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化袁文绍石来运转》 第1章 我成了卑微的袁家庶子 昏黄的灯光,阴森的祠堂。袁文化从昏迷中醒来。 袁文化晃晃脑袋,我不是在刷知否电视剧吗?怎么不过是打了个瞌睡,就到了这个地方。还有这后背刺骨的痛是怎么回事? 正迷惑间,脑中仿佛流水般被灌入了大量记忆。 半个时辰后,袁文化这才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原来自己刷剧睡着后,穿越到了知否的世界。成为了剧中华兰婆家,忠勤伯府家的庶子。 这原主的小娘早早亡故了。而伯爵夫人,也就是原主的嫡母是个刻薄吝啬的。自然对这个庶子甚是不好。加上忠勤伯爵不理府内事务,府上嫡长子袁文纯又纨绔拙劣。 原主在袁府是举步维艰。被刻薄例钱是常事,府上奴仆也有样学样,对他没有半点敬意,袁文化和他的小厮来福,两人有时甚至连饭都吃了上顿,下顿不知在哪里去寻。 好在三哥袁文绍是个心善的。若是没了吃食,便寻三哥处垫上一口。但也只能混个半饱。 再说这个袁文绍还是个愚孝的。且保护不了原主。 这一日,伯爵夫人,召集全家要将管家之权给了袁文绍妻子——盛华兰。原主念着他三哥的好。一时冲动,便把伯爵夫人想要坑盛华兰嫁妆的阴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那伯爵夫人大怒,令人把原主打了个半死,扔在祠堂悔过。这才有了现在袁文化的传越。 袁文化接受完了记忆,看看这具十七八岁的身体,满是伤痕。 心中不禁埋怨原主,你说你,人微言轻却爱出头。没看见你三哥都没出声吗?他难得不知道他亲娘想干什么吗? 心中想着以后该怎么生活。嫡母这时定是恨透了自己。这府中又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这日子怎么活。 再想想知否剧中康家庶子的情形。这可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以伯爵夫人的人品,说不得哪一日,便会被她以一个不知所谓的理由弄死。 想到这,不禁一身冷汗。 正想着“吱”一声。祠堂门被从外推开了。袁文化转身看去,见来人正是原主的三哥——袁文绍。 “呐!这馒头还是热的,趁热吃了吧!”袁文绍递给袁文化两个馒头说道。。 袁文化没有扭捏,接过了馒头,便吃了起来。 袁文绍对袁文化道“化弟,今天你不该说的。我们做儿子的,怎可为些许钱财,和母亲如此计较。” 袁文化心道,原主啊原主,你看到没?你为了你三哥把性命都搭进去了,你这三哥可有半点领情? 袁文化继续吃着馒头,也不说话。 袁文绍从一旁拿了三只香点燃,恭恭敬敬的给牌位上完香磕了头。跪着袁文化一旁。和袁文化说着话。 “不是三哥不帮你,实在是你今天以下犯上,犯了大错。你便在这里跪着思过几日吧?” 袁文化听了,心想“啊?还几日,我这有伤,再几日才出去,到时怕不是要抬出去具尸体了。” 忙道“三哥,我已知错了,我这身上有伤,若是再在这里几日,怕熬不住啊?” 第2章 武将培育系统 来福看到袁文化愣愣的样子,连忙上来扶着袁文化。 “少爷,都过去了。我们回家吧!”说着,来福走上去来扶着袁文化慢慢的走。 袁文化低头看着来福,这是原主的唯一随从。自小被原主母亲亲自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小不点,现在已长大很高了。 没想到对原主的忠诚度却这么高。 袁文化心道,老天爷对他是不薄的,给了他个忠仆,还给了个金手指——‘武将培育系统。 一边让来福扶着前行,一边在脑中沟通系统。 立时一个系统面板,玄幻的出现在袁文化的脑海,不同于视觉,不同于记忆,但就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 袁文化认真的感觉着。那个面板上显示。 宿主:袁文化(培育点数2个) 手下:来福(忠诚度百分之九十五) 武将指数(10,‘满级100’) 很简单的系统面板。袁文化道,这也没个说明啊! 正想着,脑海中出现一个机械音“新手说明:宿主每次震惊《知否》电视主配角,便可以得到培育值,一个培育点可以培育一个手下为武将。武将的武力值培育后的能力为忠诚值。且忠诚值于培育后定格不在变化。” 袁文化连忙在心中问“那可以培育自己吗?” 脑中机械音再次响起“宿主不属于自己的手下,所以不可以培养。” 这就尴尬了,袁文化想着以后要自己身边全是超强的武将,而自己却是个弱鸡。 不管怎么样。袁文化还是将培育点发给了来福。 袁文化一下子感觉来福的变化。扶着他手变的更有力气。但看来福的样子,来福仿佛不知道一样。 心中刚疑惑。机械音立时解释“培育的武将将默认自己本就是这样的武力值。” 袁文化心中高兴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来福不解道“少爷?你怎么了?这刚被罚了,怎么还有心情笑啊?” 袁文化这才想起自己的异常,连忙编了个理由道“原来还对这个家有所留恋,现在没有了。也是该走了的时候了。” 来福道“那少爷想去哪里?” 袁文化道“大丈夫当持三尺剑,立不世功勋。” 来福转头看着自己的少爷。这还是自己的少爷吗? 袁文化说完,心中便想“既然已经这样了,这家里是不能带了,与其和夫人于宅第争斗,不如跳出牢笼,去边关搏一搏。” 便对来福道“我们不回家了,扶我去三哥处。我去和他讨个出身。” “诺!”来福得了默认的武艺,豪情自是在心中。 袁文化在来福的搀扶下去了袁文绍的院子前。 袁文化喊道“三哥在家吗?” 院子中有丫鬟走出“啊!是五少爷啊!我去给你通报。” 袁文化也不心急,便静静地等。 不一刻,那丫鬟便和袁文绍从里面走了出来。 “五弟,这刚出了祠堂,你一夜折腾,不回去自己院子休息,你来我这干什么?” 袁文化道“三哥,我是有事求你。” 袁文绍疑惑,这刚把他给弄出来,能有什么事求他,难道是来讨些吃食便道“五弟可是饿了?快随我进屋,我屋内还有些糕点。” 糕点?袁文化心中为原主默哀,堂堂伯爵府公子,原来竟得天天讨饭过活。 “不是的,三哥。我是有别的问题。”袁文化道。 “哦!那五弟和我进屋谈吧!”袁文绍看了看袁文化,没有猜出原由,便也不问了。将袁文化让了进去。 袁文化进了屋,盛华兰也在,袁文化忙给盛华兰行了礼。 盛华兰道“昨日,多亏了五弟提醒。我接了府上的库房。才将财货点齐。” 袁文化一听便知,这盛华兰还是接了管家的活。那府上库房点清有什么用。不过是吃暗亏改为吃明亏罢了。 袁文化也就笑笑,低头不语。 一旁的袁文绍却不高兴了“妇道人家,当以孝顺为要,你这般计较,哪里有个媳妇的样子。” 盛华兰听了,便不做声了。 袁文绍道“我与五弟有事要谈。你且回内屋去吧!” 盛华兰凄然一笑,袁文化连忙哈腰行礼。待盛华兰出去。 “说吧!有什么事情?”袁文绍听了盛华兰的话正心烦。也不寒暄,便和袁文化开门见山。 袁文化见袁文绍已经问了。也不墨迹,便道“三哥,你看我已经十六了,书也读不好,每日在家中胡混。还惹家中长辈烦心,我有意出去历练一番。” “嗯?历练?”袁文绍确是没有想到他这个五弟要走。 “是的,三哥,我听今日,陛下召勋贵子弟充实边军,我家还没有报名额。不若就把我报上去吧!”袁文化道。 “你以为打仗是玩笑吗?你知这次是为了什么吗?这次是宋夏会战。你去了,怕是用不多时,便会没了性命。”袁文绍听了生气道。 袁文化道“我们袁家祖上军功起家,我等岂能堕了祖上名头?” “你!你……”袁文化一句便把袁文绍堵的无话可说。 袁文绍最是讲究孝道,可说得上愚孝了。拿祖上荣光做伐,袁文绍却是没得搪塞了。 袁文化见袁文绍无话可说。便又道“我已好久未见父亲,还望三哥在父亲面前说项,给弟弟求个出身官职。省的在军中苦熬。” 袁文绍气的用眼睛看着袁文化“你可拿定了主意,到时可莫要后悔。” “但请三哥成全,弟定百死不悔。”袁文化坚定的道。 袁文绍见袁文化如此坚持,便也不拦着了。“好吧!今日父亲好像便在家。我去给你说上一说。至于成否,就看父亲决断了。” “不管成不成,我都要谢谢三哥。”袁文化深施一礼。 “嗨!你呀!”袁文绍看着弟弟样子,叹息道。 既然,袁文绍答应了,袁文化也就心安了。告辞而去。 他的那个便宜父亲本就不太在意他这个庶子。 要是被他那个嫡母听了,知他要去边疆送死,一定会帮着成全这事。 看看身边的来福,握着来福的胳膊“来福,我三哥已经答应。我们一起努力,定要博他个出人头地。” 第3章 巷中遇袭 果不出袁文化的猜测,没过一个时辰,袁文绍便叫小厮来告诉袁文化。 说他父亲已经答应了,明日便去殿帅府给他报名。让他在家等候便行了。 而忠勤伯爵府的正房里,忠勤伯爵夫人正坐在上首座上,正一个嬷嬷说话。 “你是说,那个小畜生求了三哥儿,让三哥儿去求伯爷让他去从军?” 那嬷嬷束手站立,低头道“做不得假,伯爷已然答应了。不日便要到殿帅府给他报名。” “嗯!这上边要勋贵人家参军,都好几次了。让这个小畜生充了名额,倒也算了了上差。但这小畜生怎么会想着去参军呢?”伯爵夫人道。 “呵呵!依奴婢看来,应该也知昨日里,他犯了大错。怕夫人降罪,才吓得慌不择路。这才想着参军避祸。”嬷嬷不屑的笑着。 “哼!倒是知道我不会饶他,这选了个死中求活的路子。虽然他上了边疆是必死无疑,可终归难消我心头之恨。”袁夫人恨恨的道。 那嬷嬷低头挑眉笑着道“夫人要想出这口气还不是容易,是让他死在边疆,还是死在京中。还不是夫人一句话?” 袁夫人听了嬷嬷的话,本想下令让嬷嬷找几个小厮,将袁文化拖到外面,找个地结果了。但又想了想,平复一下心情道。 “呵呵!他就是打着替伯爵府从军的名头,想着若是我弄死他,还要找人替他,便让他多活几日吧!” “夫人,不打死他,但打他个半死也是要得的呀!”也不知这嬷嬷是天生坏种,还是与袁文化有仇,不住的出着坏主意。 伯爵夫人听了,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去办吧!手脚麻利些,不要让人知道是我的授意。也别真打死了。” “明白,我这就让小春子去外边找些泼皮,就是问到底,也不过是小春子与他有仇。” “哼哼。哈哈” “呵呵!” 话说这边袁文化既得了信,便嘱咐来福去准备一下,出门的事物。这人要走了,还不知什么时候来,自己的东西也是该卖的卖,该当得当。是不用想留什么后路了。 来福去办事去了。袁文化便趴在床上出神。这来福用了一个培育点,还剩下一个。这次出去危险重重,还是再招一个手下为好。 正想着,来福进屋道“公子,能卖的都收拾好了。就是这,我们的物事都卖了,以后我们要是回来用什么啊?” 袁文化道“回来啊……要么我们衣锦还乡,要么我们马革裹尸。无论哪样,都用不上了。不如卖了,现正好花用了。” 来福听了袁文化的话,挠了挠头,便不出声了,想来也是知道出征后是什么情形。推门正要走。袁文化却叫住了他。 “一会卖完了物事,我们一起去牙行看看有没有好手,挑一个。也好有个助力。” “是!公子。” 来福办事还是很爽利的,人又不吝啬。收买旧物的和典当行知是伯爵府人来买卖,也不敢太压价。用不多久,便把东西折腾的精光。 待再来找袁文化时已是中午。 袁文化带着来福便出了伯爵府。寻了个巷子先吃些午餐。 袁文化虽在袁文绍处顺了些糕点。但他们主仆二人都是成年人,哪里填的饱肚子。 正好卖了物事,兜中有些银钱。买几个馒头,就坐在摊子边的条凳上吃了充充饥。 正吃着,一泼皮从袁文化身边路过,用胳膊直撞了去。 来福眼见那泼皮就是冲两人而来,一把抓住那人胳膊,用力一抖,那人便如面条入了水,瘫软下去,坐在地上。 “你这泼皮,瞎了眼睛不成。”来福厉声喝道。 那泼皮坐于地上,见来福高大,哀求道“好汉,你且松了手。” 来福不削于捉他要挟,便松了手。 那泼皮爬起,低头嬉皮笑脸的道着歉,“谢大爷绕过。”便道歉边向后退去。 袁文化将一个馒头掰了一块递到嘴里,斜眼看了一眼,便专心吃起馒头。 泼皮退步多远,收了笑脸喊道“点子硬,一起上。” 说话间,从巷子的两旁走出十几个泼皮,手持哨棒。呼啸的走过来。 巷子里的百姓,小贩皆退后靠墙躲避。 呼啦啦来了这些人,袁文化说不怕是假的。但他也知自己身体。虽然自己出身将门,身材体量是有的。但架不住身体刚受了罚,使不上力气。 只有把希望寄托在来福身上。自己安坐条凳上,不理不睬。 十几人走到小摊前,一身体高大滚圆的汉子道“忒那小子,你怎么敢打我家兄弟。莫不是活腻了。 大家一起上结果了他们两个。” 声音落,十几哨棍便呼啸而来。打向袁文化两人。 正值危急时刻,来福抄起一个条凳,耍了个圈,“当!当!当!当……” 十几哨棍便被扫飞上天。 来福又上前一步,立于袁文化身后,将条凳扔向几个泼皮,将那三个泼皮直打的满脸开花。又抓过两个泼皮,将头相互一撞,。那两个泼皮立时扑通倒地。 来福兔起鹘落,一下就解决五人。直下的剩下十来人愣在当场,不知所错。 来福缺不管他们愣怔,迈步上前。一手一个,一脚一双。或拳击,或膝撞,没两下又解决八九个。 剩下俩人,顿感天神强世。转身边跑。 来福双手各捡了个捎棒,撇将过去。正中两人膝窝。两个泼皮一下趴在地上。 来福走过去,将两人一手一个提将起来。抓到小摊前扑通扔在地上。 满地泼皮,唉声一片。袁文化依旧不理。来福速度太快,袁文化尚没将手中馒头吃完。 袁文化就那么慢慢吃着馒头。 来福在一旁不耐听这些泼皮鬼叫。历喝一声“闭嘴!” 马上,巷子里一点声音也无。 袁文化终于吃过了馒头。对老板道“老板,馒头干巴,可有热水?” 卖馒头老板原瑟瑟站于墙边。听了袁文化话,忙走上前“不敢当老板称呼,热水尽有,我这就给公子倒来。” 袁文化接过老板递过的水碗,喝了一口。舒服的打了个嗝。 这才一手端碗,转过身来看着趴伏于地的一众泼皮。 “说吧!是哪个叫你们来找事的?” 众泼皮皆不说话。低头看着地上土块。 袁文化笑道“不识抬举。来福!去把他们胳膊都给我卸了。” 第4章 又添两员手下 来福接了主人命令,上前挨个的将泼皮的胳膊关节卸掉。 有的泼皮要跑,来福一巴掌下去,便拍晕过去。待来福卸掉他们胳膊,逃跑的泼皮又从昏迷中醒来。 不消一会,十几个泼皮便发出震天的惨叫。 袁文化也不急,将碗中热水一口一口的慢慢喝尽。这才对来福道“去把那个领头的带来。” 来福将那泼皮头提将过来,甩在袁文化面前。 袁文化将碗放在桌上道“这回能说了吧?”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不待那泼皮说完。袁文化对来福道“打断手脚,扔在一旁,换一个来问。” “遵命!” 不待来福上手那泼皮头马上便软了。“我说,我说,是春爷买通我们的。” 袁文化道“这样不就对了!春爷又是哪个?” “额!额!就是忠勤伯爵府外管事。他们都叫他小春子。” “哦?你手下可有认得的?”袁文化道。 “有,有!”泼皮头忙道。 袁文化对着泼皮们道“谁去把那小春子叫来。” 泼皮尽皆不回应,只低声哀叫。 “你指一个吧!”袁文化用手拍了拍泼皮头的脸。 “好好,胡二,你去把小春子匡来。”泼皮头忙指了个最亲近的。 “谁是胡二?” 泼皮群里便有一人道“小的就是。” 袁文化道“来福,把他胳膊续上。” 又道“胡二啊!你可知怎么说?” 那胡二被提了跪在袁文化面前,低头道“小的知道,就说公子们被小的们打倒,我们成老大让他来看看。” “好你去吧!”袁文化说完。那人看了看自己老大,这才走了。 袁文化又拿了馒头递给来福,又把自己条凳让与来福,对来福笑着道“快吃吧!” 来福笑着接了馒头,也不去坐凳子,就站在吃着。 袁文绍蹲在成老大面前,看着面目扭曲的成老大道“他允了你们什么好处?” 成老大忙到“允了我们20两银子。” “这么少吗?”袁文化道。 不管原主还是现在的袁文化对银子的价值是不太了解的。 成老大忙道“不少了!一个小康之家,一年也不过花销5两银钱。” “哦!那么多吗?我看看。”袁文化道。 “额!”成老大有些想给自己个嘴巴! 最后那二十两银钱,成老大还是送给了袁文化,竟管袁文化百般‘推辞’。架不住成老大坚决觉着应该给袁文化的孝敬。倒是换了来福将他胳膊端上关节。 小春子来的很快,不用来福动手,便又成老大便麻肩膀拢二背的将小春子绑了起来。 袁文化让来福驱赶着众泼皮,将那小春子一道送去了五城兵马司。 让人找了里面任职的袁文绍。袁文绍倒是认得小春子。将他一顿好打。 “五弟,你放心,就是这样的背主奴仆,我定不饶他。” 袁文化也就听听,背后是谁,他心里有数,但却没办法解决,将小春子惩罚了也算到头了。好在袁文绍又贡献了个培育点。 出了五城兵马司。来福不服“公子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不然呢?”袁文化无奈的和来福摊摊手。火山文学 两主仆也是无奈。走去寻牙行。袁文化倒是还记得本来出门的目的。 袁文化边走边翻看着系统。看着上面的两个培育点。心下火热。 汴京繁华,最是不缺这买卖人口的牙行。 两人走进一牙行。来福叫来牙子。这已经是袁文化来的第三个牙行了。却一个人也没挑到。 袁文化见了牙人,开门见山道“将你这的小厮,仆役皆叫来,我看看。” 牙人忙道好。不一会便带来十多个仆役小厮。 袁文化挨个的问仆役小厮。“你跟了我可安心忠诚于我?” 小厮们大多痛哭流涕道,愿为公子效死。 袁文化却摇摇头,这里是半个说实话的都无呀! 可袁文化已经再次觉着,这次要失望而归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十二三的小厮道“不愿意!不过,公子要是能把我妹妹一并买了,给口饭。我愿把我这条命给了公子,任公子是杀了卖肉,还是烹煮吃了。” 袁文化好奇的看着这个小子,浑身脏污,面无血色,应是营养不良。 袁文化对牙人道“他妹妹呢?” 牙人道“公子,莫要听这小子胡言,哪个要吃他的肉,就算吃,看他那瘦样能得几两肉。 公子不如从前面的挑选,都是能干,体壮的。” “嗯?”袁文化看了一眼牙人。 来福在一旁也道“叫你带来便是,哪那么多话。又不是不给你银钱。” “好好好!”牙人笑着道“我这就去把他妹妹带来。” 没过一会,牙人带了个瘦的皮包骨的小女孩过来。那小姑娘一瘸一拐跟他哥哥一样面无血色。看上去连十岁都没有。 袁文化对小姑娘道“小姑娘,你可愿和你哥哥一样跟着我?我管你们两个饱饭。” 小姑娘怯怯的看向他哥哥。他哥哥看着他妹妹点了点头。 “我愿意。” 袁文化见答应对那牙子道“不过是腿病。不要紧,我看他们可怜,我便买了去给她治治吧!怎么也是条性命。 别人还有机会,但我要不选,他们两个便没有机会了。” 袁文化便说边观察两个小孩。他现在银钱不多,却是没有闲钱来试探哪个人会对他忠心。 袁文化便是这般试探,几家牙行却是半个心实的也没碰到。 好在这次终于有了好消息。打开的系统终于显示手下:裴小乙(忠诚度百分之九十) 裴小婉(忠诚度百分之九十七) 这里的裴小婉的忠诚度居然都高于来福两点。看来还是小孩子好骗啊!小孩的心是最赤诚的。 袁文化连忙将两个培育点用上。 袁文化问牙子“两个人多少钱。” 牙子道“公子就给5两吧!小女孩便算添头。” 袁文化也不讲价,让来福付了帐。 一行四人,袁文化对来福道“来福啊!你辛苦点,便背着小婉吧!” 来福刚答应。小姑娘突然道“公子,我感觉好像腿也没那么疼了。” 袁文化看着小姑娘心道“这系统还有这功能?” 便道“你腿好了吗?” 裴小婉难得的笑了笑露出一口奶牙“没有,只是不那么疼了。” “那好,我们这就去找个郎中看看你的病,省的你哥哥惦记。”袁文化说着领了几人便出了牙行。 第5章 终见盛氏家人 到了药铺,让郎中看了看小婉的腿,还好并无大碍。郎中说,只要再休息几日便好了。 看来系统虽然不能医病,但武力增强的条件下,些许伤病,也不再是大病了。 袁文化今天这次出门是很高兴的。讹了二十两银子,又得了个得力人手,他对以后的边疆生活更加有信心了。 高兴的带着几人去把肚子填饱,又带着几人去买了新衣服,洗了澡堂。 等一切过后,再走在街上,袁文化俨然有了点公子的样子。几人开开心心的回了袁文化的小屋。 在袁文化高兴之际。盛华兰处正接待着她的母亲——王若弗,和五妹妹盛如兰。 “华儿啊!我刚才在你婆母处听说,你接管家事了?”王若弗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女儿,说不出的骄傲。 “是的!”盛华兰却在这事情上没有什么好心情。 一旁如兰却是看出来了。“大姐姐,既然得了管家的权柄,怎么不似高兴样子啊呀” 王若弗白了如兰一眼。“小孩家家的知道什么?每次读书没见你这般机灵,偏在你大姐姐处抖。” 训过了如兰,再看华兰。果然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 “华儿,可是有什么不妥。”王若弗小声对盛华兰说道。 “母亲想多了。哪能将如兰的话当真。”盛华兰强打精神的道。 这般模样,更让王若弗心急。“我是你嫡亲的母亲,你就不要瞒着了。” 盛华兰这才低头道“这家当得属实不如不当,我那婆母将家中亏空隐了,欲要我将嫁妆来赔。” “啊?哪有这样的。他伯爵门第怎么这般下作,竟然惦记刚入门媳妇的嫁妆。”王若弗当场发作。 盛华兰忙起身上前用手来拦“我的母亲啊!小点声,你这样大声我还怎么在这府中待呀!” “那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啊!”王若弗虽小了点声,却依旧不忿。 “多亏了我夫君的五弟点破了,这才查了库房,要不我那些嫁妆,怕不是要搭进去半数。”盛华兰劝慰着王若弗。 王若弗听没有被坑进去嫁妆,这才安心。道“那倒要谢谢你那五小叔了。” “可不是!就因这事,我那婆母将五小叔,命人打了半死。送到祠堂关了一日一夜。”盛华兰不无感激的道。 “那到真真的该谢谢人家。”王若弗道。 盛华兰道“我本想着,过几日让他到我们府上,庄学究处学些文章,也好谋个出路,但今日他竟自己报了军,欲去西北从军了。” 王若弗道“那西北正和西夏打的热闹,这去了,哪里还有活路?” 盛华兰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王若弗道“一会姑爷回来,你叫他把他五弟叫来,我怎么也得当面谢上一谢。”“我已叫小厮告诉官人了。嘱他下了衙便回来。” 再说袁文化这边,袁文化正和小乙和小婉于屋内说话。增进一下了解。 便听屋外有人热闹着谈论经过。便让来福去打听何事。 不一会,来福回来报“回公子,是崔老三媳妇拿了赏赐,正到处显摆呢!” “哦!”袁文化也不在意,便又问小乙原来籍贯。 来福在一旁仍旧喋喋不休“说是今天三娘子的母亲来了,她正好赶上,这才混上的赏赐。” 袁文化正和小乙和小婉聊得兴起。突听到来福提华兰的母亲。一下子来了想法。 袁文化心中想,他刚刚用掉的培育点。应该是袁文绍两口子给贡献的。 这盛家可是那么多主角和配角啊!要是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岂不是,就会有一大堆培育点。 想着,想着,袁文化都有些不想去边疆了。 但是一想今天巷子里的事情。这自己的这个嫡母一定还会搞事情。要是不走,她一个孝字,便能把他按的死死的,早晚被她所害,不如出去博个海阔天空。 再说生命力不光有升级打怪,还有热血奋斗啊! 但今天,肉都到嘴边了,今年还能得到一个培育点,这怎么也得得到啊! “他们现在在哪里?”袁文化想了想还是问了来福。 来福挠挠脑袋“应该在三公子处吧!这事到没听那崔老三媳妇说。” 袁文化对来福道“我出去走走。你带着小乙和小婉熟悉一下附近。” 来福不知袁文化要干什么去,但还是很默契的答应了。 裴小婉却说“公子,刚才路上听来福大哥说你那嫡母欲要害你,不如让我跟着你吧!也好有个照应。” 袁文化想想也是,而且小婉一个小孩子,也不太惹人注意。 袁文化带着小婉急急的走到了袁文绍院子外边,但到了这,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冒昧进去的话,确实很冒昧。但不进去,在外边却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一直呆在外边也不是个事情。袁文化便看不远处有个石头很大,想着去坐一会,捋一捋思路。 刚走没几步,便看到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女孩从袁文绍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小姑娘走出门来,便跑了起来。没跑几步,后面又从屋里出来一个丫鬟喊着“五小姐,你慢点。” “喜鹊,你怎么那么慢啊?快点,你看前边有好多的蝴蝶啊!”那女孩笑着,喊着。 袁文化听了她们的话便知,这是盛家的五姑娘,有着可爱多之称的盛如兰。 袁文化见了,想着如何去接触小姑娘如兰。 小婉看袁文化直直的看着盛如兰道“公子可是看上那个小姐了?” 袁文化差点被裴小婉说的拌了个跟头。 “咳咳!那就是个孩子,什么看上不看上的。” “公子今年十六岁,那个小姐怕是得十二三了。和公子正好登对。”小婉歪了歪头道。 袁文化算是无语了。和一个十几岁就可以结婚的古代人,谈什么三年起步,七年打底,好像她也听不懂。 突然小婉道“要认识一下,也不是没有办法。” 袁文化立刻把什么矜持丢了。 “怎么个方法?” “她不是喜欢蝴蝶吗?我就把蝴蝶都捉光不就好了。”裴小婉说完。也不等袁文化回应,便刷的一下,如飞一般,跳了出去。 几个起落,便到了盛如兰的附近。 盛如兰正疑惑间,就见裴小婉,如穿花蝴蝶一般在花园里,跳来跳去。 “叮!”你的手下武将让盛如兰在你面前产生震惊之情,现发放培育点一点。 第6章 可爱多如兰 袁文化也被震惊了,但他的震惊没有培育点拿。 袁文化转念又想了想,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一个能无限捉蝴蝶的人,确实应该被震惊。 裴小婉,捉完蝴蝶,便拿着蝴蝶,回来给了袁文化。 袁文化看着十几个大蝴蝶。陷入了沉思,我要这东西有个屁用。 不过既然培育点已经拿到了,也就该走了。难不成还真和小萝莉谈情说爱不成。 “哎!那个人。” 袁文化刚走两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可爱多’的声音。 袁文化缓缓转身。看向不远处的盛如兰。 盛如兰有些急。这么多的蝴蝶都被人捉走了,她还玩什么? 袁文化向盛如兰行了一礼。盛如兰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说话。 手搅帕子半天,才用手指了指袁文化手中的蝴蝶。 袁文化这才想起,自家小婉将人家的玩具都给捉光了。 袁文化尴尬的点了点头。拿着蝴蝶向盛如兰走了一步,又觉不对。古时男女七岁不同席,这盛如兰已经十二三了。还是避一避的好。 袁文化便从袖中拿出个布口袋,将里面的银子倒在手中。又将蝴蝶装进去。 看了看盛如兰,向盛如兰点了点头,将袋子放在了一旁的花树枝上。 袁文化又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盛如兰见袁文化走了,便跑过去,拿了口袋,再抬头看向远去的袁文化。感觉一种熟悉感和安全感袭上心头。 人都说女孩子的对象要求,一般都是以父兄为标准的。好像有那么些道理。 袁文化回了自家小院。心里盘算着培育点,说不出的高兴,这下可以安心的去从军了。不必纠结盛家那些培育点了。 回了家,叫来了裴小乙查看了他的忠诚度,依旧是百分之九十。 袁文化也不知九十点的武将值算什么级别。但以他玩三国游戏的经验来说,应该算一流武将了。向裴小婉应该算超一流了。 想着也不犹豫,便把培育点加在了裴小乙身上。 袁文化正想问问裴小乙的感觉,便有人在屋外喊“五公子,三公子找您去,见客。” 袁文化心道‘刚刚不来找我,急的我什么似的。这家好,我都搞定了,你来找我了。 但袁文化好歹还得依赖袁文绍搞定从军事宜,便就答应了,带着小婉去了。 到了袁文绍处。袁文绍给介绍。 “这是我的岳母,五弟快来见礼。” 袁文化走上前一步,给王若弗施了一礼。 “呀!这就是文绍总提起的五弟袁文化啊!真是一表人才啊!”王若弗夸赞着。 袁文化笑笑不语。 对于王若弗,袁文化在知否剧中看过,是你没有什么心机的人物。但好在也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这时就听厅堂的屏风后“呀!是他!”的一声。袁文化知是盛府的人,也不点破。全当未听到。屋内其他人好像也没有听闻。 “你昨日所做,我都知道了。真是感谢你啊!听说你还受了罚。这是怎么话说的。让我更不心安了。”王若弗继续自说自话。 袁文化连忙回道。“哪里,三哥,三嫂对我有恩,有事自然是要提醒一下的。” “听说你要去边疆?不若你不去边疆,我家有个私塾,请了有名的庄学究来授课。不如到我们府上学习,也是一个出路。”王若弗说的倒是真心实意,想来也是出自真心。 袁文化今已得了3个好手帮忙,正是要奔个前程的时候。哪里还会去奔科举。 “在这里谢过盛夫人了。我意已决,哪能半途而废。昔日班超弃笔从戎。我深敬佩。定效古先贤。报效国家。” 王若弗见袁文化只谈大道理,一点不提师徒经济。也就绝了这个帮助的心。 “啊!那我在这里先预祝,五公子前程似锦,马到成功。” 袁文化也道“他日,若我还能回到京中,到那时我再去盛府,去学习圣贤之道。” 一顿交集,王若弗也不是个会奉迎的。袁文化也不愿多谈。便不一会,也就谈的结束。 袁文绍道“五弟,今日,我和父亲一起去的殿帅府。你那事情已经谈妥。父亲给你谋了个边军都指挥之职。领昭武校尉衔。” “弟弟在这里谢过三哥了。”袁文化听了是实权武官,心下高兴。 “五弟,你既然已经决定去边疆建功立业,那便一定要努力奋进,不要辱了祖先荣光。” “定然谨记哥哥教会。”袁文化道。 ………………………… 又过十多日,这一日,却是袁文化自殿帅领了关防印信,便赶往西北。 南风吹拂路边蒿草。天上云聚云舒。袁文化带着手下四人坐着马车,出了城行进在官路上。 突然车停了下来。来福在外面对袁文化道“公子,前面前院的邱管家拦路。” 袁文化带着裴小婉出了马车,两人站于车辕上。看了看四周,官道两侧是茂密的树林。再看路中间,一个中年男人立在那里。却是袁府的一个姓邱的管家。 已经要走了,袁文化也没有理由,在给这些整日欺负原主的奴仆脸了。俯视的看着那邱管家。 “袁文化,是不是觉着自己行了?”那地上站着一人背着手说着。 “嘴是真臭啊!来福,去把他的嘴打烂他。”袁文化可不惯着。能动手,绝不吵吵。 来福答了声“诺!”上前便给了那个邱管家一巴掌。直打的那邱管家,一口鲜血吐出。 “啊!你竟然敢打我。啊……”邱管家刚吐了半句话,来福又是一巴掌过去。 “我少爷,先别打,先别打。是伯爵夫人让我来的。”那邱管家连连告饶。火山文学 袁文化也不说话,他奶奶的,什么伯爵夫人,先替原主把利息要了。 又是三巴掌那邱管家脸便打的肿了起来。 “住手!” 十几米外的拐弯处,一辆马车拐了出来。。 袁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嬷嬷,从马车里挑了车帘出来。 “啪啪”来福可不管那些,继续的打着。 那老嬷嬷指着袁文化“你!” 袁文化不削去理会她。就任由来福继续打着。 “还真是胆大了?还不住手。” 袁文化听了这话终于看向了那拐弯处的车,只见那辆车的车帘挑起,露出车内的忠勤伯爵府的伯爵夫人。 第7章 貌似无害的小婉姑娘 袁文化看着远处的袁夫人笑着道“母亲且先歇息,待我整治了这不知上下尊卑的东西,再给母亲见礼。” 袁夫人心知这个袁文化,这马上便去边疆了,脱了牢笼哪里还会怕她。 只眼睁睁看着来福痛打邱管家。待来福打烦了。袁夫人才道“打也打了,你叫你这仆人把邱管家送过来。” 袁文化嬉皮笑脸道“母亲有命,自当遵从。来福,把邱管家送去。我也去给母亲见礼。” 袁夫人见袁文化要来见礼道“你不用过来了,看着我心烦。单让你这仆人把邱管家送来便是。” 袁文化歪歪头,摊摊手。不让他去行礼更好。哪个愿意给你行礼似的。 “来福去吧!” 来福哪里有兴趣去送。一只手提着邱管家后脖领,便给脱了过去。直气的那嬷嬷咬牙切齿,那邱管家唉声惨叫。 那袁夫人眯着眼看袁文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当来福将那邱管家拖到袁夫人车旁时。邱管家一把抱住了来福的腿。 袁夫人喊了一声“动手。” 就见二十几个身着黑衣的彪形大汉手持朴刀从树林中窜出,将袁文化的车团团围住。 裴小乙许是听到了声音,也从车中走了出来,站在袁文化身侧。 袁文化看着这些人,心中盘算着自家的力量。 对面的袁夫人,对着踢开邱管家的来福道“住手,这么远,你够时间过去吗?” 又抬眼看向远处,看着站在车沿上的袁文化站的高,山风烈烈吹着袁文化的衣服,飘向后方。 “袁文化,你一个庶子,竟敢掺和管家之事,今日又打了我的人。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你不尊嫡母的后果。” “呵呵!你怎么有脸说呢?婆婆惦记刚入门媳妇的嫁妆,也不嫌害臊。” “你这贱种,休要耍口。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袁夫人狠狠的瞪着袁文化。 “你就这么肯定我能整治了我?”袁文化戏谑得道。 “你所仗得不就是这个来福的武力吗?难道,你也是武力超强?哼哼!”袁文化自小在袁夫人眼皮底下长大,她哪里不知袁文化的深浅。 第8章 路遇劫匪 这是一个幽闭的山间栈道。道路蜿蜒在数座高山之间。山上丛林茂密,山下流水潺潺。 打远处行来一辆马车,车辕上坐一人,悠然的赶走马车。 行进间,一只手掀起车帘,从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来福哥,还有多久能出了这山啊?公子都有点饿了。” “小乙,你再等等,听刚才的樵夫说还得一个时辰呢!”那车夫笑着摸了摸探出来的小脑袋。 这辆车正是袁文化一行人。自那一日在京郊被袁夫人劫了,已经五六日了。 那一日,袁文绍来了后,袁文化说出了缘由,但终归那是袁文绍的母亲。袁夫人道了个歉,给袁文化出了200两的路费。便不了了之了。 “呵呵!你这吃货。你饿便就说你饿,怎么又打我名头说话。”车内袁文化笑着打了裴小乙屁股一下。 “呵呵!我这不想着,怕饿坏了公子吗?”裴小乙把头缩回车里挠着头笑道。 “哥哥好没羞!今日本就吃的晚些。你这才多久就又闹肚子饿了。”裴小婉白了一眼自家哥哥。 袁文化看着两个还未长大的孩,这一路奔波,想来也是难为他们了。便笑着对小婉说。火山文学 “小婉,早晨不是买了十个馒头做干粮吗?你拿出几个。你和你哥哥分了吃吧!” “那哪里能行!这是为了预备错过饭点,准备的啊。”小婉把身后的包袱,用手背过去按住道。 几人正说着。就听外边呼啦啦一阵喧嚣。听着有一群人聚拢而来。 袁文化好奇,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这许多人呢? 就听见外边有人喊“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袁文化听了,顿感好有年代感,这后世的电视剧都不怎么说了。 裴小乙一脸兴奋道“小婉,上次那袁夫人手下便是你结果的。这次该我了。” 袁文化不理这个打架狂人,掀开车帘看去。见前方有三十多人拦住了去路。 那许多人具拿着武器。当先一人更是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一把长刀。 袁文化回头对小乙小婉道“你们两个,将家伙拿了。外边那人,怕不是有些武艺在身。” 车外来福却正和那些人交涉。“你们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我们车上可是去往边关昭武校尉,你等再拦,小心来日官军来把你们端了老窝。” “哈哈哈!”车边那些劫匪皆是大笑。 当头那个更是笑道“你莫不是傻子。我们在这里结果了你等,又有哪个知道?就是知道了还怕了官军不成。哈哈哈!” 说罢!又对身边众喽啰道“他这般不识好歹,小的们,一起上将这小子剁成肉泥。” 那首领一声令下,车前车后六七十喽啰,具呼啸着冲了上来。 袁文化道“小乙小婉,快快帮着来福,打将回去。” 小乙,小婉得了袁文化的令,唱了声“诺”,便冲出了车去。 来福也和那首领战于一起。 这些喽啰显然是见过血的,虽打不过来福三人,却也进退有度。 但终归,来福三人具是一流武将,对付起这些劫匪,虽不像在京中打泼皮一般轻松,但也如切瓜砍菜。 没一会便被打倒过半。 那头领虽坐在马上,人借马力,却打不过来福。 又见自己手下伤亡惨重便喊道“风紧扯呼。” 说完话,那首领便跑。 来福见了那首领要逃,将手中朴刀撇将出去,正中那马腿。 马儿“稀溜溜!”一声长啸,便倒了下来。直将那首领甩了个五荤八素。 来福跑过去一把按住,喊道,都别跑,你家首领被我捉住了。 众喽啰待要跑的都是一愣,有那实诚的放下刀来,跪地祈降。有那活泛的寻空便跑,却被小乙跑上去一脚踹翻。 小乙小婉将剩下二十多个喽啰聚在一堆。小乙提着那头领长刀,于一旁看着。 一边看着一边埋怨“来福哥啊!来福哥。你就不能轻点。你看好好的一匹马,就这样被你给砍断腿了。” 这是袁文化才从车中出来。走到那贼头面前道“嘿!你是哪方人氏,怎么光天化日,拦路抢劫呢?” 那人也实在“这山中林密,到了晚上无人经过,抢不到。” 这里有好像还真有些道理,但又不知哪里有错。 裴小婉上次打了袁夫人的人,得了些赔偿,心中便有了印象。对那人道。 “今天,你来劫我们,既然打不过我们,你得赔偿我们。” “啊?我,我没陪过啊!”那首领道。 “不陪是吧?那就不客气了。”裴小婉说着拿了把刀便比划首领的腿。 “别别!有赔偿。”首领没招,不得不说道。 袁文化见小婉都学会讹诈了,心中有些不忍。这不是教坏孩子吗?但黑吃黑是真的香啊! 袁文化又交代小乙将这些喽啰用他们的腰带捆了拇指,一个一个穿成串领着,让那首领领着去他们山寨拿财货。 又是一个时辰,袁文化他们才到了土匪寨子。 破不留丢,有几十所茅草房。寨子中还有十多个老头。见寨主被捉。具做鸟兽散。 袁文化看了,这和他想的也不一样啊! 问了那头领才知,这些人具是临近乡村的失业农民,或欠了债,或犯了事,才投了山寨讨口饭吃。 小婉噘嘴道“公子净问些没用的。看我来问。忒那贼头,你家财货在哪里,快快拿来。要不打断你的腿。” “额!女侠饶命。就在前边。” 那首领说完带着众人去了一间房子。 袁文化用石头像房子里扔了一扔,见里边没有动静,这才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小婉也跟了进去,翻半天,也没翻到。气的道“翻又翻不到。不如一把火烧了。” 那首领忙道。“女侠慢来,再右手边那块木板后边的地洞里。” 说不得,还真就找到。百多两银子。 袁文化见钱已到手,叫来福将山寨马匹车辆套来。 袁文化看那首领面如死灰,心疼他那钱财。便打趣他道。 “哎!你这刀枪,银两都被我抢了,你以后怎么办?” 那首领却哭了出来“我经营这许多年,一朝被你弄回赤贫了。” 袁文化头一次见魁梧汉子如泼妇般痛哭,便问他“要不,你和我去从军吧!说不定还能弄个官坐坐。不比做这劫匪要强?” 那人听了也不哭了道“你说的是真的?” 袁文化道“那还有假。” 听了这话。那人一恭到地“以后我就听你的了。你让我上东,我不上西。” 袁文化见了,打开系统,惊奇还真显示多了个手下:廖奇 武将值:85 忠诚度:60(不够低线70,不可培育。) 备注:忠诚度低于70时,50到70为一般服从,30到50为选择听从,0到30为路人。负数一下为敌人。 咦?这家伙的忠诚度怎么这么高呢?他不应该是该恨我的吗?怎么不是负值? 第9章 从军路上 袁文化对来福道,他要和我们一起从军,当我的手下,你把他的绳子解开吧。 来福疑惑自家公子这是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反正这位山贼也不是他对手。抓他像玩似的。 袁文化见来福放了廖奇,又把他那把长刀从小乙手中抢过来,递向廖奇。 “既然是我的手下,那怎么能没有兵器呢?” 这下不光来福疑惑,满山寨的人都懵了。哪里有这般的人,这前一刻可还是敌人啊! 袁文化心中得意,哥可是有系统的人,这以后手下有个反骨的,自己还不是清清楚楚? “接着啊!” 廖奇接过长刀“你就不怕我是诓骗你的?” 袁文化道“我见你是赤诚君子,既允了你投靠,便不应该怀疑。要是你真的反叛,也只怪我没有你值得投靠的品德了。” 袁文化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中慌得一批,脑中一直在观察着廖奇的忠诚值。 只见那廖奇的忠诚值果然已经升到了70。 袁文化背过身去。将后背露给了廖奇。对着山寨的喽啰道“谁也不是天生的贼寇,谁也不是生来凶残,要打家劫舍,过朝不保夕的日子。谁不想好好本分生活,你们谁愿意跟我走,做堂堂正正得人?” 底下众喽啰具都看向那个廖奇。 廖奇见大家都看他,朗声道“公子大义,不以我等卑鄙,我们就随了他,建一番事业,好过做这贼人。” 底下喽啰听了群情激奋,具都到要为袁文化是从。 袁文化听了,心情激荡,调开系统看去,果然多了好几十的手下。 但再去看忠诚度,最高的不过有七八个十几分的。剩下的全是负值。 袁文化尴尬的笑了一笑。挨个问了问姓名,将那忠诚值为正数的挑出。 袁文化有些不解,那为什么这廖奇不恨他呢? 其实这就是他不了解宋时的国情了。作为农民起义最多,土匪最多的朝代,最不缺的就是宋江之流。不是有那么句话嘛——杀人放火金腰带。很多人当土匪的终极目标便是想被招安。 袁文化带着有些诚意的土匪走了。一起走的还有两马车的财货粮食。至于山寨,‘爱玩火’的裴小乙一把火给烧了。 因为这事,裴小乙被袁文化好顿训斥。 这次的遇匪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裴小乙和裴小婉乐此不疲的寻找着再次遇匪的机会。 更有个资深土匪——廖奇在。从汴京到潼关这一路。袁文化一众人等袭击山寨,呼啸过境,有那得了风的土匪,望风而逃。一路下来共破山寨27座。 队伍也从开始的一辆马车,到现在的数十辆,人马五百余众。 这一日,袁文化和前两日刚入伙的一个书生,在马车里交代人马去留。 “杨宏远呀!明日便到潼关了。你带着小婉将人马改为商旅脚夫。慢慢把我们这几十车物品兜售了。然后和潼关商贾攀上关系,将商行办起来。” 这个名叫宏远的是在一山寨地牢救出的书生。袁文化虽看起无甚文采,也无甚高的智商。但好在其忠诚值高达95。却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公子放心,我一定殚精竭虑,不让公子失望。”杨宏远道。 袁文化心道“还不让失望,我倒是相信你的信念,但我不相信你的智商啊!” 想到这,袁文化道“宏远,明日,我把齐泰,王晨派与你为副手。他们两个具是人精。但你要记得一件事,他两个却是无有什么忠诚可言,你许多加监督。然后没过段日子,便派他两个来我处,我观察一二。” 人往往就是这样,诚实商量的机灵不足,而智计百出的又心思不纯。这用人之道,袁文化表示没有什么能力,但架不住他有外挂啊! “诺!” “你们的目的也很明确,利用互市,把生意做通宋夏辽。然后尽量收集三国风土人情和国家治政方针。”袁文化道。 做为个现代人,袁文化深刻的知道。北宋对外战争的能力。他又不是个将星人才,要想大好仗,必须洞悉每次战争原因和军事目的,且不敢闭着眼睛瞎打。 正说间,车外小乙喊“公子,前方有武安伯府的贺公子经过,听说公子是忠勤伯府的。说要拜访公子。” 袁文化听了,心中想了想。原身与这武安伯府上并无交集,心中纳闷。但还是出来马车。 袁文化站在车沿就见不远处有两匹马正和廖奇交谈。 廖奇见自家公子出来对那人道“贺公子,那里便是我家公子。” 车旁裴小乙道“公子,就是那人要见公子。” 袁文化洪声道“可是贺公子当面。失敬失敬。” 说话间,袁文化下得车来。走上去相迎。 “哪里。我今来的冒昧,是我失礼才是。”两人中那锦衣华服的胖公子,看见袁文化下车来迎,忙也下了马道。 显然这个胖公子便是那武安伯家公子。 袁文化走到近前,抱了抱拳“没想到在这边关却也能遇到老乡。” 那胖公子也道好巧“我今日远远边看到了公子车队,问了问,却是你们忠勤伯府的车架。便冒昧来访了。” 袁文化看了廖奇一眼,到胖公子身前小声道“哪里。这是一杨姓商人的车队,我和我家仆从不识路,便和他们并做一路,却不想我的仆从喧宾夺主。竟说是我家车队,真是惭愧。” 又见那胖公子面目和善,便邀起上车一叙。省的耽搁行程。 上的车来,两人互报了姓名家世。原来这胖子是武安伯府的嫡次子,名唤贺广明 袁文化问道。“贺兄,此次远来潼关,所谓何事啊!” 那胖公子道“我在京中惹了些祸端,我那父亲便我来这边关悔过。给我安排了个军中校值,让我磨炼一番。” 这贺广明嬉笑间,并不把这战场当回事的样子。 袁文化见贺广明也是去军中报道,便有了结交心思。想着两人具是参军,或许可互相帮持。便笑着道。 “这还真是巧了,我也是到军中投效,不若我两个做一个伴明日一同前往。” 贺广明听了也是高兴“哎呀呀!不想袁兄也到军中,这以后我们可要好好亲近,到时也好有个帮衬。” 第10章 到达前线 袁文化和贺广明两人俱都有意结交。不一会便打的火热。引为挚友。 贺广明道“宋夏已承平多年,今年不知何故,西夏突然陈兵潼关,官家已派人去安庆交涉,数次不果。想来这次大战是不可避免了。” 袁文化搜索记忆,在自己的原时空,仁宗皇帝后期是无有大战事的。政通人和方得了仁宗庙号。许是电视剧里不同? 又见贺广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便道“我等从军报效国家,有那大战方显我等能力。” 贺广明笑道“正合我意。” 想来贺广明一介伯爵府的嫡子,敢来边关杀敌,应是有些手段。 这袁贺两人俱有建功立业之心,是越谈越投机。直谈了一路。 越明日。到了潼关,袁文化嘱咐小婉帮衬杨宏远后,便带了来福,小乙,廖奇三人。同贺广明一道去军中报到。 来到潼关军营,报了名号,有那军中小校进去禀告。不到一刻便被领入大帐。 袁文化,贺广明两人,嘱咐随从于帐外等候。便一同进了营帐。 见营帐内一浩然老者,居于高座,袁文化放眼望去,却与知否剧中英国公有七分相似。 上面老者洪声道“你两个可是贺广明贺广明和袁文化?” 袁贺两人忙施礼道“正是。”又拿了关防印信,送于堂上。 老者看了看下方两人道“我便是这次大军主帅——英国公张定国。以后你们两个在我手下做事,且记勤勉,勇猛果敢。若是不然,犯到我手里,我可不管你们是谁家子弟。” “诺”袁贺两人忙答应。 “你二人,本就比旁的校尉来的晚些,现只有两支卫戍人马,便是你等部众了。