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 1. 第 1 章 《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全本免费阅读 [] “action”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纪然和她身边的视帝冯天对视一眼,开始入戏。 目前正在拍摄的是一部名叫《血案追踪》的年代刑侦剧,视帝冯天正是剧里的一番男主。 别看纪然能跟视帝对戏便觉得她演的是什么重要角色,事实上,不过龙套而已。 纪然饰演的是一名新人小刑警,名叫顾然,跟她同名不同姓,倒不是因为她跟这个角色多有缘分,反倒是因为她的出演,才让这个角色从剧本里的“小顾”有了全名,不得不说,也是够随便的。 不过据纪然了解,整个剧组的龙套都是这么个待遇,角色名或是绰号,或是昵称,如果需要全名,就随便借用一下演员的名或姓,突出一个省事儿。 至于冯天/饰演的角色,男主嘛,自然就敷衍不得了,剧本里定然会用大量的笔墨去刻画,不过,这显然都不关纪然的事,因为她现在正在拍摄的这场戏是她在整部剧中的第一场戏,同时也是最后一场。 怎么说呢?出场即炮灰。 便当已备好,就等她领了。 ...... 目前拍摄的场景是一家面馆,透过面馆不太干净的玻璃大门可以看见外面浓重的夜色和瓢泼的大雨。 导演的镜头中,冯天/饰演的刑警郭淮正端着碗,把最后一口面连同汤一起仰头灌下,随后他放下碗筷,一边从裤兜里掏钱,一边喊道:“老板,结账。” 纪然听见冯天的话,赶忙做出反应,不管此刻有没有她的镜头,她已然端起了碗,把碗里所剩不多的面和汤一起仰头灌下。 夜深,又大雨,店里只有他们一桌客人,老板早就闲了下来开始清这一天的账,老板面前的桌子上堆了不少皱皱巴巴的钱,他正在归拢呢,闻言,便捏着手里已经归拢好的一小把钱走过来,笑眯眯道:“一大一小,两块五。” 冯天在自己乱糟糟的钱里翻了翻,正好付了两块五,然后几乎是同步的,冯天和纪然站起来,一前一后离开了面馆。 “cut” 这段戏难度不大,导演示意直接过了,场景转到街道。 街道的戏就不会太容易过了,涉及到大量的跑动需要配合适当的文戏,以及最后纪然领便当时的动作戏,纵然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戏,但谁知道实际拍摄中会遇到什么问题呢? 纪然正想着,问题就来了。 就在导演刚协调完各部门准备开拍的时候,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只听水车那边的工作人员震惊道:“导演,下......下雨了,那我......” 话没说完,但言外之意很明显:那我这边儿还下不下啊? 纪然心道:还下个毛哇! 不过几个呼吸间,豆大的雨点就已成瓢泼之势,这可比水车来得猛烈多了。 忽然,只见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耳边只听一道惊雷乍响,纪然不受控制地身子一颤,脑子也跟着嗡嗡作响。 等到她脑子清醒,眼睛也能看见周围的时候,她却见鬼地发现,很多人竟然都凭空消失了。 确切的说,不是很多人,而是除了她和冯天还有饰演面馆老板的龙套演员之外的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 导演,摄影,场务...... 整个剧组的人和设备竟仿佛从未出现过。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纪然心里默念着,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眼前还是那个她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戏的熟悉街道,只不过现在却空旷得有些瘆人。 此时,她和冯天依旧站在面馆门口,仿佛刚从面馆里走出来,她有些机械地回头,透过面馆不太干净的玻璃大门,她看见面馆老板正在收拾桌子,正是她和冯天刚才坐的那张桌子。 而面馆老板收拾桌子的戏应该跟街道的戏同步开拍,作为背景板存在,但为什么不等导演的口令,他就私自行动起来了呢? 诡异的一切让纪然意识到,她很可能是穿了,但为什么她穿了,身边的场景却还是之前的场景呢? 不会是穿剧吧! 想到这一点,纪然的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小顾,你有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是冯天的声音。 纪然:我听见了自己心死的声音好吗,果然是穿剧啊喂,连台词都不带变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纪然强自镇定地摇了摇头,“没......没有啊!” 她侧眸,只见冯天正在凝神静听,或许此时再叫他冯天已经不合适了。 他是郭淮,一个听觉异常敏锐的刑警。 纪然只见郭淮的耳朵快速地动了两下,紧跟着他的眼睛骤然睁大,急声低喝道:“不好,快!” …… 大雨依旧,可以抹掉很多犯罪的痕迹,同时,雨声也可以掩盖犯罪的声音。 纪然虽然听不见郭淮所听见的,但她知道郭淮所听见的一定是对的。 剧本如此,她已经被剧本推着不得不往前走了。 如同之前走戏时的场景一般,纪然跟在郭淮身后,以极快的速度奔入一条小巷,大雨拍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很快将她浸透,凉意开始蔓延。 或许不止是身体发凉,她的心也在发凉,因为她知道,剧本里,她很快就要死了,为了保护郭淮而死。 可即便知道自己在剧本里很快就要死了,她也做不到逃避,因为如果她逃避了,郭淮就难逃一死。 她自己不想死,她也不想让郭淮死。 