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 1. 第一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阿嫂,醒,醒醒啦。” 苏琳琅睡的正香,耳边响起个小女孩甜甜的声音:“阿,阿嫂,起,起床啦!” 她慢慢睁开眼睛,也终于完全适应了这具穿越后的新身体。 …… 苏琳琅本是星际时代一员PLA上将,在一次作战任务中她亲手引爆核.弹,自己也被炸成了碎片,按理该灰飞烟灭的. 但等她再睁眼,就成了地球上,八十年代的另一个苏琳琅。 这个苏琳琅生活在大陆一个国营农场里,母亲早亡,父亲是名参加过援朝战争,因伤退伍的残疾军人,她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 她虽生的娇美,但反应迟钝,性格冷漠,虽也能下地劳作,但总是傻乎乎的。 前段时间她父亲得了不治之症,眼看不久于世却无以托孤,想起自己在港城有个旧相识,是个大富翁,他还曾救过对方的命,遂给大富翁写了封信,要托付女儿。 那位大富翁经过多年打拼,如今赫赫有名,已是港城首富。 对方不但记得苏父的救命恩,还记得二人曾经口头约定过一桩儿孙婚事。 恰好大陆开放,恩人又不久于世,首富当即派自已的长孙贺朴廷前往农场,照料恩人。 贺朴廷身为首富长孙,生平头一回到大陆,不但没有耍豪门阔少的威风,还谦虚有礼,平易近人,亲自照料到苏父离世,入土为安。 见农场家家贫困,路也破破烂烂,他大手一挥捐款捐物,还为农场铺了崭新的柏油马路。 之后,便将苏琳琅带回了港城。 …… “阿,嫂,犯,犯呆呆啦?”一个小女孩趴在苏琳琅床头,一脸关切。 苏琳琅摸上女孩的脸,说:“没有啦,阿嫂已经好啦。” 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还在大陆,原身天性没有情感,冷漠迟钝,她也只剩三分魂魄,两个人就融为一体了。 刚开始两个残缺的灵魂不太兼容,她只能表达些简单的嗯嗯啊啊,说不了完整的话,就显得迟钝呆滞,也就是小女孩所说的犯呆呆了。 也正是在两个灵魂相互兼容,磨合时她的父亲去世,贺朴廷将她带回港城的。 甫一回家,贺老太爷便谈论起婚事来。 因为他很早以前就向苏父许诺过,要让苏琳琅做自家的长孙媳妇。 身为首富,言出必诺,为了让恩人的亡灵能够安息,也正好在热孝期内,他亲自张罗,宴请宾客,大操大办,让苏琳琅和贺朴廷结了婚。 贺朴廷对婚姻是什么态度苏琳琅不知道,但对懵懵懂懂,时不时犯呆的她特别好,照顾的仔细体贴,温柔细心,像个大哥哥对待小妹妹一样。 她到港后的第一包卫生巾都是贺朴廷帮她买的。 俩人是三天前结的婚。 但自结婚那日,对她照料有加的贺朴廷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今天一早醒来苏琳琅就感觉自己的思维特别清醒,意识也非常灵敏,她感觉得到,她已经完全适应新身体了,也直觉贺朴廷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床前的小女孩是贺朴廷的幼妹,贺冰雁,也是苏琳琅到贺家后最亲近她的人。 果然,女孩说:“阿嫂,阿,哥,哥,出,出系啦!” 苏琳琅问:“冰雁,你阿哥出什么事啦?” 小冰雁才五岁,还是个小结巴,忘性大,话到嘴边卡了壳。 她手里有枚Dolphin糖果,送了过来:“阿,阿嫂吃,吃,不,哭哭!” 苏琳琅含上糖果,橘子味道,又甜又清香。 她正准备哄着问问小冰雁看是出了什么事,便听响起一阵敲门声来。 开门,是婆婆许婉心,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随行的女仆阿姆说:“少奶奶快些穿衣,出事了,老太爷马上过来!” 苏琳琅点头说好,又说:“阿姆,快去扶着我阿妈。” 阿姆回头见许婉心走的颤危危的,忙去扶人了。 但她心中有些纳闷。 因为苏琳琅刚从大陆来港,向来呆呆钝钝的,也不爱见人,见了人也很少说话,张嘴还是一口可笑的大陆官话,粤语都不会。 但今天她突然就会讲粤语了,而且说的伶俐流畅。 她的气质也变了,再不是原来那般呆钝局促,反而显得冷淡沉着,从容大方。 阿姆不由回头,多看了苏琳琅一眼。 …… 对一个星际上将来说,学门外语很容易的。 苏琳琅只需稍微整合一下记忆中的语言逻辑,就能把粤语说的很好了。 关上门,她正在想自己该换什么衣服,莫名的,一段关于将来的信息涌入脑海。 大陆灰姑娘嫁港城豪门,要从此顺风顺水一路荣华,那就是童话了。 但她的人生并非童话。 而且她不但穿越,还穿书了。 据书中记载,她的丈夫和公公在大婚当夜遭遇匪徒袭击,父子一个重伤昏迷,一个被匪徒劫走,双双遭祸了。 这,才是贺朴廷自大婚日起便未归家的原因. 他被绑架了! 首富之家,两个顺位继承人同时出事,堪比十五级强震。 据书上说,之后虽贺老太爷亲自出山重掌大局,但架不住媒体唱衰股票崩盘,再加上竞争对手趁机挤兑,内部有人拆台倒梁,堂堂贺氏转眼就到了破产边缘。 而在这个结骨眼上,新婚的少奶奶苏琳琅眼看夫家遭难,不说齐心协力同渡难关,竟趁乱悄悄卷了笔钱和昂贵首饰,跑路了。 …… 这剧情看的苏琳琅直皱眉头。 要知道她可是个将军,即便因为灵魂不融而反应迟钝,但脑子很清醒。 贺朴廷不但对冷漠迟钝的她很好,还帮她操办了父亲的丧事,给农场捐款捐物,临走时还承诺说将来要到大陆开工办厂,让大陆人也富起来。 可以说他虽出身豪门,但是个很有爱心,社会责任心的人。 他被绑,于情于理她都过意不去,怎么可能趁乱卷款跑路。 这也太不正常了? 不过记忆里便是如此,她也就接着往下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苏琳琅的卷款潜逃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忘恩负义,还有人怀疑她是绑匪同伙,贺朴廷就是因为她才遭遇绑架的。 而在她跑路不久后,贺朴廷竟然只身逃出匪窝,回,家,了! 没错,奄奄一息的贺大少最终从匪窝里逃了出来。 他身受重创,双腿皆残,双目近乎失明,但回家后力挽狂澜,又将濒临破产的贺家扶回了首富宝座。 他虽坐着轮椅,但经商有方,在八十年代勇尝螃蟹,上大陆开工办厂,修桥铺路,不但赚的大笔财富,还造福一方百姓,是个人人敬重的商界奇材。 再后来,因为绑架案伤了根本,他英年早逝,贺家最终也破产收场。 但他本人却是港史上一个不朽的传奇。 而苏琳琅,则因为卷款潜逃,最终被警方认定为绑匪同伙,遭到通缉。 …… 罢了,先换衣服。 打开专门的衣橱间,里面挂着琳琅满目的华裳。 因是恩人之女,贺老太爷疼她,专门请各大国际名牌帮她添置衣柜,衣橱里全是名牌服饰。 贺冰雁拽扯一条缀满水晶的粉色长裙:“阿嫂,穿介,介个啦。” 苏琳琅摸摸小冰雁的脑袋,却挑了一套素雅的银灰色洋装换上。 边换衣服,她边在想自己该怎么办。 她并不留恋首富家的财富,说白了,凭她自身的能力,加上从书中整合的,关于八十年代历史大背景和港城经济发展的认知,她独自一人也能生活的很好。 但一则,她现在离开,就算不拿钱,也会被怀疑为绑匪同伙吧。 再则,贺朴廷亲自安葬了她农场的父亲,还是以女婿之名,让一位退伍老军人走的安 2. 第二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老太爷名贺致寰,今年已82岁高龄。 为了儿孙能膝下承欢,贺家人虽然都住着独立屋,但在一间大宅内,彼此相距并不远。 这样,既保证了大家的私密生活空间,相互走动起来也方便。 推轮椅的是他二儿子贺墨,另有管家刘伯,两个贴身保镖。 在贺朴廷父子没出事前,贺家外务是他们父子,内务就由管家刘伯执掌,二位太太只负责照料各自的孩子,不插手家务的。 且不说普通人,贺朴廷自幼聪颖,名校毕业,更兼生意上有手段,懂经营,自他加入公司,股票市值翻了三番,他可是老太爷心巴尖上最骄傲的长孙。 敢咒他死,不要命了吧! 阿姆吓的魂飞魄散,磕磕巴巴:“老太爷……我,太太,救我……” 老太爷只看管家一眼,就让二儿子推自己进屋了。 阿姆还想着太太能保自己,岂知今日之震于贺家可谓覆巢之灾,不然老太爷也不会一大清早拖着病躯亲自登门,到大孙子的婚房中来议事。 这两天他亲自主事,才把绑架案压下去,事情也就几个当事人知道,可大儿媳妇竟不中用到,把这种要命的事讲给下人听? 不但阿姆,连大太太许婉心都要被控制起来的。 眼看保镖拖走阿姆,又来抓自己的手腕,许婉心急了:“爸,爸!” 又说:“爸,朴廷他爸病重,朴廷不知在哪里受苦,您让人抓我干嘛!” 因为保镖没动苏琳琅,她也知道苏琳琅在老太爷面前有故交的面子,忙又喊她:“琳琅快帮帮阿妈,求求你爷爷,我们还要一起商量捞人呢……唔……” 现场突然的喧哗,但随着保镖捂上许婉心的嘴,抱走贺冰雁,又瞬时寂哑无声。 苏琳琅也松了口气。 因为以她的经验,阿姆唆使婆婆送她走,就是故意在把她往‘绑匪同伙’上推。其人问题很大,就该马上控制起来。 而懦弱无主见的许婉心,则是个只会添乱的。 