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三国祥龙传》 第一章 祥龙问世 仙音袅袅,雾海蒙蒙,灵气氤氲,仙山如浮于云朵之上。 逐阶而上,便是数不清的石阶,也不知是何人能在这样地仙山,造出这样的仙路。 一个身穿道服的老神仙,正坐在石涯旁,昏昏欲睡。也不知道他经历了几记春秋,面容之上皆是淡漠神情。在他面前便是一个石桌,石桌之上构勒出一个棋盘。老神仙时不时的下上一子。 老神仙举手投足间都是仙人风范,但孤寂的身影若显寂寥。他又把目光,俯身投向远方自言自语道:“若用大法力,应该可以冲散世间这道魔障。但魔以成魔,岂不是伤上加伤。我视世间生灵为亲子,怎么能让他们遭此劫难。只是神界势力越来越微弱,妖魔鬼怪纷纷而起。也许是我错了,世间之事并不是我这棋盘可以左右,劫难只有身处其中之人才能真正化解。尽力而为吧……为天下苍生,为正道乾坤”。 这一年有龙啸响彻天际,命陨于云梦,硕大身躯,化为满天的血雨。血雨腥臭无比,落地便化为火焰。 这一年有仙人降世,御空而来,其势快若流星。 这一年,汉世天下,风雨飘零,连续三年的大旱,这一年终于颗粒不收。 这一年,浪荡子们早已失尽阳气成了孤魂野鬼。古坟边上不仅能碰见夜游的鬼魁,还有成精的女妖,要与人逍遥。 这一年,汉朝四野皆是蛮夷,一夜之间又攻破几城,汉家铁甲骁雄归者五不存一。运往前线的军粮,早就成了别人的腰包,军人只能抢老百姓的粮食求活。老百姓只能占了山头,抢更弱小的妇孺。 “乱世出,英雄现,如剜骨尖刀。天苍苍,地茫茫,如烹调砧板。谁主沉浮间受苦受难的终究是天下百姓。唉……”! 陈俊楠在一阵长嘘短叹间幽幽转醒。剧烈胀痛的脑袋,就像有人在他熟睡时,重重轰上一记木棍。 陈俊楠愣愣的看着四周,没有任何科技与现代化的装饰,反而是一种极至的简洁质朴,但是一种柔和的阳光把房间照射的十分温暖,嫩绿色的盆栽,显得欣欣向荣。 突然陈俊楠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脸色不由得一阵惨白。 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二十七层高楼掉了下去,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自己在血泊中缓缓闭上双眼。 但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又是那里? 又是谁在感叹? “你醒啦”! 随着声音,陈俊楠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素衣的老者,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老者面容布满风霜却神采奕奕,气宇轩昂间一脸的详和,满头的黑发,身材挺拔,不现一丝老态,身着宽大的道服,就像整张床单罩在身上一般。 “老人家这是那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的陋居,实不相瞒,我是一名法力高深的地仙,是我救了你的性命”! 自己的记忆不由得不相信老者的话,自己已然死了,而现在自己却活在这里,并且身体还有感觉。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陈俊楠立即感激道:“请老人家赐教”! 老者哈哈大笑道:“因为你的命格清奇,乃夺天地造化的至尊龙命,我用周易之法,为你卜来乾卦,乾者象征天,因此也就成了代表帝王的卦象。乾卦由六条阳爻组成,是极阳、极盛之相。所以我才会不惜施展大法术,耗尽我半生法力把你救活”。 陈俊楠知道老者所言非虚,似想能让一个死得透透的死人,死而复生,那自然非大能才可以办到。 陈俊楠想到这,立即欲行跪拜之礼。 老者用双手搀抚陈俊楠双臂道:“你不必谢我,因为我有事求你,并且是替天下的百姓求你,希望你能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陈俊楠语气诚肯道:“老人家我的命都是您赐给我的,我自然尽心竭力的回报您,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必鞠躬尽瘁”。 老者微笑的点了点头,“果然没有看错你,看来我的心血并没有白费。那么我就从头和你说起”。 盘古开天,龙、凤、麒麟三族没落后,天地间又诞生了很多的生灵,最强大的就是神族,神族以神帝为首,创立神庭,统御天下万神,掌管上天。魔族以妖、巫、西方魔族、东方魔族为首,四大魔族乃是盘古精血所化,居于大地山川,掌管大地。以及创世女神女娲创造出来的人族。 神族第一代神帝东皇太一,太阳星孕育而出的准圣,太阳神的九个后代乃是九个金乌,因其偷溜出太阳宫,出游世界,导致大地干戈,生灵涂炭,大巫夸父十分生气,想要抓上他们进行惩罚,东皇九子却联合将夸父晒死。而后巫族大羿为了报仇,以巫族秘术造箭射日,杀死了九只金乌。于是神族和妖族之间的一场大战就这样开始了。魔族十二祖,妖族妖皇和十大妖兽都参与了这场旷世大战。 最终神魔两族两败俱伤,祖魔玄冥与东皇太一同归于尽,十二祖魔仅剩后土娘娘一人,后土娘娘在大战过后看到满目疮痍,孤魂野鬼遍野,于是化身为轮回,度化万千冤魂,从此神魔两族渐渐式微。 人族成为天下的主宰。人类是神造的,神造了人类后,便一直看护着他所造的人类,传授给人类文明和道德。当人类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地放纵欲望,道德不断的堕落,慢慢的背叛了神、变得不再信神时,便会断绝与神的联系。 东汉时期正是人间灾难的开始,也是天界动荡最激烈的时候。因为神魔大战,使得神魔两族,陨落大半。十万天兵天将十不留一,不足万人。数以万计的大妖魔族,也得轮为六道轮回之苦。 神魔两族无数大能陨落凡间,甘愿承受轮回之苦,只求历经磨难让元神得以不灭,但是苦的可是世间的凡夫百姓。 东汉末年原本只需十几年的战乱就可一统,却一下子延长百年,短短的百年而以,却让黎民百姓苦不堪言,人口从五千万直至锐减至不足百万。 泱泱华夏从此末路,饱受异族欺凌。 老者说完,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陈俊楠。 陈俊楠略有深意的点点头。 看似平静的面容,内心却激起涟漪。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纪普通宅男一枚,却一下子接受这么多神仙鬼怪……。 “老人家您希望我怎么作”? “拯救天下黎民百姓,让他们得以活命,收服下界的妖魔神仙,收集一切神兵利器,蓄足力量从新还世间一却秩序,”! 陈俊楠一片骇然,“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办到”? 老者冷冷一笑。“一切都是你的命数,如果你不能改变历史,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切”。 “也就是说我将影响天地间所以神魔的死生?如果我不成功会怎么样”? “也许会是一个没有希望的世界”! 陈俊楠闻言,双眼迷茫而暗淡。 “我这有一本夺天地造化的无字天书,可以帮你知晓世间一却神仙鬼怪的真身,这样你才有办法打败它们,收服它们。我还可以把我身上的仙气精血送你一滴,以助你开启你自身的真龙灵气,最后我会用我余下的法力把你送回东汉末年环宇之中。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作的了”。 老者说完,便施展法术,一本通体晶莹的宝书缓缓出现在陈俊楠面前。 正当陈俊楠疑惑时,宝书缓缓融入陈俊楠额头之中,仿佛在自己神识的世界突然多出一本书。 老者说道:“压下内心的兴奋,慢慢恢复平静。打开无字天书的方法非常简单,我己把它赐予你,它便存在你的神识之中,精神平静,情绪波动稳定就可以打开”。 等心情静下来之后,陈俊楠才开始调动神识之中的无字天书。打开无字天书,果真一字没有。 陈俊楠问道:“这本书怎么看呢”? 老者说道:“只要时机到,你自然可以看懂”。 老者说完,用牙尖咬破自己食指,瀛瀛流出一滴深红血的鲜血。 鲜血随风浮起,缓缓钻入陈俊楠口中,化作一道彩色光芒在陈俊楠五脏六腑游走。陈俊楠只感周身舒爽无比,不知过了多久才在心旷神疑中清醒过来。 老者己开始作法,一片星光璀璨中,渐渐把陈俊楠包围。 陈俊楠只感自己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进时空遂道之中。耳畔响起老者最后的声音。“记住你的字,你叫祥龙”。 第二章 紫虚上人 这一次陈俊楠并没有过多的不适,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己经身在一片密林之中。 潮湿阴冷地天气,在森林里醒来,自然并不好受。 陈俊楠抱着双臂,努力向四周望去。 正看到一名衣衫滥缕的肮脏老头,躲在一颗树下,向自己张望。 陈俊楠刚想上前打招呼,却发现这个老头神情十分激奋的从树后跳了出来,一副颠狂之人的狂笑。 “哈哈……哈哈,我竟然预测对啦!哈哈……哈哈,我终于预测对了,看世人还说我是骗子……”。 老头狂笑之后,竟然悲从喜来,轻轻掩泪轻泣起来。 陈俊楠看了看四周,层层叠叠的林木,高大健壮,直冲云霄,只有透过树叶缝隙的阳光,斑霓的照在地上。 陈俊楠皱着眉头想了想,站起身向着老头相反的方向迈步就走。 这一下,轻轻抽泣的老头,立即追了上来。 “站住”! 陈俊楠站住脚步,狐疑的看向老头。 “我夜观天象,发现大汉紫薇星暗淡,却有一颗似妖新星闪耀红光,放射出真龙至尊之气,我立即掐指一算便特候此地,果真让我发现你?难道你不觉得我神掐妙算,乃不世之材,甘愿拜于我的膝前,聆听我的教悔”? 陈俊楠在次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疯颠的老头,隐隐闻到一股酸腐之气。 陈俊楠轻轻退后一步,才小声问道:“敢问仙师名讳”? “贫道乃山野废人紫虚上人,虽隐居荒野,却是一名善卜之人”! 紫虚上人?正当陈俊楠苦思紫虚上人是谁时。 脑海神识之中,无字天书隐隐有微光闪烁,陈俊楠立即用神识打开无字天书。原本空无一字的无字天书,竟然出现文字。 紫虚上人,先天初期,统率力15,武力12,智力70,魅力26,体力55,气运45,所属无,忠心无。 天赋技能1。六爻卦(以激活),道门入门易学,奇门遁甲全覆盖,能知人生死贵贱,算未来走势。 天赋技能2。别无所长(未激活),六爻卦大成可激活。窥视天机,却不可点破,泄露天机轻者招若灾祸,重者死于非命。只能做一些含糊的预测(实际上是准的,不过不敢说破而已)。在法师中,可以预测未来这种能力是相当低级的,而且这个预测不能越级。 天赋技能3。六星奇人(未激活),跟随大气运者(气运属性110以上)身旁,并形成君臣关糸,忠心100时。增加自身6点智力。增加以自身为圆心一百米内君臣附属关糸者属性数值最高一项6点数性值。 紫虚上人,居于锦屏山中的异人,能知人生死贵贱。刘璋派遣刘璝、张任、泠苞、邓贤四人前往雒城守备,四人途经锦屏山,向紫虚上人询问此战吉凶,紫虚上人留下八句言语,预测了庞统之死,又说四人定数难逃。 左龙右凤,飞入西川。雏凤坠地,卧龙升天。一得一失,天数当然。见机而作,勿丧九泉。 紫虚与其说是神仙,不如说是隐者。别无所长,只能做一些含糊的预测。 陈俊楠心中惊讶不己,原来这无字天书这么详实。 但是现实中的紫虚上人怎么会是这副尊容,行为还有一些疯疯颠颠的。 陈俊楠想到这立即抱拳深施一礼。“晚生陈俊楠,字祥龙拜见上人”。 “陈俊祥龙,果真好名好字,贫道观你命格清奇乃人中之龙,它日必将拯救万民于水火,今日你我在此锦屏山中相遇,也算有缘,我也有出山的心愿,不如我辅助你共建宏图如何”? 陈俊楠心中暗想,“难道我真是真龙天子,霸气外泄,一出世就有谋士相助”? 陈俊楠又把目光投在紫虚的脸上,却看到一双无比殷切的目光,“这个紫虚怎么一点世外高人的模样都没有?而且举指言谈疯疯颠颠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至少一年没洗澡和刷牙了”。 陈俊楠想到这,便说道:“上人之言正和吾心,可是上人可有治国安邦之策”? “没有”! “敢问上人可有崛起一方强者的计谋”? “没有”! “请问上人我们如何创建根基,寻得一方城池得以发展”? 紫虚在次干净利落的摇了摇头。 陈俊楠语气不善道:“您辅佐我成就霸业,却一无良策,二无上阵杀敌的本领,请问您怎么为我出力”? 紫虚想了想,好似不好意思的用手轻轻挠了挠后脑勺,脸色微红道:“我能卜卦算命,其它的真的不会”。 “敢问先生为何隐居此山,以先生之才学,只需设立一处卦摊,足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何必遭受山野清修的幸苦”! 紫虚摇头晃脑道:“因为我是世外高人……”。 没等紫虚说完,陈俊楠转身便走,“这家伙都混成这样了,还和我拽,我得趁着天明,寻得一个住处”。 “等等……好!我说实话。我从四十五岁之前,就从来没算过一卦是准的”! 陈俊楠见紫虚紧紧跟着自己。 “你今年多大”? “四十五”! 陈俊楠额头青筋蹦起,但是还是强压心头怒火,“你别跟着我了,咱俩道路不同,我要拯救百姓黎苦,你去寻得你的成仙之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你是我算准的第一卦,我怎么能让你这么跑了,我可要看着你成就宏图霸业,来证明我的卦术可是真材实学”。 “好吧!我答应你,你在这里等我,它日我成就霸业之时,一定派人来接你”! 紫虚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也行。可是……”。 陈俊楠不等紫虚说完,便向前疾走。 这次紫虚果然没有跟上来,站在原地望着陈俊楠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陈俊楠终于摆脱了紫虚的纠缠,在树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直走到筋疲力尽,双脚如踩在棉花上,才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粗气。 抬眼望去尽是蓊蓊郁郁的山林,太阳以日渐西下,眼见着枝叶繁茂风景正美,却心生一股凄凉。 正是这时,从远处响起一串沙沙的草叶声响,一阵寒风吹在陈俊楠温热的身体上,让他打了一个冷颤。 古时的山林,也没有动物园,野生动物都是山林之中散养着,这么大的一片山林,如果没有野兽,怎么也不会让人相信。 陈俊楠此时才想起紫虚的好处,想他能在此地生存,自然有躲避野兽的方法。 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陈俊楠也看清一只斑纹交错的老虎,正缓缓出现在陈俊楠的眼线里。 这一下,惊得陈俊楠一身冷汗,刚刚的疲惫也去了七分。 陈俊楠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虎,一步步向后退着。 “怎么办?学武松赤手空拳打虎?恐怕一个照面,自己就交待了。加速跑?你跑不过老虎。爬树?老虎是猫科动物,爬树是一流的。装死?听说只有遇到熊装死有用,老虎也会吃腐肉的。嗑头求饶?这个也行不通,除非老虎一点也不饿”。 陈俊楠在心中一一排除自保方法后,只剩最后的方案。 陈俊楠望着老虎,气沉丹田,猛吸一口空气,喊出一种濒临绝境的呐喊,“救命呀!救命呀……”! 老虎没有一丝怯意,猛的加速,借着山石,猛然发力,向陈俊楠扑了过来。 陈俊楠本能向一边滚去,站起身,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拼尽全力的向前跑去。 老虎的速度,在林中宛如一只鬼魁,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就追上了陈俊楠。 老虎巨大的身躯,产生了一辆高速行驶汽车的冲击力,在扑倒陈俊楠的同时,两只沉重的爪子便压在陈俊楠的肩膀上。 在陈俊楠惊恐的目光中,巨大的虎嘴以亮出森白的撩牙。 突然一支弓箭,整个惯穿老虎的脖颈。 老虎痛苦异常的嘶吼起来,震得陈俊楠耳膜生疼。 紧接着第二支弓箭,如约的射进老虎的头颅里,老虎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整个身体都歪向一旁,渐渐失去了挣扎之力。 陈俊楠呆呆的望着天空,好似失去魂魄一般。 “噔噔噔”的脚步声,一名手持弓箭的强壮汉子出现在陈俊楠面前。 强壮汉子面容刚毅,却生了一副倒八字的眉毛,眉毛之下是一双细如缝的眼睛,给人一种闷纳老实的感觉。 壮汉只有一米七多点的个子,身着普遍猎户的衣服,腰间扎着一张虎皮。 “阁下受惊了”! 壮汉伸手拉起陈俊楠。 就在壮汉接近的一刹那。陈俊楠只听到脑海中,响起一声轻脆之音,好像手机短信的提示。 陈俊楠站起身,在迷茫中向壮汉道谢。“谢谢兄长救命之恩,敢问兄长尊姓大名”? 壮汉憨厚一笑道:“王忠,是这附近的猎户。疯颠老道,刚刚火急的对我说,我未来的主公要被老虎吃了,让我速速来救,看来他这次没有匡我”。 “疯颠老道”? 紫虚这时才气喘虚虚的跑了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好在及时,主公安然无恙”。 陈俊楠此时正疑惑调用神识,查看自己的无字天书,因为脑中的提示之音,很明显和这本无字天书有关。 陈俊楠翻开无字天书,就见上面写着王忠,先天中期,统率力10,武力65,智力25,体力110,魅力30,气运65,所属无,忠心无,擅长捕猎,习性野蛮。 紧接着是一行小字,本是无名普通猎人,却在前世杀死了黑虎精,前世王忠名为王普,有一爱女名为王爱怜。王爱怜年满十六,是一位漂亮善良的姑娘,在一次郊外游玩时被一群狼围住,正当王爱怜生命危急时,一名高大健壮的男人,独斗群狼,救下王爱怜的性命,从此王爱怜与这名高大健壮男人约会。在一次次约会过程中,王爱怜总是能在自己身上发现一种奇怪的黑色虎毛。王普认得这是黑虎精的毛,便不让王爱怜在与黑虎精化成人形的男人约会。但是黑虎精发现自己己经爱上了王爱怜,并且黑虎精愿意为王爱怜改变自己,从此不食人肉,性格也越来越温柔。 王爱怜见黑虎精对自己这么痴情,渐渐的就真正的接受了黑虎精的爱意,不但冰释前嫌互相体谅,更互生情愫越来越深。终于发生了亲密关糸。 但是王普认为黑虎精只是野兽,终有本性难泯的一天,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与黑虎精战斗,他把黑虎精脱下的黑色衣服偷走,并且烧毁,黑虎精黑色衣服是他一身黑色皮毛所化,此时只能光着身子与猎户王普撕杀。 世间之事,终是有规律的,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黑虎精终是野兽天生怕猎户,此时又没有了皮毛,久战便生了怯逃之心,而猎户天生擅于跟踪追逃,黑虎精没了黑色皮毛,便失去了大半法力,又值天寒地冻,仓慌奔逃下,慌不择路,跌落山涯,受伤之后落得冻死的下场。 