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村一霸[七零]》 1. 第 1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1章 “天呐,二妮子竟然真的撞墙了,该不会是真不想活了吧?这可咋办啊?况且她现在流了这么多的血,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林二赖子等下就过来接亲了,二妮子现在这样,这婚还能结得成吗?” 这是岑书好有意识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紧接着,一道更加暴戾的女声响起,“你瞎逼逼啥呢,别说那死丫头现在还没死,就是她真的死了,老娘既然收了姓林的彩礼,那死丫头就是老林家的人了,她的尸体也得运进他姓林的家里结了婚再下葬!” “可是谁家结婚娶一个死人啊,又不是结阴婚。再说了,依着林二赖子的脾气和现在的能耐,怕是也不肯吃这个亏吧?”第一道女声略微迟疑了下,又说:“早知道二妮子真的要寻死,娘你还不如给她点钱打发得了。也省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和林二赖子交代了。” “谁说这死丫头死了,这不是还在喘气儿吗!”后者朝着前者的脸上来了个大逼斗,骂道:“你再在这儿瞎逼逼,信不信老娘抽死你!还不赶紧给老娘滚过去给那死丫头止血,然后再好好收拾一下,难不成你还真想等着林二赖子退货吗?” 前者自然是不想的,毕竟林二赖子可是给了家里一百块钱的彩礼呢,这要是真被退货了,那这一百块钱肯定要被还回去。 她可不愿意。 要是这个钱被还回去了,她可就真一毛都摸不着了,要是留在家里,她总能想别的办法抠出来一点。 捂着被打红了的脸,她甚至还冲后者讨好笑了一下,“娘,你别上火,我这就出去找东西。” 说完就赶紧跑了。 又是一道陌生的女声响起来说:“娘,我看二妮子的衣裳也染了血,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好穿着带血的衣裳出门,不吉利,要不再帮她找身干净的换上吧。” 那道暴戾的声音道:“换啥换,家里哪有衣裳给她换的!她自己寻死觅活弄脏了衣裳怪谁!她穿着带血的衣裳不吉利,老娘还嫌弃她给家里遭翁了呢,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就给滚我出去看看赵兰香那个蠢货到底在干啥了,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你杵在这儿干啥,当柱子吗,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 那道陌生的声音也没再响起。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接着又响起了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 下一瞬,那道暴戾的女声离岑书好更近,依旧是破口大骂道:“你个死丫头赔钱货,大喜的日子你居然还有脸给我闹自杀,要不是你蠢的跟猪一样被林二赖子扑了玉米地也不知道反抗,老娘也不至于在村里丢这么大的脸,现在还要赔钱把你卖出去,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你也给我嫁到老林家后再死,别死在老娘的屋里,弄脏了老娘的地方……” 尖酸刻薄的词汇比末世最刺耳的兽吼都难听,一阵阵地往岑书好的耳朵里面钻,再一结合她脑海里面乱串的记忆—— 多新鲜啊! 她,岑书好,堂堂末世的顶尖强者居然穿越了! 还穿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还被同村的小流氓生扑玉米地,差点被生米煮成熟饭的小可怜。 这不,按照当下的社会情状,小可怜原主就不得不嫁小流氓,而今天就是小可怜被迫和小流氓林二赖子结婚的大喜日子。 那林二赖子是村里面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混子,每天干的事就是偷奸耍滑、偷鸡摸狗、偷东藏西,可以说在整个西水村生产队,乃至附近的十里八乡,这林二赖子都是声名远播的烂人。 不管是谁提起来他都撇嘴摇头翻白眼。 可偏生因为外面现如今正在闹运动的缘故,那林二赖子竟然借着身边一些狐朋狗友的路子摇身一变成了满口革命的红袖章,成天喊着口号斗着斗那,让自己从之前的人人嫌变成了现在的又嫌又怕。 只是碍于运动的缘故,大家明面上不敢再说他什么,但私底下讲的却更难听了。 原主这个小可怜虽然平日里性子软弱,是个谁都可以欺负两下的主,但心里明白的很。 林二赖子这样人人嫌弃的是真的不能嫁! 但是原主心里再不愿意也拗不过赤*裸裸的现实,只能哭哭啼啼、凄凄哀哀地选择了认命。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原主的大嫂赵兰香突然来找原主,并告诉她黄桂花,也就是原主的亲妈其实私底下威胁林二赖子要了一百块钱彩礼的事。 赵兰香好一副为了原主着想的样子将女人嫁人后的可怜以及身不由己结合自身经历描绘一番,然后又着重说了黄桂花现在对林二赖子的威胁在将来都会被一一回报到她身上,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原主一定要把那一百块给带回老林家,至少要带回部分,否则她将来的日子肯定要比现在还凄苦。 总之就是在告诉原主,要是她真的啥也不带就进了老林家,还不如现在死了干脆,免得以后日日夜夜在老林家遭罪,生不如死。 林二赖子的混账名声众所周知,加上最近村里面也没少传他手上已经沾染了人命的风言风语,其他人都怕,就更别说原主了。 终于,懦弱了十几年的原主没忍住,在结婚当天,也就是今天鼓起勇气和黄桂花提到了嫁妆以及那一百块钱彩礼的事。 黄桂花的脾气远近闻名的臭,哪里容得原主这一举动,顿时暴跳如雷,对着原主又打又骂,字字句句都在恨不得她死的模样。 原主打小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不仅家里人巴不得她死,嫁人后恐怕也活不长久,对未来哪还有半分的期待,干脆心一横,真的撞墙了。 结果就是原主把自己给撞没了,却把她给撞进来了! 岑书好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她在心里大骂沈方霁那个不靠谱的。 说什么虫洞已经完全稳定,可以进行下一步实验了,结果现在倒好,硬是把她给实验穿越了。 你说穿越就穿越了吧,毕竟实验就是为了穿越计划,但现在去的却不是定位好的星球地址,而是一个她只在历史书上了解过的特殊时期。 也就是说她好像回到了过去。 关键是当初出事的时候她正好和沈方霁一起,现在她来到了这里,那沈方霁那个不靠谱的呢? 岑书好头疼。 沈方霁虽然不靠谱,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科学家,也是人类穿越星际计划的关键人才和希望,要不然也不能派她这个年轻一代的最强者给他当保镖。 现在好了,沈方霁一个不靠谱的实验把她送到了这里,他要是还留在末世就还好,要是和她一样来了这里,她也能慢慢找到他,然后他们说不定还能一起找到回去的办法,可他要是去了别的空间,那可怎么办? 叫她动手打架可以,但是动手搞什么虫洞穿梭,她可没那个能耐。 岑书好又没忍住在心里把沈方霁那个不靠谱的狠狠骂了一顿。 许是因此导致她脸上的表情太生动了,脾气暴躁的黄桂花又冲着她骂的更起劲儿了,各种带着生殖器官的辱骂词汇层出不穷,听的岑书好严重怀疑黄桂花可能在什么骂人学校进修过,要不然也不能半天都不重复。 也听的她本来就受伤加上被陌生的记忆和剧烈翻滚的情绪冲击的脑袋更疼了。 岑书好的拳头都硬了。 可惜刚穿越过来还带着一身伤的她显然什么也干不了。 但她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不能动手她难道还不能动嘴吗? 岑书好决定矛盾转移。 睁开眼的一瞬间,岑书好就对上了还在双眼冒火的黄桂花的眼睛。 黄桂花也愣了下,正要继续起骂的时候,岑书好赶紧开口说:“娘,我错了,我不应该听大嫂的话找你要嫁妆,我更不应该寻死觅活,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你说啥,要嫁妆这件事是赵兰香那个贱人撺掇你的!”黄桂花本来就还奇怪原本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哪儿来的胆子竟然敢威胁她要嫁妆,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教的啊。 她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只是赵兰香现在不在屋里,就又指着岑书好尖酸刻薄地骂道:“你个死丫头,她教你干啥你就干,是不是她教你去死,你也去啊?” 岑书好接茬,“撞墙也确实是大嫂教我的。” “大嫂说我要嫁的林二赖子现在是红袖章,权利大,一般人不敢惹,你其实也害怕。她说只要我能豁得出去就一定能从你手里要到嫁妆,说不定还能把那一百块都要回来,所以我才撞墙 2. 第 2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2章 哭声终于引来了一直在外面事不关己的几个男人。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加上这些年几乎没被打过和骂过了,让岑保宗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就对着黄桂花道:“娘,这大喜的日子你咋又生气了,这叫等下来接亲的人看见了肯定又要讲究咱们家了,你先别打了,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啊,非要动手,丢不丢人啊!” 说着,岑保宗就要动手分开她们俩。 火气未消的黄桂花扭头甩了岑保宗一个巴掌,高声骂道:“丢人!老娘就是丢人又咋了!谁又敢笑话老娘丢人了!这个家里老娘说啥干啥现在还要轮到你岑保宗做主了?岑保宗,老娘今天就告诉你,只要老娘还活着一天,这个家就永远轮不到你来当!” 岑保宗好几年没被打了,平日里也一直自诩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现在冷不丁挨打又挨骂,尤其还是被扇巴掌,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他下意识看了眼靠在门口往里看的老二岑孝宗和老三岑立宗,果然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了幸灾乐祸。 岑保宗更觉得脸上烧的慌。 可现在的重点不是和老二和老三掐架,而是要平息黄桂花这突如其来的还是冲着他怒火。 岑保宗只能当作若无其事地回头,开口说:“娘,啥当家不当家的,咱们这个家不是一直都是你来当的嘛。” 黄桂花冷笑,“原来你还知道啊,老娘还当你忘记了呢!” “不是,娘,这到底是咋了?”岑保宗不理解,“你生这么大的气,那总要有个理由吧?” 黄桂花又踹了赵兰香一脚,没好气道:“那就要问问你的这个好女人了到底干了啥不要脸的事儿了啊!” 