现实不是剧本,她也不是剧本里的新人小刑警顾然,她是纪然,是自幼习武,十五岁就拿下了全国武术冠军的纪然,如果她拼死一搏,她就不信不能给自己和郭淮拼出来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纪然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生死关头,她必须相信自己。 她的速度差郭淮一点儿,拐了几个弯之后,她已经落后了郭淮大约五米,眼看着郭淮即将拐进一条小胡同,她知道那里便是真实的案发现场,而不是拍摄用的假现场,因为即便在雨中,她也能闻到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郭淮拐进小胡同便发现这竟然是一条死胡同,胡同挺宽,却并不纵深,手电筒的光直射进去,他立时便被眼前的一幕骇到了。 视觉的冲击远比嗅觉和听觉的冲击来得更猛烈。 他看见一名女子歪坐在墙角,长发凌乱,嘴里被塞了一大团东西还贴着胶带,此时,女子双眼紧闭,但身体却仍有轻微抽动,显然是刚失去意识不久的,至于身体的抽动则是失血过多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女子的双手似乎被缚在身后,双脚也被紧紧地捆着,她的腹部已然被豁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肠子从口子涌出,一半悬挂着,一半已经淌到了她的大腿上,不像是自己流出来的,倒像是被人硬生生掏 2. 第 2 章 《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全本免费阅读 [] 凶手将纪然逼退,便头也不回地逃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一记杀招不成,便只求自己能全身而退。 事实上,如果早知道有人会来,他早就逃了,他刚才不过是被堵在了死胡同,因为他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如果他听见脚步声便急于逃走,则一定会跟来人遭遇。 在这个时间,这种天气,这么偏僻的所在,敢于冲上来管闲事的人说句艺高人胆大绝不为过。 并且他通过脚步声,明显能听出来对方是一前一后两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正面遭遇,他并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于是他便悄悄隐藏在胡同里一户早已经无人居住的人家的门洞里。 门洞并不深,事实上,不足以隐藏下他整个人,不过却能帮他争取到偷袭第一个来人的关键时间。 一旦偷袭成功,他再对付另外一个,这才有一定的胜算。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记杀招不成,还让第二个来人轻松卸了手里的家伙,显然对方是个极为扎手的练家子。 面对这个情况,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 这一片的小路他很熟,因为他是经过了数次踩点之后才选择了在那个偏僻的小胡同作案,只是没想到会让人发现罢了。 仗着路熟,大雨中,他不要命地狂奔着,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他才敢确定,他终于甩掉了尾巴,逃出生天了。 …… 至于郭淮,的确是被凶手绕晕的,他双手拄着膝盖喘着粗气骂了一句“孙子”,然后他猛然想起来,他竟然将受了伤的小顾和生死不明的被害人扔在了胡同里,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他暗骂:该死 他怎么能听小顾的,让他快追,便不管不顾地追出去了呢。 那样一个可怖的胡同,被害人虽然在他刚看见的时候还偶有抽动,但谁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呀! 他竟将小顾一个姑娘家扔在了那样一个现场。 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辨认了一下方向开始往回跑。 ...... 再说纪然这边,她见郭淮跑出胡同才终于松了口气,后退两步靠在了墙上。 整个人松下来之后,她才感觉到手臂和膝盖上的痛楚,不过她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她到底是习武之人,入了圈之后又什么苦没吃过,这种伤对她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她缓了缓,站直身体,然后忍着膝盖上的不适跑出胡同。 她虽然不敢看也不敢接近角落里的被害人,但她记得剧本里关于这场戏的描述,那就是被害人并没有当场死亡,毕竟切腹并不能很快致命,因此,当场死亡的只有剧本里的顾然,一刀穿胸,死得不能再死了。 因为剧本里的描述,纪然知道,被害人此时应该还有一口气在,并且被害人的情况也实在不能被擅自挪动,她必须赶紧叫救护车来救人。 她知道她的身上并不存在手机这种东西,按照剧本里的时间线,此时应该处于九十年代初。 九十年代初有手机?怎么可能。 而且她刚才还在片场拍戏,自己身上有什么道具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那么没有手机,她又必须尽快叫救护车,她就只能去找电话了。 但她刚穿来,对这里的一切都极为陌生,黑灯瞎火的让她怎么找呢?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去求助面馆老板。 好在因为走戏时这条路她来来往往地跑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否则她还真不确定她能找得回去。 以最快的速度跑回面馆,所幸面馆还未关门,纪然有些踉跄地推门进去,显然高速的跑动让她的膝盖有些难以负荷,再者,她的体力也有些不支了。 