来人,给他们拿了兵符去点齐人马。记得明日点卯,准时到。” 英国公许是事务繁忙,并不耐和两人多加交流,叫了两个小校,便领走了两人。 袁文化和贺广明于大帐拱手作别,各跟了小校去自己营帐领取。 袁文化招呼了来福,小乙随那小校而行。 不多时。便到大营左翼一处营寨。那小校将袁文化领到营帐。 袁文化进了营帐,正见一彪形汉子,身穿鱼鳞甲斜坐营帐正中主座。 领袁文化来的小校对袁文化道“这是你的副手,云骑校尉徐程前。” 小校又对徐程前道“徐校蔚,这是你家主帅袁文化校尉。还不起来见礼。” 那徐校蔚坐着不动道“来了就好,我还以为,不来了呢?嘿!袁校尉,那边有座,你自坐便是。” 袁文化见他无礼,也不生气,对小校道“有劳将军,我这还要整军,便不招待了,失礼之处,改日定当赔罪。” 又对廖奇道“门外有军鼓,你去敲鼓聚兵。” 廖奇唱了声“诺!”便去营外敲响军鼓。 袁文化对小校施了一礼。转身出了营帐。 不多时,营帐外人头窜动。有千数人等聚拢了来。 袁文化见兵丁具是乱战。洪声喊道“我是你等主将。哪几个是营中校尉,出列。” 袁文化喊完,便素然站立。 营帐前,一阵喧嚣。有十数人出列施礼道“我等便是。” “马上整束人马。”袁文化眯眼看了一圈道。 众校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方去整束人马。 有一会方才整出方队。 这时那徐校尉方从营中出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怎么都在这,都散了吧!” 营帐前兵丁具是糊涂。也有那十几个兵丁已散了欲走。 袁文化喝道“来福,将这个藐视长官的拿下。” 来福“诺”了一声。上前便是一脚,将徐校尉踢翻,不待他反应,一双大手将他扳胳膊按倒。 有数个徐校尉亲信,上前便要帮忙。 袁文化喝道“你等要哗变吗?” 有对一旁廖奇和裴小乙道“凡有反抗者,杀无赦!” 廖奇一呆,裴小乙却不管那些,‘仓朗朗’扒出刀来。廖奇见了,也将刀扒出。 立时吓得几人不敢上前。 那徐校蔚趴在地上喊“你们偷袭算什么好汉。有能耐放了我,我们光明正大的较量一场。” 袁文化“哼哼”笑了一声。 “便让你,输的口服。来福,放了他。” “尊令。”来福得了令,用力一推,将那徐校蔚放了。 徐校蔚爬起身来,将身上铠甲脱下,活动了下手脚。 大喝一声“啊!”便冲了上来。 到得来福面前,一个直拳便打向来福。 好个来福,身子晖然不动,只伸出右手,一把捉住徐程前的小臂,用力一拉,便将徐校尉拉到身前,直直的撞向自己。 待到撞上。来福身子向前一挺。 “怦!”的一声,徐程前便向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徐程前用手支了支,未果!趴在了地上。 袁文化看着地上的的徐程前“呵呵!”一笑大声道“不自量力!” 转过身对营前人等喊道“以后我便是你等主官,除了上令,这个营中便只得我一个声音。你等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你们说什么?没吃饭吗?大点声!” “听明白了。”这次声音够大。 袁文化又喊道“众校尉何在?” “属下在!” “立刻整束队伍。”袁文化严肃的瞪视着十几位校尉。 “诺!”这次再无人敢慢待。 不一刻,队伍重新整理完整。 袁文化看着身前众人,调出脑中系统。果然多了十多人。想来这些便是他手下这些校尉了。 袁文化一个个看去,这十几人,武力相差不多,具在六七十左右。 可忠诚点却大有不同。大多的有五六十,三四十。也有两个还是负数。不过倒有一个达到了80。 袁文化挨个的叫着名字“何云,吕翔,周云,李锋,尤飞……” 众人见袁文化将校尉的名字一一叫出。心中都想到了,原来这位主官是有备而来的呀! 众校尉俱施礼道“属下在!” 袁文化又喊了那个忠诚八十点的道“何云,你带你手下将徐程前和刚才解散走了那几个给我绑了。” 何云听了愣了一下,便又唱了声“诺”。带人将徐程前绑了。又去追捕走了的人。 袁文化对着剩下的人道“你们如此备懒,如何能打得胜仗。” 又低头看裴小乙道“小乙,带着他们在营地跑操。慢两拍就可以,不要把他们累死了。” “诺!” 袁文化的话就有些侮辱人了。什么叫别把他们累死。还慢两拍跑,瞧不起谁呢。你身边大汉,我们比不上,还比不上这个小孩? 袁文化大声喊道“4人为列。跟上这个小孩,别像个娘们似的。” 喊完,裴小乙便带着人跑去了。 袁文化让廖奇拿了凳子,自己坐在大帐前看众人跑操,又过不一会,何云速度也不慢,将人都绑来了。那带李琦来的那位小校,全程无语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琦操弄人马。 袁文化见人已到齐,便喝道“这些人等,皆各打二十军棍。” 第11章 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时光流逝,一晃便是一年过去。 一年里,袁文化将自己麾下人马整顿了透彻,将对自己忠诚值低的手下边缘化。 又针对手下忠诚值波动的原因,做出判断,并加以促进。现在连伍长的忠诚值都达到了60以上。 真正意义上的对军队做到了如臂使指。 这一日,袁文化正在营帐中接待杨宏远团队。 “宏远,你们这一年来做的不错,现在我们的商队不仅已经打通了西夏各郡县商路,连辽国的草原现在都有我们的马队。” 杨宏远笑着对袁文化拱手“哪里!全靠东家方针制定的好。” 袁文化看杨宏远不居功,拍了拍杨宏远胳膊说道“宏远不必自谦,这首功自是宏远的。” 又看了看一旁,当年指派到杨宏远身边的齐泰、王晨两人。 因袁文化在商行实行的是股份激励制度。所以商队的人大多忠诚值都在持续走高。齐泰甚至都达到了90以上。 但王晨这人一年里,忠诚值一直徘徊在30左右。今天更是一反常态的狠坠到了负七十。 这就耐人寻味了。如此大的负值,当初也只在攻破山寨,收拢兵士的时候看到过。 这说明王晨这人是要反了,并且有了具体计划。 袁文化不动声色。隐秘的对小婉使了个眼色,打了暗语。 小婉在一年里在袁文化的忠诚测试加成下,收买奴仆和孤儿,安插在宋夏辽境内,商队中更是多点布控,按照间谍组织构架建设。 这一年来多次替袁文化清理叛徒,很是有经验。 一看袁文化的眼色,便知这王晨有问题了。竟管不知自家公子如何知晓得。但却不耽误她实行和袁文化早就默认的计划。 小婉对袁文化说道“公子,我尚有事,你们谈,我先走了。” 裴小婉离了军营,回到城中驻地。把组织了的两个参谋李思齐,洪亮叫来。 对两人位道“公子说商队里的王晨要反叛,怕是已经进入实施阶段了。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李思齐看着小婉心中想,这袁公子年纪不大,,但却就有这看破人心的眼光。 “小婉莫急,那王晨身边我们安插的人手中,有数人在潼关,安排一番便是。” 洪亮也道“正好那王晨在公子处,思齐你去盘问人等,我去安排人手查清他的账目。” 小婉道“时间紧,都去做吧。” 军营里,袁文化于营帐与杨宏远几人谈得许久。直谈到近晚。 待杨宏远等告辞许久,裴小婉方回转了来。 “公子,已经查明了。那王晨于月前,在安庆一赌场赌输了大量银钱,后来不知怎么的回过后,却并未挪用公款。” 袁文化眯着眼睛想了想“怕不是被人把柄拿了要挟。既然对方不是为了少许钱财所来。那怕不是冲着我来的。” 回转身看向小婉,小婉正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这些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袁文化问道。 “刚才,李思齐将王晨手下都盘问了,有一个耐不住交代的。其他人等正在审问,我想今晚便会有消息的。”小婉回道。 “那首尾可做妥帖了?王晨回去不会起疑吧?” “公子放心,这次对内只是说,临时将王晨手下调去查货,商队调动本就无迹可考,且看不出什么!” 袁文化又问了小婉近日,特务机构培训事宜。 袁文化到得潼关不过一年,这宋夏相互多垒,却并不开战,这却与袁文化的战场建功立业的初衷相违背。 这眼见已是一年,自己还在军中蹉跎,不打战混了军功,如何回京?不回京如何收培育点? 又谈了一个时辰。来福在帐外喊道“公子,李思齐抓了个人来,求见公子。” 袁文化和裴小婉互相看看。袁文化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李思齐便带了两人捆着一个头上包着头巾的男子进来。 李思齐进来看见袁文化先施了一礼道“公子,我等守在王晨住处四周,果不其然,有这人偷偷和王晨接头。便等他们见面分开后,远远的坠在后边,等王晨走远了,把那接头这人捉获。” 李思齐说着,一把将绑来那人推到在袁文化面前。 袁文化走上前来,用手抬了一下那人的头,可能是用力过大,一下子便把那人的头巾给扒拉了下来。火山文学 头巾一掉,露出一个中间秃两边各只留一碗大的头发的脑袋来。 “呵呵!你是西夏人啊!” …………………… 第二日一早,袁文化正要带着小乙去英国公营帐点卯。刚出了营帐便见王晨在来福的引领下,来到了面前。 那王晨看见袁文化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袁文化皱眉道“大清早的,你叫什么?哪来的不好?” 王晨见袁文化严肃,但也不耽搁。“公子,我知你和那贺广明校尉交好。但昨夜里,他手下部众被策反。绑了他去了西夏军营。” “嗯?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们军营里都无消息。你怎么能比军中还要消息灵通?”袁文化一副不信表情,带着来福便走。 王晨见袁文化不信,心中着急。跑到袁文化面前跪着袁文化面前。抱着袁文化大腿。 “公子啊!我若是有半点谎言,叫我不得好死。” 来福见王晨近了袁文化身,一手将王晨的胳膊揪住,用力一拉。另一手把王晨脑袋按在地上。 王晨不防,被来福按按的动弹不得,但嘴仍不停,任由土沾满嘴唇,嘴一张一合,尘土扑进嘴里。声嘶力竭的喊。 “公子,你一会去了大帐,便知道了。但公子不可不早做准备啊!” 袁文化走过来,蹲下身来,对王晨道“你说的可当真?可那贺广明虽和我有旧。但我也不能做什么啊?” “公子,我打听明白了。贺广明本部叛逃到西夏大营便被调走了,只把贺广明关在了偏帐,那里正好兵士短缺。公子只要去了,能营救我方将领,便是大功一件啊!。”王晨仍旧大喊着。 袁文化听了话,想了想。把脸换成笑容。“来福。你这夯货,还不把王晨兄弟放了。” 说着,亲自扶起王晨。给王晨拍打衣服。 有对小乙道“击鼓聚兵。” 不一刻,校场便站满了人。袁文化看着精神饱满的部众,又看了十几个忠诚值俱高过80点的校尉。心中豪气冲天。 “徐程前。听令。” “属下在!”徐校尉单膝跪地大声喊道。 袁文化束手站立,看着原来那个桀骜不驯,现在忠诚值高达95的徐程前喝道 “整军,你马上做好战斗准备。我这就去大帅处请令。建功立业便在今天。” 第12章 万军丛中,我自来去自如 袁文绍交代了徐程前,又交代小乙押住军营。这一年里裴小乙以孩童之身勇冠军营,现下军营里无不是被他操练的五体投地的兵。 然后,袁文化这才带着来福廖奇,去往中军大营。 等到了中军大营,还不待袁文化进入大帐。边听见大仗里乱哄哄。 袁文化也不通秉,撩起营帐门帘便走了进去。 突然的变故。屋内人都看了过来。 袁文化也不管别人眼光,径直走到英国公座前,拱手做礼“见过大帅。” 英国公点了点头。这个袁文化,英国公在一年里观察,他带的兵,兵容兵纪全军第一,兵士操练也是前头。 “袁校尉来了。你可知昨夜里,啸字营被西夏策反,主将贺广明被副将绑了带去了西夏营中?” 袁文化正不知如何开口,这英国公却先提到了贺广明部的事情。便接英国公话头说道。 “大帅,我们和西夏对峙一年余。无有战事,想西夏人忘了我大宋将士威风。当立刻整军,将贺校尉夺回,给西夏人一个厉害看看。” 英国公闭眼沉思。营帐中旁人大多嗤笑。 有人笑道“袁校尉还是年轻,你以为打仗是闹着玩的。那些西夏人也不是泥捏的。” 袁文化目视那人“你人胆小怕事,何故来从军。既不敢打仗,何不回家给娃娃洗尿布去?” “你你!好心提醒你,你却不识好人心。你厉害,你去将贺广明带回来啊!” “我带就我带。具是同袍,安能坐视广明身陷敌营?”袁文化大声道。 又看着闭眼睛的英国公“大帅,我愿引本部兵马,解救贺广明,不成,愿收军法从事。” 英国公睁开眼睛,上下端详袁文化“不可鲁莽。” 袁文化见英国公固执。大声道“国公便在城头看我手段。” 袁文化说完也不等英国公回答,便转身出了营帐。回自家营帐领兵去了。 英国公站起身来道“胡闹!” 可袁文化已经出了营帐,不知听没听见英国公声音。 袁文化心急建功,不一会便回了军营。 只见自家队伍,枪明戢亮。兵士排列整齐,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来福带上王晨,徐程前,何云约束军马,我们出发!”袁文化大喊。 队伍本就结好的队列,袁文化从回到军营到出发,不过两分钟。 待有小校领了英国公将令来拦袁文化时。袁文化早走出不知多久了。 袁文化到得潼关大门出。那守门官要印信。袁文化道。 “我等急令出城,哪里有印信给你?” 又对小乙道“去开门!” 裴小乙可不管那些,只要袁文化要求。他便照做。 裴小乙到了门口,一把拿起门栓。 这门栓一般得十几人方能打开。但却被裴小乙一人端起。让守门官直惊为天人。只看着袁文化率领千十人马走出城门。 英国公在营中接到追袁文化的小校回报。气的直拍大腿,带着众人便去了城墙。 大家上了城墙。放眼望去,只见一只千十人众的部队已经冲进了西夏人的右翼。 黑色的军队像一把炽热的铁块掉进冰里。所过之处便冰消玉融。直看的城上众将大张了嘴。 英国公定睛看,嘴里倒吸一口凉气,袁文化的兵,竟然强的如此恐怖。 但看那军队直插右翼杀到营帐便回。英国公以为袁文化找到了贺广明。却不成想,袁文化军队出了右翼,却又杀进了右翼。 袁文化在廖奇和裴小乙的陪同下,出了城便奔向西夏军右翼。 袁文化的军队因为已经指挥到伍。队伍便如臂指使。五人一伍,十伍一队,合同作战,又有校尉统筹分配,牢牢的把握了局部兵力优势。这就是现代军队制度对古代军队制度的绝对碾压。 西夏军便是个人勇武再强,但也双拳难敌四手。再有伤亡一过三分,便再也不敢对垒。见到袁文化军队便缩手缩脚。 袁文化率领军队,一路高歌猛进。没一刻便到了右翼营帐。 但里面却是空空。袁文化叫来王晨“王晨,贺广明呢?” 王晨道“可能,可能。大概在左翼吧?” 王晨也没想到袁文化军队如此恐怖。原想着骗袁文化到营中,让西夏兵围而剿灭。却不成想却如此棘手。 袁文化听了王晨说法,便又指挥人等杀进左翼。 一样的顺滑。一样的睥睨。待这次杀入,却没有让袁文化失望。果真找到了贺广明。 贺广明见袁文化孤军杀入敌军,只为救他。心中有无尽感激涌出。 “文化!今日之恩我定永生不忘。”贺广明说着眼角流出了泪水。昨夜被手下叛变捉到敌营,被严刑逼迫的贺广明不曾哭,却被袁文化的义气感动的哭了。 待袁文化再次杀出。王晨又道“公子,西夏军如此不堪。你看西夏军中军正在后移。我听说这次策反贺广明部,便是西夏军讨好来巡视的没藏讹庞。 想来没藏讹庞便在中军。如果公子捉了他,那没藏讹庞可是正正的西夏摄政者啊!可是大功一件啊!” 袁文化眯眼看了看王晨,心中想着左右翼为了钓他所部,故意放空虚,他袁文化打西夏个不知道他军队虚实,还勉强可以,打中军?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想着便打马回转。走出不到一里,西夏军有那两千骑兵从中军追来。 袁文化令来福廖奇领300名兵丁断后。却不想,那两千人马一接触来福廖奇便败退。撇下几十尸,慌不择路奔向西侧。 王晨喊道“西夏军如土鸡瓦狗。他们脱离本营,还不追上,杀尽了他们?” 袁文化道“王晨说的有理,全军追击。” 就这样,西夏人骑马前跑,袁文化人等派了两人将贺广明运回,剩下兵力在西夏军后狂追。直追到一谷口。 王晨更是怂恿袁文化进谷。袁文化笑笑抽出腰刀,一刀砍向王晨。 王晨跌跌撞撞躲过半刀。喊道“公子何故伤我。” “前方那是葫芦谷,你当我不知,还来骗我。今日险些上你大当。来福结果了他。”袁文化咬着牙狠狠道。 袁文化待看见王晨人头落地,便下令回撤。 却见谷内和谷上方山上跑出四五千人马。 袁文化部众这时以劳累半日,哪里跑得过他们。没一会便被追上包围。 袁文化捶胸顿足大骂“这个该死的王晨,悔不该听了他的鬼话,竟然到如此地步。” 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不得不边战边退,被西夏军逼入葫芦谷。 第13章 我自岿然不动 英国公于城楼上翘首眺望。见袁文化军队势如破竹,连番冲破敌营,来去自如,心中无尽感慨。这袁文化真是当世虎将。 城上诸军中官僚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互相交流着袁文化的信息,慨叹他的勇猛。 见袁文化又是在西夏军左翼劫出人来,正送往城中,众人都欢呼雀跃。 可战场态势不可琢磨,一伙2000多骑兵追来,众人又提起心来。待那支军队和袁文化三五接触便败下阵去。 正当众人庆幸时,袁文化军队却追着那支队伍而去。 “蠢货!”英国公见袁文化军队居然跟了敌军而去。拍着城头骂道。 众将官看英国公模样,便也都陷入沉思。 有一个校尉道“国公,我们要不要去营救一下?” 英国公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道“圣上不以我老迈,委以重任。我怎么能意气用事。这袁文化今日之劫难,全由他咎由自取。” 英国公闭着眼睛,双手按着城墙,过了许久。方道“都回吧!没有什么希望了。一会把回来的贺校尉带到我营帐中。我有事要问。” 众人皆道“诺。” 英国公方意兴阑珊的向城下走去。还未走下城墙。 便听城上小校喊道“报!那袁文化军回来了。” 英国公听了三步并作两步。又冲上了城墙。就见远处烟尘滚滚,远远的一支队伍由远方而来。 可那队伍没多久又被后方军队追上,并包围。西夏大营的兵也远远的,向那处战场移动。 话说两头,战场上,袁文化军被包围在正中。 袁文化被包围住后,心中反而不急了。身边来福,裴小乙,廖奇,何云,徐程前五名将领簇拥身边。 袁文化道“除小乙外,你们都各回各自岗位结阵。有的大仗要打,不必管我。我有小乙足矣!” 袁文化分配好队伍事务。看向敌军。 西夏军,没一刻也整军完毕,四五千人将袁文化的近千人围的水泄不通。 袁文化正观察着。西夏军一边雁翅排开一道口子。 一匹雪白的的大宛马,驮着一位西夏官员服饰中年人,在十几西夏将领陪同下缓缓而来。 待那马走到袁文化阵前不远勒住缰绳,操着高声大喊“哪一位是主官?名唤什么?” 袁文化看那人模样应是西夏高官。便回道“我就是本军主官,名唤袁文化。你又是哪位?” 那人看着年轻的袁文化,嘴里啧啧称奇。“哦!真可称得上少年英雄了!至于我,我便是没藏讹庞。” 袁文化听了那人的话立时眼睛眯起,对一旁裴小乙小声道“小乙,记住他,今天要是捉了他,我们便不枉我们冒这次险。” 裴小乙听了直直的看着没藏讹庞。 没藏讹庞 见袁文化不说话,只把狠辣的眼神看他。笑道“怎么?像拿我的命换功名?哈哈哈。那你可是想多了。” 袁文绍咬牙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呵呵!不过看在你这一身本领,你若投靠于我。我愿以提拔你为将军。好过你这身校尉服。”没藏讹庞蛊惑道。 袁文化道“苍鹰哪里能和老鼠为伍。我乃世代勋贵,岂能投你。有能耐,你让人把我尸首带走。” 和没藏讹庞说罢。对裴小乙道“拿军旗来。” 裴小乙接过一名骑兵手中大旗。递到袁文化面前。火山文学 袁文化接过大旗,狠狠扎进土里。袁字大旗在风中烈烈做响! 袁文化一手扶旗杆,大喝一声“众兵听令,旗在我身边。旗在人在。结阵!” 又对没藏讹旁道“我便在此不动,你来抓我吧?”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那倒要看看你真实斤两。”没藏讹旁笑着打量了一眼袁文化。 没藏讹庞向前把手一挥,目视袁文化,对身侧将领道“进攻。” 话音落,军鼓起。“咚咚咚!” 一名西夏将领抽出腰间弯刀。大喝一声“杀!” 西夏军便如惊涛一般奔涌而来。 袁文化军中来福也喝道“盾兵!守!” “在!” “砰、砰、砰……”一阵盾牌落地声响起。 “轰!”两军撞在一起。 来福又喊“长矛兵,刺!” “杀!” 顿时西夏军死伤一片。但西夏军一人倒下,后面又有数人补上。 袁文化军也时有被破,廖奇便带人补上。 袁文化安坐马上。目视地方高地,那里正俯视下方战场的没藏讹庞等敌将。 战场如波涛冲岸,一波波冲上险滩,一波波如潮水退去。 没藏讹庞看着焦灼的战场,心中已知袁文化军也不过是负隅顽抗,不管是被军阵冲破,还是等时间,被西夏大军到来后包围。具是胜不得了。 想到这,不禁对着凝视他的袁文化笑了起来。 袁文化看双方兵士已经近战,短时间无法迅速脱离接触了。便对一旁为袁文化拨打雕翎暗箭的小乙道“放响箭!” 裴小乙拨了一只箭矢,拉来一个兵丁挡住袁文化。便拉弓上箭。 只听“嗖!”的一声,响箭划破天际。带着风声长啸而起。 没藏讹庞见敌军军阵里这一声响箭。戎马一生的他,心中起了不好的感觉。 “阿麦尔!观察四周!” 没藏讹庞刚刚命令下去,不待他的部下观察,一个两千人的杂服队伍,从一旁的树林里奔出,直奔他的方向而来。 没藏讹庞见了慌忙道“阿麦尔!挡住。” 袁文化见了将军旗从地上一拔。大声喊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朝。众儿郎。给我冲。” 话一落,军旗便化作指挥,直直的指向没藏讹庞的方向。 “杀!” 来福、廖奇、何云、立刻撇下盾兵,带着剩余兵士随军旗所指。冲杀过去。 袁文化军两面夹击,西夏军本就不防备后翼,在两面夹击下,大失阵脚。 被袁文化军一攻既破。 袁文化也跟着队伍掩杀过去。 没藏讹庞并不既逃走。便见袁文化军中一彪形汉子催马到了近前。 没藏讹庞部下阿麦尔,打马挺枪来拦。 打喝道“来将何人?休伤吾主。” 将枪刺向来人。 “我乃袁文化家奴来福是也。”来福横刀一挑,挑在阿麦尔枪上。 这一刀势大力沉。只是一搭,阿麦尔的枪便如断线风筝“嗖!”的一声。被挑飞出去。 来福催马,对着阿麦尔兜头一刀,只把的阿麦尔连人带马劈作两半。 两马一错,来福奔涌而去。阿麦尔的人和马方分开倒下。 来福到得没藏讹庞身边。一个旋风刀,将没藏讹庞身边兵丁或砍死,或逼退。来到那没藏讹庞身旁。 没藏讹庞还待反抗,将马朔从马鞍上摘下。 来福已到近前。单手持刀一拨,拨开马朔。另一只手将没藏讹庞捉了过来。放到马上。 来福大喝一声。“没藏讹庞已被活捉。还不投降!” 第14章 生擒没藏讹庞 来福捉着没藏讹庞,带领队伍没多久便杀透敌阵。 袁文化也打马出了敌阵。袁文化军和森林里奔出的队伍合并一处。 来福道“公子,幸不辱命。已经把敌军没藏讹庞捉获。 袁文化看了一眼已被绑的结实的没藏讹庞。对来福道,“你在这里带本部看守。” 有对那新来队伍中的小婉道“小婉,你们以逸待劳多时,现跟我杀回去。我不会丢下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又将军旗一举“兄弟们!盾兵还在敌营中,我等接他们回来。随我冲。” 说着举旗便冲。 裴小乙,裴小婉,廖奇,何云等人带人立时跟上,更是没一会便超过袁文化。 西夏军刚被袁文化军冲破。还未缓过神来,这就又看到,那恐怖的军队返了回来。 “我的娘啊!还来。”有西夏军早被吓破了胆。纷纷避让。 即便有那不畏死的,在如此铁军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纷纷被碾压。并未耽搁大军分毫时间。 不一会,袁文化军便又杀了过来。 这时的盾兵已被逼到了一角。眼看就要覆灭。心中都尽是凄凉。 可突然身前攻势一停。大家偷眼看去。原来却是他们的主官打回来了。 “袁将军!袁将军!” 死里逃生,盾兵们已经满脸泪痕。 袁文化看着众人大声喊道“随我回家。”火山文学 “回家!回家!” 袁文化也不做停留,带着众军,在一声声“回家”中,又冲杀了出来。 待得和来福合兵一处,袁文化大旗一指潼关城“回家!” 顿时士兵们如打了鸡血。跟着大喊“回家!回家!”得便跑了起来。 袁文化看着士气如虹的军队,露出了笑脸“哈哈,回家!” 心中想“有了这个没藏讹庞,我也该能回东京了。” 战场上此时只剩下了高亢的“回家”声音。 有这时间耽搁,西夏军的中军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前面。 后边也有缓过神来的葫芦谷设伏主将来追。 那主将堤旺达,本是已经联系好细作,想在西夏掌权者没藏讹庞身前显示才能。 但不想却把没藏讹庞给弄丢了,这哪里还有活命,便急吼吼的收拢兵士追来。 单说袁文化军已经和中军的先头部队撞在了一起。 那些西夏人,哪里知道回家的诱惑。只是一碰,便被满嘴大喊“回家!”的袁军给击破了。 袁文化的军队,宛如条长龙过境。呼啸间杀透敌阵,冲了过去。 西夏军莫有可挡者。 此时的潼关城,一片肃静。看着天神一般的袁文化军,距离虽远。但也看得分明,那一往无前,莫可匹敌的气势。直看的众人寒毛倒立。 也不知多久,袁文化的军队已甩开西夏军甚远。来到了城前。 袁文化大喊“开门。” 城上刚刚回来的贺广明,连忙对英国公喊“国公,快开城门啊!” 英国公才道“啊!对,对,开门,迎袁校尉回城。” 袁文化进得城来。命人带兵回营。自己带着来福、小乙和众校尉登上城头。 英国公在城头看着呼啸而来的西夏军队,命士兵射住阵脚。 然后便看到了一身白袍纤尘未染的袁文化。 袁文化带着众校尉压着没藏讹庞登上了城楼。 英国公大声笑道“袁校尉,真乃虎将也。” 袁文化笑道“不敢当,全赖将士用命。” 来福将没藏讹庞推将上来。“跪下!” 英国公也是多次出使西夏的,这西夏的真正掌权者没藏讹庞还是认得的。 英国公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不是没藏讹庞吗?” 袁文化道“正是此僚。” 那没藏讹庞只低头不语。如斗败了的公鸡。 英国公道“没藏讹庞,莫非不认得老夫了?” 没藏讹庞将头一撇,不做回应。 英国公见了,指着没藏讹庞哈哈大笑。 英国公道“来人!将没藏讹庞压下去,严加看管。要是出了差错,为你们试问。” 便上前一群人来将没藏讹庞推了下去。 英国公道“袁校尉,此次你立此泼天的大功,我定如实报给官家。你便把此次有功之人报上来,定各个填报不错。” 第15章 轰动京师 这一日京中喧嚣,城门外有一快马奔来。 马上人喊“八百里急报,西北大捷,西北大捷。” 城门官见那人马,风尘仆仆,风驰而来,正是那报信官。忙拿开拒马,让开道来。让那人骑马奔过。 人虽过去,但声音由近及远,不断传来“西北大捷西北……捷……” 没等多久,满京中便都知晓了西北有大捷。这西北自西夏李晾祚登基,和大宋承平已久,不知何故,去年突发刀兵,两相对峙,已经有一年多了。 一年里没听到西北战事,京中人大多已经忽略了西北战事。今天突然听到西北大捷,将京中人事,尽皆想起西北还在与西夏对战。 人们都好奇,这大捷是什么功绩。今日里,人们都议论起来,有消息灵通的胡乱分析。什么不知道的,便编些演义来与人胡侃! 话说宫中,赵官家自去年被众臣逼迫,答应了要过继子嗣。便收了两个宗室为子,一封为兖王,一封邕王。 每日里众臣熙熙攘攘,皆为两王谁能承嗣吵嚷不休。 赵官家方稍减困扰。但这两人皆不是官家亲子。官家甚是苦闷。 今日正在慈元殿与曹皇后说话。 “我这一生勤政爱民,不敢有半点拖沓。可就有这两样是平生憾事。” 曹皇后问“官家,有何憾事?” “这一呢是无有子嗣继承香火。”说着满脸哀叹。 曹皇后便用手拍着官家后背安抚。 “这有两王继承,也算是得继了。官家不用忧愁。” 官家又道“这二一个,是在我朝上,那西夏李氏裂土分疆。是我一辈子的污点了。” 赵官家说着咬牙切齿。 曹皇后正欲劝慰。忽有内侍来报。 “启禀陛下,有八百里边关奏报,说是西北大捷!” 赵官家听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将起来。“你说什么?” 曹皇后其实已然听清,但还是道“你说什么?快快报来。” 那内侍忙跪地道“刚刚潼关八百里急报,昭武校尉袁文化,以千人从敌阵十数万西夏军中,生擒敌丞相没藏讹庞。” 天子听了“快,快,把奏报呈上来。” 带看了奏报。仁宗皇帝哈哈大笑“好好好。天下竟有如此猛将。一定要重重有赏。” “那不知陛下如何赏赐呢?” 仁宗用力抓着边关的奏报,“多少年了!终于将西夏实权人抓在手里。真真的让朕宽慰。这袁文化勇冠三军,我不吝封赏,便是再造一个种家又何妨。” 曹皇后见皇帝终于散去多日阴霾,心中高兴。但还是道“这怕是那些相公们不同意啊!” 仁宗皇帝自打亲政以来,便受百官钳制。这连日来又被百官逼得急了。心中自是有无限怨怼在心中。 这一次是捉了西夏摄政人物,怎么能不高兴。 对身边太监道“敲景阳,聚集众臣议事,我要把这大好消息告诉他们。” 很快,京中人便听到了景阳钟响,想起早起那个边关捷报,人们都在想,这该是多大的大捷啊!竟然等不到明日,今日刚刚散的朝,又将众臣聚集议事。 垂拱殿内。群臣分列两班,龙座上仁宗一扫往日阴霾,自上而下精神矍铄、意气风发。 “众爱卿,今日重召你等,乃是有大喜事告诉你们。” 众臣听皇帝如此说。都偷眼看皇帝。就见皇帝神采奕奕,便都在心中计较是何事,很多已经猜到这次跟西北大捷有关。 仁宗皇帝挥手叫来内侍“把边关奏报,读给众爱卿听听!” “诺!” “嘉佑三年,潼关奏报,4月20日,有校尉贺广明被俘西夏人之手。潼关守将袁文化率本部千人,冲击敌营,突入破数十万敌阵,来去数次,救得贺校尉归来。阵中将士用命俘获敌丞相没藏讹庞。 袁文化威震敌军,敌莫敢挡。特此奏报。” 仁宗再次听来,依然兴奋不以。看着下面的群臣“你们怎么看?” 大臣听了具都蒙了。千人冲击十数万的敌军,还从敌军手中将西夏真正的掌权者给抓了回来。这假的吧! 大臣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顿时朝堂变成菜市。喧闹不已。 仁宗皇帝咳了咳,“这个袁文化是何许人?可有知道的?” 有那殿帅府堂官出班跪倒。“启禀陛下,那袁文化乃是忠勤伯府,袁大人庶子。去年从的军,阴封昭武校尉。” 仁宗皇帝听是勋贵子弟甚问道“哦?忠勤伯何在?” 忠勤伯自前些年复了爵位。再无了往日气象,每日上朝点卯,具是应付了事。今日也只当没有他的事情。 内侍提到袁文化时,他也就觉得耳熟,也没在意。依旧划水。 这突然间皇帝唤了他名。慌忙出班施礼。 “臣在!” 仁宗见其慌张无措的样子好笑道“你这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子啊!” 忠勤伯这才体会,原来这袁文化是他儿子啊! 对了自己的那庶子可不就叫袁文化嘛!虽然忠勤伯就三个儿子。但他每日不理家事。这个儿子平日也是少见。无有什么太多交集。 今日突然听闻庶子建功,方想起去年为了填征兵之时,自己这个儿子报了名。要不是提及,自己险些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在边关。 听皇帝夸奖,忙谦虚道“全赖官家庇佑,方有些许功劳,不值夸奖。” 仁宗心中白眼翻腾,我朝与西夏对垒,甚少胜迹。而这西夏又是我在位脱离的。你这么说,不是打我的脸吗? 便不和他说话,将忠勤伯闪在一边。对众大臣道“众爱卿,不知该如何奖赏这袁文化呢?吏部可有先例?” 有吏部侍郎出班道“昔日,种大人设离间计杀野力。封经略相公,永镇西北。” 此言一出,这就狠了。大殿之上顿时哗然。人皆议论不停。 有韩大相公出班大声道“不可!此袁文化一时之功,安能抵老种相公经年之功。那样岂不寒了西北众将士这些年心。” 说起韩相公此人,最是瞧不起武人,想狄青何等英雄,也被他蹉跎谩骂。今袁文化不过擒拿了西夏丞相,安能让他得相公。那岂不是反天了。 便又道“不如给他个爵位。以安功劳。” 第16章 封爵忠勇伯 皇帝看韩相公如此说。便道“袁文化千人破敌阵,当的起个勇字,那便就封他忠勇侯吧!” 皇帝话音刚落,那韩相公又道“陛下不可。封赏过重,不能服众。” 皇帝一而再的被打断,也便没了心情,随便道“那众卿说该当何爵位啊?” 朝堂上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不说话。显然这个袁文化是不得韩大相公赏识的。哪个会在这时为一个边军说话。 仁宗见了意兴阑珊道“那便封忠勇伯吧!工部于忠勤伯府旁,敕造忠勇伯府。一门两伯爵,也是佳话。礼部将抵报明发天下,让天下知我大宋威武。” 众臣这才行礼称善。忠勤伯爵也忙谢恩。 一场高高兴兴的大捷便如此被韩相公给搅了。待的下朝,韩相公方挺胸抬头,满脸严肃下得朝去。 那袁文化虽未得侯爵之爵位。只得了伯爵之位。那忠勤伯爵却更是高兴。要不儿子反超了他的爵位,岂不尴尬?火山文学 待的回府。便招来两个儿子及家里一干人等。 “哈哈哈!来来来!文纯,文绍今日我们府上有天大喜事。” 袁文纯嬉笑道“父亲不知何事如此高兴?” 袁文纯最是喜好奉迎,心思又活络。平日里最是会讨他父亲欢心。今见父亲高兴,忙问父亲。 袁老伯爵笑道“你那庶弟在边关立了大功,今上封了他忠勇伯,不日便在我们府旁另敕造一座府邸。” “那真是老天保佑了,真是天大的喜事。”袁文纯听了,心中咯噔一下。他这庶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去年母亲派人截杀,被打回来的事情。旁人不知,可哪里能瞒了他。 便又道“就怕,他心有怨毒。不能和我们一心啊!” 袁老伯爵“嗯?”了一声。 “我是他父亲,他怎敢忤逆,难道反了天不成?他又不是疯傻的怎么会做这等事情?你净胡说。还顾不顾兄弟情分?” 那袁文纯心知自己说了心里话,惹老伯爵生气。 道“那是我多心了。” 袁文绍却高兴的狠“父亲,五弟原来在我们府上住的小屋,现下不和时宜。不如在从新安排一院。安排些人手。” 老伯爵听了却也听出蹊跷,想来那庶子在府上生活不易,便眯起眼睛“去找你们母亲安排。但凡家族为重,不要横生事端。” 又嘱咐众家丁仆役庆祝事宜。 待袁文纯夫妇将这消息传给伯爵夫人,那伯爵夫人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纯儿。我与那小畜生之事,你是尽知的。这小畜生今得了伯爵之位。还不报复回来?可让我怎么办呢?” 袁文纯左右扫视,见丫鬟婆子尽不在近前。对母亲说“母亲勿悠,他再得爵位。也逃不了礼法去。只一个嫡母身份,便压他死死的。他且翻不了身。” 袁文纯妻子也道“今府上正给他换房子,填置人手。母亲不若将得用的安排进去。他的动向不是一望可知?” 袁夫人听了这才安下心来。对身边嬷嬷道“胡嬷嬷,我记得你的那个三女儿是个标志的。便把她塞进去当一等丫鬟吧!倒是我再用些手段,让那小畜生抬了她做通房。” 那胡嬷嬷正是那日劫袁文化时的嬷嬷。听说能让女儿交给个伯爵为妾,高兴莫名道“谢谢夫人,我定让我女儿把那袁文化院内事情弄清楚,然后告知夫人。” 袁夫人听了这才放心。几人又计较半天,如何钳制袁文化事宜方才散了。 这般如临大敌,袁文绍那边却喜气洋洋。 袁文绍将事情告诉盛华兰。盛华兰自是高兴。 在这府上,各个刁专,婆母又算计她嫁妆。属实举步为坚。 这五小叔本就欠自家丈夫情分,又是个知道感恩的。去年要不是他,自己不知还要搭府上多少银钱。 今这五小叔发达。到时也是丈夫的助力。心中当然高兴。高兴了一番。听说要给五小叔收拾院落,便又让下人准备乔迁礼物。只待五小叔回来让丈夫送去。 京城的另一边,盛府里盛紘回到家。去给老太太请了安。便回来葳蕤轩。 进得屋来,王若弗看见自家官人回来,忙上前帮着脱去官衣。 “这官家也是,这已经下朝,好端端的又敲召集群臣。也不怕把臣子们累病了,没人给他办事。” 盛紘听了,将手中圭板往桌子上一拍“胡说什么?官家也是你能腹诽的?快快闭上嘴巴。莫召了祸事。” 王大娘子也知自己口不择言。便闭上嘴巴。一心给官人更衣。 想是盛紘回家的事情传入了林曦阁,盛紘前脚刚刚进了葳蕤轩。后脚,外边女使便传话说林小娘来给王大娘子请安。 这便刚刚传话,外边便进来一位三四十岁女子。那女子身似杨柳,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虽半老徐娘,却做出顾盼生姿的动作。 王若弗看来人正是妾氏林秦霜。心道“这主君不在是也不见你请安。每每主君一到,你便来勾。” 便没好气的道“妹妹请的这个安却是晚了些啊!” 林小娘一手用手帕遮了嘴。咳了咳道。 “今日里主君去了两次朝堂,妾身甚是挂记。在屋子不所措。竟忘了时间,听说主君归来,这不忙过来看看缘由。” 王若弗白了林秦霜一眼,嘴巴撇撇。自生气去了。 盛紘看林秦霜对他记挂,心中丝丝暖意流淌。“霜儿,不必担心,今天再朝乃是因西北战事。与我却没多大干系度。” 正说间门外有进来两男三女孩来。具是盛紘子女。 大的有十七八岁。小的也有十二三岁了。 几人见众长辈皆在,便一起上前行了礼。大多立于一旁,单五姑娘趴在大娘子身上歇息。 盛紘看自家子女。大儿子读书有成,现已是举人功名。三个女儿也都生的花容月貌,知书达理。 但单这小儿子顽劣不肯读书。 便把笑脸换做了冷脸。对众人道。 “今日,官家再开朝堂,乃是因为华儿五小叔,于西北建了大功。召大臣们去议封赏之事。” 王若弗最是唱不住心里事,惊讶道“可是忠勤伯爵府的袁文化?” “不是他家又是哪个?嗯?这袁文化,你莫不是知道?” 不待王若弗搭言。五姑娘如兰高兴道“我等于大姐姐处见过。” 盛紘瞪了如兰一眼,吓得如兰不敢言语。 第17章 袁文化受爵 王若弗拍了拍如兰,笑道“就你多嘴,不过是在你大姐姐隔着门帘见过一次,哪里就敢说知道。” 盛紘皱眉,“你们去看华兰便是,怎么又与那袁家子弟接触。胡闹。” 王若弗也知如兰说错了话,怕被主君怪罪。便解释。 “主君每日里在衙门办事,怎么知这内室艰难,那华儿婆母惦记华兰嫁妆,多亏那袁文化挑破,要不且得吃大亏。我自去了,说不得得谢上一谢。” 盛紘听了王大娘子话,方想起去年往事。那一日,王若弗回来且骂了好久。说华兰婆母悭吝可恶,竟然做谋夺儿媳嫁妆的龌龊事。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印象。你是怎么谢得人家?” 王若弗摇摇头,“本是想把他叫来我家读书,但那人心念边关建功。我见其夸夸其谈,以为其夸口,为人虚浮,便做了罢。但不成想,他却真就立下奇功。” 两人说的热闹,林小娘插嘴。 “我到听说袁家有三子,大子华兰议亲时见过。二子乃是华兰相公。只是这三子为谁。并未听到。” 王若弗被林小娘打搅了和夫君谈话,甚是生气,小声嘀咕“哪里都有你。那华兰婆家与你有什么相干?” 盛紘笑着解释“那袁文化本是庶子,平日里并不受伯爵重视。所以你不曾听闻,也是正常。” 林小娘眼睛转了转。心中不知计较些什么。便又问“那不知,可受了什么封赏?” “原本有人提议经略西北军务,韩大相公反驳,官家又说封个侯爵,那韩大相公又是说不妥。方定了忠勇伯爵的爵位。”盛紘闭上眼道。“可惜呀!可惜。” 林小娘见那袁文化得了伯爵的爵位。心中感慨。这个庶子尚未及冠便有伯爵之位,这未来可期啊! 墨兰于一旁见大家都夸那人,自己却不以为然道“那人于边疆立功,想来也是个须眉浊物,孔武粗蠢的。” 那盛长风也笑道“四妹妹说的正是,些许兵鲁,定是粗鄙不堪。” 盛紘听了,心中更是生气,自家这个儿子贪玩好动,不思进取,每日里在外胡缠。今有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单自己不努力。 “混账,那是建功立业,用性命搏的爵位,你这蠢材居然不削,看你日后成就什么地位。” 如兰也从王若弗怀里探出头道“我也是见过那位伯爵的,文文静静,且不像你们说的那般粗鲁。” 几人议论,却让林小娘起了心思。这般人物,又于盛家有关系,要是操作得当,娶了墨兰,可不是喜大普奔。 单明兰见如兰眼睛里有光,心中思忖,这事并不像如兰说的隔个屏风见了一面那么简单。 话说西北,自那日袁文化擒了没藏讹庞。被英国公提了游击将军,统领几支人马。每日遴选人手,安排整训,袁文化更是忙碌。 这一日,袁文化正在军营看西夏细作书信,有营兵来报。国公见招。 袁文化放心手中信件,带了小乙便去了英国公大帐。 英国公大帐内,英国公正接待着天使。 袁文化进来了营帐,对英国公见了礼。 便见英国公对朝廷来人道“这刚进来的便是此次生擒西夏丞相的指挥官袁文化。” 那人一身宫内内侍服饰,听了英国公话把头转向袁文化。 “你便是袁文化了。” 袁文化虽不知此人是哪个。但见英国公如此恭敬,兼又这般模样打扮。应是宫内的太监无疑。 便上前行礼“正是标下。” 那公公上下看了袁文化一眼。便洪声道“既然人来了,那便接旨吧!” 袁文化急忙跪倒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承天运,昭武校尉袁文化,勇武果敢。擒拿逆贼丞相没藏讹庞,有功……今御赐宝碟,封袁文化为忠勇伯爵。钦此。袁伯爷谢恩吧!” 袁文化接了旨起身,从腰中取出张银票,递将过去。“有劳天使了。” 有了银票做引,那人方放出笑容。 “袁伯爷,这便客气了。鄙人张青,填为宫内行走。以后伯爵回来京中,我们可要多亲近亲近。” 袁文化也笑着点头。又和英国公见礼。 英国公笑道“今袁伯爵,已得了爵位。你明日把此次有功之人报上去。一并升了职。” 帐中其他校尉尽皆羡慕不已。大多同样是勋贵派来军中效力。可单单这袁文化得了伯爵之职。 待英国公将天使送出营帐,去城中歇息。 英国公这才扭回头来和袁文化说话。 “文化啊!今日和你伯爵之位一同而来的,还有回京束职的文书。你去早些准备去吧!” 袁文化早就知道有宋一朝。对武官戒备森严。却没想到,自己刚刚做出一点成绩,便会把他和军队分开。 但只叹奈何,没办法只能回去了。 袁文化失落的回了自己的营帐。本来他已经将细作布局西夏,今没藏讹庞,被捉。西夏正是混乱时节,当是建功的时节,却被叫回京中。 袁文化叫人喊来一众部下,来福,廖奇已经都是昭武校尉之职。和何云,徐程前等一起晋升一部主官。 袁文化道“你等在军中勤加操练。莫要懈怠。不让大战起时,慌了手脚。误了性命。” 众人皆承是。但却疑惑袁文化今日反常。 袁文化看众人疑惑道“今官家派来人,我已被封赏伯爵之位。” 众人皆欢声鼓舞。一起向袁文化道喜。 来福更高兴的一拍大腿“公子,你终于熬出头了。可以告慰李小娘在天之灵了。” 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袁文化走上前,拍着来福后背“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也是一营的主官了。莫要让你的兵卒们看见,倒是可就失了威严,不好管了。” “哪个贼配军敢造次,看我不拧掉他的脑袋。”来福经袁文化一调侃。满脸厉色。又破涕为笑,哪里还哭的出来。 众人皆哈哈大笑。笑来福尽出女儿态。 来福把眼一瞪,众人吓了一跳,他们可打不过来福。待来福又笑了,方知来福玩笑。 袁文化道“西夏诸事,我已准备得良多。等有机会,我定表奏陛下,你们等我归来,倒是纵马贺兰山,我们人人争个爵位。” 第18章 回京 袁文化坐在马车中,行驶在回京的路上。已经十多天了。 袁文化对车中小婉和李思齐笑道“你们今天来接我,可是京中安排妥当了?” 裴小婉道“前些日子,暗点就已经铺设完毕。两家酒楼,一家客栈。还有一家镖局。” 袁文化摸了摸小婉的头道“小婉长大了,已经独当一面了。但一定要记住,对站点要点对点,单线联系,不要亲自入局。要有熔断机制,还要有起复能力。不要亲身犯险。” “明白的,公子。你给的特务守则,我已经让洪亮不知给我念了多少回了。”小婉傲娇的说。 袁文化又看向一旁的李思齐。黑白道安排明白了吗? “公子,大部属衙的衙役,我们都挑选成色,予以关注,也收罗了很多他们资料。虽不能全揽,但也能做到用时不慌。至于黑道。商队派来的洪奎,是当年可止关中小儿夜啼的杀人魔头——天峰寨二当家。且虎的汴京黑道一批。” 袁文化见京中事安排的差不多。心中冷笑。口中道“我那嫡母惯爱使阴险下作手段。这回我倒要让她知道知道,玩黑该是怎么个玩法。” 几人正说话间。马车停住,马车外传来裴小乙声音。 “公子!到汴京外了。” 袁文化从马车中探出头来,见远处便是巍峨的汴京城。 袁文化在口中楠楠道。“汴京,我袁文化回来了。” 袁文化想想当初刚穿越来大宋,为了生存,远走西北。 那时是饭不得一口,还要经历截杀,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回来了。既然都不想好,那就互相伤害啊!原主你的仇我会给你报的。 思考间,袁文化走出马车,对里面两人道“回去准备吧!我要进城了。” 裴小乙递过一身炫黑鱼鳞甲。袁文化四处看看,只见马车旁的一百护卫已经整装。 一百护卫俱是高大魁梧。个头也差不许多。手中拿七八十斤粗大铁戢,满身铠甲,不露半点缝隙。胯下马匹尽是军中挑选,全黑无一丝杂毛,兼又披挂铁甲。 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惧意。 袁文化笑着对小乙道。 “你啊!就爱搞些虚头事情。” 裴小乙本严肃的脸,听了袁文化的话,这才露出他这年龄的笑容。 袁文化依着裴小乙,再一旁兵士的帮助下穿配红亮银将铠。手拿马鞭跨上一匹高头白马。 “进城。” 袁文化一声令下,百多骑兵一起踏步。“咚咚咚!”马蹄声远远传去。 队伍宛如一座移动洪荒巨兽呼啸往汴京城而去。 近得汴京城,人便越来越多。人们看着这雄壮军姿,齐齐踏来,虽然不快,但人们无不吓得到路边躲避。 “踏踏踏”马匹没多久便到城门。 袁文化单手为掌一举。“稀溜溜”众人齐刷刷停下马匹。 裴小乙上前给那守城的门官看了路引。 守门官见是新晋伯爵,慌忙打开拒马。放袁文化队伍过去。 袁文化队伍这才开进城去。 入了城,袁文化队伍立时引起众人关注。如此军姿,如此军容。让看惯了禁军懒散的汴京城百姓,那不是一般的视觉冲击。 更有那人打听“这是谁家队伍?” 有那从城门处来的。不吝告知“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就是千骑冲敌营,数十万敌军杀得个七进七出的忠勇伯啊!” “那就不奇怪了。要不是这般雄壮,哪里能以一敌百,杀透敌阵。” 没多时,袁文化百人队伍宛如魔神降世的传闻便被传满了京城。 袁文化将人马附近带到兵部,自己进去交了兵符印信。领了官服又去宫中面圣。 