一向自视甚高的岑保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脸,自然对赵兰香这个惹了黄桂花的没什么好脾气。 他皱着眉踹了赵兰香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道:“问你话呢,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你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又干了啥事儿惹了娘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发火,你就不能和别的女人一样老实点吗?啊?” 赵兰香先是被黄桂花揍,现在又被岑保宗狠狠踹了一脚,疼的脸都扭曲了。 可她也不敢惹生气的岑保宗,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缩在那滩水迹上面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就是听娘的话去找了水和干净的布进来给二妮子擦洗,让她等下能干干净净地出门子,可我这才刚进来,娘就忽然动手打了我一顿,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委屈着呢,你倒好,还啥话不说就先踢了我一脚。” 皱眉听完的岑保宗没搭理赵兰香的抱怨,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是转向黄桂花又问:“娘,你到底是为啥这么生气还是说出来吧,赵兰香这个蠢货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呢,还是你是不是有啥地方误会了?” “误会?”黄桂花冷笑地翻着白眼,“那我问你,那死丫头的胆子比老鼠还小,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你说说她今天哪儿来的胆子敢开口找我要嫁妆,我不给,那死丫头竟然还敢给我要死要活地逼我拿钱?难不成是那死丫头疯了,敢和我作对了?还是她以为她就要嫁给林二赖子了,我就不敢收拾她了?” 岑孝宗处处不忘记和岑保宗做对,听完后第一个跳出来开口问道:“娘,你的意思是找你要嫁妆这事儿是大嫂撺掇二妮子的?” 黄桂花继续翻白眼,“不然老娘为啥打她,你们以为老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是吧!” 你没事儿干的时候也没少打我们。 可这句话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岑孝宗是不敢说的。 他接着说:“可是咱们全家都知道娘你有多重视二妮子和林二赖子的婚事,这事儿一出,林二赖子那边恐怕就不好交代了,说不定还真要被退婚了,不管是多少钱的彩礼都保不住,大嫂应该没这个胆子吧?” “是啊,而且大哥和大嫂的小家里一直都是大哥当家,大嫂哪能说得上话。”岑立宗也不甘示弱,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黄桂花就说:“老娘还用得着你们教,老娘不是傻子,到底咋回事儿,老娘看的清楚的很!” 岑保宗一看事情不对劲,赶紧开口说:“娘,你这是啥意思,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我让赵兰香干的了?” “好端端的,我让赵兰香撺掇二妮子找你要嫁妆干啥?那钱留在自己家里总比她一个外人带走的强吧。林二赖子给彩礼留家里,不管咋样我好歹也能花点,都带走了,我不是连一毛钱都摸不到了吗,这点里外里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岑保宗为自己叫屈,并且觉得自己的这个说法没什么问题。 岑孝宗冷笑着呿了一声,“说的好听,谁不知道你到底打得啥主意。” “就是。”岑立宗跟着接茬,“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了。” 黄桂花和岑开山一共生了五个孩子,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但是没有一个关系和睦,相亲相爱的。 岑保宗和岑孝宗以及岑立宗这三兄弟更是每天每日的掐,不管是打架还是吵架,都是常有的事儿。 说白了,为的就是老岑家的这份微薄的家产。 之前岑保宗一直仗着自己是老大,又结婚了,将来必定继承家业而没少针对岑孝宗和岑立宗。 岑孝宗和岑立宗也不遑多让,找到机会就处处刺岑保宗一下,坚决不能叫他占了便宜。 尤其是岑孝宗目前正在说亲,甚至都看好了一个,就是因为对方要了六十六块钱的彩礼,岑保宗就硬生生给搅黄了,也不想想他当初娶赵兰香的时候可是也花了五十块呢! 可那会儿才刚刚熬过全国的□□,那时候的五十块钱比现在的六十六值钱多了,岑保宗却非说人家要高了,他这个当弟弟的也不能越过大哥去,不然就是没规矩,这叫岑孝宗如何不记恨。 要不是岑保宗,他媳妇早就抱上了,这会儿说不定孩子都揣上了。 不像岑保宗这个没用的,结婚这么多年了却一直生不出来孩子,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不,一找到机会,岑孝宗就针锋相对上了。 “二妮子是啥性子我们都清楚的很,就是她从娘这儿要到嫁妆了,能不能真的带走还是一回事儿呢,到时候你和大嫂随便编个理由就能把钱从她是手里抠出来,按照二妮子的性子,她也不可能有胆子找你们要,岑保宗,你别当我们都是傻子!” “岑孝宗,你少他娘的在这儿胡说八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猜的,和我可没关系,我可没干!”要嫁妆的事儿当然是岑保宗安排赵兰香干的,但他肯定不能承认,不然黄桂花那里就过不去。 只是他很奇怪,黄桂花是咋知道的? 赵兰香肯定不能说出来,那就只能是二妮子说的了。 二妮子啥时候有告状的胆子了? 岑保宗下意识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岑书好。 岑书好也在目光灼灼地看着现场,并毫不避讳地和岑保宗对视了一下。 岑保宗心里觉得不对劲,可还不等他的大脑开始运转,岑书好已经转开了眼神,适时抓住机会对着黄桂花说:“娘,大嫂也确实和我说过想要借钱的事情。” “二妮子,你他娘的……”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 岑保宗没想到他印象中软弱的谁都能捏一把的岑二妮子不仅敢私底下告状了,更是敢当面来,只是他要教训威胁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岑孝宗给截胡了。 岑孝宗甚至走进来挡在了岑保宗的面前,看着岑书好说:“二妮子,你继续说,大嫂为啥要找你借钱?” 岑孝宗给机会,岑书好当然不会放过,就轻声解释道: “大嫂说她和大哥结婚五六年了也一直没孩子,平时没少被村里人还有家里人笑话,可是他们也不好问娘要钱去看病,而且就算要了,娘肯定也不愿意给,而二哥和三哥又天天和大哥作对,肯定不愿意不说,说不定还会把这件事传出去,到时候他们就要在全村人面前丢人了,他们不想,所以就说如果我要嫁妆的话,她和大哥就帮我劝一劝娘,到时候我把钱借给他们去看病,然后他们再还我。” 这话也确实是赵兰香说的,只是说的没有岑书好这么明白,只是在暗示,而原主也确实没有听懂赵兰香的意思。 但是他们既然开口了,岑书好也同样不怕和他们对质。 而听完后的岑立宗冲着岑保宗扬眉,得意洋洋地说:“岑保宗,现在你没话说了吧!之前二妮子要嫁妆的时候,你和大嫂可确实没少帮腔啊,我当时还奇怪你啥时候有了这份好心肠呢,原来是在算计二妮子这个傻子啊!也就是二妮子是傻不愣登的,你们说啥她就信了,但是我们可不傻!” 岑孝宗却是在笑话岑保宗道:“我说大哥,你说你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又不是啥秘密,不说咱们全村,就是这附近的十里八乡只要一提起哪家结婚几年一直没孩子的,肯定要第一个提起你。大家伙也都知道你有毛病的事实,平时也没少有人劝你去医院看看,你咋说的,你说你还年轻,现在不着急要孩子,才没生的,哦,现在你倒是承认你有毛病了!” “你有毛病就有毛病吧,你大大方方说出来,找娘要钱去看病,我们还真能拦着你不成?就算我们拦着你了,那娘也不可能拦着你啊,毕竟你可是家里面的长子,娘和爹这些年一直盼着你生儿子,他们有孙子好传宗接代呢,你为啥要说娘肯定不愿意给你钱去看病啊!” “岑保宗,你是觉得娘是故意不想你有儿子吗?”岑孝宗抱着胸口冷笑,“娘的脾气是不好,但是这种事却肯定做不出来,还是说这些都只是你的借口,为的就是从二妮子手里哄钱呢?” “岑保宗,你可真让人恶心,为了点钱,你竟然连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拉扯长大的亲娘都编排上了,这话要是传到了外面人的耳朵里,还不定要怎么给娘扣黑帽子呢,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不得不说岑孝宗是个会说话的,字字句句都点的岑保宗怒火高涨,也叫本来就脸色不好的黄桂花更生气了。 “岑保宗!”黄桂花冷着脸教训道:“你要是觉得在这个家里的日子过的不顺心,老娘这些年一直在虐待你,老娘也可以把你分出去!” “娘,我真没有……” 岑保宗急忙要解释,可是就连岑孝宗他们都能看出 3. 第 3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3章 岑孝宗和岑立宗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直接开口说:“二妮子,你这还用问吗,大哥肯定不敢啊!” “就是,大哥结婚这么多年一直生不出来孩子,早就急的冒火了,你现在竟然还叫他发这种断子绝孙的誓,他怕不是这辈子真要断子绝孙了!二妮子,你让他发誓那不就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嘛!” 本来岑书好的话就已经叫岑保宗够脸色难看的了,岑孝宗和岑立宗这一唱一和更是让他气的跟头牛一样,脸红脖子粗不说,鼻子都要冒烟儿了。 “老二,老三,你们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是不是,你看看哪家当弟弟的像你们俩这样!”岑保宗说不出别的,只能从这方面开口教训。 岑孝宗和岑立宗也不是好惹的,“你说的倒是好听,但是也没见哪家当大哥的和你一样,从小到大也没把我们当兄弟啊!” “你们……” 岑保宗是家里面的老大,以前可没少仗着自己年纪大往死里欺负下面小的。 不只是原主,岑孝宗和岑立宗这对兄弟也没少有被岑保宗打的躺在床上好几天下不来的时候,要不然他们现在也不能这么针对他。 这一点岑保宗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况且岑孝宗和岑立宗可不是原主那样的软柿子,能随便捏一捏,岑保宗又理亏说不赢他们,只好冲着他印象中的软柿子岑书好继续发火道:“二妮子,你找死是不是!”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啥时候,你上下嘴皮子一张就说发誓,你发啥誓啊?