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娱乐天王》 第一章 重新开始 “这是我最后一次做你的经纪人，左杰，从今往后，我们各自安好，不负遇见！” 失望到极点的声音，在这个充满酒气的房间里响起，伴随着无言的叹息。 “是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抢攀上的这档节目，算是给你拉来的最后一次资源。” 将几件重重的扔到床边，穆彤语气冰冷道：“你可以继续任性下去，无所谓，我也不打算继续伺候你了，七年来，欠你的彻底还清！” “现在是三点半，你还有半个小时遮遮脸上的黑眼圈，我会在楼下车库等你，过了四点还没出现，你也不用想着我的电话了，那就互不打扰，各自珍重！” 砰！ 巨大的关门声，让整个房间都震动了一下，连卷起的窗帘都被震落了一边。 一直默不作声，倚靠在床头的左杰，无尽的画面与记忆再一次朝着他的脑海里充斥而来，一阵剧烈的眩晕与剧痛。 他捂着发胀的脑袋，痛苦蜷缩成一团。 这个痛苦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剧痛开始逐渐散去之后，他脸色略显苍白虚弱，所有的意识终于恢复过来。 他喘着粗气，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透，麻木的双拳正慢慢松缓下来。 感受着脑海中的记忆，左杰苦笑了起来，上一刻还在熬夜写着歌词，下一刻醒来，竟然穿越了！ 穿越到与地球相似的平行时空，同名同姓的家伙身上。 而这具身体，也同样是一个歌手。 七年前，同一家艺术学校的同学四个人，组建了一个名为“梦马传奇”的偶像组合。 从选秀出道，一路过关斩将，加上公司的包装和运营，开始大火。 四年前，以他为首的四人组合如日中天，彻底红透半边天，倒也没辜负了“以梦为马，不负韶华”乐队名字的由来。 正当准备进军亚洲其余国家时，迎来了致命一击。 他被曝出各种黑料，被有心人推波助澜下，疯狂在网上流传。 而他，也从一个当红的流行小天王，一夜之间，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唾弃喊打。 他被出卖了！ 被跟他交往超过十年的中学同学兼女友沈灏清，联合他的两位好兄弟，刻意伪造他的黑料，将他打入深渊。 而沈灏清，竟然取代了他的位置，成为了新的主唱！ “利益，使人面目全非。” 左杰自嘲地笑了起来。 以他的两世为人，这些东西，在娱乐圈里面早已经见怪不怪，屡见不鲜。 为了利益，夫妻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况只是女友。 想到这里，左杰再一次沉默了下来，因为他还在消化和认识这个世界。 亲身经历，更入骨三分啊！ 他在这个世界醒来之前，不一样被枕边人背叛，从一个流行音乐的天王，坠入深渊。 他也是选秀出道，曾有过三张专辑五个白金的销售纪录，也曾有过万人体育场连开三场演唱会，仍是一票难求的鼎盛时期。 可惜后来识人不淑，大好前程被身边女人连同外力陷害，被当成劣迹艺人打入了谷底。 尽管并没有遭受到全面封杀，却也落了个名誉扫地，丰厚家产被人剥夺的凄惨结局。 十多年的努力，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为了重新在娱乐圈站起来，多少年来，一次次深夜里疯狂写歌，最终，心力交瘁而亡。 而他来到的这世界叫做蓝星，有很多地方类似地球，历史相似，却不雷同。 这个同样叫做华夏的东方大国无疑是强大的，岛国、棒子国的国语早就是华夏语了。 至于他们原本的语言，能被称作是方言予以保留，还要多亏了华夏为顾及国际影响，没有斩尽杀绝的前提之下。 但可悲的是，泱泱大国在所有方面都能统领整个亚洲，却唯有娱乐行业远没上述两个邻国的那么兴旺和发达。 它和男子足球一样，神奇地成为了永远扶不起来的阿斗，内部阿谀奉承，结帮拉派成灾，人才严重凋零，缺乏与外界竞争的实力跟勇气。 ...... 水珠从发梢缓缓滴落地面。 左杰站在镜子前，映照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张脸，棱角立体分明，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比他以前，竟是又俊朗了几分。 抬起手，指尖轻轻地触摸着镜子里的脸颊，他深沉而喃喃道：“既然重活了一次，那么，就从这里开始吧。” 这个与地球相似的平行时空，万幸还拥有着气氛的熟悉。 目前尤其是这里的娱乐行业，与前世的发展趋势差不多，但娱乐文化相对不太相同。 如音乐类型的华夏好声音，综艺性质的跑男，这些大火的作品，从未出现过！ 这里也有四大名著，也有金庸和李白，但绝大部分内容已经大相径庭。 而在娱乐业，自从老一代实力歌手、演员开始逐渐退位，好作品断层，青黄不接。 再由于韩流的文化入侵，整个行业的审美观开始转变，本来就不太发达的娱乐圈就更出现了畸形的发展趋势。 尤其在音乐界，由于多年没有优秀的作品出现，各大电台、电视台良好口碑不在。 几乎都是以各种组合，歌曲改编，流量明星，综艺节目，口水歌为主的快餐式流行元素在霸屏。 说简单点了，就是变成了看脸的时代！ 只要长得好看，稍微一丁点才华，以及有资本捧，就能快速火爆全网。 了解到这里，左杰第一次露出了笑脸，“看来，不管任何地方，都是要经过一个畸形的审美时期，那么，就由我来终结吧！” 前世的地球，华语乐坛真正的巅峰，是在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中期。 那会儿的乐坛，真正的百花齐放，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瞬间秒杀现在的流量明星的存在。 而现在，左杰脑海装载的，是整个地球的所有底牌！ 随便拉一张出来，都是王炸！ 与此同时，地下车库内。 穆彤孤坐在驾驶位，视线始终落在后视镜上。 那里倒映着电梯口通道，过去二十多分钟了，依旧空无一人。 她的眼神在涣散，精神头看似正被越来越浓郁的失望之色填满：“终究是不能太大希望，这一次绝不能再心软下去了。” “铃铃铃......” 铃声响起。 拿起手机，望着屏幕上显示的许导演三个字，穆彤有一阵迟疑：“喂，您好，许导。” “哈哈，穆小姐，我跟你说，这次以左杰这个曾经的当红大明星，以学员的身份前来参赛作为炒作点，话题已经在持续上升。” “按照目前的趋势下去，开播后，可能直播间会达到五十万的人气，台长很高兴。” “他若是表现得好，说不定能重新吸一拨粉丝，我也会极力帮你推荐。” “谢，谢谢......”穆彤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嗯？穆小姐，怎么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发了生什么？算了，我也懒得管，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电视台直播了，这可是黄金档时间，带上那个左杰赶紧过来，千万不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对，对不......” “什么？”许导的声线猛然拔高。 “许导，左杰，他，他可能......”穆彤正满怀愧疚，突然这时，后视镜出现一道身影。 下一刻她忽然笑了起来：“放心，一定会准时到达！许导您放心。” “行，那就先这样，一会见。” 电话挂断，左杰也打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 车子启动。 一路沉默，气氛消沉。 “我还以为你这次如同往常一样，又要临阵脱逃，继续放我鸽子呢。” 终于，在快要到达临江电视台的时候，穆彤出声了。 “彤姐，这些年来，辛苦了，谢谢你。”左杰轻笑，语气竟是无比的轻松，“放心吧，今天一定不会让你再失望了。” 穆彤突然一阵错愕，直直的看着左杰，一时之间，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这五年来，眼前这货不是在买醉，就是在买醉的路上。 遇到一丁点挫折，全然就是一副摆烂的模样，毫无担当的躺平样。 但是今天，他仍是那一头略显凌乱而柔软的头发，目光也变得平稳，凝静，没有了之前的颓废，像是一湾深澈的潭水。 太阳光淡淡地抹在他棕色的瞳上，竟然出奇地深邃。 尤其是嘴角挂的一丝笑容，让穆彤一时感觉，今天的左杰还是挺帅的。 “以后啊，我不在身边了，你要好好努力。” 穆彤欣慰地点头，这次过后，她不再是左杰的经纪人，若是这个人早一点清醒，那该多好。 这次，为了能让他得到出境的机会，她付出的代价很大，重新成为了她讨厌的人的经纪人。 左杰皱眉：“彤姐，你什么意思？” 穆彤摇了摇头，没有回应。 等停好了车，她才再次开口：“好了，直播时间快到了，上去准备吧，这次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要让以前那些轻看了你的人看扁了。” 这次左杰以学员的身份参加这档节目，不知是谁透露出了消息，许多圈内的人知道后，都在等着看笑话。 说到这里，穆彤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望向左杰的眼神也轻柔了很多。 以前的这个人，由于太红，性格转变，自我膨胀明显，也抢了别人不少的通告，得罪了不少人。 今天再一次在这样重要的舞台出现在大众面前，不用怀疑，肯定会有不少人在暗中使绊子。 而且，由于还只是海选之后的初选阶段，首轮的播出是网络直播，还上不了电视台的正规栏目。 第二章 选秀舞台 临江电视台。 三号演播大厅。 人很多，工作人员在忙碌。 一百多位全国各地海选来的种子选手，都围绕在这里，男男女女，三五成群。 “喂，你们听说没，这次跟咱们一同参加初选的人，居然有一个圈内的老前辈，听说，曾经可是一线大咖。” “是谁？” 一听到这些，立即就有学员燃起了八卦之心。 早在几天前，就传出了这个消息，一直在网上流传。 说是一位过气的大明星，曾经很大牌，加上有人在推波助澜，一时间这个话题，就火热了起来。 “管他是谁呢，反正也是个过气明星，对我们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威胁力。”有学员眼里透露着不屑。 “有了这个过气大明星话题加持，节目就多了收视率，相当于我们就多了曝光率，更容易火起来！”有学员笑道，“我们应该感谢他才对。” 左杰一路走来，听到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表情没有一丝波动，找了一个角落，就坐了下来，宛若旁人。 “左先生，听别人这么说你，你，不生气呀？” 接待他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叫做小慧，一张圆脸，一束马尾辫，显得既可爱又活泼。 “人家说的事实，为什么要生气？”左杰笑着回答。 小姑娘眨了眨眼，脸上的诧异明显。 她在接待左杰之前，就被其他人告知，尽量不要跟这个人多说话，说是他脾气很臭，甚至可能会动手打人，业内业外，风评极差。 所以自见了面之后，她一直在心里嘀咕，貌似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可一世啊。 这时，一道声音从现场广播里传出来。 “大家好，我是‘华盛之音’的总导演许家先。距离开播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各位学员，音乐伴奏的递交截止，请做好上场的准备！” 大厅内，所有学员的心情，立即就紧张了起来。 此时的导播室内。 喊完话的总导演许家先，目光一直都在大屏幕上，手里的麦克换成了对讲机：“所有工作人员，请各就各位，主持人，准备上场。” 他遂问道：“现在的直播间人气是多少？” 工作人员回应道：“许导，已经破四十万了！” “太棒了！再放出一些关于左杰的话题，将他推上热搜。” “该放出的话题，已经全部集中放出去了，但现在上涨趋势，逐渐有了放缓了的趋势，咱们的火力不足了啊。” 许家先的两眼微眯，道：“平常的话题吸引不了，那就放他的那些黑料！” 工作人员迟疑：“许导，这，这不太好吧?” 许家先的眉头紧皱：“你是总导演还是我是总导演？我说放，你照做就行，要是不想干了，马上给我滚蛋。” “那行吧！”那人赶紧在电脑上一阵操作。 很快十五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一半。 临江电视台的官号直播间，早已被弹幕淹没。 望着工作人员混杂在其中，放出来的一些黑历史，许多人瞠目结舌，弹幕里的评论风向也渐渐趋向了完全的负面。 “耍大牌，目中无人，动手殴打工作人员，私生活糜烂，四年前最顶流的年轻歌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左杰了？” “我去，好像真的就是梦马传奇的主唱左杰！” “广宁电视台为了人气，连这样将风评极坏的烂人都请来了？太没有底线了！” “听说被封杀的这几年，这位曾经顶流的大明星，为了生计，连路边两百块钱一场的商演都接。” “活该，左杰这样的烂人，要作品没作品，要唱功没唱功，要不是长得一张好脸蛋，那些脑残粉疯狂跪舔......” “世风日下呀！” “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凭什么还有脸面出来！” 弹幕在疯狂涌动。 绝大部分的人在了解到左杰曾经的为人之后，都在疯狂愤骂，满屏全是黑他的发言。 “导演，人气已经五十三万了！” 导播室里，望着不断上涨的人气，导播员已经目瞪口呆。 往常他们的节目正常播的话，都只是在二十万上下，即使电视里最高收视率的节目，也只有三十四万出头。 这个数据跟其他那些动辄上百万，乃至几百万人气的电视台网络直播，压根没法比较，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虽然同为省级电视台，这家平台一直都是垫底的存在。 这次的人气，才播出仅仅昨天一天，就上涨了将近一半，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许家先看着数据，听着惊叹，嘴角都裂到了耳后根。 他才不管直播间里辱骂还是辱骂，只要人气上涨，就达到了他的最终目的。 “砰！” 导播室的大门被推开。 穆彤一脸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来到许家先面前。 质问道：“许导，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只借助左杰的名气为噱头，为什么会把他的那些黑历史都放出来？” 许家先的神情没有半点的不自然：“我这不是为了他好嘛，他想复出，想要人气，我就给他啊，黑粉，也是人气啊，你到底懂不懂这一行？” “你！”穆彤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哪里是人气，简直是要将左杰往死里整的节奏嘛！ 把他不堪回首的黑料再次爆出来，无疑是将他再次踩进了泥里，哪儿还有翻身的可能。 许家先耸了耸肩，无所谓似的摊开了两手：“放都放出去了，又收不回，还能怎么办？最多这样吧，我通知主持人，到时帮左杰说上几句好话，尽可能地挽回些声誉。” “很好，我记住了！要是左杰出了事，我跟你没完！”穆彤冷冷地盯了眼许家先，转身愤然离去。 她得赶紧找到那小子说说这件事。 以前的左杰，可是因为网络上的口诛笔伐，各种的疯狂谩骂一蹶不振，曾有过因承受不住，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今天若是被他知道了详情，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恕难预料，恐怕再想挽回也救不回来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好不容易托关系闯进了参赛选手的候场区，左杰闻听过后，居然只是咧嘴一笑。 但他说的那句话，却让被工作人员重新赶出去穆彤直感觉到了后怕。 摄像机前，主持人听着耳机里传出的导演指令，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依旧照办。 他迅速调整调整好状态后，朗声说道：“各位直播间的观众朋友们，接下来上场的一位，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猜猜看会是谁？” 主持人在故作深沉，故意说到这里有了一个停顿。 随后在做叹息状态，语气也立马变得唏嘘起来。 “他，曾经是最顶流的大明星，坐拥上千万粉丝，无数年轻女性心中的白月光！” “他，曾经夺得过，华语乐坛最受欢迎男歌手大奖！” “他，曾经拥有过无数的粉丝拥簇，和各种赞誉于一身。” “他，就是曾经的最顶流歌手——左杰！” 镜头前，一道黑影从灯光下，缓缓走出，腰身挺拔又显落寞。 俊朗的面孔之上，还隐隐透发着一丝憔悴。 直播间的弹幕，一瞬间急速滚动起来。 “卧槽，啥情况？” “没天理了，临江电视台居然真的敢！” “滚蛋，滚蛋，滚蛋，下面的人跟我喊一千遍！” “抵制劣迹艺人，这种人不配上舞台！” 直播间里，一片谩骂声！ 此时的左杰却不知道这些，不过就算知道了也动摇不了他的内心坚持。 他缓缓地把挂在胸前的吉他扶正，心里深处的百感交集是切实存在的。 莫名的兴奋冲动感，也替代了同样不可避免的意一丝慌乱。 好不容易重活一回，他得活出一个人样来，还有满脑子里的上一世的音乐传奇经典 第三章 你把我灌醉 “加油！” 从左杰出现开始，只有一道掌声，还是来自穆彤的。 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他的起身以及一路走过，从各个角度投来的视线，都在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为许多人和市场唾弃的人。 眼神里的意味，五味杂陈。 演出台上。 简单的霓虹灯映照之下，望着在场的数百位观众，以及摄像机前的众多人，他默默垂下了眼帘。 没有丝毫紧张感，只是忽然间百感交集。 这样的正式舞台，阔别多久了？ 好像有经年之久了吧，亦或是人气和名气的消失，也同时消弭了他关于舞台的那些准确记忆。 相伴而来的还有酒精的麻痹，沦落的信心，曾经的才华就此颓废。 好在，这一世的左杰来了，他要重新踏上前世的巅峰。 凭借着脑海中前世的歌曲，以及所有记忆里的东西，让这个世界的娱乐圈，彻底的炸裂开来吧！！ 我！ 左杰！ 归来了！ 就从这里开始，要让整个世界为我颤抖！ 舞台上，沉闷而压抑的前奏音乐，缓缓响起。 你不是来自于音响，而是他手里的那把破吉他。 简单几个和旋之后，左杰眼眸微闭，嘴巴微张，低沉的声音响起。 开往城市边缘开把车窗都摇下来 用速度换来一点痛快孤单被热闹的夜赶出来 却无从告白是你留给我的悲哀 其实在他一开口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震惊到目瞪口呆。 因为如今他这样的男性浑厚中带着沙哑发涩的嗓音，早已经不多见了。 除了摇滚圈里的那些老乐队的歌手，现在的华夏音乐市场，已经全面被清一色的偶像明星和流量歌手所占据。 大小音乐排行榜的TOP10，男女团的作品占了一多半。 剩余的也都是被长相突出，但作品跟韩流音乐大同小异的偶像歌手所包揽。 目前左杰的这种嗓音算作异类，但并不是缺乏歌迷和市场流量，而是被流量资本给控制了。 而且由于同样缺乏优秀作品的缘故，这种风格的音乐即便没有完全消失，也势必会引起同行业歌手和身后唱片公司的打压和排挤。 但这个世界，仍不缺乏真正的音乐爱好者。 因为且不论那些身在候场区的选秀歌手们，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至少那几百名观众产生了悚然一惊的反应。 甚至有人不觉间挺直了腰板，紧皱的眉头里，多出了一种想要认真倾听的专业态度。 因为这部分观众里，还有超过了一百位的观众评委，初选的晋级名额，节目宣传上，是要根据他们给出的评分，来决定是否晋级的。 这是一首梦幻浪漫的情歌，叫做《你把我灌醉》。 它讲述了关于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灌醉的故事。 充满梦幻与浪漫的同时，也道出了男人内心中最隐秘的细腻感情。 是一种爱而不得，一直戒酒灌醉自己的心痛和悲伤倾诉。 沧桑无比的旋律和歌声，让观众们还没来得及醒悟或者惊喜，杀伤力巨大的副歌部分已经紧随而来。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流泪 扛下了所有罪我拼命挽回 你把我灌醉你让我心碎爱得收不回 唔...... 突如其来的粗狂嗓音，伤到令人心碎的旋律转换，一下子就刺激得观众们的头皮发麻。 一种从脚后跟泛衍而起的战栗感，转眼之间就游满全身。 好听不好听的，实际上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说明了一切。 左杰的声音在一场寂静的空气中传荡，浅吟低唱，沙哑而低沉，如同在诉说着一个老男人的心酸往事。 直播间里。 那疯狂涌动的弹幕，忽然停滞了几秒，而后，再次涌动起来。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歌？为什么没有听过，是新歌吗？” “故作深沉，还以为是什么呢，口拙的歌名都不报出来，大明星也不过如此。” “这歌，有点意思啊，唱功也不错啊。” “我去，为什么我听着这歌，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啊？就像一头在沉睡的野兽，即将觉醒了一般。” “这个人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 各种弹幕，彻底地疯狂起来。 演出现场。 跟绝大部分人一样，穆彤也愣在了原地。 她讷讷地望着台上的左杰，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震惊和慌乱。 以她的专业学校的经历，这首歌当前奏一出，她已经听出，不同凡响。 质量极高，并且是从没有发行过的新歌。 比左杰自己以前写的那些相比，不知高了几个层次。 而且，这个人的唱功，她是知道的。 但现在，他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声音了。 尽管不再清亮悦耳，且包含经历过人生起伏的沧桑感。 可其中蕴含的技巧，咬字的清晰，发出的声音圆润感，所富含的投入度，比之以往，同样高了许多个档次。 跟这个人相处这么多年，她太清楚了！ 于是乎，穆彤懵了，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舞台上，左杰低沉的声音仍旧在持续。 猜最好最坏都猜 你为何离开可惜永远没有答案 对我你爱得太晚又走得太快 我的心你不明白 哦爱让我变得看不开 哦爱让我自找伤害 听到这里的穆彤，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头震撼，不由地在座位上站了起来。 其实此时，跟她有类似状态的还有好几个人，均是被左杰沧桑如血的嗓音和旋律所打动。 更多被这首歌打动了的女观众评委，也已经在忙不迭地为左杰按下了支持键。 但此时歌曲的最高潮来了！ 同样的副歌部分的重复之后，他的声音忽然拔高，唱出了一种撕心裂肺的高音。 声如呐喊！ 我梦到哪里 你都在怎么能忘怀 你那神秘的笑脸是不是说 放不下你是我活该 最后这一段爆发，给左杰赢得了大加分！ 很多专业乐评人，都对他的这段演唱表示了肯定。 先不说他的演唱技巧怎么样，他这段唱得足够深情打动人，这就足够了。 左杰这样极具沧桑质感的磁性嗓音，在如今的华语乐坛非常罕见。 不用任何技巧，它就可以将平面的旋律唱出很立体的感觉来。 这种立体感，还不是那种声带上带有很大的颗粒性的、纯空间性的立体感。 而是一种沧桑的，带有很强故事性的、时间空间双向对立感。 不谈音准与节拍，只论这音色，在眼下的乐坛不能说出类拔萃，至少也得是别具一格。 哪怕是在如今的流量明星时代，一副声音独特的好嗓子，仍然是奇货可居的另一类市场需求。 不少乐评人也都在倒计时出现时，为他和这首歌按下了支持键。 很多观众同样没顶住这段宣泄般的呐喊，触电般地支持了他。 在倒计时还有3秒时。 左杰的积分居然突破了90分，最终来到了91.2分. 要知道，包括昨天一整天的全场评分，只有堪堪不到五个人得分突破了80分。 最高的一位女歌手，也不过是83.5分而已。 而此时的直播间里，弹幕的疯狂，一点也不亚于现场那些被震惊到瞪目结舌的观众们。 “我简直信了你们的邪。谁说左杰的唱功烂的，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我就是学声乐的，就这个低沉圆润的咬字清晰感，没有十来年的唱功，根本唱不来！” “这首歌，让我一瞬间汗毛倒立，还有这唱功，简直了啊！” “脑残粉们，果然是无法理解的，简直是逗死我了，人家随便唱一首新歌，你们就要去跪舔，我了个擦的。” “这首歌，除了表达出我自己的心情之外，也是写给他自己的，这个家伙，恩，这两年经历过什么？” “我也听出来了，只看着这些歌词，我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一定经历了什么。” “是啊，这是受了多大磨难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歌啊！” “牛！这家伙真的牛！我管他以前是什么人呢，这首歌令我疯狂！” “抛开左杰是什么人不说，在这歌词里，我能感受到那种绝望的孤独感，那种向世人诉说，却无人可说，只有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感觉。呜呜！” “这个词曲，到底谁写的？我敢保证，仅仅只是前奏，里面表现出来的简单和旋，就已经让我膜拜！因为最适合！” “卧槽，这，这太疯狂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我是误会了左杰大大了，没有想到，大大竟然写出了这样的一首歌，令我朝天膜拜的一首摇滚歌曲，我开始为我之前针对他的谩骂感到脸疼了！” ...... 画面再转回舞台。 这么高的得分，连左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他并不知道之前的得分情况，却也能从众人的表情里看出端倪。 他甚至不怎么在意最终的是否晋级。 因为他知道针对他的那些狂风暴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 并且，他认为自己还不至于要依靠一档选秀节目重新出道，就因他脑袋里，拥有太多这个世界上所没有的最顶级的作品。 他的路还很长，长到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怖的不可预测！ 第四章 请问你算什么 导播室里。 “现在人气多少了！” 导播员瞪大眼睛：“许，许导，已经九十万了！” “什么？九，九十万了？”听着导播员的声音，许家先猛地转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九十万，这是有史以来，广宁电台第一次如此高的人气。 “一，一百万了！已经。”导播员前面的话音才刚落下不到半分钟，再次涌进来将近十万人！ 并且，此时还在疯狂的增加中！ “好！干得漂亮！” 许家先向着天空狠狠地挥了一下拳，整个面容挤满了笑脸，这一刻是前所未有的爽快。 在临江电视台这些年，他负责无数档各类节目，今天终于破了百万人气了！ 他将来的副台长有戏了！ 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他想到。 但眼睛在直勾勾地紧盯着屏幕里的左杰，迅速把心中的得意压下，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人给自己带来的！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必须要将这个人留在这档节目！ 而且这首歌，特喵的实在太惊艳了！ 此时的许家先有种预感，这不仅是他这几年来，听到过最惊艳的一首歌，不出意外，有很大可能会成为爆款！ 舞台上的左杰，此刻在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若说他之前没有一点紧张，也不是绝对。 毕竟两世的他，均阔别这么大的舞台很长时间了。 舞台下方。 几百号人望着那个消失在这个舞台好几年的左杰，内心充满了震撼。 回想着刚才歌声中那股在黑暗中爆发的情绪，犹如自己置身其中，至今让很多人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而其余那些之前还在吐槽左杰的那些学员，此时的众生相又是另外一种情形。 瞠目结舌！ 不可思议！ 惶恐不安！ 还有就是内心所想，难道这就是曾经的顶流流行歌手的恐怖实力？ 一些学员忽然间一对比，才猛然间发觉，即便是曾经陨落的天王，也不是他们可以比喻的。 根本没有可比性啊，这差距特喵的也太大了！ 望着舞台上的左杰，还有穆彤在这一刻，终于露出的由心笑容。 她的眼角不知何时在已经湿润了：“四年了，你终于肯重新站起来了？” 直播间弹幕。 依旧在状如疯癫般的滚动。 “啊，居然这就唱完没了！混蛋啊！有没有两分钟？” “临江电视台！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临江电视台还是烂泥扶不上墙啊，一个直播间都弄不好，活该常年垫底！” “他大爷的，气死老子了！” “科普一下，这节目的网络初选就是大半首歌的时间，不然一千多名学员，怎么能在四天内完全审核一遍？” “活捉临江的卧底一枚！这家伙竟然帮电视台说话！” “有人在关注左杰吗？难道他没有给你们带来惊喜？” 网络上正乱作一团的时候，导播间里的导播员，望着那依旧连绵不绝，疯狂辱骂的弹幕，委屈极了。 但此时的许家先，正处在趾高气扬的状态当中。 一旦迈入百万人气的大关，就相当于立下了一座里程碑。 这是所有导演梦寐以求的！ 望着此时直播间里面的人气仍在慢慢攀升，他春风得意地做了一个决定。 在麦里他喊道：“主持人，立即提前安排采访环节。” 主持人：“采访环节？” 许导：“对，独家采访，关于左杰的独家采访。” 舞台上，主持人听着导演的话语，皱眉道：“许导，这不太符合规矩吧。” 许家先不满地朝着麦嚷道：“我说的就是规矩，马上去安排！” “那，行吧......” 眼望着，那些期望念到自己名字的学员们不断在向这边张，许家先心头一狠。 不管了，先把这些人气留住再说。 于是马上吩咐道：“放出消息，稍后有精彩采访！” 导播员点头，赶紧埋头一通操作。 当这条消息在直播间里放出，一瞬间就沸腾了，弹幕滚动。 “卧槽，是左杰的采访吗？这是要翻红的节奏啊！” “他的歌这么好听，难道不应该吗？” “真的假的，我有点怀疑，采访不都是节目结束以后，才有的吗？” “临江电视台忽然间涌入这么多人气，当然这是想要留住，安排个采访，正常操作，换成我是导演，我也这么干！” “没错，直播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人气，名声，以及挣钱，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个爆款，谁不想啊。” 许家先的目光落在直播间里。 望着那百万向上的人气，已经出现缓慢回落的趋势。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虽然这样做对其他学员有点不公平，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本以为将左杰这个曾经的过气明星，当做一个话题来炒作，稍微带动一下直播间的人气。 却没想到，接下来这个人竟然给电视台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突然，耳麦里主持人的声音传来，有些焦急：“许导，左杰在不在您那边？这边找不到人。” “嗯？都找遍了吗？” “找遍了，都不见人。”主持人说道，“对了，好像刚才有人看见穆小姐带着他出去了。” “行，我知道了！” 许家先连忙查看监控。 当看到穆彤拉着左杰进入电梯，他马上心道坏了。 因为瞬间就能猜得到，自己之前自作主张，放出左杰的黑料吸引人气，已经引起了穆彤的强烈不满。 暗骂了一声，许家先连忙吩咐道：“让吴丁发去拦住他们，不管怎样，一定要把两个人留下来。” 一个过气明星而已，有必要吗？ 这样吐槽的人就是吴丁发，《华盛之音》的副导演。 这还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 在这个年纪能爬到这个位置，是因为他老爸就是临江电视台的副台长吴墨柏。 他可没闲着，一直都在现场管理着秩序，安排各种琐碎以及后续节目的通知、排序。 因为下一个上场的学员，就是他老婆的亲弟弟。 趁着现在人气高，若是让内弟上去，一定能吸引一波人气。 但许家先的话，又不能不听，只能带着满肚子的怒火，向着一楼疾奔而去。 “站住，谁让你们就这样走了？还知道不知道行业里的规矩？” 别看年纪轻轻就已经大腹便便，他的脚下还算利索，居然转眼就追上了地下停车场里的穆彤二人。 他拦在了两人面前，毫不客气地质问起来，声音大到如同吼叫。 穆彤在皱着眉：“吴副导演，你有事？” 她的话里显然是带着气的，不然称呼里带上一个“副”字，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表现。 吴丁发一身傲气劲儿，神态也是居高临下。 他看也不看穆彤一眼，嘴角耷拉着，瞥着一抹余光看向了左杰：“一会儿有场采访，你，姓左是吧？赶紧地跟我上去。” “彤彤姐，咱们走。” 左杰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漠，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口走去。 “站住！”吴丁发登时怒了，再次横拦在两人面前。 他怒道：“真以为唱了一首还算过得去的歌，就真当自己还是以前的大明星呢吧？别给脸不要脸，赶紧跟我回去！” 这边的争吵，引来了许多人的驻足，频频围过来看热闹。 “吴胖子，你到底什么意思？”穆彤显然是气急了，胸膛起伏不平明显。 吴丁发冷哼声道：“哼，我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我们临江电视台愿意接收这位大明星，给他一个出境的机会，他现在什么都不是，没了我们，以后也同样什么也不是！” 一想到内弟的演出时间被耽误了，吴丁发更是一阵火大，口风里的狠厉越发地不加隐藏。 “再说一遍，一会儿还有一场专访，赶紧的识趣点，乖乖上去采访完，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左杰两眼已经微微眯了起来，火气也上头了。 本来他是没想这么快撕破脸的，临江电视台再是不咋地，至少也算是个省级台。 都在这一行里混，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不彻底闹翻。 以他的两世为人阅历，怎么滴也得多少给人留些脸面。 可面前这个死胖子，一上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好一通数落。 而且口气强横，态度倨傲，显然平时一向嚣张跋扈惯了的。 “不然，我不介意联合其他兄弟单位，一起再封杀你几年。”吴丁发冷笑道。 他可是知道左杰近两年的情况，那些黑料就是由他带人去搜集的。 左杰被封杀后，为了生计，落魄到连两百块钱商场演出都愿意接，其境遇之艰苦，稍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其实吧，我的另一个职业是算命的，请问你算什么?还是说，你算什么东西？” 事到如此，左杰已经不打算善了了。 而且面前这个人的话险些把他气乐了，一个小小的副导演，扬言要封杀他几年，可笑至极。 即便是随后穆彤马上在她耳边说了此人的台里关系，左杰也有些不以为然。 天下熙熙为利而来，为利而往，就凭他脑袋里拥有的那些东西，随便拿出几首歌，就能让身边多出来一群利益攸关之人。 哪怕他是文化部门大领导的亲戚，又能把他怎么样？ 商业社会的根本是资源，况且同行业之间是残酷的竞争关系，东方不亮西方亮的道理，是人就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第五章 火上房的后台危机 “大明星，你不用给我嘴硬！为了帮助你得到这一次的出境机会，你知道你的经纪人做了什么？” 望着左杰，本来恼羞成怒的吴丁发，忽然换成了一副桀桀怪笑的面孔。 之前的咄咄逼人，也变为讽刺的腔调。 “你的彤彤姐，联系了你的前女友沈灏清，成为她的个人经纪人！” 穆彤虽然年轻，却是圈里知名的金牌经纪人。 除了个人能力之外，她的身后还有一位教母级经纪人海棠姐，也是穆彤的入门老师。 经纪人这一行里也是讲究师承关系的。 海棠姐作为内地经济界的最顶级大姐大，手里掌握着的现役艺人，仅是超一线艺人就有十几名之多。 左杰心下一惊，猛然转头看向了穆彤：“彤彤姐，你这是何苦？” 这个意外消息，对他的刺激还是挺大的，也让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一些想法，是不是有些想当然了。 因为任何一个娱乐行业，艺人的个人能力固然重要，但有时候有个好的经纪人，常常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尤其对他这样的，发生过状况的过气艺人而言。 在应对同行排挤和打压的前提下，有一个能足够信任的经纪人，毫无疑问能避免走很多的弯路。 但此时的他不再是之前的左杰，所以内心的刺痛感，远超过对自己未来的担心。 面对着始终沉默不语的穆彤，他瞬间也有了决定。 “走，彤彤姐，你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再相信我一次，我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可是这一刻的穆彤，心里有万般的委屈和难处没办法说出口。 且不论左杰的今天表现如何，但他身上还有艺人合同没有履行完。 他跟“梦马传奇”组合七年前一同出道，如同所有的出道艺人一样，最少是要签下八年艺人约的。 也就是说，如今的左杰，尽管四年前就被踢出了乐团组合，但他跟天歌娱乐还剩下一年的合同需要履行完毕。 虽然之前天歌娱乐已经把他放弃了，对他四年来的一事无成置之不理。 但如果他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剩下一年的所有收益，还是天歌娱乐要抽取大头。 并且今后的一切行程安排，他也得听从公司的指派。 稍有不配合，左杰虽不至于被公司起诉，但公司却有权利投诉那些重新启用他的那些用人单位。 换一句话理解，公司对他的封杀还会持续，除非左杰接受天歌娱乐接下来的续约要求。 至于深知这一切的穆彤，要说没后悔刚才的行为冲动，也绝不可能。 无论出于哪一种目的，于情于理，她本应该帮左杰压制心头的不满，而不是反而挑起这一次的争端。 同样深悉里面缘由的左杰，也马上理解了这一刻穆彤沉默的原因。 他忽然展颜笑道：“彤彤姐，你做的没有错，为了帮我，你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这一次就听我的吧，咱们走，就请你再相信我最后一次！” “想走？”吴丁发阴阳怪气再一次响起，“告诉你左杰，只要你今天踏出这个门口一步，以后想要再走进这里，就得跪着求我了！” “想要让我回来，除非你跪着求我才是！”左杰头也不回说着，拉起穆彤就走。 就在两人离去不到两分钟，许家先的身影出现在电梯口。 他四顾张望，只看到了吴丁发以及其余工作人员的身影，却不见了左杰和穆彤。 他焦急地道：“人呢？让你留住他们，人呢？” 望着许家先的神情，吴丁发隐约有些不安。 他虽有个副台长的老爸，可身居如此高位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有深厚背景来历的。 许家先的背后，据说是部里的关系，可比吴墨柏这个地方台的小小副职要厉害得多。 于是，他强装镇定道：“他们，他们......哦对了，是姓左的耍大牌走人了！” 许家先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来得及说什么。 他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几分钟后挂了电话走了回来。 来到吴丁发面前，许家先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忽然毫无征兆地扬起手，啪地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吴丁发捂着脸，瞪着打他的人，一脸的懵逼：“你，你敢打我？” “今天我就打你这个四六不通的浑蛋玩意儿，你能怎么样？” 许家先扬起脚，直接踹在了吴丁发的肚子上，因为这个部位实在是太显眼了。 “啊，别打了！许导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吴丁发那肥胖的身体根本躲不开，只能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在地下停车场路过的人哪里的都有，可不止工作人员。 更别忘了，之前还有几个人在围观呢。 他们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能出入这里的人，多少都能知道点，许家先这位临海电视台知名的综艺部大佬。 因为他除了导演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综艺部副部长的兼职。 向来喜欢出头露面的他，是很多电视台公开场合的熟面孔。 但这个综艺部副部长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凭他的极深资历，是有资格参与副台长竞争的。 “现在知道错了有用吗？”许家先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吴丁发的身上。 他是真的气啊，这个人仗着跟台长的亲戚关系，在临海电视台为非作歹多少年了。 阴奉阳违，总爱搞些小动作，就是这个人的平常做派。 之前他许家先顾虑着老同事吴墨柏的面子，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 但今天这狗东西做得太过分了，由于左杰的原因，他手里的项目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超过了台里的评级标准的人气指标。 那可是百万人气值啊，多少年了，临江台没出现这么高的收看数据了。 虽然左杰还是个过气的明星，但展现出来的东西，比之一同参赛的选手强上了无数个档次。 也是这次《华盛之音》的最大看点，临江省电视台从末尾位置翻身的大好时机。 然而却是被浑蛋给气走了。 而在他来这里之前，直播间还剩下几十万的人气，他怎么跟上边交代？ 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冷冷地看着正狼狈不堪倚在墙角的吴丁发。 片刻之后，同样冷冷地说道：“我告诉你吴胖子，别以为你跟吴台长脱不开干系，我就不能拿你怎样！现在直播间还有几十万人气都在等着看左杰的采访，你自己看着办吧。” “几十万人气，开什么玩笑。” 刚才还是另一副面孔的吴丁发，在看着许家先气冲冲离开之后，又开始变得戾气十足。 不过一个过气明星罢了，他承认左杰之前的那首歌唱得不错。 但在他看来，也还远没到缺他不可的地步，顶多了只是不错而已。 至于以前，或许还有可能吸引这么多人来看。 现在，压根不存在。 此时的直播间。 “搞什么飞机，都十分钟过去了，人呢，左杰人呢。” “就是，说好的采访，不会放鸽子了吧。” “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是说的有左杰的专访吧？” “就这个效率，趁早回家种田吧。活该年年垫底，想超过其他台，做梦吧。” “有明白的没有？出来冒个泡！” “管理员，滚出来挨打，十分钟了，说好的采访呢？” “别当缩头乌龟，躲什么躲，赶紧出来给解释了！” “管理员......” 导播间里。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 导播员望着上面仍旧持续疯狂涌动的弹幕，焦头烂额，心底焦急无比。 忍不住在对讲机里催促道：“许导，快扛不住了啊，左杰的采访还有多久？我好给个答复啊。” 对讲机一片寂静，没有回应。 “不会玩失踪了吧？” 导播员哭丧着脸，心中忍不住诽谤。 真的扛不住了啊，他不仅仅是导播员，更是直播间的管理人员。 现在的弹幕都在疯狂地问候他的家人了，这种气谁受得了。 就在这时。 吴丁发那肥胖浑圆的身子，出现在了导播间。 “吴导，赶快救命啊！”导播员速度极快，咻地一声，出现在那人眼前。 “这么慌张做什么？” 端着架子教训他的吴丁发，显然还不了解具体情况呢。 导播员没有说话，步履匆忙地拉着他来到电脑前。 随后指着电脑，一言不发，两眼急到通红。 顺着导播员的手指，望着上面以秒速更换页面的弹幕，吴丁发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双小眼睛缓缓聚焦在右上角，那里是显示人气的位置。 个，十，百，千，万，十万! 轰！ 然后这货彻底的懵圈了。 原来许家先刚才说的数据，他并没有听错。 几十万呀，这个数据也太恐怖了。 “怎，怎么可能？” 他死死地盯着上面的几十万人气值，整个人陷入莫名的惶恐当中。 嘴里还在喃喃地道：“这，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早些时候，作为副导演的吴丁发一直都在现场忙碌，根本没有注意到直播间里面的人数。 左杰的舞台表演，他倒是在现场听到了听到了。 还不错，这是他的观点，因为他看到了观众席上几百号人的反应表情。 第六章 你对我的好心里记着 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吴丁发向来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艺人们需要他给的饭碗，才能保持住自身的热度。 当时他还挺奇怪的，因为跟左杰相关的信息就是他去搜集的。 传闻中左杰的唱功并不咋地，除了一张脸。 不能说一无是处，跟之前的歌坛地位有些不相符，也是客观事实。 “吴导，现在怎么办？”导播员的声音传来。 他望着吴丁发，小心翼翼地说道：“刚才台长来过了，说过务必要稳住目前的人气。” 之前导播员就听到，许家先让吴丁发赶紧去拦住左杰和穆彤。 现在不仅那两位人没见到，就连许导都没回来，反而只是吴丁发自己进来了。 导播员多少能猜测到一点什么，估摸着又是这位仗着跟台里有些关系的吴副导演，颐指气使地将人气走了。 这是此人的一贯作风了，台里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的平时做派。 这一场网络直播，最高峰值险些破了台里同类型综艺的收视纪录，同时在线人数过百万，可是临江电视台盼望已久的事情。 可如今直播间里的人气，在由于节目组给出的承诺，迟迟得不到兑现后，而发生了肉眼可见的人气下滑。 即时数据，也在飞快地从近百万快速滑落。 八十三万，七十九万，七十一万...... 之前将近百万的峰值，居然在短短的十分钟里，跌入不足七十万的可怕局势。 并且这个数字还在每一秒都在变化着，估摸着再有几分钟，刚才的大好局面就从此沦为了业内笑谈。 许家先已经急得在满屋子的乱窜，大颗的汗珠不要命似地滚落。 他马上就要扛不住了！ 比他还要懵逼的还有录制现场的四位评委。 有熟悉左杰的两人，还在俯下身子去窃窃私语。 之前此人的无论现场还是唱功，只能说还行。 但至于镜头外的风评就差劲的多了，甚至可说是脾气极差，传闻还是酗酒成性，近两年都荒废了主业。 当然前提是，他居然被出道时即在一起的“梦马传奇”开除了。 尽管他们背后的娱乐公司给出的理由很笼统，也不可尽信。 可那个偶像组合你可是有他的女朋友，由她联合另外的两人共同做出来的决定，不管真相如何，至少不得人心是显而易见的。 但今天左杰的出场，不仅颠覆了所有人对他之前专业能力的认知，似乎连稍显普通的嗓音也变化很多。 尤其是这首原唱歌曲，质量之高，着实令现场评委们大跌眼镜。 况且他们四位可都是业内的老资格了，相比普通人更容易地听出来了歌声中的不堪和愤怒。 以左杰之前的名声，不是应该悔恨与委屈交加么，怎么会出现这么犹如反转似的直观感受？ 另二人显然对于现场后台发生的事情更感兴趣，一副看上去八卦意味十足的东张西望表情。 若是能够细细观察的话，两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背后，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感觉。 他们虽然看不到后台的数据，却也能从工作人员仓皇的走路动作和焦急神情里猜出几分来。 况且他们还是先得到了某些人的知会，全力阻击左杰的意图明显。 尽管《华盛之音》目前仅是海选阶段，现场评委并没有投票权。 但他们的点评，能够直接影响到观众席上大众评委的评分，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可不等两人发力呢，人家左杰丢下话筒就扬长长而去了。 虽然两个人身上责任无形中消失了，但也会由于没有实际付出什么，而会让报酬大大地降低。 毕竟左杰刚才的表演足可称得上优异了，太明显的找茬式挑错，很容易会被人看出来。 因而左杰意外地摔了话筒就走的莽撞之举，实际上等于讲解给这两个人解了围。 因此这二人，此时可有了心情看热闹了。 只是他们心里也明白，今天的第二场录制，极有可能出了演出事故。 没看到后台的工作人员，都跟火烧了房一样的慌乱之极。 就在这时，有人看到了吴丁发一脸潮红的回到了导演室外头，口中还在喘着粗气，显然像是内心很不平静的。 有人马上通知了许导。 许家先几步来到了监控室门前，丝毫不顾及直播的机器还在工作着，就朝正低头走来的那个肥胖身影怒吼了一声：“快死过来，要你去拦下的人都拦不下来，如果今天见不到人，我就是被开了也得拿你来垫背！” 虽说蠢胖的吴丁发是副台长吴墨柏的儿子，可临江电视台是省级卫视，领导班子里的关系错综复杂。 他许家先是另一位副台长的关系，别人害怕吴墨柏，他可是有摆明了对着干的底气。 问题是一向在台里骄横惯了的吴丁发很不自知啊，经过了之前被许家先的一腔怒火下扇了自己的那一巴掌，他反而没有了之前的焦急。 或者说，他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但该有的解释，他还是得说。 “拦下是拦下了，可左杰的风评许导也知道，胆大妄为，目无法纪，脾气爆躁，拦了等于没拦，还被他臭骂了一顿！我看马上安排下一名选手登台吧，不然耽误了直播时间，你许导罪过更大！” 他也不管许导的回复，转头就嘱咐那位导播：“通知主持人，让潘鑫磊登场！” 导播一脸为难地望向了许家先，心里在腹诽：你们两个大人物斗气，可老子被夹在中间难做人啊！ 意料之中，许家先一时间竟被气得浑身打起了摆子，脸红脖子粗地指着吴丁发，就要破口大骂。 没曾想，吴丁发皮笑肉不笑地再次开了口：“许导，骂人之前你可得想清楚，刚才台长来过电话了，务必要稳住目前的人气！” 一句话就堵得许导没了气势，他恶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痰，朝那位导播嚷道：“该谁上赶紧安排吧，我亲自去追那个左杰！” 导播语声里，带着点儿恐惧不安：“关于现场采访的问题，主持人应该怎么回复网上的观众？” “就说左杰那边出了点小状况，可能需要拖延一些时间，我们在尽量争取！” 话一说完1，他就头也不回地跑向了电梯口。 而此时的左杰已经坐在车上，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路上，穆彤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 “关于我和沈灏清，你就没兴趣问一下我是怎么会成为了她的个人经纪人的？” 左杰摇头笑了笑。 “彤彤姐，你对我的好，我都心里记着呢！至于这件事不用说我也能想明白里面的事，跟你没有关系的。” “今天丢了话筒的行为，对任何平台也是一种冒犯，虽然也有我的态度原因，我向你道歉！” 穆彤的脸上写满了懊悔，尽管在极力撇过脸去，不想让左杰看见。 左杰接着说了：“总之以后我跟她没一点干系了，但你是他的经纪人，如果哪一天被我气到了，要知道我并非是针对你！” “怎么，你小子还有可能朝她泄愤不成？看着点出息！”穆彤的语气生硬。 左杰又在摇头：“你想多了，任何人不轻易招惹我，我都不会跟他成为敌人，哪怕对我的专业能力再是感到了不堪！但有个前提是，别试图诬陷或者打压，我可是会反抗的！” 穆彤终于肯侧过脸来看了几眼他。 短暂的沉默后，她说：“我怎么觉得今天的你，跟往常有很大的不同？还有，你那首歌哪里来的？真的是自己的原创？” 左杰的心里其实此刻挺复杂的，甚至很有些百味杂陈。 除开了原身的那部分旧有记忆，还有对于今后发展的兴奋莫名。 当然，记忆中几乎快成一家人的经纪人穆彤要走了，而且去的还是那个卑劣的前女友那边。 要说内心有点舍不得是肯定的，毕竟两世的左杰，灵魂意识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努力抛开心头杂念，他才缓缓地道：“彤彤姐，是不是我的原创，其实你比我还明白，这首歌落不到我手里，终归我跟色彩娱乐还有一年的合同在身！” 穆彤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左杰的言外之意她懂，合同里规定了，合同期内他的一切创作版权都属于公司所有，自然也包括这首新歌。 而实际上，色彩公司也早就把他放弃了，但这首歌一出现，品质之高出乎意料。 若她估计不错的话，公司马上就会主动联系左杰，意思要拿下这首歌的完整版权，再就是提出续签合同的可能性。 但显然左杰这边不会轻易就范的。 即使前段时间的极度落魄状态下，这个人的自我坚持也从没有把头低下来过。 哪怕混到了日常的生活花销，都需要她这个怨种经纪人暗中接济了。 公司要左杰公开对外道歉认错的要求，他始终不肯就范。 可惜了，不然的话，仅凭这一首歌，即便是以后再无作品。 或者没有任何电视平台愿意使用他，他左杰照样可以凭借一首歌，跑场赚钱养家糊口。 可问题是这首歌严格说来，还是属于色彩公司的完整版权。 当然了，只要左杰不用来盈利，自主版权还是属于他个人的。 色彩公司没得到他的授权之前，同样不能用来商业运作。 想到这里，穆彤忽然灵光一闪。 但就在她刚要开口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第七章 最后的交流 这个时候来电话的人，自然是许家先了。 他可没有左杰这位落魄歌手的任何联系方式，之前对他来说不值，谁料今天出了个意外。 穆彤本不想接的，看到了左杰的似笑非笑，她想了想还是接了起来。 那一头自然开口就是一番挽留。 车里的两人，即使隔着电话，也能听出来那人的声音里的状况。 不能说气急败坏，至少也是满头大汗。 因为演出事故的责任，尤其是直播状态下，任何人也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但显然左杰记忆更深刻的是，之前这个人毫无底线地狂揭艺人伤疤，并且再踏上一万只脚的卑鄙！ 所以，后来接过手机来的左杰，神情冷淡得吓人。 “许导，我想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在你拿出我的那些所谓黑料炒作的那一刻起。” 连穆彤都觉察出，左杰此刻的冷静里，深藏着浓重的杀机。 “至于后来那个胖子副导演针对我的那些威胁以及恐吓，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个人的主意，我想再追究已经没什么实际意义了吧！” 许家先终于又流露出来之前的本性了：“只要你肯回来参加访谈，要不要继续追究的决定权在我而不是你，这一点你得想清楚！” “另外，谁又能证明副导演针对你的那些言论确实存在？甭管是谁的意思，反正......” “抱歉，打断一下，不好意思，刚才的停车场一席话我这边是录了音的。另外就是，他和你的一切言行，不管授意者是谁，都代表了临江电视台的意志。” “我想追不追究还是后话，目前的问题是，你许家先拿一个尚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传言，作为宣传噱头在先；而后是你和你的手下人针对我的言行举止里充斥着恶意和威胁是其二。” “再就是我需要重申一遍我的态度，对于不尊重艺人的刻意抹黑和无妄打压威吓，我是不是有主动退出节目的权利？” “我的行为既不违法也不违规，你又拿我如何？大不了你起诉我，我跟你对簿公堂喽！” 随后，他不等回话，就马上切断了电话。 穆彤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你刚才真的录了音？我怎么没看到？” 左杰拿出了那款明显是两年前的老手机，笑了：“近段时间，我由于忽然开启了创作的无限动力，所以不知不觉间就养成了随时可以录音的手机状态。” “我信你个鬼！” 穆彤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状态。 或许始终没等到左杰的主动出声，她再次开口时，明显是在压抑着心头火气呢。 “你是想要早一年的自由身，还是这首歌的完整版权？” 左杰一愣神，对于穆彤的忽然转变话锋，显得有点措手不及。 “彤姐，你是什么意思？”他不得不谨慎地问了一句。 尽管已经看出来，这位曾经的经纪人，算是目前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此时明显是在强压着一肚子心头火呢。 “我是想说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这首歌色彩公司是一定会站出来抢的，你是想跟他们碰一个鱼死网破，还是退一步另讨他法，必须事先有个章程。” 穆彤有些烦躁地用力搓了搓脸，继续道。 “我建议你不妨跟他们演场戏，首先配合我营造出一种你偷偷花钱买来的这首歌的版权，让对方认为你是在依仗着这首歌东山再起。” “当然，这会对你将来的名声有些不利。所以，彤姐再很认真地问你一句，这首歌真的是你的原创？” 左杰似乎有些明白了。 穆彤终究是不忍他的继续沉沦下去，但这首歌的出现，既带给她了震惊，也有了最后帮他一把的主意。 毕竟那剩下的一年合同，对色彩娱乐来说无关紧要，对于目前的左杰来说，却是要命的紧箍咒。 不管他的创作能力有多强，在这一年的合同期内，至少是不能通过音乐作品来盈利的。 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寄希望于色彩娱乐急于获得这首歌的使用版权，来跟他们讨价还价。 最好的结果，是以此来换取剩下一年的合同终止。 最不济，也得争取一个两不干预的许诺，当然这种难度，可能一点也不比前一种稍微容易多少。 “我能说，其实早在三个月前，我就换了个人，一如既往地酗酒，只是为了要麻痹某些人吗？” 听到左杰的反问之词，穆彤的眼睛一下瞪得比铃铛还要大。 她索性脚下一踩刹车，顺势将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 “你看着我的眼睛！” 不及解下安全带，穆彤就半转身，直勾勾地望向副驾驶座上的左杰。 “你要记住一点，我即将成为你注定的死敌沈灏清的经纪人，不管你说的是不是事实，可是在冒着泄露自身秘密的风险！” 在这一刻，左杰忽然有些释然了。 刚才的一丝紧张和不安，也在那道清澈的眼神之下，如放开了的闸口，让自己积郁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倾泻而出。 “彤彤姐，就当为了我暂时地寄身于人吧。我发誓，有信心迅速成长为一线艺人，到那时，你若想回来继续帮我，我高举双手恭迎。” 尽管他心头有股很强烈的倾诉欲望，但男人的自尊让他意识到，此时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 出乎意料的态度表达，竟是让从事经纪人这一行近十年的穆彤，突兀多出来一种被人信任后的踏实感。 哪怕眼前说出这话来的人，眼看着下周的伙食费都要再行找人接济了。 但短短半天时间里，她从对面这个本该已经相当熟知的名下艺人身上，隐约感觉到与以往的截然不同之处。 即使这种新感觉来得既唐突又匪夷所思，可冥冥中的一缕潜意识在告诉他，去相信这个人吧，他会带给你惊喜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面对穆彤的坚持，左杰忽然展颜一笑。 随后他顺口哼哼了几句不知名的旋律。 而后，他在看着自己像看待外星来物似的意味繁杂的眼神中，才张嘴回答。 “像这样的原创音乐，我脑子里储存了很多，你可以理解为我一段时间内灵魂蜕变后的思维升华。” “我知道你内心是不舍得我的，这一次的出走也是被形势所迫。” “但不管之前是那个浑蛋的我，还是现在迷途知返的我，总之我还会像一如既往地相信你！” 穆彤听着听着，猛地里有种泪湿眼底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摇了一下头，努力让自己马上清醒过来。 “实话实说，你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我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基于我对于你真实性格的一点了解，我在劝说自己相信你，但显然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她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腕表，“若我估计不差的话，临江电视台现在已经跟色彩娱乐在接触了，所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有个想法可能会暂时委屈你一下，你认为可行的话，我就再豁出去一次，争取帮你把剩下的一年合同期的事情给彻底解决了！” 左杰在很认真地点头：“我明白彤彤姐的意思，以新歌的全部版权来换取我的合同终止。” “那你认为我的思路是否有可行之处？” 穆彤的表情重复凝重，不再情绪化的结果就是，眼神一如既往地回归了清冷。 “就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毕竟目前而言，我在色彩公司某些高层的眼里，已经是废物一个了。” “他们肯抛弃我，也等于为自己甩下了一个累赘，即使三年没怎么搭理我了，一旦我再闹出什么不堪的事情来，色彩仍旧要负责一部分的托管责任的！” 穆彤点点头：“既然你身上再没有了可利用价值，被人抛弃是早晚的 事情。所以今天的这首歌就是一次很好的契机，当然你得首选付出，才能或许有所获得！” 左杰似乎在下最后的决心。 他表情凝重地表达了认同，“那就麻烦彤姐帮我最后一次，我愿意把这首歌来换取一年的自由身！” “你得有心理准备，我有可能会很恶毒地贬低你，也有可能有部分信息流出来。” “但你得相信我，只有这么做，才能让色彩娱乐最终甘心地交出你的剩余合同。” “我明白的，彤姐，我相信你，哪怕你回去后把我贬低得啥也不是，也是出于达到目的的考虑！” 左杰下意识地掏出了一根烟，却忽然意识到还是在车里。 穆彤向来是严禁自己，在她的车里抽烟的。 不料想，穆彤接下来居然主动地按下了车上的点火器。 在安静的有些渗人的车厢内，不久后那“啪”的一声点火器跳起，险些惊到了各怀心事的两个人。 穆彤拿起点火器，第一次给左杰点烟，同样也是第一次允许他在自己的车里抽烟。 “以后少抽点烟，但就是绝对不能再喝了！” “还有就是，接下来可能刘经理会给你打电话，你要如同之前那样暴躁并且无礼，至少一开始阶段不要让人觉得你身上的变化！” 左杰吐了一口烟，笑了笑：“有没有觉得此时的咱们俩，很有种阴谋家的小阴险！” 第八章 太想当然了 穆彤难得的轻笑了一声，只是那表情看上去并不比哭脸好看多少。 “能看到你这么心平气和，还有心思开玩笑，显然是你真的有些变了！” “接下来尽量不要去自行接触记者或电视台的电话，在你的事情解决前，就在家里宅上两天，顺便把能注册的都处理一下！” 她随后从后座上取过来自己的包，拿出了一叠钱甩给了他. “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等以后有能力了，就把我们的经纪人合同继续完成！” 那叠钱尽管不多，也有个几千块钱。 左杰也没有客气，收起来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等穆彤把他送到租房的小区，他只回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就转身走进了大门。 对于这位曾陪伴他好几年的经纪人，左杰此时的心里是五味杂陈的。 穆彤对他是真心不错，即便是后来组合里起了内讧，他更是被公司彻底的雪藏，都没有放任不管过。 因为她是左杰在事业正旺的时候，自己把她签了下来的。 穆彤那个时候还是经纪人公司的新员工，既没资历也少人气，出道即获得一个当红艺人的经纪权，算是绝对的一个意外。 而左杰之所以在组合之外另签一份经纪人约，是由于他已经觉察到了色彩公司对艺人的压榨有多过分。 于是他耍了个小心眼，等签下来时已经是白纸黑字了，色彩公司尽管极不高兴，但那时候的左杰名气正在巅峰。 令他没想到的是，半置气似地签下来的这份经纪人约，却由于穆彤出色的经济公关能力，切切实实地给他找了来很多的通告机会。 但就在他暗自得意的档口，内讧忽起，随后就是一连串的黑料在网络四处开花。 随后就发生了色彩公司的全面打压，也就有了左杰如今的下场。 脑袋里想着这些，左杰回到租住屋，就把自己整个扔到了床上，回想着今天的遭遇。 毕竟刚刚跟这具躯体融合，他现在的脑子里还是混乱的。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本以为又是那位许导的电话骚扰，但爬起来的左杰却看到了一串似曾相识的电话号码。 努力想了几秒钟，他才记起是另一位组合成员范炜的私人手机号。 接起来的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出现了那位生性胆小怕事的那张熟悉面孔。 “是杰哥吧？” 可随着左杰的轻“嗯”一声，电话又陷入了一阵沉寂。 最终还是范炜再一次主动开口：“今天的网络直播我看了，你唱得很好，歌的品质也高，我......” 左杰很快打断了他的话，“阿炜，这段时间还好吧？”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阵抽泣声，“杰哥，我恨自己的胆小怕事，但在这件事上绝没有参与进去，我.......” “都过去了，我了解你，还不至于对哥哥背后下手！”左杰再一次打断了他。 “有些事，我闷在肚子里三年了，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其实杰哥，我也始终在关注着你，有好几次要去找你，但都被彤姐拦了下来！” “她为什么拦你？” “彤姐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知道更多，怕你一怒之下干出违法的事情来！” 左杰一下子就清醒了，本想着的逼问，也在逐渐冷却。 他狠狠甩了甩脑袋，才轻声说道：“没有关系阿炜，彤姐是一定有她的道理的，今天怎么想起来要跟我说了？” “我看到了你今天在直播间的表现，觉得你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也有了发展自己的能力。” 接下来，他们交流了很久。 直到左杰听到自己肚子里传来的饥饿响声。 显然那边也听到了，才说出来结束的话。 挂上电话的左杰，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范炜刚才告诉他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原来前女友沈灏清移情别恋另一位组合成员袁金辉，居然并不是真实情况。 实际上沈灏清是被色彩娱乐的副总裁卫宁辉包养了，那个袁金辉完完全全就是被姓卫的推出来的挡箭牌而已。 当然，这里面也有着刺激到左杰更深伤害感的那层用意。 毕竟组合里的四个人，都是自中学就混迹在一起的小团队，能被团队成员伤害到的友情才来得更猛烈彻底。 并且那几人一直瞒得很深，范炜也是在左杰被踢出组合后的一年，才偶然间发现的这个秘密。 他当时震惊过后只告诉了一个人，那就是穆彤。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理解了，穆彤为了怕刺激到左杰，自作主张地瞒了下来。 但她没想到也因为这件事，让本就对左杰怀有愧疚之心的范炜，更加不敢给他打这个电话了。 不过由始至终，左杰都没对这个人产生怨恨。 因为几乎是发小的关系，让他对这个人了解得太深了，感情也一直很好。 深知范炜是绝不可能成为帮凶之一的，而且他的生性怯懦，也让左杰不忍去打扰到对方。 终归左杰还是很明白的，被夹在友情对立方之间的为人处世最是尴尬。 至于那个袁金辉，左杰的前身自然跟其打过无数次交道。 尽管目前的这具身体，是两副灵魂的相互融合，但现在的他也理所当然地继承了前身心里的恨意。 只是他目前相比昨天已经淡化了很多，包括那位更加可恨的前女友。 毕竟左杰已经算不上之前的那个左杰，而是两世为人的崭新思维意识。 况且此时的他远比前身更有人生经历和事业心，如何把脑子里的记忆转换成今后可以借用的辅助，才是他眼下的重中之重。 因而短暂的心理波动后，他就把上午演唱的那首歌，在网上注册了下来。 这一世的星球叫做蓝星，人口可比在地球时的七十亿多出来将近一倍，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亿。 尽管所在的华夏国各方面发达了很多，但文娱业却跟地球的内娱相比没太大差别。 主要还是体现在起步发展的延迟上，跟已经是全球第一的政治军事有点不相匹配。 但左杰同样还没时间去关注这些，他的当务之急是尽可能把能够记忆起来的音乐作品，尽数完成原创注册。 才好在自己的合同期结束之后，马上充分利用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下午，以及一整夜的时间，他都在忙碌着一件事。 那就是根据记忆不停的填词谱曲，而后马上上网注册完成。 他的前世就是职业歌手，再加上出道以前三年在酒吧的演出经历，他掌握的歌曲不计其数。 别人重生还有个金手指似的系统辅助，他的转世重生却身无长物，拥有的只有脑袋里的那些记忆了。 好在经过一整夜的自我感知，他还是觉察到了自己这个可怜的重生者，另有的一点福利。 或许也称不上福利啥的，仅仅是两副躯体的优点他都继承了。 比如他的嗓音不再是固定的哪一种，而是具有了可随意变化的专长。 再就是体质好了很多，仿佛天生一副强悍体质，一夜没睡，居然毫无困意不说，似乎抗饿能力也超乎寻常。 当然也伴生来一些副作用，好酒，烟瘾大，脾性喜怒无常。 不过他暂时还没发现其他鲜明的特点，第一感识就是才到半夜，身上的半包烟抽完后，就因为烟瘾发作而感到了有些坐立不安。 幸好异常忙碌之下，这点不适很快就忘了，而且一转眼就等来了天色大亮。 因此，左杰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楼去买烟，但没还等他来到小区里的小卖部，就接到了穆彤的电话。 “这么早没打扰到你吧？” 清冷中又带有隐约的急躁声音，马上引起了左杰的警惕。 “我想我猜到了你这么早打来电话的原因了。” 这时，穆彤的语气里才有了变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敏锐了？说说看，是不是就是我想告诉你的！” “我们的所谓小计谋失败了，色彩娱乐根本不会理会你提出来的条件交换？” “嗯，只能说我们昨天太想当然了，那位苏俊珅苏总，仅仅一个冷笑，就把我全部想好的借口都堵回去了！” “居然是苏总而不是卫宁辉？” 苏俊珅才是色彩娱乐的总裁，卫宁辉仅仅是五位副职之一。 “卫宁辉？你为什么首先想到了他？” “阿炜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了他所知的一切！不过彤姐放心，我不是之前的我了，知道什么该做不该做！”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良久之后，声音再次传来：“苏总的意思是，不仅之前的合同继续有效，还要马上续签五年合同。你昨天那首歌的全部版权也必须交给公司使用，不然他会对你提起诉讼！” “当时他一个人在场？” “不，五位副总出现了三位，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好像正在开会，那位卫宁辉就在现场！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左杰不知何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他的声音显得平淡至极：“还用想吗，肯定就是在商量对付我的办法！有卫宁辉在，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那你怎么办？虽然说现在他们还不能把你怎么样，毕竟你昨天的那首歌，还没产生任何的经济利益！” “我想先消失一段时间再说吧，等合同期满，真正恢复了自由身，我左杰就会重新杀回来了！” 第九章 出走引热度 “别莽撞，你还能去哪里？再说了，我给你的那点钱也就够花上两个月的，不唱歌，也没有任何通告机会，你拿什么生活下去？” 穆彤的语气里带着急躁，关心的意味也同样明显。 “按理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沈灏清的经纪人了，就不要在替我操心了，我已经有了去处。” 左杰的声音极诚恳，但并没有多做解释。 其实在得到穆彤传递来的消息里，他的心里瞬间就有了决定。 “你的消失是指什么？远离娱乐圈，还是躲开色彩的继续封杀？关注一下你的个人微客吧，一夜的功夫，你的关注量多出来了三十多万！” 之前左杰在名气最盛之时，拥有的关注度足有四千万之多。 但随着后来的名声崩塌以及逐渐淡出，那个数字已经变成了区区一千万，其中还有超过半数的僵尸号。 严格细分一下活跃账号，更是不足几百，可说是人气跌到了惨不忍睹。 可一夜之间多出来的可都是活跃账号，所以穆彤会特意提醒他这一点。 “都有吧，不过我不会彻底退出娱乐圈，不然回归的时候再想起养护微客账号就很难了。” “你的意思是？” “继续发布作品，而且完全免费！” “我的天，你有那么多作品？再一个，这是在公然打色彩娱乐的脸，你真想好了跟他们彻底撕破脸？” 左杰呵呵笑道，“难道现在就不算彻底翻脸？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不给我活路走，我也绝不会再让他们挣我的一分钱！” “不得不说，你这一招挺狠的，色彩娱乐可能会因为你，从此成了行业里的一个大笑话！” “或许吧，可不是现在我需要操心的，在我还没有能力发起反击之前，就只能暂时恶心他们一下了。” “可不仅恶心那么简单，而是在杀人诛心！对了，录制歌曲也需要钱的，你没有收入怎么解决？” “彤姐，这你就别管了，我可以自己在软件上制作，尽管音质差了好多，但也给今后出真正的录音版本留了后路！” 穆彤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好半天之后，她才说道：“这个手机号我永远不会变，从今天起却也不会当做办公电话了，只为你留着，希望哪一天姐姐能再接到你打来的电话！” 结束了通话，左杰买了一包烟，躲在一个树荫下，连续抽了好几根，这才转身回到住处。 一个小时后，他已经孤身一人坐在了高铁上。 手机上的微客版面打开着，他正在编辑给多出来的粉丝们的留言。 与此同时，临江市中心。 某一办公大厦的某一层，左杰的前女友沈灏清，正与一位男性对面而坐。 “辉哥，你是说那个该死的左杰，拒绝了公司的要求？” 辉哥正是那位色彩娱乐的副总裁卫宁辉，此刻正一脸的愤恨难平。 “他不仅拒接了所有的电话，随后更是把这几个电话全部拉黑了！” “他这是想干什么？破罐子破摔吗？” “穆彤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左杰可能有了什么重大决定，什么叫消失一段时间？显然是奔着熬过了剩下的合同期，不再跟色彩有任何的交集了！” “我们可以去告他，就说他不履行合同义务！” 卫宁辉“嗤”的冷笑一声，“我们已经断了他三年的资源辅助，他的私人账户里也缺了这三年的任何收益，告不赢的！况且就是赢了又能怎么样？没有他的授权，公司也只能干看着他的作品，没有任何的使用权利。” “那就这么放过了他？这个人可是在明显地鄙视公司，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看我们的笑话？我呸！”卫宁辉重重吐了一口浊气，把身子靠在老板椅上，“谭秘书正在编辑声明，我们会告诉市场，那首歌是公司帮他买下来的作品，现在决定收回使用权和冠名权，并严禁他在一切场合使用，不然法院的传票就会找到他！” “可我查过了，那首歌他就是注册人，我们的声明口说无凭啊！” 沈灏清的表情里不无担心。 “这重要吗？谁会在乎？都说了是帮他买来的，除非他还在不断地出新作品，不然仅就这一点，他就很难洗清自己。” 卫宁辉的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在桌上快速地弹动着。 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宝贝，你说左杰会跑到哪里去躲起来？” “这时候想起叫我宝贝了？你可是有快一年没怎么去家里找过我了！”沈灏清的眼神里满是哀怨。 “我不还在避嫌嘛！”卫宁辉嘿嘿笑着，瞳底闪过了一抹不以为然，“公司高层会上，有人提到了管理人员不要私下里跟艺人过多密切接触，咱们公司年轻的女性，也就有数的几个长得不错，又都有半公开的男友，就只有你跟我的嫌疑最大，我还不再多留意一点？” “那好吧，我跟袁金辉真的没有什么，仅有的几次公开出去吃饭，也是公司交给的任务！” “不用跟我解释宝贝，还是说说左杰，你可是跟了他五六年！” “我真想不起来他会去哪里，他从小是孤儿，也没个什么亲戚，我爸妈当时认可他，也只是因为他会是上门女婿！” 就在这时，一人敲敲门走了进来。 “卫总，声明写完了，但我建议先别发，因为左杰那边发了条微客！” 沈灏清连忙拿起了搁在桌上的手机。 还没等她打开微客版面，同样捧着手机的卫宁辉就骂了一句粗口。 沈灏清早把自己对左杰的微客关注取消了，反倒不如卫宁辉找得更快。 只见左杰的版面有一段刚刚发表的留言。 “感谢有这么多人忽然重新关注我了，但我已经决定暂时退出娱乐圈，明年的三月18日那一天回归。另外，包括那首《你把我灌醉》现场版，以及今后不定时发布的任何原创歌曲，我都会以全部免费的形式发布出来，敬请期待！” 略略数语，其中的隐含信息却是极多。 卫宁辉当场恼怒的就是这个原因，完全免费的言外之意，当然就是放话给色彩娱乐：我的歌你们一首也得不到。 点明了具体的复出日期，更是隐喻了他跟色彩娱乐之间的合同问题。 这后一个问题就太严重了，因为左杰被公司封杀的事情不禁拔，有兴趣了解的话，会很快全部暴露出来。 而且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左杰在这三年里有哪些通告都能找出来。 同时，没有任何信息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这个时候，公司在发布什么声明可有人会信？ 都封杀人家三年了，脑子得有多笨才会相信，色彩娱乐专门为他购买了《你把我灌醉》的全部版权？ 并且假的就是假的，之前公司诬陷他的事情，在没有了恶意的炒作之后，就会很快被人重新挖出来分析。 一旦其中的漏洞被人觉察出不合理的地方，那么质疑相关人等的情况就会发生。 不然，左杰为什么偏偏要躲过仅剩的合同期，又为什么要躲？ 因而卫宁辉瞬间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那就是他的麻烦要来了，而且是不可预计的负面影响。 无法预计的来由，就是左杰今后会发布多少原创歌曲。 优秀的作品越多，负面效应也就越大，这是左杰设下的显而易见的一个大陷阱。 也是在同时，微客上也因为左杰的发言而变得风云涌动。 即便是仅仅发生在昨天重新关注的一些账号之间，但毕竟三十多万也不是个小数目。 哪怕只有几万人在谈论这件事，那条微客的热度也会慢慢提升上来。 “原创歌手的曙光刚刚出现就要消失了！谁了解里面的前因后果，给宝宝说说呗！” “一夜爆红又光速闪退，我能说句造化弄人吗？左杰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劣迹艺人走了更好，看到他就来气。” “楼上的小心言辞，没发现当年的事情，都是色彩娱乐的一家之言？左杰从没有站出来为自己解释过呢！” “当年的事我知道，左杰在某个节目上耍大牌，事后打人发泄，导致梦马传奇组合内部众叛亲离，连中学时候的女朋友都站出来跟他划清界限了！” “女朋友是谁，几年前的瓜还有啃头吗，在线等，挺急的！” “女朋友是同一组合里的沈灏清，我跟他们是同年级，当年的早恋连老师都知道。” “有传闻沈灏清现在在跟袁金辉，有路人路遇证明。” “哇哦，狗血剧情剧？” “袁金辉又是哪一位？” ....... 没有意外，左杰的发文评论区火了。 尽管没有几个是关于音乐和出走猜测的，但八卦旧闻的话题热度也是流量啊！ 但刚好，这些就是色彩娱乐的某些人所不愿看到的。 因为还是那句老话，假的就是假的，再被炒起了热度，有人的心里不踏实啊。 可此时的左杰，已经关闭了手机，不再惦记着这件事。 他的视线，始终在望着车厢外不断闪现、消失的沿途各色风景，眼神木然地像失去了瞳孔焦距。 直到几个小时后，车厢扩音喇叭里传来声音：“琅琊山站到了，有下车的旅客，请提前做好下车准备！” 第十章 消失的一年 此琅琊山非彼琅琊山，更没有地球上千古名篇《醉翁亭记》。 左杰来这里，首先是为了碰碰运气。 因为前身刚被封杀的那段时间，也就是两年半之前，他曾经来过这座山所属的楚州市。 某一次来这里跑场子，当天演出结束后，他瞒着穆彤，从酒店跑出来找酒喝。 随后在一个街边小摊上，遇见了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也在唯一空着的小方桌上喝酒。 楚州人好吃也好喝酒，既善饮也豪爽，通常一个酒桌上，起码先带一箱白酒来。 那个小老头的身边就放着一整箱的白酒。 左杰听摊主小声地说，已经空了的五个白酒瓶，就是老头一个人喝下的。 本来抱着少惹生非主意的左杰，就想躲开这个老酒鬼，去另外的一家。 没曾想，那老头竟然主动朝他招手，说是我请酒，你请下酒菜。 看看不远处的那家小摊上同样人满为患，左杰就接受了这个邀请。 可那时候的他，早就不是有钱人了，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个小城市，参加一场企业庆典。 幸好摊上也只卖些花生毛豆一类的简单酒肴，最贵的也不过是十五块钱一份的拌羊杂。 于是左杰咬咬牙给老头要了一份拌羊杂，自己来了一个五块钱的花生毛豆参半的小拼盘。 那老头也不嫌他小气，更不多说话，只是偶尔举起杯跟他碰一下，就“呲溜”一声一小杯下肚。 赶上那段时间左杰的情绪相当低落，时不常地买醉麻痹自己。 竟是跟上了老头的举杯频率，却忽略了对方越举越频繁的速度。 并且一瓶酒下肚后，他的嘴巴就逐渐没有把门的了，不知不觉把内心里的苦闷越吐越多。 后来，他就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了，只知道一睁眼就来到了郊外的琅琊山上。 不过并非在传统的风景区，而是偏隅一角的一座矮山上。 山上有个和尚庙叫做西山寺，等他晕晕乎乎走出来的时候，赫然看到那个正坐在树下凉荫里的老和尚，就是昨晚的酒友老头。 不知出于哪种心理，左杰居然就在西山寺外的小厢房内，一住就是几天。 在穆彤连续打给他无数次电话之后，他才终于在手机只剩下最后一点电量的时候接了电话。 第二天下山时，老和尚给他说了这么一句：“你小子有大冤苦也有大机缘，早晚还会主动找回来的！再过来，我会教你一些功夫，你的年龄虽然偏大，却有绝佳的习武体质！” 当时的左杰并没往心里去，因为通过那段时间的接触，他知道这个老和尚是名副其实的老酒鬼，而且还是可以一整箱的那种。 并且，一箱的概念，不就六瓶，而是十二瓶。 可想而知，老酒鬼是怎么样的一种海量了。 这一次过来，他就因为前身记忆里的这句话。 心想，反正在哪里也是一年，这里容不下他，就干脆回到把他养大的那个孤儿院。 此时他的心理是：没想到，两年多真的返回了这里，还带着花费了身上一半现钱，买来的一机动三轮的白酒。 三轮爬不了坡，酒是他花了两个六十块钱，请山下的两名担运工挑上去的。 当地有句老话，“楚州地养穷人，一条扁担两根绳”，就是在说这种的担工，在琅琊山山脚下随处可见。 倒不是说这里真的穷，而是指这琅琊山上有柴，有草，有药材，兔子、山鸡满山转，是座宝山。 围绕着这座山来的人多了，很多担工就从此在这里扎了营。 那个左杰至今仍不会知道名字的老和尚，竟然还在那棵树底下坐着呢。 不同的是，今天他身边多了两个人，后来他才知道，那就是他七个师兄里的其中两位。 没错，这一世的左杰，就此留在了山上，成了老和尚和上的第八位俗家弟子。 和尚法号居然叫和上，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这个明显就是随口胡起的名字，喊起来不仅绕口还显得不太正经。 所以，左杰仅见到的两位师兄，都喊他老头。 于是这个统一的称呼，也被他继承了下来。 两位师兄的名字倒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三师兄名叫郑光耀，楚州本地人，还是位身家过亿的大老板。 六师兄叫做冯浩洋，同样楚州生人，不过目前在京城燕京发展，赫然是位官媒大报社的一名记者。 两人的到来，也是由于冯浩洋去附近市参访，路过此地上山来探望。 三师兄郑光耀作为当地人，自然就是陪客了。 其他的五位师兄也均在各地发展，却没人跟他细说。 在左杰住下来的前半个月里，也没人教他功夫，只是每天早中晚三次的药浴泡澡，美名其曰“改善练武体质”。 不过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第一天就泡下来三大木桶的黑水。 但那味道他多少年后都没忘了。 奇臭无比！粘如膏质！ 随着后来的泡澡水中的黑色越来越淡，左杰也明显觉察到身体壮实了很多。 可也仅限于此。 两位师兄只陪着他待了一个来月，仍旧什么也不教，仅是每天把左杰当成活靶子，打得他像个被扔来踢去的沙袋木偶。 两人离开后，他开始蹲马步，还是每天早中晚的三次，每一次两个钟头。 两个月后，老头开始逼着他每天跑山，海拔只有四百来米的那座小矮山，一天十几个来回。 第四个月，身在湘沙市的大师兄王惊让来到，开始教他拳脚套路，照样每一天被折磨得七荤八素。 六个月后，王惊让离开，消失了一个来月的老头出现。 从此后，左杰的日常变成了攀岩运动员，不论刮风下雨，都把时间耗在了西山寺后面的那一面断崖峭壁上。 期间，使用三师兄郑光耀给他拉来的网线和笔记本电脑，左杰开始定期上传新歌。 由于全部免费的缘故，他的歌没有资格进入每个月的各个榜单，却仍然引起了业内轰动。 每个月一首歌的频率，将歌发布在他的微客上，第一个月就引来了上百万个账号的添加好友。 随后的每月18号，也成为了不止越来越多的歌迷观众，更是吸引来很多家唱片公司的严重关注。 在他连续出了四首新歌后，色彩公司终于坐不住了，因为左杰的每一首新歌发布，这家公司的官方账号的评论区，就会变成一次数以几十万计的吐槽大会。 并且每一首歌，都会登上第二天的微客热度榜前三的位置。 于是色彩公司通过微客喊话给他，第一次是续签合同的具体款项公示。 久久不见他回应后，第二次变成了诉讼预告。 第三次，“梦马传奇”偶像组合集体现身的往昔友情的回忆倾诉。 第四次就没有了，因为色彩公司的官方微客账号，在N次因流量过大崩溃之后，就从此不再更新了。 反观左杰的微客账号，却悄然来到了一千五百万粉丝的规模。 在他来到琅琊山的第八个月，就跟着老头去了神农架原始森林。 抵达后，化身为一名野生的猎户，只身钻入了深山老林，跟随他的只有一把猎刀。 又两个月过去，满身伤疤的左杰钻出了森林，再一次回到了西山寺里。 剩下的两个月，他以一星期一首歌的频率，再一次出现在微客上。 此时的他，面容上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幽暗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沧桑，身上的气质透着帅气与不羁的复杂混合之气。 身高也来到了一米八五，足足比来时高了好几公分。 但迄今为止，他仍旧不了解那个酒鬼师傅的任何底细，包括那些师兄们的来龙去脉，他也只知皮毛，并且只有见过的那三位。 至于老头的身手如何，他更是只感到了深不可测。 具体如何暂且不说，左杰只知道已进入暗劲的他，实战效果之下，撑不过三分钟就得躺下。 可即便是如此，他此时的实战能力也超过了修为最低的六师兄冯浩洋。 短短的一年，他就能拥有这么明显的进步，可能就源自于老头说的他拥有绝佳习武体质的原因。 不过这还是他自己猜测的，哪位酒鬼师傅成天没个正形，每天的业余时间，不是骗他陪自己喝酒，就是像对待杂役一样的各种使唤。 比如西山寺左侧靠近山根的那座凉亭，就是左杰一个人下山挑来砖板泥瓦搭建起来的。 更由于他将那个亭子命名为醉翁亭，并赋诗一首后，就从此便成了老头专用的喝酒的地方。 在左杰即将离开的前一个月，才算是知道了老头居然还是当地宗教部门注册了的真正化外之人。 因为那是在过年期间，附近城里的宗教部门给老头送来了每年一次的慰问品。 并且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人家对他的称呼，居然真的就叫和上大师。 尽管他同样不知道那“大师”两个字的后缀，是出于客套还是尊称，但老头坦然承受时的一副莫测高深的大师风范，却是他亲眼看到的。 只是随着客人的离开，老头之前的矜持，就瞬间变成了快速翻找慰问品时的贪婪状，让左杰再一次大跌眼镜。 第十一章 归来日，柳絮飞 三月18日，是左杰在微客上宣布的重新出山的日子。 因为17号是他跟色彩娱乐合同的截止日。 这一天不仅他的那些粉丝们在关注着，很多家唱片公司也在紧盯。 原因是他之前免费上传的十几首歌，哪一首都属于金曲品质，都有资格登顶当月的各个榜单。 更由于免费的缘故，这些歌的下载量都直逼天王天后级歌手的数据，并且网上的翻唱无数，流量高到骇人听闻。 但他的行为同样被除色彩娱乐之外的，其它娱乐公司或唱片公司纷纷发声质疑。 因为像左杰这样的刺头艺人，是任何艺人公司都不容许存在的。 而且认定了他的这种免费行为是破坏了行规，导致了音乐市场的经济收益的损失，以及巨大流量流失的直接原因。 可即使是这样，仍有大部分的音乐会制作单位现在第一时间找到他，签下他仅是借口，买下他的那些歌曲的版权才是主因。 这是由于他们心里很清楚，刚刚从合同的枷锁里解脱出来的左杰，断然不太可能这么快就会接受另一份合同的束缚。 再就是，色彩公司的尴尬，他们都看在了眼里，笑在了心里。 与此同时，也有那么点兔死狐悲的心理产生出来。 至于色彩公司，不仅这一年里成为了业内业外的取笑调侃对象，也因此成为了行业里的无能代名词。 就因但凡他们名下的歌手或创作人，能在这期间拿出哪怕一首爆火的歌，也能借此狠狠打压一下左杰那种肆无忌惮的打脸行为。 很可惜，这一点色彩公司想到了，也陆续发布了几首歌。 可惜无论质量、口碑还是网络下载数据，均远远不如那些免费歌你的任何一首歌。 而此时的左杰，其实是对这些情况有所了解。 因为他的微客账号下面，总会有人以留言的方式，把所听所见通过这种方式转告他。 只是目前的左杰并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他下山后的第一站，就来到了三师兄郑光耀在楚州市区的那栋办公楼。 郑光耀的公司有很多，来到的这个是房屋中介连锁的总部。 此行自然也是两人约定好了的结果，因为这位三师兄才是左杰接下来宣布复出前的重要相关。 来到一楼的门禁处，左杰拨通了郑光耀的私人手机号码。 没过几分钟，那位郑老板就喜笑颜开地亲自下楼迎接。 “老八，早上就在等你，秘书还帮你买了早饭，怎么这会儿才到？” 听语气，已经能了解两个人之间已经很熟很熟了。 左杰苦笑：“老头在我背起包来后，又拉着我去亭子里喝了一瓶，你看我这满脸的酒意！” “老酒鬼都跟你说了些什么？”郑光耀幸灾乐祸的表情之外，还带着三分好奇。 不仅是他俩，据说所有的师兄弟都是这样称呼那个酒鬼师傅的。 听上去好像不太尊重，实际上这才是彼此间走动密切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没有，跟之前的你和六哥一样，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些什么东西！”左杰摊了摊手。 “我能想象到！”郑光耀笑着揽起他就走，“这么说，老大给你说了什么了？” “大哥更滑头，我的所有问题他都会回答，但一个字也联系不上，脸上却是一副诚恳的样子！” 郑光耀哈哈大笑起来：“老大才是真正的老油条，他可是混港圈的，那边的人形形色色啥人都有，都是久跑江湖的唔拍拍，想套他话很难的呦！” “唔拍拍？” “粤语里的老油条呀，他没让你跟着他去拍戏？粤语的学习你就得赶快排上日程了！” “我已经在学了，大哥说三个月后就有个很好的机会！” “哦，是吗？我帮你记着呢，到时候他不找你，我就打电话骂他！” “你们是兄弟之间都是这么交往的吗？跟我说说呗？” “得了吧，别想套我话，我也不吃你那一套！总之有些事该你知道的就会知道了，这里面没你想象中的不堪或者神秘，老酒鬼定下这一条的规矩其实很简单，就是不想我们之间有了相互依赖的心理作用！” 左杰对这样的解释只能嗤之以鼻，但也绝不会表现出来，毕竟他是所有的兄弟当中最小的那个。 这一年多的经历，已经令他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容易冲动了，并且在体质上也产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找你来是跟你说说这一年当中的一些娱乐圈状况......” 坐下来之后，郑光耀并没有过多废话，一口气就说了将近一个钟头。 最后才以一个许诺收尾：“既然你不需要我们兄弟在经济上帮你一把，那就开我的车走吧！另外，按照你的要求，在燕京的房子已经帮你租好了，这是电话号码，到了后打这个电话，会有人跟你交接钥匙！” 对于汽车的安排，左杰倒没有拒绝。 因为没有人了解他这一年里去了哪里，在干些什么。 乍一露面，太显寒酸了，之前他苦心制造出来的那点人设就毁了。 以他的计划，起码这一年里不是混得太凄苦，也顺便打消的质疑他卖惨人设的观点。 “六哥那边......”左杰话未完全说出来，就被打断了。 “老六一直在帮你铺设复出后的第一单，二十一二号吧，燕京卫视会有一档音乐综艺开录，他通过自己的人脉，帮你要了个名额！” 左杰并没有再多问，具体什么节目，等会儿他在网上一查就能查到。 “那个笔记本就不还给三哥了，上面还有一些资料。” “要不要换个更新的？那是两年前的产品了，你马上就是明星了，不能太丢人不是？”郑光耀关心地道。 左杰摇摇头，“那台机器使着就挺顺手，没有必要换了！那么三哥我这就走了，等一切稳定下来，我就回来看你和师傅！” “怎么，不吃了饭再走？我都订好包间了！” “路上随便吃点吧，这里距离燕京将近一千公里呢，开车的话要明天凌晨才能到，那档节目不等人啊！” “那成，等到了之后给我个信儿，我转告给老头！” 性格变化虽然不小，可左杰说走就走的态度并没有多少变化。 直到出了楚州城，他在第一个服务站下了车，买了点必需品。 其实来到车上他就发现了，副驾的坐垫之下，就藏着郑光耀给他留下的一张银行卡。 他也需要打一下，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太多的话好给人家转回去。 至于送他的那辆车，价位不高也不低，属于中档车型，国产某个品牌的新能源车。 跟他的上一世一样，蓝星的华夏国在近两年的新能源车也刚刚开发出来不久，产量和品质更不差，居然占到了全世界总销售的七成市场份额。 在服务站打了卡，上面的钱并不太多，只有二十万，也就省去了他还回去的繁琐。 随便买了点吃食，他就坐下来一边搜着信息，一边大口地吃着。 六师兄给他联系的那档音综，如同绝大部分蓝星的节目一样，采用了现场直播的方式。 直播的形式，能最大程度上避免内部人员作弊的可能。 这一世的娱乐圈，对于潜规则、版权、收视率、艺人权利保障方面，都有远比前世更严格规范的行业要求和法律维护。 比如关于盗版的问题，一旦被查实，数量过大的话都有可能被执行死刑的。 由此可见，这一世的娱乐文化方面的游戏规则，还是可以信任的。 当然，左杰也不会幼稚到深信不疑，该有的警惕心一点不会减少。 那档节目叫做《新歌声》，有些类似如上一世的《好声音》跟《好歌曲》的结合体。 同样是通过选秀的方式选拔新一代歌手，但细化的分成了三个不同的赛道，分别为唱跳，说唱，原创三种类型。 初选、复选阶段是分成三支队伍分别进行的。 复赛之后的决赛阶段，才是三条赛道的合并。 以左杰的个人优势和擅长，自然属于第三种的原创赛道。 所以，重新坐在车上之后，他已经在考虑参赛曲目问题了。 一路无话，等他再走下车，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三点。 左杰的前身刚出道后就在燕京发展，所以对这座城市并不感陌生。 他下了高速路口，就把车开到了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厅。 坐在那里点了杯饮料，就开始在微客上发布关于他回归的信息。 其实昨天下山后，他已经发了一条短信，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查看留言情况。 这个平台是他目前为一个外界接触的窗口，在郑光耀告诉他的那些信息之外，这里显然是其他信息的获得之处。 留言居然有上万条之多，内容更是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他只是大体地浏览了一下，就开始编辑自己要说的话。 但在此之前，他先把一首修改过的古诗，上传到了网上。 诗曰：三月京城柳絮飞，一年游客送人归。故将别泪和乡泪，今日阑干湿汝衣。 第十二章 神秘的酒鬼师傅 随着左杰的微客更新，尽管还是绝大多数的人们的睡眠时间，居然也有评论陆续出现。 “杰哥威武霸气，一首诗居然看得我心里边酸酸的。你可要顶住，有我们做后盾！” “好诗，好胆气，不仅为自己履了约，而且勇气可嘉。” “难道就只有看出了杰哥的满心伤痛？‘送人归’三个字就撩惹了我的别意乡思，后二句更是直接把杰哥的百感交集很形象地表达了出来。” “我的文化水平，还达不到解析诗文的层面，只能以卧槽表达我的震惊了。” “虽然距离真正的柳絮飞三月还差一个来月，但我想我明白他的心情了。” “快看快看，杰哥的账号又更新了！” 左杰的更新内容就只有一句话：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退回来！ 这一下，更多评论虽算不上密集，却也在不断变化着。 但左杰这个时候已经关闭了网页，打开了电脑，忙着把构思好的参赛曲目罗列了出来。 接下来他就要找个地方录制一下几首歌的demo，尽管他了解燕京卫视会提供现场伴奏或者音源录制。 可他知道自己的复出，必然是很多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而产生的各种小手段不得不防，他现在的心智可是比原身要强得太多了。 即便是那些可能的下作手段也不一定出现，为确保自己复出后的首战得以顺利展开，必要的后手不容忽视。 这一忙就是两个小时，等他把全部的编曲付诸于纸面，这时候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找了个地方吃过了早饭，估摸着三师兄应该起床了，他这才给编了段短信发了过去。 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不过来电之人并不是郑光耀，而是六师兄冯浩洋的燕京区号。 “现在你在哪里？我找个人去把你接过来吧。” 左杰婉拒了这个要求：“我开的是三哥的车，只要把地址告诉我就好！” “那也行，我都忘了你在这里也挺熟的！” 等二人见了面，已经是上午的九点，只要是由于燕京的高峰期是真的太堵了，左杰仅在西三环就被堵了四十来分钟。 冯浩洋的家在师范大学附近，因为他的夫人就是这所学校的老师。 两人还有个三岁多的孩子，属于典型的三口之家。 六嫂名字叫做杨漪，居然是专门请了假在家等着他呢。 左杰得知后颇受感动，但还没表达出来，杨漪就说了：“多出来你这个八弟，洋哥兴奋了好长时间，而且我知道你的，还特意找出来以前的歌听了听！” “那些破歌不听也罢，况且大部分并不是我的作品。” “是不怎么样，小孩子可能爱听，我们这个年龄觉得没什么营养。” 冯浩洋笑道：“那些新歌我都下载在手机里了，你嫂子最爱听那首往后余生！对了，那档节目的事，三哥给你说了吧？” 见左杰点头，他马上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他们电视台综艺部部长史文明的电话，跟我媳妇是大学同学！” 杨漪随后解释：“准确的说是学长，我跟他老婆是同班同学，大家在学校的时候就关系很好，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挑明了跟他说！” “谢谢六嫂？” “自家人，甭跟我客气，不过文明跟我提了个建议，让你在初选的时候演唱一首前段时间的老歌，说是会帮你迅速聚敛人气！而且他还说了，以前你的那些黑料，很多都是诬陷，网上已经有人在帮你罗列证据了！” 