此时垂拱殿正在朝议。 有金瓜武士报“御封忠勇伯袁文化,进宫面圣。” 殿中众人商议一滞。 仁中皇帝呵呵一笑“哪就让他上殿吧。” 袁文化上的殿来,三跪九叩施了大礼。 袁文化奏道“臣谢陛下抬举,赐爵之恩。” 赵官家道“免礼,袁爱卿,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少年英雄。” 袁文化这才抬起头来,露出那一副少年模样。 赵官家啧啧称奇,少年英才他也算见了不少。但如此年轻,便能杀透敌阵斩将夺兵的少年英雄却是从未见过。 赵官家有对众大臣道“众爱卿也来看看朕的少年麒麟忠勇伯。” 顿时殿上众臣就有那抬头观瞧的,也有不削与兵鲁为伍的。且乱了一阵。 仁宗皇帝又问了西北态势。袁文化俱一一据实回答。 待对答一阵,仁宗皇帝道“吏部,排序,让袁爱卿入列。” 待袁文化入列,正排在其便宜父亲旁边。袁文化深恭一礼,入得队列。 老袁伯爵顿感无尽荣光在脸上,强打严肃闭眼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旁边臣子见这一门双伯爵,不禁羡慕不已,也不知自家儿子何时能这般出息。 又有左侍郎邱大人出班奏请陛下早立储君。 “陛下,现兖王显明仁德,当可为储君。” 顿时朝堂上乱做一片。 老袁伯爵扫了袁文化一眼,见其眼观鼻,鼻观心。并不理事。这才放下心来。 赵官家刚由袁文化拖延,脱了会子身,又被带入此泥潭里。 看向袁文化。想着这个新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新奇事,可以转移视线。 但看袁文化一派不在意样子。便来了气。我这君王正被逼迫。你刚受我恩宠,却如此忘恩,没见其他人或提议,或战战兢兢吗? 单你一副不在意状,属实气人。 便出声道“忠勇伯何在?” 袁文化本想混到下朝,可不想却被点了名。 便出班行礼。“臣在!” “忠勇伯,你冲锋陷阵甚是勇猛。这储君之事如何看?”仁宗看着袁文化,等他出丑,要好在这苦中做个乐。 袁文化深鞠一躬道“陛下仁慈。为天下之幸。” 宋仁宗一愣,我问你东,你怎么答西呢?便道“你但讲立储之事,怎么又提到仁慈上了?” 袁文化又鞠一躬“立储之事,若在于古之名君,并不是什么困扰之事。之所以陛下困扰,皆因陛下仁慈。” 这个论调,仁宗皇帝却是头一次听。 “继续说?” 袁文化朗声道“臣不识兖王殿下和邕王殿下,亦不知他们谁人可当储君。但陛下可以问问史官,古来所有有作为的君主如何对待储位,陛下便知该怎么做了。” “哄!……” 众臣子皆轰动了,自古明君不善家事,这是有定论的。你到底这是真胡说,还是真敢说啊? ………………………… 史上的仁宗是真的仁慈,只过继了赵宗实一人。并没有过继两子,让他们争储的事。知否里既让争储,又不防备叛乱,就显得给仁宗降智了。 第19章 回府 下得朝来,袁文化被他便宜老爹堵到一处。拉了上车。 车上老袁伯爵看着这个并不太熟悉的儿子,尽量的显示自己的亲近身份! “文化,此去西北立得大功,为我袁家门楣争光了!这下回家就可以休息休息了。” 袁文化心道,你那家乃是虎狼窝。我回去是战斗的,还休息?但凡打个瞌睡,怕不是就丢了脑袋。但却道。 “正是!每每在边关厮杀,我便想着家里,想有一天争个功勋,也好回家‘休息’。” 老袁伯爵并没有听出其中暗语,心中还洋洋得意。又想到刚刚朝堂之事。 “刚刚朝堂之上,官家问你储位之事,你怎么让官家寻古之旧历?难得不怕两王怪罪?” 袁文化不在意得道“我现在并不识两王,说什么话,不过是个建议。今陛下问了,我便答。人只能说我公心。也绝了以后旁人拉我参与的心。 便是两王有些生气,也好过以后推脱得罪的狠。便如人借钱,与其借后讨要时翻脸,不如开始便堵住借钱的门。” 老袁伯爵闭眼想了想也便不提此事了。又道“官家于我们府附近给你,新敕造了座府邸。你是搬出去,还是在本府居住啊?” 袁文化面带微笑,将声音压低“别府另居岂不无趣?一家人住一起,才是热闹啊!” 袁老伯爵见这不在意的庶子如此上道,心中高兴。 两人一路又谈些府上景色,追忆往昔。袁文化倒是和这便宜老爹谈的半天,却半字不提当年受欺负的事。 袁文化望着车外,街市繁华,听着小贩叫卖不绝,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只是不知去年那个馒头摊还出出摊了。那里的馒头却是他吃过最香甜的馒头了。 坐车行也未有多久,便到了忠勤伯府。 正要进门,便见门外有衙役和府上门房交际。 袁老伯爵听了那么一耳朵,说是府上几个管事欠了赌债,人家追索的急。管事们便殴伤了人命,被人告到衙门里。现衙门来捉人。 老袁伯爵想是要下车过问一番。 袁文化拉了老伯爷道“些许几个管事,若是真个有事,便发卖了便是。哪里用父亲劳心。我们父子刚刚重逢,快快一同回府吧!” 老伯爷看了一眼外边。本也不过偶有心情想问,现袁文化拦了,便不去理会了。带着袁文化进了府。 一样的菁砖璃瓦,一样的亭台轩阁。袁文化看去却又不一样的风情。 “去,把大公子和三公子叫到正厅,就是我回来了,让他们一齐见见归家的弟弟。”下的车来,袁老伯爵喊着迎来的官家。 那管家早就听说府中的那个五庶子,得了伯爵的爵位,不想却于今日回京了。想想往日对其的刻薄,心中不禁犯嘀咕。但又想当年伯爵夫人便是如此对待这人,心下的害怕又小了一些。 难不成他还大得过宗家礼法了? 袁文化下的车,裴小乙上前搀扶,小声道“小婉已经带了护卫到了府外。” 袁文化看了一眼对老伯爵道“父亲,我的亲卫已经到了府外。可否让人带入府中?” 老伯爵欣然道“那都是经年的老兵,便安排到你的住处吧!”说着又嘱咐身边随从将袁文化护卫带入。 正厅,以前的袁文化是没进过的。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如此的神秘雄伟。担当袁文化进去时,却不过百多平的木质堂屋。座椅布幔也都不算一等的好。梁柱也久失颜色。 想来袁家起复不算多久。且富裕不到哪里去。 和袁老伯爷在厅堂做了一阵子,袁家的另两个儿子也带人进来。裴小婉也带了两个丫鬟随众人一并进入,站在袁文化身后。 袁文化满面笑容的迎上去,给两个便宜哥哥行礼“两位哥哥,弟在西北无时不想这我们兄弟情义。真真的算思念成河了。” 当先进来那位便是袁文化的大哥袁文纯,此人,袁文化是认得的,一身青袍罩衣。面白无须,身才高挑。人虽生的好相貌,但在原主记忆里却是顶苛薄恶毒的。 袁文化的亲近,让袁文纯一时难以接受,但纨绔的良好修养,却很好的支撑了他与袁文化的交集。拉了袁文化得手道 “弟弟在西北,哥哥也是日思夜念,盼着弟弟早日凯旋。也是老天见怜,终将五弟送回了家来。” 袁文化略和其交谈,便看向一旁的袁文绍。原主算是吃他糕点长大的。袁文绍倒不多言,只笑脸莹莹的看着袁文化。 袁文化走到近前,袁文绍拍拍袁文化胳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若无三哥在父亲面前说项,也无弟弟今日荣光。且受弟弟一拜。”袁文化说完便给袁文绍施了大礼。 无论是原主如何受到不公,袁文绍照顾袁文化如何不尽心。但也改不了原主是吃袁文绍食物长大的事实。 老袁伯爵见一家人和气,严肃的坐在主座,点头。三个儿子又给他行了礼。 老伯爵突然想起问道“你等母亲呢?进府怎么不见她。” 袁文纯道“近日,也不知怎么的,府上不是仆役管事府外惹祸,便是丫鬟婆子家中出事。母亲这两日且忙的见头不见脚。” 袁文化笑着对老伯爵道“父亲且不要着急,儿子一会自当亲自去拜见母亲。哪里有让母亲亲来看我的道理。” “一家和气就最好了!”老伯爵道。“你们兄弟现也都有官身在,日后要互相扶持,且不可起了间隙。” “哪里会!我们可是至亲骨肉,哪里会有什么间隙,父亲多虑了。” 袁文化想着,至亲骨肉不假,但内里却不是,下起手来,我可不会有顾及。 几人又谈了些你在军中事宜,我与家中叙事。 袁文化对袁文绍道“身处边关,最是想念的便是三哥屋里的糕点。去了潼关却是再也吃不到了。” “值当得什么!但凡五弟想吃,便来我处吃便是。也别等以后,一会我便让你嫂子给你做了派婢女给你送去。”袁文绍今天很是高兴,五弟有今日成就,说不得也有他举荐之功。 “哪里敢烦扰嫂子。一会去三哥处拜见嫂嫂。有那糕点,便吃一口就行。” 袁文化倒是记得培育点的事情。这一年期已经过去。说不得,要去盛府把那三个培育点挣来。 第20章 府内叙事 转眼,袁文化已经回了京中数日。 这一日袁文化下了朝,刚回了自己院落。有袁文纯的小厮来寻。 “五公子,我们公子正找你呢!” 袁文化换了常服,便随小厮去袁文纯处。 待到了那里,袁文纯道“五弟不是想读书吗?你嫂子昨日已经和她娘家说好了。” 袁文化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袁文纯,心中也是高兴的。 “哥哥可莫诓我。若是真的,我还真去学了。这几日,见了韩相公,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次次说我富贵人家出身,不思东华门唱名,却去舞刀弄棒。我也去学些斯文,免得总受人笑话。” “这就对了嘛!”袁文绍道。 袁文化又准备了些礼物,以及束脩,这些不提。 兄弟两人坐了马车赶往盛家。 待到了盛家,盛紘开中门迎接袁家兄弟。 袁文化下的车来。看盛紘端的是仪表不凡,颇有儒家风范。 “世叔,怎么如此客气,本就是来府上叨扰,这更加过意不去了。” 那盛紘慌忙施礼“不敢。袁伯爷,愿意来我府上读书,乃是看得起我家。哪里说的叨扰。” 一时人等具见礼,盛紘把袁家兄弟让入府中。 袁文化带着小乙,随盛紘和三哥进府。 但见,盛家青砖铺路,廊榭回转。更有亭台楼阁,花园水池。府上便是按园林建筑公司。顶是富贵。比之袁府,不知要好多少。 盛紘迎了袁文化等人于正堂说话。又叫来两个儿子相陪。 盛长风道“袁伯爵沙场建功,真是快慰平生。怎么也想着来学这烦人文章。” 话一出口,便被其父好顿训斥。 袁文化却道。“小时读书,无有人督促。但凡哪日读书读的好了,便同那仆人出去玩耍。直到误了功课方回。现想起也很是后悔。” 盛紘也是知道他那亲家母的人品,但他为人圆滑,哪里会让袁文化在这里讲这些。 “那都是前话。今伯爵到了我家,尽可畅快读书。庄学究是一等一的好老师。定不让伯爵失望。” 袁文化道“定不负世叔期望。” 盛紘便道“伯爵读到哪本书了?也好让庄学究改下进度。” 袁文化是来赚培育点的。哪个有空听那些之乎者也。便道“书都是治世道理,行事的准则。但读哪本都是有益的。我又不考状元,哪里用从跟上学起。” 几人谈论了一番,袁文绍推说官中有事,回了去。袁文化也被引着去书斋见了庄学究。 庄学究见袁文化一身英气博博,也知他是杀出来的前程。便问道。 “伯爵好好的武将不当,何故来我这里学文章。” 袁文化施礼道“文章经义是放置四海皆准的。道理用到哪里都是有用的。并不能一概已文武来分。” 学堂上人俱来起了。小公爷齐衡也过来见礼。隔着屏风,后边的三位兰也道了安。甚至,袁文化能看着影影绰绰的屏风后,阴影里看出有位女子正在偷看。 小公爷齐衡道“那日父亲回家,听父亲问伯爵储位之事。伯爵说向古之明君事迹中寻。 我便翻了史书,这古之明君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不知伯爵说的是什么道理。” 袁文化哈哈笑道“满朝文武皆不愿解析我的话。甚至避之不急。那定不是什么亮堂话。单小公爷来问。” 齐衡疑惑道“古之明君故事。人人传颂。怎么到伯爵这里变成了禁忌?” 袁文化看了看庄学究。庄学究见袁文化看他道“今只论古先贤,不提现今立储之事。伯爵但讲无妨。” 袁文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不论我大宋,只说自大唐之前。古之帝位,乃死生之地。端的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胜者王侯,败者寇。” 看了看身边几人又道“这帝位,若是不争则罢,但凡有了想法,那便开弓无有回头箭。不是坐上宝座,便是身首异处,累计亲友家人。 所以,帝位对于君主是不可触碰的。凡有近者无不铲除,按历史来说,明君不善家事。储位无有不反。但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但凡小公爷回去翻翻那汉武,唐宗时,太子谋反的前后便知,他们是不反不行的。” 齐衡听了袁文化的话惊讶莫名“那你和官家说的意思是……” 袁文化笑道“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但就看小公爷是怎么理解的了。” 袁文化正吹牛吹的起劲。 “叮叮叮!”三声在袁文化脑中响起。 宿主获得盛长柏,齐衡,庄学究震惊,特奖励培育点三点。 袁文化这个高兴啊!得了这三个点数,又能有三个手下不说,自己的武力也达到了恐怖的98点。再也不用别人时时保护了。 袁文化心中高兴但是早知道得来这么快,何必硬要来上什么学堂。在家研究怎么气袁夫人,他不香吗? 但来都来了,书便读读吧!全当休息了。 剩下的时间便枯燥了,庄学究教的文言文属实拗口。 微风拂过,屋外竹影映照在屋内,庄学究的读书声静怡幽远。 别说袁文化无聊,那盛长枫更是打起哈欠。 庄学究走过去用戒尺啪的一下打在盛长枫的桌子上。直吓得众人一抖。 学究训道“学习安能如此,便罚你站着听吧!” 学究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在电视里也是不见他体罚学生。 既然天气燥热,使人犯困,不如我们做几首诗词来解闷吧! 一阵的喧闹,也将魂游物外的袁文化叫了回来,来了兴致。抬头看去,却见旁人听了庄学究的话都专心打起诗稿来。 庄学究见袁文化四处打望,便走过来道“袁伯爷可是不善作诗?” 袁文化笑道“会做倒是会做的。但临时起意,想着看看小公爷是以什么为题。” 只听屏风那边有一女声道“题目学究没有限制,正是可以自由发挥,袁伯爷该不会不会做,想着借鉴元若哥哥的吧?” 又一女生道“四姐姐端是小看人,刚刚开始作诗,你怎么知道伯爷不会?” 袁文化平白受无妄之灾,这出言讥讽的应该是为了讨好齐衡的墨兰。可这帮他说话的又是哪个呢? 又听道隔壁墨兰声音“我是不知袁伯爷会不会做的,所以要问呀!但五姐姐却怎么确定伯爷会做呢?伯爷不妨也把以前写的诗词说首来听听。” 第21章 又得培育点 转眼,袁文化已经回了京中数日。 这一日袁文化下了朝,刚回了自己院落。有袁文纯的小厮来寻。 “五公子,我们公子正找你呢!” 袁文化换了常服,便随小厮去袁文纯处。 待到了那里,袁文纯道“五弟不是想读书吗?你嫂子昨日已经和她娘家说好了。” 袁文化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袁文纯,心中也是高兴的。 “哥哥可莫诓我。若是真的,我还真去学了。这几日,见了韩相公,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次次说我富贵人家出身,不思东华门唱名,却去舞刀弄棒。我也去学些斯文,免得总受人笑话。” “这就对了嘛!”袁文绍道。 袁文化又准备了些礼物,以及束脩,这些不提。 兄弟两人坐了马车赶往盛家。 待到了盛家,盛紘开中门迎接袁家兄弟。 袁文化下的车来。看盛紘端的是仪表不凡,颇有儒家风范。 “世叔,怎么如此客气,本就是来府上叨扰,这更加过意不去了。” 那盛紘慌忙施礼“不敢。袁伯爷,愿意来我府上读书,乃是看得起我家。哪里说的叨扰。” 一时人等具见礼,盛紘把袁家兄弟让入府中。 袁文化带着小乙,随盛紘和三哥进府。 但见,盛家青砖铺路,廊榭回转。更有亭台楼阁,花园水池。府上便是按园林建筑公司。顶是富贵。比之袁府,不知要好多少。 盛紘迎了袁文化等人于正堂说话。又叫来两个儿子相陪。 盛长风道“袁伯爵沙场建功,真是快慰平生。怎么也想着来学这烦人文章。” 话一出口,便被其父好顿训斥。 袁文化却道。“小时读书,无有人督促。但凡哪日读书读的好了,便同那仆人出去玩耍。直到误了功课方回。现想起也很是后悔。” 盛紘也是知道他那亲家母的人品,但他为人圆滑,哪里会让袁文化在这里讲这些。 “那都是前话。今伯爵到了我家,尽可畅快读书。庄学究是一等一的好老师。定不让伯爵失望。” 袁文化道“定不负世叔期望。” 盛紘便道“伯爵读到哪本书了?也好让庄学究改下进度。” 袁文化是来赚培育点的。哪个有空听那些之乎者也。便道“书都是治世道理,行事的准则。但读哪本都是有益的。我又不考状元,哪里用从跟上学起。” 几人谈论了一番,袁文绍推说官中有事,回了去。袁文化也被引着去书斋见了庄学究。 庄学究见袁文化一身英气博博,也知他是杀出来的前程。便问道。 “伯爵好好的武将不当,何故来我这里学文章。” 袁文化施礼道“文章经义是放置四海皆准的。道理用到哪里都是有用的。并不能一概已文武来分。” 学堂上人俱来起了。小公爷齐衡也过来见礼。隔着屏风,后边的三位兰也道了安。甚至,袁文化能看着影影绰绰的屏风后,阴影里看出有位女子正在偷看。 小公爷齐衡道“那日父亲回家,听父亲问伯爵储位之事。伯爵说向古之明君事迹中寻。 我便翻了史书,这古之明君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不知伯爵说的是什么道理。” 袁文化哈哈笑道“满朝文武皆不愿解析我的话。甚至避之不急。那定不是什么亮堂话。单小公爷来问。” 齐衡疑惑道“古之明君故事。人人传颂。怎么到伯爵这里变成了禁忌?” 袁文化看了看庄学究。庄学究见袁文化看他道“今只论古先贤,不提现今立储之事。伯爵但讲无妨。” 袁文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不论我大宋,只说自大唐之前。古之帝位,乃死生之地。端的上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胜者王侯,败者寇。” 看了看身边几人又道“这帝位,若是不争则罢,但凡有了想法,那便开弓无有回头箭。不是坐上宝座,便是身首异处,累计亲友家人。 所以,帝位对于君主是不可触碰的。凡有近者无不铲除,按历史来说,明君不善家事。储位无有不反。但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但凡小公爷回去翻翻那汉武,唐宗时,太子谋反的前后便知,他们是不反不行的。” 齐衡听了袁文化的话惊讶莫名“那你和官家说的意思是……” 袁文化笑道“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但就看小公爷是怎么理解的了。” 袁文化正吹牛吹的起劲。 “叮叮叮!”三声在袁文化脑中响起。 宿主获得盛长柏,齐衡,庄学究震惊,特奖励培育点三点。 袁文化这个高兴啊!得了这三个点数,又能有三个手下不说,自己的武力也达到了恐怖的98点。再也不用别人时时保护了。 袁文化心中高兴但是早知道得来这么快,何必硬要来上什么学堂。在家研究怎么气袁夫人,他不香吗? 但来都来了,书便读读吧!全当休息了。 剩下的时间便枯燥了,庄学究教的文言文属实拗口。 微风拂过,屋外竹影映照在屋内,庄学究的读书声静怡幽远。 别说袁文化无聊,那盛长枫更是打起哈欠。 庄学究走过去用戒尺啪的一下打在盛长枫的桌子上。直吓得众人一抖。 学究训道“学习安能如此,便罚你站着听吧!” 学究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在电视里也是不见他体罚学生。 既然天气燥热,使人犯困,不如我们做几首诗词来解闷吧! 一阵的喧闹,也将魂游物外的袁文化叫了回来,来了兴致。抬头看去,却见旁人听了庄学究的话都专心打起诗稿来。 庄学究见袁文化四处打望,便走过来道“袁伯爷可是不善作诗?” 袁文化笑道“会做倒是会做的。但临时起意,想着看看小公爷是以什么为题。” 只听屏风那边有一女声道“题目学究没有限制,正是可以自由发挥,袁伯爷该不会不会做,想着借鉴元若哥哥的吧?” 又一女生道“四姐姐端是小看人,刚刚开始作诗,你怎么知道伯爷不会?” 袁文化平白受无妄之灾,这出言讥讽的应该是为了讨好齐衡的墨兰。可这帮他说话的又是哪个呢? 又听道隔壁墨兰声音“我是不知袁伯爷会不会做的,所以要问呀!但五姐姐却怎么确定伯爷会做呢?伯爷不妨也把以前写的诗词说首来听听。” 第22章 抄诗词,我在行 袁文化听了墨兰的话心中腹诽。我是不会写,但我会背啊! “在边关倒是做了几首,既然四姑娘要听。便说给大家听听也无妨。” 袁文化清了清嗓子。又引来屏风那侧墨兰一阵笑。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麻蛋!我是不会写,但我背书杠杠的,小样还能让你个小姑娘笑话了不成。 这是辛弃疾的词,累死你们,你们也比不上啊! “四姐姐,不妨也把你的诗词说出,和袁伯爵的比一比怎么样?” 净! 很净! 顿时精舍里陷入了寂静,众人皆不说话了。 袁文化和如兰两人倒是无趣的。一个把诗词拉入尾声。一个把话谈死了。这还叫别人怎么办?诗词,诗词比不了,话话被如兰堵死。 袁文化见众人尴尬磕了两声“这都是去年的词了,也是经了修改,不是新作。大家不必在意他,今人便看见谁人的急才了。” 那边的墨兰算是缓了过来。“对对对,大家只比今日诗词,不谈从前。” 袁文化隐隐听到如兰抱怨“为他打抱不平,他却不知道乘势。这下好了,好好的,比下去墨兰的机会被你浪费。” 袁文化听得到,想来边上的墨兰更是听到了。 墨兰道“不如就春天为题吧!如何?” 庄学究道“可!” 停了一刻,屏风那侧传来墨兰声音。 “春至南楼,花叶繁。扶柳青衫,萌蝶舞翩翩。炊烟唤儿归去早,鸟啼花香,怎得心不扰?” 如兰撇嘴“到饭口了,不回家吃饭,贪玩到成有理了!” 惹得大家哄笑一片。 墨兰笑道“五妹妹属实无趣。伯爵可做的了?” 袁文化心道,写首狗屁不通得也来比较。看我让你闭嘴道“做得了。” 转又朗声道“树绕书庄,水满陂塘。倚东风、豪兴徜徉。小园几许,收尽春光。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远远围墙,隐隐茅堂。飏青旗、流水桥旁。偶然乘兴、步过东冈。正莺儿啼,燕儿舞,蝶儿忙。” 一词罢!又书斋又陷入半天寂静。 庄学究感慨“袁伯爷虽不通文义,不善文章。但这词却写的顶尖的好。我不如也!” 袁文化忙道“诗词小道,文章方是治国根本。” 另一侧的如兰却不依不饶“五姐姐,可再做了诗词,将这首比下去。嘻嘻。” 直惹得墨兰于一旁抹泪。 既以得了培育点,袁文化也不耐再在盛府多学,想着以后隔三差五来盛府混个脸熟便可。 想到这,待散了学。去正堂告辞了盛紘便要离去。 转过一个弯,正看见如兰正用团扇扑流蝶。 如兰冷不防看见袁文化。一个急停,险些跌倒。却将团扇扔出好远。正落在袁文化脚边。 袁文化对着如兰施了一礼。弯下腰去将团扇放在一旁树枝上。转身刚要走。 如兰说了声“袁五哥。” 袁文化又转过身来,两人也算是亲戚,叫声五哥倒也无妨。 “五妹妹有事?” 如兰干才只是见袁文化走的急,方口不择言叫出口。待袁文化问了,反而自己没了话。 两人便这般站着,两两相对却无言。 气氛是旖旎的,人也是尴尬的。 如兰还是找到了话头“五哥在西北可有什么趣事,那里的风情和我们这有些不同吧?” “自是不同的。那里汉胡杂居,自然带些草原习性。气候也干燥,一年下不几场雨。” 如兰抬头看向袁文化“那五哥可是受了好多罪了。” 如兰小姑娘是可爱的,人虽不聪明,却是知否中那得的真性情。 一时袁文化谈些边关事物,如兰说些,京中故事。两人倒谈得投机。 袁文化道“五妹妹喜听外域事物。我这里有一块西夏丞相腰牌。那日擒了没藏讹庞,得了来这块,见其古怪不同中原物事。便留下来了。 上面花纹、文字,稀奇古怪,五妹妹喜欢的话,便送给五妹妹吧!” 说着将一块铜镶玉的牌子也放在了那团扇上。让后退后了两步。 如兰的丫鬟喜鹊上前一步,将那团扇和牌子拿了回来。对如兰道“姑娘,我们出来久了,怕是炊烟也要唤我们了。” 如兰听了喜鹊搞怪“别的记不住,偏五姐姐的烂诗记得清楚。” 说完依依不舍的和袁文化告了别。 话说林曦阁里,林小娘正问着墨兰。 “听说刚刚征西得了伯爵位的袁家新伯爵来我家读书了?” “是的。因他,庄学究将课时推的靠后,要不怎么能够这么晚才散学呢!”墨兰低头摆弄着花瓶。 林小娘继续问“可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物,听说今年也不过一十有七。顶是年轻俊杰。” “哪位袁伯爵啊!做的词也带着血腥味。”墨兰不以为然。 “你怎么叫他袁伯爵,他是你华兰姐姐的小叔子,你叫他一声五哥也不为过的。” 墨兰听了林小娘的话。花也不摆了。放下花瓶剪刀,直直的看着林如霜。 “我为什么要叫他五哥?又不是什么血亲。” “那你怎么叫小公爷,元若哥哥呢?” “那怎么一样,元若哥哥,温文尔雅,哪里像他,一言不合便把人逼到角落,让人说不的话。”墨兰愤愤不平。 “他怎么惹我宝贝墨兰了?” 墨兰见小娘问,便一五一十把学堂上事情说了。 “哈哈!原来我们的墨兰是被比下去了。既然是个文武全才。倒也是个机会。若是能和他成婚,可是立时可得诰命傍身,一跃成为伯爵夫人啊!”林小娘不禁和墨兰算计。 “哎呀!小娘!他可是庶子出身啊!”墨兰道。 林小娘见墨兰不在意,便劝道“什么庶子,他现在已经是伯爵勋位。哪里还有人提什么庶子?你到别不在意,我听话头,那五姑娘怕是对那袁文化有意,别到时后悔。” “他两个倒是,一个杀人的莽夫,一个不通文墨的蠢材。” “哼哼!你也别得意,别到时人家当了伯爵夫人,你再羡慕。” 林小娘说完,墨兰不禁陷入沉思,把那齐衡和袁文化放在一起比了起来。 第23章 袁夫人出手 葳蕤轩里,如兰坐在牙床上把玩着那块西夏腰牌。 王若弗从一旁经过。便问。“如儿,这是个什么物件,却是从未见过的东西。” 如兰也不疑有他,便道“据说是西夏丞相的腰牌。你可不是没见过!” 王若弗坐了过去,“是吗?那拿来我瞧瞧!” 说完,也不等如兰同意便拿了过来。 “母亲怎么如此霸道,我都没同意呢。你便来夺。”如兰噘着嘴很是不高兴。白了自家母亲,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王大娘子却把屋内的侍女、婆子都赶了出去。 等屋内只剩她母女两人,王若弗道“说说,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 “什么哪里来的呀!别人给的喽!” 如兰看着严肃的王若弗。母亲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小物件,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嘛? “别人给?别人给,你就要啊?”王若弗听了这个生气,这个女儿是真的太不懂规矩了。 “我都听说了!袁家五哥哥给我家了好多礼物。爹爹要得,母亲要得。连二哥哥和三哥哥都有份。怎么就单我要不得。” 如兰撅着嘴不服的说着。半点也不知母亲生气的原因。 王若弗见如兰一脸的无知,是又生气,又好笑。用指甲点着如兰的头“你啊!你啊!” 如兰见母亲不是很生气了,便抱着王若弗的腰,把头趴在她的身前。 “母亲最是疼我了。快把东西还我吧!这个腰牌,和我们中原样式顶是不同。有趣的紧呢!” 王若弗有心不给她,又宠溺的看着这个小女儿。还是把东西还给了如兰。 “别人要问你,你便说是袁伯爵送府上东西里的。切记不可说是那袁文化送的。” “知道了,我便说是母亲给我的,剩下一概不知。这样可以了吧。”如兰重又得了腰牌,高兴的很,便爽快的答应了。 王若弗又问“你与那袁家的五哥儿,说了些什么话。竟将这么宝贵的东西送你?” 如兰一边把玩腰牌,看腰牌上那些,像字不是字的东西。一边回答“也没什么。就是在园子里遇到。说了些西北的风土人情。我说没见过,他便给了我这个。” 如兰又高兴的和王若弗说道“今日学堂上,袁家五哥,做了两首词,把墨兰比下去了,比的大家竟再做不出诗来。” “哦!竟有这事?没想到这袁文化倒是武也使得,文也弄得。就是可惜了有个不省心的嫡母。哎呀!我一提他那个嫡母我就生气。” 话说这头,袁文化出了盛府。坐车回了袁府。刚回自家院子,迎面便碰见了小婉。 小婉见袁文化回来,笑着打趣“公子,老夫人真是疼公子,这刚刚送了个美人过来当丫鬟。” 袁文化冷笑一声“我这还没发作,她到作起妖来了。那两个丫鬟是什么底细?” “回公子,早就打听明白了,原是大公子那院的,前日,老夫人要寻牙子发卖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却又留下了。”小婉娓娓道来。 袁文化道“即是大哥屋里不要的,你去找个可靠郎中来,我可别被她栽了赃。” 袁文化突有莫名问道“那日安排之事,可准备妥了?” 小婉也不疑惑,张口便答“已经安排妥了,就等公子号令了。” “那就开动吧!”袁文化眯着眼睛说道。 小婉正要走,袁文化叫住他道“对了,把程浩、赵羡、和贾元叫来。” 小婉答应了一声便走去安排事宜。 待裴小婉走后。袁文化也不进屋,叫裴小乙那了个藤椅坐着院子正中。嘱咐丫鬟把那袁夫人塞来的丫鬟叫来。 没一会,一个丫鬟从屋内出来。样貌倒是尚可,人却走路虚浮,又把那鬓角上的头发散下。顶是风流态势。 那丫鬟到了袁文化面前施了万福。便站在袁文化面前。 袁文化问道“你自己说说,自己的来路吧!” “回公子话。我是厨房齐妈妈的女儿。夫人说公子这里缺人手便叫我来帮忙。”那丫鬟道。 对于宋朝的这些仆人婢女,一般是没什么人权的。袁文化一个现代人人平等理念下走出的人,是不爱以势压治的。 想着只要你不犯我,我也不犯你。便对丫鬟道。 “我怎么听说,你是大哥院里的呢?要不你还是回大哥院吧!” 那丫鬟却笑道“我既来了五公子处,便是五公子的人,哪还回大公子处。您以后便是我的主人啊!” 袁文化见她笑的暧昧,便对一边的一个丫鬟道“去和我那母亲说,既送了人来,便好人做到底,把籍契和身契,一并给了。” 说完便闭着眼睛在院子里等。没用多久,胡妈妈随着那丫鬟来了。 “公子怎么这般急,夫人既将这人给了你,还能不给你身契?”火山文学 “若是不给,那就带回去吧!又不是我的人,放我屋里,我睡不着啊!”袁文化看了一眼胡妈妈漫不经心的说。 胡妈妈见袁文化急了,要不收这,女使,便道“五哥儿,这是哪里话?小红的身契和籍契,夫人已经让我带来了。纳!这不是吗?” 说着把契约给了袁文化。 正说着,小婉带了4-5个人进院。 一个郎中模样,三个是百姓穿着。 小婉进了院,在袁文化耳边耳语一阵。袁文化笑着点点头。 “你去给她把一把脉。”袁文化用下巴指了一下新来的丫鬟。 那郎中走上前去,对丫鬟道“姑娘伸手搭个脉吧!” 丫鬟疑惑的看了看胡妈妈。 胡妈妈也疑惑啊。对那丫鬟点了点头。丫鬟便颤巍巍的将手递给了那郎中。 郎中闭目把了一会脉,皱起眉来。 小婉见了上前问“可是有什么病症。” 那郎中退后一步对小婉小声说了几句。 小婉听后,来到袁文化身边小声道“无有病症,也没有身孕。” 袁文化立时,腾的从椅子上站起。 “胡说八道,我家这丫鬟,平日里养在我大哥院内,什么外男也不见,怎么会有孕。简直胡说八道。 小乙,来,把他乱棍打出府去。” 那郎中吓得立马跪伏于地。“大人,我没有说谎啊!不信你再找人来看。” 袁文化气的道“找,小婉,你再去城中找。” 袁文化大声咆哮,引得附近丫鬟婆子都远远的看。 胡妈妈听了信以为真,“五公子,五公子,不要喊,不要喊啊!也不要再找郎中了。” 又对四周看热闹的喊“都看什么,都走开。” 袁文化厉声道“这郎中信口开河,污蔑我袁氏门楣。凭什么不找。他说我大哥院里的丫鬟有孕,就有孕吗?” 第24章 袁文化还击,携子要挟 那丫鬟听了袁文化大喊,顿时慌了手脚。只靠在一旁墙上哭泣。 袁文化看得真切,便转过头来训道“哭什么哭,他平白污你清白,您难道不反驳吗?还是你真的有孕了。” “没有,没有。”那丫鬟哭道。 郎中道“那确实是滑脉,并做不了假的。她已怀孕不是一时了。” 丫鬟听了慌了手脚,要过来撕打郎中。被小婉拦住道“够了。” 袁文化狠狠道“胡嬷嬷,我不信,这是母亲把孕妇送我这来。定是你这刁奴使坏。来人啊!将这小贱人和胡嬷嬷,乱棍打死。” 小乙听令和进来的几人上来便要治住胡嬷嬷和小红。 郎中却道“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可啊!此事全赖我,要不是我看出,也不至于此,我愿出钱买了这姑娘回去。” 袁文化道“你那些许钱财,你以为能入了我的眼?” 郎中忙道“我家多年行医,颇有财货,我愿出纹银五百两。” 袁文化叹了口气道“也罢,就卖给你吧!” 说话让那郎中交了钱。 郎中也是个混人,平时出门竟然带如此多银票,也不怕半路丢了,走道让人抢了。 袁文化道“胡嬷嬷,这人是母亲送来的,这钱也该给母亲。你便替母亲画了丫,领了钱回去给母亲吧!可好?” 胡嬷嬷见了钱,眼睛都移不开了。立即答应下来。花了钱,领了钱。 “小乙将郎中和这丫鬟送出府去,看着便生气。”袁文化又坐回椅子。闭目养神去了。 明面养神,实则,在心中已经把培育点用在了刚来那几个百姓装扮的人身上。 小婉走过来晃了晃袁文化,袁文化看了一眼几个手下,对他们点了点头道“今日有事,便明日再来吧!” 不多时院子里,院子外的人便走的差不多了。可这大公子院里丫鬟怀孕的事却传的满府都知道了。 胡嬷嬷见人都走的差不多,对袁文化道“那五哥儿,老奴也走了。” “嗯!”袁文化在鼻子中答应了一声。继续养着神。现在他的武力值达到了恐怖的98点,怕是这天下,他武功不是第一也差不多了。 闭目养着神,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待小婉摇醒他,天上已经爬满了星星。 小婉扶起袁文化。跟着袁文化后边进了屋。 进屋,小婉把屋内丫鬟赶走后对袁文化道。 “那丫鬟小红到了地,还未等用上刑,只吓了吓,便都招了。 她本是大公子的丫鬟,大公子见色起意,便和她有了关系。大公子的娘子气急,欲要打发了,大公子却不让。 最终闹到了袁老夫人那里。” 袁文化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让她到我这做什么呢?” 小婉道“那小红招了,夫人让她寻机会诬陷公子强暴与她。到时夫人便可讲这丫鬟塞给公子做通房。以备日后发作。” 袁文化听了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什么大阴谋。便是做了我的妾,又能怎样? 这下好,她这是把刀柄倒置。送我手中啊!小婉,今天务必把她送出去,待过六七个月,你在给她寻个婴孩,一块带回京来,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她对她亲孙子姓别人的姓,是什么感受。哈哈哈!” 小婉笑道“我便知,公子留这小红有用,出府时便让人带出城了。保管那郎中和丫鬟小红,没人找得到。” 两人正说间,门外远远的有小厮和丫鬟交谈“放我进去,主君找五少爷去说话。” 袁文化道“这么晚了,也不知找我是何事。” 见一旁小婉捂嘴偷笑。便问道“何故,突然傻笑?” 小婉道“我已让府中细作,将今天之事传的沸沸扬扬,现在半个京中怕是都知道,咱们忠勤伯府的大公子始乱终弃,搞大了丫鬟肚子,却要塞到弟弟房里。却被弟弟给发卖了。” 袁文化白了小婉一眼,没好气的说“你啊!这般爱传瞎话,不如你酒楼埋个说书的,到时说的有板有眼,岂不更便宜。” “公子这个提议不错,明日我便弄几个。” 袁文化听了,又生气又好笑。这舆论战场比之疆场也不差分毫。便没说什么,由着小婉弄去吧。小婉身后尚有团队在,且弄不出纰漏。 说话间,外边的小厮和丫鬟声音越来越大声。袁文化便走出屋来。见院外一中年仆从,被袁文化的丫鬟堵在院外。 袁文化道“放他进来。” 那仆从到了袁文化处,施了一礼“五公子,主君召你去回话。” 袁文化也不问缘由,“那就走吧!” 随着那仆役兜兜转转,行了一阵,方到正堂。 那仆役通报了后,袁文化方走进屋去。 进的屋里。见老伯爵神情严肃,面色阴沉。一对眉毛深深紧皱。正站在房间中央。一旁跪着袁文化的便宜大哥袁文纯,而角落里老袁夫人正拿了手帕擦着眼泪。 袁文化进屋并不说话,只站在一边看着几人。 老袁伯爵见袁文化进来问道“你今天做的好事。” 袁文化装作不知的回道“父亲因何生气?可是儿子做错了什么?” “你还不知?你说,今天是什么事情。现在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我袁家都快成东京的笑话了。” 袁文化一脸委屈道“儿子今天上盛家读书,并未做什么事情来。” 袁老夫人于一旁道“你还装,那小红有身孕的事,是不是你找的郎中。是不是你发卖的?” 袁文化道“那丫鬟是母亲送到我处的,来了便说难受,儿子哪里敢慢待母亲赐的人,自然是要找郎中的。儿子都是一片好心啊!” 老伯爵道“那丫鬟怀孕的事怎么传的到处都是?” 袁文化最是不怕问这些,传话有着专人去干,他可干净的紧。 “那儿子更冤枉了,自生了这事,儿子郁闷,一直在院子中坐着并未挪动,直到黑天,便是传出什么,也是府上丫鬟婆子传的,这事应该该问母亲才是。” 袁夫人喊道“你诬赖人,我儿子的是我能去传?”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不想着怎么处理,反倒自家人乱起来。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第25章 反击第二弹,恐怖袭击 老袁伯爵说完已经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现如今最要紧的是将那丫鬟找回来。听到了吗?” 袁夫人也没了气焰“伯爷,那就将那丫鬟找回来,给她喝了去子药,说那是郎中诬陷。便可以了。” 袁文纯在地上也道“对,对,对,那样我再去衙门里告他个诱骗府中丫鬟便是。” 老伯爵听了不置可否,坐在一旁太师椅子上,思索半天,也不说话。 袁夫人最是了解这个老伯爵,那是半点脏事也不愿过手。便道。 “伯爷不用生气,到时多给那丫鬟些银钱,也算恩典了。” 袁文化在一旁心中冷笑,想的到美。可由不得你只手遮天。 袁伯爵又叹了口气道“先找回来吧!不行,便让文纯收了她做妾。” 袁老夫人见老伯爵松口,心想到时怎么处置那小红,还不是她说了算。 便道“那便如此,一事不烦二主,既然是五郎发卖的,那五郎便把人给找回来吧!” 袁文化心想,哪里都是你说了算了。既到了我手。哼哼!可就由不得你了。 “母亲莫要说笑。这发卖的人是母亲,怎么能说是儿子呢?那契约书可是胡嬷嬷签的。” 说着袁文化拿出底单。放在袁老伯爵桌前。 袁老伯爵不耐打这官司,便厉声道“不管是谁,大家一起出动,把那丫鬟给我寻回来。” 众人见老伯爵生气,俱都不争论了,齐唱了声诺。便散了。单把那袁文纯送去祠堂跪了一夜。 人是找不回了。便是后来让袁文绍出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手,也不过得了个“那郎中本是个游方,挂名在慈庆堂坐诊,那日得了美娇娘,便急匆匆带了人出城去了。再也未归。” 第二日里,袁府后花园中,百花齐放,到处弥漫着醉人的香气。袁老夫人一袭淡青色长裙,裙摆在微风中舞动。 景色迷人,但袁夫人走在花丛甬路上,却无心观看。本在屋子里忧心忡忡,出来散散心,但却无半点用处。 一旁的胡嬷嬷在一旁劝慰“夫人,不必在意,我已打听了,那郎中是个老光棍,得了小红来当媳妇,自是美得有多远跑多远。这走了哪敢再回来,也是省心了。” 袁夫人道“事是这个道理。但就是主君处无法交代。” “车到山前必有路,过段日子便都忘了。谁家哥啊!不是猫儿一样,不食腥的。大家都一样,没的就捉住这一点说个没完。”胡嬷嬷到是看得开。 两人边说边走,一个弯道,正经过一处海棠花木丛。 突然,树丛中穿出一个人来。身上青布土衣,身材瘦肖,面无几两肉。出了树丛一个箭步便冲到了袁夫人面前。 袁夫人定睛一看却是的老婆子。影影感觉有些面熟。 那婆子手持一把匕首,匕首在阳光下闪出一道寒光,直闪的袁夫人眼睛发花。 婆子喊了声“还我女儿命来!”拿了匕首便刺向袁夫人。 袁夫人吓得手脚发麻。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婆子扑了个空。被袁夫人绊了一下,将匕首正刺在袁夫人的小腿上。 虽隔着裙摆,但不一会鲜血也沾满了裙子,裙子变得漆黑一片。 那婆子撑了下身子要再刺。却被袁夫人胡乱中捉住了手。 两人便支起了架子。胡嬷嬷也上来打那婆子的后背。一边打一边喊着人来救命。 可那婆子却不管不顾。 胡嬷嬷打的狠了,那婆子凑上来在袁夫人的头上咬了一口,咬上便不松口。 胡嬷嬷拽时,却生生让她扯下一戳带血的头发来。 待远处丫鬟婆子由远处跑过来时。那婆子松了袁夫人,一个闪身,便钻进了树丛里。等大家找时便不见了踪影。 袁夫人经这一吓,连日来的纠结带着恐惧,便昏了过去。 值吓得胡嬷嬷鬼叫起来。合着跑来的丫鬟婆子才将袁夫人抬走。 ………………………… 一间宽大的卧室,木制的雕栏门窗死死的关闭着。 一张雕花大床上,锦绸下,袁夫人闭目躺在上面。 袁文纯,袁文绍两对夫妇陪在一个郎中身后。 那郎中给袁夫人号完脉道“伯爵夫人,乃是今日来忧虑过重,又兼受了惊吓,并不没什么大问题。一会便会醒来,再只需喝上两副药。静养个月余便好了。” 听了大夫的话,方放下心来。 送走大夫。袁文纯问着当时在场的几个人“你们说,那刺伤我母亲的人长什么模样。” 胡嬷嬷道“我看着是原来晴丫头的母亲。” 袁文绍问“哪个晴丫头?可是府上的?” 胡嬷嬷一时语塞,看向大公子袁文纯。 袁文纯也是尴尬不做声,只袁文纯妻子白了袁文纯一眼背过身去。 袁文绍见都住了嘴。急道“都这个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的了。” 袁文纯妻子这才道“那晴丫头本是我屋里的,去年里不知怎么的便走丢了,她老子娘来寻了一朝,便再不见了。谁知今日却来弄了这一朝。” 袁文绍听了嫂子的话。哪里信她的鬼话。但也未再追究。 袁文绍道“既然知道人,叫管家拿了父亲帖子去报开封府。画影捉拿。” 袁文纯却道“三弟莫急,这等事在我勋贵人家却要报官,岂不让人笑话。便让由府中人等撒出去寻便是了。” 袁文绍知有内情,气的一甩袍袖便走了。 待袁文绍夫妇走后,袁文纯对胡嬷嬷道“可看清了?” “看得真真的!” “也不对啊?那婆子本是京郊人氏,并没来过府上两次,怎么对府上门路这般的熟悉。又是怎么进来的?”袁文纯胡疑道。 胡嬷嬷看着地板,想了想“那许是那个死鬼晴丫头早告诉她的?” 正议论间,就听屋内一声厉声尖叫。 几人忙跑进屋去。见袁夫人靠在床内里墙边,捂着被,瑟瑟发抖。 袁文纯跑过去“母亲,母亲,莫怕,孩儿文纯在此啊!不要怕。” 袁夫人听见儿子的话方把被子露出一角,袁夫人露出头来向床上篷看了一眼。 又叫了一声,把头藏回了被子。 袁文纯顺着袁夫人刚才的目光看去。正看到一把匕首,挂在袁夫人床头的正上方。 第26章 反击第三弹,带血的眼珠 翌日,袁夫人算恢复了些体力,坐在自己的卧房里,身边四五个丫鬟围绕。 胡嬷嬷从外边进来。 袁夫人有些失神的眼睛看向胡嬷嬷,算是有了些光彩。 “可查明了是哪个人干的?”袁夫人问道。 胡嬷嬷低下头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又小声的说“夫人,大公子将能进卧房的丫鬟婆子都调查了。并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这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短短时间里将匕首挂在我的卧房。怕是身手定然不俗。”袁夫人想着这么个匕首便放在头上,便一身冷汗。 “也是怪了,最近怎么就那么多奇怪的事。 先是管事,一个一个出事。夫人又被刺。就是那偷袭的老婆子,是怎么进来的?事败后,怎么又突然消失。这般找也找不到。 这又出了个挂匕首的事情。想来必是有人在幕后抄作。” 袁夫人听了闭上眼睛想着。胡嬷嬷也不说话。便在一旁静静的等候袁夫人思考。 过了一段时间,袁夫人终于睁开眼睛“这般做为,定是得花不少心力,一般人怕干不来,再想想,这事便是最近才开始发生,这事怕不是袁文化那小畜生所为。” 胡嬷嬷听了袁夫人的话,也是想得明白“我说这袁文化,有着皇帝敕造的伯爵府不住,非得在这里装孝子贤孙。” 袁夫人气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哗啦啦倒了一片。 袁夫人思虑良久,慢慢平复心境。想着一时还真拿那袁文化没有什么办法。 便对身边一丫鬟道“宝珠,你去把五少爷请来。客气一些,便说是我找他有事商量。” 宝珠唱声诺,便离了卧房,去寻那五公子。 袁夫人眯着眼睛不说话。思来想去,到底也不过唤来一声叹惜“可叹奈何啊!这小畜生势力已成,这寻常事故是惩治不了他了。” 袁夫人于卧房自怨自艾,丫鬟宝珠却去不多久便把袁文化请来。 袁文化进来卧房,看袁夫人正坐在雕花梨木大床边。便喊了一嗓子。 “母亲,听说你昨日遇袭,儿子担心啊!昨日里,我便来看母亲,但母亲昏迷不醒,大哥便没让我进。这一夜里把儿子担心的,未睡一刻。只盼母亲早点康复。” 但看袁文化做派,却是顶顶的孝子模样。 袁夫人见了只气的牙根痒痒。 袁夫人对屋内的丫鬟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五少爷说。” 丫鬟们听了施礼而去。待屋内无有半个人。袁夫人对袁文化道“五哥儿,我们明人不做暗事,这几日的事情,是不是五哥儿做的。” 袁文化听了,撞起了大天屈“母亲可不能这样想儿子啊!儿子冤枉啊!我每天不是上朝,便是学文章。哪得这时间啊!” 袁夫人本也要信了,却见袁文化嘴角露出笑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袁文化看袁夫人不说话,笑着拿了杯水道“母亲可是痰堵了嗓子,且喝一杯。” 袁夫人哪里敢喝袁文化的水。向后挪了挪,近乎哀求的问袁文化“五哥待要怎样,才算罢了。” 袁文化歪脑袋道“母亲这就把儿子说糊涂了。母亲又不是不知儿子。我自小胆小,府中的仆役,丫鬟都来欺负于我。像灶上的贺妈妈,管园子的李妈妈,母亲屋里的锦瑟,宝静,都可欺负于我。那账房三个管事不给我发例钱,我不也没说话吗? 乖巧如我,怎么会做什么反抗?更遑论提什么要求。” 袁夫人看着袁文化“那我明日便将他们捉了给你,可好?” 袁文化逼近到袁夫人跟前小声道“那几个人,我要他们命,不过碾死只蚂蚁,用的到母亲来捉?” “那你要怎样?”