你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闹运动,讲究科学,不让信那些封建迷信了吗?更何况你要嫁的林二赖子就是红袖章,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你是想让他把咱们一家人都抓出去批【斗】吗?” “二妮子,我看你就是因为你记恨娘不仅让逼着你嫁给林二赖子还死活不愿意给你嫁妆这件事,所以才故意搞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好让我们一家人成为人人喊打的坏分子,天天被拉出去挂破鞋游街,甚至被打死,这样你就能报仇了对吧?” “我以前怎么真没发现呢,你表面上看起来胆小的不行,其实心里面黑着呢,就因为这点小事儿你就恨不得拉着全家去陪葬,说你心黑都算是夸你,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你!” 这话要是换成原主在现场,确实有可能会被吓到,然后再被岑保宗利用道歉,让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他接下来也不用面对岑孝宗和岑立宗的逼迫和分家了。 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个换了芯子的岑二妮子,不是他想怎么揉搓捏扁就能怎么揉搓捏扁的了。 岑书好道:“可是大哥,你刚才骂大嫂的时候还说自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她,你这句话也是封建迷信,你也是想要我们一家人都变成人人喊打的坏分子吗?” “我……”岑保宗没想到以往无往不利的恐吓如今不仅不起作用了不说,甚至他还被岑书好给怼了回来。 太震惊的结果就是他甚至有了一瞬间的沉默,以至于又被岑孝宗和岑立宗笑话了。 “二妮子,你不懂,大哥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啊,大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二妮子,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岑保宗回过神来,大怒道:“胡说八道,我刚刚只是太生气了,话赶话才不小心说出来的,你能和我比吗,你就是故意的!” “那娘也经常说发誓,娘也是要拉着全家变坏分子吗?还有咱们村的人几乎人人都喜欢说发誓,咱们全村的人也都是坏分子,都要被抓起来批【斗】吗?” “甚至不止咱们一个村子,咱们镇,咱们县,乃至于整个国家的人都喜欢说这些,那是不是咱们整个国家的人都是坏分子,没有一个好的了呢?”岑书好不紧不慢地反问。 岑保宗再次卡壳,几秒后才强词夺理道:“这些和你说的能一样吗?” “好,就算不一样,既然你也说了我说的发誓是封建迷信,那你为什么不发呢,反正也不会成真的不是吗,你发一下又不是真的会断子绝孙,还是大哥你心虚不敢呢。” 岑书好觉得烦了,又来上一句,”大哥,只要你让大嫂发誓了,我就再发个誓我要是把今天发誓的事情说出去,我这辈子还断子绝孙,这样总可以让你发誓了吧。“ “你……”岑保宗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能被一向软弱的二妮子拿捏住了,气的瞪着眼威胁她说:“二妮子,我说一句你怼我十句,你找死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欠揍了!” “自己心虚说不过二妮子就要打她,岑保宗,你说再多都没用,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就是你干的,你别想再狡辩了。”岑孝宗又见缝插针地刺了一句。 “就是。”在打击岑保宗上面,岑立宗也一直不甘示弱,跟着道:“二妮子现在还伤着呢,岑保宗,你打人那么厉害,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二妮子打死了,你让咱们家要咋跟林二赖子交代,总不能真把二妮子的尸体嫁给他吧,到时候这门亲事可真就完了,那一百块钱的彩礼肯定也要退回去了,你想好怎么和娘交代了吗?” 岑书好眯了眯眼,【插】了一句道:“兴许大哥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借钱,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林二赖子的这场婚事办不成呢。” “为啥?”岑立宗嘴快问道。 岑书好就说:“只要这门亲事出问题,尤其是咱们家这方出问题,那就是板上钉钉的得罪了林二赖子,按照林二赖子的性子和能力,铁定要找家里面的麻烦,到时候娘这个威胁了他一百块钱彩礼的肯定是首当其冲被针对,而大哥的话,只要和娘划清界限就能没事,说不定还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扳倒二哥和三哥,独自继承家里面的一切,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干啥都要小心翼翼的算计和看娘的脸色行事了。” 越说越离谱了。 岑保宗之前要说是着急担心的话,现在就是气急败坏了。 “二妮子,你少他娘的给老子胡说八道,老子根本就没这样想过!”甚至要不是清楚岑孝宗他们肯定会拦着,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岑书好。 “更何况林二赖子又不是啥好东西,我说划清界限就有用了?”岑保宗又瞥向岑孝宗和岑立宗道:“就算是我能划清关系,那老二和老三就不能了,你凭啥说我惦记着害娘,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岑书好当然是在不安好心地胡说八道。 但是她能承认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岑书好说:“可是万一你早早就和林二赖子私底下达成一致了呢。” “放你娘的狗屁!林二赖子那种东西,谁敢和他私底下有来往,二妮子,你编瞎话也好歹动一动脑子!” “是不是编瞎话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二妮子,我是今天才发现你是真厉害啊你!”岑保宗气极反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呢,看来我之前说你心黑是真没说错啊,你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你!” “我就说林二赖子那种人怎么别的人不扑就非要扑你呢,原来是他早就看出来你的本性和他一样坏,所以才看上了你,你们这是要干啥,蛇鼠凑一窝啊!” 岑书好根本就不搭理他,因为她的耳朵尖,已经听到了大门外那嘈杂的动静了。 想必是林二赖子的接亲队伍过来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死上一回,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不想再这么一直被你欺负了而已。” 顿了下,岑书好又忍着恶心浅浅拍了下黄桂花的马屁,“而且我嫁了人后的依靠只有娘家,娘家里真正能帮我的也只有娘了,我肯定不能瞒着她,不然我才是真的无依无靠了。” “娘,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肯定听你的话,就是你让我把林二赖子家的东西都搬回娘家我也愿意,你以后千万不能不管我啊!” 黄桂花就挂着脸冷笑道:“你现在知道求老娘了,早干吗去了!” “对不起,我只是被大哥大嫂给欺骗了,可是现在我明白过来了,他们不能信,家里面唯一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娘你,都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娘,我不想当根草……” 岑书好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沦落到装模作样当小可怜的地步,更觉得恶心坏了。 也幸亏现在没有认识她的人,不知道她这样过。 话落,岑书好更是干脆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闭上眼睛不再开口,全心全意地运转体内的能量种子,争取早一点好起来。 但是岑书好不开口不代表其他人就会结束了。 < 4. 第 4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4章 黄桂花他们这才想起来今天的重点是二妮子嫁人出门这件事。 可是看看这遭乱的现场以及闭眼躺着,脸上还血呼啦的岑书好,一时间都沉默了。 黄桂花又没忍住骂了句晦气,踩着还躺在地上的赵兰香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都还给我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给那死丫头给我收拾干净了,真耽误了结婚,我要你们好看!” 岑保宗他们三兄弟肯定是不会插手这种事的,岑开山也一贯的什么都不管,赵兰香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只有岑大妮默默捡起了地上的水盆和毛巾出门,打算重新打一盆干净的水进来给岑书好清洗。 她才刚走到院子,黄桂花已经把紧闭着的院门打开了,以林二赖子为首的一群人乌泱泱地进来了。 直接吵吵嚷嚷道:“我们人来了,新娘子呢,叫她赶紧出来给我们瞧一瞧见一见,我倒是要好好看一看倒是是啥样的女人能叫我们红兵哥一时半会儿都忍不了,直接把人给扑了玉米地了。” “就是,麻利儿的,人呢,赶紧出来啊,扭捏捏捏地干啥,反正玉米地都扑了,也不在乎这点了吧……” 这话说的,知道的是人家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逛窑子呢,可真是轻浮。 可惜作为今天主角的林二赖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甚至还笑嘻嘻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敢说什么了。 甚至林二赖子还催促道:“人呢,没听见我兄弟说了,叫二妮子赶紧给我滚出来,这又不是啥旧社会了,还要搞那种见不得人的一套,我们现在是新时代,要讲究科学,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她还扭扭捏捏地干啥!让她给我大大方方地出来!” “二妮子,你快点给我出来!”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按照以往的结婚习俗,那身为娘家人的以及周边的亲戚邻里肯定要拦着来接亲的。 但是谁叫林二赖子现在风头正盛呢,而黄桂花在村子里也没个好人缘,没有人愿意来帮忙,家里面的其他人也都躲得远远的漠不关心,逼得暴脾气的黄桂花不得不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陪着笑脸好声好气地拦住林二赖子他们。 