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海之张府旧事》 第三章 深井女尸 青峰山上,参天大树高耸入云,几只白鹤从山顶飞过,钻入云层。 一个身高七尺的男子拿着一个皮鞭绕过石山,从后面的山洞走了出来。 他的皮鞭上沾着斑驳的血迹,衣服上也沾着血。 离他百步之处有一个石门,石门两侧是古墓。这个古墓年代久远,里面除了坚不可摧的地下建筑,便是骷髅。 男子轻哼着昆曲,一只脚刚踏进石门,一个黑影‘嗖’地一下从他的身边闪过。 “谁?”男子心中一惊,怒声斥责:“鬼鬼祟祟的,给老子出来。” 他这一句激将法,倒是真给逼出一个人。 此人一个闪身,出现在他的跟前。 男子定睛一看,来人脸部蒙面,一袭黑衣身形敏捷。 “月上仙,你蒙着个脸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男人吐了口气,“你来我这里什么事,还是闲着没事想来找事?” “我能有什么事?”蒙面男子冷笑了一下,“当然是闲着没事来找事了!” “那好,咱们现在就地切磋。”男子心中憋着火,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打算一招治敌。 “你这般鲁莽,真不知道张三爷怎么看你了。”月上仙拿着扇子,对着他呼扇了一下,男子倒地睡起。 此时,清风堂里,人头攒动,但就是不见堂主靑虎出现。 许久,一个童子来报:“堂主在后山。” “那还不去找?” “不用找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是今日靑虎的出现,手中没有虎鞭。 “堂主,你的鞭子呢?”二当家闫二问。 “扔后山了。” “你不是手不离鞭,鞭不离身吗?” “闭嘴。”靑虎喝了口水,翘起了二郎腿。 “大当家的,刚才张三爷派人来了。”闫二拉过一个女的,揽过她的腰,“他让你除掉叶瘪三。” “张三爷送的银子呢?” “兄弟们都给收起来了。” “好!”靑虎站起身,“兄弟们,走。” “走。” 叶瘪三自从砸了张韶山的古董店一直忐忑不安,但他和张家的宿仇早就让手底下的兄弟们忍无可忍了。 这次的干仗呢,仅仅是为了二当家的马子梅娘。梅娘看上了张家的一个银手镯,执意要买,管家认出他们是叶瘪三的人就把他们给轰了出去。 二当家的咽不下这口气,就怂恿叶瘪三砸了张家古董店。 他们抢了张家的古董,回到草木堂。 二当家的有些担心,“你说张三爷这次会不会还派靑虎来?” “管他呢?这次豁出去了。”叶瘪三回到草木堂,吩咐手下:“家伙式都给老子准备好了,24小时戒备。” “我看这个张三爷没人了,每次派的都是清风堂,今天要是清风堂再敢来人,我们直接灭了他们。”二当家霍风嘴里吐着烟圈,满脸的杀气。 “谁要灭我清风堂?”二当家霍风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当场毙命。 正在吐烟圈的叶瘪三被眼前的一幕给吓蒙了,他颤巍巍地抬起头,“谁?靑虎?你终于来了!!” “哼,你不是一直等着我的吗?”靑虎现身,万夫难敌。 “我等你?”叶瘪三哈哈大笑,“你抢我女人,囚于青峰山,我看是你一直在等我吧。” “你的女人?”靑虎大笑,“和你睡过就是你的女人?那她睡过的男人多了,我是不是也能算上一个?你说我是不是她的男人?” “你,”叶瘪三气的浑身发抖,“她答应过,做我一辈子的女人的。” 靑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绕到草木堂的一个壁龛前,他对着壁龛出了一会儿神,转回身一个青龙推背把叶瘪三打飞了。 叶瘪三惨叫了一声,落在了草木堂的门口。 草木堂外,横七竖八的尸体,黑色的堂旗歪道在一侧。 靑虎从壁龛里找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放进了怀里。 一阵清风拂过,草木堂的上空传来了靑虎的声音:“你的东西我兄弟们都拿走了,张三爷的东西你派人还回去。” 叶瘪三心有不甘地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他不怕事端,不怕丢命,唯一让他耐不住性子的是桃子。桃子虽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她却是自己心头的白月光。 “桃子!”叶瘪三看着门口死去的兄弟们,心里挂念的却是那个他抢不回来的女人。 他挪动双腿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四肢皆断。 “靑虎,”他闭上了眼睛,“我弑你老母!……” 这句话,只有空中游走的风听到了,它用力拍打着草木堂的门窗,诉说着它不为人知的观点。 张府内,张三爷坐在太师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的儿子张秉天不服气地站在他的跟前,“为什么每次出事都让靑虎去?你的儿子就这么差劲吗?” “我是怕脏了你的手,以后留人话柄。” “我不怕!”张秉天咬牙切齿,“小小一个草木堂竟然动到我们头上了,以后传出去,那些暗中窥视我们的仇家岂不是要接踵而来?” “靑虎比你沉稳!”张三爷睁开眼睛,命令手下:“来人,给你靑虎上茶!” 张秉天诧异了一下,但见靑虎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他走进张三爷,拱手到:“老爷,你真乃神人,我人还未进门,您的茶水就奉上了。” “哈哈哈……”张韶山听了,望向身边的儿子:“看到没有,靑虎每次来,都能打破我这一屋子的尴尬气氛。” 张秉天不屑,一声不吭。 “靑虎,晚上在这里吃饭,我这里有上好的酒,你陪我喝几杯。”张韶山只字不提吩咐他办理的事。 “好的,三爷,我也许久没有陪过你了。”他心中清楚,张府的眼线应该把草木堂的事情告诉他了。三爷不说,他就不提。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卡顿。 这时,门外想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高挑眉目清秀的女子走了进来。 是楚灵茜,她踏着地板上的阳光,神色怡然。 “灵茜,怎么不在自己房间休息?”张韶山看到侄孙女进来,慌忙打招呼。 “三爷爷,我一下午没有见到少斌了,他去哪里了?”楚灵茜经过靑虎身边的时候觉得他的身形似曾相识。 靑虎看了她一下,把目光转向了门外。 “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楚灵茜抚摸着怀中的白猫,坐在了靑虎的身边。“张老爷,你见到少斌没有?”楚灵茜问张秉天。 “这个兔崽子,每天游手好闲的,谁知道又去哪个花街柳巷了!”张秉天一提到自己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依然,你既然来了,就好好的管管他,你要是能把他驯服了,以后的张家都是你的。” “他只怕我三爷爷。”楚灵茜望向张韶山。 “他怕我,我能罩你几年?”张韶山望着这个未来的孙媳妇,“你要亲自驯服他才是本身。” 张韶山说到这里,靑虎有些坐不住了。他喝了一口茶,强装镇定。 “怎么了,靑虎?”张韶山望向他。 “没什么,就是有些口渴。” “口渴了多喝水。”张韶山安抚他,并把楚灵茜介绍给靑虎认识。 到了晚上,靑虎在张府做客,张府的上下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楚灵茜一个下午没有见到少斌了,她抱着白猫逢人就问:“你们谁看到少爷了,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府里的佣人头摇的像拨浪鼓,没人知道少爷的下落。 楚灵茜有些落寞,她独自坐在石阶上,望着五彩斑斓的灯笼发呆。 靑虎和张三爷等人还在喝酒,他们边吃边聊着草木堂的事。楚灵茜等不到张秦礼,便回到屋子里,然后坐到张韶山的跟前给他们倒酒。 “少斌还没有回来?”张韶山脸色发红,嘴里吐着烟圈。 “没有。” “那就不等他了。”张韶山表情有些凝重。 他话音刚落,门外一片嘈杂,紧接着便是有一吵吵嚷嚷。 “怎么了?”坐在一边的张秉天站起了身。 “不好了,有人死了。”外面走进来一个仆人一进门就惊慌失措地跪在了地上,“老爷,有人死了。” “谁死了?” “不知道,他们刚才在水井里打捞出来一具女尸,您去看看。” “什么?”张秉天跟着仆人走出去。 张韶山坐在凳子上,拿着酒和靑虎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三爷爷,我去看一下。”楚灵茜有些坐不住了。 “让靑虎陪着你。” 靑虎听到张韶山的命令,起身陪着楚灵茜走了出去。 他们顺着人们的吵嚷声走到出事地点。 张秉天站在水井边上,他的脚下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府里的丫鬟小蝶。 “她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众人摇了摇头。 “你们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我知道。”这时一个老者走了出来,“我当时在除草,小蝶在水井边洗衣服,天刚擦黑,小蝶准备把洗好的衣服拿到对面的树下晾晒。那时,我已经除完草了,正准备离开,小蝶突然大叫救命,我转过头去,但见她对着空气大叫,鬼,救我,救我……”老者说到这里擦了一把泪,继续说到:“没想到小蝶姑娘突然掐着自己的脖子掉进了深井。” “这个丫头平时是不是有病?”张秉天问身边的人。 “不知道啊,没发现。” “给她好好安葬吧,她的家人那里多给些银子。”张秉天吩咐完下人,转身回到了张韶山那里。 他身后的楚灵茜一直抓着靑虎的胳膊,她不知是吓坏了,还是怎么了,全程一语不发。 “怎么了,楚小姐?”靑虎问她。 “没什么,我想回去休息。” “那你回去吧!”靑虎抓开她的手,“我也要走了。” 他回到府里,告别了张三爷,然后匆匆地离去。 第五章 叶瘪三被害,草木堂易主 草木堂外的巷子里,几个古色古香的酒缸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竹林的入口处。 一首苏州评弹曲调悠扬地从一个别致的小院里传出,楚灵茜穿着白色的高跟鞋跟在张秦礼的身后。 这个地方,是她的闺蜜洁婷的住处。 楚灵茜看了一眼昆曲传出的方向,问张秦礼:“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洁婷?” “看她干嘛?打草惊蛇啊!”张秦礼观察着四周,“还是小心点好。” 两人带上黑色的面罩,潜入了草木堂,一个老头正弯着腰给叶瘪三缠纱布,他的身边是一些瓶瓶罐罐的中草药。 “老三啊,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段时间,让你的手下安分些,别再生事端了。”老头缠好纱布,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叶瘪三,摇了摇头。“我每次说你,你都不爱听。人活一世,不惹事、不生事,太太平平地过日子不好吗?非得整天打打杀杀?闹得你死我亡的?” “你缠好没有?缠好赶紧滚!”叶瘪三不耐烦了。 “你,对我还是这个态度!”老头怒其不争地指向他,“算了,我去后院住着,等你伤好了,我立马回山里。” “最好现在回去,住在我这里糟蹋粮食。”叶瘪三拿起一个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不吃你的粮食,老子身上带着银子呢?老子现在下馆子去,饿死你这个兔崽子。”老头气的摔门而去,院子里,一只黑猫经过,老头踢了黑猫一脚,骂骂咧咧地朝着南院走去。 “走,赶紧走。都他妈的给老子走。”叶瘪三拿起一个杯子再次对着门口砸去。这一次,杯子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一个黑衣人给徒手接住了。 黑衣人把杯子放在叶瘪三的身边,一字一顿地说:“叶老大,脾气这么大?不好吧!” “你是谁?”叶瘪三摸向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指向来人。“谁派你来的,张韶山?” “张老爷子可没这么记仇。”黑衣人打量着叶瘪三,“是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私事。” “哼,”叶瘪三拍了一下桌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报不上名号来,哪里来的哪里去。” “怎么都这个样子你还这么横?”黑衣人抬起脚,把他连人带凳踹出几米。“是不是灭了你,你才服啊?” 黑衣人抢过他手中的匕首,直抵他的心门。 “别,别介。”叶瘪三一看大事不妙,只好认怂。“你,你找我什么事?” “礼少,把东西拿出来。” 黑衣人话音刚落,一个清秀的男人如仙子般现身。他的手中拿着一副画,此画一开,叶瘪三顿时明白了。 “这是我草木堂的东西,今早不是赔给张府了吗?” “这个来历我们知道,古董店的小二给我们说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找到你这里来。” “你们问这幅画的来历?” “对。” “米佛山,曹王墓。现在里面已经空了。” “这东西怎么会在米佛山,胡说。” “怎么不可能,不就是一副破画吗?” “除了这幅画,没有其他东西?” “不知道,这个东西是黄三找到的,他没多久就去世了。” 听到这里,黑衣人警告叶瘪三:“不想草木堂易主,以后注意一点!” “你干脆把我杀了吧,老子把草木堂给你了。”叶瘪三看着自己的双腿,气急败坏地说:“妈的,这窝囊日子老子过够了。” “这主意不错!”黑衣人捡起地上的匕首,一刀结果了叶瘪三。 这时,刚才的老头突然闯了进来。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慌忙大叫:“来人,来人呐。杀人了,杀人了啊!” 黑衣人掏出飞镖,想结果了老人。却被身边的礼少给拦住了,“不要杀他,让他喊,把草木堂的人都喊来。” 黑衣人收起飞镖,拔出叶瘪三身上的匕首,不断地用手擦拭着上面的血迹。 门外,草木堂的人越聚越多。 他们手中持着棍棒刀枪,试图冲进来。 黑衣人洒出一片飞镖,瞬间倒地一片。 “谁还想送命,尽管进来。”黑衣人手中耍弄着叶瘪三的匕首,“看小爷不把你们打得俯首称臣。” “狂徒,拿命来。”人群中一个黑脸壮汉提着棍子冲了进来,“爷爷今天杀了你,给大当家的报仇。” 白衣人后退了一步,反手一掌,把黑脸壮汉打飞了。 紧接着,又上来两个瘦弱的男人,均被黑衣人一招制服。 众人见拿不下黑衣人,一个身穿白衣,脚踏黑色靴子的老者只好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少侠,停止杀戮吧!”老者伸出手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剑鞘。“这是你手上匕首的剑鞘,二者合一,你今天就是草木堂的大当家的了。” “是吗?”黑衣人不信。“把它给我扔过来。” 老者扔过剑鞘,跪拜在地上。他身后的人也跟着单膝跪地。 “帮主洪福齐天,千秋万代!” ““帮主洪福齐天,千秋万代!……”” “好,你们今夜就跪在这里喊,喊够一炷香的功夫方可散去。”黑衣人手一挥坐在了老虎凳上。 “那帮主,谁担任二当家的。” “当然是我身边的这位啊!”黑衣人翘起来了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身边的这位少侠尊姓大名啊?”老者看向白净的礼少。 “他叫礼少,以后不用直呼其名,直接叫二大当家的就行。” “那三当家的是谁啊?”老者还有些不甘心。 “三当家自然是你啊!”黑衣人知道老者的想法,索性给他个职位。 “谢当家的!”老者心愿达成,转头看向地上的叶瘪三。“这厮怎么处理?” “扔到后山给埋了。” “是。”老者看向门外,对着草木堂的人吩咐:“即刻起,把叶瘪三埋到后山。” 人群里,走出几个人,他们对视了一眼,走进屋子,抬起叶瘪三出了草木堂。 “老人家,你叫什么名字?”黑衣人打量着老者,心生疑问。 “黄鳝!” “好名字。” “你认识黄三吗?” “我侄子,怎么了?”黄鳝开始警戒,“不过他已经死了个把月了。” “他在哪里下葬的?” “米佛山。” “安排人手,明天去米佛山。” “行,这个我明天调配人手。”黄鳝摸了一下白色的胡子,“那大当家的,你喝礼少就先休息吧。时间不早了,我先出去了。” “去吧。”黑衣人挥了一下手,示意黄鳝退下。 草木堂的人全部退去后,礼少抱怨黑衣人:“你玩大了,怎么办,今晚上回去吗?” “回不去,外面都是草木堂的人,盯着我们呢!” “那你还要做大当家的?有用吗?” “怎么没用,我手里的这把匕首就像古时的虎符,作用大着呢。”黑衣人装好匕首,起身拉过礼少。“我带你去看看草木堂的其他地方。” “你家的势力还小嘛?一个区区的草木堂要它作甚?”礼少不解。 “你忘了我们来时的初衷了?我用自己的人后面怎么,”黑衣人说到这里,脚步停在了一面木板前。 他敲了敲木板,木板是活动的。 “这里应该是个密室。”黑衣人在木板上找到暗格,用力推了一下。一个地下通道赫然出现。 地下台阶很短,两人走了几步,便进入了密室。 密室里堆满了古董、字画,还有一些兵器。 礼少喜欢字画,他不断地翻看着各种各样的字画,并在心里核算它们的出土时间,时间一点一点过着,一只地老鼠突然钻了出来,从字画上跑过。 它也许有些尿急,竟然在一副字画上撒了一泡尿。 礼少赶走老鼠,拿起沾满尿的字画,掏出手绢仔细的擦拭。 擦着擦着,她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少斌,过来,快过来。” “怎么了。”穿着黑衣服的罗少斌转过身体,“你又发现什么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什么啊!”张秦礼走进楚灵茜,她手里摊开的画卷上,竟和他们下午在古董店看到的那幅古画一模一样。“怎么还有一幅?” “不知道。” 张秦礼掏出怀里的古画和楚灵茜手里的古画对比,两幅画新旧程度一样,看不出异样。 “不对,肯定有一副是假的。”张秦礼猜测,“只是这幅假的是谁造的呢?” “古董店、草木堂,”楚灵茜回顾着在这一天发生的所有巧合的事件,“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已经走入了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 “管他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反正现在我们手里拿着我们想要的东西,剩下的就是破解答案了。”张秦礼注视着地下室的入口,“既然有人肯把东西交到我们手里,那他肯定对我们两个是抱有希望的,他一定在暗中,而我们两个在明处,以后小心言行就是了。” 张秦礼装好两幅古画,拉过楚灵茜,借着昏暗的灯光,快速地离开了草木堂的地下室。 转了一圈,张秦礼有些累了。 他们两个随便找了个空房子,便睡下了。 这一夜,时间过得很快,快的连风都是来去匆匆的。 雨水有些不甘,它们在草木堂的屋顶上整整拍打了一夜,听得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惆怅。 尤其是叶瘪三的父亲叶兴,他跟着草木堂的兄弟亲手埋的儿子,儿子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没了儿子,他以后的日子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他在儿子的坟头坐了一夜,并提前给儿子烧了些纸钱。“明天我就要离开草木堂了,你在那边好好保重。” 夜,雨继续下着,洗礼着每一个罪孽深重的人。 第六章 瘴气林里的白骨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空中电闪雷鸣。 在通往米佛山的路上,杂草丛生的树林里危机四伏。这里山高树深,瘴气、野兽每一样都能置人于死地。 张秦礼蒙着脸站在一根木桩上,他手中的剑一下砍断了一条五步蛇的七寸。这条蛇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它的头钻进了草丛里。 “大当家的,前面的树林里有瘴气,怎么办?”几个草木堂的兄弟凑到张秦礼的跟前,“我们上次就折里面不少兄弟。” “你们确定黄三又来过这里?”张秦礼望着前面的树林,整理起了装备。 “是啊,他说他有东西丢在里面了,让我们几个陪他来找。我们没去,他自个儿去了,再说了,里面的凶险我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犯不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几个人话里话外都打着退堂鼓。“今天我们几个能来,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这送命的事,搁谁谁也不愿意。” “看来这个黄三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张秦礼从背包里取出一些防护面罩递给楚灵茜,“分发下去,你们跟在我后面。” 面罩的数量不多,一少部分人没有拿到。 “没有拿到面罩的用衣服捂着口鼻啊,或者留在这里等我们出来。”张秦礼吩咐草木堂的人,“不要擅自独行,不然被野兽吃了后果自负。” “那我们就不进去了,你们小心点,里面的瘴气会让人神志紊乱。”一个年轻人嘴里嚼着一片叶子漫不经心。 “是吗?那你跟我们一块去。”张秦礼拎起他就走,“我没有防护面罩,我会死了里面的。” “没事,我会厚葬你的。” “呜呜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啊,我可不想做垫背的啊。”年轻人后悔不迭。 “怎么一股臭味?”张秦礼松开了抓着年轻人的手。 楚灵茜是个天生的探险家,她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雨越下越大,空气中有毒的瘴气无处不在。也许是雨季的缘故,林子里的地上长满了蘑菇。 这些蘑菇的体型庞大,在它们的周围,一些小型的毒蛇慌乱地爬行着。 几个草木堂的人,发现这些蘑菇奇特,就摘了几个。 “你们几个说,黄三是不是死在这里面了?” “估计呀,没有活着出去。” 他们边说边摘起了蘑菇,完全忘记了这个地方就是鬼门关。 楚灵茜也被这些巨型的蘑菇吸引了,她也想摘上一个。 她刚弯下腰,一个黑影闪过,她身边的几个人都不见了。 楚灵茜吓坏了,她站在原地,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起来。 这时,张秦礼突然出现了,他抱起楚灵茜,奔跑至一个有秋零花的地方,那个草木堂的年轻人也在。 “快给她解毒。”张秦礼命令年轻人。 “进林子里的时候我就说了,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碰,尤其是一些体型异常的植物或动物,它们都是一些变异的物种,身上都散发着毒气。不然这瘴气哪里来?”年轻人从地上摘了几片叶子,搓碎了,放在了罗依然的鼻子上。 片刻的功夫,楚灵茜竟然清醒了过来。她望了一下四周,颤抖着说:“这树林有野人,我们的人被它抓了。” “野兽吧!”张秦礼有些不信,他飞起身,站在树上观望四周,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他意外地发现,他带进来的人却逐渐在减少。 “嘘……”张秦礼吹了一声口哨,“大家赶紧走,林子里的东西别摸别碰,别第一关还没有闯呢,小命全搁这了。” 楚灵茜听到这句话,噗嗤一下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我们两个啊,今天谁会把命搁这里。” “记着,我们来这里不是送命的。”张秦礼拉起楚灵茜,“你要给我好好地活着,生生世世。” “两个大老爷们,还生生世世呢!”蹲在地上的年轻人嘴里叼着树叶,一脸的不屑。 “你究竟是谁?”张秦礼发怒了,他把剑抵到对方的脖子上。 “在下青魅,鬼人也。” “你不是草木堂的?” “哼!”青魅细小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树林,“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被树林里的野兽给吃了,你们两个就不能一生一世了。” 青魅站起身,快速地消失在他俩的视域里。 “他是三爷爷派来保护我们的?”楚灵茜问张秦礼。 “怎么,你知道他?” “昨天晚上知道的,他是三爷爷过命的朋友。” “完了。”张秦礼听到这里拍了一下头。 “怎么完了?” “我们一直在我爷爷的五指山里。” “或者三爷爷不知道呢,赶紧走吧。”楚灵茜凭直觉认为,这个青魅应该和张韶山没联系。 两人重新召集齐剩下的人,继续朝前走。 这不是他们两人第一次探险了,但是这一次,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他们两个似乎走进了一个事先布好的局中,至于这个布局的人是谁?又有何居心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有青魅开路,他们顺利地走出了这片瘴气林。 “大当家的,我们不在这个林子找黄三了?” “这个林子已经有人找过了,既然他已经出了这个林子,那我们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张秦礼估么着青魅已经去了曹王墓,便催促手下加快脚程。 他的下一路线,很快触发了草木堂人的新话题。 “曹王墓不是已经搬空了吗?” “是啊。” “听说曹王生前喜欢收藏字画,而且他还追求永生之道。” “他要是永生了,哪来的从曹王墓?” “那不好说,黄三去了一趟曹王墓,人凭空消失了,你说他是不是被曹王带走了?” “哈哈哈……” 草木堂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聊的话题开始有了试探性。 “这不好说啊!” “看来大当家的是带我们寻找永生之道啊!” “哈哈哈哈……” 他们肆无忌惮地笑着,突然被不远处的血淋淋的几具白骨吓住了。 白骨的旁边,还有凌乱的黑色衣服、鞋子。 “这、这不是小黑子的鞋子吗?毛子的衣服?”一个草木堂的人顿时结巴了。 “这林子里有吃人的野兽?” “走,赶紧走吧。” 众人看不下去了,绕着到逃离了现场。 这一刻,他们谁也不想待在这个林子里了。 楚灵茜强装镇定地跟在张秦礼的身后,她虽然胆大,但这血淋淋的尸骨太可怕了。她有些后悔来这里了,毕竟这一趟无缘无故地搭进了这么多条人命。 “快走吧!”张秦礼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走不动了。”楚灵茜弯下了腰,喘着粗气。 “不行,这里是个死亡区,走不出去就得死在这里。”张秦礼背起她,吩咐身后的人,“大家速度加快,能跑的就不要走了,尽快走出去。” “是。。” 众人紧跟着张秦礼,快速地走出了瘴气林。 瘴气林的尽头是一片沼泽地,沼泽地里面最多的就是水蛇。 水蛇聚集最多的地方,就是曹王墓的入口。它们蛇头窜动,吐着芯子,堆积在一起,有几丈高。 这些蛇,头上长着鸡冠,通体发黄。在它们身上,最具闪光点的就是它们的眼睛,发着白光。 这些白光聚集在一块,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天空。 “你们上次怎么进去的?”张秦礼问身边的人。 “炸药啊!拿小型炸药轰走的。” “今天带炸药了没有?” “没有,今天带的柴油和弓箭。” “看来你们有实战经验啊。” “那是,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同行的一名老者胸有成竹,“别看他们数量多,都怕火。” “嗯。”张秦礼点了点头,然后挥手,“拿出弓箭,火攻。” 草木堂的人听了,各自卸下行囊,掏出弓箭,拿出柴油,点火,射击。 刹那间,曹王墓的上空,火光冲天。 群蛇翻滚,不断地往沼泽地里掉。 “这怎么过去啊!”楚灵茜望着沼泽地里扭动着的蛇群,“还是过不去,怎么办?” “百步绳,怎么样?”张秦礼掏出背包里的绳子,“我们踩着绳子过去。” “嗯,你拉着我。”楚灵茜点点头。 “行,我背着你过去也行。”张秦礼甩出绳子,把绳子的一头固定在曹王墓的狮子头上,然后退数步,把手中的绳子绑在了一棵树上。 “大家就踩着这个绳子上吧,一个一个来。”张秦礼吩咐罢,率先拉着楚灵茜走上了百步绳。 说来也奇怪,这看起来细细地一根绳子,人踩在上面就像踩在地板上,平稳着力。 掉入沼泽地的蛇群嗅到人类的气味,开始不断地攻击百步绳上的人,胆子小的人见蛇群反杀过来,慌乱之下,掉进沼泽地瞬间没有了踪影。 罗依然跟在罗少斌的身后,两人杀出一条蛇路,带着剩下的人顺利登上曹王墓。 曹王墓的入口已经被上次的炸药破坏了,里面几米处都是碎石头。 罗依然站在曹王墓的入口处望着沼泽地上的蛇群,它们在火光中翻滚,空气中噼噼啪啪地散发着烤熟的蛇肉味。 沼泽地上,到处都是仓皇逃窜的蛇头。 此刻,只有待在水里,才能减轻它们身上的灼痛感。 它们是守护曹王墓的,它们的前世是曹王的护国校尉,曹王死后,他们化身为灵蛇,世世代代守护在曹王墓的周围。 据说,每一条曹王墓的灵蛇在死后都会重新恢复成人形,转世到人间,成为新时代的护国勇士。 第七章 曹王墓里的鬼手 曹王墓外,天空忽明忽暗。 一阵酸雨在气流的推动下从天安而降。 几个没有进入墓室的人望着沼泽地里的蛇群心有余悸。 其中,一个瘦高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说:“今日真是凶险,好在我们福大命大,没有被这些蛇群吃掉。” “这一路险象环生的,真不知道新大当家的在寻找什么?” “有钱人能找什么?”瘦高个伸手去接雨水,不料,他的手刚伸出去就化成了一滩水。“啊,这是什么雨?大家快退进墓里。” “啊,啊,……” 伴随着一阵惨叫声,墓外的一切生物都在瞬间化作水,化作了沼泽地里的废料。 楚灵茜感应到了墓外的动静,她停下脚步,朝曹王墓的入口处看了一眼。“大当家的,你说外面的蛇会不会跟进来?” “它们是守护这座古墓的,不会进来的。”张秦礼手里拿着一个三角形的定位磁盘,“我这磁盘晃动的厉害,这里面应该还有大量的陪葬品。” “测出具体位置了吗?” “能量场有些混乱,这些陪葬品应该分散在东南,西南、西北,几个区域。”张秦礼观察着手的磁盘,吩咐身后的人,“大家就朝这几个方向走吧,记着,在每个入口处找暗格、以及隐匿的按钮。” “是,大当家的。” “我们两个去哪呢?”楚灵茜问张秦礼。 “我们两个去东北方向。”张秦礼收起磁盘,打了个嗝。他的嘴里冲出一股臭味,熏得楚灵茜后退几步。 “你今早吃什么了,嘴里这么臭?”楚灵茜捂起了鼻子,趴在墙角呕吐了起来。 “臭毛蛋,吃了二十五个。” “什么?”楚灵茜一阵翻涌,把早上吃的食物都吐出来了。 “赶紧走吧,大小姐。”张秦礼痞笑着,拉起了他的手。“等我们这次顺利地找到那个东西,我们就结婚。” “为什么非要找到他?” “当然是给我们未来的孩子啊!”张秦礼亲了一下楚灵茜,“你想啊,我们两个那天去了另一个时空,回不来了,孩子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你想的倒挺远,”楚灵茜不以为然道:“我还没想好呢?我还不想结婚。” “为什么?你到底在等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现在挺好。”楚灵茜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漱了一下口,“有你陪着就好。” “你不是想去双塔山看烟雨落满城吗?那里的烟雨最特别,这次回去我就带你去。”张秦礼亲了她一口,“像我们这种整天在刀刃上生存的人,不把每一天过成诗和远方,死了就尽是遗憾。” “怎么了,秦礼?”楚灵茜感到了不对劲。 “没什么。”张秦礼眼睛发红,“我前段时间让王云折算过我们的未来了。” “那个塔罗师吗?” “嗯。” “他算得准吗?” “不准能做塔罗师吗?”张秦礼拉着楚灵茜的手朝前走着,“答应我,以后我们的每一天都过成诗和远方。” “他算出了什么?” “命运之轮、三人行、还有,”张秦礼说到这里停下了,他再次亲了楚灵茜一下,“快走吧,去给我们的孩子找礼物。” “还有什么?”楚灵茜追问,她的话音刚落,前面的石窟顶上掉下一个人,紧接着又掉下了一个。 “啊!!” 张秦礼皱了一下眉头,快速地奔向石窟。 眼前的石窟,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个洞,每个洞的上方都有一尊佛像。这些佛像的坐姿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们手指的方向。 “怎么了?”张秦礼问地上摔伤的人。 “里面有,有鬼手?” “鬼手?” “每个石窟里面都有,还有鬼脸。” “是吗?”张秦礼飞起身,落到一个椭圆形的石窟上。这石窟里面洞连洞,每个洞长3.8米,宽1.2米。 石窟的内侧,全部雕有浮雕壁画。 “原来在这石窟内也有绝世佳作。”张秦礼大为震撼,他伸出手,去触摸墙壁上的浮雕,不料整个石窟开始动摇。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把张秦礼拉出了石窟。 张秦礼定睛一看,是青魅。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短柄匕首,整个人紧贴着石窟外面的墙壁。 “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乱动,这里处处是机关。” “你是怎么经过蛇群进来的?”张秦礼知道他比自己先抵达一步。 “烟熏,一种毒蛇惧怕的烟。” “哈哈,”张秦礼自知不如青魅,不禁失笑出声 “你笑什么?” “笑不如你啊!” “我刚才观察了整个石窟,它是个活的,你只要碰它,它就会乱颤,甚至会造成整个墓地的地基发生根本上的改变。所以不要让你的人进石窟。”青魅的话音刚落,他的头顶又开始摇晃了起来。 紧接着,就有人飞出了石窟。 “大家不要触摸石窟内的浮雕,马上退出石窟。”张秦礼吹了一声哨子,然后跟着青魅再次飞进了石窟。 这一次,每个石窟里都涌出了一个个的鬼手,它们的利爪如钢铁,张秦礼躲闪不及被鬼手抓了一下。 “快出去。”青魅飞快地跑着,他一跃而起,飞出了石窟,倒挂在石窟上方的佛像上。 此时的佛像,眼镜都睁开了。 青魅发觉异样,立即跳回地面,观察每个石窟上的佛像。 这些佛像,竟然全部睁开了眼睛。 “谁启动了这里面的开关?”青魅四下用目光搜寻着,他的目光最总落在了楚灵茜的身上,“难道是她?” 青魅飞至楚灵茜的身边,却被一股强大的冲击破给弹飞了。 此时的楚灵茜已经陷入了混沌的冥想之中,她用自己超强的磁场让墓地里的一切有形之物都复活了。 在她的周围,活人开始陷入混沌,死人开始苏醒过来。 看着眼前时空的局面,青魅吹起了骨哨。 这一声骨哨,立马让张秦礼想起了小时候的叔叔,他的这位叔叔对他特别好,后来的一天,这个叔叔突然从张府消失了,再也没回来过。 张秦礼快速地打飞了一只只的鬼手,返回地面。 他落到了青魅的身边,叫了声:“青叔,你终于出现了。” “秦礼,楚灵茜已经失控了。” “她怎么了?”张秦礼看向墓室中央的楚灵茜,她闭着眼睛,伸展着双臂,陷入了冥想之中。 “我现在才发现,这个墓地的总开关是女人。” “什么?”张秦礼不理解。 “曹王生前好色,他给自己的这个墓地设下的毁灭性的机关就是女人。在这个墓地,一旦有女人进入,你无论触摸到哪里,就等于触摸到了这个女人,她身体的不适就会启动墓地里的所有机关。” “那现在怎么办?” “你喊她,喊最能打动她的话。” “嗯,那我试试。”张秦礼看着周围渐渐站立起的的白色骷髅,想起了他们刚认识时的第一个愿望。“闲坐亭前观花落,一城烟雨一生情。” “满城烟雨落江南,一片白绢诉忠情。” “三月烟花开,菩提仙子来,家中无好酒,”张秦礼念到此处,楚灵茜突然睁开了眼睛,昏倒在地上。 整个墓室瞬间也跟着恢复了平静。 “依然,”张秦礼扶起了她,给她吃了一些药。 片刻后,楚灵茜恢复了意识。她见张秦礼搂着自己,有些不解了。“张秦礼,你不是在石窟里吗?怎么又把我抱怀里了?” “因为你不让我省心啊,我怕曹王把你收了。” 楚灵茜听了噗嗤一下,把头歪进了张秦礼的怀里。“我可看不上曹王。” “他是个色王,由不得你。”张秦礼继续打趣,青魅看不下去了,转过身叮嘱他:“照顾好你这个娇妻,可别让她再出事了。” “青魅叔,你见过鬼吗?”楚灵茜推开了张秦礼,仰着脸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青魅点起一支烟,他的指甲发黄,看上去应该有许久没有剪过了。 “我就是问问。” “我见过。” “鬼难缠吗?” “但凡不能投胎的都难缠,它们就像这个世界的小人一样,活多久,缠你多久。”青魅弹掉烟灰,看向罗依然,“所以啊,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你遇见难缠的人还是鬼,都是宿命。” “我不信宿命。” “宿命就是你一生的命运,你可以预见,但却不能改变。” “青叔,你和张三爷一样,见识独特。”楚灵茜钦佩地竖起了拇指,“你为什么不去见张三爷?” “他太固执了。” “青叔指哪方面?” “我追求永生之道,他却追求自然的老去。我们两个意见不一,就各奔东西。” “你们两个的相貌是差距挺大,看来青叔是找到了永生之道了?”张秦礼这才知道小时候的青叔为什么离开自己了。 他站起身,指着青魅:“你自私,你只为你自己活着。” “我为自己活着错吗?”青魅反问。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张秦礼彻底的怒了,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叔叔离开自己竟是为了这么个荒诞的理由。他不知道,他走的这些年里,他找了他多少次,他闹过多少次,可是,他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以为他死了,但他有一天竟然又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理由出现了,他不能接受,这个理由只能让他排斥他。 青魅不想再解释什么,他扔掉手中的烟,如鬼影嵌入了一个石洞内。 “你不该这么对青叔?”楚灵茜扇了他一巴掌,“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执念,就像我们两个一样。” “但他就像我的爸爸,他抛弃了我。” “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楚灵茜又给了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跑了出来,他对着张秦礼不断地挥手:“大当家的,这边发现宝藏了。” 第八章 鬼手撕人脸 曹王墓外,酸雨倾盆而下,空气中的有毒气体开始缓慢地渗入到古墓里。 张秦礼站在一口黑色的石棺前,他的手里拿着一副放大镜。在放大镜的下面,有几行颗粒大小的古文。 “大当家的,你看什么呢?”带他进入这个墓室的那个人凑到了石棺前,“这上面什么也没有啊?” “有几行字。” “什么字?”草木堂的几个人都围了上去。 “空山不空,金镶其中。孤人有旧梦,错失于洛川。执念生鬼手,金簪能解忧。”张秦礼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对着不远处的一尊金佛大喊:“青叔,你来解释一下,空山是那座山?” “当然是现在的米佛山。”青魅本不想现身,奈何张秦礼发现了自己。他只好跳下金佛,移步石棺。 “这石棺上的内容有何深意?” “空山有金,故人有旧梦。曹王生前有一个宠溺的妃子叫洛川,其姿色美艳过人。一日,曹王失手打了她一巴掌,这个刚烈的女子九投井自杀了。他给曹王留下的唯一念想就是一支金簪。据说这支金簪在曹王死后随着其它葬品一起入殓下葬了。但后来不知所终了。青魅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金佛。“这个金簪可不是一般的簪子,他能复活死去的曹王,但是当时有人不希望曹王复活,故意偷走了簪子。” “那这上面的文字是谁刻的呢?” “应该是一个知情者,或者是那个偷簪子的人,他想让后人或者是盗墓贼亲自复活曹王。” “那他偷走的簪子呢?不会被他带出墓地了吧?” “不会的,应该被他藏在墓室的某个角落了。” “你们上次拉走的陪葬品里有没有女人的簪子?”张秦礼问身边草木堂的人。 “没有,都是一些字画和古董。” “把这个石棺给我打开。” “大当家的,你要复活曹王吗?” “复活他干什么?你们不是说发现宝藏了吗?把这个石棺给我打开,我看看里面有什么什么宝贝。“ “我们刚才试过了,这个石棺密封之法奇特,用我们之前开馆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那怎么办?” “让我来试试吧!”楚灵茜放下身上的装备,然后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金属片。 “你们上来几个人把棺材盖推开。”楚灵茜退到了一边。 “还是我来推吧。”青魅飞至石棺左侧,一掌打飞了石棺。 随着石棺的打开,几只鬼手腾空而出,躲闪不及的人当场毙了命。 青魅用短柄匕首清理完鬼手,走进石棺。他震惊地发现,这里面躺着的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他是一具活死人,因为他没有呼吸。 “青叔,这是曹王吗?“ “应该是吧!” 楚灵茜也凑了上去,她看着躺在石棺内的曹王,以及他身边数不清的奇珍异宝,恍然觉得这个男人只是睡着了。 “来人,把石棺内的珠宝清点一下,装起来。”张秦礼查看了一下石棺里的珠宝,里面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便失望地蹲在了地上。 “大当家的,尸体要不要?” “要尸体做什么,拉回去给你做祖宗啊?” “拉回去展览啊!” “展览你个头啊!”张秦礼站起身给了对方一巴掌。“拉回去你不嫌瘆得慌,我还嫌瘆得慌。” 他的话音刚落,曹王在石棺内扭了一下脖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妈呀,看来这次是动到本尊了啊!”草木堂的人背着珠宝退出了墓室,“大当家的,我们在外面候着你啊!” 张秦礼此刻眼睛血红,他走近曹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猛扇,“怎么,你还真想复活啊!!复活找洛川是吗?” 曹王听到洛川的名字,大吼了一声,他对着张秦礼的头部就是一拳,张秦礼后退了一步反手来了一个右勾手,勒着曹王的脖子把他摁进了石棺里。 “青叔,快把棺材盖上。” 青魅觉得多此一举,但还是一脚踢向棺材盖,咵的一声响,棺材盖又被扣了回去。 “秦礼,离开曹王墓吧,待一会儿,曹王力量觉醒了,我们谁也走不了了。”青魅的眼神显得有些忧郁,“出去后,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这样只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可是我要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我已经找过了,这里面没有的,应该已经被人带出去了。”青魅说着看向石棺,“曹王生前喜欢收集奇珍异宝,但他不识货。他要是识货,他现在就不是躺在墓里了,你们两个快走吧,他快要觉醒了,我来善后。” “不行,我和你一块对付他,这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你了青叔。”张秦礼的眼里闪过一丝眼泪,“灵茜,你先带着弟兄们朝出口走。” “你走吧孩子,我也是活死人,他打不死我的。”青魅推出一掌,把他俩送出了墓室。“快走,记着不要再进曹王墓。” “青叔,你不能丢下我。”张秦礼冲进墓室,再次被青魅推了出去。这一次,青魅关上了密室的门,他要亲自与曹王一战。 “秦礼,走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未完成的执念,只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死得起其所。”楚灵茜递给他一个手帕,安慰他:“把泪擦了吧,曹王马上要出棺了,再不走,我们谁也走不了了。” “青叔,我在张府等你。”张秦礼擦了一下眼泪,吩咐众人有秩序地撤离。 “大当家的,你那个青叔是什么来头?”一个刀疤脸,癞子头的领头人问张秦礼,“他是不是传说中的‘青团七杀’啊?” “青团七杀?” “是啊,听说‘青团七杀’与魔鬼签订了死亡之约,他们有着超强的格斗能力,生生世世不死不灭。” “人真的能够和魔鬼签订协议吗?” “灵力高的人可以,像我们这些在世上混都没人想聘用的人,魔鬼能看上吗?魔鬼看上的是磁场强大,能力高的人。这些人在每一次转世投胎后,其灵魂的段位在上一世的修炼中都到了新的提升。” “嘿,刀疤脸,没看出来,你还挺懂玄学的!”一个黑脸汉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转过脸,整个脸皮突然被一只鬼手给扯了下来。 紧接着,他的身边出现了数十只的鬼手,它们就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一样,直扑每个人的面门。 “快跑,大家快跑!”张秦礼一边护着楚灵茜,一边掏出电棍击打蜂拥而至的鬼手。 鬼手怕电击,它们开始改变作战策略,并小心翼翼地从四周围堵进攻。 “你们为什么对我们紧追不舍?”楚灵茜注视着黑压压的鬼手渐渐地缩小着包围圈,只好大声地试探它们:“你们要的是什么?” 鬼手们听到她的问话,突然停止了进攻。 “灵茜,它们好像能听懂你的话。”张秦礼感到很意外,“问问它们想要什么,想方设法控制它们。” “告诉我,你们想干什么?”楚灵茜再次发问,“为你们超度亡灵吗?” “超度什么亡灵,它们都是曹王意识的产物,它们现在想要的,就是曹王想要的,我们现在真正的谈判对象是曹王。”张秦礼观察着周围的鬼手,心中暗自为青叔担心。若不是刚才刀疤脸的解密,他永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青叔,,竟然还有六个活死人。他们是谁呢?有没有爷爷?原来,他一直想找的答案,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家里。 还有楚灵茜,她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说一些奇怪的话,还能操控一些东西。张家为什么那么需要罗依然,仅仅是爷爷喜欢她吗?他开始感到一切的事情都没有这么简单,或许他和灵茜每天遇到的一切事情都是有人蓄谋已久的。 “你们怎么不动了,告诉我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楚灵茜僵持不下去了,她骨子里的王者风范再次被激发了出来,“信不信我诅咒你们,世世代代做鬼手?” “哈哈,,哈哈哈……”草木堂的人听到楚灵茜的话笑出了声,“又疯了一个,这曹王墓真是一个邪性的地方啊。” “哼,你还别说,兴许疯子才能控制住这些鬼怪。” “她该不会鬼身上了吧?” 草木堂的人小声议论。 “别这么说,或许人家是魔鬼选中的人,是磁场强大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和鬼对话。” “对对对,你分析的正确,跟刚才死去的刀疤脸一个逻辑。” “闭嘴把你们,谁让你们这么议论二当家的?”张秦礼对着身边的几个人各扇了一把掌,“以后,你们谁再敢议论二当家的,我那你们去喂狗!”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会巫术吗?她怎么能与鬼手交流?” “闭上你的臭嘴,你再多问一句,老子撕烂你的嘴!” “是,是……大当家的,你看,”草木堂的人突然把手指向了空中,张秦礼转过头,眼前的一切再次震惊到了他。 第九章 下棋 曹王墓里的长明灯全部灭了,鬼手们陆陆续续地爬下了石窟,全部地聚集在一个大型的石柱下。 楚灵茜漂浮在石柱的上空,一只鬼手把一个金簪子递给了她。这个金簪,正是当年曹王墓丢失的那一个。 “不好,二当家的鬼上身了。” “他要干什么?”黑脸汉双腿有些打颤了,“不会是复活曹王吧?” “刚才那个不是曹王吗?” “不对啊,青爷不是说只有金簪才能复活曹王吗?那刚才石棺里的人是谁?” “难道刚才石棺里的人不是曹王?” “青爷为什么骗我们出来?” “里面应该还有一个石棺,青爷担心的应该是二当家的!”众人顿悟,“大当家的,怎么办?” “拦住她!”张秦礼一个健步,上去抱住了楚灵茜。 此时的楚灵茜已经完全失控,她转过头,双目血红,猛地挣开了张秦礼。她伸展着双臂朝刚才的那个密室飘去。 “怎么办呢?二当家的要去复活曹王了?” 张秦礼从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锁魂绳,扔向了飞行的楚灵茜,锁魂绳像一条蛇,游刃有余地缠上了楚灵茜,楚灵茜动弹不得,‘嗖’地一下摔在了地上。 “灵茜,你醒醒,我带你走,马上带你离开这里。”张秦礼怕曹王的鬼魂再找上她,抱去她就走。“大家跟上,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快走,大家快走。”这一刻,草木堂的人是草木皆兵,生怕再出现任何的差池。他们跟着张秦礼开始朝着墓室的出口移动。 墓室的鬼手们因为忌惮楚灵茜手中的金簪,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楚灵茜被锁魂绳禁锢着,无法动弹,但她的面目却是狰狞的。 “灵茜,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我好心痛!”张秦礼一脚踢开路上的一个障碍物,后悔地说到:“若不是小时候带你去鬼王洞,你也不会这样。” 楚灵茜听到这几个字,抓着手中的簪子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扎向张秦礼的后背。张秦礼强忍着锥心那之痛,背着楚灵茜走出了曹王墓。 她手中的簪子被尾随的鬼手抢了回去。 众人出了曹王墓,踩着百步绳回到了树林里。 树林里,几辆军车停在湖边。一个人高马大的军官拿着望远镜注视着从曹王墓出来的一行人。 “刘副官,你来的真是时候?”张秦礼放下意识逐渐清晰的楚灵茜,走向了那个军官。 “你爷爷吩咐的,我能不来。”刘副官转过身神,“怎么样,这次找了多少宝贝?” “差不多吧,一辈子花不完了。” “这可真是一个发家致富的门道啊!”刘副官大笑了几声,吩咐手下架好枪炮,准备炮轰曹墓。 “你干什么?”张秦礼拦住了他们。 “你爷爷让我把这个入口给轰了,免得有人再进去,你说我们当兵的总不能派个连搁这守墓吧!”刘副官抽了一口烟向张秦礼解释。 “我青叔还在里面呢?” “怎么他也来了?”刘副官扔下了手中的烟头,在地上踩了几下,“不用管他,他能出来的,现在重要的是不能再让其他人进去了。” 刘副官挥了一下手,几颗炮弹应声而落,曹王墓在炮弹的冲击力下,震到了地下的水泉,一时间,曹王墓的周边水位上涨,洪水说来就来。 “妈的,这是打到哪里了?怎么打出水了?” “别他妈的看了,马上返回战车,撤退。”刘副官一边安排部下撤退,一边带着张秦礼和楚灵茜坐上了自己的车。 他让草木堂的人把珠宝装进一辆黑色的车里,然后命令部下杀光了他们。 张秦礼看着车窗外的几十具尸体闭上了眼睛,他们每次盗墓都要杀光雇来的盗墓贼,这已经是惯例了。 只不过像这种心狠手辣的事只有刘副官干的得心应手。 “刘副官,你们是怎么开车进来的?”楚灵茜观察着周围陡峭的山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们来这里,靠的是一幅画。”刘副官淡定地注视着扑面而来的洪水,从身上掏出一幅画,然后把画像对着洪水,洪水瞬间开出了一个宽广的道路。 这条路通往整个曹王墓。 “哇,刘叔,你这个宝贝太神奇了,开天辟地啊!”张秦礼这次是大开眼界了,“你有这个宝贝怎么不早说,借我来用用!” “这东西要是落到你小子手里,你岂不是孙悟空摘蟠桃反了天了。”刘副官卷好了画,重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刘叔,你究竟有多少宝贝?给我一两件?” “行啊,你叔我无子无女等我老了,东西都给你。”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张秦礼叹了口气,“等你老了,我也该老了。” “瞧你说的,我能活那么长时间吗?” “你是青团七杀吧,刘叔?”张秦礼看着曹王墓两侧的洪水,试探性地旁敲侧击。“你和青叔一样拥有不死之身对吧?” “什么青团七杀?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刘副官扶了一帽檐,观察着涌进视域里的曹王墓。曹王墓的四周爬满了鬼手,鬼手的上空似乎飘荡着数不清的鬼影。 “草木堂的人说的,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青团七杀,青杀只是个传说。” 军车在曹王墓缓缓地推进着,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方才从一个隐秘的出口开了出去。 这个出口就是张府大院,张秦礼很诧异刘副官把车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口。“刘叔,曹王墓的另一个出口就是张府大院?” “是啊!” “那曹王墓里发生的一切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里面按了监控了,你爷爷是什么人,有墓自个不盗啊?” “我们不是去盗墓,是找一样东西。” “但凡从墓里拿出来的,哪一样不是盗的?”刘副官走下车,“走吧,我也好久没见你爷爷了,我俩唠会嗑去。” “刘叔,你去吧,我和灵茜把这车上的东西送当铺,我的车还在那里呢!” “那行,你们早去早回。” 刘副官带着一个手下,径直走进刘府。 刘府内,张韶山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的身边,有一个雪御鱼池,池子里养的都是黑锦。 此黑锦虽是鱼类,却汲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鱼身皆是宝。“刘副官,事情办的怎么样?” “如你所愿,两个孩子已入局。”刘副官坐在了张韶山,他的下属站在一侧。“只是罗小姐精神不太好。” “暗中协助他们,找到那个的东西。” “是。”刘副官给张韶山点了一支烟,谦声地说:“刚才,秦礼问起了青团七杀。” “你怎么回答了?” “我说不知道,应该是一个传说吧。” “他不会信的。”张韶山吐着灰色的烟,把手停在了半空中。“他会去查青团七杀的。” “那他的身世岂不是?” “让他查吧,他有权利知道一切。”张韶山弹掉烟灰,指着雪御池说:“待会儿我让张妈抓只黑锦,晚上陪我喝一杯。” “哎呀,有黑锦吃啊,这我可不走了,今天我要陪你一醉方休。” “只是,老七不在,没口福了。”张韶山神情有些落寞,也有些不甘。 “他在曹王墓呢!” “他在那里干什么?” “应该是在找那件东西?” “老七执念太深了。”张韶山眼角划过一滴泪,看向对面亭子上挂着的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鹦鹉。“自从欢欢死后,喜喜不吃不喝的,你说鹦鹉也有走不出的执念吗?” “执念这种东西,念念不忘就会伤人害己。” “就像我这条老残腿,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见了没有见到的人,腿废了,心碎了。” “老爷子,我陪你下会儿棋吧,咱们别想这些陈年旧事了。”刘副官站起身,扶起张韶山走向亭子。 亭子外的雪御池里,黑锦嘴里吐着泡泡游来游去。它们身上长着黑色的鳞片,每一片黑色的鳞片上都闪着光。 刘副官的助手叶明博蹲在雪御池边,他注视着池子里的黑锦,这些黑锦游来游去似乎都是在围着一座假山转。 它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围着假山转? 叶明博站起身,围着假山走了三圈。 他发现这个雪御池另有玄机,尤其是池子里摆放的石头、水藻,还有这些假山,这些东西似乎都在掩饰着什么。 亭子里,张韶山整拿着黑色的旗子犹豫这落棋之处。刘副官喝了口茶,把头转向了身后的叶明博。 “你干嘛呢?那么急不可待的想吃黑锦啊?”刘副官望着站在雪御池一侧的叶明博嘲弄了一句。 “不是,我就是看这鱼长得特别。”叶明博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看向其他地方。 “明博,你要是我无聊就过来陪张三爷下会儿棋,你要是赢了,让张三爷送一条回去养。”刘副官有些不想下了,就暗戳戳地招呼自己的副将。 “是啊,明博,下一局,你陪我下,你要是能够赢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张韶山盯着棋盘,随口说了一句。 “我不会下棋,我是个粗人,还是你们下吧。” “哈哈,这孩子,”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他了。 第十章 楚灵茜穿越现代 秋日的阳光虽不灼眼,但也有些炙热。 张家当铺外,远处的山峦上,一望无际的野菊花开遍了整个半山腰。 张秦礼走出张家当铺,他看着对面的山峦喊了一句,“依然,花摘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 “还没呢?再等一会儿。”楚灵茜躺在菊花丛里,盯着不远处的几只麻雀撕扯着手里的花瓣。 她的脚下有一片蓝色的野花,几只蜜蜂在花瓣里钻进钻出。 阳光落在蓝色的野花上,闪烁着斑驳的光芒。一只小松鼠甩着蒲扇似的大尾巴从一棵松树上跳下。它看了楚灵茜一眼,然后跳向不远处的一个悬崖。 楚灵茜扒开野菊花站起身,她一路跟着小松鼠,最后在一处渗着流水的悬崖上停下了脚步,悬崖上有很多小松鼠,它们在山涧里的悬崖上跳来跳去。 这么可爱的东西瞬间激起了楚灵茜的占有欲。 她找了一处低矮的山路,抓着路两侧的花枝往下走。花枝的叶子上有很多黄色的带刺的肉虫,全被楚灵茜握在了手里。 “啊!”楚灵茜甩了一下手,脚下一滑,跌落了山崖。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叶天文的怀里。叶天文搂着她,坐在半山腰吞吐着嘴里的烟。 “我怎么在这里?”她一把推开了叶天文。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叶天文满脸爱意地看着她,“我骑着自行车去新营区吃饭,路过这里,就遇见鬼了。” 楚灵茜看了一下手中的镯子,知道又是这镯子搞得怪。真是的,它想穿越就穿越了,每次都不尊重它这个主人的意愿。 楚灵茜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镯子,又不灵了。 “你为什么抱着我?”她把怒火撒到了叶天文的身上。 “谁要抱你啊,是你说怕,我害怕,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我才抱着你的。”叶天文扔掉手中的烟头,用语言捍卫自己的尊严。“不过,我抱起你,你还真不叫了。看来我军人的阳刚之气吓走了,你梦中的鬼呃。” “你长成这个样子,确实能够吓走鬼。” “你要是这样说,我走了。”叶天文丢下她,登上自行车给她做了一个鬼脸扬长而去。 楚灵茜看着他的背影,晃动了几下手中的镯子。“带我回当铺,快点,鬼东西!” 镯子闪了一下光,然后暗淡了。 “你听懂了是吧?快带我回当铺!”楚灵茜知道,此刻,张秦礼肯定带着人满山地寻找自己呢!还有自己采摘的野菊花,还在半山腰搁着呢! 镯子闪了一下光,再次暗淡了下去。 “干嘛呢?”这时,叶天文骑着自行车又转了回来。“我看你是真不急啊,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竟然玩起了夜光手镯。” “关你什么事?”楚灵茜一气之下,摘了镯子,扔到了路上。 “不管我什么事啊!”叶天文伸手拉起了她,“但我不能让你在这里人口失踪啊!” “哼。”楚灵茜把头埋进了腿里,试图关闭听觉系统。 “干嘛呢?因为你,我晚饭还没有吃呢!” “那你去吃啊,谁拦着你了?”楚灵茜不想听他说话,但他喋喋不休。 “我靠,你可真冷血,现在饭堂还有饭吗?要不你请我去镇上吃饭吧!” “不可能,我要回去呢。” “回哪去?你可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不对,你是从山上掉下来的,你再回山上去?山上没有人家啊!!”叶天文摸着脑袋思索了一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镯子。 他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哎,你还别说,这镯子还真是神奇,谁都能带上。” “把镯子还给我!” “不还。” “还给我!” “不还!”叶天文翘了一下屁股,把头看向了天空。“除非你请我吃饭,我就还给你。” “还给我!”楚灵茜起身抓住了他的手。这一抓,瞬间,一股强烈的电流穿过他们手掌的每根神经直达全身。 这一刻,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楚灵茜再次把手伸向空中,叶天文也伸出了手。 两人十指交错,电流火花透过他们的手掌心从每根神经燃烧而过。 “楚灵茜,你等我,等我五年,我退伍后,我回家开个酒吧,你做老板娘。”叶天文直视着她说出了心里埋藏着的话。 “你说什么?等你,”楚灵茜抽回了手,“为什么我的手触摸到你会这么的来电?” “我不知道,我也是。难道电视里的剧情真的存在?” “什么剧情?” “就是一个人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或真命天女会互相来电啊!” “不可能,我的真命天子不是你,我已经”楚灵茜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已经开始相信。因为,一直以来,她和张秦礼在一起,两人之间的感觉清淡如水。所以,当张秦礼提起结婚,她一直都是犹犹豫豫,她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总觉的生命里缺少了些什么。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来他们之间缺少的是电一样的火花和激情。 她不爱他,他只是他的哥哥!或许,这就是真相。 “走吧,请我去镇上吃饭。看在我救你两次的份上。”叶天文扶起自行车,“你说每次遇见你,都吃不上饭的,你赔我晚饭。” “把镯子还给我!” “去镇上陪我吃顿饭还给你。”叶天文晃动着手里的镯子,“你要是不去,我就回库区值班去了。我再不回去,指导员下来查岗,我要是不在,又要挨批了。” “扶我起来!”楚灵茜望着叶天文手腕上的镯子,捡起身边的一根树枝砸向他。 “是,我的女王陛下。”叶天文立马跳下自行车,伸出手,单腿下跪,扶着她坐在了自行车的后座上。 傍晚的风有些大,楚灵茜的长发被风吹起,向后飘着。 叶天文挺着腰,一只手指着不远处,“你看远处那个地方,停飞机的地方,就是我经常要干活的地方?” “你是飞行员?” “不是。” “那是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保密。” “为什么不能说?” “部队有规定的,不能说。” “你当兵几年了,这个能说吧?” “七年。” “这么久了,你就这么喜欢当兵吗?” “是啊,我喜欢这里,喜欢我的战友。” “……” 叶天文快速地蹬着自行车,穿过一排排的杨树林,乡间小道,最后带着楚灵茜来到了镇子上的饭店。 “楚小姐,你想吃什么?” “不知道。”楚灵茜看着镇子上一排排的门店,突然想起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亲人——姑妈。表哥寻川死后,姑妈最近也不知道怎样了。 她的这个姑妈,和楚灵茜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包括姑妈的儿子寻川,他和楚灵茜也不过是上下属的关系。 他们的每次出现,都是楚灵茜花了钱,签订了保密协议的。 只是这次寻川的死,对姑妈的打击很大,她把所有的过错都算在了楚灵茜的头上。 “楚小姐,想吃什么呢?”叶天文停下了自行车,扭过头问她。 “我不饿,不知道想吃什么。”楚灵茜拉回了思绪,随意地应付了一句。 “我们去吃西餐吧,好久没有吃牛排了。” “哪里有西餐?” “对面。”叶天文指了一下对面的一家西餐厅,“走吧,我的女王。” “你怎么这么称呼我呢?”楚灵茜下了自行车,转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我的样子像女王吗?” “你不是作家吗?你的小说我看了,你的笔名不是叫女王吗?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女王。”叶天文替她打开了玻璃门,然后躬着身体,伸出手微笑地说:“请。” “你在部队是开车的吗?这一套公关的动作挺熟练的。”楚灵茜受用地笑了一下,走进了西餐厅。 “哪是给领导开车啊,我这是在外面混得多了,见得多学得多。”叶天文陪着楚灵茜坐了下来,“楚小姐,你要吃什么,随意点。” “你点吧。” “我很久没有吃西餐了,一到周末双休,我的那几个战友都是约妹子喝酒,”叶天文点了一个套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你们当兵的可以喝酒?” “少喝点没事,但他们很能喝,能从中午喝到晚上。” “这样也可以啊?你们领导不管吗?” “当然管了,不过在机关不管,我现在在基层,领导管的严。” “你们倒是真能喝啊!” “我不行的,我喝多了,就犯困。”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吃着,再次初见的美好印象都在这一夜形成。 “楚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兵吗?” “为什么?” “我们家很穷,你知道吗?在现在这个社会,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才会去当兵。”叶天文喝了一口果汁,“我19岁,当的兵,新兵连那会儿,我在费城待了一年,那一年,我一个月就两百块钱,两百块钱根本不够我用的,我那两年基本上都是靠借钱熬过来的。” “部队不是管吃管住吗?” “是啊,但我喜欢打游戏,游戏要充钱的,我还交了一个女朋友。” “那今年社会上的工资是不是也是两百?” “是啊。” “那也不低了,管吃管住呢。你现在工资多少呢?” “八九千。”叶天文切着盘子里的牛肉,问罗依然,“你平时写什么小说?” “玄幻、言情、都市,校园都写。你呢,你喜欢什么剧情的小说。” “我喜欢玄幻的,我经常看玄幻的电影。” “是吗,我也喜欢。” 这一刻,两人有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第十一章 禁区 两人边吃边聊着,桌子上的食物除了牛排和果汁,其他东西都原封未动地摆放着。 “看,我把牛排吃完了,你怎么不吃呢?”叶天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机械手表,继续低头用餐。 “你不是农村人吗?看上去怎么这么的绅士?”楚灵茜看着他,像看一个久违的故人。她从小就喜欢当兵的,她认为他们身上带着血性、野性与勇敢无畏的精神,还有统一的信仰,那就是爱国。 但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地方不是民国时期,她这个傻白甜根本看不出眼前的这个人是人是鬼。 “我这都是在部队学的,我十多岁就辍学了,一直在南方沿海地区打工,19岁当的兵。”他边吃边叙述着自己的经历。 “你为什么要当兵?是因为喜欢吗?还是爱国情结?” “这年代谁喜欢当兵?我给你说,在我们部队上,很多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当的兵,不过也有些是有钱的。” “为什么?” “部队福利待遇好啊,比在社会上强,我就是冲这才当的兵。” “我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喜欢那身绿军装,还有军人的爱国品质,如果我当兵,我会为我的初心当兵。” “自古以来,穷人家的孩子当兵都是为了军饷,我家三代农民,不当兵没有出路。” “你的想法我不能理解,你想挣钱你可以去社会上挣啊?既然当兵了,你的思想就应该有所转变了。” 叶天文哼了一声,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他的目光随之落在了餐厅女服务的胸上。 “你在看什么?”楚灵茜察觉出了异样,皱了一下眉头。 “没看什么。”他收回目光,随即冲着收银台的方向招了一下手。“服务员,结账。” “好的,先生,你稍等。”服务员放下手中的事情,拿起桌子上的结算清单,走到了6号餐桌。“你一共消费了一百三十八块六,先生,你是刷卡呢?还是扫码?” “扫码。” “那先生,你这边请。”服务员把手指向收银台,然后转身带路。 “你先等一下,我去结一下账。”叶天文站起身向楚灵茜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服务员去前台结账。 楚灵茜注视着叶天文的背影,完全忘记了此刻正在满山寻找自己的张秦礼。 有些人,从你遇见他的那一刻,便会让你忘掉整个世界。 你走进了他的世界,便也忘掉了自己原来的世界。 餐厅里,轻扬的音乐飘荡着,几个穿着西服的男人抱着文件走了进来。 他们是典型的工作狂,吃个饭,还不忘交谈工作上的事情。 “罗依然小姐,”叶天文结完帐,走了过来。“我们走吧。” “去哪里?” “我要回部队了,我把你送回米佛山吧!”叶天文一脸坏笑。 “嗯!”楚灵茜点点头,率先走出了餐厅。 “哎,你不会脑子摔出毛病了吧,米佛山有你亲戚吗?”叶天文追了出去,“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次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不会是喜欢我,才找过来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的。”楚灵茜的大脑一片空白,对于傍晚从山上掉下来的事情她竟然记不起来了。 “你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什么都不记得了。”叶天文开玩笑道,“每次问你一些问题你都是一问三不知的,年纪不大,记性怎么这么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坐在西餐厅里的几个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俩。 楚灵茜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了头。 坐在餐桌旁的几个人都带着黑色的帽子,其中一个人戴着墨镜,满脸的络腮胡子。 “走吧!”楚灵茜与他们对视后,感到脊背发冷,这种直觉很上头,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直冲她的心门。 叶天文打开餐厅的大门,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线扑面而来。 一辆灰色的轿车停在了西餐厅的门外,车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嘴里叼着香烟,冷漠地注视着从餐厅里走出来的楚灵茜。 楚灵茜瞟了一眼轿车,轿车里坐着六个人,全部注视着她。 她感到头皮发麻,快速地跟上了叶天文。 “叶天文,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楚灵茜回头看了一眼轿车,轿车里的人也全部看着她。 “怎么了?快点坐上来,我还赶着回部队呢?”叶天文推着自动车抽起了烟。 “那个轿车里的人一直注视着我!”楚灵茜把手指向了身后。 “你说轿车里坐的一男一女?他们应该是一对情侣吧!怎么,你认识他们?”叶天文骑在自行车上看着灰色的轿车,“他们怎么不下车呢?” “车里坐着四男二女!”楚灵茜坐在自行车座上,“像鬼一样!” “不就一男一女吗?”叶天文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次转过头观察起灰色的轿车。 “里面至少坐了六七个。”楚灵茜数着轿车里的人。“六男一女,对,就是六男一女。”她发现,车里还坐着一个小孩。 “是吗?我的眼神不好。”叶天文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来,最近我的近视越来越严重了。” 叶天文蹬上自行车,一把拉过楚灵茜,命令到:“走吧,我该回部队了。” 楚灵茜有些排斥,叶天文的动作有些粗鲁霸道,她感到很不习惯。 叶天文的头顶上有一棵垂柳,柳树上挂着一个红木鸟笼,鸟笼里关着一只黑乌鸦。 叶天文吹着口哨挑逗了几下笼子里的黑乌鸦,然后带着楚灵茜回到了他居住的老营区。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楚灵茜站在营区外面,看着荒无人烟的乡间小路,“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老营区,最近我一个人在这值班。”叶天文打开营区的大门,把自行车停在了值班室的门外。 “这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他们都搬新营区了,我和另一个战友在这里看门。” “另一个?那一个人呢?” “他在上面库区。”叶天文正说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快速地蹬着自行车停在了军营的大门外。 “叶天文,你出去吃个饭,怎么吃这么久?”士兵推开军营的大门,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楚灵茜的身上,“怎么,你女朋友来了。” “是啊,我刚才去接她了。”叶天文骄傲地看着楚灵茜,这个姑娘斯文又漂亮,若真是他的女朋友,倒是件幸事。 “跟队长说了没有?你女朋友来这件事?” “还没有。”叶天文点了一根烟,“没事,不用给他说。” “谁是你女朋友?”楚灵茜怼了他一句,她想起自己在米佛山被叶天文抢走的手镯,张口要到:“把我的镯子还给我!我要离开这里。” “这么晚你去哪里啊,你是不是有病?”叶天文火冒三丈地扔掉手中的烟,走进了值班室。 “把镯子还给我!”楚灵茜想离开这里,她觉得有人在召唤自己,但她又想不起是谁。 叶天文的战友听着两人争吵的内容糊涂了,他把叶天文拉到一边,低声问:“怎么回事?你惹她生气了?怎么人家刚一来就要走。” “别管她,犟驴!”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就是上次我和魏戎救的那个楚灵茜。” “她就是楚灵茜?那个女作家?现在成你女朋友了?”叶天文的战友听了羡慕不已,“作家,我还是第一次见作家。” “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叶天文强调了一句,“你可不能打她的坏主意。” “滚吧!人家刚才可没承认。我先去介绍一下自己。”叶天文的战友走出值班室,对着楚灵茜行了一个军礼,“你好,我叫白梓,认识一下。”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楚灵茜如花儿般转过身,她打量着眼前的士兵,一种前世今生的宿命感涌上心头。 “你要去哪里?” “去,去那个米什么山?”楚灵茜忘记了另一个时空的一些人或事,但她心底有种能量在召唤自己——去那个地方。 “米佛山是吧?你去那里做什么?那里一直是军事禁区,当地老百姓不可擅自入内的。”白梓抽着烟,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什么?”楚灵茜不相信,“那里什么时候成军事禁区了?” “总之,你没事不要去,那里之前有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都不了了之的,而且,……。”白梓说到这里,扔掉了手中的烟,“最好别没事往那里跑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这里,就让天文送你回家,米佛山这个地方,最好没事少去。” “不行,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楚灵茜不答应,“我还要从那里回去!” “去哪里?”白梓半开玩笑地看了她一眼,“你是那山上掉下的仙女吗?回山上修仙啊?” “我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必须回去。” “想回去?自己回去吧!”叶天文走出值班室,把镯子递给她,嘴里吐着烟圈,气愤地说:“这一次,你再出事,我可不去救。” 第十二章 叶天文在墓地遇到黄三 “楚小姐,这么晚了,去那个荒山野岭做什么?”白梓望着漆黑的夜色问楚灵茜。“米佛山有人接你吗?有的话我和天文现在送你过去?” “当然有!”楚灵茜撒谎,“你们快点送我过去吧!” “天文?”白梓尴尬地看向叶天文,“我们一起送她过去?” “今晚上队长会不会来查岗?”叶天文抽着烟望着空荡荡的大路。 “查让他查去,走吧,”白梓走到门外,“人家姑娘要走就赶紧送她走吧,强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叶天文锁上库区的大门,三人一起去往米佛山。 入秋的夜格外的冷,叶天文蹬着自行车回头看了一眼楚灵茜,“冷吗?冷的话跟我回库区吧,今夜先在库区住一晚上,明天我送你回去。” “不行!”楚灵茜斩钉截铁,“我今天晚上必须走。” 她话音刚落,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出现,从他们的身边驶过。 开车的是个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他转过头看了楚灵茜一眼。 “表哥!”楚灵茜突然清醒了,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什么表哥?你表哥来接你了吗?”叶天文里看向身后。 “是寻川!”楚灵茜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抓住了叶天文的衣服。“他开着一辆黑车,从我们的身边过去了。 “什么?刚才那辆车,里面坐的是寻川?你那个死去的表哥?”叶天文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是在我们这里的军区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吗?” “一定是他!”楚灵茜的头部一阵刺痛,寻川的死再次刺激到了她。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骑着自行车赶在前面的白梓回过了头。 “刚才那辆车,你看清楚没有?她说里面坐的是她表哥。” “你是说那辆川D·88B78啊,它每天晚上都从这里经过的,这有什么奇怪吗?”白梓不以为然。 “川D·88B78是你表哥的车吗?”叶天文问。 “是的!”楚灵茜点点头。 “妈的,看来是见鬼了。”叶天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走走走,咱们回去吧,深更半夜的我不想再去米佛岭这个鬼地方了。” “他是在这里死的,看来他已经走不出这个空间了。”楚灵茜自语着哽咽了起来。 “别瞎说了,刚才或许是你眼花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呀,让你撞见。”叶天文望着前面昏暗的道路心中有些犹豫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改天你去米佛岭给你表哥烧些纸你再走也行。” “不行,我今天晚上必须走。”她想起此刻白梓一定在满山的寻找自己,便心急如焚地抓着手腕上的镯子想尽快离开。但是她又不能当着这两个人的面正常地消失。“如果你们不想送我,我自己去米佛山,你们回去吧!” “你自己走着去?”叶天文转过了头,“算了吧,还是我们两个把你送过去吧,这样我们比较放心。” “不必了,你们回去吧。”楚灵茜心痛地注视着刚才寻川消失的方向,心中另有打算。 “那行,我就把你搁这里了!”叶天文心里有些不舍,他停下自行车,点燃了一根烟。 烟光亮起,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从反方向开了过来。“它又回来了。“ 这一幕,他们三个都看到了。 “这轿车里是人室鬼?”白梓汗毛孔都要惊炸了,“咱们回去吧,这条路晚上就不能走,太瘆人了。楚小姐,你要走明天走吧,今晚我是不去了。” “不行,我,……”楚灵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天文拽上自行车,强行带离现场。 楚灵茜不断回头张望着,她希望表哥能追上来,虽然他们现在阴阳相隔,但是她并不惧怕这些。表哥的死让她心生愧疚,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表哥的魂魄一直困在这个荒山野岭,她要想办法带表哥离开,回到魔都。(新城之前遭遇了一场瘟疫,便被全国人民称之为魔都。) “叶天文,你是属鼠的吗?你就这么害怕灵异事件?”楚灵茜心有不甘地拍了一下叶天文。 “我靠,你不是人吗?这你都不怕?怪不得是作家,我看你来这个穷乡僻壤是来找写作灵感的吧?”叶天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看了一下身后,“咦,白梓呢?白梓哪里去了?” “刚才不是在我们身后吗?”楚灵茜四下寻望。 “没有啊!估计跑回去了,这丫的,车轱辘是火箭吗?”叶天文嘴里嘟囔着,双脚飞快地蹬着自行车往前赶。 当他俩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那辆诡异的轿车再次出现了,叶天文惊慌失措之下,蹬着自行车拐进了路边一个深沟里。 叶天文站起身,周围的雾像一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他的视线。“妈的,怎么起雾了?”他低下头去寻找楚灵茜,楚灵茜趴在地上,她的手腕上不断地闪烁着银色的光。“楚灵茜,你的镯子亮了。这是什么镯子啊,还会发亮。” “你是怎么回事?骑个自行车还能把我带沟里。”楚灵茜坐起了身,观察着周边。 “这怨我吗?你表哥开着那个幽灵车一会儿一趟的,我看他是想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去见阎王。” “哈哈,那你告诉我,我们两个,现在在哪里?” “在臭水沟啊。”叶天文看着公路的方向。“我眼神再不好,也不至于看不清自己在哪里?” 他话音刚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满脸是血地从他的身边飘过。 “啊,鬼!”叶天文大叫了一声,伸出腿给了女人一脚。他慌张地去抓自行车,却发现楚灵茜不见了。 “楚灵茜,楚灵茜………你在哪里?我眼神不好,别乱跑!” “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的!”一个女鬼模仿着楚灵茜的声音围绕着叶天文原地打转。 “我操,你谁啊?”叶天文对着女鬼就是一脚,“敢吓唬你小爷,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叶天文一阵猛打后,却发现女鬼早已经不见。 四周,雾气越来越浓,几只乌鸦嘴里叼着血红的肉从叶天文的眼前飞过。 叶天文心中一惊,神色紧张地跟了上去。 只是他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儿,眼前的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是哪里?难道自己刚才是跌入平行世界了?怎么自己熟悉的地界全部都消失了。 他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肌肉一把,哎呦,疼啊,这是现实世界呀,但这不是自己刚才所处的地界呀,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叶天文摸着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灵茜,你这个死丫头,去哪里了?”叶天文扯着嗓子对着四周大叫。 夜,静的可怕。一群黑乌鸦突然出现在昏暗的夜空中,它们慌乱地叫着,纷纷朝着一个黑色的墓碑飞去。 叶天文跟着黑乌鸦,走近了墓碑。 在墓碑的旁边,躺着一个人,叶天文以为此人是楚灵茜,他心中有些欢喜。“楚灵茜,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鬼怪捉走了呢?” 他伸出手去想拉起地上的人,不料,反被地上的人死死地抓住了裤脚。 “你干嘛啊?”叶天文拉着对方的手把他给扶了起来。 对方坐起来后,趁着昏暗的光线,他定睛一看,此人不是楚灵茜,而是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破旧的布衣,嘴里淌着血。 “你是谁?”叶天文强装镇定。 “你…不…不要害怕。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找的那个小姐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劝你赶快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吧。”男人嘴里不断吐着血,继续说:“在这个墓地的周围转上三圈你就能回去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叶天文后退了一步,望向四周。 “跟你说你也不信!”地上的男人轻咳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我就要去地下守墓了,这个东西我留着也没有用了,暂时就交给你了。” 他颤巍巍地递出手镯,嘴里喘着粗气。 “这不是楚灵茜的手镯吗?怎么在你身上?”叶天文一把抢过镯子,“你把她杀了?快说,她在哪里?” “这不是她的,这是我在曹王墓里找到的。我知道,她和她的未婚夫都在找这个东西,但是这个东西不能再落入他们的手里了。” “曹王墓?未婚夫?”叶天文听的有些懵逼了,“你在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剧组的人啊?你们是不是在这里拍戏呢?” “这个镯子你拿好,有了这个东西你可以随时随地见到楚灵茜。我相信作为天选之人,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她。”男人捂着胸口,慢慢地爬向了墓碑。 “你在说什么呢?楚灵茜呢?”叶天文有些不耐烦了,他感到自己的头部有些痛。他不知道,他手中的这个镯子正在给他输送一种邪恶的能量。 “她在曹王墓呢?你找她做什么?”男人开始围着墓碑爬行。 “她去曹王墓干什么?”叶天文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疯了,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和他对着话。 第十三章 蛇王吞掉黄三 “当然是去寻找你手上的镯子啊!”男子擦了一下嘴上的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符,并警告叶天文。“记着千万不要让她发现你手中的这个镯子,不然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胡说八道,骗子。”叶天文踹了他一脚,“你把楚灵茜给我藏哪里了?快说!” “曹王墓啊!”男子继续画着符,“她是个死人,你不要去找她了!” “小子,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和她有缘无份!” “胡说八道什么呢?”叶天文神色狰狞,“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你要真喜欢她,就拿好镯子,但是你要知道,你们之间是孽缘,你配不上她!” “曹王墓在哪里?”叶天文拎起男人,扔在了墓碑上。 “在这个墓碑下面。” “我看你这身打扮,你不会是演戏的吧?你们剧组的人呢,你入戏太深,我看你还是赶紧把你们导演找来吧,给你喝碗醒酒汤,不然你这胡说八道的劲儿估计是没完没了了。”叶天文甩了他一巴掌,然后对着四周大叫了起来。“楚灵茜,你出不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回库区去了。我晚上还要值班呢,我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里玩。” “你想找她玩啊?她在墓地下面呢。我告诉你啊,下面还有更好玩的,绝对惊险刺激,堪称鬼片现场!怎么样,要不要随我一道去?” “快带我去找她!”叶天文冷冷地注视着他,“我还有急事,等着回去呢?” “回去?”男子神秘一笑,“这种地方,一旦进去,我怕你有去无回!” “真是的,自从遇见她,麻烦事真多。什么见过的没见过的都从这个世界‘噌噌噌地冒出来了!” “你可别这么说,你遇见她这都是命,这叫宿命,你懂不懂?” “宿命?”叶天文冷冷一笑,他心想:我倒想和她有这个宿命啊!但人家不喜欢我啊! “你还去不去?不去我去了!”男人打量了叶天文一眼,叹了一口气。 “当然去啊!看你阴阳怪气的样子就够了,你就不想想,我不管他,谁管她?”叶天文有些不耐烦了。 “行,你跟着我,一起围着这个墓碑转吧,转够三圈,墓门就自动打开了。”男子趴在地上,继续缓慢地围着墓碑一点一点地爬行。 不就是转三圈吗?叶天文弯腰起步,风一样的速度,眨眼间就转够了三圈。 两人三圈转够后,只见夜空一道闪电劈向墓地,墓地‘砰’地一声巨响,裂开一道缝,两人顺着地缝掉进了墓里。 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墓地,里面一片漆黑,在男人的身后,几条粗壮的蛇扭动着身体从他俩掉落的地方爬过。 男人伸手抓了一条,扭断了蛇头,取出蛇胆,生吞了下去。 “为什么要吃蛇胆?”叶天文一阵恶心,看向男人。 “我中毒了,这种蛇叫百善,是百毒之王。吃了它身上的蛇胆,能解我体内的毒。”男人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蛇血,继续伸手去抓墓地里的蛇。 “我帮你抓吧!”叶天文一个箭步,伸出手,一抓就是两条。 他把蛇扔到了男人的身边,得意地问道:“够不够?不够再给你抓!” “抓够七条就够了!”男人捡起地上的百善,用手中的一把青铜刀划开百善的肚子,取出蛇胆,放进了嘴里。“这味道,真是绝了!” 男人满意地咽下蛇胆,继续划开了另一条百善的肚子。 叶天文看不下去了,低头继续给男人抓蛇。 这蛇是有灵性的,它们看到自己的同伴接连被男人生吃,已经通知了墓里的蛇王。 待男人吃够七条,他的双目开始变得通红,他站起身,拉起叶天文就开始跑。 “怎么?你可以走路了?”叶天文有些吃惊。 “你瞎啊!不会走,我干嘛起身拉着你跑啊!”男人拉着他快速地朝着一个黑色的石碑跑去,他们的身后已经开始有蛇陆陆续续地出现。这些蛇嘴里发着嘶嘶的叫声,眼睛闪着绿色的光。 “啊!”叶天文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蛇?” “妈的。”男人跟着看了一眼,“他们马上要追上来了。” “怎么办?”叶天文感到脑门嗡嗡的,他这一辈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惊险刺激的事情,群蛇追击,妈呀,这是电视剧的镜头吗?“哎,不对,是不是剧组在这里拍戏啊,你看看,我们身后又是烟又是蛇的,还有你,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精力充沛。你是不是在演戏啊!” “你这个当兵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难道刚才让你给我抓的蛇白抓了吗?”男人抬脚踢死一条蛇,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炸弹,扔向了追上来的蛇群。 墓地里,‘砰’的一生巨响,蛇群被炸的血肉横飞。尤其是一些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一个个掉落在他们的跟前,直接把叶天文给吓呆了。 “你刚才扔的什么?”叶天文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衣领,“炸弹是吧?告诉我,你这炸弹是哪里来的?” “你管我哪来的?”男子推开了它,继续朝黑色的石碑跑去。“赶紧跑啊,愣在那里想什么呢?” “妈的,你告诉我,你身上的炸弹从哪里来的?老子要抓你!”叶天文快步追上去,“现在是什么社会?你竟然敢玩炸弹。” “什么玩炸弹?这玩意儿是老子从民国带来的?管你什么事?”男人奔跑至黑色的石碑,对着石碑一阵乱点。就在这时,石碑后突然伸出一个巨大的蛇头,一口吞下了他。 这一幕,直接看傻了叶天文。 “妈的,这是剧组演戏吗?人呢?这里还有人吗?”叶天文看向四周。 这时,黑色的石碑突然裂开,一些人穿着长袍从石碑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此人身穿白色长袍,脚踏黑色云鞋。他双目紧皱,嘴里不断地咳嗽着。 此人咳罢,对着身后的人说:“大家脚步快一点,不要拉下,这里面有吃人的东西。” “我说曹老千,你怎么会觉得楚小姐在这里面呢?”一个瘦高个嘴里嚼着树枝,目光盯着前面的曹老头极为不满。 “众人皆知我会占卜乾坤卦,我看你小子是不信了。”为首的曹老千突然停下脚步,看向站在石碑外面的叶天文,他细细打量后,自语说:“此人天生带有反骨,此后必为匪界翘首。” “这你也能算出来?”他身后的人大惊,“真是神人也!” “我不信!”一个彪形大汉推开曹老千,三步并一步,一把擒住了叶天文。“我倒要看看你的反骨在哪里!” “你们是谁?放开我!” “是你爷爷!”彪形大汉摸着叶天文的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怎么样?花胖子?摸到反骨了没有?”曹老千身后的人全部围到了叶天文的身边。 “有反骨!还不小呢!”彪形大汉推开叶天文,对着曹老千深鞠一躬。“曹老头,往后你做我师傅,我做你徒弟如何!” “此人左脚并趾,天生有畸,好战,狠辣,命不长也!” “你是谁?你们这些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干什么?”叶天文随手一个反杀,挣开了彪形大汉。“还有你这个老头,贼眉鼠眼的,我怎么感觉你在说我啊!” “怎么了,臭小子!”彪形大汉对着叶天文就是一巴掌,“曹老头给你算卦,是你的造化!” “造化?”叶天文眉头一皱,“你们是拍戏的吧?不要把我拉入剧情啊!我可是,” 叶天文说到这,曹老千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威胁到:“我知道你是谁,我希望你离楚小姐远一点,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劫之后你若伤她,哼哼,神鬼………”曹老千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楚小姐命格在上,你的命格在下,你若伤她,” 叶天文听不下去了,反问曹老千,“一句一个楚小姐,你是谁啊?楚小姐又是谁?我刚刚告诉你们了是不是,你们拍戏,你们好好拍,不要把我拖入剧情。真是一天天的,遇见的都是什么东西!”叶天文说到这里,突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他心中自问:我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说什么东西呢?他扫视了一下对面的人,难道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人? “哼,拍戏!”曹老千冷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从曹老千身后走出一人来,他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双目如炬。 他打量着叶天文,低声问曹老千:“他是谁?他怎么不穿长袍?” “他是你未来的情敌?我们现在在另一个时空,在他们眼中,我们是死人。” “情敌?那我杀了他!” “不必了,此人命中犯煞,命不久也。”曹老千摆了一下手,“我们走吧,去找楚小姐。” 叶天文听到这里,突然恍悟,他指着众人质问道:“看来你们真的是来找楚灵茜的!你们是一个剧组的吧?你们装神弄鬼地演戏,究竟要演到什么时候? “装你妈!”彪形大汉不乐意了,他一个闪身,快步移至叶天文的身边,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次,叶天文往后一闪,躲到了一边。 “嗨,你这人身手倒挺敏捷的,知道躲!”彪形大汉还想揍他,却被曹老千拦住了,“赶紧去找楚小姐吧!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 张秦礼冷冷地注视着叶天文,此人相貌丑陋,厚嘴唇,中间的门牙烂掉了半个。他又怎么会是自己的情敌呢?难道他有过人之处? 叶天文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转过头看向张秦礼。这就是自己的情敌?身高八尺,面容俊朗,一身军大衣英姿飒爽。不不不,他们应该是在拍戏,但是又不像啊!这个人看自己的目光分明是憎恨啊!怪不得楚灵茜懒得看自己一眼,原来她身边的这个人如此优秀。 叶天文想到这里,他突然望向四周,大声叫道:“楚灵茜,楚灵茜你在这里面吗?有人来找你了?你倒是快出来啊!” 第十四章 妖王出世 “他妈的,我家小姐也是你随便叫的吗?”彪形大汉一个移步换影行至叶文天的身边,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打我?”叶文天怒了,他捂着脸,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 “打你怎么了?打你还是轻的。” 叶天文擦了一下嘴,抱头蹲在了地上。 “就这出息?”众人看了,大笑。 叶天文把头转向一边,对着地上吐了一口血。“你们要打,继续!楚灵茜我想怎么喊就怎么喊,老子一个兵卒,文化没有胆子有。” “原来是个当兵的啊,”彪形大汉冷笑一声,“敢不敢和我比划几下?” “打不了!” “打不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啊?找打啊!” “我找楚灵茜。” “他妈的,你是不是找打啊,又提我家小姐的名字。”彪形大汉双目圆瞪,一脚把叶天文踢翻在地。 “行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曹老千伸手阻止,“前面的蛇群已经来了。” 他话音刚落,蛇群至。 它们声势浩荡,从众人的身边经过。 “它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它们会不会是去找?”一个胖子欲言又止。 “找楚小姐?” “快走,跟上。” 众人随着蛇群,辗转经过一处虎形门,此门赤红色,双侧各悬一柄剑。剑上刻有两字,一剑为天剑,一剑为地剑。 在天剑的上方,一条巨蛇挂在上面。舌头外翻,血溅四地。 “蛇王死,妖王生,此相大凶!”曹老千抚摸着胡须,望着门上悬挂的蛇王脸色煞白。“咱们赶紧离开曹王墓吧。” “什么蛇王死,妖王生?”张秦礼不解。“难道这门上悬挂之蛇是蛇王?” “此蛇名曰百善,千年出一蛇王,蛇王若死,必有妖王生世。”曹老千一字一顿,“我们必须在遇见妖王之前离开曹王墓。” “不行,我管他是蛇王还是妖王,你们要想离开曹王墓,必须给我找到楚小姐,找不到他,谁也不能离开这里。”张秦礼飞身而起,从虎形门上取下天地之剑, 剑离蛇落。 “少爷,你怎么把剑取下来了?” “我在古书看过这两柄剑,两剑若合璧,气若山河,势不可挡!” “恭喜少爷拿下天地二剑!” “哈哈哈……”张秦礼手提着两柄剑,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向四周望了一下,问身边的人:“刚才那个人呢?” “你说那个胆小鬼啊?早跑了。” “唉!”张秦礼皱了一眉头,对着身边的命令:“给我去找楚小姐,你们若是找不到她,别想出曹王墓。” “是!”众人见张秦礼拿下天地二剑,信心大增。 “你们兵分四路,以前来过曹王墓的,注意避开鬼手,注意,不要放过一个死角,一定要找到罗小姐。” “是!” 众人得令后,四散。 “少爷,你为什么支走他们?”曹老千望着离去的手下,不解。 “因为,我要打开这个门。” “上次你们来没有经过此处吗?” “曹王墓地下面积千倾,我们走过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此门不可进!”曹老千有些顾虑,“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找吧。” “不行。” “为何,少爷?” “我闻到了死人的味道?一种熟悉的死人味,只有青团七杀才有的。”罗少斌闭着眼睛,肯定地说:“肯定是他!” “谁?” “你不是卦师吗?”张秦礼飞至石门前,在石门的上方左右敲击了几下,然后后退十丈开外。 顷刻,石门侧开。 几只百善匆忙从里面钻出,躲往暗处。随后,数十只暗器从石门的两侧射出,这暗器细如针,杀人如无形。 曹老千躲闪不及,身中数针。 张秦礼挥剑斩针,救下曹老千。但此暗器极毒,曹老千挣扎了几下,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曹老?对不住了,这非我本意。”张秦礼放下曹老千,持剑飞进了石门。 石门内,东南西处各有一个莲花台,台上各放着一口蛇形石棺,石棺外侧,站有一匹红色骏马,骏马上则各盘着一条蛇。 “好个百善,阴魂不散。”张秦礼拔出天地剑,双手持剑,剑气过,蛇身断。 他推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女子,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楚灵茜。她的身上穿着凤冠霞帔,头上戴着一支金簪。 她眉头紧皱,嘴唇发紫。 “灵茜,”张秦礼确认了棺材里躺着人的身份,一阵心痛。“谁把你害了?”他看向四周,“青叔,青叔你给我出来。”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从墓室内的横梁上跳了下来。 “青叔?为什么要害她?”张秦礼双目通红,手中的天地剑不断地颤动。 “为什么不能害她?她是曹王要的人。”青魅双目通红,冷冷地注视着张秦礼,“女人这东西,嫁给谁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她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晚了,她现在已经穿上了凤冠霞帔了。”青魅吹了一下口哨,刹那间,曹王墓里再现鬼手。 “你要杀我?”张秦礼不敢置信,“你是不是鬼上身了?” “哈哈哈……”青魅听了大笑,“我早就是个死人了,你说我现在是人是鬼?” “你现在无心?也无情?”张秦礼观察着青魅,感觉他有些不对劲。 “谁说我无心无情,我要是无心无情了,从你进这里面那一刻,就把你杀了?”青魅咳嗽了一声,从嘴里吐了一口血出来。“秦礼,有些事情我必须做,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我不管你什么使命?什么宿命?你放了罗依然?”张秦礼挥剑斩杀着数万只鬼手,命令青魅,“我不准你杀她,她是我的。” “哼!”青魅冷笑了一声,再次吹响了口哨。 鬼手得令,全部朝张秦礼猛扑了过来,张秦礼不敌蜂拥而至的鬼手,被它们拖着扔出了墓室。 “妈的,你们敢扔我,看我不杀光你们。”张秦礼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提着天地剑对着蜂拥而至的鬼手一阵疯狂地砍杀。“青叔,今天你如果不放过罗依然,我就毁了这曹王墓,什么复活曹王这种春秋大梦,你去地狱里复活吧?” “哈哈哈……”青魅双目通红,转头注视着再次杀进来的张秦礼心痛地说:“秦礼,你不是最爱你青叔吗?她不就是个女子吗?值得你为了她与我同归于尽吗?” “你杀她和杀我有区别吗?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张秦礼挥舞着天地剑,一步一步地逼近青魅,他把剑伸到青魅的脖子上,怒吼道:“青叔,你不要再逼我了?” “人这东西,都是自私的,但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就现原形了。”青魅朝着身后挥了一下手,蜂拥而至的鬼手顿时消失不见。“秦礼,我答应你,楚灵茜我还给你,但是,我要诅咒你,你和她,你们生生世世都困在曹王墓的梦魇之中,永不分开。” “只要你放了她,我接受一切的诅咒。”张秦礼放下天地剑,“让我带她走,” “不行!” “她已经穿上凤冠霞帔了,这个仪式必须走完?” “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放过她,但是想让她醒来,你得作为新郎和她一起完成这个仪式。” “这样可以吗?” “只有真心方可破此法咒。” “那行。”张秦礼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有些失望,“我本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没想到竟然在这个不堪的地方娶了她,有点对不住她了。” “别墨迹了!快点吧!” “新郎服呢?” “第三排的青色石棺。” “你让我穿曹王的婚服?” “快点吧!”青魅催促。 “哼!”张秦礼一撅一拐地走向曹王墓,从里面取出礼服,穿在了身上,然后与楚灵茜举行了简单的拜天地仪式。 一炷香过后,楚灵茜从昏睡中醒来。她揉了一下眼睛,望着墓室里的一切,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怎么青魅叔?向斌?我们怎么都在这里?”楚灵茜以为自己在做梦,倒头又躺了回去。 “依然,你又躺下干嘛?”张秦礼惊讶地抓起了她的手,“快起来吧,我的大小姐,想睡我们回府里睡去。” “不行,我要睡回去。”楚灵茜闭上眼睛不听劝。 “回哪啊?” “那个臭小子刚才把我带沟里了,他还没有找到回去的路呢?我要回去找他。” “哪个臭小子?” “她指的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人。”青魅提点张秦礼。 “不要管他了,他早就跑了。” “他跑了?”罗依然听到这句话,立马坐起了身,“他跑哪了?” “不知道,应该回他的世界了吧。”张秦礼伸出双手把楚灵茜从石棺里抱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站好了我的大小姐,如果走不了路,我背你,我们回张府。” “回张府?想得美!”就在这时,墓室外忽然传来一声呐喊,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蛇形人妖。 第十五章 九龙城蛊虫 “妖王出世!”青魅抓起地上的天地剑,吩咐身后两人:“你带罗依然从石棺后面的出口逃走,我一个人对付他。” “不行!”张秦礼注视着约有七丈的蛇妖,“你对付不了他。” "快走,我有办法对付他。” 蛇妖扭动着庞大的身体,不断地向着青魅吐着细长的信子。 “哼,”青魅伸手,取回地上的天地剑,二剑合一,霎时间,墓内青光一片,数万柄长剑凌空出现,直击妖王。 “青叔,这妖王我已经杀死过一次了。” “你杀不死它的。” “那怎么办?” “对付这种东西,必须以奇蛊之术,才能暂时困住它。” 青魅吹了一声口哨,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他打开瓶盖,里面飞出密密麻麻的飞虫。 “这是什么东西?” “此虫来自天川塞外——九龙城,花开四境之时,——取自天镜、地镜、鬼镜、仙镜。能腐蚀人的脑神经,此虫只要进入人的体内便能受我控制。” “邪术!” “邪术怎么了?只有邪术才能对付邪恶的事物。”青魅收手,然后低声念起了咒语。片刻后,妖王化作一股液体,被困地下。 “青叔,他为什么化成水了?” “我用水遁封禁了它。” “接下来怎么办?” “你去找楚姑娘吧。” “那你呢?” “我去骨海。” “骨海?它在哪里?” “高塔深层处,会见旧时客。” “青叔,你执念太深了。”张秦礼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转身去寻楚灵茜。 “灵茜,躲哪了?”张秦礼顺着昏暗的墓室向前摸索。 “这呢!”一个女声从他身后冷不丁地响起。 “这次怎么这么听话呢?知道坐在这里闭目养神了。”张秦礼捏了一下她的脸,靠在了她的身边。“好累!” “青叔呢?” “去骨海了。” “骨海?骨海在哪里?” “在脚下。” “他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他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 “秦礼,我渴了。”楚灵茜突感喉咙一阵瘙痒难耐,一口黑血吐在了地上。 “怎么了灵茜?” “我,我的喉咙,”楚灵茜说到这里,突然把手伸向脖子,“不要,不要过来,我怕。” “灵茜,你怎么了。” “不要,不要杀我。”楚灵茜慌乱地站起身,她的一只手死死地掐着脖子,奔向昏暗的一处尸堆。 “灵茜!”张秦礼心中一惊,跟了上去。 这时,洞中刮过一阵阴冷的风,伴随着风来的还有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这声音由远而近,似乎是在石壁中,又似乎是在地下。 “砰,”伴随着一声响动,张秦礼头上的探照灯意外地掉在了地上。 “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现神光。”洞中一声巨响,一个黑色的物体突然掉在了张秦礼的身后。 张秦礼捡起探照灯照向身后,一个身着道袍的男子斜落在一块石头上。“曹老千,”张秦礼认出了尸体。 “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张秦礼把探照灯照向四周,“快给老子滚出来。” “哈哈哈………”空中再次响起一阵诡异的怪笑,“天苍苍,地茫茫,风吹草低见神光。张秦礼,来骨海,我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哈哈哈…………” “你是谁,快给老子出来。”张秦礼把探照灯照向空中,“他娘的,再给老子装神弄鬼,老子劈死你。” “一寸光,两寸光,三寸四寸在九荒。哈哈哈………”空中的声音似是成千上万的男男女女,他们笑的怪异而恐怖。 这鬼东西不会是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吧,“灵茜,”他转头望向楚灵茜刚才奔跑的方向。 楚灵茜躺在一堆白骨上面,她的身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老大,老大。”就在这时,一群人从正南方逃窜而来。“老大,救我们,鬼影,鬼影!” “怎么了?”张秦礼伸手抓住了一个小个子,“怎么回事?” “好多的鬼影!到处都是。” “娘的,这里面太诡异了,都给我归队,结伴出洞。” “是。” 张秦礼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走向楚灵茜。 “灵茜!”他弯下腰试图抱起她,不料脚下突然蹬空,周围的白骨晃动着,带着他们一同坠入万丈深渊。 深渊之下,一望无际的白骨漏出了海面,游走的人骨穿着军绿色的大衣。他们手里拿着长枪,空洞的骷髅头似乎盛满了旧事的记忆。 “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草木堂的人从海水里爬了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骨?”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那个吧?” “传说中的什么?” “骨海?” “九叔的笔记里有个骷髅海城好像说的就是这种地方。” “妈的,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地方?我还以为是他杜撰的呢?” “不会,九叔现在也在这里吧?” “这里全是骷髅,他就是在这里,你能认出来吗?” “那我们出不去的话会不会也变成骷髅?” “乌鸦嘴!” 一个人话音刚落,空中飞过一片黑色的乌鸦,它们朝着深暗的海域飞行,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一样。 “怎么回事?这也太巧了吧?” “这乌鸦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啊?” 这时,他们的身后走来一个人,他身着黑色的大衣,脚穿黑色大皮鞋,一步一步朝着乌鸦飞起的方向行走。 “九叔?” “九叔,你怎么来了。”一个人伸手想要拉住他。 “别碰他!” 男人听到命令转过脸头,“大当家的,他是九叔。” “别碰他,这个空间有语音识别系统,你们提及什么它就复制什么,你看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骨呢?肯定是之前来的人不断地提及身边人,才复制了成千上万的人在这里。”张秦礼怀里抱着楚灵茜,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从现在开始,大家不要再提及一人一物!还有,杀掉刚才的那群乌鸦,和前面那个人。” “不杀掉他们,我们可能出不去。” “哼,你是怕我们把大当家的复活了吧?” “对,我们要复活叶当家的。” 人群里,几个叶瘪三的死党有了新的想法。“兄弟们,既然这个地方可以复制另一个空间里的东西,那么我们就把叶当家的复制出来。” “对,我们要叶当家的!” “你们要造反是吗?”张秦礼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叶当家,哈哈,大家快看!” “真的是叶当家!” “我要复活我阿爹!” “我要小兰,她死了五年了,我特别想她,我要小兰。” 人群里,开始炸了锅般的吵闹。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见的人,每个人都说出了自己想见的人。 远处,沉寂的海面上,开始有了动静。 浸泡在海里的白色骨头浮出水面,一个个站了起来,他们扭动着骨架,身上的水淅淅沥沥的。 “怎么回事?” “这些骨头怎么动了?” 草木堂的人开始惊慌失措。但是,令他们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脚下浮现出一只只巨大的海星,它们探出头,直接把水面上的人拉进了水里。 “救命,下面有海怪。” “大当家的救命。” 张秦礼有些懵圈,他命名身边的人:“撤,向北面有光的方向撤。” 海下面,不断地有巨型水怪探出头吞噬着水面上的人,他们在入水之后,很快化成了一具白骨。 “大当家的,下面都是海怪,我们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是死路一条。怎么办?” 张秦礼望向四周,白晃晃的人骨齐刷刷地在海中列队行走。 “这些人应该是守护曹王墓的士兵,他们应该不会伤害我们。” “水里的海怪会!” “大家先围城一团,站成东南西北四队,然后火攻水怪。”张秦礼言罢,脚下一滑,被海怪拖下了水。楚灵茜也跟着消失不见。 “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 “怎么办,当大家他们被海怪拖下水了。” “外侧的火攻,内侧的下水找。快点。” 这时,水面上突然开始翻滚,水怪、白骨不断地涌出水面。 张秦礼怀里抱着楚灵茜一只手抓住了海星的一根触角,海星试图甩下他。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突然出现一人,手中拉着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下了张秦礼和楚灵茜。 他把两人放置一个石洞内,就抓着绳子去救海里的那些人。 海里,不断地有人被吞噬。 他只救回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都化成了白骨。 “你们怎么全部出现在骨海呢?” “我们是顺着一堆白骨掉下来的。”张秦礼看着海里行走的骨头若有所思。 “楚小姐怎么了?” “不知道,一直昏迷不醒。” 救他们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贴在楚灵茜的后背,片刻后,楚灵茜口吐黑血醒了过来。 “秦礼,我刚才梦见我们两个掉海里了。” “楚小姐,你们刚才是掉海里了。” “什么?”楚灵茜抬起头,青魅站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指向洞外。“你看下面是骨海,一个可以让死人重生的地方。” 第十六章 换生术 “骨海?”楚灵茜向下看去,“我在一本名叫《蛊》的书上了解过骨海,说它在地下的深处,贯通整个地球,它可以通往永生或者永死。” “永死?”草木堂被救上来的人听了大惊,“永死是什么,大当家的?” “永久成为一句骨头,不得超生。”楚灵茜伸出纤细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你在这里可以兑换外面之人的永生,但代价是你将永久成为一具没有躯壳的骨头。” “这就是刚才海怪刚才吞吃我们的原因吗?让我们兑现承诺?” “但凡许下承诺的,没有一个可以离开这里,我们刚才在上面看到的骨头应该来也是从骨海逃出来的。” “那怎么办?我不想死。” “执念生妄念!”青魅解下身上的绳索,“我送你们出去吧。” “青魅叔,你来这里干什么?”张秦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是不是给九凌天求永生?” “九凌天,那个善用蛊术的女魔头?” “她如果重生了,我们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她只对一人用过蛊,何时伤你们了?”青魅一脚踢飞一个人,“是不是想立马下去做白骨?” “大侠,你想复活谁就复活水?反正我们迟早要死。”草木堂的黑瞎子站了出来,“我瞎了大半辈子了,也瞎够了,要是能在这里换心中之人重生,那也是值了。”他说罢,仰天长笑了一阵,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黑瞎子说的对,人生来哪个没有执念,哪个不是为执念活着,既然走不出去了,那就把永生留给想留给的人。”刘二一阵感慨,跟着刘瞎子跳了下去。 “春蝶,你一定要活过来,我走了。”接下来,又有几个人跳了下去。 “剩下的人还死不死了?”青魅看向众人,“还想喘一会儿气的跟着我往前走。” “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一个断了胳膊的人痛苦地抱怨。 “那你去死吧,别影响我们大伙的心情。”其他人嚷嚷着跟着青魅朝着石洞往里走。 这石洞,潮湿阴冷。蜘蛛、野蝙蝠、蛇进进出出。尤其令人恐怖的是,这里面竟有白蛇。 白蛇这种东西只听说雷峰塔下镇压的有,没想到这个鬼地方竟然这么的多。 它们身型如蟒,盘洞而卧。细看上去去,一条有百十斤重。 “这里面不会有蛇精吧!”一个草木堂的人看到白蛇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了白素贞的样子。 白蛇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一个血盆大口袭来,扑向了他。 青魅举起刀看向白蛇,“大家快跑,这是灵蛇,能听得懂人话。朝左面石窟跑。” 白蛇不想与青魅正面对峙,转头逃向一处石壁。 “你最好躲在石壁里一辈子不出来!” “青叔?”张秦礼转过头。 “怎么了?” “你跟一条蛇说话?” “怎么了?”青魅露怯,“他是条灵蛇,能听懂人话。” “我记得儿时你给我看过的《九龙转》,八爷爱上丫鬟灵珠,她个女的后来,” “嘘!”青魅听到这里顿感心虚,伸手捂住了张秦礼的嘴,“既然是小说情节就不要在这里闪说了。” “青叔,我还没说完呢?” “吞回去!” “可是,” “再说不带你们出曹王墓了。” “看来我猜对了?” “还说是不是?” “你们两个在暗含什么?”楚灵茜拉住了青魅,“青叔,你喜欢刚才那条白蛇?” “别听他胡说!” “你看那条白蛇的眼神好暧昧哦!” “我的天,这也被你们扑捉到了!”青魅原地崩溃,“此话到此打住,不要再问了。” ”青叔离不开这里,是因为白蛇吗?” “还问!” “或者不是因为白色?”张秦礼插嘴。 “那是为什么?” “因为白蛇它妈!” “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青魅抽出身上的九龙鞭劈向张秦礼。 “唉,我就是随口一说,逗你玩的,青叔何必当真呢?”张秦礼闪到一旁,不料却被头顶的一幕下了一跳。 那条白蛇不知何时爬到了他的头顶,两只眼睛冷冷地发着寒光,它的嘴里不断第吐着信子,蓄势待发。 “啊?” 白蛇伸出头,攻向张秦礼。 张秦礼一个后退,朝身后逃去。 青魅见此情景,紧随其后,他厉声质问白蛇:“你怎么又出来了呢?回到石壁里去。” 白蛇这次似乎被激怒了,追着张秦礼不放。 张秦礼边跑边道歉:“我错了,灵姑娘,别追我了!在追我就掉骨海里去了。” 白蛇似乎听不进他的话,一路追赶着把他追出了洞口,再次落入骨海。 白蛇也跟着掉了下去。 青魅追到洞口,跃身而下。 只是这一次,张秦礼掉到了一个海怪的身上,白蛇掉进了海怪的嘴里。 海面上,数不清的白骨穿着破烂的军服浮出水面,远处,时隐时现地浮起一座座云雾缭绕的高山。 高山下,渐渐露出一片沼泽地。沼泽地上,到处是行走的白骨。 怪兽似乎得了指令,带着张秦礼划向沼泽地。 “秦礼?”青魅试图跟上去,不料被一条八抓鱼困住了。 “青叔,救我!” “自己救自己吧!我被困住了。” 冲到洞口的楚灵茜望着骨海上的一切,突然愣住了。这一切,不是自己小说里的场景吗?怎么,怎么在现实生活里发生了呢? 她想起了自己之前写的一部小说,《鬼砚山》,难道自己真有落笔成景的能力? 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 “青叔,我该怎么办?” “灵茜,拿出你背包里的笔,画条骨船。” “快点,马上。” 楚灵茜立马从背包里掏出纸和笔,迅速地画了一条骨船,飘向了空中。 刹那间,狂风四起,骨船落入海中,所有的生物仓皇退去,楚灵茜等人被风卷进骨船。 “青叔,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作家,你的笔下可生万物。” “你怎么知道?” “灵茜,你的记性真差,《鬼砚山》是你的成名作对吧,《鬼砚山》里的骨海你忘了?” “青叔,我出过几次车祸,忘了。”楚灵茜摸了一下头,“秦礼呢?秦礼还在那个海怪身上。” “你救不了他,你改不了结局。” “它们已经进沼泽地了。” “我去救他!”青魅跳下骨船,游向不远处的沼泽地。 这片沼泽地,里面全是瘴气,青魅凭着百毒不侵的身体跟着海怪进了一片浅水域。 “秦礼,” 张秦礼站在薄雾中,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叫。 一片薄雾飘过,张秦礼在薄雾中消失。 “秦礼!” 青魅站在水中,四处观望。“白蛇,白蛇,帮我救下秦礼。” “哈哈……”空中传来一阵女人凄凉的笑声,“哈哈哈……” 伴随着女人的笑声,海面突然凸起一物,此物高数十丈,直达洞顶。 它双目如炬,通体发着白光,嘴里吐着细长的信子。 “白蛇,大家快看,好大的一条蛇。”草木堂的人惊呆了。 楚灵茜靠在骨船的一侧,她黑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 白蛇围着骨船转了一圈,然后游向沼泽地。 片刻后,沼泽地上里飞出一人,直接落在了骨船上。 “灵茜,骨船会带你们离开这里。”青魅留下一句话,随白蛇而去。 楚灵茜抚摸着船上的张秦礼,一行人在骨船的划行中,出了曹王墓。 曹王墓的外面,灵蛇如山。 楚灵茜等人望着骨船之下的灵蛇心有余悸。 “当家的,这蛇会不会攻击我们?” “它们不会攻击骨船。” 骨船在蛇潮翻涌的沼泽地缓慢移动,然后靠岸。 张秦礼被抬下船,楚灵茜走下骨船,船上一部分人和骨船一并消失。 “当家的,秦二他们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在骨海复活过一些人,他们出不了骨海了。” “换生术!”楚灵茜望着曹王墓沼泽地,“他们启动了换生术,难道青魅叔是为了?” 这时,楚灵茜的胳膊晃动了一下,楚灵茜低下头,“秦礼,你醒了?” “灵茜,赶快带大家离开这里。” “为什么?” “快走!” “那你倒是站起来啊!” “我动不了。” “你们几个,抬着大当家的赶紧走。”楚灵茜下令,一行人迅速离开曹王墓。 第二十四章 都是活死人 “跟上他。”张秦礼踏过死尸,跟在了那人的后面。 战场上,雾气越来越浓,空中,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氛围。 几只饿狼从一片树林里跑出,它们奔向尸体,撕咬着尸体上的衣服。 邪少回头看了一眼,毛骨悚然。 两人跟着那人一直往前走,当走到一处墓地的时候,那人停下了脚步。 他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打开墓门走了进去。 张秦礼想跟上去,却被邪少一把拉住了。 “别去了!” “为什么?” “他去了骨海了。” 两人相視,魂出铜镜。 “为什么不让我跟进去?” “如果我猜的不错,青团七杀里的人现在都是死活人。”邪少抚摸着铜镜,一脚踢碎了它。 “你干什么?” “这里面秘密太多了!如果外面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神秘的活死人,你猜会有多乱?” “可是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 “走吧!”邪少从背包里拿出一副黑色的墨镜,朝着一处雕有龙凤图案的石门走去。 石门内,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墓壁四周布满了青苔和斑驳的古画,随处可见历史的痕迹。 空气几乎停止,充满了湿润的泥土气息。微弱的灯光摇曳着,投射在石壁上,创造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气氛。墓室的结构独特,由巨大的石块和结构的青砖砌成,时间的痕迹在墙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似乎在诉说着那遥远的历史。 石门内的中心是一座祭台,上面摆放着一位沉睡的女人,她身着华丽的丝绸服饰,手里还紧握着一枚莲花型的古玉。她的身体被透明的水晶棺保护,以防止腐烂。祭台的后面,有一道石门,封存的严严实实,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墙上的铭文和图案具有丰富的历史意义,使得这座墓室既神秘又充满了文化底蕴。铭文似乎讲诉了一个古老的故事,而那些图案则描绘了古代的生活和战争。 石门内有一个墓室,墓室的顶部绘有一幅巨大的星空图,星星用金色的油漆勾勒,仿佛在夜空中闪烁。这幅图使得整个墓室更加神秘,也让人感叹古人的智慧和艺术才能。 在墓室的角落里,有一堆骨骸,静静第躺在黑暗中。它们无声地证明着历史的残酷,同时也增添了墓室的阴森和古老气息。 整个墓室充满了历史的气息,仿佛还回荡着古代的祈祷和祭祀的音韵。它静静地坐落在地下,守护着那沉睡主人的秘密,同时也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你能看懂墙上的铭文吗?”张秦礼问邪少。 “看上去像冥族八大支的政变图。”邪少观察着墙壁上的每组图案,析毫剖厘。 此时,在墓室的另一端,一行人持着手电,紧张地照亮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带走了所有的温暖。 “小心!”有人尖叫,众人立刻向四周散开。只见一条巨大的黑蛇出现在空中,它的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身形矫健,口中吐出长长的信子,仿佛在嗅着周围的气息。 接着,黑蛇向人群冲去,人们纷纷向后退避,乱作一团。一个不幸的人被大蛇紧紧地缠住,他惊恐地挣扎着,但毫无用处。黑蛇缓缓地把那人拖向黑暗的角落,那人绝望地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人们惊恐万分,有人甚至吓得屁滚尿流,纷纷逃离墓室。但也有一些人愣在原地,无法移动。它们眼睁睁地看着大蛇一口咬住那个人,人群中传来了惊恐的尖叫声。 大蛇的身体在墓室中蜿蜒,血盆大口张开,似乎在享受着它的美味。被吞噬的人不再动弹,他的朋友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蛇的身体里,束手无策。 这一刻,墓室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拼命奔跑,只求能活下来。但那条大蛇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玩弄他们。人们只能颤抖着等待命运的审判,他们知道,他们将永远被困在这座墓室里,被这条大蛇吞噬。 在黑暗的墓室深处,突然出现了一道神秘的光晕。随着时间的流逝,光晕逐渐消散,露出一个蛇身女妖的身影。他的身体纤细而修长,弯曲成优美的弧度,闪烁着湿润的光泽,仿佛一条真实的大蛇。她的脸庞俊美而冰冷,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口中不断喷涌的蛇信子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 蛇身女妖的出现引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那些曾经勇敢的探险家和学者,都在她的面前无助地挣扎。他们的声音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被那个蛇身女妖吞噬。女妖的身体不断扭曲,变幻出各种形状,仿佛可以融入任何物体。她瞬间出现在他们的背后,将他们缠绕,吞噬他们的灵魂。 墓室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人们不断向出口逃窜。但是,那个蛇身女妖似乎掌控了所有的空间,无论人们如何奔跑和躲闪,都无法逃脱她的掌控。她伸出长长的蛇身,将他们捕获,吞噬他们的肉体和灵魂。 随着时间的推移,墓室里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只留下冰冷的墓石和空气中弥漫的恐惧。蛇身女妖的身体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她的存在像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人们的心中。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然后,她化作一道光,消失在黑暗的墓室深处,只留下深深的恐惧和被吞噬的人们的呼喊声。 “你听见厮杀格斗声没有?”邪少问张秦礼。 “没有啊!” “什么耳朵?”邪少打开举着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在墓室的一道大门里,一些幽灵在墓室中游荡,白色的魂体在黑暗中闪烁。