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 1. 明镜台(一) 天衍宗,执剑堂。 一年一度的弟子考核如期而至,负责登记的弟子正站在堂前仔细核对名单。 “离秘境开放还有两日,还没登记的抓紧时间,过时不候。” 天衍宗地处灵气充盈的川蜀之地,门派以“扶危救困”为念,修习剑术为主,是为如今誉满天下的剑道第一大宗。 门派对门下弟子的要求向来严格,每年除了招收新弟子之外,还会对所有弟子统一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能力考核。 身着蓝色门服的弟子们有序排好了队伍,几乎没人有心思关心那在角落里拉拉扯扯的二人。 姜屿用力转动手腕,第三次尝试从面前的少年人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我数三下,你再不松手我真的要喊人了!” 见她态度如此抗拒,少年这才松开手,脚下却朝前靠近了一步。 “你是不是还在同我赌气?” 他无奈,他叹气,他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解释道:“江师妹身体不好,我只是想着照顾她一下才和答应她组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 被堵在墙角的姜屿觉得很离谱。 如果再给姜屿一次机会,她不会在上楼梯的时候看小说,更不会一脚踩空后穿进书里。 《倾月谣》是一本甜爽向的逆后宫万人迷文。 主要讲述天真可爱的女主江浸月先后与四位个性迥异的男主相遇相识,并与他们展开了一段缠绵纠葛的爱情故事。 根据穿越同名定理,姜屿没什么悬念的穿成了文里和她同名的恶毒女三号。 还绑定了一个系统,需要完成指定任务。 故事开篇女主江浸月拜入仙门后第一次参加考核,身为男主之一的宋无絮,也就是面前这位少年,自觉担起了保护她的重任。 然而宋无絮和原主本是青梅竹马,两人曾约定过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背弃对方,谁知女主一出场,他转头便将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虽然这种行为多少有点渣男,不过对方至少态度良好,解释的理由听上去似乎也还算合理。 姜屿沉默片刻,忽然扯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是大夫吗?” 问题显然有些突兀,宋无絮短暂地愣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 “...不是。” “那你去她身边凑什么热闹?” 姜屿神色不解,直视着他的眼睛,真诚发问: “你想照顾她,可你们才见几次面,她身体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多看她两眼就能让她好起来吗?” 心虚的宋无絮自然不敢同她对视,他偏头清了清嗓子,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只是还未开口便被她打断。 “嘘,好了。” 姜屿食指抵在唇边,故作深沉地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到此为止吧,再骗,就真的不礼貌了。” 言尽于此,姜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欲走。 却见正前方有一婷婷少女,正望着这边,面色担忧。 见姜屿朝自己看来,她慌忙低头咬着下唇,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来询问。 “师兄,师姐。你们是在吵架吗?” 还未待二人回话,她又先面向姜屿,眼里渐渐泛起了泪光。 “师姐,你不要生师兄的气了,这件事全都是我不好。” 身为一本逆后宫买股文的女主,美貌是必备要素。 江浸月的长相与性格一致,单纯无害,看起来就像一只柔柔弱弱的小白兔。 “我天生体弱,又没什么天赋,修行总比旁人慢一步。” 她低声啜泣着,眼眶湿润,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 “师兄也是担心我在秘境里遇到危险才答应和我一组,师姐若是介意,我可以把师兄还给你,只希望师姐不要再生气了。” 说完,她似乎是想碰一碰姜屿的衣袖,手伸到半空却又突然收了回去,一脸惶恐地低下头揪着衣摆。 姜屿:“......” 这上来一通莫名其妙的操作直接给姜屿整沉默了。 她现在虽然是个恶毒女配,可她一件坏事都还没做过,更何况原主还是个可爱软妹的形象,应该不至于这么可怕...吧? 很显然,江浸月这一套丝滑小连招的受众并不是姜屿。 “师妹,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向她道歉。” 宋无絮伸手将江浸月挡在自己身后,他中气十足、理直气壮地对姜屿说: “我不会退出师妹的队伍的,组队一事是我的问题。” 嘴上说着是自己的问题,可他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甚至开始指责姜屿。 “不过你也真的挺小心眼的,不就是没和你一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于生这么大气吗。” 姜屿:“......” 很好。 漂亮。 不愧是男女主,短短一分钟之内就完美配合打出了两次惊人的沉默效果。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姜屿本不想和这两人有过多牵扯,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忍...... ...... 可恶。 她完全忍不了。 忍一时虽能风平浪静,但退一步却越想越气。 “是这样的,我想你们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因为这个生气。” 尽管姜屿现在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行为整得有点生气,但她仍然保持着礼貌,语气也相当平和。 “你们两个爱和谁一组就和谁一组,这是个人自由,我管不着。” 她边说边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没有半点留恋地交还到宋无絮手中。 “不过既然你都不把我们的约定当一回事,那这个约定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这个还给你。” 原文四位男主,姜屿最不喜欢就是宋无絮。 一边被江浸月吸引,一边又对原主态度极其暧昧模糊,屡次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可以说他才是导致原主心态日渐扭曲,最终酿成苦果的罪魁祸首。 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断干净,省得以后麻烦。 姜屿没去看宋无絮的表情,将视线转向了他身后的江浸月。 “对了,听说你身体不是很好,像你这种情况还想继续修行其实是有点困难的。”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 “这样吧,我有一个建议。后山有一片莲池,那里灵气充沛,最适合莲花生长,你可以去把池子里的花都拔了,然后你泡进去,看看对你有没有效果。” 场面出现了一瞬的寂静。 江浸月似是听出了这话中深意,面色微变,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衣袖。 她朝宋无絮又靠近了一步,似乎想说些什么,远处却传来一声惊呼。 “谢师弟,你回来了!” 瞬间,江浸月好似被惊醒,略显慌忙地和宋无絮隔开了一段距离,目光悄悄移向了远处。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姜屿心中略觉奇怪,便也循着声源转头望去。 执剑堂外百步阶上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身影,踏光而来。 来人身穿白衣,衣襟和袖口处缀有白色鎏金,银冠束发,墨色发丝缀在身后,神色极为冷淡,朝那名弟子微微颔首。恰有清风拂过额发,眉间一点朱砂若隐若现。 待他稍微走近了些距离之后,姜屿原本平和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激动。 出现了! 她的任务对象、男主之一—— 谢知予。 与其他几位男主不同,谢知予并没有一见到江浸月就单方面坠入了爱河,相反,他是江浸月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同时也是全文人气和cp呼声最高的角色。 不过可惜的是,谢知予修的是无情道,感情于他而言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而等他好不容易懂了爱为何物时,江浸月却已心属他人,心灰意冷的谢知予为爱黑化,堕入了魔道。 系统交给姜屿的任务是要她帮助谢知予早日修成大道,完成救世的使命。 这个任务听上去好像也不是很难。 毕竟谢知予为人正直又善良,只是为情所伤才会走错了路。 想到这里,姜屿当机立断,不再理会这二人,快步走到谢知予身侧。 既然要助他修道,首先就得帮助他远离情爱的困扰,在爱情还没有发芽的时候就彻底掐断它。 比如阻止他像原文一样加入江浸月的队伍。 不过原主和谢知予只是同门,关系算不上多熟。 为了让自己搭话的行为看起来更自然一点,姜屿深吸一口气,朝他露出了一个亲切感十足的笑容。 “师弟,离考核开始只剩两日,你找到合适的队友了吗?” 谢知予正站在队伍末端排队,闻言侧眸朝姜屿看来。 他生得一副温柔慈悲相,清逸出尘,可偏又眉眼间神色淡淡,叫人难以看出他的情绪。 整个人好似在春天融化的雪水,干净明澈之余带着微冷,温润却又清冷疏离。 姜屿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担心他会拒绝,心中斟酌一番后,又问。 “我也还没有找到队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就和我一队吧?” 谢知予没有立即给出答复,垂下眼,眸中泛着沉静的黑,平静地打量了一会姜屿。 待余光瞥见远处的江浸月和宋无絮,他视线微微一顿,旋即饶有兴味地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 片刻后,转身面向姜屿,柔和开口:“师姐主动相邀,身为师弟又怎会介意?” 【叮——恭喜宿主成功激活任务,白月光感化系统在线为您服务!】 【初见数值检测中,任务对象谢知予当前对宿主的友好度为:-25%】 为您提供 宵时雨 的《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最快更新 1. 明镜台(一) 免费阅读 [www.aishu55.cc] 2. 明镜台(二) 姜屿心底缓缓冒出了一个“?”。 先不说这个友好度是什么东西,谢知予虽然是高岭之花人设,待人疏离,但也不至于数值为负吧??? 更何况原主和他本就是师姐弟,两人之间多少有点同门情谊在。 ...难道是系统有问题? 【检测的数值是不会出错的,请宿主不要质疑系统。】 【为了帮助宿主更好地完成任务,除首次见面外,本系统还可提供三次查询谢知予友好度的机会,请宿主妥善使用。】 ...... 行吧。 以姜屿看过多本穿书类网文的经验来说,这个友好度大概就是类似于好感值一样的存在。 但她是来帮助谢知予修道的,而不是来攻略他的,两人之间最多也就发展一下纯友谊,所以才有了这个友好度。 回忆起原文内容,谢知予是孤儿,十二岁时被天衍宗掌门谢无咎从山下带回门派,亲自培养。 他剑骨天成,入门虽晚却极有天赋,修行进度不到一年便甩了同门弟子一大截,在剑道一术上称他为天才也不为过。 谢知予在入门之前没有名字,谢无咎很看重欣赏他,以自己的姓氏为他取名“谢知予”。 不少弟子曾在私下讨论过谢知予可能是掌门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但因两人长相和性格方面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谣言也不攻自破。 在去年仙盟举办的仙门大比上,谢知予代表天衍宗参赛,仅以一把木剑击败了一众强劲对手,轻松夺得第一。 他在台上一袭白衣翩然,持剑而立,身后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嘴角带着几分淡然笑意,面容如玉温润,无人不称一句当真是秋水为神玉为骨。 这场大比过后,谢知予声名鹊起,成了无数人口中修道界的希望,更成了仙门弟子追捧的对象。 想了解、亲近他的人不在少数,但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原因无他。 谢知予不仅修的是无情道,更不喜与人交际来往。 他独来独往惯了,平日里在宗门也不见他身边有几个朋友。 姜屿一通分析下来,觉得谢知予大概是不太习惯与人组队,但又顾及情面不好出言拒绝,所以才会对她友好度为负。 至于原文中他被江浸月邀请入队后却没有掉好感。 谁让人家有女主光环,而她只是一个恶毒女配呢? 姜屿叹了一口气。 不过既然谢知予已经答应了她就不会轻易反悔。 数值为负以后还能慢慢刷,先解决眼前的事比较重要。 姜屿重新打起精神,仰起头冲着他弯唇一笑。 “那我们现在去把名字登记一下吧。” 谢知予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远处的宋无絮,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边忽而带了几分笑意。 他问:“师姐当真要和我一队?” “当真,我都亲自来问你了还能有假?” 登记名单的速度很快,说话间便已排到了二人。 姜屿从负责登记的弟子手中接过毛笔,在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转过身朝谢知予招了招手,指着自己名字右边空着的地方。 “到我们了,在这写下你的名字就行。” 谢知予慢慢将自己的视线收回,上前一步,按照姜屿所说,提笔在册子上写好名字。 一道金光自纸上跃然而起,弟子抽出两块空白的木牌,将这道金光一分为二,分别落在木牌上。 “若在秘境中迷失走散可折断木牌,你们便能感应到彼此的位置。” 弟子将木牌分发给二人,细心嘱咐。 “秘境凶险,请务必注意安全。” 姜屿双手接过木牌,道了声谢,目光不经意落在了册子墨迹未干的“谢知予”三字上。 字迹漂亮流畅,笔锋凌厉清晰。 都说字如其人,这话倒也不假。 * 修真界固然很危险,外出行动稍有不慎就会沦为妖魔的腹中餐,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 至少天衍宗的食堂味道很好。 毕竟是第一大宗,门派内各项配置都要优于其他宗门,包括厨师和食材。 但有一点不好,天衍宗花重金聘请的厨子有点小脾气,每天的菜单都只能由他选定,弟子没有挑剔的权利。 换句话说,就是他做什么,大家就得吃什么。 比如今日。 姜屿看着托盘里的清炒胡萝卜、胡萝卜炖牛腩以及胡萝卜排骨汤,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她不是很爱吃胡萝卜,但她也不想饿着自己。 姜屿手里端着托盘,环视饭堂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谢知予。 这个时候正值饭点,堂内座无虚席,气氛热闹轻松,说笑声不断。 唯独谢知予一人安静坐在角落,清清冷冷如冬日飞雪、檐上白霜。 他虽坐在一片嘈杂之中,却不受其扰,兀自清静,与旁人始终像隔了一层透明的空气墙,周围再吵闹都与他无关。 虽然不是很想去打扰他,但现在也只有他那张桌子还有空位,姜屿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师弟,我能坐在这里吗?” 谢知予抬眸看她一眼,眸光平静。 “随你。” 得到允许后,姜屿才在他对面坐下。 知道谢知予喜欢清静,姜屿也没打算和他进行饭前闲聊的环节。 她坐下来之后便自觉开启了自我静音模式,当一个合格的空气人,这会儿好不容易对着碗里的胡萝卜做好了心理建设,谁知刚拿起筷子,耳边却响起了谢知予的声音。 “师姐,宋师兄在看你。” 姜屿惑然抬头,惊奇地发现谢知予居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3. 明镜台(三) 用来考核弟子的秘境叫明镜台。 穿过一面硕大的透明水镜,每一个小分队都会被分配到秘境内不同的地方。 姜屿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考核。 虽然从小到大各类学科、能力测试之类的也参加过不少,但没有一次考场外贴的注意事项只有四个字—— 注意安全。 要不是为了能完成任务回家,谁愿意这么辛苦拼命。 姜屿花了半分钟时间做好心理准备,正要同谢知予一起穿过水镜,忽然一道人影挡在眼前,拦住了去路。 宋无絮紧抿着唇,面色复杂地看了她许久。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自从那日归还玉佩之后,姜屿便没再和他有过联系。 这会听他问起,出于礼貌,姜屿也认真思考了一下。 按照原文所述,江浸月的三人小队被传送到了一处妖物聚集的山林。 一路上危险重重,身娇体弱又总是拖后腿的江浸月靠着强大的女主光环,不仅没有受伤,还发现不少珍贵的灵植。 不过与她一队的两位男主就很惨了,尤其是谢知予。 为了将不小心触动妖群的江浸月从妖物手中救出,谢知予不仅掉进了地洞,还受了重伤。 而现在谢知予离开了队伍,这个英雄救美,为女主光荣负伤加好感的机会自然就落到了宋无絮头上。 虽然宋无絮人有点渣,各方面也没有谢知予优秀,但抛开事实不谈,他好歹也是个男主。 若是能借这次机会刷到江浸月的好感,从而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倒也不失为做了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姜屿眼睛倏地亮了起来,顿时觉得宋无絮变得顺眼了不少。 “还真有一句。” 她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请你务必照顾好江师妹,我很看好你们。” 宋无絮从她充满了鼓励的眼中看到了茫然困惑的自己。 他手里还握着那块玉佩,始终都认为姜屿只是在和他赌气。 宋无絮不明白,他也分辨不出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然而没等他能再次问出声,姜屿已经跟在谢知予身后,绕过他进入了秘境。 * 洞穴阴暗潮湿,偶尔会有几滴冰凉的水珠从头顶掉落,嘀嗒一声砸在地上,溅起细小水花。 两侧的石壁上缠绕着藤蔓,形似灯笼的紫色小花自缝隙中钻出,淡淡荧光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谢知予怀里抱着把木剑,环臂站在灯笼花下。 “师姐方才说的是真心话?” 姜屿正专心研究着手里的特制罗盘,听见问话,稍微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过来。 “当然是真心话。”她说,“你不是也说了他们看起来很般配吗?他们是命定良缘,天生一对,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尊重祝福。” 姜屿说得坦然又真诚,言语中听不出任何嫉妒或不甘。 灯笼花朦胧又微弱荧光映在谢知予的眼底,他的眼睛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竟呈现出了一种无法聚焦的茫然感。 凭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辨别出了姜屿所在的位置,他抬头朝她望去,眉心微蹙,似是不解。 谢知予有些看不透她。 他本以为姜屿邀请他组队是想和他演一出戏,用宋无絮对待她的方式反击回去。 虽然谢知予不太想被牵扯其中,但他觉得足够有趣,便答应帮她一把。 可现在事情却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发展。 好戏还未开场就已落幕,这让谢知予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连参与考核的兴致都骤然下降了不少。 此次考核只要能从秘境中取得向阳草就算顺利通过。 姜屿跟着罗盘的指引,一路找到了这处洞穴。 向阳草的习性和名字全然相反,它只长在常年照射不到日光的洞穴深处。 进入洞穴后,罗盘的指针彻底失灵,姜屿试了几次重新灌入灵力也没用。 看来只能靠自己探索了。 姜屿认命地叹口气,收好罗盘后在前方探路。 “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越往深处走,石壁上灯笼花的光亮越黯淡,可视范围也在逐渐缩小。 地面除了湿滑的苔藓之外,多了一些不明的白色茧状物体。 姜屿直觉这些看起来像虫茧一样的东西很危险,她小心避让开,正要提醒谢知予。 然而等她出声时已经太迟了。 跟在她身后的谢知予正踩在她刚才跨过的那个虫茧上。 脚步声戛然而止,察觉到身前的人停住了动作,谢知予也跟着顿了一瞬。 “怎么了?” “...没什么。” 姜屿抬手,示意他低头往脚下看。 “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踩到这些虫茧。” 能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虫子,不用想也知道,大概率只有毒虫。 而以这些茧的数量来看,这个洞穴很有可能是毒虫的巢穴。 如果想要顺利找到向阳草,最好不要惊扰它们。 谢知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往后退开一步,面向姜屿的方向,话里带了几分歉意。 “抱歉,我看不见。” ...... 气氛沉寂之中,耳边水珠落地发出的轻微嘀嗒声被无限放大。 姜屿愣在原地,紧紧盯着谢知予的神色,确认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洞穴内虽然光线昏暗,但对正常人来说不至于看不见脚下的路。 姜屿很肯定谢知予的眼睛视力正常,不是盲人,但在这洞穴里却说自己看不见...... 姜屿很快想到了夜盲症。 难怪在原剧情中以他的身手掉进地洞后还会受重伤,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他看不见。 仔细想想,原文中似乎也很少有过谢知予在夜间出场的戏份。 原来是这个原因。 周围虽有灯笼花照明,但对谢知予来说,他能看见的只有几个朦胧的光点,几乎无异于失明。 可他却表现得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然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 姜屿实在是佩服他。 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姜屿想了想,向他提了个建议。 “这里地上到处都是虫茧,还是别踩它们比较好,剩下的路我牵着你走吧?” 谢知予也不太想给自己惹麻烦,他点点头,朝着前方伸出手。 “麻烦师姐了。” “不麻烦。” 姜屿轻轻握住他的手,想起那为负数的友好度,又加上一句。 “师姐照顾师弟是应该的,不用这么客气。” 她走在前面为谢知予带路,耐心又负责地当起了他的人工导航。 “有个小水坑,往右边跨一小步,小心脚下。” 在姜屿细心到不忘报出步数的指路方式下,谢知予不仅没再踩到虫茧,就连袍角都没被水滴沾湿。 尽管和姜屿之间只隔了半米不到,谢知予也仍然看不清她的背影,他眼前只有一团模糊的黑影。 但从手心传来的暖意却又时刻提醒着他,正有一个人牵着他,指引他向着前方的光点前行。 谢知予的神色有一瞬恍惚。 他想起自己年幼时,在那片可怖的黑暗中,他曾无比期待过能有一个人出现,像这样带着他离开。 不过最终他的期待毫无悬念地落空了,时隔多年,却又以这种方式实现。 谢知予慢慢从自己的回忆中脱离,心中突然不可抑止地涌起一阵好奇。 既然不是他想的那个理由,姜屿接近他,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他看着姜屿的方向,轻声问她:“师姐为何会选我做队友?” 当然是为了阻止你和江浸月擦出爱情的火花。 姜屿如是想到。 但这话不能明说,姜屿思索一会,换了一个更有信服力的说法。 “因为你看起来就很可靠。” 这话倒不是她在瞎扯,和一个正直善良的剑道天才做队友,确实能让人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谢知予一下便抓到了她话里的重点,他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又问她: “你好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4. 明镜台(四) 谢知予是故意的。 姜屿自问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恩怨,更何况她方才还好心给他带路,当他的人工导航,细心周到,尽职尽责。 她实在想不明白,谢知予为什么要这么做? 毒蛛用来织网的蛛丝韧性十足,困在其中的猎物越是挣扎便会缠得越紧,直到被活活闷死。 即使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候,谢知予看上去也仍是从容不迫的,他甚至还有心情闲聊。 “师姐反应迅速,身手敏捷,真是令我猝不及防。” 姜屿听出来了。 他在暗讽自己拖他下水。 虽然这种行为是挺不道德的,但要不是他先动的手,她也不至于拉上他一起送人头。 “过奖,你的剑法惊奇,出其不意,也挺让我措手不及的。” 不就是阴阳怪气,谁还不会了。 “师姐。”谢知予面对着她,眼睫弯起,笑着评价道,“你真是好有趣。” 姜屿嘴角抽了抽。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个无聊的人,也好过被困在这个茧里动弹不得。 蛛丝裹成的茧密不透风,姜屿抬头找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缺口。 她收回视线,看向谢知予,直言心中疑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与其在心里胡乱猜测,不如直接问出口,而且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知予重复了一遍姜屿的话,他止住笑意,停顿一会,语气听上去有些苦恼。 “你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吗?” 那不然呢! 难道你不应该对自己这种背刺队友的行为解释一下吗! “你觉得呢?” 见她如此执着,谢知予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妥协般点了点头。 “啊好吧好吧,让我想想。” 姜屿:??? 理由居然是用现编的吗??! 谢知予安静思考一会,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眉眼舒展,笑意晏晏。 “有了。”他说,“想看看你有多信任我。这个可以吗?” 知道询问她的意见,还挺有礼貌的。 但是谁家好人会用这种方法来测试别人的信任度啊! 这种随心所欲让队友以身涉险的做法,已经完全可以算作崩人设了。 姜屿看着谢知予唇角那抹散漫的笑意,心中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她看原文的时候漏了什么细节,还是谢知予的人设有问题。 不过只是通过这一件事也不好给他下定论,毕竟事情总有偶然性,姜屿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 蛛丝茧内空间狭小,两人被迫面对面,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姜屿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脑袋,刚要回话,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不受控制地向前扑进了谢知予怀里。 “砰”的一声。 原本竖着的蛛丝茧骤然横倒在地上,受到外力作用,蛛丝向内收拢,像压豆腐一般挤压着二人。 姜屿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她艰难地出声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 随着蛛丝收拢,茧内的空气也在一点点耗尽,缺氧窒息的感觉很快涌了上来。 但谢知予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听着耳边姜屿明显加快的呼吸声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嘴角,微笑着用气音回答她。 “嘘,安静。她来了。” 姜屿没问这个“她”是谁,或者说,她问不出来。 她被茧束缚着没法松开手,只能紧紧抱着谢知予,因为缺氧,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姜屿听见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就好像有人故意用指甲划过黑板。 声音越来越近,再经过洞穴里的回音一震,竟变得有几分诡异。 待这奇怪的声音终于停下时,姜屿听见谢知予极轻地笑了一声。 他转动着右手腕握住了同样被裹在茧里的木剑剑柄,剑气裹挟着剑尖,只微微一动便轻易将茧戳开了一道口子。 新鲜空气从破口中涌入,束缚着他们的蛛丝也终于松动散开,谢知予趁机抬剑向外用力一刺。 “抓到你了。” 姜屿耳边顿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如针尖扎向耳膜,刺得她头脑发晕,几欲作呕。 而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后,竟发觉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很难形容这种味道,就像是新鲜的血液混合着腐烂的坏肉,腌制发酵后散发出的怪味。 终于重获自由的姜屿一边皱眉平复着呼吸,一边起身坐在谢知予身侧,扯下茧碎开后散落在头发上的蛛丝。 “刚才那个是蛛女吗?” 谢知予撑着木剑站起身,轻轻甩了甩剑身上的血。 “是,不过她现在受伤了,一时半会不会再回来。” 姜屿听过蛛女这种怪物,它们有着一张容貌艳丽的脸,人类的躯干,以及蜘蛛的八条腿。 它们身怀剧毒,对待猎物手段极其残忍,最重要的是,它们还非常小心眼。 谢知予刚才用剑伤了它,等它处理好自己的伤口,一定会残忍地报复回来。 他们得趁蛛女回来报仇之前找到向阳草,离开这个洞穴。 谢知予侧身面向姜屿,眉眼带笑,收好木剑后朝着她伸出了手。 “继续往前走吧,向阳草就在前面,我们得动作快点了。” 姜屿明白他的意思,她拍拍干净手上的蛛丝,二话不说站起身牵住了他。 正要顺着原本被蛛网拦住的路继续向前,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身紧紧盯着谢知予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向阳草就在前面?” 洞穴内不靠罗盘指引方向,再加上谢知予又看不见,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又是怎么知道向阳草的位置的? 谢知予倒是十分坦诚,他朝姜屿摊开空着的左手掌心,上面正趴着一只紫色的小毒蛛。 “它告诉我的。” 姜屿:......? 虽然这个世界很奇妙,动植物都有可能修成人形。 但谢知予手里这个这很明显只是一只未成年,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灵力的、小小的毒蛛。 不过虽然它看起来只有掌心大小,但论起毒性也丝毫不逊色于成年的毒蛛。 姜屿一时都不知道是该震惊谢知予居然敢把毒蛛抓在手里,还是该震惊他居然能听懂蜘蛛说话。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谢知予能和小毒蛛说话,知道向阳草的位置,那也就是说他一定也知道这条路上有蛛女。 要想拿到向阳草,就必须先引开蛛女。 ...... 所以他是把自己当成了诱饵是吗! 如果不是她将谢知予一起拉进了茧里,他说不定都不会管她,等蛛女带走茧后,他靠着小毒蛛带路也能找到向阳草。 想通这一点的姜屿很生气,但她也不能把谢知予怎么样。 谁让他是她的任务对象。 没办法。打工人就是这样卑微的,给人打工哪有不受气的。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该计较私人恩怨的时候,正事要紧,她只想快点拿到向阳草然后离开这个危险的秘境。 姜屿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情绪收拢的速度令人敬佩。 “走吧,我给你带路。” 在姜屿沉默的时间里,谢知予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但他一点也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内疚,反而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姜屿的导航服务。 “辛苦师姐了。” 姜屿牵着他往前走,本来不想回应,但自己郁闷了好一会,还是没忍住,没好气地回道。 “师姐不辛苦,师姐命苦。” 这句话果然又戳中了谢知予的笑点,仗着他夜盲,姜屿握拳对着身后的空气比划了一下。 心里爽过之后,她只闷头往前走,不再理会他。 被蛛网挡住的地方是一条坑道。 坑道里堆放满了蛛丝茧,从茧的大小来看,应该都是蛛女刚捕获不久的猎物,还没来得及折磨享用。 姜屿正要牵着谢知予避开这些蛛丝茧,但可惜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5. 明镜台(五) 如果说在进入坑道之前,姜屿还对谢知予的人设持保留态度,那么现在她已经能够确定了—— 谢知予的人设绝对有问题。 方才一心顾着先解决傀儡,直到这会姜屿才发觉,这些晕倒在地上的弟子竟是个个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从他们的伤势来看,只怕等离开秘境后少说也要修养上七天。 姜屿不禁在想,谢知予是真的看不见需要她的帮忙吗? 说他看得见,他又偏偏避不开那些僵硬无比的剑招,还被刺中了好几剑,若不是见他受伤居于下风,她也不会跑来帮他。 可若说他看不见,他却能将这些弟子揍成这样,假如没有蛛丝的操控,恐怕伤员早就倒了一地。 仔细想想,谢知予方才似乎并没有因为受伤而受到影响,反而好像更兴奋了。 要不是姜屿跑来打断了他,他估计会把这些不知疲倦的傀儡当成沙袋,还能愉快地和他们打上好几个来回。 ...... 姜屿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好心有点多余。 总而言之,像谢知予这种同门在他眼里和草木没有区别,出手没有轻重,一点也不讲究点到为止的人,绝对和“正直”这个词沾不上边。 在姜屿进入秘境后和他短暂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也算看出来了,他根本就是一个性格古怪,还有着十足恶趣味的人。 原文从女主视角出发,什么为人正直、心地善良,那都只是女主眼里的谢知予罢了。 更何况女主看他还有“白月光”滤镜,对他的评价也难免失之偏颇。 姜屿看着眼前眉眼带笑的谢知予,他的木剑剑尖正抵着她的脖颈,虽不至于刺破她的皮肤,但这种被人压制住命门的感觉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姜屿原本对他的了解就只是来源于书里几段文字描写,而如今脱离了原文,她也拿不准这个人心里会想什么。 天知道他现在只是在和她开玩笑,还是突发奇想,想像揍其他人一样也揍她一顿。 打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姜屿冷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她目光不退让地直视着谢知予,挺直腰背,用最强硬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 “你又看不见,怎么知道我不害怕!” 谢知予闻言停下敲击剑柄的动作,他像是很好奇般,语调也跟着微微扬起。 “那这么说,你现在是很害怕了?” 姜屿用行动回答了他,她上手移开木剑,朝他靠近几步,颈侧贴着他的手腕。 一场打斗过后,心跳难免加快,偏又谢知予的剑次次擦着她而过,吓得她心率飙升,这会还未恢复正常。 方才与那群傀儡缠斗,倘若谢知予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大可以趁乱出手,而不是最后才用剑指着她。 他这么做的目的已经相当明显,可能是怪她突然闯进来打扰了他的兴致,但更多的是想故意吓她,再以她的反应取乐。 而正如姜屿所想,谢知予确实对她因为害怕而明显加快跳动的脉搏感到十分满意。 他的手腕贴在她颈侧,感受着这美妙的律动,感叹着生命的美好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好奇。 居然能跳动出这样欢快而有力的节奏,他迫不及待想划开表面这层皮肉,看看内里是怎样一副景象。 可惜他现在拿的是木剑,没法利落地割开她的脖子。 真是遗憾。 谢知予这般想着,他轻轻叹息着移开手,终于收回木剑,略微挑了下眉,语气轻松随意。 “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师姐还真是胆小。” 姜屿面无表情地尬笑了两声:“你真幽默。” 谢知予故作没听出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坦然应声。 “多谢夸奖。” “......” 完全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的姜屿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好几句,面上却不显,颇有几分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倒不是因为有多害怕他,只是这秘境考核还未结束,在找到向阳草之前,她不想再横生枝节。 而且不知为何,明明谢知予将剑收了回去,她脊背却莫名发凉,总有一种逃过一劫的错觉。 * 地上这些晕倒的弟子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就算勉强醒来,以他们的身体状态也没法继续完成考核。 姜屿用他们的木牌向秘境外发了求助信号,要不了多久,这些弟子就会被自动传送出去。 处理完这些事情,姜屿忽然想到什么,取下腰间的香囊,在里面翻找出了一瓶伤药。 这是她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带在身上的,犹豫了一会,还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6. 明镜台(六) 时间紧迫,待谢知予简单处理好伤口后,二人又继续顺着坑道深入洞穴。 只是还未走出多远,忽又听见一阵低低的呼救声,声音像是被闷在棉絮里,有气无力。 姜屿循着声音折回坑道,在拐角暗处发现了一个被遗漏的、巨大的蛛丝茧。 想来应该也是这次参与考核的弟子。 姜屿上前用剑将茧划开,里面的人终于得救,扯开满头的蛛丝,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总算出来了......” 被困在茧里的有两人,一男一女,腰间挂着木牌,看起来应该是一队。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少年身上受了几处重伤,脸色苍白,连手里的剑都拿不稳。 少女虽狼狈不堪,但浑身上下却仅有裙角染了几滴血渍,想来应该是被保护得很好。 她动作小心地扶着少年,等二人站稳后才出声道谢。 “多谢这位朋友救命...”话说到一半却突然止住,她抬头看着姜屿,讶异道,“怎么是你?” 还未等姜屿有所反应,她又先冷冷地哼了一声。 “刚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对你说谢谢的,你不要多想,我还是像以前一样讨厌你!” “...不过讨厌的程度比之前少了一点。”少女别别扭扭地说完这句话后又提高声音强调道,“但也只有一点点!” 姜屿:“......” 这经典傲娇的语气和姿态,姜屿大概知道眼前这位少女是谁了。 为了衬托出女主的天真可爱,作者一共在文里安排了两位恶毒女配。 女三号“姜屿”阴暗恶毒,另一位女二号宁秋则是娇蛮任性、目中无人。 宁秋是天衍宗前任掌门遗孤,六岁跟在谢无咎身边长大。 谢无咎怜她无父无母,平日里从不曾严厉管教过她,事事都顺她心意,溺爱过度才养成了她大小姐的性子。 宁秋与原主曾在某次丹药课上看中了同一个座位,谁也不肯让谁,就此结下了梁子。 不过这都是原来的姜屿和宁秋之间的恩怨,和她穿过来的姜屿又有什么关系。 姜屿虽不在意这件往事,可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许是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滞涩,宁秋扶着的少年强撑着抬起了头,朝姜屿微微颔首,向她解释道: “咳...请别在意,宁秋师姐的意思其实是她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一命。” 当面被戳穿了真实想法,宁秋登时便像踩到尾巴的猫,急着反驳。 “你乱说什么!我哪里有‘很感谢’她!” 众所周知,傲娇系的一大特色就是口不对心。 姜屿倒是不觉得眼前这位大小姐有多蛮横不讲理,分明还怪可爱的。 于是她故意顺着少年的话,笑吟吟地回道:“不客气哦。” 宁秋准备了一堆否认的话生生堵在喉口,别扭地移开视线,没过一会,又转回来看向姜屿。 “谢谢你救了我和池疏......我会报答你的。” * 宁秋所说的报答,是她知晓向阳草的位置,愿意给姜屿二人带路。 姜屿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毕竟队伍里多了两个人,遇到危险时也多了一份保障。 但最主要的还是被谢知予坑过之后,姜屿对他的信任度直线下降。 穿过坑道后,地面不再有密密麻麻的“茧”,甚至石壁上挂着的蛛网也少了许多。 宁秋扶着池殊在前面带路,姜屿和谢知予并排走在他们身后。 越往洞穴深处走,过道愈狭窄,前方传来清晰的水流声。 再往前走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地下暗河。 穿过横在暗河上方的石桥,对岸便是向阳草生长的地方。 一路走来顺利得不可思议,直到摘下向阳草的那一刻,姜屿还有些恍惚不可置信。 但不管怎样,这次考核总算是完成了。 四人站在一起发动法阵,正准备离开秘境,头顶上方却突然滴落了几滴粘稠的液体,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熟悉的腥臭味。 姜屿直觉不妙,仰起头,这才惊觉原来那蛛女早知晓他们的目的,竟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快躲开!” 话音刚落,四人分散跑开,从天而降一张巨网,只捕获到了一片空气。 “想不到你们反应还挺快。” 蛛女冷嗤一声,腹部末端吊着一根蛛丝,缓缓降落地面。 她比小毒蛛的体型大了十倍不止,一张堪称美艳的脸上却瞎了一只眼睛,空洞洞、黑漆漆的眼眶还在往外冒血。 另一只完好的眼睛恶狠狠地直盯着谢知予:“你弄瞎我一只眼睛,我要你一条命来偿!” 说罢,她也不管其他三人如何,吐出蛛丝,直奔谢知予而去。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7. 明镜台(七) 身体在下坠,失重的感觉如潮水般沉沉袭来,耳边除了风声和逐渐加快的心跳声什么也听不见。 ...也不知道任务失败会不会有惩罚。 不过如果真的死在这里,应该能算作工伤吧? 她可是为了保护谢知予才落入险境的。 姜屿苦中作乐地想,万一死后系统直接让她回家了也说不准。 这般想着,她倒也不觉得死有多可怕了。 蛛女吐丝结网,在坑中织了一个巨大的网兜,她正守在坑底,等待猎物落网。 姜屿自知逃不掉了,干脆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在急速下落。 突然间,腰身一紧,像是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 紧接着,耳边的风声停住了,一点清冽冷梅香霎时冲散了周围弥漫的腐烂腥臭味。 谢知予从高处跃下,仅用单手将她稳稳接住,另一只手握着木剑,反手将剑身卡进了石壁的缝隙之中。 “师姐,你心跳得好快。” 坦白来说,姜屿根本没指望谢知予会来救她。 她在掉进坑里之前,当然瞧见了他那冷如冰霜的眼神,心里瞬间就凉了大半截。 这会儿被他接在怀里,不可谓不惊讶,睁着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说不感动都是假的,若不是谢知予及时接住她,她恐怕已经成了蛛女的腹中餐。 姜屿向来心大,之前的不愉快在此刻也被抛到了脑后。 她抱着谢知予,正要开口向他道谢,无意中碰到了他收回的锁链,整个人登时僵住了动作。 只这刹那间,眼前像是被人用布蒙住,除了浓重的黑,再也看不见其他颜色。 身与心都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恐惧,好似掉进了一片虚无之中,可怖的黑暗笼罩着全身,周围压抑沉闷得快要让她喘不过气。 谢知予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他将锁链全部收回,好笑地偏过头看她。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吓傻了?” 姜屿回过神,缓了一会,仍有些心有余悸。 手心被冷汗浸湿,一片黏腻,她呆呆地望着谢知予。 ......方才那是什么? 姜屿动了动唇,心里纠结了一番,最终没有问出口。 她认得这个锁链,没有名字,但在原文中出现过不止一次。 锁链由谢知予的神魂凝练而成,换句话说,这就是他实体化的魂魄。 她方才无意用手触碰到了锁链,差不多相当于碰到了他的魂魄。 所以会不会她感受到那些恐惧和黑暗都是来源谢知予? 但...她是如何能感受到这些的? 原文中没有提到过这个设定,她隐约感觉谢知予对此也不知情,否则他不会这样随意使用锁链。 姜屿虽然有些困惑,但现下明显不是该好奇纠结这个的时候。 她向坑底看了一眼,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无意识将谢知予抱得更紧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蛛女正趴在网上,像一个优秀的猎手般静静等在原地,无比耐心地等着他们掉下去。 木剑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剑身已然裂开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谢知予冷静地垂下眼眸,开口时没有半点犹豫。 “杀了她。”