可千万不能叫他们知道那死丫头寻死觅活的事情,不然又少不了一场闹腾。 “二妮子那死丫头正在屋里面换衣服呢,新娘子嘛,嫁人总归要好好收拾打扮一番的,你们别着急,我这就去看看她打扮的怎么样了,你们先坐着,吃点东西喝点水等一下……” 完了扭头对着一边的岑保宗他们骂了起来道:“老大,你们仨还杵在那儿傻站着干啥呢,还不赶紧给二赖子他们倒水去!” 见岑保宗他们被骂的动了,黄桂花才又收敛脸上的火气,转头又对着林二赖子笑道:“马上就好了,你先等一下,我进去看看。” 林二赖子以前就是个偷鸡摸狗的混子,从来只有他遭人嫌挨人打的时候,哪有别人给他陪笑脸的。 现如今他当了红袖章,地位一下子就不一样了,甚至都还渐渐习惯了别人现在处处捧着他。 不过他还是拿着乔斜眼看着黄桂花说:“你们可真能墨迹,行吧,看在我今天结婚的份上,我心情好就不和你们计较了,我们先喝点茶吃点东西再说。” “不过你还是赶紧叫二妮子快点,我现在忙着呢,这结完了婚我就要赶紧继续去打倒那些【反】【革】【命】分子了,别给我耽误时间,听到没有?” 黄桂花赶紧又陪笑道:“知道了,放心,我这就进去催一催那死丫头。” “你去吧。”林二赖子大爷似的摆摆手,结果黄桂花这才刚转身,他忽然又喊道:“回来回来,你给我回来!” 饶是黄桂花是个变脸速度非常快的人,这会儿的脸色也扭曲了。 她强硬地扭正了脸上不耐的表情,耐着性子问道:“还有啥事儿吗?” 林二赖子翘着二郎腿说:“也不是啥大事儿,我就是想告诉你,打今儿起,二妮子就是老子的人了,是打是骂那是老子一个人说了算,你一口一个死丫头的说给谁听呢,你是看不起老子吗?” 说着,还特意掸了掸专门洗过后才又重新打你上的红袖章,好像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黄桂花:“……” 忍了又忍,黄桂花才陪笑道:“没有。我这不是怕你着急,一时间口快了,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最好是这样,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家谁没事儿骂她那就等于是骂我,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们这些当亲家的脸面了!” “好,一定。”黄桂花忍着不耐继续承诺。 林二赖子这才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儿,老子现在已经改名字了,不叫林二赖子了,老子现在叫林红兵,你们也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让老子听到你们二赖子二赖子的叫,老子叫你们好看!” 说着,把刚放到手边的碗往地上一砸,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碗也碎了一地,滚烫的开水瞬间蒸腾出一大片热气,也将屋里的好些人都吓了一跳,甚至有些人被热水溅了也不敢吭声,场面直接安静了下来。 胆子小一点的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 林二赖子却又忽然收敛了脾气,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冲着黄桂花道:“我说岳母大人,你还愣着干啥啊,还不快点儿的去催一催二妮子啊!我这都等了半天了都。” 黄桂花回神,忍着乱跳的眉心扭身往岑书好现在躺着的那屋走去。 可心里却有些隐隐的后悔了。 林二赖子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顶多是脸皮厚,现在仗势欺人、拿捏人心的本事却炉火纯青的很。 看来这红袖章确实让他当出了点门道来。 早知道林二赖子这样,当初不管他咋逼迫她也不应该松口让那死丫头嫁他,而是远远地把那死丫头给打发了就好了。 同时她还有些奇怪,依着林二赖子现在的能耐,啥漂亮姑娘找不到,他为啥就盯上了那死丫头,并且当初一定非要娶她,哪怕是被她要了一百块钱的彩礼也不松口?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啥秘密? 还是林二赖子想算计别的? 而就在黄桂花沉思的时候,她身后的林二赖子又开始招呼道:“兄弟们,这是我那小媳妇的娘家,也就是我林红兵的家,我林红兵是啥人兄弟们都知道,我的家都是你们的家,大家想吃啥喝啥都随意,别客气啊……” 黄桂花顿时眼前一黑,只觉得要不好了。 能跟着林二赖子玩在一起的能是啥好东西,都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子,且都还是年轻人,正是胃口大消耗大且吃不饱的时候,现在听林二赖子这么一说,可不就立马放开了手脚。 就听这些人笑嘻嘻地冲着林二赖子道了声谢后,就开始在老岑家的院子里上窜下跳。 老岑家的屋子是前两年新盖的,不仅房子新、面积大,就连院子也打理的特别的好。 中间是横纵交错分明的菜园子,每个种类都有一点,一片郁郁葱葱。 两边边种着苹果树、枣树、梨树、桃树以及柿子树和樱桃树。 靠着院墙周围还栽种了一圈低矮的灯笼果和一大丛葡萄。 现如今正是夏末秋初的好时节,这些树上也都挂着果子,青青红红的,特别的好看。 老岑家这些看惯了这个场景的都馋,更别说这里面好些第一回进来的小混子了。 没多会儿,老岑家的院子就被他们给上下洗劫了一空,菜地被踩的乱七八糟不说,树上是果子也几乎都被打下来了,不少枝桠被扯坏扯断,好一片惨不忍睹。 光是这些还不算,还有人直接冲进了厨房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吃,吓得原本正在安详下蛋的老母鸡张着膀子“咯咯咯”乱飞乱叫。 然后又有人去追鸡。 林二赖子不仅不拦着,还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地冲他们叫好。 说要是能把这只鸡抓住了,今天就炖了给他们下酒。 这一下子就是捅了马蜂窝了,其他人又一股脑地涌了上去。 真正上演了什么叫做人仰马翻和鸡飞狗跳。 这哪是来接亲啊,这简直就是土匪进了窝了。 黄桂花甚至在这一瞬间升起了一个念头—— 林二赖子之前那么死气白赖非要娶二妮子那死丫头,怕不是惦记上了他们这个家了吧? 毕竟谁不知道林二赖子家里又破又穷,连老鼠都嫌弃。 不光是黄桂花,就连之前还一直因为那一百块钱的彩礼沾沾自喜,觉得家里面占了便宜的岑保宗三个也有些后悔了。 这一下子到底败了了家里多少吃的啊! 可没有人敢对他们的行为提出异议,就连黄桂花也是咬着牙不吱声。 现在只能赶紧去看看二妮子那个死丫头到底收拾好了没有,然后让林二赖子带着她赶紧滚蛋。 至于他之后是不是真的想打他们这个家的主意也暂时顾不得了,反正再让他们这么嚯嚯下去,家里的日子就不要过了。 况且林二赖子要是真的打这个家的主意,她也不是没有别的后手。 到了那时,林二赖子不管搞了多少都得给她加倍地吐出来! 黄桂花的心思无人知晓,外面的热闹也在继续。 而屋里面,岑大妮正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岑书 5. 第 5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5章 自那道声音响起来后,黄桂花就知道今天这场仗不打是不行了。 家里面其他人没有一个中用的,而且一个比一个自私自利,真正的正主又躺在床上不知道啥时候死,现在也更不是对着其他人发脾气的时候,只能她自己一个人应对。 黄桂花转身就迎了过去,冲着黑沉着一张脸的林二赖子说:“你别听他瞎说,二妮子没事儿,就是……就是昏过去了。” 黄桂花本来想说睡着了的,但是仔细一想又漏洞百出,就改了口。 “啥昏过去了,我刚刚明明听你们说她就要死了,而且你们竟然还想把一个死人嫁给我红兵哥,你们简直太不像话了,以为我红兵哥现在红袖章的身份是和你们开玩笑的吗?” 起先喊破的那位又开口了。 “就是,没想到你们的胆子是真的大啊,真以为我红兵哥是好欺负的啊!” “他们哪里是胆子大,他们就是太不把我红兵哥放在眼里了……” “那可不呢,以我红兵哥现在的身份什么样儿的娶不到,他愿意娶你们家二妮子是你们家的运气,你们不说欢欢喜喜地送上陪嫁,反倒是还冲着我红兵哥狮子大开口要了一百块钱的彩礼,我看你们真是疯了!” “也就是我红兵哥大气,不愿意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现在倒好,还把新娘子给弄死了……” …… 其他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跟着纷纷开口讨伐黄桂花。 这年月,搞批【斗】谁都可以,但也不是人人都拿着正经身份牌的。 这么多人里面也只有林二赖子一个人是有着明确身份牌的小将,可不就被人捧着了。 黄桂花被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刺激的心头火起,但此刻却顾不得和这些人生气对骂,只是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才又对着林二赖子说: “二赖子你听我说,二妮子真没啥事儿,就是这死丫头听了外面的传言不愿意嫁,在家闹脾气撞了脑袋,是受了点伤,但是人真没事儿,就你们来之前还和我们吵架了呢,现在我估计就是……” 可还不等黄桂花把话说完,林二赖子就一把推开了。 林二赖子长年偷鸡摸狗,万事儿不管只管想办法填饱自己的肚子,那是把自己养的人高马大的,加上这些天的运动也让他学到了一些教训人的手段,不仅轻松松把黄桂花推开了,还害得她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就连脚也崴了。 不仅这样,林二赖子对着黄桂花就是一脚,黑着脸骂道:“老子怎么和你说的,老子现在叫林红兵,红小兵的红兵,你要是聋了,老子就把你的耳朵割下来喂狗了!” 说完就往床前一站,低头摸上了岑书好的鼻子。 好半天才感受到微弱的呼吸。 林二赖子扭头又推了碍眼的岑大妮一把,一脚踹开才刚刚爬起来的黄桂花,在屋里大骂道:“其他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给我滚进来!” 扒拉在门口看热闹的小混子们立马乖顺地冲进来,冲着林二赖子摩拳擦掌道:“红兵哥我们来了,你说要我们干啥!” 林二赖子道:“把老岑家的人都给我抓过来,我倒是要问一问这到底是咋个回事儿!” “好咧!” 一堆人又乌泱泱地出去了,没多会儿就把其他人连拉带拽地押送了进来。 “红兵哥,人都给带来了,你说说咋审,我们都听你的。” 屋里的人太多了,乌泱泱的挤在一起看的人眼晕。 林二赖子又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出去出去,带出去说。” 这群小混混又撵猪牵狗地拽着其他人出去了。 只剩下林二赖子的时候,他又摸了摸岑书好的鼻息,确定人是真的还活着后,稍微松了口气,低声骂道:“贱人,竟然敢寻死,差点坏了我的事儿,等你嫁了我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然后就踩着重重的脚步出去了。 没多会儿,就听见了林二赖子带着他那群兄弟教训黄桂花他们的声音。 别看岑保宗他们三兄弟在自家里能打生打死,但是面对林二赖子的时候却是一个比一个哑巴,赵兰香也不是个中用的,岑开山更是指望不上,岑大妮又嫁出去了说不上话,最终还是黄桂花一个人对上了所有。 