左杰点点头，这件事三哥已经跟他说了，还把那个人的账号告诉了他。 他也在网上给那人留了言，约定好了会在邮箱里接收到那些证据。 但左杰想跟他见面的请求被拒绝了，应该是行业里的人，还是了解一些色彩娱乐内幕的那一类。 这样的话，他不肯见面的态度就可以理解了。 只是左杰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所以他怀疑是自己的某位师兄寻找出来的线索。 但问过三师兄后，被他否认了。 思考了片刻，左杰说道：“我还是坚持使用新原创的歌曲，不是说每一轮在原创赛道都会有设定的主题吗？” “其他赛道也是这样的设置，”杨漪笑道，“但史文明说首轮没有这条设定，可以使用老歌，但必须是自己的全部版权！” 左杰点点头，又把他需要录音的事情说了出来。 冯浩洋笑着给了他另一个电话号码，“早提你想好了这些事！此人叫张立记，行内人称呼他为壮爷，九十年代的京城老摇滚人，在音乐圈里的名气威望都很大，他名下有一家专业的录音室！” 这里要特别提一句，壮爷的壮在燕京本地人的口语里会念成三声，字面的表达就好像加上了一个儿化音，类似如“壮儿爷”。 不仅这个字，很多四声的字，在当地人的嘴里都会被变成三声。 比如阜成门的fù念成fǔ，教室的shì，比较的jiào，腹部的fù，悼念的dào等等，诸如此类。 而且这位壮爷的录音棚也不叫录音棚，而是叫做“知音乐客音乐工作室”，但业内习惯称呼它为约克棚，取简称谐音的幽默读法。 因此，一开始左杰看到纸条上的“约克棚”三个字一愣神。 倒不是他的不理解，而是这家录音棚在燕京地面上实在太有名了。 并且不是有钱就能使用的，需要朋友间的介绍，不然就得按号排队，有时候可能得等上一两个月。 这也是为什么壮爷在燕京音乐圈这么有势力的原因，讲江湖义气是主要原因之一。 因为他可不会管你是哪种级别的唱片公司背景，没人介绍就得按规矩排队。 左杰此时忽然有了个想法：“六哥，你跟这位壮爷的关系怎么样？” 杨漪最快，直接替冯浩洋回答了：“你六哥跟壮爷几乎是过命的交情，因为他们自家有一个共同的兄弟，就是你们的大师兄让哥，不过我随着你六哥叫他大哥！” 冯浩洋乐道：“让哥这个名字在燕京这一块同样很吃得开，但我们的大哥去香江发展是老头子的主意，其他兄弟几个并不知道里面的曲折！” 左杰是越来越对他的那个便宜师傅感兴趣了，抱着试试看的目的，问了一句。 结果如同面对三哥的时候一样，被六师兄果断地拒绝了：“别想讨巧，三哥不会跟你说是肯定的，我不跟你说是我真的不了解，因为我入门太晚，比如大哥在八十年代就拜师了！” 左杰吃了一惊：“大哥才三十八岁，那个时候拜师应该才几岁吧？” 冯浩洋摇摇头，“我比你了解的并不多多少，你六嫂之前跟你一样，以为我有意瞒了些什么，实际上我是真的不知道！” 杨漪一旁给他佐证：“的确是如此，后来我就不再问了，因为大哥跟我说过，到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左杰果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是不是我在这里的租房，也是三哥安排的？” 冯浩洋又笑了起来，“你被三哥骗了，他是不是给了你一个电话号码？那个房产肯定是他的房产公司开发的，既然没通过我，这一点就可以证实了！” 六嫂满眼的敬佩：“咱们那个三哥可不简单，都能把地产公司开到首都来，你我不得不佩服呀！既然他给了你电话，你就装作不知道，到时候你了解了要不要自己交房租，就什么都明白了！” 左杰惊异之下，马上摇了摇头，“来时他在车上给我留了一张银行卡了，再多的人情我可承担不起！” 冯浩洋的态度很坚决：“给了你就收下，你将来要从事艺人这一行，来钱比我们要快得多，也多得多，以后想办法还给他不就是了！” 左杰还要拒绝，可看到了六嫂眨巴眼的动作，就借势点了点头。 中午饭就是在六哥家里吃的，杨漪的手艺显然很不错，半个来小时炒出来的几个菜，色香味俱全。 吃饭时，听左杰问到了工作情况，她笑着解释：“我在学校里并不代课，是财务室的会计，每个月也就忙那一个多星期。你六哥就更自由了，这个借口说有采访计划，就可以很轻松地离开报社十天半个月的！” 冯浩洋笑着给他提醒：“既然我自己的兄弟干了艺人这一行，我有机会转到娱乐版去，到时候你可得帮我攒点业内新闻啊！” 左杰不是死脑筋，更何况是亲兄弟般的师兄发话了，“这还说什么，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就明说。” “那你刚才打听我跟壮爷的关系，是不是想把以后的艺人约签到他的那个工作室？” “还没想到那么远，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主要是看看以后我个人的发展吧，而后再了解一下壮那边的签约条件！六哥，我是跟大公司彻底伤了心，不想再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 “我理解你的想法，但也得人家又收下你的打算啊！要不要我侧面跟他打听打听？” 六嫂接过了话茬：“你傻呀，至少也得等这一档音综结束之后，咱们兄弟那个时候已经大火了也说不定，这个时候打听屁用没有！” “你是国家人民教师，注意嘴里的言辞！” “你才人民教师呢，我就是个拨拉算盘的，没有人家真正教师那么高的素质！你爱听不听。” 第十三章 壮爷和他的兄弟们 可以听得出，冯浩洋两口子的关系是很好的。 作为外来人，左杰很为刚认识不久的六师兄感到了高兴。 尤其是那一个来月的日夜相伴，让他早就认可了两位师兄的秉性。 再到后来接触到了大师兄王惊让，同样的真心实意的辅导和提拔。 所以说，虽然左杰目前只跟七位师兄里的三位见过面，但内心里对他们的认可也由此而生。 他并没有在冯家多待，下午离开后就马上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四点左右，左杰驾车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望着门前牌匾上的“耀昌房地产”五个字，他已经把六嫂的猜测信了七成。 因为三师兄郑光耀的名字里就带着个“耀”，他可不会认为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接下来，他的一系列遭遇，也在验证了这种猜测。 负责接待他的人有两位，一位三十多岁的经理李翔，一位专门负责前台接待的漂亮女人柳思琪。 实际上左杰并没有从他们的嘴里听到有用的东西，但接下来他们的操作，才是他认定这家房地产公司跟三师兄有密切关系的原因。 是由于他们既没有谈及租金的问题，也没有说到是谁找到的他们。 而且，这一套两室两厅的单元房，尽管总面积并不是很大，却明显是精装修的样板间。 不仅里面的各类家具俱全，连床上用品都是铺了一套，橱子里还有一套备用。 也就是他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那种。 左杰当然会问一些问题，只是那位李经理从不做正面回答。 不过态度上的明显尊重，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在问到租金是多少时，他留意到柳思琪眼神里闪过了一抹惊讶的神色。 而那位李经理的回答就更简单了：“左先生，您先住着，下面也有属于这一户的私人停车位，稍后柳小姐会帮您办好了包括出入证在内的一切手续后，就放在这张桌上吧！” 他随后又指了指厨房：“厨具什么的可以随便用，还有什么需求也不用考虑费用问题，直接报给柳小姐，她会把多出来的钥匙留用三天，好把左先生还短缺的东西补充齐全！” 到了这个时候，左杰也不得不跟他挑明了心中疑问了。 “李经理，您若不交代清楚我跟这套房子的关系，我还真不敢入住，这倒不是我的矫情，而是介绍我来的人只跟我说了，是帮我找到的租用房，可您这边可啥也不跟我说呀！” 李翔由始至终都显得极其的耐心：“那就麻烦您跟那位爷再问问？我想他会告诉你的，而我只接到了带您认地儿的要求，多余的我可不敢说！” 左杰在心里叹了一声。 不用问，不仅这家房地产公司就是三师兄的，帮他找到的这套房也等于是无条件使用的。 之前没有提前跟自己说明白，无非是跟那张银行卡一样，生怕他当场拒绝而已。 果然在接下来的电话里，郑光耀就是这样说的：“老八，你就先住着，其他的以后再说！咱们师兄弟之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这些身外物就没有必要太过在意，谁有能力谁就帮一把，这才是兄弟间最应该的相处方式吧？” “话虽这么说，可兄弟我受之有愧呀！”左杰还在尝试着拒绝。 哪曾想，电话那头直接威胁上了：“你若是想哥哥我以后挨老头的一顿臭骂，那就别住在那里，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纠缠不清！” 话说到这个份上，左杰也只有苦笑了。 等他后来把这件事告诉六师兄的时候，那边在哈哈大笑。 “咱们兄弟之间的相处方式，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了！总之让你住就住，管那么多干嘛，这还是我接的电话，换成你六嫂，说不定就直接开骂了！” “这么说，你见过其他的几位嫂子？” “你小子又想套我话不是？等你安稳下来我们再细谈，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在那位壮爷那里。” 两通电话无果，左杰等稳定住情绪，才拨通了那位壮爷的电话。 约定好了见面地点，左杰是二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因为两个地方居然距离并不远。 刚停下车，随着院子里的狗吠声，一个光头出现在临街的窗户里。 他只摆了摆手，左杰就不敢怠慢地进了那个院子。 打开门，一位个头足有一米九的粗犷汉子出现在他眼前：“你是老八？还是位歌手？对了，叫我壮爷也成，让哥也成，我跟你大哥的名字里都有个让字，也好记！” “我还是称呼您壮爷吧，圈子里都这么叫您的！” “随你！之前老六给我打了电话，我就一直在等你，所以你的是我了解一些，就没有必要过多啰嗦了！” 他在前面引路，左杰老实地跟着。 穿过了几道门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来到的是那个约克棚的后门位置。 这里直通录音棚的一楼大厅，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外面的大门上挂着明锁呢。 走上了二楼，壮爷嘴里才解释：“老六说你要录制的demo可能后天就要用，我就把今天的营业暂停了，也赶走了正在进行的录音，就等着给你开小灶呢！” 左杰不能不感动，非亲非故的不说，还要惊动录音师、乐队、音乐编辑等人，因为他刚来到了二楼，就望见了十几个人。 “他叫左杰，大让哥的兄弟，排行老八！” 那些人鼓掌欢迎之际，壮爷也看出来左杰眼里的迷惑。 “我是二让，不过很少有人这么叫我，也不敢，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对‘二’这个字一直很忌讳！” 有人在哈哈大笑：“左杰兄弟，别听他的，我们其实背地后都叫他二让哥，他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不用壮爷专门介绍，他们自己就给自己做了引见。 这些人大部分属于一直叫做“胡同串子”的乐队，但这支乐队本质上属于这间录音棚。 乐队既没注册，也不参与演出，只有工作的时候聚在一起。 而且人数也从来不固定，还是也没有统一来历的来自五湖四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壮爷的朋友。 但总有几个人是固定成员，比如键盘手孙泉，吉他手卫钟、董发俊，贝斯手罗锦文，电音艾迪，架子鼓历苏娜，就是之前壮爷乐队的成员。 他们在一起快二十年了，所以这些人的年龄大都超过了四十岁。 唯有那位女鼓手是后来加入的，如今也有个三十左右。 唯一的外国人就是那位电音艾迪，来自法兰西的一个早年间的华夏留学生。 其他人也大都是乐手，同样是这里的常客，几乎干什么的都有。 像什么国家民族乐团的小号手，某一学院的钢琴老师，燕京曲艺团的小提琴手等等。 而且年龄有大有小，至于为什么喜欢聚集在这里，目前的左杰还缺乏了解。 在左杰的自我介绍后，很多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写往后余生、春天里的就是你呀！” “你的那首你把我灌醉，都成了我们乐团小乐队的专用演出曲了。” “我靠，原来你就是那个左杰，我怎么说觉得名字有些熟悉呢！” “我喜欢你的所有歌，一年里发行了九首吧？” “算上我把你灌醉，一共十首！” “大让哥的老八，以后我就这么喊你了。” “二让，躲一边去，我要跟老八好好握握手，沾沾他的才气！” 一时间，二层的大厅处，各种声音混乱不堪，把壮爷愁的两条浓郁的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好一阵的纷乱过 后，才有人问起左杰，今天要录制的歌曲。 他刚把那份手写的几首歌词谱拿出来，就被唯一的女性历苏娜抢到了手里。 其他人马上围了上去，不久后就有人开始直抽凉气地惊叫：“卧槽，首首经典啊，名副其实的曲神品质！卧槽，这首也是！” 这一世的蓝星，在作曲界也有如同艺人等级划分类似的区分。 一二三级作曲家为职业创作人，一级为初级，三级为最高。 职业创作人还有作曲家，同样为三个等级，也是一为初，三为顶。 作曲家之上就是曲神了，但业内大多顶尖作曲人属于作曲家，华夏国只有四位曲神，还都是平均年龄超过了六十岁的自资深从业者。 级别更低的职业创作人，也属于三十岁以下创作者的专区，属于业内主流。 顶尖作曲人尽管人数也不少，但也只有一百来位，晋级的标准是至少五首歌都达到五白金唱片的成绩，也就是五首歌的购买量都要超过五百万张。 这一百多人，有超过七成来自港澳台，可见那三个地区的音乐普及和发达程度，相比内陆地区强大了很多。 那人的“曲神”两个字一嚷出口，就让现场的气氛猛地安静了下来。 直到壮爷首先开口：“曲神在所有的音乐人眼里可是神一样的存在，但安在左杰身上可不合适，胡老猫，你这是想给他招惹是非么！” 胡老猫大名胡文达，就是那位国家民族乐团的小号手。 因为一条胳膊上纹了一只下山猛虎，熟悉他的人都喊他老猫。 老猫赶紧解释：“壮爷误会我了，我也就随口感慨了一声，绝不是故意给左杰兄弟拉仇恨呀！” 第十四章 初见乐歆然 左杰也连忙帮胡老猫圆场：“胡哥就是开了个玩笑，我都没往心里去，就更不会有人在意了！” 果然经他口说出来的话，就立马让气氛重新火热起来。 “但不得不说，老八，你的这几首歌品质都相当高了，反正我是一首也写不出来！” 说这话的是键盘手孙泉，跟壮爷一样留了个大光头，但身子骨又瘦又小，还留着一缕刻意染成红色的山羊胡。 不过听他的口风，可能是这支乐队里创作能力最强的那个。 一通废话之后，壮爷就带着大家来到了位于地下的录音室。 路上左杰也听人介绍了这家挂着音乐工作室名头的录音棚，是怎样的一个来历。 壮爷自然是大老板，甚至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的办公场地，都是他全款买下来的房产。 可见这个人早年间的音乐人生涯，还是挣到了大钱的。 因为这处地处燕京市区二环外三环内的房产，单价怎么也有十万左右。 即便是入手的期房，也不会低于下八、九万。 更重要的是，这上下三层的总面积，足有一千平米了。 但后来的录音棚设备同样不会是笔小数目，大概算下来，若只是壮爷一人投资的话，这个录音棚就不会少了一亿几千万。 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的人，又怎么会简单了。 不要忘了，这间录音棚的业务，在燕京地面上极其地抢手。 于是几乎没有更多考虑，左杰的脑海里就再一次升起了，把将来艺人约签在这里的可能性。 这是由于不管现在还是他的前一世，一人身上没有签约公司，几乎寸步难行。 除非知名艺人早有了自己的交际网络，不然的话，在这个更加讲究人情世故的圈子里想独善其身，千难万难！ 他刚刚跟原身灵魂融合的那一阶段，本以为将来的发展之路会很艰难，哪怕他拥有着数不尽的前世地球的音乐资源。 他有没有如同小说里的穿越者那样，脑子里有某种系统的辅助，仅有的那些音乐资源，还是他前世身为一个职业歌手，掌握着更多音乐素材的缘故。 没想到左杰抱着试试看的琅琊山之行，居然很戏剧化地多出来几位师兄。 比如如今的住房，跟壮爷的相识，接下来的复出通告，就都是两位师兄的倾力协助。 所以目前的他越来越重视人脉的重要性，因为这些关系会让他的接下来发展顺利很多。 不过即使内心已经有了主意，他也没选择问出来，而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沉浸在繁忙的录制当中。 不出所料的是，他带来的前一世的经典作品，每一首都带给了现场所有人的震撼。 之前胡老猫看似随口的一句“曲神”，断然不是空穴来风。 以左杰的两世对音乐的理解，他拿出来的每一首歌，确实具备了“曲神”的品质。 另一个世界，几十年里由十几亿人共同认证了的经典音乐作品，当然不会比这一世的什么“曲神”远远不如。 更何况蓝星的华夏国文娱文化，似乎跟地球的文同行们存在着很明显的落后。 不说别的，仅就左杰这一年多来听到的各大排行榜上的作品，就觉察出很大的差距来了。 这一世的以流量至上、资本至上的文艺作品，是市场的主流。 偶尔的堪称经典的音乐作品，也只出现在仅有的四位华语曲神之手。 可想而知，人口多出来将近一倍，娱乐文化的发展却如此缓慢，甚至有走向偏误之嫌。 由此亦可判断出来，为什么堂堂华夏国只出现了四位曲神的原因了。 因为真正好的音乐并不被主流市场所认可，或者说，好的音乐难成大器的根源，根本就是达不到品质优良的程度。 这也难怪更擅长口水歌的职业创作人，成为了原创主流，因为即使稍微强一些的作曲家层面，都被称之为最顶尖创作人员了。 反过来理解，也就能更容易地理解到，为什么左杰今天拿出来的这几首歌，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了。 录制完成，壮爷很不客气地拒绝了左杰关于支付录音费用的要求。 按照他的话说，他跟左杰的大师兄是生死弟兄。 而他又是那位有过命交情的老哥们的八师弟，这点小钱是绝不能收下的。 他甚至婉拒了左杰请吃饭的邀请，而是直白不讳地跟他说了：“你的情况我有些了解，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解决第一步的发展问题，而并非人情世故的维系，我的老窝就在这里，以后随时可以交流感情的！” 其他人也是类似的说辞。 于是左杰趁着时间还不算太晚，在回去的路上拨通了史文明的电话。 那位燕京卫视的综艺部部长，显然是了解左杰行程的：“你就是左杰？我还以为今天白天咱们就能落实好参赛的事情呢！” 左杰的声音里，马上变成了诚惶诚恐的语气：“抱歉抱歉，是我首先去找了壮爷，把几首新歌的伴奏录制好，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完全的准备好之前，还不敢去找您谈参赛的事情，那是对贵台的不负责任！” 听他是这么理解的，对方果然声音柔和了下来：“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六嫂说你的年龄虽然不大，但考虑事情的谨慎小心，有超乎年龄的成熟。” “史部长过奖了！不知道我明天能不能见到您，跟您面谈？” “别明天了，你在燕京是孤家寡人，我刚好老婆孩子也不在市内，没吃饭吧，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左杰哪敢让人家请客，“石部长说笑了，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已经是我家里的祖上显灵了，这顿饭还是我请更合适！” “那就在我们台不远处的庞家川菜馆，那是个街边的苍蝇馆子，门脸不太显眼，但饭菜是真的地道。三十分钟内能赶到吧？可能不太好找。” “二十分钟就能赶到，我不开车，找个出租车领我过去！” 今晚少不了喝酒，他可不敢酒后开车。 不过他对这位史部长的第一印象极好。 至少人家明知自己有求于他，却只随便找了个街边的小馆子，已经能证明他一部分的性格了。 只花了二十分钟多一点，他就在那家川菜馆子门前下了车。 来到店里还没问起有无包间，就看到一个人在朝他挥手。 这个人就坐在大厅的角落处，同桌上还有一位女性，年龄看上去比他小了很多。 不等他走近，那位女生就站起身来解释了：“你不认得我们，我们却是认识你，尤其是我，早在你还在梦马传奇的时候就听过你的歌！” 左杰赶紧走上前去握手。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女孩又说了，“这位自然是我们的史部长史大官人！我叫乐歆然，综艺部的实习主持人！” 史文明摇着头叹道：“别听这丫头的，他是我的外甥女，实习是不假，可人家将来是要被央台留用的，来我们燕京台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左杰耸然动容，从这寥寥几句话里，他已经能听出来这位乐歆然的来历极不简单了。 没想到，乐歆然一点也不顾及他这个外人在，当着他的面就跟史文明撒起了娇来。 “姑父，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当着外人面就揭我的老底，知道的是我以能力留在央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走了人情关系呢！” 左杰正感好笑，不料想史文明更是语出惊人：“少来了，你就是走的后门关系，跟你的个人优不优秀没多大关系！” 左杰心下立时升起了警惕，这两个人都很不简单，不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话。 而且他们相互间的斗嘴显然是日常常态，不然不会这么的娴熟无碍，不知避讳。 随后，那位乐歆然更是代越庖俎的主动点起了菜。 等点完了才跟左杰解释：“你跟这里不熟，我们几乎天天都来，哪道菜好吃比你熟悉，不介意吧？” 左杰连忙陪着笑说道：“这是应该的，本来就想请教二位的！” 史文明却显得没那么多时间聊闲篇：“电话里你说今天一直在录音？在没在身上？” 左杰不敢怠慢，把笔记本从包里拿出来，插上了一个U盘。 所幸此时早过了饭点了，店里的人并不多。 尽管他已经把声音调得极低，但歌声一传出来，还是相当的突兀。 史文明两人一开始还有点漫不经心，可随着第一首歌的副歌部分刚唱过了几句，他们的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在那一刻变得诡异起来，表情都显得认真无比，长时间没有丝毫的变化。 直到第一遍副歌过后，乐歆然首先按捺不住了：“果然是写出来往后余生的人，这首歌叫什么，比你的那些歌一点也不差，甚至还要更高级一点！” 史文明一旁低声解释：“我这个侄女，在传媒大学里的副科就是学的声乐，之前一直吵着要做歌手的！在音乐方面，她比我有见识得多！” 乐歆然难得地没去辩驳：“不虚心地说，如果不是我父母大人的强权压制，我很有可能就走上歌手这条路了，可惜高知家庭似乎天生地对艺人行业有歧义！” 第十五章 预料当中与预料之外 史文明这一次也没跟侄女长饭店，而是以一位家长的口气，在帮乐歆然的父母解释。 “歆然，你爸妈都是圈子里的人，怎么会对艺人有歧义，而是他们看多了里面的藏污纳垢，不忍心你趟这块儿浑水而已！” 听了这番话，左杰已经料到了乐歆然的父母身份肯定不简单。 可他不敢问啊，甚至不敢表现出来。 对面而坐的史文明可是他接下来的金主，头一回见面，无论如何也得给人家一个良好的印象。 虽然说他内心里的底气十足，可再多的作品也得有个平台借以宣传。 他来到这个世界，深知以他所拥有的作品，挣钱真不是啥难事。 仅仅是把新歌，找个靠谱的音乐播放网站发布出去，每天就坐等着收红利就是了。 但前提是左杰的名气首先打出去，才不会辜负了那么多来自前一世的那些经典作品。 当然挣钱也同样重要，名气越大，未来销售才会看好、 因此，史文明给的这次机会，就属于重中之重了。 接下来的交流，是在其他的几首歌播放完毕之后。 左杰可以明显感觉到，连个人对他的态度，跟之前的明显不同。 不过他更庆幸史文明能够对他的实话实说，并没有因为他的创作能力额外突出，就对他许出了不切实际的承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无论是左杰，还是史文明，心里头可是门儿清。 单是左杰跟色彩娱乐之间的彻底撕破脸的做法，就为自己的未来发展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都因为他不讲情面地免费发歌，就等于是给人家的脸上左右开弓，来上了无数记的大耳光。 颜面跟利益全失的色彩公司，势必会在今后想方设法地制造障碍，甚至陷害污蔑。 这可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尤其是他这样一无背景二无靠山的单打独斗个体，没一上来就给他来个上下翻飞的群殴，已经算是很幸运了。 史文明接下来就在着重谈到了这一点。 他并没有选择遮遮掩掩的方式，而是半带教训口气的直言不讳。 比如他任总导演的这档音综，仅仅是手下那几位具体办事的导演、副导演，他就做不到一手遮天。 因为一家省级电视台的管理架构，就不可能是台长的一言堂。 里面的错综复杂繁琐着呢，哪一位高层的身后也都是有来历的，何况各位高层之间还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关系。 如上所述，不仅连带着史文明这一级别的中层之间也存在着派系之争，连他手下的具体办事人也绝不可能唯他是命。 所以他毫不遮掩地说出了左杰可能遇到的困难，比如节目组内部成员有可能的小动作，或是四位评委对他有针对性的晋级狙击。 这些还都是游戏规则默许之下的潜规则，若是某一方或某一人，豁出去了就一定要阻止他的晋级，那才是真正地大麻烦事。 明知有这些可能，史文明却只能帮他做到尽量避免最严重的事态发生，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 因为燕京卫视当中的派系林立，也蔓延到了最基层员工队伍。 他可没办法保证别人的人手安插，更无法做到料敌为先亦或是防范于未然。 因此怎么不见外地直言相告，已经算是给了左杰的六嫂很大的面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左杰也并非只能被动承受，还是有一定优势可以借用的。 比如现场直播的方式，就极大地屏蔽了太过明目张胆的潜规则。 再就是左杰拿出来的作品足够优秀，也等于是间接笼络住了大众对他的认可态度，毕竟刚才拿出来的几首歌，都具有吊打大部分音乐榜单作品的实力。 作品足够优秀，至少保证了关注度的提升，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暗戳戳行为就必须谨慎小心了。 这些明里暗里的忠告也好，警示也罢，却并非史文明说出来的全部。 其实他更担心的是现场五百名大众评委里，有多少人被左杰的敌对势力给收买了。 但作为总导演以及综艺部部长，他还是有置换五百名大众评委权力的。 即便是左杰所在的前一世，像是这种直播形式的综艺节目现场，导演组的手里也是有着另一套预防手段的。 准确的说，那五百名大众评委之外，还有不出现在镜头下的同样规模的五百名大众评委后补储备。 这么做的道理很简单，一旦评分结果严重偏离了选手的真实水平，前五百大众评委就会当场驱离，马上换成另一批预备评审团。 而那五百名被赶走的人，若是造成的影响太过巨大，都有被提起诉讼的可能。 所以说，史文明只说出了那些小手段的担忧，真正的大招掌控权还在他手里掌握着呢。 其实这一点，两世为人的左杰并不陌生，只是人家不提，他就更不可能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正好是由于这一点，左杰的态度由始至终都是谦逊跟随和的，连一丁点的不良情绪也不敢表露。 反倒是那位乐歆然的情绪，在一直愤愤不平。 左杰也能看出来，这位漂亮有高挑的女孩子对自己是有些好感的，但也仅限于对他的原创作品认可的原因。 何况她在音乐方面是有研究的，深知几首歌的品质如何。 接下来就没什么具体深入的谈话了，无非是问一些左杰在这一年里的具体行踪问题。 左杰想瞒别人也不敢对史文明太过隐瞒，因为这些事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早晚会借来宣传自己的。 但他也没诠释得太过详细，很多涉及大都一言带过。 对方也绝不可能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最起码的人情世故。 约定好了明天的报名时间，史文明答应了要亲自带着他走完报名流程。 不然这样一位拥有着极高创作能力的歌手，因为别的原因连最基本的报名阶段都没通过，最终错过了这档音综，他史文明得悔到肠子都青了。 再者说，他堂堂综艺部部长，这档音综的总导演，若是连这点便利条件也做不到，也枉费了他手中的权利了。 晚上这顿饭，左杰喝了不少，主要是他在敬酒了，自然要更换主动一些。 当然他结账时候的晕晕乎乎，绝大部分是装出来的。 本来他的这一世前身就有嗜酒的恶习，再加上跟能一顿喝进肚子里十二斤白酒的老酒鬼混迹了整整一年，他的酒量潜质早就被彻底开发出来了。 今晚又是喝的啤酒，再来他两箱，左杰也能面不改色地灌进去。 出乎他所料的是，乐歆然居然在临分开前要去了他的手机号和微客账号。 左杰打了一辆车返回到那个叫做“金昌盛”的高档小区，还没把电梯等来，六师兄冯浩洋的电话就追了来。 “听你六嫂说，那位史部长对你还是挺满意的，也约好了明天帮你报上名，你的计划是什么？跟哥哥说说！” 左杰故意打了个酒嗝：“其他的也没啥，就是史部长跟我提了个醒，很直接地说了些他认为有可能的小动作！” “他是指来自色彩娱乐的那些阻力？” “是的，别人我可没得罪！” “不，你不仅得罪了，敌人还不少！今天哥哥可没闲着，在找那些娱乐圈里的人了解一些事情。有人说了，色彩公司会因为你的明目张胆的打脸会心生愤怒之外，同时你的全部免费的那几首歌，也等于是破坏了行里的规矩，很有几家唱片公司对你不满呢！” “消息准确？”尽管早有预料，但等这种可能真的出现后，左杰还是心生警惕了。 “大差不差吧，当然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对你动手，因为他们更眼馋你那十首歌的版权！估计在明天你的来到消息流传出去之后，你就会陆续接到电话了！”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们的签约要求？” “当然会有，但并没有那十首歌更诱人，因为你现在已经进入了他们的所谓黑名单，没有任何公司喜欢签下一位刺儿头式的人物，哪怕他的创作能力再强！” 左杰忽然笑了，“这就有意思了，那些人太想当然了，既想顺利拿下我的作品，又不想跟我产生交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怎么听着你的笑声有点瘆得慌呢！”冯浩洋那边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以我对你的了解，是不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有了一点儿想法，但不会现在就去做，而是等到时机成熟后！” “算了，既然你不愿说，我也懒得问，虽然我和三哥才跟你待了一个来月，可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你这家伙，表面上看很容易相处，实际上脑子里复杂得很，很有一些自己的鬼主意！” “对不起呀六哥，我前几年遇到的事情有点多，连带着性格也变得有些偏执了！” “这都不叫事，你我兄弟，相互间不见怪才是正理儿，有着老头子那么精准的看人品性能力，咱们兄弟的人品差不了，以后有什么事就尽管提，我帮不了，你还有其他几位哥哥呢不是吗？” “你，大哥，三哥，我就见过这三位，可你们已经给了我亲兄弟般的亲情了！” “对，就是亲情，等以后你有机会去了几个哥哥的家里，也要跟着喊长辈爹妈、叔伯的，咱们的交往还早着呢！” 有了这一通的电话，回到家里的左杰心情居然格外地好了起来。 这一世的前身可是孤儿出身，二十多年没品尝过亲情的滋味了。 莫名的感动还在其次，心里头的那种踏实感才是更真实很多。 第十六章 阴谋诡计再显 两天很快的过去了。 这一天也是《新歌声》的初选第一天。 比赛时间是晚上七点半，但下午两点开始的试音和踩场，也是不可或缺的。 不同于《华盛之音》选秀的是，这里的初选实际上就等于进入了正赛。 而被选中的歌手，也都是业已成名或刚刚出道的新人。 这些入选者也大都拥有了签约公司，尽管名曰选秀，实则是为新人铺垫的出道秀性质的赛制。 也可以理解为，各家公司后备人才的扬名立万的开始。 就像俗话里说的那样，到了是骡子是马，该拿出来溜溜的时候了。 当然也有网红歌手，这类人才名气已经有了，尚缺一个正式的歌唱舞台证明自己。 以便获得某家唱片公司的垂青，摇身一变成为职业歌手。 目前无约一身轻的左杰，就属于后一种情况。 当然，他的十首歌下载数据惊人的恐怖，已为他在网络上奠定了超越了网红歌手的市场定位。 但他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再行出道发展，是被仇家公司打压的再次泯于众生，还是蜕变般的崛起，其实早已成为了一个业内话题。 换言之，他的出现，或是腥风血雨，或是一马平川，市场对于他是有期待值的。 即使没有史文明的帮助，任何电视平台，也不会轻易错过他这样一位富有争议性的卖点噱头型的前职业歌手。 六嫂在上午时间就找来了，专门为左杰熬制了一保温桶的银耳雪梨汤。 来到后，更是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着针对效果，让左杰感到了家人般的温馨。 午饭后，他谢绝了六嫂的到场助威，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这样的比赛，他是真的没怎么在意。 令他惊讶的是，在开车行驶在路上时，那位两天不见的壮爷居然打来了电话。 询问了电视台是否直播后，他就给左杰说了一句话：“好好表现，我们工作室的乐队会在电视前给你加油！” 左杰其实觉察出了什么，但也没有细想，因为沿途一路熟悉的风景，让他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感慨。 准点到达录影棚点到，领取临时通行证，在进入办公楼的拐角处，却遇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灏清，他前几年一场厄运的制造者，但很神奇地在不期而遇的场合忽然遇到，左杰本以为的痛恨并没有多么深刻。 或许是再世为人的自己，对这个记忆里的初恋，早已淡化了吧，这是他下意识的想法。 甚至在愣神的那一刹那，他居然生出了略显戏谑的念头：曾经多水灵的一个小姑娘呀，居然再见已非故人。 实际上，沈灏清还是一如既往打扮精致，脸上仍看不出丝毫的岁月痕迹。 但她此刻眼底深处的一抹厌恶，却在短暂愣神后，毫无遮掩地显露了出来。 他身边自然是有人的，“梦马传奇”的原班人马里的其他两位袁金辉、范炜。 另一位同样长相清秀的，应该就是新成员了，左杰一直不怎么了解。 对面四人，只有范炜站出来跟他抱了一下，“杰哥，看到报道了，说是你今天要在这里重新出道！” 左杰淡淡地撇了其他人一眼，再转头已是笑容一片：“阿炜，这么巧，不会你们也参加这个节目吧？” 范炜摇摇头：“来接受了一个访谈，为了新专辑的宣传！” “阿炜，跟这货废什么话，赶紧走！”袁金辉忽然阴森森地冒出来一句。 左杰之前的被封杀，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所谓的沈灏清移情别恋，对象自然就是这位袁某人了。 即使他知道了此人不过是个挡箭牌，左杰此时闻听后，也流露出了适时的难看表情，他可不能把范炜卖了。 “吆呵，什么时候，梦马里有名的怂包辉，也开始变得这么气盛了？” 梦马传奇的原先四位都是有绰号的，一部分是粉丝给起的爱称，一部分是内部的戏称。 怂包辉就是指刚出道时，袁金辉怯场，这个毛病直到出道两年后才逐渐消失。 被人揭了老底的袁金辉，没有任何征兆的挥拳打来。 没曾想，传闻里性情暴躁的左杰，却在下一刻转身麻利的一退三丈远。 他嘿嘿冷笑道：“如我估计不错的话，附近应该是有摄像机在拍吧？而你们的这次所谓的偶遇，也是一次精心策划的结果吧？” 他敏锐地觉察到，袁金辉的嘴角有了瞬间的抽动，连带着眉头都是稍皱即展。 左杰心里就更有数了，冷冷地摇头笑道：“到底不愧是色彩的艺人，擅搞阴谋诡计的阴险秉性怎么可能改变！” 他眼望范炜叹了一声，“你应该还蒙在鼓里吧，他们今天的手法当年就使用过了，我若还能上当，这几年岂不是白活了？回去后告诉那位背后的人，这件事我记下了，以后走夜路小心点，别一不小心掉进了茅坑！” 随后，他绕开了对面的几人，一边叹着气，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影。 就在他走后不久，果然从左侧的灌木丛里钻出了一个人，朝着袁金辉的所在方位微微摇了摇头。 此时的范炜在看不出门道来，就太愚钝了。 于是他眼望着沈、袁二人狠狠地怒视了几眼，一转身愤愤而去。 这一切，都被二楼窗口处的左杰看在了眼里，摇头叹了一声，一时无语。 半个小时后，他走出了史文明的办公室，手里多出来一份节目组人员名单。 下午的彩排，每名选手是有特定的时间限制的，所以大多数选手碰不到面。 不过偶尔遇见几位也属于正常。 左杰只是朝他们略微点头就擦身而过了，他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是做大的对手。 可他对这些人几乎无感，甚至连半点竞争的敌意也没有。 四点多，出了电视台的大门，他的车并没停在院里的停车场，因为他一直在提防着有人可能的暗动手脚。 事实上对于偶遇梦马传奇，确实出乎了他的预料。 但见到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就暗生了警惕之心。 果然所谓的偶遇之下是有阴谋的，所以他现在的走出大院，都在一直观察着四周围的动静。 绕了一大圈，他才回到自己的车跟前，坐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冯浩洋，把遇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他倒不是需要人帮他解疑释惑，而是六师兄就是媒体人，更了解类似的抹黑手段的使用套路。 听明白之后，电话里的冯浩洋破口大骂，好半天才算被左杰劝了过来。 “老八，你跟我好好描述一下，后来出现的那个人！” 他就干这一行，哪怕是职业狗仔，只要稍微有点名气，用点心的话也不难找出来。 左杰把那人的模样形容了一番，而后笑道：“这会放心了吧，你兄弟现在不同往日了，自己知道使心眼了！” “嗯，今天的表现不错，但我们还是低估了那些人的下作！往后还是多加小心，等哥哥我调查出那个人来再帮你出这口气！” 左杰这边在下意识地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当务之急是为自己扬名，其它的任何事都可以往后拖一拖。” “要不来我这边吃饭？” “不了，我约了史部长跟前的王主任，去电视台外边的咖啡厅坐坐！” 王主任全名叫王建国，一个很普通的名字，身份来历却不普通。 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不到三十岁就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本身，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况且史文明没有这样的给他说了，这位王主任是部里下基层混资历的，早晚还会回到部里去。 刚巧两人在办公室说话的功夫，王建国就出现了，得知客人居然是晚上大名鼎鼎的左杰，马上说出了他的粉丝身份。 本来史文明说到这个人，就有让左杰跟他见上一面的想法。 因为他很了解左杰目前的尴尬处境，若能有这么一个人提前处好关系，会对将来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二十八岁的副处级，说他没有来历背景也没人相信。 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不仅自己主动出现了，竟然还是左杰的歌迷。 于是二人就约了在咖啡厅一坐，不过此时两个人的想法都很简单纯粹，就是年轻人相互看对眼之后的有心交往而已。 他们具体谈些什么不重要，毕竟属于刚刚认识，还远没到可以做朋友的那一步。 天色擦黑，刘清山已经坐在化妆室里了。 七点刚过，就有位小姑娘走到左杰身边提醒他：“好了，直播时间快到了，出去准备吧，这次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要让以前那些轻看了你的人看扁了。” 这个人也是刚认识，电视台的普通工作人员。 但她是乐歆然特意给他安排的，为的就是避免在台里被人使了手脚，耽误了正常演出。 这可绝不会是杞人忧天，哪家电视台的后台，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 找人假扮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把即将上台的新人或竞争对手引到别的地方。 等那人顿回过来的时候，已经误了上台的时间。 这可是演出事故，比任何抹黑行动还要管用呢，至少那家电视台今后不会再跟他合作了。 第十七章 震撼现场 乐歆然之所以这么安排，一定是听了史文明说起了左杰下午时候遇到的陷阱。 至于左杰为什么要跟史文明说那就简单了，有人欲想在燕京卫视的一亩三分地上制造事端可不是小事。 有了他的未雨绸缪般的提醒，等以后悄悄找出了那个人，电视台方面的影响就能借用上了。 左杰在这方面是吃过大亏的人，现在再不多长点记性，早晚还得着了人家的道。 《新歌声》的主持人，已经站在上场门那里等待了。 那是一个身穿休闲西服的男主持，大概三十岁左右，正在低头看主持卡。 察觉到有人走来，他抬起头，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小姑娘，嘴角撇出一抹笑意。 但在看到随后走来的左杰时，脸上却露出不屑的表情，随后又收回了眼神，并没有靠近。 小姑娘回过头望向左杰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的愤怒，不过很快便被担忧之色所代替。 左杰目不斜视地走过她身边，开口说出了一句话：“请转告乐歆然，这个主持人有问题！” 这是他跟史文明之前就有所猜测的，不过手里并没有什么证据。 但看到此人的态度，左杰心里就有数了，如此一来，就等于史文明有了拿捏主持人的把柄。 因为公正是任何主持人都应该具备的最基本职业素质，这种明显的针对态度，就差把自己是被收买了的符号刻在脸上了。 之所以交代给小姑娘去找乐歆然，而不是史文明，就属于技术性问题了。 人家史文明是重视他不假，但也不能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附身符。 交由乐歆然来转接一下，以后万一出了啥事，也好让史文明有个迂回操作的空间。 而此时的左杰，已经独自走上了为这档节目专门打造的一个长长的走。 也就是说，他此时已经进入了拍摄画面。 只是他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按照这档节目的策划构架，这个时候，主持人应该会采访一下新出场的选手才对。 以便将选手的身份、特长，以前拥有过的代表作，参加这档节目的目的等等，给观众们做一个大致的了解。 可很显然，眼前这个主持人，并没有过来采访的欲望。 微妙的剧情变化，让他有了些若有所思。 因为这个人之所以胆敢这么做，显然早就收到了某人的指示。 或许他也知道，不一定就能阻止左杰在这一环节闯关成功，以一种冷淡的态度给他一个下马威的目的性很明显。 不过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前台忽然掌声雷动，随着四位评审的讲评结束，上一名选手也正式退场。 好在此时的现场主持可不止那人一个，还有另一位女主持站在另一侧的入场口呢。 眼见男主持并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在履行，那位女主持及时出现在舞台上。 那位女主持，现场的主持功底信手拈来。 “27号选手的声音堪称天籁，唱功扎实，表演精湛，看来是不可多得的种子选手！让我们恭祝他旗开得胜，拿到过关卡！接下来，让我们有请28号选手登场！” 通道尽头隐藏在角落里的一名工作人员，提醒左杰可以上台了。 在他踏上台阶的时候，那位女主持还在滔滔不绝：“28号选手，将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震撼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伴随着一阵掌声，左杰深呼一口气，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麦和一把吉他。 他抱着老吉他迅速拨弄了几下，而后才起步登场。 随着他的上台，整个演播厅开始爆发出轰鸣的掌声，相比刚才的动静似乎强烈了好多。 因为有人开始慢慢认出了他来，毕竟这两天网络上关于他将要参加这一赛事的动静可是不小。 虽然那位男主持奇怪地没有事先报出他的姓名来，但如今的左杰可也不是一点名气没有。 相反由于他足足一整年的一番操作，让自己身上的关注度，拥有了超乎寻常的热度流量。 并且观众席里早已经“哇”声一片，“是左杰耶”之类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左杰却只当没有听见，虽在平静地呼吸着，但这时心跳的速度，已比之前快了很多。 以他的两世丰富的舞台经验，所以并不担心这种紧张会让自己的发挥失常。 反而这种紧张的感觉，还会刺激他的血液流动更快，状态提升也可以更快。 可就在刚刚站定的那一刻，他的眼神在不经意地扫过台下时，看到了评委席最左边那个眼神阴鸷，更带着一抹嘴角嘲讽的中年人。 这个人他并不陌生，因为不仅他拥有前身的记忆，还有今天上午从史文明那里得到的详细资料。 此人名为方世铭，四位嘉宾评审之一，一线歌手艺人，所属公司就是色彩娱乐。 在感受到方世铭的鄙夷眼神后，左杰不怒反笑，大脑也瞬间清明起来。 不过反馈到他脸上的，却是一种仿佛被一股屈辱的火焰在燃烧的他眯起了眼睛。 他甚至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脸上表情被摄像机捕捉到。 就在此时，明亮炫彩的舞台灯光唰的一下昏暗下来，似有最后一瞬光，化作一抹余晖一下子就铺进了他的眼帘。 在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在场馆内静寂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的环境中。 左杰用极有魔性的沧桑嗓音，念唱出了第一句歌词：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的向往 紧接着吉他和伴奏音这才切进，电吉他间奏SOLO一样的扫弦，到接下来的开口唱段，直接震憾全场。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的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的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整首歌曲有着浓厚的禅学味道，虽然没有激昂的曲调，却震撼了无数人的心，给人前行的勇气！ 左杰略带沙哑的声音尽管平静，曲调也有些平缓，却无比的坚定，悠远、深邃、引人入胜。 融合了抒情、摇滚等多种风格，让原本空灵的歌曲瞬间变得层次丰富、情感复杂。 细细品味之下，你会发现这首歌那穿透灵魂的魔力！ 这首《蓝莲花》也是那十首免费发布的歌曲之一。 演唱这样一首早已让人熟知能详的“老歌”，就是来自史文明的建议。 因为他所在的原创赛道，唯有第一首歌没有主题创作的要求。 而能够以大众所熟悉的老歌开场，会更容易争来五百名大众评委的认同感，是最保险的方式。 并且根据这首歌的以往市场销售成绩，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史文明去干涉可能存在的大众评委评分结果给暗中操控的可能。 这是由于即使他早有消息得到，但在没发生之前，身为总导演的史文明，也不太可能去提前干涉其他导演名下的任务执行。 可一旦猜测当中的人为操控事件真的发生了，他这个总导演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出来主持拨乱反正了。 此时的左杰心有旁骛，余光只是在方世铭惊愕交集的脸上一掠而过，继而扫到了评委席上其他导师那边。 他的前世已经对这首歌的弹唱熟谙无比，闭着眼都能准确到毫巅。 其他三名导师的脸上可就精彩了。 有人的表情如同方世铭一般僵硬明显，也有人的震撼之余，还有一抹复杂的神色隐含其中。 唯有那名叫做蔡崇建的乐坛天王，表现出来的是，笑容一下子凝固了的嘴巴张成了o型，随后是对声音的异常敏感之后的兴奋难抑。 左杰当即对自己将要面临的局面就有了大概认知，转而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演绎当中。 他的极具沧桑质感的磁性嗓音，在如今的华语乐坛还是非常罕见的。 便是这种介于民谣和摇滚之间的曲风，也是跟时下的音乐流行风格有相当大的差异。 若是用固定的节奏旋律来做具体区分的话，算是轻摇滚的一种风格。 优秀的摇滚乐需要有思想，他的这首歌里就表现了浓浓的禅意，吩咐融入了某种悟通之后的空谷幽兰般清澈至纯。 正如随后引带出来的蓝莲花，从此孤高地绽放，花开不败，了无牵挂。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在万籁俱静下的那一高音开嗓，随后的吟唱更像由密雷组成的涓流。 一下子就让无数音符构建的画面感，袭入每个人的脑海里，打开了巨大的想象空间。 左杰那不用任何技巧的咏唱，就可以将平面的旋律唱出很立体的感觉来。 不谈音准与节拍，只论这音色，已经具很深厚的音乐功底，极高级的音符组合的乐感与天赋。 他的歌喉拥有承载和抒发感情的天赐属性，普通人可能感觉不到。 可是越是有音乐功底的人，越能听得出来其中的不凡之处。 这是一种一个沧桑男人，用一生才能凝结而出的千回百转，蔡崇建的心态都有些绷不住了。 他在拼了命般地瞪起两眼，紧紧盯住舞台上的歌手不放。 就好像是必须得看到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才能弹唱出这样具有人生承重力的音乐。 而且以他丰富的音乐阅历，让他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是一首自己也未必能创作出来的原创歌曲。 入戏化身成崭新自己的左杰，并没有受到任何环境的影响，仍在音调平稳地继续着深沉的演唱。 第十八章 一年的布局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短短的数句副歌之后，便是一段长达几十秒的即兴solo。 加上伴奏带里其他乐器的配合，隐隐营造出有强烈的鼓点节奏加持下的震撼感觉。 很多现场观众，已经不由自主地在座位上站了起来。 更多的人在双手捂着嘴巴，瞪圆的双眼里全是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眼神。 没有人在这时候尖叫或是鼓掌，就像是这首歌的每一个词句，每一段旋律，都不偏不倚地正踩到每一个人心跳的缝隙中。 让人不知不觉地就深深投入了进去。 而当漫长的间奏过渡过去之后。 左杰用一个带有人生抒情性的磁性声调，再一次攀上这首歌的另一段小高潮的峰巅时。 所透出的那种时不我与的释然感，就猛地全部散发出来。 这个时候的观众们，就再也控制不住一般的各种尖叫声音四起。 夹杂着巨大的惊呼赞叹声音，以及倍受震撼之后的情绪宣泄。 他的第二遍重复唱段，瞬间点燃了现场观众的情绪！ 越来越多的合唱，也在随着现场的温度越来越高也，也越来越宏大。 蔡崇建也是不知不觉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吃惊地扭过头，快速地扫过了其他评委一眼。 继而转过头来时的脸上表情，凝出了一丝玩味的神韵闪过。 左杰的唱功功力深厚，在每个乐句的尾部都故意收了气息，没有让情感完全释放出来。 这一版经由录影棚录制的正式版本，可比网络上流传的电脑合成伴奏精致了太多。 多种乐器的合奏，协奏编织出一个庞大的气场，此时的情感才能够尽数绽放，才算是一首经典名曲该有的最完美诠释。 一曲唱罢，满座皆惊！ 左杰老炮儿似的嗓子沧桑如血，把这歌的味道给带出来了。 这首歌，完全就是平淡至极表象之下的惊世骇俗神作！ “左杰！” “左杰！” 突兀出现在现场的声音，随着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像是山洪暴发，瞬间席卷了整个演播厅。 不等满场的欢呼声音仍如山呼海啸，蔡崇建已经在有些声嘶力竭地吼出来了问话：“年轻人，快告诉我们你是谁！” 他的声音马上让现场的嘈杂，转眼间变得寂静无声。 左杰不带任何粗喘气息的微笑道：“大家好，我是28号选手左杰，几年前还算是职业歌手，现在就是一个重返歌坛的新人歌手！” 现场一片压低嗓门的惊呼，左杰观察到，那一刻方世铭的嘴角在难以控制的扭曲了一下。 蔡崇建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表现出惊愕的表情：“重返歌坛？难怪你的年纪不大，嗓音却如此的富有沧桑感！我问......” 这个人当然不会从未听说过左杰和他的作品，但之前主持人该有的简介流程并没有履行，他就不能表达个人的引导性发言。 并且他刚才，已经把其他三位评委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所以，他此时的开口评价之前，心里其实在顾虑重重。 但即使是这样，他的话同样也只说出了一半，便被隔着一个席位的评委余可岚给拦下了。 “小伙子，我们这里是专业的歌唱舞台，你有挑选的是原创赛道，是不同于其他音乐形式的选秀节目的，在我们这里，你那一套卖惨的套路并不适合我们的要求！” 左杰并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愤怒感，而是轻描淡写地望了让她一眼：“余老师，您好！没想到我的小心思这么快就被人看穿了！” 他的不走寻常路的发言，引来满堂的惊呼一片。 连像是有心要维护他一下的蔡崇建，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之间几次转换。 左杰可不会留给余可岚丝毫的反驳机会：“实话实说，本来我是抱着很单纯的音乐梦想而来的，可在外面的通道前，就知道了我今天的表演会出现破折，余老师，您说是不是？” 好家伙，这一下算是像捅到了马蜂窝一般的引来全场的哗然。 甚至有人在转眼间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高声呐喊：“左杰，我们支持你，有什么话就大胆地说出来！” 他的话应和者并不多不多，因为更多的人均被这突然的变化给惊得目瞪口呆。 但也有零星的人人在大声附和。 在现场人们看不到的导演监控室内，面对着监控屏的一位中年男人已经在怒声发飙：“这是演出事故，有人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找来的？他在场外遇到了什么异常情况？” 有人畏畏缩缩地说话了：“是刘少华，按照我们的节目流程，每一名通过海选，进入到这个初选环节的选手，理应在通道外接受一个小小的采访，但他不知为什么没按照流程来！” 那人显然是这个行业里的老资格了，即使这番回复里有一些文不对题，他也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另有人补充说道：“选手叫左杰，曾经梦马传奇组合的主唱。” 其实他内心是鄙视的，牟导是执行导演，怎么可能不是先了解选手的大概情况。 既然这样装迷糊，既有逃避责任的原因，也是在借势发飙，让下黑手的幕后指使人无所遁形。 因为节目组谁不知道牟导师是史部长的人，而听说这位左杰的临时加入，就是史部长一手促就的。 而负责节目统筹以及选手名额审核的另有其人，都跟史部长不是一条线上的。 原本传闻被架空部分权利的史部长，因为左杰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勃然盛怒，显然并非空穴来风。 可等那位牟导正要拿起对讲机，下达直播暂停的那一刻，有人一把推开房门进来了：“老牟，不着急，等等看再说吧，或许未必就是一场演出事故呢！” 牟导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心里居然踏实了一些，“冯台长，您怎么过来了？” 那位冯台长摆了摆手，似乎没有闲心跟他废话：“你还是年轻，这是直播，不是说暂停就能暂停的！即使出了演出事故，事后追责还有具体责任人呢，慌乱什么！” 此时台上的左杰，丝毫不知导演室里刚刚经历了一次直播有可能被强行中断的危险。 他正像饶有兴致一般地，在微笑着看着评委席，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表演。 那个余可岚算是目前歌坛里的一线女歌手。 但她在选手们面前拥有者无上地位，按照常理，却不太可能这么不知礼貌的，强行打断远比她业内地位高出一层不止的蔡崇建的发言。 正是在一刹那捕捉到这个人的不同寻常之处，左杰才会果断地出声，同样回给她一记更加不同寻常的犀利反击。 因为他已经隐隐判断出来，自己刻意拿出来试探的那一句话，果然挑动了现场评委席上的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既然自己被人刻意针对了，他也不再打算抱有侥幸，索性就利用这个公开场合，把跟某人之间的纠葛彻底地公开化了。 他看似莽撞冒失的背后，其实是暗藏着一手厉害的杀招，那是置于死地而后生的背水一战。 反正有这么强大的对手在处心积虑地算计着自己，还不如干脆撕破了脸面，让更多人知道他们隐藏起来的嘴脸。 再者说了吗，他背靠着逆天资源bug，就等同如拥有了超然这个世界的上帝之手，怎么可能再像原身那样苟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于是只是短短一瞬间，他的心中便有了如此的决断。 接下来，余可岚正像他预料当中的那样，近乎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你这个选手讲话莫名其妙，我不管你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但我只负责场内的演出审核。所以，我认为你参加此次节目的目的不纯，建议节目组马上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左杰心底里微微一笑，脸上却呈现出一副被激怒后的情绪爆发，但却像是在竭力压制当中。 “由于这个人的存在，我本来就对这档节目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但我相信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更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 左杰嘴里说着，一只手已经指向了那位方世铭，“相反您的态度我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贵台官宣的四位评委老师中，可没有这位来自色彩公司的这位，为什么平白无故的临场变更评委名单？” 他这句话才是一记狠招，因为关于他左杰跟色彩公司之间的矛盾冲突可是由来已久。 他为什么宁愿消失一年，利用几首免费歌手的发布，就是在引导这个舆论的持续发酵。 或者说，这件事是他酝酿了整整一年的提前布局，就是因为料定了自己的首次复出，会受到同样预谋已久的打压。 这也是他在史文明的办公室带了半个多小时的原因，手里的那份名单也绝非是随手之举。 余可岚神情一怔，明显左杰的反问再一次出乎预料，并且毫不知避讳的直戳官宣里的漏洞所在。 她并不知道，比她更紧张的是方世铭，此时此刻已是满头大汗。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这一次临场更改评委名单里的猫腻了。 但如果左杰没有这么直接地当众戳穿，事后自然会由色彩公司的老板出面，跟燕京卫视做个交代。 或许公司会因此付出点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左杰在第一轮就被取消积极资格。 第十九章 惊人的剧情反转 可问题是左杰不走寻常路，丝毫不顾及是在直播状态下，就当着千万观众的面，把里面的玄机公开化了。 所以在望着舞台上左杰有恃无恐的反击，以及之前望向他时眼神里的那一抹犀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和公司可能这一次捅了大篓子。 同时他马上联想到了左杰为什么会消失一年，又为什么会放弃了那么多的利益，免费发布歌曲的真实用意了。 这是左杰在一年前就设下的一个局，放长线钓大鱼的引君入瓮。 他的维持自身热度表象之下，其实真实目的是在引导社会舆论，不要让市场淡忘了他跟色彩公司之间矛盾的由来已久，脉络分明。 因此他才会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既为了这个昔日同事的老谋深算，也有幕后操作被揭穿的身败名裂。 当然了，若是左杰身后没有燕京卫视这尊大神，闹出再大的动静，他自信色彩公司也能摆平。 更可怕的是，左杰的参赛名额是史文明特许的。 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因为说不得已经触动了燕京卫视内部的势力争斗的禁忌。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位评委奕铭说话了。 “这位小朋友，讲话不要夹枪带火嘛，我们只是专业评审人员，对于音乐上的事还有一定的发言权，节目设定方面你应该去找导演组提意见嘛！好了好了，鉴于你不尊重评委老师的恶劣态度，在我这一关，很抱歉，你没有通过！” 左杰抬头仰天，紧闭了双眼摇了摇头。 虽然这档节目的设定，是大众评委的分数来决定选手的是否晋级。 但有个前提是，四位在场评委手里的通道开启按钮。 唯有代表着可进入通道的绿灯亮了，才会有下一轮的评分资格。 然后向着观众席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往舞台出口走去。 就在现场观众纷纷站起身来，各种的不满抗疫响彻之际。 没曾想，有一段时间没说话的蔡崇建，看似不急不缓地说话了。 “左杰是吧，你先别急着走，现在还有三位评委呢！至于其中的那位方世铭老师，我可以暂时代替节目组回答你，他目前的身份还没经过导演组的审核，并不具备实际的评审资格！我这么回答，你还能满意？”” 蔡崇建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挂在耳边的耳麦。 至于他不认识左杰，没听过这首网上的热歌也不足为怪。 因为蔡天王是港岛人，大部分工作安排也多在那边没有特殊情况，高高在上的他，又怎么会留意到网络上这么小的事情。 左杰转回身走回原位，“感谢蔡老师的解答，但您为什么不问问我，和这位嘉宾之间有怎么样的一种历史渊源？” 说他心里也没底可不夸张。 他是事先把自己的计划提前泄露给了史文明，可人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被他这么一个小人物牵着鼻子走。 所以他一直都是在赌，赌的就是史文明的急于改变台里地位的不甘心理。 因为史部长也是有后台老板的，被夹在几位副台长之间的权利争斗的滋味，确实很不好受。 所幸，以目前的局面看来，他的全力一搏有可能赌对了。 蔡崇建笑着摆了摆手：“正像你刚才所说，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在不了解内情的前提下，只能节目按照流程完成我身上的职责！” 他随后在座位上探了探身子，望向了间隔了三个座席的方世铭：“世铭啊，你也是评委席上的一员，面对选手对你的质疑，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他作为几位评委中隐隐的领头人，绝不可能会自作主张地把话题往其他人身上引。 但既然他这么做了，必然会是耳麦里传递给他了导演组的指示。 “左杰是吧？我们之前好像并没有见过面吧？刚才听了你的话，其实我心里很奇怪呢，可是在几位前辈面前，我可不敢逾越！” 方世铭的回答语气是小心翼翼的，尽管他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是熟悉他的人，还是从他的言语当中，都能看出一丝难以置信，和隐藏的极深的暴怒前迹象。 而且左杰的意外表现，让他事先的准备都在瞬间被完全颠覆了。 可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还是选择了硬撑到底。 左杰嘴角带着冷冷的一笑：“通道前的安排跟你有关系吧？不然那位主持人，为什么就好像早已经知道了我不可能进入下一轮？而且你的演技很好，可我所遭受过的屈辱，让我不可能对你视而不见！” 他嘴里顿了顿，而后才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我们同属于色彩娱乐的艺人有好几年了吧？尽管我们之间见面的机会确实不多，但我记得某一年的年会上咱们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是不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要不要回去后翻翻那些老照片？” 现场轰然乱作一团，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同在一家娱乐公司的艺人，会不知道彼此的。 这样一来，方世铭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否认跟左杰的相识，就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了。 其实早在方世铭的回答时，有评委已经在心里暗骂方世铭的愚蠢了。 明摆着的事，既然人家左杰都抱着不惜被淘汰的风险，把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公开化了。 你再这样的遮遮掩掩，哪怕左杰从此闭了嘴，难道就会认为事后没有人能探听到其中的原委？ 况且这几位既然肯帮他，多多少少都会知道点里面的曲折。 很意外的是，左杰并没打算按照正常人的思路走，这就一下子把里面的弯弯绕，彻底地呈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若是此时方世铭能主动站出来，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几位被提前收买的人，身上的责任自然就会降低了很多。 但很可惜，经由他这么一演戏，就等于把左杰给彻底地激怒了。 也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不等方世铭再意图遮掩，左杰紧接着又说了。 “请你转达沈灏清和苏总、卫总，本来我都对命运举手投降了，怎奈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联手起手搞这么恶心的一出又一出！这样的话，我也不介意跟你们和她彻底地撕破脸了！” 他随后再行向着导演组的方向深深鞠躬，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紧接着道。 “很抱歉由于我的年轻不懂事，给贵台和现场评委以及观众们带来了心里的不适应！但四大不共戴天之仇里，就包含着夺妻之恨，面对着我的女朋友被人挖了墙角，本来对于感情上的事我是认命的，可他们居然恶毒到对我处处设下了险恶陷阱，所以我失控了！对不起大家！也不应该让私人间的事占用了宝贵的公共时间！” 这一次，他似乎没打算再留下，而是径直走了出去。 任由蔡崇建在他身后再是呼喊，也恍若未闻。 这下可让满场都炸开了锅，人人都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人家左杰好好的感情被人撬了墙角不说，背叛的女人却跟新欢联起手来针对他实行了各种打压排挤。 通道外那名记者没按照正常流程采访他，实际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且场内的个别评委很明显的针对，更是近乎于明目张胆。 这样一来，所有的观众都不乐意了。 何况左杰之前的表演，实际上瞬间俘虏了很多人的耳朵，即使是不通音律者，也知道这首经典歌曲的品质。 而评委席上的余可岚和奕铭，也明显地乱了阵脚。 左杰这么果决地拔腿就走，不仅等于是当众打了他们的脸，并且这种舞台事故势必会招来燕京卫视严格盘查的。 或许他们两位在歌坛还有点地位，但面对坐落于一国首府的燕京卫视来说，再知名的歌手也只是普通艺人而已。 人家平台方，甚至完全可以将此事归类于严重的违法乱纪行为，向法院提起公诉的。 照理说，任何行业之内的暗戳戳行为，都能睁一眼闭一眼。 但即使是录播的节目，在几百名现场观众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即便是方世铭背后堂堂的色彩娱乐公司，也很有可能做不到不受任何影响的善后解决。 何况今天的节目采用的是直播的形式，与此同时，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传递到了千家万户。 “左杰选手，先别忙着走，听我转达一下我们张副台长的指示！” 就在左杰还没走出舞台的时候，那位女主持人已经及时赶到，拦住了正要离开的他。 女人的话引来了左杰不大不小的惊讶：“我给贵台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造成了不良的巨大影响，你们台对我提起投诉也是应该的！” 女主持人笑了，伸出手跟两人握了一下：“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人主持滢心！再就是，我们张副台长说了，这是直播，也没有你想象中的无可挽回。而且，几十年的恩爱夫妻都不能避免伴随一辈子的拌嘴置气呢，节目里既然存在着不公平，我们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去揭穿，而不是就此屈服！” 滢心的话引来一片掌声，也凸显出方世铭、余可岚、奕铭的脸色剧烈变化。 第二十章 全票通关 因为三个人心里很明白，既然电视台选择了留下左杰的同时，就意味着放弃了他们。 而且他们脸色瞬间惨白的原因，还在于看到了舞台下方的通道处，又出现了三位知名的歌手和作曲家。 就在观众席上的人，都站了起来争看来人的同时，滢心又说话了。 “我们张副台长还说了，《新歌声》的真正主角是参赛歌手而不是评委，不仅提前准备了五百人的大众评委，连主持人和嘉宾评委也有备选！” 她也不等左杰回答，就面朝观众解释：“接上面指令，我宣布有争议的方世铭、余可岚、奕铭三位嘉宾评委的节目邀请暂时终止，由备选嘉宾评委著名歌手许俊一许先生，著名歌唱家赵培雁赵先生，著名作曲家可峰先生三人替换！” 另一位男主持也从侧幕条走了出来：“我是临时主持人李颐，下面有请方世铭、余可岚、奕铭三位嘉宾评委去往后台待命，由三位新任嘉宾评委列席！” 方世铭、余可岚、奕铭三人尽管满脸的愤怒，却也知道这是直播状态，说得越多，责任越大。 于是均一脸铁青地站起身，在观众席上的一片哄笑声中狼狈离开。 紧接着观众们就送出来热烈的掌声。 这不能怪观众们这么鲜明且有针对性的态度表达。 因为离开的三人，意图打压左杰的意图太过明显了。 尤其是那位作曲家奕铭，仅是一句“不尊重评委老师的恶劣态度”为理由，就当场给予了左杰不通过的结果。 这样明目张胆的打压行为，不仅史无前例，并且恶劣至极，难怪平台方会这么不给面子地当场换人了。 唯一被留下来的蔡崇建，一边起身跟三位新评委握手，一边流露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超过了三十年的演艺经验告诉他，人家燕京卫视明显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变故。 他是业内人士，自然会有更深层的了解。 至少提前预备备选评委的事情，是业内闻所未闻的事情。 即便是有类似情况，那也只可能是个别的准备，而不会是三位这个数字。 由此可见，来自色彩娱乐的小动作，平台方是有了提前获知渠道的。 至于为什么会等事情发生了，才会现场更换，自然是由于证据不足的缘故。 而那三位在不同行业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在燕京卫视的眼里就没那么重要了。 况且这家平台代表了官方的态度，也就意味着被替换的三人，接下来面临的就只有被封杀乃至被提起诉讼了。 左杰对发生的一切，也确实有点出乎意料的惊讶。 他只知道史文明安排了五百人的大众评委的备选名额，却不清楚连三位评委都有了同样的情况。 并且他没有站出来说话，却是那位张副台长的指令。 看来在他前来参赛之前，燕京卫视内部已经存在着很严重的内讧问题。 他左杰本想着借助史文明的想法，未曾没有人家同时也在想着利用他的意思。 但无论如何，左杰都不会往心里去。 因为他本就属于三无的艺人状态，再被打压还能有继续跌落的空间吗？ 所以，他算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即使被人利用了，他也只能是全然无惧，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时候，新评委之一的赵培雁说话了：“选手左杰的表演，我们在后台的屏幕上看到了。我的意见是，无论他的演唱水平，还是这首歌的品质，都属于成为经典的巨大可能性。作为我个人来讲，是认可他表演的！” 赵培雁今年已有七十多岁，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就闻名全国的著名歌唱家和艺术家。 况且他还是现任燕京歌唱家协会的会长。 这个协会虽然属于地方性的，但全国大大小小的歌唱家协会，都属于华夏半官方性质的音乐家协会的下属分会性质。 因而他这个会长的身份之外，还是音乐家协会的副会长。 后一个身份可就厉害了，几乎代表着音乐界最具权威的那一批音乐人。 因此，他对左杰的肯定，就有如同盖棺定论的影响力。 果然另一位许俊一的发言就延续了这种肯定：“这首歌早下载收藏了，是我有限的手机歌单里的其中一首。整首歌曲有着浓厚的禅学味道，没有激昂的曲调，却震撼了无数人的心，给人以力量。同时它的旋律设计和编曲真的很高级，起码让我来创作会很困难！” 作曲家可峰也不甘人后：“这是一首单纯的歌颂自由的歌，延续着早期的音乐风格，诉说着全新的人生态度，也带给我内心的震撼和感动，我的观点是一曲惊世之作！” 观众席上传出异常热烈的掌声，甚至有人在大声喊好，现任三个人的评价都符合观众的欣赏认知。 见三位评委望向了自己，蔡崇建也笑着再一次开口：“我的态度一直很坚持，歌是好歌，人是优秀歌手，我的态度是通过！” 随着他手中的绿色灯光亮起，其他三人也紧跟着按亮了绿灯。 女主持人滢心笑着发言：“左杰选手，按照我们这一档新综艺的评分标准，四位嘉宾评委的意见只是晋级通过的认可，具体分数还需要五百名大众评委的投票！” 另一位主持紧接着跟道：“下面有请五百位大众评委，投入您手里的关键性一票！” 一阵营造紧张气氛的背景音效之后，结果很快就出现在大屏幕上。 数据当然是全票通过，主持人之前说出有五百位大众评委的备选，实际上就等于在警告观众席上的那些人了。 甭管他们是不是被人花钱收买了，但从三位知名评委的被当场驱离，已经表达了燕京卫视在这方面的零容忍态度。 明知如此，仍然做小动作的行为，就不是愚蠢不愚蠢的问题了，而是有可能招惹来官司的。 左杰也在一片掌声里走下了舞台。 马上就有工作人员通知他有人找，随后便引领着他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不出他所料，里面坐着的就是史文明，另一个人有点意外，是那位史部长的侄女乐歆然。 见到他的到来，乐歆然莞尔一笑，第一时间就端了杯茶给他。 史文明知道左杰抽烟，拿出来烟后，却首先望向了侄女。 乐歆然笑着点点头：“抽吧，在家里早就习惯了，我爸可是个大烟囱！” 左杰马弁一般地站起身帮史文明把烟点上，这才小心问道：“史部长，您今天的手笔可够大的，我看着心里头就直打颤！” 史文明呵呵笑着摇头：“主事的可不是我，再说了，以我的级别也做不到。但不管怎么说，张副台长肯站出来为我坐镇，才是我可以不计后果的原因！” 可能是怕左杰一时间听不明白，乐歆然在边上垫了一句：“张副台长跟我爸以前既是战友也是同事，很值得信任！” 左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其实这些不需要他人的解释，他也能判断得出来。 今天的事情不小，而且算是业内还从没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那三位都是响当当的业内知名人物，况且背后还站着色彩娱乐这尊大佬。 史文明压低了嗓门说道：“切记事后有记者想采访你的话，要一问三不知，反正天塌了有大头顶着呢，你个人犯不着被牵扯进去！” “姑父，你以为他傻呀，我看他比我们哪一个都精！还是快说正事吧！” 史文明苦笑着摇摇头，“左杰，你跟我说实话，除了已经录制好的那几首歌还有其他存货吗？我是指类似品质的。” 左杰点头，“十几首还是能拿出来的，而且不敢说品质，但我认为在传播程度上来讲，应该跟已经发行的十首歌相比，一点也不差！” 史文明一拍大腿：“这就行了，你要做的就是通过作品来制造更大的关注度，成绩越好，我们的善后才越顺利！对于其他的我现在还不好透露，总之你要明白一点，今天的事搞得这么大，虽说风险也大，但一定是有目的的！” “我明白史部长，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通过这档节目不断地扩大市场影响力，别的牵扯一概不理！” “就是这样！另外，找你的六师兄商量一下，他在燕京的媒体界有一定的人脉，争取让他多帮帮你的正面报道问题！” “左杰，为什么你要称呼他六师兄？你们师从何人，又有多少个师兄弟？”乐歆然忽然问到了这个问题。 惹得史文明没给他好脸：“歆然，好奇也不挑个时候，我们正谈正经事儿呢！” 乐歆然撅着个嘴不满地道：“这不说完了嘛，再多他也记不住，只要记得多出好作品就得了呗，哪有那么多的正事要谈！左杰，喏？” 左杰只有顺着她去说：“是这么个情况，多了我也记不住！” 史文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无奈地摊开了手：“得，你们俩就在这里谈吧，记得左杰一会儿还得去节目组报道，他们原创赛道是有每一期主题的！” 第二十一章 乐歆然的惊人出身 望着愤愤而去的史文明，乐歆然调皮地朝左杰一吐舌头：“我姑父人可好了，几乎什么事都记着我！” 左杰奇怪地问了：“上一次见面，怎么他一开始说你是他的外甥女呢？到底是侄女还是外甥女？” 乐歆然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解释：“他既是我的姑父，还是我的舅舅，因为他有个表妹嫁给了我的堂叔！” 不过转眼她就板起了脸，“不对，应该是我来问你，怎么变成你在套我话了？” 左杰忍住了笑：“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咱可是先说好了，你可不能外传！”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刚刚回到导演室的史文明，就被一个消息震惊到了。 “领导，破纪录了！”一位统计人员跑了过来，激动地喊道。 “各项数据多少？”尽管他早有预料，但也难掩心头的兴奋。 “最高时段收视率3.26，区间留存率最高95%，整体流量同频时段全网第一！” 史文明登时双眼放光，嘴唇都因为兴奋而颤抖。 有了这样的成绩，就足以说明他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破纪录的收视率面前，他和张副台长的果断措施再有瑕疵，对于上级部门来说也不重要了。 因为上一次台里跨年晚会，邀请十几个娱乐圈的一线明星，结果当天创下的纪录也才只有收视率2.91，留存率87%。 而今天，左杰凭借着一己之力，居然打破了这个纪录！ 尤其是区间留存率最高95%，就是平均各项数据排名第一的杧果台也从没达到过。 表面上这个数据没什么具体含义，但只有在电视行业的人才知道，要达到这个数据是多么的艰难。 他赶紧走上前去，验证了一下数据，而后转身出来，马上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听了他的汇报，那边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的背水一战还是很有必要的，尽管承担着一定风险，但结果证明了你的眼光精准，我的胆略果决！” “可不是嘛张台长，没有您的英明指导，我一个人可做不到这些，也没有胆量去做！” 显然对面之人就是那位张副台长了，这个人同时也是史文明在燕京卫视里的最大依仗。 “这些话以后再说吧，我得提前准备准备了，好应付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之前可能还算是很大的事件，但我们有了这组破纪录的数据在手，应该应对起来就从容了很多吧？” 那位张副台长呵呵笑道：“你想得太简单了，别忘了李健仁并不是好相与，尽管他配合色彩公司的手段有些过，但上头是有人保他的，左杰那边你嘱咐过了？” 李健仁是燕京卫视的另一位副台长，在跟张副台长竞争台长一职。 “都按照您吩咐的说了，要他不要掺乎接下来的任何事，只要一门心思拿出好作品就是了！” “只有你听过的那几首歌可远远不够，我是相信你的音乐鉴赏能力，但我们的敌人也一定会在这上面动心思，即使是暂时不敢太明目张胆了！” “台长请放心，他手里的优秀作品可不止拿出来的这几首。我也算是他的恩人了，他不可能在这方面瞒着我。” “这样最好！留意一下接下来的数据变化，务必把每一个起伏节点都真实地记录下来，有了数据我才好帮我们说话！” “估计后几组选手的数据会降下来不少。” “嗯，意料当中，变化越明显，我们的决定也会被证明有多准确。行了，那边你盯着，我这边有什么特殊情况，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结束了通话的史文明，看了眼已经变成99﹢的未接电话冷冷一笑。 他早把自己的手机调成了静音，在今天的直播没有结束之前，任何电话也不会接的。 而且他能想象到接下来的各方反应会有多强烈，但前面有张俊才帮他顶着呢。 那位张副台长可是跟他属于同一条阵线上的人，断然不可能把他推出来当那个替罪羊。 何况节目里出现的那些违规手段，已经确认就是李健仁手笔，更感糟心的应该是他而不是自己这边。 因为这件事被捅到媒体去，就会演变成行业丑闻。 他跟张副台长反而能落下个，敢于跟业内不正之风作斗争的好名声。 更要紧的是，张俊才没有了那位最主要的竞争对手，未来的台长一职几乎就没跑了。 他也能紧跟着上进一步，由此可见，今天闹出来的这一出风险再高也是值得的。 与此同时，左杰跟乐歆然的交谈，已经被一位工作人员打断了。 这是由于今天的几组选手的表演已经全部结束，所有的晋级选手正集中在演播大厅的后台处等着最终排名次序呢。 下一环节除了创作和演唱主题的宣布，还要根据今天的排名决定下一期的出场顺序。 这部分内容也属于直播的一部分，该走的流程是一定要进行的。 左杰来到那个会议室形式的小演播厅，三十位选手已经按照分组坐了下来。 众人对于他的消失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今天的变故说严重点就是演出事故，左杰是一定会接受台里高层单独谈话的。 不过，这一回，他的现身就引起很多人的主动打招呼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想到，至少在原创通道那一组，左杰的最终排名一定不会差了的。 更何况他的原创作品质量极高，如果再得到电视台的扶持，获得总冠军也不是多蹊跷的事情。 滢心和那位新主持华雄来到后，先是报出了今天的各组排名。 左杰在他那一组是毫无疑问的第一名，即使没有今天的那场变故，仅就他的演唱迎来全场大合唱而言，就足以证明了他的作品和人气。 接下来宣布了三组不同的主题后，今天的直播也宣告结束。 左杰谢绝了好几位选手的聚餐邀请，第一时间就从电视台侧门处消失了。 等他回到住处，发现已经有六嫂两口子等着了。 六嫂有他的钥匙，那些多出来的生活用品就是她采购回来的。 “老八，今天表现不错，把手机关了是史部长的吩咐吧？”六师兄冯浩洋问道。 左杰点点头，“没想到他跟那位张副台长这么大的手笔，居然有胆量一口气拿下了四位嘉宾评委里的三位！” 冯浩洋呵呵笑道：“他们这么做是有点过度敏感了，但你如果能了解里面的门道，可能就容易理解了！” “切，无非是台里争权夺势的那点事！”左杰嘿嘿一乐，“六哥，我算不算是刚好踩准了他们的节奏？” “别想那么多，只要对你有利就好，不然的话，你早就被人踢出了晋级名单！” 六嫂对丈夫的话表示了支持：“老八，看明白了吧？娱乐圈很不好混的，今天若没有人家史部长的力撑，你再大的本事也得着了人家的道。不过这些不重要，我怎么听说史文明的那个侄女，对你很有点好感呢？” 左杰惊讶道：“史部长跟你说的，不可能吧，而且我跟那位乐歆然可没有半点的关系！” 冯浩洋提醒他：“不是史部长，你六嫂天生的八卦心肠，在她的心目中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不信你问问她，是不是为了你又跟燕京卫视的什么人攀上了关系？” 杨漪倒也没有藏着掖着：“既然你们的酒鬼师傅这么重视你，把之前不再收徒弟的誓言都忘了，我这个徒弟媳妇可不敢怠慢了你。你前脚去了电视台，我后脚就去了，自然就打听出来了一些消息！” “怎么，那位乐歆然的来历有点大？”左杰瞬间就明白了杨漪为什么这么关心了。 “乐歆然的姓是随了母亲的，难怪你这个曾经的一线歌手都没猜出她的来历。他老爸可是文化部的高官，不过暂时借调到直管的广电部门任巡视员了，了解巡视员的概念吗？” “等哪个职位有空缺呗！” “原来你知道啊！所以说，这个人是早晚会调回部里的，姓冯，你能联想到是哪个了吧？” “冯长陆？我的天，咱们华夏电影制片厂老厂长？” 华夏电影制片是国营单位，也是大陆地区唯一的部属企业。 自从解放后，出品了无数脍炙人口的国产电影，只要你能记起来的知名老电影，基本上就出自那家电影厂。 更重要的是，由华夏电影制片主办的百卉电影节，就是国内惟一的官方大奖，是最具权威的奖项。 身为这家企业的厂长，同时还在部里有一定的职务，而且是副部级的高官待遇。 而冯长陆在业内的名气之大，超过了所有的天王天后，据说那些国内的老戏骨能不能成就艺术家的称号，就必须通过他的认可。 左杰的问题也马上来了：“不可能吧？冯老得有六十岁了吧，怎么会有乐歆然这么小的女儿？不是只有冯氏两兄弟吗？” 冯长陆的两个儿子同样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中老大冯阔海是著名导演，第五代导演中的代表人物。 老二冯阔洋也是导演，不过是央台的电视人，因执导过几届央台春晚而广为人知。 左杰的前身出道这么多年，也从没有听说冯氏兄弟还有个妹妹。 第二十二章 意外来客 杨漪笑着解释：“冯家一直把最小的女儿保护得很好，从这一点从姓氏上就能看得出来，据说是因为乐歆然从小就喜欢唱歌，没随父姓是在为将来成为艺人早做准备！” “这也太小了，她还没有二十吧？” “你都跟她这么熟了，连具体多大都没打听出来？”杨漪似笑非笑地望着左杰。 左杰笑道：“这不也刚好证明了我们的确不熟吗？” “冯老是老来得女，据说有了女儿的时候，他已经超过四十岁了。乐歆然具体多大我也不知道，所以说人家冯家一向把这个小闺女保护得很好！” “既然喜欢唱歌，为什么如今成了一名主持人？” “那你得去问她了，我也想了解呢！你六哥刚才不是说了，我很喜欢八卦的。” 冯浩洋却跟他谈起了正事：“知道为什么史文明这么支持你吗？” 左杰摇了摇头，尽管他心里有些猜测，但毕竟离开这个圈子整整一年了。 于是冯浩洋跟他细细分析了里面的门道。 原来燕京卫视最辉煌的时候在十年前，那会儿的诸多王牌节目，大部分都是出自这家地处首府的电视台，被誉为这个行业的楷模。 因而引来无数地方卫视，争前恐后的模仿，创新。 可随着后来韩流的入侵，其余地方台都紧随潮流，追求流量的商业发展模式越来越明显。 而燕京卫视这些年来，一直还在坚持着做原创，最终被其余电视台挤出了商业市场，成为了收视率垫底的存在。 同样的，也由于是一直坚持做国产原创节目的原因，让他们即便年年收视率垫底，广电方面依旧没有放弃对这家电视台的扶持。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燕京卫视这些年一直打着坚持做原创国产节目的由头，最终做出来的东西却是越发的敷衍，越发的粗制滥造。 于是上头开始不满，各种负面风评都逐渐在圈内流传。 可由于没有最合适的理由，所以广电部门一直没有对这家电视台出手。 所以由左杰而引发出来的一系列事件，就注定了会彻底地引发上级部门下决心整顿的决心。 “也就是说，等于我引出来了那种最好的理由，让这家电视台有了彻底整顿的良机出现？”左杰苦笑着摇摇头。 因为这样的话，也相当于把他置于潜在的风口浪尖了。 冯浩洋笑着劝慰他：“没那么严重，刚好他们台里的正职面临退休，没有你这档子事，他们内部的纷争也会早晚爆发。据我的了解，第一副台长李健仁并不适合继任，而那位站在史文明背后的张副台长才是真正干事的人！” “这些都跟我没太大的关系，我只担心自己会不会成为了替罪羊？” “放心吧，李健仁卷铺盖走人是最轻的结局，因为这个人这些年在台里利用职务暗地里做的肮脏事情太多了，上面早有拿下他的打算。而你正是由于无意间成为了间接促动者，反而没有了危险，毕竟卸磨杀驴的名声同样也是业内的大忌讳！” 左杰的眼里满是讽刺，“针对我的那批人确实做得太过了，明知道关于我是否会遭受报复的话题度一直居高不下，还是选择了明目张胆的打压威胁，我很怀疑主事人的智商！” 杨漪这个时候笑着开口了：“老八，你跟六嫂说实话，这一年来的动作，是不是你早就计划好了的？” 左杰一开始也没想隐瞒，况且还是自家人：“没有办法呀，那个时候我可没有预知能力，可猜不到会多出好几位师兄来！这么做是在赶往楚州的动车上想到的，说实话，那个时候的心情是悲壮的，是抱着我得不到好你也别想好的决绝心理！” 冯浩洋点点头：“能想象得出来，你连续免费发布了十首歌的手段，确实是狠了点，对于色彩娱乐来说，可不只是被打脸那么简单，而是等同于被社会舆论揪出来鞭尸了！” “难怪人家会不择手段地要致你于死地！”杨漪咯咯直乐，“换做我也忍不下这口气，都在业内风光了那么多年，被一个自己放弃了的小小艺人三番屡次的抽耳光，任谁也忍受不了！” “你这算是哪家人？怎么净帮着别人说话？”冯浩洋狠狠瞪了老婆一眼。 杨漪浑不在意地笑着，“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啊，我是太佩服咱家这个老八了，这一手计谋使得太带劲儿了，对方明知道必须赶紧去制止，却始终找不到解决办法，总不能把老八的微客账号给封了吧，企鹅公司若是这么做，就等于把一部分仇恨嫁接到自己头上了，毕竟有的是平台可以发布音乐作品！” 冯浩洋的脸上也是写满了兴奋，“老八聪明，果断，有心计，关键的是舍得付出，情愿豁出去外出躲一年，也得把这个局布置完整！” 左杰当然得谦虚一下：“但是也没想这么多，一开始就是单纯地想恶心他们一下。不料想，随着发布的作品越来越多，我反而有了更多的想法。” “重要的是他们一直找不到你！怎么样，今晚开始，随着直播的舆论发酵，你就会处于媒体采访的中心，会怎么解释这消失的一年？” “实话实说呗，还能怎么掩饰？也没有掩饰的必要了，早晚会有人对我多出来的师兄问题刨根问底的！” 杨漪嘻嘻笑道：“这倒是，不过你不知道的是，至少在燕京这一块儿，你六哥有师门的事并不是稀罕事，因为老大本就是从燕京出走的，他以前的名气可是大得很，你六哥是他师弟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 “那么六嫂，能不能多给我说是酒柜老头和大哥的事情？” 杨漪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哥说过，等他回来发展之前，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能含混过去就不要细说。可能你不相信，我跟了老六有七年了，现在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多少！” 冯浩洋给予了肯定的语气：“老八，别心急，里面并没有你可能想象的多么神秘，仅仅是那老头不喜欢自己被更多人了解而已！” 左杰的心下果然释然了很多，那个酒鬼老头本就性情古怪。 他跟在那人身边整整一年，连一点皮毛也没捞着，就知道自己的那个便宜师傅，根本不想公开自己的心事。 而且他的存在，连当地的宗教部门都了解，可能真的并不存在他想象中的什么隐情，或者不好为外人道哉的事情。 “那么，我总能问一下老头的真实实力有多强吧？” 不过左杰还是有点不死心，问出了这个曾经问过无数次的问题。 不料想，冯浩洋的态度依旧固执得很：“我只能告诉你很强很强，你虽然是个练武奇才，一年的时间就赶得上我十来年的修为，但跟老头相比，我们什么也不是！不过你以后也别打听了，包括其他的几位没见过面的师哥，记住了？” 左杰无奈地点点头：“六哥，你就不想想，越是这么神神秘秘的越能激发起别人的好奇心？” 冯浩洋哈哈大笑起来，“我才没闲工夫去想这些呢！老婆，做饭了，早点吃了，让老八也早点睡，他下山之后还从来没有真正的踏实下来呢！” 也确实，左杰之前心里挂着很多事呢，今天终于迈过去了复出的第一步，多少心里踏实点了。 吃完饭，送走二人，他果然一头倒在了床上，睡了个昏天昏地。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了，这一觉居然睡了十几个钟头。 他的手机一直关机，此时也没打算开机，而是打开了电脑，登陆了微客。 果然他的账号评论区多出来无数条留言或是评论，可还没等他大概的看一眼，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他还以为是六哥两口子，因为只有他们两个知道自己的住处。 不曾想打开门一看，却是喜笑盈盈的乐歆然。 左杰赶紧转头就往卧室跑，因为他现在光着膀子呢，下身也仅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睡裤。 自打练武之后，他的身体素质出奇地强健，即使三月份光着上身也不觉得冷，甚至一冬天就只多穿了一条秋裤。 他在忙活着换衣服的时候，外面传来乐歆然的解释：“打你电话不开机，我姑父就给你六嫂去了电话，问到了这个地址！” 等左杰穿戴整齐走出来，桌上已经摆着好几种早餐了。 “估计你还没吃呢，我就顺便带了点，快吃吧，吃完了要去干活儿了！” “干活儿？干什么活儿？”左杰边挤着牙膏边问道。 “下午两点开始录制这档节目的主题曲，但原曲台里不太满意，想找你重新创作！我姑父知道你手里有存货，想让你找一首适合的顶上，还不得趁上午的几个小时赶紧完成编曲？” 左杰恍然大悟。 在他刷牙的功夫，乐歆然口中不停：“你放心，台里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据我所知，这还是你付出后的第一笔收入，高不高兴？” 第二十三章 网上的爆料 解决完个人卫生问题，走回来的左杰笑着道：“高兴是肯定的，总让六哥照应着心里头也不舒服。大概多少钱你了解不？” “听我姑父的意思，应该是按照二线歌手的价格，可你还有至少初级作曲家的创作能力，在这个价格的基础上可能还能高一些，只有版权使用权的话，大概在三十万左右吧！” 乐歆然的声音，听上去很好听。 “低了点，咱实话实说呀！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毕竟刚刚复出，跟刚出道也没太大区别，况且作曲家的认证资格还没注册呢！” “嗯，有没有想过找个经纪人？以后你的发展会很快，有上百万的微客粉丝基础呢，何况这样的歌唱比赛最容易出名了！” “暂时还没考虑，昨天发生的事都没来得及细想，回来吃了饭就睡了！” “那你看我合适不？” “你？别开玩笑了乐小姐，你可是实习主持，将来还有很大可能回归央台的！” “叫我歆然，昨天不是告诉你了？我现在不太想做主持了，要么给你做经纪人，要么也做歌手！” “别闹，我昨天才知道你的家世，可不想刚复出，就被你两个哥哥找上门来痛打一顿！” 乐歆然咯咯乐道：“哥哥才不会呢，他们都盼望着我赶紧走出家门自立门户，说每回回家看见我就觉得父母偏心眼，他们可是刚高中毕业就被赶出来了！”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你家里为你的将来都设计好了的，可别把我掺乎进去，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喝一口豆浆，这家店就在我们家门口，我是特意从台里返回去买的。” 乐歆然没再继续之前话题，左杰乐得落个轻松自在：“宣传曲交给我演唱，你们台内没有其他意见吧？” 其实他问出这一句话，就是想侧面打听一下电视台里的变故。 未曾想，乐歆然居然片刻之间就觉察到了：“想打听事就直说，这么拐弯抹角的有意思吗？不过我劝你这几天别瞎打听，即使有记者问到了，你也得一问三不知！连我都在躲着呢。” 左杰苦笑，听话里的意思，显然燕京卫视里面的动静小不了。 “至于由你来创作跟演唱的事，眼下谁敢跳出来反对？还没在网上看热闹吧，那三个评委以及背后的色彩娱乐，包括你的前女友，很多黑料都被爆出来了！” “真的？我昨天想看来着，可洗完澡，眼睛就睁不开了！” “喏，你看看吧，我都帮你收藏了！” 话音未落，乐歆然就推过来她的平板，上面显示的就是微客的版面。 点开收藏，入眼就是大量的评论截图。 把截图放大，那些所谓的黑料部分，瞬间就让左杰看得触目惊心。 比如那位女歌手余可岚的朋友圈截图部分，上面赫然就显示着她跟某个人的交易内容。 图中红色的重点圈画，就是跟她对话的人身份确认，赫然便是色彩娱乐副总裁卫宁辉的微客账号署名。 并且两人交流的内容，除了关于节目中打压左杰的部分，后面还有几处相互暧昧的称呼。 下一张截图就更精彩了，是一线歌手方世铭跟沈灏清在类似如夜店环境里的搂抱图，看图片角度，显然是手机的偷拍。 这张九宫图里的内容很多，居然还有沈灏清分别跟袁金辉、卫宁辉、未知人的偷拍图。 所处环境也各不相同，有在车内的，地下停车场的，忘拉窗帘的某个房间，总之这九张偷拍图片全都是关于沈灏清。 后面的几张图片，就多是聊天截图了，既有露骨的暧昧交流，也有关于这次阴谋制定的部分片段。 而收藏的那几个网站，大多是各种证据的揭秘贴相关，甚至连帖子的访问栏里都被红线圈画出几个色彩娱乐艺人的相关账号。 而这些账号又出现在另一些贴文下方的评论区，各种地帮几位相关人物的洗白或者质疑发言。 总之，这些帖子或截图，都充分证明了擅长黑客技术网友的无所不在，连那些相对私密的朋友圈交流内容都能深挖出来。 不过左杰却是看得满头大汗，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为了沈灏清跟他分手后的各种不堪，几乎达到了私生活糜烂的状态。 毕竟这个人就是他的初恋，又在一起了将近十年，他是联想到了，竟然跟这样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在一起了这么久。 忽然下一刻，乐歆然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才多大？未成年吧？” 左杰略显慌乱地抹了把额头的汗意：“十六岁还不太到，我们是初中的同学，还是同桌，大概初二的下半学期就在一起了！” “学校的老师不管？” “怎么没管，没少请家长，不过都是她家里人，我成长在孤儿院，院长妈妈不会关心这些的！” “你为什么出汗？是吓的还是不忍心？” “都有吧，其实我们在一起两三年后还是清白的，因为那时候我很珍惜她，也想到了将来的不可能性，所以不想祸害人家！” “后来怎么就敢祸害了？” “歆然，我的姑奶奶，咱聊点别的好吧，你的话很让我无地自容呢！” 乐歆然似乎是生气了，一脸严肃地收起平板电脑，“吃饱了吧？饱了咱们就出发了，台里的录音棚等着你去录音呢！” 左杰赶紧站起身来，抓起随身的包就紧跟着往外走。 赶过去是坐的乐歆然的车，一辆迷你型的新能源国产车，里里外外都是粉红设计。 一路上两个人也很少交流，只有在看到左杰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她才问了一句：“选一首现成的？” 左杰摇摇头：“现写吧，没有太合适的！” 随后就恢复了一路的沉寂，直到抵达目的地，左杰的电脑里已经出现了一首新歌，标题是《最初的梦想》。 直到此时，一眼就瞄见了的乐歆然，脸上终于出现了变化，不再是来时路上的冷冰冰。 “这首歌就是你刚刚创作出来的？” 左杰点头又摇头，“之前脑子里就有一些旋律，今天只不过把它更完善了！” 乐歆然根本没在意他的回答，而是一把抢过了笔记本，边走边看。 她在大学里的副科就是声乐，不仅能看懂曲谱，甚至能很快哼出曲调来。 在进入大楼的电梯时，她就能看着谱子哼唱了，这个表现被左杰看在了眼里。 “觉得怎么样？”为避免又是来时车里的尴尬气氛，电梯里的左杰问了这么一句。 “很好听，而且品质很高！”乐歆然好像忘了之前的情绪，“但我怎么觉得更适合女生唱？” 左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我的本意是由大家合唱，而不是我一个人的独唱，毕竟《新歌声》的创办主旨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集体的展现才符合节目组的意义！” “那你想过没有，这样的话，你的通告费就会低了很多！” “钱是小事，关键是歌曲的适不适合！我想《新歌声》不会只举办这一季吧，那就更不好突出某一个人了，而是体现出更多人的共同心声来！” 听了他的话，乐歆然居然流露出一丝的膜拜之意，不过很快就被一抹戏谑笑意取而代之了。 她笑道：“你不会是专为了讨好我们台，才想出来的吧？” 左杰的神情很淡然：“你想多了，在我的意识里只有适不适合，我的性格决定了不会去跪舔任何人！” 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乐歆然忽然恢复了之前笑颜如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进入了位于16楼的专业录音棚大门，才变成了严肃的表情。 令左杰没有想到的是，四位嘉宾评委居然都在。 蔡崇建一眼就望见了乐歆然怀里的笔记本，因为仍在打开着，他马上就跟新歌联系了起来。 “乐助理，是左杰的新歌吧？快来，我们吃过了早饭就来这里等着了！” 乐歆然目前的身份是导演助理，但没有明确指定是跟随哪一位导演。 由于台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史文明的侄女，因而对这个明显多出来的一个模糊职位，也没人去纠结。 只有四位嘉宾评委的出现，其实左杰静下来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他一年来发表的十首歌，首首皆是经典之作。 他又以新人的身份出现在这档节目里，对他的创作能力怀有好奇心是必然的。 几人围着了电脑上的词谱的同时，乐歆然悄声给左杰介绍：“等会儿若是决定了现场录制，节目组的乐队会参与进来排练，但你要求合唱的话，可能上午就录不了了！” 左杰点点头：“本来就预定的是下午两点开始录制，现在召集一部分参赛选手应该还来得及！” “嗯，刚才我给我姑父发了短信，他等下就会过来问问你的态度。” 果然不久后史文明就走了进来。 他只是跟左杰点了点头，直接去了四位评委那边。 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什么，左杰没有听到，因为他随后就被乐歆然拉着去跟录音师说话了。 录音师不止一位，而且看外表都是中年人，显然之前跟乐歆然就很熟悉。 第二十四章 八块腹肌，早悄悄地数过了 帮彼此介绍之后，乐歆然就说了：“还请几位老师请示一下，左杰想使用咱们这里的乐器创作新歌，他刚来燕京，还没找到合适的排练室！” 这是她擅自的决定，事先并没有跟左杰商量。 但左杰也不傻，又有过感情经历，自然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格外关心。 尤其在这个场合，即使心里不愿也不能当场说出来呀。 不过打心眼里，他是不敢接受这份感情的，虽然乐歆然只是表现出来一点好感。 毕竟人家的家世太优秀了，而且冯长陆的显赫身份之外，还有个红二代的出身。 据说乐歆然目前仍健在的爷爷奶奶，都是住在玉泉山的，这样的恐怖家世，再借给他几个胆也不敢去招惹啊。 没多久，史文明就走了过来：“这首歌就按你的办法吧，但合唱的话，这首歌就有可能在随后的几季还要使用，你对于使用版权是怎么一种态度？” “我没有太多要求，市场价甚至稍低一些也没关系，毕竟我也给贵台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这样吧，我们燕京卫视一次性买断，但只能给你初级作曲家的价格，并且演唱费会跟其他合唱者均分。但你能主动帮我们想到了合唱的方式，说明你是真心在为节目组考虑！刚才我打了个电话，帮你争取到一个兄弟台的综艺嘉宾，就算是代表我们台对你的一种奖励吧！” 左杰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而是询问了具体内容。 因为他知道史文明已经帮他很多了，若是其他的音综，他就不会接下来，接下来的新作品只有跟燕京卫视的捆绑，才会更具有话题性。 并且这家电视台是跟企鹅音乐有密切合作的，这个音乐平台也是目前国内最大的专业音乐网站。 若是能以燕京卫视的名义注册下来账号，远比个人申请的作品分红要高一些。 现在的蓝星音乐界，已经完全摆脱了唱片的发行模式。 也只有那些真正的歌坛大佬，才会发行少量的传统唱片光盘或专业黑胶片唱片，绝大部分从业者都选择了既省钱又省力的电子版发行。 所以问题就来了，音乐网站对每一位歌手的分红比例不是一成不变的。 当然歌坛地位是要首先考虑的问题，但即使曾经的天王天后级别的歌手，目前的新歌发行数量越来越低的话，其分成等级也会随着市场变化而变化。 不要小看了哪怕零点五的分成比例，一首歌一块钱的统一标价，卖出去一百万的话，就等于零点五的分成也有五万块钱呢。 以左杰目前刚出道的身份，能跟音乐网站签下最普通的四六的分红比例就很困难了。 但依附在燕京卫视的名下，就有可能顺利地实现这个最基本目标。 若是他能以冠军的身份完成这个节目，三七乃至二八的比例也不是没有可能。 史文明似乎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于是笑着解释：“你目前就在参加我们的音综呢，当然不可能这么早就把你放出去。那档节目只是个生活类慢综艺，而且你只是出任一期的嘉宾！” 左杰放下了心来，至少他知道了燕京卫视还是挺在乎因他带来的那些流量因素的。 不曾想，跟乐队打完交道的乐歆然，赶过来插了一句；“那些乱七八糟的综艺也就算了，除非是四大地方台的节目！” 史文明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侄女：“怎么，左杰的事情你也要插一脚进来？” 乐歆然赶紧解释：“我是怕他说话没个把门的，眼下他正处于非常时期，如果被人下了套，问出来不该问的，镜头下的他很难马上察觉到的！” “放心吧，是杧果台的《向往的日子》，里面的两位主要常驻嘉宾我都熟，他们会帮我照顾他的。” 左杰心下一动，脑海里马上出现了前一世类似节目的部分画面。 他知道这一世的杧果台同样是四大地方台之首，制造出来的综艺节目品质都很高。 这个话题还没等继续深入，那边的四位评委里的蔡崇建，就在不远处朝他遥遥招手了。 喊他过去的原因，自然是为了编剧的问题。 左杰重生前就是独立音乐人，有属于自己的音乐室，自然对于边去还是很擅长的。 等完成整个曲子的编排，时间也来到了中午。 来到食堂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好几位选手的身影。 显然他们就是下午录制的合唱者了。 这批选手里，其实很有几位知名歌手的。 比如表演赛道的歌手杨秉坤，就属于目前最火的第一偶像男团bow（博文）男团的主唱之一。 唱功说不上有多优秀，怎奈人家的流量巨大，微客上号称两亿粉丝呢。 再比如跟左杰同在原创赛道的花子柯，走的也是偶像派，个人创作能力是有，但极具个性的表演风格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不过这个被粉丝昵称为“花花”的创作型歌手，同样拥有粉丝无数。 尽管相比那位不可一世的杨秉坤还有很大的差距，却也号称一亿粉丝的。 两人的另一共同点就是目前最流行的花美男妆容，整没整过不知道，但身上的脂粉气隔着两米远还是很冲的。 还有一位女歌手在唱跳赛道，就是那位很知名的女rap歌手宝儿。 这位拥有四分之一混血的女歌手，个性偏执固执，容易走极端，但是她的声音很好听。 再加上有过十几年的欧美生活经历，在说唱音乐方面有些独到之处。 这三位今天也在食堂，显然同属于临时组建的合唱团成员之一。 左杰跟着三位都没有实际接触过，但想来也不可能相处愉快了，因为这三人已经名声在外了，一个个眼高于顶。 在他们眼里，左杰之前或许连过气歌手也算不上。 尽管这一次他的演唱博得了全场最高的掌声，他们也会认为是其他因素的影响所导致。 这不，明知是临时被叫来演唱他的歌的，这三位明明看到了左杰的到来，也仍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做派。 不像其他几位歌手，都走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不管语气里的真诚成分有几分，至少他们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合唱资格是人家左杰主动让出来的。 但左杰才不会在乎这些，以他两世为人的人生阅历，这些人不过是他眼中的匆匆过客而已。 乐歆然自然是跟他坐在一桌的，尽管她的名字和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 可精致立体的五官，以及一双修长美腿映衬出来的玲珑曲线身材，照样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众所瞩目的焦点。 不过她在左杰面前，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女神做派，而是正一脸怨气地埋怨他呢、 “我说你就不能稍微的收敛一下？这个食堂虽然说是内部性质的，但难免也会有记者混进来的，就不怕你这副贪吃鬼的形象被人偷拍了去？” 左杰苦笑：“我是习武之人，自然饭量就比普通人大很多，况且我也不是走偶像路线的，留意那么多不累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仍在胡吃海塞，那副吃态也确实算不上优雅。 “可你以前所在的梦马组合可是偶像路线呀！” “那是年少不懂事，现在我都二十大几了，早没有了当年的幼稚！” 乐歆然忽然压低了嗓门，“不过你现在可比当年要标致多了，我早上可看到了，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 “那人还能用标致两个字形容？” “怎么不能，而且整整八块腹肌哎，我早就悄悄地数过了！” “打住吧小妹妹，你才多大，就知道盯着男人看了？” 乐歆然不满地崛起了小嘴：“我都二十了呢，马上大四毕业了！” “二十就大学毕业了？” “你管呢，我上学早不行啊！” 望着她那刁蛮的小女孩样，说左杰没有一点心动也绝不可能。 但他有巨大的心理障碍也是事实，况且现在的他也有二十六岁了，自认是配不上人家的。 所以他马上转换了话题：“帮我打听打听，史部长帮我争取到的那个嘉宾节目，是哪一天的行程，刚才没来得及问！” “这不太简单了，不过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为什么？”左杰终于停下了嘴里的咀嚼，因为他很好奇乐歆然的想法。 “不告诉你！”没想到乐歆然直接给了他一记白眼。 不过在看到左杰有了点目瞪口呆的迹象后，马上又说了，“我先去看一眼几位大明星不行啊！尤其是那位褚大兴，可是我们学校很多学姐学妹的偶像呢！能要到一个签名，回学校就能显摆一下了！” 褚大兴是这一季的《向往的日子》常驻嘉宾之一，几年前返回国内发展的南朝国偶像天团的成员之一。 他身上最鲜明的符号就是成天挂在嘴边的“带领华语音乐走向世界”，可惜几年了，也没见到一点走出去的迹象。 不过他的为人性格左杰还是蛮欣赏的，身上并没有沾染那些娱乐圈里的恶习，懂礼貌，知道努力，至少没表现出拒人千里的高姿态。 第二十五章 善后的处理方式 “褚大兴啊，我心目中少有的符合美男子形象的人之一，长相确实很英俊，跳舞也不错！” 左杰点点头。 没想到乐歆然却撇起了嘴，“在我眼里也就那样，再说了，从南朝回来的艺人都是浓妆艳抹的形象，你是怎么看出来他英俊的？” 左杰乐道：“我怎么有种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的感觉？还以为你喜欢那一路呢！” “你才马...屁呢，我又不是马，粗俗！” 两人或嗔或喜的埋头交流场景，其实是气煞了很多人的，比如一向自视极高的杨秉坤、花子柯二人。 抛开了乐歆然身材容貌俱佳的原因之外，她在台里称呼史文明姑父的事情并不是秘密。 别人或许还察觉不出更多的不同寻常来。 可对于大娱乐公司而言，调查出乐歆然是有背景来历的并不困难。 无论杨秉坤所属的天赐娱乐，还是花子柯身后的五蕴传媒，均是华夏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大型势力。 他们当然会掌握有更多人不知道的业内隐秘，并将之告诉两人，也属于正常。 毕竟乐歆然的家世，在圈子里影响力巨大，如果手里的艺人跟她产生点关系，不就等于公司也攀上了这份交情么。 所以本就对乐歆然怀有追求目的的两人，此时看着她和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有这么熟络的关系，当然会气得面色铁青。 还有那位女rap歌手宝儿，其偏执固执的性格，也注定了这个人心眼极小。 她也同样把左杰视为拦路虎，自然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会不痛快的。 可他们俩对这些还一无所知，直到饭后来到了录音棚，或多或少地觉察到三人的敌视眼神，才算是开始有了察觉。 不过这么点小事，左杰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别说是他们这种新人了，就是之前那三位被当场驱离的评委，可每一位都成名已久。 在他眼里，也只算是有点名气而已，并不影响他的针对。 因而在录制过程中，那三个人明暗不一的不配合或是故意给脸色看，左杰都被没怎么在意。 录制完成后，乐歆然又把他拉到了一边：“我姑父说了，过两天的直播结束你就得动身起程了，具体的演出费用标准，以你的当天表演效果来定，他一手包办了，要你不要弄操心这些！” “史部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有些事明知如此，也是需要左杰问出口来的。 “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乐歆然嘻嘻乐道，“你还得为我写首歌，而我就能以新人歌手的身份，跟你一起去了！” 左杰的惊讶是怎么也藏不住了，“要不要这么儿戏？你这家伙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出道了？” 乐歆然很不高兴地甩了他一巴掌：“什么叫稀里糊涂，《向往的日子》可是金牌综艺，大ip，可比其他节目用来出道要有效得多了好不好？” “我是说你家里的意见呢？不是早为你铺好了路了？” “原来说的这个，哈哈，这就属于我的小秘密了，以后该你知道自然就会知道了！” “暂停一下，我脑子还没真正转过弯来呢！”左杰是真的还没理清楚里面的事，“你是说史部长会安排你，在那档综艺里演唱出道歌曲？” “不然呢！” 乐歆然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更准确地说，他也不认为我一出道就能火，你可以理解为这是针对我的一次考验，所以你必须帮我创作一首很好听很好听的歌！” 左杰撇了撇嘴：“前两天还吹嘘你有很深的乐理了解呢，原来很好听就是你判断一首歌品质好坏的评价？” “你那么较真干什么，很好听的歌就是优秀的作品，不然又怎么能听出优秀来呢？” “咦？你居然说得很在理的样子！” “那是，我首先是个女孩子，我们女孩判断一首歌的好坏就是这样子的，你懂什么，直男一枚！” “那你也得首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单方面就做出了结论，可不是尊重的表现！” “咱俩谁跟谁呀！况且我可还是你的真实铁粉儿呢，这点面子都不给？” 两人的笑闹，又平白惹来不同角度的几道憎恨眼神，可惜他们照样茫然无知。 接下来的两天，左杰就塌下心思来制作那些新歌了。 该注册的注册，该编曲的编曲，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周六这一天。 这一天上午，既是选手的彩排时间，也是跟乐队配合的阶段。 仍旧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点。 左杰是上午十点才赶到燕京卫视的录影棚，因为他的排位顺序是倒数的。 轮到他的时候，只需要把实现制作出来的demo，播放出来展示效果就行了。 而不是想别的选手一样，还得配合乐队怎么来编曲，加入哪种乐器更适合等等的繁琐。 乐队根据他提供的demo，前后演练两边就完事。 所以供他使用的半个小时时间，他才使用了十几分钟。 今天主要是原创赛道的选手彩排，其他两组选手都在前两天走过了这个流程。 并且从这一轮正赛开始，每一条赛道每一轮的最后一名是要被当场淘汰的。 下一场直播就会有新的选手出现，有个名堂叫做踢馆。 因此，踢馆歌手是要准备两首歌的，第一首最终得分如果没有达到前一轮第四名的分数线，那么就会当场失去了踢馆资格。 同时也就意味着，本轮那一赛道的其他选手就没有了被淘汰的可能性。 踢馆歌手得到了分数线，才可以加入队伍，演唱同一个主题的歌曲。 但这样的赛制安排在正规赛的第四轮，也就是同一赛道的排名赛之后，就属于三个赛道的选手交叉比试了。 每一赛道的前五名进入交叉赛，这种赛制就没有了三种赛道之别。 再经过两轮根据综合排名，决出全面的全八名。 之后再通过抽签的方式两两对决，决出前四名。 前四名就是最终总决赛的选手了，而且决赛场地会安排在万人体育场，观众们回以演唱会的方式购票入场。 不算初选赛，这档节目统共需要十轮。 也就是两个半月就可以结束了。 中午的时候，左杰才跟两天没见的乐歆然再一次相见。 本来左杰打算去距离电视台更近的六哥家里混一顿的，是乐歆然主动邀请他去台里的小食堂就餐。 这种小餐厅原本是专为台里的管理人员设置的，包括一些业务上的往来客户，也回来这里举办小型的宴会活动。 一开始左杰是拒绝的，但听到同时也是史文明的意见后，就乖乖地顺从了。 其实这段时间，左杰已经从不同的获得渠道了解那天的事件之后的处理情况。 首先那位男主持直接被当天辞退，并被剥夺了工资补偿这一块的补助。 那人倒也没有提出异议，不然燕京卫视以接受贿赂的名义，就可以把他告到法庭上。 随后是那位副台长李健仁的第二天被暂停工作，前往市里的某个部门接受审查。 两天之后，再根据他的口供，把那三位评委告上了法庭，起诉理由是利用工作之便的接受商业贿赂，以及玩忽职守。 后一条罪名，是由于他们都是跟燕京卫视签署了临时工作合同的。 当然这三份起诉书尚处于调查取证阶段，但他们三人今后的艺人生涯算是告一段落了。 除非后来他们的罪名没被落实，还有一线复出的可能。 至于他们身后的艺人公司，表面上看是没受到任何影响的。 但业内人士都清楚，这两家娱乐公司今后跟燕京卫视已经不可能再合作了。 至于那位著名作曲家是奕铭以个人名义签署工作合同的，所以他背后的公司才算是没有任何的影响。 不过这奕铭个人基本上已经被作曲家协会圈入了黑名单。 一旦罪名落实，不仅作曲家名号被剥夺，甚至有可能受到几年内不得参与音乐行业的资格影响。 当然这也得根据具体罪名来甄别，若是被判定对社会的不良影响过大，都有被从此开除出音乐行业的可能性。 关于方世铭、余可岚两人，据说是主谋嫌疑人，一旦罪名成立的话，可就不是退圈的问题了，被判有期徒刑也是有巨大可能的。 但判刑与否的前提是，能不能交代出背后另有主使人。 所以方世铭背后的色彩公司，看似没有实际影响，万一这个人扛不住招出来其他人，这家公司今后的发展会很艰难。 余可岚虽然也签了艺人公司，但她两年前就跟公司有过交易，半独立出来成立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 她的那家艺人公司基本上不会受到影响。 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人站出来，找燕京卫视协商签署免责协议书的事情。 可燕京卫视闹出这么大动静来的背后是有原因的，得不到人家工作方面需求的前提下，是不可能签署任何私了协议的。 甚至连左杰这边都有人找上来了，不过他只需要亮出法院帮他开具的、跟此次事件无关的建议证明来，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当然了，这份实际上并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开脱证明信，也是在燕京卫视出面求来的。 目的只有一个，让他老老实实待在燕京卫视，完成这一档音综的拍摄。 第二十六章 一首民谣，撼动全场 晚上八点。 演播厅内。 左杰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平时模样。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朝摄像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了今晚的上台顺序，刚才在后台很是经过了一些钩心斗角。 三个赛道的选手是岔开了之后的穿插演出。 左杰有些不耐那些选手的各种诉苦，或者装作思考状的沉默不语。 索性他第一个站出来表演了，尽管依照上一轮的排名，他属于最晚出场的选手之一。 根据上一轮结束后的主题公布，他所在的原创赛道抽到的是“离别”主题。 此时舞台灯光暗淡了下来。 镜头对准了他，给了个大大的特写。 他怀抱着一把吉他静静地站在话筒前，同样静静地道：“这首歌想要表达的是恋人之间的离别和遗憾，两个人分隔一南一北，来不及道别！希望大家的爱情别留遗憾，一首《南山南》送给你们。” 几个简单的和弦之后，左杰的浑厚声音已经代入，嗓音里自带忧郁沧桑的属性。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落寞沧桑的歌声饱满而深情，具有着很强的情感代入感。 声音中带有岁月的厚重，以及深沉、成熟的魅惑力。 更重要的是旋律真的好听，随着歌词的一出来，观众们便被带进了歌里的世界，仿佛外面的喧嚣世界顿时与我无关。 曲调民谣范十足，意境深沉的音符跳动，加上让人一时难以名状的歌词，不禁令所有人对于这首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让副歌部分作为intro（前奏）首先在歌曲的开头出现，既是为了起到开门见山的作用，为整首歌奠定基调。 同时也是在向听者暗示，除了旋律上的高潮，这几句歌词同样是作者倾注最多情感的地方。 伴随着吉他简单的扫弦，增加歌词欲说还休的故事性，让人难免想要推敲歌词的隐喻。 他不再和谁谈论相逢的孤岛 因为心里早已荒无人烟 他的心里再装不下一个家 做一个只对自己说谎的哑巴 歌词进行到这里开始切换到第三人称，通常是为了掩饰个人情感，会跳出来用旁观者的语气描述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此处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具象的地理位置，是整首歌词的重要线索。 当然，男女主人公真实的相遇地点未必就是一座岛。 按照之前歌词所述，男女主人公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分居在相距非常遥远的地方，那么按照“你不在的地方对我来说就是孤岛”这个情感逻辑看，倒也说得通。 就好像面对着亲人遗像在吐露真言一般，左杰也在用异世的音符，诉说着心头的悲伤。 歌词的每一个字，就像从曲径通幽处传出的游吟诗篇，吟唱着以往深埋心底的哀伤。 这种伤感，不是油煎火燎的剥肤之痛，而是面对无力回天时候的短吁长叹。 这歌声带着柔软的颗粒，化进人们的耳朵，让心底生出了同样的悲伤共鸣。 这样的歌，你说它文艺也好，矫情也罢，但它就是能赚走你的眼泪。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时光苟延残喘 无可奈何 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 走上一生 只为拥抱你 喝醉了他的梦 晚安 ...... 这样的歌词，真的像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自怨自艾地呢喃。 他在倾诉着一段悲恋，也在倾诉着一场无可奈何的人生。 歌曲行进的节奏至此告一段落，忽然被插入了吊诡的《四季歌》。 这是一首诞生于上世纪30年代的爱情歌曲，声音被制作得时断时续，意图借年代感强调空间上的距离感。 在这个蓝星上并没有这首歌的出现，但并不妨碍人们听懂了左杰对男女主人公天各一方的强调。 这部分歌词描述的是经过内心的一番波澜后复归于平静，同时也无可奈何的一种情绪。 叙事结束后，终于迎来了更容易被人牢牢记住的副歌部分。 整首歌的情绪，也仿佛大梦初醒一样，立时进入了平缓但深情的高潮——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 大梦初醒荒唐了一生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歌声来到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呆了。 不仅是因为旋律上的更加动听悦耳，最令人惊讶的是，连左杰身上的气质都突然变了。 仿佛带着无尽的故事和沧桑，却带给人一个犹如压在心底许久的谜团终于解开了的释然通透感，袭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连带着近乎有些词不达意的歌词，也开始变得清晰了很多。 人们的眼前也出现了一种画面感。 无论曾经多么美好的一见钟情，都抵不过异地的分离。 南与北的两极之遥，是如此遥远的天涯各地。 细细想来，这本来应该是一段多么浪漫的感情啊，但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必须向现实妥协。 我初遇你，在逝去的青葱岁月，电光火石，惊鸿一瞥。 我拥有你，在彼此的灵魂孤岛，水乳交融，于你筑梦。 我失去你，在分隔的南辕北辙，风霜雨露，再无相顾。 这首歌给人的整体感受是调很暗，可是也绝对不是简单的“悲伤”“矫情”，看得出来内容上是下了功夫的。 直观的感受是用了大量的七和弦，细节上有很多好玩的内容。 这一部分就包含了随后出现的童声的“南山南，北海北......”。 马上就很形象化地让前面的部分全都变成了铺垫，而童声则彻底地把情绪带了上来，让这首歌的整体格调都变得瞬间升华了很多。 本来主旋律部分就已经很抓人了，再用这么一段熟悉的抓耳的童声来搭配。 就此形成了一个逐渐稳定趋向完美的情绪递进，具有相当令人惊艳的舞台效果。 再有左杰后面一段高八度的重复，把整首歌结束得很好，带给人耳目一新的民谣新唱法。 “感觉好好听啊！尽管歌词听不太懂。” “一听到这歌，我的满身鸡皮疙瘩就没有消失过，应该是另一首神曲诞生了吧。” “呜呜呜，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初恋。” “卧槽，想哭了！这首歌特么的真折磨人！” 观众们都沸腾了，云端弹幕瞬间也密集出现。 “噢耶！太好听了，我的天呐！” 台下第一排坐着的乐歆然，兴奋得连少女音都出来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又复杂的眼神，紧紧盯着舞台上正要鞠躬下台的左杰。 “这歌声也太好听了吧！这，这怎么可能是一首叙事民谣？” 评委席上的歌唱家赵培雁，直楞楞地望着舞台上的那个人，身子却是僵住的，就仿佛电影中的“定格”。 所有的评委里，就属他的年纪最大，对现如今的流行音乐的接受程度也最低。 在他的潜意识当中，最好听的除了他自己所擅长的严肃歌曲，恐怕也只有民族歌曲了。 但一直以来被他当成无病呻吟的民谣作品，居然被左杰演绎出了他心目中的最好听的旋律。 就不由得他心里，不会产生一些以往对音乐的理解被颠覆了的古怪感觉。 这歌声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左杰唱出来的？ “尼玛！！太刺激了！哈哈......” 对于导播室里的史文明来说，左杰的歌带给他的就是又惊又喜了。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的原因，是由于这首歌他是听过的。 但左杰今天在舞台上的正式版本，比他从demo听到的更高级更动听。 并且极其的符合左杰的烟嗓，让人感觉到心里像是得到了一份宁静一样的舒坦感觉。 这一刻，他兴奋得恨不得飞起来！ 因为左杰的表现越好，就越显得他和张副台长之前的决定就越英明。 比他更感兴奋的还有著名作曲家可峰，这一点，从他情绪堪称激昂的专业解读里，就能体会到他的心情。 “左杰选手的专业能力，让我叹为观止！这首《南山南》，直接以副歌作为开头进入，比较容易抓住听众的耳朵，这样的方式既新颖又出人意料。” “iv-v-iii-vi-ii-v-i的和声编排虽然很常见，但是常见就有常见的道理，它确实能吸引人的耳朵。” “这套和声的骨架是下属和弦-属和弦-主和弦，是一个逐渐稳定的进行，具有良好的音响效果。” “副歌过后，进入了主歌部分。我感觉这首歌应该先摸出来了副歌的一段动机，觉得挺好听，然后主歌就随便拿一个和声框架凑了段旋律。” “不曾想左杰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尤其是中间部分插了一段时断时续的老唱片，前后呼应得恰到好处，创意是真的太牛了！” “我的结论是，一流的歌词创作，一流的旋律设计，一流的编曲配置，组合起来就是一首顶级的潮流民谣，之前我也以为我擅长民谣创作，但今天的这首歌，给我好好地上了一课！” 他的评价，引起了现场观众们的讶声一片。 第二十七章 纷纷邀歌 可峰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可不简单。 因为他目前可是顶级作曲家，距离业界的天花板“曲神”也就一步之遥。 他也被认为是业内最有可能晋级曲神的作曲人之一，从业二十年来的优质作品无数。 不同于可峰的专业解读，一线歌手许俊一则是直接发出了邀歌请求。 “左杰，你的那十首歌陆续发行的时候，我就关注到你了，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联系到你！这一次你可跑不了了，我的新专辑里还差一首主打歌，想邀请你来帮我打造！” 观众席里又是一阵惊呼。 许俊一可比之前的方世铭、余可岚名气大得多。 虽同为一线歌手，出道也晚，可他首张专辑可是创下了六白金的最短时间销售纪录。 第二张、第三张虽然数据有所跌落，但也均在五白金左右徘徊。 但他还是百卉电影奖的两届影帝获得者，并且是华夏唯一被邀请到彩虹国出任电影男主角的电影人。 要知道华夏跟彩虹两国之间，有着很久远的世仇关系。 一个华夏艺人能被那边看上的概率，搁在以前几乎等于零。 它不像南朝国的娱乐圈跟华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娱乐文化之发达，还要远超这两个国家。 所以，在大部分国人的眼里，许俊一不是天王却胜似天王，缺乏的只是资历略显不足而已。 左杰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之前的淡然模样了，该有的谦逊一点也不能少。 “承蒙许老师厚爱，您的歌我都有收藏，能看上我的作品，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别光说好听的，你就说答不答应吧！”许俊一的话引来满场的爆笑。 “等会儿后台交换联系方式吧，我得先了解一下您的新专辑整体风格。” “这还差不多！”他随即转头望向了那五百名大众评委的方向，“我为自己喜欢的歌手拉拉票并不违规吧？而且我收到的通告费里，可没有帮选手通融的费用，他们可管不到我！” 更大的笑声里，左杰唯有苦笑。 评委帮选手拉票的事并不多见，因为难免会有为他人谋利滥用职权之嫌。 不过他的内心还是挺感动的，因为这种举动就是毫不遮掩的力捧。 有没有作用不说，表明态度的用意明显。 果然，那位女主持滢心马上站出来反对了：“许老师，这么明目张胆地给某一位选手开后门可不成，我们台是拿您没有办法，可是会扣我奖金的！” 许俊一哈哈大笑：“扣了你的钱我给补上，主要是因为我的内心太激动了，实在太喜欢左杰的创作风格了！” 一直没开口的蔡崇建趁机调侃，“那么许老师就说说他的创作风格呗！” “他的风格就是不确定性，没有固定的创作套路，从那十首歌里我就察觉出来了，他似乎什么类型的曲风都很擅长，慢摇，重摇滚，r&b，民谣，布鲁斯，甚至民谣摇滚这样的新兴风格，他都极为擅长！” 蔡崇建点点头：“说实话，之前我没听过几首他的歌，但自从初赛过后我很是恶补了一下，都有些惊为天人了！” “嗯，我也有同感！”许俊一深以为然，“他的那些歌由于发行的方式，得不到各大榜单的认可，如若不然，其中的至少六首歌都具备了top3的实力！” 赵培雁也来凑这个热闹了：“我认同许老师的观点，正因为风格的多样化，找他写歌才更具有期待性，不知道我这个风格的歌，左杰，你有没有考虑尝试一下？” “偏流行的我还敢尝试，自认对于严肃音乐和传统唱法的音乐形式还缺乏更深入的了解，那是需要更多的音乐储备的，也唯有品德阔大、胸怀万端的音乐艺术家才能创作得出来！” “我就需要偏流行的，眼看着自己快要土埋脖梗了，就越想尝试一下不同的音乐类型！” “那我可以试试看，但是有一个请求，您可得答应我！”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如果写出来的歌入不了您的法眼，就悄悄丢到垃圾桶里吧，反正我是不会在上面冠名的！” “哈哈哈......” 人们哄堂大笑，对于左杰的好感也在瞬间飙升。 不仅是因为他的幽默，还在于他对前辈艺人的尊重，对严肃音乐的敬畏，以及对艺术家们的推崇。 这些交流只是一个小插曲，左杰在得到他的分数后，就很快回到了后台。 586分就是他的最终分数，可以说是已经极高了。 由于赛事还远没有进入到交叉赛阶段，并不需要更多的评分手段来现场评分。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分数已经足够保证他进入下一轮了。 实际上，左杰没怎么把正赛的第一轮太当回事，选歌的态度也随意了些。 这首歌虽然经典，却也绝称不上顶尖，尤其是歌词部分的接受度并不会太高。 但也一样不妨碍它的将来流行，毕竟朗朗上口的旋律会很容易被人记住，而且传唱度也会很高。 只是专业地评价一首歌，可不止这些，真要是较起真来专业解析的话，586分绝对是偏高了。 好在左杰深悉好货留在最后的道理，老鼠托木楔——大头在后面嘛！ 接下来的各路选手陆续登场，他却没太怎么关心，大部分时候都在闭目养神。 偶尔才会跟结束了演唱，走进休息室的人交谈几句，语气也以敷衍的成分居多。 倒不是他自视清高，而是选手里的大部分人，都对他或多或少地表现出来过不以为然，甚至是蔑视。 只有有限的三两位，对他是一如既往的友善。 他可不是啥圣人，也有自己的苦辣酸甜，喜怒哀乐，嗔怪褒扬。 两个小时之后，最终的排名也出来了。 左杰仍旧不这么关心，只要记得他在自己的赛道上排名居首就可以了。 至于貌似恨他恨到牙根痒痒的两三位，他们的分数他连看都没看，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当天晚上，左杰就被乐歆然给缠住了，非要他带自己去找夜宵吃。 当然真实目的还是商量明天上午的飞机场会合，她作为新人歌手借由《向往的日子》出道的事情，已经确定下来了。 不同于他的孤家寡人，人家乐歆然手里可是有全班人马的。 不仅经纪人、助理、化妆、服装、统筹一应俱全，甚至连艺人专用的商务车和司机都一个不落。 不过明天随她前往潭州的人，只有经纪人和助理。 这两个人分别叫做曹美玉和奚小娴，均来自歌坛天后何若琳的私人工作室名下。 由此可见，乐歆然的家里人并没把他直接安排到某一娱乐或唱片公司，显然是留有后手的。 或者说，对于她将来歌手的身份还没完全认可，随时有可能回归主持人行业的。 同时也说明了那位著名的歌坛天后何若琳，跟她或者冯家有极深的私人交情。 乐歆然在人家的工作室里，也仅仅只是个挂靠的关系。 曹美玉和奚小娴在当晚也见到了，更准确地说，那家火锅店是那两个人提前订下来的。 他跟乐歆然赶到的时候，才得知自己的飞机票人家早就帮着预定好了。 曹美玉其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通过谈话就能觉得出来，对娱乐圈已经相当熟悉，她甚至还认识左杰之前的经纪人穆彤。 只是他没有细说，作杰也不好细问，就当她顺口一说。 但很明显人家的工作经验是极其丰富的，不仅当场教给了乐歆然很多娱乐圈里的门道，还包括电视台的运行方式，各种忌讳。 对于左杰她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左杰五年前就曾经大红过，对她所说有很深的了解。 不过她也提醒了他一句：“那档节目里的何、黄二位老师不用怀有太多的戒心，人家都是个中老鸟，最懂得人情世故。倒是那位褚大兴你得留意，他属于内娱的流量明星里的顶流，心高气傲在所难免，不能疏离也最好别太过接近。” 左杰很认真地点点头。 里面的道理他懂，抛开这个人的性格秉性问题，其身后的资本和庞大的粉丝群体的态度，也应该考虑进去。 曹美玉要他做到的就是既不得罪也不攀交，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坦然又不失亲切。 奚小娴这个人就简单多了，本身就是人际关系学毕业的。 一顿火锅的时间里，并不多说话，手底下却很勤快，有眼色的很。 “除了我们俩，还有别的嘉宾吗？” 快结束的时候，左杰才问出来这个问题。 “还有两位，一个是相声社郭老板的儿子郭大林，一个是年轻演员孟欣儿，两个人正在合作一部新剧，所以他们两个搭伙前往。” 乐歆然问他：“我的那首歌呢，别给忘了，我有可能会在那档综艺里演唱呢！” 左杰从包里取出来两张a4纸，“还以为你能继续沉得住气呢，我给你写了两首，尽快地熟悉一下，有哪里不明白的赶紧打电话给我！” 乐歆然满脸的欢喜。 曹美玉更是兴奋地把头凑了上去，看样子也能看懂曲谱。 不料想左杰又拿出了一个u盘：“里面有我这两天临时录制的小样，没有太复杂的伴奏音，等你确认了它们，我们找机会去录制正式版！” 第二十八章 壮爷要翻唱 对于左杰的细心，乐歆然更体现在了脸上：“快放一下，记得小声点，大厅里还有客人呢！” 当然是奚小娴这位助理做这些事. 笔记本电脑马上打开了，不久后，比清唱音效强不了多少的试唱声音就传了出来。 桌上的三个女人都在大气不喘地认真倾听，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乐歆然能不能一炮而红，就取决于这两首歌了。 对于左杰的创作能力她们了解，但还存在着一个合适不适合的问题。 尤其对于新人歌手来说，一首最适合她嗓音条件和特点的首发单曲相当的关键。 不容许有任何瑕疵的跟歌曲的契合感，才是决定歌曲品质的先决条件。 正如左杰心中所料，乐歆然和曹美玉的脸上表情，是越听越舒展。 等到两首歌听完，满脸的惊喜也被震惊所替代。 当然，更感震惊的是曹美玉。 而乐歆然早就对他的创作能力所折服，心中的好感也正是由此而来。 如今她的眼里已经演变为满满的兴奋表情，瞥向左杰的眼神里，也多出来一丝说不出来的柔情。 左杰感受到了，却不敢与之对视，于是赶紧提到了后续的问题。 “想在综艺里表演的话，伴奏是个问题。我手里已经有现场的编曲，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吧？” “我还会弹吉他，水平还不错呢！” 乐歆然眼珠转了转，马上有了主意。 “嗯，第一首的旋律相对简单，1625和弦了解吧？” “c调当中的一级和弦、六级和弦、二级和弦、五级和弦的组合呗！” “果然是会的，这我就放心了！”左杰进一步解释，“这首歌相对简单，是因为我还不了解你的嗓音技术，就做了两手准备！” 乐歆然莞尔一笑，“我猜到了，没想到你还蛮细心的！” 她的眼里，不知不觉又流露出跟刚才类似的眼神。 曹美玉轻咳了一声，“潭州有我们菲林音乐工作室的合作伙伴，如果能抽出半天的时间来，应该能把两手都录制完成！” 菲林音乐就是老牌天后何若琳的工作室，在大部地区还是很有名气的。 左杰眼前一亮：“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试试录制出来？歆然，你之前进过专业录音棚吗？” “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录制过专辑了，虽然没有正式发行，但专业音乐人的反馈还是不错的！”曹美玉抢着说了出来。 左杰点点头：“那就好办了，最好提前把曲谱传给对方，到时候我们去了就可以直接录了！” 乐歆然孩子似的掰了掰手指头，“我们明天上午十点二十抵达潭州，杧果台通知我们的进组时间是下午三点，我看时间上来得及！” 曹美玉就要站起身来去打电话，被左杰笑着拦下了：“这只是简谱，稍等一会儿，我把整首曲子写出来，很快的！” 编曲是他上一世的专业，此时的两世记忆更让他可信手拈来。 在他埋头书写的时候，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均在默默点头。 奚小娴不懂这些，但知道那些鬼画符似的各种符号代表着什么，两眼都是崇拜的目光。 或许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音乐类的东西吧，反正望着此时的左杰就觉得这个人真了不起。 只用了五六分钟，一纸密密麻麻的编曲已经完成。 左杰笑道：“先解决这一首歌吧，也不一定能用得上。第一首歌的旋律相对简单，他们的节目组里应该有吉他！” “没有也没关系的，录完歌借用两把不就是了？”乐歆然的脑子转得飞快。 左杰却在犹豫：“是不是显得太刻意了？” 曹美玉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导演组知道我们是借他们节目宣传的！” “不是我们，只有我！”乐歆然纠正她，“杰哥是走的正常通告流程，我是临时的添加。” 曹美玉摆摆手：“无所谓了，要不就借一把？左杰说得没错，两个人都背着去，是显得有点太刻意了！” 左杰对综艺可不陌生：“第一印象很重要，尤其对一个新人来说！我不算新人了，基本不受影响，那把琴我背着就是了。” 看了看手表，曹美玉低头跟乐歆然唠叨起来，“是吧，我就说第一次......” 时间过去得很快，等左杰回到了住处，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他放下包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调出杨漪的电话号码。 因为他明天还没合适的衣服穿呢，今天身上的这一身，上面都是羊肉味了。 这还是乐歆然提醒他的，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是想不到这一点的。 没曾想电话还没拨出去，六师兄冯浩洋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本想着在电视台门口拦住你呢，看到你有同伴，你嫂子没让打扰你！” “六哥也去现场了？我怎么没看到你们？” “我们跟壮爷他们坐在普通观众席上，很靠后，时间太紧，搞来的只有那种票了！” “壮爷他们也去了？” “十好几个呢，看来你小子挺合群，去了一次就认识了这么多人。对了，你嫂子给你买的衣服还在我车上，要不明天你自己过去拿？” 左杰这才想起，自己去参加节目的事情，别人还不知道呢。 说明了这个原因，电话那头听上去很高兴，答应马上送过来。 杨漪是跟他一起来的，进了门就咋咋呼呼地评论上了：“你小子今天的演出很不错，歌也好，壮爷都说要翻唱呢！” “他还需要跑场演出？不缺这点钱吧？”左杰惊讶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壮爷在三里屯还有一家酒吧呢，他毕竟是搞乐队的出身，偶尔也会上台过过嘴瘾！” 冯浩洋提着大袋小袋的走了进来，“你小子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还不会跟我们说你接了节目？” “前两天我忙着写歌，就把这事忽略了，刚才都拿起手机来了，刚好你打过来！” 杨漪可是知道目前的情况，“他一定会给我们打的，不然明天穿什么？” 左杰有几身衣服，但都是以前的了，早就拜托了六嫂帮他淘一些回来。 亲自看着他接连试了好几身，两口子才急匆匆地赶回去了，孩子还在家里呢。 不过杨漪也问了他跟乐歆然目前怎么个情况，得知后者居然也要出道了，不免又是一阵子的大惊小怪。 第二十九章 人间仙境 转过天来的一大早，左杰就接到了乐歆然的催促电话。 航班是上午八点整，这小妮子不到六点就来催他起床了。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敢怠慢，简单地收拾收拾，拿起一个面包就下了楼。 驾车来到机场还不到七点，等乐歆然她们三人到了的时候，都过了七点半。 急火火地赶到登机口，已经开始检票了，左杰也没敢为此稍有抱怨。 飞行时间2小时20分钟左右，路上曹美玉简单介绍了那边的情况。 “我们老板是连夜跟那边联系的，估计这会儿人家乐队已经开始排练了，昨天太晚了，人也不好凑齐！” 坐在中间位置的左杰，好奇地问了一句：“何若琳老师听到那两首歌了？” “她很惊讶你居然能写出这么好的歌来，按照她的说法，几年前还跟你在演出后台见过面呢！” “是梦马组合一起见的，当时还合了影！没想到何老师居然还记得我！” “能记不住吗，后来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不过好像前两天的动静更大吧？”原来一脸严肃的曹美玉也会开玩笑的。 不过左杰的笑容就有点尴尬了，“多少还是有区别的，前面的是恶名，后面的还多少令人同情！” “这么说，之前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坐在临窗的乐歆然不乐意听了：“美玉姐，人家杰哥在舞台上不是说了吗，相信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更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 左杰的位置被夹在了中间，是乐歆然主动拉着他跟自己坐在一起的。 为此曹美玉还翻了白眼。 他冲乐歆然竖起了大拇指：“我就是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吧，那时候的我脾气不太好是真的，但酗酒是后来的事情，其他的黑料都是伪造的，以后我会证明自己！” 他之所以这么解释，是对何若琳的菲林音乐工作室有了想法。 尽管想得到乐歆然这么备受优待的签约条件基本不可能，但还是抱着一份希望的。 因为何若琳又要比壮爷在业内的影响力大得多了，他之前想加盟后者工作室的想法，就马上有了变化。 乐歆然撇了撇嘴：“录歌的间隙，想着跟我排练一下，我弹吉他的节奏你弹旋律部分？” 左杰摇摇头：“也不一定是吉他，一张板凳我也能敲出鼓点来，排练没有必要，只要你能跟得上，我的部分跟着你走就是了！” 曹美玉插了一句：“昨晚我也跟老板说了这件事，她也认可左杰的观点，临时找一个伴奏方式也好，更显得你的出道表演具有很大的随意性。” 说着话，飞机很快就落了地。 早有潭州这边的人在举着牌子等在出场口了。 跟来人交流过，左杰才知道。 这两个人是潭州一家演出公司的职员，曾经承办过何若琳的好几场个人演唱会。 这家公司的名下就有专业录音棚，聘用的乐队老师都是各个艺术院校的音乐教师，技术水平和经验都没得说。 录制的过程也顺利，有左杰这个职业编曲家在，跟乐队的磨合也没浪费多少时间。 来到杧果电视台，才1点多一点。 他们要来这里跟节目组的车队联系上，由他们的专车把人送到。 《向往的日子》已经是第三季了。 这一季的录制地点就是潭州附近的一座城市，名字叫做长德。 长德有一座桃花源古镇，从潭州赶过去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时间刚刚好。 桃花源是文旅部最新确认的5a景区，但蓝星上还没出现陶渊明的那首《桃花源记》。 不过贯穿整个古镇的那条河也叫做“秦溪”，不知道是不是两方世界有一部分的并行空间原因。 车队抵达秦溪的一个码头，已经有节目里的嘉宾在等着了。 因为在这里接上客人，还要乘船赶往秦谷景区。 新一季的蘑菇屋就设在景区内，不过据说是远离游人的山脚下。 来接左杰他们的，是五位常驻嘉宾里的年龄最小的两位。 年轻演员彭鹏，女童星出身的张小枫。 面对着左杰和乐歆然，彭鹏忽然笑出了声来：“没想到我们俩已经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了，没想到你们还有人比我们还新！” 张小枫生性恬淡羞涩，再加上年龄太小，这个时候只知道捂嘴笑。 乐歆然尽管还没毕业，但由于在电视台实习有一段时间了，反而见多了各种场面。 在她牵着张小枫说悄悄话的时候，左杰也开口了。 “其实我也算是新人，已经好几年没机会登上大型舞台了。” 彭鹏笑着反驳他：“杰哥，你可不是新人，最近一年可是经常登上热搜榜呢！” 四位年轻人说笑了几句，就上了岸边的一条小型观光船。 可能是节目包下来的吧，船上并没有其他的游客。 摄制组也紧跟着上了船，自打进入了长德地面，摄像机就已经打开了。 曹美玉和奚小娴远远跟着，她们身边另有工作人员负责接待。 乘坐游船，沿着秦溪，一路观看两岸风光。 由于刚刚经过了一场下雨，雨后的这里便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坐着船，在溪水里徜徉，山水相呼应，就像是一幅山水画一般，美到窒息。 正是春暖花开时，两岸桃花朵朵开放。 乘船穿过秦溪，再通过狭窄的石山便来到了秦谷景区。 但他们的小船并没有在第一个码头停靠，而是直接驶向了山脚深处的水域。 下船的地方就是一个相当简陋的小木桥。 上了桥就是村里的狭窄公路，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油菜。 不过还没到油菜花盛开的季节，远远望去只是绿油油的一片。 若想抵达蘑菇屋，还要穿过两片菜地中间的一条更狭窄的水泥路。 但已经可以隐隐约约望见，古朴的蘑菇屋坐落在青山绿水间，真的像是一幅上了色的水墨画。 周围还有零星的盛开的桃花，让这幅画的颜色更加明亮了许多。 走在这里，颇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也让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胸襟也似乎瞬间开阔了不少。 更远处是漫山遍野的桃花盛放，映衬着蓝天碧水，像极了书本里的仙境。 第三十章 嘉宾聚齐 美到极致的仙境般秀丽，已经让乐歆然感慨了一路。 左杰此时却正在沉思。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在蓝星还是在原来那个世界。 凡是能接收到《向往的日子》邀约的人，无一不是成名已久的各行各业的大咖。 在音乐领域里面，他左杰的资历或许还不算很浅，可毕竟属于沉寂多年后的复出。 所以，对于这个通告的获得，他一直是心有不安的。 因为很明显，是通过史文明的私人途径得到的邀约。 而并非他目前的市场影响力。 他甚至两位主要常驻里的黄老师，是怎样的一位人物。 这个人向来鄙视头关系走后门的嘉宾，对于不熟的人也有一种天生的心理排斥感。 乐歆然很敏感地觉察到了。 得知左杰的内心谨慎后，她低声说了：“你最近是流量的中心点，风头正劲，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弥补前段时间向往的事业空白期。” 左杰点点头，倒是认可这个观点。 但他不怎么在微客里面跟粉丝们互动，也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互动。 好在，现在的形象跟以前的形象好得太多了。 问题是乐歆然口中的“风头正劲”背后，还牵扯着好几位一线艺人的未来发展问题。 娱乐圈其实就是个人情社会，他担心那几个受到影响的人里，会有跟何、黄二位老师有些渊源的人。 幸好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应对，彭鹏就跟他透露了一点，这个节目组对他的看法。 “杰哥，你来的事情我们是事先知道的，黄老师还说想让你为我们的节目写首歌呢！” 左杰闻听，心里的那点不安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抢在头里说话的是乐歆然：“不会我的到来，会让两位老师不高兴吧？” 一直挽着她胳膊的张小枫，像是怕被摄像机听到一般地小声说了。 “歆然姐，何老师是知道你来的，我们去接你的这段时间，黄老师一定也了解了，两位老师之间可从来没发生过任何矛盾！” 乐歆然心下一动，“何老师说我什么了？” “他说刚毕业那会儿，曾有段时间在燕京卫视实习，当时就待在史部长的手底下，不过那个时候史部长还只是导演呢！” 两人马上就听明白了。 史文明就是走的何老师这条线，自然对方也了解乐歆然的家世来历了。 冯家可是目前圈子里的老资格，不能说权势滔天，起码也是人脉关系极广。 三代老二冯阔洋更是央台的著名导演，执导过好几届春晚的资历，可是很恐怖的。 乐歆然算是父亲冯长陆的老来得女，向来是冯家的心肝宝贝。 单凭这一点，那位何老师就不可能不给黄老师解释清楚。 果然一行人来到蘑菇屋的院门前时，几乎所有的嘉宾都在院里看向门前。 见到两个人后，纷纷走上来寒暄。 黄老师更是搂着左杰的肩膀乐道：“你最近闹的动静挺大呀，我其实在你唱过了那首《你把我灌醉》后，就开始留意你了！” “唉，前事不堪回忆啊！”左杰来了这么一句，逗得大家一片笑声。 连那位他想象中有可能不好相处的褚大兴，都表现出积极的示好态度：“左杰，还背着吉他呢，等晚上了咱们合奏一下吧？” 左杰赶紧口称兴哥，这个人比他大上两岁，今年已经28了。 褚大兴显然对这一声“兴哥”很感到高兴，毕竟争论起来的话，左杰比他更早出道。 若按照南朝那边的娱乐圈规矩，左杰可是他的前辈。 他很主动地拎起左杰的行李箱：“走，跟我一个屋，我和黄老师何老师他们有代沟，鹏鹏跟我有代沟，只有我们俩最合适了！” 张小枫则紧抓住乐歆然的行李箱不放，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黄老师。 “闺女，你想跟歆然一个屋啊？去吧，看把这孩子紧张的！” 黄老师对张小枫，向来是一副家长的派头。 因为他们已经在电视剧里扮演过两次父女了。 张小枫高兴地牵起乐歆然的手就走。 她的房间在西侧的最里间，而褚大兴的房间在二楼。 所以，乐歆然临走前还不忘了嘱咐左杰一句：“杰哥，赶紧下来，我肚子都饿了！” 几个人各自离开后，黄何二人深深地对视了一眼。 眼神里的意味深长。 没多久，另外的两位嘉宾也过来了，刚好左杰返回了一楼客厅。 郭大林这家伙几乎跟所有人都熟。 因为他现在可是综艺里的常客，口才出众，脑子很活泛，很多节目都会找他加盟。 至于孟欣儿，大家就不熟悉了。 好在黄老师不仅认识她，还主动给众人介绍起来。 “孟欣儿，我们京影去年毕业的新人，我只教过她三个来月，不过曾在一部剧里扮演过父女！” 孟欣儿远比张小枫活跃多了，除了进门时候的片刻拘谨，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郭大林则径直走向了左杰：“杰哥，你这段时间可是动静很大呀，不过你离开江湖的那一年时间，比你在的时候更出名！” 何老师状似生气地打了他一巴掌：“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我跟黄老师都不敢提这些事！” 左杰对何老师的现场气氛调节能力暗挑大指。 但他的嘴里却说道：“我反而对以前的事情很感激，起码现在我成熟了很多，也懂事了！” 黄老师却不客气地道：“既然你懂事了，接下来该干的活就交给你指挥，大林我可指望不上，跟他老爸一样的奸懒油滑！” “什么活儿尽管吩咐，我就是来干活的！” 左杰巴不得人家指使他呢，至少是一种对自己的认可。 “是这样......” 上一期嘉宾们倒欠了导演组一个挣钱的活动。 而他们的日常吃喝费用，则是需要通过干活或者出任务来换取食材的。 可上一期天降大雨，就把上一个任务给耽误了。 这一期就得把事先欠下的补回来，才能继续通过做任务来换取食材。 这个任务，就是去景区里的一家酒吧担任驻唱歌手。 然后通过酒吧老板对演出的效果评分，以分数来换取相应的食材。 但酒吧的演出是室外的舞台，头顶上方只有一顶仅供阴凉的遮阳棚。 第三十一章 一通忽悠 左杰现在的名头可是音乐天才，近段时期的发行作品，几乎每一首作品都是金曲级别的。 显然这件事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这样也就能省下褚大兴来，去水稻田里干活。 因为整个节目组，只有他有拖拉机的驾驶证，是为了加盟这档节目临时现学的。 左杰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他知道这样安排也是有导演的套路的，乐歆然不就是借用这档节目来出道的。 所以他认定了，乐歆然一定会安排在他这一族的。 果然黄老师吩咐完任务后，何老师就马上接上了。 “歆然是歌手，也去左杰那一组，另外再给你们安排上小枫，酒吧不好找，她是认识路的！” 张小枫难得地变得活泼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乐歆然的到来。 她蹦跳着来到乐歆然身边，“歆然姐，路上可好玩了，因为要经过景区的民族风情表演区，每天有很多场表演，如祭祀大典、抛绣球娶亲等，可好看了！” 何老师含笑点点头，“还有非遗大师现场指导的竹编、刺绣、织布、陶艺、铜铸、木雕，可以亲自体验手工艺人的文化。” 黄老师却给她们浇了一盆冷水：“你们是去完成任务，可不是来游玩的。快去快回，家里还有很多活呢！” 张小枫瘪着嘴“喔”了一声，她才十六岁，童心还没完全消失呢。 节目组有电瓶单车，不过只有两辆。 由于有摄像机拍着呢，乐歆然主动找了一辆骑上，后面带上了张小枫。 左杰刚才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乐歆然瞥了他一眼，显然一开始是想搭乘他的车。 那把吉他带上了，左杰背在了身后。 车子没驶出去多远，就经过了张小枫说的那个露天的小广场。 说是广场，更准确地说应该算个小集市，因为现在上面都摆满了摊位。 在这里并没遇见那些表演项目，显然时间点不对。 穿过了广场就是一条小吃街，连带着路边还有两排卖水果蔬菜的。 通过张小枫才得知，景区里之所以有卖菜的，是因为还有大片的民居房提供给游客住宿。 那种出租屋里是可以自己做饭的，于是就有了这个景区里的菜市场。 水果蔬菜摊的后面，还有一排小吃摊，几乎每一张桌上都坐满了游客。 左杰心下一动，“小枫妹妹，导演组对嘉宾的食材控制很严吗？” 小枫笑道：“也没有多严，能会所会到的总能通过谈判额外讨来一些食材！” “那么从外面带回去的小吃呢？” “应该不行吧，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再说了，我们手里没有多余的钱，就算想买也没钱买！” “如果我们这一次带回去一些，导演组不会没收吧？” 张小枫还没反应过来，乐歆然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你是想偷偷买一些回去？” 左杰撇撇嘴，“你忘了，咱们的钱包也被没收了？” “那怎么办？” “卖艺呗，这么多游客呢，直接拿钱回去肯定不行，不如买了东西回去，他们总不能让我们回来退吧？” 乐歆然眼前一亮，马上就明白了左杰的用意。 这一次她来参加这档节目，不就是为了出道的首秀嘛。 自己争取来的表演机会，再借用这个平台播出去，可是绝佳的免费宣传呢。 这个时候，张小枫也想到了这一点，望向左杰的眼神里满是敬佩。 “杰哥，这个办法好，我们买回去的食物都是现成的，可不能退呢，总不能导演组公然表现出浪费来。哈哈哈，这个办法好！” “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是在人家景区里边呢，我们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被人家保安赶了可就丢人了！” 乐歆然明白他的心思，“那我们就去问问酒吧的老板，他肯定知道能不能行！” 很快来到了那个叫做“雨中景”的酒吧。 没想到，并不像左杰刚才说的那样没人认识。 因为三个人往里走的功夫，就有客人在高喊他和小枫妹妹的名字了。 乐歆然捅了他一下，那意思让他回应一下。 左杰于是扬起手来给喊他的人打招呼，“大哥来玩儿呀！” 看字面上没什么毛病，可左杰的扬手动作撕女里女气的兰花指。 那么配合上后面一句，就显得像是从事某种职业的女性工作人员了。 于是周围的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让酒吧外面的凉棚下欢声笑语一片。 有年轻老板模样的人迎了出来：“左杰，是左杰吧？没想到这一期的特邀嘉宾居然是你！” “你好你好，老板怎么称呼？” “叫我张老板就行了！这位是......” 左杰赶紧介绍：“新人歌手乐歆然，我们一块来的，她能自弹自唱！” 老板明显兴奋了起来，因为他店里就缺女歌手，况且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位。 至于张子枫他就认识了，冲她小声地说：“去找我外甥家生，就说是我说的，给你来一杯最喜欢的蓝色柑香酒！” 蓝色柑香酒其实就是一种果酒，含酒精量极低，最适合女孩子的饮用。 显然之前张小枫是来过的，老板都还记得她爱喝什么。 进入了酒吧，绕过吧台，来到后台，已经有几位歌手模样的人坐着了。 看到了他们都站起来打招呼，也有人认出了左杰。 一番闲聊之后，那位张老板才再次出现。 “左杰，等会儿你先登台，按照你们导演组的要求，以观众们的掌声为计分标准，超过了一半给五分，再视受欢迎程度加分，一首歌的满分是十分！” “那我们不得唱歌十来首？来前导演说了，是百分制的！” 张老板看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低声跟他说：“评分的权利在我，咋么可能让你唱那么多，你可是大明星。意思意思就完了，我还能真给你低分呀？” 左杰满意地点点头：“我可以多唱两首，但她的情况有点特殊！” 他手指了一下乐歆然，“人家经纪人公司只给了她一首歌的演唱权，这里面牵扯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就不一样了，版权都在自己手里呢，随便用！” 他的一通忽悠还真管用，那位张老板立马就更热情了一些。 “够意思左杰！放心吧，等这位小妹妹上台的时候，我去台边上照应着，有人让她加演的话我来解释！” 第三十二章 被围观的现场 见左杰望向了自己，乐歆然赶紧表达：“谢谢张老板了，我刚刚出道，公司里就对我的控制很严格，除了指定歌曲，一律不得擅自决定！” 左杰暗笑，乐歆然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跟自己一样，瞎话那是张嘴就来呀。 没曾想，乐歆然看出来了他嘴角笑意里的调侃。 在张老板走出去之后，伸手给他的肋下狠狠的扭了一把。 也不知张小枫看出什么来了，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两个人也不解释，因为没办法解释。 不过有那么一刻，乐歆然的脸色是红红的，同样不知道她忽然联想到了什么。 左杰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份好感，他不敢接受。 岂止是好感？ 反正他不敢想，尽管自己对她还不止于此好感。 就在这尴尬时刻。 张老板走过来跟他商量。 “你的那些歌，我几乎都听过，这帮家伙呢？” 有一位叫做柱子的架子鼓手说了：“杰哥跟我们谈过了，节奏跟着他走就行，旋律部分能跟就跟，反正有他的吉他呢！” 刚才见面的时候，左杰确实说了这么两句。 没有配合的演出，他参与过的多了。 尤其像这样的街头演唱，没有人懂这些，也不会有人太计较。 随后，不等张老板望过来。 左杰就俯下身子写了几个歌名。 他的十首歌其实传播率很高的。 刚才乐队的人也跟他说了，其中的两首歌，还是他们经常演出的曲目。 这些歌都是免费的，对有人拿来挣钱，左杰也不太可能纠缠。 乐队的想法就是这样的。 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本人。 事实上也如他们所料，左杰不仅没有不满，反过来还在感谢他们的宣传。 既然原作者都这么给面，哪怕是头一回见面，乐队的四个人已经对左杰满满的好感了。 “这三首歌还你的一百分，张老板，你看怎么样？” 张老板正要点头。 乐歆然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如果现场效果好，他还可以返场一首！” 左杰无奈地看着众人在笑。 连张小枫都在抿嘴偷乐。 这些都被一旁的摄像机录了下来。 左杰趁着跟摄像机错开的一刹那，朝乐歆然手指了一下。 那意思是在拍呢，说话留一点。 乐歆然在电视台实习很久了，哪里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显而易见她是故意的，或者说是她想听左杰唱歌。 她可是他的粉丝，记得之前说过来着。 左杰摇摇头，抓起吉他就走了出去。 “我们正在拍向往的日子，大家都看过吧？”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半露天的简陋舞台前，居然已经挤满了人。 大部分是游客的装扮。 甚至有还穿着自家店里围裙的厨师和服务员。 更是有人端着饭碗就过来了，听到了左杰的开场白，还在一嘴含混地跟着喊好。 当然很多人的表情还是迷惑的。 他们可能对左杰这个名字还感到了陌生。 但在随后乐队到位，弹出了《你把我灌醉》的前奏。 很多人的眼中迷惑，就马上被一脸的恍然大悟取而代之了。 这首歌，也还围绕着左杰出现的一片争论声的开始。 “开，往城市边缘开......” 他一张嘴，更多的恍然大悟出现，紧跟着现场的气氛就活跃了很多。 绝对经典的一首歌，深情又好听，在左杰的前世温暖了几代人。 单是对于他来说，唱得跟原版一样不稀奇，把经典歌曲唱出全新感觉才够劲。 原版的“醉意伤感”对比左杰的“爱醉尽兴”，这一版改编得年轻又有冲劲。 流动的钢琴轻巧开场，徐徐诉来之后渐强，带入干脆强劲的鼓点，整一首歌瞬间动感摇滚了起来。 让人耳目一新之余，人们还在感叹左杰的过人唱功。 低音部沧桑委婉，副歌高音音域之广阔能从b3到e6。 浓烈的烟嗓声音不失圆润，又具有强大的爆发力。 仅是一遍过后，台底下早已沸腾如水煮。 越来越多的人被声音吸引过来。 还有一整支旅游团，很多人在不顾举着小旗的导游阻止，撒开了腿就往这边跑。 酒吧里的乐队，对这一首歌很熟悉，自然演奏起来没有一点的压力。 以此曲作为开场曲，也是左杰的有心之举。 原先只有几十人的观众，此刻变成了小两百人，就是他的目的。 况且，还有源源不断奔来的身影。 等把这首歌完整演绎完成，台下的人已经达到了好几百人。 莫要小看了这点人，毕竟这里的演出场地本来就狭小。 “第二首歌，蓝莲花，我在一个多星期前刚刚表演过！” 说这番话的同时，左杰已经起身从乐队里换了一把电吉他。 这首歌乐队就很不熟悉了，基本上只剩下了他的吉他伴奏音。 而且中间部分还有一段电吉他间奏solo，没有这段表演，整首歌就没有了灵魂。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居然在开头的几句后，围观人群里就有人在跟着他合唱了。 尽管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左杰还是特意抬起了头，朝那几个人微笑着点头。 这首歌在地球之所以广为传唱，估计喜欢这首歌的人都明白。 它的主题正是开始的那两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 是的，自由才是这首歌真正的主题。 这样的歌一下就能把你的心揪起来，顶到嗓子眼噎着你。 进而直接就爱上演唱这首歌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在《新歌声》初选赛上，左杰仅以这首歌就能征服全场观众的原因。 每当这样的歌声，赤裸裸的不需要任何前奏飘荡出来的时候。 听到的人，总觉得带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小小魔力。 它听起来那么平淡毫不起眼。 也没有让你特别的惊讶和赞叹，只是让你听过之后忍不住的回味。 这是左杰嗓音的缘故，既不高亢也不低沉。 一点点浑厚，一点点随意，然而温暖。 一个歌者，在声音上的人文气息就体现在这里。 里面有一种生命气质的天然流露。 这就是所谓的神韵吧。 这种神韵是靠生命养着的，是心灵阅历的吐哺。 第三十三章 给自己出难题的乐歆然 这首歌和左杰之前发行的几首歌，实际上都算是同样的一种风格。 几首歌连贯起来听，会觉得呈现出了一个清晰的带有鲜明标签的脉络线。 这就是如今世界还没有的，富含华夏文化意蕴的摇滚乐作品。 这样的风格，是经过了时光与岁月沉淀的返璞归真和归于平淡。 深刻内涵和独特风格，又是非常有寓意的。 所以才会在歌者隐世不出的情况下，仍能够被广而传播的原因所在。 也因此能看得出来，重生后的左杰，接下来走的每一步，显然都是精心盘算好了的。 唱完这首歌，他站起身鞠躬，顺便把乐歆然引荐了出来。 “这是一位新歌手，要演唱的是她的出道歌曲《城里的月光》，让我们欢迎乐歆然出场！请大家记住，乐歆然的乐，乐歆然的歆，乐歆然的然！” 场下一片笑声里，乐歆然走了上来。 她学的主业就是主持，更有电视台的实习经历，开口之后也不急不躁，井井有条。 “刚才杰哥的介绍，就跟没介绍一样！如果不是自己的名字，我都听不懂乐歆然的乐，乐歆然的歆，乐歆然的然，到底是哪三个字！” 台下的笑声更大了。 而且，美女本来看起来就会赏心悦目。 对她的鹦鹉学舌般的笑点重复，也乐于鼓掌配合。 这个时候，左杰已经替代了键盘手，自己做到了那个位子。 因为这首歌有个好听的钢琴前奏。 这首歌怎么说呢？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首早已不再流行的老歌，只在间或感怀的时候想起。 这首歌就是具有这样的品质。 听似旋律简单平缓，实则在哼起的旋律时，顿感歌动心弦，心若旷谷，醉的只是自己。 表达的是一种寂寞的感觉，心里仍对爱情抱着美丽的幻想和憧憬。 每每哼唱，让人忍不住进入一种白月光朦胧美丽的意境里。 尤其在城市里，喧嚣过后。 在城市的一角，独自仰望这城市里的月光，在淡淡的薄雾后面。 就像城市里的人一样，在夜里，卸下了面纱，面对自己的内心。 不一定忧伤，却会有莫名的感伤。 因而现场的观众听到之后，脸上会不禁浮现出一种舒服的表情。 连带着情绪也会变得安静下来。 绝美的旋律，是那种过耳不忘的颐养心神。 就像歌词了唱的那样，“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请守护它身旁，若有一天能重逢，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 乐歆然极具女性温婉的嗓音，不仅观众们听得醉了。 连她的经纪人曹美玉，都是合着眼一脸的享受。 一曲唱罢，待现场的掌声欢呼声稍平。 乐歆然又是柔声说了：“这首歌的词曲作者就是左杰，他说这首歌还有一个粤语版，我们要不要听？” 人们的脸上大都写满了惊诧。 一曲两词的情况并不多见，因为需要至少任何一版的旋律足够经典。 而且两种歌词两种语言的呈现方式，会有极为苛刻的对比度。 一旦哪一种版本，达不到听众们的脑中想象的精彩。 会很容易产生，画虎不成反类犬的眼高手低的评价。 乐歆然的话，让左杰有片刻间的愣神。 因为他们之前是没有商量过的。 并且更没有任何的排练，万一演出效果不佳，会影响到这首歌的未来发行。 就在他犹豫的那一刻，乐歆然又说了，这一次是对着他说的。 “咱俩换个位置，你刚才弹的那些旋律，我都记住了！” 这回换成左杰的吃惊了。 他可是心里透明白，没有一定的音乐天赋，听一遍就能记住旋律的人可是非常的不简单了。 “我还要你把粤语歌词留在键盘上，试试看能不能现场学习！” 尽管左杰有被深深惊讶到，但须臾间就恢复了正常心态。 他笑着起身，一边说道：“你的胆子可是够大的，那边可都录着呢，太丢人了想到了后果吗？” 乐歆然居然朝着镜头方向做了个鬼脸。 语气里充满了调皮：“那就不出道了呗，丢脸的是我又不是你！大家说呢？” 她的后一句，自然是面对台下说的。 结果台下响起一片的应和声。 “就现场学歌，我要听！” “美女，你一定会做到的！” “人美歌也美，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姑娘有勇气，叫什么来着？” “乐歆然的乐，乐歆然的歆，乐歆然的然！” “哈哈哈......” 现场爆笑成一片。 跟队拍摄的一位副导演，脸上满是兴奋。 他绝没想到，一位新人，一位半新人，居然言笑之间就把表演现场的气氛，营造得这么火爆。 而且，“乐歆然的乐，乐歆然的歆，乐歆然的然”成了一个梗。 在这期节目播出去之后，绝对会成为一个经典的笑点。 同时还能让观众们，深深记住了乐歆然这位新人。 粤语版的歌名叫做《月光光》。 多么的想飞到晚空去 这闹市想必更动人 千家灯火给我去俯瞰 看情侣怎么过夜深 让我看遍每盏灯 燃亮挤拥的美满人生...... 跟华语版的相比，仍旧是那种一下子就把人吸引的娓娓道来。 但女声换成了男声，华语变成了粤语，也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左杰略带沧桑的故事感，与乐歆然的可爱柔情女声，居然毫无违和之处。 而且不仅他的粤语发音极为精准，乐歆然竟然也能学得丝毫不差。 并且男女混唱的韵味一下子出来了，尽管还远称不上完美的和声效果。 由于男女声部的不同，给人听觉上的错落感相当明显。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没有声音特殊处理的合唱方式，居然出奇的好听，并且听不出一丝的不适合感。 乐歆然的嗓音如沙漠里的潺潺溪流，左杰则是唱出了沧桑里的温柔感。 两种截然不同且会唱歌的嗓子，竟是融会出让人无药可救的沉浸式的痴迷感觉。 这种和声效果自然谈不上多完美，却出乎意料地别具风味，表现力极强。 不敢说表达除了音乐作品中的思想情感，却至少激发了现场听众的情感共鸣。 第三十四章 返场呼声很高 凭借着这一曲两唱，从现场观众们的表情上看，就应该被牢牢记住了乐歆然。 歌曲的好听原因之外，还在于她唱功和技巧，一点也不输于专业歌手。 高音是她的弱项，但她的优势在于音色和唱商。 她中音区的音色醇美+气声唱法，副歌部分自如的真声和半假声之间的切换。 以及情感的把控和对歌曲的理解和渲染能力，就像在很深情地讲故事。 难怪在左杰刚拿出歌来的不久，曹美玉就直呼这首歌几乎就是为乐歆然量身打造的一样。 她既然以歌手出道，家里人给她安排的经纪人也一定会是熟悉这一行的。 况且又来自菲林音乐工作室这样的地方，曹美玉多少懂点乐理知识，本就没什么奇怪的。 这样一首讲究意境的经典慢歌，再配合她那醇美的音色，就很容易把听者抓住。 所以左杰为她选歌是有考虑的。 尽管那时候他还不理解乐歆然的嗓音特点，但多少也能从日常的对话里听出来一些。 因而帮她选的歌，都是大都是情歌类，能突出她的特长。 通过今天的了解，他也知道了以后应该怎么做。 那就是在她最舒适的中音区，突出她的音色优势。 一般不会让她去挑战，难度过大高音较多的歌曲。 至于她的唱商，带给了左杰最大的惊喜 他甚至认为乐歆然在这方面的优势，在他见过的所有选秀歌手当中，都罕有能出其右者。 因为她在唱的时候，句与句之间拖的尾音都很长。 给人感觉，整首歌下来几乎没有断点的地方。 即便副歌部分词相对少的情况下，她也会拖较长的尾音+转音。 给人一种她气息很长的感觉。 尤其在最后收尾的地方，几乎都用拖长音+真音半假音的转换来凸显她的技巧。 这是她和其他大部分歌手最大的不同。 技术层面没问题，音域是个短板，扬长避短也就是必然的手段。 当然了，刚才的表演，乐歆然有几句唱的只有形没有魂。 这可能是年龄太小，没深刻的人生经历的原因。 这方面做得出色的，可以参考像是何若琳那样的歌坛天后。 人家对歌曲有自己的见解，唱出来完全就是自己的风格。 这一点若不能改正的话，今后的演唱风格会相对单一。 优点是她基础扎实，音色好，技巧也够，歌曲氛围营造好。 再假以时日的磨炼，到了25-30岁的巅峰期。 都不讨论她发展如何，单就唱功上，也会达到一个相当的高度。 回到后台，左杰细细给她分析了这些优缺点。 乐歆然不仅听得很认真，托着腮的投放眼神里，也多出来一抹对于他的绝对信任之色。 随后是就把乐队的表演。 但听外面的动静，高呼让两人返场的动静不小。 结果与跟队的副导演商量过后，左杰又一次出现在了舞台上。 他先是跟还没来得及下场的乐队低语了几句，这才转过身面对话筒。 “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就是为了应付《向往的日子》导演组的抠门，不出来唱歌挣钱，他们就不给安排食材，那帮家伙很讨厌的！” 台下又是一片笑声。 这档节目已经是第三季了，很多人都了解节目组的套路。 “本来我们要走的，因为完成了任务。既然今天的观众朋友们这么热情，那我就再唱最后一首吧！” 有人在高喊：“那位大美女呢？我想听你们的合唱！” 左杰指着那人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有没有人管，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还舔着个脸叫唤呢！” “我知道！我知道！” 有小女孩在人群你举着手高喊，“她叫乐歆然！” “这才对嘛，敢情刚才我白介绍了！” 左杰乐着口中不停：“那我再介绍一遍哈，你们知道怎么介绍吧，我起头，一，二，三，开始！” “乐歆然的乐！乐歆然的歆！乐歆然的然！” 左杰给观众们鼓掌，响应的人可是不少，到后面几乎人人都在跟着喊。 “不过之前也说了，人家孩子刚出道，公司里有规定要唱几首歌的！这样吧，让她出来配合乐队伴奏总可以了吧？” 一片欢呼声里，乐歆然含着笑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把吉他。 “接下来这首歌叫《曾经的你》，一首我以前的老歌，会唱的人跟着唱吧，唱得大声了有奖励呦！” 观众们的热情更高了，很多人都在嚷着自己会唱。 他怀里也抱着吉他呢。 这首歌也是乐队的日常表演曲目之一，自然熟悉得很。 他跟乐歆然点了一下头，手里的拨弦同时响起。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这首歌，是他消失后发布的第一首歌。 单以那十首歌单独排名的话，曾经的你一直没跌下来过下载的前三位。 可见这首歌真的传唱率极高。 而且他一开口就引起了全场的大合唱，就足以证明这个问题了。 在台上台下倾情演唱的时候，那位副导演则悄悄走到了酒吧里面打了个电话。 “对对，周导，左杰的控场能力太强了，根本不像之前在《新歌声》里表现的那样。” “行行行，我知道了，要不要跟他说一下？那好，我看着办了，嗯，得有超过了五百人在围观，绝对的演唱会气氛。好嘞，我都记下来了！” 关上了电话，他把一名工作人员叫了过来：“周导说了，无论如何让他再多唱一首，最好是原创！” 那人一脸的为难：“孙导，我可没这个本事，多唱一首倒还成，我估摸着以他的精明，一定会跟我们提条件的！新歌就悬了！” “嗯，人家在《新歌声》里就选的原创赛道，凭什么拿来用在这个场合！” 那位孙导点点头，低头想了想。 随后问道，“人才难得，以后再请人家可不是这个价了，有没有可能多留他一期？” “你跟周导商量过？” “还没，这不刚想出来的嘛！” “留他就得跟乐歆然一块留，你没发现两个人的关系很密切，绝不是刚认识的样子。” “是啊，还给她写了歌，这里头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该我们背后瞎猜，你还是先跟周导通通气吧！” 第三十五章 牛逼到爆的男人声音 此时的舞台上，所有的人都唱嗨了。 包括酒吧乐队的人，都在扯着嗓门跟大家一起合唱。 “dilililidilililidenda”的时候最整齐，也最容易燃起内心激情。 后来左杰干脆闭了嘴，只在该接歌词的时候递上一句。 而且这一段翻来覆去了好几遍，因为现场的热情实在太高涨了。 连扛着摄像机的师傅都在跟着音乐哼哼着，也不怕被录了进去。 终于演唱完毕，围观的人群没有任何意外地再一次高喊了起来。 左杰本来是打算下场的，却被那位孙导拦了下来。 “现场的热情很高，咱们的节目很缺素材，你一定得帮忙再唱一首！” 左杰面露难色：“嗓子都喊哑了，是奔着最后一首歌使的劲，你这不难为人嘛！” “就一首，今晚的食材加倍怎么样？” “这不够，那么多人呢，就我一个人出力，我心里冤得慌，两倍，再来一箱啤酒！” “节目里喝酒哪成！再说了，两倍的食材你也吃不了这么多不是？” “我不管，最少两倍，不然我就下场了！” “续一期，你跟乐歆然多待一期，怎么样？还从来没有过类似情况呢！” 若说之前的部分，左杰都猜到了，但多待一期的条件，他是真没想到。 《向往的日子》可是金牌综艺，妥妥的国内综艺排名第一的巨大流量。 能在这里多待一期，是别人不要钱也难换来的好处。 “那本来预定好的嘉宾呢？我可不想因为自己得罪了人家！” “原创，你唱一首原创，原先定下的嘉宾照样接收！” “嘶...我说孙导，你这是毫不掩饰的裹胁了吧？这可不太地道呀！” “你只要唱首原创，怎么认为我就不介意，而且明天的食材只要完成任务也翻倍！” “如果我们再给你们加一出戏呢？我是说任务之外的拍摄素材。” “那我个人就能答应你，我们台里的其他综艺，首先考虑你！” “不是你，是你们！” “好，就你们，你和乐歆然！那你赶紧说说加什么戏？” “等着瞧好吧！对了，我唱原创，今天的食材还是得翻倍吧？” “翻，必须得翻！” 这个时候，台下的人叫唤得更凶了。 左杰走回话筒前，开口笑道：“咱可说好了，这回是真的最后一首了！你们如果能答应咱就唱，再像现在这样吵闹，可就没下一首了！” 很多声音在配合着他的要求。 左杰转回头吩咐乐歆然和乐队：“新歌，你们待着听就可以了。” 乐歆然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她可是左杰的铁杆粉丝呢，偶像要唱新歌，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都重要。 左杰转回头来：“一首新歌《燕京，燕京》，是我阔别那座城市五年后的内心感慨，既有对那座城市的眷恋，也有对一些人一些事的深入思考！” 不管台下的人有多么的热烈反应，他低头拨弄着琴弦。 这首歌的前奏就是单纯的吉他旋律，甚至整首歌都没有太多的其他乐器伴奏。 吉他声音一起，台下就安静下来。 原作者写这首歌，是希望能用当时的状态，去看待自己生长的这个城市。 左杰的这一版本跟它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有引起大多数人共鸣的那种东西在里面。 别人自然会把他的个人经历，跟这首歌联系起来。 这也是他的目的，以音乐来博得更多的同情，会让他今后的发展之路好走很多。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似乎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在这里哭泣，在这里活着，在这儿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在这里迷惘，我在这里寻找，我在这里失去 他一开口就惊到了无数人。 歌曲本身苍凉的旋律和发人深思的歌词，在他的沙哑而粗犷声音衬托下，一下子就把整首歌的意境呈现了出来。 不羁中带着一丝放荡。 野性而低沉，却带着一丝看破红尘的淡然。 每一句都让人耳朵一亮，给人最深感触的就是他独特的嗓音，和那些直入人心的歌词。 真的有种“惊了”的感觉，那不仅是“惊艳”或“惊奇”，甚至有点“惊悚”。 惊悚于国内居然出了这么一位牛逼到爆的男人声音。 时而深沉压抑，时而沙哑纠结，时而高亢悲鸣。 不管是唱功唱法还是音色，在现阶段的国内绝对的独树一帜。 并且这种声音是无法被复制的，辨识度简直达到了百分之百。 如今的华夏摇滚乐，少了粗糙原始，而通过镶边、混响、延迟等效果器，做出来一张比一张更华丽许多的摇滚专辑。 他的声音被洗耳加洗脑的原因，在于他走得更复古也更精致，愤怒稍减，但悲悯更深的传统原始音色。 听这种声音的结果，就如他的歌词一样“听到了它烛骨般的心跳”。 再看此时左杰的身上装扮，瘦高但肌肉紧实，一头中分的披肩黑发，上身紧身t恤，下穿束腰牛仔裤。 t恤是扎在裤子里的，显得很精干也很有力量。 放眼现在的国内摇滚乐坛，有谁敢像他一样发出这样的接近于原始的嘶吼般呐喊。 声音粗野狂放中又不失品位，目标直指那些最有魅力最富逼格又非商业性质的摇滚经典。 燕京，燕京，有三个街区，像霓虹灯和月亮的距离 人们在挣扎中相互告慰和拥抱，找着追逐着奄奄一息的碎梦 我在这儿欢笑，我们在这儿哭泣，我们在这儿活着，在这儿死去 我们在这儿祈祷，我们在这儿迷茫，在这儿寻找，也在这儿失去...... 左杰那更接近于破锣般的嗓音，在单调的乐器伴奏里，竟也让人们莫名的感动。 唱破了喉咙般的唱腔，嗓子到最后都劈了，却仍旧有人数次湿润了眼眶。 更多的人是听得动容，但显然是认可了这种愤怒而直白的唱法。 或许他们觉得颇有纯粹摇滚的本真吧。 乐歆然在短暂的震惊之后，流露出来的却是满脸骄傲。 以及向左杰投去的羡慕的目光。 第三十六章 论一首歌的杀伤力有多强大 左杰的一首《燕京，燕京》，秒杀了蓝星华夏正日趋流量至上的歌坛。 他在这首歌里，更像一个思考者。 用音乐记录这个残酷与希望并存的城市，还有他几年里的心绪变化。 如果乐坛是一面墙。 这面墙曾经刻画上很多人的面孔，也磨灭了更多人的样子。 来来去去，若隐若现，数不胜数。 一直停留在墙上的人不多，且大多已经封神。 听过这首歌的人且了解这面墙，就会认为这面墙上从此有了左杰的名字。 它带着刀砍斧剁的棱角而来，里面有抱怨，有无奈，有挣扎，还有期待。 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观后的妥协，是不管梦想是否实现，都与这座城市融为一体的欲望。 或者握手言和。 它在诉说着一个人、一座城市、一个时代的孤独与迷茫。 这不仅是左杰内心的写照，这更是千千万万个孤独无助的年轻人内心的写照。 这是一首有灵魂的歌，无论你身处何处，无论你年纪多大，都会经历一段迷茫无助的时光。 或许到那时，你才能真正听懂左杰的这首歌。 歌曲本身苍凉的旋律，和发人深思的歌词，注定了接下来的被广为传唱。 左杰沧桑的声音与优美的曲调完美融合，完全压制住了没有完整伴奏的单薄。 歌词中的隐喻意味十足，给人们强大的心理感受。 真实唱出了北漂一族的心声，有着深刻成长烙印的人才能体会得十分深刻。 咖啡馆和霓虹灯对应，广场和月亮对应。 欢笑对哭泣，活着对死去。 为了迷茫的心而祈祷，为了失去的至珍而寻找。 一组组排比的巧妙组合，却在诉说着对那座城市极其复杂而执着的牵挂。 它仿佛在告诉你，燕京从来都是一个充满着太多可解读事物的城市，它体现为一种“混杂性”。 如果你对这个社会尚存一丝敏锐，那么来燕京吧。 你就能感受到，他所唱出来的“在这里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儿有太多让我眷恋的东西”。 漂游在此的人，要经历，要感受。 这些经历与感受会刻在脸上，会写在心里，融在血里。 然后在某个深夜独处的你的眼里，化作泪水或者满足。 更文艺一点的感触是： 你爱他，就把他送去燕京！ 你恨他，就把他送去燕京！ 直到演唱结束，人们还沉浸在深深的震撼当中。 此时没有人再高呼他的返场，而是在用一种敬畏的眼神，望着那具仿佛略显单薄的身影。 乐歆然却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上来，以一方洁白的手帕，在为左杰擦拭脸上和额头上的汗水。 台底下的曹美玉，给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拍了一掌。 大叹乐歆然的鲁莽之余，内心已在盘算着找导演组要删去这段画面了。 不同于大多数人的感受，孙导却是一种惊喜欲狂的心态。 他做综艺这么多年，更了解什么样的素材才更抓人眼球，具备话题性。 左杰的粗狂嗓音，其实已经带来足够的震撼感。 再加上原创的噱头，好听的旋律以及罕见的音乐类型。 他知道这一期的节目要火了，而且有可能会是一夜爆火的无可抑制。 至于乐歆然，就被他自动忽略了。 虽然她的那首歌也足够经典，有经年传唱的潜质。 可那首《燕京，燕京》的杀伤力实在太强大了。 它的血淋淋描述现实的凶残，就像暴虐的黑熊一把撕开猎物后的残肢断臂，简单粗暴到了极致。 没有那首歌，在面对它时能得以保全。 因为完全碾压式的粗犷狂野，早已把听众们刺激得热血沸腾，激情难以抑制了。 这样一首歌居然出现在一档综艺节目里，难以置信的狂喜就是孙导此时的状态。 此时的左杰，已经干脆利落地转身下了台。 在人们开始意识到要挽留的时候，他早就通过酒吧的后门，重新出现在广场的一隅。 身后的拍摄团队，也急匆匆地跟了过来。 等曹美玉等人也绕了一个圈找过来，孙导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左杰，接下来......” 左杰摆摆手制止了他。 转身摆头示意乐歆然过来，“就几个简单的和旋，你记下来，等会儿只跟在我身边弹节奏就好！” 乐歆然也有把吉他，是之前就问乐队借的。 几个和旋之后，他才回头找向孙导：“我们要凭个人能力讨一些吃食，不应该算在答应过的食材之内吧！” 孙导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你这还打算去卖艺？” “对呀，不是又给你们制造了素材嘛，还不用节目组多花一分钱，多好的事情！” “有合适的歌吗？”孙导不无担心地道。 “又便宜你们了！新歌，边走边唱的那种，可不是刚才的风格！” 惊讶之余，乐歆然捂嘴笑道：“如果还是刚才那首歌，就不是讨饭了，而是恶霸上门！” 张小枫则是满脸的好奇：“杰哥，你又要唱新歌呀！刚才的还没消化完呢。” 她的玩笑话，引来节目组的好几道惊讶神色。 因为一向羞涩拘谨的小姑娘，居然在左杰来到之后，不仅性格活泼了不少，居然还学会调侃了。 或许这才是她的小女孩真性情吧。 左杰弹起了吉他，看到乐歆然果然能准确无误地跟上。 这才大手一挥：“走，不过你们别跟得太近，让那些安保人员也不要刻意去阻拦，我控得了场！” 不远处就是事先经过的那条小吃街。 其实左杰他们刚才的演唱，就有很多人是从这里赶过去的。 好在那些人大部分还没赶回来，因为在这里还能听到那边有音乐声传过来。 他跟乐歆然走在头里，怀里又都抱着吉他，即使之前不知道他们的，现在也有几分明白了。 左杰找到最大也人最多的一家档口。 看了看左右环境后，就朝一位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过去。 “老板贵姓？” “你打听......咦，刚才唱歌的是你们俩吧？” “是是是，我们都是向往的日子的嘉宾，这不被派出来找食材嘛，万恶的导演还不给钱，就只能靠卖艺换一点喽！” “你好你好！”那老板赶紧跟他握手，“你叫我老冯就行。你的节目我知道，之前就有工作人员来我们这边吃过饭！” 第三十七章 整条街都嗨翻了天 这个时候，其他摊位的人也挤过来瞧个新鲜。 “冯老板，我们想在你的店门口唱首歌，帮你揽揽客，过后能多少意思点不？” 左杰说出了来意。 “那感情好，你们可都是大明星，请还请不来呢！”老冯就差举双手表态了。 “左杰，我是边上的酱板鸭店，你去我们那里唱，我就让你带走一只，不，两只！” “我是口味虾，去我那里，我给你两斤！还有口味蟹。” “栖枫渡鱼粉，汤面不好带，我去你们蘑菇屋帮着下好了！” “甜酒糍粑，蒯了就能走！” “臭豆腐，你们一人一碗！” ...... 显然刚才的远处已经名声在外，见左杰他们来到自己店门前，没有一位肯错过这个机会的。 七嘴八舌的各种争抢，听得他一阵头大。 倒是那位老冯会来事：“干脆你们搁这条街前后走一圈，那我们每一家都给你带点走，不好带的也可以送货上门！” 左杰大喜，拱手一圈表达谢意后说了。 “也不用给多少，更不用上门送货。方便的话，您半斤，他八两的就成，凑在一起也不老少呢！” “那行！各凭心意吧，自家量力而为！”老冯大声喊道。 见得到了邻居们的响应，他有些犹豫地问道：“那在临走之前，能不能跟我们合几张影！” 左杰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感激还来不及呢，拍个照有什么！” 等他回身面朝大街，已经发现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跑。 他决定不再犹豫，马上弹动了琴弦。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看过来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首句就是歌名，左杰的上一世校园神曲，现场撩妹秘籍。 痒痒懒懒麻酥酥的风格，是对异性好奇的调皮男生，低音吉他伴奏下的自嘲，无关肉欲。 轻松诙谐的小调，适合夏夜沙滩上就着凉风自弹自唱。 左杰立时化身为笑容阳光的大男生。 尽管烟嗓依旧，但声音干净明快。 活泼动感的旋律，会让少女不由自主地随节奏摇摆身体，犹如被清风包裹。 或许它的口水意味颇浓，没什么营养，却极适合眼下的场合。 歌词朗朗上口，曲风轻快，通俗易懂，传唱度极高。 唱法很自然，听着很开心，惹得人人笑意盎然。 左杰在人群中的四处游走，更是随性放开，这份歌词就要配这份洒脱才对味儿。 听这歌心情会突然变好很多，也有瞬间回到儿时记忆的感觉。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 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原来每个女孩都不简单 我想了又想我猜了又猜 女孩们的心事还真奇怪 嘿真奇怪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来到副歌部分的时候，这条街上的欢乐气氛似乎更足了。 对很多人来说，这首像是童年儿歌一样的歌原来这么暖。 摄像机很精准地把一张张笑脸，都悄悄地记录了下来。 而且简单到极致的旋律和歌词，在左杰把副歌重复第二遍的时候，居然就有很多人在跟着唱了。 乐歆然更是学得飞快。 导致再重复第三遍的时候，左杰有意落在了她的身后。 递给她一眼秒懂的眼神，接下来的主唱就变成了女声。 乐歆然的歌声里又多出来一种可爱，竟然比之前的还要好听。 听出来不同的人，不由自主地给出了掌声。 歌写得太有灵性了，仅仅是旋律就让人听到想要跟着欢快的跳动。 再内向的性格，在这首歌的映衬之下也会变得轻松自在了很多。 随着左杰他们俩唱着歌，带着众人在这条街上一圈一圈地游走。 渐渐的合唱声音越来越大，吐字发音越来越清晰。 这个时候，左杰忽然跳起了滇省民间打跳舞。 他暂时还不知道，这一世里有没有类似的民族舞蹈。 显然此时的气氛是很适合跳这种舞的。 看似随意性很强的颠步向前，其实还是有一定的基础步伐的。 但步伐套路比学这首歌还要简单。 他只是带着越来越庞大的队伍走了一圈，就有更多人能丝毫不差地紧跟上他的步伐了。 随着左杰的提示，跳得兴起的乐歆然依言放下了手里的吉他。 变成双手搭在了走在前面的左杰的肩膀上，乐歆然身后的张小枫也在有样学样。 左杰还不忘了提醒大家，把手都前后牵起来，才是这种舞的最正确姿势。 果然，人们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也转而逐渐在变得放开。 手拉着手的队伍就此形成，那场面就别提多壮观了。 一首歌翻来覆去的已经唱了不知多少遍，长长的队伍也从几十人变成了几百人。 尽管更多人还是选择了在旁观看，但他们的嘴里也在跟着唱，身子跟着扭。 最多的还是拍手打着节拍，整个场面照样壮观得令人动容。 左杰以火热的互动演出，让整条街都嗨翻了天。 剧组的无人机拍摄，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升上了天空。 把这异常激动人心的一刻，忠实地记录下来。 其实无论左杰还是乐歆然早已满头大汗了。 但在他屡次想结束的时候，都被围观的人重新推回到队伍了。 他还眼尖地看到综艺里的其他嘉宾，居然也出现在了现场。 黄老师和何老师，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加入了队伍当中。 彭鹏，褚大兴，郭大林，孟欣儿四个人，显然是刚刚跑过来。 因为他们不仅在喘着粗气，手上还带着满是泥的手套。 身上更是沾满了泥渍，应该是直接从田里过来的。 不消片刻，他们也被人拉到了队伍里。 只是想跟着队伍一起跳来着，可惜脚下直拌蒜。 左杰在绕到孙导所在的位置时。 感应到他疑问眼神的孙导，会给他一个两手比画方框的手势。 左杰马上明白了。 这里的拍摄画面，会同步传回到蘑菇屋导演室的监视屏上。 可能导演组发出的欢呼声，被两位老师听到了，于是就急不可耐地跑了过来。 再欢乐的时刻也得有结束的时候。 在一首歌不知唱了多少遍之后，左杰他们才算是停下来歇了口气。 第三十八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这一回，左杰没享受到乐歆然地擦拭汗水。 显然之前曹美玉给她说了什么。 不过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她的纸巾，左杰的心情还是很美的。 还不等黄老师等人走过来，十几家店铺的人就各捧着或是塑料袋，或是纸盒包装，把他围住了。 黄老师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这里唱歌跳舞的目的是这个原因。 还别说，那些小吃店老板们还是挺大方的。 绝没有依照左杰所说的半斤八两的赠送，而是几斤几斤地往这边提。 尤其是富有当地特色的酱板鸭，竟是一下子拿过来六只。 左杰当然不会全部留下，真的是各家只取了一小部分。 奈何人家拎都拎过来了，没有人再愿意拿回去。 于是就陆续开始有人往各位嘉宾的手里塞，还是那种不要就跟你急的态度。 等众人回到蘑菇屋，才有时间谈论到事情的经过。 有聪明的直接去找导演了，缠着周导非要观看回放。 结果就演变成所有的摄像机关机，大家聚在一起观看回放的场景。 在看到左杰演唱的那首《燕京，燕京》的时候，反应最明显的是黄老师。 他竟然在左杰开口的一刹那，就浑身打了个寒战。 随后一脸的凝重就浮现在脸上，两眼里全是震惊后的溜圆。 左杰却悄悄拽上乐歆然，回各自房间换衣服了。 身上都是汗滋滋地贴在了皮肤上，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经过一楼的客厅时，左杰还没忘了用手指夹起一块鸭子肉，找向乐歆然。 她回身羞涩地一笑，居然张开了嘴巴，让他喂进嘴里。 倒也并非她在刻意暧昧一下下，而是两只手都占着呢。 等两人梳洗利落，回到客厅，大家已经凑到一起了。 左杰无视了众人的夸赞，“黄老师，该准备晚饭了吧？我什么都能干，炒菜也行的！” 黄老师流露出来极为欣赏的表情：“彭彭，大兴，还有大林子，看看那你们的杰哥，可比你们懂事多了！” 左杰比他们都大，尽管只比褚大兴大三天。 何老师也是叹道：“左杰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学龄前奶奶也没了，就被村里送到了孤儿院，比我们所有人都多经历了太多了！” “厨艺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何老师问道。 左杰摇摇头：“孤儿院里的伙食能学到什么，都是大锅菜，有义工的。我是在住校之后自己摸索的，自己做着吃总比花钱便宜些。” 含着一罐牛奶吸管的乐歆然首先就红了眼睛，她默默地望着左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黄老师就开始布置任务了。 “大兴，你带着妹妹和大林，去把落在田里的家伙什拿回来。” “彭彭，你带着歆然摘菜，反正今天带回来的熟食不少，我们就做点简单的凉菜，不然太油腻了也出不了多少。” “何老师，你跟欣儿去找导演组谈谈，今天我们让节目组在景区里出了大名，以后的播出也有了宣传噱头，是不是允许我们喝点儿酒庆祝一下？” “左杰，一会儿咱俩先谈谈，稍后去炒两个菜给我看看！” 众人起身各干各的，左杰则被叫到了黄老师身边。 “刚才导演组给我说了，让你和歆然多留下一期！我的态度是，你有没有留下常驻的想法？” 左杰摇摇头：“换个时间我巴不得呢，可现在正在新歌声的节目组，再过两轮可能就要进入复赛了，那个赛段开始是要留在节目组居住的！” “你能保证肯定进入复赛？别瞎想，我对你的情况做了点儿了解，肯定有人不会太乐意你的晋级！” 左杰面色一整，他明白黄老师肯定是得到什么内部消息了。 不然不会有这个说法。 而且他已经留意到，此时的摄像机是关着的，并没有继续拍摄。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我就琢磨这事情不会这么轻易解决了！不过没关系，进入不了复赛，我就来蘑菇屋，但合约可能一时半会儿签不了。” 他也不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得跟史文明探探口风。 如果连他都没有听说的话，反而黄老师的含糊提醒更有可能性了。 那就意味着，有远高于燕京卫视的人物出面说话了。 亦或是对方接下来的手段，还属于严格保密状态。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情绪！”黄老师拍了拍他肩膀，“有些事既然处理了这么多人，就不太可能是单方面的承担责任，我这么说你能了解吧？” 左杰点点头，“平衡利害关系吧，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但也能多少猜到一些。” “是啊，主要是这一次的动静实在有点太大，两位一线艺人，一位高级作曲家，被一纸禁令丧失了所有发展前途，这可不是件小事。” “我懂了！” “你没懂，连我都似懂非懂，有些人或许不是我们普通艺人能够想明白的。