对实用型专业人才的鉴别能力也是一流的。 “嗯，你这个思路不错。” 罗阳点头表示赞同并鼓励：“不要怕花钱，一个高手带领下的团队，能给公司带来的收益远远超过现在的支出。” “肯定不会舍不得花钱。” 赵鹏程实话实说道：“就怕咱们庙小，有些大神不愿意来屈尊啊......” 有困难就说困难，只要不是推诿责任就行。 罗阳喜欢这种务实的风格，给予回应道：“说来说去，还是得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或者说业内都知名的基金产品......” 正感叹着，操盘手小赵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板，原油价格突破95米元/桶了！” 听到这个信息，罗阳等人瞬间把注意力投向电脑屏幕上的大盘k线图。 95.03、95.17、95.22...... 一根小阳线，不知道会不会是在诱多？ “95.24价位，500手买入，做空！” 500手，半成仓位，问题不大。 随着键盘声响起，5个账户其中之一开始补仓，在95.24米元/桶的价位上买入500手原油期货。 交易完成后，原油价格又往上跳动了6米分，来到95.30。 “95.30价位买入500手，做空！” 话音刚落，大盘上原油价格再次往上跳了5米分。 对于站在罗阳身边的楚靖而言，以前有过股市虚拟盘操作经历，但那毕竟只是虚拟盘。 现在面对国际原油期货实盘，80倍杠杆...... 她的一只小手，下意识的揪住了罗阳的t恤下沿。 这哪里是数字在上下跳动，分明是心在剧烈的上下跳动！ 第653章 贪婪的资本 事实证明，接近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已经扛不住了。¨h¨u_a,n_x*i~a*n-g.j·i+.~n+e¨t¨ 在未来的两周里，国际原油期货价格将向下狂泄十几米元。 算算时间，几乎就是一天往下跌1米元。 所以趁着这一波价格跳到95米元以上的机会，罗阳指挥操盘手分批次买入，每次控制在500手，一个多小时下来，在反复非横盘中总计买入了3500手。 加上之前分三次买入的6000手，投入资金已经占到总仓位的8成左右了。 “就这样吧，最近一周之内都不要有什么动作了。” 罗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色略显疲劳的道：“安排好每天盯盘的人就行。” “明白，董事长。” 赵鹏程心中有数的道：“除了我之外，最近一段时间里至少安排两个人盯着大盘，如果原油价格有剧烈波动，我会立即联系您。” “嗯。” 罗阳走到休息区，在沙发上坐下后道：“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你了。” “能够亲眼见证董事长的操盘神迹，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机会，哪里会感到辛苦啊。” 赵鹏程诚意十足的奉上赞美：“要是能在7月中旬前招聘来期货操作团队，让他们见识到董事长的操盘能力，捏合团队的难度将会一下子降低好几个级数......” 要不是脸皮厚，罗阳差点就脸红。 “老板，这一波下跌会延续很长时间吗？” 和赵鹏程这种既有专业能力，又具备职场情商的高手相比，楚靖差远了。 她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询问自家老板：“您是如何判断95米元关口在今晚一定守不住的？刚才大盘里抛售和买入合约的手数这么多，您又是如何断定连续几次价格冲高是要诱多的？” 一个懂金融专业知识的愣头青，问起问题来，可要了罗阳老命了。 怎么回答？ “最近要是有时间，多去关注一下国际局势，尤其关于欧佩克产油国方面的。” 罗阳只能搞神秘：“还有，不要总把眼光盯着今晚的k线图，有时间去看看整个上半年的原油价格波动曲线。” 楚靖被唬住了，愣了片刻后随即点头道：“我知道了，老板。” “楚秘书，你是学金融专业的，应该知道国际大宗货物的价格的定价权在谁手里，要分析国家期货市场，就离不开对米国、米元的观察，离不开对世界局势的了解和分析......” 赵鹏程这时候也开口了：“课堂上和书本上的知识只是基础，想要在实际操作上取得成绩，必须结合诸多信息分析，在这个前提下，k线图的技术指标才有意义。” “谢谢赵总的点拨。” 楚靖真心实意的感激道：“虽然实习期间有一些接触，但是毕业后就没有再对接操作一线，所以现在有很多知识还仅限于理论，实际上当初专业课上的老师也是这么教导的，只不过我给遗忘了......” 像楚靖这种名牌大学的底子，只要在专业岗位上磨砺个两三年，不说成为行业内高手，起码一个有实操经验的老手是跑不掉的。?8\8`d,u^s_h*u+w+a`n\g~._c,o.m! 当然，她可以适应的岗位有很多，比如分析师等。 但是无论哪个岗位都需要经验积累。 偏偏楚靖在两年里换了三个单位，最后离开了金融行业，应聘到灵石宫集团董事办，担任董事长的金融顾问。 中间一度沦落到兼职生活秘书，最后被调离集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调到鲲鹏科技担任董事办主任后，月薪涨到25k，一度可以躺平过日子。 可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吗？ 前段时间的同学聚会，楚靖被刺激到了。 当初一个宿舍的也好，一个班级的也罢，差一点的都在基金公司或者证劵公司上班，混的好的，已经在投行里有所成绩，一个个年薪四五十万，年终奖拿到手软。 对比之下，她所谓的坚持有些可笑了。 穷则变、变则通。 想通的楚靖向温婉发出信号，并被接纳。 于是就有了再次踏足金融领域的机会。 至于几个小时之前的利益捆绑......好像也不吃亏。 重新回到正轨，楚靖有种时不待我的感觉。 刚才这么冒失的询问自家老板，就是这种着急心态的体现，本不该出现在她身上，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好在大老板不在意。 “董事长，这次要关注的警戒价位是多少？” 就在楚靖警醒和反思自己的时候，赵鹏程开口询问起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这一周内，关注85米元/桶的价格关口。” 罗阳给出了一个大致参考价格：“ 一旦跌到这个价位以下，哪怕只是暂时的一次突破，你那边要立即通知到我。” 虽然他知道7月中旬会达到今年原油价格最低点，但是具体在几号，已经记不清了。 谁知道会不会在某一天里突然暴跌。 前半个小时里还在83、84米元价位上，后半个小时就跌到78米元的最低点价位。 罗阳因此上了一个保险，将警戒价位放在85米元上。 一旦到了，他就要跟着操盘团队盯紧大盘了。/6?妖+墈\书~蛧′ ,勉^废_粤￠黩· “85米元/桶？” 赵鹏程这时候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董事长，您认为原油期货价格会持续下跌到85米元/桶以下？” 凭借之前的观察，赵鹏程认为原油期货价格跌的趋势肯定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而且这个时间已经大致明确，很可能就是公司发售基金产品上线的那几天，届时罗阳很可能会拿着这笔资金进入美原油期货市场，抄底做多原油期货。 但是他没有想到价格会跌到这么低。 要知道两个多月之前，原油价格还在120米元/桶以上...... “有些人打算借着不明朗的局势打压原油价格，趁机收购一波，但是对于欧佩克组织和另外几个产油大国而言，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届时减产是一定的，而且动作不会小......” 这会儿让罗阳说细节，他也说不了。 但是神神叨叨的来一通，毫无压力。 “华尔街那边也正好借助减产的机会再掉头收割一波！” 赵鹏程立刻脑补到位：“压不住的时候，就顺水推舟......玛德，就像当初08年次贷危机时候一样，真正的大佬早就吃饱喝足的提前离场了，等到大雷爆发，反手满世界收割濒临破产的优质资产。” “之所以会判断这个价格区间，还是从华尔街那群人的本质上分析出来的。” 罗阳脑子里闪现几个记忆碎片，揉起来后解释道：“参考前几年国际原油价格波动区间，可以看出来，在没有更大利益收割的前提下，华尔街资本还是不希望原油价格崩盘的，尤其是这两年开始，全球经济逐渐走出低迷，各国工业指数纷纷看到上涨的趋势，这种大背景下，原油价格太低，不利于推动经济复苏，原油价格过高，会让米国通胀指数升高......” 总体来说，国家原油价格不能过低，但是也不能高的离谱。 这是华尔街资本以及欧佩克等各大产油国私下里形成的默契。 至于说后来某些时间段里，国家原油期货价格一度跌落到三十几米元，那是因为特殊原因。 这个原因就是华尔街资本看到了比收割原油期货市场更大的利益。 不要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早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米国就这么干过，他们一边搞着军备竞赛，消耗对手的经济，一边拼命压低原油价格，不让对手有补血的机会...... 靠着这一套小连招，硬生生扳倒了最大的对手。 然后扑上去，在对手的尸体上分食，汲取营养来充实自己。 因为成功的肢解一个庞大帝国，并在它身上吃饱，造就了九十年代里天下无敌的米国。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在米国再次陷入困顿的时候，他们又想到了这一招。 开始是想弄东大，可惜几次阴差阳错之下，错失了机会，等到没有羁绊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弄不动了，于是就把目光瞄准了老对手。 还是丝滑小连招。 压制原油价格，不让对手补血的手段再次展现在世人面前，以至于那段时间里，国际原油每桶的价格一度只有三十几美元，低到让人难以置信。 后来甚至发展到制裁...... 赵鹏程看不到若干年后发生的事情，因此听的有点似懂非懂。 反倒是楚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但是她这次学乖了，没有随意的表达自己的观点和见解。 楚靖打算等一等，看一看。 如果罗阳的这个论断和最终结果都证明是对的，那时候再按照这个结果去倒推一些观点，或许就能顺着这条线摸到自家老板的思路源头。 而且有些信息还需要自己去查询，证实。 想到这里，楚靖没有再呆在休息区，趁着罗阳和赵鹏程聊天的时候盯大盘去了。 “老板，您的茶。” 温婉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就是做好服务工作。 “明天一整天都要忙，稍后你和楚秘书先回去，补个觉。” 罗阳接过茶杯后道：“我回去的晚，明天上午可能要过了十点才到公司。” “没关系的，来之前已经睡了三四个小时，即便现在回去了也睡不着，不如在这里长长见识......” “随你吧。” 罗阳也不强求。 “董事长，另外向您汇报一件事。” 赵鹏程这时候主动接过温婉的话头：“上次您带过来的向小姐已经开始在公司里实习做事了。” “哦？” 罗阳诧异道：“这么快，她现在什么都不懂，你安排她做什么的？” “向小姐蛮好学的，上午在图书馆看金融方面的专业书籍，下午来公司打杂，有什么不懂的就会张口询问，因为打过招呼，公司里的人也愿意为她解答......” 赵鹏程真心夸赞道：“向小姐非常聪明，而且对数字很敏感，是块好料子，将来在复旦接受系统的金融专业知识灌输后，肯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专业人员......” 一旁的温婉听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嗯，就先这么着吧。” 罗阳点了点头道：“你也不用特殊对待，只要保证她不被欺负就行。” “老板，跌破94关口了！” 休息区这边正在闲聊着，盯着大盘的楚靖突然大声叫起来：“原油价格已经跌到93.67米元/桶了！” “是下跌，又不是上涨，这么激动干嘛？” 罗阳轻描淡写的回应了楚靖一句。 呃...... 楚靖就像被掐住了脖子，顿时安静下来。 但是她的脸颊却涨的绯红。 “你想说什么？” 看着她这副表情，罗阳好笑的问道：“是因为赚钱了，打算让我现在就下指令交割，把赚到的钱落袋为安？” 楚靖连忙摇头。 “老板，仅仅刚才半个多小时里的这一波，浮盈将近2米元。” 楚靖神情激动的道：“之前您买入3500手，光是这些就已经盈利900万米元了！” “楚秘书，幸亏前几天晚上你没过来。” 赵鹏程这时候笑着插话进来：“董事长在半小时里斩获2000万米元，那时候有两位罗总的朋友在，他们表现出来的情绪比你现在还激动。” 楚靖愣了一下，脸红的同时随即想到了明天晚上的酒会。 难怪自家老板这么有信心搞起一只规模达到1个亿米元的基金产品，还把收益做的这么高，原来在国际原油期货市场里，50%的收益算什么？ 在80倍杠杆的操作下，本金翻番也只是毛毛雨。 当然，这时候她不会想到80倍杠杆下的亏损，稍不注意，就是爆仓，血本无归！ “给你一个实盘操作的机会。” 这时候罗阳开口道；“你盯着大盘实时数据，如果原油价格再度超过95米元，允许你下指令买入200~500手，做空......至于在95以上什么价位买入，你自己决定。” 这句话一下子让楚靖惊呆住了。 1手就是1000桶原油，如果在每桶95米元价格上买入，就要花费9.5万米元。 20倍杠杆之下，500手，就是4750万米元。 不用计算机，她脑子里也能算出一个大概，只需要在她买入价格的基础上，原油价格上涨大约65米分，做空的这500手就会爆仓！ 当然，因为没有满仓的缘故，可以及时补仓，并不会产生这么恐怖的后果。 但是在楚靖的眼里，已经很恐怖了。 “怎么？” 看到楞在那里的楚靖，罗阳笑了笑道：“不敢？” 在老板的注视下，楚秘书咬了咬嘴唇，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子，双眼紧紧的盯住了到大盘上原油价格的波动。 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要？ 第654章 不对付 楚靖运气不算好，直到她离开灰犀牛资本，原油价格再也没有爬到95米元/桶之上。¨白/马?书·院` -追?最_新~璋·结? 当然，主要是她在交易室里呆的时间也不久，在凌晨三点出头就和温婉先回酒店了。 罗阳直到天蒙蒙亮才回去补觉，要不是被姜帆打来的电话吵醒，第二天十点以前甚至爬不起来。 “我和爸爸下午出发，直接到晚宴举办的地方。” 姜帆这个电话其实是替代姜远山打来的：“我爸带了几个朋友一起过来，都是阳市这边的大老板......” “我还以为只有你们两个过来呢。” 姜远山嘴上说着不帮，实际还是不忍心不管，邀请了一帮阳市老板过来捧场。 罗阳心里感动，但是对着姜帆说话的语气却比较平静。 “嘻嘻，爸爸说了，你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要撑一撑场面。” 姜帆在电话里嘻嘻一笑道：“他还说，总不能让姜家的女婿觉得背后没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罗阳：“......” 说完正事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这时候已经十点半出头，洗漱一番，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 整个一下午时间里，罗阳没有出门，呆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司日常事务，断断续续里接了十几个电话，一直到四点出头的时候，楚靖敲门来提醒他，这才换了正装，出发前往外滩8号楼。`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今晚的酒会，说是小范围，只是指邀请范围，其实参加的人并不少。 除了罗阳邀请的二十几个朋友之外，剩下的就是董萱和刘海山他们两方面请来的潜在客户。 董萱请来的客人超出了预期，差不多有七十几个，反倒是何茂松、刘海山和蔡富军三个人，邀请的浙东路老板才三十个出头，完全就是按着当初和罗阳的协议人数来邀请的。 这些就不是潜在客户，而是确定的目标客户。 作为这场酒会的主人，罗阳肯定是先到，检查了一遍宴请会场的布置后，就带着余海平和赵鹏程在门口迎客。 为什么不是温婉？ 待会儿未婚妻姜帆和老丈人姜远山要来，带着一个美女秘书，不是给自己找事嘛。 董萱来的比较早，毕竟她也算是半个主人。 她没有带着罗阳的老熟人丛珊珊，而是带了一个陌生面孔的大美女。 “罗总，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甬城银行魔都分行行长助理楚云瑶。” “楚助理，欢迎光临今晚的酒宴。” 罗阳自然是满脸笑容的伸手表示欢迎：“我是罗阳，和甬城银行有不少合作，以后还请楚助理多多关照。\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早就听董行说起过罗总，今天见到了才明白什么叫年轻有为。” 虽然楚云瑶的行为举止都符合礼仪，但是罗阳看出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欣赏，几分探究...... “罗总，恭喜啊。” 轮到董萱的时候，她就自然多了：“听说浙东路的老板几乎包圆了一半以上的份额，看来我这边的压力大了，到时候抢不到份额的魔都老板们要责怪我了......” “第一只发售的产品，或许大家持有观望态度呢？” 罗阳也笑着回应道：“我已经做好筹不满的打算，实在不行，只能自己补上。” “这个肯定不需要的。” 董萱有把握的肯定了一句，随后道：“我先送楚助理进去，待会儿出来和你一起在门口等客人。” 很多都是她邀请来的，罗阳不熟悉，需要她陪着介绍。 “那我先送你们进去。” 三个人边说笑着，边走进会场。 在会场里面呆了没几分钟，余海平的电话打了过来。 “应该是来客人了，我先去外面迎接。” “我陪你一起！” 董萱向楚云瑶打了声招呼，陪着罗阳一起到门口接人。 初开始来的十几波人都是董萱邀请的，毕竟住在魔都本地，过来比较方便。 在门口也不方便多聊，罗阳只是跟着简单寒暄几句，记一个脸熟，倒是余海平，这时候就表现出特别之处，几乎能记住每一个贵宾的长相，并将姓名对应上。 这个本事大概和他以前在政府部门的工作经历有关。 于是赵鹏程反倒变成了往来酒会内场和门口的迎送人员。 “罗总，好久不见。” 一连迎接了十几波客人，终于等到了熟人傅彬。 自然又是一阵寒暄。 罗阳正介绍着傅彬和董萱认识，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 “哈哈哈......傅总，没想到今晚在这里遇到你。” 这笑 声出自刘海山之口。 他边笑着边快步走近，和傅彬、罗阳热情的打招呼。 和刘海山一起到来的，除了何茂松和蔡富军之外，还有十几个陌生面孔。 不用问就知道，都是他们带来的浙东路老板。 这么多人挤在门口也不好，在何茂松的提醒下，刘海山搭着傅彬的肩膀，蔡富军领着十几个浙东路老板一起走进晚宴内场。 何茂松则留在门口，就像董萱一样，陪着罗阳迎接客人。 “何总，好久不见！” 有客人到，自然该是谁介绍，谁出面。 没人的时候，则是三个人相互闲聊。 “以前只知道董行对咱们企业多有关照，没想到董行对罗总的帮助不止融资贷款，看来以后要和董行多接触一下了。” 何茂松的话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哪里比得上何总，既能在商业上和罗总合作，在融资这块是也不遑多让......” 董萱微笑着回应道：“上次郭大佬在浙东路融资，何总以及你的一些朋友就和咱们甬城银行合作了一把，没想到能这么快的又碰到一起，因为罗总而再次合作。” “看来这次罗总的资金账户又是走甬城银行咯？” 何茂松笑眯眯的回应道：“咱们还真是有缘分。” “？” 怎么回事？ 罗阳听着两人话里似乎有些不对付的样子？ 他诧异的看了看董萱，又看了看何茂松。 当着他的面这么阴搓搓的对话，看样子矛盾还不小...... 想到这里，罗阳心里暗暗担心。 今晚的酒宴别出什么问题。 第655章 财富密码 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来客比较集中，不管是何茂松还是董萱，都忙于寒暄，再也没有时间相互阴阳。^咸/鱼_墈/书/ ￠嶵￠新,蟑/結?耕-新￠哙` 六点出头的时候，姜远山和姜帆赶到了。 “老公！” 看到罗阳身边站着一个风姿少妇，姜帆心里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隔着七八米距离，她就用私下里才肯说出口的称呼来表达自己的热情，走到面前之后，还张开双臂给了罗阳一个拥抱。 罗阳回了一个热情的拥抱，片刻后松开，介绍道：“董行、何总，我未婚妻姜帆。” “姜小姐好漂亮！” 姜帆的这点小心思，董萱哪里会看不出来？ 她用余光瞥了罗阳一眼，同时面带笑容的伸出手和姜帆打招呼：“董萱，甬城银行浦东支行副行长，同时也是罗总的合作伙伴。” 她没有用朋友的字眼来刺激姜帆。 两个女人聊起来的时候，罗阳应付起了老丈人带来的几个朋友。 今天来的这几个都参加过罗阳和姜帆的定亲宴，说起来也算是面熟，在姜远山的翘边下，大家用阳市方言寒暄了起来。 “老板，名单上的人来的差不多了，尤其是董行和何总他们邀请的客户，已经全部到了。” 余海平适时凑到罗阳身边，轻声提醒他：“晚宴现场这么多人在等着，您看是不是......” “酒会定在几点开始的？” “六点半。” 余海平再次看了看腕表，确定时间道；“现在已经六点十七分了。!x!i?a/n-y.u′k~s￠w￠.￠c!o~m′” “这样吧，你在门口这边守着，把后续赶来的客人领进去。” 罗阳稍稍回想了一下之后道：“剩下的大多是我邀请的朋友，记得在酒会下半场提醒我，到时候过去敬一杯酒......” 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差错，还没来的人主要是魔都阳市商会的几个副会长。 蒋涛他们几个也没到。 交代完余海平之后，罗阳招呼一声，带着姜远山等人一起走进晚宴会场。 赴宴嘉宾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整个冷餐酒会现场已经人声鼎沸。 姜帆挽着罗阳的胳膊，走向舞台的途中不时地停下脚步，等待罗阳和打招呼的熟人寒暄一两句。 “老公，今晚邀请了这么多人？” 此刻的她虽然没有怯场，但是说话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待会儿你还要上台发言吗？” “今晚的酒宴是我们公司组织的，我当然要上去说一段开场白。” 罗阳拍了拍搭在他胳膊上的手背道：“待会儿我上去致辞的时候，你就跟在爸的身边，我稍后来找你......” 姜帆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扭头张望，寻找姜远山的身影。 “你们俩跟我一起上去？” 等到姜帆离开后，罗阳对着董萱以及何茂松道：“你俩也算半个东道主，顺带上去帮我带带气氛？” “我和董行也算是购买基金产品的客户，就不上去献丑了。?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浙东路过来的三十几个老板都是何茂松等人的朋友，即便不去打招呼也没问题，至于说董萱那边请来的人，他也不熟，更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虽然董萱和何茂松有些别扭，但在这件事上意见一致。 时间过了六点二十五，穿着一身西装套裙的温婉走到前面的舞台上。 “各位来宾，我谨代表灵石宫集团欢迎大家莅临今天的晚宴。” 借助话筒放大的音量，温婉吸引了宴会现场所有人的目光，等到会场里声音安静下来后，她才继续道：“接下来有请我们集团董事长罗阳先生上台发言。” 台下不少人都是罗阳的朋友，在他们的引领下，酒会现场响起一片掌声。 罗阳微微整了一下领口，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了前方的小舞台中央。 “在决定举办这场酒会的时候，下面的人问我，晚宴主题叫什么？” 一上来没有格式化的说着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这样的发言明显带着个性化的风格。 原本董事办准备了一份发言稿，显然是被罗阳弃用了。 “在场的嘉宾们都知道，今晚酒会的主要内容其实就是向大家兜售一只基金产品，但是这样就显得太过于赤裸裸，总要想办法掩盖一下吧？”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于是我告诉下属，今晚的酒宴主题就叫财富密码，关起门来，是不是显得高大上了一点？” “哈哈哈......” “罗总，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今晚是搞讲座呢！” “原来财富密码还可以这样解释......” “......” 随着罗阳第一段话说完，整个酒会现场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 来。 “话说回来。” 等到台下笑声和议论声小一点后，罗阳继续道：“不缺钱的诸位嘉宾进商场买东西，首先挑选的是有口皆碑的知名品牌，同样道理，投资也要首选靠谱的对象和项目，我想大家在这一点上都没意见吧？”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顿了顿。 不出意料，刘海山大大咧咧的奉上捧哏：“没错，罗老弟三年前白手起家，至今创下几十亿资产，期间每一个创办的项目都成功了，尤其是我们兄弟几个，这几年里跟着你赚了好几个亿了......” 他的这番话，对于浙东路的老板们，相当于信用背书了。 “岂止是成功这么简单！” 关键时候，蔡富军也不遑多让：“当初罗总花了几百万投资《失恋33天》，收益翻了十倍还不止，后来又借助影视周边这一块，硬生生打造出江小白这个品牌，我跟着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浙东路的老板们本来就已经被搞定了，他们俩还这么卖力的吹捧罗阳，搞的董萱不开口也不好意思了。 “刘总和蔡总的话还是保守了。” 董萱开口的同时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香槟酒，向会场四周示意了一下后才继续道：“我们甬城银行魔都分行认为罗总的灵石宫集团是一家非常优质的企业，内部评估授信高达50个亿以上......” “哗......” 随着董萱的一番话说出口，酒会现场一片惊讶声四起。 银行对一家企业的内部评估授信高达50个亿，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只要灵石宫集团需要，可以毫无障碍的从甬城银行贷款50个亿，甚至更多也不是不可能。 今晚到场的都可以算是有钱人，其中相当一部分家里还有企业。 但是能从银行贷到50个亿的，可以说寥寥无几。 由此可见罗阳名下企业的实力有多强。 当然，除了惊讶之外，也有撇嘴的。 比如站在董萱边上的楚云瑶，她是魔都分行的行长助理，心里清楚的很，灵石宫集团的授信额度可比董萱说的要更高。 另一个不惊讶的自然就是姜远山。 以他对自家女婿产业的了解，别说50个亿了，就算60个亿，70个亿也能贷出来。 光是一个罗生堂，旗下的柠檬cc就被红杉资本估值到42个亿，而另一个品牌奈雪，比起柠檬cc，只高不低。 台上的罗阳也是见好就收。 “今晚的酒宴不止卖产品，还是我搭建的一个平台，希望大家在今晚能收获财富的同时也能交到朋友......” 余光里，端着托盘的侍应生正好走到他身边。 顺手拿了一杯香槟酒，举杯道：“各位来宾，今天的酒会正式开始，祝大家收获满满。” 话音落下，舞台下的贵宾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抿了一大口香槟酒，准备走下舞台，罗阳的视线里看到余海平带着蒋涛等人走进会场。 这会儿已经过了六点半。 第656章 爱投不投 酒会上半场，先是何茂松牵头，带着罗阳和赵鹏程敲定了50份基金产品的购买份额。*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他和刘海山、蔡富军一起邀请来的浙东路老板已经提前说好，这趟过来参加基金发售酒会，也只是走过场而已。 所以这一轮敬酒下来，花费的时间并不多。 罗阳也没有急着和这群高净值客户加深关系，只是照个面，寒暄几句并相互留了名片。 现在正常接触就好，没必要过于热情，等到这只基金产品的合约期结束，让参与的贵宾拿到最高收益的时候，这些人自然会主动扑过来。 到时候就是罗阳来挑选他们了。 轮到董萱这边的时候，情况又有不同。 别看她今晚邀请来七十几个潜在客户，但是愿意当场敲定购买基金产品的，不超过一掌之数。 区别就在于何茂松他们三个不止做信用背书，还亲自带头参与购买基金产品，而且一买就是最高限额的5份。 各自起到的带头作用完全不一样。 因此董萱邀请来的客户就需要罗阳和赵鹏程进行宣讲、解惑，在这个过程中增强他们的投资信心。 “罗总，赵总，能介绍一下这只产品的投资方向吗？” 有部分嘉宾是购买银行理财产品的常客，因此提出这样的问题也不难理解。 “这只产品的投资方向以境外股市、期货市场为主，具体的内容就不方便透露了。” 虽然没有具体说到原油期货，但也算是给了一个大致方向。 可这样的解释是不能让客户满意的。 “罗总，恕我直言，以前在魔都金融圈子里并没有听说过灰犀牛资本的名字，你们怎么保证宣传中的高收益？” 这么问的客户，算是比较直接。 “私募基金不是惯来如此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罗阳的回复也比较简洁：“虽然灰犀牛资本以前名声不显，但也正因为这个，诸位才有机会拿到这么好的机会，等到我们做出名气来了，后续再想插队进来，难度就不是一点点大了。” 他倒是回答的爽快了，跟在身边的董萱却嘴角直抽。 这哪里是解释，分明是怼人。 “罗总，您就不能谦虚一点？” 连续失败几次后，董萱再也忍不住，轻声在罗阳耳边道：“我这边总共请来七十几个客户，都具备较强烈的投资理财欲望，您耐心一点，细致一点解释......哪怕是搬出自己成功创业的经历，增强他们对您的信心也好啊。” “就是低声下气呗？” 罗阳怎么会不明白董萱的意思，笑着回应道：“可事实上是我在带他们赚钱，哪有送钱给他们还要低声下气的道理？再说了，我原本就不打算将基金规模做这么大，删选掉一部分客户也好！” “你这真是......” 一时间里，董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微-趣￠晓′税_惘¨ ￠最,欣.彰*结-埂-薪?筷~ 她是亲眼见证过罗阳在国际原油期货市场赚钱能力的，所以知道罗阳刚才的话说的没错。 但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罗总，刚才的即兴发言让人耳目一新啊！” 不知不觉间，董萱带着罗阳和赵鹏程加入一个小圈子。 率先开口的居然是董萱的上司，甬城银行魔都分行行长助理楚云瑶。 “上台后看到酒会现场来了这么多贵客，一时间没忍不住，意气用事了一把，过后想想，一身冷汗！” “罗总谦虚了。” 楚云瑶笑了笑道：“我经常帮李行长写发言稿，总被批评没有新意，听了罗总今晚的即兴发言后很有收获，下次有机会交流交流？” 越是正规的单位，领导发言稿越是格式化，哪里允许这么大的自由发挥？ 