原本绑架案是被捂着的,但因为她太心急,联络典当行卖珠宝而露了行迹,以至媒体嗅到风声,大批记者24小时追踪贺家人的一举一动,电视台全天候播放贺家人行程,间接为绑匪提供了便利,使得营救一事变的无比艰难。 她的私房钱,也全被人趁着贺家混乱卷走,卷了个净光。 要说贺朴廷被绑后迟迟救不出,跟许婉心的犯糊涂脱不了关系。 …… 现场骤然冷清,苏琳琅鼻观眼眼观心,就在庭园中站着。 未几,贺二爷贺墨出来了。 老太爷就俩儿子,贺墨和贺章,贺章是苏琳琅的公公,贺墨她称二叔。 从他一身虽昂贵,但有些浮夸的衣着,再到手腕上那只亮闪闪的劳力士满钻金表,识人老道的苏琳琅就判断出来,这人没什么能力。 不过毕竟首富次子,大哥一家出事,就轮到他来主持大局了。 原书中,就是在他的营救下,贺朴廷被绑匪折磨成残废,还是自己逃出来的。 …… 贺墨叹气:“老爷子肾本就不好,为你们的婚事操劳了一番,又严重了,谁知大哥父子又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天本该洗肾的都还没洗,强撑着呢,琳琅,二叔知你还小,没经过事,会害怕,但在你爷爷面前要收敛着,不许哭。” 苏琳琅乖乖点头:“我会的。” 她穿一身银灰洋装,面容尚稚,一脸的孩子气。 因为初到,又不爱说话,贺家人并未发现她有什么问题,倒是都挺喜欢她的。 贺墨长辈式的宽慰:“放心吧,凡事有二叔。” 看得出来,终于可以当家主事,他很激动,还踌躇满志。 这是贺朴廷的书房,书桌上有他博士毕业时的单人照,书架上摆满了他曾经读书,服军役,以及参加工作后获得的各种荣誉和奖章。 老太爷面色蜡黄,气若游丝,但眉宇间蕴压着雷暴,目光锁定在那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人天庭饱满,眉宇清透明朗,眼神清澈,面容跟老太爷形肖。 就在婚前一天,他还笑着对苏琳琅说:“小阿妹要是不想结婚就直说,我会跟爷爷谈的。” 当时苏琳琅正在兼容两个灵魂,说不出话来,又着急,气的背过了身,贺朴廷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去筹备婚礼了。 …… 老爷子终于回头,先咳了两声,才沉声说:“前晚海底隧道有事故,你公公重伤,朴廷被人劫走,有电话来,说想人活就不能声张,现在咱们要谈的,是该如何应对。” 前晚,就在港城唯一的海底隧道内发生了激烈的交火,大批匪徒手持自动AK,射杀司机保镖,重伤贺章,劫走了新郎官。 红事还没变白事,但只差一点点了。 老太爷的贴身保镖就在门口,随时可以把苏琳琅控制起来。 但她没有如老太爷所料那般大哭大闹,只低声说:“我早猜到他出事了。” 老太爷挥手,保镖就把门关上了。 …… 贺墨说:“肯定是那帮大陆仔干的,阿爹,事情由我主持,务必把朴廷救回来。” 老太爷锁眉:“别忘了,去年季家大少被绑,赎金8亿,咱们账上目前是有16亿,但10亿要吃红山半岛,剩下的还要考虑董事会是否能通过。” 八十年代港城的股价地皮疯长,每天都会新诞生大把千万富翁,亿万富豪。 但绑票案也多如牛毛,绑匪也一次比一次凶残,贪婪。 贺墨只差拍胸脯:“父亲,只要您授权我主理董事局,我会立刻游说大家掏钱,七八个亿而已,咱们又不是掏不起。” 老太爷虽一副病态,但脑子很清醒,他说:“八亿是上一票,这一票就不是那个价了,怕要翻番。” 苏琳琅惊叹这老爷子的精明。 在原书中绑匪开价恰好16亿,翻了番。 贺墨说:“阿爹,哪能事事由绑匪,我会跟他们讨价还价,把价格压到最低的。” 老爷子目光沉沉落到苏琳琅脸上,见她依然平静如常,终是说:“事涉琳琅丈夫,要是你也同意,就这样办吧。” 再深吸一口气:“我虽病,开支票的力气还是有的。” 要真这样办,贺朴廷就会被绑匪折磨到又残又瞎,还得九死一生才能逃出来。 苏琳琅也会被怀疑成是绑匪同伙,遭到通缉。 那当然不行。 她有能力,会选择自己营救,救回健康的贺朴廷,以报他的葬父之恩。 苏琳琅在跟贺墨说话,眸光却在看老太爷:“二叔,绑匪都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准备绑票的那一刻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他们最不在意的就是人命。” “你什么意思?”贺墨有些愣住。 在他看来,苏琳琅不过是大房来凑数充人头的,这里就没她说话的份。 “父亲。琳琅就是个小丫头,这么重要的事咱们不应该让她参于的,免得她年龄太小嘴巴没锁张扬出去,让她回房去吧。”他又说。 老太爷的眉头也锁的更紧了。 本该凑人头充数的孙媳发表不同意见,他也很意外,还有点,生气! 苏琳琅并不怕,迎难直上,再说:“二叔,你说要跟亡命之徒讨价还价,还要砍价,您确定是想救人,而不是想害死我丈夫?” 她看到了,老太爷一直黯沉如井的眸子里忽而有了神彩,显然,她说到老太爷心坎上了。 贺墨觉得很可笑:“琳琅,我大哥重伤昏迷,朴廷是我大侄子,贺氏的接班人,我怎么会不想救他,但绑匪要十亿二十亿,难道我们也一口允下,就算我允了,董事局能通过吗,砍砍价不是很正常?” 苏琳琅挑眉:“绑匪要十六亿,你砍到八亿,绑匪砍朴廷一条腿,你也愿意?” 老太爷贺致寰有重病,在强撑着处理事情,他微微颌首,看得出来,对苏琳琅说的话很满意。 贺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你这丫头有点怪呀。” 苏琳琅来港不久,别看她模样好看,港姐都比不得的美,但又冷又呆,平常只会跟小冰雁玩儿,跟别人从不聊天说话的。 天师合她跟贺朴廷是天字第一号的上上婚,还说她八字极佳,命格贵不可言,惹得老太爷心花怒放,执意按头,让大孙子跟她结了婚。 但大家又不瞎,早就有人发现苏琳琅不对劲了,贺墨的妻子孙琳达就曾悄悄观察过,苏琳琅透着古怪,私底下又呆又钝,有点痴线。 可她今天突然就能讲粤语了,还伶牙俐齿,字字句句逻辑清晰。 贺墨愣了片刻,仿佛发现了什么华点:“绑匪是大陆仔,琳琅是大陆妹,阿爹,她和绑匪肯定有勾结,说不定就是绑匪派来的卧底,奸细,她是个蛇妇。” 这推论听来严丝合缝,合情合理。 要是苏琳琅再‘卷款跑路’,直接就可以按头,说她也是绑匪了。 老太爷轻咳片刻,忽而双眸微狭,说:“放 3. 第三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贺老太爷幼时家贫,是一条渔船起家,奋斗成的一方首富。 苏父半生戎马,是因伤退伍的军人。 他们之间的救命恩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事涉敏感年代,彼此都绝口不提。 但从贺老太爷的行动就可以看出,他非常敬仰苏父。 那种敬仰让他毫不犹豫压着长孙跟苏琳琅结婚,也愿意在此刻信任长孙媳妇。 他看贺墨:“琳琅是朴廷的妻子,也是事主,营救一事由她督办。” 贺墨被惊到瞳孔地震,失去表情管理。 老爷子疯了吧,竟真要把掌家大权交给个才过门的孙媳妇? “阿爹,父亲!”贺墨口不择言:“您一定是老糊涂了,我要给您请精神科医生。” 老太爷早有所料,冷笑:“你请一个试试。” 虽说痛失两大主心骨,但家权还在老太爷手中,旁人翻不了天。 贺墨又恨恨埋怨:“我和朴廷血肉骨亲,您不信我,信个外人,您会害死他的。” 老太爷苦笑,心中泛起一阵悲凉。 他要真的老糊涂了,就该把所有事务移交二儿子。 血肉至亲,他当然不会伤害亲侄子,但在十几亿现金流加港城大半地皮,半个东南亚船泊海运的生意面前,一旦别有用心之人挑唆,诱惑他呢? 财帛动人心,至亲亦可杀,贺老太爷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如今对手是穷凶极恶的绑匪,稍有不慎就会撕票。 而一旦贺朴廷被撕票,别的孙子还小,也都不中用,贺家将由贺墨执掌。 以他的愚蠢而不自知,贺家早晚完蛋! 要说他为什么会信任苏琳琅,当然也有原因。 一则,她刚到港时意识迟钝反应缓慢,也就不跟人过多接触,都是一个人呆着,贺老太爷虽疼爱她,但见的少,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再则,当初苏琳琅降生时贺老太爷其实就在现场,他是个研究四柱八字的高手,一掐时间,就发现她降生的时辰带着福运,是个大富大贵的命格。 港人大多迷信,巨富之家尤甚,贺致寰不但感激苏父的救命恩,还看中了襁褓中,娇软可爱的苏琳琅那天生的富贵命格,当初千求万求,恳求着苏父将她配给自家大孙子,就是想让她那个天生富贵命做自家第三代的长媳的。 苏琳琅才来,话少,老人不但不疑,反而觉得她稳重可靠,关键时刻她条理清晰,又每句都说到了老人心坎上,加上他对苏父的认可,就认她真是个将门虎女了。 老爷子有病,很重,此时快撑不住了,颤呼:“咳咳……医生……” 回看苏琳琅,又强撑着说:“琳琅,董事局主席由你兼理,贺家所有人也将由你调度,一旦我……我……咳咳……支票……” 贺家拥有全球最先进的透析机,还请了名医24小时待命。 只须刘管家一个眼神,贴身保镖放医生进来,老爷子就要被推走了。 苏琳琅忙喊:“爷爷。”再摇头:“董事局真的不必,我不接。” 