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杀了蛛女确实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但蛛女全身只有一个弱点,只在腹部藏着妖丹的地方,倘若不能一击必杀,他们一定会被那张大网困住,再无逃脱可能。 “我虽有把握能杀了她,但我看不清坑底的情况。” 谢知予歪了歪头,他看着姜屿,眼底慢慢流露出了笑意。 他缓慢又温和地轻声说着:“若是有什么能帮我确定她的位置,那便好办多了。” 姜屿听着他轻柔的话语,非但没有感到半点放松,反而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偏过头和他对视。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 “...那个金光的作用好像已经失效了,而且虽然我可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真的很怕蜘蛛,尤其是这么大一个,再说你让我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也不太好吧?” 姜屿疯狂明示:“不如,再想过一个办法?” 奈何谢知予根本不吃这一套。 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力度松了一些,姜屿想也没想,动作飞快,一把抱紧了他的脖子。 “你要是敢把我扔下去,我跟你没完!” 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扒在谢知予身上,又想起被他坑过的经历,莫名一阵委屈。 害怕的同时又将他抱得更紧了,声音颤抖,在他耳边不顾形象地大喊了一句: “你真的做个人吧!!!” 谢知予觉得她的反应当真是有趣极了。 他从她的反应中取乐,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真这么害怕啊?” 谢知予叹了口气,复又摆出了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 “那真是没办法了。” 他有些遗憾地说着,听起来像是终于无奈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只是还没等姜屿松一口气,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听上去是相当的轻松愉快,就像是在和她讨论今天的天气好坏。 “既然没办法确定位置,那只能我们一起去死了。” 随着话音落下,谢知予抽出了卡进缝隙中的木剑,带着“八爪鱼”姜屿,接着做起了之前被他打断的自由落体运动。 “不是,等一等,你,我○——!” 毫无防备的落体运动,吓得姜屿最后一个字不仅破音还拖出了长音。 姜屿在心里狂骂了他八百句,却碍于求生的本能,手上只能紧紧抱着他,不然高低得对着他脑门上来几下。 守在底下的蛛女单眼放光,像苍蝇搓手一样兴奋地搓起了前肢。 虽然她对姜屿没兴趣,但买一送一,这等好事碰上了不要是傻子。 下落的速度很快,距离坑底大约只有不到两米时,姜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而蛛女快乐地做好了开饭的准备。 她甚至往旁边爬了几步,特意给掉下来的两人空出了位置。 却在这时—— “师姐,麻烦替我扔一下木牌。” 谢知予的声音仿若一块干净清透的冰融化而成的水,冷清却又柔和,竟让姜屿觉得莫名心安。 她瞬间明白了谢知予的想法,艰难松开一只手扯下他腰间的木牌,折断后准确无误地扔在了蛛女腹部。 一点烁亮金光从断处飞出,谢知予踩在蛛丝上借力跃起,他单手抱着姜屿,另一只手握剑。 剑尖一甩,剑气荡开。 少年天才,白衣猎猎,身后乌黑的发丝随风吹起,发梢扫过肩头。 被他抱在怀里的姜屿看着他漂亮流畅的下颌线愣了会神,眨了眨眼。 谢知予目光飘然轻落在那一束金光之上,少年容色如雪,眸色漆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8. 明镜台(八) 姜屿再次醒来时,已然过去了两日。 这次参与考核的弟子大多都接触过蛛丝,只不过姜屿的情况最为严重,这才陷入昏迷。 “你体内的毒素差不多都清除了,已无大碍。” 负责照顾姜屿的是天衍宗医堂里的一名女弟子。 “再喝一天药,明日便能彻底恢复。” 她收回把脉的手,柔声说道:“考核刚结束,这几日伤患太多,医堂人手不够,我得回去帮忙,你的药我晚些再给你送来。” 姜屿躺了两日,迫切地想下床走动一下。 更何况医堂离弟子住处也不算太远,她想了想,也没有必要再劳烦别人多跑一趟。 “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你一同回去取药就好了。” 女弟子见她已恢复如常,便也没有拒绝。 两人一同回到医堂,姜屿的药需要熬制,左右她也无所事事,干脆搬了个小凳子坐下,帮忙整理药材。 医堂内人满为患,来看诊的几乎全是考核时受伤的弟子,年年如此,并不见有什么人抱怨。 毕竟比起自己的伤势,大家更关心的还是考核结果。 听说不合格的弟子会被集中安排在一起重新训练,半月后会再对他们考核一次。 幸好姜屿先摘到了向阳草,虽然最后是昏过去了,但勉强也算通过了考核。 秘境这种危险的地方她可不想再去第二次。 正专心将面前的药材分类摆放好,一阵微苦的药香飘来,眼前多了一个装着褐色药汁的小瓷碗,还冒着氤氲热气。 姜屿放下手里的药材,双手接过药碗。 “多谢。”她边说边抬起头,看清来人不由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谢知予淡淡道。 他将手里的药碗递给她,往后退开两步,靠着窗框站着。 “师姐可还头晕?”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姜屿倍感诧异的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她捧着碗沿,仰起脸看向谢知予,摇了摇头。 “不晕了。” 现在才是四月天,正是梨花盛开的时节。 医堂外的两颗梨树长年受着灵气滋养,花枝繁盛,清香四溢。 为了透气通风,医堂内窗户都大开着,谢知予站在窗边,发梢被风吹得微微扬起,肩头落了几朵幽若洁白的花瓣。 窗外日光融融,为窗边的人也勾了一层朦胧柔和的光晕。 谢知予淡淡垂眸,睫羽在眼睑投落一片浅浅的阴影,抬手拂去肩头落花,复又转眼看向姜屿。 “我有一事不明,困扰许久,想问问师姐。” 他目光轻轻落在姜屿身上,顿了一瞬,又问:“那日师姐为何说要我做个好人?” 中毒晕倒之前,姜屿满脑子想的只有自己的任务。 那时生怕自己醒不过来,心里怎么想的自然也就怎么说了。 可这会又不能实话实说,她舔了舔唇,看着谢知予的神色,斟酌着回: “这很奇怪吗?身为天衍宗的弟子,难道不该做个好人吗?” 谢知予微微抬了下眉,既没肯定,也没否认。 他专注地注视着姜屿,眸中带了几分探知,轻声问道: “那师姐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算作好人?” 这倒不算是一个有多难回答的问题。 姜屿思忖一会,尽可能地将回答往原文的方向上贴近。 “心怀大义,悲悯苍生,救苦救难。” “悲悯苍生,救苦救难?”谢知予将这八个字重复了一遍。 而后眉眼一弯,像是单纯觉得这句话很有趣似的,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笑意,偏头看向窗外,漆黑如墨的眼中倒映着满树繁花。 梨花和谢知予其实很相配,洁白如霜,冷艳欺雪,遗世而独立。 只不过花开得再好,也不及他半分颜色。 连蝴蝶都更偏爱于他。 谢知予抬起手,翩翩飞来一只掌心大小的银蝶,停落在他指尖。 他垂下眼眸,安静地看着这只银蝶,片刻后,唇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很淡的弧度。 姜屿在旁看着,莫名想起了那只小毒蛛。 “...你不会还能听懂蝴蝶说话吧?” 谢知予没有回答她,他将手伸出窗外送银蝶离开,声音也好似和银蝶一起飞远,听不真切。 “起风了。”他说。 刹那间—— 春风拂过枝头,惊起一场花雨。 漫天纷飞的白色花瓣犹如在春日里下了一场雪。 姜屿连忙放下药碗,及时按住了面前的药材,没让它们被这阵风给吹乱。 刚要开口,却见有两名弟子一前一后抬着担架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让一让!快让开!!” 其余弟子见状,纷纷散开,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欧阳师叔去哪里了?” “活络丹不够用,师叔去后山采药了,估计很快就能回来。”有人回答道。 那两名弟子对视一眼,很快作出决策。 “那先给他止血吧,其余的等师叔回来再说。” 二人动作小心地将担架放在地上,擦了把额头的汗。 姜屿好奇望去,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看清那担架上躺着的人时,也不由震惊了好一会。 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浑身是伤,半个身子长满了像鳞片一样的东西,甚至还有继续向另外半边蔓延的趋势。 这些“鳞片”如琉璃一般剔透,像毛发一样从皮肤里长出来,密密麻麻包裹着他。 谢知予注意到她的视线,也朝担架投去一眼,而后非常热心地开口为她解惑。 “那是‘化琉璃’。” 化琉璃。 顾名思义,便是化作琉璃。 这听上去似乎很浪漫,但实际上却是一种极其古怪的致死病症。 原文所述,上古时期天崩地陷,天地混沌不清,清气与浊气交织。盘古大帝劈开天地,使清气留存,是为“灵气”,而浊气下沉,藏于地底暗渊之中。 暗渊位于魔域深处,故又名为“魔渊”,初代魔尊在此设下封印,视为禁地,严禁任何魔族子民入内。 然,十三年前封印却无故松动破开,自渊底之中跑出许多大魔,凡因大魔受伤者,无一例外都长出了琉璃一般的鳞片,身体也变得像琉璃一样脆弱,疼痛难忍,行动受阻。 这种情况无法痊愈,只能延缓鳞片生长的速度,换句话说,只要感染了这种病症,必死无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灾厄一夜之间席卷魔域,尸横遍地,哀鸿遍野,无奈之下,魔尊只好向仙盟求助。 魔域与人界相接,倘若放任不管,灾厄迟早会蔓延至人界。 天衍宗掌门宁随风当即带领仙盟一众修士前往支援,众人合力将魔渊封印,经此一战,牺牲惨重,就连宁随风也死在了大魔手下。 魔域感念恩情,与仙盟签下和平协议,承诺百年之内人、魔两界友好往来。 然而十年未到,封印却再次松动,魔域怀疑仙盟故意为之,亲自撕毁协议,放任魔族逃至人界,四处侵扰百姓。 自此人界妖魔遍地,民不聊生。而想要结束这场浩劫,只有再次将魔渊封印。 作为修真界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到了谢知予的头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9. 鸳鸯债(一) 渝州位于川蜀一带,受天衍宗庇佑,境内一直很太平,并不见有妖魔侵扰,百姓安居乐业。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来,小贩的吆喝声不断。 穿过来几天,总算能看看这个世界除了天衍宗以外的地方。 姜屿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天真孩童,对什么都感到很新奇。 她今日梳了双螺髻,发上系了紫色丝带,身上穿的也是同色齐腰襦裙,对襟半臂下摆束在裙腰里,内衬白色暗纹提花里衣,腰间系着双面刺绣的玉兔流苏禁步。 一蹦一跳间,发上的丝带也跟着一晃一晃,两个尖尖的发髻像狐狸耳朵,整个人是灵动又可爱。 谢知予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银冠束起的马尾显得他少年气十足,意气风发,只是眉眼淡漠冷清,温润的外表下总有一种看淡一切的漠然和疏离。 他手里拿着那把伤痕累累的木剑,身上又还背着一把剑。 作为剑修,谢知予的爱剑当然不可能只是一把木剑。 他背着的那把剑名为离恨,是入门后谢无咎所赐,但平时却很少有人见他用过离恨。 虽说剑修爱剑是人之常情,但爱到他这种地步,用都舍不得用的,姜屿还是头一次见。 吐槽归吐槽,但姜屿其实还是挺能理解他这种心理的。 毕竟剑是剑修的老婆,珍惜爱护一点也没错。 “逛了一圈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姜屿停在原地左顾右盼了一会,然后转过身问:“我们是不是要先去找个客栈住下,慢慢调查?” 原文关于这项委托的部分并没有详细描述,这段剧情的重点也全都放在江浸月和男主三号身上。 也就是说,姜屿只知道谢知予是来渝州做委托,但具体做的是什么、又是怎么做的,她一概不知。 而现在轮到她亲身参与,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当然得谨慎一点,好好调查清楚。 谢知予眸光淡淡在街道上扫了一圈,他看上去也不像是很着急。 “前面有间客栈,就住那一家吧。” 姜屿点点头,跟着他一起穿过街道,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路过一间卖糖画的小摊时,她眼睛倏地一亮,兴致勃勃地停下了步子。 琥珀色的糖画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走近些仿佛空气中都能闻到甜蜜的味道。 姜屿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那两只兔子上,她爽快地付了钱,然后非常大方地分给谢知予一只。 “为何突然买这个?”谢知予看着手里被她塞进来的糖画,有些困惑。 “因为可爱啊。”姜屿举着那只兔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觉得师傅手艺很好,画得真的挺像一只兔子的吗?” 听她这么一说,谢知予垂眸又仔细看了一眼糖画,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倒没有否认姜屿的话,只声音很轻又平静地说:“这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 言下之意:你有点幼稚了。 被他这样讽刺,姜屿也没和他生气。 “你这人怎么一点童心都没有?” 话一说完,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猛然想起了他是个孤儿,十二岁之前无家可归,在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里,想必小时候过得一定很艰苦。 思及此,再开口时,她声音都不自觉轻柔了许多。 “谁规定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大人就不能喜欢了?而且你也没有多大,还是我的师弟。” 姜屿弯起眼睛,冲他笑得如春光明媚:“师姐送你的,你就拿着吧。” 少女一双杏眼晶莹明亮,盛满了笑意,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被她感染,变得心情明朗。 只是谢知予还从她眼里捕捉到了一丝微妙的同情和怜悯。 她在可怜他? 为什么? 谢知予不太能理解她这种奇怪的感情,因为他不会对其他人生出这样的情绪,没法与她感同身受。 她这样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就好像在看路边无家可归的小狗。 谢知予移开视线,盯着手里的兔子糖画,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它的毛发柔软雪白,也很可爱,但性格却有些胆小,不敢和人亲近。” 姜屿眨了眨眼睛,非常配合地接着他的话提问:“然后呢?” “我见它实在害怕,便放它自由,让它离开了。” 谢知予像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里,他平静地说着:“不过没过几天,它又自己跑了回来。” 懂了,这是一个双向奔赴、温馨治愈向的故事。 “小动物是有感情的,它心里大概也是舍不得离开你。” “或许是吧。”谢知予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它在外面踩到了猎户的陷阱,回来的时候还拖着一条血肉模糊的断腿,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到这里,姜屿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抿了抿唇,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柔声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 “不,我并没有觉得难过。” 谢知予打断她,摇了摇头,“我见它实在痛苦,便一刀了结了它。” 他语带笑意:“临死前它还睁着眼睛看我,像是不可置信。” 姜屿:......??? 姜屿万分迷惑地抬起头。 谢知予的眼里还带着狡黠的笑意,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 ...... 草,又被他耍了。 亏她刚才还真情实感地想着怎么安慰他。 姜屿拳头硬了,她沉着脸,一脸气恼地伸手要去抢他手里的糖画。 “你把兔子还给我!” 谢知予观她反应觉得有意思极了,他略微挑起眉梢,故意抬高手。 “师姐,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有收回的道理?”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不是很大,但方才这么一闹街上已经有许多路人朝他们投来了视线。 姜屿不习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试了几次,没抢过只能放弃。 “因为我发现你这个人不适合吃糖画。” 谢知予也放下手,十分虚心地向她请教。 “那师姐觉得我适合吃什么?” 姜屿看着他的眼睛,当着他的面气愤地咬了一口兔子耳朵。 她没好气道:“适合吃我一拳!” * 近日因为城中闹邪祟,客栈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少。 好不容易来了两位客人,掌柜生怕他们反悔,收钱登记的动作一气呵成,末了,还不忘笑呵呵地多问了一句。 “两位客人应该不是本地人?” 谢知予此人虽内里性格恶劣至极,但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会装一装,戴上那副客气疏离的面具。 譬如此刻,他面向掌柜,脸上是标准的礼貌性质的微笑。 “我与师姐外出历练,途径此地。” 掌柜闻言往他手里的木剑投去一眼,眸光在二人身上一转,猜到他们应当是修士。 “这段时间城中一直有邪祟作乱,入夜之后还请关好门窗,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谢知予淡淡点头,又问。 “这邪祟可有什么来历?” 姜屿原本在和他单方面冷战,两人之间隔开了两米远的距离,这会听见他问话,想起委托内容,又不计前嫌地原谅了他,默默挪到了他身边。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掌柜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什么,又神神秘秘地小声对他们说:“不过这邪祟古怪得很,只在夜里出现,喜欢乱做媒,总爱抓人成亲。” “如果只是走走形式倒还好,但那邪祟做媒却是极认真的,从成亲到洞房都要按他的要求来,否则性命难保。” ...... 摁头将两个陌生人送上婚姻殿堂,这是什么奇怪的邪祟。 不过只在夜里出现这一点...... 姜屿转头看向谢知予:“...你能行吗?” 她倒不是在担心他会被那邪祟抓去和别人成亲,只是夜晚这个环境,她更担心他的眼睛看不见。 谢知予向掌柜道了声谢,之后才慢悠悠地转过身,回道:“师姐,与其有空担心我,不如先把你自己的事情给解决了。” ???她能有什么事需要解决 姜屿一头雾水,正要询问,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声音。 “宋师兄,你其实不用跟着我来的,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 接着,另一道更熟悉的声音响起。 “没关系,还是你的安全比较重要。渝州最近在闹邪祟,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一人前来?” 姜屿循着声音转身望去,看清客栈外站着的两人时,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虽然她知道宋无絮和江浸月也会来渝州,但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和他们住进同一间客栈。 在姜屿转过身的一瞬间,客栈外的宋无絮脸上也有些惊诧。 ...她不是在秘境中中毒昏迷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无絮目光一转,又注意到她身边的谢知予,看着二人站在一处,手里还都拿着兔子糖画。 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一阵酸楚。 他总觉得姜屿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这些日子他始终想不明白,她是真的要和他一别两宽了么? 他不愿去想这种可能,仍旧坚定地认为她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罢了。 宋无絮敛住眸中情绪,推开江浸月搀扶住自己的手,走到姜屿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身体可还好?” 无论书里书外,姜屿对他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但见他流露出来的关心不似作假,便也耐心回答。 “挺好的,能蹦能跳,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秘境中的剧情因为姜屿的介入已经发生了变化,宋无絮为了保护江浸月受了重伤,身体未愈,却又担心她的安全,还是强行跟着来了渝州。 他明明自己一身伤痛,却在听见姜屿无事后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便好。”宋无絮又问,“你怎么来渝州了?” “委托。” 姜屿不愿与他多说,不仅是因为没必要同他交代这些,更是因为她注意到江浸月的视线正直勾勾地望着谢知予。 对江浸月来说,谢知予是惊鸿一瞥的存在,他是天上的明月,她不敢过分肖想,只在暗地里默默地关注着他。 趁着谢知予没注意到她含情脉脉的视线之前,姜屿赶忙将他拉到一旁。 “我觉得这间客栈环境有点不太好,靠着街道,想必客房里应该也挺吵的。” 她抬头看他一眼,又接着说:“不如我们换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0. 鸳鸯债(二) 夜雾渐浓,整条街道被浸在一片迷离缭绕的白茫茫之中。 那欢快的童声还在继续唱着—— “夜半嫁新娘,合欢头上簪。” 天上适时飘落一阵花雨,合欢花铺天盖地般落下,落了三人满头满身。 红色本该是成亲时喜庆吉祥的象征,可在这深更半夜,看着阴童子抬着喜轿路过,这颜色顿时便显得阴森晦气又诡异。 姜屿拍拍衣袖,又轻轻晃了晃脑袋,试图将发上的花瓣抖落。 阴童子抬着喜轿不知要往何处去,突然一阵阴风袭过,喜轿侧帘被吹开一角,露出了一张精致美艳却过分惨白的侧脸。 直觉告诉姜屿,这位“新娘”估计也不是人。 为了避免惊动邪祟,三人皆屏气凝神,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跟着喜轿。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秋虽然自身没有灵力,但若是有旁人能灌输给她,倒也能使用自如。 她此刻牵着池疏的手,正是借用了他的灵力,对姜屿使了个最简单的传音入密。 “你身上的毒清除干净了吗?”她问姜屿。 像是怕她误会,下一秒又飞快地加上一句,“你别多想!我不是在担心你,我是怕你等会万一出了什么事,影响我们抓那邪祟。” 姜屿:......你不这么急着解释我倒还能信你几分。 宁秋总爱口是心非,加上大小姐脾性,平日里在宗门其实没什么朋友。 原主倒是唯一一个愿意搭理她的,只不过两人每次见面都要互相嘲讽一番罢了。 宁秋其实心性不坏,只不过个性傲娇又难说话了一点。明明还记着上回在秘境里救她一次的事,却又碍于面子不肯表现出来。 姜屿想了一想,既然她不好意思,那这个台阶就由她来给好了。 “我已经好全了,这回是跟着谢师弟一起来渝州来做委托的。” 她边说边看向宁秋,朝她莞尔笑道:“你呢?怎么也会在这里?” 宁秋被她看得脸颊一红,别扭地偏开脑袋。 “当然是为了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她说这话时目光紧紧盯着前面阴童子的背影,一字一顿,语气坚定又透着理所应当。 虽没有灵力,无法像其他人一样修行,斩妖除魔,宁秋却有一颗和宁随风一样的侠义之心。 渝州就在天衍宗的管辖范围内,她既听说此地有邪祟作乱,又怎可能坐视不管。 “这个给你。” 宁秋从随身的储物香囊中取出一白玉小瓶,一把塞进姜屿手里。 “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又重又没用,我才懒得要,给你了。” 姜屿看着手里被她强塞进来的小玉瓶,瓶身还用金线勾了几朵莲花,看起来就很贵重不说,重量也神奇地轻到几乎可以不计。 她面上有些迟疑,果然,下一秒便听见池疏解释。 “这是清心丸,除了能清心静气,还能在短时间内调动全身的灵力,提升修为。” 池疏缓声道:“你在秘境中救过我们,这是特意给你的谢礼。宁秋师姐前日去找过你一次,但那时你尚在昏迷...” 宁秋一惊,登时炸了毛,用力掐了他手心一把,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你干嘛什么都往外说!” 感受到手心的痛意,池疏丝毫没有生气,仿佛习惯了般,只是无奈笑了笑,将宁秋牵得更紧了些。 忠犬和傲娇不愧是永远的王道搭配。 姜屿看着这二人的互动,原本遇到邪祟紧张的心情都缓解了不少。 她将那玉瓶妥帖收好,又看向宁秋。 “我收下啦,多谢你。” 见她接受了自己的心意,宁秋心里也舒了一口气,但面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别扭,转开脸轻轻哼了一声。 三人传音期间,阴童子也吃力地抬着喜轿快要走到街道尽头。 他们停在路中央,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姜屿想起掌柜说过的话,猜测这应该是要寻找目标,开始做媒了。 趁着他们看过来之前,三人迅速站成一排,藏进了檐下阴影中。 邪祟不知来历,不好贸然行动,正准备商量对策时,屋顶忽然落下一块瓦片。 瓦片碎裂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阴童子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声源处,脸上的笑忽然消失了,哭丧着脸,连童谣也不再唱。 阴童子一齐放开手,喜轿“咚”的一声砸在地面,轿中飘出一女子低低的抽泣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为何...不敢...死...娶...”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轿中传来,她哭得声嘶力竭,“为何负我!” 顿时,阴风乍起,迷雾却更浓,四周能见度低得快要辨不清方向。 天上飘的合欢变成了飘飘洒洒的白色圆形方孔纸钱,堆积在路上。 那四位阴童子直直看着这边,脚下没动,瞬间消失在原地,只一眨眼的功夫,又出现在离他们更近的地方。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近,三人对视一眼,转头便跑。 阴童子在身后紧追不舍,三个人一起跑目标太过明显,姜屿思忖片刻,只好选择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我们分开跑。” 池疏点点头,当即带着宁秋往左拐进小道,姜屿回头看了一眼阴童子,趁他们没反应过来,飞快调转方向,往右边跑去。 只是这雾气遮挡住了视野,闷头跑了好一会儿,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最要命的是,明明感觉跑出了很远一段距离,停下抬头一看,竟然回到了起点。 碎开的瓦片上蒙了一层水珠,顺着裂隙滴落在地上,洇出了一小块水痕。 姜屿不信邪地又跑了一次。 ...... 几分钟后,她低头看着地上瓦片和水痕,终于接受现实,意识到这大概是遇到所谓的“鬼打墙”了。 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些关于鬼打墙的民间传说,姜屿冷静下来,仔细回忆着有没有破解之法。 雾蒙蒙的天上还在持续飘落纸钱,姜屿站在屋檐下,这些纸钱慢悠悠地落在她脚边。 忽然一阵冷风从背后拂过,堆积在地上的纸钱被风卷起,又飘到空中,缓慢地随风打了几个卷,轻轻晃荡。 姜屿警觉地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1. 鸳鸯债(三) 站在屋顶上,姜屿往下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我们上来做什么?” “不是要捉那邪祟么?”谢知予弯起眼睛,将声音压低了些,示意她暂时不要使用灵力,“她很快便会回来。” 他边说着,松开姜屿的手后侧身坐下,平静到看不出情绪的黑眸淡淡望着某处。 谢知予所说的“她”,指的便是那坐在喜轿中的新娘。 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巷中一间并不起眼的宅院,大门紧闭,门上贴了几张驱鬼的黄符,檐下又挂了两盏灯笼,随风轻轻摇晃,烛光明明灭灭。 渝州虽在闹邪祟,人心惶惶,但大多数人家最多也只是夜里早早熄灯,闭门不出,而往自家门上贴符驱鬼的倒是少见。 姜屿看看这间宅院,又看看谢知予,猜测他或许是调查到了什么线索。 只是...... 姜屿放轻动作,在他身边坐下,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问了出来。 “你能看得清吗?” 她曾经看过几篇关于夜盲症的报道,对夜盲症患者来说,天黑以后只要不在光线足够充足的地方,哪怕夜里有月光,视觉也会受到影响。 谢知予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微微一愣,轻声笑了起来。 “无碍,只是有些模糊罢了。” 本人都说没事,姜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晚风带着清澈的凉意,送来阵阵花香,吹得人心旷神怡。 姜屿安静坐在谢知予身旁,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托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间宅院大门。 说是很快,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新娘有再次出现的迹象。 于是百无聊赖的姜屿忍不住开始走神,目光悄悄转向了身旁的谢知予。 清亮的月光泼洒下来,照在他身上,侧脸如雪般冷峭。 他微垂着眼,注意力同样没在那间宅院上,低头看着右手腕间的银镯,不知在想什么。 这只银镯约莫两指宽,镂空雕刻的蝴蝶花纹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谢知予即使低着头也察觉到了她在看他。 他眼睫轻微颤了颤,转过头问:“师姐为何一直看我?” 虽然偷看被现场抓包有点尴尬,但姜屿也没急着否认,大方承认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手镯挺特别的。” “你说这个?” 谢知予抬起右手晃了晃,语气淡淡道:“这是我娘亲的遗物,蝴蝶代表着先祖,刻在手镯上象征着对先辈的尊敬。” 姜屿上回便觉得这蝴蝶花纹有点眼熟,这会听他这么一说,又突然有了印象。 原书后期江浸月曾经为了能治好自己的先天不足之症,四处寻找珍贵的灵植,其中便到过南诏。 南诏国地处苗疆,位于去往魔域的必经之地,是由苗人建立起来的国度。 他们信奉五毒教,擅用毒和蛊,能与花鸟虫灵沟通。尤其崇拜蝴蝶,认为蝴蝶是孕育一切的“母亲”,因此南诏境内随处可见蝴蝶图腾。 关于谢知予的身世,书中并没有过多描述,只简单说了他十二岁之后拜入天衍宗的事,十二岁之前却是一片空白。 姜屿看着这只手镯,又想起小毒蛛以及那只银蝶,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你是南诏人?” 谢知予没有否认。 他只收回手,眼带笑意地看着姜屿,话里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师姐对我的过去很感兴趣?” 谢知予本就生得好看,如水的月色下,肤色白皙,如冰雪澄澈,更显面容昳丽。 他唇边笑意柔柔,宛若破冰融化的春水,似乎只要姜屿点点头,他便愿意将自己的过去如实讲给她听。 明明是一副温和客气的模样,姜屿却本能地感知到了危险。 在他这般温柔却不带任何感情的注视之下,给人的感觉就如同在一潭池水中被毒蛇盯上,冰冷湿滑的信子扫过脖颈,一股森寒的恐惧感自脊背迅速爬起。 姜屿努力克制住身体发抖的本能,尬笑两声,及时止住了这个话题。 “我只是见到那个蝴蝶觉得有点眼熟,随便问问。你若是介意,就当我没问过好了,抱歉。” 谢知予唇边带着抹盎然却没有感情的笑,歪头看她一会,闷声笑了起来。 “师姐,你还真是敏锐啊。” ...... 虽然姜屿确实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但以这种情况来看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她默默记下了这个雷点,顺便往旁边挪了挪,和谢知予隔开了一段距离。 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突然一阵熟悉的阴风袭来,耳边又响起了那首诡异的童谣。 姜屿瞬间打起精神,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抬轿的阴童子只剩下三个,晃晃悠悠地抬着喜轿走到了那间宅院门口。 落轿后,轿帘无风自动,阴童子上前将新娘从轿中扶出。 她全程只有脚尖着地,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更像是飘。 出了喜轿之后,她便推开了搀扶的阴童子,径自飘到宅院大门前,似乎是想进去,却被贴在门上的黄符给弹出了一米远。 她又反复试了好几次,无一例外都被黄符阻拦了去路。最后只能不甘地停在门外,眼中愤恨难耐,流下了两行血泪。 姜屿在屋顶看着,心中只觉得奇怪。 渝州有这么多户人家,她为何偏偏执着于这一家? 姜屿盯着这女鬼的动作,余光忽地瞥见喜轿后方不远处藏着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与她跑散的宁秋和池疏。 二人也注意到了屋顶上的姜屿,三人目光交汇间,那女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骤然起身朝喜轿后飘去。 池疏反应及时,当即拔剑挡在宁秋身前,女鬼速度极快,抬手间挥出几道风刃。 地面随之扬起一阵烟雾,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二人,正在这时,却有一条锁链速度更快,自女鬼身后而来,穿透了她的心脏。 女鬼登时止住了动作,僵在原地,面容狰狞扭曲片刻,挣开锁链,闪身回到喜轿,和阴童子一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姜屿跟在谢知予身后跳下屋顶,一路小跑到他们身前。 “你们没事吧?” 池疏收回剑,先回答了姜屿:“没事。” 又朝谢知予微微颔首:“多谢。” 女鬼被谢知予打伤,今夜暂时不会再出现,继续留在这里也找不到什么线索。 “这户人家大概和那女鬼之间有什么关系。”姜屿回头看了一眼那间贴着黄符的宅院,“不过现在夜已深了,我们明日再来继续调查吧。” * 翌日晨时。 四人约定好在客栈门口碰面。 姜屿悄悄拽了一下谢知予的袖子,示意他低头,小声附在他耳边。 “你想和他们一起吗?”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2. 鸳鸯债(四) 谢知予语气自然,面色温和,似乎方才的话只不过是他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可齐子言却突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神色闪躲,借着喝水的动作,悄然偏开目光,不自在地看向了一旁。 “道长说笑了,这黄符是半年之前去道观里求来保家宅平安的,那时邪祟还尚未出现。况且我与那邪祟素不相识,又如何能有过节一说?” “是这样啊,那倒是我误会了。” 谢知予恍然大悟,好似压根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声音不急不缓地继续道:“我还以为那些黄符是你怕她报复,特意往门上贴的。” 齐子言攥紧了手中的茶杯,脸色也跟着微不可查地变化了一下。 面前这位少年随和有礼,言语里也感知不到恶意,可一旦对上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便恍惚生出了一种自己已经被他看穿的错觉。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不安,仿佛落入圈套却不自知的猎物,无处遁形,坐立难安。 他极力忽视掉谢知予朝自己投来的视线,勉强挤出了一个笑。 “几位道长可还有别的什么事?” 也许是因为心虚,但又也许是因为别的。 齐子言忽然伸手遮住那幅合欢花,翻了个面,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收了起来,却没挂回墙上,而是卷了起来捏在手里。 “我与妻子约好今日要为她画像,现下光线充足,正是作画的好时候。可府里没有下人,我也抽不开身继续招待几位,你们看......” 齐子言长相颇具书生气,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显得温文尔雅,即使在说着赶客的话,也不会让人觉得不礼貌。 姜屿敏锐地注意到他握着画卷的手在轻微颤抖,手指用力到有些泛白,甚至将画卷都摁出了一块凹陷。 这副明显心里有鬼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可疑程度直接翻了好几倍。 很显然,齐子言与那女鬼之间必定有什么关系,可观他态度,再问下去估计也是枉然。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池疏率先起身,朝齐子言抱拳行了一礼。 “既然齐兄对邪祟之事并不了解,趁着现下时辰尚早,我们也该去别的地方找找线索了。” 齐子言闻言好似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他将画卷重新放回桌上,站起身,看起来有些急不可耐。 “我送道长出去。” 与来时不同,出府的路上齐子言没了和他们闲聊的心思。一路无言,脚步飞快,将几人送至门外后连句客套话也没来得及说,直接关上了门。 ...... “他有问题。”看着紧闭的大门,姜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宁秋皱着眉头,显然也看出了齐子言的不对劲。 “可是看他这个急着催我们离开的态度,估计是不会把实情说出来的。” 姜屿略一思索,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符纸,注入灵力后撕成两半,用了个小幻术,抬手一抛,半张符纸轻轻飘至空中变幻成一只蝴蝶,翩翩然飞进了院中。 虽然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原以为要等待时机才能听见有用的信息,却不曾想蝴蝶飞进去没多久,齐子言略显急切的声音便通过另外半张符纸传了过来。 “你待会一个人在家中待着,无论谁来都不要开门,记住了吗?” 夏氏柔声应了句好,又问:“你是要出门吗?” “我出去卖几张画。”齐子言说,“很快便回来。” 方才催促他们离开时说要给妻子画像,可这会儿到了夏氏面前又成了要出门卖画。 未待姜屿多想,符纸中又传出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姜屿同宁秋和池疏二人对视一眼,拉着谢知予,迅速走到街边的茶摊旁蹲下,借着桌子藏住了身形。 没过一会,宅院大门悄悄开了一条细缝。 齐子言神色警惕地从缝中探出脑袋,张望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出门往南边拐进了一条小巷,步履匆匆。 明明说是要去卖画,可他看上去却是鬼鬼祟祟,手里也空无一物。 显而易见,他在说谎。 不仅骗了他们,还骗了自己的妻子。 趁着他还未走远,四人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一路出了城门,往东南方向走去,不过百米的地方有一间义庄。 远远望去,义庄本身就已破败不堪,荒草萋萋,显然是废弃已久。 齐子言停在门外谨慎地左右环顾了一圈,之后才推门入内。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从屋内出来,脸色比进去时憔悴了许多,关好大门,又匆匆离开。 确认他走远不会再回来之后,几人才现身来到这间义庄前,推开了那扇破烂得形同虚设的大门。 甫一入内,一股浓重的异香夹杂着霉味直冲入鼻腔,熏得人两眼一黑,头脑发昏。 宁秋连连皱眉,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在眼前扑扇着风。 “咳咳...这是什么怪味啊!”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只停在门边,不肯再往里走。 姜屿也被这怪味熏得有些呼吸不畅,只不过她实在好奇齐子言来这里的目的,还是坚持着往里走了几步,观察起了这间义庄。 说是义庄,但屋内其实并没有停放尸体。而且由于荒废太久,无人修缮,屋顶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连门窗也全都松动摇摇欲坠,四面漏风。 日光从破漏的屋顶穿进来,在地上照出了几块光斑,屋内正中间的地方摆放了一副楠木棺材,恰好避开了光线能照射到的地方。 棺身用了红丝线缠绕起来,其上还贴满了黄符,四个角分别挂了一只小巧的黄铜铃铛。 姜屿走上前仔细看了一眼棺身上的黄符,不出所料,果然与齐子言家门上贴的那些黄符一样,都是用作安煞驱鬼。 而在棺材正前方还摆了一个铜盆,盆中堆积着纸钱烧成的灰屑,灰屑之中又插着三根新香,还泛着燃烧的火星。显然是刚离开不久的齐子言点上的。 可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给一副看着就很诡异的棺材上香? 许是看出了姜屿的疑惑,一旁的谢知予好心开口点拨了一句。 “师姐若是好奇,不妨将那棺材打开看看。” 姜屿转头,狐疑地看他一眼。 单从这棺材又是缠红线、又是贴黄符的架势来看,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肯定是什么她惹不起的东西。 让她打开棺材,这种行为和恐怖片中那些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主角又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有谢知予坑过她的经历在先,她实在很难不怀疑他的用意。 谢知予看出了她眼中的质疑,眉梢微抬。 “师姐为何这样看我?” 他坦然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听上去有些失落和伤心,只是面上却还挂着盈盈笑意。 “之前在秘境里不是还说非常信任我么,难道这话是骗我的?” 姜屿:“......” 如果再给姜屿一次机会,她当时一定不会说出这个回答。 没办法,自己挖的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3. 鸳鸯债(五) 夜天星满,华灯初上。 长街一眼望不到尽头。 街道两侧挂满了各式彩灯,高低错落,暖融融的光亮连成一片,灯火辉煌,恍如白昼。 灯火之下,摆摊售货的小贩正卖力吆喝着,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只有一点奇怪。 这些行人不是缺胳膊少腿,便是少了只眼睛,或是面色惨白,眼下乌青。 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是个年轻男子。 他从姜屿身边路过,还没走出几步远,却听得咔嚓一声脆响,脑袋突然毫无征兆地掉落在地,当场表演了一个身首分离。 然而周围的行人对此却没什么反应,甚至都没人多看他一眼,好似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男子感觉到不对,停在原地,抬起手,在原本有脑袋的地方虚虚拍了几下。 姜屿:“......” 这还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掉下来的脑袋一路咕噜噜滚到街道中央,又被过路的行人东一脚、西一脚地给踹开,在撞上小贩的推车之后,继续滚了一段距离,最后恰好停在姜屿跟前。 姜屿在装作没看见和一脚踢开两种选项中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弯腰将这颗脑袋捡了起来,交到了循着感应找来的男子手中。 “你的头,拿好。” 那名男子道了声谢,将自己的脑袋捧在手里拍了拍地上沾到的灰。 “抱歉啊小姑娘,没吓着你吧?” 他动作熟练地接回脑袋,这时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站着一位白衣少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突然“咦”了一声。 “你们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生?” 男子皱起眉头,仔细观察起这二人,又拱起鼻子嗅了嗅,像是在确认什么,口中喃喃道: “好浓的活人味道......” 姜屿登时心里一紧,下意识往谢知予身边靠近了几步。 生魂脱离躯体之后,他们便被那女尸送到了“极乐世界”,通俗来说,就是阴间地府。 虽然只要是魂魄状态便能在这极乐世界中畅通无阻,可毕竟他们不是真的死人,身上还带着独属于活人的“生气”。 阴间本就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倘若被人发现,引起骚乱,他们再想安全活着离开怕是很难。 不过好在这名男子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盯着两人看了半天,忽然一拍脑门,恍然道:“难不成你们两个是刚死的?” 姜屿赶紧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几分钟前刚死的。” “原来如此,那便难怪了。” 