不管黄桂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此时此刻的她也不敢正面刚上林二赖子,只能一直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解释。 他们双方翻来覆去的话术很统一。 一方的大致意思就是说你居然敢嫁个要死的人给我,我要报复你了。 另一方就一直说没死没死,不信你娶回家养养看看。 然后一方就说我不要死人,另一方就说真的没死之类的巴拉巴拉一堆。 间或还夹杂着林二赖子带着其他人动手的声音,打得老岑家那些人,尤其是男人们那叫一个老老实实,半点都不带敢反抗的。 也算是实实在在地展示了一把什么叫做窝里横。 最终,这双方吵了半天,总算得出来一个统一的结论。 林二赖子说反正他今天人来了,亲也接了,那就等于这件婚事是成了的,从今天开始他就是老岑家的女婿,岑二妮的男人了,但岑书好现在确实出事了,他不会要这样一个女人,要老岑家必须三天内把岑书好弄的活蹦乱跳的,不然他就要带着他的小兄弟们来□□了。 黄桂花和他好说歹说,才把三天的时间改成了七天。 林二赖子就阴森森留下一句“我七天要见到岑二妮子活蹦乱跳的,不然就不保证从你们家里搜出来什么了”后又带着人群乌泱泱地离开了。 留下一地的狼藉。 好半响,这个家就处在一片诡异的沉默当中。 好一会儿后,还是岑大妮打开了沉默,“娘,既然今天这婚事结不成了,那我就先回家去了,家里面还有孩子等着照顾呢,我实在走不开。” 黄桂花骂道:“要滚就赶紧给我滚,老娘也从来没想过能指望上你这个不中用的死丫头!” 岑大妮沉默了下,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说:“我再去看一眼二妮子就走。” 黄桂花没搭理她,而是对着屋里的其他人骂道:“说话啊,你们平时一个个的不是都挺能说的吗,现在咋了,哑巴了,还是不会说话了,啊!” “算计老娘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比谁都厉害,到了家里出事儿的时候又一个比着一个跑的快,就你们这样的,还指望着我能相信你们能给我养老,我还不如到时候一根绳子拴树上直接吊死呢……” 黄桂花冲着他们破口大骂,发泄着刚刚因为林二赖子而被迫压抑下的怒火。 屋里面,岑大妮走了进来。 她这回倒是伸手试了下岑书好的呼吸,确定人还活着后,就帮她理了理衣裳,又擦了擦伤口位置滲出来的血迹,低声说:“二妮子,你也别怪我这个当大姐的不照顾你,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人各有命,你的命是这样,我的命也不好过,我也帮不了你别的,你能过就好好过吧,我看着二赖子也不赖的,就算是他将来打你,也比这个家里所有人都动手打你的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才说完,岑书好就感觉自己的裤子口袋里被她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再之后,岑大妮就站起来走了出去。 到外面后,她又和黄桂花打了声招呼,在黄桂花他们的沉默当中出去了。 岑书好这时候才睁开眼,掏出了口袋里面的东西。 是钱。 有分有毛还有一块一块的摞在一起,岑书好数了下,一共是十二块钱。 岑大妮自大结婚后几乎就没怎么回过娘家,显然是日子过的也一般。 依着她的脾气和能耐,可不见得能拿得出来这么一大笔钱。 或许是……她今天过来走礼的份子钱以及她这些年偷偷攒的小金库? 毕竟娘家嫁女,她走礼的钱肯定不能少,但一些一分一毛的也不像话,所以岑书好只能猜那些一块块的是走礼的钱,那些毛票是她自己攒的。 岑大妮是在原主十岁的时候就嫁了,原主对她的记忆不深,岑书好倒是没想到这么奇葩极品的一家子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算是不错的好人了。 重新把钱揣回口袋,岑书好仔细听着黄桂花他们到底要怎么做。 她今天搞装死这一出的主要目的除了想借林二赖子的手先帮自己 6. 第 6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6章 一大早醒过来就见到这一幕,让病房里其他以为岑书好才是被欺负的小可怜的人都愣住了。 岑书好能从一介小兵成长到独自执掌一军的最年轻强者,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就是对上末世那些总喜欢唧唧歪歪的老不死的,她也能前脚笑眯眯打招呼,然后后脚就套麻袋。 对上这些略显惊讶或者尴尬的目光,她神色如常地挥挥手,扬起笑脸说:“早上好啊。” 病房里的一众人:“……” 不管是住院的还是陪床的,都沉默了。 就是说现在的小姑娘这么善变的吗? 岑书好也不在乎他们怎么想,继而问道:“打扰了,我想问下洗漱的地方在哪里,想去洗把脸。” 安静了一瞬后,有个年纪比较大并且看上去最体面的大爷帮忙指了路。 “谢谢!”岑书好从床上爬下来,走到了那间不算小的洗漱间。 岑书好原本以为这里的洗漱间和卫生间是一体的,但是没想到是隔开的,里面的东西虽然有些时代的痕迹,但是却没什么卫生间的味道,并且打扫的很干净。 不过想想东北这个地方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成为沦陷区的时候都属于重工业区,甚至很多的地方都是那些外国人建的,所以很多设施都很齐全,所以即便一个小小的县城医院也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也是应该的。 甚至也是因此,就连西水村那样一个小地方也占了便宜早就通了电。 黄桂花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在享受这方面还是有独到之处的,整个西水村也就只有黄桂花一个人大手笔把所有房间都安装了电灯不说,甚至连院子和廊檐下面都没放过。 不得不说岑书好也特别喜欢黄桂花这一点,并且决定等回头她回村了,那个家就是她的地盘了。 正好也省了她重新找地方盖房子。 毕竟她活的糙一点无所谓,沈方霁可是个娇弱的要死的活祖宗,除了脑子有点用,别的地方干啥啥不行。 这个时代又这么的特殊,她是真的担心沈方霁也过来了却没有她的保护,会被人给欺负死。 所以不管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了还没有影儿的沈方霁,老岑家的那几间房子她占定了。 不过这些事都要等回村后才能进行,现在只能在脑袋里面想一想。 岑书好真正在做的是正对着眼前的巨大的镜子龇牙咧嘴。 脑袋上那个被纱布包裹着的伤口就不说了,就说原主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现在却瘦的跟个鬼一样,两颊凹陷,脸色暗黄,唇色白中带青,头发也枯黄如同晒干的稻草,乱糟糟的,再配上她这脑袋上的伤口,怪不得昨天她装死的时候那么多人都信了呢。 这要不是里面换了个芯子,让眼神有了不一样的色彩,给这具身体带来来新的生命力,怕是她看见了也以为命不久矣了。 岑书好甚至还换上了一副麻木的样子对比了一下,然后又赶紧嫌弃地撇开眼。 小心避开伤口把脸和手都仔细洗了一遍,原主是个连牙刷都没有的小可怜,岑书好自然也没办法刷牙,只能忍着恶心用手指掏一掏,然后多漱了几遍口。 勉强再用手指把杂乱如麻的头发梳了下,才往回走。 回到病房,赵兰香果然还没回来,肯定是背着她偷摸吃饭去了,顺便还说不定想着就不回来,饿死她这样的念头。 岑书好也不在意。 毕竟有些人的雷达就是不那么的发达,没办法预见自己即将要遇到危险,她是个善良的好人,愿意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也理解赵兰香并不知道她刚刚穿越,不懂她的性格,所以她会在以后的日子里亲自教会赵兰香之流什么叫做听话。 病房里已经有人吃上饭了,岑书好就问他们打听了下医院的饭堂在哪儿,然后一路溜达着过去了。 目光浅浅一扫,就看见了赵兰香正一口馒头一口稀饭吃的喷香,完全把她这个病号忘在了脑袋后面。 或者是故意忘在了脑袋后面。 走过去,岑书好一屁股坐在了赵兰香的边上,怼着她道:“大嫂,你吃挺香啊,我的呢?” 赵兰香记吃不记打,刚跑出病房没几步就把甩了她两个大逼斗的岑书好带来的阴影完全忘在了脑后,甚至还觉得是她一不小心被岑书好给糊弄住了,还打算这等她吃饱喝足后再找岑书好算账呢。 毕竟不止岑书好昨天没吃上饭,她这个倒霉催的也没有,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干啥都应该先吃饱饭才有力气不是。 她甚至还觉得要不是她昨天一天都几乎没吃上饭,还一直忙前忙后的跟着累了半天,她今天也不能那么容易就被岑书好给打懵了。 抱着吃好了饭就回病房找回场子这个念头,赵兰香哪还能想起岑书好之前说的话。 她满脑子都是回去后怎么收拾岑书好的念头。 甚至一看见打断她吃饭的竟然是自己早就想收拾的人后,赵兰香的火气立马就上来了,张嘴就骂道:“好你个死丫头片子,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 “看我不怎么样?”岑书好直接抢了赵兰香的话茬子,笑眯眯地说:“噎死你好不好啊,大嫂?” 然后就在赵兰香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一手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不得不仰头,一手抢过她还没有吃完的馒头,硬生生塞进了她的嘴巴里面,逼迫着她不得不用力往下吞咽。 可是这时候的馒头不仅做的大,而且也比较厚实,不依靠咀嚼,硬吞是很困难的,赵兰香很快就被噎的不行了。 她整个人被憋的涨红,脸上青筋暴露,之前一直用力抓着岑书好的手也变成了顺自己的嗓子,想要把卡住的东西咽下去。 岑书好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在赵兰香快要断气的时候才一手捏着她的嗓子帮她把那团馒头吞下去,然后又往她胸口上用力一拍,她整个人的气才算顺了。 “呼哧~呼哧~”赵兰香立马掐着嗓子大喘气,满脑子差一点就死了的劫后余生。 岑书好也一脸无害地帮忙说:“大嫂,你看你,你吃的那么着急干什么,这馒头再好吃也不能这么胡吃海塞啊,你看你现在被噎坏了吧,快,快喝点稀的顺一顺……” 说着就要端桌子上的那碗稀粥。 “明明就是你这个死丫头故意的……”赵兰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到岑书好这么说,立马仰头恶狠狠地瞪住她,要不是她现在太难受了,她甚至恨不能挠花岑书好这个小贱人的脸。 “大嫂你说什么,你说还要我喂你是吧……” 岑书好牛头对马嘴,然后在赵兰香再一次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恶劣地笑着抓住了她的头发,又一次逼迫她仰头,把手边的那晚稀匀的粥水直接灌了进去。 “我这不就来喂你了,大嫂你别急啊。” 灌完了,她才轻轻放下碗,一边帮着上一秒差点被噎死,下一秒又差点被呛死的赵兰香用力顺气,一边用最轻柔的语气说出最恶劣的言语,“大嫂,好吃吗,以后你的每一天每一顿饭我都这么喂你,你说好不好呀?” 惊魂未定的赵兰香下意识摇头,哑着嗓子说:“不……不用了。” “怎么会不用呢。”