董事局代理主席听起来风光无限,但是,发生绑票事故,瞒的再紧也会漏风,贺氏最近似乎准备做笔大交易,一旦是在她的任期内出了事,那责任就是她的,那是块烫手山芋,苏琳琅不接。 她只干一件事,救回贺朴廷,以报他的葬父埋骨之恩。 这句算是秤砣了,老爷子看管家,管家会意:“老爷尽管放心,我会以少奶奶为瞻,今日的回门您也不必操心,由我操持,必不叫走漏风声!” …… 说起回门,苏琳琅的心怦然一跳。 是了,今天是她新婚的第三天,也是礼节中的回门日。 因为苏父已亡,大陆无亲,贺家便特意跟万佛寺的主持提前约好,新婚夫妻要去佛寺捐笔善款,顺便在佛前为苏父念渡亡经,做场超渡法事。 原书中,她就是在前往拜佛的途中,卷了巨额善款和名贵首饰潜逃的。 先有婆婆许婉心当首饰,紧接着她卷款潜逃,媒体嗅到风声,24小时全程追踪报道,老太爷也给气到急风发作一命呜呼,贺家自此大乱。 老爷子已经插上氧气了,贺墨还不甘心,想起回门一事,他自告奋勇:“阿爹,就由我陪琳琅去佛寺吧,正好门口有记者蹲守,琳琅应付不来的,我来。” 巧了,原书中就有贺墨被牙尖嘴利的记者逼问出马脚来,还恼羞成怒而跟记者在自家门口打架,以至被抓到警署,错过绑匪电话,害绑匪砍贺朴廷腿的一段。 总之,一场绑架案,贺家就没一个能拿的出手的,全是蠢货。 想要亲自缉凶得先找到绑匪,那么,就要从事件的进行中寻找线索,也要任由事件像书中一样发展,所以苏琳琅暂且没说什么,默认贺墨陪自己去了。 老爷子眼看昏迷,犹还说:“琳琅,我生平只敬一人,便是……是你父……” 苏琳琅握上老爷子冰冷的手,用自己温暖的双手将它攥紧握住:“爷爷,您安心养身体,我以我父之名起誓,必让朴廷平安归来。” 原来的她迟钝冷漠,不会表达,但她深爱农场那个残疾的军人爸爸,也很喜欢这位疼她,爱她的老太爷,会把他的大孙子平安带回他身边的。 医生着急了:“少奶奶,老太爷真的……”必须立刻急救了。 …… 一路氧气加点滴,老太爷被白大褂们推跑了。 而管家刘伯的态度,则直接把贺墨的不满推向了巅峰。 刘伯身体也不大好,捂着心脏咳了好一会儿,亲自给苏琳琅倒了杯茶,才说:“少奶奶还没吃早餐吧,我通知佣人给您送早餐来,咱们边吃边聊?” 贺家有好厨子,饭菜做的特别好,苏琳琅向来很爱吃的。 但营救人质,时不待人。 见贺朴廷的书桌上有点心,是梳打饼干和威化饼,她抓起几枚囫囵丢进嘴里,一口茶水送下去:“我已经吃饱了,咱们谈正事。” 刘管家是除了贺朴廷之外,家里第一个接触她的人,也最了解苏琳琅,也觉得她突然就会讲粤语了,思维调理还那么清晰,有点怪。 但吃饭大大咧咧,见茶就一口饮,正是她原来的习惯。 而且她原来一说话就口吃,显得呆气,她也就尽量不说话,倒跟现在差不多。 看她一口饮了茶,大吞大嚼的,刘管家心说,看来少奶奶原来是因为丧父心痛,再兼水土不服才显得呆呆的,如今适应港城生活,也就好了。 他说:“少奶奶,不想绑架案走漏风声,万佛寺咱们必须去,您先准备一下,看如何应对门外的媒体。我现在就去准备私家侦探社和飞虎队员们的名单,和敬佛的善款,您在路上敲定人选,拜完佛后我来约人,咱们一起见面商讨营救事谊。” 不愧大管家,真真滴水不漏,叫人惊叹。 苏琳琅点头:“极好。” 贺墨当场被气炸:“刘伯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这屋里谁他妈姓贺,谁是你的主人,你跟个外人见侦探挑人选,当我是什么,狗屁?” 一颗被放掉的狗屁? 要不是苏琳琅盯着,他就要把瘦瘦矮矮的刘伯提起来啪地上了。 但刘管家只听老太爷的意下行事,而老太爷的托负,让他有的是底气。 他示意苏琳琅:“少奶奶先回屋,我去备出行物品。” “刘流,看我大哥倒下,朴廷又不在,你想伙同外人篡权了吧,哼哼,我可告诉你,这个家只有我姓贺,我家朴旭只比朴廷小一岁,没了朴廷,还有我们做掌家人,劝你不要太嚣张!”贺墨说着,故意肩抵,想要撞刘管家一下。 刘管家大名就叫刘流,都直呼其名了,可见贺墨的生气。 刘管家弯腰躲过,说:“二爷,小心。” 贺墨撞人不成还闪了一下,差点栽进花圃,愈发愤愤:“你们给我等着。” 刘管家恭送:“二爷慢走。” 又是枪击又是绑架,贺墨也熬了两晚上,满心以为大哥父子出事,家权就会归他,人马将由他调动,结果一大早被踢出主事局,他心里恨着呢。 也罢,马上就要出门了,门口有记者蹲守,到时候他要以最好的面貌示人。 让全港人都看到贺二爷的精气神和能力。 至于苏琳琅,记者都没见过几回的傻丫头,她懂什么? 还想掌家权,主持营救,一会儿出门见记者, 4. 第四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跟刘管家一起来的,是大太太许婉心的娘家侄子许天玺。 他是贺朴廷的表弟,也是他工作上的秘书,算是贺大少的心腹。 他看刘管家,刘管家看苏琳琅:“少奶奶,您提把刀干嘛?” 苏琳琅平静的说:“刘伯,朴廷没法陪我去寺庙,正好我爸是个退伍军人,天生就爱兵器,就让他的刀陪我一起去吧,就算是朴廷陪我了。” 回门日丈夫不在,带他的信物去见父亲,合情合理。 何况苏琳琅是个弱女子,而军刀和菜刀,水果刀可不一样,想使它得经过系统训练,否则伤人不成,还会砍伤自己。 刘管家并不起疑,还翻出盛刀的木盒来:“将它装起吧,免得不小心划伤您。” 苏琳琅把刀装进了盒子,这样更好,多一重伪装好惑人耳目。 示意许天玺打开皮箱,刘管家说:“这是一百万善款,因是新人捐赠,老太爷特意让银行专门备的连号新钞,您可先清点一遍。” 许天玺也是知情人,上前一步:“表哥出了事,我陪阿嫂。” 苏琳琅格外审视这人。 因为今天陪她前往万佛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绑匪内应。 许天玺是负责管钱的,难不成那个内应就是他? 苏琳琅不动声色,先看钱,面值五百,青砖色的港币塞了满满一箱子。。 一场法事就捐百万,还是现金,首富家果然豪气。 而大陆农场,她父亲一月工资才25,一张五百港币他要整整两年来赚。 也就怪不得警方都认定她是绑匪内应了,大陆与港的贫富差距太大。 刘管家再摆上一只盒子:“这是已故老夫人最钟爱的一套祖母绿首饰,老太爷早早就从首饰库调出保养,要少奶奶今日戴去佛前,以慰尊父在天之灵。” 一套,便是项琏,手琏,胸针,耳环与发饰,成套的。 早在苏琳琅初到港时贺老太爷就调了出来,请专人上门保养,备着今日之用。 苏琳琅不懂珠宝,但懂矿石,捧起其中一条鸽子蛋大小,六边形的项链对上日光,只见钻石流光溢彩,晶莹剔透,光影如梦似幻。 这是绿柱石族矿物,玻璃光泽通透,折射率大概1.5,总重约20克拉。 就在星际时代这都是稀有品。 所以这就是被她‘卷走’,并直接导致老太爷被气死的导火索吧。 苏琳琅一脸嫌弃:“这个绿不拉叽的,丑,不要,我要戴冰雁送我的粉色吊坠。” 许天玺皱眉了:“阿嫂,这套珠宝很值钱的。” 那是价值港城一栋楼的传世珠宝,她竟因为嫌丑就不要? 苏琳琅接过盒子,一本正经:“冰雁送我一枚很漂亮的吊坠,我爱那个,这个……就由天玺少爷保管吧。” “不敢。阿嫂不喜欢就还给老太爷吧。”许天玺赶忙拒绝,还满脸嫌弃,看苏琳琅,就宛如在看个智障。 苏琳琅将它还给刘管家:“既天玺少爷不要,刘伯拿走吧!” 刘管家耐心说:“既您不愿意收,我仍还给老太爷,收回首饰库吧。” 苏琳琅这个样子他倒觉得很正常,她自幼长在农场,不识珠宝嘛。 许天玺的心却在冒火,作为知情人,还是贺朴廷的表弟,他一心想表哥能平安归来,也愿意在表哥不在时帮忙照料新阿嫂。 但她分明是个傻的,老太爷怎么会把营救重任交由她来执掌的? 他想不通,就一个劲朝刘管家挤眼睛。 刘管家示意许天玺稍安勿躁,再拿样东西来:“少奶奶,这个叫移动Call,也叫黑金刚,是家里为了您出行方便配备的,就由天玺少爷代持吧。” 八十年代的港城,一部移动电话可换一间屋,也就首富家人手一只。 移动电话方便通讯,这个苏琳琅非常需要。 她原来那种呆傻之气反而成了很好的遮掩,她夺了过来护着:“不要,不给。” 许天玺的嫌弃浮在脸上了,刘管家却有耐心,哄孩子般说:“但您不会用它呀,您想联络我的时候就交给天玺少爷,让他来用,好不好。” 再递上一封通讯名单,他又说:“这是您方才想要的,所有人的简介和联络方式,您可在路上慢慢翻阅,敲定合作人选,回来咱们就约人见面。” 这名单就是苏琳琅所提的,贺家信得过的私家侦探和飞虎队员名单了。 接过东西,她回房换衣服。 洋装是成套的,有上衣,马甲,裙子和裤子,菲佣全都烫了,但默认她会穿裙子,所以只把裙子和上装,真丝衬衫挂在一处,别的收进了衣橱。 苏琳琅却拿出裤子换上,本欲直接把枪别在腰间,方便行动,但对镜一看,她的腰太细了点,衣服又是贴体裁的,枪一别好大一包,不妥。 不过她有一整面玻璃墙柜的手提包,从中挑只黑色古奇大包,正好装枪。 衣橱里有常用药箱,里面有碘酊,止血绷带和脱脂纱布。 以苏琳琅的身手,和在星际时解救过人质的丰厚经验,这趟出行只要顺利,就能够找到匪窝,并把贺大少捞出来。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迷惑那个潜藏在贺家的,真正的绑匪内应。 考虑到贺大少会需要急救,她把医用品一股脑塞进了古奇包。 首富家是有妆娘的,两个,此刻已经来了,此刻就在外面静候,准备为苏琳琅梳妆。 