袁夫人吓得后退。 “我要怎么样?我要让母亲惶惶不可终日, 我要全汴京人都知道,我在府中都过得什么样的日子。 我要全汴京人都知道,你这嫡母是怎样苛待我这庶子的!” 袁文化一开始还小声呓语,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凄厉。直到声音在满屋咆哮。 袁夫人也喊道“这不可能!” 泥人还有三分本性,更何况是养尊处优的袁夫人。 袁文化脾气来的快去得也快。刚刚还歇斯底里,瞬间又满面笑容,小声的和袁夫人说道。 “是吗?那就走着瞧,母亲以后多加小心。不要有什么意外。 也让大哥小心些,他这个人,毛病不用去找,到处都是。吞了人家的田庄,夺了人家的宅子……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有的时候和你们玩。” 说完话,袁夫人被袁文化阴险的表情吓到了。直愣在床边,勉强扶着床秤放没有倒下。 “母亲且慢慢歇息,儿子这就回去了。咱们继续。想好了告诉我!呵呵!呵呵!呵呵!”袁文化笑着走出袁夫人卧房。 待袁文化走出屋子,袁夫人再也挺不住,直瘫软下来。 胡嬷嬷从屋外走了进来“这小畜生怎么这般嚣张。不行我们告诉伯爵,我们告到宗人府。” 袁夫人停了停“没有用的。我们并没有证据。没办法搬倒他。且文纯把柄在他手中。我怕一时激他,他做出什么事来,对付文纯。这事还得从长记忆。” 两主仆有在屋内计较好天,却没讨论出什么好办法。 屋外有丫鬟道“夫人到饭点了,是否传饭?” 胡嬷嬷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人切不用太着急。夫人先吃了饭,有了力气方能动手。” 袁夫人又叹了口气道“那就传吧!” 胡嬷嬷传了饭,不一刻,丫鬟们便把饭菜流水般传了上来。 胡嬷嬷道“夫人快来尝尝,今日里,厨上特意做了夫人爱吃的《八宝鸭羹》,你看这《富贵笋鲍汁》也做的正是火候。” 袁夫人哪里有胃口,单拿了碗白米饭吃。胡嬷嬷夹的菜半口不动。吃着吃着便觉碗底有一硬物。 袁夫人用筷子去挑。挑开硬物上的米饭,米饭下一颗带血的眼珠露了出来那眼珠直直的盯着袁夫人的眼睛。 “嗷!”的一声从袁夫人口中传出。 那碗被袁夫人扔在了地上。那眼珠在地上滚了滚,仍旧转到过来,直直的看着袁夫人。 第27章 反击第四弹,袁夫人社死 这一日,盛紘下朝回家的早,便去了老太太处请安。 跨过院门便听见寿安堂里,喧闹非常,一片女子莺声燕语。 盛紘仔细听了,竟是自家妻子女儿的声音。 挑了帘子进屋道“老远便听你们嬉笑不已,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说来我也听听?” 话音一落,屋内众女子俱看了过来。 墨兰道“父亲辛苦,墨儿给父亲请安。” 如兰道“今日,大姐姐回门。我们在这里讲些趣事。可巧父亲回来了。我们一起聚一聚,好久没有一家人都在了。” 说着,盛紘看见老太太下手边那个可不就是华兰吗? “父亲万安!”华兰松开祖母的手,起身笑盈盈的给盛紘请了安。 盛紘点了点头,虚扶了一下。 华兰让出位置,盛紘也给老太太请了安。待盛紘的妻子儿女,俱又给盛紘这个主君请了安。方一起坐下。 盛紘看着盛华兰满面的春光,并不像上次回来给袁文化定学事时的忧愁。 便道“华儿,近日可好?” 盛华兰道“托祖母,父亲的福,今日过得静好。” 盛华兰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一旁的大娘子却道“这哪里是静好,那是相当不错了。” 大娘子语调快慰,自然高了些声音。 盛紘见一旁就差跳起的王若弗,心中不禁腹诽。这个大娘子心思单纯,无有什么恶毒心肠。但也因此惯心浮气躁,不甚能装的下事情。 便又问了盛华兰“可是有什么喜事?” “前几日家中老仆、婆子近多犯了错发卖了半数,这几日女儿正忙着招买奴仆的事呢!” 盛华兰去了伯爵府的状况,盛紘是尽知得,虽说老伯爵是个赤诚的。但是却不管内闱的事。 内宅的华兰婆婆又是个吝啬刻薄的。每日变着法的指示华兰,净想着掏怎么从华兰手里嫁妆,去贴补大儿媳妇。 这满府尽是老袁夫人的亲信,盛华兰虽管着家,却指使不大动这些刁奴,这发卖了半数。再要是重新购入,满府这么多新人,华兰的处境可就大大改善了。难怪众人高兴。 只是这突然间把满府半数人等都卖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故?怎么一下子发卖了这么些子人?” 盛华兰听父亲问,只是笑笑,低下头便不做声,只看得盛紘一头雾水。 王大娘子可没有顾及,高兴的道“这么大的事情,夫君竟然不知?这事怕不是满东京都知晓了。想想也是夫君一心公事,旁无他骛,方才不知。” 说完场面话,便道出一段故事来。 “袁家那位新伯爵,主君也是见过的。文质彬彬个人。原华兰说他平时爱向大姑爷要糕点吃,本想着是嫡母苛待,不给零食,不成想,却不想未从军前,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啊!怎么会如此,那袁家怎么说也是世代簪缨,怎么会让自家公子饿肚子?”盛紘听了惊讶莫名。 说起来,庶子不被重视的,盛紘见多了的。他本就是庶子出身,但好歹饭食是不缺的啊! “可说的呢!这前两日,袁府的一个账房,整理旧日的账簿,发现这袁家的五哥,十几年间,只领了七八次的月例。 那账房在府外喝了些酒,便在外说了出去。有好事者打听,更发现,那小袁伯爵原来更是经常吃不到饭。” 王若弗的这话便诡异了,盛紘有些疑惑。“既然是府内的事,外人又哪里知道内里。也不能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一旁趴在王若弗腿上的如兰却插嘴道“这爹爹就有所不知了。若只是仆役在外胡说,不管真假,主家定然不饶。 可却有一婆子耐不住良心谴责,便在袁府前跪着承认了自己犯得错,是怎么样苛待袁五哥。有了她的例子,更有那管事声泪俱下的痛陈自己过往克扣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呢?”盛紘也听的起了好奇心,便追问下去。 王大娘子接过话头道“后来这事便传到老袁伯爵的耳中了。老袁伯爵气的五窍生烟,查探之下,把府中府中苛待过小袁伯爵的人等,都打了板子,尽皆发卖了。” “哦!”盛紘听了慢应了一声。 盛华兰虽不便在外人说自家坏话,但自家亲人面前好是露出了笑容道。 “现在我婆母被罚,家中人等打发了半数,特来求母亲借几个人手,帮我遴选仆人。” “那你和你母亲去忙去吧!” 盛紘不爱理会这些夫人争斗。嘱咐王若弗帮忙。自己别了嫡母老太太,便走了。 想着要去书房看写书,却行不多远,被从后赶来的林小娘撵上,拉去了林曦阁。 待坐定,林小娘拿了茶具,边给盛紘点茶边道“紘郎,你看这个袁家五郎,也算功成名就。那日里在书斋,和我家墨兰吟诗作词,我看倒和我家墨兰是个一对。” 半坐半躺的盛紘一下坐了起来。看向林噙霜。 “不要胡说,那日里的事情,我已尽知。哪里是和墨兰吟诗作词,那分明是庄学究考教。” 话毕,别过头去又道“人家小袁伯爵是什么身份,嫁给他的女子,进门便是伯爵夫人。满汴京盯着的人多了,哪就轮的上我们墨兰。况墨兰还是一介庶女。” “紘郎谬以,这袁家我们墨兰是庶女不假,但那袁家五郎也是庶子出身。就说这满京中的女子,哪个有我们墨兰有文采,他要找一个也是难得。”林小娘手中动作不停道。 “你啊!那袁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华兰去了不知吃了多少苦。你却又要墨兰去趟这浑水。” 原来盛紘是看着袁家忠勤伯府的名头,又见老伯爵人方正,袁文绍也是个赤诚的。方把华兰嫁了过去。哪里会想道,那老伯爵不理家事,那亲家母却一味填大儿子,苛待华兰。 “紘郎!这正是我们谋的好时机啊!现下,人皆知袁府夫人刻薄吝啬,俱不敢嫁入他家。方显我们墨兰的眼光啊!” 盛紘又把头转了过来。要说林小娘不在乎女儿受苦,那他可不信。便疑惑道。 “你便不担心,墨儿去了袁府受苦?华兰是那伯爵夫人的亲儿媳,尚且如此,况小袁伯爵是个庶出,本来就受他嫡母苛待。” “呵呵!袁家的事情,别人看不明白,可逃不过我的眼睛。若说有一个见袁家五郎发达,便吐露当年苛待之事,我信。但那么许多人一起反水,其中定是有小袁伯爵手脚。 他隐忍十数年,一招得志。哪里还会听一个苛待他的嫡母的话。到时免不了别府另居。到时谁要是入了他的门,马上便会做府中当家主母。上无有婆母钳制,下无经济困境。岂不是美哉?” 盛紘听了,这林小娘说的也是句句有理,不禁陷入沉思。盘算起来。 第28章 分府另居 忠勤伯府正厅中。袁老伯爵正襟危坐在上首。看着下面齐齐站着的他那三个儿子。 忽然道。“袁文化!袁伯爵。你好大的手笔啊?” 袁文化忙施礼,“父亲怎么这般说话。这岂不是折煞儿子了。” 袁文化的话并没有消了老袁伯爵得气,那老袁伯爵却更是生气了。看着袁文化厉声道。 “你莫不是当我是傻子。便是傻子,这几日想来,也是想通了。 这么多的仆人自暴,难道尽是良心发现?” 袁文化小声道“这些仆人,可能见我得了爵位,自觉以下犯上,这才新生愧疚吧!” “新生愧疚?今生愧疚就敢攀咬伯爵夫人?哪个仆人这么大的胆子?”袁文纯一旁气哼哼得到。 袁文化看着一旁面色狰狞的袁文纯,心中不削,口中朗声道。 “大哥差已,我们府上的仆人,可是见过世面的,我自小被他们苛待,可见他们有半点害怕。你当这是你在外欺负的那些平民?说夺了宅子,便夺了宅子。说抢了庄园,便抢他庄园?” 袁文纯张口结舌,指着袁文化。 “你,你,你血口喷人?” 袁文化转过身也厉声道“东柳条巷的成家,你先用泼皮胡二恐喝,又叫东市衙役蒲江勒索扣押。城外宏善村的那百亩旱田,你诱拐地主钱容经商,放他印子钱,又叫村霸打砸,逼迫卖地。 那南城的赌房,西城的怡红楼,便是你行恶编排的好去所。你当我不知?” 袁文纯被袁文化说的发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怒目的看着袁文化。既袁文化知道的这般详细,把柄一定是有了。让他忌惮不已。 “好了!你们这哪里还有半点兄弟的样子?哪里顾及半点骨肉亲情?咳咳……” 老袁伯爵被气的不住的咳嗽。这心累啊!先不提大儿子这做的这些丑事,就这小儿子得了伯爵位,却和家族离心,家族如何繁盛。 便只得先把大儿子的错放下,来训斥小儿子。 “这些话有别人说的,有你说的吗?你大哥犯再大的错,有大宋的律法管着,且轮不到你大义灭亲。” 又道“再说你这几日做为,你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吗?你收买仆人,构陷嫡母。传播消息,败坏府中声誉。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袁文化见老袁伯爵模样,是半点不管他的委屈,气的倒笑了,也不装了笑道。 “哈哈!哈哈!父亲,什么叫构陷?什么叫败坏?你说说,那些哪句话,哪件事不是真的?” “便是真的就可以如此败坏门风了吗?你难道就不念半点家中亲情?尊重长辈?”袁老伯爵厉声呵斥。 “有何不可?至于教导?父亲,我再府中要饿死的时候,家中长辈在哪里?我被仆役殴打,谩骂时,家中长辈在哪里?这时父亲跟我提长辈恩情了?我被打的半死时长辈在哪?我被无端管入黑屋,不得饭食时,长辈在哪里?”袁文化越说越气。渐渐说的声嘶力竭。 直说的老袁伯爵张口结舌,怒视袁文化。 袁文化走向老袁伯爵道“对了,父亲,你看看我这张脸,熟悉吗?我生来十七年,你一共见我几次?和我说过几句话? 人生来赤条条,我不争,我不抢,我不怪父亲慢待于我。父亲给我的生命,我平日可有半点不敬?嫡母两次截杀于我,如我不才,便有两条命都交她手上了,我不欠了?我凭什么还要顾及什么长辈?” 这时袁文化已走到老袁伯爵身边。鞠了一躬才又道 “这次,我也不过发作仆人。难道儿子受了委屈,父亲指望我憋肚子里一辈子?父亲就不怕我憋不住时来场狠的? 现在我也不提长辈错处,父亲也休念我手黑。大家心里有数,面上我礼数周全,父亲慈爱有加。便这般混日子岂不两相如意?” 袁老伯爵被袁文化说的无话可说。眯起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儿子。 袁文化把话挑明了,站一旁不说话,和老袁伯爵斗鸡似的互看。 老袁伯爵想了许久,终还是闭上眼叹了口气。 “到底是我不理家事,让你受委屈了。你有些怨气也是常理。这事便就这样吧!以后谁也不再提以前的事。 既然你嫡母对你不慈。以后你的事宜,我不许她插手。你也有了爵位。你也不要再在这府斗气了,回你的府宅居住去吧!” 袁文化没想到老袁伯爵竟然如此解决事情。唱了声“诺”,施礼道。 “既然父亲已有决断,那儿子便回自己府上去也罢!” 老袁伯爵也不睁眼道“我知你和你三哥交好,你日后不记府上,也要记得你三哥的好啊!今家由你三嫂操持。你去让她把家中财货分你一份,便去吧!” “财货!儿子便不要了。好男儿,当自食其力。”说罢,给袁老伯爵和袁文绍各磕了三个头,起身出了正厅。 袁文化回身轻轻关了房门。 屋内老袁伯爵方睁开眼睛,两行清泪留了下来。 一旁袁文绍见父亲流泪唏嘘不要“父亲,莫要伤心,五弟只是别府另居,到底还是你的儿子。” 袁文纯却在一旁咆哮“这个不孝的小畜生……” 话还未说上一句,老袁伯爵骂道“袁文纯,你给我跪下!” 袁文纯被突然的一声吓了一跳。“扑通”跪倒在地。 “你五弟自幼没了小娘,你不思照顾,还伙同别人欺凌,哪里还有兄长的样子。还好意思在这里骂?” 袁老伯爵越说越气,拿过一旁荆条,狠狠打在袁文纯身上。 直打得袁文纯哀求不已。 若是袁文纯不出声,老袁伯爵打几下便罢了。可听了袁文纯哭喊,越打越气。直打了袁文纯几十下。 话说,袁文化出了正厅,回了自家小院,嘱咐小婉收拾行装,便搬离了忠勤伯府,去了他的忠勇伯府。 袁文化正看着府中丫鬟收拾间,有一军士来报。 “将军,西北来福校尉急报。” 袁文化接过那封签书信,撕开来看。 半晌,袁文化将书信用火烧了。看着外边风吹柳枝摇曳笑道。 “风起了!” 第29章 西夏战事又起。 巍峨壮阔的金銮殿里,雕梁画柱。玉质屏风前的金龙宝椅上坐着大宋官家——仁宗皇帝。 殿下分班站立着文武百官。有兵部侍郎出班奏事。 “启禀陛下,西夏国主李晾怍尽起举国之兵,兵分两路攻入我宋境内。一部出河东路,兵锋直指太原府,另一路东出环庆路。直逼庆州。” 宋仁宗其实昨夜便知这个消息,着实头痛了一宿。 这宋夏虽多有磨擦,但到底承平日久。要不是袁文化捉了人家丞相,想来去年也不过是众多摩擦中的一次。 想到这宋仁宗不禁看了一眼立在朝班里的袁文化。要不是他,哪来的宋夏大战。 只见袁文化身穿紫色朝服,身材伟岸,长得辕背蜂腰,面似冠玉,玉立亭亭端的是好相貌,更兼十七八岁花季年华,站在一众老臣里,如鹤立鸡群。 便道“忠勇伯刚从西北回来,想是了解西北军务的。你便把西北的状况说与众爱卿听听。” 袁文化本在班中闲站,这等军国事务,向来是各大相公操持,怎么也没想到会问到他头上。 便出班,将手中玉圭,双手抱着,伸臂给官家深使一礼。道“臣于西北时,尝用细作深入西夏。此时西夏已将西夏所属河套地区实行汉制,游牧部落已有半数改为农耕。其他部众尚未实施。” 殿下韩章相公听了袁文化的话,生气非常。现西夏几十万人来攻,,你不提边疆态势,不提守备力量,也不提西夏战力。却谈些经济民生,气死个人。 便也出班列抢过话头,施礼道。 “陛下,西夏国主李晾怍尽起举国之兵犯我边境。望陛下早些定下征西将帅,驰援西北。” 袁文化本就和着韩章相公不协,便道“韩相公怎这般无礼,无故打断人话语,这可不是西华门唱名的好男儿能干出的事。” 韩章被袁文化说的脸红脖粗。气愤的争辩道“众大人研究西北军务,你却在这里说些西夏民生,简直胡讲一通。” 袁文化笑着瞥了韩章一眼,想着历史上这位的原型,也是位有思想有抱负的。但在这知否剧中却是个迂腐莽撞的。 “韩相公以前经略西北时,也是这般的莽的吗? 你不识西夏军民组成结构,不分兵员来历,只一味看他们人数,战力。岂不是头疼医头,脚痛医脚。何时才能绝了病患?” 被袁文化一顿抢白,韩章相公道“哼!那我倒要看看你说这些的用途。” 袁文化见将小老头已经气的够呛,怕再把他气坏在殿上,便不理他,对仁宗皇帝道。 “党项一族惯会游牧涉猎。今占了西夏,便想让党项贵族定居耕种。做那地主。 但他们哪里会种地。便将那汉人熟地抢了,赔与些荒地。及种不几年,熟地又反贫土。在与西夏世家轮换。 一时怨声载道,陛下只需允诺官职良田,西夏世家定拖家来投。到时,西夏粮草不济,便可退已。” 袁文化一言毕,殿中哗然。中华耕种几千年,最是知道,如何和这些种地的世家大族打交道。袁文化一说,立时引起同感。 有户部官员出班道“西夏五大世家,和我大宋境内世家多有姻亲。若陛下下旨,不日便能有人将陛下旨意传达。” 西夏于宋战争多年,其战力比之大辽也不遑多让。但终被大宋压制到北宋末年,便是因为他这个国家农耕占比巨大。连李元昊那么嚣张人物也怕手下叛宋。可见众心思汉。 自那官员出列,更是有大量官员建策。 韩章见袁文化说的有理,便不争执。又道“此乃篇外话,现陛下还是早定将帅,点兵出征为要。” 宋仁宗听了袁文化分析,心中大定。一改颓势。欣欣然道“那众卿家,何人可为帅?” 仁宗皇帝话毕,便有人出班道“宁远侯顾堰开可为帅,攻略河东路。” 这宁远侯顾堰开乃军中老将,军中属下故众甚多。却是一把打仗的好手。 仁宗皇帝听了心下点头,却问下手“众卿以为可也?” “顾侯老成持重,是河东路首选。” “那便有劳宁远侯了!” 仁宗话毕,朝班中,顾堰开出列领旨。 这河东路是有了主将,但这环庆路找谁呢?仁宗又问“至于环庆路呢?众卿可有推举。” 这环庆路乃是那场好水川之战的地方,众臣哪有愿意去的。至于推荐,那不是推人入火坑,平白拉仇恨吗? 突然韩大相公出列道“忠勇伯,智勇双全,可当此任。” 殿上众臣皆低语,这韩大相公不像是这般小气,爱与报复的人啊?怎么今天这般坑袁文化。 仁宗皇帝也看向韩相公。心中不悦。 韩章面不改色,心不跳跪伏于地道“臣一心为公,并无私心,忠勇伯武艺高超,智谋甚远。间知西北军务,可以为帅。” 听了韩章情真意切的话。仁宗这才收了怒容道“袁卿家可愿往?” 这就有点扯了,皇帝派将,哪个敢不从,却来问袁文化。 袁文化心想可能是怕自己记恨韩章,到时不出力吧! 忙长躬到底,道“但凭陛下驱使,虽刀山,臣愿往已。” 仁宗皇帝这才一锤定音道。“那便这么定了吧!令富弼为陕西经略,顾堰开,袁文化为副使。兵部,户部,工部既然准备事宜。” 朝堂又吵吵嚷嚷,决定各项事情,袁文化,偷眼去看那韩章大相公。 其一副严肃表情,看不出心里想法。袁文化也不知是该谢他,还是该怪他陷害。 下了朝,袁文化回了府宅,裴小婉迎了上来。见袁文化满面春风道。 “公子可是有什么好事?” 这小婉年龄虽虽小但却是袁文化组织重要成员。袁文化与其没有什么话说不得的。 “果不出我所料,那西北环庆路,是没人愿往,正好便宜了我。” 小婉喜忧各半“这环庆路,过了好水川,一路可达安庆,倒是建功好地方,但也最是凶险。” “小婉莫急,我自有道理,你只需把我交代的做好便是。” 第30章 作别明月 战争准备是繁琐的,袁文化整日里,点军整备,忙的两头不见日头。 这一日下午,事务准备的差不多了。袁文化忙里偷闲去给庄学究道别。 袁文化和那庄学究说了会子话,待出了庄学究的门,月亮已高挂。 既来了盛府,怎么也得和主家说句别离的话。 月光铺地,甚是光亮。那盛紘早已知袁文化到府邸,已让丫鬟告知其在客厅等候。袁文化也不用仆人带路,只身带着裴小乙去盛紘客厅。 待走到半路,裴小乙见一旁花木丛中有人影晃动。便要蹑手过去捉。 袁文化一把捉住裴小乙后衣。道“慢来,别人府上做客,切不可莽撞。” 袁文化正说间。花木丛中一娇身女子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袁文化放眼看去。那女子五官秀丽,面目可人,头挽丁荣发髻,头插粉红宫花,身着翠花长裙。 不是那如兰又是哪个。 袁文化施了一礼,道“五姑娘安。” 如兰也回礼道了万福“五哥哥,听说你领了西北军务,不日便要去陕西了?” “如兰妹妹也听说了啊!正是。前些日子,西夏便出兵攻打我大宋。我已领了圣旨,这几日已把准备事宜做毕。不日便启程了。” 袁文化听了,想这如兰,没白和她同窗一场,这要出征,却也知来送上一送。 如兰低头有些意识消沉“五哥哥,去了西北,可记得要保护好自己,莫要仗着武力,争勇好胜。” 袁文化笑道“记得的,有劳五妹妹挂念,我定然好好回来。” “只是不知这五哥哥,这一去何时能归来啊?”如兰道。 袁文化哪里知道自己何时回来。抬头做沉思状,却正见明月高悬。笑着道“今日月儿高悬,他日归来时,月儿也定会如此圆满。” 如兰听了袁文化的话,看向天空,见月亮浑圆。想到了月中。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楠楠道“月亦有时圆,人不知何时再相逢。” 袁文化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若是回不得时,据说月亮可以带人回故乡的。” 听了袁文化的话。如兰默默不语。 半晌,袁文化见如兰不说话,只一味看月亮。心中不解。但夜已深沉,便道。 “五妹妹,今日已晚,我还有去和令尊道别,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如兰听了,眼睛仿佛有水流转。申出手,将一个东西塞在了袁文化手中。便跑了。 袁文化见如兰行事蹊跷,向手中东西看去,却是一张符箓。上面还用红笔写着平安二字。 一旁的裴小乙笑道“公子好命,这要出征了,还有女子惦记安全。哪里像我们,没人疼爱。” 袁文化瞪了一眼裴小乙,又踢了一脚,被小乙躲开。 “诶!你怎么还躲,过来一些。” 裴小乙没办法,只得站定,让袁文化在屁股上踢了一脚。 袁文化见时日已晚匆匆去和盛紘道了别。便回自家府上了。 待袁文化走后,正厅,后堂,转出一人来。 粉红一群,斜挽着发髻。将那鬓角头发落下一缕。却是林小娘。 那林小娘,拿着团扇,遮着嘴,走到近前。 “紘郎怎么看这小袁伯爵这次出征?” 盛紘摇头道“此次宋夏大战,皆因小袁伯爵擒拿了西夏国主的舅舅。等到了西北,西夏军定然重点攻打小袁伯爵。” 林小娘闵着嘴,却是想了一会道。 “看来小袁伯爵这一去并不太好。” “那谁又说的清呢?许是小袁伯爵披荆斩棘又赢了,再立新功也未可知呢?”盛紘这也算是美好的祝福了。 “我听说,小袁伯爵这次去的是以前韩相公大败而归的那个场地。甚是凶险。得亏这些日子没有和他提墨儿的婚事。要不然,等他大败而归,受了责罚,便不好退了。”林小娘一半自说自话,一半说与盛紘听了。 这要是打了败仗,怕不是要夺爵的。林小娘有些后怕,若是那日给墨兰谋划定了这样的亲事。岂不是害了墨兰。 她却不想,人家袁文化干与不干。 盛紘倒是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那小袁伯爵定然会输?要我看,便是这般情景,反应和他说亲,到时若是一会他依旧发达,也会记一辈子的好。” 林小娘吓了一跳道“那也是该说与如兰,她是嫡女,这样方能显我家重视。” 盛紘听林小娘说的尽是算计。站起身,不理林小娘。出了大厅,去葳蕤轩过夜去了。 林小娘也不追,只在后边摇着团扇,看盛紘走远。 盛紘惹了一肚子气,到了葳蕤轩。开门进去,见如兰趴在王若弗怀里,眼睛湿湿的。 便问“何人惹我们如兰小姐生气了。告诉父亲,父亲定然狠狠责罚她们。” 如兰从母亲怀里站起,给父亲行了礼。道“昨日,喜鹊捉了好多蝴蝶,放蚊帐里养着。今日尽都死了。” 盛紘听了哈哈大笑。“傻丫头,那蝴蝶乃是散漫性子。捉了它,便没有活长的。若是不死才是怪事。” “既然他爱好广阔天地,本就不该将他关起来,让他自由飞翔才是爱他吧?”如兰低头楠楠道。 盛紘只道,小女儿家的伤春悲秋。并没放到心上。在一旁桌子坐了下来。 如兰见父亲来了葳蕤轩,便告辞去了。 单留王若弗在房中高兴。 “主君,今日可是乏了,妾身给夫君倒洗脚水去。”盛紘便是个爱洗脚的。每次来了葳蕤轩,王若弗不善奉迎,单只爱给盛紘洗脚。 盛紘想起林小娘的话。那那话头说与王若弗来听。 “你觉着这袁文化,袁小伯爵如何?” 王若弗被问的一愣道“自是顶好的。华儿初长家事。便是他提得醒,要不然且不知要搭进去多少。” “那要是让他给你做女婿,你可愿意?”盛紘低着头也不看王若弗,只当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家常。 “若是前些日子,你来问我,我定是百个,千个愿意,只恐人家不干。但你现在问我,我却不敢答应,他马上边关上阵打仗,若是赢了还罢了,若是输了,岂不是害了自家孩子。 我宁可不贪他富贵,也不去博他前程,只愿如兰能平安顺遂一生。” 第31章 庆州 多日的赶路,袁文化终于带着众军抵达了庆州。 壮阔的城墙下,高大的城门前,出出进进的都是些逃难来的百姓。 袁文化派了哨兵拿了名帖,去城门处交涉。自己骑着马,由一众由勋贵子弟组成的将领,簇拥着看着这座古老的边城。 没多时,哨兵带了庆州一众官员来迎。 “下官庆州知府陈宏臣,竟不知,袁大人今日便到,下官们没有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啊!”庆州知府小跑到袁文化面前,又是新的一天作揖,又是道歉。 袁文化下得马来,拉起陈知府站定,笑道“哪里?我们本也未提前通知,杨府台又不是相士,安能知道我们何时到。” 那陈知府见袁文化年纪轻轻,却不骄不躁。心下道“人言这袁伯爵,沙场冲锋无双。没想到却是个儒将。” 便又和袁文化客套一番,给袁文化介绍了本地官员。 一顿客套,袁文化道“府台可准备好我军士的安顿事宜?” “大人且放心,城中大营已然齐备,大将军府也打扫干净。” 庆州本就是西北战略重镇,接待兵员,乃是轻车熟路。袁文化也不一怀疑这知府的能力。 道了声“有劳府台,今日新到,事务繁忙,还要接手城防,布设大营,某家先去安顿。” 府台也知是理道“伯爷尽管施为。有什么事情大可找我来。” “好!待我整顿好军务,便来寻杨府台。” 袁文化别了陈宏臣,踏马进了庆州城。这城内倒是热闹非凡。 袁文化便嘱咐众将接手城防,安顿军士。整整忙到黄昏。又赴了陈知府的宴到半夜,袁文化也不去将军府居住,合着众将官回营歇息。 及到次日,虽昨日晚睡,但袁文化依旧如行军时早早起来。唤了小校,击鼓聚兵。并唤边军将领站班营议。 鼓敲三遍,营中众将站立两旁听令。 袁文化端坐中军,让小乙唱名。却有三位边军游击将军未到。 袁文化道“众将可知,这三人因何不到,可是有什么隐情?” “这!”“额!”…… 袁文化见众将支支吾吾,便命小乙“你带人去看看,是何事这三位耽搁了点卯。” 袁文化吩咐完小乙,便不等那三位开始议事。询问敌我布兵情况,粮草马匹事宜……且忙碌起来。 待半个时辰,裴小乙方将那三位校尉带来。 “下官程浩,下官赵羡,下官贾元,见过招讨大人。”那三位游击将军单膝下跪给袁文化施礼。 袁文化却任由其三个跪在地上,不去理会,继续和营中诸将校讨论军事。 待一切吩咐、计较完毕。袁文化放看向三人。“你们因何事来迟?” 一名唤赵羡的校尉道“我等不知今日大帅点卯这么早,只当还是平日。方来迟了。” 袁文化面无表情“虽不算什么理由,今日便不多计较。” 三人听了忙谢恩要起来。又听袁文化道“但终归是犯错。来人,将他三人拖出去,各打三十军棍。” 程浩,赵羡,贾元三人立时大喊冤枉“大人饶我等这次,下次定不敢了。” 裴小乙也不理他们叫喊,带队便将三人押解出去。 一会便听到营外,几人痛叫和谩骂之声。 有边军将军道“招讨大人,此三人乃是边军吴将军安排的军职,大帅如此惩戒于他们,怕是要和吴将军不睦。” 袁文化道“军队就要令行禁止,我只管打仗。哪里要去管和五将军和睦不和睦。” 果不其然,有了这次教训。军中除那三人外,俱都十分听用。 袁文化解决将校事务,每日里和军士同吃同睡,从中捡拔忠勇、可靠手下。仍按旧时在潼关时配备亲信。一时政令通达,军队战斗力居增。 这一日,袁文化正在营中翻阅前方信件。便有人报“大人,营外有一杨宏远商人,说是指挥招来的。” 袁文化抬头道“叫他进来吧!” 不多时,门外进来一个书生模样人来。 袁文化放下手中信件跑过去,拉着那书生的手。 “今我见宏远,如就久旱遇甘霖。吾大事成亦。” 那书生正是原来袁文化商队首脑杨宏远。 杨宏远见了袁文化也是激动不已。 “这一晃几月不见公子,真是想杀我了。” 袁文化拉了杨宏远手到主桌坐下。 “宏远,这一别多日,可是又瘦了许多。事情是忙不过来的。要注意身体啊!有事便放权齐泰。你只抓好大局便是。” 袁文化把商队交于杨宏远,并不是看中他的才华,纯粹的是因为忠诚点。 因此还给他配了副手。当然一个副手(王晨)反叛了。这才稳住商队。 杨宏远自知自己才能不足,便更加勤勉。方得现在商队交易满草原的局势。 杨宏远听袁文化问候笑道“都是本分,既然我才能不够,便得多听多做。” 袁文化客气了一番,方说道正题“我让小婉传讯,叫你制造的武器可齐备了?我这便要有急用了。” 杨宏远哈哈笑道“公子刚刚还说要我不必多操劳,马上又催工期。岂不矛盾?” 袁文化听了和杨宏远一并笑了起来。 “好你个宏远,竟然在这里等着我呢!” 笑过,杨宏远道“公子嘱托,我哪里敢不尽心,听你嘱咐,已经秘密将两样武器个做的5000件。若是还需要,可以再做。” 袁文化道“此事关乎我这次西北之行,战事的胜负,不可疏忽啊!” “公子不必担心,我已经秘密将这些武器带来,便在城中,出不得差错。公子一会着手下接收吧!”杨宏远点头道。 “风雨欲来啊!是不是鲲鹏乘风便看这一朝了。”袁文化感慨道。 “公子,大宋已派说客去西夏各世家游说。我在杨府细作来报。那杨氏有些动摇。”杨宏远有小声的和袁文化道。 袁文化道“那便可以了,要是他们答应反叛,我反而不信了。只要他们动摇,待攻下西夏,他们便能帮我稳定地方。至于其他,我也不做过多希望。” 袁文化深不已为意。西夏到李氏手中时间已经很久了,并不可完全相信。 袁文化又道“既然宏远来了,你便替我稍封信给来福,廖奇等人。别人传信,我也不信任。便劳你走一朝吧。” 第32章 战事终起 越几日,袁文化整日整军备战。这一日,袁文化正军中召集部将,安排布防。 忽有小校急报“招讨,西边探马来报。西夏军十余万,已然翻过天都山。进入我军防区。” 袁文化听了精神一震。整束衣带,正襟危坐道。 “将战报,呈上来。” 待战报呈上来,袁文化一看,果不其然。便将战报传给众将看。 不多时,众将看毕了战报。袁文化这才道“众将可有建策,可直言。” 话音刚落,有一将军名唤周通,出列抱拳施礼道“大人,西夏贼军十余万,竟然有半数是骑兵。与其野战,十分不利。我建议,我军据守城寨。待他们来攻便可以逸待劳。” 袁文化点头,这人说的倒是经验之谈。大宋失了养马地,骑兵短缺,属实不善野战。便道。 “周大人所见,正合我意。不知何人还有更好计策?” 众将俱都拱手道“附议周大人建言。” 袁文化叫了声好,又道“既然无有意见,何人愿独领军马,成犄角之势?” 众将皆知此事危险,便俱不出声了。 袁文化见都不答话便又道“既然都不说话,便由本将安排,众将听令! 贾元立刻领兵一万据守羊牧隆城, 程浩领兵一万镇守得胜寨, 赵羡领兵据守怀远, 其他诸将随我于镇戎城与敌对垒。” 袁文化一声令下,众人皆愕然,其三人不过是那日点卯迟到,已然责罚过了。怎么还把这等危险排于三人呢?这不是欺负人嘛? 大家便看向程浩,赵羡,贾元三人,只见三人面红耳赤,想来已然气的不行。 但军令如山,哪个敢抗命,满仗将校顿了一下,便皆轰然领命。 袁文化又一一发下兵符。既然点兵启程。 等袁文化领兵到得怀远一日后。西夏军便兵临城下。 人过万无边无沿。西夏军十数万军队摊开摆阵于镇戎城前,蔚为壮观。 只见望不到头的敖包,数不尽的人头攒动。 袁文化领众将站于城头。看向前方西夏大军。 只见西夏军冲出一队千余骑兵,奔至城下。 其中一名白马将官,单骑出列,对城头喊道“我乃西夏征讨将军账下先锋吾麦答。大宋狗贼可有敢与我一战。” 袁文化知道这是西夏远来定场之战。便问麾下,“哪位将军敢战。” 立时便有七八位将校出列,争那出战之名。裴小乙也走出来拜请出战。 袁文化笑道“西夏党项尽是些野人,让他们打家劫舍还行,安能有什么武将。不若就让小乙你领兵一千走一趟吧!让他们知道,他们连个小孩也是不如。” 裴小乙听话,欣喜不已。领命下了城楼领兵一千。出城迎敌。 袁文化又让城头兵士射住阵脚。 “吱呀呀”城门洞开,裴小乙带领千余人马,冲出城来,一时烟尘滚滚。待到阵前将人马摊开。 裴小乙单骑行至阵前。 吾麦答看着瘦小的裴小乙道“难得宋军无人了吗?怎么派来个小娃娃,哈哈哈!” 裴小乙见其无礼。厉声道“我乃征西副招讨手下校尉,你爷爷裴小乙是也。特来取你狗命。” 吾麦答听裴小乙骂人,“哇丫丫!”便打马拖刀冲了上来。 裴小乙也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一时间吾麦答刀光闪烁,宛如一条黑龙劈向裴小乙。裴小乙将手中亮银锤一挡。 “当浪浪”一声将吾麦答大刀弹高好远。 还不等吾麦答回手将刀收回。裴小乙一个催马到了近前,将一只亮银锤砸向吾麦答。 吾麦答慌忙闪身拉过缰绳,掉转马头躲过。 而裴小乙的第二锤又到了,只听“扑”的一声。 那吾麦答得脑袋便如西瓜一般炸开了。红的白的喷的到处都是。 那一千西夏军见将军已死,心胆俱裂,打马便乱哄哄的逃回营去。 裴小乙哈哈大笑,对着西夏大营喊道“你等鼠辈,还不快快滚回西夏,更待何时……” 裴小乙骂了个痛快,正要回转本营。 从西夏营中有奔出一队人马。当先一员魁梧将领,胯下一匹黑鬃马,手上一把亮银枪。顶盔冠缨,身披鱼鳞甲。 裴小乙见了停了回转,迎了上去。 “来将通名,某家不杀无名之辈。” 那人到了近前,一勒马缰,“稀溜溜”,一声。马儿人立而起。 待马儿站定,那员战将口道“我乃河西杨氏——杨凌峰是也!” “哦!想你也是华夏苗裔,居然伙同匪帮,劫掠故国。你还算人嘛?” 裴小乙一句话许是戳到杨凌峰痛楚。大喝一声。 “多说无益,手上见功夫。拿命来。” 说话打马上前和裴小乙战做一处。 裴小乙将亮银锤舞的虎虎生风,那杨凌峰把那银枪耍的连绵不断。 一时间锤风枪影,竟辫不得谁强谁弱。 一整“噼噼啪啪”。几次交手,轰击兵刃。两人力量对当,武艺相仿。两马一错蹬,两人走马分开身位。 裴小乙好久未见如此敌手。回转马头眯眼看向来将。见来将已回过身。用枪指向裴小乙。小乙也将双锤一碰“当”的震天一声。 声如号令,两人齐齐赶马上前。裴小乙虚晃一锤,杨凌峰用枪杆来迎。裴小乙却收了力道。用另一锤打向杨凌峰腰间。 好一个杨凌峰。双手上举脱不得手。将脚在马镫上一蹬,斜下身子,来了个蹬里藏身。 裴小乙见杨凌峰,藏在马下。一脚踹在杨凌峰马身上。 那匹乌鬃马,被踢的斜倒下去。将杨凌峰压在马下。 裴小乙正准备上前用锤,锤打杨凌峰。 杨凌峰用力一支马身,偌大的马身,被他拖起。一个闪身躲过裴小乙攻击。 裴小乙再向前,枪身长,裴小乙的马被杨凌峰说一枪贯穿喉咙。倒地不起。 气的裴小乙哇哇大叫。上来和杨凌峰拼命。 但又在地上打了几百回合。两人终以平手分开,各自回营。 自这日起,每日两军叫阵,单拿将官拼命斗将。各自有胜有负。各死伤了十几员将校。也奠定了裴小乙、杨凌峰杀神名头。 有时袁文化有些技痒,也想上阵打上一场。想自己98的武力值,不用可惜了。 但众将官哪里能让。 这日,袁文化正在城楼观战。忽有人说是潼关来福将军信使。交与袁文化一张信件。 袁文化拿了来看,正是来福的信,里面暗语。密码齐备。做不得假。 等看全。袁文化将书信用手一攥。丢到一旁火炉里。 熊熊的火焰映红了袁文化的脸。四周将校皆看了过来。 袁文化展颜一笑,对着身后将领说道“众将军,收拢人马,,准备全面战争!” 第33章 缠住西夏大军 众将听了袁文化的话,心中俱是一凛。看来多日来的斗将要结束了。 袁文化又道“裴小乙,李将军,钱将军,立刻点齐一万人马。在城门等候。待斗将一结束,开门那一刻,便冲将出去,攻击敌军右翼。” 立刻三人单膝跪地“末将领命。” 袁文化大声道“这一仗,只要敌军来援便回,不可恋战。听明白了吗?” 三人轰然齐道“听明白了。”说毕,三人下楼领兵去了。 袁文化眯着眼看着城下依旧斗得火热的角斗场。心道“是该给战争加点料了。” 没等半个时辰,角斗场停下了斗将,各回各营。宋将是一个三十几岁彪形汉子,经过多日的斗将,现在已经很少死人了。 汉子仍旧慢慢的带兵回着营。快到了城门口,便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他正要命令手下兵士快些到城门回城,今日的守门官也不知怎么的了,他还未到,怎么就开了城门呢? 却不想一股洪流,从城内呼啸而出,他忙将马匹勒住。定眼看去。只见那城门处宛如出不尽的人马,奔涌而出。 杀向敌军左翼。 宋军三位将领呼和着骑兵向前,步兵随后。 不一会,宋军便如一把锥子扎进了西夏军左翼。 西夏军探马也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去中军报信。 一时间,威猛的战马马踏营寨,随后的士兵见人便杀。见营帐便掏出火折点燃。 西夏军中立时乱做一团,俱向一边躲避。宋军不多时便深入敌营。 万人马这时也终于迎来了第一波抵抗。只见敌军一员战将指挥着手下督战,堵住逃跑士兵,在杀了五六人后,终于稳定了局势。 宋军也和这批敌军混战在了一起。 喊杀声和战鼓声不绝于耳。 袁文化在城上看着西夏军已然在运动了。便道“鸣金收兵,城上弓箭手准备。” 宋军本就身在敌营。一听收兵,立时停了下来,急冲冲奔向城中。 敌军待追,却被裴小乙一顿锤打死了十几个。便没了动静。 等宋军出了西夏军营,西夏军这才完全完成集结。齐齐向这万余人追来。 宋军如脱缰之马,奔向城下。 待西夏军到,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阵箭雨。 西夏军只得眼看着宋军回了城。自家由被射死几十人。气的领兵来战的西夏军士跺脚痛骂。 西夏的中军,一位将军眯着眼看着奔入城的宋军。心中疑惑“这宋军的袁文化,犯什么精神病。做着小孩子挑衅的事是干什么?” 城楼上众将也疑惑的看着袁文化,这就完了。你说的很激昂,可事做的很水啊! 袁文化也不接受,只看着城下敌军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城下西夏军,骂了一顿。也见宋军不来战。更是气愤。 袁文化又道“诸将听令。” 众将虽然疑惑。还是齐齐应声。 袁文化命令道“准备好锣鼓,今晚,众将分批次到敌军营帐出做袭营状。把声势造起来。” “诺!” 这下好,到了夜里,西夏军刚刚安顿下来,宋军便来袭营了。 待西夏军集结时,宋军又悄无声息的走了。一夜间七八次来袭,弄得西夏军无一时安宁。 西夏诸将索性都不睡了,聚集在中军帐中。 大帐之中。正中间端坐的正是这次征讨大宋的仁保天一。 “众将,这宋军今日反常,你们说说是为那般?” 众将乱糟糟议论,就是一个上前搭话的也无。 “野里宏泰,你说说!”仁保天一点名一个将领道。 “额!我听说这次宋军大将,乃是一个十七岁的娃娃。想来,玩心不退,做出这些事来。”那野里宏泰挠着脑袋两边不多的头发道。 “嗯!”“对”下边一众将领却又很多人认可。 仁保天一也陷入沉思“真的是这样吗?宋军做法真的是孩童习性。” 一夜便在这样的喧闹中度过。第二日,日头升起。西夏军照例派将城前叫阵。火山文学 城门“轰隆隆”打开,又是一千人马出来。西夏军原以为又跟原本一样,阵前斗将。 但这次却不那么一样,宋军根本不来斗将。军马一到便全军冲杀。 待两军混战到一起,从城门处又冲出万余人,原来,那城门就没关。 这是想跑又已经和敌方混战,想要待援又来不及。没一会便被万余人团团围住。 西夏仁保大将见了,忙让全军压上。等到了地方,那斗将的千余人已经只剩一地尸首了。宋军早已逃回城中 仁保站在城前大声喝问袁文化“无耻顽童,我本与你中正之战,却不想你耍孩童心机。那就不要怪我咯。” 喝罢。对手下道“众将听令,组织云梯楼车。蚁庸攻城。” 战争终于来到了最惨烈的攻城战。 袁文化看着一波又一波的西夏军攻城军队。面目严肃。 攻城战是残酷且血腥的,不论是对于攻方还是守方,都是残忍的。 原本这场战争便是场扯淡的战争。没藏讹旁被抓,对于李谅祚来说绝对是喜事。但他又不得不做出表态,所以便有了这场战争。 但袁文化却一定要将西夏军拉入消耗战,只有这样,才能给他足够的理由攻略西夏。也只有拖住这只军队,才能让他的部署成功。 西夏军是被袁文化的骚炒作气到了。西夏大将仁保组织了大量的云梯,攻城车,驱使兵士攀爬城墙。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声震满城。 袁文化也披着铠甲收藏长刀屹立城头。 射箭,滚石,纷纷落下,西夏军就像稻草一般被一批批的收割。一时血液染红了城墙 但人力有时尽,终于还是有西夏军攻上来城头。 袁文化大喝一声“众将士,把他们杀光,觉不能让他们留下来。” 袁文化终于领会到他的武艺了。 一把长刀被他舞的密不透风。西夏军碰上他的长刀,是碰到便死,擦到便亡。 城下的西夏将军见城头已经有西夏人,更是加紧督促攻城。 夕阳晚照,宋军终于还是守下了镇戎城。 西夏大营里,仁保天一终于知道了袁文化疯狂挑衅的原因。 “启禀元帅,灵州附近发现宋军迹象。天子命元帅即可回援。”一名西夏兵,跪在仁保天一的面前。 仁保天一楠楠道“这就合理了,小娃娃,你想缠住我?呵呵,看我怎么将你玩弄于股掌。” 第34章 还以为是以前的好水川呢? 第二日,西夏军只象征性的的攻了一阵城,便败下阵来。却大张旗鼓的拔营起寨。 袁文化看着忙碌的西夏行营,对身后道“周通,你率一万兵士,去攻一下,看看西夏是何情况?” “尊令!”身后周通得了令。立刻下了城楼,组织人手,开城门攻向西夏军。 周通带领人马冲到了西夏军前,只见西夏军营门,并无人马来应战。 周通心里也是画着葫芦,回头一看,城墙上,旌旗烈烈,隐隐能看到城上众将看向这边。 说不得,周通硬着头皮。驱使兵士冲入敌营。到了敌营却见只有几千西夏兵马。 周通一个冲杀过去,便把那几千兵马冲散,各个逃的比谁都快。 周通捉了几个西夏兵,“你们的大军呢?” “回,回,回将军,今日我们大帅刚得了国内调令,半个时辰前便分批走了。” 周通听了高兴非常,高喊“西夏军撤了,西夏军撤了。我们胜利了!” 忙又让人回城报讯。 袁文化正疑惑于周通得攻击怎么没有得到大的反击。忽然醒悟“不好!西夏狗贼跑了。” 便急令手下将领聚拢人马。 等周通的人回来报讯,人马已经齐备了。 袁文化急令裴小乙和另两位将军带一万人守城,自己带着剩下十二万人急冲冲赶出城去。 到了西夏营寨,果不其然,那里早就人去寨空了。 袁文化气的一刀砍向敌军旗杆。命令道“西夏军刚刚退去,定然走不远,周通随我先率五千骑兵先行追击,其他诸军随后跟上。” 袁文化点了骑兵和周通带了骑兵便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马匹骑行十数里便在前方发现了西夏后队。 袁文化高喊“周通压住后营,其他众将士随我冲杀。杀……” 袁文化一声大喝,便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西夏军见宋军追来,连忙组织防御。 但袁文化何等武艺,98点的武艺值,简直便是吕布重生。 骏马一跃便跳过西夏军的拒马。回首一刀,立时便有三四人被劈成两段。 如此勇猛,西夏军卒哪里见过,都张大了嘴巴。吓的愣在当场,各个两股颤颤,动弹不得。 袁文化又是一刀砍翻前边挡路人等,马不停蹄冲了进去。 这时宋军方扑了上来,一时西夏军卒,纷纷逃避,只怕逃的慢了,丢了性命,就恨父母少给自己生两条腿。 袁文化带着骑兵一阵突击,便将西夏后卫军冲散。 袁文化等兵虽杀不得几百西夏军,却也将道路踏平,给追击打通了道路。 袁文化又一路追下去。终被十几员西夏武将拦住,方停下追击步伐。和西夏十几战将打做一团。 这十几员西夏将领,三人一组,每组一个回合,战罢便退,由另一组补上。打起了车轮战。 袁文化胯下一匹青鬃马,身着鱼鳞甲,外披红色披风,头带燕翅兜鍪。手持一柄长刀,英姿飒爽。与十几员将领打做一处。 绕是如此,也被袁文化打的无还手之力。让这些西夏军将领,新生寒意。 西夏武将一人武器打来,只要和袁文化一磕便被磕崩开,必得两件以上方能和袁文化力量相仿。 待袁文化骑兵又赶上,西夏将领再也坚持不住,这才开始后退,但袁文化哪里饶得他们如此痛快离去。 追将上去,见人就杀,活活将那拦他的西夏将军杀死多名。 西夏人见了袁文化神威,宛如见了魔神降世。加上袁文化杀人,弄得满脸血污,狰狞不堪。 也不知谁人喊了一声“修罗来了!” 袁文化再到近前,西夏兵便争相相告。“袁修罗来啦。快跑啊!” 袁文化越战越勇,直带人追到了黄昏,直直追出50里去。方才停下,等候手下跟上来。安营扎寨 西夏军方终于得了休息。 待翌日,袁文化再追,西夏军依旧一触击溃。袁文化更是带兵直追。 袁文化的袁修罗的名声,更是传遍宋夏两军。一时武力冠绝两国。无人可比。直杀得西夏军人人胆寒。 袁文化又是追了两日,感觉上西夏军也被袁文化冲散大半。宋军更是追的急了。 这一日,袁文化带兵又追了一天,有探马报说眼看便要追上西夏军中军了。宋军是一片欢声。便感觉胜利便在眼前。 袁文化看天色近晚,便停下骑兵,等待后续大军。 等大军集结过来,袁文化升帐聚集将领,讨论明日事宜。 帐内一片欢声,近皆觉着胜利指日可待,建功升迁便在眼前。 袁文化问“可知此地何处。” 忽又将领伢声道“这地怕不就是好水川了。” 话音刚落,便有兵士来报。 “启禀招讨,探马来报,西夏军已然在不远向我们围来。当先的是西夏的铁鹞子兵。” 袁文化立刻命令“停止一切,立刻集结。 “诺!” 等袁文化将军队集结,西夏十几万人马已经将袁文化军团团围住。并且前方正排列宋军克星铁鹞子骑兵。 西夏军走出一匹,马上人身着冷煅甲,走在阵前“袁文化!袁修罗!好的很,任你勇猛无敌,今日在我铁鹞子面前,你也得乖乖授首。” 袁文化哈哈大笑“那边来试一试吧!” “真是佩服你的胆量,你可知这里是哪里?我来告诉你这里便是‘好!水!川!” 袁文化看着西夏军将领嚣张的样子,笑道“这倒还是以前的好水川,但是人却不同。来吧!让你知道,一切已经不同了!” 那人道“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袁文化大喝“钩镰枪队上前,长柄吹队次之。” “诺!” “儿郎们,冲上去杀光宋军。凡杀袁文化者官升三级,并赏万贯。杀……” 那人一声令下,西夏军在满身铠甲的铁鹞子军的带领下全体向袁文化军冲了过来。 袁文化站在指挥第一线,见铁鹞子眼看到了近前。 大喝一声,“钩镰枪准备……勾!” 一时,宋军的钩镰枪勾向了铁鹞子军的马腿。 