它们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不断地漂浮、探索,时而聚在一起,时而散开,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祭奠。这些幽灵,有的被破碎的衣物包裹,有的只剩下丝丝魂气,它们在这阴冷的墓穴中低声呢喃,似乎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鬼火在墓穴的角落里闪烁,那是未解的宿愿和痛苦的回响。它们在寂静中呼唤,寻找着那未完的答案。古墓里的每一块石砖都充满了深深的古老气息,仿佛在向这些孤魂野鬼诉说着自己的历史。 那些生前的疼痛与欢乐,仍在墓室中回荡,仿佛这些孤魂野鬼在向世界诉说着自己的存在,或者是在守护着这片安息之地。在这冰冷而孤寂的古墓中,只有飘荡的孤魂野鬼和闪烁的鬼火,一种无声的存在,一种无尽的守望。 邪少穿行在幽灵之中,它们在深邃的黑暗中嘶吼,古墓的内部散发出微弱的黄光,让人觉得仿佛进入了一个古老的世界。墓穴的石头墙壁年久失修,显得阴森而古老。墓碑散落在地上,似乎在讲诉着一段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突然,微风拂过古墓,带来了一股寒意,仿佛是幽灵们轻轻的呼吸。可以感觉到微小的气流吹过皮肤,令人毛骨悚然。这是古墓里的幽灵,它们穿行在墓穴中,带着神秘和诡异的气息。 他听到微弱的耳语,仿佛从古老的年代传来,它们像是求救,又像是孤独的哭泣。声音时远时近,让人无法确定它们的来源。这是幽灵的声音,它们在古墓里徘徊,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一段段悲伤的故事。 在这幽暗而神秘的环境中,视线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那是幽灵的身影,它们穿行在古墓里,若隐若现。它们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存在着,透明的身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当它们从邪少的身边穿过时,他感到一股寒意,那是幽灵的痕迹,是它们存在的证明。 “你在找什么?”张秦礼跟了上来。 “刚才这个方向有打斗的声音。” “不会吧,难道有人进来了?” “可能。” 黑暗的墓室里,幽深而古老的气息充溢在空气中,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突然,一阵微弱的沙沙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地面上的尘土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缓缓爬行。所有的士兵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瞪大眼睛,凝视着那片深深的黑暗。 然后,墓室的一角开始缓缓蠕动。地面上的尘土像波纹般荡漾,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波动越来越明显,频率也越来越快。空气似乎在这种波动中变得凝重,让人几乎窒息。 紧接着,一个蛇身的女人从地下钻出,她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她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流动着狡猾和危险。她的舌头不断伸缩,在空气中抽打出含糊不清的嘶嘶声,让人心生恐惧。 然后,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墓室里的张秦礼扑来。她的速度惊人,身形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墓穴。 张秦礼用力顶住向后移动的身体,他的心跳在胸中砰砰作响,犹如鼓点一样驱动他的行动。他的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突然摸到了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她的墓石。 第二十五章 白骨林 在墓石的边缘,他感觉到一阵凉爽的滑腻感,他不敢去想这是什么。他的手沿着墓石向后滑,突然,一阵剧痛传播全身——那只蛇,它的身体紧紧缠住了张秦礼的手臂。 他恐惧地向后退,手中握着的火炬掉在地上,火光摇曳,映出那只蛇的冷麟。他摸到墙,心想要找到一个缝隙,一个可以让他逃离这个墓室的地方。 然后,他听到了声音,一阵石板移动的声音在墓室中回荡。他抓紧手中的短剑,从握剑的手传来了力量。他紧张的呼吸让身体变得僵硬,准备迎接她的攻击。 然后,他看到了她,蛇身女人在墓室的一角缓缓升起,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让他感到全身一阵寒冷。 张秦礼没有时间惊恐,没有时间思考,只有力量在他的手中,他举起短剑,迅速而准确地向她砍去。在黑暗中,他听到一声尖嘶,然后是身体落地的沉闷声音。 这时,邪少拉过张秦礼冲出墓室,快如闪电地消失在了黑暗的通道中。 在黑暗的通道里,气氛紧张,充满着潮湿和沉闷的气息。邪少拿着一个手电筒,照亮了前方,他的心跳如同鼓点一样有规律地跳动。他清楚,每一次心跳都提醒他,这里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远处,那庞大的石门半开半闭,仿佛在邀请他进入。石门上雕刻着一条巨蛇,那蛇身女人的一半,而另一半,则是优雅华贵的女性。她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仿佛含着千年未解的谜团。 突然,邪少听到石门后传来了微小的沙沙声,他瞬间紧张起来,手中的手电筒的光束四处扫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他的背部感到一阵阵凉意,似乎有一种未知的力量在他背上爬行。 然后,他看到了它——那条巨蛇。它的身体在黑暗中迅速移动,目标直指邪少。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它身上的寒意和威胁。邪少瞬间决定,他必须与这条蛇战斗。 邪少开始在墓室里寻找可以用来对抗蛇妖的物品,他找到了一些沉重的石头和木块,用来对抗那条巨蛇。那条蛇妖向他袭来,邪少迅速跳到一旁,避开了蛇的攻击。然后,他向蛇扔出了手中的石头,击中了蛇的身体,但蛇却并未显出任何的疼痛的迹象。 邪少更加确定,这条蛇并不是普通的蛇妖。他开始寻找其他的方法,试图解开这个谜团。他发现墓室的一角有一个石碑,上面刻有一些古老的符号。他开始研究这些符号,试图找出某种方法来对抗这条蛇。 就在他研究石碑的时候,那条蛇又向他袭来。邪少立刻拿起手中的木块挡住,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始念起石碑上的咒语。那条蛇突然停止了攻击,似乎在倾听。 邪少心中一亮,他明白了,这条蛇可能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只有通过咒语才能与其沟通。他继续念诵石碑上的咒语,那条蛇的身体开始发光,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明亮起来。 突然,那条蛇的身体开始变化,逐渐变成了一个优雅的女性形象,她旧事石门另一半的形象。她向邪少点了点头,然后指向石门的方向。 邪少明白了,这条蛇是守护石门的守护者,只有通过某种神秘的力量才能与其沟通。他拿起手中的木块,雕刻成了特定的形状,然后将其插入石门的石槽中。 突然,石门开始缓缓关闭,那条蛇的身体逐渐消失在石门后。 邪少送了一口气,他成功地解开了这个谜团,并且与张秦礼走入一片人林。 这里的地上,到处都是站立的白色骷髅。 它们的骨架洁白如雪,没有一丝肉体的痕迹,似乎时间已经在它们的身上停滞。骷髅的空洞眼眶凝视着前方,仿佛在永恒的黑暗中寻找着什么。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微弱的石壁水滴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墓室里。墓室内壁的石头已经斑驳,带有一种古朴而沉重的美感,仿佛在诉说着它所经历的千年岁月。墓室的角落里,尘埃在空气中漂浮,静静地滑过骷髅的骨骼。 骷髅手中握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剑,那把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拿起过,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中。而它,就像一个永恒的守护者,默默地站在那里,守护着这个未知的古墓,以及那沉睡在墓室深处的秘密。 整个区域里被一种死亡的寂静所包围,只有白色的骷髅孤独地站立在那里,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 “怎么这么多骷髅?”邪少走在其中,“姓张的,你发现没有,这里的骷髅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站姿!” 张秦礼看向骷髅,它们整齐地站立,眼神空洞地透视着一个挂着军旗的方向。它们的骨头苍白而脆弱,几乎与周围的尘土无异。每一根骨头都似乎在诉说过去的辉煌与现在的落寞。它们的眼洞里似乎装着永恒的秘密,无言地站立在寂静的黑暗中。 骷髅们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守护着这个神秘的地方。虽然它们已经失去了生命,但那种坚定的姿态让人感到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它们应该是过去的战士,现在的守护者。” “很明显,我也看出来了。”邪少观察着身边的骷髅,心中产生了敬畏之情。 微弱的光线照在它们的身上,让它们原本黑暗的世界有了一丝光亮。虽然它们已经不能感受到温度,虽然它们已经失去了生命,但它们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坚守着它们的职责。 “你能看出这是什么年代的士兵吗?” “有几百年了吧。” “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有这么的多的白骨守护?” “问这些守护者啊,它们知道所有过去的记忆。” 此时,在黑暗的墓室里,一群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四周充满了潮湿和历史的沉寂。他们的呼吸在寂静中特别的明显,突然,他们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声音。 “你们找到长官了吗?”声音在空荡的墓室中回荡,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摸索着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我在这里!”一个声音从他们前面的一处凹室传来,士兵们迅速跑过去,看到了他们寻找的张秦礼。他的手脚被绑在墙上,口中被塞住了布条。 第二十八章 骷髅蛇 这时,祭坛所在地的高处被一束神秘的光照射,显出了一片神秘而又惊险的景象。无数骷髅蛇,丑陋而恶毒,环绕在祭坛四周,它们呲呲作响,不断喷出黑色的毒液,蔓延在岩石上,瞬间就腐蚀出一片坑坑洼洼。 突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般穿越黑暗,跃上祭坛。那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他的深邃眼眸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身穿白色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剑。他的到来,瞬间吸引了所有骷髅蛇的注意,它们丑陋的头颅齐齐转动瞄准了这个入侵者。 “邪少!”他低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手中的剑挥出,一道光芒闪过,剑气凝聚,瞬间斩向骷髅蛇群。 祭坛瞬间被剑气所照亮,碎片飞溅,岩石被斩裂,空气被剑刃撕裂,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然而,这些看似强大的攻击并没有对骷髅造成多少伤害,它们依旧呲呲作响,向张秦礼逼近。 张秦礼眼神一凝,他知道需要用更强大的力量来击败这些恶毒的生物。他催动自身的力量,祭坛周围出现了一圈金色的光芒,一条巨型的黄金龙在光芒中显现,它仰天狂吼,声震九霄,然后猛然向骷髅蛇群扑去。 金色巨龙与骷髅蛇的战斗震动了整个祭坛,也震动了黑暗的夜空。每一次碰撞都会产生巨大的爆炸,空气中充满了强烈的能量波动。 邪少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他没有退缩,没有畏惧。他的眼中只有坚定和决绝,他的剑只知道如何斩断黑暗。在这激战中,邪少宛如一位白色的骑士,挥舞着光明的剑,斩杀着黑暗的生物。 就在激战正酣之际,一条特别巨大的骷髅蛇出现在战团的中心。它双眼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张开嘴,露出黑色的毒牙,向邪少猛扑过去。 邪少瞬间提升了自己的速度,避开骷髅蛇的猛攻。他挥出剑,一道金色的剑气从剑刃上飞出,直接斩向骷髅蛇的头颅。 就在这时,那条巨大的骷髅蛇突然消失,出现在邪少的身后,向他的后颈咬去。突然间,一道金色的护罩出现在邪少的身后,抵挡了骷髅蛇的攻击。 邪少瞬间转身,又一道金色的剑气从他手中飞出,将那条骷髅蛇逼退。他冷冷地看着前方,低声道:“这就是你们的最后一招吗?” 祭坛的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冷笑,一个声音慢慢响起:“你很不错,值得我亲自出手。” 邪少没有惊慌,他挺身而立,目光如炬:“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会阻止你。” 他挥出剑,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剑上,向黑暗中冲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开始,无人能够预料结果如何。 祭坛四周,蔓藤冲出水面,蔓藤的下面,是一条条白色的骷髅蛇。它们身上缠着绿色的蔓藤,嘴里吐着黑色的泥浆。 张秦礼,一袭黑衣,如暗夜的幽灵,目光如炬,沉稳而决绝。站在祭坛上的邪少,则身披白色的战袍,犹如暴风中的雪山,凛然而刺眼。 祭坛周围的气氛瞬间紧绷,只有风声在低语,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邪少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犹如繁星点点,冷冽而璀璨。他舞动长剑,犹如掌控星辰,释放出强大的能量。 此时,祭坛的暗处,一个神秘的影子在观察着这一切。这个人的脸庞深藏在阴影中,无法辨识,只露出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像是在寻找着机会。 突然,骷髅蛇从黑暗中窜出,它是黑夜的恶魔,全身鳞甲森森,舌尖的尖端散发着绿色的毒液。它向着张秦礼和邪少冲去,瞬间逼近,气势如虹。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邪少瞬间冷静下来。他挥剑斩向骷髅蛇,剑气如龙,凌厉无匹。而张秦礼则是瞬间腾空而起,一招“破天掌”向下砸去,如同天崩地裂,威力无比。 然而,那个神秘人似乎早有预感,瞬间消失在黑暗中,避开了两人的攻击。然后,他在空中瞬间出现,犹如幽灵一般,冲向邪少。 邪少眼神一凝,瞬间挥间挥剑斩向神秘人。剑气与神秘人的掌风对撞,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沙石都掀飞出去。 张秦礼此时落地,瞬间改变战术,与邪少一同攻击那个神秘人。他们的攻击如同一曲优美的交响乐,一刚一柔,一前一后,让对手无法捉摸。 那个神秘人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勉强抵挡住两人的攻击。然而就在此时,骷髅蛇突然发动,神秘人低喝一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的身体中爆发出来,瞬间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张秦礼和邪少推开。 张秦礼和邪少翻滚着退出数米之外,脸色都有些苍白。他们没想到这个神秘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神秘人缓了口气,冷冷地看着他们,缓缓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联手竟然如此强大,看来我有些小觑你们了。” 张秦礼和邪少对视一眼,都有些凝重这个神秘人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料,他们不知道这场战斗最终会如何收场。 随着神秘人一步步逼近,张秦礼和邪少重新投入战斗。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拼尽全力,剑气与掌风交织成一片,照亮了这黑暗的夜晚。 然而,那个神秘人却越战越勇,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两人感到压力重重。他的实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地步,他们完全无法看透。 随着战斗的激烈进行,祭坛周围已经狼藉一片。沙石遍地,草木皆无,只有诡异的风吹拂着地上的一具具骷髅蛇。 张秦礼和邪少都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们仍然不肯放弃。他们互相配合,一次次攻击那个神秘人,试图找到他的破绽。 然而,那个神秘人却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无论他们如何攻击,都无法将他击倒。他们的体力消耗越来越大,但那个神秘人却依然如故。 最终,张秦礼和邪少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那个神秘人一步步走向他们,目光冷冽。 就在这时,一道红光从祭坛深处冲天而起,将神秘人的身影短暂地映照在祭坛之上。张秦礼和邪少都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祭坛深处竟然埋藏着这样的宝物。 红光消散之后,那个神秘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张秦礼和邪少挣扎着爬起,看向祭坛深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第三十章 诡异的石门 在它们的右侧,一支鲜活的军队正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的装备齐全,武器闪耀着寒光。每一位战士的眼中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尽管面对的是看不见尽头的亡灵。 两军对立,骷髅与士兵。 一阵高亢的呐喊之后,战场上的气氛暂时凝固,连风都似乎停止了呼吸。 然后,震天的战鼓响起,划破了死寂的往生门。战争的序幕就此拉开。 骷髅们如同潮水一般向军队冲去,他们的步伐坚定,毫无生机的面孔显得格外恐怖。面对眼前极为震撼的场面,军队没有退缩,他们稳稳地迎向骷髅的冲锋,口中高呼着战斗的口号。 一时间,兵器交击的声音、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战士们的呼喊和惨叫声充斥了整个战场。月光下,无数的亡灵和活人在激战中互博,场面极其惨烈。 然而,无论士兵们多么的勇猛,似乎都无法彻底消灭这些骷髅。每当他们认为胜利在望时,那些被打倒的骷髅们都奇迹地重新站立起来,继续加入战斗,仿佛死亡对他们来说并不可怕。 战斗进入了胶着的状态,双方都在消耗着对方的实力。然而,无论军队的士气如何高亢,他们都无法打破骷髅们的防线。 暗光照耀在祭坛的石面上,把周围的一切都映得苍白。骷髅们寂静无声,只有它们的骨头在风中摩擦的声音。它们没有表情的脸孔,只有空洞的眼眶,仿佛它们已经忘记了恐惧和痛苦。 士兵们则显得紧张而充满斗志。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尽管面对的是看似无尽的骷髅。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力度。 战斗开始了。骷髅们犹如潮水一般向祭坛冲去,它们的步伐虽然缓慢,但却带有一种无法阻挡的势头。士兵们则坚守在祭坛的台阶上,一层一层地抵抗着骷髅的攻击。每一次剑挥出,都会有一些骷髅被斩落,但更多的骷髅却源源不断地重上前来。 士兵们的阵势开始收缩,它们的攻势逐渐减弱。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战场之上。这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物,他的目光犹太夜空中的星辰,让人无法直视。他轻轻一挥手中的法杖,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在战场上扩散开来,将骷髅瞬间震退。 士兵们惊讶地望着这个神秘的人物,这个人蒙着脸,一双闪亮的眼睛炯炯有神。而骷髅们则在他的面前瑟瑟发抖,仿佛它们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神秘人物的力量。 战斗虽然暂时停止了,但祭坛周围的空气仍然充满了紧张和压抑。士兵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寻找出路,否则他们将陷入骷髅无尽的围攻之中。 这个神秘的黑色长袍人物开始在祭坛的周围寻找着什么。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他正在寻找的东西对这场战争的胜败至关重要。士兵们默默地守护着他,他们知道,他们的命运就取决于此。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吹过祭坛,一片尘土飞扬。当尘土散去时,一个巨大的石门出现在众人面前。石门上刻着古老的符号和文字,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历史。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发现这样的东西。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向石门走去。 当他们接近石门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门内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保护着这道门。士兵们紧张地望着黑色长袍的神秘人物,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神秘人物缓缓走到门前,他的手指法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低声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然后向石门一指。瞬间,一道强大的能量波从法杖中飞出,击向石门。 石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缓慢开启。当门开到足够大的时候,所有人一起向门内冲去。他们不知道门后将会遇见什么,但他们知道,只有通过这道门,他们才有可能生还。 就在他们进入石门的瞬间,周围的骷髅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仿佛在庆祝他们的离去。 “大家小心!”张秦礼注视着最后一波冲进石门的士兵。 邪少跟着神秘人走近石门的一处浮雕,上面刻着诡异图案,图案上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张秦礼挥了一下手,手持长枪,领着一队士兵缓缓走向石门。他们脚下踩着的是岁月沉淀的石头,似乎能听到历史的回响。 张秦礼抬手一挥,士兵们立刻在石门两侧列队,整齐划一,气息沉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石门上的诡异图案愈发耀眼,仿佛在呼唤着他们踏入其中。 张秦礼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着长枪,踏入了石门右侧的一处石梯,士兵们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石门内。他们内心充满了紧张与不安,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何种命运。 进入石门后,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仿佛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石门内洞天辽阔,一座座巨大的石像宛如守护神般矗立在其中。石像周围弥漫着雾气,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诡异。 张秦礼环顾四周,发现士兵们已经开始四处散开,观察着这个陌生的空间。他心中暗中警惕,提醒大家要时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突然,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悸。他们紧握武器,紧张地扫视着四周。然而,声音似乎只在瞬间响起,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张秦礼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渐渐适应了这个诡异的空间。然而,他们都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等待他们。张秦礼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既来之,则安之。”他明白,他们已经踏入了一个未知的领域,唯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出路。 士兵们在张秦礼的指挥下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这个神秘的空间。他们走过了石像之间的小径,穿过了雾气弥漫的峡谷,甚至在黑暗的洞穴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们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向前。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遭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挑战。有时是突然从暗处扑出的凶猛怪兽,有时是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的险境。然而,正是这些挑战使他们更加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共同面对困难。 第三十一章 鸡骷髅与张秦礼大战 张秦礼时刻保持警惕,观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他知道,他们的任务尚未完成,他们需要继续前进。而在这条道路上,无论是面对何种困难,他都将带领士兵们勇往直前。 就在他们即将失去方向之际,一道亮光突然划破了黑暗。张秦礼立即带领士兵们向光源奔去。然而,当他们靠近光源时,却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散发出强烈光芒,令人眩晕,使他们无法看清洞内的景象。 张秦礼深吸了一口气,率先踏入洞内。士兵们紧随其后,一同探索未知的领域。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他们都明白,只有勇敢面对,才能找到出路。 进入洞穴后,他们发现这是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洞内的景象令他们惊叹不已。巨大的石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各色宝石镶嵌其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然而,在这光芒之中,却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与机遇。 他们在洞内四处探索,寻找着可能的线索。突然间,一阵强烈的震动让所有人惊慌失措。士兵们纷纷靠向张秦礼,期待他给出指令。张秦礼紧皱眉头,心中暗道:“难道这个空间还有更大的秘密等待他们发现吗?”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之际,洞穴的一侧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一个神秘的宝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这个宝箱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似乎隐藏着某种力量。 张秦礼走到宝箱前,轻轻地打开箱盖。随着箱盖的开启,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弥漫在空气中。士兵们惊讶地看着这神秘的能量涌向张秦礼,他的身体在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仿佛与这股能量融为一体。 当光芒消散时,张秦礼已经不再是他们所熟知的长官。他身着一些神秘的战衣,手握长矛,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士兵们惊讶地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张秦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士兵们说:“这是赋予我神秘力量的战衣,也是我们寻找的答案。我们要用它去面对更大的挑战。” 士兵们齐声应答:“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这时,阴森而寂静的石门内,突然,石壁上的石砖开始震动,细微的沙尘从上方掉落。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张秦礼的心中升起。 他紧握手中的长矛,士兵们也警惕地围在他身边。他们的呼吸都变得轻而快,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准备应对即将发生的任何危险。 然后,石门内深处传来声响。起初微弱而模糊,如同遥远的鸡鸣。但随着石门的黑暗越来越喧嚣,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越来越迫近。 一道道阴影从石门顶部掠过,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冲来。在那一刻,张秦礼和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 那那些物体落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只只鸡的骷髅,骨骼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苍白而坚硬。 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空气中跳跃,仿佛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在驱动着它们。鸡的骷髅张开嘴巴,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仿佛在向他们挑战。 张秦礼和士兵们都有些惊慌失措,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敌人。然而,他们不能被恐惧所控制。 “妈的,老子真是开眼界了!” 于是,张秦礼挥舞着长矛,率领士兵们向那些鸡骷髅冲去。他们用武器击打着骷髅,但每一次攻击都像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一样,震得他们的手臂发麻。 然而,尽管攻击没有效果,他们并没有停止。 它们身形扭曲,眼眶中闪烁着橘色的鬼火。 士兵们全身紧绷,他们的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张秦礼一茅一个挑着急速飞来的鸡骷髅。 它们行走如风,它们的骨头在寂静的夜晚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它们扑打着骨头翅膀,向着士兵们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防御!”张秦礼大喊道。士兵们迅速摆出防御姿态,他们的武器在鸡骷髅们的攻击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每一次鸡骷髅的攻击,都让士兵们后退一步。他们的脸上满是汗珠,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张秦礼挥舞着手中的剑,他的眼神锁定了一只鸡骷髅,然后猛地刺出。 鸡骷髅被他的剑锋击中,骨头散落一地,但很快又重新组合在一起,恢复原状。张秦礼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然后他用力咬住牙关,继续与这群恐怖的生物战斗。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鸡骷髅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士兵们也开始出现伤亡。张秦礼心中焦虑,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解决鸡骷髅的方法,否则他的士兵们将遭受更大的损失。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鸡骷髅们的攻击有一个规律:它们只会按照固定的模式攻击,不会随机应变。他心中一亮,立即命令士兵们改变防御的节奏和位置,使鸡骷髅们的攻击落空。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士兵们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反击。张秦礼也找准了一个机会,一剑穿透了鸡骷髅群,将它们一扫而空。 但是,石门处的暗处,鸡骷髅越来越多。 它们碎后重组,在上战场。 张秦礼站在战场中央,手中的长矛发着阴冷的光。他把手长矛放在冷硬的石门上,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仿佛可以感受到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痕迹。 突然,石门内部传来了响动。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山洞中却如同雷鸣。士兵们的心瞬间紧绷起来,他警惕地四顾,确定声音的来源。 石门内部的光芒开始闪烁,一种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在门后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然后,石门内部的光芒彻底消散,洞中的光线也瞬间暗下来。就在这一刹那,一道寒光从门内疾射而出,直取张秦礼。 张秦礼身形如魅,巧妙地避开这道攻击。他心中的惊骇并未减退,因为那道寒光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冰冷的痕迹,仿佛是来自深渊的死亡之触。 紧接着,从石门内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只三米高的鸡骷髅,它一身九头,眼中闪烁着深邃的红光。它缓慢走出石门,它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死亡的节奏。 张秦礼深吸一口气,凝神戒备。他知道,这将是他的生死之战。 鸡骷髅向张秦礼发起攻击,速度快如闪电。张秦礼闪避、格挡、反击,一时间,山洞中尽是他们的战斗气息和鸡骷髅的历啸。 张秦礼手持长矛,一个百转千回,成功打散了鸡骷髅。那雪白的骨架在石门中四散飞舞,每一块骨头都仿佛带着诅咒和怨念。 张秦礼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疲惫但喜悦。他知道,他已经成功通过了这场生死考验。 然而,就在他松懈的瞬间,鸡骷髅的骨架突然再次聚集,又形成了一个全新的鸡骷髅。张秦礼心中一惊,他明白,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 鸡骷髅再次向他发起攻击,比之前更加凶猛。张秦礼心中一惊,他不再有任何松懈,全力投入到这场生死之战中。 第三十二章 镇墓神兽狼鹰 “上校,这玩意打不完,怎么办?”士兵们用手中的长枪挑着一只只的鸡骷髅,手速跟不上鸡骷髅攻击的速度。 “咯咯……咯咯……”形状怪异的鸡骷髅从废墟里、祭坛里不断爬出,它们的骨头在暗光下闪烁,眼睛深陷眼眶,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它们的骨头异常坚硬,能轻易地抵挡住士兵们的攻击。被击中的鸡骷髅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士兵们扑来。 “打它们的头部!”张秦礼踹飞了几只巨型鸡骷髅,“它们的弱点在头部,给老子狠狠地打,别他妈的,连一只死鸡都打不过,回去老子都让你们给我啃鸡骨头。” “听见没有,上校发令了,今天不把这些鸡干了,回去啃鸡骨头,还不提起精神,打啊!”领头的一个队长挑起一只鸡甩飞了出去。 这只鸡恰巧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从石柱上飞落的邪少身上。 “你们这些当兵的还真是直性子啊,竞和一群鸡杠上了,准备打到什么时候呢?”邪少一脸的冷笑,完全不理会扑向自己的鸡骷髅。 “你他妈的是谁啊,是敌是友啊?” “本少爷非敌非友!怎么,旁观不可以啊?” “旁观?那就是敌了,你们几个,去把这个家伙给我挑了!”队长命令身边的士兵,“把杀鸡的精神给我拿出来,宰了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 “呦,目标转移得挺快的。”邪少冷笑。 “给我干了他!” 几个士兵得令,拿着枪刺逼向邪少。 邪少甩飞了黑色的皮衣,伸开双臂,原地舞动了几下,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刀,刀身上的黑色符文在暗光下闪烁,犹如恶魔的笑容。他的身影在风中摇曳,宛如黑暗中的阴影。 当两者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卷起的沙尘和骷髅鸡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媒介。他们的心中窜着暗火,如同行走在不可逆转的战场上。 邪少冷笑一声,手中刀瞬间出鞘。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炎热的空气。他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冷酷的弧线,向着士兵的咽喉猛烈斩去。 士兵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他的步枪在瞬间抬起,瞄准了邪少的头部。他的手指紧扣扳机,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那一刹那。 然而,邪少似乎并未畏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在刀刃即将砍中士兵的瞬间,他突然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串冷笑。 不远处,阴暗的祭坛上,阴风四起。 嗖嗖……,一阵风穿过祭坛,发出尖锐的响声,如同幽灵的哭泣。 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环境中,一个独特的生物缓缓出现在视野中,他就是比鸡骷髅还恐怖的狼鹰。 狼鹰的身上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矛盾感,它的身体似乎是一具活生生的生物,有着红色的羽毛和尖锐的爪子。然而,它的头部却是一头狼的骷髅,空洞的眼眶在暗光下闪烁着幽光。这具骸骨仿佛是生死之间的桥梁,既有生命的色彩,又有死亡的寂静。 狼鹰迈着庄重的步伐,一步步从祭坛下走出。它的出现,引发了一连串的诡异事件。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墓地上的草丛中传出了奇异的沙沙声,仿佛是潜伏的恶灵在低语。 就在这时,一团冥火突然在鸡骷髅们的掌中燃烧起来,仿佛是来自深渊的诅咒。这团火焰在它们中间跳跃,为这个阴森的环境增添了一抹恐怖的色彩。 狼鹰缓缓地抬起头,向天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鸣。这声鸣叫穿透了黑夜,穿透了黑夜,如同死神的呼唤,引来了无数幽灵的围观。它们围绕着狼鹰,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狼鹰一阵长鸣后,鸡骷髅在一阵冥火中化为灰烟。 “怎么回事?” “哼,你们感谢我吧!”邪少收起手中的刀,“要不是你们与我火拼,这狼鹰就不会出来!” “狼鹰?” “你们只顾跟鸡火拼的,没注意到祭坛下面有尊雕像吧,那尊雕像就是狼鹰,它是这个石门内的守护者。” 张秦礼看向狼鹰,它的双翼展开,犹如遮天蔽日,锐利的鹰眼仿佛能洞察一切,尽显威严。月色洒在它的身上,勾勒出每一个细节,让这个守护者显得更加栩栩如生。 “我查过了,这个狼鹰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守护着这个祭坛,它是一位永恒的守护者。而事实上,它不仅仅是一个雕像,更是一头曾经翱翔天际的狼鹰,死后化为亡灵,继续守护着这里。” (狼鹰——镇墓神兽,其身汇聚死士英灵,是无生门的守护者之一。它是一只遗世的守护者,它的存在蕴含着古老的神秘与威严。这只镇墓神兽,虽然是鸟类,却有着狼的野性,鹰的锐利。它的眼眸深邃如夜空闪耀着星辰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的真理。它的羽毛时而红色,时而银白如雪,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仿佛披着一件神秘的斗篷。 在古代的传说中,狼鹰是被亡灵所召唤的守护者,它以强大的狼性力量和鹰的敏锐视觉守护着亡灵,防止邪恶势力侵扰。每当月圆之夜,狼鹰会在祭坛上飞舞,发出悠扬而又深沉的嘶鸣,如同古老的咒语在夜空中回荡。 当狼鹰翱翔在空中时,它的身影犹如一块移动的石头,划破天际,沉稳而坚定。它的嘶鸣声如同古老的挽歌,低沉而威严,似乎在述说着过去的历史和未来的预言。 在祭坛的周围,是一片寂静的墓地,亡灵们在狼鹰的守护下得以安宁。每当有邪恶势力试图侵犯这片土地,狼鹰都会以它的力量和威严将其击退。它是亡灵的守护者,也是月光的使者,以它的存在,向世界宣告着亡灵的尊严与力量。) 在暗光下,祭坛显得静谧而神秘。祭坛上的狼鹰,站立在废墟之上。它的双翼紧紧收拢,头颅高昂,眼神中闪烁着警惕与决绝。狼鹰的羽毛与暗光交相辉映,散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犹如星辰降落人间。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祭坛上的狼鹰抖动了一下翅膀。它的眼中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充满了肃穆与敬畏。 就在这时,一群亡灵出现在祭坛的四周,它们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红光,显然是受到了黑暗力量的驱使。然而,面对祭坛外的狼鹰,它们却不敢贸然靠近,仿佛在这位神秘的守护者面前,它们无法施展邪恶的力量。 狼鹰的目光冰冷而坚定,它似乎在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阻止那些企图破坏和谐的亡灵。虽然身处寂静的祭坛之上,但它的存在却犹如山岳一般坚定,象征着无尽的勇气与守护。 在这关键时刻,狼鹰突然展开了它那巨大的羽翼,发出一声震天的长啸。这声长啸犹如晨钟暮鼓,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也震散了那些前来侵犯的亡灵。它们在狼鹰的威慑下,纷纷退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随后,狼鹰再次安静下来,与祭坛下的石像合体。 第三十三章 张秦礼布阵大战黑蛇 看着消失的狼鹰,大家暂时缓了一口气。 祭坛的周围闪烁着蓝色的鬼火,士兵们紧紧地围在四周,他们的火把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 突然,不远处的深潭犹如活过来一般,水面开始翻涌,冒出一股股的黑水,如同幽灵的影子在月光下扭曲、蠕动。紧接着,一条条蛇从潭中窜出,它们身上的鳞片在暗光下闪烁着威胁的冷光。 深潭的水色在翻滚中变得浑浊,镜面不断翻腾,紧接着,一股黑色的水柱猛然喷涌而出,犹如黑夜中盛开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令人心生畏惧。 在水柱的涌动中,一条条黑色的蛇从深潭中钻出,密密麻麻,让人不寒而栗。这些蛇在空中扭动,似乎在寻找猎物。它们的鳞片闪闪发光,散发出冰冷的寒意。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反应。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士兵们警觉地看向脚下,他们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空气中游荡。一种不安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然后,数千条蛇从空中、水里、祭坛上缓缓爬出。它们变幻莫测,似蛇非蛇,它们的鳞片黑得如同深夜,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线,让它在黑暗中游刃有余。 随着这些蛇的出现,一股湿气随之升腾,仿佛它们所散发出的气息就能将周围的一切冻结。士兵们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然后,它们开始发动攻击。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穿梭在士兵中间,尾巴如同一条黑色的闪电,将几名士兵扫倒在地。然后,它张开血盆大口,向士兵们扑来。士兵们纷纷躲避,但还是有几人被它们咬住,他们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黑蛇们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仿佛融入了空气,然后以一部分士兵为目标,瞬间移到了他的身后。士兵们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这些黑蛇咬断了脖子。 士兵们在恐惧中四散而逃,但黑蛇们的攻击变幻莫测,它们的每一次攻击都会让人们心惊胆战。在这场战斗中,黑蛇们展现出了惊人的力量和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击技巧。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渐渐无法抵挡这些黑蛇的攻击。他们尝试用弓箭和长矛反击,但这些武器似乎对巨兽的坚硬鳞甲毫无作用。每一次攻击,黑蛇都能轻松地承受下来,然后以更猛烈的攻击回应。 随着一阵阵恐怖的咆哮声,黑蛇们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它们冲向士兵们,试图吞噬他们。但张秦礼早有准备,他命令士兵们将火把扔向蛇群。 在火光下,黑蛇们扭动着、翻滚着,身上散发着一股恶臭。士兵们感到一阵恶心,但张秦礼却不为所动。他拔出身上的佩剑,向士兵们喊道:“给老子把这些恶心的东西都杀了!” “又来了!”邪少轻哼一声,绕开蛇群,去了深潭之外。 在士兵们的高呼声下,他们跟着张秦礼冲向蛇群,他们挥舞着枪刺和火把,奋力抵抗蜂拥而至的黑蛇。 一片火光后,地上尽是死蛇。 突然,祭坛的深处,一条人形巨蛇腾空而出,它的身体犹如黑夜的化身,巨大的蛇头高高扬起,双目闪烁着幽深的绿光。它的出现,让整个现场瞬间充满了紧张和肃杀的气氛。 张秦礼手持令旗,凝视着黑蛇。他的心跳逐渐与周遭的节奏同步,感知到了士兵们的情绪,也感觉到了黑蛇的威胁。他双手握旗,然后猛然向前一挥。 随着他的动作,百兵同时发动攻击。他们犹如一支精密的交响乐团,行动整齐划一,箭矢、枪矛、刀剑、各种武器齐齐攻向黑蛇。而黑蛇则毫不示弱,蛇瞳闪烁着幽光,蛇身翻滚,巧妙地躲避攻击,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反击。 张秦礼抬手,向士兵们做了一个手势。他们立即分散开来,按照他的部署摆下了八方阵。每一个士兵都清楚自己的位置和任务,他们的动作准确而迅速。 黑蛇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下方的不安气息,它扬起了巨大的头颅,森冷的目光扫过下方的士兵。然而,张秦礼并没有被它的威胁所动摇,它淡定地指挥着士兵们调整阵型,准备迎战。 黑蛇似乎失去了耐心,它猛然向士兵们发起了攻击。巨大的身躯扑向了他们,同时长长的蛇尾扫向祭坛。然而,张秦礼早已预料到了它的行动。他高举长剑,剑尖指向黑蛇,士兵们则紧随其后,按照预定的阵型向黑蛇发起了反击。 在张秦礼的指挥下,士兵们巧妙地利用了八方阵的特性,不断地消耗着黑蛇的生命力。黑蛇虽然凶猛,但在这样的战术面前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张秦礼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战斗还远远没有结束。他再次抬手,向士兵们发出了新的指令。士兵们立刻改变了阵型,形成了一个新的阵法——风雷阵。 这个阵型就像是两把交叉的铁钳,从两个方向对黑蛇进行了致命的夹击。黑蛇在阵型中左冲右突,但始终无法摆脱士兵们的围攻。它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而张秦礼和士兵们的士气却在不断地高涨。 包围圈里的黑蛇,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它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缓缓在爬行在包围圈里。 暗光照射在黑蛇的鳞片上,闪烁着冷漠而神秘的光芒。黑蛇的双眼,犹如两颗冷寂的星星,凝视着周围的士兵。士兵们的心在黑蛇的凝视下,如同被冰冷的手指轻轻按捺,跳动得越来越快。 一股莫名的威压从黑蛇身上散发出来,让所有的士兵都不寒而栗。那是一种古老的、深沉的、充满怒火的威压,仿佛是埋葬在地下千年的怨恨,瞬间爆发。 黑蛇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声音如同破空的利刃,划破了祭坛的上空。士兵们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在他们的心中蔓延。 然后,黑蛇在祭坛上跃起,如同黑夜的幽灵向士兵们扑去。它的嘴巴张开,露出两排冷硬的牙齿,犹如黑色的锯齿剑。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纷纷后退,但他们的脚在沙粒上被拖住,行动缓慢。 黑蛇在士兵们的惊恐中舞动,像一股黑暗的力量,吞噬着一切。最后,一个士兵被黑蛇一口咬住,他的身体在黑蛇的嘴巴中瞬间消失,只留下一片沙粒飞舞。 其他士兵已经陷入了恐慌,他们尖叫声四起,纷纷向后退去。而黑蛇在他们的惊恐中舞动,像一股黑暗的力量,吞噬着一切。每一次的咬噬,都带走一个士兵的生命,这是黑蛇最后的垂死挣扎。 “都给老子坚持住,守住风雷阵!”张秦礼命令手下。 所有人不敢松懈,在黑蛇试图再次反击的一刻间,张秦礼手起刀落,一剑斩杀了黑蛇。 第三十四章 石壁上的神秘符号 随着黑蛇的倒下,祭坛的四周开始剧烈地晃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撕裂这个世界的平衡。砂石飞溅,尘土飞扬,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此刻颤动。巨大的石块从上方掉落,犹如末日的审判,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震动的强度逐渐加大,犹如一场不可阻挡的灾难。一切都在瞬间崩塌,连周围的墙壁都被这股力量扭曲,变形。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快跑!” 随着张秦礼的一声喝令,崩塌的石块像横飞的子弹不断击中一个个士兵。 “大家跟着我!”张秦礼抓住一个士兵的手,将他拽离崩塌的墙壁。眼看墙体碎石如雨,他心中焦急万分,不断呼喊着士兵们的名字。 祭坛上顿时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张秦礼抬头望去,发现祭坛的中央部分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一个巨大的石柱缓缓向他们倾斜。 “南面出口撤离!”张秦礼一边嘶声力竭地喊道,一边带领士兵向祭坛的出口方向撤退。然而,出口处突然被崩落的岩石堵死,他们再次陷入绝境。 此时,那个被张秦礼救下的士兵突然指着祭坛的一角,喊道:“快看,那边还有一条小路!”张秦礼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祭坛之外。 面对越来越近的巨石柱,他们没有时间优雅。张秦礼一挥手,带领士兵们向那条小路冲去。在一片尘土飞扬中,他们穿越了祭坛,逃离了这个险境。 然而,前方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当他们踏上小路不久,便发现这条路越来越陡峭,而且四周的悬崖峭壁犹如利剑高悬,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生命。 洞中,阴风四起,前方的路变得越来越模糊。突然,一阵诡异的风袭来,一块石头从悬崖上滚落,直接砸向张秦礼和士兵们。 “小心!”张秦礼反应迅速,猛地推开身边的士兵,自己却被石头刮破了腿。 “上校,你没事吧!“ “破了点皮!"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想法子出去吧!” “出去?”张秦礼观察着漆黑一片的石洞,“我们已经走入了死局,你们看这周围的石洞,洞连洞,溪连溪,暗河有鬼怪,想出去,难如登天!” “那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个士兵惨叫起来,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火把,火把在黑暗中跳跃,映照出一张惊恐的脸。众人围过去,却发现那个士兵的肩膀上空无一物,只有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映射出奇异的影子。 张秦礼抢过火把,走向洞内不断晃动的黑影。 随着火光越来越亮,那些黑影也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一些扭曲、怪异的石雕。它们散落在洞内,让士兵们不寒而栗。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影子从洞顶直扑而下,士兵们惊恐地尖叫起来。但是当张秦礼抬头看去时,却发现那只是一个被火把照耀着的蜘蛛石雕。尽管如此,士兵们已经被吓坏了,他们开始争先恐后地向前冲,想要尽快走出这个恐怖的石洞。 他们继续前行,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在石室中央,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一股股阴冷的风从洞内吹出,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士兵们开始慌乱起来,他们担心自己会掉入这个洞穴中。 突然,洞穴深处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声音,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咒语。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士兵们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张秦礼见状,知道情况不妙,他赶紧带着士兵们逃离石室,希望尽快离开这个恐怖的石洞。 他们高举火把,他们的步伐在石壁间回荡,声音空洞而悠长。 士兵们紧张地留意着周围,他们的手紧握武器,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火把的光在石壁上跳跃,映出一个个昏黄的影子,显得格外的诡异。 突然,一个士兵身后再次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在黑暗中游走。士兵僵硬地转过头去,但当他试图看清那身影时,却看到石壁的纹理在暗影中晃动。 “这石壁有问题!” 士兵惊颤大叫。 张秦礼走近,细观。 石壁上刻着形状奇特的符号,这些符号犹如古老的龙爪,深深地刻在石壁之中,尽管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却依然清晰可见。每一个符号都充满了神秘的力量,仿佛是古代的祭司们为了记载某种重要的信息而刻下的。那是一种既古老又神秘的文字,没有人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只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深的诡异。 士兵们试图解读这些符号,他们用手去触摸这些符号,这些诡异的符号竟然浮动了起来,他们就像系统被激活了一样,一个个从墙壁上挣脱出来,如同夜晚的鬼魅般诡异地浮动。 每一个符号都流光溢彩,在空中轻舞,仿佛组成了一部无声的交响乐。 它们不断变大,细节愈发清晰。 突然,一个符号爆发出一道强光,亮的让人近乎睁不开眼。光的源头正是那个符号的核心,仿佛在向张秦礼呼唤着。所有的符号随之共鸣,光华乱舞,如同星辰降落般的辉煌景象。 就在此时,那些符号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飞向张秦礼。它们像是有生病一般,轻盈而灵动,带着古老的信息和未知的智慧。 张秦礼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压来,仿佛要融入他的身体。他尽量保持镇定,内心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澎湃。 每一个符号飞向他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身体的一丝变化。那种感觉是如此的奇异,仿佛他的灵魂都被那些符号触摸过。 最后,所有的符号都消散在空气中。 张秦礼摸了一下额头,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变,一种颠覆性的转变正在他的体内悄然发生。 “上校,你还好吧!” 一个队长走近张秦礼,他生怕张秦礼突然疯了,他们所有人就只能陪葬了。 “你想让老子死啊!”张秦礼给了他一巴掌,他指着队长身后命令:“带大家穿过你身后的小溪。” 士兵们得令,走向石洞的深处,穿过一条小溪,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石座,上面雕刻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古老神祇。 第三十九章 老佛爷在缅西 “你让我去见老佛爷?”张秦礼脸色一变,“你怎么不去?你应该知道抓走二少的都是一帮子什么人吧?他们可是一群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的人。你知道他们的口号是什么吗?佛祖脚下祭唐僧,佛来杀佛,鬼来杀鬼。” “怎么,你怕了?” “缅西万佛降不住的人,“张秦礼轻哼一声,反问刘副官:“刘叔,我去了能有几成把握?” “魔有千张脸,佛有五指山,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刘副官督劝张秦礼。 “佛祖脚下尽冤魂,奈何桥上皆鬼魂。人各有命,别管他了。”楚灵茜拽了一下张秦礼的袖子,暗示他不要多管闲事。 “老子偏要去,偏要去会会这些见佛杀佛,见鬼杀鬼,见人吃人的变态。”张秦礼话锋突转,目光犀利。 “他们中有部分是十一军团的后人,战时为雄,战后为匪,自古以来都是这样。你若伤了他们,怎和你十一叔交代呢?” “爷爷可记得我儿时在山中被野狼咬断腿,军医在没有任何麻醉药的情况下给我接骨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 “三十多分钟,镊子穿骨而入,我一声没吭,再遭罪的事情也不过就那么一阵儿,所以,我们手下的士兵哪个在手术台上用过麻醉药?不都是硬抗过去了?” “我身上还有几个弹孔呢,都是我拿刀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一个一个剜出来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罪,哪个兄弟没遭过?” “但是那个黑家二少可不同,他是软骨头,受得了这种罪吗?” “缅西在云边城十里外,你若去,穿过骨林的时候,替我给你十一叔上几朵白灵花。”张韶山从身上取下一枚勋章递给张秦礼。“秦礼,谨记张家家训,救义不救匪,救官不救民。乱世只救有用之人,兵死将留,民死兵在。” “为什么民死兵在呢?” “这个民指的是乱世,人人皆可为兵,贪生怕死,不能为兵者,则不如兵,不如兵者之人,亦如废人,一不能上战场,二可能沦为奸,救,损兵折将,倒不如,不救,蓄兵保力,以待战时之需。” “兵死战场,民守后防,这才是自古打仗之理。无论是兵或民,都不能贪生怕死,凡怂者,不值得救也。” 张秦礼接过爷爷手中的军符,放进了口袋。 “灵茜,你最近就老老实实地在张府陪爷爷。” “不行,我也要去。” “在家等我。” “不行。” “楚小姐,男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刘副官相劝。 张秦礼凝视了刘副官一阵儿,拉着楚灵茜离开了后山亭。直接把两个老头晾在了那里。 “秦礼,怎么了?” “这俩老头有意安排我!” “他们应该是想训练你的实操能力吧。” 张秦礼沉默不语。 午时,日照如灯。明晃晃地照着后山亭的树林。 细碎又炙热的光线洒在崎岖的山路上,引导着张秦礼走向深藏于后山亭群山之中的古老的白佛寺。白佛寺位于山腰之间,地势较高,可以俯瞰到远处的城市。寺庙的建筑风格独特,红墙黛瓦,飞檐翘角,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阳光照射在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高大的树林里,周围一片沉寂,只有微风在林间悄然穿梭,叶影婆娑,给这个静谧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幽静。 千年白佛寺外,石壁斑驳,岁月留下的痕迹历历在目。朱红色的门扉上,依稀可见精美的木雕佛像,默默诉说着昔日的辉煌。一缕缕轻柔的微风穿过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首古老的佛歌。 张秦礼同楚灵茜踏着白色的日光走进白佛寺,一股沉寂而又神圣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脚步轻柔,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沉香木的香气,使得这个空间更加神秘而祥和。 在白佛寺的中央,一尊巨大的玉石佛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佛像宝相庄严,目光慈祥,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 张秦礼虔诚地跪拜在佛像前,心中默念着佛经,寻求心灵的宁静与慰藉。 此刻,张秦礼的心灵与佛祖产生神秘的链接,他感到自己与未来世界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仿佛可以通过这尊佛像,看见过去与未来,洞察世界万物。 外面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张秦礼的身上,形成一片银白的光辉。他静静地跪在蒲团上,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智慧之光。 楚灵茜点好香,跪在了张秦礼身边的蒲团上。 佛像前,三柱清香袅袅升起,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张秦礼的脸上,映照着香火的光晕,那是他内心的虔诚和信仰。 倏然,一片片祥光从佛像中散发出来,仿佛整个寺庙都被温暖的阳光所包围。张秦礼的内心逐渐变得平静,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消失在这片祥光之中。 在这片祥光之中,张秦礼的心灵暂时被医治。他感到自己与佛祖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仿佛能够感受到佛祖的慈悲和智慧,那是他内心深处从未有过的宁静和安详。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张秦礼跪在蒲团上,久久不愿离开。他知道,只有在这里,他污浊的心灵才能被清洗。他感恩于佛祖对他的眷顾,也感恩于这个给予他信仰和希望的寺庙。 当阳光洒满整个寺庙的时候,张秦礼缓缓起身,深情地望着佛像。 “秦礼,你看,寺庙外。”楚灵茜站起身,指着外面。 “怎么了?” “日光越来越白了。”楚灵茜走向寺庙的一处角落,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张秦礼拿出手电筒,白色的光芒在寺庙的墙壁上跳跃,照亮了那些古老的石壁。他走近楚灵茜,对着她身后的一面墙壁敲打了一下,‘哐当’一声,一个暗格缓缓打开,露出了一条黑暗的通道,神秘而深邃。 他走向暗道,楚灵茜跟在身后。 暗道的空气冰冷而凝滞,与外面的炎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中跳跃,照亮了周围的石壁。楚灵茜的心跳在寂静的暗道中回荡。 第四十章 楚灵茜的手指被墙壁上的数字咬伤 他们缓缓前行,暗道向左向右,弯曲和扭曲,仿佛是在模仿一条真实的山路。楚灵茜紧紧跟在张秦礼的身后,她的手电筒照亮了他的背影,也照亮了他们脚下的道路。 突然,张秦礼停下脚步,他转身对楚灵茜说道:“小心,前面有个台阶。”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暗道中回荡。 楚灵茜紧跟着他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跨过石阶。他们的脚步声在暗道中回荡,与他们的心跳形成了奇特的共鸣。 继续深入暗道,他们发现了一些古老的壁画,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它们的精美。楚灵茜看着这些壁画,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秦礼,看这些画。”楚灵茜指着墙壁上的一幅仙女飞天的图案,“古代的能工巧匠真是神了。” 张秦礼的目光落在壁画上,他琢磨了一会儿说:“这些画或许是一组密码。” “密码?” 张秦礼从身上取出一个喷枪,对着画壁一阵水喷。 片刻后,墙上的图案消失。 昏暗的通道里,突然,亮起一排的长明灯,它们在石窟里摇摇欲坠,一阵冷风吹过,空旷的回声在墙壁之间回荡。 灯光下,墙壁上开始渐渐显露出一些深藏已久的神秘数字。这些数字并非普通的刻划,而是如同活物一般,仿佛在跳动,似乎包含着某种力量。 这时,通道里的灯光连环闪烁了一下,然后更加猛烈地照在那些数字上。每一个数字都如同被照亮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这些数字以一种奇特的排列方式镶嵌在墙壁上,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张秦礼走近观察,发现这些数字并非刻在墙壁上,而是以一种人类从未见过的语言和字符呈现。张秦礼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解读这些数字背后的秘密,想要揭开这个被遗忘的地下通道的谜团。 在这个冷清而神秘的地下通道里,墙壁上的数字仿佛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魔力。 张秦礼掏出手电筒试图照亮这些神秘的数字串,但手电筒的光线时强时弱,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张秦礼一怒之下,摔了手电筒。 他伸手去触摸墙壁上的数字,冰冷的石壁上,诡异的数字像一阵风一样,在墙壁上开始游走。 这些数字,像复活的小蝌蚪,在张秦礼的眼中龙飞凤舞。 “诡异!”楚灵茜伸出白皙的手,试图抓住墙壁上游走的数字。她的目光专注而坚定,尽管那些文字像狐狸一样狡猾,在她手指的瞬间就跳跃开去,消失在墙壁的深处。 “叮!” 一个古怪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楚灵茜的手指被一种尖锐的疼痛刺破。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心被数字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血液从伤口中渗出。 张秦礼在一旁看着,他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他快步走向楚灵茜,将她受伤的手掌轻轻握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种深深的怜惜。 “疼了吧!”他低声说道,“那些数字是狡猾的,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不能去抓它们。”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楚灵茜的手掌,每一次触摸都像是一股电流,让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楚灵茜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你不是也在抓吗?” “我不怕!” “哼。” “哼什么。”张秦礼把他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你干什么呢?” “给你止痛啊!”张秦礼勾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没看到我的心在痛吗?” “你的心在痛什么?” “傻丫头!”张秦礼抱住了她,这一刻,他们的心跳变得同步,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灵茜,我不准你受一点的伤,如果你受伤了,我的心会为你医治。” “你的心怎么为我医治?” 这时,墙壁上粘过楚灵茜血的数字如同被点燃的引线一般,一个接一个地亮起。这些数字仿佛在墙壁上形成了一道复杂的矩阵,每一行、每一列、每一个角度都包含着精确而严谨的逻辑。 它们在灯光的映射下,不断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它们开始在墙壁上跳跃,组成了一段独特的舞蹈。 突然,一道明亮的光束从墙壁上射出,照亮了整个通道。那道光,在墙壁上反射,穿梭,如同一个神秘的光之迷宫。通道内的每一面墙壁,每一块石头,都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当最后一个数字亮起时,整个通道内的光线都开始变得异样。墙壁上的数字仿佛融化了一般,形成了一道明亮的光束。那光束汇聚成了一个清晰的光圈,光圈内是一段漂浮的文字。 那是被破解的数字密码,墙壁上的文字逐渐凝聚,最后形成了一句话——‘佛祖脚下无冤魂,铁蹄军团在骨林。” “骨林?” 两人茫然相视。 “看来爷爷让你去骨林是要把张家的铁蹄军团交给你!” (铁蹄军团是青团七杀暗中训练的灵魂不死战队。这支战队平时不出战,一旦出战,便身穿硬铁甲胄,手持锋利的铁枪,他们的气势如同铁蹄一般,震天动地。据传,他们的战术灵活多变,能适应各种复杂的环境。他们擅长使用各种武器,每个人都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他们的坐骑,也是他们重要的战斗力,那些战马经过精心的训练,能在战场上保持冷静,即使在激烈的战斗中也能保持冷静。铁蹄军团的领导人是张家的家住——张韶山,也是青团七杀的发起人。张韶山作为民国一大将领,他用他的智慧和勇气成功复制了一批精锐的不死战队,他的作战之术在当时赢得了军团上下的一直尊敬。他的决策不仅体现在战争中,也体现在平时的训练和管理中。他的严谨态度和雄心壮志,使得张家铁蹄军团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军团。后来,在七七八战役后,这支军团神秘消失,不知所踪。” 第四十一章 不死人白一天 “张府,秘密太多了。” “我们要去骨林吗?” “去!”张秦礼盯着墙壁上不断消失的文字,“爷爷既然给我安排上了,我若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他话音刚落,通道内挂起一阵阴风。伴随着阴风而来的,是远处地面上的钟声。 这时,一滴水从洞顶盘旋而落。这水恰恰落在了张秦礼的鼻尖上。 张秦礼抹了一下鼻子,拉着楚灵茜走向暗道的拐角处。 在那里,一盏年代久远的油灯静静地燃烧着。米黄的油灯,灯光摇曳,映照着通道上的墙壁,投射出怪异的影子,仿佛一幅古老的壁画在跃动。 两人深入暗道,洞顶的水滴如珠帘不断地滴落,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些水滴划过石壁,流淌在石板表面,形成细小的水柱,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悲欢离合。 暗道并不宽敞,两人并行都显得有些拥挤,墙上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光线跳动的样子如同封尘的岁月。 沿路的石壁上,一些神像镶嵌其中,表情庄重,仿佛在守护着这条寂静的暗道。 暗道的空气里,弥漫着袅袅的沉香和墨香,使人闻之内心宁静。 他们的脚步声在暗道内回响,回荡的声音恰似禅音,迂回在听者的耳畔,撞击着他们飘忽不定的思绪。 每一个转角,都有一副新的对联,字体苍劲,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禅意。 突然,暗道的一侧开启了一扇隐藏的门,里面是一间小石室,灯光亮丽,一位僧人正静静地坐在里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石室内的陈设简单而雅致,有经书、香炉和茶具等,彰显出僧人清净无为的修行生活。 暗道的尽头,一缕暗光透过石壁的缝隙洒落下来,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束,光束中漂浮着微小的尘粒,宛如一个神秘的梦境。 借着突然亮起的光线,他们看到一个僧人的身影坐在石室的一角。他的背影高大而瘦削,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独。他的面孔被长长的白发和胡须遮掩,让人看不真切,只能听到他低沉而庄严的声音,仿佛在吟诵某种古老的经文。 张秦礼和楚灵茜互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好奇和惊讶。他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僧人。在他们的认知中,僧人应该是生活在寺庙里的,但这个僧人却藏在深山石室之中,让人感到神秘。 张秦礼走上前去,微微鞠躬,礼貌地向僧人询问:”大师,请问你为何在这里?” 僧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诵读经文。直到诵读经文完毕,他才缓缓抬起头,用深邃的目光看向张秦礼和楚灵茜。 他的声音平和而深沉,仿佛能洞察人心:“我在这里,是因为这里是我修行的地方。世界之大,何处不能修行?何必拘泥于一地?” “这是我张家的地盘!” “张家?”僧人不屑大笑,“张家又怎么了,张韶山那老头把我囚于此处有十七年了吧!” “你是被囚禁于此?” “也不算。”僧人打量着眼前的一对金童玉女,“你是张秦礼吧?” “你知道我?”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臭小子。”僧人移动了一下左腿,但听,哗啦一响,两人注意到了他脚脖子上的铁链。 “你是谁?为什么被困在这里?” “白一天。” “青团七杀——白魔,白一天?” “看来你小子知道我。” “我爷爷为什么把你囚禁此处。” “因为一个秘术。” “秘术?” “对。”僧人打开桌案上的经书,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我这将死之人,要这些东西都没有用了。” 他把纸条递向张秦礼,“今日,你我有缘,我就把这个秘术传于你。” 他说罢,突然一掌打向张秦礼,把纸条贴向张秦礼的胸口,刹那间,一股天地之气直冲张秦礼的任督二脉。空中,瞬间充满了强大的气场,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四周扩散。 “你干什么?”张秦礼感到浑身燥热,他咬紧牙关,体内运转起家传的独门功法,试图化解突来的神秘力量。 “臭小子,你干什么呢?”僧人抓住张秦礼,双掌合十。张秦礼感到一阵刺痛,然而,就在这时,僧人的动作突然停顿,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张秦礼的身体中逼发出来,将他向后推去。 石室内的空气,瞬间紧绷,仿佛即将被撕裂。 僧人稳住身形,他看着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再次合十的双手向空中抬起,然后猛地向张秦礼一指。一股无形的力量如箭射向张秦礼。 张秦礼不避不让,他闭上眼睛,体内运转起冥经功法。周围的气息瞬间变得狂暴,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那股力量撞上了张秦礼的防御,空气中响起一声闷响。张秦礼的身体微微晃动,而那股力量则被他的防御力完全化解。 僧人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低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缓缓开口:“你的确很强大,但这并不代表你能够抵抗我的独门功法。” 他再次抬起手,指尖向前一伸,仿佛要点破虚空。周围的空气瞬间紧绷,仿佛即将被撕裂。 张秦礼看着僧人,心中一震,但并不畏惧。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强大的力量开始沸腾。 僧人的指尖终于破空而出,一道无形的力量疾射而出,仿佛划破了时空。张秦礼不慌不忙,体内强大的力量在丹田运转一圈后集中于一点,一股强大的力量向那道无形的攻击迎去。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汇,爆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巨响。 周围的空气被瞬间抽空,庭院中的花草被狂风撕裂。 张秦礼和僧人同时向后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尘埃在空气中飘散,周围一片寂静。 僧人缓缓站起,看着面前的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再次合十的双手向空中抬起,然后猛地向张秦礼一指呃。 “阿弥陀佛。”他低声道。 张秦礼缓缓站起身,体内被僧人灌满了力量。 “你为什么要把秘术和功力强行传输给我?” “因为我是你白叔啊!” “失去了功力,你以后怎么办?” 第四十二章 血林 “我是不死人,能怎么办?诵经了余生。”白一天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谢白叔。“ “你们两个是去骨林的吧?” “白叔怎么知道?”楚灵茜看着眼前之人,心中钦佩。 “这是张府唯一通向骨林的地下通道。” “张秦礼,去骨林怎么不同我说一声,我说你神神秘秘下来干什么。” “刚才在后山亭的时候,爷爷给了我张地图。” “我怎么没看到?” “你在看刘副官啊!” 楚灵茜听到这句话,脸儿一红。羞道:“我没看他,我看他身后的鸟笼。” “原来是张老头安排你下来的。”白一天睁开眼睛,“你爷爷还好吧。” “爷爷很好。” “把你手中的地图给我。” 张秦礼递过纸条,白一天把纸条放入口中。 刹那间,空中砰然乍响,他脚上的铁链四分五裂。 “哈哈哈……” “白叔,你笑什么?” “我陪你去骨林。” “为何?” “入得此门,不回首,黄泉路上事无休。我虽修行多年,但青门之事,就是我的事。”白一天拂去一身尘埃,看向室内一尊佛像。“走吧!” 佛像的后面,隐藏着一处暗门。 这扇暗门巧妙地设计在佛像的背景中,从外部看,几乎无法察觉。门上的木纹与佛像背景的木雕图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它们原本就是一体。只有在仔细观察时,才能发现这门与佛像的背景稍有不同,更显得沉稳、神秘。 从远处看,这扇暗门仿佛是佛像的一部分,是他的投影,抑或是他的另一种形态。靠近之后,才能发现,这门并没有佛像的细腻雕刻,但它有自己的纹理和图腾,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和神秘的气息。 暗门的两侧,点燃着几支细长的香烛,朦胧的光线照亮了门的一部分。香烛的烟气在空气中弥漫,与四周静谧形成了一种超脱尘世的氛围。 靠近佛像的身后,是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摆放着一些古老的经书。这些经书是智慧的象征,也是这个神秘场所的唯一装饰。 白一天伸出手,与佛手相握。但听‘咔’的一声,佛像身后,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门后的世界是一片幽静又深邃的森林。 森林里,细碎的光线穿过密密麻麻的枝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光影中,各种高大的乔木、低矮的灌木,以及各种茂盛的藤本植物,它们交织在一起,宛如一个绿色的海洋。 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一群小鸟飞过林间,它们的身后跟着一条深绿色的巨型白蛇。 “白叔,这是骨林?” “不是。” “那是?” “血林。” “这里为什么叫血林。” 白一天没有回答,而是沿着树林一直朝前走。周围的环境静谧而神秘,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不断地打破着树林里的宁静。 前方,一排排高大的白色石碑矗立在密密麻麻的树木之间。这些石碑洁白如雪,宛如诗中的琴瑟,凝固了时间的记忆。 在这片林间,空气仿佛也充满了庄重和神秘。石碑周围,落叶纷飞,它们在空中盘旋、跳跃,最后轻轻地落在石碑上,仿佛在向这些无名英雄致敬。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在石碑上,使得林间的石碑显得更加明亮,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荣耀和悲壮。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方的呼唤。在石碑的尽头,一群位铁血战士慢慢出现。他们身着绿色的战甲,披着沧桑的斗篷,脸上带着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坚定和冷酷。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可以洞察一切。 铁血战士们缓缓地走到石碑前,深情地抚摸着每一块石碑,仿佛在与它们交流。他们的目光在这些石碑上游离,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块石碑上,上面刻着两个字——无名。他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然后,他们挺直身躯,迎头望天,发出一声震天的呼喊。他们的声音在林间回荡,震撼着每一颗心灵。那些石碑仿佛也在回应他的呼唤,它们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令人心动的铁血传奇。 “白叔,这些人是?” “七七八战役,死在血林里的无名战士。”白一天对着碑林的方向行了一个军礼,“血林,曾经是我军与天启兵生死搏斗的战场。在这里,无数的无名英雄在这里牺牲,他们的血液流进了土壤,滋养了这片森林。每当冬季降雪时,这片森林就会呈现出一种神秘的血色。” “为什么石碑上没有名字?” “无名就是他们的名字。”白一天哽咽了一阵,“你们两个知道吗?在这片树林之下,埋葬着堆积如山的白骨,每一堆白骨上都长着一棵百年松。这地方,是老子的回忆,是老子的精神家园。” 张秦礼听到这里,与楚灵茜一起对着四面的碑林一一行军礼。他的动作标准而有力,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深深的敬意。 瞬间,碑林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原本静谧的空气变得庄严肃穆,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流动。树叶在无风的情况下摇曳,仿佛是那些灵魂士兵在向他致敬。 白一天把手放在石碑上,微微低下头,以军人的标准姿态,对着碑林再次行了一个军礼。他颤声说:“兄弟们,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在这里还好吧!” 树林里一片静谧,只有树叶的哗啦声像战士们的哭泣声。 就在此时,奇迹发生了。碑林里突然一个接着一个亮起了光芒,仿佛它们有了生命。紧接着,一群身材魁梧的士兵出现在三人面前。 每一个士兵都穿着古老的军装,他们的眼神坚毅而庄重。他们以军人的礼节,对着三人回礼。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他们没有死,他们的灵魂一直在这里,等着张家的家主。” 第四十三章 张秦礼中瘴气之毒 张秦礼注视着碑林里的士兵,他们脚踏草鞋,身背长枪,眼神空洞且坚定。 “无名!” 一滴泪落下,“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英雄,离开时,如草木,连名字也没有。” “他们就是草木,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草木。”白一天言罢,一阵风过,冷冽而强劲。 风穿过雾气缭绕的树林,树叶在风中簌簌作响。 士兵们的衣物在风中摇摆,仿佛他们的灵魂正在被风带走。 雾气开始从地面升腾,像是一双巨大的、冰冷的、白色的手,从泥土中生长出来,将士兵们紧紧地包裹其中。 雾气中,士兵们的身影变得模糊,他们的面容也变得苍白而神秘。 随着雾气的加深,士兵们的身影逐渐在三人的视线中消失。他们的声音、他们的气息,甚至他们的存在,都像是在风中消散的尘埃,留下的只有静默和空虚。 然而,他们的精神并未消失。他们的勇气、决心和牺牲,都像是在这雾中的灵魂,继续存在并影响着这个世界。他们的精神在树林中回荡,像是一首未完成的歌,永远不会消失。 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洒在张秦礼的脸庞,他刚毅的面孔显得更加严肃。他放下举到额头上的手,那是他对林中军魂的军礼。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和远处小鸟的鸣叫。 一望无际的白色碑林矗立在绿色的深林,默默无闻。它们高耸入云,石碑的表面光滑如镜,反射出幽幽的光。 石碑一片骨白,每一个都透出一种沉甸甸的历史感。 张秦礼凝视着那块石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哀思。 他的心情沉重而庄严,这是他军人的天性。这些石碑背后所代表的是为战而牺牲的英灵,是他们用生命和热血维护一方的安宁。他仿佛可以听到那些英勇的灵魂在呼唤,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豪情。 在阳光的照耀下,碑林显得愈发明亮,仿佛有一种穿越时空的力量。 张秦礼走进石碑,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这是他熟悉的味道。他轻轻抚摸着石碑,那份坚硬和冰冷透过手指传递到他的心里。他闭上眼睛,默默地感受着这份触感,石碑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指尖跳跃,带走了他心中的疑惑,留下了深深的敬意。 他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石碑,仿佛在对话着过去,寻找着未来。 周围的景色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那些白色的石碑。它们的存在,它们的对话,都凝固在了这个静止的时刻。张秦礼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感动,那是对生活的理解,对生命的敬畏。 他知道,他们的故事,他们的牺牲,将永远被铭记在这些白色的石碑上。他轻轻低下头,向那些英勇的战友们致敬,向那些无私奉献的生命致敬。 他的手轻轻搭在石碑上,那一刻他似乎再次感受到了他们的回应。那是一种深深的安慰,一种无言的力量。他知道,他们并没有离开,他们的精神一直在那里,在他们所爱的信仰之中。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是青草和泥土的香气,还有一种淡淡的、清新的石碑的气息。那是他们的气息,是他们的存在。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感动,那是对铮铮铁骨的热爱,对共同信仰的坚定。 张秦礼缓缓放下手,一阵瘴气飘过,吹在他的脸上。 他眼前一黑,倒在了石碑下。 紧接着,碑林里,黑色的瘴气从四面八方挺进,它们黑压压的,如同幽灵的披风,带着凌冽而潮湿的气息,让人窒息。 这股瘴气飘过,猛烈地吹在他的脸上,像是一阵冰冷的手掌,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秦礼!”楚灵茜向风一样奔向他,白一天伸手抓住了楚灵茜的胳膊。 “黑毒来了!”白一天蒙上面罩,递给楚灵茜一个,“遮住脸,这手帕上有百毒不侵的鬼灵丹。” 楚灵茜带上面罩,跟着白一天救下张秦礼。 张秦礼趴在白一天的背上,他试图睁开眼睛,但眼前却一片黑暗,仿佛被厚厚的窗帘所遮蔽。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肺里充满了沉闷和压抑。 他摇晃着身体,试图抵抗这股瘴气的影响,但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在这个瞬间,他有一种失重感,仿佛自己顺着碑林掉入了深渊,一片无尽的黑暗和寒冷将他包围。他的心跳加速,像是在最后的挣扎。然而,在这个一片寂静和黑暗中,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有自己心跳的回音在空旷的碑林中回荡。 就在他即将陷入无意识之际,他的手指突然似乎触碰了一块冰冷的石碑。这个触感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穿了黑暗,让他恢复了些许的意识。他努力挣扎着,试图摆脱黑暗的束缚,但瘴气的力量仍旧强大,他的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无法动弹。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吐死亡的气息。他的心跳逐渐减慢,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生命的鼓点。突然,他的胸口猛然一震,仿佛一颗静止的心脏重新找回了跳动的感觉。 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石碑下漏出,环绕在他的身体周围,如同神秘的救赎之光。他感到身体被一股力量托起,然后缓缓地降落在石碑的另一侧。 当天重新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原本一望无际的白色碑林变成了红树林,不,它们不是树林,是高耸入云的花林。这些花开的娇艳,生长在无尽的群山之间,宛如一幅惊心动魄的自然画卷。 这里的每一株花树都笔直挺拔,犹如哨兵,威武挺立,直刺天空。花的密度更是惊人,几乎在每个枝头都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花朵,犹如繁星点点,装饰着整个森林。 一阵风过,惨白的日光在这片花海中洒下,使得整个世界燃烧起来。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如同火焰在舞蹈,释放出热烈的气息。 “秦礼,”一旁的楚灵茜轻声呼唤他。 张秦礼转过头,一张秀美的脸映入他的深眸。“灵茜,我们这是在哪?” 第四十四章 邪少出现 “云林。”白一天甩出一片花瓣,贴在张秦礼的春台。 “云林?” “你在碑林中了血雾带来的瘴气之毒,我只好背你来云林。”白一天坐在一个莲花石碑上,“这里面的很多植物都直达云层,汲取天地之灵气,有解毒回魂之效。” “秦礼,白叔为了救你,在林中飞奔了十公里,才爬上云林。” “爬上?” “这云林在山中山。” 这时,风推着白色的云朵飘过树梢。 无尽的蓝天下,一片片高耸入云的花林矗立着,犹如仙境中的奇迹。这些花朵,品种各异,形态优美,每一朵都拥有难以言述的魅力。它们生长在云端,与天相接,仿佛在挑战大地的界限。 花林的色彩主要是一种热烈的红色,这种红色如同最深最浓的火焰,也如同初升的朝阳,照亮了这片神秘的领域。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鲜艳,仿佛它们是由最纯粹的火焰铸成。 在风的吹拂下,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地从云中落下,仿佛一场红色的雪。它们在空中翻飞、飘荡,宛如舞动的精灵,充满了诗意和梦幻。花瓣落在云端,给这片花林增添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此时,一股温暖而湿润的风从南方吹来,带着花海的香气,温柔地拂过每一朵花,让它们在风中摇曳生姿。这风仿佛是花神的低语,使得整个花林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这林子里的花怎么这个样子?” “这是一片被核辐射过的林子。” “什么?核辐射?你带我们来核辐射的林子?” “你鼻子上不是带着防辐射面罩吗?怕什么?”白一天不屑一顾,“这里面除了花变异,还有很多士兵、动物也变异了。” “这是什么地方?” “之前西川国在这里设立的秘密生化基地。”白一天观察着周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他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和谐与宁静,直到那一刻——一阵剧烈的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 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树林的哗哗声。 白一天立刻警惕起来,他的心跳加速,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紧握着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此时,一群变异的士兵突然从树林中跃出,向白一天扑来。他们身着黑色的制服,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白一天瞬间判断出这些士兵不是普通人的敌人,他们身形敏捷,攻击力强大。显然来者不善。 随着一声嘶哑的咆哮声,一个面具狰狞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利刃,狠狠地朝白一天砍去。白一天侧身躲避,同时用武器击中了士兵的侧腹,士兵发出一声惨叫,但并没有倒下。 更多的士兵冲上来,他们的攻击狂风骤雨般袭来,让白一天应接不暇。他的身上很快就挂彩了,但他仍然坚持着,不断地反击着这些士兵。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他身后冲出,正是楚灵茜。她怒吼一声,手中的短剑已经刺向最近的一个变异的士兵。 变异士兵被楚灵茜的突袭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楚灵茜顿时感到一阵的剧痛,但她没有放弃,继续用另一只手挥舞着短剑。 白一天见状,立即扔掉木棒,冲向另一个变异士兵。他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腹部,让对方痛苦地弯下了腰。紧接着,他又飞起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 与此同时,其他变异士兵也已经围了上来。白一天和楚灵茜陷入了苦战,他们不断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林子里的士兵越来越多,楚灵茜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不断地在士兵中间穿梭,用她的武器攻击着他们的要害。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配合,他们也难以抵挡这些数量众多的变异士兵。 形势越来越危急,楚灵茜已经感到了疲惫和力不从心。她知道,如果他们不能尽快摆脱这些士兵,他们很可能都会被杀掉。 在这危急时刻,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这个人身穿白衣,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罩,他手持长剑,轻松地挡住了一波士兵的攻击,然后迅速地反击,将他们全部放倒。 他朝白一天和楚灵茜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地朝着变异士兵的身后冲去。他的动作非常迅速,几个呼吸之间就杀死了十几个士兵。 看到他的表现,白一天和楚灵茜都感到很惊讶。他凭借着敏锐的反应和出色的战斗技巧,成功地击败了大部分的变异士兵。然而,就在他准备徒手猎杀楚灵茜身后的一个士兵时,一个幸存的士兵突然从背后发起了攻击。 这个白衣人瞬间感到一阵剧痛从背部传来,但他强忍着疼痛,迅速转身将敌人击败。 在白衣人的帮助下,他们暂时击退了所有变异的士兵。 但是,张秦礼不见了。 楚灵茜只顾着应对士兵,完全没有料到躺在地上的张秦礼早已被人劫持。 “白叔,秦礼呢?” “他不是在那块青石下吗?”白一天想到张秦礼,心中顿感不妙。 “他在树上呢。”白衣人指了一下空中,“你们两人只顾恋战,要不是我路过,把他挂树上,估计这家伙已经被西川兵给杀了。” “西川兵?” “放我下来,老子的瘴气之毒已经解了,你为何把我挂树上?”张秦礼在树上怒吼。 “让你看我击杀西川兵啊!” “邪少,你玩够没有?” “没玩够,要不是趁你身子虚弱无力,我怎么有机会把你挂树上呢?” “老子刮了你。” “哼。”白衣人从飞出一个梅花镖扔向空中,但听‘咔嚓’一声,张秦礼和一片红色的花从空中落下。 楚灵茜眼疾手快,飞扑上去,接住了张秦礼。 “你是谁?为什么戏弄他?” “他刚才不是喊我名字了吗?——邪少!” “你是怎么进入这片林子里的?”白一天站在树下,向邪少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第四十五章 悬崖下的骨林 邪少神秘一笑,反问道:“黑门和铁蹄军团的渊源,你不知道吗?” “黑门,你是黑门的人?” “正是。” “黑爷和你什么关系?” “我叔父。” “你叔父葬在骨林。” 白一天言罢,空中刮过一阵诡异的风。 一种神秘的力量席卷着云林。 白色的树枝在风中摇曳,花儿在风中翩翩起舞,如同一场壮美的舞蹈。风中似乎还带着远方湖水的清新,和着泥土的芬芳,扩散至四方。 诡异的风掀动邪少的长发,揭下了他的黑色面罩。 狂风下,云林的花儿缓缓而落,纷纷扬扬,如同一场空中的花雨。它们在风中翩翩起舞,鬼魅而妖冶。 随着面罩的飘落,云林的日光刚好照在了他的脸上。 白一天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看到的是一张俊美无比的面孔,邪少的眼睛如同繁星一般明亮,他的鼻梁高耸,下颌棱角分明,就像是雕刻出的完美作品。日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仿佛是笼罩在了一层神圣的光晕之中。 “太像了!”白一天震惊。 邪少飞快抓回面罩,重新戴在脸上。“很多人说我长得像黑爷,江湖上,想杀我的人不计其数。” 他说罢,飞下云林,朝着一处泛着黑光的悬崖沉降。“骨林见!” “白叔,江湖上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黑爷杀了很多江湖上的人,他们定是把他当成黑爷了。”白一天望着邪少消失的方向回答。 “秦礼,你这会儿感觉怎样?”楚灵茜问张秦礼。 “没事了。” “是吗?”白一天听到这句话,心中兴奋。“那我们也下山吧,去骨林。” “怎么下去?向邪少一样跳下去?” “对呀,这样快!” “白叔,你开玩笑的吧,我轻功不好。” “没事的。”白一天拉过张秦礼,把他带到悬崖边上。“你们往下看。” 悬崖之下,一片深深的云雾缭绕,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吸引着探索者的目光,却又拒绝任何人进入。 云雾在悬崖边缘翻滚,仿佛是被一把无形的刀割开,却又无法彻底分割。一部分云雾被崖壁阻挡,化作细小的水珠,滴落进无尽的黑暗之中,另一部分则继续向上攀升,扭曲翻滚,形成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烟雾之境。 “白叔,我没翅膀。” “这悬崖下,除了云雾,别无他物。怎么下?”楚灵茜看着眼下白茫茫的一片,觉得眼前一黑。 “你们细看。”白一天拿出骨哨,轻轻一吹。清脆的哨声在空气中回荡,悬崖下的云雾渐渐散去。 在薄雾之中,悬崖上隐约露出一根根粗壮的藤蔓,宛如古老的长龙盘踞在峭壁之上。 悬崖高耸入云,仿佛与天相接。藤蔓紧紧贴在崖壁上,如同无数条蜿蜒的青色山脉,给这座孤寂的悬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苍茫。云雾缭绕其间,恍若仙境般的美景,让人陶醉。 白一天凝视着藤蔓,心中涌起一阵惆怅。他握紧骨哨,再次吹奏。清脆的哨声响彻山涧,悬崖上的藤蔓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吸引,一根根垂下,迅速朝着白一天的方向卷来。 “它们过来了,下去吧!”白一天率先抓住一根藤曼向下滑去,他手中的藤曼仿佛有灵性一般,将白一天紧紧缠住。 它们像云雾中的鬼魅,把白一天带下了深不可测的深渊。 站在悬崖之上,张秦礼与楚灵茜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伸出手,抓住藤蔓,一同落入云雾之中。 山涧里,藤蔓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死神的游戏。 岩石在两人的下方崩裂,形成深不见底的深渊。张秦礼心中默念,祈祷这一切能够顺利。楚灵茜闭上眼睛,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却又坚定地选择了相信张秦礼。 “别怕,我在。”张秦礼搂过楚灵茜,他们如同命运共同体,共同面对这惊心动魄的一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悬崖渐行渐远。张秦礼与楚灵茜紧握双手,勇敢地迎接未知的挑战。风声在耳畔呼啸,仿佛是生命的挽歌。然而,他们并未退缩,而是坚定地滑落到了悬崖之下。 悬崖下,头顶是黑色的深渊,周围是一排排壮丽的白色树林。它们孤独而坚定地矗立着,高耸入云,仿佛是大地的巨大屏障。 这些奇特的白树,它们的树皮光滑如玉,树叶闪烁着霜花般的寒光,层层叠叠的枝桠伸展开来,犹如冰雪铸造的利剑指向天空。 这片白色的树林向四面八方延伸,无穷无尽,形成一个巨大的白色世界。高大的白树之间,寒风呼啸,雪花般的树叶纷飞在云雾之中,模糊了远处的地平线。树林的深处,隐约可见一些巨大的白色雕塑,那是被寒风雪雕刻成的大自然的杰作。 高耸入云的白树之巅,与缥缈的云雾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神秘而壮美的画卷。这片白色树林在悬崖之下,仿佛是大地的守护者,用它们坚实的身躯抵挡着深渊的吞噬。尽管身处险境,它们仍然屹立不倒,散发出一种顽强而坚韧的生命力。 在树林的深处,不断地传来冰川移动的声音,微风吹过树梢的呼啸声,以及雪花落在地面的轻微声响。这些声音与大自然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宏大的交响曲,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伟大和生命的坚韧。 “白叔?”张秦礼看着四周,“怎么下来后,连个人影都没了。” “前面有一排白色的石碑,他会不会?” “去看看。” 两人穿过雾气缭绕的树林,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惊叹不已。 原本静谧的树林已变成了一片沼泽地! 白色的雕像呢?不见了! 眼前,只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沼泽地。宛如一个巨大的、沉睡的怪兽。稀稀落落的杂草,仿佛是它身上顽强的脓疱,矗立在这片恶劣的环境中。每一个脚步声在沼泽地中回荡,就像是在怪兽的喉管中行走,震动着周围的空气。 两个人,张秦礼和楚灵茜,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换上厚重的户外装备,头戴探照灯,小心翼翼地穿行在沼泽地中。 他们脸上的表情严肃,仿佛每一次脚步都是对未知的挑战。他们不时用探照灯扫过前方,黑色的军靴踩在泥泞中,发出‘唧唧’的声音。 暗绿色的淤泥中混杂着无数枯枝败叶,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他俩小心翼翼地踩在凸起的树根和荆棘上,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第四十六章 张秦礼和楚灵茜被救出沼泽地 “秦礼,你确定我们能走过去吗?”楚灵茜看着前方的沼泽深处,心有余悸。 张秦礼没有回答,他正在专注地寻找稳定的地面。他的眼睛在探照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相信我们可以,”他终于说,“只要我们小心一点,按照我的指示走,我们一定能过去。” 他们继续前行,小心谨慎。每当遇到一片看似稳定的地面时,他们都会迅速迈步前行,但又在确认之前减缓步伐,以避免陷入泥泞。他们身上的装备在这恶劣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沉重,但他们的步伐却始终坚定。 他们加快脚步,试图在泥泞中找到安全的落脚点。然而,淤泥似乎越来越黏稠,楚灵茜的脚步逐渐沉重。 张秦礼心急如焚,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一棵歪倒的大树上,树干上粘附着不少泥土,可以作为一个暂时的避难所。 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来到了大树旁。他们挣扎着攀上树干,喘着粗气,刚才的紧张和疲劳顿时袭上心头。楚灵茜靠着树干,脸色煞白。张秦礼则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打破了沼泽地的寂静。张秦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道淤泥墙壁正在向他们逼近。沼泽地瞬间被浓厚的淤泥覆盖,他们的退路已然被封死。 “这回我们可真是陷入了绝境。”楚灵茜啜泣着说。 张秦礼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着楚灵茜,“别怕,灵茜,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他小心翼翼地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简易的地图,皱着眉头研究起来。沼泽地的环境恶劣,地图上的标记变得模糊不清。正当张秦礼即将放弃时,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模糊的红色标记,似乎是一棵隐形的树。 “树?”张秦礼看向四周,眼下,只有他身边的这棵树。 这上面有什么辅助工具呢?张秦礼看向身后的大树。 这棵大树的树皮上长满了青苔,看上去年代久远。他注意到在树干下面,有一段微微隆起的树根,宛如一个天然的座椅。于是,他慢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他感觉到了口袋里磁石的存在。他掏出磁石,打开了磁石的按钮,在磁石指针的帮助下,他不断地识别着周围隐形的安全区域。 突然,他的动作被一种声音吸引。那是一条蛇正在吐出信子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鲜艳的蛇正从树丛中探出头来,吐着信子,看着他。 张秦礼的心跳加速,他尽量保持镇定,用手中的磁石记录下了这个场景。通过磁石的分析,他准确识别出这条毒蛇的种类——妖蛇。 然后,他坐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这条蛇。这条蛇似乎也不害怕他,只是在那里吐着信子,偶尔还摆动一下头部。 “秦礼,你在看什么呢?” “嘘!”张秦礼向不远处的楚灵茜做了一个手势。 但他的这一动作,还是被敏锐的蛇妖发现了。 蛇妖转过头,当它看到树下的楚灵茜时,甩着尾巴冲下了树丛。 蛇妖绿色的身躯在日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泽,口中吐出的蛇信子在空气中晃动,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 “小心!”空中一声呐喊,一道白色的身影落下,挡在了楚灵茜的面前。 这是一名年轻男子,他正是邪少。邪少挺身而出,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蛇妖,丝毫不畏惧这邪恶的力量。 蛇妖被邪少的气势所震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就在这一刹那,邪少握紧拳头,猛地打向蛇妖。他使出全力,将蛇妖击退数步,紧接着又补上一脚,将蛇妖踢翻在地。蛇妖痛苦地翻滚着,无法反抗。 张秦礼看到邪少的出现,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此时,邪少回过头,向着楚灵茜会心一笑。 “我救了你一次,” “那又如何?” “救命之恩,你不以身相许啊!” “开什么玩笑呢,我可是名花有主。” “张秦礼是吧,”邪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印堂发黑,命不久矣,你这名花迟早无主。” “胡说什么呢臭小子。”张秦礼飞出一片树叶,打向他。“信不信我把你脑袋削下来?” “有种把蛇头削下来?”邪少眼角闪过一丝冷漠,从怀里取出一道符咒,迅速贴在蛇妖的身上。瞬间,蛇妖的身体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玉佩。邪少将玉佩交给楚灵茜,道:“这玉佩可以护你周全,遇到危险时,它会自动发出警报。” 楚灵茜接过玉佩,挂在脖子上。 “邪少,你见我白叔没有?”张秦礼问他。 “没见到。” 邪少白了他一眼,抓过一根树枝就要离开。 “带我们离开这里啊!”楚灵茜情急之下,向邪少求救。 “不早说。”邪少伸出手,拉过楚灵茜,两人从沼泽地划过,留下了张秦礼。 沼泽地的对面,是一片树林。 邪少放下楚灵茜,转身又去沼泽地,把张秦礼也带了回来。 树林里,白雾如沙。 一道道柔和的光线洒在弥漫的白雾上,仿佛给这片世界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一排排的白色士兵雕像静静地矗立在厚厚的白雾中,他们如同被遗忘的战士,守卫着这片神秘的土地。 这些士兵石像形态各异,每一尊都充满了独特的故事。他们有的身披铠甲,手持长矛,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有的则戴着钢盔,背着行囊,仿佛在随时准备出发。他们的服装和武器都是精美的石雕,上面刻着岁月的痕迹和战争的荣耀。 他们高矮不等,有的身材魁梧,有的略显瘦弱。他们的面部表情深邃,目光如炬,似乎在雾气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和对家乡的思念。身上的铠甲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他们曾经是战场上最勇猛的战士,但现在被永远凝固在这排石像中。 他们站在白雾之中,散发着孤独而又坚韧的气息,令人感受到他们无尽的守候和忠诚。 白雾在树林中弥散,它向沙子一般细微,将士兵石像包围在其中。这股白雾仿佛是这片森林的灵魂,它不仅遮住了士兵石像的真实面貌,还给他们带来了一种仙境般的感觉。微风吹过树林,白雾随之飘动,士兵雕像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幻影一般令人难亦捉摸。 周围的树木若隐若现,仿佛在向世界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在这一片朦胧之中,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静止,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宁静的氛围。 突然,远方的雾气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正朝这边靠近。雕像士兵们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仿佛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然而,当来人走进后,雕像士兵们纷纷垂下头颅,收起手中的武器。原来是一位老者,他穿着白色的长袍,面带威严,走向林中的雕像。 第四十七章 邪少召唤出铁蹄军团 他的目光在雕像间游走,轻轻地抚摸着每一座士兵的雕像,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那些冰冷、硬实的石面,如同在与旧时的战友们交流。 老者的眼中满怀着深情,他的视线在士兵们的雕像上流连,仿佛在回忆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他的手指在士兵的脸颊上轻轻滑过,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怀恋。这是他对那些为国家和人民付出生命的士兵们的敬意和感激。 每一个雕像都似乎活了起来,仿佛那些被雕刻出来的士兵们正在与老者交谈,分享他们的故事和牺牲。老者的手指在雕塑上跳动,仿佛在弹奏一曲战争的挽歌,那是一首悲壮而又充满力量的曲子,回荡在骨林中,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到心潮澎湃。 抚摸着这些士兵的雕像,老者的心中充满了敬意和哀思。 “白叔~” 张秦礼丢下楚灵茜,如风般走向他。 “秦礼,怎么这么久才看到你们?” “你还问呢,那片沼泽地,”张秦礼说到这里,白一天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沼泽地?” “你下来没有看到沼泽地?” “我落下的地方到处都是白骨,白骨的下面是骨海。” “什么?”张秦礼大惊,“你落到骨海了?” “是。” “这里联通着骨海?” “不然怎么叫骨林呢?” “那这些白色的雕像呢?” “下面全部都是白骨。” “什么?”张秦礼听到这些,他的神色如同刚从坟墓里走出一般,瞬间惨白。 “这片树林的下面全是白骨,白骨的下面,是骨海的通道之一。” “这里埋葬的都是铁蹄军团的人?” “也不算埋葬,他们都是不死人,如果张家需要,他们会随时现身的。” “他们只不过是被禁锢的活死人!”邪少靠在一棵树下,望着一排排白色的石像,“这里掩藏着一段惨白的历史。” “年轻人,你听到的很多都是道听途说,不要妄加议论。” “是吗?”邪少挥刀斩断脚下的树根,一片飞叶破土而飞。在粗壮的树根下面,一堆数不清的白骨裸露了出来。 里面有头骨、腿骨、臂骨,各式各样的骨头散落在深深的土壤中,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历史。 “看到没有,这下面全是白骨。” “邪少,他们都是英雄。你这样做是对他们的不敬。”张秦礼怒斥对方。 “是吗?”邪少仰起长长的脖子,抬脚踩在了地上的一具白骨上,他的表情轻蔑,带着几分不屑。 这一幕让张秦礼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他忍不住开口道:“这些英雄们为了保护我们,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是无可替代的英雄,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邪少听后,冷哼一声,他低下头,看着那具被他踩在脚下的白骨,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他抬起脚,缓缓走到张秦礼的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英雄?他们是英雄,不错,你说得很对,但他们也是嗜血的英雄!” “什么意思。” 邪少冷哼一声,围着白一天身边的一尊石像缓缓转了一圈,他的每一个步伐都如同一种沉重的乐章,敲击在空气种。 随着他的转动,石像们瞬间释放出一种冷冽的能量。这股能量在石像周围凝聚,渐渐形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如同鬼魅一般围绕着石像旋转。 雾气越来越浓,逐渐弥漫了整个空间。原本清晰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声音也消失在雾气中,仿佛一切都被这种神秘的力量所吞噬。 然后,随着雾气的渐渐消散,地面上出现了数不清的白骨,他们像海洋一般,整整齐齐地站立在白色薄雾之中。 它们的骨头光滑而冰冷,它们的身上背着枪刺,头上带着绿色的军帽。 邪少看着这一切,面无表情。他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一切的发生,那双冷漠的眼睛中甚至没有一丝惊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些白骨,仿佛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在这个诡异的场景中,一个令人惊悚的事实逐渐显现:邪少刚才转动的这个石像,看似普通,却拥有着如此恐怖的力量。而邪少,似乎是它的启动者,也是它的控制者。 这样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但邪少却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和掌控。他似乎在告诉所有人,无论是白骨还是石像,都只为他所用,都只听从他的命令。 邪少在白骨之中缓缓走动,每一步都精确而有力。他的目光从白骨上掠过,仿佛在阅读一段古老而沉重的故事。然后他停下来,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石像。 “你为什么能召唤出来这些士兵?”楚灵茜觉得事有蹊跷,站在一旁的白一天始终一言不发,他在静静地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的来路,让他越来越起疑。 邪少没有回答。 他从口袋拿出一块闪耀着黑色光芒的石头,这块石头无疑也是一件奇特的宝物。他用手中的石头轻轻触碰石像,这时石像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仿佛有一股寒气正从石像中散发出来。同时,地面的白骨也开始移动起来,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最终,当邪少将石头完全贴在石像上时,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爆发出来。这股能量如此强烈,以至于周围的雾气都被瞬间吹散。当雾气散去时,林中所有的白骨都已经被重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骨墙。 邪少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他再次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些新形成的白骨墙。他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那些白骨,仿佛在向她们下达命令。 然后他走回石像旁边,收起那块黑色的石头,再次环顾四周。此刻的景象令人震惊:高大的白骨墙矗立在周围,地面上的白骨已经被重新排列成各种图案,而那个石像则静静地站在那里,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邪少再次笑了,那是一个充满冷酷与邪恶的笑。他知道,这个神秘的场所已经准备就绪,只等那些无辜的牺牲品送上门来。而他则会在这里等待它们,以他的力量和智慧,玩弄它们于股掌之中。 “黑门秘术。”白一天看了良久,做出判断。 “不亏是白爷。” “你知道我?” “江湖中传,一袭白衣光头僧,手持青云剑,脚踏百里靴,你的这一身装扮已经出卖了你自己的身份了。” “哈哈哈……”白一天仰天而笑,“你召唤这些阴兵做什么?” “不干什么。” “小子,不说实话是吧。” “我有必要跟你说实话吗?” “你召唤出来,没用的。没有军符,你号令不了它们。” “军符?”楚灵茜问白一天,“军符是什么?” 第四十八章 张秦礼举起军符,指向铁蹄军团 “军符是一枚勋章,只有持有勋章的人才能号令铁蹄军团的死灵。” (军符,类似于古代的虎符。它是一种具有特殊权力的象征,它代表着持有者的身份和地位。在铁蹄军团中,军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是一枚代表着死灵部队最高指挥的勋章,只有持有军符的人才能统领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 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精英部队,它们在战场上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和适应能力。这支部队的成员全部都是由铁蹄军团的亡灵组成,它们生前都是勇猛的战士,死后被复活成为亡灵部队的一部分。 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编制齐全,包括各种不同的亡灵生物,如僵尸、骷髅、幽灵等。每种亡灵生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和战斗方式,而且它们装备精良,拥有各种神秘的武器和装甲。 这支部队的战术运用也是非常高潮的。亡灵部队的指挥官会根据战场形势灵活地调整战术,利用自己的部队的优势,如数量众多、不易被打倒等,来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同时,它们还会利用各种魔法和陷阱来对抗敌人,使得敌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困境。 铁蹄军团的死灵部队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代,当时它们只是一支小型的亡灵部队,但是在各种战斗中不断壮大,最终成为了一支无敌的军队。在它们的历次战斗中,它们从未被打败,因为它们有着不死的优势,可以一直战斗到最后。 总之军符作为铁蹄军团死灵部队的象征,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力,更是对死灵部队的统帅和指引。铁蹄军团死灵部队的强大和不可战胜的原因有很多,但军符无疑是最重要的因素之一。) “张秦礼,你不想试试军符的威力吗?”邪少轻声询问,他那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张秦礼掏出军符,此军符形如鱼鳞,透如玉。军符的表面泛着微光,仿佛有无数个小灵魂在其中跳跃。 他轻轻地翻转军符,只见中央刻着一个字,那是一个古朴而庄重的字:秦。这个字犹如活过来一般,似乎呼吸着,散发出古老而强大的生命力。 张秦礼的手指在军符上轻轻划过,那感觉如同触摸到冰冷的玉,又似乎能感觉到它的温度。他心中涌出肃穆的感情,这是一种对他所尊敬的军队的敬仰和忠诚。 他看着手中的军符,仿佛看到了一位位勇士的身影,他们穿着威武的军装,手持兵器,面对风雨无所畏惧。他们的目光坚定,就像这个字一样,永远刻在他的心里:秦。 张秦礼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是属于军队的气息,是铁与血的味道。他知道,这个军符代表的责任与荣誉,是他的使命和信念。