不过你刚才说得很对，平衡这两个字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他伸手给左杰递过来一杯茶，“我听何老师说了，你好像跟史部长有些关系！听哥哥劝你一句，千万别让他为你的事着急上火的，没有用，不如让他承下你的一份情，将来总有用到的地方。” “嗯，黄老师，我一定记得你的话。” “史文明是张副台长的人吧，我个人的观点是，你正好踩在了一个关键节点上。他张俊才想要坐上台长的位置，就不能再为你的事忙前跑后了，你明白了吧？” 左杰恍然大悟：“原来门道在这里？” “嗯，你的事若搁以前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有人拿他的台长位置作为交换了，你要是他也会有同样的选择的。” “那我就理解了，真的，心都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哈哈哈，你刚才是不是以为自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或者挡箭牌？” “是，心里头有点小别扭。” “这下不别扭了？你要对自己有个更清醒的认识，包括我在内，都几十年的业内老鸟了，也比避免不了成为别人的筹码！” “筹码？” “对，就是筹码！这可不是一个贬义词，至少在自己成为资本以前，任何人都是别人的筹码，但筹码也有筹码的价值，总比替死鬼有价值得多，你说是吧？” 第三十九章 我跟你掰扯不清楚 “听黄老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左杰的这个马屁拍得有点太明显了。 黄老师冷笑：“快拉倒吧，净捡好听的说！你再隔几期回来就不能算是常驻了，通告费上就会少很多，但决定权在你，而且还只是我的个人意见，还没跟导演组捅开聊呢！” “按理说通告费的多少，我不怎么在意，但考虑到后面史部长和张副台长可能的为难，看来我还是主动提出退出的好！” “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好给你出主意！不过我赞同你的思路，在别人眼里也有可能因此高看你一眼，因为你的主动，会让有些人少了很多麻烦！” “还有燕京卫视呢，他们也不必受到来自网络的质疑跟谩骂！” “就是这么个理儿！好了，言尽于此，别的我就不能多说了！你怎么做决定自己考虑清楚，我建议你去征求一下乐歆然的意见。” “她？一个今天才出道的小丫头片子？” “对，就是这么一个小丫头，却有可能帮你做出最理智的决定，你甭问我，我也说不出道道来，就是一种感觉而已！” “得嘞，那我就先找她谈谈！” “别的我也不说了，你的格局要放开，不要计较一时的得与失，虽然我自己都还没做到呢！” “黄老师客气了！咱这就去厨房？” 黄老师一边站起来，一边问道：“你更擅长什么菜？等会就有录像了，别到时候丢人！” “我都成，主要是家常便饭都可以，太珍贵的食材我也没做过呀。” “那就炒个青菜，帮两个凉菜，主打一个清口！” 两个人走出去时，刚好何老师返回来。 他挤眉瞪眼地悄声道：“拿下，但只允许喝白酒，还不能用酒杯！” “我就猜是这个结果！” 黄老师嘟囔了一句，侧身向着导演主方向喊了一句，“周启发，你不仗义，想喝回啤酒怎么了？” 他然后吩咐左杰，“你去说，你和欣然可是我们今天的大功臣，就叫他大名，还反了他了！” 左杰转身就走：“周启发，咱们聊聊撒！” 导演组那边已经笑成了一团。 因为左杰嘴里用的是地道的湘南口音。 而且周启发三个字，在这样种地方口音里有点爆粗口的嫌疑。 他来到临时搭就的导演室，却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周导，您可别生气，我可是畏于黄老师的淫威才喊的全名。” 周启发正一脸地装模作样：“咳咳，那什么，谁来也不好使，哪有在综艺节目里喝酒的，白酒还能遮掩一下，啤酒的目标太大了！” “别呀周导，都说了是为了庆祝！那您说，我跟歆然今天的表现努不努力吧？” “岂止是努力，你还善于动脑，想出来的那个主意，我们的编导都没想出来！” “这不得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是人，跟嘉宾一样的普通人，有了好事庆祝一下不是很正常嘛，人家都能理解的！” “理解不理解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凭人家的真实感受。” “咱们事先给观众道个歉呀，这事由我来，一旦有了负面影响，也是我的原因！” 其实他心里有数得很。 只需要看到摄像机正在拍他，他就知道这件事有戏。 不然，涉及到喝酒的问题不好剪进去，周导凭什么理由浪费机器的用电。 虽然现在都是数码拍摄了，更不是摄影机的那种胶片录制模式，毕竟也是出了人工不是。 况且没有用的素材拍他干什么，既然拍了就说明这一段有不被剪掉的可能性。 “那你怎么道歉？” “很简单啊，多出来的素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那种与民同乐的场面客户是国家正在大力提倡的。我们在没有硬性要求的前提下，主动做到了这些，是不是值得表扬！” “不是表扬的事，是在讨论你怎么来到这个歉！” “别急呀，周导看面相不像是到了更年期，怎么情绪这么容易起伏呢？” “噗嗤！” 好几个人忍不住喷笑出口。 “我是说，周导要沉住气，凡事还要讲个理由呢，不把功劳表达出来，人家观众朋友们为啥要接受你的道歉？” “你的道歉！” “对呀，就是你的道歉吗！” “算了，我跟你掰扯不清楚了！自己找一箱赶紧搬走，看见你闹心！” “别呀周导，怎么就掰扯不清楚了，多简单的一件事呀！今天吧，那啥......” 周启发一把把他推出了门，转头吩咐：“那个谁，一会给他们搬过去，就一箱啊，喝多了耽误事儿！” 左杰正一脸坏笑的往回走。 实际上他早就看出来，不可能让他面对镜头道歉的。 喝点啤酒才多大点事，再专门道歉就显得太过了。 而且前两季节目，观众们早就看出来嘉宾在用大茶缸子喝酒了。 市场若有反馈的话，就会早有举报了。 导演组心里头明白着呢，只是这么折腾嘉宾们，他们早就习惯了。 或者说，就是这档节目的套路之一。 回到厨房，乐歆然就朝他表功：“看我们摘得才干净吧？我可是第一次干这活儿呢，手指甲都花了呢！不信你看。” 左杰乐道：“正拍着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家里娇生惯养啊？” “我为什么要怕？虽然我不会摘菜，可我会种地呢！爷爷家的院子里种的菜，都是我的功劳，小挖掘机，小播种机我都会开的。” 现在的科技很发达，很多有条件的家庭，会买那种比儿童玩具大不了多少的微型机械工程车。 什么播种机，挖掘机，起重机，叉车，甚至卷扬机，都是一个成年人都能来回搬得动的小玩意。 何老师嘲笑她：“还说不怕上镜头呢，赶紧解释自己不是不干活儿！” 乐歆然娇嗔：“何老师，不揭人老底不自在呀！” 黄老师笑道：“你不能怪何老师，妖怪也只能怪左杰，是他当着摄像机提出来的。” 左杰马上闪离：“哎呀，工具运回来了，我去帮忙！” 虽然统共才没认识几天，可他很了解乐歆然的某些脾气了。 遇到她不爱听的对自己的评价，她就会翻来覆去地问个清楚，女性的特点某些表露无余。 而左杰是个天生怕唠叨的人，还不得抓紧逃离。 晚上的菜最后还是没用他出手，就三四个蔬菜而已。 在锅里一扒拉就完的事，还有两个凉拌的。 第四十章 综艺游戏的封神名场面 还别说，从市场上带回来的熟食是真的很多。 不仅荤素搭配，而且很多都是给切拌好了的。 褚大兴就是潭州本地人，这些地方特色的小吃，早把他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所以在他的带动下，晚饭很快就在院子里的凉亭下开始吃饭。 饭桌下果然有了一箱啤酒。 但真喝起来，还是要用大茶缸子掩饰的。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很过瘾，关键是花样繁多呀，总会有一款适合你。 可惜没吃到一半就下起雨来。 急匆匆转移阵地，一阵手忙脚乱。 吃饱了饭，由郭大林带着大家玩游戏。 一开始是很幼稚的开关游戏，却是难倒了不少人。 玩法就是要注意提问者的嘴巴。 问题结束时，提问者嘴巴张开。 答案就是“开”；反之是“关”。 由于左杰上一世看过类似的节目，自然是第一次就猜对了。 可乐歆然和那位孟欣儿就成了老大难，屡猜屡错。 现场一直笑声不断。 等乐歆然好不容易在左杰的暗示下猜出来，可把她给高兴坏了。 后来是左杰最感无聊的抽乌龟游戏。 这个游戏并不是真的抽乌龟，而是一种扑克牌游戏。 在52张纸牌中按照人数等分，随机抽一张作为乌龟牌。 先把对子拿出，牌数最少的先抽。 只要是抽到了能组队的牌，那就要把它扔出来。 谁的手里没有牌了，谁就赢了。 直到最后一人还有牌的，可适当有相应的惩罚。 今晚的惩罚就是学人做动作。 在这个环节就有意思得多了。 由于这一轮输的是彭鹏，他的四肢僵硬得超出想象。 而且不是学某一个人的动作，而是所有人都要学一遍。 他花样百出的笨拙动作场面，可是把人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又玩了一轮，就进入了暂停时间，该喝水的喝水，该方便的方便。 左杰趁机找了三个托，在众人再一次盘腿坐到客厅的时候，他的游戏开始了。 “准备了四年的魔术表演，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进去出来后就能知道你们选的什么！” 于是，《向往的日子》开播以来最经典最烧脑的游戏场面开始了。 按照游戏规则，左杰需要在游戏开始后回避。 由剩下的人在三瓶饮料中任意指定一瓶。 然后返回的左杰只要猜中即为获胜。 他每一次都猜对了，百分百的正确率惊呆众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惊讶。 而他接连猜中，马上就掀起了本期的高潮。 一开始还有人在感叹他的游戏，确实存在着魔术一般的神奇。 但后来在极为聪明的黄老师的提醒下，大家才开始意识到，在座的人里有左杰的卧底。 这个时候，好戏才刚刚开场。 因为到底谁是与左杰串通的卧底，才是这个游戏的关键。 在场的人纷纷开始指认对方“你是不是托”。 乐歆然看到这个场面也在一直笑个不停，“原来是个魔术表演，现在变成了谁是杀手了”。 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挨个实验。 于是被怀疑的人就得离开座位，去另一个房间躲起来。 直到这一轮的结束，他才能再一次现身。 因为不能让左杰看到他的任何表情，任何动作。 但是左杰还是能够百分百找到指定的那瓶饮料。 事实上等节目播出的时候，相信如果不是导演组揭秘，观众也会一头雾水。 因为每个人都离开过，为什么还能指对了？ 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左杰让节目组安装了摄像头，监控众人呢。 还有人以为在屋子里的摄影机能看到外面，不过事实证明并不是。 其实单从游戏模式看，左杰这次带来的游戏，与何老师等人之前玩过的游戏有共同之处。 那就是，只要找出提示他的人即可。 但他的精明之处在于，他提前串通了三个卧底。 以至于在彭鹏等人，用单人排除法试探卧底时，全部失效。 最后，左杰自然成为了最大赢家，智商爆棚比肩黄老师。 可在最后结果出现以后，每个人都笑翻了天。 连导演组和工作人员们，都笑得在捂肚子。 三个卧底是个什么鬼？ 若不揭开谜底的话，就是找一晚上也找不出来呀。 原来他找的三个人是黄老师，何老师和褚大兴。 因为前两位的表演功底实在是太强了，能保证再怎么笑也露不出破绽来。 褚大兴则是在另一档节目中已经证明了，他的装傻充愣可是天赋神通一样的自然娴熟。 并且他真诚的外表，还是个最好的自我保护。 这也会是为什么一晚上，他身上的嫌疑最少的原因。 三个卧底用“你、我、他”三个词，指代“左、中、右”三个位置。 利用平常的讲话方式，就能很隐秘地把正确位置指出来。 所以，左杰的游戏，一下子就成为所有的蘑菇屋中的游戏里天花板。 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是褚大兴带领着所有人跳女团舞。 彭彭跳得丑，何老师一直跟不上节奏。 黄老师的面部表情，加上四肢不协调，真的要笑死个人。 整个录制结束后，大家跟导演组的人凑在一起看回放。 导演周启发直言，这一期的节目在三季里封神了。 他重点表扬了左杰。 事实上也还如此，无论他下午的演出，晚上的游戏。 都让这一期的录制，成为了经典综艺场面。 在大家都陆续回到房间休息后，左杰则把乐歆然叫来出来。 坐在外面的屋檐下听着雨声，把左杰的想法告诉了她。 一开始听到他要退出，乐歆然还是挺抗拒的。 但在逐层分析利害之后，她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那不是就苦了你自己？” 说这句话的时候，乐歆然的眼里甚至隐隐带着泪意。 左杰笑着劝慰她：“其实仔细想想，那档节目还不如这个节目更有出镜率呢！而且有些新歌在这里拿出来，可能效果更好！” 乐歆然也慢慢想明白了：“是啊，第一卫视的第一金牌节目，它的复播收视率都比大部分节目还要高。” 第四十一章 蘑菇屋的日常 “还有一个更关键因素是，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大姑父受到一点的影响。而且没有个更能说服人的理由，我的退出还能让燕京卫视避开了可能的质疑声音。” 左杰把声音压得很低。 “嗯，我想通了，况且你退出那里，还有这边的节目在接着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乐歆然点点头。 “但我也不能白白的付出，你跟史部长说一下，让他马上把我的歌手认证资格，以燕京台的名义报给企鹅音乐，我有《我是歌手》选手的资格认证，后面的收益提成至少会高一成！” “以后不免费了？” “怎么可能，再免费我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这个想法不错，我留意过这个问题，一首歌能够达到白金销量，你就会有好几万的收入，这么多个加起来，数字就很恐怖了！” “所以除非以后有机会成为天王，今后也绝不会去想着制作实体版唱片，又费心又费力，还得直面某些人的刻意打压！” 两个人聊了很久，但由于就在节目组里，一直都是很小声的窃窃私语。 关于两个人继续留下来多做一期的事情，乐歆然自然是乐意的。 她还提出，有没有找机会把它的第二首歌，也在这档节目里展现出来。 其实左杰也有类似想法，毕竟这个平台的流量实在太大了。 只是不能因为她，而让人家的流程安排临时改动。 一是，两人目前都不具备那个能力。 再就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就等同如专为她打广告了。 所以左杰的回答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还要在这里呆到后天中午才走呢。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在厨房里看着黄老师做早饭时，就闹出来很多的笑料。 主要是围绕着乐歆然发生的。 大家围在厨房唠嗑，兴奋的乐歆然讲个不停。 但不少信息点都似是而非，主打一个错位式聊天。 黄老师点评道：“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你聊得都不对，但是对方都听懂了。” 嘉宾们之间的默契，让这场聊天变成了“加密通话”。 乐歆然迷糊可爱的形象也深入人心。 以至于后来，大家看到她“坚持称小O为小Q”“沏茶找不到开水”时，已见怪不怪，反而自然地会心一笑。 吃罢了饭的，除了黄老师之外，大家集体去田里劳动。 其他人都坐上褚大兴的拖拉机后斗，先行赶往。 坐不下剩下的三个人，分别是左杰、乐歆然和张小枫。 两位都不大的小女孩，在林荫道上说说笑笑，走走停停。 在林荫道上说说笑笑，走走停停； 在林荫小道上描绘树根的形状； 在马路牙子上边唱着歌边比赛谁走得更稳； 刘清山跟在后面看着这一幅幅温馨的画面，一时间竟是有些痴了。 乐歆然对他有好感，他不敢接受。 反过来，他对乐歆然的好感，对方也觉察得出来。 不同的是，她是在默默地享受这份新鲜感，看表情似乎绝没有左杰想得那么远。 走了很长的路才来到田里。 今天要干的活是种植铁皮石斛。 这还是个技术活儿，需要专业的指导才能上手。 好不容易在附近村民的指导下学会了，左杰就被安排跟乐歆然一组。 他们除了一开始的生疏，导致了一些状况之外。 随后随着工作的越来越熟练，展现出一种协同配合的默契。 在种植铁皮石斛的木墩旁，他们一人负责上苗，一人用绳子缠绕。 这工作难度可不小，既要控制好根的高度，又要控制好绳子的宽松度。 但两人在一圈一圈中默契配合，圆满完成了任务。 累得也不轻当然，一个直喊腰疼，一个腿肚子都在发颤。 此趟行程不仅收获了美食“石斛花炒蛋”的原材料，更解锁了利用松果来检验灌溉需求的劳动智慧。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大家聚在一起，围观一粒因吸满水而闭合的松果，共同惊呼好神奇。 那位当地人在旁边看着直摇头，大概的心理活动是： 瞧瞧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看什么都新鲜，一个普通的果子也能惊讶老半天。 回到蘑菇屋，黄老师已经在准备午饭了。 由于昨天带回来的酱鸭、酱牛肉之类的还有很多，把那些熟食撕吧撕吧。 再随便炒上个青菜，又是美满的一顿饭。 不多久，黄老师让左杰露上一手。 他炒了个爆炒包菜。 这是一道最简单的家常菜了。 重点是包菜用手撕成小块，而不是用刀切。 姜切丝蒜切末，左杰的手法娴熟且很有欣赏性。 锅中热油爆香花椒粒和姜丝，随着刺啦一阵爆响，锅中热油开始爆出花椒粒和姜丝的特殊香味。 放入包菜，少许生抽炒匀，包菜炒软后加入蒜末，鸡精。 这一套流程看得行赏心悦目，连黄老师都在叫好。 尤其左杰的颠勺功夫，一看就是至少好几年的厨房磨炼了，一滴油星也不曾溅出。 要说《向往的日子》的几季中，少了谁也不会影响节目的发展。 唯有黄老师是不可或缺的，他在其中担当着重要的一角。 因为每一期都少不了做菜这一角色。 其中的买菜，做菜，种菜和煮菜，可以说是占据着相当一部分剧情。 那么，如果在这个节目中少了黄他的话，可以说节目也无法正常录制下去。 当然，其他嘉宾也无法缺少，如果没有其他的嘉宾，节目氛围就提不上来哈。 比如今天，黄老师就难得地没有亲自下厨，却在边上一点也没闲着。 他化身成了解说员，把左杰做的每一个步骤，都细致地解释了这么做的理由。 里面牵扯到很多的专业用语，也的确给这一期的节目，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 比如说知识点的提升。 尤其对乐歆然、张小枫来说，在家里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听起这些来最感兴趣。 何老师担任他的捧哏，两个人一说一唱的还真是感觉很舒服。 至少大家的心情是一样的，没有了工作压力后的轻松自在。 可能这种状态，才是这档节目存在的最大意义吧。 第四十二章 做秋千 中午吃完饭不久，郭大林、孟欣儿两位嘉宾就要离开了。 把两人送走之后，闲来无事的左杰就想着给做两个秋千。 蘑菇屋有专门的工具室，走进去之后，发现各项工具齐全。 秋千就需要U型环，这难不倒两世为人的左杰。 他先是在院中凉棚横梁上打一个孔，穿过钢筋，钢筋上套一个U型环。 两边拧上螺帽，这样一个可以活动的U型环就完成了。 而后他找来木板，锯成合适的大小，秋千座就完成了。 再锯两块小木板，粘贴在秋千座背面的两侧，并用螺丝钉固定。 再在秋千座的两边对称钻上四个孔，然后穿入两根粗麻绳，并在背面打结。 在U型环上绑上两根粗麻绳，麻绳的一端是一块打孔的木板。 同时木板的背面也要打结，将它固定在半空。 最后将绑好的粗麻绳和木板，从凉棚横梁上穿过来，简易的秋千就这么完成了。 让乐歆然和张小枫轮流坐上去试了试，感觉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然后他依葫芦画瓢，在紧挨着的位置又做了一个。 在他忙活的时候，黄老师和何老师在客厅里交谈着。 “左杰这孩子真好，我看他那方面都很符合我喜欢的类型。” 黄老师在一边扒着毛豆，一边抬头看院子里。 何老师很认可他的话：“我也是很喜欢他，既懂事又能干，关键是工作业务上很有一套，又有自己的作品又懂得节目效果，难得的人才呀！” “昨天谈的那件事，我给他说了，他原则上是要回来的，不过我怎么听说增加一个常驻嘉宾的事，台里的综艺部没有同意？” “是的黄老师，我也是刚知道！这可怎么办，你那边刚把人家的工作做好了，这边却出了点意外。” “算不上意外吧？其实我想过了这种可能性，毕竟咱们节目的规划书都入了档了，再拿出来修改很麻烦的！” 何老师不无担心地道：“那也不能骗了人家孩子，说好的来这里常驻，等他那边也辞了，这边却没有落实好，我心里有愧呀！” 黄老师有些不以为然：“多大点事呀，况且我也没跟他就确定了那个常驻的位子，只是说你再隔几期回来就不能算是常驻了。” “那就有操作的空间了，未必多待几期就一定是常驻呀，尽管待遇上我们尽量争取。” “就是这么个理儿，我的意见是甭管台里的意见，我们这边只管把人留住，你没看到他才来了一天，就搞出了多少事，还不用我们操心！” “他的能力简直无敌，可能这一期的内容报上去，台里就主动提到这个问题，通告费什么的也就顺手解决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左杰说了，多少钱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关键是能把他拉过来。” “黄老师，你让他去跟乐歆然聊聊了？我看见他们昨晚谈了好久！” 黄老师点点头，“乐歆然的家世不一般，又有在燕京卫视的工作经历，相信她能把里面的问题看清楚！” “是啊，他若坚持在那档节目里，会有很多人都感到头疼。而且上面的招呼可不是白打的，必须执行是肯定的。” “所以说嘛，最好的解决方式只有他的主动退出，而且史部长你更熟，他背后有什么背景你也听说过吧？” “嗯，左杰这一次如果能舍得付出，我想将来的燕京卫视还不跟他自己家里一样？史部长会帮他，那位张副台长也会记得他的好！” “何止，别忘了乐歆然，我看两个年轻人都有那么点意思，一旦冯家人认可了他，这小子可就一步登天了！” 黄老师笑道：“你只看到了表面，我找人了解这小子的时候，有人跟我说，他称呼大众报社的记者冯浩洋为六师兄，老婆六嫂！” “冯浩洋，这人不熟呀？”何老师在蒯着头皮。 “我也不认识，可他有个大师兄你肯定听说过！” “谁呀？” “王惊让，在燕京地面上有个绰号大让哥！” “卧槽，大让哥可厉害了，据说......等等，六师兄，大师兄，这里面有问题呀！” “琢磨出来了？我再告诉你一个信息，那位冯浩洋叫左杰老八！” 何老师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居然是大让哥的师弟！卧槽，老八就是八师弟了？” “传说那个大让哥可是红三代，而且一身功夫了得，为人极讲义气，现在香江那边混武行呢。” “这种身份来历混成了武行？不可能吧？” “所以说里面有秘密的，绝不会是简单的武行，说不定可能是香江某家娱乐公司的大老板呢。” “这种事情不好问呀，要不你去侧面打听打听？” 黄老师神秘地笑了笑：“不用问，这种事最好少打听！不过只要试出他身上有没有功夫，这结果不就出来了嘛！” “那怎么试呀？” “走，去跟周启发谈谈去，让他想出个理由，让左杰现出原形来！” 两个人起身的功夫，左杰这边已经把第二个秋千做好了。 乐歆然和张小枫忙不迭地找了一个坐上去，很快就传来她们欢快的娇笑声。 左杰从她们的身后慢慢推着，问了问两人的感受。 张小枫的语气里满是感激：“谢谢杰哥，以后我再也不会闲着没事坐屋里发呆了，荡秋千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乐歆然看上去更兴奋一些：“不下雨的话，我能坐在这里一天，你不知道每一个女孩子都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秋千吗？” 左杰表示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乐歆然就打击他的情商：“你应该这么回答，就是为了让你们俩高兴我才做的，这样我和妹妹就更感激你了！” 这时候，被黄老师指使出去干活的彭鹏和褚大兴也回来了。 彭鹏手都没顾上洗，就来抢妹妹的秋千，还是乐歆然主动让出来的。 左杰朝褚大兴走过去，帮他接下手里的清洗工具：“拖拉机清理干净了？” 褚大兴一脸的笑容：“都是昨天在田里带上来的泥，现在我可知道了，以后要趁湿的时候清理，干了的话可就太难了！” 随后他看到了秋千，“那是你做的？” 第四十三章 乐歆然摔了个屁股墩 左杰点点头，“闲着没事，本来想劈柴呢！” “一会我们一起，劈材也是个技术活！”褚大兴伸了个懒腰。 “我们要先去田里摘点辣椒什么的，回来再说吧。” 何老师早吩咐他和乐歆然了，等阳光不那么刺眼了，去菜地里摘点菜回来。 左杰还不知道，两位老师背着他去计划针对他的事了。 乐歆然走上来说道：“让兴哥和彭鹏玩一会吧，我们去干活！” 张小枫也跑了过来，递给她一个老式草帽。 乐歆然嫌难看，但看左杰毫不犹豫地就戴了上去，也有样学样。 还别说，只要人长得美，打扮成村姑也照样惹人关注。 乐歆然戴上了那个草帽，就别有一番风情。 可他不敢说出来呀，对这个女孩，他现在是唯恐避之不及。 乐歆然多聪明，早就觉察出他的意图了。 不过更多的是理解，左杰只是个孤儿，冯家可是尊庞然大物。 他有很大的心理负担，完全可以想象。 但乐歆然做的却是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扶着我点，鞋里可能进沙子了！” 由于昨天下的雨挺大，今天地还是湿的。 所以大家大都穿的雨鞋，只有左杰仍是踩着那双大兵鞋。 他的理由很简单。 本来脚就臭，再蹬上不透气的雨鞋，再进客厅都不敢脱鞋了。 进门是需要换拖鞋的。 乐歆然却不嫌弃他：“没有多臭，就是有点酸，勤洗脚就没味了。” 当时何老师还取笑他：“你们关系不一般呀，连脚是什么味儿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若没有关系，一般情况下女孩还不得赶紧解释。 乐歆然却没解释，只是低着头嘿嘿乐。 好在那一段不会被剪进去的，不然可瞒不住观众们的火眼金睛。 去菜地就是他们三个，一人一个小篮子，一把镰刀，看上去倒像那么回事。 刚下过雨的田里是泥泞的，几乎一步一滑。 乐歆然干脆又挽住了左杰的胳膊，还让张小枫拉住那一条。 带着一左一右两个小姑娘，左杰的一路可走得很辛苦。 幸好两人没一个滑倒的，不然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正走在田埂跟山脚的结合处，那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下面的那条狭窄柏油路。 就望见了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还是乐歆然第一个认了出来：“哎呀，我的男神耶！郑武，武哥来了，还有狼哥！” 左杰随即也认出来了。 郑武，华夏大陆地区老牌的摇滚歌手。 年轻时候就长得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英俊模样，当年可迷倒了不少女孩子。 如今虽年过五十了，仍旧能看出来明星范十足。 天生的底子好没办法，不像身边跟他同龄的野狼，已经是满头白发了。 野狼当然是艺名，是一位跟郑武同时期的民谣歌手。 两个人早在上学的时候就认识，是真正的一同走过半辈子的老朋友。 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就是黄老师。 这三个人的友谊在圈子里很出名，但一起出现在一档节目里的镜头很少。 他们也看到了在半山腰上，跟自己遥遥挥手的三个人。 可惜距离隔得太远，并不能对话。 郑武身上还背着一把吉他，可是把乐歆然给乐坏了。 因为昨天晚上，她还和左杰发愁，找个什么样的机会让她展示另一首新歌呢。 目送着山下的两人渐渐走远，乐歆然这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回身。 只是那个位置的拐弯有些急，又是一路向上的。 张小枫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她却脚下一滑，就往旁边倒了下去。 左杰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不料自己的身子也是跟着一滑。 好在他有功夫在身，马上凭借着腰力，硬生生挺住了下滑的两脚。 可随着他的使劲，乐歆然就侧着身子倒进了他的怀里。 没曾想，这丫头在起身的时候，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身上香吗？” 然后一脸羞红的脱离了左杰的身体，拉住了前面张小枫递过来的一只手。 左杰为掩饰内心的慌乱，就向着跟上来的那位摄像师傅说了。 “张哥小心一点，这个位置的地面特别地滑，要不要我帮你拿这机器？” 人家笑着拒绝了，刚才的换画面他可看全都看到了。 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连乐歆然说的悄悄话，他都听了进去， 随即在拉着左杰的手上来的时候，他也在左杰耳边说了一句。 “放心吧，没录下来，录了也会剪掉！” 这一次，轮到左杰闹了个大红脸。 摘菜的过程并不枯燥，两个小姑娘甚至觉得好玩。 因为不仅有新鲜的黄瓜可吃，听何老师说更前面的地方还有草莓。 一路上，左杰的嘴也没闲着，给连葱和韭菜都分辨不出来的乐歆然介绍各种蔬菜。 乐歆然唯一认识的是西红柿，因为上面结着果子呢。 在挖土豆的时候，小心了一路的乐歆然终于坐到了地上。 她是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子手滑了。 换来的结果就是，坐了一屁股的泥巴。 为了帮她遮掩，左杰脱下来身上的外套，让她围在了腰间。 谁让她穿的是浅色裤子，一大片的泥巴印相当的显眼。 或者说，两个半圆形的轮廓痕迹十分明显，被摄像机拍了去确实不怎么雅观。 不过一时间心情很不好的乐歆然，在看到草莓后就马上忘了。 张小枫是来过这里的。 所以跟她说了：“姐姐，可以直接吃的，一点化肥也没用，纯天然的！” 自打乐歆然来了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很好。 加上晚上还在一个房间里开过“卧谈会”，原本内向的小枫妹妹竟然一点也不内向了。 两个女孩子手牵着手，在草莓区逛来逛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篮子里一点没看见草莓的影子，可她们的嘴里永远是在嚼着东西的。 问题是来之前摘的菜都在左杰的篮子里，他就是想摘草莓也没地方放。 但他也不着急，跟摄像师比画了一个抽烟的动作。 那位老兄也乐呵呵地关掉了机器，跟他走到棚子外面抽了一根烟。 左杰才来了一天，就跟节目组的很多人都称兄道弟了。 再加上他有能力为节目营造出很多的看点，人们对他的态度都是很和善的。 第四十四章 影响开始发酵 在回去的路上，乐歆然很不幸地又一次出现了状况。 这一回倒没有跌倒，而是被崴了脚。 倒不能完全怪罪她，便是张小枫也好几次险些摔跤。 这是由于雨后的泥巴路，实在是太滑了。 而且节目组统一采购的雨鞋似乎并不防滑。 就是摄像师傅也还险象环生，因为他也穿着同款式的雨鞋。 既然崴了脚脖子，乐歆然当然走路就很困难了。 尽管并不是太严重，可问题是一路的湿滑依旧。 最后干脆左杰背起了她，其实两个人都是心中暗喜的。 为解尴尬，左杰调侃了她几句。 “多亏了跟我一组吧？换了别人，肯脱下衣服来帮你遮羞，还在这么险恶的泥巴路上背着你。” “我可是大美女哎，你怎么知道就不会有人肯帮我？” 不需回头，左杰从她奶凶奶凶的语气中，就能想象到小嘴一撅的不满。 他赶紧岔开话题：“你的偶像来了，等晚上我们怂恿他唱几首歌吧？” 乐歆然忽然在他耳边呵着气说道：“你才是我的偶像，武哥我像是个颜值控都会喜欢吧，你其实也不丑，而且个头还高，唱歌更好听，我可是你的铁粉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尽管左杰一直在躲避着两人的互有好感。 可面对着有关自己的高光时刻的问题，难免不会产生点虚荣感。 “从那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开始，我就留意你了，然后在网上搜了你的作品，还发现了你身上发生的那些故事。” “这首歌？让我想想，是我消失的一年里后来发布的作品吧？这么说，你关注到我才几个月的时间？” “不止吧，之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那首你把我灌醉可是引起了很大的风波。不过我更喜欢民谣和摇滚，你的第一首歌好听是好听，并没有太鲜明的风格。” “小丫头居然喜欢摇滚乐？昨天的那首怎么样？” “惊为天人呢！我说的可是实话，听你唱的时候，我浑身都是抖着的，我就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会这样描述对这所城市的感受，刻入骨子里的震撼！” “你听出什么来了？” “北漂群体的复杂心理感受，歌词中的深刻隐喻意味十足，给了我强烈的心理感受，总之无论旋律和歌词，我都被深深震惊到了！” 不管怎么说，左杰得到这些评价，心里还是很有些小得意的。 毕竟乐歆然同样也是令他心动的女孩。 所以他的小小得意里，还隐藏着那么点青涩恋爱的兴奋感受。 别看他是有过深刻感情经历的老鸟了。 任何人任何新鲜的爱情到来时，也避免不了这种感情初萌时的心悸与亢奋。 很可惜，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有些大。 他不敢在这么千载难逢的时刻，做点暧昧的小动作。 艰难地走完一段下坡路，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表示分开的意思。 紧随在后面的摄像师傅可是心里乐开了花。 他可是最了解，什么样的剧情才更有收视率。 就这样一路背着乐歆然回到蘑菇屋。 刚好遇见何老师拿着一个暖瓶走了出来。 “哎呀，我们最可爱的歆然这是怎么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最懂得关爱他人。 “不小心崴脚了！何老师，家里有酒精吧？” 左杰想给她用酒精搓搓脚。 “有有有，需不需要找医生，咱们节目组备好了的！” “不用了何老师！”这是乐歆然的回答，“我感觉并不严重，万一不消肿的话再说吧！” “也行，把东西放到厨房里赶紧进屋，他们都在围观左杰昨天的表演呢？” 左杰下意识地问道：“不是昨天看过了回放？” 何老师神神秘秘地解释：“不是我们的，是现场观众们录制的，现在的逗音、头条和微客上早就成为了热点话题，还都是热搜第一名呢！” 左杰三人回到屋里时，其他人都抬起了头。 现场多出来一位女性嘉宾，老牌影后大花邹迅，显然是刚刚来到的。 她第一个起身，几步跑过来帮左杰小心把乐歆然扶下来。 乐歆然居然跟她很熟悉：“迅姐姐，你居然是这一期的嘉宾？” 邹迅笑着抚着她的头发，“我们的小然居然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随后她跟左杰解释：“我参演的电影里，有一部就是跟她大哥的合作，如今关系一直都很好！” “迅姐姐的邹一条的外号，就是我大哥给她起的，形容她演戏精准且极具感染力，任凭导演要求再高，她一条就过。” 邹迅哈哈大笑，“为了这个外号，我跟你大哥闹了好几天情绪呢，是觉得太难听！后来，有人开导我说是个褒义词，是夸我呢，这件事才算是说开了！” 左杰笑道：“这个外号确实很贴切，迅姐的大部分作品我都看过，演技是杠杠的！” “我那时候年轻，不太懂事，很庆幸冯导没有因此嫌弃我，后来帮了我很多次！” “我作证！”茶几前的黄老师举手证实，“妞妞的性子火烈，听她的嗓子就知道了，纯爷们一个，当年可得罪了不少人！” 众人哈哈大笑。 乐歆然奇怪地问道：“黄老师为什么叫你妞妞？小名？” 邹迅气道：“我小名根本不是叫妞妞，也就他一个人这么喊我，说了多少次也不肯改！” 本人的亲自否认表情十分搞笑。 但从两人的互动中来看，多年的熟悉感显露无遗，两个人定是多年挚友。 此时的郑武仍在紧盯着那台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地喊左杰。 “兄弟快过来，你昨天唱的歌，可把哥哥我给惊到了，这首歌太牛了！” 野狼笑着给他腾出了位置，“确实好听，关键是这样的摇滚风格虽然有些老派，却是目前咱们国内乐坛缺失的东西，也给那些所谓的摇滚乐歌手上了一课！” 郑武终于肯抬起头来。 而且是生怕左杰误会的语气：“狼哥说话就这样，不藏着掖着，有什么感受就直说！” 左杰给野狼抱了抱拳：“我知道，狼哥要表达的并没有别的意思！” 第四十五章 争相翻唱 野狼很有趣，也学着左杰抱了抱拳：“我来时听说你小子是练武出身，能不能给哥哥比划两下，我可是资深的功夫迷！” 左杰并不知道，对方的问话是得自导演组的授命。 他笑着点头：“吃晚饭吧，这里可施展不开！不过我也就是初学。” 郑武打断了两人的交流：“兄弟，你的这首歌很了不得，看看这个帖子下的留言吧，都上了十万了，这才短短的十来个小时！” 左杰俯下身子，看了看郑武帮他打开的页面。 还真是这样，各种的乐评和感受，一条一条、密密麻麻的多到数不清。 “大爱这首歌，我的天，左杰这哥们还真是有才！” “又一首经典之作，拒绝一切负评！” “爱了爱了，这才是纯爷们嘛，给妖里妖气的华语歌坛一记狠狠的耳光！” “尤其是我在这——里——迷惘，仅仅是一个转调拖音，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脚后跟麻到了头顶，太震撼了！” “我是北漂，这首歌唱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哭得妆都花了！” “楼上是个妹子耶！我住在景山，给我唯信，我去给你补妆！” “楼上的滚粗，这是个技术贴，把妹子去三里屯。” “震撼，惊诧，颤抖，悚然动容，就是我听这首歌的真实感受！” “左杰沧桑的声音与优美的曲调完美融合，苍凉的旋律和发人深思的歌词令我动容，真实唱出北漂一族的心声！” “欢笑对哭泣，活着对死去，为了迷茫的心而祈祷，为了失去的至珍而寻找。” “有着很浓重的自省意味在其中，左杰的个人经历，想起来就心痛！”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深深地刺激到了我，昨晚我满脑子都是这两句歌词！” ...... 类似的发言多到看不过来。 左杰只是看了一个页面，就站起了身。 不是没有兴趣了，而是感受到了乐歆然那幽怨的目光。 何老师早就把酒精冰块拿了来，敷在了她的脚腕处包了起来。 见左杰走过来，他解释道：“医生正在赶来，他说了一开始可以给予局部冷敷，帮助减轻肿胀，起到镇痛作用。而且48小时以后才可以热敷，使用酒精局部擦拭也是起到降温作用，能够使脚踝扭伤部位温度降低。不过我建议等医生来了后再说吧。” 没想到乐歆然有不同的意见，“我觉得还是先搓搓吧，冰块感觉太冰了，凉气攻心的冰！” 左杰也是这种态度：“放心吧何老师，我是练武的人，接触最多的就是这种扭伤了，我的办法准见效！” 他说的是实话，在西山寺学武的那段时间，扭伤擦伤几乎天天发生。 那个酒鬼师傅就是这么快速解决的。 后来见得多了，自己就能给自己推拿，手法上还是有一些传承的。 果然，在解下冰袋后的第一次搓拿，就让乐歆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疼痛舒缓。 而且能明显感觉到左杰是按照穴位按摩的，似乎一下子让伤患处的血液流通加快了很多。 带给她的直观感受，就是整只脚越来越热。 还有一种舒适感，从皮肤表层慢慢渗透至骨头缝里。 情绪恢复过来的乐歆然，忽然给左杰后脑勺来了一个欣慰的抚摸：“谢谢杰哥，你的手法很管用，看上去也是很专业的样子呢！” 听到这句话的人，都在心里摇了摇头。 这语气分明就是恋人间的甜性喂食，很明显的虐单身狗的模式。 而且不是在刻意地秀恩爱，而是不由自主的情感流露。 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成分也很高，一样的甜味十足。 左杰开始过来人，能很快地觉察到气氛的异常。 何况还处于摄像机的监控之下。 于是他赶紧的制造话题：“武哥，我看见你带着吉他来了，是不是又有新歌了，给大家展示一下呗？” 这是标准的综艺套路，音乐人带着乐器来参加节目。 不是为了宣传新作品，就是节目有表演的需求。 若是前者，就需要有人给出这个硍结，好让剧情合理地铺展开。 不过郑武还没说话呢，黄老师就给出了建议。 “晚饭过后吧，这一期的嘉宾除了妞妞都是音乐人，咱们索性就开一个微型的现场音乐会！” 他心里有数，昨天的那一期录制，左杰的音乐作品起了关键作用。 这么多音乐人聚在一起，机会就更难得了。 仅仅是新歌的首次面世，对于歌迷来说就是个巨大惊喜了。 不好好利用一下，那才叫近在咫尺的良机出现而不自知呢。 郑武显然是懂得其中门道的：“那就晚上，其实我也想学唱一下杰弟的这首新歌！对了，你的那首礼物我可不可以翻唱？” 野狼几乎同时举起了手：“那首白桦林我也想唱，给个授权呗！” 左杰之前一年一同发行了十首歌。 具体为《你把我灌醉》，《蓝莲花》，《曾经的你》，《礼物》，《故乡》，《像风一样自由》，《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旅行》，《那些花儿》，《白桦林》。 其中前三首在节目里表演过了。 剩余的那些歌同样流传范围极广，几乎每一首都成了酒吧或音乐节上的保留曲目。 乐歆然居然也学人举手请求：“我要弹唱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他话音刚落，郑武、野狼居然不约而同地唱起了副歌部分。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 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他们一开口，黄老师何老师也紧跟着唱了起来。 随后就是左杰自己和彭鹏、褚大兴两个人。 张小枫和乐歆然并没有跟着唱。 妹妹可能是因为对歌曲不太熟。 乐歆然则是一时间听得痴了，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左杰，眼睛里的亮色闪烁不停。 现场的气氛也似乎一下子变得文艺起来。 邹迅也没有跟唱，而是拿着自己的手机，在客厅里的各个角度，给每个人都来了个特写镜头。 更夸张的是，远远围观的导演那边，居然也传出了不是很大声音的合唱。 只是片刻之间，就被人制止了！ 戛然而止的很是突兀！ 第四十六章 拉拢计划 这是导演组接下来的一番对话。 “自从左杰加入进来，咱们的节目就有了明显的变化，显然，他的作用实在太大了！” “不止这些，关键他能创作，什么综艺节目能出现这么多的原创歌曲？” “是啊，有了他，就不会再有观众反映我们的节目套路老套，气氛死气沉沉了！” “说到气氛两个字，我是感触最深的！你们是没去昨天的演出现场啊，这个人驾驭舞台气氛的能力实在太强！” “我更赞同周导的观点，只需要咱们的节目不断有歌听，不管新歌老歌，就会是吸引关注度的最佳方式。” “留下他，一定要留下他！” “黄老师已经在做他工作了，我们也不能闲着，对于这个人要马上开一个碰头会，然后把我们集中起来的意见最快地反映上去。” “是啊，他被雪藏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有个节目还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又是被逼消失了一年，现在的他很需要经济上的保障。” “我开会的目的就是这个，不是适当地提升他的出场费，而是要有更明确的态度支持。” “我建议开会之前，由孙导去昨天的表演区域去采访一下现场观众，虽然那些游人不是同一批了，但很多商户也是当时的见证者！” “好！我马上就安排。多一些民间的意见反馈，我们的报告才更有说服力，大张的建议很及时！” ...... 这边正议论纷纷的时候，左杰这边已经起身去准备晚饭了。 黄老师的任务安排，是把主厨的位置暂时交给左杰。 他虽然并不了解对方的真实厨艺如何。 可从昨天切菜的熟练度上分析，应该是经常接触炉灶的。 乐歆然在经过一番治疗后，伤情明显好转。 不仅脚腕处不肿了，还能站起来走两步。 后来的医生正在给她做全面的检查。 所以本来还挺亢奋的大合唱，就被暂时终止了。 “兴哥，走，陪我去厨房！” 由于两个人的年龄只相差几个月，左杰跟他之间都相互叫哥。 就好像谁少喊一句，就跟会吃多大的亏似的，很有笑点。 左杰之所以喊上他，倒不是为了有个帮手。 而是打算借机加深一下双方感情。 抛开了褚大兴走的是流量偶像明星路数之外，他对这个人的性格特点还是挺喜欢的。 相比另几位跟他有类似经历的流量明显，这个人就属于最值得交往的一位。 并且它的现代舞是跳的真不错，左杰也想借用这个节目的机会学上几招。 “杰哥，我可不会干活，劈个柴什么倒还行。” “负责烧火总行了吧？或者也可以理解成我要蹭你的流量。” “哈哈哈，你现在身上的流量并不比我低，刚才看到了吧？网上的很多人在号召成立‘左盟’呢，看评论什么年龄段的都有，仅这一点我就不如你！”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这时候，黄老师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让两个老家伙也去厨房帮你，这样就不太显出大兴的短处了。” 野狼呵呵直笑，“我跟武哥是真的啥也不会，剥蒜还成，摘菜摘哪一部分就得现教了！” “你们两个老前辈还真好意思说！”何老师一脸的鄙视。 郑武笑道：“是他说的，可不关我的事，我可是会摘菜的，就是浪费的比留用的多。” 几人说笑着去了厨房。 邹迅跟张小枫正照看着乐歆然。 两位医生都是女性。 其中一人道：“左杰之前的紧急处理效果很好，骨头没事，错开的部位也复位了，瘀血也在逐渐化开，应该问题不大了！” 邹迅：“没想到左杰那小子还挺有一手。” 乐歆然积极地表态：“他的手法很专业呢，我当然看不懂，但切身感受就是舒服，刚才都差一点睡着了。” 等黄老师更仔细地询问过医生，才走过来说到：“歆然，没事了，你是回卧室躺着休息，还是跟妞妞聊聊天，多一点镜头？” “我要去厨房，那几个家伙好搞笑，想去听听。” 邹迅拍了她后背一下，指了指摄像机，“拍着呢，你要说幽默、有趣或者很有语言魅力！” 这一次连摄像师傅都被逗笑了，居然把手里的镜头点了点。 二女于是搀着乐歆然去了厨房。 何老师喊上彭鹏去劈柴。 黄老师则走向了导演组。 “怎么样？左杰的综艺效果还行？” 周启发竖起了大指：“一个字，牛？” 副导演孙长林：“两个字，牛B！” 另一位张姓副导演：“三个字，都别废话了，各忙各的吧，齐部长刚才打电话催要素材了，后期组等着剪辑呢！” 黄老师摆手制止，“先别急，我还有话要说！刚才狼哥已经把话铺垫好了，可问题是眼下院子里的地面还是湿的，左杰的武术展示是不是不方便？” “嗯，是有个地面太滑的问题！” 周启发抱着胳膊，捏着下巴，来回走了几趟。 “马上找人去景区的保洁部门，把他们的大拖把借来几把，只能尽量擦拭了！” 孙长林站起了身，“我去吧，刚好出去采访，叫几个人跟着我们拿回来。” 他走之后，黄老师把周启发拉到了一旁，小声地问了：“让你联系的领导，到了哪一步了？” “刚才我们就在谈这件事，老孙的采访就是搜集民间反馈去了。等有了这些资料一起报上去才靠谱！” “另外，把左杰的后面两首歌的镜头，单独剪出来，让后期看看截取哪一部分做重点推广！” 黄老师除了一个常驻嘉宾的职位，还是这档节目的策划和制作方之一。 所以，他在这个节目组还有很重的话语权。 “那也没必要单独剪出来呀。” “你傻呀，你的粗剪部分要精修后放到杧果TV上推送的，反正现场观众的手机版已经流出去了，我们的正式版就不存在内容提前泄露的问题了！” “咦，倒也是哈。” “还有，晚上吃过了饭，他们还要有一场唱歌的场面，我争取让左杰再拿出一首新歌来。但在此之前，我得告诉他节目组继续留用他的信息！” “那怎么办？上头不会这么快做决定的？” 第四十七章 厨房里的喷笑现场 “又犯迷糊了不是！我们申请的是他的通告费问题，多一个少一个嘉宾的权力还在我们的手里。” 黄老师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出面跟他谈谈？”周启发小心地问道。 “也别做肯定的结论，就是很希望他以特邀嘉宾继续留驻。” “嗯，常驻的话，我估计会有难度，毕竟等他回来已经播出好几期了。再就是，我探过他的口风，他好像并不愿意被咱们的节目拴住，并且没有参加明年下一季的打算！” “这样的话，就只能给他一个特邀嘉宾了。” “就是这么个理儿！要记得多给乐歆然一些镜头，我们几个少一点没关系，道理你懂的！” “那行吧，等会儿左杰出来抽烟的时候，我去找他谈谈！” 此时的厨房里正笑声一片。 “我祖爷爷是长安县人，县志上记载长安人的特点就是‘性刚烈，好诉讼’。所以我们推崇的文化就是刚，谁打架厉害，谁就是英雄。” 郑武正在解释他年轻时候调皮捣蛋的原因。 他接着说，“小学最崇拜的人是哥哥的一个朋友，一身军装，戴个军帽，打架时还能飞踹扫腿。我是绝对的小迷弟，在后头偷偷跟着他，像追偶像一样追他，追了好几条街。” 野狼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们想听的是你年轻时候，刚到燕京的那会儿，结帮搭伙爬人家艺术院校女生宿舍墙头的事情！” 厨房里又是笑声一片。 不料想，郑武马上揭了他的老底：“要不要说说你跟那个长头发学妹......” 野狼马上慌了：“打住打住，我可刚有了孩子，你打算让我妻离子散啊！” “那你也别撩拨我，谁年轻时候没做点狗血的事情？” “行了，少说两句吧，当着好几位年轻人呢！” 乐歆然看了左杰一眼，眼里居然带着那么点警告的意味。 左杰多精呀，马上把话题带入了另一个方向：“武哥，我有首歌很适合你！听我给你哼两句......” 他只哼出了一句，郑武就脸色大变：“给我吧，我收了，让你的经纪人，对了，你好像还没经纪人吧？” 左杰点点头：“晚上给你唱完整版的，但英文版就不给你了，我留着以后发行！” 野狼一脸的震惊：“居然还是两个版本？昨天你唱的那首......” “城里的月光！”乐歆然提示。 “对，就是这首歌，就有粤语版，是不是你的很多个都有其他版本？” 郑武同样的表情丰富：“这样的话，你小子就厉害了，从来没还没有哪一位歌手敢这么做呢！” 野狼点点头，“同一首歌的不同版本，虽然整体旋律是一样的，但所表达出来的意境却截然不同了。左杰，你如果有很多这样的作品，哥哥只能认定你将原创带入了一个出神入化的境界！” 左杰当然要谦虚两句：“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我被封杀的那几年，外面传得酗酒只是一方面，但最易朦胧下的状态更能发挥想象力，我想搞创作的人都深有体会吧？” “是，我有时候也喝两杯。”郑武给了他答案。 “我当时的状态又是颓废的，很多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跟着熟悉的旋律去找不同的情绪表达，所以就有了一首歌其他版本的出现！” “但你忍住了不发行，就是为了不想让封杀你的人讨了好去？” 相比别人，这样敏感的话题也就野狼敢说，因为他目前处于半隐退的状态，根本不在乎可能的非难。 左杰笑着拍了拍脑门：“这段不太适合播出吧，狼哥，你居然比武哥还敢说。” 野狼不屑地忘了郑武一眼，“我跟他可不同，他是表面硬气，实则心虚，倒不是心里有鬼，而是他的饭碗关乎着很多兄弟们呢！” 左杰一边颠勺一边问道：“武哥那是仗义，不是心虚！对了，两位哥哥难得凑到一起，我是指在同一档节目里，是黄老师的邀请吧？” 刚好黄老师走了进来：“是我的主意，我跟狼哥是在学生时代认识的武哥，那个时候就别提他混得多惨了，被台岛的一位老板骗到了燕京，自己却回岛上了，把他给晾在了燕京，只能到处混吃混喝过日子！” 郑武感叹：“最惨的时候，我睡在广场上，都到了那个份上，还不多找几个人当朋友！” 乐歆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原来武哥早期的朋友是这么得来的！” “他没办法，都沦落到找我们这些穷学生当朋友了，我们那时候不懂啊，还以为他的一头长发很酷，人又长得帅气，哪曾想认识了的第二天，他就敢找上门去敲你家的窗户找饭吃！” 野狼的性子直归直，却也是最感性的一个。 听到了这里居然眼里噙着泪：“那时候的武哥是真的惨，内裤都要借我的，可从来没还过！” 本来黄老师还想着走上去安慰他一下呢，却被这句话刺激得鼻涕都笑出来了。 “你这家伙，煽情就煽情吧，可话里的表达南辕北辙，这就让人受不了了！” 其他人也是喷笑状态。 褚大兴更是笑到上气不接下气。 郑武的话更狠：“我不是不想还啊，连睡觉都跑到广场上去了，哪有洗的条件？总不能穿脏了还给你吧，太不仗义！” 这回左杰笑得连锅铲都丢在了地上，“我这正做着饭呢，聊点干净整洁的话题吧！” 人们却笑得更疯了。 黄老师一本正经地补充：“他也借过我的，我记得三个月后那位台岛老板回来的时候，武哥的那条牛仔裤脱下来都能站着了！” 乐歆然跟邹迅在相互抱着狂笑，连一向羞涩的小枫妹妹都在咧着嘴大笑。 “还有呢！”野狼的眼睛里还有泪意，不过那是笑的。 “这家伙后来居然打着跟女生谈恋爱的旗号，跟大晋借钱说买生日礼物。大晋那时候也是穷学生，就骗家里说要交学费给了他！可当天下午，我们俩路过一家面馆，好家伙，这货的面前都摞起了三个空碗了，大晋扳指头一算，借给他的钱刚好够四碗面钱！” 众人再一次笑倒，左杰险些放重了盐。 第四十八章 温情摇滚 这几个人早年间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 另一位叫艾大晋，就是给野狼作词作曲的那位。 不过现在由于某种原因退出了娱乐圈，也不知道他们私下里还来往吗。 笑归笑，闹归闹，左杰的手里可没闲着。 他很小就能够自力更生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他身上就体现了出来。 不仅如此，他的厨艺还很不错。 尽管由于自身条件所限，很多高级食材他都没怎么接触过。 但家常菜的烹制，还是有几分色香味俱全的意思。 并且他炒的几道菜，在晚饭的时候，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饭桌还是院子里的凉棚底下。 不仅空间足够大，夜风吹到身上的舒适感也是主要原因。 晚饭后，并没有直接让左杰表演武术。 毕竟刚吃过饭，得等消化过后。 此时，褚大兴也把他的键盘搬了出来。 不用很刻意地去营造演唱会效果，因为郑武闲下来就会拨弄他的吉他。 这已经是他几十年来的老习惯了。 也不需要开场白，一开始郑武、野狼唱了自己的几首老歌。 那些歌曲都流行了二十多年，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唱。 随着淡淡的音乐氛围越来越浓郁，黄老师才提到了郑武的新歌。 他的歌一向介于摇滚和民谣之间，新歌也是如此。 不过实话实说，听他唱过一遍之后，左杰并没觉得有多么的惊艳。 原因很简单，郑武的风格和他的老歌一样，二十多年早就被人所熟悉。 即便变化很大，也绝没有前期的那些歌那么受人关注了。 再加上他的年龄也超过了五十，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那股子灵气劲儿。 虽然新歌的品质不错，但缺少了年轻时候的激情，多了很多成熟后的厚重感。 没等别人给予评价，他就主动提到了左杰在厨房里答应给他的那首歌。 “老黄，左杰兄弟给我写了首歌，不仅很适合我，还把我作曲风格里的一些东西有所延伸，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黄老师还没有表态，野狼就提出了质疑。 “杰弟才哼哼了几句，也没有歌词，你就有这么深的感触了？” 郑武点头：“他的曲调一出来，我就觉得有种冥冥中的熟悉感，这感觉很奇怪，但也证实了他是真的帮我写的歌！” 黄老师轻轻地鼓起了掌：“说得这么神奇，我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左杰，你来！” 左杰接过来乐歆然的那把吉他，“这首歌叫做流星，摇滚乐可没有坐着唱的，我就正式一点吧！” 他站起了身，“武哥，熟悉了旋律后，帮我弹一些节奏，摄像机拍着呢，可不能丢了范儿！” 郑武也笑着起身，“那我就站你旁边，观众笑话的话也只会笑话我！” 原版的开始部分节奏吉他的声音响起，就会拾起多少人的年轻回忆。 尽管只是简单的四四拍大横按的反复SOLO，但经典就是经典，自然有它的过人之处。 我想知道 流星能飞多久 它的美丽是否 值得去寻求 夜空的花 散落在你身后 幸福了我很久 值得我去等候 左杰的身体在跟着音乐随意摇摆着节奏。 嗓音慵懒骚柔，毫不费力，尾音还带着点撩人的转音。 隐藏在摇滚曲风外表下的，是美妙绝伦的歌词。 像是一首表白的诗，羞怯也带着点勇敢。 这首歌有着摇滚的外表和一颗浪漫的灵魂。 曲调洋溢着迷幻而忧伤的感觉。 穿插着左杰所演绎的真假音变换，有一种悠远而失重的迷离感。 就像是流星划过夜空，除了愿望，什么也没有留下。 而左杰慵懒的声音与随意哼唱的唱腔，散发着性感的味道。 略带沙哑的声音里，有着钢筋水泥般冰冷的触感。 颓废的风格，散发出淡淡的忧伤。 却也满怀理想主义的直白和缥缈。 有的歌以含蓄、朦胧的美给人们心灵的享受。 而有的歌，却以直白赤裸的方式直接表达心中感受，让人猝不及防，心跳加速。 这首歌却属于两者的兼备。 前面的主歌部分属于前者。 但副歌一起，他的高亢的嗓音的使用，就演变成了向这个世界的嘶吼。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情愿不再见明媚的天 不再见明媚的天 冲破一切束缚，找寻真正的爱与自由。 它似乎在告诉你，清醒地认知世界，无耻的灵魂中有坦荡的自由。 出发以前是梦想，上路以后都是挑战。 但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旧热爱生活。 继续挥舞和奔跑，这便是滚烫人生。 该曲除却真诚之外，还多了一分禅意。 像是给摇滚的炽烈之外，披上了一件温暖的夹克。 这首歌的旋律优美精致，且能打动人心。 摇滚与抒情结合，更加容易被大众所接受。 质朴而富有含义的词曲，不仅能轻易唤醒人们心中的摇滚精神，还多了一种追求自由与爱的天性共鸣。 整首歌完成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热烈鼓掌。 郑武更是激动到几乎语无伦次：“这首歌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杰弟，你跟我说实话，当初的设想里，有没有我的因素？” 左杰点点头：“没发现我的嗓音运用，以及几处转音都在刻意模仿你？” 郑武侧过身来，跟他来了个狠狠的拥抱，“我相信，因为在你演唱的时候，除了嗓音不同之外，有很明显我的风格在里面！谢谢你，兄弟！” 黄老师在感叹：“这首歌写得真好听，个人感觉就是激情的节奏中碰撞出来的美妙旋律，激情并不狂躁，浪漫里带着热烈，更重要的是没有去刻意迎合什么，也没有刻意的标新立异，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何老师也是感触良深的语气。 “这个时代永远不缺迎合众人的歌曲，也永远不缺独树一帜，不哗众取宠的歌曲。左杰是在遵循着自己本心去创作，这样的音乐才能真正的吸引别人，才能被称为真正的好作品。” 野狼则是一副极度羡慕的表情。 “杰弟，你也来哥哥写一首？” “有啊，不过这首歌是我给歆然写的，一首男女对唱的校园民谣，狼哥，你可以跟他合作一把！” “校园民谣？民谣还可以这么细致地划分？” 野狼的激动之外，还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第四十九章 第五位曲神 左杰恍然大悟，这一世原来还没有校园民谣的流派产生。 不过他面上可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惊讶，“是我自己的归类，可能不太准确，咱们先听听是一种什么样的歌吧？” 乐歆然早就兴奋得满脸通红，因为左杰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而且他早替自己想好了推广的方式。 借用着成名二十年的野狼跟自己的合唱，是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产生市场影响的。 左杰这个时候已经重新坐了下来。 手指轻拨，美妙的旋律响起。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开头部分一出现，所有人的眼睛里都亮了起来。 因为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会瞬间打动了无数多愁善感的莘莘学子。 而且让不多愁的也善感起来。 谁还没有过箐箐校园的人生经历，那时的心情是最真的，那时的泪水是最值得回忆与感动的。 这一首迥异于流行音乐充满商业味道的歌词和配曲，和低沉沧桑的诗情演绎。 会毫无意外地迅速攫取所有人对青春往事的回忆，以及当时与现在年青一代的心。 这样的旋律歌词只属于那个学生阶段，书写出来的东西会比较浅，但却是基本人性的再现。 左杰用他独特而又极有质感的沧桑嗓音，成功演绎出来那个曾经的年代。 听着它，那些沉在心底的种种就会突然涌上心头。 模糊了的面孔开始清晰，陌生了的声音渐渐熟悉。 于是人们的青春记忆便在歌声中被唤醒。 它像一道清泉，化作发自内心的歌声直入心底，一瞬间就让心底沉睡的记忆苏醒。 那些哭过笑过玩过闹过的日子。 那些坐在你身边，关心你、捉弄你和你一起分享喜怒哀乐的伙伴，。 是乏味的人生路上，永远拿来温暖自己的珍贵回忆。 初中、高中、大学、社会，一起走过的是回不去的青春，无法忘却的是“同桌的你”。 带给了你久违的感动、欢笑与泪水，还有心中那些已经模糊的身影会重新变得清晰。 左杰的演唱充满沧桑，却赋予了听者清澈无瑕的美好回忆。 听着它，你可以感受属于那个年代特有的爱情。 很含蓄，很婉约，或者说是一种暗恋的感觉。 有着好感却没有说出口，而长大以后回想起来感慨万分。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副歌出来，觉得好听的人，眼睛更明亮。 感受越深的人，已有泪意朦胧了双眼。 满满的回忆！满满的感动！ 同桌的你，是我最美好的青春记忆。 走过、打过、闹过、笑过...... 同桌的你，谢谢你当年的笔、你的半块橡皮、你的纸、你的零食、你的帮助。 同桌的你真好！ 虽然毕业后也有再见，但彼此再也回不到那段并肩作战的时光了. 岁月见证了彼此的一步一步的成长，这期间有过欢笑有过泪水。 我们都努力坚持了下来，你还会想起我吗，我亲爱的同桌。 这首歌，无论歌词还是节奏曲调，滴滴敲打回忆。 所演绎出来的青春早已散场，才唱到一半，就唱哭了很多人。 简单日常的歌词，与左杰那低沉沧桑的声音糅合。 轻易就能撩拨起人们心中的涟漪，青春、浪漫、白衣飘飘...... 埋藏在心底的无数记忆，瞬间被释放。 曾经青春年少的我们，一切是那样的美好。 天是那样的蓝，蓝得让你想到海的颜色。 风是那样的轻，轻得让你的心都能飞得起来。 在风轻云淡的日子，一切都是那样的轻轻的淡淡的。 连同那颗跳动不安的心，用淡淡的心情去抒写淡淡岁月里淡淡的故事，留下的却是深深的回忆。 十年，二十年，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样走过那段青春历程的。 打开心门走进去，发黄的相片，岁月的书签，会慢慢地出现在我们的脑海里。 虽然昨天一切早已经远逝，可是心灵的底片，早已经将那一切定格在我们的心田。 时间总是轻轻地从指间流逝，从我们的心中一闪而逝。 无情岁月早已经将我们的心灵磨逝，忙碌的生活，早已经将你的生活填补。 甚至白发已经慢慢地爬上你的头。 那刻着满是皱纹的脸，写满一生的艰辛和沧桑。 再也笑不出那动人的画面。 同桌的你，是那个年代人对青春的祭奠。 那是一个充满风花雪月的年代，朴实，真诚。 在校园里的诗人，抱吉他弹唱的歌手。 运动健将是女孩子仰慕的对象。 还可以想象，在校园的大草地上。 有一群拿着吉他迎风吟唱的歌手，边上站满了观众。 那样的场景，那个时代的青春，现在已经没有了。 这首歌的旋律简单易学。 在左杰唱到最后的“啦啦啦”部分时，所有的嘉宾都学会了。 他们的合唱，马上就让原本的深刻更加动人心弦。 简单的吉他旋律，浅白的无词哼唱，依旧让人感慨万分。 左杰低沉沧桑的诗情演绎，让这首歌成为经典之作，已经毋庸置疑。 他的最后一句话，却瞬间令所有的人就此泪奔： 致敬那段懵懂日子，怀念那段纯纯的爱情，祝同桌的你，岁月静好，你现在还好吗？ 即便是年仅16岁，仍处于学生时代的张小枫，都抽噎着跟乐歆然抱在了一起。 “太好听了！”首先开口的是年逾四旬的邹迅，“左杰，你填补了华夏内地优秀校园歌曲的空白，校园民谣这一流派，或许从此正式进入人们的视野。” 左杰赶紧双手合十，表示着不敢当。 郑武又冒出了他的口头禅：“杰弟，牛，你是真的太牛了，我不如你！” 黄老师指着何老师仍旧满眼的通红：“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歌带给我们的感动！任何评论都没有必要了，我只想说一句，你的创作水平丝毫不差于那四位曲神！” 野狼点点头，“他目前放出来的十几首歌，没有一首是平庸之作，我敢断定，他不久的将来，或者此时此刻，会是第五位内地的曲神！” 第五十章 童叟无欺，老少咸宜的神曲诞生 郑武紧跟道：“无论是歌词还是配曲，他的那些歌，都没有大多数流行音乐所充斥的商业味道，这一点实在难得！” 有心调节气氛，左杰冒出来这样一句：“也包括那首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哈哈哈.......” 现场一阵大笑。 郑武却是仍旧一脸的凝重：“如何评价一首歌曲的好坏，我的个人观点是实验性或者说前卫性。不论是作词作曲还是编曲制作等，演唱就不说了，有耳朵就行。” “因为现代流行音乐本身就是只有三分钟而已，而且至少有一半都是在循环的，创作一首歌其实并不困难。” “想写出什么歌，甚至只需要拿几首歌参照就行了，不论你是曲神的创作还是顶级作曲家的创作，反正在古典面前都是小儿科。” “如果你能走在时代的前面，那你就是无敌的！” “所以要我说好的歌曲一定是没有标准的，抓住时代，走在时代前面的，才是好的音乐。” 野狼很赞同他的观点：“还有一个适合度的问题，那天的录像我们看了，在那个场合，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就很适合，不然你换成‘燕京，燕京’试试？” 黄老师随声附和道：“个人爱好不同，不可能人人都喜欢呀，即使口水歌也有它的优点，易学，易唱，传唱度很高。”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是先拿话堵住那些持不同意见人的嘴！” 左杰的话，再次迎来笑声一片。 褚大兴也有他的观点：“现在是短视频时代，很多的视频都会配上一段背景音乐，大多也是配的口水歌。不过口水歌没有太多的演唱技巧，并且过了一段时间就会过气。” “我有首口水歌，你们要不要听？”左杰忽然说道。 在场的三位女生，马上鼓起了掌：“要听！要听！” 左杰看向了褚大兴：“兴哥，用键盘给我个电子节奏，无限循环就行！” 他随后吩咐大家：“我等会儿一点头，你们就喊嗨，再一点头就喊哈，不点头可就别配合了！” 三位女生最是积极，早就站起来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 节奏很快给了出来，就是那种迪厅里的最常见的节奏鼓点。 左杰站了起来，吉他声音也跟着响起。 他用的是郑武的箱琴，因为在木吉他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拾音器。 所以通上电后，能弹奏出电吉他的声音。 因而这段电吉他伴奏，其实是还是挺好听的。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 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 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嗨 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哈 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嗨 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三位女生都乐嗨了，一个劲地拍着手打着节奏。 但除了何老师在配合着打拍子，其他三个老男人，几乎同时做出了一个手掌扶额的动作。 特别是郑武，一脸的嫌弃毫不掩饰。 虽然嘴角是微笑的，可眼神里的鄙视同样显而易见。 歌么，确实是那种一听即扔的口水歌。 不过旋律恶俗归恶俗，倒也算得上朗朗上口。 而且极明显的节奏感，是听着听着嘴巴就不自觉地跟着唱起来的那种。 听到了这首歌，也很容易能让人的肢体会跟着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这样的一首DISCO风格的歌曲，旋律简单，重复性较高，节奏欢快。 但简单粗暴的电子音效合成器效果，实在是没什么技术性可谈。 再搭配上同样直白没有营养的歌词，就能明白那三位老男人为什么要扶额了。 纯纯的网络神曲啊！ 下面副歌的高潮部分来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极具特色的动感节奏，一改左杰的昔日曲风特点。 能瞬间把人们带回那个，所有年轻人都会去舞厅跳迪斯科的年代。 简单明快的曲风，最重要的是歌曲是四四拍的节奏。 复古的迪斯科味道没有狗血的抒情，悲情，忧伤，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童叟无欺，老少咸宜。 实乃居家旅行、车载、年会、彩铃、广场舞必备之良品。 简单明了节奏感极强，却无任何文化内涵，满足了普天大众的口味。 可以说非常能够上脑，原版能红透左杰上一世的大江南北实至名归。 再看现场众人的表情。 三位女性朋友，俨然是一种“根本停不下来”的欢乐喜庆状态。 至于那三位老男人，均是一脸的便秘表情。 尤其是郑武和野狼。 偶尔的相互对视里，居然不约而同地呈现出一种难言的尴尬。 黄老师则是全程带着笑的惊愕，一种“见了鬼”的表情。 不过人家彭鹏可是很配合的，一直在学着广场舞大妈，迈着魔幻步伐。 反复重复了几遍后，左杰抢在了褚大兴前面，关上了键盘的电子音效。 他一只手模拟着举话筒：“那三位大叔，不行就多吃两只香蕉，太长时间的便秘，会很容易诱发心脑血管疾病的，尤其是你们这样的老年人！” 这句话说出来，连整个导演团队都要笑趴下了。 黄老师举手回应：“便秘的是他们俩，我是跑肚拉稀，有点代谢紊乱！” 左杰忍住了笑：“那你有病治病，为什么要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眼神看我？” 张小枫都笑得蹲在了地上。 乐歆然扶着她的肩膀，也快笑岔了气。 “不过我敢跟在场的诸位打赌，这首歌一定会大火而特火，信不信？” 随后，他眼神望向了导演组，“那个谁，周启发，他们不跟我打赌，你跟我打，就赌13块8！” 黄老师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有零有整？” “给你黄老师买止拉肚子的药贴啊！” 这一次，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郑武都笑喷了。 何老师笑着喊道：“左杰，快下来吧，你站那么远跟黄老师一捧一逗的不累呀！” 第五十一章 挥臂如甩鞭 野狼这个时候被导演喊到了镜头之外。 再回来时，他不再起哄架秧子了。 而是一脸的严肃：“不管这首歌火不火起来，你武哥全程都是掐着自己的大腿坚持下来的。作为惩罚，你得给我们来上一段武术表演！” 黄老师朝他挑指称赞：“这个主意好，大家也认为这个主意好的就喊嘿哈！” 还真有人配合他，不过听声音就知道只有女声。 大家笑过之后。 左杰也不矫情，脱了上衣，就来到了院子中间位置。 他赤手空拳，演练了一套拳法。 但见他一步踏出，右拳微握，轰然挥出！ 拳是手臂的延伸，更是武者最强力量所在。 他脚下的步伐却是如载重之船，松软沉稳。 一旦迈了出去，却又形如捉兔之鹘，显得灵活至极。 在左右蹬脚的动作时，最多的力气用于支撑腿部，尽力做到平衡。 双手呈十字形推出，在下势的时候，一只手像爪子一样僵直，腿做成一个较缓的坡度。 另一只手随着节奏，向着前方推掌。 他这套拳法跟通背拳有些类似。 仅是这几个起手式，就能一眼望出他的基本功有多扎实。 而完整的套路使出来后，两只胳膊几乎是没有弯曲的，大开大合的抡臂，确实像极了通背拳。 但老酒鬼教给它的时候，说他没有名字。 这套圈最显功底的地方在于，挥臂的过程中鞭劲的“啪啪”响声来。 打出了皮鞭的清脆声，这套圈才算是入了门。 以他一年的练习，早就做到了摔掌似炸弹一样的摔炸声音始终伴随。 所以他的整个拳法的施展，都处于“噼里啪啦”的如甩鞭一样的脆响中的状态。 众人早看得亚麻呆住了。 因为他们逐渐发现，他挥出来的拳势里，并没有想象中的衣服袖口摩擦发出的击响声。 而纯粹是单纯的不断挥臂的动作，所发出来的拳劲瞬间收放而形成的完整劲力。 即使不通武术的人，也能看得出来，犹如皮鞭的声响越沉实，劲力就越大。 而且随着左杰后面的招式越使越快，之前的“噼啪”声居然演变成了机关枪连射的“达达达”声音。 甚至拳法劲力的停顿瞬间，胳膊收势的同时，把左杰的一头长发都带动得如微风吹拂。 在这一刹那的停顿中。是做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动作的。 这就是攻击或防守的真空。 之前的发劲是一个收缩——放松一爆发的循环过程，也是人人都在所难免的。 不同的是，对于优等的拳手来讲，间歇会短些、或更短些。 次等的拳手这一间歇会长些、或更长些。 虽然长短有别，但间歇一定会有，这才是追击、打时间差的最好时机，也就是练出“节奏感”的真正含义。 不习武的人是觉察不到这种节奏感的，但这种“节奏感”才是真正的劲力的发力后的体现。 能够像他这样，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鞭劲的节奏来了。 那么，后面随着他的脚下步伐速度越来越快，之前的甩臂就变成了劈掌。 普通人只能感觉到那种“达达达”声音，听着很瘆人。 因为一般人都知道，达达声音越响，就代表着拳力越是惊人的杀伤力高。 劲力运行轨道是人体的几个重要部位。 如果这几个重要部位中的任何一个受到攻击，不幸命中，就会有致伤、致残甚至丧生的危险。 事实上，人们的自然感受，也正是左杰这套拳法里的核心。 它讲究个一稳、二准、三毒、四狠、脚踏中门往里钻。 专打敌人中线上的要害部位，如：百会穴、面部、咽喉、心窝、丹田、裆部等。 再配合着拳法里的技巧，指上打下、假中有真，使其就范或败北。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此时就是这种情况。 人们只感觉到，他的一套拳法施展出来，杀伤力极强，动作舒展，娴熟连贯。 击打出来的鞭声，具有极其可怕的杀伤力，而且极具观赏性。 就是年龄最小的张小枫，也看了出来。 左杰的这套拳法，跟武术的传统表演套路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他击发出来的劲道，已经有如同实质般的杀伤力了。 不然，他的长发为什么会无风而动。 如果是由于动作的闪转腾挪引带出来的，就不会是这样的往上后方飘动。 随着他拳法展示完毕，现场引起一阵轰然叫好声。 何老师更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你这是脱离了套路的真功夫吧？” 左杰既点头又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才练了一年而已。我师傅展示的这套拳法才是真功夫吧，因为他的拳劲已经不是鞭子似的脆响了，而是像华夏鼓敲出来的‘嗡嗡’声，还带有很明显的回音！” “听我师兄说，他的拳头距离人一寸的位置，不需要直接接触，对方已经感受到痛苦了，说那才是真正的劲力化气芒，隔空伤人！” “不过也绝没有你们想象的有多神奇，无非是他的挥臂速度更快，外放的力量能够借着速度转为寸劲而已。” “我也就是依葫芦画瓢，人家怎么说我怎么学而已，实际上根本做不到理解，所以你们肯定也是听得迷迷糊糊，因为连我自己都解释不明白！” 他是实话实说，但也并不完全。 在已经见过的几位师兄看来，他绝对算是练武人中的天才了。 因为那三位师兄练出甩鞭的声音，是习武之后的三到五年里，才陆续做到。 而左杰实际上用了还不到一年。 因为一年里，他前两个月只是在扎马步。 最后的两个月，是进入了原始森林里历练。 满打满算，他真正用在练习拳术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八个月左右。 黄老师点点头：“寸劲我还能理解，就是动作完成时，瞬间突然加速，收缩肌肉而发出短促、刚脆的爆发力量。” 左杰一边穿外套，一边邀请众人落座。 并且迅速改变了话题：“兴哥，哪天有时间了，教教我跳舞吧，我不求多精通，只要能满足蹦迪的时候不至于出洋相就好！” 第五十二章 密谋 “你还逛夜店蹦迪呢？” 乐歆然的问题，看表情很认真的样子。 左杰赶紧解释：“我就是举个例子！之前在那个组合的时候，也没正儿八经的学过舞蹈，既然是歌手，连最基本的舞步都不会，可够丢人的吧?” 乐歆然这才有了笑容：“也确实是，搞音乐的人不会跳舞，确实是有点丢人！” 褚大兴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等有时间，你教我作曲，我教你跳舞，取长补短嘛！” “来，继续我们的演唱会！”黄老师的提议，也未见得不是导演组的意思。 邹迅坐下来后，忽然说道：“我怎么有点恍惚呢？” 何老师关心地问：“怎么了？” “咱们的节目还是生活综艺吗？我怎么觉得是一档音乐节目？” 张小枫笑得很开心：“管它什么节目呢，有歌听就行了呗！” 郑武在坐下后就又拿起了筷子，“我认为导演组得给左杰加钱，他今晚贡献了几首新歌？” “三首！”黄老师回头望了眼导演组，“在别的节目，一首新歌的素材都能录两期了！” 何老师明白他那一眼的目的，马上起身就朝周导走了过去。 “关键是没有左杰兄弟这么玩的，你让其他的节目情何以堪呀！” 这是野狼在吐槽。 左杰觉得自己该说两句了：“我属于特殊情况，一没流量，二来知名度有限，再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不拼了命地表现自己，打不开局面呀！” “你有没有考虑过尝试拍戏？功夫片，目前的年轻演员，能打的太少了！港岛就是个例子，很多老功夫明星，都六七十了还在坚持！” 邹迅问道。 左杰点点头：“可能三两个月后就有人找了，不过我没想那么远，活在当下四个字目前就很适合我！” 乐歆然：“是去港岛吧？” 她显然是知道左杰跟王惊让这层关系的。 褚大兴评价他刚才的表演：“杰哥，你是有真功夫的，目前也只有那边的剧组更适合你，咱们这边的功夫片市场忒烂。” “但我觉得自己更适合这里。” 左杰说的是心里话，“港岛的动作片是水平很高，也更有市场，可让人记住的只有主角，因为他们每年出产的类似影片太多了，剧情雷同，演员也大都是老面孔，除非影片获了奖！” 在座的人都理解他的话外之意。 黄老师道：“动作片获奖很难的，稍微拍得真实一点，内地的审片就通不过，没有特别好的角色，我建议你先别走出去。” 邹迅提醒道：“黄老师的意思明白吧？在大陆，你的身价会很快提升，因为在港岛很难出头，那么多老戏骨压着呢！” 郑武这是另一种态度：“你不继续走音乐这条路，很可惜！” “音乐他不会放下的，还要给我写歌呢，左杰，喏？” 乐歆然的话让左杰不敢辩驳。 一是心里有鬼，再就是心头的犹豫跟不舍得。 正当要回答时，何老师返了回来。 “左杰，有希望，我找了周启发，他说要根据上一期的播出效果。” “其实，我们应该把部分画面现在就推出去！”彭鹏建议。 何老师点头：“已经在做了！” 而后他看向了左杰，“给你透个信息，《燕京，燕京》在你们燕京轰动性很大，不能说大街小巷都在放这首歌，至少流传度很广！所以，导演组决定明天临时改一下节目流程，让大家陪着你去把正式版录制出来！” 郑武一拍大腿，“那就正好把我和狼哥的也录了，就是时间上有点来不及！” 何老师笑道：“周导的意思让你担任监制，另外编曲这一块跟左杰一起商量着来。如果不是下一期的嘉宾已经在路上，你们甚至可以多待一期！” “延后几个小时没问题吧？”黄老师问道。 “那没问题，反正节目组买单，时间允许的话，你和狼哥的新歌应该问题不大！” “仅有录音棚的那点素材远远不够，其他人的安排呢？” “昨天孙导去录了一些街头采访画面的，可以填充一部分。再就是，大兴、歆然配合他们的录制，剩下的我们五个，黄老师、迅姐负责做饭，我们三个去田里浇水，然后借中午送饭，我们全员在录音棚集合！” 黄老师点点头：“这样也好，他们上午基本上是在编曲和排练，正式的录音也只能放在下午了。” “带着行李么？” 乐歆然算了算，等录制完成，也早错过了嘉宾离开时间。 “带上新嘉宾，就在市区就近吃一顿散伙饭，行李工作人员会记着，就是诸位的机票可能要改签了！” 郑武倒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改签，反正目的地都是燕京，几个人作伴也有了可说话的！” 乐歆然：“左杰的车就在机场，哪怕半夜三更的到了燕京，我们也不怕！” 商量完这些，实际上也没多少心思继续唱歌了。 因为左杰和褚大兴，正跟郑武、野狼商量着编曲的问题。 乐歆然和张小枫则坐到了秋千上聊天了。 邹迅也加入了进去，唯有两位老师和彭鹏一时间无事可干。 索性，他们在院子里打起了羽毛球。 而此时此刻，围绕着左杰，燕京某栋办公大楼里，正在进行着一次对话。 在座的人，都是色彩娱乐的管理人员。 “宁辉啊，你确定上头的意思是左杰也要付一定的责任？” 说话的是色彩娱乐总裁苏俊珅。 副总裁卫宁辉很有底气地点着头：“我们这边的惩罚力度太大，我叔叔觉得有点丢人，就首先提出了这个建议，过程有点曲折，但结果是好的！” “这算什么狗屁结果，他左杰退了赛就完了？”苏俊珅狠拍了一下桌子。 “没有办法，燕京台答应配合很不容易，那边的唯一要求，就是尽可能的不给出具体处理结论！” “我们可以单方面宣布嘛，不痛不痒的退赛，对我们来说简直毫无意义！” “可我们缺乏正当理由啊，一旦媒体较了真，下决心追查出个结果，上面发话的人很难自圆其说的。” “沈灏清那边呢，她是始作俑者，让她搜集的左杰黑料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什么穆彤，跟了左杰快四年吧？” 第五十三章 意外惊喜 “穆彤改任沈灏清经纪人的事，一开始我是不同意的，就是因为她似乎对左杰很爱护，啥事也问不出来！” 卫宁辉的回答小心翼翼。 “问题是最后还是你的决定，把这件事落实了，又是什么原因？”苏俊珅紧盯着他。 卫宁辉一时间有点头大。 他可不能说是沈灏清的强烈要求，那不就把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暴露了。 至于沈灏清的心理，他就很了解了。 无非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左杰彻底推向无底的深渊。 可计划不如变化，穆彤虽然成功挖来了，可左杰莫名其妙的爆发了。 “穆彤的老师替他说话了，苏总，您也知道，那位苗翠颖可是金牌经纪人，圈子里的影响力很大！” “我怎么听说她们师徒俩早就闹翻了？”苏俊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我就不了解了，反正穆彤那边基本上不抱希望了！” 另一位副总裁韩永说话了：“左杰的来头你们知道了吗？” 苏俊珅点头，“王惊让那条线的关系吧？目前还只是传闻，当不得真。即使有关系我也不在意，我跟王惊让在一个大院里出来的，他多少会给我三分面子！” 韩永的眉头紧皱：“可我的消息来源是，王惊让本来有六个师弟，如今算上左杰的话，就是七个了！别的不了解，同在燕京的老六冯浩洋，可是燕京官媒大报社的一名记者。” “那又怎么样？一个记者而已，信不信惹恼了我，第二天就让他下岗？” “明处的我们不怕，如果是暗处的呢？” “什么意思？” “苏总，你不觉得反常吗？因为我查过相关资料，居然有好几个人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说明了什么？” “这么藏着掖着的，如果跟王惊让莫名其妙地离开燕京，跑去港岛当一个武行联系起来呢？” “王惊让的事，也是有点蹊跷，有人猜测，他可能是去港岛避什么风头。” 韩永摇头，“跟我了解到的不太一样，有一次很小范围的饭局，跟同一桌上坐的全都是各家娱乐公司的大老板！” 苏俊珅一下把眼睛瞪得溜圆：“难道他想重打锣鼓另开张？” “不能这么说吧，之前他在燕京并没有自己的娱乐公司，只是有几家有他的股份而已！” “你了解还是我了解？有些事不是你现在就能知道的。那你告诉我这些的原因是什么？” “我严重怀疑左杰身后有人，不然为什么这一次处罚的我们这么严重？而且是几乎是一夜之间就有了动静，跟往常不太一样啊？” 苏俊珅低头想了一会，然后望向了卫宁辉。 “让你查得左杰跟冯家的关系，有了结果吗？” 卫宁辉的语气有些犹疑，“表面看像是真的刚刚接触，但我跟我托的人不好明讲，怕冯家人万一得到了消息，会有所反应！” “那就是说什么也没查出来喽？蠢货一个！那就想办法试探一下。” “怎，怎么试探？” “把左杰和那个姓乐的丫头炒作一下，看看冯家有什么反应！” 韩永一旁给卫宁辉提醒：“外包出去，而且是匿名的，小心别露出马脚！” ......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的中午。 黄老师和邹迅送饭来到录音棚。 一上午的紧张排练，大家正好都感到了饿得慌。 录音棚里的乐队，很识趣地自己讨饭食去了。 毕竟人家的节目还在录着，别人最好别太掺和。 乐歆然即使端起了饭盒，仍在跟野狼商量着合唱的事情。 只有尽快顺利录制完成，她才有机会把昨天没来得及演唱的另一首新歌，放进这个节目里。 吃罢了饭，还有点时间，何老师也带着其他两人找了来。 于是大家坐在一起聊天，其中黄老师跟郑武、野狼相谈甚欢。 三个人是一同走过半辈子的老友。 相识于校园的他们，经历了社会的各种风雨。 而如今开始享受平淡生活的他们，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畅谈当年的峥嵘岁月，那滋味格外的有感触。 随后低声哼着承载着他们回忆的老歌，温馨场面让其他人都在感慨“半辈子的友情太棒了”。 后来左杰跟乐歆然的吉他合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阅历丰富的前辈和青春年少的新生代们，虽然人生经历不同，但是音乐却可以作为心的桥梁，拉近彼此的距离。 等乐队的人赶回来上班，很快就进入了正式的录制状态。 首先是《燕京，燕京》的录制。 由于配乐简单，并没有其他的乐器使用，所以被放在了最前面。 而左杰的录制经验丰富，不需要任何修音的嗓音条件也格外突出。 所以，尽管此歌的演唱难度并不低，却仍旧做到了一次过。 野狼跟乐歆然的对唱也是如此，在录制第二遍时，顺利地完成任务。 但在郑武的录制时，遇到了很多问题。 一个原因是由于近些年，他一直沉迷于禅修跟瑜伽，疏于练习发声，导致了嗓音的退步。 再就是他是个性情中人，习惯于全身心地投入录制当中。 总觉得自己不在状态，一时心情很是烦躁。 最终，还是在他远离众人，在一个角落打坐很久。 才算是勉勉强强找回了状态。 但即使是这样，正式录制起来后，也还是一遍遍的暂停，重来。 好在在下午快五点的时候，终于录制完成。 接下来，左杰又把《流星》的英文版本录了一遍。 当然，他是本着有免费的录制不录白不录的心态。 轮到乐歆然录制新歌时，连导演组都感到了意外的惊喜。 因为这首歌实在太好听了。 周导当即决定，把这首歌以MV的方式，为有她和左杰参与的两期节目，做一个回顾性总结的背景音乐。 这个解决方式，也是本节目自开办以来，还从未使用过的。 不过两个人的表现，也值得节目组，专门拿出几分钟来，做个小小的特辑。 就因他们的原因，让这两期的节目出人意料的好看。 不仅如此，两个人还为这档节目，开辟出了新的街头互动场面模式。 它的意义大过了对收视率的预期！ 第五十四章 乐歆然要补位 这边的工作刚结束，下一期的嘉宾也来到了。 两男一女，都是年轻人，也全部是演员。 他们除了是黄老师的学生，就是在某一部剧里共过事。 总之都是熟人，关系看上去都很亲近。 就近找了个当地风味的馆子，负责点菜的也是本地仔褚大兴。 郭大林在这一期没什么表演机会。 问题是常驻们心里都很清楚，有左杰在们基本上就没别的人什么事了。 主要是他制造话题的能力太强悍。 仅是新歌的不断出现，就抢去了所有的风头。 正因为这一点，这顿晚饭期间，他基本上没怎么说话。 只有话题闲扯到他的时候，才哼啊是的当做回答。 除了三位新嘉宾，别人也看出来了这一点。 对他的好感自然又有了提升。 回到燕京已经半夜十二点左右。 他先把别人一一送到指定位置，才带着乐歆然来到了燕京卫视的一个住宅区。 临走她还嘱咐左杰：“明天来台里报到，然后我带你去部长办公室，到时你把自己的打算好好说，可别带着怨气！” 其实她想多了。 现在的左杰，性格已经修炼到了相当沉稳的地步。 哪怕是黄老师刚开始旁敲侧击地帮他分析的时候，他都能做到没有太大的波动。 后来分清形势之后，更没有半点抱怨。 实际上这件事跟人家燕京卫视本来就关系不大。 回到自己的家，他先是给六哥六嫂发了条短信。 随后洗洗就睡了。 至于明天去电视台的彩排，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一个是自己的即将离开，一个是他拥有两世的舞台经验。 第二天，乐歆然的电话在早上七点不到就响了起来。 接起来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住在了史文明的家里。 史文明昨晚跟她谈了很久，就是为了左杰的事情。 “我姑父帮你想了个退出的理由，你听听看成不成......” 史文明建议他以《向往的日子》这档节目当作理由。 并且他跟何老师确认过了，左杰过去的那两期，确实是褚大兴因为演出的问题，要请假几天。 因为他的南朝经纪约还没到期，原则上主业仍属于那支著名男团的名下。 同时请假的事情是早在签常驻嘉宾合同的时候，就包含了进去。 那个男团的世界巡演是早就定下来的，规定了其中的两站褚大兴必须归队。 而且杧果台并不介意他拿自己节目说事，这一点史文明肯定也跟人家打过招呼了。 也唯有这样的理由，既帮那档节目做了免费宣传，也避免了不利的舆情会因此责怪到燕京卫视的身上。 尽管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娱乐圈最有效也最常用的应对手段就是不回应。 只要面对随后的各种质疑声，两家电视台都默契地不会发声。 这件事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消弭于无形。 左杰的对立面当然也不会因此说三道四，毕竟这种事经不住深挖。 他们甚至比两家电视台，还愿意不声不响地淡化了这件事的影响力。 当然，左杰会因为这一次看似莽撞，实则也肯定伤到一部分粉丝歌迷的心。 没有任何先兆的退出也必定会有一定的不良反应。 但这些跟左杰任性留下来，或者被套路式的淘汰的后果要好得多。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黄老师说他是在做自我牺牲的原因。 并且左杰也早盘算好了。 如果真因为这件事，导致他流失了一部分的拥簇也没有太大关系。 因为真正的歌迷或粉丝，不会真的记恨他的，那些退群的人也代表着对他的支持并不是很坚定。 而且为配合他后天的赛后退出。 前一天，也就是明天晚上，杧果台会播放一部分他们在录制过的两期里面的表现画面。 其中就有包含了新歌的那部分。 对于他的铁杆粉丝来说，无疑对那档节目的期待，会逐渐超过《新歌声》。 几个方面的相互联系之后，最会把损失降到最低。 听完了乐歆然的叙述后，左杰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史部长想出来的办法，我还是很信任的，那就这么办！” “等回来到台里，你们之间再详细谈吧，记得要把自己摆在一个受了委屈的状态之下，因为那个时候，办公室里肯定不止我姑父一个人！” 对于乐歆然的异常关心，左杰的心里其实还是挺感动的。 甚至险些问出来“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的话来。 最终是没有用勇气也好，不敢面对也罢，幸好及时刹了车。 结束了通话，等他吃完了一碗面条，六哥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左杰也没藏着掖着，跟冯浩洋说了可能发生的事情。 那边一段时间的沉默不语后，也说出了理解的话。 “这样也好，燕京卫视节目的收视率，跟人家杧果台相比差了老鼻子了！” “你能理解我能料到，但六嫂的脾气可不太好，真怕她骂人！” “她的熊脾气也就一会儿，等想明白就会没事。这件事我来给她说吧，你就别掺和了。” 上午九点，他抵达了电视台。 乐歆然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他了。 “早饭吃了吗？喏，我给你买的牛奶和包子！” 左杰再一次险些问出了“为什么对我好”这句话。 “吃了自己下了碗挂面！” 乐歆然帮他把东西留在了车上。 “告诉你一件事，你退出后的名额，可能有我来顶替，但仍会留在原创赛道，因为名额已经确定下来，不好做太大的改动！” “你可考虑好了，你跟燕京卫视的关系特殊，不仅你姑父的原因，你本人也在这里待了好几个月了！” “放心吧，我的参赛是不参与名次排序的，而且也注定了不会进入交叉赛阶段。” “哈哈哈，那样的话，你就能有至少三首歌的演唱机会了？” “两首歌，别忘了明天的舞台之后你才退出呢！” “我负责给你写歌，首唱也属于原创的一种，你想要什么类型的？” “其实一首就够了，我姑父的意思是，第一场演出，我可以使用在向往的日子里唱过的歌，反正都没正式发行过！” 第五十五章 懂得人情世故 “那就唱《城里的月光》，到那时杧果台早就播放完了我们录制的首期，你也刚好赶上这个热度！” 左杰的话，只要是正事，乐歆然一向不会反驳。 “嗯那行吧！另一首新歌，我想要区别于前两首的，或者说更活跃点的，同时还很励志！” 左杰点点头：“励志的歌曲更容易流传，不过这段时间你得找个老师，好好学一下怎么发声。你的嗓音条件很不错了，但高音部分还有待发掘！” “美玉姐已经在帮我找了，琳琳姐之前的老师！” 她口中的琳琳姐就是歌坛天后何若琳。 这个人名气虽大，业内地位也高，但也不过三十冒头，出道只有六七年。 一阵短促的“嗡嗡”声传来，是乐歆然的手机来了信息。 她低头看了，拉起左杰就走：“我姑父的信息，让你马上过去！” 路上，左杰跟她说了。 “第二首歌，可能会因为歌名，会让外界有些关于你我的猜测，不会有问题吧？” 乐歆然很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这时候了才提出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晚了？” “其实我之前就在犹豫，但这首歌我是真的很喜欢！” “那就不去管它了！不对，你是不是很不希望跟我产生绯闻？” “哪有，我是在为你考虑，毕竟你刚出道，这么早就出现绯闻，别人会说你炒作的！” “那你呢？” “我可不怕这些，身上的各种符号还少了？再恶的名都背过了，小小绯闻根本不叫事！” “你不怕我也不怕，又不指望着唱歌挣钱，家里也一直在摧嫁呢？” “你才多大家里就催嫁？刚超过20吧？” “怎么，没偷偷地打听一下我的实际年龄？” “我不打听，更不会问你，女孩子的年龄不好直接问出来的！” “其实我都22了，02年的，比你小4岁！” “那也不大呀，不至于摧嫁吧？” “主要是我的两个哥哥，他们一直很嫉妒我仍住在家里，因为他们早在十八岁就被赶出来闯荡了！” 说着话，就来到了位于七楼的那间部长室。 乐歆然把他送到门前就转身离开：“我在四楼等你，你出来后给我发一条微讯，我告诉你房间号！” 四楼是她之前的办公室。 不过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十几个人的大办公室。 左杰前门后进入，果然屋内不止史文明一个人。 还有两位，其中就包括那位，之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副台长张俊才。 另一位他就认识了，史文明的助理，也是综艺部的办公室主任丰长青。 左杰赶紧走上前握手，同时烟也拿出来了。 “大熊猫？好烟，本来不该抽的，这回破例了！” 张俊才呵呵笑道。 大熊猫牌子的烟可不简单，市面上没有卖的。 是乐歆然送给他的，不好意思直说，还是用假装把包忘在了他车上的方式。 很大可能是她偷的他老爸的。 那位冯大导演虽然没有资格得到官方的配发，可乐歆然的爷爷有资格呀。 史文明当然一眼就判断出了来历。 不过他并没有揭穿，而是指着丰长青说道：“别给丰主任，这家伙准会别在耳朵上，等出去后到处显摆！” 他自己不抽烟，课桌上随时摆着好烟。 左杰上一次来这里谈话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他也没抽，而是把烟悄悄地收回口袋。 张俊才美美地抽了一口后，才开口说话。 “左杰啊，首先我得代表燕京卫视感谢你的通情达理，这事也没办法，有人盯上你了！” 史文明也插了一句：“你没感到冤屈吧？” 左杰赶紧连连摇手：“不冤屈，被人盯上了是好事，不然没有这一出也会有下一出，总不能没完没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紧要人物！” “对喽，这么理解就对了！”张俊才明显很高兴他的态度，“暗地里的手段才防不胜防，这一次至少人家是明着来的！” 丰长青也没闲着：“也确实是早来好过晚到，但我们台绝不是不近人情，而是传话的人是我们主管单位的人！” “我理解，其实没得到贵台的正式通知前，黄老师已经帮我分析过了，这一招逃不过去的！” “黄老师？京影的黄石吧？嗯，这家伙很聪明的，分析问题一向很有深度！” 张俊才点点头。 随后他又说道，“主动退出也是来自他的主意？” “不，是我的个人决定！”即使是，左杰也不会承认的，“咱们台对我还是很照顾的，而且敢于得罪人，敢于拨乱反正，职业道德方面的坚持，让我很感动！” 张俊才哈哈大笑：“你理解就好！我也知道这件事对你很不公平，但总得有人付出点什么，我们本来也能继续坚持的，可你既然已经自己做了决定，我们就只有尊重你的意见了！” 还是当官的会说话，这是左杰心里头想的。 但他的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一脸的真诚：“不能只为了我一个而让整个燕京台因此担惊受怕的，这点做人的本分意识我还是有的！” “话虽这么说，可你还为我们考虑到了网络上的质疑风险，牺牲了你自己成全了别人，这一点我们心里都有数！” “张台长可别这么说，谈不上牺牲，我也应该为燕京台做点事，这也是我的道德坚持！” “好吧，虚头巴脑的话就到此为止吧！跟我们说说，你对乐歆然的补位有什么看法？” 左杰竖起了大拇指：“不是我有什么看法，而是这样的解决方式简直妙不可言。乐歆然不仅没占用其他选手的晋级名额，也算帮台里救了场，没有比这种方式更好的了！佩服，佩服呀！” 他这么吹捧这件事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个主意其实并不是史文明首先提出来的，而是张副台长的灵机一动开的头。 左杰也不是油滑，而是懂得人情世故。 整件事的背后，又有干系到张副台长能不能顺利登上台长位置的大事情。 当着丰长青的面把张俊才起到的作用说出来，还有让这种评价流传出去的作用。 因为丰长青属于另一位副台长李健仁的人。 通过他的嘴传递上去，会对张副台长顺利继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第五十六章 跟他回家 把左杰的工作做好，最后才提到他今后的安排。 这一次是以史文明为主：“杧果台方面的态度，对你来说是好消息，有人看上你了！” 左杰也不做解释。 而是问到了对方答应配合的过程。 “是我先找到的何晟，然后通过他跟综艺部齐部长取得了联系，再经过他，向台里的领导反映。” “向往的日子，是不是真的缺人手？” “他们没告诉你？” 随后，史文明就把褚大兴说了一遍。 左杰有些明知故问，但他认为这样才能显出燕京台方面的努力结果。 张副台长笑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那边的两期录制，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没有那么夸张！” 左杰把自己的表现，大概的说了一下。 张副台长倒吸一口凉气：“你可真敢，杧果台也是胆大，居然就这么任由着你自由发挥？没有障碍的与民同乐，是效果和危险并存的，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眼睛却望向了史文明。 “看看人家杧果台，在综艺这一块多有创新精神？如今的综艺趋势是无剧本化，而我们的节目不敢做的原因是什么？” 丰长青帮史文明解释，“谁让我们是在燕京呢，很多节目不能太娱乐化是所有人的共识，这一点史部长也有苦难言啊！” 张副台长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他再次看向了左杰：“既然你这么有综艺头脑，等这阵风过去，可得回这里帮帮我们，位处天子脚下是不假，但综艺的大势就是娱乐，再把不好脉就真的落伍了！” 