这钩镰枪是岳家军对付铁浮屠的致胜法宝。对付铁鹞子正是对路。 一时西夏军铁鹞子便被放倒一片,人仰马翻。摔下来的人也被摔的七昏八素。然后被一锤砸瘪了头。 第35章 破军 虽然铁鹞子军进攻受挫,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仁保天一还是目眦俱裂的挥手让后续跟上。 一场大战真是拉开帷幕。 西夏军踩着战友的尸体跨过倒拂的战马,奋勇向前。 身后仁保声嘶力竭的喊“杀死袁文化,尚万户侯。” 一时群情激奋,西夏军俱奋勇上前。 袁文化见西夏军疯狂的样子,自己也跳到前列,大喝“某家袁文化在此,西夏狗贼,你们来啊!” 这一声宛如平地一声雷,不管是西夏军还是宋军,都激动了起来, 西夏军士看到的是万贯的家财,和侯府的大门。宋军则是看到了主帅被杀后军队的溃败死亡。 一时间大家都聚拢了来。 离得最近的西夏军很快便围拢归来。袁文化面前是无尽的西夏兵,他们也不去攻打其他宋军,一往无前的奔到袁文化面前。可迎接他们的却是森冷的寒光。 袁文化屹立不动,身后的将旗随风飘荡。 喝道“枪盾兵向前,钩镰枪队后退换刀” 话毕袁文化身前的西夏兵,便向潮水一般,一波一波的涌上来。 袁文化一刀下去,至少带走一条生命,很快,袁文化的身前便集满了尸体。西夏兵有时甚至要爬上尸头来战。 仁保天一看着一波波的西夏兵冲击不下,也发了很“全体都有,全力杀了袁文化。” 顿时更多的西夏兵涌了上来。 宋兵其他的防线却大大的减轻,有的地方甚至没有的敌人。 袁文化偷眼看到此种情景,大喝一声“后备骑兵冲击,众将士奋勇向前,拿下仁保天一。” 顿时没有敌人的地方,布兵撒开一条口中,隐藏在队伍后边的五千骑兵一下子冲了出去。冲向了西夏兵的中军。 战场兵力部署的不协调,终于显出了漏洞。仁保天一孤注一掷的要杀死袁文化,也打底迎来了苦果。 那大宋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奔腾而来,道前的西夏兵便如纸片一般,被马匹撞飞出去。 人保天一不得不移动中军,收缩士兵躲着进攻袁文化的队伍后边。 西夏军乱了,失去完好阵型的西夏军,便如豆腐一般被宋军切割。 一时西夏军大乱。袁文化也招呼兵士将自己的马匹拉来。袁文化一个闪身,退后一步,脱离战圈。腾身上了战马。 高喊一声“西夏军已乱,众将士随我杀过去。灭掉仁保天一,无论生死,赏万贯。” 宋军齐声喊“杀仁保天一,冲啊!” 宋军的反扑来的太猛烈,令仁保天一一时措不及防,只得随西夏军左突右奔。火山文学 身边有将领道“大帅,撤吧!我愿殿后,报大帅知遇之恩。” 仁保看着这个跟随自己十多年的忠诚手下。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野力,你妻子父母,我养之,勿虑。” 说罢!拨转马头,调集兵士杀出一条道来。便冲了出去了。 袁文化见仁保天一要跑,哪里能容。调转马头,也追了上去。 半路上却被一名西夏军将领拦住。 袁文化只当一般拼杀。一刀便劈了过去。 但那将领也知自己不是袁文化对手。却不去拿兵器拦刀,也不做躲闪,催马便撞了上来。用身子接住了袁文化的刀。 因为有铠甲护体,袁文化一刀虽然砍入。那将领眼看活不得,但那将领却在垂死之际,抱住了袁文化的刀身。 袁文化再怎么抽刀,也抽不出来了。连把人从马身上拽下来,那将领的尸体还死死的抱着刀柄。 袁文化只得看着仁保天一的马匹,越来越远。 仁保大将脱了敌阵,回头看去,却见袁文化单手提刀,刀身上还挂着一具尸体。正是他的亲信野力。 仁保大喝“山水有相逢,今日之仇,他日必加倍奉还。” 袁文化听了前方喊声抬头望去。仁保天一一脸仇恨的瞪了袁文化一眼,便带着残部奔向出口。 袁文化低声“哼哼”两声。 眼见着,人保天一到了出口。 忽几万人马,从豁口后闪出。拦住了仁保大军的去路。 袁文化撇下自己的长刀。大喝一声“拿兵器来!” 有那临近的刀兵,将自己的长戢递过来。 袁文化接过长戢又大喝“西夏军已经强弩之末。众将士,毕奇功于一役。冲啊!”便带领身后将兵冲了上去。 谷口伏兵不是他人,真是当初袁文化责打发落的那三位戍边将领,程浩,赵羡,贾元。 仁保天一见前方有伏兵,发疯了一样,喊着“冲!杀过去,回家!” 顿时西夏军一股莫名的悲壮情绪燃起。具高喊着“回家,回家!” 一时间的西夏军宛如吃了疯药。冲杀过去。和宋军角斗在了一起。 仁保天一见兵心可用。正要从一个豁口逃出。却听一边有人道“将军,借某家头颅一用!” 仁保天一行忙回头看去,却见正是那杨凌峰在身侧,挂了银枪,重腰边抽出一把弯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仁保天一致死也带着一脸的惊讶,心里最后怕是还在想着“为什么会如此。” 杨凌峰砍下仁保天一的头颅,一只手抓着仁保天一的头发。大声道“仁保天一已经授首,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大帅的死讯,大将的叛变。西夏军最后的信念,崩塌了。迷茫中众人放下了武器,跪地投降。 有那负隅顽抗的也被迅速杀死。 宋军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胜!胜!胜!” 经过多日的激战,终于这场战争夺得了胜利。 但要从袁文化让人锻打钩镰枪开始算起,这场胜利,却要的时间更久。 杨凌峰提着头走到袁文化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而跪。袁文化剥开护卫,迎了上去, 杨凌峰递上仁保天一的头颅。 “袁招讨,末将河西杨氏子弟,按约来投。特送仁保大将头颅。做觐见之礼。” “哈哈哈!河西袁家,千年大族,果不亏华夏底柱。快快请起。”袁文化亲手将杨凌峰扶起。把着杨凌峰的胳膊。 又道“今西夏军一部尚存。我们当立刻翻越天都山,趁消息还未走露,攻打安庆,一举定乾坤。这还要有劳你们河西氏族啊!” 第36章 攻入安庆 打败庆州来犯的仁保大军,袁文化立刻命令士兵收拾行装,召集安庆守军。 聚集了十二万部众翻过天都山,直逼安庆而去。 有了西夏世家的帮助,所过州城府县,西夏军望风而降。 等袁文化到达安庆边上时,军队不降反增,达到了十五万。 对于一个变革期的国家,是最有朝气的,也是最为危险脆弱的。 这一日,袁文化在一众将领的陪同下,会合了由潼关私自带兵而来的来福众将。终于到达了安庆城下。 袁文化骑马来到安庆城前。 抬眼望去。见城头上有一冠冕少年立于其上。 袁文化洪声道“上面的可是西夏伪逆李谅祚?” 城上那少年道“正是寡人,此地乃天赐我族繁衍之地,你等逆天意而来,失了道义,天定不容。待我大军回归,定将你等碾为积土。” 袁文化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大声斥责道。 “你们李氏父子,李元昊,枉顾人伦,和儿媳私通。被儿子杀死。你这小儿也是一般私通表嫂。哪个是人,尽皆禽兽畜生之流,还妄言天意。真是……啊呸! 对了城上的将领,大臣,你们回家看好自家媳妇,儿媳还有孙媳妇。小心哪天就被这李谅祚给糟蹋了!火山文学 哈哈哈哈!” 李晾怍于城上被喷的满脸通红。只能一句“你血口喷人!” 来来回回说着,就是说不得其他话来。 袁文化见其张口结舌,就那一句,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袁文化道“多说无益,手上见真章。” 一旁杨凌峰道“招讨,且歇息,让我杨家儿郎攻城,定拿下城头。” 袁文化回头看着这位新投之将微笑道“凌峰!(就不起表字了,看着也乱。)既然你要去,那便去吧!成不成无所谓,探明虚实为要。” “诺!”杨凌峰得了袁文化应允。拨转马头,行到自家队列。 “杨氏儿郎,建功立业便在今朝,给远来的招讨大人看看,我们的成色!随我冲上城楼。” 杨凌峰一声号令,底下几千人轰然答应。 这些杨凌峰得手下尽是杨家私兵,投了宋以后,正好有这投名状,哪里能不尽力。 几千人随杨凌峰推着楼车,扛着云梯,便攻了上前。 城上李晾怍,十几岁的人哪里见过这个,慌忙带着太监下了城楼,回宫去了。 袁文化又令周通,齐俊等将领领兵后援。这才稳坐中军坐看风起云涌。 好一个杨凌峰,不愧是和裴小乙相当战力。带着兵士,没用上一个时辰便登上城头。 袁文化正看的起劲,忽然有探马来报。“禀招讨。后军程浩,赵羡来报,河东路西夏军已经撤入西夏境内。” “嗯?那顾堰开在哪里?”袁文化问道。 旁边有将领道“顾侯于河东路,于西夏接敌。每日紧守城池,并不出战。前几日,西夏军撤时。顾侯并未追击。” 袁文化一拍大腿。“这个顾堰开,老实有余,灵活不足。竟然放西夏军安然回境。真是气死我了。我命令……” 众将皆躬身听令, 袁文化又道“分兵5万,王宏,胡存,你们带兵在翔庆堵截,换程浩三人回来攻城,你们务必挡住河东路来敌,定不要让他来饶我破城。” 两位将军出列大喝“尊令” 便既打马领兵去翔庆布防。 袁文化后头又看着城墙上厮杀。杨凌峰也是勇猛,多次攻上城头。又多次被打下来。直到黄昏,袁文化敲了鸣金锣。方才回来。 杨凌峰回转营帐,单膝跪地,口中道“招讨,再给我一次机会,明日定占领城楼。” 袁文化道“杨将军今日勇猛,我们尽看在眼里,你多次攻上城头,只是缺了点运气,非战之过。” 袁文化又嘱咐杨凌峰道“凌峰,破城指日可待,你是坐地户,你着人多寻些鞭炮,雄黄来。” 杨凌峰听了一愣“啊?……这,遵命。” “我明日便要。你去准备吧!”袁文化笑道。 杨凌峰一阵疑惑,这袁招讨好大玩性,还没攻进城去。变准备放鞭庆祝了。 翌日,袁文化又并了回归的程远,赵羡,贾元等将。 又由杨凌峰带人攻城。 袁文化招来来福“来福!你将这些鞭炮,让你手下兵士拆了加上少许雄黄,用布包扎结实,留上引信。一个包裹五十斤。” 来福虽不知自家公子为何做这事情。缺不耽误他严格完成。 城头依旧攻打激烈,袁文化却耐不住如此了。说不得加快历史进程。先把炸药包用上。 虽然他不懂,但炸药包简单易搞,还是好弄的。 等到正午,袁文化随着来福炸药包的完成。在袁文化的指点下。放在了几十个炸药包放在城门口。 “轰隆隆” “轰隆隆”…… 一声声炸雷,城门处烟尘四起。那安庆城门彻底被炸成了碎末。也把西夏守城军炸傻了。 袁文化一声令下“进城!杀入皇宫!” 来福,廖奇率先带领人马攻入城内。 安庆城变成了人家炼狱,百姓皆禁闭房门,不敢出屋。 西夏军只有少数队伍在抵抗。但抵抗也是徒劳,十万大军冲入,并挡不了分毫时间。 袁文化踏马进城,在重重护卫下,来到了皇宫门前。 袁文化身后旌旗昭彰,战将如云。汇聚在皇宫前。 宫内侍卫紧守宫门。 袁文化大喝“李晾怍,我等已攻入城,你不投降还做什么?” 皇宫里鸦雀无声。 袁文化可不耐和他们猜谜。对来福道“炸药包伺候。” “尊令。” 一声惊天巨响,皇宫门被炸开。 袁文化刚催兵入内不久,正要打劫诸宫。李晾怍便着吧人献降书来了。 至此西夏彻底陷落。 袁文化仰天长啸。李晾怍牵马前行。好一副受降图。 袁文化对一旁杨凌峰道“杨氏千年世家,可有精通画作的。” 杨凌峰道“军中便有。” 袁文化道“那便叫来,我要他将这胜景画下,已记我等功绩。” 杨凌峰慨然答应“顾所愿,不敢请尔!” 袁文化对来福廖奇等将道“你等偷来此地,可劫掠宫中名器,送给英国公已做谢礼!和他道我愿分功与他!让他莫气。哈哈哈!” 第37章 仁宗跪太庙 这是个雨后的汴京,前些日子,西北来信说是西北大捷,城中人们都是一片欢歌。俱都在谈论袁小伯爵功绩。 忽又有八百里捷报入京。百姓纷纷躲避。 这又是什么捷报呢?众说纷纭。 那报信之人到了宫前,下马敲响景阳钟。 这景阳钟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敢敲的。火山文学 仁宗皇帝正在金銮殿上和众臣谈论时政。 有宫人入内大喊“西北大捷。” 仁宗思量,前几日不是有了西北捷报吗?这又是什么捷报呢? “宣!” 不一刻,便有一人高举捷报入内,跪伏于地,高呼。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西北招讨副使袁文化,领兵十五万,踏平西夏,西夏国主李晾怍投降献表。 西夏现已重归我大宋版图。” 一阵高呼。不管殿前,殿下。俱被雷的目瞪口呆。 老皇帝半天才缓过味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禀陛下,西夏已被招讨副使袁文化收回故土。” 仁宗皇帝听了不是幻听,哭声喊道“把降表拿上来!” 这西夏本是大宋属地,便是在仁宗早期,分裂出去,仁宗也多次用兵,想要夺回,但多次未能成功,反而加剧社会负担。 这已经成了仁宗心头的一根刺。拔又拔不掉,还一直流血。哪里由得他不激动。 待降表拿上来那一刻,仁宗皇帝再也抑制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满朝文武皆跪伏于地“为陛下贺!为大宋贺!” 仁宗大声道“我要开太庙,我要献表太庙。” 众臣皆轰然喊道“遵旨!” 仁宗皇帝颤颤巍巍的下了龙椅,有太监来扶。一路走出金銮殿。 满朝文武俱排班跟在后边。 呼啦啦,乌压压,在仁宗的带领下,步行近半个时辰到了太庙。 仁宗皇帝跪在圣像牌位前,高声道“不肖子孙,今日收回故土河套地区,特来献上逆贼降表,以慰祖先之灵。” 话毕将降表献上供桌。跪伏于地。 庙外众臣也俱皆跪倒在地,口喊“为大宋贺!” 不肖一日,此事便传遍了汴京,汴京百姓交口传颂。袁文化的风头一时风头无二。 翌日,金銮殿上,宋仁宗满面红光,精神抖擞,端坐于金龙宝座之上。 “众位爱卿,袁文化袭破西夏,收复故土。该当如何论功行赏啊?” 金銮殿上,众大臣皆端身树立。有吏部侍郎出班道。“破国当为公爵。” 又有人道“此次乃是袁伯爵收复故土,当封侯。余下破城,杀将者封伯爵。” 有时间,满朝文武乱哄哄议论不停。 宋仁宗看着争执不下的大臣,面无表情。任由大臣们自由争论。 又有人道“袁文化,自己攻打西夏不说,竟然隔着英国公,召集旧部提前进入西夏。此风不可长。不能因功大而忘法。” 却也有人反驳“启禀陛下,英国公昨日已上战报,那将领袁来福,廖奇,何云三将,乃是他所派遣。” 的亏袁文化提前让来福与英国公疏通,要不然虽不是什么杀头罪过。但也不好了解。 重大臣争论不下,兖王却于一旁看好机会。这袁文化要武艺有武艺,要手下有手下。顶是夺嫡的好帮手。 说不得,兖王排众而出道“儿臣以为,袁文化当封公爵,要不然冷了众功臣的心。以后不好施用。” 仁宗见兖王出列,立刻眉头皱起。当初袁文化回京,便说让皇帝立太子以备他日废之。一派不愿和储君接触的样子。 没想到这兖王还是要盯上袁文化的武力。 真要是让袁文化和这兖王沆瀣一气,那还了得? 不等皇帝出声,一旁的邕王便出列道。 “启禀陛下,不可,这袁文化攻入安庆,打家劫舍。其部下袁来福和赵羡将军因没藏讹庞儿媳美貌。当街互殴争夺。 袁文化偏袒袁来福是他昔日仆人。惩罚赵羡将军,一众将军皆不服。也尽被他打了军棍。 这般不辨是非,只任人唯亲的人,何以当公爵。” 这般八卦传出,朝堂轰动。人嘛!这等八卦是最爱听的。 “你可有证据?”上首仁宗道。 “回陛下,我这里有西北边军吴邢转递的赵羡三位将领的状纸。” 一旁有一余太师笑道“哈哈,圣人云,食色性也,些许小事,瑕不掩瑜。青葱骏骑小嗤有之。无伤大雅!匡又不是他抢人。哈哈哈。” 老相公一笑,大殿尽是欢颜。 仁宗也笑道“既然连你这不二色的,都如此说。那便过去吧!便封袁文化为忠勇公吧。” 一时朝堂一片赞同不已。 仁宗又道“不知这西夏由谁来镇守?” 按理说,西夏是袁文化打下,本就该他来治理一段时间,以烈烈战威,压服一方,稳定地域。 但袁文化居然能隔着主官调兵潜将,让他镇守西夏,仁宗可是不敢。弄不好有是一个李元昊。 众臣都是人精,哪里听不懂皇帝新声。 立刻推举了富弼大人担任经略,正好还是袁文化上司,任他也说不得他话。 袁文化被封公爵,一并攻入西夏的各将官也一一受封。 杨凌峰因协调西北世家,被封承西侯,回京任用。 袁来福,廖奇率先攻入安庆和宫中,被封伯爵。 令周通,程浩,赵羡,贾云,裴小乙……等十几位被封子爵。加封奋勇将军。 袁文化也便被委任了光禄大夫之职,从一品阶。束职归京。 一顿下来,整讨论了一天,又叫吏部造册,安排官职。 因怕袁文化西北势力过大,将将领分配各地,也有几个回京做官。 袁文化在西北可不知这些,自家势力眼看便被分的东一块,西一方。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 自己的手下,到哪里自己也能指挥得动,就像这次。不听话的哪里有做他亲信的资格。 现在的他,正迎他主官富弼大人进驻安庆呢。 袁文化为表诚意,便和众将一起,在西夏城中设下了酒宴,遍邀西夏世家们作陪,来宴请正招讨使富弼。 富弼本不爱和一些白丁将官同席,但听说西北世家俱都派人到场,这才欣然前往。 第38章 明月几时有。 西夏承源楼,今天来了贵客。乃是西夏的征服者——人间修罗袁文化,和大宋西北经略使富弼。 店家是小心又小心,店也被兵士围的水泄不通。就连灶上也有人监管,并且到了里面还要试菜。 随着一道道菜品出炉,被兵士端着送进了承源楼的大厅。厅内点着无数的油灯蜡烛,照的灯火通明。 现在的大厅已被摆设成了一座大型宴会厅。上首一前一侧两张桌子。下面燕翅排列着十数张矮几。 上首坐的正是西北经略富弼。侧桌为袁文化。下边的便是袁文化的手下和西夏世家了。 袁文化举起杯道“富经略乃我朝定海神针。我在西夏如履薄冰,富大人到了,这协理阴阳,我这便有主心骨了。容我敬大人一杯。” “哈哈!袁招讨尽是虚抬我了。这西夏无不是你和诸将一打一枪和河西世家鼎力而来,我怎么敢如此自大,你人间修罗名号,可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富弼笑着看着这位手下。 自己不过是到西北晚招他去议事几日,这家伙便把偌大个西夏并入大宋。简直恐怖如斯了。 两人正在互吹。下边一耄耋老者道“两位大人都不要互谦了。正是有了你们得鼎力,方有今日,故土回归正统。” 下边世家皆大声应是道“陈族长所言不虚啊!。两位大人拯救黎民于水火,拨奸邪回中正。敬请受我等一杯。” 说着下边人等俱离席拜请进酒。 富袁两人听了,哈哈一笑,并不推诿,和众人一起喝下此酒。待陈姓老者再劝,袁文化尚未搭话。富弼笑道。 “陈族长,不是我富某不饮你这酒。人说万事应有礼,我们只在这胡吃海喝,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当有酒令已祝性。” 富弼说罢,众人皆哄然称是。 袁文化道“我与伪逆宫中得一队歌舞伎。不若让她们来跳舞助兴如何。” 富弼看着袁文化,又想到其属下为了没藏讹庞儿媳在街上大打出手,不禁笑出声来。 “我知袁招讨怜惜这些伶人,不忍她们流离。你今天不妨让她们来助助兴也罢!” 袁文化原不敢贸贸然让西夏宫女出来舞蹈,但这样看来,富弼大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火山文学 “好嘞!早就让她们准备好了。”一旁的廖奇道,说着拍了拍手。 声毕,便又一队穿着西夏女子服装鱼贯而入。 一时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袁文化给富弼将杯满上。然后道“富大人,我啊!怕在这西北呆不长的。调去哪里也说不准,但我就是放不下手下这些弟兄。若是可以,您老多帮着照看一下。” “如果我不被调走的话。一定帮忙。你也不要郁闷,你抛头颅不就是为这一日吗?”富弼欣然答应。 袁文化听富弼答应,忙举杯敬了一杯。来了一句“我干了,大人随意。” 说完便一饮而尽。 “哟!这个话新鲜,还没见谁敬酒这般的。倒也阔气。哈哈!” 有河西世家杨凌齐道“有酒,有曲。岂能无诗词助兴。两位大人,不若你们出个诗词酒令,我们依样而作,以庆良宵。可也?” 富弼来这异族统治下之地,想着便是和这些河西世家联络,以助施政。这袁文化倒也实在,不用他说,便把这西夏世家,全给拉了来,这倒是给他开了捷径。 他见这些世家们尚修习圣人道理,心里更是高兴,便道“这位世侄说的有理。我想想……” 富弼看了看屋内,一派异域风情。甚不和他意。忽看到窗外明月。有了主意道。 “今日恰逢圆月,那便以月为题吧!” 下面人等听富弼话,交口称赞。俱道富大人雅兴。杨凌齐更是道。 “值此月圆之期,以月为题,想是人团圆,国奕团圆。和今之盛况无比贴合啊!” 富弼捋着浩苒,点头微笑不已。 袁文化嘱咐人等于厅中又设一条案。笑道“哪位高才,如先做得,便先来此作诗填词。” 一时厅中在歌舞声中,那些西北世家子弟,族老,便都打起腹稿。 这西夏新变的天,上首一位是杀戮千里而来的人间修罗,一位是朝廷西北经略相公。以后便要在这两位下面做事。 哪个不想在这两位面前出得风头,让两位也晓得这河西之地也是心向华夏。 袁文化见大家都作诗填词,连富弼也一幅摇头晃脑。无人闲聊。袁文化见了便抓起酒壶,便自斟自饮起来。 这西夏果酒有名,袁文化喝着度数不高,便拿来当了饮料。 没有用多久,那杨凌齐便做得了。站起给上首袁文化和富弼鞠了一躬,有给四周做了一个转圈揖。后道。 “各位大人,世叔兄弟。小的不才做得了。我便先写了。” 说完,笑意盈盈的走到笔墨案桌。 有那侍女见有人过来,研了墨。 杨凌齐占饱了磨,再书案上一蹴而就。 有那侍侯的女子,用绢帕沾干了墨。又由两个侍女展开给大家看。 陈族老摇头晃脑念道: “碧水临楼盈皎月, 胡姬翩翩舞不休。 经招略讨西夏事, 共尚天地月华秋。” 下面一片掌声,有人道: “杨公子这诗应景。尤其是‘经招略讨西夏事’这一句,一语双关最是好,写尽富经略,袁招讨丰功伟绩。” 袁文化贪嘴,本以为这酒没什么度数,但喝的多了却也微醺了。 他听得这杨凌齐的诗,哪里是什么写诗,分明就是拍马屁。 便道:“杨公子谬赞,乃是天地同力,哪里便只有我们两人之功。不若改改!” 富弼在主座笑着点头“袁招讨此言有理。这‘经招略讨西夏事’,不如改为‘东西共举河套事’怎么样?” 富弼一言,大家便齐声赞富经略大才。 “这河西乃我华汉大宋之河西。经略所言最是点醒天下。” 富弼笑着摇头谦虚,一晃眼见袁文化独自喝酒。自以为他伤心大好形势,眼见要被招回,心有不甘。 便道“袁世侄,此去经年,不若你也写上一首,已记之。” 袁文化喝的正美,不想富弼要他作诗。本想推辞。 下座陈族老道“袁招讨今日设宴,前后忙碌。哪里有时间作诗填词,不若给我们讲讲,如何打下的这河西如何?” 富弼大笑“陈族老,莫要替他遮挡,你却不知,我们这袁招讨打仗一把好手,作诗填词更是天下难寻。” 气氛衬托到这,袁文化想着,这苏轼的大作很多还未做,不如抄他一首千古名篇。也碍不到他词坛领袖的地位。 袁文化便道“那我便做一首,咳咳!丙申秋夜,欢饮承源楼,有感,作此篇,兼怀……嗯某某。” 富弼笑道“某某?又不知是哪家女子,可用我给世侄做媒否?” 袁文化笑着摇手笑道“莫玩笑,还听不听了?” “听,那是一定要听的。” 袁文化又拿酒杯举了举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39章 某某是谁? 这一日盛府私塾。庄学究讲罢了经意,闲坐席上和众弟子谈论诗词。忽想起近日西北传回的袁文化诗词。 庄学究笑道“你们近日可听闻袁公爷的词?” 盛家人等皆未听闻此事。想那袁文化打完了杖,在那贫瘠之地,倒是逍遥,竟有心情写诗填词。 小公爷齐衡看了看长柏,长枫两人,见两人一脸迷茫,又听屏风另一侧,俱不说话。心知他人皆不知。 又见庄学究问,无人回答,齐衡便道:“学究可是说得袁公爷所写那首水调歌头?袁公爷最是决绝,他这一词出,怕以后没人再能写月和他比了。” 庄学究笑着摇头晃脑:“袁公爷便是这一点不甚好。在诗词一道,不给别人留路。那一日在我们塾上,便写了首词,写的别人无法再做。 听说那日,他款待富弼相公,也是如此,说好的写诗作词以为乐,他一词出,写的河西众才俊无人敢做,富弼相公也把腹稿咽在腹中。弄得雅会只得喝酒听曲消遣。富弼大人便说就不该让袁公爷先做。弄个有趣变无趣。长夜漫漫,只得听曲为乐。哈哈!” 盛长柏一旁道:“富相公所言虽有理。袁公爷这一点倒是无趣,但也是袁公爵才气逼人。” 另一侧如兰听了有袁文化消息,忙问:“但不知,袁所做词是什么样子?竟能比的河西无人敢做,逼得富相公撕了腹稿。” 齐衡见如兰问了,看了一眼庄学究。见其已经闭上眼睛,又看看长柏两兄弟,皆翘首以盼,便也不藏着便道“这我倒是听我父亲提起过,词牌是‘水调歌头。’名倒没有。别人只拿词的第一句来当词名。那词名便是明月几时有。”火山文学 墨兰在那侧听了道:“这倒是袁五哥的习惯,惯不给诗词起名。” 如兰不乐意道:“只要词写的好便是了,起不起名要你管?你说我说的对不?六妹妹。” 明兰本安心的做小透明,却不想被如兰捉了当枪使。 诺诺的道“袁公爷的词属实是好的。但没了名字虽不便传颂,但也无伤大雅。五姐姐莫要和四姐姐争论,且听小公爷把词念全了。” 如兰又忙竖起耳朵来听。墨兰本要再说她两句,但见如兰一副不理睬她样子。哼了一声,再也便气鼓鼓的不做声了。 齐衡听明兰话,会心一笑道“词,我倒也是记得。且听我念来。前面一小序言。 丙申秋夜,欢饮承源楼,有感,作此篇,兼怀某某。” 齐衡正念着,后边的长枫,笑了起来。 “袁公爷倒也有趣,兼怀某某!兼怀某某?这某某又是哪个?” 如兰正在屏风那侧听,忽听那句‘兼怀某某。’立时浑身麻了。想起袁文化临走时的话。“今日月儿高悬,他日归来时,月儿也定会如此圆满。” 这袁文化说的某某,不是她,又是哪个? 想着这些,如兰不禁痴了?隐隐眼中有光流动。不能自已。 却不知,袁文化抄诗时,临时改的,当时差点叫出子由来。 整被回头的墨兰见了,便道“五妹妹,因何流泪啊?” 如兰慌侧身道“刚一阵风吹过,房上灰落在眼中。” 明兰见如兰模样,哪里是迷了眼睛。便解围道:“棚顶上不去,落灰也是有的。,五姐姐好些了吗?” 前面的墨兰看心中哪里信这些,在心中腹诽,如兰怕不是见袁文化有心上人,伤心吧? 但又转念一想,不知想到什么。却把手帕用力的绞着。心里坐着盘算。 长柏训长枫道“就你想歪,难道不能是朋友,战友?小公爷莫要听他的,念便是了。我们也好拜读一下,一词镇住河西才俊的词是什么样?” 齐衡点了点头继续道“全词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齐衡念罢,众人无不为这首词的华美所震撼。 长柏道“怪不得能镇住河西诸才俊,比下富相公。这词一出,天下又有谁人能比的上呢?” 大家议论,吟诵了半晌。 庄学究又道“你们可看出词中之意?” 盛长柏想了想道:“词中颇有不解之意。袁公爷有言,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袁公爷怎用归去二字?” 如兰在一侧道“袁五哥经月灭一国,可不就是天上的人物。说是归去琼楼玉宇间起舞,岂不是正合适?” 墨兰又道“那按你说,袁五哥说何似在人间,岂不是说当凡人比当仙人好了?那岂不成了,他不想建功立业?” 如兰被堵的脸红红的。张口就是顶不回去,又拉了明兰道“六妹妹,你说到底我说的对不?” 明兰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看法,但却不符合她低调兴致,不便说出来。只在一旁支支吾吾。 庄学究看了明兰样子,道:“六姑娘有什么看法,便说出来。这便是家里闲话,又无外人,但说无妨。 明兰这才道:“袁公爷的词,这句应该是说,袁公爷想回京中为君做事,但又害怕朝堂倾轧,回来后每日只能长袖善舞,周旋在朝堂上。还不如待在西北打仗来的直接,痛快。” 明兰说罢,心中想:同样是庶子庶女出身,袁文化可以凭自己努力,博一个海阔天空。自己却只能起舞舞清影。装低小无能,周旋在大娘子和林小娘之间。 庄学究听了点点头。“六姑娘,这个介绍方是正解。想袁公爷一心要做实事,不愿周旋于无谓的朝堂派系之争。真是楷模啊!” 袁文化是不知,要是知道自己抄一首词,却引得大家胡猜。心里该有句“我没有这个意思啊!苏大家有没有这个意思,过几十年问他去。” “啊?五哥哥不想回京啊!”如兰有些失望,又有些替袁文化担心。失望他不想回来看某某,又担心他回来舞清影。 长柏点头道:“袁公爷真是品格高洁啊!” 墨兰却不在意这些道:“那不知袁五哥到底回来不回来呢?” 齐衡道:“官家已经下令,回是必然的。回来任职光禄大夫之职。” 盛家一众人皆倒吸口气“这袁文化这可是实权公爵呀!” 只如兰有些苦恼。,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嫡女的名头,也不是那么高大上了。 怎么有种感觉,自己和袁五哥的距离越来越大。这以后可怎么办? 第40章 太庙献俘 袁文化回京的时候,已经入冬了。 寒冷的风刮得旗帜呼呼的响。袁文化是押解着李谅祚一干皇族回京的。 眼看便临近汴京了。袁文化对身边的卫兵郑西道: “小西,你去看着把西夏那些皇族都提出,关进囚笼。眼看到了东京了。就别矫情,苦就受点吧!” 小西得了令,唱了声诺,便去了。 这个小西是袁文化在西夏安庆城里碰到的,人不太爱说话,但办事很利落,最主要的是,袁文化只是在街上走马时,看其可怜,给了个馒头,他便赖上了袁文化。一看忠诚值居然达到了99的高值。 又走了几里,远远的便看到了,东京城墙。 在那前面人潮汹涌。袁文化早就得了消息。仁宗皇帝这次要在城外迎接于他。 袁文化又重新整束了一下部队,整理一下仪容。这才又骑上骏马向城门而去。 待到得近前,只见城门外旌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那是相当的热闹。 城门当中正当中停着皇帝的那銮驾。文武百官分列两队。四周御林军护卫两旁。一时红旗漫展,战马长嘶。 有内侍远远见一个头戴亮银盔,身穿玄甲,外披红色披风,看身材应是袁文化无疑,那袁文化率领部众,在一片玄甲骑兵的正向城门行来。忙让人敲起编钟,吹起号角。 众人皆抬头望去,袁文化一个现代经历过军训的人,最是知道整齐划一的震撼。 他训练的队伍,虽不能像现代那般万人一体。但也是步调一致。 “咔、咔、咔……”“踏、踏、踏” 整齐的队伍由远而来,一股莫名的气势油然而生。看得人热血上涌,血脉糜张。谁人见了不喊一声“好军威!” 袁文化骑马到500米处,下了马,停了队伍,单身步行走向了迎接的队伍。 身上铠甲簌簌作响。带了皇帝面前銮驾前,单膝跪地。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臣陕西招讨使袁文化,刻敌归来,向陛下献上伪西夏帝李谅祚极其亲眷。” 銮驾内赵官家洪声道“袁卿家,快快请起。” 说着仁宗皇帝自己挑了骄帘,走下銮驾。上前一把扶起袁文化。 “快让我看看,我们的征西功臣。” 仁宗皇帝一手拉着袁文化得手,一手拍打着袁文化的胳膊。 “袁卿家仿佛有些瘦了。真是辛苦你了。社稷有你这等能臣,何愁国事不兴啊!” 袁文化低头俯下身,任由老皇帝拍打: “为陛下效死,臣必披荆斩棘,不畏艰险。” “好,好,好”仁宗皇帝连叫三声好。拉着袁文化的胳膊。 对四周文武道:“臣工们,快看看,这就是我们征西的英雄。为他而贺吧!” 满朝文武,这才齐喊道“为忠勇公贺,为陛下贺。” 声音在一片钟乐中传出甚远。 一阵喧嚣过后。仁宗道“袁卿家,随我去太庙献俘。” 袁文化这才扶了仁宗上銮驾。皇帝又特需 一许袁文化前导。人等这才浩浩荡荡去往太庙。 太庙又是半日祭奠仪式。缴械,献俘,祭礼。这些自有礼部和倾天司按程序规格举行。袁文化换了朝服,站在队伍前列,只得听礼部官员摆布,做了个工具人。 冗长的仪式,搞得袁文化头昏脑胀。但看前方的仁宗老头,却还精神奕奕。看来西夏的攻占,真的解了他多年的心病。 袁文化在队伍前列提线木偶般混着。眼见献俘仪式到了尾声。 有太监托来了一卷圣旨。仁宗皇帝点头道:“宣!” 众臣跪地听旨。 那太监洪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忠勇公袁文化,公忠体国。奋勇刚烈。特赐旌表‘勇冠三军’以记之。封地卫国,号‘卫国公’,世袭罔替。提禁军副都统。许跨马游街。钦此。” 袁文化慌忙高呼“谢主隆恩。”接了圣旨。 有八位金甲武士抬了写着“勇冠三军”的牌匾。在众臣前展示。 仁宗走下御阶道“袁国公,去吧!这是属于你的荣耀。” 袁文化又谢了圣恩。在金甲武士的带领下走出了皇宫。 东京繁华当世乃全世界第一。今日更不一般。万人空巷,只在大街上挤的摩肩擦踵。 因为,今日那征西灭西夏的人间修罗,今日携旌表,夸街游行。 都御街上忽然奔来兵丁将街道中间清空。 有人喊“袁国公来了。” 人群立刻都向东看去。只见由府衙的衙役打着肃静回避牌。后有金甲武士扛着一面牌匾,上面书着铁笔银勾的四个字——勇冠三军。 有那识货的和边上人道“这是官家的笔迹,那可是御笔亲书的旌表啊!” “那是当然,袁国公可是灭了一国的存在。旁人哪有资格给他写旌表。” 金甲武士走过,后边便是袁文化的五十骑玄甲军。那玄甲军士全身披甲,连脸也被甲片盖住,只留眼睛能看见前方。 这威武的军士由百姓身边一过。一股肃杀之气弥散开来。百姓们不禁齐齐的打了个哆嗦。 后边便是袁文化了。 袁文化头戴红樱盔,身着鱼鳞玄甲,外罩血红披风。胯下乌鬃马。顶是英气逼人。 袁文化与其他将军有不同。其他将军无不是魁梧滚圆的样子。可袁文化却不与他们一样。 十七八的年轻面容,因为不曾在外打熬身体。所以依旧白净脸庞。身材高大,却不是胖,身上肌肉湍结。满满的一股健美风。哪一个飒爽了得。 再配上塑身的铠甲,当真是宅女收割机。 有那女子见了,仗着迎接英雄的名头,惊声尖叫。 也有那大胆的,将手帕香囊撇向袁文化。袁文化端是受欢迎的紧。 站在一旁楼上的盛墨兰,听着一旁贵女的尖叫呼喊,也看向袁文化。 这一看不打紧,那猿背蜂腰,健硕身材。让没见过几个男子的墨兰,挪不动眼睛,心下却不耻一旁贵女的欢呼。 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或是炫耀。 墨兰在袁文化快到时,脱口喊道“五哥哥威武!” 立时身边贵女都看了过来,看到墨兰一幅傲娇的看向街道。却用余光看着身边惊讶羡慕的一众贵女。 第41章 御街巡游 袁文化隐约听得有女子声音喊他“五哥哥!” 那声音耳熟。便寻那模糊的声音源头,看向那边,只见盛家女眷俱夹杂在一众贵女中。 袁文化看那几位都向他点头。便点头回应。 墨兰见了更是骄傲,仿佛得了什么名头。只在那里做临风玉立模样。 不远处的如兰却看到墨兰样子,很是不忿“想当初,一口一个伯爵的叫,那时眼里只有小公爷,今日却把五哥哥挂嘴边。真是前倨后恭。对吧!明兰。” 明兰在一旁糯糯道“袁国公本与我们家带亲,四姐姐叫爵位,还是叫哥哥,都是没有什么错的。” 如兰嘟着嘴“我就是看不过,本来还说嫌袁五哥一身血腥味。今见袁五哥衣锦归,无上荣光,便又改了称头,岂不叫别人笑话。” 一旁的王若弗,一脸宠溺的看着如兰。 王大娘子身旁的刘妈妈笑着小声对王若弗道“我问过喜鹊了。这袁国公那日临去西北,和我们五姑娘在园子,说了好一阵话。 虽都不过是临别些客套话。但也说不定对我们五姑娘有意呢!” 王若弗虽大咧咧,但还是对刘妈妈道“交代喜鹊,这事以后休要说与别人听,要不我把她赶将出门去。” 刘妈妈应着是。 王若弗又忍不住问“那喜鹊还说什么?如儿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便是五姑娘问袁国公何时能回来。袁国公那时恐怕是也不知归期。就说等月圆时便回。”刘妈妈依旧小声道。 “嗯!” 正说着,一旁有一女子道“听说这袁国公不但武功了得(此武功非彼武功),而且文采斐然。” “我也听说了,袁国公在西夏时和河西世家吟诗作词。一首明月几时有,盖压群儒。当时是风采无双。” 有那凑趣的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刚刚那女子也附和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句一出,道尽人间离别之苦。当是千古名篇。此词一出,怕再难有比过得了。” 听着贵女们的话,王若弗嘴里嘟囔着“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脸上一副思考面容。 又有女子道: “那袁国公前面还有个小序呢。丙申秋夜,欢饮承源楼,有感,作此篇,兼怀某某。 就是不知那某某是谁。叫某某,还是某个人?” 袁文化要是知道了,他应该唏嘘不已——我不过是抄词时给词中的人名打个马赛克,怎么叫你们脑补出这么许多。 众人谈着。王若弗思量着。但王大娘子无意间却看见了如兰正红着脸低头玩手帕。 王大娘子见此情景,不禁在心中打起了主意。 旁边的墨兰听人们说,也是与有荣焉。与一位相熟官眷道“袁五哥便是在我家私塾读的书。做的诗词也有几首。连庄学究也夸好呢!” “你念来听听。” 等墨兰念来,又是一片赞叹,袁文化儒将身份也算深入人心了。 袁文化继续的游街,真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遇到街边有姑娘,便是一阵香帕荷包,遇到男子,便也能换回一阵激昂的振臂呼声。 袁文化算是领略了一番状元巡游的乐趣。 想着韩章笑他的话。心道,哪日见了他,便和他说,我是不曾东华门唱名,但我却也打马御街前。看他还瞧不起兵鲁否? 正行间,有百姓打扮的人在人群中高呼“国公爷,你披荆斩棘,血染疆土,为我们大宋夺回西夏,且饮了我们这万民酒吧!” 说话间有很多处人提壶担浆,在道路两侧给袁文化递酒水。 袁文化笑着看去,在这送酒之人中,居然有挂着忠诚值得人。 袁文化把马行到路边,挑了个自己手下递的酒杯,端了过来。有随行吏员阻止道“国公,不可食莫名来路的食物。” 袁文化哈哈大笑,将酒一饮而尽。 “百姓所赐,乃是天下最好的。安敢不食。哈哈哈!” 一路走下去,见袁文化接受,递酒的更多了。袁文化走十几步便要饮上一杯 到了后来,袁文化手下便只递水了。 袁文化脸上透笑意,胯下战马更是轻快的行着。边喝着暗藏手下递来的酒水,迎着东京父老的欢迎走向远处。 转许久,到了一处场地,却见道中间摆有案几。上摆着美酒佳肴。 那衙役也不驱散案前人,也不清了道路。 等袁文化到得近前,看见有一中年人站在地中间的案几后边。 玄甲军闪出一条路,袁文化打马上前。 地中间那管家男子道: “卫国公。我家邕王千岁欣赏国公勇武,特此在这备下酒宴,只等卫国公巡游至此饮用。卫国公速速下马饮用一番,莫要辜负了王爷美意。” 袁文化看着地上那男子,应该是邕王仆人。 但你一王府的管家,连属官服都没有,装的什么样子。难不成还以为我会在意邕王的气势不行。 邕王也是,你既然已经设宴了。就不能露个脸?单叫个管家便打发了我?怪不得原著中虽宗室齐推举他,但朝臣还是一边倒的拥戴兖王。 袁文化看着身前酒宴,想也许就是因为大家都拥戴兖王,所以官家才立得邕王也说不定呢? 既然皇帝不喜大臣结交亲王。仁宗刚得了邕王势弱,想定他储君。我要是与他交集,岂不惹仁宗担心。 袁文化做好准备,便想着婉拒那人。正要说话,就见其倨傲的样子。心中又想,前些日子小婉有报传给他,说就是这个邕王拦他觐公爵。 心下一横,左了不和他搅到一起,我又不怕他那三兵两将。索性闹翻了。 想到这,袁文化洪声道“玄甲卫士何在?” “在。” 身后五十名玄甲军轰然应声。 “清空道路,为本国公先导。”袁文化厉声道。 “尊令。”玄甲护卫俱大声喊着得令。 一时,玄甲卫摘下得胜勾上兵器,马嘶奔涌而来。 50骑玄甲卫宛如洪流一般呼啸而过。将案几掀翻好远。 那王府管家被吓的连滚带爬,方逃出道路,去了王府门前。 袁文化大声道“我只知我乃受陛下恩典游街。恩从上出,陛下处自给我备了酒宴,我管你家王爷想干什么。” 一时百姓轰动——这个国公有点莽啊!!! 第42章 御宴 御书房中,宋仁宗正拿着茶杯,把桌案上的西夏降表反复观瞧。 一个内侍报了名进来。到了官家身边道“启禀陛下。卫国公在街上巡游时,有百姓献酒水,卫国公来者不拒,都喝了。” 仁宗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那内侍看了看仁宗,小心的道: “邕王,兖王俱也于道上设宴,请卫国公饮酒。” 仁宗终于抬起头来,“嗯?”了一声。 问道“卫国公都喝了?” “不曾,两个王爷的酒,卫国公一口未沾。并且还把邕王摆在道上的酒食,让军士掀翻了。说陛下自然预备酒宴,不喝他们的。”内侍小心的偷瞄皇帝脸色。慢慢的说。 仁宗听了内侍的话,方去了肃容。 满脸笑容得道“哈哈!这个卫国公啊!我早就听说他少年心性。竟不想这般莽撞。且由着他吧!毕竟他是有功的。今天数他有理,只要不犯律法,一切由他。” 将那降表双手拿起,向光亮处展开。 看了两眼,在内侍鞠躬要告退时道:“去卫国公府上问问,卫国公平时最爱吃什么。今夜的酒宴给他多备几个菜。呵呵!呵呵!呵呵!” 那内侍得令,这才出了殿门。 …………………………………… 既夜,皇宫的太和殿中。宋仁宗大摆宴宴。款待满朝文武,贺河西之地的回归。 袁文化游完了街,又急忙忙换了朝服来宫中赴宴。 到了太和。文武官员俱都到了。 宋仁宗不顾体统,也不用内侍传话笑着道“文化快来,单等你一位了。你这首功不到,这宴却开不得啊!哈哈!” 一时,满园人等皆羡慕看向袁文化。俱心道,袁文化荣宠竟然如此。当是冠盖群臣了。 袁文化却不这么认为。他一个武官得了这般荣宠,怕这些文官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想狄青将军当时,那历史留名的名臣,欧阳修,文彦博等俱不顾脸面,诋毁谩骂他。哪怕被贬,也不罢休,一直到逼死。 袁文化应了皇帝邀请,坐于皇帝下座。 仁宗笑着嘱咐身边祭酒“开始吧!” 一时钟磬齐鸣。歌舞齐备。 袁文化坐于案后如坐针毡。让他将兖王,邕王得罪个遍,他都不怕。但这些文官爱耍嘴皮。却是个麻烦。 转念又想,大丈夫治世,岂怕他些许口水,现代舆论战比这不要厉害万倍?只要准备得当,我怕了你们? 恰仁宗问袁文化“文化,此次回来,可有什么想做的?” 袁文化忙收了心思道:“臣于西夏时便以感觉,自己文化不够。这次回京想着趁臣年级还小,去多学些圣人道理。看能不能东华门唱名。” “哈哈哈!”仁宗大笑,想来知道这是在讽刺韩琦。 “你这人,忒是记仇。也罢!便少派你些军务,让你好好读读书。看能不能文体双开花。” 袁文化听了话头知道,皇帝并不想给他太多军权。这波试探算是知道了底。那便在京中慢慢来,且安逸一阵再说。 便道“谢陛下怜惜。那臣定埋头苦读,读个名堂出来。” 仁宗皇帝和袁文化的话。。也是让满朝文臣放下了心来。这袁文化是个愚笨的,他要是上进一些,到时再来个武将当值枢密院,让他们怎么办? 这下好,让他皓首穷经去了。等他幡然回归,天都该亮了。 仁宗又问了些西北事物。袁文化多推说西北世家之功。少表自己之能。说那西北心想华夏,民心可用。 此后岁出烈马,冷煅甲。定能在北疆对辽扭转形势。 仁宗一边听着袁文化的叙述,一边饮着美酒。真是酒香事更淳。一时也不知是酒热还是心热。 一旁陪着的相公们,见仁宗如此在意袁文化。俱都插不上嘴。又心急的便开声给袁文化挖坑。 韩相公道“卫国公此去西北,想来是惬意的狠。听说西夏也有那西域女子,俱一派异域风情,卫国公可带回些?” 袁文化本和仁宗说着政事,忽听韩琦在一旁调侃。眉头一皱,转又化开。 “河西之地紧邻西域,我自是见了些蓝眼金发的。但那些女子甚是粗糙,不似我华夏女子温婉。不过倒有些混血甚是漂亮。” “我听说那没藏讹旁,有一儿媳梁氏便漂亮的紧。你部下袁来福便是因她和赵羡起了冲突。你偏袒袁来福,可有此事?”韩相公图穷匕见,直视袁文化道。 袁文化笑着道“此事竟让韩相公知晓了?莫不是韩相公也听说那梁氏美貌,想要了去?你大可开口,别人我做不得主。来福的主我还是做得的。便给了韩相公。” “你……粗鄙。你竟敢如此羞辱与我。哪个又贪图美色?”韩相公怒喝道。 “呦呦呦!既然不贪图,你管别人作甚。他袁来福一介武夫,收个敌人女子,是个什么问题。古来有之。你一大相公不思为国谋划,却盯着别人家床笫之事。难道不害臊吗?”袁文化厉声珂问。 韩相公一时语塞。找不出什么话来。 边上有一侍郎道“那袁来福和赵羡抢夺就对了嘛?” 袁文化不削得道“那待怎么样?难不成一个俘虏,还要讲究三媒六聘不成?” 仁宗听了道“你等怎么如此无礼。朕设酒宴是听你们谈怎么纳妾的吗?” 有了仁宗的话,这事算打住。只是韩相公气的脸红脖粗。 袁文化偏又夹了筷肉片递在嘴里。然后将身子靠向韩相公,“吧唧吧唧”的嚼着。 气的韩琦眉毛倒立,转头不去看他。仁宗见了,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口“哈哈!”憋在腹中,很是难受。 附近官员也是憋着。竟不想名镇西夏的“人间修罗”,这般无赖样子。 酒过三巡,有官员便欲起经宴。 仁宗道“众卿协力共治,宣扬圣人礼法。值此盛况,大家开经宴,自是好的。” 众臣听皇帝应允,便由祭酒出题,谈论起来。 袁文化本就不太通文墨。抄抄诗好行,让他引经据典,辩驳意理。那是难为人了。只得让他和桌上酒肉拼命。 不理会经宴是不理,但突然一句“六国贿秦。”将袁文化拽了进去。 心想这个我熟啊!政治老师把我教的可好了。 第43章 六国论 袁文化当初看知否电视剧时,便听齐衡说了一顿“六国赂秦”论。觉着甚是荒唐。 今又听了,正值他酒悍正浓。心中不禁不屑起来。那战国时,哪个国家没妥协过,哪个国家没连横过。秦国也没少贿赂别的国家啊!他咋没灭亡?火山文学 不讲根本,只拿赂秦来说是六国覆灭元凶,那是耍流氓。 想到这,袁文化不自觉的脸上露出不屑来。 此模样被一旁的韩相公看了个正着。 这暴秦的成功,早被千百年来的文人大家,按在地上摩擦的没了底裤。这袁文化却敢有不同看法,真是不自量力。 基于此,韩相公朗声道“天下之事,达者为先。卫国公有袭破西夏的伟绩,我又见卫国公对大家都见解颇为不屑,何不说说,教与大家。” 韩相公的话一出,满殿之人皆看向袁文化。 袁文化正一手拿着个鸡腿,一手拿着个酒壶往嘴里倒。倒似未听到韩章相公的话一般,依旧吃吃喝喝。 韩相公用手推了推袁文化。 袁文化“嗯!”了一声。惹得满殿大笑。 韩相公也笑道“卫国公,我知西北苦寒。且先慢吃慢喝。大家在等听你意理呢!” 袁文化打了个酒嗝,将酒壶放下。把满是油污的手,在韩相公递伸过来的袖子上擦了擦。待还要擦嘴,韩相公慌忙把袖子拽回。 袁文化慢声道“你便慢慢胡猜去吧!我是不爱乱讲的。没得让后人觉着我也与你一般无知。” “哄!”这太和殿立时炸了。这卫国公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韩相公气急反笑道“卫国公既然觉着我是胡说,何不说出真相告知于我。来,说说,说说。” 袁文化撇了一眼韩相公“你的老师便是这样叫你和人请教问题的? 