面馆老板还在数钱呢! 这钱他已经数了三遍却怎么也数不够,听见推门声,他头也没抬,说道:“不好意思,小店打烊了。” “老板,你这有电话吗?” 纪然急切的声音几乎跟老板的话音重合,老板闻言,这才抬头看过来。 这一看,老板不禁惊住了。 因为纪然此时除了被大雨淋湿的狼狈之外,她受伤的右手小臂血水混着雨水流淌下来,流到她苍白的手背上显得格外刺目。 老板惊呼道:“诶?是你?你......你怎么受伤了?”老板显然认出了纪然便是刚才在他店里吃面的食客。 “来不及解释了,老板,你这有电话吗?或者附近哪有电话,后面不远处胡同里有人受了重伤,我需要赶紧叫救护车。” 纪然的语速极快,老板愣了愣才指着门外的一个方向道:“那边,那个三层楼下面就有个电话亭。” “谢谢” 纪然道谢,回身便准备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道:“对了老板,这里具体是什么街什么路多少号?” “六道街振兴路73号” “谢谢” 纪然再次道谢,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幕下的大雨中。 老板看着纪然有些单薄的身影,心道:人家小姑娘都受伤了,还在冒雨救人,他好歹以前还当过民兵呢,怎能袖手旁观。 他赶忙给店门匆匆落了一道锁,便追着纪然的身影跑了过去,不管自己能不能帮上忙,既然知道了,他总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吧! 老板追上纪然的时候,纪然已经到电话亭了。 当老板听着纪然以极为平静的口吻说着什么“腹部被完全切开,失血过多,但人应该还没死”等话的时候,他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这......这该不会是什么凶案吧! 老板正惊恐地想着,纪然这边已经快速通报了面馆的位置,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像是为了帮老板证实猜测一般,纪然随后便拨通了报警电话。 ...... 面馆里,纪然坐在最靠门的条凳上,频频看向街道,她多希望下一秒一抬头就能看见救护车啊,毕竟她等得起,胡同里的人却等不起。 原本,深更半夜的,纪然本不想再打扰面馆老板,但没成想,面馆老板竟然热心肠地跟了过去,并且还非要让她去店里等。 纪然没能拒绝老板的好意,毕竟等待是难熬的,一个人在黑夜中等 3. 第 3 章 《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全本免费阅读 [] 第二次被纪然支配,郭淮也不觉得自己被一个新人支配有什么不妥,他想的是:嗯,一定是小顾看他刚赶来太累了,想让他多歇歇脚,这才自己先冲了出去。 而事实上呢! 纪然是担心一会儿万一有她和郭淮的同事出现场,她自己也玩不转呀! 毕竟,她只是穿剧了,又没有继承所扮演的剧中角色的记忆,除了郭淮,她谁也不认识啊! 虽然她不可能让自己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但现在情况紧急,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糊弄过去,总不能当场装失忆吧! 就算要装,也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合理的理由。 那么,此时此刻,她还是不见“顾然”的熟人为好。 …… 纪然拦住救护车,表明自己就是刚才打电话的人。 很快,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纪然飞快地窜上车指路,救护车一直开到路太窄车已经开不进去才停下。 纪然拿着跟救护人员借的手电筒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三个人,一个拿着急救箱,两个抬着担架。 拐进胡同,手电筒照亮了歪坐在墙角的女人,可怖的画面让纪然和两个抬着担架的人都忍不住开始反胃,不过好在他们都没有吐出来。 纪然是因为已经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所以才能凭毅力忍住,至于另外两人,人家好歹也是急救中心的救护人员,血腥的场面又不是没见过,要不是这一次的画面,视觉冲击对他们来说也有些大了,他们都不至于反胃。 最为冷静的便是拿着急救箱的中年医生了,看见女人的惨状,他也丝毫不受影响,步伐快而稳地走上去检查被害人的生命体征,随后喊道:“还活着,快,救人。” 另外两人闻言,赶忙调整状态,配合着中年医生将被害人松绑,简单处理了腹部的伤口便将人抬上了担架。 纪然又引着三人往救护车的方向跑去,刚跑了一条短巷便跟带着民警赶过来的郭淮碰上了。 郭淮询问情况,得知被害人还活着,心中暗道万幸,他让纪然也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处理一下自己的伤,说一会儿队里的人都就位了,便会有人去医院跟她汇合的。 听了郭淮的话,纪然便知道,眼前这些匆匆赶来的民警,应该是附近的分局或者派出所的值班民警,得到消息便率先赶过来封锁现场,就地勘查的,至于他们刑侦支队的人应该还在赶来的路上。 …… 救护车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附近的医院,被害人被推进了抢救室,至于纪然,其实早在来医院的路上她便感觉不对劲儿了。 她毕竟不是铁人,淋了那么久的雨,浑身湿透又带着伤,高强度地折腾了这么久,她已经到极限了。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异常灼热,下车的时候,她几乎站立不稳。 直到被害人被推进了抢救室,她才终于放下心来,踉跄着跌坐在走廊的凳子上,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渐渐闭上了眼睛,昏了过去。 ...... 纪然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饿。 她坐起来,发现在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穿着病号服,手背上还有输液后留下的医用胶布,手臂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缠着纱布。 她知道,她应该是高烧晕倒后便直接在医院接受了治疗。 如今外面已是日上三竿,也不知道她是睡了一夜还是两夜? 纪然正想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小护士惊喜的声音传来,“呀,你醒啦,你先等等,我这就去叫人。” 小护士将手里的铁盘放在床头柜上,便跑了出去。 纪然看向铁盘里的东西,知道小护士是来给她换药的。 此刻,小护士去叫人了,那么叫的人要么是她的主治医生,要么是她的同事,如果是她的同事,却又不是她认识的郭淮,她该如何应对呢? 她想到的办法当然还是装失忆了。 毕竟她发了高烧,也算是受了惊吓吧,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忘了一些人和事想必也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小护士便叫来了纪然的主治医生,后面还跟着个平头青年,平头青年人虽然在后面,但他的声音却能领先好几个身位,“顾然,你终于醒了,你都快睡了30个小时了。” 纪然心道:竟然睡了这么久吗,难怪她饿呢! 纪然看了看小青年,十分陌生,不过听着对方的口气,似乎跟她甚是熟稔,她无法,只得故作一脸尴尬地开口道:“这一觉睡的,感觉好像忘了不少事儿呢,你......是?” 小青年一脸震惊,“不是吧,你……你不是认识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跟纪然确认道。 纪然摇头。 小青年见状不禁跳脚道:“医生,你快给她看看呀,她是不是烧糊涂了?” 医生也是诧异纪然这种情况,只得带她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得出结论:可能就是烧糊涂了吧! 毕竟她淋了那么久的雨,伤口还泡发炎了,烧了快40度,什么好人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呀! 但除了烧糊涂了之外,她的外伤并不严重,手臂上的伤再换最后一次药回去养着就行了,至于膝盖上的碰伤就更不严重了,没伤筋没动骨,就是有些淤青罢了。 至于烧糊涂了的问题什么时候能好,医生的意思是,让小青年多给她回忆回忆,也许回忆多了,突然就想起来了呢! 小青年垮着一张脸将纪然接出了院。 纪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看见医院门口有卖玉米和茶蛋的,她走不动了,侧头看向小青年,“喂,兄弟,借点钱呗!” “兄什么弟啊兄弟,我叫廖勇,你一直都叫我勇哥的。” 勇哥? 纪然拧眉,就这小鸡仔儿身材,还勇哥? 纪然一脸怀疑的表情让廖勇心如死灰,从兜里摸出来一块钱,“喏,拿去,拿去。” 纪然买了一根玉米,两个茶蛋,她迫不及待地在玉米上啃了两口,心情大好。 嗯,又香又甜~ 她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抬头看向廖勇,发现对方正在跟医院门口等活儿的出租车讲价。 似乎是谈妥了,廖勇回头 4. 第 4 章 《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全本免费阅读 [] 廖勇看着纪然对着本子发愣,不禁问道:“想着什么呢?” 纪然回神,含糊道:“没,没想什么,哦,对了,那天晚上的被害人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因为一直有外人在,不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就是出租车司机,纪然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廖勇打听情况。 廖勇闻言,翻身坐起,忍不住叹气道:“哎,三十几个小时了,还没脱离危险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纪然点了点头,心道:不是坏消息就好,至少还有希望不是? “那,说说我的情况吧!”纪然放下手里的本子,一脸郑重地看向廖勇。 廖勇一个头两个大,他真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呀!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纪然,“你真不记得我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纪然毫不留情地道:“嗯,不记得了,不过倒也不至于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我倒是历历在目,这样吧,你先大概给我说一说,比如,咱俩的关系,我觉得你对我还有对我家都应该蛮熟的,我家是什么情况,我的工作还有我的同事都是什么情况,你先说说这些。” 廖勇嘴角抽了抽,腹诽道:想知道的还不少。 不过有了一定的方向,廖勇倒是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通过廖勇的描述以及纪然时不时地提问,纪然了解到,她和廖勇不算绝对意义上的同事关系,但又也算得上是同事。 因为廖勇并不是刑警,只是市局的文职。 