他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就像那个刻在军符上的字:秦。 “军符果真在你手里。”邪少抱着肩膀,冷眼观望。 “爷爷给你的是军符?” 张秦礼点了一下头。这时,林中,一声轰鸣打破了宁静,震得林中古树颤抖,栖息的鸟兽惊起。那是一种久违的声音,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的预示。 军符的出现,同时唤醒了沉睡的铁蹄军团。 当军符的力量扩散至整个骨林,沉睡的铁蹄军团仿佛活了过来,发出震天的咆哮,像是在回应军符的召唤。 瞬间,林中尘土飞扬,铁蹄破土而出,带着强大的气势冲向天空。那些被唤醒的铁蹄军团,身披铁甲,手握长矛,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他们的坐骑——是一群黑色的战马,双眼闪烁着勇猛的光芒,它们在骨林中行进,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千年的沉寂。 “他们来了!”邪少飞上一棵参天大树,望向不远处。 铁蹄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们是一支勇敢的军队,他们曾在生前的战场上威武不屈,而今天,他们被唤醒,再次显露出他们的铁血荣耀。 随着军符的光芒越来越亮,铁蹄军团的进行速度也越来越快。他们在骨林中穿梭,犹如一股洪流,无人能挡。那一刻,骨林变得热闹起来,数年沉寂被打破,一股强烈的铁血气息再次弥漫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他们身披铠甲,骑着战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显然是历练沙场的铁踢军团。 为首的骑士高举旗帜,旗帜上绣着“张”字,这是他们的主帅张韶山的姓氏。这个铁血军团的复活,正是为了归顺张秦礼而来。 张秦礼的身后,白色的石像在风中矗立。它们的体内,纷纷飞出一个个灵魂,与策马而来的铁蹄军团合一。 当铁蹄军团接近林子时,从骨林深处传出一声号角。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树枝上跳下,他身穿黑袍,帽檐遮住了半边脸,只有一双犹如寒冰般锐利的眼睛露在外面。这个人,正是邪少。 邪少走到队伍前面,目光扫过每一个骑士,最后停留在为首的骑士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猛地解开帽檐,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激动。 “欢迎回来!”邪少沉声说罢,拉过张秦礼,“快,和他们打声招呼。” 张秦礼走向铁蹄军团,看向白一天。 “这是你父亲的军队。”白一天告诉他。 “我等今日复活,原为张秦礼大人效命!”铁蹄军团的骑士齐声喝到,他们的声音在骨林之中回荡,仿佛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随着这一声呐喊,骨林中的白骨仿佛也为之震动,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朽的传奇。 张秦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他的铁蹄军团。这些士兵们身穿铁甲,马蹄下是沉重的铁掌,仿佛连大地都在颤抖。他们的眼中燃烧着勇气和决心,那是一种只有在面对挑战时才会展现出来的火焰。 张秦礼举起军符,指向他的铁蹄军团。那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充满了力量和权威。军符的光芒在阳光下更加灿烂,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骨林。 第四十九章 缅西通道 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在空气中弥漫。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张秦礼手中的军符开始闪烁出强烈的光芒,像是一个古老的魔法正在被启动。那光芒中,仿佛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 “收入军符!”张秦礼的声音在寂静的树林上空回荡。 刹那间,所有的铁蹄士兵都齐齐地消失,他们的马蹄声、呼喊声、盔甲碰撞的声音,全部消失在空气中。唯一留下的是那铜制的军符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 张秦礼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光芒。他知道,他的铁蹄军团已经完全属于他,他们的力量已经融入他的军符。从现在开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挥动这个军符,他们就会立刻出现在他的身边,为他而战。 这一刻,张秦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他知道,他已经准备好面对任何挑战。 这是他的铁蹄军团,是他们张家的力量,这是他的未来。 “秦礼,恭喜你,召回铁蹄军团。”白一天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在骨林中回荡,冷漠而威严。 张秦礼微微点头,他闭上了眼睛,用心去感受那从远方涌来的铁蹄声。他们是一沉寂了许久的军队,一支属于他的军队。他们的铁蹄声如同雷鸣,他们的身躯如同山岳,他们的目光如同烈火。 “哼!”邪少冷笑了一声,飞回到树上。“张秦礼,要不你把手中的军符交给我吧。你的能力驾驭不了它!这军符要是在我的手里,什么妖魔鬼怪我都能把它收了。” “臭小子!真是大言不惭。有些东西,可不是你能驾驭的。”白一天轻蹙眉头,“军符的主人,只能是张秦礼。” “行了,你说得对。”邪少不再与之争辩,他问白一天:“那接下来,你们要执行什么任务啊?” “跟你有关吗?” “怎么白叔,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这个良将呀?”邪少从树上摘了个野果子。一边嚼一边问。“我可是想诚心加入你们呀。” “谁知道你小子怀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哼,加入我们。你想加入我们干什么?” “白叔,我可是青团七杀的后代,我能干什么?当然是协助你们解决一切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呀。” “说得挺好听”。白一天呵呵一笑,问身边的张秦礼:“秦礼,你同意让这个神神秘秘地家伙加入我们吗? “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吧。”张秦礼收好军符,“只要不打我军符的主意。” “放心吧,我不会行小人之事”。邪少从树上扔下几个果子,“吃点东西吧,忙活半天了。你们不饿吗?” 这时,林中一阵风过。 日光下的骨林,静谧而阴森。 突然,风声凌冽起来,寒气逼人。一片阴云遮住了太阳。骨林瞬间被黑暗笼罩。在闪烁的日光下,依稀可见无数白骨在风中摇曳,仿佛是死神的嘲笑。 远处,几根人骨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上下颤动,发出嘎嘎声响。他们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悲惨故事,让人胆战心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死亡气息,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站在几人中间的楚灵茜面对眼前的诡异景象,手握短剑走向白骨冒出的地方。 “正常现象!”白一天跟在后面,“应该是骨海下面有不速之客了,这上面才会有反应。” “我们要不要去骨海一趟。” “不用。” 楚灵茜听着他们的话,继续在白色的骨头中穿行。 在一个十字人骨中间,他发现了一个幽暗深邃的洞穴。 洞穴内传来阵阵阴风,仿佛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生物。 “秦礼,这里有一个洞。”楚灵茜转过头,猛然发现他们几个人早已走进了洞里。 洞穴内一片漆黑,邪少点起火把照亮前方。 突然,一个嗜血的野兽从黑暗中猛扑过来,试图袭击邪少。邪少躲闪之际,用短剑抵挡住野兽的攻击。 经过一番惊险的战斗,邪少终于击败了野兽。此时,他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加警惕,开始小心翼翼的在洞中继续前行。 “白叔,这洞通向哪里?” “通往你要去的地方啊。” “万佛之国?” “你要去哪里他就会带你去哪里。” “这么神奇?” 楚灵茜和白一天对着话,不知不觉来到了洞穴的深处。 张秦礼发现了一面墙壁,上面刻满了奇怪的符号。他认不出这些符号的含义,但却感受到一股诡异地气息。 就在此刻,墙壁上的符号突然开始发光,一个神秘地声音响起。“欢迎来到骨林地图输送带,勇敢的冒险家。请告诉我,你们要去哪里?” “咦?” 洞里的几个人听到这句话,面面相觑。 “白叔,这地方还挺先进的。” 白一天看向墙壁,上面的符号闪着光,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秦礼,你们要去哪?” “去缅西。”张秦礼回答。 墙壁上的符号在接受到张秦礼的指令后,突然开始发光,它们一个又一个地在石壁上旋转,就像一个神秘的罗盘在寻找方向。然后,中央的符号开始发出强烈的光芒,与其他符号产生了共鸣。 突然,地面儿开始颤动,就像一个沉睡的巨人正在苏醒。石壁上的符号开始向中央符号汇聚,形成一个明亮的光柱。光柱在空气中画出一个清晰的通道,就像一个银色的虫洞。 张秦礼深出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走进了这个闪烁着光芒的隧道。他的身影在隧道中消失,只留下那道通往万魔之国的通道,在墙壁上空洞地照耀着。 隧道中的空气带有一种来自异世界的寒冷和湿润,还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怪异味道。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奇异的符号和纹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密码。 张秦礼在隧道中行走,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仿佛他正在走进自己的宿命。 “白叔,墙壁上的指示对吗?” 楚灵茜侧头询问白一天。 “肯定对了,丫头。”邪少抢答。 “我问你了吗?” “你不问我,我就不能回答了?” “你脸皮好厚哦!”楚灵茜瞬间想吐。 “你,”邪少无言以对,快走几步,超越了前面的张秦礼。 第五十章 张秦礼见到老佛爷 一溜烟的功夫,他便到达了隧道的尽头。 这小子是风吗?一公里的路程,他几秒钟就走完了?张秦礼扶了一下军帽,怔在原地。 “看什么呢?”邪少站在一扇巨大的石门前,冲他嘿嘿一笑。 “速度挺快啊!”张秦礼为了掩饰尴尬,激将他,“有能耐,把你身后的门打开!” 邪少转过身,看向石门。门上刻着一只巨大的魔族图腾,那是万魔之国的标志。邪少用尽全力推开了石门,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万魔之国,那个传说中的神秘国度,那个充满了罪恶的魔族世界,此刻已经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后面的三个人,依次掉落在不同的地方。 楚灵茜站起身,看向四周。 在这个被称为万魔之国的地方,一片广袤的白色佛像静静矗立。这些洁白如玉的佛像,每一个都代表着一种平和与宁静,和魔国的名字截然相反。 佛像林立,数量众多,看起来就像一片静谧的树林。每一个佛像都精致无比,雕刻细腻,面容慈善。他们手中的法轮、禅杖和念珠等法器都闪闪发光,流露出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白色的佛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周围地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围地空气仿佛都因为这些佛像的存在而变得祥和起来,让人心生敬畏,同时也感到一种安详的力量。 佛像之间,一些身着白色长袍的信徒正在进行着祈祷和仪式。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潺潺溪水,激起心中的信仰之波。他们面对佛像,双手合十,低眉垂目,仿佛在与佛沟通,寻求内心的平静和解脱。 在这片白色的佛像之中,万魔之国展现了他独特的魅力和宁静,尽管名字带有“魔”,但这片国度更多的是对内心的探索和救赎。是人们在忙碌地现代生活中寻找平和与宁静的理想之地。 在这个场景中,白色的佛像和万魔之国的名字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既体现了这里的神秘和独特,又彰显了人们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这就是万魔之国?”楚灵茜登上白色的石桥,“看上去一片圣洁啊?” “之前是万佛之国,但这片土地上滋养的灵魂比魔鬼还邪恶,被其他国家的人称之为万魔之国。” “我看呀,在这里,佛就是魔,魔就是佛。” “秦礼,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救人!” “救谁呀!” 张秦礼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骨哨吹了一下。片刻后,白色的石桥上,出现了十几个白色的身影,这些人全都是老佛爷手下的人。 “佛门?”白一天看到桥上的人大惊。“这老佛爷怎么来这里了?” “大胆,敢直呼我家佛爷的名讳,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桥上的一个光头大汉远远抛出一句话。 “你这小喽啰,不认识爷爷,让老佛爷给我滚出来!”白一天怒目圆睁,“多年不见,手下怎么都是这个德行!” “臭和尚,我看你是活腻了!”桥上的白衣人飞至佛像四周,试图教训白一天。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传来一声童子的传话:“老佛爷传话,让他们几个进德心殿。” 童子话音刚落,但见空中一白影落下,他手持拂尘,带着张秦礼等人穿过石桥,辗转步入德心殿。 阳光穿过蓝天,洒在金碧辉煌的寺庙屋顶,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心头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神灵的世界。 穿过数个长廊,走在前面的童子迈进这座殿宇的心脏地带。 长廊两旁,供奉着诸天神祇和历代高僧的塑像,每一尊都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传奇的历史。 张秦礼等人不由放轻了脚步,他们感受到这里的庄严和神圣,不敢有丝毫亵渎。 当他们来到德心殿的深处,老佛爷的法相映入眼帘。 殿堂里,金碧辉煌,充满神秘色彩。 正中,老佛爷坐在宝座上,一身黄袍,头戴佛冠,双眼微闭,脸露微笑。 周围是一些忠诚的信徒和侍从,还有一些士兵,他们全部低头垂手,恭敬地站在那里。 张秦礼等人被老佛爷的神韵所震撼,心中充满了敬畏与崇拜。 他们虔诚地稽首,双手合十,恭敬地向老佛爷顶礼。 佛教德心殿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庄严神圣的气息。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佛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长廊间,经幡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佛教的深邃与伟大。 张秦礼等人在这座殿宇中感受到了心灵的宁静,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老佛爷,他们来了。”童子捧上一杯茶,轻声禀告。 老佛爷张开眼睛,看向张秦礼等人:“哦,来了吗?” 张秦礼率先上前一步:“佛爷!” 老佛爷微笑地看向张秦礼,“秦礼,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当然是有事了,没事谁来这个鬼地方。”白一天插了一句。 “白一天?”老佛爷一愣,“你,是人是鬼?” 白一天拍了一下胸脯,反问到:“你说呢?” “坐,大家先坐!”老佛爷挥了一下手,安排童子,“去,给他们上茶。” 张秦礼谢恩后,与随行的人依次坐下。 老佛爷看着他们,轻咳了一声,问:“你们来此,有何事?” 张秦礼拿起桌案上的杯子,饮了一口,道:“佛爷,我们有事相求。” 老佛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黑门二少被人绑到缅西了。” “秦礼,你来就是为他呀?”老佛爷轻蹙眉头,“这小子不在我手上,在瓦南军的手上。” “瓦南军?” “是呀,瓦南军和你爷爷可是有宿仇的。” “那怎么救他?”白一天有些急了。 “白兄,你知道现在瓦南军的军区司令是谁吗?” “是谁?” “木鬼!” “什么?这小子现在是瓦南军的军区司令?” “正是!” “带我去,我去见他,这小子曾经是我的小跟班,我去了,他准会乖乖地交出那个黑二少的。” 老佛爷听了,轻蔑地摇了一下头。“不见得呀,老兄。” 第五十一章 清瓦城天龙帮 “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老佛爷轻抬眼眸,目光落在白一天身上,呢喃道:“不要高估人性!” 白一天坐在龙椅之旁,他垂手而坐,一身素袍,神态平静。 老佛爷的话让白一天微微颤动,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德心殿内,光线昏暗,更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注视着老佛爷,双唇紧闭,仿佛在抑制着内心的波澜。 老佛爷轻轻揉着额头,心中涌起一阵惋惜。他曾寄望于白一天,然而,十多年前,白一天突然消失,自此杳无音信。 如今再次见面,两人都是年华垂暮。 老佛爷无声叹了一口气,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幽怨。 白一天的神色逐渐恢复平静,他微微一笑,语气淡然:“是啊,时间在走,人也在变。或许他早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柴立不阿的少年了。” 老佛爷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殿内气氛一度陷入沉闷,只听见风卷起窗纸的声音,隐隐传来。 过了许久,老佛爷终于开口道:“既然你已经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话中的含义深邃而明确。 白一天垂下眼眸,双手合一,一副恭敬的神态。 然而,他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他知道老佛爷的话意味着什么,曾经的至交,形同陌路。他抬头看向老佛爷,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带我去见木鬼,我亲自和他交涉。” 老佛爷看着他,目光深邃。 时间仿佛凝固了,德心殿内只有两道目光交汇。他们的内心世界在这一刻相互碰撞,激发出火花。 老佛爷与白一天的对视如同无声的对话,充满了疑虑、期待与无奈。 “老妖,带他去清瓦城。” 站在老佛爷身边的老妖望向大殿之上,询问老佛爷:“把他们都带去吗?” “秦礼,你是留下来陪我喝茶呢?还是跟着白一天去见木鬼?” “我要一道去。” “你身边的这个女子是?” “楚灵茜,楚家二小姐。” “楚小姐,喜欢这里吗?” “这里的建筑挺不错,就是,” 楚灵茜言下之意,听者皆知。 老佛爷吩咐童子送上一束野簯莲,楚灵茜接过野簯莲带在了脖子上。 “你们要去就一块去吧,有老妖跟着,木鬼不敢对你们怎么样。”老佛爷不再强求,命令老妖带他们去见木鬼。 临行前,张秦礼给老佛爷留下一句话:“佛爷,清风山九龙殿的香该上了!” 老佛爷听到这句话,神色一颤,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睁开。他看着张秦礼,没有说话,但眼中的震惊与思虑清晰可见。 他叫过老妖,低语了一句。 山妖得令,然后带着他们去清瓦城。 清瓦城曾经是一个繁荣昌盛的城市,但现在已被武装势力占据,变得破败不堪。 城内的居民生活在极大的恐惧和苦难中,他们备受战乱的折磨,生命和财产都得不到保障。 街上,城门紧闭,街头巷尾布满了巡逻的士兵,他们手持武器,表情冷酷。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回荡着枪声和炸弹的爆炸声,居民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惊心动魄的生活。他们只能躲在家中,默默地祈祷着战争早日结束。 清瓦城的建筑物大多被破外,许多房屋的墙壁上留下了弹孔和裂痕,有的甚至变成了废墟。街道上散落着砖块和瓦砾,不时有士兵在街头交火,百姓们只能躲避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切。 在这个被武装势力控制的城市里,人民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和磨难。他们缺乏食物和水源,生活条件极其艰苦,许多人因为战争而失去了家人和亲友,孤独和无助笼罩着他们的心头。 老妖开着车穿过一排排破败的街市,进入一片茂密的山峦之间。 城市的边缘是无尽的绿色的海洋,各种树木的叶片在阳光下闪耀着鲜艳的光彩,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在清瓦城的东北角,卢峰林的山脚下,一片被岁月和人为因素侵蚀的废弃工厂内,隐藏着清瓦城最大的一支武装势力——天龙帮。 天龙帮的营地建立在一片废墟之上,由一系列破旧的仓库和工厂组成。这些建筑物的外墙被各种涂鸦和天龙帮的标志掩盖,透漏出一种荒凉和破败的美学。各种可见的是天龙帮的成员,他们或站或坐,有的在交谈,有的在警戒,有的则在修理武器或训练。 入口处,一个巨大的铁制闸门虚掩着,两个穿着战斗服装的天龙帮成员站在门旁,他们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闸门后的空间被改成了一个简单的关卡,有警卫对每个进入的人进行检查。 进入营地后,老妖的车绕过一片开阔的训练场。 训练场上,地面铺满了沙土,看上去硬如铁石。一队队天龙帮的成员正在进行各种训练,有的在练习格斗技巧,有的在射击练习场进行射击训练,还有的在演习战术配合。 营地的另一边,一排排青色的帐篷矗立在那里,这是天龙帮成员的住所。每个帐篷外都有一名成员守卫,他们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在营地的中心位置,一个高大的建筑矗立在那里,它的窗户灯火通明,似乎有无尽的故事在里面发生。那是天龙帮的首领——黑蛇的居所。据说他是个神秘而强大的人,有着蛇一般的狡猾和残忍。 在这个封闭而充满冲突的环境中,清瓦城的天龙帮以其独特的方式生存着,他们既是对抗政府的力量,也是对抗其他帮派的力量。他们有着自己的规矩和秩序,在这座孤城中,他们就像一条巨大的黑龙,盘踞在城市的角落,静待猎物的出现。 老妖停下车,在天龙帮里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开车带着张秦里等人前往木鬼的司令部。 穿过一片林间大道,老妖的车驶入一片砂岩山脚下。这里,便是清瓦城武装势力的营地。 第五十二章 白一天和木鬼会面 这个营地是木鬼在半年前建立的,他们以此为基地,对周边地区进行控制和掠夺。这个营地是他们的权利象征,同时也是他们无尽罪恶的源头。 营地建在一个宽阔的山谷中,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帐篷,那是他们的指挥中心。帐篷的布料是迷彩色的,上面印有复杂的图案,既是一种伪装,也是一种象征。帐篷的门口,有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站立,他的眼神冷硬,手中紧握着AK-47步枪。 围绕着中央帐篷,是一圈用木头和铁皮搭建的小屋。这是他们的住所,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小屋里,或休息,或整理装备,或进行战术讨论。 小屋之间的空地上,一些士兵正在训练,他们有的在练习格斗技巧,有的在射击练习场进行射击训练,有的则在用复杂的电子设备进行通信训练。 不远处,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是他们的囚犯营。那些因反抗或被怀疑背叛的人被关在这里,他们的命运掌握在那些士兵的手中。营地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守卫和武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活动的军事要塞。 在营地的西南角,有一个高大的烽火台。当危险临近时,烽火台上的士兵会点燃烽火,警告所有人。同时,那里也是他们观察周围环境的重要据点。 然而,在这个看似强大的武装势力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的力量源自对暴力和权利的滥用,他们以屠杀和压迫控制着清瓦城。然而,这种控制并不能持久。就像热带雨林的雨水会穿透坚硬的树皮,滴入土壤,滋养万物,一种无声的抵抗正在城市中悄然兴起。这股力量如同地下的暗流,虽然微弱,但却坚韧不催。 百姓们以各种方式进行反抗,从隐秘的地下组织到街头的抗议游行,他们的行动规模不大,但却像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入了清瓦城武装势力的心中。 营地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更为紧张。士兵们开始疑神疑鬼,互相猜疑,他们时刻提房着潜在的威胁。而指挥官们则频繁地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应对日益增多的反抗。 这个看似强大的武装势力其实就像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堡垒,外表虽然坚固,但内部却充满了脆弱和不确定性。 而清瓦城的反抗力量就像那股暗流,虽然微小,但却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与此同时,在清瓦城的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到处弥漫着恐惧和绝望。武装士兵们横行霸道,肆意嘲笑和戏弄着路过的居民。 一盏摇摇欲坠的街灯下,一名老妇人痛苦地哭泣着,她的家人被这些士兵们无端带走,再也没能回来。 这一切,除了城中的监控记录了现场的残酷,便就是远去的风了。 老妖在一处营区停下车,营区外面,一排排的帐篷矗立在开满了春菊的野地上,它们是士兵们的居所。 不远处,一条条粗大的铁链从各个帐篷延伸出来,如同有生命般蠕动着。这些铁链穿越营地,紧紧地锁在中央的一个巨大铁笼上。这个铁笼犹如一个暗淡的幽灵,在黄昏的微光中矗立,冷硬且阴森。 士兵们忙碌地在营地内穿梭,他们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他们的步伐虽然沉稳,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紧张和忧虑。 在他们的心中,这个铁笼不仅是一个武器弹药库,更是他们面对未知危险时的最后防线。 突然,一个独特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是司令的召唤。士兵们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齐刷刷地看向生源。他们的司令,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正站在帐篷前,他的眼神坚毅而深邃。 “司令,有何指示?”一个副官走上前去,敬畏地问他。 木鬼——这是士兵们对司令的爱称,他不仅仅是一个司令,更是他们心中不败的象征——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张副官,我刚接到一个电话,噶瓦街一座废弃仓库里,一群反抗者正秘密地集结,准备今夜袭击咱们军营,你现在带一拨人,给老子把他们就地绞杀。”木鬼的语气带着严肃。 张副官的脸上立即涌现出紧张的神色,“是方川那伙人吧?” 木鬼摇了摇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你安排几架直升机,把那个仓库直接给老子炸了。” 张副官的表情变得更加紧张,“我明白了,我会立即派人前往噶瓦街。” 看着张副官的离去的背影,木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这个铁笼不仅是他们的武器库,也是他们的最后防线。如果这个防线被突破,那么他们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木鬼,你小子行啊!”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这声音太耳熟了,也让他有些兴奋。 他转过身,一群人映入他的眼帘。为首的是山妖和白一天。 “白一天!”木鬼一愣,“你,你不是死了吗?” “死了十三年,现在还魂了。”白一天开玩笑。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木鬼走上前去,用力抱住了白一天。 “你猜猜看?” “老佛爷?”木鬼看向山妖,“老佛爷告诉你的。” “他手下都跟着,这用回答吗?”白一天嘿嘿一笑。 “你身后的这几位是?” “都是你远方侄子?”白一天一把拽过张秦礼,“这个张,”白一天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老佛爷的话,就马上改了口,继续说:“我听佛爷说,你在这里,就迫不及待地寻你来了。” “怎么,想投奔我?” “想,当然想了。” “走,进我的司令部咱们好好聊聊。”木鬼揽过白一天,径直走向南面的一个绿色帐篷。 张秦礼想跟上去,却被山妖给拦下了。 “有些事,一个人出面谈判更好。”山妖从怀里拿出一根烟,递给张秦礼,“在对方不了解你之前,最好不要亮出你的底牌。” “这有什么?”邪少不屑,“他若不放人,咱们直接打他个落花又流水的,拐这么多弯干什么?” “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山妖吐出一个个灰色的眼圈,“当兵的都是直肠子,他们做事都是看心情,你要是让他不爽了,你就是崩了他,他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哼,啥都不是,一群莽夫。” “说谁莽夫呢?”这时,一个路过的军官走过,一脸的傲气。 第五十三章 山妖编故事 “说你的,怎么了?”邪少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句。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军官掏出枪,抵在他的头上。这速度,邪少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最看不起玩枪的,有种和我单挑?”邪少眨巴着眼,推开了军官手中的枪。 “单挑什么呢?”山妖不悦了,“你以为这是江湖啊?走到哪都要比两下子啊!” “比就比。”军官把枪放进口袋,“今个儿,你小子要是输了,就给老子去吃粪坑里的粑粑。” “行,来啊!” 两人拉开阵势,说干就干。 倏然间,空中的风也来助力。 一阵浓密的尘土中,两名武将,一俊一丑,面对面站立。 丑的身材魁梧,目光如炬,他是军官李铁石,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而年轻的邪少,则是黑门未来掌门,他以狡黠和武艺高强著称。 李铁石看着邪少,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干柴,一点就着。“他娘的,”他瞪着邪少,声音如同猛虎出山,“老子今天不让你吃上粑粑,老子就姓李!” 邪少挑战地笑了,他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老子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些外表斯斯文文的无能少爷了。”李铁石嘲笑道,“一个个靠老子叱咤风云,实则脓包一个。” 这句话像把锐利的剑,直指邪少的心。他紧握拳头,但一言不发。 李铁石见此,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他像头猛虎一样冲向邪少,铁拳如雷,砸向他的胸膛。 邪少早有准备,他一侧身,巧妙地躲过这一击,然后反手一拳,击向李铁石的腰部。这一击让李铁石的攻势瞬间瓦解,他痛得弯下腰,呼出一口冷气。 但李铁石是绝不会认输的。他咬牙,强忍痛楚,挥舞铁拳,以惊人的毅力再次向邪少发动攻击。 而邪少也毫不示弱,他以更猛烈的攻势回击,两人的战斗愈演愈烈。 周围的士兵都看傻了眼,他们屏住呼吸,为他们的长官捏了一把汗。这场战斗,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平静的湖面搅得天翻地覆。 终于,在两人又一次狠狠的碰撞后,李铁石颓然倒地。 “怎么样,长官,服不服?” “你赢了!”李铁石一个后空翻,冷不防给了邪少一脚,邪少躲闪不及,倒在了张秦礼的怀里。 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李铁石冷笑了一声,转身向军营的深处走去,黄色的尘土在他的身后飘扬。 “玩阴的。”一个弹跳,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个引人注目的军火库上。他降落的样子,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引来了士兵们的不安和疑虑。军火库内,数百支枪支犹如沉默的巨兽,冷眼旁观着这个身份不明的人。 很快,士兵们手持枪械,从四面八方围住了邪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警惕,就像是一群饿狼,将邪少当作了闯入他们领地的异类。他们的脚步在地上踩出沉重的声响,仿佛敲击着空气,给这肃静的傍晚增添了一丝紧张感。 士兵们手中的枪口迅速对准了邪少,他们的手指在扳机上轻轻加力,只要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引发一场混战。 这种紧张的气氛让整个空间都凝固了,只有空中的风在帐篷之间穿梭,带动着军旗猎猎作响。 就在这种几乎可以引爆整个军营的紧张气氛中,山妖走了出来。他站在绿色的帐篷下,一身肌肉在灯光下如同铁石般坚硬,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存在,就像一道缓冲带,将士兵们的愤怒和邪少的冷漠链接起来。 山妖看着站在帐篷上的邪少,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充满了无畏、挑战和热血。他转向士兵们,用他那深邃的声音说:“大家不要紧张,他是我的朋友。”他的话语像冰冷的溪流,冷静而直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这个冲突的局面降温。 士兵们在山妖的话语下,逐渐放下了手中的枪。他们虽然对邪少还保持警惕,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他们看向山妖,眼中充满了敬畏和顺从。 而邪少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他飞下帐篷,冲着四周的士兵挥了一下手,打趣道:“厕所在那里,这山里的野果子,吃了肚子疼。” “你要上厕所?”士兵们一愣。 “不然,你们以为呢?” “左拐,那里有一面死神墙,去吧。”一个队长没好气地指了一下南面的一片树林,“妈的,搞得老子心都提起来了,以为要炸军火库。” “能有防范意识证明你们工作到位。”山妖称赞队长。 “我说山妖大叔,你带的人也太嚣张了,敢和我家副官比试,真是,”队长说到这里,吩咐手下各就各位。 山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的心中憋着火。 至于邪少和李铁石比试,这种降维打击对方的做法,他很乐意看到。 “年轻人,闯荡江湖,不打不相识。想当年,我家老佛爷和你家司令就是这么认识的。” “是吗?”士兵们听了,顿时来了兴致。“山妖大叔,给我们讲讲,老佛爷和我家司令的江湖传说。” “这个呀,说来话长。”山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想当年,老佛爷还是一个英姿飒爽的人,和你们一样,血气方刚,怀揣着壮志豪情,走上了闯荡江湖的道路。那一天,在路上碰到了你们的司令。” “哦?”士兵们好奇地问道,“那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呢?” 山妖大叔轻咳了一声,微笑着说:“你们知道,有时候江湖上有些纷争,有时候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老佛爷和你们司令就是在一次争斗中不期而遇的。” “那他们岂不是打得很激烈?”一名士兵问。 “那当然了,”山妖大叔回答,“他们打得昏天暗地,难分难解。从白天打到晚上,从晚上打到白天,一直打了三天三夜。” 士兵们听得目瞪口呆:“三天三夜?他们不休息吗?” 第五十四章 白一天决定暗中营救黑家二少 “江湖人,哪有那么容易休息?”山妖大叔说:“不过,虽然他们打得很激烈,但彼此都心存敬意,互相敬佩对方的武艺和勇气。打完之后,他们就成为了朋友。” 张秦礼听着山妖云里雾里的‘评书’,把头转向了身后的帐篷。 此时,帐篷内,充满了烟味和咖啡味。司令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种气味并不感冒。然而,白一天却恰恰相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尽情享受这种复杂的味道。 “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喜欢咖啡。” “做了你那么多年的小跟班,不能白做啊!”司令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沉默了片刻,然后对着电话那头发出了指令。 他的声音严肃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而白一天则在一旁安静地笑着,他的眼神透露出对司令的敬意和信任。他偶尔会插话,用它随和的语气和灵活的处事方式为司令提供新的视角和建议。 司令在思考之前的一些决策,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琢磨不透的神情。就这么把黑家二少放了,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白一天来了,他又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十年前,白天没少帮扶自己。如今他只是让自己放个人。虽说是小事一件,但抓黑家二少的那帮的人也是地方上的三大家族之一——曹家。 清瓦城,这座地处亚欧大陆边缘的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在这里三个家族——曹家,萧家和孟家以其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实力,共同掌握了城市的命脉。其中,曹家作为三大家族之一,以其心狠手辣的武装势独树一帜。 曹家祖上曾经是清朝的武将,几代人以来,一直保持着严格的家族传承。每个家族成员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具备了高超的武艺和冷酷的意识。在这个家族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地位,如同一个精密的机器般运转。 曹家的代表人物有曹帮主,曹二爷,曹三爷等。曹帮主是家族的族长,他精通武艺,擅长权谋,是这个家族的核心人物。曹二爷则擅长军事部署,能够在战场上做到攻无不克,守无不奸。曹三爷则是一名优秀的杀手,冷酷无情,他的剑法更是天下无敌。 曹家的武装势力在清瓦城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他们有着严密的军事组织,成员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精锐。他们拥有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队,这是曹家在清瓦城中立足的根本保障。 在军事装备上,曹家拥有大量的火器和冷兵器,还配有战马和轻型火箭炮。这种强大的军事力量,让曹家在清瓦城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此外,曹家还与清瓦城的其他势力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们与城内的商会和贵族有着紧密的联系,时常进行着贸易往来。同时他们还与城外的黑帮和其他地下组织保持了合作关系,共同对抗外来的敌人。 历史上,曹家曾参与过多次争斗与合作。他们既与其他家族有过刀光剑影的交锋,也在某些时候联手对抗外敌。曹家人明白,在这所城市中,只有将所有资源牢牢抓在手中,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因此他们不择手段地排挤对手,甚至不惜挑起战争。 然而,未来的形势充满了变数,或许曹家的心狠手辣会让他们在短期内取得一定的成果。但这种以暴力为基础的统治终究不会长久。 木鬼清楚,战争年代,每个人都在鬼门关。他今天是司令,明天或许啥都不是,杀人的迟早死在黑白无常的刀下。 念佛的多活一天,杀人的少活半生。他们这些人,余生很短,眼前的福换来的不过是死后熬不完的劫难。 或许他是被老佛爷共情了,总之,这司令的位置,他坐得一点都不踏实。 “怎么样?”白一天望着司令,期待他能给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这边没问题。”司令放下电话,“曹家那边,有要求。” “什么要求?” “那个黑家二少抢了他们的军火,他们要三倍赔偿。” “那个黑家二少同意吗?” “他要是同意我能给你说吗?” “那小子不同意?” “是啊,这可不是我不放人啊,我做不了人家的主。”司令双手一摊,“要不,你就别管他们的破事了。” “那怎么行。”白一天斟酌了一下,问:“那个小子在哪里关呀,给我提供一张地图。” “怎么,你要去救?” “救个人,小菜一碟。” 两人在办公处又合计了一会儿,便走出了帐篷。 “对了,你带的那几个后生都是什么人。”司令边走边问白一天。 “几个黑家的下人。” “不会吧,他们的衣着可都是公子哥的装扮。” “就是几个下人。”白一天暂时不想暴露张秦礼的身份。 “这东西我给你了,办完事回来不?” “回来!”白一天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司令。“咱们哥俩多年没见了,等我办完事,咱们好好叙上一叙。” “行!”司令嘴角泛起一丝微笑,阳光透过军区的铁丝网,照在他的脸上。这是一张爬满皱纹的脸,一张饱经风霜的脸。 他站在军营门口,身边围绕着他的心腹部下——李铁石,以及其他几位勇敢的士兵。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威严与坚定。 司令紧握着手中的命令,他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敬意和决然。他看着李铁石,那个被誉为“战场上的猛虎”的中年人,用沉重的语气下达了命令:“李副官,你带领一支小队,立即出发,执行任务。” 李铁石接过命令,他看着司令,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然后他转向小队,用力点了点头。这一刻,他这个指挥官将暗中保护白一天等人。 小队开始行动,他们快速而安静地穿过军营,走向远方的地平线。 司令站在军营门口,目送白一天等人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最后,两拨小队各自消失在远方的山丘之后。司令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未动。 第五十五章 八角兽攻击张秦礼等人 夜光透过树叶洒在泥土上,一行人踏着林间小道,缓缓走出茂密的树林。 张秦礼,调整了一下帽檐,领着队伍,他的眼中透露出不凡的光芒。队伍中的楚灵茜,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倔强的气息。紧跟其后的是白一天,身形魁梧,沉稳持重,而邪少,则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冷笑。 树林里光线斑驳,随着一行人的深入,光线逐渐暗淡。道路两旁,古树参天,树叶交织成一片,宛如一道绿色屏障。张秦礼环顾四周,心生疑虑,他觉察到这树林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他转头看向白一天,眉宇间满是担忧。 “白叔,黑家二少不在那个司令的手里吗?”张秦礼问。 白一天回以坚定的眼神,“是的,他们都在曹家。”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却让张秦礼心中的担忧更甚。他忧心地瞥了一眼楚灵茜和邪少,他们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被那个司令被安排上了呢?”邪少嘴里叼着一片树叶,“我们只不过是救一个人,从老佛爷到司令,却像拐了山路十八弯似的。” “他们是故意不想放人,存心刁难我们!” “对了,那个山妖呢,老佛爷的手下呢?” 这时,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早就撤了。” “妈的!”白一天暴跳如雷。“老子现在回去把木鬼给擒了,我就不信他不交出黑二少来。” “晚了,那个黑二少应该在你的地图上。”邪少打败他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地图?” 黑甲二少脸上挂着冷笑,讥讽道:“偷听的。” “梁上君子,卑鄙。” “我给你们说吧,自从咱们踏入清瓦城,城内的几方势力都已经收获情报了,咱们的目的,众人皆知。黑家二少现在在他们手上就是一条鱼,一条敲诈我们的鱼。” “那怎么办?” “谈判,镇压,或者军火换人质,还有,”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 “用我们的盖世武功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白一天不想和这帮子魔鬼发生冲突,他知道,这些人,像清瓦山的罂粟一样,一旦沾上,一辈子都甩不掉了。 坊间有句话叫:魔鬼之战,不死不休。邪恶不会放过它盯上的任何一个人,这些就是骨海的那些士兵为什么一直魂不离世,世代守护国之边境的原因。 “我堂堂一将之后,不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张秦礼面露怒色,“白叔,带我去黑二少关押的地方,老子直接和他们交涉。” “妈的,如果那个木鬼玩我,老子一定回去宰了他。”白一天听到张秦礼的话,一掌拍倒了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柏。 “制定风云计划,废了这些垃圾。” 几人秘密商定,然后继续赶路。 一行人继续深入树林,只听得四周鸟儿叽叽喳喳,却无半点人气。他们感受着自然的气息,同时也在倾听着周围的动静,提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张秦礼与白一天并肩而行,两人默默地观察着四周。白叔和邪少紧随其后,他们各自打着算盘,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树林里的光线愈发微弱,给前行带来了一定的困难。然而,这并未阻挡他们的脚步。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一棵又一棵大树,道路两旁的植物繁茂密集,宛如一个绿色的屏障,将他们与外界隔绝。 石丛里,不断地传来小动物穿梭其中的声音,以及远处的狼的嗥叫。 突然,一头八角兽从灌木丛中跃出,向他们扑来。这是一头雄壮而凶猛的野兽,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鳞片,八个角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光。 张秦礼手中紧握猎枪,他瞄准八角兽的头部,扣动了扳机。随着枪响,八角兽的前腿被打伤,但它并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凶猛地扑向楚灵茜。 楚灵茜一个飞跃,将一把短柄匕首刺入八角兽的背部,野兽痛得大声咆哮,但它仍然不退,势要一决生死。 月色下,一切生物都隐藏在宁静的幽暗之中。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叶片破裂声,犹如静谧中的一道闪电。 这是邪少的突袭,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凶猛的八角兽的面前。 八角兽,身躯庞大,形如巨象,却有着蜿蜒的尾巴,这是这片树林里十怪之一,刚才,它正在享受着月色下的宁静,没有料到,一张诡异的地图,把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带入了它的领地。 或者,交给他们地图的人,就是想借八角兽除掉他们。 邪少手持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冷漠的光泽。他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犹豫,对准八角兽的头部迅速挥出一剑。 剑气如龙,破空而出,划破了夜的寂静。 八角兽扬天大叫一声,身体猛然一震,仿佛一座山在瞬间崩溃。然后,它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尾巴无力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生息。 邪少收了剑,低头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八角兽,面无表情。 这场突袭,这个斩杀,对他来说如同日常的功课,没有多余的情感。 他身后,树林深处的黑暗仿佛被这场简短的战斗激起了涟漪。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邪少,又似乎在畏惧着他的剑气。 “娘的,老子明白了,这个地图的位置是兽林,三大家族饲养怪兽的地方。”邪少添着剑柄上的兽血,“这个狗娘养的司令,给我们摆了个圈,借兽杀人。” “不会吧,或许这是去往囚禁黑家二少的必经之地。” “屁!你忘了,我们走的时候,那个木鬼安排了一支队伍,他们走的可是另一条道。” 经邪少这么一提醒,大家恍然大悟。木鬼给的这张地图根本就不是营救黑二少的路线图,而是送他们进入兽穴的陷阱。 “他娘的,敢耍老子。”白一天彻底怒了,他想不到,曾经的至交,如今这么对待自己。 第五十六章 误入曹家商会 “每一个地图上的标记都是一个陷阱。”张秦礼看着地图,“看来这是一个早有预谋的陷阱。” 白一天愤怒而失望,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心被背叛的阴影笼罩。他无法理解,十年前那个和他一起笑,一起哭,一起面对困难的朋友,为何会这样背叛他。 人生,三年一矩阵。 如今,各自所在的矩阵不同,立场自然也不同。 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魔鬼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情感。万魔之国全都是魔鬼,不要拿江湖道义来换取价值。” “他娘的,现在怎么办?回去找木鬼?”白一天忍不住爆粗口,显然对这张地图失去了信心。 “要不,我们回去吧。”楚灵茜已经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 “等一下,”站在风中的邪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你们看,这些树上的痕迹,还有这些藤蔓,这里应该有一条小路。要不,我们先沿着这条路走吧。” 张秦礼等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装备,继续朝前走。 前面,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树林,古木参天,藤蔓交错。地图上标注的路径早已经消失在这片复杂而天然的迷宫中。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已经迷路了。 “这地儿,越走越邪乎。”白一天叹了一口气,他明白他们的决定是错误的。现在,他们只能继续前行,希望尽快走出这片树林。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突然发现,树林中出现了人工开凿的痕迹。一条蜿蜒的小路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路的两侧还可以看到一些残破的石碑和木雕。 “接下来,怎么走?”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前方隐约传来说话声。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声音来自于一座帐篷旁。帐篷上挂着曹家商会的标志,一些人正忙碌地进出帐篷。 “看来,这是曹家商会。” “我们去看看吧。” 他们绕过帐篷,走到一处高耸的徽派建筑前。 建筑的前门敞开着,门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徽标,那是曹家的商会标志。商会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显然这里是一个繁荣的商业中心。 “什么人?”一个老者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们是玉石商,想订购一些A货。”邪少走上前,“你们老板呢?” “这个时间段,我们老爷子在家睡觉呢。” “我呢,时间很赶,你们也知道,边境乱,晚上进货能避人耳目。既然你们家老爷子在休息,那这一万件订单我就只好找其他玉石厂做了。” “什么?你们要一万件?” “是!” “小李子,快,把老爷叫醒。就说有大客户来了。”对方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也许,张秦礼等人的穿着唬住了他吧。 他们一个个穿金戴银的,身上随便一个行头就价值万两。就他们的这些行头,就是他们最好的名片。 原来,几人在树林里的时候,就早已把各自重新进行了包装。有时候,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身行头就是你进入一个大家族的入场券。甚至,你就不用多做介绍。 不多时,小李子回来传话。“老爷说了,时间已晚,先安排贵客入住贵宾房。明日,再商议合作事宜。” “这,”老者为难地看向邪少。 邪少故意打了个哈欠,“我们也累了,要不,咱们就先在这里住上一宿?” 白一天点点头。 老者闻听,大喜。遂安排手下,带他们去客房。 安置好张秦礼等人,老者的手下问他:“云叔,司令交代,谨防营救黑家二少的人,你怎么就这样把陌生人放进来了?” “谨防个屁,那个黑家二少身后是金山银山,老爷巴不得有人来和他谈判。” “那这些人是商人吗?” “是商人不是商人我不知道,但他们身上的行头,你看到没有,随便一件配饰就能买一座豪宅,这些人呢,非官既商,好好伺候着,财神爷来了。” “那他们要是黑家的人呢?” “那也好好伺候着,不准怠慢。” 云叔的这些话,被梁上君子邪少听的一清二楚。他没想到,曹家根本就不想伤害黑家二少,他们惦记的只不过是黑家的资产罢了。 如果是这样,一切都好办了。 他飞下房梁,去了张秦礼的房间。 当当……。 邪少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怎么这么快就睡下了?” “不睡干嘛,难不成去刺杀曹老爷?” “我有这个想法,活捉他,换人质。” “救一个人,得罪整个清瓦城?”张秦礼转过身,继续睡自己的。 “那怎么办?由着他们扣着一个人,开出天价筹码吗?” “明天再说。” 张秦礼不再理会他。 邪少注视着张秦礼的背影,这一刻,他挺佩服他的,深入虎穴,还能安然入睡。他抱着剑,靠在一根柱子下,拿着一壶酒独自畅饮。 隔壁房间的楚灵茜已经睡下,月光透过客房的窗户,斑驳地洒在楚灵茜的身上。她安静地躺在雕花木床上,轻盈如柳絮,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丝绸床单轻柔贴身,将她修长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一袭黑发如瀑布般流淌在雪白的枕头上,与她的白皙肌肤交相辉映,更显得妩媚动人。 客房内布置的古色古香,沉香木家具上雕刻着精美的云龙图案,象征着权威与庄重。窗外的夜色如水墨般铺陈开来,与室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将楚灵茜的睡颜照得如梦如幻。 楚灵茜的呼吸逐渐均匀,睡梦中的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世界。她的身体在床上微微弯曲,双手轻握着被角,仿佛在抓着什么。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柔和,犹如瓷器一般,宁静而美丽。 她的梦中,她所处的空间变得活灵活现。原本静止的走廊此刻变得曲折悠长,仿佛尽头隐藏着什么未知的秘密。而在她的耳边,似乎能听到那些久远的声音:缥缈的丝竹声、断断续续的低语,如同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 第五十七章 黑桥 翌日,阳光透过商户窗户上的薄雾,洒在精心雕刻的木质桌面上。商会会长曹老爷端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一双犀利的眼睛隐藏在浓厚的眉毛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他的身材魁梧,一身戎装,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张秦礼踏入会客室,他身着素色长衫,手执折扇,风度翩翩,一派儒雅之气。他的出现,给这个看似肃穆的商会带来了一丝清新的气息。 紧随其后的是楚灵茜,她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飘逸的秀发搭在香肩上,一袭婀娜多姿的长裙,将她的柔美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曹老爷面带微笑,礼貌地向张秦礼和楚灵茜点头示意。他从容不迫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放下茶杯时,目光中已多了几分赞许。他开口道:“张先生,楚小姐,欢迎来到蔽商会。请坐,请坐。” 张秦礼心中一震,未露讶色。 两人依次落座后,一场关于商业、政治与家族的对话便拉开了序幕。 “曹老爷是怎么识别我的身份的?” “今早,刘副官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好好款待他的侄子,我怎敢怠慢。”曹老爷淡然一笑,面露愧色。“曹某一生最敬仰的就是爷爷,今天侄子能登门拜访,实属我曹家荣幸。” “爷爷一直视您为商界楷模,常与我提及您的商业智慧和胆识,说你虽在清瓦城,但心系祖国。”张秦礼勉为其难,违心附和。 楚灵茜在一旁静听,适时插话道:“曹老爷,我对您的尊重也是源自于您的商业才干。我相信,如果你和张家结为同盟军,将会给清瓦城带来更多的繁荣和发展。” 曹老爷听后哈哈大笑:“楚小姐真是有见地,我也期待着和青杀军团合作。” 张秦礼听到此话,和楚灵茜对视了一眼。青杀军团又是什么梗?难道爷爷还有其他?张秦礼想到这里,脑子里顿时一片恍惚。 后面曹老爷说的话,张秦礼都没有听进去。 随着谈话的深入,三人的话题逐渐转向了时局和政治。曹老爷虽然身在清瓦城,但对国内未来的发展有着极高的洞察力。 张秦礼与楚灵茜也深谙时势,他们的见解不谋而合,让曹老爷不禁对他们刮目相看。 商会内部的钟声响起,已到了午间。曹老爷顺势邀请张秦礼等人共进午餐,顺便商讨下一步的合作事宜。 这顿午餐,不仅拉近了曹老爷与张秦礼、楚灵茜的关系,更为他们未来的合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整个接待过程中,商会内部的氛围始终显得宾主尽欢。这场商业、政治与家族的对话,不仅为商会带来了新的机遇,更为这个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 正当众人在酒桌前谈笑风生之际,商会主席匆匆赶来,面带焦虑之色。他急急开口:“曹老爷,刚得到消息,竞争对手苏势商会正图谋拿下我们在老街一带的所有商铺。” 曹老爷闻听此言,沉吟片刻。他突然一拍大腿,面露坚决之色:“让司令派几个团,给老子绞杀。” “是。” 商会主席匆匆退去。 用餐完毕,曹老爷亲自送张秦礼等人至商会门口,三人约定,下次商讨具体合作事宜。 眼见张秦礼等人即将分别离去,曹老爷突然叫住了楚灵茜,微笑着对她说:“楚小姐,张先生才情过人,今后还望你们多多照顾。” 楚灵茜脸颊微红,低头轻笑。她朝曹老爷福身一礼,答道:“曹老爷过誉了。我与他理念相投,以后定会与曹家相互扶持。” “好!”曹老爷大喜。 “对了,曹老爷,临别之前,我突然想起一事?” “什么事?” “我有一个对头,在银庄欠了我十万两的银子,这个人我一直在找他。” “怎么,他躲到清瓦城了。他叫什么名字,老子给你找出来,任你处置。”曹老爷心知肚明,知道张秦礼下面打算要人了。 “这个人叫黑文泽。” “怎么,他在银庄还有负债?” “正是!” “霍管家,把黑泽天给我拉来,让他带回银庄。” “怎么,他在你这里?” “这小子,被我的手下抓过来个把月了,黑家为了救他,没少给老子送银子,但是呢,老子的气没出,就一直关着他。今天你张口了,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他交给你,你接茬收拾他。”曹老爷说到这里,仰天大笑。 “多谢。” 站在张秦礼身后的白一天,脸色煞白。他未料到,这个一路一言不发的小子,竟然未动一兵一卒就救下了黑家二少。真是少年有为。 不多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为首的是压着黑泽天的霍管家。 “老爷,人带过来了。” “交给张秦礼,派车送他们出清瓦城。” “是。” 在曹家商会的护送下,张秦礼等人顺利出城。 午后的阳光投射在幽深的森林之上,折射出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一条险峻的山路蜿蜒而上,横跨在断崖之上的黑桥便是唯一的通道。 无边的森林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王国,只有勇敢者才敢涉足其中。 “张先生,过了这条黑桥便是边境,我们还有其他事,不好意思意思,就送你到这里了。” “为什么带我走这条路?”楚灵茜觉得其中有诈。 “这是一条捷径,也是我们平时过境的主要通道。”护送的人眼角闪过一丝危难,然后叮嘱他们,“起风了,你们赶快过黑桥吧!告辞!” “慢走!”张秦礼拱手相送。 楚灵茜奔上黑桥,闪入薄雾之中。 桥身由厚重的黑色石料构成,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桥柱上雕刻着神秘的花纹,散发出古老的气息。 此时,黑桥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仿佛一层轻柔的白色面纱。薄雾在桥头和桥尾之间飘动,使整个桥身时隐时现,仿佛隐藏在一片梦幻般的景象之中。 楚灵茜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仙境之中,不禁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第五十八章 张秦礼交出军符 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支身着迷彩服、手持重武器的武装人员队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众人立刻警惕起来,气氛瞬间紧绷,仿佛一触即发。 张秦礼斜靠在桥栏上,邪少的脸上掠过一丝杀气。 他们都知道,这群武装人员并非善类。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张秦礼迅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楚灵茜则紧紧地靠在他的身边,展现出柔软而又坚定的女性力量。 武装人员队长走上来,用冷酷的眼神扫视着张秦礼一行人。他的目光中透漏着威胁,似乎在说:“你们最好老实点,否则……” 面对这样的威胁,张秦礼反而冷静下来,他对楚灵茜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做好准备。 “你们之中,谁是张秦礼?”一个身着军服的人,策马而来,他目光锐利,气度不凡。 “找你爷爷干嘛?”邪少持剑反问。 “你是张秦礼?” “我是你爷爷!” “好一个张秦礼,敢骂老子!” “骂你怎么了,爷爷还想打你呢?” “就你?” “怎么,怕了?” “我找你不是打架的,我是司令的人,我叫秦岳,我奉司令之命前来送你们一程?” “送我们?”白一天冷笑一声,“我们不需要。” “呸,你们不会是想把老子抓回去吧!”黑家二少啐了一口吐沫,“告诉你们,你们不要落老子手里,老子会把你们一块一块削了喂狗。” “黑二少,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宁死不屈的样子了?你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废在这里?” “你来啊?”黑家二少呲着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张秦礼一个飞云穿月,挡在了黑家二少的前面。“退回去。” “张秦礼,你知道这帮狗崽子怎么抓的我吗,他们给老子下药,说和老子谈生意,实则是要敲诈老子。” “退回去。” 张秦礼再次命令他。 “不退。” 白一天见黑家二少是个犟驴,就一个箭步上去,拉过了他,只留下张秦礼与对面的军官对峙。 “秦长官,如果你们是奉司令之命送我们,我代表大家在此谢过,你们可以回去了。” “少校,送你是一回事,我家司令看上了你的一样东西,不知阁下能否留下?” “什么东西?” “军符!” “呸,真不要脸,我说木鬼什么时候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要军符,你去把他给老子叫过来,老子给他两瓜子。”白一天气的原地暴走。 “我等先礼后兵,如果你们不识趣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岳俯视着白一天,完全没有把对面几人放在眼里。 “好小子,要军符先过了爷爷这关!”白一天一个百鬼推风直打秦岳的面门。 秦岳冷笑着,一个百转千回,躲过了白一天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大家给老子上,抓住他们。”秦岳命令身后队伍。 霎时间,士兵们开始冲向张秦礼的队伍。一场激烈的战斗开始,张秦礼和他的队伍勇敢抵抗,但还是被秦岳和他的士兵们制服。 秦岳抓过楚灵茜,手指紧紧扣住她的喉咙,手中的尖刀闪烁着寒光。他的脸庞扭曲在疯狂的边缘,眼中尽是狠辣与狰狞。 “张秦礼,交出军符,否则我杀了她!”秦岳的声音咆哮着,刀尖在楚灵茜的皮肤上划出一条鲜红的线条。 “你过分了!”张秦礼被两个士兵控制着,眼眸闪烁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马上放了我们,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哈哈……”秦岳大笑,“阶下之囚,算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我只要军符,交出来,否则她就是第一个待宰之羊。” 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根琴弦即将断裂。 张秦礼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从胸口处掏出一只金光闪闪的物件,那便是军符。这枚军符象征着他的权威和荣誉,也是他作为将领的证明。他紧握着军符,眼中透漏着异样的光芒。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张秦礼与秦岳的目光交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相互牵引。他们的眼神都在询问着:这枚军符,能否换来想要的结果? 张秦礼猛地一挥手,将军符递向秦岳。他的动作果断而坚决,毫无迟疑。这一刻,他仿佛将整场战争的命运交付给了这枚军符。 秦岳接过军符,目光中流露出惊诧。他凝视着这枚军符,仿佛在凝视一场战争的胜败。周围的士兵们都紧张地盯着他,空气仿佛凝固了。 突然,秦岳抬起头,目光与张秦礼再次交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举起手中的军符,向士兵们大喊一声:“收兵!”然后转身离去。 然而,在炙热的阳光下,秦岳手中的军符突然颤动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冲破他的掌心,升入高空中, 瞬间,天空暗了下来,乌云迅速聚集,盖住了原本明媚的阳光。 风呼啸而来,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那军符在乌云中闪烁,如同黑夜中的一盏鬼灯。 就在这时,空中出现了一群士兵,他们的身体如同幽灵,闪烁着冷硬的光。他们没有面孔,只有冷酷的眼神。 他们没有声音,只有整齐的步伐。他们没有灵魂,只有无尽的杀戮。 那些士兵从军符中涌出,他们如同饿狼一般,开始吞噬秦岳的士兵。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狠辣,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怜悯。 秦岳的士兵们在他们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地倒在地面。 秦岳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失败。他的心如同被冰冷的刀片割裂,痛不欲生。然而,他知道,他不能退缩,不能放弃,因为他是秦岳,他是统帅,他是希望。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焦土的味道,这是战争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秦岳紧握拳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他知道,这是他的挑战,他的试炼,他的战争。他必须战斗,他必须胜利。 第五十九章 楚灵茜被困妖树 在血与火的交织中,秦岳挺起了胸膛,向着空中那些吞噬他士兵的幽灵士兵冲去。他的身影在日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高大和英勇。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如同狂风暴雨前的雷鸣:“兄弟们,给老子冲,这军符有灵性,给老子拿下它,驯服它。” 秦岳的喊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决心在战场上传播。他的士兵们看着他,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不怕,他们不退,他们不怕死亡,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统帅和他们在一起。 “这是什么?”站在白一天身边的黑家二少注视着天空,“天神吗?” “对,天神。”白一天大笑,“对付魔鬼,不需要人性,用神性,直接毁灭。” “对,杀了这些魔鬼!”黑家二少想到这一段时间在这些人手里丢失的尊严,他恨不得亲自送他们下地狱。 张秦礼注视着空中,意念随风转动。 乌云飘过,随着一道电闪雷鸣,所有的士兵如猛龙出山,直扑秦岳等人。 这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一具具身着军服的白色骷髅以雷霆之势杀得秦岳等人片甲不留。 黑桥上,冤魂在雾中飘行。 一具具尸体,在血光中倒下,一个不剩。 “你把他们全杀了?”楚灵茜看着红色的血缓缓流入黑河,有些于心不忍。 “军符一出,斩尽杀绝!”白一天告诉楚灵茜。 “所以逼不得已,我是不会启用军符的。”张秦礼收回军符,放入怀中。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在自己的地盘自相残杀也就算了,还盯上了我们的宝贝,真是活腻歪了。” “这些恶魔早杀早了。”邪少飞到黑桥上,他观察着黑桥上的血雾,突然,大叫道:“不好,大家赶紧过桥!” “怎么了?” “军符把黑桥下的冤魂都招上来了!” “怎么办?” “我们过桥。” 张秦礼等人快速穿过黑河,他们的身后,河水不断的翻涌,冤魂在水中挣扎,试图冲破束缚。 紧接着,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从河底涌现,像是在召集那些受困的灵魂。 瞬间,河水变得汹涌澎湃,一个个冤魂从河中冒出,它们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哭声。 这些冤魂残肢断臂,眼神空洞,有的没有腹腔,有的没有腿或脚,还有的没有耳朵。总之,他们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这些现象证明,他们死前是被残忍的手段杀害的。 他们在空中盘旋,吼叫,像是在寻找出路,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他们试图逃离黑河的束缚,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黑河的引力。 黑河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他们,使他们无法逃脱。冤魂们在河面上空飘荡,形成了一片恐怖的幽灵之海,使人心生恐惧。 黑河两岸的树木也在颤抖,仿佛它们也在恐惧着这些冤魂的出现。万籁俱寂,只有冤魂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一阵冷风吹过,带着河水特有的潮湿和阴冷,同时也夹杂着冤魂们深深的哀嚎。 黑河中央,一棵枯树孤独地屹立,它的枝叶如同伸出的手一般,向着黑暗的天空抓去。 冤魂们站在枯树上,他们的眼中充满了仇恨。 “怎么办,把这些东西放出来好像不好吧。”楚灵茜发出了灵魂拷问。“它们好可怜!” “这片土地上,活的或死的都是魔鬼,他们之所以死得可怜,是因为,强者为大,他们是弱势,如果他们活着的时候强大了,只不过是下一个魔鬼。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亡灵都不值得可怜。”白一天深度解析。 “但他们是死于屠刀之下的。” “屠刀之下无冤魂,在这片土地上,弱势也是魔鬼,只是他们还有成气候,就被杀了。” “哼!”邪少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符,那黄符在烈日下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他口中默念着古老的咒语,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留下颤动的涟漪。 河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波动越来越剧烈,发出潺潺的低吟。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从河中,在他们的眼前形成一股绿色的雾气,向四周弥漫。 那雾气仿佛有生命一般,张牙舞爪,想要挣脱某种束缚。 邪少神色不变,将手中的黄符向空中抛去。 那黄符在半空中展开,化作一道金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光幕,将那绿色的雾气全部封印在河岸。 瞬间,河面恢复了平静,绿色的雾气消失无踪,只剩下阳光下的河水,波光林林。 “你把它们又封印回去了?”黑家二少责问邪少。 “这张符只能封印三天,如果那些军阀打破了封印,就,”邪少冷笑一声,闪身前行。“我先走了,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身上的晦气。” “这玩意儿,总是出其不意!”白一天望着邪少的背影,带领大家继续前行。 众人走向树林深处,周围是高大的树木,他们的影子在清晨的阳光下拉得很长。突然,一棵棵不同寻常的树出现在他们眼前。 它们形似骷髅,光秃秃的枝干像是枯骨,向着天空伸展,仿佛在向天堂诉说着它的寂寞和孤独。 白色的骷髅树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许多大小不一的洞,风一吹,便会发出哭泣的声音。 几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都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树太怪异了?”楚灵茜伸出手,触摸着树身。 “不要碰他!”白一天见此情景,大喊。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楚灵茜身体一颤,被骷髅树牢牢地困住。 “这是妖树,是当地的军阀用活人的血栽种的树,它们如同人间的蛊虫一样,身在树林,但意识却被种树者操控。” “砍了它。”黑家二少走上前去,“张秦礼,你的剑呢?” 张秦礼拔出剑,砍向骷髅树,剑锋凌厉,犹如龙卷风般迅猛。剑气激射,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气流。 然而,当剑锋触及到骷髅树的时候,却没有意料中的砍断之声,反而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响。 张秦礼感到剑尖上传来的巨大阻力,仿佛在砍击一块坚不可摧的巨石。 第六十章 白一天制作血炭 张秦礼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白叔,怎么回事?” “茅山铁骨,一般的剑砍不断的。”白一天观察着骷髅树,脑子里不断搜索着关于茅山铁骨的所有资料。他整合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想起来了,血炭,血炭可以。” “血炭?” “对,骷髅树最忌惮的是血炭。” “这东西怎么制作?” “处子之发。”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黑家二少的头上。他有一头头发乌黑亮丽的头发,像泼墨般漆黑,泛着迷人的光泽。他的头发长而飘逸,如丝般柔软,随风轻轻飘动,宛如夜色中的流云,灵动而神秘。 他的头发并非粗硬的类型,而是如细腻的丝绸一般,自然垂落,随着他的步态,呈现出一种优雅的韵律,每一根头发都犹如钢琴的音符,在寂静的树林中奏出独特的旋律,让人心神荡漾。 “二少,你报恩的时候到了!”邪少拔出刀子,一个鬼影捉仙,摁下黑二少,割下了他的头发。 呜呜…… 这一刻,黑二少拿起石头砸响邪少。“你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们不都有头发吗?干嘛割我的?” “我没有啊!”白一天呵呵一笑,找来柴火,点燃,取草木灰。 一刻钟后,碱水制出。 白一天用一顶陈旧的铁帽烧出血炭,然后把血炭洒向骷髅树,骷髅树冒了一股青烟,树枝上长出了白色的叶子。 邪少坐在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那些白色的叶子在风中摇曳,每一片叶子都像是纯净的雪花,点缀着这个恐怖而又神秘的世界。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这血炭看来不起作用啊!” “你是处子吗?”白一天转头质问黑家二少。 “我不知道,我被迷晕过,不知道那些变态非礼我没有?” “非礼你?” “看管我的有几个女兵,一直垂涎少爷我的美色!” “恶心!”邪少从怀里拿出一把飞刀,手一扬,飞刀脱手而出,划破空中,直射向那根坚硬无比的树干。 “小心!”张秦礼惊叫,担心飞刀伤到楚灵茜。 飞刀破空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让人心跳加速。 飞刀插入树干的一刹那,树干上瞬间火花四溅。但是,树干并没有劈开,反而是飞刀被反弹回来,失去了原有的势头。 邪少眼神一凛,低声道:“这树干竟然如此坚硬……” 楚灵茜看着飞刀失势,心中一紧,随即又舒了一口气,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邪少。” “楚小姐能说出这句话,让我震惊啊!” 楚灵茜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可震惊的,你这一路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 邪少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这个女子不仅美丽,而且坚韧。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割掉了自己的头发,扔给了白一天。“白叔,继续!” 白一天接过头发,继续制作血炭。 “秦礼,过来给我搭把手。” “做碱水?” 白一天抹了一下额头,指导张秦礼正确地混合草木灰和清水。他严肃地说:“记住,用草木灰制作药,最重要的是比例。灰与水的比例过多或过少都会影响药的效果。” 张秦礼认真地聆听着,然后按照白一天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用木棍搅拌着混合物。 接着,白一天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草药,指导张秦礼将它们研磨成粉末,然后加入之前的草木灰水中。他解释道:“这种草药叫鬼见愁,对于一些通灵树有着很强的杀伤力。” 白一天一边研磨草药,一边好奇地问:“白叔,这些草木灰有什么特别的吗?” “草木灰是自然界的一种力量,它含有丰富的钾,可以帮助植物生长,也可以用于消毒、止血。而且,有些植物在燃烧后,其灰烬比直接使用植物本身更具药效。” “我以为有神奇之处呢。” “当然有神奇之处了,它的神奇之处就是驱邪祟。” “为何?” “300年前,《黎洛三经》里记载,人骨招邪祟,若除邪祟,需草木灰三钱,加碱水,与童子之发烧制血炭可驱邪也。” “《黎洛三经》不是禁书吗?”邪少靠在一块石头上,望着头顶的天空。 “谁禁的?” “魔教呗。” “小子,这世界上没有禁书,凡是被禁止看的,都是真相,知道吗?”白一天瞪了他一眼,“你知道这本书是谁写的吗?又在谁手里吗?” “小魔女风铃。” “这本书在魔教被称为圣书,在外界被列为禁书。因为这是人家魔教的书,除了魔教中人,其他人,谁看谁死。” “这个小魔女真狠。” “这本书被下咒了?” “我跟你说吧,这个世界上,很多书都带着诅咒的。它们不仅是一本书,还是很多参与者的命运。写书的作者,不仅是创作者,还是掌控现实命运的主宰。” “不会吧?” “怎么不会?一旦一个作者落笔,在未来和现在世界里,某一天,某一个时间段,人们就会发现,谁谁谁的书里,记载过同样的地方?谁谁谁的书里,有相似的桥段!大家遇到过没有?” “你还别说,这种现象还挺多。”张秦礼低着头,专心地制作着碱水。 “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吗?” “为什么?” “机器人的数据库是人类设定和输入的,那人类呢?人类的思想又是被谁设定和输入的呢?” “被谁啊,白叔?”黑家二少感兴趣了。 “问天去。”白一天怼了他一句,继续埋头制作血炭。 经过一系列繁琐但有意义的步骤后,他们成功制作出了血炭。张秦礼欣喜地看着手中的药,感到既满足又骄傲。 白一天看着张秦礼,眼中满是赞许。他说道:“制药就像人生,需要耐心、专注和热爱。你要记住,每一个步骤都很重要,不能马虎。” 张秦礼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白叔,知道了。” 这时,天幕下的骷髅树发出咔咔声,楚灵茜闭着眼仰天尖叫了一声,突然昏厥了。 “快把血炭洒向骷髅树。”白一天催促张秦礼。 第六十一章 楚灵茜用白炭击退骷髅树 张秦礼皱着眉头,他知道眼前的骷髅树是这片树林中最危险的怪树之一,它或许有灵性,如果击杀不对,反被其伤害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血炭真的有用吗?”他问道,“这棵树看上去非常的强大,我们烧制的这些药……”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白一天打断了他的话,“没时间浪费了,快把药洒向它。” 张秦礼眸光一闪,将军帽里的血炭对着骷髅树猛地洒去。 血炭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如金色的流星。 随着一声脆响,军帽破碎,深红色的粉末在树干周围散开。 这瞬间,所有人都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骷髅树。 突然间,骷髅树颤动了一下,接着,整个树身开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放鞭炮。 树叶和树枝纷纷掉落,掀起了一片绿色的雨幕。 困住楚灵茜的大树,树干不断出现裂痕,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蛇,向四面八方延伸。 只听一声巨响,大树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楚灵茜被解开束缚,身体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从树干中飞出。她落在张秦礼的怀中,安然无恙。 “你还好吧!”张秦礼紧张地问。 楚灵茜搂着他的脖子,点了点头。“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这时,一片乌云飘过。 树林开始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移动,周围的空气夹杂着淡淡的腥味。张秦礼和他的队伍站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搞得措手不及。 “快跑!” “树林在移动!”黑家二少尖叫着,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疯狂之中,周围的树木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在不断地交错、移动,以一种既规律又混乱的方式。树叶在空中飞舞,树干与树枝如同被妖魔操纵,变成了可怖的武器,攻击着他们。 “向西南方位突围。”白一天大喊一声,他拉着黑家二少,手中挥舞着一根白色的骨棒,带着大家尽力向骷髅林的南面撤离。 但骷髅树仿佛有灵性,它们从四面八方围堵他们,阻止他们的逃脱。树叶像利箭一般射向他们,树干横在他们面前,使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些树木在阻止我们!”黑家二少恐惧地喊道。 “小心!”张秦礼喊道,他挥舞着剑,抵挡着一排排交错移动的骷髅树。 此时,白色的树干如利刃般划过空气,尖端透出凌厉的光芒。张秦礼身形一闪,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树木攻击,她手上的白剑闪耀着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剑气。 “这些树在干什么?”黑少惊慌失措地拽着白一天的衣角,他的长袍在风中飞扬,空中的尘土遮挡了他的视线。 “它们受到了某种力量的操控,懂得战术,我们得小心应对。”白一天骂骂咧咧地解释着,眼中充满了凝重。 空气中充满了急促的呼吸声和剑与盾牌的金属声响。张秦礼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与那些被操控的树木对抗着。 “灵茜,你还好吗?”张秦礼一边抵抗着树木的攻击,一边关切地问道。 “我还好,你要小心。”楚灵茜回答着,推开张秦礼飞向了一棵诡异的骷髅树。接下来,她要亲自对抗这些妖树。 “灵茜,你要干什么?” “杀了它们。” “你打不过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楚灵茜轻哼一声,从身上取出冰凌花粉,洒向空中。 刹那间,风中、地上,所有的骷髅树都消失不见。 “楚灵茜,你有制服它们的武器?”黑二少质问。 “有啊,但是我被那棵树困住了,我也拿不出啊?”楚灵茜瞟了一眼黑家二少,“况且,这东西是我在一个古墓得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现在不是试了一下才知道了吗?” “你还有多少?” “干嘛?” “那帮子给我指的这条路就是一个陷阱,接下来,”黑二少说到这里,楚灵茜打断了他,“要是再遇到,就用你的头发,我这东西,不到关键时刻不用。” “为什么?” “我要做研究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抬着杠。 白一天轻咳了一声,告诉大家:“其实,灵茜刚才用的是白炭,做法和血炭一样。” “白炭是用什么做的?” “人血。” 众人一听,集体沉默。 用人血做白炭,有些奢侈。怪不得楚灵茜不舍得用。 “走吧,再不走天黑了。”邪少轻蔑地吐掉嘴里的树枝,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继续朝南走去。 他像队伍的领头羊,后面的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他。 午时,白色的光线射向昏暗的树林,薄雾若隐若现。 突然,一阵怪异的鸟叫声在树林中响起,划破了寂静。 一群形态怪异的鸟儿从树林深处飞了出来,它们的羽毛闪着金属般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烁出诡异的色彩。 “大家小心!”邪少提醒众人,他抽出腰间的AK,瞄准了那怪鸟。 队伍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准备应战,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怪鸟突然飞到邪少的肩膀上,用它那深邃的眼睛看着他,发出友好的叫声。 邪少放下AK,有些惊讶地看着这只怪鸟。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鸟儿,它们的出现让他产生了更多的疑惑,他猜测这些鸟儿可能并不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这只鸟儿看起来不像是会攻击人的种类,大家先不要紧张。”邪少向队伍的其他人解释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这只怪鸟似乎通人性,它飞到邪少的手中,从嘴里吐出一颗闪烁着金光的小珠子。 邪少拿起那颗小珠子,看着它在阳光下闪烁,他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从这颗小珠子中传来。 “快把它扔掉!”白一天一个箭步窜到邪少的身边,打掉了邪少手中的珠子。 “你干什么?” “这是颗活珠子,它是有生命的。” “什么?” “大家小心,有东西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落在地上的珠子瞬间原地爆炸,空中,分裂出大小不一的白色蝴蝶。 第六十二章 黑二少受伤 几人举目望去,只见数不尽的白色蝴蝶如鬼魅般涌现,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这是什么?” “骷髅蝶。” “这个鬼地方怎么这么多骷髅之类的怪东西呢!”黑少伸手拍打着扑向自己的蝴蝶,恨不得一掌把它们都给打没了。 “这些蝴蝶不是自然生物,它们应该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驱使,有针对性地向我们发起攻击。” “怎么办?” “跑啊!”邪少带好迷彩网巾,一个穿云步瞬间不见了踪影。 空中,白色的骷髅蝶闪动着晶莹的翅膀,一只只白的恐怖而诡异。它们阻挡在他们的前方,试图拦住他们的去路。 黑少跌跌撞撞地跟在大家的身后,试图躲避骷髅蝶的攻击。 “黑少,快点跟上,你这个速度是不行的。”张秦礼回过头催促他。 “我腿有伤,要不,你背着我?” “想的美。”白一天给了他一下,反问:“刚才在路上,也没见你嚷嚷身上有伤。” “不信,算了。”黑少不想和他争执。 他们继续前行,试图摆脱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空中的骨蝶却像无边无际的骷髅海,不断地涌来,似乎永无止尽。 它们闪着金属般的光泽盘旋在空中,它们的翅膀如同刀片般锋利,泛着白色的光,仿佛汲取了月光的精华。 “大家小心。”白一天大声喊道。 白一天话音刚落,骷髅蝶开始朝他们猛攻。它们翩翩起舞,忽左忽右,如同一支精心训练的军队。 一些刀剑被骷髅蝶的翅膀扫落,火光熄灭,周围陷入了黑雾之中。 楚灵茜迅速点燃了一个符咒,一个明亮的光环在她的头顶形成,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白色的骷髅蝶在光环下显得有些畏缩,但并没有停止攻击。 “白叔,这些鬼玩意儿从哪里来的,怎么越来越多了?”张秦礼站在黑色的浓雾里,背靠着楚灵茜。 “它们来自冥界。”白一天升入高空,四下观望,树林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骷髅蝶。“这些东西是守护冥界之门的,我们可能踏入它们的领地了。这些物种领地意识很强,我们必须找出突破口,以便突围。” “八卦九龙阵,白叔,它们在给我们摆阵。” 白一天闻听此言,挥动着手中的法杖,念动了咒语。 随着咒语的召唤,一只巨大的影子在半空中显现,它是一只古老的冥界妖兽——噬魂兽。它咆哮着,将一部分骷髅蝶驱散。但那些骷髅蝶并没有逃离,反而越来越多。 “消灭它们,噬魂兽!”白一天接续念咒,用意念攻击四面八方的骷髅蝶。 噬魂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像一颗黑色的流星冲向了骷髅蝶。 一时间,黑暗和光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瑰丽而又壮烈的画面。 在白一天的支配下,噬魂兽和骷髅蝶的战斗正式展开。 骷髅蝶的数量众多,它们像白色的花雨,前赴后继,形成了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光。 然后,噬魂兽毫无畏惧,它挥舞着巨大的触角,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一片骷髅蝶。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空中的骷髅蝶越来越少。 渐渐地,噬魂兽吞噬掉所有的骷髅蝶,然后回到白一天的黄符之中。 天空,黑雾散去。 白一天落在地上,他的长袍在风中凌乱。 “一日三劫,劫劫致命。好狠!” “白叔,说谁呢?” “说那个龟儿子。” “谁?” “当然是龟儿子了。”白一天不愿道出对方名字。 “聊够没有?”这时,不远处的树上传来邪少的声音,他的脸上蒙着网巾,一双犀利的眼睛透着冷漠。“赶紧走啊,一群磨磨唧唧的人。” “黑二少呢?” 白一天转过身,望向四周。 “死了。” “什么?” “我救了,快死了。”邪少跳下树枝,一只脚踢了下地上的一个人。 “怎么回事?” “还问,你们几个的眼里只有那成千上万的蝴蝶,有谁注意到这个家伙差一点死掉?” “你还别说,真把这小子给忘了!”白一天拍了一下脑门,一脸的愧疚。 “他被那些骷髅蝶伤到了,需要对症下药才能救活。” “怎么救?” “找到这里的蝶王。” “蝶王?” “对。” “找蝶王,再和那些蝴蝶干一仗?” 邪少点点头,“怪你们刚才不跑,非得和这些妖里妖气的蝴蝶干仗,它们都带着剧毒的,现在,不用跑了,找蝶王吧。” “让他死吧。”白一天不干了,“这个人竟给咱们几个拖后腿,猫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这么折腾的。” “也是。”邪少无所谓,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不行,必须救他。不然,没法回去交差。”张秦礼不同意,他问邪少,“蝶王在哪里?” “冥界。” “冥界在哪里?” 邪少拍了一下手,空中飞出一群骷髅蝶。它们飞向一棵树心着火的地方。 “走进树心,直达冥界。” “送死?” “树心火烧不死人的。” 他这话,没人信。 邪少整理了一下背包,拉着黑二少的脚就走,两人穿过冒着火的树心,去了冥界。 “走吧!”白一天拍了一下张秦礼的肩膀,紧跟着走向树心。 几人穿过树心,进入冥界。 冥界的四周黑雾弥漫,一条通天桥横跨在他们的脚下。 桥的四周,漫天的红莲盛开,诡异而神秘。空中,一种冰冷的气息,四处扩散。 邪少拖着黑二少行走在黑色的石桥上,他们穿过一片又一片红莲。当他们踏上桥的另一端时,那座桥和红莲都消失在黑暗中。 “快跟上!”白一天望着前面消失的邪少,心里有些焦急。 “白叔,这是什么桥?” “生死桥。” “这里好冷!”楚灵茜的衣袂在风中飞扬,颤动。 很快,几个人的头顶上,一片白霜。 仅是眨眼的时间,整个生死桥上,一片苍茫。 张秦礼脱下外套,披在楚灵茜的肩膀上,两人跟在白一天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走向生死桥的尽头。 而这桥,似乎没有尽头。 第六十三章 邪少遇见挚爱 风,吹着白色的雪。 落在空中,落在桥上。 “秦礼,这雪好美。”楚灵茜望着天幕下的落雪,仰起头,用手采集。 “它们再美,也没有你美。” “是吗?” “那当然。” “那我在你心里呢?占多少分量?” “你在我心里满满当当。” 楚灵茜转过头,这一瞬间,她欲言又止。她想告诉张秦礼,“你在我心里也是满满当当的。”但是,她忍住了。 她低头,捧起桥上的落雪,洒向了空中。 她很开心,张秦礼说出了自己最想听的话。 “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一点!”白一天拉着脸催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谈情说爱,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 “白叔,这个桥没有尽头,怎么走?” “不可能!” 生死桥上,白雾翻滚,如同一面巨大的白色帷幕。 雾中,一个年轻的身影,邪少,正背着黑二少坚定地向前迈着步伐。他的背影,在白雾中显得那么的孤独,却又充满了坚毅。 邪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白茫茫的一片,他的同伴,被雾隐藏。 这座诡异的生死桥,连接着现实与来世,是灵魂们跨越彼岸的必经之路。 这时,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宛如鬼魅的云朵轻盈而又飘逸地落在了邪少的跟前。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可以洞穿人世间的虚妄。 在白雾中,他的身影显得愈发神秘。 “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一个游荡在生死桥上的灵魂摆渡者。”他的身影在白雾中若隐若现,声音仿佛来自山谷。 “我是活人!”邪少怼了他一句,继续朝前走。 “小子,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你就回不去了。” 然而,邪少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却坚定不移。 神秘人移动脚步,穿过白雾,试图再次拦下邪少,但是,奇怪的是,这人却突然消失了。 “见到有人从这里经过没有?”这时,白一天等人穿过白雾,匆匆而来。 “是那个背着病号的人吗?” “是。” “刚走过去。” 白一天等人闻言,快步跟了上去。 “前面是死路,不要再往前走了。”神秘人提醒。 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听进去。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充满了未知的神秘感。 神秘人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穿透白雾,凝视着前方的虚无。他的手中握着一根古老的权杖,权杖上镶嵌着一块神秘的宝石,发出幽幽的光芒。 “蝶王,出现!”神秘人举起权杖,对着空中挥舞了一下,大声召唤。 随着他的呼喊,周围的雾气开始翻涌,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靠近。突然,一只巨大的蝴蝶人从雾中飞出,它的翅膀上闪烁着七彩的光芒。这就是蝶王,它的出现让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撼。 神秘人和蝶王在生死桥上相对而立,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主人,为何召唤我?” “当然是开启我们的契约。” 听到这番话,蝶王的脸庞掠过一丝疑惑。但他并未犹豫,优雅地鞠躬回应:“主人,我接受你的召唤。” 随着这句话语,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神秘人体内涌出,直冲云霄。在这股力量面前,蝶王越变越小,最后变成了一只水晶蝴蝶。 “去吧,把那个将死之人救活。” 蝶王拍动着翅膀,飞入薄雾之中。 行走在生死桥上的邪少等人并不知道,他们寻找的蝶王会亲自‘送药上门’。 随着一声悠扬的笛声,蝶王如花而落。 它落在了黑二少的眉心,停留片刻后。然后,幻化成人。 这一幕,被跟在后面的张秦礼几人尽收眼底。 黑二少睁开眼睛,从邪少的背上滑落。 他摸了一下额头,回味悠长地说:“刚才谁碰我了?” “我!”蝶王一手持笛,侧立风中。“我奉摆渡人的命,前来救你。” “摆渡人?” “就是你们在桥上遇到的那个人。”蝶王说罢,看向邪少,这少年,眉清目秀,令他一眼倾心。 “那桥上的人是摆渡人?”邪少问蝶王。 “对。”蝶王扬起头,摇身一变,瞬间,生死桥上,天花乱坠。一晃眼的功夫,这蝶王,恢复了女儿装。 “你是女的?”邪少震惊地看着眼前人,心中一动。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冷艳佳人,这一刻,他们的磁场发生了无声的碰撞。 “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黑二少站起身,“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回不去了。” “姑娘,能否和我们一起走?”黑家二少直言不讳。 “为何?” “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这个理由可以吗?” “不可以。” “那怎样,姑娘才能答应在下呢?” “除非这个人邀请我。”蝶王伸手指向邪少。 “怎么,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邪少嘿嘿一笑,“你这姑娘好随便,见人家一眼,就看上了?” “啪!”蝶王打了他一巴掌。“休要羞辱我,我是看上你了,但是,由不得你对我无理。” “好泼辣,我喜欢。”邪少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既然姑娘让我们离开生死桥,在下请求姑娘一路相送可否?” “哼!”蝶王冷笑一声没有回复。 “干嘛呢,你们,”白一天不乐意了,“一上生死桥,一个个变得荷尔蒙旺盛,开始谈什么情,说什么爱了,是不是?既然你小命救过来了,赶紧撤。” “就是。”张秦礼暧昧一笑。 “走!”白一天说到这里,邪少给蝶王抛了一个飞吻,转身往回走。 蝶王站在原处,风,拂动着的衣袂。 雾里,她像一个仙子,冷漠又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站那里干什么?”走了几步的邪少回过头,“护送我们啊,姑娘。” 蝶王闻此,飞跃生死桥,行在了他们前面。 大约行至一炷香的时间,摆渡人站在桥下的船上叫住了他们。 “要走了,也不和我告声别?” “主人,我遇见命中的那个人了。”蝶王停在空中,“请放我出山吧。” “你忘了我们的主仆契约了吗?如果离开,你将永远留在人世,从而成为人类。” “这是我的选择。” “离开后就不要叫蝶王了。”摆渡人叹了一口气,“就叫雪球吧。” 第六十四章 生死门 “是。” “你心甘情愿地跟他走,走的毅然决然,看来,他的磁场控制了你的心。”摆渡人打量着邪少,“只是造化弄人。” “姑娘,你们在说什么呢?”邪少站在桥上催促。“我们这一行人可等着你守护呢?” “臭小子,怎么看人家一眼,就缠上人家了?”白一天拍了他一下。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把她带走。” “走吧!”摆渡人挥了一下手,“保重。” “主人,我会回来看你的。” 摆渡人扭转船身,消失在黑水河上。 薄雾缭绕中,雪球身披一袭黑袍,犹如幽灵一般,带领着张秦礼等人踏上了一座横跨深渊的铁桥。 这座桥由一根根钢索牵引,铺着几块木板,边缘尽是云雾翻滚,仿佛置身云端,脚下是万丈深渊。 一行人跟在雪球身后,小心翼翼地踏上桥面,时刻提防着脚下虚浮的感觉。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雪球则不同,她步伐稳健,神态自若,仿佛已经走过无数次这样的桥。她手握刀柄,目光如炬,面对前方的迷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快点。”雪球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众人说道,“大家跟紧我,不要掉队。” 她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吹来,吹散了桥上的雾气。众人震惊地看到,前方是一片峭壁,桥的尽头竟然是一座石门。石门上刻着几个大字:逆风成龙,畅游三界。落款:风仑和尚。 “这是什么地方?”邪少问雪球。 “风仑和尚的禅定之地。” “风仑和尚是谁?” “冥山的徒弟。” “我知道,那个和紫云上仙有一世情缘的方丈。” “出家和尚还有一世情缘?” “怎么,不可以?” 几人相互质问,论点不分上下。 “姑娘为何带我们来这里?”白一天不解。 “此处是生门。”雪球说着,把手中的刀递给了张秦礼,“你第一个,带队进入。” 张秦礼接过刀,带领队伍进入石门。雪球最后一名走进,她轻轻推动石门,厚重的门板缓缓关闭,将风雨和杂音隔音在门外。 众人进入石门后,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广袤的平地。阳光明媚,花香四溢。远处有一座小屋,屋前有一张木桌,桌上摆着一本书。 “这是……”张秦礼打量着四周,不知眼前的姑娘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死门。”雪球说着,指向那本书,“你们需要找到生死簿,才能离开这里。” “我们又没有死,找生死簿干嘛?” “从你们踏上生死桥那一刻,你们就已经不属于人间了。” “什么?”黑二少不信。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但既然来到这里了,就继续参与这个未知的‘游戏’。 雪球带领众人走向小屋。屋内光线昏暗,但依稀可见一些简单的家具。他们在屋内寻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生死簿的踪迹。 “雪球姑娘,你什么意思?”黑二少站在窗前,打量着身材窈窕的美丽女子,“为什么带我们来生门和死门。找生死簿干嘛?” “当然是有用了。” “有什么用?” “把我们几个人的名字从这生死簿上抹去。” “为什么?” “去到人间就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黑二少贴近雪球,“那我不是可以追你三生三世了?” “谁要你追?”雪球闪到邪少的身后,“我就是要人追,也不要你追。更何况,你都不会死了,还有什么三生三世?你这个榆木脑袋,我才看不上你呢?” “我追你如何?”邪少把脸贴到她的鼻尖上,“你看,咱们要不要试试?” “那你倒主动一点啊?” “呵,”邪少一阵坏笑,直接把雪球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雪球蹬着腿,头朝下,手足无措地大叫。 “带着你找生死簿啊!不然怎么把你带到人间一世一佳人呢?” “放我下来。” “不放!” “快放我下来,我看到生死簿了。”雪球的这个角度正好‘破解’了生死簿藏匿的地方。 “别骗我!” “生死簿一旦出现,就会一直存在。” “但它没出现啊。” “我们刚才在生门看到的那一本是生薄。这一本是死簿,快放我下来。” “在哪里?”邪少丢下雪球。 “床下有暗格。” 邪少趴在地上,打开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本泛黄的书籍,正是生死簿。 “找到了!”张秦礼兴奋地喊道。 雪球接过生死簿,仔细翻阅起来。片刻后,她露出了微笑:“我们找到了。” 几人大喜,纷纷围了上来。 雪球翻到一页,上面备注的是自己的死亡日期,她把这个日期改成了无期。然后,撕掉了这一页,放进了口袋。 接下来是邪少,黑家二少。 所有人中,唯有张秦礼没有撕下生死簿上的那一页。一炷香过后,雪球把生死簿又放回到了原处。 “秦礼,你为什么不撕下自己的那一页?”楚灵茜问他。 “生死由命才是天道,我不想逆天改命,那样会反噬。” “反噬又怎样?”伸出手,把一张泛黄的纸放在了他的手中。“我已经给你改命了,你和我,永远也不会死。保管好这张纸吧。” “灵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 “你死不掉的。”雪球插嘴,“死了也得被人救活,这就是你的命。” “你这小姑娘,就这么喜欢长生不死?”张秦礼看向雪球,“我提醒你,人类的世界可一点也不好玩。” “去了那里,我会安排好自己的人生的。” “你安排自己的人生?” “对。”雪球整理着身上的包裹,“好啦,我们一起走吧!”她说罢,对着空中挥了一下手。 转瞬间,时空转换,一行人落在了一片白色的城市里。 街市上,人来人往,繁华一片。 “姑娘,这是哪里?”邪少屹立在风中的一个店铺下。 “这不是人间吗?” “这,这好像不是我们那个人间。”邪少转头看向楚灵茜,“楚小姐,这丫头,好像把我们带错地方了。” “怎么会呢?我可是带你们回人间了。”雪球奔向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这是什么呀,我要吃。” “这要给钱的。” “钱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兑换食物的货币了。”老头取下一个冰糖葫芦,微笑着问:“你这小姑娘不会是从山里来的吧,连钱是啥都不知道。这串冰糖葫芦就送你了。” 雪球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口,转身走向一处卖古玩的地方,并把玩起了地方的一个铜铃。 跟在她身后的白一天问张秦礼:“咱们是穿越到哪个时代了?” 第六十五章 卢忠王 “管他那个时代,我现在饿了,先找家馆子吧。”黑二少瞄准了一家生意不错的饭馆,直接走了进去。 “走吧!”白一天其实也饿了,几人跟着走进饭馆。 雪球是被邪少抗在肩上进去的。 这家店入口处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写着:你要接受敌人的一切攻击,才能拿走对方的所有好运。落款:十一巷兵法。 “这家老板是不是喜欢研究兵法啊?”白一天看着上面的字不禁来了兴趣。 他们在一个包间坐下后,问上菜的店小二,“你家老板是谁呀?” “我家老板你都不知道?”店小二端上鱼翅,白了他一眼。“我家老板可是白城的卢忠王——卢国战神。他一部兵书战天下。” “卢国?” “你们不会是燕国来的细作吧,怎么看着这么面生呢?” “赶紧上菜,你看我像细作吗?” “衣服像。” “再胡说我打你。”黑二少伸出手,示意他退下去干分内的事。 店小二走后,白一天责怪雪球。 “姑娘,你这一挥手,直接带我们回到三千年前了。” “什么,三千年前。”雪球小嘴一抿,走向窗外,看向四荒,“这就是三千年前的样子啊,也不好玩吗?” “姑娘,别看了,过来尝尝这三千年的食物。”黑二少提着醉花酿,走向她。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酒店二楼,此时,楼下的街市上,行人络绎不绝。小贩的吆喝声、马蹄的嘚嘚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生活的交响曲。 小巷里,几个小孩子在追逐打闹,他们的欢笑声回荡在古街上。不远处,一个年轻的书生在街角的书店里挑选着书籍,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 “书生为什么要坐在街上看书?”雪球问走过来的邪少。 “有病。”邪少看着楼下那书生,心生嫉妒。“姑娘,你不会喜欢上那小生了吧?” “没有啊!”雪球转过身,“我只是好奇而已。” “他只是一个书生而已,那有我的故事多。” “你的故事?你有什么故事?” “你想听吗?想听就跟着我!” “我不是跟着你吗?” 两人聊着,突然,包厢外一个瘦小的身影闯了进来,是一个脏兮兮的讨饭小孩。他怯生生地环顾四周,似乎想寻找什么。 路过的店小二见状,立刻走过来,面带不悦地看着小孩。他上前用严厉的语气说:“去去去,小叫花子,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出去!”说着,他伸手想去推小孩。 小孩儿被吓得瑟瑟发抖,但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他抬头看着店小二,双眸里满是乞求和无助。 邪少见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雪球温和地问店小二:“店家,你就不能可怜一下这孩子吗?看样子,他只不过是想找点吃的。”邪少也附和道:“是啊,你这般赶他出去,也未免太冷酷了。” 店小二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回头看了看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两位公子说得在理。可是老板有交代,不能让这些要饭的进来讨食。我也没有办法。” 邪少球听罢,心生怜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这是酒钱,你拿去给老板,就说我们要这孩子在这儿吃顿饭。至于饭钱,我来付。” 店小二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银子,向老板汇报去了。小孩儿听闻可以留下,顿时喜笑颜开。他跑到雪球和邪少身边,连连道谢。 三人随后坐下,开始用餐。 此时,白一天已经喝的微醉,他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伸手抚摸了他一下。 小男孩狼吞虎咽地吃着桌子上的菜肴,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了。 看着小孩儿吃的津津有味,雪球问:“小弟弟,你家人呢?” “我与家人失散了。” “在哪里失散的?” “城外的一片废墟。” 饭毕,小男孩感激地看着雪球和邪少:“谢谢两位好心人,此恩情小人没齿难忘,以后若有需要,小人必定报答。”说完,他恭敬地鞠了一躬。 雪球扶起小男孩,递给他一袋子金子。“好生做人,切勿再流落街头。” 小男孩泪眼婆娑地道了别,转身离去。 楚灵茜看着小男孩消瘦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楚姑娘怎么了?”邪少察觉出了异样。 “我看到了他黑化后的样子。” “谁?” “卢忠王。” “卢忠王?他在哪里?” 众人听了,全部懵了。 “刚才那个小男孩就是卢忠王。” “楚姑娘这个玩笑有点大了。”黑二少呵呵一笑,饮酒止语。 “就是,丫头,他怎么是卢忠王呢?”白一天甚是不解,“不过,这个卢忠王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 “怎么,你们不想回去了?”张秦礼放下酒杯,“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据历史记载,七国争霸,尸骨如山的地方。尤其是卢忠王,他心狠手辣,喜欢用人的灵魂炼制嗜血刀的恶魔。” “那我更要留在这里会一会他了。” “邪少,参与异时空的因果会遭遇反噬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回到自己的世界吧。”张秦礼提醒大家。 “我们离开这里吧。”楚灵茜附议。 “就是,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好不容易逃离缅西,现在又莫名其妙给弄这里来了,我这一天天的,就像探险一样,惊险又刺激。”黑二少急着回家,他才不想待在这样一个没有安全保证的地方。 “急什么?”雪球拿起一根羊腿放到嘴上,“如果他真是卢忠王,那么他的童年一定经历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影响到一国之运。”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的出现可以影响一个家族的命运,而有些人的出现可以影响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命运。你们知道,这种人是什么人吗?”白一天问。 “什么人?” “当然是天选之人了。” “什么是天选之人?” “就是只与神灵通话的人,这种人洞察三界,虽浮沉于人世,但却来自三界。他们的到来,只不过是来扭转一个时代的命运罢了。” “这个卢忠王呢?他属于什么人?” “他统一七国,你说什么人?”白一天没有回答他,而是望向了窗外。 第六十六章 兵戈 “听白叔这么一说,我倒是对这个卢忠王敬佩了。”邪少转头看向雪球,“姑娘,要不,我们两个留在这个时代?” “好呀。” “不行,我不同意。”黑二少反对。“我要回家,红月楼的小红小翠小花们都等着我呢,我岂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是喜欢雪球姑娘吗?”邪少调侃他。 “你不喜欢吗?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个三角恋我退出。”黑二少仗义执言。在女人这块儿,他不缺这一个。他心里更惦记的,是家里的那些摄人心魄的小妖精们。 “你不准退出!”雪球摔下羊腿,“你要做我的小跟班!” “什么?”黑二少听到这句话,直接气得嘴角上扬。 “那我呢!”邪少问他。 “你也是。” “有意思!”邪少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一饮而尽。“这个霸道小姐,我喜欢。在下,暂时跟定你了。和你在一起有趣。” “那我们要不要去卢忠王的住处瞧一瞧,说不定还能盗得他的兵书。”雪球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现在还是个娃儿呢,兵书是他立国之后写的。” “错,他是娃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写了,只是那时候他的书没人看而已。”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不行军打仗,偷他的兵书干嘛?” “看那!”雪球拍了一下桌子,“要不,咱们来个约定?” “什么约定?” “你们帮我拿到卢忠王的兵书,我就送你们回去。” “为何要偷,直接找他要不行吗?”邪少觉得‘偷’这种行为极其有损人格,便想换种方式。 “不行,就要你们偷。” “你好变态呀!”黑二少的薄嘴快翘到天上去了。“刚才我们与他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了,更有施舍之恩,直接问他要就可以了,为何让大家去偷啊?” “这样才好玩啊!” “自己玩去吧!” 雪球的这一想法,无人赞成。 “你们不去偷,那就别怪我,不送你们回去咯!” “不回去就不回去,权当出来旅游了,而且还是穿越时空旅游,爷我要先玩嗨了。”黑二少直接摆烂,让他做这种下九流的事,那是拿他的人格和尊严开玩笑。 “行,你们不去偷,我去。”雪球拎起邪少,“你们就在这里候着吧。” “姑娘,你拉我干嘛?” “偷书!” 邪少轻蹙眉头,只好认命。 他冲着身后的几人无奈地挥了一下手,然后任由雪球拖着自己走。 “白叔,怎么办?”张秦礼目送着离去的两人,把头转向了白一天。 但是,奇怪的是,白一天早已不见踪影。而坐在他右侧的楚灵茜也不知去了哪里? “人呢?” “当然是跟着那个姑娘走了。”黑二少不断地往嘴里灌着酒,闭着眼回答。“少校,你不会不知道吧,得兵戈者,得天下。” “兵戈?” “就是卢忠王写的书。你可知道,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想拿到这本书?” “那又怎样?” “但卢忠王有个臭脾气,你知道吗?” “什么臭脾气?” “他说,兵戈在手,天下王土皆可得。但若想得兵戈,除非妙手神偷也。” “怪不得雪球让大家去偷。” “我又不打仗,我一个执挎弟子,我不去偷。”黑二少放下酒瓶,两眼发昏。“他娘的,他们不知道,抢本书比抢军火更难。” “那又如何?如果一书可定国,或偷或抢都无错。因为这是卢忠王的游戏规则,想得书者,需按他的规则与他配合。”这时,店小二走了进来,并说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怎么,两位少爷不想参与这个游戏?” “我不想!”黑二少打翻了桌子上的碗碟,“别蛊惑我去。” “为何?” “我不想丢命。” “他现在还是个孩子,能丢什么命。” “你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黑二少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一切。 “现在的卢国,穿越来的人很多,所以,小心点儿没错。” “哼!”黑二少拉过张秦礼,叮嘱他,“看到没有,想得兵戈的人很多,那个雪球不简单,她离开生死桥跟着咱们,一定有她的目的。” “走吧!”张秦礼甩开他,此刻,他最担心的楚灵茜,这丫头,怎么做什么事情都不跟自己打个招呼。 “我不去。”黑二少摆摆手,“我才不去,你也不准去,你一走了,就没人保证我的安全了。” 张秦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店小二。“给他安排个客房,照顾好他。” 说罢,张秦礼出了酒楼。 “艾,张秦礼,你怎么走了,你们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了?”黑二少想站起身,但眼前一黑,又坐回了凳子上。 “这位少爷,我先带你去客房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能休息。”店小二搀起他,走出包间。 黑二少推开店小二,“走开,别碰我。” “走吧!”店小二劝告着他,“马上要天黑了,早点入房,安全。” 在店小二的强势拉扯下,黑二少被安排进了四楼的贵宾房。 里面,一个坐在薄纱帐里的少女,她旁若无人,低头抚琴。 黑二少跌跌撞撞走向床边,然后,一醉不起。 睡梦里,他的耳边丝竹声声,刀剑齐鸣。一个蒙面的少女在他的眼前不断地出现,不断地消失,追得他好生疲惫。 话说张秦礼出了酒楼,去寻找楚灵茜等人。 在途径一书店的时候,被一书生拦下。“少爷,你去哪里呀?”书生问他。 “卢忠王在哪里住?” “西山废城。” “谢谢,”张秦礼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书生,“先生刚才可否留意到一行外地人从此处经过。” “他们去了西山废城。”书生站起身,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面具,面具之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震慑着张秦礼的心。 “告辞!”张秦礼拱手离去。 “少爷,西山废城很远的,此去百米处,有马车出租,只需一两银子,便可送少爷去往西山。” “谢了!”张秦礼再次拱手,去寻百米外的马车。 第六十七章 七修之法 张秦礼大步走向百米外,他的脚踏在泥土上,沾染了灰尘和疲惫。他遥望那座城市边缘的地方,那里插着红白的旗帜,它们在风中绽放。 “先生,要租马吗?”一个小童站在亭子下搭讪。 “我要去西山。” “好的,你稍等。” 不多时,小童从马场赶来一辆马车,他坐在上面,意气风发。 “先生,请上马车。” 张秦礼点了点头,走到马车旁,拉开车门,然后坐了进去。马车缓缓启动,开始向西山驶去。 路上,尘土飞扬,虫飞满天。 “此地为何这么多的飞虫?”张秦礼问驾车的小童。 “疫情三载,灾虫不断。” “废城也有疫情?” “当然有,现在那里已是荒山野岭,极不太平。”小童手中挥着鞭子,遂问:“少爷从哪里来,为何去废城?” “我从乡下来。” “那里是卢国边塞,常年战乱,当地的官兵经常租用我们的马车运输一些战备物资。” “那你对城里的情况应该很了解吧。” “贫瘠之地,人吃人现象很严重。在那里,利益至上。” “你小小年纪看得倒是挺透。” “你知道,他们军师的七修之法吗?” “什么是七修之法?” “就是七条没有人性的军规。” “什么军规啊?” “其中一条就是不能放下七情六欲的人就是废物,若为将者,必断情。” “其他六条呢?” “生于黄土,皆无名。凡从军者,一律无名氏也。” “这些都是卢忠王定的规矩?” “卢忠王麾下的军师灵山。” “那卢忠王?” “没有人见过卢忠王,他是我们卢国的精神。”小童说罢,空中一阵黑风袭来,刹那间,刀光、火光一片。 小童跳下马车,拉着张秦礼穿过石崖。 “怎么回事?” “果邦军和小沔民兵打起来了。” “他们哪一支是属于卢忠王的队伍?” “那个都不是,是这几个山头的土匪。” “土匪?” “说他们土匪还是好听的。”小童嘘了一声,“等他们打完了,咱们再走。” 张秦礼听到这里,一把摁下了小童。 这时,空中传来一声怒吼,他是一个民兵的头领。“娘的,老子在这蹲了一炷香的功夫了,你们丫的,终于出现了。” “怎么,这么惦记我们呀。” “交出老子的马子,不然,老子把你们一个个五马分尸。” “你马子心甘情愿跟我兄弟走的,给你交出来,得他们愿意呀。” “呸,好不要脸。亏我当初把你当兄弟。” “你别这么说,兄弟这两个字,我受不起。” “是吗?看来你们打算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兄弟们,给老子上,杀向黑风山,把那个臭娘们给老子抓回来。” “兄弟们,上!”对方一声喝令,两队瞬间‘水影交融’。 倏然,在通往西山的羊肠小道上,刀光剑影交织成了一片,激烈的战斗正式开始。 两方民兵展开了近身肉搏,他们的喊叫声和刀刃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们挥舞着刀剑,全力以赴地战斗着。 其中一个头领身先士卒,手中的短刀如同龙尾一般狂舞,将敌人一次次逼退。他的眼神坚定如铁,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与他应战的对手也不示弱,他的刀法凌厉无比,每一次挥刀都能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忍的弧线。