男子丝毫没有怀疑姜屿,知晓他们才刚死不久后,更是摆出了一副老前辈的架势。 “姑娘,看在你方才帮我捡了头的份上我便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的人全都很讨厌这种味道,其他人也不都像我这么友好的,你们最好找个地方散散味。” 他边说着,又伸出食指,虚虚点了他们几下,故作高深道: “不过话又说话来,你们两个挺会挑时间,死得还真是时候。” 听他的意思,像是他们恰好赶上了什么千载难逢的好事。 谢知予来了兴趣,他略一挑眉,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相当识趣地接过了男子的话。 “前辈为何这么说?” 见他态度不错,又懂得在称呼上尊敬自己,男子也乐意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分享给他们。 “大约是五年前这里新来了一位姑娘,人年轻又生得好看,只是性格有点孤僻。 总不爱和别人说话,就整日守在那奈何桥前,手里攥着枚青花玉佩,像是在等什么人。” 说到这里,男子适时摇头叹了一声,语带惋惜。 “那姑娘与我们不同,她有全尸,生前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原本很快就能轮到她去投胎。可她为了等人,生生将这机会给错过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原是在等自己的情郎,只不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始终都没能等到。” “她自己没有求得圆满,倒是乐意给别人做媒,半年前开始,她每隔三日就要替一对爱侣操办婚事。” 男子转过身,指着这满大街的人,“今日恰好就是第三日,这些人基本都是赶着去凑热闹,沾沾喜气的。” 他继续解释道:“我们这里成亲的习俗和人间的可不太一样,不发喜糖,只撒纸钱。” 地府的流通货币就是纸钱,而对一些死了没人祭奠的孤魂野鬼来说,有人成亲就相当于是在做善事,白送钱。 男子死得并不光彩,生前在世也没什么亲人,更别提会有人给他烧纸钱。 他急着去占个现场靠前的好位置,见街上行人越来越多,连忙止住话头,和二人匆匆告别后,扭头挤进了人群中。 姜屿看着他的背影,将他方才所说的话又细细咀嚼了一番。 当前已知: 渝州邪祟是在半年前出现,喜欢乱做媒和抓人成亲。 而男子口中这位姑娘也恰是从半年前开始,每三日便为人办一场婚事。 时间和两者的行为爱好皆对应吻合。 如果姜屿没猜错的话,这位姑娘大概率就是棺材里的女尸了。 既然是为人操办婚事,作为媒人,她也一定会在现场。 谢知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抬步欲追上那名男子,却忽觉手腕一紧。 “你要去哪儿?” 姜屿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人少的地方,小声提醒道:“我们身上有活人的味道,万一被发现就完了,还是不要随意乱走动了吧?” 谢知予抽回自己的手,倚在墙边站定身子,眼里带着分明的笑意,直直注视着她。 “师姐不是不怕鬼吗?” 姜屿偏头看了一眼满大街奇形怪状的人,少见地沉默住了,欲言又止半天。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怕鬼,但是我怕死呢?” 方才那男子还好心提醒他们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天知道若是被其他人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事。 只是谢知予似乎没有这么多顾虑,他弯唇轻笑一声,正要回话,却听得远处响起了一阵欢呼声。 按照极乐世界的习俗,成亲当日是要点长明灯的。 现下吉时已到,数千盏明灯接连升起,点亮了夜空,汇成一片暖融融的星海。 所有人都在振臂欢呼,被这欢快热闹的气氛感染,就连谢知予也不禁跟着抬起头。 火光绚烂落在他漆黑的眼中,又化成了细碎闪烁的光点。 谢知予安静地望着那些灯看了许久,敛了笑意,神色极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收回视线,接上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4. 鸳鸯债(六) 阴童子的声音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成了众人视线焦点中心的姜屿心下一凛,担心自己暴露,连连摆手否认。 同时一个后撤步,躲到了谢知予身后。 “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那阴童子却不依不饶,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就是你,我不会认错的!” 救命,他不是纸做的吗! 怎么一个纸人有脑子就算了,记性还这么好! 姜屿还想再狡辩两句,但阴童子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径直绕过谢知予,一把抓住姜屿的手腕,想要将她带走。 “等等,如果我现在愿意给你道歉的话,你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尽管姜屿的态度很真诚,但很可惜的是,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道歉来弥补,也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被人所接受。 阴童子虽一言未发,抓着她的力度却比之前更大了些。 姜屿试着挣脱,奈何阴童子看着只有七岁幼童的模样,力气却大得出奇。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手腕上已经多了几条醒目的红痕。 如果只是她一个人被抓倒还好些,只是这阴童子似乎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个来回,突然又伸出另一只手扣住谢知予,拽着两人往府邸的方向走。 眼看着离府门越来越近,姜屿心急如焚,偏又挣不开手。 她悄悄朝谢知予靠近一步,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怎么都不反抗的?” 谢知予任由阴童子抓着,慢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看起来一点被强迫的意思也没有,倒更像是自愿被抓走的。 他勾唇轻笑,转头看向姜屿。 “反抗有用吗?” ...... 这倒也是。 毕竟他们还要藏着身份,不好将事情闹大。 更何况这阴童子看着也不像是要伤害他们,反而像是要领着他们去做什么事。 姜屿思来想去,干脆也放弃了挣扎。 围观的人群将这座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阴童子带着两人艰难走到大门外,将谢知予交给了其他同伴,领着他进了府邸。 而他则继续带着姜屿去了喜轿前,不待她出声询问,直接将人推进了轿中。 也许是和她有着私人恩怨,阴童子这一推用了十成的力气,动作也堪称粗鲁。 姜屿刚抬起手准备揉揉撞疼的脑袋,动作却猛然一滞,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似是不可置信般愣在原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来时穿的明明是紫色的齐腰襦裙,可这会儿竟成了红色渐变的婚服,胸前还绣着珠联璧合的纹样。 姜屿下意识往头上摸去,果不其然,连发髻的样式都变了,原来系在发间的丝带也换成了沉重的头面。 不待多时,她感觉到轿子被人抬起,轿身轻轻晃了两下,随后便稳稳前行。 “抱歉让各位久等,我们的新郎新娘总算到齐了。” 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柔和似水的女声,含着几分温软笑意。 话音落下,喜乐奏鸣,人群跟着欢呼起来。 姜屿直觉这道声音的主人便是那女尸,只是她身上似乎落了某种禁制,只能乖乖坐在轿中,连手指也无法动弹。 到达府邸门外只有一小段路,喜轿很快停下,阴童子掀开轿帘,给姜屿蒙上盖头,牵着她走出喜轿。 视野被遮挡,姜屿看不见周围的情况,还没走几步路,阴童子松开她,往她手中塞了一条红绸。 红绸的另一端也被人牵着,稍微一想便能猜到,那人大概是谢知予。 但姜屿此刻不仅没法自由活动身体,连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牵着红绸,跟着谢知予往前走。 不得不说,这场临时促成的婚事准备得实在周全,成亲该有的流程一项都没少。 两人走上地面铺着的红色绒毯后,阴童子跟在他们身后抛撒着五谷杂粮。 再一同跨过火盆和马鞍,最后才是拜堂。 那道女声再次响起,语气中满满洋溢着喜悦和期盼,语调饱含热情。 若是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误以为此刻要拜堂成亲的人是她。 她高声喊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前面两次姜屿都被迫朝着前方弯下腰,直到最后一回,她转过身,同谢知予一起弯下腰,两人的脑袋轻轻碰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礼成,两位新人,请入洞房。” 姜屿:??? 等等,刚才怎么没人告诉她还有这个环节?! 只是配合走个流程拜堂就算了,真要和谢知予洞房那是绝对行不通的。 倒不是因为她不好意思放不开,而是谢知予修的是无情道,若是与他春风一度,岂不是要坏了他的道心? 那她的任务还怎么完成? 姜屿顿时心急如火,尝试着调动全身的灵力想要冲破禁制,却不料遭到反噬,喉间泛上一股腥甜。 她老实下来,不敢再动了。 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谢知予一同走进早就布置好的婚房内。 姜屿被领着走到床边坐下,谢知予从阴童子手中接过一杆喜秤,挑开了她的盖头。 总算得见光明,姜屿下意识先抬眼看向谢知予。 他果然也和自己一样被迫换上了婚服,一举一动都身不由己。 挑开盖头后,谢知予将喜秤递还给阴童子,随后坐到了姜屿身侧。 阴童子很快又递来两个酒杯,交到二人手中。 姜屿侧过身,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几乎是同谢知予额头贴着额头,嫁衣交缠,呼吸相闻。 不过她倒没有生出什么异样的心思。 因为她惊奇地发现,谢知予居然在发呆走神。 谢知予很少穿除颜色鲜亮的衣服,他也从不穿天衍宗的门服,平日里不是白就是黑。 这红色的婚服穿在他身上,衬着他白玉般莹润剔透的肤色,墨色发丝随意披散在身后,更显容颜如仙如画。 好比水墨画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清丽不可方物。 几缕发丝流水般从肩头滑落,谢知予同姜屿交叠着手腕,酒杯抵住唇瓣,仰头饮下了杯中酒液。 从始至终,他眼中情绪淡淡,神色极为平静,虽是在动,却更像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明显心不在焉。 但阴童子并不在乎这些,见他们配合完成了流程,便纷纷退至屋外,顺手关紧了房门。 偌大的屋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两人。 屋内每项摆设都被人精致布置过,窗户上也都贴着大红喜字,床上的被褥是新换的,锦被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桌上燃着两支红烛,烛光盈满室内,经由四面垂落的红色薄纱过滤后变得愈发柔和朦胧,气氛顿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暧昧。 但...... 姜屿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谢知予,又看看两人身上的婚服,回想起方才喝交杯酒的画面,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 好在那禁制在阴童子离开之后就自行解除了,姜屿清咳一声,连忙站起身,指了指房门。 “...那个,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也不等谢知予回答,逃也似的几步走到门边,试着推了推门。 结果不出所料,房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且为了防止他们暴力破坏,门锁之上还特意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5. 鸳鸯债(七) 姜屿看着眼前陌生的宫殿建筑,陷入了沉思。 自从被那道白光吸入镜中后,她与谢知予就分开了。 她不知道谢知予去了哪里,自己则被传送到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系统系统,你在吗?” 【......】 脑中响起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电流声,而后又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信号般,滋啦一声响后,复又归于平静。 姜屿不死心地又试着喊了两次,没成想竟连电流声也听不见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求助系统,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恰在此时,身后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长廊尽头迎面走来两位宫女,手里提着食盒,身上和发间都戴了银饰,底端坠着银铃,行走间铃声清脆好听。 姜屿正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却发现对方似乎看不见她,近距离从她身边路过时,神色并无异常,好似她只是空气。 “桑夫人那孩子虽说是抱养的,可我见过几次,五官轮廓长得和陛下真是一模一样。” “我倒觉得那孩子既像桑夫人,又像陛下。听说先皇在世时,曾有人见到桑夫人与陛下几次深夜约见在竹林,说不准......” 最先开口的那位宫女连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神色警惕地扫了眼周围,见没人之后才松开手。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人听见了要被扔进万毒窟的!” 仿佛“万毒窟”是个什么极为可怕的存在,另一名宫女听了,脸色霎时转白,不禁打了个寒颤,紧紧闭上了嘴。 两人也不再说话,加快步子,低头沉默地往前走。 姜屿思索片刻,抬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走到一处偏僻的院落,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大约半刻钟,院门才打开,走出一位年轻女子,看着不过二十出头,身上与发间也都戴了银饰,但从样式来看,明显更精细贵重。 她从宫女手中接过食盒,朝二人柔柔一笑,宛若春水映月。 声音也温软得不像话:“陛下怎么没来?” 但姜屿看得分明,这两位宫女在极力克制着发抖。 “回...回夫人,陛下说他还有要事处理,请您先用膳,不必等他。” 女子唇边的笑意僵住,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全然没了方才温柔似水的模样,淡淡瞥了一眼二人,随后砰的一声用力关紧了院门。 不止两名宫女,就连姜屿也被她这不打一声招呼的行为吓得抖了一下。 “桑夫人近来脾气愈发古怪可怕了,难怪陛下总不愿来见她。” “唉,听说她以前也不是这样,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 “管她是因为什么,反正东西送到了,这差事我下次再也不来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 虽说这桑夫人脾气的确古怪,但姜屿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待宫女走远后,姜屿望着院门犹豫片刻,本也打算离开,却在这时,院墙内忽然飞出一只纸蝴蝶,飘飘然落在她脚边。 紧闭的院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却是一个六岁幼童,头发长度恰好披肩,模样生得玉雪可爱。 但更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他眉心的一点朱砂。 姜屿顿时收回了迈开的步子,转身回来,盯着幼童仔细瞧了一会。 确认了,这就是小时候的谢知予。 小谢知予同样看不见姜屿,他捡起地上的纸蝴蝶,拍拍干净上面的灰,转身往回走。 姜屿快步追上去,赶在他之前进了院门。 外表看着华丽的院落内里却和姜屿想得不太一样,除了宫里统一配备的花卉绿植外,院中只有一张石桌和一架秋千,看着不免有些空旷冷清。 谢知予关好门后,走到秋千旁,将手里的纸蝴蝶向上一抛,花丛间立刻飞来几只蝴蝶,托着这只纸蝴蝶,一同绕着他翩然飞舞。 他坐在秋千上,歪头靠着吊绳,脚尖轻轻点着地面,带动着秋千前后晃动起来。 他问蝴蝶:“外面好玩吗?” 蝴蝶飞到他耳边,不知对他说了什么,他仰起头,看着这片被院墙框起来的、四四方方的天空,很轻地眨了眨眼。 谢知予不能离开这里,最远的活动距离也就仅限于出门捡蝴蝶,若是走得太远,桑夫人会惩罚他。 片刻后,他低头收回目光,静静看着空中飞舞的蝴蝶,不知在想什么。 桑夫人从屋里出来,手里提着食盒,走到石桌旁,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吃饭。” 姜屿朝桑夫人走近了些,近距离观察了会,总算明白方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那位宫女的猜测大概是真的。 姜屿虽然没有见过所谓的陛下,但单从这位桑夫人的容貌来看,与长大后的谢知予至少有七成相似。 两人身上的清冷疏离感如出一辙,但不同的是,桑夫人的眼角眉梢更显柔和,嘴角又挂着抹浅淡的笑。 她身形略瘦,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整个人清冷之中又多了一种易碎感,如同风雨中摇曳的白山茶,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保护她。 若说是抱养,绝无可能相似到这种地步。 可若是桑夫人亲生...... 姜屿看了眼桑夫人身上的银饰,其上果然都刻着蝴蝶图腾。 再说只有南诏人才爱戴银饰,崇拜蝴蝶,所以这里应该是南诏王宫。 从那两位宫女的话中不难猜出桑夫人是先皇的妃子,与当今陛下应是母子关系。 无论哪个时代,乱.伦都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难怪要对外称是抱养的孩子。 姜屿又转眼看向谢知予。 倘若猜测为实,谢知予虽然身份见不得光,可他至少也是个皇子。 既是皇子,又如何会变成孤儿? 原文给的信息太少,姜屿满腹疑团,却无法推断出结论,只好继续安静看下去。 谢知予从秋千上下来,挥散蝴蝶,之后才慢慢走到石桌边,擦干净石凳,乖巧坐好。 桑夫人打开食盒,将里面精致的点心菜肴取出一一摆好。 “这些都是爹爹特意给我们准备的,他果然很在乎我们,对不对?” 说这话时,她嘴角不自觉泛起了甜蜜柔软的笑意,如同热恋中的少女。 只是下一秒,面上忽又多了几分哀愁,阴沉着脸质问。 “可是为什么他不来看我们呢?”她近乎神经质地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他是不是又在骗我?他在骗我对不对?”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让姜屿一个成年人都觉得害怕。 可谢知予似乎习惯了她反复无常的情绪变化,深知此时不该接话,只安静坐着,保持沉默。 没有人理会自己,桑夫人果然很快消停下来。 她看着满桌的菜肴,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排斥和厌恶,发疯似的将未动一口的菜肴悉数倒在地上。 谢知予此时才六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在闻到饭菜香时就饿了。 他看着地上裹了泥灰的点心抿了抿唇,终是没忍住,轻轻扯了扯桑夫人的袖子,提醒她: “娘亲,我好饿。” 桑夫人如梦初醒,总算停下动作,神情懊恼,还有些不知所措。 她蹲下抱住谢知予,声音哽咽着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娘不好。” 姜屿皱眉看着,几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一分钟八百个情绪变化,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光说对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6. 鸳鸯债(八) “看够了吗?” 谢知予虽是在笑,语气却冰冷十足。 完蛋。 连师姐也没叫,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姜屿定了定心神,一点点缓慢地转过身,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将剑尖稍微推远了些。 “如果我说,我其实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谢知予将她推开的剑又移了回来,抵着脖颈。 他呵笑一声,面色温和,但嘴角的那抹弧度却莫名令人觉得不安。 冷声开口:“你觉得呢?” ...她当然觉得他不信。 当着谢知予的面踩到了他的雷点确实是挺不礼貌的,但这也不能怪她。 毕竟她一开始又不知道这里居然会和他的过去有关。 第二次被谢知予用剑抵着脖子,与上回明显不同的是,他真的动了杀心。 虽是把木剑,剑身却带着一股冷冽至极的剑气,直逼向命门,寒意沁骨。 姜屿本能地感受到了恐惧,仿佛下一秒,这把木剑就会轻易砍断她脆弱的脖颈。 她恍惚间都好似闻到了血腥味,面上强行维持着镇定,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敢乱动,大脑飞速运转着。 “不就是知道了你的秘密吗,你这么在意,那我跟你交换一个好了!” 说完,也不等谢知予拒绝,又语速飞快,倒豆似的将剩下的话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 “实不相瞒,我六岁的时候喜欢过一个邻居家的哥哥,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我特意爬到家门口的梨树上,结果恐高下不来。” “但我这个人一向很要面子的,死活不肯要人帮忙,非说自己能行,最后趁着没人看见抱住树干一边哭一边滑下来。” 她说得太快,导致谢知予并没有完全听清楚内容,甚至都没懂她的意思。 他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近乎茫然困惑的神情,握剑的手微微一顿。 “...哈?” 但姜屿才不管他有没有听明白。 她壮着胆子,理不直但气很壮地说:“我不管!反正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那我们之间就扯平了。” 言下之意:不要再拿剑抵着她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来往就不能和谐友善一点吗! 但谢知予似乎并不吃她这一套。 他微眯着眼,眸光平静地看着她,嘴角在一点点下压。 姜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神色,见他敛了笑意,心里随之咯噔一声。 消失的是谢知予脸上的笑容吗? 错,是她的命。 如果这也行不通,那只好用那个办法了。 姜屿用力掐了一把大腿,憋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她双手握住木剑,抬眼看向谢知予,泫然欲泣,非常没有骨气地开口。 “呜呜,求求你了,我真的怕死,别吓我了。” 态度转变之快,即使是谢知予也未料到她还有这一出,怔愣了好一会儿。 待他反应过来,看着在哭戏方面演技还有待加强的姜屿,忽然低笑一声。 她还真是...每次都能出乎他的所料。 他的确是想杀了姜屿。 尽管她不是故意的,可谁让她来了这里,那便只能算她倒霉。 谢知予眸光微沉,目光不经意转向她身后,落在六岁的他自己和...一身嫁衣的桑月回身上。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桑月回,记忆中她的模样也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然而这一刻,那些逐渐被遗忘的过往却如打开一幅尘封已久的绘卷,褪了色画面在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间变得光彩夺目。 谢知予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他是后妃和皇子乱.伦的产物,桑月回知道他不该存在,可还是坚持将他生了下来。 自他有记忆起,他就和桑月回生活在这处院落中,除了宫中的侍女,没有人会来看他们。 桑月回是五毒教大长老的独女,自幼便能与花鸟虫灵沟通,身为她的孩子,谢知予自然也继承了她的天赋。 南诏是个四季如春的国度,王宫中更是花开不败,即便是这处偏僻的院落,也常有蝴蝶落脚嬉戏,偶尔还会引来几只飞鸟,或者不知名的小爬虫。 谢知予常常坐在秋千上,听它们谈论宫外的见闻和趣事。 所以即使没有朋友,他也不会觉得孤单。 可故事听得多了,他偶尔也会向往外面的世界。 终于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在蝴蝶们的带领下第一次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院门。 他不敢走得太远,只是避开宫人在附近走了一圈,离开也不过半刻钟而已。 可等他回来时,桑月回却守在院中,冲上来发了疯似的逼问他。 “你去哪里了?不是让你不要出门吗?出去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是不是不要娘亲了?你也要离开我对不对?” 她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哭得歇斯底里。 “你们都是骗子!我恨死你们了!” 谢知予也才六岁,正是需要大人陪伴关心的年纪,即便生在普通人家,也该是全家爱护的对象。 而他却早早地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以及安慰情绪不稳定的桑月回。 “对不起,娘亲,不要哭。”谢知予叹口气,用他小小的手背轻轻擦掉桑月回的眼泪,“我以后不会再出去了。” 于是从这以后,谢知予就真的没有再想过离开,也不再羡慕外面的一切。 桑月回束缚了他的自由,叫他只能待在这里陪她。 她总是阴晴不定,经常不是在哭就是在摔东西,只有偶尔开心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他的存在,但更多数时候都视他为空气,连饭也会忘记给他留。 谢知予经常饱一顿饿三顿,最初还会饿得睡不着,可后来次数多了,倒也慢慢习惯了。 但他心里一点也不怪桑月回。 桑月回曾经也是个既温柔又耐心的娘亲,她会教他折蝴蝶、翻花绳,和他一起坐在秋千上听蝴蝶说话,讲故事哄他入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学着亲手为他做一个布老虎。 只是后来,随着那位陛下拒绝和她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开始整日以泪洗面,渐渐变得阴郁寡言。 但她还是会坚持对他说:“你爹爹很爱我们,他只是暂时忘了,一定会很快想起来的。” 谢知予彼时不懂爱是什么,但他想,爱一定是不重要、随时可以忘记、丢在一旁的东西。 不然为什么娘亲总说爹爹爱她,可却总不见他来看她一次呢? 他又想。 爱一定也是种会让人痛苦的东西罢。 因为爱,桑月回才会被困在这处院落里,伤神哭泣,发疯失常,变得面目可憎。 ...... 谢知予一点点从回忆中脱离出来,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桑月回身上,漆黑的眼中甚至看不见一丝情绪起伏,唯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 既入无情道,断尘缘、灭人欲,无爱亦无恨。 他的心如一潭沉寂的死水,有风拂过也泛不起任何涟漪。 再次回想起这段过往,他却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旁观者,没有办法与过去的自己共情。 唯有对“爱”的厌恶和抵触,从始至终都没改变过。 谢知予垂下眼,不再看桑月回,慢慢将视线又移向姜屿。 他将木剑握紧了些,随后便看见眼前的少女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抬起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就像一只受了惊吓,想逃却逃不掉的小兔子。 谢知予原来是想捅穿她的脖子。 但此刻却又突然觉得,其实不必将她如何,只是这样吓吓她、看她的反应取乐都有趣极了,有趣到足够让他不想再同她计较下去。 于是他故意用力握着剑柄转了两下:“就只有这样吗?” 姜屿顿时福至心灵,灵光一闪。 她又往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眼泪瞬间涌出来,喊得更大声:“求求你了!” 同时又在心里安慰自己: 做人就是要懂得能屈能伸,为了活命不丢脸的。 更何况只有谢知予一个人看见,他都是师弟了,那就让让他吧。 在姜屿哭着喊完这句话之后,气氛短暂地沉默了一秒。 随后便听见谢知予十分愉悦地笑出了声。 他显然被姜屿的反应取悦到了,笑得肩膀都在颤抖,连带着手中的木剑也跟着抖动起来。 ...... 虽然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但姜屿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变态。” 谢知予瞬间止住笑声,剑尖重新对准她的脖颈。 “你说什么?” 姜屿:!!! “你听错了吧,我刚才没有说话。” 谢知予看她几秒,分不清是嘲笑还是讽刺地冷嗤一声,总算收回了木剑。 危机彻底解除,姜屿拍着心口长舒了一口气。 正想说些什么,却见谢知予提着剑径直朝桑月回走去。 他只淡淡抬眼看着她的脸,旋即没有半分犹豫地一剑贯穿了她的心脏。 咔嚓几声脆响,犹如春日湖面破冰,世界轰然坍塌。 两人被传送回屋内,还未站稳,谢知予忽觉心口吃痛,陡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姜屿急忙搀扶住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心口处多了一道剑伤,恰好是他木剑刺中桑夫人的地方,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 “出来得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7. 鸳鸯债(九) 好热。 身体的热度在一点点攀升,谢知予面上一片薄红,眼底水意弥漫,呼吸带着微喘。 陌生的意欲支配着他的意识,热意难耐,他本能地想要寻求纾解。 但......该怎么做? 谢知予眼中少见地浮起了一抹惑色,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面色看起来有些茫然。 但这种茫然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讨厌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不顾伤势,强行唤出了锁链。 谢知予将锁链带着尖头的一端握在手里,眸光微沉,没有任何犹豫地收拢了手掌,任由锁链刺穿掌心。 疼痛让他短暂地找回理智,掌心一片滑腻,翻涌而出的鲜血从指缝中溢出,染红了整个右手。 空气中飘散一丝淡淡的血腥气,谢知予安静垂眸,面无表情地握紧右手,温热的血液不断冒出,又滴落在地,很快聚成了一个小型的血泊。 姜屿刚拿起木盒从桌边转身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他在自虐般的画面。 她眉心一跳,连忙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腕,示意他松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吗?” 热意从她的掌心传来,从手腕一路蔓延至全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异样有了复苏的趋势。 但奇怪的是,这回谢知予却并不觉得难受。 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姜屿的手,听话地松开了锁链。 “好热。”他说。 姜屿心想,中了药能不热吗,再说这和他好好的突然扎穿自己的手掌又有什么关系。 等等。 姜屿想起之前看过的小说,主角意识到自己中药后,为了不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通常来说都会选择给自己一刀,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所以该不会谢知予也是这么想的? ......那他对自己也是真够狠的。 姜屿看着他鲜血淋漓的右手,轻声叹了口气。 幸好她出门在外总有在身上备着伤药的习惯,但条件有限,只能简单地先给他止血,再从嫁衣上裁下一小块布料包扎起来。 手上的伤是处理好了,可身上...... 姜屿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他胸口。 这处的伤口需得脱了衣服才能处理,可这个时候脱他衣服岂不是火上浇油。 度春风的药效无解又持久,倘若一直不管,谁知道他会持续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 姜屿实在怕他熬死在这里,想了又想,终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你会...那个吗?” 原先聚积在体内的热意如弹簧一般,压抑过后触底反弹,汹涌而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谢知予眼底逐渐蔓起了水汽,极力克制着喘息,嗓音听起来有点哑。 “那个是何意?” 姜屿俯下身靠在他耳边,脸颊微红,小声说了句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犹如落入枯草堆中的火星,谢知予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眼眶湿润泛红。 听清姜屿的话后,他面上有一瞬的困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摇了摇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过去从没人教过他这些,桑月回在他六岁时就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后来长大些,入了天衍宗,每天除了练剑就是练剑,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去在意其他的事情。 姜屿也猜到了他应该不懂。 再说他还受着伤,让他自己动手解决...似乎也挺为难他的。 姜屿抿唇思索片刻,将那个红衣女子留下的小木盒打开,递到他眼前。 “这个蛊服下后是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有用吗?” 小木盒中躺着一对大约指节大小的黑色虫子,一动不动地趴在一起,像是睡着了一般。 谢知予虽没有刻意钻研过蛊毒之术,但这是流淌在他血脉里的天赋。 他只看这蛊虫一眼便足以确认红衣女子所说不似作假:“是。” 姜屿点了点头,又将木盒合上收好。 眼看谢知予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她总不好坐视不管。 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她找谁继续完成任务去。 静默几秒,姜屿看着他的眼睛,下定决心般攥紧了拳头。 “得罪了。” 她上前一步,两手搭在谢知予肩上,迎着他的目光,俯下身亲上了他的嘴角。 少女独有的芳馨扑面而来,姜屿惯用的梳头水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馥郁,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方寸天地。 唇上传来陌生的、柔软温热的触感,谢知予错愕地僵住身子,一瞬间竟连呼吸也忘记了,呆呆地眨了下眼。 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引得谢知予身体一阵颤栗,度春风的药性放大了他身上每一处感官。 如过电般的酥麻感沿着脊背攀升,传遍全身,热意迅速蔓延,烧红了白玉似的耳尖。 他浓长的眼睫轻微颤动着,漆黑的眼珠泛起水汽,仿佛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姜屿的动作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8. 鸳鸯债(十) “你醒了?” 姜屿端着熬好的汤药推开门,顺手从桌边拿了个凳子移到床边。 她将药碗放在凳子上,直起身仔细打量了一会谢知予。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极乐世界处于混沌之地,没有日月交替,自然也不会有白昼黑夜之分。 屋外仍是来时的灯火通明,屋内照明用的喜烛已经燃尽,换上了一支新的、普普通通的红烛。 谢知予瞥了一眼药碗,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伤口被人细心处理过,缠上了绷带,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他试着微微收拢手掌,随后摇了摇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你的衣服是阴童子帮你换的,身上的伤也是他们替你包扎的。” 姜屿一边接过空碗,一边耐心嘱咐他。 “这几日尽量不要剧烈运动,否则伤口再崩开就难办了。还有你的手,也尽量不要握剑提重物。” 少女认真地说着,声音软软的,又脆生生,字字清晰地回荡在室内。 但谢知予却好像没有在听她说话。 他神色极为平和,眼中也没有多余的情绪,静静注视着姜屿,不知在想什么,久久没有言语。 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姜屿心里没由来地突突了两下。 再开口时,声音里不自觉多了些紧张。 “...你还记得昨晚你昏过去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虽说忘忧蛊能使人忘忧,但她毕竟是头一回给人下蛊,还是得亲自确认一遍才更放心。 谢知予稍仰着头,晃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他忽然弯唇笑了起来,不答反问。 “师姐觉得,我应该记得什么?”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套她的话? 姜屿狐疑地看他一眼,在心中斟酌了一番,之后才出声。 “没什么。就是你昨晚是受不住药性直接昏过去的,怕你觉得丢人,我才没好意思提。” 谢知予闻言只安静地看着她,右手搭在床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过了许久,久到姜屿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点了点头,道:“这样啊。” “那师姐可要好好替我保密,若是不小心说了出去。”他停顿一会,弯起唇角,笑容若水柔和,“我就杀了你。” 看着他唇边明显带着玩味的笑意,姜屿只觉得更疑惑了。 他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又转念一想,既然没有直接对她动手,这就说明他应该是不记得昨晚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否则她不仅亲了他不说,居然还敢趁他不备给他喂蛊,等他事后想起来,一定会一剑捅穿她的。 反正他忘了最关键的事,既如此,又何必纠结他有没有相信自己那个临时瞎编的说法。 想到这里,姜屿豁然开朗,一扫忧虑,一双杏眼亮晶晶的。 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很认真地向他保证。 “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往外说的。” 她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展开后塞进谢知予手里。 “这个给你,药有些苦,可以吃它压一压。” 油纸包里装的是蜜饯,是姜屿特意拜托阴童子买来的。 她小时候怕苦不爱喝药,大人就总用甜食哄她,百试百灵。 药和蜜饯都已送到,姜屿也不再多留,交代了几句不要随便乱动后,端着空碗离开了。 屋内重新静了下来。 谢知予看着手里的蜜饯,像是在发呆,久久没有动作。 好半晌,随着烛火毕波一声响,他眼睫颤了颤,指尖拈起一颗蜜饯放入口中,甜味在唇齿间化开,很快压下了舌根的药苦味。 唇上沾了些白色的糖霜,本想用指腹拭去,却在迟疑一会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他做这动作时神色仍是淡淡的,好似只是无心之举,并没有其他任何旖旎的想法。 面上仍是那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表情,只是耳廓却在微微泛红。 * 人死以后,魂魄会脱离肉身,去往极乐世界。 过了鬼门关,踏上黄泉路,走上奈何桥,渡过忘川河,方可转世轮回,重入红尘。 流程看似简单,但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有机会能立即投胎转世。 没有通关文牒者只可过前两关,倘若上了奈何桥,也会在中途掉入忘川河,被河水腐蚀魂魄。 因此大多数人都只能暂留在极乐世界,等待十年或者一百年,时间谁也说不准。 姜屿和谢知予顺着阴童子的指引找到红衣女子时,她正如往常一般,守在奈何桥前,手里捏着一枚青花玉佩。 见二人找来,她就近找了个人少些的茶摊,招呼他们坐下。 一边忙着为二人烫洗茶杯,一边又悄悄地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忘忧蛊极为难得,她舍得留给他们,并不全是为了弥补阴童子犯的错,更是为了她自己考虑。 毕竟她的命还捏在谢知予手里,让他忘了这件事对她有益无害。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许久,见二人似乎都没有要同她计较的意思,提到嗓子眼的心才重重落下。 “这里的人不常喝热茶,这是我特意问店家要的,对你们的魂魄没有影响,放心喝吧。” 红衣女子将倒好茶水的杯子推至二人面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们来是为了渝州邪祟的事,但在这之前,还麻烦你们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死魂聚集之地阴冷寒凉,死者没有体温感受不到,但姜屿却是活人,即便穿得再多,也仍会觉得寒意入骨。 她双手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水,顿觉暖和了不少。 生魂离体最长不可超过五日,眼下还有两日,时间还算富足。 略一思忖,她冲红衣女子点了点头。 “你说。” 红衣女子低下头,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沉默两秒,像是陷入了回忆。 片刻之后,她目光仍是看着玉佩,叹了一声,将故事缘由娓娓道来。 红衣女子名为柳如霜,扬州人,出身名门正派,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 只是七岁那年,父母不幸感染了化琉璃,药石无医,相继去世。 家中财产被亲戚瓜分变卖,她年岁太小,无力阻止,最后连她也被赶出家门,被迫流落街头。 烟雨楼管事好心收留她,她心知这是风月场所,但却是她唯一的去处,只能留下。 凭着一身才情和出色的样貌,柳如霜很快收获了大批客人的喜爱,吸引了无数新客,渐渐打响了烟雨楼的名号,即便始终坚持卖艺不卖身,放弃了大把赚钱的机会,楼主也未曾说过她半分。 身处风月多年,柳如霜见惯了各种男女之间的红尘琐事,她有自己的傲骨,从不肯轻易将真心交付。 直到某日细雨微斜,雨打檐铃,她撑着油纸伞,漫无目的地在江南特有的青石板街上走着,遇到了一位落魄书生。 书生浑身被细密的雨丝淋得湿透,怀里紧紧抱着几幅画卷,面红耳赤地和船家争辩。 “上船前说好了只收十文钱的,怎的到了目的地你就涨价了?” 船家一边将船停稳,一边空出一只手抓着书生的衣角,像是怕他逃走。 “我何时说过只要十文了?你赶紧把剩下的钱补给我,不然我可就报官了。” 先用低价将客人骗上船,到了目的地再以没有证据为由涨价,这是扬州一些黑心船家惯用的手段。 柳如霜见过几次,这种手段也就只能骗骗外地人,官府压根不会管这事,倘若遇上硬茬,最后说不准还会挨对方一顿揍。 她没兴趣浪费时间看别人打架。 柳如霜神色恹恹,转身欲走,却见那书生竟然真的傻到信了船家的话。 他从抱着的那几幅画卷中挑了一幅出来,依依不舍地递给船家。 “我实在没有多余银两,只有这幅画能抵给你。” “你这一幅破画能值多少钱,白送我都不要!”船家拍开他递过来的画,噗通一声,又掉进了水里,“赶紧给钱,别废话!” 书生见画落入水中,急得直要跳河找画,好在船家良心未泯,及时拦住了他。 “我的画!那是我辛辛苦苦几日画出来最满意的一幅!” 书生急红了眼,他紧紧抓着船家的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哭诉道:“我是穷,是没用,但我的画和我不同,才不是破画!” 一瞬间,柳如霜也不知为何,莫名被他这句认真又严肃的话逗笑。 出于好心,她走上前去,三言两语劝走了店家。 书生感谢她愿帮忙解围,询问姓名,却被她以不过只是萍水相逢之由拒绝了。 柳如霜没想过会和他再见面,所以七日后,在烟雨楼再次见到他时,她确实是有些惊讶的。 书生似乎特意打听过她的消息,知晓她每三日才会登台弹一首曲子,专门挑着她弹曲的时间找来。 