想也是,这么大的案子压着,刑侦部门早已经忙得没白天没黑天了,又怎么可能空出来一个人手在医院守着她还送她回家呢! 至于守着她并且送她回家这个任务是怎么落到廖勇头上的,就不得不说一说她和廖勇的关系了。 她和廖勇是一个警校的校友,同一届的,两人都是今年刚毕业分配到市局的新人。 只不过她当初学的是刑侦,就是奔着当刑警去的,至于廖勇,按照他自嘲的说法,他压根儿就不是当刑警的料,要不是他家老头子逼他,不当兵就当警察,没有第三条路可选,他都不可能念警校,当然了,那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考不上正经大学。 除了校友关系之外,她和廖勇也可以称得上是发小,因为两人的母亲是一个文工团出来的文艺兵,所以两人从小便认识,这也是为什么廖勇会对她家熟门熟路的原因。 提到她的母亲,廖勇的语气不禁有些沉重和叹息,他告诉纪然,她的母亲在她高中毕业那年出了意外,已经过世了,至于她的父亲,廖勇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就变得愤怒和不屑了起来,不过他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只说道:“至于你爸,他叫顾达,市棉二厂的,算了,懒得提他,你要是真想不起来了,干脆就忘了也挺好。” 听这口气,纪然琢磨,这个顾达八成是个渣爹了。 不过此时,她也并不好奇这个渣爹的事迹,廖勇既然不想说那便不说,她“嗯”了一声,道:“那就说说我的工作吧,还有最近的连环杀人案。” ...... 市局,刑侦支队。 撒出去的人正在陆续回来,等到队长周国平和郭淮走进会议室,没回来的人就先不等了,马上准备开会。 周国平和郭淮一进来便被告知,“周队,郭哥,刚才医院那边来电话了,说顾然醒了,廖勇说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了,就是......” 周国平斜睨了一眼正在说话的何军,沉声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郭淮也急道:“就是什么啊,不是说她身体没什么问题吗?” “是,她身体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廖勇说,她脑子好像出问题了。” 周国平和郭淮闻言俱是神色一凛,两人几乎同时脱口道: “什么叫脑子出问题了?” “出什么问题了?” 何军解释道:“廖勇说,她好像发烧烧胡糊涂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哦,对了,医生也检查过,也说很可能是发烧造成了。” 周国平闭眼,深呼吸了一声,似乎是在让自己接受这个结果,蓦地,他睁开眼,沉声道:“先开会,会后老郭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小顾。” 郭淮此时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被周国平一叫才回过神来,他甩了甩头,告诉自己要冷静,案子还没有破,凶手还没有伏法,作为一名刑警,他不应该被任何事所干扰。 至于小顾,会后再去看看她的具体情况吧! ...... 纪然倒是不知道她此时正被人深深地担忧着,并且即将被探病,她正在跟廖勇下馆子呢! 纪然饿了三十多小时,一根玉米、两个茶蛋怎么能够呢! 当她跟廖勇聊得差不多了,她觉得有必要要好好吃一顿正餐了。 馆子自然是廖勇带她去的,就在滨城大学附近。 廖勇点了烧鸡,又点了蒸鱼,鸡头和鱼头他都要求纪然必须吃掉,美其名曰:“你脑子坏了,以形补形。” 纪然白了他一眼,却没有拒绝他的要求,倒不是她也觉得吃头就能以形补形,而是她本人就爱吃。 并且她直觉,廖勇应该是知道她爱吃什么的,如此看来,她和剧中的顾然,口味竟也一致?那可真是太好了,省得以后有人质疑她为什么口味大变,她还得费劲解释。 不过,这个世界上,能够了解顾然的口味以及她的生活习惯的人应该也没什么了吧! 能够了解这些的,非亲人和老友莫属。 她的亲人,渣爹,想必不会费心去了解她,爷爷奶奶,用廖勇的话说,比渣爹还不如呢!母亲和姥爷姥姥都已经过世了,她还有一个当兵的小舅舅常年在外,想必见都很少见,就更谈不上了解她了。 至于老友,她现在就认识廖勇一个,至于其他的还有没有就尚待发掘了。 纪然一边戳着鱼头,一边想着:不重要,就一切随缘吧! 饭后,纪然准备去局里上班,廖勇闻言,一脸夸张地吐槽她:有假都不休,不愧是你呀! 对于纪然的行为,廖勇并不意外,毕竟这家伙在警校时就是出了名的拼命三娘。 然而纪然之所以这么卷,倒不是因为她也是拼命三娘,是什么工作狂体质,而是因为她亲临了那样一个凶案现场。 虐待和杀戮就发生在身边,发生在眼前,是那么残忍,那么可怖,她突然就明白了作为一名刑警的责任和使命。 如今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逃,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下一个被害人,上一个被害人因为被她和郭淮发现,才侥幸未死,不过也不知道能否度过危险期。 那么下一个呢?还会如此侥幸吗? 城市之大,罪恶有可能发生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不可能每次都如此侥幸的。 或许之前的侥幸也并 5. 第 5 章 《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全本免费阅读 [] 那片小小的红色喷漆应该来自凶手那天晚上带的安全帽吧! 不错,就是安全帽。 其实那天晚上纪然并没有看见凶手带了安全帽,否则她刚才应该一下就能反应过来,而不至于要等到高永达提到“喷漆”才恍然大悟。 