陈俊楠看到这心中骇然,原来这无字天书真乃巧夺天地造化之宝物,它知道前世今生,知晓世间阴阳,知道人性弱点,有此宝相助,看来大事可图也。 第四章 紫虚上人拜师 有了王忠和紫虚带路,陈俊楠这才在太阳刚一落山时,来到了王忠的家。 王忠地家看上去十分简陋,从外观上看,由各种木头搭建的房子。走进房内,屋中被各种兽皮布满。 王忠大手一挥,“随便坐,我去准备酒菜”! 陈俊楠见王忠大踏步走了,终于把压抑许久的话说了出来。“紫虚上人,作为一名立志以卜卦算命为终身职业的有志之士,至少应该在外表上过关吧”! “山野之人,常怀忧国忧民之心,身外之事有甚打紧”! “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你疯颠老道吗”? “因为我起卦问事,无一应验,虽然不准,但我是真正的饱学卦象之人”。 “这一点我知道,好吧!我要告诉你,其实我对卜卦之术也有研究”。 紫虚闻言,小眼睛一下子放出光来,好似术业有专攻,遇到同好之人,不能失之交臂。 “你先把自己洗干净,对了,你们刷牙吗”? “刷牙”? “就是让牙齿干净,不刷牙,牙齿又很容易蛀掉,口腔有异味”。 “主公是问齿木吧!刚才我看到王忠家就有一颗大柳树,我一会嚼过柳树枝,在与主公说话”。 “去吧!用点盐刷,把自己搞干净了,我就与你探讨问卜之术”。 一会功夫,紫虚就回来了,穿了一件王忠的宽大衣服,用兽皮披在身上。 “主公!这王忠是一个很善捕猎之人,这里的兽皮都可以卖上好价钱,王忠不缺钱粮,我看主公还穿着单衣,天气寒冷,所以我为主公也挑选了一件”! 陈俊楠穿的衣服,是一件宽大的汉服,感觉到天气有一些寒冷,便接过紫虚递过来的猎户衣服,还在身上披了一件熊皮。 紫虚问道:“刚刚主公所说卜卦之术,可属实”? 陈俊楠故作高深一笑,心中暗道:“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才,我虽然刚满二十,却完整糸统的上了十三年学,一个古人就算在博览群书,与我的知识相比,也是九牛一毛,因为古时那有几本书籍,紫虚上人恐怕也只是精研了一两本占卜之书而以”。 陈俊楠想到这,便说道:“不如我先为你算上一卦,你占且听听看,我的卦术准是不准”! 紫虚点了点头。 陈俊楠便说道:“上人相貌清奇,眉宇条理清晰,虽然从事道教专修卦术,但年轻时定有许多女人喜欢你”。 紫虚闻言,老脸竟然泛红,好似思忆起一些往事。 陈俊楠接着说道:“我以看出,紫虚上人是一个重情重意的男人”。 紫虚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陈俊楠立即说道:“你从不计较金钱得失,即使赚了钱,也不会有太多积蓄。都用在该用的地方了”。 这一次紫虚己经面露惊讶之色,在次猛点头答应。 “上人有惊天动地之才,却没有施展之地,我相信上人它日一定会像金子一样发光”。 紫虚老头,终于坐立不住,一下子站了起来。“唉呀!主公只是凭着我的面相为卦就可以看出这么多事情,并且无一遗漏与错误,愚兄就算穷极一生之学,也没有主公一半的才学呀”! 紫虚说完,作式欲拜。 陈俊楠立即说道:“不准拜,万万使不得,你若真心佩服我,你就师从我的门下,从此以师徒相称,你看如何”? 陈俊楠把二十一世纪街边摆摊算命的招式随便对紫虚讲了几句,惊得紫虚以为天人,这么大的岁数要是给自己下拜不得折了自己的寿命。 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骗子,给一个真正半仙级人物算命,就联陈俊楠自己都不相信。 紫虚立即欲施拜师大礼,陈俊楠赶紧把他拦住。“本派不准下跪,从此记住,上拜天,下拜地,中间只拜自己的父母”。 古人真是好忽悠,难怪张角的黄巾军会这么浩荡,就算张角拥有太平要术的法术,但是普通老百姓却敢拿着锄头镰刀与正规军队作战,这一点就说明古人很愚昧很好控制。 此时正是黄巾起义快要爆发之时,他张角的计两,我全会,而我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新科技,恐怕他张角联听都没有听过。 精通三国历史的陈俊楠,当然知道三国战乱的爆发点,就是黄巾起义,解铃还需糸铃人,所以陈俊楠打算先搞定张角,阻止农民起义。 王忠右手端着一大托盘煮熟的虎肉,左手拎着一只小酒缸,推门而入,正看到紫虚正无比崇拜的向陈俊楠拜师。 “真是人靠衣装,没想到疯颠老道也有儒雅的一面,现在酒菜温热,正是口味俱佳之时,快搬桌子凳子”。 三人围坐一起,交杯换盏,大口吃肉。 陈俊楠感觉古时的酒味道怪怪的,有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度数也和二十一世纪啤酒度数差不多。虎肉只是煮熟沾盐吃,不过老虎的肉陈俊楠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吃,感觉十分美味。 紫虚举起酒杯说道:“当今天下,汉帝昏庸,百姓黎苦,三年大旱,饥民人肉相食,只恐这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 王忠痛饮一杯说道:“外面的世界,别说老鼠飞鸟,就联草皮树根都要吃光了”。 陈俊楠皱着眉说道:“皇道昏庸,贪官污吏却收剐了十代巨富,这贫富差距太大了,社会物资有限,都集中到一少部份人手里,老百姓只能饿死,看来想改变这个世道真难呀”! 紫虚问道:“师父您的意思是”? 陈俊楠说道:“我知道张角得以南华老仙的太平要术,日夜攻读研究,学会了呼风唤雨的本领,自号太平道人。中平元年正月,天下瘟疫流行,张角散施符水为人治病,自称大贤良师。张角原有五百多徒弟,皆能画符念咒,云游四方,为人治病。此时他也深得民心,我听闻虔诚信徒为求与张角一见,往往便卖家产,不远万里追随而来,光是死在路上的信徒就有几万人”。 紫虚上人却摇了摇头,“我曾为张角起过一卦,他是一个短命鬼,不足以成大事”! 陈俊楠说道:“我知道张角没有夺天下的能力,但是他煽动百姓造反,这是乱世的导火索,虽然有数百万人,却是普通农民,与正规军队对抗,只恐十不抵一,最后惨败,落得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苦是苦在老百姓,他们可是最低层的无辜者,造反只为活命而以,我想我们应该救下这几百万老百姓的命,至于我们成就霸业的宏图,只要我们得了老百姓的拥护,大事自成”! 紫虚听到救几百万百姓性命,立即神情大悦,“师父真是大贤,忧国忧民,如若真能作下这件大功德,真是胜过修膳十座道院”。 修道之人修的就是功德与因果,有道是功满自得,如若功德圆满,便是飞升成仙之日。 王忠也说道:“俺就是一个粗人,俺听主公的”。 陈俊楠说道:“我们明日启程去汉中,汉中是川蜀最大的城市,川蜀之地是一址福地,虽然也受旱灾影响,不过是受灾最小的地方,张角的太平教会派人来汉中布教”。 说到这,陈俊楠呵呵一笑。 王忠一见陈俊楠卖关子,着急的问道:“他来了,又能怎么样”? “当然是与他斗上一斗”。 “怎么斗”? 紫虚也被调起了胃口,焦急的问道。 陈俊楠却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笑而不语,拿起酒杯,对空一敬,便一饮而尽。 王忠与紫虚只好跟着喝下一杯。 三人又谈了一些时事与政治,陈俊楠感觉酒力上涌,寻了一个铺着兽皮的地方,沉沉睡去。 第五章 黑虎精 数只老虎借着阴凉月光,不停用爪子刨土,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事实。 阴森恐怖的气息下,一具百年大棺慢慢显露而出。 这些老虎爪力惊人,但皮开肉绽在所难免。空气之中,充斥着新鲜地血腥味,这种味道足可以招来森林中最凶猛的动物,但它们来到此地,都不敢往前走上一步。因为这是黑虎精的墓地,也是虎族的禁地,长年有老虎在此地把守。没有任何妖兽敢踏足此地,因为非虎族不得进入。 棺木打开,里面躺着一只身穿黑衣的老虎,此时棺木开启,一同开启的是阴冷的怨气,与血腥的杀气。只有这样的精兽才可以百年不腐,妖气不散,怨气与血腥越凝越重。 三尾狐此时,望月而坐,调动起周身妖兽灵力。口中念念有词,缓缓深红色的妖力,凝聚成一个人形。 “吾乃九尾狐神一缕神识,尔等后人,为何用此密法。” “后辈狐族最后精兽,因开启神识修练出妖力,虽有灵智却无自保之力,险命丧棕熊怪之手,因为老虎的相救,才堪堪保命,也过了一段安全日子,和老虎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修练以来最快乐的时光,不惧怕生命安全,不惧怕异兽相欺。今我愿用一生修为与精血,唤醒黑虎精,请您九尾狐神助后辈之力”。 “吾辈狐族,修练不易,至数百年也无九尾者,今用密法,汝今之思,何故?” “敢问九尾狐神,可助我一臂之力!” 只见空中散发暗红光晕的虚影,轻轻摇了摇头。 “狐神大人,我们狐族一脉,最讲信义,老虎为救狐族血脉,奋身相救,今日却是妄死,我虽不能为它续命,却愿用一生修练精血,唤醒这黑虎精,为老虎报仇!请狐神成全后辈”。 “你可知这密法的危害,用你自身为容器,吸收天地灵力能量,注入这黑虎精的身躯,并且只能让黑虎精有时日不长的寿命,而你的修为将不复存在,一却重新开始”。 三尾狐坚定的点了点头。 九尾狐神无奈的摇了摇头,随着一声叹息,暗红色的光晕缓缓笼罩在三尾狐的身上。 三尾狐随着暗红色的光晕,身形越来越小,三尾狐变成了两尾狐,很快变成一条尾巴。此时的三尾狐与普通狐狸一般大小,就像人类的婴儿,充满灵智的眼神也消散一空。此时竟然被眼前陌生的世界吓得瑟瑟发抖,用尾巴缓缓遮住眼睛,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即可怜又无助。 所有老虎一同拜倒,似乎就是在欢迎自己的神灵回归。 随着神光注入到棺木之中。黑虎精缓缓睁开眼睛。 虎族同类间有自己的语言,很快黑虎精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王忠的前世今生,竟是自己的杀身仇人。此时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一声咆啸响彻天地。 正当陈俊楠睡的香甜之时,一个声音,缓缓出现在陈俊楠的脑海里。 “祥龙公!祥龙公……”。 “是谁?谁在呼唤……”? “吾乃值日功曹周登,负责天神记录功劳,掌管功劳薄。祥龙公身负救世济民,不能还没有出世就妄死此地。吾知祥龙公有劫难,特来相助。这王忠前世为王普,杀死了黑虎精,此时黑虎精来寻仇,自然要大开杀戒。唯有一人可大战黑虎精,便是王爱怜的今生。他已经转世为憎,祥龙公乃大气运之人,必然会在旅途遇上。吾今日值守此地,可保祥龙公安危”。 陈俊楠此时正在美梦之中,只当自己作了一个真实无比的梦。 这夜,黑虎精脚踏黑风而来,嗷嗷吼叫不止,誓要生吞几人。陈俊楠被祥瑞之光笼罩,就算声音在大,也没有一点要醒的样子。 王忠与紫虚却看得真真切切,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凶猛庞大的黑色老虎。都知道见到了真正山精妖怪。 但黑虎精却十分惧怕陈俊楠身上的祥瑞之光。 无奈弄塌了王忠的房屋,叫嚣之后,扬长而去,这一夜王忠与紫虚在陈俊楠祥光辟佑下,才险险活命。 第二天,日上三竿,陈俊楠才睁开眼睛。入眼处皆是废墟,又听王忠和紫虚的描述才知道,昨夜的梦是真实发生的。吓得陈俊楠跪地上对着天空不住叩头。 王忠与紫虚验证了陈俊楠的神迹,变得异常尊敬,凡事都以陈俊楠马首是瞻的样子,反到让陈俊楠感到不适应。 此时王忠唯一的房子也被毁了,一点念想也不用留了。 王忠与紫虚早以准备妥当。王忠把屋中积存的兽皮,都卷在一起,看来是准备去汉中卖掉,权当路资。 紫虚把昨天剩的虎肉,包在一个大包袱中,准备赶路时食用。 一行人就这样踏上了去往汉中的道路。 陈俊楠自然记得,梦中的神仙,为他指明的道路。并且语气十分诚肯,在怎么说一个神仙也不会说骗人就骗人吧! 只是这王爱怜的转世,恐怕也不能写在脸上。如何相认到是一个问题。 中午十分,随着前行,陈俊楠远远就看到一个小小的村子,走近便看到,四处皆是残墙碎瓦,穷阎漏屋偶而还有烧焦的痕迹,鸡啼声、狗犬声、马嘶声、牛叫声和欢声笑语都没有,地上零星的几具尸体,有的也是残肢碎体,很明显是被凶残的野兽撕咬才会这样。 第九章 汉中遇关羽 紫虚道人、王忠、陈俊楠三人在次踏上,去往汉中的征程。 古时以物易物是很常见地,此时天气转凉,王忠手上的兽皮,在一家农户手中换到了需要的东西,王忠如预期的一样,用一半的兽皮换来一匹瘦弱的老马。 “主公你来骑它吧!我与紫虚在地上行走就可以了”。 “不,我们三人换乘”。陈俊楠看着高过自己胸的瘦马,不知怎么爬上去,最后还是王忠把自己抱上马的。 就这样,经过了四天四夜的长途跋涉,三人终于走到了汉中。汉中城外依靠着城墙坐满饥寒交迫的难民,不过逃到了汉中,己经可以勉强活下去了。 汉中是川蜀最大的城市,只见城墙高嵩,手持长枪卫兵林立,拦住了陈俊楠一行人。 “县令长有令,进入城门,一人需交铜钱五枚”。 王忠说道:“这么贵?前些日子还只收二枚铜钱”。 守门士兵说道:“难民太多了,不得不加收城门税,好让灾民在城外自生自灭”。 紫虚面色不悦道:“灾民以是难以求活,你们还让他们在城外风餐露宿,如果这里有你们的亲人,你们还能作出这样的事”? 守门士兵骂道:“老东西真是活腻歪了,敢质疑县令大人的命令,信不信治你一个谋逆犯上的大罪”。 王忠把眼睛圆睁,“我看是你们活腻歪了”。 守门士兵以把手中长枪坚了起来。 陈俊楠立即满脸堆笑的从马上跳了下来。抱拳躬礼道:“守门小哥,千万不要动气,我们都是粗野乡下人,不懂这里的规据,我们身上也没有钱,不如拿一张兽皮当作过路费,你看如何”? “一张?我们兄弟俩人怎么够分”? 陈俊楠立即按住就要发怒的王忠,“好!两张就两张”! 两名守门士兵相视一眼,便收起长枪说道:“今天看在我们兄弟俩心情不错的份上,就让你们进去,不然这匹马也是要收税的”。 陈俊楠生怕在节外生枝,立即把兽皮交到守门士兵的手上,牵着马走进汉中城门。 “师父呀!两张兽皮,就这样被人抢走了,难道你不生气”? 王忠气呼呼的说道:“主公稍候,看我不教训他们一番”。 “站住”! “都听我的,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治理他们这帮吸血的蛆虫,以后多得是机会,我们先把手中的兽皮和马匹,换成钱,大事要紧”! 王忠长舒一口气,“好吧”! 王忠带着陈俊楠和紫虚,很快走到一家客栈。“这家客栈的王老板可是一个大好人,我以往都是和他交易,价钱一直很公道”。 这是一家很破旧的小客栈,客栈的老板姓王名礼,妻儿都在一次战乱中死去,只剩下这个四十多岁的王礼独自经营这家客栈,像王礼的岁数在古时以是老人,现在经营这家客栈主要是有个营生,所以价钱十分公道,客栈多是熟客,王礼空闭时,就会和他们闲聊以打发时间。 看到王忠一行人走了过来。 立即热情的招呼起来。“王贤弟好久不见啊!这次又来贩卖兽皮呀”! “是呀!王老板别来无恙啊!现在兽皮的价格怎么样”? “现在灾祸联联,民不聊生,除了吃的金贵的很,其它的都是便宜货,一张上好的兽皮只能值二十枚铜钱”! 王忠把手上的兽皮都交到王老板手上,“王老板我这里的兽皮,你帮我卖了吧!我的手艺剥的兽皮,应该都属上乘”。 王老板数都没数,“即然兄弟相信我,这事就交给我办!只是现在税收的太历害了,恐怕有一半要交税”。 王忠说道:“王大哥来办这事,我王忠自然信得过,只是这回县令大人,又以什么名目收税呀”? 王礼笑道:“死粪税!只要是能喘气的,说话不说话的都收税,种菜捕鱼要交税,市场交易要交税,而且税钱还是他们凭着心情说了算……”。 陈俊楠把自己牵的老马也递到王礼面前,“王老板您帮我看看,这匹马的价钱,如果合算,就帮我卖了吧”! 王老板果真认真的查看起陈俊楠手中的劣马。“马是瘦了点,不过现在正缺这种又可以吃又可以驼东西的活物,它的价钱至少值平日的三倍。只是想寻到买主可得等些日子”。 陈俊楠笑道:“有劳王老板了,对了给我们准备三间房间,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些日子”。 “这个好说,我的店也没有伙计,作饭炒菜都是我一个人,你们尽管住下来,伙食住宿费都好说,最后您给个方便的价钱就可以了”。 “那谢谢王老板啦!难怪远近四邻都说您王老板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呐”! 陈俊楠第一次与古人作生意,却发现意外的容易,跟本就没有欺榨讨价一说,如果古时候作生意都是这样,那自己想富甲一方看来也不是难事。 王忠、紫虚、陈俊楠各自回房休息,赶了几天的路,多多少少都十分幸苦。 陈俊楠能好一些,一直骑在马上,并没有太累。 他从客栈老板王礼手上,预支了一两银子,就上街闲逛起来。 汉中街道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小买卖生意人大声吆喝着,出卖体力的劳动者卖力的劳作着。巴蜀不亏天府之国,国家统治者腐朽无能,外戚、宦官相继专权,朝政腐败。西羌战争持续数十年,花费巨大,徭役兵役繁重。加之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在这种情况下,巴蜀还有这等盛况,陈俊楠自然心情大好。 陈俊楠东瞅瞅西看看,不时在小摊前驻足,讨价还价一番。 直到手中拎着大包小包,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客栈。 客栈老板王礼以准备了晚饭,最后自己拿着酒瓶坐在陈俊楠桌边。殷勤的为王忠、紫虚、陈俊楠每人倒上一杯。 陈俊楠品尝着菜肴滋味,夸赞道:“王老板好手艺啊”! 王礼谦虚道:“客官拗赞了”! 陈俊楠看着王礼一脸的落默,知道他在强颜欢笑,一想到他只剩下一个人,又风烛残年,便说道:“仁兄为何不在娶一门亲事,现在天灾不断,灾民为一口饭,什么都肯作,以王老板的家世,在娶一门应该不难”。 王礼喝了一口酒说道:“小老儿惨呀!可怜我那妻子,与我一起逃难,路上遭遇土匪,她为了让我和孩子活命,只身拦住如狼似虎的土匪,可是我对不起她呀!孩子只顾涕哭,我就捂着他的嘴,后来我才发现,我竟失手捂死了自己的儿子,我这一辈子都愧对她们娘俩,我可想一死了之,但是又下不去手杀死自己,只能这样昏昏厄厄的活一天算一天。城门外的灾民越聚越多,就凭城里的好心人往外扔粮食,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呀!听闻重灾的地方,早以卖儿卖女,夫妻相食,生下来的孩子也养不活,干脆直接煮食,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紫虚颤声道:“难道朝庭也不管管?不是有赈灾粮吗”? “上头是发了赈灾粮,但是都进了那些官老爷的私家粮仓了,光是两年以上的陈粮就有数千石,那可是陈粮呀!在不吃就长毛了,恐怕官老爷吃一辈子也吃不完”。 突然有人大力的一拍桌子,虚睁的丹凤眼放射出一道精光,愤恨道:“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看我不手刃了他的狗头”。 