他的身影在战场上游走,犹如一条黑暗的蛇,冷酷而残忍。 “兄弟们,给老子顶住,把那骚娘们给老子抢回来。” “大当家的,那娘们好像下来了。” 这时,不远处的山头上冲下一拨人,他们手持刀剑,来者不善。 “刘傲天,你这个死鬼,又带人闯山头了。” “红娘,跟老子回去,老子既往不咎。” “兄弟们,给老子把这个刘傲天给杀了,取首级挂寨子里。”为首的一个红衣女子一声令下,身后冲出一支黑衣武将。 这些武将,如狼出山。 仅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杀掉了对方一半的人。 至于刘傲天的首级,被一个彪形大汉一斧子砍下。 他举着刘傲天的头颅高举着向当家的邀功。 “当家的,我把他杀了!” “干得好。” “姑奶奶今天要把他挂在寨子里,一敬明月,二敬天,三敬土地阎王爷。” “走,回去庆功。” 一行人推搡着俘虏,撤往不远处的一个山头。 张秦礼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凛。遂问身边的小童:“这些占山为王的人在这一带是不是经常杀人?” “他们?”小童司空见惯,“他们以杀人为乐子,一天不杀人,便自相残杀。” “自相残杀?” “对。”小童站起身,“据说这山头上的女当家的会诡道邪术,这方圆数十里的纷争都是她操控的。” “邪术?” “这位少爷,难道你不知道,战场上,除了用刀剑肉搏,还有诡道邪术吗?” “行军打仗怎可用诡道邪术!”张秦礼不认同。 “用诡道邪术杀的是无形之兵,战场上,看似人类在打仗,其实还有神鬼在助阵。所以打仗之前,要先祭天地。” “你的马车被那些土匪顺走了,你怎么送我去西山?”张秦礼转移话题,“看来,去西山之路,要我徒步而行了。” “这个不难。”小童对着天空吹了一下口哨,不多时,他们的马车破尘而来,并稳稳地停在了两人的跟前。 “这马车怎么回来了?” “我们马行的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只要我们吹一下口哨,不管它们被带走多远,都会在一炷香之内原路返回。” “走吧!” 天阴沉沉的,似乎快下雨了。张秦礼的心里有些焦急,这个地方这么的乱,楚灵茜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少爷,你坐好了。”小童重新跳上马上,提醒张秦礼关好车门,然后挥起皮鞭继续前行。 路上,不断地有押运粮草的马车经过,他们的身上佩戴着刀剑,随时准备着应对一切可能突发的事件。 第六十八章 悬赏猎人 风,裹着黄沙,掠过九荒。 通往西山的蛇行小路,白花飘摇,碎石漫天。 这一景,如画。 张秦礼掀开车帘,路上,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骑着一匹黑马如风而过。他的盔甲上印着卢字。 此字加身,应是卢国护卫。 “小童,还要多久到废城?” “半个时辰。” 空中,一片寂静。 远处,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冲天响起,一群乌鸦突然从乌云中俯冲下来,像一支支黑色的箭矢,直射向路上来往的所有马车。 “少爷,小心。”坐在马车的驭手处的小童,一声急呼,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张秦礼从车厢的窗户探出头来,望向天空。那些乌鸦黑色的羽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它们张开尖利的喙,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叫声。 小童迅速从马车上的包袱中取出一些黑镖,他眼神沉着地瞄准了领头的乌鸦。这支黑镖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是用来防身的武器。他手臂一扬,黑镖划破长空,准确地击中了空中的乌鸦。 一些乌鸦应声而落,其它的乌鸦被惊吓到,它们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然后飞向了远方。空气中留下了一丝死亡的寂静。 “少爷,你没事吧?”小童紧张地问道,他跳进车厢,脸上写满担忧。 “没事。” “没事就好。”小童回到车座上,“这一带很乱,人乱,动物也乱。唉,” “正常。”张秦礼看着远处的山峦,吐出两个字。 马车再次启动,这次更加安静,只有车轮滚过砂石的声音和马蹄落地的声音。两人都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前方的路,那条路蜿蜒曲折,通向前方的西山。 经过一番颠簸,小童驾着马车带着张秦礼终于来到了西山废城。这是一座曾经繁荣的城市,如今却成了一片废墟,破旧的城墙和断裂的桥梁,都诉说着岁月的痕迹。 “到了,少爷!”小童停下马车,提醒张秦礼。 “这就是废城?” 小童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扫过城墙,看见上面挂着一排的人头,个个面容扭曲,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他们的惨死。小童的心跳加速,他紧紧地握住马鞭,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我们进城看看吧!” 小童犹豫了下,扬起马鞭,随着一声马儿的嘶鸣,他们的马车穿过废墟,来到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房屋前。 房屋的门口摆放着一只破旧的木桌,上面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而桌面上则放着一本破旧的书籍。 “这是什么?” 小童看了一眼,说:“这是……记录本。” “记录本?” “是的,这里曾经是一个信息交换中心。这本记录本里记录着所有人的信息和交易记录了。” 张秦礼拿起记录本翻看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小童注意到了这一点,问道:“怎么了?” “这些人的信息……他们都是被悬赏的人!”张秦礼说,他的声音很低沉。 小童吃了一惊,“悬赏?悬赏是什么意思?” “在这座废城中,有一伙人专门猎杀被悬赏的人。他们会将这些人的信息记录在这本记录本上,并留下他们的脑袋作为标记。”张秦礼看着记录本上的文字,解释给小童听。 小童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看着那排人头,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心中发誓要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 张秦礼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每一页都记录着被猎杀者的名字,他们的编号,甚至他们的照片。 这些被悬赏的人,有的可能是罪犯,有的可能只是无辜的平民。然而,对于这个城市的规则来说,他们都是可以猎杀的目标。 “伙计们,有新活了。”一个满脸胡渣的中年人,用手指着记录本上的一页,那里赫然贴着新的‘猎物’。 “看这些人的装扮像是新来的。” “管他新来的还是旧到的,抓人拿钱就是。” 张秦礼看向对方手中的记录本,他的那本上有一段注释,标注着被悬赏的原因和赏金数额。在注释的下面贴着雪球等人的照面,上面还写着:“悬赏原因:偷窃。赏金:500金币,死活皆可。” 张秦礼看着记录本上的照片,心中一震。这几个人,怎么这么快就被悬赏了呢?难道,他们已经拿到了兵戈? “你们看清楚了吗?”一个阴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披风,脸山带着疤痕的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的同伴。 “老大,我们已经给这几个人做了编号,他们的最后去向是废城南平巷。” “走。” 悬赏猎人撕下新的悬赏公告,提剑而去。 张秦礼紧跟而上,“你们要去干什么?” “抓人。” “你们是悬赏猎人?” “是啊,这次的赏金挺高的,公子要不要和我们同去?” “可以啊。” “你确定?”赏金猎人们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确定。”张秦礼回答得毫不犹豫。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同伴们就这样被悬赏?他必须去救他们,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其中一个赏金猎人打量着张秦礼怪异的服装,“兄弟们,他的穿着是不是和那些悬赏对象穿的一样?” “他是我朋友!”这时小童走上前,“他身上这身衣服,是刚才在路上捡的。” “小葵花,你送朋友来废城?”赏金猎人们认识小童。 “怎么了,不行?”小童双手抱肩,“你们都知道,这西山城下有钱赚,我小葵花就不能来拾俩花花?” “哈哈哈……”脸上带着疤痕的大汉冷笑了一声,“抓人这种事,各凭本事,既然你们有兴趣参与,咱们各自行事,谁抓到他们,这金子就是谁的。” “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小童给张秦礼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回到马车上。“公子,我们进废城,抓‘黑客’。” “黑客?” “就是梁上君子啊!”小童挥起马鞭,朝着废城的大门直冲而去。 第六十九章 张秦礼像小童的师父 在破败的街头,尘土飞扬,残破的石墙上爬满了藤蔓。 一群身穿黑袍的人马来来往往,带起了一阵尘烟。 小童驾着马车,带着张秦礼穿梭于这些黑袍人中间,仿佛在废城的海洋中游弋。 “你认识这些黑袍人吗?”小童一边驾车,一边问张秦礼。 “他们是?” “他们都是战争的遗留者!”小童叹息了一声,“这里曾经繁荣昌盛,人声鼎沸。” 马车缓缓行驶,带起了一阵尘烟。 张秦礼眯着眼睛,透过飞扬的尘土,看着那些黑袍人马,他们的面孔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下,仿佛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秘密。 “他们要去干什么?” “应该是去他们的集结地吧。”小童扬起马鞭,吁了一声。继续道:“他们都是来自城市边缘的拾荒者,失去了家的人。” “战后现象。” 小童继续驾车前行。他的语气平静而客观,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是的,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苦难。但这也是战争的代价。每个城市,每个国家,都有这样失去家的人。他们需要找到生存的方式,而这就是他们的选择。”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然后靠在了车窗上。窗外的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股清香的尘土味飘进车厢。 “那么,你们的国家为他们做了什么?” 小童甩了一下肩膀,一只鸟儿从他的肩头滑落。“我们尽力了,但资源有限。他们需要时间来恢复,来重新建立他们的家园。” 他顿了顿,看着前方扬起的尘土,继续说道:“也许我们能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去帮助他们。给他们食物,给他们衣物,给他们一点点的希望。” 张秦礼看着小童,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他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但也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他知道他们的生活充满了挑战,但也看到了他们的坚韧和勇气。 “你在这条街上转了有三圈了吧,为什么不跟着刚才那些赏金猎人走?” 小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微笑。“少爷看出来了?” “你是不是想拖住我?” “不是的少爷。”小童赶忙解释,“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城市的真实的一面,看看那些被世界忽视的人,看看他们的生活。” “穷则生战,富则国强。” “这个国家曾经国富民强的。” “那为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少爷,有些事情,是您应该知道但却被忽视的,有些人生存在这个世界的边缘,他们挣扎、抗争,却无人问津。这是这个城市的真实面目,也是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小童抬起头,眼神坚定,仿佛要把张秦礼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张秦礼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这个小童为何如此关心这些生活在阴影里的人们? “少爷,我知道你可能会感到困惑,甚至不安,但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不能只关注那些闪烁的财富和荣誉,而忽视了这些无助的人们,他们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们也有自己的故事和梦想。” 张秦礼注视着他,内心深深地被他的话触动。 这个小童他的话里话外充满了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关怀和悲悯。 张秦礼忽然意识到他并不是在拖住他,而是在教他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如何理解这个城市。 “我是来找人的。” “他们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但在找他们之前,我们再去一个地方。” “我不是来体察民情的。” “每个从时空隧道穿越过来的人都是带着使命来的。所以,你需要知道一些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 “我的师傅就是一个穿越者,他教过我去如何识别外来人的技能。我的师父曾经告诉过我,穿越者会有些不同我们的地方,他们的语言、习惯、观念都和我们不一样。所以只要仔细辨认,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小童嗒嗒嗒的,一顿语言输出,听得张秦礼脑壳疼。 “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的朋友。” “我们再去最后一个地方。” 张秦礼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小子,你自己去吧。” “没有我给你带路,你是找不到他们的。” 张秦礼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朝着一个狭窄的巷子走去。 “少爷,等等我!”小童扬起马鞭,转了个头,跟在了他的身后。 “你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一个外来人在这里不安全的,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需要。”张秦礼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小童。“快回去吧。” “少爷……”小童犹豫着,眼神里充满了担忧。“那里很危险。” 张秦礼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你像我死去的师父。” “滚!” “真的,他也是一个穿越者,不过已经死了。他是被赏金猎人杀的,他的人头也曾挂在城外。” 听到这里,张秦礼有些动容了。他扶了一下帽檐,然后,弯下腰,坐回了马车上。“走吧,去找我的朋友。” “是。” “去有赏金猎人的地方。”张秦礼坐在马车上,微微掀起窗帘,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问着马车上的小童。 小童坐在马车的驾驶座上,一只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放在大腿上,他的眼神坚定而凝重,“再往北走,有一座小镇,我觉得那里可能会有我们需要的信息。”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吩咐他:“前面右转。”他的目光回落到街道上,观察着路上的行人。 不一会儿,马车转过一个街角,进入了一条较为冷静的街道。街道两旁的房屋都显得有些陈旧,有些墙上还残留着斑驳的痕迹。 “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小童指着那些痕迹说。 “说来听听?” “据说在100多年前,这里发生了一场血腥的战斗。”小童说着目光深沉,仿佛回忆起了那段历史。 马车继续前行,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广场中央有一座高大的雕像,雕像下面是一个纪念碑,上面刻着一些文字。 第七十章 神物龙鳞 张秦礼走下马车,走到纪念碑前,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空中,一片乌云飘过,张秦礼的脸色渐渐地变得凝重。 “怎么了,少爷?”小童跳下马车,走过去,询问他。 “你知道龙鳞吗?” “知道啊,一百年前,苍云国和卢国为了争夺一个名叫‘龙鳞’”的神秘之物,在这里成立了一个神龙教,还有一个鳞山派什么的,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断断续续地打了一百多年,无数人为此付出了生命。” “龙鳞是什么?” “我不知道,据说它拥有巨大的力量,可以带给拥有它的人无尽的财富和权力。”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走向不远处的一尊雕像。 他们走向广场中央的雕像,小童说:“这是为了纪念这场战争中的一位英雄,他的名字叫羡孚,他是卢国的英雄。” “那个大战苍云国的将军是他吗?” 小童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 “正是他。” “他是哪个教派的人?” “他是卢国的大将军,那些苍云国的邪门歪教都被他的火攻之术送地下见他们的祖宗们去了。” 他们站在雕像下,仰望着这位英雄的形象。他的面部线条刚毅,身披战甲,手握长剑,剑尖指向苍穹,象征着不屈的战斗精神。 “你还知道他的其他故事吗?”小童问。 “略有耳闻。” “据说,他以冷血和孤傲著称,在那战争中,他率领卢国的军队对抗苍云国。他的鬼龙战术令敌人闻风丧胆。” “鬼龙之战?” “那是一种深藏不露的战术,据说在卢国境内有一本鬼龙战术的书,但没有人知道他的具体下落,有些人说这本书被藏在了卢国的皇宫,有些人说它在鬼龙湖的湖底。总之没有人确切知道这本书的下落。”小童解释道。 “他真的会鬼龙战术?” “那当然了,就是那个战术,羡孚成为了传奇般的存在。据说只要运用得当,便能以寡敌众,甚至打败天下无敌手。” “这个历史过于神话!”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并不认同。 小童笑了笑:“这就像我们无法想象一个战术能够以一敌百一样,不过据说鬼龙战术神奇之处就在于其出其不意的策略和精妙的指挥。但这也是传言,真实情况只有当时的羡孚将军知道。” “你知道鬼龙战术的秘密吗?” 小童摇头:“我只知道皮毛,据说是与天气,地形等自然条件有关,而且需要极高的指挥才能,具体的,就需要请教那些熟悉历史和军事的人了。 “那位将军现在在哪里?” “在战争结束后他就消失了,有人说,他战后并未回到卢国。还有人说他回到卢过后被卢王囚禁了。” “卢王为什么要囚禁他?” “让他写龙鬼战术啊。” 张秦礼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或许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本书。” “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童怒目圆睁,反驳到:“鬼龙战术是真实存在的,这一点我敢保证。我曾经亲眼见过那本书,那上面记载的策略和战术可以说是诡谲而神秘,让人无法抵挡。 张秦礼皱了皱眉,“那些内容你记得吗?” 小童陷入了沉思,“记不太清了,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些策略和战术比任何一本兵书都要深奥,都要诡异。他们能让你在战争中获得无法想象的胜利。” “这或者就是羡孚将军消失的真正原因。” “这就没人知道了。或许他觉得这种胜利太过于残酷,太过于诡异,他可能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战术如果被滥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时,一个老者走了过来。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反驳小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鬼龙战术之书。如果这本书真的存在,那么为什么现在我们找不到它呢?如果他真的那么有战略价值,为什么没有被广泛传播呢?反而被隐藏起来,只有少数人知道?” “你不能否认这本书的存在,毕竟我们手上已经有了那么多的证据。” “什么证据?” “我见过这本书。” “你说的不会是兵戈吧?现在全国的赏金猎人都在寻找这本书呢。” “我说的是鬼龙战术,它们两个不能相提并论。” “就像你崇拜的人一样,不能相提并论,知道吗?” “呵呵,小伙子,较什么真?” “卢国有很多兵书,每本兵书都传的神乎其神的。我说呀,都是胡扯!没事儿,看什么兵书呀?在家看孩子岂不乐哉?” “你一个老头懂什么?” “我懂民以食为天!那些兵书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真正有用的是那些能够为人民带来食物和幸福的农业和经济学书籍。”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不懂军事。军事是一个国家稳定的基础和壁垒。” “也许吧,但我懂的是生活,你看我们在村子里,大家的生活都很简单,我们种田养家,过日子,兵书里都没有。兵书里说的那些策略和战术,对我们老百姓似乎并不适用。 “老百姓懂生活,军师懂军事,各安其命。” “但你们也需要保护自己,防止外敌入侵。” “当然,但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兵书。我们要依靠我们的智慧,勇气和互相帮助。你看我们村子里的人,无论是谁,只要是遇到的困难,大家都会伸出援手,这就是我们的力量,这就是我们的‘战术’。” “那你认为,鬼龙战术是什么?”小童完全沉浸在兵书之论中。 “鬼龙战术,也许就是他的独特见解和领导力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术,只要他能够带领人民走向更好的生活,那他就是最好的战术。” “高人!” 听到老者的最后一句话,张秦礼深感钦佩。 这里不愧是废城,到处都是纸上谈兵的人。 正当他们谈论的激烈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尖叫声从远处传来。 “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十分凄厉,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小童和老者对视一眼,同时眉头紧锁。 “走,去看看!”老者站起身来,小童也是毫不犹豫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跑去。 没跑多远,他们就看到了一伙人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给团团围住。 第七十一章 小童大战赏金猎人 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刀尖上滴着鲜血。 “救救我!”一个身穿紫色绫罗的女子跪地哭喊着,她玉面俏荣,较小可爱,白皙的手像脆嫩的莲藕。 “原来是赏金猎人!”老者说道。 “紫禅?”小童认出了地上的女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紫禅姑娘,你父亲去哪里了?”其中一个赏金猎人步步急逼,“告诉我,我们就放过你。” “他死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 “他有不死之身,怎么可能死?”赏金猎人冷笑一声,“你师弟呢?他躲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赏金猎人说罢,手起刀落,砍向地上的紫禅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性命攸关之际。但听空中一声呐喊:“住手,你爷爷来了。” 来者砰的一下踢飞了赏金猎人手中的短刀,救下了紫禅姑娘。 “你还好吧,师姐。” 众人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人群中的小童。他眉目清秀,一袭白衣盛气凌人。 “谁让你出现的?谁让你亮出身份的?”紫禅怒斥他,“你要不要命了?” “我再不亮出身份,你就成刀下亡魂了。” “我在诱敌?” “诱敌?” “这些人都是杀害你师兄妹们的凶手,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千刀万剐,解我心头之恨。” “那还说什么,杀啊,师姐。”小童递给她一把青锋剑,两人一字排开,布置战略,准备应敌。 此时的小童手持短剑,意气风发,令在场的人心惊担颤。 “黑山小霸王,你终于出现了?”赏金猎人们认出了他,“兄弟们,给老子上,活捉黑山小霸王,捉回去,老大有赏。” “冲啊!” 赏金猎人发动攻击,直扑小童而去。 “师姐,小心!”小童大喊,他知道这些赏金猎人不是普通的敌人,他们身经百战,狡猾凶狠。 紫禅微微一笑,“放心,有我在呢?”她手握长剑,眼神坚定,毫无惧色。 两人在战场上迅速移动,剑光闪烁,敌人纷纷倒下。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童一边挥剑,一边思考对策,“我们必须分开行动,分头击破。” 紫禅点点头,表示同意。“好,你负责左边,我负责右边。”她大喊着,同时向敌人发动攻击。 小童迅速行动,向左边的赏金猎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他的剑法如流水流畅而有力,一时间赏金猎人纷纷后退。 同时,紫禅也成功牵制住了右边的敌人,他的剑法如雷霆一般,犀利而迅速,让敌人无法靠近。 “兄弟们,集中攻击。”赏金猎人首领大声喊着,试图集中力量,一举击破他们的防御。 然而小童和紫禅已经有了对策。他们同时向首领发动攻击,逼迫他分散注意力。这一招果然有效,首领不得不分心应对他们两人的攻击。 “哈哈,看来这些杂碎也不过如此。”紫禅轻松地笑道。 “不可轻敌。”小童提醒道,“他们还有杀手锏。”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从暗处出现,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带着狂暴的气息直扑他们而来。 “小心!” 人群中一老者大声喊道。老者的嗓门浑厚而亢亮,如宏钟班震耳欲聋。 小童闻此,迅速移动位置,挡在了师姐面前,准备迎战这个新的敌人。 “哼,你终于出现了?”紫禅冷笑道,“以为藏起来就有用么?” “哈哈,看来你们还不明白状况啊。”那黑影狂笑道,“现在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试试看。”小童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银色的符咒,这是他的最后一张王牌,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这是我做的秘术,可以唤醒我们血脉的力量。”小彤一边解释,一边将符咒点燃。瞬间,他们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这是……”紫禅惊异的看着小童。“这是族长的……” “是的,这是我们最后的手段。”小童点点头,“为了能够成功,我们必须集中所有的力量。” “一起上。”紫禅说着,手持利剑冲向黑影,小童也紧随其后,向敌人发动了攻击。 一场激烈的战斗随之展开。晓彤和师姐与黑影斗智斗勇,他们必须找到对方的弱点,必须战胜他。因为他们的生命,以及他们族人的未来,都寄托在这场战斗的结果上。 不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弃,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勇往直前,因为他们是战士,他们是勇敢的战士。 张秦礼目睹着眼前的厮杀,像观摩一场前世的戏剧,心中怅然。 而他身边的老者,则抚摸着白色的胡须,脸上表情满了赞许。 “小伙子,你觉得他们打的如何?” “精彩。” “不是花拳绣腿吧。” “功夫不错。” “黑山小霸王可是我们当地的一个除恶铲奸的侠客。” “他也是赏金猎人吗?” “这,”老者停顿了一下,“老夫不知,老夫只知道,他是好人。” 张秦礼不再追问,他理解老者的话。 他看着老者,又看看场中正在战斗的侠客,心中有了一种深深的敬仰。 “老先生您曾经也是一位侠客吧?”张秦礼试探着问。 老者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老夫已经老了已,已经不能像他们那样战斗了,但是我一直都在支持这些年轻的侠客们,他们是我的骄傲。 张秦礼心中更加敬佩老者了,他看着场中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这些侠客们一直在为了正义而战斗,他们是他们心中的英雄。而眼前这个场中与赏金猎人对立的小童,就是他们眼中的英雄。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场中的小霸王越战越勇。 他的师姐一朝莲花齐开,倏然击中对手。 黑男一个侧身,转到了紫禅的身后。 三人你来我往,攻防有序,在场的人不禁看到眼花缭乱。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更没有想到过,有人能够在这样的生死搏斗中,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和沉着。 老者看着眼前的战斗,大有感慨。“小伙子,这就是人生。有些人为了生存,有些人为了理想,而有些人则是为了正义。黑山小霸王就是这样的人,他为了正义而战。” 张秦礼听后默然不语,他的内心被老者的话触动了,他开始理解,为什么他会觉得这样的场面如此熟悉?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是这样的人。 不久之后,战斗结束了。 黑山小霸王打败了对手,他站在场中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 观众们欢呼起来,老者也不例外,他看着黑山小霸王眼中充满了赞许和欣赏。 “小伙子,你觉得他怎么样?”老者问。 “非常出色。”张秦礼回答道。 “他是我们当地的英雄,他一直在为了我们的安全而战斗。”老者说。 “臭小子,得意个毛啊!”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彪形大汉,他手持一把青色长矛直扑黑山小霸王。“看爷爷今天不活捉了你,把你带上山油烹了你。” 他的这一声断喝,再次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小童望向彪形大汉,不屑道:“口气倒不小,油烹我,你想怎么烹,要不要我给你个机会呀?” 在场的人听了小童的话大笑。 彪形大汉被小童气的脸色通红,他咆哮道:“你这臭小子,这么小就敢嘲笑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第七十二章 寒山派蛇王 小童嘻嘻一笑,摆出战斗姿势,道:“来,试试看谁能收拾谁!” 彪形大汉大喝一声,提着青色长矛冲向小童。小童身形灵活地躲避,一边笑着一边对彪形大汉说:“你的矛不错,但你的速度太慢了。” 彪形大汉一听,更是怒火中烧,他加快速度冲向小童。一个拔地金针,直奔小童的天灵盖。 小童一个鬼影遁地,躲过了这致命一招。 彪形大汉愣了一下,暗自思忖。“这小屁孩儿,看似瘦小,但动作却极其灵敏。不好对付呀!” 小童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他如影子一般在彪形大汉的攻击中穿梭,不实力出拳反击。 彪形大汉被小童击中数次,虽然伤势不重,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从小就力大无穷,在村子里没人敢对他如此无礼。尤其是女人,个个都崇拜他那勇猛无比的英雄形象,今天他绝对不能在这里丢了面子。 “你这臭小子,我要你的命!”彪形大汉暴喝一声,使出全力向小声冲去。 小童不慌不忙,你迎战他看准时机,一拳重重的击在彪形大汉的胸口上。彪形大汉被踢得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孩子能打败力气如此大的彪形大汉。 小童抱着你站在那里,看像彪形大汉:“现在你明白了吗?油烹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彪形大汉坐在地上,满脸的惊讶和不甘心。他看着小童,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和了然。 “小子,你赢了。”他承认道。 “赢了也不行。”人群中的赏金猎人站了出来,“兄弟们,给老子一起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天不能放过他。” 彪形大汉听到此话,立马拦阻。“等等,兄弟们,”他挥了挥手,试图阻止赏金猎人们的行动,“我们不能一起上,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好,不合规矩。” “规矩个屁!”一个赏金猎人骂道,“我们现在是来抓捕这个小杂种的,不是来跟你讲规矩的。” “但是,如果我们一起上,那就不是单挑了。”另一个赏金猎人说道,“单挑是公平的,战斗不应该违背这个原则。” “妈的,他还有一个师姐呢。这场战斗什么是否改变游戏规则,成单挑的了?” “人家两个人我们二十多个人,这不算单挑嘛?”一个赏金猎人不满地说道。 “你们以强欺弱。”一直站在人群里的老者站了出来。“你们应该按照规矩来,不应该违背公平和正义地原则。”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彪形大汉打断了他们的争吵,“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他,我们还是应该按照计划行事。” “他娘的,你终于清醒了。还以为你被这小子打晕了呢。队都开始站错了。” 赏金猎人的这句话一出,全场再次哄堂大笑。 小童听到这里,知道这些人还没有放弃抓捕自己和师姐的计划。但是这个彪形大汉似乎是一个讲规矩的人,这让小童感到了一些安慰。他决定趁机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希望能够逃脱他们的追捕。 “既然你们不愿意一起上,那么我可以向你们提出一个要求。”小童趁机开出条件。 “什么要求?” “要不咱们进行一场公平的比赛?”小童认真的说道,“如果我赢了,你们就放我走;如果我输了,我愿意被你们抓走。” “你要是输了,你师姐呢?一块儿跟我们走?” 彪形大汉和赏金猎人互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说了我跟你们走,你们放我师姐走。” “挺霸道的一个条件呀。有意思!” “赌不赌?” “赌!这么好玩的游戏干嘛不赌?” “那我们开始吧!”小童拉开架势,示意师姐站立一旁。 “小兄弟,开起来你真的有信心。那我们就开始吧。但是,如果你输了,记住你的师姐和我们走,你也要和我们走。”彪形大汉一边说一边摩拳擦掌,显然他对这个赌局感到兴奋。 “快点吧,你们先打赢小爷我再说。”小童催促着,脸上带着不耐烦。 “兄弟们,上,这可是他提的条件,我们可能不答应啊,你们说是不是。”赏金猎人一边说一边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上!” 一群人一哄而上,这架势,势必要拿下这黑山小霸王。 随着人群的起哄声,比赛开始。 这是一场激烈的战斗,黑山小霸王展现出了惊人的技巧和勇气,而彪形大汉和赏金猎人们也是勇猛无比。他们在场上快速移动,每一次攻击都带有致命的威胁。 经过一番激战,赏金猎人们活捉了黑山小霸王。 “放开他!” 这时,人群中的老者走出,“以多胜少,算什么本身,有能耐,你们一对一,和我打,你们要是打得过我,我也跟你们走。” “你是哪根葱?闪一边去。” “我是蛇王。” “你是被寒山派通缉的蛇王?” “正是老朽。” “哈哈哈……”赏金猎人们闻此,大笑。“兄弟们,天助我也,好事成双!” “是啊,大哥,没想到,这小老二竟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怎么样,比不比?” “小老儿,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一个人,怎么比?”彪形大汉笑着问。 “老夫有蛇王剑。”老者说着,拿出了他的剑,剑尖指向了他们。 “你要用剑来比武?”赏金猎人看着老者手中的剑,脸上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嗯,那好,我们就用剑来比试。” “你们一起上吗?” “哈哈哈……,你这个样子,我们一起上的话,有失公平。”赏金猎人的首领思存了一下,回答到:“我们分别跟你比试,一人一次,你看这样公平吗?” “那好吧,你们先来。”老者说着,把剑放到了地上。 第一个上来的赏金猎人是个胖子,他五大三粗,面目狰狞,一脸横肉挂在脸上显得凶神恶煞。 此人手拿一柄长剑,长剑约八尺长,剑身处锈迹斑斑。就像一把刚出土的文物一样。虽看似笨重,但似乎又并不锋利的样子。 他一声不吭地向老者冲去,老者等到他冲到一半时,突然发力,一剑把他击倒在地。 第七十三章 白面书生雪里风 第二个是彪形大汉,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她看起来比刚才那个胖子要沉稳一些,但是老者还是轻松地把他击败了。 接下来的人一个个地上来,但都是没有打败老者。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一个拿长鞭的年轻人。 他慢慢的走到老者的面前,然后突然把鞭子对准了老者的头。 老者抬头看了眼这个年轻人,轻轻一笑道:“你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那又怎样,”年轻人冷傲地注视着他,叫嚣道:“老匹夫,今天小爷就让你死在当场。”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看招!”年轻人不再多言,挥起鞭子直扑老者。看来,此人也来者不善,一副要置人于死地的尽头,直逼的蛇王连连后退数步。 蛇王不敢怠慢,他抽出一把软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年轻人。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又如群蛇出动。 刹那间,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四周,风起,云涌。 成群的蛇从地上冒了出来,它们伸着头,一字排开,转着圈攻击年轻人。 年轻人心中一惊,赶紧挥鞭迎击。 长鞭与老者的手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年轻人感觉一股巨力从鞭子上传来,几乎让他握不住鞭子。 老者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这吃奶的劲,未免也太小了吧。” 年轻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猛地甩出手中的鞭子,砸向老者。老者一愣,大叫一声,瞬间移开了原地。 长鞭砸在地上,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老者看着年轻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到:“有点意思,看来你还有点真本事。” “老匹夫,这还只是开始。” “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竟骂爷爷我老匹夫,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这小崽子有什么本事,能打败我这个老匹夫!” 老者说罢,挥起长袖,把手中的拐杖扔了出去。 年轻人腾空而起,扬起长鞭,鞭子瞬间化为一道疾风,向老者抽去。老者身形一闪,躲过了鞭子的攻击,他反手一挥,手中的拐杖化为一道黑影,向年轻人袭去。年轻人一个九龙摆尾,击掉了老子手中的拐杖。他手中的长鞭一卷,将拐杖卷住,用力一拉,将拐杖夺了过来。 老者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的拐杖被这个年轻人夺走了,他后退一步,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飞刀向年轻人扔去。 年轻人一个飞鹤展翅,躲过了飞到的攻击。他手中的长鞭一扬,向老者抽去。 老者甩出金针梨花雨,再次躲过了鞭子的攻击。 两人身形交错,暗器和鞭子在空中交错飞舞。年轻人越战越勇,老者也不甘示弱。两人的战斗力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他们都知道这一战的结果谁也无法预料。 年轻人展开双臂,如一只孤傲的飞鹤,在空中翻滚,巧妙地躲过了老者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他的长鞭犹如灵蛇出洞,准确地向老者击去。 每一次挥鞭,都带着一股猛烈的风声,仿佛要将老者一举击败。 老者身形如飘雪,轻盈而灵动。他手中抛出金针,犹如梨花飘落,美妙而致命。他巧妙地运用移风换影之术,躲过年轻人的攻击,同时寻找机会反击。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 两人的战斗越演越烈,周围的人群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盯着两人。他们欣赏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各有各的期盼。 年轻人在空中跃起,他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向老者击去。老者伸手捡起地上的拐杖,尽数接住年轻人的长鞭。他嘴角微翘,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他知道,这场战斗并未结束,年轻人还未使出全力。 年轻人眼神炽热,他感受到老者的实力,却并未有丝毫的惧色。他挥舞长鞭,向老者猛烈攻击。老者身形如燕般灵巧移动,一一躲过了年轻人的攻击。他心中暗自惊讶,这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两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们的身影在空中交错飞舞,暗器和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年轻人越战越勇,他的长鞭犹如灵蛇出洞,快如闪电。老者也不甘示弱,他的身法灵动异常,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他们的战斗已经引起了周围观众的阵阵欢呼和尖叫。 突然,老者飞出一掌,拍向年轻人的后脑勺。 年轻人急步一转,瞬间出现在老者的身后,他挥起长鞭,此鞭如长龙一般直劈老者肩部。 老者暗叫不好,他明白这一击若是躲不过去,必然会受到重创。他急中生智,将手中金针尽数抛出,逼退他的一击。 两人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们的战斗力都在急剧消耗着。然而,他们都没有放弃,依旧在坚持着。 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然,仿佛要将对方一举击败。 最终,两人的攻击同时落在对方的身上。年轻人倒退几步,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而老者也被年轻人一击在地。 在长的人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这场战斗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站在场外的小童见老者受伤了,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的这一动作,立马吸引了所有的赏金猎人。 “兄弟们,上,把他们四个都给老子抓了。” “老大,哪有四个人。” “地上的年轻人就是白面书生雪里风,给老子把他也给抓了!” “是!” 随着赏金猎人的一声令下,猝不及防的小童和地上的两个人全部被赏金猎人用金布罩给兜住了。 至于紫禅姑娘,却被暗处的张秦礼拉到了一边。 “你是谁?干嘛拉我?”紫禅甩开张秦礼。 “你打不过他们的,这些人心狠手辣,人多势众。你们的功夫再好,双拳难敌四手,耗不过他们的。” “那怎么办?” “跟着我,我们一起行动。” “你一个外地人,不会有什么居心吧?”紫禅杏眉一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那个小童是我雇车夫。” 第七十四章 游龙散 “那又怎样!”紫禅挣开她,试图冲进人群。 “你这样不行的。”张秦礼再次拽住了她的胳膊,“相信我,我能把他们救出来?” “怎么救?” “先跟着他们,见机行事。” 张秦礼递给紫禅一个黑色的面罩,然后比了个手势,两人暗中尾随骑马而去的赏金猎人。 树林里,狂风很大,路上的马蹄声被风声掩盖,张秦礼盒紫禅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以免被发现。 “你有什么计划?”紫禅低声问。 “暂时还没有,”张秦礼回答,现在,他最关心的是,跟着这些人,能不能找到楚灵茜和白一天他们。 因为,这些人一定知道,每一个外来人的新资讯。 只有跟着他们,或许才能尽快找到自己的所有同伴。 “如果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那就得看你的了。” “看我?” “对,你准备好跑路了吗?”很明显,张秦礼不负责善后。 紫禅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 他们继续跟踪赏金猎人们,经过了一片片山丘和树林。终于,他们到达了一个荒凉的小镇。 小镇上,成排的古建筑续写着曾经的辉煌。 “这里曾经是个繁华的地方吧?”张秦礼望着那些陈旧的房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繁华?”紫禅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曾经是个繁华的地方?” “我读过一些古老的书籍,据记载,这个小镇曾经是一个贸易中心,有着丰富的资源和人口。但不知为何,这个地方突然被人们遗弃,变成了一个荒凉的地方。” “因为战争!”紫禅麻木地眨了一下眼睛,“不过,这里现在是赏金猎人的基地。”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拉过张秦礼,带着他小心翼翼地潜入小镇。 在小镇的中心,有一座破旧的庙宇,庙宇的门口站着几个赏金猎人。 “怎么办?”紫禅悄声问张秦礼。 张秦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看向紫禅,沉声道:“你先在这里等待,我过去看看。” 紫禅点点头,她拉低了帽檐,让自己更好地隐藏在阴影中。 张秦礼则慢慢地向那破旧的庙宇走去,他的手无意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 几个赏金猎人看到张秦礼走过来,他们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其中一个猎人开口道:“你是新来的吗?” 张秦礼点点头,他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更镇定,“是的,我叫张秦礼。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赏金猎人冷笑道:“我们在这里等待赏金猎物的到来。这个小镇现在是赏金猎人的基地。” “刚才不是抓进去了一批吗?” “还有呢?”赏金猎人白了他一眼,“小子,你不会是探子吧?” “不是,我也是赏金猎人,我想加入你们。” 赏金猎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鄙视地笑了起来,“你?加入我们?” 张秦礼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个猎人的回应。 那个赏金猎人看出了张秦礼的决心,他笑着点点头,“好吧,你可以试试。但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你会后悔的。” 张秦礼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待着接下来的任务。 不多时,远处的甬道上,一群赏金猎人压着几个人嚷嚷着走了过来,他们压的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灵茜和白一天等人。 张秦礼看到自己的同伴们出现了,血压瞬时升高。 他暗中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问身边的赏金猎人:“他们抓的这都是什么人?” “这几个人,抢了曹员外的神物。” “曹员外悬赏500,活捉这几个人。” 张秦礼心中了然,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这几个同伴个个武艺高强,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被这些赏金猎人给抓了呢? 看来救他们有些麻烦,他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同伴,压低了帽檐。他脑中思绪电转,心生一记:“曹员外是何人?” 赏金猎人洋洋得意地说:“曹员外是镇上最大的商人,有钱有势,人人皆知。” 张秦礼心底有底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牌,看似随意地拿出在赏金猎人面前一晃,说:“我是我家传的信物,如果我家主悬赏救这几个人,你们会怎么做?” 赏金猎人一愣,看着张秦礼手中的玉牌,有些犹豫。他知道,张秦礼的这块玉牌比曹员外的赏金更值钱。 张秦礼见状,心中暗喜,看来这玉牌的威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大。他沉声又说道:“怎么,看不上我这块玉佩?” “哪里?”赏金猎人摆手道:“只是曹员外要的人,我们不得不交呀?” “是吗?”张秦礼从怀里取出一袋子的金子,“这些够吗?” “少爷,真是大方人也!”赏金猎人接过金子,又取过张秦礼手中的玉佩,然后命令押送楚灵茜等人的赏金猎人。“把他们给放了!” “为什么?”几个赏金猎人不乐意了。 “老子让你们放就放,问那么多干什么?” 押送楚灵茜等人的赏金猎人只好把他们全部交给了张秦礼。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们好大的胆子,抓到了,又给老子放了,怎么,不想在废城这块地儿混了?” 张秦礼和赏金猎人脸色一变,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他身后跟着数名手下,个个都带着兵刃,看起来来者不善。 赏金猎人赶紧上前,对中年男人行礼:“城主,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放走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中年男人打断他的话,冷冷地问道。 “这个张先生是个金主,他已经把这些人给买了。” “是吗?”中年男人冷傲地看着张秦礼,“买了也不行,这些人,曹员外要抓回去做龙鳞。” “什么?”张秦礼面带愠色,“用人做龙鳞。” “对。” “你们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游龙散,他们现在意识不在,如行尸走肉。”中年男人鄙视地看着张秦礼,“小子,你不会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第七十五章 白一天撒钱 “是吗?”张秦礼抬起头,他的目光冷得能杀掉一群人。“我也要做龙鳞,我刚刚已经出过十倍的钱了。” “这……”赏金猎人欲言又止,“张先生,虽然你出钱了,现在我们家主发话了,人不能给你。” “嫌钱少是吗?”张秦礼说着,掏出一袋钱,摔在中年男人身上,“你们不是缺钱吗?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抓人不容易,你们就留点辛苦费,不过,你们刚才送庙里的那几个人也得给我。” “这……”赏金猎人犹豫着,看向家主。 “怎么,不行吗?”张秦礼见赏金猎人不接钱,便把钱收起来,“不行,算了。” “你这是哪里话?”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连忙对着张秦礼拱了拱手,“既然,有人出钱买,这是好事,这些人,全部给你。” 张秦礼见中年男人答应下来,便将银子再次摔在中年男人身上:“那行,你们快点办,办好了,我还有更多的银子给你们。” “好的,好的。”中年男人和赏金猎人连声答应着,开始在周围忙碌起来。 张秦礼见他们开始办事,便走到一边与紫禅对接。 “姑娘,我把你的人救了,待会儿,前面的小树林会合。” “你也是赏金猎人?”紫禅看着他,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一会儿,小树林接应你的人!”张秦礼低头看了她一眼,回到了庙门外。 不多时,庙里的赏金猎推搡着小童和老者,还有那个年轻人走了出来。 “没想到,你们几个挺值钱,有人竟花大价格买下你们。”赏金猎人嘴里叼着一个烟嘴,一字一句地嘲讽小童等人。 “老子比你值钱!”小童回怼了他一句。 “臭小子,不要狂,下次再落我们手里,你就没这么好运了。”赏金猎人拍了他一巴掌,把他们几个推到了张秦礼的跟前。 “这位少爷,你要的人都在这里。”中年人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这游龙散是解药,你守着。” “有马车吗?” “有。” “安排几辆。” “这位少爷,如果你不嫌弃,去我的游龙山庄小叙一宿怎样?” “你不会对我有什么目的吧?”张秦礼冷漠地看向他,“直说。” “如果你去我的游龙山庄,我就送你一本书。” “什么书?” “神龙之术,你可以去看上三日,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卖给你。”中年人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张秦礼清楚,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需要钱。书对他们应该没什么用,对于赏金猎人,他有足够的钱可以让他们办事。只要他们不耍花样,一切都会很顺利。 “把你的解药给那些人服了。” “急什么,先去我的山庄再给他们服下也行。”中年人推辞。 “马上!” “给他们服解药。” 几个赏金猎人只好拿过解药,给楚灵茜等人服下。 片刻后,楚灵茜恢复了意识,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张秦礼身上。“秦礼,” 张秦礼看到脸色苍白的楚灵茜,心中一痛,把她抱上了马车。“灵茜,怎么说走就走,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你不是想成为军事专家吗?兵戈是本好书,我想帮你找来。” “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地留在我的身边。” “不,”楚灵茜摇了一下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她说道这里,把头贴在了张秦礼的肩膀上。 就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又打起来了。” “你好好躺在马车里。”张秦礼紧紧地抱着楚灵茜,他知道,此刻,恢复神志的白一天等人一定是和赏金猎人们干起来了。 “娘的,你们这群垃圾,敢耍手段绑架我们,活得不耐烦了。”这声音一听就是白一天的,粗狂而又有力量。 “把这些娘炮都给我杀了。”这一声,是雪球的。“敢给你姑奶奶下迷药。” “姑奶奶,现在你们自由了,你们跟着车上那位少爷坐上马车走吧。”赏金猎人们不想再跟她纠缠,“这废城到处都是赏金猎人,你们要是再被抓住了,可不怨我们。” “气死我了!邪少,把这些人都给我杀了,做成花瓶。” “你自己杀。”邪少把刀扔给雪球,“我不杀娘炮!” “为什么?” “晦气!” 张秦礼和楚灵茜在马车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情瞬间倍儿爽。他们就喜欢这些活宝,全是一些疯起来不是人的家伙。 他们要是想变态,能比变态的人还变态。 “娘炮是什么?”赏金猎人们面面相觑。 “娘炮就是不男不女,说话爹爹地。”黑二少回答。 “老大,我就说吧,曹员外要把他们做成龙鳞是有原因的,看他们一个个嘴损的,欠收拾。”一个赏金猎人青筋直冒,“兄弟们,把这些人都给老子抓了,就地收拾。” 此人命令一下,在场的赏金猎人们纷纷包围了白一天等人。 听到这里,张秦礼撩开车帘,跳下了车。 “干什么呢?” “张少爷,这些人欺人太甚,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了。” “我们需要你们给面子?”邪少一脚踢在一个赏金猎人的腰上,赏金猎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腰部,冷汗直冒。 “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子有钱,老子给你们钱?”白一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朝着周围的人撒去。 “哈哈哈……” 黑二少放声狂笑,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些低贱的人像狗一样捡钱的样子,“白叔,多给他们扔点,不然,喂不饱,会乱咬人的。” 一些赏金猎人们看到地上的银票纷纷低头去抢,像极了讨饭的乞丐。 “我看呐,废城应该改名为乞丐之城,废物之城!”黑二少用脚踢着一个赏金猎人,“我还以为你们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呢,原来都是金钱的奴隶啊!今日,就让本少爷来领教一下你们这些所谓的赏金猎人!” 他话音刚落,身形一动,如同猎豹一般冲向扑向自己的一拨赏金猎人。 第七十六章 蛇王邀请张秦礼等人去往苍竹林 “啪!”一记耳光打在了白一天的脸上。 白一天只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差点就站不稳了。 周围的赏金猎人全都傻眼了,难道是游龙散的药劲没过,这家伙自己人都打上了? “臭小子,你打我干什么?” “白叔,打错了。”黑二少呵呵一笑,转身又给了他身后的赏金猎人一拳。他边打边骂对方垃垃圾、废物。 垃圾!废物!? 这两个词语让周围的赏金猎人全都怒了!他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开骂的时候,张秦礼却开口了。 “都给老子住手,住口!”张秦礼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命令在场的所有人。“捡到银票的,有多远滚多远!” 赏金猎人们拿了这么多钱,也不好再打下去。 领头的庄主轻咳了几声,走向金主张秦礼。“张少爷,咱们不打不相识,还请张少爷能够贲临我寒舍,小叙几日,可否?” “你的诚意呢?” “小子们,给张少爷下跪,磕头,道歉!” “是!” 庄主一声令下,在场的赏金猎人全部单膝跪地,磕头作揖。这一幕,直接把白一天给看傻眼了。 “怎么回事?秦礼,他们怎么这么服从你呢?” 张秦礼冷笑一声,不语。 “这样行吗?”庄主问张秦礼。 “你们这些人是谁呀?自报一下家门。”黑二少问赏金猎人们。 “在下游龙帮帮主四爷。” “不要去游龙帮,”这时,小童站了出来,“他们平日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庄主听了,脸色一沉,看着小童,“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小童嘿嘿一笑,说,“四爷,你们游龙帮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但所作所为,都是祸害百姓。我没说错吧?” 四爷听了,脸色大变,说:“你是什么人,管得着吗?” “在下黑山小霸王,江湖人称云少!”小童拍了一下胸脯,“你们游龙帮,我不感兴趣,但张少爷,不能跟你们走。” “张少爷,不要听这小厮胡说!” “云少,你师姐在前面小树林,你和他们一起去找他吧!”张秦礼心中自有分寸,“去吧!” “我师姐?” “去吧!” “那行!”云少叩谢张秦礼,他叮嘱他:“张少爷,不要去游龙帮,但你如果一定要去,我也不会阻拦。那地方是龙潭虎穴,你们要是去了,不小心被游龙帮的人杀了,那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告辞!” 此言一出,小童如一缕青烟悄然离去,至于那个同他们一起被抓的男青年,已不知去往何处。 “怎么样?张少爷,想好没有?”四爷看向张秦礼。 “这位少爷不能去!”这时,被张秦礼救下的老者站了出来。“他之前答应我,去我的住处切磋武艺,你可不能食言呀!” 四爷见又有一人出面拦住,脸色一黑,半天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他一咬牙,道:“蛇王,好,今天这事情,我记下了,我们走!” 他说罢,转身离去。 其他的赏金猎人见状,也纷纷起身离开。 张秦礼看着离开的众人,打算和白一天等人离去。 “少爷,慢走!”蛇王叫住了他。 “有什么事?” “前面十公里外有一处苍竹林,老朽在那里有个破院,想请你们借步光临。” “有茶水没有?”黑二少问。 “有。” “去吧,我渴死了。”黑二少征求张秦礼的意见。 “上马车!” 张秦礼谢过蛇王,然后同大家一道坐上马车,去往苍竹林。 路上,林子绿叶婆娑,青翠欲滴,阳光透过竹叶洒在地面上,斑驳陆离,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啊!”白一天感叹道。 “快走吧,我要渴死了。”黑二少催促道。 众人下了马车,跟随蛇王穿过竹林,来到了一处破旧的院落。院子里有几间简陋的房屋,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请进!”蛇王邀请道。 众人进了屋,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名蛇族女子端上了一壶茶水,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不知道各位对这里还满意吗?”蛇王微笑着问道。 “不错不错,真是世外高人隐居之处。”白一天赞叹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请慢用!”蛇王告辞道。 众人品着香茗,闲聊起来。张秦礼问道:“你们知道蛇王为什么要请我们来这里吗?” “不知道,不过看他那么客气,估计是想请我们帮忙做什么吧。”黑二少分析道。 “他不会也是赏金猎人吧?”楚灵茜问。 “难说。”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名蛇族女子走进了房间。她轻声道:“各位贵客,我家主人有请。” 众人跟着她来到了一间陈设古朴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张木桌,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小菜和一壶酒。蛇王坐在桌旁,微笑着迎接着他们。 “各位,请坐!”蛇王指着桌旁的座位说道。 众人依次入座,蛇王也为他们斟上了酒。他端起酒杯,说道:“今日有幸与各位相识,老朽感到十分高兴。这杯酒敬各位!” 张秦礼等人纷纷端起酒杯,相互碰杯后一饮而尽。酒香四溢,口感淳厚,黑二少对蛇王的酒赞不绝口。 蛇王微笑着说道:“这不过是家常酒,比起名酒尚有不及,只是各位能够光临,我心里高兴,所以才会拿出招待各位。” “你请我们来,不会有什么目的吧?”一直静坐在雪球身边的邪少开门见山地问蛇王。 雪球则仰着脸,一边品尝着桌子上的小菜和好酒,一边看着屋外的风景。她的安静,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丫头,变了。变得安静寡言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张狂而放肆。 蛇王看了邪少一眼,然后又看向雪球,他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慢慢地说道:“目的?我请各位来,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不过,那目的并不是要各位的性命,也不是要各位的财物,我只是希望,各位能够帮我一个忙。” 第七十七章 雪球与小乞丐大战 “帮你忙?我们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帮你?”邪少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我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蛇王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来废城一定是寻找那个传说中能够开启怀王宫宝藏的钥匙——龙鳞吧?” 听到‘龙鳞’这两个字,张秦礼等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龙鳞是神话故事吧?”邪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们可没工夫陪你找这种不存在的玩意儿。” “怎么,你们不是来找龙鳞的?” “老头,你先告诉我龙鳞是什么东西,我帮你找。”这时,一直坐在一边吃吃喝喝的雪球插嘴了。“他们不信,我信,来,你说说看,你说的龙鳞长什么样,你找它的用处是什么?” “它是神物,也是打开怀王宫的一把钥匙。”老头说罢,看向门外。他听到有人走进院子,便站起了身。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雪球他们在餐馆遇见的那个小乞丐。 小乞丐牵着一头骡子,把他拴在了树上。“师父,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到了。” “是吗?” 小乞丐走到蛇王跟前,压低声音道:“我听到那个大人物说,龙鳞已经被人带进了怀王宫,他们准备用它来打开宫殿,寻找宝藏。” 老头和走来的蛇女面面相觑,心中一紧。 “你确定吗?”老头问。 “确定,那个大人物说了,只要拿到龙鳞,就能掌握整个王朝的财富。”小乞丐说。 “糟糕,他们不能进去!”蛇女突然说道。 “为什么?”蛇王问。 “因为进去的人都会死,龙鳞的诅咒你忘记了吗?”蛇女提醒道。 “对,我差点忘了。”蛇王点点头,又看向小乞丐,“那个大人物是谁?” “不知道。” “赶紧去查!”老头说罢,便和蛇女离开了小乞丐。 倚靠在门口的雪球看着走来的两人,问:“老头,那个小乞丐是你什么人?” “我徒弟,怎么了?” “他不是卢忠王?” “卢忠王?”老头听到雪球的话,恍然所悟,“你看他像吗?你们不会是冲着兵戈来的吧?” “是又怎样?得兵戈者得天下,你不想要呀?” “你们要是为兵戈而来,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为何?” “这小乞丐只是个普通人,他不是卢忠王。”蛇王说,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雪球问。 “因为卢忠王只有一个,而他是我的徒弟。”蛇王回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你的徒弟?这么说,你认识卢忠王?” “当然认识,一代奇才,驰骋于纸上谈兵,又善用无形之兵,而以天道征服天下的军师。我怎能不认识?” “他在哪里?” “小丫头,你找他做什么?” “我对他的过去和未来很感兴趣,准确地说我对一国之统帅很感兴趣。” “他的过去和现在会成为历史,而未来则是未知的。”蛇王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神秘和哲理。 “见不到他本人,能看到他的兵书也行。” “小姑娘,兵戈的力量很强大,它可以改变世界的格局。”蛇王说,“这本书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 雪球听到了老头的话,不屑地笑了起来,“老头,你该不会是不想给吧?” 蛇王瞪了雪球一眼,“兵戈非同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 “那就让我会会你的徒弟,看看他的实战功夫如何!” 蛇王听雪球这话,知道对方不打算善罢甘休,他看了眼远去的小乞丐,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吧,你要是能打过小乞丐,我就让你们见卢忠王。”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两人击掌为约,张秦礼等人见此,全部放下酒杯,淡然观之。 小乞丐见眼下暂时难以离开,只好摆出战斗姿势,虽然他的年纪小,但气势却很坚定。 “看招!”说时迟那时快,雪球一个玉凤夺珠打向小乞丐。 可小乞丐似乎早有预料,迅速向旁边一闪,躲过了雪球的攻击。 “好身手!”雪球赞叹一声,再次发动攻击。 蛇王紧张地看着小乞丐,生怕他受伤。这时,张秦礼等人只参与围观,不协助。 小乞丐虽然身手敏捷,但面对雪球的攻击,仍然显得有些吃力。他灵机一动,忽然向后退了几步,从怀中取出一把弹弓,迅速瞄准雪球,发射出一颗石子。 “啊!”雪球一声尖叫,被打中了痛处。 小乞丐趁机冲上去,一招“倒挂金钩”,把雪球踢翻在地。 “好!”黑二少拍手鼓掌。 小乞丐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战胜雪球。而雪球则狼狈地躺在地上,一脸不服气。 她一个云中扫月,单腿直挑小乞丐的后脑勺。 蛇王见状,立刻大喊一声,“小心!” 小乞丐听到风声,挥出一掌,打在了雪球的膝盖上。 “小子,敢非礼我!”雪球一个横扫千军与小乞丐的云中掌碰撞在一起,霎时间,天地一片混沌。 紧接着,两人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一切都在瞬间完成了攻击。 但是,论实力,小乞丐还是差了一点火候。 就在他稍不留神的一瞬,雪球抓住空隙,一拳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小乞丐被砸得倒飞出去,跌倒在地,嘴角溢出了鲜血。他挣扎着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然后对着雪球冷笑了一声。“姐姐,继续!” “你还有点本事。” “过奖了。”小乞丐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你也不过如此。”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雪球怒极反笑,她挥舞着拳头,再次向小乞丐冲去。 小乞丐不敢怠慢,急忙迎了上去,两人再次交手。 这一次,小乞丐不再像之前那样被动,他开始发动攻击,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度,不断地在雪球周围游走,寻找机会发动攻击。 “小子,你还挺狡猾!” “过奖了。”小乞丐嘻嘻一笑,“你也不赖。” 两人的战斗越老越激烈,不断地交手,碰撞,发出阵阵响声。 第七十八章 小乞丐带张秦礼等人去往云龙山 小乞丐灵活地在雪球周围游走,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度不断地发动攻击,他穿梭在树林间,时而攀爬到树上,时而跳到草丛中,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 雪球也不甘示弱,她稳稳地站在原地,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迎击小乞丐的攻击。她的拳头像铁锤一样砸向小乞丐,让他无处可逃。 “小子,你还差得远呢!”雪球冷笑道。 小乞丐嘻嘻一笑,“我还有很多招数没使出来呢。” 他说罢,一个鬼手招风,袭向雪球。 这一下,直接打得她措手不及。 “哼!”雪球冷哼一声,迅速迎了上去。 两人的战斗进入了高潮,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交错着,不断地碰撞、交手。他们的拳头砸在一起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这一体力的较量,直接击退小乞丐数步。他踉跄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认输吗?”雪球一步步逼近,她的脸上挂着冷笑。 “不认!” “是吗?”雪球怒喝一声,纵身一跃,手中长剑如同龙蛇翻舞,瞬间刺向小乞丐。 这时,老者突然挡在小乞丐的前面,他一把木剑,在空中化为万千剑影,将雪球笼罩在其中。 “老头,你这是什么招式?”雪球微微皱眉,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攻击方式。 “龙潭剑雨!” “好一招龙潭剑雨!” 雪球使出一招水龙出镜,瞬时间,把蛇王和小乞丐击飞了出去。 “老头,你师徒俩儿都败在本姑娘的剑下了,快点带我们去见卢忠王吧!” “再接我一招!”蛇王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他扔出手中的木剑,刹那间,天地俱变,周围风声水起。 “水龙吸月!” 蛇王大喝一声,周围的水源立刻形成一个巨大的龙水柱,向雪球扑去。 “雪球,你还不出手!”邪少喊道。 雪球微微一笑,手中的木剑向空中一抛,万千剑影立刻在空中散开,形成了一个剑雨。 “天潭雨阵!” 随着雪球的声音落下,剑雨立刻向空中的水柱飞去。 “砰!” 一声巨响,水柱被剑雨击中,瞬间爆炸开来。强大的冲击力让双方各退数步。 “怎么可能?”蛇王惊呼一声,他没想到自己的水龙吸月竟然被这么轻松破解。 “怎么样,老头?”雪球抱剑而问:“你的实力虽然不错,但是还不足以胜过我。我劝你呀,不要浪费时间了,赶快带我们去见卢忠王吧。” “哈哈哈……”蛇王收起手中,大笑。 “笑什么?” “看来,我是拆不散你和他的缘分啊!” “你在说什么?” “卢忠王在三日前曾卜过一卦,说有缘人要来了,让我出山拦上一拦,若拦不住,就请他们去云龙山。” “这个卢忠王还会算卦?”雪球心中不信,“快点带我们去吧,为了一睹他的兵书,我可和你们打了几个时辰了,累死了。” “此事不必多疑,想必是你的诚意打动了上天。”蛇王再次大笑,“你以为你打的过我?那是我让着你。不过,既然你有如此决心,我便带你们去云龙山。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和你们说说云龙山的来历。” “老头,你有点啰嗦了!”邪少不想听,他对这一切不感兴趣。不过,他只对雪球感兴趣,自打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焊到她的身上了。 这姑娘,好战,可爱,是他喜欢的类型。 “让他说,我想听!”雪球瞪了一眼邪少,“你,滚一边去。” “你,”邪少退到一棵树下,不再言语。 蛇王也跟着坐在树下,他拿起石桌上的茶碗,淡淡地说道:“这云龙山原本是卢忠王的修行之地。他曾在此地修炼多年,而他留下的兵书就藏在山的深处。但是,此山并非普通人可以进入,为了保护兵书不被外人所得,他在云龙山的周围布下了强大的结界。只有持有他授予令牌的人,才能安然进入。” 蛇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闪烁着青光的令牌,递给雪球,“这个令牌你们带着,等到了云龙山,出示此牌,自会有人为你们打开结界。” 雪球接过令牌,令牌虽然不大,但却有着奇异的重量,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蛇王嘱咐道:“记住,这个令牌是你们进入云龙山的唯一凭证,一定要妥善保管。” “老头,云龙山在哪啊?” “我带你们去!”这时,小乞丐擦着嘴上的血站了出来,“你们不是想见我师兄,我带你们去见他。” “也好!”蛇王点头。 “老头,你会有什么诡计吧?”黑二少觉得眼前的一切有可能是个陷阱,“你要是和我们耍手段,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为一本破书,还要爬个山,还要过结界,唉!”白一天拎着酒壶,靠在了一片芦苇丛中。“麻烦!” “白叔,你要是不想去,就在蛇王这里休息。”张秦礼知道白一天的意思,他想留下来,盯着这个蛇王。 “我倒是愿意啊,不知道人家主人愿不愿意。” “你会下棋吗?”蛇王问他。 “会。” “那就让他们去云龙山,咱们两个老头在我这破地方下棋如何?” “这个建议不错!” 白一天咧嘴一笑,直接倒在地上睡着了。 “白叔,睡了?”楚灵茜有些惊讶,他拽着张秦礼的胳膊,心中有些担心。 “没事,白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那咱们走吧?”小乞丐催促。 “走!” 众人跟着小乞丐离开蛇王的住处,去往云龙山。 临别时,张秦礼嘱咐蛇王:“我这个大伯就交给你了,等我们回来。” “放心走吧。” 他目送着众人,眼中闪烁着一丝忧虑。 一路上,雪球拉着邪少和小乞丐并肩前行。 他们走了许久,雪球忽然说道:“唉,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好像一直在往一个方向走?” “是吗?” “是啊,咱们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一直在往北走。” “往北?” “对呀!” “往北是去云龙山的方向啊!”小乞丐怼了他一句,“不往北走,往南走啊?” “那咱们现在是在往云龙山走了?” “是啊!” “那白叔呢,蛇王会不会,”雪球拿手对着脖子示范了一下,“把他,那个了吧?” “我师父不会的,你们要是不相信,你们可以回去找他!” “他要是杀了他,我就杀了你!”雪球威胁小乞丐。 “姐姐,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小乞丐有些委屈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在餐馆的时候不是个饥肠辘辘的乞丐吗?原来是有主的人家啊?” “我当时是饥肠辘辘啊,谁到饭点了不是饥肠辘辘?”小乞丐的这一反问,无懈可击。 直接怼的雪球哑口无言。 “白叔不会有事的。”张秦礼安抚她,“没人能杀得了他。” “可是……我也有些担心。”楚灵茜也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你们两个女人家要是担心就原路返回吧。”黑二少不耐烦了,“别不停的啰啰嗦嗦地说个不停。” “都别吵了!”一直闷声不吭的邪少带上头套走在了前面,他催促小乞丐,“快点走,小子,你可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会给你好看的。” “是、是、是,”小乞丐连连点头,加快了脚步。说实话,在这群人里,小乞丐最忌惮的就是邪少,他一出现,自带强大的气场和压迫感。 第七十九章 道观遇险 众人又走了一个时辰,天已经黑了。 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这座山虽然比不上云龙山,但也十分险峻。 山上有一座道观,十分破旧,显然很久没有人修缮了。 “咱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道观似曾相识!” “是吗?”小乞丐有些震惊,“这道观后面有一个宗祠,是宋氏家族的。在这个宗祠的北山,有一片松树林,里面全是墓碑。” “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 楚灵茜和张秦礼在道观里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小乞丐则去捡了一些柴火,准备生火取暖。 “秦礼,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小乞丐有些不对劲?”楚灵茜看着不远处的小乞丐问张秦礼。 “哪里不对劲?” “我也说不好,就是感觉他有点怪怪的。” “可能是你想多了。” 楚灵茜没有再说话,她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陷入了沉思。 “灵茜,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有点儿。”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手上有这个可以随时穿越时空的镯子,他们没有,走不了。” “我知道。” “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他们。” “为什么?” “爷爷叮嘱的。”张秦礼望了一眼和邪少站在一起的雪球,“那丫头,不是善茬,见什么抢什么,她要是知道你手上的这个镯子,肯定直接抢。” “人家有这个本事,抢这个破镯子干嘛,秦礼哥哥,你想多了。”楚灵茜不信。 “这丫头不简单,你小心就是了。” 张秦礼说到这里,正在一侧忙碌的小乞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夜晚的风,有些冷。 邪少从背包里掏出一些干粮,逐个派发。 当他走到张秦礼身边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小乞丐怪怪的。” “你发现什么了?” “说不上来。”邪少递出水,“总之,你们防着他一些,别掉以轻心。” 经邪少这么一提醒,张秦礼瞬间清醒。 他飞上道观的屋顶,直接坐在了瓦片上,看起了星星。 “秦礼,干嘛呢?” “想家了。” “想家就看星星啊?”雪球一个云中飞月,落在了张秦礼的身边。“我也要看星星,陪你一块想家。” 这一幕,直接看得楚灵茜脑门冲血。 她一个玉女落花,坐在了张秦礼的另一边。“秦礼,我也要看。”她把头斜靠在张秦礼的肩膀上,柔弱的样子宛若风中的百合。 “邪少,上来!”雪球不乐意了,她冲着道观下的邪少挥手,“上来。” 邪少鬼魅一笑,落在了雪球的身边。“有什么事,大小姐?” “肩膀借我用一下。” “不借。” “你借不借?” “不借,不借,就是不借。”邪少向她做了一个鬼脸,跳下了屋顶。 “给我回来!”雪球紧跟而去,雪球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些无奈和撒娇。 邪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大小姐,这么主动可不好哦,你吓到我了!” “本小姐我喜欢!”雪球跺脚道。 “你不要这么主动好不好!”邪少求饶,他轻盈地跃上屋顶,动作流畅而优雅。正是这个动作,看得雪球情窦初开。 “快点给我下来!” “怎么了?”邪少不再逗他,而是从屋顶跳了下来,低着头,两人的视线交汇。 “我饿!”雪球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管我什么事?”邪少伸手从树上摘了一个果子,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调皮。然后,他向雪球做了一个鬼脸,穿过屋顶。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闪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消失在夜色中。 “给我回来!”雪球大喊道,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怎么,是不是想吃果子?”邪少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猛地拍了她一下。“想吃叫哥哥。” “哼!”雪球别过脸去,“不叫。” “不叫,我吃掉了啊!”邪少顿了一下,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你!”雪球气得直跺脚。 邪少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别生气了,我逗你的。” “滚!”雪球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这一刻,她真的生气了。 邪少看着她赌气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他从树上摘下一个果子,递给她:“诺,这个给你,算是赔罪了。” 雪球看了他一眼,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甜美的果汁在口腔中弥漫中弥漫开来,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两人一起坐在树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享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夜晚。虽然刚刚有过一些小插曲,但现在的他们却像是最好的朋友一样,彼此之间充满了默契和信任。 风吹着林中的草木,漆黑的夜,篝火是道观里唯一的光亮。 黑二少独自站在石亭里,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那里,若隐若现地走来一群人。 他们有数百人,身穿白色孝服,抬着三口棺材,在山脚下停了下来。 “宫主,为何把他们葬在禁地?” “不葬在禁地,葬你家祖坟?”人群中走出一个白衣和尚,他看着山上,嘴中呢喃:“这么晚了,山上怎么有人?” “应该是过客吧?” “夏尘,你去山上看一下,是不是我们的死对头,等着半路截杀我们。” “是。” 一名身穿灰色战袍的青年男子从树林中走出,他高大威猛,手提一把青龙剑,脚踩一双云中靴,一个风中残影,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眨眼的时间,这厮就出现在张秦礼等人的眼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柳宫主的禁地?”夏尘如风而落,眼中带着冰霜般的冷漠。 “怎么了?”小乞丐擦了一下脸,站了出来。 “蔽如?你怎么在这里?” “去云龙山。” “去云龙山怎么不从翠竹峰过?现在宫主在山下,你们赶快离开这里,省的把你们抓了,还得我给你求情。” “吓唬谁呢?” “最近我家宫主走火入魔,身边的左右护法都被他杀了,山下的那几口棺材就是他们的尸体,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免得被他撞见,又大开杀戒。” 第八十章 楚灵茜被宫主带走 “走?没那么容易!”这时,空中一声断喝,一个身材白衣的妖艳和尚,如花般在道观的上空绽放。 “宫主?”夏尘意外地挡在了小乞丐的身前。 “夏尘,我试你一试,没想到,你果真对我一心二用。”妖和尚伸出长臂,抓过夏尘,“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是我师弟!” “是吗?”妖和尚转过头,他的长袍在夜风中飘舞,像极了白色的雪莲花。“那我今天就把你们两个一块葬在这道观里,让你们两个长相厮守!” 妖和尚说罢,一掌劈碎了夏尘。 空中,瞬间,到处都是夏尘的尸体碎片。 “师兄!”小乞丐握紧拳头,震惊地站在原地。 这一幕,直接激怒了坐在屋顶的楚灵茜。 她飞下屋顶,黑色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妖和尚,你为何杀人?” 妖和尚看向楚灵茜,眉目一怔。“妹妹?你怎么在这里?” “谁是你妹妹?” “妹妹,哥哥我找的你好苦!” “拿命来,妖和尚!”楚灵茜伸出一掌打向屹立在空中的宫主。 “妹妹,我真的是你的哥哥。”宫主躲闪一侧,“我是楚王,楚灵辰。” “我没有楚灵辰这个哥哥!”楚灵茜再次甩袖攻向白衣和尚。 “你不记得我了?” “妖和尚,刚才那个人做错了什么,你为何杀了他。” “他的错就是不忠。”宫主仰望着夜空,眼角有透明的泪水滑落。 “对你不忠就是错吗?” “对,”宫主咆哮道,“凡加入我楚门者,违抗我命令者都是不忠!对待叛徒,除了形神俱灭,我还要对他实行永久的诅咒。” “魔头!” “妹妹你还好吗?”宫主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来,让哥哥抱抱,数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不要碰她!”这时,张秦礼如风般出现。“你不配!” “秦礼?”宫主一愣,“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你们怎么穿越过来的?” “我们怎么知道我们怎么穿越过来的?”张秦礼语气冷漠,“莫不是你用什么鬼法术把我们召唤来的吧?” “我日日在玄门前试图回去,没有一次成功。哪有能耐把你们召唤来呢?”宫主黯然一笑,“你倒是高看我了!” “没想到,你在哪个时空都是魔头。” “魔?”宫主大笑,“是谁把我一步一步逼成魔的?是谁?我的心中本无魔,奈何魔不放过我!既然如此,我成魔又如何?”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的屠刀是佛祖给他,佛祖说了,他要佛界精兵,哈哈哈……”宫主癫狂地笑着,“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手中的屠刀,是佛祖给的,佛祖给的!” “秦礼,你认识他?”楚灵茜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哥哥的人,一切似乎恍若隔世。 “不认识!”张秦礼淡然回答,“你也不必认识。” “他难道真的是我哥哥!” “我们都是死过多次的人了!你问的是哪一次?”张秦礼的话模棱两可,“即使他与你曾经有血缘上的关联,那也不过是前世了。况且,你现在已经忘了,不是吗?” “他是我哥哥?”楚灵茜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一刻,她开始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可怜。 “妹妹,你相信我是你哥哥了?”宫主再次向楚灵茜伸出了手,“来,过来,让哥哥抱抱!就一次!来,” “灵茜,不要理会他,他是个恶魔。” “过来,妹妹。哥哥找你很久了。” 这一句话,直接打动了楚灵茜的心。她推开张秦礼,一步一步走向楚灵辰。也许,这就是血脉引力。 他们是同一个家族的,自然有相同的磁场。 空中,夜晚的风,格外的凉。 宫主一把拉过楚灵茜,两人在风中旋转了一阵,如花般消失在道观。 “灵茜,灵茜?”张秦礼伸出手,几片花散落在他的手心。“小乞丐,你耍老子?”他转过身,抓住小乞丐的衣领,“是不是?” “我,我没这个意思!” “你不是带老子去见什么卢忠王吗?为什么把老子骗到这里?让老子碰到这个魔头,还把我的女人抢走了?你什么意思!” “少,少侠,这,这或许是她命里该有这么一劫。”小乞丐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试图逃跑。 “往哪走!”张秦礼一个百手擒鬼,一把抓回了小乞丐。“带老子去楚门,去那个魔头的老巢!” “你们不去找卢忠王了?” “当然要找!”这时,雪球从树上跳了下来。“不仅要找,即刻给本姑娘找。” “雪球,你没看到灵茜小姐被魔头抓走了吗?你要想找卢忠王,待我救回楚小姐后,再陪你找。” “不行!” “为何?” “他们兄妹重逢,让他们叙叙旧不可以吗?你急什么?” “就是,秦礼,我看那个魔头也不会伤害楚小姐。”邪少也站了出来,“要不,我们先让小乞丐带我们去见卢忠王。见完卢忠王,我们再去找那魔头要人也行。” “是啊,就让他们兄妹先叙叙旧吧!”黑二少也赞同。 “你们不懂!”张秦礼叹了一口气,“我怕那魔头同化她,到时候,想带走她就难了!” “楚小姐是非分明,不会的。” “你们到底要不要去见我师兄!” “小子,再耍花招,我原地废了你。”雪球给了他一巴掌,“马上给姑奶奶起程,快点。” “是!”小乞丐连连作揖,他的脸上印着一个淡淡的红印,像是被雪球盖了一个章。 雪球看到这里,噗嗤一笑。 “这小脸儿,怎么这么不禁打?” “姐姐下手太重了!”小乞丐有些委屈,“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在什么地方,遇到什么人,我又不是神算子,我怎么会知道?” “行了,信你一次,赶紧走吧!”雪球催促。 他们快速地收拾行李,然后继续跟着小乞丐去往云龙山。 这一次,他们脚下生风,穿过一片片深邃的树林,最后来到了云龙山的山麓下。 这个云龙山海拔3800米,山势险峻,树木茂密,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乍一看去,犹如一座巨大的屏风。 “这就是云龙山?” “是的。” “卢忠王为什么要住山上?” “自古以来,圣人的命理与凡人不同。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到了某个时段,宇宙给定时清除他身边的一切人事物,再给他安排新的人事物,从而助他一步一步达到认知巅峰。当他们的认知达到巅峰的时候,他们便会闭关隐世。” “那么说,现在卢忠王一个人在山上。” “是一个人,但也不算一个人?” “怎么说?” “秘密!”小乞丐说道这里,不再多言。“玄学说多了,就没人信了。所以,大家一知半解就行了。” “臭小子,你还卖关子。” “这是大师兄交代的。” “秦礼,我对这个卢忠王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也是!”黑二少眺望着云龙山,“这个卢忠王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啊,我有点急不可待了。真想立马见到他,哎呀,他现在就是我的偶像!” “卢忠王是我的偶像!”雪球给了黑二少一掌,“不准抢我偶像。” “雪球姑娘,不要动不动就打人。打人很痛的。” “是吗?”雪球眼珠一转,“那要不要再多打你几下?” “不要!”黑二少躲在张秦礼的身后,“你这样喜欢打人,会嫁不出去的。” “谁敢不娶我?”雪球眉目一瞪,“我杀了他!” “是吗?”邪少也站队张秦礼。“那,我敢!” “邪少,你放肆,” “放肆又怎样?”邪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我就喜欢在你的面前放肆,这样,我的心情就会十分的舒畅。” “你,”雪球伸出手掌,想要教训他。 不料,张秦礼发话了。“小乞丐,赶紧带我们上山吧。” 雪球听了张秦礼的话,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她缓缓走向张秦礼,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能到的声音说:“张少爷,这里谁是老大?” “什么意思?” “你为何打断我的话?” “雪球姑娘,离我远一点!”张秦礼推开她,神情中露出一抹威严。 “什么?”雪球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张秦礼,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张秦礼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向小乞丐,平静地说:“小乞丐,带我们上山。我们时间紧迫,我还要回去救楚小姐。” 听到张秦礼这句话,雪球对着空中啐了一口,然后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走向山道。 一旁的邪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那抹微笑更加深了。他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在雪球的心中留下更深的痕迹。 一行人开始向山上进发。山道崎岖,雪球走在最前面,张秦礼和邪少在中间,其他人跟在后面。 一路上,雪球和邪少的目光多次交汇,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而张秦礼则仿佛置身事外,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终于到了山顶,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排排古老的建筑立在山顶之上,仿佛诉说着千年的历史。 小乞丐指着那些建筑说:“那就是肆圣殿,不过里面危险重重,你们确定要进去吗?” 邪少哼了一声,“里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 雪球瞪了他一眼,“要闯也是我先闯。” “是吗?” “那当然!”雪球从水袖里抛出令牌,扔向空中。 刹那间,空中展现出一道白色的裂缝。 众人见此,纷纷闯入。 第八十一章 楚灵辰旧伤复发 话说楚灵辰掳走妹妹楚灵茜,完全忘记了山下的那些手下。 他把妹妹带回楚门,这楚门隐藏在深山峡谷之中,是一个神秘的教派,这个教派方圆百里,以红色的血灵花为标志。 血灵花,千年之前生于极寒之地,此花汲天地之精华,汇宇宙之元气,凡人吸之,可长命逆颜。 仅是一瞬之间,楚灵辰揽着妹妹从云中落下,站在了白色的楚门洞前。 此刻,楚门洞内灯火通明,连映着洞外的血灵花,仿佛在跳动着一股狂热的力量。 “哥哥,这是哪里?”楚灵茜瞪大了眼睛,看着山洞里密集的守卫,“他们是谁?” 楚灵辰看着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这是我楚门中人,这个地方是我们教派的秘密基地,怎么样,妹妹,你喜欢这里吗?” “这是什么花?”楚灵茜指向脚下,她弯腰摘了一朵,放在了鼻子上。 “血灵花。” “好熟悉的名字。” “怎么,你把血灵花也忘了?”楚灵辰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妹妹的忘性怎么这么大呢?” “这花好香啊!”楚灵茜没有回答哥哥。 “那妹妹喜欢这里吗?” “喜欢!” “那妹妹以后就同哥哥住在楚门如何?” “哥哥,我要和秦礼在一起。” “看来妹妹长大了,有心上人了。”楚灵辰心中有些失落,他微微一笑,“那妹妹在楚门住上几日如何,这几日咱兄妹俩好好叙叙旧。” “可以。”楚灵茜看向哥哥,把头靠在了楚灵辰的肩膀上。“这一望无际的花,开在了我的心上。” “你记得吗?你小时候,喜欢画画,你平时呀,就喜欢画一些花呀,那些花儿全部都是红色的,我问你画的这是什么花呀,你说,这是血灵花。你说这花呀,开在你的梦里。” “我说这些花这么的熟悉。” “那当然,” “哥哥,梦里的东西不都是梦吗?” “那不一定。”楚灵辰伸出手,摘了一束花儿,插在妹妹的头上。“这个宇宙很大,很多你在梦里见到的东西,或许,在其他时空里存在。这就是梦的意义。”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楚灵辰抬头看向远处的血灵花,“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越时空吗?因为在平行时空里,你可以看到,任何你想象出来的东西。这个结果告诉我,人的大脑只不过是宇宙影像的一部分。” “哥哥不愧是我们楚门的圣人。” “妹妹,你在夸赞哥哥,是吗?”楚灵辰听到这句话,心花怒放,他低下头,开心的像个孩子。“我好久没有听到这么贴心的赞赏了。” “是吗?”楚灵茜有些讶异,她看了一眼远处洞里站立的守卫。”你那么多的守卫,怎么为没人夸赞你呢?” “那都是些什么人,一群趋炎附势的垃圾!”楚灵辰皱了一下眉头,他的眉头那么的美,美得胜过女人。 楚灵茜看着哥哥的脸,竟然看呆了。 “哥哥,好美。” “妹妹,你又夸哥哥。”楚灵辰摸了一下脸,“妹妹觉得,我的美胜得过这一望无际的血灵花吗?” “胜得过!” “那,胜得过张秦礼吗?” “哥哥的美无人能及!” “还是我的妹妹好!”楚灵辰这一刻开心得像个孩子,“哎,好开心啊,可惜,”楚灵辰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哥哥。” “可惜,你不能天天陪着我。” “哥哥,可以跟我离开楚门啊,回到我们的世界去,那样,哥哥每天都可以看到妹妹了,不是吗?” “哎!……”楚灵辰再次叹了一口气,把脸转到了一边。 “怎么了,哥哥。” “我生是楚门的人,死是楚门的鬼,我不走。” “为什么?” “不要问了,妹妹。”楚灵辰拉起她的手,怜爱地对她的说:“走,我带你去我的楚门看看,了解一下我在这个时空里的世界。” 楚灵茜,甩着胳膊,跟在哥哥的身后,他们一起穿过血灵花丛,一起向风一样,走进楚门。 “恭迎少主!” 楚灵辰微微点头,带着楚灵茜继续往前走。 楚灵茜甩着纤细的手,跟着哥哥楚灵茜,一起穿过雄伟的大门,踏进楚门圣地。 “少主,这位是?” 站在圣池上的一名护法见楚灵茜拉着一个伶俐的女子走入圣地,心中一惊。他快步地拦在面前,“少主,怎么把陌生人带进来了?” “这是我的妹妹,楚灵茜。”楚灵辰向护法介绍楚灵茜,“陆陆,你要好好的照顾她!” “妹妹?” 护法有些惊讶,“宫主的妹妹不是在另一个时空吗?她怎么可能来这里?” “我能来,她为什么不能来?” 楚灵辰脸色一变,显然对护法的问话不悦。此刻,洞内血池深处传出异动,楚灵辰转过头,他的黑色长发在转头的瞬间被空中的异动托起。 楚灵辰趔趄了一下,慌忙把妹妹推给了护法。“陆陆,快,快带她去后面的莲花池,去……” 护法开了楚灵辰一眼,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对楚灵茜说,“楚姑娘,请!” 楚灵茜不想离开,他看着哥哥,奈何哥哥推开他,一个动作,瞬间消失在血池。 “哥哥,他去哪里了?” “他去疗伤了?” “疗伤?”楚灵茜心中一颤,“他怎么了?” “哼!”护法敌视地看了楚灵茜一眼,“我家宫主十多年没犯这个老病了,今天,你一出现,他就旧疾复发了。看来,你真的是他的克星。” “你在说什么?” “罢了!”护法带她走过一个个圆形石块,“也许这就是命,不过,我劝你,尽早离开这里。我可以不希望,我的宫主死在你的手上。” “这个你放心,我几天后就走。” “几天?”护法显然不欢迎她,但她又无可奈何。“你最好说话算数,没事最好不要再见我家宫主。” 他说罢,带着楚灵茜穿过一片黑色的石山,进入一片开满莲花的白色水帘洞内。 第八十二章 水上居士 护法站在水帘洞的入口,他的目光冷淡,看着楚灵茜走向水帘洞。他心中忧虑,这个女子留在这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他回头看了一眼宫主疗伤的地方,心中满是无奈。 楚灵茜穿过水帘洞,一片宁静的湖泊映入眼帘。湖面宽广,湖水清澈见底,白色的莲花在湖中盛开,每一朵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停下脚步,欣赏着这片美丽的景象,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这里是宫主的住处吗?” “不是。” “那是?” “是宫主修炼的一处圣地。” “修炼?” “对!”护法指着湖心,“就在上面的岛上,那里的水泉汲天地之精华,可固元神,补气血。宫主偶尔会在上面打坐。” 楚灵茜顺着护法的目光看去,只见湖中央有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座精致的宫殿,宫殿的窗户上都挂着白色的窗帘,似乎宫主就在那里。 “谁在那里?” “宫主的神识在那里。” “他不是在外面吗?” “你最好快点离开!”护法没有和他解释,“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没事,不要乱跑。” 楚灵茜没有回答,她脱下鞋子,走入湖中。湖水清凉透彻,水中的白莲摇曳生姿。 护法见她不听劝,伸出一掌,拍向了她。 楚灵茜脚下一滑,倒在了飞落在她身后的护法身上。“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那个地方是禁区,你靠近了,会伤害到宫主的。” “我就偷偷地看一下了!”楚灵茜被护法的话激起了好奇心,尤其是当她听到‘禁区’两个字时,她的好奇心被勾起了。她推开护法,再次飞身跃起。 “你就这么怕我靠近吗?”楚灵茜嘴角勾起一丝甜美的笑,她灵活的身形在湖中穿梭,留下一串串水花。 护法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他深知宫主之所以派他守护这里,是因为这个禁区关系到整个楚门的安危。他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像楚灵茜这样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人。 楚灵茜落到湖中心,她低下头,看着那朵盛开的白莲。她能感受到它的美,也能感受到它散发的神秘的力量。她伸手摘了一朵白莲,闻了一下。 “好清淡的花香!” 正当楚灵茜准备摘下一朵白莲时,护法终于忍不住再次出手了。他一掌拍向楚灵茜,将她打回到了岸边。 他的力量十分强大,楚灵茜被他打得倒退了几步。 “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护法走到楚灵茜的面前,他的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担忧。 楚灵茜抬起头,看着护法,她的心中满是疑惑和不甘。 “你为什么打我?” “怎么和你哥哥一个儿样,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怎么,这花是你种的?” “是我种的。” “还给你!”楚灵茜把手中的白莲递给他,飞身去往湖心的宫殿。 湖心的宫殿,美得如梦如幻。里面仙气萦绕,花香四溢。 楚灵茜穿过湖面的宫殿大门,进入了内部。瞬间,她被一个美丽的花园所吸引。花园中,各种仙草灵花争奇斗艳,仙鹤和神鸟在其中嬉戏。 她穿过花园,来到一片清澈的湖边。湖水明镜般倒映出她的身影,同时也反映出宫殿的壮丽。 楚灵茜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里的宁静与美好。 “好一个俏佳人!”一个温柔而深情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楚灵茜转过身,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向她走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楚灵茜的爱与关怀,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 “你是?” “我是那宫殿外的白莲,名叫水上居士。”男子长发飘飘,眉目传情。“姑娘,你是宫主新找的教徒吧?” “我才不是什么教徒。” “那你是?” “我是他妹妹。” “妹妹?”水上居士手托下颚,“宫主的妹妹不是死了吗?” “说谁死了?” “说你!”水上居士白了她一眼,“宫主的妹妹?我看你呀,倒像是个小妖精!一个迷人的小妖精。” “说谁小妖精呢?” “说你,不可以吗?”水上居士伸手拉住了她,“走,我带你进里面逛逛,这里面啊,看似很小,实则很大。而且,有好多好玩的玩意。” “那为何护法不让我进来?” “别理他,老顽固一个儿。神经病!”水上居士回头看了一眼飞落在他们身后的护法,诉责了一句,“怎么,想当法海啊,形影不离地粘着我们干嘛?” “你这个水妖,仗着宫主为所欲为,你,”护法手指着他,恼怒成羞。 “死护法,快点出去吧,说不定,宫主现在需要你疗伤呢!” 护法听到这句话,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身消失于宫殿。 “真是一物降一物!”楚灵茜望着身后,缓了口气。“这个护法好难缠。” “他呀,就是啰嗦!”水上居士挽着楚灵茜的胳膊,“小妖精,你看,这里美不美,像不像仙境?” 楚灵茜点点头。 “那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灵茜摇摇头。 “那你问我呀!”水上居士急了,“哎呦,和你聊天真费劲,你问我,快点。” “你是谁呀?”楚灵茜只好将就地问了一句。 水上居士扑哧一笑,摸了一下楚灵茜的额头,“我呀,是湖心的守护者,刚才,你摘了我的莲花,那可是我的身体,我的衣服呀,你是不是要赔偿我?“ “赔偿你?怎么赔偿?” “一直留在这里,陪我赏花观月。” “赏花有处,观月呢?这洞里哪有月亮?” “想看月亮还不容易?”水上居士对着洞顶一挥,刹那间,洞的上方乌云叠起,一个圆圆的月亮呈现在洞顶的上空。“怎么样?” “你会法术?” “怎么,傻眼了吧?”水上居士在一处石桌前坐下,“只要你肯留下来,我每天给你变一种不一样的物件供你玩耍,怎么样?” “我要走的。” “为什么?” “我的朋友会来找我的。” “你还有朋友啊!那就让让他们一块来,我给你变魔术,怎么样?” “他们不会同意的。” “那怎么样他们才会同意呢?” 第八十三章 水上居士送楚灵茜战书兵戈 “这个,我不做主,”楚灵茜不知如何回答,她的手中拿着一朵白色的莲花,花儿散发着清香,渲染着现场的氛围。 水上居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我想起后山有一些好玩的东西,起来,我带你去看看。” 楚灵茜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她放下手中的莲花,站起身来,跟着水上居士走出了宫殿。 他们穿过一片绿色的竹林,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来到了后山。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和动物,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水上居士带着楚灵茜来到了一片花海之中,各种颜色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阵阵芬芳。他指向其中一朵花,对楚灵茜说:“你看,这朵花叫做关山雏菊,只有在月圆之夜才会开放,而且只开放一次。” 水上居士说罢,指向不远处的山顶,“你看,那座山峰的顶上有什么?” 楚灵茜抬头望去,只见山顶上有一个巨大的石洞,洞口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大字:“仙花洞。” 洞壁另有八个大字:破风行万里,入云观天下。 “那里面有很多仙草,里面据说住着一位仙子,拥有着神奇的力量。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但是一定要小心。”水上居士提醒道。 楚灵茜点了点头,然后和水上居士一起向山顶飞去。他们穿过洞口,进入了一个宽阔的石室。室内有一个巨大的石桌,上面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品。 “这些是什么?”楚灵茜好奇地问道。 “这些都是仙子的法宝,”水上居士解释道,“据说每一个法宝都有着神奇的力量,可以帮助我们修炼。” 楚灵茜听后十分兴奋,她走近石桌,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法宝。其中有一个金色的小葫芦,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这个葫芦好漂亮啊,它有什么作用呢?”楚灵茜问道。 “这个葫芦可以炼制出仙丹,”水上居士回答道,“知道仙丹是什么东西吗?就是那种吃了可以延年益寿,修炼速度大大提升的神药。” “可以给我一颗吗?” “你想吃?” “我想试试,这种神药到底有没有那么的神奇。” “当然可以。”水上居士打开瓶盖,“一天一颗,延年益寿,固颜复元。” 楚灵茜吃下一颗,看向洞内四处,“仙子呢?你不是说这里有仙子吗?” “他啊?这会儿不在。”水上居士剔着牙,傲然地说:“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上仙,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 水上居士说罢,突然想起什么。 他走向一片花丛,从花丛的下面取出一个小铁盒子。 “小妖精,过来,我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快过来。”水上居士伸出手,不断地召唤她。他的样子很神秘,像拿着一件千年的宝物,又迫不及待地想展示给人看。 这妥妥的分享欲,写满了那张英俊的脸。 “书?”楚灵茜穿过花丛,站在他的身后。“什么书?” 水上居士打开铁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本白皮书,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兵戈。此书泛着微微白光,光中的兵戈二字,带着无限神秘的色彩。 “这书怎么在你的手中?” “抢的。” “那你为何又送给我?” “我喜欢你呀,初次见面,想送你一样东西,怎么不喜欢?” “抢来的东西,送我,我不要。”楚灵茜把书还给他,转身走向花丛。“这山洞里的花开的真好。” “你真的不要这本书吗?”水上居士扭头看向她,“这可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 “那又怎样?” “算了,告诉你实话吧,这是卢忠王送我的,我这里还有很多。卢忠王每次出书,都要印很多份,我这个山洞呢,就是他藏书之地。我这样说,你要吗?” “你把书给我,他会同意吗?” “他是我朋友,你说他会同意吗?”水上居士把书交给他,“拿着吧,一会儿回去看。” 楚灵茜接过书,“这书怎么写着卷一?不完整你给什么?” “每一卷放的地方都不一样。”水上居士弯下腰,折了一束花,放在楚灵茜的头上,“你要想要全部的呢?看我心情吧。” “你心情现在不好?” “有点。”水上居士说着,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拉你出来逛逛,心中的阴霾就会一扫而光,可是,” “可是什么?” “是不是我在楚门呆久了?”水上居士甩了一下长袖,“这心中的阴霾太重了,” “我们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很正常。” “不,”水上居士叹了口气,“我总觉得,我应该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它被环境所影响。可是,我错了。” “错了?” “是的,我错了。我忽略了,人的心情不仅仅受到环境的影响,还受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困扰。而这个困扰,是来自于我自己。” “这神仙地方,有什么事情能困扰你,让你产生不快呢?” “当然有了,”水上居士说到这里,开始义愤填膺,“说起困扰我的人,第一个就是那个护法奇鹰王。整天像个臭虫一样,看见他,我就像把他扔进莲花池喂王八。” “你说的是刚才给我带路的那个?” “是他。” “他不喜欢我。” “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呀。”水上居士摸了一下楚灵茜的脸,盯着她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灵茜。” “好名字。”水上居士重新牵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 楚灵茜微微低头,任由他牵着,穿过花丛,走向山洞外的羊肠小道。 空中,风轻轻地吹,远处的湖面上,泛起一层层的涟漪。 水上居士侧头看着楚灵茜,眼中满是欣赏和喜欢。 “你知道吗?我刚才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那么的特别,那么的与众不同。”他微笑着,脸上泛着白光。 楚灵茜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水上居士肯定地点点头,“你像楚门的莲花一样,纯洁可爱。” 楚灵茜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他们继续走着,聊着天,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在湖边的柳树下,他们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湖面上的波光粼粼。 水上居士突然转身面对楚灵茜,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灵茜姑娘,你喜欢这里吗?” 楚灵茜羞涩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走,我带你回宫殿。”水上居士继续拉着她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回廊,走过了流水潺潺的桥,最终来到了一片宽广的花园。 第八十四章 黏人的水上居士 花园里,各种花卉争艳,香气四溢。 水上居士微笑着指向一片花海,对楚灵茜说:“你喜欢竹妍花吗?” “喜欢。” “是吗?”水上居士听了,脸上洋溢出一种孩子般的光彩,“你闭上眼睛,我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楚灵茜闭上了眼睛,心跳砰砰作响。 她感觉到水上居士牵起她的手,然后穿过了一片花海,周围有风,有花香。 当她睁开眼睛时,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一片繁花似锦的花海在她的眼前展开,各种颜色的花朵交织在一起,像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这?你怎么做到的?”楚灵茜有些激动,她仰着脸,身边的风倏然而过。 “刚刚耗费了千年的功力,”水上居士尬然一笑,他虚弱地趔趄了下,险些倒在花丛中。 “千年,你不是人吗?”楚灵茜怀疑地打量着他。 “怎么,不信啊?” “不信。” “不信算了,反正你哥也不信。”水上居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那你喜欢眼前的这片花海吗?” “喜欢。” 听到这句话,水上居士开心地咧着嘴。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他知道,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真爱,他会珍惜她,守护她,直到永远。 空中,繁花四落。 “一两清风过,转念既是空。”望此美景,水上居士淡出一语。 “居士何出此言?” “这世间一切,如眼前之花,开时,惹一时心爱。落时,惹一时心怜。” “人生如梦,切莫贪梦。梦有终时,命有断时。” “所以,一切皆浮云!” “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你问我啊?”水上居士看了一下天空,叹息一声,道:“我一生,不坑人,不害人,为天之骄子也。我自幼便有神灵相守,虽生于人间,但日日陪伴我的,乃是天之外的清远上仙。” “清远上仙是?” “他在天地之间,在万物之间。” “我可以见他吗?” 水上居士黯然地看了一眼楚灵茜,“他只在我受伤的时候出现。” “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他吗?” “此事属天机。” “就讲一件。” “那行,就一件啊?”水上居士选了一处地高台,然后坐了下来。“那我就给你讲一件我小时候的事吧。” “讲!” “在我八岁那年,一天,我在林间狩猎,雨淅沥沥地下,我独自拿着弓箭在一片开满兰花的林间行走。 当我走到一个交叉路口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提示我,周围有东西正在靠近我。 我停下脚步,不久后,一个半人半兽的动物凌空出现,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我。 好在我提前预知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在它扑向我的同时,我躲到了一棵大树的一侧。 虽然,这一下,成功避险。但在接下来的较量中,我还是受伤了。 我被那半人半兽咬到了胳膊,也就在我被它咬到的那一刹那,我听到空中一阵闪电,紧接着,一个黑影出现,咬伤我的半人半兽在瞬间被黑影撕碎。” “黑影救了你?” “对!”水上居士轻咳了一声,道:“这个黑影就是清远上仙!” “他长什么样吗?” 水上居士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世间的人事物若是伤了我,便如伤了他,接下来,那人、那物便会被,” “他是你的守护者。” “是的。我这一生,每次遇难,他都会及时出现。” “他为什么要单单守护你呢?” 水上居士看了楚灵茜一眼,道:“我记得还有一次,那也是一个下雨天,我一个人躺在竹席上,烧了三天三夜。 昏迷中,我看见我的神识站在一处废墟里,一个身穿白衣的人突然出现,他不断地提示我,快点醒醒,快点醒醒,你的房子着火了,……。 我在梦里,茫然地看向四周,又茫然地醒来。当我醒来后,我发现,周围火光冲天!我不知哪来的神力,被一股风拖出了窗外。 劫后余生之后,我看着着居所着火的地方,心有余悸。倘若,不是刚刚的那一场梦,我恐怕,” “他在梦中又救了你一次?” “对,后来的日子里,他还救了我很多很多次。”水上居士的眼睛湿润了,“虽然,很多时候,我不是很喜欢这个世界,但是我知道,在我身边陪着的,还有他。” “我想见他。” “当你和我产生交集后,你和他也产生交集了。”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他和我们人类一样,也有所爱的,也有,” “我知道了,如果他对我感兴趣,就会出现,对吧。” “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可惜,你迟早要走的。”水上居士低头看着他,他的眼中涌动着款款深意。 听到此言,楚灵茜从怀中掏出一个透明的珠子,“如果到了到了那时那日,先生还念及我,可用着传灵珠与我隔空相见。” 水上居士接过珠子,“小丫头,你从哪里来的这东西。” “我们楚家的。” 水上居士把珠子放进长袖,“看来,我们的缘分还长着呢?走,我带你继续游山玩水。”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 这时,一袭白衣的楚灵辰出现,他站在风中,消瘦高大的身影充满了孤寂。 “哥哥,你的头发呢?” “你这个哥哥呀,形象多变,我都已经习惯了。” “哼!”楚灵辰笑了一下,问水上居士,“我这个妹妹可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既然认识了,可不要欺负她。” “我怎么舍得欺负她?我喜欢她还来不及。”水上居士一把拉过楚灵茜,“你告诉你哥哥,我对你好吗?” “他对你怎样?” “他?”楚灵茜看了水上居士,嫣然一笑,“他是一个喜欢吹牛的牛皮大王!” “喔?”楚灵辰会意地看了水上居士一眼,“他怎么给你吹牛皮了,给哥哥说来听听。” “他呀,说自己是千年神仙。” “这个牛皮是不小!”楚灵辰点头。“他呀,就是一个水仙,莲华仙子。” 楚灵辰站在花丛中,长风吹拂着他的长袍,花儿晃动着他的脚踝。楚灵茜看着哥哥,突然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怎么数年不见,哥哥越来越挺拔帅气了。原来,人还会逆生长! “看你们兄妹俩!”水上居士手指着他们两个,“一个一个嘲弄于我,好赖我也是仙子,你们可是人类,咱们等级可不一样。” “行行行,你是仙子行了吧,快点回你的莲花潭中做你的花中仙子去吧!”楚灵辰推开他,然后低头看向楚灵茜:“妹妹,哥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啊?” 楚灵茜勉强地看着楚灵辰,“哥哥也要带我去好地方?” “我也要去。” “你回水里去。” “不行,我偏要跟着你们。” “回水里!”楚灵辰命令他。 “好宫主,你就让我也去吧!”水上居士开始祈求他。 “让他去吧,他一个人回水里,挺可怜的。” 第八十五章 金莲子 楚灵辰看着水上居士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不禁软了下来。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你可以跟着我们,但是要听话。”楚灵辰说道。 水上居士一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他赶紧跳到楚灵辰的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楚灵茜看着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水上居士真是太可爱了,而且也很懂事。 “杂念生万象,万象无根生。”楚灵辰看着水上居士,默念了几个字。 “又念经了。” 水上居士捂着耳朵,“烦死了。” “杂念生万象,万象无根生是什么意思?”楚灵茜问楚灵辰。 “你哥哥在警告我,不要对你产生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行吗?”楚灵辰凌厉地注视着水上居士。 “行,当然行了。他是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保护,我羡慕还来不及,只是,你多虑的样子,给我一种压迫感。” “有压迫感就行。” “去哪玩?” “水云间。” “还是亲哥哥呀,”水上居士听到水云间几个字,一副酸溜溜的神情溢满尊荣。“我来这么久了,这个地方,也只是听听而已。” “废话!”楚灵辰甩了一下长袖,不耐烦了。“去不去,不去,马上回水里去。” “去,当然去。”水上居士一听楚灵辰又赶自己,马上慌了。“我才不要回那个冷飕飕的水里,整天和一些鱼儿和王八在一起,不要,不要,” “啰嗦!”楚灵辰拉起妹妹就走,不再理会水上居士。 “等等我!”水上居士挥着手,乘着白色的云朵,跟在了两兄妹的身后。 他们的脚下是万里花海,花海的上空,有一条条错落有致的白色浮桥。这浮桥上,雕刻着一幅幅精美的壁画。 楚灵辰在其中一幅壁画前停下,他指着上面的画,转过头。“这是云暨,我最喜欢的一副天空之画。” 楚灵茜走进壁画,上面刻着一行行的白字。字的内容是:心为花,便为花。心为尘,便为尘。意念生花,意念生尘。虽为人形,但吾之意念可生万物。然,万物却非我所造,我之初,生于天地,生于母腹。后,因得道,遂又重生于天地。得之天,生于天。得之地,生于地。今,我虽已是生于天地之仙,手可摘星辰,念可生万物。然,一切仍虚空也。” “看了此壁字,我倏然明白了。” “喔?”楚灵辰双臂后放,“你明白了什么?” “空便是象,世间一切本就是空象,人心怎能不空?” “说的好!”跟上来的水上居士拍手而赞,“丫头不愧是宫主的妹妹,悟性就是高。” “少拍马屁!”楚灵辰瞪了他一眼,“一边去。” “粗鲁!”水上居士白了楚灵辰一眼,“怎么可以在我这冰清玉洁的妹妹跟前说这么粗俗的话?” “你不粗俗?”楚灵辰双目一瞪,“是哪个喜欢吃莲子的家伙,经常在我跟前放臭屁,你不粗俗别放屁?” “你,”水上居士气得甩了一下袖子,“你怎么可以在我这,” “冰清玉洁的妹妹跟前说这么粗俗的话?”楚灵辰抢先复读了水上居士又要重复的话,然后仰天大笑。 “你,过分!” “怎么过分了?” “揭我短!” “揭你短怎么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没外人!”水上居士气的原地打转,“但有女人。” “有女人怎么了,我妹妹又不是外人。” “和你说不清楚。”水上居士撇了撇嘴,走向一旁赌气。 “那就别说了。”楚灵辰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金色的莲子,冲水上居士晃了晃,“今天呢,湖里的莲子花落,我无意间采了几颗金莲,据说,吃了这金莲妖可成仙,仙可活万载。” 