还‘说说’‘说说’。你这叫抬杠长学问,不要脸啊!” 袁文化的话确实不妥但又占着理。韩相公是气的不行,但又不得不站起鞠躬道“卫国公,有礼了,在下请教秦一统六合之事。望不吝赐教。” 心中却想,到时你说不出个合理见解,看我怎么怼你? 袁文化见韩相公如此请教。方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便回答一下你的问题。” 袁文化也是上过初中历史和政治课的,这奴隶制和封建制的交替,还是学的不错的。 便朗声道“我问一句,看看你这学生知道多少。看我从哪里讲起。” 韩相公这个气,心道“道理一讲便知,难不成这道理还能艮长无比。” 袁文化继续道“在座都是鸿儒,可知战国时期,各国使用的是什么器具?各国土地分配情况?可知兵员来源?可知后勤运送能力?” 袁文化一问,竟将满屋人等问了个懵。哪个正常人会将一千多年前的账本背了? 殿上俱无言与对。 “哈哈哈!”袁文化笑了起来。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便在这里聊七雄兴衰,不觉着好笑吗?哈哈哈!” 袁文化的笑声,宛如刀子一般扎向众人的心。 有官员道“天下战争预则立,不预则废。战争看国力,看将领能力,哪里需要知道这些?卫国公竟一派胡言。” 袁文化又笑了一声。“我笑你少职。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今日又有兴趣,我便大发慈悲,告诉了你。 春秋战国之前,天下以铜为器具,制作农具,武器。铜器性软,不比铁器,不利农耕。所以需要大量人口集体劳作。 但在春秋时期却大量使用了铁质农具,大大的提高了效率,可使人以家庭为单位单独劳作,所以出现了大量逃户。 秦处边地,有能力,有余地实施变法,施行由奴隶制到佃户制的改革。而别的国家,土地早已分光,贵族势力占据主导,无法施行社会变迁,导置粮食产量,人口基数上不去。也没有办法组成全天候的军队。只能在农闲时打仗的囧境。没有职业军人。 不说别的,就拿像现在,你们拿禁军去平民乱,秦朝怎么能不一扫六合? 就像长平之战。秦可以一直耗着。但赵行吗?他们得赶紧回去秋收啊!” 袁文化说的话,倒是让众大臣陷入了沉思。确实落后的生产力,哪里能维持战斗。他们在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韩相公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反驳,强自嘴硬道道“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对,但以一国敌六国。如果他们不赂秦,哪得各个击破。” 袁文化看了看韩相公笑着道“韩相公因何抓住赂秦不放,不过你拿赂秦来暗喻现下的岁币罢了!” 韩相公听了袁文化的话,忙跪伏于地对仁宗道。 “陛下,臣无有此意啊!不爱听他一派胡言。” 袁文化离席拱手道“一不一派胡言,你心里自然有数。” 仁宗其实心中雪亮。赂秦论并不是现下才有的言论。但被这些臣子近些年拿出来反复说,要说不是有意,那鬼才相信。 但不管如何粉饰岁币确实是耻辱。仁宗叹了口气“韩相公不必如此,是朕有愧啊!今这六国论便说道到这,众卿谈谈别的吧!” 韩相公这才起身回桌。众大臣也如刚才不曾发生这事一般,谈起别的来。 袁文化回了桌子,品着御酒,吃的佳肴,好不惬意的样子。将一旁的韩相公气的牙痒痒。 袁文化上次归京便着人彻查韩相公的过往,但却一无用处。 此人除了不喜武人外,到也是无有别的问题,让人抓不到把柄。 袁文化又不想栽赃他,也就气气他以为乐了。 至于他这样气到的别人,他也没有办法,也不在乎。 他是看的透的,如狄青那般伏低做小,文管集团便放过他了吗? 不如抓住根本。有皇帝庇佑,他朝堂显贵,做个弄臣又何妨。如无皇帝庇佑,去那一域当个土皇帝,难不成,还能怎么地他? 拿定主意,那便不能犹豫。政治斗争便是你死我活。没得糊涂混日子的道理。 宴席直到半夜才散。 话说盛紘回了府,府中王大娘子竟然未睡,在二门处等着他呢! 第44章 那可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盛紘见王大娘子一脸严肃等着他。知道是有事情。想一定是有内宅之事烦他,本不想理她,忙了一天,本就很累了,哪里还愿管这些家长里短。 但王若弗到他耳畔说了两句。盛紘惊讶的看了看王若弗,便随他去了葳蕤轩。 进了门,王大娘子将女使婆子俱赶了出去。 盛紘见王若弗郑重,摘了官帽,坐在榻上,看着王若弗。 王若弗将人赶走后,又去门边听了听。方回到榻前,坐于盛紘一旁。 盛紘很是不耐烦王若弗做派“你这般模样是要干什么?你不是说有如兰的大事要讲嘛?” 王大娘子翻了盛紘一个白眼道“近日京中传颂卫国公词作,你可听得了?” 盛紘不解道“自是听得了。那是卫国公在边关所做,又关我家何事?” 王若弗左右看看,屋内本就无人,她还是做出一副偷儿模样。 “你可知那首词,写的千里共婵娟的某某是谁?” 盛紘看着王大娘子动作不屑道“怎么着,难不成这人是我们家里的?真是胡讲。” “怎个就是胡讲了。那某某!卫国公说的便是我家如兰。”王大娘子声音虽小,但一派急冲冲音调。 盛紘忙道“你啊!你莫要胡说八道,那卫国公是何等人物?袭破西夏,一人破一国。那是要名留青史的。他于我家读书,我们已经是扰天之幸。若是能再可提上一嘴,攻破西夏的卫国公在我们这读过书。那我们便此生无憾了。 你却生出这般野心。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如兰也能写进史书不成。” 王大娘子见盛紘不信,也是急了。道“谁说我是胡说。我都问明白了。那人卫国公临出征前,曾于我家花园和如兰说话。如兰问他归期,他说圆月便归。岂不正应了那词里的话头?” 盛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哪个奴才乱嚼舌头。这要是传出去,我盛家脸面还要是不要?” 王若弗被盛紘吓了一跳。等缓过来拉了盛紘道“如儿和卫国公本是同窗,问一下归期,也不是什么错处。至于卫国公写词映射如儿。也不是我们能阻拦的不是。” 盛紘被王若弗说的心稍稍安下一些。但还是道“不管怎么样,你交代下去,这事不得再传,要是再传出,便把他们都卖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事你放心。那日之事我早就吩咐下去了。你说这卫国公若是对我们如儿有意,这事有几分合算?”王若弗抬眼看着盛紘。 盛紘沉思道“哼!难!那卫国公十七的年纪,竟做如此般大的功绩。配公主也是可能的。就怕到时盯着他的人家多了,我们未必能如意。” 王大娘子也一脸忧郁“今日游街,我也是见了,那满城的贵女皆像着迷了一般。就怕有那高门嫌贵上他门议亲。” “顺其自然吧!好在卫国公和陛下说还要在我们家来读书。以后有的是时间。成顾喜,不成也是天意。莫要强求。”盛紘想的明白,也便不纠结了。 王若弗听了袁文化还要来他家读书。心中高兴“我就说他是有意的,要不然,那天下的名儒大家多了。为什么偏偏还要来我家? 明日我便和华儿说了这事,卫国公最是和文绍要好,且欠着恩情。让华儿偷偷试探。没个不成的。” 盛紘听了话头,沉下脸来“莫要胡闹,到时不好看,我家弄个没脸。” “我,你信不着。华儿,你还信不着吗?定将这事做的滴水不露。”王大娘子这时已是满脸笑容。 按下这边不表。袁文化从皇宫出来已是半醉了。骑不得马,坐车又闷得慌。便让几个卫士牵着马,几个仆役在身前打着灯。自己于街市上慢走。 后边有车队经过,袁文化知是有官员出了宫回家。便让到一旁,让他们先走。 但马车到了近前,却停了下来。一个中年官员从车内探出头来。 袁文化定睛一看,却是他那便宜老子。 那老袁伯爵看着他道“出征半年有余,这回了京中又是忙碌。这得了空不回家,在街上闲逛什么?” 袁文化看了老袁伯爵,满眼的陌生,无论是自己还是身体,属实亲近不起来。 便这般看了会子,袁文化又变出个笑脸道:“父亲安好。儿子刚在宫中吃醉了酒,想着消消酒气,便去拜见父亲。不想却在这路上碰到了父亲。” 老袁伯爵本看着袁文化一张冷脸,心中不快。但袁文化又露了笑脸。心中强制安慰了一下自己。又道。 “你上来马车,我有话要和你讲。” 袁文化听了笑道“好嘞!” 便走过去,跳上车沿。和袁老伯爵进了车厢中。 车中点着熏香,袁文化本有些醉意,闻了却却散了不少。“父亲的戒酒香到是不错。”火山文学 “既觉着不错。明日便让你母亲给你拿过去些。”袁老伯爵不在意的说。 袁文化心想,让那老刁婆给我送来,我哪敢使,别在放些毒药。我可不冤枉? 心是这般想,嘴上却谢了谢老袁伯爵。 老袁伯爵定了定神道“你今日怎么这般孟浪。将兖王,邕王,既一众官员得罪个遍?你还想不想在这朝中好待了?到时别累及家族。” 袁文化听了老袁伯爵的话不削的道“那父亲觉着我该如何行事?” “你新立大功,恩宠正浓。当然是戒骄戒躁,本分守己。于朝上各公和睦相处。”老袁伯爵恨铁不成钢的说。 袁文化自嘲笑笑后看着老袁伯爵道“父亲却是错了。我要是只立了一般功劳,我自然是夹着尾巴做人。但我立的可是不世之功。却由不得我装低做小。 我已这样,我便是装傻充楞,那两王争储,便不找到我头上吗? 我便是韬光隐晦,那文官们就不怕我抢了他们得权了吗?” 老袁伯爵听了袁文化的话,起了一身冷汗,这才悟出袁文化的境遇来。 “那你可有什么对策?” 袁文化慨然道“我已然想的明白了。以后我便做个孤臣。只要是陛下所愿的,便我是我要去做的。只要是妨碍陛下的,虽万人唾弃,我也定要刀山火海去替陛下走一遭。我已没有回头路了。只要陛下还信任我,我便无事,若是不然,万事皆修。” 袁文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着,万一事有不歹,如何跑路了。 做为一个现代人,爱国是有的。忠君?不存在的。 我信奉的是‘君之视我如手足,我视君如腹心;君之视我如犬马,我视君如国人;君之视我如土芥,那我便视君如寇仇了。 第45章 冬日马球会。 袁文化刚回京几日,拜会了些师长,。又去了盛府,说隔几天便去读书,剩下时间就于府中打理京中事务。 这半年来,小婉在京中将机构开的如火如荼。袁文化且有很多事物要了解,要决断。 这一日,袁文化正在书房看文件。外边小西传话道“国公。贺广明将军到了,要见您。” 袁文化放下手中文件道“那边把他引到前厅吧!我这就过去。” 袁文化又交代了小婉些事,便去了前厅。 等到了前厅,正看到贺广明拿了案几上一个西夏茶壶在看。 “广明要是是喜欢,我送你几套。西夏宫中的事物,我不曾留下,但这些次一些的,我却有的是。” 贺广明听见声音,放下茶壶回头看向来人。却正是袁文化。 “文化,你回了京中几日,怎么不去找我玩耍。且想死我了。” 说着走上前狠狠道抱了抱袁文化。 贺广明自那日被袁文化救下后,自知自己懈怠,且励精图治了一番,前些日子升了迁,便归了京在禁军中供职。 袁文化笑道“哈哈!近日繁忙,想着找你也说不了几句话,便想着过几日有空,找你喝酒,好好聚上一聚。” “哈哈!人道‘山不就我,我就山。’还是我来找你吧!”贺广明也笑道。 笑着笑着,又猥琐得道“你该不是在家藏了西夏美女,不得空见我吧?” “哪里的事。别听外人胡讲。不过你要有意,可去信来福,让他给你送来几个。” 两人一顿玩笑。贺广明道“想着你马术了得,近日,我搞个马球赛,一起玩玩可好。” 袁文化想着知否电视剧中,经常打马球,想来这也算为数不多的体育活动了。好过和一群酸儒,坐着喝酒狎妓。便答应了下来。 翌日,贺广明的马球会组织的很快。第二日便邀请了很多京中面上人物。 袁文化也便忙里偷闲去了。换换脑子也是要的。 待袁文化坐车到了那里。下了车,袁文化是在一座庄园里。 袁文化一来,远远的贺广明便迎了上来。 “袁兄来的正好,人员已经齐备了。” 说这话便把着袁文化的臂,向里走去。 场上一侧是一派凉棚。因已入了冬,凉棚四周被布围着。里面还升着碳火。 袁文化道“本是来玩的。便不进里面了。吹吹风去去闷气。” “你又胡说,哪来的闷气。”贺广明笑着说。 说是说,还是让人抬了太师椅给袁文化,自己坐一旁和他说话。 此时的马场,已经来了许多人。有那贵人,贵妇的俱在凉棚里烤着火。 见袁文化来了,坐于一边和贺广明说话。都谈起了袁文化。 袁文化坐定椅子,便有那军中往日手下的勋贵子弟来拜见。 呼啦啦一起来了十几位校尉。俱都单膝跪地,口称“元帅。” 由远处见了为为壮观。 袁文化虚扶了一下。“此地非是军营,你们不用拘谨。都起来吧!” 众勋贵子弟听了方起身。众人立于袁文化身后宛若护卫。人来的多了,便有那不曾任职袁文化手下的也来拜见。俱以站在袁文化身后护卫为荣。 一处凉棚里,坐着盛家的家眷。墨兰坐于一侧。见袁文化威风八面,甚是羡慕。 心里早把原先对袁文化的意见,抛到爪哇国去了。现只剩下仰慕了。只恨当初不珍惜在一起时的机会。那时若是开点翘,和他一起研究一下诗词歌赋,现下是不是已经关系斐然了? 她却不知袁文化却是不通诗词的。 墨兰看了看一旁正在整理马具的长枫道。 “三哥。你看那里。” 长枫顺着墨兰指的方向看去,却见袁文化威风凛凛的坐于场旁,身后无数勋贵子弟树立护卫。 “呦!袁五哥也来了啊!” 盛长枫来了兴致。他惯是爱和达官勋贵子弟走到一起。今袁文化身后站立护卫如此多勋贵子弟,这热闹,他哪里能够放过。 说不得,盛长枫将手中马具一扔,起身便去了袁文化那里。 袁文化本是来消遣的。却不想引来如此多人为他护卫。甚是无趣。 正思量间,盛长枫却也来到跟前,向袁文化行礼。 “卫国公安。小子有礼了。” 袁文化见来人是盛长枫,心道,若是弄得阶级鸿沟,以后还怎么在盛府行走。 便道“长枫何故如此。我们同窗好友,你却也摆了样子来呕我。快起来。我又没有穿朝服,别弄些虚礼来气我。” 说话间,站起身将盛长枫拉起。 身后人等看袁文化如此礼遇这来人,都在心中猜测这人身份。 袁文化许是看出大家的想法。搂着盛长枫的胳膊道。 “这是我同窗好友,盛长枫,乃是尚书台承直郎盛紘盛大人的公子。以后要是有什么地方见到,你们可要帮我照顾一二。” 袁文化声毕,众人皆躬身称诺。 盛长枫心里这个美,这一次的马球会算是来着了。一下认识这么许多头面上的人物,真真不虚此行。便也忙躬身回礼。 既有了盛长枫的引子,袁文化也不耐再在这里和这些勋贵子弟现眼。便寻了个由头。“长枫兄弟可是自己来的?” “那倒不是,我是随家中嫡母来的来的。”盛长枫道。 袁文化见问出由头便对身后众人道“盛伯母,乃是我三嫂母亲,不可不去拜见。你们且去玩耍吧!要有事情再来寻我。” 说着搂着盛长枫的胳膊便走远了。单留下一众人等互相询问盛家来历。 袁文化拉了盛长枫去了盛家围棚。立在外边躬身道“盛伯母懿安。”又起身拱手道“众位妹妹妆安。” 王大娘子忙起了身道“哪里受得国公爷的礼。应是我给国公爷请安才是。” 众兰也给袁文化行了礼。仆人婢女跪伏一地。 袁文化本想着问了安,摆脱了那些勋贵子弟便走。却不想墨兰于一旁道。 “袁五哥,因何回京多日,却不去塾中读书。我还想再听袁五哥作诗呢!” 墨兰一言出,引得王大娘子眉头深皱,冷冷的看向墨兰。 第46章 马球 袁文化听得墨兰话。心想,我不过是拿读书当个借口,用来搪塞推诿公务。哪个是想去你家读那些之乎者也。 但又不能直说,便道“四妹妹说的是。只是今日刚刚回京,府中,官衙事务繁多。且又有些人际往来,时事问题需要解决。便误了读书。属实不该。改日定向学究请罪。” 王大娘子白了一眼墨兰“你又知道些什么?卫国公那是国之栋梁。每日里为国事繁忙。哪里像你们这般闲。” 如兰也在一边帮腔“就是。就是。” 说过了话便低头偷眼看袁文化。 墨兰则是闹了个无趣,只低头一副委屈模样,用手帕遮了脸。“我只是觉着读书是好的。五哥哥每日虽忙碌,可也不能忘了读圣贤书。” 墨兰的话就上冈上线了。袁文化虽不以为然,但也不好说什么。 又见如兰嘟着嘴的模样,甚是可爱。心道如兰真是小孩子心性。 又想上次如兰便说西夏东西稀奇,甚是喜欢。又想自己准备了许多礼物,这日日忙碌,竟忘了送去。? 便岔开话头道“上次听五妹妹说觉西域物件稀奇,这次从河西回来,倒也带了些清真的首饰和器具。想着哪天登门送于弟弟妹妹们。” 如兰自是高兴极了“我就知道五哥哥从西夏回来,定会带些稀奇物件给我们。果不其然。让我猜到了。” 袁文化回身嘱咐小西一会回去挑选物品送到盛府。 一时,满屋皆是客套。 长枫在一旁却道“袁五哥,下场我和六妹妹下场打马球。还缺一位方能凑成一组。不知袁五哥可有兴致?和我们耍耍。” 不待袁文化说话,王大娘子便呵斥了盛长枫。“你们是什么身份,和卫国公一起打球,岂不让人笑话。” 袁文化道“无妨的,我和长枫、六妹妹乃是同窗。便是一起打球,想不会有人胡言。我今日来这里本是消遣的。和弟弟妹妹打几杆球,正好消此烦闷。” 明兰听了忙道“那、那……卫国公既要打球,那再找个会打的。我打的马球甚是不好。别扰了大家兴致。” 如兰听了明兰的话,心中高兴。她虽不爱打马球。打的更是不好。但她爱和袁文化在一起啊!便嚷嚷道。 “六妹妹不玩,正好我来填了空缺。喜鹊,却把我的襻膊拿来。我定要多进几个。” 王大娘子见如兰样子,便听了话头。只一脸姨妈笑,在如兰和袁文化身上来回看。却不知别人看了她的样子怎么想。 墨兰便是那个看见了的。自己深恨自家哥哥多事。本就是自己想的办法将袁文化赚来。 自己方提了话头,本想着再和袁文化谈论一番。却不想自家哥哥这般。现又看如兰和王若弗的雀跃模样,心中哪里不知那两母女谋划。 便道“五妹妹休要乱来。你哪里会打什么马球。马都骑得不稳。莫伤了。还是再找一个来填满空缺才是。” 盛长枫听了也道“对,对,对。还是让六妹妹来吧!六妹妹深得主母传授。且得的一手好球。” 明兰还要再推脱,长枫道“五哥便听我的吧!六妹妹打的真的是好。就这么定了吧?” 袁文化和谁打球本就无所谓。便答应下来。 顿时,满屋女子都不高兴起来。 如兰气的直嘟囔“三哥哥最是不好。怎么就这般瞧不起人。” 王大娘子见如兰失了和卫国公接触。见如兰生气,她也甚是不快。 明兰心中是忐忑,她自是看出来两位姐姐的心思的。她哪里爱来插上一脚。 墨兰最是不高兴。你们一个个的粗鲁不堪。袁五哥神仙一样人物,本就该和我吟诗作赋。却被你们搅了。 说不得,既然卫国公爱玩,那边成行了。 没多时便准备得当。等袁文化三人上场。满场尽是惊讶之声。 这卫国公如此金贵的人却下场和这些白身晚辈打球,真是没有架子。 和他们对累的是一家文官家的子弟。都是自小锦衣玉食惯了的。哪里是袁文化的对手。 袁文化腰马合一,虽打的不甚熟练,却架不住持球时间长啊!打进几个球后便没了兴趣。再得了球,便把球传给长枫和明兰。 一时两兄妹进了不少。直气到了场下如兰。她虽打的不好,但有袁文化这般喂球,那哪里还能打不好? 便对一边墨兰道“四姐姐,你到是不让我去打球。可你又得了什么?可见五哥哥搭理你?” 墨兰道“五妹妹这般说,我就不懂了。五哥哥怎么就不理我了。” 又见如兰气得模样,稍减了心烦,顿了一下又道“五哥哥本是文武双全,这打球自是要有个相当的对手。等作诗时也是一般。 等五哥哥去读书时,自是只有我方能和五哥哥对的上来。五妹妹到时有的是时间插不上话。” 如兰听了嘴硬道“和袁五哥说的话多了,你怎么就知道,五哥哥只爱谈诗论词?五哥哥谈起掌故,说起故事来好的很勒。你又哪里听过。” 王大娘子见如兰要把隐私话也说的出来。忙打断“你们两个都闭嘴。胡说些什么。让人听了,你们还做不做人?” 两女听了这才闭嘴。只如兰方才嘴硬,现下却低头愁苦。心中打定主意好好作诗。 却说场上的比赛早就失去了意义。一边倒的比分,让人没有看头。 袁文化见盛明兰上了场后,立时像变了个人一般,英姿不凡。想电视剧里的情景,知那糯糯样子只是装的。 想到这庶女生活的战战兢兢,身体却是有感,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同病相怜。袁文化知是身体记忆。但却没来由的有些心痛。 等到下场骑马一起回时。袁文化想到明兰母亲死因,便有些抑制不住脱口道“六妹妹马球场上激昂青春,方是本性。想我们这样的庶子庶女,本就活的艰难。伏低做小本是处世之道。但该争的还是要争的。” 又小声道“若是有什么想办,又办不了的。大可到我府上找小婉。我们虽没有多少交集,但同为庶出。却同是天涯沦落人。” 明兰有些懵,这卫国公是不是有些交浅言深了? 第47章 顾堰开 袁文化打罢了球。正骑着马往回走,正要经过宁远侯的棚子。便见宁远侯从棚里出来迎向自己。 袁文化便下了马。也走向顾侯。 盛长枫和明兰见了此情景,便和袁文化道了别。单留下袁文化。 既到了近前,顾堰开抱拳道。“卫国公这般有兴致啊!” 袁文化也是拱手回礼“顾侯安好。小子回京后没有什么动弹的事情,这打马球也算项运动了,便来消消积食。只是未曾想顾侯也爱好此事!” 袁文化想道,顾堰开这人满肚子的事情,一腔的幽怨。整天思念成疾。在电视剧里也未见他去过一次马球会。今日怎么来了?难不成是为当日安然放西夏别部回西夏,来给自己道歉? 顾堰开倒也诚实“我倒不爱此事。只是当日放了西夏军回去,给卫国公添了麻烦。心中实在不安。 本想着登门当面和卫国公道歉。但又觉贸然登门,尴尬的紧。听说卫国公今日在此玩耍。特来道歉。” 话毕,顾堰开也是光棍,当着满场无数的勋贵以及家眷,便给袁文化行了大礼。 袁文化被顾堰开的突然举动弄得一愣。 “顾侯何必如此。你放回那路军马。刚和我军接触不久,我便攻下安庆,属实还没有造成太大损失。” 说着。袁文化便去扶宁远侯顾堰开。 顾侯身体强壮,死命要全了大礼。袁文化却也不愿在这里生受这礼。用力将他扶起。 古人或许觉着受了这礼,心中快慰。但袁文化并不是古人。这大礼又不当吃,又不当喝。受了他有什么用处。 扶起顾堰开来,那顾侯一脸的歉意。袁文化道“顾侯不必如此大礼,若是觉着有愧。改日多请我吃几次酒也就算了。” 这顾堰开就想拿膝盖来谢罪,袁文化是不干的。这顾家几辈子的人都搭在了军中。到时和顾侯交好,让军中顾侯系的人马俱欠他人情,才是正理。 顾堰开愚钝的人哪里知道袁文化的小九九。还以为袁文化心性豁达。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站定把臂去了顾府围棚,说话去了。 在那围棚中,两人交流战法。古今战阵是不同的。袁文化秉承现代大迂回,穿插。讲究机动灵活。 顾堰开的战法,讲究军阵统一,晖然不动。 算是讲不到一块去。 “卫国公这般战法,难道就不怕军队散了?” “顾侯这般打法,还怎么料敌先机,快人一步?” 两人谈了一顿,并谈不到一起去。袁文化道“许是我们队伍构建便不同。自是无法理解对方战法。” 顾堰开也道“也只有卫国公这般奇人,方能这般带兵了。” 既谈不得军事,顾堰开转口岔开道“我有一子今年刚中了举,他又和盛府有些交情,近日便要回京,想着到庄学究处读书,搏个功名。” 袁文化心知,这是顾廷烨带着外室回京的剧情到了。 便道“可是你家二郎,倒是有些耳闻。” 顾堰开听了袁文化的话。想着是袁文化知道顾廷烨浪子名声。心中羞愧。 “嗨!想来卫国公是知道我那二子的名声了。到时卫国公帮我多加教导一番。” 袁文化有心和这顾堰开交好,套一些军中关系,想着好歹别让顾堰开早死,多套些人脉,虽不能指使,有个香火情也是好的。。 这顾堰开便是对两任妻子有愧,心有郁结,方被顾廷烨气死,若早知顾廷烨心性,想来能多活些日子。 便开诚布公得道“顾侯,实不相瞒,我对你这二子的看法,却好像与你想的不一样。” “哦?国公是怎么看的呢?”顾堰开有些疑惑自己这二儿子,还有什么不同的风评。 “实不相瞒,我对京中掌故是做过一些研究的。你那二子虽留连清楼,善于博戏。但却为人义气,与人为善。 我对一个善心的人有如此恶名是不解的。直到我发现,你这二儿子做的恶多半是被人栽赃的。” “嗯?何人栽赃于他?国公莫要替他解脱。” 在顾堰开看来,顾廷烨的坏,他是眼见的。怎么能够开脱得了。 袁文化笑道“哈哈。至于谁人栽赃,我一个外人可不便说。顾侯军中自有细作,何不偷偷派人在京中走访勘察。只盼顾侯少为这儿子生些气。” 这事并不隐秘,那做假账的酒馆青楼,买卖人户的牙子。只是顾堰开愚钝,不去查罢了。要是追究。哪个经得起查? 但这些袁文化可不会讲的透彻。 顾堰开低着头想了许久。“既然国公对我这二子印象不错。那日后在盛府,还请国公多多指点。” 袁文化自是无不可“那是自然,听闻顾侯二子,武艺精通,文采也是不凡,到时和他切磋武艺也罢,讲论诗文也好,应该是相得的。” 两人谈了许久。却也不去管马场比赛。 等马球会结束。袁文化回了国公府。袁文化找来裴小婉道。 “小婉,你去将顾堰开的旧部心腹俱开个单子过来。看看都在什么位置。” 那顾堰开迂腐不堪,到时要是走了老路,袁文化却也想着再多谋划条路才是。 两人正谈论谋划他人部曲,却听有人来报。说寿山伯夫人来访。 袁文化和小婉面面相去。寿山伯夫人是袁文化亲姑姑。虽同住京中,但袁文化本和这姑姑是不认识,发达后方在老袁伯爵处见过两次,这姑姑何故今天却寻来了呢?来了。 袁文化嘱咐人将那寿山伯夫人让到了前厅。自己随后便去见了。 进了门,袁文化见那寿山伯夫人端坐上首。便笑着开腔“姑姑今日怎么得闲,来侄儿(不读儿,是儿话韵。)处。有事情见人招侄子去便是。哪里劳动姑姑亲来。” “说的好听。你现在翅膀硬了,我哪里指挥得动?还是自己来了吧!”那寿山伯夫人道。 “姑姑说哪里话。姑姑以前又不认识侄儿,哪里知道侄儿的翅膀硬不硬。”袁文化依旧笑着说。 那寿山伯夫人被袁文化顶的一句,半天怒目而睁,说不得话。只用手指着袁文化。 袁文化却依旧笑脸盈盈,甚至,端了糕点递过去。 第48章 小红归来 那寿山伯夫人正气的不行,接了袁文化递来的盘子便摔在了地上。 袁文化也不恼,蹲下身来,用裙摆兜着,将那糕点一块一块捡了起来。 站起身,拿了一块,拍了拍上面。递到嘴边便咬了一口。 “姑姑若是生气,我这屋内东西尽的摔得。下次可不要再扔我的糕点了。这才是我的至亲。想从前,在伯爵府很多次要饿死的时候,是三哥的点心救了我的命。 这点心就是我的命啊!姑姑那时要是认识我,就该知道,我不但翅膀会硬,我心也却早就硬了。” 袁文化一句话说的寿山夫人无言以对。 半天才来了句“父为子刚,天经地义。任你受再多苦,也脱不了人伦礼法。” “姑姑这是说什么呢?我何时对父亲不恭了?倒要请教。要是没有的话,那姑母挑拨至亲骨血,我可到不依。”袁文化收了笑脸看着寿山夫人,一步步的走近。 “你,你,你要干什么?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吗?你恐吓嫡母,构陷兄长。哪个冤枉你了?弄得你嫡母昨日还在我处哭诉。” 寿山夫人到底是妇道人家。袁文化尸山血海中走出的气质。她哪里受得了。 袁文化怅然一笑“姑母莫怕,你又没有怎么的对我,顶多是个十几年同住一地,却不认识的亲戚。本就没有什么必须帮我的缘由,我也没有什么指望。自然不会怨毒姑母。” 袁文化又冷笑了两声道“至于我嫡母被刺杀一事,那是她杀了人家女儿。难不成她杀了人家女儿,还期望人家给她立长生排位不成。最是我那大哥,巧取豪夺,坑蒙拐骗,不做那人事。现在小惩大诫,好过于他杀头流放不是。”火山文学 袁文化说的狠厉。寿山伯夫人也是见识了这个侄子,哪里还顾什么长幼尊卑。怕不是将他惹得急了,再查到她家。这勋贵人家,哪个又绝对干净呢? 寿山夫人碰了一鼻子灰走了,裴小婉从外边进来。“公子可是气到了?” “气到谈不上。只是这寿山夫人提醒了我。我那嫡母近日怕是过得太舒服了。小婉,我记得那个小红也走了有半年了吧?”袁文化透过开着的窗,看着窗外湖水道。 “回公子,刚刚7个月。公子可是要启用?”小婉端了杯茶水,递给了袁文化。 袁文化端起茶喝了一口,“可训练得当?” “公子放心,早就训练得当了。她那老子娘的身契也早就攥到手上了。” 第二日,忠勤伯府和卫国公府边的街道便开了家药铺。 开店的一对老夫少妻带着个刚出生月余的婴孩。男的是个四五十岁的老郎中。女的是位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子。 有那伯爵府的老人倒是认出了。那原是伯爵府上被发卖了的婢女。 这女子正是那半年多钱被袁文化卖与郎中的小红。 一时谣言在整个伯爵府中传了开来。 袁夫人今日正在府中赏花。对着身边的胡嬷嬷道。 “这大姑娘整日里来找我麻烦。原想着她就是麻烦的化身。今日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用她来对付那小畜生刚刚好。胡嬷嬷倒是给我出了个好主意。哈哈哈!” “可不是嘛!那大姑娘最是和主君亲厚。要是袁文化得罪了她,保管主君绕不过他。”胡嬷嬷自以为得令。在袁老夫人面前一劲邀功。 两主仆正自得意。有女使来说“夫人,夫人。半年前要找的那个小红回来了?” “嗯?在哪里?” “回夫人的话。那小红和一个郎中在我们府边上开了个药铺。” 袁夫人听了,也不管那么许多“胡嬷嬷快带了人去,将那小蹄子捉来。” 胡嬷嬷得了老袁夫人的令“夫人,你等着,这就给您带来。且没什么纰漏。” 话音一落,胡嬷嬷便疯疯火火的去了。 这一日,京中沸反盈天。忠勤伯爵夫人当街掳人,强抢民女。甚至暴打见义勇为之人之人,殴伤人命。现女子丈夫抱着刚刚满月的孩童,将其告在开封府衙。 袁文化闲来无事,听着小婉的汇报。 皱眉问道“那死了的?” “公子也是尸山上走下的人怎么还在乎这个?呵呵!只公子仁慈,那死者是早就遴选了的。他名唤佟二,那是西城泼皮。整日里坑蒙拐骗,欺压良善。拆寡妇门,跑绝户坟的事情,是个死有余辜的。”小婉见袁文化皱眉,有些好笑,但还是解释道。 “那就好!”袁文化点头示意。他谁杀戮无数,但那都是沙场事宜。等闲却不愿伤害良善。 小婉又道“寿山伯府上也已查过了,虽不曾对百姓行恶。但打死仆役婢女的事还是有的。” 袁文化想了想道“先把死者名单弄到,查明亲属,以备后用。” (说句作者心里的话。我是不太理解现在电视剧里的情景的,明明嫌贵,有的是人手可用,却要来个水来土掩,显示一下主角急智。就像明兰,一个侯爵娘子,却被那四房五房两家纨绔欺负。可能是剧情需要吧!) 忠勤伯府正堂一片哀鸿。老袁夫人跪伏于地。身侧袁文纯,袁文绍陪跪一旁。 袁文纯显然是刚受了责打。正哭着对老袁伯爵道 “父亲,那小贱人失踪六七个月。却在今日突然回来。显然是受人指使。要不那就那么巧,那就那么胆大,敢将店铺开着我家门口?” 老袁伯爵厉声道“住口!是我惯坏了你们。便是故意为之,你们就敢当街拿人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不管不顾有人阻拦,你们还殴伤人命。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袁老夫人见老袁伯爵苛责,心下害怕。哭着道“主君,这可怎么是好?那郎中在堂上说还要敲登闻鼓呢!现人证物证具在。那死鬼家也不依不饶。我可怎么是好啊?” 袁文绍在一旁宽慰“母亲先莫要害怕。事出有因,那郎中当日既携了女使小红逃走。想来怕我家追索。既不顾一切回来我家门口挑衅,定是有些因由。只要抓住症结。母亲便会没事的。” “对,对,我昨日让你们姑母去袁文化那小畜生处说项,今日便出了这事。要说与他无关,鬼都不信!” 第49章 脱离袁家 袁文化终归还是被叫去了忠勤伯府。 袁文化欣欣然的便穿整齐了朝服便去了。等到了前厅,望着跪着一地的人,袁文化假心假意的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母亲兄长这怎么都受罚了。父亲且饶他们这一朝吧!” 那老袁夫人,听了袁文化的话,顿时无名火起。“你这杀才。你会不知道我们府上的事物?休的在这里卖嘴,若是真的想好,你去把那郎中叫走。将那泼皮家人打发了。” 袁文化并不气恼。“原来是因为小红的事情啊!这事好办,母亲且稍安勿躁,儿子这就给开封府下拜帖。让他们将那郎中赶出府去。” 袁文绍一旁唉声说“五弟啊!你莫要玩笑,那郎中说要敲登闻鼓的。你这让人把他撵出去,岂不倒逼他去告御狀吗?” 袁文化将两手一摊。“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说话也不知在哪里寻了个蒲团递给袁老夫人。 气的老袁夫人将蒲团扔到一旁。袁文化也不恼。在老袁伯爵的,下首边寻了个座位,便坐了下来。 “父亲恕罪,儿穿的朝服,并顾不得家中规矩。” 是人便看得出来。袁文化是准备好了才来到。这父亲召唤,你穿着朝服来算干什么的。你这国公爵位哪个受得起你跪? 袁老伯爵竟然也算看出来。袁文化一直插科打诨,今天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便道“五郎,我也不管这事与你有没有关,都是一家人,你母亲丢了人,你也捡不到。你只说你肯不肯将这事解决吧?” “父亲明见,这人命关天。又兼里面有大哥骨血。我却不知如何处理。” 屁代价都不负,就想解决。别说门没有,窗也没有啊! 见袁文化推诿,老袁夫人,也不装可怜了,厉声质问道。 “你不知如何处理,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隐秘,我们便不知。那郎中当初是如何跑的。不是你,怎么就找不到。还有这郎中回来便在我们忠勤伯府的巷子中开业。没有你的支持,难不成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火山文学 袁文化立时叫起了屈“冤枉啊!父亲。今天这事,打人的是母亲指使。那婴孩是大哥骨血。我是半点手脚也没有做啊!” “够了!我不听你们的龌龊。我只要我伯府的名声。你们造孽的悔过去,杀人的偿命去。我一律不管。只要不累及我伯府名声,我什么都不管。” 老袁伯爵用盛紘话说是方正,其实不过是爱惜羽毛,兼自私罢了。要不然当初他夫人欺负儿媳他不管,一有了良妾,怎么就管了呢? 袁文绍也于一旁说道“五弟,我知我母苛待于你,又屡屡挑衅滋事。你不看同胞情义,也看我多年来对你的看顾。我还记得你小时小小的人,跪着祠堂,几天不得饭食,是我偷偷溜进去给你送的点心啊!……” 袁文化哪里在意这些,那本是原身的故事。但不妨碍他表演。 袁文化听了袁文绍的话,昂起头将眼闭上。任由袁文绍喋喋不休。 过许久,袁文化方似回过神来。低下头跪在袁文绍面前。 “三哥,弟弟自幼受你庇佑,方能活到今日。我也不想和家中闹得太过。这次从西夏归来,我本想将以前事宜具都忘却。但奈何母亲实在不容我。又来寻事。 我一条命死便死了,可我以后也会有子,也会有女。我不想他们还要在生死线上挣扎。说不得博上一博。 既然三哥说了,我这恩情是不得不还的。我知我们族中偏支有一位二叔,刚成年便殁了。无有子嗣。我愿过继他名下为子。到时我们再不做纠缠。” 袁文化一气说了许多话来。 老袁伯爵第一个不干“你说什么?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子。怎么要连父母都不认了吗?” 袁文化回身红着眼睛直视老袁伯爵。 “父亲,事已至此。我与嫡母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境遇,难道父亲不信儿子会杀人吗? 我今不过过继出门,好过于这府上血流成河啊。小红这关就算过了,以后难道就不会有小紫,小兰吗?慢说这忠勤伯府,就是西夏一国,我的细作也能将他捅成筛子。” 老袁伯爵盯视着袁文化,这个陌生的儿子,满脸的坚毅。是那么的刺眼。 他曾几何时以为这整个忠勤伯府具是依靠他生活。他便向主宰一般漠视这一切。现在才发现,以前他看不到,看不上的蝼蚁也能奋进,奋进到他也仰望的地步。 无语凝噎,袁老伯爵本以有这个封任国公,名垂青史的儿子。但他突然发现,这个儿子并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也有自己的道路。 “也罢!便由得你吧!明日便给你开祠堂。可好?” “那便谢过父亲了。”袁文化又变回来笑意盈盈的好儿子。 “你父亲既以答应了你,你还不去将事情首尾结了?”袁老夫人见事已经这样,对袁文化道。 “母亲且稍后。等过继事宜过后。儿子是杀了那些人还是怎样。定给母亲个交代。”袁文化笑着道。等他办完,老袁夫人若不反悔,那才见鬼呢! “你信不过我等。那我等便信得过你吗?”袁文纯也出口反驳。 “只要一开祠堂,满京城的人便都会认定,这场闹剧是我干的。我不了解首尾也是不能的了。” 袁文化不削的说着。众人一听,也是那么个事情。便不做计较了。 这京中近日热闹的紧。忠勤伯府又闹出事来。那位刚灭了西夏的新晋卫国公,被忠勤伯爵给过继给了过世的族叔做儿子。 然后前天那沸沸扬扬的杀人强抢民女案便无声无息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便能猜到,这是袁国公做的手脚。一时卫国公府和忠勤伯府不和的事传遍了京中。 又有那小道消息传来,忠勤伯府老夫人为人刻薄,小时经常孽待卫国公,等卫国公长大又派人刺杀。一干事情被说的有头有尾。又有半年前忠勤伯府发卖奴仆做为佐证。 更有那胆大的说书匠将故事改编后在各酒楼,青楼瓦舍传播。 据说直气的老伯爵好几日上不得朝。 第50章 不要小瞧古人智慧 一晃便是年底,眼看着便是新年。 袁老伯爵又添了新堵。过继出门的儿子居然觊觎起了族长之位。且得到了一众族老的肯定支持。真是人心不足啊! 一派庄严的袁家祠堂中,老袁伯爵刚带领族中贤老以及后辈拜祭了祖先。 出了中厅,大家一起去了侧厅。袁老伯爵依旧坐于首座,袁文化次之。剩下族老贤明再次之。剩下无权无职者或站于各自长辈身后,或聚于角落树立。 待得大家安定。便有一耄耋族老出声道。 “伯爵,今个家族昌盛,后辈功业倒比前辈更盛。我们这些老辈人也当退位让贤,将这族中事宜交到后辈手中。以期发扬光大才是。” 老袁伯爵听了话只不做声,看下排一众族中人等皆颔首。 又有老者道“我近些年也有些乏力,想着把身上族务让于我大子。今特告知一下族内。” 话毕,又有许多退位让贤的,推举上位的。不一而足。一件件,只是不说让老袁伯爵让出族老,但句句不离族中地位应由后辈显者来当。 老袁伯爵这次将眼睛闭上,不闻不问起来。 袁文化也只将脸看向他原先的便宜老爹,一脸微笑的不出一语。任由他安排的人等轮番轰炸老袁伯爵的神经。 又过许久,袁老伯爵可能实在听烦了。睁开眼睛道“大家的意思,我已尽知。不必赘述。不过是觉着我族要是有个国公做族长,能提升家族评阶。” 又看向袁文化,“文化。看来这是你的意思了。说不得这族长之位本应传给文纯的。你要是想要,也并不是不行,但我们私下解决便是。你却弄得这般生硬。孰为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抢啊!” 袁文化心中不屑,我要得,哪里用你给,便是你给了,我还不要了呢了。便道: “大伯这话便是错了。这族长之位,乃是有德者居之,又不是世袭罔替。” 袁文化一句‘大伯’,算是将最后的遮拦也撕开。袁老伯爵怒目而睁,怒视袁文化。 袁文化笑意盈盈的会看过去。满祠堂上百号人,无一声出。几或落针可闻。有那胆小的低头萎顿。只怕树叶落头上砸破了头。 看着袁文化欠揍的样子。老袁伯爵将桌子掀翻。大骂一声“畜生!” 袁文化也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个鞭子。单膝跪地“大伯要是生气,便打我一顿又何妨?我生于天地间,幼年失恃。 于伯爵府中无有半点依靠,我也曾想要是父亲能看我一眼该有多好,哪怕是棍棒加身又如何。也让我知道知道,我是个有父亲管得!” 正要接过鞭子的老袁伯爵,一下停下了动作,满脸的愕然。将颤抖的手慢慢收回。仰面朝天,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罢了!终归是我欠你的。这族长之位便给了你。你嫡母对你不慈。我回去便把她撵回老家看祠堂。只你大兄虽对你不友善,但好歹看你三哥面子,若你肯放过他,我百年之后,我愿将这伯爵之位传给你三哥袁文绍!” 袁文化愣怔当场,你把伯爵位传给谁关我屁事。我就是想得了族长之位,再不受你们的腌臜气罢了。 袁文纯却站出来“父亲,不能这样啊!” 袁老伯爵大声喝道“闭嘴!留一条性命吧!你们娘两个当初苛待庶弟之时,便应想到如此下场。” 又看袁文化一动不动仍旧跪着那里,以为他想要那凭证。便着人将笔墨摆上,当着全族写下了契约。 袁文绍在后边见此,出来跪在当场,“父亲,孩儿无有此意啊!” 老袁伯爵颤声道“你有没有此意,又如何?我不将这爵位给你,早晚还是到你手上。不如便允诺给了你,好过以后手足相残。你那五弟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袁老伯爵话毕,将字据撇给袁文化,佝偻着身子走向门外。有那袁文绍欲来扶,却被老袁伯爵推出老远,倒在一旁。 既到得门口,老袁伯爵顿了顿道“这族长之位,我让贤给二房卫国公袁文化。你们以后尽心做事,把家族做大做强吧!” 老袁伯爵落寞的走了。留下一众族中人员。 袁文化懵了,他好像什么都得到了。但其实他屁也没捞着。 想要族长之位打压嫡母和袁文纯,现在老伯爵一个空头支票过来,他再要对袁文纯母子怎么样。那天下人都不会答应,便是这样,明日御史台还不知怎样参他呢。 关键那个空头支票还不是给他的。 老袁伯爵精的很,袁文化筹谋族长之位许久,今日势在必得,老袁伯爵怕不早就得了风声,知这位置定然不保。 想来袁文化步步紧逼,是吓到了老袁伯爵,以他看来,袁文化怕不是,不杀了他嫡妻和长子不罢休。现在这般做了,绝了袁文化理由,将袁文化从道德制高点拉下。火山文学 最后这伯爵之位不还是在他嫡子身上?他是半点损失没有。便将事情搞定。 袁文化想通后,本想摊牌,那袁文绍对他也不是那么好,拿些不要的糕点,虽救了原主,但也不尽心尽力,无有一次替他说话。 但袁文化又怜惜自己立了好久的人设,也不能因这事便脱了吧?真真郁闷至极。 待的散场,袁文绍找上袁文化。痛哭流涕的道 “五弟,你便和父亲讲了,我也不要这爵位,只求我们全家和睦。” 袁文化有句“滚他妈犊子。”在喉中。却吐不出来。哪个是为你争爵位了,你当不当伯爵,我能捞到块糖是怎么着。 还要装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暂不讲袁文绍,袁文化两兄弟各自不同的郁闷。 却说这事穿的满京城尽知。袁文化为报救命之恩,和父亲决裂,过继出门。给给哥哥争来伯爵继承之位。 老袁伯爵未免兄弟相残,泪洒祠堂。被逼写下遗书。一时京中议论不止。有骂袁文化畜生行径,不顾人伦。也有说袁文化为报恩情,舍得一身荣耀。 单讲这事传到了盛府家中,却引起一番风波。 第51章 盛家反应 话说袁府祠堂这事传入盛府。葳蕤轩和林曦阁却是两样心情。 盛紘这一日下了朝。紧赶着回了家。也不去老太太处问安。便去了葳蕤轩。 王大娘子见自家官人刚散了朝,便来她处,甚是欢喜。忙命手下女使婆子准备果品茶点。 盛紘也不要这些,把所有下人一股脑的赶了出去。 王大娘子见官人如此,便知有事要和她说。坐于盛紘身边,等盛紘将话讲了。 “你知道吗?我们华兰以后是要做伯爵娘子了。”盛紘已然是压抑自己的音调了,但还是有点大。 喜讯来的太突然,王若弗一时也是无法接受,直以为自己是得了耳疾。“官人,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盛紘笑的满脸开花,抓着王若弗的手道“我说,我家华儿的相公,已经得了忠勤伯爵的允诺,以后老伯爵百年之后,便将伯爵之位传给他。” 王若弗这次算是听得真真的了。人也呆住了。坐在那里如泥雕一般,不发一言,不动一毫。 盛紘吓了一跳,忙去推她。王若弗才从呆愣中回过味来。 “这是真的吗?官人快和我细细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紘这时事也说了,倒也沉下气来。盘着腿,把桌上的橘子拿了一个剥了,一瓣一瓣的递到嘴里。 这可将王若弗急得够呛。既得了喜讯,哪里耐得住性子。只想一气将事情听完。更是急了,伸手来拉盛紘。火山文学 盛紘摆完了架子,这才慢条斯理的将事情的原委讲给王若弗听。 “这般说来还真的是真得了,在祠堂一众族人面前写了字据,这事变不得了。更兼以后是华儿五小叔当族长。更是绝了改变的的路。”王若弗有不尽个喜悦在心间流淌。流出了脸上。将脸上也挂满了泪珠。盛紘又一阵抚慰。这才从这特大喜讯中脱出。 盛紘道“这以后华兰的那个恶毒婆母回了老家,家中又是华儿掌家。华儿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边一片欢声笑语。那边林曦阁也得了消息。 林秦霜正和墨兰算计。“今日雪娘上街,听了个天大的事情来。说卫国公竟然为了华兰的夫婿,与老伯爵祠堂对垒,直逼得老伯爵写了爵位继承的文书。允了百年后将爵位传给华兰夫婿。” 墨兰先是惊讶羡慕,转又落寞道“那华兰乃是大娘子亲生女儿,我又借不得光,这事再是如何,也我也得不到好处。” 林小娘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个傻丫头,哪个是给你讲好处的?这卫国公如此对华兰夫婿,不惜父子反目。显然是和华兰夫婿关系好的甚。 前我也看出来了,那王若弗是想让如兰嫁给卫国公,做那国公夫人。有着这层关系,且不是得便利?” 墨兰听了这方急了“母亲说的什么话。那如兰不通半点文墨,五哥哥文武双全,哪里会娶个愚人做妇。” 林小娘皱眉道“那可不一定,到时万一国公听了华兰夫妇的话,怎么办?我看这事还是赶早不赶晚,墨儿你须谋划一番,早些将国公迷住。” 墨兰听了忙问“那娘,我该如何办啊?” 林小娘这才趴在墨兰耳边耳语起来。 ………………………………, 这一年的年的前后有点暖。袁文化忙碌起来,更觉不冷了。 快到年底,迎来送往的事情便多起来。属下的孝敬,自己心腹的礼品。各个要精心处理,再附上回礼。 袁文化袭破皇宫,允许手下劫掠。自己却是得的最多。兼商行有贸易之资,于草原又养的马匪之金银。本就不在意手下孝敬。只挑了几件那稀奇的。以备送给人。 前几日,余老太师告了老,容休在家。今日,袁文化去了结交大臣的嫌疑。便亲携了礼物去那余府拜访。 到得老太师府上。老太师听了袁文化来访,亲带儿子开中门迎接。笑着道: “卫国公且是稀客。这近年关底下的。正是忙时,不去理清官属,却来我这处,看望我这老头子作甚?” 袁文化难得真诚笑过一回,上前以子侄之礼拜之道: “自我西北归来,便早就该来拜访太师大人。又以我身处尴尬境地,不能成行。深为憾事。太师莫怪。” 余太师也是知道袁文化武功盖世。不得自由,哪里能随便拜访中枢里的大人。 便上前搀了袁文化:“我自是知的。哪里就真个怪罪与你呢?不过笑而。” 说话间伸手虚指,欲让袁文化入内。袁文化拒不敢受。乃慢一步余老太师,方才跟着进去。 