王礼立即说道:“客官您可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丹凤眼大汉一手扶着修长的胡须,沉吟道:“怕这些狗官,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就宰一双”。 “这位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汉中吧”! “是又怎样”? “我们汉中可是巴蜀重城,巴蜀喻有天府之国、鱼米之乡,这汉中更是油水最多的地方,这里百姓二十多万,精兵就有一万有余,县令赵范文武双全,手下更有文士宋忠,武将高览,可是我们普通老百姓得罪得起的,我劝客官早些安歇,明日好早些上路,莫要多了口舌之灾”。 丹凤眼大汉抚须大笑不止,而后又是一阵苦楚叹惜。 此时,小小的客栈只有这两桌客人正在吃饭,陈俊楠却越发的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因为他神识中的无字天书,竟然又传出提示之音。 陈俊楠用神识偷眼观瞧,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关羽字云长,筑基初期,统率力50,武力108,智力72,体力120,魅力80,气运65,所属无,忠心无。 接着是一行小字写着,关羽在河东解良因杀死贪官污吏而被官兵追捕,失足掉下山谷,被梨山圣母所救,此时关羽尚无长须,圣母用自己的长发接在关羽的颌下,替关羽改变容貌,并传授武艺,待功成之日,梨山圣母采天地灵气,用一滴青龙精血铸成一把大刀,号称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刀重八十二斤。 关羽被喻为“万人敌”“勇冠三军” 道教将关羽奉为“关圣帝君”,即人们常说的“关帝”,为道教的护法四帅之一。后世尊为武圣。 关羽性格忠义仁勇。 陈俊楠熟读三国,自然知道这关羽之神通,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在汉中遇到了正在贩枣的关羽。 陈俊楠在也坐不住了,一下子站起来。激动道:“仁兄请来我桌上坐,小弟愿以伺奉兄长之礼相接”! 关羽却冷冷一笑,“大丈夫怎可无故接你恩惠”! 说完,把脸一扭,竟然不理陈俊楠尴尬神情。 陈俊楠那肯就此罢休,拿着酒杯就要走过去。 王忠说道:“主公你先坐下,人家兄弟所言及是,与你又不相识为何与你把酒言谈”。 陈俊楠这才微微冷静下来,心想要不是这智力35的家伙提醒我,恐怕我还真把人家关羽惹烦了,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无字天书,忠义仁勇的关羽即然让我遇上,我怎么也不可能放他走了。 陈俊楠想到这,举杯愁怅道:“我刚刚听闻仁兄之言,正合我意,想我大汉江山,将沦落我辈之手,我就狠不得生食这帮污吏的血肉”。 关羽听到这句话,才微微坐正身子,枣红色的脸庞有了一丝欣然的笑意。 陈俊楠接着说道:“杀一个赵范并不难,难的是拯救普天下的黎民百姓,当今天下,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改变汉世的命运”! 陈俊楠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便坐了下来。 这一次轮到关羽坐立不住了,“贤弟有方法,拯救汉世王朝,拯救受苦受难的黎民”? 陈俊楠轻轻点了一下头。 关羽想了想,便站起身,推着自己的贩枣推车,向陈俊楠这桌走了过来。 陈俊楠立即吩咐王礼准备上好的饭菜。 并请关羽坐下来。 关羽脸色微红,想了想从腰间摸出一串铜钱,丢给王礼,“这桌算我请的”。 陈俊楠立即说道:“我请仁兄上坐是因为闻听兄弟之言,心知仁兄的抱负,如果仁兄自己掏钱,让小弟们还有什么脸与仁兄畅谈”! 王忠也说道:“是呀!是呀!付钱之举万万不可,难道兄台是看不起俺们兄弟吗”? 关羽脸色开始涨红,“可是……可是……”! 陈俊楠说道:“如若仁兄感觉有所亏欠的话,明日仁兄请我们喝酒便是”! 关羽这才说道:“好吧”! 说完便坐了下来。 陈俊楠心中暗笑,“呵呵!我就是要缠着你,明天你请我,我就非得回请你不可,总之和你没完没了,非得让你觉得跟着我就是忠义仁勇不可”。 “兄弟刚刚所说有方法拯救大汉,是什么方法”? 陈俊楠熟读三国历史,对整个三国都有客观的评价,就算现在朱葛亮来和自己论辨都不一定谁输。 陈俊楠缓缓说道:“汉献帝昏庸无能,信奉宦官当权,汉灵帝更加昏庸,宦官权力更甚以往,宦官集团,人称"十常侍",其首领是张让和赵忠。他们玩弄小皇帝于股掌之中,以至灵帝称"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十常侍自己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的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人民不堪剥削、压迫,纷纷起来反抗。所以要想拯救江山社稷,必须先诛十常侍,以相国之职监督皇帝朝政,对外平抚蛮夷,对内肃清国政,狠抓贪官污吏,让财富差距缩小,让百姓有地有粮”。 关羽感叹不以,“闻贤弟一席话,让关某自叹不如呀”! 陈俊楠立即说道:“小弟陈俊楠,字祥龙。这位是王忠,是一名上阵杀敌的良将,这位是紫虚上人,拥有卜卦先知之能”。 关羽抱拳道:“在下关羽,字云长,幸会……幸会”! 陈俊楠立即与关羽、王忠、紫虚痛饮三杯。 陈俊楠这才问道:“敢问兄长意往何为”? 关羽叹了一口气,“云游之人,四海为家,今天贩枣,明天贩瓜,后天可能就会贩豆子”! 陈俊楠立即说道:“关将军难道只图一时安逸,妄费了一身武艺”? “贤弟说笑了,关某只是一介平民,就算会些武艺,也只是乱世求活的本领”! “兄长不必自谦,紫虚上人拥有卜卦先知的本领,实不相瞒,我授高人点化,学会了看相之学,我观兄长定是治国之良臣,万夫莫敌的将军,所以初见将军才会受惊失礼”。 紫虚立即说道:“贫道虽以老木朽以,但是甘原拜于陈公门下,正是这个原因”。 关羽面露喜色,“想不到贤弟还有这等本领,真是盖世高人不露相”。 陈俊楠听到关羽这么说,就知道人家根本就不信,说辞虽有嫉讽之意,但笑意颇多,看来是自己拍马屁拍对了,这关羽就是爱听人家吹捧他。不过今天只能到这了,就算真想把关羽留在身边,也得慢慢来,这就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俊楠想到这,话锋一转。“仁兄可知天下祸事联联,现在巴蜀之地以山林居多,受旱情况最小,百姓还有一口饭吃,不如仁兄就留在巴蜀,它日在寻去处,仁兄以为如何”? 关羽沉吟一下,右手轻轻抚着胡须,好像正在思考未来去处,缓缓说道:“关某本想一路东上,听闻辽东富饶物产颇丰,民姓安居乐业,一派兴兴向荣,辽东太守公孙度礼贤下士,某不才想去辽东谋个出路”。 巴蜀至辽东,路经幽州涿郡涿县,路遇刘备、张飞,从此桃园三结义,这就是历史走向。 陈俊楠想到这说道:“此路程遥远,路途艰险,此时正逢天灾人祸,不如等到天下太平一些,仁兄在作打算”。 关羽笑道:“大丈夫焉有惧险而不行之理”? “关将军切不可一意孤行,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辽东就算一时安逸也是镜中水月,而且巴蜀之地身处险要,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基础,关将军切不可舍近求远”。 “关某欲投明主,焉有舍近求远一说”? “关将军万万切留几日,我以看出巴蜀之地要有翻天变化,关将军不如静候时日,如若小弟失言,我等三人愿追随关将军一同东上”。 “即然,贤弟好言挽留,我就在此住上几日又有何妨”。 “好!一言为定”。 陈俊楠与关羽、紫虚上人、王忠,又是推杯换盏,聊了一些时事政事,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陈俊楠早早梳洗完毕,就开始给自己化装,不知在哪买来的黑色长发,被陈俊楠贴在下巴下面,右手持着一面用白布黑色笔墨书写的“相面、测字、卜姻缘、测今生来世”的帆子。 “紫虚你的字写的也不怎么样呀!我都不认识”。 “师父我这字算得上当今天下书法大家啦!如果师父您看不上,您亲自执笔,徒儿为您磨墨”。 “不必了,我觉得你这字,有种让人捉摩不透的润味,嗯!越看越好”。 “师父您这身打扮,怎么和走江湖的愚弄小民十分相像,难不成您要走街串巷诈人钱财”? “大胆!有你这样抵毁你师父的吗”? “徒儿不敢”! “算了,你还是不要跟着我了”。 紫虚诚惶诚恐道:“徒儿真心想跟在师父身边学艺,请师父不要驱赶徒儿”。 陈俊楠看紫虚一脸的严肃,心下暗自纳闷,“这老家伙到底是真厚道还是装老实”。 “徒儿,去门口看看,我们一行千万不能让关羽和王忠看到,他俩可是死心眼,要是让他俩猜出我的目地,恐怕今生在也不肯追随为师我了”。 紫虚老头,立即贼眉鼠眼的钻出门去,不多时,就小跑回来。“禀报师父,关羽和王忠都在睡觉,看来他俩绝不会这么早就起床的”。 “嗯!办得不错,去把衣服换了”。 紫虚一直穿着王忠的宽大衣服,此时换上陈俊楠为他准备的道袍,竟然十分合身,紫虚本身就是道士,穿上道袍还真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陈俊楠满意的点了点头,“为师的乾坤如意功德箱,就靠你虔诚伺捧了”。 紫虚老脸一红,“徒儿尊命”。 陈俊楠领着紫虚,一前一后出了客栈,顺着街道一路走去。 走在前方的陈俊楠面沉似水,显得高深莫测,右手持着算命帆子,时不时的发出一种充满沦桑的道家唱礼,“无量天尊,救苦救难……无上太乙度厄天尊,普渡苦海……”。 跟在身后的紫虚,捧着一个箱子,好似用木板制作,周身用白布包裹,在正上方有一个长方形的小口。紫虚的神态自若,并不比陈俊楠差上一分。 陈俊楠满心欢喜,面容不变的说道:“徒儿真是儒子可教也!我想佳以时日,徒儿就可以出师,自行游历了”。 紫虚却说道:“师父,其实我以前经常这样装洁一新出来游历,只是让人打怕了,特别是最近一次,就是我刚刚遭遇师父时,原本我的道袍并不比这身差,后来让人撕拉扯拽之下,就成了您见到我时的模样”。 陈俊楠闻言,这才解去心中疑惑,看来至古,这算命就是一个很糸统的职业。 “你的卦术也是假的”? “当然不是,我是真算出师父您是九五至尊之命格,身上有龙气护体。所以才会这样虔诚的追随左右,其实师父不必这么幸苦走街窜巷”。 紫虚老道说到这,眼睛闪烁,看来是真情实感。 第十章 国色天香 陈俊楠说道:“为师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走江湖一定要有情商,你想我们几日都是靠着王忠地钱财,恐怕这样下去,唯一的王忠也会离我们而去,而且你的卦,真的不能多算,如果不准的话,顶多让人摘了招牌,如果准的话,可就出大事啦”! “噢?徒儿愿闻其祥”! “你可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紫虚沉吟半响,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俊楠走了几条街,终于停住脚步,把帆子往地上一插,“徒儿,去给师父找个桌子凳子,我看此地风水不错,我们就在这开业吧”! 紫虚从隔壁茶铺,用一枚铜钱,租来了一张桌子和一个凳子。 陈俊楠坐在桌前,一阵轻风抚过,把陈俊楠的假胡子轻轻扬起,还真有仙风道骨的假象,任谁也不相信这是一个刚满二十的小伙子。 陈俊楠微睁双目,似乎藐视芸芸众生的禄禄无为。 不多时,就有好事者围了上来。 “给俺算一卦多少钱”!一个中年大叔用略带土腔的方言问道。 “分文不收”! 大叔表示不解,指了指功德箱,问道:“这么大的箱子摆在这,不收钱”! “这是大功大德箱,是为积德行善的人准备的,投钱一闻「道」音给他们带来的愉悦,便是功德箱的初锺,所获钱财都将用于修膳道观,造福于百姓”。 “好像挺有意思,给我算一卦”! 陈俊楠把眼睛缓缓睁开,锁定面前之人,这是一个一脸老实相的中年人,古时人都显老,所以这人也就三十左右,但是他的眉头紧锁,应该有烦心事。 陈俊楠开口说道:“人生之事,不如意之事十之七八,切不可一意孤行”! 中年人闻显一愣说道:“请问仙师,可知我为何事发愁”! 陈俊楠心中暗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何发愁,如果一点信息都不透露,我怎么作出判断,难道让紫虚真的卜上一卦?那也太失败了,看我敲上一敲”。 陈俊楠缓缓而言,“父母不在亲双亡,兄弟不和秀一枝,多财多宝也多忧,困笼之鸟莫强求”。 中年人两只眼睛翻着白眼,想了半天,大叫一声,“仙师真是神准呀”! 陈俊楠微微点首微笑。 “仙师怎么算出这么多,但是多财多宝也多忧我就不懂了,我明明没有财宝呀”? “因为你曾经有过,却散了,但终究还会有的”。 中年人恍然大悟道:“噢!对对对,仙师真乃神人呀!求仙师指条明路,我三十有余,尚无子糸,我前两年买的小老婆也没给我怀个孩子,我正打算把她卖了……”。 “切不可妄作祸事,一切顺其自然自好”。 “仙师的意思是让我不要把她卖了?但是无后为大呀”! 陈俊楠说道:“多作好事,积攒功得”。 说完便默不作声。 中年人沉吟半响,见陈俊楠不在看自己,便向陈俊楠深施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刚走出几步,好像又想起什么,急忙忙跑了回来,向陈俊楠桌子上的功德箱里扔了一串铜钱。看来是他身上全部的家当。 中年人刚走,陈俊楠看了看周围,虽然把自己和紫虚围在中间,但距离并不是特别近,便小声对正惊讶的紫虚说道:“从面相就能大概分析出有用的信息,然后用语言去试探,当然这试探之言,不能是断语,这就是算命的关键。比如我说的四句,细细分析都不是断语,‘父母不在亲双亡,兄弟不和秀一枝,多财多宝也多忧,困笼之鸟莫强求’,首先说这父母不在亲双亡,这一句话里孕含了多个意思。父母不在身边,亲人也死了。父母死了,亲人也死了。总之无论是母亲先故,父亲先死,还是双全,我都有话说。在说这兄弟不和秀一枝,不管你是兄弟几个,都秀一枝,没有兄弟,结拜好朋友也算兄弟,独秀一枝,这个秀不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多财多宝也多忧也是这个意思,对于中年人来说,无论运气好坏,有钱没钱都对,发过财,现在财尽了。总之一句话,看人得准,说话要含忽其辞,叫你似懂非懂,模棱两可”。 陈俊楠说完,对紫虚微微一笑,紫虚颦颦点头。“师父所教真乃真玉良言,这样就没有人会说我算得不准了”。 “真是儒子可教也”! 正是这时,随着人群的喧闹,远远就可以看到一大群人促涌着两个容貌美艳至极的女子。缓缓向陈俊楠这边走来。 随着人群临近,可以看出是一主一仆,紧跟着是八名手持腰刀的兵卒。在兵卒的身后,是无数的贫民百姓。 陈俊楠此时虽是仙风道骨的装束,却掩盖不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一眼下去,就拔不出来。 为首的女子美貌绝伦,鲜丽红衣上,绣着一朵朵大大的牡丹花,特有的俏丽眼眸写满了风情万种,缓缓走过陈俊楠的卦摊,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微微驻足,便从杯中掏出一物,丢进了陈俊楠的乾坤如意聚宝箱中。 眼尖立马惊呼,“竟然是银子”! 女子在不停留缓缓向前走去。 陈俊楠不禁发痴,试想天下间竟有如此佳人,罔若天上的仙女,下凡人间。令男人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随着人群远去,陈俊楠的卦摊也人去楼空。 陈俊楠也顾不上自己的仙风道骨,站起身就跟了上去。 紫虚上人看到陈俊楠这个痴样,便还了桌椅,捧着收财的箱子,跟上了陈俊楠。 “师父,这可是天香国色,人家今天约了戏台,要唱《东海黄公》,咱们是跟着看个热闹”? 陈俊楠一脸诧疑的问道:“这样的仙女竟然是戏子,戏子不是下九流吗?都没有娼妓的地位高”? 身边一个龌龊大叔,嘻笑道:“这可是国色天香,官家养的,我们寻常的百姓平日里那里能看到,就是供人取乐的玩物。也比我们活的好”! 随着人群,终于到了汉中城中的青龙戏台。戏台前已经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无数的汉中百姓都翘着脚伸着脖子。不断有人发出喝彩与赞叹声。 青龙戏台是汉中最大的戏台,虽然汉中还有其它的戏台,有的虽是不俗,但名气与曲目都无法和青龙戏台作比较,至少这天香国色作为主角,就是其它戏台比不了的。这个戏台也是官府的。装饰与布置也算得上别具匠心,让人赏心阅目。台下的座位也只有达官贵族和富贾公子能有资格上坐。 汉朝戏曲文化发展很繁荣,《东海黄公》讲的是东海人氏黄公,年轻时练过法术,能够抵御和制伏蛇、虎。他经常佩带赤金刀,用红绸束发,作起法来,能兴云雾,本领很大。到了老年,气力衰疲,加上饮酒过度,法术失灵。 这就是汉代角抵戏,有竞技的内容,据说演变于上古时期蚩尤,竞技者头带有角的面具,是一种类似现在摔跤、相扑一类的两两较力的活动。 压轴的就是天香国色的假形舞蹈(模拟鸟兽之形的舞蹈)。她的身姿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寂寞的边缘,像一只悲傲的雀,身躯辗转缠绵像婀娜多姿的柳条样扭动着,美的让人陶醉。她的妙态绝伦,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陈俊楠终于压抑不出自己的欲望。 从人群中向着青龙台后方走去。 紫虚上人焦急道:“师父您这是去那”? “去后台,看看仙女下班没有?我们现在有银子了,可以请天香国色吃饭”。 “这是人家刚刚投的道缘……”。 陈俊楠和紫虚上人很快就走到青龙台的后方,是一排大小不一的小房子,应该就是化妆间。 有八个兵卒把守的房间很快被陈俊楠认了出来。 陈俊楠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束,缓缓负手而立,轻声道:“徒弟,把气质拿出来”。 紫虚上人慧意的挺拔了腰板。 陈俊楠一边走一边缓缓说道:“和光同尘,抱道怀德……”。 几步就走到几位兵卒的面前,陈俊楠突然掐指一算,却露出吃惊之色,喟然叹息。 几个兵卒见这道人又惊喜又叹息,不由心里有些疑惑。 陈俊楠缓缓说道:“几位兵爷,不觉得很累吗?被东西压着走路都感觉费劲吧”! 这些兵卒也是有点见识,其中就有一人,冷冷道:“装神弄鬼的手段,也想骗你家兵爷,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俊楠立即笑道:“几位兵爷慧眼,我们师徒二人,接了一个小活,有人请我们来看这的风水”。 陈俊楠一边说一边开始掏银子,往带头的兵卒手上放。“这风水就讲究个明堂要宽广,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我和我徒弟贴两张黄符就走,绝不会给几位兵爷添麻烦”。 第十一章 千年牡丹花仙子 突然一阵轻风抚过,陈俊楠就闻到一股异香,浓烈的香味直往陈俊楠鼻子里钻。 “怎么古时还有香水”?陈俊楠满怀疑问地抬头观看。 只见一妙龄少女,以出现在陈俊楠面前。少女貌美的惊若天人,一脸的清秀不施任何胭粉。