但她一出来就摆手:“我天生丽质,不必化妆,辛苦你们了,回去吧!” 许天玺都快崩溃了。 是,她确实天生丽质赛港姐,不然大少结婚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开心,但也没必要说出来吧。 这阿嫂靓则靓亦,但行事乖乖张张,真能主持营救一事? 他无法再忍了,小声说:“刘伯,阿嫂看来靠不住,怎么办?” 其实表面看老太爷是放权给苏琳琅了,实则大孙子被绑,他那口气只要能缓过来,就会拼尽最后一口气签署支票,把大孙子赎回来。 之所以让苏琳琅掌家,是提防二儿子贺墨,防着二房在营救一事中故意捣鬼。 毕竟百亿家业,贺氏的董事局主席,是足以让人手足相残的。 刘管家也免不了担心,怕自己当初没有背调清楚信错人,害惨主人一家。 但视无价珠宝如粪土,对钱也漠不关心,这样的少奶奶就是可信的。 他说:“少奶奶将门虎女,天性不拘小节,天玺少爷多担待。” 就她那纤细的腰和手腕,将门虎女? 许天玺忧心忡忡,甚至怀疑是不是就是刘管家反水了,是绑匪内应。 不然他怎会那么信任一个傻乎乎的北妹。 豪门内乱,你怀疑我我怀疑你,大抵也就这样了。 “少奶奶,那珠宝,我真就拿走了。”刘管家捧起珠宝,再确定。 苏琳琅看许天玺,目光有些呆滞:“天玺少爷,你送它,刘管家要跟着我。” 许天玺连忙摇头:“它太贵重了,劳烦刘管家多送一趟吧。” 很好,苏琳琅只用这一句就试出来了,许天玺没有二心,是个可信之人。 多一个可信之人就排除一个奸细,营救任务也会多个助力! …… 许天玺先送东西上车,苏琳琅等刘管家送完珠宝,一起到大门 5. 第五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虽到了大门口,但苏琳琅还出不去。 因为承诺要陪她一起去的贺墨还没来,要她等着。 据二房佣人说是二太太又晕倒了,贺墨在等医生来。 不比大太太许婉心是个普通人,二太太孙琳达是曾在港城大红大紫过的影星。 因为拍过风月片,还享有风月片女皇的美誉,是在未婚先孕后,大着肚子与贺墨在老太爷的房门外跪了三天三夜,还是老太太亲自说情,才被允进的门。 之后她洗尽铅华相夫教子,一力伺候贺老太太直到去世,还重新读书,考取了港大经学硕士,因相貌靓绝香江,又有文凭傍身,可谓港府阔太中的头一份。 就在苏琳琅初到港时她被诊出神经衰弱,一直由她的外甥女,港大心理学硕士毕业后又参选过港姐,获得第三名的孙嘉琪小姐负责治疗。 人靓又满腹诗书的孙嘉琪还曾主动请缨,为苏琳琅做过伴娘。 趁着等人,苏琳琅问刘管家:“刘伯,今日载我出行的司机是谁?” 这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她刻意压到此时才问。 因为她料得到,刘管家肯定会给她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 果然,他说:“是我儿子,也是老太爷的御用司机,他就一个优点,老实。” 刘管家刘流,贺家三代都信任的得力之人。 他的儿子自然也是可信的,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可信的。 两人正说着,贺墨来了:“琳琅等的久,不高兴了吧。” 他当然换了新衣,一套青灰色的阿玛尼正装,显得庄重许多。 “不像琳琅从小在农场砍甘蔗,练就一副好体格,你叔母是港大经学MEcon,美人学究,读书太用功把身体搞坏了,琳琅可不许笑话她。”他又说。 这确定不是在故意讥讽,说她是大陆乡下来的? 苏琳琅不急不气,来句:“二叔也可以让叔母去农场砍砍甘蔗,强身健体,增强体魄,砍多了她的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她说的不疾不徐,但伶牙俐齿的,把贺墨气了个两鬓突突。 他的心像杀猪一样嚎叫,心说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难道听不懂他在嘲讽她。 贺墨笑的皮痛:“让你叔母砍甘蔗,想法很nice,可我怕她一生气跟我离婚,出去和嘉琪创业,港府会多两位美女商人,咱家却要丢了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太太!” 哦豁,意思是她拿不出手呗。 苏琳琅一脸认真:“二叔您又秃又有肚腩,也需要锻炼身体,我建议您也去砍甘蔗,跟嘉琪,二太太三个一起砍,这个想法是不是更nice?” 她到底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贺墨血冲上脑,也想好了,这一出门,当记者们追问起贺朴廷的行踪,他就暗暗言弹几句,表面说他身体不适,但要故意透露出苏琳琅粗鄙,贺朴廷不喜,是以拒绝和她回门的口风。 正好他们二人身份相差悬殊,媒体都在等着看笑话。 听他那样说,必定添油加醋一通乱写,将苏琳琅写的极不堪。 到那时豪门圈子排挤,平民百姓笑话,她就是全港人茶余饭后的话柄了。 但他正想的美呢,苏琳琅忽而轻手揽上他的腰,低唤:“二叔?” “……”回头看,她微笑时唇角还有婴儿肉垫,其实还是个孩子。 如果不是她不知天高地厚夺掌家权,贺墨不屑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她指身后:“您提裤子时怎么不看呢,内裤卷边,都露外面了。” 什么,最讲究衣着的贺二爷怎么可能内裤露边? 难道是刚才情不自禁,和妻子亲热完提裤子时不小心漏的? 贺墨忙回头。 苏琳琅趁机一把大搡又一脚大绊,只听啪啪的快门声,贺墨出了门。 不好,他是一个大马趴摔出去的! …… 富豪家有婚事,只要能拍到新人新照,再随便写几句都是销量,而且新人回门日,惯例都要派利事,所以这种美差全港记者抢着上。 今天的贺家门外蹲守的记者尤其多。 当然是因为绑架案。 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前天,贺朴廷隆重大婚已然轰动全港,当夜海底隧道又发生枪击案,一辆满是弹孔的平治轿车被拖出隧道时还在往下掉子弹,虽车牌被摘,但记者们还是凭经验认出,那是贺朴廷的坐驾。 正好这几年匪帮猖獗,港府绑架案频发,大家就猜测,贺朴廷怕是被绑票了。 因为贺家没报警,也没有召开记者发布会,没有确定的消息大家也不好胡写,只好来此蹲守,只要能拿到一手消息,加印报纸便是销量。 所以记者们全都严阵以待,只要看不到贺朴廷出街,基本就可以发通稿了。 当然,所有报社也将派出全部狗仔,24小时跟踪贺家所有人,实时报道! 随着门开,训练有素的记者们一冲而上。 但出来的既不是贺朴廷,也不是新娘子,而是,二爷贺墨! 他也热情的朝着记者们扑了过来。 但是又半途拐弯,一个倒栽葱,只听咕咚一声,从侧面栽下了台阶。 贺二爷栽台阶也算爆点了,啪啪声响,相机狂闪。 当然,号称无孔不入的港府记者也不会放过苏琳琅,看到她身影一闪,而且是一个人,所有人疯狂转向,相机齐齐调头,话筒也几乎要怼进她嘴巴里。 “苏小姐,新婚感受如何,贺大少呢,为什么没跟您一起出来?” “传闻他遭遇绑架,是真的吗,您是准备前去营救他吗,要我们陪您一起吗?” “贺少被绑,赎金想必天价,苏小姐方便透露是多少吗?” 这就是港府记者了,提问题角度刁钻,都是请君入瓮式,一般人很难招架。 门内的贺朴铸本笑的嚣张,一时间也愣住,他大哥被绑票了,不会吧? 贺墨被摔了个狗啃,才想爬起来,却被拥挤而上的记者踩头又踩脚,几番挣扎,最后彻底啪叽,成了记者们的垫脚石。 刘管家额头冒汗,心说糟了,记者们提问的角度如此刁钻,少奶奶又是个没经验的,别着了他们的道,把事情泄露出去吧。 只有苏琳琅很镇定,任凭相机啪啪闪,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不说话,也不走,不慌不乱,这就搞的记者们有点纳闷了。 一纳闷他们就不说话了,渐渐全场安静,所有人围着,全盯着苏琳琅。 全场哑然,至少三分钟。 而这,就是一个星际女上将的控场能力了。 终于,她开口,字正腔圆的大陆官话:“感谢大家无惧炎热在此守候,我代朴廷谢谢大家!” 全场哑然。 这是港城,官话是粤语,内地来的人们疯狂的学习着粤语发音,只为能早点抛掉旧口音,不遭本地人歧视,但她讲大陆官话讲那么坦然,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而她如此坦然的说大陆官话,记者们反而……觉得她特别诚恳。 倒是有几个记者上窜下跳,想问绑架案,但他们一跳苏琳琅就盯,再跳她再盯,别的记者怕被抢走有利位置,也会自发把他们全挤出去。 渐渐的,记者们你挤我推,现场陷入一股莫名的,沉默的骚乱中。 终于,苏琳琅接过一支印着TVB的,电视记者的话筒,站到了镜头前。 看来她是要发言了,所有话筒一簇而上,看她要说什么。 贺墨也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大脚印,本想破口大骂的,就听苏琳琅朗声说:“今天我们是要去敬佛,是件非常庄严庄重的事情,朴廷有点小感冒,到佛前流鼻涕是大不敬,我就做主不让他去了。” 