到了前厅,余老太师处却与别处不同。别人的客厅,或奢华或简朴,尽是些待客的物件。 单余老太师处摆放着无数书籍。想来和其交往者非是大儒,也是贤者了。 袁文化入内后惭愧莫名。“太师家学渊源,我这兵鲁来了,却是惭愧得很啊。” 余老太师笑道“国公尽是说笑。你做的那几首词,我是听过的。不是一般的好。算得上才华横溢。怎么就能提到惭愧了呢?” 袁文化做小偷样道“太师莫要一直国公国公的叫着。直呼我名便可。要说到这作诗作词,我却有个偷懒的方法。我且偷了懒,自然算不得有才。” “哦?却不知是如何偷懒得。说来听听。”余太师笑问道。 袁文化本是钦佩余太师为人正直。不愿和他面前说谎卖才华。但直说抄的又是不能。 现太师问了,便将将初中语文里的东西,拿出一句搪塞。 “我将那文字分为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连词、冠词,介词、代词、助词。 其中表示事物的名称的是名词,表示动作的叫动词,修饰其他词汇形状,状态的叫形容词。 在作诗时将这三种词的词性转换一下。便让人觉着细节满满,赚人惊艳了。” “哦?还有这种取巧的方法?”余太师甚是惊奇。 袁文化笑道“此法古便有人做过,但只当做妙手偶得,但只要用了便可蒙个细节,便有了匠气。属实算不得才华。”…… 袁文化剑走偏锋,倒也和老太师谈的兴起。 又谈许多,及或也涉猎朝政。老太师问袁文化: “文化,我观你在朝中,与两王俱是不和。虽押宝储君是小人行径。但你也不要全都得罪啊!” 袁文化听了“太师,你且听我分说……” 第52章 剧情来袭 余老太师当初力排众议,保袁文化坐上公爵之位。今又关心自己,袁文化便也不诓老太师。 “我观两位王爷,邕王嚣张跋扈,做事无有顾及。早晚取祸之道。不为人君。兖王网罗朝臣,伸手朝务。更是不得陛下喜欢。 既两王皆不可为君,他日必有一番风波。我们作为臣子,无须管他们争斗,只有拱卫陛下,保陛下完全才是正理。” “你是说两王……?”余太师深皱眉头。 “我深受陛下洪恩,不管陛下准备做什么。我只拱卫陛下便是。并不想做什么。” 袁文化前半句说的朝局,便是电视剧里演的。后半句却是胡诌了。什么报不报皇恩的。他又不是白来的爵位。那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可不是哪个施舍的。 “既然你觉这储位之争有莫大隐患,怎么不在朝堂上说了?” “朝堂相公们,为了让陛下过继宗室。那把事做的绝了。哪里还能容别的看法。我便不信陛下无有半点准备,若真的是那般,只把我这百多斤肉还给国家便是了。”袁文化说的激昂。其实不过是心里有底,想做这渔翁得利之事罢了。 余老太师见这事无有转圜之地。便也不谈这事了。 “我听说你在盛府读书。那庄学究是个渊博的。且好好和他学习,日后定有无尽好处。 并盛府的老太太乃是勇毅侯独女,气度不凡,兼平日和我家夫人又亲厚。每年年后,我们都是要去看望的。你若在盛府见了老太太,礼数周全一些,莫要慢待了。” 袁文化点头道“盛府的老太太,我是见过的,老太太行事做派顶是大家风范。既慈祥有爱,又有治家法度。不负勇毅侯威名。 既老太师年后也去盛家,我也便和老太师一同去重新拜见一番可好?” “好好好!文化如此年轻有为,却不骄不躁。甚是好的啊!” 袁文化在老太师处盘桓许久方告辞,老太师夫人也出来留饭。 袁文化拜了太师夫人。既然人家盛情邀请,便在余府进了餐方转国公府。 今年是袁文化在京中待得第一个年。袁文化既过继出了伯爵府,又得了族长的位置。这个年过得无比惬意。接待下属,拜会友人。 心情好了放几个袁家的人进来恭维他一番。不乐意时,只说有贵客在,哪个也不敢聒噪。 年三十里,袁文化穿戴整齐,带领一众家族人员拜了祠堂。老袁伯爵也得居于他之后。 待行完仪式,老袁伯爵便说乏了,欲走。袁文化却非得呕他一阵,把袁文纯的名字放在族务中去。逼得老伯爵不得不待到结束。 这也算袁文化的恶趣味了。 等族会散了,袁文化回了国公府,这里才是他的家。一群没有血亲的人在一起,却是满满的亲情。 袁文化且和小婉,小西在府中快乐的过了除夕和新年。 到得初二,袁文化想着余老太师的约,准备了礼品,坐着车去了盛府。 盛紘初二在家,一早便听门房来说,卫国公下了拜贴,要来给他家拜年。 人伦礼法,盛紘还是知道的。哪里有超品国公给个五品小官拜年的道理。 说不得,带领了两个儿子,带着一众仆人大开中门,在盛府门外迎接卫国公袁文化。 袁文化到的时候,盛府一众已经等了许久了。一派喜气的将袁文化迎将进去。又是行礼又是问好。 “盛伯父莫要如此。本是来给老太太和众长辈拜年的。这样却给长辈添了麻烦,心里难安啊!”袁文化本身是没有穿朝服,也未配坐那国公车架,只骑着马儿,带着随从将礼品带来。 “诶……礼不可费。国公尊敬长辈,是国公的品行,我们的礼法是我们的操守。并不妨碍。”盛紘反驳道。 袁文化想着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今日初二,正是小公爷齐衡丢手绢的日子。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戏。也验证一下以后还能不能按剧情行事。这算袁文化来这方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剧情了。 呼啦啦一群人去了大厅。这时厅内余老夫人倒是已经到了。正和盛老太太说话。 一屋子人却不少,王大娘子也携了如兰,作陪余老夫人。余老夫人也非是独来,带来的孙女正和明兰玩在一处。 袁文化进得门来,先上前给两位老太太请了安。又给王大娘子请安。 按下一众女儿家拜了袁文化不表。 余老夫人笑道“我家官人本答应了国公你一起来的,但一早便被门生故吏堵在家拜竭。说不得爽约了。我刚来时还让我和国公致歉呢!” “无妨的。我叨扰盛家这许多时日,本就该特意来谢,老太师未和我一起,更显我诚意了。”袁文化笑着回道。 盛老太太见袁文化说话不似官样文章,透着亲近,也笑道。 “国公哪里话,你在我家读书乃是我家荣幸。现下人都说我家私塾教的好。有文气呢!” 袁文化笑道:“盛府清流人家,文气斐然,更有庄学究教授的好。不被人夸才是稀奇。” 如兰本在王大娘子膝盖上迷糊,见袁文化来,却来了精神,把身子做的笔直。 “五哥哥,每日忙碌都不太来塾中了。既然觉着庄学究教的好,便应好好时常来学习,莫别砸了庄学究的招牌才是。” 大家听了齐齐笑了。 及至这时,一屏风之隔,又来了新客,乃是齐国公独子齐衡。盛长枫作陪。 袁文化赶着去看这戏肉。便和三位太太告了假,去屏风那侧和盛紘说话。 转过屏风,盛紘几人正在谈书法。 盛紘道:“那个平字墨迹隽逸啊!王右军的平安贴我的最爱” 齐衡道:“我最爱王右军平安贴上的这个安字。世上万难。衡儿从小就揣摩至今,还没能有其万一啊!” 见袁文化过来。几人见了礼。有墨兰进来给几人布了茶点。 小公爷道“我们正谈王右军书法,提到那平安贴。卫国公如何看。” 袁文化道:“曾练过颜清臣的《颜勤礼碑》。王右军的字,好看是好看,我是不练的。我又不傻。” 第53章 丢手绢 袁文化轻飘飘的一句,我又不傻。逗得几人哈哈大笑。隔壁也传来几声女儿娇笑。 盛紘笑道“国公不必自谦,只是小时未有人悉心教导。若好好学了,定也不会差。” 一旁盛长枫也接了话头“五哥的话在理的很。王右军的字写来泄气。” 盛紘对长枫当然没有那般客气。当即便道: “国公是公务繁忙,没得时间练字。你你却是惫懒了。” 袁文化见几人会错自己的意思,摇摇头道: “王右军生性洒脱,不拘于行事。写出的字倒向盛伯父的话,墨迹俊逸。便是如此,我等却没有那洒脱的性子,写的便是再像王右军,字也不过是死的。还写他作甚。 人说字如其人,做自己不好吗?我又不是王右军,我有自己路,学好基本笔法,然后随性而写,自家有自家的追求,便是写的不惊艳,只要写出自己的意图,那又何妨?” (作者字写的很烂,每次练字时写的笔画总是难以跟随心意,有一次喝过了酒,练了练字,字都写的破架了。却觉得是自己写的最舒服的。 当然我的字是不敢和书圣比,也就小学水平,书友别拿这句喷我,只说那意思,想来王羲之写兰亭序时便是这般心情吧!知否中盛紘和齐衡一个两个都是满肚子的规矩,还想练王右军的字。扯淡去吧!) 袁文化又看了看盛长枫道:“长枫兄弟生性洒脱,到合了王右军的脾性,想来练了会有一番成就。” 盛长枫本听袁文化也不爱练王右军的字,仿佛找到了知音,但没想到袁文化又说他适合写王右军的字,这不是害他吗?忙道:“五哥莫要诓我,我可写不来。” 袁文化本和几人谈的兴起。却见齐衡的眼睛直往屏风那边飘。 飘着飘着,齐衡的小厮便挡住了齐衡的视线,直让齐衡看不过去。 袁文化见两人斗鸡一般,便觉好笑。 盛大人一直留意袁文化脸色,见袁文化绷着脸憋笑。顺着袁文化的眼光看去,见齐衡和他小厮不为,大眼瞪小眼。 便道“小公爷?” “哦!世伯,小侄且去更衣了。” 说着话,齐衡便给袁文化和盛紘行了礼出了客厅。 果不其然,齐衡的座上留下了一方手绢。 袁文化看着手绢对盛长枫道“我近日学了一个戏法。可以将物品隔空运到几十米外。” 盛长枫和盛紘都很是惊讶“国公爷还有这般伟力?” 袁文化道“别不信,我今日便做给几位瞧瞧。” 盛长枫最好玩。盛紘也知趣。齐齐道“快做来看看。我等也瞻仰瞻仰。” 袁文化接着道“我现便不动,身边也不待人。你们看那里。” 说着指向齐衡的手帕。 “好,大家都见了吧!……见了便好,一会就见分晓。” 说着,隔壁如兰又闹出笑话。只听得如兰道“女儿近日乖得很,没有撒野。” 袁文化听了颇觉可爱,透过屏风叶缝看过去,如兰依偎在王大娘子怀中,一脸的懵懂。最是一派天真烂漫。 正看间,却见如兰也从缝隙看过来,两两目光相对,立时羞红了如兰脸颊,低下头去。袁文化看了甚是好玩,便笑着多看了几眼。 如兰低头一阵,想着袁文化应该转过去头了,便有抬起头,偷瞄袁文化。 可不成想袁文化还一脸笑容的看着如兰。只看得如兰胸口小鹿乱跳。这次将头埋进王大娘子怀里。 王大娘子用手摸着如兰小脸,笑着看了看,哈哈笑了一声,对两位老太太道“你们看,如兰还知道害羞呢?你啊!去和明兰,嫣红一起去玩吧!” 如兰仿佛有豺狼追赶,顶着滚烫的脸颊去找明兰他们玩去了。 袁文化回过神来,再去看那齐衡的手帕,已然不见了。 这墨兰手脚是真真是快啊! 正想着,长柏来了客厅。长枫忙问,“二哥哥可知顾二哥哥何时回来。” “怎么也要几个月吧?”盛长柏回道。…… 袁文化见话语和剧中都大差不差。心中这边安定了。只待一会将事故变个样子,看看这方世界到底有多大的矫正力了。 第54章 含沙射影 袁文化做完“法”,对长枫和盛紘道: “大家看那个女使,她没有进来屏风前吧?我也离她很远吧?” 盛长枫看了看一边局促的女使素琴,一边道: “袁五哥这倒是没有诓人了。这女使我是知道的,一直在屏风后那边忙碌。可若是说那手帕到了她身上,我是不信的。” 袁文化笑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女使听袁文化这样说,连忙检查身上,果在腰间找到了那方帕子。 那女使将手帕从腰间拿出时,手都哆嗦了,吓得慌忙跪地。 “不是我拿的啊!真的不是我拿的。主君,大娘子,你们要信我啊!” 袁文化笑道,“都说了你不曾来过屏风前,你怕什么?快起来吧!” 大家见了,大都十分惊奇,袁文化难不成真有这神鬼之能。不过反过来想,袁文化以一己之力破西夏,或许就有呢? 可盛紘却是不信的。他从地方上来,那案件是看老了的。这哪里是什么法术,分明是偷儿手段。 见袁文化又不曾动,想来是发现了屋内哪个人动了歪心思,故意拿这术法做遮拦。 袁文化在一旁这时正笑着众人,单只在墨兰身上眯了眼睛。 这个墨兰心肠有些黑,随便你将手帕丢在哪里。难不成会搜你的身不成? 你却把手帕栽赃到那女使身上。若是查出。这女使轻则被打一顿发卖了。重的直接打死也不是不可能。 袁文化的一眼,却也让墨兰心猛的一跳。 众人见袁文化戏法做的巧,具都来夸。问袁文化怎么做的。 袁文化被追问的急了。便故作神秘的胡诌道: “我在西北时,曾在军中遇到过一四十多岁的老卒。他身体高挑,武艺甚是了得。 每每行军途中休息时,别人枯坐闲聊。他却能从衣袍中拿出繁多的物品,水果,熏肉,饭食,蜜饯不在话下。有时天冷时,甚或拿出条被子来披。 袍泽见了便问,他自言年轻时曾在山中做过一阵子的道士。那时学的法术。” 袁文化原本以为,这便蒙混过关。可却不想碰到了爱追根逐底的如兰。一劲的问。“后来呢?” 袁文化看如兰可爱,便如哄孩子般,编出一段故事来。 “我也好奇啊!那一日我等将官无聊,便于军中把那老卒招来。细细的问了他。 他言,他原也是豪富之家出身。有那使不尽的银钱。他又是独子,甚是父疼母爱。话说他家有一邻家,只小康之家。家中有一女,长得姿容不凡,性情温婉。任谁看了也是良配。 他想着将其娶回来做妻。便去游说自家母亲去上门求亲。 本觉着他母亲对他爱护有加,定能应允。可不想,她那母亲,虽嘴上答应。但等上门时,却将那邻家好顿羞辱。说一些门不当,户不对。道许多人心不足,痴心妄想。 闹得凶了,把那老卒直气病了。老卒家有个女使长得与那邻家女子像些,见老卒不吃饭,便劝了两句。那老卒母亲看着慈善,但心却狠厉。只是疑心儿子怎么就听了那女使的劝,把饭吃了。便将那女使活活打死。” 袁文化说到这,抬眼看向四周,众人皆唏嘘,说那人母亲事做的绝了。 又看齐衡,一脸听众样,没有半点的感受。心说,就说你呢!还不觉景。 既点的不透,袁文化又道“却说这天下的女儿家选人,可要看好了,别以为两情相悦了便是好的。若有那狠心的婆母,也过不安乐。” 说着看向明兰。别人到不觉,只明兰想起袁文化种种怪话。想着过后和祖母聊聊。看看他那天说的都是什么。 这时如兰却道“顶好便是五哥哥这样,没人管的。进了家门,便是当家主母。” 王若弗听如兰胡话,气的打了她一下。 如兰懵懂“母亲,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不对的,是你个女儿家说的?越加的没规矩了。”盛紘也板起脸来。 “盛伯父莫要生气,五妹妹这是夸我呢!要让人知道这些好处,我娶妻也更顺利些。” 如兰却捂住了嘴。心里想着,哪个想让别人知道?只我知道便好了。 如兰转又连忙开口打岔“五哥哥讲那老卒事情,怎么又岔开话来?快讲!快讲!” 不得已,袁文化又讲道“自那女使被打死。老卒深觉自己乃害人根苗。便离了家,只在山川中行走,做那徐霞客。一日入得一大山,大雾弥漫,不得归路。隐见山间一晖宏观宇。去了后,里面却有数位道人。 老卒爱此地雅致清净,便入一道长门下为徒。学得武艺,法术。又过几月余,忽梦到家中巨变,醒时和师父告了个假,回家探亲。等下山后,世间已过二十几年。老卒也苍老下来。等回家再看,邻人有认得他的,告知说他父母早已亡故,家财具备亲属瓜分一空。 老卒心灰意冷待要回山时,却再找不到回道观的路了。仗着有些武艺,这才便跑来军中混日子。” 袁文化编完了故事,看着齐衡,心道给你指条路,到时学那贾宝玉出家去吧!省得害了那女使和荣飞燕。 齐衡是没有感觉的,如兰却来了兴致。“五哥哥可问得那仙山在什么地方?” “不曾!那老卒自下了山,山中事情忘却大半,连法术都只记得搬运之法了。”这袁文化哪里知道。便编了个理由。 长枫慨叹“可惜了这仙缘。” 袁文化讲完了故事,大家又热闹一番,见明兰引着余嫣然出门透气。 便想着,自己去了明兰断案的一出好戏,看齐衡拿什么话头来亲近明兰。 便也带着小西,和盛紘借口方便出了门,尽去那假山游廊处行走。欲去偷看齐衡和明兰事故。 可不想,正走间。被墨兰拦住了去路。 “五哥哥慢走,妹妹有话要讲。” “嗯?我们哪里有什么话讲。四姑娘堵我。莫不是赖我今日坏了你的好事?” 袁文化是不喜这个四姑娘的。人长得比花娇艳,心却丑陋的紧。 墨兰听了袁文化的话,忽的落下泪来。“五哥哥,误会我甚已。今日见小公爷遗落手绢,本想着放好还他,却不想他回来便嚷着说丢了。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怎样,且不敢和他个外男扯上关系。只得将手帕塞到女使身上,让她带出去。” 袁文化心道,要不是我看过电视剧,我好悬信了你的鬼话。 第55章 看戏与被看 墨兰消瘦的身体斜斜的站在袁文化的面前,两行清泪划过脸庞。墨兰用手帕轻轻的擦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带雨梨花般,如戚如述。任哪个钢铁汉子也受不得此美人垂泪。 袁文化心里都产生了茫然心道“这若不是知道内情,谁敢说她不是无辜的啊!” “五哥哥不会以为我喜欢小公爷吧?任人如何误会,我都不在乎,只五哥哥若是误会了我,我真的是不要活了。”墨兰一字一顿一抽搐。一言一句一盘桓。话说出来仿佛那便是真的。 袁文化心中摇了摇脑袋“四姑娘这话就找错人了。我一个外人,如何想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过眼云烟,转身我便忘了。不会外传。 四姑娘且不要害怕,我不会外传。你慢慢散步,我这要回前厅了。” “五哥哥,你难道看不出妹妹的心意吗?你文采斐然。胜过其他男子无数。你我谈诗论词相得益彰,妹妹深以盼之。想着汴京城里能与五哥哥对得上的女子,也没有谁了。”墨兰见袁文化欲走,有些急了。 “四姑娘且不要乱讲,让人听了去,毁了姑娘名节。我也不是爱作诗填词的人,不是逼的急了,我便不会做。更也不会和人谈诗论词。” 袁文化说过再不停留,这墨兰美则美矣,却是蛇蝎心肠。养在家中岂不是祸害。更遑论那明艳通透的明兰,那俏皮可爱的如兰。哪个娶回去不好。傻子才会选你。 “五哥哥真的这般想的吗?若真的这般想了。今日在屋内因何不当场揭穿我啊!你敢说你对我就真的无情吗?”墨兰哭的越发的凶了。泪水已然成河,在下颌处滴滴滴落。 袁文化不去理会,只一味的走。出来是看齐衡飙戏的。这戏没看到,却被墨兰拉来演戏。真真郁闷。 墨兰再也站不住,委在假山旁,跌坐哭泣。 袁文化走几步,武人的直觉让他看向假山后。 就见三个小人站在那里偷听。 再仔细看,一个是余嫣然,一个是明兰。还有一个是如兰。三人见袁文化抬眼看来。 余嫣然只做鹌鹑样,把身子缩做一团。明兰张口结舌,却将双手合十,闭眼使劲的拜袁文化。如兰却抿着嘴和袁文化做鬼脸。 袁文化翻了个白眼。这下好,没看到人家的戏,却成了人家的笑话。 不去管他,反正若是传出去,于他不过是一场风流叙事。他又怕哪个? 继续前行。既看不得热闹。也便没了意思。这便回去告辞,回家休息去了。 但行了一段路,却又在一处,被如兰、明兰还有余嫣然追上。 袁文化看着三人,原剧中可是明兰和余嫣然一块出来的。这怎么却多了如兰。 袁文化道“你们几个怎么走到一起了?” 如兰松开明兰和余嫣然的手。用手扶着膝盖“五哥哥……你走的……真快。……莫不是……莫不是怕……墨兰……追上来?” “我怕你追上来!跑什么跑,看把你喘的。慢点说。”袁文化笑道。 如兰稍稍喘匀了又小声道“那手绢真的是墨兰拿的啊?” “你不是偷听到了吗?还来问我。”袁文化并不回答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那五哥哥,你去前厅告诉我父亲呗?”如兰笑着求道。 “别想!你也别去,不给你父亲留脸面。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袁文化劝了一下跃跃欲试的如兰。这有损他以后在盛府的行走。 嫣然在一旁扯了扯如兰“如兰。别闹,这事闹大了,你们盛家女眷都会丢脸。连你那出阁的姐姐也要受牵连的。” “哦!”如兰是失望的。这么好的打击林曦阁的事情,却要瞒着。属实着恼。 “五哥哥,既然那戏法是假的。那故事也是编的吧?”如兰难得明白一回,又问道。 “自然是假。难不成,五妹妹还相信这鬼神之说不曾?”袁文化也不急,身前有三位姑娘,倒也不算私相授受了。 “五哥哥好坏,骗得我出家的心都有了。结果却是假的。那老卒的故事?也是假的?”如兰忽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说到原因,倒说不出个缘由来。 “哈哈!既然术法都是假的,那老卒和故事自然更是没有的了。”袁文化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又道“既问得了。那我便走了。我这有些尴尬,我去厅中别了长辈,便回家去了。” 如兰听了一脸的不乐意。想着你说墨兰那丫头怎么这样不要脸。居然拦住五哥哥说些没羞的话。自己本想着抽空和五哥哥说些话。这下好了,且说不上话了。 如兰想到这,有一副委屈模样。“五哥哥且回吧!记得读书时来的早些。莫只忙公务,耽搁了。” “晓得的!”袁文化回道。 袁文化转身欲走。忽听身后明兰在身后问道“国公,那既然老卒是无有的。那故事可有含义。” 袁文化也不回头道“含义?呵呵!含义便是那老卒是假的,故事也是编的。但他母亲却是真的,他母亲的狠厉也是真的。六妹妹若是碰到了,当心一下。” 说过话。袁文化便真个走了。如兰见了也不回前厅回话,气鼓鼓的回了葳蕤轩去了。 明兰和余嫣然一起走着。 余嫣然道“卫国公说的蹊跷,既然老卒都没有,那哪来的母亲?” 明兰其实已然猜出那母亲是谁了。本就是墨兰偷的小公爷手帕。不是说他家又是哪个?只是想不明白卫国公为何让自己小心。 直到明兰碰到了齐衡。 齐衡于廊下碰到明兰,心下高兴。寻了个由头搭话。 “今日真个是孟浪了。搅扰了六妹妹府上的聚会。” “不妨事,本就是卫国公做戏法用了小公爷手帕。谈不上搅扰。” 齐衡道“到底是我的不经意,造成的困扰……” 齐衡且喋喋复言,没话说出些话来。就是不走。 这便是嫣然也看出端倪来了。心中道: “怪不得,偷手绢想攀附小公爷的是墨兰,卫国公却要提醒明兰,原来症结在这里啊!那么说来狠厉的母亲便是平宁郡主了。” 心里想着便拿眼去看明兰。 明兰看嫣然怪异眼光看自己,哪里还不知她心中所想。 顾不上礼貌,拉了嫣然一溜烟的走了。 第56章 情动 王大娘子回葳蕤轩时,如兰在房里用力的揉搓着被子。 “你这是做什么?被子又怎么你了。别人惹了你。回来撒气,算什么?” 说着王大娘子走了上前。如兰才放开被子,坐在一旁。 女使被子慢施礼说“五姑娘受了气,出出气便好了。没打女婢。不算撒气的。” 王大娘子挥挥手,将屋里的女使婆子撵了出去后道: “怎么了?说说吧!好好的。余老太师夫人正在堂中。你也不告退,便无声无息的走了。还知不知礼了。平日里的教导都喂了狗吗?这要传出去,你还要不要脸了。还有什么前程。” “单我不去告退吗?我就不信墨兰哭的眼睛和桃儿似的,她会去?”如兰噘着嘴就是不回身,背对着大娘子大声说。 “你能跟她比吗?她……嗯?她哭个什么?你们闹仗了?”王大娘子见如兰回嘴,本想训斥一番。但话到一半才反过味来。便问如兰关于墨兰的事。 “还能怎样,一个庶女,却惦记一个国公,一个国公独子。不要脸死了。”如兰气鼓鼓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 如兰这才转过身,偷儿一样,来在王大娘子身前坐定,一手搂着母亲的肩膀,一手护在大娘子耳朵上,小声的说。 “我在假山处和明兰,嫣然玩耍。正见到袁家五哥经过。被墨兰给堵在那里。死没羞得说要和人家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哦?那卫国公怎么说的?” 如兰立时眉飞色舞起来“那当然是不同意严词拒绝了。五哥哥说你不是喜欢小公爷吗?还偷了他的手帕,栽赃给女使。况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哪个敢娶。让开道,莫挡了我的路。” “啊?那手帕竟然是墨兰这个死丫头偷的。她也太是胆大了。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是好。一家子还要不要活了? 不行!我得和主君说说去。看你父亲还怎么偏袒林曦阁?” “母亲,母亲。我都答应五哥哥了。不将这事传出去。要是让五哥哥知道,该生我气了。”如兰慌忙拉住母亲。晃着衣袖做小女儿状。 “嗯?你五哥哥怎么说的?” 如兰不疑有他“五哥哥说,这事本已已经解决,便不要节外生枝。不然对我们盛府所有女儿家不好。对父亲的官声也不利。” 王大娘子见如兰说到袁文化,一脸的甜蜜。便道“你五哥哥对你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哪次来我们府上,五哥哥知我喜好新奇,便都给我带些稀奇物件。想来五哥哥这次不会骗我。 母亲,我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吧!” 王大娘子见女儿一脸迷恋状。“好好好!不说这事。去和你父亲提提你的亲事。” 如兰有些懵“母亲,我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到我的亲事?我还小着勒,哪里就要这般早议亲?” “便是去议一议你那五哥哥也不行吗?”王大娘子满脸笑意,去看女儿反应。 如兰被母亲一提,心脏猛的一阵急跳。松了王大娘子衣袖,玩起手绢。 “母亲!母亲!你怎么说这般羞人的话。……” 王大娘子便不说话,只笑着看如兰。 如兰羞了一阵,又小声道“母亲,你说我虽是嫡女,但我一个五品官的女儿,配得上五哥哥的国公爵位吗?” “快住嘴,你在我面前说说也便是了。若是在你父亲面前说,看他不打你才怪。”王大娘子忙去堵如兰的嘴。 见如兰不说话又道“怎么便不行,你华儿姐姐夫妇对他有恩,我们本是亲戚。你们是同窗好友,和他又有不尽的话说。怎么就不行?” 如兰这才稍感安慰。“倒也是,五哥哥对我倒是比旁人格外的好。” 王大娘子顾左右,小声又道。 “这袁家五郎和嫡母不和,做法把嫡母赶到老家看祠堂去了。他的亲事,便是自己做主。正像你在前厅说的,去了便是当家主母,还没有公婆钳制。自在的狠喽!” 说过又笑一阵如兰,拨弄一番如兰头发才走。 林曦阁里墨兰又是一番样子。如兰是揉搓被子,她却趴在被子上哭个没完。 林秦霜坐着一旁,看着墨兰哭说道。 “你有什么用呢?空把被子哭湿。这是蜀锦的被子,我便只有这一条呢!哭便能让袁五郎回心转意吗?他许是恼了你去拿那小公爷的手帕。 你啊!便是太急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解释个什么?只做无辜样便是。你去和他表白作甚?这个时候,哪个便是有意也是不能同意了。” 墨兰停了哭泣,“母亲,那我该怎么办?我原以为,五哥哥在前厅说什么老卒母亲狠厉,不能荣门第出身。想着他是心里有我的。便去说了。哪成想却闹得这般下场。” 林如霜细心开导道。 “有意是有意的。我们墨儿才貌双全,任他满京都找去,也找不到二一个。正如你说他若无意,他提平宁君主不容低门户入门作甚。只是时机不对罢了。 他人你们塾中读书,你有的是时间接近。他于西夏劫掠宫室大臣,便是他的手下也为抢来的女子争风吃醋,他还曾拉偏架被参呢!。到时你略施手段,他还不乖乖就范?” “母亲说的什么话。我可是听说了五哥哥府上可没有什么乱事。”墨兰却不敢干了。 “呦!我来开慰你。说他一句,你却不干了。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林小娘给了墨兰个大大的白眼。 两母女正说间,盛紘和王大娘子便走了进来。盛紘直直的走向墨兰。上去便是一巴掌。 “你这……真是还要不要脸?” ………… 却说袁文化自盛府归来。每日只在府中休憩。身边人等具是心腹,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袁文化这才是真真的休息,全身心的放松。 这一日正是元宵佳节,袁文化静极思动。带了小西去街上玩耍。 忽听身后有人叫他“五哥哥……” 袁文化回头看去。却见墨兰,如兰,明兰在不远处灯下站着看他。 如兰更是挥动手臂喊他…… 袁文化忽又一阵心悸,一句诗词出现在脑中“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57章 定情诗 汴京的元宵节是现世界最繁华的节会。满街的彩灯高悬。街面上也有无数小贩售卖物品。 今日的天万里无云。一轮明月高挂空中。独享一片天空。离得远些天上星罗棋布。 袁文化带着小西从人群中穿过,来到一排灯笼下。 如兰高兴的凑上前来。“五哥哥也来看灯会啊!怎不告诉一声,我刚还在猜,你今日来不呢? 若不是我眼尖,我们便错过了。” 袁文化想着过往,却果真都是如兰和自己搭岔。 若不是如此,指着袁文化,两人怕不是没什么交往了。 “怎么会错过。三位妹妹如此相貌,到在哪里,都是明星版的纯在。” 如兰听了这般说法,倒觉新奇。“明星?” 如兰看向天空,见天上繁星点点甚是喜爱。但天上可不是只有星星。 如兰看那皓月皎洁,心中忽有感。“那五哥哥便是月亮了。照的众星不得接近。” 袁文化本是说几人像大明星一样漂亮。但却忘了宋时可没有饭圈。 听如兰的话,有些落寞。也看向天空。指着天上的金星道: “妹妹却是错了,并不是哪个星星都不得接近的。你看那月亮身边的长庚星。她多耀眼,多明媚啊!” 袁文化说完看向如兰。灯光辉映更显如兰面目秀丽,一副面容粉雕玉砌娇柔凝脂,吹弹即破。袁文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把手指放在如兰的面颊上,感受她的柔润。 如兰听袁文化的话,心中温暖,心中小鹿乱撞想着“五哥哥是把我比作长庚星吗?” 如兰低下头看向袁文化,正见袁文化肆无忌惮的看她。一时四目相对。如兰仿佛看见袁文化眼中异彩闪动。 两人各自慌忙转头看天。心中有事,哪里还观得了天文。 墨兰却不知这些,只当袁文化两人谈论天文。 “长庚星莹莹之亮,哪能和皓月争光。” 袁文化尚未从旖旎中走出,机械的辩驳到“长庚星最是长久,日日都是最先登上夜幕,日日也都是她迎接黎明。日出时她与日争辉,日落后她与月同行。月尚有盈亏,她却永耀时空。” 墨兰仿佛却不想和袁文化抬杠,找了个话头岔开“五哥哥,如此佳节可有雅兴做得诗词来。” 袁文化道“只是闲游,病未曾想过做。” 墨兰见袁文化并未因那日事恼她,依旧是可以交流的。便大蛇随棍。接着道: “五哥哥说闲游,我倒做了一首。” 墨兰说要作诗,并没有人搭理她。明兰是装不会的,如兰却是不会的。哪个能理她才怪。 但墨兰怕是也知两个妹妹没有诗材,只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做懵懂状。看着袁文化。 袁文化就很懵,心道“我是来游玩的,哪个和你作诗填词。你找你的元若哥哥去。记得小桃不是说,这个元宵会,你不追着让他买花灯吗?当然如兰也要了。可如兰如此可爱,定是无有心机的。” 额!袁文化是有些双标的。 但都不说话,墨兰又盯着自己。便搭了句话“四姑娘说来,让我也瞻仰一番。” “御街闲游灯如许, 元宵会上几相知。 花篆缱绻扉……” 墨兰正说间,如兰在一旁惊叫“呀!” 众人皆看了过去。 袁文化急道:“五妹妹怎么了?” 如兰用玉葱般的指头向一边一指。“那里有桂花糕,我听大姐姐说过的,五哥哥最是爱吃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可墨兰的诗却被搅了。再提不起话头来。气的墨兰脸色有些看些难看。 如兰当先在前边和喜鹊领着路。走向糕饼摊。众人皆跟将上去。墨兰看着前面的如兰,眼中幽怨。如兰仿佛感觉得到,回过头来,挑衅的看了墨兰一眼。便又看向前边。 墨兰方知刚刚如兰便是故意打断她的话。直气的头顶冒气。 袁文化想着明年的元宵节,那荣飞燕可是被掳了走的。快走几步来在如兰跟后。 “五妹妹慢走。前面拥挤,莫要走散了。小心危险。” 如兰笑嘻嘻的道“才不会呢!便是那样。不是有五哥哥这个修罗在。哪个敢造次?” 袁文化一时无语,只笑着看如兰。 如兰等袁文化近了身边,小声道: “五哥哥觉四姐姐的诗如何?旁人都不爱听,单五哥哥听了。等以后我也好好学了做来,五哥哥到时帮好好指点一下。” “四姑娘的诗,我是没听出韵味来的。不过看五妹妹灯下和我打招呼时,我倒忽有所感,做得一首!” “啊?”如兰甚是惊讶,也甚是高兴忙道:“那五哥哥说来听听。” 恰当此时,天上烟花盛开。 袁文化背诵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袁文化念完,如兰却是痴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袁文化。不出一声。眼中有泪水流动。 这可吓坏了袁文化。两世头一回在女孩面前念情诗。 这念是念了。但对方怎么还要哭呢? 忙深使一礼:“五妹妹莫生气。我在这给你道歉了。若是气的狠了,便是打也打得,骂也骂得。” 如兰声音有些变音的道:“我没有生气,五哥哥这首词,我喜欢极了。” 说完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众人见袁文化和如兰施礼,俱不知是何故,心中都是一咯噔。 带走到近前。明兰问“五姐姐怎么了?” 如兰和袁文化俱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怔当场。 还好喜鹊机灵帮着遮掩: “五姑娘说让国公爷掏钱买桂花糕。国公开玩笑说没带钱。小姐便生气了。 不是我做奴婢的说,国公爷不过是开玩笑。哪值得生气。” 袁文化也借坡下驴“五妹妹莫生气,我是带了的。便是没带银钱,我抢也给五妹妹抢来。” 一时众人皆哄堂大笑。如兰擦去脸上泪珠。直直的笑着看着袁文化。 不知何时盛长柏和盛长枫几人也到了近前。“都这么大了还没个羞臊。当街哭鼻子。” “今日我高兴,便哭了。二哥哥管的好宽。” “越是胡言了。高兴了哭,难道伤心时还要笑不曾?这是哪家的道理。”长柏训疑惑道。 第58章 一起做坏事 袁文化让小西去那摊上将那什么桂花糕,梨花糕的各买了许多。有分出许多份,发给盛家五个哥啊姐的。还剩下许多,袁文化一股脑的塞到如兰的女使喜鹊怀中。 如兰并不是个大胃的,但顶数她的最多。却让她高兴的很。蹦蹦跳跳的,满脸带着笑容。 几人见了都是如兰又哭又笑好是没羞。如兰也不在意,只比个鬼脸,做个阿虎。直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得了零食,众人便继续前行,有那趁着月色耍杂耍的。众人看上一阵,遇到草台卖戏的也瞧上一瞧。 行了一阵,远远的看见齐衡正在看花灯。盛长枫嘴快,高喊齐衡。 齐衡四周观瞧,见盛家一众和袁文化在街上行走。便迎了上来。 长柏道“小公爷也喜欢花灯?” 齐衡见问回道“并不是十分喜欢。但这家的搞得新奇灯谜。却是很有难度。便揣摩起来。” 盛家人等俱来了兴致,约了袁文化一起去看那灯谜。 这是一家酒楼,在楼前方从二楼垂下无数灯笼来。 有那各式的样子。正中的是二十几个长方六棱灯笼。等走的近了,才看到上面用楷书写着灯谜。 小公爷道“这里的灯谜颇有趣味。大家来猜猜,老板说若是猜中了。便把那个灯笼送给答对的。” 墨兰近前看着灯笼。回头道“这有何难。且让我看来。” 待走上前,将一灯笼扶正。定睛看去。却见上面写着‘举头望山月。打一中药。’ 墨兰第一个便出了状况。这中药她是不知的。她又不是大夫。 便道“李白的诗,我是知道的。但这中药名就有些难为人了。我又不是郎中。” 如兰见墨兰吃瘪,来了兴致。本以为这个四姐姐有些文采,平日里不爱和她争论。今见她也不算怎么样才干。笑着取笑道。 “四姐姐猜不出来,便说猜不出来。却说老板难为人。人说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还是你学识不够。” 墨兰哪里能容如兰来说她学识。当既便便回呛道“五妹妹,字都不识几个。还来说我。那妹妹把这首静夜思背来听听。” 如兰张口结舌,并不能背出。 “我是嫡女。自然学的是当家理事。这诗文不懂便不懂了。有什么关系。” 墨兰见了不削得道“此是小儿启蒙的诗,五妹妹都不会背。又提理事当家。就不怕理错了。” 如兰又辩驳出一些话来,不外呼妖精做派之类。 墨兰只吟诵《静夜思》。用以盖住如兰话语。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如兰的一顿输出,皆被墨兰声音盖住生气的紧。正要大声理论。却想起袁文化就在身边。忙停了话语,看向袁文化。且想着给他留个好印象。 袁文化见如兰看来,以为她是在求援。心道: “你们女儿家口角,看我作甚?难不成我去替你吵吗?” 但又有看如兰,见如兰一脸小心,说不尽的娇弱。心下一横道: “四姑娘且是背错了。” “啊?”墨兰听袁文化的话,惊了个大呀!这小孩都会背的,怎么就错了呢? 便问“不可能的。五哥哥是不是听错了啊!” 袁文化道:“李白是唐人。那时并无活页窗。坐着床前并不能望山月。” 说着便走到酒楼老板处道“当归!” 老板见袁文化眼熟,有身着不俗。叫来伙计,将那灯笼摘下来递给袁文化。 这是一个六棱灯笼,内里是木条粘的,外糊白纸。也说不上什么漂亮。 袁文化拿着灯笼往回走,正经过如兰处,将灯笼给了喜鹊。 “四妹妹背错了,便不给了。五妹妹刚被我惹哭,便给她做谦礼吧!” 如兰见袁文化既替自己说话,又把灯笼给她,高兴的极乐。拿过喜鹊手里的灯笼。对着墨兰道: “谢谢五哥哥。五哥哥说的对。这下四姐姐没得说了吧?” 袁文化正在如兰身边,小声道“五妹妹且小声点,墨兰是没有念错的。那床是胡床的意思。” 如兰慌忙住了嘴,这要是在如此纠缠下去,长柏哥哥可是个博文强识的,在被他叫破了,岂不是连五哥哥一块丢脸。 袁文化深知和人一起做一百件好事,不如一起做一件坏事。 第59章 逛元宵 袁文化阻止了如兰挑衅墨兰。又去了灯笼下,将剩下的灯笼挨个看了一遍。 见其中有一灯笼上写“南阳诸葛亮,稳坐中军帐。摆起八卦阵,专捉飞来将。打一动物。” 此题甚是简单。觉得如兰定能猜对,便看向如兰。 今日如兰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袁文化的身上。一见袁文化看来,便瞪大了眼睛。 袁文化见如兰看着他,便眨了眨眼睛。避过他人的视线,用手偷偷指了指那个灯笼。 如兰把个嘴巴张成o型。点了点头,带着喜鹊走了过去。袁文化功成身退。站到了一旁。 如兰拨弄着灯笼。题看来对于她有一些难。好在她身边有个喜鹊,是个机灵的。 如兰和喜鹊一顿嘀咕后,趾高气昂的去找老板了。等带了灯笼回来。把个灯笼转出了花。 就在墨兰的前后转个不完。把墨兰气的别过头去不看。 “呀!这灯笼是用竹片做的骨,纸也是上好。真真是好。喜鹊,你回去帮我找个好地方放着。莫要让人碰坏了。” 长柏笑道“莫要显摆了。弄坏了又要哭鼻子。” 众人皆笑。 墨兰是有些疑惑的,自己都不曾猜出,这如兰是如何猜的。 便在众人中,偷眼去瞧。这才明白如兰猜中的缘由。 道“你这灯谜太过简单,蜘蛛的谜面,便是小孩子也是猜得的。” “我猜中了你方这么说。不服气的话,自己猜去。” 如兰是任你说破嘴,只说我猜中了,你没猜中一个。 墨兰便无法。便也去将灯笼猜过。可惜便只一个防水题被如兰猜去了。 人群的一旁,小公爷齐衡正寻着机会和明兰说话。 “六妹妹怎么不去猜?妹妹玲珑剔透定是能猜到。” 明兰退后一步,施礼道: “小公爷谬赞了。我本就是个愚钝的。便是去猜了,也不过是空手而归罢了。便不去献丑了。” 小公爷并不知有人已经在背后打了他黑枪。有着一个凶母在家。这些时日,每日有会,明兰便也是去打听过的。卫国公说的并没有什么大错。 第60章 元夕风波 大家俱是同窗,都是知道如兰的,正如墨兰说的,这如兰字都不识几个。哪里会作诗。 墨兰更是笑道: “明日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如兰也会作诗了?” 如兰笑着也不恼。只要把墨兰的奖品弄没便可了。 “我是不会做诗词。但有人会啊!刚刚五哥哥便给我做了一首。那首可是世上无双的。” 大包可呦,一句话双层伤害。墨兰听了,心中伤心。这一层,袁文化诗词绝佳,这礼品是到不得手了。二一层,今夜,袁文化任谁请他做来,只说不做,单给如兰做。岂不是对她有意。 袁文化更是心惊,心中道,我的姑奶奶啊!那诗哪里能够这般说出。这不平白让人起疑吗? 袁文化只怕如兰这就念出来。慌忙想着对策。 可也有等不及的。长枫便催促道:“快诵来听听。” 袁文化知不能等了。假意笑了笑,拖些时间。心中把青玉案再过一遍脑。然后道: “啊!不过于街上见了摆摊卖糕点的,一时开的玩笑。” 长柏正色道“卫国公不妨说说。” 袁文化听了长柏邀请,赶忙背道。 “那便说说。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桂花梨饼蜜汁焗,随风盈盈暗香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袁文化把那‘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改成了‘桂花梨饼蜜汁焗,随风盈盈暗香予。’ 辛弃疾的这首词当为元宵花灯节之冠了(嘻嘻!)。虽那两句被袁文化改的失了些旖旎。但其他地方依旧美轮美奂。 长柏道“不让卫国公先做是对的,要是这词先出。哪个还能做得。不过卫国公这词写给个卖桂花饼的实在可惜。” 如兰目瞪口呆。这给她的诗转眼便送给桂花柄摊主了。急得眼泪在眼圈。直直的看向袁文化。 “五哥哥,你刚才可不是如此做的啊!” 袁文化一个头两个大,刚才我确实不是这样说的,辛弃疾他老人家也不是这样说的。但这情诗我当着众人…………也罢! 袁文化道“本来这词那句桂花梨饼蜜汁焗,随风盈盈暗香予。本是做的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话到此,袁文化再无一言。 齐衡记忆不错,倒是将将词中句子换了再读。一幅男子元宵节里在人山人海中,寻找心上人的景象跃然而出。惊艳了众人,颠倒了众生。 此时身边也有看热闹的人,不乏读过书的。皆被这美妙的意境吸引。有人看出作诗那人,便是那日游街的卫国公。立时宣了出去。 人越聚越多,不得已袁文化等人便散了回家去了。 可不多时满街便都是传咏这首青玉案,元夕的。给炫丽的灯会留下了浓墨的一笔。 但卫国公喜爱盛家女儿的事也传便来京都。 盛长柏现在是后悔死了,带着弟弟妹妹出来游完。竟然出了这事。回去可如何向父亲交代。 袁文化回家了,是不管盛家的惊涛骇浪。 一日后,盛家府中却一派肃然。一家人齐齐坐在盛老太太处。 盛紘气道“本来这卫国公意境改了词句,便算了。如兰你偏要让他把原句念出来。现在好,满京中都知到这是了。满朝皆说我攀附权贵。失了文人风骨。” 如兰在她母亲身后低头垂目,小声嘟囔,“那本来就是五哥哥的原句。” “你还回嘴。还有没有廉耻了?”盛紘一拍桌子喝道。 王大娘子心里高兴卫国公喜她女儿。面上却一副严肃道: “那也不关如兰事啊!如兰只是和哥哥们出去游玩,也不曾有逾矩的地方。主君吼她做什么。她才是无辜的啊!” “别吵了!这卫国公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关系女儿家名节,他却不出声了。大娘子你去和华儿女婿说。问问他弟弟是什么意思?”盛老太太用手敲击着桌子,发出嘟嘟的响。 众人正合计着。下面站着的林小娘接话道: “老太太,主君大娘子,且听我一言。前日里,卫国公于街上闲游。被叫住时,那里站在我家三位姑娘。 等作诗词时,又是墨儿和卫国公谈论甚欢。这词可不定写的是谁呢?也说不得不是五姑娘。不如问问国公……” 林小娘话没说完,便被王大娘子打断。“不是如儿还是哪个,难道卫国公会看上个庶女?” 一句话说的林小娘不言语,只一副委屈样看向盛紘。 此时的盛紘已然是满面怒色。王大娘子方想到自己家官人也是庶子出身。 盛紘气哼哼道“那袁文化也是庶子,这发迹了,便能忘本不成?” 又喊着外边:“东荣,你去忠勤伯府去,和文绍说,我找他来。” 又计较一番,林小娘这才将白的说成黑的,直把那诗里的人塞进了墨兰。 等回了林曦阁。林小娘对墨兰道:“看来那袁家五郎确实喜欢那如兰了。” 墨兰不说话,只是哭个不停。 “哭是没有用处的。这大娘子大女儿以后是伯爵夫人,若是再让她小女儿当上国公夫人。那还哪里有我活路? 墨儿你且这样,只要他们一日不成亲,便是纳了吉,也是有转换余地。我便不信,那袁五郎不是个偷嘴的猫儿。” 说着两母女又密谋了一阵。 王若弗处却是喜气洋洋。大娘子可不管外边风声,那词是袁五郎写的,便是传出什么,也是他袁五郎痴心。我们又没做什么。 “没想到,这袁五郎倒是个有眼光的。”王若弗乐呵呵的说着。 如兰只在一旁撮着手帕,满脸的娇羞。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大娘子正自高兴。有女使道“大娘子,大姑娘回来了。” 就见一身穿华服的青年夫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母亲,父亲急招我家夫君来是何事啊?问那传话的又不说。真是急死人了。” “别慌,不是坏事。正好你也来了,我也有话和你说。” 第61章 议婚 华兰听了王大娘子的话,心里稍稍放下了些心。走到王大娘子身旁,给自己母亲施了礼坐下。 坐在里面的如兰这才怯生生的小声说了句“大姐姐!” 便又坐回了床边。 华兰见如兰一副做错事的样子。问道:“如儿怎么了?可是做什么事惹母亲生气了?” 王若弗回头看了看如兰道: “也不算是她的错。但却落在她头上。” 又对如兰道“我和你大姐姐有话说,你先出去。” 如兰心知母亲定然是和大姐姐谈论她和袁文化的事。那哪里肯走。 “母亲和大姐姐有话只管说。我又不是旁人。只当我不在便是。” “你还知不知羞。我们谈些婚娶之事,你一个女儿家,听了合适吗?”大娘子白了一眼如兰,笑着道。 “怎么就不知羞了。谈的又是我的事,偏不让我听。这是什么道理。” 华兰见如兰和大娘子拌嘴,也听出个大概。这定是要谈如兰的婚事的。 “如儿也不小了,便让她听听也对。高低得看看她的意思。” 王若弗撵了女士婆子出去。听华兰这般说。嗔道“她的意思?她自然是一百个同意了。” “母亲!你……”如兰直羞得想要钻到被子里。 华兰看两母女如此做派,知是如兰好事到了。便笑道“不知母亲想把如儿,许给那家啊?” 王大娘子小声道:“那当然是你那小叔。卫国公袁文化啊!” “哎呀!母亲啊!你可真敢想!他可是超品国公啊!今日父亲将我夫君招来,莫不是也为这事?” 华兰顿时急了,她是见过袁文化的。那是个不耐别人摆布的。若是真的去让她劝袁文化娶如兰,怕得不到好。 王大娘子将嘴一撇“怎么便成了‘我真敢想’。分明是他败坏我家如儿的名声在先。”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如兰了?”华兰一听母亲的话。忙看这如兰。