少女的出现也引起了不下的喧闹与阵阵浪笑污语。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国色天香。 少女对陈俊楠浅浅施了一个万福,轻启朱唇道:“讨扰仙师静安,敢问仙师可否别驾它处,小女子愿听仙师教慧,恐有它人不便讨教”! 陈俊楠心中暗喜,看来今天十分顺利,竟然这国色天香都主动送上门了。 陈俊楠道了声法号,“无量天尊,贫道近日闲游至此,正所谓解救众生乃是大道,医人病疾心结便是小道,贫道只为有缘人卜凶问吉,明日贫道还会在来此处开坛设法。徒弟我们走”。 “听到没有,真是神仙呀!看人家的徒弟都老成那样了,自己却红光满面没有一丝凡间的皱纹”。 “你懂什么,得道高人都会寿命无量”。 “听到没有人家只与有缘人卜凶问吉,看来我们明天得早来一些”!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陈俊楠的神算之名,就在汉中传开了。 陈俊楠只知道古人愚昧,却不想这般好欺,看历史时,信奉张角天师道的信徒数十万,光是不远万里来求见死在路上的就有数万,张角施予泡符的水,就敢救人,自己起初还不信,现在信了大半。 陈俊楠、紫虚随着美貌女子走进一家十分高档的饭馆,进入高档包间,美貌女子才说道:“仙师请上坐,这家兴隆饭庄乃汉中最高档的饭庄,今天小女子愿请仙师品尝美味”。 陈俊楠立即说道:“谢姑娘厚意”! 席间,饭庄老板捧着一条大鲤鱼走至少女面前,“请天香国色验试一眼这鱼,看看能不能入您的眼,小人好招呼厨子烹调”。 美貌女子向陈俊楠客气道:“请仙师验看一番”。 饭庄老板还真把鲤鱼端到陈俊楠面前,陈俊楠此时可是仙风道骨,怎么可能对着一条鲤鱼品足一番。 “姑娘客气了,贫道乃出家之人,有粗食善斋足矣,虽然贫道从不戒口,不过希望姑娘节俭一些,为城外饥民多施一些恩食”。 “仙师真是忧国忧民,席听仙师之言,小女子自然会施舍一些”。 美貌少女对饭庄老板挥了挥手,饭庄老板慧意,下到后厨宰鱼去了。 陈俊楠随口问道:“敢问姑娘会布施多少给灾民”? 美貌少女捂嘴嫣然一笑,轻声说道:“让城外灾民每一人都饱餐一顿,仙师以为如何”? 陈俊楠闻言吓了一跳,“城外至少有几千灾民,都可以吃饱一顿,那可是不小的可销”。 陈俊楠说道:“贫道替城外百姓谢谢姑娘了”。 美貌少女说道:“仙师才是大善之人,敢问仙师法号,我会让人报以仙师的名讳施以灾民恩食的”。 陈俊楠闻言,心头一跳,这样的好事,可是得民心的壮举,民心所向就是龙气的根本,陈俊楠此时正需要民心来滋养自己身上的九五龙气。 “在下祥龙”。 “原来是祥龙真人,小女子有礼了”。 “客气,请问施主招贫道过来,所谓何事”? “闻听仙师有未卜先知之能,愿请仙师给小女子相上一面,指点一二”! 陈俊楠闻言,心下凉了半截,心想:“人家大摆宴席,又答应你施城外饥民一人一顿饱饭,你得拿出真本领人家才能信服呀”! 陈俊楠心知自己是在懵,更不能有片刻犹虑,那样更让人起疑,便说道:“姑娘可是汉中名魁,深得万人喜爱,只是这天灾人祸,姑娘想问一下前程吧”! 美貌少女娇笑道:“这个自然,只是仙师还没有说出我的身世”! 陈俊楠一下子噎在当场。 紫虚一见陈俊楠被问住了,立即拱了拱手,说道:“姑娘稍后,仙师今日施展仙法不得片刻轻闲,我愿替师父为姑娘卜上一卦”。 陈俊楠满意的向紫虚点了点头,这老头真是机灵可爱,看来这徒弟没白收。 紫虚说完,从腰间摸出六枚铜钱,对美貌少女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美貌少女,沉吟一下说道:“小女子邹氏,因出身红尘,没有字”! 紫虚把铜钱捂的手中,口中念念有词,好似有神灵相辅一般,竟有一种莫名的气场在紫虚身上缭绕。 陈俊楠不住点头,“真是高人呀!一出场都有仙气外散”。 紫虚突然把铜钱抛于桌上,偶后皱起眉头,一枚一枚的查看,好像都能看出上面的纹路与细菌。 时间越来越长,气氛压抑。 陈俊楠心中暗道:“紫虚你不会关键时候不灵了吧!这小姑娘一看就是见多识广,你现在要是说不出个甲已丙丁,恐怕咱俩都得栽在这,紫虚全靠你啦”! 紫虚脸上以沁出汗了,这才抬头向陈俊楠摇了摇头。 陈俊楠看到紫虚的表情,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是一种强制镇定而又颤抖不止的表情。 陈俊楠也坐不住了,“怎么什么也看不出来,摇头什么意思”? “禀报师父,真是一团迷雾,这可是我这一辈子也没遇到的事情。徒儿甘愿受罚,一切还得师父亲自占卜”。 陈俊楠看着美貌少女渐冷的面容,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之时,越来越近了,就算这饭庄的一顿饭,恐怕自己都赔不起。百般抓心挠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俊楠突然想到自己的无字天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用神识轻轻打开了无字天书,此时本应空无一字的纸上,竟然写满了字。 陈俊楠这才想起,一定是刚遇到少女时,无字天书就有了提示音,而是自己太专注于少女的美貌,竟然没听着。 陈俊楠这下可有了依靠,威武的王霸之气突起,“乖徒弟,你安心坐好,为师亲自为姑娘卜上一卦”。 无字天书上写着,邹氏,后天后期,统率力25,武力7,智力50,魅力95,体力35,气运65,所属无,忠心无。 下面是一行小字,邹氏,千年牡丹花妖,受仙人点化,舍去法身,投胎为人,由于牡丹花妖不懂人之伦理,投胎于处女之身,其母夜梦牡丹花,第二天就发现腹中胎儿以有十月之大。 就这样邹氏出生,出生时便拌有浓郁花香,被喻为天香国色,其母受了许多风言风语,便自杀以洗清白。邹氏一族待邹氏如妖孽。便送予汉中官家青龙戏班养大。 陈俊楠看到这,以心中有了大概,便说道:“邹氏姑娘真乃命苦之人,前世乃千年牡丹花妖,所以普通道行根本窥视不出你的出身与你身上的浓郁的香气,你的娘亲是受不白之怨而死,从此你便无亲无挂,在汉中官家青龙戏班长大,衣食无忧”。 邹氏听完,脸色苍白,“扑嗵”一声跪于地上,向陈俊楠“咣咣”磕头。“请仙师救我……请仙师救我”。 陈俊楠立即把邹氏扶了起来,“你是花妖转世,是有大道行之人,普通人受不了你一叩,好在我有龙气护身,受你跪拜,以大折龙气,请姑娘明言,只要是贫道能办到的,我都会竭力相助”! 邹氏这才抽涕道:“天子昏庸,凭着金钱卖官加封,汉中物产颇丰,所以一直是官金最多的地方,汉式天下的官制是四年一个轮回,也就是说每四年卖一次官,并且还有提前预定卖官榜,汉中太守赵范任官期马上就要到了,奴家虽然只是官家青龙戏班的戏子,但好歹有个官字,虽然也是作得污秽勾当,但寻常士族不敢沾指,可是这赵范却是一个极度贪婪之人,我以打探到确切消息,这赵范将在官任到期之时,把整个汉中的粮食与青龙戏班都卖给土匪飞凤寨碧月,可想那时贱奴的命运将多么悲惨”! 陈俊楠闻言大惊失色,“这赵范竟然胆敢作出这等行径?这粮食可是民之基础,此时天灾不断,百姓饥苦,如若汉中无粮,哪百姓可怎么活”? “这倒卖粮食一直是为官来钱最快的本事?仙师以为这些当官的花了重金,真的愿作四年青天大老爷,那个不是为了狠狠赚上一笔”。 陈俊楠终于想起来,三国历史中确有邹氏的记载,邹氏可是三国里算得上前五名的美女,邹氏虽然在书中的笔墨不多,但由她所引发的事件却很大,足以改变中国的历史。 邹氏是张济的遗孀。邹氏虽然不出名。但他的老公却是个厉害的人物。张济和李傕、郭祀、樊稠四人并称为董卓手下的“四大天王”,曾联合攻陷首都长安为董卓复仇,并将汉献帝和王公大臣们追赶的四处逃亡。张济死后,他的部队由他的侄子张绣接管,遗孀邹氏也由张绣照料。张绣按照自己谋士贾诩的建议,率部投降了当时大兵压境的曹操,并很低调地天天请曹操吃饭喝酒。曹操有些得意忘形,见到邹氏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因为经常作美容和保养的好的缘故,依然颇有姿色、妩媚妖娆、风情万种,色心顿起,就用“如果不从了自己就灭掉她全家”的威胁强行占有了她,而且还想长期将她据为己有。 曹操利用不正当手段强占了张绣的寡居婶子,这让年轻气盛的张绣感到无比的耻辱,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张绣和贾诩经过精心策划,对泡在温柔乡中的曹操发起了突然进攻。虽然曹操最终得以侥幸逃脱,但却搭上了大将典韦、自己的侄子曹安民和长子曹昂的性命。曹操的大老婆也因为曹昂的死和曹操翻了脸,从此再也不见曹操的面,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桩可考查的离婚案。而且,如果曹昂不死,未来接曹操的班称帝的就不是曹丕而是曹昂了,那么,中国的历史也就会改写了。 有人因为怜惜典韦的死,而迁怒于邹氏,骂她“红颜祸水”,实际上邹氏有些冤枉。邹氏是曹操强占了去的,而不是主动勾引的曹操。典韦的死虽然很悲壮,但却是因为曹操泡妞,死得实在有些窝囊。 陈俊楠想了想问道:“姑娘可有去处惜身”? 邹氏摇了摇头,“贱奴无处惜身”! “赵范什么时候与土匪交易”? “赵范私卖官粮,虽是常举,但有违公理,自然不敢明目张胆,他会把城中军队调离,让土匪进城大抢特抢一番,而留给下一任的县令则是一座被洗劫一空的城池,如果所料不假的话,应该在十二月动手,那也是他在汉中的最后一个月”。 陈俊楠陷入思考中,此时正是十月末,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赵范与土匪交易的日期。 兴隆饭庄的饭菜十分可口,美酒佳肴面前,陈俊楠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松开过,他一直在思考对策。 邹氏却殷勤的为陈俊楠和紫虚倒着酒,席间邹氏还跳了一支舞以助酒兴,邹氏貌美如花,狐媚妖娆,姿色撩人,就连紫虚都要把持不住了,更何况陈俊楠。 陈俊楠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男性本色的冲动,一把抱住邹氏。 邹氏却早以有了应对之策,身姿向后靠拢,用手肘拄着陈俊楠。“小女子只求仙师救我脱离苦海,如若仙师答应小女子的请求,我就顺从你,如若不然,小女子死也不从”。 陈俊楠只是二十岁的小伙子,那有定力摆脱这勾魂掠魄的邹氏,喘着粗气说道:“本天师答应你,一个月之内我定要让你恢复自由”。 “此话当真” “对天发誓,如若不然,五雷轰顶”! 紫虚咽了口唾液,知趣的从高档包间里退了出去,站在门口。 陈俊楠动作粗俗,把邹氏压在身下,一边亲着邹氏的香唇,一边脱自己衣服,邹氏就是闭着眼睛承受着,直到陈俊楠进入自己身体的一刹那,邹氏才喘息着发出一声娇音。 第十二章 张辽的身世 市场上就有人出售良马,陈俊楠也不多看,紫虚一指前方说道:“他就是王平”!陈俊楠这才走到几匹俊武不凡的良马前,驻足不前。 出售这几匹俊马地是一个壮硕的汉子,一身猎户打扮,语气嗡里嗡气的,“几位兄弟看我这马,都是城外善跑的名驹,现在天下乱,好马也卖不上好价钱,不过少十两银子,我是不卖的”。 陈俊楠用神识查看了一下王平,王平,一方豪杰,声望30,后天中期,统率力60,武力65,智力65,体力110,魅力50,气运65,所属无,忠心无,擅长识马,生性耿地、精犷;也有粗鲁、莽撞的一面。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粗中有细。 看到这,陈俊楠不禁暗自吃惊,没想到一个贩马的,竟有这么好的属性,可以说是陈俊楠看到数据最平均中等的。虽没有关羽过百的武力,但全属性都过50。是非常罕见的。 王忠上前一步,爱抚着摸着一匹马的马头,“真是好马呀!要是能骑上它,在街市上兜一圈也不妄我来汉中一回”。 陈俊楠问向关羽,“关将军可有看得上眼的”? 关羽冷冷道:“这等马只可驼货,要是骑它上战场,恐怕联最末等的战马也不如”。 中年汉子哈哈大笑,“这位大哥说笑了,谁人不知我王平之马在汉中可算得上最优良的,就联汉中军队的骑兵,也是在我这选的马匹,如果大哥不信,可以四处打听看看”。 陈俊楠立即说道:“关将军不必与他争辨,我答应关将军,它日我定给关将军配世上最好的战马”。 陈俊楠又对中年汉子王平说道:“这四匹我都要了,说完从箱子里摸出一两金子,交到王平手上。 王平一愣,可能好久没遇到这么大手笔的生意,愣了愣神才说道:“这位小兄弟出手真阔绰,这一两金子能兑换一百两银子,我身上可没有这么银子找给小兄弟的,不如这样,明日去我家选马,今天您先去张铁匠那里选好马鞍,张铁匠可是汉中城中最好的铁匠,明日来我家,价格不变,我家的良马任四位兄弟挑选”。 陈俊楠问道:“敢问王大哥家住何处”? “我家就住在西城门附近,明日这个时辰我在西城门静候各位兄弟”! “好!一言为定”。 紫虚待离王平远了一些才说道:“师父,您不怕他见财起义,当今这世道,可不太平,他见你能拿出一两金子,说不定起了歹心”。 陈俊楠嘴角微微上扬。 关羽和王忠都是不削得哈哈大笑。 稍作打听,就找到汉中张铁匠的铁匠铺,这是一间前面门面,后面打铁作坊的打铁铺。 张铁匠正光着膀子,在屋后火炉旁,用力的抡动铁锤,发出“当当”的脆音。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见有人进了前屋,立即迎了出来,少年一脸英气,显得虎头虎脑的,甚是惹人喜爱。 少年客气道:“几位叔叔,需要什么铁器”? 陈俊楠见关羽,英俊的单凤眼露出喜色,知道关羽也十分喜爱这个少年,便有意说道:“小伙子!敢作打铁的营生,可有力气抡得动铁锤”? “这位叔叔,您的话可是有刺呀!我们作铁器的,自然能打得动铁”。 陈俊楠笑道:“空有一身力气可不行呀!想学上阵杀敌的本领吗”? 少年刚想脱口说出“想”字时,一直在屋后打铁的张铁匠轻咳一声说道:“几位英雄,拿犬子说笑了,只恐他小儿夸言,得罪几位英雄,小老儿这里先给各位赔个不是。不知几位英雄需要些什么”? 陈俊楠轻笑摇头,看来是这少年有个护孩子的爹呀!不然定让关羽收他为徒,只恐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 陈俊楠客气道:“麻烦大哥,帮我们打造四副马鞍,给这位王忠大哥打造一支趁手的兵器”。 张铁匠仿佛不相信的说道:“马鞍和兵器?这世道可是正缺精铁呢!你们一下子要这么多精铁制作成器具,恐怕我这作不出呀”! 陈俊楠微微一笑说道:“王平大哥,介绍我们来您这看看的,他说您是汉中最好的铁匠”! 张铁匠想了想说道:“王平介绍的朋友,我就不多心了,现在这世道,好铁匠都被官府军队抓去打造兵器去了,我这有个孩子,不放心他呀!所以我才甘心只作农具的”。 陈俊楠问道:“敢问张大哥几日可以赶制出来”? “十日”! “十日太长,抓紧一些可行”? “八日”! “好!八日就八日,不知需要多少银两”? 张铁匠掐着指头,算了起来。“现在这精铁稀缺的紧呀!价钱也贵的离普,四副马鞍,我收您50两白银”。 陈俊楠看向王忠,“王大哥,您需要什么武器”? 王忠说道:“我擅用弓箭与铁叉”! 陈俊楠又看向紫虚,紫虚立即摇头,陈俊楠慧意,又问向关羽,“关将军,还需要什么兵刃”? 关羽一副威风模样,“关某不材,弓马娴熟”。 陈俊楠立即对张铁匠说道:“您多费些力,我还需要捕猎用的铁叉,长约丈许,弓箭两副,箭羽几百枚”。 张铁匠一抱拳说道:“几位英雄,我打造四副马鞍,就需要八日,这武器弓箭,还需八日,价钱便翻了一倍”。 陈俊楠想了想摸出一两黄金,说道:“这是一两黄金,八日后我来取马鞍,在等八日后,我来取兵器,可行”? 张铁匠点头称是。 张铁匠突然说道:“几位英雄,准备械物,莫非要去投军”? 陈俊楠说道:“汉中西面山区,有一个飞凤寨,你可听说过”? “听说过,寨主碧月,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手下有三名兵头,都是晓勇擅战之人”。 “实不相瞒,我正准备招募义士,攻打飞凤寨”。 张铁匠的儿子闻言,立即说道:“几位叔叔可否带上小侄”? 张铁匠立即恼道:“黄牙小儿,休得胡言”! 只见少年不等父亲说完,便抢先道:“这飞凤寨与我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恐怕我们不去杀他们,它日他们定要打上门来”! 张铁匠气恼道:“狂妄小子,总有一天,你会害了我们一家的性命”! 陈俊楠立即说道:“张铁匠之言差矣,令公子乃不世人杰,可有汉中神童之美喻,只恐令郎还没有名师指导吧!正所谓大丈夫当怀立志报国之心,不然妄为男儿”。 张铁匠这才语气一颤说道:“几位英雄有所不知呀!家妻就是死于飞凤寨之手,别看老朽是个铁匠,可是也有一身武艺,当年我们一家三口与数十亲朋结伴而行,路遇这飞凤寨的土匪,三言不和就打了起来。你们不知道这帮土匪简直就是畜牲,他们杀人后竟然用尸体喂随行的烈犬,虽然我们一行大多都是出身猎户,射杀了不少土匪,但是土匪仗着人多势重,誓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多亏了王平亲帅家丁相救,不然早以命丧异处。而且这土匪与官家勾结,岂是我们老百姓可以抵御的,只能有苦说不出,有气强咽腹中”。 陈俊楠说道:“张大叔此言差矣!如若每个人都如张大叔所想,只恐这世道将暗无天日,我陈祥龙将亲帅义勇之军,扫平飞凤寨,为民除害,如若张大叔真有恶气难出,就相助于我,它日我定厚报”! 张铁匠犹虑道:“匪患势大,恐难根除,小子年方十三,恐有不测呀”! 陈俊楠语气一缓说道:“我为汉中百姓相求大叔了”! 张辽也肯求道:“杀母之仇怎能不报?父亲不愿出力,孩儿定要前去,如若父亲执意不肯,孩儿只能以死相逼”。 张辽说完,以一把抓起一把短刃,闪电般向咽喉刺去。 眼见突起变故,陈俊楠想救也为时以晚,突然一支大手,稳稳抓住张辽手中的利刃,鲜红的血液顺着张辽的匕首缓缓而落,很快就染红了衣衫。 大手的主人竟然是关羽,关羽眯着单凤眼,冷冷的看着张辽。 张辽见有人竟然一瞬间抓住自己的匕首,少年心性一股狠劲,竟然使力想挣脱关羽的大手。 关羽右手手抓刀刃,左手竟然抚起长须,哈哈大笑起来。 好像这支右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张铁匠立即慌张喊道:“孽子,还不放手”! 张辽正使劲挽着手臂好挣脱关羽紧抓利刃的右手,闻言才松开匕首。 张铁匠声音发颤道:“孽子,跪下,为恩公叩首,从此你就是这位恩公的义子,多时恩公收你为子,你多时才可起身”! 古时都讲究忠孝,张铁匠让张辽跪下,张辽就得跪下,如果张铁匠让张辽把命给他,张辽也得立时自毙。 关羽这才松开右手,把匕首丢在一旁,左手轻轻扶起张辽。“好孩子!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甚是喜爱,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义子”。 张铁匠道声,“也罢”! 随后站起身向后屋走去,张辽说道:“几位恩公随我来”! 一行人跟着张铁匠走进闷热的铁匠铺,路过正烧得正红的打铁炉,不多时就来到一间木制小房前。 张铁匠抡起铁锤,重重砸碎木制小房的墙壁,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小洞。 