谁信谁是傻子。 “对了，罗总，像我这样的，可以购买你公司发售的基金产品吗？” 本来以为接下来又是差不多的疑问，没想到楚云瑶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罗阳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用不解的目光看了董萱一眼。 他是想探究一下，董萱是不是对楚云瑶透露了什么信息，否则这个女人怎么会突然跳出来要购买基金产品。 然并卵，董萱并没有给出表情反馈。 “楚助理当然可以用私人名义购买。” 没有收集到有用信息，罗阳只能凭着直觉回复道：“起购100万米元一份，每个人最多可以购买三份。” “我要买三份。” 楚云瑶冲着罗阳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香槟酒杯；“就这么说定了。” 啧，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个富婆啊！ 这种好事，罗阳当然不会拒绝。 他也举起酒杯回应，抿了一口之后交代赵鹏程道：“赵总，把你的名片给楚助理一 张，做好后续对接工作。” 赵鹏程当即掏出名片，递给楚云瑶。 还没等他和楚云瑶说什么，这个小圈子里其他四个人都凑了上来，向赵鹏程索要名片。 同时询问灰犀牛资本发售的基金产品的一些细则。 好家伙，楚云瑶这么一带头，这个小圈子里一下子就敲定了9份购买份额。 “瞧见没？” 罗阳趁机在董萱耳边道：“这就是带头示范的作用，就像何茂松他们几个，都要了5份额度，身先士卒的情况下，浙东路的老板们都不用我去解释什么......” “呵呵......” 董萱白了罗阳一眼：“每份起购最低限额100万米元，按照这几天的外汇牌价，大致相当于630万本币，你让我做表率......关键是我得拿的出这么多钱啊！” 这样的解释，让罗阳顿时就愣住了。￠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 “稳赚不赔的投资，就算现在手头上没有，东拼西凑出630万来，对于董行的难度也不是很大吧？” 回过神来的罗阳撇嘴道：“最高50%的收益，哪怕你去贷款，找过桥资金，给出20个点的利息和稳赚不赔的啊！” “你包我赚钱的？” 董萱的嘴唇几乎要碰到罗阳的耳垂了：“姐姐我把全部身家扑进去，万一亏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罗阳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 尼玛，姜帆还在酒会现场呢，谁知道她现在的目光是不是看着自己这边。 “别人的我不管，董行的，我包你50%的收益。” 罗阳怕她再次凑上来，赶紧给了她一个确定的回复。 董萱随即回了一个妩媚的眼神。 刚才的定心丸没有白给，来到下一个人数比较多的大圈子的时候，领头示范作用就来了。 不等罗阳循环之前几个圈子里的过程，董萱主动找上了其中一个张姓老板，当着其他人的面请求过桥借用200万米元的资金，并敲定15个点的利息。 她这里的15个点的利息可不是月息，使用半年的话，等于7.5%的年息。 不惜借钱也要购买灰犀牛本次发售的基金产品，一下子带动了其他人的信心，虽然这次没有一网打尽，十几分钟之后离开，也带走了11份购买份额。 “剩下30份有没有也无所谓了。” 之前姜帆在电话里说过，老丈人那边要给女婿撑场面，以姜远山的手笔，不会低于两千万。 上半场酒会到现在，罗阳觉得也该到阳市那群老板那里敬几杯酒了。 “董行，接下来就麻烦你带着赵总拜访其他客户了。” 罗阳下定决心后对着董萱道：“我岳父那边也敲定了不少份额，我得过去打个招呼。” “罗总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 董萱笑眯眯的回应道：“以前一直当你是开玩笑，没想到罗总年纪轻轻就已经订了婚，对象还是一个大美女......难怪之前对闵家大小姐都不感兴趣，唉，圈子里又少了一个金龟婿啊！” 这声叹息，婉转的很。 在汤臣一品的客厅里，她可不止一次看到过。 甚至是一边看着罗阳和丛珊珊、楚薇薇胡来，一边和罗阳聊着业务上的事情。 所以这次轮到罗阳对她翻白眼了。 翻白眼归翻白眼，碰杯归碰杯。 喝完酒之后，罗阳环顾四周，在酒会东南方向找到了姜帆的身影。 “爸，刚才顾着浙东路和魔都两处客户，过来晚了点，幸亏有你在这里陪着几位叔叔。” 过来后，罗阳一边举杯敬酒，一边说着抱歉的话。 “刚才还在和你岳父开着玩笑，说他马上就要被自己女婿给超过去了......” “没想到罗总在魔都这边也闯下了这么大家当，已经不是用年轻有为可以形容的了......” “小姜啊，你挑人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有机会教教我家那个傻闺女啊？” “......” 跟着姜远山过来的几个阳市老板纷纷回应罗阳。 这个小年轻已经不仅仅是姜远山的女婿这么简单，自身已经足以独当一面，未来更是不可限量。 “你那个基金产品是怎么一回事？” 寒暄过后，回归正事。 前天在电话里说的不仔细，现在当着面了，姜远山自然要问清楚。 “我在魔都这边有一家金融公司，之前并不涉及金融板块业务，只负责投资有潜力的创新型企业，只是投资业务在去年剥离给了集团新成立的投资部，我想这家公司闲着也是闲着，就让负责人往国内股市做了一些投资......” 罗阳九真一假的解说道：“去年底的时候，公司账上留了七千多万资金，在 股市里逛了半年后，这笔资金现在变成了1.5个亿，公司规模也做大了起来......” “半年时间翻了一番？” 姜远山咂了咂嘴道：“今年股市大盘只能说是一般，能取得这样的收益，你公司里有高人啊？” 要的就是老丈人这句脑补的话。 “是啊，不止在国内股市，在境外股市和期货市场上也有不少收获。” 罗阳顺水推舟的道：“前段时间里，公司拿出5000万左右的资金进入境外金融市场，短短半个月时间里，这笔资金就膨胀到2个多亿......” 以姜远山为首，在场六个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5000万本金，半个月翻滚到2个多亿...... 还好，罗阳没有说这2个多亿是半小时里赚到的，更没有说截止目前为止，投进去的5000万本金已经变成了将近5个亿！ “罗总，你今晚举办的酒会就是发售这种基金产品的？” 沉默后率先开口的是一个叫茅世昌的老总，罗阳记得他是做电缆产业的，因为业务本身原因，应该也操作过国内期货市场里的铜期货。 “是的，这只基金产品规模是1个亿米元，分成了100份，每份100万米元......” 有人问起，罗阳正好借机解释一番。 “半年时间，最高收益50%......” 另一个叫葛志宏的接过话头道：“如果手里有闲钱，倒是一个不错的投资产品。” “阳阳，你那边已经卖出去多少份了？” 姜远山多老辣，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把，浙东路那边包下了50份，魔都那边我走了三分之一，已经敲定20份......” 罗阳立即回复道：“刚才过来之前，我让投资公司的负责人去对接客户了，不知道后面他会敲定多少份......” “先留10份给我！” 姜远山笑着道：“放在帆帆名下，回头赚了钱，30%收益给帆帆做零用钱，剩下的连本带收益还给我，就当是我借给朋友用半年！” “老姜，你着算盘珠子打的啪啪作响啊！” 葛志宏笑指着姜远山道：“你又是帮女婿拉业务，又是给女儿赚零用钱，顺带还抬高了自己借钱的利息......” 其他几个老板纷纷跟着笑了起来。 “算不上，算不上！” 关键时刻，罗阳顶上：“各位叔叔，其实这次举办酒会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想要卖基金产品，我在魔都这边创业时间太短，导致自己在人脉圈子上有短板，为了弥补这一块，不得不拿出利益来分享，借此搭建自己的交际圈子......” 这番话说完，老姜又是咂嘴，又是倒吸冷气。 自己这个女婿...... 口气狂得很啊！ 明明是卖基金产品，说的却好像是送钱给别人一样，还美名其曰是为了搭建自己的人脉圈子。 关键这番话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爸，你就别凑热闹了。” 就在姜远山以为这样已经是天花板的时候，罗阳又秀出了天际。 “魔都那边邀请了七十几个客户，你拿下的10份等于是占了他们的额度......要不这样吧，你拿出500万米元，单独给我来运作。” 罗阳面带微笑的道：“也不要算什么半年50%的收益了，三个月时间，到时候还你1000万米元！” 别人什么表情且不理会，反正姜帆急了。 她借助挽着罗阳胳膊做遮蔽，暗处悄悄掐着自家未婚夫。 三个月，500万米元变1000万米元......万一赚不到，岂不是要拿自己的钱贴老爸？ 这怎么能行？ 第657章 额外的收获 几个老板之所以来参加这个酒会，是因为推不过姜远山的情面。?兰^兰¨文`学` ?首*发~ 当然，也有见识一下魔都商务酒会场面的意愿，但却不包括购买基金产品的想法。 按理说现在如愿了。 因为这次酒会的主办人，姜远山的女婿，过来之后没有张口就请各位老板帮忙，让他们购买基金产品，自然也不需要他们找借口婉拒。 相反的是，这个罗总甚至让自己岳父也别掺和，不要因此占了别处的额度...... 而且要不要听听他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举办这次酒会不是为了卖基金产品，而是打算用送利益的方式来搭建自己的人脉圈子。 按照这个逻辑，他们几个阳市来的老板......岂不是还达不到他送利益的资格？ 这算什么？ 要是今晚酒宴邀请来的客人都是魔都一方大佬也就算了，但是刚才一圈了解下来已经心中有数，不管是浙东路过来的老板还是魔都本地的高净值客户，真要论资产，或者人脉关系，大部分还不如他们呢。 凭什么我们就不能给你老姜的女婿送利益啊？ 好歹当初还参加了你的订婚宴呢，也算是半个长辈了。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啊！ “老姜啊，你把我们从阳市薅到魔都来参加你女婿的酒会，然后只顾着自己赚零花钱了，却把我们几个老兄弟忘记在一边，这就有点不讲究了吧？” “是啊，咱们又不是拿出不这点闲钱支持你女婿......” “你女婿在阳市也有产业，也需要圈子的，我觉得咱们可以借助这样的平台也融合一下嘛......” “这样吧，咱们5个人也不要多，包圆10份就行了。” “......”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到后来就变成了包圆10份基金产品份额。 一个个老狐狸似的，不直接问罗阳要，而是把姜远山架上去...... 好家伙。 都这把年纪了，还玩逆反心理啊？ 这副场面，搞的罗阳哭笑不得。 于是在泰山大人的“逼迫”下，女婿不得不让出10份额度的戏码在酒会东南角上演。 “爸，一下子少了10份，我得过去提醒手下人。” 装完逼之后，罗阳和姜帆悄悄说了几句话，随后离开去找赵鹏程。 “董事长，好消息，受到前面购买消息的刺激，我和董行拜访完两批人，拿下了5份购买意向，如果等这个消息再酝酿些时间，或许下半场会有更大收获。\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虽然有楚云瑶和董萱的铺垫在前，但不管怎么说，这5份购买额度也是他谈下来的，心情自然会有些激动。 “很好，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罗阳过来就是说这件事的，他拍了拍赵鹏程的肩膀道：“刚才我岳父那边要了10份，你这边的担子就轻松不少了，接下来的时间里自由发挥吧，卖出去多少算多少，不强求。” “那您.......” “举办这场酒会除了宣传和发售基金产品之外，主要目的还有广交人脉。” 罗阳笑了笑，随后转向董萱道：“我先去和几个老朋友打声招呼，麻烦你陪着赵总拜访完所有客户，下半场咱们再碰头，还需要你帮我介绍认识几个有用的人脉资源......” “今晚受邀过来的客人里，倒还真有几个值得你结交一下。” 董萱明白罗阳的意思，点头道；“咱们待会儿见！” 和两人分开之后，罗阳先去找了傅彬和卫朝平。 “罗老弟，你真是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震惊啊......” 和罗阳关系也算比较亲近了，见了人，傅彬虚握拳头，往他胸口捶了一下；“索性一并交代了吧，还藏了什么产业，别隔三差五的拿一个出来吓我和老卫。” “灵石宫集团下面就这么几家控股子公司，哪有藏什么？” 罗阳笑着回应了傅彬，随后又和卫朝平打招呼：“卫总，好久没见，最近忙哪块地呢？” “我就是瞎忙，哪里比得上罗总，不止奶茶做的风生水起，白酒那块也是潜龙在渊......实体制造做得好也就算了，现在又把私募基金弄得有声有色，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卫朝平和罗阳握着手道；“可惜罗总看不上房地产这块，否则咱们业内也少不了要听到你的各种神奇操作案例了。” “老卫，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傅彬得意的笑着道：“我和罗老弟合作了一个旅游地产开发项目，说不定就能学到一点新模式的操盘手法......” “你们又合作上了？” 卫朝平是真不知道，所以表情比较惊讶：“老傅，说实话，我真是妒忌你啊......有罗总帮你一手打造出工业地产模式还不算 完，现在又攀上旅游地产合作，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啊？” “哈哈哈......” 傅彬哈哈笑了起来，片刻后冲卫朝平挤眼睛道：“我运气是不错，捡老梁的漏，要知道国泰地产模式，包括阳市那边第一个试点项目，罗老弟最先考虑的可是金城地产！” “老傅，你损不损呐。” 听到傅彬这么说，卫朝平也笑了起来：“也就是老梁今晚没过来，否则非得气的吐血不可。” “老梁啊......” 提到梁兴民，傅彬看向了罗阳。_墈`书.屋- ^首!发* 当初罗阳和梁雨欣之间的事情，他知道一点，所以语气里颇有些感慨。 “罗总，瞧今晚酒会这架势，你和甬城银行的关系匪浅啊？” 卫朝平打破略微尴尬的气氛，转移了话题。 “合作的多了，关系自然不错。”这没什么好隐瞒的，罗阳实话实说。 “基金公司有了，和银行方面关系也不错......” 卫朝平试探着询问道：“难道罗总是想打造一个融资平台？” 他这话不说还好。 罗阳可太了解卫朝平嘴里的融资平台了。 上辈子在地产行业里厮混了这么多年，对于地产公司融资的渠道和方式不要太了解。 自己搭建融资平台就是其中一种。 不少地产公司都会在体系内成立基金公司，以及银行等一整套架构，最初时候，成立的基金产品大多只对企业内部管理人员放开。（这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实际上就是擦边的集资。） 每一只产品规模在两三个亿不等的规模，其实就应对地产集团某一个项目。 自己成立的银行就是用来担保这只基金产品的。 罗阳自己也购买过这类基金产品，最早的时候，公司给出的年化收益高达15%~18%，后来随着地产公司融资渠道变多，地产开发项目利润变薄，基金产品的收益也慢慢随之下降。 年化收益跌到10%左右收益的时候，罗阳就没再投资。 也就是在他收手后一年半多一点时间，行业遭遇大萧条，n多地产公司基金产品暴雷，后来别说收益了，就是本金都拿不回来...... “卫总也想打造这么一个融资平台？” 勾起记忆碎片的罗阳随口回应了卫朝平一句。 “罗总果然还是一直关注着地产行业的。” 卫朝平笑着道；“现在国内不少大型地产公司都在搞这一套，但是规模小一点的区域性地产公司却因为种种限制，搞不起来，但是地产公司对资金的需求却是一如既往的渴求......” 他能说这番话，表示认真了解过这套运作体系。 像阳光地产这种区域性公司来说，项目局限于魔都地区，因为城市房价的原因，可能年销售额看上去并不小，但是实际上整个公司规模却不大。 这种现象很正常。 在魔都主城区一个10万平米的住宅小区，由于房子的单价高达好几万一平米，整个项目的产值就高达好几十个亿，但是项目管理班子却是管理10万平米建筑面积的人员数量。 换到四五线小城市，12年的时候，房价才三四千一平米，10万平米的一个小区的产值也就三四个亿，同样需要一套管理班子。 这样一对比就能看出来，同样产值情况下，在小县城里开发，需要10倍的管理人员才能抵到魔都同样产值的项目。 所以别看阳光地产现在年产值两三百个亿，但是很可能卫朝平的公司总共也就一两百号人。 这和动辄大几千，甚至上万员工规模的地产公司相比，阳光地产天然就不具备内部集资的条件。 “罗总，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卫朝平果然如同罗阳猜想的那样：“我这边拿出一个项目来，给到15%的年化收益，这只产品规模大概5个亿，使用时间放到1~2年都可以......” “卫总的意思是让我的基金公司帮你做一只产品？” 罗阳想了想道：“让甬城银行帮我销售。” “是的，罗总想的没错。” 卫朝平觉得和懂行的人沟通就是这么轻松：“我拿项目股权做抵押，相信甬城银行会愿意接受的。” “15%的年化收益......” 罗阳低头沉思起来。 这个收益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因为对于地产公司而言，预售环节就开始回笼资金了，周转快一点的公司，两年能做三个项目，完全能够支撑这样的融资成本，毕竟使用这笔钱可以降低自有资金使用率（在地产公司资金使用上有一个自有资金使用率的概念，用别人的钱来赚取项目利润，哪怕低一点也可以接受。） 但是他自己没有银行这样的平台，如果让甬城银行参与进来的话，起码拿走4~5个点的收益。 罗阳 这边的基金公司也不可能一点管理费不收，即便和银行收取的一样，留给市场的就只剩下5%了。（中间还涉及销售人员的提成等一系列费用） 除非能把甬城银行那边谈到4%，灰犀牛资本也只收取4%的管理费，剔除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剩余6%多一点的收益留给市场，发售成功的可能性才会比较大。 “卫总，这件事得和甬城银行先谈一谈。” 想清楚之后，罗阳抬头对卫朝平道：“而且还涉及抵押项目的情况，不管是我这边，还是银行方面，都会针对性的做一番调研......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决定下来的，咱们得另外抽个时间单独聊一聊。” “这个没问题。” 卫朝平当即答应下来：“这个周末不知道罗总有没有时间，咱们约到银涛高尔夫球场一起打球，顺带聊一聊这件事。” “哈哈哈......” 没等罗阳回复，傅彬就在一旁笑了起来。 “卫总恐怕还不知道，罗老弟在老家也有一大堆产业，每个周末都要回去处理公司业务，所以大家都不在周末约罗总谈事情。” “啊？” 卫朝平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自己额头道：“是我疏忽了，这样吧，要不咱们把时间约在这周五，或者下周一二的样子，罗总怎么看？” “明天下去就要飞羊城，周五才回来。” 罗阳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后才回复道：“在这之前，我还要抽时间出来和银行那边先谈一谈，我觉得下周三上午不错。” “那就说好了，下周三上午，银涛高尔夫俱乐部。” 卫朝平也知道这件事急不来，于是答应了罗阳约定的时间。 “罗老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傅彬刚才在一旁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也知道了两人商议的是什么事情。 他名下不管是三泰地产还是国泰工业地产，都缺资金，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条融资渠道，一贯谨慎的卫朝平也准备搞起来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傅总，你的工业地产项目可不好融资啊......” 罗阳说的是大实话，因为这类项目前期是和政府合作，国泰算是垫资做拆迁、土地平整、五通一平等工作，收益要到后期才能产生，而且是和政府分成。 真正的大头在于地块整理出来后，便宜拿到自己想要开发的土地，等到项目开发出来之后才有丰厚的收益。 “我当然也是拿三泰地产的项目来做担保抵押。” 傅彬笑着道：“其余条件和卫总一样，你照搬就行。” “老傅，你现在抄作业是一点都不避讳了吧？” 卫朝平好笑的看着傅彬：“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哈哈哈......” 傅彬哈哈大笑起来：“大不了我多请你们俩几回，地方和档次随你们定！” 两只老狐狸在相互开玩笑的时候，罗阳却在算时间。 现在是2012年6月底，算算下一个地产周期来临的时间就在2014年下半年，也就是说，这波地产行情正好支撑2年时间。 当然，这里有一个前提，三泰和阳光的项目，必须在8月份拿到土地。 而且两年时间里，拿地的衔接必须紧凑，最好是明年开年的春季推荐会上能储备土地...... 这么一算下来，有风险，但是不大。 可以给灰犀牛资本增加一点收入。 两只基金产品总计10个亿，按照每年4%的管理费，每年也能收取4000万。 今晚酒会居然也有意外收获...... 第658章 试探温婉 这场名为财富密码的酒会在九点出头结束。\卡_卡/暁~税/徃? ?首~发, 盘点今晚的收获，浙东路那边的老板们包圆了5000万米元的份额，魔都地区的客户总计购买了3300万米元的基金产品，加上阳市来的几个老板认领了1000万米元，总计销售了9300万米元。 1个亿的额度终究没有用满。 虽然魔都这边客户后续可能还会有人咨询，但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这个结果对于罗阳而言，颇有些说不出的郁闷。 索性按照之前定下的5000万米元规模也就算了，轻松办个酒会，轻松凑满，自己全场结交一些人脉关系就行。 扩大到1个亿规模，费了不小的劲，结果却是上不上，下不下的。 要知道他把老丈人都薅来了魔都。 反正他自己觉得有点丢脸。 更不要提他本来就嫌1个亿米元的量级太大，不好操盘。 早先筹集的854万米元本金，这笔钱等到7月上旬从美原油期货市场拿出来的时候，肯定要超过2亿米元，搞不好会有2.5个亿的规模。 两边加起来，再上配资和杠杆，整体动起来就容易引人注目了。 不要以为华尔街那帮人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耍起流氓来，下限远超一般人的想像。 到时候在期货市场赚了钱，却拿不回来，那才叫冤死。 送完最后一波客人后，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 “爸，我在金茂君悦酒店已经定好了房间，住一晚再回去吧。” “我和一起来的几个朋友还要去吃点夜宵，把房卡给我，你安排好帆帆就行了。” 姜远山吐槽道：“没吃晚饭就赶过来，谁知道你办的是冷餐酒会……” 罗阳汗颜。 原本举办这类酒会的请柬上会有提醒，但是这次组织的比较匆忙，邀请都是通过电话联系。 经常参加这类酒会的还好，知道提前垫一口，阳市那边几个老板还真就没吃晚饭过来的…… “帆帆，我也带你去吃点宵夜？” 罗阳想起姜帆也是跟着老姜一起过来的，她应该也没吃晚饭。 “嘻嘻，我在酒会上吃了两块小蛋糕，一点都不饿。” 姜帆笑嘻嘻的回应着罗阳。 “你倒是聪明。” 罗阳抬手揉了揉姜帆的头发：“那我们回去休息吧。” 和姜远山告别后，他带着姜帆回了在闵行喜来登酒店的长包房。 “你呆在魔都的时候就住酒店？” 看到套间里挂了不少罗阳的衣物后，姜帆疑惑极了。 “之前住宿舍，偶尔住到松江那套房子里……后来你也知道，宿舍不能也不方便住了，你买在松江的那套房子给了我爸妈住，我变得无家可归了……” 罗阳露出委屈的表情。`如.文,惘~ ,免?废,跃*黩! “你就没在魔都买一套房子？” 姜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不缺这么点小钱吧？” “普通房子好找，优质房源就要看运气了。”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还好前段时间找到了一处还算入眼的房子，现在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散一散味道，九十月份就可以入住了。” “还算入眼？” 姜帆笑问道：“什么样的房子才能让你满意啊？” “现在到处要用钱，暂时不凑手。” 罗阳想了想道：“明年吧，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机会买到心仪的房子。” “你又缺钱了？” 姜帆惊讶道：“不至于一套房子的钱都凑不齐了吧？” “这要看哪里的房子。” 罗阳微微一笑道：“比如檀宫别墅，现在买的话，钱就有点紧了。” “檀宫别墅？” 姜帆疑惑的看着罗阳：“很贵吗？” “最便宜一套的差不多七八千万吧。” 姜帆：“……” “哈哈哈……” 罗阳大笑的同时揪了揪姜帆的脸颊：“还别嫌贵，现在估计都没有现房了，想要买，得看有没有人出手。” 好吧，姜帆表示见识了。 “老公，你是因为钱不够用了才想着进金融市场捞钱的吧？” 联想到今晚的基金产品推荐酒会，姜帆脑子里突然泛起这个念头。 “是啊……” 罗阳咂嘴道：“是缺钱了……” 他嘴里的缺钱量级和姜帆理解中的缺钱数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但是姜帆有点不信，她诧异的问道：“不是说你的两个奶茶都挺赚钱的吗？” “是挺赚钱的，一季度毛利差不多有八九个亿，二季度应该超过十个亿了。” 罗阳也瞒着姜帆，实话实说道：“可是我用钱的地方也多，收购的电商平台要补贴、新成立的 c站要贴钱、进军食品行业要花钱、下半年打算收购总部大厦要花钱……” 姜帆这时候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两个季度，毛利将近20个亿，虽然有一半属于合作伙伴，但是还有10个亿出头不是？ 但是想想自家老公说的最后一项开销：收购总部大厦！ 这可不是在阳市开发区建一个二十几层的大楼。 罗阳要买的总部大楼可是在魔都市区。 同等量级下，价格至少翻五倍以上。 “老公，明年就能凑够钱了？” 姜帆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你不是和爸爸要合作新能源汽车制造项目的吗？购买总部大楼之后，这笔钱还拿的出来吗？” 她问的还算委婉了。.兰′兰\文+学, \庚￠欣+醉-全! “这笔钱另有来源。” 罗阳胸有成竹的道：“爸也知道，你就不要担心了。” “好吧！” 罗阳没有展开说，姜帆也不追问。 搂住自家老公的腰，靠到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的胸口，倾听心跳。 “老公……” “嗯？” “你的压力越来越大了呢。” 姜帆呢喃着道：“动辄几亿、十几亿的商业操作，老公，咱们家的钱足够用了，你没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的……” “累是累了点。” 罗阳抚摸着姜帆的头发道：“可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啊，难道这么年轻就过上退休的生活？” 姜帆愣了一下，随后把罗阳的话咀嚼了一遍，最后默然。 “以往的社会商业形态，一个产业做大了，哪怕不去尝试创新，也能维持个几十年，但是往后的技术发展越来越变态，某个新兴产业兴起和衰弱的周期越来越短。” 罗阳感叹道：“就好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甚至连退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将你淹没在一波一波的时代洪流之中。” 姜帆听的似懂非懂。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眼见和见识有局限。 除了罗阳这样的重生者之外，也只有极少数天才能隐约看透未来的迷雾，把握住前进的方向。 “好啦，我自己也不想搞得这么累的。” 罗阳笑着安慰姜帆道：“我争取在30岁前忙完，之后就退居幕后，把集团交给职业经理人去打理，我就做个战略规划和判断……多出来的时间就可以陪你和孩子一起。” “做到30岁就退休？” 第一次听到罗阳这么说之后，姜帆感想万千。 既希望罗阳在三十岁后有更多时间陪自己，又恐惧希望在最后被罗阳自己打碎…… “是退居幕后，不是退休！” 罗阳低头碰了碰姜帆的额头：“公司日常事务交给ceo，我只负责公司战略布局及规划，不再管理具体事务。” 如果真能做到这一步，每周一半时间休息也不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转。 这种说法的可信程度高多了。 姜帆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老公，明天我不跟爸爸的车子回去了。” 温馨的气氛持续没有多久，姜帆开口打破：“你忙你的工作，单独安排一个人陪我去看看装修中的房子，中午送我去松江，正好陪妈妈吃饭......” 既然来了魔都，总要去看看古洪兰。 “嗯，下午可以陪我妈逛逛街，稍晚一些时候安排司机送你回阳市。” 罗阳点头道：“明天我要飞去羊城，前段时间收购的电商平台公司总部在那里，两周要过去一趟......” “啊？” 姜帆惊讶过后露出失望的表情：“我还想着在魔都这边等到周五，到时候和你一起回去呢。” 好家伙，她还想在魔都呆到周五...... 说不定已经计划好周四上午去公司逛逛，然后发现董事办都是90分往上的美女。 幸亏这周要出差。 话说回来，温婉当初帅选出董事办这几个秘书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反对呢？ 早些时候还记得助理选了余海平...... “下次吧，等到魔都这边房子装修好，可以入住的时候，你过来帮着暖房，届时多住几天也方便。” “嗯，记得到时候通知我。” 既然罗阳明天腰飞羊城，她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于是乖巧的答应下来。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去洗澡，你要一起吗？” 从外滩赶回闵行，加上两人在房间里聊了半个多小时，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多了。 “嘻嘻，我才不要！” 姜帆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飞快的脱离了罗阳的怀抱。 呵呵。 真当我不知道吗？ 月底了，算算时间，姜帆的亲戚也该来了，邀请她一起洗澡也是逗着玩而已。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陪姜帆在酒店里吃早餐的时候，罗阳联系了温婉，让她安排姜帆去虹桥别墅看装修进度的事情。 多余的话没说，他相信温婉能妥善安排好这件事的。 因为赶上午十点半的飞机，吃过早饭后，罗阳就先坐车前往机场，留下姜帆在酒店大堂里等接她的人。 罗阳万万没有想到，温婉会亲自出马来接待姜帆。 姜帆见到温婉的第一面，眼睛就眯了起来。 “姜小姐，我是灵石宫集团董事办主任温婉。” 在酒店大堂里找到姜帆后，温婉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刚才老板打电话过来，安排我陪您去看房子的装修进度......” 尽管温婉说的坦荡，姜帆心里依旧嘀咕起来。 这位称呼自家未婚夫老板的董事办主任不管是外貌，还是身材，或者气质，都不输自己半点。 同样是董事办主任，温婉身上就没有孙静玉身上那种憨劲。 去年底年会上，见到孙静玉第一眼，姜帆就知道自己能拿捏住对方。 但是见到温婉的第一眼，尽管对方姿态放的很低，但是给姜帆的感觉很不好...... “你好，我是罗阳的未婚妻姜帆。” 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姜帆伸手回应温婉的同时夸赞道：“没想到温主任这么年轻！” “姜小姐夸奖了。” 温婉面带微笑的回应道：“您和老板才叫年轻。” 姜帆没有接这句话，笑了笑道：“接下来要麻烦温主任带我去参观一下罗阳买的新房子了。” 当初对上孙静玉，一上来就刀光剑影。 这次遇到温婉，反而和风细雨。 去往虹桥别墅的路上，姜帆时不时的询问一句公司的事情，温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有些吃不准，不知道该不该说的，一律回答不清楚。 其实姜帆的问话都带着目的性。 她询问的大部分问题，实际上都知道答案。 有些是罗阳当面告诉她的，有些是罗阳在和姜远山聊天的时候，她在边上旁听来的..... 两相对照之下，姜帆发现温婉居然非常诚恳。 凡是明确回复的，都没有偏差。 明明什么都对，偏偏觉得别扭。 一时间里，姜帆颇有些无处下嘴的感觉。 直到两人来到虹桥别墅，围绕别墅地段、别墅价格、别墅装修风格等话题聊了一圈后，这种别扭的感觉才消散大部分。 “温主任，我瞧你对公司了解程度蛮深的，看来你来公司时间不短了啊？” “姜小姐，罗总白手起家不过三年多，集团成立时间更短......我来公司其实也就半年不到。” 温婉听出了姜帆话里的试探之意，于是顺水推舟的回复道：“除了大学期间就跟着老板创业的那几个元老之外，公司里大部分中高管入职的时间不超过一年半，甚至更短。” “是啊，罗阳起家的时间的确很短。” 姜帆一边欣赏着主卧的布局，一边“随意”的询问道：“总是听他说集团里很多岗位缺人......你们董事办不缺人吧？” “前段时间公司做过一轮架构调整，将行政部分职能划给了董事办。” 温婉见招接招：“现在董事办有行政秘书、机要秘书、新闻发布和对外联络官、日常管理事务副主任各一名，我虽然是董事办主任，但是因为兼着董事局秘书委员会主任一职，所以工作重心在董事局这一块......” 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摘出去了。 “哦，对了，老板还有一个工作助理。” 温婉补充道：“您昨晚应该见到过，余助理陪着老板在门口迎接客人的。” 姜帆一下子回忆起了余海平的模样。 “是他啊......” 姜帆听到罗阳的工作助理是一个男性之后，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同时对温婉的戒心也一下子减轻了很多...... 第659章 集团架构的漏洞很大 其实温婉心里有另一套话术，如果姜帆长居魔都的话。¨c*h*a`n/g~k`a¨n`s~h-u·.?c¨o,m, 现在却没那个必要，所以她采用了最简单的方式来消除老板娘的疑虑。 等到她将上午的对话一字不漏的汇报给罗阳的时候，自家老板已经在羊城了。 “截止目前为止，拼多多这个月平均日销售额已经超过了300万，按照这个数字，整个6月份销售额将会突破一个亿。” 自从公司被收购，转换模式，重新注资后，拼多多焕发了新生。 同样的，作为拼多多的执行总裁，梁雨欣也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甚至在气势上也有所增强。 “公司接下来要继续加强团购业务的拓展，进一步细化和下沉市场......” 理论和实践经过两个多月的验证，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一点足以证明罗阳拿出来的新模式具备强大的生命力，并且有望在淘宝和京东等巨头的夹缝中生存下来。 “......我的汇报结束，接下来请董事长为我们点评几句。” “对于公司取得的成绩，我表示赞赏，毕竟拼多多是在一家濒临倒闭的电商平台公司基础上爬起来的。” 罗阳也不废话，直接道：“月销售超过1个亿固然值得庆贺，但是远远没有达到我对拼多多的预期......在我看来，年销售超过10个亿也就那样，要知道早在05年左右的时间里，人家淘宝和网易购就已经达到了这个量级。” 是的，早年的淘宝和当初的网易购，在05年的时候就突破了10亿这个大关口。 更可怕的是到了06年，全年销售额更是突破了百亿的规模。 至于现如今......网易购在输了头部之争后，现在已经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电商市场95%的份额被淘宝吃掉，人家的年销售额已经在冲击万亿规模。 京东前期致力于布局物流产业，夯实了基础后厚积薄发，现在成为电商行业里巨头之一。 现在都已经12年了，每个月1亿销售额就值得骄傲？ 响鼓也要用重锤敲。 虽然罗阳创建了一套新的模式，而且经过两个月的实践下来看，颇有成效。 正因为如此，以梁雨欣为首的一批高管对近期取得的成绩都感到非常满意，看到这些表情后，罗阳觉得还需要敲打一下他们。 一番点评下来，梁雨欣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直到会议结束，和罗阳来到办公室里之后，她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 “怎么，小梁总，这点批评就受不了了？” 罗阳自顾自的点了一支烟，随后看着梁雨欣道：“还是说在下属面前让你没面子了？” “你是董事长，点评我几句，我哪里敢有什么不满意。” “啧，都用上阴阳语气了。” 罗阳吐了一口烟，笑着道：“当初小梁总拿捏我的时候，可比现在要严厉多了。¨狐/恋!蚊￠穴¨ ·耕_歆`最~哙~” “你这是在报复我？” 梁雨欣瞪大了眼睛看向罗阳，颇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 “你啊......” 罗阳叹了口气：“难道看不出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梁雨欣轻哼一声：“那你不能在私下里和我说，非要在这么多下属面前？” “集团有文件下发，你应该知道我在魔都成立了一家内容网站的事情吧？” “c站？” 梁雨欣很是疑惑。 刚才还说着会议上丢面子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转移到公司产业上了？ 拼多多虽然是集团投资部投资的产业，但是梁雨欣的级别却不低，在公司体系里评定为p10级，只是还没有进入董事局而已。 集团一些重要的文件，都有转发到她手里。 “是的，就是c站。” 罗阳点头道：“当初集团因为没有主营业务，我就让投资部关注了一下，这才有了公司进军电子商务领域的决策......但是在投资讨论会上，有些不一样的意见，很大一部分人认为电子商务领域的赛道已经被淘宝、京东等大公司占领，现在想要介入的困难相当大。” 这个担忧是事实，梁雨欣顿时忘记了自己丢脸的事情，关注起罗阳的描述。 “但是我个人认为还有机会。” 罗阳继续道：“早在大一、大二的时候，我就对这一块比较感兴趣，也思考过，拼多多现在的模式就是在那个时候萌生的......” 他为自己创新模式找到了一个合理的来源借口。 “你在地产公司兼职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这些东西了？” 梁雨欣惊讶道：“那你当初创业的时候不早一点考虑创办一家电商平台？” “当时的我，有这么多钱吗？” 罗阳笑着问道 ：“09年的时候，不管是淘宝还是京东，或者苏宁易购，都已经大势已成，像我这样的小舢板，一个小浪头打过来，我就覆灭了！” 梁雨欣顿时想到了自己。 当初带着上千万资金来到羊城创业，也才勉强支撑两年不到。 何况是白手起家的罗阳呢？ “说实话，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一定成功的把握。” 看到梁雨欣不说话了，罗阳继续道：“所以才决定两条腿走路，一边扶持拼多多模式，一边创办内容网站，最后谁能活下来并取得一定发展前景，集团就会集中力量来支持剩下的那一家。” “也就是说......” 梁雨欣神色复杂的看着罗阳道：“我属于二选一的对象？” “乐观一点。_齐~盛?暁·税·蛧? \醉+辛′章`截·庚￠芯\快-” 罗阳纠正她的说法：“这叫竞争上岗。” “呵呵......” 梁雨欣冲罗阳翻了个白眼。 “你还别不信，我真是这个想法。” 罗阳抖动了一下眉毛，耐心解释道：“现在手上需要做的事情比较多，到处要用钱，短时间里拿不出太多的钱来全力支持拼多多去抢占市场，所以才有了两条腿走路，等待时机的战略决策。” “你钱不够用了？” 梁雨欣想起了两个多月前的期货操盘：“难怪你要进国际原油期货市场捞钱......” “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取得一点点小成绩就感到骄傲。” 罗阳再次把话题转了回来：“现在之所以增长迅速，是因为规模还小，人家淘宝和京东、苏宁易购等巨头在相互斗气，抢占市场，压根就关注不到咱们......你信不信，只要拼多多销售规模超过百亿，他们一定会盯上。” 被盯上，也就意味着人家随时会使用手段来对付你。 可以用的手段太多了：物流、支付、补贴......随便哪一样都能让现阶段的拼多多吃不了兜着走。 梁雨欣一时间沉默了起来。 “现在理解我的苦心了吗？” 罗阳可不会就此罢手：“我需要你保持一个紧绷的状态，并且趁着这段难得的空隙时间，夯实团购业务基础，扩张网购市场的占有率，真等到需要和对手碰一碰的时候，起码有点底气。” 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梁雨欣终于理解了罗阳在会议室里的做法。 “小罗总，刚才一直在向我说缺钱，可是你知道上次的操盘赚了多少吗？” 上次操盘，梁雨欣可是在场的。 她亲眼目睹罗阳在121.78米元/桶的价位上买入了3000手做空。 昨晚还盯过大盘，知道现在原油价格已经跌到92米元/桶的价位上，也就是说经过这两个月的持续下跌，当初的交易已经每桶浮盈30米元！ 现在全部抛出的话，盈利9000万米元。 梁雨欣早就帮罗阳盘算出了收获，所以笑眯眯的看着他道：“这笔钱应该是计划外的，本金不算，你把斩获的一半盈利投入到拼多多，我保证下半年的业绩得到飞跃式的增长。” “呵呵......” 罗阳丢给梁雨欣的只有这么两个字。 现在才92米元/桶，到80米元/桶价格还有12米元的空间，这意味着3600万米元，折合本币2个多亿的收益，怎么可能现在就抛掉？ “明明刚才在会议室里批评我这边不要骄傲，继续努力。” 梁雨欣愤愤不平的道：“实际上却是有钱不投，那拼多多扩张的速度起不来，可不能怪我了。” “再等几个月吧。” 实际上等到7月上旬抛掉之后，这笔钱立刻用掉是不合算的。 利益最大化的途径是继续投入到美原油期货市场里去。 将近1个亿米元的本金，哪怕只是经过80倍杠杆的放大，等到9月中旬再拿出来，就是4~6个亿米元。 梁雨欣不会知道这些，所以才会看重眼前利益。 尽管没有给具体解释，罗阳还是给了一个大致时间：“差不多9月底的样子，到时候我往拼多多这边投入5个亿资金，用于四季度和明年一季度的发展。” “9月底，5个亿！” 梁雨欣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罗总，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了？” 罗阳嗤笑一声：“倒是小梁总你，有过不良记录。” 梁雨欣：“......” 或许是想到当初在金城地产的事情，梁大小姐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办公室里顿时安静了。 看着悠然自得的抽着烟的罗阳，梁雨欣感觉气氛有点尴尬。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随后翘起了嘴角。 “小罗总，灵石宫集团的架构是谁搭建的啊？ ” “？” 面对突然转移的话题，罗阳有点发蒙。 回过神来之后，他瞥了一眼梁雨欣道：“当然是我，怎么，有问题？” “问题大了去。” 说到管理架构上的事情，梁雨欣可比罗阳有发言权多了。 好歹也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留学期间也在世界500强企业里实习过，对于当前世界上最为常见的大公司组织架构很熟悉。 “首先就是公司的这套评级体系，完全没办法和集团业务相匹配。” 好家伙，一上来就说的这么严重。 “来，说说哪里不匹配了。” 罗阳摊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现在的架构就是简单的从低到高，给了p10~p11的分层，完全不能体现出职能差异来。” 到了梁大小姐擅长的领域，说起来就连绵不绝了：“目前国际上比较通用的是一套双序列职业发展体系，与之对应的，公司里所有人都能在这套序列里找到相应的位置。” “嗯？” 当梁雨欣说出“双序列”这个词语的时候，罗阳的耳朵就竖了起来。 “一套体系是专家路线，p序列，也就是技术岗，程序员，工程师，某一专业领域的人才，当前普遍分级一般是14级，从p10~p14。” 梁雨欣看到罗阳认真起来的表情，笑了。 她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另一套体系是m路线--即管理者路线，俗称管理岗，m序列一般从m1~m10......” “有点意思。” 罗阳这会儿连抽烟都顾不上了。 他听的更认真了。 “一般来说，应届毕业生刚入职，从p4开始，工作1~3年左右，升职到p6，这是工程师范畴，p4就是初级工程师，p5就是中级工程师，p6就是高级工程师......再往上，p7就是专家了，p8是高级专家，p9是资深专家，p10就是研究员，p11相当于高级研究员，p12资深研究员，p13要算科学家了，最高的p14就是资深科学家。” 梁雨欣说的这一套东西很严谨，一看就是比较成熟的体系。 “在这个体系里，每个人的晋升条件都要有依据，工作年限、等级停留年限、负责业务核心程度、是否对公司项目有重大贡献......” 罗阳恨不得拿笔记下来。 “至于m路线，m1就是主管，m2就是经理，m3就是资深经理，m4就是总监，m5就是资深总监。” 梁雨欣可不管罗阳拿没拿笔记录，径直说下去道：“m6对应副总裁，m7对应资深副总裁，m8对应执行总监，m9对应副董事长，m10就是董事长了......” 这份体系里，薪酬制度的等级划分分的很清楚，每个人的薪资岗位和晋升条件也说的明明白白。 比如罗阳，就是m10序列，至于p序列，他可能算不上。 但是在鲲鹏科技里，应该有不少双序列人员，即技术管理岗，既又m序列管理岗位职务，也有p序列技术岗位职称。 “不错，不错......” 罗阳笑眯眯的看着梁雨欣道：“回头你把这个双序列的体系写一份报告，用电子邮件的形式发给我。” 这下轮到梁雨欣撇嘴了。 “还要不要钱了？” 罗阳立即使出拿捏手段。 “小罗总，你不会以为集团公司架构就这么点漏洞吧？” 梁雨欣笑意盈盈的看着罗阳，反向拿捏。 呵呵...... “看样子回魔都后要去高校聘用几个资深教授来担任公司顾问了。” 罗阳一边用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着梁雨欣，一边翘着嘴角笑道：“花点钱，请专业人员来帮着梳理一下集团机构的漏洞，小梁总，你觉得呢？” 还想拿捏我，想什么呢？ 当初在你手下兼职的时候都没做到，现在更不可能了。 第660章 企业战略发展方向 罗阳的话提醒了梁雨欣。~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这套东西不说满大街烂白菜一样，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国家机密一样的档案。 避税天堂开曼群岛有多少家注册公司？ 只要肯花钱，有的是人愿意为罗阳重新梳理集团架构。 想到这里，梁大小姐骄傲不起来了。 “好吧，我知道你有钱，但是我就奇了怪了......” 梁雨欣撇嘴道：“一方面白手起家，短时间里创下这么大基业，宛如一个商业奇才，另一方面又像个小白一样，连一家大型集团公司怎么搭设合理的组织架构都弄不清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获得这么大成功的。” “这番话，你也可以问问老梁啊。” 罗阳嗤笑道：“九十起家的那一批老板们，有几个是懂你刚才嘴里说的那套体系的？” 改开时期起来的那一批老板，初中文化的都有很多，说是草莽也不为过，这群没多少文化的人不也靠着超人的胆量，绝佳的情商以及踏准的时代浪潮，成为最早富起来的一批人。 那时候，哪里来的企业管理体系？ “再说了，我一个学土木专业的，不懂管理不是很正常吗？” 罗阳嗤笑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世上哪有全知全能的老板？” 梁雨欣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闲着也是闲着，给我上上课吧。” 罗阳太了解梁大小姐的性子了，不能一味的打压，必要时候捋顺毛，效果会特别好。 果然，听到软话之后，梁雨欣心情舒坦多了。 她皱了皱鼻子道：“从集团下发公文里可以看出公司目前的组织架构，说实话，如果是一家营收个把亿的中小型企业也就算了，但是灵石宫集团现在年营收应该超过百亿规模，下属子公司里有两到三家具备上市资格，所以再沿用现阶段的架构，已经非常不合适了。” “你指的当下大型集团公司通用的模式？” 罗阳脑子里有些碎片，但是并不系统，因为这些信息都来自后世发达的自媒体讯息片段。 “也不拿比较复杂的来举例分析了。” 梁雨欣喝了一口茶之后才继续道：“就拿灵石宫集团来说，将来你要不要给高管股权分红，如果要给的话，这些股权将会穿透到下面的子公司里去，而集团下属控股子公司，有的是你百分百控股，有的则是和别人合作，如果不捋清楚的话，将来会产生很麻烦的纠纷......当然，这还只是弊端之一。” 罗阳在这方面不专业，但是基本思考能力和逻辑思维还是有的。 这么直白的表述，当然能听懂。 在他点头的时候，梁雨欣又道：“还有纳税这一块，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海外注册？” 罗阳的知识体系是碎片化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一语中的。·咸/鱼￠看′书_王_ ¨免′肺/越·黩, “是的，海外注册。” 梁雨欣点头道：“你应该在类似开曼群岛这样的地方注册一家百分百控股的投资公司，并由这家投资公司来控股灵石宫集团，或者再成立一家集团公司......在此基础上，将原有产业进行区分，按照不同类别划分到两家集团公司下面去。” 罗阳忽略了海外注册和开曼群岛的字眼，着重在产业区分上。 “按照不同类别？” 他低头思考了片刻后看向梁雨欣道：“是以实体和虚拟为划分界限，还是以企业所属类别为划分界限？” “这就要看罗总你自己的想法了。” 梁雨欣微微耸了耸肩膀道：“比如你心里打算让哪几家公司上市，哪些公司即便具备上市条件，但是你也不打算让它上市，剩下那些根本不具备上市条件的企业......” 如果按照这个来划分，罗阳觉得还是比较简单。 “还有以产业链来划分的。” 梁雨欣继续举例道：“比如鲲鹏科技，你为它打造了全产业链，因此完全可以单独成立一家集团公司；又比如罗生堂是做奶茶的，江小白是白酒，华阳是辣条......其实这些都可以归类到食品类别里。” “我明白了。” 罗阳点了点头道：“产业归类。” “还有更极端一点的。” 重要的总是放在最后，梁雨欣重点说明：“从税务统筹上考虑，就目前来说，你名下的罗生堂每年的净利润很高，但是鲲鹏科技随着市场开拓和研发加大投入，可能会产生亏损的财务报表......将赚钱的和亏损的放在一个集团架构里，可以调节你近几年里的纳税......” 这番话简单易懂，但是提点到位，作用却很大。 魔都这边且不说，本身已经全部拢在一个集团下面，但是阳市那边就不一样了。 正阳集团目前很赚钱，在减免税优惠政策过期后，由于 每年净利润过高，需要缴纳的税收也会很高。 如果现在就成立集团公司，将至少两三年里处于亏损状态的光帆风能放在一起，综合起来，整体纳税数量一下子就会减少很多。 听完这些意见后，罗阳虽然没有插话，但是表情告诉梁雨欣，他听进去了。 “那么回到前面说的。” 罗阳突然折返话题道：“之前你建议在海外避税地成立一家由我百分百控股的投资公司，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这里面说法多了去。” 梁雨欣撇嘴道：“最直接的就是你的分红收益，如果还是按照现在的架构，你就只能单独从控股子公司里提取，对于你来说，个人所得税将会是一个极高的比例，但是利润归到海外公司后，有些税率将会降低很多。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好吧，在企业已经缴纳利润税的前提下，股东分红依旧有高达20%的税率，缴纳起来也是让人非常心疼的。 “除了税率这一块，还有增资。” 梁雨欣手指晃动，示意所在办公室：“就拿拼多多来举例，集团占股80%，我占股20%，现在要增资，你个人拿出钱来投入到拼多多里，这边跟不跟且不论，集团那边呢？” 如果罗阳对集团不是百分百控股的话，这种增资方式，罗阳个人是吃亏的。 “而且用这种方式来增资，账目上会混乱起来。” 梁雨欣继续道：“但是你以海外投资公司向集团注资，再以集团的名义向拼多多投资，这样一来，账目清晰不说，集团层面也可以重新计算股权比例，同样的，逆向抽调资金也是这个道理......” 听的越多，罗阳越是沉默。 “这里面的门道多了去，岂止我上面说的这些？” 梁雨欣不管不顾的说下去：“还有企业ab股，同股同权，小股控制公司运营权......这些适用于你创建的互联网公司，它们需要不断从外部融资，为了防止创始人被踢出去，需要设计一套精密的架构，我在这方面也不算是专业，需要你聘请更专业的团队来帮你规划。” “看来我要放慢一下脚步了。” 罗阳思考了许久：“除非我满足于现状，否则企业规模做的越大，将来越容易出问题，所以现阶段停下来，找专业的团队来设计好严谨的架构，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至少你是这样的。” 梁雨欣点头赞同道：“有些企业虽然做到千亿规模，但是由于产业单一，反而不需要这么麻烦，就比如我家的地产公司，哪怕老梁将来把公司运作上市，规模做到上千亿，现有的架构依然可以使用。” “是啊，我创办的产业有点多了。” 罗阳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三年里搞的产业有点多。 “我更好奇，有时候甚至想掰开你的脑袋看一看。” 梁雨欣笑着道：“又是无人机，又是奶茶，还有白酒和影视投资，最近又踏足了金融、电子商务领域、甚至还玩起了移动互联网的概念产业......是不是穷怕了，什么赚钱做什么？” “没你想的这么复杂。” 罗阳淡淡一笑道：“其实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到金城地产兼职是因为家里亏了债，被逼无奈，所以开始的时候的确如你所想，什么赚钱做什么。” “也包括蟹卡？” 回忆起三年前的有趣事情，梁雨欣的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是啊，也包括蟹卡。” 罗阳感叹道：“其实你不知道，当时除了卖蟹卡之外，我还炒股，在淘宝上开网店卖服装......到年底的时候，我就把家里的债给还清了。” “合着你给我家兼职也不是全心全意啊？” 梁雨欣开着玩笑道：“早知道当时就多压榨你一些了，我看得出来，当初在金城地产，你是游刃有余，否则哪来这么多精力干别的事情。” “得了吧，老梁从我这里得了多少好处，你自己不清楚吗？” 罗阳瞥了梁雨欣一眼；“要不然他会把浦东那个项目的总包给我爸去承包？” “是啊......那时候的金城地产真好！” 梁雨欣眼睛里泛着回忆的神采：“要是没有那个合作项目......” 她一直以为罗阳是因为这件事对老梁生起了不满之心，所以感到十分遗憾。 其实罗阳的离开，一半是因为姜帆的要求。 “不说这些了。” 再继续怀旧下去，勾起梁大小姐的某些情绪就不好了。 罗阳及时转移话题道：“后来在淘宝上开的那家网店的业务越做越大，于是我在千灯开了厂子......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到现在，这家服装厂已经年产值超过10个亿，有些产品甚至远销欧米。” “啊？” 梁雨欣愣了一下，随后低头回想片刻。 “你说的这家服装企业不在 灵石宫集团里面？” “嗯，我在老家布局了一些产业。” 罗阳笑了笑道：“主要是制造业方面，包括鲲鹏科技的组装，部分机身材料生产厂子，都被我放到了老家。” 梁雨欣眼神复杂的看着罗阳。 原以为他三年里白手起家，创建出一个灵石宫集团已经是了不起的奇迹。 现在看来，这还不是全部。 不愧是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很优秀啊...... 呆在羊城，虽然帮罗阳掌管着拼夕夕，但是他两周才过来一次，想要靠近，时间远远不够。 要不要放弃一下小小的自尊，向老梁低个头，回到魔都去？ 罗阳不知道梁大小姐现在心里想的事情。 他考虑的是拼夕夕接下来的发展重点。 “小梁总，这次过来除了听取公司近一个阶段的发展情况外，还想和你讨论一下公司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什么方向？” 猛的被打断思绪，梁雨欣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在罗阳重复了一遍之后才恢复思考。 “刚才你在会议室里不是交代过了吗？” 她有些不解的问到：“扩大地推队伍，深耕团购业务，夯实珠三角地区业务，小步快跑的抢占周边省份的市场......” “这是战术细节，不是发展战略方向。” 罗阳撇嘴道：“咱们的公司一旦跨过某个节点，就会被同行关注到，届时所谓新模式就会被晾晒在大家的眼皮子低下，并被扒开来反复研究......说到底，这是没有门槛的，别人极容易抄袭。” 就像共享单车一样，没什么护城河，很容易被模仿抄袭。 梁雨欣稍微一思索便明白过来。 “罗总，我想我们应该申请一个支付牌照！” 所谓支付牌照，全称第三方支付牌照，是指华夏人民银行颁发的第三方支付业务许可证，这是企业合法开展第三方支付业务的基础。 央行为了规范市场秩序，于2011年首次发放了支付牌照。 首批共27家企业获得支付业务许可。 其中就包括了支付宝。 “这倒是一条护城河。” 罗阳脑子里闪过一些记忆碎片，于是点头道：“而且我有种感觉，今后这种第三方支付牌照将会很珍贵，能早点申请也是好事。” 的确是这样。 十年之后，市面上想要收购一张第三方支付牌照，起码10个亿以上。 现在申请下来，等于是高回报投资了。 而且这个第三方支付牌照不光是在拼夕夕上可以用，共享单车、c站等相关企业也能沾光。 “嗯，这件事就当成这两年的重头任务。” 罗阳认真的交代梁雨欣道：“务必申请下来，中间遇到困难，需要什么支持，及时和我汇报。” “我关注过这一块，之前没被你收购之前，我也有申请一张第三方支付牌照的计划。” 梁雨欣感叹道：“之前我做的电商平台一度濒临破产，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被你收购了，现在倒是能实现这个计划了。” “就当是圆了你的计划吧。” 罗阳冲着梁雨欣笑了笑，随后继续道：“除了第三方支付牌照之外，我还想打造另外一条护城河。” “还有？” 梁雨欣凝神看向罗阳。 “物流！” 这两个字的声音不大，却在梁雨欣耳朵里炸响。 第661章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 看向罗阳的眼神瞬间变成惊吓。·午^4!看·书^ *已`发_布+罪~新_漳?劫! 片刻后回过神，梁雨欣用调侃的语气道：“罗总，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在物流上投钱，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就拿京东来举例，京东物流在2013年至2016年间，累计投资超过100亿元，用于建设仓储、配送、冷链等基础设施。截止到2020年，累积投资超过200亿，到2022年以89.76亿元收购德邦股份66.5%的股权...... 从2007年创建京东物流开始，前前后后在这一块上，京东投入了超过300亿的资金。 现在罗阳居然告诉她，拼夕夕接下来要投资布局物流...... “我知道布局物流要花很多钱。” 面对梁雨欣的阴阳怪气，罗阳也没羞恼，依旧平静的解释道：“可是这个钱又不是一次性投入，如果采用分阶段、分区域的方式，资金压力会小很多，按照我的预估，头一两年在珠三角地区投入四五个亿，应该够了。” 京东物流刚成立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投入。 只是在后期规模做大了，赚到钱了，加上融资到大笔的资金，这才开始飞速扩张物流产业。 “之前我说到了9月底会给拼夕夕投入5个亿资金，你以为这么大一笔钱都是给推广用的？” 罗阳自顾自的继续道：“而且在物流的投入上，不一定要全部自己建设，也可以采用入股的形式，比如现在的三通一达，可以试着找这四家谈一谈，看看有没有机会入股......咱们要的不是别人的投票权，也不怎么在乎他们的盈利分红，要的只是今后在物流这一块上不被别人卡脖子。” “你说的“三通一达”是指圆通、中通、申通和韵达这四家快递公司吧。” 梁雨欣已经做了快两年电商业务，当然知道快递行业里的四大巨头。 “嗯，等到进入7月份之后，你就可以先接触起来。” 罗阳点头道；“咱们要的不多，占个3%~4%左右的股份就行了，投票权可以交给大股东......” 聊到这里的时候，梁雨欣的态度已经认真起来。 因为她看出来了，罗阳要投资物流的事情不是开玩笑，而是准备实打实的投入大笔资金。 “罗阳，你给我透个底，在物流这一块上，你打算投入多少资金？” 直呼名字，是梁雨欣暗示罗阳，不要对她画饼。 “这要看拼夕夕后续的发展情况。” 罗阳思考片刻后回复道：“如果最终支持发展拼夕夕的话，在未来十年里，光是物流这一块的投入不会少于100个亿，当然，最终要是选择支持c站的话，依旧要在物流上做一些投入，但是这个数字就会小一些，可能三五十个亿的样子，也可能更少......” “你倒是坦率。” 这番话比较直白，梁雨欣自嘲了一句：“看来我还不是最终的选择。” “梁大小姐，我在资源上已经对你倾斜很多了，好吧？” 罗阳才不吃她那一套，撇嘴道：“c站从成立到现在，总共才拿到2500万投资，前段时间他们提交了一份计划书，向集团申请5000万拨款的发展资金，到现在还没有被我批准......” “剔除收购的资金，我这边也才拿了2000万吧？” “可是我已经答应9月份给你这边5个亿了。`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 梁雨欣：“......” 答应的话说过没多久，这个没办法反驳。 “好奇问一句，我的竞争对手c站主打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前面把天聊死了，梁雨欣只好转移话题。 “你知道a站和b站吗？” “不怎么清楚。” 梁雨欣脑子里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坦然的道：“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b站，全称哔哩哔哩，该网站最初名为mikufans，最初是出于徐逸的个人漫画爱好而创办，目的是作为acfun（a站）的替代品。” 罗阳直接解释道：“在a站因内部问题而停滞不前后，mikufans逐渐发展并更名为bilibili，最终成为现在的b站。” “漫画？” 梁雨欣嘀咕道：“这个赛道也够偏的。” 像她这种商业精英女性，和二次元妹子是绝缘的，当然不会关注到这方面的信息。 “是啊，起初时候纯粹是一个爱好者聚集的社区平台。” 罗阳一边回忆一边解释道：“可是后来随着用户增加，网站开始添加一些别的内容，正因为赛道够偏，所以用户的黏贴性也特别强......这个特点一旦达到商业化临界点，将会非常可怕！” 在表述中用到非常可怕的字眼，立刻让梁雨欣感兴趣起来。 她随即用求惑的眼神看着罗阳。 “最近几年里，尤其是在北上广深以及二线省会城市，多有漫展活动，虽然现在的规模还不是很大，但是已经能看出趋势来，随着游戏和漫画产业市场进一步扩大，爱好者群体数量也会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周边产品消费市场......” 虽然没有在这个产业里打过滚，但罗阳也曾是b站的用户，对这一块还是有些了解的。 “你的c站在模仿b站？” 听罗阳说的头头是道，梁雨欣还以为他为了创办c站而认真了解过b站。 “是也不是。” 探讨问题的过程，其实也是梳理自己思路的过程。 在梁雨欣并不了解这个行业的前提下，罗阳为她解惑，同时也是为自己捋思路。 “b站是知名的二次元文化聚集地，提供大量的国内外动画资源，包括新番连载、经典重制等，在这一块上，我们创办的c站进行了模仿。” 回答了是之后，罗阳继续解释不是：“但是我们并不局限于宅文化，网站目前已经代理运营了5款游戏，后续这一块将会是我们的业务重心之一，另外就是直播业务，我们打算涉足电竞、娱乐等多个领域......” “你计划打造一个年轻人高度聚集的文化社区和视频平台？” 不愧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虽然没有接触过b站，但是凭着罗阳的一番描述，立刻精准的总结出了c站未来想要打造的核心。′s′y?w?b+o~o!k..,c,o*m_ “是的，你总结的很到位。” “刚才听你一番描绘之后，现在发现c站蛮有意思的。” 梁雨欣发散思维道：“你这个内容网站的盈利模式是什么？” 没有等罗阳回复，她就自己嘀咕了起来。 “是游戏充值？” “视频收费？” “广告业务？” “......” “这些都是！” 就坐在对面，哪怕是嘀咕，罗阳也听的一清二楚。 “你刚才不是提到周边产品了吗？” “对啊，是提到了。” “电子商务！！！” 梁雨欣脑子里闪过念头，瞬间激动起来：“一旦c站注册用户规模变大，这个网站完全可以链接自有电商平台，所以你刚才提到，也能沾第三方支付牌照的光，也需要用到物流......罗阳，你这是在用另一种模式进军电商领域，是不是？” 看着梁雨欣挥舞双手的模样，罗阳笑了起来。 虽然没有听到回答，但是看罗阳的表情就能知道，刚才的猜测验证了。 “罗阳，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激动情绪下的梁雨欣显然坐不住了，她微微前倾身体，双手捧住罗阳的脸颊：“又是拼夕夕模式，又是c站模式......你一个土木专业的大学生，怎么对互联网领域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呃......这个很难吗？” 罗阳微微后仰，脱离梁雨欣的“魔爪”后笑着道：“就像共享单车项目一样，从需求倒推，随便想想不就有了吗？” 除了这样的解释，没有别的办法了。 但是这话凡尔赛到梁雨欣了。 要是这会儿双手还搭在罗阳脸颊上，她一定会抓狂的揉乱这个小男人的头发。 随便想想就有了...... 实在是太气人了！ 罗阳这会儿已经靠到了椅背上，悠闲的抽着烟，面带微笑的欣赏着梁大小姐抓狂的表情。 “要是c站也发展的很好呢？” 梁雨欣有种预感，只要c站能按照罗阳所描绘的那样去发展，将来的前景一定会不错。 “那不是更好了吗？” 罗阳撇嘴道：“你不会是在担心资金分配的问题吧？傻啊，不知道有融资吗？” “我怕拼夕夕的发展前景不如c站！” 按照刚才的描绘，c站目前的竞争对手只有一家b站，但是拼夕夕不一样，电子商务领域里，巨头有好几家，想要在这条赛道里突围出去就很难了，更不要提做大做强了。 做大做强就意味着干趴下淘宝。 哪怕是梁雨欣，想都不敢想。 “你不会是想着换到c站去吧？” 罗阳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随即笑眯眯的看着梁雨欣道：“不是吧，梁大小姐，你有畏难情绪了！” “没有，你胡说，不可能！” 梁雨欣立刻来了一个三连否。 “不要小看拼夕夕的模式。” 罗阳知道，这种模式下的拼多多在电商市场上可没有输给淘宝，甚至在市值上超越了淘宝。 所以他肯定的对梁雨欣道：“对自己要有信心，对我要有信心，踏踏实实的按照既定计划做下去，将来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嗯！” 情绪煽动下，梁雨欣也在心里给自己鼓气。 “再说了，你又不用怕失败。” 罗阳笑着道：“即便失败了，大不了回家，去继承几百亿资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呗！” “噗呲！” 好好的正感动着呢，被突然来这么一下，梁雨欣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幸亏隔了桌子，否则小拳头就捶上去了。 但是罗阳没有逃过白眼。 “去你的，我才不要！” 梁大小姐无意识下的白眼反倒格外妩媚。 “过年总回家的吧？” 罗阳也八卦起来：“老梁就没向你低头？” “你以为老梁在外面就没有？” 以前兼职的时候，地位多少有点不对等，哪怕喜欢，梁雨欣和罗阳也说不着这些。 现在罗阳的家底已经不比梁兴民差，甚至超过了，某种程度上，梁雨欣已经把他视作同一层次的人。 所以有些私密信息在他面前也愿意透露一点。 “男孩？” 罗阳情商高，没有用弟弟或者哥哥的字眼。 “嗯，今年刚读大一。” 梁雨欣情绪低落了下来：“除非答应家里招婿，否则金城地产不可能完全交给我的。” “对你来说，嫁人和招婿有什么区别？” 梁雨欣没有回答，只是直愣愣的看着罗阳。 好吧，这个没办法接下去了。 罗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干嘛要八卦这个？ “还有一个办法！” 两人沉默许久后，梁雨欣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罗阳这会儿连捧哏都不敢。 “我生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姓梁......” 梁雨欣没等到罗阳的回应，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哀怨起来。 她只能自问自答道：“去父留子那种！” 罗阳：“......” 好家伙，去父留子。 要是可以，罗阳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办公室，躲得远远的。 好在梁大小姐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 “你什么时候回魔都？” “明天的飞机。” “晚上找个地方喝点？” 梁雨欣发出邀请道：“不许带你那个孙秘书，就咱们两个！” 这趟来羊城，罗阳带了孙薇。 要是没有前面一段对话，罗阳想都不用想的就答应了。 现在心里有点瑟瑟发抖。 真要是想着去父留子还好，可是没人敢保证梁雨欣会不会抱着孩子上门。 “我这个人，其实心蛮狠的。” 罗阳叹了口气道：“你就不怕伤到自己？” 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他相信梁雨欣能听懂。 在姜帆和梁雨欣之间，罗阳一定会选择姜帆。 果然，梁大小姐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许多。 “呵呵，刚才只是我的一个念头而已，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情绪低落只是一瞬间，梁雨欣很快调整回来。 “再说了，商业头脑又不能遗传，你除了长相还行之外，智商只能说一般......” 梁大小姐笑眯眯的看着罗阳道：“本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家里还有亿万资产，真想要一个孩子，还怕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这话......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极强！ “是吗，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罗阳咬牙切齿的道：“要是小梁总找到了合适的目标，不妨带告知一声，我保证连夜从魔都飞过来见见......” “罗总，时间不早了，我预定的饭店离公司有点远。” 梁雨欣笑笑：“为了避开下班高峰，咱们提前出发吧。” 这家伙给罗阳气的...... 第662章 城市综合体 吃晚饭的时候，梁雨欣没再撩拨罗阳。+萝_拉?小+税* /庚^欣,嶵*快.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两个月前的状态，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这就让人很舒适了。 而且这趟来羊城，罗阳的收获非常之大。 首先就是看到了拼夕夕的潜力，尽管现在还弱小，但是在新模式的应用和推广中已经能看到未来发力的端倪。 另外就是和梁雨欣交流时候得到的收获。 这趟回去之后，罗阳肯定要找来专业的团队，帮他的产业进行一次梳理，并且搭建出一套适配的体系。 体系要足够严谨，能支撑起百亿、千亿甚至几千亿规模的商业王国健康、平稳运行。 至于说申请第三方支付牌照，打造属于自己的物流体系，这两项都是罗阳早就在考虑的事情，只不过恰好在这趟来羊城的时候决定下来，并不能算是意外收获。 周五飞回到魔都，罗阳直接从虹桥机场出发，返回阳市。 下高速后才三点不到，于是他直奔正阳集团。 “暂停光帆集团的整合，相应的申请也全部撤回来。” 回了办公室后，他第一时间喊来孙静玉，交代她停下手头上的工作。 “啊？” 孙主任有点懵，之前每趟回来都要督促这件事的进度，现在突然喊停，这个刹车来的太突然了。 “啊什么啊。” 罗阳在孙憨憨的脑门上敲了一记栗子：“现在干的活太粗糙了，邀请专业的团队来梳理，回头你跟着学一学，也算是公司给的福利。” “哦。” 习惯了听从命令，一旦罗阳强势，她立马顺从。 同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虽然不疼，但要给老板面子不是？ “集团组建筹备团队暂时不用解散。” 罗阳这会儿脑子里装着正事，没心思观察她的小动作；“待会儿你去挨个通知，二季度财务汇报会放在一起开，时间就定在下个月6号，各家公司的负责人和财务总监必须到场。” “地产公司也要通知到吗？” 组建光帆集团的时候，罗阳再三思量，最后决定先不把地产公司归纳进来。 这个决定包含了好几重考量。 首先就是房地产市场前景没几年了，虽然罗阳有信心不让公司最后留下烂摊子，但是地产公司涉及的账目以及方方面面社会关系过于复杂，放到集团里未必是好事。 其次就是地产公司收益的问题，当初他在唐海林面前许诺，地产公司在阳市赚的钱全部用在当地，一分钱也不拿走。 最终在老家开超市也好，投资养猪场也罢，反正就是不干地产开发了。 既然只打算短暂的做几年，那就没必要放到集团公司架构里去。 最后就是一点小小的私心。+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只在阳市搞开发的地产公司，也没有上市的打算，这样的企业，妥妥的钱袋子。 花在老家的消费也算是没拿出阳市吧？ 未来5~8年里，他在老家的开销就不需要集团和私人出钱了，全部可以从地产公司走账。 有了这样的打算，地产公司再放到集团里去，就不怎么合适了。 当然，这趟从羊城回来之后，又增加了一条理由，那就是这几年里地产公司的利润会影响到集团的整体纳税，所以更不能放到集团架构里去了。 “不要通知了。” “明白，董事长。” “对了，商总呢？” 吩咐完主要的事情，罗阳问起了商国正：“刚才在停车场好像没看到他的车子。” “商总去巡查代理商店铺的经营状况，要到下周一才回来。” 孙静玉举一反三道：“苏总也不在，她去参加市里举办的招商座谈会了，晚上还有统一的招待酒会，今天下午肯定是回不来了。” “招商座谈会？” 罗阳好奇问道；“新厂区二期还在建设中，咱们又是本地企业，参加什么招商活动？” “说是看中了咱们的外汇。” 在包打听这一块上，孙主任绝对厉害：“市里希望咱们调整一下二期投入，将部分本币投资换成米元或欧元投资。” 这么一说，罗阳秒懂。 “行了，你去忙吧。” 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左右，趁着这段时间还能处理一下这周的遗留事务。 临近下班时间，小叔罗建民打来电话。 “阳阳，今天回来了吗？” “三点就下高速了，在服装厂处理点事情。” “晚上有时间不，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对自家侄子，罗建民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在电话里很直接的道：“唐海林带队考察开发区，你的服装厂二期项目和光帆风能一期建设都上了汇报，他顺带就提到了你.. ....” 两个多月前在老丈人的山庄里钓鱼，当时唐海林就已经在等干部公示了。 开发区是市里重点保障单位，他正好分管建设口，刚上任没多久，当然要摸排一下开发区的整体情况以及潜在困难。 “小叔，领导点名我参加今晚的饭局了？” “当然啊，你小叔不至于这点都拎不清吧？” 电话那头的罗建民笑道：“也就是不确定你人在不在阳市，否则打你这个电话就是唐海林了。” 啧...... 这种人多的饭局，要不是自家小叔邀请，罗阳真不想参加。-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和唐海林沟通，完全可以通过老丈人，甚至自己私下里发出邀请也行，小范围的两三个人聚一聚，联络感情也好，谈事情也罢，都方便。 今晚这种酒局，完全没有意义。 “待会儿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碍于自家小叔的情面，罗阳还是答应了下来。 时隔两个月再见到唐海林，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升职而产生距离感，反而因为心情好的缘故，格外热情。 “唐叔，最近吃了什么保健品，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吃没吃保健品不知道，但是容光焕发是真的。 因此罗阳这句话也算是夸到了点子上。 “哈哈哈......我吃再多补品也没用。” 唐海林笑着调侃道：“再年轻也比不过你岳父啊。” 边握着手，边向身旁人介绍；“罗阳罗总，正阳集团的老板，去年又在阳市投资了几十个亿，搞了一个风能发电项目，对了，他就是姜远山的女婿......” 这两个身份摆在阳市，无论哪个都不低。 “咱们都和罗总打过交道。” 住建的副局纪建章接过唐海林的话头：“今晚他小叔也在场呢。” 这句话立刻引来好奇，罗建民也被顺带了出来。 “是啊，罗总在开发区的两个项目的用地手续都从这边口子上审批的，早就认识了。” 国土分管用地的副局沈振新也笑着道：“你们是不知道，有段时间里，罗总公司里的人天天往局里跑，恨不得住在用地科的办公室里......” 今晚参加饭局的人不少，但是分了几个包厢，和唐海林一桌的人数倒是不多。 除了几个熟人之外，还有唐海林的秘书蒋毅峰，外加开发区一个叫洪烨的副主任。 寒暄过后，大家依次入座。 唐海林当然在主位，罗阳本来想和小叔挨着，却被老唐拉着坐在了他的左手边。 饭局是开发区组织的，坐在副陪位置上的洪烨领了第一杯酒。 内容无非就是欢迎领导来视察、关心等。 之后就是唐海林主导饭局了。 “上个月底和你老丈人一起钓鱼时候听他说起，你最近在筹建集团公司？” 酒席开始后前半个小时还聊了点开发区工作上的事情，三五杯酒后，话题就转到了罗阳身上。 “是的，去年就有这个打算了。” 罗阳点头道：“也算是资源整合吧，我在魔都那边的产业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整合完毕了。” 他是顺着唐海林回答问题。 关于集团架构要重新调整的事情没必要在这里展开说。 “今天带队在开发区转了转，也路过了你名下正在建设中的两个项目，加上西蜀那边的文旅项目......同时启动三个，资金压力大不大？” 这话......不该是分管经济的常务副来问吗？ 罗阳有些诧异的看了唐海林一眼：“还好吧，风能发电项目的前期建设资金有市里的扶持贷款，服装厂那边自有资金充沛，文旅项目账上的资金也是实打实的......现阶段没什么压力的。” “没压力就好。” 唐海林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最近土地储备中心准备推出几块地来，你不是提到过要涉足地产开发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与拿地？” 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之前在国土的位置上，他关注的重点并不完全是土地出让，现在升上去分管建设口，反倒有压力了。 当然，这个压力应该是一二把手给他的。 2012年的时候，阳市gdp总量刚过千亿规模，财政收入也就一百多个亿。 在2016年营改增之前，地方财政上缴比例一度高达75%（少数地区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按照这个比例，留给阳市当地可支配的财政收入并不算充沛。 在这种情况下，土地出让金无需上缴，这种收入就成了地方财政的香饽饽。 所以上面给到唐海林压力也很正常。 “唐叔你也知道，我爸爸原先手里的是建筑公司，和地产开发完全是两个概念。” 罗阳笑着回复道：“为了进军房地产开发市场，我还特意借助西蜀的文旅项目来练手，并和魔都的三泰地产合作，借助第一个项目来培养自己的队伍......现在这个项目才开始，一下子叫我再拿块地新开，有点难度的。” 进场时间其实早就和唐海林透露过。 他打算在2014年下半年时候进场拿地，那个时候地产市场正处于低谷期，土地价格也极为便宜，挂出来也没人和你来争抢。 现在正是行情周期高峰。 3月份时候，市里挂出来一块地，被苏宁抢去，楼板价就超过了3500块/平米，算上成本和利润，售价差不多要到6000以上才有的赚。 但是罗阳记得，苏宁这个项目的二期正好在14年开盘，后期价格甚至跌到4500块/平米都卖不动。 他这话已经算是婉拒了。 “现在市场行情正好，房子不难卖。” 唐海林不死心的劝道：“再说了，你担心的行情周期低谷要到14年，现在开发，正好避开嘛！” “唐叔，其实我手里有地的。” 罗阳笑着回复道：“市郊东南那边有90亩地，要是街道能尽快完成拆迁工作，我倒是可以将剩余土地出让金补上，如果时机合适，我可以试着找人来合作开发......” 当初投资风能发电项目，他向市里要了90亩人才用地指标。 虽然土地价格不如现在这么贵，但是剩余的出让金也有2个多亿。 “那边的拆迁不好弄啊......” 提到这件事，唐海林也头大，别看出让的土地只有90亩，却涉及两个村的征地拆迁工作。 拆迁类别更是齐全，从房屋到苗圃，还有鱼塘、小厂房......七七八八算下来，光是拆迁费用就高达1.6个亿还不止，要不是风能发电项目，市里根本不可能答应给这么一块地。 话题继续不下去，酒桌上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唐叔，东面还有商业用地的规划指标吗？” 罗阳突然想起一件事，12年的时候，万达还没有进入阳市，整个城区还没有一个商业综合体项目，如果自己提前一到两年搞一个类似的商业综合体，倒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说招商这一块......或许可以让闵蕙珺那边帮帮忙。 “商业用地规划指标？” 唐海林愣了一下，诧异的看着罗阳：“怎么，你想要建商业大楼......帮集团搞一个总部大厦？” “唐市，他们集团的总部大楼规划在光帆风能项目的厂区内” 小叔罗建民这时候插话进来：“规划图已经审批了，是一栋28层高的办公大楼。” “唐叔，我打算搞一个商业综合体。” 罗阳不等唐海林开口询问，直接解惑道：“咱们阳市整体肯定是往东面发展，未来的这边区域将会容纳十几万城市居民，需要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商业综合体项目。” “哦，什么是商业综合体？” 唐海林感兴趣的问道：“是不是类似商业步行街的那种？” “有点类似，但是档次更高，服务种类更齐全......” 罗阳随即把万达模式描绘了一遍：“......整体招商下来，综合体内部将集和传统商场+超市+餐饮+影视娱乐等配套设施，可以对城市居民实现一站式服务。” “诶？” 唐海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啊！” 岂止不错。 当初市里为了引进万达，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极佳的地段，土地只要30万/亩，可见当时城市商业综合体对市里的吸引力有多大。 “这样吧，回头我在魔都找一家设计单位，把城市综合体项目概念设计给做出来，到时候再拿给您看一看。” 罗阳打算把时间拖到9月份以后，届时手头上应该有多余的资金。 另外关于招商的事情，还需要回魔都之后找闵蕙珺了解一下。 “那行，我等着你的概念设计图。” 唐海林一下子想到了当初双峰镇的试点项目，也是罗阳提出一个概念，一种模式，落地后给市里带来了极大的收益。 这次或许又是一个这样的项目。 第663章 一箭三雕的主意 现在才2102年，建设万达商场那块地上还种着庄稼。*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整个城市往东的边界线还没扩张到那里，但是临近住宅小区的低容积率地块已经拍到400万/亩的价格，加上商业用地容积率远超住宅的1.5密度，按照市场价来评估的话，亩单价不会低于500万/亩。 即便没有万达的名气，能以30万/亩的价格拿下，但是只要控制在100万/亩的价格以内，怎么开发都不会亏。 要知道万达模式并不全是商业。 在万达广场的边上，必然伴有万达公馆。 几乎等于白送的地皮，加上建筑成本，再以市场价格出售商品住宅房，赚取的利润足以覆盖商业综合体的成本。 除此之外，还能白捞一座星级酒店，一条影视院线。 对于罗阳来说，地产项目上赚到的钱用在本地，这种结果是最好的。 所以在他提出商业综合体项目的概念后，饭局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罗总，像这种项目的总投资一般需要多少啊？” 有些想要了解的信息，不一定要领导开口，熟练掌握艺术的纪建章趁着碰杯的功夫提出疑问。 “整体投资在10个亿以上。” 即便把住宅的建设成本都算进去，也用不了这么多钱，毕竟土地等于白送。 但是投资额这玩意，只要不太离谱，膨胀个一两倍没问题。 “当然，这个数字把资金成本也算进去了。” 罗阳不想说的太夸张，稍稍解释了一下道：“现在因为地产行情不错，所以对项目融资的成本也抬高了不少，前几天在魔都有两家地产公司老板说起，借助金融平台对外各融资5个亿，利息给到了15%。” “15%的年息？” 国土的沈振新诧异道：“这么算下来的话，5个亿的资金，一年下来的利息都要7500万？” “是的，每年7500万利息。” 罗阳点头道：“而且都是借用两年，算下来要支付1.5个亿的利息。” “这么高的利息，项目支撑的住？” 唐海林也惊讶万分：“现在地产开发的利润有这么高了吗？” “唐叔，人家不是这么算的。” 罗阳笑着解释道：“他们在开发过程中运用了杠杆，加上开发节奏的利用，这5个亿在两年里可不止开发一个项目。” “哦，你说说呢？” 唐海林顿时感兴趣起来：“这对于我们今后的管理也是有用处的。” 其实这在地产开发业内不算是秘密，即便罗阳不说，他另外找个地产开发公司的负责人也能问到。*齐?盛￠暁′税,枉′ ¨首`发· “比如一块价值5个亿的地块，开发公司以15%的年化利率借来使用，买下这块土地进行开发......” 罗阳解说道：“土地拿到手之后，就可以放到银行里进行抵押，按照现在的规定，一般是60%，也就是3个亿，当然，这笔贷款不会做太长时间，一般是8个月到1年左右的时长......等到这3个亿到位之后，开发公司再自己拿出2个亿来，又可以另外拿一块土地，如此循环。” 2012年的时候，阳市这种五线小县城基本没有外来开发公司进驻，绝大部分开发建设都是本地企业完成的。 地方性小型开发公司可能会有银行贷款，但是绝对做不到上这么大杠杆的地步。 像唐海林他们这些领导，现在还没有接受外来大型地产开发公司的洗礼，根本不知道在地产开发中杠杆能加到多大。 是啊，谁敢想啊。 某宇宙第一大房企，三十多亿资本，撬动两万亿贷款。 在行业暴雷之前，哪怕是业内都不敢相信。 所以酒桌上这几个领导听了罗阳的解说后，露出的表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震惊了。 原来地产开发还能这么玩？ “......第一个开发的项目，按照现在的工程建设进度，大概在拿到土地后200~250天左右开始预售，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基本上7~8个月左右能卖掉90%以上的房源，开盘就清盘的也不在少数。” 罗阳不管他们的震惊，散了一圈烟之后继续道：“项目资金回笼之后，一部分留给项目建设，一部分用于还贷，剩下的大头用于继续拿地......而第二个项目和第一个项目开工的间隔期大概只有一两个月，后续开盘回款又可以续上还贷......” “嘶~~~” 唐海林倒吸一口冷气，随后忍不住开口问道：“资金绷的这么紧，就不怕资金链断裂？” “怕啊。”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所以地产公司遇到行情不好的时候，有些扛不住的就会破产，烂尾楼就是这么来的......当然，我刚才说的那种资金使用方式比较极端，一般来说 ，地产公司不会崩的这么紧。” 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现阶段，大部分地产公司的负债率还控制在60%~70%左右，大家比较理智，再过几年，就往90%、110%、130%的负债率上飙升，说好听一点叫上杠杆，实际上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这还不算吃相难看的。 等到后来年底结算工程款，用承兑商票来减轻资金压力，更有甚者，用上自家银行的商票，兑现时间一拖就是一年往上，这才叫极限使用资金...... “难怪融资5个亿能给到15%的利息。” 纪建章感叹道：“只要自己手里有三五个亿，加上借来的这笔钱，两年里能做四五个项目还不止。/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是啊，如今的行情下，一个住宅项目的毛利不会低于25%，四五个项目的话，总盈利超过100%了。” 沈振新也附和道：“即便去掉30%的两年融资利息成本，还剩下70%的毛利润，平均下来每年达到35%，这个收益真不低了。” “不是不低，是很高了。” 小叔罗建民这时候也感慨了一句。 “小罗啊，你不会这么玩吧？” 前面之所以震惊，是因为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但是在罗阳解说一遍之后，在座的几个领导都能发觉里面的好处和弊端。 关键是这个弊端比较极端，万一造成烂尾，就比较难收拾了。 所以唐海林比较关切。 “唐叔，我是本地人，在老家这么多产业，跑都跑不了的。” 罗阳笑着回复道：“别说拆东墙补西墙了，就算质量搞的不好，都要被老家人戳脊梁骨的。” “哈哈哈......” 听了罗阳这番话，唐海林哈哈大笑起来。 他端起酒盅道：“不止戳你脊梁骨，大家都知道你老丈人是姜远山，回头连他都逃不了。” “我先把这杯酒喝了压压惊。” 罗阳端起酒盅，低了一寸杯口，碰完后一口干掉。 “唐叔，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搞地产开发了。” 他放下杯子后道：“还是安安稳稳的做我的实体制造产业吧，规模做大了，地方政府还得捧着我，生怕我把总部搬迁掉......做地产的投入资金这么大，即便赚钱了也被叫好，太没意思了。” 嗯，除非愿意上杠杆，把规模做大，然后组建一支歌舞团。 听到罗阳有撂挑子的想法，唐海林不干了。 “小罗啊，像你这样的本土企业家，我们还是放心的。” 他以为刚才的敲打重了，赶紧弥补道：“尤其是商业综合体这种项目，能帮当地带来几千个就业岗位，已经不比一家上规模的制造业企业差了，我们政府该给的优惠也一定会给到位......” 刚才罗阳可是婉拒了住宅开发。 因为推不过他的情面，才提到了投资建设一个商业综合体的想法。 本来就带着犹豫，自己再给压力，这个不比老姜差的小狐狸说不定就借机缩回去了。 “反正前期还要做不少准备工作，走一步看一步吧。” 罗阳笑着回应道：“刚才答应唐叔的规划方案肯定会拿一套出来，至于后续会不会落地，还需要市里和投资方都觉得满意才行，这里面一来一去的谈判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不管怎么说，你先把方案草本拿出来。” 唐海林抓住罗阳的小尾巴道：“至于市里，我去和领导汇报，尤其何高官那里，他对于城市面貌改善这一块非常上心，像商业综合体这种项目，他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 他这话倒是没夸张。 记忆里，阳市的万达广场项目就是何高官在任的时候引进来的。 为了接触万达上层，据说还动用了他自己的私人关系。 说完这些后，唐海林也不给罗阳拒绝的机会，立刻使眼色，让其他人转移话题。 “罗总，前两天茅总来我办公室有点事，顺带聊到了你。” 国土的沈振新秒懂领导的眼神：“他笑着说被你老丈人骗到魔都去投了200万米元，结果连晚饭都没吃饱，最后不得不去吃夜宵......” “没吃饱是真的。” 罗阳笑着回应道：“但是说到被我老丈人骗了这件事就不对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唐叔，洪主任、纪局、沈局，蒋秘书、小叔......” 端起酒杯挨个示意了一下，罗阳才继续道：“你们瞧着吧，等到年底的时候，他们几个老板得挨个请我岳父吃晚饭，到时候请大家去见证！” “罗总，这可是你说的啊！” 