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阎家老大》 第1章 1958年 年,初冬。 四九城南锣鼓巷。 傍晚时分,阎解成脚步匆匆,进了一座四合院。 只见他进了大门,绕过影壁,进了左边的厢房。 “妈” 阎解成对着屋里正在做饭的妇人喊了一句,便从袖筒里拿出双手靠在煤炉子边暖起了手。 阎母只见三十来岁,剪着短发。上身穿着灰色短棉衣,下边一件同样布色的宽大裤子,还有几个形状各异的补丁。 “老大,下工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吗?”阎母头也没抬,随口问道。 不等阎解成回答,又道:“工钱结了没?记得家里的生活费。” 阎解成没好气道:“您老俩口是真会算,亲儿子都要生活费。” “养了你们这几个夯货,不会算计能行吗?你这都自己开始挣钱了,还不给家里生活费。” 阎解成争辩道:“我这是打零工,那边铁路已经全拆完了,街道通知以后不需要人了。您要是真想要生活费,您和我爸倒是给我找一个正经工作。我保证每月上交十块钱。” “美得你,给你每月留五块不错了,还上交十块。” 母子俩逗了几句闷子,阎解成便去了厢房边连着的一個倒座房。 屋子不大,大概十个平方左右,里面放着一张高低床,还有一些杂物,显得很是逼仄。 阎解成将床底的一个木盒取出,拿出里面的钱,和自己兜里的放一起,数了数。 “93块4毛,三个月时间,这年月也不算少了。”阎解成一边自语着,一边想起自己这三个月的事。 自己本后世一个轨道工程师,在一次抢险中累倒。醒来后就到了这里,1958年的四九城。 关键还不是正经的历史时空,是影视剧‘情满四合院’世界。自己成了剧中人,三大爷家的老大—阎解成。 阎解成今年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中专更不要说了,也没个正经工作,只得打零工。 好在这一段时间,铁路局拆除环线铁路,大量招工,这才稳定的打了三个月工。因为工期很紧,工钱倒也给的大方,一个月上班26天三十块钱。 可别看给的比阎埠贵工资都高,还给两顿饭。 但拆旧铁路那真的是下苦力,这年头可没机械作业,都是人力。扒道砟、抗轨枕、抬钢轨,不仅死累,不小心还会要了命。 上一世阎解成作为一个铁道工程专业人士,下工地、做检修,十几年吃的苦都没有这三个月多。 没工程机械的日子,干活是真牛马呀! 好在也算是挣下了接近百元巨款。 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 玉米糊糊就着咸菜,阎解一开始还觉得蛮好吃的。新奇过后是肚子的抗议,如今看见玉米糊糊、二和面的窝窝头是只觉得反胃。 别人家的二和面是玉米面粉和小麦粉混合。他家是玉米面和高粱或者豆面混合地,磨地也不细,是真的拉嗓子。 嗞~嗞~阎埠贵吸溜着玉米糊糊向着阎解成问道:“老大,你那边的活结束了?可惜了呀,没有了二和面馒头吃。明天去街道问问还有没有其它活。” 不愧是三大爷,还在惦记阎解成工地上的馒头。 “打零工没什么意思,要不您给我找一份工作吧。”阎解成先发制人道。 刚看阎埠贵神色,明显是想说生活费的事。 “这个,这个,家里这么多口要吃饭,哪还有钱找工作。你这个月开始给家里交生活费吧,一月十块,不能少了。”三大爷也不含糊,能算计的事绝不放过。 阎解成没好气道:“爸您也忒能算计了,十块钱都够两个人吃一个月的了,那还是顿顿二和面馒头。”随后指着碗里的玉米糊糊:“就您这三块钱顶天了。” “伱这孩子怎么和你爸说话的,玉米糊糊怎么了?要不是我和你爸算计,有你的玉米糊糊吃?”三大妈指着后院方向道:“你生在42年,那会粮食一天一个价,不算计能活着?你们兄妹四个我和你爸都全乎的拉扯着。你看看这满院人家多少人当初都是……哎……” 三大妈长叹一声没再说话。 三大爷接着道:“那些年呀,乱啊。乱世中,你卖儿鬻女,他易子而食。所以,我算计怎么了?为了活着算计算什么?” 听到这话,阎解成也理解三大爷。虽然现在生活相对好了很多。但是好算计的性格却是改不了了。 听着三大爷亦真亦假的话,阎解成最终还是向三大爷妥协了,一个月上交十块钱的生活费。当然,前提是找到工作后。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成裹着棉衣,向着街道办的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到了街道办办公地6四合院。一眼看去是一座两进的院子,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地,显得很是忙碌。 还有个别推着自行车的办公人员,看得阎解成极为羡慕。 跺跺脚,趁着王主任空闲,赶紧走到跟前。 “主任,您早啊。”阎解成赶紧打招呼。 王主任看见他笑道:“是你小子,这一大早找王姨有事吗?” “这不,我自从初中毕业没找到工作,一直在打零工,最近零工都没有了。来街道看看您这边有没有什么工作。”阎解成赶紧说明来意。 王主任从抽屉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仔细的看了一会。合上本子道:“我这边倒是有几个。” 顿了顿,接着道:“有一个是棉纺厂招学徒,还有一个第三轧钢厂,他们招电工和线路工。电工需要电工证。” 阎解成听到此,心下一喜。 电工、线路工,这他都行呀! 要知道在后世他虽是工程师,但是刚开始也是从线路工干起来的。 从中级工到高级工再到技师,那都是一路考过去的。后来更是负责线路工的培训和等级考试。所以线路工的活那是手拿把攥。 电工也不是不行。 不说学习过施工电力等课程,更是为了补贴,分别考了高、低压电工高级工证书。 对于这个约等于人均文盲的年代,做电工想必是极为合适的了。 脑海闪过几个念头后,阎解成向着王主任道:“王姨,今年还有电工考试吗?” 第2章 轧钢厂报到 王主任摇摇头道:“今年区里主持的电工考试,在上周结束了。不然凭你初中文化知识,学习一下,还真能考出来。” 说完还满是遗憾地摇摇头。 阎解成听后,心下道,也罢。这年头的电路虽然简单,但是质量差呀,劳保稀少,一些防护措施缺失,干电工其实很危险的。 “那王姨……我可以试试第三轧钢厂的线路工吗?” 王主任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哎,线路工虽然入职就是正式工,但他们轧钢厂要进行考核的?” 原来第三轧钢厂是两年前开始和娄老板公私合营的,现在私人已经退出了,需要改造升级。不仅有部分从北方邻居处来的轧钢设备,还有其他设施设备也需要全面升级。 这不就需要修建一条从轧钢厂到火车站的铁路,用于钢锭和产品的运输。 想想也是,就轧钢厂那七八辆汽车,后勤用起来都不太够。 所以,主要还是靠铁路运输。 “王姨,这不巧了嘛,我这几个月一直在给路局干活,天天向里面的老师傅学线路知识。”阎解成看着王主任笑道。 阎解成还真的在这三个月时间,向很多老师傅请教了很多问题。 作为老同行,看见半个多世纪前的老前辈,还是有很多问题的。半個多世纪的时间很多技术是不一样的,标准差距很大的。 再说他也有献媚的嫌疑,希望别人能够看在他勤奋好学的份上,给一个铁路局的工作。 结果,大家都知道,媚眼抛给了瞎子。 整了个寂寞! 王主任笑道:“好小子,在这里等着我呢。谁让你小子嘴甜,叫我一声王姨。” 说着便给他开了一个介绍信。 接着道:“不让你小子白叫这声姨的,就算你考核没通过,看在我的面上他们也会给你一个学徒身份的。” …… 阎解成从街道办出来后,便在路边供销社买了一包香山牌香烟揣兜里。向着第三轧钢厂的方向赶去了。 可不能迟了,报道第一天还是早一点好。 “咦,阎解成?你在轧钢厂这里做什么?” 阎解成刚到轧钢厂门口,头探向门房,正准备向门卫大爷出示证件呢,便听见身后有人高声喊道。 回头看去,只见许大茂跟在一个比三大爷年纪略大四五岁,看着有四十二三的汉子身后,抱着一个牛皮箱子从轧钢厂里面出来。 阎解成笑道:“大茂,我这来轧钢厂报道,伱这是和许叔出去放电影?” 说着,便和许父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阎解成,你这是找到工作了?还是轧钢厂?”许大茂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到。 “咳咳咳……解成恭喜你呀。我和大茂还要去乡下放电影,就不和你多说了。晚上让你婶子炒两个菜,让大茂带你们院,你们哥俩喝点。”徐父赶紧打断许大茂的话,笑着对阎解成说到。 许大茂听到后,赶紧笑道:“是呀,晚上一定要喝点。” “一定一定。” 阎解成笑着应了下来。作为三大爷的长子,有免费的酒他肯定是要喝的。 不然家里的阎老抠知道能让不进家门。你信不? 三人打了个照面,便各自忙去了。 “大爷,这是我的介绍信,我是来报道的。”阎解成递过介绍信,又掏出香山香烟给大爷递过去一根。 门房大爷看了看介绍信,便递给阎解成。将香烟点上笑道:“95号院的?你们那院子好多都是咱们厂子的。” 砸吧了一口,接着道:“你这个跟别人报道不太一样,别人都是先去人事科或劳资科。你啦,要先去运输科去参加考核,根据考核情况再去报道。” 接着说到:“当然,人事科那是管干部的,管咱们工人报道的是劳资科。” 随后,大爷给阎解成说了一下去运输科的路。最后告诫道:“你小子到厂子里面可不要乱走动,不知道路及时问人,可不敢乱走。” 阎解成看了看周围,对着大爷苦苦地咧了一下嘴。 要知道就门岗这里,外面有门厅,里面有俩人背着步枪站岗,那明晃晃的刺刀晃得人心慌呀。 门房这里,老大爷背后的墙上挂着手枪套。想来不是砸核桃的。 不远处,大概三十几米,明晃晃地写着保卫科。 阎解成也知道这个时期的国营大厂,不仅有和JC一样的保卫科。关键是还有武装部,一般都配有自动武器与迫击炮,牛逼点的有山炮。 记忆中八十年代,村里的民兵,那都是配半自动武器的。 全民皆兵的岁月可不是说说的。 “科长,有人来参加线路工考核。” 阎解成到了运输科说明情况,由办事员带着他去了二楼科长办公室。 运输科科长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满脸严肃地看着阎解成。 阎解成看见这位科长,顿时极为敬佩,看来是位军转干部了。 “是你小子要参加线路工考核?”科长带着怀疑的口气道。 阎解成赶紧说到:“领导,我初中毕业,参加了三个月环线拆除施工,期间跟很多师傅学习。自己也借了一些书籍,有自学。这不一直没个工作,刚好看咱们轧钢厂招工,所以过来试试。” “嗯,那你说说我们线路的组成?”科长随口问道。 阎解成说到:“我们铁路线路是由钢轨、轨枕、道床、联结零件、道岔、加强设备等组成。” “嗯,听着像那么回事。小张,你去请刘副科长、蔡技术员、王师傅还有劳资科陈科长到我们会议室,对小阎进行文化和理论考核。”这位科长吩到。 阎解成听这话,对眼前这位科长的为人性格有了大概地了解。 “小阎,坐。”随后给阎解成丢了一根烟道:“抽一支。” 阎解成被整不会了,这领导是不拿他自己当领导,搞得我阎解成都不会了。 阎解成慌忙中接到烟,赶紧走到科长面前,给科长把烟点上。说到:“领导……” 还没说完,科长道:“小阎,不要紧张,不要客气。我姓李,大家都叫我老李。” 阎解成要疯了,这老李,怕不是要自己也叫他老李,老李你个姥姥。 阎解成附和着笑笑,没说话。 李科长笑道:“小阎呀,这么说吧,只要你理论和实操不是太差,肯定可以通过的。” 看着阎解成不解的目光,便接着道:“你小子,可是初中生呀,我们科都是些大老粗,特别是铁路车间,一群老大的爷们,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 第3章 考试通过 第一次被人当作文化人,李科长更是一副人才引进的架势,让阎解成心情大好。 俩人聊了一会,李科长便率先去了会议室,阎解成便在楼道里等待。 不一会被叫做小张的办事员,便来到阎解成面前,通知他去会议室考试。 “好的,谢张哥了,我这便去考试。” 阎解成走进会议室,只见中间一个老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对面六个人严肃的坐着,其中包括李科长。 李科长看见阎解成到了,便说到:“小同志,不要紧张。我们随便聊聊,就当是拉家常。” 阎解成心里已经麻了,后世面试也没有这么变态呀,哪有你们这样坐一溜,一群人面我一个的?这压迫的气势呀,我的小心肝。 李科长接着道:“这位是我们劳资科陈科长、刘副科长、蔡工、王师傅。”李科长对着四人给阎解成做了介绍。 停顿了一下后,笑着看向坐在边上的一位七十来岁,头发全白的老人介绍道,这位是路局派来协助我们修去火车站线路的工程师罗工。罗工可了不得,据说是什么詹佑的学生,现在可是技术三级,工资两百四十块钱呢。” 阎解成惊呆了! 什么叫‘据说是什么詹佑的学生’那可是祖师爷,伟大的詹总工。 那位罗工听到李科长的话,不满道:“詹师大名上天下佑,可不是什么詹佑。再说老头子也不算是詹师的学生,只不过是跟着詹大人修了几年铁路而已。” ‘詹大人’听到老人这话,阎解成心里直呼:好家伙,这位都是清朝的老铁路人了。任哪一個铁路人一时之间和詹天佑扯上关系都是莫大的荣誉。 说了几句闲话,便开始了考核。 你说说:“我们厂子的线路经常翻浆冒泥是什么原因?”那位刘副科长问道。 阎解成立马道:“第一个原因是地基不稳,没有做好基底处理;第二应该是轧钢厂的火车,经常都是超载大运量,对线路的负荷太大;第三个可能是线路保养跟不上。” 听到阎解成的回答,几人眼睛一亮。一直以为阎解成是个菜鸡,没发现这可以呀。这个问题是他们轧钢厂线路工七级考试题之一,本来没想着阎解成能回答出来,结果回答的很是完美。 基本上,这道题就是轧钢厂线路工考试最难的了。 线路工本来有八个级别,轧钢厂考级最高只有七级,线路工八级工要到路局去考,轧钢厂是没有资格的。 就像厨师有十个级别,轧钢厂食堂最高只有六级炊事员,一级炊事员只有大饭店才有考核资格,比如BJ饭店。 “什么叫起道,起道需要做什么?”那位王师傅问道。 阎解成想了一下说到:“改变线路纵断面的作业叫做起道,起道需要注意线路的顺坡与道砟的捣固,需要饱满密实。” 阎解成说完,只见那位王师傅一脸疑惑的嘀咕着:改变线路纵断面? 随后看向那位罗工,只见罗工点了点头,便已知对方说的没问题,便不再言语。 随后那位罗工,向阎解成问了一下圆曲线、缓和曲线、夹直线以及超高设置相关的问题后。 当场便问道:“小阎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我们路局设计院工作,我给你争取一个技术11级,一个月七十块钱呢。” 阎解成听了很是心动,毕竟前世心心念念地想去设计院没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还是很香。 再说还有七十块钱的工资呢,和一大爷如今的收入差不多。 可是这年头的设计,可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 这会设计跟施工都还没分开呢,那是一年四季工地现场,想想铁路都是走那里的,都是穿过荒山,跨过长江,妥妥的荒野求生。 在稳定与高工资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算了,算了,这年头的设计院真要不起,再说了工资也高不到那里去。 后面几人在轧钢厂轨道线路上做了实操考核,一个拆装鱼尾板,一个道岔检查。 罗工当场一直在愤愤不平地疯狂输出:还考核什么?又给不了人家八级工,留在你们厂也是大材小用,傻小子不知道多赚点钱吃馒头吗? 还好,阎解成也是收着点的,不敢全力以赴的去考试。毕竟,会一些可以说自学的,要是太牛逼那就解释不清。 最后,考核阎解成当然通过了。更是被定级为线路工四级工,月工资51块钱。 阎解成在张办事员的带领下,办完入职手续。 办了工作证、工会会员证、洗澡卡、理发卡等一些必要的手续。 看着工作证良久无言。这便是从一个无业游民,变成了月工资51块钱的大佬! 毕竟,自家三大爷也就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一路上,张办事员给阎解成说着洗澡卡的用法。厂子澡堂平时一直开放,洗澡卡可以天天免费洗,理发一个人一个月可以剪一次头。 这也是厂子给的福利,毕竟在外面理发、洗澡不仅要花钱还要票。 所以大多数家庭都是在家里自己剪头的。 随后,阎解成便去后勤领了工装。一套冬装,两套春秋装,两套夏装,还挺齐全的。 这年头的人,工装都是省着穿。 上班穿的工装能有多破有多破,省下来的不是给家里人穿,就是自己平时当作一件体面的衣服穿。毕竟新工装不仅没有补丁,还能彰显工人身份。 劳保发了一大堆,看得阎解成笑裂开了嘴。 只见阎解成手里拿着一张写着第三轧钢厂劳保卡的纸张,上面登记着,手套六双,布鞋一双,皮鞋一双,胶鞋一双,毛巾两条,牙膏一只,香皂一块、铝饭盒一个,钢笔一只、墨水一瓶、铅笔一根、牛皮笔记本一个、四开大小的麻纸一百张。 这年头的国企大厂福利是真的令人羡慕,厂子里还有医务室、育儿所、托儿所、小学等一系列惠及的机构,厂子基本就是一个完整的社区。 就像三大爷,就是在轧钢厂小学教语文。 平时,有治安问题也是直接保卫科处理。一般看病也是厂里的医务室。 办完手续,李科长带着阎解成去了一楼一处办公室。对着刚才的考试时的那位王师傅道:“王师傅,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伱看着安排。” 第4章 工作 接着对阎解成道:“这位王师傅就是你们线路工班的工长了,以后你小子就听王师傅的吧。”说完便背着手转身离去了。 阎解成看着王师傅笑道:“工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随后掏出烟给王师傅和办公室其他人递了过去。 办公室七八个人在李科长离开后,便起身围在了阎解成周围,叽叽喳喳的问道: “头,这就是你说的阎解成?” “这就那个把你说不会了的小子?” “就这小子刚入职就定四级工?” “啧啧,这才十六岁吧?” “老张你家姑娘……”这位大叔挤眉弄眼道。 “干什么干什么?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不怕吓到我们的新工友啊?”王师傅见此大声呵斥道。 “嘻,老王我们这不是在欢迎新同志加入我们嘛,”见此大家笑嘻嘻的说到,随后便回到自己位置上。 阎解成见此,心下一喜。这里工作氛围还是不错,老王跟大家打成一片,没什么龌龊。同事们应该是好相处的。 “来,小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王师傅指着窗口的一张办公桌说道。 随后带阎解成去了更衣室,分给了他一個柜子。阎解成将劳保放在了柜子里,王师傅热心的给他借了一个锁。 俩人回到了办公室,这一路王师傅对阎解成介绍了一下运输科的情况。原来轧钢厂运输科下辖铁路车间、汽车班、调度中心和一个安全技术室。 他们铁路车间又由三个工班,外加四个司机组成。 他们线路工班负责轧钢厂到火车站的铁路线路养护维修。 机车检修工班负责火车头和车厢的检修维护。 司机就是火车司机了,专门负责开火车,有时也要协助机车检修班组一起对火车头进行维护检修。 还有一个工班是信号工班,专门负责扳道岔尖轨的。这会没有电气化设备,全靠人工扳道岔。 而铁路车间是没有专门的车间主任,主任是李科长兼任的。 阎解成乐了,从王师傅口中得知:他们线路工班八个正式工除了王师傅是五级工,另外有一个四级工,其他六个人都是比阎解成低。还有二十几个学徒工和和四十几个学徒更不用说了。 阎解成毕竟入职就是四级工,也就没安排什么师傅。 回到办公室,王师傅看着阎解成道:“小阎啊,伱看呀,我们工班有这么多学徒和学徒工,大家都带不过来,你要分担一点。” 阎解成赶紧道:“工长,您吩咐就是了。” 学徒和学徒工是在隔壁的一间大屋,都没有个人工位。房间里有三张大桌子,拼在一起。平时开工前会,以及给大家休息吃饭用。 随后,叫了五个年轻人到办公室。 “我们工班一直缺人,你们几个一直没师傅带,今天给你找了一个师傅,还不赶紧见过你师傅。”王师傅指着阎解成说到。 阎解成见五人年纪有大有小,十六七岁到二十出头都有。几个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阎解成。 王师傅见此,笑骂道:“不知好歹的家伙,你们以为别人都跟你们一样,阎师傅可是四级工,连路局的罗工都对阎师傅赞叹有加。” 几人听说阎解成是四级工赶紧鞠躬道:“师傅好。” 毕竟他们同期的很多人的师傅都只是一级工、二级工,三级工都是骄傲的资本。 他们这个师傅看着年纪虽小,却是四级工,以后说不得会干到七级工。自己跟着多学一点,说不定自己以后也能成为四级工,那可是工资五十一块钱呐。 和几个徒弟寒暄了一会,阎解成便叫他们回去了。 王师傅给阎解成安排起了工作,他们工班共以前分了两个组,王师傅和另外的一个四级共工各自带着一组。如今有阎解成到来,又增加了一组,阎解成当组长。这组长还有三块钱的津贴。 阎解成这组人分到了一个二级工,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样子,叫陈军汉,大家都叫他老陈。 另外有学徒工和学徒二十人。 轧钢厂到火车站线路共有三十公里,各组负责十公里。阎解成他们组分到的刚好都在轧钢厂内的线路,不用每天都跑外勤,可以吃食堂。但是,相应了也没了一个月2块钱的外勤补贴。 各有利弊,看个人喜好了。 距离下午下班还有两个小时,阎解成看没什么事情。 便坐在办公桌前,拿出刚领地钢笔,找热水瓶倒了一点开水将钢笔笔胆烫了一下。新笔笔胆太硬不好吸墨水,使用前需要用开水烫一下。 吸好墨水,拿出麻草纸,写写画画起来。 他是给几位徒弟制定培训计划,毕竟后世他专门做了两年的培训工作,对这一块很是熟悉。 大概一个小时培训大纲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便将几个徒弟叫了上来问问具体情况,再修改。 经过和徒弟半小时的交谈,阎解成有些头大。 后世他培训的都是铁路专业毕业的大学生,最差也是专科毕业。大家都是一定专业基础的,学习能力也强。 他这些徒弟大多数是小学毕业,甚至都有不识字的。 这怎么教? 就像那位二十二岁的马军,干了三年学徒,今年终于升学徒工了,三年就学了一个扭螺丝,别的啥都不会。 阎解成头疼地看着眼前一脸懵逼的徒弟。 “小阎,这个铁路线路设计原理,绳正法这些很重要吗吗?”王师傅看着阎解成师徒,茫然问道。 阎解成心里那个气呀。 铁路线路设计原理不像做高级技术工,不知道,不了解也就罢了。 绳正法不应该是线路工必备技能吗? 虽然知道轧钢厂的线路工水平极低,但没想到这么低呀。 “王工长,这绳正法是修正曲线方向的,…你们以前都是怎么维修的?”阎解成好奇的问道。 王师傅支支吾吾道:“这个……我们,我们都是这么修的。”说到后面居然有些理直气壮。 “嗨嗨……老王你也不要不好意思,咱们以前哪修过?都是实在不行了,让厂里请路局的人来修的。”角落里的老兄无情地揭穿了王师傅谎言。 第5章 房子 王师傅也不尴尬,嘿嘿笑道:“也不瞒你小子,我们平时的工作也就是将线路及两边的杂草拔一拔,道砟补一补,还有就是巡视线路,着看不要让人偷零件和钢轨。” 阎解成心下道:果然。 绳正法是铁路上检查曲线的圆度,用调整正矢的方法,使曲线达到圆顺。 曲线圆度通常是用半径来表达,如果一处曲线,其圆曲线部分各点半径完全相等,而缓和曲线部分从起点开始按照同一规律从无限大逐渐减少,到终点时和圆曲线半径相等,那就说明这处曲线是圆顺的。 但是,铁路曲线半径都是很大的,绳正法原理就是等长弦分圆曲线为若干弧段。 后世人看着简单,但是对于小学文化或者没读过书的人来说那可就难了。 更不要说缓和曲线超高计算,需要用到导数部分了。 所以,算逑了。 累了,爱不起。 拔拔草、扒扒砟、巡巡道,挺好的。 这基本就是养老部门了。 阎解成也不再纠结徒弟们的培训问题,转眼想起了房子的问题。 三大爷家一大一小两间房子,也就三十多平。 却住着六口人,实在是太拥挤了。 问问王师傅,看有没有解决办法? “工长,我问个事,您知道我们厂子还有没有租的房子?”阎解成找到王师傅,俩人在屋外抽着烟说到。 王师傅想了一下,问了问阎解成家的住房情况,便说到:“走,小阎,我带你去问问科长。” 俩人到了科长办公室,说明情况,科长思考了一会。说到:“也就看你小子是个人才,不然怎么说也不能给安排房子。”说着便拿起笔,在笔记本写了一张条子,撕下来递给阎解成。 接着说到:“老王你带小阎去找后勤处李处长吧。” 在后勤处阎解成见到了那位李处长,果然如阎解成猜测的那样。这位李处长正是后期搞风搞雨的李副厂长。 看了条子,李处长倒也没有为难阎解成,直接给分了一个位于95号院前院位置的东厢房。见此阎解成心下很是欢喜,看来自己这位李科长还是很有能量的,写的条子在李处长这里很有用。 另外一個高兴的原因,就是自己分到的房子刚好是自己家对面。原本三大爷家是西厢房和一间倒座房。西厢房因为连廊拐角占用很大一部分地方,所以房子偏小,只有二十平米。 而东厢房却要大很多,足足有四十几平。而轧钢厂这边地租金只有一个月两块钱。 李主任写好条子,也快到下班时间了。 阎解成赶紧提前下班,赶往街道办。 现在的四合院房产是街道与轧钢厂双重管理的,轧钢厂这边开了条子还要到街道去报备,不然街道不知道分给别人就不美了。 紧赶慢赶,在下班前到了街道办,刚好王主任和一个年轻小伙站在门口。看见阎解成道:“小阎,不错呀,这是工作、房子都有着落了。” 看阎解成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刚准备下班,第三轧钢厂那边来了电话,说了你分房的事,我便与小章在等你。” 阎解成赶紧道:“麻烦王姨和章哥了。” 王主任挥挥手道:“不说客气话了,赶紧和我到伱们四合院,我把房子交给你。” 三人到了四合院,老远看见三大妈坐在院外拉着鞋底。看见阎解成三人,道:“老大、王主任你们这是?” 阎解成赶紧给三大妈说了一下情况。立马可见的笑容出现在三大妈的脸上,手指向大门热情的对王主任道:“王主任,您请您请。” 王主任拿出钥匙,打开东厢房的门,里面落满了灰尘,房间却是不小,大概有四十几平。 这个时间段,正是大家下班的时候。看见王主任、阎解成一行人打开东厢房,便好奇地围了起来。 “王主任,您这是?”四合院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几人越过人群问道。 王主任见四合院的三位大爷以及众人都在,便借机给大家宣布了一下,这件事。 众人听后,许多人满脸的羡慕。 中院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不满道:“这我们家四口人挤在一间房子。这阎家小子凭什么一个人住一间大屋?” 不等王主任说话,三大爷急忙道:“你没听王主任说,我家老大成了轧钢厂正式员工,这是轧钢厂的房子,分配权在厂里。我说的对不对王主任?” “嗯!你家只有贾旭东一个城市户口,有一间房就不错了。听说你在农村还有地?”王主任厉声道。 见此,贾张氏急忙摆摆手向后缩去。 事罢,几人送王主任出门。 ……阎解成家里。 一家人都眼巴巴地看着阎解成。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阎解成看着大家不解地问道。 三大爷急忙道:“老大,赶紧说说你怎么成轧钢厂的正式工了?我还准备托人给你找个学徒工呢。” 阎解成见此便将今天的经历给大家说了一遍。 “四级工,五十一块钱。不,还要加上组长的津贴三块钱,足足五十四块钱,都赶上我两个月的了。”三大爷一阵唏嘘。 三十七八的三大爷突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 不对呀,赶紧的。三大爷开口道:“这个,老大呀,你看你工资这么高,家里的生活费是不是要多交一点。”三大爷看着阎解成一脸的希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这边还要把房子收拾一下,您也看到了那屋子什么都没有,墙皮都掉了。” 三大爷只好作罢。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睇三人倒是没心没肺地对付着碗里棒子糊糊。只有阎解睇手里拿着半个白面馒头。 三人阎解放今年九岁,阎解旷今年四岁,阎解睇才两岁。 正是三大爷压力山大的时候,阎解成之所以不想多给生活费,并不是小气。是因为三大爷两口子节省习惯了,都变成老抠了,给钱也不舍得吃。 所以,便想着平日自己多搞点吃食。 饭后,让阎解放看着两个小的。阎解成与父母三人去对面东厢房开始搞卫生。 看着哗哗往下掉的墙皮,阎解成道:“算了,爸。我们先不搞了。这房子彻底收拾一下是没办法住人了。” 三大爷心疼地看看墙,点了点头。 第6章 棒梗睡了 晚上,阎解成还在想着接下来的事情。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解成兄弟,说好了来我家喝酒的,这不是等不到你,我便来看看。” 阎解成看着挑着门帘进来的许大茂。 只见,此时的许大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张特有的长脸上还有几颗痘痘。 后世的阎解成知道:傻柱是真的傻,人间清醒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人是有那么一点不靠谱,但是他一直在过自己的小日子,一直在用自己的双手,成就自己的人生。 从来不主动惹事,大都是傻柱撩拨的。 反观四合院其他人,个個都只想着趴在别人身上吸血。 阎解成相信,在现实生活中,许大茂这样的人物肯定能发大财。反倒是傻柱这样的人,最后要不是遇到了娄晓娥这个富婆托了他一把,估计最后他的下场就是年老赚不到钱以后,被秦淮茹一家子踢出家门,冻死在桥洞下。 所以,阎解成其实对许大茂这个人感官还可以,毕竟许大茂不会道德绑架自己呀。 两人向着后院走去,在路过中的时候。一个女人在洗衣槽那里刷洗着,背对着两人,看不见样子。从背影可以看见,碎花袄子未包裹住的脖子处有一抹白皙,是个年轻的女子。 看到这里,阎解成与许大茂相视一笑。 许大茂对着阎解成挤眉笑道:“这秦淮茹自从嫁进来,一天到晚地洗床单,贾东旭怕不是个短命鬼?!” 阎解成:你特么的是个人才啊!看人真准。 这秦淮茹嫁到四合院已经六年了,从刚开始的十八岁,到如今二十四五了。简直是一个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岁月了。 这女人,不像后来丈夫去世被生活折磨的变了样,这会还美着呢。院里的一群大小伙被迷得夜夜学狼叫。 许大茂就是其中一个。 阎解成前身当然不是了,前身不喜欢秦淮茹这种蛇精样子的丰满少妇。他喜欢那种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 如今的他还是一样,专一且执着。 阎解成一脸不解道:“为啥呀?” “你还是个雏,以后就明白了。”许大茂一脸的高深莫测。 后面还伸出右手,隔着空气对着秦淮茹翘起臀部来了一下。 秦淮茹突然转身,吓得许大茂一个哆嗦。 看见许大茂神色异常,秦淮茹心中了然。 阎解成见秦淮茹看过来,眼睛水汪汪的,勾魂摄魄。心下暗叹:这娘们可不是好人呐。 “阎解成,你跟许大茂这是做什么?去做什么坏事?”秦淮茹不怀好意的问道。 阎解成还未答话,许大茂呛声道:“我们做什么关你屁事?还是多看着点贾东旭吧。” 说完还对着阎解成嘀咕道:“一脸的寡妇样,装哪门子的圣女?” 阎解成………你这嘴是真的毒。 “我问人家阎解成呢,关伱许大茂什么事?”秦淮如两个辫子一甩,头微微向上扬起,绣眉微蹙,向着许大茂道。 阎解成看着这傲娇的俏寡妇,悄悄地弯了弯腰。 呸,什么俏寡妇,都是许大茂影响的。 这是傲娇的贾家嫂子啊。 今晚,许大茂请他干什么? 哦,是吃饭,有饺子吗? 应该有,一定有,必须有! 这该死的年轻的身体呀,少年这躁动的心。 阎解成对着秦淮茹笑笑不说话。 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那明晃晃的晃呀晃。阎解成有些理解傻柱了,这娘们确实可以让男人智商减半。傻柱的审美还是经过时间检验,在水平线以上的。 晚上,在后院许大茂家喝酒的阎解成。与许大茂俩人称兄道弟,好不亲热。不一会俩人好哥哥,好弟弟地叫了起来。若有外人听到,必定大呼世风日下。 不得不佩服,许大茂这个人是真的牛逼。 后世,这种人一般被叫做:社交牛逼症。 许大茂这人首先是会说话,第二是舍得付出,第三是霍得出去。做事有一股沉舟破斧的气概。 就说请阎解成喝酒,直接拿出了两瓶西风,一只闷的软烂的鸡,还有不知道哪里搞来的狗肉,真的是干货满满,是真舍得呀。要知道如今市面上粮食紧张,已经开始有序的缩减食物供给了。 别看许大茂还是学徒工,但是人家家底是真的厚实。许父解放前就是放电影的,一直到现在积攒了不少家业。 别看阎解成如今四级工,每月五十一块钱,但是在四九城还真是穷人。 不说家底深不可测的遗老遗少。就说工资,58年四九城的平均工资是52.6块钱。 想来也是好笑,前世在平均工资上拖了后腿,穿越了还是拖了后腿。 自己最终还是拖了穿越者的后腿! 阎解成左手拿着一个鸡腿猛啃,右手举着酒杯对许大茂道:“大茂哥见笑了,小弟这小半年没见过荤腥了,今沾您的福了。”又吃了一块肉,举起酒杯说到:“来大茂哥,走一个。” “来,兄弟喝。”许大茂喝酒倒是干脆,一口闷。 接着说到:“以后兄弟在轧钢厂提我许大茂的名字,好使。我经常和我家老头子给厂里领导放电影。经常和领导在小灶吃饭。” 说着又倒了一杯酒,对阎解成挑了挑眉毛,得意道:“你知道,咱在小灶吃饭,谁伺候的?”不等阎解成回答,便又道:“是傻柱那傻冒。你别看傻柱一天天的在院子里耀武扬威。但他就是一个厨子,厨子,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 说着,许大茂又指着他自己道:“哥们可是高中毕业,干得是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文化人。他傻柱有什么呀?不就是个伙夫嘛。” 别看阎解成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但是丝毫不影响他回应附和许大茂的话题,毕竟吃人嘴软。 俩人喝了不少的酒,一瓶酒已经见了底。 喝了一会,俩人结伴去巷子里的解手,出门前还将下酒菜放到了煤球炉子上面保温。 外面一片漆黑,嘘嘘过后,俩人勾肩搭背地回来。在路过中院时,许大茂突然蹑手蹑脚地走向西边贾家窗户下。 阎解成也鬼使神差地跟着,刚到窗户边,便听到屋里秦淮茹说到:“棒梗睡了。” “死鬼快点……” 第7章 地窖 看许大茂挤眉弄眼的样子,就知道这货没少偷看。 不一会,屋内秦淮茹便被打得哭天喊地。 阎解成一个正值花季的阳光少年,哪能容忍这等龌龊,恨不能…… 算了,曹贼虽好,非我所能。 十六岁的身体真的扛不住,赶紧拉着许大茂往后院去了。 俩人又开了一瓶酒,就刚才的话题说了好久、好久、好久…… 经过此事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仿佛多年老友一般。 阎解成心下明白,男人嘛,就这么一点事,也算是一大铁了。 毕竟当年曹贼就跟袁兄一起干过。 两瓶酒喝完,大概十点左右,两个人还在说着话,三大妈进来了。 “大茂,你们喝完了吧。我怕解成喝醉,一个人走路不安全,这便过来看看。” 阎解成看着自己母亲这番说辞,好气又好笑。 如果,三大妈手里没有端着小盆,阎解成就真的信了。 阎解成转头看向许大茂,露出了一個尴尬及歉意的眼神。 许大茂自从三大妈进来,心底就跟明镜似的。都是老邻居,知根知底的。更何况许大茂这种人精,对人心拿捏得死死的社牛了。 见此,许大茂笑着对三大妈道:“三大妈,您来的正是时候。这不,刚跟解成兄弟喝完。” 接着,指着桌子上的狗肉和所剩不多的鸡肉道:“您看我这还剩一些肉,您要是不嫌弃给解放、解旷他们打打牙祭。” 三大妈自然是喜笑颜开的说:“三大妈就谢谢你了,大茂。哎,几个孩子是小半年没有见过荤腥了。“ 说着麻利的开始收拾桌上的剩菜。 俩人向前院家里走去,三大爷站在前院不时地向着垂花门望去,仿佛在一片黑漆漆里能看到什么一般。 “嚯,都是肉菜呀,好东西。这许大茂够下血本地呀。”阎埠贵激动的说到。 “他妈赶紧放起来,不然味道跑掉了。” 阎解放还没睡,九岁正是能吃的时候,看着盆里的肉说到:“爸,我吃一块。” “不行,放到明天能多吃一天,这大晚上的,你吃什么?不会算计的玩意。” 阎解成看看老二那小胳膊小腿的模样,便从盆里抓起一块骨头,递给阎解放道:“吃吧,大晚上的不要多吃,就吃这一块啊。” 老二一个人拿着骨头,钻进了他与阎解成的小屋,偷偷的去吃肉了。 阎解成看着三大爷脸上带着愁容,便问道:“爸,这是怎么了?您老最近怎么一直愁容满面的?” 按理说,阎解成找到工作了,工资相对来说比一般人要高一点。 前面说他工资低于当年四九城平均工资。现在又说要比一般人工资高一点。这是不是前后矛盾吗? 不矛盾,就一句话,四九城里不一般的人真不少。 阎家情况相比较原剧情好了不知多少。原剧情中直到65年,还是阎埠贵27.5块钱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关键还给阎解成娶媳妇了,媳妇还没工作。基本就是一个人养活七口人的节奏。要不是兄弟几个做临时工,阎家人肯定饿死。 就这样,诸天世界里善良的一大爷还经常说:“老阎,你看秦淮茹家五口人,就靠着她一个人27.5块钱养活着。咱大伙要帮帮她,给她家捐捐款。我先打个样。”说着便掏出十块钱。 三大爷只有战战兢兢,抖抖索索的掏出一块钱。 这种善行一直发生在诸天万界三大爷身上。 想想三大爷是有多心痛。 面对大儿子的询问,阎埠贵小心地看了看外面,见四周没人,这才小声的说了缘由。 “老大,这些年,小日子、娘希匹在咱们四九城来来去去的,直到生老二那一年,新政府成立了,这才有了安生的日子。” “要不是这些年谨慎算计,阎家全家说不得早就被丢在城外的乱坟岗了。” “这些日子,副食已经很难买到了。学校老师也没人跟我换粮票了。” 原先,阎埠贵都是拿细粮票跟老师们交换粗粮票。这样能多得一些粮食。 “要知道这可是腊月啊,往年这会,那可是供给最充足的时候。” “今年,发生了太多事。你乡下表叔家那里,据说亩产一万斤。家家户户砸了锅去炼钢,大家一起吃食堂,整个农村都在胡吃海塞,那得费多少粮食?” 这个大食堂阎解成是知道的。 报纸上看到的都是好消息,粮食大丰收,工业大增长。幻想着会有粮食拉到生产队,许多老年人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吃大锅饭可以把自己家里的粮食省下来,这样日子会更好过一点,许多人家庭都比较艰难,希望吃大锅饭可以改变一下,最低比过去好一点吧。 但是,大家明显是想多了。 “解成呀,你爸我也算是读了几年书。千百年来没有这个道理呀。我感觉不大得劲,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一样。” 听了阎埠贵的话,阎解成也是极为震惊。不能小看任何人,更何况是在战乱年代活下来的人。 阎解成知道明年开始就是最艰苦的三年了。 由于连续几年遭受大面积的自然灾害,导致全面性的粮食和副食品短缺。所以,明年开始他们家面临生老二以来最严重的困难。 阎解成看着阎埠贵道:“爸,俗话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我们不管他风怎么刮,有的吃就行。” 阎埠贵小声道:“问题就在这里,现在城里买不到多的粮食。农村现在所有粮食都归公了,所以不好搞。” 阎解成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随后想到接下来要三年的时间。粮食少了不顶用,多了没地方藏。 “爸,真有粮食咱们也没有地方藏。万一被别人知道,说不得变成了祸根。” 阎埠贵没有接话,低头思索了片刻道:“老大伱如今也工作了,更是家里的老大。我便给你交个底。咱家自己有地窖。” 阎解成好奇道:“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阎埠贵便指了指屋子南边墙壁。从墙角处扣起一块木板。下面居然还有台阶,顺着台阶走下去,地窖面积不小。高两米多,地面有两三个平米的样子。 看样子这地窖是以前和房子一起修建的。 不等阎解成细看,阎埠贵从地窖的一侧转动一面墙壁,一个隐蔽的空间漏了出来。 嚯,好家伙。这地窖还有密室。 以前以为西厢房小是因为连廊影响的,现在看了地窖阎解成才明白,这原来是为了隐藏地窖呀。 第8章 筹谋 接下来储粮是头等大事了。 阎解成心里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年头钱虽不好挣,但阎解成还是能够想想办法的。 粮食却是定量的,大家都吃不饱,到哪里去找粮食。 别人穿越都是各种顶级配置,一步到位的。自己找了三个月金手指,愣是没找到。 除了发现学东西比别人快一点,再没有任何异常! 这就有点离谱!!! 随身空间、系统、联通未来、万界交易…… 这些都没有。 阎解成觉得自己算是诸天万界里穿越者中最正常的正常人。 不用担心被关小黑屋,不用担心被解刨。 但是,这个在接下来的三年怎么办? 要荒野求生吗? 抛开这些杂念,向阎埠贵问问才是正题。 毕竟,老阎在战乱的那些年中,带着一家子人活了下来,想来一定是有独特的智慧。 除了抠,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比如,这超人的警觉。 父子俩在地窖里都想着心事,短暂的沉默着。 “唉,没办法了。开春了叫老二、老三挖野菜,晒干菜。我去钓鱼做鱼干。家里的所有细粮都换成粗粮。” “过年你去乡下找你表叔,村里应该有晒的干菜、山货。还有一直打猎的,试着换一些肉。” “我再找别人换一些盐票,大荒年的。唉,就是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只有三百多块。最后,我们在黑市试试,看能不能换到。” 阎解成听到这话,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要让后世的月光族听到还不吐血。 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还能存三百块钱的巨款。 三大爷简直抠出了天际。 接着阎埠贵说到:“这些,多少应该是有些用的。就是可惜攒了这么久的钱了。” “老大,这钱可得从你工资里扣!” 阎解成无语的看着阎埠贵。 “看什么看?你过完年才十七岁,找媳妇还早,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不帮你老子担着点?” 果然,阎埠贵正经不过三分钟。时时刻刻算计,才是三大爷。 阎解成虽然理解,但是不免心里好气又好笑。 还好,家里兄妹还小,还可以扳回来。不然,养成和原剧一样的性格,还不恶心死他。 以后,他们要是敢算计自家人。阎解成觉得自己可能会打折他们的狗腿。 粮食、钱,这些都在困扰着阎解成。 钱,他有些眉目了,就看后续操作了。 粮食是真的头疼! 父子俩筹谋半晚上,最后立竿见影的决议只有一个,停了小奶娃阎解睇的白面馒头。 三大爷决定明天就提着家里的五斤白面去换粗粮。 阎解成心里也是无奈,接下来不饿死人就不错了,哪还能挑细的吃? 