左杰就差拍着胸脯了：“请领导们放心，什么时候需要我一个电话就到，没有时间也得挤出来！” 他对面的三个人，对他的态度显然是满意的。 接下来就退赛的细节问题，又经过了十几分钟的商议。 等左杰离开后轻舒一口气，时间也来到了上午十一点。 他边走边发信息，乐歆然不等他进入电梯就有了回应。 “我去四楼的电梯口等你，然后咱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我的彩排不会是被定在了十一点十分？” “下午再说吧，你排在第一位，反正你的彩排有跟没有没多大区别！” “节目组知道？” “是我姑父的电话通知，其他的我就不了解了！” 见了面，乐歆然就开始逼问谈话内容。 直到进了食堂，乐歆然的小嘴还在巴巴不停。 有了左杰，乐歆然一行两个人就会格外的引人关注。 尤其是那些上午有彩排计划的选手们。 显然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乐歆然实际上已经不属于燕京卫视的人了。 而是跟他们一样，在为出道做努力呢。 左杰的听力异常的灵敏，甚至听到了有人在议论，左杰是不是就是燕京卫视的内定冠军了。 不过他并没有透露给乐歆然，而是转身拿着托盘区选菜。 但凡来这里吃饭，乐歆然就懒得自己起打饭，于是这个任务就成了左杰的。 她好像从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猜忌，只是托着香腮，一路紧盯着左杰的背影。 也不知道心里边，都在想些什么。 下午的排练，左杰果然不需要排队就被放入去了。 门口还有保安的，除了台上的，台下只允许有一位等待者。 而且台上的音乐伴奏和试唱，没有人会认真的，甚至有心思重的人，不吐露歌词，只哼哼旋律。 左杰也是这样，倒不是他也注意保密，而是大家都这样，他就不想太与众不同。 乐歆然依旧是全程跟着的，连左杰随意的在台上走了一圈就离开后，也是寸步不离。 “我说歆然妹妹，这里没我什么事要回家了，你也跟着？” 乐歆然调皮地一挑眉毛：“既然你邀请了，我就劳累自己跑一趟！” 左杰无语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左右。 “你这些琐碎动作，想表明什么？”乐歆然忍住了笑。 “我刚才有点恍惚，还以为是在录着节目呢！” 稍后驾车离开电视台的时候，大门处居然还有人在高喊左杰的名字。 那一块尽管才有零星的几个人，照样惹来乐歆然的调侃。 “你都有粉丝了呢，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这样的待遇！” 左杰扑哧乐了出来，“就三个人，喊我的也只有一位，有比没有还丢人呢！” “那倒也是！去了你家，你得赶紧帮我创作，我好挑拣一下，是不是适合我。” “要饭的还嫌弃饭馊，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跟你说清楚，甭管几首歌，该有的版权费还是要付的！” “就这点出息了！放心吧，工作室会支付给你的，亲兄弟明算账嘛！” “怎么听你的语气像施舍一样？” “讨厌，话说得这么难听！” 左杰还真怕她像上次一样，一路不再搭理自己，赶紧哼了几句，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果然，几句之后，乐歆然就越听眼越亮：“这就是那首新歌？” “名字叫隐形的翅膀，词谱在我包里呢！” 副驾驶座上的乐歆然，赶紧侧转过身子，伸手去够搁在后排的包包。 她不愧是经过了专业学习的，居然不到地方就能看着歌词唱出来了。 尽管还有些磕磕绊绊，但并不影响她对这首歌的感受。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只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 这首耐人寻味的歌，回响在狭窄的车内空间里，像一股沁人心脾的温泉涌上心间。 “这好听，又是一首经典之作，你说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音乐这一块，是左杰唯一不懂得谦虚的地方。 “我是转世重生，就是为了来拯救蓝星品质低下的音乐圈的！” 他的实话实说，居然引来乐歆然的无情嘲笑。 “快拉倒吧，牛都被你吹到天上去了！” “你知足吧，我还没说内地仅有的三位曲神我都看不上眼。” “牛皮哄哄，大吹海螺，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的。曲神可是需要一百首以上的经典之作，是拿国家津贴的艺术家了！” 第五十七章 是不是家里应该有个女人了 左杰不在意地岔开话题：“过了明天，我有几天的时间，带你去一个地方录歌吧！” 乐歆然心头暗喜，嘴巴却不由自主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要和我约会吗？” 话一出口，她就猛地意识过来，马上羞红了脸。 她把头转向车窗外，似乎有可能的话就要推门跳车了。 实在太尴尬了！ 左杰也是一愣神，车速明显降了下来。 大概是连他的脚都惊到麻木，忘了踩下油门。 不过他可不是小雏鸡，转眼就顿会过来。 赶紧开口说道：“你别误会，知道玄武区的约克棚吧，我认识那里的老板壮爷！” 尽管听他转移话题，让自己的尴尬消失不少。 可内心里，她还是喜欢继续刚才话题的。 但毕竟是女孩子，有人给台阶下，就得及时跟上。 “你们叫他壮爷，我们大院里出来的人，更习惯叫他二让。” “大院？什么大院？” “部队大院呀！我也就是军人出身，大让二让也是，哦对了，听说大让还是你的大师兄？” 左杰马上好奇起来：“我才回到燕京几天，就好几次听人说起我的大师兄了，可我只见过他一面，虽然在一起待了些日子，照样没有任何的了解！你能说说吗？” “既然他自己都没跟你说，等以后你亲自问他吧！” “怎么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 “以后你会明白的！总之你大师兄是个人物，年轻的时候就在大院里鼎鼎大名，不过那时候我才刚出生呢！” “大让是他的小名还是江湖人称？” “怎么又跟江湖扯上关系了？他从小就被这么叫，二让也一样，不过他们并不是亲戚，而是兄弟，就是很要好的意思！” “那你跟我说说二让？” “这个人有什么好说的，年轻时候喜欢爬女生宿舍的墙头，再大一点留起了长头发，成了一名摇滚歌手。再往后出名了也挣钱了，就在二环边上开了一家音乐工作室！” “完了？” “完了，我是女孩，又比他小很多，这些都是听来的，里面发生过什么我哪里知道，对他也没有兴趣！” “不如说后来为什么不唱歌了，甘于了幕后？” “他跟大让一样，成年后好像就不太回大院了，前两年还有人猜测他可能被抓起来了呢，都是传闻，我告诉你这些有什么用？后来不都证明人家一直好好的，传闻并不准确！” “算了，跟你是啥也问不出来，多费口舌！” “要问你就问些我感兴趣的，刚才如果你不是你提起这个人，我都记不起来了！”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对你呀，比如你消失的一年去了哪里，跟谁学的功夫，以前跟那位沈灏清到什么地步了，为什么你的创作能力突然提升了很多等等！” “原来你是对八卦感兴趣？” “你的问题就不八卦了？一样的事闲着没事，脑子里面瞎想的！” 两人一路斗嘴斗到了楼下。 关车门的时候，左杰特意问了乐歆然：“等会儿你怎么回去？” 乐歆然嗔怒：“我还没进家呢，就想着赶我走？我还要在你家吃饭呢，买的不算，你得亲手给我做！” “早说啊，冰箱里即使有菜，这几天家里没人也坏掉了，早说路上就买点了！” “现在去也不晚呀，我可是知道绕过了那几栋楼后面，就有一个小菜市场呢！” 结果本该上楼的他们，就转弯径直向前了。 本来两人还隔着有段距离，没走出一百米，乐歆然居然就一只手挎上了左杰的胳膊。 看他们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小情侣。 半个来小时后，两人又走了回来，仍旧是挽着胳膊的，不过是左杰的两手都提着袋子。 乐歆然则是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偶尔低头啃上两口。 直到回到了家里，一直忍住没问的左杰，才问了她为什么要挽上自己。 听到这么略显暧昧的问题，乐歆然一改在车里时的娇羞。 不过眼睛还是没敢直视：“我哪知道，自从你把我从山上背下来，又给我揉了脚，后来我就很自然地觉得跟你亲近了呀！” 左杰好像觉得有点哪里不对。 但潜意识告诉他，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巨大，他果断地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你是喜欢红烧的还是清炖？” 左杰走进厨房，开始摆弄半扇排骨。 在菜市上是乐歆然自己说的要吃排骨。 “红绕的！收汁的时候添上点土豆，豆角，呀，忙忘了买玉米了！” “你这是典型的东北菜啊，给我说乱炖不就得了！” “一个大老爷们，少跟我一个小女孩这么斤斤计较的！” “别的菜呢？” “清炒个西蓝花，把炸里脊回锅热一下，再把冬瓜煲个汤就齐活！” “你居然了解的头头是道，也会做饭？” “不会，可我妈一做饭只要在家，就把我拎进厨房，把做菜的流程絮叨个没完！” 左杰忍住了笑，“阿姨肯定还说了，想抓住男人就要首先抓住男人的胃吧？” 乐歆然一脸惊奇地道：“咦，你怎么知道？偷听了？” 随后两人面面相觑片刻，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左杰做菜的那会儿，乐歆然则去了其他房间各处乱转。 她虽然来过了，可还没在各个房间巡视过。 “家具太少了，这里要添个鞋柜。” “哎呀，这么大的阳台可别浪费了，安个吊床或者养几盆花。” “卧室里少一把休闲椅，最好再配台小电视！” “客厅里居然连纸巾也没有？用抹布擦手吗？” “厨房里的烤箱，微波炉，破壁机，冰箱都得安排上。” “洗衣机呢，我怎么没看见你们家的洗衣机？” ...... 左杰听得头都大了，尽管也没真正听清楚几句。 他心道，还说你妈唠叨，你比她还要唠叨好吗。 随后他转念一想，家里有个女人的声音越挺好的。 他一个人过日子有很多年了，好像仍没有习惯自己的自说自话。 还是一样地在心里默默地嘀咕。 某一刻，他望见了厨房门前一晃而过的窈窕身影。 又在想，是不是家里应该有个女人了？ 第五十八章 捅破了窗户纸 左杰的烹饪手艺，谈不上多精通，但家常味很正宗。 这对吃惯了食堂伙食的乐歆然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吃罢了饭，她又缠着左杰给她写歌。 作为掩饰，他还是拿起了吉他做了做样子。 半个小时后，把新歌拿在手的乐歆然一脸的兴奋。 “你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就创作了一首新歌？” 明明知道结果，她还是这样的亢奋表情。 就足以说明对待左杰的态度，有其他因素包含在里面了。 左杰心中暗喜，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外面的天都黑了，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坐公交车也不过六七站！” 但她的话，左杰可不敢真的当真，不然肯定是又一场暗战的开始。 “还是送送你吧，我顺便买些日用品，家里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乐歆然果然没再推让：“记得今天我跟你说的那些，等明天之后，你得想着一点点补齐！” 推开门，刚好对面的邻居刚下班，正在开门。 三师兄郑光耀的这个小区，就建在距离燕京卫视并不太远的白领聚集区。 也就是中心商务区CBD的辐射线之内。 因为在这里租房或购房的人主流业主，大都是白领一族。 左杰的房子是一梯两户，对面的人家就是国贸CBD的一位白领丽人，顶多了二十六七岁。 她跟左杰仅有一面之缘，还是仅仅对视了一眼。 但就这个问题，乐歆然几乎纠缠了他一路。 问出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 什么她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你跟她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她好看还是我好看等等，诸如此类。 最后把左杰问得都快不耐烦了。 也不怪他有此强烈反应，明明第一句话就点明了，只有一次对视的过程。 可乐歆然的不厌其烦，实在是有些夸张的过分了。 幸好在他真有反应之前，乐歆然却扑哧一声给出了答案：“我就是故意的在撩拨你的底线，看看你能忍受我多久！” 左杰居然一咬牙，道出了内心隐情。 “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好，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甚至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有了好感！可是我不敢，你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了，而我是孤儿出身，不可承受之轻这句话可听过？” “可是我觉得不可承受之重更形象一些！左杰，终于逼得你说了实话，哈哈哈，我现在很得意呢！” 左杰一脸的懵逼，她的回答跟自己的想象不太相符呀！ 乐歆然紧跟着说了：“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一开始是粉丝心态，后来随着了解越多，一点点变成了对你的同情和爱慕。后来跟你实际接触了，我居然发现自己爱上你了！” 左杰：“我现在浑身紧张，要不咱停下，在路边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别一下把油门踩成了刹车！” “算了，就这样开吧！其实你心里的担心也是我的，所以我忍了好几次没有向你表白！后来，我姑姑看出了我的心事，跟我谈了好久，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家里的态度了？” “为什么？” “因为我坚定地认为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姑姑和姑父也是这么劝我的，让我不要太急于投入这份感情，而是给你留出来时间和更宽松的环境发展自己！” “你就不问问我要不要接受？” “你必须接受，因为我了解你是一个感情至深的人，不然也不会为了上一段的失败感情，足足颓废了五年之久！” “可......” “你先听我说，我不会让你现在就给我什么承诺，其实我们都应该感谢你那失去自我的五年，没有这段时期，你也不会有如今蜕变般的变化！” “那我......” 乐歆然再一次打断了他，“只要我听你亲口说了也同样喜欢我，这就足够了！杰哥，现在我只想给你动力而不是压力，努力往前奔吧，以后我来做你最坚强的后盾，心灵的港湾！怎么不说话？” “是你不让我说的！”左杰苦笑。 “好吧，不许再说这些了，我会等着你捧着玫瑰花，请求我成为你女朋友的那一天！不过多久，我都等着！” “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值得呀，你是我的初恋，也就意味着我第一次生出找一个男人有所托付的想法。但我也知道匆忙下决定，反而更不容易达到我心目中想要的结果，所以我们都需要忍耐一段时间！” “怎么忍耐？算了，我不问了，你只要让我知道怎么样来报答你就行了。” “那就给我多写歌，一是因为我将来发展的需要，再就是只有我的歌，我老爸才会去听，不然他唯一的业余爱好，永远是我爷爷给他的那个戏匣子！” “都什么年代了，还听那种东西？” “他爱听戏，退休之前最大的心愿也是拍一部跟戏曲有关的电影。” “不对，他也爱你，不然不会引起你两个哥哥这么大的愤慨！” “哈哈哈，倒也是哈！老爸老妈不仅仅是疼爱了，简直有些溺爱，所以我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杰哥，我可不是被宠坏了的性格，既不娇纵也不蛮横，很懂得通情达理的！” “有这么夸赞自己的吗？” “真的杰哥，我已经打定主意回家后去跟妈妈学做饭了，以前是因为对立的情绪，现在有了你，我想当一个懂事、会持家的女人了！” “我说我都感动得有些想哭了，你信吗？” “信啊，你说什么我都信，因为我都快把自己说哭了！” 把乐歆然送到史文明家的楼下，倒车离开的时候，左杰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他没想到，两个人就这么不经意间把那层窗纱给撩开了。 来得有些措不及防又自然随性。 没有刻意的去揭开也不太准确，至少乐歆然都承认了是她的故意为之。 但在左杰看来，仍属于预料之外的惊喜，从而导致回去的路上，得意地唱起了歌。 同时他之前的担忧也一扫而空。 因为乐歆然有句话说得既现实又合理。 “匆忙下决定，反而更不容易达到心目中想要的结果，所以我们都需要忍耐一段时间！” 他牢牢地把这句话记住的同时，也暗下决心。 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冯家人看到他身上的闪光之处。 第五十九章 都上了热搜榜 其实不用问史文明两口子跟乐歆然具体说了些什么。 左杰也能猜出来一部分，不依靠冯家帮助的事业发展，肯定是核心话题。 这一点，他能从乐歆然零星的话语里听得出来。 同样这一点也是左杰最在意的，不通过自己努力的结果，也枉为再世为人了！ 临到家之前，他还接到了乐歆然的电话：“杧果台的宣传已经上线了，好多人在转发，我好像也火了！” 左杰一边跟她通话，一边跑回了家打开了电脑。 果然，原本在杧果TV上首发的几段视频，已经在各大视频平台被疯狂转发。 其中逗音、快爪两个短视频平台尤为火爆。 内容皆跟左杰的演唱相关。 尽管没有一个是完整画面，但仅仅他联合节目组于市场上跳舞的那一段，已经冲上了热搜榜的首位。 还有他单独演唱的那首《燕京，燕京》，仅仅排在热搜榜的第二位。 其他的视频也都冲进了榜单TOP10. 排在总榜单第五位的赫然是：乐歆然是谁？ 因为即便是在那首《燕京，燕京》的视频里，她的身影也出现在镜头里。 更不用说在街头共舞的那个视频里，她是紧紧抓住左杰后衣襟的那个。 她的独唱视频也排在了第八位，《城里的月光》就缀在第九。 排名第十的也是杧果TV的发布视频，内容是左杰演唱的《城里的月光》粤语版。 热搜榜单TOP10，跟他们俩相关的就占了五个，难怪乐歆然在大呼她可能也红了。 “看来我们的第二期录制内容，还得等到后天之后了！” 大体的浏览了一遍后，左杰说道。 “嗯，后面有我更多的镜头，而不是你的个人表演了！” 电话里传来乐歆然略显放肆的得意笑声。 “这些视频里，你的镜头已经不少了！” “很多人在打听我是谁呢，你说我要不要在微客上表露一下？” “当然了，多好的机会呀！” “把你的微客密码也交给我吧，你这家伙太懒了，上一条留言还是几天前的呢！” 左杰把密码告诉了她，“两个账号之间的互动别太频繁，还不到时候呢！帮我发言的时候，别忘了改一下ip地址。” 地址跟属地是两码事，现在已经可以修改了。 这个时候，左杰的手机来了电话，就匆忙结束了跟乐歆然的通话。 来电的人是向往的日子的导演周启发。 “按照领导指示，把一部分你的镜头剪辑后发布了，还有什么需要配合你的，我需要了解一下。” 左杰还是蛮感动的，他没想到杧果台居然肯这么尽心尽力。 “谢谢周导了，你就在记者问你的时候，提几句节目组急缺人手就是了。” “不提一下，是我们杧果台强烈要求你加入的事？” “当然这样最好了，但我可不敢替贵台自作主张，这样的问题，最好周导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也是，我有些着急了！话说回来，不能不急呀，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我发布的几段短视频就全部冲上热搜榜了！看来我们对你的重视是正确的！” “黄老师、何老师那边是什么态度？” “只有何老师主动打过来了电话，黄老师在剧组，应该会拖延一些时间。何老师说一定会配合台里的态度，但具体说些什么，得等你明天做出退出声明之后！” “我可不可以直接提杧果台的名字？” “提，一定要提！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有什么需要推诿的措辞，都可以拿我来说事，又不是你瞎编的而是事实！甚至你可以直接说我的名字，目前因为你们，好些人都知道杧果台有周启发这样一个人了，哈哈哈！” “是不是不太礼貌？” “这时候觉得不礼貌了，在一开始录制的时候，我们之间还不熟你就已经学着他们这么叫我了！” “那好吧！” “别装委屈了，我又不是真的怪罪你们，现在周启发可是越来越大名鼎鼎了，我也想出名啊！” 左杰忍住了笑：“那我哪一天去报到？” “明天周六，后天是有你的那一期播放。嗯......下周三吧，比别人提早一天，我得跟你有个交流过程，不然的话，你不按剧本走的工作态度令我心里不安啊！当然了，你还要先去台里签合同呢！” “如果是室内内容，我是绝不会跳脱剧本的，除非还会有外出拍摄的环节！” “以后外景的拍摄必须有，起码有你在的那几期！另外我个人私下里跟你说，签合同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尽量别确认下来具体要录制几期，因为我有预感，等下个礼拜的那期播出后，你的身价还得往上涨！” “谢谢周导了，你真好！不过，我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台里？” “管他呢，反正两家电视台之间都签了合作协议，你加入我们的节目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不过一开始的签署，尽量别讨价还价，差不多就得了！” “对对对，你的提醒很重要，我记住了！” “另外，明天过后，记得给褚大兴打个电话，毕竟是你取代了他的位置，虽然他日后回来了，你的位置仍然会留着，但不排除他或者他的经纪人团队多想啊！” “周导，我发现跟着你干真的跟对了，你对嘉宾们的关心是发乎于心的，不仅考虑得细致，而且很真诚！” “算你小子会说话！行了，就到这里吧，记得我跟你说的话！” 左杰的电话刚挂断，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不出所料，是冯浩洋两口子。 六嫂杨漪一进门就揭他老底：“我们看见了你下午带人回来了，跟嫂子说实话，关系确定了？” 左杰却是把眼一瞪：“你们居然跟踪我？” 冯浩洋很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不是你交代的要我们帮你找个打扫卫生的？我跟你嫂子是带着保洁员来看房子的，正巧看见了那个乐歆然挽着你去菜市场！” 杨漪更是一脸的暧昧：“说，整整一下午，你俩躲在房间里干了些什么？” 第六十章 天王盖地虎 “还说没跟踪，呆了一下午都知道？”左杰佯怒道。 杨漪很不屑地看他一眼，“嘁，问问门卫不就知道了，谁有那闲工夫一盯好几个小时！” 冯浩洋道：“宝，不，那个漪姐呀，把那把备用钥匙换给人家吧，这家伙的门以后可不能轻易进来了！” “拿着吧，家里还有把备用的呢！不过六哥想叫嫂子什么来着，宝宝还是宝贝？” 听他直接问出来了，冯浩洋反而很大方地承认了：“怎么，我喊宝宝你有意见？我们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有什么可丢人的！” “宝宝嫂子，那什么......” 冯浩洋一脚把左杰接下来的话给踹了回去，“宝宝是你叫的？我有独家使用权，法律赋予的！” 杨漪笑道：“你俩别闹了，老八，你让找的经纪人和助理有了人选，哪天见上一面？” “职业干这个的？” “职业经纪人，助理嘛，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的考虑，我找的是我表弟，他嫌帮他找的男护理太丢人，一直嚷嚷着改行呢！” 冯浩洋一旁煽风点火：“男护理好啊，简单地医治他就能解决，而且自己人可靠性也就高一些！” 杨漪也是这种语气：“请一个等于请了两个，对了，他还会开车，还是A本！” “多大？可不能比我小很多。” “都结婚了，不过还没孩子，你是几几年的来着？” “98年！” “那没问题了，他97的！” “后天吧，明天没时间！” “宣布退赛是吧？这可是大事，我帮你们联系好了，后天吧，你挑地点！” 冯浩洋神秘兮兮地道：“那位经纪人就厉害了，况诚美记得吧？原来她的经纪人，在况诚美宣布正式引退后，好多公司都在抢她呢！” 况诚美是内地歌坛老牌歌后，据说嫁了个老外，退圈去国外生孩子去了。 没想到左杰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太有名的，因为我的经纪人还有备选的，就是之前的那位！” 杨漪惊讶道：“穆彤？她，她不是......” 左杰笑道：“嫂子，咱们自己人，没必要有这么多顾虑！对，没错，她现在是沈灏清的经纪人，但她是为了我委曲求全，而且我们约定好了，等把沈灏清搞下去，她还会回来跟我！” “不是，这消息有些突然，你慢慢说里面的情况。” 于是左杰就把当初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杨漪恨到牙根发痒：“这么恶毒、水性杨花的女人，还多亏了她跟咱分开呢！只是，这个烂女人到底是跟了卫宁辉还是袁金辉？怎么这么乱呢！” “一开始是跟了卫宁辉，听说后来又悄悄地跟了袁金辉，或许还有别人吧，不过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那嫂子再帮你找一个资历浅的，临时过度一下嘛！这就简单了。” “你要搞那个沈灏清？”冯浩洋则是更关心另一件事。 左杰还是摇头：“不是专门针对她，六哥，你想啊，我跟色彩娱乐之间属于不死不休的状况，沈灏清夹在中间会好受？她可是始作俑者！如果我发展得顺利，那位卫宁辉免不了也会被当作替罪羊被提出来，何况一个小小的艺人呢！” 冯浩洋点头表示认同，“是这么个理儿！我也建议你不要去针对那个沈灏清，一个女人，又跟过你好几年，真正的爷们不会这么狠心肠！” 左杰冷笑：“那也得分她干了什么事，太过分了我管她是不是女人呢，我向来觉得女人一旦狠起来比男的更可怕，更没有底线！嫂子，我可没说你！” 杨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本来我还觉得没我什么事呢，你这一解释，我反而有想法了！” 冯浩洋差点笑喷了：“对，媳妇，对这家伙就应该强势起来，居然敢抢我爱称，是吧宝宝？” 左杰浑身打了个激灵。 连连摆手道：“秀恩爱回家秀去，别在我这个单身狗面前火上浇油！” “你是单身狗？” 杨漪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么说人家乐歆然还没瞧上你？那怎么会跟你回家？孤男寡女的！” “过了啊，过分了！”冯浩洋一脸的正气，“咱家老八又哪里差了？还是音乐天才呢，那首燕京燕京都把我唱哭了！” “一码归一码，老八是有才华不错，可人家冯家是个什么样的家庭，你心里没数呀！” “冯家怎么了，就是乐歆然那位曾经的军首长爷爷，我也瞧不上眼，咱老八可是未来的天王！” “还盖地虎呢，老一辈革命家你都敢亵渎，信不信我打个小报告，就会有人把你逮起来？” 眼看着两口子快吵起来了，左杰一时间头大如牛。 他赶紧说了跟乐歆然之间的约定。 杨漪的脸色转变，比川剧的变脸还快。 “我就说嘛，人家乐歆然能看出咱家老八的巨大潜质来，况且我是真的挺喜欢那丫头的，虽然出身高干家庭，身上却没有一点架子！” 这回轮到左杰惊讶了：“六嫂，你又没跟她接触过，怎么就知道她没有架子呢？” 杨漪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傻呀，目前你在京都就我们两个亲人，还不得紧着帮你打听？人家电视台的人说了，乐歆然身上就是没有一点娇生惯养的性子，相反谦卑的就像个普通实习生！” 这些话，左杰还是挺爱听的。 心情愉悦之下，也马上显露出洋洋得意的神情。 冯浩洋的口风也是急转而下：“就是，冯家可不简单，不仅二代人都能独当一面，三代人也都很有出息，这就是良好家庭教育的重要性！” 杨漪瞥给他一记钛合金眼：“反的正的都让你说了，做人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冯浩洋嘿嘿笑道：“无耻就无耻吧，反正都是我们记者的基本素质，不是下流就成，我对你可是最专一的！” 左杰很无语。 怎么说着说着又表白上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二人，左杰这才有时间看一眼乐歆然帮他发的微客留言。 看了一眼他就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乐歆然居然洋洋洒洒的一大篇。 估计距离140个字的上限也差不了几个字。 主要内容就是流水账一般的叙述行程，当然不会提前把退出的事说出来。 这种半宣传式的留言不需要多深的路数，也不需要以道歉的口吻解释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言。 这是艺人的基本技巧之一，除了针对某一件事，某一行程。 平时的发言以报账似的语气，最不容易为自身招惹生非。 第六十一章 皮鞭子沾凉水 转眼来到了第二天，乐歆然在早上八点就在咚咚砸门。 说是砸可不夸张，因为她敲过门无数遍了。 左杰昨晚是带着耳机睡着的，音乐也播了一晚上。 望着乐歆然那副气呼呼的小表情，顶着一头乱草似的头发的左杰，从门后拿过一串钥匙来。 “给，这个家里的全套钥匙，以后你就不用再敲门了！” 乐歆然果然登时气就消了。 脸上绽开了略带羞涩的笑容如花。 “看了昨晚我帮你的微客留言了？” “看了！” “仔细看了？” “很仔细，你隐晦地提到了向往的日子，是不是打算稍微给粉丝们提个醒？” “还不错，但你一定没看下面的留言吧？已经有人在猜测你有回归那档节目的意图了。” “支持得多吗？” “目前看不是很多，大都抱着观望的态度，还有人说你是在不务正业，可能是他们还没见识到你综艺感的那方面表现！” 左杰去清洗的功夫，乐歆然已经在桌上摆上买来的早餐了。 叼着牙刷的左杰含混地问道：“怎么起这么早？晚上才直播呢！” 客厅里的乐歆然撇撇嘴没有回答。 心里想的是，想你了呗，不知道初恋的感觉是总想着缠着对方。 这话她可说不出来，就只能闷声不说话了。 左杰也没在意，就扯到了别的上面。 “六嫂昨晚来过了，看到了我们昨天一起回的家？” “她在监视我们？” “呵呵，你跟我昨晚的语气是一样的！没呢，人家是来通知我，帮我找了个小助理，看到你在跟我一起，就离开了。” “小助理？那可得找个可靠的，圈里的这种事多了，很多艺人的隐秘，都是跟助理反目后爆料出来的！” “基本可靠，六嫂的表弟，很近的那种！” “这样最好了，你六哥六嫂还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 “六嫂还夸你来着，说你......” 乐歆然听后颇感得意，但回答的语气不是这样色儿的。 “人家外人都知道打听打听，可你呢，竟然连我的真实年龄都不知道，可见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左杰正好洗完脸走回来。 他赶紧解释道：“昨天不是都说开了？我一直认为高攀不上你，再那么主动地打听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算你的解释通过！快吃吧，我洗洗手也吃一点。” 左杰心疼她的一大早起来忙忙活活的：“要不要给你做一碗西红柿鸡蛋汤？你不是最爱喝吗？” 乐歆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算了，除了豆浆还有牛奶呢！” “那我给你热一下！” 这一次，左杰没有征求她的意见，拿着牛奶径直走向了厨房。 乐歆然居然出现了片刻的愣神。 不过转眼就变成了唠叨的语气：“什么天气呀还得喝热的，净给自己找麻烦！” 但她脸上可都是满意的表情，明显的口不对心嘛！ 知道左杰最爱吃京都菜市口的煎饼果子。 那个位置并不顺路，乐歆然是驾车绕了一个弯买来的。 左杰端着热牛奶来到桌前，一眼就看到了包装纸上的字样。 “我就不说谢谢了，你喜欢吃什么也跟我说，等以后我们住在一起了，早上起来我也去给你买！” 乐歆然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谁说要跟你住一起，咱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要脸！” 左杰苦笑：“是你想多了好吧，我多纯洁的一个人，即使以后关系确定了，没得到你家里的同意之前，我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的！” “就是家里同意了也不行，那是结婚以后的事！” “什么事？” “讨厌，不理你了！” 只是她没有闷头干饭几分钟，就又说教起来。 “晚上一个人别听着耳机睡觉，屋里进了小偷都不知道！这么大的人了，这点事还得我吩咐！” 左杰点着头，心情却是好极了。 久违的被人关心着，他想象了好几年的幸福生活好像又回来了。 吃过了饭，左杰给乐歆然沏了一杯茶，就又跑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昨天乐歆然跟他说了最爱吃茶卤鸡翅，铁观音和鸡翅翅中也是昨天买好了的。 就是这道菜极其耗费时间，早点动手省得中午饭吃不上。 光是烹饪过程就需要五十分钟，需要小火慢慢地熬制。 加上事先的食材准备，没有一个半钟头可别想吃进嘴里。 乐歆然一开始还挺悠然自得的，一个人喝着茶，看着电视，很是惬意。 但时间长了就耐不住了，走到厨房里跟左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准备好了吗？晚上就要宣布退出节目了，晚上会有很多人不理解你的！” “没有关系，我几年前就挨过骂了，那个时候的网上可全都是我的所谓黑料，不也挺过来了？” “拉倒吧，挺过什么了，四年的时间险些抑郁了，还养成了酗酒的毛病！对了，现在还喝酒吗？” “还有一点，不过不是酒瘾，而是习惯！你不知道，我师傅才是真正的酒鬼，一个人一顿饭能喝六瓶一箱的白酒，这还是没放开来喝呢！” “这么能喝呢？太可怕了！不过怎么能说自己师傅酒鬼呢，多不尊重，就是背后说也不行！” “你不知道，我和我见过的三位师兄，都当着面这么称呼，或是直接喊他老头！” “真是奇葩。他也不生气？” “他好像很喜欢别人叫他酒鬼，也从不认为酗酒是件丢人的事！后来见他根本不在意酒鬼两个字，我的师兄们就改称他老头了，反正就是不按着他的性子喊他！” “那若是称呼他师傅呢？” “不搭理你，看你都是白眼球，我一开始喊过一段时间，一直受到了他的鄙视！” “好奇怪的一个人啊！” “不奇怪，相反他正常得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来没有给过外人尴尬！” “只对你们这样？”乐歆然在捂着嘴轻乐。 “可不是嘛！这小老头如果见到了师兄弟有谁不陪他喝酒，准保给你安排至少两个小时的蹲马步，稍有不从，他就会鞭子伺候！” “还打人呢？好可怕！” “而且是真打，按照他的话说，是现在的法治社会救了我们师兄弟，不然的话，皮鞭还要沾上凉水的！” “哎呀，会不会更疼？” 乐歆然一脸紧张的样子。 第六十二章 歌手注册 “我不知道，没尝试过，不过我大师兄挨过那样的鞭子，据说鞭子吸水膨胀，上面的小毛刺膨胀后增加摩擦力，鞭子的重量和韧性都会增大，伤害也就会更大，跟伤口上撒盐的痛苦差不多！” 左杰摇着头说着。 乐歆然居然被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左杰赶紧安慰她：“现在好了，即使挨鞭子也不是真打，只有火辣辣的痛而不会出现伤口！” 乐歆然深叹道：“你们练武的人可真不容易，那你师父厉害吗？” “以后你也跟着我叫小老头，这样他才会觉得一切正常，不然准得认为你又要有求于他呢！” “好奇怪的一个人！他到底厉不厉害？” “我哪知道，才学了一年！不过估摸着，我现在虽然已经进入暗劲，但实战效果之下，撑不过三分钟就得躺下。” “哇，看着你就够厉害了，原来小老头才是真的牛！” “是吧，叫小老头就轻松多了吧？” “我不会是说这个，是说你师傅，咦？确实喊小老头更舒服一些！” “哈哈哈......” 两个人相视而笑！ 准备工作就绪，茶卤鸡翅也开始了烹制。 鸡翅根冷水下锅，放入葱段，姜片，料酒，不盖盖子，开火煮沸。 煮沸后将鸡翅根捞出。 锅里倒入食用油和花椒油，热锅凉油，放入葱段、姜片、大料和香叶爆香。 导入刚刚过水的鸡翅根，翻炒两下，加入料酒，继续翻炒至微微泛黄。 加入老抽、生抽、蚝油翻炒均匀，加水没过鸡翅。 水开后放入茶包，盐调味，白糖提鲜，转中小火炖。 一套流程下来，只把乐歆然看得两眼泛光。 “太熟练了，就像专业厨师。杰哥，你好棒！” 左杰微笑，他刚才未必没有可以显摆的意思。 但行云流水的操作，也需要至少几年灶前功底的。 “我的手艺上不了大席，主要还是没有机会尝试，那些贵重食材，我之前可是很少接触到！” “可你给人的感觉并不太在乎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高身家呢！” “跟了我就等于白手起家，怎么，后悔了？” “才不是呢，我甚至都没多少金钱的概念！” “不过我马上要赚大钱了，录制向往的日子的间隙，我打算发行首张专辑！” “可你还没有跟唱片公司签约呢！” “不需要，对了，你姑父答应了我帮我注册的。” “你不说我都忘了，过来，我打开给你看！” 两人来到客厅，打开桌上的笔记本。 企鹅音乐版面，乐歆然快速地输入了一些字符，左杰的一张照片，马上就出现在作者版面的左上方。 下面是一排简介：燕京卫视金牌栏目《新歌声》签约歌手左杰，代表作...... 乐歆然介绍：“我姑父昨天下午就找人注册了，以电视台的名义，谈下来的平台提成方式有两种，包含税款的6:4，不含税款的7:3.你在前面。” “姑父还说，他建议你签第一个，省心省力。而且这个比例不是永久的，而是会随着你的数据提升，会有专门的人来找你谈下一步的分成比例！” “他能帮到你的，就是目前的二线艺人的标准，其他选手都是5:5，别小看了一个点，下载了一百万就是十万块，还只是一首歌！” 左杰点点头，这个比例他还是挺满意的，也会是他的预料当中。 不然以他的个人名义去申请，顶多了5:5，而且还是不含税的。 这一世的音乐网站跟上一世还不太一样，但大体上都是一个套路。 现在的音乐网站。都有是否原创的自我甄别系统。 而且这个系统是跟文化版权部门的数据库相连的，倒是剩下了一笔注册版权的费用。 这样的设置，是为了保证发音乐可以直接赚钱，这也是一些平台最近出来的渠道。 也是官方允许的，不必担心版权和其他问题。 无论是独家的还是非独家的，都可以做到放心参与。 “那你今后不打算网下发歌了？”乐歆然关心地问道。 左杰摇摇头：“太麻烦，而且唱歌不会是我的唯一主业。” “也是，有你的大师兄，你可以很快尝试拍电影了，以你现在的功夫，个人形象又好，想出头并不难！” “综艺这块我也不会舍下，毕竟这条路出镜率高，是我现在需要的！” “跟杧果台搞好关系很重要，等于是有了一个免费宣传的平台，也是我姑父的意思！” 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 锅里炖着的熟了之后，他又炒了几个蔬菜，做桌上吃饭时，时间才十一点多一点。 乐歆然对那盆茶卤鸡翅连连叫好，称比她姑姑做的还好吃呢。 “愿意吃就多吃点，这玩意也长不了几两肉！” 左杰笑着给她盛了一点汤。 他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子了，身上没有出身大户人家的那些毛病。 更重要的是，跟她聊天会很开心。 涉及到的话题，也没有很刻意地营造暧昧氛围，很自然随和的感觉。 下午两个人就开始收拾屋子，尽管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可毕竟是左杰未来的家。 而且乐歆然也知道了，这套房可能就是三师兄送给左杰的。 这样就更让她有了归属感，即使两个人还远没到谈情说爱的地步。 下午六点赶到的电视台。 来这么早是由于台里的要求，毕竟还有服装、化妆一套流程要走。 左杰的服装是自备的，就是简单的牛仔裤加上白衬衣。 顶多了就是手腕上带上了台里提供的手串，还是特便宜的那种。 很多人都知道今晚就要宣布退出，所以关于他的形象，也就随着他去了。 不过他被安排在了后面是肯定的。 不然由于他的原因，导致了后面的收视率暴降，并非没有可能。 候场期间，史文明还专门给他打了电话。 不外乎检查一下他的发言内容而已。 其他的事早就商量好了的，属于两方面的共同意愿，不会有矛盾产生。 左杰早就留意到了台下坐着壮爷那一帮人呢。 这些最近才认识的朋友，尽管走动很少，却对他明显地很关心。 他们目前还不知道自己退出的事。 所以刚才在电话里，左杰还专门提醒了一些史文明，让观众席的相关镜头集中在壮爷那边。 他们的真实反应，才显得他的退出不是剧本，这对降低燕京卫视的责任有很大帮助。 第六十三章 充满争议的决定 快十点的时间，左杰才在倒数第二位出场。 演唱的歌曲当然是原创，《想你的夜》，前世一首流传度和品质都很高的流行歌。 你知道吗 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想你 分手那天 我看着你走远 所有承诺化成了句点 独自守在空荡的房间 爱与痛在我心里纠缠 左杰的这首歌唱得从低回压抑，到情感爆发。 音域一路飙升，带着为爱痴狂的力量与执着。 仿佛要用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一颗碎掉的心给重新捏合一样。 它的背后还有一段伤感的爱情故事，写给逝去的爱的一首伤情歌曲。 他的演绎里有着无法阻挡的深情爆发，让人伤逝漫流。 甚至会感染到观众们，无法止住听完这首歌之后的浓烈悲伤。 是跟逝去的爱驻足对望之后，回首之间所产生的那一瞬时所迸发的火花。 是自单身累积的压抑，抑或对一份爱情执着的向往，一路狂飙的情绪发泄，伴随着高亢呐喊唱腔，到达高潮。 想你的夜 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不知道你心里还能否为我改变 想你的夜 求你让我再爱你一遍 让爱再回到原点 副歌部分的到来，不知霎那间唱哭了多少人。 左杰那爆发性极强的烟嗓，唱出了爱与痛纠缠的极致酸楚。 绝对的穿透力，具有着刺穿灵魂的深彻入骨。 跟原唱相比，不仅仅是嗓音的不同，还被他唱出了一种力量感。 觉得像吼叫，其实是让人听到了一个人的心灵。 还有他的音乐中的敏锐与先锋性，是这一世的乐坛所缺乏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音乐风格变化之丰富，让人摸不着更准确的评判标准。 旋律好听的优势，又是超越时代的先进跟不拘一格。 因而一曲唱罢，如同上次一样，全场起立鼓掌。 几位评委的评价很高，观众们的期望值也大，却在他本该离开舞台的时刻，现场气氛突变。 “有件事很抱歉地告诉大家，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登上这个舞台！” “轰！” 录影棚内炸了营，很多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更有人有如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出来：“不要啊，好不容易看到你的现场表演！” 他几乎没给现场留出更多的反应时间，紧接着道。 “我选择主动退出，当然并不存在任何的外部原因，而是另一家电视台的邀请实在是盛情难却！” 他转身向着导演室的方向深深鞠躬。 “很抱歉，燕京卫视，以及这个令我向往已久的舞台，但参加这个节目是我内心有愧的。” 他转过身来，再一次面对观众席。 “实际上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曾经几年前做到过一线歌手的成绩，而这个舞台是专门为了咱们的音乐视窗寻找新声音，寻找新一代歌手的选秀舞台。” “因而，近段时间随着出境的时间越久，我越感到了自己的出现，跟这档节目主题的不太相符。” “刚好，上个周末我参加了另一家电视台的综艺录制，那里相对平静安宁的世外桃源环境，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所以征求了那档节目里的两位我很尊重的老师的建议，觉得自己继续在这个舞台上出现，是对所有选手最大的不公平。” “我的决定绝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经过细致考虑的。或许有些人会不理解，但等到明天最新的一期播放后，你们可能就会理解我的决定了！” “再一次感谢大家的耐心听我的唠叨！再一次感谢燕京卫视几乎全方位的各种鼓励和支持！感谢四位评委的精彩解读和对我音乐的认可，感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热心观众和歌迷！” 随后，他放下话筒，抱拳拱手一周，马上离开了舞台。 此时的摄影棚内早就乱成了一团，那种嘈乱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一场真正的演出事故。 按照事先编排，这档节目的副导演也走出来现身说法。 他先是走向评委席，低头给四位评委不知说了些什么。 随后才回到台上说道：“变故出现的虽然很突然，但在几分钟前，也就是左杰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们节目组接到了兄弟电视台的电话。” “他们首先对造成的节目损失表示了诚挚的道歉，并且解释了邀请左杰的原因。前因是左杰的个人坚持，主因是他们也认为他不太适合参加这样的选秀节目。” “另外就是他们帮我们推荐了另一位同样优秀的女歌手，不过为表示节目组的公平公正，这位补位歌手只参与表演，而不会影响到其他任何选手的本该得分。”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家电视台会主动帮这档节目今后的宣传以及歌手推广，并在今后更合适的时间，签署两家单位结成战略性合作伙伴的联合通告！” “同时他们保证了，会在另一档节目里，让左杰继续发挥他原创歌曲的特长，让观众们、歌迷们继续听到他的更多新作品！谢谢大家的支持！” 有了他这一番解释，现场的气氛算是平静下来不少。 但仍有一部分人在表达着不满。 尤其是壮爷所在的那一片。 他们都是圈里人，心里比谁都明白，左杰是在一次遭受到盘外招的打压了。 壮爷更是站起身，挥舞着拳头大吼：“黑幕！有黑幕！” 由于他的领头，观众席上的抗议声音更多了一些。 最后还是评委席上的著名歌唱家赵培雁发了话。 “壮爷，别人不认识我可认识你，怎么，连你兄弟的话也不信了？还有最后一首歌，别带头抗议了，等下去给左杰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清楚了！” 即使壮爷再是情绪激动，也得给赵培雁老师一个面子。 他可是内地音乐界的老资格，享受国家政府津贴的艺术家级别的艺人。 而且，他的学生遍及音乐圈，其中不乏天王级别的歌手。 “赵老师，您认为真的是左杰的个人决定，跟电视台和其他人无关？”壮爷果然声音小了很多 赵培雁笑着点点头：“据我所知，他刚才的一番话是发乎内心的，或许有人包括我对他的某些观点不敢苟同，但毫无疑问是他自己的自主决定！” 壮爷当即沉默了下来。 见他都不再义愤填膺了，观众席上的其他声音也跟着逐渐消失不见。 第六十四章 不修边幅的可爱 左杰下了台来就离开了。 不过不是开车驶离，而是来到了办公大楼里的综艺部。 他的目的是致歉，并非是所有综艺部的人都是想知道这件事。 只是既然事出了，很多人的心里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因而对于他的到来，并没有人恶语相向。 相反，报以同情者居多。 作为左杰，来讲，跑这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 县官不如现管，是有人的地方就会存在的人性使然。 他可不想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会在了一个“懒”字上。 还有一个原因是，乐歆然稍后也回来这里递交辞呈以及签署演出合同。 两个人的关系虽仍没有完全确定，但“初恋”时候的热乎劲儿正处浓郁时。 尤其是真正属于初恋的乐歆然，都表现出来早晚也要送的依恋感。 让左杰在这里等她，就来自她的提议。 幸亏好歹两个人还知道避讳，并没有一同前来。 在几个办公室出来之后，估摸着演出快结束了。 左杰来到楼梯间的僻静处，给壮爷打去了电话。 简单把里面的原因说了一遍，壮爷的语气果然平缓了不少。 “还不错，你这件事办得敞亮，既维护了燕京卫视的脸面，也让矛盾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问题是，你就会承担大部分的责任了！” “没事壮爷，明天就是向往的日子新一期的播出，我相信看过之后，很过人会理解我的选择，甚至更喜欢我在那档节目里的表现！” “哈哈，看来你表现不错？” “你和几位老哥看过就知道了，要不明天咱们一起看？找个人少点的馆子，我请哥几个坐坐！” “得嘞，这个主意不错，就去我工作室附近的烧烤摊吧，那里我熟，准保不会有人打扰！” “可能明天下午我就过去，还有个伙伴！” “男的女的？哦，我知道了，乐歆然吧？” “壮爷怎么知道的？” “你的什么事也瞒不过我，我是谁呀！” 走出楼梯间，乐歆然已经来了，正在之前他带的那间大办公室说话呢。 左杰也不用避讳，直接寻了过去。 综艺部的人早见惯不怪，毕竟一个月前左杰刚来到台里，就是乐歆然的引导。 临走时，他还想去史文明的办公室坐坐，却被拦了下来。 “我姑父不在，按照惯例，每一次直播后会有个内部总结会。” “那咱们去哪里？这个时间点可不早了。” “去你家！我跟姑姑说了，明天要录音，晚上练到太晚就不回去了！” 她在台里有宿舍。 即便是以后离开了，以她跟史文明的关系，一时半会也不会收回去。 “你就不怕啊？” “怕什么？” “孤男寡女呗，这种事还用藏着掖着？” “想得美，你这个臭家伙！”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跑去了电梯口。 他们不知道的是，走廊里有好几个脑袋冒出来，躲在各自的门口偷看。 回家的路上，左杰下车给乐歆然买了点儿水果。 她一般情况下晚上都不吃主食，这是爱美女孩的通病。 回到家的左杰一通忙活，用中午的剩菜烩了大半锅的米饭大杂烩。 自从练武之后，他的饭量大增，是之前的三倍。 乐歆然正坐在客厅里抱着半个西瓜，“咱们明天下午再去吧，上午赶早去买些东西，还有我的洗漱用品，这里也得留一套！” “怎么，真打算跟我同居了？” 左杰得到了一记白眼。 不过她接下来的笑声，就表明了一点没有生气的意思。 “今晚你在台上宣布退出的时候，观众席上的骂声可多了，有小女孩还哭了呢！” “那你吃完饭，帮我在微客上感谢一下呗？” “为什么是感谢而不是解释？” “不需要解释，在台上该说的我都说了，线下再说就显得有点太在乎民间舆论了！” “我该怎么说？” “就说感谢一路来的支持，明天的节目会弥补今天的眼泪！” “有人哭只是个别现象，经你这么一说，就成了普遍现象，这是在给你脸上贴金呢！” “有谁知道是个别现象？就这么说吧，我觉得挺好！” “那你的答应明天去给我买早饭！” “买，一定买！我早上要锻炼身体，刚好顺路买了，你喜欢吃什么？” “早饭我不挑的，管饱就成！不对，你啥时候早起锻炼了，今天早上还是我把你叫醒的！” 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就会斗嘴，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晚上睡觉。 之前左杰口花花，可真到了睡觉的时候，反而不敢造次了。 他觉得是在尊重，可关上门倒在床上的乐歆然，在揪着床上的玩具狗鼻子，在埋怨他的胆小。 可闭上眼睛后，嘴角上满是笑意。 转过天来，左杰果然五点半就醒了。 他的锻炼也简单，就是围着小区的外墙跑上两圈。 小区还是很大的，足有三十几栋小高层。 跑一圈下来也得有好几公里，途中正好经过那个菜市场。 这样的市场往往早上的生意最好，沿着路边有十好几个早饭摊。 左杰买了蒸包、煎饼果子和几根油条。 喝的打算回去后现做，因为他知道乐歆然最爱喝的是西红柿鸡蛋汤。 回到家，小姑娘还在呼呼大睡。 等他把热气腾腾的鸡蛋汤端上桌，乐歆然刚好揉着眼睛打开了卧室门。 “呀！我最爱喝的蛋汤耶！杰哥，昨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你在弹钢琴！” “样子是不是很帅？”左杰在解身上的围裙。 “帅倒没觉得，就是醒来后忽然觉得这里缺一架钢琴了！要不咱今天就去买吧？我有钱！” “你呀，想起风来就是雨。你有钱是你的，花你的我可不踏实。” “算借我的总行了吧？” “不借。快去洗脸刷牙，你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家庭妇女！” 乐歆然噘着嘴去了厕所，慵懒的那两步走，看得左杰心里直痒痒。 其实他还是蛮愿意看乐歆然不修边幅的样子，很有种一家人的淡淡温馨感觉。 早有就是她并没有多防备自己，或许也把他看作了家人。 饭没吃上几口，房门居然被人砰砰拍响了。 把左杰吓了一跳，生怕是乐歆然的家人找上了门来。 第六十五章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找上门来的居然是杨漪。 乐歆然马上解释，“是我昨晚给六嫂发的信息！” 杨漪虽然跟她还是头一回正式见面，可语气里一点也不见外。 “你发信息倒也发全了呀，省得我多买一份早餐！” 乐歆然赶紧挽着她的胳膊：“忘了忘了，下回一定注意！” 杨漪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才把乐歆然拉到身前端详：“我们家老八眼光真不错，看，多俊的姑娘啊！” “嫂子过来干什么，我们一会儿要去逛街！” “是歆然约的我，你以为我想当这个电灯泡呀！” 乐歆然笑着说：“今天周日，街上一定人很多，我倒无所谓，可你这个兄弟现在可是大红人，昨天又闹了这么一出，肯定会有很多人能认出他来！” “理由合理，通过！”杨漪帮乐歆然撩了一下散落的一缕头发，“快去化妆吧，我下午还有事呢。” 等乐歆然离开客厅，她就对左杰飞起了眉毛，面部表情十分的丰富。 左杰撇撇嘴，指了指主卧：“一人一间的，你弟弟我被赶去了次卧，看着天花板好半天才睡着的！要不，嫂子帮我叠被子，顺便检查检查？” 杨漪狠狠瞪了他一眼，抓起油条就吃，“你算干啥的，连我儿子的被子都是自己叠！快去给我盛碗汤来，没个眼力价！” 左杰耸耸肩，“就煮了两碗，要不给充个鸡蛋吧？不对，水也得现烧。” 杨漪气呼呼地打开她自己带来的袋子，里面有插着吸管的豆浆。 “杰哥，过来帮我拧开这个盖子！” 她的化妆品是托杨漪早上带过来的，都是新的。 自己的那一套只有最基本的口红和眉笔。 左杰来到她卧室，使劲地耸动着鼻子嗅了嗅，一脸的陶醉状。 乐歆然笑着打了他一巴掌，“装什么装，演技假的一目了然。” 整整一上午，他都在陪着两个女人各处逛，被溜得腿都细了。 东西也买了一大堆，还没上十点，他身上就被十几个袋子挂满了。 还别说，路上果然有人认出了他。 不过远远指指点点的不少，走上前来讨要签名或者合影的一个也没有。 这让左杰心里暗自郁闷。 不应该呀，之前的他已经是一线歌手了。 即便是消失了好几年，也应该会有人表示一下主动性吧？ 后来，他索性给脸上蒙了一个口罩，以及一个大墨镜。 即使热点也忍了，总比别人认出来仍不搭理要感觉好很多。 可以看出来，杨漪对这个兄弟媳妇还是很喜欢的。 不仅一路上牵着手，连眼神里都满是宠爱。 这也不奇怪，小妮子不仅人长得极漂亮，还特别懂事。 尤其还是那种大家庭出来的，有这样的品行就显得很是难得。 今天没买什么大件，主要是女人用品，包括里里外外的衣物，一样也没落下。 下午来到“约克棚”，刚好赶上有人在录制。 但并不影响他们的录制，因为内部人有属于自己的专用录音室。 曲谱都是提前传过来的，也不需要另外排练。 简单的几次尝试后，就可以正式录制了。 等录完乐歆然的两首新歌，另一边的活也干完了，整个乐队才算凑齐了。 由于时间还早，大家落座聊了好一会儿。 “怎么歆然的经纪人没跟着来？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这是吉他手卫钟在吐槽。 乐歆然解释：“是我没让她们跟了来，尤其是美玉姐，很唠叨的，各种地看不顺眼！” 壮爷眼前一亮：“美玉，曹美玉？” 得到了确认后，他哈哈大笑起来：“那就更没有外人了，美玉跟他还处过一段呢！至今仍是很好的朋友。” 他指了指键盘手孙泉。 孙泉满脸的惊讶：“小玉呀，对了在，也难怪，若琳姐跟她还有点亲戚关系！” 左杰很好奇他们的关系：“泉哥跟美玉姐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以前在菲林待过？” 孙泉笑着摇头：“燕京的音乐圈说大并不大，我跟她早就认识，那时候还都是学生。后来也是和平分手，没有谁的过错，只是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有些腻歪了！” “要不喊她过来？”乐歆然提议。 孙泉摇头，“那倒不用，她可能并不知道我来了这边，不然早就过来了！” 壮爷解释：“泉子来这边是兼职，他的主业是国家交响乐团的，上学的时候学的是古筝！” 随后，另一个吉他手董发俊说到了昨晚的直播。 “杰弟，你昨晚刚宣布退出的时候，可把我们气坏了！气的倒不是你，都是一个圈子里的，都明白里面的事，多少也能猜到什么原因！” 壮爷点头，“我退出舞台就跟资本有很大的关系，他们太注重商业化了，看看如今的各种排行榜吧，不是口水歌，就是流量明星！尤其是后者，唱的什么玩意儿，全都是百万录音棚下的产物，后期修出来的声音！” 他随后看向左杰，“兄弟，我这么看重你有两方面，一个是因为你大师兄，一个是看中了你的才气，你的创作让我惊为天人啊！”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被我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左杰有意淡化眼下的严肃话题。 因为他了解真正音乐人，发自骨子里的骄傲和愤青。 果然，他的话惹来一阵大笑。 乐队里的唯一女性，架子鼓历苏娜低声询问乐歆然：“左杰一直这么幽默吗？” 乐歆然捂着嘴轻笑：“晚上看节目娜姐就知道了，这家伙的口才简直绝了，不然为什么人家芒果台就看中他了，还是有点本事的！” 事实上就是如此。 晚上的烧烤摊的唯一包间里，左杰震惊众人的不仅是音乐才能，还有那妙语连珠似的段子不断。 看到精彩处，乐队的人都在击掌叫好。 左杰的口才不敢说一流，但却是真的不怯场。 不管在什么场合，他都能掌控全场的氛围。 还有他的胆子是真的大，进入人家节目组，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就敢喊导演周启发的大名。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多熟呢！ 只是他能准确地把握节目组的内部气氛这一点，就值得杧果台为他打开绿色通道了。 第六十六章 准能活到死 不仅仅是镜头下，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的人才更容易博得好人缘。 壮爷今晚就是这么评价他的。 “杰弟，这挡节目更适合你，而且你很善于与人交往，这才半天的时间，你看那些位常驻，有一个对你感到不适应的吗？” 贝斯手罗锦文接过了话茬：“关键是这档节目出镜率多高啊，你昨天的节目，顶破天就十分钟的镜头！” “镜头多少没关系，能不能给人深刻印象才是最重要的。左杰不仅做到了，还把歆然一起带动了起来。” 乐歆然点点头，“壮爷说的是，没有他的话，这一期我也就是个花瓶类的角色。” 历苏娜有不同的意见：“但你接下来的那首歌，一样能给人很深的印象，旋律有点复古，可真的好听，能接受它的人群范围更广，几乎没有局限性！” “可歌也是他给写的。” “他给你写还不应该呀，有人花钱也买不到呢！” 左杰倒是赞同她的说法。 “我给她选歌的时候可为了难，既不了解她的嗓音条件，又不知道她喜欢哪种类型！索性就找了这首有点复古曲风的歌，目的就是让接受她音乐的听众层次更广一些！” 《城里的月光》或许并不是年轻人的最爱。 但所有经典的音乐都是一样的，具有经过时间流逝依然是典范的品质。 利用它爆火可能性不大，但能被人们长时间记住是一定的。 壮爷马上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漏洞。 “选歌，找出，这么说你手里还有很多存货喽？” 左杰并没有否认：“近两年，其实我写了很多歌，既有完整的词曲，也有部分的旋律或者歌词，但那时候的合同还没结束。” 他不用把话说完，众人就理解他当时的境遇。 “那时候你还没开始练武吧？” “嗯，就是唱了那首《你把我灌醉》的第二天，我坐上了火车，之前我偶然跟像现在的师傅见过一面，可能他看出我有比较适合的体质吧，就给我留了个地址！” “我悄悄打听过，是不是在楚州？” 左杰点头：“楚州的远郊，琅琊山西山寺，我跟师兄们有一个共同的酒鬼师傅！” “出家人？”壮爷小心地问道。 “酒肉和尚，我们所有人都叫他老头！” 壮爷也知道就此截止。 他马上提到了另一件事：“你要小心，这件事很有可能还没完，因为燕京卫视的做法并未达到他们的预期！” 左杰笑道：“有什么招记着他们使，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不认为他们能真正妨碍到我。而且我跟他们的仇早在五年之前，肯放过了我也得我愿意放过了他们！” 倒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说辞，乐歆然就在边上坐着呢，冯家可是目前的圈内巨擘。 即使左杰一时借用不上，有了这层关系，就是层保护色。 此时电视里的节目已经来到了街头表演那一段。 不仅电视里的人们疯了，在座的几人也站起来跟着在包间里转圈。 一开始乐歆然还不好意思呢，但在左杰的眼神鼓励下，就带着大家来跳那种打跳舞。 那首歌比舞蹈还要好学，第二遍副歌的时候，基本上人人都会唱了。 他们在学着电视里的场景。 不得不说，当时整个场面壮观到令人动容，尤其是在无人机的镜头之下，好几百人的手拉着手队伍，只看画面就足够震撼人心了。 再加上欢快的旋律加持，魔性的民间舞步。 不仅节目里整条街都嗨翻了天，这个小小的包间里也是欢乐的海洋。 左杰并没有参与进去，而是打开了手机摄制，把欢乐的气氛都拍了下来。 这支队伍里，居首的乐歆然无疑是最耀眼的那个。 而她后面牵着手跟着跳的人，既有壮爷这样长得五大三粗的络腮胡子莽汉，也有贝斯手罗锦文那样的马沙特发型搭配两条大花臂的青年异类。 当然也有打扮得像个斯文败类的键盘手孙泉，还有明明性子狂野却喜欢清纯打扮的历苏娜。 左杰一边拍摄，还一边配上了解说词。 “约克棚的胡同串子们，他们是我的朋友，哥们和疑似哥们，对，就是那个看着外表清纯，实则内心狂野的女性！” “我们现在在燕京西城区刚果不拉柴维尔31种口味邵氏路边烧烤店聚众狂欢，这是一种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业余娱乐活动！” “看看他们的体格多好，精神状态多么的健康向上，一看就知道准能活到死，让我们祝福他们吧！” “他们的此时状态都是我的功劳，曾经经过我辅导的人，多少个濒临自杀的都尝试杀人了，都是我攒动的。” “我就是左杰，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上炕认识娘儿们，下炕认识鞋。大家都来加我吧！” 可能是由于现场气氛太嗨吧，居然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但等电视里的狂欢结束，众人坐在了座位上。 乐歆然就一把抢过他的手机，翻出来了他录制的那一段。 见她看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他人也都起身围过去观看。 一时间，包间里又是另一番的欢乐场面。 乐歆然手里的手机也不知被谁抢走了。 她笑着问左杰：“我要不要把这段发布到微客里去？你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吧？” 左杰笑着点头，“那就发上去吧，我估摸着能拉来不少粉丝。” “这些词儿你是怎么想到的？” “瞎想呗，我还能写小品剧本呢，等哪天写出来给你看看！” 两个人正嘀嘀咕咕的时候，乐歆然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走出去接电话的功夫，左杰迎来了历苏娜的一顿暴打，“敢把这段发出去，老娘跟你没完！” 壮爷却在鼓动他：“就发出去，你今晚发的话，以后来哥哥这里录音，全部给你免费！” 历苏娜正要伸手去打壮爷，不料被递过来的一杯扎啤打断了。 “来，娜哥，咱哥俩透一个！” 众人哈哈大笑，那场面别提多欢快了。 唯有历苏娜一副凶神恶煞死的表情，正气呼呼地扬脖灌下了一大杯啤酒。 第六十七章 节目爆火 乐歆然乐呵呵进来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朝左杰来了一记媚眼。 等结束聚会回去的路上，她才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跟他耳边叙述了电话内容。 原来是她老妈知道了她昨晚夜不归宿的事情，为此大发雷霆。 不用猜就知道是她姑姑的功劳。 不仅把她没回家睡的事儿说了，还让丈夫调查了昨晚也没回宿舍的信息。 但面对老妈的严厉口气，乐歆然把录制完成的一首歌给她发送了过去。 没多久，她老妈再把电话拨回来，乐歆然说出什么样的借口也愿意相信了。 当然也有今晚节目播出的效果，自己家闺女刚出道就爆红，多严厉的老妈心里边也得意着呢。 “那你姑父不知道你在燕京台附近还有闺蜜？不怕再把你揭发了？” 乐歆然嘻嘻笑道：“我就是这里长大的，那你还没几个同学、朋友啥的？而且我的理由很合理呀，录歌录晚了，就近找住处很正常啊！” “那你今晚还敢跟我回去？” “不是还有一首歌吗，明天再给老妈发那一首，不就把今天的麻烦又解决了！” “这也不是个常法，我看以后你还怎么撒这个谎！” “你错了，刚才美玉姐给我发信息了，要我明天去工作室开会，说是有节目邀请我了！你跟我一起去，顺便带你见见若琳姐！” “你还没说我哪里错了。” “笨死了，我有了通告，以后工作室就得给我安排住处，不久从姑姑家解放出来了？” 两人嘀咕了一路，回到家，乐歆然还在絮叨呢。 但最终被左杰推到了卫生间去洗澡，喝了酒的乐歆然浑身的酒气。 他则趁这会儿功夫，打开了电脑搜索网上的评论。 果然，他的微客账号下面，全都是粉丝的留言，新增的粉丝数量，也有几十万个。 而且杧果台的这期节目，成为了好几个网站的热门话题。 其中标题里带有左杰名字的就超过了九成。 甚至微客当日话题榜首位的，也是与此相关：神级名场面爆棚，杧果台的又一个综艺收视奇迹。 具体内容他也没看，直接把版面拉到了评论区。 “左杰也太厉害了，一首‘燕京，燕京’居然把从不看电视节目的老爸给唱哭了。”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神仙现场，几百人的共舞场面，我的魂儿都被刺激到飞起来了！” “最牛逼的表演现场，左杰带动全场的能力无与伦比！” “打跳舞火了！城里的月光火了！燕京燕京火了！乐歆然火了！这期向往的日子火了！一个左杰，带来了多少热度，我的手机里全是相关推荐。” “这一次充会员太尼玛值了！表演的那部分，我已经反复刷了十几遍！” “这期节目全场高燃，再回头看左杰和乐歆然拉着行李箱走来的那一段，杧果台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会给节目带来了什么吧？” “前方高能这四个字，几乎从头密集到结束，这是怎样的一档神级节目呀！妹妹我全程高潮！” “大娘也是！” “楼上注意措辞，高速公路也有限速的，不过我喜欢！” “乐歆然太美了，我感觉我又要恋爱了！” “就我一个人发现乐歆然跟左杰有发展的迹象？” “你知道得太多了！” “CP感是很强大，乐歆然也极美，但还是更爱我的杰哥，他就是音乐天才！” ...... 留言区充斥着兴奋与激动，以及一些花痴粉丝们的示爱言论。 左杰还没翻到更多，乐歆然就湿漉漉地出现了。 “快去洗洗，我刚打开门就闻到酒气了，太难闻了！”她在用脚踢着他的小腿。 随后就望见了打开的页面。 乐歆然一时间头发也顾不得擦，就把左杰拉起来，抢占了他的位置。 左杰洗澡的时间里，客厅里不断传来咯咯的笑声。 还有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嘀咕跟抱怨，反正嘴是一点都没闲下来。 “我好像真火了呢？” 左杰正冲着满头洗发液，说话声音忽然来到了卫生间门外。 “你不能进来呀，讨厌，我还没准备好呢！” 左杰拿捏着嗓门说出来的话，惹得乐歆然哈哈一通大笑。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反应了过来，“你这坏家伙，是在学我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要死啦你！” “话是还没说过，但我学的强调没有大问题吧？” “榴芒！”乐歆然恶狠狠地道，“再这么理直气壮的，我可真推门进去了！” “那你进来，我保证不乱叫！” “别说废话了，明天早点起，我们还得取车呢！我估计今晚的节目造成的影响不小，不然美玉姐不会在节目还没结束，就陆续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邀请！” “我昨天在台上说得没错吧，看了节目后，对我退出怀有抱怨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嘛！” “嗯，刚才我也看了，那种声音确实很少很少了！” “那段视频发了吗？” “发上去快，但壮爷那边不会有意见吧？” “壮爷不是说了，今天晚上上传的话，以后咱们录歌都免费！” “不上传他也不会收咱的钱！那我现在就去发送了？” 等左杰洗完后走出去，乐歆然又在咯咯乐个不停了。 她听见声音头也不抬地招手：“快来看啊，你的配音把大林都引出来了，说是让你授权给他使用那些段子！” 左杰暗笑，这些段子本来就是借用的上一世相声里边的。 他把头凑过去。 好家伙，自己的微客下面，居首的全都是大V明星认证账号的留言。 认识的不认识的打眼一看就不下几十人。 “要不要把这些带V的账号全都点上关注？”乐歆然问道。 “暂时不加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来蹭热度的，只回关一下大林吧！” “有人建议把你的这段视频集体置顶呢，说是帮着你把热度抬上去，好多人在响应！” “不管他，还需要他们的推广吗，看看我的账户多出来多少粉丝吧！” “哎呀妈呀，转眼的功夫就三百多万了？提升得也太快了！”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地挨得越来越近。 第六十八章 限时命题创作 由于左杰在后面，是他首先觉察到的。 正想悄悄把头撤回点，但马上看到了乐歆然侧脸上正逐渐明显的红晕。 他心下一荡，当然知道了乐歆然其实是早有感觉的。 没有刻意地躲开，显然也是动了情。 可左杰深吸一口后，还是决定不去冒犯她，毕竟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太短了。 而且他的心里对这段感情是没有底气的 抱着负责任的念头，也不应该这么早就招惹人家。 第二天，还是左杰买来的早点。 来到菲林音乐工作室，则是到了十点以后。 原因是他们去取车的时候，被人用车堵在了里面。 停车难在燕京也是老大难问题，尤其是在老旧居住小区，这个问题更加严重。 这一块区域，小区外的店铺外面，也会停着一溜车。 只要赶在人家开始营业前挪开，基本上也没有纠缠。 问题就是左杰的车，挤占了一位居民的常用停车位。 但这可怨不着他，因为昨晚喝了酒，他需要有停车的地方。 这块位置是店里的人给他找的，并且跟他说了，这条街都不收停车费的。 即使占了别人的位置，也不会产生矛盾的。 不料想，早上一来就发现被人堵在了里面，打那人留在车里的手机号也无人接听。 无奈之下，他只能拨通烧烤店门上留出来的电话号码。 店主听明白后倒没怎么拖延，十几分钟就开车赶来了。 他的店门前一样经常有人停车，不过因为他每天的打烊时间很晚，想停这里的车主都会客客气气地找上门来商量。 所以由于这个原因，他从不惯着出入身后小区的车主。 没有个客气话，准保明天堵他们的车，四个轮子的轮胎都是瘪的。 久而久之，他也就成为了小区车主嘴里的刺儿头。 今天也是一样，壮爷领来的客人居然在他这里受欺负了。 当场就喊了人来，把那辆车硬生生搬到了一边。 还有人轻车熟路地给那辆车放了气。 好巧不巧，那位车主居然出现了。 结果就是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甚至拨打了报警电话。 那位店主很仗义，考虑到左杰两个人都是艺人，不好发生这样的事。 于是就把两个人提前放走了。 但左杰怕人家因他担责任，就停在了不远处观察，直到警方来人后达成了和解。 也没见到有人被带走调查，这才放心离开。 路上他还跟壮爷说了这件事。 依照壮爷的说法，不仅他跟店主极熟，昨晚找车位的事也确实是店员的指引。 原则上说，跟左杰还真没有直接的关系。 不过即使是这样，左杰也通过壮爷给那位店主带了话，会认下这份人情。 后来，这家店，果然跟左杰产生了很多的交集。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这么一耽误，来到工作室已经十点多，让乐歆然很是不好意思。 何若琳本来是有事的，得知左杰要来，才特意调换的办事时间。 明知如此还来晚了，乐歆然当然会有些尴尬。 当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本人跟人家何若琳并不熟，而是冯家的人出面帮她找的这个挂靠单位。 幸好何若琳不仅没生气，还帮着他们大骂那位车主的做人不地道。 可左杰心里也有数，自己口中的这位何总，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这么优待他们的。 果然在听过乐歆然录制的两首新歌，何若琳大大夸赞了一番后，就主动提出了邀歌的事。 左杰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不过他并没有不适感，因为这也属于人之常情。 毕竟他写出来的那些歌，品质都有保证，任何音乐人都会对他的作品抱有热望。 “是这么回事，我上个月拍了一部电视剧，虽然不是第一次演戏，但演员毕竟不是我的专业。我自认为那个角色也完成的一般般，就想着通过一首好歌，来给影片加成！我是不是太功利了？” 左杰可不敢附和：“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很多次了，我认为很正常。一般我不给人写歌，要么自己用，要么给身边人。” “但何总是歆然的老板，也是壮爷的朋友之一，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壮爷的确跟这个人比较熟，左杰曾听他提过一句。 “太好了！那我给你说说剧情？” 剧情有些老套，但也没脱离主流的言情剧范围。 内容是大学时代的女主，对大才子男主一见倾心。 开朗直率的她“死缠烂打”地倒追。 与众不同的方式吸引了男主的目光，一段纯纯的校园爱情悄悄滋生。 然而，男主寄养家庭的妹妹，鼓起勇气向女主宣战。 当女主去找男主证实，没想到竟然得到对方的冷酷的回应。 误以为男主和那个妹妹在一起的女主，落寞地服从父亲的安排，前往美国。 七年后，成为摄影师的她回来了，再次遇到那个无法忘却的男人。 这对分手七年的爱人，横在他们中间的，有女主因生活所迫在美国已结婚的事实。 还有痴情前夫之间的纠缠，更有多年前两家父亲的恩怨。 但这些并没有让这对分手的恋人继续错过，反而在各种误会及现实考验中，更加了解了这些年来彼此爱的心绪。 这部剧典型的网络言情风格，剧情谈不上多精致，重在符合流行趋势。 何若琳这么看重该剧还有一个原因，她是首次出任女主。 一旦这部剧收视率良好，就等于帮她拓展了演艺之路。 电视剧的名字很有古风，叫做《默寄存遥圃》。 “何总，给我十分钟！” 左杰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还从来没有哪个音乐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创作。 这比古时候的三步成诗还要耸人听闻，毕竟是命题作文，而不是信马由缰。 但也没人表示什么，因为左杰已经坐下，在一张纸上写写划划起来。 而且他的嘴里在哼着某个调调，这个时候可不能惊扰他。 实际上，这是左杰的有意为之。 他若想短时间内出人头地，就必须表现出有违常理的一面。 不然循规蹈矩的发展模式，会大大影响他接下来的布局。 就这样，划了写，写了划的一番操作之后，一首歌的简谱就跃然于纸上。 第六十九章 歌后的恐怖唱功 随后的填词，也还要比谱曲时更令人震惊。 因为在场的人，并不是人人都看得懂简谱。 歌词是诗歌的一种，入乐的叫歌，不入乐的叫诗或词。 入乐的歌在感情抒发、形象塑造上和诗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结构上、节奏上要受音乐的制约。 在韵律上要照顾演唱的方便。 在遣词炼字上要考虑听觉艺术的特点。 因为它要入乐歌唱。 左杰此刻的填词，就几乎把歌词的蕴意营造得极有深意。 但它又区别于完全的古韵古风，以接近白话的风格巧妙结合。 开始几句还没什么感觉。 当到了高潮时那两句复沓“笔下画不完的圆，心间填不满的缘”“眉头解不开的结，命中解不开的劫”后，品质就显出来了。 很巧妙地用谐音的对应使歌词韵脚很搭，用词也非常精到。 后面“劫”与前句“结”对应，而且十分适合形容命运。 并与前面短句“挣不脱，逃不过”对应。 使人在冥冥之中，命运安排下的无力之感尽显。 全词写得很简单，寥寥几句，但看过之后心里一下子感觉很受触动一般。 一首歌既然有了歌词，也就奠定了这首歌的情感内核！ “何总，这是初稿，有哪里不合适的地方可以现改！至于歌曲的名字，既然女主和剧名里都带了个默字，那就叫《默》吧！” 何若琳一边激动地接过词谱，一边跟这个词哼出了旋律。 她是天后级歌手，就会拥有相匹配的乐理知识。 这首曲子又是干净简单的旋律，只要在断句的切分和拿捏上掌握好，短时间内学会它并不难。 何若琳是越唱越流畅，面目表情也越来越兴奋。 等到十几分钟后，她把歌词和旋律都结合在一起之后，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首歌的优质。 因为即使不通乐理的人，也能从她低吟浅唱的声线中听出好听来，并且是很容易入味和走心的那种。 何若琳再开口时，已经是被震撼到的语气了。 “可能是我的后知后觉，安全学会后才忽然发觉，一个默字居然这么精准地契合电视剧的情感内涵！就是它了！” 左杰则更佩服她的扎实的唱功，和对歌曲无与伦比的理解能力。 因为“默”字里，还有一种暗流中隐忍的压抑的一层意思。 既然是压抑的感受，就不可能用幅度较大的跌宕起伏，来表达这种情感。 而必然用没有多少起伏的唱法来进行表达。 这种平缓的唱法，尤其考验歌手的演绎功力。 整首歌不仅要收着唱，又要在较为平缓的节奏中唱出一定的起伏感。 这就需要通过断句咬字等大量细节，来准确地传达情感。 没有极为高超的演绎水准是无法做到的。 而何若琳显然做到了，而且做得极为高妙！ 尤其是尾段的处理，直接高音释放情绪，是在“发泄”。 而不是在“压抑”，很显然就违背了“默”的内涵，这是缺乏人文素养的表现。 左杰本来还打算指点对方，要留意这个结尾处的处理。 不曾想，人家何若琳在完全熟悉了这个旋律之后的首次完整演绎，就把结尾处的精髓完全掌握了。 所以他接下来的话，也同样是发乎于心的。 “何总太厉害了，把歌里的纠结感和挣扎的执念诠释得太到位了，比我这个原创者理解的还要精到深入！” “左杰，过谦了！你看这首歌的定价？” “市场价就可以了，这是公事，不然的话送给何总也理所应当！” “以后别叫我何总了，跟歆然一样，叫我若琳姐吧！” 她转头望向身边的助理，“给刘导和徐编剧打电话，请他们来我们工作室，参与我的录音！” 随后她再次望向左杰：“等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商量的价格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合同也会事先拟好！” 见她望向了乐歆然，左杰知道要谈通告问题了，就站起来要离开。 却被何若琳拦下了，“你也听听吧，歆然跟你的关系最好，还需要你帮她写歌，接什么样的通告也得听听你的意见！” 目前一共有六档节目发出了邀请。 其中关于音乐的只有一档节目，是一个叫做《新人星途》的项目。 “借用”风格，是南朝国的一档音综。 谈不上多有开创性，因为人家的节目已经录制了九季，存在了九年之久。 还有两档类似如向往的日子的慢综艺，不过其他嘉宾只是二三线的艺人。 剩余的三个节目，一个明星访谈。 当然以目前的乐歆然刚出道的新人身份，去了也是陪衬，尽管它的播放平台是在央台。 另两个分别为旅游综艺，恋爱综艺。 这些邀请自然仅是某一期的嘉宾，而不会是常驻。 但不需要别人的建议，乐歆然就自动把最后两个给否定了。 恋综的原因不用细说，旅游节目更是一个帮人跑腿、搬行李箱的角色。 曹美玉作为经纪人，当然要第一时间表达她的观点。 “我的建议是那两档慢综艺，小明星嘉宾也有它的好处，哪怕并非是四大卫视平台，至少能保证歆然的出镜率，而且能最大程度地避免被其他嘉宾排挤！” 何若琳点点头，“跟我的看法差不多，左杰，歆然的态度放在最后，你先说说吧？” 左杰也不推辞：“慢综艺适合她，而且剧本化会降低，有很大的可操作性！” “你所指的可操作性？” “歆然是歌手，当然是表现她的歌声了，作品一块不用愁，若有需要，我给她现写都来得及。重要的是她的能力展现会得到节目组的重视，而后就会有镜头，有流量，甚至一夜爆火。” “新作品不会占用首张专辑发行的歌单？” “昨天我跟歆然谈过这个问题，以我的观点，实体唱片目前的市场可有可无，已经是数字音乐的天下了！” 何若琳这才问向乐歆然：“你的态度呢？” “我听杰哥的，他七年前就红过了，后来几年的沉淀期，有了更理智的观点！” 乐歆然的语气很坚决。 “这么听你杰哥的话？” 何若琳似笑非笑，说到这里时，已经有一定的调侃成分了。 第七十章 请左杰的理由 乐歆然的脸上红晕明显，但态度依旧在坚持。 “杰哥是我见过最棒的人，反正我只听他的！” 曹美玉的脸上别提多难看了，她从业十几年，还是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任性的艺人。 不过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冯家的人确实有资格不去关注世俗的眼光。 左杰就尴尬了，尽管一个劲地给乐歆然使眼色，可惜人家正羞红着脸做夹头状。 下午还是回到了约克棚录制新歌，左杰要给乐歆然预备好足够的爆红资源。 如今可是网络直播的天下，文艺作品出名比之前变得简单很多。 即使是专业歌手，目前也越来越离不开网络的流量支持。 多为她准备好足够的作品，才能让她尚有些虚浮的名气夯实好最牢实的根基。 其实左杰自己的情况也是类似。 不过有向往的日子这个平台，会让他今后的路好走很多。 毕竟综艺才是最容易出人头地的途径，没有之一。 若再靠上一档金牌制作，事半功倍都是很保守的说法。 即便是只有几期的出镜机会，也比他辛辛苦苦参加整个选秀节目强得太多。 接下来三天，他们都在录音棚里度过。 尽管壮爷很够朋友，左杰也并非一分钱不掏，临走前给他打过去了十万块钱。 录了这么多，区区十万当然远远不够。 但再多的话，壮爷那边也肯定不回收。 十万就等于帮约克棚支付了平常的开支，毕竟乐队的人也需要养家糊口的。 周三的这天上午，左杰来到了湘沙市的芒果卫视。 随同他前来的还有助理简军，也就是六嫂杨漪的娘家表弟。 简军比他还大一岁，今年刚结婚。 之前在县医院做病人护理，也就是传说里的男护士。 他一直嫌这个工作丢人，于是就成了左杰的第一名员工。 这个人老实本分，是那种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真正的少言寡语。 但绝不是个怂包，这种人一旦火气冲头，可比街头混混的危害大得多。 不过他跟左杰倒是能偶尔说上两句。 并非他的听话，而是干助理这一行的基本素质需求。 最起码助理需要鞍前马后地跑腿，再像之前那样南开进口可办不成事。 进入了电视台，左杰首先找的还是周启发。 这是事先约好的，由他引领着，签合同的流程要简短很多。 合同的内容，也正如之前周启发提醒他的那样，并没有标注常驻嘉宾字样。 虽然是按照左杰态度拟定的，但人家电视台也有自己的想法。 走完这套流程，留在了周启发的办公室，交流了一下对节目接下来流程的看法。 这档节目当然不是完全没有剧本，周启发正是怕左杰不按套路出牌的做法，太过超出了剧本范畴。 其实他大可不必担心。 左杰看似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工作计划安排，实际上是建立在他上一世看过无数综艺的基础之上的。 人家重生都有个高科技造星系统的扶持。 可他来到这一世，连最基本的金手指都没有，凭借的就是他脑子里的那些记忆。 比如他还想写几本书，可搜遍了记忆，也只有两三本小说还能回忆起大部分。 这三本书还是不同的类型，既有传统武侠书，也有重生前刚刚看过的一本穿越书。 另一本就又不一样了，居然是拍成了连续剧后的那部分记忆。 目前他还没打算写出来，因为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让更多的人记住自己。 傍晚时，两人来到了指定酒店入住。 明天电视台的车才会把他送到蘑菇屋，拍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晚上左杰带着简军去逛了附近的夜市，吃了一肚子的街边小吃。 结果是简军拉了半晚上的肚子，湘省的辛辣可把人家孩子给折腾坏了。 作为上两期最具人气的嘉宾，第二天左杰是第一个回到蘑菇屋的。 其实他跟其他嘉宾已经在酒店见过面了。 不过今天还要装作久别重逢，这也是内地综艺的传统套路之一。 随后赶来的是何老师和黄老师，左杰早在院子里盯着了。 远远迎出去帮着拉上行李箱，两位老师脸上都是在得知左杰重归节目组后的惊喜。 “周启发没跟你透露安排了什么任务？”黄老师问道。 左杰照实回答：“理都没理我，嘴里只是哦了一声，但我觉得他是在故作姿态！” 何老师立马来了兴致：“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因为我看到了小张在捂着嘴偷笑，以我的有限经验，周启发是在给我们憋着坏呢！” 小张是节目组里的导演助理，实际上就是跟导演和嘉宾之间暗通信息的。 把左杰拉回节目组，实际上一开始就是两位老师的主意。 因为自从前两季的大华走了之后，很多观众都觉得蘑菇屋少了很多的快乐。 作为常驻嘉宾，仅凭彭鹏和张子枫是完全撑不起场子的。 尤其是当有嘉宾来蘑菇屋做客的时候，他们两个基本上都是比较懵的，社交能力让人堪忧。 其实现实生活中有很多彭彭和妹妹这样的人，他们确实比较慢热，可以理解。 在嘉宾刚来蘑菇屋的时候，何老师可以负责接待和社交，毕竟彭彭和妹妹跟很多嘉宾都不熟。 然而，在简单的寒暄和社交之后，接下来的时间，是不是就应该由彭彭和妹妹扛起来了呢？ 虽说社交不行、慢热，但毕竟这是他们的工作啊！ 现实生活中有多少社交困难的人，有多少慢热的人。 但是为了生活，为了养家，又有多少人不得不强迫自己去跟人社交。 其实他们的社交困难，完全是因为何老师这个老好人惯出来的。 如果这档节目要是没有何、黄两个大家长的话，彭彭和妹妹或许会被逼着去社交，反而会成长很快。 说实话，因为彭彭和妹妹的社交能力堪忧，黄老师又需要做饭，因此每期何老师都会特别累。 不过第三季相对应该是比较好的，因为有了新成员褚大兴的加入。 在节目还没播出的时候，他学拖拉机的路透就已经满天飞了。 第七十一章 有底气的装病 两期节目看下来才发现，原来褚大兴不仅学了拖拉机，还学了一手好厨艺。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先不说他的社交能力行不行，单凭能做饭这一点就相当加分了。 如果褚大兴可以做饭的话，黄老师就可以闲下来搞社交。 毕竟这是一档慢综，他坐下来和嘉宾聊聊人生也是挺好的。 可褚大兴由于工作原因和身上的高流量，不可能连续几个月一直待在这个节目组。 就在这个时候左杰出现了。 他不仅能把彭彭和妹妹的社交能力完美替代，还能自己找来拍摄素材反复给整个嘉宾组。 他甚至会做菜，在活跃气氛这一块也没有什么问题。 几乎就是全能型的嘉宾，才是真正能让两位老师闲下来搞社交的最佳人选。 刚好录制两期之后，褚大兴又要回南朝履行工作合同了。 两个人就趁机把导演组合台里的工作做好，并劝通了左杰来当褚大兴替补的兴趣。 但那个时候才录好左杰的第一期。 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他在第二期又有了神奇发挥。 连续三首新歌的拿出来，一下子就把整个芒果台综艺部给震惊到了。 甚至目前台里的领导也知道了左杰这个人。 于是新聘请方案，在短短的一晚上就落实好了。 在左杰和乐歆然离开的那天，其实芒果台已经没有了要他当褚大兴替补的打算。 取而代之的会是第七位常驻嘉宾的待遇。 但昨天跟左杰签的还是两期的合同。 一是由于这是左杰的个人意愿，二是杧果台也希望接下来的两期录制，能看到左杰身上更多的能力。 一旦他仍旧有突出表现，不仅通告费会直逼两位老师，恐怕是连下一季的常驻人选也就此确定下来。 因为他们台才更懂得内地综艺界的游戏规则。 不花大价钱把这个人笼络住，万一被其他的台请过去复制另一档的向往的日子，到时候他们哭都来不及了。 两位老师来到后不久，彭彭和妹妹也分别来到。 随后，导演的任务卡也彻底暴露了出来。 周启发居然想让他们在一天之内，完成种植一百棵树的任务。 这个任务是决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仅因为工作量巨大。 而且所有的嘉宾都没有植树经验，即使学会了植树技术，最基本的农艺手艺也不可能是短时间内学会的。 比如一个最简单的掘坑，没有农业经验的人使的是笨力气。 一个坑之后，可能人就累瘫了，别说一百棵树了，就是完成十棵就能累到浑身脱一层皮。 于是嘉宾们的情绪马上就炸了。 彭鹏的态度很坚决：“黄老师，决不能答应啊，我们根本没有完成的可能性！” 何老师则直接起身，气呼呼地道：“我去跟他们讨价还价！” 左杰笑道：“现在已经不是讨价还价的问题了，而是需要考虑是否退出这次拍摄的事情！周启发现在就在等着我们去找他呢！” 黄老师眼珠一转，“依你的意思是......” “不用去找他谈判，那样我们就更被动了！上学的时候没撒谎请过假？我反正今天痔疮犯了，走路都难，申请在家休养！” 何老师也仿佛眼前一亮：“一百棵没问题，就是得等我看病回来，今天早上我的老腰就一阵一阵的疼，估计腰间盘又出了问题！” 黄老师看向彭鹏。 彭鹏尽管不明所以，却也知道闻声搭音：“我可能也得请假，从昨天开始就拉肚子，现在走起路来，两条腿还是软的！” 张子枫在憋着笑唉吆：“我肚子疼，头上一个劲地冒冷汗！” 黄老师笑得很开心：“咱们都躺下，然后谁也不理，他们就会自己找过来！” 左杰已经入戏了，“报告，我不能躺，屁股疼，只能趴地上撅着！黄老师，你什么病来着？多动症犯了？” 众人哄堂大笑。 黄老师一瞪眼：“多动症是不干活的理由吗？这个病不成立，我是肩周炎犯了！” 左杰恍然大悟：“原来是肩周炎啊，那可不得了，比我的痔疮更合适！那我也改一个，不是痔疮了，阑尾炎，嗯，可能需要马上动手术！” 大家笑的更厉害了。 装病的目的就是耍赖，而且他们有充分的理由。 种一百棵树完全就是强人所难，去讨价还价的话，即使能换成另外的活儿，也被导演组给拿捏了。 左杰昨天虽然跟周启发谈过，但并没有涉及到具体任务。 不过他能听出来，周启发可能受到了他的启发，把剧本的不确定性当成了首先的考虑。 只是他也不仔细想想，拿出个十几二十棵，还能跟实际啥情况沾点边。 一百棵明显就是出难题了，想让嘉宾们找导演组讨价还价，这样就能占据后里面的主动权。 可惜左杰识破了他的计谋。 其实他也没有进一步的打算，胡搅蛮缠呗！ 反正首先犯错的是导演，想出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数字。 所以甭管他们怎么耍赖，观众们也不会把不负责的罪名按在他们的头上。 那就等着导演组自己找过来，接下来的任务就有得谈了。 至少嘉宾是有主动权的。 哪怕仍旧是去植树，他们也会去，接着胡搅蛮缠呗。 一天种一棵也是他们，种五棵也是他们。 没攒够换取生活物资的分数？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出去找食吃。 这不就变相地改变了任务性质嘛！ 反正就这几个人，干了这个就不能干那个，总不能把人劈开兼顾两个任务。 装病？我们有装病的权利呀。 既然你能想出这么离谱的任务，我们偶尔做点离谱的事，也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两位老师多聪明啊，左杰一喊出不能讨价还价的话来，他们马上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本来嘛，任务的本身就不靠谱，在此基础上的谈判，也只能是基于不靠谱的基础上。 与其去响应导演的姜太公钓鱼，反而不如以不变应万变，迫使导演组主动变招。 这样一来，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在此基础上的谈判，才能捞到好处，而不是被动地去接受。 于是即使仍旧想不明白的彭彭和妹妹，见其他人都一副大病缠身地躺了下来。 他们也学着躺平了，反正地上都铺着地毯呢，一点也不硌得慌。 第七十二章 这些人里就属你最坏 果然，连续催了几次后，导演组坐不住了，主动派了人过来。 他们虽然在监视器里看到了嘉宾们的“密谋”。 但自己的恶意在先，又不能让时间继续荒废下去，也只能采取主动了。 见只派来了小张谈判，就知道他们很不诚心。 黄老师一边嘴里唉吆着，一边给小张说：“我们没办法过去呀，那里有地方让我们躺着吗，我们病很重的，坐都坐不住，别说站着了！” 何老师忍住了笑，“就是，有什么事就让周启发自己过来谈，病得这么严重，还指望着我们过去？不怕浪费时间，他就继续摆他的导演臭架子！” 小张回去复命的功夫，左杰还不忘了接着作妖。 “这一期的名字我都帮导演组想好了，就叫躺平的一天！他们多牛呀，一拍大腿，想出一出是一出，还想等着我们去求他，妹妹，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妹妹真的在找镜头，然后朝着摄像机狠狠地飞了一记白眼。 彭鹏都笑到不敢抬头了：“杰哥太坏了，什么损招都敢使，你一来，我们整个团队的作风都变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什么毁了一锅汤？”何老师一脸坏笑。 左杰的嘴巴不饶人：“我若是老鼠屎的话，周启发就是苍蝇屁，都是四害之一，咱谁也甭说谁！” 妹妹笑到喘不上气来了。 黄老师在大声赞扬：“这句话精彩，都四害了，谁也别嫌谁臭，责任也变成了双方的！” 左杰调侃他：“黄老师，你明明犯的是肩周炎，为什么老捂着个肚子？即使是装也起码得有个三分样吧，你武德位置严重缺乏病理常识嘛！” 妹妹忽然尖锐的大笑，“咯”的一声，像踩了鸡脖子，看来小姑娘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周启发还是亲自过来了，一脸的便秘样。 “我说搞什么搞，在录着呢！” 黄老师会给他一眼鄙视：“你也知道录着呢，一百棵树的任务，是人脑子想出来的吗？” 周启发不知想到了什么，展露出自我嘲笑似的诡异笑容：“这不也是为了收视率考虑，你们可以讨价还价呀！” 何老师“哈”了一声，“敢情你拿着当交易来着！任务我们接受，没说不接受啊，就是等等吧，大家忽然感到了身体不适，想缓缓再说！” “哪有这么巧的，一起犯病？” 左杰阴阳怪气地道：“主要还是心病，牵动了之前的一些旧疾，妹妹跟我们不一样，她是被吓的。” “吓着了还有心思朝我们镜头龇牙咧嘴？” 妹妹小声辩驳，“周导，我那是疼得五官变了形，刚好面对着镜头而已！” 彭鹏来劲儿了：“听到了没，所有人里就妹妹最老实，她可不会说瞎话。” “尤其是你！”周启发指点着他，“你不是拉肚子吗，躺半天了怎么没了反应？” “哎呦，不好，又来劲儿了嘿！”彭鹏翻身站起来，扶着肚子就往里屋的厕所跑。 “行了，都别装了！咱们这么对峙下去也浪费时间，你们说到底想怎么样！” 黄老师坐了起来。 “刚才何老师不是说了，我们接受任务，不就一百棵嘛，把两顿的时间省下来，晚上收工再晚一点，应该能......” “能完成任务？” “能种上好几颗！” “那就是完成不了呗？” “完成不了没关系，不是还有明天，有后天，说不定再来几位力大如牛的嘉宾，兴许一个星期内就能完活！” 这一次的拍摄不同上一回，会在一个星期內拍完三期。 “不想种树的话就直说，咱们可以商量嘛，老装病可不行，观众们会说你们划水，怕苦怕累。” 黄老师直摇头：“就种树，而且数量上也不用商量，有困难没事，想办法克服呀！” 周启发实在没招了：“我说诸位，真不能再耽误了，转眼就要中午了，还一点素材没有呢！这样吧，咱换个任务，还像以前那样分组，有上山砍柴的，有开垦荒地的，有清理菜地杂草的，当然还得有用工分换取食材的！” “还是种树吧！我看节目组把树苗都运来了，长时间不入地树苗就死了！” 何老师还在坚持他的意见。 “求求你了何老师，我错了不行吗，种树的活儿你们干不了，光栽下去可不行，还要保证存活率！” “那你拉来树苗干什么？” “跟村民共建时用的！” “好啊，周启发，你居然拿这么大的事来忽悠我们，不行，我们要道歉，要赔偿！” “道歉可以，赔偿怎么个赔偿法？” “三斤牛肉，五斤活鱼，七斤猪排，九斤......” 左杰忽然开口了：“何老师，老是奇数可不成啊，一听就是临时编出来的，人家周导可得信呀！” 周启发马上来了精神：“就是嘛，一听就是顺嘴说出来的，既不合理也不靠谱！左杰，你说，我听你的！” “那就一样十斤吧，算来算去的也麻烦，再来个十斤海鲜大杂烩，羊肉片也是这个数量吧，马马虎虎行了，你们也不容易！” 周启发怒了：“左杰，你给我站起来！” 左杰马上做出一副惊恐状，站起来之后还两腿筛着糠。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里就属你最坏，本来大家还好好的，你一来他们都变了，变得斤斤计较、不可理喻！还海鲜大杂烩？我算听出来了，你这是要涮火锅呀，太气人了！你说，过不过分？” “要不不要海鲜大杂烩了，换成牛肚？也行，就十斤牛肚，咱这里是内陆，要海鲜不是强人所难吗？” 几位嘉宾早笑得满地打滚了。 连彭鹏都提着裤子就跑了出来：“怎么，达成一致了，去哪里吃？” “刚拉完了就吃，你属直肠子的？”周启发彻底恼了，声音都有些歇斯底里了。 最后还是黄老师出面平息了局面。 “你本身的一百棵树就很离谱，我们提点意见还不行啊？算了，任务重新安排吧，我们......”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有女人的声音从那头传了过来，不过明显使用了变声器。 “是蘑菇屋吧？客人可以点菜是吧？” 第七十三章 天禧嘟嘟女团 彭鹏接的电话，“是的这位姐姐还是妹妹，可以点菜的！” “是彭彭吧？我要吃竹笋炒肉片，最辣的那种，要放豆瓣酱的呦！” “好的，还有吗？” “还能点呀，那我再要一个麻辣小龙虾，要满满一大盆，我很饿的！” “好的，还......” “还有个屁！你这孩子，敢情不是你掌厨啊！” 黄老师气得把一个垫子丢了过来，打在了彭鹏的后背上。 “咯咯咯！”那边传来了笑声，“黄老师生气了吧？那好吧，就这两个了！我再让其他姐妹来点！” 左杰“噗”地笑出声，“得，组团来的！” 何老师赶紧把彭鹏替换了下来：“好妹妹，就这两个菜吧，再多我们没地方找食材了！” “那就让左杰去山下的市场卖唱去，我们知道他也在的！” 何老师随口说了两句，慌忙把电话扣上了。 周启发高兴了：“听到了吧？你们上山给我砍竹子去，有竹笋就好办，没有就拿工分来换！” “还有你！”他又指向了左杰，“也不需要你再去卖唱了，去水塘里逮小龙虾去！不逮来一竹篓就不准回来！” “那不叫逮，叫抓，什么也不懂还导演呢！”左杰不忿地道。 随后他看向黄老师：“咱两个换换？砍竹子是力气活，我年轻我来，你和何老师去抓小龙虾，我给你们编几个笼子！” 周启发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他是走到外面接听的。 回来的时候说了：“上午不砍竹子了，时间来不及，都是你们装病闹的！人员具体怎么安排，自己商量吧！” 等他走后，黄老师朝左杰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的招管用，这不又跟以前一样了！” 何老师笑过后建议：“左杰，山上还是我跟黄老师吧，就挖点竹笋。你呢，也别编笼子了，干脆把小池塘的水抽干了，直接下去捞！” 黄老师点点头：“我们尽快赶回来去帮你，小龙虾抓得多了，还能省下两道菜！” “我去抓小龙虾！”妹妹很积极地举起了手。 彭鹏也是：“我暂时留下来等嘉宾，然后带她们去水塘！” 这里的水塘跟北方的不一样。 不是整个村子里就一个，而是更像水洼，连水坑都算不上的低洼处。 并且在山脚下几乎到处都是。 由于是地处景区内，附近的人进不来，仅凭一个村可捞不及。 不过这样的水塘里的蚊虫也多，所以必须全副武装，才不至于咬一身包。 左杰带着妹妹换上带背带的皮裤，上面还套了件长袖外套。 拎着长袖的皮手套还没走下山，就看到了前来的车辆。 三个小姑娘从两边车窗里探出头来，激动地大喊大叫：“杰哥，杰哥，我们一起呀！” 女孩子们他一个也不认识，还是妹妹的小声提醒。 原来是前年才出道的一个女团的成员。 左杰由于四年前就被封杀了，对这些新人真的不认识。 