张铁匠一股作气,几下就把小木房,砸得稀烂。借着阳光,就看到一柄柄明晃晃的利刃直夺人眼目,全是钢口开刃的短柄大刀。 数量至少有两百多把。 在短柄大刀下方,皆是银亮的箭尖,只需用木杆配上箭尖,就是一支非常好的箭羽。 在往小屋深处看去,各种铠甲,刀剑不下数十件,其中还有不少精制上品,在黑暗中闪着神兵利器的寒光。 “几位恩公请看,这是我一直积攒的兵器,和先祖留下的铠甲,实不相瞒,我原本姓聂,先祖乃是西汉汉武帝手下一名带兵打仗的将军聂壹,马邑之谋失败后,便隐姓埋名以避怨改姓,本来是“雁门马邑豪”的聂氏家族,到了东汉已经不再是土豪望族。家族虽然没落,但武艺与统兵之术,从先祖一代代的传承下来,不曾有一点荒废。初到汉中,也是凭着武艺与血勇,区区几十人就与强盗撕杀,枉送了亲人的性命,心灰意冷下,十多年间我一直靠着打铁为营生,本想了此残生,不想今天遇到几位英雄,组义兵缴匪患,若成功,我张家血仇得报!就算不能灭了飞凤寨,也不枉此生。我张召与犬子张辽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张铁匠说完单膝一跪。 张辽属然惊讶自己的身世,却也随着父亲跪拜于地。 陈俊楠真是喜上眉梢,没想到竟会有此变故,刚刚还险些损失两名爱将,现在却一下子多出两名虎将与这么多的兵器,一减一加间,陈俊楠简直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慌忙把张辽父子扶起。 “张将军快快请起,今日是张将军出山之时,也是大汉繁荣转机,我等必将共赴沙场,为民除害,报效国家”。 紫虚说道:“师父今天有三喜。第一喜,主公又添两名猛将。第二喜,获得义军兵器,至少我们与飞凤寨在实力上更为接近。这第三喜就是,主公不如就趁此时,登高一呼,招募乡勇”。 陈俊楠心中暗喜,“这紫虚越来越合我的胃口了”。 陈俊楠说道:“我们就此兵分三路,我带着关羽为灾民买粮,然后趁热打铁,在城外以祥龙为号坚起讨阀大旗,招募强壮年轻人为伍。紫虚带着王忠去热闹市场,招募乡勇。张召和张辽筹备武器物资”。 陈俊楠说完,又摸出一两黄金交到张召手上,“张将军,义军械物就全权交给你来筹备了”。 张召推托道:“主公英明,但是这钱,我是万万不能收的,现在正是组建义军的起始阶段,每一两银子都可以多招募一名精壮战士,主公己经给我一两黄金,足够我筹划一批刀枪棍棒了。而且我父子即然己经决定投在主公门下,自然应为主公办事效力,我在汉中以有数年,根基颇深,平日结交了许多义勇之士,还有当年一同迁居的聂氏族亲,我打算迅速把他们纠结起来,应该也是一份力量”。 第十三章 高举义旗 出了西门,陈俊楠命令所有粮食,摆放在城墙一角。 饥民中不乏眼尖手快之人,他们迅速涌向陈俊楠,把陈俊楠和关羽围在当中。 陈俊楠看着这些被瘦弱、病态、疲劳和饥饿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灾民,心中一股酸楚上涌,眼睛立时溢出泪水。 关羽也是仁心宅厚,唉叹几声,不忍地把眼睛紧紧闭上。 陈俊楠尽量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喘息几下才说道:“我叫陈俊楠,字祥龙,我空有爱国抚民的抱负,却无士卒辅佐,今天我在这里坚起大旗,招募义士为民除害,在我身后,就是我为你们准备的粮食,只要是愿意跟随我的,无论男女老少我决不嫌弃,我保证让你们吃得饱,穿得暖。不愿跟随我的,我会为你们发放路费,早日寻一个活路。如若不嫌我陈俊楠贫寒的,只要我和我的士兵有吃的,就有你们一口吃的”。 陈俊楠所说之言,皆真情实感,字字饱含感动。 一刹那,宛如一瓢凉水泼入滚开油锅,激起纷杂的议论之声。 “原来他就是大善人,陈祥龙,昨天就是他为我们送来活命之粮……”。 “他可真是大善人呀!这下我们能活下去了……”! “他是我们的大恩公……”! 不知是谁率先跪在地上,最后所有灾民都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喊着感谢恩公。 “这真是折煞我等”! 陈俊楠与关羽立即上前搀扶下跪的灾民,只是刚刚拽起一个,一转身,又跪了下来。 陈俊楠大声喊道:“乡亲们!不要在跪了,青壮男丁快准备柴火,老弱妇儒烧火作饭,一却都等填饱肚子,我们在说”。 这些灾民有的只是本份农民,因为旱灾联年,走投无路下,才流窜它乡,只求能活下去。这里还有清高的读书人,只是在饥饿面前,一切虚荣都是过眼云烟。 汉中一共有两扇大门,西门外的灾民只有二千多人,在北门外还有三千多的灾民,他们原本就是同乡亲友,分开只为了存活的希望更大一些,西门有善人施舍粮食的消息很快传到北门,很快五千灾民都聚集在汉中西门。 灾民只是没有粮食,却有吃饭的家伙,数十口铁锅很快就架在火柴之上,看着缈缈轻烟轻轻荡起,所有人都露出欣喜的笑容。 灾民人数众多,形形色色的人性混杂也爆露出来。有的人趁乱偷偷往自己的腰包装粮食,有的人在大声咒骂着,还有的人不顾饭还没有煮熟,就用自己肮脏的双手,抓着米饭往嘴里送。 很快杂吵无序,混乱成一团,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 陈俊楠轻轻摇了摇头,对关羽说道:“关将军,他们终究只是普通的百姓,恐怕这最基础的纪律都很难保证”。 关羽气愤道:“待本将军整治他们一番”! 陈俊楠拉住关羽,“他们的纪律,并不是我们可以管得住的,得让他们自己意识到错误,会有人替我们站出来的”。 很快就有一个老者,大声喊道:“都不要打了,都快住手!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老者一脸的白须,手中拄着拐杖,走路时微微颤抖,却十分有威望,在老者面前,灾民很快就安静下来。 老者一指这数十口铁锅说道:“这些粮食是陈大善人施舍我们的,我们应该怀着感恩之心,现在粮食有了,你们却自己抢起自己人了,如果我是陈大善人,我定会饿死你们,在也不给你们送粮”! 老者说完,开始猛咳不止。 半响,老者才说道:“老夫只是一个保长,却读过几年圣贤之书,知道这礼仪仁信,知道为了一口吃食都落难至此,但这最基础的尊老爱幼总得有吧!你们都是有老有小的汉子,难道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先吃口熟饭?真是山野刁民,真是无礼至极……”! 老者又开始一阵的猛咳。 灾民看着米饭在锅里翻滚,都心中踏实,只要别人不抢,自己也愿意尊守次序。 从人群里陆续传出,“我们知道错了,张保长您就不要说了”。 古时的村庄人丁都十分稀少,小一点的村庄只有几百人,但是每个村都会推选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当保长。这五千多灾民,说不定聚集了多少村庄的百姓。 陈俊楠怕事情在有变故,忙上前几步说道:“张保长说的很有道理,我想大家也懂,我希望大家自行排队,老弱妇儒往前面排,只要次序不乱,我定保你们每个人都会吃饱。 陈俊楠用水瓢,搅起一锅小米稀饭,说道:“像这样的稀饭,我陈俊楠可以保证让你吃到不想吃”! 陈俊楠说完,灾民果然自行排起队。 排在队伍最后面的是年龄与身体都很精壮的汉子,陈俊楠大概的数了一数,只有一千多人。 陈俊楠又说道:“张保长读过圣贤书,懂得大道理,他就负起责任,管理起你们的日常起居,明天我会在为你们送一批粮食物资过来,大家把临时居住的住所先搭建起来”。 长须老者为陈俊楠深施一礼,“陈公子的善意,老夫就不推脱了,我知道几个村的保长都还活着,我会把他们都叫出来,一定让这些刁民,老老实实的听从陈公子的安排”! 陈俊楠立即扶起张保长,“有劳张保长费心了”! 陈俊楠知道这古时,一切都讲究尊贵辈份,这一村的保长,约等于一族的族长,看似无级无品的小官,更没有奉禄,却是村民自己选出来的,这样的保长都是普通百姓,却真心实意的为村民着想办事,自然有一定的威望。 陈俊楠对关羽说道:“关将军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休息,你看如何”? 关羽一抱拳道:“贤弟安排的极是,关某决无异议”! 陈俊楠心中暗喜,“看来这关羽终于对自己客气了,只是这贤弟要是换成主公称讳,那就是天大一样的喜事啦”! 回到客栈,紫虚与王忠也是刚刚进屋坐定,一见陈俊楠与关羽,便站起身,向陈俊楠汇报今天的进展。 “禀报主公,我们在城里树起大旗,以祥龙顺天之意为号,特招募乡勇,为民除害,誓死讨伐飞凤寨,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但响应招募者只有数人”。 紫虚说完,王忠便吼道:“真是活见鬼了,硕大的汉中,竟然都吓破了胆,一听到飞凤寨像见到了活阎王一样”。 陈俊楠宽慰道:“两位尊兄受累了,成大事者必先磨其心智。城外灾民以基本安顿,其中精壮者不过一千人,长期奔波和饥饿,战斗力方面也是大打折扣”。 王忠问道:“五千多的灾民,只有一千人能上战场?那我们养这么多人干什么嘛”? 陈俊楠唉叹一声,学起三国刘备经典台词,“我待乡亲如亲人手足,我怎么忍心让我的亲人挨饿”! 王忠闷声闷气道:“请主公切莫妇人之仁,当以大事为重”! 陈俊楠看着王忠这个智力只有35的战将,竟然学人家进柬,不免觉得好笑。“是紫虚教你说的这话吧”! 王忠抬起头愣了愣,又看了看紫虚,很明显不知如何回答。 紫虚说道:“主公明见,我知道城外饥民看似势大人多,但真正堪用的,五不足一,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儒,如果我们指望这些灾民,成为主力军,恐怕就像洪水之弩势,不足以摧毁坚固的防堤”。 王忠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陈俊楠想了想说道:“尊兄不必多言,我只是一片赤心,可照日月,如果让我放弃灾民的性命,成就我一时之功,这样的善举不作也罢”! 紫虚听闻陈俊楠之言,哈哈大笑。“主公啊主公!我们真是没有选错明主,闻听主公之言,紫虚愿以年迈老躯,为主公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绝不后悔”。 王忠也说道:“主公明见,我也和紫虚老道一个意思”。 随着紫虚和王忠表决心,在无字天书,忠心一栏,紫虚和王忠都达到了永久百分之一百的忠心(甘心为主公献出生命)。 关羽见紫虚和王忠在陈俊楠面前,说出这种忠肝义胆之话,也不拖沓,恭身一礼后说道:“贤弟乃当世之明君,关某愿辅助贤弟解救一方百姓之黎苦,就算它日有相别之时,关某也会把贤弟当成兄弟,绝不与贤弟战场相见”。 陈俊楠一听此话,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关羽之言很明显,攻打飞凤寨,是力挺自己,但打下飞凤寨,人家还会自赴前程。 陈俊楠心中所想,自然不能明说,假意爽朗大笑道:“有关将军相助,飞凤寨指日可破”! 紫虚说道:“主公,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尊兄但说无妨”! “城外灾民,都是举家迁习,一家之中约有壮丁一至两名,我们可以在城外安营扎寨,以灾民为后盾,让所有精壮兵丁,筑起防线,这样所有兵丁都有顾虑,必将誓死守卫防线,决不会退让一步,并派精英之士进攻飞凤寨,这样我方便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与飞凤寨形成旗鼓相当之势”。 “此计万万不可,老弱妇孺是无辜的,虽然士兵是在守卫自己的亲人,必将不惧生死,但防守阵形必将十分广阔,如果敌军采用火攻,或弓箭与骑兵,那样的后果将是绝大数无辜之人妄死”! “主公之意”? “可以建一个基地,以老弱妇孺为根基,为前方战士输送战斗物资与伙食,后顾无忧,战士才会奋勇杀敌”! 紫虚说道:“主公实行的是仁政,需长久方能见效,但是眼前之危,不可解”! 陈俊楠说道:“张召将军乃统军帅才,兵力强盛与否只能依靠于他了”。 紫虚沉默不语,关羽、王忠又各自客套一番,便回房休息。 紫虚还站在陈俊楠的房间里没有走。 “紫虚上人有事与我商量”? “正是”。 “现在屋中就你我二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禀主公,今日招募乡勇十分不利,让属下心中疑虑,属下便打听了一番,听到一个很奇怪的传言”。 “噢?什么传言”? “禀主公,汉中百姓对飞凤寨,恨之入骨,又怕之过甚。传言飞凤寨背靠阴山恶水之地,整座山峰阴气缭绕,深绿色植树仿佛巧夺四周灵气一般,在飞凤寨周围山上光秃秃的,如同乱石堆砌,只有飞凤寨所在的阴山却绿意昂然。传言说飞凤寨的碧月喜吃人,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汉中百姓就得进献一名童子,如若没有供品,十五月圆之夜,汉中必出血腥杀孽。死者都是被野兽活生生咬死的,如果有一名童子作为供品进献至飞凤寨所在的阴山,汉中就不会出现离奇血灾,所以百姓传言,飞凤寨的碧月乃妖物所化,有飞沙走石之能,不是寻常百姓可以对付的,所以百姓一听,攻打飞凤寨皆面如土色,不敢为伍。城外流民,初到此地,虽然对传言略有耳闻,但腹有饥饿,早以把生死抛于脑后”。 陈俊楠大吃一惊,皱着眉头问道:“还有这等传言,以尊兄之见,此话属实”? 紫虚轻轻点了点头,“属于多方打听证实了传言,确有其事”。 “如果真如传言所说,此乃妖物所化,那我们只能善罢甘休”? 紫虚轻轻摇了摇头,“妖物之言,还没有证实,不过饥民,切不可让他们过上衣食充足的日子,恐怕时间一久,民心有变。饥民有了粮食可不在是饥民了”。 “那么以尊兄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依属下愚见,张召将军与城外贩马的王平,便是这一切的关键,第一将是兵的胆,张召将军素有威名,其手中旧部也是战场擅杀之辈,如若穿盔戴甲,必将威风凛凛,煞气满天,有大将军的煞气,百姓才有胆量从军。第二王平经常塞外贩马,指挥马队经验颇丰,所以张召才会推荐他为统兵,训练兵卒。最重要的是他与飞凤寨有过交手,并且有过胜负,所以他的经验才是军队的关键”。 陈俊楠深施一礼,“听紫虚军师之言,让我茅塞顿开,在下先谢过紫虚军师”。 紫虚立即扶起陈俊楠,“主公之言,羞煞属下了,主公对我有点化授艺之恩,紫虚时刻铭记于心”。 紫虚说道:“今日天色以晚,主公早些休息,属下造退”。 第二天,陈俊楠刚吃过早饭,张召就给他送了一个大惊喜。 张召穿着铠甲,骑着战马,虽然脸上布满风霜,却别有一番威武之气,在张召身后,是一队穿着轻便软甲,身披刀剑的骑兵,虽铠甲武器纷杂,个个却是神情剽悍,行走间眉宇轻扬,却实可用精税来形容。 张辽身着亮银铠甲,胸口、关节处均有软甲相联,可以看出这是张召为张辽少年身材特意打造的铠甲。张辽坐骑更是神竣非凡,高头大马,毛皮光滑如水,眼眸清幽如泉,四只马腿更是雄健。张辽手中提着一口乌黑发亮的铁矛,长约一丈五,胳膊粗的大铁杆,矛尖闪烁着夺人心魄的寒光。虽是少年儿郎却让人不敢小觑。 陈俊楠从客栈里迎了出来。“张召将军真乃天神下凡,少年将军更是英气勃发,身后的将士锐气逼人,有张召将军相助,大事可成也”! 张召从马上跳了下来,一抱拳道:“主公拗赞了,这些都是昔日战场上剩下的骑兵种子,昔日部下虽以老迈,不过闻听主公的义举,便把儿子或弟弟派予部下指挥,还有我认识的忠义亲朋,都在这里了”。 张召说完,所有骑兵高喊,“部下愿追随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俊楠说道:“诸位都是虎门之后,愿与陈某并肩作战,缴灭匪患,陈某在这里先替汉中百姓谢谢诸位英雄了”。 张召说道:“主公不必多礼,我与王平是旧交,昔日还有同生死,共患难之谊,我愿凭我三寸不烂之舌,让王平举全庄上下之兵力,投奔主公”。 张辽以几步走到陈俊楠面前,单膝跪拜,“侄儿拜见叔叔,不知义父睡醒没有,我要给义父请安”。 陈俊楠见张辽,亮银铠甲,黑铁大马,十分英俊,便喜道:“贤侄真是好男儿,未来天下将多出一名不世名将,恐怕你的义父都不会有你的威名大呀”! 张辽笑道:“主公真是说笑了”。 关羽从房间缓缓而出,正听到陈俊楠夸张辽,不悦的轻咳一声。 张辽立即小跑至关羽面前,单膝跪拜道:“义父安好,义子张辽给义父请安了”。 关羽一扶长须,微微一笑道:“请起”! “谢义父”。 关羽说道:“小子不可心生骄燥之心,切记学艺幸苦”。 “义子不怕坚幸”。 “如此甚好”。 陈俊楠立即向关羽说道:“关将军可愿随我去城外,王平庄上走一遭,选上一匹雄骏的战马”? 关羽说道:“如此甚好”。 张召与张辽把战马交予其它人,与陈俊楠、关羽、王忠、紫虚步行向王平的庄园走去。 跟随张召来的一百多骑兵,便留在客栈,等着下一步安排。 王平的庄园,就在城西不远,有一部分灾民,更是在庄园附近支起了帐棚,王平虽然作着贩马的生意,但极为喜好结交忠义朋友,平日里也没有积攒下过多钱财,如今还设了粥棚,每天施上一碗稀粥予灾民,庄上原有家兵四百多人,这些日子钱粮更加吃紧。 不过王平闻听张召亲至,便吩咐手下人,宰马设宴款待张召、陈俊楠等人。 王平是豪爽之人,一见陈俊楠便抱拳道:“陈公子竟然这么快就和张大哥结为朋友,真是可喜可贺,即然是张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王平的朋友,几个可以在我的庄上随便选择良驹,王平分文不收”! 张召一笑道:“贤弟,实不相瞒,我原本不姓张,我真名叫聂召,先祖本是一名带兵打仗的统领,因昔日战败,无脸回营,便带着亲随家小,隐姓埋名至此,从此汉中张铁匠消失了,多了一个张召”。 王平闻言一愣,“真没想到兄长竟然有这段过往,请谡愚弟眼拙之罪,几位尊客请府上上坐,我以令下人,宰马煮酒,我这贩马的庄子,马肉与美酒可是管几位仁兄吃喝尽性”。 关羽与王忠,都是立志上场杀敌的豪杰,如今看到王平庄上,有上百匹的良驹,早以坐立不住。 陈俊楠一见便知道他俩的心思,便说道:“关将军与王将军都是爱马之人,如若王大哥不嫌,我想让他们先去选马”。 “不嫌!不嫌!来人呐,速领几位将军去选良驹,这几位都是本府的贵客,必须把我们庄上最好最雄壮的名驹,让几位将军挑选”。 王平喊来的小侍,十分机灵,深知自己主人习性,闻言说道:“小人明白,我必让几位大爷选得心爱坐骑”。 张召说道:“几位将军选马,需要一些时间,我们不如进屋边喝酒边等他们”。 “张大哥说的极是”。 王平领着张召、张辽、陈俊楠、紫虚走进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房间装饰十分奢华,其中有各种明玩字画,和珍贵器阮,墙上还挂着各式珍贵兵器。 陈俊楠不免好奇,“没想到王大哥,雅趣纷杂,屋内布置更是奇特”。 王平笑道:“陈老弟说笑了,我这屋里都是我这些年长途贩马偶然所得,其中有什么雅趣我是不知道,不过都是朋友相赠,我便把它们都保存在这里,看着这些械物,如睹亲朋之面”。 张召举起酒杯,说道:“王平一身忠心义胆,我张某人十分佩服”。 张召说完,遥举酒杯,微微示意,便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效仿。 张召又说道:“张某深知王平贤弟性情,我就直说我们一行人的目地,我们希望获得你的帮助,攻打飞凤寨,为民除害”! 