沈振新当即就道：“到时候他们请你岳父，必须带上我们见证。” 姜远山带去魔都的几个老板在阳市的名 头都不小，和洪主任以及罗建民可能不怎么熟悉，但是和唐海林、纪建章、沈振新他们三个可是都很熟悉的。 “岂止见证。” 罗阳一口干掉杯中酒之后道：“到时候你们看着吧，一个个得缠着我岳父，上赶着送钱，不收不行那种！” 除了知道一点情况的沈振新之外，其余几个人都露出迷惑的表情。 “老沈，怎么一回事？” 纪建章立刻开口询问。 沈振新看了罗阳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把他和茅总的话复述了一遍。 “茅总......宏达电缆的茅世昌？” 开发区的副主任洪烨在脑海里捋了一遍沈振新刚才说的话，随后看向罗阳道：“你在魔都还搞金融投资？” “嗯，不止金融投资，我还搞影视娱乐投资。” 罗阳点头道：“魔都那边产业的效益比较好，现金流充沛，总不能放在银行里浪费吧，所以做了一些投资......” “这么说来......” 洪烨的关注点和沈振新不一样：“你在阳市的投资都来自于魔都那边的收益？” “可以这么说吧。” 罗阳想了想道：“一半来自正阳集团，一半来自魔都那边......实际上正阳集团早期的生产地点也在千灯，挨着魔都，所以说来自魔都的收益也没错。” “下半年市里有一个秋季招商会。” 洪烨非常感兴趣的试探道：“你在魔都那边人情面广，能不能拉一些魔都的老板来阳市开发区投资？” 罗阳：“......” 好家伙，这就贴上来了？ 哪里看出我人情面广了？ “洪主任，我今年才22岁，哪有什么人脉关系。” 罗阳可不会被架住：“我白手起家才三年，期间还有一半时间在学校里上课，朋友认识几个，但是要说关系广，还真算不上......为了这个，我岳父还把我介绍进了魔都阳市商会，就是为了让我多认识几个朋友。” 酒桌上所有人这才惊醒，原来刚才陪着他们侃侃而谈的老板才22岁。 上个礼拜才大学毕业...... “不过我倒是听说市里打算引进一所本科院校，已经在金陵那边拜访了不少关系。” 罗阳不光要把自己摘出来，还想借势：“其实我觉得魔都那边也可以搞一搞活动，市里联络一下，再找魔都阳市商会帮着协调，一起在魔都弄几场联络会......现在很多高校很想走产研一条龙的路子，利用魔都那边阳市籍教授的能量，引进几个这类项目到阳市来，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诶？ 这样也可以吗？ 洪烨脑子里有点迷糊；“研在魔都高校，资金在魔都老板手里，人家凭什么把结合项目放到阳市来？” “咱们阳市引进高校的研究生院啊。” 罗阳笑了笑道：“本科阶段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产研结合项目，咱们阳市可以和魔都高校谈一谈，把部分专业的研究生院放到阳市来，咱们市里给资金和政策，研搬过来了，想要结合研究成果的资金不就跟着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本科院校引进有难度，先引进一两个研究生学院怎么样？ 还能兼带着引入有研究成果的实验室，甚至吸引到投资这些成果的资金...... 一举三得啊。 这回不光是洪主任了，包括唐海林在内几个领导再看罗阳的眼神，真的很惊艳。 这个年轻人真的只有22岁？ 脑子是怎么长的...... 第664章 无懈可击 饭局一直到将近九点才散场。-暁.税¨宅~ \首`发- 送走一干领导后，酒店门口只剩下了罗阳和他小叔。 “早知道唐海林要这要那的，我就推脱你今天没回来了。” 虽然酒桌上气氛很好，散场的时候也是宾主皆欢，但是罗建民看得出来，要不是自家侄子应变能力强，脑子活泛，加上本身地位也不低，今晚铁定要被领导吃的死死的。 “市里财政吃紧，想要增加收入，即便推脱了今晚，这场饭局也避免不了。” 罗阳摇了摇头道：“以唐海林和我岳父的关系，想要约我谈事情，轻而易举。” “不一样。” 罗建民有不同的看法：“你岳父在阳市的地位不一般，当着他的面，唐海林有些话说不出口。” “在其位，谋其政。” 罗阳笑了笑道：“屁股决定脑袋。” “哈哈哈......” 听了这话，罗建民哈哈大笑起来。 “实际上我也没亏。” 罗阳递了一支烟给小叔，两人点上之后才继续道：“商业综合体是真的想搞，只不过时间提前一点而已，当然，投资的前提是市里给出我满意的优惠政策，另外我那边招商也要协调人帮忙。” “现在城区也就十五万左右人口，市中心本来就有商业中心，你往东面弄一个商业综合体......” 罗建民为侄子担忧道：“现在那边好多地方还是农田，和城郊差不多。” “小叔，你信不信再过5年时间，城东新城就会初具规模？” 罗阳知道，过了15年之后，阳市城区每年新增商品房建筑面积超过180万平米，这种量级的增长持续了7年。 在最热闹的时候，宇宙第一房企、某桂圆、保利、万科、龙湖、中梁......全国销售排行前二十强地产企业，有一半以上的公司涌入阳市进行开发。 一座五线小城市，房价从每平米三四千一路飙升到三四万一平米。 “你说城市往东发展，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作为住建系统里的老人，大致了解地方城建特色，阳市的西面有一条铁路，加上早年有一座煤矿，将地底都挖空了，城市往西面发展的路子被隔断了。 但是要说5年时间再建一个新城区，在罗建民的想法里，基本不大可能。 这也不能怪他。 谁能知道在地产周期最后一波狂潮里，全国各大地产公司疯狂涌入价格洼地。 别说地处长三角区域的小县城了，就算是中部地区的国家级贫困县，一样开发出均价上万的新楼盘。 “小叔，你信我，今后几年里，城东地区的开发力度将会远超你的想象。” 有些事没办法说清楚，罗阳只能讲到这种地步。+小/税¨宅~ ?蕪′错·内+容\ “你这风险也大了点。” 罗建民看到侄子这么有信心，没有再反驳，只是叹了口气：“反正市里没得亏，你这个商业综合体的地皮哪怕是送，只要开建，周边的土地价格一定会飞涨起来......” “是啊，从现在的两三百万一亩涨到上千万一亩，光是在土地出让金上，市里就要赚的盆满钵满。” 罗阳耸了耸肩道：“算是双赢的结局吧。” 罗建民对这个判断不可置否。 “对了，刚才你提到引入研究生学院的意见，说实话，当时我也被你的奇思妙想给惊讶到了。” 直到现在，罗建民对自家侄子提出的这个构思依旧感到惊艳。 “但是我看不到你的好处在哪里。” 罗建民知道罗阳的性格和作风，但是猜不出侄子在里面能获得的好处，不借着这个机会问一下，今晚肯定睡不着。 “魔都的高校资源啊。” 罗阳的诉求其实很简单：“未来几年里，我一定会进军新能源汽车制造行业，需要的高端研发人才不是一个小数字，未来可能高达几千，甚至上万人，没有那些985、211高校的支持，很难满足需求......而且有些技术可能在高校已经搞出来，可以直接拿来做技术储备，这些都需要和高校形成密切的联系。” “所以你想以中间人的身份来接触魔都高校里阳市籍的教授和领导们？” 罗建民顿时明白过来：“不对，这个中间人是魔都阳市商会，你是依托这个平台来实现目标的。” 罗阳随即点头，表示认可自家小叔的分析结论。 “阳阳，以后真不敢小看你了啊......” 聊到这里的时候，罗建民忍不住拍了拍罗阳的肩膀：“你的眼界和能力都远超现在的年龄，已经能和你岳父这一波人相提并论了。” “小叔，婷婷这次高考成绩应该出来的吧？” 罗阳突然岔开话题，问起了堂妹罗婷的高考分数：“我找了一些关系，只要她的分数能过省控本科线，魔都那边可以选 一所本科院校录取。” “就算你不提，我也要打电话问你了。” 听到侄子主动提起高考的事情，罗建民瞬间转移了注意力：“分数前两天出来了，322分，婷婷这丫头，考的不上不下，志愿都不知道怎么填。” “322分？” 罗阳问道：“过了本科线没有？” “今年咱们省高考试卷总分是450，理科一本分数线是340，二本分数线是312......” 罗建民立刻回复道：“她高了二本线10分，想要进省内二本院校，基本不大可能，即便能进，专业也只能是服从调剂，根本没得选，这个分数只能进民办本科了（俗称三本，学费比较高。）” “外省稍微好一点的二本院校也轮不到啊。′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罗阳点头道：“只高出10分，填志愿的话，很容易滑档。” “是啊，婷婷的这个分数，省内排名也不高，对比去年志愿，都在二本院校录取线外飘着......” “小叔，你别急了，我在月中的时候就找过几个关系，我读的工程科技大学肯定是能进，魔都师范也可以，另外还有两所院校，虽然只是二本，但是这两所大学里各有一个王牌专业，不比一本院校出来的差。” “是吗，真的可以吗？” 罗建民连烟都顾不上抽了，连忙问道：“上海师范都可以进吗？” “？” 罗阳诧异道：“小叔，你是打算让婷婷将来做老师？还是说打算让她考公？” “都可以啊。” 罗建民不解的问道：“做老师不好吗？要是能考公，不是更好？” “啧......” 罗阳咂嘴道：“我本来还打算让婷婷去学审计专业，或者会计专业也行，将来毕业了，直接到我的公司里去帮忙，过渡个几年，拿百万年薪不是问题。” “我就一个女儿，难道让她跑去魔都上班？” “小叔，我在阳市这边产业也不少，好吧？” 罗阳撇嘴道：“不管是正阳集团，或者光帆风能，将来都是市值几百亿，甚至上千亿的企业，上市也不在话下，婷婷来公司里担任财务经理，或者审计部门经理，难道不好？” “这样太辛苦了吧？” 罗建民咂了咂嘴；“要是在大企业里做女强人，将来别说嫁人了，男朋友都难找。” 罗阳：“......” 两人的意见完全不一致。 “我觉得还是征求一下婷婷的意见吧。” 最后没办法了，罗阳只好建议道：“或者说学的专业考虑一下，既可以方便考公，也不影响往企业里发展......两条路都留着，看婷婷毕业后想要走哪一条。” “这个建议倒是不错。” 罗建民摸了摸下巴道：“可是哪些专业符合这样的要求啊？” 这会儿才12年，张雪峰还没有出道，填报高考志愿的很多诀窍和陷阱，家长们都不知道。 “比如汉语言文学、计算机、会计等专业，这些在考公的时候，都比较适合招考要求。” 罗阳解说道：“同样的，计算机以及会计专业在面对企业招聘的时候，依旧可以寻找到相应的就业机会......” 侄子说的头头是道，叔叔听的津津有味。 叔侄两人在酒店门口一直聊到将近十点，要不是小婶婶打电话给小叔，两人说不定还要聊下去。 “这样，礼拜天来我家吃饭，下午一起讨论一下婷婷的事情。” 离开前，罗建民对罗阳道：“让你婶婶和婷婷也听听你的意见......顺带确定一下准备去读的大学。” 罗阳点头应下。 十一点半不到，他才回到别墅。 “你回来啦？” 或许是受到母亲萧玉君的影响，姜帆坐在底楼的客厅里等着罗阳回家。 “嗯，本来饭局九点结束了，后来在酒店门口和小叔聊了聊妹妹高考的事情，一直拖到十点......” “嗨，差点给忘了。” 起身去泡茶的姜帆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道：“高考出分数了，罗婷考了多少的？过没过本科线？” “省控二本312分，她考了322分。” 罗阳换了拖鞋后走进客厅，边走向沙发边回复道：“你和她不是有微信嘛，她没告诉你？” “过了分数线就好。” 姜帆端着泡好的红茶走过来：“这丫头，已经有一个半月没和我联系了，之前应该是高考，最近应该是和同学玩疯了......” 将茶杯放到茶几上后，姜帆坐到罗阳身边。 “婷婷打算去哪里读书？” “她这个分数，靠自己填志愿的话，本省只能录取三本民办本科，或者偏远外省（东三省、云贵川等）的二本院校，专业还没得选 。” 罗阳笑着回复道：“我在魔都那边找了点关系，她录取的事情应该没问题。” “也是。” 姜帆笑着道：“凭着罗总在魔都的面子，这点事情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呵......” 罗阳干笑两声，接着调侃道：“再有关系又如何，拼了命也不如老婆你轻松考取211大学啊！” 姜帆捂嘴笑了起来。 片刻后，她主动询问道：“今天晚饭吃的9点才散，聊的很好？” 姜帆在五点左右就接到了罗阳的电话，知道他今晚是和谁一起吃的晚饭。 “差点就是鸿门宴。” 罗阳撇嘴，随后把今晚的饭局内容描述了一遍。 “不是吧，唐叔怎么这么样对你？” 姜帆睁大了眼睛：“不行，下次来山庄不给他钓鱼了！” “哈哈哈......傻丫头。” 罗阳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怎么就断定我吃亏了？各取所需罢了，相应的，今晚唐叔也算是欠了我的人情，将来喊上爸一起向他讨要回来。” 姜帆又不是真傻，只是配合罗阳而已。 “你洗澡了没有？” 今晚喝了有七八两白酒，罗阳觉得困意上涌，打算早点休息。 “罗阳，你在魔都的董事办主任温婉好厉害，老家这边的孙静玉和她完全没法比啊。” 可是姜帆不愿意这么早就休息。 她一边帮着罗阳点烟，一边笑眯眯的问道：“两边的差异有这么大吗？” “魔都嘛，超一线城市，人才聚集之地。” 罗阳随意的笑着回复道：“全球前500强企业，一半以上在这座城市里设立总部或者分公司，想要高薪和更好发展空间的人才，都往大城市去，谁愿意到四五线小城市来，孙静玉是矮个子里拔将军，真实能力是差了点。” 姜帆要听的是这个吗？ “温主任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确是个人才。” 她面带微笑的看着抽烟的罗阳道：“能帮老公担负好多事务呢，也就是这次在魔都停留的时间比较短，下次有机会过去，得请她吃晚饭......” “我的得力助手是余海平。” 罗阳回应得当：“他已经进了董事局，除了担任我助理之外，还帮我分担了安保公司、慈善基金会的日常管理事务，几乎相当于半个副总裁......” 面对未婚夫滴水不漏的解释，姜帆开始迂回。 “老公，要不要把孙静玉调到魔都去学习培养一年半载？” 这算盘珠子打的，都要蹦到罗阳脸上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等一段时间了。” “因为组建集团公司吗？” “不是，组建光帆集团的事情被我叫停了。” 罗阳顺水推舟道：“这趟去羊城遇到了专家，给我在魔都的集团公司架构把了脉，认为模式很落后，需要按照国际流行的标准模式改造一番......” 吧啦吧啦一通。 双序列职业发展路径、国际大公司通用组织架构模式......都给姜帆粗略说了一遍。 “手里产业需要重新梳理一遍，然后搭设新的架构。” 罗阳耸了耸肩膀道：“小孙需要带着筹备团队在阳市待命，协助我聘请的专业团队工作......等到安定下来之后，再考虑要不要派她去魔都学习。”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老公，我们上楼洗澡吧。” 姜帆好像没有碰壁一样，笑着对罗阳道：“明天下午有时间来一趟远帆大厦，老姜说找你聊点事情。” 是哦...... 差点忘了这件事。 第665章 股权交叉背后的布局细思极恐 姜远山上次去魔都，没有和罗阳提及给女儿股份的事情。_0+7·z_w￠..c·o^m/ 但他知道，女儿在私下里肯定会和女婿说。 所以才约了罗阳在周六下午聊一聊。 “我估摸着你也应该快到了，所以泡了一壶老班章，来品尝一下，看看味道正不正......” “昨晚喝了七八两白酒，正好借着茶水暖暖胃。” 罗阳笑着走到茶桌前，先递了根烟给自家老丈人。 “怎么，昨晚有饭局？” “唐叔去开发区调研，路过我的两个在建项目，顺带着就想到找我聊点事情，拉我参加了昨晚的饭局。” 对自己岳父没什么好隐瞒的，罗阳一边点上烟，一边如实说道：“他希望我在开发区拿几块地，支持一下他的工作......” “啧......老唐这是刚上去，肩上就开始挑担子了。” 姜远山一针见血的道：“看来上面给他的压力不小。” “城区面貌要改造，市政道路要修建，公共配套也要跟上，还有教育、医疗......哪哪都要用钱。” 罗阳接过茶杯，笑着道：“咱们市好歹也是全国百强县，要是城市面貌跟不上，领导脸上也没有光彩，但是这些都要拿财政收入来说话，手里有钱，腰杆子才硬啊。” “面子上的事情，也要看菜吃饭啊。” 姜远山点评了一句后道：“想办法发展经济才是正途，gdp上来了，还怕财政没钱？” “怕只怕上面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想法。” “哈哈哈......” 姜远山哈哈笑道：“你这话可只能在我面前说说。” “那当然，我又不傻。” 罗阳也笑着道：“在外面，我只会说修桥铺路，造公园，不管怎么讲，这些钱都用在了明处，对老百姓来说也是好事。” “怎么，你答应老唐了？” “我帮他转换了一下思路。” 罗阳把自己在饭局上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后继续道：“我不想打乱自己既有的计划，况且现在手头上资金也不是多么的宽裕，即便要有额外的投资项目，也不是放在纯住宅开发项目上。” “你的想法是对的。” 姜远山对女婿的思路表示肯定。 “不过......” 肯定之后就是转折：“老唐这么干也是有点......至少这事得先和我通个气啊，直接把你喊去饭局上提要求，不是把你架在火堆上烤吗？” “和你先通气，这件事就没有后续了。” 罗阳笑了笑道；“正因为知道你护着我，所以才避开你的嘛。” “也是......” 姜远山叹了口气：“下次去我山庄，非得灌醉他一回不可。¨幻~想′姬? ^首\发.” “对了，爸，今天下午喊我过来是为了......” 唐海林和姜远山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有些事情往深了探究不好，罗阳及时转移话题道：“昨晚帆帆交代的时候也没说你喊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给帆帆股份的事情，她和你说了吗？” “嗯，说了。” 罗阳实话实说道：“上次在魔都的时候，她特意告诉了我。” “按理说呢，现在说这种事情还为时过早。” 姜远山边说边观察着女婿的表情变化：“但是想来想去，这件事迟早要说，还不如趁早和你讲清楚。” 罗阳不插话，等着老丈人继续往下说。 “提前给帆帆股份，这部分算是她将来嫁给你后带过去的嫁妆。” 姜远山第一句话就表明了给女儿股份的原因。 “当然，这也不是说就给帆帆这么点股份，毕竟她是我唯一的女儿。” 老姜把话说的相当透明：“剩下的就要到我走了之后，按照遗嘱上的说明再给帆帆，在这之前，大部分股权还是会掌握在我和她妈妈的手里，等到你和她有了第一个孩子后，我和玉君会直接给孩子10%左右的股份，另外的大头会到孩子成年后，开始能掌控远帆集团了，届时再给他。” 罗阳瞬间就听明白了。 给姜帆的股份，按照他的猜测，哪怕等到姜远山走了，也不会超过15%。 剩下的都会留给他和姜帆生的姜姓孩子。 “爸，远帆是你一手创建的公司，股权给谁，全看你意见。” 罗阳也很直接的道：“别看我现在手里的企业规模还不算很大，但是在将来，我有信心做到几千亿级别，到时候哪里还看得上你这边的三瓜两枣。” 好家伙，远帆集团到了罗阳嘴里，变成三瓜两枣的不值钱货物了。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 自己的资产，将来只会交给姓罗的孩子，至于改姓姜的孩子，或许也有，但数量一定不会大。 听完 这句话后，姜远山也是气笑了。 “行，我就知道你看不上远帆集团，认为做实业有几家就行了，真要来钱快，还是要靠金融和投资。” 老姜显然是误解了罗阳一半以上的想法。 其实罗阳最重视的就是实体制造行业。 “罗阳，有没有想过和远帆集团交叉持股？” 话题聊到这里，往下的的话就比较顺水推舟了：“航母做大了，才有资格到广阔的深海区博浪。” “暂时还不能进行股权交叉。+3`巴.墈`书￠蛧¨ -已¨发.布,蕞,鑫.章?结`” 罗阳还没想清楚姜远山为什么要提出交叉持股，所以本着能拖就拖的态度道：“目前阳市这边组建集团公司的动作已经被我喊停，魔都那边也需要同步做调整......” 他像昨晚一样，把双序列职业发展路径、国际大公司通用组织架构模式等内容说给姜远山听。 这已经是第二次拿出来做借口了。 似乎挺好用的。 “诶，你这个很有意思啊？” 果然，即便老辣如姜远山也没看出女婿的拖延，注意力全被新颖的内容吸引了。 “罗阳，回头改造结束后给我一份完整的方案。” 姜远山一边给罗阳添水，一边感兴趣的道：“我也学习一下，看看能不能照搬一套到远帆集团里来。” “爸，双序列职业发展路径倒是蛮适合远帆集团的。” 罗阳想了想道：“但是后者的架构模式倒未必适合，毕竟远帆集团内部比较简单，用扁平式管理模式就够了。” “你别忘了光帆风能和未来的新能源汽车制造。” 姜远山提醒道：“和你合作了两个项目，加上集团现有三个核心产业，未来的远帆集团未必不会涉足更多产业，当规模做大以后，也需要更为科学的组织架构来管理......” 后面的话，罗阳没听的很清楚。 光帆风能项目，新能源汽车制造项目，两个都是和姜远山合作的，占股比例都比较接近。 前者原本是罗阳打算拿来作为阳市这边集团的核心产业......现在想来，核心产业的一半股份在老丈人手里，将来继承它的，将会是自己的一个改姓姜的儿子。 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将来也会是罗阳旗下产业里的核心。 和光帆风能一样，将近一半股权在岳父手里。 交叉持股...... 不会吧，自家老丈人想的这么远？ 自己和姜帆还活着的时候，肯定没问题，可是总有老去的时候。 细思极恐。 看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在光帆风能上，双方的股权分配已经落定，但是新能源汽车制造产业还没有开始启动，股权分配上还可以用投入资金来卡一卡老丈人，让他少占一点股份。 姜远山可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引发了女婿的头脑风暴。 “而且我刚才也想了一下，手里的三家企业未必要全部上市，留一家不上市反而更好一些。” 老姜的话在继续：“罗阳，你觉得光伏和电池哪一个留下来比较好？” “爸，这两个产业都需要持续投入研发资金，这些钱需要从股市上筹集，我觉得还是都上市比较好。” 罗阳回过神来之后赶紧接上岳父的思路，提出自己的建议道：“但是新能源电池这一块涉及源头上的矿产，我觉得可以往上游回溯一下，单独成立一家矿业公司，这家企业可以不上市，留着作为钱袋子......” 像矿山这种重资产，在前期收购的时候可能会苦一点，但是在布局完成后，剩下的就是开采冶炼销售，大部分卖给自家企业，回笼的全是现金流。 姜远山一听就明白了。 “前期投入太大了，资金压力会非常大。” 老姜摇了摇头道：“要是能用股市增发的钱来购买还好一点，全部用到自有资金的话......” 也是，一旦远帆集团下面三家企业都上市，姜远山再想动用这三家公司的钱，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反倒是罗阳，一开始就搞的比较杂，培育的现金奶牛就不止一头，加上随时可以宰杀的肉牛，未来手里的现金流将会非常充沛，想要做什么也非常方便。 “罗阳，我知道你现在不止搞风投，还搞起了金融......” 姜远山看着女婿道；“这次投在基金产品里的500万米元不要急着返还给我，后面继续交给你打理吧，要是遇上合适的新兴产业项目，你也帮我投一股......” “爸，你这是要藏私房钱吗？” 罗阳开着玩笑道：“三五年后，这笔钱的数目可不会小，到时候还得帮您瞒着，要是帆帆知道了，你可得帮我作证......” “哈哈哈......” 姜远山被逗乐了，哈哈大笑的同时按灭烟头。 “我们这一代人，早些年时候胆子很大，但是随着手里企业的规模做大，胆子却变得越来越小，而且因为受到时代局限，眼界不如你们这些经历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所以因循守旧的秉持不熟不做的思想......” 他看着罗阳道：“殊不知这样的想法会为自己打造樊笼，关在里面的东西迟早会被技术变革给淘汰，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人，早些年选对了路，但是现在看来，依旧有些瘸腿。” “爸，您谦虚了。” 在这一块上，罗阳可不敢再大肆发表自己的见解了。 毕竟宁德时代的例子就摆在那里，集中在新能源电池这一块产业，照样能做出万亿规模的企业。 “那笔钱，我帮你打理着，别的不敢保证，三五年里翻几番还是没问题的。” 罗阳这时候认真的回复道：“至于产业发展上，我个人觉得你在新能源产业上的布局相当成功，尤其是新能源电池这一块，未来的市场前景非常广阔，足以容纳它发展成为千亿规模的企业。” 这还是谦虚的说法。 百亿不是问题，千亿很有可能。 “你倒是比我还有信心。” 姜远山微笑的同时手里也不停顿，倒掉茶壶里的茶叶，重新拿出茶饼来撬一份...... 罗阳安静的等着老丈人泡上一壶新茶。 “你和帆帆都已经毕业，接下来怎么打算的？” “嗯？” 姜帆毕业，而自己保送本校研究生的事情也不是秘密。 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绝对不是事业上的安排。 难道是...... 罗阳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和姜帆颠鸾倒凤的时候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顺其自然吧。” 罗阳试着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道：“就看帆帆什么时候能怀上了。” 姜远山非常满意女婿的聪巧，第二泡的茶水先帮罗阳茶杯里续上。 “早点生孩子，对帆帆的恢复也有好处。” 老姜笑着道：“这件事你别有压力，回头我和她妈妈先做帆帆的工作，至于你爸妈那边，我相信他们也非常迫切。” 他不提结婚的事情。 因为只要姜帆怀孕，两人肯定要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把婚礼办掉。 前世一直到三十六岁，别说结婚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现在才满22岁，却眼看着要和姜帆领证结婚了...... 一种不真实感油然而生。 翁婿两人接下来聊天的内容就比较随意了，一直到有人来拜访姜远山才结束。 走出老姜的办公室后，罗阳本来打算下楼去找姜帆的，结果还没进电梯，就接到了自家老爸的电话。 “阳阳，我和你妈在乡下，晚上到你外公家。” 罗建国在电话里道：“下班后带上小帆，一起过来吃晚饭。” “聚餐还是商量事情？” “既是家庭聚餐，也有事情要商量。” 罗建国现在说话也有艺术了，以前的他可讲不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透个底呗，我好有点准备。” “别一天到晚以为都是找你帮忙，这次是家里大人的事情。” 罗建国笑骂道：“今晚的你，连投票权都没有，属于列席。” “爸，你这话太伤儿子的心了。” 罗阳顽皮道：“不行，今晚必须增加一个讨论事项，我要进入古家董事会，拥有发言权和投票权的那种！” “罗阳，皮痒了是吧？” 没想到接下来顺着电波传过来的是古太后的声音：“我都没有投票权，怎么着，你想倒反天罡？” 合着老罗开了免提？ 还有，家里谁说了算，古太后你心里没点数吗？ 第666章 拆迁分房？ 罗阳不和古太后正面对抗，果断挂电话。\第*一-看?书\惘~ ^蕞·欣\彰\劫′埂`薪+筷? 看看时间也已经快四点，于是喊上姜帆提前下班，一起往双峰镇赶去。 今天老供销社的院子里热闹极了，堪比春节时候。 光是喊人，都要一两分钟。 六月底，临近七月，即便太阳落山，室外气温也有二十七八度。 大家都没有呆在屋内，而是聚集在了屋外的场地上。 舅舅和姨夫们聚在一起聊着天，小一辈的要么在玩着手机，要么在水泥场地上撒了欢的嬉闹着。 几个阿姨和舅母都没有歇着，有的在院内自耕地上摘菜，有的去了厨房帮忙，剩下的则在院子里摆桌...... 将近六点的时候，屋外两张大圆桌和一张方桌上摆满了家常菜，大家开始入席。 外公古百涛，大舅古学兵、小舅古学松、罗建国、二姨夫童振海、三姨夫朱云鹏、四姨夫徐宇杰和小姨夫乔世安，加上一个罗阳，九个男性坐了一桌。 外婆和五个女儿，两个舅母，外加姜帆，九个女人占了另一张圆桌。 另外一张方桌上全坐了小一辈的孩子们。 “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像今天这种不年不节的周末，我是不该这么兴师动众的把大家都召集过来。” 类似今晚这种家庭聚餐，动筷子之前，惯例是外公古百涛先说几句。 “但是呢......” 转折很快就来了：“镇里要拆迁，相关的拆迁告示估计在下周一就会张贴出来，老供销社这片地方就在拆迁范围里，前几天时间里，已经有拆迁公司的人找上门来探口风......” 大圆桌上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大舅古学兵和小姨夫乔世安。 他俩一个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另一个原先就在镇里负责这一块，应该提前知道一点消息。 唯独罗阳，怔怔的坐在自家老爸边上。 脑子里一片惊涛骇浪。 上一世，直到他被泥头车撞回来之前，外公家可没有接到什么拆迁的通知。 蝴蝶终于开始煽动翅膀，风暴刮到了双峰镇。 “我调去西蜀镇之后，大部分精力都在阳阳投资的那个文旅项目的拆迁工作上，拆迁的消息还是爸告诉我的。” 乔世安解释道：“后来我问了镇里原先的几个同事，这才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 “我知道的内情还不如妹夫的多。” 古学兵也解释道：“上次去镇里开会的是张所，带回了一张维护治安和协助拆迁的通知。” “先开席吧，这件事边吃边说。-微,趣+暁.说, ?首+发.” 古百涛端起酒杯，一桌子人都跟着举杯示意。 刚才听闻动静后议论纷纷的女人们也都跟着端起了杯子。 这一口酒喝完，议论声再次响起。 “爸，究竟怎么回事，老供销社这一片怎么就突然要拆迁了呢？” 罗建国作为大女婿，放下杯子后先开口询问起来。 看样子他打电话给罗阳的时候可能知道了拆迁的事，但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 “还是让世安说吧。” 古百涛看向小女婿乔世安道：“好些个名词我都不懂，说起来疙疙瘩瘩的，还是你来讲吧。” “不是镇里发起的，背后推动这件事的是市里。” 乔世安接过老丈人的话头，解说道：“之前国泰地产在镇里投资了双峰镇试点产业园区，一期不管是工业厂房还是商住两用办公区，都已经销售一空，可以说做的非常成功，随着二期的土地整理完成，本来应该照搬一期模式的，但是前段时间里，市里突然改变的主意......” 罗阳看向自家老爸。 “我没听到过这方面的信息。” 听到这件事和国泰的试点项目有关，罗建国顿时皱起了眉头。 国泰在做一级土地整理，兼带开发，他是国泰地产的生产副总，按理说应该知道一点内幕消息。 偏偏他也不知道。 其实在乔世安说完这段话的时候，不止罗阳一个人，好几个妹夫的目光都看向了罗建国。 当然也看到了他的皱眉和摇头。 “园区地处镇子的东南角，一期周边都是农田，更别说离得远的二期了。” 好在乔世安吃菜的同时还在继续解说：“菜场、学校、医院等配套都在镇里，那边已经是镇子的郊区了，所以二期的土地评估下来，价格不是很高......” “有当地的公司想要置换？” 乔世安还没说出答案，罗阳就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他解释道：“这家公司以便宜的价格拿下试点园区二期里的一块地，建设拆迁安置小区，将镇里自建房这批居民安置过去，镇中心拆迁出来的地块再挂出来拍卖，建成高档一点的商品住宅小区，通过这 种倒手来获取利益。” 罗阳的话说完，整桌人都安静了几秒。 消化了他话里的内容后，立刻沸腾起来。 “用便宜的安置房换取镇中心的房子，他们的胆子真大啊，就不怕出事情？” “市里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同意这种方案的？” “简直就是胡来，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不会同意这种拆迁的吧？” “......” 几个姨夫纷纷嚷嚷起来，发表着愤慨的意见。/咸`鱼/墈*书￠惘+ ¨追-嶵¨薪-彰,結. “姐夫，你不是国泰的副总吗，公司里还有股份，应该能说到话吧？” 小舅古学松也道：“你们不配合的话，那家开发公司也没办法吧？” “学松，没用的。” 都没要罗建国开口，乔世安就帮着解释道；“这个试点园区项目本来就是一级开发模式，整理出来的土地必须要挂出来面向市场，而且这里面有一半的国资股份在里面，并不是国泰能说了算......” “国泰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市里和国泰也没有完全达成一致意见。” 罗阳这时候也插话进来道：“这里面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国泰或许也想占一份......对了，爸，傅彬这两天是不是不在魔都？” “嗯，他去江城了，而且这趟出去会顺带到蓉城走一圈。” 罗建国回答了儿子的问题后也反应了过来：“可能市里也在等傅彬回来后谈，所以这件事还没有在公司里扩散出来，否则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 “小姨夫，你知道是哪家开发公司吗？” 罗阳看向乔世安道：“他们和市里或者镇里签署合作框架协议了没有？” “金阳地产，前身是城关镇二建分公司，老板叫金晨阳。” 乔世安回应道：“至于签没签协议，我没打听到。” “阳阳，你在阳市投资了这么多产业，肯定和市里大领导关系不错。” 二姨夫童振海插话进来，对着罗阳道：“还有你岳父姜远山，在阳市的面子可不小，你们俩找领导做个中间人，约金晨阳出来谈一谈可行吗？” “先不提这个项目有多少收益，但凡是个商人，就不可能因为面子而轻易放弃。” 罗阳摇了摇头道：“还有，这件事恐怕不是金阳地产一家的事情，真正推动的在市里。” “二姐夫，阳阳说的没错。” 乔世安这时候帮着说话道：“我了解到的信息也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呀？” 当有人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罗阳想到了昨晚的那场饭局。 站在市里的立场，这个项目一旦启动，试点园区二期项目将会消化掉一半以上的土地，对于整个试点项目而言，大大有利。 一旦两块地完成置换后，镇中心空出来的土地挂拍，又是一笔不小的土地出让金收入。 而且住宅小区开发出来，房地产项目纳税将会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对于市财政收入而言，以上都是利好。 站在镇里的角度，这个项目能推动并落地，双峰镇的镇区面貌将会得到很大的改善，镇里的财政也能跟着市里喝到一点汤。 还有就是项目一旦落地，等于是两个住宅小区同时在双峰镇开建。 房地产带动的周边产业，周边消费，对于双峰镇而言，哪怕只沾到一点边，也是很大的收益，这一点在试点园区项目上已经得到了验证。 对于金阳地产而言，那就更不要说了，用便宜的价格拿到试点园区二期项目的土地，在镇中心地块上建起高档小区，两者之间的差价收益将会是一笔很大的收入。 另外就是国泰了，一级整理完毕的土地挂拍出去，对于项目而言，完成度达到一半，二期开发的整体压力将会变小，而且他们手里还捏着一部分主动权，可以借此和市里博弈一番，分润这个项目里的一部分利益。 比如拿下其中一个小区总包工程。 管理团队和建筑队伍都是现成的，建筑机械也是现成的，这些节省下来的成本都是利润。 对于被拆迁的原住民而言......有点不好评判。 因为这些原住民现在居住的是自建房，并不是每一家的经济条件都很好，有的自建房甚至可以判断为危房了......所以有些原住民是愿意拆迁搬到商品住宅小区里去的。 毕竟自建房面积大，拆平方换平方的话，大部分家庭能换到两到三套商品房。 多的甚至能换到四五套。 罗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把这些分析都说给了在座的长辈们听。 “当然，像外公这样的原住民就不愿意了。” 他最后笑着道：“虽然是平房，也老旧一点，但是瞧瞧这个院子，千金难换啊，别说商品房了，就是拿别墅来换，我想外公也不大愿意。” “拿一套大 别墅，加一个大院子，我还是愿意换的。” 古百涛笑着道：“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咱们也不能阻碍市里和镇里的发展决策啊！” “哈哈哈......” 不光是男人这一桌，女人那一桌听了古百涛的话，也都笑了起来。 是啊，一套别墅加大院子，为什么不换？ “那就谈呗。” 罗阳脑子转的快：“阻止这个项目落地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让金晨阳在开发的小区里弄个十几套别墅还是可以的，这个不是卖我或者我岳父的面子，而是给他自己增加收益。” “真能换到别墅？” “能换，大不了贴一点钱呗。” 罗阳对着古百涛道：“外公，咱们还可以定制别墅，你喜欢什么户型的，咱们自己设计，然后把图纸交给金晨阳的，让他们代建......” 好家伙，这个主意一拿出来，古百涛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要是这样的话......” 该矜持的还是要矜持一下，古百涛故作犹豫的顿了顿。 他在片刻后道：“原本喊你们过来是商量一下分房子的事情，因为我也粗略算了一下，要是拆迁的话，应该能分到5套一百平米左右的房子，我们两个老人占一套，学兵和学松占一套，剩下三套怎么分......” 难怪要把所有子女都喊回家。 五套房子，七个子女外加他们自己，这房子不好分。 倒不是钱的事情，是难以做到公平。 除非把剩下的三套卖掉，让没拿到房子的子女分...... “外公，现在不是分钱的事情了。” 罗阳这时候站起来，给桌子上的长辈们挨个散烟，发完一圈后才笑着道：“拿下别墅需要贴钱，后面装修也需要不少钱，大家接下来要商量的是给外公支持多少钱。” “罗阳，就你能，给我坐下来！” 整桌人安静的瞬间，古太后发飙了：“长辈们都还没发表什么意见，你一个小孩子显什么能耐？” “大丫头，什么叫显能耐啊？” 罗阳怂了，古百涛可不怕女儿：“咱们家里有一个算一个，谁比阳阳更能一点？” 他训起女儿来一点都不客气：“既然坐到这一桌上来了，就代表我们都把阳阳当大人看了......而且刚才我们的谈话你们都听到了，阳阳比谁都明白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怎么就不能发表意见了？” 古洪兰不敢吱声了，只能用眼神瞪着儿子。 打电话时候就交代过，让他吃晚饭的时候少说话。 现在好了，非但说了一大堆，最后还替其他长辈做起主来，要他们各家分摊老头子买别墅的钱...... 两个儿子还好，反正将来分家产多占，贴钱无所谓。 五个女儿都成了家，现在贴钱，将来未必有得分，提出这样的建议，妥妥的招人恨啊。 “妈，你肯定误会罗阳了。” 古百涛说女儿的时候，姜帆站出来帮婆婆解围了：“能力大的多挑担子，注意是罗阳出的，外公拿别墅要补贴的钱就由他拿出呗！” 双峰镇里的商品房，哪怕是在镇中心，这几年也就一千多一平米。 就算别墅价格贵一点，四五百面积的房子，总价也不会超过一百万，这个总价里还要剔除掉拆迁安置的钱，罗阳顶多再拿出个五十万就够了。 这点钱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第667章家里长短 按着姜帆的意思，是要让罗阳来包圆全部费用。_h.u?a′n¨x`i!a￠n￠g/j`i!.+c~o^m+ 但是她这个建议被古百涛给否决了。 “阳阳这几年是赚了不少钱，几十万对他不算什么，可他再怎么说也是小辈，让他一个人出钱算怎么回事？” 古百涛抬手制止住其他人想要说话的势头，继续对着大家道：“而且你们不要忘了，去年底阳阳在家里集资了一回，明摆着挑大家赚点钱，虽然我不知道能赚多少，但是他这么有心，总不能什么事都叫一个小辈扛着吧？” 他的这番话说完，大家才记起这件事。 去年底的时候，各家都拿出一二十万交给了罗阳，到今年底就可以连本带利拿回来。 “阳阳，这笔集资没亏钱吧，现在赚了多少了......到年底时候，连本带利能拿到多少？” 罗建国这时候开口了......刚才这句话，也只有他和古洪兰适合询问。 “之前一直没有和大家说过这笔集资究竟用来做什么的，现在趁着长辈们都在，我就说一说吧。” 被自家老爸当着所有人面提出来，罗阳也不得不认真解释一番。 “我在魔都创建了两个连锁奶茶品牌，因为规模扩大的需求，要在全国各大城市开设连锁店，这些店铺都需要按照公司统一要求的标准来装修......” 罗阳解释道：“早先的时候，新开设店铺数量不多，也大多集中在长三角区域，所以店铺都是直接在城市当地挑选装修公司，到了去年下半年，公司扩张速度加快，每个月新开店铺数量也越来越多，所以我就想着自己弄一个装修公司，对这些新开设店铺进行统一装修......” “我们的钱全部拿去开装修公司了？” 大舅古学兵诧异的看着外甥：“我们这几家集资的钱也不够啊......” “我和另外一个朋友一起投资的。” 罗阳笑着回应道：“你们和我叔伯那边都是占我名下的股份，各分10%。” “那你们投资多少的？” 三姨夫朱云鹏好奇问了一句。 “总投入5000万，我和朋友各占50%的股份。” 其实这笔钱都是蔡富军垫出来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三个虽然是股东，但是不能干涉公司的经营管理，装修的业务需要罗阳特批出来。 “这么大的投入？” 小舅古学松惊讶道：“去年你在家里集资的钱也就两三百万吧？” “所以是阳阳在照顾你们赚钱呢。” 古百涛插进来一句话：“就像上次他从公司里处理给你们的车子，买了车子的总知道自己占了大多的便宜吧？” 老爷子说完，当初买了车子的几个都连连称是。/优¨品¨晓_税′王￠ ￠庚`欣^蕞~全_ “上半年里，两个品牌总共开设了四五百家新店铺，所以业务量不算很大。” 罗阳没有跟着岔开话题，继续解释道：“下半年的业务会有一个快速增长，预计每个月新开店铺不会少于800家，虽然每家装修费用不高，平均下来每家2万左右，但是总数将近1个亿的业务量也不算少了。” “1个亿！” 这个数字引来了一大片惊呼声。 “装修的利润可不低......” “起码50%以上......” “这还是半年的业务量，全年下来，利润绝对超过6000万......” 伴随惊呼声的是议论，大家都是会算账的，粗略估算下来，他们每家差不多可以分到30万。 这已经不是投资赚钱的事情了，妥妥的送钱啊...... “爸，我觉得您刚才说的对，买别墅差的钱，应该由咱们做儿女的来平摊。” 乔世安这时候率先响应：“每家拿出七八万出来，怎么着也够了。” 白赚30万，拿七八万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在乔世安开口后，桌上另外几个女婿也纷纷开口表示赞同。 “我也沾了阳阳的光，别墅装修的钱就不要你们拿出来了。” 古百涛这时候脸上布满了笑容：“本来发愁拆迁的房子怎么分，结果变成了买别墅，反过来要儿女来掏钱......要不是有阳阳去年的手笔，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的确，要不是罗阳去年底起了带亲戚们发点小财的心思，今晚的事情还真就不好处理。 搞不好弄得一大家子人不开心。 坐在罗建国身边的罗阳下意识的看了姜帆一眼。 这个时候，他突然理解姜帆家里的鸡毛蒜皮事了。 虽然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但是家族大了，什么样的心思都有，出几个奇葩也不算是怪事，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搞的人心里不舒服总是难免的。 姜帆读懂了罗阳眼神里的含义， 回了个安慰的眼神。 古洪兰也顺带握了握准儿媳妇的手，她对姜帆愈发满意了。 这件事解决之后，院子里气氛愈发融洽。 男人桌上的白酒消耗数量也开始迅速增加。 “阳阳，别墅的户型能不能参考你在城里重建的那种啊？” 小舅是跟着外公住的，当然希望别墅的户型能好一点，上次进屋酒的时候去过罗阳的新房子，尤为羡慕，这次碰到了好机会，赶紧向罗阳提出来。/萝*拉-小\说\ ,毋!错·内`容! “我在魔都那边认识不少地产行业的朋友，拿几套好看的图纸出来没问题。” 这种小事完全可以大包大揽，罗阳爽快的答应下来；“到时候你和外公选一套满意的，我再拿给金晨阳那边定制。” “阳阳，金阳地产那边有把握说服他们吗？” 乔世安大致了解一点金晨阳的实力，所以略微担忧的问道：“要不要我找人牵个线，到后喊上你岳父一起？” “问题不大。” 罗阳笑着回复道：“操作合适的话，或许他会主动找上门来。” “你这是打算找唐市？” 乔世安知道唐海林和姜远山的关系很好，和罗阳在私下里也处的不错，所以他第一时间里想到的就是这个念头。 “没必要这么麻烦。” 罗阳笑了笑道：“拆迁安置房的土地在园区试点项目二期范围里，挂牌前要进行土地价格评估，这里面涉及到好几个指标，其中一个就是成本核算，这块权利捏在国泰手里......” “你是打算让后国泰把这块地的成本做高一点？” 乔世安秒懂：“金阳地产肯定不会满意，到时候一定会去找国泰协调......” 罗阳转向自家老爸：“我下周回魔都后约一下傅彬，到时候和他聊一聊怎么在这个项目上为国泰争取利益，金晨阳去魔都谈事情也好，傅彬委派你来阳市和他谈也好，到时候就把开发小区要建别墅和外公的拆迁要拿别墅的事情一并说了，我就不相信他会不同意。” 罗建国笑骂道；“你老子我好歹是国泰的股东，这件事我不能自己和傅彬说吗？” “得，老爸你威武！” 罗阳转向古百涛：“外公，这件事就交给你大女婿了啊，我不管了！” “小兔崽子......” “哈哈哈......” 伴随着罗建国骂儿子的声音和其他人哈哈大笑的声音，酒桌上一片欢快。 “阳阳，你在西蜀文旅项目边上的别墅项目已经开建，这房子好卖吗？” 一轮酒过后，乔世安问起了罗阳：“在这么偏远的山里，怎么吸引市里的老板过去买啊？” “小姨夫，这个不用急。” 罗阳一边吃着菜，一边回应道：“以目前的消费观念来看，主要客户不在阳市，房产销售广告宣传的主要地点在魔都、金陵等周边大中型城市里......而且要用西蜀的旅游资源来配合，所以在文旅项目没有建成，路边农家乐没有打造出来之前，我不着急卖。” 这种几乎是免费的土地，房子的成本价低的很。 按照罗阳的想法，那个项目的房子空置在哪里摆个三四年都没关系，等到15年过后，迎来地产市场最后一波狂欢岁月，西蜀旅游资源初步得到开发，那个时候再卖，非但价格上去了，而且会供不应求。 至于前期，先做成文旅项目酒店的冗余配置。 相信有不少大城市的家庭来西蜀旅游，晚上愿意租用一套别墅来过周末。 罗阳就是要把这个项目做成时间旅馆的样板。 乔世安不知道自家外甥的计划，听了他的解释后，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阳阳，你觉得我把汽修厂开到市里去怎么样？” 小舅的小型汽修厂一直开在双峰镇边上，一多半业务都是自己哥哥古学兵帮着介绍来的，现在每年也能赚个一二十万，本来在12年的小镇上，这个收入已经不算低了，但是有罗阳这个外甥在，难免起一些心思。 “帆帆，我记得你家在搞汽车定损这一块的吧？” 罗阳扭头看向姜帆：“汽车维修这一块是自带的还是外包的？” “我不大清楚，要问一问。” 姜帆还真不知道，不能给罗阳一个准确的回复。 “明天帮我小舅问一问呗。” 罗阳接着道：“要是自己在做，就算了，要是外包，看看能不能给小舅留一点业务。” “嗯，我明天上午就问一问。” 姜帆当即就答应下来。 罗阳转过身看向古学松：“小舅，你要是想搬到市里去，大舅那边介绍的业务就别指望了，如果帆帆家那边能续上，你把汽修厂搬上去就没问题，如果续不上，要不要搬上去，你就要自己考虑清楚了。” 说完后，他端起酒杯冲着小舅示意了一下。 顺带的事情，能帮一把是一把。 但是说要从岳父的亲戚手里抢下来给自家小舅，罗阳干不出来这种事，也没这么大脸。 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舅古学松这口酒喝的一点都不纠结。 男人们这边聊的热闹，女人那一桌也不逊色，只不过聊的内容不一样而已。 大多围绕家里长短。 原本妯娌之间都是老话题了，今天桌上多了一个姜帆，很多事情就围绕她展开了。 比如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 晚饭到九点半才结束，为了给喝了酒的亲戚空出房间，罗阳让姜帆开车回市里，没有留在乡下过夜。 “刚才差点让你为难，没生气吧？” 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罗阳开口道歉：“我现在总算能体会到你当初的感受了......” “没什么好为难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姜帆面带微笑的回应罗阳道：“两边还是有点差异的，外公明事理，能压得住子女，你大伯、小叔和几个姑姑都把你当儿子一样疼爱，更是不会闹什么事......而且你是晚辈，前面还有父母挡着，亲戚有事，第一个找的是他们。” “其实我也想过了。” 罗阳咂嘴道：“等再过个几年，我的产业布局基本定型，手头上也有点闲钱了，到时候就拿个一两亿出来，做一个家族基金，受益人全部写成和我同辈的堂表兄妹......谁有能力，拿着每年的分红去创业，没能力的，每年有这么一笔分红，日子过的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两个亿放到基金里，每年能保证10%左右的收益，就算拿出60%来分红，也是1200万，折合下来每个月就是100万，十几家分，每个堂表兄妹的月零花钱都有大好几万。 “你这是准备一碗水端平了？” 姜帆笑着道：“我家就搞不起来，主要是亲戚没你家多，还有就是爸爸起家的时候，家里亲戚多少出过一点钱和力，虽然人情债早就还清了，可毕竟还有血脉关系在，帮扶时间长了......” “升米恩，斗米仇啊！” 罗阳一语点破，但也仅限于说到这个程度。 这件事毕竟是岳父的家事，他不好多说什么。 “主要是奶奶还在。” 姜帆就没这么多忌讳了，很直白的道：“等到奶奶百年之后，爸爸就不一定会心软了。” 由于时代的特殊性，导致五六十年代这一批人结婚后生了很多孩子，爹娘还在的时候，即便对个别子女有偏心，但是大家庭在面上还能维持着基本的平和。 可是等到这辈人离世后，子女间以往的场面就维持不住了。 而且第三代人出生的时候，正好遇上计划生育，大部分家里都只有一个孩子。 没有了长辈维持的大家庭，独生子女间的走动更少。 未来的家庭，都切割成了一个个小单元...... 所以罗阳发自内心的愿意提携亲戚一把，就是源于上述的想法。 “回头我和爸聊聊。” 车内安静片刻后，罗阳笑了笑道：“其实你家也可以弄个基金，少帮忙，多给钱......” 姜帆楞了一下，随后轻微的摇了摇头。 她并不认为罗阳这这种解决方式适用于姜家。 尤其姜帆是女孩的情况下。 第668章 心思各异 关于家人的话题，一路上聊的断断续续。,天`禧-晓^说+徃~ .唔?错?内￠容- 回到别墅后，两人默契的不再提这方面的事情，各自先去冲了一把澡。 “爸爸下午找你聊什么事情了？” 姜帆走进底楼茶室，洗过澡后的她穿着印有史努比卡通头像的睡衣，一边拿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询问自顾自泡茶喝的罗阳。 “本来想和我谈谈两家公司交叉持股的事情，但是因为我最近打算调整公司架构，没能聊下去。” “交叉持股？” 姜帆还没来及坐下来就愣住了：“有那个必要吗？” 不管是之前在充电宝项目上，还是在无人机动力电池研发上，再到后来的新能源汽车动力电池厂，风力发电项目......自家老爸和罗阳都有合作。 未来更是要一起投资新能源汽车制造。 合作深度已经到这般地步了，还要交叉持股吗？ 她有些不理解。 “虽然没能细聊，但是我能猜到爸的想法。” 很少见的，罗阳当着姜帆的面在密闭空间里点了一支烟。 吸了几口之后，他才解释给带着迷惑的姜帆听：“之前爸已经给了你远帆集团5%的股权，等到交叉持股后，我手里拿着的股份大概率也是交给你来代管......我估摸着他是在为今后考虑。” “为今后考虑？” 姜帆更加迷惑了：“罗阳，什么意思？” “脑子再不动一动，就要生锈了。” 罗阳咂嘴道：“好好想一想，你手里拿着远帆集团的股份，将来会给谁？” 已经提醒到这般地步了，再想不到就是愚蠢了。 “我们第一胎孩子？”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冠了姜姓的第一个男孩。” 罗阳改正姜帆的不准确表达后继续道：“远帆集团三大核心产业都要上市，电动车和光伏也就罢了，新能源电池在将来的重要性会远超你们的想象，你爸预感自己拿不住这么多股份，所以打算在我们手里藏一部分。” 姜帆一边听着，一边忍不住咬自己下唇。 一双眼睛里也透着不安的情绪，时不时的看向罗阳。 “老公，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那你觉得为什么还要进行交叉持股？” 罗阳笑了笑：“我又没生气，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姜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思考了片刻后才抬起头来回复道：“我爸手里拿着的股份是用来交换的，是吗？” 这是往好了想。 姜远山藏一部分股权在自家女婿手里，同时拿了女婿产业的一部分股权，在需要的时候，两者随时可以置换回来。 但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这个孩子尽管姓姜，但终究是罗阳和姜帆的孩子。*k^u¨a?i\d,u\b′o?o/k..,c?o¨m+ 他会继承姜远山手里的全部产业。 姜帆也有很大可能会把自己手里拥有的远帆集团的股份留给这个孩子。 不能多想了，越想越复杂...... “老公，我明天回家仔细问清楚。” 面对略有些沉默的罗阳，姜帆有点急了，她表情严肃的道：“不管爸爸抱有什么样的心思，我还是觉得两家不要交叉持股，而且请老公相信我，这件事上，我完全站在你这边。” 也不怪姜帆会急。 毕竟两人只是定亲，还没有领证。 这个阶段，不应该有这么重的心思。 “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罗阳摇了摇头道：“我那边还在调整，交叉持股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落实不了......即便调整完毕了，只要我没那个意思，这个想法就只是空中楼阁，你没必要为这种事着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还有，刚才只是我个人的猜想。” 罗阳安慰了姜帆一句道：“或许爸有别的想法也不一定。” “是啊，一定是这样的。” 姜帆急切道：“你们俩都这么聪明，不至于想的如此简单。” 说话的同时心里暗暗决定，明天一定要问清楚老姜的真实意图。 而罗阳的目的更简单：提前引爆某些可能。 从关系上来看，一个是姜帆未来的老公，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在面对庞大利益的时候，不管是夫妻还是父女，都未必可靠。 不要奇怪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华夏五千年历史，经历了多少个王朝，历代帝王明知自己的江山会传给儿子，但是在自己没死之前，照样提防着拥有合法继承权的太子。 被自己父亲杀掉的、废掉的太子......历史上还少吗？ 高门院墙内的龌龊，远超常人想象。 在极大的权利和天文数字的金钱诱 惑面前，又有几个人能坚持本心？ 作为重生者，罗阳能看到新能源电池产业在未来的市场前景，同样能看到自己未来商业帝国的规模，两边的将来都是千亿、万亿级别的诱惑，不得不防微杜渐。 姜帆简单一些，毕竟她还没有成长起来。 现在的她，脑子里幻想的还是和罗阳的爱情、婚姻以及孩子。 刚才聊的话题有些沉重，茶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老公，下半年咱们抽个时间出去旅游吧。” 姜帆极不适应这种气氛，主动开口转移话题：“自从咱们认识以来，还没有一起出去远游过......” 她这话也不绝对，至少在前两年的时候还一起到三亚去过，近一点的舟山群岛，两人也趁着节假日一起去转了一圈。_删′8*墈+书~罔￠ ,免~费·越\读¨ 但是罗阳能明白她话里表达的另一层含义：两人确立恋爱关系以后，没有经历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蜜月式远游。 在这一点上，罗阳是亏欠了姜帆的。 “好啊，我争取在10月份挤出时间来，咱们一起出去好好旅游一趟。” 罗阳面色柔和的回应道：“谈恋爱以来，还真没和你去过远一点的地方，心里想想还有点羞愧的，这次无论如何要补偿你一下......说吧，你想去哪里玩？” “真的吗？” 听到这样的回复，姜帆开心极了：“那我得好好想一想......” 不过片刻之后，她就有了主意。 “老公，咱们沿着丝绸之路，从嘉峪关开始一路往西，最后在南疆逛一圈，你觉得好不好？” “呃......” 罗阳迟疑了片刻，用略带抱歉的表情对姜帆道：“这几年还是别去南疆玩了，等过个四五年再说，你还是重新选一个地方吧。” 12年的时候，那边真的不是很安全。 “啊？” 姜帆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想到自己和妈妈去欧洲旅游，罗阳还特意为她们配了几个保镖，想来是担心安全的事情。 她也不是小白，有些信息也有所耳闻。 在罗阳泡茶的时候，她又凝神想了想，片刻后开心的建议道：“那我们去蜀地旅游吧，我要看乐山大佛，要看大熊猫，要看九寨沟......” “咳咳咳......” 罗阳嘴里叼着的烟都差点咳得掉地上。 “怎么啦？” “如果是要去那边旅游，我建议明年的春季出发。” “为什么呀？” 姜帆一脸不解的看着罗阳。 “前几年才有过很大的地质运动，那边不少山体内部的结构很可能遭到了破坏，夏季和秋季遇到暴雨情况，山体泡水，很容易诱发地质灾害事件，真的不安全。” 罗阳煞有其事的分析道：“春季时候好一点，如果近两年里有去蜀地旅游的想法，咱们抽三四月份过去。” 姜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帆帆，再想想别的地方吧。” 一连否定了两个地方，罗阳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哼！” 姜帆转过头：“这里不行，那里不安全，你想一个合适的地方吧！” “我选倒是可以。” 罗阳迟疑了一下后道：“关键是从小到大，我没去过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但是你不一样，跟着爸妈旅游过的地方很多，我怕自己提的地方你都去过......” “诶？” 姜帆怔住了。 “你说的好像......” 她掰着手指道：“东北那边哈市去看过冰雕了，长白山去过，延边也去过......沿着北边下来，呼伦贝尔草原去过，首都去过......” 一只手才五根手指，哪里数得过来？ 名山大川，泰山、黄山、华山、五台山、普陀山、峨眉山、庐山...... 著名旅游景点，除了往西北路，全国大部分地区都打过卡。 “哎呀，老公，你说的还真是，国内大部分值得旅游的景点，我都去过了呀！” 姜帆一脸凡尔赛的看着罗阳：“包括周边几个国家，我也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玩过......” 周边无非就是新马泰、日韩之类。 然后两人就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 “噗呲！” 姜帆率先忍不住笑出声：“老公，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有钱了不起啊！” 罗阳“愤愤”的道：“像你现在这样，没地方想去才可怜。” 姜帆低垂眼帘：“嗯嗯，老公你说的都对！” 罗阳：“......” “欧洲你也去过了，米国的话......以后我肯定会因为商务原因要去，暂时 倒没去的必要。” 罗阳有些丧气的道：“咱们还是别说旅游的事情了，到了十月份，简单一点，就选海南，反正那里有你家的别墅，到时候租一辆车，咱们在海南深度游玩一番。” “嗯，就去海南。” 姜帆柔声道：“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开心。” 好家伙，上头了不是？ “西蜀镇在搞文旅项目，带点试验性质，从明后年开始，公司就要去全国的名山大川选地方，建造高档酒店......十年以后应该初具规模了，到时候想去旅游就方便多了。” 罗阳也忍不住凡尔赛道：“比如云南香格里拉，那边可以建造一个温泉酒店，超五星级的那种，海南的海棠湾，一线海景大酒店，周末过去住一晚就很奈斯......” 按照罗阳的描绘，全部实现的话，整个投资要以百亿，甚至数百亿的资金规模来计算。 能不能实现且两说。 但是姜帆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不给罗阳面子。 “好呀，老公，你加油！” 她握拳鼓励：“以后全家的旅游度假圣地就靠你了......” “我觉得两个人还是孤单，人多一点更好玩。” 罗阳笑着道：“咱们得抓紧时间造小人，到时候带着三四五六个孩子一起，加上保姆和保镖，那才叫热闹。” “三四五六？” 姜帆嘟嘴道：“我又不是猪，最多生三个！” “可是现在一个都没有啊。” 罗阳冲她挤了挤眼睛：“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努力起来？” 姜帆只是稍微扭捏了一下。 因为某些情绪，这次折腾的有点激烈...... 缓过劲来冲完澡，再回到卧室床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老公，等我们第二个孩子出生以后，我陪你住到魔都去吧。” 突如其来的大改变，让罗阳惊讶极了。 他低头看向缩在自己怀里的姜帆：“不管是当初要我从地产公司离职，还是后来各种场合里的对话，你表达的都是让我陪你在老家，这也是爸妈的意思，怎么突然就......” “爸爸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继承人嘛。” 姜帆扭了扭身体，将一条大长腿架到罗阳身上，同时仰起头看着罗阳道；“我嫁给你，就是罗家的媳妇，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咱们的家！” 这话说的...... 绝对是受刺激了。 罗阳只是略微想了想，便有些明白。 “傻丫头，没必要这样。” 他轻轻的抚摸着姜帆的光滑背部，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以前因为你家条件的原因，我才需要回阳市发展，但是后来我开始创业，短短三年多时间，现在已经发展的和你家差不多了，经济决定家庭政治地位，所以才有了我一半时间在魔都，一半时间回阳市办公的现状......” 罗阳说着真实的心声：“将一半产业放在阳市，完全是因为我自己想要在老家做点什么，而不是因为你家的缘故。” “真的吗？” 