刚好彭鹏在远处朝几人招手，左杰笑着说道：“你们还是先把行李放下，不过那里的蚊虫很多，做好防护再去找我们吧！” 路上他才得知，这支女团才出道两年就很出名了，甚至把演唱会开到了南朝国。 要知道那里可是男女团的根据地，虽然不是起源地，但这方面的发展极为迅猛，影响力世界知名。 三个女孩都来自那个叫天禧嘟嘟的女团，分别叫做张凝宁，曲蕾，高彦萌。 其中张凝宁个人发展最好，除了唱歌之外，已经在两部电视剧里出演过女二号。 其余两人也不简单，不仅频频在各大综艺里出现，还会好几种乐器。 这支女团也跟其他女团的存在方式不同，并不是娱乐资本的打造，而是燕京几大音乐学院选拔出来的尖子生。 女团的管理方有两家，申海的东途卫视跟燕京卫视的联手组建。 所以这些成员占有天然的电视平台优势，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综艺，通告资源都得天独厚。 来到一个小水塘，左杰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现编笼子，反正这里到处是堆放的竹子。 渔网有从蘑菇屋带来的纱窗布，小刀劈出一条条的竹篾，就可以编织了。 左杰的手法很熟练，因为这一世的他曾在孤儿院编过好几年这一类的东西，也是院里的主要财源。 每只虾笼其实就是一个简易的格子，两面带倒刺，笼子上方织有遮挡网，两头分别圈为圆形。 里面放进腥味较浓的小鱼作诱饵，放在水塘边或水草丛生处就可以了。 小鱼更是随处可见，只要有水的沟沟坎坎，一水桶捞下去准有三两条。 原理就更简单了。 龙虾出来寻食时，闻到异味，寻味而至。 撞到笼子上，笼子上方有网挡着，爬不上去，便四处找入口，钻进了笼子。 进了笼子的小龙虾滑向笼子深处，就成为笼中之虾。 做了几个笼之后，左杰还做了三张四方形抄网。 有了它，就不用下手去捉了，提起网，虾子也就捕到了。 他还在来时路上看到了几个大的可乐瓶子，也一起带了过来。 在上部三分之一处剪开，用小刀在两段瓶身上都划开点小缝隙。 当然不要太大，小虾跑不出去的那种。 在瓶口用纱布绕一圈，固定住，使虾能进去却出不来。 把有瓶口的一段瓶口，向里面塞到大的那段瓶子里，形成漏斗状捕鱼器就可以了。 用的时候里面装点石子增加重量，放点生肉或内脏，用绳子固定好就可以捕虾了。 即使是白天，在有水流的地方也会有收获的，瓶口也可以扩大点，这样鱼也游得进去。 把这些准备好，左杰就一个人下了水塘。 妹妹则留在了岸边，要他帮着递东西就好。 但放置虾笼之前还得舀水，就用水桶一桶桶把水塘里的水抽得越少越好。 这个时候，彭鹏也带这三位女生来到了。 蘑菇屋里的皮裤显然存量不够，只有他和曲蕾穿上了。 当然后来左杰才知道谁叫什么名，现在可分不清楚。 张凝宁和高彦萌也都是长袖长裤，身上还喷满了花露水，离着老远都能闻到。 第七十四章 意外捕获大鱼 左杰让彭鹏在另一个小水塘抽水，自己这边也差不多了。 他让妹妹丢过来一根长树枝，沿虾塘边沿地带和水草丛，不断地往摆虾笼的地方赶。 其实此时虾子已经有一部分呈现在塘底，用人工手拣的方式，也能尽情地捉拿。 不过两边都一起动手会节省时间。 果然，几乎每一个虾笼里都有。 几个女孩子大呼小叫地往竹篓里逮的时候，左杰已经弯着腰往水桶里捡那些塘底露出来的虾。 换上皮裤的曲蕾，不用吩咐就自个儿下水了。 不过她很怕那些活着的小龙虾，叫唤了半天也没抓住几只。 等这边的水塘捞得差不多了，左杰便去彭鹏那边帮忙。 等两个水塘的小龙虾捡完了，那个齐腰高的竹篓居然已经装满了。 “竹篓都满了，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还逮吗？” 左杰的话音刚落，几乎大家都在叫着要更多，显然一个个的兴致颇浓。 于是他就让妹妹跟高彦萌，找一根棍子穿过竹篓抬回去，顺便再多拿一个竹篓回来。 现在就剩下他跟彭鹏手里的水桶了，等桶装满，也得有段时间。 曲蕾拣小龙虾上了瘾，非要下水塘一起。 左杰无奈把这个活儿给了她，蹲在身子帮张凝宁清理虾笼。 “杰哥，能不能帮我们天禧嘟嘟写首歌呀，现在的成员难以凑齐，我们公司把新歌都给另一支女团了！” 两家电视台尝到了甜头，今年初又成立了一支女团，而且年龄都偏小。 不像天禧嘟嘟的大部分队员，加入的时候最小的也有了20岁了。 “你们团长是谁？” 左杰没有马上答应，必须调查清楚。 色彩娱乐不是封杀他么，干脆他也来一个反封杀。 “团长叫郑清仪，申海东途卫视的编导，她不出名，但他老公你一定知道。” “她老公？” “许俊一啊，唱《我和我爱的人》的那位，对了，还是《新歌声》的补位评委呢！” “许老师？这么巧？” “一点都不巧，就是许老师给我们团长出的主意，为了接近你，我们三个这一期是挤掉了别人来的，也可以说是用另一档东途卫视的综艺换来的！” 左杰哈哈大笑，即为了事情的巧合，也是对讲话不知道拐弯抹角的张凝宁的欣赏。 “你都去拍戏了，还惦记着女团呢？” “拍戏是为了将来有个出路，我们的年龄都普遍偏大，不早想办法哭都来不及！而女团是我们事业起步的地方，七个姐妹也情同姐妹，当然更希望解散来得晚一些！” “那行吧，你们郑团长也是我嫂子，这个忙一定帮！” “单曲就好，我们每年年底之前，只需要保持热度就行了！” 左杰点点头。 歌手也就是年底到过年那段时间最忙，因为需要去各地跑场。 这个时候，两个女孩子回来了。 老远就能听到高彦萌在狂喊杰哥，左杰不知怎么回事，赶紧站起身来观望。 妹妹也在跺着脚地朝他招手。 高彦萌着手指一个方向在大喊：“鱼，好大的鱼！” 左杰顾不得奇怪，就撒腿跑了过去。 其他几人也跟着他跑，都是一脸的茫然。 因为这是在山脚下，虽然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水塘。 零星的小草鱼是有，要说有大鱼可没有人信。 左杰的速度很快，跳过了几个水坑就赶到了。 顺着高彦萌的手指方向，他惊呼一声不得了。 可不是嘛，就在不远处的一片水草密集之处，果然看见了一条足有一米多长的身影在挣扎一般游动。 那片水草的尽头就是长德市最大一条水源秦溪，是附近更大的沅江的重要支流之一。 来蘑菇屋前坐船经过的那段水域，就属于秦溪江面。 那条大鱼很有可能就是江水涨潮时候留下来的，这个时候正拼命往江面蠕动呢。 但左杰此时站立着的地面，跟那条大鱼之间还有将近二十米的距离。 之间是一个有一个的水坑连成线，根本没有脚的着力点。 而那条鱼眼看着距离江面只有两三米了。 这个时候连摄像师都急了眼，这么大一条鱼，都够全节目组吃的了。 “把你们的桶丢给我！” 妹妹和高彦萌会蘑菇屋，带回来的了另一个竹篓。 但只有两个竹篓不够用，索性她们还拎了来两只空桶。 中间隔着人呢，站在最后面的高彦萌，把两只空桶扔到了左杰身前的水塘边上。 左杰蹲下来把一只桶灌了半桶水，扔在了几米外。 另一只桶则装了点泥巴，扔到了更远处。 随后他让身后的摄像师让开，退了几步后，一个加速跑就踏上了第一只桶。 可惜那个桶掉落的位置不合适，被他踩在了没有水的那一块。 桶壁一下子就破了，还把他的那只脚扎破了。 但他这个时候已经借力又踏出去了一步，踩在了另一只桶上。 紧接着一个身子前扑，就像守门员扑球一样，扑在了那条大鱼的尾部。 这一刻左杰也看到了那条大鱼的全身，居然有一米七八，分量足有小二百斤。 而且它的尾巴一甩，差点把他掀翻在水里。 好在那块水塘只有半米来深。 他的双脚有了着力点，又是一个飞扑上去，就死死地把大鱼压在了身子底下。 但水中的大鱼力大无比，身上又是滑不溜秋的，拼命挣扎之下，居然又朝江面挪动了一米多。 远处的人都在纷纷惊呼，因为大鱼这么大的力气，很有可能把左杰带到江里去。 秦溪的水可就深了，据说最深处足有五六米深。 一旦人掉到那里面去了就危险了。 幸好缓过劲儿来的左杰同样力大无穷。 再一次死死按住大鱼后，就借着身下的水草摩擦力，跟它玩起了角力游戏。 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把大鱼折腾得没了力气。 这时他才腾出手来，朝着大鱼的头狠狠砸了几拳。 他打鱼的动作，惹来女孩子们的一阵惊呼，似乎是不忍心似的。 彭鹏给出了解释：“这么大一条鱼不搞死它，根本带不回来！” 他正在围着摄像助理手里的监视器看着呢。 早在左杰第二次压住大鱼的时候，这边的无人机已经升空了。 看到左杰把鱼打死了，彭鹏这才想起来喊人。 第七十五章 周启发骂人啦 彭鹏用摄像师的对讲机，把节目组的人叫过来时，居然一下来了十好几位。 他们也顾不得挽裤腿了，趟着水走过去，帮着左杰把大鱼抬回到岸上。 “嚯哦，这鱼个头大，得有个两百斤吧！” 周启发满脸的惊喜，今天的大场面终于有了，这一期播出去又得大火。 “哎呀，杰哥的脚破了！” 还是妹妹细心，在帮着左杰脱上衣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了地上的血迹。 节目组的卫生员，赶紧用一瓶矿泉水给他冲了脚。 伤口并不大，所以左杰只让人抹了点药水，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婉拒了回去休息的要求，“今天算是逮到小龙虾窝里去了，再搞点都够所有人的晚饭了！” 几位小女孩也不愿意回去，她们都抓上瘾了。 不过左杰是下不了水了，就在岸边帮着往竹篓里装虾。 两个多小时后，两个竹篓外加两个水桶居然全都满满当当。 就这样左杰还不死心呢，又用棕榈叶子搓成绳，拎着好几串回去。 黄老师和何老师远远地迎出来，脸上笑得跟花一样。 “要不我背你？” 看到左杰一瘸一拐的，黄老师问道。 左杰拒绝了。 何老师则在大发感慨：“那段录像我看了，好家伙，你三个大跨步就奔出去将近二十米，三级跳远的世界纪录是多少来着？” “18米29，我刚查过！杰子，你这是要打破世界纪录呀？” 黄老师大惊小怪地道。 左杰摇头笑道：“最后那一扑其实距离鱼还有段距离，是接着水草滑过去了一米多，才按住的鱼尾巴！对了，我不懂鱼，那是条什么鱼？鲶鱼吗？” 黄老师笑道：“不是，是当地的瓦口鱼，可比鲶鱼好吃多了！” “还以为是鲶鱼，都是最大须子长！” “瓦口鱼也叫瓦子鱼，4根须，鲶鱼8根，我也是现学现卖！” 何老师补充道：“听说是淡水鱼里比较好吃的一种，咱家里没有称，找当地人来看了下，说是超过了二百斤，这么大的个头和分量，他们也是头一回见！” 几人说着回到了蘑菇屋。 一进院，周启发就躲在镜头外，朝他竖大拇指。 何老师亲自伺候着左杰洗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女团的三个女孩，在进入卫生间洗澡的时候，顺便把他换下来的脏衣服也带了进去。 左杰并没有发现，等他找卫生员换了药回来要洗衣服时，才被妹妹告知。 这让他很不好意思，因为衣服里还卷着内衣裤呢。 黄老师不介意地道：“她们愿意洗就洗吧，都是成年人，也没有尴尬！” “晚饭怎么安排？我去做吧，炒小龙虾我在行！” “让何老师去，90年代初湘沙市大排档的饭桌上就流行这玩意儿了，咱们北方还是从这里传过去的吃法！何老师做这东西地道，那条大鱼请当地村民给我们大锅炖，等会儿我再炒几个蔬菜！” “那我干些什么？其实我的脚就刮伤了一道小口子，明天就能结痂！” “你也不用你干，今天辛苦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可逮不来这么大的鱼！” “黄老师，我有个想法，咱们的蘑菇屋多个项目吧，去秦溪里抓鱼！” “嗯，估计不等咱们提出来，尝到了甜头的周启发就会主动提出来！” “我也是这个意思！”在刷小龙虾的何老师说道，“不管菜地还是庄稼地，每一季必不可少的项目，看多了自己都觉得枯燥，既然靠水这么近，就得有新的节目思路！” “我会编制虾笼和鱼笼，哪怕头一天顺水丢在水里，第二天也有可能会有惊喜。” 今天逮到的小龙虾实在太多了，光靠黄老师、何老师可忙不过来。 左杰跟彭鹏也加入了清洗的行列。 妹妹不敢干这些，就说要和其他几位姐姐把剥蒜的活揽下来。 黄老师吩咐她：“你先把蒜用水泡上，一会儿剥起来好剥！而且咱们的蒜也不够呀，小龙虾就指望着它来提味儿了！” “让左杰去上下市场上买一些回来吧，骑咱们的电动三轮。”何老师出主意。 “我们可没有闲钱！” “让杰子去找周启发，他比我们有办法！” 得到指示，左杰起身过去。 本来没有事了的那只脚，马上又变得一瘸一拐了起来。 周启发远远看他走过来，果然主动站起身来让坐：“快坐，快坐，大功臣，我们今天所有的人都跟着你沾光，实现小龙虾和炖鱼的自由！” “小龙虾得有多少？有人数过没？” “估摸着得有个五六百斤，一斤按十只计算，我靠，这一算吓了我一大跳，得有五六千只了？这也太可观了！” “你觉得可观，可我们是付出了辛苦的，这些又能换来多少工分！” “不能这么算呀，我的好兄弟，你们不也吃嘛！” “这话就太没良心了吧？只管我们自己吃，没有报酬也就算了，但我们不仅让整个节目组都有小龙虾吃，还有那条大鱼呢！” “倒也是哈！那你说吧，想怎么办？” “明天、后天的食材你们得负责，而且还不能简单打发，有鱼有肉要求不过分吧？” “倒不是太过分！但你们不也是无事可干了，不能老逮小龙虾吧，那咱们的节目也太没意思了！” “那明天就帮我们找条渔船，我们都不会打渔，可能没有什么收获，明天就当做实习了，这样你们也有素材可拍！” “咦，这个主意好！” “可话又说回来了，万一我们有收获呢？提前支取更后面几天的工分不过分吧？” “这一点咱们再说，不着急着定！” “今天呢，这么多小龙虾，你计算过要使用多少大蒜吗？” “好小子，饶了这么一大圈，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你的要求很合理，给你三百块钱怎么样？能买一百多斤了！” “凑个整数呗？” “整数多少？五百？” “一千！你们家管整数叫五百呀。” “不可能，也太多了，等你们手里有了闲钱，谁还愿意干活，绝对不行！” “那就九百！” “三百，多一分也不行！” “实在价，七百，我可一下子降了两百！” “三百五，再啰嗦就二百五！” “二百五？你骂谁呢？大家听着啊，周启发骂人了，他竟然骂嘉宾二百五，下三滥！” 左杰忽然大声喊了起来。 第七十六章 瓦口鱼太香了 周启发满头的黑线，赶紧去捂左杰的嘴：“我哪里说下...那三个字了？” “你是没说，在我们家城乡，这几个字是连着呢，有了上句就有下句，不信你去打听打听！” “你少跟我这胡搅蛮缠！” “六百，不能再少了，不然我就去台里告你骂人！” “我可真服了你了，五百，你再折腾一分也没有了！” “成交！” 左杰跟他击了一下掌。 “那么，大蒜的问题谈完了，咱们再......” 周启发转过身就跑，导演组的其他人在边上幸灾乐祸。 左杰把他拉了回来，“开玩笑，看把你吓的！电动三轮我骑一下，另外对讲机拿上一台。” “对讲机不用了，摄像师会跟着你的！” “我就知道！” 左杰嘴里嘟囔着，登上了三轮车。 黄老师让他快去快回，他还以为不会有跟拍。 这家伙的烟瘾可不小，回来后还没过一下瘾呢。 一路上他骑得飞快，不管后面的车是否跟得上。 这条路是一路下坡，跟在后面的剧组用车可是不敢超车。 来到集市，很多人甚至还记得他，总有人跟他打招呼。 菜市场在小吃街的前面，他不需要再往前走，不然估计认识他的人更多。 卖蒜的那个摊位上，居然就有事先扒好了的，奇怪的是价格上反而便宜三毛钱。 问过了才知道，大蒜的皮，可以保护大蒜里面的水分不被快速地流失。 剥了皮以后水分的蒸发就会加快，长时间的存放会导致蒜肉变干瘪，影响大蒜的味道。 这样的蒜是为附近的小吃街准备的。 但绝不会为了保证有较强的新鲜感，将大蒜浸水或洒水。 掰开一个看蒜肉也比较新鲜，这才讨价还价。 可能是由于他之前街头表演的缘故吧，那位摊主很实在。 不仅主动降了价，还免费提供了好几个手动大蒜搅碎机。 就是拉绳子的那一种。 其实这玩意儿用绞肉机也能代替，不过本着有便宜不占就是傻的原则，他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 这一次他可是买了整整一车斗，几乎把整个摊位买空了。 不然人家凭什么这么照顾他。 看看时间还富裕，左杰走过去跟摄像师商量：“我去偷偷买点熟食，张哥不会告状吧？” 那位张姓摄像师笑了笑：“我们今晚都沾你的光了呢，告谁的状也不会告你的。况且我们干这一行的有规矩，不私下透露嘉宾的行为是职业道德！” “跟拍也不行啊，那不漏了馅了？” 另一位助手小声地笑着提醒他：“其实拍了也没关系，嘉宾有什么小动作，导演心里边都有数，一般情况下都会装作看不见。” “那也不行，好不容易讨来的钱！” 左杰说着拿出一包烟，“两位就在这边抽根烟等我会儿，最多几分钟！” 人家各抽了一支就把烟递了回来，“那赶紧的，时间稍久，周导就会怀疑！” 左杰来到那个酱鸭店，吃过一次他就记住了，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那位老板当然记得他：“左杰？哈哈，稀客呀，不是拍摄结束后就走了吗？” “这不又被叫回来了，给我称两只吧！” 老板一边给他过称一边说着，“叫你回来就对了，那两期节目我都看了，是你把他们的收视率搞上来的。” 称过后，他又说了，“你先去老王那里拿点儿口味虾、口味蟹啥的，那家伙老惦记你呢！我再送你点下货，很快就能切好！” 那位老王果然见了他又惊又喜：“我闺女还说呢，什么时候咱这条街再热闹一回，自打那次之后，整条街上的生意都好了很多，还有游客慕名而来。” 左杰随便挑了几种，“游客来了怎么说的？” “现在的景区就应该这么互动起来，来玩的就图个开心不是？对我们来讲，游客高兴了掏钱才痛快！” “没给上面提一提？” “提了，听说会逢周末都会邀请一些艺术团队来景区表演，尤其这条街，也被纳入了表演区！” 听到有这样的改变，左杰心里边也挺高兴。 这条街对他来说有特殊意义。 也正是从那天的内容播出后开始，他微客上的人气就越来越高。 看到附近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左杰就不得不离开了。 一开始老王是不打算收钱的，怎奈有左杰的坚持。 回到酱鸭店，付过钱后，人家老板送给了他好几包额外的吃食。 拎在手里掂了掂，得有好几斤呢！ 他把这些熟食都埋在了大蒜下面。 不过他知道摄像机拍下来了，但也没去阻止。 正像之前那位助理说的，即使周启发在吃饭前翻看了这部分内容，也不见得就会揭穿他。 今天他可是绝对的大功臣，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那一招，搁在他身上并不合适。 不然因此惹怒了他，以后几期的录制出工不出力，损失的是整个节目组。 回到蘑菇屋，左杰把剩下的四百多块钱交给了黄老师。 黄老师很是把他夸了一通。 接下来就是洗蒜，搅蒜，尽管人员众多，还是累个够呛。 好几千斤小龙虾呢，需要耗费的蒜末也是海量。 以至于还没开饭呢，整个院子里都是大蒜的味道了。 那些熟食被何老师藏了起来，说是开饭的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 室外综艺就是这样，有个良好的人际关系，不好看的部分也会变得温馨很多。 这一季的向往的日子，都是一种团结协作的友好氛围。 也就注定了这一季的观众评分，一定相比上一季有很大提升。 晚上的聚餐，这种氛围就更浓了。 人人都是满嘴的流油，吃得舒坦了，心情自然持久高涨。 相对情绪慵懒一些的黄老师，都是全程的笑话不断，显得心里边很高兴。 尤其在老乡端上来以土法熬制的瓦口鱼时。 可以看得出来，他品尝过一口后的两眼都是放光的。 这是湘省民间很家常的一种鱼的烧法。 烧出的鱼，鲜，香，微辣，非常好吃又开胃的一道家常菜。 就是把鱼切成块，然后挂上面糊放油锅里炸。 而后再像正常炖鱼一样，配上土豆、刀豆炖着吃。 一般都是一条特别的大的鱼这么做非常省事。 因为鱼比较大这样一次吃不完，就可以分成好多块，吃一部分留一部分。 随时想时再拿出来炖，也是非常省时的美味做法。 所以这种鱼都是用盆装的，鱼肉香辣入味，越吃越爽，来一盆都嫌少！ 第七十七章 女团神曲的诞生 不过这里的烹饪口味以辣味为主，辣椒在湘省人的饮食中有着非同寻常的分量。 所以，民间各地都有“无辣不成菜”“无辣不成味”的俗语。 而且不同于川菜的麻辣，是一种简单粗暴的辛辣。 考虑到嘉宾有很多北方人，这盆鱼还是特意少放了辣子的。 即便是这样，还是辣得几位小姑娘一个劲地喝水。 这么好的菜，当然少不了酒。 今天还是左杰出面搬来的啤酒。 但不同于上一次的好说歹说，今晚他是见到啤酒搬了就走，不带打招呼的。 为啥呢？摆功呗！ 导演组就开了好几桌，每一桌都是一大盆鱼，小龙虾堆成山。 能吃到这些可都是他的功劳。 吃累了，他跟何老师提到了明天的拍摄。 “找条渔船，我们啥也不干，就往沿途撒鱼笼，吃完饭我就动手制作那种大型笼子，先下好料，明天上午起床后再一个个地连起来。” “当地渔民有粘网吧，费那个劲干什么！”何老师奇怪道。 左杰解释：“粘网捕鱼属于专业渔具，我们可没什么捕捞证件！我们就是半游戏的行为，最好别动用人家的专用渔具。” 黄老师也有疑问：“我可听说笼壶类属于禁用渔具。” 左杰笑道，“那也是指专业的地笼，我从小在水库边上长大，自制的一些鱼笼并不属于禁用渔具，说明白点就是小孩子们的小把戏。而且我们下了笼就很快捞上来，并不是等一夜后，第二天再去打捞，那就变成了职业捕捞了！” “我等会前去问问看！”何老师一向反应机敏，“当地人若认为没有问题我们再制作！” “嗯，我们的人可分成两队，渔船坐不下这么多，也有人会晕船，多出来的人可以去岸边钓鱼，何老师顺便借几根鱼竿回来。” “我看行，明天下午人家女孩子就要走了，让她们去捯饬那些庄稼地太说不过去了！” 黄老师拍了板。 “我之前问过周导，说了咱们今天出了这么大的力，可以顶两天的工分！” 左杰随后把他跟周启发的对话说了一遍。 何老师朝他竖了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不然吃完了再去找他商量，就是两种结果了！” 黄老师哈哈大笑：“周启发是很不地道，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们之前吃这样的亏多了！” “杰哥，我们明天就走了，你答应我们的歌呢？” 张凝宁忽然问道。 左杰一拍脑门：“不说都忘了！这样吧，我先把词写出来，然后你们用手机拍下来跟着我唱，我保证唱两遍你们就都会了！” 不仅姑娘们兴奋起来，黄老师跟何老师对视了一眼，也显露出惊喜的表情。 妹妹很有眼力，马上跑到屋里去拿来了纸笔。 左杰写的词就是那首《卡路里》，上一世很流行的一首女团歌曲。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 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说声对不起 魔镜魔镜看看我我的锁骨在哪里 美丽我要美丽我要变成万人迷...... 魔性的歌词搭配动感旋律，最励志减肥歌曲就此诞生。 尤其是脍炙人口的旋律部分，左杰只唱了一遍，居然大部分人都会了。 他还特表交代妹妹：“这一句‘燃烧我的卡路里’我们大家都不要唱，就妹妹一个人唱，不对，是喊！越不专业越好，破了音才是最佳效果！” 众人都在大笑。 果然，在唱第二遍的时候，连黄老师都能跟上节奏了。 小姑娘们脑子好使，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用再看歌词。 他们这边的热闹，吸引来节目组的集体围观。 有这种反应是因为他们有过经验。 一旦歌曲适合，人们学得快，这一期就又多了一个高能场面。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场第三遍的时候，已经听不出来多少陌生感了。 不仅嘉宾们娴熟无比，工作人员里都有不少人学会了。 最大的笑点，也果真是左杰交代给妹妹的那一句喊。 并且这一句绝不是多余，而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奇妙作用。 无论曲风还是歌词，都在追求一种白话、接地气风格，也旨在突出幽默。 口语化、很平实的歌词、曲调，具有着不同于普通口水歌的活泼欢快，新鲜有趣。 Rap部分是亮点，真实、坦诚地讲出了一群少女的心声——我会加油再超越的（还是握拳的那种）。 等来到第四遍的真正的全体大合唱模式，不管唱的人还是听的人，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尤其是左杰用吉他打出了鲜明的节奏，立体感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这首歌太适合一群少女们欢快唱跳的情景画面了，又搞笑又燃。 特别是妹妹的那句“燃烧我的卡路里”，真的是神来之笔，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那一声破音，甚至有点违背了音乐的基本规则。 但出现在这样的一首接地气风格歌曲里。 用破音才恰恰能形象、真实、有趣地表现出，少女内心的一种特别坚决、强悍的呐喊。 必须承认这首歌非常洗脑，整体上有一种奇妙的喜感。 歌词直白不做作，不扭捏。 旋律朗朗上口，通俗易懂，传唱度很高。 《卡路里》完美地做到了通俗而不低俗。 你认为它太口水？ 拜托，这仅仅是一首女团歌而已。 女团的存在意义是什么，说白了就是用来賺钱的 不是你用来标榜你的审美的。 女团啥歌吸引流量就唱啥，就这么简单！ 更不用说，歌词走健康路线，这思路非常好，而且容易出圈。 编曲和制作走洗脑的电音，虽然国外09年开始的电音潮早已退潮，但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从创作所走的路线的思路来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土嗨也好，口水也罢，起码定位还是挺准的。 至少减肥人士会觉得这歌很好，到了饭点听一遍，减肥动力很足。 歌词简单粗暴直接，直接触及减肥人的灵魂深处，哈哈哈。 整首歌曲曲风十分轻快活跃，毫无疑问会是又一首神曲的潜质。 歌词的字里行间表现出的强大共情心，当然却少不了人们对女团女孩们的欣赏和爱慕。 第七十八章 刘天王可能要来当嘉宾 一首女团神曲，来来回回唱了五六遍。 不仅把气氛活跃起来了，也制造了本期的有一个名场面。 综艺如何拉来观众，靠的就是话题和噱头。 看字面意思似乎是功利性和目的性太强，没有什么营养成分。 实际上综艺来钱快的原因，就是满足了人们一天工作之余，能看到这样的休闲趣事。 所以综艺的根本就是如何接近生活，至于高于生活的艺术性，那是剧本下的产物。 这个时候，导演组那边也传递过来信息，在秦溪上钓钓鱼，捞捞鱼是没有问题的。 但前提是尽量别动用那些专业渔具。 左杰见自己的建议得到了验证，不免有些小得意。 可越是这个时候反而不好发表意见了。 因为蘑菇屋是两位老师的蘑菇屋，关乎到下决定的当口，他们的话语权不能侵占。 这既是人情世故，也是职业最基本认知。 果然，黄老师开始吩咐任务了：“我跟左杰现在就下点料，等明天一早起来后可以马上组装。” 他看了眼何老师，“趁着黑，你带妹妹们去田边挖蚯蚓回来，记得留意脚下的路！” “彭鹏，你去拖些竹子过来，回来后去咱们的仓库里，多找出来些麻绳！” 左杰起身想去帮忙，被黄老师阻止了：“竹子就在屋后头，拉过来就完事，他一个人能行！来，我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 此时，导演组也在开小会：“看到了吧，不仅左杰过来后的作用明显，黄老师也很信任他，都要他帮着拿主意了！” 孙导点头：“左杰仿佛天生就是干综艺的料，在他身上总有大事发生，之前的酒吧演唱，街头跳舞，今天的只身抓大鱼，为什么只有他才能看到这些隐形的拍摄素材？今天下午，台里把我叫过去，就是在探讨这个问题！” 周启发点点头，“还有他的创作能力，台里领导问到了，歌手不是一直极重视自己的新歌发布吗？为什么这种事在左杰眼里不值一提，甚至从没有跟我们谈及版权的使用问题？” 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唯一认为靠谱的猜测，就是他手里的作品实在太多，导致了连他自己都不怎么重视了！” 另有人笑道：“这话自己明白就行了，可别被他听到！” 孙导深以为然。 他望向周启发说道：“下午台里特批了我们一笔钱，说是购置几种乐器，周导怎么看？” “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买来得等到什么时候？先从后勤处借几样，反正再过几天褚大兴也回来了，他手里有最重要的键盘！” “可我们毕竟是一档慢综，也不能每一期都以音乐为主题。” “这事再商量，或许拍着拍着就有了主意。” 那位小张助理，提了这么一件事。 “目前网上对咱们节目出现的新歌，要求正式版本的一直居高不下，是不是从这方面考虑一下？” 这个话题启发了孙导，“还有，我们可以利用其他唱片公司对左杰新歌的需求，想要我们节目嘉宾名额的机会，让他们对我们的正式版录制和发行提供便利。” “但前提是人家左杰愿意配合呀！”周启发在挠着头皮，“对了，老孙，台里有没有提到提升他通告费的问题？” “提到了，目前两种方案，一是还是签临时合同，但根据他的新歌发布量，给予一定数额的补偿；二是签署正式的常驻合同，或者干脆把他的艺人约签到台里来！” 周启发沉默了下来。 他在这一行很多年来，见识过太多类似的事情。 杧果台的这两种解决方式，按照他的理解，都不是最具诚意的。 而且人家左杰也绝不可能把今后的发展，寄托在这一家平台。 因为除了唱歌之外，他还有很多发展方式，影视剧、节目主持、项目编导，这些都是他尚未展现出来的能力。 所以若是站在他的角度，杧果台只要提升他的通告费用就足够了。 左杰经历过上一次的合同事件后，在这方面尤为的谨慎小心。 是绝不可能让自己重蹈覆辙的，这也是周启发为什么私下里找他谈的原因。 就是他觉得左杰的考虑事情很不简单，或许有着自己一整套的发展计划。 周启发想跟他早点结个好人缘，不然以后再想有这样的机会，可能就是多出好几倍的努力了。 但他的小心思，又不能让杧果台知晓。 因而他决定含混过去：“这种事让台里的大佬们操心去吧，我只关心手里的节目。” 他随即望向了孙导：“渔船渔民解决了？” “嗯，茅村长答应了，渔船不是他们村最大的却是最安全的，渔民他安排了那位船主和自己的儿子！” “他儿子？哪一个？” “在厦门上大学的老二，他学的就是海洋渔业科学与技术专业，或许当渔民不是最专业，但相关法律法规他可是专家级的！” “还是茅村长考虑得全面，明星的身份特殊，惹不得一点违法的事情，有这个人在，我们就不怕播出后会有人挑刺了！不过茅家老二不正在上学吗？” “他现在是大四的实习期，目前由于实习单位需要，回到湘大找资料呢！” “这件事解决了。老冯，你那边呢？” 老冯是另一位副导演，平时在节目组负责物资和节目资源的提供、保障这一块。 “刘天王的档期是有，但只有一天的时间。他的团队也答应了我们给出的通告费，但关于我们节目去参加他演唱会的事模棱两可，一直不肯给直接回复！” 周启发松了一口气：“刘天王肯来咱们节目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在咱们大陆还从来没参加过任何的综艺节目呢！” 孙导问老冯：“找左杰给刘天王提供新歌的信息，你有没有透露给他们？” “说了，一样没有明确回复！不过据我的猜测，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刘天王才肯来参加我们的节目，当然了，这仅仅是我个人的推断！” “有一定的合理性！”周启发点点头，“现在不是四大天王的时代，他们的年龄也普遍偏大，经典歌曲的资源早就不在他们身上了！” 他转头望向小张：“小张，你跟简军很谈得来，有没有可能通过他了解一下，左杰手里有没有适合刘天王的歌？” 第七十九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小张一个劲地摇头：“简军是个极有原则的人，他不可能会违背左杰的意愿，帮我们打听任何事情的！” 周启发皱了皱眉头，“那就麻烦了，我们好不容易把人请来了，却不一定得到左杰的响应，真头疼啊！” 无论是他还是杧果台，都不能主动找左杰提起这件事。 因为一旦促成了这件事，就相当于杧果台给他的任务。 这样一来，左杰就等于两边拿钱。 既有刘天王那边的歌曲版权费，还得有杧果台这边的通告性质的邀请费。 这笔钱或许并不多，顶多了几十万而已。 但既然能省下来的钱，电视台方面就不会额外的付出。 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可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老冯笑道：“或许是我们多虑了呢？左杰目前属于继续扩展名气和人脉的关键时候，也许不用我们推动，他自己就会跟刘天王建立起来交情呢！” 周启发眼前一亮，“老冯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呀！” 与此同时，左杰那边已经开始准备明天的材料了。 无非是用柴刀劈出来更多的竹篾，再编出大概的鱼笼形状来。 大晚上的，即使院子里的灯光再亮，比较复杂的内部构造，也不是件简单的事。 而且这种鱼笼决不能个头太大，不然就具有专业渔具的特征了。 或者说，明天的船上捕捞，走的是一个擦边手法。 毕竟摄像机拍着呢，将来还要面对公众播出。 能尽量把自己的捕捞行为圈定在节目游戏的框架内，还是很有必要的。 鱼笼越小，编织的难度越大，所以放到明天的大太阳底下来完成，是最保险的。 等何老师和他带出去的女子团队返回来，他们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了大部分。 但四个女孩脸上，还存有意犹未尽的畏惧感。 因为没有几个女孩是不怕蚯蚓的，在她们的眼里是跟蛇一样可怕的东西。 又是在晚上行动，她们内心的恐惧感可想而知。 不过黄老师安排她们去，也是为了出镜考虑。 这些粗活儿她们又干不了，总得给女孩们一个出境的机会。 也许白天都累了，晚上并没有客厅游戏的环节，所有的嘉宾很快洗洗都去睡了。 唯有左杰一个人，又躲到屋后的无人处，去跟乐歆然煲电话粥了。 现在的两人正处于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绝对新鲜期。 即便是左杰这只老鸟，到了这个阶段也会有说不完的话的感受。 所以甭管多晚，两个人总会要等到说会儿话才肯睡觉。 转过天来，左杰照样还是第一个起床的人。 一年多的山上生活，早让他养成了早起锻炼的习惯。 等他沿着蘑菇屋外面的那条小路跑了好几个来回，来到厨房做早饭的时候，也才七点多一点。 直到他把早饭完成，嘉宾们才陆续起床。 他却已经坐在院子里开始编制鱼笼了。 被别人认为内卷，他也不会在意。 这跟做人做事成不成熟无关，而是一种生活态度的习惯使然。 集体吃完早餐，村里的渔民向导也来了。 正是茅家的老二茅清宇，一位二十二三岁的清秀小伙儿。 别看他带这个眼睛文质彬彬的，帮左杰编织起鱼笼的动作可是娴熟而且老道。 所以左杰看到后，索性把笼底端封闭部分和瓶口的编制工作，都交给了他来处理。 鱼笼可以有多种类型，基本原理相同——一端迎着水流为进口，鱼儿可以自由游进，不过会失去游出的自由。 开口最初相当宽，鱼儿易于从开口处游进笼中，而入口末尾的交叉竹条阻止鱼儿逃离。 黄老师则在请教一些常识性的问题：“这么说，咱们船的行进方式是逆流而行了？” 茅清宇点头：“静止的笼内悬吊饵料可以引来鳗鱼、小龙虾及其他生物，但想捉一些个头稍大点的鱼，就得在鱼笼的入口迎着水流放置，而且渔船拖行的话还不用饵料！” “捕上来的几率大吗？” “不大，甚至说很小很小。” “那我们费这么多功夫干什么，还不如和女孩们一样在那边钓鱼呢！” “体验一下也好，都集中在那边钓鱼，不仅形式过于单一，日后的播出也显得枯燥无味。” “地笼不是违法的吗？” “我们的这种可不属于地笼，那种大鱼小鱼都不放过的笼子才是违法的，我们当地人叫它绝户笼。而我们的这种单纯鱼笼，预留出了足够的缝隙让小鱼逃生，况且我们只会在秦溪不属于禁渔区的地方放笼！” “不使用饵料也是不违法的原因之一吧？” “跟这倒没多大的关系，主因还是我们不会把鱼笼长时间固定在一处，而且笼里的水流是动态的，就极大避免了小鱼的被捕捞上来！” 期间左杰一直没有搭话，省得影响黄老师的思路。 他也理解此人谨慎小心，这一点就如同艺人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一样，容不得犯半点错误的。 直到黄老师问到了他才照实回答：“笼口处也做了处理，只留了一个碗口大的圆孔，其余的竹条结合处都用纱布密封了，也大大降低了小鱼的误捕！” 上午九点半，捕鱼队终于出发了。 何老师和妹妹、张凝宁、高彦萌你留在岸边垂钓，曲蕾、彭鹏则跟着其他人上了渔船。 需要重点提一句曲蕾，这个女孩是个男孩子性格，连头发都是极短的小子头。 她对很多女孩子惧怕的东西向来无惧，对于能上渔船捕鱼，也是充满了兴趣。 考虑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亦或是一群大老爷们实在没多少看点，节目组就同意了她上船的请求。 事后证明，也多亏了有她在，接下来的一些挑拣小鱼的细致活就有人干了。 因为给水流带动起来的鱼笼力量是很大的。 尤其是往上拖的那一段，若没有几分力气，就得休息好久才能接着干活。 并且这种简易的鱼笼是要不断拉上来观看的。 不然进入的鱼太多或者个头太大，会由于鱼身的挣扎力量和逆流的反作用力，让麻绳出现断裂现象。 也不知船上的几人身上，有谁是挂着锦鲤属性的光环。 居然鱼笼下水后，第一笼就拉上来了一条二十斤重的大草鱼。 尽管鱼的品种不咋地，总算是起了个好头。 第八十章 唠不出你爱听的嗑 接下来，就偶尔会有大鱼入笼，让他们仅仅在二十几分钟里，就捕获了六条鱼。 那些小鱼苗，都被曲蕾挑拣出来放生了，剩下的大鱼估计得有三十多斤重。 一开始鱼笼还是连在一起的，后来都被左杰给割开了。 他有意让黄老师他们多表现一下，自己替了曲蕾一会儿。 曲蕾也果然给他面子，鱼笼没入水里没几分钟就上鱼了。 虽然个头不太大，重在开了个好头。 黄老师那边露脸可露大发了，不仅频频上鱼，个头和品种都让茅清宇直呼搞不懂。 他搞不懂的原因是，这种捕鱼的方式不仅简陋粗糙，甚至是效率极低才对。 可今天嘉宾们却给他这位专业研究人员，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 并且他有样学样地去捞鱼，半个多小时了，才仅仅捞上一条不足一扎长的草鱼。 在看人家黄老师，不足一斤重的都想要重新抛回水里去。 连那位船主都在大发感慨：“即使遇到鱼群，开出来这么远距离也该经过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吓人的捞鱼频率？” 左杰也感觉奇怪，就多问了两句：“茅师傅，您是说这种情况不经常出现？” 船主也姓茅，实际上景区内唯一的村子里，大部分的男性都是这个姓。 “那里是经常，我在这条河上生活了四十来年，还是头一回看见！” “不会吧，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他下意识就跟自己的重生经历联系了起来，即使也没琢磨出个头绪。 但下一刻茅清宇就帮他撇清了这样的猜测。 “我看呐，是分人，为什么我就捞不着？你看，曲蕾那边又上鱼了，我这边可是一直没闲着！” 可不是嘛，在曲蕾的大呼小叫里，又从鱼笼里转出来一条，不，是两条。 而且个头都不小，均在两斤以上。 黄老师早就是眼瞎这幅张狂的做派了：“哈哈哈，又来了，左杰，帮我数了没，不下十条了吧！” 他激动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两眼的眉头都笑弯了。 左杰有心尝试一下：“清宇，咱俩换一下，我用你的鱼笼看看能捞上来吧？” 把鱼笼交给左杰，茅清宇低着头数起了鱼篓里的鱼。 “十七，十八......我的天，居然有21条了，最小的也比我捞上来的那条大，气死人了！” 他的话音刚落，左杰这边觉得手中一沉，拉上来一看，果然又中了一条。 黄老师见状笑得差点岔了气：“清宇，你说对了，可能就是分人！” 左杰把鱼收好后，干脆跟茅清宇互换了位置：“你来这边继续捞吧，我可不信什么分人，这也太玄乎了！” 黄老师嘚瑟了一路了，终于想起来问向站在他身后的船主：“茅师傅，不然咱俩也换换，找找具体原因？” 茅师傅呵呵笑道：“还是黄老师来吧，我虽然没见过今天像你们这么离谱的，但大半辈子也见多了捕鱼场面，这种一条条捞得还真看不上眼！” 最后还是在黄老师的坚持下，跟跟船的摄像师调换了一下位置。 摄像师也上鱼，不过没有黄老师那么频繁。 不过他是不能出镜的，黄老师就把摄像机对准了曲蕾。 还担当起了临时记者：“请问这位小妹妹，以你四十多年的捕鱼经验，对今天的奇怪现象有什么可说的？” 曲蕾笑得花枝乱颤：“讨厌，你才四十多年捕鱼经验，我还不到二十好吧！” 左杰可不信她的话，内娱很少有女艺人是真实年龄。 就像男艺人虚报的身高那样，在观众们的眼里永远是一个谜。 “就是，黄老师，可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左杰笑道，“人家曲姑娘你是从哪里看出四十多年的，明显的打击报复！” 打击报复这个词是有来头的。 田蕾是男孩子性格，说话也很直来直去的不会拐弯，就显得很不会说话。 昨天看黄老师在厨房里忙得辛苦，她忽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黄老师太辛苦了，边上看着都累，难怪肚子这么大，都是累出来的！” 明显违背常理的话，干很多活的话不应该是肚子小么，这么大是什么梗？ 所以当时听了，很多人都是一愣神，显然一开始没明白啥意思。 但就这段忽然间的静寂才最搞笑，毕竟那个时候大家还不太熟。 黄老师是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当场就被晾那里了，说不尴尬是不可能的。 后来张凝宁尝试着化解尴尬：“蕾蕾，不会夸人就不要夸，不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啊！” 她跟曲蕾既是队友也是闺蜜，所以说起话来随意得很。 不曾想，曲蕾反驳她的一句话，无意间成就了一个名场面。 “我不是广场上算卦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嗑。” 这句神补刀马上把人笑喷了，也刚好解了当时的尴尬。 于是这个临时团队里也有个这样一个搞笑梗，打击报复就成了众人间最常听到的一个词 此时的捕鱼工作仍在继续，左杰怕曲蕾累着，主动把她替换了下来。 等到带来的两只鱼篓都装满了鱼，黄老师提出来返回。 毕竟渔船也在有限的捕鱼区内，来来回回兜了好几圈了。 因为他们已经远远完成任务了，而且时间节省下来了，还可以去岸边帮帮那几位。 何老师那边果然经营状况惨淡。 都过去了两一个多小时，他们四个人才统共钓上两条，都是不足巴掌大的小鱼。 这当然是跟鱼篓的鱼相比较而言的。 黄老师的脸上写满了得意：“看看我们吧，二十多条大鱼，加在一起好几十斤了！” 何老师被震惊到了：“不会瞒着我们去码头买的吧？我可看见过那里有卖鱼的。” 黄老师朝曲蕾摆摆头，看那意思是“你上”。 曲蕾同样一副显摆模样：“我可知道外面卖的鱼都是个头差不多的，你看看我们的鱼，咦，好像也是个头差不多呢？” 黄老师气得只想踹她一脚。 “品种不一样啊”左杰很无奈地提醒她。 “对对对，你看我们的鱼品种都不一样，最大的得有个四五斤呢，这条小的不算，是清宇捞的，跟我们无关！” 第八十一章 现在流行说开车 “以后我看她叫曲小刀得了！”左杰调侃道。 “为什么叫小刀？”妹妹奇怪地问道。 “因为她太喜欢刀人了，补刀补的那叫一个猝不及防，刀刀扎人心啊！” 人们放声大笑。 有说比喻精准的，有说得给女孩子留面子的，七嘴八舌的场面很搞笑。 接下来，就是船上的四个人也没之前的好运了。 跟着忙活了大半个小时，连鱼毛也没看到。 还是何老师提醒道：“黄老师，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做饭吧，下午还有人要走呢！” 黄老师有些不情愿地收回鱼竿：“看来岸边这一块真的没鱼！” 茅清宇谢绝了大家的邀请，那位船主也没要递过去的鱼，两人一起跳上船离开了。 回到蘑菇屋，几个人又去导演组炫耀了一圈。 左杰已经在开始淘米下锅。 昨晚的小龙虾和熟食还剩下好多呢，再炖上两条鱼，炒两个青菜，米饭也好了。 吃过饭，左杰又让三位女歌手唱了两遍那首新歌，时间也来到了两点多。 按照流程，三女在留言薄上各写了一段话，就依依不舍地坐车离开。 吃饱喝足的两位老师，倚在客厅的靠垫上睡着了。 妹妹也不会知道钻到房间里干什么。 左杰则叫上彭鹏去院子里劈柴。 这种活儿两个人都很熟，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劈了一大堆。 还不等他们码好，偶尔抬头间，就望见了两个人拉着行李箱来到。 两人都是男性，其中一人两人都认识，是影视圈比较出名的一位演员叫做庄毅。 怕认不出另一位来显得尴尬，彭鹏赶紧跑回屋里去问何老师。 何老师跟出来一看，低声说了：“也是演员，不过是演话剧的，跟我合作过无数次了，尚成林，名字熟悉吧？” 左杰点点头：“不仅听说过，还是久仰大名，就是没见过本人，没对上号！” “虽然还没我大，却是京艺的老戏骨！也演过不少剧，不过都是古装的，卸了妆的确没有几个年轻人能认出来！” 知道了姓氏名谁，左杰跟彭鹏就迎了出去。 寒暄之间回到了院里，那位尚成林走得快，跟何老师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他跟黄老师似乎也很熟，隔着门就叫嚷着让他起来迎客。 庄毅过来跟何老师握了握手，跟尚成林说道：“更准确地说是接客，他们服务行业的行话！” 还没完全清醒的黄老师趿拉着鞋来到门前 ，“还是以前的老毛病，说不上三句话就得下道！” 庄毅提着行李进了门：“下道很多人都听不懂了，现在流行说开车！” 左杰心道，看来这一世的蓝星华夏确实比地球的华国放开了许多，综艺节目里没那么多的忌讳词。 大家都坐下之后，黄老师才介绍：“庄毅老师可是演军人的钉子户，偶尔演一个群众角色，观众们都说不太适应。这位尚成林我们就很熟了，我他再加上黄老师，得在一起演过七八十部话剧了吧？” 尚成林点点头：“更准确地说是八十三部，几乎覆盖了刚从学校毕业的那几年！” 黄老师再给他们介绍彭鹏和左杰。 “彭鹏我知道，他是童星长身嘛吗，左杰就更知道了，目前的热度一直很高，一首《燕京，燕京》不知唱哭了多少燕京北漂！” 庄毅帮着补充：“看来你还是听得太少，他每一首歌都堪称经典，我女儿学校的班会，都在讨论他的歌词！” 妹妹终于出来了，居然跟两个人都很熟。 她也是童星出身，但经过的剧组可比彭鹏多得多。 而且她还是直呼庄毅庄叔的，看来不仅是熟的关系了。 “两位贵客只有庄毅是综艺大混子，成林出来的机会少，据我所知今天是头一回吧？” “嗯，本来是国哥来，可他找到了我替他，说是日程安排有点紧。” 黄老师侧头给左杰低声解释：“就是杨振国，获得过好几项的内地颁奖礼大奖。” 左杰点点头：“那我们要具体干些什么？” “没事的话就去山上挖几个竹笋，顺便割点韭菜，老庄喜欢吃水饺。彭鹏，你也去哈！” 见妹妹也在举手，他点了点头：“妹妹也去吧，跟着杰哥不迷路，成林，你跟着他们三个。” 何老师也在举手，不过嘴里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要不先等等，据我所知还会有嘉宾过来！” “这事不急，哪一天我们的晚饭都要七点以后才上桌。” 不过马上就来了新客人，这回是两个女的两个人都很面熟，但左杰都叫不上名字来。 彭鹏指点给左杰看：“都是一线歌手，我先不说名字，她们的歌你肯定听过，《失落的世界》《追捧》《何必有我》。” 左杰恍然大悟：“她们是那对爱组合，沈婕妤和沈婕睿？” 这个双人组合就一个字“爱”，当年跟左杰几乎同时出道的歌手，而且双胞胎混血儿。 不过彼此没有见过面，听过作品到是真的。 妹妹好奇地道：“听说不是两年前退出娱乐圈了吗？” 何老师似乎对圈里的事无所不知：“不是退出，而是没出唱片，没怎么接通告而已。应该是家里边出了点状况，见了面可别问人家，除非她们自己愿意说！” 左杰暗笑，何老师还挺八卦的，语气里分明听出来了比妹妹还好奇。 二女来到后也不腼腆，很大方地跟每个人打招呼。 到了左杰这边，那个妹妹沈婕睿显然极感兴趣：“杰哥，你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呢，做的那些事也让我以为不是之前的左杰？” “咱们见过？”左杰是真不记得见过面，不然刚才也不会认不出来。 沈婕睿小嘴一瘪：“杰哥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说眼里根本没有过我们姐妹？” 左杰一时间大囧，没想到这位妹妹的口齿如此犀利。 她姐姐赶紧解释：“是我妹妹没说清楚，是见过面，在一次演出的后台候场时。不过之间没有交流，而且那天杰哥的情绪好像不太好，跟自己乐队的人都几乎没交流！” 第八十二章 意外的贵人相中 何老师笑着插嘴：“剩下来的话我替你们说？是不是没多久他的那个梦马传奇组合就出事了？” 那一对混血姐妹，一个摇头，一个点头，证明了什么是心口不一。 左杰笑着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点头的沈婕睿面朝姐姐撇嘴，“我就说嘛，现在的杰哥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你还不信。” “怎么，我还成了你们姐妹的日常话题了？”左杰有心逗引她。 “不是我，是她，我姐喜欢你的歌，而且每一首都会唱。” 沈婕妤忙说道：“你不也爱听，还说要翻唱呢！” 这时妹妹走过来，说要给两位女生安排房间。 等几人走后，何老师感叹道：“你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之前来我的一档节目，我记得你少言寡语的，反倒是那位，算了。” “没事儿何老师，之前的梦马传奇的确是需要沈灏清来撑场面，她那时的确比我会说，也能说！” “唉，同样是姓沈，你看人家这对姐妹！行了，一会你带着人去挖竹笋，顺便在菜地带点菜回来！” 此时黄老师正跟庄毅聊得正欢：“我们那会儿，有谁能买得起车啊，我至今记得你的自行车是所有人里最好的，好像是外国货是吧？” “难得你还记得，我都忘了！奥对，是我港岛的姑姑买给我的，那时候内地除了运动员，还没有人骑弯把的赛车呢！” “对对对，就是那辆，我还骑上试过，还说轮子怎么这么苗细，大胖子坐上去还不马上罗圈了！” “结果我骑了好几年都没事，但从话剧团出来的第二天就丢了！” 看到左杰一脸的好奇，何老师低声给他解释：“我们在一块演过话剧，那时候我还没毕业，黄老师留校担任助教，人家毅哥却已经是专业演员了，后来跳槽出来做了影视剧演员！” “嚯哦，这得二十年多前了吧？” “是啊，都快三十年了！一会我介绍一个跟你重新认识一下，他现在可是中生代演员里的大咖，有很多资源的！” 左杰也没说谢谢，只是握了握他的手。 何老师的公明大义，圈子里是出了名的。 他才不在乎你是新人还是老鸟，只要看得上眼，都会无条件地提供支持。 但前提是你得是这块料，不然也就没有以后了。 何老师说了就做，接着询问黄老师任务的机会，把左杰再一次引荐给了庄毅。 “这小子前些年受到了点波折，毅哥，你了解这个圈子，有机会的话帮我给他说说！” 没想到庄毅居然语出惊人：“你这话说反了，是我以后要多请教他才是！这不，这一次来除了接到黄老师的邀请，我们导演也给我安排了一个活儿，那就是找左杰求歌来了！” 黄老师瞪了他一眼：“是我请的你，可当着镜头呢，别说出来呀！” 他转而朝左杰笑道：“刚才毅哥跟我说了，他眼下正在拍一部电影，跟港岛合拍的枪战片，主要体现的是兄弟情深！你有创作才能，又是岭南人，粤语歌没问题吧？” 左杰还没来得及表态，庄毅又是急声道：“我们的导演是吴兴道，指名点姓要寻求你的合作！” 左杰惊讶得两眼都瞪圆了。 因为这位吴兴道可是国际知名的大导演，岭南人，几岁就随父母去了港岛。 22岁就执导了首部电影，后来拍过的畅销片无数，一手捧红过的明星也是多到数不过来。 更是第一位，在好莱坞星光大道留下手印的华人导演。 震惊之下，他赶紧双手合十地道：“毅哥，替我感谢吴导的信任！不就是一首歌嘛，没问题，况且吴导的吩咐我可不敢怠慢！” 庄毅向何老师哈哈大笑：“我就说吧，能值得堂堂大导演惦记的人，你还让我去照顾他？过不了两年，人家肯定跑到我前头去了！” 随后他才看向了左杰：“这件事挺急，因为电影快杀青了！并且吴导说了，他听过几十首推荐歌曲了，没有一首中意的，如果你有灵感的话，最好半个月内拿出demo来！” 左杰摇摇头，“明天毅哥就能带走，不过demo可能没时间了，截取这个节目的画面吧。等吴导那里通过了，若还有需要我一定补上！” 庄毅比刚才的他还惊讶呢：“你是说明天就能完成？” 黄老师一边给左杰帮腔：“你不了解他的创作能力，我和何老师可是两次看见他现场创作了！” “太棒了！”庄毅狠狠地挥了下拳头，“你的作品如果能通过，可算是给我们整个剧组解决了大问题！晚上可得好好敬你两杯！对了。” 他嘴里说着，把身边的尚成林拉了过来。 “你成林哥在圈子里虽然不怎么有名，可他还有个身份知道的人更少，他是吴导爱人的亲侄子，这一次也在电影里有角色。你们认识一下！” 何老师锤了尚成林一把：“你这家伙，有这么硬的关系也不跟兄弟们透露一下，太不够意思了！” 尚成林苦笑：“我才知道了几个月而已！我妈跟我姨从小就失散了，我姨是跟我姥的一个弟弟去了美国，而我妈去了燕京，前不久刚联系上！” 这个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不用别人追问，就自己把家里事秃噜了出来。 他握着左杰的手说：“我姑父确实很看重你，他最喜欢听你的白桦林、故乡，还有你给乐歆然写的城里的月光。” 左杰的惊讶可不是装的：“城里的月光？还没正式发行，看来吴导真的在留意我。” “是啊，那首歌就是他通过这档节目听到的，后来让我在网上找了视频，转录了音频！” 这回左杰是真信了他和庄毅的话，看来吴导真是对他有关注。 不然六十多岁的吴导，为什么这样麻烦地去留意一首歌。 此时何老师和黄老师，再看向左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原因很简单啊，左杰会功夫，港岛又是功夫片大本营。 他能得到拍过功夫片的吴导的赏识，以后的发展肯定比预料中的还要顺利很多。 第八十三章 挖竹笋，摸田螺 果然尚成林又说了。 “你展示功夫的那一期虽然还没有正式播放，但宣传片我姑父也看到了，他很惊讶你的真功夫，说会让你出任他下一步功夫片的男主角！” 黄老师和何老师对视了一眼，眼里“果然如此”的神色分明。 左杰慌忙表达自己的惶恐，谦卑的态度，在让一旁的庄毅默默点头。 见私事终于说开了，黄老师就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 左杰要带着那对双胞胎和妹妹去山上。 庄毅留下来陪他在厨房做些准备工作。 何老师则要带着尚成林、彭鹏，去老乡家里买点腊肉回来。 其中看似何老师的任务最清闲，实则是最难的。 因为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甚至中年人都外出打工了，留守的老人们都不会说普通话。 有的人甚至听都听不懂，跟他们打交道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别看何老师是本地土生土长，但湘省的方言有很多，多到就连本地人也不可能听得懂所有方言。 有些地方，十里八乡的话都有区别，甚至区别不少。 就像这个景区里的唯一村落，他们说的就是纯正的湘南土话。 景区地处湘北，出现湘南村落的原因是历史上少量迁居于此。 又由于景区在开发前地处深山老林，于是这个村子就形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语言社区。 所以，没有何老师这个地道的本地人带路，任何说普通话的人都不可能单独跟这里的老一辈人进行交流。 并且即使何老师的方言，这里的老人也只能听懂一少部分。 可想而知，他们三个人的任务有多难了。 不过这些暂时跟左杰关系不大。 他带着三位女生已经出发了，每个人的背后，还煞有介事地背着个小竹篓。 一路上油菜花金黄金黄的，这儿一丛那儿一簇。 远处有几位女村民，穿着蓑衣，背着篮子，一手采茶叶，一手接茶叶。 那画面很有节奏感，跟更远处的蓝天、山景构成了一道乡村的独特风景。 左杰是北方人，即使不是第一次见真正的竹林，至少也是头一回上山挖竹笋。 因而此行他没什么可指导别人的，反而是妹妹成了主角。 此时正值清明前后，竹笋可多了，躲在地下的竹笋几乎都钻出了土。 出了土的笋是黑褐色的，不过有的笋须是嫩黄色的。 听妹妹解说，才知道可能是昨天半夜才出土，所以这么鲜嫩。 她第一个蹲在身子，边挖边解释。 “这时的笋外面有一层毛茸茸的细毛，所以人们也叫它毛笋。毛笋有顽强的生命力，不管上面压着多重的石块，几十斤、几百斤，笋都能掀翻他们。” 这可不是絮叨，而是做综艺节目的需要。 综艺除了娱乐性就是知识性，少了这部分，就拿其他部分补充，是做节目的最基本常识。 包括左杰在内，都在认真地听，认真地学。 尤其是左杰，作为几人中的唯一男性，他需要掌握得更多。 随着大家都掌握了挖笋的技术，就分散开各自寻找了。 随着经验越来越多，左杰的心情居然越来越好。 其他人也是一样，性情跳脱的沈婕睿甚至小声唱起了歌。 左杰早就听说过，拔小竹笋，吃不吃不重要，重要的是拔得很开心。 随着自己的收获越多，他也体会到了果然越拔越上瘾，越拔越想拔，拔的是竹笋，收获的是快乐。 不过挖着挖着，他居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条林中小溪边。 他本想洗洗锄头上的厚泥，不曾想刚蹲下身子，就发现了水里疑似田螺的东西。 洗完锄头，随手拿起镰刀左敲敲右敲敲，再用力一挖，果然真的有田螺。 看起来个头还不小，然后他用手摸了田螺盖，有水分渗出就证明是活的田螺。 挖这种东西可不分南北方了，他小时候经常这么做。 而且他非常有经验，用镰刀敲地，就是为了找田螺，有响声的地方一挖就有了。 纯天然的野生田螺，带回家用清水养一段时间，再用来爆炒就很美味。 挖了半个小时，就收获了不少田螺，这些带回去差不多能炒小半盆。 不仅如此，田螺搭配腊肉炒，也是湘省地方菜里的一绝。 左杰虽然没吃过，来之前也是做了一番攻略的。 不然傻乎乎的啥也不懂，在镜头下就只剩尴尬了。 田螺是美味，也会是最便宜的荤菜，比青菜萝卜还不值钱。 但它味道鲜美得能咬舌头，喜欢它口感的人，会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还要诱惑人。 摸田螺捡费时，处理费事，可过程也是很愉快的。 于是哼着歌继续挖笋的时候，他的心情就被沈婕睿一眼望见了。 “杰哥，挖到宝了么，居然心情这么好？” 她姐姐从侧面小竹林里现出身来，“什么宝呀，还滴答水呢，肯定是小鱼或者田螺！” 左杰回身给了沈婕妤一个大拇指：“是田螺，看来你小时候没少吃呀！” 沈婕妤解释道：“我跟睿睿从小在欧洲长大，可没机会吃到田螺，后来来内地发展了，是在路边大排档才吃到的！” 她妹妹一惊一乍的：“姐姐可爱吃它了，就是当天可以吃吗？我怎么听说还要养几天呢？” 左杰点点头：“你们是吃不上了，田螺里面含有泥沙，不养几天可不行，最少也得两天！” “那我们能吃上了！”沈婕睿嘿嘿笑道，“我们要在节目里待两期的，后天下午才会走！” 左杰心中好奇，因为一般嘉宾只会待一期。 没有特殊情况，这档金牌综艺很难获得更多的出镜机会。 不过他也没问，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不曾想，没过一会儿，沈婕睿自己说了出来。 “杧果台欠我们一个节目，姐姐知道了你又回来了，就要求台里兑现了！” 不等左杰望向自己，沈婕妤就红着脸赶紧辩解：“我们都爱好个人创作，你又擅长这个，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讨教一下，也是公司里的要求！” 左杰侧眼看了一下摄像机，提醒她们有些话最好别当着镜头说出来。 沈婕妤莞尔一笑，“杰哥，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在音乐圈的影响力吧？很多音乐人都争着来这档节目呢，据说有歌手表示倒贴钱也愿意来，所以我们的这点小心思，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第八十四章 又一首两个版本的新歌 左杰适时表现出自己的惊讶。 他倒不是在完全在演戏，而是确实不怎么了解。 “原来我现在这么火呢，怎么一个陌生电话也没接到？” 沈婕睿哈哈大笑起来，“你没有经纪人，私人手机号也没公布，当然找不到你了！” 左杰一点也不在意，“我现在没那么忙，用处并不大。不过我有助理，以后他能帮我承担一些。对了，你们姐俩现在在哪家公司？” “橙盛娱乐，我老爸的公司！” 左杰恍然大悟，难怪她们想工作就工作，原来签的是自己家的公司。 “那么说，之前关于你们的传闻也不靠谱喽？” “杰哥是说我们由于家务事淡出的事情吧？没错，都是谣传，不过是我们家在幕后的推动。” “是这样啊？” 左杰原本没打算深问，毕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没想到沈婕睿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要说因为家务事也不全都是操作，我爷爷确实不想我们再做艺人了，结果就是我哥姐姐老老实实在家待了两年？” “不在大陆？” “我们家在荷兰，不过我爸的娱乐公司在港岛注册。” 左杰对不太喜欢说话的沈婕妤笑道：“你妹妹一直是这样，别人三两句话就把家底给泄露了？” 沈婕妤抿嘴一笑，“她也分人，与人打交道其实她比我精明，但跟朋友相处，她的直爽一面就会更突出一些！” “如果说我姐姐是因为你决定重回内娱的，你相信吗？” 这么敏感的话题，左杰可不想直面回答。 他正要转移话题，沈婕妤温婉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我跟乐歆然乐小姐的嗓音有些类似，就尝试着唱了她的那首城里的月光，家里人都是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所以我才动了心思，想请杰哥帮我写一首类似的慢歌！” “你们不是一对组合吗？”左杰奇怪的是这一点。 沈婕睿抢先说道：“那是我老爸强行捆绑的结果，我不向往娱乐圈，但我姐对音乐几乎爱到痴迷，懂了吧？” “也就是说你们俩以哪一种形式出来唱歌，完全是机动灵活的，有适合独唱的就会随时改变？” “差不多吧！杰哥，你都了解我们这么多了，我姐姐求歌的事，到底答不答应？” 左杰想了想，“我手里还有很多歌，但能不能把版权交给你姐姐使用，我隐约觉得你们俩说了都不算，应该是你们的老爸才能决定吧？” 沈婕妤摇摇头：“之前是这样的，但我被爷爷如同关禁闭一样限制在家里两年，老妈不愿意了，狠狠跟我老爸吵了一架，这才有的转机！” “也就是说，以后我姐想唱歌，家里不会再限制了！因为她难得有个喜欢的东西，不然成天待在家里就只剩下看书和听音乐了，对家里给他找的男朋友都没有兴趣，你可以理解为她天生的性情寡淡！” 左杰很理解这种人，其实他的前身就隐约有类似的性格。 “那么沈大小姐喜欢什么类型的慢歌？抒情，叙事，情感起伏还是纯粹节奏很慢的歌都喜欢？” “以后叫我婕妤吧。只要是慢歌我都喜欢，也不是喜好的原因，我最大的爱好就是一个人戴上耳机静静地听，可能跟个人经历有关吧，或许等以后经历的多了可能也会变的！” “我这里有首慢歌，你听听看！” 他随口就哼出了一段旋律，丝毫没感觉到侧后方的摄像师正在两眼泛光。 只听了一部分，沈婕妤的表情就在明显变化。 她趁左杰喘气的功夫，小心翼翼地问道：“旋律很好听呢，是我喜欢的那种！但我隐隐觉得她的歌词是描写男女感情的。” 左杰不带任何表情地反问：“怎么，不想要这一类的歌曲？” “不不不，”沈婕妤慌忙摇着头，“歌词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除非是像杰哥的那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那样的富有诗意的歌词，其他的我更专注于旋律！” “这首歌叫做约定，歌词有两个版本，我觉得华语版的并不适合你，等回去后我把粤语版歌词给你！” 他这话说得很明白了，既然你跟乐歆然嗓音特点相近，这首歌的华语版一定是为她准备的。 沈婕妤能忍住不说，她妹妹就没那么多顾虑：“乐歆然妹妹唱华语版，我姐姐唱粤语版？没问题，本来她听得最多的也是粤语歌，公司刚好也在港岛！” 见左杰望向了自己，沈婕妤也连忙表态：“我没有问题的，粤语歌更容易得到我爷爷的点头，在他的心目中，全天下任何音乐形式也没有粤剧好听！” 左杰才不管她们姐俩会有怎样的态度。 这首歌的华语版，他确实是给乐歆然留着的。 反正她也不擅长粤语，把粤语版的演唱权卖出去，也是一笔收入。 况且这么经典的传世名曲，他要的是歌曲分成，而不是一次性买断。 只是现在还远没到谈这些的时候。 于是他点头道；“乐歆然的华语版会在不久后正式发行，大概两三个月之后吧，你们一南一北共同发力，刚好能把这首歌的最大潜力烘托出来！” 妹妹这个时候早就来到了，只是左杰在唱新歌呢，她没敢出声打扰。 这个时候才说道：“何老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赶紧把蔬菜带回去，到了晚饭的准备时间！” 几人随后来到菜地，沈家姐妹的娇生惯养就体现出来了，比乐歆然的葱和韭菜不分还要明显。 如果现场只有沈婕妤一个，可能早就窘得两颊泛红了。 好在有她妹妹这个显眼包存在，就大大遮掩了她的尴尬。 不过妹妹是少有的心地纯良的那么一个人，不仅介绍起来细心有耐性，还表达着自己刚来时也是不认识很多品种。 其实彭鹏的性格跟妹妹有点近似，也属于没有小心思和坏心眼的单纯。 若没有他们俩，蘑菇屋的气氛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和谐融洽。 回到院子里，左杰不用吩咐就忙活开了。 抱柴，摘菜，清理鱼膛，剥葱剥蒜，几乎眼里有干不完的活儿。 切菜剁肉的工作让庄毅抢了去，，后来的烹饪这是被尚成林揽了下来。 难得一身轻快的黄老师，就专注着把左杰挖回来的田螺喂养上。 彭鹏和何老师也没闲着，在给四小只滚得一身泥的柴犬洗澡。 第八十五章 他居然用原创来联唱 晚饭在天黑之前就摆上了桌。 由于傍晚晴转阴，有了一种雨前的憋闷感。 所以晚饭转移到客厅里来了。 还别说，真是如庄毅所说的，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一身书生气质的尚成林，炒出来的菜居然意外地好吃。 左杰也在暗自点头，因为他了解黄老师的厨艺，绝对没有节目组宣传出来的那么高超。 至少自己的家常菜，自认比他要稍微强上那么一分。 尚成林的手艺，其实跟他差不多。 最大的区别是，他比左杰擅长一些贵重食材的使用。 吃到三分饱，耐不住性子的沈婕睿就问到了左杰歌词的事情。 这倒也好理解，她跟姐姐是一胞孪生，虽然性格不同，但姐妹感情却是很深。 其实左杰愿意帮她姐姐一把，还是看在了沈婕妤独特的性格上。 他能看出来，沈婕妤在性格上有着一种类似如病态的内向。 但这绝不会是精神方面的缺失，而是这样的寡淡性格的字面意思的背后，还有着无味两个字的后缀。 所以这种性格天生就如同白开水一样，在外人看来索然无味。 却也属于很正常的精神状态，无非是对自身兴趣之外的感知不浓厚而已。 左杰也没有表达出自己的不耐烦，找出纸笔，一顿操作就把歌词写了出来。 沈婕妤接到手后，越看表情越兴奋，把妹妹高兴地直向左杰拱手致谢，像个磕头虫似的。 黄老师品出味来了，也借此机会提到了另一首歌的事情。 左杰自然得遮掩一下：“已经有了腹稿，等吃完饭我想把歌词写出来，可能这个曲子就成熟了！” 他的约定这首歌的借口是手里的存货。 吴导需要的电影插曲可是量身打造，当然不能表现得太过。 即使是这样，尚成林一样被惊到了。 “阿杰兄弟，这么快就有了思路？果然是音乐奇才啊！” 这个人虽在北方工作生活，却是岭南的出身，那边习惯于这样的称呼。 左杰只好这样解释：“描写兄弟情的歌曲很简单，并且是每个人身边发生或感受到的事情，这样的题材最没有难度了！” 黄老师趁机考校他：“那你能不能现场创作一首歌，不需要有多高的深度，简单直接点就好。” “什么题材呢？” “嗯，我跟庄毅是快三十年的老朋友了，就以朋友为主题吧！” 左杰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马上两手拍着桌沿打起了节奏。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请你忘记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记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请你告诉我......” 一开始他的声音还是很低的，这样会显得他并不怎么确定旋律的准确性以及歌词的生疏。 后来他的声音越放越大，就在大家震撼的表情里，第一遍旋律已经完成。 第二遍重复的时候，他已经表现得很从容了。 从表面上看，这么简单的几句唱，绝对是真的在现场创作出来的。 这首歌无论旋律和歌词，其实翻来覆去就是四句歌词两段旋律。 只不过，随着左杰的越来越“熟悉”，旋律和语气上出现了更多的变化而已。 即使是这样，在座的和整个节目组的人，都被震惊到目瞪口呆了。 开玩笑，一分钟内，就完成了一首整体结构还算完整的歌，他们不惊为天人才怪。 更可怕的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重复，居然反过来倒过去的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断句或者转音的变化。 彭鹏更是一个劲的在搓着自己的胳膊，显然他体会到了鸡皮疙瘩满身的刺激、 黄老师更是从头麻到后脚跟的浑身打了个激灵。 旋律歌词简单到了极致，也就意味着这首歌不可能太长。 不到两分钟，左杰就演绎完成。 何老师忽然从没有靠背的墩子上倒在了地上，嘴里同时在嘟囔着：“太吓人了，左杰，你小子的创作能力，都让我感到了恐惧！” 黄老师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是挺可怕的，我都怀疑这不是他现写的，是一首早就很成熟了的作品！” 少言寡语的沈婕妤居然开口道：“绝对是现创作的，不然谁会写这么简单的一首歌！” 庄毅也在紧抱着胳膊，一副浑身发冷的状态。 他叫道：“杰弟，你太特么厉害了，哥哥都想给你磕一个了！” 现场这才有了笑声。 左杰解释说：“说穿了也没啥，只要脑子转得快一点，把歌词提前想好了，学会万能和弦4536251，就能弹唱无数首流行歌，当然也能创作出自己的原创来！” 何老师的脑筋转得最快：“这么说，你套用这个公式尝试过创作了？” 左杰一边点头，一边找吉他的影踪。 彭鹏眼明手快，马上起身把摆在客厅角落里的吉他拿了过来。 左杰拨着4536251的旋律，解释了和旋F-G-Em-Am-Dm-G-C的排列方式。 而后就按照这个和弦音唱了起来。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递进的情绪请省略 你又不是个演员 别设计那些情节 没意见，我只想看看你怎么圆 你难过的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 观众一眼能看见 ...... 本来大家还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听左杰是怎么讲解这种套路使用的。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他唱出来的这首歌居然这么的好听。 这首歌以平白的文字续写深情伤感，歌词以男生的视角对女生倾诉：既然不再爱了，就要坦荡地表达。 左杰略带烟嗓的唱法，对内心感受的细节处理更丰富、更有层次感。 至于旋律方面，其实还是那几种固定的和弦在反复运用。 但难得的是，流行歌曲的区别本就在于歌词，和情怀，创作背景，作者人设这些东西，跟音乐本身差别并不大。 左杰当然不会唱得很完整，只把第一遍副歌唱过了，就马上转入另一首歌。 随后的第三首第四首，不过展现出来的内容越来越少，有的仅是几句。 但即使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来是好几首歌的联唱。 可怕的是，这些歌都是没有人听过的新歌。 第八十六章 一歌两词，各有悲惋 “不是人！” “比野兽还凶残，让别人怎么活？” “不地道啊，做人太不地道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些话都是在座的人对左杰的评价。 他反倒很乐意听这些，远比那些褒扬的话更容易解释。 这也怨不得人家反应这么强烈，在一首好歌都遍寻难求的当下。 你居然把这些原创变成了联唱给展示了，同行们还不恨得牙根直痒痒？ “你们干脆说我是畜生得了，省得再担惊受怕忽然有人秃噜出来这一句。” 左杰的话惹来黄老师的一记白眼，“还有你知道怕的？谁像你似的原创跟不要钱似的随手就往外丢？我说你不会死人还说错了？” “没错没错！”左杰赶紧双手合十，“我不就是想显摆一下自己的乐理认知嘛，不小心把脑子里的旋律都拿出来举例说明了！” “吴导的歌，你得给我个回信，原来半个月的时间不做数了！” “我认为既然是讲述兄弟情的江湖片，就不再适合由男声演唱了，不过我先给你唱一遍，但是先说好了，可能会跟吴导想象中的背景音乐会有点差距！” “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里面的道理我们都明白！” “别嫌我烦啊，我的射这首歌的歌词也是两个版本，都是粤语版，其实我建议沈大小姐就足以胜任！” 他可不会认为沈婕妤的年龄资历是个问题，他老爸的橙盛娱乐在港岛鼎鼎大名，完全有能力把自己女儿推上去。 而且左杰发现，这个人的嗓音跟原唱梅姐有九分相似，完全可以驾驭这首百年经典名曲。 “真的写完了？还是两个不同版本的歌词？” 尚成林已经震惊到不知说些什么了，等别人都吐槽完了，他才问出来这句话。 左杰点点头：“两首歌词我都不舍得放弃，一首叫千千阙歌，一首叫夕阳之歌，我个人认为后一首更适合放在电影里！” “你把它们都唱一遍，我们帮你做个抉择！”黄老师下了最终结论。 左杰不再废话，手里的吉他已拨动。 前世经典到无人不知的熟悉旋律，即使让这些头回听到的人，都感觉出了其中的不平凡。 斜阳无限无奈只一息间灿烂 随云霞渐散逝去的光彩不复还 迟迟年月难耐这一生的变幻 如浮云聚散缠结这沧桑的倦颜 漫长路骤觉光阴退减 欢欣总短暂未再返 哪个看透我梦想是平淡 左杰不是岭南人，却拥有上一世混迹歌厅卖唱的多年经历。 他的粤语水平不止能唱，还能简单的日常交流。 他首先唱的夕阳之歌版，描写的是一种人生经历。 一起共患难，一起历经风雨，走过坎坷，才知道谁才是今生最大的依靠。 其实关于这两个版本都有深入的剖析。 年轻时喜欢《千千阙歌》，但年老后却爱听《夕阳之歌》。 而《千千阙歌》的原唱，在年老之后也有类似的感慨。 年轻时喜爱唱《千千阙歌》，但老了更喜爱听《夕阳之歌》。 不管你是喜欢哪一版本，其实都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向往，表达出同样的一种悲惋和惆怅之感。 哪个看透我梦想是平淡 曾遇上几多风雨翻编织我交错梦幻 曾遇你真心的臂弯伴我走过患难 奔波中心灰意淡路上纷扰并慎波折再一弯 一天想到归去但已晚 啊天生孤单的我心暗淡 路上风霜哭笑再一弯 一天想想到归绝槐敬去但已晚 副歌中先后出现双音和弦和八度的进行，使情绪浓烈起来。 很好地运用了对比手法，从而加强了音乐对比元素。 这一曲就好似人生就恍若一刹的短短一生注脚。 无限美好，给人无限流连，却终归迅速消散，成为无法重来的回忆。 就好像电影里常说的那样，有些人在最美丽的时候离开，可能是最好的。 想到的是那些定格的美，好像某一天的夕阳，血红千里。 随浮云滚动，浸染着远方天地一色，而后霎时消散，无影无踪。 但是过了好多年，却依然能够回想起那天的夕阳，某一段绝美的人生曾经真实地存在过。 在某个寂静的深夜，听一听《夕阳之歌》，大概就会产生这种无限唏嘘的情绪。 第一个版本唱了一遍，左杰就马上进入了另一个版本。 两个版本曲调相同，却呈现出不同的心境和情绪感。 都是一样的如诉如泣，歌曲的意境很美，仿佛是唱给每一个人听的。 谁的心中没有一段让人感叹的往事，令人遗憾的分别。 每当这首动人的歌曲响起，前尘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或哀伤或甜蜜......五味杂陈。 但经由左左杰的烟嗓唱出来，却有两种不同的风格。 《夕阳之歌》的歌词体现出来的是大气，所以他的演唱就苍劲有力。 演绎出来的曲风更像陈年老酒，阅历越久听得越有味道。 《千千阙歌》的歌词在描写真挚，他的演唱就变成了含有万千情绪的离别情。 所以唱得极为动情之外，还另有一番清亮激越之意。 虽然分离在即，但他唱的却是“伤而不悲”。 隐隐中鼓励我们记住过去美好的回忆，乐观面对未来的旅途。 对于芸芸众生来说，人生大起大落不常有，命里离愁别绪几番多。 虽然《千千阙歌》和《夕阳之歌》各有千秋，但《千千阙歌》胜在“共情”。 比如第一次出远门，坐在缓缓启动的火车上会唱这首歌； 大学毕业，最后一次聚餐的饭桌上也会唱这首歌。 不管哪一个版本，本来就是感性到一塌糊涂。 进而使得在场的三位女性嘉宾，早早地就禁不住泪如泉涌了。 但其中的区别是，沈氏姐妹都听得懂粤语歌词。 或许是想到自己感情上的变化，亦或是想到自己离开了心爱的歌唱事业，是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而妹妹张小枫可听不懂歌词，加上年纪又小，没那么多的内心感触。 而是在两位姐姐的情绪带动之下，引发了她身为女性的感性一面。 但身为男性的何老师能够泪湿眼眶，就是切切实实地被感动到。 在左杰唱完最后一句歌词后，何老师抽噎着向他竖起了大拇指：“之前我们都没有说错，你这臭小子太厉害了，没有曲神的资历，却写出了胜似曲神的作品，这首歌无论哪个版本，完美到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庄毅则是直接起身，跑向了外面的导演组所在位置。 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央求周导事先把这段剪辑出来，好让他带回去交差。 第八十七章 乐歆然带来的好消息 黄老师在摇头感慨：“可怕，又一首旷世经典，即使不懂音乐的人，也能听出来它的好！” “好听到过程中我险些窒息！”不善言辞的沈婕妤居然主动说话了，“我有预感，这首歌我若不去抢的话，根本落不到我的手里！” 她妹妹反应神速，也是站起身往外就走。 左杰表示了支持：“该争取的时候就得争取，理由这样的便利条件！去吧，你也帮自己多争得一分保险性！” 彭鹏因为走出去的沈家姐妹，投过来疑问的眼神。 黄老师就替左杰解释了：“她们俩签的公司是港岛的橙盛娱乐，她们的爸爸就是创始人！” 彭鹏震惊到咧开了嘴巴：“我的天，橙盛娱乐恐怕是港岛的第一娱乐公司了吧？” 何老师点头表示了认同：“三大影业公司只是表面上的行业巨擘，橙盛娱乐是其中两家的第二大股东，同时还是咱们内地千禧辉煌的最大股东，永达院线的唯一控股公司！” 黄老师附和道：“不然沈家姐妹怎么可能挤掉原来的嘉宾，提前加入进来，芒果台跟人家也是有很多合作项目的！” 两个人都没有避讳摄像机，看来他们说的这些，在业内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左杰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黄老师把沈家姐妹的加入，也说了出来。 难道就不怕原定的嘉宾，因此而心生嫉恨？ 想归想，他是绝不会以此为话题的。 “成林哥，吴导若是满意这首歌的话，还请转告一下我的建议。让沈大小姐唱这首歌，我没有别的考虑，只是单纯地以为她的嗓音条件最适合！” 尚成林没有犹豫地点着头，“我姑父是一定会选择这首歌的，我跟了这个剧组好几个月，不懂音乐却知道影片缺的是什么！” 他又指了指左杰正在书写的两份歌词，“按照我对港岛娱乐圈的了解，两种版本会交由两位歌手来演唱，目前那边严重缺乏优质的音乐资源！” 他不光是为了表达，也隐隐带出来了言外之意。 那就是让左杰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以沈婕妤的资历，很有可能得不到《夕阳之歌》。 而这个版本，无疑是最符合电影意境的。 左杰反而对此很看得开，因为他了解由于《千千阙歌》更适合年轻人的感受。 沈婕妤如果能获得这一版本的演唱权，或许更适合她今后的演艺之路。 不过他能听出来，目前的港岛娱乐圈有其复杂性。 那种复杂到连沈家老爸都不能完全把控的地步，作为他来讲，当然不可能再主动去发声了。 这个时候，乐歆然忽然打来了电话。 左杰来到外面接起来，那边的第一句话就是：“杰哥，你给若琳姐写的那首歌火了，时代大昶想把你签下来，被她给拦了下来！” 左杰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不是若琳姐说，我早就跟她签了合同？” 时代大昶是内地四大娱乐公司之一，远比二流的色彩娱乐强大很多。 何若琳就是时代大昶的头牌歌手，由于贡献巨大还获赠了一部分时代大昶的干股。 她能半独立出来成立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可见在这家公司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而且这种个人工作室是有签署权的，也就是允许她签下属于自己的艺人。 至于她具体跟公司怎么结算，就属于商业机密了。 左杰曾经跟乐歆然提出过，签入这家工作室的打算。 乐歆然也一定跟何若琳谈到过，不然不会这么直接地把责任揽过来。 下一刻，乐歆然的声音继续传来：“你如果放心我，就暂时签到若琳姐这边，跟我一样，顶多了也就是个挂靠的性质，以后脱离出去也没太多限制，更不会让你掏违约金！” “这样当然好了，只是我不是你，若琳姐会同意这种签约方式？” “有我呢，你怕啥！而且，而且，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 “而且什么？你话里有话呢！” “若琳姐一直把你当成我们冯家的女婿，还要我说出来，多尴尬呀！” “有什么尴尬的，你情我愿的事，更不会丢人现眼！” “谁跟你情啊愿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是你的认为，本来我也没这么胆大包天，可是有时候我就想，过了这村可就没那个店了，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能找到自己最心仪的那个人过日子？” “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骗我这么单纯的小姑娘！” “我发誓......” “不用你发誓，我相信你，无条件的！” “那就好，那就好。” “杰哥，我猜你现在正一只手挠着头傻笑呢，对吧？” “对什么对，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傻笑！”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哎呀，美玉姐过来了，我要挂了，晚上再跟你打！” 那边的电话匆匆挂上了，但左杰这边刚才是真的在挠头。 这不，现在还在傻笑呢！ 晚上快十点了，乐歆然才找出时间给他细说那首歌的事。 原来那首《默》，何若琳刚拿回公司录音棚准备录制，消息就在整个大楼里传开了。 录制完的第二天，在公司出面跟电视剧制作方商洽后，就开始在各种媒体展开了全方位的宣传攻势。 仅仅一天的时间，这首歌就冲进了新歌排行榜的首位，网络下载量更是突破了一千万人次。 并且连带着那部叫做《默寄存遥圃》的电视剧，也一同跟随着这首歌，占据了多个平台的热搜榜前三位。 这种由一首歌带动电视剧关注流量的事虽然也有，却也相当的罕见。 于是时代大昶心动了，有了签下左杰的想法。 毕竟现在的内地音乐市场跟港岛类似，严重缺乏优质的流行歌曲。 不然为什么只有寥寥的三位曲神。 但幸好乐歆然之前跟何若琳透露过这件事，所以被她拦了下来。 因为自从了解了他的经历，何若琳也认为左杰不再适合签署任何的大公司。 而且以左杰恐怖的创作能力，即使是像消失的一年那样，只在网络上发布新歌，就能吊打目前的内地音乐圈。 这样有能力的人，确实不再需要大公司的扶持。 反之，不能自由发展的话，反而会大大束缚住他将来的大展拳脚。 况且正如乐歆然所说，她认定了左杰会成为未来冯家的女婿，就更要提前表达出善意了。 虽然左杰一直不了解何若琳跟冯家有什么关系，但也知道有些事该你知道的到时候不用强求。 第八十八章 不断地惊喜 第二天，起来的最早的不是左杰，而是沈氏姐妹。 她们都有一早起来做瑜伽的习惯，由于没有合适的场地，就在客厅里铺上了瑜伽垫子。 但一身短袖短裤的左杰一来到客厅，就被姐妹俩那身极具诱惑力的瑜伽服给灼伤了眼睛。 这种服装其实设计非常的简单朴素，但是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震撼美，让人惊艳万分。 可其效果绝不仅仅是让小姐姐显得利落与干练，而是紧身的效果，将胯部与腰部曲线完美地显示出来。 那样的弧度魅力在清晨时刻，对任何一位健康的男性，都具有足可致命的杀伤力。 尤其是姐妹俩身上的款式，都秀出了让人羡慕的事业线条。 造成的视觉冲击力，可不仅是性感、青春的氛围感拉满那么简单，懂的都懂！ 于是左杰下意识地就做出了非礼勿视的表情管理。 不仅把头低得很低，甚至连招呼也不想打。 可惜他的出现，马上引来了沈婕妤欢喜示好：“杰哥，起得这么早？” 左杰就不得不停下回复了：“我都是这个点起，跑跑步，打两套拳，已经习惯了！” 沈婕妤居然翻身站起走了过来。 “昨晚老爸那边回复得很晚，好在总算解决了。只是他只帮我争取到了《千千阙歌》的演唱权，《夕阳之歌》据说被香江的一位老牌歌后给抢了去！” 左杰在暗赞尚成林剖析港岛娱乐圈的错综关系精准的同时，也把自己对这首歌的看法说了出来。 “原来我反而成为了最幸运的那一个？” 左杰点点头，“《夕阳之歌》会因为那部电影首先火起来，但后面的发展前景我还是更看好《千千阙歌》，因为它的受众面更年轻一些，也就意味着能更容易地传播！” “但愿如此吧，我老爸找的那些人，可不是这样的市场判断，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肯给我这么难得的演唱机会！” “你首先感谢的不是我，而是那部电影的版权方，毕竟我的歌已经卖出去了！不对，严格地说，对方还没有给我回复呢！” “杰哥，放心吧，那部电影的制片方不仅一眼相中了那首《夕阳之歌》，听说购买使用权的费用很高，五百万港币，相当于港岛唯一的曲神价格呢！” 左杰着实被惊到了：“不可能吧，为什么他们愿意付出这么多？我不理解。” “因为录音片段传回港岛后，就随着消息的散播，引起了很多大牌女歌手的争抢！” 沈婕妤稍缓了一下，似乎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 “还有呢，那位歌后说了，如果演唱权不归她，她就当晚吊死在吴导的家门口！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却也因她让这首歌的热度迅速高涨了起来！” 左杰撇撇嘴，“那也不至于给出这么离谱的价格来吧？” 在此之前，他心里是有数的，作曲、编曲界是有行规的，一二三级作曲家的职业创作人报酬是有严格规定的。 三级作曲家为最高，仅在十万到八十万之间浮动。 职业创作人之上还有作曲家，具体价格也只在一百五十万到二百万之间。 只有作曲家之上的曲神，其价格才会够得到三百万以上的数目。 五百万这个价格不仅罕见，也只会发生在量身打造的框架之内。 其性质已经有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意思了，属于模糊概念性的东西，一般不会用来宣传。 港岛也有三位曲神，但其创作高峰期都在八九十年代，进入千禧年之后，就少有精品出现了。 沈婕妤对此的解释是：“可能是那部电影的制片方，也想通过购买这首歌，起到一个出其不意的宣传效果吧，反正我老爸的分析是这样子的！” 左杰也就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对他来说，能卖上一个高价固然可喜，但更大的好处还在于帮自己打出了名气。 他同样可以借这一次的交易，在市场上形成自己的音乐创作价值。 起码他以后卖出去的价格，不会低于二级作曲家，也就是会在百万左右徘徊。 或许有可能冲击一下三级作曲家的价位最高值，但这要建立在自己业内名声的快速提升的基础上。 此时他还没来得及消化五百万带给他的冲击，就只想着离开了。 因为此时此刻，沈婕妤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幽香，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恍若无视。 所以他马上转过身去，还假装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 “你们先练着，有什么话我们稍后再聊，我也得赶紧活动活动了！” 沈婕妤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妹妹很不解风情地冒出来一句。 “姐，人家都跑没影了，少在那里发......” 话没说完，她马上意识到有摄像机在拍着呢，不过她下面的话，是个人就能猜出来。 路上，越想越兴奋的左杰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由自主地就编了条微讯给乐歆然发了过去。 五百万能让他转眼之间，彻底摆脱眼下的拮据状态。 也是他重生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他当然忍不住要跟女朋友分享了。 不出所料，迟迟没得到乐歆然的回复，显然这丫头现在还在睡梦当中。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已经是左杰回到厨房做早饭之后。 乐歆然表达惊喜之余，还另外给了他一个惊喜。 原来他若是签入菲林音乐工作室，还有福利可拿呢。 除了两百万的签约金，他还能得到跟时代大昶正式签约歌手的同等待遇。 比如人员、车辆的配置，通告资源的奖励，宣发力度的倾斜等等。 但由于左杰的签入性质，跟乐歆然有些类似，首先两百万的签约金还是不好接受的。 所以左杰更看重通告资源，对目前的他来说，保持热度才是首要问题。 这方面的问题，乐歆然已经帮他筛选过了，觉得有两档节目最适合他。 一个是杧果台的音综《我要唱给你听》，节目形式有些类似如上一世的《歌手》。 不过最后争夺的不是歌王，而是杧果台每年12月31日晚举办的跨年晚会的压轴演唱权。 这个演唱权，向来是两岸三地的歌王歌后才能得到的资格。 除了象征性的资格之外，还有整整一千万的年度大红包，并且还是税后的收入。 第八十九章 左杰又有了鬼主意 所以，别看这档音综才是首季，却吸引了两岸三地顶级歌手。 其中不乏歌坛天王天后级别的人物。 当然赛制也是残酷的，不仅每一轮都会有两人被淘汰。 而且除非原创歌曲，不然不会让任何人演唱自己的成名曲和原唱歌曲。 当然作为内地第一地方卫视，节目组给出的通告费也是类似节目的两倍。 不然没有人会愿意冒着中途被淘汰的风险，跑来参加这么一档崭新的综艺节目。 另一个综艺节目是申海东途卫视的《荒岛求生》。 这档节目已经是第三季，前两季都取得了不错的收视率，也因此让很多老明星翻红。 为什么人设限定为过气明星和年轻艺人？ 道理很简单啊，这档节目的过程十分艰苦，正当红的明星可不愿为了那点通告费吃那份苦。 苦到什么程度？ 节目组是真的不会给七位嘉宾任何的生存补助，也就是说是真的没有剧本。 找不到食物就得挨饿，找不到庇护所就得在野外淋雨。 节目组唯一能保证的是人身安全问题，指定的荒岛上绝不会真的有大型野兽或者毒蛇之类。 还有就是某位成员不小心负了伤，会马上得到有效医治。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隐形辅助了。 其实这两档节目，左杰都极感兴趣。 也正因为他的想法之前跟乐歆然透露过，乐歆然才能这么准确地筛选出最符合他心意的节目来。 前一档节目就不用说了，左杰拥有很多原创歌曲。 刚好可以利用来提升自己的名气，确立并夯实他在内地音乐界里的地位。 至于第二档节目，就完全属于他的个人兴趣了。 而且他曾有过两个多月，只身在原始森林里生存的经验。 那个恶劣生存环境，可是名副其实的极度凶险，稍不小心就会真的丢了性命的。 他拥有了通过那两个月学来的求生技能，就一定会在接下来的节目里无限突出自己。 借此来提升个人名气和民间好感度，无疑是最便捷的方式。 加上综艺本就具有一夜爆红的性质，即便是很排斥综艺咖的左杰，也希望通过它来完成自己短时间内快速成长的目的。 有了名气才会有其他通告机会找上自己，这是很现实而且残酷的娱乐圈现状。 除非你的背后有资本在推动，不然的话，依靠影视剧的一个个角色的累积堆砌，黄花菜都凉了。 要知道左杰已经26岁了。 若是按部就班地发展起来，他的年龄也跟着来到了三十以后。 这个年龄段，无论男女，其实对于艺人来说都是个相当尴尬的年纪。 原地踏步的话，会被来势凶猛的新人迎头赶上。 继续发展的话，前头有无数老戏骨和艺术家们的无形压制。 因而那个年龄，实则就是个退无可退的不自然状态阶段。 要么早早出人头地，要么把准机会后来居上。 否则，你就会被冥冥中的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住，退也不是，进也两难。 “两档节目的时间呢？” 努力抛开心头的思绪，左杰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 “都在一个月之后！我仔细计算过了，《我要唱给你听》一周录制两期，之后会有一个星期的完全自主时间；而《荒岛求生》七天一个阶段，同样会有一周的调整时间！” “《我要唱给你听》不是已经开始录制了？” “是的，由于是首发的八位歌手磨合期和节目宣传期，他们会采用一周一录的方式。而你是作为踢场选手，出现在首轮淘汰赛之后。” “你帮我计算好就成，我的意见是两档节目都参加！” “那我就把你的态度反馈上去了！” “给你添麻烦了。” “呸呸呸，跟我客气有意思吗？” “好吧，我收回感谢的话，只好用其他的方式表达了。” “榴芒！” “我怎么就榴芒了，这可关系到我的名誉问题，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说清楚！” “反正我知道你存心不良就是了，以一个女孩子的敏锐预感可以解释吧？” “好吧，你赢了！” 再聊了些闲篇，通话才结束，但厨房里的粥已经溢了一地。 黄老师正在厨房里骂街呢：“你这臭小子，要干就干利索，不然就干脆别动手。哪有像你这样的，接到女孩子的电话你就把什么事都忘了！” 沈家姐妹躲在厨房门口偷笑。 庄毅，尚成林，彭鹏正在院子里劈柴。 何老师则带着妹妹在跟导演组谈判。 周启发看到左杰从屋后转过来了，老远就在朝他招手。 左杰并不急着过去，更不会在意黄老师的埋怨。 “他们俩是去谋求什么？周启发叫我过去呢，黄老师，给透个底呗！” 黄老师不知笑骂了一句什么：“何老师是想拿明天的食材免费供应去换两个钱花花，这份福利不是你给争取来的嘛，周启发当然要找你问问清楚！” “那何老师要钱做什么？” “他跟我商量过，要多买些牛肉回来酱上，以后客人来得多了，或者天气不好没办法通过任务来换取更多食材，完全可以用酱牛肉暂时顶一顶，还能跟导演组换取其他的食材。” “咦，这办法好！不过我猜咱们能想到的，周启发也能猜得到，他是不会轻易给我们机会的！” “那怎么办，除了酱牛肉，其他的导演组也不会稀罕的！” “要不我再去山下卖艺？” “快拉倒吧，就跟抓小龙虾一样，一季里有过一回就不能再重复了，观众们也没有了新鲜感！” “如果搞不来牛肉，换头牛来呢？” 黄老师停下了手里的活儿，看向左杰的眼神像是见到了外星人。 他甚至还抬手试了试左杰额头的温度：“没发烧呀，怎么突然说起了胡话？” 沈家姐妹也因为好奇围了过来。 左杰拨开黄老师的手：“你没听说，村长家二小子回来结婚的事？” “我知道呀，就在明天！前两天还来送请帖来着，导演组决定我们上午酒席上露一面，算是给主家捧捧人场！” 这个地方的农村风俗是，天没亮新娘就要接走。 而后是8点半拜堂，一般情况下九点左右就要正式开席了。 第九十章 生性跳脱的沈婕睿 “那我们私下里找他们商量，以表演的形式来换头牛怎么样？” 左杰忽然提议道。 黄老师不无担心地道：“咦，这个主意好是好，只是人家花费的代价是不是太高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开口呀！” “那鼓动导演组给人家包一个大红包，而且我们还可以完全不用避讳导演组，就能堂而皇之地说服他们，当然以演出换牛的事先不要提，只是在红包的大小上给他们压力感！” 黄老师低头琢磨了一会儿，再抬起来已经是笑容满面了。 “哈哈哈，这主意好啊，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就是给导演组设套嘛，这种事我在行！而且人家村长还没什么实际损失，我们后来的换牛也换得理直气壮，导演组却只能有苦说不出！” “那我可就过去说了，以工分换钱的事不可取，况且也换不来多少，现在牛肉多贵呀！” 沈家姐妹早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左杰的办法绝对算不上高明，但在坑导演组上却是一记狠招。 而且现在节目组以后还有用到人家村长的地方，可不敢得罪呢。 接下来就要看黄老师他们，能不能把周启发忽悠住了。 万一人家不上套，顶多了就是多费一番口舌而已，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所以，左杰坏笑一声，就拔腿走向了导演组所在位置。 他先是乘人不备，朝何老师就是几个挤眉弄眼的表情。 后者马上就明白了他有了别的心思，索性闭上了嘴，不再为左杰接下来的话帮腔作势了。 “周导，刚才我跟黄老师也商量过了，有一码归一码，工分是工分，福利是福利，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不然咱们的节目都能这么随意改动了，以后的工作也失去了动力！” “何老师，瞧瞧人家黄老师和左杰的觉悟，这就对了嘛，不然我们就更难督促你们的田间劳作了！” 周启发一副终于得计的得意表情。 何老师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其实他再一次得到了左杰的挤眉弄眼，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只有妹妹还在迷糊着呢。 不过她可不会乱说，自认也没谈判的资格。 刚才就是被何老师强拉来凑人数的。 “何老师，甭听周导的挑唆，我们走，马上要开饭了！” 路上何老师就听到了左杰的解释，知道进了厨房才有了笑脸。 不过也不能太过放肆，摄像机拍着呢。 黄老师此时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跟何老师嘀嘀咕咕的好一通白活。 左杰已经换身为厨师，在灶前忙活了起来。 沈家姐妹好奇心很大，居然偷偷地向两位老师那边挪动着，眼睛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小表情。 二人嘀咕了半天，随后何老师才吩咐二女：“吃了饭跟我去村子里逛一圈，你们说这个什么借口好？” 自己能被允许参与进来，让沈婕睿满脸都是荣幸感。 她小脑袋歪了歪，很快就有了主意：“我爸最愿吃南方的腊味了，这里的腊肉很有名，昨天还跟姐姐商量着去农户家买一点带回去呢！” 何老师乐得鼓起掌来：“没有比这个借口再合适的了！” 左杰头也不回地道：“也帮我买上一些，不过我没钱，都被导演组没收了！” 他是想给六嫂买上一些，因为杨漪的老家就是湘省。 当然他也不会忘了乐歆然，甚至决定每到一地都要给她买礼物。 沈家姐妹也有钱被没收的顾虑。 黄老师笑道：“你们傻呀，不会跟经纪人要，周启发再大的本事，也没资格没收人家的钱包！” “走，我带你们去，顺便跟节目组请个假！” 办私事自然不需要摄像师跟着了。 不过何老师多了个心眼，来到院子里后，也问了其他三个人一声。 人多力量大嘛，这么多人都找了去，周启发再有所怀疑也得跟这个假。 何况湘省的腊肉确实是一绝，比起川渝的麻辣、粤式的甜香。 再尝正宗的湘西腊肉，虽不能说是“世无敌手”，但那种恰到好处又韵味悠长的滋味，总是令人赞不绝口。 这边虽不是地处湘西，但本地的腊肉蘑菇屋里的人都吃过，知道它的美味。 果然不用怂恿，庄毅和尚成林就表现出来极大的兴趣。 他们虽然是回剧组，但以此当礼物送人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剧组的绝大部分人都来自港岛，送点当地特色比什么都强。 几人找到周启发怎么说的不知道，但左杰在端菜出去的时候，看到了每个人都在跟自己的经纪人交流。 早饭是他做的葱油饼和酸辣土豆丝。 黄老师还是做的他拿手绝活葱油拌面，地道的家里味道连左杰都爱吃。 昨天还剩下一些熟食，再煮上几个鸡蛋，冲杯牛奶就齐活。 黄老师拍拍巴掌示意开饭了，那几位也边数钱边乐呵呵走过来。 沈家姐妹属于港岛口味，但她们那里也有葱油拌面和葱油饼。 可能是由于心情好的缘故吧，一个个吃得埋头不起，眼睛还紧盯着桌上的其他盘子里的食物。 趁这个机会，庄毅才说了吴导对那首歌的态度。 “不仅我们吴导，昨晚整个导演组和制片方都在为了那首歌忙碌着，因为好多歌手或经纪人打电话过去要唱这首歌！” 类似的情况左杰已经听说了。 可两位老师不了解呀，均表现出来惊讶的表情。 黄老师问道：“这么说吴导很喜欢那首歌？” 庄毅摇头：“可不是喜欢那么简单，他认为只有这一首歌最适合他的电影！” “昨晚传过去的只是demo，我更好奇港岛的歌手们是怎么知道的？” 沈婕妤举手认领了这个责任：“我找老爸要这首歌的演唱权，他当然就跟吴导联系了。再加上他们剧组里也有人打电话回去了，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就失控了！” 沈婕睿在撇嘴：“可我老爸没能帮姐姐抢下来夕阳之歌，只抢到了千千厥歌！笨死了啦！” 何老师问向尚成林：“你姑父选的是夕阳之歌？” 尚成林点点头，“他一听开头几句就定下了，那时候还没听千千阙歌呢。” 黄老师劝慰沈婕妤：“以你的资历，能抢到第二首已经很不容易了，多亏了左杰昨天点了你一句，不然今天再想发力，那首歌你也拿不到！” “万一抢不到我也不会抱怨，杰哥已经给我写了一首，我觉得那一首更好！” 庄毅这时候望向了左杰：“你知道我们剧组给你的歌多少劳务费吗？” 左杰不想把沈家姐妹给卖了：“吴导能用我的歌，我就十分荣幸了，钱不钱的无所谓，意思意思就得了！” 