那天晚上凶手穿着雨衣,他的整个头都几乎缩近了雨衣的兜帽里,兜帽很大,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当然了,郭淮也同样没有看见凶手带了安全帽,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跟凶手近距离交过手,因此郭淮一定没有看见一个关键的小东西,而她却看见了。 她的身高比凶手大约矮了半个头,两人在交手时的最后一下,也就是膝盖对碰的那一下,凶手因为身体后仰,他的兜帽有一瞬间地掀起又落下,正是这一瞬间,她刚好也是一个微微仰头的视角,因此便看见了凶手的头上似乎绑着一个小小的类似探头一样的东西。 起初她还以为这是什么微型摄像机或者记录仪呢,毕竟变态杀人狂嘛,什么变态的癖好没有啊! 以至于她在忙于救人的时候,脑子里还闪过了一些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凶手还蛮高科技的嘛,这年头,她连手机都没有呢,人家就有微型摄像机或者记录仪了?这么看来,凶手应该也挺有钱的! 直到她坐进匆匆赶来的救护车,下车之前医生递给她了一只手电筒让她在前面带路,她才突然意识到不对了。 那个小东西并不是什么摄像机,也不是什么记录仪,那极有可能只是凶手绑在头上的头灯而已。 想到这里,她便恍然大悟了,她就说嘛,当时郭淮被她踢飞出去,手电筒也同时落地,雨水渐渐渗进去,很快手电筒便诡异地闪了闪,然后不亮了。 失去光源,大雨之下又星光暗淡,胡同中的能见度骤然降低,虽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如果不是距离极近,视线便都是隐约的,看不清的。 这样的可视条件下,如果没有光源,凶手又如何作案呢? 想通这一点,纪然便确定了,那就是个头灯无疑了。 不过这个年代的头灯似乎跟她以前用过的不太一样,她曾经是露营爱好者,也骑行爱好者,各种款式的头灯她都挺齐全的,凶手带着这个,就挺迷的。 然而她只迷了一瞬,便归结为时代的参差,就没有细想了。 但就在刚才,她看见了那片小小的红色,又听见了高永达提到“喷漆”,她便什么迷惑都想通了。 什么时代的参差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露营或骑行的装备,那分明就是一顶安全帽的头灯而已。 至于凶手为什么会留下那片小小的红色呢? 纪然分析,那天晚上,凶手在作案的时候,一开始应该是没带兜帽的,当然了他的头灯也应该是开着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猎物被自己折磨致死的痛苦和挣扎,他一定会非常享受这个过程。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的时候,却猛然听见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一瞬间,他一定是慌了神的。 当他决定要偷袭来人的时候,便仓促藏进了门洞里,由于门洞不深,他的身体必定会挨到铁门,因此便不小心留下了这片小小的红色喷漆。 之后,他藏好,关灯,带上兜帽遮住了自己的安全帽和头灯,同时也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便成了纪然和郭淮看见的样子。 要不是因为近距离交手时,纪然碰巧发现了他的头灯,想必刚才无论如何她也联系不到安全帽上。 那么,是什么工人的安全帽会配头灯呢? 矿井? 难道凶手是矿工? 纪然扒在小玻璃窗上一直没有下来便开始头脑风暴,盘来盘去,以至于里面的人发现她时,她就是这么一个爬窗发呆的状态。 周国平叫她,她竟然毫无反应。 可能因为叫的是“小顾”,她不敏感吧! 周国平看着那个挂在窗户上的人,他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那是伤患,是功臣,不能骂人,千万不能骂人。 他沉声道:“老郭,你去。” 去把她给我薅下来。 然后纪然便被薅下来了,看着郭淮,她尴尬地脚趾抠地,不过却面上不显,毕竟化解尴尬还不简单嘛,只一句话就够了。 她容色清冷,语声淡淡,“郭哥,我知道那片红色喷漆是什么东西。” 纪然的话不仅郭淮听得见,里面的人也同样听得见。 数道刺耳的“吱嘎”声响起,是椅子和地面地疯狂摩擦。 显然,里面的人都坐不住了。 ...... 纪然提供的线索让案子有了新的突破口,会后纪然被周国平和郭淮留下,其他人则各自去忙了。 郭淮率先问道:“小顾,我听说你发烧后忘了不少事儿,是真的?” 他虽然是这么问的,但他心里却觉得,不可能,一定是何军那小子听岔了,小顾明明连那天晚上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就烧糊涂了呢? 然而纪然却点了点头,“是真的,不过也不是什么都忘了,医生让廖勇多给我讲一讲,也许就想起来了,郭哥,你不用担心,我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影响。” 郭淮连连点头,“那就好,你觉得没影响就好,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了,可一定要说,千万不能......” 纪然打断了郭淮的絮叨,“行行行,郭哥,我之前已经被廖勇絮叨怕了,我知道了,不舒服我一定说的,好吧,你就放心吧!” “你......你这小丫头......”郭淮被噎得没了话,看向周国平。 周国平本来正看热闹呢,被郭淮一个眼神示意,便不得不开口道:“小顾啊,你别理老郭,他这个人就爱絮叨,咱们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没数嘛,不过话又回来,你真的养好了?我本意可是想让你休一段时间假再归队的。” “嗯,养好了,周队,我现在就能归队。” 