她没有回应丈夫是否被绑,但很好的解释了丈夫为什么没有跟她一起出来。 贺墨觉得鼻子有点痒,一揩,好家伙,他在流鼻血。 他踉踉跄跄后退,回看门内的贺朴铸,再看刘管家,全都一脸震惊。 本来大家兑好的说辞是,只说贺朴廷身体不适,无法出门,苏琳琅加词了,而她加了词之后显得更加真诚合理了,同时还暗示了她与丈夫的关系,夫妻恩爱。 她用大陆官话所带的,特有的诚恳感,竟然说服了记者们。 是的,她让带着绑架命题来的记者们相信贺朴廷没有被绑,只是小感冒了。 …… 有记者说:“看来贺大少没有被绑,很安全,恭喜恭喜。” 另有记者说:“没想到贺少竟是老婆奴,祝苏小姐新婚愉快。” “新婚愉快啦苏小姐。”有人举起了手。 示意刘管家派红包,苏琳琅改了粤语:“谢谢大家,利事收好,那么,回见。” 她笑眯眯的,从容的盯着记者们,盯谁谁就让路。 渐渐的,大家自发为她让开了一条通道。 她不疾不徐从中而过,上车去了。 …… 6. 第六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这当然是真.枪,枪.管冰冷,子弹入脑,能要人命的。 刘波懵了,一脚踩刹了车,一动不敢动。 苏琳琅:“把双手举起来。” 刘波缓缓举手,声颤:“少奶奶,枪会走.火的,快放下它。” 苏琳琅不但没放,还不慌不忙松开了保险:“对呀,枪是会走.火的,而且枪走.火打死人无罪,所以刘哥,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喔。” 一次可以说偶然,但刘波一次没把他撞晕,又蓄意再撞一次,许天玺头痛欲裂,也察觉什么了:“刘哥,你是不是跟绑匪有关?” 所以给绑匪通风报信,里应外合搞绑架的人就是他吧。 也太不可思议了。 刘管家跟了贺家祖孙三代人,忠心耿耿。 刘波更是因够老实而深得老太爷信任,十几年来驾驶座一直是他。 别看他家是佣人,但在寸金寸土的港城住着大平层,铺面若干,手中还握有贺氏大把股票,待刘管家退休之日,会比贺家老太爷还逍遥。 贺家待他们父子可不薄,刘波怎么能,他怎么敢的? …… 不过是祸也是福,能找到绑匪内应,营救任务就有眉目了。 许天玺抱头止晕:“刘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快告诉我朴廷在哪里,咱们回家商议,一举把人捞出来,放心,我将来会劝朴廷饶过你的。” 刘波愣了一下,陡然激动:“天玺少爷,我对贺家忠心耿耿。少爷被绑跟我没任何关系,我跟绑匪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你误会我了。” 许天玺艰难抬头,揩鼻血:“那你干嘛要故意制造车祸撞晕我们,你图什么?” 刘波慌忙摆手:“天玺少爷,我没有做错事,我是为了贺家好。” 许天玺忍着头晕去抓车载电话:“马上报警!” 但他话音未落,刘波突然暴起,一把推开许天玺的胳膊,手又掰上中央扶手盒,口中还在大喊:“天玺少爷,求你了,别乱动!” 在高速行驶的汽车里被撞击,人会脑震荡,外在表现像是醉酒。 许天玺现在就是,他本能想阻止刘波,但手脚绵软,眼看刘波又抓扶手盒,也想到里面有枪了,估计自己今天要死在这车上了。 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辆车上的实际掌控人是苏琳琅。 眼睁睁的,看她食指扣着扳机转个枪花,枪.托狠狠砸上刘波鬓角,转眼间许天玺的怀里已经多了把枪,刘波被砸伏在方向盘上,碰的喇叭哔哔响。 许天玺头晕眼花,软嗒嗒拎起枪来一看,是把BBQ型小麻.醉枪。 看来刘波也没想杀人,只是想麻晕他们。 他持枪想拉车门下车,换自己来开车,但拉不开。 刘波从主驾把车锁掉了。 许天玺没想到傻乎乎的阿嫂能拿枪,更没想到她还会打人。 但此时多了个助力,还是救人要紧,他选择继续跟刘波谈判:“刘哥,错一步还有的回头,步步错可就不能回头了,立刻开车返家,商量如何救人。” 刘波跟哄小孩子似的伸手:“天玺少爷别闹,把麻.醉枪给我,少奶奶您也别玩手.枪了,放下它,乖乖跟我走,我会送你回到大陆老家,好不好呀?” 许天玺握紧麻.醉枪,指刘波:“你他妈绑了朴廷还不算,还要绑我阿嫂?” 刘波摇头:“不不,我没有。”他终于下定决心:“是大太太的意思。” 许天玺又被弄懵:“所以是我姑妈指使,让你绑架我阿嫂的?” 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 刘波叹气:“天玺少爷知道的,大太太连港姐出身的孙嘉琪都看不上,一心要替大少爷找个真正的名门闺秀,老太爷却随便找个北姑,她不情愿。再加上少爷被绑,大太太觉得是少奶奶命势不好克了少爷,就吩咐我悄悄将她送返大陆。” 许天玺又有点晕,因为许婉心确实不满苏琳琅,私下哭了不知多少回。 但她信佛,虫子都不敢踩的,会雇凶杀人? “对不起了天玺少爷……”等许天玺看到刘波来抢麻.醉枪时已经晚了。 他太晕,握不稳枪,转眼间枪已经在刘波手里了。 但同时只听砰一声,血液四溅,子弹从他□□穿进,噗一声没进了真皮座椅。 许天玺抬头,刘波右手的食指少了个尖,汩汩冒着血。 两个满脸血的男人对视一眼,再看苏琳琅,她用古奇包挡着,身上干干净净。 但刚才那一枪恰是她开的。 …… 所以少奶奶她不但会拿枪,还会开.枪。 她的枪法还极为精准,否则子弹不会那么巧,轰烂手指又落入座椅。 两个男人在此刻同时愣住,他们被吓到哭都不会,而是,傻了。 苏琳琅问:“现在大家都冷静了吗,能好好说话了吧。” 许天玺发懵,下意识点头,刘波更是点头如捣蒜:“少奶奶,我非常冷静。” 再不冷静就该去见上帝了。 苏琳琅还挺体贴,从包里翻出脱脂纱布和碘矴来,示意许天玺帮刘波包扎伤口,这才开始她的问话:“你确定是大太太让你把我送走的?” 丢了半截手指后刘波格外老实:“确定。” “是大太太亲口说的,还是别人给你传的话?”苏琳琅再问。 刘波说:“是大太太房里的当家女佣,阿姆。” 苏琳琅一笑,再问:“阿姆什么时间给你传的话?” 刘波略回忆,说:“今晨五点来钟,她专门上车房喊醒我,吩咐的。” 苏琳琅点头:“她让你麻.醉了我,然后把钱和首饰全卷走?” 刘波慌的解释:“不不,她只是让我想办法弄晕您和天玺少爷,再将您送走,钱先拿回家,以后大太太会派专人,再把钱捐到庙里。” 这年头人们乘车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许天玺就没系,刘波是个好司机,几番猛起又猛刹,要不是苏琳琅从后面拉了一把,许天玺早就被撞得晕死过去了。 刘波再将他俩都麻.醉,把她扔了,把钱和首饰拿回去交给阿姆。 许天玺会以为自己是被撞晕的,也会以为她是在他晕倒时悄悄卷款跑路的。 那么他就会帮刘波作证,让警方盖章,她是‘卷款潜逃’了。 好精妙,好完美的一个局。 要不是苏琳琅早晨听到阿姆和许婉心的对话,知道那是阿姆的意图,而非许婉心的,她也得误会,这是婆婆下的指令,要将她送走。 但她当时恰好听到,是阿姆在劝婆婆,婆婆并没有吐口。 所以她知道阿姆是先斩后奏,假传圣旨。 阿姆,从苏琳琅一醒来就知道她不对劲了,但她之上还有没有别人? 苏琳琅枪依旧抵着,再问:“我可是贺朴廷的妻子,你将我绑走,就不怕将来他追查到你,送你去坐牢?” 刘波一愣,磕磕巴巴:“少,少奶奶,也许您真的克夫,离开贺家会对朴廷少爷更好呢,我……我是想救我家大少爷呀。” 不愧他爸盖章的老实,他可真老实。 许天玺敲刘波脑袋:“你傻呀,少爷出事关少奶奶什么事,家里正乱着,再听说少奶奶没了,老太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担负的起吗?” 刘波一经提醒,也是恍然大悟,一巴掌拍上头:“是我糊涂,咱们回家吧!” 他说着就点火,但才要发动车,就又听砰一声,子弹擦耳而过,枪声震耳欲聋。 是苏琳琅,她竟然又开枪了! 许天玺被吓到抱头弯腰,刘波更是像团烂泥般瘫软。 子弹恰好从他双.腿间擦皮穿过,击穿真皮座椅打在防弹底盘上,咚的闷声。 苏琳琅说:“刘波,你本人不可能把我送回大陆,肯定是先送到某个地方再由人转送,要我猜得没错,那个地方不远,人也离的不远了,对吧。” 她又温声说:“这件事以我为主导,我最爱和平,不爱伤人,但前提是你要乖。” 刘波辩解:“少奶奶,我们没想害人,真的只是想送您回大陆!” 苏琳琅枪抵:“再不老实,下一颗子弹就会直穿你脑门,你是匪徒,击毙无罪!” 刘波缓缓侧首,这分明还是原来那个少奶奶,但此刻她的目光是那么的凌厉, 7. 第七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许天玺注意到苏琳琅把洋装脱了和皮包一起拎着,觉得有点怪,于是多看了两眼,直看到洋装里隐隐有刀尖,才恍然大悟,她是在藏匿那柄雷切军刀。 他不由惊叹,阿嫂好内敛,好沉稳的心机。 钥匙就在车上,这要真是匪穴,能救出人质还好,要不是,再闹出人命呢? 按理许天玺该打电话回家搬救兵,或者报警,呼唤阿Sir们前来支援。 但他没有,他选择了等待。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苏琳琅的狠辣和沉稳吧。 