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 就像他都穿越了,也没见给安排一個随身空间。 阎解成多少是有点怨念的,却不知去哪里投诉! 父子俩也没有再过多的讨论,出了地窖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上班了。 因为轧钢厂的铁路线还在由路局负责升级改造中,阎解成他们自己也没有其他生产任务。说是配合路局施工,其实就是出劳力,按照路局罗工布置的任务干就是了。 阎解成将自己组的人员按照施工分了三组。 干的都是一些抬轨枕,运道砟的体力活。 这活阎解成熟,毕竟干了三个多月。 “小心点,不要砸到脚。” “你个傻大个,不知道放手呀,不要胳膊了。” 阎解成看着大家干活没有任何安全防护,都是在卖力的干着干着。 阎解成看来都是蛮干,不要命的干。 心想着,一定要给大家做一下安全施工的培训,这样下去迟早会有伤残。 阎解成看着大家都穿着胶鞋,心下一阵唏嘘。 厂里发劳保有一双布鞋,一双胶鞋,还有一双皮鞋。 皮鞋有内衬的,可以防止砸到脚。 但是,没人拿皮鞋当劳保鞋穿。 大家都是留下来,有大用处。 毕竟,这年头的劳保在普罗大众眼中都是时髦品。 有的给家里儿子娶媳妇穿,有的给老家光屁股的老爹穿。 就像阎解成的皮鞋就被阎埠贵薅走了。 阎解成对当下这种情况也是了解的。 就像街上看到有人穿着毛巾拼的衣服,那家里肯定在毛巾厂上班。 当然,不会少了面粉厂。 现场让老陈看着,阎解成回了办公室。 在办公桌前写起了作业注意事项,都是后世一些经过血的教训与时间沉淀的有效措施。 比如: 一停,二看,三通过。 手比,口呼,眼看。 不得在道心行走,不得坐卧道床。 使用撬棍要确认周围五米范围没人等。 最后阎解成删删减减,精炼简化,写成了十条。 他给这十条安全规章起了一个名字,叫:轧钢厂线路工岗位红线。 写完之后叫老王看了一遍,王班长直呼厉害。 俩人带着这写好的文件,去了二楼科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不仅李科长,罗工也在。 李科长和罗工前后看了阎解成写的十条岗位红线。 李科长看后,说到:“小阎,不错嘛,上班第一天就搞出这条条框框的了,就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强。” 接着:“不过这字写的真好,方方正正的,像站岗似的。” 阎解成也不知道科长这话的意思,什么叫条条框框?这是好话吗? 语气又不像是生气。 罗工咂吧了一会嘴,道:“好小子,小看伱了,你这十条把线路工工作的安全隐患基本都包含了。按照你这十条写的,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工伤。” “小子,你这红线给我们路局也用用吧!放心不会亏待你小子的。” 李科长见路局的专家罗工这样说了,赶紧确认。 “罗工,这真的有用?不是胡咧咧?我们科一群大老粗里还出大秀才了?” 罗工,没好气道:“傻人有傻福呀,这捡到宝了,都不自知。我说要不还是把这小子让给我们路局吧?” 对此,李科长嘿嘿的笑了笑。道“你知道我们团长当年怎么说?” “想占我的便宜,小RB不行!阎老西不行!光头也不行!” 罗工嫌弃的看了一眼李科长的匪样。 接着三人被李科长拉着去了主管运输科的靳副厂长那里。 李科长拉着罗工的意图很明显,自己说话力度不够,也说不清楚。需要专家站台呀。 就像当年他的团长一样。 靳副厂长对此表现的很高兴,还表扬了阎解成几句。 后面听到路局也采用阎解成的这岗位红线,这才重视了起来。 答应几人在班子会上提出,由厂里给出表彰。 第9章 傻柱,你给老子颠勺 这两天,阎解成除了宣贯十条岗位红线,便没干预组内工作,都由老陈先负责的,大致一切照旧。 阎解成自己则按照领导的交代,先和科里安技室的技术员交接。 以后岗位红线需要安技室负责,所以需要和他们说清楚,岗位红线的目的、效果、措施。 处理完这件事,他便找自己小组的人谈了话。 当然不是那种很正式的样子。都是他跟大家抽烟的时候,闲谈式的了解一些情况。 经过了解,也算是给阎解成解了一个疑惑。 原来,自己组内大多数人都是初中文化。 大家一说扫盲班,阎解成就懂了。 毕竟,他家三大爷还给挣了一块奖状。 写着:奖励扫除文盲奖。 当时四合院大伙都参加了,像傻柱、贾旭东、秦淮茹这些人都是重点照顾对象。 目前,四合院里正经初中生就阎解成跟许大茂。 政府既然号召大家参与扫盲班,大家也毕业了,他得认呀。 所以,关系户们带着扫盲班毕业的孩子去了各大单位。 各大单位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这才使得阎解成找不到工作,毕竟大家都是初中毕业生,谁不正经?就像李科长当时激动是有原因的,毕竟在一群假货里找到一个真货,能不高兴? 这种情况阎解成早有预料,毕竟后世在职场也混了十余年,什么没见过。 周五,大清早。 阎解成给组内开了一个早会。抽查了一下十条岗位红线的掌握情况后,便宣布了两条规定。 “这两天吧,我看着你们干活,发现了不少问题。” “一群人跟個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干啥。上班嘻嘻嘻,下班哈哈哈。” “所以,我们以后每天出工前,都需要开一个班前会。结束了开一个班后会。” 阎解成喝了一口水,接着:“班前会说什么?我们就今天干活的内容;怎么分工?怎么干?哪些活有危险?怎么避免这些危险?说到底就是讲技术,讲安全。班后会也是总结会,讲得失,讲心得。” “这就是前后会,大家不要觉得无所谓,嫌麻烦。” “真等哪天伤了,残了,没逑得了就迟了。想想,你没逑得了,老婆带着抚恤金改嫁了,别人花着你的钱,睡着你老婆,打着你的娃…。” “组长,不要说了,听的人渗得慌。” “师傅,我们院就有一个。以前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经您这一说我明白了。我们出工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能便宜了别的野男人。” 阎解成见大家最终接受了自己的安排,还是很欣慰的。 毕竟,自己是新人,做到这一步,说明自己已经在这立住脚了。从此这铁路车间也有了自己位置。 哎嘿、哎嘿、哎嘿、哎嘿,咱们工人有力量,有力量…… 中午,午休的广播准时响起。 老陈拉着阎解道:“走,今天我们去第二食堂吃饭。” 阎解成嫌弃道:“第二食堂老刘炒的那大白菜,猪来了都不拱!你确定伱想吃?”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今天第二食堂的大锅菜换人了。他们食堂有一个叫傻柱升了十级炊事员,以后都是他炒大锅菜。据说是家传的手艺,菜做的不错。关键是中午有猪耳朵。” 阎解成听到这,心下恍然,以前只知道傻柱一直在食堂当学徒,一个月挣着十六块钱,养活着何雨水。 今年傻柱已经二十三四岁了,这升了十级就有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了。 这个工资涨幅还是很大的。 阎解成是不了解情况,以为这会的傻柱在经济上还是比较局促的。 还以为傻柱一直拿着学徒工的工资,其实傻柱就拿了两年的学徒工工资,后面都是二十三块钱。 平时还出去做饭,所以收入并不低。 俩人到了第二食堂,明显感觉人比平时多了一些。 看来这会傻柱的厨艺已经被一些人传播出去了,有人认可他。 打饭窗口处,拐角的墙上是一面黑板,上面写着,今日供应的菜:白菜烧粉条,土豆炖豆腐,葱拌猪耳朵。 第二食堂共有五个打饭窗口,其中一个就是傻柱。 傻柱现在还不是班长,所以还需要他在窗口打菜。 阎解成随便找了个队伍,便排了起来。 刚站下四处一打量,王师傅挤了过来,排在了一起。 “小阎,记住在厂里宁愿和厂长拍桌子,也不要得罪食堂的鬼。” “食堂打饭打菜的人,勺子长眼镜。对普通工人和干部不一样,对喜欢的人和讨厌的人更不一样。” “看得见他给你颠勺。看不见你一勺子都是稀碎,别人都是干货。” 王师傅说的这些阎解成都懂,毕竟后世食堂大妈的手也是出名的抖。 排队的时候,阎解成听着周围人对傻柱厨艺的夸赞声不断。 关键是以前的厨子老刘被大家又拉出来鞭尸了好几遍。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待到阎解成打饭。 前面队伍蜿蜒曲折,老远没看出自己排的这是傻柱窗口。 “劳您,一份猪耳朵,一份土豆炖豆腐,三个二和面馒头。” 说着阎解成将票和饭盒递了过去。 只见傻柱将勺子伸入桶内,往出拿的时候,手臂很自然的抖了两下。 阎解成惊呆了,这泥马。傻柱犯什么病?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看着一勺子所谓的葱拌猪耳朵,孤零零的只有一片肉。跟前面的人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阎解成眯着眼睛看着傻柱,道:“傻柱,你这是什么意思?给老子颠勺是吧?” 阎解成真的有些方,这傻柱不知道犯什么病。自己可是从没得罪过他。 毕竟傻柱大自己八九岁呢,自己和雨水一般大小,怎么可能得罪傻柱。 关键是不敢呀,现在也才十六岁多一点,更别说以前了,小胳膊小腿的打不过傻柱呀。 再说就傻柱这混不吝的性子,自己一家人都是敬而远之,或者厌而远之。 前期的傻柱妥妥属于需要帮扶人员序列呀,还不是后面每天网兜带饭盒的大款。 按照自己那老抠性子的爹,肯定离得远远的。 所以,这自己家也没有得罪他傻柱呀! 傻柱用勺子敲着饭桶,说到:“就这样,爱吃吃,不吃拉倒,赶紧滚开,不要影响大伙时间?” 第10章 他急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和许大茂一起能学好?你阎解成也是一个坏种。” 原来阎解成那晚和许大茂喝酒,被傻柱瞧见了。 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傻柱平日里在院内仗着能打,横行霸道,牛皮哄哄的。 其实大家都是敬而远之,家里大人都是这样告诫孩子的:别一天到晚的和那傻柱一样,没娘教,没爹养的,什么德行。 所以院内除了一大爷,其实再没有什么人与傻柱亲近。 傻柱喝酒都是一个人,一瓶酒,一盘花生米。 用傻柱自己的话,是兴致。其实大家都明白是寂寞。 所以,这厮对许大茂是嫉妒羡慕恨呀。 这才把气撒在阎解成身上。 按照院内聋老太太和一大爷易中海的理论,傻柱是好人,许大茂是个坏种,跟许大茂一起玩的一定是坏种。 反正就是各种孤立许大茂。深层次的原因还是为了养老。 许大茂这人典型的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一句话,自己的爹妈自己养,谁特么的去给别人养老。 这不有病吗? 这不是戳了两個绝户的心窝子嘛! 所以,许大茂必须是坏人! 阎解成深深地看了一眼傻柱,道:“傻柱,你踏马的还真是个人才。” “还有一份土豆炖豆腐。” 傻柱又是一顿操作,打上来的只有一团糊糊,看不出食材的样式。 阎解成并没有生气,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这边阎解成小心的给饭盒盖上盖子,向着食堂中间走去。 后面的王师傅看阎解成这样子是要搞事,便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追上阎解成道:“小阎,有把握吗?” 不等阎解成回,便接着说:“不用怕,我来处理,就算我不行还有科长。” “科长行伍出身,最护犊子了。玛德,一个小小厨子也敢这样欺负咱们工人。” “谢了,王叔。” 几句话的功夫,到了食堂中间的位置。 “解成,等一下。” 阎解成刚要说话,便听见有人喊。 回头看去,原来是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四十出头的样子,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虽然看着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但是眼神里总有一股子狠辣劲。 让人着实喜欢不起来。 “一大爷,这是有事?” “解成,这件事是柱子不对。他和你开玩笑的,你不要放在心上。毕竟你们一个大院一起长大的,经常开玩笑。” 阎解成不可置否的看着易中海的表演。 “柱子你知道的,一直是个好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他没有坏心眼,就是爱玩,喜欢开玩笑。伱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算了,晚上我让柱子给你道歉。” 易中海说完又对着王师傅道:“王班长,我是轧辊二车间的易中海,两个孩子胡闹,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去批评教育。这这件事就算了,不要在厂子里打扰大家,您给我一面。” 王师傅细细打量了一番易中海,目的就是看看他有没有病。 一番打量过后,王师傅开口道:“我知道你,二车间的技术骨干,跟老大哥学过几年手艺,现在是六级钳工。” “但是,这特么关我屁事,还给你一面?我们熟吗?” 易中海脸色一阵发白,心下对傻柱有些埋怨。 他清楚铁路车间这些货色的根底,这些人要么是以前铁道游击队的,要么是光头时期的老铁路。 别以为这些老铁路好说话,那会多乱呀!当时的铁路人为了保护线路跟土匪干仗,跟帮派对枪,甚至还跟那些小军阀火拼。 都不是文明人,霸道的很。 “解成,俗话说冤家宜结不宜解,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是个好孩子,不要和柱子一般见识。” 阎解成没说话,一副将事情交给王师傅处理的模样。 易中海见此,不死心道:“解成,做人要讲良心。柱子以前可是经常帮你的呀。” 此时,几人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王师傅见此,向阎解成问道:“这傻柱真帮过你?” 阎解成仔细想了想前身的记忆,说到:“班长,估计是易师傅梦里吧。” 此话一出,周围人一阵哄笑。 易中海多爱面子的一人,此事让他如此难堪,心里对阎解成恨意滔天。 但他还是强自提起一口老气,语气温和的对阎解成道:“解成,毕竟都是一个院的,有事院内处理。” 在阎解成听来,这话意味深长。 都是老江湖了,王师傅哪能听不出来。 立马道:“易师傅是吧?四合院一大爷是吧?你这是在威胁小阎了!” 接着,阎解成便大声的对周围人说起了事情经过。 “各位师傅,我是咱们厂铁路车间的阎解成。初中毕业,去哪里不行,为什么来咱们厂当线路工?是因为我打心里佩服咱们工人阶级,建设新国家,靠的不就是咱们的双手嘛!” 阎解成不仅挑动工人情绪,还不忘给自己吹一波。 他决不会说自己之所以来轧钢厂,一是为了避免后来的风波,二是好单位都被走后门了。 “可是,就是有人在我们工人头上拉屎拉尿,作福作威。” “克扣我们的吃食,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典型反动派。他们之所以这样,就是怕我们吃饱了建设好我们的国家。” “这群人心黑着呢,他们就怕我们过好日子。” “我们要和这种行为,这种人斗争到底。” “就是,就是,都爬我们工人头上了,我们不答应。”人群中有人说到。 各种议论声四起。 易中海见此,脸色大变,他没想到阎解成会说出这番话。 这要是坐实了,傻柱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他看来不就是颠勺吗,哪个厨子不颠勺? 易中海完全是私心作祟,要知道此时大家粮食都是定量的,本来就吃不饱,你还给人颠勺,这不是断别人的活路吗? “阎解成,你住口,不要乱说。”易中海怒气冲冲。 阎解成看着易中海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下一阵舒服。 这老东西,在阎解成眼里,一直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任何时候都是风轻云淡的教别人大度。 最擅扯道德大旗绑架别人。 如今,他急了。 第11章 傻柱道歉 傻柱在打饭窗口,看着阎解成那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心。 本来他以为一大爷出面,阎解成肯定什么都不敢说。 在他眼里,阎解成和许大茂一般货色,都是怂货,还不得老老实实的接受他欺负。 现在,局势似乎出了他的意料。 但是,傻柱这人一根筋,性子极犟。明知事态发展下去对自己不利,也不想着给阎解成道歉。 食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第二食堂后厨班长杨师傅气得指着傻柱骂到:“傻柱,你特么的一天到晚给我惹事。”说完便向食堂主任汇报去了。 毕竟这事太大,自己扛不住,需要一个大个。 再说就傻柱那张臭嘴,食堂的人早就被他得罪光了。 这会傻柱还没收徒,食堂可没人替他出头。 食堂崔主任听了那杨师傅的汇报后,也是头大。 他可知道那李科长最是护犊子,自己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李科长能带着运输科把食堂给围了。 崔主任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顾不得其他,便与杨师傅向食堂用餐大厅中间走去。 见阎解成正在跟工人们声讨傻柱,赶紧上前。 “各位工友,我是第二食堂主任。今天这事是我的责任,我先做個检讨,是我没有管理好下面的人,让咱们工友们,让这位阎同志受委屈了。” “今天的事,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绝不放过任何害群之马,大家都散了吧,不要错过饭点。” 崔主任虽然调子很高,其实他心里不太想处罚傻柱。 第一,会让自己折了面儿。 第二,他是真的喜欢傻柱的厨艺,好厨艺在食堂那就是核心技术。 想那傻柱,不仅有家传的谭家菜,还专门拜师。花大量时间学习了川菜,丰泽园的鲁菜、鸿宾楼的清真菜。 做菜傻柱是真有两下子。 见大家,有听自己说话,崔主任赶紧说到:“杨师傅,你去帮阎师傅重新打份饭,再把傻柱叫过来。” 片刻,杨师傅带着两个饭盒,后面跟着傻柱。 崔主任见到傻柱,一顿呵斥。 傻柱虽然心里不服,但是此时他还没在食堂站稳,所以还是老实的低头挨训。 “赶紧的,给阎师傅道歉!” 傻柱,心里不服。 抬头准备反驳几句,恰好看到易中海给他打眼色,心里一阵不爽,强自打起精神,对着阎解成说道:“对不起,咱错喽。” 崔主任见此,接过杨师傅手里的饭盒,递给阎解成。说道:“这是重新帮你打的饭。放心,费用都是傻柱出。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傻柱刚想说话,被易中海给拉住了。 周围工友们都是一阵欢呼,纷纷称赞崔主任做事公道。 阎解成见此,心里明白,这事也就这样了。 没想到这个崔主任手段这么高,几句话、一份饭就把自己辛辛苦苦搞起来的场面给瓦解了。 阎解成与王师傅对视一眼,阎解成便道:“您客气了,劳烦您时间了,这面儿必须给。” 随后,转头看向傻柱。 道:“傻柱,既然崔主任说了,这件事以后我也就不提了。” 见此,崔主任笑着说:“大家都散了吧,饭都要凉了。” 顿时,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阎解成和王师傅找了个位置,便开始用了午饭。不要说,傻柱做饭味道还真行。 阎解成吃着用傻柱掏钱买的傻柱做的饭。心里想着傻柱的性子,回忆着傻柱的经历,想着怎么搞死傻柱。 傻柱的性子,超级记仇。 他欺负别人可以,别人反抗,在他看来就是得罪他,所以阎解成已经是他的心头恨。 当然,阎解成很是明白这一点。 阎解成虽然不是坏人,但是,睚眦必报,有仇必报,从早到晚,时时刻刻,日日夜夜。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对阎解成来说,有仇不报,吃饭不香。 今天这事处理的,达不到他心里的预期。这傻柱除了说了一句对不起,没有任何损失。 对此,阎解成有些意难平! 要知道,他自己今天可是损失不少。 第一,得罪了四合院一大爷,虽说他不怵,但是四处树敌不是明智之举。 第二,这事肯定已经在厂里传的沸沸扬扬了,说到底厂里领导谁都不会喜欢一个爱搞事的人。 但是,阎解成并不后悔。要是今天面对傻柱和易中海的时候退缩了,往后肯定还有无数次的退缩。 正所谓,退一步越想越气,进一步神清气爽。 自己气顺了,有些损失也是值得的。 毕竟,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老易呀,我都听说了。阎家老大这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你,这是不把我们三个大爷放在眼里,我晚上去批评他,不然怎么领导大院。”轧辊七车间的刘海中趁着午休,找到易中海。 易中海盯着刘海中,也不说话。 刘海中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顿道:“好了,好了,我这就不说了,不说了。” “你这人也是,人家不喜欢听什么,伱就说什么。”易中海不满的说道。 这个午休几人都在各自算计,心里都是复仇计划。 有时候就是这样,大家都觉得自己没错,却恩怨不断。 谁对谁错几人能厘清? 无非称心,气顺,意平,心安而已。 “孙子,我要不搞死他阎解成,我跟许大茂姓。我一定要让他阎解成跪下叫爷爷。” 后厨的傻柱剁着白菜,放狠话。 大家都离得远远的看着他,也不接茬,任由傻柱一人发挥。 见傻柱都快把菜墩劈开了,杨师傅对傻柱说道:“傻柱,你说你得罪那么多人做什么?老实做饭不行吗?” 傻柱:“干您屁事。” 杨师傅气急:“我记得你是丰泽园,鸿宾楼学的手艺,怎么他们还教怎么给客人颠勺?” 听见杨师傅如此调侃自己师门,傻柱抄起手里的菜刀,指着杨师傅骂到:“孙子,你说什么呢,有胆再说一遍?看爷不活劈了你?” 见此,杨师傅赶紧后退几步。生怕傻柱真的劈了他。 傻柱:“呸,小人得志。” 杨师傅咬牙切齿道:“狗牙吕洞宾,真是好心喂了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第12章 四合院大会 “砰砰砰…” 晚上,四合院前院西厢房。 阎埠贵一家正围在桌前吃着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阎解成起身开门,问道:“谁呀?” 随后,打开门。 “是我。” “原来东旭大哥,你这是有什么事?”阎解成好奇道。 毕竟,这贾东旭平日里除了上班,也不出门的。 以前都是围着他妈转,后来娶了媳妇,都是围着媳妇转。 今天来敲他家门,着实让人好奇。 毕竟阎解成的记忆里,都是俏寡妇夜敲他人门的。 妈宝男+老婆奴,双重buff加持在身的男子。 值得阎解成一声大哥,毕竟闻道有先后。 “一大爷在中院召开全院大会,叫我来通知你家。” “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东旭大哥了。” 关上门后,三大妈抱怨道:“我就知道这个老易不会轻易放手。” 然后看着三大爷说到:“你说老易这是想干什么?” 阎埠贵缓缓说到:“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都叫他干不成。” “真以为院内都是傻柱呀,我能叫咱家老大吃亏?嘿嘿,老大,我给你解决了易中海,你给家里十块钱。” “算了吧您,我就当是没爹的孩子吧,让易中海欺负也是正常。” “五块也行啊!” “嘿,我真是欠你们的…”阎埠贵没要到钱,出门的时候絮絮叨叨。 阎解成一家到中院的时候,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了。 只见阎埠贵施施然的走向中间那张桌子,刚想坐下来。 坐在那里的易中海说话了:“老阎,今天全院大会是处理伱家大小子在厂里欺负傻柱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老易说的有道理,老阎你是要回避的。”刘海中跟着说到。 阎埠贵见状,道:“得,我回避。不过大伙都知道,自从何大清跟寡妇跑了之后,都是一大爷带着他们兄妹。一大爷与傻柱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傻柱叫到:“三大爷您说我与一大爷不是父子胜似父子这话咱爱听。但是你不该提何大清啊!” 易中海听傻柱这话是即高兴又欣慰,自己的付出总算没有白给。 高兴道:“柱子你跟东旭都是好孩子。” 阎埠贵嘿嘿笑道:“你们承认就好。” 接着说到:“那他一大爷是不是也回避一下?” “老阎这话有道理。老易,不是我说你,自觉点。你和老阎下面去,处理咱们院的事还得靠我。” 说着便把易中海和阎埠贵推了下去。 见院内每家每户都有人在,刘海中清了清嗓子。 “大伙可能都听说了,这不是傻柱在咱们厂第二食堂当厨师了。可第一天打饭就给阎解成颠勺了…” “老刘,是柱子逗解成玩呢。这阎解成不知趣,搞得沸沸扬扬的,不仅让柱子下不来台,还影响厂里的生产。” “老易,今天是我主持大会,你不要乱发言。还有没有把领导放在眼里?有没有纪律性?” “这个事情厂里已经处理了,本来就是柱子克扣咱们工人食物。不过说到底都是一个大院的,柱子当着大伙的面给阎解成道個歉,再打扫一个月大院就行。” “你这二大爷自己玩去吧!自己儿子都教不好,还来管我的事。”傻柱怼到。 “柱子,不要胡说。”易中海点火到。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后院的聋老太太说的,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傻柱,你不要打岔。我家老大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凭什么给他颠勺?”阎埠贵说到。 “嘿,咱们院谁不知道许大茂是个坏种!聋老太太就经常说这小子要放以前就是个汉奸。” “阎解成跟这种人喝酒,能有个好?我不应该颠勺吗?” “孙子,说什么呢?我和解成兄弟亲近,有你屁事?你个傻缺缺不缺德呀!”许大茂骂到。 傻柱从中午就憋着火气,这会已经忍了好久,见许大茂跳出来,顿时开始发作。 在众人没反应过来,便朝着许大茂冲了过去,举起拳头就是对许大茂一阵乱捶。 “孙子,欠打不是,看我不打死你。” “柱子,不要再打了,快停下来。”易中海喊到。 “赶紧拉开他们。” 趁着混乱,易中海给贾东旭打眼色。贾东旭立即明白,向着后院去了。 “傻柱,傻柱,你特么的。哎呦,不要打了,疼疼疼,我擦,老子跟你没完…” 年轻小伙子都去拉两人,阎解成趁着混乱,朝傻柱裆部狠狠地踩了两脚。 待拉开俩人后,只见许大茂鼻青脸肿的,嘴角还有带着血丝。 傻柱弓着腰,一脸的便秘样。 “傻柱,反了你!” “我看是你刘海中反了,敢打我孙子。” 就在刘海中呵斥傻柱的当口,贾东旭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走来。 待到老太太走近,拐杖狠狠地戳了几下地面。 贾张氏看见贾旭东扶着老太太,赶紧说到:“东旭过来,赶紧过来。”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易中海接过贾东旭的工作,继续扶着聋老太太,问道。 “坏人都欺负到我孙子了,我能不来。”接着转头看向刘海中,狠狠说到:“这院什么时候轮你刘海中做大了?你敢欺负傻柱,小心我砸了你家玻璃。” 阎解成看的分明清楚,这贾家,傻柱,易中海,聋老太太几人在大院分工明确,牢牢把握着大院的话语权。 傻柱负责武力输出,易中海道貌岸然的负责道德绑架拉偏架,贾张氏负责撒泼,聋老太太负责最后的救场。 易中海一直宣扬尊老爱幼,张嘴闭嘴是孝道。 这对于一个绝户来说岂不是可笑。 可就是这样,他们硬是将孝道和聋老太太挂钩。 最后在这些人口中,不听老太太的就是不孝顺,就是坏人。 “阎埠贵,听说你也要我孙子给你家这坏种道歉?” “就你们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正是父母不慈儿女不孝。我看你也是个没人养老的。”聋老太太不依不饶的说道。 听聋老太太这话,阎埠贵气得大瞠目结舌。 “嘿,您这话说的。我们两口子养育了四个儿女都不知道怎么做父母,您老倒是门清。” 阎解成见此,正是父子上阵给这老太太致命一击的时候。 便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我爹生了三子一女,我们老阎家不说多兴旺,却也是枝繁叶茂。” “别的不敢说,我阎解成绝对会孝顺父母的。我弟弟妹妹们要是敢不孝顺,自有我去教训他们。不敢劳您费心。” 第13章 傻柱,扶我回去 听到阎家父子的话,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脸色铁青。 这俩人的话,直突突地刺入绝户的心里。 说起来也是搞笑,两个绝户一天到晚的教人当爹妈,也是没谁了。 聋老太太缓了一口气看向阎解成。有些诧异,心里大为不解。 这阎解成在她印象中就是个软蛋,又学会了阎埠贵的算计。想来以后娶了媳妇肯定没主见,赡养老人够呛。 家里老大做不好榜样,小的可想而知了。 所以,她才说阎埠贵没人养老。 不想这阎解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果断,连面相都有些变化。 真是怪了! 阎埠贵,听了阎解成的话很是激动。 这儿子终于长大了,给自己涨面儿了。 腰板不由得挺了起来,那件破呢子衣服都显得合身了不少。 阎解成又对着易中海道:“一大爷您是咱院最是公正的了,这傻柱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这不仅打了许大茂,还惊动了老太太,太不知道尊老爱幼了,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大伙主持公道。” 易中海…… “阎解成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亲奶奶,我尊敬着呢。再敢乱说,小心我打你。” 阎解成见此,气到:“大伙都看见了,这傻柱都不让人说话了,我们大院是他傻柱一个人的?是他独裁统治的?” 阎解成的话,傻柱才不怕呢。他有自己底气,“嘿,小子。老太太可是给红军送过军鞋的。丈夫和儿子都是为国家牺牲的,你敢不尊重?” 阎解成见此,笑了出来。 这老太太的底细,阎解成早就向阎埠贵问清楚了。 阎埠贵是谁?一把算盘打的响,谁家什么情况早就研究的清清楚楚的了。 聋老太太虽然已经七十岁的人了,但是皮肤那叫一個白。 不骂人的时候还是很和蔼的,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用阎埠贵的话说,以前俯首做小没机会,如今充大做老的外门子。 说到底就遗老遗少的外室,这座院子以前的主人。 后来,男人去了伪满洲,院子便送给了她。 聋老太太一看自己守不住这份家业,便将中院分给了原来的仆人。 比如,家里的厨子何家,店铺掌柜许家,管家易家,车夫贾家。 剩下的房子租出去,吃租子。 所以,许大茂和傻柱都说四合院他们住的房子是他们的祖产。 后来这些租的房子被政府统一管理了。 几家为了保持自己在四合院的绝对权威,便编造了老太太送军鞋的事。 关键,为了不让四合院以外的人知道,易中海还经常说,老太太低调,不愿麻烦政府。大家就随了老太太的心意,不要说出去了。 四合院众人因为各种原因也就没人说。 像阎埠贵这种属于,只要你不算计我,我就高高挂起。 还有一些人是根本不知道真假。 阎解成见傻柱上套,便大声对院内人说:“老太太这种行为,我们大家当然都很倾佩。要是没有老太太当初送军鞋,就没有今天我们的好日子。我们大家给老太太鞠一个。” 说着,阎解成带头开始鞠躬。 “是的,是的,要鞠躬的。”许大茂跟着鞠躬到。 许大茂这坏种坏的很,别人不清楚。他许家作为以前的仆人能不知道实情。 看来许家与这聋老太太分道扬镳后,是彻底的翻脸了。 不过,也对。 都当家做主了,谁犯贱再去认主。 更不要说精明自私的许家父子了! “嘿,好事呀!周一,我到学校,也建议学校组织大家,学习老太太这种默默奉献的拥军模范。”阎埠贵见状,也刺来一刀。 傻柱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面露焦虑。 贾张氏在一旁拉着贾东旭,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聋老太太这会心里很慌,心下有些埋怨傻柱。平日里大家伙说说而已的话,这傻柱还当真了。 要是被街道知道,聋老太太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寒颤。 她可不是傻柱这浑人,她明白这事的严重性。 “他三大爷,老太太低调惯了,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看就算了。我让柱子给你家老大道歉。”易中海低声对阎埠贵说着。 “老易,不是我说你,把大家召集起来开大会的是伱,现在又在私下解决的还是你。这不是在拿我们大家逗乐子吗?”见此,刘海中不高兴了。 阎埠贵看了看易中海和刘海中,想了一下,说:“嘿,老易,咱们还是让老刘处理吧。” 刘海中听到还是很高兴的,心下想着一定要给傻柱一个教训,叫他平日里不拿自己当大爷。 再说刘海中对易中海隐隐有着敌意,就是这个老易平日里在大院压自己一头。 “傻柱,鉴于你,打许大茂,给阎解成颠勺,不尊重我这个二大爷。罚你给他们两人一人五块钱,再打扫一个月大院卫生。” “凭什么?啊,我还得给他们赔钱?”傻柱叫到。 “柱子。”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同时喊到。 “得得得,我看在一大爷和老太太的份上认了,可不是因为你刘海中。” “傻柱,你就嚣张吧。”刘海中不屑道。 “柱子少说几句。” 傻柱将两张五块钱扔在桌子上,骂到:“就当是喂了狗。” 阎埠贵手疾眼快的将五块钱,不动声色的装进兜里,看得阎解成直咧嘴。 这阎老西,自己儿子钱也坑。 “傻柱,你倒是嚣张呀。”许大茂拿些钱,挑着眼睛看着傻柱。 挑衅意味十足。 “孙子,找打不是。爷爷给你松松骨头。”傻柱跳出来,向着许大茂走来。 许大茂赶紧跑到阎解成旁边,贱贱的说到:“唉,你打不着,打不着,气死你丫的。” 见傻柱和许大茂这边又要起波澜,聋老太太见今晚占不到便宜,便想抽身离去。 “柱子,柱子,我头疼,快扶我回去。” 傻柱见此,紧张的扶着老太太。嘘寒问暖:“老太太,您没事吧?看许大茂把你气的。要我说哪天把那孙子直接打死好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便拿着凳子往家里去了。 毕竟,大冬天的,吃不饱穿不暖的,谁愿意大半晚上的受这份罪。 第14章 下乡左家庄 周末,阎解成决定去书店逛逛。 他以后显现的本事会越来越多,唯一的解释就是读书了。 所以,他要养成读书、藏书的习惯。 要别人相信,得先自己相信。 出了胡同,越过鼓楼,阎解成直直向着东边而去。 不到十分钟,便到了东直门内大街。 阎解成除了躲避着路上的无轨电车和公共汽车外,便横冲直撞的逛起来。 毕竟这会没有什么红路灯,一路上牛车、驴车、马车络绎不绝。 眼看东直门城楼在望,阎解成感慨良多。 这东直门城楼,如今孤零零的只剩下城楼了,只见城楼三滴水重檐歇山顶,灰筒瓦绿琉璃瓦剪边,墙脊走兽,城楼内两侧城墙内壁修有登城马道。 瓮城和箭楼早不见了踪影。 今年夏天时,为了便利交通,在城楼北侧扒开了豁口,拆除箭楼城台,将瓮城及箭楼彻底拆除,城楼北侧原已开辟豁口,将城楼迤北城墙大部拆除了。 当时,阎解成和附近的住户一样。是夜夜来此,天天偷砖。 当然,没有什么运输工具,也偷不了多少。 在东直门大街上有家新华书店,阎解成逛了半个小时。 选购了一套工业设计,跟基本机械入门的书。 铁路相关的书籍是没有。 后来看到了一套《音乐欣赏丛书》和上海通汇书社发行的《口风琴学习手册》。 正要去结账,看见柜台上列着一溜连环画。 便好奇的抽出来翻看,呦,居然是上海美术出版社的三国演义。 阎解成看得津津有味,这连环画从人物的喜怒哀乐,举手投足,到宫廷的雕梁画柱,军旅的行动作战,战场的厮杀胜负,无不描绘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令人爱不释手。 “哎哎。说你呢,买不买?要看买回家看,不要给我翻烂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店员对着阎解成喊到。 阎解成也不生气,合上书连忙道:“我买我买。” 阎解成知道这套《三国演义》连环画,在56年第四季度便陆续出书。 今年才因为一些原因,组稿、创作等工作都被停止。 后来直到62年,《三国演义》的创作工作又重新开展起来,到64年60册全本终于出齐。 所以,阎解成看到的这套连环画,只有半套34册。 在柜台结了帐,总共六块三毛五,光连环画就三块四毛钱。 足足让阎解成心疼了好大一会。 东直门内街一溜儿,临街有家狭窄的门面房,上书中国书店。 阎解成进了门,看见一左一右沿墙的书架,书码得又密又高。 两排书架之间的空间,够两个人背靠背在书架前站着翻书,如果有第三個人过来,就一定得三个人都侧一下身,才过得去。 本来就很挤,还在一楼进门右手处,搞了一个收款台,半张桌子大小。 阎解成穿过收款台,旁边有一个楼梯,顺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豁然开朗,大概有一二百平的面积,临街有一排窗户,一边翻书,一边看看楼下的街道行人,特别有闹中取静的味道。 阎解成见书架上都是些便宜画册、字帖,笔记、野史,随笔之类的东西,印刷装帧也偏草率,说不上什么版本,也没什么所谓收藏价值。 阎解成也不知哪些书有收藏价值,就当是看运气寻宝了。 找了一会,翻到了一本名为稚璜善集的菜谱手稿。 露白的地方写满了厨师心得,看笔迹是两个不同的人。 从扉页信息得知,这菜谱主要是其中自称稚璜的人收集、创造整理出来的。 阎解成见书中讲述生动有趣,便将这手稿收了起来,等一会买下来。 逛了一圈,终于发现有一箱,都是手稿,他仔细的看了看,居然是铁路设计的原稿,心里叫道:这个好看,这个好。 见没什么喜欢的物件,阎解成便结了帐出了书店,在一个小摊位前买了一支笛子。 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信托商店,买了一个口琴。 就这样一路下来十几块多钱不见了,都够两个人一个月的口粮了。 家里三大妈又是一阵絮絮叨叨,计算着十几块多钱可以买多少玉米粉,多少白薯,吃多久。 中午,阎解睇闹着要吃白面馒头,阎解成捏了捏阎解睇的小脸,说道:“你个小家伙,以后怕是这二和面都没得吃了。” 阎埠贵已经下定决心,以后家里都得吃白薯。 白薯饭,白薯馍、离了白薯不能活呀。 下午,阎解成坐着大巴出了城,向着左家庄去了。 不到一小时便就到了。 下了车又步行一段,寒冬腊月的,乡下路上也没什么人。 一路上村落如星辰点缀,有七八户一个小庄子的,有几十上百人的大村庄。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有四五公里的路,终于到了左家庄。 几户人家一个庄,走亲访友靠步量,就是累倒了两条腿。 这左家庄有三十几户人家,姓左,都是同宗同族。 阎解成要找的是阎埠贵的表弟左林和。 左林和是大队会计,有些门道。以往阎家换粮食,都是找的他。 “解成来了,快到屋子里暖和暖和。” 大冬天的村子里也没有什么农活,外面冷的狗都不待,大家都躲在屋里。 进了屋,脱了鞋子,上了炕。 一股暖流从屁股直到全身,阎解成顿时感觉一路的疲劳一扫而去。 表叔看着,阎解成放在桌子上的两瓶二锅头,不仅有些好奇。 要知道自己那位表哥,可最是会算计。每次换粮食虽说不至于让自己吃亏,可也没有占过便宜。 什么时候见过来家里带礼物了?真是奇了怪了! “解成,你这是?” 阎解成看表叔脸色奇怪,便将自己在轧钢厂上班的事说了一遍。 “好啊,好,这酒表叔一定喝。你参加工作了,你爸也能轻松点。这些年看你爸一个人养过伱们一大家子,确实不容易。” 两人拉了一会家常,表叔让表婶去门外看着。 表婶拿着鞋底,坐在门口晒着太阳,拉着鞋底。 屋里两人说起了话。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的粮食都被收了去,都在一起吃大锅饭。一般人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换。”表叔抽着旱烟吞云吐雾到。 “估计只有村里的几个干部,还有灶上的那个厨子家有存粮。” 听了表叔左林和的话,阎解成心下愕然。奇了怪了,这年头哪里的厨子都少不了偷。 第15章 收干货 “表叔,这话我只跟您说,出了这门我就不承认了。现在农村到处都是大食堂,一群人胡吃海喝的,一点都不节省。咱们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的日子,这样霍霍的缺口有多大。表叔您是大队的会计,肯定比我清楚。” “农村,没了粮食,城里能落个好?后面肯定也会缺粮的,所以我家才想办法屯粮。表叔你要是有门路也屯点粮吧。后面的事谁又说的清。” 左林和砸吧砸吧,吐了一口浓烟。 叹道:“其实,我也知道。公社很多有见识的人,都已经在偷偷存粮了,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普通村民没办法,民兵直接上门收粮。大多数都是大队和几个小队的领导账上作假,从公中扣下来,存了起来。” 缓了缓接着道:“也是作孽,还好咱们庄上情况好一些。。” 俩人为生活一阵叹息。 阎解成这才向左林和解释道:“表叔,我这次来是想看看,咱们乡下有没有山货以及猎物什么的,只要是能吃的都行。” 左林和没有回阎解成的话,眉头皱起,问道:“难道已经严重到这地步了?” 阎解成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表叔,你先让相熟的几家,偷偷的找山货吧,反正自己家存着也要被食堂没收,还不如偷偷跟我换点钱,应应急。” “不过,一定要让大家管好嘴,不要到处说。” “解成,这你放心。咱们左家庄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没有外姓人,村里团结着呢。” “就拿收粮来说,那些住户复杂,矛盾多的村子,社员家的粮食收的一干二净。咱们村其实家家户户多少都有些存粮的。” 俩人也没有再多感叹,说到底俩人不是救世主,自己都顾不得了,哪能管的了别人。 留阎解成在家,左林和出门去给他联系货去了。 不到一小时,左林和便回来了,进屋先脱了帽子,喝了口水道:“粮食没有,但是有许多的副食。” “都是些杏皮、杏仁、核桃、柿饼、山楂片、蘑菇、木耳、野菜、萝卜干。你要不要?” “要,怎么能不要,只要是能吃的,我都来者不拒。” 俩人合计了一下价格,杏皮,杏仁,核桃,山楂片,这些都是按照一斤一毛钱算。 