庄毅并没有留意到沈婕睿又在撇嘴，伸出了五根手指比画了一下。 “五十万？不少了，左杰是复出，跟重新出道没太大的区别，这个价已经很高了！”黄老师感慨道。 “不，是五百万！” “多少？”黄老师猛地站了起来，语气都有些哆嗦了，“五百万？我的天，一首歌这么值钱？” 尚成林一旁解释：“只能说阿杰兄弟运气极好，剧组的人都没想到，居然在几千公里外的港岛半夜引起了轰动，就因为他的一首歌！” 庄毅紧跟道：“这么多人哄抢，就跟竞拍一样，这首歌的价格也在跟着水涨船高。我个人认为，最合理的价格应该在二百万上下。” 何老师流露出来确实如此的表情：“左杰目前的资历不够，再优质的作品也体现不出来最高的价值，我觉得两百万都高了！” 他又转向左杰：“我可不是在贬低你，而是说的事实，你应该连一级作曲家的资质也没有吧？” 左杰笑着点头：“连一级职业创作人都不是，还没来得及考呢！” 黄老师提醒他：“考不考的不是首要问题，关键是要在音乐家协会注册！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个人？” 刘清山抱拳表示了感谢，“不用了，我接下来会把艺人合同签在菲林音乐工作室，那边答应了要帮我一起办，还有其他的资格认证呢！” “菲林音乐工作室？”黄老师挠了挠头。 何老师却是门儿清：“歌坛天后何若琳，工作室属于她私人性质的！” 黄老师恍然大悟：“若琳呐，这人我熟，她还去上过我的表演课呢！” 沈婕妤却是吃了一惊：“何天后在港岛就名气极大，四大天王在内地开演唱会，都会请邀请她来做助演嘉宾！” 何老师拍了拍脑门：“我明白了，乐歆然也签在她名下了，是她帮的你？” 当着摄像机镜头呢，左杰没往深里说：“我帮若琳姐写了首歌，她很喜欢。” 此时，生性跳脱的沈婕睿忽然冒出来一句：“你和......” 她只说了两个字，但两只手在避着摄像机，做出了一个两根大拇指圈起来磕头的手势。 气得她姐姐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听风就是雨，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说的！” 她的声音当然压得很低，不过只看表情也能猜出几分来。 左杰却不在意地摆摆手，“等我跟她见了面，也问问对我有意思吗，对我来说可是大好事，就怕高攀不上呢！” 第九十一章 计划得逞 沈婕睿显然并不了解乐歆然的家世，“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她比你出道还晚呢！” 沈婕妤像是真的急了，居然伸出手去撕自己妹妹的嘴。 左杰笑着阻止她：“真的没事，谁不喜欢八卦，我就听见谁有点什么事两眼都放光！” 庄毅哈哈大笑：“我老婆就说我比她还八卦，好奇心嘛，正常人的心理！”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他是真喜欢左杰这个有才、大度又不招人烦的年轻人。 虽说这家伙几年前就红过。 可对于向来不会参加综艺节目的庄毅来说，演员行业跟歌手行业还是没有太多交集的。 所以，他并不认识之前的左杰，但对眼前的左杰，是满心的喜欢。 吃过了饭，何老师果然就带着沈家姐妹去了村子里。 由于另两位嘉宾中午之后就会离开。 因而导演组也没给他们安排太重的体力活，只是让彭鹏带着他们去菜地里摘菜。 左杰就不同了，被安排了剥玉米，压玉米粉。 虽说任务是交给他和黄老师两个人的，但他知道黄老师还要等何老师回来配合着演一场戏呢。 今天上午基本是他一个人在干。 不过他没感觉活儿有多累多枯燥，哼着歌，想着事，玉米就被他剥了两大盆。 回来推石磨的时候，彭鹏三个人也回来了，几个人说着笑着就把活儿干完了。 这个时候，比彭鹏早一步回来的何老师，已经跟黄老师在厨房的角落处嘀咕了好久。 左杰一边看着直想偷着笑，因为他预感到马上就有戏看了。 果然，两位老师走出来去找周启发了，具体谈些什么不知道，但没过一会儿，那位茅村长就找了来。 他不愿意入镜，所以走的是摄像机拍不到的后门。 直到何老师急火火地走过来跟左杰说话，才知道那位茅村长不仅来了，还带来了很多的慰问品。 那些东西不过是瓜子花生香烟之类，不管哪里的婚丧嫁娶都会用到的东西。 但问题是茅村长的到来是被何老师忽悠来的。 因为以神秘兮兮的方式告诉了他，导演组决定会给他儿子的婚礼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乡下不讲究请帖这一说，就是往想要邀请的人家里送些糖啊瓜子什么的。 闻听导演组这么给力，茅村长心下感动之余，当然要亲自上门表示一下。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但何老师在其中发挥的作用，基本上到此为止了。 剩下的高难度事情，就由黄老师一个人完成。 他需要做的事就是趁机把需要艺人表演的事情，以一种浑不在意的方式说出来。 然后他再间接地让茅村长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明星艺人给别人表演的出场费问题。 这么做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收钱，而是让茅村长知道，这份人情到底有多大。 然后茅村长就会按照内地大部分农村，习惯以物易物的风俗，主动说出来要给剧组哪一类报酬的问题。 这个时候，他就能把换头牛的事说出来了。 但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没完，导演组给人家一个大红包的事，他还得继续忽悠周启发。 不然让人家茅村长，平白无故地损失了一头牛的罪过可就大了。 至于多大的红包才叫大，何老师借着去各家收购腊肉的时候早就打听清楚了。 这里的普通村民随礼也就是五十一百的事，即便是新娘新郎的亲戚，顶多了也就包个三五千块钱的红包。 因而如果导演组看在那头牛的份上，给个一万的红包，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为什么要单独留下黄老师自己跟导演组谈呢？ 理由就更简单了，向往的日子这档节目的投资方就有黄老师的三成股份。 所以说，他在这个节目组里的话语权，其实远比导演周启发要高得多。 虽然目的达成后，还是节目组成了那个冤大头。 但那一万块钱可是好几家平均分担的，落到黄老师手上也只是有限的小钱而已。 可问题不能这么简单地看待，那就太狭义了。 若多出这一出以表演换头牛的剧情发展，因此而多出来的收视率，可就无法用金钱来计算了。 这也是为什么早上左杰说出他的计划后，黄老师忍不住拍大腿叫好的原因。 因为即使事情过后暴露了，导演组也只会为他们的精心策划而叫好。 毕竟以此换来的节目效果和收视率，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至于采取了什么手段并不重要，哪怕最后结果相当于导演组出钱给嘉宾们买了一头牛回来。 可这样一档金牌节目，拿出一两千万来提升收视率都根本不叫事。 区区的一两万块钱，对于节目组来说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目前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让茅村长主动说出以物换物的态度来。 何老师之所以急匆匆地走回来跟左杰说话，就是心情过于紧张了。 毕竟他们的手法有点不太敞亮，当然只是针对人家茅村长而言。 何老师有事天生的老好人性格，心里有愧疚可不是在假装，而是货真价实的紧张得要命。 好在，他们隔着几十米远，就忽然听到了茅村长爽朗的笑声。 何老师更是由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险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就把沈氏姐妹可乐坏了，捂着嘴咯咯了好半天。 她们是知道这个计划的，而且之前已经因为嘴快还悄悄透露给了彭鹏和两位男嘉宾。 所以此时大家都明白何老师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心里边的狂笑也是出于了解事情真相。 等导演组那里不见了茅村长的身影，随后就传来黄老师跟周启发激烈的辩论声音。 不过这个时候，何老师终于不用再紧张了，毕竟他是不担心导演组会出现什么反应的。 此时的他脸上也有了笑容：“左杰，还是你这个主意好，不过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明天应该是有你代表大家表演了！” “唱首喜庆的歌呗！”左杰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付出，“即使没有我们的计划，也应该给人家表示一下祝贺。” “你不会又要唱新歌吧？”沈婕睿的思路总比别人跳跃得更快。 左杰明白她的小心思：“还真被你说对了，明天就由我和你们爱组合一起演唱吧，今天晚上找时间排练一下！” 沈婕睿一蹦三尺高：“我就说嘛，杰哥不会忘了我们姐妹的，那以后的演唱权也会给我们组合演唱的吧？” 沈婕妤看不过去了，轻轻敲了一下妹妹的头：“贪得无厌，才一天的时间，我们就抢了人家的两首歌了，太贪了别人会烦你的！” “这首歌的粤语版可以交给你们正式发行，但华语版我要留下来自己唱！” “这首歌居然也有两个版本？杰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何老师也忍不住问道：“你有没经历过粤语的语境生活环境，为什么好多歌都配了粤语版？” 左杰笑道：“可能是个人喜好吧，我就觉得粤语歌比华语歌好听一些。” “嗯，很多人有跟你类似的感觉，这里面也包括我。我想听一听你这位专业人士的见解！” 何老师若有所思地道。 “见解谈不上，各有所好吧。我是这样理解的，举个简单的例子，国语歌作词，同一个字，可以发四个音，作词人可以根据旋律自行创作，选择发什麽音都行。” “但是粤语歌不行，那个字是那个音的，你唱出来就必须是那个音，不能变成其他音。” “所以我的个人观点是，如果你是懂粤语的话，同一句歌词，你唱出来和读出来是分别不大的，顶多就是唱得有升调降调，而读出来就比较平。”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粤语歌给人更亲切的感觉吧，更贴近生活，就像自己平时说话那样。当然了，前提是要懂粤语。” “还有，粤语有九个音，声音的组合多样化，可以让你听到更多且不一样的声线！而华语歌只有4个，所以我就觉得，粤语歌听起来比较抑扬顿挫一些！” 左杰的解释，让沈婕妤深以为然：“强行用国语附和同一首粤语歌曲的调调，就会发现效果就差了十万八千里。这是我最简单的甄别方法！” 相比自己的妹妹，她在乐理方面有更深的认知。 爱乐团之前发行的两张专辑里，就有一半出自于她的创作。 这个时候，黄老师走了过来。 “看黄老师的表情好像不太高兴呢，是不是事情搞砸了？”这是彭鹏在小声地说道。 何老师却是一副轻松的表情：“我跟他认识了二十多年，太了解他了，越是表现得这么严肃，越表明他是在做作的表演！” 果然，在看到何老师对自己一番指指点点后，黄老师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还没走近，他就比画出了两根手指。 何老师捂着嘴巴惊讶道：“居然谈下来了两万的红包？黄老师，你太了不起了！” 黄老师已经来到了跟前，“两万是有前提的，人家茅村长不仅给了一头牛，还另外送给我们十只鸡十只鸭子，那头牛也是屠宰好了给我们送来，一万的数就少了点！” 左杰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周启发察觉出来了吗？会不会扣下一些，让我们以工分来换？” 第九十二章 老天王大驾光临 “暂时没有，不过我猜他快反应过来了，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告诉茅村长，明天要趁我们参加婚礼的时候就送过来，直接放到我们厨房里的冰柜里。” 黄老师说道。 随后，他望向彭鹏，“一会儿你跟妹妹，把咱们的两个冰柜都清理出来！” 沈家姐妹主动举起了手：“我们四个一起吧，这样还快一些。” 彭鹏却更关心那些鸡鸭：“鸡和鸭怎么办，人家送过来的肯定是活的。” “人不大，心倒是不小！能把牛肉抢过来大部分就很不错了，鸡鸭就别想了，我估计周启发晚上之前就能想明白里面的事！” 尚成林提了个建议：“牛下货也要，有了那些东西，熬上它一大锅，每天的早饭就省得做了，牛杂汤配烧饼可是天下极品美味！” 黄老师已经在高兴地拍了拍手：“明天就炖一大锅牛杂汤，下午我搭个土灶，明天开始专门在院子里烤烧饼。” 左杰也很高兴：“酱牛肉尽可能都做成熟食，这样导演组就是想收也收不回去了！” 庄毅乐道：“嚯哦，一头400斤的肉牛可以得到约200斤的牛肉。哪怕减一半也有一百来斤，够吃好几个月的了。” 何老师反驳他：“人家怎么可能送给我们小牛犊，2年以上的大牛，至少也得800斤，我们获得400斤牛肉几乎没有悬念！” 解决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大家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此时才想起来去看一眼，何老师他们收购回来的东西。 沈家妹妹解释还有一部分没有拿回来，需要开上电动三轮专门跑一趟。 不过两位吃过饭就要离开的男嘉宾，他们需要的腊肉已经提回来了。 于是黄老师又在布置任务。 “我跟毅哥他们结算吧，左杰，你开车去把剩下的拉回来，何老师给你指路，顺便把牛肉的事落实一下！” 沈家姐妹本来也想跟着来着，但刚才就答应了要清理冰柜，所以也只好作罢。 何老师跟左杰并排而坐，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村子里。 几家收购的人家里转了一圈，左杰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几乎见到何老师的每个人，都会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半天。 却只是跟他只有简单的招呼，看来自己的名气还是太低了。 幸好剩下的几家人里出现了零星年轻人的身影。 这几位年轻人，倒是一口说出了左杰的名字，这一点颇令他感到了自信心的回升。 有个女孩子甚至让他签了名，可是把左杰高兴得不行。 问过才知，村里的年轻人只是回来了小部分。 原因自然是村长家的小儿子结婚，他们都是从小的玩伴。 借着左杰跟女孩聊天的那会儿，何老师就起身去了隔壁的村长家。 具体怎么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带回来两个小红纸包，里面包着几块糖和一包烟。 左杰烟瘾大，征求了那位女孩和长辈的同意后，就坐在当院里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通过之前的攀谈，那小姑娘还是左杰的歌迷。 不仅他发行的没发行的歌都听过，还能张嘴就唱。 小姑娘也就十八九岁，目前在燕京打工租的房子，居然就距离壮爷的录音棚不远。 由于她面容姣好，性情看上去又老实本分，左杰就有心帮她换一个工作的地方。 刚好他知道壮爷那里的一层接待员刚刚离职不久，就打过去了一个电话询问。 在得到专业那边的可以面试的回复后，那位叫做茅莹莹的小姑娘很是高兴。 因为她目前在烧烤店当服务员，不止是每天收工很晚，而且经常会遇到不三不四的人。 所以能换个工作一直是她的梦想。 说是梦想可决不夸张，在燕京想找个能解决吃住的工作很难的。 不然抛去了这些支出，手里根本剩不下什么。 由于左杰有这个能力，茅莹莹的爷爷奶奶很激动，在他临走前死活都让他带回去两只腊鸭。 左杰本不想收下，但在何老师的眼神示意下，就接了过去。 回去的路上何老师解释了：“这里的民风很淳朴，尤其是帮人办事就得收下礼物，不然他们的心里会很不踏实的！” “可我于心不忍啊，看他们家并不富裕。” “那个叫什么来着，茅莹莹是吧？在燕京没有合适的工作，你就让他去湘沙找我，那里距离家也近，回来一次也方便！” “也对，把她安排好就等于给那家人最好的礼物了！” 回到蘑菇屋，黄老师看着腊鸭都两眼放光：“这可是好东西，在当地所有的熏制干货里，腊鸭是最难得到的，我馋这一口都快一个月了！” 何老师笑道：“黄老师自打两年前，跟我在湘沙吃过一回湘味蒸腊鸭后，就念念不忘了！那咱们中午就吃一只，也沾沾左杰的光！” 不料被庄毅阻止了：“今天还得来新的客人，留在晚上吃吧，中午我学着炒一份腊肉，回剧组就能用上！” 黄老师也笑着说：“刚才正念叨着这事呢，瞧，他早把自己的腊肉拿出来切了一条！” 这回轮到左杰阻止了：“今天的腊肉算我的，毅哥下午就要走了，我却随时可以再去村子里买回来一些！” 黄老师很满意他的表现，不过帮着庄毅谢绝了：“还是我来吧，近些年我来这里的时间比何老师都频繁！” 何老师帮腔：“这倒是，我很高兴咱们这个团队的团结，老得懂事，少得尊重，就是不挣钱待一块儿也心里顺溜！” 黄老师却朝他瞪眼：“老得懂事？指的是我？” “是我成了吧？跟你交流真费劲，客气话里也能挑出刺儿来！” 众人哈哈大笑，两老之间的逗闷子还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下午两点多，庄毅两人打算走了，所有人都出来送行，因为他们的手里仅腊肉就好几十斤。 尚成林在上车前专门给左杰说了一句：“你没有经纪人，剧组的人说直接去找菲林工作室，你的账户上很快就会接到那笔钱！” 左杰也赶紧表态：“回去后跟吴导转告，我这边随时听候指派，能用到我的地方就直接打电话！” 送走了客人，还没坐下喘口气，沈家姐妹就大呼小叫地从院外跑了来，手里还有刚掐的野花。 “不得了了，下期的嘉宾来了，我的天啊，你们快去门口看看吧！” 黄老师正背对着院子的栅栏门，距离看到院外那条小路最近。 他刚站起来就傻了眼，趿拉着拖鞋就往外跑。 何老师正跳着脚的往外看呢，也被左杰一把拉上就跟着出去迎接。 彭鹏和妹妹都看傻了眼，居然一时半会儿没顿会过来。 沈婕睿兴奋地在大喊大叫：“刘天王耶，妈妈咪呀，节目组真厉害，把承德叔都能请了来！” 湾岛的刘承德，四大天王之一，彭鹏“卧槽”了一声就往外跑。 妹妹则仍旧一脸懵地被沈家姐妹架起来就走，此时连导演组待的那块区域，气氛都沸腾了。 刘天王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另一个个头稍矮的，也是所有华人的熟面孔，在华语地区有“谭校长”称号的老一代歌王谭永年。 谭校长的来历是，他自从1984年开始每逢开演唱会即连开数十场，整个月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86年20场万众狂欢演唱会的某一场上，他亲口对全场歌迷说： 整个红馆就像一所万人大学校，你们每天都要来上夜校，而我每天晚上都要和你们在一起，用歌教大家一些做人的道理，我觉得自己就像这所学校的校长啊！ 于是，第二天，校长的称号就流行风靡至今了！ 另外就是“校长”是一个学校里最大的，谭永年是港岛乐坛最大的，其他的歌手都像是他的学生一样，和他不是一个档次上的。 迎接客人也是有讲究的，既然来了两位长辈高人，黄老师和何老师就一人一个。 当然年轻人第一时间上前致礼，也是同样不能缺少的流程。 左杰本以为自己会跟彭鹏和妹妹一样，会成为两位前辈里的小透明。 没想到两人居然都认识他。 尤其是年逾七十的谭永年，更是一口道出了他的作品：“这位好看的小哥哥就是左杰吧？我们今天刚下飞机，就得到了你的消息，一曲两词的居然引起了港岛乐坛的轰动！” “可不敢承认，都是赶巧了，并没有您老听到的那么玄乎！”左杰可不敢应下这份殊荣。 这时刘天王也关注到了他：“左杰是吧，小子了不起，上午好几个好朋友让我替她们带个话，千千阙歌有了人选没有？” 沈婕睿不乐意了：“承德叔，那首歌早就属于我姐姐的了，你可不能挖我们的墙角！” 刘天王哈哈大笑，跟左杰和黄老师他们介绍：“我跟这对姐妹的老爸是很好的朋友，她们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呢，到现在也没分清是哪一个尿了我一身！” 这番话连性情一向高冷的沈婕妤，都忍不住打了刘天王几下。 沈婕睿更是一脸的嫌弃：“只要看到你不熟悉的人跟我们在一起，就会拿这件事来说，我都听到耳朵里起茧子了！” 刘天王要比谭校长小十一岁，不过如今也六十岁了。 左杰早就趁机远离了。 但不是逃开，而是把何老师和黄老师手里的行李箱接了过去。 第九十三章 也是校长，也是老顽童 左杰远远缀在人群最后面的事情，并没有瞒得过谭校长的火眼金睛。 他朝何老师挑起大拇指：“左杰这孩子不错，为人稳重又实诚，他的未来我很看好！” “就凭校长这句话，也值得让他为你写首歌，好让你老了再红一把！” 刘天王插进来一句：“还有我，你说，我怎么来夸他才有资格？” “哈哈哈......” 狭窄小路上传来一片笑声。 跟在最后面的左杰看上去一脸的淡定，实则早被窃喜填满了整个身体。 他哪里还不知道何老师在为自己牵线搭桥呢，对此人的内心敬重，越发地深刻起来。 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蘑菇屋的小院栅栏处，到处挤满了人头。 他们应该都很羡慕，嘉宾们更跟两位大佬的近距离接触吧。 左杰心里这么想着，大部分也重新回到院子里。 看到厨房门前屋檐下挂着的那两只腊鸭，谭校长耍宝似的言论又起。 “感谢黄老师为了我们来，专门去买了我最喜欢吃的湘西腊鸭。我知道你们这档节目，平时都穷得快要揭不开锅了！” 沈氏姐妹笑到直不起腰来了。 连腼腆天性的张小枫妹妹，都在拍着胸脯，梳理由于猛烈的笑意而引起的呼吸不畅。 刘天王又在揭他老底：“我们的校长其实是昨晚才开始收看的你们的节目，不像我，早在第一期就一直在追！” 谭校长白了他一眼，“那你昨天洗了个澡后还问我，褚大兴是不是就是左杰？” “我们总这么互揭老底有意思吗？” “是你先挑起来的战争！还有，我告诉你们啊，这个刘承德都不知道黄老师具体演过什么作品，还是我现在网上查的！看来黄老师的市场地位并不怎么样啊！” 别以为这番话就表示他们跟黄老师真的不熟。 相反，黄老师跟两个人都有过合作，尤其是跟刘天王还在一个剧组里待过好几个月。 这是谭校长在祸水东引呢，试图把言语战争扩大化。 他可是娱乐圈的老资格，怎么提升综艺效果还不是手到擒来。 黄老师也不解释：“等会再斗嘴，先把你们的我是挑选好。但我们可事先说好了，在这里没有单间提供，最高级的也是双人房间！” 对这些，谭校长倒是不怎么讲究，“我拍电影的时候都睡过牛棚，鞋都得搁在地上的牛粪上。刘承德就不知道了，我跟他不是很熟！” 刘天王险些气笑了：“你为老不尊，来的路上还夸我吃苦耐劳呢，人一多就变陌生了？” 嘴里说着，可也没让任何人为难，自己就把行李箱提进了客厅。 谭永年却找向了左杰：“杰仔，帮我提到屋里去，好不容易熬成前辈了，还自己干这些体力活，傻不傻！” 左杰答应了一声，望向了黄老师。 黄老师指了指自己和何老师的房间：“先去我们隔壁看看吧，不满意的话我们再去考虑其他的！” 两位大佬还会真的给节目组挑毛病，进了屋就表示满意。 “左杰，跟沈家姐妹把我们冰在井里的西瓜拿出来切好！你们两位不需要休息的话，就放好东西出来找我们。” 取西瓜的路上，沈婕妤给左杰解释：“其实谭校长人挺好的，就是喜欢玩闹，从年轻时候就这样！” 左杰笑着点头：“我很喜欢这样的性格，你以后也得学学他，不然再闷出个抑郁来！” “就是就是！”沈婕睿为他帮腔，“姐，你的性格太内向，应该多走出来跟更多人交朋友，比如杰哥！” “杰哥已经是我们的朋友了啊？” 沈婕妤一边帮着左杰摇井绳，一边观察他的侧脸。 左杰生的一副好皮囊，哪怕侧脸也俊挺无比，就是皮肤黑了点。 这种肤色在欧美很吃香，有个专用的形容词叫做小麦色。 当然还在于那边不流行娘里娘气的小鲜肉风格，判断一个男人长相的首要前提就是男人味儿。 左杰由于习武，一身的健硕即使隔着衣服也能隐约感觉到。 作为打小在西方环境里长大的沈氏姐妹，她们的欣赏标准也当然更西化一些。 沈婕睿更是直接，已经在用手去抓试拉井绳左杰的胳膊了。 随后她冲姐姐点点头：“肌肉跟石头一样的硬，姐姐，你不上我可上了！” 她一点也不在乎正被摄像机拍着，甚至还朝镜头努了努嘴。 嘴角指向的方向，正是他在捏着的左杰的手臂位置。 沈婕妤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杰哥是有女朋友的，你可别给他添乱！” 沈婕睿“嘁”了一声：“君子还好逑窈窕淑女呢，身为女人主动点又有什么？反正图的是一个结果！” “人家君子图的是淑女而不是熟女，你小心了，强装有经验的熟女会把人吓跑的！” 左杰忍住了笑：“抱歉，打扰一下，这里是华夏，主打了几千年的含蓄人设，拜托你们姐妹少拿西方人的观点，来荼毒我们可爱的华夏观众们！当然了，也包括单纯而善良的我！” 沈婕妤展颜一笑，绝美的神态连摄像师都险些沉迷进去。 “杰哥，我会很留恋这档节目的，才两天的时间，我都把今后一年的笑意都预支了！” 沈婕睿做了见证人：“我姐姐一年到头，笑的时候不超过十次，这两天总是还在笑，我想我老爸老妈看到后，会把她送到医院里做个全面检查！” 左杰一手抱着一个西瓜，转身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查查也好，说不定就能找出她不愿意笑的原因来。不过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不要再迷恋哥，就把我当成传说吧！” 沈婕妤扑哧又乐了，“我本来应该难过的，为什么更感到了好笑？杰哥，我很羡慕你的女朋友，我要跟她做朋友！” 沈婕睿趁机煽风点火：“你的女朋友可要注意了，我来到内地发展后，听到的第一句有哲理的话就是防火防盗防闺蜜，显然我姐姐更领先我一步，已经提前做到了实习阶段，距离实践应该不太远了！” 他们不会知道的是，此时正在监视器跟前的周导再狠狠地挥了一下手。 他身边的孙导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把综艺效果玩得这么溜，就凭这段对话，就堪称综艺节目里的天花板了吧？既有笑点，又极富趣味性！” 周启发点点头：“这三人组合，我有预感会是今后最佳的综艺铁三角人选。老孙，等晚上提醒我，把这一段提前剪出来让齐部长看看！” “左杰真的有了女朋友？乐歆然？” “不该你操心的就少操心，不过我的脑海里已经在设想，如果乐歆然和这对姐妹出现在同一档节目里，会产生怎样的火花。” “是你的另一部新综艺的设想？” “看看吧，有可能的话，我再把左杰拉进来！” “周导，你够狠，也够卑鄙！” “趁我高兴，就当你是在夸赞我了！” 这一边，左杰不等把西瓜切好，众人就从客厅转移到院里的凉棚下。 谭校长指指身边的空座：“杰仔，来这边坐，我们探讨一下音乐！” 刘天王撇起了嘴：“想找人家求歌就痛快一点，难怪你一辈子长不高，都长在心眼上了！” 他转而望向了左杰：“来我这边坐，我跟你探讨一下如今正在日渐落寞的粤语歌市场！” 黄老师很不客气：“你俩谁也别说谁，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呢！左杰，有合适的歌就别吝啬了，把这两个老家伙赶紧打发了，绕来绕去的像麻雀的叽喳个不停！” 左杰朝刘天王抱拳致歉：“适合刘老师的歌暂时没有粤语歌，国语的怎么样？明天的婚礼上就很适合试一下效果！” 刘天王点点头：“村里有场婚礼的事我知道，既然来了就不好躲着不露面。不过我要现场演唱的话，谭校长也不能放过！” 左杰笑着随声附和：“我从小就有个梦想，是跟谭校长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校长，能有幸跟您合唱一首吗？” 谭校长这个时候却摆起了架子，不仅翘起了腿，脖子都快把头仰到天上去了。 “合唱不是不行，老歌就算了，唱了一辈子都快唱吐了！” “新歌，绝对的新歌！就是难度很高，节奏也越来越快，您老现在的身子骨还扛得住？” “两点要求，一是不用称呼您，我也没那么老，去年才26岁；二是我身体比你好，上个礼拜还踢了个整场呢！” 港岛娱乐圈艺人组建了一支明星足球队，于1986年正式注册成立，如今已经发展到80多名队员。 谭校长就是发起者之一，多年来赴世界各地举办慈善比赛或筹款活动，已为国内外团体及个人筹得善款达五亿之多。 他所谓的踢满全场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七十几岁的人了，能坚持每回上场都是奇迹了。 “那就好！我先把两首歌的词谱写下来，两位老师如果觉得还算满意的话，我们明天就现场表演？要不要跟二位的经纪人商量一下？” 两个人几乎同时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副期待的表情。 尤其是谭校长，早没了之前的做作，站起身就把座位腾了出来。 还站在左杰的身后，两手捏着他的肩膀：“左老师先写着，我给你揉揉肩！腿要不要也捶两下？” 第九十四章 令人动容的敬重 从左杰过往的经验角度看，歌者一定要摆正自己“讲述者”位置。 不能过分沉浸，不能矫情，但又不能听起来冷冷清清的，一定要有所触动。 如果毫无触动，这首歌听着就毫无意义了吧。 类似讲故事的人，一个人手舞足蹈地讲着故事，却不能吸引你，这不算优秀的讲故事的人。 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故事本身很优秀，可是他讲得没意思，这也不算优秀的讲故事的人吧。 谭永年正好符合左杰对真正歌者的理解。 他把自己的位置很正，是感情控制技术一流的讲述者歌唱者。 什么叫做感情克制，什么叫控制力，在嗓音条件并不算太出挑谭校长身上，就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是一位真正的老艺术家。 港乐史上选歌手贡献前三，一定是许杰、谭永年、张奉天，这三人单独一档。 以下才是可称为“巨星”级别的罗关中、张国生、梅常芳等人。 这样一位为了艺术而不顾艰苦全身心投入过的老艺术家，你可以不粉、不喜欢他。 但没有资格去评头论足、抨击一个双倍于你人生经历和对于艺术事业有很大贡献的艺术家。 所以，面对谭校长，左杰丝毫没有两世为人的傲娇或者窃喜，有的只是尊重和敬畏。 故而他对于爱玩闹的校长，哪怕做出来的恶搞动作也不敢接受。 于是他慌忙站起身，表达了自己的惶恐：“后辈可承受不起您的按摩，谭校长这是打算让我跪着给您写歌？” 大家都在笑，没有人会以为左杰的多事，而是真的在觉得没有人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承受谭校长的手法。 谭校长反而一副苦闷的表情：“搞搞震嘛，莫要太当真啦！” 刘天王常年跟内地打交道，反而更容易理解这边人的心态。 他笑着搂着校长的肩膀：“左杰是对你的尊重，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敬爱，就是马上要成为牌位的那种，你懂的！” 谭校长对他的满脸跑眉毛勃然大怒：“本来我都懂了，心里正暗暗得意呢，就被你牌位二字给刺激的全没了！” 他又对左杰做出凶恶状：“整个港岛人都知道我永远26岁，你想都别想以后要祭拜我！” 刘天王乐道：“之前我就想质疑你，不是永远25岁吗，怎么变成了26？” 永远25岁是一个梗，跟谭校长的来历类似。 因为在25岁那年，他出了自己的第一张专辑，成绩并不是很好。 他以此作为自己的奋斗点，说自己25岁，是有一颗年轻的心，用乐观开朗的心去工作，也希望心永远是年轻的。 谭校长又变成了一种黯然神伤的表情：“本来好多人都知道了我会永远25岁，可这几年老有人会拿此说事，我也理解人家的质疑，不敢再自称25了！” 刘天王忍不住喷笑：“才长了一岁，你不是有把把柄给人家递交回去了？” 左杰忽然开口了：“有些人在恶意、妄为地大放厥词的时候，也不想想校长在为歌唱艺术艰苦奋斗的时候，他们还在和自己的几亿个小兄弟在温室演练如何冲刺呢。” 此言犹如石破天惊，竟然令现场出现了片刻的沉寂。 直到彭鹏冒出来一句：“我怀疑杰哥在开车，可是我没有证据！” 所有人爆笑，连沈家姐妹都在羞红了一张脸捂嘴偷乐。 生性更腼腆的妹妹张小枫，更是直接转过了身子，不敢面对镜头。 不过从她隐隐耸动的肩头来看，显然也是笑得不轻。 左杰却不会担心这段播不出。 这一世的影视播出标准，可容忍的尺度，比他上一世的地球要宽松得多。 实际上他这话没毛病，早年间的港岛粤语艺术已经谢落凋零。 正是1971年许杰凭借一首粤语单曲，不仅重启了粤语歌的大门，也使得粤语歌时代再度兴旺。 而谭校长就是一代歌神许杰之后的粤语歌推进者，他开创了粤语歌时代的真正辉煌。 放眼全世界，有谁能一开演唱会就连开20天，而且还是不动地方的每天售票营业？ 所以，要论现场除了谭校长本人，最能理解左杰这句话的就是刘天王了。 因而他果断地把校长推开了，重新搂着了左杰的肩膀。 “杰仔，你对前辈歌手的尊重令我动容，说实话，连我都还没意识到，我身边这位早已年老色衰的谭校长，居然有那么感人至深的过往经历！” 左杰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容：“所以我才不敢承受他的双手，在我的心目中，他是我永远的神，只可远观而不能亵玩！” 黄老师也板起了脸：“是啊，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那些收了别人的钱，就在网上胡说八道，没有任何做人底线的行为，才是历史的罪人！” 此时也只有谭校长仍旧一脸的笑意了，他这辈子经历过的太多了，小小恶意对他来说早就无关痛痒。 他笑着说了，“行了，你们都少发点感慨吧，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咱谁都别耽误了杰仔写歌，我心里边急着呢！” 左杰仍旧诚恳的语气：“其实这首歌就是写给校长的，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几乎跟他的一生经历有关，可之前我没有认识您的渠道，所以一直不舍得拿出来发表！” 他能如此的大言不惭，也算是彻底放下了两世为人的心结。 既然上天安排他重活这一世，还没斩去了上一世的记忆，躲过了那碗孟婆汤。 他就有责任把上一世的经典带给这个世界的人。 至于他对自己的巧立名目，也心安理得。 毕竟他要发展，要快速成长起来，就不得不去借助前辈高人的帮助。 谭校长果然有些动容了：“那就快让我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不过不要再跟我说您了，我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左杰这才有了笑容，因为他了解谭校长是港岛人，还不怎么习惯北方尤其是京津地区的这种日常尊称。 所以他迅速改了口：“你要有心理准备，歌词是一方面，但这首歌的演唱难度极高，我是按照你年轻时候的状态写的这首歌！” 没想到谭校长愈加兴奋了：“如果真有你说的难度那么高，我就为了这首歌再改回25岁，去拿这首歌打那些人的脸！” 左杰也不再啰嗦，重新坐下来，拿起了妹妹给找来的纸笔。 就在此时，黄老师看到导演组方向有人在招手。 就趁着大家在围观左杰的时候，拉着何老师走了过去。 远远就能望见周启发在兴奋地搓手，看到两人赶忙迎了上来。 “绝佳的机会呀黄老师，我的意见是马上打电话给台里，让他们立即组织乐队赶过来！” 黄老师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时间上还来得及？不仅是新歌的原因，明天上午就要结婚典礼了！” 何老师高深莫测的一笑：“还是来得及的，两首歌的伴奏而已，重要的是明天的场合，乡下地方，没有更多的编曲要求，只要把两首歌应付下来就成！” 周启发一直在点着头：“找你们来就是为了两位大咖的态度问题，因为一旦动用了乐队，他们就会知道我们把明天的演出重视起来了，会不会心里有想法？” 黄老师笑道：“我不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想法，你的想法都是挺多的！放心吧，这种事我俩谁出面也不好使，你得找左杰，这家伙可是把两位大咖哄得团团转！” 何老师做出捂他嘴的动作：“可不敢这么说，庆幸没有拍下来！我能看得出来，杰仔确实对谭校长相当的敬重，而且我一点都不怀疑，他的那首歌真的就是为校长量身打造的！他的眼神骗不了人！” 周启发又在搓手了，“给他价钱，我以个人的名义这就汇报上去，咱们节目自打有了这小子，几乎每一期都为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好，那就以我们三个的名义提出加薪建议，而且褚大兴今晚就会赶回来，我们给他在乐队里安排一个位置！” 黄老师赞道：“周导难得聪明了一回！大兴这孩子的键盘弹得不错，是不是考虑一下也让他跟刘天王合作一曲？” 何老师摇摇头：“刘天王的嗓音独特，国语发音也跟内地人有很大区别，我不认为大兴跟他合唱的必要性。以后机会有的是，比如左杰早就说了要跟他学现代舞，后面会有他的高光时刻！” 两人能为褚大兴这么考虑，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此人是流量明星，拥护他的粉丝群体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周启发也是这样的观点：“明天完全可以多给他几个特写嘛！但他带来的流量，绝比不上两位天王带来的号召力！” 何老师点点头：“只要乐队来了，你这边就可以准备宣传了，排练的画面同样要体现出来，以证明我们节目组的用心良苦！” 随后他望向黄老师，“大兴的电话还是你来打，这么好的机会，别让他错过了！” 能跟两位老天王的工作合作画面，本身就是资历的一种。 他知道黄老师跟褚大兴的私人关系很好，让褚大兴提前返回就更具必要性了。 第九十五章 又见大合唱 这个时候，左杰的歌词已经在谭校长的手里。 他正在一边看着歌词，一边跟着左杰哼唱。 但他的动作和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学唱革命歌曲，握拳打拍子的动作，既老土又不合时宜。 可他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 不仅越唱越激动，若是镜头再拉近一些给出他的腿部特写，都能显示出来他此刻的两条腿是抖着的。 刘天王也好不到哪里去，唱歌虽然是他的半路跨行。 可他经历过港岛音乐最辉煌的那些年，听到的经典名作实在太多了。 所以他能一耳听出来一首歌的优劣。 这首歌显然属于绝对的顶级作品，他虽然目前还没听到《千千阙歌》的录音版，但此时已经在认定左杰的创作能力的非同小可。 而且他对于左杰是为谭校长量身打造的说法深信不疑。 因为也确实如他所说，歌词里的每一字一句，都几乎是谭校长一生演艺事业的真实写照。 这个时候，黄老师走回来，趁着一首歌的结束，说了乐队要来的事。 谭校长毫不在意地回道：“有伴奏最好，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杰仔，这首歌我学得差不多了，你把德仔的国语歌也写下来吧，没看到他正在流口水吗？” 刘承德笑骂了他一句什么，“杰仔，我的不用急，你先把他的搞定再说。” 左杰已经埋头在写了。 他还头也不抬地道：“这首歌一面世，我有八成的把握今年的春晚会找你，名字叫做《恭喜发财》！” 刘天王眼前一亮，他虽然眼红谭校长那首歌的艺术性。 却也知道哪一首歌曲的风格最适合自己。 他的嗓音条件虽然得到过专业的培训，但距离真正的顶尖歌手还有一段距离。 况且他还有确立了几十年的人设问题，因为他跟其他三位天王，才是华语语境里的初生代偶像。 尽管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实力派并非偶像派，只是市场对他的人设认可，也不由得他不往那方面靠拢。 只是年纪来到五十岁的这几年，他才在逐渐按照自己的实力派演员在努力。 但唱歌方面的风格早已经固定了。 加上早已辨识度极高的嗓音限定，想要改变演唱风格可比演技上的突破难得太多。 《恭喜发财》的歌词少，旋律也相对简单很多，所以刘天王很快就掌握了。 这个时候，杧果台临时派来的乐队也匆匆赶到。 跟他们一起出现的还有褚大兴，可是把沈婕睿给高兴坏了。 因为她是褚大兴的粉丝，这两天抱怨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偶像还不回来。 所以人家一出现，她就瞬间变成了贴身马弁，又是搬行李，又是嘘寒问暖的那叫一个殷勤。 好在褚大兴跟她不止见过一次，早就习惯了这丫头的做派。 接下来的排练也顺畅无比，有了左杰脑子里的画面感，编曲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再有谭校长本身就很高的音乐造诣，时间还没来到晚饭的时候，他的那首歌居然就排练得差不多了。 由于是特殊情况，节目组也格外开了恩，不仅没让嘉宾们自己开火，预定的酒店套餐还舍得下本。 因为人多，凉棚下可坐不下这么多人，因此在前面的空地上也摆上了一桌。 对于喝酒，导演组居然也没设障碍，主动地把一箱箱的啤酒搬了过来。 吃饭过程中，左杰大部分时间是坐在乐队一桌上的，这样也便于排练的交流。 谭校长酒量很大，“我酒量比较好，一次可以喝两瓶白兰地，不会轻易喝醉”是他挂在嘴边最常说的话之一。 但他喝白兰地之类的红酒在行，喝啤酒就会有些不太适应。 更由于今晚他异常的兴奋，居然在喝过几瓶后就有了酒意。 这也导致他的经纪人，不顾镜头就闯过来制止他。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谭校长不久前缺席了几场足球赛的原因，就是因为喝酒尿酸出了点问题。 可谭校长的脾气很有名，一般人根本劝不了他。 最后还是左杰想出了办法，演唱他曾经的老歌，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结果经他一开头可不得了解，没几句就演变成了大合唱。 毕竟校长的歌实在流传太广了，又是在内地地区，他的歌是和内地人对于现代流行音乐的认知同时到来的。 所以，不夸张地说，内地几代人对于流行音乐的了解，就是通过他得到的。 由此可知，他的那些老歌有多深入人心了。 果然经由左杰的这么一带头，不仅引起了大合唱，连谭校长本人也忘记了喝酒，在跟着大家一起唱，一起鼓掌，眼睛里也始终噙着泪水。 再理智的过来人，也扛不住亲身经历大家都在演唱自己的作品呀。 那种氛围感，不仅仅是勾起来的往事回忆，还有内心的骄傲，得到尊重的感动。 一时间，蘑菇屋的院子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怀旧的温馨感。 再加上音乐形式特有的感染力，似乎让这里的每一分空间都蕴满了浪漫的意味。 当然唱出来的歌里也有悲情哀愁，但远比大型KTV现场的轻松又感人的气氛，更像极了小型演唱会的融洽和谐。 这也导致了接下来的排练被不断地推后再推后，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算是重新开始。 这一次重点排练了刘天王的那首新歌。 看名字似乎跟明天的婚礼没什么直接关系，但至少也是一首喜庆的歌。 严格算起来，用在婚礼现场也没什么不妥。 至于谭校长的那首就没关系了，毕竟是一首粤语歌，面对的主要人群又是远离城市的村子里，就更没几个人能听得懂。 况且它的旋律是欢快的，是积极向上的，对于气氛的烘托反倒更加的适合。 谭校长几乎全程都处于亢奋状态，这一点被左杰看在了眼里，还是蛮欣慰的。 再一个就是刘天王也觉察出了老朋友的精神状态，所以他的同样欣慰之余，也频频向左杰投过去感激的眼神。 对于节目组来说，今晚又是一次名场面的素材出现。 而且它跟转过天来的婚礼现场属于不同的两期。 这样就能跟之前的几期一样，每一期你都会出人意料地出现一段大高潮。 如此高潮频出的综艺节目，是目前所有内地综艺都没出现过的。 甚至一档节目，统共得十几期里，只要出现一两期类似的剧情高潮部分，就足以称得上内地综艺的天花板了。 如今这一季的向往的日子，居然连续高潮不断，实际上已经注定了这一季的节目，一定会成为内娱综艺的新高度。 而这一切的变化，几乎都跟左杰这个人息息相关，这也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因而，不仅整个节目组会念他的好，连杧果台高层也会牢牢记住这个人物。 与之而来的就是周启发报上的建议，在最短时间内得到通过答复的原因所在。 并且这一次杧果台不是一星半点地提高了左杰的通告费用，而是猛增到原来三倍的大幅提升。 这个消息，是左杰在第二天早晨才知道的。 他笑着对周启发抱拳拱手：“那就多谢周导的栽培了，以后不管你还是杧果台，只要有需要，我的档期又合适，准保第一时间赶到！” 客气话谁不会说，况且他就是因为杧果台的这次定价，而让自己今后的身价都整体性的上扬了不少。 “我还是觉得你喊我大名，心里边更踏实些！咱们合作的时间虽然并不长，可你不按程序出牌的手段，我可是深有体会呀！” 左杰接下来的话，也不再虚情客套了。 “其实做综艺就体现个出其不意，不然有剧本的情节再是吸引人也总会有令观众们厌烦的时候！而出其不意的另种解释就是接地气，唯有跟实际日常结合起来的剧情才会充满了不确定性，你说呢？” “比如？” “比如那一次捞小龙虾，出现的那条大鱼，可是剧本里体现不出来的；再比如更早前的市场卖唱，不走进人群里去，剧本能让那么多人的参与进来？让它呈最自然状态的发展，不就是接地气么？即使没有后来的大联欢场面，充满变数的未知性，也照样回事观众们最想看到的！” “是啊，远比那些设定好的游戏场面有趣多了，不过我们导演组承担的风险性也会无数倍地提升！”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若想做出跟别人不一样的节目来，就得有这样的冒险精神和奉献精神！而且你们的报酬也会是相应的，更高的收视率之后还有你们的待遇提升，此时再看待之前的冒险，是不是就很值得了？” “左杰，你这个人真了不起，居然几句话就能把我的一些固有观念都能影响到。我可不是单纯的奉承，你的这些话真的对我有很大帮助！” “既然帮助这么大，下一期的工分......” “打住打住，今天这一期的素材还没有攒下一点，就想着下一期了？你这天马行空的脑子，也不是只会出主意，有的时候也确实让我很头疼！” 黄老师居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能让你头疼可不容易，杰仔，我支持你！” “为什么对我改变称呼了？” “看着吧，只要昨天的那一期播出去，更多人会这么称呼你的，可不要低估了两位港岛天王的巨大影响力！” 左杰一时愕然。 第九十六章 土家族的交响乐 今天可不允许嘉宾睡懒觉，全体需要八点半之前赶到人家村长的邻居家里。 据说还给准备了早饭，倒是省了蘑菇屋的忙活。 由于村子还距离几公里，而且另有进村的通道。 所以蘑菇屋这边属于偏远的犄角旮旯，故而一直少受打扰。 两位天王来到的事，村里应该还不知道。 即使昨晚这边多么热闹，由于有专人看守，想要赶过来围观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但今天不一样了，接新娘子的车队按习俗来讲是不能走回头路的。 因而一大早的迎亲队伍，就是走的蘑菇屋外面的小路。 虽然说路况太过狭窄，却也不能让新娘子进村走这条路。 好在车队经过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但外面的喧哗也把左杰给吵醒了。 周导找他谈话的时候，他刚刚跑步回来。 后来加入的黄老师，已经是其他嘉宾陆陆续续起床的时间。 谭校长出现在院子里时，刚好有给村长家帮忙的村民前来邀请。 看到他和随后走出来的刘天王，就有人控制不住的大声叫了起来。 谭校长为人很随和，听到了动静就会主动走了过去，像聊家常一般的跟人交流了起来。 不过他可听不太懂带有浓厚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还得何老师在边上翻译。 左杰是回屋里帮乐队的成员搬弄乐器，出来后看到了茅莹莹。 来邀请的就是像她这样的，跟新郎年龄差不多大，又是临时从外地赶回来的年轻人。 村子里也就只有这些人还能说一些普通话。 “这些乐器得先过去安置好了，现在放在婚礼现场安全吗？” 左杰把茅莹莹喊过来问道。 村子里的唯一大点的场地，就是村委会前面的那块空地，平时是用来晾晒水稻的。 “我弟弟他们看着呢，婚庆公司的人也在呢，我再嘱咐他们帮着看着点。” “也就吃饭的那点时间，其他的时候他们自己看着！” “你们吃饭就在我们家，这不来邀请你们啦。” 此时孙导走过来跟左杰说：“我过去亲自看着，刚从台里刚回来，我在路上吃过了！不过你们稍等再过去，导演组的人先开拔，顺便探探村里的情形！” 他顺手递给了左杰一台对讲机，“你在这边负责组织人出发，拉乐器的货车交给彭鹏。嘉宾的人在最后一批，我们导演组有人在负责！” 今天不同于上一次去景区里联欢，景区派出所也来人了，据说还是全体出动。 毕竟不能因为这些明星，把人家好好的婚礼给搅了，不然村民要闹事的。 这个村子里茅姓是大姓，几乎跟所有的人家都有亲戚关系。 所以今天的客人会很多，加上节目组的人，不大的村子里人满为患是肯定的。 送导演组的汽车很快就返了回来，于是左杰便张罗着众人上车上等着。 等来到村子里，今天这里的氛围已经跟昨天大不相同。 不敢说到处张灯结彩，至少也是喜庆气氛浓郁。 尤其是村口经过的婚礼现场，早已红红绿绿的一片。 而围观的人也大都集中在这里，连人数还真是不少，甚至连附近的屋顶平台都挤满了人。 因为得知今天有明星前来参加，据说连附近的县城都跑来了人看热闹。 好在有警方的人在，现场的秩序还算井然。 很多小孩子看到车队经过，都在跟着车跑。 不管是谭校长还是刘天王，都感到了惊奇，一路上都在扒窗户。 今天是流水席，农村婚宴的流水席与城市的婚礼不同。 一般来讲城市婚宴酒席的宾客，是一次性全部到场，等待人员到齐之后才开始进行婚宴的各个环节。 但是农村的流水席不同，宾客们会根据自己与新人之间关系的远近，选择前来参加流水席的时间。 按照这里的规矩，新人们的亲朋好友会成为第一批流水席的食用者。 当第一批饭才吃完之后，村上的好友或者是邻居，才会以第二批的身份参加新人们准备的酒席。 蘑菇屋的嘉宾们，果然被请到了村长家隔壁的茅莹莹家。 左杰昨天没见到的茅莹莹父母也出现了，手足无措的把客人的座位安顿好。 她爸妈就来找左杰答谢，显然为女儿换个工作，是他们也在一直期盼的事。 刚好何老师就在身边，他拉过来跟二老解释：“燕京的工作莹莹若是还不满意的话，我们何老师说了，可以回湘沙，他也能帮上忙！” 那对夫妇明显眼睛里一亮，赶紧朝何老师致谢。 何老师明白他们的心理：“还是听孩子的吧，如果她不打算离家那么远，我就帮她想想办法！” 茅莹莹略带羞涩地道：“我还是想在燕京试试看。” 左杰马上表态：“那就现在燕京想想办法，我的那位朋友已经答应了他过去面试，是一家录音棚。录取后只负责一些前台的接待工作，不用风吹雨淋，打交道的人也都是搞音乐的，接触不到乱七八糟的人！” 何老师还开玩笑似的补上了一句：“能跟娱乐圈沾上点边的，工资待遇啥的要更高一些，关键是穿着打扮上体面呐，很有可能找个好老公的！” 何老师揣摩人的心理方面是真的强，一句话就让莹莹的父母喜笑颜开。 燕京远是远了点，可若是在那里能找个本地人结婚，他们在村子里可就风光了。 他们也是打工人，知道在大城市的好处。 尤其是女孩子，远比其他地方要安全得多。 此时尽管主家已经把外人都拦在了院子里，可仍有无数个脑袋贴在窗户上，紧盯着两位老天王看。 相比那些内地的明星，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港台的明星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谭校长早就习惯了类似的情形，自顾自的大快朵颐，不时还跟刘天王说上两句。 这里的早餐炒粉或者米粉跟馄饨，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糍粑。 那种入口糯糯的感觉特别好，也容易增加饱腹感。 谭校长和刘天王独爱今天的炒粉，米粉加包菜、鸡蛋一起炒，放上调味品，吃起来味道格外的香。 吃这种炒粉还有专门的汤，刘清山帮他们端过去的时候，谭校长就压低嗓门跟他说了。 “这种粉没有没真空包装的，我想带回去自己炒着吃，跟我们那边的火腿通粉绝对是两种风格，我很喜欢。” “粉是米粉，超市里就有的卖，还有湘西的腊肉和腊鸭，我都给你们备好带回去。” 刘天王满意地点点头：“昨天晚上的小炒腊肉我最爱吃，腊鸭就不用了，那是校长的最爱！” 同一桌上的黄老师说道：“我问过了，今天的喜宴我们也在这里吃，就像现在一样，把门一关，这间屋子只接待我们！” 他有这番话，是因为刘天王昨天表示过，如果宴会人太多的话，就自己找个饭店解决。 他这想法倒不是嫌弃什么的，而是怕给人家主家添乱。 毕竟今天的新郎新娘才是主角，被自己一行人抢去了风头就不合适了。 于是他就更满意了：“我一般很少喝酒，但昨天杰仔在厨房里让我偷尝了一下这里的米酒，那种甜酒滋味我也喜欢！关键是它不上头啊！” 谭校长鄙视了他一眼：“喝多了也上头，尤其是自己家酿的那种，度数最没有把握，尝着很舒服，一不小心就容易喝多了！” 黄老师摇摇头：“正拍节目呢，不能让他喝多的，我知道村里哪一家酿得最好喝，你们喜欢的话我去找他们买两罐！” 谭校长跟刘天王对视一眼都在笑，“这次通告很值，不仅有钱拿，还有土特产可以带回去。” 外面很快传来了唢呐的声音，紧跟着其他民间乐器也响了起来。 这是意味着接新娘的车快进村了，马上鞭炮声就会传过来。 按照之前的商议，嘉宾们这个时候是不用出面的，只需要在婚礼上适当的时候出现。 但谭校长可耐不住寂寞，跑去院子里，学着人家当地小孩，爬到了屋顶去瞧热闹。 也不能说是爬，有楼梯的，因为这里的民房屋顶是平的，方便晾晒各种谷物。 但即便是如此，左杰也很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生怕七十好几的校长有个闪失。 谭校长爬到屋顶后就在感慨：“没白爬，这些民间乐队是少数民族吧？还边敲边跳呢，这叫什么表演形式？” 左杰很庆幸之前恶补过这里的风土人情：“他们是土家族，表演的是打溜子，也称围鼓，由溜子锣、头钹、二钹、马锣组成的，但这四种乐器能将各类乐器的技巧融于一体！” “怎么还有唢呐？” “肯定是后来加入的，引进汉族的吹管乐器唢呐后，将吹打结合，更能增添喜庆、欢乐的气氛。这是花钱请来的专业乐队，据说比请婚庆公司的乐队更贵！” “嗯，还是民间的手艺更有观赏性，看他们的表演是走心，哪像婚庆公司的乐队都是老油条了，浮于表面的走走形式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机在录，那份激动劲儿哪里像年逾七旬的老人。 土家族这种民族打击乐，受到文化部门的格外重视，投入了重金支持发展。 它还被称为“土家族的交响乐”，多次参加省、中央的民族歌舞汇演，获得多次奖励。 第九十七章 未来的新年第一BGM的神曲 演奏时，四种乐器以马锣为中心，头钹二钹交错敲击，土锣适时插入，巧妙配合。 可以打奏出轻重缓急有序，抑扬顿挫有节，神韵兼俱的“导板”、“扬歌”、“穿号儿”、“鸡婆唱蛋”、“阳雀叫春”、“猛虎下山”、“龙摆尾”等优美曲牌。 难怪谭校长会喜欢，打溜子独特的组合、精湛的演奏技艺自成系统，具有极大的代表性。 他自身的创作能力就很厉害，不禁为此感叹道：“像是有脚本的音乐剧，我的天，还有旋律这么复杂的民间传统音乐形式！” 等左杰给他普及了“土家族的交响乐”概念后，他恍然大悟：“难怪听着这么宏大，原来真的是以大型器乐套曲来编曲的，今天可算是开了眼界！” 左杰笑着附和他：“咱们华国的民族文化博大精深，音乐传承远至西周春秋战国，近至明清，以它们为基础才有的。近代的各种体裁和形式，数千年独特而丰富的艺术表现力，识别的民族所没有的历史文化底蕴。” “好小子，居然给我说教起来了？” “我只是跟你一样有感而发而已，而且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努力，争取把一些乐器的声音用到流行音乐里面去！” “你的野心够大的。” “别的方面我不敢胡说，但我一直想创立一种新的音乐形式，介于流行乐跟民族音乐，甚至戏曲之间的新音乐类型，我个人称之为华夏风，并且有了一首比较成熟的作品！” “哦？”这一次谭校长真的在吃惊，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左杰，“我本来想要打击你一下，但你竟然说有了一首作品，居然让我不敢说了！” 他的语气里的严肃也好理解，左杰才多大，就敢创作出来一种新的音乐形式。 几十年的音乐大家都不敢夸这个海口，左杰不仅仅是大言不惭，竟是已经有了成熟的作品。 这就让本想劝说他面对现实的谭校长，是真的有点不敢开口了。 “走，去屋里去，给我唱一遍，一会也不愿等了！” 七十几岁的人了，竟然强牵着左杰的手就往楼下走，要知道那段楼梯其实很陡的。 刘天王在窗户里见到，连忙让褚大兴出去搀扶，因为校长急火火的样子，很想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人回到了屋里，一问才知是这么回事。 左杰也在苦笑：“我拉都拉不住他，那么陡的楼梯又不敢动作过大，真摔个好歹的，我可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谭校长笑骂：“捧得有点过了啊，我得有多伟大，才能让你成为历史的罪人！以后这种话别挡着大家的面，只给我一个人说说就行，我个人还是蛮愿意听的！” 刘天王摇头，“老的不知羞耻，小的毫无底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谭校长哈哈大笑：“你骂我没关系，但说杰仔还是早了点，等他唱了一首歌之后，或许你就后悔了！” 左杰朝何老师耳边说了句什么。 何老师点点头，找向屋内的摄像师：“左杰要展示一首新歌，还处于保密阶段，暂时就不要拍了。” 来到另一间屋内，左杰清了清嗓子唱了出来。 不仅那首新歌，连他的嗓音运用方式都跟之前的烟嗓截然不同。 使得事后黄老师大发感慨：“你小子藏得够深的，不仅是作品，连嗓音的运用也一直在隐藏着实力？” 这确实是左杰的有意为之，并且他嗓音的发声方式还有其他的隐藏。 若不是考虑到谭校长的面子问题，他今天的实力隐藏才不会这么快显露出来。 至于那首歌，所有的人都惊为天人。 当然有资格提前听到的，也就是眼前的几位嘉宾，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让人拍下来的原因。 而且尽管他只演唱了前半部分，却已经让谭校长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无论歌词还是谱曲，你都惊到我了，我现在相信你有之前所说的能力了！” 什么华夏风之类的话题，两个人都没有传播出去，目前仍属于他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但谭校长求歌的欲望更强烈了：“不行，你也得给我再写一首国语歌，就类似如这种音乐形式的。今天要唱的这首我给你五百万，国语歌如果能让我满意的话，我给你一千万！” “嘶......” 现场不止一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如今两岸三地有限的曲神加起来，也从没有哪一个人创作的歌能卖得上这么高的价格。 见左杰还要客气两句，谭校长摆手阻止了他：“这回听哥哥的，我给出这个价格是有我的考虑的，但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总之既然我开了口，就一定会有理由的，并且也绝不会是我个人掏钱，所以你也别不好意思，在商言商嘛！” 时间很快来到了婚礼的典礼时刻。 等外面的人都赶去了村委会的小广场，才有人过来邀请他们。 按照当地风俗，把新娘接到家后，夫妻双方在婚房里喝交杯酒。 拖新媳妇的大嫂，也会在一旁说着各种吉言。 随着越来越多农村人去到城市打工，他们把在城市的“见识”带回了家乡。 穿着西式礼服喝交杯酒这样的场景，也越来越常见。 新郎新娘在堂屋摆上茶果，请到来的亲戚朋友吃。 父母坐在最里头，其他亲朋则可以随便坐。 来吃茶果的亲朋都会送上大礼，多则几万少则几百。 新郎新娘收到礼金时，都给对方送上一双新鞋，并点上一根香烟。 在农村，无论婚礼的形式如何西化，彩礼仍然是根深蒂固的习俗。 等吉时一到，近些年才流行起来的结婚典礼就要开始了。 这一段就没啥讲究了，因为古老的习俗里没有，是后来才出现的，具体流程也是由礼仪公司说了算。 明星嘉宾们是在整个流程快结束时才出现，其实就是起到一个烘托气氛的作用。 本来他们只要打个照面，说两句吉祥话就可以完成任务的。 表演的事情根本不作考虑，因为随便找出一位明星的演出费，对于农村普通家庭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导演组也当然不可能会让明星自降身价的现场表演。 但变故就出现在左杰的鬼主意上，为了换头牛，居然豁出去做义务演出了。 而且他那时候可不知道两位港岛的天王要来，只做了自己奉献的考虑。 没想到计划施行之后，居然意外地来了这么大牌的两位新嘉宾。 为此，他不得不又奉献出来两首新歌，才有底气让人家现场表演。 况且只要有明星嘉宾的演出，人家两位天王就不好意思不出场了，毕竟他们身上的国民认知度要比左杰高得多。 不然很有可能，会被当地人认为他们是在耍大牌。 或者说，如果提前知道两位要来，再借给左杰三个胆也不敢出那个主意。 因为那时候的这种举动，就会很有些赶着鸭子上架的嫌疑，可不仅仅是不通人情世故那么简单了。 主持人宣布了每一位嘉宾的姓名后，果然两位老天王得到的掌声和尖叫声最为强烈。 还有何老师同样也不是很差，他毕竟是湘省地界的电视上最熟悉的面孔之一，群众基础没得说。 尤其听到明星们还要表演后，现场的气氛更像是煮开了的沸水，一时间达到了高潮。 主人家的面子也很有光，尤其是茅村长乐的胡子都颤抖了起来，胸脯也在同一时间挺得极高。 尽管今天只有两首歌，但也是条件所限，时间过长反而会令新娘新郎的喜庆效果降低，沦为了配角。 刘天王第一个出场，唱的就是左杰给他写的新歌《恭喜发财》。 我祝满天下的女孩 嫁一个好男孩 两小口永远在一块 我祝满天下的小孩 聪明胜过秀才 智商充满你脑袋...... 歌词和旋律搭配极好，具有浓郁而又鲜明的民族特色。 句句都通俗易懂，都有着有落，就像白居易的作品一样，深入人心。 妇孺都能听懂，并且趣味横生，适合口耳相传。 将恭喜发财这样比较忌讳的讨彩词语，放到歌里来进行歌颂，让人听上去有善解人意、愉快的感觉。 当然也很适合今天的场合，有种分享了新婚典礼那份实实在在的喜庆感。 这首歌是左杰上一世那时的神曲，几乎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 有趣的是这首歌平时很少见人去听，但只要一到快过年的时候，全国范围内大街小巷几乎都在放这首歌。 一句“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成为了很多人大脑里挥之不去的声音，自从问世以来就成为了人们春节必不可少的配乐。 所以左杰昨天才会有底气说，这首歌一出现，央台的春晚剧组就一定会向刘天王发出邀请。 这一世的刘天王，跟左杰所在的上一世的刘德华风格类似，市场地位类似。 甚至有些电影作品的情节也有相似之处，左杰当然会拿出这一类的歌曲来给他。 并且很负责任地讲，《恭喜发财》也是这一世的刘天王目前最受欢迎的歌曲。 左杰深信，其人气上会无悬念超越他之前所有传唱度也很高的“刘氏国民歌曲”。 不夸张地说，他仍有信心让其成为横空出世后跃居华夏新年第一BGM的神曲潜质，刷街十几年无颓势毫无压力。 而且这首现象级歌曲的绵长爆发力，会如同奇迹一般的不可复制以及可遇不可求。 第九十八章 嗨翻全场的魔性魅力 这还只是现场版。 若是今后的正式发行版，开场时候加入进来的鞭炮声、唢呐声、锣鼓声、合唱声，会更叫人听着有过年的画面感。 它歌词通俗亲民，旋律欢快上口，词曲配合密切，渲染过年气氛。 再加上它的演唱者刘承德的群众基础深厚，歌声亲切，只会极大地推动歌曲的流传。 现场的气氛，也一如想象中的热烈。 而且以留守老人为主的高年龄观众群体，居然一点也不吝啬他们的热情。 轮到谭校长跟左杰登场后，那种情绪高涨的氛围感，直到一分钟后才逐渐平息。 可见一曲《恭喜发财》，还真唱到老百姓们的心里去了。 由于事先说好了的，校长的普通话不怎么流利，由左杰来控制现场气氛。 但他一直没出声平息现场嘈杂，可不是他主持功底不够的原因。 而是很清楚此时并不是演唱会，这样喜庆的场合，也不适合出言制止。 可他也不是一言不发，而是说了几句恭喜新人的祝贺词。 “今天是XX先生，XX小姐结婚大喜的日子，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祝福这对新人新婚愉快，百年好合，心想事成。” “这对新人，从相识，相知，到相恋，经历了漫长的时光。他们的基础是牢固的，感情是深厚的，双方父母是认可的，婚姻是合理的。” “根据国家婚姻法的有关条例，他们的婚姻是合法的，在此，我以证婚人，呃，他表侄的二舅妈的表兄弟的三姨夫的远方堂弟的身份向大家宣布，他们的婚姻应该是合法的！” “祝你们俩永远钟爱一生，同心永结、幸福美满。同时也祝各位朋友生意兴隆，万事如意。” 在他的复杂身份念出来的时候，已经成功引导了现场气氛。 这可比真正的现场主持可有效多了。 人们在哄堂大笑之余，也乐得跟着他的思路走。 “一首《红日》献给这一对新人，再一次祝他们在人生的旅程中永远心心相印、白头偕老，美满幸福！” 这时候乐队跟上，前奏是弦乐的合成音，瞬间点燃现场气氛。 OH...OH...OH... 谭校长一开口的唱功就是没有瑕疵的引颈高歌，发挥得特别稳定。 可以去听听他的现场，简直跟录音棚一模一样。 唱功甩了绝大多数的歌手几条街，对于音准和节奏都把控得很好。 尤其他在唱这一类激励人心的歌曲时候，是非常的有力量的，可以带给人们更多的感染力。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这首歌是一首励志歌曲，鼓励人们积极向上。 面对命运的坎坷波折，要勇于挑战，就算跌倒也不放弃。 一如心中拥有一轮红日，生活永远充满阳光。 这种副歌在前的音乐形式并不少见。 副歌是歌曲的核心，将它放在前面是起到巩固主歌的地位。 主歌在这首歌里是铺垫，起到引导到副歌的地位。 主歌与副歌的完美结合才是一首好歌，前后的次序颠倒的设计，最常用在情绪层层递进的歌曲当中。 这个段落也可以把它视作导歌，就是在副歌之前还有一段推进情绪的段落。 导歌的特征是情绪会比主歌强烈一些，如果直接从主歌接进副歌，会显得有些唐突，所以为了设定一个缓冲。 其实很多粤语歌手都称得上情歌王子的称号。 因为唱起情歌的他们，带着粤语自带的复古味道。 尤其像是谭校长这么深沉的声音，能让歌曲中的歌词都变得有画面感。 他的每首歌都很有魅力，在流行歌与古典的跨界上也是首屈一指。 在左杰的心目中，他就是完美的男人，极具人格魅力，唱功和做人都是一流。 而且近些年他的年龄虽然越来越大，但唱功却一直没有衰减，并且开过多场演唱会。 所以他才敢把这样一首歌拿出来，就因为觉得他的唱功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媲美。 校长刚一见到这首歌，也立时表现出钟爱的态度。 并且对左杰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深信不疑，因为这样的歌正是他目前最想得到的。 左杰的歌声紧随其后，把校长的几句唱重复了一遍。 他仍旧使用的是烟嗓风格，却在这首歌里，跟谭校长正统的流行歌嗓音相得益彰。 这样低沉沙哑却温暖的声音，会自然地莫名被感动到。 有他的略带沧桑嗓音的衬托，会更显得校长的声音更富有力量感，起到一个催化着敏感的神经的作用。 所以，左杰在这首歌里更多地起到一个陪衬或衬托的作用，借以突出谭校长每个音符每个字节更具有感染力。 一生之中兜兜转转哪会看清楚 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 在某年那幼小的我 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 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从何时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 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接下来的主歌部分，仍旧是两个人的分开演唱。 即使在谭校长稳到不能再稳的教科书唱功面前，左杰居然能毫不逊色。 导致这个效果的原因，除了他本身的嗓音条件极其优秀之外。 还在于他几乎是在一路跟唱，再让自己的演唱风格跟随着校长珠玉在前的声音在走，更像是随声的附和。 主要起到一个过渡音，而让人们的关注力大都集中在了谭校长的声音里。 况且这首歌给人的感觉是激励人心，让人听上去充满了活力。 精神为之一振，进而整个人都会充满了信心，这也正是一个人青春应该有的样子。 虽然大家的青春可能不在一个时代，但是这首《红日》却有实力成为几代人的青春。 所以在这种有力量感的音律带动之下，左杰类似如和声的演唱，就会被人无意间忽略掉。 但他所起到在这首歌里的作用，却是瞒不过专业人士的细致洞察力。 不过更重要的是这首歌真的太好听了，而且旋律里有种很容易记住的记忆点。 快节奏的励志曲风又具有嗨翻全场的魔性魅力，听着它太上头，会很容易沉迷其中。 让晚风轻轻吹过 伴送着清幽花香 像是在祝福你我 让晚星轻轻闪过 闪出你每个希冀如浪花 快要沾湿我 这几句真正的导歌，则是完全由谭校长一个人来完成的。 就因为他堪称天籁的声音圆润甜美醇厚，唱功方面更清新自然，由他来演绎才更容易感情到位。 这一点就是左杰不如他的地方了，况且此时需要的声音是一种磁性纯美感觉，而不适合一丁点的沧桑味道。 随后的副歌就是两个人的合唱，转眼就让开场时的热情奔放再一次释放。 现场的人们都听疯了，就连年纪大的人都感到了不得不释放的热情，拥堵在喉咙里，心胸间。 当然他们是绝不会像现场的年轻人那样蹦蹦跳跳，但偶尔的大喊两声，也能抒发一下心头的热度。 更多老人是在拼命的鼓掌，因为他们也是从年轻阶段走过来的。 即使再地处偏僻，也都听过谭校长的歌。 而谭校长高音部分的感染力众所周知，再加上他高超的演唱技巧。 不能说他是华语歌手里的绝对第一，但是绝没有哪个人的嗓音能够多方面的超过他。 其中他声音里的感染力，又是天生具有的优势所在。 即使现在年迈些了，声音变浑重了，而且略带了沙哑，但在这一点上的优势依旧很容易带动起人们的情绪来。 再有左杰配合着他把副歌部分渐至加快，越来越快，就把观众们的兴奋点刺激得越来越高涨。 本来就只是一个婚礼现场，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并没有重复之前的主歌部分。 可即使是这样，这首歌所带来的恐怖热情，把整个现场营造得如同山呼海啸般的激情四射。 以至于人们的情绪，在他们重新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现场的气氛还仍旧处于热情洋溢当中。 最高兴的当然是主办婚礼的茅村长一家人，因为今天的明星嘉宾不仅给了他们极大的面子，还帮着他们把婚礼气氛烘托到了最高潮。 而此时左杰他们在一次回到了茅莹莹的家里面。 这个时候，其实茅莹莹家不仅屋子里都摆满了酒席，甚至院子里，屋顶平台，都成为了酒席的摆放场地。 不过明星们、导演组和乐队成员，占据了屋子里的唯有三桌，倒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 不管南方北方，只要是村子里举办的流水席，借用左邻右舍的房子用来招待客人，都是一样的风俗。 即便是在港岛，这种酒席的设置虽然已经不常见，但也有类似的情况。 因而两位港岛天王身处这样的环境，一点也没有不适应。 相反，他们似乎更喜欢这种接地气的用餐环境。 但大家坐下来后，谈到最多的还是左杰和谭校长的那首歌。 刘天王甚至有些吃味了，自打进了门，就没断了让左杰也帮他写一首这么节奏强烈的歌。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旋律真的好听，并且对于港岛生长于粤语环境里的人来说，歌词部分朗朗上口，简单易学。 第九十九章 六师兄的电话 沈婕睿更是眼红心热，一个劲儿地旁敲侧击她和姐姐的爱乐团，还少一首主打歌呢。 左杰只是左顾言它，没给她准确回复。 开玩笑，她姐姐一下得到了两首歌。 而且知道，沈婕睿对于她跟姐姐的爱乐团，始终抱的是玩玩看的心态，从来没当成正事来做。 左杰手里的歌是不少，但也只是通过记忆得来的。 他既没有得到重生的金手指，也没有记忆的辅助，是用一首少一首的挺尴尬状态。 可得把它们用在更关键的地方。 至于刘天王的请求，他是这么回答的：“德哥，你更适合走国语路线，而且必须是深情的情歌，红日的风格并不适合你！等你接到春晚剧组的邀请之后吧，趁这段时间我也好好地琢磨琢磨！” 他可不傻，放着刘天王这么好的圈内资源，最好的合作方式是细水长流，而不是一锤子买卖。 有这么一件事牵挂着人家记得自己，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这个他对待谭校长的方式又不一样，校长是他的偶像，况且年事已高。 任何事情他都会往这边倾斜，而不是勤撒网广收鱼。 谭校长人老成精，当然也能觉察到左杰对自己的态度。 于是马上给予了口头支持：“杰仔，等有合适的机会，我带你去港岛认识一些人，你目前的情况很需要拓展人脉！” 何老师是真心想帮左杰一把：“杰仔不久后可能就去港岛拍戏，你还不知道吧，他的功夫很厉害的！” “是吗？”谭校长一脸的惊讶表情。 之前他虽然恶补了一些向往的日子的画面，但绝没有时间观看完整。 黄老师就跟他说了，左杰还有一个大师兄身在港岛发展的事情。 谭校长还没怎么表示，刘天王已经惊讶出声：“你居然是王指导的师弟？哈哈，那就更没有外人了，大让兄弟在我们那边的武行里鼎鼎大名，我就跟他合作过！” 谭校长这时才有了反应：“那个大让哥居然是杰仔的师兄？哈哈哈，这天地还是太小了，走到哪里都会兄弟情。不过你那位大师兄可不简单，他......” 刘天王却在这时候碰了碰他胳膊。 校长望了一眼摄像机，马上改变了语气，“大让兄弟我也认识，虽然没有合作过，但听很多人说到过他！” 随后他看向了刘天王，“回去后跟他师兄联系一下，等杰仔去我们港岛，我第一时间就去探班！” 刘天王一边点头，一边笑道：“你的大师兄可了不得，酒量大得没谱，曾经以一人之力灌倒过整个剧组！” 左杰呵呵乐道：“我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们的师傅就是个老酒鬼，白酒都是论箱喝的，而且要求我们必须陪他喝，没点酒量的人他也不会收下来！” 两位天王的神色有点变化，可能是还没听到过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师傅的吧。 何老师一旁解释：“杰仔之前也跟我们说过，他的师傅向来是不受任何拘束的不羁性格，最爱听徒弟们喊他老酒鬼，若是尊称反而会觉得你心机太深，会讨他不喜！” 刘天王惊讶到两眼瞪得溜圆：“还有这样的老人家？这性格是真的不太多见！” 左杰笑着解释：“我的酒鬼师傅不羁却不桀骜，更谈不上残暴不仁，尤其是他喝起酒来后的状态，就跟一个普通老头一样，爱唠叨，喜奉承，虚荣心明显，但他可一点也不糊涂，你敢跟他帅小心眼，他立马就会给你掀桌子！” “那他的功夫也一定很厉害了？”黄老师问道。 左杰摇摇头：“我只跟他学了一年，但其他师兄跟我说，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实力，也从没听他说过自己的事情，好像他出生就是酒鬼，身边就有这些徒弟，没有个人的经历过往似的。” “你总亲身体验过吧？” “是体验过，他随便拍一巴掌过来，我就会觉得像是身处风口浪尖似的，手里的力道无从着力！” “那岂不是传说中的武林宗师了？” “也没那么夸张，我师兄说，那只是他化劲后的内家功夫而已，而我们大部分人连暗劲也才刚刚触摸到，对他运用的手段缺乏了解而已！” 说到这里，左杰也马上转移了话题：“二位前辈，之前我可是一直听说你们是绝不会参加内地综艺的，这一次为什么破了例？” 谭校长笑道：“我可不知道，是他强拉上我来的！” 见话题推给了自己，刘天王呵呵笑道：“一开始是欠杧果台的一个人情，后来才听说了有杰仔这样一位音乐天才！” 他当然不会把杧果台的真实用意，在镜头前说出来。 其实是杧果台首先有把节目的录制，跟他接下来的个人演唱会联系起来的打算。 刘天王本来就很反感这样的商业运作手段，当然不可能答应。 所以退而求其次，就把这一次的嘉宾邀请应了下来。 但他唯一的要求是带一个人来，不然节目组里只有他一个人会粤语，他会感到很不习惯。 没想到这一次带谭校长过来，会有这么大的惊喜。 因为他有预感，不仅自己得到的这首歌，真的有可能会被央台相中。 更重要的是，让谭校长有了一次翻红的机会。 当然了，以校长如今的年龄和业内地位，早就不需要这个机会了。 但他知道谭校长的性格很跳脱，最喜欢有机会表现自己的公共场合。 而左杰写给他的歌，刚好满足了他那颗仍旧蠢蠢欲动、不甘寂寞的老顽童心态。 接下来的话题，就在左杰的有意引导下，慢慢跟他自身远离。 尽管他知道别人问到的原因，只是由于内心的好奇，并没有其他的弯弯绕在里面。 可没经过师傅和其他师兄的点头，他认为最好避免这一类的话题。 等再回到蘑菇屋，已经是下午的一点，可见那顿饭吃的时间确实有点长。 节目组今天很大方，给两位老天王和其他嘉宾留出来了午休的时间。 不过左杰可没有闲着，带着彭鹏去厨房把村民们送过来的牛肉，按部位切割好了，再分门别类地冷冻起来。 这不是黄老师交代的任务，而是他自己有过杀猪宰羊的经历。 比如下货部分，能尽快炖出来的一定不能耽误，不然随便的储存起来会变味的。 而且由下货熬制出来的原汤，时间越久越有味道。 好的味道只有慢火的熬制这一个办法，是任何佐料也取代不了的常识。 别看黄老师的厨艺很高，却不一定懂得农村里杀猪宰羊的正确流程。 这套流程可是民间几千年的智慧结晶，但能流传下来的地方绝不会是城里，而是可能连冰箱都没有的乡下。 刘清山属于多少了解，但这里还有风干腌制的风俗，这些他就不太懂了，得需要日后请教村民。 不过年轻人能想到他的这些处理办法，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也绝不是为了镜头而愿意多干活，而是不想白白辛苦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么多牛肉的机会，更不想有任何的浪费。 可以预料，三点多午休的黄老师醒来后，对他们两个大大的赞扬了一番。 左杰也不怕褚大兴会因此而有想法，毕竟他属于刚从国外返回来参加录制，午休能大大缓解他身体的疲劳。 后来他还因此解释了一番，人家褚大兴也果然没有误解他。 睡过一觉后的两位老天王，不久后就要离开节目组了。 因而接下来的主要交流中心，都在围绕着这两个人。 跟他们同时离开的还有沈家姐妹。 为此，难得聚在一起的大家就坐在客厅里多说说话，这样有利于今后的再见面。 趁这点时间，黄老师委托节目组，给两位大咖从村里收购来很多当地的土特产。 谭校长也提前给他们说了，自己最喜欢腊鸭，导演组很是花费了一些口舌，在村子里淘换来好几只。 为此谭校长很满意，不仅答应了杧果台今年跨年晚会的邀请，还额外欠下了另一个人情。 好在人情归人情，按照市场价的通告费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杧果台之所以把算盘打得这么精明，是因为他们明年打算开启另一档音综。 千方百计地令谭校长欠下这个人情，就是为了将来的可能邀请。 毕竟校长如今的年纪越来越大，基本上没有了出节目的需求和欲望，想请他重新出山的难度极大。 就在此时，左杰接到了六师兄冯浩洋的电话。 “你最近留点意，我得到消息，色彩娱乐的老板苏俊珅可能不满你退出节目的方式，想要针对你有一次计划周密的报复行动！” “苏俊珅亲自出面了？呵呵，无外乎之前的抹黑、臆造那一套，带动一下舆论的话题走向而已！” “即使是明知这样，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跟菲林音乐工作室签约的事，要尽快确定下来了。” “咦，这件事师兄也知道了？” “是乐歆然电话通知你嫂子的，她们之间早就说好了的，你没有经纪人，这样的事情最好及时沟通到位！” “你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色彩娱乐既然打算狙击我一下，不是要严格保密么？” “我现在转行专攻娱乐版面了，就认识了不少娱记，是通过他们了解到一些，再通过自己的一些渠道，有了一些更深入的消息。” 第一百章 把人气拉回来 “具体在哪些方面？” 尽管左杰浑然不惧，但该有的了解也一定是越多越好。 冯浩洋那边在冷笑：“他们想利用沈灏清，把你跟她之间的一些隐秘事做文章，不外乎一些恋人间的那点事。” “这我反而放心了，因为我跟沈灏清之间，一直是被动的相处方式，住在一起也是在参加工作几年后的事情，20岁以后了！” “但不排除他们还要使用之前的手段，你也应该能想到在，男女之间的事他们若想制造一些你的黑料，你根本没办法自证清白。” “嗯，这样的话，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你去找找梦马传奇里的那位范炜，因为我知道他至少没在以前针对我的事件中同流合污！还有，我以前经纪人穆彤的电话你也记一下，她现在是沈灏清的经纪人，但是被逼迫过去的！” “太好了，有这两个人的暗通消息，我们将来的反击会更有力度。再一个，我让你嫂子再跟乐歆然说说这事，看看她那边有没有好办法！” “我顶多了后天就能回去，但最想知道的是，色彩娱乐方面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上心？” “哈哈哈，这还用问，你现在表现的越好，他们的心里怨恨就会加深一分，你在杧果台表演太突出了，他们只会更恨你！” 这边的电话结束，他又打给了乐歆然。 两个人的交流就细致了很多，包括菲林音乐工作室能够给他的哪些帮助。 至于来自色彩娱乐的威胁，乐歆然表示了愤怒之外，还劝慰他不用太过担心。 因为色彩娱乐只不过是内娱的二流公司而已，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太过明目张胆的打压并不现实。 之前燕京卫视迫于压力是由于它就地处燕京，所以比其他地方台更重视主管单位的声音。 而以杧果台、申海东途这样的四大东方卫视，不仅影响力小很多，也有更多的自主权。 再加上色彩娱乐针对他的事，并非什么秘密，网络上受到的关注也高，就更不太可能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所以以乐歆然的料定，无中生有的刻意抹黑还会有，但绝不可能有之前的力度。 同时其他最有可能的手段，无非是业务能力上的狙击。 好在左杰的能力出众，单凭优质作品的数量，就足以碾压他们派出来的人手。 更重要的一点是，左杰事先看中的那两档节目，都属于四大卫视的项目。 对方再想跟那两档音综一样地制造人为障碍，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杧果既然肯接下左杰与燕京卫视的烂摊子，实际上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况且人家燕京卫视也绝没想象中的不堪，上一次让对方得逞是有特殊原因的。 毕竟事关副台长张俊才能否转正的关键节点上，当然还有因他位置的变动，可能会产生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更多人的升迁问题。 如今张副台长已经成为张台长，或许仅仅燕京卫视会不会在迫于压力形式，都成了未知数。 而乐歆然之所以没去找她姑父史文明征求意见，也是同样的原因。 因为燕京卫视的内部人员职位变化，只会更复杂。 他现在也紧跟着来到了关键时刻，容不得有丝毫的外因影响。 至于菲林音乐工作室即使借不上它背后的时代大昶多少光，何若琳能有目前的歌坛天后的地位，也绝不会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她虽然没有给乐歆然明说要提供怎样的助力，但敢签下左杰的事情本身，就意味着何若琳有她的底气。 左杰并没有跟乐歆然透露更多，包括拜托冯浩洋悄悄联系的那两个人。 他不是不信任乐歆然，而是对菲林音乐工作室缺乏了解。 而她的经纪人曹美玉也是菲林的人，为保险起见，也是为了那两个人的安全，左杰才会三缄其口。 挂上电话，他回到蘑菇屋的客厅。 本想隐瞒这些的，不料想黄老师居然一语揭穿了他。 当然是在节目里呢，他不可能说得太直白：“还是那些烦心事？” 左杰愣了下，也随之点了点头。 不料想黄老师下一刻就把他打发了出去：“等会儿我们的客人就要走了，去把厨房里的那两只腊鸭包起来，校长喜欢这一口！” 左杰很痛快地答应了一声。 不久后何老师就跟了过来，低声跟他说道：“刘天王、谭校长都知道你遭遇的困难了，让我转告你一声，不行的话先去港岛避一避。” 左杰惊讶道：“怎么同样人在这里，我总是最晚得到消息的那个人？” 何老师轻笑道：“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而且黄老师曾托人留意关于你的信息，针对你的这种事，只要有人去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这点我信，但也太快了点，我那边的人才刚刚得到消息。” 何老师也不做更多解释：“毕竟何老师在这个圈子里待了二十多年了，里面的路数他门儿清！他让我告诉你，这都不叫事，多卑劣的事情他也见到过，只要自己行得正，这些都不过是你演绎路上的小插曲而已。” “多谢两位老师的关心，你们都是我的贵人！” “贵人不敢当，顶多了就是爱妃！行了，说正经的，今天录制一期，明天晚上赶回去吧，争取最短时间内把合同搞定！” “那边早就准备好，就等我的签字了。” “《我要唱给你听》报名了是吧？我是主持人之一，但凡有淘汰名额的那一期，都会现场直播的。这周六就是踢馆日，若是踢馆成功，下周就不用过来了，你会待在新节目组！” “这么紧张呢，明天可就是周三了！” “所以你返回燕京就得马上返回，目前连节目组知道你是第一位踢馆者的人都不多，而且杧果台跟你签合同的人，可能已经赶去了燕京，现在明白我们这档节目，为什么没跟你签长期合同的原因了吧？” “周导找我谈过，还说是关乎我身价的提升呢！” “他并不知道还有一档节目，不过他的建议也没问题，换了我也会这么劝你！” 这种事点到即止，毕竟还录着节目呢，不可能老这么嘀嘀咕咕地不让拍。 随后何老师的嗓门就高了很多：“谭校长的口味跟我差不多，我每一次回父母家，也都是带上两只回去，这玩意可以蒸着吃，也可以红烧着吃，都符合我的个人口味。” “只是在这边的村子里不太好买。” “外面的集上有的是，你想买的话，我介绍两家最地道的，但腊肉的话最好在村子里买，这种基本上没什么添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净聊些闲篇，这才是这档节目里最应该出现的内容。 送四位客人走的时候，沈家姐妹很有些恋恋不舍。 尤其是沈婕妤几次的欲说还休，左杰都看在了眼里。 但他可没有招惹乐歆然之外人的丁点意思，也假装毫不知情。 谭校长临上车前，跟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内地混不下去了，就来港岛找我。还有记得我之前的那句话，国语歌让我满意了，就会变成一千万，昨天我可不是说着玩！” 已经坐上车的沈婕妤也探出头来说这事：“等你跟公司签了合同，会有人找上门去结账的！” 沈婕睿更不甘示弱：“杰哥，爱乐团呦，要国语的！” 话说完，还不忘了甩给左杰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回蘑菇屋的路上，众人就拿这事来揶揄他：“杰瑞最后的那个眼神什么意思？这两天都瞒着我们干了些什么？” “杰瑞”是“婕睿”的谐音，跟沈佳姐妹相熟的人都这么称呼她，实际上也是她的英文名。 好在这一世还没有《猫和老鼠》，不然她的个人粉丝网站还不得叫做“鼠窝”。 左杰却不想在这个无聊话题上纠缠，“兴哥，你答应我的要教我跳舞。什么时候兑现？” “回去就教你，我先交给你几种基本步伐，等完全掌握了，才好系统地去学！” 黄老师甩给左杰一个欣慰的眼神，自打他来了后，褚大兴的镜头就被分出去不算少。 左杰这是想帮他把人气拉回来。 于是他也马上跟上：“大兴进组之前专门去学的拖拉机驾驶证，到现在也没开过几回，等着一起的嘉宾来了，你的拖拉机帮着我们去地里松松土！” “黄老师，今天谁会来呀？”妹妹细声细气地问道。 黄老师笑着摇头：“其实我跟何老师，只是在录制前接受过节目组的一次访谈，说了很多想要邀请的嘉宾呢，至于具体请哪几位来，导演组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刘天王他们是临时决定的？”褚大兴在问。 黄老师点点头：“前两季都发出过邀请，这一季也奔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还真来了！” 何老师也在感慨：“这样的大咖是不可能提前预定的，一般情况下，他们的通告都会排到了明年，来我们这里得挤出时间来，而不可能像左杰那样拍两期就可以度假了！” 左杰装出了一副委屈状：“何老师想说我接不到通告就明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呢，反而更尴尬！” 第101章 人越多嘴越碎的喜剧天王 接下来的街舞教学，不仅趣味十足，而且笑料百出。 除了黄老师，其他人都加入了学习的队列中来。 每个人还都有其独特的特点。 比如彭鹏的笨拙，妹妹的四肢不协调，何老师的软绵无力，以及左杰的用劲过度。 但褚大兴的街舞水平是真的赏心悦目，感觉他的舞蹈总是能把人们带到那个现场的气氛中去。 无论是他的步伐还是跳舞的节律，亦或是他对肌肉的控制力，简直堪称完美。 而且他的舞蹈，从没有给人以一种尴尬氛围收场。 每次都是很激情，让人不想离场，还想去享受那个氛围。 甚至有更多的人想学习他的舞蹈，通过这些，也证明到了大家对他舞蹈的认可。 他的舞蹈还具有其他舞者没有的特点，那就是不拖泥带水，不按部就班，还有就是他的自由风格。 当然这些评价只是来自左杰的现场观感。 不过他的教学真的很有耐心，脸上的认真程度，也不会因为某人的出丑而面显不屑。 可掌握得最快的，并非是有功夫在身的左杰，而是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何老师。 这跟他经常主持有年轻人参加的节目有很大关系，但四肢的协调性也是很有发展潜力。 左杰并非真的很想学，因为他没有成为唱跳歌手的打算。 他更多的是为了营造节目组里团结和谐的氛围，让每个人都有镜头感，就是他的初衷。 只是这些话他不好说出来，因为他是几人里的资历最低的，更非常驻嘉宾。 这么具有主导性的建设性意见，闷在肚子里比说出来效果更佳。 尽管他的掌握动作技巧的能力差一点，可毕竟是有武术底子的。 因为长时间反复练习之后，他反而是进步最大的那一个。 其实褚大兴心里也有数，一旦涉及到高难度动作，他还要反过来去跟左杰学习。 好在人家左杰一开始就说得很明白了，只学基本步法，花样繁多的技巧动作，对他来讲基本用不到。 虽然街舞的动作特点就是突破人类极限，但左杰不想成为唱跳歌手，而是踏踏实实地做一个音乐家。 其实褚大兴的学习舞蹈的时间比较晚，但舞蹈节奏感很强，似乎晚接触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并且他一直在努力着体会其中的精髓，并付出了别人几倍的刻苦训练。 据说他在南朝当练习生时，被当地媒体称为“神一样的练习生”。 这些的背后是他每天二十个小时的练舞，正应了那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这也是左杰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下午来到的嘉宾一男一女，内娱喜剧届的两位当红大咖，男的叫马腾，女的叫申丽。 这对组合在他们早期的话剧演出当中也是绝配，后来的电影，综艺也经常一起出现。 尤其是马腾，简直就是踩在人们笑点上的男人，他什么都不干观众们都想笑。 这家伙年轻时候，还长着一副“倾国倾城”的英俊相貌。 只是现在不仅身体发福了，脸上的褶子也多了，还挺着一个“五六个月”的大肚子。 他们一出现，蘑菇屋里的气氛就不一样了。 不仅笑点密集，引发的笑声还没有挠脚心的强硬感，而是发乎于自然的贴近生活常态。 因为它们总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又是回味无穷的笑了还想笑。 这一次他们的联袂来到，实际上是为了宣传由二人主演的电影来了。 这部即将上映的喜剧片，是内地影坛的一个大事件，毕竟马腾之前的几部都很卖座。 众人说笑了一会儿，就被安排到地里干活了。 马腾的懒可不是人设，而是真的体力难支。 所以黄老师干脆单独留下他帮自己摘菜，省得瘫倒在耕田里。 何老师也主动把申丽留了下来，然后站在褚大兴的拖拉机上先出发了。 妹妹和彭鹏一边一个，陪着左杰慢悠悠往斜坡上爬。 上去斜坡就是一大片菜地，穿过了菜地才是耕田。 其实有了拖拉机在，就不需要人工翻土了，这活儿严格说起来也不会很累。 可嘉宾们得表现出辛苦来，不然第二天导演组准得加戏。 所以一行人的肩上是必须扛着锄头铁锹的，哪怕做做样子，也能让周启发的脸色好看一些。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剩下的时间能干多少，无非是为了让节目内容丰富一些罢了。 到了田边，自然是看得比干得多。 “何老师，明年咱们这档节目要去哪里？第一季里说的马尔代夫应该没戏吧？”左杰问道。 何老师呵呵乐了：“多新鲜啊，咱们去国外风景区自给自足去？太不现实了，因为我们只有去沙滩上做导游，当合影背景布这两条路可走了。” “据说那里也没有菜地？” “它是群岛国家，经济结构单一、资源贫乏、严重依赖进口，经济基础较为薄弱，还没有水源，饮用水都是海水淡化的，那里可没有种菜的条件！” “大棚蔬菜也可以呀？”妹妹在瞎出主意。 “还是需要淡水呀！况且马尔代夫属于热带地区，没必要用大棚蔬菜。再说了，那地方可是国际旅游胜地，寸土寸金的土地都用来搞旅游开发了，做大棚蔬菜可不划算。” 还是左杰的主意靠谱一点：“可以考虑去东北呀，冬天太冷的话就夏天去。” 何老师摇摇头，“去东北就是为了看雪，冷倒是其次，但菜都在地窖里，如何体现我们的辛苦劳作？” “那就去海南，除了种地还可以捕鱼，可以捡海滩垃圾，多有意义！”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估计去那里还得拖上几年，最起码燕京会很快排上日程！” 这时候，褚大兴那边在喊话：“来两个人把大块的泥巴捣碎，水管也应该拉过来了！” “我和彭鹏去吧，何老师和妹妹去拉水管，等我们那边完活了我来浇水！” 他知道何老师会抢地里的活儿，于是赶紧主动提出来。 望着他和彭鹏远去的身影，何老师感叹：“杰仔是真情对了，干活实在，不惜力，懂得幽默，关键是他还能无私地奉献原创歌曲！” 妹妹也是叹道：“你说他怎么那么有才呢，换成任何一个人，即使想奉献也拿不出这么多作品来！而且他的每一首都是经典，首首都具有主打歌的品质！” “是呀，我听过那么多专辑，没有哪一张首首经典的，他的创作能力太吓人了！” “我曾经无意间瞄了一眼他在电脑里的文件夹，只看到了第一页，光看曲目就有好几十首！” “估计这段掐了不能播，属于商业机密了吧？” 妹妹吐了吐舌头，“何老师，你可一定要让导演给删掉啊，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不是故意的。” “放心吧，导演组若想下一季再请人家来就得删了。” “太好了，下一季只要还有杰哥，咱们的节目就能保持住很高的收视率！” “明年你要高考了吧？我估计为了你，咱们的下一季也会放在燕京来录制。” “有没有我都不重要，关键是杰哥的名额，我倒是情愿拿自己的跟他换！” “你还小，不懂里面的门道，咱们的关系群体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原班人马再加上左杰的机动，是最理想的阵容。” “为什么不邀请他常驻？” “因为他的心思不在咱这儿，综艺只是他事业的跳板而已，我估计没错的话，今年夏天他就会去港岛拍戏！” 左杰并不知道有人在围绕着他展开话题，而是拿起锄头不断地抡着。 这块地显然很长时间没有耕耘了，那些大块的泥块不仅个头奇大，还相当的有硬度。 彭鹏跟在他后面，是第二道程序，用铁锹把碎块再一次拍碎一些。 相对于他，左杰的才是真正的力气活儿，不发力的话效果很差。 又耕了一行的褚大兴掉头回来时说了：“彭鹏，不用拍得太细，等会一浇水就松软了。” 一个小时后，整块地终于完成。 虽说这点活让真正的农民来干，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但累也真累，只是弯着腰，时间一长就会受不了。 连左杰这样的身子骨都感到了劳累，更别说有点虚胖的彭鹏了。 回到蘑菇屋，就能看到马腾在搞事。 他居然爬上了院子里厨房的屋顶平台，坐在梯子上煞有介事地自弹自唱。 乍听之下还真像那么回事，但逃不过左杰的耳力。 这家伙是搬了一台播放器上去，是在随着音响里的伴奏音乐演戏呢。 他的唱倒是真唱，不过总觉得五音里有至少一个音不太准。 不过他的表演确实很逼真，感情很投入的样子，不愧是专业学表演的高才生出身。 黄老师从厨房里冒出头来解释：“他的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刚才摘菜的他就明显是撇坏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嘀嘀咕咕好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在下面帮着扶梯子的申丽笑道：“他会是真爱唠叨，人越多越嘴碎，一个人的时候吧也不肯安静下来，仿佛上一辈子他是个哑巴！” 马腾却不理别人的调侃，仍旧在声情并茂地演唱着。 第102章 语出惊人 有了可以带动气氛的马老师，左杰在这一期果断地选择了神隐。 加上褚大兴的回归，他很明白适可而止。 他不再处处积极的表现，只在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说几句。 即使晚饭后马腾又拿出了吉他装模作样，也没有如人们想象中的上演。 转过天来的录制情况依旧如此，不过他在干活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积极主动。 为此，黄老师不仅没有质疑他的工作态度，相反抽空对他大大表扬了一番。 有能力肯表现，自然是节目组最希望看到的。 但有能力又懂得藏拙，愿意把更多出镜机会让给同样效果不差的临时嘉宾，这里面的说道可就多了。 至少他是在用脑子在工作，而不是单纯地想表现自己。 哪怕明知他一旦爆发，节目的录制内容就有可能大爆。 可凡事得讲究个有张有弛，相对的平庸过度，同样是一档成熟的综艺节目所必需的，不然你让接下来的几季还怎么拍摄？ 下午，左杰是随着两位客人一起离开的。 而且他们的目的地一样，做的航班也就是同一架。 只不过由于订票的时间不同，座位也就不可能挨在一起。 这可不意味着马腾跟他的关系会有所生疏，相反由于了解他前几期的表现，两个人都对左杰有格外的重视。 尤其是还在主持浙省蓝台另一档金牌综艺的马腾，已经明确地向左杰表达了邀请的试探。 不过他们的这一季节目，在上个月已经结束了，重新开始录制的话要到明年一月份了。 所以左杰的回复没有模棱两可，而是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上阵听指挥。 反正还远没到确定名额的时候，痛快的答应也显得他态度诚恳。 下了飞机他本打算捎二人一段，结果人家有车来接。 等左杰回到自己的家，乐歆然已经“做”好了一桌菜在等着他。 因为这些菜里，只有两个凉拌菜是她的手艺，其他的都是杨漪的功劳。 而且她打着去接冯浩洋的幌子，赶在左杰回来之前就走了。 其真正用意两个人也明白，无非是想给他们留出来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毕竟是水深火热的初恋阶段，尽管还没到想象中的那一步，但想粘糊在一起的心思是一样的。 望着乐歆然欣喜又略带羞涩的表情，左杰就暗暗一笑。 按照吩咐洗了手，就坐在了一起，那种腿并腿的一排而坐，而不是面对面。 不过两人只是拥抱了一小会，就谈到了正题。 “若琳姐说了明天上午等你去工作室签约，而且会把她的经纪人借给你一段时间，好帮你应付一些可能的临时变故！” 左杰吃惊不小，何若琳的经纪人可不简单，不仅是内地三位金牌经纪之一，还是最老资格的在大学开设经纪人专业的讲师。 此人叫做戚玉兰，名下虽只有何若琳一位艺人，却拥有内地超过七成的经纪人人脉。 或者说，现在的经纪人有远超一半的人是她的学生，并且她还是演出经纪人协会的创办人。 之前她名下曾有多达二十几位一线艺人，但几年前就宣布退休了，把这些人脉都让了出去。 唯一留下来的就是何若琳，因为两个人早就培养出来不是母女却胜似母女的亲情。 而何若琳之所以成就了歌坛天后的市场地位，以及如今超然于时代大昶之外的半独立存在，就跟此人有无可取代的关系。 左杰上一次去菲林工作室录歌，并没有见到这位经纪人界的传奇人物。 于是他实话实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对这位戚老师有些畏惧感呢？” 乐歆然呵呵笑道：“只是你的心理作用而已，其实戚姨很好说话的，而且看上去慈眉善目，美玉姐都说她身上一点架子也没有！” 曹美玉就是此人的学生之一。 “关于我的事，目前六哥在跑，他们肯定见过面了吧？” “六嫂现在就是去戚姨那你去接六哥，两个人下午的时候就在交流，都好几个小时了！” 左杰这才放下心来，因为他们谈的时间越长，说明工作进展得越见成效。 “你之前还瞒着我呢，原来经纪人的位置一直在给穆彤姐留着呢！” 左杰耐心给她解释：“之前也跟你说过啊，穆彤姐在我最颓废的三年都一直没有抛弃我，不仅生活上时常接济我，后来成为她内心最讨厌的沈灏清的经纪人，也是为了我，咱不能忘恩负义吧？” “你念她的好我能理解，就是不满你什么都瞒着我，那你心里把我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没有啊，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 “范炜的事情呢，这一次若不是我偷听到了你六哥跟戚姨的谈话，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他和穆彤姐一样，相当于我在敌营里安插的两根导火索，虽然没有一个是我的安排，但我知道他们会在大是大非面前站出来支持我！” “你这么肯定？” “不是我肯定，而是了解他们！