他不像其他客人一样用会那种带着欲望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她,只坐在远处,点一壶茶,偶尔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专心画画。 真是个怪人。 跑到这种地方来,竟然还有心思作画。 后来他拿着完成的画像到她面前时,柳如霜才知晓,原来他是为了画她。 “那日多谢姑娘为我解围,某无以为报,只有这幅画像,万望姑娘不要嫌弃。” 书生画技高超,他的画也的确如他所说,不是破画。 柳如霜自小便爱书画雅事,她见书生颇有造诣,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主动和他聊了起来。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相熟。 书生名为齐子言,是个孤儿,从渝州一路游历至此。 平日里靠着卖画能赚些银两,但他没有什么名气,画得再好也只能低价出售,所以赚得并不是很多。 柳如霜见他的画虽比不上名家大作,却也独有一番韵味,只是苦于无人赏识,便有心帮他一把。 常来烟雨楼的客人中有不少喜爱收集字画,有了柳如霜的倾情推荐,齐子言很快在扬州内名声大噪,赚了一大笔银子。 二人也如话本子里常有的桥段那般,才子佳人,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互生了情愫,再到表白心意。 她喜欢合欢,他便买了间宅子,亲手在院中种满了合欢。 齐子言对柳如霜很温柔又尊重,丝毫不介意她是风尘女子,二人也很快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但柳如霜既是烟雨楼的金字招牌,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齐子言虽有不舍,但还是咬牙用卖画所赚到的钱全部交出,替她赎了身。 可他万万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19. 鸳鸯债(十一) 客栈二楼。 清晨熹微的日光从半支开的格窗照进来,窗台上停了两只雀鸟,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叫着。 被这声音吵醒,姜屿眼皮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眼。 她望着帐顶发了会呆,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极乐世界后,蹭的一下坐起身,检查了一遍身体没有异常,这才长舒一口气。 生魂离体太久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好在修士讲究化气炼体,身体素质普遍比常人要好些。 姜屿从床上下来,打量了一下这间客房,稍微一想便知应该是宁秋和池疏将不省人事的她和谢知予带了回来。 她两步走到桌边,正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争吵声。 “不是说了让你离远点,你又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她。” “她可不想见你,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声音听起来十分耳熟,姜屿迟疑一会,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宁秋和宋无絮。 见她出来,二人皆是一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宁秋。 “你总算醒了!”宁秋飞快凑到她跟前,神色关切,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待姜屿回答,她又先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解释道: “那个,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我虽然没有灵力,但是略懂一些医术,可以帮你看看。” 在姜屿和谢知予昏迷的这几日里,宁秋也一直处于自责内疚中。 明明是掌门的女儿,却在除祟时连自己的队友都保护不好。 如果她有灵力,能像爹爹一样厉害的话...... 宁秋低头看了眼自己连最基础的术法都使不出来的双手,眼神黯淡,眸中多了一丝无力。 姜屿看出她在想什么,连忙开口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笑吟吟道: “我没事的,昏迷是因为和谢师弟去了一趟极乐世界。” 宁秋一愣,回过神,问:“你们去找那红衣女鬼了?” 姜屿点点头:“查到了不少事情,待会再和你说。” 二人说话间,一旁的宋无絮目光始终都注视着姜屿,面色忧虑。 他知道姜屿在做委托,却不知这委托竟这样危险,让她昏迷了好几日。 他心中担忧,奈何宁秋一直守在门外不准他进屋看望。 这会儿亲眼见到姜屿无碍,一连悬着几日的心才总算得以放下。 察觉到他的视线,姜屿止住话题,微微侧过身。 “你怎么在这里?” 宋无絮动了动唇,心中百转千回,他有许多话想说,可最后只憋出来一句。 “听说你昏迷,我很担心,所以想来看看你。”他顿了顿,又道,“宁秋一直拦着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守在门外等你醒来。” 姜屿皱着眉看他,沉默的同时又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宋无絮在这个时间节点应该忙着和男主三号争风吃醋,怎么会有时间和心思来关心她。 见她不说话,宁秋心里登时也有些没底。 她自然知晓姜屿和宋无絮之间的关系,也撞见过宋无絮和江浸月在一起卿卿我我,她最看不惯男子这种行为,便想着替姜屿拦下他,省得见了心烦。 但这说到底也是别人的私事,万一姜屿对宋无絮还有情意在,那她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好在姜屿看起来对宋无絮并无半分留恋。 她只安静地听完宋无絮说话,态度只能算是对待普通朋友的疏离有礼,淡淡回道:“那你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事到如今,宋无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就算再不愿相信,事实也一遍一遍地摆在他面前,姜屿已经放下,对他不再有感情。 心脏仿佛被人捏一把,又酸又痛,宋无絮极力克制着情绪,朝姜屿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 “委托危险,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他补充道,“就像从前一样。” 原主在与宋无絮的这段感情中一直是付出最多的那一方,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外出任务遇到危险也总习惯性地挡在他身前。 姜屿想着照顾他的面子,好聚好散,不欲戳穿他,正要拒绝,却有一道带着轻微嘲讽的声音先她一步响起。 “师兄,你还是先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担心别人吧。” 宋无絮怔了怔,转头循着声源处望去,看清来人后,面上闪过一瞬错愕。 谢知予比姜屿早醒一个时辰,特意去了趟义庄,将被宁秋和池疏二人重新封进棺材的女尸又放了出来。 但带着一具尸体走在路上多有不便,谢知予随意找了件斗篷给柳如霜披上,挡住了她的脸。 他带着柳如霜回到客栈,刚上二楼,远远便看见姜屿在同宋无絮说话。 他有时会觉得这个师姐很奇怪。 明明说着对宋无絮不在意,却又总是和他牵扯不断。 姜屿是他见过为数不多有意思的人,这样有趣的灵魂,倘若也被情爱染污,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惜。 尤其是被宋无絮这种货色。 于是谢知予善心大发,决定帮她一次。 他站在楼梯口,故意往楼下看一眼,而后又转回视线,嘴角勾起一个彬彬有礼的笑,声音里却带了几分顽劣。 “师兄若是再不去拦着,两个可都要没有了。” 尽管他没有明说,但宋无絮还是听懂了他话中深意。 他与江浸月来渝州办事,中途救下了一位浑身是伤的少年。 两日不到,江浸月却与那少年关系突飞猛进,亲自为他擦身换药,听他喊姐姐,二人之间亲密得仿佛数年好友久别重逢。 宋无絮心生醋意,趁江浸月外出,替少年寻了间医馆安置,还给了一笔银子,足够他养好伤。 只是这少年对江浸月念念不忘,不舍离开,怕是又拖着伤躯找了回来。 但...... 宋无絮看了看姜屿,脑中又想起江浸月与少年相处的场景,咬咬牙,两相权衡之下艰难地做出了选择。 “你好好休息,下次我再来看你。”他对姜屿说。 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路过谢知予时,脚步微微一顿,偏头看了他一眼。 印象中,这位小师弟虽天资过人,样貌出尘,却一惯是冷冷清清,不爱与人来往的性子。 有心与他结识者众多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0. 鸳鸯债(十二) 几人再次找到齐子言时,不出所料地被他拒之门外。 “家中有事,这几日实在不便见客,道长请回吧。” 姜屿也不气恼,面对着紧闭的大门,始终心平气和。 “不是我们要见你,是柳如霜要见你。” 下一瞬,合上的大门从里侧打开一条细缝,露出了齐子言不可置信中有夹带着一丝慌乱的脸。 “...你们如何知晓柳如霜的名字的?” 谢知予没有回答,漫不经心地觑了他一眼,笑道:“现在能让我们进去了?” ...... 事关柳如霜,齐子言一改方才冷淡拒客的态度,打开大门,将几人迎进屋内。 因是他主动邀请,即使门上贴着黄符,“柳如霜”也能顺利入内。 如上次一般,齐子言唤夏氏出来,替他们备好茶水后便挥手让她离开。 池疏及时出声拦下了她:“齐夫人不必走远,有些事,你也应当知道。” 此话一出,齐子言脸上霎时失了血色,苍白如纸。 他张了张嘴,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后,闭上眼叹了声气,对夏氏夏氏柔声道: “你留下吧。” 夏氏奇怪他脸色为何这般难看,可她向来不会在外人面前驳了丈夫面子,并没有过多询问,只乖巧听话地坐到了他身侧。 待人齐后,姜屿才将柳如霜的故事又讲述了一遍。 坦白来说,这个故事也不过只是柳如霜的一面之词,个中细节或有偏颇,并不完全可信。 可如今见到齐子言听完之后愈见苍白的脸色,姜屿倒是对故事的真实性一丁点怀疑也没有了。 气氛一时变得凝滞沉闷。 出乎意料的是,最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居然是夏氏。 她是典型的小家碧玉长相,性格又温顺,总是跟在齐子言身后,很容易给人一种怯弱没有主见的印象。 “这些都是真的吗?”她问齐子言。 “...是。”齐子言此刻满心羞愧,低着头,不敢面对她。 “你求黄符保平安,原是为了提防柳姑娘变鬼来害你。” 夏氏淡淡点头,既没有表现出得知丈夫过往后的歇斯底里,也没有失望或者厌恶,声音仍旧平静。 “既如此,你该对柳姑娘负责,你也欠她一句道歉。” 齐子言怔了怔,他缓缓抬头,视线一点点定格在夏氏脸上。 他问:“你不生我的气吗?” “我当然生气。你骗了我,可你也骗了柳姑娘。”夏氏说,“犯了错就要悔改弥补,可你只一味想着逃避,这并不能解决问题。” “你既然负了柳姑娘,就要好好偿了这份债。我们的事,之后再说。” 齐子言哑然无语,他这个当事人竟然还没有她一个外人想得透彻。 是他做了亏心事在先,得了好处,还总想着瞒天过海,却又害怕柳如霜找上门报复。 人总要学会为曾经犯下的错而承担后果。 时隔多年,齐子言不得不再次直面这段过往。 “柳...”他转身看向众人,再开口时声音有些艰涩,“如霜她在那边,过得还好吗?” 话音甫落,连他自己也觉得像是问了一句废话,又忙尴尬改口,直奔主题。 “如霜她因我生怨,成了邪祟,她可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这句话倒是一下问到了关键。 姜屿看了眼夏氏的神色,将柳如霜的要求如实相告。 “她要你再娶她一回。” 夏氏闻言神色微滞,但面上并无过多惊讶之色。 倒是齐子言眸中愕然,面色一僵,表情扭曲得仿佛听见了什么恐怖故事。 “娶她?别开玩笑了,绝无可能。” 他当然不傻,他如今对柳如霜已无半分情意,唯余愧疚。 娶活人过门都不可能,遑论她早已变成了厉鬼。 “你们能不能去问问柳如霜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她,哪怕要我倾家荡产也愿意,唯独娶她不行。” 猜到了他会拒绝,姜屿倒不觉得他的答复有多意外。 毕竟这世上大概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娶女鬼为妻,齐子言又不是宁采臣,柳如霜更不是聂小倩。 姜屿也不想为难别人,可这事归根究底还是齐子言惹出来的,也只有他能解决。 正想着再继续劝劝,谢知予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得了命令,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柳如霜”掀开挡住脸的斗篷,露出了真容。 瞬间,齐子言脸色变得比死了不知道多久的柳如霜还要惨白几分,抖如筛糠。 谢知予好似全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开口,冲他微微一笑。 “你很幸运,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强迫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所以我给你一点时间,好好再考虑一下。” 他手肘撑着椅子扶手,双手在胸前十指交叠,话里含着笑意,耐心十足。 “好好想,想好了,再告诉我答案。” “柳如霜”在谢知予的操控下,学着僵尸一蹦一蹦地靠近齐子言,甚至还没走到他面前,便已将他吓得惊呼一声,不顾形象地钻进桌子底下,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于是“柳如霜”只好坐在桌上,穿着红绣鞋的双脚前后摇晃,时不时弯下腰看一眼齐子言。 等玩得差不多了,谢知予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桌边,轻轻踢了一下桌脚。 他俯下身,勾起嘴角,温柔笑着直视齐子言。 “再说一遍,你愿不愿意娶柳如霜过门?” 齐子言被“柳如霜”的贴脸杀吓到抱头痛哭,再也没有刚才的硬气。 “愿意愿意,我娶就是了,你快点让她走开啊!” 一边是桌子底下弱小无助蹲着抱头痛哭的齐子言,另一边是悠哉悠哉、笑意散漫的谢知予。 若是有不知情的人路过,见到这幅场面,绝对会误以为这是什么恶人霸凌现场。 不愧是谢知予。 早已知晓并习惯谢知予恶趣味的姜屿看着这一幕心无波澜。 然而一旁的宁秋和池疏此刻的心情却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要知道谢知予在天衍宗内一直是清冷孤傲,正直善良的高岭之花形象,可...... “...我怎么觉得谢师弟和我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宁秋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姜屿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复杂,饱含了她看不懂的心酸,用一副过来人口吻叹了一句。 “习惯就好。” ...... * 阴物行嫁娶之事多在夜间。 考虑到常人多惧邪祟,几人在齐府周围布了道结界,连喜乐师用的都是纸人。 为了这场婚事,齐子言只能将柳如霜的尸体停放在自己家中,并为她临时设了一个牌位。 夜渐深沉,吉时已到,喜乐奏鸣。 齐子言转身抱着柳如霜的牌位,点燃了准备好的纸人和纸花轿,火舌蹿起,不消片刻便烧得一干二净,连灰也没剩下。 四周逐渐漫起一片朦胧的雾气,如薄纱一般,笼罩着整条街道。 方才烧掉的花轿和纸人转瞬出现在迷雾之中,八人抬的喜轿缓缓朝着齐子言的走来。 齐子言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诡异的场景。 虽说他与柳如霜从前也是浓情蜜意,可如今到底多年未见,再说柳如霜又成了厉鬼,纵对她还有些微薄的情意在,也抵消不掉发自心底的害怕。 他望着花轿的方向,一脸视死如归,却在轿帘被风吹起的那一刻,神情一僵,陡然怔在原地。 喜轿内的柳如霜只穿了一身青衣,肤若凝脂,未施粉黛,却亦面若桃花,笑意晏晏。 根本不似他想象中的那般和尸体一样的浑身惨白,阴郁可怖。 轿中人低眉浅笑,远远朝他投来淡淡一眼。 一如当年初见。 恍惚间,齐子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烟雨朦胧的扬州,细细密密的雨丝轻落在他心上,漾开一圈圈涟漪。 柳如霜是全扬州最漂亮的姑娘,想要打听到她的消息并不难。 他去烟雨楼为她画像,不止是为了感谢她,亦是沦陷于她的容貌,一见倾心。 喜轿稳稳停在齐府门前,阴童子上前掀开轿帘,露出柳如霜的笑颜。 “子言,还不过来扶我么?”她唇边带着柔柔笑意,温柔地注视着齐子言,“难道说你后悔答应娶我了?” 眼见她作势要走,齐子言回过神,连忙上前将她扶出喜轿。 “怎么会后悔?” 既然柳如霜的执念是要他娶她,那就证明她还爱他。 一个死了也仍旧深爱着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齐子言壮着胆子主动握住柳如霜的手,欢喜地看着她未老如初的容颜,两颊微红,羞赧开口。 “当初是我对不住你,你肯原谅我,还愿同我再成一次亲,我开心都还来不及。” 柳如霜不愿这场婚事有旁人打扰,但结界需要有人维持,四人只好各自找了地方藏起来。 远远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幕,姜屿实在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人果然是看脸的生物。” 谢知予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看她,问:“师姐为何这么说?” “齐子言没见到柳如霜之前还是一脸不情愿,但是现在呢。” 姜屿抬抬下巴,示意他往下看,“见到柳如霜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1. 鸳鸯债(十三) 心脏既碎,齐子言身死,双膝一软栽倒在血泊中,回天乏术。 意料之外的结局,但在场几人却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齐子言与柳如霜的恩怨纠缠终是以他的死亡划上了句号。 当年的柳如霜染病后必死无疑,倘若齐子言选择好好照顾她,或是与她坦诚,而非欺骗,绝无可能走上如今这般结局。 他的死实为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只是...... 姜屿转过头,看向身侧微笑着鼓掌的谢知予。 虽然齐子言不值得同情,但也不至于...... 姜屿原本是想用幸灾乐祸这个词的,可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而且从谢知予的表情来看,不像是嘲笑,倒更像是单纯地在看乐子。 但这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强烈,谢知予若有所觉,停住动作,转头朝她看来。 “师姐为何又在看我?” 姜屿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将原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摇了摇头。 “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那面镜子在地上。” 柳如霜的怨魄散去后,本体也受到了影响,虚弱倒地,身影变得透明,最终也化为了一缕白烟消散。 当啷一声,烟雾中忽现一面圆镜掉落地面,反着月光。 自镜面中心又突然出现一道裂痕向外延伸,咔嚓几声,镜面四分五裂,碎成了无数小块。 谢知予明明是为了这面镜子而来,此刻却并不急着去捡,而是从容坐在屋顶上,观察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直到看见宁秋从一堆镜子碎片中找出一块掌心大小的碎片,他才悠悠开口。 “师姐可曾听过过去镜?” 姜屿觉得“过去镜”三字有些耳熟,仔细回忆了一遍,才记起曾在原文中见过。 过去镜为上古神器,能打通过去与现在的通道,与过去之人沟通借力。 打个比方,倘若阅读古籍仙法时遇到晦涩难懂之处,便可用此镜一照,即可在镜中见到最初留下仙法之人,与他直接探讨。 若是用来照人,见到的便是与被照之人有关的过去经历。 此镜虽无大用处,可若用在魔渊,照其禁制,说不准能见到陨落的初代魔尊,知晓当年封印之法,向他借力再次封住魔渊。 只是过去镜早已不知去向,仙盟曾派出弟子四处找寻,无奈俱都无功而返。 姜屿忽然想起自己在镜中见到了谢知予的过去,心中遽然一惊。 该不会...... 她呆呆望着宁秋手中的碎片,一时还有些恍惚不可置信。 原文中自始至终都下落不明的过去镜居然就这样被他们找到了。 宁秋与池殊虽不认识过去镜,却也从镜面闪烁的光芒中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小心翼翼将其收好。 谢知予坐在屋顶上,屈起一条腿,将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如戏台之下的观众看戏子一般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夜风将他身后的发丝吹得微微扬起,他侧对着月光,半张脸匿在阴影中,心情愉悦地弯起了嘴角。 * 柳如霜怨魄消失后,尸体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具白骨。 夏氏平静地接受了齐子言的死讯,未曾在外人面前掉过眼泪,只是夜深人静时,她会抱着齐子言的画作在院中,安静垂泪,独坐到天明。 这个结局唯独对夏氏来说是不公平的,她怨,却也不曾怪过谁。 她替柳如霜寻了处风水宝地安葬,又为齐子言操办了一场丧事,用齐子言留下的钱财和画作开了间画坊,开启了新的生活。 渝州邪祟一事解决后,几人也即刻启程,赶回天衍宗。 在知晓镜子来历后,宁秋当即决定将其上交,却又觉得不能抢功,便拉着其余三人一同面见谢无咎。 头一回见这位天衍宗掌门,姜屿紧张的同时又难免有些好奇。 论资历和修为,谢无咎都不是最适合掌门的人选,却因其性格温和,处事细心周到,为人公正讲义气,人缘口碑极佳,在宁随风逝世后理所成章地被推举为了新任掌门。 门派之内,倘若随意问一名弟子最尊敬崇拜的人是谁,答案必定会是谢无咎。 几人来到掌门所住的主峰,弟子通传后等了约莫半刻钟,谢无咎才匆匆赶来。 他一进屋便挥退其他弟子,也不先问几人有何要事,直奔宁秋,抬手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 “和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总是往危险的地方跑,你怎么总不听话!若是出了什么事,叫我怎么和你爹爹交代!” 虽是斥责,语气里却并无责备的意思,甚至能听出一丝略带宠溺的无奈。 宁秋知晓他是关心自己,并未躲开,待他敲完后才开口讨饶。 “谢伯伯先别生气嘛,有池殊保护我,不会出事的。” 她边说边找出用绸缎包起来的镜子,神神秘秘地交到谢无咎手中。 “谢伯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22. 雨霖铃(一) 休整三日后,转眼到了该出发去往扬州的日子。 临行前,谢无咎亲自将四人送至山门,就像寻常人家中的长辈为后辈送行,挥手同他们告别,还不忘叮嘱路上小心。 四人一路向东行去,从御剑换至搭乘顺路的飞舟,最后入乡随俗,乘坐客船走了一段水路,总算赶到了扬州。 码头设在城外,下船后几人原打算先进城寻间客栈住下,却不料突降一场暴雨,幸好不远处有间寺庙。 寺庙无人看守,荒废已久,供桌和佛像上满是灰尘,墙角结满了蛛网,连空气中都有股难闻的潮湿霉味。 附近并无其他能避雨的地方,只好先在这里将就一会,等雨小些再往城中去。 春雨寒凉,宁秋又无灵力傍身,担心她感染风寒,池疏从行李中找出干净的帕子耐心地为她擦干发丝。 两人虽未明确确认关系,但平日里的相处模式和普通爱侣也没什么区别。 姜屿吃了一路的狗粮,这会儿也不想去当电灯泡,干脆将空间让给他们,自己和谢知予一起坐在门外,看着檐下朦胧的雨幕发呆。 “系统,我要查询友好度。” 【数据正在检测中,请稍等——】 【任务对象谢知予当前对宿主友好度为:5%】 不知为何,听着系统冷冰冰的播报声,姜屿心中没由来地有些失望。 本以为和谢知予一同完成了考核,又做过委托,两人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却没想到友好度还是这么低。 但转念一想,数值至少不再是负数,顿时又打起了精神。 其实只要不影响任务,友好度低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但最好也不要太低。 姜屿沉思一会,觉得还是应该再努力提升一下数值,争取和他发展成好朋友的关系,这样才更有利于完成任务。 她转头看着同样在发呆的谢知予,想了一会,抽出一张符纸叠成蝴蝶,注入灵力后向上一抛。 符纸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只灿金的蝴蝶,轻然扇动着翅膀,翩翩飞向谢知予。 南诏人对蝴蝶的喜爱是与生俱来的。 就连谢知予也不例外。 他的注意力顷刻间便被这只蝴蝶吸引,坐直身体任由蝴蝶绕着他飞了两圈,最后停落他指尖,变回了符纸。 “这是我琢磨出来的小术法。”姜屿带笑的声音响起,往右挪了挪位置,坐得离他更近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少女甫一靠近,谢知予便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指尖随之微微一顿。 清淡的花香气萦绕在鼻尖,也许是茉莉花香本就有静心安神之效,谢知予并不讨厌这个味道,反而觉得心安舒适,想要更靠近一点。 他瞥了一眼挪到自己身侧的姜屿,又垂下眼睫看着手里的符纸,声音裹挟笑意开口。 “师姐若是得空,还是好好精进一下术法吧。” 依靠符纸的幻术是最简单基础的术法,维持不了多久,姜屿目前只会这个,听他这么说,倒也没有出言反驳。 谢知予也未等她开口,朝前伸出手,摊开掌心,接住了檐下滴落的雨珠。 连绵不断的雨珠一颗接一颗砸落在他掌心,溅起一个个细小的水花,犹如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蝶。 事实上,这些水花在溅起的一瞬间真的变成了透明的蝶,从谢知予的掌心翩然飞起,一只接着一只,环绕在两人身侧。 姜屿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好奇地伸出指尖戳了戳其中一只蝴蝶,触感如水冰凉。 蝴蝶被她这么一戳,透明的身体随之泛起了波纹,轻轻扇动了两下翅膀,又飞高了些。 姜屿转头看向谢知予,笑意粲然,眼中闪着明亮又惊奇的光,无论是表情或语气都格外真诚。 “谢知予,你好厉害!” 谢知予同她对上视线,少女直白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一双杏眼更是像会说话一般,灵动清澈,灿若繁星。 他在她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大雨还在下,雨声嘈杂,细密如烟的雨丝落在地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恍惚间,谢知予感觉有雨丝悄然落入心间,他的心也如地面的小水坑一般向外荡开了一圈涟漪,带着丝丝痒意。 他略觉奇怪地收回手在心口重重揉了一下,并未过多在意这种错觉,转身面向雨幕,轻声问姜屿。 “想学吗?” 姜屿生怕他反悔,忙不迭点头应声:“想。” 谢知予再次伸出手,却未再用幻术,任由细雨淋湿掌心和袖口。 他敛着眸子,嘴角勾着抹浅淡的笑意,缓声开口。 “这是我娘亲教我的,她只会这么一个小术法,小时候我讨厌下雨,她就用这个来哄我开心。” 姜屿:“......” 她原本的确对这个术法很感兴趣,但听谢知予这么一说,又有些迟疑不定。 他娘亲教的东西,她能学吗? 或者说,他真的会愿意教给她吗? 见她沉默不语,谢知予又转头回来看她。 “师姐怎么不说话?”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忽又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我的娘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个术法也是旁人教给她的,她花了很久时间才会学。 师姐不久前还见过她,现在就不记得了么?” ...... 这种送命题要她怎么回答? 姜屿沉思一会,看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你希望我记得,还是希望我不记得?” 雨水很快将袖口洇出一片水渍,谢知予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拂去手上水珠。 他侧过身,有些好笑地看着姜屿。 “师姐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恶人。你想记得便记得,不想记得便不记得,无需问我的意见。”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姜屿也实在摸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不敢轻易接话。 斟酌了好一会,正欲开口,却忽然听得有人在呼救。 姜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庙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青色身影,是位腿脚不便的青年男子。 雨天道路湿滑,他的轮椅不小心卡住了石块,侧翻在地,人也跟着摔倒在地。 姜屿正打算去扶,池疏也听见了呼救声,先她一步冲进了雨幕,将男子扶上轮椅,推进了庙中。 “多谢少侠。”男子坐在轮椅上,接过池疏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 他望着庙外的雨势,神情焦急,像是急着要去办什么事。 将帕子还给池疏后,匆匆道了声谢便要离开,可方才摔过一跤后掌心被碎石子割破,只靠自己推不动轮椅。 帮人帮到底,想着他应该不会去太远的地方,池疏好心地多问了一句。 “你要去哪儿?我们送你一程吧。” 男子闻言似是有些犹豫,可他掌心受伤用不上力,试了几次没能推动轮椅,长叹声气,而后郑重向几人道了声谢。 “麻烦几位少侠,我要去彩蝶村,就在前面不远处。” 此行虽是为寻找过去镜碎片而来,却也不急在这一时。 正好庙外雨势渐小,等雨彻底停后,四人跟着青年的指引,一路将他送到了彩蝶村。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这处有些偏僻的小村庄显得格外静谧又祥和。 男子的住处在村子东南角,还需沿着小路往前走一段距离。 池疏推着男子走在最前,姜屿和宁秋跟在他们身后,谢知予则慢悠悠地走在最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座村庄的氛围着实有些古怪,明明天还未黑,这里的人却早早关好了门窗,待在家中闭门不出。 昏暗的烛光将屋内的人影映在窗上,时不时有交谈声传出,只是听不清晰。 小路的尽头是一间农家小院,看着不算很大,推开院门,明显能看出院中被人精心布置过,种了些许花草,生活气息十足。 谢知予刚抬步踏入院中,身后背着的离恨却仿佛察觉到什么,剑鞘忽然轻微晃动起来。 他步子微微一顿,略抬了下眉,将离恨取下握在手中,随后眼神玩味地扫视了一圈这间院子。 另一边,池疏将男子送到主屋后正打算离开。 恰在这时,天上又突然飘起了雨丝。 狂风骤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天色瞬间昏暗下来,伴随着沉闷雷鸣声,雨势转大,倾盆而下。 这场暴雨来的突然,眼见天色已晚,青年便好心开口道: “几位少侠,这雨也不知何时才会停下,如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3章 雨霖铃(二) 灵魂凝为真魂层次后,叶长空并没有从入梦神珠中醒来。 而是在时光梦境中,对人皇丹的炼制进行练习。 人皇丹,是七品丹药中,最难炼制的,没有之一。 即便是圣域中的一些经验丰富的八品炼药师,炼制七品人皇丹的成丹率也只在五成左右。 至于九州,那几位有着丹王、丹皇之称的七品炼药师,成丹率最高的都只有三成。 不过,成丹率的问题,对于拥有入梦神珠的叶长空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他可在入梦神珠内,无限制的幻化出炼制人皇丹的药材来,进行人皇丹的炼制。 不仅不会浪费掉任何的药材,还能完全令他掌握炼制人皇丹的熟练度。 后半晚的时间,很快便是过去了。 翌日清晨,当天际第一缕阳光,透过房间的窗户,照在叶长空的身上后,他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从入梦神珠中醒了过来。 只是小半个晚上的时间,他就已经将炼制人皇丹的成丹率提升到了二成左右。 “如此下去,最多五天时间,我炼制人皇丹的成丹率就能达到九成以上了。” 叶长空微微道了声。 在叶府中的下人丫鬟服侍下,洗漱了一番,吃完早餐后,便是开始了白天气境的淬气修炼。 九州大陆中天地间所弥漫着的天地灵气,虽远远无法与圣域中相比。 但,他的身上有着诸多六品的天元丹。 并且,每月都地狱都会通过冥楼,向他发放一块地狱元石。 故此,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气境修炼的环境也就没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了。 通过吸纳炼化地狱元石以及六品天元丹,就算是处于灵气再贫瘠之地,他气境上的修炼进度,也不会太慢。 对于拥有足够的气境修炼资源的武者而言,同样也亦是如此。 而天丹境的本命武丹,可容纳液态元力的量,是地丹境的万倍不止。 哪怕是将整块地狱元石内,所蕴含的那无比纯净的无属性元气皆都淬炼一空,都还远不够叶长空的气境达到天丹境小成之境。 若仅靠六品天元丹,以及地狱元石来进行气境的修炼的话。 以叶长空本命武丹的液态元力容量,想要达到气境入天丹极境,至少也得千块左右的地狱元石,以及数以十万计的六品天元丹。 正是如此,对于达到了天丹境的武者而言。 想 要达到气境极境,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长时间的日积月累。 反之,武者真意的感悟、融合,以及肉身、灵魂的修炼,所能够给天丹境武者带来的战力提升,要远胜过气境。 就如,现在的叶长空般。 他的肉身已入人皇之躯,灵魂也凝为了神魂,相当于是一般人皇级别的灵魂强度。 他的气境,却只是天丹初期,但依靠丹药、灵纹手段以及燃血秘术的话,却是足以能够拥有与一位一等人皇存在一战的实力。 “在踏入圣域之前,如果能够达成六种武者真意的完美融合,并且皆都将之感悟到第八境的话。” “就算不动用燃血秘术和丹药、灵纹手段,一般的一等人皇都奈何不了我。” 叶长空如此的想着。 从地狱回归九州的那八个多月归途中,在聂源的飞船上,他不仅仅修成了天霜掌。 更是感知到了雷之真意与另外已经大成了五种完美融合真意的融合点,并且将这六种武者真意,皆都感悟到了第七境的层次。 如今,虽说,身处在九州这片秩序不完整的天地中。 让他明显,感受到了与在圣域中感悟武者真意时的巨大差距。 不过,拥有着一缕本源之气加身,令他对武者真意的感悟,也远比以前在九州时容易得多。 依照目前的进度而言来看,在他踏入圣域之前,应当是能够达成这六种武者真意的完美融合,并且皆都将之感悟到第八境层次。 五天的时间,一晃既过。 这天一大早,叶长空刚从入梦神珠中醒来,叶华清便是带着两枚储物戒找到了叶长空。 这两枚储物戒内,皆都被专门用以放置药材的中号玉盒给塞得满满。 每一份炼制人皇丹的药材,都被放入了一个中号玉盒中,并且都贴上了相对应强者的名字。 就算叶长空现在炼制人皇丹的成丹率,已经达到了九成以上。 但炼制如此大批量的人皇丹,难免会出现炼制失败毁掉了整整一份药材的情况。 如此为每一份药材都贴上名字标签,也能够避免掉许多不必要的争端与麻烦。 “一千三百五十一份……” 接过这两枚储物戒后,叶长空完全瞪直了眼睛,忍不住的吐槽了声:“炼制人皇丹所需的药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泛滥了!” 炼制七品人皇丹,需要三十九种七品药材。 这三 十九种七品药材,每一种都是价值极为昂贵的稀有灵材。 其中最为重要的月灵皇草,更是极其难寻。 叶长空原本以为,在他晋级七品炼药师前,那些登门求丹的九州各方霸主势力中的天丹极境以及半皇强者,能够凑足两百份都算多的了。 毕竟,他所放出的消息,传至大夏乃至源州之外,怎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吧。 而从他放出消息后到现在,准确的说,一共只有一个月零六天的时间。 叶长空着实是没想到,他即将晋级为七品炼药师,并且愿意出手帮人炼制七品人皇丹的消息,竟是在九州扩散传递得如此之快。 而那些听闻消息后的天丹极境、半皇强者,更是这般的疯狂。 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就有一千三百五十一人,收集齐了炼制七品人皇丹所需的药材。 “再有人上门来求丹的话,就不要再收了。” 叶长空苦笑着对叶清华说了声。 哪怕是在入梦神珠中,已经完全将炼制人皇丹的手法给掌握了。 但,他的精力以及魂力却是有限的。 晚上还得在时光梦境中,进行武者真意的领悟以及融合。 一天进行三十份人皇丹的炼制,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而这一千三百五十一份炼制人皇丹的药材,哪怕是一日不停歇,都足以让他炼上一个半月了。 “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4章 雨霖铃(三) 林嘉如恐怖的魔神行走在烈日当空的街头,所有人如避蛇蝎,这清秀的少年郎活像一头真龙啊!那看似普通的四肢也没有多少肌肉点缀居然有如此神力,颇有四两拨千斤之势。 那威能无比的山河大印此刻拳头大小在空中沉浮,紫黑色的光芒内敛,却还是彰显着非凡,龙驹寨监察常江是此处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二十年前他在黑龙潭垂钓发现了紫黑色奇石,通体无暇,想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于是请求其师门的长辈来此,耗费六年时间,两人以大道真火炼成了山河大印,常江自此威能大增,更是能和龙驹寨寨主陈长贵打成平手。 林嘉一把将其夺入手中,温凉之感十足,这宝贝神奇无比,可比巨岳,是一种修道高手祭炼的绝世宝印,这方宝印祭出,横扫无匹,当真让人眼热。 “小哥,你快走吧!得罪了常家的人,在龙驹寨只能找墓地了!”卖豆腐脑的老人异样的看着林嘉,常家之人何曾这样被人收拾过,倘若追究起责任来,恐怕这小吃街卖饭给林嘉的商铺都无法再营业下去了! “是啊是啊!常江异常护子,小哥,你快走吧!永远也别要回来了!”有人吃完了早餐,上前来说道。 “他不能走,他走了,追究起责任来,我们就完了,常公子可是在此处被打的!”一个光看脸就让人觉得很精明的老板娘在不远处指手画脚,声音又尖又细,却让所有商铺老板脸色变了又变,老板娘所言非虚。 林嘉一言不发,原本他以为紫微会是一个和平、兴盛的世界,谁知这才走出王家村几日,就遇到各种尊卑贵贱、仗势欺人的事,他已经决定此刻就去与王天霸说明原由,然后一个人上路去寻仙问道,留在此处会给他人增添麻烦。 就在他离去不久,一队龙驹守卫军就包围了这里,领头的中年将军一眼便看到常威晕死在菜市场,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跑上前去。 “常公子,常公子,你怎么了?”中年将军用力的摇着常威的肩膀。 “将军,啊!将军。”不远处一个小厮匍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嘴角血丝流窜。 “来福,你家少爷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在此处收拾一个败类吗?” “将军,刚才有一凶人,在此殴打常公子,奴家众人拼死挡架,却不曾想那恶徒毫不留手,奴家也受伤了!”那女老板娘闪现出来,痛哭流涕道。 此刻,方才劝林嘉逃跑的众人也开始诉说林嘉如何凶猛,硬是要殴打常威,活生生变了嘴脸。 “啊!”常威在中年 将军的摇晃中醒了过来,摸了一下疼痛无比的胸腔,慢慢起身。 “常公子被何人所欺,在下这便去将他拿下!” “不必,那小子钢筋铁骨,当真有点意思,我亲自会他!”常威脸上生出笑意,在鲜血的衬托下十分另类。 客栈里,王天霸坐在桌上听林嘉诉说一切,脸色有些凝重,他在龙驹寨混了快一百年了,当然知道常家十分不好惹。 “前辈,我已收拾好东西,打算此刻就出城,不想连累你们,他日若能再相见,我 (本章未完,请翻页) 定为前辈设酒款待!”林嘉去意已决,这龙驹寨小小的一个城镇就如此黑暗,一刻也不能留了。 “你先不要着急,老家伙我在此混了一百多年,多少还有点人脉,我去找找我们雇佣团团长,请他出面,常家必然会给面子的,只是到时候你可能要赔礼道歉一番!” “我林嘉不是什么大英雄却也算是大好男儿,这种事我是不会向他低头的!” “孩子,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就算你此刻出去了也不安全,四海列国,人生地不熟,倘若此事真能和平解决,低一下头又能怎样呢!再说你打伤了那么多人,而你也没受什么伤,赔礼道歉一下又能怎样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林嘉看着王天霸焦急的样子,想想还是不走了,自己走了,多半会殃及王天霸和王扬菲。如果事情真的进展顺利,只要常家人不无理刁难,他赔礼道歉也没什么事。 “好吧!那一切就由前辈做主了!”林嘉看着此刻还满脸哀怨的王扬菲,答应了王天霸。 “好,我这就去给团长诉说,不会有什么事的!”王天霸说完便快速走出门去。 屋里两人皆不说话,男子忧虑无比,女子想说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5章 雨霖铃(四) 在一番轻柔的拥吻后,两人慢慢后退着,来到宾馆的窗前,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男人首先把一双大手转向了女人的身体。 人总归要回到现实,激情过后,睁眼看到宾馆房间布置的那一刹那,金市长的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跟秦书凯之间总归还是“偷阿情”罢了,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各自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即便是有短暂的极乐交流,一切最终却还要回归正轨。 有些依恋的躺在男人的怀里,金市长轻声说,化工园区的牛大茂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老下属? 秦书凯瞧了一眼,依旧闭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忍不住把女人搂紧了一些,亲了一下女人的额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的眼睛依旧是闭上的,她几乎梦靥般的口气说,唐平最近要开始三把火了,化工园区那样的肥窝,他已经在背后动作,八成是想要把那边的领导都换上自己人。 秦书凯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凉,在研究所的项目没有完工之前,牛大茂的位置绝对不能动。 秦书凯挤出一丝笑,对金市长说,你是个市长,对于这件事,你得表明态度,就算是唐平想要抢占了化工园区这块肉,总不能对原先的领导干部都赶尽杀绝吧,再说,牛大茂是专门负责研究所项目的,现在项目还没有完工,中途换将只怕会出『乱』子。 金市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秦书凯一眼,意味深长的口气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面保住牛大茂? 秦书凯伸手轻轻的拧了一下金市长的脸蛋说,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一种本能,就像你说的,牛大茂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是我的下属,能力所及范围内,我必须护着他。 金市长幽幽的从嘴里说出了一句话,你没跟我说实话。 秦书凯的脸上不由一愣,难不成金市长已经听说了关于研究所项目的什么风声?这不可能啊?很多事情,只有卢书记和自己是知情的,她根本就没有消息来源。 秦书凯判断金市长是在讹诈自己罢了,于是笑道,这玩笑可是开大了,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可是真的会伤心的。 金市长两眼瞪着秦书凯,瞧着秦书凯一副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自己,男人那俊朗的面孔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原来帅气的男人看人的眼神居然也是如此『迷』人。 金市长本想要说些什么,见秦书凯矢口否认,扁嘴说,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追问,不过,牛大茂要想保住, 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关键时刻,可能还要你从中活动一下,关键是湖州那边要配合好,这是你的一个优势,否则的话,唐平要是强硬的态度坚持己见,我怕自己也扛不住。 秦书凯明白金市长话里的意思,赶紧应承说,你放心吧,如果换了牛大茂,湖州那边是不会继续配合研究所的项目建设的,卢书记走后,新来的祝书记原本就对这个项目不是太感冒,真要是换人了,只怕会闹出不愉快来。 金市长见秦书凯一点就透,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你说你这脑袋里整天都装着什么东西呀?我算是想明白了,一个年轻的领导干部,人长的帅一些,为人处世活络些,对外界的一些关系又处理的相当妥帖,你呀,在咱们普安市的官场混的是如鱼得水啊。 秦书凯听金市长这么说,顺水推舟道,我这条鱼只有在你的水里,才能真正的快活,若是没有你,我可就要被干死了。 酒『色』伤人,这句话的确有道理,跟金市长约会后的第二天,秦书凯感觉自己肾亏状态显『露』无疑,几乎没有太多精力打理公事,恨不得睡在床上,好好的修养一天才好。 在领导的位置上,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秦书凯想要休息,武达却打来电话,非要跟他谈谈贾珍园到浦和区的事情。 秦书凯有些敷衍的口气说,贾珍园是副处级干部,我一个浦和区区委书记,哪里有那个本事,调动一个副处级干部,你要是面子上抹不过,你就自己想办法,反正我浦和区这边同意接收就是了,别整天没事就跟我啰嗦这事。 