她那种独特的气质,让许天玺只敢妄想,不敢乱动。 …… 残船破艇间终于有一艘是有人烟的,门上挂着阿鬼士多的招牌,窗户上喷着COKE的广告,整面墙是玻璃货柜,货架上摆着芬达橙汁,沙士气水,维它奶和绿宝,万宝路,特富意口香胶,墙上贴着密密麻麻,全是风月片海报。 窗户里有个肤色焦褐的女孩,手支玻璃柜台,正在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的是前天贺朴廷成婚时的新闻,达官贵人,名流云集,它像个童话,让这小女孩无比的羡慕,神往。 但电视里的新娘子有点呆相,远不及伴娘,上届港姐季军孙嘉琪明媚大方。 小女孩好喜欢孙嘉琪的,港大心理学MSocsc,靓丽又大方,大把人呼吁她从影。 但她嫌影圈乱,不愿意,坚持要嫁人,相夫教子,乖巧到全港人人夸赞。 小女孩不懂为什么贺大少会娶个面相呆滞的北姑。 而不是大方明艳的嘉琪小姐。 炎热的下午,狗都不出街,却有脚步声,女孩回头,旋即愣住。 因为电视里的新娘子还是那副呆相,赫赫然的就站在岸边。 她身边有个男人,白衬衫上血迹斑斑。 前天才大婚,轰动满港的贺家少奶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女孩莫名有点怕,小声唤:“阿鬼,有人来。” 立刻有只大巴掌将女孩刮倒:“衰婆,没吃饭啊,说话像蚊子哼哼。” 窗户上多了张脸,是个半秃头,眼睛肿成□□,往外一看,立刻出来了。 这是个矮矮的肥佬:“是刘生吧,阿姆让你来的?但是你,她……” 在小女孩麻木冷漠,带着鄙夷的的注视下,苏琳琅嘴一撇,声娇:“阿刘哥,你说要带人家吃肥肥的大烧鸡,可这里没有烧鸡,不嘛,我要吃大烧鸡。” 那声音,神情,活脱脱的残障人士。 刘波也正苦恼该怎么说,此时将计就计,神经质的大笑:“……大家都知道的嘛,我家少奶奶是个傻姑,哈哈,臭北姑,大傻妹!” 肥佬也听人提过,贺家那大陆来的少奶奶是个大傻姑。 但没想到她竟然能傻成这个样子。 看她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却白里透红,只穿一件薄薄的真丝衬衫,胸脯高耸,软弹诱人,神色却如个天真孩子般,而那握细腰简直仿似销魂的尖刀,他顿时口舌生津,色.欲冲脑,都没注意到刘波右手食指上的纱布正在飞速往外渗血。 伸开双手,他一口港普:“当然有烧鸡,又肥又嫩的大烧鸡,靓女快上船。” 刘波其实是在问苏琳琅:“那……那我呢?” 肥佬本来伸着咸猪手要扶美人,但得先应付走刘波:“刘生放心啦,我会将贺少奶奶安全送返大陆老家的,你快快回家报信啦,去啦去啦。” 所以刘波没撒谎,果真以为这肥佬是蛇头,会把她送回大陆? 无愧他爹盖章的老实人。 刘波欲走,又苦着脸说:“你要对我家少奶奶好点,勿要欺负她。” 趁他俩聊天,苏琳琅提前一步上船,打量小女孩。 小女孩两眼敌意,也打量着她。 女孩紧张,口干,抓瓶饮料要吸,肥佬的大巴掌呼上头,一口港普:“衰相,快给靓女拿水喝,我去给靓女拿烧鸡,香喷喷的大肥烧鸡。” “我要吃烧鸡,现在就要吃。”苏琳琅语气得意洋洋,愈发像个智障。 女孩大概十四五岁,胳膊上全是伤疤,脖子青紫,被肥佬一巴掌打扑在柜台上,却机械的抓起瓶饮料打开,又飞快的往里面加了枚药片,自柜台推了过来,声音冷漠而平静:“靓女,饮汽水啦。” “肥肥的大烧鸡,和北姑一样又肥又嫩的大烧鸡马上就到。”肥佬进了里间,急吼吼打开一扇柜门,扫落一堆瓶瓶罐罐。 苏琳琅看窗外,就见刘波边走边揩眼泪,看到她在盯自己,嚎啕着上车去了。 她提起皮包,隔皮说:“天玺少爷,安全起见先麻.醉刘波,把车开走。” 许天玺紧攥着麻.醉枪,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阿嫂放心,小意思。” 苏琳琅就在小女孩身边,随时可以控制她。 而女孩听着她跟刚才完全不同的,冷静的声音时腾的睁大双眸。 苏琳琅朝着女孩眨眨眼睛,继续娇声:“阿伯,人家要吃烧鸡,快点了啦。” 女孩颤手,把那瓶加了料的饮料收了回去。 肥佬再拉开一个柜门,终于找到了,强精壮阳丸,抓了一大把扔嘴中大嚼着,顺手拎起一根钢管,侧身回看,见那傻北姑捧着只饮料瓶子正在新奇的看,舔舌吸一口,又吃吃傻笑着,给自己戴了双棉线手套,行径堪称痴傻。 他顿时淫.笑着举起钢管,蹑步而来。 加了料的饮料呢,她立刻就会不能自控,与他颠鸾倒凤。 肥佬心急,恨不能马上将人吃到嘴中。 但钢管才飞过去,苏琳琅刷的伸手,抓钢管的同时脚尖稳准入.裆。 肥佬痛到失声,失禁,苏琳琅一边手嘘,示意小女孩不要声张,一边自货架上抓下大把毛线手套,薅起肥佬稀疏的头发一扯,将手套全怼进他嘴中。 女孩贴冰柜站着,破破烂烂的裤子下,细细的脚腕仃伶颤栗。 肥佬重重摔倒的同时手也伸向了墙角的大砍刀,但才触到刀柄,他旋即像条虫子一样挛缩,抽搐了起来,女孩也缩起了脖子,眼球几欲脱眶。 咔嚓,那截钢管裂裤而入,竖在肥佬的屁股上。 苏琳琅脸上还挂着智障般的傻笑,再用力一怼。 女孩只是看着都痛的打哆嗦。 疼痛让人冷静,肥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波身上有血,她是干净的。以及,为什么她要戴双毛线手套了。 但也,晚了! …… 制服肥佬,苏琳琅掏出移动电话:“天玺少爷,人搞定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刘波的哀嚎求救声,许天玺个草包,到现在竟然还没搞定人。 也正好说几句闲话,脚踢肥佬,待他回头看小女孩时,苏琳琅问:“阿妹,他是你的阿爸吗,你的阿妈呢,去哪里了?” 肥佬正在适应那个异物,仿如被强.暴的女性般颤抖,呻.吟。 女孩蓦的轻撩衣服,她的衣服下伤痕更加触目惊心,青青紫紫,全是被虐待的痕迹,她别过头,抽着鼻子:“阿姐,咱们一个地方来的。” 苏琳琅点头:“看出来了。” 墙上有女孩写的稚嫩的简体字,那是大陆人才会写的。 大陆,农场,想起农场里的爸爸,苏琳琅心里就又暖又难过,也是为了他,她一定要把贺朴廷救回去。 肥佬逐渐适应了异物,眼底浮现凶光,伺机就要反扑,苏琳琅不急不慌,抓上钢管柄一怼,立刻,肥佬跟只遇滚水的大虾似的,立刻又蜷成了团。 她都不必捆手扎脚,就能让一个男人丧失反抗能力。 等肥佬不挣扎了,摘掉他嘴里的手套,苏琳琅说:“我知道你和绑我丈夫的绑匪是同伙,现在我问什么你要老实回答,就会少吃点苦头。” 肥佬眼珠乱围:“少奶奶想找绑贺大少的人呀,太巧了,我正好认识他们……我,我可以打电话喊他们来见少奶奶您。” 这是艇户,当然没有公话,但岸上就有电话亭,正好在对面。 苏琳琅把棉线手套递给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噗呲一把抽钢管。 插,痛。抽,更痛! 肥佬才张嘴要喊,女孩眼疾手快,手套塞他嘴里了。 屎气尿骚,血肉模糊,苏琳琅转到肥佬前面,柔声说:“我最热爱和平的,但你为什么要耍滑头呢,难道看不出来,我不会让你死,但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肥佬本想趁着打电话通风报信,但这个臭北姑竟猜到他的意图了? 苏琳 8. 第八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女孩已看清来人,说:“阿姐勿慌,工地来的,普通人。” 前面有工地,阿鬼这个士多店除了勾结绑匪,还面对工地上的工人。 快艇停,来人大喊:“阿鬼,三条万宝路两扎沙士,要送香口胶。” 肥佬趴地埋头,恨不能给自己填把土,苏琳琅持枪上膛,示意女孩:“去看看。” 女孩备烟的功夫,来人不停踢甲板:“阿鬼,搞快点。” “那么急,赶去投胎啊?”女孩提东西出去:“总共三百块。” 来人吹口哨:“阿霞要不要小费啊,凑近点,叫声哥,我就给你小费。” “滚!”女孩呵斥。 男人死皮赖脸:“阿霞最近越来越凶,都不可爱了。” 另一个要厚道点:“你这样取笑她,转眼阿鬼又要打她,快点给钱啦。” “要是在大陆,她饭都吃不到,还要被PLA抓去当黑工,港城可是北姑的天堂,她们也理应服务我们。”来人伸手,想碰阿霞的,但厚道一点的那个在开快艇,猛的加速,把他拉走了。 …… 面面相对,苏琳琅问:“你叫阿霞,跟着妈妈一起来港的,妈妈呢?” 大陆姑娘来港,唯有苏琳琅是个童话,有幸嫁入豪门,更多的在底层,苦苦挣扎。 阿霞神色悲凉:“他打的,把我妈妈的头打破了,她睡了两天就……去世了。” “为什么不回大陆,你不会真怕被PLA抓去当劳工吧?”苏琳琅问。 PLA,大陆人民武装力量军,在八十年代,这边的谣传是PLA无法无情,随便就会开枪乱杀人,在大街上随便找个理由就会抓人去当黑劳工。 但苏琳琅的爸爸就是一名退伍的PLA,她知道的,那是胡扯。 阿霞从大陆来,当然也知道那是胡说。不过她叹气:“家里太穷了,回去要饿肚子的。” 苏琳琅指墙角的保险柜:“需要知道密码吗?” 阿霞摇头:“我知道密码,但跑了没有用,阿鬼是蛇头,在大陆和港府各个口都有熟人,我跑了还是会被抓回来的,到时候只会被打的更惨。” “你认为他还能活过今晚?”苏琳琅挑眉。 