王平仿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攻打飞凤寨?你们是认真的”? 陈俊楠说道:“飞凤寨匪患猖崛,汉中百姓民不聊生,我欲打造一支正义之师,讨伐飞凤寨,为民除害,如若仁兄能够助我,国家之幸,百姓之幸也”! 王平咬着牙说道:“飞凤寨都是一群畜牲,我恨不得食其肉,吞其血,只是我们虽有志气,却无缴匪之能。我曾经和飞凤寨的强盗打过几次仗,都是负多胜少,这些不算什么,我亲眼目睹飞凤寨杀人如屠狗,用人肉喂养随军野兽,野兽竟然如人般在战场上冲杀,这驱兽之能,我们普通百姓如何得破。汉中县令赵范,手下有一万的精兵,都不敢与飞凤寨为敌,极尽巴结之能,每月十五必献一名童子,以示交好”! 张召愤怒的一拍桌子,“真是官匪一家,鱼肉百姓,天道中落,黎民如何得活呀”! “善驱野兽”?陈俊楠望向紫虚。 紫虚只好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各位将军,请听贫道一言,自古正邪不两立,这驱使妖兽生食活人,当属邪术,必用黑狗与雄鸡之血便可破之,贫道不才,愿用桃木剑在阵前施法,破除飞凤寨的邪法”。 第十四章 马中之王灰影 王平闻言大悦,“真是太好了,如果破了飞凤寨的邪法,那我们就有机会大败他们,把这帮畜牲赶出我们汉中地界。只是敢问仙师能有几层把握破得邪法”? 紫虚沉吟一下,“贫道虽习得此法,但是若要施展法术,却必须两种驱邪之物相助”。 陈俊楠原本只是希望紫虚故弄一下玄虚,没想到这老道还真有驱邪之法。便问道:“不知需要那两物”? “一为龙气,龙相传为神灵之精,四灵之长,能乘云注雨以济苍生,又为祈雨避邪之神,是王者地象征。起到化解煞气,扶正驱邪的作用。这龙气当属可遇而不可求,不过我家主公,陈祥龙乃九五至尊之命格,又广施善举,深得黎民之爱戴,自然有龙气护体,这第一样便是我家主公陈俊楠的九五龙气。至于这第二样,则是万夫莫敌的人中王气,野兽是动物,人本身就是动物,而人又是动物的智灵,身为动物之主自然有统御野兽之能,而人中之王,便是万夫莫敌的王气。自古邪不压正,正气乃烈性,人中之王的血气便是第二物。只是这人中之王我们到那去寻”? 正是这时,在王平的屋外,响起一阵野兽嘶鸣,随后是一阵地动山摇的踏响,仿佛战鼓雷鸣般,声声震入人的心坎之上。 从门外慌忙跑进一人,正是王平颇为器重的下人,刚刚王平就是吩咐他带领关羽和王忠去选马的小厮。 “报……告……主人……”! “慌什么,外面竟然发生了什么事”? “小人刚刚领着二位将军选马,红脸将军没有一匹看得上眼的,却独独走进铁栏打造的马栏之中,说是此马颇具灵性,说完便不顾我们的阻止,骑上黑野王的身上”! “什么”? 王平惊讶一声,便从坐座上站了起来,一脚踹翻面前的小厮,“几位兄弟速随我来,想那红脸大将军,就要命丧黄泉”! 王平说完,迈开大步,流星般向门外冲去。 陈俊楠惊讶莫名,心想这关羽可不能就这样死了。紧紧跟着王平冲出房外。 此时,只见关羽正坐在一匹混身黑炭一般的黑马之上,黑马全身无一根杂毛,黑得发亮,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约七尺,咆哮宛如雷霆嘶鸣,马蹄奔行宛如腾空入海之状,神情间满满都是狰狞,似乎是一只关押无数年的猛虎终于逃出束服。 “将军万万使不得,这黑野王以摔死至少五名擅骑之士,是名副其实的野外马王,根本不是人能驾御得了的”! 关羽用双腿紧紧夹着马腹,手抓马的茸毛,神情却镇静自若,哈哈大笑道:“莫非王兄要食言否”? 王平闻言,七窍差点气出烟来,冷哼一声道:“这野马王,乃王某在关外草原偶然得之,王某一直当此马为上宾,才留得此马在我王某家中,即是名驹便有擅骑之士,想骑上一骑,无一例外都惨死在马蹄之下。反观将军,马不设鞍,全凭自己身子驾御此马,焉有不命丧黄泉之理”? 关羽哈哈大笑道:“看来天下间,也只有我关羽配得上此骑矣”! 正是这时,陈俊楠脑海突然响起提示之声,陈俊楠立即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无字天书,只见上面写着,灰影,关外名驹,千里绝群,马中之王,当世马中英雄,只有关羽这万夫莫敌的人中之王才镇得住这马中之王。 陈俊楠仰天大笑,“真乃天意也,这人中之王便是关羽,关将军是也”! 陈俊楠一语道破天机,紫虚也是高念法号,“无量天尊,这人中之王非关将军莫属”! 关羽驾着灰影,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只见关羽面如红枣,卧蚕一般的眉毛下是一双英俊的丹凤眼,飘瓢长鬓过胸,说不出的威风凛凛,即使站着不动也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霸气。就一眼,气场强大得让人无法喘息,让人毫不怀疑这个男人是钢铁与鲜血中灌铸而成的猛兽。 关羽缓缓说道:“此马当骑否”? 王平也是惊讶的合不拢嘴,猛点头称是。 关羽缓缓问道:“此马可有名字”? 陈俊楠说道:“它是马中之王,灰影也”。 “灰影?真是好名字。灰影呀灰影,可愿随本将军征战沙场”? 灰影仿佛听懂人语一般,一声嘶鸣,便驼着关羽在次狂奔起来。 王平感叹,“关将军真乃神人也,有此人中之王相助,飞凤寨指日可破”! 陈俊楠说道:“仁兄我们借此雅兴,速饮几杯如何”? 众人又从新坐进王平屋中,各自斟酒,王平说道:“王某只是一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为民除害,我王平当仁不让,如若主公不嫌弃王平粗野,王平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王将军言重了,陈某深知王将军治军有道,此次前来正是有意招募王将军,负责训练我新招募的士卒”。 “训练士兵,正是王平最擅长的,这新兵就得严格管教,他们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管准让他们有个军人样”。 陈俊楠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事相求于王将军”! “主公请讲,只要是我王平能办到的,在下义不容辞”! “城外灾民,流联失所,这天气也越来越冷,我希望以这些灾民为后方基地,把他们都安置在王将军的庄园之内”。 王平想了想说道:“不瞒主公,我王平早有此意,但王某无钱无粮,实在是经不起这么多张嘴呀”! “这个王将军权可放心,钱粮之事我会交给张召将军负责”。 陈俊楠又对张召说道:“张将军您老威望颇深,我希望老将军负责我军招募乡勇,与武器物资的整备,这是45两黄金,请老将军代为保管,一切吃穿用度,权靠老将军维持了”。 张召看着陈俊楠递过来的黄金愣了愣神,半响才说道:“即然主公这么信任我,我就接下重任,我知道灾民里,也有许多擅于精巧工艺的工匠,我会把他们分门别类的安置起来,我在汉中城里的铁匠铺也会搬到这里,到时我们就以此庄为基地,生产武器,训练新兵,伺养牲畜,制作饭食”。 众人商议完,又喝下许多酒,在王平府上小息片刻,才随着陈俊楠来到灾民聚集区。 一行人,都是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看得灾民直称天神下凡。 张保长与几位年长者,把这群忍饥挨冻的灾民,治理得井井有条,颇有纪律。 张保长拄着拐杖来到陈俊楠面前,“老夫给陈公子行礼了,我把这些德高望重者都聚集在这,这些灾民都给我们几个老东西薄面,知道陈公子,要兴起正义之师,我们商议了一下,把灾民作了统记,有年轻力壮者共1000人,这是点名册,请陈公子过目”。 陈俊楠笑道:“有劳张保长费心了,这点名册我就收下了,并且我己经为你们找了一处遮风避雨之所,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相互扶持,把我们的家园建设得更加美好”! 张保长闻言,在次跪在地上,老泪纵横道:“陈公子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恩比天高啊”! 陈俊楠立即把张保长扶了起来,“老者为大,千万不要给我行如此大礼,只恐陈某福浅,被折了寿命呀”! 张保长立即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几位村长地保,陈公子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吧!从今以后不准在行此大礼,如果陈公子要是死在我们前头,我们可就是千古罪人啦”! 张保长又对陈俊楠说道:“陈公子的话,我们一定替您交待下去,只须一柱香的功夫,我便率着这些灾民迁移”。 张召说道:“张保长您老费力了,一千名青壮,我需要五百人,听我调令,剩余五百帮助灾民迁移”。 张保长拱了拱手道:“老夫这就去办”! 很快这些德高望重的老者就把所有灾民组织起来,并且差出五百年轻力壮的青年听命于张召。 张召说道:“迁移之地虽有围墙,却没有足够的房屋,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多采集木材石料,我们好把遮风挡雨的住所先盖起来”。 陈俊楠对张召和王平说道:“这里就交给俩位将军了,我和紫虚、王忠回到城中,招募乡勇”。 “主公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们兄弟俩吧”! 王平也说道:“真没想到主公这么有气魄,整整五千多的灾民,简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汉中城中的粮食价格日渐上涨,恐怕不久就会是我们不愿承受的价格,我深知这水涨船高的经商之道,所以我想组织一支小商队,去附近乡村收购粮食和吃穿用度,这样价格即便宜,品质又高”。 “王将军所言极是”! 紫虚想了想说道:“这年月天灾人祸不断,这汉中有善人施义粮之事,恐怕很快就会传到外地,如果其它县城的灾民,涌向我们这里怎么办”? 陈俊楠皱起眉头,因为他知道三国时期,受灾的土地遍集全国,恐怕没饭吃的地方绝不是汉中一地,如果其它县的灾民涌向这里,那样的后果真不堪设想。 陈俊楠皱着眉头说道:“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挨一日算一日了,过了冬天,百姓就可以耕种了,总之一句话,有我陈俊楠一口饭,饥民就不会饿死”。 紫虚眼圈一红,“主公真乃仁君,灾民有救了”! 陈俊楠、关羽、王忠、紫虚从王平的贩马庄园出来时,各自骑了一匹良马,陈俊楠骑术不精,选了一匹性情十分温和的小马,紫虚也选了一匹脚力并不强,但性情温和的小马,关羽与王忠的战马只需轻跑几步就会把陈俊楠和紫虚拉出很远距离。 好在路程并不遥远,一行人很快回到客栈,陈俊楠率领着一百多铁骑,在汉中街道招遥而过,引起无数百姓驻足观望。 关羽威武的身姿,简直成了活广告,短短几个时辰,就招募了几百的乡勇。 天色将晚时,陈俊楠才率领这支最新组建的军队回到王平的庄里。 简易的帐棚以搭建而成,这也解决了占时无房居住的难题。 一切安排妥当后,陈俊楠也正式入住了王家庄,王平为陈俊楠立排的房间就是白天王平宴请宾客的地方,这也是王平最好的房子。 陈俊楠当然推脱一番,奈何王平心意坚决,陈俊楠只好听从了王平的安排。 第十六章 张召巧设计 晚饭时,陈俊楠、关羽、紫虚、王忠、王平、张召、张辽皆坐于陈俊楠屋中,围桌而坐,一边斟酒一边商议对策。 陈俊楠说道:“诸位将军幸苦了,今日王平将军建下奇功,不止解决了我们粮食问题,还抓获了十名飞凤寨的俘虏。飞凤寨十分邪恶,有违沦理,以人为食,逼迫百姓自相残杀,同时也确认了飞凤寨寨主会妖法,擅驱野兽,不好对付呀”! 王平说道:“主公之言拗赞末将了,今日我护送粮草回庄,便遇到了这群山匪,皆是一群忍饥挨饿地普通老百姓,末将率二百骑兵,杀退山匪,手下折损了一百多名骑兵性命,还望主公不要怪罪”。 紫虚说道:“王平将军真乃神勇,何谈怪罪之理,只是这飞凤寨如此行事,让我们怎么痛下杀手呢”! 关羽冷冷道:“作乱范上,抢劫百姓,皆该沦斩,望主公不要心慈手软”。 王忠也抱拳道:“飞凤寨的这帮畜牲,都没有人性,就算他们不吃人,看着同胞被人分食而视略无睹,皆是死罪”! 陈俊楠见张召没有说话,便说道:“张将军为何不言”? 张召一声长叹,“百姓之苦难言也!似想天下间,还有多少这样的惨剧发生”! 陈俊楠说道:“张召将军所言及是,这些百姓都是被逼无奈下才作出这等祸事,我想他们罪不致死,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放他们回飞凤寨,到时我们攻打飞凤寨时,可以里应外合”。 紫虚轻声说道:“只怕一日为匪,终身难以归正,放了他们,他们必将我们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报告飞凤寨”。 王忠说道:“老道所言正合吾意,绝不能放”! 陈俊楠想了想说道:“那么就关押他们在我们庄园里,看他们日常表现吧”! 紫虚说道:“主公!贫道有一计不知当讲否”! “请道长明言”。 “飞凤寨缺粮,正是我们大好时机,我们不如把飞凤寨下山之路封死,来个瓮中捉鳖。如果飞凤寨没有了粮食必定会大乱,到时我们一举攻下飞凤寨”。 张召说道:“瓮中捉鳖是好计,只是飞凤寨人数众多,我们根本困不住他们,我们不如把此计微微改动一下,来个围鳖打援启不妙哉”! 陈俊楠沉吟了一下,轻轻拍了一下掌心,“真乃妙计也”! 关羽和紫虚也是微笑着点头。 王忠皱起眉头,“怎么围鳖打援,我怎么听不懂”? 陈俊楠缓缓说道:“此计之妙皆在这个围上,似想飞凤寨派兵去抢粮草,我们正面不敌,可以在他们身后设陷井埋伏”。 紫虚接口道:“抢粮的士兵,必会上山寻求支援”。 关羽扶须轻笑道:“这援军便是飞凤寨最精锐的士兵,就是他们以人相食的畜牲。他们只有数百精锐,我们足可以用我们的精锐与他们打个旗鼓相当,到时关羽亲率战士与飞凤寨决一死战”。 陈俊楠说道:“抢粮的士兵没有了援军,便不能久持不下,最后只能放下刀枪,投降我们。而关将军之能,必将飞凤寨打得落花流水。待他们死得死,逃得逃,便是我们与飞凤寨最后决战之时”。 第十七章 借兵之计 初战大捷的士兵,高唱凯歌,押着缴获而来地粮草与金银财宝,回到王家庄,迎接他们的是盛大的庆功酒宴。 张召率着两名心腹推着一车金银财宝来到陈俊楠的屋中。 张召半跪道:“禀报主公,飞凤寨下山抢劫的土匪被我军击溃,死伤大半,百姓都流离失所,有的要回家安葬父母亲朋,其余的便随着我军回到了王家庄,我军共损失骑兵8人。这是缴获的钱财,请主公安置”。 这样一辆木车的金银,是陈俊楠有生以来,头一次见过的。但在张召面前,只是愣了片刻,便装出一副清高的模样。 “张召将军初战大捷,可谓可喜可贺,这金银,还请张召将军全权处理”。 张召微笑着摇了摇头,“我以命心腹之士把这金银蒙上白布,秘密押送到主公面前,绝无半点走漏风声”。 陈俊楠愣神道:“张召将军何意”? 张召冷声道:“你俩退下吧!此事绝不可对外人道”! 两名武士,低头跪拜,“请将军放心,小人绝不敢走漏一句”!说完深施一礼便走出门外。 张召这才对陈俊楠说道:“末将深知主公宏图大志,绝不是贪财小辈,但是这批钱财对主公,对整个王家庄都有大用”。 “请张召将军明示”! 张召说道:“我们王家庄两次重创飞凤寨,第一次飞凤寨是在没有防备之下,被意外击败,第二次是我军的精锐,占尽地势之优,才险险获胜,如果不是我军在气势上吓破了敌胆,飞凤寨不可能败得这么惨,如果飞凤寨用百姓开路,很容易就攻破我军的弓箭阵与骑兵冲杀阵,所以末将以为这飞凤寨将倾全寨之精锐,与我军来个鱼死网破,以我军现在的实力,恐怕抵挡不住飞凤寨”。 陈俊楠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应如何是好”? 张召说道:“老朽以为,唯今之计,只有用这些黄白之物,贿赂汉中县令,赵范,借汉中一万精兵,才能保住我们王家庄”。 陈俊楠说道:“张召将军真乃老当益壮,足智多谋,联此等利害关糸都想得到,晚生陈俊楠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召说道:“主公说笑了,这等污秽计策,简直令人不齿,但如今之计,不得不行这下作之事呀”! 陈俊楠说道:“张召老将军,深明大义,才有这般利害计谋,何谈下作之理”? 陈俊楠走到木车白银与黄金手饰堆前,想了想问道:“如若用此物舒通,恐怕不方便携带呀”! 张召说道:“主公可用,木箱装裹,这些散碎金银,送到汉中官家当铺,便可对兑成整金整银,在用礼盒包裹,必万事俱备”。 陈俊楠小声说道:“张召将军可愿随我协办此事,我对当铺和打典细节皆不通晓,还望将军助我”! 张召说道:“主公不必惮忧,末将自然随主公走一遭,并且这种事对主公名誉颜面皆有不妥,但又得主公亲往,末将深感惭愧”。 陈俊楠说道:“张召将军不必多言,我们即刻动身,飞凤寨以是蠢蠢欲动,恐怕不多时,便会兵临王家庄”。 张召说道:“主公之言极是,我速与王平交代一二,让他率部众准备迎敌,只要一切顺利,必将搬来汉中一万精兵”! 张召出了陈俊楠的大屋,便来到王平面前,“贤弟,我与主公会去汉中几日,这些时日,你一定要严加防范,加派人手对庄边巡视,以弓箭手防御庄门与围墙,这个王家庄比不了城市,没有城墙的防御,恐怕抵不住骑兵的冲杀,切记排兵布阵之法,用步兵巧设绊马陷井,用弓箭手防御骑兵和大规模的进攻,在用骑兵冲散敌军阵形。王家庄是主公的基业,万不能失,切记!切记”! 王平抱拳道:“尊兄多虑了,王某深知这王家庄的重要,自然加倍小心,我会派战士誓守王家庄周围,弓箭手站以高位,用弓箭配合士兵的防守,这王家庄住得都是这些士兵的亲人,他们自然知道飞凤寨攻占王家庄的下场”。 “好!一切交予贤弟了”! “仁兄早去早回,贤弟誓保王家庄不失”! 张召回到陈俊楠屋中时,以命心腹将士手捧两只木箱,将金银装入木箱之中。 随后便用白布将推车盖严,又用草绳捆扎结实,这才和陈俊楠出了王家庄,向汉中城池而来。 打点了守门将士几枚铜钱,便顺利进入汉中。 汉中一如即往的繁华热闹,陈俊楠、张召、与两名心腹战士,一行四人很快就来到汉中的唯一当铺门前。 当铺是中国早在东汉25年就有的,虽然天灾人祸不断,不过这种爆利行业,发展一直很迅速。 汉中当铺更是生意红火,老板张不爽,是一名精明商人,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奸诈之色。 张召抱拳道:“张老板别来无恙啊”! 张不爽也抱拳道:“这不是城中张铁匠吗?听说您不是去往城外投军了吗?听闻这汉中出了一名陈俊楠陈大善人,施救灾民,为民除害,乃当世不二的豪杰”! “张老板真是耳听八方,消息灵通呀”! “拗赞小弟啦!这么大的事情,整个汉中谁人不知,而小弟的小本生意,也会靠消息灵通才能维持一二呀”! “张老板就不用过谦啦!今日在下是无事不登门呀!今天愚兄想在贵店,兑换一匹银两不知方便否”! “方便!当然方便,小店就是作这种兑整换零的生意,自然方便的很,只是小店会抽取百分之五的零头,希望张铁匠要谅解呀”! “这个自然,不过愚兄手上量大一些,如若抽取百分之五恐怕就不是零头了,而是大笔的财富喽”! “尊兄手上有多少银两要兑换”? 张召命士卒把白布掀开,露出两个黑漆箱子,打开箱盖,请当铺老板张不爽观看。 张不爽眯着双眼,在心中盘算起来。“请束小弟眼拙,没想到这笔生意这么大,几位客官随我入后堂”。 