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王大娘子也不卖关子说道“莫着急。事情还得从前日元宵灯会说起……” 王大娘子将事情缘由启末,说得个清楚明白。 华兰这才明白是事情的前因后果。 “要是这么说,五叔叔看样子是喜欢上如兰了。我夫妻倒可以去他府上去说上一回。只是这是可要是真的。母亲可莫要诳我。倒是弄得我夫妻没脸。” 王大娘子用手轻打了华兰一下。“我是你嫡亲的母亲,你和如兰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哪里就能为了一个,把另一个推入水坑。” 两人算是敲定。华兰便答应明日便去卫国公府问罪。哪有给人家女儿家写了情诗便跑的道理。 华兰答应了母亲,又看向自己妹妹,这是个有福气的。打小在母亲身边长大。这又有国公垂青。当真是运气爆棚。 又见如兰虽做羞状,却支着耳朵听个不停。 华兰便给母亲使了个眼神道: “虽说。这五小叔和我家官人要好,但我却听说,已有那不少公侯之家,到他那府上探消息。说要将嫡女嫁过去。 母亲这事成或不成,倒也两说。莫要报太大希望。” 如兰听了,心中慌乱,脱口而出“五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大姐姐不要乱讲。” 华兰和王夫人见如兰急了两人这才大声笑了起来。 如来见母亲和大姐姐大笑,哪里还不知这是两人在逗她。直把个粉雕的脸羞得通红。 趴在床上到“大姐姐净欺负人。母亲也不管他。” 趴在床上的如兰,羞着羞着,嘴角便露出了弧度。偷偷的笑了起来。 …………………… 这一日,袁文化于府中整理衣装。预赴英国公宴请。 说那英国公自去年年底回京束职时。袁文化因本在英国公手下当过值,是英国公老下属,又兼此次大功,英国公助力不少,便曾送无数礼品去。 老国公收下时,便想着遍邀好友作陪,宴请一番袁文化。但年节里众好友家中事务繁忙不得闲。过了元宵,这宴席才算备下。 可袁文化方欲行,小西来禀报“国公,三公子夫妇来访。说要找国公叙事。” “哦?”袁文化想了想,心知这两日,他于元宵灯会时抄的词传遍京都。这三哥三嫂必然来寻。 恋爱这东西其实不过是一场过敏反应,袁文化初喜欢上如兰,心中正是强烈时刻。听得三哥三嫂来找,也顾不上去饮宴,便和小西去了前厅。 刚进得前厅。袁文绍本是个不苟言笑的,也便罢了。可盛华兰这个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的,也面似寒霜。 袁文化忙笑着道“三哥三嫂若是有事,但叫人招弟弟去便是了。怎联袂前来。这不是折煞弟弟了。” 袁文绍心道: “说的好听,你公务繁忙,前两次叫人招你,你无空去,不来寻你,也无法见你啊!” 盛华兰却在一旁开门见山的开腔道。 “五叔叔。近日京中传颂你的词,可真的是为我妹妹如兰写的?” 袁文化不想盛华兰如此直接。但稍有一顿还是道“不敢欺瞒哥嫂。那便是写给她的。” 袁文绍听袁文化如此说,心中有些不悦道“五弟,你现在是国公了。我岳丈不过是个五品官,这门第也不相符。 你若娶了如兰,岂不让人笑话?若是做妾,我那岳丈却也不能同意。” 华兰听了袁文绍的话,气的直拿眼睛翻他。 袁文化却道:“哥哥不要这般想,弟本是庶子出身,身份哪里便比别人高了。我观五妹妹是个通情豁达的。若是有幸娶了,家宅定能安定。” 盛华兰见小叔如此说,心中为如兰高兴,此事怕不成了大半。便道: “那青玉案传的满京中皆知,不知叔叔怎么办?” 袁文化倒也光棍,反正袁文化也是想娶如兰的,便道“但凭嫂嫂安排。” 袁文绍心知自家媳妇想法,为自己妹妹着想。但自家弟弟低娶,自己父亲定是生气。他拿袁文化无法,但那是自家小姨子,不拿他出气才怪。 “弟弟可要三思。” “便不用了。我那词既然给如兰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我自应该负起责来。哪里让个女子担这舆论。” 第62章 英国公府宴请 袁文绍见弟弟依然决断,自己夫人好在一旁帮腔。也便无有什么办法,只想着如何回去和父亲交差。 几人正议间,门外小西禀道:“国公,英国公府上来人请了,说人已到齐。只等国公了。” 袁文化方想起自己今天还有约。便和袁文绍告了罪。约定明日去盛府商议。便将袁文绍两夫妇送出府去,自己骑马带着护卫去了英国公府。 英国公本是老牌国公,又是国之栋梁。国公府修葺的顶是不凡。 袁文化到时,英国公带着人正在门内等候,见袁文化来了,大开中门将袁文化迎进来。 “国公如此,当真是折煞小子了。下次却不敢来赴约了。”袁文化连忙施礼道。 “你敢!哈哈”英国公笑着陪袁文化进了府。 进得宴会厅。内里坐着些汴京的老门户。尽是勋贵人家。里面便有好几位国公和侯爵。 大家同朝为官,大多是认识的。袁文化一到,大家俱热情的打着招呼。 待坐定,卫国公令人布菜。大家便谈了起来。 宁远顾侯近日和袁文化交往甚多,人又固执。近日听了袁文化些闲话,便问道: “文化,听说你元宵节做得一首词。里面写着在那人群中寻找伊人。可有此事?” 这帮子勋贵,大多武勋出身,让他们讨论文义,一个个无有兴趣。但大家见有八卦可听,俱都探过头来。 “快说说,我等也听说了。说你看上了个五品小官家的女儿。可是真的。” 乱哄哄,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袁文化笑着道“却有此事。那日元宵节,远远见那妹妹容貌秀美,忽有感做得此词。” “哦!卫国公倒是文武双全,风流得紧啊!哈哈。”有人听了袁文化的话笑着调侃。 更有捉狭的道:“以卫国公少年英雄。风流倜傥,那女子定然是为卫国公倾倒了。可当一时佳话了。” 袁文化见大家越说越往下。忙道: “且不是如此。那日本是我孟浪,一时嘴欠说了出去,妹妹本是闺阁女子,也不知听未听全,便随他家人回自家府了。” “哦!竟有人家如此不识好歹。卫国公如此显赫,可不正是夫婿的上好人选。不若我给卫国公解释一门,家世门第都相当。那家女儿也貌美性端。”见有些间隙,便有人起了别样心思。 袁文化只是摇头。“谢谢了。但我虽不知以后如何,妹妹家同不同意。这亲事成或不成。总要试过了才知。到若不成,说不到还要劳累世伯。” 哈哈一阵,便不说解释的事了。大家都是人精,哪里不知袁文化这事根底。那盛家,把个嫡长女嫁与你三哥那个不受宠的。如今你国公身份,哪里有不成的道理。 承平伯爵乃是贺广明的父亲,袁文化因和贺广明交好,和其最为熟悉。见到袁文化要娶五品官的女儿,深为袁文化可惜。 这袁文化于他子,有救命之恩。为其深入敌阵,三进三出。心中有无尽感激。待袁文化归京后,又常来常往。便是通家之好了。 今他怎么这般不智,娶个五品官的女儿。哪能得什么助力。便劝道: “文化,我知你少年得意。但人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你娶她哪里有什么助力。这世上俊美女子,娇柔女娃。比比皆是。可不要为了一时冲动,误了一声啊!” 顾侯也劝“承平伯所言净是。这门不当户不对,不是佳侣。” “两位伯父却是不知,我看上的是我三哥的妻妹。我自小和我三哥最亲。今我自贬出籍,我恐后代不亲近,便想着娶了这妹妹。到时两家又是亲同一家了。” 袁文化见众人总说个不停。便拿起道德武器,看你们还说什么。 “啊!”“哦!”“嗯!” 果不其然,道德武器最是锋利。哪个敢试其锋芒。 顾侯点头道:“卫国公高义,我不如也。” 袁文化想着这个顾侯过往,可不就是不如我嘛! 既然袁文化拿出核武。这话题便说不下去了。大家只匆匆夸耀了一番袁文化。便谈起其他事来。 这时桌子上珍馐摆放停当,酒盏倒满琼浆。一时宾主举杯畅饮。 席间有一镇南侯道“此美酒佳肴,却没有歌舞助兴。岂不少了乐趣。” 英国公笑着摇头“我这府内却无有歌舞姬可供观看。但我们尽皆武人,不若行个酒令。投壶记之,谁若输了,便武上一段剑。如何。” 得了这个建议,人众俱交好。 有那女使便将箭矢,壶具端的上来。 众人一个个上前投掷。有输有赢。不过是个乐子,赢了的,翘首股掌。输了的也不过是一阵笑罢了。 没多时便到了袁文化。袁文化喝的兴起。把那军中做派拿出,一个现代人,哪里经得起久时盘坐。 便一膝盘,一膝立。用左手支着席。斜歪着。见到了他,便挥手招女使拿来箭矢。 姿势也不曾换,将放在桌上的一把箭。一个个的,接二连三的拿起掷出去。 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一阵轰然叫好。英国公道“怪不得,文化立此不世功勋,便是这般箭技。哪个能敌。” 一时,英国公家仆人婢女也远远来看。 袁文化正酒浓,见人群中有一女子仿佛剧中张贵芬,也不知是和心态,便嘴角上扬,向那女子笑了一笑。 立时那本偷儿一眼看袁文化投壶的女子,如被施了定身咒,动不得分毫了。 第63章 武刀 袁文化显摆完。今天,任谁也不愿去玩投壶了。 都坐在座上闲聊。宁远侯道“今有了西夏的养马地。我大宋终于可以不怕辽国骑兵了。收复燕云指日可待啊!” 话头一开,大家来了兴致,畅享着未来。一时觉着形势一片大好。 英国公见袁文化只是喝酒,却不参与探讨。 “卫国公军事成就当属我们中第一。是旷古的英才。怎么在这关乎国家命运的大事上的没有意见吗?” 袁文化看看四周,大家都停了议论,看了过来。 “不可怒而发兵,不可无罪伐地。燕云之地士绅不是西夏世家。辽对燕云的政策乃是汉法。若对其用兵必成大器的长久国战。怕不是劳民伤财。时间耿长,总要有个契机方可。” 宋军打大辽。开什么玩笑,就宋军那指挥系统。别精锐尽失了。 顾侯听袁文化的话语,立时红了脸庞。 “我大宋失了燕云,便没了北方屏障。多少年来,我们吃了多少的苦头。今有了马匹,正是该厉兵秣马,一雪前耻的时候。卫国公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袁文化心道,若是用我,我用大同外的马匪纠集部落,两面夹击,倒是可行。但我现在还年少,便已是国公,朝廷可不会容我再立大功。若是对燕云用兵,定然也不会用我。可叹啊! “我们的骑兵还是有待培养啊!”袁文化找了个理由搪塞,他可不敢将南北合击的计策说出。若是说了,以宋金合作攻辽,蒙宋合作攻金的样子,那不迪翻开了潘多拉魔盒。岂不是要早一步出现南宋?火山文学 贺伯爵倒是见袁文化被顾侯说的无有办法,便劝道“文化,此时得了养马地,大相公们已然都按耐不住了。千秋功业,由不得他们心动。即便如何,他们也会对辽用兵了。你便不用忧心了。” “嗯!”袁文化于心中眯起了眼睛,这等取祸之道,大相公们竟已耐不住了。自己看来要加紧战备,以备不时了。 不提袁文化忧心忡忡,其他的勋贵却都是一派豪言。仿佛燕云十六州,吹弹可破。 谈到兴事,众人便武起剑来。袁文化有块垒结于胸中。放下酒壶,道:“英国公前辈可有长刀。” “有!” “但取一把厚重的,某家武上一段,已助性。”袁文化豪声道。 不一会,便有两仆役,抬着一把金翅大环长刀而来。 袁文化起身一跃,来到近前。单手将那大刀拿过。武了个刀花。 一时间,长刀挥舞,寒芒闪烁,宛如一道银光划破天际,袁文化刀势如龙腾起,威猛有力,犹如山岳巍峨,凛然挺立。长刀高举,凌空斩下,刀刃破风之声令人心悸。刀法矫健,灵活多变,忽而劈击,忽而横扫,忽而回刺,将剑气、刀光、杀意融为一体。 场上立时叫好轰起,刀势寒芒逼得隐于角落的仆役婢女各个咋舌。 袁文化武力值超高,又兼重生前见过套路武术套路表演。将一把刀耍的威风凛凛。 众人心中皆惊,世上竟有如此刀技。 袁文化挥洒汗水,直武了好久,放将心中闷气去了。大喝一声“哈!” 将把长刀柄戳入屋中间的地中。将大理石的石板戳了个窟窿。 一声“好”。袁文化迎着掌声下场。 袁文化心中念,人生无常,我自挺身面对。便是前途坎坷,我也要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管他以后情势如何,我一力破之。 酒宴众人具都憧憬未来。喝得很久方散了宴席。 袁文化喝得多了些,有些困意,便在更衣处小憩一会。待得醒来,欲要去拜别国公。仆人道: “我家主君以被陛下招入宫中。主君走时吩咐,替他向卫国公致歉。容恕不送之罪。” 袁文化见主家不在,便自由小厮引着走向府外。 正行间。袁文化见一旁有一小型练舞场。一名女子,拿了把刀正偷练中午袁文化所武刀法。 袁文化咳了一声。停下脚步。 “呀!”那女子不冷不防看到袁文化。这偷艺,却赶上正主。岂是尴尬讲的过得。就怕人家追究。脸上露出羞愧来。 袁文化看向那人,正是那个像居中张大娘子之人,便笑道:“姑娘但武无妨,这武艺乃是华夏的武艺,非是一人的武艺。我于军中也不怕,尽将所学教于士卒。” 袁文化说罢便走。行不几步又停下。 “姑娘这刀却是耍的错了。这样练了,会留下隐疾。你得将……” 袁文化说得一阵技巧。那人也是听得仔细。 袁文化教完,再不停留,走出了英国公府。 只留下那女子站在风里,远望着他远去。 一夜无话,袁文化青早便起了,闲来无事。只在廊下闲走。惹得小婉,小西憋笑不已。 到得巳时,袁文绍夫妇方得到来。 袁文化整理衣袍,叫了小西早早备下得礼品。便虽了哥嫂去了盛府。 门外盈迎不必说,单进了府,到了厅堂。盛紘许是得了盛华兰传话。收了往日奉迎,少了阿谀。 盛大人坐于主位道“卫国公,那日与小女说的诗词是何道理。” 袁文化又将那骗人的虚话拿来说了。 “我和三哥亲近,深体会三嫂贤能。想着是盛伯父教导的好。又于伯父府上时日,见伯父家风骨。方起此念。 本应早了媒人来。好在三哥体恤,愿为我行上一朝。” 盛紘故作矜持“我圣人门徒,本应将女儿嫁与书香。但你元宵节做了那词。若不允你。人怕不说我固执。今特问你,日后可对我女如何。” 盛紘的虚弱是看的出的,袁文化又无不良,他怎么会不同意。 不过却不能这般说,袁文化又是个爱做表面恭敬的。说不得给盛紘几日威风。 “好叫伯父知,他日若我对如兰不好,敢叫我天打雷劈,或死于刀兵。” 袁文化赌咒发芽,盛紘连忙阻止。只屏风后面,偷听的如兰哭花了面容。 陪着她的明兰,一脸笑意的拿了手帕给他擦拭。 第64章 逗逗如兰 盛紘见了袁文化已然发誓。便说道: “我也不是不信你。不必如此。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若再不同意便有些做作了。” 袁文绍做为袁文化的三哥,本是不同意的,见自己岳父如此。心中腹诽,你心中高兴的不行,却要装出一副不愿嫁的样子。属实气人。便道。 “既然岳父同意,我今日回去便告知我父。让他给找媒人来定下纳彩之日。” 袁文绍一句话将盛紘吓了一跳。这袁文化出门自过。自己还能取巧,趁他喜爱如兰,骗他来娶。他好做个国公的丈人。若是让忠勤伯来定,怕不是这金龟婿要飞掉了。 想到这,盛紘吓得连忙看向袁文化。 袁文化是有的是手段对付老袁伯爵的。况这事,老袁伯爵可做不得他的主。 见盛紘心悸的看向自己。心中虽知道盛紘有些装腔作势了,三哥是在替他吓唬他。但袁文化还是给他吃了安心丸。 “世伯,是这么个样子。我已然出了伯爵府的籍,现下是单独过日子的。便是有事也是我自己做主。虽要告之伯府方面,但也无有妨碍的。” 袁文化说的这话。是把袁文绍气的够呛。我给你张目,你却如此为盛紘开脱。要不然,经了伯爵府一道手,定能将他所有傲气打落泥地。 袁文化却不屑于此的,盛紘对掌权者的胆怯,在剧中是表现得淋漓尽致的。自己并不必对他做这些折辱的事情。便是要做,哪还需伯府出手。自己便能。待到事起时,盛紘还不是要仰仗自己。那时还有什么傲气。 剩下时间,便融洽多了,盛紘有了顾及,袁文化又是个‘爱好’礼仪的。一时也算宾主尽欢。 王大娘子见事情已经谈妥,自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几月里的妄想,几日里的忐忑。今日终以成真。以后在这汴京也算说得上话的人物了。 “文化,我们如儿,你是知道的。天真烂漫,没有什么心机。以后便要拜托你照顾了。若是她有什么错处,多担待一些。” “五妹妹性情率真,我是看中她这一点的。我府中事物也不是繁重,到时家中任她施为,无有人可挑战她的权威。” 袁文化这话是敢说的。这卫国公府被他经营的水桶一般。哪里会有人敢挑衅他的夫人。 “那就好那就好,那样更和睦了。”王大娘子不住地称赞。 袁文化又去拜见了盛老太太。盛紘盛大人也留了饭。“今日交谈,竟到了午时。贤侄便留下来,吃口便饭吧!” 袁文化欣然接受。告了罪带着小西去更衣。 正走于路上,便和如兰,明兰碰到一起。 “五哥哥安!” “五妹妹,六妹妹妆安。” 如兰见是袁文化,立时满脸红霞。明兰见了只在一旁偷笑。 袁文化只如兰并不是个面子低的,便是羞了,稍时也便好了。并不用袁文化躲避。火山文学 “今日,我来府上做什么,五妹妹也是应该听说了的。令尊也是留饭。想来并无什么不应允的。五妹妹勿虑。” 如兰听袁文化的话道“哪个勿虑不勿虑。五哥哥莫要乱讲。” 看着如兰的脸,仿佛更加红润了。煞是好看。袁文化不禁想逗上一逗。 “啊?原来五妹妹并无此意啊!我本带着诚意来的。盛伯父也已然答应。但五妹妹若是不答应。我也不能强娶不是。 看来今午这饭是吃不得了。我这就去别过伯父,不给五妹妹烦心。” 如兰听了袁文化的话,立时急了。忙道: “我哪里说不同意了。五哥哥,你……” 正说,见袁文化一脸笑意,哪里还不知袁文化逗她。 “五哥哥,你太坏了。”说着,如兰便用粉拳去打袁文化。 “诶!这里还有人呢!你们便这样孽人嘛?”明兰在一旁看两人,本是看戏,不想看着看着,孽起单身狗来。 如兰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灯笼。忙住了嘴。 袁文化一个现代人,到是不在乎这些。比这惨烈十倍的孽狗修罗场,他也见过。便只笑着看如兰。 如兰见袁文化还一直看着他,心中甜蜜,却也实在难耐羞涩。也不和袁文化告辞。急匆匆的便走。 袁文化见如兰被逗的羞走了。在后边捉狭的喊道。“五妹妹,我深喜欢你。等娶了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 有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你, 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 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你开心,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 袁文化越喊,如兰拉着明兰走的越急。 袁文化一直到看不见如兰,袁文化方哈哈笑了起来。 如兰本想着走出这尴尬境地,虽也想和袁文化多带些时间,但今日有着明兰在,且不是羞死人。 等到走吧,那个冤家却在后边说这样羞人的话。更是羞死人了。但怎么自己有想停下来听的冲动呢? 定是被五哥哥气坏了。 袁文化逗了如兰一阵,和小西去更衣,回去用餐了。 却不知在游廊的另一侧,袁文化的喊话传出好远,不但盛府的仆人婢女听了。在院子站着的墨兰也听了。 墨兰听了这话,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议亲的事是袁文绍带话给袁老伯爵的。据说气的两天没有吃饭。 叫人那了帖子,去袁文化处,把袁文化叫了来。 “你这逆子,婚配,难道不知告知父母吗?还讲不讲伦理。” 袁文化悠闲地道“大伯,我已烧黄纸告知我父了。哪来的不知伦理?” 老袁伯爵被这个伯父名号,不知气过去多少次。也算有些免疫了。 “嗨!我知你幼时,我对你少了关照,致使你对我,对伯府队友怨怼。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袁字。你终归是我的骨血。且听我一声劝。” 袁文化心中好笑,我哪里是对你心有怨怼。我他喵的就不是你儿子。我父母在21世纪呢。 “那盛紘是个五品小官,哪里会给你什么助力。昨日,程献公主有一女,托人来说……” 袁文化听了,立时掀了桌子。“我为躲你们,都自贬出门了。你还想卖我吗?你想多了!” 第65章 辞皇亲 袁文化自穿越以来,从伯爵府出来从军,到立功得爵位。虽有坎坷,但局势一直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今天,老袁伯爵的一句话,让他突然有了无力感。承献公主乃是皇亲,若是老袁伯爵与其密谋,闹到皇帝处。自己便如英国公一样,难逃政治婚姻。 突然的无力感,让袁文化撕掉了伪装的面纱。让他再不能和老袁伯爵虚与委蛇。当场掀了桌子。 老袁伯爵见袁文化掀了桌子,心下却安定了些。这个儿子太沉稳,太老练。每次和他交锋,他都一脸的成算。袁文化急了,反而说明,他的虚弱。 “我是为你好。你手下强干,不妨着人打听,那是承献公主的嫡女,貌美如花,并不比盛家的差。你多想想吧!” 说完,老袁伯爵笑了,这个儿子忤逆他多矣。今日算扳回一城。告知他不过是想看看他表情,在皇权下,任你手段强悍又如何。 老袁伯爵也露出了伪善的笑,俨然一副宠溺孩子的老父亲。任由孩子逆反,我却依然笑着哄你。他终于体会到袁文化笑着恭敬他时的乐趣。 第二日早朝。文武齐聚,往日不太来朝的也都来了,算的上是来的齐的了。 有内侍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便有兵部左侍郎出班来奏。 “启禀陛下,去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又收复河西,今正是政通人和,正是整备军马,北伐燕云的好时机了。” 仁宗其实早已得了消息,这般朝臣一面眼红袁文化征西的功劳。一方面贪图北伐运作的实惠。早已按捺不住。但还是道。 “我朝与北辽承平已久,百姓安居乐业。如今若擅起刀兵。怕劳民伤财,涂炭百姓啊!” 仁宗皇帝还是仁慈的,有人他懦弱也好,但确实是心系百姓的,这在历史上是有明证的。 韩相公见陛下不允,当既出班道: “陛下,燕云乃是我北方屏障。一日不得,如鲠在喉,如剑临头。当此时兵精粮足,又又收复西夏的士气可用。正是大好时机。不可失了这天赐良机啊!” 韩相公一语过,当朝便出班十数人。 “臣附议韩相公。”“臣附议韩相公。” 仁宗也知此事,并无回转。满朝同心,便是他一力阻了。也没什么用处。 “既然众爱卿都是如此意见。那便打吧!只是尽量不要太劳动百姓。” “皇帝圣明。” 又有兵部奏请“陛下,既然已定下北伐之策。兵锋所指,这领兵之将也当早定。” “那便议一议吧!” 韩相公道“我朝新得铁鹞子军,当兵出三路,于河西路,太原路,河北路三路齐出,攻略北辽。” “众卿可有异议?” 堂下一片附议。袁文化却当此时,出班道“启禀陛下。出河西乃是茫茫草原。王庭不定,寻来不易,比之攻略燕云更是困难。今当将兵汇聚中原,一力破燕云,不可分兵他往。” 本来你们就打不赢,还分兵,这是作死的节奏吗? 韩相公笑道。 “忘了英国公是见过草原的喽,国莫不是被草原辽阔吓到了? 想我朝是没有草原做战的经验,但若是效仿唐时,也不是没有做战的方法。” 袁文化心中想骂娘。但还是忍了。和无知的人是讲不通的。 更有无数朝臣鼎力支持韩相公。这一决议也算顺利达成。 又是一番朝议,定下韩章经略中原,提携太原路和河北路。富弼经略河西路,攻略辽国西京路。 英国公领将太原。魏国公领将河北。单留西北无人愿往。 袁文化心中好笑,既然都知道河西攻略困难,你们还提? 正当此时,班列中承献驸马出列道: “陛下,臣保举一人,卫国公袁文化,武艺超绝,兼又有西北用兵经验。可当此任。” 袁文化见承献驸马保举他,哪里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况这打西京路,也不是他所愿。便出班道: “陛下,臣多有部下在西北。虽臣忠心天地可鉴,可臣不能往。” “轰!”袁文化的话便像核弹一般。哪个武将不是千躲万躲,怕人觉着他在军中结党。可这袁文化居然当面说了出来。说他在军中有势力。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承献驸马被袁文化一说。气的脸色通红,一心以为袁文化为了不娶他女儿,却连此等话都说的出来。 一时气急,当既道:“启禀陛下,我有一女名唤碧莲今年芳十五,我观卫国公英武,愿将女儿许给他。望陛下赐婚。” “哈哈,竟有此事,卫国公!碧莲外甥,我是见过的。说不得是花容月貌。性情恬静。倒是良配啊!不曲了你英雄之名。” 那驸马笑了,你不是不愿吗?这下看你还敢怎样? 盛紘在人群中也是一阵哀叹,这刚要得的金龟婿,飞了,怎一个郁闷了得。 可不成想。袁文化对龙座深施一礼,低头挺直腰板,洪声道: “启禀陛下,臣有一同窗,乃承直郎盛紘,盛大人嫡女,我们两情相悦,已然定下婚期。” “轰!”这一次,声音更大了。这卫国公为了个女子居然当面顶撞陛下,当真是疯了。 那承献驸马气的脸色都成猪肝色了。当既问道:“盛大人,可有此事。” 盛紘听了驸马问。糯糯出了班“额!这个,这个事情刚有个意向。并……并没有上媒,纳彩呢!” 承献驸马呵呵一声低笑。“卫国公可是觉着我皇家配不上你?” “大丈夫行事,怎可背信弃义。我既然答应了婚事,便无更改的道理。”袁文化直视驸马。不做动摇。 到底还是仁宗仁义。道“曲城,既然卫国公已有。便算了吧!” 一番风波,做为惩罚,再无人推举袁文化,袁文化算是是脱了西北军务。 盛紘大人急惶惶的回了家,坐于慈安堂,问策于老太太。 “母亲,今日事便是如此。看来这和卫国公的亲事是做不得了你说,我该如何办呢?” 门外刚要进来的王若弗,听得这话,一个踉跄,跌了进来。 “这是怎么话说的?” 第66章 盛府欲退婚 王大娘子爬起来,也不给老太太施礼。 “官人,你说得是什么啊?怎么亲事就不成了呢?” “嗨!这承献驸马看上了卫国公。这亲事便作罢吧!”盛紘慨叹道。 “昨日袁家五郎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怎么一夜便反悔了呢?怎么能如此背信。还要不要脸皮了。” 王大娘子最最心疼这个幼女。听得这话,没骂出来便是好的了。 盛紘倒说句公道话“那倒不是他的问题。承献驸马当庭和陛下和百官提及亲事,卫国公立时便拒绝了” “那不就行了?既然袁家五郎不悔婚,婚事不还是好好的吗?”王若弗心稍安了一些。 盛紘叹息了一声,他又哪里不知这些啊? “那可是公主家。卫国公可以不在乎,但我们不行啊!明日,你让华兰去给卫国公回个话。就说我们辜负他一番美意。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他了。” 王若弗听了盛紘的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长大的眼睛无有光彩。嘴里只喃喃道: “这可叫我如何去和如兰说啊!这可如何让我去和如兰说啊!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盛老太太在榻上也是不发一语。闭上了眼睛。 葳蕤轩里。如兰和被子和喜鹊整理着花瓶。 “看,我插的花比墨兰的好吧!我就说她们林曦阁惯是妖精做派,最是不得用。除了骗骗人没什么好讲的。” 正说间,王大娘子携了华兰进门。 “本想着明日叫你来。今日却巧,,来了。便和你一并说了。” 华兰脸色也不是太好。“母亲,哪里便是巧了。怕不是我来意,和你招我来的意思是一样的。” 王若弗直直的看了华兰一阵。方叹了口气。“嗨!里屋说吧!” 如兰见大姐姐来了。心中喜欢“大姐姐来的好。我正摆了一瓶花。大姐姐看看,可有大家风范。” 华兰见如兰一脸天真烂漫。满身心的安逸。心中不禁为她感伤。有些不忍心这么直白的告诉她。 “如儿,大姐姐要和母亲说些话。你且去他屋玩耍。” “啊!好吧!”如兰倒也顺从,带着女使走了出去。 “华儿,不知你那边是怎么说?”王若弗等如兰走了一阵,方问道。 “五小叔倒是不曾松口,只是一心的要娶如兰为妻。我公公对五小叔是无有半点办法,只是让我来问咱们家的意思。” “咱们家,咱们家能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能抗了皇权不曾?”王若弗一脸哀怨。 又道。“说不得,劳动你们夫妇去走一招。便说我们这边失约了,他和如兰的婚事做罢吧。”火山文学 话刚说完。 “砰”门外一声瓶子碎裂的的声音。 门被从外向里推开。如兰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母亲,我不要和五哥哥退婚。我就只嫁他一人。” 说着满脸的泪水汹涌而出。 “我的儿啊!”王若弗再也耐不住心中苦楚,抱着小女儿痛哭了起来。 华兰见了也是潸然泪下。说不得这一个凄然了得。 这边的动静不多时便传遍了府中。更有林秦霜收买的女使婆子告知。林曦阁里一片幸灾乐祸。 “呵呵!真是笑死我了,我还以为她那女儿真要做那国公娘子了。没想到却是空梦一场。”林秦霜笑道。 一旁的墨兰也玩着手帕道。 “卫国公少年英雄,倒是绝佳的夫婿人选。但你看着好的,别人一样也看上了啊。” 林秦霜见墨兰并无想法道。 “的亏,墨兰你没有实施计划,要不然现在,你也只有给他做妾的份了。这次我且看他王若弗这次如何丢脸。” ……………… 卫国公府内。袁文化叫来小婉及其手下。吩咐着。 “着专人,在盛府边守着。若是有人要对如兰不利,要做到,第一时间到场保护。不要给人可乘之机。 二要将程献公主府上这些年私吞的田亩,店铺,都整理出来,将苦主找到,并控制。 三要令齐泰查出驸马府所参与的边境买卖。让人带来指正。” 吩咐完毕,众人皆领命而去。屋内只留小婉一人。 “公子,可需让暗卫对驸马府下手。”小婉低声道。 袁文化哼哼一笑,“暗卫先等等,等驸马府先动手。先把舆论造起来。” 一时间,京城舆论场,风云迭起。是个人便要谈一谈,卫国公被驸马府逼婚的事。 “真是不要脸了。那卫国公何等英雄,竟要受此腌臜之气。” “就是,那驸马府也是,哪里找不到人嫁女,居然逼人家退婚。” 盛府中的如兰这几日在屋内枯坐。也不知想些什么。 喜鹊从外边进来给如兰换装。“姑娘,该去用晚餐了。大娘子屋的嬷嬷已经来催了两遍了。” “喜鹊!你说五哥哥会不会不要我了啊?我还能和五哥哥在一起吗?”如兰一脸茫然的看着喜鹊。 喜鹊却把些宽心的话说与如兰听。 “姑娘,你别想太多。我这两日在街头也听了一些。都是说卫国公不惧强权,坚不退婚的。 昨日大姑娘不也过来说了吗?卫国公并无退婚的意思。国公已然出了伯爵府,那忠勤伯爵也管不了他。定是能成的。” 如兰摇摇头:“可我们盛家到底是小门小户,哪里比得上驸马府。我们这样是不是拦了五哥哥的仕途经济啊?” 喜鹊看着日渐消瘦的五姑娘,看了看左右,小声道: “姑娘你难道不知道,卫国公已然在金殿上拒了驸马府的婚了吗? 便是我们不成,那卫国公和驸马府那位,也是没有可能了。” “啊?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退婚啊?”如兰像是被什么惊醒,眼睛有了颜色。站起来,抓住喜鹊道。 “姑娘,小声点。现在的问题不在国公,也不在驸马府。是在于我们府怕驸马府怪罪,所以才想退婚。”喜鹊依旧小声的说。 “啊!这样啊!”如兰听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喜鹊!我要去见五哥哥,我要去找五哥哥。你认得路是不是。你带我去好不好。” “那不行啊!主君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好喜鹊。就你能帮我了。求求你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没了五哥哥,我也不要活了。” 喜鹊拗不过如兰的哀求,终究还是答应了。 及夜,盛府的一处矮墙边,跳下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看着上边小声的喊: “小姐,快下来。” 很快墙上又爬着跳下来一个女子。仔细看,不是那如兰又是哪个。 “好了,我们快走吧!”如兰高兴的道拉了喜鹊,便向巷子外跑。 可是刚到巷子口。便被一群彪型大汉给堵在了里面。 吓得如兰两人,节节后退。可后面的巷子里又走出了十多人。将如兰主仆团团围住。 第67章 驸马府前的人头 狭窄的小巷子里,月色微弱,映照出几个身影悄然行动。二十几个彪形大汉默契地接近着如兰和喜鹊,他们的脸上便带着深深的恶意,如兰两人惊恐地回避,靠在了墙边。 喜鹊伸出双臂护住了如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再过来,我要喊人了。” 就在此时,几道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四周的房屋和墙上。他们个个身形矫健,如同夜鹰般迅捷。同时手持的铁剑,冒着森森寒光。 不知哪里传出一声哨响。十几个黑衣人,跃身从各处跳下。来在了那群彪形汉子的身边。 黑衣人毫不畏惧地直冲过来,与彪形大汉展开激战。更有两人来在如兰两人身边,将两人挡在身后。一时剑刀相交,火花四溅。黑衣人们犹如幽灵般快速闪动,彪形大汉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虽然彪形大汉人数众多,但面对黑衣人精湛的武艺和团队合作,逐渐处于下风。 几位领头彪形大汉纷纷被黑衣人制服,纠缠的四肢。被按倒于地。 从巷子深处的地方,一名女孩的声音传出。这几个捉回档口,剩下的格杀。 顿时一阵腥风血雨,满地的断臂残骸。 直吓得如兰两个女孩蹲在了地上,不敢直视。 不一会战斗便结束了。一个小女孩从黑暗中走出来。 如兰倒是认得,“小婉,怎么是你?” 小婉笑道“对,是我。五小姐外面太乱,你且先回去吧!公子自会搞定一切。这婚黄不了。” 说完便又将如兰拉上矮墙,让她回家了。 待一切搞定,小婉道:“公子吩咐。将打死的人,枭首悬挂于程献公主府。尸体摆于开封府门前。去吧!” “得令!” 一夜无话,但第二天早晨,东京城却炸了锅。堂堂的公主府,被人并排挂了二十几个头颅。而这二十几个人的身体却被摆在了开封府衙。 开封府尹一早见了十几具尸体,还不觉什么。但等知道那些死者的头颅,都挂在了程献公主府门上。 府尹吓得立时得了病,到吏部告了假。待的太医来看时已卧床不起。 今日的金銮殿,一派肃杀。满朝文武皆肃然站立。也无有上奏的了。 仁宗皇帝站在龙椅前。看着跪在御阶下的程献驸马。 承献驸马掩面而泣,哭跪于御阶之下。 “陛下,您要给我做主啊!臣家门客昨日二十于人竟然在当街被人杀害了。那尸首还被分别放在了开封府衙和臣的府前。真是嚣张之机。定要严查。” “你得那些门下是因为什么死的知道吗?”仁中皇帝眯着眼睛问道。 “臣不知啊!但臣知道那些门客是死在积英巷的。那里血迹斑斑,到现在还没有被清理呢?”程献驸马停了哭声道。 殿下有那与程献驸马交好的人,便出班道: “陛下,那积英巷住着承直郎一家。这事定然前几日庭上驸马议亲有关。这和盛家和卫国公脱不了干系。” 袁文化依旧站立朝班。盛大人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到了阶下。 “陛下,这事和臣无关啊!这事臣半点不知啊!” 袁文化昨日听了小婉汇报,心知小婉一个小孩子总归是意气用事,鲁莽了。杀了人,便应掩藏行迹。虽不能骗过世人。但也好过如此招摇。 但也不怨小婉,忠心的小婉也是为了他,她做和自己做是一样的。当时便想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说不得,光棍一些,这事能够擅了得可能是不大的。到时不过是推出菜市口问斩。 袁文化已经做好劫囚逃跑的一起准备。只待逃出升天,便去攻略西夏。 又把计划想上一遍,定了定气,袁文化昂首挺胸出班而立。洪声说道: “人!是我杀得。头是我挂的。尸体也是我摆的。和盛紘大人无关。人欲杀吾未婚妻,而我若无动于衷,我妄自为人。 一切罪责我一人担着。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某家不皱半点眉头。” 话毕,袁文化一板一眼的对着仁宗施了君臣正礼。也算全了这段君臣之谊。 仁宗皇帝昨夜便以知晓此事。思量了半宿。未得结果。 但今日见袁文化义气模样,想到其为国征讨。披荆斩棘。为友人独闯敌阵。今日为了未婚妻杀那驸马门口,也就能理解了。 也许是真的老了,看着那一板一眼行那君臣大礼的袁文化。仁宗不禁潸然泪下。 仁宗皇帝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在袁文化面前,俯下身,抚着跪伏于地的袁文化。 “也罢!看你为国劳苦功高,又是为保未婚妻。便不追你责了。你去吧!回家歇息些时日。” 袁文化本是做戏,但忽听仁宗皇帝来在身边。说了这么些话。诧异的抬头看着这个老人。 仁宗笑了。又拍了拍袁文化的肩膀。朗声道: “念卫国公军功赫赫,免袁文化不敬皇家之罪。擅杀之责。降三级,去国公之爵为三等伯爵,免去指挥之职。承献驸马当街掳人,杖三十。罚俸三年。免上朝之权。以后不得在于袁卿纠缠,否则定然不饶。” 仁宗说完,满朝文武三呼万岁。袁文化却愣在了当场。我都准备好了,却是这般结局? 仁宗回身走洗向殿外“朕乏了。散朝吧!” 一场轰动京都的大事。驸马府门前的那挂过二十几个头颅的地方,那血迹都未擦净,这事便结束了。 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卫国公从国公又变为了忠勇伯。牌子也早早便换了。并无一丝留恋。 积英巷的盛家里。如兰和喜鹊跪在祠堂里。盛紘拿着一根荆条。站在身后。 “你说你。你昨夜是要干什么去?你要私奔夜逃不成?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吗?在那金銮殿上,程献驸马便咬死了,他的人便是死在我们积英巷的。你知道我是怎么过得吗?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你要让我们全家一起去死吗?” 如兰任由父亲责骂,便是一声不吭,跪的笔直。(当初看知否时,便喜如兰这性格。盛府哪个女儿被罚不是唯唯诺诺,只她跪的笔直,有担当。) 又看着一旁喜鹊“还有你,你不是想着劝导小姐,却伙同她一起翻墙,才惹出这般祸事来。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便拿荆条打向喜鹊。如兰爬在喜鹊身上,父亲,你要打就打我吧!喜鹊是我逼迫的,她哪里敢不从。 ………… 昨日有评论说,我写的主角唯唯诺诺,有金手指不用。想了想,便用上一用。说实话要不是仁宗当朝,我是不敢写的。剧情那就崩了。不过我还是挺听话的。也算留个伏笔,给主角救驾个理由。 第68章 临江仙 袁文化坐于伯爵府,小婉低头站于身后。 “公子,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袁文化笑着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我们的实力强了。便无人能将我们怎么样。大不了去当土皇帝去。” 袁文化是不惧的。但裂土分国不是他所想。要不然势力发展的也许更快些。 “那?那驸马府的事还进行吗?”小婉问道。 袁文化想了想道: “暗地搜罗不停,明面上先停停,陛下如此对我,我要再大张旗鼓的搞承献驸马,便有些过了。” 又道:“于临辽的宋边境内设立山寨。培养兵士。这一仗,大宋必败。届时便是他们立功招安之时。” “诺!” 出了这事,袁文化叫人去盛家去问。已然停了私塾。又去送拜帖,也被回了盛紘大人病了,不能见客。想来是避嫌了。 这个世界的娱乐是寡淡的。袁文化既去不得盛府。今失了公职无有事干。心中烦闷无地消遣。便邀了贺广明去了樊楼吃酒。 “文化,你昨日确是鲁莽了,也就是陛下仁慈,要不然,你今日哪得善了。” “呵呵!不善了便不善了。若是整日想着蝇营狗苟。活的岂不闷死。那样便是死了,也得个痛快。” 袁文化半躺在席上,胸襟打开,一手支着席,一手拿着酒壶喝着。好不快慰。 透过门开的半缝,外边经过的人能将屋内事物看得分明。恰当此时。一官宦家小姐经过。见袁文化放浪形骸,不似往日作风,更有一番风流态势。 心道“那日里,他于我家投壶武刀,何等英雄盖世。今竟也樊楼酗酒。真是可叹啊!” 又听贺广明道“你武艺绝伦,当战场挥斥方硕。怎可在此荒废时光。为个女子,郁郁不得志。” 袁文化已是有些醉了,听得贺广明说及战场,有些心驰神往,又想今在京都靡靡,不得抱负。忽有些理解杨慎当日。 高歌而唱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又不是诗会,袁文化有感而发,也不去改那词,唱便是了。 贺广明给袁文化打着拍子。 门外的贵女却是痴了。看如此英雄,英姿伟岸,听如此抱负,慨然人生。又有对英雄落寞的惋惜,有对撇弃一切,只为恋人那无往的义气。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可惜他心有所属。恨不相识早些,怨不伊人是我。 袁文化醉了。睡倒在包间之中。许是火热,许是酒浓。袁文化口中直呼热。火山文学 贺广明也是醉了。哪里管的了他。嘴中嘟囔“该。让你喝那么多。” 说完也是爬伏于桌上,睡去了。 那门外女子见袁文化醉的不省人事。又是喊热。从身边女使手中拿了团扇。走了进去。这可急坏身旁女使。 那贵女走到近前欲为袁文化扇风。 女子一拿扇子扇去。袁文化便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捉住女子的手。 看着身边女子,袁文化认出正是那英国公家张桂芬。笑了一笑,又像两旁挥了挥手。这才又闭上眼睡去。 张桂芬便如此近的看着袁文化,为其扇风。 那女使慌忙关了门,在门口小声道“小姐,快走了,若是被人看见,我们还要活不要了?” 那女使只是呼唤。交集万分。急的眼带泪光。 张桂芬只就那么一下一下的扇着。直到袁文化打起呼噜,方停下手。将酒桌移走。又怕袁文化酒醉口渴,拿了水壶放在一旁。 这才和了女使走出门去。 睡着的袁文化忽的坐起,睁开了眼睛。身边也多了许多,不知从哪里走出的人来。 袁文化摇了摇头,挥手遣散了众人。又躺下沉沉睡去。 卫国公被贬伯爵,于樊楼醉酒。又做词了。做了首叹古喻今的词。卫国公却是喝得大醉,错把汴河看成了长江。虽卫国公又变成了忠勇伯,但人们依旧爱叫他国公。 这一词传进了宫中,传进了盛府。传到了千家万户。 盛紘坐于寿安堂,老太太正训着盛紘。 “你也是个堂堂男儿。那袁家五郎,要来拜你。你怎么忍心说你有病不见的?……你不过是见其心软如兰,不能对你怎么样罢了。 我听人说他在樊楼高歌,唱出那词,乃千古绝唱。意味沧桑。你,你,你呀!让我说你些什么是好啊?” 盛紘只是低头认错: “母亲教训的是。母亲说得对。是儿子失礼。 但母亲,你也知那一日有多凶险。驸马府派了二十多人堵截如兰,各个持刀带棒。若不是袁五郎早就安排下人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那现在怎样,是你贪图人家国公娘子地位。叫你女儿来坐。今又怕了。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国公爵位不是死人山堆里捞出来的。哪个不是地府走上几朝。 既要你以后外孙得国公爵位。又要安全,天下哪里有这般好事?”盛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道。 “母亲,儿子现在知道了。所以儿子现在不要了。”盛紘唯唯诺诺的说着。几近无闻。 老太太倒是被气笑了。“哼哼!现在不要。现在不要怕是晚了。便说这袁家五郎英雄盖世,那国公之位早晚还是他的。 这以后,若是他寻了别家小门小户,还算罢了。若是找了显贵人家女儿。哪个国公夫人会留一个能让他夫婿放弃国公之位,让他不惜生命的女子活在世上。” 老太太一语惊醒梦中人。“这,这,这,如何是好!” 这词也传入了宫中。 仁宗皇帝于御书房,写字怡情。曹皇后于旁磨墨。 仁宗笔力昌劲,一气呵成。写得一首词来。 曹皇后念来“滚滚长江东逝水……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这袁五郎这词做的好,陛下的字也写得好啊!” 仁宗重重的呼出口气。叹道: “袁五郎,少年英雄,就是太义气用事。” “这袁五郎也是空付了。听说,昨日他去盛家,被盛紘拦在门外不见。” “啪!他也敢?” 仁宗又缓了缓神。 “也罢!虽他去吧!便给袁五郎些磨砺也是好的。我也莫空做坏人,弄不好到时我为他做主,反惹他不快。” 第69章 痴情 袁文化是深得仁宗喜欢的。 不说为他夺回了西夏。让他有脸面对天下,面对列祖列宗。 便说这立了大功,说召回,便抛下一切,欣然回来。不做一丝留恋。 便是那两个储位拉拢。他一并撅了。没有一点犹豫。火山文学 那文官奏报,她也时时站在皇权一边。妥妥的孤臣啊! 试问这样的一位有能力,有思想,讲义气,忠君王的大臣,哪个皇帝不爱。 所以在殿上,袁文化那义无反顾,为未婚妻抛弃一切时,他看到的不是藐视皇权叛逆,而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也因为这,当他知道盛紘不见袁文化时,他才那么生气。 自自那日樊楼醉酒后,袁文化把自己弄得比上职时更忙碌了。整日里在府中查看小婉递来的各地事物,信件。 这就要北伐了。各地调动频繁。要布局的地方多的是。 这有宋一朝甚是奇葩,历史上记录有名有号的起义便有四百多起,文献中仁宗时期也有几十起。那山贼,匪寇就更多了。简直不计其数。 在各地藏下几万人马倒也不是无法操作。 袁文化不过是不愿去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罢了。 这有了宋辽战争的契机。岂不美哉。 正和小婉一地地,一山山的看着堪舆图。有门卫来报。 “伯爷,宁远侯顾侯爷下帖邀伯爷去赴会。” 袁文化方想起,前几日顾堰开邀请他,今日赴宴。 这顾堰开,说实话是不投袁文化的脾气的,但顾堰开在京郊大营势力非凡。剧中顾廷煜就曾说,顾廷烨去京郊大营领兵,是宁远侯旧部帮的忙。 这隔段日子,这宋辽战争结束。袁文化要向京郊插人,说不得要走他的路子。 袁文化道“听得了。告知来人,这就去。” 工作是忙不完的,事情也是准备不完的。把事情交给小婉的团队。 袁文化便带了小西出了府。 宁远侯邀请的地方并不是侯府,却在樊楼。 袁文化到时顾堰开,带了一众人在樊楼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