武达说,瞧你说话这口气,就跟昨晚夜生活丰富,没休息好似的,你以为干部调整程序我不明白吗?我是觉的,这件事迟早要办,不如趁早办了,省得那女人整天在耳边唠叨。 秦书凯没想到武达随便一说,居然对自己的情况猜了个正着,他心里不由有些得意的想,要是武达知道,昨晚伺候自己一晚上的女人居然是金市长,真不知道这兄弟心里得有多少佩服要表达啊。 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嘴里自然是不能漏出一丝口风的,否则的话,对自己和金市长来说,都是一件相当严重的把柄。 秦书凯笑道,你放心吧,真要是调整的话,征询一把手意见,我这里一定全力支持,你该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需要我怎么配合,直接说明就行了。 武达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心里清楚,要想让贾珍园坐上浦和区工业园区一把手的位置,有两个程序要走,首先,现任工业园 区一把手书记韩丽必须把位置让出来,其次,市里的领导必须同意调整贾珍园,秦书凯作为浦和区的一把手书记还要同意接收。 现在,第二步骤问题不大,自己作为分管这块工作的领导,完全可以在这件事上表态,对于一个普通的副处级调整,相信没人会为了这点事跟自己结怨,秦书凯那边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也就是说,想要『操』作成功贾珍园的事情,只有最后一件事需要处理好,那就是让韩丽把位置给让出来。 武达心里明白对付韩丽这样一个没有太强背景的女人,办法实在是太多了,武达脑袋随便转转,心里就有了主意。 跟秦书凯打电话一周后,武达再次通知秦书凯,说是要带领相关部门到浦和区工业园考察工作。 秦书凯不知道武达有何企图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6章 雨霖铃(五) “好像不对劲啊?” “当然不对劲了,他的本相已然进入了祭坛秘境中,这些分相与本相彻底失去了联系,跟一群行尸走肉就没什么区别了。练什么不好,非要练这种漏洞极大的无相仙术,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一个慵懒的声音在恒绛周围响起,恒绛吓得大惊失色,赶忙将夜魔尸王召唤到左右防御 “你是谁?赶紧给我滚出来!” “我是谁现在还重要吗?那些引灵境的小修士如果不出意外已经出了风虚塘,你如今既不能打开祭坛,若再不逃跑,难道要等着六派修士来捉拿吗?” “你个坏我好事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恒绛也知道对方在哪里只是冲着空旷之处疯狂的吼叫着 “想杀我可以,但是在这风虚塘内,你却是做不到” 那个声音有些戏谑的笑着说道 “混蛋,有本事……” 恒绛还想接着怒骂,可是接下来只见周围隐隐绰绰的似乎每一座陵墓中都传来奇异的声响,似乎那些葬在陵墓之中的仙人就要破土而出一般,看的恒绛心惊胆颤 “给我滚!” 明乐看着四周浑黄一片,似乎是深处重重迷雾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更看不到任何景色。 祭坛内的秘境名为炼心秘境,是很久以前遗留的一处试炼之地,只不过这些年来无人知晓开启秘境的方法,因此一直处于荒废状态。 无相与恒绛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种残忍屠杀修士,依靠生魂开启秘境的方法,想要凭借这种残忍的方式打开秘境。所为的除了淬炼心性之外,就是想要找到炼心之境的出口,那里联通的就是歧阳灵脉。 根据小泥鳅提供的一些情况,明乐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尤其看着手中的金色小怪鱼,明乐露出一丝怪笑 “无相道人?你说你这是修炼的什么破功法,看似没有任何破绽,身体可以随意组合,并且还可以分化成许多虚影,即便身体受到极大的伤害,也不会致命,即便所有虚影都被制服也无关紧要。可谁想到你这功法最大的破绽就是本相一旦被发现,并且被制服,其余所有的分相都成了废物” “小辈,别说废话,要杀就杀,不用再羞辱本道了。” 停顿了片刻之后金色小怪鱼再度张口说道 “临死之前本道想死个明白,究竟是哪位高人看穿了我的本相所在,并且用一支普通的鲜花,就将我的本相打入了这稚鲲的体内,让他出来跟本道见一面吧, 本道也算是输的心服口服” “不好意思,别说你见不到他,就连我也见不到,他现在很忙。”明乐冷冷一笑随即手中升起了一缕银色的火焰就想把这金色小怪鱼给焚化了。 可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明乐的银色火焰竟然在遇到金色小怪鱼的一瞬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蠢货,这可是天生的奇物稚鲲,水属性的绝顶灵物,就凭你那火焰能够将它焚掉那才见鬼了。” “哦?原来是这样,水属性绝顶的灵物,而且还是一条鱼,对云鱼族似乎有用吧?” 明乐想到这里,再看看依旧被封在金色小怪鱼体内的无相道人的本相,微微一笑,随手一拍乾坤镯,取出那枚乌羌所化的黑色蛋。 “乌羌,这鱼身体里藏着无相道人的本相,你有办法弄出来吗?” “什么?无相道人的本相被你捕捉到了,真是太好了,他是丹灵境修士,本相之中应该有灵丹,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只见黑色的蛋微微一动,乌羌出现在明乐身前,垂涎欲滴的看着那条金色小怪鱼。 “乌吞,你竟然背叛了维蒙?不对,你是借着维蒙虚弱的时候噬主了?” 无相的声音有些惊愕,只不过乌羌此刻才顾不得跟他废话,一副饿死鬼的样子。 “主人放心,我自有办法抽离无相老贼的本相,只是他的灵丹您必须赏赐给我” “真是废话,你动手吧。” 看到乌羌怪笑着靠拢过来,无相猛然疾呼道。 “乌羌你别乱来,你不就是要灵丹吗?我这还有两枚,全部给你。” 情急之下只见金色小怪鱼口一张竟然吐出两枚灵丹来,一枚水蓝色,一枚青绿色。看到这两枚灵丹乌羌更是大喜过望,他刚想收下,可是明乐却一手抓了过来。 “真没想到修士的灵丹竟然是这种模样,有点意思。” 明乐手里把玩着两枚灵丹,一旁的乌羌则是急不可耐的死死盯着明乐手中的灵丹。 “这两枚我要了,听说用修士的灵丹可以操纵聚灵境修士难以操纵的大威力法宝,以前都不敢想如今却有机会试试了。” 乌羌闻言似乎有些失落,他转眼又看向金色小怪鱼。 无相又急忙说道:“聚灵境修士想要操纵高阶法宝确实需要丹灵境修士的灵丹辅助,但是一枚就够了,没必要用两枚。” “可是我感觉这两枚灵丹似乎是一对吧?拆开了未免可惜,反正你又不怕死,将你的灵 丹献给乌羌吧。” 明乐只是随口胡扯,他真实的意图是想看看无相道人还有什么宝贝,可没想到他瞎扯的话偏偏说中,这两枚灵丹正是霄浪宫的伊晴和季昂的。 “等等,高阶法宝确实可以通过灵丹操纵,但是耗费灵力,聚灵境修士充其量能施展一两次,我这里有些威力不小的中阶法宝,以你的修为不用灵丹也可以施展十次八次的。” 说罢金色小怪鱼再次张口,竟然接连吐出三件法宝,一个红色的瓶子,一柄金色的短刀,一枚古铜色的小印。 “这三件法宝都是火属性的,很适合你用,并且他们残留的印记都被我抹去了,你稍加祭炼就可以使用,还是把灵丹给了乌吞吧?” 明乐双眼亮闪闪的看着金色小怪鱼,这个无相分明就是一个小宝库,他究竟还有多少宝贝呢? “你不是刚才还视死如归吗?怎么一瞬间就怂了?” “我不想死,刚才都是气话,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无相急忙开口哀求道,但是乌羌则有些急不可耐的看看明乐又看看金色小怪鱼,着实有些焦急。 “可是我却不想留你在稚鲲的体内,这条小鱼我有大用。” “只要你用心魔起誓,不对我下杀手,我这还有一面封灵牌,你把我封禁到其中即可。” “哦,那么我们可要谈谈条件了。”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过后,明乐喜滋滋的看着手中的四件法宝,其中三件是中阶的,正好他可以使用,另外有一枚璀璨的珠子是无相从凌志杰那里得来的高阶法宝,配合着明乐手中那枚水蓝色的灵丹,正好做他的杀手锏。 乌吞同样得了一枚青绿色的灵丹,乐滋滋的回到了蛋中将其炼化去了。而无相则被封在了他自己准备好的封灵牌中。 再看看手中被成为稚鲲的金色小怪鱼,明乐再度从乾坤镯内取出了那枚青布留下的青色珠子,念动法诀之后,一道光门开启,不多时便有一名云鱼勇士走了出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把银姚和云飘叫来,我有东西给他们。” “是,大人请稍后。” 专门守卫着这道门的卫士领命随后急忙进入门中,不多时银姚、云飘和素汶全部走了出来,他们根本就没去看周围的环境,向着明乐深施一礼说道。 “不知道大人召唤我们有什么事情?” 明乐看看有段时间没见的银姚,这个丫头出落的更水灵了,只不过 稍稍有些遗憾的是她如今的感觉越来越英武不凡,没有了一丝柔软之感,让明乐觉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种叫做稚鲲的小鱼,你们云鱼族有用吗?据说可是一种罕见的顶级水属性灵物。” “稚鲲?”三人闻言纷纷看向明乐手中的金色小怪鱼。 不看则罢,一看之下三人的表情顿时显得极为精彩,云飘满脸的震惊,有些不可思议的围着明乐左右打转。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竟然是它,真是天佑我族啊……” 素汶则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间泪流满面。 “竟然是圣鲲的后代,我们云鱼一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而银姚则是双手颤巍巍的向着金色小怪鱼跪拜下来 “太美了,简直美的让人无法呼吸,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别跟本君提什么狗屁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7章 雨霖铃(六) “但是你没有,因为你觉得一切的过错完全就是那个哑巴而已,更加是觉得就是她害得你一无是处,而且连一点收成也没有,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多想一想,一个8岁的孩子对你又有什么影响,她要是知道或者预料到什么,又岂能让自己变成哑巴呢?” “我是真心为郑梦菱心寒,更加是为她心疼,所以,在她的要求下,我才答应代替了她,正如我曾经说过的,我不是她,但是又是她呢,因为这一切的一切完全就是她告知我的,她说要我代替她活下去,而且她永远不会原谅那个叫郑森的男人。” “在我的眼里,你根本不是一个父亲,只是一个糊涂虫而已。如若不是这次义母好心把你们接回来,我也不会与你们交流的,可是你们不仅不安好心,反而还反诬赖他们,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一个个为的不是所谓的亲情,而是我和义父在战场上贡献!” “看来,你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些所谓的利益而已。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明明就是我和义父用血和汗来得来的荣誉,又何必给你们这群无赖呢,告诉你,是根本没有可能的。” 苏玄歌一边比划一边气得瞪向郑森,更加就是冷冷看了一眼陆蓉天,反而让陆蓉天察觉到一丝冷意,如同看到南宫离一样,她从苏玄歌眼里看到的惧意,这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在这个时候,她才记起来父亲曾经提醒过她,苏玄歌已经不是那个郑梦菱了,话的确是比以往能说。 而苏玄歌这次比划,自然也是写得简体字,而她的翻译仍然是由南宫离给翻译出来,就在苏玄歌的比划结束后,南宫离也再次开口,“的确如此,当初本王在坟地上见到那个女孩子时,的确是伤得很重,而且那个丫鬟似乎还揭露了一切,是陆蓉天要求幻儿那个丫鬟害云氏的,更加是为了能得到郑森的爱,这才让她下手毒害了自家小姐呢!而在当时本王也是亲耳听见!” “你们……你们是胡说啊,根本没有这个可能啊,你们是商议好的,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不是我们做得啊!”陆蓉天还是不甘心的说道,随即又掩面而泣,“老爷,你看到没有,就因为苏义晨是将军,没有任何人敢反对,甚至就连王爷也要与他们做假证呢。真是不知道,到底苏义晨给他们什么糖了,竟然让他们背着良心说出这些话来,呜呜呜呜!!!” 郑梦风一听母亲在说南宫离的坏话,立马开口道,“一看就是这个郑梦菱在搞得鬼,又使出她那魅术了,就让王爷被她迷住了,怪不得当初8岁就能不检点啊,还真是如父亲和母 亲所说一样,她还真是妖怪啊,要不怎么会如此的能说会道啊?王爷完全是被蒙骗的!” 郑梦风说到这时,还有意向南宫离笑了笑,似乎是觉得她是在为他说话而已,南宫离挑眉,随即看向苏玄歌,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暂时没有。”苏玄歌此时再次用口型,不过,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叫郑梦风的女子还真是喜欢上了南宫离,但是明显的就是眼前这个女子毕竟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郑梦风一看到南宫离并没有理睬自己,反而是对苏玄歌笑,顿时醋意大发,“好你苏玄歌,竟然敢勾引嫡姐的男人,你还真是没完没了啊。果然是三年不打你,你就不知道好赖了!” 说话间,她就上前,云晨彬一点也没有犹豫就准备上前,却没有想到被南宫离给拦住,随即摇头,示意他不用冲动,根本用不着他来,苏玄歌毕竟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了。 苏玄歌自然早已有了防备,就在郑梦风冲过来之时,她敏捷的一个侧身躲了过去,随即就对着郑梦风一个拳头回击过去,而郑梦风并没有预料到苏玄歌真得会武功,再加上三年前,她已经打过她好多次了,所以,这次没有防备,自然就被苏玄歌这一大力的拳头给击中,反而让她不由往后退了三步。 一看到女儿往后一退,陆蓉天也不装晕了,立马从地上趴了起来,随即抱住女儿,大声哭叫道,“苏玄歌,你竟敢打你嫡姐?你眼里还有没有尊贱之分啊!” 郑森同样吼道,“这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你的嫡姐,你眼里还真是没有啊,看来,真是敢教训呢!”他也火气极大,自己的嫡出女儿,竟然会被眼前的这个苏玄歌给打得差点就吐血。 苏玄歌冷冷的比划起来,“本将军的处世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自然她此时是以将军的身份自称,“还有,似乎是你家郑小姐自己来的,难道说她得了是什么失忆症,反而忘记了本将军的能力了吗?” “你……真是会放……放屁!”郑森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个文弱的商人会被苏玄歌给逼得不得不说出来一种粗话来,要是在往常,她也不会如此的,也因为这次苏玄歌比划出来的正好是他懂得字体,自然就忍不住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很不巧,我不如你的夫人放屁放得香,所以,你就算闻到你也会当作好吃的。”苏玄歌刚刚一比划结束,顿时再次把南宫离等人给逗笑了。 郑梦清也不悦了,“苏玄歌,你还真是敢说啊,你 难道不知道,你这完全就是欺侮,侮辱你的祖宗吗?你如此昧着良心,可有想过害怕不害怕,不怕郑家的人来找你算账吗?” 苏玄歌淡淡的一笑,再次比划道,“我可早就说过,我不是郑梦菱,我是苏玄歌,也就是说三年前的郑梦菱已经死了,三年前的我自从入了苏府的族谱那么就是苏家之人,又岂能害怕,还有,我真正的祖宗也不是郑家之人,只是苏家之人啊,毕竟,当初可没有人把郑梦菱的名字记在族谱上呢,就算是一个泥人也会报恩感恩的,更加不会恩将仇报,甚至还要把别人的利益当作是自己的利益,想要全部得到,这样的‘好事’或者说是‘良心’我可从来不想要呢!” “好!”云晨彬也因为在这里住得时间长了,自然不用人翻译也能了解苏玄歌所比划的手语了,不由为苏玄歌称赞道。 “你……你真是死性不改,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女!”郑森完蛋是被气疯了,就在这时,他再次冲了过来,苏玄歌正准备伸手要回击时,倒是云晨彬突然吼道,“郑森,你给本宫站住!” 随着云晨彬这一声怒吼,反而让郑森不由一愣,看向云晨彬,只见眼前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 “你是……?”郑森顿时被云晨彬的目光还有他的自称给震住了,可以说完全是被他的威力,还有那声怒吼,一声让他不得不退居下边。 “本宫是何人不用说,但是你竟敢把假珍珠当作真珍珠,真是可笑之极!”云晨彬再次冷笑道,“本宫可没有那么一个可随意诬赖人的妹妹,本宫的妹妹可是韵朝的公主!在韵朝里,从未有过姓陆的女子会是公主的!” 听到这时,郑森一愣,就连陆蓉天也是愣了,似乎她也没有料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会自称本宫呢,那么一般称本宫的不是太子就是太子妃或者是后宫的贵妃,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应该不是本朝之人,毕竟,现在皇上还没有立太子啊。 “韵朝?!”郑森诧异的挑眉,随即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在开玩笑,韵朝的皇上早在三年前早已换了,而且据说是云龙琛,而他的皇叔早已消失N年之久了!不要冒充啊,还有,当初云怡就是被人给狸猫换太子换到韵朝去了,而且当时云伯还专门让人测验过,陆蓉天并不是陆相的亲生女儿!” 听到这时,云晨彬不由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果然如歌儿所说,你还真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8章 雨霖铃(七) 刚刚送走了傅云帆与陆玉华,夏颜整个人的心情莫名感伤。 此刻站在酒楼的大门外的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抬头仰望乌云密布的天空,微微闭眼,感受暴雨来临前的平静。 “天上灰布悬,雨丝定连绵”,眼看天色暗灰,云层渐渐遮蔽了艳阳,雨层云要来了。 现如今“工作”如常,整天也只能待在酒楼里边忙前忙后,她都快憋出病来了,顷刻间好想偷偷溜到大街上,哪怕只是任性一次,放任去感受一下疾风骤雨前的混乱,顺便也整理一下混乱的自己。 酉时,正值酒楼忙碌时分,即使没有夏颜的存在,他们照样能够独挡一面,所以,“逃跑”吧,此行谁也不说,而且此时忙碌的他们既没时间,也没那闲工夫寻找她的去向,正好给了夏颜一个外出游荡的机会。 因此,一时兴起的她,走向街道,奔向人群。 …… 酉时末戌时初,时近黄昏,昼市已休,夜市未起,街面稍稍有些冷清,心烦意乱的夏颜,伴随着渐渐暗了下来的天色,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待夜幕降临,人群逐渐紧凑,华灯初上之时,也遇上了久等的暴雨倾盆,这一场迟来的大雨,能让整个大地瞬间清凉,人心畅快。 路上行人纷纷前往街边的店铺避雨,可夏颜却像“久逢甘露”那般立于雨中,等待大雨的冲刷。 她想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自己的大脑,让自己清醒一些。 自从上次遇见慕白羽后,突然的那个拥抱,引起的一系列莫名的想法,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接着与曹石的那一场“家人”朋友间的离别,又给她这颗脆弱的玻璃心增添了些许烦恼。 还有陆玉华的直白,以及陆玉华与傅云帆离开时,那个看似和谐的背影画面感,也给她带来了诸多的感慨…… 而这一切所有的情绪,夏颜很想放下,甚至是丢弃,只想不管不顾般活着,悄无声息般不被打扰的活着。 雨中经过她身旁之人无不打着伞,也只有她一人例外,这般特立独行的倔强,丝毫不惧怕这令人瑟瑟发抖的,继续踩在像湿透的海绵般的鞋子上,一步又一步。 而此时,早已被雨水打湿的她,除了感觉全身湿漉漉的,其余的思绪全都没了,好似尘土那般被雨水给带走了。 经过了一番思想的斗争之后,夏颜懊悔自己的行为太过于矫情,开始自嘲这番多愁善感的思绪,甚至有种“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 新词强说愁”的感觉,不过一时时冲动…… 深深叹了口气,再次举起了双手,随便擦掉打在脸上的雨水,随手顺了一下被雨水打湿后凌乱且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接着还稍稍整理一下着装。 又从怀里拿出还未湿透的手帕,擦干从头上而来流经眼角的雨水,拖着稍显沉重的步伐,继续前行。 …… 雨中,大家貌似都在慌张赶路,最终消失于街市,众人也都无暇顾及身旁淋雨的她,还好没人认出此刻的“颜公子”,不然以她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估计又要自毁“名声”了。 行人稀稀疏疏的街道,似乎只有夏颜一人迷迷糊糊的漫步前行,至于到底走到了哪儿,她自己也浑然不知,似乎只有前方才是她唯一可到达的目的地。 一路“砥砺前行”,雨也渐渐变小了,夏颜突然觉得有些饿了,想要回去,可现在一时也无法辨清方向。 本想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奈何出门时没带钱,现下的这种无助之感,终于让她感受到了一个人流浪于街头的苦楚。 前行的途中雨停了,可街上聚集的雨水又无法迅速散去。 古代街道的排水系统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路面上的积水早已漫过了鞋面,拖着浸满雨水的鞋子,艰难的行走于水面之上,用力踩下去还发出“咚咚”的响声。 瞧着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夏颜不禁冷笑一声,犹如突然醒悟那般反问自己,“呵~我到底在干嘛,为何不去避雨?” 思绪万千之时,不管不顾,清醒之后,又该追悔莫及,也就是夏颜矛盾的两面。 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个流浪街头的闲人那般无所事事。 夜雨足够淋漓尽致,来个彻彻底底,不留余地。 大脑的临时风暴,身体的本能冲动,再加上神经质的暴走,这种事情一次也就够了,以后,应该没有以后了。 饥饿一点一点的侵蚀掉夏颜的意志力,狼狈不堪的现状也该结束了,这般漫无目的的闲逛并非理智的选择,她该“回家”了,而酒楼才是她唯一可以回去的地方。 若是过了戌时还不回去,估计今夜的酒楼也该炸锅了,她不能再拖累忙碌了一天都还得不到休息的“家人们”,如此想来,也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选择原路返回。 …… 在夏颜决定收心转身的那一瞬间,正好瞧见了身后停了一辆看似与众不同的豪华马车。 待她前行几步,借着街 边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眯着眼仔细看去,似乎与赶车之人有过一面之缘,具体在哪儿见过还真记不清了。 在夏颜努力搜索大脑中关于此人“蛛丝马迹”的信息之时,只见赶车之人跳下马车,朝她走来。 来人是一位高个子的年轻小伙子,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身上还带有一种熟悉的气质,而这种感觉让夏颜不自觉的想起了傅云帆。 “颜公子,我家公子请您上车一叙。”说话时,来人恭敬的向夏颜行了礼,并邀请她上车。 当听到他唤她一声“颜公子”,说明是认识之人,至于他家公子……夏颜还真想不到对方会是谁。 “请问一下,你家公子是?” “您上车一看便知。” 既然有人邀请,那就前去一探究竟又有何妨? 在来人的帮助之下,夏颜拖着充满雨水的靴子艰难的上了马车,掀开车门的帘子准备仔细一观之时,借助微弱的夜市之光,正睛一看,竟没想到会是他——慕林川。 “怎么是你?” 这是她第二次见他,而且还是在她最狼狈之时,自然没什么好言好语。 夏颜一边说着话一边跨进了车内,态度极其不友好,她这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自然也顾不上是否会因为自己的言行而得罪了眼前之人。 他俩本就不熟,自然无话可说,尤其是看到他那双温柔却又带着些孤寂的眼神,太过于清澈明朗,令夏颜不自觉又想起了“窥视”一词,一阵不安也随之而来。 此时一身湿漉漉的,也不好直接坐于马车的软垫上,无奈之下,也只好选择背对他,蹲在车门旁边的角落里。 “若顺路,劳烦送我一程。”除此之外,在下车前夏颜就没再开口多说一句“废话”。 马车缓缓前行,蹲在角落里的双腿也开始麻木,渐渐失去了知觉,一身乏困无力之感瞬间袭来,此时正是意志力薄弱环节,既然无法坚持下去,索性一屁股坐在车内的木板上。 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无意间往软垫上靠去,实实的靠在上边,睡了过去。 ……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慕林川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言不语,他似乎已经也习惯了她的冷漠与不友好。 想想他们的“初次见面”,她的态度令他难以接受,也许,她的真实面貌并非他想象中的那般模样,犹如她的琴声中潜藏的那一缕缕的忧伤,人前常常开怀大笑,总是保持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可人后又是另一副孤独 感伤的状态,也许,这些情绪只是被她藏得深沉了些。 这个雨夜里,他虽不解夏颜为何会出现在大雨中,可更多的却是心疼,从她坚持雨中漫步开始,他便一直跟在其身后,似乎一切像是冥冥中早已安排好的一个巧合。 大雨倾盆之时,从城外而来的他们,正巧经过夏颜淋雨的街道。 俞剑声见状,赶紧把眼前所见向慕林川禀报,之后,他们也就一路跟着,不问任何缘由,就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他也不忍看着她在大雨中淋着雨发疯奔走,可又不想前去打扰,只怕稍有不慎,又会惹得她不高兴,就像上次酒楼的见面那般,无疾而终。 直至最后,见她稍稍放慢前行的步伐,甚至转身往回走时,这才让俞剑声前去请她上车。 车上,夏颜熟睡于慕林川的身前,见她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水滴顺流而下,把车上的地毯都给浸湿了。 好想给她披一件暖和的外套,可又正值夏季,身上的衣物穿得少,无奈之下只能让俞剑声加快速度,直奔逸王府。 王府大门前,马车急促停下,俞剑声刚刚把梯子放好,本想前来帮忙,只见慕林川一把抱住全身**的夏颜跳下马车,朝着府内飞奔而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府里的下人们扬声喊道:“去把莫雨叫来。” “是……”下人们见到逸王匆忙回府,怀里还抱着一位俊俏的公子,众人一知半解的朝着身后的俞剑声看去,险些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29章 雨霖铃(八) 又是一枪! 之前是一枪破了他无声无息的偷袭,眼下这一枪,又正面破了他蓄势待发的奔雷拳。 手中无剑,可以枪代剑的林云,似乎比之前更难应付起来。 郭旭心中的惊愕,完完全全的表现在了脸上,来不及细想,便抽身狂退。 他已经退的足够快,可这枪芒炸裂的余波,依旧是狠狠撞击在了郭旭身上。 嘭! 落地之后,郭旭又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步。 虽说没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可这一番交手,其明显处在了下风。郭旭的脸上,顿时显得相当难看起来。 “奔雷手郭旭,就这点本事嘛?” 林云没有急着去追,右手握着长枪,直指对方,淡淡的说道。 “你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你!” 对方一再羞辱,让郭旭彻底怒了,不在有丝毫侥幸。阳玄境巅峰圆满的实力,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斩! 一声怒吼,其浑身上下陡然凝聚出诡异的雷火,而后以掌为刀,狠狠斩了下来。 大殿中,顿时狂风骤起,风中雷声鹤唳,妖异的雷火,让这大殿笼罩在一片阴冷的紫光中。 紫光笼罩之下,郭旭的手刀,将浑身雷火凝聚,闪电般斩了下来。 咔! 地面碎裂的声音响起,林云将长枪插在一旁,五指紧握,抬手便是一拳迎了上去。 三十鼎之力凝聚,圣音乍现,巨响不止,宛若一曲古老的战歌,在这大殿中奏响。 嘭! 拳芒迎上掌刀,发出一声爆响,凝聚的雷火溃散开来。可郭旭人在半空中,翻手猛的一推,那些溃散的雷火,瞬间凝聚为一根根短矛,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林云落地,从容不迫中,朝前迈出一步。 吼! 古老的龙象之力,在其身上绽放出暴戾的紫光,凝聚为一尊紫金战铠。 那战甲看上去完全就像是紫金打造的一般,烙印着古老的龙象之魂,有着媲美中品宝甲的防御。 铛!铛!铛!铛! 一根根短矛落在身上,响起金石断裂之音,噼里啪啦,连绵不尽。漫天紫火升腾,骇然的攻势下,林云身穿龙象战甲,半点都没有被伤到。 龙象之力? 郭旭眉头微皱,眼中闪过抹恼怒之色,这小子的手段真多。 没有剑在手,肉身竟然也如此恐怖,气力达 到三十鼎之巨不说,还掌握以此凝练战甲的秘术。 可有胆对我出手,就必须得死! “奔雷拳,紫雷震天!” 狂喝一声,郭旭体内雷芒激荡,阳玄境圆满的修为展现出极为凌厉的一面。 一拳轰出,浑身弥漫的雷火,像是一条狰狞的蟒蛇,以震天之势,将林云湮没在其中。 苍生有怒,怨天不公! 可还未等雷霆蟒蛇完全落下,林云浑身杀意暴涨,双拳轰出,将这雷火凝聚的庞大蟒蛇,轰了个七零八落。 “紫电龙爪!” 郭旭又是一声狂喝,半空中便拳为爪,在虚空对准林云猛的一抓。 轰隆隆! 那七零八落的雷火,瞬间凝聚成一道庞大的龙爪,撕扯在龙象战甲上。 嗤嗤! 宛若实质的战甲,胸前顿时就多出五道狰狞的痕迹,有鲜血渗透出来。龙象战甲弥漫的暴戾气息,明显微弱了许多,这一爪相当凌厉。 一击得手,郭旭嘴角勾起抹冷笑,怒喝道:“奔雷怒吼,囚龙之索!” 林云刚刚被一爪轰退,脚步还未站稳,地面上散落的雷火便于眨眼之间蔓延过来。那密密麻麻的雷火,像是植物藤曼一般,疯狂生长,眨眼就将林云尽数缠绕,死死缠缚在一起。 眨眼之间,那蔓延的雷霆锁链,就将林云完全湮没。 郭旭大口踹着气,这一招他交手之前就开始布局了,消耗颇大。 “真当我奔雷手郭旭,龙云榜七十八,浪得虚名不成!” 眼中狰狞之色闪过,郭旭抬手一拳,就朝着被雷火湮没的林云轰了过去。 对方在本就遭受雷火肆掠的情况,不出意外,会被他这一拳当场轰碎。 可他的拳芒未至,那无数藤蔓一般的雷霆锁链,轰然碎裂。林云现出身形,身上战甲溃散,嘴角溢出丝血。 “没死?你这家伙还真是难缠……可与我相争,今日你必须得死!” 郭旭面色阴沉,紧握的拳芒,顿时再一次雷光爆闪起来。 “聒噪!” 林云猛的伸手抓住立在身边的长枪,眼中神色陡然一变,变得锋芒肆意,变得凌厉无匹。 恢弘的剑势,在他身上像是一轮如火的明月,银光璀璨,耀眼夺目。 皓月之光! 半空中的郭旭,根本就来不及抽身,便被这茫茫月光当场轰中。 剑分双月! 林云侧身一扫,以枪代剑,恢弘的剑势如云般散开,一轮在天,一轮在水。双月交相辉映之下,手中长枪刺出茫茫剑影,将对方身上弥漫的雷火,像是遭受暴雨洗刷一般,光芒不停的减弱。 噗呲! 落地之后,郭旭吐出口鲜血,脸色顿时苍白无比。 “奔雷怒吼?我有一剑,也如奔雷,还请阁下领教领教!” 林云面色冷峻,浑身剑意暴起,扬手一挥。手中长枪在头顶疯狂旋转起来,旋转之间,有剑意衍化而成的雷鸣声,在这大殿中不停的响彻起来。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同样是奔雷之势,可林云这一剑,更为磅礴浩荡,霸道绝伦。 当手中长枪刺出去的瞬间,一抹银色电光,顿时将这幽暗的大殿,蓬荜生辉,每个角落,皆是银光闪烁。 咔擦! 郭旭来不及起身,便被这一剑洞穿胸口,嘴角鲜血不停的溢出。 没死? 林云神色平静,并未感到意外,对方终究是有些本事的。眉头轻轻一挑,手中长枪如青龙出海,一跃而出。 又是一枪,狠狠刺了出去,郭旭双臂交叉,硬生生挡下了这一枪。 林云也为表现的太过强势,脚步未动,身体猛的朝后倒去。握在长枪手中的右手,顿时不停的下拉,等滑到枪柄上,猛的一摆。 枪头如龙,狠狠一甩,将郭旭直接凌空抽飞。 呼哧! 后背将要贴在地面上的林云,陡然旋转起来,右手握着枪柄,手腕不停的抖动起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0章 雨霖铃(九) “萧梦哥哥,麻烦你了。”小医仙平躺在地面上,脸颊上仿佛很痛苦的样子,就连呼吸都是变得极其微弱了起来。 九节翡翠乃是蛇中剧毒之物,而且毒素扩散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小医仙的预料,毒素蔓延到全身上下也不过片刻功夫而已,此时此刻,她甚至感觉到全身麻痹,身体竟然完全动不了了。 “仙儿,我要怎么做?”萧梦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毕竟小医仙被咬伤的位置很特殊,哪怕是他,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啊。 总不能直接解开小医仙的衣服吧,就算是为了帮助小医仙解毒,这种荒唐之事,也不是他这样的一个正人君子干的出来的。 在另一旁,那条深绿色的九节翡翠还在地上若无其事的游荡着,一副舒坦的样子。 “萧梦哥哥,你尽管出手吧,我相信你的为人,拜托了。”小医仙嘴角嗫嚅道,倘若是换了旁人的话,她是断然不会让别人帮自己吸毒的,更何况还是在女孩子胸口处的位置,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但此刻在她眼前人却是萧梦公子,是值得她信任的人,而且,也是她喜欢的少年。 也正是因为这些缘由,小医仙才会表现得这般泰然自若的样子,毕竟是她喜欢的人,哪怕是吸毒的方式会有些尴尬,但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就连身体都是彻底的属于她的萧梦哥哥了,而眼下只是替自己吸毒而已,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此时在摆在小医仙眼前的人不是萧梦的话,那么,她宁愿是被九节翡翠的毒给毒死,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替自己吸毒。 小医仙本就是冰清玉洁的善良女孩,一旦女孩子最隐秘的地方被别人给看到了,后果是很严重的,甚至,比失去了清白之身还要严重。 幸好此时还有萧梦公子陪在她的身边,如若不然,她就算死掉,也不会苟且而活,想到这些,小医仙的心情缓缓平复了下来,美眸也是变得更加坚定了几分。 “仙儿,你忍着一点儿,我要开始帮你吸毒了,我会尽量轻一点的。”萧梦见小医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后,这才开口说道。 他刚刚之所以迟迟不肯动手,也正是因为这个,毕竟,小医仙已经是她的女孩了,她自己若是不同意的话,他又怎么好意思解开小医仙的衣服呢?哪怕有吸毒这个理由作为托辞,他也会尊重小医仙的看法。 但让萧梦意外的是,小医仙非但没有抗拒,反而表现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他家的仙儿都主动到 这个份儿上了,他要是再不帮忙的话,那也太木头了。 我萧梦可是个男人,小医仙身为一个女孩都不怕,难道他还能怕吗? 萧梦深吸一口气,手掌这才伸出,帮小医仙脱掉娇躯上的外套后,那两处被蛇袭击的春笋终于是展现在了萧梦的面前,不过萧梦看到小医仙的伤势后,还是有些震惊。 脱掉了小医仙粉色的内衣后,那两处属于少女身上最羞涩和诱人的地方终于是呈现在了萧梦的眼中,不过小医仙的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小医仙被蛇咬到的位置是左胸口处,那本该属于少女乳白之色的部位,却是因为蛇毒的缘故,变成了紫黑色,而且就连规模,也是变大了数倍不止。 萧梦是看过小医仙完整的身体的,但此时,他却无心观赏,反而还有些心疼,如果不是这该死的九节翡翠,小医仙就不会受伤,若是不及时治疗,说不定日后还要留下伤疤,这可不是萧梦希望看到的。 小医仙这么美丽,他还没来得及好好疼爱呢,而且日后,他可是要娶进家门的,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家仙儿的玉体受到玷污,哪怕是一条蛇,那也不可以! 没有丝毫犹豫,萧梦直接对着小医仙那受伤的部位狠狠的深吸一口,随着一口毒血的吸出,小医仙的俏脸之上也是恢复了几分色泽。 见到方法奏效后,萧梦也是心头一喜,再度朝着小医仙那受伤的部位吸去,这一刻,他是全然不顾自己安危的,唯有眼前的女孩,只要能替小医仙吸出身体内的剧毒,哪怕是他辛苦一点儿,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啊…啊啊。”小医仙**的声音响起,每当萧梦吸出一口毒血时,小医仙就会露出一副极为痛苦的表情,倒不是别的原因,是因为真的很疼。 小医仙此刻浑身都是变得软弱无力,她娇躯不停的微微颤抖着,仿佛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似的,她美丽洁白面容早已经被香汗所浸湿,但她却并没有放弃,她银牙紧咬,十分配合萧梦。 毕竟,萧梦为了替她吸出体内的剧毒已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又怎么能让萧梦分心呢? 萧梦此刻出奇的冷静,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手心中已经浸出了一些冷汗,为了替小医仙吸出体内的毒素,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懈怠,稍有不慎,或许小医仙就会落下后遗症,小医仙是那么完美无暇的女孩,他又怎么舍得呢? 五分钟过后,当萧梦吐出那最后一口毒血时,浑身顿时一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在为小医仙吸出毒素的过程中 ,他是全身心投入的,此时此刻,他的确是有些劳累了,不过还好,消耗的只是一些体力而已,否则,又何谈是斗尊强者呢? 萧梦感受着嘴角上残留的少女清香,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笑容很灿烂,十分干净,见到自己的喜爱的女孩无恙,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值得开心的呢? 于此同时,小医仙也是穿好了衣服,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双腿笔直圆润,再度恢复了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依旧是那般的漂亮,如同仙子一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因为伤势的缘故,小医仙特意在受伤的部位露出了一丝缝隙,那里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小,在少女粉红色内衣的掩衬下,眼前的少女,多了几分清纯,哪怕是受伤后的模样,依旧是那般勾人心魄。 “仙儿,我背你回去吧,你身体受了伤,行动起来多有不便。”萧梦站了起来,目光温柔的看向小医仙,眼睛里都是体贴关切。 在这样完美无瑕的少女面前,他没有任何一点儿邪恶的心思,有的仅仅只是想好好呵护她,不过在视线所及之时,萧梦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小医仙的胸口,即便是像他这样的正人君子,在面对那样的风景下,也是完全没有了抵御之力。 因为,那里真的很好看。 “嗯,萧梦哥哥,谢谢你。”小医仙颔首微点,心里满是开心,和萧梦相处的时间虽然不是很久,但小医仙心里却十分明白,她对萧梦的依赖的信任,已经越来越深刻了。 能遇到如此一位品性,人品,魅力皆是极佳的少年,小医仙只感觉自己万分的幸运。 她从小孤独,无依无靠,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都要如此孤苦,但直到遇到了萧梦,小医仙这才明白,原来,她也可以被一个人关心,在意。 如果可能的话,她宁愿这一辈子,都能陪在萧梦身边。 小医仙内心已经打定好了主意,等萧梦帮她解决掉厄难毒体带给她的困扰后,她就要放弃掉这里的一切,然后陪在萧梦的身边,今生今世,永远相随。 “傻仙儿,想什么呢,快上来,我带你回家了,你中了毒,还是要多休息的。”萧梦手指轻轻拍了拍小医仙的脑袋,侧过脸颊,微微一笑。 洞穴里的宝贝和花草早已经被小医仙处理好了,她的玉指上戴着一个银白色的低级纳戒,刚好可以储存这些玩意,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毒蛇,萧梦早就带着小医仙回家了。 “嗯,萧梦哥哥,我真希望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小医仙趴在萧梦的肩膀上,柔声 说道,她不想错过眼前的少年,但她毕竟天赋低微,又怎能留在萧梦的身边呢? 除非,她能变强。 但成为强者,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 “傻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现在还是先把伤养好吧,这段时间里,我会帮你去找到彼岸花的,到时候,你的厄难毒体就能彻底治好了。”萧梦一笑,手掌微握,旋即空间之力运转,不到片刻,便是来到了小医仙的茅屋内。 茅屋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和离开时候一样,很温馨,有一种家的感觉。 将小医仙放到床上后,萧梦直接走出了房间,她现在需要多多注意身体,要多休息,暂时也不适合两个人做游戏,若不然的话,萧梦肯定是要和小医仙睡在一起的。 但现在却是不行了,因为小医仙受伤了,也是因为如此,玩起游戏时也不会太方便。 一走出茅屋之外,萧梦便是看到了一道靓丽的倩影,身姿窈窕,那是一名少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虽是深夜,但却依旧散发着一股魅力与诱惑。 这名女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1章 雨霖铃(十) 事实上,很多同学聚会都是筛掉了飞得过高的、走得过远的以及混得太惨的,剩下的处于同一坐标系,每年相互确认:‘原来你过得还是这个样’。 春节倒计时四天。 唐鸿中午参加的是高中同学聚会。 简单来说,就是聚餐,毕业快有四年的大伙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唐鸿!” “这边这边~” 聚餐地点在一家人均消费一百华国币左右的中式餐厅,包间大,装修也不错。主要是包间内还有ktv唱歌设备,聚会地点选在这,不用再去ktv,省一笔开销。 “阮苏。”唐鸿看了眼这位高中时期的班长。 阮苏踏着一双小靴,穿一身浅色外套领口绕着一圈雪白绒毛,妆容打扮很时尚。 谁说高中班长只有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才能当,阮苏就是个例外,学习成绩排在班级三十多名,高考又发挥失利,没考上大学。目前是一个颜值主播。 阮苏每天泡泡吧逛逛夜场,网上直播四五个小时。 日子过得很滋润,每个月直播收入能有一万多点华国币! 像这个收入的女主播不少,每月一万犯不上出卖身体,也不值得,也不至于,只要在摄像头面前撒娇卖萌,通常直播四五个小时只需要准备两个小时不到。 因为人不多。 经常会出现直播间一个活人都没有的情况,都是机器人。 “唐鸿快进去,大家都到了~” 包间门口,阮苏把唐鸿推进去,她继续等着老师,一位教地理的高中班主任。 包间之外的通道有人走来走去,有服务员端着餐盘,给各个包间飞快上菜。 包间之内,略显安静,同学们小声聊着。 唐鸿扫了眼,三张大圆桌,靠右侧和中间的圆桌摆着一瓶瓶可乐,几个人有说有笑,笑容满面,气氛很好很热闹。 左侧圆桌只落座四五人,与另外两桌相比,又冷清又沉默。 唐鸿顿时眼睛一亮。 “就这桌。” 唐鸿走过去,坐了没一会,就有女同学过来搭话。 无非是问问学校绩点怎么样,签没签三方,有没有正式入职的问题。 “唐鸿你脸上肌肤真好,平时用什么护理啊。” “好像比高中时候长高了!” “帅了一丁点~”很快就有四五个女同学把唐鸿团团围住:“唐鸿你找没找女票,什么 ,你还是单身……那怎么可能呢,要不我们给你介绍介绍。” 特别关心的样子…… 同学聚会很和谐…… 大多数还没有大学毕业,以及四五个不上学做生意的,以及一心梦想当网红的高中女班长阮苏。 毕业将近四年。 这次同学聚会快结束才有了那么一点征兆。 ‘她找的工作是金融行业,应届生年薪十五万华国币!’ ‘他没找工作……但人家研究所考上了帝都大学,是个潜力股。’ ‘还有公务员……恩,铁饭碗。’ 众人心中隐隐产生人分三六九等的模糊概念……尚未大学毕业的同学比较谁所在大学更好,谁是一本二本,一本的人谁是211、985,谁找的工作月薪更高,谁读研考的好或不好。 至于提前步入社会的四五个同学则是比较谁开的车好。 一辆车直接决定经济水平,直观易懂又粗暴,锦衣夜行是不可能锦衣夜行的。 有人骑着电瓶车,钥匙脏兮兮; 有人开家里的老款二手奔驰,暗暗得意又矜持; 有人自己买了辆宝马suv,恨不得掏出车钥匙拍在饭桌上,大声告诉所有人这辆车六十多万华国币; 什么? 手表衣服,穿戴饰品,上流社会的象征? 别闹了,看电视剧看多了,别说戴个劳力士,戴个百达翡丽都没用,干脆没人认识。 至少现在没人懂。 以后……漫长岁月或许会让人懂得观察这些小细节。 譬如唐鸿用的5g手机只引出几个同学的好奇目光,都没问出口,仅仅打量了一下。 看着很高档,应该不便宜。 这款手机市面上买不到,是超凡世界专用,唐鸿给贝霓回了几条微信消息,看看贝贝栗视频,喝了一小口常温可乐……喝酒的不多,高中同学聚会是为了放松心情,不是比谁能喝酒。 “挺好。” 唐鸿默默吃了块家常豆腐。 每个班都有活跃分子,也有闷头学习的学生。而在聚会饭桌上,便分为画风不同的两个区域,一边是推杯换盏,侃侃而谈,另一边汇聚了寡言少语的同学,相顾无言,各自低头玩手机。 唐鸿属于后者,不觉尴尬,反而享受。 ‘唉。’ ‘这就是一个普通人的简简单单小幸福吧。’唐鸿扫了眼另一边的两个圆桌。 人们喜欢说‘想当年’。 但更喜欢面对当年的人说‘我现在’。 啪~ 一只手掌轻轻拍在餐桌边缘。 一位肤色黝黑、有点胖,高中时期在班级不起眼、丝毫没有存在感的男生将宝马车钥匙拍在桌边,往后一靠,他下巴微微抬起,看向坐在斜对面的高中时期女班长阮苏。 “老班,等会我送你!”微胖男生的语气有点生硬,大概没经验,很生涩让人难受。 “喔?” 阮苏瞥了他一眼,精致妆容顿时一冷,没再搭理这男生。 旁边。 有女同学面带好奇之色,看了看桌边车钥匙,又看看阮苏:“那是什么牌子啊,不便宜吧。” “车钥匙蛮好看的。”有人附和着赞叹一句,也不懂这是啥车。 微胖男生:“???” 蓝天白云宝马标居然不认识。 “这是……唉,算了。” 他又尴尬又无奈,收起车钥匙,跟大家一起下楼。 