农场的她冷漠迟钝,星际的她是架杀人机器,但当两个灵魂融合,她就拥有情感了。 看到阿霞这个样子,她愤怒,难过。 阿霞到底还小,轻声说:“我妈妈说杀人要偿命,今天不偿以后也赖不掉。” 肥佬深以为意,磕头如捣蒜。 夕阳眼看落山,窄窄的船屋里弥漫着血腥和臭气,加上海水的咸腥,交织成一股叫人呼吸便要作呕的气息,忽而肥佬噗呲放个带血的屁,阿霞欲呕。 “阿姐,你……闻不到吗?”她问。 凭着杀伐果断,从小兵仔做到上将的女性,怎么可能被臭气影响情绪? 苏琳琅轻轻拍阿霞的背,示意她看肥佬。 他其实一直在悄悄朝着柜台挪,那下面有枪,他在伺机拿枪,要反杀。 苏琳琅从洋装中抽出包裹的军刀,轻声问阿霞:“你很爱妈妈的吧,很想她,对吗?” 阿霞望着肥佬眼看就要够上枪的手,无声哽噎,泪珠如断线般滚落。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也变的狠戾。 夕阳落山,肥佬的手眼看就要够到枪了,苏琳琅把上阿霞的手,俩人一起举起了军刀! …… 贺家大宅。 会客厅,贺朴铸闭眼听着,待脚步声近了,提起棒球棍砸向玻璃,正准备进门的刘管家顿时止步,手捂脖子。 “该不会我随便玩闹,伤到臭北姑了吗……刘伯?”贺朴铸阴阳怪气到半路,见刘管家捂脖子的指缝间在往外渗血,吓到了:“明明刚才有人说北姑回来了,我……?” 他想伤的是臭北姑,不是爷爷的老佣人。 这嚣张跋扈的小少爷,有躁郁症,但也着实让人受不了。 刘管家掏手帕揩着血,没说话,走了。 还好洗完肾的老太爷将会昏睡一夜,暂时不会醒来。 但家中就够乱的了,怎么少奶奶去敬个香怎么都会出车祸? 刘波是个老实孩子呀,到底在搞什么鬼? 是少奶奶真出车祸了,还是刘波勾结绑匪了,他现在又该怎么办。 “刘伯?”一个身着灰色旗袍,戴黑框眼镜,妆容精致的女人将他迎面堵上。 刘管家抬头一看,忙站定:“二太太好。” 二太太孙琳达虽然亲自伺候到老太太去世,但依然不被老太爷接纳。 前十年家宴都不允许上桌,直到现在,儿子都二十好几了,她还是经学硕士,老太爷依然不准她入自己卧房。 她端然站在门上:“听说阿爸病了,我亲自囤了参汤,您端给他吧。” 她按例也在隐瞒之列,但贺墨是个老婆奴,早把绑架案讲给她听了。 刘管家说了声不必,进屋了。 贺墨瘫坐在沙发上,正在哀声叹气,看到刘管家进来,问:“我大哥怎样?” 刘管家刚去了趟医院,照料大老爷贺章,他说:“还好。” 贺墨声颤,几欲哭出声:“16亿,太多了。” 绑匪来电,开价了,不多不少,要十六亿,恰是贺家的金池数。 而且不准砍价,不要新钞,不要连号,只给三天时间筹款,到期不给直接砍腿。 刘管家忙问:“您应下来了吧。” 贺墨摊手自嘲:“把董事局主席的授权和印章给我呀,我来签支票。” 他无比的丧气,还不忘挖苦刘管家:“我跟绑匪说了,二房无权拿事,要等长孙媳妇苏琳琅的示下。” 见刘管家面色苍白,他一愣:“苏琳琅也该回来了,人呢?” …… 说回苏琳琅这边。 海腥味随着夜色深沉,湿而热的雾气锁着海平面,远处工地只有嘈声传来。 这是个天然的,适合杀人越货的夜晚。 阿霞看苏琳琅,再看看地上晕死过去的肥佬,有点懵,轻唤:“阿姐?” 苏琳琅早打开保险箱了,正在往阿霞的内衣里缝钞票,抬头:“唔?” “原来我觉得孙嘉琪跟贺少才相配,但现在我觉得你更好。”阿霞说的没头没脑:“你虽然是北姑,但不比港姐差。” 苏琳琅知道的,全港人都觉得她配不上贺朴廷。 她在内衣里缝了将近十万港币,示意阿霞把它穿在上身,又缝一只绿书包的夹层,这里面也有十万港币。 她说:“拿钱回家读书去,如果家里人阻挠你上学,不让你读书,你就还上港城来找我,我供你读书。” 是孩子,就总是会想家的,阿霞从床底下拖出一只小小的铁皮盒子,将它装进了书包,说:“这是我妈妈的骨灰。” 女孩有点羞涩的吸了吸鼻子,又说:“我要带她回家了!” 苏琳琅看了看女孩,柔声说:“你是个好孩子。” 阿霞的母亲,那个偷渡来港的女人,来的时候也是在畅想着,要带孩子过好日子的吧。 可如今,她变成了一抹骨灰,被装在一只廉价的铁皮盒子里。 …… 苏琳琅和阿霞正聊着,听到外面有马达声响,阿霞说:“他们来了。” 又解释:“是绑匪,他们乘的是8人快艇,马达声更加响亮。” 苏琳琅快速收线头扎起绿书包,装了一支.枪,回头看窗外:“谁是小头目,叫什么名字?” 自雾色中驶来的快艇上有四人,清一色蛇腰短腿,腰间别枪。 阿霞仔细分辨,颤抖着说:“第三个是小头目,叫阿衰,他枪法超准的。” 那可是绑匪呢,但漂亮阿姐似乎一点都不怕,她将装着钱和她妈妈骨灰的书包挂到她脖子上,又揩她额头的汗,说了声保重,这才慢斯条理揉乱头发,一枚枚的解开扣子,就在第一个绑匪踏上船时,她整个儿脱掉昂贵的真丝衬衫。 阿霞惊愕,阿姐光着半个身子冲了出去:“不要啊,救命!” 千穿万穿,美人计永远不穿。 既碰上了,四个绑匪中至少有两个想尝尝豪门少奶奶的滋味。 先上船的一边护着冲出来的美人,一边回头找老大,这种事当然要老大松口。 他都没感觉到疼,只觉得一阵冰凉的风划过腿腕,人就软了。 他摸枪,才发现腰空了。 伴着他的哀嚎和尖叫,船灯照上女人天鹅般的脖颈,美玉般的胸膛,和被名贵内衣包裹,呼之欲出的……等看到军刀上的寒光时她已经在快艇后方了,银光仿如闪电划破夜空,正在熄火的司机扑通一声,趴到了方向盘上。 还有俩有战斗力的,小头目阿衰一声手才去摸枪,刀抵咽喉。 咕咚咕咚,那是他的枪,两把同时落入水中。 美人的发稍划过阿衰眼睛,刷的回头,她的眸光比刀光更厉。 苏琳琅闻到这个叫阿衰的小头目身上有奶腥味,说:“衰哥新添丁吧,给个面子,我最爱和平的,大家也不要让我为难,现在让你小弟把另两个捆起来。” 阿衰最近确实刚刚喜添一丁,儿子,而人一旦有了后,就会怕死。 他高举手,问:“阿鬼呢?” “跟他们一样,被我挑了腿筋,从现在开始不要剧烈运动,静养,半年后走路不成问题。”苏琳琅说着,察觉身后有异动,扯着阿衰回转,正好迎上断了腿的司机在血泊中举枪。 阿衰才起脚,苏琳琅的脚已经飞过去了,枪带着射出的子弹齐飞,砰一声射到船舷上,倒是打亮了摇晃的灯泡,照着美人面如罗刹。 “他妈的,想老子死啊?”阿衰呵斥手下:“全都不准动!” 现在的局面是这样,总共来了四个绑匪,有两个被苏琳琅挑了手筋脚筋,还有两个,一个是个小黄毛,一个就是小头目阿衰,他俩还是好的,只是枪被卸了。 苏琳琅以刀抵着阿衰的脖子,命令他:“让你小弟把另外两个给我捆了。” 小黄毛还挺倔,不想屈服,阿衰再命令他:“快啊,还不赶紧捆人!” 小黄毛于是把另两个捆了起来,而就在他捆人的时候,苏琳琅一边刀抵阿衰,一边够脚,踹翻了气油桶。 等小黄毛把人捆好,扔进士多店了,苏琳琅示意他上船,又喊阿霞给自己丢了件阿鬼的,脏兮兮的黑T恤过来,这才对着岸边的阿霞点了点头,又眨了眨眼睛,就趁艇,火速离开了。 …… 活在罪恶都市的最底层,今天是阿霞第一次见有女人能在只穿胸衣的情况下还那么自信,坦然,还能让男人不但没色心,甚至对她诚惶诚恐,伏首贴面的。 她的衣服里,随身的书包里满满的都是钱,是阿姐缝给她的。 眼看阿姐趁艇离开,再看看士多店里被绑着的几个劫匪,可笑的是,其中一个曾欺负过她,此时却不停的目光祈求,向她求救,另一个正在用被反捆的手够刀,脸上却在笑,谄媚的,要哄她去松绑。 阿霞摸摸包里的枪,展开手,里面有只ZIPPO,那是阿姐 9. 第九刀 《穿成香江阔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费阅读 [] 俩匪开着快艇继续往前走了两里路,上岸再走了一截子,阿衰进了一片树林,从中开出一辆破破烂烂的小货车来。 刘波早过了麻药劲儿,醒了,当然也跟着的。 眼看夜黑风高,越走越深,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少奶奶,我对不起您,对不起贺家!” 苏琳琅制止了他的废话,问阿衰:“要怎么走?” 阿衰指反方向:“人质在河背水塘,要山上。” 许天玺怕苏琳琅不了解港府地势,解释说:“河背水塘位于莲花山上,是一处高山上的水塘,目前另一条路在改造,上下应该只有这一条路。” 苏琳琅抬头望山,只有一条路的深山,易守难攻,是个藏人质的好地方。 总共五人,但车厢只能坐四个,许天玺就想把刘波扔到后车厢去。 苏琳琅却让他去车厢埋伏,反而让刘波坐副驾。 许天玺有点担心:“阿嫂,刘波不可信,万一他们合伙,半路害您呢?” 她一个女性伴三个凶徒,其中一个还握有方向盘,谁知半路会不会起变数。 苏琳琅让刘波坐副驾自有她的原因。 她不谈这个,却掏出阿霞给她的,贺朴廷的那块手表来,问许天玺:“这块表是不是很贵,它的售价大概在多少钱?” 许天玺一看:“这是PatekPhilippe,售价大概十万法郎。” 苏琳琅刚到新地方,对汇率一知半解:“法郎跟港币汇率相等?” 许天玺接过表对车灯细看,惊了:“这就是我表哥的表,老太爷送他的,是订制款,25万法郎,折合港币是70万。” 他喜极而泣:“阿嫂,表在人在,咱们真的找到表哥了!” 虽然他一路跟着苏琳琅,忠心耿耿的,但对营救一事并不抱希望。 港府绑架案频发,还没谁能从绑匪窝里救出人质。 直到此刻看到属于他表哥的表,他才敢确信在阿嫂的带领下,他果真能把表哥救回来。 他激动的无以言喻,磕磕巴巴:“阿嫂你真好,阿嫂,谢谢你!” 