水上居士听了,转过身。“成仙罢了,我本是仙,至于活万载,我才不要。” “怎么,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活万载啊?” “那是之前。”水上居士烦恼了,“现在,我恨不得立马从这桥上跳下去。” “何故?让你生出如此邪念?” 水上居士听楚灵辰这么问自己,立马屁颠屁颠地回到楚灵辰的身边,“当然是因为你妹妹啊!” “我妹妹怎么招你惹你了?” “她,”水上居士看了楚灵茜一眼,噘着嘴抱怨说:“当然是在我看见她的那一刻,拦也拦不住地,飞进我的心里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我知道,她迟早要走的。” “那你跟她走啊!” “你同意?” “我不管?问我妹妹。” “好妹妹,你走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这个?”楚灵茜犹豫了一下,说:“这个得问张秦礼。” “张秦礼?张秦礼是谁?” “他未婚夫。”楚灵辰回答。 “未婚夫?”水上居士摸起了额头,“未婚夫是什么东西?” “未婚夫不是东西,是男人。” “看来你不是人,连未婚夫是什么都不知道。”楚灵茜莞尔一笑。 “是啊,给你们说了,你们又不信。现在信了吧?” “不信?” “这还不信?”水上居士急了,“那怎样证明你才相信?” “拿出更多的证据。” “麻烦!” 水上居士摆了摆手,“你们兄妹俩啊,就喜欢逗我,你们不信算了,不过我现在决定了,以后,楚姑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呀,跟定你了。” “这样不好吧?”楚灵茜为难了。 “有什么不好?我做你的哥哥,又不做你未婚夫。” “那我未婚夫不喜欢你怎么办?” “让他回家,我们两个在一块过!” “啊?” 楚灵辰听到这里,和妹妹同时震惊。“行,不愧是上仙,思维就是不一样。” “那是!”听到楚灵辰的这句话,水上居士得意了,“怎么,这会儿承认我是上仙了?” “呸!”楚灵辰把一颗金莲子扔进了他的嘴巴,“承认你妈是上仙都不趁人你是上仙。” “我没妈。” “认我做你妈,”楚灵辰嘴里吃着金莲子,也不忘给妹妹几个。 “我的宫主,你是男的,怎么做我妈?” “我是男的,但你喊我妈,我也不介意啊?” “占我便宜是不是?”水上居士生气了,“看我不打死你!” 第八十七章 楚灵辰教妹妹做菜 “很好。”楚灵辰微笑着说,“我相信你。你是一个聪明、善良、有担当的人,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策,为楚门带来繁荣。” 楚灵茜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哥哥对自己的期望。她会尽她最大的努力,为楚门的发展,为楚家的繁荣,贡献她的一生。 “你们两兄妹在聊什么呢?”一直站在门外的水上居士拍打着门外,“能不能出来聊啊?” “怎么,那么想听?”楚灵辰看向他,“听了你会不开心的。” “什么秘密我听了会不开心?” 楚灵辰没有回答他,而是扶着妹妹穿过一扇高耸的大门,走进一片宽广的庭院。庭院的周围环绕着一片翠绿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显得格外宁静。 在庭院中间,有一张石桌和几只石凳,桌上摆放着几杯清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哥哥,这里的氛围好特别。”楚灵茜看着周围的美景,恍然间,有些想念张秦礼。 此刻,他们几个应该见到那个旷世才子——卢忠王了吧。 楚灵辰不知道妹妹在想什么,他打断了妹妹的思绪,指着门中一处说:“这里是楚门的秘境,只有家族的核心成员才能进入。” “秘境?”楚灵茜好奇地问道,“这里面有什么特别之处?” 楚灵辰解释道:“这是我为了保护楚门,防止外敌入侵而设立的一个特殊空间。这里的时间和外界不同,我们可以在这里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 “哥哥,你知道卢忠王吗?” “卢忠王?妹妹怎么会提起他?” “秦礼他们去找他了?” “问他要书?” “对。” “先坐下来喝杯茶吧。”楚灵辰说着,扶着妹妹坐在石凳上。 这时,一个清秀的女子走进来,轻轻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侍从抬着一张大圆桌和丰盛的酒菜出现在庭院中。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楚灵辰微微一笑,“你那小肚子叫了一路了,我怎能不知道?” “谁说我肚子叫?”楚灵茜不好意思了。 “逗你的。”楚灵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在这个地方能够和妹妹重逢,我很开心,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场家宴。” “可惜,秦礼不在。” “他不是在卢忠王那里吗?” “应该到了吧。” “秦礼独立好战,多结识一些将军和江湖义士对他未来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帮助。”楚灵辰淡淡地说着,拿起筷子吃起了桌子上的食物。“来,妹妹,这些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食物,你看看,我的厨子做得怎么样?” 楚灵辰热情地邀请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都是我爱吃的。”楚灵茜扫过桌子上的饭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厨子手艺很好,不过,我更想念哥哥亲手做的饭菜。” “好,我马上亲自下厨。”楚灵辰说着,向旁边的侍从示意了一下。 侍从心领神会,立刻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楚灵辰亲自端着一盘亲手做的菜肴走了进来。 “哥哥,我也想学。”楚灵茜看着楚灵辰快速出餐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好,我教你。”楚灵辰笑着说道,将手中的盘子放在了桌子上,“来,先尝尝哥哥的手艺。” 楚灵茜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好吃。” “是吗?” 楚灵辰看着妹妹,在他的眼中,妹妹永远是妹妹,一个需要被自己照顾的妹妹。 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聊着天,回忆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楚灵辰还特地拿出了他珍藏已久的酒,与妹妹一起品尝。 “哥哥,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你没有离开家,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的呢?” “我可不想做一个纨绔子弟。” “你可以像秦礼一样啊?” “我对做官不感兴趣。”楚灵辰喝着酒,“我呀,就喜欢冒险、穿越生死线,成就我的伟大抱负和愿望。” “你现在不是做到了吗?” “是啊!”楚灵辰感叹了一声,然后与妹妹相视一笑,两人举杯共饮。“我现在呀,每天都在享受自己的成果,这种感觉很好。”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起在庭院中玩耍的日子。 “你教我做菜吧!” “现在学?” “对,”楚灵茜催促,“我要让秦礼对我‘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好,那我就教你一个龙凤戏珠!祝你二人百年好合。”楚灵辰站起身,摇摇摆摆地走向后厨。 楚灵茜看了一眼墙角的日光,跟着哥哥移步后厨。 后厨里,楚灵辰开始准备食材。他手法熟练,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的从容不迫。 楚灵辰一边准备食材,一边向楚灵茜解释每一个步骤。他详细地讲解了如何挑选食材,如何处理食材,以及如何烹饪出美味的菜肴。 “妹妹,你知道这道菜为什么叫龙凤戏珠吗?” “这是一道姻缘菜,次菜需用我手中的这个白蛇之肉和盆子里的山鸡爪和凤鸟蛋三样主料,做出一个龙凤戏珠的菜肴。” 楚灵辰说罢,把白蛇揉切成薄片,然后用白露和凤鸟蛋做成一个珠子。接着,他点燃了炉火,将白蛇揉在铁锅中煎至金黄,然后倒入蜂蜜水,把鸡爪和白蛇肉放在陈皮水中蒸煮。 整个过程充满了神秘而引人入胜的魅力,楚灵茜看得目不转睛。她看到楚灵辰专注的眼神,看到他熟练的手法,心中充满了敬意。 最后,楚灵辰把做好的菜肴端了出来。一道色彩斑斓、香气四溢的龙凤戏珠呈现在眼前。 楚灵茜看着这道菜肴,眼中满是惊喜。 “你看,”楚灵辰微笑着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凤戏珠。” “这做的也太好了!”楚灵茜惊叹。 “好香啊!”这时,空中传来一声赞叹,水上居士腾空而下,他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抢走了楚灵辰手中的盘子。“这么好的菜给我做的吧?” “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楚灵辰震惊地耷拉着双手,“谁让你进来的?” “当然是你的美味佳肴了。”水上居士坐在桌子上,“这么好闻的味道,都香飘千里了,我不进来,我有病啊?” “你不知道,这是我楚门的禁地吗?” “宫主,我就吃顿饭,没别的意思。”水上居士吃着盘子里的食物,“我对你的禁地不感兴趣,我这一辈子闯的禁地多了,也没人对我千刀万剐。” 第八十八章 楚灵辰带妹妹去宅月殿 “你,”楚灵辰飞身一跃,试图夺回他手中的盘子。 “干嘛呢?”水上居士抬头瞪了他一眼,跳下桌子躲在了楚灵茜的身后。“不就是吃你一道菜吗?至于吗?” “是呀,哥哥,”楚灵茜伸开双臂,“反正我们两个也吃饱了,这个菜总要有人吃吧?” “你就惯着他吧!”楚灵辰甩袖走出了厨房。“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我的禁地也敢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哥哥生气了!”楚灵茜看着哥哥的背影,有些无措。 “别管他,他天天生气。” “什么?”听到这句话,楚灵茜心疼地质问水上居士,“难不成,你们楚门的人天天这么肆无忌惮地惹他不开心?” “没有,就我一个。” “那其他惹到他的人呢?” “都被他杀了。” “你不怕也被他杀了?” “怕什么,他又杀不了我。我怕什么?” “你不准再惹我哥哥,否则,我不和你玩了。” “楚姑娘,不要生气吗?”水上居士见她也生气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我只是想进来见你,你说你们两个兄妹,进的都是楚门的禁区,我在外面都等急了。” “那你可以回去啊!” “我不是想见你吗?” “哼!”楚灵茜把脸扭向一边,转身走了出去。 “不要生气吗?我以后不惹你们兄妹俩生气了,行不行。”水上居士放下碗筷,赶紧跟了上去。 其实,他只是想逗上一逗这兄妹二人。不想,这两个人脾气一个比一个大。 “哥哥!”楚灵茜瞪了水上居士一眼,追了出去。 “楚姑娘,你等等我。”水上居士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了楚灵茜的胳膊。 楚灵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想干什么?” “我……我……”水上居士一时语塞,他看着楚灵茜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心里一阵慌乱,“这,这里四下无人,我不跟着你,你迷路了怎么办?” “不要你管?” “你要是走丢了,你那个疯批哥哥岂不撕了我?”水上居士口无遮拦,脸无愧疚。无赖的样子文质彬彬又魅力无限。 “不许你说我哥哥坏话!” “妹妹,我何时又说你哥哥坏话了?”水上居士委曲地弯下腰,“好妹妹,我带你离开这儿行不行,去找你哥哥。” “放开她!”这时,楚灵辰如花从空中落下,他旋转的样子像极了风中的百合,圣洁而又巍然。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水上居士懊丧地退到一边,“泡个妹,怎么这么难。” “你!”楚灵辰听到这句话,气的脸色煞白。他挥起袖子,把水上居士给甩到了玉龙桥。“朽木不可雕也!” “哥哥,你把他扔哪里了?”楚灵茜望着空中,心中焦急。 楚灵辰没有回答,但眼中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哥哥,你快去找他吧!他要是摔死了怎么办?”楚灵茜拉着楚灵辰的手,轻声说。 “妹妹,担心他做甚?”楚灵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拉着楚灵茜,向玉龙桥飞去。 玉龙桥上,水上居士捂着胸口,一脸痛苦地站起身来。他抬头看到楚灵辰飞来,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楚疯子,你干嘛扔我?”水上居士吐了一口血,“这可是你第一千零一百次扔我了?” “谁让你欺负我妹妹?” “我何时欺负你妹妹了?” “回莲花潭去吧!”楚灵辰不想与他多言,他低头问妹妹,“你看到了,他好好的。我带你去宅月殿看看吧!” “宅月殿?” “对,宅月殿是我用七十七只鹿血建造的铸剑之殿。” “我也去!”水上居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昂着脸,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是怎么落在这玉龙桥上的。 “你不怕我再给你一个千里掌?” “来,继续!” “屡教不改!”楚灵辰摇了一下头,带着妹妹穿过玉龙桥,凤水潭,去往宅月殿。 宅月殿座落在云中的百花山。 这座大殿,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鹿血混合着秘银,紫铜,星铁等77种金属,铸成了一把绝世神剑。剑身长一米,剑柄镶嵌着七颗宝石,分别是七种不同的颜色。 “这剑叫什么名字?”楚灵茜问。 “七彩鹿鸣剑。”楚灵辰回答,“七彩代表七颗宝石的颜色,鹿鸣代表鹿血。” “好美的名字。” “是吗?”楚灵辰嘴角掠过一丝微笑。“妹妹,你知道吗?这鹿鸣剑的威力可不容小觑啊!可惜,我还没能完全掌握他的力量。”楚灵辰握着拳头,“不过,总有一天我会的。” “哥哥,那个白色的剑叫什么?”楚灵茜指着不远处的一把泛着白光的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玉麒麟。” “这些剑都是你自己铸的吗?”楚灵茜好奇的问。 “是的,灵儿。你看这把,它叫做‘龙渊’”,是我用天外飞石和龙鳞打造的。”楚灵辰指着其中一把剑说。 “好厉害,那这把呢?”楚灵茜指着另一把剑。 “这把叫做‘青龙’,是用鹿血和铁砂混合组成的,它的锋利和坚韧度都非常高。是我为父亲准备了一把利剑。”楚灵辰解释说。 “对了,哥哥,你刚才说这个殿你是用鹿血铸造的。为什么要鹿血呢?”楚灵茜看着火红的宅月殿发出了心中的疑问。 “因为鹿血有特殊的力量,可以驱散邪气,保护宅月殿内的剑不受邪气侵扰。”楚灵辰耐心地回答。 楚灵茜听了,不由得对哥哥的智慧和勇气感到钦佩。他们继续走进宅月殿,看到了殿内陈列的七十二把古剑,每一把剑都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剑气好重!”楚灵茜赞叹。 “是的,灵儿。这些剑都是我用心铸造的,每一把都有特殊的力量和用途。”楚灵辰自豪的说。 他们在宅月殿里参观了一圈,楚灵辰还为楚灵茜演示了如何铸建,两人玩的很开心。只是跟在他们身后的水上居士一脸的闷闷不乐。他很想插话。但他又怕楚灵辰,把他一掌给拍飞了出去。 第八十九章 楚灵茜获得神剑 他只能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脸上却堆满了笑容,显得很是滑稽。 “灵儿,你知道吗?其实水上居士笑起来很可爱的。”楚灵辰突然转身对妹妹说。 水上居士被突然的夸赞弄得一脸茫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灵辰,你真是……真是太好了。”水上居士有些哽咽的说。 楚灵辰笑了笑,转过身去。 “变态!”水上居士小声嘟囔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楚灵辰脸色一变,一挥手,又把水上居士送出了门外。 “楚灵辰,变态!一会夸我,一会儿打我!你个死变态,有种杀了我!”水上居士躺在门外的地方大声嚎叫。 这一刻,他真想把里面那个楚门之首给办了。可是,他不能,他要成为楚灵辰的妹夫,对,就是成为他的妹夫,让他以后拿自己没办法。 楚灵辰听着门外的嚎叫,问妹妹:“灵儿,你喜欢这些剑吗?” “喜欢!”楚灵茜抚摸着一柄柄剑,爱不释手地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剑呢!” “那真是太好了,灵儿。你可以随便挑选一把。”楚灵辰说。 楚灵茜端详着眼前的剑,然后在里面挑选了一把精致的长剑。 楚灵辰看着妹妹认真挑选的模样,心中暖意满满。他记得,小时候,灵儿就曾梦想着有一把自己的剑,如今,这个梦想终于成真了。 “灵儿,你挑的这把剑,是这里最好的一把。”楚灵辰看着妹妹手中的长剑说,“它锋利无比,坚韧耐用,是很好的防身武器。” 楚灵茜舞动着手中的长剑,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哥哥?” “灵生剑,此剑遇风生风,与雨生雨,凡接触此剑者,均会被其吞噬。” “好剑!” “灵儿,这把剑需要一些特别的仪式才能使用。”楚灵辰低下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布袋,从中取出一块绿宝石和一只小银碗。“这是楚门秘传的仪式。你需要将这块绿宝石放入银碗中,然后用你的血滴入宝石上。这把剑就会认你为主。” 楚灵茜听从哥哥的指导,郑重其事地进行仪式。当她的血滴在绿宝石上时,剑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庆祝新主人的诞生。 光芒逐渐消散,剑身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然而,楚灵茜能感觉到,这把剑与她之间已经建立了一种深深的连接。 “看来,剑已经认可你了。”楚灵辰微笑着说,“从今以后,这把剑就改叫‘灵玺剑’它将与你并肩作战,守护你一生一世。” “恭喜灵儿姑娘,贺喜灵儿姑娘!”这时,水上居士跳了出来,“我可听你哥哥说过,这把剑可以直接与楚门相通。” “与楚门相通?什么意思?” “你这个疯批哥哥曾告诉过我,这把剑是楚门的一部分,或者说,它是楚门的钥匙。持有这把剑,你便可以随时进入楚门,随时见到你的哥哥。” “是吗?哥哥?” 楚灵辰点了一下头,“灵儿,你过几日就要离去,带上这把剑,有什么事,你我可以随时沟通。” 楚灵辰将手中的剑交给楚灵茜,剑身通体发光,剑柄上镶嵌着一块明亮的宝石,剑刃闪烁着寒光。 楚灵茜接过剑,感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剑中流动,仿佛随时都会破剑而出。 “哥哥,这把剑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楚灵茜好奇地问道。 “是的,灵儿。这把剑是楚门的核心,是楚门的守护者。只要你持有这把剑,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心念一动,你就可以进入楚门,与我沟通。”楚灵辰解释道。 “那我要怎么使用呢?”楚灵茜问道。 “你只需要将剑握在手中,心中默念我的名字,然后集中精神,就可以进入楚门了。在楚门中,你可以看到我和其他楚门的成员,我们可以通过心灵感应交流。”楚灵辰耐心地指导道。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试试看。”楚灵茜说着,拿起那把剑,紧紧握住,心中默念着楚灵辰的名字。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突然间,她的意识似乎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这个世界充满了光芒,温暖而明亮。她看到楚灵辰和其他楚门的成员,他们都在向她微笑。 “欢迎来到楚门,灵茜。”楚灵辰向她走来,他的眼眸含光,衣袂在风中飞扬。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楚门的灵识交流区。”楚灵辰解释,“你现在就在已经进入楚门的灵识交流中心了。” “灵识交流中心了?” “对,这是一个由我们的心灵力量构建的世界,只有我们楚门的成员才能进入。” “真是太神奇了,我可以现在在这里与你们大家交流吗?” “你试试!” 楚灵茜闭上眼睛,然后试着用心去感受,去与楚灵辰和其他成员交流。她发现,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情绪,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意愿。她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发现这些也同样可以被他们感知。 “这真是太神奇了。”楚灵茜感叹道,“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我感觉我像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就是楚门的神奇之处。”楚灵辰微笑着说,“我们可以通过心灵的感应交流,共享信息和知识,共同面对挑战。这就是我们楚门的优势。” 楚灵茜在楚门的世界中待了许久,与楚灵辰和其他成员交流、学习,成长。她感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可能性和机会的世界。 最后,当她回到现实世界时,她的心中充满了新的理解和感慨。“哥哥,我明白楚门存在的意义了。” “是吗?”楚灵辰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你现在还反对我吗?” “我从来没有反对过哥哥的志向。” “我也没反对过!”水上居士插嘴,他的目光落在一把青铜剑上,“唉,这么多的好剑,可惜,可惜了。” “可惜什么?”楚灵辰眉头一皱,询问他。 “可惜,没有一把适合我!” “大言不惭!”楚灵辰听到这句话,再次伸出手,把他一掌给拍飞了出去。 第九十二章 护法自断一臂 楚门之外,血灵花遍地开放。 风中,张秦礼等人站在一处花坛礁石之上。他目光冷厉,袖子上带着红色的血迹。 “秦礼,你们怎么找来了?” “怎么,找到了哥哥,就把我忘了?” “兵戈拿到了?”楚灵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换了话题。 “拿到了。” “白叔,雪球姑娘呢?” “她呀!”白一天看了一眼身边的邪少,“在卢忠王那儿!” “怎么回事?” “哼!”白一天冷笑了一声,“那姑娘是个花痴,看上卢忠王了。” “那我们怎么回去?” “卢忠王说楚灵辰有办法。” “我哥哥闭关了。” “那怎么办?”这时,花丛处传来一句清脆的男声。 楚灵茜顺声望去,见一男子躺在血灵花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花枝。 “黑少?是你吗?” “当然是我!”男子回答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楚小姐,你不会把我们大家忘了吧,真是有了哥哥,忘了朋友,不仗义!” “我只是与哥哥叙叙旧。”楚灵茜解释。 “唉!”听到这句话,男子感慨道:“还是楚姑娘好,不像那个雪球,只看了卢忠王一眼,魂都被勾走了。” “怎么会这样?”楚灵茜看向张秦礼,“你们怎么不劝她呢?” “劝了,这丫头说她对卢忠王一眼万年。” “啊?”楚灵茜不敢置信,“你们真把她丢哪里了?” “是她自己要留下的。” “邪少,你不是喜欢她吗?” “她喜欢卢忠王。” “这丫头,” “你们怎么还不走?”这时,护法走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云盘,“怎么,想赖在这里?” “我们回不去了,要不,你把我们送回去?” “回不去就留这儿啊!”护法眼睛一瞪,把云盘抛向空中。 “这位公公,要不,你把我们送回去?” “说谁公公呢?”护法伸出一掌,打向黑家二少。“找打!” “我说错了吗?”黑家二少闪到一边,一脸茫然。 “说错?我看你就是纯属故意。”护法紧接着又是一掌,“看本护法不打死你。” 黑家二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哼,我就知道你不敢还手。”护法见状,心中更加恼怒。 “不是我不敢还手,是我没必要跟你一个公公一般见识。你如此蛮横无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天下岂不是大乱。”黑家二少缓缓说道。 “哼,说得好听。我看你就是怕了。”护法伸出手掌,在空中抓了几下,然后猛然拍向黑家二少。 “住手!”这时,空中突然一声断喝,一个光头和尚出现在护法的跟前。 “是不是我若不在,你就要把这些人都杀了?” “宫主。”护法退后一步,“那小子挑衅我,骂我是公公。” “骂你,你就要杀了他吗?” “他,”护法看了黑家二少一眼,低声道:“该死!” “我看你才该死!”楚灵辰伸出手掌,“无法无天,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宫主?” 护法不敢直视楚灵辰的眼睛,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楚灵辰哼了一声,“错在哪里?” “我不该意气用事。” “还有呢?” “我不该打你妹妹的朋友。” “继续。” “我不该无视门规,无法无天。” 楚灵辰脸色稍缓,“可还记得入门时发的誓?” “誓死效忠宫主,如有违反,神魂俱灭!”护法面色一凛,神情庄重。 楚灵辰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自断一臂,以示惩戒。自今日起,降为白身,何时复职,看我心情。” 护法眼神一暗,却也未有半点迟疑,伸出手臂,咬紧牙关,一掌击下。血肉之驱,吃不住几分力道,当场昏死过去。 楚灵辰看着昏倒在地的护法,心中虽有不忍,但仍然坚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身为宫主,他需要确保每一个誓言都被遵守,每一个命令都被执行。 “来人,将护法送往医舍,务必治好。”楚灵辰吩咐道。虽然他对护法的处罚看似严厉,但实际上他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手下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 众人应是,便要上前抬起护法。这时,昏死的护法忽然睁开眼睛,阻止了他们。“宫主,属下自己会走。”说完,他强忍疼痛,自己站了起来,蹒跚着往楚门走去。 楚灵辰看着他倔强的背影,不禁感叹。在这个充满江湖恩怨和权利斗争的世界里,忠诚和勇气如此珍贵。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护法。明日,你回东厂去。”楚灵辰对着离去的背影喊道,“但你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宫主让我回东厂?”护法转过身,“那还不如杀了我!” “死不悔改,”楚灵辰伸出手掌,“你去还是不去?” 护法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坚定地说:“我生是宫主的人,死是宫主的鬼。让我回东厂,不如让我去死。” 楚灵辰看着护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放下了手,背过身去。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楚灵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但在之前,我希望你能完成一项任务。” “任务?”护法有些疑惑地看着楚灵辰。 楚灵辰转过身,眼神坚定地看着护法,“是的,任务。我需要你回到东厂,为我探听一些消息。这对我们楚门非常重要。” 护法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既然是宫主的要求,我自然会尽力完成。但我必须先说明,我绝对不会再为东厂效力,更不会背叛宫主。” “我明白,只要你将消息带回来,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属下遵命。” “退去吧。” 楚灵茜望着护法离开的身影,问楚灵辰,“哥哥,你和东厂有合作?” “东厂督主刑天是我朋友,怎么了妹妹?” “哥哥在宫里是什么官职?为何能把他降为白身?” “这是我的私事?”楚灵辰说罢,看向张秦礼等人。“秦礼,怎么不打算认我这个哥哥?” “你这长相怎么变了?”张秦礼怀疑他楚灵辰的身份。 “原来你是没有认出我啊!”楚灵辰扬天大笑,“难怪了。” 第九十三章 天灵草 “这些年,你在做些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你无需多问。”楚灵辰冷漠回复,不愿提及自己的往事。 张秦礼看着楚灵辰,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他与楚灵辰是儿时的玩伴,但自从那天他离开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如今,在这个时空里见到楚灵辰,而且他的长相大变,让张秦礼无法接受。 “秦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楚灵辰看着张秦礼,微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哥哥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张秦礼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疑惑已经表明了一切。 “和尚,你能送我们回去吗?”一直站在白一天身后的黑家二少听得不耐烦了,他催问楚灵辰,“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就送我们回去吧。” “怎么说话呢?”白一天拍了一下黑家二少,“这是楚小姐的哥哥,会不会说话?” “我怎么不会说话了,他本来就是和尚吗?” “你,”白一天气得一时语塞,“信不信我再打你?” “打?”黑家二少扬起脸,“来,使劲!” “啥也不是!”白一天甩着袖子,尴尬地走向楚灵辰,“楚少爷,还认识你叔不?” “白叔?” “好记性。” “白叔怎么成和尚了?” “这话问的,”白一天憨然一笑,“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也光着个头啊?” “我?” “我哥哥不是和尚,”楚灵茜试图解释,但却被楚灵辰拦下了。 “灵茜,不要说了。” “怎么,有难言之隐?” “这个一时给你们解释不清楚。”楚灵辰不想回答自己的私事。 “那行,”白一天咳嗽了一下,“楚少爷,你能送我们回去吗?” “你们回不去了?” “本来是能回去的,但我们的人有一个不肯走了。” “偶?”楚灵辰眉头一皱,“还有这事?” “是个姑娘,是她带我们来的,但是她留在卢忠王那了。” “她不肯送你们走?” “卢忠王说你有办法。” “如果我不肯帮这个忙呢?” “不会吧?”白一天不敢置信地打量起楚灵辰,“你不会连你妹妹也不管吧?” “我妹妹当然要管了,但是你们这么多人,我要是送你们回去,会要了我半条命的,你们配吗?” “这!” “哼,看吧,我就知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你们非不信,”黑家二少索性躺回花丛中,“我说呀,咱们也甭回去了,就在这里常住沙家浜吧!” “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我在楚门也无聊。有你们这么多老乡陪我,好事。”楚灵辰袖子一甩,拉起妹妹打算回楚门。 “哥哥,没有其他办法吗?” “妹妹就这么急着回去吗?”楚灵辰低下头,“妹妹不是说要陪哥哥几日的吗?怎么,看见秦礼,魂跑了?” “陪哥哥几日可以,但是,我们终究是要回去的。” “那就先陪哥哥,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再说。”楚灵辰说道这里,突然咳出一口鲜血,“等哥哥元气恢复些了,就送你们回去可好?” “嗯。” “我们要等多久啊?你什么时候元气才能恢复啊!” “住嘴!”白一天瞪了他一眼,“没看到楚少爷现在有内伤,他现在就剩半条命了,再用功力送我们,恐怕命都没有了。” “生奇,安排他们现在楚门住下。”楚灵辰吩咐手下。“妹妹,哥哥要闭关几日,等我出关,再送你们回去,可否?” “哥哥,尽管闭关。” “就是,楚大少,你的身体要紧,我们晚回去几天不碍事。” “晚回去几天?”黑二少听了不乐意了,“凤月楼的小红、小翠、小花儿们都等着我呢,我可等不了。” “你这损货,脑子里整天想着寻花问柳!”白一天看不下去了,对着他的脑壳打了一下,“再抱怨,我把你留在楚门。” “这主意不错。”楚灵辰闻听此话,打量起了黑家二少,“我这楚门,最喜欢阉割一些喜欢玩弄女人的损货。” “说谁损货呢你?” “闭嘴!”白一天又给了他一下。 “哥哥,你赶紧去闭关吧!”楚灵茜扶着楚灵辰的胳膊,“快去吧!” “妹妹,在这里好好玩。” “嗯。” 楚灵辰抚摸了一下楚灵茜的额头,消失于他们眼前。 “大家请随我来!”生奇见宫主离开,遂带着他们前往贵宾住处。 他们进入楚门后,穿过一条长廊,然后被带到了一处极其奢华的庭院。这里环境优美,布置得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各位,请在此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只需告知下人,我们自会满足。”生奇礼貌地说道,然后退出庭院。 “楚姑娘,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久。”黑二少见生奇离去,逼问她。 “要等几日了,哥哥刚才受伤了。” “因何受伤?”白一天问。 “是一条黑龙伤的。” “这条龙是不是九个头,十二只红爪?”一直闷声不吭的邪少靠在一棵树下问。 “怎么知道?”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过,它好像和一只灵兽有宿仇。但这个灵兽好像还有个主人。”邪少回忆着书中的内容,“楚少,他是不是灵兽的主人?” “你在什么书上看的?” “黑龙传。” “这不是禁书吗?”张秦礼问。 “禁书就不能看了?”邪少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这条黑龙的反噬能力很强,想要消灭它,需要鹿角草。” “鹿角草?”这时,水上居士突然出现,“天灵草真的能消灭黑龙?” “鹿角草是黑龙的克星。” “太好了!”水上居士兴奋地拍着手,“灵儿姑娘,我们去找鹿角草。” “去哪里找?” “自然是有去处了。”水上居士说着,拉起楚灵茜的手就走。不料,张秦礼拦住了去路。 “灵茜,他是?” “我是他未来的夫君!”水上居士推开他,“怎么,不喜欢?哦,对了,你们这些人就是灵儿的朋友吧?” “怎么,你不欢迎吗?” “不欢迎又怎样?你们还不是来了吗?” “你,” “你什么你,你们要想在这里安安生生地住,就不要对我指手画脚。”水上居士伸着手指头指向众人。 “好一个狂妄的家伙。”白一天有些不乐意了。 “狂妄怎么了,不喜欢,走啊?哼!”水上居士拉着楚灵茜继续朝着一扇莲花门走去。 “慢着,”张秦礼再次挡在了他的前面。“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 “什么话?” “你什么时候成他夫君了?” “今天啊,怎么了?”水上居士开始了胡扯。 “秦礼,他胡说呢!”楚灵茜抽回手,“他逗你们玩呢。” 第九十九章 刘副官去白府 “懒得搭理你。”刘副官拉起秦儿的手,打算离开。 “慢着,” “怎么,我还不能走了?” “我有事找你,是一个小姑娘委托我的。” “小姑娘?谁?” “白茉莉。” “白茉莉是谁?”刘副官不耐烦了,“我不认识白茉莉,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白茉莉你不认识,白门小姐你认识吗?” “她怎么了?”刘副官更摸不着头脑了。“她找我干嘛?” “这丫头在家天天闹,说要见你,说喜欢你,说要嫁给你。”九姑娘一字一句地吐着不愿意说出口的词汇。“她说了,我要是不把你请过去,她就上吊。” “她上吊关我什么事?”刘副官嘴上反问着,心里却乐开了花。那丫头,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她可真是个绝绝子。比起秦儿,她既内敛又开放,既温柔又野性,有着南方姑娘的清秀,又有着北境女子的野蛮。 “刘副官,你去见她一面吧,如果你不喜欢她,就对她直说,让她死心就行了。但我警告你,让她死心,不要让她死人。否则,” “九姑娘,这事儿我办不了。” “来人,把九龙图拿来。”九姑娘回头命令手下。 “是。” 手下应声,转身捧出一块画着九条龙的丝绸画图走来。 九龙图被小心翼翼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它是一件极其珍贵和神秘的古物,传说是由一位古代皇帝亲自绘制,上面描绘了九条形态而已的龙。每一条都仿佛在呼吸,仿佛即将破图而出,给人一种震撼心灵的感受。 “刘副官,你只要去见白姑娘,这稀世珍品就送给你。”九姑娘冷冷地说道,她的目光锁定在刘副官的身上,不容他有任何的抗拒。 刘副官的眼神在九龙图上游移,九龙图一直是他势在必得的宝物,因为此物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图。此地图,事关国之龙脉。 “哼,一副破图就想收买我。”刘副官卖起了关子。 “那怎么样才能收买你?” “收买我容易,但我的未婚妻要是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 “未婚妻?谁是你的未婚妻?”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不是张府的丫鬟吗?怎么,你看上了?” “她现在是我张某的未婚妻,你当着我的面让我去见一个小丫头,你觉得她会答应吗?”刘副官带着挑衅的语气,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秦儿蓦然,她的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既然白家小姐想见你一面,你就去吧。”秦儿识大体地规劝,“她只是想见你,又不会做什么。” “你未婚妻发话了,刘副官,你去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副官抢过九龙图,递给秦儿,“老婆,这九龙图权当九姑娘送咱们的结婚大礼。” 秦儿接过九龙图,微微一笑。 她打量了九龙图一眼,然后将它小心翼翼地卷起,收入囊中。 “走吧,刘副官。”九姑娘催促。 “九小姐,不再我府上喝杯茶?”张绍山开口了。 “将军,我那外甥女在家闹腾呢,改日吧。” “秦礼,送客。” “告辞!” 张秦礼应声起身,向九姑娘行了一礼,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离开。 几人穿过庭院,来到大门外。刘副官踏上马车,马车缓缓启动,逐渐消失在街角。 白家府邸坐落在城市的另一端,华丽而庄严。 刘副官跟着白家下人穿过富丽堂皇的大门,来到后花园。 后花园里,一条宽敞的道路四通八达。道路两旁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灯笼的尽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左拐是一处开满了粉色玫瑰的庭院。 庭院中有一座假山,山石奇特,树木苍翠。 此时,白家小姐正坐在假山下的一处凉亭里。 她一身素净的衣裳,宛如一朵清雅的荷花。 随着一阵风起,湖中的荷花不断地摇曳了起来。 白家小姐顺着花动的方向望去,目光恰巧落在迎面走来的刘副官身上。 “刘副官,”白家小姐站起身,她那窈窕的身姿瞬间吸引了刘副官阴沉的脸。 刘副官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立刻收起了那副阴沉的表情,停下了脚步。他向白家小姐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目光却在她窈窕的身姿上停留了片刻。 这丫头,高挺的胸部,翘起的臀部,每一个部位都长得那么的标志,真是个美人胚子。 刘副官失神地再次望向她的杨柳腰,不由自主地情绪沦陷。 白家小姐的脸颊微微泛红,她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此时,一切的氛围都胜不过无声胜有声的相互吸引。 “白小姐,好雅兴,在这湖边赏荷。” “我是在赏鹤。” “赏鹤,鹤在哪里?”刘副官望向湖面,不远处的荷花上,一只低头觅食的白鹤独自行走在木质的栏杆上。 “这里怎么会有白鹤?” “我也不知道它是从哪来的,就像那天在街角遇上刘副官,转角就遇见了。” “你是把我比作这白鹤了,我可比不过它。” “刘副官,你不觉得这白鹅的出现,或许是有些征兆的?” “什么征兆?” “说明这里的环境和水质适合它,就比如,”白小姐说到这里,看向刘副官,她的眉目传情,下面的话溢于言表。 “一年不见,白小姐长大了,说话开始留三分了。” “刘副官能会意就行了。”白门小姐伸出手,“请坐。” 刘副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他看着白小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一年多不见,白小姐似乎变得更加成熟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从容,显然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而她的言语中,也多了一份谨慎和谦逊,不再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 这让刘副官不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的白小姐,还是一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和热情。而如今,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知性、优雅的女性,让人不禁为她的成长感到欣喜。 第一百章 白府被军阀控制 “白小姐,这一年,你都在闺中做些什么?”刘副官看着白小姐,轻声问道。 “自然是琴棋书画,舞刀弄剑了。” “白小姐还习武?” “嗯。”她点点头,手腕支着下颚,眨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刘副官。这个男人,成熟、英俊、稳重,声音带着磁性。真是迷死她了,她的目光落在刘副官的浑身上下,完全忘记了周围还有下人看着。 “白小姐日后定会成为巾帼英雄。” “我心里住着一个英雄,我有个愿望,就是和这个英雄打一架。” “什么?”刘副官诧异,“你今天找我来,不会是找我比武吧?”这丫头,刚对她产生的柔弱印象瞬间又被她打破了。 “对,就是找你比武。怎么,不乐意?” “愿意,愿意。”刘副官哑然失笑,“没想到,我从北境回来,竟有女子找我比武,” “北境好玩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刘副官警惕起来。 “不干什么,只是好奇。你一直在北境战斗,一定有很多英雄事迹。我想,那些事迹一定很值得一听。”她眼神里闪烁着对英勇事迹的向往。 刘副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述他在北境的战斗经历。 “北境,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他轻轻地说,“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士兵们每天都在与严寒和敌人搏斗。那里的战斗是如此的激烈,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 “但是,那里也有着令人难以忘怀的美景。星空如画,纯净无暇。还有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他们的勇气和坚韧,让我深感敬佩。” “好玩吗?”他又重复了一遍,苦涩地笑了,“如果你把艰难和残酷当作乐趣,那或许可以这么说。” 对方默默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不过,现在这些都过去了。我回到了这片温暖的故乡,心中倍感欣慰。”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很感激你今天找我比武,这让我感到,我依然是那个在北境战斗的勇士。” “那开始吧?”白小姐转头命令手下,“拿刀剑来。” 他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敬佩。这个女人不仅美丽,而且勇敢。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请。”他微微一笑,拔出了下人递来的剑。 剑光闪烁,两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他们的剑法各有特色,但都同样精湛。每一次交锋,都让人惊叹不已。 “好剑法!”他赞叹道。 “彼此彼此。”她微笑着回应。 比武进行了许久,两人的身上都已经是汗流浃背。但他们的眼神却依然坚定,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之后,他突然收剑,然后向她鞠躬,“我输了。”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输了?” 他点了点头,“是的,我输了。你的剑法比我更高明。” 她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夸奖。但其实,我也有很多不足之处。” 他看着她,心中不禁感慨万分。这个女人不仅美丽、勇敢、而且谦虚、低调。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这个特别的女人。 “白小姐,”他说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女中豪杰。” “你是我的对手!”白小姐放下手中的剑,不以为然。 “你是我的战友,” “战友?” “白小姐太像我了,可惜,” “可惜,我该走了。” “刘副官,九龙图你拿到了吧?” “白小姐此话何意?” “当然大有深意。”这时,亭外走来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老爷。 白小姐见状,眼神微微一凛,却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慌。她淡定自若地向白老爷行礼,语气平和:“父亲,您来了。” 白老爷点了点头,目光在刘副官身上稍作停留,然后转向白小姐,淡淡道:“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就过来看看。看来,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刘副官心中一紧,他感觉到这白家父女的气氛有些微妙。 “白老爷,属下刚刚路过贵府,由于不识路,误闯了小姐的后花园,对不住,向您致歉。” “刘副官客气了。”白老爷摆了一下手,“我刚才听到你已经手下了我们家的九龙图?” “正是。” “那你定是接受了我们的条件了。” “条件?什么条件?” “九龙图里的信笺你没有看吗?” “刚才走得急,还没来得及看。” “我们白府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接我白府九龙图者,便直接成为我府上的乘龙快婿,如果对方反悔,那就按规定找到九龙图里的宝藏,方可解除婚约。” “这个九姑娘怎么没对我说?” “九龙图你已经接了,你是做我的乘龙快婿,还是带着我女儿去凤灵山寻宝?” “这,”刘副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要知道,他刚当着张韶山的面向秦儿姑娘提了秦,现在又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成了白府的乘龙快婿。这泼天的富贵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他有些招架不住了。“白老爷,容我回去考虑一下。” “给你三天时间。” “那,我先告辞了。” “女儿,送一下刘副官。” “不用了,我自己走。”刘副官匆匆离开,回到了香山公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他心中满是困惑和疑虑。他深知这次的抉择不仅关乎自己的未来,更影响着身边人的命运。秦儿姑娘、白府千金,他们都与这次的选择息息相关。 回到家中,刘副官独自坐在书房中,心中反复权衡。他知道白府的权势和富贵,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机会和地位。但同时,他也清楚白府背后的复杂和危险。秦儿姑娘的未来,他又怎能轻易辜负。 在书房中座了整整两天,刘副官的心中逐渐明晰。他知道,无论选择什么,都必须要考虑到所有人的未来和幸福。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刘副官如约出现在白府。 然而,当他到达白府时,却发现白府上下一片肃杀之气。他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白老爷被刺杀了,整个白府都被军阀所控制。 第一百零一章 出殡 白府的门外站着几十个卫兵,旅长王叁带着几个贴身手下全部涌进了白府大院。 “怎么回事?”刘副官下了专车,询问把门的卫兵。 “昨夜,师长刘德发死在白府了。” “谁杀的?” “白老爷。” 刘副官皱了一下眉头,白老爷杀刘德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刘副官立刻进入白府,找到了正在大厅中不安地来回踱步的王叁旅长。 “旅长,这是怎么回事?”刘副官面色严肃地问道。 王叁旅长叹了一口气,把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副官。原来,白府的管家昨夜突然发现刘德发死在了客厅里,而现场唯一的线索就是白老爷的指纹。 “白老爷为什么要杀刘德发?”刘副官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两人一直不和。”王叁旅长说,“刘德发曾经多次在公开场合中伤白老爷,两人积怨已久。” 刘副官思考片刻,决定先查看案发现场。他们在大厅里巡查了一番,发现房间内的物品摆放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在桌边的地板上,却发现了一个模糊的脚印。 “这个脚印是谁的?”刘副官指着脚印问道。 “这是白老爷的脚印。”王叁旅长回答道,“我已经调查过了。” 刘副官皱着眉头,看着地板上的脚印,陷入了沉思。这个案件看似简单,但却有许多疑点。白老爷和刘德发的不合众所周知,但白老爷真的会因为这种小事杀人吗?而且,从现场的情况来看,白老爷似乎并不是唯一的嫌疑人。 “把白老爷的指纹记录给我拿来。”刘副官命令王旅长。 王旅长点了点头,立刻派人去调查白老爷的指纹记录。经过比对,发现现场的指纹确实是白老爷的。但是,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他们发现了一些更重要的线索。 原来,在刘德发死亡的那个晚上,白老爷一直在东城处理事务,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到白府。而那个脚印,也是白老爷在刘德发死亡之后留下的。 “这是怎么回事?”刘副官疑惑地问道,“如果白老爷没有杀人,那到底是谁杀了刘德发?” 他们再次回到了现场,仔细检查了客厅内的每一个角落。最终,他们在白府书房发现了一本被遗忘的日记本。 这本日记本像是被谁刻意放在角落里的。 上面的笔迹似是白老爷的,在日记中,白老爷记录了他和刘德发的不和以及他对刘德发的怨恨。但是,在最后几页,却有几张被撕掉了。 “原来如此。”刘副官说道,“这个案件的关键在于这个日记本,看来真相大白了。我们就拿这个日记本交差吧。” 他们立刻将日记本带回了警局,经过技术部门的分析,确认了日记本上的笔迹和白老爷的笔迹一致。但是,在日记本的其中一页,他们却发现了一行陌生的笔迹。这行笔迹写道:“我会为你报仇。”而后面的指纹,正是杀死刘德发的凶手的。经过比对,这个指纹属于白府的一个下人。 “凶手还在白府中。” “这几日,我就住在白府,你们先结案,就对外公告,说师长是白老爷杀的。” “是。” 刘副官重新回到白府。此时的白府上下,一片哭声。管家在后花园找到了白小姐,她抱着一个布娃娃,靠在亭子里的栏杆上。 “白小姐。” “你来了?”白小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来悔婚的吧。” “我既然接了九龙图,定会娶白小姐的。” “我父亲死了,他是被冤枉的。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亲自手刃了他。” “白小姐有怀疑的对象吗?” 白小姐摇摇头。“我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会尽我所能去查清楚真相,为我父亲报仇。” 刘副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看着白小姐,认真地说:“我会帮你的,白小姐。如果你需要人手,或者任何帮助,我都会尽我所能提供。” 白小姐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她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但同时也明白,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她必须要找到真凶,否则她讲永远无法释怀。 “谢谢你。”白小姐把肩膀靠在了刘副官的肩膀上,此刻,她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肩膀带给他的是一份无比踏实的感觉。 三日后,白老爷出殡。 白家大宅里,氛围沉重。 白老爷生前的家人、朋友、商业伙伴等纷纷前来吊唁,白家的仆人们忙得团团转,准备着各种事宜。 白老爷的离世震惊了整个商界。他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拥有庞大的商业帝国。他的离去让许多人都感到惋惜和不舍,同时也让一些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在商界占据更大的份额。 此时,白老爷的干儿子白景天面色苍白,眼神空洞,显然还未从父亲的去世中回过神来。他的弟弟白逸,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懂事地在一旁帮忙张罗。 白家的管家老李,在人群中穿梭,尽力维持着秩序。他看着忙碌的人们,嘴里嘟囔道:老爷一生英明,想不到离世之时却是这般突然。 在白家大宅的一角,一个像花儿一样的女子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是白老爷的独生女儿白婉儿,也是整个白家最伤心的人。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留下来。 “白小姐,你怎么站在这里?”张秦礼和楚灵茜在灵堂上完香,找到了她。“怎么不在灵堂呢?” “我不想见任何人。” “白小姐要节哀。” “谢谢。” “刘副官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他在,你找他有事吗?” “没事,我只是问问。” 张秦礼话音刚落,白府的管家匆匆走来。“小姐,老爷该出殡了。” 白小姐跟随者管家来到灵堂,白府的全体人员都在这里,神情肃穆。 棺木前的香炉里,香烟缭绕。 白小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与刘副官的对话,不由得望向四周。 灵堂外的院子里,哀乐声声,气氛庄重肃穆。 出兵的队伍开始进行,白小姐注意到刘副官并未出现。 白小姐失望地低下头,走到棺材边,看着父亲的遗容,泪水涌上眼眶。 “父亲,愿你在另一个世界平安快乐。”她哽咽着,心中悲痛万分。 白景天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白小姐。他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却无法安慰。 第一百零二章 吴管家露馅 棺材缓缓被抬了起来,白小姐和哥哥跟随在后,她的脚步沉甸甸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站在人群中的刘副官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从今以后,这个丫头的世界再也不完整了。 送葬的队伍缓缓走出白府的大门,哀乐声伴随着他们的步伐。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他们议论纷纷,感叹着这位曾经显赫一时的商人的离世。但没人知道,白老爷还有一个神秘的身份,这个身份,只有张绍山等人知道。 白小姐默默地走着,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无助。她知道,从今以后,她要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独自承担起家族的重担。 人群里,一个人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暖。他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陪伴在白小姐的身边,支持她、鼓励她、守护她。 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哀乐声回荡在街头巷尾。白小姐的眼泪滑落下来,她知道这是她和父亲的最后一次同行。从此以后,她要独自面对未来的路。 在经过一口古井前的时候,刘副官出现了。 白小姐看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别怕,有我在。”刘副官以一种坚定的目光回望着她,仿佛在告诉她,“从此以后,他就是他的天。” 随着仪仗队的步伐,白老爷的棺木缓缓移出了村镇。 路上,白家的族人和亲朋好友跟在棺木的后面,依次走着。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沉痛和哀伤,为这位家族的领袖送行。 当棺木经过一座小桥时,突然间,空中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乌云浩浩荡荡地在村头的地面上滚动。 在场的人们都纷纷找地方躲避,但白小姐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淋湿她的身体。她望着前方,目光坚定。 刘副官见状,赶紧为白小姐撑起一把伞,挡住风雨。 他看着白小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个女孩虽然柔弱,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展现出惊人的坚强。 在风雨中,白家的族人和亲朋好友们默默回到棺木的后面,继续为白老爷送行。这场大雨仿佛是天地为这位老人哭泣,也仿佛在预示着白家未来将面临的挑战和变故。 然而,在白小姐的身旁,刘副官默默地守护着她,为她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陪伴在白小姐身边,为她提供支持和帮助。 他目睹了白家的一切变故,也见证了白老爷的离去。他深知,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必须挺身而出,为白小姐遮风挡雨。 白小姐抬头看向刘副官,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信任。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刘副官是她最亲近的人。他的存在,让她感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棺木缓缓地被放入了墓穴,泥土开始覆盖在上面。白家的族人和亲朋好友们依次上前,将手中的鲜花轻轻地放在了墓前。 刘副官站在白小姐的身旁,默默地守护着她。 雨越下越大,但没有人离开。 白家的陵墓前,众人肃立,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对白老爷的哀思。白家的族长,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最前方,他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和坚定。 他转身向众人讲话,声音虽有颤抖,却坚定有力:“白老爷离开我们了,但他留下的精神财富和家族责任,我们必须继续承担。未来的路或许充满挑战,但只要我们团结一致,白家能度过难关。” 众人点头,默默地接受了族长的鼓舞。他们知道,此刻的哀痛和挑战,都是为了白家的未来。 按照当地习俗,白小姐为父亲烧了最后一炷香。 白小姐则泣不成声,她无法相信父亲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葬礼结束后,白家人和亲友回到了白家大宅。他们围坐在一起,回忆着白老爷生前的点滴。 虽然心中悲痛,但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感激,因为他们知道,白老爷都在为这个家的付出,他的离世,也是为了这个家的未来。 在这一刻,他们明白,虽然失去了白老爷这个顶梁柱,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傍晚,随着一些亲朋好友的离开,白府上下,渐渐安静了不少。 管家忙活了一天,他不断地擦着汗,然后走向了后院四姨太的房间。 “四姨太,今天老爷出殡你没去,白家人可一只在说呢?” “随他们怎么说,反正老头子已经死了,她那个女儿一不用出嫁了,家产自然落入景天的手里。” “话是这么说,但白小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不好对付?”四姨太转过身,伸手给了管家一巴掌,“一个小姑娘你都搞不定吗?亏你还是景天的父亲。” “她可是白家小姐,我总不能把她也杀了吧?” “如果他挡了景天的路,杀她就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不行,她一个小姑娘家,把她嫁出去就行了。没必要杀了,这样,我们是自找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四姨太把杯子摔在地上,“你快点把她也给解决了,她死了,就对外宣称:小姐伤心过度,自杀,随父亲大人去了。” “这,未免太狠了吧?” “今晚就办!” 四姨太话音刚落,刘副官带着几个卫兵闯入。“把他们全部给我带走。” “刘副官,你,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呢?” “是这个娘们逼我的,都是她,她想私吞白府的财产,我才,才,” 四姨太脸色一变,立刻指着身边的管家说道:“刘副官,你误会了,我是冤枉的,都是这个吴管家,是他诬陷我!” 吴管家吓得浑身发抖,连连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诬陷四姨太,她说谎!” 刘副官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吴管家,又看向四姨太,冷冷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诬陷谁,来人,把他们两个都带走!” 第一百零三章 白逸哭闹着找姨娘 卫兵们立刻上前,把吴管家和四姨太一起绑了起来。四姨太不停地咒骂着,吴管家则是一脸惊恐地大喊冤枉。 “放开我!”四姨太满脸的不甘和怨恨,她注视着刘副官,“你凭什么抓我?” “凭你们两个杀了人。” “是他杀的,是他杀的。”四姨太狡辩着,她想不到,刚杀了那个天杀的,报应就来了。难道,自己多年的苦心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吗?她不甘心! “太太,你太狠了,”张管家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失望,“你怎么对每一个人都这么的狠,我以为,你只是对老爷狠,原来,你的本性就是个狠人。” “闭嘴,你这个下贱的狗东西。”四姨太瞪了她一眼,“刘副官,你就放了我吧,看在我是一个弱女子的份上。” “带走!”刘副官不想听了,催促手下。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白家的四姨太,我是白家的四姨太!”四姨太挣扎着大喊。 “白家的四姨太?哼,白老爷已经死了,白小姐说了算。要不要我现在把白小姐喊过来,她要是知道,她父亲的死,”刘副官冷冷地看向四姨太。 “我没有杀老爷。”四姨太死鸭子嘴硬,她了解那丫头,如果她真的知道了真相,恐怕,她和管家都活不过明天。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承认。 “妈的,”刘副官对着四姨太的腿部就是一枪,“你走不走,不走,老子就地崩了你。” “走,我走。”四姨太吓傻了,她被卫兵拖着,和管家一块被带离了张府大院。 这一切,白小姐不知道。 刘副官不打算让她知道,如果这对杀人犯死在张府,那么,师长的死就只能算在张府的头上了。虽然,张老爷已经死了,但上头,一定不会放过张家,除非,交出他们两个,才能平息接下来的一切风波。 张府外,一辆专车前站着几个卫兵。他们是刘德发的贴身下属,这几个人,最近一直配合着刘副官的指令。 “就是他么俩杀了师长,你们带省城好好审讯吧。” “刘副官,你不会随便找两个替死鬼来交差吧。” “棍子,你刚才可是跟着的,他们俩的对话你听到了吗?” “师长的死跟这两个人有关,我们带回去吧。” “那行,把他们两个给老子推进车里。” “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四姨太后退着,不肯上车。 “妈的,怎么那么多话呢?”棍子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四姨太的胳膊,强行将她推上了车。 四姨太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她看着身边的卫兵,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无辜的。”四姨太大声喊道,“放我下去。” “把她的嘴给堵上。”他命令身边的士兵,“妈的,吵死了。” 一个卫兵从座位下掏出一个臭袜子塞进了四姨太的嘴里,许是袜子太臭了,一会儿的时间,四姨太眼含热泪。 这一幕,只看得她身边的吴管家暗暗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再笑把你的嘴也堵上。” 吴管家闻言一颤,低下了头。 “副官,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去省城了,师长的死因还没查清楚呢。”刘副官冷笑着说。 “师长不是被白家老爷杀的吗?怎么还要查死因?”连长棍子不解的问。 “哼,他身上有枪伤,可是那不足以让他致命,我怀疑他死于毒杀。”刘副官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车窗外。 白府外,白小姐手持丝帕,追着刘副官的专车。 “快开车!”刘副官催促手下。 专车疾驰而去,白小姐在后边追了一阵,然后停了下来,双手捂住胸口,不断地喘气。 “小姐,怎么了?”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丫鬟上前扶住了她。 “没事,只是胸口有点闷。”白小姐深吸了几下,感觉好多了。 奶妈听到后,立刻赶了过来,看到白小姐无恙,她松了一口气。“小姐,刘副官已经带着管家和四姨太去省城了,我相信他的能力,他一定能查出真相。” “他带他们去省城干什么?” “小姐,”奶妈看了一眼四周,“老爷和师长有可能是他们杀的。” “不可能。” “真的,我都在窗下看到了。” “他们两个,”奶妈说到这里,白景天和白逸走了过来,白逸一路小手抹着泪。哭喊着,要四姨太。 “我要姨娘,我要姨娘,”白逸的哭声,让整个大厅都变得沉重起来。 “妹妹,管家和姨娘去哪里了?” “她去哪里,管我什么事?”白小姐捂起耳朵,“烦死了,要哭出去哭,你姨娘以后不会回来了,” “呜呜,”听到这句话,抓住奶妈的衣服,用尽全力地哭着。 “烦死了。”白小姐听不下去了,她伸手打向白逸。奶妈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哄着哭泣的他。 梨树下,白色的花儿压满了枝头。地上、花瓶里,到处被花瓶覆盖。 白景天失望地转过头,弟弟的哭声,让他不知所措。妈妈和管家给抓走了,眼下,他俩的生死大权已经握在刘副官的手里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奶妈柔声抚摸着白逸的头,“你姨娘只是暂时离开,她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 白小姐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朝着佛堂走去。奶妈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安慰着哭泣的白逸。 白小姐快步走进佛堂,猛地关上门,靠在门上缓缓滑下,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疼痛,她从未想到过姨娘和管家竟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这个一直照顾自己,关心自己的人竟然这么狠心。 白小姐的思绪纷乱如麻,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一直视姨娘为亲人,从未怀疑过她的忠诚。而管家更是她父亲的得力助手,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背叛白家。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奶妈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没事吧?” 第一百零四章 白一天现身白府 白小姐赶紧擦干眼泪,稳了稳心神,“我没事,你去照顾白逸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小姐,你如果有需要就叫我。”奶妈说着,拉着白逸一起离开了。 不多时,白家后花园。 一曲悠远绵长的琴音传来,独自坐在佛堂中的白小姐站起身,走向后花园。 花园中,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人坐在亭子里。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盈跳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潺潺流水,洗尽世间的纷扰。。 白一天身后,白家的几位长老静静站立,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敬仰和尊重。他们知道,这琴音不仅仅是白衣人的情感宣泄,更是白家世代传承的一种精神寄托。 琴音突然高亢起来,像是山巅之上的鹰,展翅飞翔,直冲云霄,又瞬间低沉下去,如同深渊之底的龙,潜藏深海,蓄势待发,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和生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深远的故事。 一曲终了,白衣人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几位长老齐齐上前向白衣人鞠躬致谢,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他们知道这起因不仅是对先祖的敬仰,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在这个瞬间,花园中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琴音在空中回荡,如同绵绵细雨滋润着每一个生灵的心田。 “白叔,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白小姐走向几位长老,眼神中带着询问。 “我们来了有一会儿了。”其中一个长老手握拐杖,颤颤巍巍的注视着抚琴的白衣人。 “他是谁?”白小姐指向弹琴的人。 “白一天,你十四叔。” “十四叔?” “是的,他一直在外面游历,很少回家,但他的琴技却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另一位长老补充道。 白小姐缓缓走进十四叔,他的琴声如涓涓流水,清澈悠扬,令人心旷神怡。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琴声,仿佛能洗净心灵中的尘埃。 琴声突然一变,变得激昂起来,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白小姐听得入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弹的真好。” 白天闻言,转过头。“婉儿,你长这么大了。” “我十八了。” “好可怜的孩子。”白一天叹了一口气道:“我和家里的这几位长老刚刚从你父亲的墓地回来。本想找你来着。看到亭子里有家古琴,我就来了兴致。” “十四叔尽管弹。如果十四叔喜欢这把古琴,尽管拿去。” “这怎么行?”白一天摇摇头道:“你父亲一生行侠仗义,这把古琴在他心目中,只怕比他的命还重要。我只是想弹奏一曲,以慰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婉儿在此谢过。” 白一天点头,凝神片刻,是指轻轻在琴弦上滑过。琴声飘荡在空气中,宛如溪水潺潺,又如骤雨打荷,扣人心弦。婉儿听着听着,眼中泪水渐渐盈满。 一曲弹罢,白一天望着婉儿道:“你父亲是个英雄,他一生都在为百姓而战。他曾经对我说,这把古琴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件乐器,更是他与那些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的回忆。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弹奏这把古琴,回忆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 “我父亲是商人,不是英雄,他也从来没有上过什么战场。”婉儿反驳。“我父亲每夜弹琴,是因为太过思念母亲了,哪里来的战友?” “你父亲是人皮三圣。”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位长老插言。“这件事,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吧?” “人皮三圣?” “对!” “不,他绝对不是人皮三圣!”婉儿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绝对不是恶名昭著的强盗。” “你父亲当然不是强盗,那些都是传言。”长老说到这里,渐渐回忆起往事,“相传人皮三圣并非真指圣人,而是三个曾以人皮为战袍、人骨为武器、人肉为食物的勇士。他们在战争中并肩作战,威震四方。然而,战争结束后,他们返回家乡,在江湖上惩奸除恶,令人闻风丧胆。” “这传闻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假的了,是有人打着你父亲他们的名号做起了强盗,这个是真的。不过你父亲他们在战场上是刨过敌人的皮。” “他刨敌人的皮干什么?” “易容术,作战用。” “不要胡说了,我不相信你们的话。”白小姐听不下去了,“我父亲就是一个商人,我希望你们不要污蔑我的父亲。”婉儿听得目瞪口呆,这些描述和她所认识的父亲完全不符,那个举止儒雅,待人彬彬有礼的人,真的会是这种人吗? “婉儿,这件事是真的。”长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人皮三圣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已久,他们的事迹被写成了一首歌谣。” “不要说了,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婉儿喃喃道,“你们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是为了提醒你。你父亲已经走了。等但他还有很多的仇人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处境现在很危险。” “那又怎样?” “以后你十四叔会住在这里,你同意吗?” 婉儿沉吟片刻,点头答应。 “好,那从今以后,你就是十四叔的女儿。但有些事情,你必须要保密,不能对任何人说你十四叔的身份。” “为什么?” “你只管答应就是了。”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铃铛响。紧接着,九姑娘带着两个丫鬟出现。 “这里好热闹啊!” “九姑娘,” “你们找我干什么?”婉儿回怼一句,转头看向白一天,“我听说你回白家了,特意来看看你。” “消息还是那么的灵通。”白一天冷笑一声,“看来,只要我出现,你就能找得到。” “听说你在江家大开杀戒了?” “他们该死!” “他们确实该死。不过你杀了他们,对你可没好处。江家虽然是四大家族之一,底蕴虽不及其他三家,但你杀了他们这么多人,肯定会遭到报复的。” 第一百零五章 张秦礼赶往江城 “哼,老子既然敢大开杀戒,就不怕那些龟孙子报复。”白一天拍着石桌,他眼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毫无畏惧地大笑道。他的声音在静谧的亭子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狂傲与霸气。 “江家睚眦必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又怎样,我白一天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他们敢寻仇,不过是给我送人头罢了。” 他端起石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接着说,“而且,他们也不想想,能惹得起我的人,这世上也没几个。我背后的势力,足以让他们颤抖。” 白一天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自信与霸气,仿佛他就是这片江湖的主宰,无人能敌。他的话语也表明了,他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报复的准备,不惧任何挑战。 “白哥哥,我建议你离开这里。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府上居住,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不必了。” “九姑娘,你不会对一天还心存旧情吧。”亭子中的长老一语中的,“我看你前面的话都是铺垫吧,你是想把白一天接到你府上重温旧梦吧?” “死老头,胡说什么呢?” “九姑娘,你走吧,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这时,身材军绿大衣的张秦礼突然出现,他气度沉稳,身后,跟着几个卫兵。 “秦礼,你怎么找来了?” “刘副官让我来的,说让我把一件东西送到白府。”张秦礼挥了一下手,他的手下拿出一个木盒。“把她交给白小姐。”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刘副官委托我送给你。” “刘副官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秦礼,你回张府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白一天站起身,脸上带着抱怨。 “白叔,你在白府怎么不去张府呢?”张秦礼反问他。 “我怕你爷爷。”白一天把脸转到一边,“我不想去。” “怕我爷爷把你再关起来?” “我可不想再被你爷爷关起来了。” “我爷爷关你是有原因的,你总是杀人,他不关你我也要关你。” “秦礼,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江家死了那么多人,都知道是你杀的,你说怎么办?” “他们该死!” “我今天来是找这几位长老的,”张秦礼看向拄着拐杖的白影。“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已经准备了一千张白一天的人脸,正等着张少爷来取。”白影吩咐手下,“给张少爷拿过来。” 白影言罢,他的手下抬来一个大木箱子。 “打开让张少爷看看。” 他的手下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张张的人脸硅胶。“这些,扔遍全城可以了吧。” “走!”张秦礼的手下抬着箱子,跟着张秦礼走出了石亭。 他们穿过长廊,走过假山,来到了白府门外。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少爷,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用?”一个卫兵问。 “三更扔遍全城。”张秦礼淡淡地说道,“不要被人发现。” “明白了。”手下点头,“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张秦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马车缓缓启动,沿着街道前行,张秦礼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心中却满是阴霾。 随着几个时辰的舟车劳顿,他们来到了江城。 江城这个地方主要居住着南北两派的四大家族,其中,南派墨家和张秦礼家世代交好,江家一直与缅西勾结,做一些黑市上的生意,附近百姓对其家族恨之入骨。 而北派的花家和金家则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两派的斗争。 江城中心有一座高塔,是历代四大家族长老聚会的地方,称为“四方塔”。此时,塔顶上正有三位长老在谈论着什么。 “这天怎么说冷就冷了呢?” “是啊,外面好像飘雪花了。” 几个长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一个家仆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军官和几个卫兵。 “少校,你来了?” “四大家族找我,我能不来吗?” “少校说笑了,现在,江城就剩下三大家族了。” “怎么回事?”张秦礼明知故问。 “听说白一天回来了,他报仇的第一站就是江家,少校,你说下个灭门的家族是不是就是,”金家长老颤抖着道出了心中所虑。 “白一天为什么要杀你们?” “还不是当年,”金长老想说出来,却被墨家家主拽住了胳膊,他摇了一下头,示意金长老闭嘴。 “墨家主你什么意思?” “少校,这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白一天回来了,你们张家是不是要给个说法?据说,当年可是张将军把我软禁了,怎么,放出来了?” “你看到白一天杀人了吗?” “没有。” “你看到了吗?”张秦礼望向其他几人。 他们均是摇头。 “既然都没有看见,就是凭空污蔑,”张秦礼拍了一下桌子,“你们把我找来,是指责我们张家把白一天放出来了,要追究我们是不是?” “我们没这个狗胆。我们只是想请您来,帮江家捉拿真凶。” “江家一贯为非作歹,仇家应该很多吧,让我帮你们捉拿真凶,你们养那么多家丁都是吃素的吗?” “帽子,去把江财叫过来。”墨家家主吩咐身边的仆人。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墨家仆人带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小老二走来。 “江财,你跟少校说一下,谁灭了你们江家。” 江财抬眼看了一眼张秦礼,颤声说道:“我,我不知道,当时天太黑,我也没看清楚谁杀了我们江家。” “你这老小子,你不是说杀你们全家的是白一天的吗?” “我,我没说。” 江财的突然改口,震惊了在场的三大家族。 “少校,是这老小子说白一天杀的,所以,” “所以你们就把我找来兴师问罪对吧?” “少校,都怪我们没问清楚。”几个家主开始纷纷打脸,他们边打边认错。 第一百零八章 琴杀 “怎么,不欢迎啊?”暗影手提龙霄剑,如同寒夜里的星辰。 龙霄剑又名雪剑,素以剑来,雪来而闻名天下。此时,龙霄剑的周边,雪花齐聚,冰墙成列。 墨王挥剑破冰,雪花飞舞,瞬间形成了一道冰冷的剑气。他眼神凌厉,透露出一种不屑和蔑视的神色。 “哼,看来你是真的不欢迎我啊。”暗影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暗影,这位神秘莫测的人物,他的出现让整个空气都充满了压抑和危险。他身形瘦长,黑色的斗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冷酷的眼睛。他的目光与墨王相遇,仿佛两把锋利的刀刃在空中相撞,激起了一阵无形的火花。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周围的气息仿佛都凝固了。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墨王冷冷地问道,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与冰冷的剑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晰。 暗影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声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不寒而栗。“我?我只是来拜访你这位老朋友而已。”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挑衅。 “拜访?”墨王冷哼一声,“我看是来寻仇的吧?” “以剑来访,不行吗?”暗影说罢,扔出龙霄剑,龙霄剑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声响,直逼墨王的眉心。 墨王后退一步,抛出手中的古龙剑,瞬间消失在原地。 空中,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墨王的剑法刚猛,力道十足。与暗影的剑法截然不同。但暗影却以柔克刚,化力为无形,剑法灵动飘逸,仿佛雪花在风中起舞。 一时间,剑气纵横,雪花纷飞。两道身影在雪地中交错,时而近身搏击,时而远距离对攻。这场战斗,仿佛成了雪夜里最美的一道风景。 然而,暗影的心中却并不轻松,他深知对手的实力,每一招都需用尽全力,而这场战斗的背后更是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正当暗影稍作喘息之际,墨王突然发动猛攻,剑气如虹,直取暗影要害。暗影眼神一凛,急忙挥剑抵挡,剑锋与墨王的剑气碰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墨王剑势如虹,暗影则灵活多变,两人一时之间斗得难解难分。 暗影心中明白,墨王看似强攻,实则是以攻代守,逼迫自己露出破绽。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全神贯注地应对墨王的每一剑。然而,在墨王的猛攻之下,暗影逐渐陷入了下风。 突然,墨王剑锋一偏,直取暗影左肩。 暗影反应不及,身形微微一侧,虽然躲过了左肩,但右臂却被墨王的剑气划伤。 伤口虽不深,但血流不止。 暗影心中一惊,知道自己不能再被动防守。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功力,一剑向墨王刺去。这一剑无锋胜有锋,蕴含了暗影的全部的力量。 墨王微微一笑,挥剑迎了上去。两剑相交,轰的一声巨响,气流四溢。暗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上传来,自己几乎把持不住手中的长剑。而墨王则是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影响。 这一击过后,暗影后退数步,面色微微苍白。而墨王则是攻势不减,长剑如龙,直取暗影。暗影心中明白,此战已无退路,只能全力以赴。他咬紧牙关,挥剑再次迎了上去。 剑气纵横,两剑再次相交。 墨王的剑舞得越来越快,仿佛化作了一道道璀璨的光轮,带着凌厉的剑气,不断地向暗影攻去。 暗影在防守中寻找着机会,他明白,只要稍有疏忽,就会被墨王的剑瞬间击溃。 在激烈的交锋中,墨王的剑法似乎已经超越了常人的理解,每一剑挥出都带着强烈的剑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斩成两半。 暗影虽然一直在防守,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他与墨王之间的对决,是一场生死存亡的战斗。 暗影凭借着超卓的身法和反应能力,在墨王的狂暴攻势中不断移动,时而出现在墨王的左侧,时而出现在右侧,每一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墨王的攻击。他心中明白,墨王的剑法虽然强大,但也有着致命的破绽,只要找到这个破绽,他就有机会反败为胜。 四周,剑光闪烁,两拨势力也开始了殊死相杀。 墨王府内,人影交错,血花飞溅。 两股势力交汇成一幅生死画卷,激战正酣。 一边是代表着江湖正道的侠义之士,他们以剑为笔,划破黑暗,为正义而战。他们的剑光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这漆黑入魔的夜空。 另一边则是江湖上的邪恶势力,他们欲称霸天下,掌控一切。他们的刀光如同肆虐的狂风,卷起一片血雨腥风。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正义的一方人数虽少,但他们心中有信念,有热血,有不屈的精神。他们用他们的剑,他们的血,他们的生命,与邪恶抗争到底。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但没有人愿意退缩。剑光闪烁,每一次剑击都充满了决绝与坚定。血花飞溅,每一次交锋都是生与死的较量。 在这场殊死相杀中,墨王府变成了一个修罗场。 但在这修罗场中,却有一人,独自矗立在战场的边缘,他身着青衫,面容沉静如水,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并未直接参与战斗,而是紧握着一把琴,以琴音鼓舞士气,激励着每一个战斗的人。 他的琴声悠扬,如同一股清泉在砂石上起伏。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像是一把无形的剑,穿透了喧嚣的战场,引领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在这琴声的激励下,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们的剑更快,更狠,更准。 琴声不断,仿佛是狂风骤雨般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每一次弹拨,都像是敲击在他们心灵的最深处,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力量。 暗影的手下在这琴声的引领下,如同一股洪流般汹涌澎湃,冲向了墨王府的家丁及守卫。 他们在这股无形的力量面前,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之中。 琴声越来越激烈,暗影的手下在音乐的驱动下,更加勇猛无畏。 他们像一群饥饿的狼,冲破了墨王府的防线,将家眷和守卫一一斩杀。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墨王府的府邸变得一片狼藉,家具被毁,门窗破碎,一切都失去了昔日的繁华。 青衫人独自站在废墟之上,他的琴声虽已停下,但余音仍绕梁不息。 他望着满目疮痍的墨王府,扬天大笑。 张秦礼和墨王背靠背,他们的周围,暗影的手下如同鬼魅般袭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冷冽的杀气。 然而,张秦礼与墨王配合无间,剑招之间仿佛浑然天成,一次又一次地击退敌人。 青衫人,他的眼中闪耀着决心,他再次拨动琴弦,琴音如同刀剑般凌厉,割裂空气。这琴音仿佛拥有无尽的力量,与墨王、张秦礼的剑气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张秦礼的卫兵一个一个逼退。 琴声震天,火焰四溅。 墨王府的所有人在火焰中燃烧,化为灰烬。 第一百零九章 云宫三宝 在这片混乱与毁灭之中,张秦礼与墨王却依然坚守着脚下的阵地。他们的剑气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防线。 他们的身影在火焰中舞动,宛如两位降世的神邸,刀枪不入。 墨王府的围墙在火焰中摇摇欲坠,仿佛是一栋火楼。 “墨王,你还要抵抗到什么时候?”青衫人冷笑着,他的声音仿佛带着冰冷的刀锋,让人不寒而栗。 他飞在半空中,衣袂飘飘,宛若神仙中人。他手中的长琴化为利器,琴弦弹出,化作片片雪针,凌厉地射向墨王。 雪针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根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随着一道地动山摇,一群墨王府的守卫从地下暗道升出,他们用血肉之躯为墨王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他们气势如虹,仿佛是无尽的山峦,任凭风吹雨打,依旧巍然不动。 墨王站在守卫们的身后,面对着凌厉的雪针,他并未显露出半分惧色。他的双眼,像是深渊一般,无论多么强烈的攻击,都能轻易地吸收殆尽。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股强大的真气从他身上喷薄而出,直冲云霄。 雪针与那股真气碰撞在一起,瞬间化作无形。那些原本气势如虹的守卫,在气息的冲击下,也不禁后退了几步。 这时,青衫人手中的长琴再次响起。这次的旋律,更加激昂,更加激烈。仿佛是山洪暴发,仿佛是狂风怒吼。随着琴声,无数的雪针再次从琴弦上弹出,带着更强大的寒意,射向墨王等人。 墨王见状,眼神一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继续念念有词。 他的身后,一股巨大的黑色气旋缓缓升起,宛如黑夜降临,散发着强大的威压。 然而,青衫人的琴声并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急促,如同万马奔腾,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那些飞射的雪针在琴声的加持下,变得更加密集,速度更快。 随着一声巨响,墨王和他的守卫全体炸裂。他们的身体像碎片一样在空中飞舞,然后缓缓落下。整个场景变得异常的寂静,只剩下燃烧的火焰在噼啪作响。 “太惨了!”张秦礼的手下弹着身上的火星,“少校,这青衫人为什么不杀我们?” “他敢!”队长樗栎冷言,“你们没发现吗,他在攻击墨家人的时候,是避开我们的。” 站在废墟之上的青衫人扫视了一眼樗栎,从袖子里甩出一物。此物成风,落向张秦礼,张秦礼接过此物,大惊。 他抬头看向青衫人,青衫人已经带着手下提琴而去。 “少校,这是什么东西?”樗栎盯着张秦礼的手,想一探究竟。 张秦礼低头看着手中的物品,这是一个古老的木盒,上面刻着复杂的图案,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他试着打开它,但是木盒似乎被某种奇特的机关锁住,无法打开。 “这是……”张秦礼低声说,“天盒?” “天盒?”樗栎问,“传中的云宫三宝?” 张秦礼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云宫三宝之一,天盒。” “少校,云宫三宝究竟是?” “云宫三宝,一个迷一样的名字,据说代表着三个神秘的物品,每一个都有无穷的力量。这个‘天盒’只是其中之一。” “那另外两件是什么?” “天盒、地符、人令,合称云宫三宝。” “那这三宝到底藏着什么?” “在古老的云宫时代,天、地、人三界相互交错,三界中的智者们为了防止力量失衡,共同打造了这三件宝物:天盒、地符、人令。这三件宝物各自封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用以维持三界的平衡。 关于‘天盒’的传说,它是三宝中的第一宝,据说天盒中封印的是天的力量,那是一种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然而,天盒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于任何妄图解开它的人都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因此,天盒被深藏在云宫的最深处,由一代代云宫弟子看守,防止它落入恶人之手。” “那地符和人令呢?” “地符,据说是一种蕴含了大地之力的神秘符文,拥有地符的人可以掌控大地的力量,可以在地底自由穿梭,甚至可以引发地震、山崩等自然灾害。而人令,则是一种代表了人类意志的神秘物品,据说拥有它的人可以号令天下,让所有人都听他的命令。” “不好!”樗栎低头消化着这些信息,突然大叫。“如果,他刚才用的是天符杀墨家的人,那么,下面他要使用地符和人令去击杀花家和金家了。” “队长,传说中的三宝怎会都在他的手中?” “他为什么要把天盒给我们少校呢?”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张秦礼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手下。 “去金家。” 夜,飘零的雪花落在墨王府的废墟上。 身披绿色斗篷的张秦礼带着手下,驱车赶往金家。 …… 与此同时,青衫人站在金家的紫重楼上,手里拿着长琴,弹奏着死亡之曲。 金家的紫重楼,本是金家最自豪的建筑之一,它象征着金家的权利和财富。然而,此刻的紫重楼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青衫人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过,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冰冷的剑,直刺人心。琴音深沉而哀怨,仿佛是九荒之地飘出的怨魂之声,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怨恨。 琴音回荡在紫重楼的每一个角落,让人不寒而栗。 金家的家主金世安,此刻正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恐惧。他知道,这是青衫人所弹奏的‘死亡之曲’,每一次弹奏,都意味着有一个金家的人将要死去。 琴音继续回荡,紫重楼中的人,无论是主是仆,都仿佛被这琴音所摄,全无一丝生气。就连那挂在墙上的画中的人像,也仿佛随着琴音轻轻颤动,似乎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突然,琴音一变,由哀怨转为凄厉,犹如鬼哭狼嚎,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金家的大厅中,一盏原本明亮的灯笼突然熄灭,灯笼的主人,金家长子金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下。 第一百一十章 花家之战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唯有青衫人面无表情地继续弹奏着琴曲。琴音凄厉,金家的紫重楼中,一盏又一盏的灯笼熄灭,每一个熄灭的灯笼都带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当最后一个灯笼熄灭时,青衫人停下了手中的琴弦。紫重楼中一片寂静,只有青衫人的叹息声在回荡。他看着手中的长琴,淡淡地说:“死亡之曲已完,金家的人也该为此付出代价。” 金家家主倒地前颤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你不配知道!”青衫人冷冷地回答,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寒意。他轻轻地拨动琴弦,仿佛在演奏一曲无声的挽歌,夜空中,数不清的白色纸人提着红色的小灯笼,它们穿梭在紫重楼的每个角落,无声无息。 青衫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孤寂,他眼神冷冽,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寒冰。 金家家主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他看着那些白色的纸人,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他知道,这个青衫人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得多,他带来的不仅是死亡,而是一种无法逃避的地狱之灾。 青衫人继续轻拨琴弦,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冰冷的箭,直射金家家主的心脏。他的琴声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凝聚在这琴声之中。 金家家主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空洞,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抗。 他明白了,这个青衫人是一个真正的死神,他——不是人! 在琴声的余音中,张秦礼等人驱车而至。 空中的琴声,让他们感受到了青衫人的怨恨和愤怒。 他们看到了金家家主痛苦挣扎的样子,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快,救人!”张秦礼大声命令,他的手下立刻冲上前去,试图对金家家主进行急救。 然而,琴声如鬼魅般纠缠着他,让他无法摆脱。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生命力也被琴声一点点吸走。 “张秦礼,你来晚了!” 紫重楼上,一声洪亮的声音传来。 张秦礼抬头看去,寒风中,青衫人负手而立,面容清雅,目光中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傲气。他的身边,一把古琴散发着诡异的光。 “你是何人?” “想认识我吗?”青衫人淡然一笑,从袖子里抛出一个人偶。 这人偶乘着坠落的星辰飘至张秦礼的跟前,张秦礼接过人偶,只觉得它入手温润,仿佛还带着星辰的温度。 他仔细端详,人偶的容貌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深邃和沧桑。 “少校,这不会就是人令吧?” “应该是。” “你为何用人令杀金家?” “金家,背离了最初的誓言,走向了黑暗的道路。他们的罪行,已经威胁到了整个江城的安宁。” “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人令在你手上,谁看见是我杀的?”青衫人冷笑,提琴而去。 “你,”张秦礼手握人令,一时无言。 “少校,他既然敢杀人,就不会在乎背负恶名。我看他只是想把这宝物赠与你罢了。” “这人好奇怪!” “少校,金家家主死了。”几个卫兵大声报告,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这血是金家家主死前的挣扎留下的。 “死就死了!”张秦礼收起人令,命令手下。“马上处理现场。” 他说罢,带领一部分手下赶往江城花家。 与此同时,江城的花家已得到消息。墨家和金家被天盒和人令击杀,接下来……,花家家主花逸龙手拿烟袋,神色沉静地望向窗外。 花逸龙深吸一口吸烟,缓缓吐出,烟气在灯光中弥散。 他的心中波澜不惊,早已预见到这一天的到来。 身为江城花家家主,他明白权利和财富带来的不仅是荣耀和地位,更有潜在的危险和挑战。 “父亲,花山亭下来了一人。”花家公子花千寒走到花逸龙的身边,低声报告。 花逸龙眼神微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就料到他们会找上门来。千寒,吩咐家里的人做好准备,把重要的东西都藏好。” “是,父亲。”花千寒应道,转身离去。 花逸龙再次看向窗外,夜晚中的江城静谧而美丽。然而,他知道这平静即将被打破。权利的争斗,利益的争夺,从不会因为这‘一江浮水’而停下。 不久,暗影带领手下闯入花家。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严阵以待的花家家丁。双方立刻陷入混战,刀光剑影中,血肉横飞。 花家的走廊上,花家二少花千树侧躺在地上,他的手上握着一支黄色的梅花。他的身边,白色的衣袂上,红色点点。 他的目光冷冽,看着在走廊外混战的双方,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暗影一方的人数虽多,但花家家丁的战斗力却丝毫不逊色。他们手持利刃,勇猛无畏,与暗影的手下展开生死搏斗。每一次刀剑相撞,都会激起一片火星,每一次攻击,都会带来一声惨叫。 血,已经染红了花家庭院。家丁们的衣服上,刀剑上,甚至是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走廊上,血流成河。 花千树紧握的梅花也被血水染红,他心中明白,这是他的家,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在为花家战斗。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外跃入,手中握着一把滴血的刀。他站在哥哥的身边,“哥哥,你还好吧?” “我好不了了。”花千树留下最后一句话,松开了手中的梅花。 “哥哥,哥哥!” 花千树躺在血泊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遗憾和决心。他看着弟弟失措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那是他最后的微笑。 “弟弟,守好花家!”这一声,来自空中,缥缈而凄凉。 花千树的手无力地垂下,那朵被血染红的梅花静静地躺在血泊中。弟弟的眼泪滑过脸颊,落在哥哥的脸庞上,带着无尽的悲伤。 “哥哥,你不能走。”弟弟哭泣着,紧紧地抱住了哥哥的身体。花千寒紧紧抱住哥哥的遗体,泣不成声。他的心如刀绞,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的哥哥,他的亲人,他的朋友,就这样离他而去。 “我会为你报仇的。”花千寒抬起头,眼神坚定而决绝。他捡起地上的刀,擦去眼泪,准备继续战斗。他知道,他不能让哥哥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他要为花家而战,为他的哥哥而战。 走廊上的战斗还在继续,血腥和悲痛交织在一起。 千影挥舞着刀,冲向敌人。他要证明给他的哥哥看,他是一个勇敢的花家人。他要让那些伤害花家的人付出代价。 在花千树倒下的那一刻,走廊上的战斗似乎变得更加激烈。敌人似乎知道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开始疯狂地攻击。 但是千影没有退缩,他坚定地站在那里,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在一片混乱中,千影挥舞着刀,与暗影的手下搏斗。 然而,力量悬殊太大,千影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黑衣人们似乎发现了这一点,开始更加猛烈地攻击。千影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仍然坚持着。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背后偷袭而来,一刀刺中了千影的肩膀。千影痛苦地倒吸一口冷气,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他用刀支撑着身体,继续战斗。 “我不能倒下。”千影告诉自己,“哥哥还在看着我。”他咬紧牙关,奋力向前冲去。每一次挥刀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敌人似乎被他的勇气和毅力所吓到,开始后退。 然而,千影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他的伤口在不断流血,体力也在逐渐消耗殆尽。但是,他不能放弃。他要为花家而战,为他的哥哥而战。 第一百一十一章 花千影受伤 周围,红色的梅花在刀光剑影中翻飞,血,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千影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仍然坚定地挥舞着手中的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突然,一阵剧痛从他的背部传来,千影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倒下。他转过头,一个黑衣人站在梅花树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手中的剑还滴着血。那是千影的血。 “你是谁?” “问这个做什么?” “死后好来找你!”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卞三。” 千影冷笑一声,从袖子里飞出千朵梨花针。刹那间,银光闪烁,如漫天飞雪,向周围激射而去。每一个梨花针都犹如冰冷的箭矢,带着死亡的气息。 在千影的控制下,这些梨花针如灵动的蝴蝶,翩翩起舞,准确地击中黑衣人的要害。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好小子,竟然来阴的!” 就在这时,空中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袭来。 千影脸色一变,转身迎战。 原来,花府内,并非只有这些显而易见的对手,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 千影的手指轻轻一弹,又一轮梨花针飞射而出。 这一次,他不再留手,每一枚针都带着致命的毒药。 黑暗中,只听得一声声惨叫,随即归于寂静。 血泊之中,千影独自站立,眼神冷冽。 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或犹豫,因为他知道,这是战场,是生死较量的地方,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小子!接招!” 暗处,一个身形庞大的人影从黑暗中走出,他带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 “声音好熟悉!”千影一愣,“你是花府的人?” 黑影没有回答,只是发出一声冷笑。 下一刻,他出手如电,直取千影的性命。 千影早有防备,身体一晃,便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反手一扬,数枚梨花针飞向黑影。 黑影动作不减,一手挥开分针,另一手再次向千影攻去。 千影心中暗赞,这黑影实力非同小可,若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此刻已经落败。他不敢怠慢,全力以赴地应对黑影的攻击。 一时间,两人身影交错,招招致命。 然而,千影渐渐感到不支,黑影的攻击越来越猛,仿佛有无尽的力量。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咬紧牙关,聚集全身力量,发出一招惊天动地的攻击。 黑影似乎没有料到千影还有这样的力量,一时不慎被击退数步。趁着这个机会,千影飞身而起,一跃数丈,手中多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刃。 “这是你逼我的!”千影大喝一声,挥动手中的利刃,向黑影猛烈攻去。 黑影见状,眼神一凝,不敢小觑千影这一击。他全力防御,同时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将千影逼退。 千影在空中翻滚,稳住身形后,再次向黑影发动攻击。 黑影虽然强大,但在千影的猛烈攻击下,也开始显现出劣势。 “好小子,真能打!” “爷爷我不仅能打,还能杀!”千影扔出梨花针,势要致眼前之人于死地。 黑影眼神一凝,他没有想到千影会有这样的决心。他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战斗,全力应对千影的攻击。 战斗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千影和黑影在夜空中交错飞舞,利刃与黑影的武器碰撞出火花。每一次碰撞,都带着强大的能量波动,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然而,尽管千影勇猛无比,但黑影的力量仍然远超他。 在一次碰撞后,千影被黑影的力量震退,他吐出一口鲜血,调整呼吸,将翻涌的气血平息下来。 他用力握住手中的利刃,感受着它的存在,汲取着它的力量。他知道,他与利刃是一体的,他们的力量是相辅相成的。 他再次冲向黑影,千影的利刃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这一次,他不再只是盲目地攻击,而是运用智慧和技巧,寻找黑影的破绽。 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经过深思熟虑。 千影与黑影的战斗已经不再只是力量的碰撞,更是智慧的较量。 在这场战斗中,千影展现出了他的英勇与智慧,而黑影也毫不逊色,他的力量与狡猾同样令人胆寒。 然而,千影并没有放弃。 他坚信,只要他不放弃,总会有战胜黑影的机会。 战斗继续进行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直到最后,一道光芒划破夜空,千影的利刃刺入了黑影的身体。黑影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消失,只留下夜空中闪烁的星光。 千影平息丹田之气,收回手中的利刃。 他的目光转向黑影消失的方向,夜空中,星光璀璨,流星漫天。这异象,令他心头一震。 这时,花老爷带着一帮手下从花园处提着刀剑转移此处。 “千影,你哥哥呢?” “死了。” “什么?”花老爷话音刚落,但见空中传来一声冷笑。紧接着,青衫人出现。他手提长琴,眼中带着无尽的黑暗。 “花庄主,好久不见?” “你是?” “哈哈哈……”青衫人仰天大笑,“怎么,认不出我了?” “老朽记性不好,还望高人自报家门!” “罢了,”青衫人把琴扔向高空,抚琴曰:“三百日恩仇,今了之。花庄主,你杀了我一故人,今日,我要替他血洗花府。”青衫人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手中的长琴瞬间化为一道黑影,向花老爷飞去。 花老爷面色浓重,他深知这位青衫人并非寻常之辈。他立刻命令家丁护住剩余的家人,严阵以待。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花千影挡住了青衫人这一击,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青衫人收回长琴,破空而奏。 此琴声,如泣如诉,带着一股哀怨和悲凉。 花府的家丁们在这琴声中竟然无法动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花老爷知道,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命令手下拖回儿子,然后拨出腰间的宝剑,向青衫人冲去。 两人在月光下交手,剑气纵横,琴声缭绕。花老爷虽然年迈,但他的剑法依然精湛。然而,青衫人的琴声似乎有着控制人心的力量,花老爷感到自己的动作渐渐变得迟缓。 这时,花府的丫鬟小彩突然冲了出来,她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向青衫人刺去。原来,小彩是花老爷安排在暗处的奇兵,她一直在寻找机会出手。 青衫人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侧身躲避,小彩一刀刺空。但就在这时,琴声突然停止,青衫人眼神一凛,搜中多了一柄长剑。 剑光闪烁,小彩倒在了血泊中。花老爷心痛不已,怒火中烧。他全力一剑砍向青衫人,却被对方轻易躲过。 “花庄主,你这样拼命又有何用?”青衫人冷笑道,“今日,我必血洗花府,为我故人报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僧人出现,为亡者超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拍门声。一队官兵冲进花府,他们手持长枪,将青衫人团团围住。领头的将领高喊道:“犯上作乱者,就地伏诛!” 青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有想到官兵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挥剑冲向官兵。 “江城狗官,拿命来!” 刹那间,一场混战在花府展开。 花府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青衫人与官兵们激烈地交锋着,他的剑法犀利,身姿矫健,一时间竟与官兵们打了个难解难分。 领头的将领见状,高声喝道:“放箭!” 随着一声令下,官兵们纷纷搭起弓箭,瞄准了青衫人。 青衫人眼神一凛,身形急退,同时挥剑挡开了几支射来的箭矢。 然而,更多的箭矢接踵而来,青衫人虽然剑法高强,但面对如此密集的剑雨,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他迅速地穿梭在府邸中,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与此同时,官兵们也紧紧地追击在后,他们一路冲杀,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花府内的家丁丫鬟们纷纷逃窜,整个府邸陷入了恐慌之中。 突然,青衫人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处破绽:花府的后花园中有一处假山,假山后面有一个隐秘的洞口。 青衫人心中暗喜,他迅速向洞口奔去。 领头的将领见状,高声下令:“别让他逃了!追!” 官兵们纷纷向青衫人追去。 青衫人飞至洞口,身后紧跟着追来的官兵。 他们一路深入洞中,越走越黑暗。 突然,洞内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官兵们猛地推开。 官兵们惊恐地发现,洞口已经被一块巨石堵住。 他们试图推开巨石,但却无济于事。 领头的将领脸色铁青:“快,给我把石块炸开。” 随着炸药的引爆,洞内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巨石被炸得粉碎,烟雾弥漫中,洞内地动山摇。 刹那间,天地俱变,空中,落满了黄色的符纸。 符纸落在花府的屋顶,庭院,甚至落入了那清澈的池塘中。瞬间,天崩地裂,整个花府仿佛在一刹那间被冻结,只剩下符纸飘落的沙沙声。 人、物、空中散飞的石块都凝固在空中。 随着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招魂曲,花府中的一切,在招魂曲中如尘烟归于地府。 这一幕,被张秦礼等人尽收眼底。 此刻,他站在揽月桥上,风,吹动着他那绿色的披风,他看着空中的黄符,目光如流水。 “少校,我们来晚了!” “撤!” 这一次,张秦礼选择袖手旁观。他走下揽月桥,带着手下离开了江城。 江城,一片混乱。 四大家族的覆灭,让整个城市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原本繁华的街道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招魂曲在空中回荡。 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不见,只留下风吹过空荡荡的街巷,扬起一片尘埃。 商铺关门闭户,市井之声也已消失,江城如同一座死城,唯有招魂曲不时回荡在空气中,唤起人们心中无尽的哀思与恐惧。 随着招魂曲的停止,一群黑衣人也渐渐地消失在江城的上空。 一切,渐入沉寂。 然而,在这样的沉寂中,却有一些东西在悄然生长。 在那些被招魂曲唤醒的生灵中,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江城中弥漫。这股力量似乎来自于那些死去的怨灵,又似乎源于江城本身。 江边,一盏孤独的河灯在夜色中摇曳。灯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辨认出‘魂归故里’四个字。它在无声地诉说着江城的历史,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往事。 突然,一阵风吹过,河灯瞬间熄灭。 一行黄袍僧人出现,他们手持招魂幡,口中念念有词。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与天地共鸣,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穆。 他们缓缓地走向揽月桥,每一步都显得庄重而神秘。 “招魂——” 声音回荡在夜空之中,令周围的鬼混不寒而栗。他们惊恐地望着那群黄袍人,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江面上的雾气开始聚集,形成了一道奇异的光晕,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星辰在夜空中微微闪烁,仿佛是回应着僧人们的召唤。 河灯再次亮起,灯上的字迹不再是‘魂归故里’,而是‘轮回往生’。 灯光在夜色中闪烁,它们一盏接一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条璀璨的光带,照亮了江城的夜空。 僧人们开始咏唱,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如同海浪般汹涌澎湃。 江城的居民们静静地走向河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为那些即将踏上新旅程的灵魂送行。 此时,一座宏伟的桥在夜空中逐渐显现,它就是传说中的往生桥。桥上,无数的灵魂在徘徊,他们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穿越桥的另一端,进入新的轮回的机会。 往生桥横跨在江面上,宛如一道天堑,连接着此岸与彼岸。桥头的雕花石栏上,刻着无数神秘的符文,它们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似乎在述说着前世的因缘与今生的宿命。 在这神秘的仪式中,江面上的波纹逐渐变得汹涌起来。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河灯,在波纹的推动下,一盏接一盏地飘向了往生桥。每一个灯盏上都载着一个故事,一个愿望,一个对未来的期盼。 僧人们咏唱着古老的经文,他们的声音如同天籁般回荡在夜空。每一个字、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为那些迷失的灵魂指明方向,给予他们前行的勇气。 星辰闪烁,河灯璀璨,往生桥庄严而神秘。江城的居民见证了这一幕,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虔诚。他们知道,这是生命轮回的一部分,是自然界不可抗拒的力量。 夜幕渐渐退去,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那些踏上往生桥的灵魂,已经消失在晨雾中,开始了他们的新旅程。 而江城,也恢复了宁静。 僧人们做完法事,望向往生桥,心中充满了敬畏和邪恶的微笑。 “他们现在在哪里?”一个小和尚问。 “过了奈何桥,是火囚营,”老僧人回答,“那就是他们的归宿!” “为什么他们会去火囚营?” 老僧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生死、因果和业报的故事。 他说:“每个人在生前所做的一切,都会产生相应的结果。如果一个人生前做了恶事,那么他们就会在死后被送到火囚营。而那些行善积德的人,则会得到好的归宿。” “我们不是在给他们超度吗?” “我们可以超度他们离开人间,但阴间的事,有阴司,我们管不了。”老僧人继续说:“生死轮回,因果报应。这是自然的法则,没有人可以逃脱。我们所做的,只能是尽力行善,以期在来生得到更好的归宿。” “那给他们做超度的意义是什么?” “送他们去阴间!恶鬼不过奈何桥会继续作恶人间的。” 他们说完,消失在江城的上空。 揽月桥上的河灯,字迹尽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姨太太们的桂花糕 次日,张府内。 张秦礼带着手下,穿过廊亭,坐在假山下休息。 “少校,从江城回来,你一直沉默不语,究竟是为何?”樗栎问坐在水池边的张秦礼。 “大家忙了一夜了,让他们去休息吧!” “是!”樗栎行了一个军礼,转身离去。 “江城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 看着樗栎和卫兵们的背影,张秦礼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空中,松针在风中坠落。 随着一声戏曲儿响起,一个身穿红装的人双脚落地,倒在了张秦礼的怀中。 “张府今日怎么这么冷清?”来人环顾四周,轻蹙眉头。 “九月红,越来越无礼了!”张秦礼推开他,一脸的嫌弃,“你涂了多少的胭脂水粉?呛死我了!” “不多,二两。”九月红不以为然,他瞪了张秦礼一眼,轻声解释,“我这妆容,也是为了今日的戏份。对不住,呛到你了。” 他说罢,再次倒向张秦礼,不料,却硬生生地摔到在地。 “张秦礼,你,” “我怎么?”张秦礼嘴角上扬,露着邪恶的微笑。 “你好坏!”九月红抬起头,同时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我坏?”张秦礼笑着说,“九月红,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自己那么不小心,倒向我的时候摔倒了。” “你故意的!”九月红兰花指一翘,面露愠色。 “生气了?”张秦礼凑近了,“这妆容怎么花了?” “真的吗?”九月红花容失色,“有镜子没有,快,让我照一下。我这妆容,可是为了配合今日的戏份。为了今日的这场戏,我可是准备了很久。” “是吗?那你这妆容,是为了哪个角色?” 