到门口, 按了一下车钥匙, 停在门边的车灯亮起来,他低着头飞一般开门上车,想象中万众瞩目大场面并没有发生。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2章 牵丝戏(一) 罗少天总算是明白了整个过程,他嘿嘿的开口笑,对他来说,这次绝对是最好的机会了,只要是和叶谦配合好,那自己就一定能够得到家族之位了。 等又过了一会,天色黑了,叶谦看了看天色,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可以了,记住,不要表现的太夸张,但是又得让其他的人都看到你得到丹药之后的欣喜,总之,你要让其他的人都相信,你已经得到了绝世的丹药,然后,这个消息就会自动的传到其他的长老耳朵中去,那时候,你自然就是稳操胜券了。” “多谢叶天师”!罗少天很是庄重的朝着叶谦鞠躬,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 叶谦点了点头,说道:“行,等真的有成效了之后,咱们再说报酬的事情,毕竟,我也是有求于天爷您的。” “报酬一切都好说!只要是我能出得起的,我一定拼尽我全力,去给叶天师您办到。”罗少天很是认真的开口说。 叶谦点了点头,接着他把那枚金龙丹拿了出来,然后体内的法源灵力往但要中稍稍催动,这时候,“吼”的一声龙吟,竟然从金龙丹之上传了出来,然后金光四射,直接透射到了屋子的外面,那一声龙吟之威,久久盘旋,不能停止。 罗少天看的吓了一大跳,这丹药虽然只是能够让自己虚假的进入王者之境,但是看着丹药的神威,那也绝对是一个绝品丹药啊,这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个叶谦,看来果然是一个高人! 罗少天大声的说道:“多谢叶天师赐予丹药,我罗少天定然不会辜负叶天师的一片希望!” 叶谦点了点头,接着把丹药放进了罗少天的手中,说道:“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罗少天咽了口唾沫,他拿着那丹药,点了点头,接着就往外走,走到外面,罗少天也总是明白为什么会要在这个时候进行丹药交接了,因为这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这金龙丹的那种逆天的威势,自然就能够显露出来了,不仅仅有龙吟之威,还有那种金龙游走的湖面,在晚上更具有震撼力。 罗少天心里暗暗佩服叶谦的足智多谋,他这个时候真的是没有心情去思索叶谦的来历了,他哈哈大笑着,一路朝着自己的屋中走。 “大少爷您这是什么事情啊,这么开心”!府里的老管家朝着罗少天哈哈的笑着问道。 罗少天摆着手,说道:“没事没事,周伯你去准备一些,咱们府中啊,明天下午的时候,要大宴宾客!记住,一定要奢华,一定要浪费,一定要排场,总之,准备的越多越好,快去快去。 ” “啊?”周伯看着罗少天,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个大少爷有点二,但是今天这番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实在是太二了,完全二的没办法忍受阿。 罗少天哈哈的笑着,一路就往自己修炼的密室中走去了。 周伯本来是笑眯眯的脸,看到罗少天的样子之后,他就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思索,很快,周伯也就从罗少天的府中后门,悄然离开了。 周伯观察着周围,他一路走去,很快就到了另外一个后门,从后门进入,这个府中竟然和罗少天的府上差不多,不过周伯走的是小道,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房间之中。 房间内,一个中年人正站在窗前,临床而立,他背着手,身上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王者气息,他很得意,也很期盼,他很期待着一周之后的那个日子,因为,他就是罗少云,他已经在罗府中经营了几十年,现在,他终于有把握打败罗少天,坐上这个罗家家主的位置了,这几十年他过得很辛苦,但是,现在看来,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罗少云听到门响,他转头,看到是周伯,罗少云微微皱了下眉头,随后脸上就堆起一脸谦卑的笑容,开口说道:“周伯,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周伯朝着罗少云鞠躬,说道:“二少爷,情况有点不好,恐怕大少爷罗少天他……他要翻盘啊。” “哦?”罗少云看着周伯。实际上,罗少云能够一点点的击败罗少天,这个周伯的功劳可不小,毕竟有了周伯在,罗少天那边的行动罗少云也就一清二楚了,几次暗地里破坏了罗少天的任务之后,家族中的那些长老,自然也就对罗少天失去了兴趣和信心。 罗少云很不喜欢周伯这个时候跑到自己的府上来,这也太危险了,万一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计划还是有可能会出纰漏的,此刻听到周伯这么说,罗少云并没有觉得太紧张,他只是开口问道:“周伯,能出现什么情况,你先别慌,慢慢的说。” 周伯点了点头,说道:“二少爷,今天那个罗少天一回到府中,就开始对一个很年轻的神棍卑躬屈膝、毕恭毕敬的,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就打听了一下,那些跟在罗少天身边的侍卫说,这个神棍,是一个很牛的卦师,好像还是个炼丹师,能够让罗少天在一周之内,晋级成为王者。” 罗少云本来还有些紧张,毕竟他也知道这个周伯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他不会这个时候冒冒失失的跑过来的,但是现在,听到周伯这样说,罗少云反而是松了口气,他哈哈的笑道:“周伯,您也是年纪一 大把的人了,也是个神通境的高手,半只脚跨入了王者境界,难道,这种简单的骗术,您也会相信吗?那个罗少天,他脑袋少一根筋,他相信也就罢了,周伯您这是……哈哈,哈哈哈哈!” 周伯立即摆手,开口说道:“不,不,二少爷,您不懂,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这两种境界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我还是非常了解的,可是,今天晚上的时候,我们那个府上,突然传来一声声的龙吟,真的,是真的龙吟,还有一道金黄的光芒冲天而起,那道光芒之中,有金龙在游走,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府上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当时那些侍卫都很惊讶,他们都说这个叶天师真的是个高人,看来这金龙丹至少也得是八品九品的无上丹药,我当时看到那气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3章 牵丝戏(二) 辰河宫核心区,彩云宫殿,时光流逝仿佛变得缓慢,所有声势余波开始烟消云散,只剩沉默笼罩。 .更新最快 看着青色巨掌渐渐消散,红瑜怔了一怔。 “你赢了。” 红瑜闭上眼睛,无声叹息。 或许之前还有一丝不甘,心中仍有嫉妒,骄傲,自尊……但在这一刻尽皆粉碎的一干二净,因为红瑜感到了若有若无的杀机,似潜藏似按捺。 这才是击溃红瑜自尊的最终根本! “你赢了。” 红瑜再次低声道。 以她为中心,周围区域全都七零八落,颜色各异的星云丝絮飘洒四方,声波能量的残留依然回荡,黑色宫殿的碎屑充斥满空。 激战之后,景色残破,如同废墟! 这里没有重力,没有引力,所有残渣碎屑静静悬浮。 韩东掸了掸青袍,伸出左掌。 哗啦。 他挥了挥手,拨开星云丝絮,静静注视着红瑜。 沉默无言的转身,韩东飞向属于他自己的宫殿。 只听啵的一声,光芒护罩分开,坐在上方的苏翁垂落目光,嘴角勾勒微不可查的笑意,轻轻点头,仿佛认可。 “抱歉。” 韩东立在星云空间,望向千奇百怪的脸庞神态,拱了拱手:“刚刚多有打扰诸位,还请见谅。” 远远望着。 这片区域宛若五颜六色的帷幕,升起万千光景,上演世间百态,蕴涵烦不胜数的各色目光,惟妙惟肖的沉默时刻几如一场哑剧。 随着韩东回到自己宫殿。 在场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面面相觑,心情之复杂惆怅实在难以言喻。 没人开口,没人动弹,甚至没有人沟通交流,古怪氛围好似悄无声息地潺潺河流,流淌浑身,经过脑海,停在心灵深处。 直到上方的恒宫级强者相继离去,场面才有了一丝生动生机。 众人目光在星空交汇,心念电转的思维变成了生锈器械,仍然停留在刚才的暴然激战过程,难以恢复平静,久久不能忘怀,似乎品悟似乎沉吟。 “这位韩东,一战成名了。” “恩,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称之为土着天才……这位韩东,他理应得到尊重与礼敬。” “韩东必能媲美森,无可置疑。” “确实,他的资质太可怕。不过森也在继续变强,若是森真的铸造成了玄奥特质 《星火云》,恐怕凭此有机会冲击辰河宫的最高荣誉象征。” 众人相谈,一边说着一边散去。 至于花容萎靡的红瑜,已经被白角人族的恒宫级长辈带走,离开了辰河宫。 …… 青云托起宫殿,宫殿深处,青芒闪烁。 静悄悄的。 宁静祥和的氛围,弥漫此地。 韩东想要的很简单,先获得立足星空的力量,然后再领略这片宇宙的浩瀚无垠,精彩绝伦。 他毕竟不是历经漫长岁月的古老生命。 漫漫星空,韩东没有看过,偶尔也暗暗猜测星空到底有着怎样的绚烂,只不过在力量至上的宇宙星空,他哪敢悠闲,他哪敢懈怠。 直到如今。 韩东终于有了直面星空的底气。 盘膝端坐,青袍挥动,韩东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眸:“单凭生命基因体系的星光级武术便能镇压作为星光级五重巅峰的红瑜。” “那么。” “假如不止武术……” 无人察觉的宫殿深处,韩东眼底横亘金红之光,一闪而逝,宛若浩渺恒沙般的点缀繁星,不可知,不可查,不可揣测。 而且除了这些,更有疯魔态! 想了想。 韩东闭阖清澈眼眸,抿了抿嘴,无声微笑:“踏入星空以来,我一直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似得。如今才算有了脚踏实地的底蕴,有了立足辰河的资格。” 算了。 该回家了。 韩东起身收拾东西,在宫殿内部提交暂时性假期的申请。 “蔚蓝地球,才是我的根。” “这里有我的家,我爱的人,我甘愿为之拼搏的一切。” …… 辰河帝国东区、行政总星。 这是极其罕见的双子星,两个生命行星相互旋转,互不干扰,互相牵引,周边悬浮大量星际停泊区与星际防御武器等。 宇宙飞船与曲速机,进进出出。 甚至有媲美江南省大小的宇宙飞船,宛若漆黑的方形堡垒,沉重驶离行政总星停泊区,向帝国中心运输珍稀资源。 偶尔有着星光级生命,单靠一己之力,往返双星中间。 无论科技水准,星际设施,亦或修炼生命的层次,远远凌驾于普通行政白鸟星。 辰河帝国的东区行政总星,万分繁荣! 而在双子星内部,有繁华鼎盛的科技城 市,也有近似原始的庄园宫殿。 科技城市,属于公民平民区。 坐落在原始森林的庄园宫殿才是权贵阶层的区域。 威名传遍辰河帝国的白角人族,乃是帝国七大权贵势力之一,大多数核心族人平时居住在其中一个双子星。 白角人族核心宫殿。 作为当今族长的红罗,有着中年人的面孔,熠熠生辉的白发,洞察人心的平淡眼眸,此时却一改往日的温和慈善,冷冷盯着红瑜。 红瑜低着头:“父亲,我错了。”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宫殿。 白角人族的族长红罗,从来没有打过自己的这个最小女儿,但今天却例外,心中愤怒与失望,着实难以言喻。 “父亲,我知道错了。” 红瑜捂着脸,跪在冰凉地面。 “你根本不知!”红罗仿佛一头愤怒的猛兽,低吼道:“我们与粉色人族的帝位之争已经到了最后时刻,日益焦灼,白热化……但是不得不承认,我们落后了。” “还差那么一点点。” “只差一点!你知道为了这一任的帝位,我们白角人族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我们默默等待多么久吗?你知道帝位的意义吗!” 不! 你不知道! 红罗的愤怒吼声,差点吼塌了整个宫殿。 他是族长,也是父亲。 假如换成其余人,红罗充其量叱责两句,交由族规处置。 但红瑜不同,红瑜作为他这个族长的女儿竟然没有大局观,无缘无故的针对打压韩东,令红罗的威信大幅度削弱,也令红罗感到心如死灰的失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4章 牵丝戏(三) 这第二层的空间和第一层差不多大,但是刚一上来,便觉得阴风阵阵。 叶谦定睛一看,墙壁的神位上,一左一右放着两盏油灯。 只是其中一盏已经破了,另一盏正在慢腾腾地升起浅蓝色的灯焰。 莫非是有人来过?打破了另一盏灭了的油灯? 不过对于叶谦来说,这是个好消息,一个对手总比两个对手要好对付。 他双手掐诀,大团的精神力在手中汇聚成了一柄大锤,朝着还没冒出精神力分神的油灯狠狠地砸下。 “铛!” 大锤和灯焰交错,居然发出了金铁交加的金属声。 随后灯焰直接缠上了大锤,眨眼的功夫,直接将大锤给吞噬了! 而叶谦也感到了自己依附在那大锤上的一丝精神力联系消失不见了。 不好!灯焰里面缓缓凝聚的人形精神体,其修为最少在窥道境八重巅峰的境界,不然不可能轻易吞噬了自己的精神力。 叶谦退后了一步,整个人的身子微微弓了起来。 而淡蓝色灯焰里面的人形越来越清楚,最后形成了一个身高八尺左右的儒生形象。 这儒生一落地,非但没有开打,反而对叶谦轻施一礼道:“这位道友,有礼了,在下何骠骑。” “何骠骑?骠骑将军么?” “就是何骠骑!没有将军!” 跟之前镇北王的精神力不同,这位何骠骑的精神力,是浅蓝色的,只是越看下去,倒是让人越来越有种沉迷其中的感觉。 “唰!” 何骠骑伸手一抓,用自身的精神力凝练了一把纸扇,在面前扇了几下。 这一动作让精神有些紧张的叶谦差点将自己积蓄以久的精神力给喷发了出去。 何骠骑脸上的五官,较之镇北王,要清晰了许多。 只见剑眉朗目的他轻笑一声道:“这么多年都没人来这景阳钟里面了,你我何必一见面就打打杀杀,同样都是陌路冤魂。” 感情这个何骠骑,把自己也当成了倒霉蛋了。 只是不好意思,本大爷才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叶谦伸手一抓,一道长啸声从石塔外面传来。 何骠骑依旧是面露笑容,呵呵笑道:“这样吧,道友不如先说下你是从哪里来,修炼的何种功法,这石塔里面的时间还长着,咱们有的是时间切磋一二。” “好……死吧!” 叶谦伸手一抓,道兵化生刀便冲将进来,他对准何骠骑身后的油灯,刷刷就是两刀刀气。 “哗啦!” 何骠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了油灯碎裂的声音。 “好了,不要再废话了,乖乖的交出你的精神力给我补充下吧!” “是么?” 何骠骑身上的淡蓝色精神力只是黯淡了片刻,但并没有消失。 “你以为那边那盏碎裂的油灯是摆设吗?多亏了那个倒霉蛋,不然今天还真就被你暗算到了。” “那又怎样?” 叶谦心意一动,下一刻,他已经一只手抓住了何骠骑的油灯,道兵化生刀直接反手一刀把,就将这油灯再度击碎。 多嘴的何骠骑这回再也没有什么废话,呜咽了一声就断气了。 何骠骑这个家伙,虽然话是多了点,让人厌烦,但好歹不喜欢动手,因此给叶谦带来了充足的精神力。 这次足足花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吸收完了何骠骑的记忆碎片和精神力。 这个家伙修为不过是窥道境八重,但后来吞噬了一个倒霉的同样在第二层的精神体,误打误撞拥有了窥道境八重强度的精神力。 但实力终究只是那样,这位出自名门大派的大少爷,除了泡妞和嗑丹药之外,几乎啥也不会。 甚至他在和景阳钟某位主人斗法的时候,都不是主要对手,只是个帮闲的。 记忆碎片没什么用,但精神力却是十足的。 叶谦站起身来,看着通往三层的台阶,身上像是沐浴了一层阳光一般微微发亮。 他知道,这是精神力分神里面的精神力充沛的表现。 至少待会儿出去斗法,叶谦是无所畏惧了。 这第三层…… 还有三炷香左右的时间,叶谦将心一横,如果上面遇到的是什么大能,他就立刻拔腿就跑,绝对不耽误时间。 谁知一上三楼,首先入眼的是四根直冲房顶的鎏金柱子,而这些柱子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每条金龙的身上,还缠绕着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子。 叶谦再往下一看,这三楼的地板不是下面的石板砖,居然是一尊巨大无比的铸铁棺材! 不详!不详! 这些金龙柱子,一看就知道是厉害的禁制, 潜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这古怪的第三层。 但叶谦刚刚迈出半步,一股骇然的威压突然从铸铁棺材里 面冲将出来,硬是将叶谦震慑在当场难以动弹。 道兵化生刀发出一声长鸣,似乎遇到了什么厉害的敌人一般,不用叶谦驱使,就自动分出四道刀气,将叶谦的这个精神力分身保护了起来。 只是铸铁棺材里面的威压着实厉害,叶谦纵然使出了全身的精神力与之对抗,但他能感觉到,如果铸铁棺材里面的那位硬是想要将其留在这里,怕是真能做到。 想到这里,叶谦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他直接站在原地,负手而立,恭恭敬敬地说道:“前辈何必要为难晚辈?” 停顿了片刻后,一个强横的声音在叶谦的脑袋瓜子里面响起,“哈哈哈,我这不是为难,我是在检查你的境界修为高低,可惜了,只有窥道境八重,如果能有窥道境九重后期的实力,倒是能帮我脱困。” 叶谦在心里撇了撇嘴,他脑袋瓜子进水了吗?帮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脱困,到头来万一害了自己,夺走了景阳钟,那岂不是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这个意识似乎猜到了叶谦在想什么,他继续在叶谦的脑袋瓜子里面嗡嗡作响。 “你放心,我是不会随便害了你性命了,我等正道的问道境境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5章 牵丝戏(四) 少女从衣袖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轻轻的挥舞着魔杖,迸发的魔力化为两只无形之手轻柔的将沙发上熟睡的两人抱起,跟在了少女的身后。 在将父亲和继母送回到二楼的卧室,并体贴的为两人盖好被子之后,辛德瑞拉这才松了口气。 重新回到一楼之后,学霸少女并没有急着出门,她坐在沙发上呆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以及手中的魔杖,良久才叹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 “这就是力量啊。” 辛德瑞拉想起了过去的日子,之前的她可从来不敢在父亲和继母面前变现的太过强硬,甚至在那两姐姐面前她都表现的唯唯诺诺的,那时候的她唯一能做的反抗也就是好好读书学习,期待着长大后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从家里独立出去。 然而现在,这才刚接触到那神奇的神秘侧没多久,也才学了一个月的巫术,她就已经敢对着父亲和继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这全是都掌握里超凡力量之后才生出的底气啊。 学霸少女回想起了默林老师之前上课时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侠以武犯禁,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那时候的辛德瑞拉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俚语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是仔细琢磨琢磨还挺有味道的,然而现在,她算是稍微能感觉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真的,就算辛德瑞拉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但是这短短一个月来她身上还是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尤其是心态方面。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了,但是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从何时开始,她的心里便不由自主的伸出了一丝优越感,并且这优越感还在不断的生长壮大着。 她开始感觉父亲和继母以及那两个便宜姐姐跟自己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他们在自己面前不过是一群渺小的凡人罢了。 过去的她或许还会因为继母的刻薄或者姐姐们的刁难还感到气愤,但是现在她却已经能很平和的看待这些事情了,这并不是因为她的心胸变宽了啥的,而是就好像人类不会跟一只蚂蚁生气一样,她开始以更高的视角来看待这些家人。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尽管她的道德理性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样的想法是错误了,是不对的,但是辛德瑞拉真的很难控住自己那颗因为掌握力量之后而不断膨胀的心,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每天睡觉之前都对着镜子自我反省着,反复强调着自己在一个巫师之前首先是个人类这个事实。 出于对于这种不可逆的心态转变的恐惧,辛德瑞拉曾经特意去询问过默林老师,希望老师能告诉她一个能遏制住这种转变趋势的办法,然而即便是博学如默林老师也只是无力的摇了摇。 “辛德瑞拉,这就是巫师们掌握超凡力量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的,巫师们变强的同时也是会不断的流失人性的,你觉得所谓的人性是什么?单纯的感情吗?然而并不是这样,就算是纯血的超凡种族也是拥有着感情的,感情是一切智慧生物都拥有着的东西。” “所谓的人性其实更准确的来说是你对人类这个身份的认同感,就好像如果有人用残忍的手段杀了另一个人,别人会骂他没人性,但是屠夫杀猪的手段其实更残忍,但是没人会去责怪屠夫没人性一样,所谓的人性也就这么一回事了,当你哪天不再会因为人类的事情而心生波澜的时候,那也就说明你的人性差不多烧光了。” 回想起默林老师当时的回答,辛德瑞拉再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忍不住对为未来升起一丝恐惧。 现在的她能对家人施放昏睡咒,那以后呢?会不会以后哪天她心情不好了,就会好像小孩子碾死一只蚂蚁泄愤一样对惹怒她的其他人施放更加恐怖的魔咒呢? 莫名的,辛德瑞拉想起来白天在艾斯塔忒听说的关于普通巫师与纯血巫师与普通人的关系,她忽然能理解这种情况是怎么形成的了,一切都是因为力量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力量的诅咒吧。 心里稍微的对未来担忧了一下,但是辛德瑞拉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并没有在这伤春悲秋白想太多,未来的事情太远,好好的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还是先完成今晚的任务吧,一切都只不过是学生会的任务罢了。” 少女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现在已经是下午七点半了,学生会的晚会八点开始,是时候该动身去学校了。 辛德瑞拉重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一边向着家门的方向走去,一边口中轻语着然后挥动了手中的法杖。 “我想要一套礼服裙。” 虽然身为学生穿一身校服天经地义,但是去参加晚会要是也还一身校服这就实在是有些失礼了,好歹是富商家庭出身的,这点礼仪辛德瑞拉还是知道的。 继母虽然刻薄,但是其实也就只是将她当成佣人使唤,并且让她住在了楼梯间里这类的生活上的苛刻而已,但是在其他方面,尤其是在教育上,辛德瑞拉和她那两姐姐 其实是一个待遇的,各种私家礼仪课她也是上过的,其中就包括舞会礼仪以及各种舞步啥的。 只不过虽然知道该如何参加各种上流晚会,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就是了,毕竟继母从来不带她去参加啥晚会,辛德瑞拉她连一套礼服裙都没有,可怜的少女最好的衣服也就是那身今年父亲刚送给她的新校服了。 不过没有关系,问题不大,如果是以前的她的话,或许还会因为缺少礼服而感到苦恼,但是现在不会了。 对于一个许愿妖精来说,魔力即是万能。 蕴含着魔力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然而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辛德瑞拉身上依旧是那身校服,而不是礼服裙。 但是当少女推开家门走到别墅的院子里的时候,在依稀有些朦胧的月色之下,院子里的一颗榛树的树枝上,一套闪烁着星光的蓝色礼服裙正安静的挂在那里。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6章 牵丝戏(五) 龙如樱出来之后,哪里还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声吩咐,龙家的人都陆陆续续退走了。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中肯定还有人盯着七杀分部。 但是剩下的那么点人,叶谦也就不在意了,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过去,进入了七杀分部。 一进去,那个接待女看见了叶谦,顿时一惊,慌忙出来问道:“那个……孤狼先生,现在外面很多人在找你,你进来的时候,没有被发现吧?” 叶谦摇了摇头,道:“我知道,龙家的人吧,他们没有发现我。不过,我很好奇,那位龙家大小姐,来这边做什么了?” 接待女不屑的一笑,道:“孤狼先生那么大的手笔,一下子做掉了龙家两位炼体四重的客卿,龙家当然坐不住了。这个龙如樱,过来是想要找到孤狼先生你的下落,真是可笑,把我们七杀当成什么地方了?” 叶谦明白,以七杀组织的分量,别说是一个分部了,随便一个人都不会把龙家放在眼中。 不过他很好奇,那个龙如樱也不傻,应该知道她这个龙家大小姐的身份,在七杀这里完全不算什么,居然依然是大摇大摆的来了,到底是有什么目的,或者是什么依仗? 那接待女笑了笑,眼中尽是不屑,以她的身份,如果不是身在七杀,只怕龙如樱那种女人,是她这辈子都高攀不起的存在,但现在,她却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不屑,自然要抓住这种机会,而且,孤狼和龙家是不对付的,她这样做,在孤狼心中,肯定要留下好印象。 “她呀,倒也不是太傻,过来就直接说,要拿出一百颗灵石,换取你的消息。” 叶谦笑了笑,说道:“怎么,难道我就只值一百颗灵石?” 接待女附和的一笑,说道:“怎么可能,孤狼大人你开玩笑了。事实上,就算是她拿出再好的东西,再多的灵石,我们七杀也不会把组织中杀手的资料外泄的,否则的话,这岂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叶谦点了点头,便转开话题,问道:“我已经完成了任务,过来领取积分的。” “好的,我这就给孤狼大人你办理。”接待女说完,就回到台前,拿出了一个表格交给叶谦,说道:“按照任务的等级,孤狼大人您可以兑换三十积分,还有那位发布任务之人的处女之身。当然了,如果说孤狼大人不需要女人,也可以抵还三十积分,也就是一共六十积分。” 叶谦听闻这完全是把姚青青的身体,当作商品在谈论,有些不喜,但也不能怪人家,七杀本来就是做这个生意 的。他问道:“如果我抵还了积分,那么,那个女人怎么办?” “那个女人的身体,就算是属于我们七杀组织了。如果有人需要的话,我们会作价出售。”接待女回答到。 叶谦心中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说,只是说道:“给我三十积分,另外,那个女人交给我。” “恭喜孤狼大人了,今夜要做新郎了。”接待女含着几分羡慕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她是宁愿把自己送给叶谦来一顿**的,甚至,让她付给叶谦三十积分都不是不行。 当然,这显然不可能。 随后,叶谦就拿到了三十积分,与此同时,也得到了一张兑换表格。他看了看,这上面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如换灵石来的直接。但就在这个时候,叶谦忽然看见表格的最下方,是一个材料,名为铁线墨。 他很诧异,这个铁线墨,居然是制作灵力枪械的材料。他便问道:“这个铁线墨,怎么回事?” “孤狼大人,这铁线墨,是制作灵力枪械的材料。虽然我不太懂灵力枪械的制作,但我听一些大人们说起过,灵力枪械,是要使用灵力在某些特殊的矿石上刻画阵图。当然,有很多材料,可以增加制作的成功率,以及降低难度。比如这个铁线墨,就是可以先在矿石上面刻画出来阵图,然后再使用灵力依照着去刻画,就会简单很多,大大的提高成功率。” 叶谦听到此处,顿时心中一动,这是个好东西啊,对于他这种想要制作灵力枪械的新手,绝对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看了看兑换的积分,居然要十点,这可就意味着十颗灵石啊! 但是,灵力枪械的制作,也是刻不容缓的,随着接触的人越来越多,以后恐怕会碰上炼体五重甚至神通境的敌人,叶谦可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现在可以对付的了那些人物。 想到这,他咬了咬牙道:“那这个铁线墨给我兑换一份。还有,这里还有其他制作灵力枪械的材料吗,给我看看。” 接待女点了点头,一边说道:“原来孤狼大人还有制作灵力枪械的想法,真的是让我羡慕啊,我想,以后孤狼大人一定会成为神级杀手的!到时候,孤狼大人可不要忘了我们在丰源县七杀分部相识的缘分哦!” 对于这样的马屁,叶谦不会为之所动,但也不会太不近人情,他笑了笑道:“当然的,就算是实力增强了离开了这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以后还会回来的。” “那我可会等着的哦。”女人笑了笑,拿出另外一份表格,道:“这上面的,都是制作灵力枪械 的材料。不过,孤狼大人,这些材料都挺贵的。如果说您只是练习的话,不需要这么好的材料。” 叶谦接过来看了看,还真的是很贵的,随便一样都得三五十积分,甚至,有一个名为通灵炉的东西,居然价值八十积分! “这个通灵炉,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这么贵?”叶谦问道。 “孤狼大人,这个通灵炉,是用来熔炼矿石的。毕竟矿石天生的形状都不太规格,如果有可能的话,大家都想要把矿石熔炼成自己想要的,顺手的那些形状。比如说枪械的模样,又或者是刀啊剑啊这些样式。”接待女回答到。 叶谦心中一动,他那块乌玉矿石,天生的形状可不怎么适合,也就是说,他必须要把那块矿石熔炼一下,变成枪的形状,或者是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7章 牵丝戏(六) 轰!~ 咔!~ 随着九道无双光轮轰击在那由数十道精妙绝伦的八阶灵纹所凝化出的银色神圣光甲上,九龙山所处的这片天地完全陷入到了一片可怕的灭世景象中。 在那恐怖的能量爆炸余波散去之后,叶长空的身躯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他身周所凝结的银色神圣光甲和护身光盾,皆都不堪负重的崩碎了。 然而,被这双方防御护盾包裹在其中的叶长空却也是完好无损! 四方天地间,关注着这一战的所有人,在见到这样的一幕后,无不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惊哗声来。 楚一凡面上,所浮现出的,好似在迎接胜利的笑容,也是在这一瞬凝固了。 无双,为他所创。 将之取名为无双,寓意此招若出,天地无他敌手。 以无双为名,更可得出,楚一凡对于创出了这一招,感到是何等多么的自信和自豪。 可,正是这足以令他引以为傲的无双一击。 所凝聚的力量达到了他当前所掌有的最顶点,却是,未能伤及到与他同境的叶长空分毫。 这,对于他来说,是何等沉重的的打击。 这样的打击,就好似自身最强的信念,突然间被撕成了粉碎般。 以至于,令得他的神态完全呆滞在了那里。 而,动用那门一分为九的火系分身武技,九尊身躯同时凝聚释放无双光轮。 对他元力、血脉之力的消耗,无不是巨大的。 先前与叶长空进行了那番激烈的恶斗之后,体内还所存有的元力、血脉之力,瞬间就被抽空了大半。 以至于,还残余着的元力、血脉之力,已是不足以维持这门身法的施展了。 那九尊身躯,顿时间便是相续散去,化为了九团圣焰光影,融合为了一。 楚一凡的本尊身躯,也是缓缓呈现而出。 楚一凡身躯合九为一后,取出了数粒恢复丹药吞入腹中,旋即止不住的朝着叶长空狰狞吼道:“叶长空,你竟是挡下了我的无双!” 叶长空在楚一凡现出本体的同时,同样也是迅速的取出了一些恢复元力、血脉之力以及疗伤的丹药吞服而下。 丹药吞服而下后,周身所翻涌着的雷霆炽焰气芒,立刻便是再次凶猛咆哮了起来。 那双跳动着金焰眸光的双目,更是猛然间绽放出了冷冽的锋芒。 手中的紫渊笔凭空消失, 被其收入到了储物戒中,左手所握的宛如雷神之剑般的寂灭重剑重新回归到了右手。 渐渐猛然上扬,指向了身前远处盘浮于半空的楚一凡。 “你这无双,似乎也不怎么样。” 叶长空眸光冷冽的望着楚一凡,缓缓的出声道:“连我半根毛发都未曾伤到。” “如若刚才那依靠分身武技施展无双的手段,是你所掌有的最强底牌的话。” “那么,今日,这九龙山必将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轰!~ 话语声落下之后,周身便是掀起了一股股狂暴至极的炽焰雷霆气芒。 可怕的能量气息波动,震荡着四方空间。 显然,此刻的叶长空,所具有的状态,已是恢复调整到了先前的最巅峰。 四方天地间,那无数关注着此战的诸人,感受到叶长空身上重新卷起的这股能量气息波动,内心无不是震颤不已。 叶长空所具备的皇级血脉体质,究竟是何种体质,再生恢复能力怎会是如此的变~态! 刚才,两人那般交手的短短十秒不到的时间。 依靠着丹药以及所掌有的命气奥义手段,再加上自身血脉肉身所具备的自行恢复再生能力。 竟是,已将他先前与楚一凡以命搏命所换取来的伤势,几乎皆都恢复治愈了。 反观之对面的楚一凡,在借助着丹药的恢复下。 身上的气息和伤势,虽然比之先前也明显要好了很多。 不过,体表肌肤上,却依旧还有一些血痕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凝结着血痂。 两人间的状态,如此进行一番对比。 孰强孰弱,已是很容易分晓出了。 原本始终占据着上风优势的楚一凡,竟是在他动用最强的杀招手段之后,被叶长空给突然间的翻转了。 这样的一幕,又如何不让四方诸人内心震颤。 同时,更是使得二人间的这场生死之战,战局变得再次扑朔迷离了起来。 没有人,能够在这时候,断定出,二人的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败。 不过,所有人,却皆都知晓。 随着如此恶战中的双方,将掌有的底牌一张张的掀开。 这场圣域南部中围圈域年轻一辈最巅峰的对决一战,应该很快就会出现结果了。 接下来,后面的战斗,必是决定最后胜负的最为激烈的厮杀搏斗。 “我就不信 ,如今的我,会败给你!” 望着那宛如携带着浩荡雷霆再次扑涌而来的叶长空,对方此刻所爆发出的力量,已是令他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强烈的威胁感。 但,他是楚一凡,又铸成了皇级巅峰的圣火皇体,年轻一辈同境相斗,他又如何甘心服输。 “今日我就要看看,你这庞杂的血脉体质,究竟能强横到哪里去!” 在这番怒吼声中,周身翻涌着的如同圣焰般的能量气芒,也是疯狂抖荡了起来,旋即尽数灌入到了手中的生活圣剑中。 顿时间,圣火圣剑一阵嗡鸣颤响,爆发出了上千丈的可怕圣焰剑芒。 这股可怕的剑芒,震荡出的火焰力量波动,更是将四方空间都震得扭曲模糊了起来。 他那已布满了狰狞血丝的双目,更是死死的锁定着那极速冲杀暴掠而来的叶长空,有着无尽的杀意绽放。 也,正是在他将所有的力量再次调整凝聚而的下一瞬。 他的身形猛然间,好似犹如化为了一道光焰流光般,直接朝着叶长空爆射迎击了上去。 嗡!~ 其身形如此极速暴掠的所过之处,无不是有着肉眼可见的空间涟漪圈圈震荡了开来。 手中那将力量凝汇到了最顶点的圣火圣剑,好似一片恐怖火海般,朝着叶长空爆斩而去。 “既然你想继续以命搏命,那我便奉陪到底!” 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8章 牵丝戏(七) 该死的人是你,安琪儿 6家。 南宫蔻微缓缓放下电话,漂亮的蓝眸微微闪动着。 那个慕斯城出事了? 但安琪儿出去后,应该会去对付安夏儿才对,怎么没有安夏儿出事的消息,却传来了慕斯城出事了的消息?作为一个善于筹划的南宫家族二小姐,这件事显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蔻微小姐,打听过了。”一个保镖来到她身后,“今晚一定是生什么事了,现在那个安大小姐被人从外面抓回来了,6老正在审问她。” “是么。” 南宫蔻微抿着唇。 “蔻微小姐不担心么?”保镖说。 “我担心什么。” “那安大小姐若是做了什么,会不会牵连到蔻微小姐你?” “牵连我?牵连我什么?”南宫蔻微笑了下。 “因为……”保镖想了一下,“当时为这安大小姐求情,让6家将她放出来的人,是蔻微小姐,而且,蔻微小姐你跟她谈过话。” 南宫蔻微缓缓地说,“我向6家为她求情,就如我当时说的只是想有个人陪我说话,我跟她谈话?我跟她说了什么,我没有说让她去做什么坏事呀。” “这样?” 南宫蔻微蓝瞳里带着无暇的芒彩,“至于我让哥哥将她带出6家,那是我心太软了,她苦苦哀我助她出去,所以我才让哥哥带她出去……我什么也没做错。” 她所做的一切,都有很好的‘理由’。 保镖颔了颔,“……蔻微小姐真是聪明。” “这是当然的吧。”南宫蔻微握着手机,“我也有我的立场啊……” 南宫蔻微蓝眸微微颤烁地微笑着,聪颖,美好,看不出任何黑暗。 从她跟安琪儿谈话时她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那就是安琪儿就算出事,也牵连不到她身上,因为——她从未让安琪儿去做任何伤害安夏儿的事。 起码她话里没有说…… 当晚主别墅,偏厅。 偏厅中站满了人,金管家和华管家,还有一些佣人,秦修桀将安琪儿带到了6老面前。 显然,慕斯城出事的事惊动了整个6家。 “安总,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6老正在跟安家通电话,七十多岁的声音里充满这个顶级豪门制裁者的威严和可怕,“安大小姐曾经指使达芙妮迫害夏儿,造成了夏儿流产;今晚她蓄意将夏儿关在慕斯城的车内,车子爆炸,夏儿险 些有生命危险,慕斯城现在也重伤入院,昏迷不醒。” “6老,6老……”电话里传来安雄惶恐的声音,“琪儿她她一定是糊涂了,请6老网开一面,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对,听说孕妇会情绪不稳定,琪儿一定不是有意的。” 安家那边已经全家上下都乱了。 听到安琪儿做了这种事,安雄整个人都失了分寸,浑身凉。 此时接到6老亲自打去的电话,他说话声音都在悸颤。 “怀孕,这并不是她迫害别人的理由。”6老道,“也不可能因为她怀着身孕,6家就放过她,那夏儿的孩子,谁来赔偿?” “6老,6老,安家一定会好好让她跟安夏儿和慕家道歉。”安雄声音都不稳了,“她那么爱慕斯城,肯定不是故意的,6家说要怎么处罚她,安家一定照办……” 6老看着前面脸色苍白的安琪儿,冷声笑了笑,“安总啊,慕斯城一出事,慕家老夫人就跟6家通过电话了,慕老夫人已表明慕家不会再娶安大小姐进门。” “什什什么……” “慕家会让慕斯城娶你们安家大小姐,是因为当时慕斯城眼睛出事,安大小姐曾出手送他去了医院而没有导至他失明吧?”6老道,“但如今安大小姐却害慕斯城重伤进了医院,那安大小姐就无论做过什么,都功不抵过了,慕家自然不会再让她过门。” “这这这是慕老夫人的意思么?”安雄就像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她亲口说的么,可琪儿还怀着慕斯城的孩子……” “安总,与慕家联姻的事就不必妄想了。”6老打破安家的幻想,“慕老夫人亲口说的话,慕家只要安大小姐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至于6家之后要怎么处安大小姐,慕家不会再过问,慕家已经放弃这安大小姐,相信慕董事长和慕夫人夫妻俩也不会再为安大小姐求情,安总明白么。” “请问6老,6家打算怎么处置琪儿?” 听到这,安雄声音充满了恐惧。 电话对面,还传来安夫人的哭叫声,谁也没想到安琪儿去了一趟6家非但目的没达成,还出事了。 “6家和慕家确实有交情。”6老道,“我会给慕家一分面子,等这安大小姐把 孩子生下来。” “好好好。”安雄马上松了一口气。 “之后再让她偿命。”6老又可怕地补一句。 “什么,偿命?”安雄差点没站稳,他叫吼道,“6老,纵使6家再只手遮天,也不能明目张胆 人要人性命吧,琪儿是伤害了安夏儿和慕斯城,但慕斯城现在并没有死,安夏儿也只是失去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而以,法律也不可能判她死刑!” 听到6家要让安琪儿偿命,安雄似乎豁出去想跟6爱讲理了。 “安总想跟6家**律?”6老可怕地笑了声,“你们女儿做出这种事,走法律6家也可以让法律判她一个无期徒刑,安总要试试么?” “不,6老,您当我没说,我只求您网开一面……” 听到这,安雄又立即服软了。 “若不是慕老夫人想要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现在就让这安琪儿偿命!”6老苍老双目瞪着面前的安琪儿,“我之所以现在会跟你们安家通电话,是因为夏儿,你们安家应该庆幸收养过她,若不是她不想让你们安家毁灭,达家的下场就是你们安家的下场!我可以一夜间让你们安氏倒闭安家从s城名门界消失!” 6老恫吼的声音,让整个奢华偏厅的气压都紧张起来,似乎连天花上的水晶灯都要颤动。 安夏儿和6白此时正在赶回6家的路上,知道6老要处置安琪儿,安夏儿刚才马上给6老打了电话…… 她只求6老能放过安家,给安锦辰他们留下一个家。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39章 牵丝戏(八)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不关心这个问题,慕初然的身世没问题,咱们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席城大气的对安好好说。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还以为你会非常的失落。”安好好感到非常的意外,毕竟席城和慕初然是这么多年的敌对关系。 “我当然是这么想的,你我都不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孩子,深知失去父母的滋味,所以我和你一样,也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一个快乐的孩子,至于我和慕初然的仇恨,我自会有自己的方式解决,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的。” 席城信誓旦旦的说着,安好好听了非常的欣慰,毕竟这才是她认识的席城,这也是她打心底里欣赏的男子。 只是席城也隐隐担忧,自己要怎么样才能从慕初然的手中夺回自己想要的东西呢?现在顾总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一直都没有消息,也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而席城的手中没有钱没有资源,他所拥有的只有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而已,他必须借助别人的资源才能够要回自己的东西。 圣诞如期而至,大家都对这一天等待了太久了,特别是简兮和藜麦,因为一直惦记着去瑞士滑雪,好不容易公司的圣诞活动终于完结了,他们两人迫不及待的回家收拾行李出发。 两人似乎非常的有默契,谁都没有通知,便私自去旅行了,瑞士非常的美丽,一片白茫茫的雪景出现在了眼前。简兮惊呼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白茫茫一片的雪景,真的太惊讶了。” “放轻松,接下来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呐,既然出来玩了,你就只管放开了玩,不要去想公司的事情,也不要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 藜麦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对简兮说着,他让简兮将自己完全交给他,接下来的活动他已经全权安排好了,简兮也乐于有人为自己鞍前马后的效劳着,自己则不用动脑子就能享受到一个美好的假期。 只见藜麦已经穿上了滑雪的道具,简兮也不甘示弱,虽然她对滑雪并不是很擅长,也只是以前偶尔学了一下,已经老长时间没有再去练习过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技术还行不行。 简兮的心里有些没底,而藜麦就表现得非常的自信,滑雪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并不仅仅是滑雪,很多运动对于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不公平的,总有些人承担了世界上大多数的倒霉的事情,也总有上帝的宠儿接受了很多幸运的天赋。 只见藜麦已经撑着道具熟练的在雪地上滑行了,简兮也不 甘居后,她也紧跟着藜麦的脚步和声影追了上去,可是好景不长,她一个不小心便摔倒了,摔了一个狗吃屎,姿势极其狼狈。 在前面的藜麦也发现了简兮竟然落后了,回头看的时候正巧将这狼狈不堪的一幕尽收眼底。他为了照顾简兮的感受,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没有说话,而是一脸平静的倒回去,来到简兮的身边。 藜麦将简兮扶了起来,将她身上的雪拍打干净,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简兮说:“别灰心,别放弃,滑雪本来就是一件考验平衡能力和运动能力的项目,摔倒对于你这样的新手实在非常的寻常。” 简兮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藜麦,从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中看懂了藜麦此刻内心在想着什么事情。 “你想笑就笑吧,不要憋着了。”简兮自己重新爬了起来,整理好了衣裳,准备重新出发。 