蘑菇、木耳、野菜、萝卜干都是按照两毛钱算。 待俩人合计好以后,就有村民提着袋子,挎着篮子陆续上门了。 阎解成待在正房,没有出面,都是由左林和在厨房跟大家交涉的。 阎解成从窗户向外望去,村民脚步匆匆,互相遇见也不说话,仿佛没看到一般。 过了一会,左林和走到正屋。小声对阎解成说:“老五叔,拎了两只风干的兔子。他要价有点高,要一斤四毛,按往年三毛钱就行了,所以问问你要不要?” 接着又说到:“老五叔是个猎户。家里大小子比你大三岁,今年说了亲事,翻过了年就娶。这不,钱不凑手,伱要是能帮忙就帮一下吧。” 阎解成想了一下,说到:“给他四毛五,按照猪肉的价格算。” 左林和诧异的看着阎解成,问:“三毛五就行,这价可不成。你太吃亏了。” “没事,表叔,这兔子风干了不压称。再说既然老五叔是個猎户,往后要是打到好东西,不是会先想到我。” “也是,行,那就按照解成你的意思来。” 晚上九点左右,阎解成扛着一个袋子,进了四合院。 好在他家在前院,门神是他老爹。 要不然又要起一番风波了。 到家三个小的已经睡了,阎解成便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把袋子小心叠好收起来。 这袋子是洗的发黄的布袋子,用装面粉的袋子给缝的,是阎解成借左林和家的,下次得还人家。 “这,这,这么多。”阎埠贵翻动着些干货说到。 “可惜都是些干货,没有粮食,当下农村也不好过呀。” 这一大袋子东西可不老少钱,总共花了阎解成十九块多。 还好木耳,蘑菇,地皮菜都可以泡发。 “你呀,还是太年轻,不会过日子,这花多少钱呀。这兔子三毛钱一斤就行,哪里能和猪肉一个价。” “这,老大,可说好了,你多花的钱,我可不给你报销,再说你看看你收的这木耳,也忒小了点吧。” “好了,好了,爸。记得有几斤大枣给我留一点泡水喝,别的都赶紧放地窖藏起来吧。我不要您二老报销,算我给您俩的孝敬。” 虽然阎埠贵嫌弃东西不好又贵,但是还想着给阎解成报销。 阎解成是好气又好笑。 自己这老爹真是抠的有原则。 见阎解成不要他们俩出钱,老俩口顿时夸赞起这大枣个大饱满。 待到,阎埠贵藏好东西。 出地窖后又是一阵算计,这点东西,在老俩口中,可以帮全家省出全一个月的口粮。 老俩口算计完,三大妈听见阎解睇哭闹,便去哄孩子了。 阎埠贵不好意思的看着阎解成道:“老大,你那兔子,我能不能用一只?” 阎解成心想:难道是馋了,想吃兔子,自己心中老爹是个克制的人,这一点不像他呀。 “嘿,想什么呢?我是去看望一下老先生。”阎埠贵见自家老大脸上的神色,便知道想歪了,赶紧说到。 “老先生?”阎解成疑惑不解。 “嘿,就是你爸当年的老师,这事得从你那抠门的爷爷说起。”三大妈哄好阎解睇后接话到。 “以前,你爷爷在车行拉洋车,经常拉一位学堂的先生。” “老先生无儿无女的,你爷爷就让你爸天天去人家家里候着。” “这不时间久了,老先生就教你爸读书识字。就这么被你爷爷算计成功了,你爸也算是有了书读。对了老头子,老先生都教了你什么?” 阎埠贵一脸唏嘘的回忆着自己少年时代求学的经历。见三大妈问,便说到: “老先生是位传统文人,当时教我都是在自己家里。先是教我读百家姓,三字经,后来学习了对韵,千字文。” “唐诗,论语,增广贤文,古文观止等都读了一些。还有当时新编的国语也有教导。” “老先生学富五车,对我也是毫不保留,还时不时赞助一些笔墨。后来,更是推荐我去了国立四小做教员。” “老先生嗜酒,爱吃肉。只是这些年我们家的这情况你也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准备…” 第16章 奖励 周一,中午。 第三轧钢厂。 阎解成跟着线路工班的人,头铁的又到第二食堂吃饭,傻柱面无表情的给阎解成打了饭。 不多不少,正常份量。 几人也没有带回去吃,在食堂找了个空桌子便坐了下来。 几人侃着大山,吃着饭,很是热闹。 别说,傻柱的大锅菜确实不错,比三大妈炒的菜好吃多了。 “噗,噗,噗。” 正在此时,厂里的广播响了起来。 “同志们,工友们,刚接厂办通知,有一则喜讯通知大家。” “我厂运输科四级工阎解成师傅,总结的线路工十条岗位红线,得到首都路局专家的一致认可,已经开始在路局推广了。” “路局奖励阎解成师傅五十块钱和五斤肉票。” “阎师傅这种勇于尝试,善于发现的精神,正是我们当下建设祖国不可缺少的……厂里奖励阎师傅五十块钱和二十斤粮票。” 阎解成心下感叹,效率真高,他以为还要等几天呢。 笑着接受了工友的祝福和恭维。 傻柱听到广播,打饭的手不由的抖了一下。 当事工人立马急眼了。 “你特么颠勺是吧?你就是那个专门给工人颠勺的傻柱?!” 傻柱气急,忍着怒火重新给这位工人打了饭,这才平息了事态。 打发了这名工人,傻柱朝着阎解成方向,骂到:“龟孙子当司令,小人得志。也不瞅瞅自己啥德行。” 阎解成当然不知道,背地里傻柱的无能狂怒。 他抓紧吃完饭,去找李科长了。 毕竟,领钱不积极,思想绝对有问题。 “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小子可以啊,不愧是吃过墨汁有文气的。” “这回,可给咱们科长脸了,看他们还怎么说咱们科是傻大粗,哈哈哈…” “行了,你小子都等急了,这就给你,以后记得多用用你这读书脑袋。” 阎解成拿了奖励,说完不要钱的感谢话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只留李科长一个人望着背影,感叹年轻真好。 线路工班。 “伱小子拿到奖励了?”王师傅笑问。 砰砰砰,阎解成拍拍工装口袋,笑着说:“都在这里了。” 下午,阎解成在线路上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事情。 便回了办公室。 其实,现在由于线路升级改造,大家都忙一点,平时还是很清闲的。 毕竟,他们这是场内线路。 只有轧钢厂每次进出大量物资,才会用到铁路。 都是提前两天接到通知,线路工班这才对线路巡视检查,保证运输的线路安全就好。 除了这种任务,平时干的最多的就是巡查和看守。 巡查的目的就是防止敌对势力的破坏,还有就是防止小偷。 这年头,啥都缺,不仅有人偷钢轨、螺栓,甚至连石渣、枕木都不放过。 每次巡查都是两人一组,按照不同驻点分派的,巡查都是老员工带着学徒。 厂外线路巡查前,都需要李科长批条子,王师傅带着去保卫科领家伙事。 出大任务的时候还需要保卫科一起巡查。 分派去值守点的工人,是需要过夜的,就是在铁路旁盖的小屋子里。 因为,目前对遗留势力的肃清还不彻底,时不时有人来搞破坏,所以算是比较危险的任务了。 阎解成他们组,因为分到的线路是场内的,所以没有这项工作。 但是,他作为组长每月也是有一天值夜的。 只不过王师傅见他刚来,年前便没有给他排而已。 下工后,阎解成叫住了几個徒弟,准备带他们去场内新铺设的道岔那里,传授点技术。 组内其他人听到后,纷纷嚷着自己也要去,还说组长偏心。 大伙强烈要求免费加班,这让阎解成到哪里说理去。 其实,阎解成也知道,这个时代特别看重技术传承,做师傅的都喜欢留一手。 不磕头敬茶,谁传你真本事。 看傻柱后期收的徒弟,胖子和马华,七八年时间里学了点啥? 一个调料,傻柱都捂的死死地。 一大爷易中海,后来更成了八级钳工,可带的徒弟没有一个超过三级。 难道是徒弟们都太笨? 厂里又怎么会给一个八级工安排一帮子笨蛋呢? 只有他们眼中的大傻子刘海中,教徒弟毫不保留。虽然态度恶劣,对徒弟非打即骂,但是人家教真本事。 后来,徒弟里出了不少高级工人,甚至有后来的分厂厂长。 领导正是看中刘海中教徒弟的这种态度,觉得这才是大公无私的表现。 所以,58年才准备提他当领导。 可惜,因为学历太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阎解成心里没有这种门户之见,见大家愿意学,很是喜欢。 后世,他做培训,那真是一言难尽。 培训理论时,下面睡觉的,玩手机的,打游戏的比比皆是。 再说,他们技术好了,自己也能轻松点。 退一万步讲,不提阎解成四年的专业学习和十年的行业经验。 就凭九年义务教育就不是这些学渣可以比的。 所以,他是来者不拒,彻底的遂了他们心愿。 现场,阎解成向他们说着道岔的部件组成和工作原理,让大家对道岔有一个根本上的认识。 后面又找了一个圆形的铁环,这东西在轧钢厂到处都是。 只要你不拿出厂子,随便用。 这些人,没有经历过中学几何的洗礼,空间想象力差得要命。 所以,阎解成拿着铁环模拟火车车轮,演示着车轮通过道岔时的各种动态变化。 两个小时的费力输出,众人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尖轨,什么是有害空间,什么又叫查照间隔。 这一顿把阎解成累的,心累。 毕竟,后世这一块内容,他都是只说十分钟的。 这一刻,他深深地理解了教育普及对工业生产和发展的重要意义。 它不仅提高了高精尖人才的基数。 更大的也许是为了造就大量的普工和一定数量的高级工人。 后世,高铁轨道线路误差在一毫米。 这个年代,肯定也有人可以做到,就阎解成知道,那位罗工肯定行。 但是又能有几个人呢?又有几个人跟着詹总师学习过呢? 而后世超过四万公里的高铁线路,该有多少这种人才? 所以,大国崛起。绝不是靠着几个所谓的精英。 而是无数不起眼的,普普通通的你我他。 第17章 行呀,老头子,藏得够深的。 阎解成最近,在厂里教一下理论,培训一下实操。 回家,就抱着淘来的书看,一时间各种知识涨了不少。 就连乐曲乐理知识也是学了不少。嘴上也可以吹那么几曲。 后世那些曲子,他也是记得不少,那些年学习陶笛时记下来的。 后世,有次去济南。在大明湖畔有一位风采卓绝的夏姓女子,在边上卖陶笛。 阎解成便舍了小一百,向那女施主行了善缘。 可惜,他的乐感很差,硬是吹不出节奏感。 这一点他很是羡慕贾东旭,每天晚上家里都有人在歌唱,也是位吹拉弹唱高手。 阎解成还学过几个月的吉他,水平一直很稳定。 稳定在: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说气人不? 这天傍晚,阎解成在公园练习笛子。 一曲作罢,阎解成这才发现身边站着两个人 一位年长的四十岁出头。穿着虽然朴素,全身却透露着藏不住的才华气息。 阎解成算了开了眼,原来这世界真的有,那藏不住的气息。 当然,自家三大爷的穷酸气息也是藏不住的。 另一位,二十出头的年纪,很是文艺范。 年长的那位,笑着向阎解成招呼。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你刚才吹奏的曲子是?” “阿姨,你叫阎解成便好。这曲子是我胡乱吹奏的。” “小阎,你叫我吴阿姨就好,我在上海电影做音乐,这是我学生芬桃李,她在中央歌舞团。” 吴可听了阎解成的鬼话,不置可否。毕竟,有阿炳的经历在前。 三人在公园的石桌前坐着聊了起来,不一会便熟络了。 “小阎,你这曲子宫、商、角、徵、羽五音轮序,旋律起伏、朗朗上口,很有气势嘛!” “旋律步步低落,先抑后扬,峰回路转,曲调简洁悠扬,有传统之风。”芬桃李点评道。 “小芬说的不错,这曲子这曲子,对对对,应该是…”说着便拍着大腿接着道: “豪气万丈。” “你是怎么想出来?” 阎解成能说啥,心里想我是按照记忆想出来的呀。 “我也不是很懂,就是看春天河水融化,冬天大雪纷飞,读伟人的诗词。” 吴可:……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家伙有些赖皮。我学到了,以后遇到懒得说的,就这么来。 三人聊了一会,阎解成也算是对师徒二人有些了解。 正是这些了解,才让他头皮发麻,这是遇到大神了。 吴可,原来是向中央青年组织去汇报的。 前几天走她创作的歌曲问世了,组织专门找她谈话,准备将此作为儿童队做队歌。 那首歌曲阎解成不要太熟悉。 毕竟,那么大的家产。 他从少年等到了中年,却始终找不到接班的地方。 她这位学生更是桃李满天下! 最后师徒俩给沧浪一声笑谱成曲子,阎解成见了忍不住得瑟。 遂将无耻进行到底,装模作样的给填了词。 三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分别了。 阎解成在两人离开后,便有一些后悔。 他觉得自己这是飘了,居然一天到晚的不干正事,尽做这种小资产阶级情调的事。 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啊。 这身体恢复了年轻状态,居然连自己的心态性格都有了不少的影响。 阎解成认真反思过后,平日里便准备去好好的学学专业知识。 至少样子要做足。 可这专业书籍在这个年代很少见,书店里可没有这种东西。 如今的书店充斥着的,可都是各种文艺作品,大多都是与艺术,文学,历史相关的。 至于工科书籍,那是寥寥无几。 阎解成索性去了交通大学,都是年轻人。 不久他便跟其中几個学生有了联系,经常央求他们给自己搞一些专业书籍。 当然了,都是他们从学校图书馆借的,阎解成看完后还需要还回去。 阎解成只要给这些学生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了。 再说了,阎解成这人说话又好听,讨论专业问题的时候,又经常让人耳目一新,所以大家也愿意帮他。 毕竟,帮助阎解成可以满足他们的恻隐之心。总觉得自己自己今天又是日行一善。 渐渐的,阎解成的事又在这些学生中传来了。 大家都知道有一个自学铁路工程的小工人。 阎解成见此,便满意的笑了。 是夜,许大茂又约了阎解成。 这次,阎解成带了两瓶二锅头。 大茂家的菜永远是那样的硬。 虽然,是许大茂自己做的。但是,味道还真行。 主要是这家伙舍得放油。 小鸡炖蘑菇、香辣萝卜干、盐水煮花生。 这也是阎解成愿意与许大茂喝酒的原因。 要是跟傻柱喝酒,那就只能是花生米、白菜帮子了。 许大茂,请客一向是大气的,不做花钱不落好的事。 这事,阎解成觉得自己老阎家得向人许大茂学习。 许大茂看见阎解成拎着的两瓶酒,假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解成,伱来我这还拿什么酒?咱别的不多,酒管够。” 场面话儿谁信谁傻冒,还得假装相信。 “嘿,这话我信。但,咱也不能老让你这么破费呀。” 阎解成指着桌子上的菜,吞吞口水。 接着道:“你看看,好家伙,这怕不是一整只大肥鸡呀。” 许大茂见此,一脸得意。 “可不,足足五斤。这可是哥下乡放电影,老乡们送我的。” “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说。” 许大茂拉着阎解成坐到餐桌前,打开酒瓶,给俩人倒上了。 小母鸡下酒越喝越有。 两个人骂着傻柱的蛮横,一起想了好几个整人的法子,等着傻柱。 骂一大爷,骂聋老太太…… 后来,喝多了。 甚至 “三大爷就是个阎老西,死抠死抠……” “嘿嘿,三大爷好像是你爹。” 阎解成抬起头,想了想,嘟噜道:“就算是吧。” “不过你爹确实抠出了境界。嘿嘿,好家伙,一个七级教员,拿着四十一块五的工资。逢人便说自己只有二十七块五,养活一大家子不容易,就是为了算计点别人东西。真的是……” 许大茂扬扬眉毛,贱贱的说:“嘿,你爹万万没想到我会知道吧?” 阎解成没有理许大茂,自从听了许大茂说的阎埠贵的工资,阎解成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行呀,老头子,藏得够深的。 第18章 夜遇淮茹 “你家三大爷天天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不会真信了吧?” 阎解成点了点头,他是真以为,家里的日子,都是因为老两口子算计的好才过活的。 现在听许大茂一说,才恍然大悟。 后世,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这点道理哪里想不通。 只不过是灯下黑而已。 “嘿嘿,三大爷自己其实忽略了一点。” 许大茂吃了一口菜,将杯子往阎解成面前一递,阎解成赶紧给他将酒倒满。 伺候着他许大爷喝了一杯。 许大茂这才接着说道:“你爹的工资其实不低,他是能挣钱,会算计,所以才有结余地。” “可三大爷,自己都忘了能挣钱这一点,只剩算计了。” “时间长了,你们兄妹家风只学一半,就会算计,不是废了嘛!” 阎解成心下苦笑,还真让着许大茂说着了。 许大茂,看人是真的准! “不过你如今这工资,不说年轻一辈,就是在老一辈里也是这个。”说着许大茂比了一个大拇指。 阎解成笑道:“嘿,你还跟我来这一套。我就是拿多少的工资也比上伱这个放映员,也搞不到这個呀。”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放映员可不一般。 为什么许大茂口才这么好? 这时代很多片子都是无声的,需要放映员讲解。 下乡放电影,可不仅仅是为了丰富群众的文化娱乐项目。 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宣传,讲解政策。 让底层知道国家政策。所以便有了这种寓教于乐的形式。 这是新时期为了巩固胜利,解决皇权不下乡的重要手段。 阎解成夹起一块鸡肉,笑着说完,便送入嘴中。 “嘿,那可不是,我去哪个村,哪个村他得巴结我。” 见此时机,阎解成告诉许大茂。阎解睇身子太弱,需要补补,问他能不能能搞到细粮与肉。 许大茂,拍拍胸脯,豪气道:“兄弟这是打我脸呢,解睇也是我许大茂的妹妹,包我身上。” 见阎解成不信,许大茂只好说了详情。 许大茂自从上周转正。 许父为了儿子,更是托人把工作调到了电影院。 这样一来,一方面自己也不用经常赶路下乡了。 另一方面,轧钢厂只留一个放映员,许大茂的位置就显得无可替代了。 如今他已经独自一个下乡放电影。 每次放映都是有任务的,可是村里想多看一场,怎么办? 只有贿赂放映员了! 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每次许大茂去,村里都会安排好吃住的。 以及招待物品,都是些干货、腊肉、鸡鸭之类的。 这些,都是他跟着许父放映学到的。 许父告诉他怎么表示东西太少,怎么多要。 这些都是有套路的,没个师傅教,告诉其中道道。硬要,大家都会很尴尬的。 村里如今确实缺粮食,村民缺粮,生产队却不缺粮呀。 都是穷了几辈子的苦哈哈,骤然间见到这么多粮食、物资能有几个不动心思的? 所以队上的几个干部没少做中饱私囊的事。 毕竟,又不是各个村都像是左家庄一样,是一族人,做事多少还有些讲究。 时下,刚好又是岁末,各个生产队都是磨刀霍霍向猪羊,搞肉对许大茂来说真的不算难事。 所以,这世道呀。在哪里都是看关系的,别人轻而易举的事,找不到门道,比登天还难。 两瓶酒下肚,三个菜就剩汤汁。 俩人又说了一会荤话,对贾东旭媳妇的歌声一致给予了好评。 就是,这时间让俩人一番嘲笑。 同时,对贾东旭表示了担忧。 阎解成看许大茂家的挂钟,已经十点了。 俩人都觉得这次的喝酒很高兴,并表示这种活动应该经常搞。 哥哥、弟弟的一阵寒暄拉扯,这场酒终于散了。 出了许大茂屋,外面的月亮倒是挺大挺圆,白白胖胖的。 阎解成穿过中院,恍恍惚惚的看见贾家嫂子在水池边洗刷着。 这大晚上的,基本所有人都睡了,居然还在洗刷。 背对着阎解成,那身段,那背影,那崛起的…狗看了都想。 别说阎解成这少年了。 这月色太美,简直是对阎解成的绝杀。 阎解成看得有些发蒙。 忍不住说道:“淮茹亦未眠?” 秦淮茹听见声音,吓了一大跳。 差点叫出声来。 也没与阎解成打招呼,端起盆就回了屋。 阎解成笑笑,继续回家的路。 路过水槽,看见水槽边上有一缕白色。 定眼看去,一条白色的…。 想必是嫂子的。 阎解成见四下无人,鬼使神差的便一手捞起。 拿起来便有些后悔,还有一些恶心。 见正屋傻柱房门没有关严实,悄悄走过去,从门缝给塞了进去。 阎解成心下想到: 第二天傻柱醒来看到一定会很高兴。 不用谢。 谁叫咱善良呢! …… 阎解成最近很闲的,就剩教徒弟了。 轧钢厂今年主要在做升级改造,运输科也没有什么事。 轧钢厂通往火车站的铁路线,也完成了铺设。 路局罗工,已经带着自己的团队离开了。 临走之前还找阎解成聊了一会,留了联系方式。 罗工的家离阎解成家不算太远,在路局大院,也就六七公里。 阎解成知道那地方,那里有几排气派的苏式小楼房和一排排的筒子楼。 那天,罗工和阎解成聊了一下,正在试铺设的长轨条线路。 阎解成一口道破:“无缝线路?” “好名字,无缝线路,不错就是无缝线路。” 罗工抚掌大笑。 “年轻人就是机灵。” “你那十条岗位红线,在路局推广后,反响不错。领导特意交代我,让我代表路局当面感谢你。” “不用不用,罗工,这不是都发奖励了吗,再说我也没做什么。” “我们按照你的那个思路,给每个工种都做了一个岗位红线。” “你不知道,这几年建设有多少人伤残了。” 罗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我们的底子薄,经验少。要追赶别人都是拼命在干,我们的工人多好呀,战乱了这些年,如今就是为了这份安定,大家伙都是不惜力气,不怕牺牲。” “可是,我们心疼呀,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伤了,残了那一个都是倒了一片天。” 第19章 1959 罗工这一走,不是回家。 是去了西部,支援西大线建设。 青省那边属于软弱地基。 修建铁路的路基都是多年冻土,线路容易发生冻涨融沉的问题,并且随季节变化对线路稳定有极坏的影响。 所以说情况极为复杂。 那边的同志向路局总部求援,所以,罗工这才大冬天的去西部出差。 阎解成没忍住,又和罗工交流了片石气冷路基。 就是片石层加碎石护坡路基,可以大大减少冻土的热扰动。 希望对他这次西行有所帮助吧。 罗工走的时候,阎解成将自己查阅资料后,根据当下情况整理的一份文件交给了他。请他帮忙在在国家铁路杂志上发表。 这是一份关于铁路平面调车控制电气化改造的小文章。 阎解成给取名叫《基于当下铁路平面调车控制的设想》。 平面调车控制是指在平面调车场上,对道岔实行集中控制,对溜放车辆实行进路的储存和自动选路,对推送机车实行退路锁闭的电气集中联锁,是铁路车站信号的一个组成部分。 如今,路局调车溜放作业都是由扳道员扳道,这不仅劳动强度大和作业效率低,而且极不安全。 而阎解成的平面调车控制,它的电路结构按溜放作业方式有单钩溜放电路、连续溜放电路和多组溜放电路。 它具有的众多功能特点,可以有效的防止行车的故障。 阎解成的构想是利用用电动转辙机转动道岔;用轨道电路区段保护;用储存电路自动选排进路;用分钩电路检验溜放车组走行和判断车组分钩。 这也不算是阎解成的发明,老大哥、RB等国已经开始使用电动道岔,用电动转辙机替代人工扳道,并集中在一个地点操纵。 说着很复杂,其实就一句话。 统统将人工改成电的。 …… 最近场内线路上,经常可以看见阎解成和线路工班的人在学习,在练技能。 这事,还得从王工长说起。 老同志见阎解成他们组天天的在这里苦练技能。 便将三个组闲着的人都给了他,一起学习,一起练习。 阎解成也没有藏私,来这里,见大家都在为一個目的奋斗,也是被感染了。 要知道,连许大茂这狗东西,都是起早贪黑的为村民放电影。 那家伙,每次放电影回来都是大半夜。 所以,阎解成也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事李科长听说后,到厂里要了一间屋子作教室。 还专门为阎解成每月申请了五块钱的津贴。 阎解成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的带教大师傅。 也就年纪小,不然厂里的大婶大妈还不早早就给说对象了。 大家的学习热情很是高涨,进度虽然慢,还可以接受。 其实阎解成培训效率算是很高了。 这年头一般都是师傅带教。 大家学识都不高,大多数师傅也是会干不会说,或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所以,培养一个合格的工人都需要两三年时间。 好在,如今大多数人都识字,这一切得益于扫盲活动,不然阎解成要抓瞎。 阎解成上一世有丰富的一线生产经验,又有着扎实的理论基础。 外加干了两年线路工的专职培训以及管理工作,所以他的培训是有别于这个时代的。 效率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按照这个进度,阎解成觉得再有两个月,大家就是一个合格的一级线路工了。 剩下的就不适合这种大班教学了,要按照文化程度、接受能力、理解水平分批了。 大多数就剩慢慢积累了,只有个别才能保持一个比较快的学习速度。 这些人才是以后的骨干,技术能手。 阎解成后面主要就是对这些人培训。 这样才能有一个好的团队。 大家的技术水平上去了,他才能更好的摸鱼。 所以,他已经将自己关于提升班组技能的一些建议给了王工长。 这些建议包含了一年一度的技能比武,一月一次的岗位练兵,每天理论学习等等。 还设定了一些,后世人看到一定会喷死他的荣誉奖励。 像什么岗位能手,进步之星,学习标兵、模范师徒… 反正都是一些他后世看吐了的东西。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如今大家最重视荣誉。 大伙听说后,很是激动。 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奖状拿回去,往家里墙上那么一贴,相亲的对象都会高看你一分。 看大伙议论纷纷,阎解成心里哑然,打趣自己。 这些奖状要不要给自己也手写几张?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年代。 前世的一切都已变得久远,什么996,007,已经是上辈子上的事情了,他都不知道以前那种生活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他对目前工作最满意的就是,能准时上班和准时下班。 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现在这种日子。 虽然物资极度贫乏,想吃点好东西,都要绞尽脑汁去想办法。 交通虽然不便,但是他上班走路也就不到半小时。 很多人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城市,没有出过京城。 但是,战争在这一代人身边过去没几年,所有人都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转眼到了1959年。 英雄儿女打响新年头一炮,工业战线飞传元旦开门红。 正所谓: 东风得意,到处皆春。 阎解成也在厂里,接受了广播中来自四面八方的新年祝福。 放假是不可能放假的,还好厂子给每人发了五斤国光。 长得圆不溜逑的,吃着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 吃了一个还想第二个。 阎解成赶紧停下来,五斤苹果也就十几个。不敢多吃,拿回家给几个小的打打牙祭。 这年头工作是六天制,放假也只有春节,五一与国庆,别的时候都不放假。 平时就周日放假,还被各种占用。 阎解成好几个周日,不是安排义务劳动,就是被街道抓了壮丁打扫卫生。 所以,再适应的生活,都有不如意的一面。 还好,熬一熬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过年能有个三天假。 第20章 情起 阎解成的东厢房,阎埠贵早早便找了修缮的匠人。 都是以前搁街面上接活的人。 是对父子,儿子跟阎解成一个年纪,看样子已经跟着干了几年活了。 东厢房属于一明两暗三开间的布局。 中间的明间就是开门进去的位置,属于厅堂,阎解成准备用作餐客厅。 两暗指的是门两边两个窗户的位置。 一间做厨房,一间做卧室。 不算书房,刚刚好。 阎解成眼热的是那间紧靠着东厢房的倒座房。 房子不大,只有十几平。 但是,如果打通了与卧室之间的墙,作一间书房,甚是舒服。 这间房,如今是轧钢厂清洁工老周在住。 只能徐徐图之了。 房子按照阎解成要求,墙面重新抹了一遍。 室内用白灰刷的亮堂。 室外青灰刷墙,做法老传统了,据父子俩说青灰比白灰抗冻,又耐脏。 地面原来是坑坑洼洼的。 厨房和餐客厅都平整后用大青砖铺了。 卧室阎解成要求用木地板铺设。 现在可没有成品,都是父子找朋友手工制作的。 足足有五公分厚,表面打磨的光亮顺滑,每块之间有榫卯衔接,恍若一体。 房子所有的门窗都换了新的,屋顶也重新收拾了一番,将一些破损的瓦片进行了更换。 阎解成之前是一天天的看着房子变化的。只是没想到收拾的这么快。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他心里很是欢喜。 毕竟,房子对国人,特别是后世人的意义,真的是一言难尽。 房子刚修完,还不能住。 放一个月,去去味道。等过年放假搬进来住刚刚好。 人啊,有了自己的房子。总是忍不住规划。 阎解成这会已经在想:这個地方买个沙发,那个地方来一张书桌… “老大,瞅瞅怎么样?” 阎埠贵见阎解成这样子,在一旁得意的问。 “那还用我说,爸你看着收拾的,就一个字,盖了帽了” “嘿,那还用你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就这足足花了八十一块两毛钱。” “不是我给的钱吗?您老心疼什么?” 阎埠贵捂着心口,道:“你的钱不是钱?就你事多,还要木地板,可比青砖足足多了三十块钱。” “比我一个月工资都多。” 阎解成看着阎埠贵没有说话。 呸,老…。 噗,嗯…这自家老爹还真可爱。 阎解成缓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阎埠贵道:“爸,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阎埠贵疑惑不解。 阎解成心里: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伱个老…可爱在装可怜。 我知道你工资了不是二十七块五! 我知道你骗了我,我还能知道什么? 阎解成也不理睬阎埠贵,让他自己去想吧。 转头研究起了自己房间,规划很多,就是钱不凑手。 这才刚领了一个半月的工资,加奖励和打零工挣的,拢共也没多少,最近又花了不少。 剩下的一百多,还要以屯粮为主。 大半个月没去左家庄了,估计又有货了。许大茂那里应该也快有消息了。 所以… “爸,最近我去趟表叔家,这次您可得给我钱。” “您先别急着拒绝,我先给您算笔帐。” 阎解成吧啦吧啦一阵算计,阎埠贵心疼的要死,但也觉得自家老大说的有道理。 “行,一会叫你妈给你拿五十块钱。” 又不放心,叮嘱一声。 “你可得省着点花,算计着来。” “瞧您说的,钱也是我亲爹呀!” 阎埠贵作势敲阎解成的狗头,骂到:“嘿,照你这么说我不是你亲爹了?” 阎解成躲开笑道:“给钱就是爹,不给钱。您就是阎老头。” “得,我成了阎老头了。您哪凉快哪呆着去。” 俩人逗了几句嘴,阎埠贵帮着规划了一番。 当然,主要是传授怎么布置省钱,那里的旧家具便宜好用。 晚上,阎解成一家吃过晚饭,他给阎解放辅导作业。 这家伙算术极差。 这还得了,阎埠贵让他给老二补补。 毕竟,作为阎家人,数学不好哪可成? 以后小算盘还怎么拨拉,还怎么算计。 阎解放这家伙赶上了好时候,如今中小学9年制。 小学读五年,初中、高中各两年。 这种拔苗助长对天赋秉异的人来说没什么影响。 但是,一般人真的学不完那么多内容。 学习,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 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 特别是数学,那就是天书一般。 还好,阎解放今年九岁半,还在初小三年级,没有什么影响。 他的成绩差,单纯就是贪玩。 在阎解成的武力恐吓,零食诱惑下,已经学会了分数的运算。 甚至,还能求个未知数。 这年头的还不是数学,是算术。 特色是:轻概念,重计算。 对老阎家很是适用! 说来也奇怪,阎解放别的学得不咋地,算盘打得属实娴熟。 一下五去四,二下五去三,三下五去二,四下五去一。 小嘴一张,口诀就来。 “老大,你给解放好好复习复习,这眼看着要期末了。数学要是再考不及格,可是要留级的,又得多花一年的学费。” “妈,我期中考试数学就差了两分。这次一定可以及格。” 不提阎解成家,就中院傻柱家。何雨水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兄妹俩自然是早早分房睡了。 何雨水的房子在东边和一大爷家紧靠着。 傻柱一个人住全院最大的房。 屋内,傻柱见夜深人静,便插上了门,小心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条白色物料。 小心的抚摸着,仿佛珍藏多年的至宝。 那日一大早,傻柱便在地上发现了这个。 不用想,傻柱都知道这肯定是许大茂专门来恶心他的。 这种缺德事,除了他没别人。 刚想拿火钳子给扔炉子里,怎么看着像秦淮茹的,这才停了下来。 傻柱早几日去贾东旭屋头,凉着的就是这条。当时,傻柱可是偷偷看了好几眼的。 傻柱便留了下来,想着哪天还给秦淮茹。可是一来二去的居然在他屋放了好些天了。 傻柱将其一直是放在床下的,有一天晚上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些好奇,拿了出来,看了起来… 正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一发不可收拾… 第21章 包谷 这天,阎解成刚从培训教室回来。 讲了一早上的理论知识,没顾得上喝水。 这便,摇了摇暖瓶,水不少。 拔了塞子,却没有什么热气了。 拿着暖壶去锅炉房打了水,这破壶不怎么保温,早上学徒们打的水这会就已经不太行了。 给茶缸扔了两颗红枣,放了一小撮高沫。 就这,还是在李科长那里薅来的半包,又被王工长分去了一半,实在舍不得多放。 李科长说他这高沫是将各种高级茶叶的碎沫,按照比例调配的。 阎解成知道,还不是四九城人爱侃,什么最爱?都是没什么银子压兜才喝这个的。 实际上就是茶叶店筛茶时筛出的茶叶末。 这种碎末在别的地方是弃之无用的东西,却是这年月打发水气最好的东西。 这高末说到底就相当于后来的茶包。 茶叶都拿去创汇了,就这在现如今都是奢侈品。 有钱都没地买。 阎解成刚美美地喝了一口,便见许大茂像个吊死鬼一般,冲到了他面前,拿起他的茶缸就是咕咚一口。 “擦,烫死我了,咦咦……“ “哎,不对,你这是高沫呀,行呀,真有门道。我家老头子搞了几两高沫,宝贝的跟啥一样,都舍不得给我一点。” 说着,许大茂讨好的笑着,给阎解成作揖。 “兄弟,你可是我亲亲兄弟呀,分我一份呗。” 阎解成便从抽屉里拿出那半包高末,找了一张报纸,给许大茂倒了一半,包扎的四四方方的,像药包一样。 阎解成将茶叶递给了许大茂。 “给,赶紧拿走,我看着心疼。” 许大茂笑道:“敞亮!亲兄弟明算账,这高沫你花了多少钱,兄弟给你出双倍。” 阎解成指着办公室的大门对着许大茂,来了一句。 “滚……” “你这不是寒碜人吗?” 许大茂,老大一爷们,听到这话居然眼眶微红,诺诺无语。 对许大茂而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以往与人相交,都是利益驱动。 包括之前和阎解成,也是看阎解成成了气候。 一结个善缘提前打好关系,二是为了一起对付傻柱有個帮手而已。 称兄道弟,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快意恩仇,都是他许大茂的社交手段而已。 许大茂喜欢用朋友的牛逼来标榜自己的成功。 许大茂的朋友往往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不仅他有面子,而他们确实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能帮到一些忙。 但是,在四合院却没人愿意和他有过多交往。 以前别人和他玩,就有人说什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许大茂能学什么好? 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渐渐的嘴也越来越毒。 只有阎解成不理会他那所谓的坏名声,真心待他。 所以,许大茂在这一刻觉得阎解成真没拿他当外人。 友谊的真诚与热情,在这一刻让一个即将堕落的灵魂得到了拯救。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人心惟危,人心善变,每个人心中都有许多的念头和想法。 许大茂收起了心中无限纷乱,悄声对着阎解成说:“嘿,被你这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我来是告诉伱一声,那件事有着落了。” 阎解成听闻后,赶紧将许大茂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小声问道:“怎么说?” “两百斤包谷。放在我爸他们家,晚上我们一起运过来。” 阎解成听到有两百斤包谷很是高兴。 但是,自己只说了细粮和肉食,这许大茂怎么知道他要包谷的? 许大茂注意到阎解成脸色,悄悄说:“你以为就你家三大爷是人精,这风都刮了这么久,我家老爷子能不做准备?” 好吧,阎埠贵跟许家那位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嘿,还是你家许叔叔牛掰,不服不行。” 俩人约了时间,便各自散了,毕竟还上着班呢。 这包谷,不用粮票,只是价格稍贵,一毛一斤。 毕竟现在市面上普通白面才一毛七,只不过每个人都按照定量买的,不给多买。 所谓定量一般两种方式,一种是粮本,一种是粮票。 每家每户都一本粮油本。 同时还有粮票、油票、煤票、豆票、布票、肉票等各种日用生活票据。 一般采购粮食时,都是凭票凭本购买。 粮油本上每月平均供应油、大米或者白面这一类的,其他还有煤、大豆、布匹、猪肉等主要生活日用品的供应,逢年过节还要补一点肉、油之类的。 各家各户的粮油供应根据行业的不同、男女性别及年龄的差异而略有不同。 比如阎埠贵每月有15斤白面的供应,而三大妈只有10斤,阎解成如今属于产业工人一个人就有35斤。家里那三小每人就5斤。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阎解成工作对家里的重要性。 当然了,老阎家多会过日子。 中午爷俩都是在各自单位吃食堂。 三大妈几人在家吃着二和面,也算不错。 晚上一家人,就只有喝玉米糊糊了。用三大爷的说法是:也还不错,大晚上喝糊糊最好,顶饿,还不胖人。 至于白面,除了少部分留给闫解睇应应急,可不能让她跟以前一样见天白面了,别的基本都是悄悄找人换成了粗粮。 所以说许父在自己屯粮的基础上,能给阎家匀两百斤是真的牛。 路子真的野! 是夜,阎解成、许大茂、阎埠贵傍晚去了许大茂父母家。 一阵寒暄,便将两百斤包谷分了四个袋子装好。 许大茂将两个口袋对着绑在一起,像一个布搭一般,放在了自行车的后座。 阎家父子一人背着五十斤包谷,走了三公里。 俗话说远路无轻担,阎解成只能说俗话说的没错。 花了快一个小时,才擦黑进了四合院,阎埠贵那小身板已经累到不行了。 要知道,他还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年轻人呀。 身体正差。 许大茂放下包谷,便推车去了后院。 阎解成喝了两口水,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没管躺那里还在休息的阎埠贵,独自将包谷藏到地窖去了。 出来见阎埠贵躺那里,声唤着肩膀疼,腰疼。 第22章 再临左家庄 马上过年了,阎解成也是趁着年前的这最后一个周末,去了一趟左家庄表叔家。 阎解成到左家庄时,左林和已经等了好久。 “解成,还以为你不来了。最近乡亲们一直都问还收不收干货。 这不要过年了,大伙也想着换点现钱,给孩子们弄身新衣服。 你不知道,孩子多的,小的都没衣服穿。 夏天还好,那群小子光着屁股到处溜达。 像这大冷天的,只有蜷缩在炕上,一天到晚的哭闹。” 阎解成赶紧给左林和解释。 “表叔,这不最近周末一直有事,没能来。东西肯定还要的。你这就通知大伙吧。” 像上次一样,大家伙很快便完成了交易。 只是,最后左林和看着阎解成,说到:“解成,老五叔家以前泡的药酒好了,你要不要?” 阎解成来了兴趣,阎埠贵喜欢喝酒,可以来一点嘛。 “表叔,是什么泡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咱左家祖上曾也是官宦人家,祖上在咸丰年间是太医院上药房值宿供奉官。 后来咸丰帝驾崩,被罢黜了官职,后来就在此地定居了下来。 老五叔家这一脉一直传承着祖宗手艺。 大概是三十年前,村后山来了一只老虎,把村里霍霍的不轻。 当时村里凑了钱,找北洋的那帮人买了两杆家伙事,组织人去把那老虎给除了。 老五叔的父亲,我七大爷将骨头和虎鞭分别炮制后,加了药材泡了酒。” 砸吧砸吧,左林和吐了一口浓烟,张嘴露出一口的大黄牙。 接着道:“咱们左家的泡酒跟外面的不一样,需要泡够整整三十年,不然也没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阎解成听了,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效果?” “这个,你小孩子不要乱问。反正祖上就是凭着这一手待在那皇帝身边的。” 也许左林和也觉得这样没有说服力,接着道:“没有家祖,就不可能有同治皇帝。” 这么牛逼的吗? 阎解成无语望天,虽然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怎么有种隔壁老王的感觉? 阎解成也不纠结,反正是好东西,就不能错过。 虽然自己暂时用不到,但是以后谁说的准呢? 阎解成亲自和老五叔做了交易,老五叔反复叮嘱阎解成用法。 强调,用错了会英年早逝的。 那位咸丰帝就是不听医嘱,擅自用药才早早玩完的。 两种药酒,各一小坛,大概五斤的样子。 酒水颜色成琥珀色,并不像正常酒水清澈如水。 液体粘稠,像极了感冒糖浆。 就这五斤小东西,花了阎解成五张大黑十。 这次的左家庄之行,算起来收获满满,不算药酒。其他山货也是不少。 更何况有鸡蛋四十个,山鸡两只,腊肉五串,咸鸭蛋三十個。 东西是好东西,钱也没少花。一趟左家庄小一百没了。 这次收了差不多三百斤的各种山货,左林和一家帮忙搬到路边。 在回到四九城,阎解成花了六毛钱雇了一个板车。 这才将东西搬到四合院。 老远三大妈看见,喊来阎埠贵。俩人将东西搬回家,这才心里松了一口气。 三大妈看见有鸡蛋,很是高兴。这年月吃的都没有什么营养,鸡蛋就是最好的补品了。 鸡蛋又不能存放,肯定得吃了。 每天晚上的棒子面糊糊里打一颗鸡蛋,不仅有营养,看着蛋花吃着也香呀。 两只山鸡,冻的硬邦邦的。 在三大妈的规划中,过年煮了,都够整个正月吃的了。 炖一大锅鸡汤,泡着二个面的饼子,三大妈说着自己都快流口水了。 而阎埠贵的关注点就不一样了,毕竟男人嘛,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 “老大,这么说,这药酒就是以前宫里给皇帝喝的那种?” “是的,不过,爸,这东西可不敢乱喝。 这虎骨酒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喝的,喝完赶紧运动,这样才能更好的吸收。 