姜帆盯着罗阳的眼睛：“老公，你没有骗我？” “骗你干什么？” 罗阳碰了碰姜帆的额头：“今后几年里，我陆续在老家还要投进去几十亿资金，外面产业赚的钱，相当一部分都要拿出来投资在阳市......说句心里话，外面哪有家里安逸。” “嘻嘻，我也是这么想的。” 姜帆将脸颊贴到罗阳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 “老公，现代化大都市像极了钢铁森林，我真的不喜欢生活在那样的地方。” “嗯，小县城楼没那么高，生活节奏没那么快，人情么那么冷漠，我也觉得蛮好。” 罗阳赞同道：“况且现在交通这么发达，魔都、金陵、杭城......离的又近，偶尔想要体验繁华，想要满足购物什么的，几个小时就能到了。” 听着罗阳的“心里话”，姜帆内心安定了许多。 心情一放松，加上本来就疲惫，很快的，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好险...... 罗阳轻吁了一口气。 总算打消了这丫头要去魔都安家的想法。 第669章 借用资源 解开心结后，姜帆也一反常态的热情起来，和罗阳好好打了几场友谊赛。.微-趣·暁/税_枉? `已^发¨布,蕞+欣-彰_结` 两个人耗空油箱才作罢，以至于睡到第二天到十点多才起床。 洗漱一番后，掐着点赶去罗阳小叔家吃饭。 再过几天就要开始填报志愿，罗婷也不出去撒欢了，乖乖的呆在家里翻看院校信息。 见到罗阳和姜帆一起上门，顿时激动极了。 “哥，嫂子，你们总算来了！” 小丫头丢下厚厚的报告指南，直接扑到姜帆面前诉苦：“帮我劝劝爸爸和妈妈吧，他们简直就是老顽固。” “？” 罗阳和姜帆听的一头雾水。 “阳阳和小帆来啦，快坐，再炒两个炒就可以吃饭了。” 婶婶徐亚秋听到罗婷在外面嚼舌根，立马从厨房间出来。 她先客气的打了声招呼，随后拿着锅铲就点了点女儿：“一天到晚就知道胡说八道，你哥和嫂子来了，还不去泡茶？” “我才没有胡说。” 罗婷跺脚道：“我分数本来就不够在省内读本科院校，所以想要去远一点的地方读大学，爸爸和妈妈死活不肯答应，还说什么女孩子家家的，跑那么远干嘛，就是封建思想......” “你自己的分数考的不上不下的，导致省内大学读不了，这能怪谁？” 小叔罗建民瞪眼道：“还有，我和你妈不反对你出省，但是也要有个限度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跑去隔了上千公里的东北、川省、粤省读书，谁家会放心？” “诶？” 罗阳扭头看向自家小叔：“三叔，我前天晚上不是告诉你已经大致敲定学校了吗，你没告诉婷婷？” “这不是打算等你来了再说的嘛。” 罗建民点了点自己女儿道：“要是早告诉她了，你以为她今天还会呆在家里？” “自打高考结束，玩到现在了。” 回了厨房间的婶婶徐亚秋也怨气十足的道：“有这么多时间，哪怕是去学个驾照也比现在这样强啊。” “从初一开始，整整六年了啊，我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罗婷悲愤的痛诉道；“平常回家，除了作业之外，还要做课外习题，周末补课，寒暑假也逃不了......现在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你们还不让我轻松一下？” “死丫头，谁说不让你玩的？” “只不过说了你几句，劝你在玩的同时学点有用的东西，你就觉得我们是在阻止你玩？” “......” 母女俩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厨房间，谁也不服谁。 尤其是罗婷，在该叛逆的年纪没有叛逆，反倒是高考结束了，冒出了叛逆的苗头。 或许这也是罗婷想要把志愿院校填到千里之外的原因吧。 “别闹了，你的学校大致定下来了，都在魔都。¨h¨u_a,n_x*i~a*n-g.j·i+.~n+e¨t¨” 罗阳开口打断争论，对着妹妹道：“我读的魔都工程技术大学把握最大，另外还有魔都师范和立信会计学院可以选择，在哪所院校读书，看你自己的意愿。” “哈？” 争论的正起劲的罗婷一下子愣住了：“哥，这还能提前敲定下来？” “我还骗你不成？” 罗阳简单解释道：“这几年口子松一点，有些学校内部有推荐名额，相当于加分，所以前提是你的分数得在本科线以上，幸好这次你没拉胯。” “哥，你读的学校，加分也不行吧？” 这两天里，罗婷也认真翻了报考指南，了解了填志愿里面的一些规则。 “就是因为我的母校才最有把握。” 罗阳撇嘴道：“别说读一个本科了，回头连带保研一条龙都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哥，你没吹牛吧？” 罗婷不怎么么相信的看着罗阳：“再说了，就算你在自己母校里很牛，可是魔都师范、立信会计学院什么的，你是怎么搞定的？” “婷婷，要相信你哥。” 姜帆插话进来：“他在魔都还是有点能量的。” “那还搞什么魔都师范啊？” 罗婷嘟嘴道：“直接把我弄进复旦、交大算了！” “要是三四年前就像你嫂子家里这么有钱，我还真能把你弄进去。” “这可是高考！” 这话打碎了罗婷的三观：“还能花钱买进去？” “犯法的外门邪路就不说给你听了。” 罗阳不想污染妹妹的耳朵，找了一个可以说的方法举例道：“高考移民知道不？” 12年的时候，没有发达的自媒体，一般人哪里知道还有这种路子？ 倒是罗建民的消息来源广，知道一些这方面的门路。 他解释给老婆和女儿听道； “有些省份的本科录取分数线特别低，所以为了孩子能录取好的大学，就提前把孩子的户口迁移到那些省份去，但是本人却在发达的地区接受教育......” “还能这样？”姜帆都被惊讶到了。 “一些边远省份的教育薄弱，所以本科录取线定的很低，低到只有两三百分，我们这边的学生去考，等于是作弊一样。” 罗建民不确定的道：“以前可以，好像现在被禁止了。” “那还说什么。” 徐亚秋端着一盘菜出来，正好听到：“这种路子一看就是钻空子，肯定长久不了。” “我说的高考移民是真移民。” 罗阳笑着解释道：“初三毕业后就移民海外，再以留学生的身份报考国内大学，清北也只要两三百分......” 罗建民：“......” 徐亚秋：“......” “真的假的？” 连姜帆都忍不住好奇起来：“这和小叔前面说的情况不是差不多嘛，教育部门不管？” “不一样的。￠咸?鱼?看?书! .蕪·错￠内¨容?” 罗阳摇了摇头道：“从苏省换到海南，你还是本国籍，但是移民到海外，你就是外国人，到国内读大学，那就是以留学生的身份了。” 听完他的解释，一屋子人都不说话了。 “还有这样的路子，早知道......” 婶婶徐亚秋咂嘴道：“真不敢想象婷婷也能读清北啊......” 她的遗憾引来一阵笑声。 屋内的气氛总算轻松了许多。 “哥，你怎么就不能早点发财？” 只有罗婷还傻傻的遗憾：“这样就能早点把我移民出去，让我以留学生的身份回来读清北了。” “一天到晚瞎想。” 徐亚秋拍了一下女儿的脑袋：“帮我端菜去，准备吃饭了。” 饭桌上，自然也离不开志愿的事情。 学校定了把握最大的魔都工程技术大学，接下来讨论的就是专业。 “我还是那个意见，汉语言文学专业、计算机或者财务管理，别去选那些花里胡哨，听上去比较洋气的专业。” 这会儿还没有张大师开课，把一些院校和专业给分析透彻。 大部分家长帮孩子填专业，根本没有连贯的思路。 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学金融的要选清北复交，要有家庭背景；不知道工商管理就是万金油，家里没企业的，出来就是搞销售；更不知道名字高大上的传媒也是糊弄人...... 罗阳翻出记忆碎片里的张大师，拿一些家长喜欢填的专业挨个点评过去，把小婶、姜帆和妹妹罗婷听的一愣一愣的。 就连见多识广的小叔都连连点头。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 “小叔，这门道还不能小看，真要吃透了，做成生意，比一些小型的上市公司赚的还多。” “你说赚钱还真有可能，要说比上市公司赚的还多，就有点夸张了吧？” 这也不怪罗建民，就算是罗阳自己，当初看了自媒体披露出来的消息，也惊讶的不行。 网红张大师，红火的那几年，光是填报志愿，集中的三四天里能收2个亿！ 你敢信？ 现在不是自媒体时代，没有网红效应，罗阳也不好解释。 好在姜帆及时插话进来转移话题：“以咱们家的条件，其实婷婷读什么专业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青春里不能缺少读大学的经历。” “我觉得嫂子说的对！” 看来这番话说进罗婷心里去了。 她立即嚷嚷着道：“要不是大家把大学生活描绘的多么美好，我连大学都不想上，就算没有学历又怎么样，哥和嫂子还能不管我？” 罗阳：“......” 好家伙，这就赖上了。 他竟然无言以对。 因为昨晚从双峰镇开车回市里的路上，罗阳就和姜帆说起过，打算设立一个家族离岸托管基金，像罗婷这样的，将来每个月可以拿好几万生活费，一直拿到死的那一天。 “大学教育不仅仅是为了获取专业知识，更重要的是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包括学习能力、沟通与表达能力等。同时，大学也是形成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重要阶段......” 罗婷的这种思想肯定不能放任。 罗建民谆谆教导道：“而且在大学期间，你有机会认识来自不同背景的人，建立起对未来几十年都可能产生重要影响的友谊。同时，大学也是辨别哪些人适合自己交往的重要时期......” 这话说给早熟的人，或者已经踏入社会，被磨平了棱角的人去听，或许还有点效果。 对于罗婷这样的十八岁女孩，苦口婆心完全没效果。 要不是小婶祭出拧耳朵的杀手锏，还有的争论。 所以说教育孩子千万别讲太多道理，该揍就揍，一顿不行，那就两顿。 争论归争论，罗婷要报的学校和专业还是在饭桌上定了下来。 午饭过后，小婶照例约了麻将，姜帆领着罗婷去逛街，说是要给她买一些礼物。 留下罗阳和小叔在家。 叔侄两人去了书房，泡好茶，点上一支烟，闲聊起来。 “小叔，你认识金晨阳这个人吗？” “金晨阳......金阳地产老板？” 金阳地产前身是建筑公司，在住建系统干了十几年的罗建民当然认识。 “你打算找他合作？” 因为周五晚上的饭局上提到了开发商业综合体的事情，罗建民第一时间里想到的就是这个。 于是他直接问道：“需要我牵线？” 罗阳摇了摇头，接着把拆迁的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想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和性格。” “双峰镇要拆迁？” 听到这个消息，罗建民也是吃了一惊。 “我上周去局里开会，都没听老纪提到过。” 罗建民嘬了一口烟后分析道：“应该是最近才敲定下来的事情......” “什么时候决定的已经无关紧要了。” 罗阳摇了摇头道：“主要是有些事要找金晨阳谈，所以想从小叔这边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怎么说呢......” 罗建民思索了片刻后才道：“对他不是很了解的人，都会认为他为人比较豪爽，做事也大气......但是真正熟悉他的人，对他的评价不算很高，认为他实际上是个精于算计，惯长说大话的人。” 对于这个评价，还真不好多说什么。 做生意的人，实诚的还是少数，毕竟无奸不商嘛。 而且讲到说大话......那些风口产业的创始人，哪个不会吹牛？ 不吹，企业估值怎么变大？ 至于精于算计......这个词对于生意人而言，倒不算是过于贬义。 “按照这个说法，他在当地的建筑行业里的名声岂不是毁誉参半？” 罗阳想了许久才回了这么一句。 “我和他打交道不多，但是这个人在局里的名声倒是还可以。” 罗建民笑着道：“老纪和他关系就不错。” “起码不是个难打交道的人。” 知道这些就差不多了，罗阳点头后就不再提起他。 “阳阳，下半年有个调动的机会。” 罗建民接连抽了几口烟，声音嘶哑的道：“但我一直犹豫不决，因为这个调动不是住建系统内的......” “专业条线转行政口？” 罗阳不需要解释也能听明白，立即询问道：“哪个乡镇，分管什么口子？” “城关镇，副镇长。” 罗建民看着侄子道：“分管招商引资这一块。” “排名第四还是第五？” 前面这番话说出来，有的事情就不需要多问了。 罗阳之前的投资都放在了开发区，城关镇想必也眼馋的很，因为罗建民和罗阳的叔侄关系，空出位置来吸引他过去，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至于为什么问排名...... 因为在乡镇，惯例是四年一动，从排名第四到排名第二的镇长，需要八年时间。 当然，罗建民在住建系统要走上副局长的时间可能短一些，但是要做一把手，时间未必比八年短。 “副职还有两年就要退了。” 罗建民没有直接回答侄子，反而提了这么一个消息。 “那你想不想转行政口？” 罗阳不绕弯子，很直接的问自家小叔的意愿。 “这个要取决于你。” “商业综合体项目？” 罗阳心里一动：“等你调过去之后再推进？” 罗建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这一下，可把罗阳给弄迷糊了...... 第670章 叔侄闲聊 在罗阳看来，肯定是等自家小叔调任到位后，项目从他手里引入，效果最好。\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可是现在他先点头，后摇头，有点弄不明白了。 “周五的饭局上，你已经答应了唐市，我这边说是下半年，可时间还不一定......” 罗建民解释了他摇头的意思。 有些事情，答应出去了，尤其是答应了政府部门，这个话是要负责任的。 尤其是对方的职务还不小。 他这也是为了侄子着想，拉投资可以，以后还有其他机会，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罗阳在市领导面前失信。 “不至于，像这么大的投资项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落地的。” 罗阳宽叔叔的心道：“首先就是我这边的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光是这个，没一两个月出不来，然后就是我这边的规划设计，差不多也要一个月左右，这两样活加起来就快三个月过去了。” 罗建民是在建设系统没错，但是对于地产开发这一套，并不是很熟悉。 所以只能相信侄子的话。 “马上就要7月份了，三个月后就是10月底。” 罗阳笑着道：“我估摸着小叔你要调动的话，也应该差不多了，即便有一点迟滞，我这边拖上半个月也没问题......等你到岗了，我正好拿着准备好的东西找市里谈，把你定为招商引资的中间人，市里这点面子要给我的吧？” 他打算投资一个商业综合体的事情还只在小范围里，城关镇那边压根就不知道。 “后续我也不会和其他人对接，相应事宜都直接和唐海林对接，中间还可以掺杂上我的老丈人，保证让投资的消息滞后几个月时间散播出去。” “如果真的能做到这一步，我倒真想调动一下。” 听完侄子的描述，罗建民表示自己心动了。 “小叔，真下定决心转政府口子的话，后续我在阳市的投资还真能帮你创造一些业绩。” 罗阳也看出自家小叔动心了。 他这话并没有夸大，因为再有两三年时间，地产最后一波行情就要到来，而且会蔓延到四五线城市，像阳市这样的，在未来几年里，因为地产开发的大规模投入，城关镇每年的经济增速非常吓人。 除了房地产这一块，罗阳另外还有持续性的投资进来。 比如他在地产开发上赚到的钱，都会用在阳市到当地，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用来增加自己生活舒适度的，但这笔钱的总数将是好几个亿，甚至十几个亿，哪怕只是剩下的用作投资，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又比如食品加工生产厂，罗阳已经决定在这块产业上深耕，将来的投入肯定不会少，一部分投资在阳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未来的七八年里，罗阳在老家的投资是持续性的，而且总额不小。?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他这句话，加强了罗建民调动工作的心思。 “小叔，刚才我倒是忘了问你，调动这件事背后是谁在推动的？” 从建设条线往政府口子调动，背后没有市里领导的支持，光靠罗建民自己，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真要说起来，可能一般人还不信。” 终于听到侄子问起这个问题，罗建民咂嘴道：“前后有两个人找我透过口风，一个是现在的常务副吕宏，另一个是城关镇的一把手杜泽。” 前者是市里的常委，后者只是市里的*组成员，在级别上还是有差异的。 “常务副吕宏？” 以前不怎么在意这一块，当小叔把吕宏的名字和职务挂钩起来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泛起一些记忆碎片。 这个人好像后来兼任了开发区的副书记（开发区高配半级），在临近退下来的时候被查出了问题，因为这件事，开发区将近一半的领导被拖下了水...... 关于城关镇一把手这个人，罗阳倒是没什么印象。 “小叔，上次在我岳父那里喝茶，聊起一些人和事。” 罗阳借用姜远山的名义提出警示：“你和吕宏最好还是不要走的太近，如果可以，调动的事还是走杜泽的路子比较好，实在不行，找我岳父搭个线......” “吕宏要出事？” 罗建民当场就怔住了，因为这个消息太吓人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 罗阳赶紧摆手道：“我岳父只是点评到他，认为他迟早要出事......” “难道是进一步无望了？” 听到自家侄子说的这么肯定，罗建民当即就思考起来。 想来想去，或许只有这么一个原因。 因为据他了解的信息，这个常务副吕宏是有希望在下一届再上一步的，也就是接掌市政府一把手的位置，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为人做事，肯定会很谨慎。 只有在晋升 无望的情况下，原先绷紧的弦松下来了，做事才会肆无忌惮。 “谁知道呢，反正我家老丈人的信息渠道还是蛮畅通的。” “我知道了。” 罗建民点头的同时又叮嘱自家侄子道：“这件事可别在外面说。” “你是我叔嘛。” 罗阳笑道：“傻子才会在外面乱说这个。” “知道就好。” 罗建民满意的笑了。·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 不能在外面说，但是叔侄两人此刻在私宅的书房里，所以聊起一些市里的八卦，一点都没有小心翼翼的样子。 聊开心了，甚至能哈哈笑起来。 “阳阳，别怪小叔好奇，最近一两年时间里，尤其是最近，一直想要问你一件事。” 聊着聊着，罗建民突然对罗阳的身价感兴趣起来：“你老实告诉我，现在名下资产有多少了？” “小叔，你对侄子怎么也八卦了起来？” 乍然间听到这样的问题，罗阳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笑着回复道：“实际上你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歧义，会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啊？” 罗建民有点迷惑：“怎么，我还问错了？” “还真问错了。” 罗阳举例道：“就比如小叔你，名下有两套房子，现在住的这一套是全款，属于资产，可以按照市场价进行评估，纳入统计范围，但是另一套期房，你做了公积金贷款......这套房子就不是你的资产，而是你的债务！” 罗建国想了想，还是没明白。 “我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总价52万多，首付了22万，公积基金贷款30万，就算是负债，我也只负了30万债务。” 他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可是这套房子的市场价格就是52万，所以算起来我还有结余的，怎么就是负债了？” “利息呢？” 罗阳微笑着反问小叔：“30万公积金贷款，正常按照20年贷款年限，连本带息就是45万左右，一旦小叔你断供，这套房子就要被法拍，原则上按照八折来算，这套房子就只能卖到41.6万，银行就是这么算的，在银行眼里，你就是负债！” 罗建民：“......” “这还是公积金贷款，要是商业贷款，利息更高。” 罗阳算账道：“30万贷款，按照现在的利息，30年还款期，连本带息就要还60万左右，都别提法拍打折了，就算按照市场价来算，你也直接负债了。” “我花22万买了一套房子，结果还成了我的负债了？”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眼了。 “这还只是拿个人举例，换做企业，这个问法就跟有歧义了。” 罗阳继续闲侃道：“一家公司如果上市了，还好算一点，直接按照股价来计算它的总价值，然后再计算你自己在这家企业里占的股权比例，那就是你的身价，但是这个身价是随股价变动而变动的，可能今年你还有10个亿，明年不定就是5个亿了......” 这个不难理解，罗建民能听懂。 “但是还有没上市的公司，那就比较麻烦了。” 罗阳这会儿手里夹着烟，没办法掰手指，只能摆手势道：“首先就是固定资产这一块，有的企业拥有自己的地皮，厂房以及生产设备，这些都是固定资产，可是有的企业厂房、设备都是租来的，固定资产就无从谈起了，其次就是企业的业务，这些都比较虚，价值就不好评估了......当然，还有企业品牌的价值，这块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有时候一文不值，所以更不好计价。” “阳阳，我记得你名下的企业都没有上市吧？” 罗建民随即想到了这一点：“而且是一部分有自己的地皮和厂房，有一部分则租用了办公大楼，所以按照你的意思，这部分是很难评估的？” “不同的行业都有一套独特的评估体系，只是比较麻烦而已。” 罗阳笑了笑道：“有的企业负债率甚至达到100%以上，实际上属于资不抵债的情况，但是因为业务状况比较良好，照样正常运转着，这就更没办法说了。” 负债率超过100%，企业处于资不抵债状态。 但是企业业务状况良好，每年依旧在盈利，这种状态下，又是一种评估模式。 “我都快被你绕晕了。” 听侄子说了这么多，罗建民脑子都有点迷糊了。 “那我就直接一点说吧。” 罗阳也不饶了：“对于企业老板来说，如果有人称呼他**百亿，有可能是他名下有一家市值百亿规模的企业，但是他的身价可能只有50亿，因为他在企业里的股权比例只有50%，如果再减去他的负债，这个老板的净资产可能就只有十几，甚至几个亿也不一定......” 这么举例一下，罗建民就能理解了。 “那你有多少身 价，净资产有多少？” 听明白之后，他就笑眯眯的问自家侄子了。 “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可能现在有一两百亿身价吧。” 罗阳想了想道：“至于净资产......我就更不清楚了，或许等到这次集团架构重新梳理之后，找一家审计公司盘一下家底，我才能知道自己有多少净资产。” “一两百亿的身价！！！” 罗建民一下子就被震惊到了，用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侄子。 之所以如此震惊，因为他最清楚不过，三年前，罗阳还是一个大一学生，哥哥罗建国甚至负债一两百万。 这个身价放在阳市，能不能算首富不清楚，但排进前三是肯定的。 他哪里知道，罗阳已经是很谦虚的说了。 “你和你岳父......” “现在肯定是我岳父更有钱。” 罗阳愈发谦虚的道：“远帆电动车正在运作上市，也许明年就能成功，届时光这一家的市值可能就有大几十个亿，甚至上百亿也不一定，而且他名下三家企业都是上市公司的架子......” “也是，老姜在阳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老板了。” 罗建民想当然的认为罗阳的话是真的。 实际上现在别的不说，单论现金流的话，姜远山就比不过罗阳，论企业价值，两人在伯仲之间...... 至于说未来...... 要知道罗阳手里可还捏着米哈游、今日头条的股份呢。 至于无人机产业这一块，要是能干掉大疆，那就是独角兽级别，即便两家拼到最后难分上下，企业的价值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再有就是放在羊城的拼夕夕，也属于潜力无限的企业。 感叹结束后，罗建民递了一支烟给自家侄子。 “咱们罗家到了婷婷这一代，就你一个男孩。” 罗建民拍了拍罗阳的肩膀道：“你以后和姜帆一定要多生几个男孩，光大罗家的门楣。” “别光指望我啊。” 罗阳笑着建议道：“可以让罗婷找个上门女婿，到时候生出来的男孩不一样姓罗？” “就我家这个条件，怎么可能有优秀的男孩愿意做上门女婿？” “没条件，那就创造条件呗。” 罗阳轻松的道：“将来我好好培养一下罗婷，让她成为年薪千万的女总裁，到时候招一个优秀的上门女婿，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罗建民：“......” 虽然不说话，但是看那表情，绝对心动了。 “小叔，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罗阳继续蛊惑道：“现在浙东路那边很盛行这一套，一些有颇有资产的大老板，家里只有一个女儿，都用这一招来延续血脉......” 蛊惑归蛊惑，但是没有骗人。 而且罗阳还收着说了。 有些老板家里，做的更绝一点，甚至是去父留子。 通常模板就是招一个长相好、智商高、没有基因缺陷（没有遗传病）的女婿，结婚前签好协议，生完孩子就离婚，男的拿一大笔钱走人，孩子留在女方家里。 至于离婚后的女儿，以后和别人再婚也好，因为爱玩一直单着也好，家里就不管这么多了。 “你岳父家这一套不会就是从浙省那边学来的吧？” 罗建民突然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看着罗阳道：“只是后来你白手起家，创下了不小的家业，上门女婿不可能，所以才退而其次，妥协成生一个姜姓的男孩......” 是这样吗？ 罗阳也不知道，因为上一世，他和姜帆就没结婚。 第671章 避免自己成为击鼓传花最后一棒 花了一天时间将阳市这边的产业巡视一遍，周二上午返回了魔都。\吴,4·看¨书\ ￠勉*沸^越\渎￠ 到公司后立刻把温婉喊进了办公室里。 “这周工作行程安排放在下午汇报，先抓紧时间处理两件事。” 罗阳交代道：“第一件事，找几个程序开发员，弄一套公司自己的oa程序，将一些需要线下签字的流程放到电脑里去，这个程序能帮我节省很多时间。” “好的，老板。” “第二件事，委托猎头公司，招聘几个熟悉世界500强企业内部组织架构的成员，我要重新梳理名下产业。” “老板，您所提到的架构的大致内容是什么样的？” 前面提到oa程序的时候，温婉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这个表明她也知道这套公司内部网上审批流程，但是关于罗阳吩咐的第二件事，她也不知道了。 罗阳耐心的将双序列职业发展体系以及控股新模式解释了一遍。 “这次的架构重建很重要，所以挑选的团队一定要有这方面的丰富经验。” “明白，老板。” 温婉立即回应后顿了顿，间隔片刻才发出询问：“这次调整是只涉及魔都的产业？还是说要把您老家那边的产业都囊括在里面？” “我的想法是要一起。” 罗阳想了想道：“但这也不是绝对的，不管是全部归拢进一家集团公司，还是分成两三个集团，都要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温婉随即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老板，您安排的第一件事，我争取在三天内让专业人士拿出一个可行性方案出来。” 等到罗阳两件事都说完后，温婉开始回应自家老板：“第二件事的事件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通过猎头公司挖掘专业人才是一条路子，同时也可以去高校找一找，尤其是复旦、交大、财经学院之类的大学，这些院校里的教授也许愿意成为公司的顾问，指导咱们完成架构调整。” 温主任的思路还是比较开阔的。 就在罗阳点头，并准备表扬两句的时候，宋琬找了过来。 她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 “老板，要是没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的话，我先出去了。” 温婉先识趣的提出告辞，随后又和宋琬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办公室。 “你消息倒是灵通，我回办公室半小时都不到，你就过来了。” “巧了不是，我秘书正好出去办事回来，在地库停车场看到你的车子了。” 宋琬边说着边走到罗阳办公桌的对面坐下。 “找我有事？” 罗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琬顺手放在桌面上的资料。 这份装订的资料a4纸这么大，看厚度估计起码得有四五十页，不知道又是什么投资报告。_比!奇*中?雯^枉* _耕?新·蕞?哙/ “最近一段时间里，公司在互联网业务方面倾斜的资源比较多，我让部门顺带整理了一些创新型公司的资料，都是能和拼夕夕或者c站形成互补的......” 宋琬边说着，边将资料推给了罗阳。 “嗯，回头我花个两三天时间看一下，争取这周给出意见。” “倒也不用这么快。” 宋琬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最近会比较忙，这些资料慢慢看就行，下个月给我反馈意见也没关系。” 她这话倒是没说错，罗阳近期的确会比较忙。 首先就是基金的事情，7月初，这只基金就要封闭，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罗阳要盯着美原油期货市场，其次就是二季度财务汇报会，魔都和阳市两头加起来也有十几家公司了，光是这一项，就要忙上一周时间。 除此之外，还有共享单车a轮融资在即，宋琬只能做具体细节上的把控，大局面还要靠罗阳，毕竟外面的资本认他。 这些都还是已知的事务，宋琬不知道的有很多，就比如公司架构调整这一块，哪怕找来了专业团队，也需要罗阳全程参与进来。 “是啊......” 听了宋琬的话，罗阳感慨道：“至少接下来的7、8、9三个月里，我会很忙，而且三季度的事情对于公司接下来的发展很关键，处理好了，后面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稳、健康发展，处理不好，后面麻烦不少......” 不管是美原油期货市场的收获，还是公司架构调整，又或者共享单车的a轮融资，每一样都关系到罗阳整个产业的未来前景，大意不得。 尤其是前两项，一个可以补充现阶段最缺乏的现金流，一个关系到公司能否健康运转。 “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向你汇报。” 宋琬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询问罗阳道：“周一时候，梁总和我在电话里沟通了一番，聊到了业务拓展方面的事情，她说你上周交代过，让她把主要精力放在珠三角地区的市场里，但是她认为也不能完全不顾 长三角或者其他地区的业务拓展，所以才委托我调研值得收购的小型电商公司......” 