张不爽领着四人走进当铺后屋,这才说道:“尊兄照顾小弟生意,送来这么大笔财富,小弟自然不能太过财黑,我只收取百分之二的零头,权当打赏小弟不白忙活一场,并且我可以保证,尊兄的银两绝不会算差分毫”。 张召望向陈俊楠,陈俊楠轻轻点了点头。张召这才说道:“就依贤弟之意”! 张不爽立即命人,拿来称陀工具,小心翼翼的称算起两箱散碎金银的重量,仔细核算后才说道:“共有白银四千两,黄金四百六十两,其它珠宝玉器约等于黄金二百两。尊兄可算满意”。 张召把随身携到的小铁器,放在称上称了称,这才点了点头,“果然分豪不差,张老板的信誉果然名不虚传”。 “折算成黄金,我需交到尊兄手上共700两黄金,去掉我应扣除的14两黄金,我共付您686两黄金”。 “正是如此”! 张召又说道:“敢问张老板这里可有高档礼盒?用来装裹金银之用”。 “当然有了,大中小,高中低,两式礼盒都有,而且价格十分公道”! 陈俊楠选了一个大的一个小的都是高档檀香木镶嵌金丝的高档礼盒。 “这位客官好眼力,选择的都不是凡物,光是这两件礼盒,我就需要收您2两黄金,不过作生意都希望有人常来光顾,我就收您一两黄金和40两白银,找您684两黄金60两白银,我们就两清了”。 “张老板真痛快,那愚兄就谢谢贤弟礼让了”。 张不爽很快就准备了68枚小型金元宝,十两为一枚官方打造的金元宝,不差分毫,和4枚一百两的银元宝,60两散碎白银。 陈俊楠用小型高档礼品盒子装了二十枚小型金元宝,用大型高档礼品盒子装下四十八枚小型金元宝,便绑在木车上,用白布从新蒙好,用绳捆扎结实,才拿起4枚一百两的银元宝,给两名心腹一枚一百两的银元宝,说道:“两位小哥有功,自然不能亏待了,这一百两是我赏赐给你们的”。 两位士兵,那里敢收,这可是足足一百两的银子,这么大的封赏是他们兄弟二人,作梦也不敢想的财富。 两兄弟立即跪倒在地,慌忙说道:“我兄弟二人,甲度、甲平,都是从小跟随张召将军长大的,是张召将军在战场上救下小人的性命,如果没有张召将军就没有我兄弟二人的命,为张召将军办事,绝无半点怨言”! 张召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俩兄弟还没有娶亲吧!这是主公赏赐给你们的,你俩就收下吧!等回去了也好说门亲事,以后为主公卖命,必要效犬马之力”。 两兄弟对视一眼,沉吟片刻,才重重磕头道:“小人铭记主公之恩德,必将以性命回报主公”! 陈俊楠又把剩下的2枚一百两银子与六十两散碎白银递予张召,“张召将军,这些你且收下,钱财之事,我全权委托于你”。 张召想了想,“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托,好生看管,为黎民苍生,积攒下更多的力量”! 陈俊楠说道:“我们礼物己经准备好了,下一步是如何面见汉中县令赵范,不知将军可有良策”? “赵范乃汉中县令,我只是铁匠铺的铁匠,自然无缘求见”! 陈俊楠好似早知道张召会这么说,便说道:“我到是想到一人,而且我必须去见她,如果她肯帮我,此借兵之计将事半功倍”。 陈俊楠拿起早以准备好的小礼品盒,笑道:“张召军护送礼品占且去王礼的客栈休息,如不出我所料,明日你我二人,便可面见赵范”。 陈俊楠上次以去过邹氏的住处,这次轻车熟路,一个人很快就来到邹氏所在的青龙台戏班门前。 这里是汉中官方青龙台戏班,整座别院都属于汉中县令所有,当然也包括里面的女人。 这里虽然不是烟花之地,总是多出一份纸醉金迷的味道。汉中历任官员都曾经在这里逍遥快活过,但邹氏却是赵范最喜欢的宠妾,因为邹氏是两年前才正式为赵范的宠妾,而赵范以历任四年汉中县令,所以赵范是邹氏第一个男人。现如今的邹氏以年满十六,出落的更加娇美惊艳,更有与生俱来的奇异香气,叫赵范怎么能不娇宠邹氏。但是玩物只是玩物,赵范把这层关糸分析的十分明确,邹氏将是他最好的筹码,与飞凤寨碧月的交易,邹氏也将是最珍贵的交易品。 碧月作为一只颇有道行的妖兽,自然懂得牡丹花仙对修行的帮助。 当然了,邹氏的命运并没有这么简单,按正确的历史走向,未来她将被当成礼物献于董卓手下的“四大天王”之一张济。 陈俊楠轻叩门环,不多时就有一个小丫鬟,应声开门。 小丫鬟并没有见过陈俊楠,只感这位公子,面容白皙俊朗,气度不凡,但绝不是汉中官员。便说道:“小奴给公子请安了,不知公子为何敲门”? 陈俊楠说道:“我与邹氏是旧交,还望传递一声,就说陈祥龙求见”! “公子稍后”! 陈俊楠约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听到门后传来脚步声。 随着红木漆门开启,如百花绽放的香气扑鼻而来,随后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俏颜。身着红袍的邹氏更加美艳动人。 陈俊楠恍忽间,好似看到一朵红莲,正悄然在自己面前绽放,一瞬间只剩莫名的惊艳。 邹氏轻启朱唇,“陈仙师?您是陈仙师的徒弟,还是他的公子”? 陈俊楠这才想到,上一次见到邹氏,自己还化装易容了一番,此时邹氏自然不认识自己。 陈俊楠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我便是陈祥龙,上次相见,我有不得以的难衷,才乔装改变了一番,如今我以真面目示人,请邹氏姑娘不要嫌弃”! 邹氏看着陈俊楠的脸,这才捂嘴惊讶道:“果然是仙师,容貌一般无二,只是少了胡子,与严肃的道衫,人也英俊许多”。 陈俊楠说道:“邹氏姑娘,在下冒然打扰,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陈公子不必多礼”! “敢问邹氏姑娘,此时可有空闲”? “这个……”! 陈俊楠立即把礼盒拿了出来,递予邹氏面前,“这是奉还姑娘借与在下的黄金,请姑娘过目”。 邹氏把礼拿接在手里,轻轻开启,便看到二十枚,十两黄金整齐摆放,不由得喜上眉梢。“陈公子真是言之有信,这时日还有半月之余,却早早的奉还,让小女子如何是好”? 陈俊楠说道:“邹氏姑娘说笑了,是在下多谢姑娘雪中送炭才对”! 邹氏想了想说道:“如果公子不嫌弃,可进院中赏玩一番,免去旁人看公子站在门前,突生闲语”。 陈俊楠点了点头,便随着邹氏走进这座高档官戏之院。 院落十分宽广幽深,栽种着各种常开珍木,青草幽幽,十分素雅。随着路程,可以听到戏班里有人更努力练习戏曲,因为这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事,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平日里也少不了勤加练习。 陈俊楠还看到一群女童,正有模有样的练着童子功。嗓音虽然稚嫩,但音容笑貌以有了几分神似。还有不少男童正练着翻跟头压着腿。学这种戏曲,最好是从小开始学习,这官家戏园子算得上正统戏曲学校了,接受正规的训练,练就童子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无论如何,都要下苦功夫,他们这样日复一日的苦练,吃的苦是常人无法想像的,可以说学戏就是从小被打大的,但这里又有几人能真正成了角! 这样的青龙戏园子,属官家养的,名虽然好听一些,但平日里这些公差官吏也是明里暗里往这里跑,目地不言而喻。 邹氏说道:“公子见笑了,贱奴身不由己,这个时辰都是各位大人,寻欢取乐之时,如果赵范大人突然前来,寻不到我,恐怕以后我就寸步难行了”。 陈俊楠说道:“姑娘说笑了,我对姑娘只有仰幕之情,岂敢让姑娘为我受了联累”。 邹氏沉吟一下,才目不转睛的盯着陈俊楠的眼睛说道:“敢问公子说要救我脱离这是非之地,还我自由,可有良策”! 陈俊楠在这双眼睛中,能听到“带上我,求求你带上我,带我远走高飞”!陈俊楠如何不知道邹氏所思所想,而自己又多么想就这样带上她远走高飞,但是他却不能,就算邹氏多么善良,陈俊楠也必须利用她。 陈俊楠忍着心痛说道:“我陈祥龙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城外有上万的百姓在等着我去救他们,而你却能办到这件事”! “噢?小女子只是弱质女流,如何能帮助你们”? “我要面见赵范,并且让他相信我,我需要进见他的身份,一个能让他相信我的身份”! “此话何讲”? “我要借赵范手上一万精兵,攻打飞凤寨”! “这件事请束小女子无能为力,因为我知道赵范为人贪婪,他绝不会为了百姓而出兵相助的”。 “我为他准备了黄金,足足四百八十两”。 “这么大的数目,应该可以让赵范动心了”。 “但是他不会相信我!一个来路不明之人,任谁也不会把汉中的兵权交到他的手上,除非他真的活腻了”! 邹氏沉思良久,突然抬起头,“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有次赵范喝醉酒曾经说过,这飞凤寨占山为王,打杀劫舍普通百姓也就算了,竟然还劫舍当朝当权的宦官的仪队,虽然这些阉割之人让人嫌恶,却执掌官僚命运,稍有不慎,我这县令就作不成了,想候补这官位之人多如牛毛”! “姑娘的意思是”? “陈公子何不乔装成一名宦官,以当朝当权宦官张让为名,说您为张让护送财物,路径此地,被飞凤寨抢夺一空,随从护卫皆被杀死,只剩您一人抱着宝盒逃走。赵范一直苦于结识当权宦官没有门路,如果相信了你,又有巴结之心,很有可能就把汉中兵权借给你。而且赵范还有一个月就任期满,汉中的兵卒他又带不走,见到你进送的黄金,很容易就动心”。 陈俊楠一抱拳说道:“邹氏姑娘出的计谋真是妙也,但是我如何让这赵范相信我便是落难的宦官”? 邹氏说道:“我邹氏家族有门远亲,进朝当了宦官还深得宠信,我曾经和赵范闲谈过,不过当时只是笑尔,不过有我为你作证,赵范很有可能就信了大半”。 “邹氏姑娘真是深明大义,我替城外一万百姓谢谢邹姑娘相救之恩”! “陈公子借得兵权,缴灭飞凤寨,一定要回来救我脱离苦海”! “陈某绝不失言于姑娘”! 第二十章 棺材铺阴人宋忠 陈俊楠早以听到了无字天书的提示之音,只是碍于人多眼杂,迟迟没有静心宁神翻看,此时才安心查看。 宋忠字仲子,南阳郡人。东汉末年大儒。后天后期,统率力75,武力30,智力80,体力90,魅力70,气运65,所属赵范,忠心20。 宋忠饱读儒学兵书,智慧过人,尹默(字思潜)、王肃(字子雍)、李撰(字钦仲)、潘濬(字承明)都曾师从于他。对阵法研究颇深,有巧夺天工之能。 宋忠性格特点,宋忠地性格是矛盾的,忠义是他的本色,济弱扶贫、孝亲敬友,常怀天下苍生黎苦,这是他性格的温柔敦厚的一面;心肠歹毒,擅用毒计,这是他性格中虚伪狡诈的一面;面善心黑,说理透彻,词锋犀利,极富个性。 天赋技能1。五经章句(以激活),“五经”,指《诗》、《书》、《礼》、《易》、《春秋》五部儒家经典。宋忠撰写《五经章句》,为律学的发展作出贡献。拥有诲人不倦之能,喻有少儒白发死章句,不及宋忠研五经。宋忠智谋与统率力成长速度增加百分之五十。 天赋技能2。阵法(未激活),宋忠兵种适用性非常强,可以有效调度骑兵、枪兵、弓箭兵等排兵布阵。喜好书籍:对阵法研习颇深。战法:使敌军守备弱化,会突击指挥;提高士兵连战能力。 宋忠本是南阳郡章陵县人,章陵县因为靠近运河,经济十分繁华。宋忠的爷爷便到章陵县讨生活,因为没什么本事,只能到棺材铺当学徒,看似不起眼的生意,却利润很大,你没见过哪个人买棺材讨价还价的。渐渐宋家便在这里站稳了脚,娶了妻生了子,在章陵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开了一家宋氏棺材铺。 经过宋忠爷爷和父亲两辈人的努力,宋氏棺材铺也是日渐壮大,即有二层木楼的高宇,又有广深的庭院,用于摆放自己做好的各式棺材还有纸扎。 而宋忠的父亲年近五旬依然单身一人,只因婴儿时走了那路邪运,这腿就越长越短了一截,走路一瘸一拐,像断了一条腿,再加上干的是死人生意,自然不愿意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瘸腿的扎纸匠。 宋家也知道这作死人生意,也算挣阴间钱,难有好的下场。只好宽慰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攒下来的钱还当真不少,家中有一个地窖,装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平时有了开销才拿出来用。 这宋家也是无后,攒下来的钱财也是希望自己后代能脱离这死人生意。 宋忠的父亲也是花了大价钱,才找了一个巧舌的媒婆,为宋家说来了一个哑女。哑女虽然耳朵听不见,嘴里不能说话,但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就喜欢。真是上天关上了一扇门,便打开了一扇窗。这哑女貌比西施都不为过。 宋忠的父亲也是真心对哑女好,可以说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恨不得把哑女供起来。没过一年宋忠就顺利出生。 这哑女也是穷苦人家的姑娘,性子好也懂事,虽没读什么书,却颇懂礼节。这三从四德,妇人礼教,仪容态度以至家务劳动,都要严格遵守。不过至古红颜多薄命,这人一美,就有人想着念着,掂记着。 这一天哑女一个人出门买菜,就被浪荡子强行拽进树林子里,这哑女口不能言,又抓不住歹人。宋忠的父亲年近五旬,也算颇为大度,对哑女天天的劝,又是哄又是捧的,但两人的交流都是眼神和手语,这哑女也懂宋忠父亲的意思,但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眼泪天天流,又急又气,怒火攻心,就生了一场大病,没多久硬是让病给拖累死了。 宋忠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个事,伤的很深,人也颓费不振。好在小宋忠是唯一的牵挂,有了孩子就有了活下去的念想。 宋家都深信鬼神之道,宋忠本名名衷,宋名衷也是颇为大气底润的名字,而宋忠则是宋钟、宋终之音,丧气不吉之意,宋忠的父亲,感到有苦难言,又与死人作生意,便改名宋忠。也算借鬼神之力,保佑这个孩子。 这一日,晚间,店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宋忠的父亲有些迟疑,因为棺材铺作死人生意都有这么一个规矩,无论再急,没有晚上买丧葬用品的,而晚上也没有棺材铺营业的。棺材铺从来没有在晚上接过客人,因为他们不知道门外面敲门的是人是鬼,宋忠的父亲壮着胆子来到门边,大声问道:“人鬼殊途,阴阳两路,莫要侵扰。”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掌柜的,您误会了,我是章陵县李财主家的管家阿建,我们李财主儿子英年早逝,是横死的,请了道长操度法事,特命我连夜前来定些丧葬用品。道长说了,这人是厉鬼索命,要及早下葬,不然晚了,要祸及家人,这才连夜来买东西”。 宋忠父亲听着声音有点熟,小心翼翼透过门缝看去,果然看见李财主家的管家阿建站在门外,宋忠的父亲又仔细看了那管家身后有影子,确定他应该不是鬼,要不然怎么会有影子呢。 一看是熟人便打开了门,陪笑说道:“让您见笑了,您实有不知,我们这行有个规矩,晚上不营业,听您说的急,这才打开门。我们这各种棺木、纸扎都有,您看需要什么,我列个清单。” 那管家阿建思忖了一会说道:“上等的金丝楠木棺材一副,记住纸扎金童玉女各十个,少爷生前最爱美人,你务必要照着天上的仙女的样子去画,报酬不是问题,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两日之内送到府上,到时另有大笔赏钱。” 送走了李财主家的管家阿建,宋忠的父亲便关好房门,心底里暗自欢喜,心想这李家果然是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想到任务艰巨,宋忠的父亲顿时睡意全无,棺材有现成的,但是纸扎比较费时间,于是连夜开始扎纸人。 这李家财主也是付了大价钱,说的要美人,这宋忠的父亲,都开始画上了美人,只是不知不觉间,有几个与哑女十分神似。 扎到后半夜的时候,宋忠的父亲有些发困,不小心被竹条扎破了手指。宋忠简单包扎一下,看已经扎了不少,就和衣睡下,准备天亮再扎。就在半睡半醒间,突然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地呼唤:“相公,相公。”宋忠的父亲揉了揉眼睛,不禁大吃一惊,只在自己方才扎的一个纸人正站在自己床前。尽管那纸人是自己扎的,但是现在她诡异地站在自己床头,看上去十分地瘆人。宋忠的父亲哆里哆嗦地说道:“你。。。你是人是鬼?” 这纸人脸是画的,浓眉大眼,表情也是画的,红扑扑的脸蛋,但它绝不可能说话,此时却声音清悉的说道:“相公,今生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您也是我的恩人,我是绝不会害你的,咱们家是作棺材铺的,是聚阴之地,而我便是哑女的鬼魂,一直在棺材铺里滋养阴气,白天睡在棺材里,夜里便四处寻找仇人。你画的纸人越来越像真人了,又有了你的精血,就有了灵气,我也终于报了仇。人死了作了鬼便耳朵和嘴都能听声音说话了,生前害我的人,也是作贼心虚,被我一吓,就吓死了。我报了仇,不出七七四十九天,就可以投胎为人。今生是不能与你长相厮守,好在留下一个孩子,希望你能把他抚育为人。未来为宋家光宗耀祖,在也不作这死人生意”。 宋忠的父亲此时也不由得信上几分,壮着胆子问道:“你是说,这李家少爷便是咱们家的仇人,他是被你吓死的”? 纸人便说道:“李家少爷也是咎由自取,即然事以至此,我们家与他们家也算互不相欠”。 宋忠的父亲这才哭出声音,边哭边说道:“哑女你的命苦呀!你的性子怎么这么撅呢!留下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呀”! 纸人说道:“相公,你若信我,明日半夜子时一定要把孩子放到县里的乱葬岗。因为明日子时,有一半仙道人会在乱葬岗操度亡魂,这可是只有鬼知道的秘密,若你把孩子丢给道人,转身便跑,只要道人追不上你,道人心善必会把宋忠当成自己的徒儿一样善待。” 第二十七章 关羽认主 让陈俊楠暗自高兴的是,关羽终于认主了,关羽可是三国历史上战力排进前四的武将,并且关羽认主,忠心不二,誓死相随的。历史上吕布死后,他的赤兔马、貂蝉,被曹操送给了关羽。据说,赤兔马认主,不肯吃饭,最后饿死了,这件事对关羽有很大的触动,一匹战马都懂得忠诚,何况人乎。而貂蝉跟了关羽后不久,也被关羽在月下斩杀。名马和美女都不能动关羽之心,可见其忠义,关羽千里走单骑护嫂寻兄,足见其人品。 陈俊楠用神识中的无字天书查看关羽属性。 关羽字云长,筑基中期,统率力65,武力117,智力82,体力130,魅力90,气运75,所属陈俊楠,忠心百分之百。 关羽在河东解良因杀死贪官污吏而被官兵追捕,失足掉下山谷,被梨山圣母所救,此时关羽尚无长须,圣母用自己的长发接在关羽的颌下,替关羽改变容貌,并传授武艺,待功成之日,梨山圣母采天地灵气,用一滴青龙精血铸成一把大刀,号称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刀重八十二斤。 关羽被喻为“万人敌”“勇冠三军” 道教将关羽奉为“关圣帝君”,即人们常说的“关帝”,为道教的护法四帅之一。后世尊为武圣。 关羽性格忠义仁勇。 天赋技能1。