这酒可以激发人的潜能,少年喝了可以极大的提升身体素质。 据表叔说,那些武术大师其实都有些类似的秘方,要么泡澡,要么内服,所以练武才能有所成就。” 阎埠贵啧啧感叹。 “果然穷文富武,以前只是听说过,今可算是开了眼。” 阎解成接着小声给阎埠贵解释道:“那虎鞭酒就是专门给子嗣艰难的人喝的。这个您比我懂。” 看阎埠贵神色,阎解成赶紧劝道:“这药效可不是开玩笑的,正常人可不敢喝,喝了会死人的。” 他也是怕,怕阎埠贵乱来。这种事情不得不防,有这种药酒在,哪个男人不想尝试? 所以,赶紧给打预防针。 要不然出了事,阎解成可真是孝死他爹了。 他家又没皇位可以继承,不能够做这种事。 说完话,放好东西。 阎解成将一只山鸡用三大爷的旧报纸包起来,这才拎着去后院找许大茂了。 就这院子,不小心一点,第二天肯定传的沸沸扬扬。 还是小心一点。 中院,贾家嫂子依旧在月色下洗衣服。 身段还是一如既往的曼妙。 随着手在搓衣板上搓洗,屁股也跟着有节奏的动着。 阎解成有些理解傻柱了。 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天天晚上在自己家门口这般,自己也忍不住啊。 所以,嫂子这人大概就是傻柱情窦初开时,幻想的对象了。 简直填满了傻柱的梦境。 阎解成打趣,“嫂子,又洗上了。” 秦淮茹见是阎解成,便笑着说:“是呀,棒梗这孩子老是尿床。” 阎解成用眼神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坏笑道:“嫂子说笑了,棒梗可不能天天晚上尿床,小孩子都是早上尿床的。嫂子这不老实呀。” “呸…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淮茹说完扭过头,接着洗衣服,不再搭理阎解成。 阎解成笑着去了后院。 “淮茹啊,你在和谁说话?” 西厢房,贾张氏听见有人和自己儿媳说话,便揭开窗帘看去,那时阎解成刚走,没看到人,便开口问道。 “前院三大爷家的老大,阎解成。” “赶紧洗好了回来。再不要搭理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张氏在屋子里催促道。 屋内贾张氏转头,心疼的看着睡着了的贾东旭。 贾家是个大通铺,在炕中间拉了一道帘子。 贾张氏和棒梗睡一边,贾东旭夫妻一边。 所以贾东旭和秦淮茹那点事,贾张氏可以说一清二楚。 毕竟,每天她都要早早的假装睡着,给夫妻俩一点时间。 贾东旭刚结婚时她是有意假装睡着的,一是怕东旭不会,二是监视秦淮茹,看身子干不干净。 后来她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每当此时,她都觉得东旭他爹又回来了… 第23章 别看我,咱心虚 砰砰砰… “谁呀?大半夜不睡觉。” “大茂,是我,阎解成。” 随即,许大茂屋门打开。 “嘿,我说兄弟啊,不赶紧睡觉乱跑什么?是出什么事了?” 阎解成笑道:“没什么事,这不我家亲戚打了几只山鸡,给我家送了两只。 这不是想着你,给你拎过来一只,打打牙祭。” 阎解成说着,便将报纸包着的山鸡放桌子上。 许大茂听后,笑到:“谢了,兄弟。我明天准备去我爸妈家,刚还想着给老俩口带点什么,你这不就来了。” 俩人说了一会话,阎解成便回去了。 毕竟,夜已经深了。 …… 厂里,王工长被李科长叫去开会了。 年底,正是各种收尾工作最忙的时候,各种会议当然也少不了。 “什么?给阎解成也报劳动模范?我不同意!” 会议室里,李科长刚把今年运输科拟订提报的劳动模范名单拿出来。 就有人提出了反对。 “阎解成是谁?都没有听说过。不会是厂里哪个领导家的亲戚吧?” “嘿,这我知道,我给你说啊,那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 “我也听说了,是线路工班的。说是刚来两三个月。” “那还真有可能是领导亲戚!关系还很硬的那种。” “老王,你这不行呀,人家关系都走你这里了。” “伱们,你们知道個屁。” “嘿,我们什么不知道?我们大家一定要跟这种歪风邪气作斗争!” “你们……”王班长看着一起开会的这些老伙计,不知道说什么,都是急性子,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已经跟歪风邪气做斗争了。 上手位置的李科长,见自己手下这些人吵吵嚷嚷的,没有一丝的不高兴,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大家争吵。 见大家也没吵出个名堂,心下有点失望。 要是搁在以前部队那会,这时说不定都已经对练了。 遂将那只独臂一扬,在桌子上敲了敲。 “好了,都说完了吧?现在听我说。” “小张,你把情况跟大家说说。” 那位以前接待阎解成入职的张办事员,赶紧将阎解成的情况跟与会人员做了通报。 “各位,说说看,阎解成这同志怎么样? 人家短短三个月时间,就为我们科培养了三十多个合格的一级工。 这些工人我可是请路局的人做的考核。 想来大家也知道。线路工等级考核路局可要比我们厂子自己严格很多。” 李科长看着大家不说话,点名道:“老张,你说说看?你手下的那些司机各个拿自己当爷,给安排个学徒还左推右拒的? 那一点点手艺,生怕别人给学走了。我就是要告诉大家,你对厂里付出了,厂里也不会忘记你。 一个个鼠目寸光,不知大局的玩意。” 李科长虎目扫视全场,最后说到:“谁还有异议?” “没有,没有。阎解成这小同志专门利厂,谁不给他劳模我跟谁急。” “是啊是啊。” “老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好苗子,你要多跟我们说说呀,你看这误会闹得。” “是呀,还以为一群人天天在道岔那里,是少年人好玩,居然是真的,还这么厉害。老王你不老实呀。” 王师傅:玛德,好赖话都让你们说完了。 就这样阎解成作为运输科劳模,名单就这么通过了。 会后李科长便将名单报到了厂办。 开完会的王工长,也没对阎解成说这件事。 下工后,阎解成刚回到四合院。 就觉得今天院内气氛不对劲。 往日,门外总有几个大妈坐着一起闲话。一起拉鞋底或者干着缝缝补补的活。 今天四合院门口这些人居然都不在。 奇不奇怪? 进了自己家门,三大妈也不在。过了一会才带着阎解睇回来。 一进屋子,便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傻柱居然,居然…唉,我都说不出口…” 这把人急得,说到这里居然不好意思说。 见阎埠贵和自家老大都是一脸好奇,便碎了一口,接着说:“傻柱那个不要脸的,偷了贾家儿媳妇的内裤。” 呸… “真不要脸,也不害臊。”阎解成一脸鄙视。 “嘿,这没什么?何家人都是这个德行。傻柱他爸不就跟着寡妇跑了。” 原来,自从那天夜里,秦淮茹一时不小心落下裤衩。 第二天找了好久没找到,还以为是被风吹走了,或者是夜猫叼了。 没想到,今天下午棒梗去傻柱屋子偷花生米,见床头有一个内裤很像自己家的,便一起拿了回来。 秦淮茹见了,还以为是棒梗偷偷拿了。 正要教育儿子,贾张氏见了,护住孙子。这才从棒梗口中得知,是从傻柱屋里拿回来的。 看着原本白色的裤衩,这会已是斑斑点点的,秦淮茹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顿时,是又怒又臊。 贾张氏心里也是一阵火大,又有些惊觉。 盘问秦淮茹良久,这才相信了秦淮茹。 这便坐在中院傻柱家门口闹了起来。 “老贾呀,啊啊啊…你回来看一看,有不要脸的,专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不要脸的傻柱啊,爹都不要的缺德玩意。 老的老的跟着寡妇跑路了,小的小的偷人家儿媳妇的女裤。 老天爷呀,你睁眼看看,赶紧劈死这缺德玩意吧……” 四合院众人见了,这才去中院看热闹。 可惜,当时大家都还没下班。 贾张氏闹了一会见没人理会,正主也不在,便也就作罢了。 就在阎解成一家刚吃完饭,一大爷敲门进来了。 “一大爷您吃了没?”三大妈问道。 “吃过了,我找老阎说点事。” 见此,大家心下了然。 都看着易中海,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阎家人都知道,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更是夫妻俩选的养老人,傻柱也在考查范围。 所以,这次看易中海怎么处理。 “这个,老阎。事情可能你也听说了,柱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都知道他没有什么坏心思,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说不定是那个小孩子不懂事,拿了放他屋里的,你也知道柱子多好一人,从来不锁门的。” 阎埠贵听着易中海的话,心下不耻:这都偷人家女同志的内裤了,还没有坏心思? 看来这傻柱不仅傻,还缺德。 接着转头看看阎解成,心下满意的点点头。看看咱家孩子教育的多好。 阎解成:老头子,你看我干什么?不知道咱心虚啊? 第24章全院大会一 易中海这边因为贾家逼着要开大会。所以这才先私下里找完刘海中,又找了阎埠贵。 给二人诸多承诺,达成一致。 这才让人通知开会。 尴尬的是全院人都到了,独缺一个主角傻柱。 “傻柱呢?这不是蔑视我们?”刘海中见状问道。 一大妈见状,赶紧说到:“今天一直没见着回来,可能厂里有事吧。” “一大爷这不是要我们大伙嘛?”刘海中不满意道。 “嘿,他傻柱一个厨子能有什么事?大家都下班了,他还能给老鼠去做饭。 我看肯定是听到风声,躲起来了。” 许大茂拿着一个小凳子坐阎解成旁边说到。 “许大茂这没你事,你少说几句。” 易中海赶紧按下这個头。 “兄弟,看到没?嘿!这傻柱就不是个好东西。他爹偷寡妇,他偷人家裤衩。” “嘿嘿,这贾东旭我刚才看都拿着菜刀了,让一大爷给夺了下来。” “让这孙子打我,今天看他怎么死?” 贾东旭见傻柱还没有来,大院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 火气再次压不住,将刘海中家放在房子前劈柴的斧头拿起来,就是对着傻柱屋的两扇门劈了起来。 “真的,假的?傻柱平日里看着也挺正常的呀,不会是那个孩子乱扔的吧?” “嘿,这能有假,你不看贾东旭的脸色,这会都劈了傻柱家的屋门。” “这我跟你说,我年轻那会,可比秦淮茹身段好,那会那些小伙子也都是见天的偷我衣服,我家那口子就跟贾东旭一个德行。” 看了一眼,这位尊容貌,算了,与人为善吧! 学校这会已经放假,何雨水吓得躲在自己屋内动都不敢动。 生怕发出响声,被人想起何家还有一个她。 这一刻,她多希望傻柱不是她亲哥。 她多想地上能有一个缝,让她钻进去。 屋外,贾东旭还在继续。 易中海看得也是心累。 他这边还想着怎么把这件事和稀泥糊弄过去,贾东旭却发了飙。 在易中海心中,这事不论真假。都不能是傻柱偷的。不然傻柱要折了,贾东旭一家也没脸面。 只是,这个傻徒弟把一切都往绝路上推。 此时,有小孩在喊:“傻柱来了,傻柱来了。” 片刻后,便见傻柱手里提着一个网兜,一晃一晃的两个饭盒清晰可见。 “傻柱,你的事发了!” 傻柱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慌乱。 今天,厂里有招待。 杨厂长指名叫他做小灶,所以这才有机会从里面扣了一些食物,打包带了回来。 难道,这就被人举报了。 傻柱毕竟是第一回往家里带饭盒,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的。 “柱子,赶紧过来。” 易中海见傻柱来了,赶紧叫了过去。 “今天棒梗在你屋里发现了秦淮茹的裤衩,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赶紧接口到:“一大爷,这不明摆着嘛!傻柱对人家秦淮茹见色起意,偷了人家的裤衩呗,还能有什么事。” 傻柱听到这里,全明白了。脸色一阵发白,强自镇定下来。 赶紧说到:“嘿,还有这么回事呀?大伙都知道,咱们院在一大爷和另外两位大爷的治理下,年年都是模范四合院。 所以,我这不就一直没锁门,谁知道是哪家孩子淘气,放我屋里了。” 接着转头看向贾东旭,笑着说:“要说这也怨贾东旭,自己媳妇的裤衩伱都看不住。 艹,这谁砸了我家门?” 贾东旭气得满脸通红,喊到:“傻柱,我他么劈死你。” 说着便举起斧子追着傻柱而去。 阎解成见傻柱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摘出去,也不失望。 反正,没想着搞死傻柱,慢慢玩才有意思。 再说了,傻柱的话到底又有几个人相信。 不用想就知道。明天关于傻柱偷裤衩的消息,肯定传遍周围。 三人成虎,就让傻柱感受一下大妈们的威力。 “贾东旭,你是猪吗?我特么的说了,不是我偷的。 真可能是小孩子放的,也可能是有人陷害我。贾东旭你可不要上当。 许大茂,说,是不是你?” “东旭不要听他的,砍死他。”贾张氏在一边叫嚷着。 随后扇了秦淮茹一巴掌:“我打死你个丧门星。” 傻柱一边跑,一边帮贾东旭分析着。还把许大茂拉下水,意图让局势更加混乱。 贾张氏的行为,更加出乎他的意料,不过这样他才能更好脱身。 傻柱说的理直气壮。毕竟,真不是他偷的。要是他,他干嘛偷白色的? 贾东旭是个没主见的,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傻柱的话。 许大茂见此,骂喊到:“傻柱你踏马不要冤枉好人。贾东旭你个傻缺。你不知道傻柱家祖传的喜欢别人媳妇? 想想你媳妇,长得俊不?身段好不? 他这是要拿你媳妇下手呀。 信不信,今天你不砍死他,明天他让你媳妇当寡妇。 想想傻柱,会做饭,身体好,还有外快。 再想想他们何家的传统。” “许大茂,你踏马找死。”傻柱跟贾东旭同时喊到。 阎解成见状赶紧与许大茂保持了距离。 虽然,兄弟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我不想跟着挨打。 “东旭,柱子你们赶紧给我停下来。”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看着不说话。 易中海自己这会也没了办法,一向听他话的贾东旭,这会根本就不理他。 毕竟,爱是一道光,绿到他发慌。 有人惦记自己媳妇,谁还管师傅,就是师娘也不行。 就在这时,一大妈带着聋老太太过来了。 “我打死你个祸事精,从见你嫁进来,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我孙子这么好一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明显是小孩胡闹的,你个猪脑子连这都看不明白?” 聋老太太敲了贾张氏几拐杖。 贾东旭和傻柱看见聋老太太,也停了下来。 傻柱赶紧跑到聋老太太身边,搀扶着。说到:“老太太,还是您明事理,知道我的为人。不然今天就白遭了这通冤枉。” 贾东旭怒视着傻柱,恨不能生撕了他。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道:“好孩子你放心,有我老太太在,看谁敢冤枉你。” 贾张氏见状,眼睛一转,便躺地上嚎起来了:“不活了,太欺负人了。老贾你快来看一看,这院里的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有没有天理了?” 第25章 全院大会二 “老嫂子你先别哭了,没人欺负你。都是小孩子胡闹,不是柱子拿的。 淮茹赶紧扶你婆婆起来。” 接着,又对大家说:“都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散了吧。” 许大茂见状,拿起凳子,没好气道:“我给你说,这事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傻柱拿了秦淮茹的裤衩。 贾东旭也是傻!不知道何家人有毒。 要我,要么砍死傻柱,要么跟秦淮茹离婚。被何家人看上的那个不是寡妇?” 大茂,你看人真准。 “许大茂你找死!” 就在阎解成感叹许大茂真预言家的时候,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给许大茂干倒了。 得,预言家请闭眼! 准备离开的众人,又停了下来,重新看戏。 阎解成赶紧走到许大茂旁边,见许大茂一个眼眶已经变青,人倒没什么事。 “杀人了,杀人了,傻柱杀人了。”阎解成不嫌事大的喊了起来。 接着冲许大茂眨眨眼,许大茂顿时忍住疼痛,没有出声。 “爸,我去派出所报案。伱叫人不要乱动。”阎解成跟三大爷喊到。 “嘿,这都叫什么事,傻柱你可真是惹了大麻烦。 唉,咱们院的模范四合院没了,每家可少了二两香油。”三大爷的关注点总是这么清奇。 阎解成说完起身,便准备离开。 傻柱以及大院众人都快被吓傻了,这就打死了,这是出了人命官司了。 “赶紧拉住他,二大爷你去看看许大茂到底什么情况。” 易中海虽然知道傻柱下手有底,可也怕意外呀。 这才叫人跟自己一块拉住阎解成,等确认许大茂状态之后再做决定。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感觉对这院的掌控出了问题。 每次都很棘手,都要老太太出面。 关键,出面了也对阎解成这家伙没用。这狗东西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尊重老人。 刘海中虽然不满易中海的指挥,但是人命关天也不敢大意,还是到许大茂跟前。 “嘿,这没什么事情。大家不用担心。” 见许大茂睫毛乱动,刘海中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打得闭气了。待我试试。” 反正,他也和易中海不对付,索性配合一下许大茂。 刘海中对准许大茂人中位置拇指一按,许大茂配合的叫了一声。 “看,这不是醒过来了。” “我就知道这孙子装的。”这会聋老太太见许大茂没事,又恢复了嚣张气焰。 “嘿,大茂这不是没事吗?解成你不用去麻烦人家了。他俩就是闹着玩,从小到大就这個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对阎解成笑着说。 “一大爷,没打死就不用报案了?要知道傻柱可是差点打死人。” “阎解成,关你屁事,小心连你一起收拾了。”傻柱叫嚣着。 “一大爷,这,您听听,偷寡…女同志裤衩,殴打邻居,威胁热心群众。 这难道还不需要报案吗?难道说一大爷是想包庇罪犯?” 还不等一大爷有所反应,聋老太太的拐杖便敲了过来。 “我打死你个坏种,柱子多好的孩子,你还造他的谣。” 聋老太太看得最为清楚。 阎解成就是在造谣,他又不想搞死傻柱,就是单纯的为了搞臭傻柱名声。 偷同院女同志裤衩,差点打死人,经常用拳头威胁恐吓人,这些够不够? 这名声,谁家敢给嫁女儿,谁又敢做媒人? 阎解成可不会让着她,见拐杖打来赶紧闪开。 笑到:“我顺便叫人家给您发一块烈属的牌匾。” 聋老太太听到这,拐杖怎么也举不起来了。 缓声道:“柱子这事确实做错了,不应该打人,这就叫他给你还有许大茂道歉。你就不要麻烦人家同志了。” 阎解成没有说话,看着傻柱。 傻柱执拗着不想道歉。 “傻柱,你道不道歉,爷还等着呢。”许大茂走到阎解成一起,对着傻柱喊到。 “柱子。”见傻柱又想打人,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齐齐喊到。 “对不起。”傻柱不情愿的对二人道。 “嘿嘿,傻柱你也有今天。” 聋老太太没有理许大茂,对着傻柱道:“柱子扶我回去。”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阎解成笑了,道:“这就想离开。我可没说道歉就行,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做人留一线。” 聋老太太盯着阎解成,一副你到底想干啥的模样。 “嘿,大伙看看,傻柱这把许大茂给打的。住院怎么也要十块钱吧? 还恐吓我,要知道我还是未成年,属于祖国八九点钟的太阳,傻柱这么凶,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怎么也要十块钱才能治好!” “阎解成,你他么缺钱缺疯了。”傻柱骂到。 阎解成也不生气,就微笑看着聋老太太。 “您老看着办吧。” “傻柱。” 傻柱听老太太语气,已经明白意思了,可是他不愿意呀。这可是二十块钱,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大爷易中海看不下去了,从兜里掏出钱,塞给了傻柱。 傻柱这才给俩人赔了钱。 阎解成拿了钱,笑着对许大茂说到:“得嘞,这次是没我俩啥事了。” 大家见没有热闹,便准备离开。 “这阎解成真不愧三大爷家的,真会算计,这都算计傻柱第二次了。” “是呀,都快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要见天这样,傻柱惹我也行啊。” “想屁吃了,忘记上次傻柱打你。在家躺了两天不说,还请了假扣了工资。” “你以为都跟阎解成一样,人家是初中生,又是三大爷家的,别人不被傻柱算计就不错了。” 那边贾张氏,见自家的事没个说法。 阎解成和许大茂却得了财,又听见邻居的谈话,心下顿时不平衡了。 “老贾呀,你快来看看,他一大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啊…” 众人见贾张氏又开始坐地上做法,便接着乐呵。 易中海也是头大,本来已经活好稀泥,这事已经过去了。 结果傻柱节外生枝,搞了这么一出。现在,这贾张氏又闹腾起来了。 扎心了,这让他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以前,他喜欢傻柱惹事。 喜欢他给傻柱解决麻烦的感觉,就像一个父亲一般,天天处理儿子惹的事。 他很是享受这种当父亲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老了,自己的速度跟不上傻柱惹事的速度了。 第26章 全院大会完 “傻柱,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你就别想好过。”贾东旭气急败坏。 本来是他的事,结果让许大茂和阎解成给搅和了。 仿佛没人看见他一样,都没人在乎他的委屈。 “师傅,傻柱他不是人。” 贾东旭看向易中海,委屈极了。 “东旭啊,你听师傅说,这是个误会,傻柱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兄弟。 你要相信傻柱,就算不相信傻柱,也要相信师傅,师傅是不会骗你的。” 说完,便不再理会贾东旭。看向贾张氏道:“老嫂子,伱看东旭这孩子多孝顺,在厂里也很上进的。” 许大茂听见后,笑着对阎解成说:“这贾东旭入厂七年了,直到今年才升了一个二级工,哪门子的上进。” 阎解成却听出易中海的话外音了。 这是在点贾张氏:不要闹了,再闹事,我叫你儿子在厂里吃瘪。 贾张氏:“老贾呀,你看看。东旭他师傅也不管他,你走了谁来管我们。” 贾张氏也告诉易中海:老家伙你收东旭当徒弟,不就是为了给你养老嘛,还要不要东旭给你养老?这事你还管不管? “柱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无法,只得叫傻柱自己辩解。 “得,我自认倒霉,贾大妈给你十块钱,赶紧滚蛋。”转头看着贾东旭,“还有你,以后看好你媳妇的裤衩子。” “傻柱,得一百。”贾张氏加价了。 “啧啧,啧啧,啧啧…”阎解成和许大茂见此,啧啧有声。 许大茂觉得和贾东旭相比,他这一顿打好像也挺值的,贾东旭顶这么大一顶帽子才挣一百。 转头看了一眼阎解成,心想:说到底还是这兄弟交的值。 “妈…”贾东旭委屈了。 “乖儿子,妈自有主见。”贾张氏见此,只得先安抚儿子。 作为裤衩的另一個当事人,秦淮茹全程没有说话,低眉顺眼的在那里一副可怜样。 这会,秦淮茹真想有一个地缝给她钻进去。太丢人了,这婆婆,这男人,造的什么孽啊。 没办法,她只有牢牢拉着棒梗站在那里,接受院内那群女人的异色眼神。 她没想到的是有两个男人,也在打量她臊得发红的脸。 “兄弟,要我说这也不怨傻柱,就秦淮茹这样子,别说傻柱,他爹也扛不住呀。”许大茂一脸猥琐的对着阎解成说到。 阎解成疑惑的问道:“何大清?”难不成许大茂还了解何大清。 “许大茂!”许大茂坏笑道。 阎解成看了一眼傻柱那丑样子,嫌弃道:“你就不能哆嗦到墙上。” 不提俩人在这里作践人。 傻柱听到贾张氏加价的要求,不愿意了。 一百块钱啊,想得倒美。这都够他去暗门子里住俩月了,再说那裤衩确实不是他偷的。 “得嘞,您那凉快哪呆着。爱咋咋地,爷不伺候了。” 傻柱说完便往自己屋子走去,看见被砍得面目全非的门体,怒道:“贾东旭,你特么就一条疯狗。” 易中海见状,怕俩人再打起来。赶紧上前拉住傻柱,叫一大妈他们把贾张氏拉回屋里。 贾东旭又被众人忽略了。 “老刘,老阎别看了,赶紧叫大伙都回去。”易中海不满的对二人喊到。 这会他心里后悔极了,后悔听了贾张氏的鬼话,开这个全院大会。 这大会开了一个寂寞,老刘、老阎忙着看笑话,三人心不齐,镇不住几个年轻人,让自己在这院内的威信扫地。 “散了,散了,大家都回家睡觉了。”俩人有些尴尬的劝道。 刚才光顾着看笑话,没有丝毫的掩饰,这是惹老易不高兴了。实在是不该,毕竟大家还要一起维护院内秩序的。 “兄弟,喝两杯?”见没了热闹可看,许大茂对阎解成发出了酒邀。 “算了算了,太晚了,一会中院估计还有的闹。”阎解成见天色已晚,便决绝了许大茂。 众人都回了屋。 贾家屋头,秦淮茹一脸的悲戚,今晚她的脸算是彻底的丢干净了。 她不仅恨傻柱,也埋怨婆婆贾张氏和自己男人贾东旭。 这种事应该悄悄的处理,怎么能这么兴师动众,深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还有自己婆婆实在是眼皮子太薄,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开口要一百块钱。 唉,自己是乡下嫁到城里的,也没得工作,家里也不敢说什么话。 见贾张氏还在那里干嚎,秦淮茹也没有理会,只是抓着棒梗坐在一旁不说话。 一大妈她们在一旁安抚着贾张氏,好似是她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贾东旭在一旁喘着粗气,咋咋呼呼的喊着要砍死傻柱。 过了一会,易中海走了进来。 对着贾张氏道:“老嫂子,我刚跟柱子确认了,这确实不是他偷的。 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的为人。除了性子浑了一点,人还是很好的,不可能是他。” “呸,还不是他,不是他怎么在他家?这傻柱打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和他那跑路的爹一个样。 可别以为我不知道,狗东西天天偷看我家棒梗他妈。” 贾张氏说完,还不解气,拧了秦淮茹一把。 “都是你这丧门星,天天跑去他门口骚情。” “妈,我能怎么着,洗衣槽就在傻柱门口,我还能到哪里去洗。” 易中海夫妻赶紧拉住贾张氏,好一阵安抚。 “我刚跟柱子好说歹说,这才让他赔东旭五十块钱。” 贾张氏一听便发飙了:“五十?没有一百,他傻柱就别想好过。” 易中海听得直翻白眼,但还是耐心劝服。 “老嫂子,你也清楚柱子的性子。真要惹急了他,不管不顾的发起浑来,谁能拉的住? 万一跟东旭他们哥俩再发起争执,你也知道柱子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东旭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五十块钱可不少了,够你家三个月的嚼用了。 再说,这事他毕竟好说不好听,再这样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贾张氏心里也明白,这事对自己儿子影响不好,可又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傻柱。 最后,只能勉强同意了易中海的建议。 接过易中海递来的五十块钱,麻利的装到自己口袋。 拿了钱的贾张氏和易中海夫妇一起劝起了贾东旭,仿佛刚才受了天大委屈的点人不是她。 第27章 借调 阎解成最近,一直在努力的锻炼身体。 自从有了虎骨酒,便按照老五叔说的,每日早上饮用一小杯,全身发热,然后跑步去上班,将药效彻底吸收。 别说,经过一段时间,明显感觉身体变好了。 再加上这小半年,条件变好了,吃得饱,偶尔还有肉吃。 更是一直都是拿撬棍干活,练出了一身的力气。 他试过了,双手可以抱起一根两百来斤的枕木,甚是唬人。 跟刚来那会比,简直判若两人。对以前的自己,阎解成觉得如今可以打十个。 …… 虽然年关将近,轧钢厂的生产任务不重。但是,阎解成他们却难得的忙了起来。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前一段时间厂里线路升级路局来帮忙施工。 如今要新建四九城火车站,阎解成他们也被征用了。 这会儿材料、设备、施工力量严重不足。 之前曾经参与四九城城市规划的老大哥已经全部撤出。 关键的时候,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传统,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除了在四九城的几十家设计单位外,全国建筑大师云集首都,各省市赶制的钢材,还有电线、瓷砖、大理石、工程设备川流不息从四面八方运来,上万建设大军顶风冒雪的来此集结。 阎解成给轧钢厂培养的大量合格线路工,又怎么可能躲过。 一份公文便将他们都借走了,厂里让阎解成负责带队。 四九城火车站位于东便门以西,东单和建国门之间长安街以南。 东临通惠河,西倚崇文门,南界为明代城墙遗址。 1959年1月20日这天开工仪式举行。 现场天清气朗,阳光明媚。工地现场到处旗帜招展,标语鲜艳。 工程总指挥李岳林,彭市长,路局吕部长都出席了开工仪式。 阎解成心里很是激动,要知道这工程有首都十大建筑之一的称号,自己作为参与建设者的一份子也是与有荣焉。 这次的工程上,阎解成又遇到了罗工。 老人青省之行很是顺利,已经回来休养了几日,此时精神饱满,充满斗志。 罗工这次是线路组的技术负责人,这年代工程没有项目经理和总工的叫法,但干的事情都差不多。 罗工就是他们线路组的老大了,负责技术和管理。 主要是负责技术,毕竟年纪大了,上面有派人协助他管理。 阎解成带队报道当天,就被老头抓了壮丁。 留在身边做了小跟班。 还好老刘也跟着来了,老刘话不多,胜在沉稳。由他负责带队,轧钢厂线路工队伍这边,也不用阎解成操心。 新站项目,最容易的就属于线路了。 又没有什么新技术新设备,只是按图施工就好。 唯一缺的就是技术人员和大量熟练工人了。 站内除了一些到发线,大多数就剩道岔了。 道岔施工很考验技术,所以罗工这才到处抓人。 阎解成也从罗工这里领了任务,就是负责定点放线,做好现场施工的质量把控。其他工作自有路局的其他技术人员负责。 当下是真缺技术人员,算上阎解成、罗工,整个轨道组的技术人员只有五位。 阎解成也算是‘位高权重’了,在后世这项目下来,足以攒够评正高职称的一切资历了。 国家级重点项目主要技术负责人,听听这名头,就说吓不吓人。 可是,干了两天,阎解成觉得不对劲了。 这哪是什么主要负责人?这是兼职的包工头、施工员、技术员、安全员、测量员! 这天中午,阎解成从工地回到指挥部,灌了一大口水。 打开饭盒吃了一口,开始了吐槽。 “我的罗工,罗师啊,这样下去真不行,我都恨不得把自己扳成八瓣。 您不能这样啊,这样下去,我这一百来斤要交代在这里了,您看我最近都瘦的。” “呵呵,来,给我们的小同志加加餐。” 罗工说着,便将自己饭盒的红烧肉给阎解成拨了大半。 这是首长指示市政府给工人们加的餐,送来了整整十头大肥猪。 分到上万人的工地,每人也就落了几块。 “罗工,这,我不能要。” “吃吧,吃吧。老了,这肉看着香,却吃不下了。 你小子也不要叫屈,大家都在为这伟大事业奋斗,你好意思躲在轧钢厂过你的小日子?” “轧钢厂怎么了,那也是为国家做贡献。” 罗工没好气道:“没说在轧钢厂不能为国家做贡献。只是你自己什么水平你不知道,简直是浪费了一身本事。 你不知道,我这次去青省,那边的技术人员水平真的是一言难尽。 要是他们有伱这能耐,也不需要我大老远的跑一趟了。 小没良心的,看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到处救火呢。 知道你小子懒,不想出远门。在这里你就好好干吧,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 阎解成也就是嘴上说说,他也知道,如今江山一片红,到处都在大搞基建,缺的不仅是物资、机械,还有他这样的技术人员。 他也想为这片土地,这个国家贡献自己的力气。 可是,如今大伙热情高涨,真的是往死里的干。 996见了都流泪,007见了称兄弟。 眼看着还有六七天就过年了,昨天一群工人到指挥部请愿。 为了早日完成工程建设,他们要求放弃春节的三天休假。 所以,这才是阎解成闹心的原因。 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假期呀! 当然,也是因为上面听说这個,才慰劳了十头猪。 他才有这顿红烧肉吃。 可,假期也想要啊! 按照罗工说的意思,想让他去搞铁路建设,那是不可能的。 阎解成心里肯定是不愿意去荒山野岭的做工程,他见罗工都这么说了。 没得办法,只好说:“罗工您不知道,我在轧钢厂,也是为了培养工人。你看这都三四十个合格线路工了。” “呵呵,要不是见你做了点正事,我早就把你调过来了。” 罗工说完,思索了一会,接着说到:“不过,你这个集中培养方式还是不错了。比我们正常的师徒带教效率高很多。 关键这样培养的工人对专业有一个系统的认识,有一定的自学能力,后面技术的进步空间也大。 完了抽时间,把你的想法,心得写一个报告给我。我让路局论证一下,说不得可以搞一个培训学校试试。” 得,就不该嘴贱,工作又增加了。 第28章 过年福利 阎解成不知道的是,他们这次来搞大建设的人,都是经过组织审查了好几遍的。 当时,他差点就审查不过。 审查他情况的两个年轻同志被雷的不轻。 两人看着老阎家祖孙三代的情况,有些头大。 你要说有问题,人家三代人清清白白,既没有当过汉奸,也不是以前光头那边的。 更是穷的叮当响。 但是吧,这人太能算计了,老抠了。 俩人也看过大大小小的审查档案有上万份了,就没见过这样的。 最后,还是一位老领导说:这算什么?当年我们也是这么算计的,都是一颗子弹当两颗在用。不怕他算计,就怕没算计。 就这样,阎解成在某个圈子也算出了一次名。 车站项目开了没几天,时间便奔向了二月。 除夕这天,工地上搞大会餐。 大锅里炖的猪肉白菜,老远便能闻着味。 工人们干劲十足,早超额完成了任务。都端着饭盒等着开饭,假可以不放,肉必须吃饱。 更何况,今天白面馒头管饱,还有发福利。 所以大家的热情,那是挡不住的。 指挥部,线路组办公点,几人吃了肉啃着馒头。 罗工更是从兜里掏出了一瓶青稞酒。 据说是上次青省的同志送的,毕竟人家大老远的来帮你解决问题,不得表示一下。 罗工示意阎解成给大家倒酒,阎解成赶紧给几人茶缸倒上。 谁让自己年纪最小呢。 “来,大家举一个。我们在这里也算是过年了。我和小阎还好,家在这里。 你们三個都是从津门来的,多吃点多喝点,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或者跟指挥部曹书记说,都行,我们会尽力解决的。” 几人都不客气,这年头物流不发达,这青省的青稞酒还是第一次喝。 吃肉喝酒,气氛肯定很好。 罗工接着说:“市里原本决定给我们技术人员,每人发五十块钱补助,二十斤粮票。 可首长听说后,说太小气。决定每人一百块钱,五十斤粮票,一件呢子大衣,还有一个特制的旅行包。” “真的?呢子大衣?” “我也有吗?”阎解成赶紧问道。 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别人都是技术职务,他说到底是轧钢厂的工人,不知道有没有? “呵呵,你的情况是比较特殊。” 罗工看着阎解成停了下来,见阎解成急切的眼神,便不再逗他。 “原本是没有的,可指挥部政治处的曹书记给你说了好话,这才让按照技术人员的待遇给你发放福利。” “曹书记?这我也不熟呀。” 阎解成知道这位领导,毕竟在一个指挥部,天天见的。但是真不熟。 他只听说,这位是以前在某师做政委,建设指挥部时才抽调过来的。 “呵呵,人家对伱倒是很了解。”罗工笑到。 “曹书记的原话是,‘给吧,毕竟这位小阎同志一直在做技术工作,我们不能和地主老财一样,光让人家干活,不人家吃饭。再说这位小同志家风严谨,嗯,朴素可人,不给估计晚上都睡不好觉。’ 大家还没听明白,曹书记便解释,你这人会算计还抠。你说说你,平时抠也就算了,现在连整个指挥部都知道了。 你在轧钢厂三个月,没请工友们喝过汽水,除了入职第一天买了一包烟,就再没散过一次烟?” 罗工觉得不会有人抠到这种程度,再次确认:“是不是真的?” 阎解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你们怎么知道的?” 罗工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们这项目,是展现我们国家新容新貌的,不仅是首都和人民路局的重要窗口。 还是国家的重要窗口,也是连接首都人民与全国人民,连接世界人民友谊的桥梁和纽带。首长都在一直关注这里。 所以,你觉得呢? 再说,你们那位李科长,以前可是曹书记的兵。就你那点薅人家茶叶,分人家烟抽的事能不知道?” “还有左家庄。”接着,又压低声音,只有阎解成能听得的。 阎解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知道怕了,你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只不过是没人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 关键是你也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以后少发牢骚,多干活。 有些事能干能想,不能说。” 罗工又指着另外三人说到:“你们也一样,不要被这小子给带偏了。” …… 今天毕竟是除夕,收工比以往早了两个小时,在下午六点便歇工了。 中午厂里有人来传话,说是福利都领好了,晚上等他们下工后去领。 阎解成和轧钢厂的人,没有回家。 高兴的往轧钢厂去了。 虽然指挥部给大家伙发了福利,但是他们作为轧钢厂的一份子,自然厂里的一份不能少。 到了轧钢厂,李科长和王班长几人在门口等着。 “哈哈,我们的功臣回来了。”见到阎解成李科长打趣着。 说了一会话,便到了工班放福利的地方了。 轧钢厂的福利自然不能和指挥部的比。 指挥部就普通工人都是二十块钱、十斤粮票、一个特制的陶瓷茶缸。 上面有领袖头像,还有几个小字,写着:建设四九城车站大会战留念。 轧钢厂这边的福利很家常,蘑菇,大概五斤的样子,两斤富强粉,还有红纸包着的两斤桃酥。一起用一个网兜装着。 “嘿,科长不错呀,居然有桃酥。” “哈哈,不能跟你小子比呀,你都是有呢子大衣的人了。” 阎解成赶紧说到:“我这不是赶上了嘛!” “不跟你小子瞎扯了,这个给你。”李科长从包里拿出一张奖状递给阎解成。 还不等他仔细看,李科长又递了十块钱和十斤粮票,道:“这是今年咱们厂的模范工人奖励。你小子好好干,不要给我丢人。” 阎解成一番感激,这边打开奖状看了起来。中间四个大字,模劳动范。上面写着:阎解成一年工作认真之类的。 下面的落款是第三轧钢厂。 好在今天指挥部那边发了一个特制旅行包,阎解成将所有东西都装在旅行包里,刚刚好。 这边工人都领完了福利,便一起出了厂。 半路上各奔东西,就阎解成一个人往家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阎解成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第29章 傻柱的报复 腊月三十放假,轧钢厂一大早,大家便打扫卫生,保养机器,封存物资,领年货,下午便早早的下工了。 而轧钢厂的几位领导,还需要开会,以及封存财务账本等,所以一直忙到天黑。 这才让傻柱留下来给领导们做了小灶。 因为不能早早下班,傻柱本来就一肚子的气,更是在下班回家路上看见阎解成带着一大包东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麻袋,心思活络了起来。 这阎解成前前后后坑了自己十几块钱,更是让他在大院落了面,这个仇,他可是记得清清的。 想他傻柱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傻柱找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一路小跑,将麻袋里的东XZ到了一个角落。 因为今天轧钢厂有小灶,傻柱偷了一条猪肉,便找了一个麻袋将猪肉和发的福利装在一起。 看了看麻袋,傻柱得意的想:这会不是派上了用场。 傻柱在阎解成回家路上的一处拐角处,藏了起来。 这里灯光昏暗,套麻袋最适合不过。 阎解成今天是真的高兴,天天不是破棉袄就是工装,早就想有一件上档次的衣服了。 可惜家里哪里搞得到好布料,所以一直没能如愿。 这件呢子大衣真的如了他的意,少年人谁不愿鲜衣怒马? 阎解成提着旅行包欢快了一路。这发的旅行包类似后世行李包,就健身房的那种,装东西是真的好。 傻柱一动也不动,静静的等待,身上冷的他直发抖,悄悄搓搓手缓解一下寒冷。 突然,傻柱的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傻柱很是激动。 傻柱悄悄探头看去,这人走路很急,大踏步。太远看不清是不是阎解成,可看走路的样子是個年轻人。 阎解成在快到四合院的时候,路过一处拐角时,看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被远处的灯光照的很长很长。 心想:“这大晚上的谁在这里干什么?待我吓他一吓。” 阎解成在拐角处,突然跳了过去。 只见傻柱双手举着一个破麻袋正要往下套。 可被阎解成突然跳出来给吓了一跳,手上动作便僵持在了那里。 “傻柱,你在这里干什么?” 阎解成见是傻柱,不解的问道。 傻柱:“呵呵,我…在等人…” 阎解成仔细看看傻柱的样子,后退了两步说到:“傻柱,你不会是想在这给我套麻袋吧?” 傻柱倒也干脆,手里麻袋一丢,嚣张的说到:“这会就不是套麻袋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让我揍一顿。” “呵呵…”阎解成被傻柱气笑了。 你这是多大的脸,还叫别人老老实实的挨打。 “傻柱,你爹还真没叫错你,他特么就是一个傻叉。” “阎解成,伱找死。” 说着傻柱便举着拳头向着阎解成冲了过来。 砰 “哎呦” 一声过后,只看见傻柱躺在三米开外。 “傻柱,你真以为我怕了你。”阎解成嘲笑道。 说实话要不是最近喝虎骨酒锻炼,今天阎解成还真要被傻柱给打了。 “啊” 傻柱,不服气的再次起身冲了过来。 砰 又重复了上一次的结局,阎解成也被自己的力气吓到了,要知道傻柱可是四合院战力榜第一。 可他感觉傻柱的拳头没有多大力气,他直接一个格挡,然后抬腿一踹,傻柱便飞了出去。 其实,这是阎解成想岔了。 傻柱本来力气还是可以的,毕竟天天颠大勺,没大力气可不行。 只是,最近傻柱一直晚上拿着秦淮茹的裤衩相思入眠,不知节制,耗损颇多,难免气血两亏。 这才让他捡了大便宜。 傻柱又一次起身,还想对阎解成出手,这次阎解成也没惯着他,直接使出下三路,朝傻柱裤裆就是一脚。 “哎呦…” 傻柱蜷缩在地上不停的蠕动着,显然这个像是铁打的汉子,也有脆弱的地方。 阎解成看着傻柱痛苦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心下安慰自己“就当是替东旭兄弟出口气。” 这么一想,神奇气爽,也不管傻柱,捡起旅行包便往回走。 走到快到四合院的时候,一阵尿急,见边上有一条小路,没有路灯,便走了过去。 正准备解了裤带嘘嘘。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这才停下手里动作。 低头看去,见是一份轧钢厂的过年福利,还有一块五斤左右的五花肉。 转头看看远处那个转角,心下了然。 将东西装进旅行袋,阎解成笑着嘀咕:“拿了你的东西多不好意思,这便给你留点纪念。” 说完,一阵哗啦啦。 舒爽过后,阎解成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头一扭见墙上写着斗大的标语。 隐隐可见: 建设新中国,树立新风气。 讲文明,懂礼貌,不随地大小便。 阎解成提好裤子,狠狠地鄙视了一番那些不文明现象,麻溜的走了。 家里,一家人正在等着他。 老俩口今天也舍了大本了,买了富强粉,割了二斤猪肉,包的白菜猪肉馅饺子。 等煮了饺子,一家人围在饭桌前,等着阎埠贵分饺子。 “老大工作了,挣工资了和我们一样三十个饺子。”说着便给三人分了。 “老二,老三你们一人十五个。” 接着对阎解睇道:“小闺女…算了,想吃几个吃几个。” 阎老西见小奶娃也吃不了几个,便大方的很。 “大哥中午吃的有点撑,给你俩一人十个吧。”阎解成中午刚享受完猪肉馒头管饱的日子,这会不是很饿,便对对老二老三说到。 桌子上还有一份核桃酥,想来是老爹学校发的。 阎解成见三小都穿着新衣服,柜子上还放着一套新的,应该是他的。 “老大吃完了,一会试试那件衣服,你妈给你新做的,上班了要有点上班样,穿的好一点。咱人穷志不短。” 不说阎解成家的年夜饺子。 话说傻柱这边,在阎解成走了老大一会,傻柱感觉下面又有了感觉,没那么疼了,才试着站起来,提着破麻袋慢慢往回走。 走到藏福利的地方,他傻眼了。哪还有东西,除了一滩尿骚。 第30章 除夕 除夕之夜,家人团圆,守岁围炉,温情四溢。 老阎家,一家人吃完饭,阎解成便将自己的福利拿了出来。 原以为会直接惊呆阎埠贵两口子。 没成想,俩人拿着阎解成的奖状一阵摩挲。 仿佛是在鉴赏文物。 阎埠贵更是把阎解成的奖状贴到了墙上,那面墙正中间是新贴的伟人头像,左侧靠下是他的奖状。 老阎一会感叹自己教子有方,一会又喜滋滋的盯着奖状看。 直到,阎解成换上新衣服。 里面是三大妈做的常衣,外面是刚发的藏青色长呢子大衣。 阎解成本来就个子高,又加上最近锻炼,如今已经有一米七五了。 时下又很少有胖人,所以这一身着装,很是合身。 有这衣服衬托着,顿时与这个时代人有了差别。 看着很是时髦。 阎埠贵看了看,笑着说:“像电影里的资本家。” “胡说,我儿穿着精神。哪像那些资本家一样。” 新奇过后,老俩口这才回归了现实。看着五斤猪肉,六十斤粮票连连称赞。 “不愧是我儿子。”阎埠贵笑着说。 “去,就你能,你怎么不挣这些回来?” 东西阎解成都拿了出来,钱他却是自己留了下来。 阎埠贵看着两份桃酥,疑惑不解。 他可是知道轧钢厂的福利的,毕竟院内那么多轧钢厂职工。 阎解成赶紧对二人说了傻柱的事,叫他俩不要声张。 阎埠贵听完,倒打起桃酥的主意,他拿了一包准备初二去看看老先生。 阎解成见老二,老三眼巴巴的看着桃酥,便将留下的那包拆了,给俩人一人一块。 “今晚刚吃完饺子,就给你俩一人一块,留下的明天再吃。”阎解成叮嘱一声。 三大妈收拾好东西后,见到心疼的唠叨:“这怎么已经拆了,给这俩臭小子霍霍了,也不知道留着送礼。” “妈,大过年的给他们吃吧,这年头都没什么吃的,大家解解馋吧。” 阎埠贵这时,从兜里掏出了四个红包。 “来,这是我和你妈给你们的压岁钱。” 四人连忙接过去,连阎解睇这個小奶娃都不迟疑。 大家赶紧打开,阎解成一看,好嘛,一毛钱。 “老二,老三红包让妈给你们保管着,以后交学费。”三大妈拿走阎解睇的红包后,对着老二老三说到。 老三还小,直接给了。老二可不好骗,张口就道:“妈,我要买鞭炮,伱保管着就没了。” 见三大妈还要拉扯,阎解成赶紧说到:“妈,算了,给老二吧。” 三大妈只好作罢。转身便去端东西了。 虽然,时下物资比较紧张。 但是,好歹是过年,也没到只吃一顿饺子的地步,当然还有其他东西。 除了饺子,三大妈还做了很精致包子、馒头等,正中间还印了红花、红字,看着就喜庆! 窗户上也贴窗花,都是三大妈自己剪的,这年头没有什么手巧不巧,都是妇人们的基本技能。 被雾气染得白茫茫的窗户上,贴着红红的窗花儿,过年的气氛,别提有多浓! 当然对联肯定不能少,老阎早早就买了红纸,给全院人写了对联。 当然,让老阎免费,怕是在做梦。 院里有小孩的人家,不仅给小孩好吃的,还给孩子们做了玩具。像老杨家,家里有点余钱,干脆直接给孩子买了玩具。 而简简单单的大刀、面具、小风车,不算很精致的娃娃,就足以让一群小孩玩得不亦乐乎。 春节穿新衣这也是小孩子最重要的快乐源泉了。 毕竟,普通人家过年才会添新衣,所以每到新年,有新衣服穿,自然是开心极了。 家里这会阎解放已经惦记明天的大串糖葫芦,还有捡鞭炮,放鞭炮。 一家人在说着话,主要是感叹阎解成工作后家里的日子好过了,负担小了不少。 阎埠贵更是拿出了一瓶二锅头,要和阎解成喝一点。 阎解成看了一眼,居然是没掺水的。 三大妈更是拿出了花生米和酱萝卜干。 两口子这是日子不过了? 阎解成给俩人倒了酒,阎埠贵举酒道:“百事尽除去…” 阎解成接道:“唯余酒与诗。” “哈哈,喝一个。” 俩人共饮一杯。 阎埠贵夹了一个花生嚼着,感叹道:“嘿,现在这日子,叫一个可以。生你的那年,有一次实在想喝酒,便打了五角散酒,用筷子蘸着酱油就这下酒。嘿,那滋味,这辈子也忘不了。 后来你长大了,读书了。 我想着这下好了,我阎家要出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了。 结果,你的成绩越来越差,后来连高中都没考上。 我还谋划着给你找个临时工,再给你攒攒钱,到时候说门亲事,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没想到你自己是个挣气的,居然开窍了,去了轧钢厂。 更是干的有声有色的,咱老阎家祖上是积德了。” 老阎自说自话,一会便喝了五六杯了。 不提阎家父子除夕夜小酌。 傻柱回到四合院,一进屋子,便看见何雨水,“哥,一大爷说你给厂领导做饭,叫我在他家吃过饺子了。” 何雨水突然看见傻柱身上沾的泥土,问道:“哥,你又和谁打架了。你怎么大过年的还打架?” “嘿,回来天太黑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哥,你别再惹阎解成了,你干不过他。” 傻柱不高兴的道:“你不要管我,我自有主意。” “今天白天三大爷给各家写对联,我也求了一副,你赶紧贴上。” “阎老西?居然舍得给你对联,没跟你要瓜子啥的?” “没有,哥,三大爷人其实挺好的。阎解成在院内也没有惹过别人,你要是不给他颠勺,他也不会针对你。” “你不懂,他和许大茂混在一起,能有个好? 你在看他把老太太给气的,老太太那是什么人?那可是给军队送过草鞋的。也就老太太大度,不跟他一般见识。” 何雨水气急,不再和他纠结。见傻柱两手空空,便问道:“哥,你们厂发的福利呢?” 第31章 何雨水出事 “嘿,我们食堂不是有一切墩的,家里日子过的恓惶,咱不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嘛,我就送他了。” 何雨水听了也不起疑,因为这种事傻柱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何雨水一直觉得他哥是个好人,就是嘴太坏,人太直,总是得罪人。 她十几岁都知道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哪有什么对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可她哥还是这么幼稚。 雨水劝了傻柱几句,见没有效果,也就作罢了。 见傻柱这样,何雨水已经惦记着开学后住校了。 她实在是不想在这院多待,更何况自家这傻哥哥,一言难尽。 何雨水已经听过胡同里小孩唱的的了。 “傻柱傻柱,爱偷裤衩。何家父子,喜欢寡妇。” “轧钢厂好地方,里面有个傻厨子……” 她知道傻柱在这一片的名声烂了,连同她一起,何家被傻柱坑了。 这里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长满倒刺的牢笼,不跳出去,就会一直受伤。 何雨水这些年来,委屈的时候没有父亲出头,没有母亲细心开导,没有人撑腰壮胆。 她只能像野草一样坚强,自己做自己的避风港、辛苦却又滚烫! 所以,她对于这個相依为命的哥哥已经是失望透顶。 其实傻柱是一直看不上三大爷一家的。 他一直嫌弃阎家人太小气,忒算计了,做事不像四九城的爷们,阎老抠的名号就是傻柱叫出去的。 所以叫他跟阎解成化干戈为玉帛,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许大茂,他是从根上就看不起。 阎解成一路货色而已。 除夕夜兄妹俩就这样过了。 夜里小孩子拿着小鞭炮到处炸,引的大人一阵叫骂。 傻柱把雨水包的饺子在炉子上热了热,吃完便给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去拜年了。 聋老太太见了傻柱笑得合不拢嘴。 连声叫着好孙子。 何雨水一个人回屋睡了,听见外面到处的鞭炮声,心里烦闷便将窗户关严实了。 初一。 一大早阎解成便被鞭炮声给吵醒了,想着今天还要上班,也就熄了继续睡觉的心思。 起来刚洗漱好,便见大院二大妈在喊出事了。 “老阎,快快,出事了。” 阎埠贵赶紧问道:“这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 阎家一家人都赶紧出门,看看到底什么事。 “赶紧吧,不得了了,雨水那丫头被烟打了。” “人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二大妈:“人都快没了。” 几人赶紧跑到中院,只见已经有很多人围观了。 “你说雨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也是个可怜的娃,没了爹娘,傻柱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 “这才十六七的年纪…” “大过年的真晦气!” “往后大家可得看好自家炉子了。” 何雨水已经不醒人事,还在自己屋里躺着,也没见给搬出来。 一大爷指挥着院里的人安排板车。 傻柱急得走来走去,还一直像祥林嫂一样的叨叨着:“则么会这样…昨天还明明好好的…” 煤烟打着了就是一氧化碳中毒。这事耽搁不得。 阎解成赶紧挤进人群,冲傻柱就是一巴掌。 “傻柱你清醒一下,赶紧让大家散了,雨水需要新鲜空气,大家这样围着对她不好。” “妈,你和一大妈、二大妈将雨水搬到外面来,屋子里还有煤烟的。” “啊,阎解成你…你,唉…”傻柱被打醒后虽嘴上不提,心里还是有些感激阎解成那一巴掌的,不然自己还在慌乱中。 接着他便驱散了围观的人。 三大妈几人也将何雨水搬到出了屋子。 刚好这会二大爷几人推来了一辆板车。 给板车上铺了被褥,便将雨水给扶着躺好。 阎解成上前见雨水呼吸已经很微弱。 这个情况不敢耽搁,但还是对傻柱说到:“傻柱,雨水现在情况很紧急,呼吸已经快没有了。送医院估计来不及了。” “你要是信我,我可以试试?” 就在这时,一大妈叫到:“不好了,雨水去了,没气了。” 三位大爷准备上前查看,阎解放赶紧说到:“看住傻柱,我去救人。” 阎解成见何雨水脸蛋一副樱桃红色,显得极不正常。 也不管他人看法了。 直接分开双腿跪在何雨水的腰身处,解开何雨水衣服上面的两颗扣子,将嘴掰开。 接着阎解成手向下探去,停在了何雨水肚脐的位置,没发现系着腰带,便将手拿开了。 “阎解成,伱特么找死。”傻柱叫阎解成如此侮辱他刚刚去世的妹妹,顿时挣脱了三位大爷的手臂。 三大爷还准备再拉,被傻柱直接胸口一拳,叫到:“你阎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三大爷也顾不得和傻柱欧气,赶紧说到:“赶紧拉住傻柱,我家老大在救人,耽搁了人就真救不回来了。” 三大爷的学校里,有医院来教过急救的。 所以,他是这群人里唯一知道阎解成确实是在的救人的。 一大爷二大爷这才如梦初醒,刚才俩人被阎解成和傻柱的举动给惊呆了。 俩人一想,阎家父子明显是现场文化最高的人,再说阎解成那家伙精的要命,也不至于侮辱尸体吧。 阎解成被傻柱的举动打扰了,扭头见傻柱冲来,喊到:“拉住他。” 两位大爷抱着傻柱,喊到:“柱子,你冷静一下,阎解成是在救人。” “以前雨水不是说过,学校教过那什么人工呼吸的法子吗。” 阎解成看着何雨水红透的脸,心一狠,便腰一弯,嘴对上雨水的嘴。 让傻柱暴跳如雷的还是接下来。 阎解成不仅一遍一遍的亲着雨水,两只手还放在雨水胸口。 阎解成觉得自己嘴都快麻了,两只手都按压的快没力气了。 这时他发现何雨水恢复了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有呼吸了,快傻柱,赶紧拉着板车往医院走。” 傻柱见了雨水真有了呼吸,便对阎解成的话信了一半。 这边,不提四合院里街坊邻居们的议论。 傻柱在前面拉着板车,一大爷二大爷在后面推着,一大妈跟在后面。阎解成在板车上,还在继续做着心肺复苏。 第32章 调查 还好一路上没出什么事。 到了医院自然由医生接手,阎解成累瘫在板车边。 几个值班的医生连说抢救的及时,这才有救了。 过了一会,一大妈从医院楼里出来,见阎解成还坐在板车边休息。 脸色古怪的说:“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雨水抢救过来了。跟一大妈一起回去院里吧,你也好赶紧休息一下。” 一大妈这是准备回去拿雨水住院的东西,比如衣服、脸盆之类的。 刚刚她被医生叫去,给雨水换了衣服。 那孩子的胸口被搞的通红,原本瘦瘦弱弱的姑娘,硬是被砸出了馒头样,好在医生说肋骨没事。 可是姑娘家的,唉,看着就遭了老大的罪!她结婚三十年加起来,老易也没有让她这般变化。 阎解成休息了一会,听一大妈说何雨水没事,便去上班了。 大过年的也是够糟心的。 医院这边,傻柱找到医生,不好意思的问到:“医生,您好,我咨询您一事。” 说着便将阎解成救何雨水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说你这个同志,可不能有封建思想,要不是你那位邻居,你妹妹早就没了。哪还需要送医院。” 傻柱这才彻底的相信了阎解成。不然一直会心有芥蒂的,这会误会解开,他的心头又挺复杂的。 当然了阎解成肯定不会在乎的。他救何雨水又不是为了傻柱。 肯定也不是为了何雨水。 救何雨水仅仅是因为他动了怜悯之心。 不忍看到一个年轻的生命,活生生消失在自己眼前。 圣贤曰过,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他和傻柱的矛盾说到底,就是傻柱给他颠了一次勺。 再说傻柱又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他跟傻柱有什么仇什么怨?说到底其实没有。 他就是单纯的看不惯傻柱,看不惯他那牛皮哄哄的样子。 就像傻柱看不惯许大茂和他阎解成一样。 再一個,说起来有点丢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收拾得了了傻柱。 有人也许会说,你都后世人,还跟一个影视剧里的可怜人计较。 实实可笑。 毕竟,在这里阎解成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些见识和学识。 也是一个凡夫俗子,需要吃喝拉撒。 他穿越过来又不是当圣母的。 动恻隐之心的是他,睚眦必报的是他;积极奉献的是他,偷奸耍滑的是他;乐善好施的是他,斤斤计较会算计的还是他。 这一切都是源自他一个俗人的内心。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他并没有内裤外穿的超能力,也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情操,更是一个连系统都没有的人。 凭什么叫他伟大? 就凭他叫阎解成? 阎解成不由的想起傻柱说过的一句话,我为别人着想,谁替我想想。 阎解成心下一阵腻味,便不再多想,毕竟他不是傻柱,还没有道德婊能绑架他。 …… 阎解成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工地上到处都是大干特干的场景,阎解成没敢耽搁,赶紧到办公室拿了一个竹编的安全帽去了现场。 今天是一组菱形交渡的铺设,施工精度很难把控,所以罗工几人都在现场。 “伱小子是睡过头了,还是和谁家姑娘去相亲了?怎么现在才来?” 罗工见阎解成迟到这么久,不高兴的问。 阎解成赶紧将事情讲了一遍。 “你小子,这事做的不赖。是个有担当的。”罗工竖起大姆指说到。 接着又细细打量一番阎解成后,说到:“这事不简单,我一会向曹书记汇报一下。” 阎解成赶紧说到:“罗工,这个不需要吧。都是邻里邻居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小子就不要管了,我找曹书记自有说头。” 阎解成不知道的是,中午罗工找曹书记汇报了阎解成救人的事。下午就有两队工作人员,分别去了轧钢厂和四合院。 而阎解成下午还在调试上午刚铺设好的那组菱形交渡。 “因为这种道岔有一坨有害空间,所以列车轮对的冲击力强,所以他它的病害容易积累加剧。 这就要求咱们养护人员对它的尺寸做到精准调试。 不管是钝角还是锐角,你都要让他顺起来,车轮来了的时候要很顺畅,不能有疙瘩。” 阎解成一边给工人们讲解着技术要点,一边指导着调试。 这里不仅有原本轧钢厂的线路工,还有一些其他地方来的。 大家听阎解成的讲解很是明白。心下对阎解成很是佩服。 指挥部线路组就五个技术人员,罗工又很少直接涉及施工。 剩下的几个喜欢吊书袋,工人们当然听不懂了。 你给一群大老粗说什么抛物线,什么余切值,听天书了! 调试好,工人们用撬棍把轨枕下面砸硬搞结实,这样列车过来才不会压下去。 后世都是拿捣固机捣固的。 阎解成见大家早早调试完了道岔,便将线路上的道床边坡扒了扒。 跟大伙说了一下技术要求,像什么边坡坡度,砟肩宽度,堆高等。 大伙听得很认真,等阎解成走了,有人便向轧钢厂众人说, “我现在知道,你们为啥这么短时间都考过线路工等级考试了。 有这么好的老师教,谁学谁厉害呀。” “是呀,是呀,阎师傅这是一点都不藏私,有啥说啥,你们真幸福。” “我53年跟着我师傅的,整整学了四年,才通过的考试。 就这,你们不知道我给我师傅送了多少烟酒。不然那老家伙,到死估计都不会教我的。” 轧钢厂众人其实都是厂里的子弟,更何况这年头都知道学艺的规矩。 他们私下里给阎解成准备了一份大礼,结果春节不放假,没能提前送出去。 所以,他们准备今天晚上给阎解成拜年的时候送。 三十几个人凑了点钱,足以搞一个大件了。 就像他们父母说的那样,你头没磕,茶没敬。 但是人家毫不保留的传授了技术,这不仅是技术的问题,是直接给塞了一个铁饭碗呀,这是多大的恩情。 所以,家长们也在行动。 第三轧钢厂,厂办会议室里。 杨书记,杨厂长,靳副厂长,李科长,王师傅都在。 还有几个穿中山装的人,面色严肃,一脸审视的望着杨书记他们。 “好,大家都到了。请坐吧。 今天我们来,没别的事,就是想了解核实一下阎解成同志的一些情况。 杨书记你是老同志了,您先来,其他几位同志先回避一下。” 说完,旁边自有人打开笔记,准备记录。 第33章 调查续 “好,杨书记,您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来这里您看看没问题就签字确认一下。” 说着将记录的档案,递给杨书记。 杨书记看完。 见和自己说的没有出入,这才签了字。 “好了,麻烦您了,组织纪律您是知道的,今天的谈话属于保密内容。您明白的。” 待杨书记走后他们又一个一个的询问。 最后就剩李科长。 等到李科长时,那人用眼神看了一眼李科长那缺了的空袖子。 “坐。 李红军,上甘岭战斗英雄,曾经四野的,可对?” 李科长眯着眼睛,看着这位政工人员道:“拿过枪,杀过人,你是军政出身的吧!” 这位点点头,看着李科长露出了今天第一丝微笑,“嗯,说起来,咱还真算是战友,我在四野做过指导员。” 李科长见是以前四野的老战友,俩人说了一会以前的往事。 突然。 “阎解成怎么样?” 李科长根本没在意,还像之前老战友叙旧一样,随口道:“小家伙不错,有文化,有思想,有见地,关键是不藏私,完全是一个好同志。” “哦,那你跟我好好说一下他的事。” 李科长毫无察觉的说了一会,一旁的书记员默默的记录着。 李科长说着说着,看见书记员在沙沙的写着。 心里暗呼,上当了。 他立马闭口不说话。 “怎么了老李,接着说。” 李科长看着这位,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些做政工的人,心是真特么的脏。” 那人也不生气,悠闲的看着李科长,等他不说话了。 示意书记员该了解的已经了解完了,不用再记录了? 正事说完了,他便打开一包烟,给自己和李科长散了一颗。 点烟抽了一口。 缓缓开口。 “有些事你肯定不知道,其实47年,我被调往你们连队做指导员,和你搭伙。 结果半路让新一团的给截了,直接被调到东北做了营教导员。 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战友了,毕竟差点一個锅里搅勺了。 没想到的是,这次又遇见了,我还以为是重名了,结果看了资料才知道真的是伱。 说起来,虽然我对你很了解,可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真是缘分。哈哈哈…” “没想到,咱们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见李科长脸上带着愁容,便笑道:“不要担心了,是好事,例行公事而已。” 说完,便不再提工作,俩人说了一会四野的趣事,便离开了轧钢厂。 而去四合院的那组工作人员,先是去了街道办,找王主任谈了话。 再去四合院,四合院今天管事大爷除了阎埠贵,别的都不在。 便向一些住户询问了阎解成的情况。 只听说和一个叫傻柱的关系不合,没其他什么问题。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阎同志不错吧。”项目指挥部里,罗工跟曹书记说到。 “嗯,既然出身没问题,政治觉悟高,有才华还有贡献,我还能说什么呢?这就安排他。” …… 晚上,阎解成回到四合院。 阎埠贵两口子已经等了多时。 毕竟,此时四合院内说什么的都有。 正常点的: 阎解成把何雨水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阎解成是御医传人… 夸张一点的: 阎解成把何雨水嘴亲肿了… 什么阎解成把何雨水搞大了… 超级八卦的: 阎解成已经被组织调查犯罪事实了… 阎解成要被枪毙了… 何雨水要当寡妇了… 简直乱七八糟。 “老大,回来了,赶紧烤烤火暖和暖和。” 三大妈说完,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最后跺跺脚,瞪了一眼阎埠贵,道:“他爸,你来问吧。”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道:“老大,今下午有人来调查你,看样子是组织的人。你老实说,你在外面没犯什么事吧?” 阎解成一愣,组织调查他?这是为什么? 他自问也没有啥值得组织专门调查吧! “爸,我也不知道情况。可能是因为车站项目吧。你也知道那是国家重点项目,最高领导都在关注的。” “哦,也是,你也犯不了什么大事。” “对了,雨水那孩子救过来了,你一大妈和傻柱在医院照顾,说是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阎埠贵说完,三大妈接道:“要说,你救了雨水。他傻柱怎么说都要给十块钱,表示谢意的。 但是这是积阴德的事,这钱不能要,不然指不定街坊邻居怎么笑话,不划算。 要我说,雨水才比你大一岁,你还跟雨水做过同学,都是一个院子的,知根知底的。你直接娶了雨水,他傻柱好意思要彩礼? 再说了,雨水还有那么好的厨艺,自己还有一间屋子,她家里就一个傻柱,没有什么负担。 怎么算都是赚的!” 阎解成想起,何雨水确实比他大一岁,小时候傻柱他爹跑路了,雨水没心思读书,导致在小学留了两年。 有一年确实和他同班。 但是,这跟找对象有什么关系。 何雨水虽然长得个子又高又好看,还是一个小厨娘。 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他脸盲。 “妈,您可别乱点鸳鸯谱,我这才十七岁,结婚早来。 再说,我也不喜欢她呀。更何况我看见傻柱就来气,怎么能和他妹妹好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唉,你这孩子,我说你什么好呢,雨水多好啊。他爸你也不说说?” 阎埠贵笑了笑,说到:“虎瘦雄心在,人贫志气存。 还是咱家老大看的通透,本来是好人好事,可以上报表扬的,怎么能算计这些小事,你呀格局还是小了。 娶了雨水,看似占了便宜,其实是真真的吃亏。 别人会说解成是在救自己媳妇,那还算什么好人好事啊? 咱们老大自己心里有算计的,现在他工作又好,挣的又多,再有一个好名声,那还不是在四九城盖了帽的好,怎么样的女娃找不到。 老话说的大丈夫何患无妻就这理。” 阎解成:我算计啥了? 我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第34章 送礼 “可,毕竟老大对人家雨水那样,终归名声不好。”三大妈担心到。 “没有那个道理,你说的都是封建思想。这还能救人救错了,搁哪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事急从权的道理你跟大院的妇女们说清楚。 新时期新做法,坚决与封建思想作斗争。你明白了吗?谁要敢胡咧咧就是封建思想作祟。” 三大爷见阎解成态度坚决,不愿意和何雨水好,便对三大妈嘱咐了一番。 几人说话间,便有人在敲门。 阎解成打开一看,是轧钢厂的几个线路工,打头的是他收的那五个徒弟中樊进军。 “爸妈,这是我的几個同事。”阎解成将几人邀请进屋,跟阎埠贵夫妇打了个招呼。 这才好奇问道:“小樊你们这大晚上不在家待着,跑我这来做什么?” “师傅,这不是过年了,也没有给您拜年,师兄弟们怕人多打扰到您,这才让我来给您和师公拜年。” “有心了,我知道了,你们的心意我也收到了。就不留你们了,赶紧回去吧。” 这年拜的连瓶酒都不带,忒没劲。 “师傅,这个我们还有给师傅您准备了一份拜礼,就在门口,师傅您要不看看?” 阎解成见此,来了兴趣,便随几人出去,看所谓的拜礼。 只见阎埠贵家屋门口立着一辆崭新的,发着黑色油光的飞鸽自行车。 车把上还用红布扎了一朵花。 格外亮眼。 阎解成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自行车是当下最流行的物件,骑上帅气值直接加五十的好东西,他当然也很想要。 可惜一辆车小俩百块钱,关键他还搞不到票,所以只有羡慕的份了。 阎解成疑惑的问樊进军,“怎么,新买的自行车到我这里嘚瑟来了?” “嘿嘿,师傅进屋说。” “现在能说了吧?” “师傅,我们一直跟您学技术,也没敬茶拜师,可您真敞亮,给我们教真技术。 大伙这不是,都通过了线路工一级考试,是真的感激您。 您不知道,之前我们学习两三年,就天天拔草,搬东西。 也没有人给我们教,那些拜了师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您是知道咱们厂子的情况的,没几个懂的。 所以,我们都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好在我们遇到了您。 这不,我们里面许多学徒考试通过了,虽然轧钢厂不需要这么多线路工,但是路局那边直接要,工资比轧钢厂还多三块呢。 伱不知道他们听说都是合格的一级工,都乐坏了。” 阎解成见他说了半天,还没说出个什么情况,便催促道:“我只是按照厂里的工作安排,给你们培训的,不用感激我,也别扯那么多,说正事。” “嘿嘿,好的师傅。所以我们凑了点钱,家里出了一张自行车票,给师傅攒了一辆飞鸽。 怎么样?师傅。” 阎解成是真没想到他们手笔这么大的。 这可是自行车! 谁家给师傅送自行车? 简直是有病! 哪个师傅敢要? “胡闹,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车子你们自己推回去。” 阎埠贵在一旁没有说话,三大妈却急得抓耳捞腮的。 “师傅,这车子是我们大伙的拜师礼,哪有推回去的道理。” 阎解成没好气的说:“这一个车子,是一般人家三五年积蓄了。你说我能要吗?” “师傅,买都买了,推回去我要被师兄弟打死的,您要可怜可怜我。 来的时候说好了,您不收,要么他们砸了车子,要么砸了我。 师傅,您就收着吧,不然我们哪还好意思继续跟着您学艺?” 一起来的俩人也跟着劝道:“阎师傅,您就收下吧,都是大伙的一点心意。 阎师傅,您不收,我们真没脸继续跟着您学艺。” 几人说破天,阎解成也不能要人家自行车。 老阎家人是会算计,可也明白自行车的价值。 在阎解成心里,他在轧钢厂的工作就是培训,再说厂里还给他五块钱的培训补贴。 他只是在尽职尽责的完成厂里的工作任务而已。 他心里没有这个时代的师徒情谊。 毕竟,后世他也带过徒弟,也就是见了会主动递一支烟的交情。 这自行车给他一种学生给老师行贿的罪恶感。 他仿佛看到: #震惊,技校老师收了学生一辆法拉利# 大家极限拉扯了几个回合,阎埠贵看不下去了。 “你们也别争了,我给大伙出个主意。 老大,这自行车既然买了,就收了吧。你听我说完。”阎埠贵见阎解成要急了,赶紧说到。 “但是呢,这确实价值太高。咱家凑凑,按照出票价给钱。你呢就占你徒弟们一张自行车票的便宜。 你们呢就当是拿一张自行车票当了拜师礼,大伙觉得可好?” 阎解成听了,想了想,觉得这样自己可以接受。 樊进军几人却是不太愿意,一辆自行车确实贵,可他们三十几人平摊了,也就五块多钱。 五块多钱学一门手艺,还附赠一个铁饭碗。 做梦都不敢这样想。 可现在他们连五块钱都花不出去,这不就白嫖了嘛? 最后没办法,只得同意了阎埠贵的建议。 阎解成直接拿了一百七十八块钱,给了小樊。 看得阎埠贵懵了,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想着阎解成钱不够,需要和他借,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自行车了。 结果,这孩子哪来那么多钱? 阎解成看阎埠贵神色,便笑道:“爸,忘记跟您说了,年前项目指挥部发了一百块钱的补贴。” 阎解成从樊进军那里拿了自行车购买手续发票,便将几人送走了。 父子俩将自行车推回屋内,阎埠贵两口子围着车子啧啧有声,喜悦难以掩饰。 “爸,烦劳您,明天去趟派出所给车子上牌。” “嘿,算什么事,我一大早就去。” 阎埠贵头都不抬,到处摩挲着自行车说道。 “嘿,这大梁,车把都要包起来,不然要磨掉漆了。 还有,老大你是不是没有执照。记得自己去办,这了没法代办。” 阎解成想起来了,这年头自行车还需要行车执照,其性质跟后世的汽车执照差不多。 一般都是牛皮纸外壳,学生证大小,上面有自行车图案。 执照内页印有数字编码,盖着当地公安局印章,还有持有人姓名,住址,单位等信息。 第35章 慰问演出 就为这事,阎解成第二天一大早,找了曹书记作了汇报说明。 本来应该是去轧钢厂汇报的,但是轧钢厂还没上班。阎解成想着都是组织,汇报了再说。 等到轧钢厂上班他再去一趟就是了。 不要说他小题大做,传出去说他收了一辆自行车,到时候说不清了。 人心这东西,有时候还是不要有啥期待的。 今天觉得你好,可以送自行车,明天觉得你不好,会不会捅你一刀? 很难说! 曹书记听了果然很重视,将樊进军几人叫了去,了解了一番情况,和阎解成说的一致,这才放下心来。 安抚阎解成叫他放心收下就是了,说什么授业之恩,值一张自行车票。 行,这事有曹书记代表组织给打包票,那就没了后患。 中午吃饭,罗工又告诉了一个半好消息。 他上次委托罗工帮忙发表的《基于当下铁路平面调车控制的设想》的小文章已经见刊了。 发表在了科技小报杂志上。 整整五个版面,让阎解成没想到的是还有稿费。 后世,可是没稿费的。不仅如此还要自己掏版面费,审阅费。 科技小报一个版面五十块钱的稿费,阎解成得了足足二百五。 二百五? 看着罗工递过来的钱,阎解成心里直呼这杂志社不会做人。 见阎解成脸色古怪,罗工笑道:“这科技小报一直如此,他们主编是個老倔牛,最喜欢排五个版面,让很多老同志气得跳脚。” 阎解成:还有这骚操作? 二百五就二百五,这笔钱还真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年前许大茂帮忙搞了几次粮食,又加上这一辆自行车下去,他的存款可要见底了。 这男人呀,兜里没个几百块钱,见了小姑娘,腰杆子都挺不直。 另外半个好消息是晚上有慰问演出,是中央歌剧团的来工地慰问大家。 阎解成对慰问演出是没有一点期待的,毕竟他是从全民娱乐的时代来的。 只是想起那位谷桃李,不知道会不会见到她。 这才有了一点期待。 下午的时候已经,工地宣传栏上已经贴出了慰问演出的事项。 整个工地慰问演出,分了二十个场地。 毕竟,现在慰问演出又没有舞台与音响设备。 慰问团都是两三人一组,随便找个空地,周围工人围成一圈,就齐活了。 阎解成他们线路组被指挥部分到第六个场地。 他们场地的表演名单都已经贴出来了。 话剧表演:新局长到来之前,三个战友,家务事。 歌曲表演:我的祖国,映山红,我们的生活多么幸福,劳动最光荣。 傍晚时分,一辆卡车从工地外缓缓驶入。 车栏打开,从车斗里陆续跳下来二三十人。 衣服干净整洁,和工地上这些人明显不同。 怎么说呢? 就像罗工虽然穿着呢子大衣,但是往那里一蹲,再端着饭盒,大家肯定以为是个工人。 人家就是穿着破衣服捡垃圾,也有一股子儒雅,觉得是一位落魄的读书人。 阎解成前世常常下工地,中午一般都是和施工单位项目经理、总工等人端着饭盒坐马路牙子上吃。 曾经。就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带着小孩。指着阎解成说:“你不好好读书,以后就跟这位叔叔一样。” 阎解成:看不起谁呢?谁还不是个大学生。 不好好读书,工地搬砖都不要。 众人从卡车上下来,去指挥部找曹书记报道。 工地上干活的人,都朝着他们看去。 大家议论纷纷,都猜测着他们是来慰问的演员。 阎解成也在远处,他好像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大家虽然嘴上笑哈哈,但干活的热情却越发的激烈。 他们将以最大的热情回报这工地,只为能早一点看到慰问表演。 …… “各位工友同志们,你们好。我是咱们中央歌剧团的演员,谷桃李。很高兴来到咱们首都车站的项目工地。” 暖场过后,演员们便开始了一段话剧表演。 几个节目过后,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 演员们的功底是真的不一般,没有功放音响设备,还能让现场几百人听得清清楚楚。 就说牛不牛。 在节目表演完了,谷桃李跟工人们搭话逗笑,惹的观众哈哈大笑。 “大家还想不想看节目?” “想,再来一个,再来个。” 工人们跟着谷桃李起哄着。 “那,我们要不要请一位工友上来唱一首歌?” “要,要,我来。” “咿,你来,伱可不要把大伙都吓跑了?”谷桃李作着怪脸逗的大家直笑。 随后,邀请了这位自告奋勇的小伙。 小伙一首咱们工人有力量,惹得全场大合唱。 唱的怎么样暂不评论,效果拉的满满当当。 “让我们把掌声送给这位工友,送给我们大家,送给所有的建设者。” 掌声过后,谷桃李看着阎解成,道:“这有一位我的老朋友,是位音乐爱好者,咱们让他给大伙唱首歌好不好?” 随后在大家的起哄中,谷桃李说到:“来吧,我们的阎师傅。” 阎解成瞪了一眼谷桃李,也是一个不嫌事大的人。 这好几百人呢,上台表演,要了个亲命。 想他阎解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前世做学术报告的时候,那都是头扬的老高了,从不看下面坐着的大佬专家。 怯场呀! 重活一世,这个毛病也跟着来了。 随后,阎解成的行为,让罗工直呼晚节不保、误交匪类! 只见阎解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嘴里直说:“不是我,您认错了。 再说了,这里没有音乐爱好者,只有线路工人阎师傅。” 谷桃李翻了一个白眼,果然这家伙不按常理。还线路工人,今就是阎罗王他也得是音乐才子。 “看来我们阎解成阎师傅,有点胆怯,大家给鼓励一下。” 罗工看不下去了,“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爷们?” 这种事,阎解成也不让着,“要不您去?” 谁怕谁?大家都是做技术的,有几个能歌善舞的,有几个善于和人打交道的? 我就不信老头你敢上去? 罗工:娘希匹,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呀。 第36章 吃亏 终究阎解成还是上台了。 老话说的好:好男不跟女斗。 又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谷桃李跟一位风度翩翩的儒雅男子伴奏,阎解成唱了一曲咱们工人有力量。。 听得罗工直拍大腿,仿佛回到了那个与詹师一起的日子。 慰问演出很是圆满,这年头缺少娱乐,工人们也听不出唱功好坏,反正就图一乐呵。 谷桃李跟阎解成约了晚饭,旁边的罗工打趣,这小阎看着老大一粗人,居然有艺术家的朋友。 真是小母牛割屁股_开了眼了。 演出结束后,几人相聚在一起。 经过介绍阎解成才知道,刚才给他伴奏的那位儒雅男子名叫石明舟,是谷桃李的先生。 还有一位叫关小媛的姑娘,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很是喜闻乐见,标准的国民审美。 是中央音乐学院的学生,跟着谷桃李学习。 阎解成有些诧异,谷桃李年岁不大,居然还是中音的老师。 几人在街道上溜达一圈,才想起饭店都放假呢,哪有吃饭的地。 最后没办法,众人到了项目指挥部的小食堂。 小食堂师傅的手艺不用怀疑,是市政府专门从BJ饭店调过来,服务项目指挥部的大厨。 小炒不知道,大锅菜那做的比傻柱好多了。 几人点了四个小炒,便坐在一旁闲聊。 只是,这关小媛一直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阎解成,让他老不自在。 谷桃李见此笑道:“怎么样小媛?这就是你心里那个历尽沧桑的老先生。” 原来谷桃李把那曲沧浪一声笑放在中音的课堂上,顿时引起了大家的热议。 这关小媛一直认为只有历尽人间疾苦,才能写出这曲子。 心里已经认定这人是一位老先生。 就是谷桃李告诉她是位少年,她也不信。 所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听自己老师的打趣,关小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是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看的阎解成,直灌了一大口热水。 谷桃李见阎解成的样子,便给自己丈夫石明舟一個得意的眼神。 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小媛出马,这小子肯定沦陷。 石明舟看懂了妻子的意思,回了一个再看看的眼神。 见关小媛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阎解成赶紧心里默念,我脸盲,脸盲,脸盲… “小媛是经常跟你老师去一线慰问吗?也太辛苦了。”阎解成没忍住说到。 毕竟他只是脸盲,又不是眼瞎。 关小媛这种美,瞎子见了都会直接扔了拐杖。 “解成,帮姐一个忙。小媛是钱塘人,一个人在四九城,我平时比较忙,有事你帮我照顾着。” 谷桃李意味深长的说。 “哦,对了你那歌,我老师她在魔都发表了,出版社寄了四十块钱。 本想着过两天给你送过去,没想到今在这里见着你了。 嘿,身上也没带这么多现金,伱俩留个地址,过两天叫小媛给你送过去。” “你俩好好聊一聊,说起来你俩都挺有缘的。小媛是一位小天才,16岁就上大学了。 解成也挺厉害的,已经参与这么大项目的技术工作了,都不是阎师傅了。” 关小媛今年大一,谷桃李见其天分很好,便收了弟子。 这才在城里附近有慰问活动带着锻炼。 今天见了阎解成便临时起意,有了做红娘的心思。 虽然和阎解成只见过一面,但是人跟人就是这样,有些人见一面就是故交,有些人相处一辈子犹如陌路。 阎解成听谷桃李这话,赶紧收起了后世搭讪小姐姐的姿态。 这姑娘一看就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咱受不起。 可别让大家误会了,这年头谈朋友可是一件严肃事。 正在这时,饭菜上桌了。 九转大肠,水晶肘子,炖萝卜,炝白菜,一盘馒头,齐活了。 阎解成招呼大家动筷子,这等肉食面前,阎解成哪还顾得上说话。 这会就算是再漂亮的姑娘,也没有水晶肘子来的踏实。 经几人饕餮大嘴一番折腾,只剩下满桌的狼藉。 阎解成看的分明,关小媛这姑娘也是小嘴塞的鼓鼓嬢嬢。 不用说,大家对厨师的手艺赞叹不绝。 不怪自己嘴馋,只怨厨师手艺太好。 最后结账的时候,阎解成破防了。 小食堂居然不要粮票,只收指挥部发的餐票。 说好的谷桃李请客,最后阎解成付了平日里五天的餐票。 阎解成那个心疼,看着谷桃李,心道:咱老阎家天天算计,日日抠门,今天居然被你给算计了。 谷桃李也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呵呵,下次姐请你,丰泽园,全聚德你说地就行。” “吃你小子一顿怎么了?好歹也是一个才子,大气一点。”说着说着居然变的理直气壮了。 几人分别后,谷桃李三人自行离开了。 阎解成见指挥部线路组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便没急着回家,缓步去了办公室。 “罗工,怎么了?看您几位愁容满面的。”