岑书好干脆抱着赵兰香的肩膀,另一只手压着她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胸口说:“毕竟你每次吃饭都太慢了,我怕我没有耐心等你吃完就把你弄死了,所以我喂你吃,你帮我打饭,这样你能活着,我也能早点吃上饭,你说呢?” 赵兰香就是脑子再迟钝也意识到有问题了。 她的瞳孔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岑书好上下打量。 “二……二妮子?” 岑书好笑眯眯地拍了拍赵兰香的脸,眼神却冷的像冰雪一样,浑身杀气腾腾,“大嫂,我在呢,我就是你之前一直随手打压揉搓捏扁的那个二妮子。” “看见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刚说完,岑书好又极速变脸,直接掐住了赵兰香的脖子,活像个变态一样,“大嫂,你说我现在送你去死,就像你曾经无数次想算计我那样,好不好啊?” 即便是换了个弱不拉几的身体,但是经过一夜能量种子修复的岑书好收拾一个小小的赵兰香还是手拿把掐的。 她又深知人体的每一个弱点,轻轻松松掐的赵兰香动弹不了却也死不了,只能一分一秒地感受着什么叫做濒临死亡。 如果说刚醒过来那会儿的赵兰香还觉得自己是看错了,她印象中的二妮子不可能有那种要吃人的眼神,那么现在的她一下子就确定了。 二妮子是真的不对劲。 但是胸腔里面渐渐流失的空气却又不允许她的大脑想那么多,因为无言的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身心。 她甚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好像把这辈子的时光都用完了,岑书好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赵兰香两眼无神地软趴在餐桌上再一次大喘气。 可惜她也不是爱干净的,大概身体也不是很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滂臭的味道。 岑 7. 第 7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7章 之前还磨磨唧唧的赵兰香跑的比鬼都快。 等她走后,岑书好才用力扇了扇面前污浊的空气,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 手脏了,她又不得不再洗一遍,重新回来打饭。 这会儿的饭堂比之前的人多了不少,岑书好甚至还注意到有一个地方的人特别的多。 就是赵兰香之前尿裤子那地儿。 果不其然,她下一秒就听见了饭堂里面的工作人员骂骂咧咧说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居然在饭堂里撒尿,而且还不收拾,不讲卫生不讲礼貌,没有公德心之类的。 并且几乎整个饭堂的人都在同仇敌忾说饭堂是公共环境,是大家吃饭的地方,要是抓住是谁在饭堂撒尿,必须要严肃批评之类的。 岑书好摸了摸鼻子,正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排在她前面的一位纪不小的老大娘,回头就特别自来熟地对着她问道:“你说对吧,姑娘!” 岑书好点头,义正词严道:“对,不管干出来这种事的是大人还是小孩儿,都应该抓起来好好教育!” 大娘就说:“那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孩子还是不一样的,毕竟他们年纪小,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是。” “这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孩子的一切行为都体现了父母的教养和素质水平高低,一个随便在公共场合撒尿的孩子,可想而知她的父母又是什么样的人!” 岑书好随口闲扯淡,也顺便给自己立人设。 “主【席】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这句话的意思的本质就是在说世界是年轻人的,是孩子的。而孩子是什么,那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的希望,是咱们国家实现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是咱们国家国富民强奔小康,重新屹立在世界之巅,好叫那些小鬼子、美国佬、英国佬以及那些法西斯知道咱们的厉害,再也不敢随便欺负我们的重要未来和希望啊,您说是不是!” “是!”大娘狠狠点头,看着岑书好的眼神儿都有些不一样了,似乎没想到她这样一个一看就是乡下人的小姑娘竟然能说出这样震撼的语言。 “所以啊,这孩子教的好不好,也就意味着咱们国家的未来发展的好与坏。这大到他们的学习和工作,因为这关系到他们未来,是他们的立身根本,这往小了说的话,那讲文明懂礼貌树新风这些都是说烂了的,这教育孩子您这种一看是就是孙子都有了的肯定比我有经验啊,你说也没有哪家大人专门教坏不教好是不是?” “那可不咋地,这谁家教孩子也不能把人专门往坏了教啊,谁不喜欢懂事听话又聪明的好孩子。” 岑书好扯的随心,但是周围人却听的很认真,还一个劲儿地纷纷点头,觉得她实在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面去了。 “对啊!”岑书好也跟着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凡事总有例外,毕竟这个社会大多数都是你们这样的好人,但是也有一些坏人存在,而我们这些当大人的也不能时时刻刻拴着孩子不让他出门见人是不是,可只要他出门,那就有可能遇见坏人,那你说这时候要咋办?” “咋办啊?”听岑书好扯闲淡的人越来越多了,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岑书好啥场面没见过,见整个饭堂的人几乎都被她吸引了也不在意,依旧该说说她的。 “这人嘛,总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孩子就更不用说了,那都没定性呢,自然就更容易受到一些品行不好的人的影响,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眼就看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对吧。那些坏人或者品行不好的人也不可能在脑袋上写着‘我不是好人,或者我品行不好’,那我们这些做大人的自然就要时时刻刻注意孩子的一言一行,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儿抓起,教会他们做一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好孩子。” “就比如说今天这个在饭堂撒尿这事儿,这要是大人干的,那没跑儿了,肯定就不是啥好东西,咱们该骂骂,该罚罚。这要是个孩子做的,那就分什么情况了。” “不是说孩子尿了怪大人没教好么,咋又分情况了呢?” 岑书好就说:“可是这孩子也分小婴儿,小屁孩,还有懂事一点的大孩子是不是。” “这小婴儿要是尿了一地没人收拾肯定怪大人。那还不懂事的小屁孩比如那三四岁左右的,一般听不大懂大人的话但是能到处乱跑的,那要是尿了也没办法,控制不住,这也不能怪人家大人不教。但是这再大一点的,要是还控制不住自己又尿了还不主动找大人帮忙清理的,那就要怪大人没好好教了,你们说是吧?” “啊对对对……” “所以啊,这教育孩子是大事儿,一个孩子教不好也没啥,但是要是一群孩子教不好,那不就完全耽误了咱们国家未来的发展了吗!但是孩子又特别容易学大人,所谓言传身教,我们这些当大人的更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才能教育好自家的孩子,也才能更好的为了我们的祖国做贡献!” 握拳! 岑书好都当兵多少年了,身上自然少不了正气,这些话被她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这时候的人本来就有特别强大的凝聚力和国家的荣誉感,现在被岑书好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毕竟他们的肩上可是担负着祖国的未来呢! 当即就有人说回家后一定好好教育家里面的孩子,不能让他们将来拖了祖国的后腿。 这尿不尿的事情也似乎被人给遗忘了,叽叽喳喳讨论的重点成了家里面的孩子,岑书好估计今天恐怕会有不少孩子要挨打了。 岑书好决定为他们默哀三秒钟。 不过她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有啥问题。 毕竟这生了孩子却不好好教,就像黄桂花和岑开山这对夫妻一样,都把家里的孩子教成了岑保宗三兄弟那种死样子,或者原主以及岑大妮那种逆来顺受的鬼样子,这个世界那成啥样了! 自己是个渣滓却想要孩子学好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想了想,她还是提醒道:“言传身教,不能光想着教育孩子,孩子也是学大人的,我们这些当大人的也要给家里的孩子当个好榜样,你们说是不是?” “毕竟孩子还小,现在的世界是我们的,我们也要为了祖国的美好明天努力添砖加瓦,只有我们现在把地基打得更加牢固,将来孩子们才能把大楼建的更高,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怎么能不是呢! 回应给岑书好的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岑书好还抬手给压了压,完全一副领导讲话的派头道:“所以,我们要从身边的一点一滴的小事儿做起!从规范自我的言行做起!我们要学雷锋,当好人,做好事!” 饭堂里骤然响起了一片“学雷锋,当好人,做好事!”的呼喊声。 就连之前一直挤挤嚷嚷的排队乱象也立马得到了改善。 甚至 8. 第 8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8章 她扬眉。 看来这是找麻烦来了啊! 赵兰香果然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以为有了岑保宗和黄桂花就等于找到了帮手和靠山,可以报仇雪恨了? 岑书好眉眼垂下,露出血腥一笑。 很好,她今天在食堂这么咭咭呱呱半天,又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儿干才这么扯淡。 她本来就打算吃了饭后就找借口带着人去找他们,既然这都送货上门了,岑书好怎么能不成全他们。 “大娘!”岑书好开口打断还在滔滔不绝的这位,神情严肃地指了指正在往饭堂里面进的三位,“你看他们。” 大娘回头看了一眼,没明白过来,“啥啊?” 岑书好就趴在大娘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大娘,看在你刚才教了我那么多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大娘果然感兴趣,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催促道:“你快点说,啥啊?” “这件事我就偷偷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太震惊了,也别大喊大叫啊……”在大娘点头如捣蒜的盼望下,岑书好故意压低声音说:“其实我可能知道是谁在饭堂里面撒尿。” “你说啥,你知道是谁在饭堂撒尿?”