九月红瞪了张秦礼一眼,“自然是旦角。” “那你这身手,怎么像净角?”张秦礼打量着他,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 九月红脸色一变,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你这张嘴,真是从来不会饶人。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这身手的确更适合做净角。但我可是全才,什么角色都能演。” 张秦礼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全才自然最好。只是这净角可不是人人都能演的,那需要极高的技艺和深厚的底蕴。” “那是自然,净角是戏曲中的重要角色,需要具备高潮的表演技巧和丰富的舞台经验。但我对自己有信心,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能演好净角。” “那如果让你演一个末角,你会怎么去塑造这个角色?” 九月红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末角同样是戏曲中不可或缺的角色,他们通常扮演着老者或者次要的角色。尽管末角不如净角那么显眼,但同样需要细致入微的表演技巧。我会从角色的性格、情感和背景入手,深入挖掘他的内心世界,让观众看到一个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末角。” “说的好!”这时,张韶山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他赞许地看着九月红,眼中满是欣赏。“你有这样的想法,我相信你一定能演好任何角色。但记住,无论角色大小,都要用心去演,这样才能真正打动观众。” “戏曲的魅力就在于它的多样性和深度。每一个角色,无论主次,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和价值。末角虽然常常被忽视,但正是这些角色,常常在剧情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呀,一聊起戏曲就滔滔不绝。”张秦礼扶过爷爷,同他一起坐在了凉亭内。 “九月红对戏曲的了解深入骨髓。无论是角色的性格,还是剧情的转折,都能一一详解。这种热爱和专注真是令人佩服。” “这就是戏曲的魅力,它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人性的千姿百态。每一个角色都有他的生命,他的故事。而我要做的,就是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然后演活每一个角色。” “哎呦,这九哥哥说得比唱得还好!”九月红话音刚落,张韶山的一群姨太太迈着轻盈的脚步从后山漫步走来。 她们笑着打趣九月红,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来我们的九哥哥不仅在舞台上光芒四射,在台下也魅力不减啊。”其中一位姨太太调侃道。 “哈哈哈,是吗?”九月红笑着回应,眼里满是宠溺和温暖。 “当然是了。” “好了,别打击他了。这九哥哥,我们刚从后山采了新鲜的桂花,做了些桂花糕,一起尝尝吧。”另一位姨太太提议道。 “哎呀,这可是真是太好了。我刚好有些饿了。” “不行,让他先给咱们唱首曲子,再让他品尝!” “就是。” 九月红看向张韶山,他的嘴里已经被姨太太们塞进了桂花糕。张韶山伸着两只手,陶醉地品尝着。 “九月红,看来你想吃到我这姨太太们的桂花糕不容易啊!”张韶山伸手推开姨太太们,“这他们都开口了,你就唱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醉江南》。”九月红轻启朱唇,嗓音婉转悠扬,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将大家带入了那如梦如幻的江南水乡。 “醉江南,烟雨朦胧景色鲜, 春风拂面桃花艳。 青石小巷,细雨如烟, 画船听雨眠。 醉江南,桥下水波荡漾间, 鱼翔浅底乐无边。 吴侬软语,莺歌燕舞, 美景不胜收。 醉江南,秋水共长天一色, 黄叶飘落似蝶舞。 轻舟唱晚,渔歌唱晚, 月色朦胧中。 醉江南,冬雪皑皑覆山川, 银装素裹景色艳。 红炉温酒,笑谈风月, 岁月静好时。” 九月红唱完,张韶山的小姨太拿着一块桂花糕递给他,“九哥哥唱的太好了,我也作了一首关于江南的诗歌,九哥哥可否要听。” “你且唱!” “烟雨蒙蒙罩江南,柳丝依依醉红颜。 春水涟涟映花影,轻舟悠悠荡碧天。 风拂翠竹声声脆,月照荷塘点点斑。 琴音缭绕情无限,心随歌声缥缈远。”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九月红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嘴角微翘,道:“此曲真是妙哉!词句间的江南景色描绘得如诗如画,情感真挚,让人仿佛置身于那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之中。尤其是那句‘心随歌声缥缈远’更是道出了歌声所能引发的无限遐思。不知,十姨太是否一同创作,以江南美景为题,共谱新词?” 十姨太太闻言,双眼顿时一亮,欣喜道:“那真是太好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家传玉佩 “那我们就开始吧!” 十姨太小思片刻,然后低吟:“江南烟雨朦胧梦,水乡轻舟荡漾情。柳絮飘飘随风舞,心随歌声缥缈远。此情此景此心境,人间美景在江南。” “碧波荡漾映晴空,白墙黛瓦掩青松。茶香袅袅入诗心,烟雨蒙蒙醉画魂。鱼跃莲池留涟漪,莺啼柳岸唤春风。轻舟摇曳过石桥,琴声悠扬绕水乡。水墨丹青难描画,只因情深在江南。” “碧波荡漾映晴空,白墙黛瓦显古风。青石小巷烟雨中,油纸伞下步履轻。桃花笑春风,杏花闹清明。……” “妙!”张韶山听着两人共创的诗词,饶有兴致。他责备身边的其他姨太太,“你们看看十姨太,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愧是大家闺秀名门之后。” “不就是会写几首骚文吗?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 “怎么说话呢,你们?”九月红轻摇蒲扇,质问她们,“她会骚文,你们会什么?会整天描眉画唇,搔首弄姿吗?” “九哥哥,要不你教我们唱曲吧!” “不教。”九月红双手一甩,看向张秦礼。“秦礼,我都来大半天了,怎么不见楚小姐呢?” “秦礼,去看看楚姑娘。”张韶山吩咐孙子。 “就是啊,秦礼,去把楚姑娘叫来,楚姑娘可是大才女,让她来和九月红共创一首新词岂不更好。”八姨太建议。 “她和你们聊不到一块。”张秦礼站起身,他淡淡地说,“我去请她过来。” “算了。”张韶山摆了一下手,“灵儿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着,不喜欢被打扰。何况,她现在身体有些不适,需要休息。”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老爷,我可是很想认识一下楚姑娘。”八姨太撒起了娇,“就让秦礼把她叫来嘛,让她与九月红对一首诗词,岂不更好!” 张秦礼看着八姨太,他微微皱起眉头,“可是,” “哎呀,秦礼,可是什么呢?”八姨太娇嗔道,“我只不过想认识一下楚姑娘,你就去请一下。” “好吧。”张秦礼无奈地点点头,“我去请她过来。” 他走出亭子,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开满菊花的阁楼。一女子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灵茜,”张秦礼手拿一束菊花走向她,“起得这么早?” 女子转过头,一张清秀的脸庞映入张秦礼的视线。 “妖儿!”张秦礼一愣,“怎么是你?楚小姐呢?” “她出去一宿了,说是回楚府拿些衣物。”妖儿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站立。 “她一个人去的?” “嗯。”妖儿点点头,“她走的急匆匆的,好像,好像,” “好像,”妖儿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记不起来了。 张秦礼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我去找她。”张秦礼把菊花递给妖儿,转身便走。 “少爷,”妖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府,一座巍峨的建筑,矗立在天城大地的中心,历经数百年风雨,依旧巍然不倒。它见证了无数的风雨沧桑,也见证了一代代英雄豪杰的崛起与辉煌。 张秦礼急匆匆地走进大门,推门而入。 他来到楚灵茜的房间,房门紧闭。 他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灵茜,” 远处,空中的树叶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张秦礼回过头,一个老佣人拿着扫帚从泳池处走过。 “你家小姐回来没有?” “她回来过了,” 张秦礼听罢,转头推门而入。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封书信静静地放在桌上。 他拆开书信,楚灵茜那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秦礼,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必找我……。” 张秦礼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灵茜没有明说,但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决定找妖儿问清楚。 回到张府,妖儿正等在那里。 “少爷,你回来了。”她看到他焦急的神情,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你找到她了吗?” “只有一封信。”张秦礼冷漠地注视着妖儿,厉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妖儿沉默片刻,“我怀疑,她可能与那失踪的玉佩有关。” “玉佩?”张秦礼一愣,“什么玉佩?” 妖儿环顾四周,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张秦礼。 “那块失踪的玉佩,其实是楚家祖上遗留下来的宝物。传说拥有它的人可以掌握国家的命运。”她解释道,“最近,我无意间听到了府上一些人的谈话,他们似乎在寻找这个玉佩。而灵茜,可能被他们误认为是玉佩的持有者。” “你是说府上有人觊觎楚小姐的家传之宝?” “它不仅是楚家的传家之宝。” “什么意思?” “它是楚家和张家的命运!” “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塔罗师世家,这些事一卜便知。” “你算一下楚小姐现在在哪里?” 妖儿拿出塔罗牌,开始进行占卜。 “楚小姐现在正在一个古老的地方,可能是一座古宅或者寺庙。她的心情有些焦虑,但是她正在努力寻找一些东西,可能是关于她家族的秘密。”妖儿的手指轻轻滑过塔罗片,每一张牌都似乎包含着深邃的秘密。 她轻蹙眉头,继续解读牌面。 “楚小姐可能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这些线索并不完整,所以她现在正在努力整合信息。” “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 “城南以南。” 妖儿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过,空中,飞过一群黑色的乌鸦。 张秦礼低头看了一眼妖儿,拉过她出了张府。 “少爷,你拉我干什么?” “陪我去找她。” “小姐不准我离开张府。” “现在你得听我的。”张秦礼把桌子上的塔罗牌递给她,“帮我找到她,” 妖儿接过塔罗牌,凝视着它们,她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我不想去。” “你不想救楚小姐吗?” “一切自有定数,我们不要强行干预。” “你若不去,我就杀了你!”张秦礼神色一变,“马上跟我走。” 妖儿闻言,低下头,跟着张秦礼上了一辆黑色的专车,朝着城南而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古塔里的神秘女子 此时,天城外,城南。 紫色的菊花开满了一望无际的山丘,空中,雀鸟满天。 楚灵茜,身材白色长裙,独自站在城南的边缘,眺望着远方的天际。 风,拍打着她的长裙;沙子,从她脚下缓缓流过。 城南以南,是一片荒芜的沙地。 这里,没有人烟,只有风吹过沙丘的声音。 楚灵茜捧起一抹黄沙,感受着这片土地的气息。她知道,这里可能隐藏着她想要寻找的线索。 她开始沿着沙丘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感觉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她,但那力量似乎并不愿意直接显露出来。 突然,一只白色的小鸟从天空中飞过,落在她的肩膀上。 它用尖锐的嘴巴轻轻地啄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告诉她什么。楚灵茜闭上眼睛,用心感受这只小鸟带来的信息。 这种感觉如梦如幻,又如此真实。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古老的画面,那是一片广袤的沙漠,沙漠中有一座被遗忘的古城。 那座城市隐藏在沙丘之下,只有当午时的阳光直射时,它才会短暂地显露出来。 画面中的古城有一种神秘的气息,楚灵茜可以感觉到那里充满了故事和历史。 她仿佛听到了风中的低语,那些声音在召唤她,引领她走向那座神秘的古城。 楚灵茜睁开眼睛,跟着小鸟走过了一片片荒芜的沙地,直到来到了一座古老的神塔前。 此塔高八丈,塔身长满了紫色的花朵。塔顶之处,有九兽入云端。云端之处,九兽吐雾,紫花遮天。 她迈步向神塔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庄重。 小鸟在她身边飞翔,似乎也在欢迎她的到来。 月亮门处,塔门半开。 楚灵茜轻轻推开古铜色的大门,只见塔内一片幽暗。 她轻咳一声,迈步走进神塔。 塔内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她顺着塔内的石阶向上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石阶尽头,是一个宽阔的殿堂。 殿堂中央,一座巨大的石碑屹立着,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楚灵茜凝视着这些符文,只觉得它们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殿堂内的烛火摇曳,整个神塔似乎都在颤抖。楚灵茜心中一惊,只见那石碑上的符文开始发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石碑中散发出来,笼罩住了整个殿堂。 楚灵茜紧紧地盯着那座石碑,心跳加速。她感觉到这股神秘的力量正在与她的灵魂产生共鸣,仿佛在唤醒她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婉转悠扬,令人心醉。 楚灵茜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纱的女子缓缓从阴影中走出。她的面容清秀,眼眸中透着一股深邃的光芒。 “你是谁?”楚灵茜忍不住问道。 女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石碑。 她的手指在符文上滑过,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无声的乐章。随着她的触摸,石碑上的符文更加明亮,那股神秘的力量也越发强烈。 “这是我们的力量,也是我们的诅咒。”女子轻声说道,“只有拥有纯洁心灵的人,才能唤醒它。” 楚灵茜听得一头雾水,但她能感觉到女子并没有恶意。相反,她觉得女子似乎在向她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一个关于神塔、符文和力量的故事。 “你是谁?” “我是一个修仙者。” “这个古塔好奇怪!” “跟我来。” 女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殿堂的深处。 那里,有一扇古老的石门。 随着石门的缓缓开启,一个全新的世界展现在楚灵茜的眼前。那里有繁星点点的法阵,有古老的遗物,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奇迹。 “这是我们曾经的世界。”女子说道,“但现在,它已经变得虚弱无力。” 随着女子的讲述,楚灵茜逐渐了解到这股力量的来源和它的使命。原来,这股力量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存在的,但现在它的力量正在逐渐减弱。 “我马上要离开这个古塔了,所以才召唤你来。” “我能为你做什么?” 女子带走向一面古镜,她伸手一挥,带着楚灵茜走进了古镜里。 这里面,是一个奇幻的世界。里面一片荒原,风与火相互交织着。 风在荒原上疾驰,火焰在它的推动下跳跃和蔓延。整个世界仿佛被无尽的火海所吞噬,只剩下风和火的狂欢。 在这肆虐的风火之中,一道身影矗立不倒。她的双眼深邃如夜空,凝视着这片烈火蔓延的荒原。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红色的古玉,古玉闪着寒光,穿透了她的全身。 风愈发猛烈,火焰愈发炙热。但那身影却如同磐石般稳固,面对着这肆虐的风火,她并未退缩,而是光着脚在里面前行。 荒原上,风与火交织出了一曲壮丽的交响乐,那身影就在这交响乐中舞动。 每一次剑的挥舞,都会引起一片烈火的海洋,每一次脚步的落下,都会让狂风为之停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那身影、那古玉、那烈火、那狂风,都在这片荒原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好大的火!” “这是我的心城,数百年年前,一个将军在我的心城放了一把火,这是一把不灭的风火种。在我的心上燃烧了整整几百年。” “那个将军呢?” “去边境打仗了,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一句话,让我等着他。而他的一撇一笑就像一个火种,永久种在了我的心中。” “你还在等他?” “情火未灭,亦无人能灭。然,世事有因果。前几日,连城风火连天,我才想起,连城起火之日,竟是我在冥时空给他留言离开之日。三百年了,又到了这一天,他曾在我的心城放了一把火。现在,上天又在他的故乡连城放了一把火。”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穿云镜里看到的,连城火势若如龙。我本想在那一夜,离开这个世界,但是那一夜,我看到穿云镜里的连城,我才知道,我们之间的情缘已经……” “已经什么?” 女子低下头,从腰间取下半块玉佩。“拿着它,帮我交给那个将军。”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脸上闪烁着晶莹的泪水,然后慢慢地回到了古镜里的风火之中。随后,古镜关闭了异象之门,楚灵茜被古镜甩到了塔里的楼梯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古塔里的秘密 古塔内,一片白色的烟雾飘落,彩色的光线顺着陈旧的铁窗折射进来。 楚灵茜跳下楼梯,环顾四周。只见塔内一片灰暗,烟雾缭绕,仿佛置身于梦幻与现实的边缘。她抚摸着刚才被古镜甩到的痛处,走向一处神坛。 突然,她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一种无形的东西,似乎在塔内悄然滋生,并慢慢向她聚拢。 神坛上供奉着一尊古老的雕像,雕像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图案。 她越过石阶,靠近神坛,试图解读那些符文。 她的手指轻轻地划过符文,感受着它们的凹凸不平,仿佛触摸到了历史的皱纹。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动了神坛上的蜡烛,烛火摇曳,映照出那些符文的影子,仿佛它们在跳动,在呼吸。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窥视她。 她转身,却只看到一片漆黑。 然而,她能感觉到那股视线,那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黑暗中注视着她。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让她心跳加速,她的视线再次转向那些符文,但这次,它们似乎有了生命,仿佛在向她召唤。 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她向前,试图触碰那个符文,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何闯入我的领地?”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塔内。她吓得退后一步,手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 这时,整个塔内变得明亮起来,那个古老的雕像开始发光,她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她意识到自己触碰到的那个冰冷的东西是神坛的底座。一种无形的力量从那个地方涌出,环绕着她的身体。 啪嗒!空中一阵声响。 楚灵茜的视线落在神坛旁边的一口棺材上,那石棺的盖子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石棺中悄然升起。 沙沙沙…… 周围不断响起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穿越草丛般,带着强劲的风声。 楚灵茜掏出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石棺靠近。 棺内一片黑暗,只有边缘处隐约透出一点光亮。里面躺着一具骸骨,身上穿着早已腐烂的战甲,头戴一顶锈迹斑斑的铁盔。 骸骨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长剑,剑柄上也布满了锈迹。 楚灵茜仔细观察着这具骸骨,试图寻找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发现骸骨的左手附近有一个小洞,洞内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去,只感觉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用力一拉,竟然是一块儿精致的令牌上面刻着一行古文字:“以剑为誓,守护疆土。”楚灵茜心中一动,她意识到这块令牌可能隐藏着一个重要的秘密。 正当楚灵茜准备进一步研究令牌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周围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急促和诡异,她感觉感到一股强烈的寒意袭来,仿佛有什么不祥之物正在靠近。 楚灵茜心中一紧,她知道此时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她拿起令牌和手电筒准备离开石棺,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 “啊!”楚灵茜吓得大叫一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战甲的幽灵正站在他的面前,眼中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楚灵茜心中一沉,她知道这个幽灵就是古代的大将军,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问道:“你是什么人?” 幽灵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我是无名。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的领地?” “是一只小鸟把我带进来的。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探索这个神秘的古塔。”楚灵茜解释。 幽灵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松开了手。他看着楚灵茜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这块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楚灵茜如实回答:“是从石棺里找到的。” 幽灵点点头:“这块令牌是我生前之物,它是我身份的象征,看来你与我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楚灵茜心中一惊,不明白这个幽灵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联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幽灵淡淡地回答:“因为一个公主,她在这里等了我300年。” “你就是那个公主等待的将军?” “怎么?你知道?” “她就在古塔里,不是吗?” “我知道。” “她一直在等你。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呢?” “我现身了。但是他不相信我就是无名。” “为什么?” “因为某种原因我,我的形象改变了。” “你的玉佩呢?她认不出你,总该能认得出你的那半块儿玉佩吧。” “玉佩丢在战场了。”他放下手中的长剑,思绪飘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战场。在那场战斗中,他和他的战友们奋力抵抗,他的玉佩就是在那个时候丢失的。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只是一心想要生存下去。 “我当初把玉佩给了她,就是希望她能一直记住我,记住我们的约定。”他苦涩地笑了,“现在看来,一切都成了泡影。” “那你的声音呢?她总能认得出你的声音吧。” “我的声音也变了。在那个地方,我必须隐藏起来,不能被发现。我失去了我的身份,我的玉佩,甚至我的声音。我只有一线希望,那就是能够回来,再次找到她。” “你的心里真的有她吗?” “那当然,满满当当的。”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食言。”楚灵茜低下头,从怀里掏出古镜女子给自己的半块玉佩,又从袖子里翻出一块玉佩,一并递给了无名。 “你怎么会有两块玉佩?” “刚才她给了我一块,我自己还有一块。”楚灵茜打量着眼前的将军,他英姿飒爽,身子笔挺,如同松柏一般坚韧。 “那一块是哪来的?” “我祖先从战场上捡回来的。” “你的祖先是?” “楚启王。” “看来你是我的后代。”无名惨笑一声,扬天长叹,“天意,天意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楚灵茜的生辰 “将军,你已经找回玉佩,去古镜见她吧!” “姑娘,你的生辰是不是?” “正是!” 这对话,只有楚家人能听得懂。因为,这个秘密不能外传。楚家人守护这个秘密已经有几百年了,它涉及到一种神秘的力量,据说只有楚家的血脉才能继承。这个秘密被深深地隐藏在楚家的族谱和古老的仪式中。 楚家的每一个成员,都深知这个生辰之谜的重要性。它不仅仅是一个秘密,更是楚家人的身份象征,是他们与其他人的区别。 将军握着玉佩,步履沉稳地走向那面古老的铜镜。镜面昏暗,仿佛沉淀了千年的时光。他默默地站在镜前,手心里的玉佩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光芒在镜面上跳跃,形成一幅流动的画面。画面中,一位年轻的女子身着华服,容颜如花。她眼中含泪,望向城中之火。 “天儿,我来了!”将军踏进古镜,一瞬间,他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来到了一个火光漫天的古城。 在古老的城中心,坐着被烈火焚烧的公主——天禅。 “天儿,我回来了。”将军拿出玉佩,随着玉佩的出现,古镜里的烈火瞬间消失,周边的世界,漫天的星光落下,花草丛生。 这一刻,时间静止。 将军和天禅彼此凝视,一切的喧嚣、苦难和往事仿佛都消失在了这静谧的一刻。 “将军,真的是你吗?” “是的。”将军紧紧握住天禅的手,把他揽在了怀里。 此时,古镜开始颤抖,似乎两人的情感产生了共鸣。 一道光束从古镜中射出,直冲云霄,将天城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正是这道光束,给正在沙漠里寻找楚灵茜的张秦礼指明了一切。 “这是……”将军感到惊讶,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 “这是古镜的力量。”天禅轻轻地说,“它感受到你的爱和执着,愿意为我们打开时空之门。” 将军紧握着天禅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古镜。“是吗?那就让它带我们回楚朝吧。” 古镜中射出的光束越来越强烈,整个镜内河镜外的天空都被同时染成了金黄色。 风开始呼啸,卷起沙尘,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挡那道直冲云霄的光束。站在沙漠里张秦礼等人以为沙尘暴要来了,朝着古塔的方向转移。 而古塔内的镜中人,双目对视。 “准备好了吗?”天禅问将军,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走吧。” 他的话音刚落,光束突然爆发,强烈的光线让人无法直视。当光芒渐渐散去,一个巨大的光环出现在天空中,仿佛是一个时空之门。 将军抱起天禅,踏入时空之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光门之中,只留下一片璀璨的星空和静静的古城。 时空之门缓缓关闭,古镜也恢复了平静。 只见塔内哐当一声响,古镜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镜子。 楚灵茜捡起地上的镜子,一种奇异的感觉传遍她的手指。她感觉到镜子里似乎有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仿佛在引导她探索未知的世界。 突然,镜子中光芒一闪,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穿越时空之门已关闭,现在,你可以使用这个镜子前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记住,每一次穿越都将消耗你的生命力,务必慎重选择。” “可以带个人穿越吗?” “可以。” “9个。” “这么少?” “小姐,9个不少了。”镜子回答,“每一次穿越,你的生命力都会受到损耗。带9个人,意味着你要承受9倍的消耗。这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甚至可能危及你的生命。” “为什么?” “这是我的限制,也是穿越时空的代价。” “你的限制?”楚灵茜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镜子,“据我所知,你可以把一个朝代的人,” “不要再说了。”古镜打断她的话,发出警告。“带人类穿越时空是我的能力,但是,人类每使用一次这种力量,都会对我造成损伤。我能感受到每一次穿越时空所带来的负担,每一次都在消耗我的存在。带一个人穿越,我的损耗就增加一分,带九个人,那就是九倍损耗。这样的损耗,我承受不起。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获得持有者的生命力。”古镜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每一句都承载着无尽的岁月和沉重的责任。“只有持有者的生命力才能修复我因穿越时空造成的损伤。每当我的力量被使用,我的镜面就会产生微小的裂痕,这些裂痕会逐渐扩大,直至我完全破碎。而持有者的生命力,就像甘露一样,能够滋润我,使我恢复光泽,修复裂痕。” “告诉我谁创造了你?” “我是由一位强大的法师用他的生命力铸造而成,因此,我才能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力量在逐渐减弱,需要更多的生命力来穿越。每次穿越时空,都会消耗我的力量,而持有者的生命力,就是补充我力量的唯一方式。” “原来这样。”楚灵茜丢下它,把它扔在了石棺里。 “为什么不要我?” “你是一件不合格的宝物,我为什么要你?” “早知道不告诉你了。”古镜后悔地叹了一口气,收起了镜中的光芒。“如果你带走我,我可以带你看遍整个时空的一切前尘往事。这个不需要你消耗任何的生命力。” “怎么看?” “拿起我看啊?前提是只能在镜子外面看,不能穿越进镜子里的世界。” “真的?” “谁骗你谁变小狗!” 楚灵茜弯下腰,重新拿回古镜,对着阳光照了照。阳光穿过镜面,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楚灵茜退后几步,眯起眼睛,试图从光芒中看出些什么。 渐渐地,光芒变得柔和起来,楚灵茜看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那似乎是一个古老的世界,有巍峨的山川,有潺潺的流水,还有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宫殿。宫殿之上,云雾缭绕,仿佛仙境一般。 第一百一十八章 芳菲宅 山涧之间,水流声阵阵。 宫殿内,光影斑驳,烛光摇曳。 月光从高窗洒下,铺满了整个殿堂,形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一群身穿奇装异服的人类出现。他们的服装五彩斑斓,衣服上绣着繁复的图案,有的则挂满了各种神秘的饰品。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庄重,仿佛在进行着一场庄严的仪式。 殿堂的中心,一位长者手持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周围的人影随着他的节奏,缓缓移动,他们的动作充满了仪式感。 突然,殿堂的中心燃起了一团火焰,火焰的颜色变幻莫测,时而红色,时而蓝色,时而金色。火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虔诚。 随着仪式的深入,殿堂内的气氛越来越庄重,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逐渐凝聚。水流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故事。 当仪式达到高潮时,整个殿堂突然震动起来,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觉醒。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随着最后一声低沉的咒语落下,殿堂内的火焰突然熄灭,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是,那种神秘的力量似乎还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敬畏。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宫殿中走出,那是一个身穿华丽长袍的人,他的面容威严而慈祥。 楚灵茜感到一股强烈的亲切感,她仿佛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又无法清晰地想起。 那个人影向楚灵茜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面镜子,那面镜子与楚灵茜手中的古镜一模一样。当他们的目光在镜子中交汇时,楚灵茜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感觉自己仿佛被吸入了镜子中。 哐当…… 她丢下了手中的镜子,坐在了地上。 “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楚灵茜问地上的镜子。 “是前世的你呀!” “我的前世?”楚灵茜冷笑了一声,起身把镜子重新扔进了石棺。 “怎么又把我扔进石棺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镜子在石棺中发出一声声悲鸣,仿佛是在申诉自己的无辜。 楚灵茜却置若罔闻,她转身离开。 “带我走,你迟早用得上我的。” 楚灵茜的脚步没有停下,她走出古墓,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照不进她那双深邃的眼眸。 她心中清楚,这面镜子所说的‘前世’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真实存在的记忆。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如同被厚重的历史尘埃覆盖的古老画卷,渐渐地在她的心中展开。 她不想用这面镜子打开自己的历史,在她眼中,这面古镜就如同潘多拉魔盒一般,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古塔里,昏暗的光线映照在她那纤弱的身体上。 她的衣裙在浮光下飘动。 她轻轻抬起手,手指在虚空中描绘着神秘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开始流动,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她的衣裙在微弱的光线中轻轻飘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的身影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位来自远古的仙女,优雅而神秘。 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低声吟唱。她的声音清澈而悠扬,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随着她的歌声,古塔内的光线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更加柔和而温暖。 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流动,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她的身影在光线中变得更加模糊,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 当她的歌声逐渐消失,古塔内恢复了宁静。光线也开始逐渐消散,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仿佛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主宰。 她的衣裙在微弱的光线中最后一次轻轻飘动,然后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古塔再次陷入了寂静和黑暗之中,只有她的存在,仿佛成为了这个地方永恒的秘密。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楚灵茜在张府出现。 她坐在阁楼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古老的小盒子。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小姐,你去哪里了?少校去找你了。” “她去哪找我了。”楚灵茜扒开袖子,不断地往胳膊上擦着药膏。她这胳膊上,有一道白色的伤痕,格外的显眼。 “好像是和妖儿一起出去的。” “什么?”楚灵茜愣了一下,“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 “几个时辰了。”丫鬟看向楚灵茜的胳膊,“小姐,你的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楚灵茜嘴上淡淡地说着,心中却开始忐忑不安。她开始担心,妖儿带张秦礼去古塔,要是? 楚灵茜想到这里,站起身,重新穿好衣服。离开了张府。 在经过九龙亭的时候,张府的几个姨太太拦住了她的去路。 “楚小姐,去哪?” “去找秦礼。” “他不是去找你了吗?”八姨太一把拉住了楚灵茜,“看来他是没找到你。楚小姐,我们几个正在聊你呢,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吗?” “对了,我呀,昨儿在外面买了一些古镯和玉器,成色极好。走吧,你们跟着我去芳菲宅,挑上几个。” “可是,我要去找秦礼。” “找他干什么?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会丢了不成。”八姨太不由分说拉起楚灵茜的胳膊,就往芳菲宅走去。 楚灵茜无法推辞,只能跟着她一起去了。 一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位于府邸深处的芳菲宅。 这里布置得典雅精致,处处透露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息。 姨太太们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架子上的那些古镯和玉器,它们散发出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八姨太得意地笑着,指着一件件玉器说:“这些都是我昨天在玉缘阁淘来的,你们看看这个玉镯,通透如水,上面的花纹更是巧得天工。还有这个玉簪,虽然小巧,但雕刻的凤凰栩栩如生,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冰玉 “是吗?那我们可要挑几样了。” 姨太太们陆续走向摆放宝物的架子,犹如蜜蜂围绕着花朵,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与贪婪的光芒。 她们纷纷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温润的玉器,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历史的厚重和岁月的沉淀。 五姨太拿起一只玉镯,它水润通透,花纹细腻,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水画。她惊叹道:“这玉镯真是美极了,宛如清泉在手,清凉入心。八妹,你真是好眼光,这样的宝贝都能被你淘到。” “其实也没花多少心思,只是碰巧遇到了一位识货的老板。他告诉我这些玉器都是传家之宝,代代相传,如今家道中落,不得已才拿出来出售。我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立刻就决定买下来了。” 二姨太羡慕地说:“八妹真是好眼光,这样的宝贝可不是能碰到的。我们这些人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 八姨太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嘛。只要大家喜欢,我随时都愿意拿出来让大家欣赏。” “欣赏?” 众姨太太一愣,“八姨太不是说好了送我们吗?” “你们要是有喜欢的物件,可以随便挑。” “我就说嘛,八姨太最大方了。”众姨太太们纷纷表示感谢,他们围绕着这些古镯,谈论着各自的喜好和品位。 在这个充满奢华和繁华的府邸里,这些珍贵的玉器仿佛成了她们之间沟通的桥梁,让她们更加亲近和融洽。 而在这个府邸的角落里,一位年轻的丫鬟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向往,她知道这些玉器对于她来说遥不可及,但她依然怀揣着一个梦想: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珍贵玉器,让它们见证她的成长和变化。 这个姑娘的名字叫:冰玉。 她出生寒门,祖上是宫里的玉匠,但因战乱家道中落,如今她只能在张府当一名普通的丫鬟。尽管命运多舛,冰玉却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 在张府中,冰玉总是默默地观察着那些珍贵的玉器,试图从中学到一些雕刻和鉴赏的技巧。她经常利用空闲时间,在角落里用泥土和石头模仿着那些玉器的形状和纹理,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她的坚韧和毅力渐渐引起了府邸中一位老玉匠的注意。 这位老玉匠名叫林墨石,是八姨太的多年好友。 他早年曾是一位享誉天城的玉雕大师,但后因故隐退,很少再出手雕刻。 他看到了冰玉对玉器的热爱和执着,决定暗中指点她,帮助她实现自己的梦想。 在林墨石的指导下,冰玉的技艺突飞猛进。她开始学习如何鉴别玉石的质地、色泽和纹理,以及如何运用不同的雕刻手法来展现玉器的神韵。 虽然她的起点很低,但她的进步却很快。在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能够独立完成一些简单的玉器雕刻了。 这一切,都被八姨太看在眼里。 “冰玉,过来!”八姨太冲她招了一下手。 冰玉低头走向八姨太,“太太,有什么事?” “姐妹们,你们知道我为何这么有眼光吗?”八姨太看向所有人,“你们猜一猜,如果猜对了,我就送你们一对九玄镜。” “九玄镜?”姨太太们一阵惊呼,九玄镜乃是江湖传说中的宝物,据说能照见人心,洞察天机。在场的人都是江湖儿女,自然知道这宝物的珍贵。 “是不是你天生就有好眼光呢?”一个声音试探性地问道。 八姨太笑了笑,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但并非全部。你们可曾想过,一个人的眼光,其实是由她的经历、学识和心态共同塑造的?” 众人陷入沉思。 八姨太的话似乎深含哲理,让她们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生活和价值观。 “哎呀,八姨太,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们就是,”四姨太太不想猜了,直接说道。 “怎么你不想要九玄镜?” “难不成是这个丫鬟帮你挑的?”四姨太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冰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九玄镜乃是稀世之宝,谁不想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九玄镜虽然珍贵,但它并不适合我。” “不适合你?那你觉得谁适合?”八姨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 四姨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冰玉,冰玉低着头,仿佛在尽力避免与四姨太的目光接触。 “难不成真的是这个丫鬟帮你挑的?”四姨太再次发问,目光在冰玉身上一扫而过。她虽然是在问话,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肯定,似乎已经认定了冰玉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 冰玉有些惊慌,连忙摆手解释道:“四姨太,您误会了。奴婢只是在一旁侍候,并没有帮太太挑选任何东西。” “是吗?”四姨太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冰玉,“这么说来,是我想多了。不过,说起九玄镜,此镜虽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之倾心。我选择不要,也只是因为我觉得它并不适合我而已。” 八姨太听了对方的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对方的话中是否有深意。最终,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罢了,既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四姨太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八姨太站在原地,目送着四姨太的背影渐行渐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八姨太,她不要我要。”三姨太扭动着腰肢,走近她。 “那三姨太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八姨太祖上是盗墓的,所以很会挑选这些古董和玉器。”八姨太不假思索地回答。 众姨太太们听了,纷纷掩嘴而笑。 “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三姨太突然感到一阵惶恐,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刮子,“对不住啊,你看,我这嘴没有把门的,又胡说了。” 第一百二十章 楚灵茜离开芳菲宅 “三姨太,你这是何必呢?”八姨太轻轻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怜悯。 “我……我……”三姨太捂着脸,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笑了。”大太太出面打圆场,“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儿伤了和气。” 众姨太太们闻言,纷纷收敛了笑容,低下了头。 大太太的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威严却是不容忽视的。 “三姨太,你也别放在心上。”大太太转向三姨太,温和地说道,“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但以后说话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是,是,大太太教训得是。”三姨太连连点头,心中却是懊悔不已。 “大家喜欢什么,继续挑选吧。”八姨太的话语像一股暖流,化解了在场人心中的紧张气氛。 房间里,女人们开始继续她们的挑选,笑声和谈话声再次充满了空间。 大太太看着她们,心中明白这个家族的和谐与平衡是多么的重要。她转向八姨太,微微一笑,说道:“八姨太,你淘的这些宝物不会是这个丫头帮你选的吧?” “正是。”八姨太笑着点头,她的眼神里满是赞赏和骄傲。 她拉过站在一旁的冰玉,将她推到大家的视线中,“看看,这丫头可是我的宝贝,她呀,眼光独到,心思细腻,没有她,我就不会,” 冰玉听到这里,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大太太,只见大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和欣赏。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已经得到了认可。 “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大太太赞道,她转向八姨太,“看来你的眼光不错,找到了这样一个得力的助手。” 八姨太淡然一笑,她拉过冰玉的手,将她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她知道,这个丫头不仅仅是一个助手,以后更是他在这个家族中的得力伙伴。 “对了,灵茜,你挑到中意的宝贝没有?”八姨太觉得时候到了,就拉着冰玉走向站在书架前的楚灵茜。 “玉器这东西,我自小见的多了。” “是吗?”八姨太一愣,“那是没有挑到令自己中意的了。” “你这里的古书挺多,能不能借我一本看看。” “原来楚姑娘喜欢看书啊,我这里的书籍你随便看。”八姨太热情地回应着楚灵茜,同时示意冰玉去取书。冰玉点头,轻盈地走向书架,开始挑选书籍。 楚灵茜微微一笑,她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一本泛黄的古籍上。 她伸手取下,轻轻翻开,只见书页上字迹斑驳,却透露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此古籍书名用繁体楷书题写,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认出了书名《青山经》。 “这本书……”楚灵茜抬头看向八姨太,“我能借走看看吗?” 八姨太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楚姑娘喜欢就好。这本书是我在上官堂古董店里买来的,一直舍不得看,今日能与楚小姐结缘,也算是它的福气了。” 这时,冰玉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四本《泗水之治》。 “楚小姐,这是八姨太送你的。” 楚灵茜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着冰玉手中的书。 这本《泗水之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她知道这是关于泗水流域治理的古籍,对于研究水流工程有着极高的价值。 然而,八姨太为何会突然送她这样的礼物,楚灵茜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接过书,不断地翻阅着,书页间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楚灵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激,她抬头看向八姨太,微笑着说:“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八姨太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楚灵茜的反应。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柔和地看着楚灵茜手中的书。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说道:“这本书里隐藏着一些秘密,这些秘密只有你能破解。” “谢了!”楚灵茜低头继续阅读,一页一页地翻过,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都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她感受到了压力,但同时也充满了期待。 这本书,或许能解开她家族历史的神秘一角,或许能解答她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 时间一点点过去,楚灵茜完全沉浸在书中。她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有她和书中的文字在对话。 她时而皱眉深思,时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八姨太则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守候着,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过了许久,一旁的姨太太们陆续挑选完毕。她们带着称意的首饰,与八姨太和楚灵茜告别。 她们的身影,穿行在柔和的日光中,柔美而修长。 “太阳落山了!”楚灵茜望向窗外,“我该走了。” “在我这院儿用餐吧!” “不了,”楚灵茜站起身,向八姨太颔首,抱着书籍打算离开。 八姨太起身相送。 “楚小姐,没事,多来我这院走动,我呀,最喜欢热闹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近来忙于工作,恐怕不能如您所愿,常来走动。” 八姨太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又迅速被理解和尊重所替代。她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工作?楚小姐一个大家闺秀,工作什么?” “这,” “你马上就要嫁给秦礼了,别整天忙什么工作。你看咱府上的姨太太们,哪个出去工作啊,只有下人才工作。” “姨娘,”这时,几个身穿白色旗袍的小女孩穿过走廊,抱着黄色的菊花奔向八姨太。 “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身上脏兮兮的?” “我们去摘菊花了。” “从拿摘的。” “梅花阁。”小女孩扑进八姨太的怀抱,“姨娘,抱抱。” 八姨太弯下身子,抱起一个小女孩,继续跟着楚灵茜走出了芳菲宅。 她们穿过曲折的回廊,经过了一片菊花丛前。金色的菊花在风中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楚灵茜蹲下身子,轻轻摘下一朵菊花,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接过菊花,兴奋地挥舞着,“谢谢姐姐。” 八姨太微笑看着小女孩,眼中满是宠溺,“这孩子,就喜欢菊花。” 第一百二十一章 楚灵茜的童年 小女孩名叫梦儿,是八姨太的心头肉,从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 八姨太虽然身份尊贵,但对梦儿却如同寻常百姓家的母亲一般,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宠爱着她。 她们继续前行,楚灵茜与八姨太的谈话声在寂静的回廊中回荡。 八姨太问起楚灵茜近日的生活,楚灵茜则细细讲述着,时而笑声清脆,时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八姨太静静地听着,用那温暖如阳光般的笑容,抚平楚灵茜眉间的忧虑。 两人走出了回廊,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庭院。院中有一座小亭子,亭子里摆放着茶具,显然是为品茶而设。 八姨太拉着楚灵茜的手,两人一同走进亭子,坐下品茶。茶香四溢,与菊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 楚灵茜抿了一口茶,眼中闪烁着好奇。“梦儿,你为何如此喜欢菊花?” “菊花淡雅高洁,与世无争。我喜欢它的品格,也希望像它一样,保持一颗纯净的心。”梦儿手里拿着菊花,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静静地吐露着内心的芬芳。 楚灵茜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嘴角勾起一抹欣赏的微笑。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梦儿的身边,低头闻了闻那朵菊花。菊花的清香扑鼻而来,这花香瞬间把她带回了童年。 她的童年和梦儿一样,有疼爱自己的奶娘,那时候,她每天都要去府外的山上,那里,漫山遍野的菊花。 她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怀念,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自己,在金色的菊花丛中奔跑,笑得如此天真无邪。 奶娘总是微笑着跟在她的身后,手中拿着篮子,仔细地采摘着那些盛开的菊花。 每当夕阳西下,她们就会满载而归,府里的院子里总是弥漫着菊花的清香。那些日子,虽然简单,但对她来说,却是最美好的时光。 “楚小姐,想什么呢?” “想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八姨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小时候不是在楚府的大宅里,和你哥哥们一起长大的吗?” 楚灵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更早的时候,和奶娘在乡下的那段日子。” 八姨太微微一愣,她只知道楚小姐出生在一个显赫的家族,但对于她的童年并不了解。看到楚小姐脸上流露出的怀念和温暖,她不禁好奇地问:“乡下?那是怎样的地方?” 楚灵茜望向远处的菊花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色的世界,“那是一个被菊花覆盖的小山村,每到秋天,漫山遍野都是盛开的菊花。我和奶娘住在楚家的老宅里,每天清晨,我都会跟着奶娘去山上采摘菊花。那些菊花,有的金黄如阳光,有的洁白如雪。每当我摘下一朵,都能闻到那股淡淡的清香。” “姐姐,菊花还有白色的?” “对,它们每一朵都像是小小的太阳,照亮了我的世界。那时,我总是喜欢在菊花丛中奔跑,感受那花瓣轻轻拂过脸颊的触感,听那沙沙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大自然在对我低语。” “你们摘菊花做什么?” “做菊花酒。”楚灵茜继续回忆,“奶娘总是耐心地教我如何挑选最好的菊花,她说,只有那些开得最灿烂、最饱满的菊花,才能酿出最美味的菊花酒。于是,我每天都会努力地采摘,希望能为奶娘酿出最好的菊花酒。” 八姨太被楚灵茜的描述所吸引,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片菊花丛中,“那后来呢?” 楚灵茜叹了一口气,“后来的一个下午,奶娘,奶娘,”楚灵茜的泪水滑落在她那白皙的脸颊上,她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八姨太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灵茜,别难过,慢慢说,奶娘怎么了?” 楚灵茜掏出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说道:“那天的阳光特别灿烂,我兴高采烈地拿着采摘来的菊花去找奶娘。可是,当我走到她的房间时,却发现她已经……已经不在了。” 八姨太的心猛地一紧,她感受到了楚灵茜的悲痛和失落。 楚灵茜继续说道:“奶娘她,她永远地离开了我。我手中的菊花酒,再也无法亲手交给她品尝了。” “后来,你就回来了?” “对。”楚灵茜起身走向菊花丛,“回来的路上,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那天的阳光如此明媚,却照不进我内心的黑暗。我抱着一瓶菊花酒,马车穿过熟悉的街道,我却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而遥远。” “灵茜,生命中离别是无法避免的。但你要相信,奶娘的灵魂会一直陪伴着你,守护着你。” “我知道,奶娘的爱永远不会离开我。”她转过身,在菊花丛中行走。梦儿跟在她的身后,不断地采摘着地上的菊花。 “姐姐,”梦儿叫住了她。 楚灵茜停下脚步,看向梦儿。 “给你太阳花。” “梦儿和姐姐一样,都喜欢太阳花是吗?” “是的。” 楚灵茜微笑着接过梦儿手中的菊花,那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带着温暖的力量。她轻轻地嗅了嗅,那股熟悉的香气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安宁。 “奶娘生前最喜欢的就是太阳花,她说太阳花象征着希望和坚韧,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只要有太阳花在心中,就能找到前进的勇气。”楚灵茜说着,眼眶微微泛红。 “姐姐说得对。”梦儿点头,她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与敬仰,“奶娘的爱,就像太阳花一样,永远盛开在我们的心中。” 两人继续在菊花丛中走着,仿佛置身于一个金色的世界。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阴。 菊花从中,不时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为这宁静而美好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 风,吹过菊花丛。 阳光下,一朵朵金黄色的小太阳在风影中闪烁。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肖肖现身 不远处,有一片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飘着几片落叶。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块巨大的宝石。 她们走到湖边,停下脚步,静静地欣赏着美丽的景色。 “姐姐,湖里有鱼儿。” “梦儿,不要站在湖边!”这时,跟在她们身后的八姨太突然惊叫。“那里危险!” “姨娘,有姐姐在,我不怕!”梦儿转过头,脸上洋溢着微笑。 “快过来!”八姨太急忙走向梦儿,拉住了她的小手,紧张地说:“孩子,湖边的泥土湿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倒掉进湖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梦儿看着八姨太担忧的眼神,心中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轻轻地握住了八姨太的手,说:“可是姨娘,你看,那里的鱼儿多美啊!”她指着湖面,那里的鱼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像是在跳舞。 “美是美,但是安全更重要。”八姨太严肃地看着梦儿,“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忽视安全。即使有人在身边,也不能大意。” 梦儿看着八姨太严肃的脸,乖巧地点了点头,“姨娘,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 “八姨太,我要回星月阁了。”楚灵茜尴尬地看着她们两人,低头看着小巧的梦儿。 “楚小姐又陪了我这么久,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八姨太转过头,脸上恢复了和煦的笑容,“那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楚小姐,闲了一定要来芳菲阁,我会一直候着你的。” “姐姐,我可以去找你玩吗?”梦儿有些不舍。 “当然可以。” “那我现在可以跟你走吗?” “这?”楚灵茜犹豫了一下,看向八姨太。 八姨太微笑着抚摸着梦儿的脑瓜,“看来,我家梦儿是喜欢上楚小姐了,正巧,我这会儿没事,可否,” “走吧。” 楚灵茜不便推辞,只好拉着梦儿,去往自己居住的庭院。 三人穿过菊花丛,色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咻咻”的声音随着她们的步伐响起,那是花瓣在梦儿的脚步下轻轻飘起的声音,如同梦幻般的旋律,为这个宁静的傍晚增添了几分诗意。 楚灵茜不禁侧目,看着梦儿那纯真的笑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们穿过一片竹林,空中,落叶纷纷。 沙沙……沙沙…… 行走在竹林中的她们,仿佛置身于一幅静谧的山水画中。 日光斑驳,竹叶婆娑,清风拂面,花香袅袅。 这一刻,所有的喧嚣和纷扰都似乎远离了她们,只剩下心中那份宁静和恬淡。 此时的梦儿,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穿行在竹林间,她不时弯腰捡起一片飘落的竹叶,轻轻吹拂,仿佛在与自己对话。 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为这静谧的竹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随着她们深入竹林,周围的景色也越发迷人。 光线透过竹叶的缝隙,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它们洒在地面上,犹如一幅幅美丽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竹叶的清香,让人心旷心怡。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竹林中的竹叶纷纷摇曳起来,片刻间,风声四起。随着风声的响起,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路的尽头走来。 她的身影在金色的光束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位来自天界的仙女。她的面容清秀,眼眸深邃,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她的长发随风飘动,白衣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张府竹林?”八姨太拽过走在前面的梦儿,质问眼前之人。 “八姨太好健忘啊!怎么,不记得我了?” “你是?”八姨太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她的身影在金色的光束中显得如此神秘,那清秀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无法确定这女子的身份。 “八姨太,真是贵人多忘事。”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和俏皮,“我是李肖肖啊,李家地嫡女。” “李肖肖?”八姨太一愣,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确有些熟悉,那清秀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眸,让她想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女子看着八姨太的表情,轻声问道。 八姨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你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 女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是啊,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八姨太,您还记得我妈?” 八姨太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当年你父亲阵亡前线,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 女子微微一笑,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八姨太,您还是一样美丽动人。” 八姨太闻言笑了笑,然后看着女子说:“肖肖,你怎么会在张府,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轻声说:“八姨太,我来这里是为了,” “为了什么?” “暂时不能说。”女子不打算回答,“至于这些年我去了哪里,现在也不能告诉您。不过,请您相信我,我并没有恶意。” 八姨太看着李肖肖,眼中闪过一丝神似。 她知道这个李肖肖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但是,她并有恶意,这让八姨太感到安心。 “好吧,我相信你。”八姨太点了点头,然后说,“但是,你要小心一点。张府不是普通的地方,这里隐藏着很多的秘密。” 女子微微一笑,说:“谢谢您的提醒,八姨太,我会小心的。” 说完,女子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八姨太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这么大了,而她自己也已经老去。 “姨娘,她是谁?”梦儿摇晃着八姨太的手,抬着头,问八姨太。 “一个姐姐。” “我怎么没在张府见过她?” “张府大了,你个小丫头,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能转几处宅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梦儿向张绍山讨官职 “我转过很多宅子了。” “张府的很多宅子是不能进的,梦儿,”八姨太轻轻抚摸着梦儿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个姐姐,就住在那些不能进的宅子之一。” “为什么不能进呢?”梦儿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她一直以来都觉得张府是她的世界,可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大,也要复杂得多。 “有些宅子里住着的人,他们的身份特殊,我们不能随意打扰。”八姨太解释道,她的语气温柔而慎重,似乎在教导梦儿这个世界的规则。 “可是,我想认识他们怎么办?”梦儿执拗地问。 “梦儿,世界很大,人也很多。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八姨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沧桑和哀愁。 梦儿眨了眨眼睛,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八姨太的话,但她能感受到八姨太的情绪,于是她紧紧地握住了八姨太的手,用稚嫩的声音说:“姨娘,他们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们呢!” 八姨太微笑着,眼中闪过一抹温暖。她知道,无论岁月如何流转,无论世界如何变迁,有梦儿在身边,她的心中就永远有一盏不灭的灯火。 “灵茜,你来张府这么久了,可曾见过刚才那个姑娘?”八姨太问楚灵。 “见过,” 楚灵茜轻声回答。 “她是一个可怜的姑娘。” 楚灵茜无言。 “楚小姐是不是又在想秦礼啊,”八姨太看了看天色,推测道:“这时间,秦礼该回来了吧?这小子,最近总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么。” “我知道叔叔在忙什么。”梦儿回答。 “喔?”八姨太不敢置信地看向梦儿,“你叔叔在干什么?说来听听?” “叔叔去刘副官那里了!” “你怎么知道?” “我见刘副官的手下来了,”梦儿肯定地回答。 “你看见叔叔跟刘副官的手下走了?” “没有。”梦儿摇摇头。 “看来刘副官也在找秦礼,”八姨太把头转向楚灵茜,眼神中闪过一丝询问,“楚小姐,最近秦礼在忙什么,你知道吗?” “他忙什么?”楚灵茜嘴角一翘,穿过竹林,转过身,回眸一笑。“我怎么知道?” “秦礼这孩子,从小到大都神神秘秘的。” “姨娘,军官都神秘!” “你叔叔就是挂个衔!” “姨娘,挂衔是什么意思?” “挂衔就是名义是军官,但实际上并不参与军队的日常工作。你叔叔只是名义上的军官,并没有实际的职务。”八姨太耐心地解释道。 “姨娘,我也要挂衔!” “你个小丫头,挂什么衔?”八姨太责备她。 “我就要,我现在就要,”梦儿说着,突然朝着另一条甬道跑去。 “你去哪?” “我去找爹,让他给我挂个衔!” 八姨太回头看向楚灵茜,“楚小姐,你看这丫头,想到哪?做到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得去拦住这个小丫头,不然,你爷爷又要教训她了。” 楚灵茜微笑着点头,表示理解。她知道梦儿是个活泼好动、充满好奇心的孩子,总是由许多奇思妙想。 她望着远去的梦儿嫣然一笑,“八姨太,你去吧,别让梦儿惹张爷爷生气。” 八姨太感激地看了楚灵茜一眼,急忙转身去追梦儿。她沿着甬道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了梦儿的身影。梦儿正站在一座气势磅礴的大厅前,仰着头,双手叉腰,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八姨太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梦儿的手,轻声责备道:“梦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你父亲处理事务的地方,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梦儿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我只是想挂个衔而已,为什么不可以?” 八姨太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挂衔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得经过你父亲的同意才行。你这样擅自闯进来,会打扰到你父亲的。” 梦儿闻言,不禁有些沮丧。 她低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我去找爷爷,让他给我挂个衔!” 八姨太见状,知道梦儿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于是,她只好带着梦儿一起去找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大厅内会见几个部下,他看到八姨太和梦儿走了进来,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瞪了梦儿一眼,沉声道:“梦儿,你又来捣什么乱?” 梦儿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老爷子的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我要挂衔!” 坐在下座的几名部下听了一愣,他们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首长指了指梦儿,对大家说道:“看看这个小丫头,倒是有些胆识。” “你为什么要挂衔?” “秦礼哥哥不就是挂衔吗?” “谁跟你说秦礼的官职属于挂衔?”老爷子脸色一变,拍了一下桌子。 “老爷,是,是我,”八姨太颤抖着回复,“我只是随口说说。” “秦礼的官职什么时候成挂衔了?” “老爷,我只是哄孩子,随便说的!” “出去!”老爷子瞪了她一眼,目光如刀。一时间,整个大厅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八姨太的手都在颤抖,“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在张府,不要随便议论张家的每一个人。更不要随便议论张家的每一个男人,他们的职务,他们的任务你们无权知道,更无权议论!” 八姨太吓得浑身哆嗦,她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大祸,可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认错:“老爷,我……我错了!” “父亲,为什么要责怪母亲?我只是想挂个衔而已。” “你一个几岁的小丫头,挂什么衔?” “将军,既然梦儿想挂个衔,你就给他挂个吧。这丫头,这么小,就是个官迷!” “是呀,将军,说不定梦儿长大了还是巾帼英雄呢!”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梦儿坚定的眼神,不禁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想要什么官职?” “我想做将军,和父亲一样的官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楚灵茜重回古塔 “梦儿,你知道将军的职责是什么吗?”老爷子轻声问道。 梦儿毫不犹豫地回答:“保护国家,保护人民,守护边疆,抵御外敌。” “好,梦儿,我给你一个机会。”老爷子郑重地说道,“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会安排你进入军校学习,接受专业的军事训练和教育。如果你能够通过考验,表现出色,那么我就让你成为一名真正的将军。” “为什么要等到十八岁?”梦儿疑惑地看着老爷子,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老爷子看着梦儿,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他缓缓地开口,每一字都如同石头般沉甸甸的:“因为,十八岁,是你成长的标志,也是你承担责任的开始。”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军校中,你将接受严格的军事训练,学习战争的策略和技巧。这不仅仅是体能的锻炼,更是心智的磨砺。你需要时间去成长,去积累知识和经验,去形成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这是一个必要的过程,无法跳过。只有当你具备足够的素质和潜力,才能真正胜任将军的重任。” 梦儿默默地听着,一只手抓着姨娘的袖子。她知道,这是一个重要的承诺,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她相信自己,相信未来的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出色的将军。 “我明白了,爹。”梦儿点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会努力学习,不断提升自己,不辜负您的期望。” 老爷子看着她,眼中透露出满意和欣慰。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梦儿来说并不容易,但她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决心。他相信,梦儿未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将军,为家族和国家带来荣耀。 “对了,我们来的时候,看见少校去关外的青沙城,他去那里干什么?”一个部下问老爷子。 “他去青沙镇了?” “好像和府上的一个丫头。” “青沙镇?”老爷子微微皱眉,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少校去那里……应该是有事吧。”他回答得含糊,不愿多谈。 部下似乎并不满足这个答案,他追问道:“但是,老爷子,为什么他会带着一个丫头去那么远的地方呢?青沙镇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说那里治安混乱,盗匪横行。”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秦礼做事向来有他的理由。对了,那个府上的丫头不会是楚小姐吧?” “不是。” 八姨太听到这里,识趣地拉着梦儿退了出去。 路上,八姨太一直在思忖着要不要把听来的话告诉楚灵茜。她正想着,好巧不巧,楚姑娘恰巧提着一篮子的花从揽月亭里经过。 “楚姑娘,”八姨太叫住了她。 楚灵茜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到是八姨太,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八姨太,爷爷没怪梦儿吧?” “哎!”八姨太叹了口气,“习惯了。” “梦儿,你去父亲那里讨得了什么官衔?” “将军!” “这么大个官职?” “对!”梦儿走上前,看着楚灵茜手中的花篮,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花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姐姐,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就摘了这么多的花儿。” “是一个丫头给我采摘的。” “姐姐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了。”楚灵茜把花篮递给梦儿,梦儿接过花篮,开心地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楚姑娘,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介意。”八姨太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口。 “什么事?” “秦礼,秦礼,” “秦礼去青沙镇了,” “青沙镇?”楚灵茜听到这句话,神色一变,“八姨太,谁告诉你的?” “是我在老爷子那里听来的。” “八姨太,我还有事,先回星月阁了。”楚灵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秦礼去青沙镇古塔已经快一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 那个古塔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他和妖儿会不会?楚灵茜心中一片混乱,青沙镇,古塔,秦礼,妖儿……这些词汇在她的脑海中疯狂旋转。 那个古塔,神秘又危险,一般人走进去,凶多吉少。 本来下午的时候,她决定要去古塔,却被八姨太给拦下了。 楚灵茜看看天色,无法再静下心来,她决定立刻前往青沙镇,亲自寻找他们。 夜,渐渐暗了下来。空中的月亮滑入云层,张府内,渐渐亮起了灯光。府中的仆人们忙碌着,穿梭在廊道和院落之间。他们手中捧着银烛台,为这座古老的府邸带来温暖而柔和的光辉。 楚灵茜换上黑色的夜行衣,疾步穿过张府的后花园,避开了府内仆人们的视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张府的门外。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楚灵茜重新回到了古塔。 此时的古塔外,沙尘漫天。 楚灵茜推开铁门,里面一片漆黑。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灯笼,照亮了四周。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古塔,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突然,她古塔内一片亮光,便朝着那片亮光走了过去。 “哎,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亮光处传来一声叹息。 “镜子?” “楚姑娘,” 楚灵茜重新捡起古镜,“你见过有两个人进来吗?” “没有。” “那你知道有两个人来青沙镇的沙漠吗?” “他们现在不在沙漠。” “在哪里?” “在八百年前的火城。” “难不成他们两个同将军他们一同穿越了?” “对,将军他们穿越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古塔外,” “怎么办?” “管他们干什么?”古镜不屑一顾,不愿插手此事。 “帮我把他们找回来!” “我现在灵力弱,做不到。” “我的生命力给你!” “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要吃花!” “什么?” “吃花?” “你什么嗜好啊?” “还不是为你好,我要是拿走了你的生命力,你要是穿越到了火城,还有体力去寻找他们吗?” “你要吃什么花?”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张家族谱 “什么花都行!” 楚灵茜转过身,从棺木旁拔出一棵回魂花塞进了镜子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 “回魂花啊!” “好难吃!”镜子吐了几下,闪烁的光瞬间暗淡了。 “你不是说什么花都行吗?” “我是说什么花都行,但我没想到回魂花会这么难吃。”镜子在楚灵茜的手中微微颤抖,不断地打着喷嚏,仿佛一个被惹恼的小孩,没打一次喷嚏,闪烁的光芒就更暗淡一分。 楚灵茜看着手中的镜子,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对回魂花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轻声说道,试图安抚这个似乎有些任性的古镜。 古镜又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我要出来!我不要待在这个黑乎乎的地方了!” 楚灵茜一惊,手中的镜子突然变得灼热起来,仿佛要烫手。 她赶紧将古镜放在地上,只见镜子中的自己变得模糊起来,然后一个透明的身影从镜子中飘了出来。 那是一只美丽的灵鸟,它煽动着翅膀,站在月光之下,羽毛五彩斑斓。 “你怎么是一只鸟?” “哎呀,差点憋死了。”灵鸟嘴里吐着什么,两眼发昏。 “你还好吧!” “差点死掉!” “对不住,我以为你只是一面镜子。” “谁说我是一面镜子?我可是百变魔镜,吃的东西不一样,变出来的样子就不一样。” “你带我去火城吧!” “不行!我的灵力还没有恢复!”灵鸟坐在地上喘着气,“我去不了!” “我带你去我家,我的家里里种了上百种花儿,你可以随便吃。” “真的吗?” “真的!” “那还不快走!”灵鸟迫不及待地飞回古镜中,随着一阵光芒闪烁,镜面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正在欢迎它的归来。 它一头扎进镜中,镜中的世界立刻扭曲变幻,犹如一个五彩斑斓的漩涡。紧接着,灵鸟消失在古镜之中。 古塔内,只留下一声声清脆的鸟鸣。 “楚灵茜,带我去你家。” 楚灵茜收起古镜,提着灯笼,离开了古塔。 古塔外,风沙四起,沙漠里,亮如白昼。 夜幕下的沙漠宛如一片银色的海洋,月光倾洒在沙丘上,映照出柔和的轮廓。 楚灵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沙漠中,灯笼的光芒在风沙中跳跃,仿佛一颗孤独的星星。她穿梭在沙丘之间,风沙在耳边呼啸,带着沙漠特有的干燥和寒冷。 楚灵茜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如风一般离开了青沙镇。 古塔渐行渐远,最后化为一个孤独的剪影,矗立在天际。 回到楚府,院里一片寂静。 楚灵茜走过池塘,突然,一个人影从暗处走出。 “小姐,你回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家的奶娘,冯妈妈。 “冯妈,这么晚了,还没有睡?” “自从小姐去张家,我呀,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为何?” 冯妈妈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思念,“小姐,你不在,这府里就好像失去了生气。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怕你在张家受委屈。” 楚灵茜心中一阵感动,她握住了冯妈妈的手,那双曾经抚养她长大的手,如今已经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冯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小姐,你不需要道歉,”冯妈妈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背,“你是楚家的希望,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平安快乐。” 楚灵茜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冯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这次去张家,我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关乎我们楚家的,” 冯妈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慌忙用手捂住了楚灵茜的嘴,“小姐,你是说……” 楚灵茜点了点头,“是的,冯妈。我之所以一直待在张家,就是为了调查,” 冯妈再次捂住了楚灵茜的嘴,“小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两人紧紧握住彼此的手,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和挑战都变得微不足道。 楚灵茜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只要有冯妈在身边,她就有勇气去面对。 夜色渐深,楚府重新恢复了宁静。楚灵茜回到房间,点起了煤油灯。 煤油灯的微光在黑暗中摇曳,为楚灵茜的房间带来了一抹温暖和宁静。她坐在桌旁,打开了一本厚厚的书,开始仔细阅读。 她知道,要想揭开张家的秘密,需要有足够的智慧和耐心。而这本张家族谱,就是她最好的武器。 “楚灵茜,你在干什么?”古镜在她的口袋里发出质问。 “怎么,你急什么?” “你不去找张秦了?” “当然要去!” “那还不帮我恢复灵力!” “我研究一会儿张家族谱,” “研究张家族谱作什么?” “你无需知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楚灵茜警惕地抬起头,心中不禁一紧。她迅速地将手中的书籍藏好,然后才轻声问道:“谁?” “是我,冯妈。”门外传来了冯妈熟悉的声音,“小姐,你睡了吗?我给你熬了一碗热汤,你喝点暖暖身子把。” 楚灵茜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让冯妈进来。 冯妈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桌上后关切地问道:“小姐,你在张府这些时日,可否见到?” 楚灵茜摇了摇头,“没有,张府太大了。” 冯妈心疼地看着楚灵茜,“一入张府深似海,小姐,你在那里,要万般小心。” 楚灵茜感激地看着冯妈,“冯妈,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有你在,我就有无限的勇气去面对一切的困难。” 两人相视一笑,冯妈将汤递给楚灵茜,“快喝点汤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楚灵茜端起喝了一口,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胃中升起,驱散了她身上的疲惫和寒冷。她知道,在冯妈的关心和支持下,她一定能够坚持下去,直到揭开真相的那一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 百花丹 “冯妈,我真的很庆幸能有你这样的人在我身边。”楚灵茜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冯妈不仅是她的仆人,更是她的朋友,她的精神支柱。 冯妈微笑着摇了摇头,“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自从老爷去世后,我就发誓要守护好你,直到你找到真相,解开所有的谜团。” 楚灵茜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她清楚,她所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府邸的深邃,更是一场关于身世、家族荣誉与真相的较量。 冯妈的话在她的心中回荡,如同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让她在风雨飘摇中找到了坚持的力量。 她放下手中的汤碗,握住冯妈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冯妈,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你的智慧和勇气,让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会牢记你的叮嘱,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小心谨慎,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小姐,张府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你的父亲突然离世,家族产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这一切都需要你去查明真相。”冯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智慧和沧桑。她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眼前主人的期待和信任。 她继续道:“小姐,我知道你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你必须坚强,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张家的未来。你的父亲在世时,常常提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操控着家族的命运,他怀疑这是与他长期以来的神秘竞争对手有关。你必须解开这个谜团,保卫楚家的产业和声誉。” 她轻轻地拍了拍小姐的手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小姐,你拥有与生俱来的智慧和勇气,我相信你能够胜任这个重任。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但记住,有时候,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揭示的,你需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 “我会牢记你的教诲,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揭开真相,保卫楚家的未来。” “天色晚了,小姐,你早点儿休息。”冯妈拿起桌子上的餐具,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退出了楚灵茜的房间。 冯妈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楚灵茜一个人。她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渐渐深沉的夜色,心中却并无多少睡意。 她的思绪像纷飞的落叶,飘忽不定,落在过去的回忆里,又飘向未来的迷茫中。 夜色如墨,房间里只有一盏柔和的台灯亮着,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温暖。 楚灵茜的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是她和父亲的合影。照片中的他们笑容灿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父亲的神秘消失,哥哥的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地挣扎。 她轻轻地拿起照片,指尖在照片上滑过,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的温度。她的眼角湿润了,但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她知道,她必须坚强,为了父亲,也为了自己。 “楚小姐,你不去火城了?”一直待在她口袋里的古镜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催问。 “去!” “那还赶紧为我恢复元气?” “你怎么比我还急?” “谁比你急?我只是想品尝你家的花儿而已。”楚灵茜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从口袋中取出了古镜。古镜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她轻轻地抚摸着镜面,轻声说道:“你吃了花,就带我去火城?” “这个,不能急于一时,我需要时间恢复元气,我现在的这点元气,只能够和你正常交流。” “是吗?”楚灵茜有些失望,她放下镜子,“既然这样,吃花的事,也急不得。” “为什么?” “我现在累了,等我休息好了,再带你去后花园品尝。” 古镜闻言,似乎有些不满地嘟囔道:“你怎么这样,慢条斯理的,一点都不像我。” 楚灵茜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她宠溺地刮了刮古镜的镜面,说道:“你个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像人了。” 她说着,从房间里找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丹药在掌心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楚灵茜将丹药轻轻放在古镜的镜面上,低声道:“这是我用心炼制的百花丹,你且服下,元气自会恢复。” “我要吃鲜花。” “现在不行!” “为什么?” “外面有人,我不能让府里的人发现你。” “那好吧!”古镜感受着丹药上传来的温暖气息,一口吞下了丹药。 “怎么样?” “这丹药不好吃!” “你怎么这么挑剔呢?” “给你说了,我只吃鲜花。” 楚灵茜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深知这白花丹的珍贵,乃是她耗费无数心血,采集百花精华炼制而成,对恢复元气有着极好的效果。 但眼前的古镜似乎并不领情,居然嫌弃丹药不好吃,只想要吃鲜花。她轻叹一声,心中虽有些无奈,却也更添了几分对这古镜的好奇和宠溺。 “好吧,我这就去给你摘些新鲜的鲜花来。”楚灵茜起身,轻步走向花园。月光下,她的身影婉约动人,如同一位仙子般缥缈。 不久,楚灵茜便手捧一束五彩斑斓的鲜花回到古镜前。她将鲜花递给古镜,温柔地说道:“这次,你可要好好享受这鲜花的美味了。” 古镜似乎对楚灵茜的温柔感到满意,它轻轻张开口,将鲜花一一吞下。随着鲜花的入肚,古镜的气息逐渐变得强盛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鲜花呢。”楚灵茜看着古镜的变化,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楚灵茜立刻警觉起来,她转身望去,只见一名丫鬟正朝这边走来。她心中一紧,急忙将古镜藏了起来。 “小姐,你回来了?”丫鬟走到楚灵茜身旁,关切地问道。 “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我,”丫鬟低下头,“我的月事来了,腹部疼痛,就出来走走。” “想在这里静静地待一会儿,你,” “对不起小姐,我打扰到你了。”丫鬟倒退着,离开了楚灵茜的视线。 第一百二十七章 楚灵茜拍碎石桌 楚灵茜听着丫鬟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后花园里,风声四起。 楚灵茜走向一棵梨冰树,扶着石桌,轻轻坐下。 夜空下,月光如水,铺洒在青石板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华。 她闭上眼睛,翘起腿,靠在了梨冰树上。 楚灵茜静静地坐着,感受着夜色的温柔和宁静。她的心跳和呼吸逐渐放缓,仿佛融入了周围的自然之中。 后花园里的梨冰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种香气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和夜晚的凉意,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夜风轻轻地吹过,带动着楚灵茜的发丝和衣裙轻轻飘动。她仿佛听到了风的低语,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语言,却又充满了力量和生命。 她感觉自己仿佛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与风、与月、与梨冰树、与花园里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居住的日子里,每当春天来临,梨花盛开,整个楚府都被那洁白如雪的花朵覆盖。 她会在梨冰树下嬉戏,奶娘会在一旁慈祥地看着她,笑着给她讲故事。那些美好的记忆,那些美好的记忆,如今在楚灵茜的心中重新浮现,让她不禁微笑。 “楚灵茜,想什么呢?”石桌上的古镜看着她嘴角浮现的笑容,不禁感到好奇。 楚灵茜被古镜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她微微一愣,然后看向了那面古镜。古镜中映照的,是她现在成熟的面容,不再是那个在梨冰花树下嬉戏的小女孩。然而,心中的那份纯真和温暖,却依然如旧。 “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在乡下的梨冰花树下,我过得非常快乐。” 古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那些记忆一定很美好,才能让你现在的笑容如此灿烂。” 楚灵茜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是的,那些日子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纯真和欢笑。每当梨冰花盛开的时候,整个楚府都像是被雪覆盖了一样,美得让人心醉。” 古镜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也被那些美好的回忆所感染:“有时候,我们真应该珍惜那些简单而纯粹的时光。可惜,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些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楚灵茜听出了古镜的感慨,她轻轻地握住了古镜的镜框,温柔地说道:“虽然时光不能倒流,但我们可以将那些美好的回忆珍藏在心里。每当我感到疲惫或失落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些日子,它们总能给我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力量。” 古镜感受到了楚灵茜手心的温暖,仿佛那温度穿越了千年的岁月,直接触及了它古老而沉静的灵魂。它微微震动,仿佛是在回应楚灵茜的话语。 古镜知道,它见证过无数的欢笑与泪水,经历过无数的变迁与轮回,但那些简单而纯粹的时光,始终在它的记忆中熠熠生辉。 “人类的一生不是在回忆过去,就是在展望未来。” “这就是生活。”楚灵茜伸出手,接了一片梨冰花放在了镜子上,“吃吧,小镜子,赶紧恢复元气,带我去火城找秦礼。” “你这思绪转的真快,刚才还在回忆过去呢,现在又想你的心上人了。”镜子咽下冰梨花,还不忘调侃她一下。 “他就是我的未来呀,也是我的后半生。” “咳咳……”镜子突然泛起一道淡淡的光芒,随即镜面开始泛起涟漪,如同湖面被微风吹起的波纹。这波纹渐渐扩大,最后化为一道明亮的光门。 楚灵茜知道,这是镜子在回应她,准备带她前往火城。 “镜子,你要带我去火城吗?” 镜子闪烁着,突然,镜面上的光门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不行,我这点灵力还做不到带你去火城。” “是你吃的花太少了吗?”楚灵茜对着周边的花丛就是一掌,刹那间,落花纷飞,缤纷的花瓣如同彩色的雨,轻轻洒落在镜面上。 镜子再次闪烁起来,它不断地吞噬着落向自己的花瓣,急不可待地汲取着花瓣里的元气。 随着花瓣的不断掉落,镜子中心仿佛成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那些花瓣在触及镜面的瞬间,就如同被巨兽吞噬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镜子内部的景象也随之扭曲变幻,时而呈现出深邃的夜空,缀满繁星;时而又是狂风暴雨,雷电交加,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去。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这吞噬之力而扭曲,镜子周围的空间开始泛起一阵阵涟漪,如同水面上的波纹。 在这变幻莫测的光芒之中,镜子的中心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仿佛是一道时空之门正在缓缓打开。花瓣开始以更快的速度飘落,它们在空中舞动,宛如一群迷失方向的蝴蝶。 每一片花瓣触碰到镜子时,都会引发一阵的震动,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事物做铺垫。 楚灵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笑道:“看来,你是真喜欢吃这些花儿。” 于是,她双手舞动,周围的花朵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纷纷向她聚拢。花瓣如同流水般汇聚,逐渐形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花球。 楚灵茜双手捧着花球,缓缓向镜子靠近。镜子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它伸出一只巨手,一把抓过了楚灵茜手中的花球。 “怎么样?吃了这么多花,你的元气恢复了没有?” “哪有那么快?” “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去火城?”楚灵茜一掌拍向石桌,顿时,石桌四分五裂,碎石四溅。“难不成你在拖延时间?” “恢复元气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何况,这花中的力量也需要时间慢慢释放。” 楚灵茜的眉头紧锁,她的耐心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她冷冷地说:“我不想等得太久。你若是再拖延,我便不再相信你。” 镜子中的巨手轻轻一颤,仿佛在安抚楚灵茜的情绪。“恢复元气是一个缓慢而稳定的过程,快了反而会出问题。而且,去火城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什么意思?” “去火城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除了我要有足够的元气加持,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完美结合。”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贵客临门 “三日后?” “是的,三日后。”镜中的巨手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详细解释,“火城的开启并非随意,而是遵循着天地间火元素的规律。每十年,当火元素达到顶峰,火城才会显现。而此刻,正是十年期满,火元素最为活跃的时刻。” “原来一切都是天意!”楚灵茜从地上捡起古镜,擦拭了一下,重新放进了口袋。 “楚灵茜,你不喂我花了,我还没吃够呢?” “我困了,”楚灵茜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眼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夜空里,星光闪烁。 楚灵茜踩着细碎的花瓣,朝着一条白色的甬道走去。 甬道的尽头是楚家的藏书阁,楚灵茜推开藏书阁的门,点燃了一支香薰蜡烛,柔和的烛光在书架上跳跃,映照出那些尘封的古籍。 她走到书架前,轻轻地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那是她的曾祖父留下的,据说是一本关于火城的书籍。 楚灵茜翻开书页,目光在那些古老的文字和图案上流连。 书页上的文字仿佛有生命,它们在烛光的映照下微微跳动,似乎在述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楚灵茜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她的心跳与书中的节奏同步,仿佛自己也成为了这个故事的一部分。 随着她的阅读,她仿佛看到了火城的辉煌景象:高耸的塔楼,繁华的街道,以及那些身穿华丽服饰的人们。她还看到曾祖父年轻时的身影,他在这座城市中探索,寻找着那些被遗忘的秘密。这些画面在楚灵茜的脑海中交织成一幅绚丽的画卷,让她仿佛置身于那个时代。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一个特殊的图案上。那是一个神秘的符号,似乎在暗示着某种神秘力量或秘密。 楚灵茜感到心跳加速,她意识到这个符号可能与曾祖父的消失有关。曾祖父在留下这本书后不久就神秘失踪了,他的消失一直是楚家的一大谜团。 楚灵茜决定深入调查这个符号。她开始在藏书阁中搜索其他与火城相关的书籍,希望能找到更多关于这个符号的线索。随着她的研究,她逐渐发现这个符号与火城的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关,传说中隐藏着一种强大的力量。 她一页页地翻阅着泛黄的古籍,每一个字都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落在她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她不断地对比着各种资料,试图找出符号与火城之间的联系。 火城,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传说中隐藏着一种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而那个符号,似乎就是通往这股力量的秘密通道。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楚灵茜的眼前开始模糊,但她的思维却异常清晰。她决定借着这次去火城的机会,顺便寻找曾祖父失踪的真相,以及那个符号背后隐藏的秘密。 次日清晨,楚灵茜在一阵噪杂的鸟叫声中醒来。 阳光透过轻纱般的窗帘,洒在精致的木床上,给整个房间带来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冯妈轻轻推开门,微笑着向她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莲子汤和一壶清香四溢的白参茶。 “小姐,您醒了。”冯妈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春风拂面。她将莲子汤放在床边的矮几上,细心地吹了吹,确保不会烫到楚灵茜。 楚灵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接过冯妈递过来的汤碗。莲子汤的甜香扑鼻而来,让她不禁食欲大增。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感受着那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仿佛整个人都被温暖包围了。 喝完莲子汤,冯妈又为她倒了一杯白参茶。 楚灵茜轻轻啜饮着,那清香的味道在口腔中回荡,让她感到心旷神怡。她知道,这是冯妈特意为她准备的,为了让她在清晨能够清醒地开始新的一天。 “冯妈,谢谢你。”楚灵茜微笑着对冯妈说道。在她的心中,冯妈不仅仅是一个仆人,更像是一个亲人般的存在。 冯妈听了楚灵茜的话,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像是盛开的菊花。她轻声回应道:“小姐,您太客气了。为您准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楚灵茜看着冯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楚家,虽然身份有别,但冯妈一直像母亲一样关心着她、照顾着她。她的成长,离不开冯妈的陪伴和呵护。 “冯妈,你知道吗?”楚灵茜轻轻地说,“很多时候,我觉得你比亲人还亲。” 冯妈听后,眼眶微微湿润,她知道小姐是真心待她好,这份感情,比任何金银珠宝都来得珍贵。她轻轻拍了拍楚灵茜的手,柔声道:“小姐,你的心意,冯妈都明白。只要您好好的,冯妈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相视而笑,那份深厚的情感,无需多言,已然明了。 “小姐,这白参茶喝着怎么样?” “清甜可口。” “那就行!”冯妈接过楚灵茜手中的茶碗,催促道:“您快点起床吧,去院子里转转,我呢,先退下了。” 楚灵茜点了点头,起床洗漱后,换上了一套轻盈的衣裙。 她走出房间,沿着石子小径,走进了院子里的花园。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五彩斑斓的花朵上,使得整个花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她漫步在花园中,欣赏着那些盛开的花朵。玫瑰、牡丹、郁金香……它们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走过花园,她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楼台。这里摆放着一些舒适的座椅和茶几,是个休息和放松的好地方。 楚灵茜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远处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仿佛是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她静静地欣赏这这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和谐与宁静。 在这一刻,她仿佛与世隔绝,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楚灵茜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表情。 “小姐,您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昨个儿,回乡下了,今早儿,翠儿告诉我,你回楚府了。” “玉儿,看你风风火火的,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小姐,您猜猜?” “哪家少爷看上你了?” “哪家少爷能看上我呀,小姐,您一回来就取笑我!”翠儿害羞地低下头,两只手背在了身后。 “那你高兴什么?” “咱府上呀,来了一位贵客,说是要见你。” 楚灵茜有些惊讶,“贵客,是谁呢?” 翠儿卖了个关子,“您去就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信件 楚灵茜看着翠儿那调皮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 自从她离家去张府以来,府上的事情多半交由翠儿的父亲刘管家打理,而刘管家一直都很尽心尽力。 “翠儿,你父亲呢?” “她去账房了。” “小姐,人家指明要见你。你就去应付一下!” 楚灵茜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指明要见过?是谁?” 翠儿眨了眨眼睛,神秘地笑道:“是一位很英俊的公子呢,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这会贵客是谁。”楚灵茜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裙,向府中的大厅走去。 翠儿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距离,生怕打破了这份庄重的气氛。 大厅内,一位身着华贵锦袍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主位上,他的目光深邃,举止间透出一种不凡的气质。 楚灵茜一眼就看出,这会贵客绝非寻常人物。 “这位想必就是楚小姐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拱手施礼。他的声音温和有力,给人一种亲切感。 “不知贵客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楚灵茜回以一礼,她心中虽然好奇,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得体的仪态。 “楚小姐不必多礼,是在下冒昧打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听了心生好感。 “不知贵客有何事要见小女子?”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楚灵茜的问题,而是转身对翠儿说:“翠儿姑娘,你先退下吧。” 翠儿应了一声,有些不舍地看了楚灵茜一眼,然后退出了客厅。客厅内,只剩下楚灵茜和中年男子两人。 中年男子重新坐下,他深深地看了楚灵茜一眼,然后缓缓开口:“楚小姐,我来此是为了一个约定。” 楚灵茜心中一动,她想起了父亲多年前的嘱托,难道这位贵客与父亲的约定有关?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静静地等待着中年男子接下来的话。 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楚灵茜心中的疑惑,他微微一笑,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楚灵茜,“这是令尊十年前托我保管的信件,现在物归原主。” 楚灵茜接过信件,心中一阵激动。她知道,这封信件中一定隐藏着楚家的秘密。她深深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然后郑重地行了一礼,“多谢。”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楚小姐,你的父亲希望你能够按照信件里的要求,去做你该做的事。” “能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中年男子端起茶杯,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智慧和沧桑。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楚灵茜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我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亲对你的期望。他信任我,将这封信交给我保管,也是希望你能在适当的时机得知真相。” 楚灵茜微微皱眉,她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好奇心。这位中年男子虽然话语不多,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神秘和深沉。她不禁想起父亲的嘱托,那时的父亲眼中也闪烁着同样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里?”楚灵茜的话音里透露出一丝颤抖,那是被深藏的疑惑和期待所驱使的。她凝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楚小姐还是先看看你手里的信吧!”中年男子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既有同情,又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 楚灵茜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信封。 信封内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张手写的便签。楚灵茜看向了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位英俊的男子,他的笑容温和而亲切,楚灵茜立刻认出了这就是她的父亲。 然而,照片的背景却是一片陌生的景象,似乎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偏远地方。 楚灵茜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看向了那张便签。便签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出上面的文字:“灵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远方的一个地方。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离开并非出于我的本意,而是命运的安排。我在这个地方找到了我生活的意义,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你自己的道路。请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永远爱你。” 楚灵茜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父亲的离去并非抛弃楚家,而是他有着自己的使命和责任。 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但也充满了理解和尊重。 “楚小姐,信我已经交给你了,在下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办,告辞!”中年人微微一鞠躬,起身便欲离去。 楚灵茜急忙站起身,拦住了中年人的去路,轻声道:“先生,且慢。” “楚小姐还有何事?” “这信我怎么觉得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怎么觉得你今日不止是来送信的!” 中年人停下脚步,目光在楚灵茜的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权衡是否要回答她的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楚小姐,你是何意?” 