阎解成见屋里线路组的技术人员都在,便询问到。 “小阎,你不知道,傍晚来了一批钢轨,我和刘工签收的。结果这钢轨全都不合格。”一旁津门老谢说到。 “怎么会全都不合格?哪个厂生产的?找他们厂换货呀。” 罗工在一旁摆了摆手,低沉的说道:“没用的,我看过了,这批钢轨都是去年生产的,都是大进步的产物。 这厂说起来你也不陌生,就是你们那个第二轧钢厂产的。” 阎解成:这不就尴尬了! 你第二轧钢厂出的垃圾钢轨,让我这个第三轧钢厂的人丢人现眼。 过分了! “嘿,我其实和他们第二轧钢厂不熟。这批货肯定是不能用了,先找总指挥部汇报吧。” 老谢赶紧说到:“刚刚罗老已经向总指挥打过电话了。 可惜了,要耽搁不少时间,本来工期就紧。 这一来二去的又要四五天了,大伙便商量着,怎么把这时间给省出来。” 阎解成这才明白他们大晚上不睡觉的原因了。 他也在想,现如今无法增加机械、人员的情况下怎么赶工期。 他便索性也不急着回家,坐椅子上回想自己前世参加过的所有项目。 突然,他想起了一个地铁项目和这个极为相似,那个城市因为要举办一场国际会议,要在会议前完成项目通车运营。 当时项目的施工方案设计的极为精妙,大大缩短了工期。 这个案例中用到的方法,完全可以拿过来用嘛! 第37章 何雨水 后世轨道线路施工,一般有两种方式,基铺法或者散铺法。 因为缺少机械设备这里只能散铺了,阎解成他们往日都是一股道一股到按照顺序施工。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隔一股道施工,再空两股道。 这样做一隔二的施工方式,可以最大程度的利用现有机械设备。 所谓做一隔二,就是人工做一股道,留下它两边的股道。 然后,利用轨道车将道喳、钢轨等物料通过做的一股道,卸在两边的股道。 这样就解决了线路施工里面最大的难题,物料运输的问题。 阎解成将自己这个想法对罗工他们说了,几人思索片刻,也是极为认可。 罗工顿时,愁容散去,拍着阎解成的肩膀道:“年轻人还是脑子好使,明天写成施工方案给我,记得记录整理成施工工序。” 阎解成:…… 算了算了,人家都七十岁了,磕不得,碰不得。 再说了罗工,这么大年纪了,也就碰瓷一下他的智慧与劳动。 从不坑他钱,这么想来阎解成顿时又有了干劲。 初三这天,因为钢轨这事,阎解成他们放了一天假,所以一大早阎解成没有出门,待在四合院。 因为这是年假最后一天。 所以,四合院里大家都在忙碌的收拾着家务。 阎解成也在自己的东厢房规划着怎么布置。 这些日子,由三大爷打理着收拾了一些家具。 当然了,钱肯定是阎解成出,老阎家这些算的可清了。 饭桌,椅子,书柜,衣柜,床。倒也差不多齐全了。 阎埠贵看着收拾的家具,能差了! 个个都是顶顶的好! 阎解成没什么事,便找了纸笔,坐桌子前一阵思索,动笔写了起来。 他是给罗工写报告,关于线路工培训的,关于做一隔二施工法的。 都是自己作的孽。 两個小时辛苦书写,终于是把罗工的任务完成了。 正待阎解成活动手腕的时候,何雨水推门进来了。 这姑娘也是,不敲门就直接进来了,搞的阎解成一阵诧异。 何雨水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也不说话,就看着阎解成。 “坐吧,你这样看着做什么?” 何雨水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了。 “什么时候出院的?”阎解成也是没话找话。 “今天早上刚出院的,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是个人我都会救的。” “真的,要是张婶呢?” 张婶?阎解成不解,想了一下才知道何雨水说的是贾张氏。 想屁呢,她儿媳还差不多。 阎解成笑了笑,也没说话。 “你…算了,这是我给你做的菜,你吃吧。” 何雨水说着便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菜说道。 “这是什么?” “柴把鸭子、银耳素烩,正宗的谭家菜,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味道。” “这…” 气氛极为尴尬,阎解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雨水又自顾自的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碗筷,还有一瓶二锅头和一个小酒盅。 像个丫鬟似的将东西摆放在阎解成面前。 “其实,伱救我的时候我知道,我就是说不出来话,吸不上气,周围一片黑暗,仿佛有人拽着往地狱一样。 是你一点点的把我拉了回来。” 阎解成彻底不会了,他本来就不善于跟女孩子打交道。 更何况是何雨水这个状态。 只能拿起筷子,用吃东西掩饰尴尬。 “恩,不错,挺好吃的。” 阎解成也是没话找话顺。 “只要你喜欢,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阎解成赶紧拒绝,“可别,我就随口一说。” 接着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对着何雨水道:“雨水啊,这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都是街坊邻居的,是应该的。 一大爷不是经常说我们要互相帮助嘛!” 何雨水笑着点了点头,貌似也不再纠结这事了。 只是一个劲的让阎解成多吃点,说实话雨水手艺不错,阎解成在没了心理负担后,倒也吃的挺香。 “我开学后就搬学校去住了。只有周末回来,你平时工作也不要太累了。 我哥那人就那样,嘴臭。但没什么坏心眼儿。你不要再针对他了。” 阎解成是彻底坐不住了,这何雨水跟个小媳妇儿一样。再让她说下去,怕不是要惹火烧身? 阎解成赶紧打断了何雨水的话。说到“雨水,你刚出院,身子还没有恢复。赶紧回去歇着吧。我这儿一会儿还要去派出所一趟。” 阎解成他是真的要去派出所,办理自行车执照。 还好,这年月。派出所也跟他一样没有放假。 和雨水走后。阎解成心头有些烦躁。 这何雨水明显是一副吃定他的样子,让他都觉得自己是仿佛是个负心人一般。 凭良心讲,何雨水其实也挺不错的。个子高挑,脸蛋也长得挺漂亮,又做了一手好菜。 但是。阎解成可是亲自丈量过尺寸的。 他也得为以后孩子的伙食着想啊。 毕竟小孩都不够,更何况大人呼? 再说了,他对河雨水是真的没有一点感觉。两个人勉强在一起,也是对大家的不负责。 所以,他只有狠心的拒绝。 彻底的打消何雨水的念想,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免得日后尴尬。 还好,以后何雨水要住校了,见面的日子少了。时间长了,估计也就慢慢淡了。 毕竟,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可以消除世间一切爱恨情仇。 下午,阎解成到派出所。 民警简单的询问了情况,查看了他的工作证和购车发票。便给他办理了自行车执照。 这执照是一个小本本,有了它。阎解成才能够正常的骑自行车上路。 办完事,阎解成回到了四合院。这两日,因为救何雨水和自行车的事儿。 阎解成在院儿内俨然是头号热门人物。 四合院流言四起,各种议论纷纷。 他想着低调一点,再低调一点。 住四合院就是这样,妇人们一天到晚个个都是包打听,家长里短的话说不完。 对于阎解成,四合院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恨。 毕竟大家以前都一个样。而你突然发达了,有了好工作,好房子,连自行车也有了。 还穿这个呢子大衣装干部,任谁不恨的牙痒痒。 毕竟,这就是人性。越熟悉的人,越见不得你过得好。 可惜,他们也只有心里恨恨啊。 四合院最能惹事的许大茂跟他是好哥俩。 最能打的傻柱也被阎解成搞得老老实实。 最能算计的三大爷还是人家爹。 更何况,阎解成还是厂里的劳动模范。 所以便眼睛都盯着阎解成和何雨水,等着俩人闹出笑话。 一下午,四合院里都已经知道了何雨水给阎解成送饭的事儿。 阎解成刚回院的时候。中院的傻柱正在和雨水问话。 “你不是说你自己想吃吗?我这才找丰泽园的朋友帮忙,弄到的食材。结果你给了严家的那小子。” “虽然…虽然…他救了你。但是你也不能,也不能这样。” “咱就是给他50块钱,了了这事,也不能往他屋里跑啊。 你这还是我亲妹呢。不知道我跟他是仇人。 阎解成,他要是敢打你的主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话呀,雨水。你这是要急死我呀。”见雨水不说话,他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突然,他拍拍手道:“这咱老何家恩怨分明,从来不欠别人人情,更何况是他阎解成的。 谁叫你是我亲妹,我这豁出去了,做一桌酒席,叫上三位大爷作陪,我给他阎解成磕一个。 彻底了结这份恩情。也好,省得他打你的主意。” 第38章 许大茂的好奇 何雨水恼道:“哥,你别管我的事儿了。我自己能处理的。 咱们还是说说你的事情,你这也不小了都24了,该给我找个嫂子了。 过俩天拜托王姨给你介绍介绍吧。” 傍晚。 吃过晚饭阎埠贵出去遛弯儿了,家里只有三大妈跟阎解成几人。 阎解成正在专心的逗着阎解睇,许大茂敲门走了来。 见着三大妈便道:“三大妈,您过年好,哎,这是从我爸家拿的红枣。” 说着便递给三大妈:“哎,您拿着去泡水喝吧。” 三大妈高兴的接过许大茂手里的东西。笑着说:“你爸妈都还好吧。” “身体倍好,我爸还想打我呢,能不好?” “看你这德行,伱爸打你打对了。解成在里面,我给你喊。” “老大,老大,大茂来找你了。” 见阎解成出来,许大茂显得特别热情,高兴的说:“兄弟我一进这大院可就全听说了。 不简单啊,兄弟,怎么样?晚上上我那儿喝一杯。 嘿,我给你说刚从我爸那带回来一瓶西凤。这可是好东西,比二锅头强多了。 咱兄弟俩一定要好好喝一个,喝他个不醉不归。” 阎解成:“好啊,那我一会去后院找你。” “得嘞,我这就过去把这先鸡给炖了。”许大茂晃了晃手里的鸡说到。 阎解成晚上去了后院,路过中院时特意看了一眼水槽,可惜嫂子不在。 许大茂见了他,赶紧热情的迎接了进去。 待一道花生米,一個小鸡炖蘑菇,两个小菜准备齐活。 许大茂拿出了一瓶西凤,一瓶二锅头。 给两个人的杯子各倒了一个。 这才说道:“兄弟。我后悔死了,你可知道? 我要知道这大过年的,你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我怎么也不会回我爸妈家过年啊。 你看我这错过了多少事儿?我这一回院里,就听见大家说了一嘴。 你仔细跟我说说,还有…” 许大茂挑着眉毛猥琐的问道:“亲何雨水什么感觉?” “来先喝酒。一会说。”阎解成战略转移。 “兄弟说说吧,你这不说我的心跟猫挠似的。” 阎解成严肃的道:“大茂哥,我那是救人,那叫人工呼吸。不是亲嘴,两码事儿。 再说,当时情况很危急。眼看着何雨水进气没出气多了。 所以,大茂哥你这话说的不好,不好,罚酒一杯。” 阎解成也不可能告诉他,一股子隔夜韭菜和煤烟味。 哪有什么美感可言? 许大茂:“兄弟,这话说的对。罚酒罚酒。” 许大茂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阎解成自顾自的夹起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虽说他吃过了晚饭,但谁让许大茂炖鸡了,所以他可以一直吃。 说实话,他见过会做饭的人里,就数许大茂的菜,做的最差。 比三大妈都差,但是阎解成还就稀罕许大茂这一口。 毕竟这货炖肉从不掺假,都是实实在在、满满当当。 “哈哈,话说回来,你这次比收拾傻柱一顿都叫他难受。 傻柱,傻柱,现在应该是真的傻了眼了。 傻了吧唧的,看他以后还怎么在你面前耍横。” 俩人回忆了一会儿过去,主要是傻柱打许大茂的过去。 展望了一下未来,许大茂幻想着自己也能狠狠地收拾收拾傻柱。 借着酒劲吹牛打屁,侃大山。 当然,许大茂也告诉了阎解成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他许大茂联系好了50斤腊肉。 就是价格很高,对方不要肉票。只要现金,但是价格很高。 两块一斤,不还价。 阎解成听了。 啧啧,新鲜。 还有这好东西。 一斤鲜肉出七两腊肉,新鲜的猪肉一斤四毛六。 这一斤腊肉就是肉钱六毛九,再加上食盐、调料。 怎么成本也不会超过八毛钱。 就算是算上人工和时间成本,九毛钱顶天了。 所以,这个两块一斤确实贵。 但是,阎解成心里已经定下这腊肉了。 就凭人家不要肉票这一条,两块一斤也不算太贵。 阎解成他当然不愿意放过这批腊肉。 马上困难时期就要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有肉票都没用,根本就抢不到肉。 现在有这50斤腊肉打底,那是可以撑很久的。 这种好东西,既抗饿又解馋,还能当做食盐。 阎解成怎么可能放过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大茂大着舌头:“兄弟,你这都成劳动模范了。赶明儿我也好好努力努力,争取一个模范劳动。 也让我们老许家光荣光荣。 这样以后我在乡下放电影的时候,嗨,那大姑娘小媳妇儿还不都围着我啊。” 阎解成嚼了一颗花生米,笑到:“你呀,老老实实放你的电影。别整天在乡下乱惹事儿。 搞出了人命,到时候你还不得娶回来,你要知道她是没有定量粮的。 还不得吃你口粮。 嗨,我这都是瞎操心。你这么鸡贼,怎么可能不懂。” 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 像许大茂这样的人,别看着平时畏畏缩缩。 其实,洞察力、警惕心,都是超强的。 在剧中那年起风,他第一时间与娄小娥离婚。 后来,放开后又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皓月当空。 后院今天的人有点多,傻柱跟易中海也在。 聋老太太屋,三人商量着事儿。 易中海说:“傻柱要我说,他阎解成既然做了这种事,那必须要给雨水一个交代,必须为雨水负责。” 聋老太太敲了敲拐杖,指着易中海对傻柱说:“你这个一大爷。思想怎么还这么封建?比我这个老太太都顽固。阎家那小子是在救人,难道人家救了人?咱们还得讹上人家不行? 他家如果是个破落户,咱雨水给他那是报恩。 现如今,那小子正得意着呢,咱们让他娶雨水那就是讹人。” 话说,傻柱找这俩人商量。也真是白瞎了他这份心思。 易中海想着,眼看阎解成也是个有能力的。到时候自家万一有事,可以拉着何雨水,拖着阎解成给他养老。 聋老太太却看得分明。 知道阎解成不是傻柱,不是自己能够拿捏的。 不想让雨水白白便宜了那阎家小鬼。 傻柱还以为这俩人都是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着想。 其实,他们都在为自己打着小算盘,都为了自己的养老问题,算计来算计去的。 谁也没替傻柱真正想过。 他们的一切的谋划算计,仅仅是为了找一个好拿捏的孝子贤孙。。 第39章 搬家 正月初十。 据说是个好日子,今天阎解成搬去东厢房。 阎埠贵说:“吉地也要良辰催。”说什么这天水日,天时地利人和,搬家最适合不过。 反正说的挺玄乎的,这天的干支与房子的坐向相合,是真正的好日子,阎解成搬家肯定可以让老阎家旺上加旺。 所以,一大早阎埠贵就给东厢房贴上了自己写的对联。 新春新屋新时代,人勤春早。 喜迁喜居喜盈门,民乐年丰。 横批:户纳千祥。 最先到屋子里的,是三大妈专门去请的领袖半身画像。 三大妈接着准备了新的扫帚,簸箕,用红线绑着去了东厢房。 还给准备了成双成对的新筷子,放在盆里也端了进去。 阎解成很是高兴,终于告别了与阎解放睡高低床的日子。 许大茂听说后,闹着要吃饭喝酒,说是搬新房不请客、不闹房,日子过得不兴旺。 为了让家里的人气兴旺,阎埠贵难得大方说这个暖房不能省,更是大方的出了两瓶二锅头。 没办法,阎解成也就便下了吃饭喝酒的事。 何雨水这丫头知道后,送了一副好看的挑花,是一副鸳鸯戏水的图案。 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绣的,看针脚很是用心。 一副好看的挑花,瞬间屋子里整个氛围变得不一样了,有了人气。 许大茂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盆多肉、还有一盆富贵竹。 阎解成很是喜欢,这许大茂还是很用心的。 这绿植不仅可以清新空气,美化居住环境,而且寓意还不错,预祝主人发财。 所以阎解成很高兴。 连看人下碟的一大爷夫妇也送了两個碗,表示庆贺。 更不用说立志要当一大爷的刘海中了,肯定不会错过拉拢阎解成的机会。出手阔绰,硬是一个新的大红色的暖水瓶。 晚上的乔迁宴很是无趣,因为人家送了礼的关系,阎埠贵让阎解成邀请了易中海跟刘海中。 所以,阎解成跟许大茂也没有怎么喝酒,更不要说有什么荤段子。 几个人说着客气话,很是官方。 哪有他俩喝酒自在,喝高兴了句句不离嫂子,真是嫂子下酒越喝越香。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已经到了1959年4月底。 从过完年一直到二月底。何雨水几乎都是隔几天端来做好两个小菜,就何雨水做的菜,对阎解成而言,就像把羊羔丢进了狼群里面。 这哪还受得了?阎解成也就嘴上说着不要,胃却很诚实。 所以俩人已经从街坊邻居,变成了兄妹。 反正阎解成心里是这样想的。 别说什么何雨水比他大之类的,在他眼中何雨水就是个妹妹。 还好,雨水开学了,今年高一的她住校了,只有每周回来一次。 不然,阎解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毕竟这位可是拿着美食诱惑他。 这期间,阎解成跟许大茂换了腊肉。 还换了一次包谷面,家中地窖里也算是储备颇多。 八百斤包谷面,各类肉食有100斤左右,还有200来斤干货。 就这样了吧。 接下来的三年,也不是说没吃的。只是吃的缺少,粮食缺少不太够吃,吃不饱而已。 又不是绝粮了! 三月,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贾东旭媳妇怀孕了,贾张氏到处宣扬她儿媳妇怀孕了,又要给她生大胖孙子了。 作为将来的同道中人,傻柱也替贾东旭高兴。逢人就说:贾东旭是个有福气的,你看媳妇给他生的棒梗多好啊,现在又生一个。 阎解成也在中院见过几次秦淮茹。 怀孕才三个月时间,还没有显怀。看不出什么,只是车灯比以前更加晃了。 车站项目进展很快。 已经完成了一半工程,阎解成他们也从冬装换了春装。 罗工在三月间得了一场感冒,整个人精力去了大半,也似乎更老了一些。 如今精力不济,线路组大多工作都已经交给阎解成负责。 罗工自己只是每天坐守指挥部,给他们线路组压阵。 这天,4月28号,晴。 工地上的保卫人员眼看着增加了很多。 以前是外围有保卫人员站岗和巡逻,现在连他们工地内也有了持抢的保卫。 一大早,建设指挥部通知阎解成他们去开会。 会上,曹书记和总指挥对最近的工作进度做了总结。 大家都很卖力,工期这么紧,但是每个专业组都是按时完成了建设任务。 会上,曹书记特别对线路组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和赞扬。 指出了线路组在领袖的领导下,艰苦奋斗,积极发挥了工人阶级的先进性超额完成了工作任务。 号召大家学习线路组的这种精神。 曹书记还说,线路组老中青三的人。完美结合。 全力合作体现了我们组织的先进性。最大程度的调动了工人积极性,不仅使工期大大缩短,还改造了大家,使的线路组工人得到了极大的成长。 阎解成听着这些罗圈话,算是左耳朵右耳朵出。 类似的话,他已经听了很多年,早已经免疫了。 再说,这年头组织动员,也就这些了。 都是直接让大家努力拼搏,艰苦奉献,用自己的双手建设我们的大家庭。 。本不像后世那样,那大饼画的又圆又顺又润,一不小心就掉进去啦。 最后,领导们郑重的通知大家,要求大家这几日,必须以最饱满的热情做好工作,千万不能出事。 说过两天有首长来工地上慰问他们,谁到时候掉链子收拾谁。 阎解成也没有在意,这工地上时常有领导来慰问。 像四九城市长,路局总部部长,总工会的领导,还有一些历史书上的领导都来过。 所以阎解成也对这些高官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心想着:自己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 这眼看着五一劳动节要到了,想必是哪位领导又要来慰问。 所以指挥部这才加强保卫力量,阎解成想着:这指挥部连个横幅都不拉,彩旗也不挂,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领导。 只要自己把工作做好,不要出什么纰漏,也就没自己什么问题。 这几日里按部就班的开展工作就好,他也不想多事。 毕竟最近罗工身体不太好,时常休息,他一个人统筹线路组工作,压力也很大。 第40章 视察 1959年劳动节,这天工地上的工人们自觉的降低了说话的声音。 因为指挥部工地外面的保卫人员,全部换成了不认识的。 个个都是杀气腾腾的,一看都是沙场百战。 “罗工,你说这阵势搞这么大,到底是多大的领导?” 阎解成低声向一边看图纸的罗工询问。 “怎么,这就好奇了,我看你这几天不是挺淡定的嘛,这会怎么好奇了?” 罗工抽出一支烟点上,缓缓吐了一个烟圈。 “年轻人不要着急,一会就知道了。” 说完,也不理阎解成,让他一個人在那急切。 等一支烟抽完,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才对阎解成道:“走了,跟我一起。” 俩人到了指挥部总指挥办公室,总指挥和曹书记跟大家讲了一下迎接领导的注意事项。 阎解成没想到,自己也在迎接人员里。 而且,位置还比较靠前。 安排好后,一众人便有序的来到了工地门口。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早上十点钟的样子,阎解成看见三辆汽车从远处驶来。 打头的是一辆东风轿车,第二辆是吉母牌轿车,车牌都是栋栋开头的。 阎解成见此心头大震,以往的领导视察一般都是万国牌,但是没有吉母牌的。 阎解成后世可是逛了不少博物馆,就曾看到过一辆动动开头的吉母轿车。 要知道吉母轿车是由老大哥莫莫洛咯托夫汽车厂制造,是老大哥首领的专用轿车。 它有四门三排座位,中排为折叠式。 所以,此刻他激动的不能自己,脸色已经微微发红。 赶紧收腹提臀挺胸,将年轻人的精气神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不一会,车子便到了眼前,总指挥和曹书记俩人忙上前。 车停下后,头车里出来几个便装人员,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情况。 第二辆车上下来了一位老人。 他的步履坚定,神情沉稳,形象英俊,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和翩翩风采。 阎解成看得一阵激动… 老人与总指挥和曹书记打了招呼,便一边向着工地走来,一边向迎接的人挥手。 阎解成他们激动的喊着:“先生,先生…” 总指挥先是把先生一行人,迎接到指挥部会议室。 由总指挥给先生做了工程进度报告。 先生听完后,对着总指挥和曹书记嘱托:“你们加紧修建火车站,也要注意群众的生活、住房。 车站盖好了,群众没安置好也不行! 我们的人民群众多么好啊,我一想起他们就日夜不安……” 原来火车站的修建涉及几百户群众的搬迁。 群众听说后主动腾让住房,本来计划半年的搬迁工作,仅仅用了一个月便完成了,很多都是借住在亲戚家。 先生怕群众是被主动的,还专门让人调查,结果发现群众真是主动搬迁的,很是感动。 他多次指示一定要妥善安置搬迁群众,拨专款修建几万平方米的新住宅楼。 他这是怕大家都将所有精力用在车站建设上了,落下了搬迁群众的住宿楼的工程进度。 先生还对即将上任的,新客站第一任站长语重心长地说:“四九城站地位重要,是我们国门第一站,你们工作很重要也很光荣。” 在大家汇报的时候,阎解成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当指挥部那位充当服务员的工作人员,给先生泡茶时,被先生拒绝了,他拿出了自己的茶叶。 汇报工作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曹书记这才邀请大家到食堂用餐。 此时,食堂还有部分工人。 大家看见先生赶紧站起来,一起欢呼:“先生,先生…” 甚至,有人激动的哭了起来。 先生也是一边喊:“你们好,你们辛苦了…” 安抚好群众情绪后,大伙便排队打饭。先生打头,曹书记引导着。 眼尖的阎解成见先生打了一份炖豆腐和白菜烧肉,向厨师询问了价格后,掏出了粮票递了过去。 厨师哪肯要。 急得,忙说:“这哪能要您的钱。” 总指挥和曹书记知道老人性格,老人带头号召大家公私分明,绝不占公家一分钱的便宜。 到各省考察或开会时,都吃工作餐,且如数付钱、交粮票。 这些他们都一清二楚。 所以,示意厨师,这才收下。 轮到阎解成打饭,他肯定也是炖豆腐,白菜烧肉,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小机灵鬼。 默默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结果见大家都是炖豆腐和白菜烧肉。 旁边的炖土豆和粉条烧肉哭晕在锅里,往日都叫人家良心菜,今天却对人家爱搭不理。 先生见大家都是一样的菜,也是不禁莞尔,笑到:“让伱们今天跟着我这个老头子换口味了。” 先生吃饭细嚼慢咽,两个小菜一碗米饭,吃的津津有味。 阎解成也不由得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先生看见隔壁桌的阎解成,愣了一下,他知道今天在坐的都是各个专业的技术负责人,这位小同志出现在这里就很有趣了。 笑道:“这位小同志是…” 阎解成见此,赶紧站起来,说到:“先生…” 曹书记见阎解成紧张的不知所措,赶紧说道:“先生,这位是阎解成同志,是我们线路组罗工的副手,罗工年纪大了精力有些不济。目前由小阎同志负责线路组的工作。” 先生饶有兴致的看着阎解成,疑惑道:“阎解成,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旁边的秘书赶紧小声道:“先生,前些日子路局万部长递了一份关于路局建设职业院校,规模化培养职业工人的文件,里面提到了这位同志。” 先生拍拍脑门,笑到:“想起来了,我看了你那份成立职业院校的汇报材料。 写的很好,很有想法嘛,我们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你的提议很是适用我们国家。” 先生还专门关心了阎解成的工作生活问题。 “这么说,你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职工了?这可不行!我们应该最大程度的发挥人才作用。 不是说轧钢厂不好,而是像你这种情况,就应该到更大的舞台,去发挥你的作用。” 罗工见状,说到:“先生,小阎同志后续的工作,局里已经有了新的安排。等车站建设完成,便调往即将成立的,四九城铁路运输学院做教员。” 第41章 指示 午餐很快结束了,先生也没有休息。 又听取了指挥部相关人员的汇报。 下午,先生又到各个专业的工地现场,进行了考察。 特别是在车站主体大楼,先生提出了一些建议。 ''''''''到时候领袖的照片一定要放在这个位置。“ 在车站主体大楼前,先生指着已经完成的主体框架说道。 众人朝着先生指的方向看去,是主体大楼大门正上方的位置。总指挥和装修组的人赶紧将问题记了下来,对先生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先生还指着钟楼上巨大的钟表。 说道:“这个指针,是不是可以向里弯曲一点?这样从下面远处看的时候是不是更加准确,看起来视觉效果会不会更好呢?你们都是专家,你们可以去论证一下,去试一下。” 先生还专门去线路施工现场查看了施工进度。 见线路组的施工很有特点时,还提出了疑问。 罗工赶紧对先生汇报了阎解成发明的做一隔二的施工方法。并且大肯定了这种方法极大的加快了施工进度。 先生心里有了好奇,叫来阎解成。让他当场讲解一番。 阎解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工地上的线路工,都在积极跟阎解成打招呼。 先生看了也是莞尔一笑。 这少年在这里好强威信,年长者爱护,同龄人拥戴,不简单嘛。 先生只是心里感叹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事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这些年他见识了太多的少年才俊,他自己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吗? 现场,阎解成专门为先生讲解了这种施工方法的工序和优点。 还对先生汇报了现场的施工进度、施工安排、和一些技术上的问题。 先生笑着说:“小阎同志果然是個专家。对自己这专业问题不仅讲的是头头是道,还简单易懂,我这个老头子也听得懂,以后肯定能够教好学生的,肯定会是一个好教员。” 阎解成整个人都麻了。 他以为罗工,随口一说,先生随耳一听,这事就过去了。 谁知道先生日理万机,居然还把他这事记在心里了。 只得憨憨一笑,众人只当他是少年人的质朴。 他心下止不住的哀叹,这次被罗工坑惨了。 他想过为这国家,这民族,这土地做些贡献。 但是,有一个前提:是力所能及的、不损害他的利益的、不用太累的、不用操心的情况下。 他整个人有点恍恍惚惚的,一个没注意自己就被坑了。 这年头谁让他去做教员,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抱以老拳。 这会儿,虽然心里已经急得跳脚了,可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领导算,领导算不如先生说! 阎解成心下想着:又不是所有的教员都会波及到,自己又没有留洋经历,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人出身。就算是后面做了教员,那也应该是被宣传的典型,毕竟咱代表了工人阶级的先进性。 其次,生而为人,谁心头有没有一腔热血?这教员自己做了就当是为国家为民族抛头颅洒热血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再说,万一,万一事情有变,自己也可以跑路,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先生通过阎解成的讲解,明白了线路的施工方法。见大家在最有限的条件下,创造出了无限的价值。发挥出了超群的创造力。 笑着说:“好,你这个方法好。我们要推广到全国去,让全国人民学习。” 最后更是感叹着说:“少年强则国强。” 先生见樊进军他们施工,用撬棍翻钢轨。 等樊进军他们休息,便走上前去。 “先生,先生…”樊进军他们激动的喊到。 “小伙子,多大了?我看你这技术不错,活干的很好嘛。家里几口人呀?灶上的饭吃的饱不?” 樊进军:“先生,都是我师傅教的好,我家四口人,我妈还有两个妹妹。 指挥部都是按照工种发的饭票,管饱。” “哈哈,那就好啊,吃的饱好啊。” 接着又说:“你师傅哪位呀,我看看哪位名师教出的你这位高徒。” 阎解成赶紧站出来,说到:“先生,您谬赞了。是这小子肯学。” 先生见是阎解成,心下莞尔,对周围人打趣道:“咱们这位小阎同志,听说工作不久,却已经是桃李满天下了。” 待大家笑过之后,先生严肃的 对大家叮嘱道:“伱们一定要注意安全生产,要保障我们工人同志的人身安全。 我们工程虽然重要,但是大家的生命才是第一位的。车站没了可以再建,人命只有一条,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们一定要对得起他们。 战争年代,我们缺少武器,战士们都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跟蒋军拼,跟鬼子斗。 如今,和平年代。我们不能再有这种无谓的牺牲了。 这些年我们流了太多的血。 大家一定要记住,我们可以流汗,汗水我们多的是,为了建设一个没有欺压,没有剥削、的富强国家,我们流干身上的汗水也是愿意的。但是我们不能做流汗又流血的事。 我曾经听说,美丽国西部的铁路,每一根轨枕下面都有我国劳工一具尸骸。 我们不是资本家,是人们的铁路,是用汗水浇灌的,是干干净净。” 先生接着又说:“你们一定要保证工程的质量,这是我们迎宾第一站,是我们给世界人民展现的窗口。 是我们这些年建设的重要成就。 所以,同志们啊。大家的任务艰巨而光荣。 不要辜负了组织跟领袖的期盼。所以我在这里,拜托诸位了,希望早日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最后,视察结束。 先生跟总指挥、曹书记等还有一些工人握了手。 到阎解成时,他紧张的双手冒汗,老人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教导:“小阎同志,年轻人不要呆在一个地方。要多出来走走,开阔自己的视野,增加见识,才能更好的工作、生活。” 阎解成不知所措,只是傻傻的笑着。 咔咔咔几声,照相机将俩人握手的情景拍了下来。 第42章 许大茂相亲 伍先生一行离开后,阎解成这才回想这段时间的遭遇。 自己救了雨水的那段时间,有过一次调查,应该就是为了今天。 想到这,想起雨水,便苦笑着摇摇头,不再去想了。 他还要找指挥部曹书记有正事呢。 刚才跟先生握手时,拍照的有一个就是指挥部的宣传人员。 阎解成想让帮忙洗一张照片,这宣传工作归曹书记管。 再说跟先生握手照片能不能私人保留,还要曹书记给话。 “书记,我向你请示一下。我刚跟先生握手,我看咱们指挥部宣传组王干事正好拍了照。 我想让王干事帮忙给我洗一张,留着做个纪念。 您看这是符合纪律吗?” 曹书记,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笔记,听阎解成这话,抬头望着阎解成。 细细打量了一番阎解成,笑到:“我听罗工说,你小子抠的跟山西阎老西一样。竟然舍得花钱洗照片了。 行了,不逗你了。这事没什么,先生又不是地下党,全世界都认识他,不需要保密,你直接找小王就好了。” 先生不是地下党? 你怕不是在骗鬼! “谢书记了,您忙。” 阎解成一溜烟的跑了,找到王干事,才明白曹书记的话。 “王干事,洗照片这么贵的?” 王干事没好气的说道:“是价格贵吗?是你的要的太大! 有便宜的,1寸照三毛八,2寸照六毛钱,4寸照一块一,伱要吗? 八寸照11块都是良心价了,公私合营之前,16块钱呢。” 阎解成是真的没想到,这年头洗照片这么贵。 只好屈服了,说道:“那我还是洗一张6寸的吧。四块五,咬咬牙我还是能负担的起。” 阎解成给王干事给了钱,王干事说明天等着拿照片。 阎解成很是诧异,速度这么快的吗?他还以为需要等四五天呢。 王干事斜了他一眼,骄傲道:“我们宣传工作讲究的就是效率。” 阎解成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做一个木头相框,装上玻璃。 把他跟先生握手的照片放里面保存好,挂在东厢房,挂在领袖画像右下侧。 保证大家一进自己家门就能看见。 今天五一,阎解放他们没有放假,但是其他那些厂子都放假了。 轧钢厂也是放了三天。 这么大厂子,总有些人跟别人不太一样,就像许大茂。 平日里没有什么假期,休息全靠调休。 这家伙是有放映任务的,完成任务就休息。 但是也是辛苦,一场电影近的地方,当天为了赶路还可以回来,稍微远一点肯定回不来。 今天,许大茂也休息,只不过没在家待着。 早上九点,便穿的人模狗样a,带着大包小包出门去了。 在路口汇合了许母,俩人一起去了。 原来许母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今天这是去见女方。 俗称:相亲。 相亲,应该很成功。 对方应该是娄晓娥了。 也是,以许大茂的口才,哄女人一骗一個准。 这家伙长得不行,属于祖师爷不给饭吃的,但是耐不住人家后天努力呀。 舍得花钱,嘴又会说,关键是还懂得对症下药,专门针对女人的死穴,往往一击致命,哪个女人能经受住这种考验。 这不大晚上的才回来,回来就拉着阎解成喝酒。 还是好酒。 汾酒。 “嘿嘿,兄弟,我告诉你,我许大茂过俩天也就有女人了,咱也是要有媳妇的人。 你知道,今天去干嘛去了? 猜不到吧! 我告诉你。” 许大茂说完,便停了下来,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样子。 阎解成果然要让许大茂失望了。 阎解成头也不抬的自顾自的拿着筷子,跟盘子里花生米较劲。 一家有三大妈,号称四合院第一情报官,就你那点事早知道了。 “喂喂,我说兄弟,你问我我就说了呀。” 许大茂难受了,你这小兄弟怎么不捧着呀? 不知道咱老胡同的爷们侃大山,讲究个一捧一逗。 你不接这茬,让我怎么装下去。 “哦,大茂哥今天是去哪了?”阎解成实在受不了许大茂幽怨的眼神,这便随了他的心意。 “嘿嘿,我给你说,今天我们见了面。 我对象可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的,长得可漂亮,比秦淮茹强多了。 看着吧,哥们过几天就结婚,叫傻柱给我做饭,气死他。” 阎解成也是无语,这许大茂干什么都要压傻柱一头。 “你不怕傻柱吐口水就行。” 阎解成不敢多说话,喝酒都是小口小口的喝。 他怕自己喝多了乱说话,跟许大茂吹嘘自己和伍先生握手的事情。 这个事在没有见报之前,阎解成是不敢乱说的。 男人嘛,喝酒后哪能管住嘴,一不小心怕说漏了嘴。 不过,大多数人也不相信男人酒后的胡扯,万一说漏了嘴。 阎解成一句,嘿兄弟,喝醉了的吹牛你也信? 许大茂听了阎解成这话,顿时说:“也是,那孙子坏的很。做个菜又吃又拿的,不能便宜了他。 到时候领着我媳妇,到中院这么一转。嘿,给傻柱扔俩糖得了。叫他羡慕去。” 阎解成看着许大茂这副德行,想着自己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毕竟,这傻柱喜欢别人媳妇。 特别是他许大茂媳妇。 算了,反正也就听许大茂这么一吹,媳妇娶进门再说。 “嘿,大茂哥这都跟嫂子谈好结婚的事了,行呀。” “嘿,你不知道,你嫂子他们家的意思是尽快结婚,我爸妈这边也就同意了。” 许大茂砸吧砸吧,抿了一口酒。 小眼睛一转,八卦之火熊熊燃起,贼笑道:“你跟雨水怎么样了?有没有把傻柱妹妹拿下?” 阎解成没好气的说:“大茂哥,可不能乱说。那是我妹妹,我认的亲妹妹。” “嗯?情妹妹,还可以这样呀,够可以的呀。” 接着又竖起了大拇指,给阎解成一个赞。 许大茂给俩人倒了酒,碰了一下,细细品味之后才让酒流淌进胃。 心道:傻柱啊傻柱,你妹子都要被阎解成连锅端走了,你还不知道吧! “哈哈哈,好兄弟,有你的。哥哥必须敬你一个,只能说干的漂亮。” 阎解成也没多想许大茂的话,大家交往这么久,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脑补专家,谁知道他又想了些什么。 俩人你来我往的喝了不少酒。 “大茂哥,来,这个酒你必须喝!恭喜你相亲成功,即将结婚。” 许大茂没有墨迹,直接喝了,喝得有些多了。 “嘿嘿,兄弟你不知道,那小妞跟我说什么爱情是高贵的,能够让人得到升华,是植根于灵魂深处的悸动。 嘿,不是哥们跟你吹,我一听就知道是柏拉图,咱怎么说也是文化人。” 其实,这跟许大茂工作有关,他放电影需要讲解,有部电影恰好有柏拉图,宣传科的干事这才给他讲了讲柏拉图。 这才没被娄晓娥给唬住。 第43章 少年的烦恼 今年好久已经没有下雨了。 天气异常的热。 往年五一还是有些寒气的,今年却热的异常的早。 四合院众人,都早早的换上了夏装。 更有大爷们都已经拿起了蒲扇。 阎解成在下班后也换成了大裤衩,小背心。 就这,俩人喝了一会儿酒,热的满头冒汗。 酒到正酣,阎解成一阵尿急。 便出门,去放水。 路过中院,又见贾家嫂子。 今天的嫂子,穿着一身蓝色无袖连衣裙。 脖子下露出一抹雪白,肚子微微鼓起,别有一番风情。 阎解成少年躁动的心似乎又开始曹贼化,匆匆扫了几眼。 阎解成便去了胡同的公厕。 秦淮茹从远处见阎解成走了,像是喝了清醇的酒,嘴角也露出了笑! 其实阎解成几次偷看她,她都知道的。 少年人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但过来人的她哪还有什么不清楚。 她心里喜滋滋的,脸上带着动人的微笑,像只鸽子似的不住地点头。 自己这全村最美的花,让阎解成这少年郎忍不住弯腰,也是一件趣事。 忍不住摩挲自己的脸颊。 阎解成放完水出来。 居然看见何雨水胡同巷子里,他觉得自己喝多了。 赶紧走。 “解成哥,你去哪里?” “呵呵,我随便走走,随便走走。”阎解成不好意思的说。 阎解成也是大意了,忘记今天是五一,何雨水放假在家。 “雨水啊,你一个人玩,我还跟许大茂喝酒呢。” 阎解成赶紧找个借口脱身。 “解成哥,你不用去了,刚才许大茂父母来院里,这会正在和许大茂说什么呢。” 噫,这是把退路堵死的节奏呀。 许父许母也是,非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阎解成没法,只能被何雨水蹲了。 便直接对何雨水说:“雨水啊,要是没事儿。咱们走走。” 两個人一路上。阎解成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何雨水已经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一会儿问问阎解成的工作,一会问问他有没有好好休息,有没有好好吃饭,要不要自己什么时候再给他做两个。 何雨水说了很多很多,终于等何雨水停下来时。 阎解成看着她这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本身是一个不怎么会拒绝的人。 再说人家本来也没有对他表白呀。也没有说是喜欢他呀。 人家何雨水,只是说是感谢他阎解成。 最多帮他阎解成做过几次饭。 这不,俩人还认了哥哥妹妹。 虽然,阎解成知道河水的心意。但是,两个人没挑明那层关系之前。 阎解成也不能,直截了当的去拒绝人家。 毕竟,那样大家都会很尴尬。 阎解成跟雨水聊了一会学校的趣事,还有一些四合院的发生的事。 俩人说着说着便没了声息。 阎解成叹息一声,说到:“雨水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告别了河雨水。 阎解成回到自己的东厢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他的思绪一时之间不能安定。 这一晚,他想了很多很多。 有前世今生。 有何雨水有关小媛,还有未曾谋面的于莉。 还有那中院的嫂子。 一夜美梦激荡,不可描述。 