听到简兮这么说,藜麦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从来没有看到哪个人滑雪摔成这样,藜麦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和这白皑皑的雪地一样洁白。 简兮看到藜麦笑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非常的恍惚,这还是那个严肃的副总吗?那个对工作一丝不苟,对下属要求严苛,对自己更是有着高标准和高要求的藜麦。 “如果因为我摔倒了能够让你如此快乐的话,那么我摔跤也是值得的。”简兮在心里默念着,她觉得眼前的藜麦就好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正在照亮着她的内心,她心里的冰块正随着这雪地中的雪一样一点一滴的融化。 “笑够了吗?我们可以继续了吧?”简兮对藜麦说道。 “简兮,你这样是不对的,让我来教你吧。”藜麦实在看不下去简兮那副笨拙的样子了,上前去教了一把简兮,让他跟着自己好好学学。 简兮的学习能力很强,很快便学会了,两人开始驰骋在雪地当中,周围的人都对他们发出了惊讶的声音,感叹于藜麦的花样百出,和那些专业的滑雪运动员有得媲美。 而简兮也配合得非常的好,两人就好像是一道优美的风景线一样赏心悦目,让周围的人无比的羡慕,简兮也沉浸在这种忘我的境界中,就好像是她突然穿越了一般,她变成了别人,一个在雪地里起舞的女人。 正在简兮随着藜麦的步伐舞动着的时候,藜麦却突然停了下来,简兮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样,简兮觉得藜麦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总是会给人出其不意的惊喜,和他在一起好像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一样,可以有很多种可能性。 只见藜麦突然从怀中像是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束非常鲜艳的玫瑰花,一时之间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将简兮和藜麦围绕在中间。 “藜麦,你这是?”简兮的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手心开始冒汗,她见这么多人看着,并且还是藜麦做出的这个举措,感觉特别的别扭。 “简兮,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吧。”藜麦突然单膝跪在简兮的面前,在白白的雪地上对简兮说道。 周围的人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惊呼了起来,一边拍着手一边对简兮说道:“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简兮用手捂着脸,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藜麦,你确定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吗?你是认真的吗?”简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梦中没有醒过来一样。 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藜麦的心意,可是在那篇博文上面,藜麦也说的很清楚了,办公室恋情是不被人看好和祝福的,会影响工作,但是现在藜麦却做出了这番举动,实在太突然了。 藜麦非常认真的对简兮说道:“简兮,我是认真的,我向你保证。”藜麦一手捧着鲜花,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礼品盒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盒子里面一定装着一个钻戒。 简兮不知道藜麦是不是早已经有所准备了,所以才故意约她一起来过圣诞,也不知道他在暗中筹划的这一切。简兮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藜麦,真担心这是一场梦,醒过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简兮连想都不敢想,怎么可能会被藜麦求婚呢?之前觉得和他谈恋爱都是一种奢望,幸福总是来得这么突然,让人不敢闭上眼睛。 “简兮,简兮,你怎么了?”藜麦见简兮脸上的情绪突然有些变化了,像是要哭泣的样子,紧张的问道,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举动太冒昧了,冒犯了简兮了。 “我,我只是太高兴了,我高兴。”简兮哭哭啼啼的说着,此时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拥抱此刻的幸福,虽然心里还惦记着万一被同事们知道了如何是好。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吗?”藜麦对简兮说着,眼神闪烁,仿佛可以装下整个星空。 简兮点点头,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答应了藜麦的求婚,藜麦将盒子中的钻戒套牢在简兮的手指上,仿佛要将她紧紧的套牢在自己的手掌心一样。 “你不是说办公室恋情会影响工作,对我们不好吗?”简兮小心翼翼的问藜麦道。 “办公室恋情是不好,所以我们直 接结婚吧。”藜麦调皮的朝着简兮眨眨眼睛,周围人送上了热烈的掌声,简兮幸福的依偎在藜麦的怀中,两人很是甜蜜。 热恋中的人好像怎么腻歪都不觉得腻,简兮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圣诞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她和藜麦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瑞士回到了现实的生活当中。 简兮看着手中闪亮的钻戒,就好像是自己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0章 牵丝戏(九) 黎南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睡到自己这里来了。 不过眼下,黎南也懒得去考虑这些了。 眼前的风景实在是太美了一些,黎南的目光,一时间也是有些移不开了。 正当这时,熟睡中的沈奕秋微微翻身,身上的被子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黎南心中不禁苦笑。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让华清无数男生都魂牵梦绕的冰山女神,睡觉的时候竟然还会蹬被子。 黎南无奈地摇了摇头,便走了过去,将被子从地上捡了起来。 然而,正当黎南准备要将被子给对方重新盖上的时候。 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沈奕秋的身前,整个人便彻底呆愣在了那里。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 尤其是在这月色之下,她那一张绝美的面容,立体的五官,更是被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就连她的身材,也是被展现到了极致。 黎南只觉得心中有种莫名的激动,他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趁着自己的理智还在,赶忙将被子给沈奕秋盖了上去。 只不过,如此微小的动作,却还是将熟睡中的沈奕秋给惊醒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沈奕秋一睁开眼睛,便看到黎南的手正抓在她的被子上,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听到这充满质疑的声音,黎南心中顿时一阵无语。 黎南心想,难道自己脸上是写着色狼两个字吗? 自己分明是在做好事帮美女盖被子啊,结果对方上来就不拿自己往好处想。 而事实上,黎南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抱怨,完全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形象太没有逼数了。 谁叫他黎某人平日里给人的印象就那么纨绔,之前在办公室的时候,就差点对沈奕秋下手。 就眼前这种情况下,沈奕秋会第一时间便将黎南给想成了坏人,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黎南却不这么认为。 直到现在,他还一直沉浸在自己那正直伟岸的形象中不能自拔。 所以,面对着沈奕秋如此质疑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的君子形象,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于是,黎南心中便升起了一丝恶作剧的心态。 他一脸玩味地看着沈奕秋,将计就计地说道:“你说呢?” 黎南一边说着,目光还不忘故意地在沈奕秋的身上打量着。 他那 眼神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神色。 听到这话,沈奕秋一张俏脸顿时一片绯红。 她又不傻,如何会不明白黎南这话里的意思。 一时间,沈奕秋的心中有些后悔起来。 她之前原本是担心让黎南睡在沙发上,会有些难受的,她心中不忍,所以就想着让黎南去自己的房间床上睡。 可沈奕秋没想到,等她来到客厅的时候,却发现沙发上早就不见了黎南的踪影。 联想到白天跟杨龙闹得那些矛盾,沈奕秋就有些担心起来。 所以,沈奕秋索性就躺在沙发上,等着黎南回来。 可沈奕秋万万没有想到,对方这才刚回来,竟然就提出了这种无理的要求来。 “在……在这里吗?” 沈奕秋怯生生地说道。 “要不然,去我房间里吧。” 沈奕秋接着又声音很轻地说道。 噗…… 听到这话,黎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原本就只是跟对方开个玩笑而已,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黎南心中一阵凌乱。 美女,你不应该是冰山女神的人设吗,怎么现在比我这个君子的尺度还要大啊。 是人设要崩了吗?! 其实,黎南这完全是有些误会了。 事实上,沈奕秋正是因为太过老实报保守,所以才会对黎南的话做出那样的反应来。 主要还是因为黎某人给她的印象太流氓了一些,沈奕秋真是担心,对方会在这里对她乱来。 说实话,此时面对沈奕秋的欲拒还迎,黎南真是有种想要顺水推舟的冲动。 只不过,黎南还是有些理智的。 他就算是再渴,也不会这么冲动。 毕竟,何音华跟沈思年就在隔壁,这要是闹出什么动静的话,那就真丢人丢大了。 于是,黎南便将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全都给清理了出去。 “想什么呢,我就只是试探你一下而已,没想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 黎南看着面前的沈奕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 沈奕秋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张绝美的面容,更是羞得通红。 沈奕秋对于黎南的话是完全当真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竟然主动说出那样的话来,沈奕秋就恨不得要找个地 缝钻进去。 看到沈奕秋这副样子,黎南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 调戏冰山女神,使黎南快乐! “不理你了!” 说罢这话,沈奕秋便有羞又怒地离开了,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看着沈奕秋离开的背影,黎南咧嘴一笑,便直接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只不过,此时黎南才感觉到,原来这沙发不是一般的硬。 这整个沙发都是那种老式的实木款式,坐垫也是很薄,躺在上面,简直就跟直接睡在木板上没什么区别。 感受着这沙发的坚硬,黎南的心里才终于有些后悔了起来。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顺水推舟,跟着沈奕秋一起回房间去的。 那样一来,不仅有便宜占,而且还有席梦思可以躺。 可是现在,自己就只能躺在这木板沙发上受罪了。 这特么也是自己活该了。 事到如今,黎南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往里面跳了。 他已经做好了受苦的准备了。 可就在这时,一旁卧室的房门却是又忽然重新打开。 一身睡衣的沈奕秋正双手抱在身前,一脸冰冷地看着黎南。 “嫌沙发硬的话,就过来吧。” 说罢,沈奕秋便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直接回了房间。 只是,那卧室的房门,却是在向黎南敞开着。 看到眼前这一幕,黎南的心中不禁一暖。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表面看上去冷得像个冰山一样,可竟然会如此关心自己! 还真是外冷内热啊! 不禁人长得漂亮,而且还如此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1章 牵丝戏(十) 吕嘉怡伸出一个手指头轻轻的点了一下男人的鼻尖说,咱们的秦县长斗争经验可是越来越丰富了,你今天是不是打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秦书凯一下子被吕嘉怡说穿了心思,脸上不由有些挂不住,搂着吕嘉怡的手忍不住加大了力度,把吕嘉怡弄的有些生疼,忍不住大叫道,轻点,疼死我了,有你这么对女人的吗。 秦书凯恶狠狠的口气说道,狗日的,这一点疼你就受不住了,一会还有更厉害的呢,不让你跪地求饶,老子能放过你。 秦书凯把两只手从抱紧变成挠痒痒,吕嘉怡一下子被挠痒格格笑个不停。 实在是受不了秦书凯的“攻击”,吕嘉怡只好服软说,好了,好了,我说了还不行吗?我坦白交代,我告诉你今天找你来到底为了什么事情,你千万别再挠了。 秦书凯这才住手,依旧把女人搂在怀里,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说吧。 吕嘉怡谈条件的口气说,秦书凯,我先告诉你也行,不过,一会你可得给我奖励,让我全身心满意的奖励。 秦书凯笑道,哪有女人像你这样的,当着男人的面,就不会学的矜持些,这样才能更让男人喜欢。 吕嘉怡媚笑着问道,答应了没有? 秦书凯无奈的点点头,这哪里是吕嘉怡向自己提供消息,明明就是用自己的『色』相换取信息嘛,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自己一世英名可就真是白搭了。 吕嘉怡见秦书凯没有明确反对自己的提议,便对他说出了自己找他来的目的。嘉怡说,今天上午,王炳义来找我帮忙,你知道他找我帮什么忙吗? “王炳义?他找你干什么?” 吕嘉怡一脸神秘的表情说,这个事情我要是不告诉你,就算你聪明,也是想破脑袋也猜不出答案来。 秦书凯见吕嘉怡一脸得意的神情,有些不服气的说道,那也未见得,王炳义这次被调整到人大,心里对我肯定是有很大的意见,他找你难不成是跟我有关? 吕嘉怡伸手揪了一下秦书凯的脸蛋说,秦书凯,你还真是挺聪明的,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王炳义告诉我,他最近一直在想办法从普水那边下手调查你的底细,希望我在红河县也帮忙收集你的不利证据,希望有机会扳倒你,你说这个忙,我到底要不要帮他呢? 吕嘉怡一脸玩味的神情盯着秦书凯看,想要看看秦书凯的反应。 秦书凯听了她的话,心里倒是咯噔了一下,他没想到,王炳义这条咸鱼,竟然还有翻身的 野心,自己以为他到了人大之后,最起码能做到知足常乐,没想到,他居然还野心勃勃的想要对付自己,对这样的人当真是不能存任何善念。 秦书凯问道,吕主任答应他了? 吕嘉怡认真的点头说,是啊,秦县长不喜欢我,只能脚踩两只船才安全吗?我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 话刚落,秦书凯一把将吕嘉怡按倒在沙发上,狠狠的『揉』捏她的腰肢和上身,霸气的口气说道,行啊,你竟然敢勾结外人来对付我,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收拾你。 吕嘉怡赶紧装出一副求饶的表情说,饶命啊,秦县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书凯顺手剥下她的白衬衫说道,什么?还有下次?看我这次就给你点厉害瞧瞧。 吕嘉怡笑眯眯的建议说,要不,秦县长还是到卧室的床上再教训我吧,那里的地方比较宽敞些。 听了这话,秦书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女人,有时候也的确挺有趣的。 秦书凯问吕嘉怡,你答应王炳义提出的条件了? 吕嘉怡很是爽快的说,那是当然,如果我不答应的话,怎么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想要怎么对付你呢? 秦书凯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寒意,那种眼神尽管一闪而过,却被吕嘉怡看在眼底,她的心里不由微微一颤,就听见秦书凯说道,下一步?那就要看这个王炳义有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和机会了? 两人一番进进出出之后,女人不知道是赞许还是讥笑着说,秦书凯,如果你每天都这么搞,真的成了人们所说的要『逼』不要命了,再说,女人也受不了这么厉害的抽拉。 秦书凯就笑着说,没有办法,关键时候,脑袋的需要要摆在第一位,不满足它,很调皮,整天在下面晃动,做什么事都不让你安心。 吕嘉怡笑着说,如果是这样,干脆把我调到你的身边,只要需要了,就直接把我压住日一次,这样你舒服我也舒服,对大家都是很好的事情。 秦书凯说,如果是这样,我几天就阳痿了。 吕嘉怡说,如果真是那样,多吃点伟哥。 两人躺在那儿说些房话,倒也显出几分惬意来。 第二天,艳阳高照的上午时分,十点多正是县人大一帮人基本到岗的准确时间。 一般情况下,到了人大上班的官员,基本上对仕途已经没多大希望,能每天到单位来绕一圈的人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还有一些已经多日不上班的,一两个月能过来绕一圈,就算是表现不错了。 王炳义却跟那帮人不同,每天依旧早早的准八点到岗,对他来说,在人大的这段日子只是自己仕途的一个转折点罢了,过了这个弯,底下还有宽广的仕途大道要走呢。 十点多的时候,是王炳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最难熬的时光,这个钟点上,今天新来的报纸都已经看完了,关心的页面有的已经看了两遍了,而络上的一些新闻也跟报纸上差不了多少,有的连标点符号都没能变,一字不漏的重登了一遍。 毕竟新闻媒体这些党和国家的喉舌部门,高层控制权力并没有放松,该出现的新闻才会出现在媒体上,不该出现的,即便是有人有心让出现,也会很快被管理人员想办法消除影响。 所以说,国内的电视络媒体,每天只能播出一些狗咬人的闹剧,一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2章 牵丝戏(十一) “孩子的身子不好,太医院已经把孩子送到其他的地方静养,占星官也说了,这个孩子和朕的命数不和,所以最好就是暂时不要相见。”李铮反应过来,缓缓说道,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李汐的反应,为何李汐会忽然说起这件事,他早就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命魏子良把孩子送走或者不要让自己再看到这个孩子。 至于孩子的去处,就连魏子良也未必说得清楚,李铮不会追问,魏子良也不会说起。 李汐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她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她和安佑都担心,李铮会不会对孩子下手,他对待孩子都是如此无情,其他的人就更加不在话下。 “皇兄,我能直接说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凤尘在一起?”李汐抬头对上李铮的视线,直接问道,眼神坦然,她已经和安佑交换过默契的眼神,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 “你和凤尘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北狄的大王,你是炎夏国的公主,你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无需再挂念他,他如果挂念你,早就处理完你师父的事情就应该回来,但是如今他在哪里?他有没有任何音信给你?没有吧?他这种无情无义的人,你想着他做什么?还不如和皇兄在宫里好好地过日子,这才是正理。” 李铮见到李汐的面色和善,他以为李汐真的相信凤尘多日没有音信是因为他对李汐的绝情,他在李汐面前更加加大对凤尘的诋毁。 “是啊,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人陪伴,要是身边没有一个亲密的人陪伴,我会觉得很辛苦,我知道皇兄你很宠我,但是皇兄是皇上,不能时时刻刻在我的身边,我想请皇兄实现上次对我的承诺,就是让我和安佑在一起,这个是我的愿望,也是安佑的愿望,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感情很好,这是皇兄也知道的,要不然,上次皇兄也不会向撮合我们两个。” 李汐看向安佑,安佑对李汐笑笑,两个人的手很自然地握在一起。 李铮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他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又不能当场发火,李汐已经同意和凤尘分开,不再见凤尘,而把李汐嫁给安佑,当初也是自己的提议,想不到此刻李汐会旧话重提,自己如果当场反对,恐怕会引起李汐的不满。 他还不想惹李汐不高兴,思忖片刻,李铮挤出一副笑脸,秀美的容颜看似春风满面,他看着李汐和安佑说道:“汐儿说的有道理,我们都是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然很好,如果汐儿愿意,安佑同意,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安佑松开李汐的手, 跪在地上对李铮谢恩,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起这件事,都是李汐在说,就算李铮想找茬也无从说起,他为了维护在李汐心中的形象,亲自扶起安佑。 “我只有汐儿一个妹妹,舅舅也住过宫里,也习惯了宫里的生活,你们成亲之后,还是住在来仪居,一切起居饮食还是和以前一样,汐儿不惯宫外的生活,而且重新再建造驸马府,也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还不如保持原状。” 李铮的话在情在理,如果不是之前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李汐会以为这个皇兄真的是完全为自己着想,自己会很感动,她看着李铮,他或者真的想把自己留在身边,只是,留着自己在身边的真正用意是什么,她已经不想去深究了。 李汐和安佑从乾清宫出来,安佑特意屏退所有的侍从,希望李汐可以安心散步。 已经是繁星满天,李汐想起和凤尘看到漫天流星飞过的景象,当时凤尘要自己闭上眼睛许愿,自己的愿望就是炎夏国国泰民安,自己和凤尘永远幸福,如今看来,那是不是只是流星的心愿? “我很快就是驸马,我是皇上钦点的驸马,我们也是在皇宫里走动,不会出去,你们是不是要如此如影相随,如果你们再随便跟在我们身后,就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安佑的手往旁边的石栏上一拍,石栏上顿时显出五个手指印,后面的隐藏的侍卫见到安佑动怒,只能是纷纷回避,真是消失了。 “皇兄也是担心我们而已。”李汐还是习惯性为李铮说话,和安佑习惯守护李汐一样,李汐也习惯守护李铮,虽然如今李铮对自己的态度忽冷忽热,她没有忘记李昭的嘱咐,一定要守护好炎夏国,一定要守护好李铮。 “贾太妃已经死了,如今宫里唯一能够对你造成威胁的人就是皇上,我不喜欢到哪里都有一堆人跟着,你喜欢吗?你当然不喜欢,你只是为了你的皇兄不会不高兴而已。”安佑知道李汐的心思,他也没有太在意,他的心思在另外一处。 “你在看什么?那些人给你这个驸马爷这么一吓,还不全部走了?没有人敢在这里了。”李汐见到安佑还在望着一处阴暗的地反,她好笑地对安佑说道,安佑也是太在意这些细节了。 安佑对李汐笑笑,李汐眼前一花,忽然被安佑拉到一边。 一个身影如同鬼魅从身后窜出,安佑本能地把李汐护在身后,他的手不断舞出掌花保住自己和李汐,李汐从安佑的身后见到这个人,她熟悉这个人,她按住安佑的手,轻声说道:“是李尚武。”安佑停手了,李尚 武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等到双手停手,李汐和安佑见到李尚武,两个人都是吓了一跳,李尚武的面容消瘦,简直就是骨瘦如柴,刚才的他是借着一股真气才能和安佑对抗,如今停手,他已经是气喘吁吁,捂住自己的心口,手指着李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佑见状,上前用手按住李尚武的心口,把一股真气送进李尚武的体内,暂时缓解他的气喘,安佑惊讶地发觉他的体力已经流失到七八成,只能是勉强活命而已,如果再遭遇打击,就随时可以毙命。 “李尚武,你在这里做什么?想行刺公主?”安佑见到对方缓过气,他的面色很难看,刚才要不是他机警,可能伤害到李汐,到时候李铮就可以找到借口处置自己了,眼下只有自己才可以帮到李汐,他不想和李汐分开。 “真是对不住了,我来是想请公主去见见廉王爷,廉王爷就要不行了。”李尚武按住心口,不住地喘气,他一说话,就感觉到他好像一个临危的老头子,随时都会倒下。 “皇叔见我做什么?”李汐觉得奇怪,李铮告诉自己,李权因为蛊虫发作,早就死了,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对于李权,自己也是无话可说,他也想要了自己的命。李铮也一早和李汐说好,先皇的旨意是针对李汐,当时先皇以为李铮一辈子都会痴痴呆呆,所以圣旨是针对李汐而下,对李铮却是没有约束力。 安佑抓住李汐的手腕,他不能忘记李权对李汐的伤害,李汐也没有心情去见李权,事到如今,就算她愿意为李权求情,李铮也不会同意放过李权。 “公主,请你去见见王爷,如今的王爷已经只剩下一副骨架,王爷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的身边只剩下我,我也做不了什么,刚才要不是小侯爷出手相救,我还有什么力气站在这里?”李尚武跪在李汐脚下,带着哭腔,他想扯住李汐的裙角,安佑一把拉开李汐,李尚武扑在地上,不住地喘气。 “我跟你去见皇叔,不过我不能答应你任何事情,毕竟,如今在宫里主事的人不是我了。”李汐见到李尚武的脸色忽然青白忽然赤红,这是蛊毒在他的身上发作的迹象,李汐知道就算白胡子复生,也救不回李尚武了。 李尚武听到李汐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他对着李汐想做出一个谢恩的举动,手举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下了,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看着远处,安佑的手再次按住李尚武的心口,想救回李尚武,过了半晌,安佑对着李汐摇摇头,回天无力了。 “我让洪意过来收拾这个人,不能让皇上知道。”安佑用 手帕擦去手上的污渍,对李汐说道,李汐很快就明白安佑的用意,暂时不能让李铮知道,如果李铮知道一定会立即去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3章 牵丝戏(十二) “不错,我也知道此人,他就好像神秘的来到这个世上,又神秘的消失了,一出世便横扫紫微,似乎在这里寻找着什么!只是与他交过手的人大多都死在了这漫长的岁月中!无法进一步的得知。”老鬼看过某个先贤的手札,里面说王重阳的仅只言片语,但不得否认其的盖世功力。 “不错,提到王重阳所有人都记得有这个人,且知道他法力滔天,野史有记,其全真神功一出,横扫天下,但他在紫微待了多久是一个迷,有人说他是散修,自己走到了强大境界,也有人说他来自域外,六百年过去了,他有可能早已经超凡入圣遨游宇宙虚空,也可能终无所获,在这几百年间落寞而终。他曾去过少习剑宗,所有人对他礼敬有加,或许在剑道上,有着不错的秘术!”陈长贵也有所耳闻,对于历史上犹如彗星划过的传奇人物欣赏不已。 “他的境界恐怕远超上古大行,只是与他交手之人皆是一招落败,不曾听说谁能接他两招或以上的,更加无法推测其境界如何!当真是修道的楷模先贤!”常江憧憬无比,他有着一颗强者之心,奈何天赋上限,一百多年修道,也泯然众人矣! 古代中国历史记载,宋代王重阳开创了全真道统,全真道内以《道德经》为主、《孝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辅,认为修道即修心,除情去欲,存思静定、心地清静便是修行的真捷径。所以,全真道不崇尚符箓,不事黄白炼丹之术。 王重阳以新的宗旨、修持方法对旧道教进行了大量的改革,进一步把老庄清静无为的思想贯彻到教义中。王重阳以《道德经》则尊道,主张无心忘言,柔弱清静。正心诚意,少思寡欲。注重修行,分为真功和真行。真功即内修,其修持大略以识心见性,除情去欲,忍耻含垢,苦己利人为宗。全真因内修“求返其真”,主张功行双全,以期成仙证真,所以叫“全真”。这种内修主要是修养精神,即性,也称为性功,全真教既修性,也修命。真行即外修,主张济世度人。 难不成王重阳当真在这条路上走到了大成境界?林嘉本还以为星空中或许有重名者,但陈长贵能随口说出野史记载的王重阳功法名为“全真”,恐怕真的是历史中的那个北五祖之一的王重阳。这真的很让林嘉振奋,原来不止他们一批人自终南山消失,说不定以后的日子里会遇到历史中记载的各种历史人物,甚至是神话人物,只是强如王重阳也隐世遁形六百年了,他不会就此老去,消散在人世间了吧! “小友怎对古之前贤如此感兴趣?”常江神色稍善,喝起龙驹雇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4章 牵丝戏(十三) 比赛在下午3点举行,吃完午饭,还有很长的时间。 李学浩来到医院,准备邀请葛瑞丝一起去看篮球比赛。他是一个人来的,主要是葛瑞丝的气场实在太强了,身为妹妹的维吉妮亚很怕她,就连安娜,似乎也对她有种老鼠见猫的畏惧感。 医院他来过一次,今天没有发生爆炸事件,所以病患并不多。 走进医院里,前台是一个胖胖的黑人大妈,李学浩知道她是类似于门卫兼接待的那种,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在她这里登记或者通过她的认可。 上次来是因为非常忙碌,就连前台都去帮忙了,所以没有受到盘问,这次不一样了,要过她这一关。 当然,他也谈不上紧张,走过去直接问道:“请问葛瑞丝医生在吗?” “你是谁?找葛瑞丝医生有事吗?”黑人大妈面无表情,警惕地盯着他。 李学浩眉头一皱,感觉到对方对他有股莫名的敌意,而且眼神还是带着像是看路边死老鼠一样的厌恶,他忍着心中的冷意:“我妈妈是葛瑞丝医生的朋友,是她让我来的。” “你还没有说来这里的目的。”黑人大妈却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仍紧盯着他。 “我已经说过了,找葛瑞丝医生。”李学浩冷眼看过去。 “这里不欢迎你。”黑人大妈突然双眼一瞪,语气变得粗暴起来,身材粗胖的她要不是在柜台里面,可能都要出来打人了。 这种敌意完全来得莫名其妙,李学浩忽有所悟:“你有种族歧视?” 黑人大妈根本不会承认这个,直接冲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大叫:“保安!”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制服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听到叫喊之后直接跑了过来:“有什么事吗,贝丝小姐?” “我怀疑他想进医院里偷东西。”黑人大妈一指柜台前的某人。 李学浩几乎被气笑了,但也由此确定了一件事,这个胖黑女人果然是个种族歧视者,因为除了这个,他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对方会这么针对他。 “你确定要这么做?”无视走过来的保安,李学浩眯眼看着对方。 “把他抓起来。”黑人大妈根本不理他,对保安下达了命令。 保安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伸手就抓过来。 李学浩侧头看他一眼,眼中金色光芒一闪而过,保安身体顿时一僵,保持着伸手的动作顿在原地,就好像一张被按下快门固定下来的照片。 “马丁?”眼见保安停下来,胖黑女人催促了一句。 “没用的,他不可能听你的。”李学浩摇了摇头,目光冷然。 “马丁!”胖黑女人又叫了一句,然而保安还是毫无反应,她怒而大叫,“该死的,我叫你把他抓——”声音到这里突然顿住,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下子就断了。 “他和你一样,你再怎么叫也不会回应你。”李学浩好整以暇地看着同样无法动弹的胖黑女人,虽说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但遇上莫名其妙的种族歧视,还是极其不快。 胖黑女人眼里满是惊恐,因为她发现自己不能动了,也不能说话了。一旁的保安也是如此,两人的神智都很清醒,但就是无法动弹和说话,而这才是最令他们恐慌的。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上帝的惩罚吗? “你叫贝丝?身为一个黑人,平时都是被歧视的对象吧,或者你认为歧视我会让你得到额外的成就感?那么很遗憾地告诉,你找错了对象。”李学浩是真的怒了,要是换了一个普通人,估计已经被冤枉了,甚至都有可能被扭送到警察局去。 “作为惩罚,揭穿你是种族主义者并不过分吧。”李学浩淡淡地说道,左右看了看,准备找个示范的倒霉蛋,但可能是刚刚午饭时间才结束,现场没有什么人路过,倒是一个金发碧眼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从远处走过来让他眼睛亮了亮。 那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医生,身材修长,五官精致分明,同时充满了诱惑的味道,极具女人味,是那种让人一见之下就会联想到床的女人,她不是别人,正是这次要邀请的对象,葛瑞丝医生。 这真是太巧了!既然如此,就选定她了,而且跟普通的医院工作人员比起来,地位不低的她,效果应该更强烈。 葛瑞丝医生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事等着她去处理,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关心,路过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发现某个Boy也在医院里。 李学浩当然不能看着她离开,出声叫住她:“葛瑞丝医生。” “嗯哼?”听到有人叫自己,葛瑞丝医生停下脚步回头张望,终于发现了他,眉头微皱,“你怎么在这里?” “是我妈妈让我来的,给你送这个。”李学浩取出一张球票,递到他面前。 “球票?”葛瑞丝医生显然经常去看球,所以一见到他手上的东西,甚至都没有细看,就分辨出了是什么。 “是的,尼克斯对阵灰熊的球票。”李学浩说道。 “替我谢谢你妈妈。”葛 瑞丝很自然地接了过去,没有丝毫谦让,大概她和老妈的关系真的很好,所以就算接受了一张并不便宜的球票也没有什么。 “我会的。”李学浩应道。 葛瑞丝点点头,正要离开,柜台后的那个胖黑女人贝丝突然开口叫住她:“葛瑞丝。” “贝丝?”葛瑞丝又转头看去,眉头紧皱,因为对方的语气里,有一种让她很讨厌的感觉,而且没有像平时那样加上医生的称谓,而是直呼名字。 “你这白皮鬼,不要叫我的名字。”贝丝凶狠地盯着她。 “你说什么?”葛瑞丝的表情顿时僵住,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刚贝丝用了种族歧视的语言骂她。 “我说你是一只白皮猪,愚蠢的白猪,没有听清楚吗?要让我说几遍你才能听到。”贝丝破口大骂,但眼里却惊恐无比,这根本不是她想要说的话,可是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贝丝,你疯了吗?”葛瑞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庭广众之下,她被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5章 牵丝戏(十四) “汐儿,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好好休息,一切有我,我会为你遮风挡雨,以前你是一个人,如今,你是两个人,你要是有任何不适,在我就是加倍的难过,之前你和我赌气,我不想惹你生气,夜夜在外面看着你的身影,和你相隔咫尺却不能相见的那种心情,我再也不想经历一次,汐儿,不要离开我……” 李汐忽然听到凤尘深情的表述,心中大为感动,凤尘虽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两个人私下相处也是比较随意,但是他很少会用口讲述自己的心情,如今为了使自己明白他的心意,情愿放弃作为男人的矜持,亲口说出来,李汐的心中漫过如初雪的细腻的温柔。 凤尘的声音越来越低,李汐才发觉凤尘一夜未眠,精神放松之下,竟然靠在自己的头上睡着了,李汐不觉莞尔,她不想惊醒凤尘,自己用尽全力才把凤尘放在自己的床上,为凤尘盖上锦被,感觉到他的呼吸平稳,正想离开,凤尘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醒了吗?”李汐低头问道,过了好一会,才发觉这是凤尘下意识的动作,他并没有醒来,李汐看到凤尘安静沉稳的睡容,俊美清雅的脸庞犹如孩童,他的皮肤征战多年的军人不同,白皙精致,李汐禁不住俯下身,在凤尘的额头印下一吻。 “好好睡吧,我等会就回来。”李汐在凤尘的耳边轻轻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守在门口的宫人见到李汐自己走出来,正想去叫新衣过来,被李汐阻止了,她见到魏子良已经站在了不远处,他所在的地方较为隐蔽,如果不是李汐有意四处张望,还看不到。 “你最好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本宫,否则,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活命!”李汐的凤眸半眯,瞪着魏子良。 魏子良陪着笑脸答应了。 钱立本早早就命所有的人睡下,他和钱寻早就等在后门,足足等了两个时辰,过了子时,才从街角的一处见到一顶青布小轿,抬轿子的人步伐沉稳,虎虎生风,走到钱立本的跟前,钱立本觉得刮起的风吹到自己的脸上生疼。 钱立本在见到青布小轿的影子就立即带着钱寻跪在地上,等到轿子来到自己的面前,他更加不敢抬起头,轿子里的人走出轿子,伸脚就踩在钱立本的身上,钱立本觉得自己的肋骨好像断了几根,心口一阵剧痛,他不敢出声,依然匍匐在地上。 踩完钱立本的背,这个人继续踩在钱寻的背上,和钱立本不同,钱寻被踩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洒在地上,那个人看似很满意,黑暗中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踩 着父子两人的背脊,这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钱府,走进大厅大刺刺地坐下来,钱立本和钱寻立即跟着进去,继续跪在这个人的脚下。 “参见大王。“钱立本首先开口说道,他不管抬起头,他心口的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再抬头,他担心自己的肋骨要全部断掉。 “钱立本,你在炎夏国的生意做得倒是风生水起,赚了不少啊。”吉吉落一边玩弄手指上的戒指,一边翘着右脚,他环视周围的环境,心里竟然无名火气,这个钱立本,看起来过得比自己还要好。 炎夏国一向都是物资富饶,钱立本本身极为聪明,所以才可以从无名小卒变成炎夏京城首富,而北狄地处苦寒之地,即使身为帝皇,物资也不及钱立本。 “大王过奖,我所赚的钱,一半都上交给了章贺大人了,剩下的都是供给在炎夏国收买官员之用,请大王明察。” 钱立本被吓到背脊冷汗涔涔而下,钱寻反而跟着父亲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本王不过是随便说说,你不用如此紧张,章贺给你说的好话不少。”吉吉落用戒指在自己的下巴来回摩挲,盯着跪在地上的钱立本,钱寻反而没有父亲的慌张,使吉吉落觉得意外。 “你这个儿子叫什么名字?钱立本,你倒没有儿子有出息,儿子还没有慌,你到时再发抖了。”吉吉落桀桀阴笑,他的眼神一横,身边的侍卫走过去,抬起钱寻的脸,果然,他的面容清秀,神色镇定,刚才虽然吐了一口鲜血,嘴角还留着血渍,他依然神态自若。 “你不怕死?”吉吉落一只手撑在膝盖上,俯身盯着这个年轻人。 “大王要是想赐死,我们早就不在了,大王不过是考验我们的忠诚而已,我们父子对北狄从无二心,一心为国,心中无愧,怎么会怕死?”钱寻落落大方地说道,他跪在地上,拱手作揖,坦然说道,清秀的面容看起来更加镇定自如。 吉吉落的小眼睛在钱寻的身上打转,忽然抽出一把短刀,扔向钱寻,钱寻一动不动,鬓边的头发被削落,几根头发落在地上,发髻依然整齐。只要相差一寸,削去的就是钱寻的耳朵,钱寻依然镇定,脸上的深情不曾发生改变。 “想不到钱立本还养了你这么一个有用的日子,行,看来你长得虽然有点娘们,可也是一条汉子,以后,只要你们忠心为国,不背叛我北狄,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们。”吉吉落过了半晌,看到钱寻还是直直跪着,才开口说道。 钱立本和钱寻的心才会放回原处,在吉吉落的示意下,两人才站起来 。 “章贺说已经找到了信物,是什么?在哪里?”吉吉落见到两人坐下,立即追问,这个才是他千里迢迢来到炎夏的主要原因。 钱立本不敢怠慢,立即把腰带拿出来给吉吉落过目,吉吉落立即认出这正是塞尔皇后亲手所制的腰带,是在她怀孕的时候所绣,腰带上的文字都是北狄用来祝福婴儿的美好祝愿,可惜这个孩子在一岁的时候就被人掳走不知所踪。 也是这个孩子的失踪,才使吉吉落可以登上王位。 北狄的风俗是不管男女,皇后所生的孩子就可以继承王位,赛尔皇后是北狄先皇的唯一皇后,她生前只是生下一个公主,之后因为公主的失踪而最终郁郁而终,先皇无奈之下只能立侧妃所生的儿子吉吉落为王,但是先皇对北狄公开自己的圣旨,如果找到赛尔皇后的女儿,吉吉落就要让出王位,迎公主等上王位。 吉吉落等上王位以来,除了处心积虑如何从炎夏国手中获取更多的土地和自愿之外,寻找赛尔皇后的女儿就是最大的心事,他为此培植了很多的暗探,遍布天下,想不到塞尔皇后的女儿竟然是炎夏国公主的女官。 “这个腰带,确实是那个女子所有?”吉吉落把腰带来回反复地查看,和章贺一样,认出这条腰带的软缎确实是北狄才有的布料,上面的文字也是北狄文字。 “回报大王,确实是那个女子所有,她说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还有,犬儿已经把这个女子的外貌描摹下来,请大王过目。”钱立本对钱寻使了一个颜色,钱寻立即回房拿出一个画卷,送到吉吉落面前。 画卷徐徐展开,新衣的容貌在钱寻的画笔下栩栩如生,吉吉落看到新衣,彷如见到了当年的塞尔皇后,一时竟然神思恍惚。 当年的赛尔皇后是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待人和善,谦和有礼,是先皇最宠爱的人,吉吉落也很喜欢这个皇后,只是后来涉及到王位的纷争,在自己的母妃的教导下,才懂得权力的重要,日渐疏远赛尔皇后。 眼前的新衣,简直就是年轻时候的赛尔皇后,只是眉宇之间少了赛尔皇后的温柔似水,多了几分英气。 “对,她就是赛尔皇后的女儿。”吉吉落脱口而出,不用别人再多说,他也可以认出这个人就是赛尔皇后的爱女。 “既然认出了是赛尔皇后的女儿,我们是不是要把她立即抓起来?”一边的侍卫撕下蒙面的黑布,这个侍卫竟然是章贺,钱立本心里禁不住更加心惊,幸好刚才没有说谎,否则就算吉吉落放过自己,章贺也不会放过自己。 “你没有听到他说,这个女子是公主身边的人吗?公主是什么人?是我们想从她身边拿一个人就可以随便拿到的吗?还有,你凭什么认为公主会轻易地答应我们把她贴身的人送给我们?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吉吉落一顿抢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6章 牵丝戏(十五) 离阳从程灵凤的眼神得知,她确实不会告诉他,似乎有所顾忌,又不希望他知道这份顾忌。 罢了,离阳一向清楚,知道太多秘密的人都很难受。 看程灵凤从未真正笑过,就知道其感受了。 程灵凤又道:“现在不是时候。等你进阶化神,我会带你去找星辰珠的其它残缺部分,到时候再看能否告诉你。” 这是在画饼吧? 离阳哼了一声,问道:“那穆素羽的事情呢,你都甩给我徒弟了?” 程灵凤无奈道:“她对我不满,不愿意将丹方交给我,我也没有办法。” 离阳想了想,提出自己的要求:“这样不划算,你得保证我徒弟的安全。” 程灵凤颔首:“我自会保她。” 离阳道:“最好履行你的诺言。” 他得到想要的答案,转身要走,却蓦然想到刚才那一句话有问题。 “等我进阶化神?” 程灵凤淡淡地道:“应该快了,就这两年。” 离阳一顿。 听她的语气,笃定自己一定可以进阶化神。 可是就连他自己都没把握近几年突破化神,估计至少还得十年。 他又转过身,忍不住问道:“灵凤真君改学天机门的卜算之道?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何时进阶。” 程灵凤避而不答:“这次秘境,你必须得让你徒弟进去。” 离阳坦率地道:“我徒弟自己决定是否进秘境,我当人师父的不会逼她。” 程灵凤想了想,委婉地道:“素羽手上的丹方,不止能造灵根,还有元神进阶化神的破障丹、化神境界进阶的破境丹、突破炼虚、合体境界的丹药,甚至连渡劫期的丹药都有。 “她师父尘元仙君乃是上古有名的炼丹宗师,他的传承,底蕴自然丰厚。 “毒龙子当年也是靠着从她那里抢得的一颗破境丹,才得以突破到化神中阶。” 又提尘元仙君? 离阳从未听说过此人,上古典籍里也没有见过只言片语,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他。 但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让他凭借丹药进阶。 “你是说让我徒弟进秘境帮我炼丹?为了进阶枉顾我徒弟的意愿和生死,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程灵凤脸色微变,沉声道:“离阳,这不仅是为了提升你的修为,也是为了大局。星辰珠等不了太久,迟则生变。” 离阳 连声追问:“迟则生变?如何变?变成什么?” “变……” 程灵凤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但是仍然咽下要说出口的话,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说道: “一百多年前,宗门的灵漩真君、草原部落的东离真人以及东海的数位老前辈,为了星辰珠,都已经牺牲了。” 她的语气带着一股悲怆之意。 离阳一怔。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说什么?” 草原部落的东离真人他当然知道,当年他还曾调查过此事,总觉得事情既明朗又蹊跷。 明朗之处在于,东离真人的目的地很明确,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连身后财产都分配好了。 若非他的三个徒弟在他魂火熄灭之后,为争财产打了起来,没人知道他早有安排。 蹊跷之处在于,他只说去中原的落日森林,并未留下相关消息给三位亲传弟子,一个字都没透露。 还有怀瑾的师父,灵漩真君,她是成名已久的化神修士,也是在那次行动中失手? 怀瑾和玉瑛在得知师父陨落后,还去找他们师父的行踪,最终一无所获。 原来是程灵凤带着一群高阶修士进入落日森林,封锁了所有消息。 还有东海的老前辈,除了那几位传说中的化神修士能被灵凤真君称之为前辈。 这是什么级别的探险行动? 死亡行动吧? 程灵凤眼眶微红,激动地道:“你以为我为何离开宗门那么久,让程玉珑钻了空子,让她一个小元婴出手害死穆素羽?因为我也在那一次行动之中,我也受了重伤,还危及性命。 “在得知东离真人遇难后,我忙着追查星辰珠的下落,却又得知素羽被害,抱着重伤又赶回来处理她的后事。” 那段时间,是她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比之当年她涅盘成功出关时,被沈重玄送了一个“大礼”还要难熬许多。 她组织的那一次行动,牺牲了天元界那么多高阶修士,却只带出了一个残缺的星辰珠,甚至最后还失去了星辰珠的踪迹。 那时,她心力交瘁,逃避现实,否定自己的能力。 虽然没有人责备她,但确实是因她一步走错,导致全盘局势都乱了。 在她身受重伤之后,心又跟着受伤。 素羽被害,她搜集不到证据,只得一枚留音玉,却因为沈重玄一力护着程玉珑 ,要撇清与素羽被害之事无关,甚至不惜跟他一向尊敬的守一师兄闹翻。 她得知后,身心俱疲,再有没有心力来处理他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她的肩上扛着的责任重愈千钧。 怀瑾的师父灵漩真君作为剑修中的一代宗师,为了那次行动也尽责牺牲了。 若非灵漩真君的牺牲,恐怕行动会彻底失败,连星辰珠的影子都捞不到。 她每次看到怀瑾和玉瑛,都会内疚自责不已。 她的责任越大,扛着的人命就越多,一个不慎就会牺牲很多人。 如果沈重玄连一个阴险女子都摆不平,不能察觉她的真面目,又何谈其它? 素羽被害一事,让她对沈重玄的耐心耗尽、怜悯之心也随之耗尽。 于是,她斩断了心底最后一丝牵挂,彻底放弃了他,任他被程玉珑拿捏,随他生死如何。 她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因为她没有时间后悔,也没有资格后悔。 这么多年,星辰珠的事,一直压在她心头。 为了它而填进去的人命,她一直背负着,常常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与之相比,其它的都是小事。 离阳觉得自己仿佛在听一个传说故事,理了理思绪,问道:“你一直知道星辰珠的踪迹?一直知道小乌缇?” 程灵凤摇头:“东离真人当时已身负重伤,带它出来后,知道自己撑不下去了,才会拼着最后一口气唤醒它。 “星辰珠乃是上古神器,苏醒之后凭借本能藏匿自己,修士的神识难以触及到它,甚至能遮蔽天机,让天机门的修士也无法卜算其下落。 “我找了好些年都没找到。直到它进了宗门,我才知道它的下落。” 星辰珠进宗门后,在灵植园出手才泄露了它的踪迹。 她这才知道一直寻找的星辰珠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相信了大师的“缘分之说”。 离阳见她避开关键问题,沉声问道:“我不问你详情,你只回答我一个疑问,为何执着要我进阶化神?宗门之内的化神长老还有两位,以你的声望和能力,宗门之外也不乏高阶修士响应。” 既然连宗门的灵漩真君、草原部落的东离真人、以及东海的化神前辈都听她吩咐行事,可想而知,她的声望之高、实力之强、以及号召力、凝聚力都很不弱。 程灵凤目光灼灼地望着他,郑重地道:“你是星辰珠信任的第一位人族大修士 ,你徒弟一直带着它,跟它交情不浅,而且你的异火特殊,也是最佳人选。” 离阳跟她对视片刻,郑重地道:“我答应你进阶化神之后,去帮星辰珠找残缺部分,这本来就是我答应它的事情。我不惧任何危险,愿意为了你口中的大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但是进秘境一事,前提得看小乌缇自己意愿,我不会以任何名义逼她。” 程灵凤默了默,轻声道:“可以。” 此次,乌缇必须进秘境,神器不容有失。 * 离阳回到炼器室,见到正等候着自己的小徒弟,心中不免长叹一声:真是坑师父的徒弟。 乌缇不知师父在腹诽她,心情喜悦无比,满面笑容地把自己炼制成功的辟邪印呈给师父看。 离阳接过,仔细打量一番,评价道:“以你目前的能力,炼制出如此成色的法器,确实用心尽力了,但还有待完善。” 他往辟邪印注入灵气,激活辟邪符,梅花状的辟邪符顿时放出一道夺目的白光,接着慢慢增加注入的灵力,光芒逐渐增强,最后不再变化。 十几息后,他取出一把灵剑,将法印融合在灵剑剑柄上,轻轻一挥,白光闪过,剑气之中裹挟着一股浩然正气。 “不错,辟邪印的威力能发挥个七八成。” <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7章 蝶恋花(一) 卧室内。 韩东先是上网查了下前往宣阳乡镇的交通工具,定下了乘坐客车的出行计划,紧跟着翻了两眼手机。 这般想着。 韩东敲定了出发计划,随意翻了两眼手机。 “高良安的邀请,且先拒绝,开学前再聊聊。董区寒也是如此。” “还有张朦,想要请我吃饭?” “这算不算约会?算了,我可不能应约,要是被张叔叔知道,怕是要打上门来,索性装作没看见。” 直到最后,点进高三七班的QQ群里,韩东讶然看到同学们正在组织一场短途旅游,目的地恰好是宣阳乡镇,明天上午出发。 这么巧! 填报志愿之时,冯闱琦曾提过。 原本韩东也有点跃跃欲试,可近日苦苦练武,满脑子都在想着己身武力,憧憬何时才能真正参与到武术世界里,所以这场短途旅游参加不了。 非但不能参加,反倒应该劝阻一下。 宣扬乡镇疑似存在鬼怪,比较有危险,但转念一想,区区一只鬼怪而已,假如真有那么危险,乡镇定要封道戒严。自己前去,也正是为了解决鬼怪。 “根据铁律,那些东西的存在禁止告知普通人。” “哪怕我有心阻止,该用什么理由?恐怕要被当作神经病,既白白浪费苦心,也极易遭到不理解的质问。” 沉吟片刻。 韩东还是有点忧虑,便给组织旅游的班长蒋远发了条消息,隐晦提到宣阳乡镇比较乱,可以晚些日子再去旅游。 可惜。 蒋远一直没回。 这场短途旅游早就规划好了,由于一些同学陆续参加或退出,才导致推迟到七月末尾。 韩东看了眼手机,推门而出:“虽然不参加,但班级旅游却是很好的借口。” …… 客厅内。 韩东按捺心底激动,抱着妹妹小茜,任由那双白嫩嫩的小手拍打胸膛,轻声道出了借口。 韩闻志与陈淑对视一眼,点头应可。 他们以为儿子要去参加高中班级的短途旅游,哪能想到韩东的真实目标,是探查妖魔鬼怪,并且还有二十万华国币的酬劳。 “儿子,明天出门,多准备些洗漱用品。”陈淑嘱咐道。 “没必要,最多两三天,短途旅游而已。”韩东连连摆手,他可不是休闲放松的,而是接下了一个辅助探查任务。 虽然 只是辅助,但也要尽心尽力。 况且经过理性分析……极限之上的巨力,娴熟运术,这些加起来应该超出了寻常辅助的标配。总而言之,自己可是一只有资格正面参战的好辅助。 “出出门蛮好的,儿子,你最近练武太辛苦,合该放松一下。”韩闻志悠然靠着沙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有点心疼儿子。 这段时间,韩东的练武强度比高三时期的学习还要紧绷。 “你爸说得对。”陈淑补充道,拍了拍韩东的肩膀,嘱咐道:“这次旅游要去宣阳乡镇,兜里还有零花钱吗,等会给你拿两千。” “太多了。”韩东摇摇脑袋。 客车往返的费用,大约一百华国币左右。至于住宿问题自然有当地守护者解决,不需自己忧心。 最重要的是。 他可是即将拥有二十万巨款的男人,区区两千,已经打动不了自己的内心。 陈淑却不由分说,掏出手机,给韩东支付宝转了两千。 当妈的,怎么可能看着儿子艰苦出门。毕竟古人有言,宁可穷家亦要富路。 “好了,收着吧。爸问你,到学府打算选择什么专业。”韩闻志按住儿子的手臂,轻笑问道。 “暂时没考虑好。” 韩东一边暗暗沉思,抑制迫切,一边与爸爸妈妈闲聊,顺便陪着妹妹韩茜玩耍,对于即将前往的宣阳乡镇,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弥满激动与憧憬。 直面妖魔鬼怪,他等得太久。 这一次,他倒想看看……那些东西能否扛住自己配合狂暴雨落的一万三千斤巨力! —— 翌日、清晨时分。 韩东照常练习完整版阳极桩,直到太阳升至地平线之上,阳光普照大地,才缓缓松开桩功,暗自整理了一番思绪。 自己的倚仗有二。 一是极限之上的巨力,二则是狂暴雨落之术。 参照师尊所言,术的意蕴或者一品凝合力、武者内力,才能对妖魔鬼怪造成伤害。若是自己想要正面应付那些东西,合理运术便是击杀那些东西的唯一方式。 “咳咳,我却想太多。” “除非独自与那些东西碰面,否则肯定由当地武者出面击杀。”韩东摇了摇脑袋,整理双肩背包。 片刻后。 韩东穿着浅蓝色的整洁短袖,深色牛仔裤,推门走出,来到客厅旁边的厨房里。 陈淑早已 备好早餐,正要叫韩东出来。 “妈,我吃完就得出发,耽误不得。”韩东大口吃着。 “慢点吃,别着急。你爸还有小茜,都还在睡懒觉。等会让你爸开车送你。”陈淑细嚼慢咽,絮絮叨叨着。 上次韩东独立前往江南市,她就百般担心。 而这次前往宣阳乡镇旅游,那里可没有自己的好友,另外她总觉得儿子的情绪,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憧憬亢奋。 旅游而已,至于么? 陈淑没多想,叮嘱道:“等你上学府以后,很少再能与高中同学一起旅行,好好珍惜,别只顾着练武。” “恩,恩。” 韩东模糊应道。 过了好一会儿,他飞速吃完早餐,背上书包,阻止了妈妈想要唤醒爸爸的想法,独自出门,打车抵达苏河市客车站,踏上前往宣阳乡镇的路程。 …… 客车之上。 本应挤满乘客的大客车,显得空荡荡的。 此时正值七月末,没谁返回乡镇,再加客车出发时间还不到上午九点,导致车里只有二十多个乘客。 嗡嗡。 客车疾驰在通往乡镇的省道上。 韩东坐在右侧第五排,靠着车窗,望向外侧。 那钢铁水泥建造的城市,渐渐消逝,转为一片片辽阔土地,上面种植着稻苗之类的农作物,时而还能看到驱赶小型家畜的人们。 这些景象,与城市内截然不同。 尤其韩东初次前往宣阳乡镇,即将碰上那些东西,更有一些莫名心绪激荡脑海,似乎是一股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8章 蝶恋花(二) 这次来到玉霞池, 瑞和可以说是熟门熟路。待了大半个月,周雄给瑞和打来电话,说给他牵一单生意,有一个富商要买护身的物件, 护身玉牌最佳,保命符篆也可以。 赚钱的机会瑞和当然不会放过,前阵子拿到的道门大比部长退休他想争取新部长之位时,或者想要高升入特调处总部到京城过活时,这一笔实实在在的大功劳就是敲门砖。 虹阚因为师傅采宁子的缘故对瑞和本就有几分疼爱,等这件事之后,这份喜爱就多了些真心实意,不然的话也不会特地寻摸那颗子弹壳来给瑞和做中秋礼物,那样的好东西做生辰礼还有些太重呢。 拿到中秋礼后,瑞和就猜测当时从遂泉手里抠下来转到五师兄手里的案子肯定给五师兄带来不小的帮助,之前听师傅说五师兄还到京城出差了,几个月都没回来,前阵子中秋节还是五师兄这几个月来,人称章部长,有着很不错的背景,被上级调过来养老的。另外一个叫做倪泓,之前在周家案件中瑞和见过,是一个面嫩实则已经快四十岁的瘦弱天师,可以说征东特调处支部的工作就是他在开展。 其他还有挂职的天师若干,起的是撑门面作用,平时都用不着。 他的五师兄虹阚考了好几年没考上特调处,不止是因为竞争激烈,也有征东特调处好些年没有招新了的原因在。而特调处在招人时有地域偏向,这也难免,毕竟招当地道观门派的弟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49章 蝶恋花(三) 歌承信可不愿意失去这番机会,竟然就在皇上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他突然开口道,“南宫王爷,您来评评理,我爹好心把将士们的挑战书给苏义晨,可是他倒不接受,甚至还口出狂言说皇上赐给他女儿的受训公主让他的女儿耽误了一天时间,时间过短了。他这是把皇上看在眼里吗?” “挑战书?!”南宫离是明明知道的,可是他却假装不知道,随即就把目光看向了霍公公,“可否给本王看一看呢?” 高旭俊不由皱眉,这个歌承信也真是不看在自己面子上,明明找借口让他们退下的,可是他竟然开口说出来,这下他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歌绍海也忍不住扶额了,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太冒失了,竟然会如此坦白出来,他这才上前道,“回南宫王爷,挑战书已经交给皇上了,皇上还在考虑中。微臣和孽障这就退下了。” 不等南宫离反应过来,他立马拉着自己的儿子歌承信匆匆忙忙走了,当然临走前还是给高旭俊跪安了。 “陛下,可否让臣看一下挑战书呢?”南宫离虽然从青风和青云哪里得知了挑战书,可是内容并不知道,所以,就想看一看里面到底写了一些什么。 高旭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挑战书取了出来,让霍公公交给了南宫离,“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和朕本就是兄弟啊!” 南宫离接过霍公公递来的挑战书后,看了一番,这才问道,“不知陛下有什么想法,可否与臣说一说?” “暂时无有。只是不想动,毕竟,苏义晨所说也是在理的,这时间是有一些短的,而且也是耽误了将近一天的。”高旭俊叹息了一声,无奈道。 “其实,以臣来看,陛下可以下旨了。这个时候正好是考验的。不过,在这里,臣还是向陛下道歉,如若不是臣提出的,玉琳公主也不会受伤的。所以啊,再送上金创药一瓶,还望陛下送给公主,让她好生养伤。”说完,南宫离把金创药扔到桌子上,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个黑黑的背影。 “哎,”高旭俊在南宫离走后,再次叹息起来,可是还没有想好,就听闻“二王爷到。”他只得再次见了自己的亲弟弟高旭达。 “不知二弟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高旭俊诧异道,这个兄弟很少上自己的御书房来的,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也会来的。 “陛下,臣弟是想请求不要让挑战书给苏玄歌,毕竟她还是一个孩子,而且这个时间也够短的啊。根本不到的,等时间够了,再去挑战也成啊,可是……”高旭达一进 来就是如此说。 反而让高旭俊大为震惊,“你不让朕发旨意?” 他不明白今天怎么回事啊,三个同意发,不对,是四个,可是这四个人虽然不是自己的亲人,却也是最重要之人,而唯一的亲人却是自己这个一母同胞之弟,竟然会劝自己不让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说事啊。 想到这时,他突然记起来挑战书的事情,也只有歌绍海他们父子知道,那么这个弟弟又是如何知道的,忍不住问道,“你如何知道有挑战书的?” “是臣弟在上朝时,听到将士们在说的,可是陛下又以身体有恙……” 高旭达说到半截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皇兄,万万不可听信歌承信他们的话语,毕竟,他们与苏将军有仇的,而且对苏将军是恨之入骨的。” 高旭俊本来并没有多想,可是当听到这个弟弟竟然替苏义晨来辩解时,顿时想到苏将军和高旭达勾结之事,甚至还觉得自己的皇位岌岌可危的,随即摇头道,“朕知道的,皇弟,如若无事,你就跪安吧。” 高旭达大为吃惊,可是听到自己的皇兄如此说,也只好跪安而走,但是他心里还是极担心的,就前往将军府。 在所有人都退下后,高旭俊自己开始琢磨起来,或者说是在思考将来怎么办吧,是要拒绝还是要应下来啊。 拒绝会不会失去歌丞相这一对能说会道的父子二人,可是不拒绝,那么会不会让自己的亲弟弟觉得心寒。 高旭达,自己这个二皇弟,可是从未求过自己,就连当时立太子时,本来父皇是想立他的,可是他却一心无皇位,只说自己能力不强的,最终就立了自己这个长子。如今第一次求自己,那么,自己作为兄长的,竟然不给自己弟弟面子,那也对自己是极不利的。 顿时他觉得极为难的,这事情,还真是两难啊,一边是血脉之亲,一边是心腹之亲,就连南宫离也要进来掺和一局的,到底如何解决,到底如何办? 看到皇上为这事儿而烦恼时,霍公公也不敢打扰皇上,而是自己悄无声息的退出来,随即就让人把御书房的门关上了,而他站在门口,擦了一把冷汗。 高旭俊闭上眼,突然察觉到有两个小人展现在自己面前,一个劝说他必须发旨意,毕竟他得要遵从自己内心的,让苏玄歌接旨,这是用兵一时,必须要经过考验的,没有经过考验的,那么如何上战场的。 而另外一个却说不能发旨意,因为二王爷才是他的亲兄弟,亲兄弟才是他 的至亲啊,如果这样让自己的亲兄弟失望了,那不是让他更加难受吗。 结果这两个小人越说越乱起来,打扰的他更加难受,他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乱,越乱越想,这两个小人,也是说着说着,竟然打起来了,谁也不服谁,最终在他晃头中,这两个小人才从他眼前消失掉。 他睁开眼,细细看挑战书,还有联名信,突然间,他发现那联名信里竟然在名字与名字之间,还有一张极小的字条,而字条上显示的就是“莫失军心”,当他仔细望去,这才发现,这竟然是南宫离的字迹,他何时靠近联名信的,而且又是如何把字写在这里的,他怎么不记得了啊? 想到这时,他又渗出一身冷汗来,南宫离竟然能在那么远处把这小字条放在这联名信里,可见南宫离的本领可高的,如若自己不按照南宫离的说法去做,会不会让自己失去这个经济脉搏啊,甚至还会让自己…… 他忍不住拍头,这的确是让他极为难了,一切的一切都不好说,听谁的,都是有错,反正也会得罪一个人。 “陛下,您头疼吗?要不要让老奴去叫御医来?”也许是看到高旭俊很久没有说话,霍公公也略微担心就开门而进,正好看到皇上在拍头,就上前请示道。 “朕无事。对了,依你所见,朕该如何办?”高旭俊摇摇头,随即又问霍公公。 霍公公愣了下,讪笑道,“老奴不敢言。” “说,朕恕你无罪。”高旭俊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问霍公公的,毕竟,霍公公还算是自己心腹的。 “依老奴所见,还是……陛下发旨意,让苏玄歌接受挑战吧。”霍公公稍作犹豫就说了出来,这是他在送歌绍海和歌承信时,给他们父子二人作下的保证,自然他也从他们二人手里拿到了不少的小钱啊! “那二王爷那边呢?”高旭俊又问道。 “陛下,可知道有一个道理少数人服从多数人啊?二王爷只是一个人,再想想看,就连南宫王爷也支持歌丞相他们,那可是三比一,难道要多数人服从少数人吗?这样以来,会不会让将士们心寒,觉得陛下偏心苏将军的,而且还不让他们报之以仇。” “还有啊,这也会让宁贵妃觉得自己不受重视的,到时候,宁贵妃再与她的娘家有了……” 听到霍公公提到宁贵妃时,高旭俊再次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是啊,这边得要向她有一个解释,而且下了旨意,正好也算是给女儿一个交待吧,那么也只能对不起自己那个兄弟的,等以后再向他解释吧。 就在高旭达回到府里后,刚刚坐下,就看到南宫离来了,他一怔,刚刚要问,南宫离就说,“听说你去皇上那里阻止皇上发旨意了?” “是。”高旭达点头。 “你阻止不了,本王和歌丞相还有他的儿子一同同意发旨意的,所以,你就是多此一举的。”南宫离说道。 “离,你明知道他们和苏义晨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0章 蝶恋花(四) 颠倒阴阳镜的力量禁锢着赵芸瑛,萧白瞬移而至,在对方的身上种下噬魂天魔咒。 “你是天魔宗宗主楚玄!” 感受着那股侵入体内的阴冷力量,赵芸瑛面色一变,随即恍然。 她想起,她曾与一人有过争斗,力量属性与眼前这人一模一样,而他又是来自天魔宗,赵芸瑛立即就想到了此种可能。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难怪这世间有如此多的俊杰拜倒在你的脚下。” 萧白抬手捏了捏赵芸瑛的脸,后者的脸色瞬间阴沉,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调戏于她。 在赵芸瑛怒目瞪来之时,萧白施展出搜魂**,令对方陷入呆滞的状态。 片刻,萧白散去术法。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清醒过来的赵芸瑛愤怒不已。 “啧啧,没想到啊,赵掌门果然人如其名。”萧白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赵芸瑛,嘿嘿笑道。 “你!下流!无耻!卑鄙!” 一想到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对方所知,赵掌门顿时恼羞成怒,脸颊微红,如同小女生般开口斥骂。 合欢派虽以双修之法闻名于世,但双修之法有许多种,使用最原始的双修之法来修炼的只是极少数,大多采用单方面掠夺的方式来修炼。 倒是与那吸星**,或北冥神功有不少的相似之处。 赵芸瑛是个高傲到极点的女人,这世间至今未有一男子能入她的眼,所使用的自然是最霸道的修炼之法。 “嗯,悦耳,多谢夸奖。”萧白淡笑道。 “你……” 对方可是个大魔头,骂他反而像是在夸他,这令赵芸瑛差点气晕过去。 “说起来,在不久之前,我遇到了你的弟子紫月,你对她的来历似乎也不怎么清楚啊。” “紫月?”赵芸瑛盯着萧白,“你遇到她,难道她还能从你的手中逃脱?” “猜对了,这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萧白道。 赵芸瑛皱眉,紫月自拜入合欢派,就展现出绝高的修炼天赋,得到了她的器重。 特别是,赵芸瑛隐约间觉察到,在紫月的体内隐藏着可怕的力量,所以她收其为弟子,平常关爱有加,留在身边便于观察,以便随时夺取其力量。 只是,没想到,紫月竟然有所察觉,先一步逃了。 连她都无法从楚老魔的手中逃脱,那臭丫头却能,这令她心里更加笃定紫月的来历定 然不凡。 “赵掌门考虑的如何了?” “魔门强者为尊,臣服于你也未尝不可,只不过,宗主可得小心了,他日若落入我的手中,咔嚓!让你入宫侍候老娘一百年!”赵芸瑛虽然心中不服,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暂且如此,迟早有一天,她要他入宫当大总管。 “好说,那本座就拭目以待了。”萧白解除了对她的禁锢,道:“将云天印碎片交给本座吧。” “云天印碎片,宗主难道想召唤出云天之门?” 对于她来说,云天印碎片的价值并不大。 赵芸瑛抬手,云天之印的碎片就出现在她的手中,随后飞向萧白。 “嗯,本座打算闯一闯那云天之门。” 萧白接住那块云天印的碎片,再加上禅宗的那块,他已经得到了两块云天印的碎片,还有三块分别在黄泉宗、蜀山剑派和太乙道门的手中。 这次,黄泉宗并没有人来越国巨剑门这边。 蜀山剑派和太乙道门两大势力的掌门虽有来,但此刻南谷应该快回到太乙道门了吧。 清虚和法严在一起,颠倒阴阳镜困住一名如赵芸瑛这般的绝顶高手已是极为勉强,何况是两人? 而且,颠倒阴阳镜已经有了不小的消耗,需要几天的恢复时间。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反正不急于一时,萧白打算另寻机会。 萧白一挥衣袖,他们便出现在一处竹林之中,合欢派的其他弟子也在这,不过都处于被禁锢的状态。 他抬手在每一人的身上都种下噬魂天魔咒,这才撤去禁锢。 “自此,尔等便是我天魔宗合欢堂弟子。” “芸瑛参见宗主。” 赵芸瑛恭敬行礼。 杨婉茹等弟子惊愕莫名,不明白,就这一会的功夫,她们的掌门怎么就向天魔宗臣服了? 虽然奇怪,但如今她们都被种下了噬魂天魔咒,在犹豫了下后,还是恭敬的向萧白行礼。 “属下参见宗主。” “嗯,如今合欢派中尚有不少人还未臣服,该是尔等表现的时候了。” 合欢派所掌控的洞天当中,还有一位半步法相境界的太上长老,必须将其引出,才好下手。 萧白让赵芸瑛找个理由将合欢派的太上长老引出。 赵芸瑛表面答应,不过心中却是在想着,等到回了合欢派的洞天,她就尝试破解噬魂天魔咒,若是能解开,哼哼! 三 天后的一天,身受重伤的杨婉茹回到合欢派,向门中长老言说,在回来的途中,受到太乙道门和蜀山剑派的人的偷袭,死伤惨重,掌门被他们围困,危在旦夕。 听闻此事,门中长老们立即便知事情的严重性,进入洞天,向太上长老禀报。 在一刻钟后,太上长老便带着大半的人向着杨婉茹所指引的方向而起。 为避免在她们走后,老巢被其他门派给端了,合欢派立即开启了护山大阵,剩下的门中精英则退守洞天,一旦外面保不住,就关闭洞天,保存实力。 在合欢派的太上长老带着人,来到离驻地百里之外一处所在之时,颠倒阴阳镜的力量瞬间笼罩这片地域,最终她们皆被老魔的魅力所深深吸引,表示臣服。 随后赵芸瑛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回了合欢派,轻而易举的就降服了门中剩下的人。 如此,合欢派基本上算是名存实亡了。 “本座打算在此闭关一段时日,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本座。” 合欢洞天当中有一尊人身蛇尾的石像,合欢宗的根本修炼之法便是从中参悟所得。 悟道大殿的门关上,赵芸瑛和太上长老对视一眼,随即一同来到她们平素闭关所在,开始尝试破解噬魂天魔咒。 不一会,二人双双发出惨叫,她们刚一触碰,噬魂天魔咒就倏然被激活,第一次体会到此咒的可怕之处。 除了她们,在萧白闭关后,合欢派中大部分人都尝试破解噬魂天魔咒,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合欢派的太上长老再尝试了两次之后,就再也不敢尝试了。 唯有赵芸瑛,她不甘心于屈居人下,咬牙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直到第十五天之后,才无奈的放弃。 随后赵芸瑛想到了紫月,目前她是已知唯一能解开老魔噬魂天魔咒的人,必须想办法找到她。 萧白在合欢派的悟道大殿中闭关了大半年,这才从那似悟非悟的状态中醒来。 石像所传承的道,是阴阳之道。 此道确实是博大精深,他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将石像中所残存的道参悟透彻,受益匪浅。 这尊人身蛇尾石像有一丈来高,如此形象,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女娲。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石像一眼,才起身向大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1章 蝶恋花(五) (这本书竟然诞生了一个舵主,感谢书友诸葛武侯1的打赏,还有冯凶化吉,佣兵紫狼,淮右布衣zhao,鞠海苗,本心意志,雨夜游魔等人的支持,具体就不一一列举了。想今天爆更,不过年初工作上的事比较忙,过个年把存稿用完了。下个月吧,1号小爆发一下,八千字,期待书友们的推荐,支持,尤其是推荐,推荐越多,这本书才有可能拿个推荐位,锤子爆发的动力也就更大。书友们,你说呢?) 这块灰色的石头有古怪,竟然能让修士的神识受创,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能做到的,只是看到这块石头,陆小天感觉有些眼熟,他伸手将灰石摄到手心,越发感觉这块石头在哪里见过,略一思索,他陡然想起筑基后回到家乡,那个用蛊暗算了自己父亲的异域修士,后来将其击杀也得到了一块灰石,与这块外形看起来一模一样,只是那块看上去平平无奇,而这块却显诡异无比,一块小小的灰石,竟然给人一种里面空间无限,神识一旦进入其中便会被割裂开来。 “陆道友真是好本事,两条如此厉害的黑风妖蟒,面对陆道友竟然一死一逃,便是整个玄叶城,恐怕也没有哪个筑基修士能做到。”削瘦修士一脸崇敬地看着陆小天,语气里不无热切的神色。光头壮汉也是如此,陆小天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两人的认知,恐怕就是那些金丹修士,在成就金丹大道之前,能做到陆小天这般出色的也是凤毛麟角。 “陆道友你没事吧?”相比起削瘦老者,薛灵更加担心陆小天的现状,她是亲眼看到陆小天两次被黑风击中,纵然已经从削瘦老者嘴里得知陆小天是一个六阶的厉害体修,可她毕竟不了解体修的厉害,心里仍然止不住的一阵担心。 “无妨,蛇胆我要了,蟒皮要一人份,背部的。其他的你们看着办吧,今天的事不要泄露出去,若是以后我听到有关此事的只言片语,再见面时便是敌人。” “是,我发誓,绝对将今天的事守口如瓶,否则天打五雷轰,彻底与金丹大道无缘!” 听到陆小天的话,削瘦老者大喜的同时也连忙发下毒誓,然后又让光头壮汉也同样立誓。同时眼珠子看着墨风妖蟒的眼神都值了,这样大一条妖蟒,对于他而言混身都是宝,只是这条妖蟒太过厉害,普通的筑基后期修士根本收拾不了,哪怕是陆小天,就算有一具厉害无比的傀儡,再加上一件丹元法器,若没有体修上的造诣,也逃不过黑风妖蟒忽视空间限制的重击,不死也残。错非陆小天这样的怪胎,换一两个筑基后期的精英,恐怕也只有栽的份。 眼前 的黑风妖蟒已经有数百年的火候,再加上本身便是妖兽中极为厉害的种类,筋可以炼制顶级法器的弓弦,或者绳索类法器,蟒血,蟒肉是大补之物。背部的蟒皮可以制作很好的防御法器,这条妖蟒如此大,哪怕陆小天挑了最好的部位,剩下他跟叫薛灵的少女两方分也完全够一人一套防御法器的。至于毒囊,以黑风妖蟒的毒性,再加上眼前这条尤其出众,同样也是有价无市,之前他们叔侄俩在迷雾禁地像是一阵无头苍蝇,所获有限,没想到跟着薛灵与陆小天就转运了,自身没有任何损失却有如此大的收获。若是说出去,还不知道要引起多少同行的羡慕,足以作为一次得意的谈资了,只不过眼前的青年下了封口令,想到对方如果听到风声,下次再见面便是敌人的警告,削瘦老者心头一凛,他可不想有这样可怕的敌人。在玄叶城内还好,毕竟对方不敢动手,若是出了城,必死无疑! 薛灵也是一脸喜色,他跟削瘦老者一样,出道至今,还从未有过今天这么大的收获。毕竟以她们的实力,根本无法猎杀这样强大的妖兽,偶尔猎杀一条同阶的妖兽已经算是不错了,往往还要组队前往危险的地方,再跟队友一刮分便更少了。而眼前的黑风妖蟒尸体实力远在她们之上,分的人比组队的时候还要少,薛灵自然是喜不自胜。 “薛道友,你先请吧。”削瘦老者有自知之明,陆小天还要靠薛灵才能走出迷雾禁地,分这些材料,他自然也要让薛灵先选。 见几人忙活开,陆小天径直向黑风妖蟒的巢穴走去,将一株最大和一株稍小的蛇胆草采走移植到结界内。剩下两株适中的留给了薛灵。毕竟对方是救人用的,自己若是炼制百毒丸失败,还可以再在结界内催熟,对于薛灵这种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救师姐的举动,他还是有几分佩服的。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也不吝啬帮对方一把。 整个巢穴附近,除了蛇胆草外,也有一些低阶的灵物,不过没有多少价值,陆小天扫了一眼之后便放弃了。眼神转向黑风妖蟒的巢穴,原本有两条,不过那条小的见势不妙就逃走了,他也懒得去追,也不知道这巢穴里面有些什么,薛灵与削瘦老者还有光头壮汉正在分解黑风妖蟒身上的材料,为了尽量不破坏这些材料的灵性,几人十分小心,估计还要一会。左右无事,陆小天身形一闪便进入了黑风妖蟒的巢穴。巢穴很高,里面十分干躁,岩壁也十分光滑,估计是黑风妖蟒每次进出,将原本粗糙的石头都磨光滑了,沿深近丈,陆小天走在里面丝毫不觉得压抑。隐隐还有几分灵光闪动,进去约数百丈,一股充郁的灵气扑面而来。在 里面一处方圆数十丈的空间内,估计便是妖蟒的老巢,用来休息的地方。里面还有三个比木盆稍小的卵,陆小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黑风妖蟒的等阶不低,尤其是数百年火候的妖蟒繁衍的后代,成长力更高,估计不少人愿意养这样的宠兽,在家族中传承下去,绝对会是一大助力,这三只蟒卵能卖个大价钱。 不过这三只黑风妖蟒留下的卵并不是灵气的来缘,妖蟒的巢穴还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狡免尚且三窟,妖蟒的已经具有了一定的灵智,虽然很少有能威胁到它们的存在,不过总会给自己留条退路,这处巢穴不处一个入口和出口,陆小天顺着灵气来源的方向走云,豁然发现隔着蟒卵不远处,另外一片相对宽阔的空间,几个残破的储物袋,还有几个完好的储物袋,散落着大量的灵石,有三十几块还是上品灵石,灵气格外浓郁,纯粹,其他中品,下品灵石加起来也有个百万以上吧。储物袋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五十多个,也就是说被黑风妖蟒击杀的人族修士至少也是这个数,毕竟储物袋大多是人手一只。多了也没有太多的作用。 看到堆洒满地的灵石,还有各种装在玉盒中的灵物,陆小天不由感慨,真是人无横财不富,他也算小有身家了,上次回灵霄宫,还领取了门派的奖励,卖掉凝金丹之后,又是一笔巨额的灵石,还有几样宝物。只是他得到的奖励虽大,但自身修炼的消耗也是个天文数字,尤其是炼制赤竹丹之后,消耗的丹药远甚普通修士数倍。若不是炼丹的数量也激增数倍,炼丹水平,成丹率越来越高,恐怕早就维持不住了。 眼下他暂时还不缺灵石,但灵石这东西没有哪个修士会嫌多。而且后面如果用单系的凝金丹无法成功结丹之后,陆小天也只有按照混元经中介绍的阵丹,将五行凝金丹炼制齐全,再一起进行突破,凝金丹本来就炼制不易,五种凝金丹都要炼制,需要消耗的灵石陆小天现在都没有个确切的底。 见到眼前的横财,陆小天自然是来才不拒。三两下便首先将成堆的灵石收入结界之中,至于那些散落的玉盒,陆小天迅速地打开来看,竟然也有青霜龙葵草。炼制筑基丹的草药,其中不乏一些数百年份,甚至上千年份的珍贵,不过大多陆小天的结界之内都有了。除了值些灵石,也算不上太大的价值。陆小天心里略微有些失望,又打开了一只玉盒,一股庞大而纯净的灵气扑面而来,一只通体碧绿,周边散发着一阵淡淡绿色的薄雾,只是闻上一口气,便感到其中的生机勃勃,透过淡淡的薄雾,露出一只拳头大小碧绿晶莹的果子,上面带有七个小小的凹陷。 七窍玲珑果,又称凝金果!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木灵气,毫无疑问,这是一只木系的凝金果!陆小天捧着玉盒的手几乎都有些颤抖了,原本他还为与苏晴失散,误入这迷雾禁地而懊恼,又跟黑风妖蟒大战一场,被逼得暴露了相当一部分实力。没想到事情千折百转,竟然在黑风妖蟒的巢穴里面不止得到了大量的灵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2章 蝶恋花(六) 叶谦总觉得这个龙门客栈有些不对劲,不过也很可能是因为以前叶谦在地球上看到的关于龙门客栈电影的缘故,所以现在叶谦也没法断定,但是睡觉的时候,叶谦还是选择,要了一个最大的房间。 房间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床,是那种通铺,一般来说这种房间在别的客栈都是最低级的房间,是仆人和下人们睡在这里的。不过在蓝森森林这种地方,睡在通铺上反而是很多佣兵和武者都会选择的方式,毕竟这样晚上的时候,大家都能有个相互照应。 虽然是通铺,但是孙安和周梅这一对男女,早已忍不住,上床之后,两个人就相互搂抱着睡在了一起了。叶谦和于晓晴要好一点,毕竟两个人虽然算是男女朋友了,但是两个人还没有发展到太过分的地步,两个人都还会害羞。而那个小女孩则和黑衣女人睡在一起。 实际上,对于武者来说,并不需要去晚上休息,但是现在天色太晚,蓝森森林中并不安全,如果现在赶路的话,很容易早到危险,最重要的是,现在是龙门客栈,也就是蓝森森林刚刚入口的地方,而接下来几天,可能都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了呃,所以来到这里的很多武者都会选择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 叶谦躺在床上,他看着旁边的于晓晴,黑暗中,于晓晴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在黑暗中像是蓝宝石一样,很是美丽。 叶谦心中有点感叹,他伸手拦住了于晓晴的小腰,开口说:“你知道歌曲吗?” 于晓晴本来想把叶谦的胳膊给推下去,不过听到叶谦的话,于晓晴就停住了,说:“什么歌?” 叶谦嘿嘿一笑,开口低声唱了一曲《月光明》,他低声说:“你就像是歌曲里面的仙女一样。” 于晓晴的脸有点发热,她伸手支撑自己的身体,轻轻靠在了叶谦的身旁,于晓晴低声说:“你唱的真难听,不过歌词还挺好的,这是你从哪里听来的曲子?” 叶谦嘿嘿一笑,手就放在了于晓晴的屁古上,说道:“是我看到你之后,月神降给我的灵感啊。” “难道月神没有告诉你,手不能往仙女的屁古上放吗?”于晓晴低声说。 “哦,对哦,他说了,他说要把手放在仙女的胸口。”叶谦嘿嘿的笑。 两个人在这里低声的说着情话,那边的黑袍子女人,突然开口说道:“两位,我们累了,能不能不说话了,赶紧睡觉吧。” 叶谦和于晓晴同时一愣,随后两个人心里有点埋怨,这个女人也太不知道好歹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今天出手 救了她,她现在倒是开口来打搅自己两个人的好事,真是惹人烦的家伙! 此时躺在床上的秦丽莎很是郁闷,更是恼怒,实际上,她当然是一个感恩的人,秦丽莎紧紧遮了一下自己的面纱,对于叶谦真的是彻底的无奈。 实际上,秦丽莎是新月教的大祭司,新月教已经沉沦十多年前,甚至更长时间,作为一个不太称职的祭司,她其实一直都是行事非常小心翼翼的。 今天对付孙绍虎,秦丽莎没有出手,是叶谦和于晓晴出手赶走了那个讨厌的家伙,所以秦丽莎对叶谦和于晓晴自然很感激,可是,大晚上的,这两个人在那里亲昵也就罢了,他们竟然开月神的玩笑! 如果秦丽莎是个普通女人,自然是没关系,但是,秦丽莎是新月教的大祭司,她崇拜的图腾就是月神,大晚上的,听着两个人在那里开着自己的神明的玩笑,自然是不能忍受的,如果只是一般的开玩笑,秦丽莎也就忍了,可是两个人竟然借助月神的名义,在那里弄成了青色的动作,这就让秦丽莎没办法再继续忍受了。 秦丽莎无奈只能出言制止,虽然她也知道这很不好。 叶谦和于晓晴两个人搂在一起,两个人呼吸着,然后叶谦觉得有些困了,他低声说道:“睡觉吧。” “好。” 叶谦和于晓晴两个人闭上眼睛,突然间,叶谦猛地睁开眼,他一下子坐起身来,叶谦看了看,整个房间里很静,似乎没什么变化。 “你怎么了?”于晓晴也起身,奇怪的看着叶谦。 那边孙安和周梅也被叶谦突然的动作给吓到了,孙安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他肯定是身体虚,要去撒尿。” 叶谦嘀咕道:“闭嘴啊死胖子,你们刚才没觉得怪异吗,刚才那一瞬间,我竟然打了个哈欠,真是不可思议。” “打哈欠有什么奇怪的。”孙安嘀咕着,“不过也是,你搂着于晓晴都能打哈欠,难道是于晓晴的魅力不够了。” “闭嘴!胖子”!一边的于晓晴骂了一句孙安。 这时候,秦丽莎终于反映了过来,她惊叫了起来,“月迪!月迪不见了!” “什么月迪?”叶谦看着秦丽莎。 秦丽莎赶紧伸手一挥,她的手中出现了一块散发着光亮的东西,类似于电灯,她看着身边,身边那里本来应该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在里面的,但是现在,这个地方竟然只有一堆衣服! 秦丽莎把那堆衣服给推开,可是,哪里还有小孩子的影子。 “月迪!我……我女儿!不见了!”秦丽莎这下子终于慌张了起来。 叶谦皱了下眉头,他走过去开口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搂着她吗?” 秦丽莎点点头,说:“是,她一直就在我身边,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刚才说有点不对劲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摸了下身边,然后就剩下一堆衣服了。” 叶谦冷笑了一下,说道:“果然这家店有问题啊,不过,他们为什么偷你女儿啊。” 孙安也跑了过来,点头说道:“是啊,为什么要偷一个小孩子,就算是要偷,也要偷美女吧。” “你闭嘴胖子。”叶谦看着秦丽莎,说道:“现在先把那孩子找到再说,事情应该就发生在刚才,特么的,我刚才也就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想要睡觉,肯定就是那时候出的问题,我们去找店家理论下。” “好!”秦丽莎心里很着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 第53章 蝶恋花(七) 秦书凯不能相信,他跟王子成之间的关系跟别的领导和司机之间的关系不同,王子成毕竟是胡莉莉的表哥,胡莉莉死后,秦书凯对这件事一直是很有心亏,假如自己当时多关心一下这个女人,也许就不会出事了,所以这几年对王子成也是照顾有加,不仅帮他弄了正式编制,还在市里资助他安家,把一家老都带过来。 如果王子成会背叛自己,那么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胡莉莉的事情,其实他心里是恨着自己的。 说不定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等待报复的机会罢了,这样想着,秦书凯心里不由阵阵发凉,难道自己的判断力出了问题,自己对王子成这些年的好处,竟然就换来了这样的结果?王子成真的能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吗? 其实,秦书凯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最近的王子成为了保护自己,于是就听从了华总的吩咐,成为华总手里对付秦书凯的一颗棋子。 以前,给秦书凯开车,那就是安心的开车,根本就不会听秦书凯和谁说什么,认为这样才是称职的司机。现在不同了,现在对秦书凯电话的内容,那是很专注的听着,希望能够从中听出什么秘密来。 今晚早上,送秦书凯上班的路上,听到秦书凯和周德东打电话说的安全路上的民房,这个地址一直记忆在脑海中,等到把秦书凯送到班上,坐在驾驶班,想现在自己该如何办? 假如告诉这个华总,也许真的能够查出秦书凯的什么事情,那么自己就完了,如果不说,根本就完不成任务,那么自己就会被举报。 一直到了晚上,把秦书凯送回到家里,才开车到了柳弯和酒店,看到了华总和李荣。 进包间,王子成就说了安全路上的民房的事情。 华总一听,知道问题的关键,普水的安全路上的民房那都是等待拆迁的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到那儿,如果有人藏在那儿,公安局的人也不会考虑到这种地方。 华总于是很满意的掏出一万元的钱说,这是报酬,兄弟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那,华总就走了。 李荣看着很是不开心的王子成,就说,兄弟,不要不开心,如果那边干的不好,到我这边来干也是一个样,而且收入也不少。 王子成什么都不说,在秦书凯身边混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已有了这种分辨能力,自己如果不是秦书凯的司机,这帮人哪里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李荣于是叫来两个姐,说,来,兄弟两喝酒。 两个姐 进来,就坐在他们的身边。一个女人抱着王子成的身体说,老公,我来陪你,今晚要对我好啊。 “老公?” 王子成有点懵,想到了那个叫自己老公的荷花,那天晚上日过以后,再也没有看见过,转过头去,眼睛顿时大亮。 又是一个美女!绝对是超级无敌大美女! 那美女红彤彤地头发下,是张标准到了极点的鹅蛋脸。她的眼睛很大,竟然有点蓝『色』,不知道是带了美瞳,还是混血。她可爱的鼻子上驾着一副细边镜框,更让她多了一份文雅的美感。她的嘴很『性』啊感,『性』啊感的让王子成忍不住上去咬一口。 她身材也极其的标准,刚刚被那伟岸的前面,更是让王子成也忍不住流口水。再往下看,这女子白嫩的大腿,更加刺激这王子成的感官。他想抱起那对大腿,扛到自己的肩膀之上……好标志的娘们……这样的美女骑在下……或者是偶尔拿来玩玩,也是可口地很呐…… 管王子成的心情相当郁闷,可是一醉解千愁啊。 那天,王子成很快就被女人和李荣灌的很醉,到了房间,就抱着女人,很快就是坦诚相见。 再说,华总出去后,就给顾大海打了电话,说了此事,那就是那些人可能真的被秦书凯的人控制,就在普水的安全路上的民房内。 顾大海说,知道了。 普安市委常委不愿意跟湖州市合作建设研究所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湖州市卢书记的耳朵里。 卢书记是个做事情的人,很是不能理解,打了个电话给秦书凯说,兄弟,不是我不想跟你合作,实在是你们普安市的一大帮子常委都不肯给我面子啊,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书凯笑着说,卢书记,他们给不给你面子,并不重要,关键是咱们兄弟俩齐心协力就成了,我看这件事不管他们是不是同意,只要咱们相左,那么都有戏。 卢书记说,狗日的,秦书凯,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不是听说你们普安市的市委常委会都开过两回了,常委们的意见统一反对跟湖州市合作建设研究所,那么多常委都众志成城的决定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一个化工园区的主任还能改变市委常委会的决定? 秦书凯说,卢书记,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只不过,这只是你知道的消息,还有你不知道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跟你互通呢? 卢书记问他,什么消息? 秦书凯把自己跟金副市长一道去省城找王副省长汇报此事后,王副省长的支持态度 跟卢书记说了一遍后,卢书记也感到很兴奋,他高兴的说,既然省里的态度明确,我看,我再过去添把火,这事情倒是真有戏。 秦书凯疑『惑』的问他,怎么着?还又想搞什么名堂? 卢书记假装搵怒的口气说,秦书凯,有你这么跟领导说话的吗?什么叫搞什么名堂啊,我这叫正常向上级领导汇报工作,争取支持,那是叫正常的程序。 卢书记这么一说,秦书凯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好吧,那你就正常向上级汇报吧,我这里等你的好消息了。 卢书记跟秦书凯通完电话后的第二天,也去了一趟省城,他直接向省啊委书记汇报了关于湖州市跟普安市计划合作开发盐矿的事情,省啊委书记听完卢书记描绘的美好开发前景后,立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aishu55.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