楚灵茜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封信,我感觉不是出自父亲之手。” 中年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楚小姐,你何以如此判断?” “我与父亲通信多年,他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这封信的字迹虽然模仿得极为相似,但其中的笔力、韵味却与父亲大相径庭。再者,信中的内容也有些不对劲,父亲从未用过这样的语气与我交谈。” 中年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楚小姐果然聪明过人。不错,这封信的确不是出自楚老爷之手。” 楚灵茜心中一紧,道:“那么,这封信究竟是谁所写?又为何要假借父亲之名?”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这封信是我家主人所写。他让我来送给楚小姐,原本是希望楚小姐能够按照信中的指示行事。但现在看来,楚小姐已经识破了这其中的玄机。” “这信中哪有什么指示!” 中年人听到这里,递给她一支笔,“楚小姐,用这支笔照着看。” 楚灵茜疑惑地接过笔,按照中年人的指示,在信纸上的某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落开始描绘。 随着她的笔触移动,原本看似普通的信纸开始显现出淡淡的墨迹,那些墨迹汇聚成文字,渐渐勾勒出一封隐藏的信。 信中写道:楚小姐,当你发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通过了第一道考验。接下来的路,需要你更加谨慎和勇敢。请记住,你的父亲并没有离开你,他的精神一直在你身边守护你。请按照信中的线索,寻找真相。 楚灵茜读完这段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虫洞。她意识到,这封信不仅是一个考验,更是一个指引,指向她父亲真正消失的真相。 第一百三十章 古镜休息 “你究竟是谁?”楚灵茜放下手中的信件,看向中年人。 “一个帮助你寻找真相的人。” “是吗?”楚灵茜冷笑一声,“我讨厌故弄玄虚之人,你的家主不会就是云皮吧?”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楚灵茜会如此直接地猜测道家主的名字。但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楚小姐,真相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 楚灵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是在耍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楚小姐,我并非故弄玄虚,也并非在耍你。”中年人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我只是在尽力引导你找到真相。而真相,往往隐藏在复杂的表面之下。” 楚灵茜皱眉,她并不喜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但是,她也知道,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有时候耐心比冲动更为重要。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只是用那双犀利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中年人,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中年人似乎并不在意楚灵茜的注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们楚家的事,我只知道一部分,至于我家家主,你永远无法用你的力量触及。” “你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我对你们家主的探知欲。” 中年人闻言,嘿嘿一笑,转身离去。留下楚灵茜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楚灵茜,那个人是不是走了?”古镜闪动着彩色的光,在楚灵茜的口袋里颤动。 “是啊!” “带我去花园!” “怎么,又想吃花了。” “那当然,再过两天,我就要带你去火城了,现在不多吃点花,到时候没有元气穿越的话,你肯定会怨我的!” 楚灵茜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她虽然知道这个古镜有些古怪,但每次听到它如此人性化的言语,总是让她觉得有趣。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那面古镜,镜面映出她那秀美的脸庞,而镜面边缘则流转着淡淡的彩色光华。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吃花,那我们就去花园吧。”楚灵茜轻轻一笑,迈步向花园走去。 花园里,各色花朵竞相绽放,香气四溢。 楚灵茜带着古镜在花丛中穿行,古镜不时发出嗡嗡声,似乎是对其花朵品头论足。 每当古镜选定一朵花时,楚灵茜便会伸手轻轻摘下,然后递到古镜面前。 “吃吧,小镜子。”楚灵茜笑着将花朵递给古镜。 古镜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张开一道小小的镜面口,将花朵吸入其中。 随着花朵的消失,古镜表面的彩色光华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 “楚灵茜,你知道吗?这些花朵中蕴含的元气,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古镜一边品尝着花朵,一边说道,“元气是我积蓄力量和修炼的根本,只有足够的元气,我才能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我知道。”楚灵茜沉思着转移了话题,“古镜,你能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个中年人吗?” “不能!” “看来你是不肯帮我了。” “不是不肯,是不能。”古镜咀嚼着楚灵茜不断递给自己的花瓣,神色凝重地看着楚灵茜。“那个人,我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他的元气深不可测,甚至超过了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位高手。他的存在,仿佛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了我所有的探查。” “连你都查不到?这怎么可能?”楚灵茜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 古镜叹了口气,轻轻摇晃着镜体:“是的,他的存在仿佛是一道深渊,我无法窥视其底。他的元气强大到几乎可以扭曲我的感知,这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情况。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确切身份,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力量来源于一种古老的、几乎已经失传的力量。这种力量强大而神秘,我无法完全破解。”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你我无法触及的力量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力量,超越了我们的认知,甚至超越了时间的束缚。它们的存在,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我们与它们的世界分割开来。”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楚灵茜担心这个中年人的出现将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我讨厌有人在暗中观察我的一切行动。” “哪怕他是在守护你?” “对,”楚灵茜走向一个朱红色的亭子,“因为他的存在代表着我将没有任何的隐私可言。” “你在我面前就没有隐私可言!”古镜打了一个喷嚏,吐出了一些花片。 “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你是一面镜子呀,更何况,你是我的镜子,一不会出卖我,二,” “二什么?” “二是因为你不是人呀!” “咳咳,”镜子闪烁了几下光芒,“人类的世界太复杂,哎,” “怎么了,古镜。” “我要休息了。”古镜的声音逐渐低沉,它的表面开始泛起淡淡的波纹,仿佛进入了深深的睡眠。那些之前吐出的花片,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就像它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你还需要休息啊?那你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楚灵茜望着手中的古镜好奇地问。 古镜的回应是一片沉静,只有偶尔闪烁的光芒,仿佛在告诉楚灵茜,它已经进入沉睡模式。 看来这次对话只能到此为止了,楚灵茜叹了一口气,把古镜重新放回了口袋。就在她放回古镜的一瞬间,她的身后,闪过一个人影。 “谁?”楚灵茜迅速转身,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树叶的沙沙声。 “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楚灵茜喃喃自语,但她知道,自己的直觉告诉她,刚才绝对有人在那里。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这种感觉,自从她得到这面古镜后,就开始伴随着她。 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馆命案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的凌霄花丛里走出一人,这人身穿彩衣,手拿铃铛,蹦蹦跳跳地朝她走来。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翠儿,你跟踪我?” “小姐,你说什么呢?”翠儿手里拿着刚才中年人送来的信件,“我去大厅里寻你,寻你不见,见这封信件在桌子上放着,就一路找来了。” 楚灵茜接过信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谁让你动它的?” “小姐,我怕这封信被人偷拿了去,才拿着它来寻你。”翠儿慌张地跪在地上,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恐惧。 楚灵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翠儿是出于忠心才会这么做,但是,忠心并不代表可以无视规矩和界限。尤其是擅自触碰她的私人物品,便是她的大忌,不可饶恕! “翠儿,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楚灵茜的语气冷淡,让人听不出她内心的情绪。“我的东西,除非我亲自允许,否则谁也不能动。” “小姐,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楚灵茜看着她,心中的努气慢慢平息下来。“起来吧,以后记得我的规矩。” 翠儿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来,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她知道小姐虽然表面冷淡,但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要她真心认错,小姐总会给她机会的。 “小姐,我刚才在府外,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 “对面酒馆的小二说,昨夜突起大风,几个在包厢里吃酒的客人被风吹到楼下,摔死了。” 楚灵茜微微皱起眉头,这件事听起来颇为蹊跷。昨夜的风虽大,但也不至于能将人吹下楼梯,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她沉声问道:“可知那些客人的身份?” 翠儿摇了摇头,道:“只是听说是一些外地来的商贾,具体的身份并不清楚。” “翠儿,你去打听一下,看看那些死者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有没有目击者。”楚灵茜吩咐道。 “小姐,查他们做什么?” “快去!” 楚灵茜虽为女子,但心思缜密,善于推理,对于这种离奇的事件总是充满了好奇心。 翠儿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楚灵茜则陷入了沉思,她心中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或许与她最近正在调查的一桩案子有关。 半个时辰后,翠儿带回了一些关于那起事件的消息。据说,那几个死者的确是一伙外地的商贾,他们在酒馆中与人发生了争执,随后被人暗中下了迷药。在大风骤起之时,他们失去了意识,才会被风吹下楼梯摔死。 夜幕降临,楚灵茜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裳,悄悄地出了府门。 她来到了那家酒馆,发现这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她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不久,一个形迹可疑的黑脸汗进入了她的视线。此人鬼鬼祟祟,不时四处张望,显然在寻找着什么。楚灵茜心中一动,决定跟上去看看。 经过一番跟踪,楚灵茜发现此人竟然进入了酒馆的后院。她心中起疑,悄悄地跟了上去。 刚到后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低低的谈话声。 楚灵茜屏住呼吸,贴在门边倾听。原来,那人在与酒馆的老板密谈,他们正在商量如何掩盖那起事件的真相。 楚灵茜心中震惊,原来这背后竟然有着如此深重的阴谋。 “那个女子,”这时,屋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必须让她永远闭嘴!” 酒馆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吗?万一事情败露,我们都会没命的。” “放心,我有计划。”老者低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女子不会有机会说出真相的。” “这样做风险太大了!我可不想,”酒馆老板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没有其他选择了,”一个声音打断了酒馆老板的话,“我们必须尽快处理掉证据,让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 夜色渐浓,酒馆的灯光在昏暗中摇曳,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压抑。老板的脸色苍白,双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而老者的眼中则闪烁着决绝和冷酷。 “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我找你来的办法只有一个——杀人灭口!你快点去办吧!” “那报酬呢?” “500两够吗?” 老板颤抖的双手紧握着酒杯,试图在冰冷的酒液中寻找一丝安慰。他深知,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逃脱的漩涡。老者的话语,如同夜风中冰冷的刀,刺痛了他的心。 “500两足够我处理掉这个麻烦!” 老者闻言,从身上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了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黑脸汗。 黑脸汗接过银票,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狡黠与残忍。“今夜,一切都会结束。” 随着黑脸汉的这句话落下,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老板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有人在用力地捏住他的心脏。 老者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深邃而复杂。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黑暗的交易,甚至在其中找到了一种畸形的快感。他轻轻地啜了一口酒,仿佛在品味着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去吧,赶快解决了她!” “她在哪里?” “柴房!”老者的话音落下,房间中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老者的呼吸声,和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沉重的气氛,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风暴。 一个黑衣人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他的面容隐藏在黑色的兜帽下,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睛。他没有任何犹豫,转身走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老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满足,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他再次啜了一口酒,仿佛在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柴房位于酒馆的角落,偏僻而隐蔽。黑衣人来到柴房前,推开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扫视了一眼昏暗的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一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嘴巴也被布条堵住,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看到黑衣人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黑人没有任何怜悯和同情,他走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要杀我!”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女子,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刀尖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匕首即将落下的那一刻,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吼:“住手!”接着一道身影冲进了柴房,将黑衣人撞倒在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暗中跟踪着他的楚家大小姐——楚灵茜。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她一把将女子护在身后,然后对着黑衣人,毫不畏惧。 “你是谁?竟敢干涉我的事!”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之人。 “一个阻止你的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她!” 黑人冷笑一声,他并不在乎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城十三钗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小姑娘,你还不够格儿。” 他说罢,再次扑向楚灵茜身后的女子。 然而,楚灵茜的反应却比他要快得多,她迅速闪到女子面前,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地甩在黑衣人的脸上。 黑衣人被这一耳光打得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勇气和力量。然而,楚灵茜并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她紧接着又是一个回旋腿,将黑衣人踢倒在地。 “你……你竟敢打我!”黑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屈辱。 “我不仅打你,我还要阻止你伤害她!”楚灵茜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黑衣人,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屑。 黑衣人冷笑一声,再次扑向他要猎杀的女子。 然而,楚灵茜早有准备,她迅速闪到一旁,然后一把抓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将他制服在地。 “你……你到底是谁?”黑人喘着粗气,他看着眼前的楚灵茜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我是天城十三钗!” 黑衣人听到这个名字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恐惧,他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天城十三钗……”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颤抖。在天城,这个名字就如同魔咒一般,令人闻风丧胆。因为,这个名字在整个江湖上代表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天城十三钗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每一位成员都是顶尖的杀手,而眼前的女子,可能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楚灵茜看着黑衣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这个名字在天城中有着怎样的影响力,也知道这个黑衣人为何会露出如此震惊的神色。但她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用力将黑衣人的手腕反扣在背后,让他无法动弹。 “你……你想怎么样?”黑衣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楚灵茜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一拧,黑衣人便感到一阵剧痛传来,他的手臂仿佛要被扭断了一般。 “告诉我,这是你第几次杀人!” 黑衣人咬紧牙关,硬是不肯开口。 楚灵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喜欢这个黑衣人的坚韧和勇敢,但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撬开他嘴巴的决心。 她松开手,黑衣人几乎立刻就感到了手臂上的轻松。但紧接着,他就感到一股强烈的眩晕袭来,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楚灵茜在他的颈后轻轻一击,黑衣人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快点!”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慢慢地开口,“十……十次。” 楚灵茜耐心地听着,直到他说出最后一个字。然后,她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捡起地上的剑,对着黑衣人,一刀,两刀,直到十刀下去,黑衣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睛还在凝视着屋顶。 楚灵茜收起剑,转身走向躲在墙角的女子。 “跟我走!” 楚灵茜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那女子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看到楚灵茜那冷冽而果决的眼神,她似乎找到了一丝依靠。 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楚灵茜身后。 两人走出黑暗的柴房,外面的月光洒在她们的身上,带来一丝凉意。 楚灵茜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无生命的黑衣人,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锦儿。”女子回答,声音中带着颤抖。 “看到那面矮墙没有,翻过去!” “我,能翻过去吗?”锦儿身材瘦小,而且看上去相当虚弱,对于翻墙这种动作,她显然缺乏信心。但楚灵茜知道,她们现在别无选择。 “你必须翻过去,”楚灵茜的语气坚定,“这是唯一的出路。” 锦儿咬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点了点头,走到了矮墙前。墙的高度对她来说是个挑战,但她没有退缩,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尝试攀爬。 楚灵茜则在旁边紧张地看着,手中已经握紧了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她知道,这个黑衣人虽然已经被她们解决,但难保没有其他的危险在等待着她们。 锦儿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她并没有放弃。 经过几次尝试,她终于成功地翻过了矮墙,落在了另一边。楚灵茜见状,也迅速跟了过去。 矮墙的另一面,是一片密林,密林的树木高大茂盛,遮蔽了大部分的天光,使得这里显得有些昏暗。 但是,这也为她们提供了一定的掩护,可以隐藏身形,避免被不良人发现。 楚灵茜和锦儿快速地穿过密林,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的树枝和藤蔓。她们知道,这里虽然隐蔽,但也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因此,她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走了大约一刻钟,她们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这里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楚灵茜和小莲感到有些口渴,但她们还是谨慎地先检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确认没有危险后,两人走到溪边,俯下身子喝起了水。 这水清凉甘甜,让她们感到一阵舒适。 喝完水后,楚灵茜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子递给锦儿,“这些银子你拿着,以后,用得上。” 锦儿接过银子,看着楚灵茜,眼中满是感激和敬意。她知道,自己能够摆脱黑衣人的追杀,全靠楚灵茜的帮助。她紧紧握住手中的银子,点了点头。 “你要和我告别了吗?” “我再送你一程。” 楚灵茜递给她一柄剑,两人继续前行。 一路上,楚灵茜教锦儿如何隐藏自己的行踪,如何防范敌人的袭击。锦儿虽然年纪不大,但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这些技巧。 她们在树林里穿行了好几个时辰,最后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上面是白云观。”楚灵茜指着山顶说。 锦儿看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心中有些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紧紧跟在楚灵茜身后,开始了艰难的攀登之旅。 经过一天多的艰苦跋涉,她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山顶之上,有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门前挂着一块斑驳的匾额,上面写着“白云观”三个大字。楚灵茜带着锦儿走进庙宇,找到了一位慈祥的老尼姑。 “这位是我师父。”楚灵茜向锦儿介绍道。 老尼姑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两人坐下。她听楚灵茜讲述了锦儿的事情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恶与善的较量。”老尼姑说道,“锦儿能来到这里,也是一种缘分。从今以后,你就留在这里,跟我学习佛法,修身养性,远离世俗的纷扰。” 第一百三十三章 百花之王 锦儿闻言,心中一阵感动。她看了看楚灵茜,楚灵茜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支持老尼姑的决定。锦儿便恭敬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表示愿意跟随师父学习佛法。 老尼姑见锦儿愿意留下,心中也甚感欣慰。 她带领锦儿参观了庙宇,介绍了佛堂、禅房、斋堂等各处。在庙宇中,锦儿感受到了宁静与祥和,仿佛与世间的纷扰隔绝开来。 在庙宇中,每一处角落,每一道光影,都充满了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锦儿仿佛看到了岁月在这里静静流淌,听到了风中传来的诵经声,感受到了每一个虔诚的祈祷和祈愿。她深深地被这种宁静与和谐的气氛所吸引,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老尼姑看着锦儿那充满好奇和敬畏的眼神,知道她已经准备好开始新的生活,学习佛法,修行内心。 她轻轻地拍了拍锦儿的肩膀,微笑着说:“锦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这个大家庭的一员了。佛法教导我们要有慈悲之心,无论对待自己还是他人,都要充满爱和善意。你要记住,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耐心和毅力。但只要你用心去学,去感受,你一定能够找到属于你的那份宁静和智慧。” “师父,我会记住您的话,用心去学,用心去感受。我会努力修行,不辜负您的期望。”锦儿深深地向老尼姑鞠了一躬,跪在了地上。 “锦儿,我希望你在这里有一颗宁静和坚定的心,好好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修行者。” “我会的。” “从今天起,你不再叫锦儿,为师赐你一名,法号:长宁。三日后剃度,入我佛门。” “谢师父赐名,弟子长宁,必将铭记师父的教诲,虔诚修行,不辜负师父的期望。”锦儿深深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 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的生活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是尘世中的那个俗人锦儿,而是佛门中的长宁,一个修行者,一个追求真理和宁静的人。 “静心,给长宁安排一个禅房。” 静心是寺庙中的一位高僧,负责新弟子的接待和安排。 他向长宁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向寺庙深处走去,长宁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寺庙的气氛宁静而祥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境平静。 她们穿过了寺庙的长廊,踏过了青石铺就的小径,最后来到了一间简朴而宁静的禅房前。 禅房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佛像,佛像面带着微笑,仿佛在欢迎长宁的到来。静心推开门,让长宁进去,然后说道:“这就是你的禅房,你将会在这里开始你的修行生活。记住,修行并非一蹴而就,需要耐心和毅力。希望你在这里能够找到内心的平静和真理。” 她向静心深深地鞠了一躬,低声说道:“多谢师姐。”然后,她转身走进了禅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她要将所有的杂念都抛在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修行中去。 长宁坐在床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她的心中充满了敬畏和虔诚,她知道,这个新的生活将会充满挑战和困难,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她配得上师父赐给她的这个名字——长宁。 安排了长宁的事情,师太把楚灵茜叫到了一棵菩提树下,神色沉重地问:“灵茜,你此次前来,仅是为了那姑娘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哼,”师太淡然一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是不登三宝殿。说,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 “师父,咱寺院的后山不是有个百花谷吗?” “问这个地方干嘛?” “我想进去采一些花儿用。” “就这事?” “对呀,就这事,你能做得了主吗?” “做不了!” “师父,这寺庙是你的,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只有我能做主了。”楚灵茜挽过她的胳膊,开始挤眉弄眼地撒娇。 “好了,好了,百花谷是你的,去吧。只要你不把这山给我撸秃了,随便你造。”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楚灵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嘻嘻一笑,松开了师父的胳膊,转身向着后山的方向跑去。 师父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宠溺的微笑。 百花谷位于寺院的后山,是一个被群山环抱的美丽山谷。谷中百花争艳,香气四溢,每到春天,这里便成了花的海洋。 楚灵茜曾在寺院里生活过一段时间,她对这片山谷有着深厚的感情。她喜欢在这里漫步,感受花香扑鼻,听鸟儿歌唱,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宁静和舒适。 楚灵茜穿梭在花丛中,精心挑选着美丽的花朵。她摘下了几朵鲜艳的牡丹,又采了一些洁白的百合,还不忘摘取一些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茉莉。 不知不觉中,楚灵茜已经采了满满一篮子的花朵。 她满足地笑了笑,准备离开百花谷。就在这时,她突然发现了一支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楚灵茜好奇地追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蝴蝶飞舞着,引领着楚灵茜穿过了一片片花丛。她跟随者蝴蝶的步伐,越走越深。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百花谷的深处。 这里的花朵更加繁茂,香气更加浓郁,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花的仙境。 “楚灵茜,别光顾着赏花了。”一直沉睡在她的口袋里的古镜醒了过来,“时间到了,赶紧给我喂花吧。” “我以为你要一直睡呢!”楚灵茜从口袋取出古镜,把篮子里的话一朵一朵喂给它。 “怎么会呢!”古镜吃着楚灵茜采来的花朵,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山谷上。那里,长着一株特别的花,它独自生长在一块岩石上,颜色鲜艳夺目,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 “楚灵茜,我要吃那朵花。” “哪一朵?” “你身后那朵紫色的花。” 楚灵茜望向身后,那里的岩石上,确实长着一朵奇异的花。 “你等下!”楚灵茜放下花篮,飞至岩石上,试图摘下那朵花。但是,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花朵中散发出来,她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所吸引,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力量?”楚灵茜惊讶地喊道。但是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是感觉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茜,快放开那朵花!” 楚灵茜闻言,立刻松开了手,那股力量也随之消失。她回头看去,只见师父正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师父,那朵花到底是什么花?”楚灵茜好奇地问道。 “那是一朵神花,名叫‘百花之王’,拥有强大的生命力,如果你摘下了它,就会失去自己的控制,被它的力量所吞噬。”师父解释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火城 “师父,我要这朵花!” “你要它作甚?” “给镜子吃!” “什么?” 楚灵茜把手中的古镜递给师父,“这个镜子是我的宝物,它呀,现在给我下达指令了,要吃那朵神花。” 师父接过古镜,端详了片刻,眉头微皱,似乎对这镜子有些忌惮。她抬头看向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灵茜,这乾坤镜真的是你的宝物?” “是的,怎么了?” “这乾坤镜非同一般。不过,它既然选中了你,便意味着你有特殊的使命。” “我知道。” “它真的要吃那朵花吗?” “真的。” “它为什么要吃那朵神花?” “当然是恢复元气!” “既然这样,我帮你!”师父说罢,飞至岩石,轻轻地将百花之王握在手中,那花朵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微微颤动着。 瞬间,乾坤镜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山谷都被照亮。 随着光芒的消散,师父的面色变得苍白,显然消耗了极大的元气。 “灵茜,拿去。”师父把百花之王递给她。 楚灵茜接过百花之王,花朵在她手中微微颤动,仿佛有着生命一般。 她凝视着这朵美丽的花,内心充满了敬畏与感动。她知道,师父为了她,不惜耗费巨大的元气来摘取这朵神花。 “师父,您还……”楚灵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师父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灵茜,不要多说,快给乾坤镜喂花吧。” 楚灵茜点头,将百花之王递给了古镜。 古镜在接触到百花之王后,陈旧的镜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有生命的水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楚灵茜沉静地看着,只见镜面开始慢慢吸收花朵的精华,花朵在她的手中逐渐枯萎,但古镜却散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光芒。 “楚灵茜,我的元气恢复了,现在,我带你去火城。”古镜闪着光,打开一道时空之门,等待楚灵茜进入。 楚灵茜轻轻放下手中已经枯萎的百花之王,走向了那道时空之门。 “灵茜,你去哪里?”站在她身后的师父叫住了她。 “火城。” 她踏入时空之门,门后的世界瞬间变幻,楚灵茜只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隧道,周围的光景在不断地变换着,令人目不接暇。 不知过了多久,时空之门的另一端终于显现出了一座庞大的城市。这座城市与楚灵茜所熟悉的任何地方都不同,它悬浮在半空中,周围环绕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一座永不熄灭的火焰之城。 楚灵茜踏入火城,立刻被这里的景象所震撼。 城市的建筑都是由一种特殊的火焰石构成,它们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色彩。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穿着特殊的防火服饰,他们或忙碌或休闲,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火城画卷。 古镜在楚灵茜手中闪烁着光芒,引领着她穿越火城的大街小巷。他们来到了城市的中心,一座巨大的火焰宫殿映入眼帘。 宫殿巍峨耸立,比周围的建筑都要高大,仿佛一座永恒的火焰山,散发着炽热的气息。它的每一块火焰石都精心雕琢,呈现出不同的火焰形态,宛如一幅动态的火焰壁画,让人叹为观止。 楚灵茜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她停下脚步,目光在火焰宫殿上流连忘返。古镜在她手中轻轻颤动,似乎在催促她继续前行。 宫殿的南侧是一个大门,大门缓缓开启,一股更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灵茜踏入宫殿,眼前顿时一亮。宫殿内部比外部更加壮观,四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而在这些火焰之中,却生长着一片翠绿的森林。火焰与森林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奇妙的景象。 楚灵茜惊异地发现,这些火焰并非真正的火,而是由各种宝石和晶石散发出的光芒所形成。而森林的树木,也是一种特殊的晶石长成,它们在火焰中生机勃勃,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你是谁?”这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楚灵茜耳边响起,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火焰般铠甲的士兵站在她身旁。 “父亲?”楚灵茜认出了士兵。 士兵的目光落在楚灵茜手中的古镜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手中的古镜,是从哪里得来的?”他问道。 “七叔,我是灵茜!” “大胆!”士兵伸出长戟,直指楚灵茜的咽喉,“你竟敢冒充我楚家之后,我楚家的女儿早已在战乱中失散,你怎么可能是她?” “我真的是灵茜!”楚灵茜被七叔突然的攻击吓得一愣,她手中的古镜也差点掉落。士兵的长戟划破她的咽喉,楚灵茜无法动弹,只能镇定地看着七叔。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七叔?”士兵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七叔,你仔细看一下我,” 士兵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被楚灵茜的话触动了一些深埋的记忆。他紧握长戟的手微微颤抖,但仍然没有放下武器。 “证据呢?”士兵冷冷地问道。 楚灵茜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那是她小时候七叔亲手给她的。士兵看到玉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长戟也慢慢放了下来。 “这……这是……”士兵的声音有些颤抖。 “七叔,是我,灵茜。”楚灵茜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他。士兵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放松下来,回抱住楚灵茜。 “孩子……”士兵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找秦礼。” “你找秦礼?” “对!” “前几日,火城上空突起大风,张秦礼和一个姑娘就出现在王宫里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七叔?” “哎,最近宫里比较乱,灵茜,找秦礼的事你先缓一缓。等时机成熟了,我带你去见他。” 七叔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王宫里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张秦礼和那个姑娘的出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有人说他们是神灵的使者,也有人说他们是外敌的奸细。君上和大臣们都在为这件事争论不休。” “那秦礼他们现在在哪里?安全吗?”楚灵茜急切地问。 “他们现在在王宫深处的一个秘密房间里,由重兵把守。虽然完全无虞,但是也不能随意出入。灵茜,你听七叔的话,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带你去见他们的。”七叔的语气坚定而温柔。 楚灵茜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七叔,我相信你。那我在哪里等你的消息呢?” “你就在这里住下,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一旦有了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秘秃头 一日,楚灵茜坐在桂花树下,手中捧着一本诗集,轻轻吟咏着。小宛则在一旁细心地为她梳理着长发,两人的对话声与桂花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和谐。 “小宛,你觉得这诗如何?”楚灵茜放下诗集,微笑看向小宛。 小宛放下手中的梳子,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小姐,这诗意境深远,用词精妙,实乃佳作。” 楚灵茜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她看出小宛虽然不是出身书香门第,但聪明伶俐,悟性极高,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七叔今天可有什么消息带来吗?”楚灵茜话题一转,问起了七叔。 小宛想了想,回答道:“回小姐,七叔今天派人来说,让你吃好喝好睡好,过几日,他来看你!” “什么?过几日?我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小姐,七叔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他让你等,也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安全无虞。”小宛轻声劝道。 “小宛,为我准备一下,我要去找七叔。”楚灵茜站起身,语气坚决。 “小姐,这恐怕不妥吧!”小宛急忙拉着了她的胳膊,“七叔特意交代过,让你在这里安心等待,他自由安排。你现在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抓疼我了!”楚灵茜推开她,脸色煞白。她撩开袖子,但见胳膊上隐隐泛白,这颜色,显然是发炎的症状。 小姐,你的胳膊……”小宛看到楚灵茜的胳膊,顿时惊慌失措,她后退了几步,颤声问道:“你,没事吧?” 楚灵茜坐回石凳,从怀里掏出一瓶血烫,慢慢地涂抹了起来。 这时,七叔推门进来。 他一眼瞟见了石桌上的血烫。“灵茜,你被反噬了?” “对。” “烧死了多少人?” “一千多个。” “我前几日从通天镜里看到北境大雪,牲畜亡一百万多头。此事可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但是,是意外。” “你做的这些事情秦礼知道吗?” “我不会让那个世界的任何人知道,”楚灵茜言罢,突然,从房顶跳下一人,此人秃头大耳,身穿一袭黑衣,落地无声,显然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他手持一把巨大的铁扇,对着楚灵茜冷冷一笑,道:“看来,如我所料,有些事情的发生,看似天灾,实则人意。” “秃和尚,你穿越时空跟着我,就是为了破解这个天机?” “楚灵茜,你们家族的背景我还是了解的。” “那又怎样?”七叔手持长戟逼近秃头,“这个天机既然被你发现了,今天,恐怕你是走不出我这一亩三分地了。” 黑衣人嘿嘿冷笑,铁扇一摆,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爆发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扭曲了。他嘲讽道:“你们用,” 秃头说到这里,七叔甩出一片叶子堵住了他的嘴。“我让你说话了吗?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七叔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手中的长戟仿佛成了意志的延伸,直指秃头的心口。 秃头被七叔的叶子堵住了嘴,一时间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他的眼神却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仿佛在告诉七叔,即使无法言语,他也不会屈服。 七叔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手中的长戟仿佛成了意志的延伸,直指秃头的心口。 秃头见状,铁扇一挥,强大的气流再次爆发,将七叔的长戟震得嗡嗡作响。刹那间,空中,狂风呼啸而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向七叔扑去。 七叔冷笑一声,身形一晃,竟然化作数道残影,从四面八方攻向黑衣人。黑衣人虽然实力强大,但在七叔的围攻下,也不得不全力以赴应对。 战斗一触即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爆炸声、气流呼啸声此起彼伏。秃头虽然被叶子堵住了嘴,但他的眼神却始终紧盯着黑衣人,仿佛在寻找破解七叔招数的破绽。 就在这时,楚灵茜突然出现,她手持一把金色的长剑,剑尖直指黑衣人。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七叔,我来助你!”楚灵茜喊道。 就在楚灵茜长剑挥出的瞬间,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更深的阴冷所替代。 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避开了楚灵茜的攻击。然而,楚灵茜并不气馁,她身形灵动,如同一只猎豹般扑向黑衣人,每一次剑击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秃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震撼。他虽然被叶子堵住了嘴,但心中的焦虑与担忧却丝毫未减。他明白,楚灵茜和七叔的实力强大,但凭自己一人,恐怕难以应对。 就在这时,七叔突然发出一声低喝,身形如风般冲向秃头。他的双手快速结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的掌心汇聚。楚灵茜见状,立刻明白七叔这是要施展绝技,她迅速后退,与七叔形成夹击之势。 秃头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明白,自己此刻已经陷入了困境,必须尽快想出对策。然而,就在他准备施展身法逃离之际,七叔的绝技终于爆发出来,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的掌心射出,直取秃头的要害。 秃头避无可避,只能硬抗这一击。他身形一晃,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然而,他毕竟实力强大,很快便稳住了身形,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不愧是楚家人!”黑衣人冷笑道,“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实力。” 说罢,他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冲向七叔和楚灵茜。七叔和楚灵茜见状,立刻迎了上去,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秃头的速度极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在空中划过,七叔和楚灵茜只能紧随其后,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七叔手持长戟,每一次挥戟都能带起一片金光,将秃头的攻击一一挡下。楚灵茜则化为一道灵动的风,她是身法飘忽不定,让秃头难以捉摸。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黑衣人虽然实力强大,但在两人的围攻下,也逐渐显露出了疲态。然而,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疯狂地发动攻击,试图一举击溃两人。 就在这时,秃头突然发出一道怒吼,他的身体内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瞬间冲破了黑衣人的攻击,将他狠狠地击飞了出去。 七叔和楚灵茜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合力拿下秃头。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秃头被抓入地牢 “秃头,你的悟性还是差了一点?” “我要是悟性不差,头怎么会秃?怎么,你想指点我一二?”被摁在地上的秃头,瞪着双眼问。 “这世间,有些事情的发生,看似天灾,亦为人意。而有些看似人为的事情,实则也是天灾!”七叔抓起他的胡须,“你一辈子参禅悟道,能悟到的终究有限!” “那又怎么?老和尚我一生堂堂正正,楚统领,既然今日败你麾下,也是命也!” “来人,把他押入水牢。” “告诉我你们楚家为何一直世代昌盛?” “世间一切虽有对错之分,但是,一个家族若站错了队,就是错!这个错会影响他的整个家族世代的气运。” “站队?难道,我错在了站错了队?” “小姐,七叔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站在一旁的小宛问楚灵茜。 “七叔的站队指的是无论做什么事,天在上,以天道为行事标准。站在天道里,就是正确的站队!” “我还是不明白。” “灵茜,这个和尚要杀吗?”七叔问楚灵茜。 “若放他回去,必是祸根,七叔,” “你们几个听到没有,把这个秃驴给拉下去。凡窥视我楚家天机者,哼,”七叔冷哼一声,再次下令。 “是!”几个声音齐声应答,身影闪动,犹如一道道黑色的风影,瞬间就将秃头围在了中间。 秃头面色一变,挣扎着摆脱了七叔的控制。 但七叔的手下岂会让他轻易逃脱,他们的动作迅速捷而有力,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再次想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拳脚相交,身影交错,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战斗很快结束,和尚被七叔的手下制服,束手就擒。 “把他押到地牢里,严加看守!”七叔冷声命令。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容置疑。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和尚押解到了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和尚被押解到这里后,被安排在一个狭小的牢房里。他的双手被牢牢地锁住,无法动弹。 他尝试活动了一下肩膀,试图减轻一些束缚感,然而无济于事。 周围是冰冷的石壁,湿漉漉的石面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冷。秃头颤抖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堆白骨。 秃头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个牢房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那些白骨,是曾经被关押在这里的人的遗骸。 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哎!”秃头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始冥想。他试图寻找内心的平静,让自己被这里的一切所左右。 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到出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秃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脸上带着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 “你是谁?”秃头问。 “我是这里的看守。”那个人回答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牢房。 秃头感到一阵绝望,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就会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 他开始观察牢房的结构,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 他发现牢房的墙壁上有一块石头有些松动,似乎是被人故意留下的。他心中一动,开始用力摇晃那块石头。经过一番努力,那块石头终于被他摇了下来,露出一个小洞。 秃头心中一喜,他知道这就是他的机会。他开始用手挖掘那个小洞,希望能够挖出一条通道。虽然过程很艰难,但他并没有放弃。他一边挖掘,一边诵念佛经,保持内心的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和尚终于挖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他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发现地牢的外面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海。 黑海里,白骨如山,蛟龙盘卧。 秃头和尚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一沉。 他知道,自己已经逃出了地牢,但眼前的这片黑海却更加危险。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听过的传说,火城之下,有一片极其隐秘的骨海,任何人进入这里都难以逃脱。 但是,他知道,只有勇敢地面对危险,才能可能找到出路。 于是,秃头和尚开始诵念佛经,向佛祖乞求保佑。他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经文,身体则慢慢地向骨海中走去。 随着他越走越远,他发现骨海中的白骨越来越多,有些白骨上还残留着人类的衣物和饰品。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曾经试图穿越骨海,但却不幸丧命的可怜人。 但是,秃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依然坚定地向前走去。他相信,只要自己心中有信仰,有勇气,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前方有一座小岛。他欣喜地向小岛游去,发现岛上有一座小庙,他走进庙中,发现里面供奉着一尊佛像,正是他信仰的佛祖。 而佛祖的下方,则跪着一个人。 秃头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蒲团上所跪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少校张秦礼。 “秦礼,你怎么在这里?” 张秦礼睁开眼睛,看向秃头,“你是?” “在下江湖人称——秃爷。” “你是被七叔抓来的吧!” “哼,”秃头听到这里,气氛至极。“楚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准你说七叔!”张秦礼冷冷地看向秃头,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字都带有冰冷的铁石之意。 秃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他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怎么,七叔是你爹还是你祖宗?你这么护着他?” 张秦礼的表情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站起身,如风般掐住了秃头的脖子。“你敢骂我?” “看来,你们张家和楚家都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逼心头。他明白,眼前之人,已经被自己激怒了。“张秦礼,我知道你是个英雄,但是楚家的人,他们利用了你,把你当成棋子来用。你不能继续被他们蒙蔽了双眼。”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古庙暗道 张秦礼的双眼如同烈火般燃烧,他的手劲加大,使得秃头几乎无法呼吸。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声音低沉而充满危险:“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张秦礼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相信我,楚家不是真心待你。他们只是想利用你,达到他们的目的。” “楚家对我如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倒是你,一个外人,敢在我面前妄议楚家之事,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张秦礼猛地一甩手,将秃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秃头咳嗽着,艰难地爬起来,眼中却充满了坚定:“张秦礼,我的话,你迟早回信的!” “给老子滚出去!” “张秦礼,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出去!”张秦礼大步走向秃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秃头重重地落在了庙外的骨海里。 此时的骨海,一片幽暗。 月光映照在秃头的身上,泛着阴森的光。他挣扎着坐起身,望向庙里的张秦礼,声音沙哑却坚定:“张秦礼,你逃避不了真相。” “哈哈哈,谁在大言不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斥,一个白色的骷髅从深海中走了出来,他双眼空洞,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直勾勾地盯着秃头。 “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是骨王!”白色的骷髅蹲下身子,缓缓说道:“你知道宇宙定律吗?” “什么是宇宙定律?” “就是人神鬼三界的定律。”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如果你在这个定律之内,人永远属于站队者。你队伍站对了,做什么都是对。若是队伍站错了,你做什么都是错。我劝你,不要用人的三观去看三界。不然,你怎么看都是错的。有些时候,你看到的真相,未必真的是真相。” “没想到这骨海的骨头认识都这么高!老朽不虚此行!” “这是你的终点站!能从这里走出去的,只有楚家人!”骷髅的话仿佛是一道闪电,在空旷的骨海之中落下,震得海面上的白骨神形俱颤。“在这个世界里,真理往往被包裹在各种各样的立场和信仰之中,让人难以分辨。而一旦站错了队伍,即使真理在手,也会被视为谬误。” 骷髅的话像一把双刃剑,既指出了人类站队的残酷事实,又揭示了人类因对三界的无知,而容易站错队的现象。 “你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三界观吧?” “自己悟吧!”骷髅冷笑一声,慢慢沉入了海底。 “张秦礼你听到没有,这个骷髅给我讲三界观。”秃头转过身,望向一直靠在庙外的张秦礼。他似乎顿悟了一些,又似乎更糊涂了。 “什么是三界关?” “就是人观、鬼观、神观!”秃头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白色的骷髅上,“也是,人类看到的宇宙有局限性,有的时候啊,我们甚至比不上那阴间的鬼知道的多。” “知道那么多干嘛?”张秦礼懒得理他,转身走回庙里。 “三界关,就像是一座大门,连接着人、鬼、神三界的门户。人类受限于肉体的束缚,所见的宇宙只是冰山一角,而鬼和神却能超越这些限制,洞察到更深层次的真相。” “所以,外国才有了通灵的巫师,对吧?”张秦礼突然想起了什么,嘲弄起庙外的秃头,“你做一头猪不好吗?知道那么多,能让你长生吗?” “做人不能长生,做鬼可以啊?你看这骨海,多少灵魂在这上面游荡。” “你很快就会这骨海上的一员的。”张秦礼的笑声在空旷的庙宇中回荡,伴随着秃头沉默的怒视。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深藏不露的绝望。 “张秦礼,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 “哼!”张秦礼懒得理他,而是走向一座神像,打开其中的一个机关,朝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地下洞穴走去。 秃头见状,紧跟了上去。 庙宇的地下洞穴深不见底,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前路。张秦礼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他对此地了如指掌。秃头紧随其后,“张秦礼,你确定这里能出去吗?” “不确定,但总比待在那个庙宇里等死好。” 张秦礼走到一处墙壁前,用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用力按下。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的通道。 他们走进通道,穿过曲折的回廊,穿过布满青苔的石阶,最终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 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的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古老的秘密。张秦礼站在门前,在石门上画了一个八卦,然后轻轻推开了它。 随着石门的缓缓开启,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门后的世界令人震惊,那里是一个巨大的骨海。无数的白骨堆积如山,形成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而在骨海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大古塔。古塔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涌动。 张秦礼从地上捡起一块白色的骨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紧接着,空中传来一声神秘的骨哨生。张秦礼看向海空,开始在骨海中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脚下骨头的碎裂声。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他们越走越深,骨海中的白骨也越来越多,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无尽的死亡笼罩。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响起,震得整个骨海都在颤抖。秃头立刻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一直巨大的古龙从骨海中升起,双眼闪烁着红光,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秃头和张秦礼不得不联手应对。 秃头紧握手中的法杖,法杖上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驱散周围的死亡气息。他们眼神坚定,凝视着巨大的古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张秦礼则迅速从腰间抽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 骨龙咆哮着,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向秃头和张秦礼。秃头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气流,同时挥剑向骨龙砍去。剑光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风声,但骨龙的皮肤却坚硬如铁,剑光只在其身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张秦礼见状,迅速抛出手中的符咒,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火墙,向古龙扑去。火墙燃烧着,将古龙包裹在其中,但其皮肤却毫发无伤,反而更加愤怒地咆哮着。 面对强大的古龙,秃头和张秦礼并没有退缩,而是更加坚定地联手迎战。他们配合默契,一个攻击,一个防守,不断寻找着骨龙的弱点。经过一番激战,他们终于发现了古龙的双眼是其最为薄弱的地方。 秃头挥剑冲向古龙,吸引了它的注意力,而张秦礼则趁机绕道其身后,瞄准双眼,抛出一张符咒。符咒化作一道金光,直射古龙的双眼。金光穿透了骨龙的眼球,顿时,骨龙发出痛苦的咆哮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秃头趁机一剑劈向古龙的头部,剑光闪耀,终于将古龙的头颅劈开。骨龙的尸体轰然倒下,骨海中的白骨也仿佛感受到了失败的恐惧,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第一百三十八章 火城七公主 就在骨龙沉入海底的瞬间,张秦礼没有停歇,他迅速移动到骨龙的身边,双手快速结印,再次抛出一张符咒。符咒在空中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网,将骨龙的残骸笼罩其中。火焰熊熊燃烧,将骨龙的骨骼瞬间化为灰烬。 骨海中的白骨似乎感受到了骨龙的死亡,开始躁动起来。 哗啦啦的声响越来越大,仿佛是在哀悼它们主人的逝去。然而,张秦礼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他知道,这些白骨仍然是一个威胁。 张秦礼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黄色的小旗,轻轻一摇,顿时一阵风吹过,将周围的白骨吹得东倒西歪。秃头也趁机挥剑斩断了几根冲向他们的白骨。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白骨们的攻势压制下去。 “看来,这些骨头都是活的!” “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它们攻防有术,配合默契,且能主动发起攻击,这不是死物能做到的。”秃头边说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过昏暗的光线,洞察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或许它们只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并非真正具有生命。”张秦礼收起黄色的小旗,神色凝重地观察着周围的白骨。 “不会是某种古老的机关或者法术让这些白骨有了动作吧?你看,它们并没有真正的意识,只是按照某种规律在行动。”秃头挥剑斩断一根冲向他们的白骨,断骨处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种泛着绿光的粘稠液体。他皱起眉头,道,“这……这液体是什么?” 张秦礼皱了皱眉,他想起自己曾经听过的传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古老的战场,埋葬了无数的英勇将士。难道说,这些白骨就是那些将士的遗骸,被某种力量唤醒,守护着这片土地?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甩出脑海。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如何从这个白骨之地中安全离开。他再次挥动黄色的小旗,这次的风更加猛烈,将白骨吹得七零八落。 秃头见状,也加大了攻击的力度。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次挥剑都能斩断几根白骨。在他们的配合下,白骨们的攻势渐渐地压制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更加猛烈的狂风突然刮起,将周围的灰尘和白骨吹得四处飞扬。两人不禁眯起了眼睛,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小心!”秃头大喊一声,身体猛地向前一冲,一剑挥出,将冲向张秦礼的一根巨大的白骨斩断。 张秦礼也反应迅速,他迅速摇动黄色小旗,一道强烈的风墙瞬间出现,将周围的白骨吹得倒飞出去。 这时,海面上传来一阵惊陎的骨哨声。 仅是这一阵骨哨,被吹飞的白骨重新汇聚一起,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骨墙。 这些骨墙林立于黑色的海面上,无穷无尽。 张秦礼皱眉思索,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从腰间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迅速翻阅起来。 秃头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只见古籍上画着各种奇异的符咒和阵法,似乎与眼前的白骨有关。他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书?” 张秦礼也不抬地回答道:“这是我十叔留下的古籍,上面记载了许多关于妖魔鬼怪的知识和破解之法。我怀疑这些白骨可能是被某种力量在驱使,所以看看书中是否有相关的记载。” “哈哈哈哈……”张秦礼言罢,海面上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这笑声由远而近,似一阵风铃,带着一种空灵和神秘的气息。 秃头和张秦礼礼同时抬头,只见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装饰华丽的船只,船头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凤凰,船身周围环绕着淡淡的光芒,仿佛是从一个世界驶来的。 穿慢慢地停靠在海的中央,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下船只,踏着海浪,飘然而至。 她的长发随风飘动,面容清丽,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深邃。 她伸手抢过了张秦礼手中的书籍,并质问:这东西,乃是我族之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姑娘,这书籍乃是家叔在一处古迹中偶得的。他对此书极为珍视,数年前,临别时将其交给我,希望我能继承他的遗志,研究这些符咒和阵法,以应对世间的妖邪之力。” 女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轻声道:“原来如此,这本书本是我族失传已久的宝物。今日我要收回,你同意吗?” “收回可以。”张秦礼淡然一笑,“那你告诉我你是谁吗?” “火族七公主!” “火族的公主为什么不在王宫呢?” “因为我在这里摆阵啊!我要打怪兽啊!” “打怪兽?” “对。” “好好一个公主,不好好在王宫里待着,来这个鬼地方的打怪兽,你可真是奇怪。” “我也不想来这里啊,可是我饲养的一只灵兽背叛了我,我才不得已追到了这里。”七公主蹲下身子,从海面上捡起一根白色的骨头,伤感道:“它起初是一只乖巧听话的灵兽,后来,它厌倦了王宫里的生活,便跑来了这里。我本想带它回去,但这犟种,不仅背叛于我,还集结了这海上的各种妖孽摆了个嗜血白骨阵试图困住我。” “嗜血白骨阵?” “对。”七公主划动着骨头,冷冷地回忆,“这嗜血白骨阵是一种古老的邪术,它是邪恶之人以无数生灵之骨为媒介,召唤幽冥之力,形成强大的阵法。此阵法一旦启动,便能操控白骨进行攻击,极为可怕。” 秃头听到这里,不禁惊道:“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这白骨阵若是启动,我们岂不是成了它的攻击目标?” 七公主摇摇头,道:“不必担心,这白骨阵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懈可击。这古籍之中,便有破解之法。只需按照书中的方法,布置相应的符咒和阵法,便能破除此阵。” “你这宠物恐怕是睡了吧,到现在,也没见这海面上出现什么阵法?”秃头轻蔑一笑,“七公主,要不,你把这书还给张秦礼可以吗?放我们走,然后呢,你和你的宠物慢慢在海面上玩,我们两个呢,也不打扰你。” “不行,这书是我火族的东西,我必须收回!”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秃头大战七公主 “臭丫头,哪有这样抢东西的。”秃头抬起法杖打向七公主,“快把张秦礼的书还给他,不然,今天,你秃爷爷会把你收了的。” “你无耻!”七公主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这本书是张秦礼自愿还给我的,怎么在你的口中就变成了我抢夺的呢?” “哼,我看你这姑娘鬼魅又狡猾,定是你用了什么邪术,迷惑了他,他才愿意把这宝贝给你。”秃头转头看向张秦礼,使着眼色问道:“秦礼,我说得对吗?” “骗子!”七公主冷笑一声,紧紧抱住了怀中的书籍,她的身影在海面上飘忽不定,仿佛与海浪融为一体。“你想抢回这本书,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秃头被七公主的话激怒,他高举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强大的白光开始在海面上聚集。 与此同时,七公主也闭上了眼睛,开始与海兽进行某种神秘的沟通。 突然,海面开始翻滚,巨大的海浪冲天而起,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海面下搅动。 紧接着,一道道冰墙瞬间在秃头面前升起。 这道冰墙寒气逼人,使得海面上的温度骤然下降。 “鬼丫头,会的法术还不少!”秃头不屑地环顾四周,他的法杖上的白光愈发强烈,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障碍。 然而,那冰墙却坚如磐石,无论他如何施力,都无法打破分毫。 “起!”七公主猛地睁开眼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着她的命令,海面上的海浪开始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直直地朝秃头冲去。 水球在空中疾速飞行,带起一片水汽,仿佛要将整个海面都吞噬进去。 秃头见状,脸色大变,他急忙挥舞法杖,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那水球却如同有灵性一般,巧妙地绕过了他的防御,直接击中了他的身体。 “砰!”一声巨响,水球在秃头的身上爆炸开来,将他整个人都淋湿透了。秃头狼狈地跌落在水面上,他的法杖也脱手飞出,落在了不远处。 “死秃头,本来我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一再挑衅我,现在,你给死吧!”七公主召唤出海里的巨型鬼骨,鬼骨从深海中破水而出,如同一座移动的岛屿,上面俯着斑驳的海藻和发光的深海生物。 它的形状扭曲,充满了恐怖和威严,尖锐的骨头仿佛能刺穿一切。 七公主站在鬼骨之上,她的长发在海风中飘扬,衣袍猎猎作响,宛如一位冷酷的女神。 秃头狼狈地从水面上爬起,他的衣服已经湿透,贴在身上,显得十分滑稽。 “妖女!”秃头伸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然后猛地朝七公主一指。 一股强大的能量从秃头的指尖喷薄而出,形成一道耀眼的光束,直射向七公主和她的鬼骨。 然而,七公主只是冷冷一笑,她轻轻一挥手,鬼骨便开始缓缓移动。那森森白骨在光线下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恐怖。 “你挑衅我,就要有死得觉悟。”七公主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海面上突然传来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道身影从光芒中走出,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金光的剑。这个人,正是站在一旁观战的张秦礼。 “七公主,放过他!” “秦礼,杀了她!”秃头声东击西,一个霹雳闪电抢过张秦礼手里的剑,然后冲向七公主,这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轨迹,直接刺入鬼骨的大腿上。 “好一个秃和尚,”七公主冷笑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在秃头身后,一掌击向他背心。 秃头早有准备,身体一侧避开了七公主的攻击,同时手中的剑也反手刺向七公主。 张秦礼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挡在了七公主的前面。“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再打,老子把你们两个都废了!” “呵!”七公主听到这句话,站在鬼骨上笑得前迎后合。 “你笑什么?”张秦礼微皱眉头,遂问。 “笑你好笑!”七公主上下打量着张秦礼,“你有什么能耐,把我废了?” “我没能耐废你,不过,你既然拿走了我的书,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穿越回民国,你能帮得上忙吗?” “穿越?” “对。” “这海的尽头有11143万个时空隧道,自己去穿越呀!”七公主的声音随着海风飘荡,似乎在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她的神秘与深邃。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海平面,指向那看似无边无际的骨海。阳光在海面上跳跃,映照出骨海中白骨森森、错综复杂的景象,仿佛是一幅用死亡和沉默绘制的宏大画卷。 “这里除了无边无际的骨头,哪有什么时空隧道?秦礼,别信她的鬼话!” “我没有开玩笑呀!”七公主轻轻一笑,“这骨海中的每一个骨头,都是一个穿越隧道的入口。你只需要找到一个与你心灵相通的骨头,与之共鸣,你就可以穿越到你想要去的地方。” “共鸣?如何共鸣?”张秦礼眉头紧锁,目光在这骨海中游移,试图寻找七公主口中的秘密。 七公主轻轻伸出手,指尖轻触一根躺在海面上的巨大骨头。她闭上眼睛,运用丹田之气,慢慢倾听那骨头深处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她和那骨头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微妙的联系。 “感受它的韵律,就像感受心跳一样。当你找到那根与你心灵相通的骨头,你会知道的。”七公主的声音如同梦幻般缥缈。 张秦礼犹豫了片刻,从海中拿起一块白骨。 他闭上眼睛,不断调整着自己的频率,试图与手中的骨头震动相匹配。但是,他匹配了很多次,都无法与它们正常沟通。 “这大海捞针一样,什么时候能找到那个与自己心灵匹配的骨头?”张秦礼站在无尽的骨海之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这些脚下的白骨并非普通的骨头,而是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灵骨,每一根都有自己独特的频率和灵魂。 他的目光落在四周,那密密麻麻的骨头,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海风带着湿咸的气息,吹拂着他凌乱的头发。 “难道,我这一生要永久困在这里了?” “每一根骨头都有它的故事和意愿,小子,你慢慢找,我就不陪你们玩了。”七公主打了个哈欠,带着鬼骨消失在骨海之上。 “秦礼,别听她的,这个丫头就是个骗子,我看她就是想骗你的书,我看我们还是想其他的办法离开这里吧。” 第一百四十章 骨门 “其他办法?你给我说一个办法!”张秦礼弯下腰,从海中捞起一根白骨,并试着与其建起链接,这一次,他让自己的心灵沉浸在这片骨海之中。 “骨头,你曾经是谁的一部分?你的故事是什么?你愿意告诉我吗?”他轻声问道。 他的手指在白骨上轻轻滑过,他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力量从骨头中传来,这是一种古老而深沉的力量,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历史的痕迹。 突然,张秦礼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他看到了一片广袤的草原,一群骏马在草原上奔腾,其中一匹白色的骏马格外引人注目。马上的骑士身穿金色的铠甲,手持长枪,威武而雄壮。 “这是……”张秦礼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他明白这就是这根白骨曾经的主人。 “我是这片草原的王,我的名字叫阿骨打。”那个骑士的声音在张秦礼的耳边响起,“我在战斗中英勇无畏,但最终还是被敌人击败,倒在了这片我热爱的土地上。” 张秦礼能感受到阿骨打深深的悲伤和无奈,但他也看到了阿骨打坚韧不屈的精神。 “你有什么遗愿?” “我阿骨打的力量不应该永远困在这片土地上,我要你继承我的力量!” “继承你的力量?” “对。” “阿骨打,我从你身上感应到了一个战士的荣耀与悲壮,我知道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是,你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不能再拿走你的力量。” 张秦礼丢下手中的白骨,退出了阿骨打的世界。 他弯下腰,继续捞起一根又一根的白骨,倾听它们的故事。他发现,每一根骨头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律和频率,仿佛是一首首古老的诗篇。他开始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将这些骨头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骨阵。 随着时间的推移,骨阵逐渐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形成了一个神秘的通道。张秦礼知道,这就是他离开这里的希望。 “张秦礼,你做到了!”秃头和尚惊叹不已。 张秦礼冷笑一声,步入骨阵。秃头和尚紧跟其后,但是,就在这时,七公主突然出现,挡在了秃头的前面。 “你这丫头,为何挡我去路?” “你不能走?” “我为何不能走?” “只有楚家的人可以走,你只能留在这里。” “楚家?”秃头怒不可泄,“张秦礼也不是楚家的。” “我说他是他就是!”七公主伸出手,抢过张秦礼身上的一个玉佩,“秃头,你看,他身上有楚家的信物,你有吗?” 七公主说罢,把玉佩还给了张秦礼。 秃头看着张秦礼手中的玉佩,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走向张秦礼。附在张秦礼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张秦礼听罢,神色一沉。 “张秦礼,你赶紧走吧,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七公主催促他。 张秦礼听到这句话,继续走向骨阵。 随着一阵光芒闪烁,他消失在骨海之上。 “死丫头,你把我困在这骨海上干什么?” “谁困你了?是你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的。” “你和那个七叔什么关系?” “他和我什么关系,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七公主拿起一块骨头,把玩了一会儿,命令秃头,“你呀,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 “放我离开这里!” “哼,离开?你去找七叔啊!我告诉你,但凡被七叔扔在这里的人,都会被他忘记,而你,也会成为骨海的一部分。”七叔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要是惹恼了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秃头拿起一块骨头砸向七公主,脸色苍白地威胁:“我劝你快点放我离开,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吗?你以为你能够威胁到我吗?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瓮中捉鳖,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你!”七公主飞向海的中心,她手中的骨头被她轻轻一抛,化作一道寒光射向秃头。 秃头身形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但他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你以为你能够永远困住我吗?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从这里逃出去的,到时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七公主听了秃头的话,不屑地笑了笑。她说道:“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吗?我告诉你,这个地方是我的地盘,我想让你待在这里多久,就待在这里多久。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七公主转身离去,留下秃头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骨海之中。 此时,骨海之上,风呼啸而过,卷起了秃头的衣角,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像那遥远的星辰,尽管被浓厚的黑暗笼罩,却仍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远处,白色的骨头闪着阴暗的光。他的目光穿透了这片死亡之地,落在了远方的天际。 他知道,自己必须寻找一条出路,否则将永远困在这个地方,与无尽的死亡相伴。 秃头开始四处探索,他走过了一片又一片的骨海,绕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大骨骸。最后,他在一个黑色的海岸边,发现了一座巨大的骨门。 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光芒闪烁,显然是一个出口。 秃头激动不已,他立刻走上前去,试图打开这座门。 门缓缓开启,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秃头走进骨门,里面是一条条黑色的暗河,暗河里,到处流淌着红色的血液。这些血液散发着诱人的花香,上面还飘荡着白色的花瓣。 秃头顺着暗河像前不断地走,他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诡异而美丽的梦境中。 暗河两旁的墙壁上,雕刻着各种古老的图案和符文,它们在微弱的光芒下若隐若现,散发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好凉的血!”秃头伸手去触摸脚下红色的液体,指尖触碰到的一刹那,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仿佛整个身体都被这血液中的生命力所充盈。 秃头继续前行,暗河两旁开始出现一些奇异的景象。他看到了巨大的树根,这些树根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宛如古老的守护者。 随着深入暗河,秃头渐渐感到一种压抑。 四周的空气中充满了沉重的氛围,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试图阻止他的前进。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体正在慢慢地改变。 渐渐地,他来到一座巨大的黑色古塔前。古塔高耸入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第一百四十章 骨塔 他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这座威严而古老的塔。 塔上挂满了白色的骷髅,一阵海风吹过,空中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像是无数灵魂的歌唱。 每一个骷髅都仿佛在诉说着它们的故事,那些曾经的冒险、争斗、悲欢离合,都凝结在这无声的白色之中。 骨塔的正中位置,写着两个大字——骨塔。这两个大字如同诅咒般刻在黑色的塔身上,笔锋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字体的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黑色气息,给这座塔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 骨塔之下,骷髅数以千计,红色的血液环绕塔身。浓雾、怪异的鸟叫声,以及飘忽不定的魂魄时隐时现。 秃头穿过浓雾中的一扇扇白色的骨门,脚下的红色血水在四周形成了一道道诡异的纹路,它们宛如一条条血色的蛇,在整个塔身上蜿蜒爬行。 这些血液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浓雾弥漫在整个骨塔外,它像是从地狱中升腾而起的烟云,将整个骨塔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七叔,放过我吧!” 就在这时,骨门深处传来一声求饶的声音,秃头大惊之下,顺声寻去。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骨门,躲在了一堆白色的骷髅里。然后望向一处高耸的祭台。祭台之上,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被捆绑着,她的双眼无神,脸色苍白,显然正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在这诡异的氛围里,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站在祭台之下。他一身黑衣,脸上满是阴鸷,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那个被捆绑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过你?”七叔抬起脸,冷言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骨域,是我的地盘,是每一个背叛我的人的死亡之地。” “七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喜欢上公主,” “晚了!”七叔伸出手掌,抓过她的脖颈,“你擅闯血河,已成女儿身,此事我虽不与你计较,但是,你死性不改,依旧诱惑七公主,此罪当诛!” “七叔,我虽被血河改塑原身,但我的心还是那个男儿的心。你让我把张秦礼带到火城,我办到了。难道就不能将功补过吗?” “妖儿,不要再惦记七公主了。你配不上她,我对七公主说,你去其他城市执行任务了,你呀,就好好地待在这里吧!” “不,七叔,让我再过一次血河,我要恢复男儿身,我要和七公主永结连理!” “你们的缘分已尽,不要再奢望了。” 一直在暗处的秃头听到这里,整个脑袋嗡嗡的。他后退了一步,倒在了白色的骷髅上。 “谁在那里!”七叔顺声而至,一把拎出了躲在暗处的秃头。 “你是谁?为何躲在这里?”七叔厉声质问。 “我是谁?我是谁你不认识吗?” “你究竟是谁?” 听到七叔再次质问自己,秃头纳闷地啐了他一口,“我是谁?你的忘性好大啊,爷爷我是你秃祖宗,杀——佛——净!” “杀佛净?”七叔围着他打量了一番,“你过血河了?” “你是问外面那些河吗?老夫过了!” “看来我的血河把你改塑的不错啊,竟然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七叔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被血河改塑过的秃头,露出诡异的笑容。 “什么?什么公子哥?” “沙佛净,看来这是你的造化!” “什么造化?”杀佛净一个千指杀抓向七叔,“你把我爷爷我囚禁于此地,爷爷还没找你算账呢,老匹夫,看招,” 杀佛净的千指杀犹如闪电般迅疾,每一根手指都化作一道凌厉的剑芒,向七叔呼啸而去。 “哼,老小子,你以为你的千指杀能伤得了我?”七叔轻轻一侧身,便巧妙地避开了沙佛净的攻击。 他仰天而笑,笑声在空旷的骨门之中回荡,仿佛带着几分戏谑和挑衅。 紧接着,他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杀佛净的背后,一掌拍出,掌风如刀,凌厉无匹, 杀佛净脸色一变,他没想到七叔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急忙转身,双手合十,凝聚出一道金色的佛光,向七叔的攻击迎去。 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金色的佛光与七叔的掌风相互抵消,两者都没有占到便宜。 “老匹夫,你这个鬼地方把爷爷我变得毛都长出来了,以后谁还认识我这个江湖中的秃爷爷,看我不杀了你!”杀佛净呲着牙,甩动地上的人骨,再次向七叔发动攻击。 “你长毛管我什么事?你看见你长毛了?我让你过血河了?你这秃驴,返老还童了,还怪我的不是!”七叔也不示弱,他身形闪动,避开杀佛净的攻击,同时凝聚出一道道强大的气息,准备反击。 “秃头是老子混江湖的标志,是老子的身份!娘的,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谁看得起我,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是哪家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岂不小瞧于我?” “哈哈哈……”七叔闻之,“这个你不用担心,恐怕你这一辈子是走不出我这个骨域了。” 七叔言罢,他的身体瞬间变得虚幻起来,仿佛化成了一道幽灵。 杀佛净后退一步,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而来,他急忙凝聚出全部的力量,准备应对七叔的攻击。 但就在这时,七叔的攻击却突然消失了,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杀佛净愣住了,他不知道七叔到底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骨们之中,风呼啸而过。 随着一声凄厉的响声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杀佛净的背后袭来,他急忙转身,但却已经来不及了,七叔的一掌已经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杀佛净惨叫一声,他的身体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七叔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冷冷地看着杀佛净,说道:“秃驴,好好死在骨域吧,这里就是你的终点站!” 七叔说完,转身离去。 白色的骨门内,只留下祭台上的妖儿和祭台下的沙佛净。 风,吹着一闪闪骨门。像鬼的呜咽声,传像骨海的深处……。 第一百四十一章 骨手 杀佛净痛苦地躺在地面上,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回荡着七叔冷漠的话语。他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了。这个被称为骨域的地方,注定是他的归宿。 风,继续吹着。 突然,一阵诡异的力量扑向祭台上的妖儿,妖儿猛地抬起头,瞬间挣脱了身上的绳子。她双眼通红地看了一下周边。 然后,她轻轻地从祭台上走下来,走到了杀佛净的身边。 “你,你想干什么?” 妖儿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伸出手,将手中的一颗丹药放入了杀佛净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瞬间流遍了杀佛净的全身。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地恢复了知觉,疼痛也逐渐减轻。 “谢谢……”杀佛净看着妖儿,眼中充满了感激。 “不用谢!”妖儿淡淡地说道。 就在这时,周围的骨门开始在风中移动,骨塔内,到处是吱吱作响的声音。 随着声响越来越大,一道黑影从骨门中冲了出来,直接冲向了妖儿。那是一只巨大的骨手,它的手指长而尖锐,仿佛能够撕裂一切。 妖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惧色。她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避过了那骨手的攻击。 几乎在同一瞬间,她反手一掌,掌心闪耀着幽蓝的光芒,狠狠地击在了骨手之上。 骨手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那尖锐的手指在接触到妖儿掌心的瞬间,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消融,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妖儿并未停手,她身形如风,连续出招,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比,每一次掌击都让那骨手痛苦地尖叫。 然而,那骨手似乎并不怕死,即便被妖儿打得支离破碎,却依旧不断地从骨门中涌出,仿佛无穷无尽。 骨门内,到处是白色的骨手,它们散发着一阵阵的冷气,扑向妖儿和杀佛净。 看着眼前之景,妖儿眉头微皱,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骨手的源头,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她身形一闪,化作一道幽蓝的光芒,直接冲向了骨门。 那一扇扇骨门在风中摇曳,仿佛是一个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妖儿毫不犹豫地冲入其中,会留下一道残影在空中回荡。 杀佛净看着妖儿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妖儿此去凶多吉少,但他也相信,妖儿一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妖儿的归来。 在骨门之内,妖儿面对这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里到处都是白骨森森,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她气聚丹田,飞至骨门内一个巨大的骨塔。 骨塔的周围,无数的骨手从地底冒出,仿佛是这个骨塔在汲取周围的生命力。 妖儿心中明了,这骨塔就是骨手的源头。她身形一动,直接冲向了骨塔。在接近骨塔的瞬间,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吸扯了过去。 她拼尽全力挣扎,但那股吸力仿佛无穷无尽,让她无法挣脱。就在她即将被吸入骨塔之际,她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将她从吸力中解救出来。 她稳住身形,看着眼前的古塔,心中有了计较。她运用丹田之气,凝聚心神,开始发动攻击。她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每一次攻击都让骨塔摇晃不已。 然而,那骨塔仿佛坚不可摧,无论妖儿如何攻击,都无法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妖儿心中焦急,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找到骨塔的弱点。 “怎么,实力还是不行吧!”这时,一扇骨门打开,骨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分别是张秦礼和楚灵茜。 “少爷?你,你,”妖儿看着眼前的两人,不敢置信地掐了自己一下。 “妖儿,找到塔顶的血珠,找到它,骨手才会退去。” “少爷,你说话怎么这么机械?” “快,去塔顶。”张秦礼和楚灵茜站在原地,他们双双望着古塔的塔顶,似乎那上面有他们极其想要的东西。 妖儿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骨塔冲去。她的身影在塔身之上快速攀升,每一次跃起都准确地落在下一层塔檐之上,仿佛对这座古塔的结构了如指掌。 张秦礼和楚灵茜目送着妖儿的身影消失在塔顶,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担忧。楚灵茜轻声问道:“秦礼,妖儿她真的能找到那血珠吗?” 张秦礼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也不确定,那血珠乃是骨塔之灵的核心所在,只有得到它,才能,” “看,她已经飞到塔顶了!” 塔顶上,妖儿站在古老的塔檐之上,目光四处扫视。这里的一切都透露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一颗暗红色的主宰悬浮在塔心。 妖儿心中一动,朝着那珠子冲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珠子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突然从珠子中爆发出来,将她狠狠地弹开。 妖儿身形翻滚着落在塔檐之上,她抬头望向那珠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明白自己并不能直接触碰那珠子,必须找到一种特殊的方法才能取得它。 她集丹田之气,闭上眼睛开始感受周围的气息波动。她感觉到塔心的法阵正在不断地吸取着周围的能量,而那珠子则是法阵的核心所在。她心中一动,开始尝试着与法阵沟通起来。 在她的引导下,周围的能量开始缓缓地流入她的体内。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地增强着,仿佛与这座古塔融为一体。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从法阵中喷涌而出,直接拥入她的体内。她心中一惊,但随即便明白这是法阵在回应她的召唤。 她睁开眼睛,看到那珠子此刻正悬浮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掌,不料,那珠子直接传入她的胸膛消失不见。 “啊!”妖儿感到胸口一阵灼热,然后从塔顶跌落。 风,载着她,拖着她,把她丢进了骨塔下的血河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 妖儿成骨王 暗红色的血河上,白色的骨头上长满了白色的笄笄花。笄笄花边,一个身高九尺的男人坐在那里。他不是别人,正是杀佛净。 三日了,他在这里整整坐了三日了。 那妖儿自从坠入血河,已经消失整整三日了。 难道,他被血河吞噬了? 杀佛净坐在笄笄花上,目光闪烁。 妖儿,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究竟在那骨门之内经历了什么?怎么就突然掉入血河了?杀佛净看着血河,心有不甘地跳入了河中。 “妖儿,妖儿,你要是还活着,就出来,或者在水面上冒个泡?” 杀佛净言罢,红色的血河上冒出一串串的泡泡。 “你没死啊?”杀佛净看着水面,心中一阵宽慰。“你要是真没有死,再冒个泡!” 妖儿似乎听到了杀佛净的呼唤,血河上的泡泡更加频繁地冒了出来。杀佛净心中一喜,他知道妖儿还活着。他立即脱下外衣,跳入血河中,向那些泡泡游去。 血河之中,一片混沌,视线模糊,只能依靠感觉前行。杀佛净只感觉到四周一片粘稠,腥臭扑鼻。 “妖儿!”他伸出手,不断地在血河中打捞,却捞到了一团滑腻腻的东西。他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血色的长发。 看到手中的长发,杀佛净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希望,他开始一边呼唤,一边将手中的长发紧紧握住,试图将妖儿从血河中拉出来。然而,那长发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滑脱,再次沉入血河之中。 杀佛净没有放弃,他继续在血河中搜索。此时,面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的眼中只有那唯一的希望——找到妖儿。 他沿着血河的岸边,踏着冰冷的河水,一次次将手中的长发抛向河中,试图借此捕捉住妖儿的踪迹。 然而,那长发总是如幽灵般从他的指尖溜走,再次消失在血河的深处。 就在杀佛净即将绝望的时候,不远处的河面上突然沸腾起来,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黑底冲出,它盘旋于血河之上,两只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样子。 “妖儿,你是妖儿吗?” “叫我骨王!” “骨王?”杀佛净大惊之下,质问眼前的巨型妖龙,“妖儿呢,是不是你把她吃了?” “哼,妖儿?”骨王的声音如同雷霆般滚滚而来,震得整个骨海都在颤抖。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和谎言。“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践踏的妖儿了,我是这骨海之上的骨王。七叔不是说我配不上七公主吗?现在,我配得上任何人!从今以后,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最强大的存在,是能让所有生灵都臣服的骨王!” 他的话音落下,整个骨海都沸腾了起来,仿佛在回应他的豪情壮志。无数的骨海生物齐声咆哮,声音汇集成一股股震耳欲聋的声波,在骨海上空回荡。这些声波犹如实质般的力量,让人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骨王站在骨海之巅,俯瞰着下方沸腾的骨海,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身形高大威猛,一身白骨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任何敢于挑战我权威的存在,都将被我无情地碾碎!” 骨王言罢,所有的生物都匍匐在地,恭敬地朝拜着它们的新主宰。在这一刻,骨王仿佛成为了整个骨海的神邸,他的意志就是整个骨海的意志。 “骨王,真正的强大不是通过征服和杀戮来证明的。真正的王者,是能够引领众生,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追随你,而不是恐惧你。”杀佛净凝视着骨王,说出了心里的话。 “杀佛净,我不杀你,你可愿追随于我?” “我杀佛净一声只敬天地,四海为家,恐怕,骨海这个笼子装不下我!” “是吗?” “当然是了。” “骨王,你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无敌了吗?”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声音似是来自骨海深处,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骨王眉头一皱,目光瞬间锁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冷声道:“谁?胆敢在此挑衅我的权威?” “你爷爷!”随着一声冷冷的回复,一道身影从骨海深处冲天而起,直奔骨王而来。 这道身影速度极快,瞬间便来到了骨王的面前。骨王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一个身材瘦削、面容阴鸷的男子。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 “我是骨海的血王,专门来挑战你的权威。”血王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嘲讽,仿佛在故意激怒骨王。 “挑战我?”骨王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威严。“你知道,挑战我意味着什么吗?” “哈哈哈……”血王冷冷地笑着,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疯狂而炽热的光芒,仿佛在他的内心深处燃烧着一团熊熊的火焰。“我当然知道挑战你意味着什么,骨王。这意味着我将要击败你,取代你的位置,成为这片骨海的真正主宰。” 血王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魔力,使得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骨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能够感受到血王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充满了野性和狂暴的力量,仿佛能够撕裂一切阻挡在他前方的障碍。 “很好!”骨王缓缓地走向血王,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岳,屹立不倒。“血王,我接受你的挑战。” “接招!”血王身形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 骨王眼神一凝,身形也随之一动,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而过,带起一阵阵狂风。他们的速度极快,仿佛两道闪电在夜空中划过,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 “轰!”突然,空气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一道巨大的能量波从两人交错的位置扩散开来,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嗡嗡作响。冲击波所过之处,地面瞬间龟裂,树木倒塌,一片狼藉。 骨王稳稳地站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是身上散发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力量,仿佛是一座沉睡已久的火山,即将苏醒。 他的手中凝聚出一把巨大的骨剑,剑身上流转着淡淡的黑色气息,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血王的身后,骨剑狠狠地劈向血王的背部。 然而,血王却仿佛早有所料,身体在空中一个翻滚,巧妙地避开了骨王的攻击。同时,他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把血红色的长剑,剑身散发着浓郁的血气,仿佛饮过无数生灵的血。 两人的剑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们的剑身爆发出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骨王冷笑一声,爆发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他的骨剑瞬间变得巨大无比,仿佛能够劈开天地。他用力一挥,将血王的剑瞬间劈飞。 紧接着,骨王的手掌中,凝结出一道道白骨利爪,狠狠地朝血王抓去。血王冷笑一声,身形诡异地扭曲,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他身形如风,快速穿梭在骨王的攻击之间,每一次出现,都带着凌厉的攻势。 骨王并不畏惧,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异常关乎尊严和生死的较量,他必须全力以赴。于是,他催动体内的力量,将白骨利爪变得更加锋利,更加迅猛。 渐渐地,他们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两位强者的力量在虚空中激烈碰撞,产生出一道道惊人的能量波动。他们的身影在虚空中快速闪烁,每一次交锋都让人眼花缭乱,无法看清。 骨王的白骨利爪在血王灵活的身法中显得异常凶猛,但血王却仿佛游刃有余,他身形如风,每一次躲避都如同在跳舞,优雅而致命。他的攻击凌厉而迅猛,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烈的杀意,仿佛要将骨王彻底撕裂。 然而,骨王也并非易于对付的对手。他的白骨利爪虽然看似凶猛,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能撕裂虚空,产生一道道漆黑的裂缝。他的战斗风格既狠辣又狡猾,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发动致命一击。 两人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数个时辰,但依旧难分高下。他们的力量在虚空中交织,形成一幅壮观的画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凝固,让人窒息。 突然,骨王发出一阵震天的怒吼,他的身体瞬间变得更加庞大,白爪也开始无限增长。他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向血王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血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这一击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他深吸一口气,身形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化为了一道残影。 在杀佛净惊叹的目光中,血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了骨王的致命一击。然后,他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击,一拳轰在了骨王的胸口。 骨王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鲜血从空喷涌而出。 血王没有给骨王任何机会,他身形一闪,快速地出现在骨王的面前。然后一掌切向骨王的脖颈。 “认输吗?”血王冷冷地问。 “你以为你赢了?哈哈哈,你太天真了!”骨王抬起头,轻蔑一笑。他说完,身体开始不断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他体内肆虐。然后,他的身体瞬间爆炸开来,化作一道璀璨的白光。 血王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所震撼,他连忙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知道,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白光消散后,骨王重新出现在血河之上。他的气息比之前更加强大,仿佛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的白骨爪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哈哈哈,血王,你没想到吧?我骨王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骨王疯狂地笑道。 血王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盯着骨王,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知道,这长战斗还没有结束,真正的胜负,还在未知之中。 “大胆,谁在我骨海的血河上开战呢?”这时,一个清脆的女生在骨塔之上响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血王闻声望去,“七公主?” “七公主?”骨王听到七公主来了,慌忙收回白色的骨爪,隐身在一堆白骨之中。他现在这个样子太过狼狈,暂时不能让七公主看见。 血王溜得也很快,他退回血河,悄悄地隐了去。 此时,血河上,只剩下,杀佛净一人。他茫然地看向骨塔,似是想逃,又不知逃往何处。 “你是谁,在我血河之上兴风作浪?” “我是血王!”杀佛净知道自己已经变了模样,索性冒充刚才那个血河中的狂徒,“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爷爷我天生七十二变,你不知道吗?” “你爱怎么变,怎么变,管我何时。”七公主不屑地看着他,“你刚才和谁打架?” “和妖儿。” “妖儿?”七公主一愣,“妖儿在这里?” “对呀,你一来,把妖儿吓跑了。” 血王听到这些话,愤怒地从血河中浮出,他看了一眼撒谎的沙佛净,然后,摇了摇头,再次隐入了血河之中。 他知道,这次的纷争,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他只能等待,等待下一次的机会。再与骨王决战,还有这个冒充自己的沙佛净,他迟早让他粉身碎骨,死于血河之上。 “是吗?原来妖儿回来了!”七公主惊喜地望向四周,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激动。“妖儿,出来见我,妖儿……”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血河上回荡,四周除了风声,便是坠落的白骨。 那白骨,像一根根白色剑,扎在她的心上。 “妖儿,妖儿……” 杀佛净望着血河上逐渐癫狂的七公主,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玉佩 火城王宫,落仙亭。 风铃花开满了城墙,每一朵都像是用烈焰精心雕琢而成,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仿佛将整个王宫都笼罩在一种神秘而热烈的氛围中。 