关于这块表,苏琳琅有段特别的回忆。 …… 话说,别看贺家不满她的婚事,苏琳琅军人出身,曾位封上将,要的是天宽地广任意驰骋,哪愿意被婚姻束缚? 只是她自穿越以来,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有很长的一段磨合期,那段时间,恰好就是贺朴廷去农场找她,并把她带回港府的一个阶段,当时的她反应迟滞,只能说些嗯嗯啊啊的,就无法表达自己的真实意见。 贺朴廷人很好,特别好,到大陆后语言不通,就一直在积极学习普通话,看到农场里的人都那么穷,把西服都扒下来送人了。他不是阔少,而是正儿八经的,品质优良的豪门贵公子。 那么优秀的男人配个北姑,贺家人当然要炸。 许婉心还好,虽然天天哭,但她信佛了,是在家居士,对苏琳琅只当看不见。 但虽然拍风月片出身,可是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获得经商硕士身份的孙琳达就委屈的不行了。 毕竟她当初为了进贺家的门,大着肚子跪了三天三夜,可见贺家的门槛是很高的。但是苏琳琅一介村姑,还是北姑,不但进的轻轻松松,老爷子还大宴宾朋,风光迎娶,孙琳达的心里又怎能好受? 前天苏琳琅跟贺朴廷举行的婚礼。 在婚礼上,她的服装中有一块表,是一块粉红色的,戴着闪钻,很可爱的表,苏琳琅不懂表,佣人给她戴,她也就戴上了。 但在婚礼现场,苏琳琅落单时,恰好碰上孙琳达,由一帮豪门阔太们陪着。 孙琳达一看到苏琳琅手上那块粉红色的表,当场先是震惊,再是抽泣,接着就晕倒了。 婚礼宾客云集,港城几大家,季氏,顾氏,陆氏的太太们皆在,她们和孙琳达交好,皆围在一处。 大家一看苏琳琅的表,明白原因了。 粉红色有闪钻,那是旺角北姑们揽客时必戴的表。 戴那么一块表,就暗示是做皮.肉生意的,男人也自然就会上前谈交易。 也就是说,苏琳琅戴了一块妓.女们戴的表。 这下可好,虽然孙嘉琪一再宽慰孙琳达,说苏琳琅刚从大陆来,不懂,不是故意的。 但孙琳达还是晕过去又醒来,哭到不能自抑,一众豪门太太也纷纷为她叫屈。 甚至有人说:“就因为琳达拍过戏,贺老太爷就二十年不接纳她,我还当家风多严呢,结果给大少娶个北姑,贺氏真真好家风!” 苏琳琅只是说不出话来,又不是傻,无法表达,就哭了。 是的,她曾是架杀人机器,无情无性,才尝试着表达情感,憋了半天,把自己给憋哭了。 正好这时贺朴廷回来,他没说话,但当即帮她擦干眼泪,把腕上的PatekPhilippe摘了戴给她,把另外那块劣质的粉红色手表丢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牵起她的手,离开了。 婚礼上人多,还嘈杂,许婉心称病不肯接茶,贺朴铸还一直跟在苏琳琅身后搞鬼,那块PatekPhilippe后来就莫名其妙的丢了。 至晚,贺朴廷发现PatekPhilippe丢了以后,倒也没责备苏琳琅,只说那块表很重要,必须找回来。 他本来跟她同车回家的,是为了返回婚礼现场帮她找表,才乘了贺章的车,也才同遭的枪击。 既表在阿鬼手中,就证明那天晚上贺朴廷是找到表之后才被绑的。 苏琳琅当然知道豪门联姻没有真情谊,贺朴廷对她也如小冰雁一样,是种大哥哥对小妹妹式的照顾。 但一恩还一恩,她必须救他,安全回家。 收表,她说:“上车,捞人去!” …… 路窄山高青苔湿,老货车的轮胎没有抓地力,车走的颠颠滑滑,坐在车里,人也蹦蹦哒哒,简直像在蹦迪。 上了山再走一截下山路,后半夜雾气渐散,明月高悬,远处波光粼粼的便是河背水塘,车陡然停了。 路边有个二层小楼,楼上亮着一盏灯,这看起来像个哨口。 车刚停,从小楼上下来俩人,一人手里提着一架AK,拦住了去路:“谁?” 阿衰摇下车窗:“是我,你衰哥。”又问对方:“荣哥等我等急了吧?” 天黑,守卫看到车中有四个人,以为还是原来的那四个,就没有再仔细搜查。 端AK的守卫问:“衰哥你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 “有事要办,还要取补给嘛,来来,抽烟,金牌万宝路。”阿衰隔窗递烟。 来人手里有枪,并不接烟,只挥手说:“荣哥都催了好几遍了,快去吧。” 车驶离,苏琳琅也松了口气。 她曾杀人如麻,但并不喜欢胡乱杀人,是真心热爱和平。 过了哨口,她说:“哨口有两把30弹AK的话,匪穴里应该有3把,对吧。” 阿衰愣了一下,呆呆问道:“阿嫂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武器配比的,你来过这个地方?” “如果说你们匪帮是一个作战部队,防守的配比,重武器三比二是常规操作,除此之外,匪穴里应该还有六支手.枪,那我们需要警惕的就总共是9个枪位,我说得没错吧?”苏琳琅是根据作战经验随口分析。 阿衰却是大震,心说这阿嫂太厉害,竟连匪窝有多少人和武器都算的出来。 不过就凭她的一把刀,他们真能救出人质? 一想到匪窝里还有3把自动AK加7支手枪,他心惊肉跳。 眼看愈走愈深,两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刘波又开始抽噎了:“少奶奶,我罪该万死,我可以死在这儿,但你不要迁怒我阿爸。” 恐惧是会传染的,阿衰被刘波哭的心里毛毛的,也忍不住说:“阿嫂,我的仔仔才刚出生两个月,这样吧,我只拿三成的钱,你在这儿就把我放了,放我一条生路吧,好吗?” 他的手下小黄毛是个二愣子,倒挺讲规矩,寒声问:“衰哥,都没救出人质,你凭什么拿钱?” 又说:“阿嫂,杀了他们俩,我带你去救人,但是你那一百万要全给我,我要所有的钱。” 他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张嘴就是杀人。 阿衰气的差点跳起:“衰仔,你可是我小弟,三番两次背叛我,我要杀你清理门户!” 还没到地方就内讧了? 苏琳琅环顾一圈,开骂:“一帮蠢货,胆小怕事还爱钱,你们不死谁死?” 比凶残无人性更让人厌烦的,就是贪钱吧,还蠢,胆子又小。 苏琳琅现在带的队伍就是,又蠢又衰。 不过作为将军,不论带的兵水平如何,因地制宜,因人制宜,仗都得打。 而一个优秀的将军是哪怕带一群残障人士,也能打赢仗的。 她打开皮箱,甩给阿衰5沓现金,是25万块,再给黄毛两沓,10万。 是的,俩匪哭着想要钱,她当场甩给他们了。 这下可好,俩匪带刘波,仨人全愣住了。 苏琳琅说:“你们要现在走,只有这么多,立刻滚,但要愿意帮我,我保大家平安出匪窝,也会当场给剩下的钱,还保你们将来不被法律追究。”顿了顿又说:“我是贺氏的长孙媳妇,向天启誓,可去警署为你们作证!” 他们要钱就直接给,还愿意放他们走? 刘波慌了,也以为他们马上就会拿钱跑路,急的头皮直发麻,谁知阿衰沉默片刻后却说:“阿嫂,我陪你!” 黄毛也举手:“阿嫂,我奉陪到底。” “人质安全救出,你们也从此洗白白。”苏琳琅看左右:“以后不准兄弟相残,要热爱和平,爱护兄弟,讲义气才能行于天地间,懂吗?” “阿嫂,我们一切听你的。”二匪说着,把钱塞到了裤兜里,每人都是鼓鼓囊囊的两大包。 刘波又懵了,心说这些匪徒为何如此善变,他们怎么突然就不怕啦? 阿衰想拿30万跑路,但苏琳琅直接给他25万让他走,他却不走了,为什么? 刘波傻,想不通。 而其原因是,是人就会贪钱,也没人会嫌钱多。 而且做绑匪的总归希望能洗白,恰好苏琳琅一路走来,行事风格又让二匪能感觉到她是可信的,他们也就为了剩下的钱,愿意继续跟着她一起拼命了。 默了半晌,刘波忽而呜咽:“少奶奶,我会帮你挡子弹的,真的!” “闭嘴!”另外三个人同时吼他。 …… 车到了一处水塘前,停了。 水塘对面有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栋楼,还飘着一股浓浓的鸡屎味。 这就是藏着贺大少的地方,是个位于深山中的养鸡场。 先说外面,感觉到车停,躺在车厢里的许天玺悄悄揭帘,就见车已经进院子了,院子里有一栋三层楼,每层都有七八间屋子,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外有四个壮汉站着,一楼也有间房子亮着灯,外面守着四个人。 看这防守形势,他表哥应该就在一楼,或者二楼有人值守的屋子里。 车厢里的四个人已经下车了,有人往车厢这边来了。 许天玺感觉到有人在揭他身上盖的帘布,连忙举枪瞄准,看到来的是苏琳琅,连忙又收了枪。 苏琳琅示意黄毛来提东西,小声问许天玺:“车标有BMW的是不是叫贝勒?” 许天玺无声点头:是。 苏琳琅提起一大袋医用品,说:“这辆车车头两点钟的方向有一辆贝勒车,等一会儿我们会跟绑匪打起来的,到时候你趁乱躲到贝勒车旁等着,我会把贝勒车的钥匙找来给你,你不管我们打成什么样子,都不能轻举妄动,等到我们全部撤退,绑匪也追出去之后,就开着它全程跟踪我们,随时准备拉应换车。” 这是一套完整的撤退方案,是苏琳琅刚刚观察完地形后规划出来的。 许天玺本来都快吓尿了,但听阿嫂竟然连撤退之后接应和换车的事情都已经规划好了,心里就又安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