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成早早的醒了。 趁着没人到中院水池边。 阎解成庆幸,还好,起了一大早。 周围没人。 就在此时,贾家屋头门开了。 秦淮茹端着盆到了水槽边。 见了阎解成,便笑道:“解成起的这么早啊。 年轻人也不多睡会。” 阎解成看着秦淮茹,心下道:就是这妖精,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穿上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都坦然相见了,阎解成可不虚她,立马笑道:“怎么,我贾哥不行了?” 说着眼光往秦淮茹凸起的肚子上扫了一下,接着道:“哦哦,我明白了,是贾哥满足不了嫂子了。”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胸口,道:“有事,嫂子你招呼一声,兄弟我身体好,热情可靠,乐于助人、善解人意。” “呸…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 “嫂子这是小看人了不是。” 秦淮茹一时之间不知阎解成说的意思。 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没想,这阎解成小小年纪也是一个色坯。 也是,跟许大茂一起能有个好。 “淮茹,赶紧洗了回来。” 就在这时,贾张氏挑来门帘朝着秦淮茹喊道。 完了还朝阎解成警惕的看了一眼。 “哎,妈我这就来。” 秦淮茹端着盆,回去了。 阎解成赶紧洗完,回了前院,准备去上班了。 他走后,何雨水也放下了自己屋的窗帘。 愤恨的咬着牙,看着贾东旭家的方向,暗骂了一声骚狐狸。 阎解成吃了阎母准备的早餐后,便骑车去上班了。 说起来好笑,这自行车之前一直都是阎埠贵再骑。 阎埠贵见猎心喜,说话一套一套的,什么养你不容易,伱长大了连一辆自行车都舍不得让我骑。 更有甚者,一遍遍的念叨着,你出生那年,你妈没有奶水,我冒死去乡下换羊奶。 有好几次差点撞上鬼子,回不来了。 阎解成也是想着阎埠贵这代人吃了太多的苦。 再说,那毕竟是自己老爹,便随了他的意。 就这样,阎埠贵愣是从阎解成手里,把自行车忽悠着骑了几个月。 昨晚,听说了阎解成以后会去技工学校当教员。 这才激动良久,连连感叹自己老阎家书香门第。 庆幸自己当年冒险出城找羊奶。 最后,所有的功劳自然是他的了。毕竟,按照阎埠贵的说法,没他找羊奶,阎解成就活不下来。 阎解成也不计较,毕竟当爹的都这么说了。 第44章 阎大领导 阎解成出门时遇见了易中海,俩人打了一个招呼,便匆匆走了。 四合院就这样,发生再大的矛盾,事情过了也就过了。 表面上大家也在应付着,一副好邻居的样子。 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必要你死我活。 更何况,谁也没做下罪大恶极的事。 真做了,这就不是街坊邻居们原不原谅的问题了。 所以,最多就人品问题。 只要不招惹自己,阎解成才懒得理几个绝户、老寡妇、大龄留守儿童的抱团取暖。 阎解成毕竟是喝了虎骨酒的男人,自行车登的飞快,一会便到了指挥部。 先去宣传组找王干事,结果来早了,人家还没上班。 只好怏怏的回他线路组了。 罗工这老同志已经到了,还在翻看着那看了百八十遍的图纸。 阎解成见罗工这个样子,就知道在装样子。 要知道如今工程工期已经过半了,作为一個技术人员早就对图纸烂熟于心了,给点时间自己就能默下来,那还需要天天看。 更何况像罗工这种技术大拿了。 “我的罗老呀,您可是坑惨了我,这一声不响的把我弄出了轧钢厂。 您可知道当初为了进轧钢厂,我花了多大功夫吗?” 阎解成可怜兮兮的向罗工抱怨。 “呵呵,当初我就在现场,怎么没见你小子花什么精力。 再说了,那轧钢厂有什么好的?要设备没设备,要技术没技术,要人才没人才。 待着不能让你进步,反而会让你的技术退步,知道吗? 知道你小子懒,不想出差,不想去荒郊野外的去搞建设。这不在学校培养一下我们铁路技工,不是挺好的嘛? 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阎解成:我就想当个工人啊。这年头别乱跳,不要浪,苟住才有一切。 再说,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至少轧钢厂发生的事自己熟悉呀! 在轧钢厂就像是玩烂了的剧本杀,这突然去技工学校,简直就是荒野求生,谁知道接下来什么等着他? 但是,这些阎解成又不能够给罗工说。 再说这事几乎不可能再有变动。他也就是吐槽一下。 一会人到齐了,五人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便各自去工地现场做技术交底去了。 现场,樊进军他们还在讨论昨天的事情,作为说了几句话的樊进军,更是大家追捧的对象。 “师傅,师傅,伱看我昨天表现怎么样?” 樊进军他们见阎解成走了过来,便赶紧询问。 “不错不错,比我好多了。” 阎解成按住大家热议的话题,给他们带队的小组长做了技术交底,叮嘱了一遍安全注意事项。 便开始施工了。 现场缺少机械设备,大家就是机械。 几千斤的钢轨,十几个人抬起来拖到线路上。 四个人一组扛着枕木,调整位置。 手推车,箩筐装着石砟,全靠大家人力运输。 整个工地都是肩扛手提,时有破皮挫伤等轻伤发生。 大家都浑不在意,不肯停歇。 阎解成也经常和工人一起干活。 这几个月他整个人晒得黝黑,手掌也磨出了老茧。 所以吃的也多,还好这属于重点项目,市里给大家提高了定量。 不然,还真吃不饱。 如今的阎解成显得精壮许多,不像去年此时那般瘦弱。 中午,阎解成找王干事拿了照片整个人笑得合不拢嘴。 在回线路组的路上,居然遇见了易中海与刘海中。 真是见了鬼。 三人都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易中海与刘海中早就听说了阎解成在支援车站项目。 但是,他们没想到阎解成在指挥部这么牛逼的。 就他们刚才所见,不管是干部还是工人都很热情的跟阎解成打招呼。 这阎解成明显混的不错。 以往看来是真的小看这个阎家老大了。 “嘿,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这是怎么,也来这里了?”阎解成好奇问道。 易中海回过神来,说道:“解成啊,原来你也在这里。我和老刘来这里出差。” “老易,咱也别说这葫芦话,刚好遇到解成,这里他熟。让他带我们去找领导,赶紧完成任务。” 刘海中嫌易中海墨迹,呛声说到。 “行,你们找那位领导,我带你们去。” 阎解成也不怕,毕竟他俩能进的了工地,肯定是经过保卫人员核实过的。 易中海见阎解成这般,便说道:“解成,那位领导说起来还是你本家。” 刘海中见易中海慢悠悠的,还没说到重点,打断话说道:“是你们指挥部线路组的阎组长。” 阎解成神色怪异,这位领导他熟呀。 “解成,你不认识也没关系,毕竟人家是领导,你接触不到正常。我们一会找人慢慢问。” 易中海见阎解成脸色古怪,也不细问,抢先便安慰着。 阎解成:…… 好吧,那你们就慢慢问吧。 “行,那您俩先忙,我先去工作了。” “应该的应该的,工作重要。”刘海中笑着对阎解成说到。 接着对易中海抱怨道:“不就是个组长吗?一听就不是什么大领导。阎解成肯定知道的,你不看他在这里人气多旺,你这样让人家多尴尬呀。” “老刘,你知道你为什么当不了领导,就是因为你不够沉稳。 这可是十大工程,哪个领导不比我们厂长大。 你呀,还是不够仔细,阎解成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当然知道他也很优秀,可是他接触不到这个层次的领导。” 刘海中觉得老易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易中海分析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第三轧钢厂作为市冶炼局下属企业,也就是一个处级单位。 而车站指挥部总指挥那是一方副职大佬,书记可是肩上抗过一颗星。 各个组的负责人那是厅局、县处都有,还有罗工这种纯技术大佬。 当然,阎解成就是里面的哈士奇,最奇怪的存在。 毕竟,说到底,他还是工人身份。 但是,却干的是组长的活,所以指挥部各组工作人员便都喊他阎组长。 阎组长想着易中海跟刘海中俩人的事,前些日子指挥部给轧钢厂发过一份公函,没成想派了这哥俩过来。 想想也是有趣! 第45章 阎大领导续 阎解成在办公室泡了一杯茶,饮着茶水等着两个迷路的人。 这茶不错,虽然是高末。却也自有茶香味。 就这还是沾了项目指挥部的光,市政府每月补贴给技术人员一两茶票。 以往阎解成都是蹭罗工的茶叶喝,罗工是位讲究人,更是一个茶票大户。 人家可不喝这种高末,都是天南海北的好茶叶。 这些茶叶有他学生邮寄的,当地项目送的,特别供应的。 像什么龙井、碧螺春?黄山毛峰、铁观音都有的。 以前让自己干活时,老头说什么自己年纪大了喝不了绿茶。 所以,让阎解成可劲造。 最近,老头抠了起来。有股子阎埠贵本贵的感觉。 对阎解成说,当了教员,有定量茶的,让他自个去挣茶叶喝。 老头坏得很,居然直接将茶叶锁了起来。 阎解成这才泡了前不久买的高末。 喝了两口茶,阎解成做起了工程进度表,这年头都是手工制表,麻烦的很。 就在阎解成跟几個数据较劲时,听见门口有人小心问道:“请问阎大领导在不在?” 办公室众人一脸懵逼。 老谢疑惑的问道:“同志,你们是找我们线路组吗?我们这边没有姓阎的大领导。” 阎解成也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抬起头。 看见垫着肚子的二大爷刘海中与易中海俩人。 不由乐了。 刘海中听见老谢的话,转头看向易中海,疑惑道:“诶,老易,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可文件上明明说的就是。” 老谢听见刘海中的话。 便说到:“把你们的文件给我看看可以吗?” 易中海立马将文件从一个口袋里掏出去,递给了老谢。 说:“领导,您给看看。” 老谢看了一遍之后,笑着把文件还给二人,笑到:“没错,就是我们这儿。” 然后将两人领了进来。 对着阎解成道:“阎组长,这边有两个轧钢厂的同志找你。” 听见老谢的话,办公室其他人都抬头看了看易中海二人。 阎解成看着易中海与刘海中愣神的样子。 笑到:“嘿,我说一大爷,二大爷,前面您二位要说找我不就得了,还非说找什么大领导。 我什么时候变成阎大领导了?谢您二位给我升官了。” 一种尴尬,两处境地。 易中海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海中却没有这种觉悟,他嘟噜着:“都是这个老易,一通瞎分析。 我就说问问解成你。他非给我分析了一大堆。 这下好了,打听了一大圈还是到你这了。” 易中海没心思搭理刘海中,他此时心下骇然。 这阎解成小小年纪,居然已经做到了这组长位置。 阎解成真的是不得了。 看来以后要改变对阎解成的态度。 阎解成招呼两人坐下后,便笑着问道:“这次轧钢厂派您二位过来。这是准备处理那批尖轨的问题?” 原来他们现场有几组尖轨与基贴合的地方,边上有毛刺,不是很合格,导致基本轨与尖轨没有办法完全贴合。 所以这才给轧钢厂去了公函,要他们派人过来进行现场打磨处理。 让阎解成没想到的是,轧钢厂派了这哼哈二将。 阎解成刚好手头的工作没做完。 便对着老谢道:”谢工,您带轧钢厂的两位同志,去现场处理一下吧。” 老谢也是一个妙人。 “好的,组长。” 等老谢他们三人去了之后。 罗工笑道:“你小子,都成大领导了。” 旁边有人起哄的:“伱这准备造罗工的反呀。” 罗公笑着跟道:“我倒希望是真的,有人造我的反。 我这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你们年轻人一样,到处跑,身体吃不消呀。” 办公室几人说说笑笑,这事也就过去了。毕竟玩下去了,还得工作。 但是,去现场的路上,易中海与刘海中却形式各异。 易中海中海性子阴沉,轻易不会表露自己的想法。 而刘海中就不一样了。刚走出阎解成他们办公室,就腆着一张脸。 问道:“谢领导,您好。 我是轧钢厂的五级钳工刘海中,我向您打听,向你打听件事儿。 就那,阎…阎组长,真是你们真是你们线路组的组长? 您不要误会。我是跟你们阎组长一个院的,就是好奇。” 一旁的易中海也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漏了一点。 老谢见两人如此这般德行。心下好笑,这小阎他们院的邻居都挺有意思的呀。 老谢,一脸严肃的说:“哦,你是说我们阎组长啊。 那可是负责我们整个线路组的领导,上面都是留了名号的人物。” 说着,还用手指指了指天空。 “今天的报纸你们没看? 你们回去看看今天的日报。就有我们阎组长,跟先生握手时的照片。” “啊。原来这么厉害啊。阎解成真是大领导呀。” 刘海中感叹完,转头对易中海说道:“老易,你说的果然没错。阎解成果然当了大领导。 老阎果然是文化人,教育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我家那几个孩子就是打的少了。我再严格一点。 肯定也能成才。” “咦,老易,你说是吧?” 易中海:我说你大爷,我但凡有个一儿半女,何必如此憋屈。 易中海义正言辞的对着刘海中警告: “老刘,我们是代表轧钢厂出差的,注意身份,不要给厂里丢人。” 刘海中听了易中海这话,心中顿时泛起淡淡的悔意。 是啊,他代表着轧钢厂没出差。这要是影响到轧钢厂的形象,他在领导心中的地位就更低了。 这不就影响他升官吗? 所以,刘海中赶紧闭上了嘴。 紧紧的跟在谢工后面,向着工地走去。 易中海看到刘海中这个样子,心下一阵解脱。 终于耳朵清净了。 他可以好好想阎解成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如果阎解成给他养老多好呀。 随后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阎解成可是阎埠贵的老大,他们一家不算计别人就好,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便宜,更何况是养老的事。 还是东旭好,至少听话。 第46章 照片 晚上,阎埠贵家很是热闹。 三个小的还不明白什么事。 但是阎埠贵两口子,激动的拿着照片。 不停的说,祖坟冒青烟了,冒青烟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咱家老大出人头地了。 照片已经在相框里装好了。 相框是阎解成找车站装修人员做的,都是一些来自全国各地的顶尖木匠,一包香山就搞定了。 工地上到处都是边角料,那师傅找了几截贵客厅装修剩下的废料。 听说是很名贵的木材,反正阎解成也不懂,人家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大,你跟先生握手的时候,说了什么?紧张吗?激动吗?先生身体还好吧?他老人家怎么样?” 阎解成将事情的经过,能说的,都给阎埠贵夫妇说了一遍。 夫妻俩激动的手无举措。一个劲儿的感叹:造化,造化。 “老大,老大,你跟先生握手的时候,有没有说起我呀?有没有说我们大家都很爱戴他。”三大妈也激动的问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大是跟先生谈工作。是正经事,哪能说你呀?” “好你個阎老西。什么妇道人家?领袖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就不能说了?” 三大妈怼起三大爷来,也是毫不留情,火力全开。 怼的三大爷无话可说,只能懦懦道:“我不跟你这个没见识的女人计较。” 夫妻俩斗了几句嘴,便将话题扯到了照片归属的问题上。 俩人打的一手好算盘。这种光宗耀祖的事儿,还是留给他们自己。 毕竟,照片如果挂在阎解成屋,别人看到,这份荣耀就归了阎解成一个人。 挂在他们西厢房。 别人肯定会恭维一句,阎老师家风严谨,教子有方。 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令他开心。 毕竟这话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父亲,一个老师的所有虚荣。 “老大,爸知道伱一直孝顺,想将照片挂在我们屋头,不要担心,我这就去挂。” 阎埠贵也是个老六,已经先斩后奏,准备挂了。 阎解成见状赶紧说道: “哎,不是爸,您说啥呢? 这照片我是要挂在我东厢房的。地方我都想好了,我可没说照片放您屋。” “不是老大。你是说这照片你要挂在你东厢房? 你怎么能这样呢?慢慢来,你听爸给你分析一下。 首先,你看我们是不是一家人? 家里是不是我当家? 那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应该放在我这里! 再说了,你看你平时也就晚上睡觉去东厢房。 平时不是还在这里嘛,你随时都可以看照片呀。” 阎埠贵、阎解成父子俩就照片挂在哪屋发生了争执。 三大妈也跟着说:“解成,你小时候,你爸为了你,差点都被RB人给抓走。 你让着点你爸。相片就放我们屋头好不好?” 这看似劝解的话,满满都是套路。一招暗度陈仓使得娴熟。 “妈,您可不能跟我爸一起算计我呀。这照片是我跟先生的照片。怎么的也得放我屋头呀。 “算了算了,老婆子。就当我们没有养这个没良心的。老大呀,现在翅膀硬了,不听话了。也没良心了。” 阎埠贵毕竟读过书的,听了三大妈的话,顺手就是苦肉计。 “爸,您跟我妈就是说破天了也不行。这照片必须放我屋里。” “你个死没良心的,我跟你爸容易吗?” 三人都是不想放弃,各自说服不了对方。 一旁的写作业的阎解放,抬头说了一句:“大哥,你再洗一张不就好了。” 三人顿时有些错愕, 阎解成尴尬有些尴尬,居然忘了这一茬。 顺手就是给阎解放后脑勺一巴掌,恼羞道: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洗照片不要钱的?赶紧写你的作业,大人的事少掺和。” 说完几人对视一眼,见阎埠贵两口子的神态,阎解成嚷嚷道:“爸,您跟我妈这意思是这个留你们屋,让我自个去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阎埠贵点点头,说道:“对喽,我们就这意思。” 阎解成也是无语,这都叫什么事。 算了算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呢? 随后,他说道:“行,谁让您是我爸。” “嗯,这话中听。”阎埠贵点点头。 “马上您不爱听的就来了,这洗照片可是花了四块五,这您得给我吧。” 阎埠贵听了之后也不反驳,跟三大妈俩人眼神交流一番。 说到:“老大,这你就要听我给你分析分析啦。 你看这照片上一共两个人,你跟先生。 你自己呢,总不能让我们掏钱吧?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出你自己的钱。我和你妈呢,给出先生的那份。 这样呢,我们出两块二毛二毛五分钱。 你看,是不是这么个理!” 阎解成也不是真的和他们计较。只是,这属于阎家的一项生活传统罢了。 便点了点头,不再跟他们计较。 计较的多了。 他怕,俩人算计红了眼,冲进红墙里面找先生要洗照片的钱。 阎解成见一旁偷听的阎解放,便又给了他一巴掌。 “还不写你的作业。就你的事儿多。本来我还想着,哪天休息带你去放风筝,吃冰棍儿,现在算了。” 阎解放急了,赶紧说:“大哥,你可不能这样。” “那能怎么样?反正准备出去玩的钱要用来洗照片了。没钱还出去玩个什么? 在家写作业,他不好吗?你这一天天的净想着玩。 我说你的成绩怎么老提不上去。看来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 阎解成转头对阎埠贵说:“爸,我觉得解放这成绩还太差,需要加强教育呀。我看二大爷的方法就很好。有时候这孩子呀,你不对他狠一点,他都不知道上进的。” 阎埠贵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阎解成,心道:老子让你这个当老大的,先打个样。 也知道老大吃亏了,便不再和他计较。 却也对阎解放说:“老二。赶紧好好写作业,写完了我检查。” 事了,阎解成便独自去了东厢房,阎埠贵两口子又在捧着照片摩挲。 阎解放一个人在感受着社会的复杂与人心的险恶。 脑海时刻在闪现着二大爷教子的画面。 第47章 分享喜悦 不大功夫,阎埠贵和三大妈各自往中院去了。 这种事儿,独乐乐哪有众乐乐来的快乐。 喜悦是一定要分享的。 不仅是亲人朋友,更重要的是对手,争了半辈子,那种突然自己全面碾压对方的快感,简直让人沉醉。 再说,不分享怎么让别人知道,怎么让人羡慕呢。 要知道,对小市民而言,别人羡慕的眼神才是人生成功的标志。 “老易,我跟你说,就先生那握手时的儒雅姿态。您可是真没瞧见啊。 哎,老刘,你也来了。我刚还跟老易说呢。要不,你俩随我去瞧一瞧?那照片拍的真好。” “老阎,你要真给我们看这东西,不藏起当传家宝?” 刘海中端着茶缸,一副干部姿态,对着阎埠贵不屑的说。 “嗨,你瞧这老刘说啥呢?这不是给你俩瞻仰的机会吗?” 阎埠贵对着易中海批判刘海中,易中海也是对着刘海中说:“老刘不是叫伱看日报嘛,人家阎解成和先生握手的照片都登报了。” 刘海中其实很是关心政治,只是今天恰好去车站项目部那边给处理问题。这才没来得及看报纸。 见易中海也说,再加上今天见阎解成的事,他自己完全相信了。 这便嚷嚷道:“我说,那还等什么,咱哥俩也去看看。” 四合院妇女这边。 “一大妈,我跟你说,就我们家老大跟先手的握手的那照片。您是没瞅,。那叫一个这个。”三大妈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就你家阎老大还跟先生手握手?吹牛谁不会啊,我才不信呢,我们家东旭都没跟先生握过手呢。” 贾张氏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就阎解成那德行,还跟先生握手,也不瞅瞅他们阎家祖坟有没有冒青烟。 见此,三大妈不高兴的了。 “你是说,我在说假话?你还别不信。照片就在我家墙上挂着呢。 还有就你家东旭也跟我家老大比,我家老大进厂就是四级工,有些人这些年了还是个二级钳工。” “真的假的呀,三大妈。” 说这话的是秦淮茹,她也不相信。 虽然大家都在皇城根下,但是谁又真的见过红墙里的人。 还不都是吹牛侃大山。 估计这三大妈也是被阎解成骗了,这才到处瞎说的。 为了避免婆婆尴尬,还有着为自己男人出头的心思,这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万一假的呢。 “淮茹啊,这还能有假!你三大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 不到半小时,四合院的邻居们都知道了。 接二连三的跑到阎埠贵家看照片,去瞻仰先生的风采。 “老阎家这是真的不得了了呀。发达了。我听我家老刘说,他家老大都在那指挥部当大领导呢。管着很多人呢。 那架势你们是没瞧见,和轧钢厂厂长一样。” 贾张氏在一旁撇撇嘴。 “谁知道呢?你们这些人啊,都是捧高踩低的。现在见人家阎解成进厂工作了阎家有两個挣工资,便也学会奉承。” 二大妈听了不高兴了。 这贾张氏什么老实话都往外说,简直不是人,活该她寡妇。 “你问问一大妈,今天就是我家老刘跟一大爷去的车站项目部。人家阎解成真是那里的领导。” 一旁的一大妈也跟着点头,谁让那贾张氏刚刚那么说话的。 “是的,东旭妈。今儿我家老易也说了,他们被厂子派去去车站,确实见了阎解成,真是当了领导。” 一旁路过的傻柱听见后,说到:“一大妈你也是的,听风就是雨。 什么大领导,我专门问你家一大爷了,就是工地上的一个小组长,还大领导,嘿,真够可以的。” 二大妈听到傻柱这话不高兴了。对着傻柱怼到:“傻柱,你知道啥? 你也不看看阎解成才多大呀,年纪轻轻就参加工作,这才多久?再过个三年五年的,那还了得。 再说了,你也别看不起人家,你傻柱有能耐,倒也当个组长,给大伙瞧瞧。” 傻柱撇撇嘴,嘿嘿笑道:“嘿,就我这厨艺,整个四九城数得着,给个食堂主任他也应该。” “呸,你就吹吧你,吹不死你。” 三大妈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她是真不知道阎解成在车站指挥部当了组长。 不然还不早早的就宣扬了出去? 不过,也不错。 这种听人夸赞自己孩子的感觉真好,比夸赞自己还来的高兴。 三位大爷那边。 二大爷刘海中不满的对阎埠贵嘟囔:“我说,老阎,你也捂得够紧。 我知道了,你家老大当了领导,你这是生怕大伙儿叫你请客啊。 不是我说你啊老阎。你也忒能抠了。 你说是不是啊老易,你别光站着不说话呀。你跟我一起批判批判这个阎老西。” 易中海:别提我,我不想聊孩子。 但是,还是装模作样的说了一通官话。 “老刘,你说什么呢?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宽裕,哪还能请全院吃饭呀。 再说了解成这当了领导是好事儿,是我们全院的骄傲呀。 是我们三个管理有方呀,是我们这个模范院的教育成果啊。” 刘海中撇撇嘴,这个老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 阎埠贵也是刚从刘海中嘴里知道阎解成在车站工地上当了什么组长,听说还是一个领导。 但这并不妨碍他吹呀。 “嗨,老刘,这不都是我教育的好吗。我跟你说啊,你呀,就是太粗鲁,不会教育孩子。 这教育孩子呀。你不能老是打他,你得给他讲道理,你得给他分析利弊。 你看我家几个孩子,我教育的多好啊。你得跟我学,放弃你那一套。” “好,你个老阎,还给我装上了。这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天底下哪有教育儿子不打的? 正所谓雨天打儿子,闲着也是闲着,不然肯定给你三天上墙,五天揭瓦。 你看我家那几个孩子见了我,多尊敬呀。我不动筷子,他们就不吃饭。我吃鸡蛋,他们就看着。” 阎埠贵不服气了,这刘海中除了打就是打,还好意思跟他提教育。 再说,那是尊敬吗?那是被打怕了,恐惧。咱都懒得说。 第48章 夜话 傻柱也很好奇,他也跟着众人去了阎埠贵家看照片,瞻仰先生。 傻柱见照片里的阎解成,笑的贼眉鼠脸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心头顿时有火。 说道:“嘿,你看阎解成这孙子。笑的贼眉鼠眼的,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众人都不乐意了,更何况三大妈,傻柱这简直是浑到家了。 哪有跑人家家里,当着人家亲妈的面叫人家孙子的? 三大妈怼道:“傻柱。你这就是嫉妒我家老大。我家老大多实诚的一个人啊,你看这笑起来,看着多可喜呀。 要是碍着你眼,你就出去,没人邀请你到我家来。” 二大妈呛声道:“说什么呢,傻柱。人家阎解成笑的多实在呀。哪像伱老黑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了你多少钱似的。” 一大妈也跟着说:“是呀,柱子。你少说几句,多学学解成,多笑笑,别整天黑着一张脸,你看你脸上都有褶子了。” 贾张氏多记仇一人啊。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她? 怼道:“是啊,解成多实在的一个人,哪像有些人缺爹少妈的没个教养,一天到晚的偷鸡摸狗,连人家裤衩子都偷,呸,下流的东西。” 傻柱听了,不乐意了。 叫道:“我说您几位,我算是瞧出来了,这都是对着我来的呀。得得得,我得罪不起我还躲不了,我这就颠,行吧。” 大晚上的,四合院内众人也不睡觉。 家家户户都在议论着,都在感叹着阎解成运道真好。 居然真的跟先生握手合照了。 有人甚至幻想自己是阎解成,跟先生握手的情景。 不得不感叹。阎解成彻底火了,彻底成了四合院大家心中羡慕、嫉妒的存在。 中院西厢房,贾东旭屋。 “凭什么他阎解成就可以,也太特么运气好了。 你们说,要是我当时在,先生是不是就和我握手了,那还有他阎解成什么事。” 贾东旭不忿的说。 一旁的秦怀茹默默的做着一件婴儿的衣服,没有说话。 贾张氏应和道:“我儿说的对。要是我儿当时在,他阎解成提鞋都不配。 瞧把阎老西两口子给能的。 也怪他阎家运气好。以后这老阎家在院内怕是要抖起来了。 你是没看到,那阎解成还是你们厂的劳动模范。 那奖状都贴在墙上呢,你也没跟我们说说这件事儿。” 贾东旭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好说的?那劳动模范是我不想要。我要想,早都是我的了。” “我儿说的是,咱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赶紧淮茹再生一個大胖小子才是正事。” 贾张氏说完,转头看了看秦淮茹鼓起来的肚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自从怀孕后,便喜欢酸的。这和怀棒梗时一模一样,这一胎肯定也是个大胖小子。 这儿媳要是再生一个大胖小子,自己也算是对得起老贾家了。 一旁的秦淮茹只是默默做自己手头的事儿,也不插话。 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恪守着千百年来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 丈夫说话,就算再离谱,再不认同,她也不会去反驳。 只是心里忍不住哀叹:自己这个婆婆跟丈夫,也不知道把自己日子过好。 一天尽瞎想着别人家的事儿。 人家的日子过得再红火,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盼着,今年东旭能够在工作上上上心,再升一级,涨点工资比什么都强。 这眼看着家里又要添一口人了。日后的开销又大了。就这点儿工资,到时候还怎么过呀? 对面的易中海家,易中海心情低沉的一个人喝着闷酒。 他是真的心里苦闷。 今天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口一个育儿经,着实让他羡慕嫉妒恨。 平日里,他装作若无其事。和后院的聋老太太俩人一起,说人家刘海中、阎埠贵。 说人家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只不过是两个绝户的阿Q精神。 大抵心理是你们虽然有儿子,辛苦的拉扯大,却也不会给你们养老,说到底大家都一样。 但是,今天他破防了。 阎埠贵那副骄傲的神态,刺穿了所有的伪装与虚假。 “老易,不要在喝了,注意身体。” 一大妈叫一大爷一个人喝闷酒,已经下去半瓶了,提醒道。 是啊,自己不像阎埠贵,得珍惜身体,不然老了都没人照料。 这样想来,心下更是苦闷。 但,还是将酒收了起来。平复心情后,说道:“不喝了,我再也不喝了。” 一大妈见状,也知道他心中苦闷。 对易中海道:“都怨我,都怨我。没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 要不我们收养一个吧?老易!我娘家弟弟有个小儿子,家里实在困难,养活不起,要不我们抱来吧。” 易中海不满道:“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让东旭给我们养老。 这孩子是个听话的,肯定能够好好的给我们养老的。” “东旭是个好孩子,他媳妇儿秦淮茹人也不错,挺勤快的家里面里里外外都收拾的麻麻利利的。 就是贾家嫂子,是个不好处的。到时候她要是不让东旭给我们养老。 那我们可怎么办?” 一大妈担忧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易中海摆了摆手,不在意的说:“贾家嫂子是个势利的人,其实没什么城府,好拿捏的。” 又想起什么,叮嘱一大妈道:“你明日给后院的老太太,割点肉做顿好吃的,把老太太照顾好了。” “这老太太也是的,嘴也忒馋了。这年月,天天吃吃肉,谁家遭得起?” 易中海细声安慰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照顾老太太,是给院里人做个榜样。这样以后让东旭照顾我们大家也没话说。” “老太太跟你说的。你怎么想的?柱子那孩子我瞧着不错,他爹又跟着白寡妇跑了。 平日里没什么依靠,都是你帮着他张罗。这孩子我看是个有良心的。 要不咱们还是考虑考虑吧? 东旭这边我实在觉得有点不靠谱。” 易中海耐心说道:“柱子这孩子,心性是好的。就是嘴太坏了,老闯祸,老惹事儿,不是个沉稳的人。 东旭呢跟着我学钳工,在厂里也很尊重我,咱们还是把东旭放在首位吧。 柱子这边我们也要继续帮,以防万一。” 第49章 七月 易中海这边越想越不对劲。索性跟一大妈去了后院,找老太太商量商量。 要知道他们的养老计划其实有最重要的一环。 那就是拉着刘海中跟阎埠贵一起。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三个大爷一起才能控制整个大院。以后不管任何人养老,都只会也只能听他们的。 俩人没一会儿便到了聋老太太屋。 龙老太太这会儿也不装聋作哑,神色淡定,对着易中海夫妇道:“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大晚上不睡觉,到我这里做什么。 也是咱们大伙儿看走了眼,没想到这阎埠贵家老大还真的立住了。” “是啊。 以前我们在院内说父母不孝,儿女不孝。 这话可以糊弄糊弄院里其他的孩子。 但是,阎解成变了。 比以前更精明了,这些话肯定蒙不住他的,所以阎埠贵肯定是不可能。” 每次刘海中打打儿子。 聋老太太跟一大爷总会有意无意的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这话终归传到刘海中儿子们的耳中,小孩子世界观没有健全,哪有什么分辨能力,慢慢的就这样被别人带偏了。 同样的算计当然也不会放过阎家。 只是如今阎解成的横空出世,打乱了他们的布局。 聋老太太看得通透,对易中海说:“有些事儿不可为,不要强求。强求不得呀。” 他知道易中海不仅是要找个人养老。 他更是要找一個把他一直当一大爷对待的人。 “要我说,东旭跟傻柱都挺好的。一个孤儿寡母,傻住这边,过两年雨水也嫁出去了。 他们也是你打小开始长大的?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所以啊。有没有阎埠贵,其实影响不大。” 聋老太太又是给一通分析。更是将他们选养老人深层次的原因,透露了几分。 所以说人选上,他们只考虑孤儿寡母或者像傻柱这种情况的。 这些人都好拿捏,他们不仅是给自己选养老的人。更是想给人家当爹呀。 一大妈半天没说话。 她一直不赞成一大爷的主意,她和老易才刚40岁。 抱养一个孩子扶养长大,怎么的也比让旁人来养老来的靠谱。 可是老易被聋老太太忽悠瘸了,一直想着怎么让别人给他养老。 三人最后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顺便拉拢拉拢阎解成,毕竟这阎解成是如今年轻人里面最有威望的了。 不管院内人心如何纷纷扰扰。 总是挡不住时间的流逝。 七月,太阳炙烤着大地。 傍晚,太阳落山,男人们穿着大裤衩,背心,摇着蒲扇,带着小马扎,在路边下棋。 院内,女人们坐在一起闲聊。 阎解成开着房门,方便让风吹进来。 他坐在案前研究着后面的施工方案。 这工程眼瞅着马上要结束了。他们铺设的线路跟倒岔需要进行全面精调。 这些工作都需要他全面统筹安排。 协调人员,分派任务,这些都需要考虑很多因素。 需要拿出最合适最优秀的方案,将有限的条件发挥出最大的能量。 一阵写写算算,阎解成烦躁的将笔插回了笔筒。 罗工已经走了一个月了,所以工地这边的线路项目,都是由他负责。 虽然后世他负责过类似的项目,可这毕竟这是建国后十大重点工程。 所以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很重。他也承受了以往没有承受过的压力。 罗工去了大西南,那边成昆铁路,遇到了麻烦。 自四月以来,受经济下滑、粮食短缺影响,成昆铁路除成都至沙湾段,以及沙湾以南重点隧道工程维持施工外,其余路段工程下马停工。 就成都至沙湾段,河流众多。铁路线容易发生地基下沉,道床翻浆冒泥。 所以罗工又去当了救火队。 阎解成是真的担心罗工的身体。 毕竟老人今年已经72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高龄老人了。 还如此东奔西走,整日里在荒郊野岭的工地上。万一发生点什么,抢救都来不及。 阎解成也曾劝过罗工,让他不要这么辛苦。 罗工却一直说:以前,洋人在我们的地方修铁路。 如今,我们终于可以修建自己的铁路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动得了。 更何况,詹师为中国铁路奔走了一辈子,我又有什么资格谈休息。 阎解成默然。 不知怎么劝说这位老人。只能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解除老人的后顾之忧。 家里这边,三大妈最近这段日子,一直抱怨每天早上去的迟了,都买不到什么东西。 买面粉买猪肉跟抢似的,拿着钱和票却买不到东西。 供销社、百货大楼除了柜台上给人看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 他们工地食堂的伙食,也一天天的变得越来越差。 虽然家里囤积了粮食,能够温饱的度过这三年。 但他还是不由得为别人担忧了起来,毕竟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大家,饿的发慌。 他也很糟心的。 “嗨,我说兄弟。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阎解成抬头,只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站在自己房前。 阎解成出门,笑着说:“大茂哥,你这是下乡放电影回来了?” 许大茂抱怨道:“嘿,谁说不是呢,这鬼天气,要热死个人。” “来,大茂哥,先进屋喝口水。” 许大茂将自行车停在阎解成家门口。 两人便进了屋子。 往日,许大茂下乡,生产队都会送些东西,这些时日以来,许大茂都是空着手回来的,看来乡下的日子也不好过。 情况是越来越严重。 两人到了屋里,阎解成给许大茂倒了一杯水,许大茂直接喝了一个底朝天。 阎解成又给他倒上,说道:“大茂哥,你还是慢点吧,别再给呛着了。” 许大茂喝了一口水,倒也减去了一些暑气。 “玛德,就这鬼天气,能把个人热死。厂里也是,这种天还安排我下乡放电影,简直就是在搞我。” “你的事怎么样?都准备好了?需要我帮忙吗?” 阎解成岔开了话,向许大茂问道。 听见阎解成的话,许大茂顿时喜上眉梢,笑着吹嘘道:“嘿,兄弟我早就准备好了,伱明天忙你的吧,我这边不用帮忙。 嘿嘿,到时候叫他们看看,我许大茂的实力。” 第50章 许大茂娶妻 夜里。 也许是天气太热,也许是过于激动。 许大茂久久不能入眠。 想着明天便能气死傻柱,他的心下不禁一阵激动。 许大茂昏昏沉沉的,不知道几点才睡去。 早上起来,脑袋有点发懵,用冷水洗了洗脸才觉得好多了。 这才拿出自己最好的衣服,好好的把自己倒饬了一番。 人模狗样的出门去了。 许大茂到了街道办。 “王主任,您忙呢,您看我这不到结婚的年纪了。我妈给介绍了一位,已经谈好了,今天麻烦您给我开一份结婚证明。” 说着,从手中小包里掏出一把喜糖,放在王主任的桌上。 又给办公室其他人也分了一点。 王主任笑道:“你小子是该到结婚的时候了,有个人管管这吊儿郎当的性子,也是好的。” 然后又转头看向其他街道办的同志。剥开一颗糖喂到嘴里,笑到:“许大茂同志的喜糖蛮甜的啊,大伙也沾沾他的喜气。” 说实话,这年头办公室里送礼。还送这么明目张胆的,只有喜糖了。 但是,又不是人人都像许大茂会做人。 小恩小惠最易收获人心,这一点许大茂是清清楚楚。 大多数人结婚都是算计着,喜糖都是有数的,正常邻居能分到两颗就不错了。 人家不给喜糖,你还能不给他开证明? 开好证明后。 许大茂一路骑着自行车到了娄家。 娄晓娥已经站在门口。 穿着一件白色印花的碎花连衣裙。远远看去像一朵莲花似的,让许大茂的心下一阵火热。 顿时脚下使出了全身力气,自行车蹬的飞快。 快到娄晓娥面前时,一个漂亮的急刹甩尾停在了娄晓娥面前。 笑着说:“嘿,我打老远一看,还以为你家门口新放了一个望夫石,走进了才发现是仙女下凡了。” 娄晓娥抿嘴笑道:“你少油嘴滑舌的,尽说好听的骗人。” 接着又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许大茂笑着说:“这我能不积极,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不想早早的娶回家?” 说了几句话,许大茂骑车带着娄小娥,去了结婚登记处。 工作人员看了两人的证明,便给办理了结婚手续。 两人走出登记处,相视一笑。 娄晓娥问道:“那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许大茂想了一下,说道。“先去你家吧。” “好。” 两人到了娄家。 娄父娄母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菜。 娄母拉着娄晓娥看了看结婚证,又说了一会儿母女之间的私房话。 娄父跟许大茂两個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待了一会儿。娄父道:“我女儿就交给伱了,她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也不怎么会干家务活。你多体谅,过日子嘛,她自个也就学会了。 但是,你要敢欺负她,我娄半城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你明白吗?” 许大茂赶紧讪笑着说:“伯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对晓娥好的。” 俩人吃过饭,便告辞了。 他们接着就去了许大茂父母家。 许家老两口表现的很高兴。毕竟这娄家姑娘,放在往日里,那可是镶金带钻的主,他们想都不敢想。 许母一个劲儿的看着娄晓娥那鼓鼓囊囊的胸以及随腰摆动的大屁股。 心里满意极了。 心想:这姑娘就是天生生儿子的料。 老许家马上要后继有人了。 下午,两人便回了四合院。 三大妈见许大茂,领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心里好奇极了。 赶紧上前,笑问道:“这么俊的一姑娘。大茂你领的这谁呀?” 许大茂笑道:“三大妈,这是我媳妇儿娄晓娥。” 说着掏了两大把喜糖,直接塞给三大妈。 笑道:“三大妈这是我们的喜糖。给解旷解睇他们尝尝。别忘了跟解成说,我晚上请他喝喜酒。” “好的,恭喜你们啊大茂,晓娥。