大娘果然震惊,声音超级大,一点也没有辜负岑书好对她的期望。 本来这事儿也不算完全过去,滚烫的向雷锋同志学习的话语也依旧萦绕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面,大家正是激情昂迈的时候,这一声呼喊立马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瞬间,离的近的都直接蹭了过来,扯着嗓子激动问道:“谁?到底是谁?” 岑书好装模作样地一边扯着激动的大娘,一边对着其他人不好意思笑说:“可能,只是可能,没说一定知道。” 又对着大娘哀怨道:“大娘,你保证你不叫的。” 然后在一众灼灼的目光中妥协道:“好吧……其实我之前来过一次饭堂,那时候被尿的那个位置上只有那位穿着黑白点衬衫的女同志在吃饭。” 指了指刚进来的赵兰香,岑书好继续道:“但是我那时候忘记带钱和票了,只好又重新回去拿,等我再回来后,就听见你们说撒尿啊啥的,但那时候那位女同志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她,所以就没敢说,现在正好又看见她了,所以我才说有可能知道是谁撒尿了。” “那没跑儿了,肯定就是那个女的!”当即就有人摩拳擦掌,声称要好好教育教育赵兰香,让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把子拉住要去算账的人,岑书好说:“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这一来一回也花了点时间,万一是那位女同志走后又有人过去撒尿了呢,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能这么的武断判定她就是撒尿的那位,我们最起码要问一问她才能做决定。” “那她肯定不能承认啊!” 说得好。 岑书好对这位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开口,“那就看一看她身上有没有啥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尿骚味儿,或者是洗了裤子啥的。” 昨天来的匆忙,赵兰香是啥也没带,要不然也不能继续穿这脏兮兮的一身。 岑书好也敢肯定她没换裤子,甚至都没有洗过。 不是岑书好多自信,是因为这年月的人几乎都不穿内裤! 原主没有,家里的其他人也没有,甚至整个西水村的人都不穿内裤,只有黄桂花一个人有内裤。 赵兰香自然也是没有内裤的。 这医院人来人往的,不管是洗漱间还是卫生间也不可能少了人,她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光着屁股把裤子洗了,然后再穿上吧! 所以,只要他们去了,那保准一逮一个准。 但这就让他们的目光只看见了赵兰香,可只教育一个赵兰香那哪儿行,既然黄桂花和岑保宗都在,那岑书好不得让他们仨整整齐齐的。 岑书好开始了唉声叹气的表演。 “说起来,我昨天就好像见过他们,那个女同志说起来也是惨,我觉得吧,她在饭堂撒尿可能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或者是心里面有气撒不出来才这样,反正她这人确实挺可怜的。” 吃瓜凑热闹是每个人的本性,听到岑书好这么一说,立马就有人问道:“她咋惨啦?” 岑书好说:“你们看她边上的是她男人和她婆婆,听说她和她男人结婚五六年都一直没能生孩子,所以这次来医院说要做检查,但是据我所知啊,他们村子里的人好像都知道是那个男的有问题,是那个男的不中用才一直生不出孩子,但是他们一家子却非要怪那女人的头上,时不时就打一顿……” 好一通渲染了赵兰香在家挨打的细节后,岑书好才继续道:“那位女同志的娘家那边也被瞒着,以为她不中用,没办法传宗接代,所以也不敢挺直腰板替她做主,她就只能一直这么受着。可咱们女人的身体多脆弱啊,尤其是肚子这块那是要怀孩子的,更是要仔细护着,你说今天踢一脚明天打一拳的,那时间长了,再好的也给打坏了,对吧?” “那可不咋的,这女人的肚子是最不能动的,一不小心就出事了!”很多上了年纪的心有戚戚焉。 岑书好就拍手,“说的就是啊,结果这女人好像就被打坏了,憋不住尿了,所以我估计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她的男人还有恶婆婆。” 一圈人果然同仇敌忾瞪向了岑保宗和黄桂花。 正巧这俩货也看见了岑书好,登时大怒,眼睛瞪的跟牛眼一样,一边骂着“死丫头片子,老子总算找到你了”一边往这儿冲。 岑书好一把抓住了身边很有安全感的大娘们,一脸害怕的说:“天呐,那个男人果然像别人说的那样凶神恶煞,该不会是我刚才说的都被他们听见了,所以他们要过来找我算账了吧!” 大娘们立马安慰起来说:“他们敢,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不对,他们竟然还有脸找你算账!我们还正愁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呢!” 说着,还把岑书好往后面推了推,“姑娘你站我们后面去,瞧你这瘦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倒了,一会儿别伤着你。” “那你们也要小心啊。”岑书好给他们名为加油打气,实则继续添灯点火道:“而且我觉得一照面就打架不好,我们还是要先问清楚他们这次过来是不是要把刚才撒尿的地方打扫干净,要是他们不承认,我们也最好先确认那个女同志的身上到底有没有尿骚味儿,不能随便冤枉了好人。” “如果事情确实是他们干的,而且他们还死不悔改,不承认也不道歉的话,我们才可以好好教育他们三个,让他们三个人都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毕竟这件事也不能单独怪那位女同志,那位女同志的错误不是没憋住尿,而是没有及时的清理,不讲文明,没有礼貌和公德心,所以我们教育的重点要放在这方面。至于她男人和恶婆婆,那才是要重点教育的对象,我们的让他们知道不能随便打人,自己有问题生不出孩子要承认,不能怪在女人的头上,还要让那位可怜的女同志明白她没有错,错的都是她的男人和恶婆婆,她要学着坚强起来,勇于反抗旧社会的恶习,做坚强的新时代女性……” 岑书好说的好听,但实际上却把攻击的具体方向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保证黄桂花三个每一个都要炸。 就这样了,还有人说她,“你说都啥时候了,你这姑娘还担心他们,你还是先躲好吧你!” 正好岑保宗他们也过来了,岑书好就非常听话的躲好了。 一个照面,岑保宗又指着岑书好骂道:“死丫头,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被拿着筷子的大娘给打了下去,“你吵吵啥呢,这大庭广众的,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你有没有礼貌了你!我问你,你们这是来干啥来的,是过来道歉的吗?” 大娘 9. 第 9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9章 一直到医院的保卫科的人过来,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才算落下帷幕。 有些胆子小的立马就作鸟兽散了,有的却指着在地上躺的如同死狗一样的三个状告他们。 医院里面每天生生死死的事情多了去了,保卫科的人也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也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儿,随口教训两句就让散了。 岑书好也跟着人流往外走,时不时地附和着周围大娘们的热心教育。 但哪个来医院没有要紧的事儿,所以这一场教育也没有持续很久就各忙各的去了。 只有最开始和岑书好一起排队的那位大娘拉着岑书好说:“你这姑娘看着瘦不拉几的,一点也不像城里人,但是没想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你是下乡的知青是吧?” 岑书好笑笑,不承认也不反驳,而是问道:“大娘,这也能看得出来吗?” 大娘就说:“那肯定的啊,这年头,城里人一个样,乡下人又是一个样,下乡的知青么,那就是你这样的。” 叹口气,大娘继续,“也不怪你现在瘦成这样,你们这些城里面长大的哪能受得了下乡的苦,我瞅着你这是累的吧,你也是实心眼,那干不动的活你不会缓一缓,慢慢来……” 大娘冲着岑书好絮絮叨叨了好一大圈,才说到了重点,“实在不行嫁人也可以,对了姑娘,你有对象了吗?我家里有个侄子今年正好二十岁,在钢铁厂当钳工学徒,这就要出师了,一个月能拿二十多呢,要不我介绍你们处处看?” 岑书好直接一个好家伙! 原来大娘你拐弯抹角是要说这个! 不过岑书好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好奇问道:“大娘,你也说了你侄子有工作,我一个乡下的,这也不合适吧?” “咋不合适了,你这么有文化,一看就是大城市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上山下乡,我那侄子这辈子怕是都没命看见你呢!这说起来还是他的运气好。”大娘摆着手,一脸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模样。 “可是我没工作啊!” “这更好办了!”大娘一把子拽住岑书好到角落里面,神神秘秘地说:“我告你啊,县城棉纺厂马上就要招工了,你和我那侄子要是成了,你去参加考试,然后再让他们家帮你活动活动,这工作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到时候你们小两口都有工作,一起上班下班,那小日子过的不知道多自在!” 好家伙! 真的是好家伙! 岑书好前不久才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这大娘为了撮合这门亲事,竟然连招工这种事情都爆了出来。 这是有多稀罕她! 抑或者是这位大娘真的这么目光如炬,看见了她这幅皮囊下的美丽灵魂? 还是她那侄子有问题? 抑或者是大娘本身有问题? 不过岑书好可没打算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好奇两下就得了。 她现在还有别的要紧事儿呢。 岑书好一脸沉痛地看着大娘说:“大娘,实不相瞒,我不是下乡知青,我也不是咱们北林县的人,我是过来出差的,过两天就要走了。” “啊?”