在这如梦似幻的花海之中,一位美丽的女王独自坐在亭中,她身穿一袭华丽的金色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就像一朵盛开的金色莲花。 她的目光穿过摇曳的花海,看向远方的城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女王转过头,看到一位身穿铠甲的侍卫急匆匆地走来。 侍卫跪在女王的面前,双手抱拳,恭敬地说:“女王,有紧急消息!” “讲。” 侍卫回答道:“边境传来消息,一支不明身份的军队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领土上,他们攻势凶猛,已经突破了我们的边境线,正向赤水逼近。” 女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有多少队伍?他们的旗帜是什么样的?有没有看清他们的标志?” “回女王,他们的数量相当庞大,至少有上万人。他们的旗帜是黑色的,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我们的侦察兵试图接近,但遭到了猛烈的攻击,所以没有更多的情报。” “看来是天族!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发动攻击了!”女王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思考。边境的安危直接关系到整个国家的稳定,她不能掉以轻心。“传令下去,让城中的黎兵做好战斗准备。另外,宣七叔、召战等所有将领和大臣们到椛莲殿议事。” “是!”侍卫领命而去。 女王则走下石阶,打算前往椛莲殿议事厅。 恰在此时,七叔带着一位女子朝着落仙亭走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灵茜。 “七叔,我让你去椛莲殿议事,怎么带个女子来落仙亭?”女王站在亭下,语气中带着怒火。 “议事?”七叔一愣,“陛下,是不是天族又发动战争了?” “对。” “灵茜,你先回去吧。”七叔说到这里,朝着身后的女子使了一个眼色。 楚灵茜没有理会七叔,而是走向站在亭中的女王。“天儿公主?” 女王转过身,神色诧异地看向楚灵茜,“楚姑娘,你怎么来了?” “张秦礼来火城了,我来找他!” “是吗?” “七叔说秦礼被宫中的侍卫抓了,天儿公主,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放了?” “灵茜,王宫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楚启王遇刺,抓了很多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说的张秦礼。” “将军遇刺了?” “就在我加冕女王的那天,楚启王,”女王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 “灵茜,你先回去吧。秦礼的事等我们调查清楚再给你答复可以吗?”七叔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无奈。 “楚姑娘不用走。”女王拉起她的手,“随我一块去椛莲殿议事。七叔,交代大臣们椛莲殿等候!” “遵命,陛下。”七叔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去。他的步伐虽然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显然是去传达女王的命令了。 女王拉着楚灵茜的手,两人并肩走向椛莲殿。 她们穿过一座座巍峨的宫殿,走过一道道长廊,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国家的历史和辉煌。宫殿内的典雅而华丽,各种宝石和珍珠镶嵌在墙壁上,形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图案。 殿外的四周,一朵朵巨大的椛莲花盛开,花瓣洁白如雪,花蕊金黄如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终于,她们来到椛莲殿。殿门敞开,阳光洒在殿内,照亮了那一片富丽堂皇。大殿中央,一张巨大的玉桌旁,已经坐着几位大臣,他们开起来都是一副严肃而庄重的神态。 女王坐在宝座上,楚灵茜站在她的身边。 “各位大臣,”女王的声音洪亮而威严,“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为了商议一件关乎我们国家未来的大事。” 大臣们纷纷低头,表示恭敬地聆听女王的发言。 “我想大家也都听说了,近日我国边境遭到了外敌的侵扰。这不仅是对我们国家的挑衅,更是对我们国家尊严的践踏。作为这个国家的女王,我不能坐视不管。因此,我决定亲自率兵出征,保卫我们的家园。” “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亲自出征固然能鼓舞士气,但万一有一个闪失,您的国家将如何是好?” “我明白你们的担忧,”女王点点头,“但我是这个国家的女王,我有责任保护我的人民和家园。而且,我相信在楚姑娘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说到这里,女王看向了楚姑娘。楚姑娘感到一阵惊讶,她没想到女王会在这个时候提到自己。但她很快稳定了心神,上前一步说道:“陛下,我定当竭尽全力。” 女王满意地点了点头:“好,有楚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那么,各位大臣还有何异议?” “我有异议!”这时,椛莲殿走来一人,此人身高八尺,红唇玉面,身穿一袭白色铠甲,宛如雪山之巅的雄鹰,气势非凡。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能看穿人心。 他走到殿中央,微微躬身,向众人行礼。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金石之音,回荡在椛莲殿。 “召战,你有何异议?”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而视。召站,又名:赤血王。这个名字在帝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以勇猛善战,智勇双全而闻名遐迩的东部战区将军,曾多次率领帝国铁骑,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女王陛下,麻烦你告诉大家,这个楚姑娘是谁?她凭什么要代替我的位置?我是楚启王的副将,自楚启王遇刺以来,陛下不让我等探视楚启王,又是何因?” “楚姑娘是楚启王的后代,这个理由可以吗?” “看她的装束就不是我们火城之人!” “对!” “她是楚启王的后代?这怎么可能?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是楚家的机密,你们自然不知道。”女王淡淡地回应道,“至于她的装束,那是因为她来自远方的国度,她的服饰风格与我们火城不同,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陛下,你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就说是楚启王的后代!” “灵茜,你的玉佩拿出来。”女王命令她。 楚灵茜拿出身上的玉佩,放在桌子上。 一个大臣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没错,这块玉佩确实是楚启王的信物。” “女王陛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另一个问题呢?”召战再次站了出来,“为什么不让我见楚启王?” “楚启王遇刺重伤,一直在密室中静养,之所以不让你们探视,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极不稳定,需要绝对的静养。这一点,我相信作为他的副将,你能理解我的决定。召站,楚姑娘是楚启王的后代,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她的这块玉佩与楚启王曾经佩戴的玉佩是一对,你应该认识它吧!” “这玉佩是楚启王的。但是,女王陛下,恕我直言,我并非质疑你的智慧和决策,但我认为,你的决定过于冒险,可能会给帝国带来不必要的损失。”召战看了一眼楚灵茜继续说道,“我建议,我们应该重新评估局势,制定出更为稳妥的方案。” 他的话音落下,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众人都在思考着召战的话,他的观点虽然与女王的初衷相悖,但却不无道理。 “召战言之有理,我们应该慎重考虑此次作战计划。不过,我们王族也需要有冒险精神,才能在逆境中崛起。陛下,我们应该共同商议,制定出一个既能包保证安全,又能取得成功的方案。” 女王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然后看向了大臣魏文诌,问道:“文诌,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了解蛮族的动机和实力,然后再制定相应的对策。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尝试通过外交手段解决问题,避免不必要的战争。” 女王听了魏文诌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神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那位大臣说道:“就按魏文诌的建议去办吧。先派人去了解天族的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陛下,不要听魏文诌的鬼话,等你派人了解完了,那天族的反贼就打进来了。到时候,一切为时已晚,我国必亡。”这时,一个老臣站了出来,他指着魏文诌破口大骂,“魏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你这个叛徒,其心可诛!” 第一百四十四章 楚灵茜助战 “女王,我愿领命,即刻带兵前往赤水。”召战单膝跪地,目光坚定地看着女王。“此战迫在眉睫,事关我国之安危。第一仗,就让我打吧。” “你真的想去?” “真的!我会挑选精锐之士,配备精良之装备,誓死守护赤水。” “很好!”女王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我赋予你和七叔全权,带领3万铁骑,即刻前往赤水,保我疆土无恙。记住,你的任务是坚守,不容有失。” 召战低头,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胸前,这是他们国家的最高敬礼。“我将用生命守护每一寸土地,女王。”他的声音充满了决心和信念。 “七叔,怎么你不想去?”女王看向站在召战身后的七叔,不解地问。 “我愿意!”七叔神色慌张地说:“我愿意带领黎军,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赤水之畔的敌人。让他们知道,我们的领土不容侵犯,我们的子民不可欺辱。” “接战旗!” 七叔走向女王,接过她手中的战旗。战旗上绣着火城的国徽,象征着荣耀和尊严。 “你们去吧,我在此等你们凯旋的消息。”女王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 两人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大步走出了宫殿。 殿外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七叔抬头看向天空,迅速集结军队,同召战带领着两万精锐,向着赤水方向,疾驰而去。 在经过白骨关的时候,楚灵茜策马追了上来。 “七叔,等等我!” “灵茜,你怎么跟来了?” “我不放心你。” “楚小姐,我们这是去行军打仗,你一个姑娘家,追着我们一群大老爷们,成何体统?”与七叔并行的召站提剑质问。 “召站将军,您这是何出此言?女子又如何,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我虽是女儿身,却也有一颗男儿心。此行我并非为了追逐你们,而是为了我心中的正义和信仰。你们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去,我同样也是为了守护我心中的家园。战场上不分男女,只有勇士和懦夫之分。我楚灵茜,愿做那战场上的勇士,与你们并肩作战,共御外敌。更何况,哼,”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我是来找七叔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凭什么多管闲事?” “召战,灵茜所言极是。我们身为武将,应该看重的是能力,而非性别。既然她跟来了,就让她一同前往吧。她聪明伶俐,或许还能在关键时刻帮上我们。” “召战,难道女子就不能为国效力,只能在家中绣花吗?” “楚姑娘,你知道前方的路有多危险吗?” “我当然知道。”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一旦开战,我们是无法顾及到你的。”召战的语气放缓,但依旧坚决。 “召站,你为何低估我的实力?” “因为你这柔弱之身!” “哼?我自幼习武,剑法、剑术、策略,样样精通。若上战场,我可以挥刀舞剑,可以驾驭战马,可以抵挡敌箭。你为何只因我是柔弱之身就否定我的能力?” “是吗?既然这样,你就随我们出征,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能耐!” “召战,灵茜是楚启王后代,说话不可放肆!”七叔两眼一瞪,看向召站。 召站被七叔的目光一瞪,心中不由得一凛,脸上的轻蔑之色也瞬间消退。 “是,七叔。”召站低头应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敬畏和畏惧。 “下一个路段是哪里?”七叔问身边的将士。 “泗水关。” “出发!”七叔下令,召战不再多言,挥手示意队伍启程。 众人应声而动,朝着泗水关的方向进发。 一路上,七叔看着召战的背影,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召战年轻气盛,目中无人,但灵茜是楚启王的后代,身上流淌着楚家的血脉,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人轻视。 队伍行进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马蹄声、铁甲相撞声、士兵的呼喝声交织成一片。七叔坐在马背上,目光时刻警惕着四周的环境,以防有埋伏或袭击。 经过一番跋涉,队伍终于抵达泗水关。 这是一座雄伟壮观的关隘,两山夹峙,一水中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七叔下令队伍在关外驻扎,准备休整一番后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关外火光点点,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或交谈或休息。七叔独自一人走到关前,眺望着远处的山水,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七叔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中还捧着一封书信。“七叔,这是从关内送来的急件!”士兵恭敬地呈上书信。 七叔接过书信,拆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提到,关内有奸细作乱,企图里应外合攻破关隘,形势十分危急。 七叔立刻召集将领商议对策,决定加强关内防守,同时派出精锐部队夜袭敌军军营地,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楚灵茜走进了营帐。“七叔,不能这样!” “灵茜,怎么没睡?” “这里太过阴冷,睡不着!”楚灵茜看了一眼营内的众部将,“这泗水关有高山做天然屏障,易守易防。它不同于赤水,一片赤河与荒原,打仗全靠智谋与对策。” “灵茜你想说什么?” “我们还未入城,便派人去捉拿奸细,若是此计划失败了,他们有了防备,这城就不好进了。”楚灵茜沉思着,继续道,“泗水关是楚国的重要关隘,我们必须小心谨慎。尤其是,你们要捉拿奸细,不如先入关,再捉拿也不迟。” “灵茜说得对,林郅校尉,你带领一部分人先行探路,确保没有埋伏。” 林郅校尉应了一声,立刻带领一部分人向关内探去。 他们在茂密的树林间穿行,时刻保持着警惕。经过一番搜索,林郅确定关内并无埋伏,这才返回向七叔报告。 七叔听后,点了点头,“好,我们先进关。” 队伍缓缓进入泗水关,关内的景象让召战等人不禁惊叹。这里街道繁华,商铺林立,虽是夜间,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召战等人一路行进,感受着这座关隘的繁荣和活力。 在经过一处府邸的时候,七叔的军队停了下来。 “这就是泗水关守将大人的住处吧?”七叔问身边的部下。 “正是,大人。” “这守将大人好大的谱啊,我们的军队都入城了,还不出来迎接,哼,”林校尉不屑地看着眼前气势宏伟的府邸,眼中满了抱怨。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守将白化 “七叔,要不要我派人去请他出来?”林校尉提议,声音中充满了挑衅。 “林校尉,何必动怒。”七叔平静地开口,“我们初来乍到,还需谨慎行事。守将大人不出来迎接,也许是有其他的考量。”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更何况,我们还要抓捕泗水关的奸细呢?” “他们内部的事情我暂时不想参与,我们此行的目的,大家都清楚,就是守护赤水,击退敌军。我们继续前行,无需在此多做停留。” “泗水关也是边境重地,我们的军队入城,他们理当有所表示!” “启程!” 七叔命令手下,于是,军队再次起程,穿过繁华的街道,向着泗水关的中心区域前进。沿途的百姓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还低声议论着这支气势汹汹的军队。 不久,他们来到了泗水关的中心,一座巍峨的城楼耸立在眼前。 城楼上,旗帜飘扬,守军严阵以待。看到七叔的军队到来,一名将领立即从城楼上下来,向着七叔等人走来。 “末将泗水关守将白化,见过七叔。”那名将领恭敬行礼。 七叔微微点头,他的脸上带着沉稳和威严,目光如炬,扫过眼前的白化将军和整齐划一的守军。 “白将军,多年不见,你依旧威武不减当年。”七叔微笑着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亲切感。 白化将军也回以一笑,他的笑容里充满了尊重和感激。他抬头看向七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七叔过奖了。末将能够在此守护家族和家乡,全赖七叔当年的提携与教诲。今日七叔再次归来,末将倍感荣幸。” “白将军,现在赤水的情况如何?” “泗水关距赤水三百七十公里,我们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实时的。不过,据我所知,敌军已经在我们的边境集结了大量的兵力,已经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进攻。” “他们是不是已经攻入赤水了?” “他们是攻入赤水了,不过,又被我们击退了。” “那白将军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七叔问道。 “接下来的策略,我们需要重新调整。”白将军沉声说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拿出一张地图。 透过地图,他仿佛看到了赤水的战场。 “首先,我们必须确认敌军的具体位置和兵力分布。这需要我们派出更大的侦察兵,前往赤水侦查。只有了解了敌军的动态,我们才能做出最有效的应对。” 七叔点头,表示赞同:“这是首要的任务,我们必须尽快掌握敌军的动向。” “其次,我们需要加强赤水的防御。虽然敌军已经被击退,但他们很可能会再次发动进攻。我们需要再那里部署更多的兵力,同时准备好充足的物资和武器。” “天族来战,我们不能一直被动防守,必须寻找机会,主动出击,打乱敌军的部署,减轻赤水的压力。所以,我们要做一个反击策略。” “这个策略我已经做好了,不过有些冒险,但我相信这是唯一能够扭转局面的方法。”白将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线,那是从泗水关直插敌后的一条隐秘路线。 “你说说看。” “我们需要一支精锐的部队,通过这条路线进行奇袭,打乱敌军的部署,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同时,主力部队在正面进行积极的防御,等待时机进行反击。” 七叔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计划的确有很大的风险,但也是最有可能改变战局的方法。白将军,你需要多少人进行这次奇袭?” “五千精兵,必须是训练有素,能够应对各种复杂地形的战士。” “既然你已经策划好了,怎么不安排呢?”召战问。 “等你们啊,等你们来了,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攻打赤水,一路留守泗水关。” “哼,我们的精兵是用来攻打赤水的。泗水关固若金汤,何需过多兵力?倒是赤水一战,关系重大,若不能速战速决,恐怕会对整个战局造成不利影响。你作为泗水关的守将,不会不知道这些后果吧?” 白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战局之事,千变万化。谁能保证赤水一战就能速战速决呢?若是你们把所有的兵力都带到赤水,万一敌军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召战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那你说怎么办?” “我还是那句话,一路攻打赤水,一路留守泗水关。这样既能保证赤水一战的顺利进行,又能确保泗水关的安全。” “老子不想听你废话!泗水关,你自个守,守不住,就把脑袋送女王将功抵罪。”召战转头看向七叔,“我们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连夜启程吧!” 七叔皱了皱眉头,看着召战坚定而果决的眼神,他知道此刻再多的劝说也是徒劳。他深知召战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改变。他点了点头,虽然对泗水关的防守有些担忧,但他明白,这是目前最合理的安排。 “七叔,你们真的不给我们留些兵力吗?” “废话!”召战瞪了他一眼,“传令下去,即刻启程,攻打赤水,不胜不归!” 召战的声音在城楼的上空回荡,士兵们的士气被瞬间点燃,他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响。 随着命令的下达,士兵们重新整理装备,准备启程。 “娘的,本来想在泗水关要些粮草路上有备无患,没想到,咱们还没开口,那小子竟然先开口向我们要咱家的兵了。这些兵,都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兄弟,怎会给他?”召战策马抱怨。 “这小子,太自私了。想留下我们一部分兵力护他周全。”林校尉分析。 “他想得美!” 林校尉说到这里,他们身后的城楼上突然传来一阵阵呐喊,紧接着,一群身穿铠甲的巨型老鼠从城楼上冲下,整齐划一地向城下的所有士兵们冲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七叔赶楚灵茜走 “娘的,怎么回事?” “白化,你个叛徒,偷袭我们?” “哼,偷袭你们,我就偷袭你们了,怎么,不服气?”白化飞至城楼上,不屑地笑道,“本来想借你们一些奇兵为我所用,没想到你们一毛不拔。那就不要怪我了!” 白化说罢,对着空中吹了一口气。 瞬间,那些身披铠甲的老鼠全部变成了一颗颗炸弹,冲进士兵们的脚下,原地爆炸。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原本整齐的列队在瞬间被炸的七零八落。惨叫声、惊恐的呼喊声、以及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城楼上,白化看着下方的混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白化,你这个疯子!”林校尉怒吼道,他挥剑斩向那些老鼠炸弹,试图阻止它们的攻击。然而,这些炸弹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地从四面八方用来,让人防不胜防。 “疯子?是你们不讲情面,区区五千精兵都不肯给我,哼,实话告诉你们,爷爷我根本就不稀罕。天下万物,皆可成兵。现在,我就要让你们看看我的生物武器。” 他的话音刚落,又一批老鼠炸弹从天而降。 “快,快撤退!”召战大声命令。 “白化,你这个叛徒,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小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吗?”一声怒喝传来,只见一位身披战甲的士兵手持长剑,凌空飞来。 此人是士兵们的统领——剑南。 白化脸色一变,但并未露出惧色。他冷笑一声,双手迅速结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周身聚集。 “无名小辈,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今天,我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正实力!”白化大喝一声,能量瞬间爆发,化作一道刺眼的光芒冲向剑南。 剑南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挥动手中长剑,迎向那道光芒。两股力量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与此同时,城楼下的士兵们也在奋力抵抗那些变成炸弹的老鼠。他们挥舞着武器,试图将这些老鼠赶走。 “白化,你个魔鬼!”剑南愤怒地咆哮着,剑剑直刺白化的要害之处。 “我可不是魔鬼!老子我一直研究生物武器,发现,这天下,一切的生物都可训练成兵,唯用人兵代价最大。”白化不屑地笑道,“无名小辈,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告诉你,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老子杀了你们,在带着我的生物武器,猎杀天族!” “手段卑劣手段,不配为英雄!” “卑劣?哈哈哈,你们所谓的正义,不就是建立在卑劣和谎言之上吗?我只不过是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卑劣是什么样子。你们既然不肯与我合并兵力,那么,我只好毁掉你们了。这个世界,强者为王,弱者只配成为牺牲品。”白化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城楼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城楼下方冲了上来,直接朝白化扑去。 随着一道刀光闪过,白化的头颅掉下城楼。紧接着,城楼上,万道刀光如风而至,仅是眨眼之间,数千颗头颅顺着城楼滚滚而下。 “怎么回事?” 所有将领望向城楼,但见城楼之上,一个身穿白色战甲的女子手提长剑,立于城楼之巅,仿佛是一位从天而降的女武将。 她的眼神冷冽,仿佛是一位裁决者,决定着生死与命运。 她手中的剑上不断地滴落着鲜血,而城楼下,已经堆积了如山的尸体和头颅。 “灵茜,”七叔飞至城楼,“你,你怎么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是叛徒,为何不杀?” “唉!”七叔叹了一口气,责备道,“灵茜,这些士兵,他们只是在执行命令,没必要全部击杀。” “执行命令?”楚灵茜冷冷地回应,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执行命令就可以背叛自己的誓言,就可以反杀同族?” “他们或许是被蛊惑了。” 楚灵茜冷笑一声,她挥动手中的剑,一道寒光闪过,七叔的衣袖被割破,一缕鲜血从伤口处流出?“七叔,您太天真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有杀戮才能带来和平。” 楚灵茜的话让七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自己的衣袖上的破洞和缓缓渗出的血迹,心中的震惊和痛苦难以言表。他一直以为,他的侄女,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虽然性格冷硬,但内心深处仍然保持着一份对生命的尊重。然而,现在看来,他对她的理解似乎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可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同族。我们可以击杀外族,但是,对于同族。应当手下留情。毕竟,他们也是楚国的人,也有家人,也有情感。他们被命令所驱使,但他们的内心并不愿意这样做。我们不能因为他们一时的行为就否定他们的价值。” “七叔,你是个理想主义者。”楚灵茜擦拭着剑柄上的鲜血,一字一句道,“你相信人性本善,相信和平可以通过谈判和妥协来实现。但是,你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这些士兵,他们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他们的存在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和灾难。因为,他们心中无信仰!无立场。作为楚国的子民,他们的信仰就是楚国,为楚国而战,而不是内战!” “你回你那个时代去吧!”七叔意识到,自己和楚灵茜之间的分歧并不仅仅是理念上的不同,更是对世界的理解和认知的不同。 “为什么吗?” “你走到哪里灭到哪里,不给活人留有悔过的机会,” “叛徒不配活,入侵的外族更不配活着!” “你马上走,不要随我出征了。” “秦礼我还没有找到呢!” “他已经回民国了。” “什么?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你不是说他被囚禁在贵国的大牢里吗?”楚灵茜不信。 “傻丫头,秦礼是什么人,那个大牢能困住他吗?你赶紧回去吧。不要留在这里给我捣乱了!” “让我回去可以,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必须回答我。”楚灵茜收好剑,撒娇地看向自己的叔叔。 “说。”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回去?” “因为,那里是一个让我无比厌恶的地方。”七叔不远提及过往,“为了断了自己的后路,断了自己回去的念想。我不惜与那里的所有人为敌,……,灵茜,你会回到一个全部都是你的敌人的地方生存吗?” “你不是把你的仇人都杀了吗?” “但那里有太多我不想回忆的东西。好了,孩子,你回去吧。好好和秦礼过日子。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张秦礼这个人,不是一个值得信靠的人。” “七叔为何这样说?”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七叔丢下这句话,飞下城楼,然后带着城下的将士朝着赤水的方向一路挺近。 第一百四十七章 面具男 楚灵茜站在城楼上,目光如炬,远眺着赤水的方向。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带起她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临风。 突然,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走上前来,他身穿黑色的铠甲,肩上披着黑色的披风,宛如一头即将扑杀猎物的猛虎。 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那是久经沙场的坚韧和决断。 他走到楚灵茜的身边,低头道:“姑娘,为何不跟上城下的队伍?” “你是?” “我观天象,赤水必有一场恶战。星辰移位,日月无光,此乃兵凶战危之兆。若我所料不差,这场战役将会影响整个赤水流域的命运,乃至天下大局。” “这与我何干?” “姑娘,天地间的万物皆有关联,你我身处其中,岂能独善其身?赤水的命运,或许就隐藏在你我之间的选择之中。” “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因为你是这场战役的关键!”男子转过身,看向城下。“姑娘,你身在此地,便与这赤水的命运紧密相连。每个人的选择,无论大小,都可能引发蝴蝶效应,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你的决定,或许就能改变一些事情。” “不要再说了,我只不过是一介女流,相夫教子才是我的归宿。” “姑娘过谦了。命运并非只属于英雄和王者,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改变历史的关键。你身上的某种特质,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可能。” “改变历史?” “你若助战,或许能改变此役的结局。” “你好像一个人。”楚灵茜靠近他,伸出手想摘掉男子脸上的面具。不料,男子轻轻一侧身,巧妙地避开了楚灵茜伸出的手。他的动作优雅而敏捷,仿佛一只在丛林中穿梭的豹子,既神秘又充满了力量。 “姑娘,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他低声说道,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魅力,“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 “告诉我你是谁?”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 “说!” “那你可要听好了。我的名字叫奉——旨——泡——妞。” “你怎么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你是渣男?或者是采花贼?”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面具下,是一张深邃而神秘的脸庞,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楚灵茜再次伸出手,试图摘掉男子脸上的面具。 男子伸开双臂,阻止了她,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像是害怕伤害她,却又绝不容许她进一步探索他的秘密。他的眼神里,那种复杂的情绪更加明显了,有痛苦,有挣扎,也有一丝深深的无奈。 “你不能知道。”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苦涩。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她,又像是在告别。然后,他转身,优雅而迅速地朝着赤水的方向而去。 他的身影在黎明中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 只留下楚灵茜独自站在城楼上,手还悬在半空中,仿佛能触摸到他刚刚存在过的温度。 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甘,他究竟是谁?难道,他是?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串的问号。他的身影和气质太像一个人了。 他转身离去的刹那,楚灵茜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她想要追逐他,想要追上他。 她迅速下了城楼,掠过白色的阶梯,朝着那个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城外的原野上,风轻轻吹过,带着夜晚的凉意。楚灵茜的衣裙在风中飘扬,她的长发也随风舞动。 月光如水,倾洒在广袤的原野上,给楚灵茜的追逐之路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她眼前的景物在夜色的映衬下变得朦胧而神秘,仿佛他正踏入一个未知的梦境。 前方不远处,就是七叔带领的军队,而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楚灵茜确定,他一定在暗中跟踪着七叔的军队。 朦胧中,七叔的军队如影子般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一群幽灵在夜色中徘徊。 “谁?”一个在林间撒尿的士兵发现了她。“有人!” 随着士兵的叫声,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军队的警觉,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向她冲来。 楚灵茜身形灵活,避开了他们的攻击,然后迅速反击。她的剑法犀利而迅猛,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在夜空中划过。 “是我!” “楚小姐,是楚小姐。”士兵们看清了楚灵茜的样子,纷纷收起兵器。 “你,你怎么又跟上来了?”林校尉闻声策马而至,他看着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你就这么想跟我们一块打仗?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们营里的哪个副将了吧?” 林校尉言罢,队伍里响起一片哄笑。 楚灵茜脸色微红,瞪了林校尉一眼,她清楚这些士兵们的调侃只不过是玩笑,但她也不打算就此罢休。 她挺直了腰板,朝着林校尉大声说道:“胡说什么呢?你们一个个傲慢又狂妄,谁会喜欢上你们?” “吵什么吵?”这时,七叔和召战紧随而至,七叔的眉头紧锁,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落在了她和林校尉的身上。 召战则是一脸冷漠,但眼中闪过一丝对她的关切。 “你怎么又跟上来了?”七叔责问楚灵茜。 “我还没有玩够呢,我不想回去!”楚灵茜倔强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一丝任性和不服。七叔叹了一口气,显然对这个侄女的固执感到头疼。 他瞪了楚灵茜一眼,然后转向林校尉,语气中带着责备:“林校尉,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他说楚姑娘回来是找男人的。”一个士兵插言。 “闭嘴?”林校尉看了身后的士兵一眼,低下了头。 “敢拿我侄女开玩笑,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七叔伸出手,给了林校尉一记耳光。 “七叔,我,我只是在和楚姑娘开玩笑。” “林校尉,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在这里,我不允许任何不敬和轻浮的行为。我希望你能够记住这一点,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林校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和懊悔的神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向七叔和楚灵茜道歉:“对不起,七叔,楚姑娘。我知道我错了,我会记住这次的教训,不再轻浮无礼。” 楚灵茜看着林校尉低头道歉的样子,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她瞪了林校尉一眼,然后转向七叔,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七叔,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林校尉只是开个玩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七叔看着楚灵茜撒娇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拉过楚灵茜,然后对林校尉说道:“好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是你要记住,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会轻饶你。” 林校尉连忙点头称是,心中暗自庆幸这次能够逃过一劫。他深知七叔的威严和楚家的规矩,不敢再有丝毫的轻慢和懈怠。 “七叔,该走了。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一直闷不吭声的召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一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七叔抬起头,看向楚灵茜。“丫头,听话,你回去吧!” “七叔,让我跟着你们吧,这次我一定听话。”楚灵茜摇晃着叔叔的胳膊,声音中带着哀求和坚决。 七叔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你真的听话?” “嗯。”楚灵茜点点头。 “好吧,丫头,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听从指挥,不能擅自行动。”七叔终于点了点头,同意让楚灵茜再次加入他们。 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郑重地承诺:“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听从指挥,不会擅自行动。” 召站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楚灵茜的能力对于这次的战争有着重要的作用,而且他们也需要她的帮助。 “那么,我们出发吧。”七叔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每个人注入了无尽的力量。他们齐声应和,然后继续朝前行进。 在日出的照耀下,万人队伍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见证着他们前行的决心和勇气。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赤水之战 三日后,楚国,赤水河畔。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惊天大战。 天族和楚国的军队在河畔两侧对峙,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红色的赤水河上,战船如梭,旌旗猎猎。天族的将士们身披金甲,手持神器,威武不凡;而楚国的战士们则身着战袍,腰佩长剑,英勇无畏。 两岸之上,烽火连天。呐喊声、马蹄声、战鼓声,声声入耳,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天族的战船上,金甲闪耀,神兵闪烁寒光。将领们站在船头,目光如炬,运筹帷幄。他们的军队纪律严明,行动有序。 弓箭手们站在高处,拉满长弓,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敌军,每一箭都带着破风之声,直取敌人要害。 而楚国的骑兵则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马蹄踏碎大地,长剑挥出,寒光闪烁,瞬间斩下无数敌首。 两军交战,势均力敌,战况异常激烈。天族的将士们虽然装备精良,但楚国战士们的勇猛无畏也让他们倍感压力。双方你来我往,战况胶着,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然而,战争总是充满了变数。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天族突然发动了一次猛烈的冲锋。 这次冲锋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天族的将士们仿佛化身为一道道闪电,穿越战场,直扑楚国阵地。 楚国的战士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他们紧握兵器,以坚韧不拔的意志和顽强的斗志,迎接这天族将士的冲锋。 一时间,战场上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铁器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四溅,烟尘滚滚。 天族的冲锋虽然猛烈,但楚国战士们的勇猛无畏也让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每前进一步,都有天族的将士倒下,但他们的攻势却丝毫未减,仿佛要用这种不惜一切的方式,打破战场的平衡。 然而,就在天族即将冲破楚国阵地之际,楚国突然发动了一次精心策划的反击。 只见召战挺身而出,他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目光坚定。 他一声令下,楚国战士们迅速集结起来,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但是,天族的冲锋并未就此停止,他们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插楚国战士们的心脏。 七叔看着战场上的局势,马上部署了一支精锐的骑兵。 这支骑兵由林校尉带队,他们突然从侧翼杀出,直扑天族的后方。 他们迅速地突破了天族的防线,对他们的后方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天族的将士们顿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之中他们不得不分出兵力去应对这支突如其来的楚国骑兵队伍,导致正面战场的压力进一步增大。 “七叔,看来此战,我们必胜!”楚灵茜坐在战马上,英姿飒爽,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她瞥了一眼身边的七叔,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茜儿,话虽如此,但天族毕竟兵力雄厚,我们虽然两面夹击,暂时困住了他们,但要想彻底击溃他们,并不容易。” “七叔,正因如此,我们才要更加果断。天族虽然兵力多,但此刻他们分心两处,正是我们破敌的好时机。” “我们必须策略得当,方能大获全胜。”七叔挥手示意身边的传令兵,一道命令迅速传遍全军。楚国的骑兵队伍迅速调整阵型,分成数支小队,从各个方向向天族将士发动猛攻。天族将士虽然英勇善战,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不得不再次分兵应对,阵脚顿时有些混乱。 七叔见状,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兵法之道,在于灵活运用兵力,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他早已料到天族将士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因此提前做好了准备。如今看来,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 此时,天族将领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不利,他急忙召集部将商议对策。然而,楚国的骑兵队伍的攻击越来越猛,天族将士们渐渐抵挡不住。 就在这时,七叔突然高声喝道:“茜儿,时机已到,传令全军,发动总攻!务必一举击溃天族!” 楚灵茜闻言,手中的长枪一举,高声喝道:“楚国的将士们,火城的勇士们,跟我冲!”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骑兵队伍如同离弦之箭,疾驰而出,直冲天族正面的防线。 楚灵茜身先士卒,枪法凌厉,每一击都势如破竹,直取敌人要害。她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倒下。 她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位战神,引领着楚国将士们奋勇向前。 七叔站在高处,目光如炬,紧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深知,这一战关乎楚国的生死存亡,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于是,他不断地调整战术,指挥着全军进行有序的进攻和防守。 然而,天族的军队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们迅速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 他们的将领,身披银甲,手持长剑,目光凌冽如冰,指挥着士兵们冲向楚国的阵地。 其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将士突然出现在楚灵茜的身后,他挥起长剑刺向楚灵茜背部。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楚灵茜似乎感应到了背后的危机,她身形一转,犹如风中的柳絮,轻盈而敏捷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长剑擦过她的衣角,带起一片尘埃,却未能触及她分毫。 楚灵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迅速甩出长枪,反身朝那名将士攻去。 长枪如龙,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逼那名将士。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想要躲避,但楚灵茜的攻击速度太快,他只能勉强举剑抵挡。 “挡!” 一声巨响,长剑与长枪相撞,激起一片火花。那名将士被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数步,手中的长剑险些脱手飞出。而楚灵茜则趁机欺身而上,长枪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周围的将士见状,纷纷惊呼出声,想要上前助战,但楚灵茜的身法太过诡异,他们根本无法近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与那名将士在战场上激烈交锋。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战甲的少年突然出现,他对着楚灵茜抛出一片红色的暗器,暗器划破天际,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急速向楚灵茜飞去。 楚灵茜正全神贯注地与那名将士交锋,冷不防暗器已至,她心中一惊,身形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巧妙地避过了暗器。 暗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落在地上,爆发出耀眼的红光。原来是一片赤红的火焰弹,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将周围的地面染成一片火海。 楚灵茜稳住身形,目光冷冽地望向那身穿黑色战甲的少年。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暗器颇为满意。 他冷冷地说道:“你的身法随快,但终究还是躲不过我精心准备的暗器。” 少年说罢,再次从腰间摸出一些暗器,眼中闪烁着狡黠与自信的光芒。 暗器在他手中翻飞,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心意在指尖跳跃。他轻轻一笑,手中的暗器天女散花般朝着楚灵茜射去。 楚灵茜显然没有料到少年还有后手,脸色微变,急忙身形闪动,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然而,暗器的速度极快,而且角度刁钻,楚灵茜虽然尽力躲避,但还是被几枚暗器中伤。 “啊!”楚灵茜痛呼一声,身形顿时一滞。少年见状,冷傲一笑,随即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向对手冲去。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 随着一片红光闪过,一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楚灵茜的面前。那是一名身披金色战甲的男子,他手持长剑,一手拖住了即将倒下的楚灵茜。 四周火光一片,楚灵茜闭着眼睛,长裙在火光中飘荡。 她纤细的腰部挂在男子的手臂上,狂风肆意地吹着她那黑色的长发。 “哐当,” 楚灵茜的古镜掉在了火焰之中。 男子看着逐渐陷入昏迷的楚灵茜,心疼地说道:“灵茜,我带你回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张绍山发火 傍晚,昏黄的日光映照在陈旧的阁楼里。 绿色的玉龙床上,一个小姐安静地躺在上面。她的面容如同初升的月亮,清澈而温柔,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宁静。 她的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散落在玉龙床上,与床头的绿玉相映成趣,更显得她婉约而清丽。 玉龙床的四周,摆放着一些古朴的家具,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本泛黄的古籍静静地躺在床头的小几上,书页似乎被风轻轻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阁楼的角落里,一只铜制的香炉静静地吐着淡淡的烟雾,袅袅上升,与阁楼内的其他气息融为一体。 光影里,时间仿佛凝固,只有香炉的烟雾在悄然流动,为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诗意。 窗外,菊花开得正盛,金黄色花瓣在夕阳的映照下迎风摇曳。它们的花瓣层层叠叠,宛如一个个小小的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远处山林的清新气息。 紧接着,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轻轻推开了阁楼的门,他的目光落在床上的小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 他缓缓走到床边,俯下身,轻轻地拨了拨小姐散落在脸颊的发丝,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小姐的睡颜。 “小姐,一直都这样睡着吗?” “少爷,小姐自你带回来之后,一直在昏睡。” “浪先生怎么说了?” “郎先生说小姐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大部分清除,但仍有余毒未清,导致她无法醒来。这需要时间来慢慢调养。” “调养?”男子眉头一皱,问身边的丫鬟,“郎先生呢?他去哪里了?” “他去研究解药的配方了,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有效的方法。” 男子闻言,眉宇间的担忧更加凝重。他转身望向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郎先生研究解药需要多久?”男子沉声问道,试图从丫鬟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丫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郎先生没有说具体时间,但他一直在努力,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去告诉郎先生,让他务必研究出解药。小姐的身体不能再拖下去了。” 丫鬟点点头,立刻转身去办。 男子又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小姐的手,她的手冰冷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她。他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助,他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郎先生找到解药,等待小姐醒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郎先生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手中紧握着一张药方。 “我找到了!”郎先生兴奋地喊道,“我找到了一个更有效的解药配方,应该能够彻底清除小姐体内的余毒。” 男子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快步走到郎先生面前,急切地问道:“真的吗?那快给小姐服用吧!” 郎先生点了点头,立刻吩咐丫鬟去煎药。不久后,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被端到了小姐床前。 男子小心翼翼地扶起小姐,将药汤一口一口喂入她的口中。 小姐的脸色苍白,紧闭的双眼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然而,随着药汤的缓缓流入,她的眉头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郎先生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手心微微出汗。 这个配方是他根据古老的医书记载,结合自己多年对草药的研究和试验,精心配置而成的,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郎先生屏住呼吸,心中满是期待与忐忑。 汤药渐渐见底,小姐的脸色虽然仍旧苍白,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毫无生气。她紧闭的双眼下,那长长的睫毛不再颤动,而是安静地贴合在眼皮上,仿佛她已经进入了一个深深的梦境。 男子轻轻地放下药碗,小心翼翼地扶小姐躺下,盖上薄被。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守候着,等待着她从梦境中归来。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带来些许凉意,但屋内的气氛却显得格外温暖而宁静。 落日的余光透过窗棂,洒在小姐的脸上,映照出她柔和的轮廓。 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期盼。他希望能看到她的双眼重新睁开,看到她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看到她重新恢复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 随着一阵脚步声,八姨太扶着张绍山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身穿粉色裙子的梦儿。 “秦礼,” 八姨太人未到,声音已至,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和关切,“秦礼,楚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男子闻言,缓缓地转过头,望向门口。 他的目光从八姨太和张绍山的脸上掠过,最后定格在梦儿那粉色裙摆飘动的身影上。 一时间,房间内仿佛被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郎先生焦灼的解释。 “老爷,楚小姐刚刚喝过药。”郎先生抢先回答。 “楚小姐还没有醒来吗?”张绍山问。他的目光转向床榻上那个安静躺着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忧虑。 “没有。”张秦礼摇了摇头。 “秦礼,你已经守了这么多天了,”八姨太轻声说道,“你需要休息,让我来照顾楚小姐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照顾她。” “可是,” …… 房间内,暂时陷入沉寂。 “郎先生,你是怎么给楚小姐看病的?”张绍山沉默了良久,阴沉着脸质问他。 “将,将军,我已经尽力了。”郎先生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深知张绍山对楚小姐的关心远超出寻常,任何一丝差错都可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低下头,不敢直视张绍山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尽力了?”张绍山的声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她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郎先生咽了口唾沫,手中的药箱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楚小姐的病情确实复杂,她似乎中了某种奇毒,我虽用了各种方法,但毒素依旧盘踞在她的体内,无法彻底清除。” “奇毒?”张绍山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什么人敢对她下次毒手?” 郎先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走吧。”他挥挥手,示意郎先生离开。 郎先生如释重负,连忙收拾起药箱,匆匆退出了房间。 八姨太见状,轻步上前,低声安慰道:“韶山,别太担心了。楚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来的。” 张韶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床榻前,盯着依靠在床榻上打瞌睡的张秦礼。 “怎么,我一来,你开始犯困了?”张韶山拿着拐棍敲打着地面,声音里带着愤怒。“秦礼,你的心怎么这么大呢?” “爷爷,我本来就困!” “告诉我,楚小姐是怎么受伤的,她中的是什么毒!” 第一百五十章 秦儿自尽未遂 “我不清楚!”张秦礼低下头,回避爷爷。 “混账!”张绍山举起拐杖敲向张秦礼,“连个姑娘都照不好,我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的?” 八姨太在一旁见状,急忙上前试图缓和气氛:“韶山,秦礼还小,可能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小姐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查清楚吧。” 张绍山瞪了八姨太一眼,沉声道:“小?他都已经成年了,还这个样子!楚小姐是跟着他出事的,我们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八姨太轻轻拉了拉张绍山的衣袖,柔声道:“韶山,你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楚小姐成这个样子,也不能全怪秦礼。” “不怪他怪谁?” “你们不要吵了!”这时,梦儿捂着耳朵听不下去了。“你们到底是来解决问题的,还是来吵架的。听你们吵架,姐姐就能醒来吗?” 八姨太听到这里,噗嗤一笑。遂夸赞女儿,“看,还是我们家梦儿懂事。” “姨娘,我要给姐姐唱一首歌儿。”梦儿拉起楚灵茜的手,“说不定姐姐听了我的歌儿,就能马上醒来了。” “小孩子,胡说什么,出去。”张绍山命令女儿。 “老爷,就让她唱呗。” “胡闹!”张绍山瞥了梦儿一眼,不再干预。 梦儿被父亲的呵斥声吓得一哆嗦,眼眶里泛起了一层薄雾,但她仍然倔强地握着楚灵茜的手,不肯放开。 “姨娘,你们就让我试试吧。”她用哀求的语气对八姨太说。八姨太心疼地看着梦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楚灵茜,心中一阵纠结。 “老爷,就让梦儿试试吧。”八姨太小心地看向张绍山,“或许她的歌声真的能给灵茜带来一丝生机呢。” 张绍山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慢慢平息下来。他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你就唱吧,但愿你的歌儿真的能让楚小姐醒来。” 梦儿得到父亲的许可,立刻高兴起来。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轻轻地唱起歌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泉水叮咚般流淌在空气中,充满了童真和纯净。 张韶山听了一会儿,命令张秦礼:“你,扶我去后山亭。这里先让八姨太照看。” 张秦礼点头答应,小心扶起张绍山,向着后山亭的方向慢慢走去。张绍山的眼中闪烁着对梦儿歌声的欣赏与喜爱,似乎梦儿的歌声将他带回了那遥远的童年时光,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的疲惫和岁月的沉重。 八姨太在一旁静静地坐着,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她看着梦儿,心中满是骄傲与欣慰。她知道,梦儿继承了她陈家的音乐天赋,而这天赋正是陈家历代传承的宝贵财富。 梦儿继续唱着歌,她的声音在傍晚的天空中飘荡,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天际。她的歌声中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让人听了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后山亭位于张府的后方,四周环绕着苍翠的竹林和盛开的野花,是一个鲜少有人打扰的清净之地。 张绍山被张秦礼扶到后山亭中,他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目光透过亭檐的缝隙,投向远方。那里,山峦起伏,绿意盎然,一片宁静与和谐。 “秦礼,告诉我,楚小姐究竟中的什么毒?”张绍山闭上眼睛,再次逼问张秦礼。 “爷爷,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 “说!” “爷爷,你听说过鬼见愁吗?”张秦礼神色一变,缓缓开口道:“灵茜所中的毒,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见愁。此毒极为罕见,中毒者会陷入深度昏迷,且无法自行排出毒素。除非找到解药,否则……” 张绍山的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解:“鬼见愁可不是普通的毒药,据说它是一种极为罕见且神秘的毒物。民间传说,此毒乃是由一种生长在极阴之地的奇花异草提炼而成,其毒性极强,一旦中毒,便无药可解。更可怕的是,” “是什么?” “百日之后,中毒之人会回光返照苏醒过来,然后亲眼看着自己的生灵力一点点流逝,直到最后,形如枯槁,死状极为凄惨。”张绍山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紧握石凳的扶手,手指因用力而发白:“秦礼,你们究竟遇见了什么人?” 张秦礼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整理思绪,他决定不把真相告诉爷爷。于是,他编了一个理由:“我和灵茜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古老的迷宫,在那里,灵茜可能触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才导致中了这种奇怪的毒。” 张绍山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他也明白孙子有自己的考虑。 此时,后山亭响起一阵风声。 紧接着,秦儿一路小跑地顺着亭子奔向了后山。她一路哭哭啼啼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引起了张绍山的注意。 张绍山见状,对张秦礼说道:“去看看她怎么回事?” 张秦礼跟着秦儿,秦儿走到山上的一棵树下,停下了脚步。她甩出一根白菱,白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稳稳地挂在了树枝上。她紧紧地抓住白菱的另一端,仿佛想要借助它的力量,将自己的悲伤和痛苦都一并甩走。 “秦儿,”张秦礼拉过她,“你要做什么?” 秦儿转过头,慌忙跪在地上。“少爷,我,我,” “告诉我,你怎么了?” “没什么!”秦儿慌忙摆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仿佛想要从中寻找一丝安慰。张秦礼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秦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呢?”张秦礼轻声问道,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秦儿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红。她咬了咬下唇,似乎在下定决定。但是,她转念一想,站起身,望着张秦礼说了一句:“少爷,我真的没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掩着面,匆匆跑出了张秦礼的视线。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刘副官的信物 秦儿的身影消失在后山亭的转角处,留下张秦礼站在原地,心中满是困惑。 他深知秦儿的性格,她从不轻易表露内心的情绪,尤其是当她如此慌乱和不安时。 他想要追上秦儿,却被她匆忙中掉落在地上的一串玉佩吸引了目光。他弯腰捡起,只见玉佩上刻着一个字:刘。 刘副官的信物! 张秦礼认出了玉佩的主人。这串玉佩的,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刘副官的贴身之物。 他抬头望向秦儿消失的方向,后山亭的转角处已空无一人,只剩下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落叶。 “秦礼,”这时,不远处传来张韶山的声音。 张秦礼收好玉佩,朝着爷爷坐着的方向走去。 “爷爷,”张秦礼快步回到张绍山的身边,恭敬地低下了头。 “秦儿那姑娘怎么回事?” “这个,她没说。” …… 两人聊了一会儿,刘副官和几个手下从不远处的梅园走来,他的步履匆匆,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刘叔,何事如此焦急?”张秦礼迎上前去,心中暗自猜测,他的到来,肯定与秦儿有关。 刘副官走近,喘息未定,便急声道:“秦礼,你可曾见到秦儿?” 张秦礼一听,心中咯噔一下,他方才见到秦儿抛菱自尽,心中已有所怀疑,此刻听刘副官这么一问,更是确定了其中必有蹊跷。 “你找她什么事?”张秦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 刘副官听后,眉头紧锁,叹道:“有些事,说不清楚。”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我和那个白小姐要成亲了,所以,” “所以,你就辜负了她?” “秦礼,我是军中副官,她是府中的一个丫鬟,我们两个本来就不般配,这除了身份有悬殊,交流上也谈不到一块儿去。” “刘副官,给我过来!”张绍山冲刘副官摆了一下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让刘副官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急忙走上前,低下头,等待着张绍山的训示。 “刘副官,你口口声声说身份悬殊,交流不到一块儿去,那你可曾想过,真正的情感,岂是身份可以束缚的?你说的这些,不应该是你背弃承诺的理由!” 刘副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将军,我……” “刘副官,记住,感情不是儿戏,更不是你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 刘副官沉默片刻,才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无奈和挣扎:“将军,我知道,我曾经承诺过她,会娶她为妻。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白家的势力你是知道的,我需要白家的人脉来拓宽我的道路,实现我心中的抱负。况且,白小姐本人知书达理,与我门当户对。而我,身为军中副官,肩负着国家的重任,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支持我,理解我的妻子。” “那么,秦儿呢?你就这么把她抛诸脑后了?”张绍山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 “我……”刘副官一时语塞,“要不,过几年,我说服白小姐,纳她为妾?” “这个你自己决定!”张绍山的话如冷水浇头,让刘副官瞬间清醒。他看着张绍山那双充满失望和愤怒的眼睛,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仅伤害了张绍山,也玷污了他与秦儿之间的情感。 “将军,咱俩说起来是上下属关系。但更是老朋友。你知道,在这军中,谁还不是官迷,财迷,权迷?色迷?我得一个白小姐,啥都有了。况且,” “况且什么?” “白家好像,”刘副官说到这里,贴近张绍山,小声说了一会儿话。 “嗯,我知道了。”张绍山听完刘副官的话,警告他:“你要娶白小姐,你就娶吧。不过你要知道,情感是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可以随意舍弃的。对的人,可以治愈你的一生,错的人,会内耗你一生。若是选错伴侣,付出的代价可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折磨,还有事业及运气上的改变!” 张绍山说到这里,不远处的梅花树下,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晃动声。 刘副官和张秦礼同时望去,只见梅花树下,秦儿掩着面,转身而去。 “秦儿,”刘副官试图追上去,却被张秦礼一把拉住了。他从怀里拿出刚才在竹林捡到的玉佩,递给了他。 刘副官接过玉佩问张秦礼:“这玉佩怎么在你的手里?” “她刚才掉竹林了。” 听到这句话,刘副官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罢了,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已断。” “你去劝劝她吧!”张秦礼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拉着刘副官的手。 刘副官看了张绍山一眼,转身穿过后山亭的石桥追了上去。 秦儿去了竹林。 后山亭的竹林里,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刘副官穿过一片片翠绿的竹林,终于看到了秦儿的身影。 她独自一人坐在一块青石上,手中紧握着一块手帕,眼中满是泪水。 刘副官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秦儿,你还好吗?” 秦儿抬起头,看到是刘副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转为悲伤。“刘副官,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刘副官蹲下身,与秦儿平视,柔声道:“秦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面对。” 秦儿低下头,泪水再次滑落。“刘副官,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没有好的身份,显赫的家族与你联姻。” “秦儿,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如果,你不介意,过几年,我再纳你,” 刘副官说到这里,秦儿伸手捂住了刘副官的嘴,“只要你的心里有我,别说在等你几年,就是再等你一辈子我也愿意。” “秦儿,你真懂事。”刘副官轻轻地握住秦儿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嘴边移开,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疼爱和无奈。他知道,秦儿是个好姑娘,她的善良和坚韧让他深深地着迷。但是,他们的身份差距却是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秦儿,你知道我身为副官,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的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更关乎到家族的荣誉和利益。”刘副官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叹息。 秦儿点点头,她明白刘副官的意思。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身份和地位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重要因素。她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也没有高贵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但她对刘副官的感情却是真挚而深沉的。 “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不求什么名分,我只希望你能记得我,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一直在张府等你,等你娶我!”秦儿说着,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 刘副官心中一阵感动,他紧紧握住秦儿的手,深情地看着她,“好秦儿,有你是我此生的大福!”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空中,一阵风过,竹叶纷纷破空而落。一只乌鸦从竹林里飞出,向着西北的方向快速地飞去。 后山亭里,张绍山问张秦礼:“秦礼,你知道什么才叫爱吗?”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爱一个人就不会委屈她,如果凡事都不肯委屈她,那一定是爱她!秦里,你要好好对待灵茜,不能让她受一点的委屈。” “爷爷,我才是你孙子!” “是我孙子也不行!我就是看不得茜儿受一点的委屈。”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刘副官大婚 三日后。 白府大院内,热闹非凡,喜庆之气洋溢在每一个角落。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为这盛大的婚礼增添了几分神圣与庄严。 白府的大门早已敞开,门楣上挂着大红的灯笼和喜字,随风轻轻摇曳,似乎在述说着即将开始的喜庆故事。 院内的树木也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彩带飘舞,红绸缠绕,处处都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氛围。 此时,白小姐身着嫁衣,静静地坐在闺房内。那嫁衣绣着精致的凤凰图案,红得耀眼,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而刘副官则身着笔挺的军装,胸前佩戴着耀眼的勋章,显得英气逼人。他站在院中的一棵树下,与张秦礼等同僚谈论着什么。 随着吉时的临近,张绍山将军坐着专列带着一众手下来到白府。 他身着威严的军装,步履稳健,神情庄重,威严又不失儒雅。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身着整齐军装的士兵,他们的到来,给这场婚礼增添了更多的庄重和喜庆。 刘副官见到将军,立刻迎上前去,行了一个军礼。张绍山将军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赏。两人的目光交汇间,流露出深厚的信任和默契。 “将军,吉时已到,是否现在就开始婚礼?”刘副官恭敬地问道。 张绍山将军看了看天空,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正是举行婚礼的好时机。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开始吧。” 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白府上下立刻忙碌起来。喜娘和丫鬟们簇拥着白小姐走出闺房,向着庭院中央的前厅走去。 白小姐的脸上满是红晕,娇羞中透着幸福。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红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在微风中摇曳。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张绍山和其夫人坐在前厅中央,他的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前厅里的宾客们。张秦礼则在一旁忙碌地协调者各项事宜,确保婚礼的顺利进行。 前厅里,装饰得喜庆而热闹。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金色的“囍”字帖在门上,寓意着双喜临门。 宾客们们陆续入场,他们穿着各式华服,脸上洋溢着祝福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和美食的香气,让人心情愉悦。 张绍山作为主持人,坐在前厅的中央,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他向宾客们介绍了新人的情况,并表达了对他们的美好祝愿。她的夫人则在一旁协助,她手持花束,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显得既温柔又大方。 随着管家的一声“吉时已到”,婚礼正式开始。 刘副官牵着夫人的手,缓缓走到前厅中央。他们面对着宾客,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对大家的感谢。 婚礼仪式开始了。张绍山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宣布:“今日,我张绍山有幸主持这场婚礼,见证刘副官和白小姐的喜结连理。愿他们携手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宾客们纷纷鼓掌,祝福声此起彼伏。 接着,刘副官走上前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深情地看着白小姐,说道:“白小姐,我愿意与你共度一生,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守护你,爱你。” 白小姐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张绍山继续主持着婚礼,他按照传统的仪式,逐一引导着新人完成了各项礼节。从交换戒指到共饮交杯酒,每一个环节都充满了温馨与甜蜜。 宾客们也被这浓浓的幸福氛围所感染,纷纷投来祝福的目光,为新人送上最美好的祝愿。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女走上前来,她是白小姐的表妹——闪灵,特地来为表姐送上新婚祝福。她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微笑着走到新人面前,将鲜花递给了白小姐。 “表姐,祝你和姐夫新婚快乐,永结同心!”闪灵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对表姐的祝福和关爱。 白小姐接过鲜花,感激地看了表妹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刘副官,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的心灵得到了更深层的交融。 随着婚礼仪式的进行,音乐声、欢笑声和祝福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浪漫的氛围。宾客们纷纷举杯,为新人的幸福干杯,共同庆祝这一美好的时刻。 “闪灵姑娘,听说你在西洋学了什么洋舞,要不要给大家跳上一段,助助兴。”刘副官打量着这个娇嫩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期待。 闪灵姑娘,这个白小姐的表妹,她身着一件淡雅的裙子,既不失东方的婉约,又带着几分西洋的时尚。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在人群中熠熠生辉。 听到刘副官的提议,闪灵姑娘脸上掠过一抹红晕,她低头羞涩地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让我献丑可以,不过,你得给我挑个舞伴!” “白小姐,再坐的将士们虽你挑。” “是吗?”闪灵姑娘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她环顾四周,只见众将士们挺直了胸膛,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们都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硬汉,但在她面前,却像孩子一样乖巧地等待着她的挑选。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穿梭,最终落在了一个身影上。那是一个年轻的军官,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脸庞英俊,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他的眼神也正好与闪灵姑娘相遇,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 “就你了!”闪灵姑娘指着那个军官,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会场中响起。 那个军官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军装,然后大步走向闪灵姑娘。 “白小姐,我很荣幸能成为你的舞伴。”军官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伸出一只手,邀请闪灵姑娘共舞。 闪灵姑娘看了他一眼,把手缩了回去。“对不起,我指错了。” 她把目光继续投向四周,这一次,在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小姐没看上他!” “李少尉,快回来吧。人家看错了,选的不是你。” 被喊作李少尉的军官脸色一红,退出了闪灵的视线。 第一百五十二章 闪灵选舞伴 闪灵姑娘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目光在宾客中穿梭。 就在这时,一个成熟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喧嚣:“白小姐,你在找我吗?” 闪灵姑娘猛地抬头,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走进了会场。他身穿一身普通的军装,却散发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请问,你是……”闪灵姑娘缓缓走到男子面前,努力地辨认着他的形象。“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男子狡黠一笑,回答道:“我是张中尉,你未来的未婚夫。” “不要脸!” “谁不要脸了?” “你!” “能和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对话,我就是不要脸也蒙光啊!”张中尉对着周围看了一眼,大声问道:“大家说是不是?” “张中尉说的对!” “姑娘,就和张中尉跳吧,你要是看不上他,我们这后面还排着队呢?” “对,你要不要选张中尉呀!”周围的官兵们哄笑起来,他们的声音在宽敞的大厅里回荡,充满了欢乐和活力。 “你到底选不选他啊!” “不选!” “哎呦,这选个舞伴,还挑上了。姑娘,你是选舞伴呢?还是选夫婿啊?如此挑刺?” 听到这句话,闪灵脸色绯红。她低下头,声音清脆地说道:“好吧,张中尉,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和你跳一曲吧。” “恭敬不如从命!” 舞池中,彩灯流转,光影交错,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氛围。 张中尉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挺拔,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闪灵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却又带着几分期待。 她轻轻地把手放在张中尉的手中,两人的手紧紧相握,相视一笑。 随着音乐的响起,他们开始缓缓地在舞池中旋转。张中尉的步伐稳重而有力,闪灵则轻盈地跟随着他的节奏,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为他们停滞。 “你跳得真好。”张中尉低声在闪灵耳边说道,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赏和温柔。 闪灵微微抬起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声回应:“那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白姑娘真自信。” “自信不好吗?” “当然好。” 他们的对话中充满了甜蜜和亲近感,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简单的舞伴关系,而是有了更深的情感联系。 舞曲渐入高潮,他们的舞步也变得更加热情和奔放。张中尉紧紧地握着闪灵的手,将她带入一个又一个旋转中,而闪灵则完全信任地跟随着他,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愉。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拒绝了陆少尉?” “那个是少尉吗?” “对。” “因为他是老坛酸菜!” “老坛酸菜?什么意思?” “远看他身姿挺拔,近看,” “近看干巴巴的,” “原来,姑娘是嫌他老了。” 闪灵低着头,不语。 舞曲还在热烈地奏响,舞池中的灯光仿佛为张中尉和闪灵编织了一出只属于他们的梦幻戏码。 然而,闪灵的思绪却仍然沉静在刚才的话题中,她微微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张中尉觉察到了闪灵的心事,他轻轻地放慢了舞步,将闪灵拉进了一些,低声问道:“怎么了?还在想陆少尉的事情吗?” 闪灵抬头,眼波流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我其实也不是故意要拒绝他的,只是……只是我不喜欢老坛酸菜!” 张中尉笑了笑,说:“我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和标准。不过,我觉得陆少尉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啊,他看起来挺有气质的。” 闪灵摇了摇头,说:“气质是有了,但就是,” “就是是盘老坛酸菜对吧!”张中尉被闪灵的话逗笑了,他说:“你这个比喻真有趣。那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你也是一盘老坛酸菜呀!” “得,这舞白跳了!”张中尉放慢了脚步,神色失望。 “怎么,失望了?” “嗯。”张中尉低头,郑重地看向她。“白小姐,你喜欢军官吗?” “喜欢呀!” “你知道混到中尉的年纪都是年近四十左右,都是老坛酸菜,姑娘还喜欢吗?” “所以我刚才选舞伴才挑呀!” “其实你不用挑,这里面有一个人,人家的官职可是直接被将军授衔的。不像我们,要靠能力和时间一点一点等着提拔。等到了封将的时候,已经是你眼中的老坛酸菜了,”张中尉微笑着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自嘲。 闪灵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好奇的神色:“哦?那是谁呀?” 张中尉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角落里一位独自坐着,气质非凡的年轻人说:“就是他,张秦礼。他年纪轻轻就被将军直接授衔,可谓是前途无量。” 闪灵顺着张中尉的指向看去,只见那位张少校虽然独自一人,但身上散发出的气质文中有刚,他的身上,既有军人的刚毅,又不失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 张中尉点了点头:“是啊,他不仅是将军的亲孙子,而且能力出众,深受大家的尊敬。只可惜他平时比较低调,不常与人交往。” “是吗?”闪灵停下脚步,松开了张中尉的手。直接走向表姐夫刘副官。 此时,刘副官正在和张绍山对饮。 “姐夫,我姐呢?” “送洞房了。” “我想和那个谁,跳舞!”闪灵指向坐在不远处的张秦礼。 “谁?” “就是那个,坐在角落旮旯里的那个。” “你想和秦礼跳舞?”刘副官回头看了闪灵一眼,打趣道:“要不,姐夫我陪你挑上一曲?怎么样,我跳的也很好。” “我才不要和你跳。” “那行。”刘副官转过头,对张秦礼说:“秦礼,过来陪我这个小姨子跳上一曲。” 张秦礼眉头一皱,看向闪灵。 “宴席上这么多人,姑娘为何偏偏选上我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张秦礼离开 闪灵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 张秦礼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称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哦?我如何特别了?” “你看上去很沉稳,而且……”闪灵说着,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你的舞步,应该不错。” “哼!”张秦礼低下头,继续喝酒。 “怎么,不愿意?”闪灵傲慢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不耐烦。 “对。” “呵,本小姐邀你跳舞,你竟敢不愿意?”闪灵不可置信地看了一下四周,“看到没,这些在座的男人,都等着和我舞上一曲呢?你可别不识抬举!” “姑娘既然这么抢手就去跳呀!我又没拉着你!” “你,”闪灵听到这句话,气的浑身发抖。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男人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哪怕她的要求多么的无礼,他们都会像狗一样抢着完成。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如此冷冰冰的。“你跳不跳?” “不跳!”张秦礼站起身,推开她,向着大厅外走去。 然而,闪灵却追上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能走!”她大声喊道。 张秦礼皱了皱眉,他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冷冷地问道。 闪灵被他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她猛地伸出手,想要给他一个耳光。然而,张秦礼却反应极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反拧在背后。 “你干什么?放开我!”闪灵疼得大叫起来,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张秦礼的束缚。 然而,张秦礼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他冷冷地看着她,说道:“我警告你,不要惹我。我可不是你可以随意摆布的人。” 说完,他松开了手,转身离开了大厅。 闪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少校有未婚妻的。”一个矮个子的军官告诉她。 “有未婚妻又怎么了?又没有结婚。”闪灵的心中充满了倔强与不服,她紧咬着下唇,对矮个子军官说:“爱情,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的事情。有的人,认识几年也不会有怦然心动。有的人只需要一眼,便可万年。” “白小姐不会喜欢上上校了吧?” “我喜欢喜欢我的!”闪灵看向矮个子军官。“你喜欢我吗?” “喜欢。” “陪我跳舞!”闪灵的话像是一阵清风,瞬间打破了矮个子军官心头的沉闷。他愣了一下,那双原本带着些许严肃的眼睛里,此刻却泛起了温柔的涟漪。 “我……”矮个子军官有些迟疑,但看到闪灵那坚定而倔强的眼神,他心中的防线似乎被一点点地瓦解。 “好吧。”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陪你跳舞。” 随着音乐的响起,两人缓缓地走到了舞池中央。闪灵的舞步轻盈而优雅,她仿佛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舞蝶,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矮个子军官虽然一开始显得有些僵硬,但在闪灵的引导下,他也渐渐地放松下来,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跳舞吗?” “在下愚钝,姑娘请告知。” “你的声音好听!” “原来姑娘是音控!”矮个子军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眼中充满了宠溺和欣赏。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当然是喜欢了。”矮个子军官说着,对着她的臀部捏了一下。 “猥琐!”闪灵伸出手,给了对方一巴掌。闪灵的动作迅速而果断,那一巴掌狠狠清脆而响亮。矮个子军官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眼中宠溺和欣赏的神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不解。 他愣在原地,似乎没料到闪灵会如此反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里已经微微发红,有些火辣辣的疼。他看向闪灵,眼中满是疑惑和委曲。 “姑娘……你为何打我?”他嘴角微微颤动,低声问闪灵。 闪灵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竟然轻浮本小姐,还问我为什么打你。” “我怎么轻浮你了?” “你,你怎么轻浮我,你还让我说出来吗?”闪灵指着他质问,语气中充满了厌恶和不满。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 “姐夫!”闪灵原地爆发,她跺着脚。“有人非礼我!” “哎呦,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刘副官放下手中的酒杯,小跑着,顺着声音,找到闪灵。“叫我干什么?” “这个人,他,他非礼我?” “曹旅长,你非礼我小姨子了?” “我,只是摸了她一下。” “混账,我小姨子是你能乱摸的吗?”刘副官瞪了他一眼,然后命令他:“赶紧的,给她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酒,跳舞的时候,有些唐突了。请姑娘见谅!” “哼。”闪灵跺了一下脚,转身飞跑着离开了宴会厅。 刘副官望着闪灵消失的方向,臭骂身边的官兵。“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没见过女人啊?看你们把人家一个姑娘调戏的,成何体统。” “长官,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是呀,这么漂亮又野性的玫瑰别说曹旅长想捏一下,我们谁不想。” “他是我小姨子,你们有点分寸。” “刘长官,你这样可太对起兄弟们了。” “那你们想怎么样。” “再过几天情人节,要不,你给兄弟们搞个驻地联谊晚会怎么样?” “刘全,你年年参加联谊活动,一年一个女大学生。怎么,最近,又饿了?” “能不饿吗?”刘全嘿嘿一笑,环顾四周,“你问问大家,都饿不饿?” “饿。” “老子结个婚,看把你们馋的。”刘副官看着周围的官兵,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玩笑。他摇了摇头,笑着回应:“你们这群家伙,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好,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情人节那天,我们就搞个驻地联谊晚会。”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刘副官被绑在床上 晚上,宾客四散。 刘副官推开朱红色的木门,一阵淡淡的花香和木质的香气混合着飘了出来,仿佛带着一丝丝神秘与诱惑。 他站在门槛上,望着里面朦胧的烛光,哼着小曲儿走进了洞房。 洞房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丝绸的帷幔轻轻摇曳,透出若隐若现的光影。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刘副官环顾四周,只见,床前红烛摇曳,映照出新娘娇羞的脸庞。新娘坐在床边,红盖头低垂,掩住了绝色的容颜,只露出那如玉般的脖颈和纤细的手指。 她听到刘副官的脚步声,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却又充满了期待。 “娘子,我来了。”刘副官轻轻走到床边,伸出手臂,想要将新娘拥入怀中。 新娘微微抬头,红唇轻启,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害羞地地下了头。 刘副官轻轻地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露出了新年那双明亮的眸子。“怎么,不理我?” “为什么要理你?” “娘子是嫌我来的晚了?”刘副官脱下衣服,“我刚送走那帮子兄弟,这不,他们一走,我就来洞房了。” “哼。” “怎么了?你知道的,那些都是我征战沙场的好兄弟,” “他们是你的好兄弟,但他们也不能仗着是你好兄弟,就轻薄我的表妹!”白小姐扔掉头上的盖头,眼中带着怒气。 “你知道了?” “闪灵哭哭滴滴地跑来找我告状,说你的那些兄弟,”白小姐说不下去了,她不知道下面的话该怎么说出口。“我这个表妹,从小娇生惯养,容不得任何人轻薄!” “那个谁,他就是摸了她一下。我已经让他当众给你表妹道歉了。” “道歉?道歉不管用!” “娘子什么意思!” “你不了解她,以后你就知道了。”白小姐的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件事的处理并不满意。他深知表妹的性格,那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对于任何一丝的冒犯都无法容忍。即使是一个轻轻的触碰,也可能在她心中激起巨大的波澜。 “你表妹啊,我看她就是被宠坏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江湖可不是她家的后花园。”刘副官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支撑,心中的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扔掉衣服,直接扑倒在白小姐的身边,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秀发中,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熟悉而安心的气息。 “不要碰我!”白小姐试图推开他。 “睡吧,咱不提她了行吗?”刘副官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刘副官亲吻着她的脖颈,拉上了床帘。 白小姐用力挣扎着,但刘副官却紧紧抱住她,不肯放手。她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涌上心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会突然变得如此蛮横无理。 “放开我!”白小姐怒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和抗拒。“快点放开我!”白小姐一脚踹在了刘副官的肚子上,把他踹下了床。 “你这丫头,怎么和你表妹一样?” “我哪里和她一样?” “喜欢对男人动手动脚!”刘副官坐在地上,打了个饱嗝。“不过,我就喜欢这种女人。就喜欢征服这种带刺的玫瑰。” “刘副官,我之前喜欢你是看你文质彬彬,但是,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白小姐愤怒地指着刘副官,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刘副官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一抹醉意:“娘子,老婆,你可能误解我了。文质彬彬只是我的一面,男人嘛,总得有点野性才行。你们姐妹俩呀,就是大家闺秀,没见过世面,男人这种动物,哪个不是这样?再说了,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都拜过堂了,你总不能晚上让我睡地上吧?” “你就睡地上吧!” “老子不睡,老子要睡你!”刘副官站起身,再次扑向白小姐。 这一次,白小姐甩出床帘,一个花拳绣腿,把他绑在了床上。“夫君,今夜本小姐心情不好,洞房你自个过吧!” 白小姐说罢,把盖头盖在刘副官的头上,开门而去。 刘副官在床上挣扎着,心中满是惊愕与愤怒。他瞪大眼睛,透过盖头看着白小姐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新婚之夜是柔情蜜意,共度良宵。没想到,这位看似温婉的白小姐,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身手,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她居然让他一个人过洞房。 刘副官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白小姐的手法实在巧妙,他越是挣扎,反而绑得越紧。他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洞房内的红烛摇曳,心中满是无奈。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身影走了进来。刘副官心中一喜,以为是白小姐回来了,但当他看清来人时,却不由得愣住了。 来人是白小姐的贴身丫鬟,她手中拿着一盏灯笼,照亮了房间。她看着刘副官被绑在床上的狼狈摸样,不禁掩嘴轻笑。 “哎呀,姑爷,您这是怎么啦?怎么被绑成这样?”丫鬟打趣道。 刘副官羞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给老子快点解开!” “小姐说了,今晚上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守洞房。你呀,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吧。” “你小姐呢?” “姑爷不必知道。” “给老子出去!” “姑爷,我走了,你一个人不要害怕呦!”丫鬟嘻嘻地笑着,退了出去。 此时,白府院内。 几个家丁跪在地上,白小姐坐在高台之上。 “小姐,该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你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家老小?”一个中年的老头磕着头,颤颤巍巍地看向白家小姐。 “交代就能免除惩罚吗?”闪灵站在白小姐的身边,挥着鞭子质问他们。 “求小姐放过我们,来世我们愿继续为白家做牛做马。” “来世,我和我姐姐还能碰上你们吗?”闪灵对着中年的老头就是一鞭子,“你们这些老杂种,不知道白家的规矩吗?老爷生前没交代过你们吗,白家的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刘副官现在不是白家人吗?” “和白家有血缘关系的才是白家人,懂吗?”闪灵再次对着地上的人一顿梦抽。“白家家规,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律都是外人,要防一辈子。”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城中孝街 三日后,白城的中孝街笼罩在一片繁华与喧嚣之中。 街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彩旗飘扬,各种商品的香气与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阳光洒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为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早点香味,混合着街角花摊上鲜花的清新气息,勾起了人们的食欲。 不远处,一群孩童在巷子里追逐嬉戏,他们的欢笑声回荡在狭窄的街道上空,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在街的尽头,一家古色的茶馆格外引人注目。茶馆的招牌上刻着“苍古茶楼”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出一股沉静而深邃的气息。 茶馆的门口,几位老者围坐在一起,品着茶茗,聊着家常。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宁静的笑容,仿佛时间在这里变得缓慢而宁静。 就在这时,一群骑马的官兵突然出现在街道的另一端,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们的军大衣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芒,马匹的蹄铁在石板路上敲击出急促的节奏。 嗒嗒……嗒嗒…… 官兵们手拿长枪,脸色严峻,显得威风凛凛。他们迅速接近茶馆,周围的孩童见状纷纷四散奔逃,欢笑声瞬间消失无踪。 茶馆内的老者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扰,纷纷放下茶杯,面面相觑。茶馆老板急忙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试探着问道:“官爷,您们这是……” “你是这家茶馆的店家?” “是的。”茶馆老板恭敬地回答,“长官们有什么事?” “我们奉上级命令前来搜查几个逃犯,你可曾见过形迹可疑之人。” 老板连连摇头,颤声说道:“小人并未见过任何可疑之人,这里都是附近的居民,大家相互熟识,从无陌生人出没。” 军官冷冷地盯着老板,眼中透露出不满与怀疑。他走上前,一手捏住老板的下巴,迫使他的视线与自己交汇:“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后果自负。” 老板的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但他依旧坚持道:“长官,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这里确实没有逃犯藏匿。” 军官眉头紧锁,他扫视了一圈茶馆内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茶馆礼的一名女子和几个古董商的身上。 他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何会在这里?” 女子和古董商们面面相觑,显得有些紧张。女子低声说道:“长官,我们是来茶馆歇脚的。我们是附近村庄的村民,因为家中有些古董想要出手,所以便来城里寻找买家。” 军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转身对身后的官兵们说道:“将他们带走,带回去进行详细审问。” 士兵们立即上前,将女子和古董商们押解起来。 茶馆内的其他人见状,纷纷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老板更是惊恐万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卷入这场风波。 “快闪开,大家快闪开,”就在这时,一个女子骑着马疾驰而来,她身穿红色骑马装,策马扬鞭,马尾随风飘扬着,横冲直撞地朝着道路中间的官兵们撞来。 “白灵小姐,”士兵们认出了女子。 “让开,快让开!”女子的呼唤声在空气中回荡,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决绝。马蹄声震耳欲聋,地面在马蹄的践踏下微微震动。 官兵们被这气势所震慑,纷纷向两旁退去,为女子让出了一条通道。 女子骑着马径直冲进茶馆外,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店老板身边的那名长官。 她脸色一沉,伸手拉过那名长官,把他扔向了自己骑着的马匹身上。然后,带着他扬长而去。 街上的人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纷纷骑马追赶,但闪灵姑娘已经驾驭着马匹冲出了他们的层层包围。 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引领着她逃离了这混乱的现场。 闪灵紧握着马缰,嘴里大声叫着:“驾,驾……” 马匹在闪灵的驾驭下越跑越快,它穿越了一条条街道,越过了一道道障碍,终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闪灵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长官拽到了地上。 “闪灵姑娘,你为何抓我?难道姑娘想我了不成?”长官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你要是想我了,可以直接去营地找我啊,大街上直接抢人,我那些手下一会儿追上来,” “你想什么呢?曹旅长?”闪灵不等他说完,伸出手,打向他。“你这个猥琐的家伙,前日在宴会上轻浮于我,这笔账本姑娘还没有和你算呢?” “你想怎么算?” “自然是按照我的规矩来算?你对我无礼,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什么规矩?”曹旅长闻言,眉头一挑,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闪灵姑娘,不过是些小事,何必如此认真?况且,那日在宴会上,我可是真心想与你结识的。” “少说废话,本姑娘现在要把你那个摸过我的手给剁了,”闪灵嗤之以鼻,她身形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把草旅长一脚踩在了地上。 然后,她从身上拿出一把短刀,对着草旅长的手就砍了下去。 “住手!”随着一声呐喊,张秦礼带着一帮官兵出现。他扔出一个飞镖,打掉了闪灵手中的短刀。 “张秦礼,”闪灵抬起头,她弯着腰,踩着曹旅长。“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你伤我部下,怎么,我还不能出手干涉了?” “哼,你部下?”闪灵一脚踹开他,“竟然,你承认他是你的部下,你可要好好的管管。我闪灵可不是好欺负的。” “他怎么欺负你了?” “前日,他在宴会上摸了我。” “你想让我怎么处理,才能善罢甘休?” “把他的右手给剁了。” “如何我不同意呢?” “那你们就等着我姨妈找你们吧。”闪灵说罢,对着地上的曹旅长就是一巴掌,然后傲然地骑上马匹,跃过曹旅长的头顶,朝着丰悦酒楼策马而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张秦礼去白府 张秦礼望着闪灵远去的背影,看向地上的曹旅长。他躺在地上,捂住被打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招惹上白家的人,你麻烦了。” “少校,我不过是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哪想这丫头,不依不饶了。”曹旅长站起身,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大家都看着呢,她竟然在大街上把我生擒了。” “你不知道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那怎么办?” “等着被九姑娘剁手吧,”张秦礼策马转身,“我帮不了你。” 张秦礼说罢,曹旅长的几个手下,赶紧走上前。检查着他脸上的伤口,不断地给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旅长,你没事吧?” “旅长,要不我们找人把那丫头给做了。给你一雪今日之耻?” “滚,都给我滚开!”曹旅长愤怒地挥手,将围上来的手下驱散。他的脸上带着愤怒,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空中,一阵风吹过。 一片竹叶凌空而下。 张秦礼看了看天色,打算离去。 “秦礼兄,白门的人不会真的把我的手给跺了吧?”曹旅长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眼中带着一丝惶恐。 就在这时,空中竹叶如剑而至。 张秦礼伸手接下一片竹叶,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明日午时,带上曹旅长,来十三门。如若不来,我白门必诛杀其和后裔三生三世。 张秦礼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深知白门的手段狠辣,绝非空言恫吓。他将那片竹叶递给曹旅长,曹旅长接过竹叶,面色顿时苍白如纸。 “秦礼兄,这可如何是好?” “你先带兄弟们回去吧。” 张秦礼骑上红鬃马,独自去了白府。 此时,白府内,刘副官正悠闲地坐在亭中品茶。他见到张秦礼,微微一笑,马上站起了身。 “秦礼,我本想着回张府呢?你怎么来了?” “你刚大婚,多陪嫂子几日无妨。”张秦礼说着,也走到亭中,坐在了刘副官对面的石凳上。他接过刘副官递来的热茶,轻啜一口,看向远处的湖边。 那里,白小姐正蹲在那里,同几个丫鬟在戏水。 “唉,”刘副官叹了口气。 “刘副官为何叹气?”张秦礼放下茶杯,问他。 “我这几日过的是苦不堪言。”刘副官吐了一口茶叶,开始抱怨,“他娘的,你知道,我天天晚上怎么过的吗?” “能怎么过?” “那娘们天天晚上把我我五花大绑地绑床上,让我自己一个坐着睡?娘的,我这是娶了一个什么啊?” “刘叔,娶什么也是你自己选的。” “唉,一言难尽。” 两人说到这里,正在湖边戏水的白小姐突然转过身。他见张秦礼坐在自家的亭子里,马上起身走了过来。 “张秦礼,你怎么来了?”白小姐质问着,踏着步子,走进了亭中。“是不是催我夫君回去工作?”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张秦礼听了白小姐的话,心中瞬间明白,九姑娘那边准备对曹旅长做的事情她可能还不知道。 “那你来干嘛?” “近日,城中的治安似乎有些问题,不少百姓反映有盗贼出没。” 刘副官闻言,眉头一皱。作为张将军的副官,他负责维护将军的安全,但城中的治安问题也与他息息相关。“娘的,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不就是一些鼠辈吗?”白小姐不以为然,淡然说道,“我可以联合城中的所有家族,共同加强治安巡逻,确保百姓安全。怎么样,少校,如果你们需要我们的话,我白府也愿意出一份绵薄之力,维护城中的安宁。” “这个倒不必了。” 刘副官慢慢地品着茶,突然眉头一皱,遂对身边的白小姐说:“这是陈茶吗?咱府上有没有好的茶叶,给秦礼泡上一壶。” “小翠儿,去给少校安排一壶黑茶。”白小姐命令丫鬟。 “夫人,你还是亲自去给秦礼沏茶吧,这样沏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是吗?”白小姐有些惊讶,随即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刘副官的意思。她转身对刘副官说:“既然夫君如此讲究,那我就亲自为少校沏茶吧。小翠儿,你随我去取那盒珍藏的黑茶来。少校,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您沏上一壶上好的黑茶。” 张秦礼见状,连忙站起身,拱手道:“夫人不必如此,在下怎敢劳烦嫂子亲自沏茶?” 白小姐摇了摇头,道:“少校是贵客,理应如此。何况,沏茶之道,也讲究一个心意。我亲自去沏,更能表达我们府上的诚意。” 说完,白小姐转身走向茶室。 刘副官看着她的背影,问张秦礼:“秦礼,快说吧,找我何事?” 张秦礼沉声了片刻,然后俯着刘副官的耳边说了一会儿的话。 “刘副官,接下来怎么办?”张秦礼问刘副官。 “白家人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能怎么办?明日,我们一起去十三门。见机行事吧。”刘副官说到这里,白小姐已经端着茶盘,款步走来。 “少校,请用茶。” “谢夫人!”张秦礼站起身,想要接过茶盘。 “少校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白小姐微笑着将茶盘放在桌上,然后亲自为张秦礼倒上一杯茶。 张秦礼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然后一饮而尽。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茶水的滋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好茶,真是好茶!”张秦礼赞不绝口,“夫人的手艺真是了得,这茶比我以往喝过的任何茶都要香醇。” “少校谬赞了。只是我知道您品茶有道,所以想用最好的茶叶招待您。希望这茶能合您的口味。” “夫人用心了。”张秦礼微笑着,他的眼眸在茶香缭绕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放下茶杯,目光转向亭外,那是一片宁静的花园,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一阵风过,花落纷纷。 “少校,最近边境局势如何?”白夫人坐在丈夫的身边,随即问起了心中的一些疑问。 “最近,边境地区出现了一些不稳定的迹象。我们怀疑有地方的间谍在暗中活动,企图破坏我们的防线。”张秦礼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所以,城中大肆抓捕的不是什么强盗匪徒,而是间谍对吧?” “夫人,知道了?” “刚才我府内的管家说今日街上到处都是官兵,在抓什么匪徒。”白小姐的神色凝重,她虽然平时骄纵跋扈,但是关乎国家稳定和安宁的事情,她却十分的上心。“边境现在这个样子,你有什么部署?” “我打算加强边境的巡逻力度,同时派遣一些精干的士兵进行暗中调查。但是,我需要大量的物资和人力支持。夫人,白家在商界颇有声望,所以,能不能帮忙筹备一下?” “少校,您的事,我愿意尽力相助。只是如今局势动荡,物资紧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筹集。” 张秦礼点头表示理解:“夫人所言极是,但我相信,在您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克服困难,为前线将士送去急需的物资。” 白小姐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副官。“少校放心,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这个忙我也会帮。这件事,我会尽我所能去筹措物资。” “那多谢了!”张秦礼拱手谢礼。 此时,亭外花落一片。几个丫鬟追逐着从月亮桥的树林下跑过。张秦礼顺声望去,眼中浮起一抹诡异的光。 刘副官低头品着茶,调侃道:“你小子,今天来我这里,原来带了八百个心眼啊。我这刚结婚,你就惦记上让我家婆娘给你筹集军饷和物资了。这算盘,都打到我的头上了。” 张秦礼嘿嘿一笑,随即转移话题。“对了,我听那个谁说,你过几天要搞什么驻地联谊?” “对呀,我的那帮子兄弟们现在一个个跟个饿狼死的,我不得找些女大学生什么的,给他们安排上?要不,这事,你安排?” “那就让黄园中大的女生们去三营区吧。” “行啊,你看着安排吧。” “附近村上的姑娘们要吗?” “都行。”刘副官揽过白小姐,“这事就拜托给你了。” 张秦礼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