比如范炜，当年没站出来维护我是因为他天生胆小畏事，加上并不知道那些抹黑我的行为言论是伪造的。而且他是我唯一从孤儿院来带出来的人，即使生性胆怯畏缩，只要我需要他，他也会站到我这一边！” “你那四年过得那么苦，可也没见过他站出来帮你呀？” “因为那个时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而且他跟沈灏清、袁金辉也是小学初中的伙伴，也不知道那两人背叛了我。” “那他是什么时候醒悟过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在我那天唱完你把我灌醉，离开了临江电视台，他给我打了四年来的第一个电话，告诉了我有些事闷在肚子里三年了，可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有好几次要去找我，但都被穆彤姐拦了下来！” “她为什么拦他？” “彤姐跟他说，我那时的状态不太适合知道更多，怕我一怒之下干出违法的事情来！” “范炜早知道了沈灏清的背叛？” “他一直以为沈灏清移情别恋的是袁金辉，实际上沈灏清是被色彩娱乐的副总裁卫宁辉包养了，那个袁金辉完完全全就是被姓卫的推出来的挡箭牌。并且他们一直瞒得很深，范炜也是在我被踢出组合后的一年，才偶然间发现的这个秘密。” “于是他找了穆彤，因为只有她能找到你。” “嗯，他当时震惊过后只告诉了一个人，那就是穆彤。彤姐为了怕刺激到我，就自作主张地瞒了下来。可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做让本就对我怀有愧疚之心的范炜，更加不敢给我打那个电话了。” “好了，我明白了，你是怕范炜的事被对方知道了，采取同样的办法让你唯一的兄弟退圈吧？所以连我也瞒了下来？” “我不是怕你走露消息，而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尤其是我可能遭遇再一次的打击后，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你焦急之下的乱打电话！” “杰哥，我真的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乐歆然反握住左杰的手，“你的小心谨慎是对的，以色彩娱乐某些人的阴险程度，过早地暴露他和穆彤姐，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左杰点点头：“但现在不一样了，戚老师肯站出来帮我，可不只是有了转机那么简单，而且她更知道怎么反击才更有效！” 乐歆然也是笑道：“更重要的是她有能力善后，这是你和六哥没有办法做到的。” “若琳姐为什么愿意这么帮我？她跟你或者你们家有什么特殊关系？抱歉，这个问题我其实早就想问你了！” “哈哈哈，其实我也一直在等着你问呢！今天我就跟你说了吧，若琳姐是我二嫂，不过她跟我二哥是秘密结婚的，目前只有我们家里人和央台的有限几个人知道！” 左杰听傻了眼，他心里有过无数猜测，就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而且保密的程度这么高。 看到了他的表情，乐歆然捂嘴直乐：“至于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的保密，就跟若琳姐的家庭出身有关了，等你有资格知道了就自然会有人跟你说的！”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冯浩洋夫妇来到。 “正在等着我们，还是一时间太投入了，忘记了吃饭？”杨漪的人还没进来，调侃话已经传过来。 乐歆然的小脸又红了起来：“六嫂，你讨厌！” 冯浩洋却俨然一副懵懂的表情：“怎么了，你六嫂没说什么呀，为什么就讨人厌了？” 左杰嗤笑他：“得了吧六哥，我们家歆然多单纯的一个人，你们还这么欺负她，我可就看不下去了！” 冯浩洋“嘁”了他一声，“看不下去又能把我咋地，动手的话都是一个师傅教的，动嘴的话我可是燕京名记，采访过的大人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也就能唱着歌打败我！” “行了，你们是兄弟别一见了面就掐，多影响我跟歆然的关系！”杨漪把包挂起来走了过来。 “去洗手！”乐歆然忽然冒出来一句。 两口子均讪笑着站起身，去厨房洗手。 乐歆然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瓶红酒：“我偷家里的，也不知道好歹，反正看着上面都是英文名！” “哎吆呵，这可是好酒！” 这回冯浩洋不用吩咐，转身找来四只高脚杯。 碰了一下，装模作样地品了一口酒，冯浩洋才说到正题，但一出口就语出惊人。 第103章 一辈子有一首代表作足矣的百年 “有人看色彩娱乐很不顺眼，就缺一个契机了！如果他们真的对我们发起了攻势，或许我们能让这家公司关门大吉！” 冯浩洋的话一说出来，就险些把左杰的那口酒给噎住。 他的几声咳嗽之后，冯浩洋才再一次开口。 “别问我太多，因为我也只是个传话的，敢拿色彩娱乐开刀的都是行业巨擘，我这种娱乐圈编外人员，还触不到那些核心问题。” 左杰果断地把很多问题憋回了肚子里。 因为这番话已经讲得很明白了，若有后续就会演变成资本之间的势力倾轧，自己这些人边都靠不上去。 乐歆然别看年纪小，却一语中的：“想来是戚姨透露给你的吧？她没说说色彩娱乐怎么着惹到了人家？” 冯浩洋摇头：“她连你若琳姐都赶出去了，这种问题我还敢问？” “也是，戚姨可能也了解不多，但我们也不能白给人当了枪使！” “哈哈哈，听到了吧杰弟，你这女朋友也很不简单啊，连我想着拿捏一把的机会也不给留下！放心吧，前头有戚老师顶着呢，虽然她只是临时经纪人，该帮这小子争取到的利益，也是她的份内事！” “我来说吧！” 杨漪似乎是厌烦了自己老公的无故拖延，她虽然也只是刚听说，可左杰是自家兄弟，她不忍任由别人的带引节奏。 “严格地说，是对方了解到我们在色彩内部有人，人家才可能跟我们合作的......” 原来想要把色彩娱乐踢出局的不止一家，而是一个类似如业内联盟的临时联手。 具体原因虽然现在还无从猜测，但想来也一定是足够圈内人天怒人怨的重大事件。 人家当然不会说的太过直白，但戚玉兰拿出来的备用手段，显然是符合人家的在内部攻破的策略方针的。 当然穆彤和范炜能拿出来的证据，在对方眼里只是皮毛，想以此伤及色彩娱乐的筋骨，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人家要的只是一个打击的契机，他们手中掌握的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只是动用那些大杀器之前，首先的社会舆论方向得牢牢掌握在手里。 不然的话，因此而产生的反噬就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了。 但莫要小看了这个小小的契机，由于之前社会舆论风向，已经开始倒向左杰这边。 在色彩娱乐发起反击攻势之后，左杰这边如果有更多不利于色彩的爆料出现，才算是真正把这把火点燃。 舆论的有利一面因此而发酵，才会是更高层战争的铺展开来。 为了让左杰这边心甘情愿地在前面冲锋陷阵，对方许给戚玉兰的条件或者说报酬有两个。 一是可保证为左杰的初期发展保驾护航，可能起不到最关键性的作用，至少能保证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发展顺风顺水，没有人会围剿打压。 二是给左杰三次暗中扶持的机会，例如某个综艺、影视剧角色的名额稳固，或者他个人项目的投资或影视院线的支持。 对于左杰来说，他看重的当然只会是第二条，毕竟这才是真正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帮助。 但是人家也是有要求的，首先不能泄露整个事件的内部隐情。 再就是左杰的音乐作品，他们有同样的三次使用的优先权。 至于最终结果，能把色彩娱乐打击到什么程度，就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当然左杰不能打听也不能试图干涉人家的任何善后结果，同样的他们也绝不会给任何人谈及这一次的合作内容。 看似左杰这边等于什么关键性信息也没得到，却也侧面让他跳出来了未来的那个是非窝。 实际上他也沾惹不得，因为到了那个层面的斗争就已经白热化了。 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危及性命。 产生这些明里暗里协议的前提，一定是戚玉兰已经跟穆彤和范围达成了某种共识，后二者的手里也必定是掌握了一定的揭开色彩娱乐内部黑幕的证据。 想明白了这些左杰苦苦思考了很久，这才向冯浩洋表明了态度：“跟戚老师说，万一有事情发生，我一定全力配合，但唯一的要求是让穆彤重新回到我身边来！” 冯浩洋哈哈大笑道：“穆彤的事不用你说，你还不知道吧？其实她就是戚老师的关门弟子，没有之一，而且两个人之间还有些亲戚关系！” 左杰惊讶之余，也忍不住反问道：“为什么彤姐前后担任了我六年多的经纪人，我从来没听她见过她跟戚老师之间的这层关系？” “因为之前她们产生了一些矛盾，属于家务事的那种，我不方便多打听！” “看来还不是一般的亲戚关系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以我的估计，戚老师肯帮你，不单单只有何天后的关系，可能也存在着穆彤的一定因素在里面。” 左杰重重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戚老师认识我是谁呀，肯这么帮我是一定有原因的，原来渊源在这里！” “所以我之前跟你说过，内娱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一定哪会儿就跟某人产生了点交集！或者说，内娱就是港台娱乐圈的扩大版，他们那边的隐形利益攸关情况更严重！” 当天晚上他们谈了很多，时间也很长，足足有四个多小时。 等冯浩洋夫妇离开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乐歆然自然会留下来过夜，反正两个人不在同一房间，更不是头一回了。 不过她还是很愿意跟左杰多待一会儿的，比如看看电视，搞些情侣间的小动作啥的。 但左杰的进一步要求，她就有些怕了，如惊弓之鸟般的逃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两个人都起得很早，因为要去菲林音乐工作室签合同。 路上乐歆然就吩咐他了，不要把知道何若琳是她嫂子的事情表露出来。 合同的签署过程也简单，由于里面的条款乐歆然都看过了，随便地翻了几页，左杰就很痛快地签上了大名。 不过让他稍感意外的是，戚玉兰也只是面色和蔼地签署了临时聘用合作，其他多余的话一个字也没提。 下午录制乐歆然的那首《约定》的国语版，这首歌也是她首张专辑的主打歌。 她在两天后，也就是这一周的周日晚上，要参加《新歌声》的现场直播了。 她手里的几首歌，加上在这档节目里即将使用的几首歌，就是手掌专辑里的全部歌曲。 跟左杰的想法一致，她的专辑也不打算涉及实质唱片的发行，严格地说是一张数字专辑。 跟上一次的录制一样，不仅工作室的大部分人都跑来围观，何若琳也在外面办完事后匆匆赶了回来。 录这首歌还多出来的一位就是戚玉兰，她也想最近距离地了解左杰的创作能力。 《约定》这首歌，无疑是一首依旧经典的金曲品质。 它本来是可以跟着其他几首参赛歌曲一起录制完成的，但被乐歆然拒绝了。 她的想法是要在左杰的视线中录制完成，因为她总觉得这首歌是男朋友为她量身创作的。 尽管她并没有问出来，但这种心理确确实实是她的一个内心小秘密。 不过她自以为瞒得过所有人，实际上参与录制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小心思。 这也是戚玉兰除了何若琳的歌曲录制，很少来录音棚却少见地跑来围观的原因。 因为她很了解何若琳和她的小姑子两家人的情况，同样好奇冯家的幺女看上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左杰对此心知肚明，也在录制中从乐歆然紧盯着自己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那份真挚的爱意。 他甚至在内心里决定，等乐歆然问起这首歌的时候，他就承认是专门为她写的歌。 因为他不忍看见乐歆然眼里有丝毫的失落感产生。 这首歌就是那种一辈子有一首代表作足矣的百年经典，无以复加的百听不厌。 它是一种只需要静静地聆听的温馨感，没有浓烈的煽情，没有轰轰烈烈的情节，有的只是轻轻的触动。 舒缓的钢琴伴奏是左杰的亲力亲为，他的演奏的部分不似在录制的感觉。 自然的动作舒展里，有着不易忽略的温暖，一丝丝地渗入你的神经，不勉强你，却有着很强烈的影响力让你就此沉沦。 这也是为什么，乐歆然坚持让工作人员把钢琴搬进录音室的原因。 她的理由是，这样的琴声才能让她感到全身心的安静跟投入。 尽管她的要求有些古怪，但工作室上下人等可都知道，她不仅是签约歌手这么简单，还有来自老板何若琳对她从不避讳人的宠溺和维护。 所以她说的话，在这里很好使，况且在她提这种要求的时候，没看到老板始终默默含笑不语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首歌是真的太好听了。 即便是见识丰富无比的何若琳，在录制过程中都在内心感叹。 原来流行也可以那么纯粹，那么简单，哪怕只是纯粹的音乐就能泛起心底的感动。 温吞水一样的平淡无奇是它的优点，也完全可以看作无特点，深情不够、感动也不够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它的传唱度肯定会很高很高！ 第104章 始末缘由 整个录制过程完成，第一个走上前来为乐歆然祝贺的是何若琳。 左杰则被戚玉兰拉到了一旁，这也是两个人见了面后的第一次交流。 “我一直在观察你，包括你的这首歌在内，现在我确定了，帮你一把还是很有必要的！” 左杰可不敢怠慢：“感谢戚老师的帮助，昨天听说后，我都感到了惶恐。” “那我问你，现在歆然最希望你是第一个祝贺她的，为什么要拉你过来？” 戚玉兰的语气虽然听上去像质问，可脸上的笑容依旧。 “时机不成熟，艺人的身份不宜过早公开，再就是我的发展前途未卜？” “不，没那么多理由，就是少给敌人的手里递刀子，我想你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误伤他人吧？” “我明白了，这方面我一定注意。” “按理说我不该揽你的业务，因为我已经退休了。但若琳找了我，再加上我观察到你的能力很不同寻常，还有一个原因你可能想不到，穆彤是我的女儿！” 若是之前的话，左杰还有些敷衍的意思，尽管他表面上的功夫做得很到位。 但戚玉兰的这句话真的把他惊到了。 他也马上意识到了，大概对方前面说的理由加起来，都没有后一个的作用大。 他被震惊到在想着如何措辞，因为戚玉兰刚刚说了，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误伤他人。 所以关于穆彤的使用，一时间让他不知怎么回答了。 好在戚玉兰马上又说了：“穆彤这孩子跟我产生了一些矛盾，你放心，跟她之前是你的经纪人无关，而是我们家里的家务事。本来知道了她为何成为了另一个人的经纪人的内幕后，我是有点恼火的，顺带着对你也有了看法，可通过这几天的更多了解，我反而佩服我女儿了......” 她接下来的话语气就变了，更像一个母亲的唠叨。 也让左杰了解到了更多。 原来她在一开始对女儿的不理解，也慢慢转变成在逐渐打开穆彤埋藏多年的心绪变化。 这对母女的矛盾冲突点，起先是在于戚玉兰的离婚后的再婚。 身为母亲的戚玉兰，也因为工作的关系，注定了她并没有多少时间照顾女儿。 也就导致了她离婚时，并没有坚持对穆彤的养护权。 而穆彤的父亲虽然很爱护这个孩子，可由于同样的工作关系，常年在外各种的酒局应酬。 所以幼年的她，在成长的过程中，大部分时间是跟爷爷奶奶在一起，概念里对父母的概念并不大。 当然这里也有她心理自我排斥的原因。 可不管怎么样，当年父母的离婚，对穆彤来说是个天塌地陷般的生活环境的变化。 后来她慢慢长大，也开始逐渐了解亲生母亲的一些情况。 其实戚玉兰的再婚，并非是矛盾冲突的主因。 而是在她成年后走上了演出经纪人这条路后，在工作理念上跟母亲产生了严重的认知冲突。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左杰了，因为他是穆彤第一个服务的对象。 在一开始的两年红火之后，左杰很快就被人打压到名声狼藉，没有通告机会。 这个时候，若按戚玉兰几十年的工作经验，就应该果断地舍弃他而另寻其他艺人合作。 但穆彤对戚玉兰这位经纪人公司的高层，各种的顶撞和阳奉阴违，从而导致了母女间的感情裂纹越扯越大。 最终穆彤居然在跟公司的合同期满后不再续签，选择了自由经纪人这一条路，她们之间的矛盾冲突也迎来了彻底的破裂。 加上这期间穆彤的亲生父亲身体出现了状况，被迫提前病退在家里休养。 所以穆彤需要拿出更多的时间，回家给父亲看病，病床边伺候。 这个时候刚好是左杰最颓废的那几年，也难说穆彤始终没把他抛弃，未必没有她刚好需要大把的时间关注家里的原因。 而她对父亲的付出，戚玉兰不仅不能理解，反而各种的不耐烦和怒其不争。 于是这一对在女儿成年后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的母女俩，就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导致了再一次的亲情疏离。 今年初，戚玉兰忽然不再对工作感兴趣，选择了主动退休，想借此彻底地退出一线。 这个时候的人一旦静下来，才会有心思去想一些情感过往。 穆彤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当然第一个就会关注到。 这时候她才发现，女儿的工作居然有了这么多的变化。 这其中，穆彤被人胁迫改签新的工作合同的事情，她自然也调查到了。 在痛恨色彩娱乐以及沈灏清本人的同时，当然对左杰的感观也极为的恶劣。 可还没等她拿出干涉的计划来，左杰忽然间在娱乐圈异军突起。 随后这个人的发展走向当中，又突兀地跟乐歆然有了联系。 别人不知道这个还没毕业的女孩身后背景，戚玉兰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因为经她一手打造出来的歌坛天后何若琳，就是乐歆然的亲嫂子。 而且何家本身的来历就很不平凡。 左杰的身边多出这样一位小姑娘来，实话还是说，当时戚玉兰的心态是看戏吃瓜的成分居多，甚至还隐隐带着那么一点的幸灾乐祸。 毕竟她之前对左杰这个人是反感的，毕竟女儿因为他可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的委屈。 可后面的走向徒然大变，不仅左杰处处表现出超强的个人能力。 连她本想吃瓜的那个小姑娘，也竟然神奇地加入了菲林音乐工作室，成为了一名待出道的歌手。 后面左杰带着她一路名气飙升的剧情变化，更是几乎晃瞎了戚玉兰的双眼。 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面对着左杰可能遭受到的打压，乐歆然找到了何若琳，何若琳又找上了她。 期间，左杰的身边人冯浩洋夫妇的出现，才算是真正让戚玉兰重新出山的最大推动力。 因为她从这两个人的口中，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信息，也顺便了解了，原来穆彤跟左杰之间还有过这样一个约定。 那是尽管她对自己女儿被牵连其中还深感愤怒的，可转念一想，这一次又何尝不是挽回自己和女儿亲情回暖的绝佳良机。 况且随着她更深入的了解，居然还得到色彩娱乐在业内树立了很多敌人的情况。 于是她灵机一动，就把自己担任左杰临时经纪人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果然，很快就有人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因为戚玉兰这位真正的内娱经纪人教母的恐怖人脉，可是她几十年苦心经营的结果。 有了她这个绝对重量级的砝码，就让报复色彩娱乐公司的成功率大大的提升。 再有左杰的冲锋在前，那些色彩的敌对势力就忽然一夜间联手起来。 通过这些明里暗里的信息综合，戚玉兰才会说出上述佩服自己女儿的话来。 因为所有的信息焦点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左杰。 而她的女儿当初不被任何人理解地强撑这个人，此时看来就是颇具匠心了。 因为有发展前途，才是经纪人如此坚持不肯放弃名下艺人的唯一理由。 在所有人包括她这位亲生母亲都不认可的前提之下，穆彤仍旧无怨无悔地默默陪左杰度过了那最艰难的四年。 现如今左杰给外界的印象就是，极其的坚忍和承受力，哪怕付出跌入低谷的四年大好时光，也不肯让色彩公司在自己身上挣到一分钱。 这也是为何色彩娱乐处处跟他作对，势必要把他重新打回低谷的主要原因。 但其中左杰的内心坚持和始终不屈不挠地奋起抗争，就是目前留给世人的普遍形象认知。 尤其是对那些不管可怜也好，愤恨也罢，都在一直关注他的人来说。 原来人家左杰根本没有被现实打倒，而是在处心积虑地创作、积攒作品而已。 甭管他的心机是否深沉，最起码在他酗酒躺平的表象之下，把自身所有的能力潜质全部激发了出来。 不然他手里忽然多出来的那么多作品，又该如何解释？ 此时此刻，戚玉兰就是这样的心理：“为了我女儿，也为了你自己，这一次都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引而不发了，哪怕抱着豁出去的心理，也得把你全部的优势体现出来，这样社会的舆论才会倒向你这边，我们准备的后手才能趁机向色彩发难！” 左杰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和真诚：“放心吧戚老师，我不会让针对我的那些手段在网络上过夜，更不会听从所在平台的息事宁人的警告，宁愿丢掉手头的通告，也要坚决发起反击！” 戚玉兰仍旧不动声色地点头：“那就好，但也没那么夸张。你所说的那个平台应该就是杧果台了，因为你在那档音综的首次登场，表现得越好色彩娱乐才会越不可忍受。但你不知道的是，这个通告是我帮你拿下来的，我有我的方式可以保你最起码不会受到杧果台的反噬！” “这样一来，我心里就更有底了！” “但我担心彤彤过早地站出来，会有危险，包括你那位叫做范炜的朋友！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彤彤当晚在我的视线里？” 第105章 画个大饼就内斗 “戚老师，这一点目前我还不能答复你，因为彤姐的意见我还不了解。但请你放心的是，那天晚上，他们的身边会有人守护着的，我六师兄冯浩洋你也见过了，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左杰在直视着戚玉兰的眼睛，因为他内心坦然。 戚玉兰点点头，“嗯，估计我和彤彤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慢慢来，这样也好。总之你记住我的话，不要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见乐歆然找了过来，她也不再深谈，大大地夸赞了乐歆然几句。 这首歌是真的很经典，不懂音乐的人都能听出来它的珍贵。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左杰望着乐歆然一脸的期待，也没有吝啬地夸奖她。 “这首歌会是你的保留曲目之一，可能要唱一辈子的，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这种方式的赞扬，可比任何好听的话都好使，也更容易让她接受。 “真的呀，你是在夸我唱得好，还是你写得好？” “你唱得好，我写得也不差，而且可没有夸张，我真的认为它有永远红下去的可能。” “那我什么时候拿出来演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等吧，时机还没到。晚上我又要离开了，不过可以陪着你看完今晚的那期节目！” 向往的日子今天要播放他们俩参与拍摄的第二期，也就是他连续“写”出三首新歌的那一期。 乐歆然知道他的行程，可脸色也马上垮了下来：“刚在一起没有一天呢，就要分开，我不高兴了！” 她那瘪着的小嘴让左杰看了直心疼：“要不等我录完了，我们找个理由逃跑吧，去超市买上一大堆好吃的，晚上边看边吃？” 乐歆然果然又变得兴奋起来：“好啊好啊，那你可得录得快一点！” 左杰主要是录制伴奏版，好做到有备无患。 杧果台的音综，尽管色彩娱乐动手脚的几率不大，但完全的准备方面他从不疏忽。 更重要的是眼下的录制不用自己花钱，不然这里没有条件，他也会跑去约克棚去录制。 而且这一版也能当做真正录音版发行，提前备好了，工作室这边也方便操作。 接下来他一直录制了四首歌，由于曲谱早就传过来了，这里的乐队早就事先排练好了。 为他录歌，不仅乐队省心，录音师的工作量也大大地缩减。 因为他基本上能保证一次过，而且还用不到修音效果的后期制作。 下午四点，他的歌就顺利完成。 在别人还在感慨左杰的录制省心的时候，乐歆然已经找了个理由拉着他消失了。 他们自以为瞒得很好，可实际上人人都知道这是小两口急着去过二人世界，都在心里边偷笑。 何若琳更是无奈地直摇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不要回家把小姑子的事告诉自己的老公。 开车走在路上，乐歆然就给杨漪打过去了电话。 虽然她也很想两个人的独处，但同样知道目前正处于关键时刻，左杰在前方奋斗的时候，后方就指望着杨漪夫妇帮着善后呢。 “那就吃火锅吧！你们只管买些新鲜蔬菜，铜火锅、调料、羊肉片啥的我们给你们带过去。真的不用，你们不知道哪里的最地道，即使是炉子是有讲究的。” “那好吧，楠楠也记得带过来，我还没见过侄女呢！” “过段时间吧，楠楠现在跟着爷爷奶奶，刚熟悉过来，我们不能打乱老两口的带娃节奏。” 挂上电话，乐歆然还在问什么是带娃节奏。 左杰笑着给她解释：“人家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带娃是有技巧，但也没到形成定律的地步。六嫂这么说是为了我们方便交流，不然多了个小孩子，还得分神去照顾她。” “我明白了，他们心里也紧张着呢，害怕没起到预期的效果。” “你明白就好，却也不能问他们，否则人家心理压力就更大了。可能发生的事可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我的名声倒向了负面，况且既然是人为的导向，就会存在着诸多不确定性，他们的担心可不是没有来由。” “让你说的我都担心起来了！” “其实都没有必要，不管他们的编排再是处心积虑，假的就是假的。况且熟悉这件事的人心里都有数，来自色彩的打压是一定会来的，在这方面我也算是占据了天然的舆论优势，哪怕还不明朗。” “今天戚姨跟你说什么了？” “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省得为我提心吊胆的，我可不愿看到你的愁眉苦脸！” “这么说，你很在意我了？” “这还用说，以后我们是要相依为命的，你过得不好或者不高兴了，我的情绪当然会随着你的心情起伏。” “算你会说话，那你这样的话都跟几个女人说过？” 左杰无语，直感眼前一片乌鸦飘过。 在超市里买回来一大堆的食物，既有蔬菜也有各色零食和熟食。 现在左杰可是富家翁，仅仅卖歌就有了超过千万的收入，而且是税后。 他还在乐歆然的要求下订了洗衣机、烤炉、冰柜等等大件电器。 当然了，接货人的电话留的是杨漪的，明天乐歆然也要进组录制。 为此他还得来了杨漪的抱怨，絮叨自己都快成左杰家里的佣人了。 也难怪人家心里不平衡，自打左杰来到燕京发展，家里的大小事几乎都是她在帮着操办。 幸亏她的工作时间比较灵活，不然就得三天两头地给单位请假。 这样的抱怨一直持续到两口子进了门，这时候左杰带着乐歆然已经把能洗的都洗了，新鲜蔬菜和其他涮料摆了一大桌子。 冯浩洋进门就直奔厕所，杨漪发完了牢骚才解释：“你六哥今天的时间都花在饭局上了，下午是在壮爷那边吃的海鲜，他向来对海产品最为敏感，稍微吃多几口就会拉肚子！” 左杰听明白了，“谢谢你和六哥为了我的事忙前跑后的！”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嘛！当初我们临结婚那会儿，也是大哥三哥的一通忙活，别的咱不说，你们师兄弟之间的尽心尽力我是真的很受感动！” “可惜我来得晚，不光没帮到大家什么，还不断地给你添麻烦！” “行了老八，有什么话去跟你的哥哥们去说，我喜欢娱乐八卦，就爱听新鲜的，你那套老词早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乐歆然捂嘴直乐：“这样的话，六嫂，你跟我常走动就对了，我现在可是圈里人了呢。” 杨漪拍了她屁股一巴掌：“那我现在就开始拍你的马屁，以后圈里的事多多益善，但我绝不会外传！” 左杰调侃他：“我看六嫂更适合做娱记，你跟六哥换换吧，他办事精明，干会计绝不会出了差错！” 冯浩洋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你以为她没想过？之前歆然跟她说过，要她辞了职做她的私人助理，你六嫂可当真了，当天晚上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从此有了心事！” 杨漪乐道：“跟我弟妹做事多好啊，不仅能看到很多大明星，偶尔还能跟其他人的助理交流一下，内部的八卦可比道听途说的刺激多了！” 左杰哈哈大笑：“我看行，将来我是要自己开办娱乐公司的，六嫂的私人助理只是个过渡，以后让她来做公司的总经理，有她帮着我掌舵心里边才踏实！” 杨漪情绪波动地都停下了手头的活儿：“老八，你是说真的？” 乐歆然帮着证实：“杰哥早就跟我说过你很适合帮他看家护院，等他开办了娱乐公司，第一个邀请的人就是你！” “看家护院？”卫生间里的冯浩洋，一惊一乍地叫喊起来，“老婆，别上了他的当，还是打算让咱们当他的免费劳力呢！” 左杰不乐意了：“千万年薪起步的劳力？六哥，你不懂就别瞎说，六嫂是没有施展空间，不然的话早就干出名堂来了！哪像你，三十好几了还给人打工呢！” 冯浩洋这时已经系好了裤子，走来出来：“跟着你干就不是打工了？别说得那么好听，先预支几年的年薪，我保证以后绝不拦着她！” 杨漪把手里的塑料袋团吧团吧，砸向了冯浩洋：“我们生意人再谈买卖呢，你一个打工仔少胡言乱语的！” 冯浩洋一脸幽怨地走向左杰：“老八，看到了吧，这娘们还没揽到大权呢，就对我这个不成器的老公连打带骂的，不如你让我当那个老总吧，我一准比她干得好！” 乐歆然强忍着笑意：“你们两口子还真很轻易地能给分化了，画个大饼就开始内斗了！” 杨漪“嘁”了一声，“谁跟他内斗，要斗就是阶级斗争，不死不活的那种！” 乐歆然挽着她胳膊，细声细气地道：“真的六嫂，考虑好了就把工作辞了吧。再不放心可以先办停薪留职，我身边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帮手！” 左杰提醒她：“要帮也得是六嫂生了二胎之后，不信你问问他们，把孩子交给爷爷奶奶看着，理由是不是努力怀上二胎？” 冯浩洋的眼睛瞪得溜圆：“我可没记得给你说过这事，你怎么知道的？宝贝，你跟他说的？” 第106章 新一期开播 直到上了饭桌，才谈起了正题。 “你跟他们透露了，有人想要搞垮色彩的事情？” 左杰问道。 冯浩洋点头：“一旦色彩公司展开攻势，他们也觉得自己就待不住了，会前来找我。但我多了个心眼，告诉他们，会有辆车在外面等着，多长时间都等！” “穆彤那边是我在联系，据她说，在她知道戚老师站在我们阵营之后，就已经想到自己可能待不下去了！” 杨漪一边说，还一边拿出手机，打开的页面是微讯聊天。 她逐一打开上面的语音留言，前几条正是说的这类事情。 最后一条则是跟左杰相关。 “那一天，我那个允许接入栏只有一个电话号码的手机一响，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了。六嫂我见过面了，她跟我透露了你们的计划。” “实话实说，我当时的内心是惶恐的，不是因为你的勇气，而是色彩在我眼里仍然是个庞然大物。但我想了两天，得到了戚玉兰戚老师加入你那边的信息，就知道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我手里已经攒了很多关于沈灏清的龌龊事证据，包括跟袁金辉、卫宁辉甚至苏俊珅之间的暧昧信息，但除这几个人之外，还有好几个人，其中还有某个著名卫视的综艺导演、赞助商。” “这些证据六嫂都看过了，你放心，我知道哪些该放出来哪些不该放，再有就是，他们在秘密搜集你和乐歆然的交往信息，不知怎么使用，更不知道目前搜集到了多少。” “我想这时候，你应该已经清楚了我跟戚老师之间的关系，经纪人公司那边的事就麻烦她帮我运作一下，毕竟透露雇主信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大忌！” “我还知道你一直没找经纪人就是为了等我，那咱们在杧果台再续前缘，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另外请转告乐歆然，彤姐很高兴她能慧眼识君，左杰是值得她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留言到此为止，左杰早听得泪湿眼眶，只是在一直强忍着而已。 而乐歆然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并在听完录音后第一个张口说话。 “杰哥，或许彤姐是被逼离开你的，但后来她在帮你慢慢搜集证据，可能就是通过你后来的一些神奇表现，让她忽然明白过来你一直在卧薪尝胆！” 左杰忍不住一阵脸红，因为乐歆然所说，就是目前社会舆论的猜测。 比卧薪尝胆还要形象高大的词比比皆是，他向来是羞于搜索这类评论的。 此刻又从乐歆然的嘴里说了出来，以他的厚脸皮都不能坦然面对，由此可知他此时心情了。 对于他来讲，他只有选择默认，而不能有所辩解。 不然让他如何措辞？验明自己重生者的身份？ 被人这样的误解他，其实并不全都是正面的评价，还有类似如说他是心机深沉，费尽心机，甚至居心叵测的言论大有人在。 好在结合他一开始被人算计的苦逼，加上其他诸如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之类的人设带动，就显得他目前的个人形象相对正面了很多。 之后若是能保持住好作品不断，不同的评价最终扭转，也不是没有可能。 基于这种心理，他选择了避重就轻的回答方式：“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多，始终抱的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想法。彤姐能未卜先知地继续帮我，应该是出于信任吧，我很感激她！” “你当然要感激人家！”乐歆然很不客气地指出来，“甭说你假装许酗酒的那几年，没有通告费可拿，都是人家彤姐在接济你！即使到了那么凄惨的境地，你都没把自己的小秘密说出来，要是换做我，肯定会骂你一顿才能消气！” 冯浩洋赶紧帮着左杰圆全：“老八刚才不是说了，他那时候只知道偷偷地攒作品了，哪能想那么远！再说了，万一穆彤不小心泄露了出去，你想色彩娱乐的人会轻易放过他？” 杨漪这回难得的没站在乐歆然这边：“歆然，社会的阴暗远超你的想象。我敢肯定，若是老八的创作能力被色彩娱乐知晓，是情愿毁了他，也不会让他留到日后被打脸的时候。” 左杰倒是深以为然：“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一暴露出来，就选择消失一年了吧？收容无门后他们能做的就只会是毁灭我，制造个车祸啥的，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 乐歆然果然被说通了：“他，他们真敢那样做？” “你以为呢！”见有了效果，左杰觉得自己的腰板一下挺直了，“那个时候，就是亲爹亲娘也得三缄其口，不是不信任，而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知道为什么色彩娱乐要这么千方百计地打压我了吧？” “那是因为你在人家脸上，左右开弓打了他们无数计大嘴巴子！”杨漪捂嘴笑道。 左杰点点头；“换了我也会恼羞成怒，至少他们担了个识人不清的坏名声，会对以后的招揽人才有巨大的不良影响！” 冯浩洋随声附和：“还有他们当初刻意抹黑的手法太恶劣，为了一个破鞋一样的女艺人，不惜去毁掉业已成名的组合主唱，这么弱智的行为可比他们的识人不清更显得愚蠢！” 乐歆然呵呵笑了起来：“我反而觉得他们这么做便宜了我，不然杰哥怎么会落到我的手里！” 杨漪哈哈大笑：“弟妹说得对，不仅是你，他们的酒鬼师傅也收不到这个好徒弟！” 左杰二人也附和着笑了两声。 随后他问道：“范炜那边呢？” “他只能提供一些当年发现的阴谋痕迹，而且没有留证。不过他也说了，早在那个变了味的狗屁组合里待够了，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揭露他们的谎言！” 说完这些，冯浩洋话题一转，“何天后答应了他，会想办法让他签入时代大昶，但前提是你得帮他写几首歌，不然以他生性怯懦的性格，很难在人才济济的时代大昶里冒头！” 左杰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他是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的好兄弟，他去了时代大昶的首张专辑我全包了，以后若是还需要我，一样会不留余力！” 他并没有坚持让范炜签入菲林音乐工作室，因为他知道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 这一次如果发生一些事，不仅戚玉兰，何若琳的菲林工作室也必会牵连其中。 他不知道时代大昶是不是属于，暗中针对色彩公司的其中一员。 但他们是菲林工作室的幕后资本，当然会选择站在何若琳这边。 像这样的内娱业内巨擘，当然不可能让他们白白出力，于是再想把范炜签入菲林工作室，几乎是不可能的。 让他们签下范炜，再有左杰的作品加成，时代大昶方面断然会将范炜当做一线歌手来任用。 而且如果一直有左杰的帮助，他将来能成为天王级的歌手也可预期。 意外获得了这个好处，也就让时代大昶跟左杰之间构架起来合作的基础。 这样一来，左杰虽没签入时代大昶，却也等同如获得了他的作品的第一选择权。 对于时代大昶来说，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而左杰也能让范炜在新东家混得风生水起，三方得利的皆大欢喜事，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仅就范炜而言，签入时代大昶比签入菲林音乐工作室，也更有发展前途。 毕竟人家是名牌大厂，业内影响力的辐射面远比菲林工作室要深远广阔得太多。 说着话，新一期的《向往的日子》也正式开播。 乐歆然兴奋地把笔记本电脑都拿了出来，就是想在第一时间了解到网上的评论。 这一期从早上起床开始，大家在厨房里围观黄老师做早饭，就闹出来很多的笑料。 现场效果主要是围绕着乐歆然发生的，兴奋的她讲个不停。 可惜不少信息点都似是而非，错位式聊天的方式不仅笑坏了现场嘉宾，还有此时电视机前的观众们。 “我的天，才发现乐歆然居然这么可爱，很傻很天真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楼上的，我抗议你这么说我们家的小可爱，人家本来就是没毕业的学生，当然不能跟何老师、黄老师这样的综艺老鸟相提并论了！” “我的女神！乐歆然，我喜欢你。” “看着她迷糊的聊天方式，只有我看出来她萌萌得超可爱？” “莫名的喜感，我还以为一位新人，能来这个节目也就混个脸熟，没想到她哪怕一个不经意的小表情，都看得我母性大发！虽然我是男的。” “我觉得她跟左杰是一对，不接受辩驳，不信你们仔细观察，他们之间的视线相触，即使隔着几个人也能碰撞出火花。” “楼上的，我恨你，为什么要让我了解了真相！” “上一期我就是他们的CP粉了，超爱看两个人之间的互动。” “同是CP粉，过去一周了，我现在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上一期她拽着左杰的衣襟，跳舞唱歌那开心的样子！” ...... 乐歆然一直在关注网上的评论，哪怕此时的弹幕上已经看不清节目画面，她也要是不是暂停一下，看清楚上面的留言。 她的脸上表情，一会儿羞红，一会儿大笑，俨然一副旁若无人的状态。 杨漪则对电视上的节目内容看入了迷，对于去田里干活的这一段，直叹慢综艺的观赏性极高。 第107章 不要钱似的新歌发布频率 节目的进度条很快来到了下午。 左杰正被一左一右的两个女孩挽住了胳膊，来到了几乎一步一滑的泥泞田埂上。 当然他是坐在两条田埂之间的小渠里，把可以通行的田埂留给了两个女孩。 这时候弹幕上一片羡慕左杰的声音，甚至有人在出言不逊，为的就是他被两个女孩挽着呢。 随后乐歆然发现了郑武，狼哥的到来，弹幕上对于左杰的声讨才告一段落。 再后来乐歆然摔了个屁股墩，然后她又崴了脚，索性爬上了左杰的后背。 这一幕让更多的观众破了防，也同时多出来不少的CP粉。 回到蘑菇屋不久，左杰跟郑武、狼哥合唱的《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就算是让这一期来到了一个小高潮。 可观众们不知道啊，他们还在为围观的导演组那边也传来很大声音的合唱，正乐此不疲地议论个不休。 乐歆然却在此时发了弹幕：前方高能！ 很多人留意到了这条突兀的留言，居然让这一条的点赞率呼呼地暴涨。 也有人提出了疑问：“这可是跟电视台同步播放的，这位大言不惭的朋友是如何得知的？” 乐歆然只是笑，神情专注地如同考场里的考生。 真正的高潮哪有这么快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做饭、吃饭镜头呢。 可能是由于这一期的素材太过高产，左杰渐渐发现，后期的剪辑抛去了很多环节。 这就让节目进度，很快来到了做晚饭时候的厨房里。 郑武、狼哥、黄老师三个人一番回忆往事的过程，可把观众们给笑坏了。 尤其在讲到郑武为了填饱肚子骗钱那一段，连知道故事详情的左杰都看得津津有味。 后来艾大晋和狼哥路过面馆，看到郑武面前都摞起了三个空碗的画面感，一下子就让弹幕再一次陷入了疯狂。 乐歆然更是在上面频频发言，她的旁观者的语气，很快让人重新留意到了她的存在。 很多人都在号召网友把她的账号挖出来，这才吓得她不再留言了。 左杰为此还取笑她：“你这种行为叫做泄露剧情，很多人并不喜欢的，小心真的会有人循着你的账号把你挖出来！” 乐歆然吐了一下舌头：“不敢了，下次不敢了，我本来是想显摆一下上帝视角呢，没想到得罪了那么多人。” 尽管她第一时间认了错，可在随后的新歌推出来前，又忍不住发了一句“前方高能”，让左杰很是无语。 好在有其他人也在发出类似的预言，因为此时郑武正在主动提到了，左杰在厨房里答应给他的那首歌。 果然，左杰接过来乐歆然的那把吉他，《流星》正式面世。 演唱这首歌的期间，网上的弹幕一时间冷清了很多。 但在一首歌结束后，满屏的“卧槽”瞬间铺满了整个电脑屏幕。 杨漪都在大发感慨：“这首歌真的很适合郑武演唱，你的几个转音应该就是基于他的嗓音特点设计的吧？刚才郑武偶尔跟上的几句合唱，我觉得比你演唱的效果更好！” 左杰心里暗自吐槽：多新鲜呀，这一世的郑武跟那一世的郑钧有九成相似度，这首歌就等于是郑武的原唱，他这个剽窃者当然没有人家原唱的更契合度。 此时的弹幕再一次活跃了起来。 “左杰太牛了！真的，原创能力无人可敌，可笑傻缺的色彩娱乐，居然这么不珍惜他，还各种的抹黑污蔑！” “左杰无敌，这首歌出奇的好听，我相信是他专为郑武量身打造的了，风格上太特么契合了！” “真假音变换的迷离感简直是绝了！” “同感，极其地符合郑哥那种慵懒与随意的唱腔，我几乎能想象到郑哥散发着性感的味道重现的画面感。” “情愿坠落在你手中，羽化成黑夜的彩虹，后两个字的转音设计得太精妙！作为一名一级作曲家，我现在正隔着屏幕向左杰下跪！” “质朴而富有含义的词曲，左杰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关键是还他么的好听，期待郑武版的上线。” “何老师说出了我的心声，这个时代永远不缺迎合众人的歌曲，也永远不缺独树一帜，不哗众取宠的歌曲。” 就在人们七嘴八舌各种讨论的时候，混杂在无数发言里的又一句“前方高能”冒了出来。 左杰留意到了乐歆然又在忍不住手欠，不过这一次没有责怪她，而是抓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乐歆然满脸的享受感，嘴上却在抱怨：“你是在控制我不打字，还是想单纯地拉着我的手？” 左杰笑着点头：“我是想拉着你的手一起看！” 另外两人留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作，冯浩洋嘴里发出一连串“啧啧”声。 杨漪则在试图打击乐歆然：“你瞎激动什么，是左杰在表现自己，是人家的高光时刻！” 乐歆然颇有些傲娇的出言辩驳：“接下来的新歌可是我跟狼哥的合唱，过不了几天就要正式发行了！” 果然，画面里出现了左杰的解释，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校园民谣。 他接下来的演唱过后，不仅引来更多的评论，很多人都在表达着自己的感慨万分。 显然这首歌比上一首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 “曲风貌似上一代的感情，95后基本没有了，看钱的社会！” “校园爱情的思想观念还相对保守，他们的爱情更朦胧、含蓄，更多的东西蕴含在心理层面。这首歌纯纯的有感而发！” “时代往后一点，科技进步了，思想开放了，爱情似乎快得来不及沉淀入心。” “我们这一代有着同样对爱情的美好向往，中学时代渴望着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但也不会轻易将爱说出口。” “经典中的经典，我想即使时间再过去了几十年，这首歌还是会被不断地传唱。” “时光飞逝，是我在听这首歌的时候的第一感受，那个年代特有的爱情，很含蓄，很婉约，或者说是一种暗恋的感觉，有着好感却没有说出口，而长大以后回想起来心动莫名。” “我要给同桌打电话，尽管他也是个男的，可我这几年经过了社会的捶打，爱情感已经支离破碎，听了这首歌正在考虑，是否同性也不失为一种新的选择？” “楼上的，我估计你父母知道了这个缘由，会不会去找左杰拼了老命？” ...... 网络上怀有感喟的发言五花八门，但概括起来总离不开怀旧两个字。 但这种忽然爆发出来的感伤或者留恋，却被左杰的下一首新歌给破坏得消失殆尽。 一首口水味十足的网络神曲《小苹果》的诞生，瞬间惊爆了无数人的眼球。 其中的一段发言更令人爆笑到喘不上气来。 “我特么刚给我们领导打去了电话，推荐了左杰这位未来的流行乐艺术家，可你这家伙转眼又给出来一首魔性神曲，这让我如何回答领导的质疑！妈呀，电话又打过来了！我接还是不接？” 围绕着这段发言，下面迅速盖起了高楼，众口一词地让他赶紧销号辞职，学着左杰无故消失一段时间。 也有人在为这首歌大唱颂歌。 甚至不多久，左杰就接到了好几个讨要《小苹果》演唱权的电话。 其中就有戚玉兰转过来的一个购买方电话，赫然是当前内地最红的一支女团的经纪人。 并且人家一开口就给出了五百万的版权费，显然是借鉴了他之前卖出去的那首电影插曲价格。 他给吴导写的那首歌，虽然还没有公开宣布，但对于业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且有人还借此采访到了吴导电影的制片方，那边的回复里提到了五百万这个数字。 对于这个数字，左杰还是挺满意的，再加上征求了戚玉兰的意见。 这件事居然就在几个电话之后，就以令人瞠目结舌的业内绝对高价格卖了出去。 为此冯浩洋还在大发感慨：“还是你们娱乐圈来钱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交易完成？我的天啊，这钱也太好挣了！” 杨漪很不客气地反驳他：“好不好挣也得分什么人，这首歌写出来了你认为旋律和歌词都简单到令人发指，可在此之前又有几个人知道应该这么写？” 乐歆然当然是无条件的力捧左杰：“就是呢，价格是跟原创作者的能力紧密相连的，杰哥的能力摆在这里，业内名气也打出去了，他的歌就具备了曲神的品质，全天下又有几个能写出来这种高品质的作品来？” 左杰对于乐歆然的无脑追捧有些汗颜：“这首歌就算了，要是被人家真正的曲神听到了，还不气到吐血？” 杨漪哈哈大笑起来：“老八说得在理儿，歆然，以后千万别在公众场合拿这首歌举例子，他会受到音乐家协会抨击的！” 冯浩洋却是一点也不在意的口气：“那又怎么样，老八可一直在说是首口水歌，虽然确实是没什么技术性可言，但他也没有拿它当正歌来看待，已经有言在先的，日后的批评关他什么事！” 第108章 独创一派？他才多大？ 关于口水歌的各种吐槽也好，搞笑言论也罢，轰轰烈烈地热闹过一阵子后，就马上画风突变。 因为左杰接下来，又忽然展示了他的超高武力值。 这一下评论区哗然，之前对那首神曲的嬉笑怒骂，忽然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卧槽”二字，密密麻麻充斥着整个弹幕。 此时私人助理简军打来了电话，也就意味着左杰又要启程。 杨漪接过来嘱咐的时候，乐歆然就像一个合格的小媳妇，已经帮左杰拉过来行李箱。 冯浩洋执意要去机场送行，被左杰拒绝了，即使这一次不一定要待多久，机场的停车费还是很高的。 而且大家都喝了酒，要送的话也是打车，省得来回折腾了。 不过三人还是把他送到了楼下，一路上左杰跟乐歆然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简军是杨漪的亲戚，成熟且稳重，更不会在工作时间喝酒。 回来时，左杰给他放了两天假，他家在西郊的县城，有地铁直达。 赶到湘沙已是凌晨，由于第二天一大早要去杧果台签合同，顺便参加彩排，两个人就选了距离电视台最近的酒店。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的上午九点，左杰已经坐在综艺部部长齐刚的办公室。 合同的事只是走个流程，无非是通告费的金额不同罢了。 《我要唱给你听》的价码本来就比上一期节目高一些，加上目前左杰的名气涨幅明显，这一次签下的数额是每期45万元。 这个价格只能算是接近一线，但他已经极其满意了。 因为按照他才付出一个多月的时间计算，这个价格相比他在《新歌声》已经飙升了好几倍。 而且他签的合同还有一个附属条件，那就是每演唱一首原创歌曲，还会有10到15万元的“特殊贡献奖”可拿。 这条几乎为他量身打造的条款，还从没有出现过。 原因当然是他在向往的日子里的突出表现，而且现在很多观众就是奔着他有无原创来的。 之所以还会有五万块钱的浮动，自然是杧果台的一点小心思了。 演出效果好，左杰在这档节目当中起到的奇兵作用明显，这个数字才会是15万的顶级价格。 算是一种打赏式的激励吧，以期左杰每一期都要认真对待。 实际上严格说来，以他目前的歌手资质，是没有足够的资格参加这档节目的。 类似于他上一世《我是歌手》的《我要唱给你听》，所有的参赛选手是有严格资质认证的，特别是首发的八位。 该节目每期邀请专业歌手的标准，非一线歌手绝难收到邀请函。 但他出任的是踢馆歌手，加入的门槛就相对低了不少。 再加上近期的他格外受到杧果台的重视，还有戚玉兰的人情加成，才算是勉强够得上入选的门槛。 不过每一位踢馆选手事前都是严格保密的，所以目前的八位首发歌手还不知道他的到来。 这是《我要唱给你听》的第四季，邀请嘉宾的标准也从此前的“立足华语乐坛，放眼全亚洲”拓宽到世界范围，并有国际歌手加入。 所以，首发的八人当中有三位外籍歌手。 三人两女一男，男歌手是南朝国的顶级流量歌手姜银赫。 女歌手则是霓虹国的田中春奈，英伦的雷娜，尤其是后者，在欧美流行乐的名气极大。 但齐刚着重给他介绍的是姜银赫，此人走的虽然是偶像男团路线，可嗓音条件之优秀，并不比国内的任何人差。 并且南朝国在得到邀请的时候，就处心积虑地把他派过来，大有一雪前耻的意思。 因为前三季不仅是他们国家的歌手，整个亚洲的歌手都没能进入前三名。 这一季又多出来欧美的选手，所以节目组自打开赛以来，面临的内地舆论压力一直很大。 这是由于首轮，也就是前两场的竞演结果，头两名就被雷娜和姜银赫包揽了，让国人感到很没有面子。 其实说穿了这才是最真实的评分，因为内地的优秀歌手，几乎在前三季都用光了。 内地好的歌手是有很多，但具备跟两个邻国最顶尖歌手相抗衡的还是少之又少。 民间曾有戏言，再没有实力强大的新生代歌手出现，明年之后的这档节目前三名，就只能沦为外籍歌手的表演舞台了。 而且现场评分的方式既科学又公正，若想在这方面投机取巧，国际名声受损之外以后，也别想再请来外籍歌手。 前两期的第三名，就是部队文工团出身的女歌唱家秦燕，也就是民间传说里的“国家队”歌手。 秦燕老师赖以成名的是美声，没想到演绎流行歌同样的难逢对手。 只是前两期她属于首次跨界，难免在演唱过程中不经意地带上点美声发音方式。 这也使得她前两场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水平来，能排在第三位已经是险胜。 其他四位歌手三位来自内地，分别为余可薇，姬晓军，花子柯。 此三人均为当前内地的一线歌手，其中花子柯还是左杰的老熟人，目前在《新歌声》里进入了八强的那个绰号“花花”的年轻歌手。 另一位湾岛歌手就更有名了，上世纪九十年代红透华人圈的老牌歌王赵川。 左杰以踢馆歌手的身份，要把现场的评分进入前四即算成功，首发的八名歌手中的第八名，总排名中的第九名淘汰。 在场场均有淘汰的赛制下，曾被歌手调侃为“中场休息”的排位赛正式从赛程中“除名”。 留下来的人还要面对，半个月就来一次的“双补入”歌手带来的压力，所有在线歌手都必须卯足劲应战，稍有懈怠便会离场。 此项赛事的紧张程度和残酷性可见一斑。 齐刚并没有耽误左杰的太多时间，就让工作人员带去一个相对隐蔽的小演播厅，配合乐队排练。 此时那八位首发正在正式的演播大厅里排练，等他们排练完，他才有机会进入踩场。 小演播厅里的乐队成员，左杰居然认识好几个，就是录制上一期婚礼现场的时候出现过的那几位。 他们实现也不知道他的到来，见面后都流露出兴奋的表情。 与他们以及其他几人寒暄几句，就马上进入了跟乐队的磨合阶段。 为响应杧果台对他的格外要求，他并没有选择之前发行过的任何歌曲，而是拿出来原创作品。 尽管只有一天的排练时间，有些太紧张，好在有左杰在，省去了重新编曲的流程。 他今天拿出来一首古风歌曲，如今的流行乐坛古风的作品非常的少，一年也出不了几首。 经典的古风作品更是凤毛麟角，几年都不见得遇上一首。 因此不仅乐队上下都被狠狠地震撼到，这档节目的音乐总监、著名的音乐人、三级作曲家梁松柏，更是激动到手指发颤。 他是目前两岸三地，除有限的几位曲神之外最知名的音乐人，也是这档节目前三季的音乐导师。 很多参赛歌曲都是经过了他的重新编曲，几乎首首都是当年度的爆红歌曲，可见他对目前流行乐的潮流走向的把控有多高明。 他是港岛人，说出来的普通话一口的粤语发音。 他当即就把包括综艺部部长齐刚在内的，几位电视台领导层一个电话叫了来。 “听听左杰的这首歌吧，不愧是写出《千千阙歌》的音乐家，这首歌仅仅是他的编曲，我听到后就感觉全身发麻！你们看，我的手都是抖的！” 一位副台长问道：“编曲也出自他之手？你没参与？” 梁松柏摇摇头，“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合奏，古筝古萧都出现了，换做我起码要有一天到两天时间的深入考虑，显然来不及了！” “他还没有开口唱？” “唱了，只是没有放开地哼唱，但我能听得出来，一旦他完全释放出来，会给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更重要的是，之前他曾在节目里说过，要创作出我们华夏所独有的华夏风曲风，看来他真的做到了？” “独创一派？他才多大？又有什么资格？”另一位副台长惊呼道。 齐刚相比前两位领导，似乎更沉得住气：“他确实在节目里说过，但那一期还没播放呢，梁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刘承德打电话跟我说的，他知道左杰要来这档节目，嘱咐我一旦他动用了所谓的华夏风歌曲，就一定提前告诉他，他好提前腾出时间来等直播！” 第一位副台长又问了：“他所说的华夏风不就是古风歌曲嘛，咱们华语圈里早就有了！” 梁松柏严肃地道：“不，是两种不同的风格！古风歌曲很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日渐流行的念白和文案，歌词更注重措辞韵脚，较之华夏风更加难懂。” “而刘承德跟我的解释是，左杰的华夏风的歌词较之古风歌曲更加白话，也更注重措辞韵脚。旋律方面五声音阶也不再是局限，借鉴了很多流行音乐的元素，甚至会融入R&B元素。” “这首歌我仔细听过，虽然还是在宫、商、角、徵、羽的五律音阶框架内，对应的简谱是1、2、3、5、6。但左杰却将这个简谱给调了个个儿，变成了6、5、3、2、1。” 第108章 让左杰压力山大的恐怖高音 听到这里，齐刚插了一句：“他这样的改动有根据吗？勇于创新的勇气可嘉，但也不意味着可以任意篡改！” 梁松柏摇头：“刚才我跟他谈过，他说《宋书.乐志》中有言：大乐必易。他正是受到这句古言的启发，才写出了这首歌，这就像人生，谁的人生都要经历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的这么一个过程。” “创作也一样，大乐必易，有时候最简单的旋律，就是最本质的旋律，也是最打动人心的旋律。我的听觉和直观感受也证明了他的所有用心良苦！” 第二位副台长貌似恍然：“我之前就觉得这种旋律简单至极，但又说不出来的好听，原来硍结在这里！” 梁松柏点点头：“所以，把几位领导紧急请过来的目的，就是明天就要直播了，左杰的这首歌出现的意义重大，取得好的名次毫无意外。因而我们的后续宣传也必须得跟上，试想一下，若是他的华国风音乐风格得到了行业确认，而我们杧果台又是它的首播平台......” 不等他把全部的话说完，所有的人都是眼前一亮，随即激动的表情溢于言表。 事实上就是如此，如果杧果台有幸成为了新音乐类型的首播平台，获得的赞誉并不亚于左杰本人，至少在电视行业里是这样。 或者说，它的出现意义比存在意义更深远，更具有历史意义。 对于杧果这样国营单位来讲，荣获的除了荣誉还有政绩，是能否在官场上更进一步的刚性需求。 梁松柏又说了：“其实华夏风和古风发展到今天，乐器和调式已不再是区分，二者都采用华夏传统民族乐器，而五声音阶也不再是局限。” “一些创作者也开始尝试在这些风格的曲子里融入爵士元素，创作民族爵士国风音乐。这一点让人看到了古风和华夏风广阔的发展前景。” “要说古风和华夏风这两种音乐风格之间的区别，若非得用言语说出个所以然来，实是有些勉强。不管古风还是华夏风，都是很值得听的。” “这些音乐作为我国的独有音乐，理应得到更多的关注。而每一个认真创作的音乐人，无论是否合你的胃口，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第一位副台长跟其他两人交头接耳之后，才说道：“我们马上回去着手准备，你这边确定这首歌就是左杰口中的华夏风？” 梁松柏慎重地道：“我认为是，但左杰却说可以将它视为过渡作品，还未完全脱离古风歌曲，但如果他能在这条赛道上继续走下去，他会拿出真正属于他个人风格的华夏风歌曲来！” 那人眉头一皱：“你是说我们先做好事先的准备，或者现在开始造势？” “对，他说了一次性创建成功，他有能力做到，但观众和专业人士就不见得这么快接受，之间需要有一个徐徐渐进的过程。” “我明白了，目前还不到下定义的时候，但可以在这方面展开讨论了。”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我的意见是我们必须赶在别人之前首先提出来，这样才会在这方面有日后的主动权。” “好吧，我们会以此为主题，马上召开内部高层会议，最晚今晚前给你回复！” 几人转身离开，齐刚缀在最后，给了梁松柏一个大拇指：“你的考虑很周到，我这里先给你记上一功，等以后有了真正的华夏风作品，我和杧果台都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望着远去几人的背影，梁松柏摇了摇头，默默地道：“可能你们还是低估了华夏风风格出现后的巨大震撼力，但愿你们的会议里有比我更明白的人，不然一旦错过就是追悔莫及了！” 左杰不会知道这些，他正在随时调整各种古风乐器的加入时机。 这首歌的这个版本，他没有采用后来融入了R&B风格的那一版。 因为此时为时尚早，还远不到自如发挥的时候，因为市场的认可度有待提高。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下午四点，左杰就悄悄进入了节目组后台。 工作人员专为他准备了一个方面，有专门的化妆师和造型师为他一个人服务。 其他歌手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会到来，这个房间也距离他们休息的地方很远，杧果台在保密性方面是认真的。 造型师按照他的要求，给他准备了一套材质精良的汉服，介于唐装与太极服之间。 太极服就是练武术穿的衣服，但太松垮，是左杰根据上一世的记忆，让道具组连夜修改出来的唐风汉装。 是一种立领斜襟汉服长袍的改进版，增加了修身效果和休闲风，从里到外的雪白色，刺绣广袖，革带束腰，外罩下摆长度到脚踝花纹薄纱。 脚上是一双纯白色反绒皮鞋，这倒不是他的设计，而是服装道具组本来就有的现代款皮鞋。 但一脚蹬的样式，完全可以真正的唐式布鞋，而且提升了着装品质。 头上当然是假发套，这一身古风装扮一搭配出来，效果把化妆间里的几位工作人员都给惊到了。 加上他一米八几的个头，不敢说俊美非凡，起码也是白衣胜雪。 他所在的房间同样能收看到直播信号，眼望着混迹在一众歌手里一脸清纯无暇笑脸的花子柯，左杰在心下冷笑。 这个人背地里却是个极度嚣张桀骜的那种人，看不起流行乐的盛行因素，任何风格的歌曲他都总想着演唱出自以为别具一格的个人风格。 但实际上呢，他因此在观众层面有一个绝称不上正面的“法师”绰号。 就因为他习惯于根据歌里表达的意思，用肢体语言表达出来。 常见的小动作有手指颤抖、上蹿下跳、突然尖叫等等，形同法师做法。 而且他已经误入了非高音不成歌的偏执地步，可以随意任性地卖弄他的高音，而不去管别人的感受。 以他的自我认知，认为自己的嗓音很神奇，就像一个法师一样，可以用嗓音魔法征服别人。 所以他还误以为人们给他起的法师绰号是在夸他呢，这种奇怪的脑回路，别人不知道，反正左杰还是头一回见。 但他唱成这样仍能进入一些歌手行列，有一定的歌唱能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点是他的亲大伯是永烨娱乐的大老板。 早在《新歌声》资格赛期间，这个人在见到其他歌手时，就暴露了真实性格的那一面。 不仅傲气的鼻孔朝天，嘴角还总是泛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尤其是在看到刚刚复出的左杰时，那种嘲笑的意味更加的不加掩饰。 直到左杰唱了一首《蓝莲花》，再见到他时，嘴角的嘲笑不见了，但假装和善的笑容里总有一种羡慕嫉妒恨夹藏在里面。 不然一左杰的性格，大面上过得去的人，他都会以礼相待，唯有遇见这一位，他是发自骨子里的厌恶跟排斥。 今天的此人演唱风格也是如此，本来好好的一首蓝星十几年前的优质情歌，竟然硬生生被他改编成了阴暗风格。 而且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卓尔不群的音乐形式，大概是可以配合很多手势的演出吧。 反正现场除了他的那些脑残粉们，几乎人人都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不过他傲现场还有比他更傲的，就是那位棒子国的姜银赫了。 直播画面里，不仅毫不掩饰地把他脸上不屑表情拍了进来，还给他的嘲讽眼神给了好几次的特写。 还是杧果台会搞事情啊，在这方面不仅不有效抑制，反而任由其发展，显然是摸透了流量的密码。 其他几位歌手的陆续登场，基本上都带给了左杰不小的压力感。 能进入这档节目的人，果然没有一位简单角色。 特别是齐刚特别交代给他的那位姜银赫，演唱功底确实了解，还掌握着一手难度不低的唱跳技术。 而且这么剧烈的运动型演唱方式，居然没影响到他的呼吸不均，反馈到每位歌手的表情里，就是同样的凝重神色。 不过就单纯唱功而言，还是那位来自英伦的雷娜更胜一筹。 她的整个真混声音域对胸腔的开发程度，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至少也是极其的罕见。 你可以理解为她唱高音的真声比例比大多数人都多，相较当下流行的咽音高音，要宽厚得多。 并且在她的音域里，在她的强大发声技术和声音条件下，没有一个音不是酣畅淋漓的。 同样出色的还有她声音的灵活度，转音的节奏型变化，切分，附点都可以精准控制。 这需要极致的换声技术和气息控制，简直称其为人形乐器也不夸张。 难怪“国家队”的秦燕老师出场都没能镇住她，可见这个人把她的优势领域达到极致。 除了秦燕，其他人相对就平庸了很多。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只因为目前处在前三名的三位歌手实在是太强大了。 左杰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他的名字一被主持人念出来，就引起了全场观众们的轰然叫好声。 原因无他，他之前在复出后就没断了推出新作品，目前正处于人气鼎盛阶段。 再加上昨晚他在那档节目刚刚轰出来好几条的热搜，相比其他人的热度更高，是没有半点夸张的。 并且他一身白衣的震撼出场，可是惊到了所有人。 第110章 火力全开的碾压级实力 再有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给人一种干净分明的俊朗。 更有那一身白色衣袍让左杰看起来格外儒雅，挺直的背脊又让人感觉格外坚韧，于是叫好声之后便是无所不在的尖叫声音。 “左杰！左杰！左杰！” 全场观众开始有节奏地喊起了他的名字。 很多观众看到此时的左杰都是眼前一亮，这跟他之前的舞台形象差异实在太大。 而且他似乎身上就带着气场感，一种看不见的气场，一下子让全场都有被掌控到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直接走向话筒所在位置，而是来到舞台侧后方的那面巨大的华夏鼓面前。 伸手拿起两个鼓槌，深吸一口气，这才向尚隐在黑暗里的乐队点点头。 随后他迅速转过身去，清脆的连声边鼓音之后，两槌擂出一声闷响如山河震动，似春雷滚滚，震耳欲聋，让观众们的心都为之一颤。 再一擂恢弘气势就出来了，如岳撼山崩般的雄浑磅礴，随急促的鼓点像骤雨一样密集响彻。 使人们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活跃和强盛感，随之游满全身。 隆隆隆！ 那腰鼓的声音如万马奔腾，呼啸而来，如此撼大的声音，恐怕所有人早就被震撼了吧。 此时古筝声音响起，好似那山谷的幽兰，也不少那份气概，一派古风铺面而来。 随着箫声抑扬顿挫的像是由远至近，在人们仿佛灵魂都在被震撼的下一刻，走到立麦前左杰，忽然开口唱出古韵旋律如钟鸣鼎食。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 清风笑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左杰那略带沧桑、沙哑的音质有特别的带入感，一出口就令人脊梁骨发麻。 配上中华传统乐器的大气磅礴，瞬间把人们带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快意江湖。 “男儿仗剑酬恩在，未肯徒然过一生”的豪情油然而生。 这首歌唱出了华夏人才懂得心系天下的担当，演绎了华夏人特有的家国情怀，表达出华夏人深入骨髓的侠义。 那些书写在历史中的英雄本色，那些铭刻在血液里的风流潇洒，只有华夏人才读得懂，也唯有华夏人才神会与心，身体力行。 奔浪一般的歌声，所有人全是心神一震。 他们在震撼左杰这沧桑豪迈的歌声一出口，就像要唱尽人生一样的侠义情怀。 一句沧海一声笑，将所有凡尘琐事全都给卷走了！ 曾几何时，华夏人的洒脱，就是那些敢于在黄沙漫卷，铁马金戈的沙场。 面对生死的选择，彼此相视一笑，毅然仗剑催马入敌阵，血染战袍生死已。 当我们读懂了人生的意义，才会重新审视生命意义，重新诠释生命的价值，才真正读懂“行到毒云惨绝处，卧看天地同寿时”的意境。 真正的华夏人离不开看淡生死的洒脱！ 感受着他此刻唱这首歌时豪迈人生的态度，现场观众有一种发自心底的震撼，刺激得他们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而这种毫无任何修饰的粗犷嗓音，唱出了一股江湖气。 那江湖又是什么？江湖就要有快意恩仇，有酒有肉有女人，嘴上讲着最黄的段子，内心也可能是最单纯的活着啊！ 现代人太喜欢给自己画地为牢，很多事过了之后再想，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但身在局中，总会看不清自己路。 管他的呢，就算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此曲恢弘壮阔，充满豪迈之气。 第一句的沧海一声笑，就唱出了世间万物，起起伏伏，一声笑像是悟透了世间所发出的感叹，一笑泯恩仇。 此时的左杰在舞台上是狂妄不羁的，当传统的华夏风与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碰擦后，他的第一嗓刚出来就让人头皮发麻，一身鸡皮疙瘩。 人们在体会到他骨子里的热血、不羁、柔情的江湖之气同时，也不禁会感受到这首歌本身的豪情、潇洒和侠气。 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也成就了这首歌由始至终的豪情可吞吐风雷，热血能融化冰霜的人生洒脱态度。 其实，如要说这首歌唱出了江湖儿女豪放、快意恩仇的笑，倒不如说它更能体现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之笑。 豪迈也沧桑，掺杂着很多人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的酸甜苦辣。 恐怕，能如此做到用旋律文字刻画出的洒脱态度，让舞台表现力入木三分，让那个残酷的江湖多了一种人人向往的气魄的人，也只有左杰了。 这首歌也展示了他古典文学造诣颇深，作品极具古典音律美的特点。 他展现出了深情款款地用文字与音符，让恋人彼此相依，让侠客快意恩仇，让华夏儿女心潮澎湃的多样音乐风格。 正如这首歌，他又不拘泥于固有音律，挥洒自如，仿佛在显露他还有豪迈不羁的性情的另一面。 在他的这首歌里，洋溢着一种看淡人生起伏的苍凉，却又难得地保持着旷达与乐观。 歌词和曲调时常显露出慷慨济世的人生理念，这种理念又可以化身为万千气象。 最怕当初不知曲中意，听懂已是曲中人。 回首萧瑟，左杰就是如此，把恣意的潇洒写进荡气回肠的旋律，用逍遥的豪情奏出了世间阴晴。 左杰越往后唱越是豪情万丈，这样的音乐，能激发他心底最血气方刚的精神。 与此同时，导演室里也呈现出了众情激奋的场景。 今晚不仅之前的两位副台长也在现场，还多出来好几位中年人。 杧果台的台长欧阳靖也在，他早就被如此豪情万丈的古腔，刺激得热血沸腾，开口甚至有点语无伦次了。 “什么叫大道至简，这就是了，虽然只是反反复复的几句，却一遍又有一遍的沧桑豪迈！梁松柏总监很不错，提前发现了这首歌的魅力所在，提醒我们做足了事先准备，不然让其他兄弟台首先报道出来，我们在其中起到的促进作用会大大降低！” 那位王姓副台长也在感慨：“是啊，这可是直播，全国人们都在关注着呢，我们不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会显得我们在态度上的滞后跟认知上的无所作为。” 欧阳靖笑道：“王副台长的话夸张是夸张了点，但理儿是这么个理儿！齐部长，我认为不用等这首歌结束了，你们准备的那些手段都使出来吧！” 齐刚兴奋地答应着，转身走出去安排了。 另一位楼姓副台长，语气里充满着感喟：“或许他真能创作出新的华夏风流派，实际上有了这首歌，他获得一个怎样的名次已经不重要了，让外籍歌手占据了前三名又能怎么样，我们华夏从此有了更民族性的流行音乐，它的意义远比排名要重要得多！” 另有人道：“恐怕左杰不想拿好名次也不可能了，你们看看现在的现场效果！” 此时的演播大厅内，早就形成了全场大合唱的状态。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在左杰的带动下，就没有一个人还是在座位上坐着的。 人们都在跟着“啦啦啦”的旋律拼命嘶吼着，慷慨激昂的古风旋律，居然也女人也抵挡不住内心的激情涌荡。 而此刻的左杰，仿佛顶着惊涛雄浪在昂首阔步，没有战天斗地的怒火，却挥洒着踔厉风发的豪情。 他此时此刻在人们的眼里，就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豪情万丈地指点人间。 在古筝古萧古曲的推波助澜下，他不断地振着臂，用浪涛般的“啦啦啦”感叹词，指挥着人们继续挥洒着心中的豪情。 他在这无尽浩大的声场里，表现出如同中流砥柱一般的霸气挺立，任由着声浪犹如万浪激越，却始终不能脱离他的掌控。 以梁松柏为首的伴奏乐团，尽管之前和左杰排练过几次这首歌了。 但现在到正式表演的演出现场，他们都职业而且直观地更深刻感受到了，左杰此刻演唱的这版《沧海一声笑》，堪称封神现场！ 除了比之前任何一次排练都更为慷慨激昂的表演力外，还有沧桑霸气的嗓音火力全开的碾压级实力。 以及他仿佛自如随意掌控四面台的现场控制能力，当然还有这首经典歌曲所带来的、震撼到全场观众忘我的全身心投入感。 此曲唱罢，满场哗然，观众们早忘了直播现场的各种严格规定，拼命地跺着脚，口中发出犀利的尖叫声。 即使上了年纪的人，也都不肯坐下，两眼泛光地紧紧盯着舞台上的那个人。 此时舞台灯光恢复，主持人何老师也拦下了正要离开舞台的左杰。 “我的天，看你的演出，居然让现场营造出几万人的演唱会效果，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是人品吧，观众们都被我的高风亮节、光明磊落、舍生取义、大义凛然、扶危济困、宽宏大量的人格魅力给惊艳到了！” 满场哄然大笑，其中还掺杂着大量的“吁”声。 民国奇人fo 第111章 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表达能力 何老师又说了：“你听这么多的嘘声，一般情况下，是观众哄演员下台的常用语气！我帮你问问，你们是真不想听他的歌？” “不是！” 一千来人却吼出了上万人的声浪。 “那是不喜欢他这个人？” “不是！” “还有什么，我知道了，嫌他长得丑？” “不是！” “那就是想听他再演唱一首了？” “是！” “想得美！我们的节目还做不做了。” “哈哈哈......” 左杰学着洋人范儿，两手摊开耸了耸肩，嘴巴都撇出顿号来了：“看到了吧，还是人品的原因！” 台下哄笑中又是一阵整齐的“吁”声。 “你的人品问题稍后再议，让我们尽快回到主题吧！”何老师迅速把话题扯了回来。 “这首歌旋律极其的简单，歌词也只有那么几句，但你为什么却唱出了豪情万丈的气势来？” 观众席上，很多人都在下意识地点头，显然何老师帮他们说出了心里话。 左杰回答：“大道理包括基本原理、方法和规律其实是极其简单的，简单到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 “大道至简？” “对，跟大道至简相对应的还有大乐必易，大礼必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的理解是越好的音乐越悠远潜低，越好的形象越缥缈宏远。喻指越是大的成就往往越穿透悠远，越是大气度的往往越包容万物。” “所以，你的这首歌就符合了‘越是大气度的往往越包容万物’？” “大概是这样吧，我的理解是最好的音乐不能用耳朵去听，而是去感悟用那永恒和谐的庞大。当然我还远远做不到，这首歌只是在尝试触及一点皮毛，看你来效果不是很差！” “可我怎么从歌曲里听出来很浓厚的江湖气息？” “何老师，你的耳力不错，我建议你以后甭用助力器辅助了！” “我有那么老吗？”何老师怒道。 现场又是一片哄笑。 “江湖是什么？我的理解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哪怕是曾经的敌人，彼此懂了，折剑摔琴，放下一切又何妨？不再为无休止的打打杀杀而背负沉重的疲惫和满身的疮痍，不再为虚伪的正、反派而虚耗自己和他人的生命。所以这首歌里，我想表达的是放下，释然，跟相逢一笑泯恩仇！” 现场的掌声如雷，显然他说的这些，人们都从刚才的音乐里听出来了，有了种恍悟感。 “即使是战场上的英雄又如何？终有放下一切离开铁马金戈的战场，回归悠然南山的生活，其中有几分不舍，有几分轻快，有几分失落，更有几分再见同袍兄弟的期许。” “说得真好！”何老师在大发感慨，“但听你的这种音乐形式，说是古风又不完全是古风歌曲，你能给说是里面的不同吗？” 左杰点点头，“我想尝试一下跟古风歌曲并没有明显不同的，加入了华夏传统元素的流行乐，我姑且称之为华夏风。这首歌你也听到了，首先在配器方面，配器所使用的西洋乐器或电声乐器所占比例会稍多一点，基本上是一半西洋乐器一半民族乐器；而古风类型则强调的是民族乐器与电子合成器的使用。” “还有呢？” “其次，曲子的节奏上，未来的华夏风更加时尚一点，会更加符合当代大多数人的口味，新一代的年轻人也可以接受，属于可接受范围比较广的类型，而古风在这方面有时候并不能使大部分人所接受。” “歌词也会有适当改动吧？” “对，其歌词相较于古风来说，更加通俗易懂，而且词的风格更偏向于近代诗歌。而古风的歌词基本是偏向于古诗词，其中多包涵典故，不是很通俗易懂。华夏风的歌词较之古风歌曲更加白话。古风歌词很多化用古人诗词，也更注重措辞韵脚。” “你就不怕形成的新流派，会有不伦不类的嫌疑？” “不至于吧，我已经有成熟作品了，观众们如果愿意帮我继续走下去，我会在咱们的节目里一一呈现给大家！” “你这等于是在给自己拉票了吧？” “怎么，咱们的节目不允许拉票吗？” “当然允许，但对那些不精通普通话的外籍歌手有些不太公平吧？” “那好吧，我就不拉票了，大家记得多支持我呦，给我一个证明华夏风完全可以自成一派的机会！” 这时候的掌声就多过笑声了，毕竟左杰想推广以及发展华夏音乐的出发点是值得赞扬的。 而且现场上千观众和媒体人，也都带着莫大的震撼和感动重新站起来，为左杰的退场鼓掌致意！ 接受了这么一首浩浩沧海般的古风作品洗礼，那种震撼和感动并没有太快地消失。 这就在这方面证明了，左杰的一首《沧海一声笑》确实令人记忆深刻。 回到演出后台，左杰才算是跟其他歌手第一次见面。 他对每个人都表达了敬仰和尊重，唯独到了花子柯那里，他只是抱了抱拳敷衍了事。 花子柯马上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敌意，眼神里的怒火渐浓。 左杰才不去管他什么心情呢，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就不再轻易开口，只是微笑着听着别人的发言。 不过大家都对他的作品评价蛮高的，即便是那位仍旧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棒子歌手，在谈到作品时，也是一脸的凝重。 唯有到了花子柯画风突变。 “我觉得左杰有点太理想化了，想要有自己的风格，出发点值得掌声，但切记量力而为！在乐理上我就不评价了，毕竟你有那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但我认为你不可能创作出你所谓的华夏风，因为你的烟嗓就限制了歌曲中最应该具有的古典雅致，曲调唯美！” 众歌手的脸色齐变，即使三位外籍歌手需要通过翻译的反应有些迟钝，后来也是一脸的震惊。 毕竟在公共场合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贬低同行的事情并不多见。 他们更担心左杰这位踢馆者的一时间暴怒，因为这个家伙看上去年龄并不大，未必会有老歌手的沉稳跟大度。 没曾想，左杰一张嘴就笑得如烟花一般灿烂：“感谢这位花姐，哦不，花哥的直言不讳的指点！” 他的疑似口误，让几乎所有人都尴尬到了极致，不由得埋下头来偷笑或者窃喜。 现场的五个人当中，就属姜银赫和花子柯有很精致的妆容。 或许姜银赫还更甚一筹，因为人家就来自棒子国的男团，有如此妆容是标志性的特点之一，相对应的是更专业的化妆技术。 华夏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反观花子柯，由于给他化妆的化妆师缺乏南朝国绝高的技术水平，画出来的效果更多只体现在厚厚的粉底上。 也就造成他跟姜银赫相比，不仅画出来的女性化效果更多一些，而且脂粉气一眼可见。 再加上花子柯小身子小骨架，整个的脸庞也接近于女性化。 若是让他换上一身女士衣着，不认识他的人误认为是女性一点也不奇怪。 左杰不去理会这货骤变的脸色：“花哥没从乐理上剖析我的未来音乐走向，显然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为你鼓掌，这一点你表现得很出色！” 一众歌手是越听心里越没底，有种生怕他们会现场起冲突的恐惧感。 但镜头外的导演组们确实高兴坏了。 他们都感到，杧果台决定启用左杰这个人的决定，真的是太英明了。 那一档向往的日子就是这样，有了他的加盟，不仅看点暴涨，还会出其不意地有新歌奉献。 来到他们这档音综，不仅音乐作品同样惊爆眼球，还懂得制造矛盾重提，为节目提升话题度。 为人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不管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 综艺的制作就是同样的道理，能吸引流量的话题性很重要，不管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只要收视率提升上去，就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左杰的口中犹自不停：“当然了，我会对花哥今天的指教深感感动，感谢花哥的不吝指正，我一定会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争取早一天拿出你口中的古典雅致，曲调唯美的华夏风歌曲，再次感谢！” 他很有古派范儿的抱拳拱手手势，引来蕾娜相当夸张的赞叹，当然其中也不乏她作为一名老歌手，想着挽回现场尴尬的经验使然。 “偶买噶，亲爱的左，你的致礼方式，让我想起来了我的偶像李小鹏！” 蓝星也有上世纪七十年代红透全球的华夏功夫片巨星，不过不叫李小龙，而是叫做李小鹏。 左杰面对已经做到欧美歌坛天后的蕾娜，一点也没有拘束感：“蕾娜小姐，感谢你把我跟我们华夏最厉害的功夫巨星放在一起，不过我还真的会功夫呢，你看看我的八块腹肌！” 他站起来做出掀起上衣展示腹肌的动作，怎奈他穿的可是唐装长袍，令他掀起的动作一时间无从下手。 现场马上传来一阵爆笑。 本来还要跟他针锋相对的花子柯，居然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在看到左杰丝毫不受干扰地轻松自如的应对状态，下意识就闭上了嘴巴，因为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口才好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民国奇人fo 第112章 事件的爆发、发酵以及最高潮 相比其他人，秦燕的评价最高，也最不吝啬用词。 什么开创先河之类的高度评语，让现场一时间温度飙升，也令花子柯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那位所谓的全亚洲顶流姜银赫，是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呢，可惜在鉴赏的能力方面一时词穷。 心态最平和的反倒是另一位外籍歌手田中春奈，因为她前三轮的排名最低，知道自己即将被淘汰。 不过她对左杰的评价还是蛮高的，没有避讳地直言这首歌的品质很高，即使在她们霓虹国也会是空降排行榜的现象级作品。 其实此人在他们国家的名气相当大，怎奈她的演唱方式是只在霓虹国盛行的夹子音。 这种被霓虹人认为是最青春可爱的女声，当然在华夏也有市场，怎奈是不会被专业人士所欣赏的。 最终的排名，左杰这位踢馆者居然出人意料的得分奇高。 不仅挤掉了前三名里的姜银赫、秦燕，即使距离仍旧头名的蕾娜，也只不过个位数的差距。 相比演出后台好一阵子的狼来了的或真或假惊叹声，外面的观众席上可是欢呼声一片。 该节目早在第一期播出后，就引起内地的民间舆论一片哗然。 不仅将近一周的时间都在持续霸榜各大平台热搜榜单，国外歌手的“降维打击”吐槽声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同时，歌手的现场表现、同行的跃跃欲试、网友的场外造梗不间断地贡献着茶余饭后的谈资。 也让人们再次见识了这档全民音综的影响力。 让网友兴奋不已的绝大多数话题，源头都是不同于其他音综的全开麦直播演出形式。 如果说，面对直播的不可预测性，歌手强压下发挥失常等情况尚在观众的预期之内。 那么，在这场对抗性比赛中，除了被国外歌手“降维打击”的不满。 还有不同音乐风格的激烈碰撞，以及后续引发的观众“全网摇人”支援秦燕、实力派歌手纷纷请战，也成了热点社会话题。 于是这一档音乐竞赛逐渐演变成荣辱之战，则彻底脱离了舆论预设的轨道。 由此看来，左杰的强势空降且实力超乎寻常的优异，也就注定了经过今晚一战，左杰的大名会再一次在内地市场和民间掀起一股狂热的追风热潮。 还是由于直播的原因，不仅当场公布了淘汰者的名单，也顺势把下一期的竞赛主题公布了出来。 按照节目流程规定，左杰这一周都要待在电视台安排的酒店里，连日常的排练都会被摄像机记录下来。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所有的歌手其实还是可以自由支配一些时间，只是需要正当的理由而已。 原本他是需要在周三回到向往的日子参与拍摄，但当天晚上开始的一场关于他的网络风暴，让杧果台临时更改了他的行程。 当晚一开始是围绕着他有优异表现的网上评论。 可在时间进入了十二点之后，忽然有一股暗流在逐渐的形成声势浩大的所谓“揭穿”、“控诉”风潮，针对的当然是左杰本人了。 这股越来越强大的网络流量，在凌晨三点，就开始全面盖过了之前关于他的好评如潮。 并且在第二天的上午开始霸占各大网站、论坛的话题榜、热搜榜，让左杰刚刚起来的拥护声音戛然而止。 其实当天晚上就有杧果台的工作人员找上了他，跟他诉说了网络舆论变故的产生，让他抓紧时间想办法解决。 不料想，左杰只是淡定地回复了一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可是令《歌手》节目组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甚至转天上午，连台里两位副台长都亲自找来，要他马上发声，去阻止网上负面评论的继续散播。 左杰居然还是像昨晚的那种态度，神情淡定得超乎想象。 他的镇静反应虽然让杧果台有些稳住了心神，但同样认为此等状态之下的左杰，显然并不适合再去向往的日子拍摄。 这样的爆料、吐槽式的有组织的抹黑风潮，在当天晚上果然出现了转机。 第一位站出来替说话的左杰说话的人，赫然是“梦马传奇”偶像组合四大原班人马之一的范炜。 他是以接受某家著名娱乐媒体的访谈形式公开发声的，细述了左杰在五年前遭受到的那场莫名祸事的由来。 他不仅毫不避讳地把沈灏清的种种行为，指名道姓地一一揭露，还顺便把这位女艺人背后的劈腿对象实名指了出来。 于是，那一场风波里的实际干系人、色彩娱乐副总裁卫宁辉，就被他无情地揭发。 但他的爆料式吐槽还不仅这些，后来又把沈灏清跟“梦马传奇”组合另一成员袁金辉的苟且行为也一并道出。 甚至还有沈灏清跟色彩娱乐里的某位艺术总监，唱片部的某位副部长，甚至后来把她直接跟色彩娱乐总裁苏俊珅发生的一系列风流韵事说了出来。 他当然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并没有把后来被牵扯进来的几个人物指名道姓，不过各自的职务已经等于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但也在访谈中说了，愿意为这些说出来的话负责，乃至可能得对簿公堂。 其实这种事不要一一调查取证，沈灏清在色彩娱乐内几乎不避人的种种作为，在内部早就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且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还是极高的，别忘了他本身就是“梦马传奇”组合的正式成员。 这么多年天南地北的演出行程中，把沈灏清跟袁金辉的所有丑态都看在了眼里，不可能没有保留一点证据的。 可他知道，自己爆料出来的这些内容，其实根本不需要证据，就能让事件就此发酵，没有必要过早地把证据拿出来。 况且他此时的身边，就有时代大昶法律部的律师陪着呢，如果真的上升到了诉讼层面，也会有人站出来为他遮风挡雨。 这一下了不得了，原本左杰在网络上被人人喊打喊杀的局面登时逆转。 并且随着范伟爆料事件的迅速发酵，居然陆陆续续有其他被害人站出来发声了。 这类人大都是跟色彩娱乐，有丝丝缕缕关系的曾经艺人或者工作人员。 这些声音的出现，马上让正处于风口浪尖的色彩娱乐更加苦不堪言。 但他们绝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超自己想象的破坏力巨大，就在第二天他们连夜开会，商议解决办法的时候，左杰站出来发声了。 他是以记者会的形式出现的，尽管仅仅是把当年遭遇的一切，第一次以当事人的身份细述当年情形，并没有更多的新证据拿出来。 但是他的公开承认的态度，几乎已经是致命的了，哪怕仅仅是旧话重提式的发言，也等同于对范炜的证词给予了签字画押般的明确回应。 这一下可就不得了了，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不仅网络舆论走向彻底翻盘，还触发了接到无数举报电话的燕京警方的正面回应。 因为之前针对与左杰的那种毫无证据的抹黑诬陷，在加上这一次的故技重施，事实上已经算得上严重的违法行为。 尽管色彩公司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把这次的负面舆论按下去，其实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可第三天的晚上，内地十几家中大型娱乐公司，联名发起了一场弘扬规范艺人的道德准则，抵制业内资本毒瘤的公告书，彻底把这场舆论风波演变成了一次社会性事件。 没等第二天相关文化部门闭门研究出治理政策，更具有爆炸性的内部人士的解密，再一次把整个事件推上了最高潮。 这一次是穆彤站出来的公开讲话，她的名字或许绝大部分人都感到了陌生。 但她历任左杰、沈灏清的经纪人身份，说出来的话所产生的业内影响力可就不亚于九级地震了。 并且不同于范炜的是，她说出来的每一个揭秘性质的人或事，都是有真凭实据的。 这也是她一年多以来，暗暗搜集的证据，其中就包括多达两百张的照片，十几段现场录音，还有多达好几个G的视频资料。 这些证据不止限于沈灏清和各色男性的暧昧举动，还有色彩娱乐内部很多见不得人的贿赂、密谋、抹黑、逃税、陷害等等嫌疑指向。 同时这些资料里几乎把公司里的中高层一网打尽，可见这家公司明里暗里的龌龊事实在做得太多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他们几天前针对左杰的那些精心策划的所谓证据，实际上已经不需要任何调查取证，都跟他再没有关系了。 因为没有人会再去相信这些东西，哪怕他们把证据链设计得多巧妙多详实，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相反，色彩娱乐由于穆彤手里的证据拿出来，就等于这家企业的发展之路从此断绝了。 甚至随着各个部门第二天的纷纷登门的勒令歇业配合调查，这家曾位于内娱二流资本势力的大型娱乐公司，事实上就此进入了关门大吉的倒计时。 盖因但凡这样的大型娱乐资本，就没有一家找不出毛病来的。 民国奇人fo 第113章 万众瞩目的直播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华夏各个方面都在突飞猛进的发展，唯有娱乐业常年处于不进反退的尴尬境地的原因所在。 这里面充斥着各种的潜规则、任人唯亲、打压陷害、投机取巧以及一些更严重的违法乱纪的行为。 这种由来已久的业内痼疾，实际上早被国家的相关部门纳入了整治、打击的视线之内。 怎奈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借以实施。 色彩娱乐无疑就踏准了这个契机，被相关部门拿来杀一儆百最为合适不过。 哪怕他们背后的靠山在强大，在国家意志和民心所向面前，最终结局的凄惨几乎早已注定。 这必然的结局之外，就是左杰方面的人不可阻挡的强势崛起势头。 包括范炜、穆彤也因此走入了大众视野，从此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名人。 而且那十几家最先联手的内娱企业，也因此成了正义的化身，有清醒业内认知的正能量企业或单位。 这里面当然是出于利益为主的商业行为，但也不能否认同样有很多人是想真正让内娱文化事业发展起来的实干家和正派艺人。 进而，他们手里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会成为相关部门打压一批拉拢一批的后一类。 这些人聪明的不能说及时收手，至少也会沉淀一段时间，不聪明的人，跳出来的越早越会被首先制裁。 于是在事件发酵后的第五天，尽管网络上的舆论风潮依旧，但流传最广的只剩下了一些正能量的东西。 比如说左杰在《歌手》里的优秀表现，再一次成为流量关注的焦点。 就在这一天，下一期的直播也来到了最后的紧张准备阶段。 目前左杰的人气通过这件事不仅远远领先于其他歌手，由他首先提出来的“华夏风”音乐类型，也成为了网络上的爆点话题。 表示质疑者固然大量的存在，但随着越来越多知名专业人士站出来的公开发声支持，这个话题的正面导向作用，也在逐渐发挥出巨大的舆论优势。 其实这个道理很容易就能理解，没有哪一个音乐人愿意自己所从事的行业，常年处于日趋落寞的商业环境里。 有人敢于重新定义新的音乐形式的本身，实际上对整个行业来说是积极的推动作用。 那些仍处于普遍存在的质疑声，大概率也是出于对左杰资历不够，乃至心生嫉妒心思为主。 况且人家也不会无的放矢，毕竟那首《沧海一声笑》，还是没有真正脱离他口中的打破五声音阶的桎梏。 再者，他的沙哑嗓音也确确实实存在着很多的局限性，让华夏古风歌曲里的唯美性大为的降低，也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是否真的能够开创后五声音阶的潮流，关键就在于他接下来的表现。 如果那些不容忽视的缺陷依旧存在，他的所谓开创性音乐形式只会是无疾而终。 因此，这一周末的现场直播，就得到史无前例的关注力，不仅业内的专业人士在密切关注，还有不计其数的音乐爱好者的积极态度。 这就直接导致了这一期的现场直播成为了市场爆款，不仅杧果台各种广告合同接到了手软，还有来自音乐协会等专业人士的现场观看名额的争抢。 已经连续几天处于极度兴奋的平台方，不止一次的单独找左杰谈话了，不仅提前给出了各种的许诺。 甚至还直言不讳地做出了保证，如果左杰真的通过节目把他的创新理念付诸实施，杧果台愿意以超一线艺人的待遇，帮他开辟高身价的先河。 这一点的提出，对于左杰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它事关自己今后的通告费评价标准。 尽管这个行业里有专门的身价审核部门，但由内地第一地方卫视提出来的定价标准，实际上在商业上的话语权是极高的。 没有特殊情况，相关审核部门是一定会按照他们制定的标准来修正的。 因为杧果台属于商业市场的第一线，那种审核部门的官方影响力再大，也得首先考虑来自第一线平台的建议。 况且如今左杰的市场和民间名声，是和勇于跟不良资本做抗争的典范人物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没有人会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针对于他有明显打压行为的。 官方反而会不遗余力地去帮助他，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出业内整改的正面效果。 因而左杰向杧果台保证了自己会积极工作，全力配合目前的形势走向，并且对自己会有更突出的表现信心十足。 杧果台当然很满意他的态度，不光在随后的排练中，对他的各种资源倾斜。 还专门为他请来了内地最有威望的几位民乐大师和音乐家，借以帮助他打造下一首新歌的最完美配乐所需。 周六晚八点，这场万众瞩目的现场直播正式开始。 左杰却在别的歌手进行演唱时，接到了乐歆然的电话。 “范炜已经正式跟时代大昶接触了，一等色彩娱乐的全面禁令解开，就会第一时间签署合同！” “相关禁令的解开有进展了吧？” “嗯，我二哥得到的消息是，有可能在下一周就能全面解禁，不仅色彩娱乐会成为过去式，本来他们旗下的艺人也会自动解除绑定的合同。” “我的妈呀，二哥给你传的话？这么说，我们的事，你家里也知道了？” “嘻嘻嘻，听你的声音似乎很害怕的样子，怎么？很怕我家里人知道呀？” “当然了，你是世家女，而我是没有任何根源来历的孤儿出身，况且还惹下这么多的是非事，冯家的态度我当然会紧张得要命，很害怕因此失去你！” “嘁，你就没有得到过，哪里来的失去我？” “还不是你......” “不许说，你给我烂在肚子里听到了没？以后都不许再提！” “好好好，我以后不再提你老是拒绝我的事了！” “乖，这就对了嘛！咦，不对，你又说了你这个死鬼！” “哦，我说过吗？那以后我不再提你拒绝我的事情了。” “还敢说，看我不打死你，你给我等着。” “好了，不逗你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家里的态度呢！” “我大哥二哥反正都知道了，但我爸妈知不知道就不了解了，因为这段时间没敢回家，嘻嘻嘻！” “大哥二哥是什么态度？” “喊得还怪亲呢，我可警告你，他们是我的大哥二哥，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学我的称呼！” “好吧，你赢了，谁让我这了个这么刁蛮的媳妇呢！” “谁刁蛮了，不对，谁是你的媳妇，征得人家同意了吗？” “我懒得跟你争辩，是谁曾说过等以后嫁给我之后再......” “闭嘴，你这个坏家伙，刚告诉你了不准提，再说我可真生气了！” “我错了，我道歉，穆彤姐的情况你还没说呢！” “彤姐的情况跟范炜不一样，是她的经纪人公司跟色彩签署的聘用合同。如今色彩娱乐面临倒闭，他们之间的雇佣合同会自动解除。所以，你心心念的彤彤姐，会马上跟你在湘沙见面了，关于跟你的经纪人合同，今天也跟戚姨做了交接！” “她跟戚老师的母女关系有所缓和了吧？” “不知道，看表面还是有些尴尬的，不过今晚据说她们母女俩会一起吃顿饭，之间的闲隙有望解开也说不定！” “嗯，我们也不要抱太多的幻想，毕竟母女关系的不顺畅都好几年了，哪有一夜之间解开的。” “是你有太多幻想才对，我最应该防备的不是被人横刀夺爱吗？” “不是，歆然，你听我说，我跟彤姐之间......” “行啦，这样的解释以后见了面再说吧，我可是跟彤姐交流得很好呢，她已经在你之前解释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她怎么说？” “她说，嗯，我不告诉你，你干着急去吧！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正录节目了吧，我在家里等着你上台表演，要好好表现呦！” “好好表现有没有奖励？” “这个可以有，你想要什么？算了，不问你了，肯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结束了通话，等左杰回到了住处歌手聚集大厅，座位上等着出场的人只剩下了四位。 也就是说，已经有三位结束了演唱或正在演唱。 由于他上一轮的踢馆赛夺得了全场第二名，今天的排序是倒数第二位。 跟他在节目组关系相对良好的赵川，低声给他解释前面三场的情况。 目前得分最低的有可能是花子柯，因为他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今天的演唱前半部分还中规中矩。 但在第二遍的副歌部分的高音部开始，事态居然逐渐趋向了失控。 不仅高音的声嘶力竭出现了后继无力的迹象，其典型的个人标志性的手势和表演状态，也开始恢复了之前最让人诟病的“疯魔”状态。 这一点从他的那首歌结束后，观众席上的嘘声高过了掌声方面就能看得出来，综合评分不会很高。 再就是他改编的那首经典歌曲，再一次重现了他所惯常的阴暗画风，基本上除了歌词，已经不再有歌曲原来的影子。 民国奇人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