她边说着，边指了指被罗阳放在一旁的装订资料：“既然提到了电商平台，我索性就把视频网站相关的公司也摸排了一遍，内容基本都在里面了。” “你们的主观能动性倒是很强。” 罗阳叹了口气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现在就把拼夕夕的触角伸到长三角地区来，阿里和京东会无视？” “不管淘宝和天猫有多强大，他们总不可能百分百占领市场吧？” 宋琬也有自己的思维逻辑：“我们要的只是他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5%，我就不信，他们这个也能全部占领了。” “有些事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据说阿里已经在准备建设首个数据中心？” “董事长说的是阿里云吧？” 源于对互联网产业的关注，宋琬对这个概念倒也不陌生。?我·地?书?城^ ·免′废~悦/毒/ 加上她家本来就是从事投资行当的，对于当下的风口产业也是相当的了解。 宋琬点头回复道：“所谓阿里云，标准名称叫云计算......用足够的低成本、商业化的模式来解决大计算的问题。” “你居然对这方面也有所了解？” 罗阳顿时惊讶道：“那你肯定知道什么叫大数据咯？” “提到大数据，以前我们只会想到超级计算机，但它的运营成本高，而反应速度还是很慢。” 宋琬略带傲色的回答道：“当这些大的互联网应用真正发展时，比如阿里旗下的淘宝，数亿商家提出的购买需要，实时信息匹配的背后，就是大数据的计算。” 虽然宋琬有照搬教条的味道在里面，但是她所论述的概念没有问题。 由此可见宋琬是非常认真的调研了这个行业，没有这么仔细的摸索，估计讲不出如此完整的概念。 “是啊......云计算就是使用分布式的方法，针对海量数据大计算的一种解决方案。”” 罗阳感叹了一句道：“如果没有计算能力，我们谈不上大数据的时代，更谈不上海量数据的高效应用。” 未来不管是阿里，还是企鹅，这些大厂都建立了自己的大数据中心。 大型互联网企业，如果没有自己的数据中心，简直不敢想象能存活下来并做大到如此的规模。 虽然建设一个数据中心的投入非常之大，但是这个数据中心可不仅仅能为自家的企业服务，也可以服务制造、金融、政务、交通、医疗、电信、能源等众多领域。 一些中小型企业，往往就会来租用，租金也是不便宜的。 之所以和宋琬提起阿里云，是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前世曾经有过一个关于阿里云的比较火热的宣传。 在2014年，阿里云曾帮助用户抵御全球互联网史上最大的ddos攻击，峰值流量达到每秒453.8gb。 在sort benchmark 2016排序竞赛 cloudsort项目中，阿里云以1.44$/tb的排序花费打破了aws保持的4.51$/tb纪录。 在sort benchmark 2015，阿里云利用自研的分布式计算平台odps，377秒完成100tb数据排序，刷新了apache spark 1406秒的世界纪录。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说明他也馋啊...... 可是一个数据中心的建设投入是以百亿为基数的规模进行投资的，至少现阶段的罗阳还支撑不起，至于今后是否有能力，就要看罗阳能不能利用移动互联网这波浪潮赚到足够的钱了。 “董事长，你不会也想要......” 看到罗阳的表情，宋琬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家老板的心思。 她惊讶道：“以咱们集团现在的小身板，全卖了才有钱建这玩意。” “我就畅想一下，不行吗？” 被下属戳破心思，罗阳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能顽强了一把：“而且你没发现嘛，魔都这个金融中心，超级大都市，居然是互联网企业的荒漠，你瞧瞧现在国内知名的互联网大企业，有哪一家总部是在魔都的？” 宋琬：“......” 这和你建不建数据中心有什么关系？ “如果魔都这边有众多的互联网企业，完全可以找其他公司合作，大家一起筹资建数据中心嘛。” 罗阳自圆其说回来：“单打独斗这种事情，以我们公司现在的能力，完全做不到，我又不是不清楚。” “董事长，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宋琬笑着的同时眨了眨眼睛：“魔都可不算互联网产业荒漠哦，前段时间在家里聚餐，就听我爸他们聊起一家叫迅鹿集团的企业，他家就在搞互联网+的概念。” “迅鹿集团......施*祥？” 罗阳诧异的看着宋琬：“你家 不会在他的项目里有投资吧？” “是啊，投了一些进去。” 宋琬笑着回复道：“想不到董事长也知道这家公司，听你刚才的语气，大概是不看好他们吧？”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罗阳有心提示：“反正我是觉得不靠谱......这家伙迟早爆雷出问题！” “哦？” 宋琬感兴趣的追问道：“董事长，能听听你的分析吗？” “难道你忘了，咱们集团下面就有家果宝影视，是我两年前创办的。” 罗阳解说道：“实际上我在两年半前就已经涉足影视投资了，在手里不缺钱的情况下，到现在为止也才投资了两三部电影，几部电视剧，即便都获得了成功，也只敢说半只脚入门......” 他没有直接从互联网这一块上来阐述，反而从影视娱乐的角度先切入分析。 罗阳先简单论述了一下果宝影视的发展现状，随后才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个圈子，外人看着开放，以为只要有钱谁都可以进来，但是这个圈子实际上又无比狭窄和封闭，外人很难真正踏入它的核心圈子。” 别看宋琬现在掌管着投资部，并全面负责共享单车的业务，但是她将来是要去接管果宝影视的，所以最近一直在全方位的了解着这个行业。 对于罗阳这番话，她是认可的。 其实封闭的不止是影视圈，封闭的是既得利益。 大家把蛋糕做好，你一块，我一块，都切好了，凭什么让外面的人来分润利益？ “迅鹿以前是做什么的？” 铺垫完前面的观点，罗阳开始说到核心的东西。 他翘起嘴角嗤笑道：“房地产、电缆、酒店、金融理财......哪点和影视娱乐圈搭边了？这家伙在玩概念，拿玩金融的手段来玩这个......” 听到这里，宋琬若有所思。 “可是谁敢保证他投资的每一部影视剧都赚钱？” 罗阳不屑的道：“而且盈利还得在允诺给融资者的回报率之上......别说区区的门外汉迅鹿集团了，就连米国好莱坞七大电影公司都不敢这么保证啊！” “这和互联网......？” 宋琬不确定的问道：“迅鹿不是结合互联网在众筹......众筹......”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 之所以安静，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挂羊头，卖狗肉！” 罗阳直接给出结论：“没什么好分析的，他那项目和互联网有毛线关系，就是变相集资，一旦磨盘推不下去就是崩溃！” 宋琬：“......” “现在应该才起步，他的雪球没滚起来，所以你家第一笔应该没什么风险，趁着赚一笔，赶紧出来吧。” 罗阳大胆点评道：“你瞧着吧，魔都和浙东的一些大老板的嗅觉都很灵敏，肯定会在前期投入一笔，赚到钱后就撤出来，最后陷在里面的都是散户，就像股市的散户一样，被割韭菜的命！” 他边笑着，边弹了弹烟灰。 “这就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谁愿意冒着风险赌自己不是最后一棒？” “贪婪是永无止境的，总会有人觉得自己不是最愚蠢的那个一。” 宋琬也感慨道：“可是张网的人网的就是那种自以为聪明的人......董事长，这件事我会和家里提的，谢谢你的警示和分析......” “也别小看你家长辈。” 罗阳笑了笑道：“能从九十年代杀出来，并且一直壮大到现在的，都不是简单的人，说不定他们早就看出里面的猫腻了，就想着赚一笔再走呢？” 是啊，没有几个大佬是傻子。 就像08年爆发的次贷危机，难道那些大机构不知道这是一个击鼓传花的游戏吗？ 难道他们不知道迟早要暴雷吗？ 他们都知道！ 所以在风暴即将来临前，赚足了钱的他们全部悄悄安全撤了出来。 至于别人倒不倒霉，关他们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罗阳就忍不住联想到共享单车项目...... 自己怎么样才能扮成一个被资本踢出去，最后被迫套现的“可怜”角色呢？ 要好好设计一番了...... 第672章 今日头条要融资 中午便饭是和宋琬在一起吃的。^兰′兰.闻^学_ .醉!欣.章?结!更¨歆,筷* 两人边吃边聊着共享单车a轮融资的事情。 “之前的天使轮还好说，这次a轮融资的话，需要设置“股权激励池”，这个占比一般不会少于5%，高一点的甚至会达到10%。” “设立股权激励机制，这是题中应有之义，我关心的是目前有几家对a轮融资比较感兴趣。” 罗阳放下手里的汤碗，看着宋琬道：“月初时候你告诉我，当时已经有idg、红杉资本等多家投资机构表达了投资意向，现在又过去大半个月了，多了几家？” “腾讯那边也表达了投资的意向。” 宋琬没有正面回答增加了多少家意向投资公司，而是单独拿出了腾讯：“他们在大湾区的影响力很大，如果在a轮融资的名单里能有他们，咱们项目后续在羊城和深城的落地将会便利很多。” “咱们和老沈有协议，红杉资本在a轮有领投的权利，而且他在前段时间也打过我的电话，再次重申了这个权利......” 罗阳也和宋琬分享自己手上的信息：“除了红杉资本之外，按照你这个逻辑，百度那边也要给予重视，毕竟他们在首都那边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那就放5家入围？” 宋琬明白罗阳的意思，接话道：“除了领投的红杉资本，咱们意属的腾讯和百度，另外再加上idg和魔都本地一家投资机构，最终从这五家里帅选出三到四家。” “可以。” 罗阳笑了笑道：“前提是咱们这次融资的估值不能低于预期。” “董事长，共享单车a轮融资的估值预期是多少？” 宋琬现在是共享单车项目的总负责人，非常关心这方面的消息。 “之前天使轮的时候，红杉资本就用1000万拿走了25%的股权，认可了4000万的估值。” 罗阳想了想道：“经过三个月的扩张，共享单车项目的规模扩大了几十倍，市场前景也已经清晰可见，所以这次估值要在5个亿以上。” “5个亿？” 宋琬当即就楞了一下：“还以上？” “也就比天使轮上涨了12倍而已，至于这么惊讶吗？” 罗阳撇嘴道：“这还只是按照常规思路得出的估值，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估值起码要在6~8个亿左右。” 宋琬：“......” 一时间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罗阳的话了。 “不过这次融资还有一件事要重点关注。” 罗阳皱眉道：“之前天使轮的时候，红杉资本就拿走了25%的股权，33%是条红线，一旦让他们拿到超过这个比例的股权，就拥有一票否决权，这是我在融资前期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这次红杉资本最多能拿走10%的股份。^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a轮融资进来的时候，之前的各家股权比例要随之稀释。 所以红杉资本拿在手里的25%的股权会等比例缩减，这个比例就看罗阳在a轮时候拿出来多少了。 “董事长，那你这次打算拿出来多少股权？” “还是25%，其中10%预留给红杉资本，另外15%给其他几家分。” 罗阳心里早有计划：“之所以放这么多出来，就是为了更多的筹集资金，加快共享单车项目的扩张速度，在其他跟风项目的前面抢占市场占有率......” “嗯，那我加快推进共享单车项目的a轮融资。” 宋琬点头道：“争取在8月中旬完成。” 实际上还能更早。 但是考虑到魔都之外的不少大学都没有谈下来，所以a轮融资的时间还是没有过多的往前提早。、 “你会不会感到可惜？” 罗阳突然问了宋琬一句：“股权激励池的分配要到上市前，而你那个时候已经调去负责影视娱乐板块业务了，按照规则，已经拿不到激励股权里......” “董事长能保证我家在b轮进场，我就感到满足了。” 宋琬早有心理准备：“至于我个人，现在手里已经拿了鲲鹏科技5%的股权，还拿了灰犀牛资本5%的股权......一个是核心产业，一家是赚钱能力不逊于罗生堂的公司，我不能太贪心了。” 她没有夸张，灰犀牛资本在上周弄出这么大动静，一只基金产品的规模就高达9300万米元，将来的收益肯定不低，基数大了，4%的管理费算下来可不会少。 岂止这些。 将来果宝影视做大了，她还可以拿到这家公司的股权激励。 所以宋琬说不感到可惜，这是真心话。 关于共享单车a轮融资的事情，随着两人吃完午饭，交谈也结束了。 回到公司里后，罗阳就去午休了。 两点准时，温 婉敲门进入他的办公室。 “今天下午没什么安排吧？” 茶桌前，罗阳点着一支烟，边烫洗着茶壶，边笑着询问站在他面前的温婉。 刚睡醒没多久，他没有急着处理积压事务，而是先泡壶茶，醒醒神。~微-趣¨暁!税* ¨冕?肺′粤-毒· “不知道您今天会不会过来，所以下午的时间属于机动安排。” 温婉并没有因为罗阳的态度而放松自己。 她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姿态站在自家老板身前，毕恭毕敬的回复道：“上周五的时候，甬城银行的董行打来电话，约您这周时间，可以调到今天下午来，另外还有三泰地产的傅总和阳光地产的卫总也约您这周的时间，同样可以调到今天下午来，不过后者建议您放到明天上午，约到银涛高尔夫俱乐部去谈......” “嗯，你的建议不错，和傅总以及卫总的见面可以放在明天上午。” 罗阳点头道：“董行那边有说什么事情吗？” “她只是约了您的时间。” 温婉如实汇报道：“不过我问了目的，董行说是为了集团总部大楼的事情。” “我记得这件事交给你去对接了。” 罗阳手里拿着茶壶，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问道：“你对集团要收购的总部大楼了解多少，还有，说说你的想法呢？” 他没有急着让温婉去联系董萱，约她下午过来谈事情。 而是先考起了这个董事办主任。 “老板，这栋楼目前还没有名字，四年前由兆和地产拿下那片区域，按照规划是要打造衔接闵行和徐汇两地的次商业中心，这块地位于地铁五号线莘庄站附近，靠近沪闵路，地理位置相当优越......” 温婉丝毫不虚，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汇报道：“一年前，整个项目陆续停工，项目资金链几近枯竭，据调查，实际上兆和地产不止是这个项目上遇到了困难，他们在深市以及首都的两个项目也出现了类似状况，目前他们已经在私下里接触几家意向收购单位......” 这些是大面上的信息，不管是银行那边，还是通过普通渠道，只要用心了，基本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 “......据摸排信息显示，他们的债务关系倒是不复杂，主要债务人就是浦发、甬城银行和华夏银行，其他都是一些建设单位的工程款之类......” “外面欠了多少，他们准备要卖多少？” 温婉想了片刻后才回复道：“浦发那边欠了14.15亿，甬城银行欠了12.88亿，华夏银行欠了5.27亿，外面工程余款总计1.38亿，兆和那边目前的述求很明确，要求购买人承接所有债务后再拿12个亿走！” “啧啧，45.68个亿......” 罗阳咂嘴后继续问道：“大楼建面多少的？” “大楼分两部分，主体是38层，总建面172033平米，东侧6层裙楼，总建面12018平米......地下三层地库，总建面9642平米。” “站在你的角度，如何才能用最少钱拿下这栋大楼？” “我咨询过专业人士，因为咱们和甬城银行有着不错的关系，可以先在私下里沟通好，让他们去协调另外两家银行，统一时间里进行催款，一纸诉状把兆和送上法庭。” 温婉对这件事显然有过深入的调研，所以说起来也是很有章法：“......经过手续之后把这栋楼拿出来法拍，至少可以省下10个亿以上，但这样一来我们未必拿得到，因为盯着这栋楼的人不止咱们一家。” “就是说有不少人盯着那栋楼？” “从董行那边打听来的消息，目前至少有四家盯着，都想捡便宜。” 罗阳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脑子里在盘算着一些东西。 “老板，甬城银行实际上是愿意搞债务重组的。” 温婉继续表达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重组后的债务转到我们集团名下，这样的话我们的现金支付压力会轻松不少，只要支付兆和那边的需求和他们外面欠下来的工程款......” 罗阳点了点头道：“兆和那边12亿也是可以谈的吧，我想他们也愿意尽早解决这个债务问题，否则不用急着四处找买家，一直这么拖下去，他们难道就不怕进入法拍程序？” 温婉没有吱声。 工程上的事情，她的确懂的不多，所以不乱发表意见。 “这样吧，你让人联系董行过来，有些事情可以和她谈起来了。” 7月中旬，美原油期货市场又要风起云涌，这一波行情一直延续到9月上旬，罗阳在此期间能收割到起码10亿米元以上的收益。 按照刚才的分析，罗阳只需要拿出这笔收益的五分之一来，就足以完成对总部大楼的收购。 而且算算时间，公司架构在9月份之前肯定已经完成调整，这笔钱用来收购总部大楼的资金，完全可以从境外成 立的投资公司注资到控股的国内集团公司。 “我去安排人联系董行。” 温婉随即回应道：“时间就安排在3:30~5:00之间？” “嗯！” 罗阳点头之后，温婉随即转身离开去安排，不过两分钟，她又回到茶桌前。 “老板，周三上午安排了您和傅总、卫总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见面，洽谈他们两家成立基金产品的事情，同时会通知灰犀牛资本的赵总一起参加。” 回来后的温婉继续她的汇报。 “周三下午2:00以后，您和余助理一起去魔都阳市商会，上周六时候，余助理已经对接好了商会的陈秘书长......” 上周五的时候，罗阳在阳市参加饭局，提出了让市里联合魔都阳市商会一起搭建平台，洽谈在阳市引入魔都高校研究生学院的事情。 这件事，他已经和唐海林那边初步沟通过，接下来就是和魔都阳市商会这边打招呼。 之所以这么积极主动，就是要凸显自己在这次活动中的居中协调作用。 说到底，就是要拿到一部分话语权。 “周四上午9:00~10:30有个三季度资金统筹会，财务部门邀请您去主持，下午两点以后，您需要坐车前往金陵，参加电影《匆匆那年》的杀青仪式，并参加宴请整个拍摄组的晚宴。” “周四上午的会议我不一定能准时参加。” 罗阳的关注点不在资金统筹会上：“《匆匆那年》杀青了？” “果宝影视的谭总在上周五打来电话，约了您这个时间。” 温婉点头道：“谭总在电话里说了，这部电影的大部分镜头拍摄实际上在上周五已经结束，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最晚在周三就能完成，所以约了您周四下午和晚上的时间。” “嗯。” 罗阳点头的同时叮嘱道：“回头你联系一下何茂松何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去金陵，参加这部电影的杀青仪式。” 考虑到电影的后期发行，需要借用到横店影视集团的关系，邀请何茂松过去，正好和他聊一聊这件事。 温婉随即用笔记下。 “周五上半天没有安排什么重要的事情，您可以抽空去看看虹桥别墅的装修进展。” “别墅那边你盯着就行。” 罗阳摆了摆手道：“周五我另外有安排。” 他打算去看看商务会所的装修进展，上次过去还是两个礼拜之前，算算进度，应该收尾了。 沈静兰在罗阳面前做过保证，最迟在7月底，会所就可以开始试营业。 温婉的汇报截止到周五上半天。 她合上笔记本，看着罗阳道：“老板，这个周末......” 话说到一半，搁在茶桌上手机响了起来。 罗阳瞄了一眼，立刻接通了电话。 “罗总，今日头条打算融资了，这个周末有时间的话来一趟首都？” 电话那头传来张一鸣的声音。 “行啊，我周五飞过去，到首都的时间可能稍晚一些。” 罗阳用轻松愉快的声音回复道：“到时候你请我吃晚饭！” “行，我请你。” 张一鸣在电话那头笑着道：“大热天吃火锅，一定有滋有味。” 中午便饭是和宋琬在一起吃的。^兰′兰.闻^学_ .醉!欣.章?结!更¨歆,筷* 两人边吃边聊着共享单车a轮融资的事情。 “之前的天使轮还好说，这次a轮融资的话，需要设置“股权激励池”，这个占比一般不会少于5%，高一点的甚至会达到10%。” “设立股权激励机制，这是题中应有之义，我关心的是目前有几家对a轮融资比较感兴趣。” 罗阳放下手里的汤碗，看着宋琬道：“月初时候你告诉我，当时已经有idg、红杉资本等多家投资机构表达了投资意向，现在又过去大半个月了，多了几家？” “腾讯那边也表达了投资的意向。” 宋琬没有正面回答增加了多少家意向投资公司，而是单独拿出了腾讯：“他们在大湾区的影响力很大，如果在a轮融资的名单里能有他们，咱们项目后续在羊城和深城的落地将会便利很多。” “咱们和老沈有协议，红杉资本在a轮有领投的权利，而且他在前段时间也打过我的电话，再次重申了这个权利......” 罗阳也和宋琬分享自己手上的信息：“除了红杉资本之外，按照你这个逻辑，百度那边也要给予重视，毕竟他们在首都那边还是有点人脉关系的......” “那就放5家入围？” 宋琬明白罗阳的意思，接话道：“除了领投的红杉资本，咱们意属的腾讯和百度，另外再加上idg和魔都本地一家投资机构，最终从这五家里帅选出三到四家。” “可以。” 罗阳笑了笑道：“前提是咱们这次融资的估值不能低于预期。” “董事长，共享单车a轮融资的估值预期是多少？” 宋琬现在是共享单车项目的总负责人，非常关心这方面的消息。 “之前天使轮的时候，红杉资本就用1000万拿走了25%的股权，认可了4000万的估值。” 罗阳想了想道：“经过三个月的扩张，共享单车项目的规模扩大了几十倍，市场前景也已经清晰可见，所以这次估值要在5个亿以上。” “5个亿？” 宋琬当即就楞了一下：“还以上？” “也就比天使轮上涨了12倍而已，至于这么惊讶吗？” 罗阳撇嘴道：“这还只是按照常规思路得出的估值，要是按照我的想法，估值起码要在6~8个亿左右。” 宋琬：“......” 一时间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罗阳的话了。 “不过这次融资还有一件事要重点关注。” 罗阳皱眉道：“之前天使轮的时候，红杉资本就拿走了25%的股权，33%是条红线，一旦让他们拿到超过这个比例的股权，就拥有一票否决权，这是我在融资前期不希望看到的结果，所以这次红杉资本最多能拿走10%的股份。^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a轮融资进来的时候，之前的各家股权比例要随之稀释。 所以红杉资本拿在手里的25%的股权会等比例缩减，这个比例就看罗阳在a轮时候拿出来多少了。 “董事长，那你这次打算拿出来多少股权？” “还是25%，其中10%预留给红杉资本，另外15%给其他几家分。” 罗阳心里早有计划：“之所以放这么多出来，就是为了更多的筹集资金，加快共享单车项目的扩张速度，在其他跟风项目的前面抢占市场占有率......” “嗯，那我加快推进共享单车项目的a轮融资。” 宋琬点头道：“争取在8月中旬完成。” 实际上还能更早。 但是考虑到魔都之外的不少大学都没有谈下来，所以a轮融资的时间还是没有过多的往前提早。、 “你会不会感到可惜？” 罗阳突然问了宋琬一句：“股权激励池的分配要到上市前，而你那个时候已经调去负责影视娱乐板块业务了，按照规则，已经拿不到激励股权里......” “董事长能保证我家在b轮进场，我就感到满足了。” 宋琬早有心理准备：“至于我个人，现在手里已经拿了鲲鹏科技5%的股权，还拿了灰犀牛资本5%的股权......一个是核心产业，一家是赚钱能力不逊于罗生堂的公司，我不能太贪心了。” 她没有夸张，灰犀牛资本在上周弄出这么大动静，一只基金产品的规模就高达9300万米元，将来的收益肯定不低，基数大了，4%的管理费算下来可不会少。 岂止这些。 将来果宝影视做大了，她还可以拿到这家公司的股权激励。 所以宋琬说不感到可惜，这是真心话。 关于共享单车a轮融资的事情，随着两人吃完午饭，交谈也结束了。 回到公司里后，罗阳就去午休了。 两点准时，温 婉敲门进入他的办公室。 “今天下午没什么安排吧？” 茶桌前，罗阳点着一支烟，边烫洗着茶壶，边笑着询问站在他面前的温婉。 刚睡醒没多久，他没有急着处理积压事务，而是先泡壶茶，醒醒神。~微-趣¨暁!税* ¨冕?肺′粤-毒· “不知道您今天会不会过来，所以下午的时间属于机动安排。” 温婉并没有因为罗阳的态度而放松自己。 她依旧保持着标准的姿态站在自家老板身前，毕恭毕敬的回复道：“上周五的时候，甬城银行的董行打来电话，约您这周时间，可以调到今天下午来，另外还有三泰地产的傅总和阳光地产的卫总也约您这周的时间，同样可以调到今天下午来，不过后者建议您放到明天上午，约到银涛高尔夫俱乐部去谈......” “嗯，你的建议不错，和傅总以及卫总的见面可以放在明天上午。” 罗阳点头道：“董行那边有说什么事情吗？” “她只是约了您的时间。” 温婉如实汇报道：“不过我问了目的，董行说是为了集团总部大楼的事情。” “我记得这件事交给你去对接了。” 罗阳手里拿着茶壶，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问道：“你对集团要收购的总部大楼了解多少，还有，说说你的想法呢？” 他没有急着让温婉去联系董萱，约她下午过来谈事情。 而是先考起了这个董事办主任。 “老板，这栋楼目前还没有名字，四年前由兆和地产拿下那片区域，按照规划是要打造衔接闵行和徐汇两地的次商业中心，这块地位于地铁五号线莘庄站附近，靠近沪闵路，地理位置相当优越......” 温婉丝毫不虚，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汇报道：“一年前，整个项目陆续停工，项目资金链几近枯竭，据调查，实际上兆和地产不止是这个项目上遇到了困难，他们在深市以及首都的两个项目也出现了类似状况，目前他们已经在私下里接触几家意向收购单位......” 这些是大面上的信息，不管是银行那边，还是通过普通渠道，只要用心了，基本能掌握个八九不离十。 “......据摸排信息显示，他们的债务关系倒是不复杂，主要债务人就是浦发、甬城银行和华夏银行，其他都是一些建设单位的工程款之类......” “外面欠了多少，他们准备要卖多少？” 温婉想了片刻后才回复道：“浦发那边欠了14.15亿，甬城银行欠了12.88亿，华夏银行欠了5.27亿，外面工程余款总计1.38亿，兆和那边目前的述求很明确，要求购买人承接所有债务后再拿12个亿走！” “啧啧，45.68个亿......” 罗阳咂嘴后继续问道：“大楼建面多少的？” “大楼分两部分，主体是38层，总建面172033平米，东侧6层裙楼，总建面12018平米......地下三层地库，总建面9642平米。” “站在你的角度，如何才能用最少钱拿下这栋大楼？” “我咨询过专业人士，因为咱们和甬城银行有着不错的关系，可以先在私下里沟通好，让他们去协调另外两家银行，统一时间里进行催款，一纸诉状把兆和送上法庭。” 温婉对这件事显然有过深入的调研，所以说起来也是很有章法：“......经过手续之后把这栋楼拿出来法拍，至少可以省下10个亿以上，但这样一来我们未必拿得到，因为盯着这栋楼的人不止咱们一家。” “就是说有不少人盯着那栋楼？” “从董行那边打听来的消息，目前至少有四家盯着，都想捡便宜。” 罗阳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脑子里在盘算着一些东西。 “老板，甬城银行实际上是愿意搞债务重组的。” 温婉继续表达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重组后的债务转到我们集团名下，这样的话我们的现金支付压力会轻松不少，只要支付兆和那边的需求和他们外面欠下来的工程款......” 罗阳点了点头道：“兆和那边12亿也是可以谈的吧，我想他们也愿意尽早解决这个债务问题，否则不用急着四处找买家，一直这么拖下去，他们难道就不怕进入法拍程序？” 温婉没有吱声。 工程上的事情，她的确懂的不多，所以不乱发表意见。 “这样吧，你让人联系董行过来，有些事情可以和她谈起来了。” 7月中旬，美原油期货市场又要风起云涌，这一波行情一直延续到9月上旬，罗阳在此期间能收割到起码10亿米元以上的收益。 按照刚才的分析，罗阳只需要拿出这笔收益的五分之一来，就足以完成对总部大楼的收购。 而且算算时间，公司架构在9月份之前肯定已经完成调整，这笔钱用来收购总部大楼的资金，完全可以从境外成 立的投资公司注资到控股的国内集团公司。 “我去安排人联系董行。” 温婉随即回应道：“时间就安排在3:30~5:00之间？” “嗯！” 罗阳点头之后，温婉随即转身离开去安排，不过两分钟，她又回到茶桌前。 “老板，周三上午安排了您和傅总、卫总在银涛高尔夫俱乐部见面，洽谈他们两家成立基金产品的事情，同时会通知灰犀牛资本的赵总一起参加。” 回来后的温婉继续她的汇报。 “周三下午2:00以后，您和余助理一起去魔都阳市商会，上周六时候，余助理已经对接好了商会的陈秘书长......” 上周五的时候，罗阳在阳市参加饭局，提出了让市里联合魔都阳市商会一起搭建平台，洽谈在阳市引入魔都高校研究生学院的事情。 这件事，他已经和唐海林那边初步沟通过，接下来就是和魔都阳市商会这边打招呼。 之所以这么积极主动，就是要凸显自己在这次活动中的居中协调作用。 说到底，就是要拿到一部分话语权。 “周四上午9:00~10:30有个三季度资金统筹会，财务部门邀请您去主持，下午两点以后，您需要坐车前往金陵，参加电影《匆匆那年》的杀青仪式，并参加宴请整个拍摄组的晚宴。” “周四上午的会议我不一定能准时参加。” 罗阳的关注点不在资金统筹会上：“《匆匆那年》杀青了？” “果宝影视的谭总在上周五打来电话，约了您这个时间。” 温婉点头道：“谭总在电话里说了，这部电影的大部分镜头拍摄实际上在上周五已经结束，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最晚在周三就能完成，所以约了您周四下午和晚上的时间。” “嗯。” 罗阳点头的同时叮嘱道：“回头你联系一下何茂松何总，问问他有没有时间一起去金陵，参加这部电影的杀青仪式。” 考虑到电影的后期发行，需要借用到横店影视集团的关系，邀请何茂松过去，正好和他聊一聊这件事。 温婉随即用笔记下。 “周五上半天没有安排什么重要的事情，您可以抽空去看看虹桥别墅的装修进展。” “别墅那边你盯着就行。” 罗阳摆了摆手道：“周五我另外有安排。” 他打算去看看商务会所的装修进展，上次过去还是两个礼拜之前，算算进度，应该收尾了。 沈静兰在罗阳面前做过保证，最迟在7月底，会所就可以开始试营业。 温婉的汇报截止到周五上半天。 她合上笔记本，看着罗阳道：“老板，这个周末......” 话说到一半，搁在茶桌上手机响了起来。 罗阳瞄了一眼，立刻接通了电话。 “罗总，今日头条打算融资了，这个周末有时间的话来一趟首都？” 电话那头传来张一鸣的声音。 “行啊，我周五飞过去，到首都的时间可能稍晚一些。” 罗阳用轻松愉快的声音回复道：“到时候你请我吃晚饭！” “行，我请你。” 张一鸣在电话那头笑着道：“大热天吃火锅，一定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