周国平点头,欣慰道:“果然是年轻人啊,身体恢复得快,又有干劲儿,这一次,你救了老郭,也救了被害人,是大功一件了,我其实现在就可以给你请功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先把案子给破了,抓到这个畜生,然后我们再一起跟上面请功,有没有信心?” “有” 纪然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功不功什么的,她不在乎,她只想尽快抓到凶手。 ...... 周国平和郭淮也去忙了,纪然今天不出外勤,她要留在办公室将整个案件的始末都梳理一遍。 8·23案正是雨夜连环杀人案的第一起,而那时,她,也就是剧中的人物顾然,还未 6. 第 6 章 《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全本免费阅读 [] 纪然仔细研究了三起案件的被害人,共性其实并不多,无非就都是女性,年纪都在25-35岁之间。 除此之外,她们是高矮胖瘦,肤色是黑是白,头发是长是短是直是卷,以及她们被掳时,身上的穿搭饰品等,均没有共性。 显然凶手并不是根据体貌特征去寻找目标的。 但凶手又绝不是随机掳人的,因为三名被害人被掳时,均没有目击者,即便通过深入调查以及悬赏,也并没有找到目击者,如此说来,凶手掳人的时机把握得极好,而这显然是筹谋之后,谋定后动的结果。 否则,如果真是随机掳人,凶手如何能保证他三次行动都如此顺利,不被任何人看见呢? 有人可能会说,那如果凶手都是半夜行动,半夜人少,岂不是就不容易被人看见。 但同样的,半夜人少,目标群体也同样少,凶手如何能保证他半夜在大街上游荡时就一定能碰到一个同样孤身一人在大街上游荡的青年女性呢,并且同时还要保证周围没有其他人。 这种随机性显然是要靠缘分的,一次两次或许还能说得通,但三次就绝非缘分那么简单了。 并且凶手每杀死一名被害人,下一名被害人便会在15-20天内失踪,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杀完一个,便会开始物色下一个,如此节奏才能满足自己变态的需求。 所以说,凶手一定有自己的选择标准,也就是三名被害人之间尚未被挖掘到的共性,凶手通过15-20天的寻找,锁定,然后有计划地将人掳走。 那么共性到底是什么呢? 纪然飞快地翻着资料,连调查三名被害人的社会关系时的诸多笔录都没有放过,她飞快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录着。 三名被害人,8.23案的被害人,秦菲,29岁,已婚,友谊百货的售货员,丈夫是货车司机,两人感情很好,有个儿子,今年4岁,还没上幼儿园,一直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带着。 秦菲在单位人缘不错,工作之余也会约单位的小姐妹逛街打牌,社会关系并不复杂。 秦菲是8月20日下班后失踪的,她的丈夫8月21日下午从外地跑车回来,发现家里没人,等到秦菲下班的时间也不见人回来,他急了,就去找秦菲经常一起玩的同事,对方却告诉他秦菲因为知道他今天回来,特意跟人调了班,今天根本就没上班。 这时两人才意识到秦菲可能出事了,便一起去警局报了案。 9.10案的被害人,余丽,35岁,已婚,丽丽鲜花店的老板,丈夫是鼓风机厂的销售员,两人的女儿今年刚上初中,平时也住在爷爷奶奶家,因为离学校近。 余丽是9月7日晚上失踪的,第二天,9月8日,刚好是周日,女儿放假来花店找她,服务员说老板今天没来店里,连货也没进,女儿以为余丽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呢,没想到回家也并没有找到余丽,孩子急哭了,去找爷爷奶奶,而此时余丽的丈夫还在外地出差呢,爷爷奶奶便带着孩子报了案。 前两起案子的共性便是,被害人都是已婚妇女,丈夫从事的都是经常外出的工作,并且孩子也不在家,被害人独居的时候较多。 然而这仅有的共性再结合第三起案子,便没有任何共性而言了,这正是让众人都极为不解的地方,当然了,纪然也同样不解。 10.15案的被害人,王绮罗,25岁,未婚,并不是本地城市户口,户口所在地是滨城市武安县大柳镇池东村,她是从村里走出来的打工妹,20岁进城,如今已经5年了。 她没什么文化,进城之初干的都是服务员一类的工作,直到一年前她当上了大丰食品厂的女工,这才稳定下来,大丰食品厂提供食宿,她跟三个同事一间宿舍,其中一人正是报案人刘娟。 如此看来,王绮罗未婚,又并非独居,跟秦菲和余丽的情况截然不同,她为什么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呢? 并且据报案人刘娟所说,王绮罗9月30日下班后便直奔客运站,她应该是先蹭一段后勤采购的车,再走大约20分钟便能到客运站,这段路凶手是没有可能动手的,毕竟下班时间人多眼杂,凶手光天化日地掳人不可能没有目击者。 客运站和客车上就更不是什么下手的地方了。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一路尾随,在王绮罗下车后,落单无人的时候下手。 但如此一来,他又要将一个大活人再带回滨城,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纪然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凶手,她一定不会选择这种目标,费时费力不说,中途还容易出纰漏。 那么,就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王绮罗根本就没去客运站。 纪然想到了她刚才翻的一些关于走访客运司机留下的笔录。 她刚穿来的那天,郭淮就是带着顾然去走访跑滨城到大柳镇的最后一个客运司机的。 然而那天晚上打听的结果却是,这个客运司机同样对王绮罗没有印象。 王绮罗失踪案是10月3日报的案,当天便确定了王绮罗已经失踪超过48小时,由于刘娟说王绮罗9月30日一下班便去了客运站,所以调查便从客运站开始。 一来查监控,一帧一帧地找,二来询问客运站的工作人员,9月30日18时以后有没有人曾见过王绮罗。 