大娘震惊,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可是你……” 岑书好知道她啥意思,就是在说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 岑书好就继续扯闲淡道:“我这样那完全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我是考察地质的,平日里的工作内容就是到处跑,经常要钻一些深山老林,这时间长了看着可不就像个野人了,不过不管咋说,我还是要谢谢大娘你的关心,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我这要不是着急走,我肯定愿意和你多聊会儿天……” 一通把大娘夸的晕头转向的彩虹屁后,岑书好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大娘,这百货商店往哪个方向走啊?” 大娘愣愣地给指出了路线。 岑书好就说:“那行,谢谢您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您慢点啊,回头我要是再来这边,我请您吃饭!” 完了撒丫子就跑,等大娘反应过来,岑书好的影子都没了。 大娘遗憾地直拍大腿,“哎呀呀,竟然还是个有工作的,可真是可惜了了!” 但是让她心生遗憾的岑书好现在在哪里呢? 她没去百货商店,而是折回头找黄桂花他们去了。 这三个货被好一通胖揍,岑书好跟别人走的时候他们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呢,所以等她折回来的时候,这仨还依旧呆在原地。 只不过从原来的躺着变成了哼哼唧唧地坐着。 饭堂的工作人员可看不惯他们,一直在边上撵他们出去,嫌弃他们脏了自己的地方。 黄桂花三个既不敢还嘴也不敢还手,丧眉耷眼地往外挪动。 岑书好也懒得进去,就在外面等了会儿。 等到他们三个彼此之间骂骂咧咧地走到了楼梯拐角的时候,跟了他们一路的岑书好见没人了,立马学着他们以往的口气,尖酸刻薄地开口:“哟,你们这是死哪儿去了,还知道出来啊!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们这群蠢货等了多久了,动作这么慢慢吞吞的,狗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黄桂花三个闻音儿变色,当即回头对着岑书好怒目而视,开口还是骂: “你这个贱人……” 岑书好昨天刚过来,是因为实力不济,没办法了才选择和他们磨一磨嘴皮子功夫,可不是她喜欢挨打挨骂。 还有她今天为啥在饭堂装模作样了半天,那也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啊。 原主的身体不好,加上昨天还流了那么多的血,饶是她休息了一晚外加有能量种子傍身,却还是到现在都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这样的情况,那她肯定没办法1v3啊,所以就只好顺势而为,给他们找点别的麻烦了。 如今,这仨货刚挨了揍,战斗力直接锐减至快没有了,她岑书好,堂堂末世一军之长还能再怂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 她一个大耳刮子朝着开口的黄桂花甩了过去,拽着她的头发就往起了白灰的墙上狠狠撞了几下。 一边骂道:“你这个老贱人,你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由着你打骂的二妮子吗?告诉你,姑奶奶我现在升级了,是plus加上Max版本的,姑奶奶我现在不仅脑速快,嘴速快,姑奶奶我的手速更加快,你不是最喜欢撞我的脑袋吗,现在感觉怎么样,爽不爽?爽不爽?姑奶奶我在问你爽不爽?” 这个疯子以前打原主的时候最喜欢这样拽着原主的脑袋往墙上撞,岑书好严重怀疑原主傻不愣登的任由他们欺负也不知道反抗就是因为被黄桂花这样撞坏了脑子。 很好。 她就是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岑书好的突然发狠再次唤醒了赵兰香脑海里面的恐惧,加上刚刚又是被打骂了一顿,心里还惦记着明明是岑保宗不能生却偏片让她担了骂名不说,还一直被他打骂这个事情,第一时间扑腾坐在了地上,倒腾这两条短腿往后扑,远离战场。 但是岑保宗没有赵兰香的这个自知之明啊。 虽然他不是啥好东西,但是黄桂花毕竟还是他妈,而且他还惦记着黄桂花的遗产呢,那能眼睁睁看着黄桂花挨揍吗? “贱人,你赶紧给我放开娘!”岑保宗边骂着,边一瘸一拐地握着拳头冲了上来。 岑书好都没眼看他。 刚才那顿打就属岑保宗挨的最狠,现在连走路都不稳当,竟然还想着来教训她! 这个蠢货到底是有多自信。 岑书好丢开碍事的黄桂花,也是一个大逼斗甩了过去,然后又一脚踹在他的腿弯,直接将他踹跪在了地上。< 10. 第 10 章 《西水村一霸[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第10章 这会儿早就过了饭点儿了,但是岑书好还是先跑去了国营饭店外面晃了一圈。 以前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就讲过这个时期的一些事情,也专门讲过这时候的国营饭店的服务员都特别的牛逼,拿鼻孔看人不说,甚至就连墙上都要写着“不要随意殴打顾客”这样的标语来提醒服务员。 岑书好以前都是当天书来听的,直到现在亲临现场,亲自感受了一下。 她接受到的第一个信号就是来自服务人员的白眼以及一句,“要饭的,你进来干啥,出去出去!” 说着还用手用力地在鼻子前面扇风,好像岑书好有多臭一样。 岑书好:“……” 她都还没有进去呢,至于这么大反应嘛! 低头拽着衣领子闻了闻,好吧,确实不算好闻。 反正也不是饭点儿,没饭吃,岑书好也不惹人嫌,转头进了隔壁的百货商店。 毕竟只是个小县城,百货商店不算大,只有两层。 但是里面的人不少,吵吵闹闹、叽叽喳喳,站在柜台里面的售货员也一样都凶巴巴的。 看来老师们以前真的诚不欺我啊! 原主以前别说来县城了,就是村子都没有出过。 手里面也没有过钱,更没有买东西的经历。 岑书好虽然胆子大,但也算是两眼一抹黑啊。 所以她就先在里面逛了一遍,把自己想要买的和每一个柜台对应一遍,然后再看一看别人购买的情况,打算做到心里有数后再下手。 免得等下有人看她手握巨款却啥也不懂,还是个乡下人而骗她。 毕竟她手里的这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她辛辛苦苦揍人的血汗钱。 每一笔都包含了黄桂花他们的血和自己辛勤的汗水。 不过说到她手里的巨款,岑书好又不免啧啧了两声。 赵兰香和岑保宗这俩不中用的身上的钱加起来也才勉强凑了二十块,而光黄桂花一个人身上就摸出来了两百多。 你敢信! 两百多啊! 这时候的肉也才六七八毛呢。 两百多能买两头大肥猪了。 不过这些钱其中有十来块的零钱,余下的都是十块钱一张的大团结和黑色的应该是叫大黑十的钱。 总之就是两者加一起足足两百整,而且每张钱都对叠的整整齐齐,四角也都抹的平直,一点儿褶皱都没有,和另外皱皱巴巴的十来块钱对比,一眼就能看出来自两人之手。 再加上黄桂花身上明显的事后痕迹,所以岑书好才确定黄桂花在这县城里面肯定另有落脚点,甚至是有另外一个家。 而且还是个大款之家,不然不可能一下子拿出来两百多块钱。 不过她也不是很惊讶。 毕竟原主的记忆里,黄桂花和岑开山一直都是分居的状态,而黄桂花经常把岑开山当孙子骂,岑开山除了吃饭睡觉和上工也对别的事充耳不闻,不管家里面任何人的死活。 这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的了。 另外,村里面的人都知道黄桂花是因为逃难逃难流落到西水村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后来也是意外才嫁给了岑开山,在西水村彻底安了家。 原主甚至还曾听村里面的人私下里嘀咕说黄桂花以前并不叫黄桂花,是岑开山的爹娘不喜欢她,不仅一直搓磨她,还硬逼着她把以前那个一听就很文化人的名字给改成了黄桂花。 后来岑开山的爹娘终于死了,受气多年的黄桂花一下子变了脾气,从柔柔弱弱的小媳妇变成了十里八乡都闻名的泼妇。 但不管村子里面的人怎么说黄桂花的种种,有一点他们是一致认可的—— 那就是对黄桂花年轻的时候的美貌的称赞。 甚至到了现在,黄桂花也依旧每天抹着别人可能听都没听过的雪花膏,有时候还描一描眉毛,抹一抹口红。 虽然她也经常下地干活,年纪也不小了,成天还那么尖酸刻薄败坏面相,但也依旧能看出她是个美人。 岑开山自然也不用说,也是村里面的人口中的俊小伙,都说是能配得上黄桂花的那种俊。 但偏生这两个长相都很出彩的夫妻却生了几个都不咋样的孩子。 岑保宗个子像岑开山,有一米八左右,但是是个四方脸,单眼皮不说,眼睛也很小,而且鼻梁还是塌的。 可不管是岑开山还是黄桂花都是双眼皮加高鼻梁,也不是四方脸,就是这两人再怎么基因变异也应该生不出来岑保宗这样占据了所有隐性基因的吧。 这概率也太低了。 而岑孝宗和岑立宗这两兄弟倒都是双眼皮和高鼻梁,但凑在一起怎么看都獐头鼠目的,而且这两人的个子还矮。 已经十九岁的岑孝宗到现在也才一米七的样子,十七岁的岑立宗看上去还没有一米六,但就算两人之后还会长个子也应该爬不上一米八了吧? 而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两兄弟都有狐臭,但是家里面的其他人都没有。 至于岑大妮不仅黑不溜秋的,五官也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而被村里面的人一致认为最像黄桂花的原主,岑书好回忆了一下前不久才看过的原主的面貌,很认真地摇了摇头。 虽然原主和黄桂花一样都是双眼皮、大眼睛加上高鼻梁,但是有这些特征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就原主那鬼一样的状态,和黄桂花的丰盈白皙相比,能看出来相似才有鬼了。 估计就是村里面的人随口说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原主兄弟姐妹五个人是各长各的,没有一个相似的,也没有一个像岑开山和黄桂花的。 再联想一下黄桂花和岑开山也是结婚多年一直生不出孩子,后来从某一年开始,黄桂花却一连生了五个的事实,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儿,狗都不相信。 岑开山和黄桂花两个其实都属于不管家里孩子死活的人,只不过一个是真正的漠不关心,一个是亲身教养把五个孩子教的都有问题。 但是相比较而言,岑书好更愿意相信岑开山的问题更大一些。 因为这时候并没有人造子宫和体外培育技术,女性怀孕和生产并不容易伪装,所以岑书好是相信黄桂花肯定生过孩子的。 甚至在没有其他证据证明的情况下,她愿意暂时相信原主他们五个都是黄桂花亲生的孩子。 那么问题来了,黄桂花和谁生的? 是黄桂花和一个人生的,还是分别和好几个人生的?所以才让五个孩子各长各的? 而岑开山也很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碍于男人的脸面和传宗接代的思想禁锢,不得不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岑开山清不清楚黄桂花在县城还有另外一个家了。 当然了,这一切也或许是岑书好乱猜测的。 万一人黄桂花在县城的另一个家是她的娘家呢! 至于为什么回了一趟娘家后还有事后的味道,管他呢。 反正现在好处全都白白便宜她了,她是不可能给戳破的。 岑书好甚至宁愿黄桂花这样的家多一点,这样也能让她未来的小金库更加丰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