冲锋陷阵(以激活),关羽擅驾驭名马,加之武艺高强,有非常强的机动性与非常快的移动速度。关羽驾马持续不断的奔跑时,武力增加二十点。 天赋技能2。青龙偃月斩(以激活),关羽武力非常强,大杀四方,锐不可当。可以一刀斩出伤害爆炸,有百分之三十概率触发。 天赋技能3。大义春秋(未激活),关羽熟读《春秋》,深得春秋大义之旨,其一生亦是义薄云天,彪炳日月。悟性颇强,有较高的统兵与智力上涨空间。 天赋技能4。横刀立马(以激活),关羽持名刀青龙偃月配名马灰影,便可触发横刀立马属性,关羽将青龙偃月刀向前方横扫,对前方区域内的敌人造成攻击力加百分之三十伤害。关羽舞动青龙偃月刀画圆,对身边3米内所有敌人造成攻击力加百分之二十伤害。 关圣帝君神级天赋技能1。青龙武魂(以激活),因梨山圣母采天地灵气,用一滴青龙精血铸成青龙偃月刀。所以关羽有神级青龙相助。 关圣帝君神级天赋技能2。过关斩将(未激活),关羽斩杀武力过八十五的武将可以永久增长武力一点。 陈俊楠简直无法直视关羽的属性,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的喜悦。关羽境界达到了筑基中期,所有属性数值都有上涨,并且对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忠心。能促关羽认主的原因非常多,像关羽这样高傲的名将。初上战场,与敌军对阵,理想与现实差距有点大,可以说关羽这几场战场撕杀,并不算完美的胜利,让关羽有了挫败感,接受了战场失败。还有就是关羽看到陈俊楠的能力与实力成长性。现在的陈俊楠可以说有兵有将,身边还有谋臣智士,更是一个值得投奔的英明之主。并且最重要的是,陈俊楠从始至终对自己都非常尊敬,可以说全方位最大程度的满足了关羽的高傲。 关羽也不傻,他无法想像离开陈俊楠,会有更好的发展。并且相识相知的情义可以说情同兄弟。 众将军随陈俊楠一同进了议事营帐落座后,紫虚说道:“禀主公,飞凤寨驱兽邪法,并不可怕,我己为主公制作出战鼓,明日请主公亲自擂动”! “好!明日我们一同共赴沙场,我将亲自为军兵擂动战鼓,以助我军气势”! 关羽说道:“飞凤寨的敌将,皆是武艺平常,以被我斩于马下,只恐明日飞凤寨以无战将出战,恐怕碧月将亲自上阵了”。 高览说道:“禀主公,明日之战,便是我们与飞凤寨至关重要的一场撕杀,今日我军新败,敌军必涨士气,心生高傲之态,我军摆出一副弱势之态,坚守不出,敌军因其少粮,心生焦燥必冒然进攻。我们可以兵分四路,把飞凤寨团团围住,飞凤寨必如困兽,首尾不能相接”。 “高将军之计真是绝妙,但陈某深藏爱国忧民之心,虽然飞凤寨是一群草寇,但终究是人,我想趁着夜色,用小袋装粮,丢粮入敌军营寨,以示我仁慈之心”! 闻言者皆佩服祥龙公的仁善,直夸“主公真乃仁主也”! 只有宋忠笑容中参杂一些阴谋的味道。 王忠问道:“不知主公要给敌军送粮多少”? “小袋装粮,勉强够三百人的份量即可,我们两军对垒,这些粮食只是让他们不至于因饥饿而死而以”。 王忠说道:“末将愿率亲兵,趁着夜色送粮过去”! “好,就由王将军督办此事”! 陈俊楠心中暗想,“如果饥饿之人看到粮食,不打起来都怪了,这些人明知道这条送粮之计毒辣异常,却装作不知,还真夸我仁主,好!我一定会演好这个角色,以不辜付你们的栽培”。 宋忠堆着笑脸说道:“王将军送粮时,要高喊‘我家主公有好生之德,特命部下趁夜送粮,绝无归劝与挑拨之意,明夜这个时间我们还会送来救命粮’。不知王将军记下了吗”? 王忠抱拳道:“宋军师的吩咐,末将紧记于心”! 计谋与战事进程议定完毕,众人这才回到各自营帐休息。而宋忠一直等着众人散去,才小声说道:“不知主公听闻过汉中有一个传闻,就是传言说飞凤寨的碧月喜吃人,每月十五月圆之夜,汉中百姓就得进献一名童子,如若没有供品,十五月圆之夜,汉中必出血腥杀孽。死者都是被野兽活生生咬死的,如果有一名童子作为供品进献至飞凤寨所在的阴山,汉中就不会出现离奇血灾?” 陈俊楠说道:“我也听闻汉中百姓之所以害怕碧月,很大程度也是这个原因,碧月乃妖物所化,有飞沙走石之能。寻常百姓如何是它的对手?” 宋忠说道:“我与高览曾经密秘调查过这件事,这汉中百姓也是被碧月吓破了胆,每至十五月圆之夜,家家户户早早把门窗紧锁,不论外面发出什么声音,出什么事情,都是自扫门前雪,绝不敢打开门窗多看一眼。如果没有进献童子,便有无辜倒霉的,这野兽会撞开房门,一家大小无论老幼都是惨死的下场。所以这汉中百姓也是自发的筹钱筹人,每月十五便会进献一名童子。” 陈俊楠惊讶道:“你是说这活祭的男童,都是百姓自发进献的?” 宋忠点点头说道:“谁家的孩子不是掌上明珠,心头的宝贝,所以这童子大多都是外乡人,被哄骗来了汉中。今月准备进献的童子也算撞了气运,小小年纪,心思缜密,他知道祥龙公颇有善名,此时又与飞凤寨敌对,竟然借机脱离了汉中百姓的看管,欲求祥龙公的救助。只是这件事是犯汉中百姓众怒的事,若处理不好,恐怕汉中百姓会有怨念”。 陈俊楠立即说道:“你是说孩子现在就在王家庄藏着?” 宋忠点了点头说道:“孩子占时是安全的,有几个面容不善的汉子,追着孩子也进了王家庄。我让陈福带着人一直在看着,保护着孩子。而且在王家庄外面藏了不少人,看来他们对这个孩子,誓不罢休。这件事不好处理,报官官不管,靠民民只有这一个办法,而且这件事谁都不愿意声张,传出去整个汉中的人都脸上无光”。 陈俊楠皱起了眉,“带我过去,我看看这汉中百姓是如何刁泼成性,还敢追进吾的军营!” 陈俊楠与宋忠很快就来到王家庄靠北的一栋木屋之中,木屋原本应该也是养马的马圈,只是不知荒废了多久,马圈还算干净,就是陈设有些破旧,还有地上有一些枯黄的杂草。 陈福此时正坐在一个木椅之上,在他身后有一个约十三四岁年纪的男孩,男孩应该受到了惊吓,脸色苍白,身体在微微发抖,紧紧躲在陈福身后。陈福身边站着几个横眉冷对的士兵,一个个手持钢刀,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冲杀陷阵。 在陈福对面站着几个身体壮硕的汉子,腰上都挎着刀,看来也是来者不善。 陈俊楠走进木屋,就看明白了此时的情形。大声赫道:“大胆刁民,敢在本公军营作出伤天害理之事,当真嫌命长了?” 这几个壮硕汉子闻言,便知道是陈俊楠来了,立即毕恭毕敬的向陈俊楠行礼抱拳,态度十分恭敬,其中有一人,长相也是颇为和善,他上前一步说道:“我们几个都是汉中的商户,筹了钱,在别人手上买来了这个孩子。我们也知道对这个孩子不公平,所以尽量弥朴这个孩子。至从这个孩子来了汉中,吃穿用度皆是上乘,但事情就是这个事情,若让这个孩子跑了,难道要用我们几个家中的孩子代替?” 陈俊楠有点发愁,如果人家上来就盛气凌人、骄横跋扈,陈俊楠立即叫人砍了他们,不管外面还有多少他们的同伙隐藏在黑暗中,但人家客客气气的和你讲道理,这事就不好办了。 陈俊楠走到陈福面前,陈福立即起身抱拳施礼,陈俊楠点了点头,便走到男孩面前,说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男孩抬起头,露出一副怯生生的眼睛,说道:“我叫王议,也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在家里有一个爷爷对我好,便托人把我送到汉中当学徒,说是当学徒,什么也不用我作,一天天无忧无虑,有吃有穿,日子也是相当萧遥,这一日我便在河边钓鱼,这是我们贫苦人家吃饭的本事,自然手法高超许多,不多时我便真钓上来一只头顶有白迹的大鲤鱼,说来奇怪,这鲤鱼竟然会说话,说它叫小宝,还求我放过它。我在汉中城中衣食无忧,不必为了一口吃食就杀掉它的性命,而且它还能口吐人言,也是有灵智的生灵,我便放它入里河水,这个小宝也是感恩带德,便对我说,我放了它的性命,它也要救我的性命。它便问我,为何在汉中会过上这么好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宝便告诉我,汉中每月十五要进献一名童子,不然会死更多的人,而我就是那个进献的供品,若想活命,就要在他们看管不严时,偷偷逃跑,出了城门,有一个王家庄,其中有一个陈大善人,与我爷爷王曼有交情,他会救我一命。经过我多方打听,果然小宝句句属实,今天我见有了机会,便逃了出来”。 陈俊楠一听王议的话,便想起来,前些日子在来汉中的路上,借住在王议爷爷王曼家中过夜,而且这王家也算家门不幸,恐怕现在早己阴阳两隔。 陈俊楠想到这,便轻轻抚摸了一下,王议的头,缓缓说道:“世间之事皆是因果,即然我与你的爷爷是故交,而且你的爷爷也托咐我要照顾你,我自然要救下你的性命”。 陈俊楠转过身对几名汉中百姓说道:“我与飞凤寨,战事不断,不出几日我便攻下飞凤寨,取碧月的头颅给汉中百姓一个交待,不知这样的答复,你们还算满意?” 这几个壮硕汉子,商吏出身,满脑子想的是利益,嘴上都是讨价的本事,自然不能就此作罢。 又是那个长相和善的,轻声说道:“祥龙公为汉中百姓义缴飞凤寨,汉中百姓都看在眼里,心中充满感谢,但战事没有结束,谁也不知道谁胜谁负,谁会成为王者,若因为这个孩子得罪了飞凤寨,恐怕汉中百姓又是一个天降之灾。所以我们要把这个孩子带走,这也是为整个汉中百姓考虑,请祥龙公明事理,行个方便!” 陈福在一旁看得颇为气愤,见陈俊楠面色犯难,便厉声说道:“还真是一群刁民,有理说不通,我们祥龙公是何等样的人物,能和你们这样说话,己是给你们天大的福份了,还真当我们好说话,便腆着脸在这耍无赖,有官不去报官,有刀不去杀野兽,在这耍横,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不知道吗?这是祥龙公的军营,这里哪个不是愿为祥龙公洒热血,抛头颅的好汉。亲手看着这么小年纪的孩子给野兽当供品,你们也忍心下得去手,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陈福的话,早以激起一旁士兵的热血,刀己经缓缓抽出来了,只等一声令下,就要砍死面前这些刁民。 陈俊楠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自己为苍生请难,怎么可以无故杀百姓,这样的事可不能作,而且人家句句讲的是理,凭什么要信你陈俊楠的话。 陈俊楠转头看向宋忠,示意宋忠帮忙出个主意。 宋忠轻声对陈俊楠说道:“吾想到一人,那便是同样在汉中居住,并且年龄刚刚年满十四的张辽。只要主公把事情的前因经过和张辽说清楚,我相信张辽年纪虽小,也是深明大义,加上一身武功相当了得,必会救下王议这个孩子。而且我这是一计,至古就有擒贼先擒王的计谋,若供品当真交到飞凤寨碧月手上,一个十四岁的男童如何会让碧月提防,这么久这么多的男童,早就让碧月完全放松了警惕,只要张辽突施袭击,重创了碧月,这群龙无首的飞凤寨如何是我们的对手?就算只是刺伤了碧月,张辽少将军的本事,定然能逃出碧月的魔爪”。 陈俊楠思考片刻,点了点头,立即让人把张辽叫了过来。 张辽一脸迷惑走到陈俊楠面前,陈俊楠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和张辽说了一遍。张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张辽也是少年心性,本来这次战役自己寸功未立,又没有机会上场对敌,早就一肚子的不满,闻听这样的计划,内心不惧反而很开心。 宋忠领着张辽走到汉中百姓面前,脸上的微笑让面前几个中年汉子,打心底里发寒。宋忠说道:“即然你们要祥龙公给你们交待,你们看这个孩子怎么样,他可以顶替王议吧!而你们几个要按往昔的供献程序一步一步作好作完整了,千千万万不要想一些歪主意,汉中的未来可不是你们几个可以决定的!你们即然要与魔鬼作交易,就作你们的交易,但别作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宋忠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声音却越发冰冷,甚至有很强的威挟,宋忠可不想自己的计谋,被几个无知小人出卖了。 这些人额头已然渗出冷汗,他们自然知道宋忠说的话的份量。纷纷点头称“是”。 汉中百姓领着张辽,出了王家庄,便进了汉中城池。 在他们身后,便是陈俊楠、宋忠、高览、关羽。陈俊楠内心是有几分担忧的,心想和张召和张辽都是自己不可多得的人材,若有个闪失,自己就损失大了,而且这么久的情谊,让陈俊楠不得不加了小心,把自己最强战力关羽也带了过来。 在汉中便有一个事先搭好的祭台,祭台之上,灯火通明,张辽被绑在祭台柱子上,绳子自然是打了活扣的,等待着妖怪的出现。 陈俊楠、宋忠、高览、关羽藏在暗处,只待妖怪出现,一同上前击杀。 果然过了子夜,黑夜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魔鬼,缓缓向祭台走来。夜幕之下,撕下黑暗的外衣,在这包容一切的黑暗中,仿佛所有人都释放心中的恶魔。 一个面貌狰狞,身形鬼异的苟篓着的怪物,一步一步向祭台走去。 陈俊楠示意一起出手。宋忠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让张辽先出手,这是突袭,必须会要了怪物的命。” 祭台上的张辽竟然被怪物震惊的脸色苍白,张辽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惊恐的眼睛微微抽搐着。只待怪物接近张辽,张辽还是没有出手,怪物突然停住了脚步,明显在迟疑,它竟然和张辽四目相对,张辽嘴角轻动,好像在轻声说着什么,而怪物突然仰天斯吼,好像非常伤心,扭身便跑。等待黑暗中的四人,这时候冲出来已经离不及了。因为怕出了声音惊动这次猎物,而没有骑马,都是步行而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物跑远。 张辽脸上挂着泪水。 宋忠不解的问道:“少将军为何没有果断出手?难道你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或者你对这个吃人的怪物非常熟悉?” 张辽没有回答,抱拳跪在陈俊楠面前,轻声说道:“请主公责罚,末将因胆怯,放走了怪物”! 陈俊楠伸手拉起张辽,“将军受惊了,即然大家都没有受伤,就是好事,这怪物我们下回在会会它!” 张辽绝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敢接下这样的安排,又作足了准备,却没有出手,而怪物又明显对张辽有忌惮,张辽脸上的泪水又作何解释?这一切都是一个迷,只有张辽可以解开,但张辽不说,谁又能让他开口。 第二十四章 黑乌之术 正是这时,突然从远方响起一阵清铃之音,杀得性起的关羽微微皱眉,但很快就把这阵清铃之音抛于脑后。 突然烈日当空之下,飞起无数黑乌,宛如乌云压顶,四处是一种怪异的乌鸦啼鸣,鬼异的气氛下,一只只展开双翅的乌鸦宛如死神的使者,俯身便向关羽军冲了下来。 如刀的鸟嘴如精铁弯钩,转眼间便刁走数十骑兵的眼睛,随着关羽军的哀嚎,一条条的舌头也被乌雅活生生的拽了下来。 一双双铁爪在关羽军的脸上抓挠,关羽军狼狈不堪的败退下来。 虽然是骑兵,但这长着翅膀的飞禽,只片刻便在身后追了上来。就连身有神艺的关羽,脸上也被抓出数道血痕。 刚刚溃不成军的飞凤寨先行部队,在乌鸦的帮助下,回头反击,凶狠如饿狼。关羽率领的骑兵不断惨死的奔逃的路上。 关羽举起青龙偃月刀,仰天嘶吼:“难道关某今生便要葬身在这群畜牲口中”? 突然青龙偃月刀发出一声嗡鸣,一条青龙冲天而起,随着龙啸,关羽顺势一刀劈下,青龙偃月刀如有神助,在青龙偃月刀前,一联数十米皆无活物,成群的乌鸦一下子削减了一片。 所有弓箭手,对着半空猛射箭雨,王平与王忠借势杀出。飞凤寨这才放弃了追杀。 关羽一副痛入心肠的表情,看着自己所剩不多的骁勇骑兵,如今伤痕累累。 “关某之罪,害了将士的性命矣”! 王平劝解道:“关将军莫要自责,这黑乌之术,莫不是关将军神勇,恐怕我军皆毙于利嘴之下”。 王忠说道:“关将军虽有伤亡,但我军是凯旋之师,不如早些回营,听候主公发落”! “如今之计,只好如此”! 陈俊楠早以等候在营地前,一见关羽、王忠、王平,便疾走几步,拱手道:“三位将军,大破飞凤寨的锐气,真是可喜可贺,今日占且记上一功,它日必有封赏”! 关羽从马上跳了下来。“末将愧对主公重任,实不敢讨要封赏,请主公依罪发落”! 陈俊楠立即搀肤起关羽。“关将军之神勇,有目共睹,这灾民选出的士兵,本身战力就弱,却在关将军的神威下,变得骁勇果敢,关将军莫要自责。只是关将军这伤势真是痛在吾心,望关将军好歇休养”! “关某谢过主公”! 所有伤员也被妥善安置,陈俊楠挨个寻问伤势,并请来汉中所有医生过来诊治。 陈俊楠这才问向紫虚,“紫虚道长,你也见到敌军有黑乌相助,不知我军该如何破除邪法”! 紫虚说道:“今夜我将用关将军的鲜血三滴,化在符水里,并用符水淹制牛皮,制成大鼓,明日在战,需主公亲自擂鼓,以主公九五至尊真龙气,擂动鼓鸣,必与驱使黑乌的清铃之声,相抗衡,黑乌之术必破。这黑乌之术一破,成群的乌鸦也只是普通的飞禽,乱箭便可射死”! “高览将军,宋忠军师可有高见”? 高览说道:“我观飞凤寨擅于驱使野兽,野兽习性固定,天黑则眠,十分惧火,我愿率几位将军与二千士兵,身穿黑色夜行衣,偷袭飞凤寨敌营,焚烧粮草资重”。 宋忠说道:“偷袭敌军在于隐避,不如分兵三路,以火起为号,定叫飞凤寨首尾不得相顾”。 陈俊楠说道:“宋忠军师颇擅用兵,请军师调兵遣将”! 宋忠想了想,便站直身姿,朗声说道:“高览、王忠、王平,三位将军听令,各调选五百士兵,身穿夜行衣物,今晚二更,偷偷潜伏敌营周围。王忠与王平将军埋伏敌营左右,高览将军埋伏敌营正后方,三更整时,高览将军率先发起进攻,王忠、王平两位将军以火为令,相续杀出。切记多烧营房器物,待火势高涨便退,我与主公必在林中伏下救兵,阻拦敌军追兵”。 高览、王忠、王平纷纷说道:“末将接令”! 安排好计策,都趁着时日尚早,早些休息,准备晚上劫营。 飞凤寨敌众,果然正如宋忠所料,被关羽重创之后,便安下营寨,休养一下伤员。 夕阳西下,转眼以是风高夜色,高览、王忠、王平这才亲率手下士兵,饱食一顿,趁着月高天黑,在山林里缓缓向飞凤寨的临时营地走去。 每个人都有意的压低声音,用黑布缠脚,口衔木枝,直到距离敌军营寨几百米处才潜伏起来,十一月初的天气,一入夜十分阴冷,但这些士兵早有准备,都身着厚实棉衣,趴在草皮上,没有一丝响动,只等三更以火为令。 高览伏在敌军营后,静静的观察,只片刻,便对敌营有了大概的分析,这守营的哨兵皆是弓箭手,攻击距离不足百米,这夜色风高视线不足两百米。 寨内不乏虎豹凶禽,此时皆以伏地而眠,寨内埋下炉灶百口,可以看出飞凤寨的士兵绝不少于数千。 高览轻声吩咐道:“准备引火之物”。 部众纷纷拿出早以准备好的火箭与火把,只待高览将军一声令下,而引燃。 沁过油的物质,遇火即然,这是今夜劫营早就准备好的。 三更一到,高览率着士兵缓缓接近敌寨,只待哨兵突然发现异动,大喊:“何人”? 高览大喊“杀”声,率先冲向敌营,部众点起十处篝火,所有弓箭手,把火箭在篝火上点燃,便射向敌营。 无数的火箭划过天空,亮如白昼,王忠与王平也相续杀出,率着部众对着飞凤寨的临时营帐狂射火箭。 飞凤寨立即吵杂喧闹,无数哀嚎与滔天火光大起,无数山禽野兽受惊奔逃,被油火点燃的野兽如点燃的老鼠一般,横冲直撞,四处乱窜,留下一串串火焰遗迹,点燃起更多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