然而节前客运站人流量激增,并没有人注意到王绮罗,监控中也并没有找到王绮罗的身影,不过这个年代的监控刚刚才在大城市的公共场所设置,一来还不太清晰,二来覆盖也不全面。 因此,综上,也并不能说明王绮罗就一定没来客运站,还必须走访一遍9月30日18时以后,所有跑滨城-大柳镇专线的客运司机。 由于客运司机的工作每天都是不停地跑车,所以,走访工作便安排在晚上进行。 走访的过程并不顺利,除了遇到某两个司机临时换班未报备的情况外,更离谱的是,他们还抓到了一个偷铁贼。 那是某个司机主动来报案,说他见过一个黑麻子脸背着一个大麻袋上了他的车,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听说了失踪案,他觉得很可能麻袋里装的就是人呢! 因为这个报案,矛头指向了黑麻子 7. 第 7 章 《在年代刑侦剧里破案》全本免费阅读 [] “小顾,你们怎么来了?” 周国平和郭淮看见纪然和廖勇出现,很是诧异。 纪然却不答反问,“周队,郭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王绮罗醒了?” 郭淮摇了摇头,不过他的神色却明显比之前轻松了不少,“还没有,不过医生说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这两天就能醒,这不,马上就要转到普通病房了,周队放心不下,我们就过来了。” 纪然恍然,看来这多出来的武警同志都是周国平申请增派过来保护王绮罗的,之前王绮罗一直住在重症监护病房,那里闲杂人等是禁止出入的,因为出入人次少,风险便可控,所以之前便只有两名武警同志看守,然而到了普通病房,人多眼杂,虽然王绮罗仍是一人住一间,但增派人手保护也是极为必要的。 因为如果凶手知道王绮罗度过了危险期,并且近日会醒,他一定会想办法杀人灭口。 郭淮见纪然发呆,喊了她一声,问道:“喂,你还没说,你们怎么来了?” 纪然道:“想到了一些问题,来问问王绮罗的父母。” 周国平闻言,也凑近了,问道:“什么问题?” “我觉得王绮罗失踪那天,根本就没去客运站,我在想她有可能会见谁,所以想跟她父母打听一下她的感情问题。” 郭淮本来期待的神色淡了淡,“哎,你想的这些,我和周队已经调查过了,王绮罗的父母说她很多年都没有处对象了,逢年过节回老家给她介绍对象,她也很排斥,王绮罗的父母经常为此发愁,不过他们却说,王绮罗有个初恋,叫韩明,当年跟王绮罗分手后便离开了池东村,次年王绮罗也进城打工了。” 纪然抢着问道:“那找到这个韩明了吗?” 郭淮点头,“找到了,不过他人在吴中市,半年都没有离开过了,他的同事可以证明这一点。” 纪然心道:看来是另有其人了。 “那王绮罗进食品厂之前呢?还在哪工作过?” 纪然的问题让郭淮不禁叹气,“哎,也不知道是王绮罗跟家里描述得模糊,还是她父母不上心,总之说了几个,目前就一个对上了,老板还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说话的功夫,王绮罗被推出来了,纪然安静下来,跟着大部队往普通病房转移。 然而一进普通病房,纪然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刚才那个被她刮了一下便破口大骂的阿姨。 纪然真想说:什么狗屎的缘分啊,原来她竟刮到了王绮罗的妈妈。 朱桂琴显然也认出了纪然,她有些讪讪地低下头,她哪里能想到刚才被她骂得灰溜溜跑了的死丫头竟然是警察。 她不会借机报复吧! 朱桂琴不安地想着,连医生的交代都听得浑浑噩噩。 病房里充斥着韭菜馅包子的味道,显然是朱桂琴刚买回来的包子已经被吃完了。 纪然已经从郭淮口中知道了自己想问的内容,便没有再问王绮罗的父母,她倚在病房外的墙上,静静地等着周国平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四人一起离开。 廖勇没有跟纪然他们一起回局里,毕竟这个时间他已经早就下班了。 纪然三人回到局里,食堂的饭已经冷了,不过三人却完全不在乎,囫囵吃了。 周国平和郭淮是早就习惯了,纪然又何尝不是呢? 毕竟一场戏翻来覆去的NG,她不就得吃冷盒饭。 所以,殊途同归,大家本没什么区别。 队里,人员齐整,没有一个人下班,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同时等周国平回来。 看见三人,何军第一个跑过来汇报道:“周队,样本已经全部取回来了。” 周国平抬眸问道:“老高怎么说?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高哥说他连夜化验,明天应该会有结果。” 纪然知道,何军所说的样本指的是本市及周边地区所有矿厂的红色灯帽。 周国平又看向丁建,问道:“你这边呢?” 今天开会时,丁建并没有回来,所以,这是纪然第一次见到丁建,丁建跟她一样,也是队里的侦查员,纪然有些好奇,周国平给他派了什么大任务。 然而丁建却摇了摇头,沮丧道:“明天我会再扩大调查范围。” “嗯,辛苦了。”周国平没说什么批评的话,想必是知道丁建的任务不易完成。 找线索嘛,毕竟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 ...... 钟声再一次响起,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周国平让纪然先回去休息,毕竟她大病初愈,不宜熬夜,何况她一个小姑娘,总要多关照关照。 纪然也听话,点了点头便开始收拾东西。 郭淮凑过来问她,需不需要他送她回去。 纪然道:“不用,郭哥,我不怕黑。” 见郭淮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她又认真地补充一句,“真的,郭哥,我也不怕坏人。” 郭淮无语,我是怕你不认识回家的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