晓娥平日里要是没什么事来家里坐坐。” 说完话,许大茂便带着娄晓娥去了后院。 三大妈看着手里的喜糖,又扭头看看后院,心里很是诧异。 许大茂这就结婚啦,这么漂亮的姑娘跟着许大茂。 简直是白糟蹋了,要是给我们家解成。想着想着想着,便摇了摇头。 三大妈放下心头的胡思乱想,捧着手里的喜糖赶紧回屋,将喜糖收了起来。 阎解睇、阎解旷看见吵着要吃,三大妈纠结一阵后心疼的拿出了两颗糖。 给一人分了一颗。 后院。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给她看了住的,便给他介绍这院里的情况。 “娥子,我跟你说。这院儿里的情况很复杂,住着的都是一些牛鬼蛇神。 你以前没接触过他们这样的?你都要小心一点? 像我们刚遇到的是前院儿三大妈。三大爷阎埠贵,是一个小学老师。一家子除了爱算计,抠门再没有什么坏心思。 他家老大阎解成,是我好哥们。挺有能耐的一人。 相比前院,这中医院呢,就复杂了…… 咱们后院,你要小心后罩房的聋老太太,别看那老太太整天慈眉善目的,其实算计最多的。 你可别给骗了。” 娄晓娥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小的四合院里,居然这么复杂。 她从没想过人心居然能算计到这种程度。 娄晓娥哑然,对许大茂点头道:“放心吧,大茂,我不搭理他们就是了。” “对了,就是不要搭理他们。” 两人正说着话,三大妈带着一个中年人找了来。 “大茂,大茂媳妇,你们快来看看。有人找。” 原来是娄父娄母把女儿平日的衣服和其他物品打包了,让家里的司机给送了过来。 还有一点嫁妆,也是很简单的一点东西。 一辆26寸女式自行车,两个红色木箱以及新的被褥。 许大茂跟娄晓娥赶紧出去,跟司机俩人将东西搬了进来。 阵势这么大,早就惊动了院内其他人。 三大妈正在给院里人介绍许大茂媳妇娄晓娥呢。 众人见娘家人给送嫁妆,瞧见自行车。大家都纷纷惊呼道:这许大茂媳妇家怕是不简单呀。 消息灵通的说道:“自行车算啥,人家都是用汽车送的嫁妆。” 一旁的贾张氏见了,止不住嫉妒的火苗燃烧,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对着大伙嚷嚷道:“这许大茂结婚,也该办几桌酒席,请咱大院街坊邻居们热闹热闹。 就许大茂的实力,四荤四素,白面馒头,不过分吧?更何况看他媳妇也不是差这一点人。” 第51章 想吃席的贾张氏 “许大茂媳妇儿,你说是不是?你看这以后大家都住一个院儿,有个事儿也能互相照应不是? 我们这大院的传统就是互帮互助。 这事儿,它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们全院的事。” 娄晓娥第一次来四合院。 她也觉得这位大妈的提议是对的。 结婚嘛,就是要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请大家来吃饭这是应该的。 可这事儿毕竟是她跟许大茂两个人的事,她一个人不能做主。 所以,她还是对贾张氏说道:“这位大妈…” 三大妈见了,赶紧提醒道:“是贾大妈,中院西厢房的。” “啊,不好意思啊贾大妈,这事我做不了主,这我得问我家大茂。” 贾张氏一听不高兴了,就许大茂那德行,能同意才怪。 “嗨,大茂媳妇,伱这刚结婚不懂。这屋里头的事儿,都是咱们女人做主,哪需要问男人? 再说了,大茂一向大方,他知道了,肯定同意。” 转头还对三大妈说到:“是不是他三大妈,这大茂是不是见天的请你家大小子喝酒。” 三大妈瞪了贾张氏一眼,道:“我家老大那是他们哥俩关系好,两个人亲近,这才经常一起喝酒的。 再说哪有你这样的?现在粮食多金贵,谁家还有余粮办酒席。” “我同意什么呀,我同意? 你这到想的倒挺美。” 这时,许大茂搬好东西走了过来,听见贾张氏的话,怼了过去。 “大茂。” 娄晓娥见许大茂过来,喊道。 “哎。” “娥子赶紧回家收拾东西了。” 许大茂拉着娄晓娥便往回后院走去。 许大茂临走说道:“想吃席可以呀,我教你,你今晚双眼一闭两腿一登,这不我们全院人都可以吃席了。” 说完,便拉着娄晓娥离开了。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你咒我老婆子,我诅咒你一辈子无儿无女,是个死绝户。” 一大妈听了这话,她知道贾张氏不是在骂自己,但是心里忍不住的悲伤。 忍不住在想:我要是也有个儿子多好,不用让我受这种煎熬。 贾张氏骂完也不离开,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嘿,我说什么,我就说这许大茂抠了吧唧,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不会请我们吃酒席的。 这事啊,我看必须开全院大会,咱们大家一定要批dou他。 还反了他许大茂了。 居然敢不请我们吃酒席?敢咒我,还顾不顾得邻里关系了? 我跟你们说,我们院里就因为有许大茂这种人,坏了我们一锅汤。” 三大妈听不下去了,这话有点指桑骂槐,大家都知道阎解成和许大茂关系好,你说许大茂不是好人,那阎解成成了啥? “行了行了,他贾大妈,大家都不容易,谁家有多的吃食。你就少说两句吧。” “我说他三大妈,你家两个人挣钱,你当然无所谓了。 我们大家伙都是一个人挣钱,全家花。一大家子的,哪能跟你比啊? 再说了,你家不是比任何人都会算计吗?” 三大妈气急,指着贾张氏呵骂道:“贾张氏你个不要脸皮的老东西,你说的对,我们家是会算计。 我们是算计着把一分钱扳成两瓣使; 我们是算计帮人家一点小忙,拿人家点东西; 我们是算计着写一点对联换点瓜子。 但是,我们阎家从来不抢不偷,不骗不坑。” 三大妈说完,转头看了大院其他人一眼,接着说道:“过日子,算计着点不寒颤,都是为了活下去。 平日里大家都叫我们阎老西,我们也不说啥。毕竟,大家都被我们家算计过。 就说你老杨家,我家老阎给你小儿子补习学问,拿了你家一网兜大蒜。 老王家儿子结婚,让老阎写点吉祥话,收了一盘子花生。 可这些算计说到底都是大家你情我愿的事。” 三大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停下来缓了一口气又道:“今天这贾张氏居然说我家算计,我家是算计,但是不坑蒙拐骗呀。 贾张氏你给我记好了,我阎家跟你贾家不一样,我阎家是书香门第,我家老大是劳动模范,是被先生接见过的。” 一大妈赶紧拉着三大妈,说道:“他三大妈,你也不生气。贾家嫂子也是有口无心,说话没有脑子,你不要跟她这种人计较。” 三大妈也是真的生气。 以往无所谓了,他们爱说说去就是了。 今天见到了许大茂结婚,便想起了自己家老大。 这眼瞅着也是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说亲时,女方肯定会打听男方家庭条件和人品了,要是这些碎嘴婆子天天说。 还怎么给儿子娶媳妇儿呀? 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 临走前,三大妈也没放过贾张氏,怼道:“我问你,贾张氏,你家东旭当时娶人家秦淮茹也没见你请大家吃酒席呀? 这会儿你让许大茂请客吃饭?你这是准备掏多少份子钱呀?不会又是两毛钱带着全家去吃吧?” 贾张氏见没人替她说话,丢下一句话回家了。 “哼,我不跟你说。你也是个拎不清的。” 三大妈是真的看不上贾张氏,她也是从小读过书的。 虽然一家人算计,但是她自认为大义不失。 就像她家老阎,平日里看着叽叽歪歪的算计,心里的底线比谁都受的牢。 这事,倒也是真的。在原剧中三大爷学校有位女老师,后来被下放了,扫街道。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就阎埠贵会主动打招呼。 再后来,借了秦淮茹傻柱他们家钱,宁是一个人去捡垃圾换钱还账,也不愿意欠着人家。 他一生唯一做的一件错事,就是墨了傻柱的山货。 后院儿许大茂拉着娄晓娥的小手,说道:“瞧见这帮人德行了吧。 他们这是已经准备吃我们了。” 娄晓娥疑惑道:“这结婚办酒席请客,不是应该的吗。再说,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邻居。” 许大茂笑了。 “娥子呀,你是真傻。你是不知道这群人的德行,你信不信?他们掏两毛钱,能带着全家来吃。吃不死你。” 娄晓娥下意识道:“不能吧?” “按照四素四荤怎么办下来,一桌怎么也要三块钱。这一家来上四五个人。两家就坐满一桌了,还真亏死了。” “所以说呀。他们就是为了占便宜。没便宜的事儿,他们怎么可能往上凑。 你还真以为他们是给我们庆祝呐。” “真的?那也太太太…那个了。” 娄晓娥惊讶到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 她以往见到的人,都是家学渊源,举止有礼。 讨论的都是经济、政治、历史、艺术。 哪有人费老半天劲,就为了算计一顿吃的。 简直是小母牛割屁股,开了眼。 第52章 搭礼 贾张氏回到屋里,还在骂骂咧咧。 秦淮茹听得烦了,赶紧安慰道:“妈,您消消气。许大茂这人就是个小人。您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我不是气许大茂。那狗东西我有什么好气的。我是生你一大妈的气,她居然也学别人捧高踩低,也帮着阎埠贵老婆,也不知道替我说句话。” 秦淮茹暗暗瞥了一眼自己婆婆,心道:你就差指着和尚骂秃子了,一大妈没和你翻脸已经是克制了,还帮着伱说话?脸真大! “妈,眼看着阎家在我们院得势了,一大妈怎么可能得罪三大妈帮我们说话。” 不说贾家婆媳俩的小算计。 但说后院许大茂跟娄晓娥,只见许大茂将娄晓娥拉到怀里,双手揽着娄晓娥的腰,不老实的开始摩挲,渐渐向上移动着。 “去,大白天的。你不是说要请你的好兄弟阎解成跟院里的三位大爷他们吃饭吗?他们这都快下班,还不赶紧收拾收拾准备饭菜。”娄晓娥掐了一把许大茂,推开他说道。 想起一会还要请人吃饭,许大茂心下一阵郁闷。 听了几年贾东旭打媳妇,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试试。 许大茂跟娄晓娥说了院里的情况后,俩人觉得还是置办一桌酒席,请三位大爷大妈他们,反应他们也要请阎解成的,就当一起了。 毕竟这些人掌握着院内的话语权。 许大茂跟娄晓娥腻味一阵后,两人便带着喜糖出门了,家家户户的分了几颗,顺带着邀请了三位大爷他们。 就是再不喜欢,喜糖还是要发的,毕竟俩人要生活在这个院子里的。 不发喜糖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就连贾东旭家两口子也没落下,给了足足五颗糖。 愣是比别人家少了三颗。 许大茂这举动,让娄晓娥嘲笑了好一通心眼太小。 许大茂道:“娥子你是不知道,当年贾东旭结婚,那会我跟我妹、我爸妈住这院,他家就给了两块糖,愣是叫我爸妈没吃到。 他家四口人,我给五块糖,算是大方了。” 娄晓娥有些瞠目结舌,这都是些啥?一天到晚的就算计几块糖。 不过新婚夫妇,这些价值观冲突的问题,都让新婚的喜悦给冲没了。 这太阳太毒,俩人院内走了一圈,便已经感觉汗湿透了,俩人回屋喝了点水,小息一会。 许大茂带着食盒出门去饭店采办饭菜了。 娄晓娥留家里将自己的嫁妆,衣服等规整收纳,将两家老人给准备的新被褥铺上。 顿时家里有了结婚的样子。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父母跟她说了,现在风头不对,需要低调。 所以她跟大茂结婚,没有送亲的,也没有迎亲的。 都是按照新时代的风俗,两个人去领个结婚证,抓了喜糖,给大家一分,便算是结婚了。 可女儿家的心里,对自己的婚礼,哪能没有一点期盼。 她也想像她父母一样,穿着婚纱在有鲜花,音乐,亲友的见证下光鲜亮丽的出嫁。 而不是跟一群碎嘴婆子扯着八卦中结婚。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婚礼。 …… 今天,阎解成早走了半个小时,他要去参加他好兄弟的婚礼酒宴。 昨天俩人已经说好,许大茂今天结婚他其实早就知道了。 毕竟,许大茂是个心里装不住事的人。 一天到晚的瞎得瑟,早就跟阎解成吹嘘过他要娶娄半城女儿的事了。 阎解成趁着百货大楼还未关门。选了两个红色的暖水瓶,挂在自行车两边骑了回去。 到了四合院,老远便看见三大妈站在院儿门口张望着,便问道:“妈,您在那看什么?” 阎解成停好车子,三大妈说:“老大,你是不知道。许大茂居然结婚啦,他媳妇那叫一个俊,多水灵的一姑娘。你说怎么就看上了许大茂?” “哦,对了。许大茂叫我们晚上去他屋吃席。” 三大妈注意到阎解成手里的两个暖水瓶。 诧异的问道:“老大,你这是提前知道呀。许大茂跟你说过呀,嘿,也是,也就你跟他关系好,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接着三大妈又看看两个暖水瓶,说道:“得,有你这两个暖水瓶,我也省了一床被面。” 原来自许大茂发喜糖说了要请他们吃席的事,三大妈便准备了一床红色的被面,用来给许大茂搭礼。 见了阎解成的两个暖水瓶,便想着一家人有一份礼就够了。 “您呐,还是拿着吧,这许大茂请客,局气着呢,不会叫您吃亏。” 阎解成见三大妈又开始了算计,赶紧劝解。 “再说了,咱们家如今也不差这一床被面。您老算计那么紧干嘛?” 俩人说了一会话,阎埠贵也下班回来了,一家人便准备去后院。 “嘿,老阎,要不我跟解放、解旷、解睇不去了,你爷俩去就行。这一大家子的去吃席叫人看了笑话。” “妈,没事的,您老就放心吧,我都跟大茂说好了。”阎解成解释道。 “嘿,就听老大的,你们不去这不错过一顿大餐,这得多少钱啊?还是老大会算计。” 阎埠贵一副阎解成深得真传的架势,满心欢喜的说。 仿佛为老阎家传承依旧感到欣慰。 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吃席的气势拉满。 许大茂家一大爷一家,二大爷夫妇家已经到了。 “老阎你们这可是来迟了呀。”一大爷打趣道。 阎埠贵从怀里掏出一副对联,贴到许大茂屋头,阎埠贵居然连浆糊都自己带着。 顿时叫几人无语。 阎埠贵这才对一大爷说到:“好事多磨嘛。” 又转头看向许大茂夫妇,得意的说道:“大茂跟你媳妇看看,怎么样?三大爷不白吃你的酒席。” 几人也是给面子,也认真的看了去。 劳动夫妻革命红花开并蒂。 长征伴侣爱情罗带结同心。 “好,老阎不愧是文化人。” 众人一阵夸赞。 阎解成一看,好嘛,很有时代特征。 大家进了屋,三大妈掏出被面,递给娄晓娥,说到:“大茂媳妇,三大妈也没啥好送的,这床被面你拿着缝被子用。” 众人见阎家人这般,又纷纷将眼神转向阎解成。 “大茂哥,我也没啥好送的,这俩暖水瓶你拿着装水。” 阎解成有样学样。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三大妈拍了他一下,笑道:“你这孩子多大了还作怪。” 娄晓娥这才注意到他,原来大茂这兄弟这么有趣,怪不得能跟大茂做朋友。 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中,一道弱弱的声音传了来:“好看的姐姐,我也没有我爸妈跟我哥哥有钱,这颗甜甜的糖糖给你。” 第53章 许大茂捅娄子 众人顿时被这声音吸引,转头看向三大妈怀里抱着的阎解睇。 不由得乐了,这孩子也太有灵性了。 阎埠贵看的眼睛一亮。 好似家学找到真正传承人一样。 阎解成更是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道:“你到是个机灵鬼。” 看的娄晓娥一阵心疼,赶紧挡住阎解成,跟三大妈一起逗小奶娃去了。 只见娄晓娥,拿过阎解睇的糖,说道:“姐姐也不白吃你的糖,姐姐这里有一袋糖你拿去吃吧。” 说着便将一个小布袋塞给到了阎解睇手里,小姑娘死死地攥住布袋不放手。 许大茂看着自己老婆,也没在意,毕竟他跟阎解成的关系,那阎解睇就是他亲妹子。 热闹过后,许大茂夫妇招呼大家坐下吃席,整整十二个人,整个桌子挤得满满当当。 许大茂揭开桌子上的罩子,惹得大家惊呼一声。 好家伙,有鱼有肉,有荤有素,个个都是鲜香味十足。 许大茂见大家惊呼,很是得意。这才开始给大家介绍菜肴。 “嘿,这桌菜可是从丰泽园里外带的,您几位只怕是听过没吃过吧。” “好伱个许大茂,这不是馋人吗?赶紧给大伙介绍介绍。” 阎埠贵催促着。 “嘿,您瞧好了,这菜是糟香桂花鱼,试试。” 说着便邀请大家一起动筷子,吃着尝尝。 阎解成夹了一筷子,吃进嘴里,鱼肉滑嫩有弹性,鲜香十足,不错不错。 许大茂依次介绍鸡汁鱼肚,九转肥肠、干烧鸡等十个菜,让大家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大饱口福。 阎解成吃着,这菜是真的鲜,好吃。 许大茂这狗东西是真舍得呀。看来娄晓娥没少赞助呀。 二大爷刘海中吃了一口大肠,感叹的说:“怪不得人家都说穿鞋内联升,吃菜丰泽园。 还好,我叫你二大妈带了五块钱的搭礼,不然还真不好意思吃。” 许大茂赶紧说道:“二大爷您这是打我脸呢,您就是不搭礼,我还能不叫您吃。” 阎埠贵见状,赶紧说道:“是的老刘,大茂不是那样的人,爷们大气着呢。” “都不说了,喝酒喝酒。”易中海举起酒杯说道。 大家饮了一杯,易中海一大爷属性发作了。 “大茂呀,我跟你说,你这结婚了。要好好学,可不能和你以前一个样。” 许大茂眼角抽抽,点了好头。 耐着性子,就当这易中海今天放了屁。 阎解成见不得易中海这副做派,人家结婚请你吃个饭,你还教育上了。 谁给的脸,没儿没女的哪来的脸,见人就想当爹教育人。 没看自家阎老师都没说话。 阎解成自顾自的的喝了一杯,对着阎埠贵抱怨道:“爸,您啊,往后还得跟一大爷好好学学,您瞧一大爷多会教育孩子。 那像您生了四个,还不如一大爷,咱好歹是个老师,不耻下问没什么。” 阎埠贵笑笑没出声,心里暗骂:这孩子,可别把老易气出个好歹。 “嘿,老易你说说你有什么好学的?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东西。” 刘海中喝的有点多,都听不出好赖话。不满的对易中海嚷嚷。 “要我说,老阎你就应该跟我学。老话说的好啊,棍棒底下出孝子,你这一天不打他三天上房揭瓦。” 阎解成听了也不在意,笑笑而已。 许大茂夫妇听了却心下各有思量。娄晓娥觉得自己生了孩子肯定舍不得打。 许大茂倒不至于,他觉得该打还得打,当然不能像二大爷那样,二大爷打得是有点狠。 大夏天的,许大茂家也没有关门,开着门吹风透气,这么多人一关门还不得热死。 许大茂屋里众人的谈话声,直接传到了后罩房。 聋老太太一开始还在四平八稳的坐着。 她在等许大茂夫妇请她吃酒席,等啊等,她想也许许大茂夫妇会给她送过来。 毕竟,她作为大院老祖宗还没有谁敢忽视她。 等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肉来。 老太太用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面。骂道:“狗东西,吃死他得了。也不知道给我老太太送一些过来。” 不提许大茂家的欢声笑语。 中院有两户人家,因为许大茂结婚,已经气到不行。 贾东旭一直觉得自己是院里的四号人物。 除了聋老太太、一大爷,贾大妈,就他贾东旭了。 什么刘海中,什么阎埠贵都是垃圾,从来不放眼里的。 现在许大茂这个院里有名的坏种,居然不请他四合院三号人物与四号人物吃席面,简直是胆大包天。 许大茂这狗东西结婚办酒席,居然真的没请他。 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气得贾东旭不停的在地下走来走去。 “狗东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他不请,咱们还不稀罕呢!” 一旁的贾张氏一起咒骂着。 秦淮茹旁边的棒梗也学着喊到:“狗东西,狗东西…” 贾家三个大人也没人管,贾张氏更是高兴的说:“我的乖孙子骂的好。” 听到自己奶奶表扬,棒梗骂的更起劲了。 傻柱,一下班也听到了许大茂娶妻的消息。 他心里一直不得劲,自己比许大茂大两岁。都还在打着光棍儿,这徐大茂长得一张驴脸。 凭什么就娶媳妇儿?听说他媳妇还贼拉漂亮。 不行,他不能输许大茂太多。他也要去找人说亲,今年一定要娶上媳妇儿。 赶在许大茂前面生一个大胖小子,气死他丫的。 傻柱想通了之后,便一个人一碟花生一瓶酒,悠闲的喝着小酒。 仿佛大胖小子已经生了出来一般。 许家,众人吃了一个多小时,酒饱饭足,带着几分醉意告辞离去。 阎解成更是喝的有点多,走在最后,一个劲的拉着许大茂道:“你今晚捅娄子,一定要注意影响啊。” 许大茂夫妇一脸雾水,娄晓娥更是问道:“阎解成,大茂捅什么娄子了?” 阎解成也不理二人,向着前院而去。 许大茂俩人还以为阎解成说的醉话,也没在意。 远依稀处传来阎解成撒酒疯似的戏腔声:看屋里黑洞洞,大茂哥今晚捅娄子,可怜小弟年十七,…… 第54章 捅娄子 阎解成踉踉跄跄的追上阎埠贵他们,两口子很是高兴,这顿酒席不亏,赚到了。 “许大茂是真的大方,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去眼睛都没眨一下。”三大妈说到。 阎埠贵看看自己手里的两瓶西凤,这是临走许大茂硬塞给他的,他刚客气两句。 许大茂就说什么他和阎解成的感情多好多好,阎解成爹就是他许大茂亲爸。 这儿子孝顺亲爸有什么嘛! 当然这话阎埠贵也知道,听听就好了,千万别跟一大爷一样真给人当爹。 阎埠贵想到这里,转头看着阎解成,说道:“你是不是给许大茂什么好处了,不然就许大茂也不能这么大方呀。” “爸,你拿着就是了。没事的。” 阎埠贵听了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阎解成也不跟他俩解释,要知道虎鞭酒在有些人心中,就给许大茂的那一小杯,都够换一套小院子了。 阎解成怕给父母解释了,俩人从此失眠,变得跟祥林嫂一样。 许大茂两人送走了客人,回屋里收拾了一番。 娄晓娥烧了热水,两人各自擦洗了一下,毕竟大夏天的干活容易出汗。 许大茂本来喝的有点高,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酒醒了不少,感觉整个人脑袋清醒不少。 这会看去,见娄晓娥的样子,顿时心头一阵温暖,这就是我妻子。 带着几分醉意,俩人在异常的气氛中互表衷心了起来。 良久,两个人感觉没了呼吸一般,这才喘了几口气。 许大茂赶紧去关好门窗。 娄晓娥的更是早早的钻进了被窝,蜷缩着身子。大热天的,也不怕被捂出痱子。 许大茂更是悄悄喝了一小盅琥珀色的液体。 这是从阎解成那里拿的虎鞭酒。 有一次许大茂跟阎解成喝酒,许大茂讲了一个笑话,说是有人在1911年自宫准备进宫里讨生活。 还没养好伤,大清就亡了。所以大家叫他民国第一太监。 阎解成笑着说道,别说民国了,现在都有。 比如两个人经常打架,有一个人太阴损,老使阴招,踹人裆部,也会让对分方无法生育的。 这就是如今的太监由来。 许大茂听得心中发慌,要知道傻柱就经常踹他那里。 第二天,许大茂便偷偷的跑去医院做了检查。 果然,他自己不能生育。 许大茂不信邪,跑到三、四家医院,结果所有的检查都是一样的。 后来更是找到无数的医生调理治疗,都没有任何起色。 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直到听说一位老中医说:如果能找到30年以上的虎鞭酒,肯定能够治好他。 30年,许大茂到哪里去找?他绝望了。 直到前几天,阎解成笑着给了许大茂一个小瓶儿。 一脸猥琐的跟他说:嘿,大茂哥,好东西。告诉伱,这可是30年以上的御制虎鞭酒,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啊。 要一般人我还真舍不得送,谁让你是我大茂哥。 这东西,培根固体,养肾益精。就适合你这种刚结婚的年轻人啊。 你也悠着点啊,这东西谁用谁知道。 许大茂后来拿酒给那老中医看过。 老中医激动说:终于有见到这种神药了。 然后,一脸嫌弃的看着许大茂说,就你这点问题用这种神药,浪费了。 问许大茂能不能给他匀一点,许大茂:呵呵。 思绪一瞬间闪过,许大茂搓着手,一脸邪笑的看着娄晓娥。 笑道:“娥子,这会可不是大白天了啊。” 说着说着,便一把撕掉了自己的背心。 也钻到被窝里面,惹得娄晓娥吱吱乱笑。 等片刻之后,俩人呼吸明显加粗,气氛更加*-*。 娄晓娥更是将眼睛一闭,睫毛一闪一闪的,甚是撩人。 许大茂哪见的了如此场景。 俩人嘴唇刚要碰到一起时。 “哗啦…” 突然,哗啦一声。 许大茂俩人吓得都快跳了起来。两人坐起身来,扭头看去。只见自家玻璃已被人打碎,地上满是玻璃碎渣。 见此,许大茂那还有不清楚的,恨恨骂到:“老不死的。” 原来,后罩房聋老太太等呀等,没见许大茂两口子孝敬自己,直到许大茂家里人都散了,也没见有人想起自己。 她心里不仅生许大茂的气,还在生易中海两口的气。 院内都知道是他易中海养活自己,如今两口子去吃席,丢下她一个人,她当然心里有气了。 只是,毕竟属于攻守同盟,只有拿许大茂出气了。 这才悄悄的跑到许大茂屋前听墙角,一块转头及时的扔了出去。 砸完玻璃就走,别看脚不大,跑得却迅速。 许大茂穿好衣服,去屋外看了看,没见到人。 心下骂到:老东西跑的到快。 “大茂,这是怎么了?你捅娄子了?” 娄晓娥想起阎解成的话,赶紧问道。 “没事,娥子。后罩房的老东西刚过来砸了咱们的玻璃。” “她这么干为了啥?”娄晓娥知道后罩房住的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 但是她想不通,无冤无仇的怎么会砸玻璃。 “这老东西,仗着自己年纪大,自封是院内的老祖宗。 别人家吃肉,都得给她分一份,别人不给,她便会砸了人家玻璃。 今天我们这是没给她送肉啊,所以这才砸了咱家的玻璃。” 娄晓娥气坏了,哪有这样的人呀?结婚大晚上的居然被一个老太太砸了玻璃。 闻所未闻,真的太气人了。 还好大夏天的,要是冬天,还不冻死个人。 许大茂将窗帘放下,又怕将窗帘吹开,便将窗帘边用东西压住。 俩人好事被人打断,心情自然不好。 许大茂安慰了一会娄晓娥。 手又不老实的动了起来。 气氛让俩人自然少了几份顾忌。 炎热的天气去了些许约束。 毕竟有没有窗户还是有区别的。 夏日里,蛙叫蝉鸣,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良久,许大茂………娄晓娥。 第55章 别离 阎解成,一大早起来,洗漱之后上班去了。 到了办公室,大家也都到了,都很严肃。 阎解成也没有多说别的。 只是将人召集起来,道:“大家都知道,我们线路组工程竣工了。 今天是路局总部专家跟市委领导来验收的日子,所以大家一定要做好准备,关键时候不要拉稀。 老谢,你那组负责图纸。 我这一组负责现场。 我们大家一定要一次性通过验收,不要给罗工丢人。 大家去准备吧。” 老谢这边将所有的图纸都放在了指挥部会议室。 三个人从头到尾的快速将图纸过了一遍。 老谢又将施工方案、施工工序、施工日志等材料复查了一遍。 阎解成这边将几个工人队长,喊到一起,安排了一下注意事项。 接着又去几组菱形道叉那里,现场看了看。 见没有什么问题,他便也回办公室了。 阎解成跟老谢等人在会议室等到十点钟左右。 指挥部办公室有人通知他们,工程验收的领导已经到了,叫他们过去。 阎解成跟老谢,便去了大会议室。 会议室里除了总指挥跟曹书记,还有办公室主任外还有一些人,应该就是验收组的专家跟领导了。 见到阎解成他们进来。 总指挥笑道:“罗副市长、龚主任、张老、王老。咱们的主角儿到了。 走一起去看看我们的轨道线路工程做的怎么样吧? 众人见阎解成如此年轻,也是一阵吃惊。 但都是经过风雨的人物,见多识广随即便将这份吃惊压在了心里。 阎解成带着这群领导跟专家去了小会议室,验收组专家对资料进行了复核、检查。 同时,边查看资料,还问了很多问题。 都是一些技术相关的,阎解成也都是一一作答。 专家们发现资料做的极其正规。很有水准,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便建议去现场看看。 阎解成这便带着他们去了现场。 一股股轨道像是射线一般,通向远方。 道床修整的像是被厨师雕刻的豆腐一般整齐划一。 边坡就像尺子量过一样,不差分毫。 就是不懂技术的市政府领导也是看得啧啧称奇。 更何况路局专家,也是给了很高的评价。 “噫,你们这个螺栓上面还涂油了。你们是哪来的油啊?” 正在大家查看现场情况的时候。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领导看见道岔区域的螺栓,都涂了黑黑的油,在阳光下泛起道道光泽。便好奇的问道。 阎解成赶紧站出来,说道:“报告领导,我们这个油,主要是我们指挥部汽车上换下来的废机油。” “哦,那倒是蛮好的,变废为宝。嗯,很好嘛,小同志很有想法啊。” 问话的这位领导点头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的底子薄,物质缺乏,就要有这种大胆创新,变废为宝的精神。年轻人的做法很值得肯定和推广。” 曹书记笑道:“罗副市长。我们的这位小严同志,您别看这年纪小。 技术那在我们指挥部也是一流。 关键是这个脑子呀,不知道怎么长的,就是活泛。总能想出一些,别人想不到的办法。” 总指挥也笑着说道:“伱们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兵?老子以前在根据地,建设兵工厂的时候。 那是什么条件,不是照样在小日子的眼皮底下,把兵工厂建了起来。不就是靠着这股机灵劲儿。 这小子,那双眼睛你一瞅就贼机灵。一看就是贼精贼精的,这一点像我。” 阎解成郁闷的看了看总指挥,总觉得他在占自己便宜。 曹书记看了一眼总指挥。笑着说。:“林总,您就不要占小阎同志的便宜了。” 当然,凭着他们这一组人,在现场是看不了多少。 除了阎解成他们这一组,现场还有其他四组人员。在不同区域,不同部位抽样检查工程质量。 中午,所有人在食堂吃了工作餐。 下午,冒着烈日,又在现场检查了起来。 本来就酷暑难熬。 更何况是铁路线路上,基本比别的地方热六七度。 钢轨滚烫的都已经可以煎鸡蛋了,不小心挨上肯定掉一块皮。 这次竣工验收主要以路局的人为主。毕竟以后是他们接管这些设备。 市政府作为主要投资方,当然也要过来看看。 这年头做施工建设,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没有施工监理,没有技术站,没有质量站,每一个人都是主人翁,都在为工程负责。 大家只为了一个目的,早日高质量的完成工程。 讲究的是一个快、省、好。 验收工作很快,下午四点的时候已经全面完成了。 当阎解成将所有的技术材料,移交给路局接管的同志时。他的心里顿时感觉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同时又有些茫然。 自己这算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务,接着自己又要去哪里呢? 哦,对了。他阎解成,还是轧钢厂的职工。 他是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完成竣工验收后,车站项目指挥部直接将线路设备的管理权移交给路局。 曹书记这边也已经通知线路组各家借调单位人员,明日起有组织、有序、有计划的返回原单位。 阎解成他们办公室,大家都沉默着。毕竟大家一起共事半年时间,这突然离别,也是有些不舍。 阎解成强作欢笑:“各位大哥,怎么的?这是不舍得回去了。大家都收拾东西吧。赶紧收拾好了。 晚上,曹书记说是总指挥在小食堂给我们庆功。” 说完,阎解成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从后勤处要了一个竹筐,将自己的笔记本、稿纸、草图、安全帽、茶缸、墨水、饭盒等个人物品,都装了进去。 阎解成打理好自己的个人物品后。 又坐在那张他坐了半年的办公桌前,细细回想这半年的点点滴滴。 罗工、老谢、刘哥、张哥他们这些人。为了这个项目,整整半年没有休息过。 现在项目竣工验收了,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本该高兴的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离别的愁绪堵住每一个人的心田,让办公室气氛很是压抑。 阎解成笑道:“哎,你们都怎么了?老谢,谢哥,你不想嫂子跟孩子啊? 任务完成了,赶紧回家看看嫂子呀。 你跟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儿在这儿有什么好深情的? 再说了,津门离四九城这么近,大家随时可以聚的。” 第57章 大会1 “大伙都知道,这个许大茂跟娄晓娥刚结婚。 邀请我们几个大爷吃酒席,可是他们却没有请老太太,也没有给老太太送菜。 咱们大院的都知道,老太太是咱们院年纪最大的,是咱们的老祖宗,平日里大家有好吃的,总会给老太太留一口。 娄晓娥刚嫁进来咱们不说她,可这许大茂在咱们院住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懂事。 一点也不知道尊重老人,没有一点孝心,大伙说说应不应该?” 易中海义正言辞的对着大家把许大茂批的一无全是。 娄晓娥听不下去了,两口子刚捅完娄子,感情正好呢。 结果这个易中海一上来就批她家大茂,不乐意道:“一大爷,我们叫您是说我家玻璃被砸的事。 这跟我们送不送肉菜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肉菜是我们家的,我们想送谁就送谁,难道还能硬抢。” 许大茂也说道:“就是,一大爷,您不能刚吃了我家酒席,转头就欺负我们啊。 反正,我不管,谁砸了我家玻璃谁给换了,不然我许大茂也不是好欺负的。” 阎解成听到这里,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缘由。 转头看了看,没见后院聋老太太。 想来是这老太婆砸的玻璃。 “活该你许大茂倒霉,为什么不砸别人家的,就砸了你许大茂的,还不是因为你这孙子不是啥好人。” 傻柱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 “说什么呢?傻柱,是不是伱砸的?”娄晓娥问道。 “你啊,还是歇着去吧。问问你家许大茂,爷们像是砸玻璃的人吗?惹了我,我都是直接揍的。” 二大爷刘海中见几人吵吵嚷嚷,赶紧说道:“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是听我们几个大爷说,还是听你们的?” “要我说,这事很严重,这是砸玻璃的事吗?大家都知道许大茂俩口子刚结婚,这结婚当晚被人砸玻璃,这不仅是破坏许大茂财产的问题,更是在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所以,我们大家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不能让这种害群之马藏在我们院。” 阎解成听见刘海中的这话,心里好笑,这下有好戏看了。 “二大爷这话说的,不就几块玻璃,搞的好像多严重一样。”傻柱不以为然的嚷嚷着。 “傻柱,你说是不是你?” 刘海中看着傻柱问道。 “嘿,还真有可能是傻柱,大家都知道他俩一直不对付,这傻柱见许大茂娶媳妇了,他自己二十好几了,想来也是眼馋的紧,这才砸了许大茂家的玻璃。” 三大爷饶有其事的分析着。 易中海见事情又偏移方向,赶紧说道:“老刘、老阎我们今天是在说许大茂不孝顺老人的事。” 三大爷,装作惊讶的问道:“这是老许来院里告状了?嘿,我说这个许大茂也是该批评。” “就是,这老许也是,孩子不孝顺,打一顿就知道孝顺了,还需要我们开什么全院大会,浪费大家时间不是。 这老许说到底,也是个不会教育的主,老话说的好,棍棒底下出孝子,他就是打得少了,你看我家哪几个,我教育的多好。” 易中海:我说他不孝顺父母了吗? 易中海心里再难受,也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说的不是他父母,是后院的老太太。许大茂不知道孝敬她老人家。” 阎埠贵听了,淡淡的说了一句:“哦。” 刘海中也当做没听见。那老东西好像谁想孝敬一样。 易中海见了,又强调说:“咱们院一直是模范院,大家都尊重老人,孝敬老太太。 可不能让许大茂一个人影响我们全院的人,没了模范院,可要少二两香油。” 众人听到少二两香油,这才议论纷纷,大有指责许大茂的态势。 阎解成见此,便忍不住站了起来。 走到三位大爷面前,看着众人说道:“我认识一位老人,今年都72了,依旧爬高山走密林,整日里都在建设工地上。 就在有些人为了蹭一口肉的时候,他在几千公里之外的大西南为祖国的交通运输事业奋斗着。 我阎解成尊重他,我阎解成也心疼他。 但是,我们这个院子,有些人刚过六十,便称老做祖,横行霸道,抢食夺肉,简直就是土匪,不要脸。 闭嘴老祖宗,张嘴老太太,无耻啊。” 阎解成也不管别人怎么想,转头看着阎埠贵,问道:“爸,阎家老祖宗没有这一位吧?” 阎埠贵笑道:“嘿,你年纪小,不知道。咱们阎家祖上是河西阎氏,当地也是大姓。 后来你祖爷爷他们去世,你爷爷便带着一大家子来京城谋生。 那些年死的死,亡的亡,所以这就剩我们一家了。” 阎解成笑道:“爸,您要是不说,我还以为咱家在四合院还有一个老祖宗呢?” 众人也是一阵大笑。 阎解成又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兄弟俩这么久,你也没有说过你家在院里还有一位老祖宗,这是不拿我当兄弟啊。” 许大茂听得一愣,之后立马反应过来,苦笑道:“好兄弟,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们许家也没有这么一位祖宗呀,要不然多膈应人啊。” 阎解成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肯定不对。” 许大茂也被阎解成搞的一头雾水,跟着问道:“哪里不对?” “不应该,不应该,一大爷不应该连这都搞错。”阎解成继续装傻。 “兄弟,你这又是摇头,又是不对不应该的,到底怎么了?” 许大茂好奇的问道。 “嘿,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人家都说你许大茂傻,你还不承认。 阎解成的意思,是你不应该那么对老太太,摇头是说你这人人品不行。”傻柱说完也看着许大茂摇摇头。 “傻柱,有你什么事,你给我等着。” 等许大茂跟傻柱叫嚣完。 阎解成这才说道:“我的意思是一大爷不应该搞错才对。 嘿,大伙都知道一大爷多热心一人,咱们院谁家的情况他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许大茂院内没有长辈,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说完,还转头看着易中海道:“是不是一大爷?” 刘海中见了,也赶紧看着易中海,看这个老易怎么回答。 他人虽然傻,但是好赖话也能听出来。 阎解成这话分明是说:我们自己有祖宗有长辈,聋老太太哪一位呀?谁爱认谁认,反正我们不认。 “嘿,我说阎解成啊。这一大爷也是好心,为了维护咱们院的荣誉,再说尊老爱幼不是传统吗?” 傻柱也不是真的傻,知道阎解成跟一大爷叫3板,替一大爷说了一句好话。 “柱子说的对,难道不是我们的父母我们就不孝顺了。阎解成我们做人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光想着自个,都是街坊邻居的,我们大家要互帮互助。” 易中海激动的说着。 阎解成看向阎埠贵,示意老头你看着办吧。 毕竟,人家这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光想着你,还要想着他。这是想和你抢儿子啊。 第58章 大会2 阎埠贵看着阎解成,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就知道难为他老子。 “老易,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当初咱们大伙可都是知道的,是你自个给街道说要给老太太养老的。 这老太太平日里向大家讨口肉吃,大伙是给你面子。 可不是像伱说的那样孝敬老太太,再说了现在都新社会了,哪还有什么老祖宗。” “就是,老阎这话没毛病,再说了,你老易不能自己捡一个赡养老人的名头,最后让我们大伙去孝敬老太太。” 刘海中嘟噜着。 阎埠贵见了,也接着说:“老太太自个也有定量,一个人也吃不完,哪还需要我们大家帮忙。 老易你平日里照顾老太太,我们大家也看在眼里,知道你老易仁慈,心好。 不过这种事,你一个人做了就是了,大伙都有一家子人要养活,哪还有精力照顾老太太。” “就是,都知道你一大爷是咱们院里的好人,这事你做最合适。”刘海中跟着说道。 毕竟,易中海的话惹到了所有有儿子的人家。 易中海脸色难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三大爷说的是,这事是我想岔了。 我想着大伙都热情,都想着养老太太,这才给大家一个机会。” “嘿,说来说去,还是一大爷仁义,这二大爷、三大爷就差了点意思。”傻柱叫状,讽刺刘海中跟阎埠贵道。 俩人也没跟这个浑人计较。 “我们还是说说许大茂家玻璃的事吧。毕竟这可是破坏人家许大茂跟娄晓娥夫妻感情的事。”刘海中端着茶缸,喝了一口,接着道: “大伙都知道,这新婚夫妇呀,结婚当晚都是要…,嘿,这我就是不说大伙都明白。” 听了刘海中的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这个老刘。” 娄晓娥更是羞得脸色发红,碎了一口。 许大茂见状,赶紧说:“二大爷,您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刘海中见人群中还有很多小孩子,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合时宜。 这才赶紧说道:“我就这么一说,大伙也都知道,这时候砸玻璃是有多恶劣了。所以啊,我们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必须惩罚他,让他给许大茂跟娄晓娥道歉,赔人家玻璃。” “嘿,二大爷,要我说这事根本就不用管,就许大茂这坏种,肯定是平日里得罪了人,才让人砸的玻璃。”傻柱乐道。 他说完后,三位大爷以及院内众人都看向了他。 看得傻柱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连易中海也心下怀疑:不会真是柱子砸的吧? 傻柱赶紧说道:“我说大家都看着我干什么?不会还在怀疑我吧。”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看着傻柱道:“照你这么一说,还就你傻柱嫌疑最大。 大伙听我给你们分析分析,这大茂平日里就跟傻柱关系最差,他俩死对头。 第二,昨天大茂两口子分喜糖,就傻柱家没人,所以唯独没有给傻柱分喜糖,所以他怀恨在心。” 说着阎埠贵转头看着傻柱道:“所以,这玻璃就是你傻柱砸的,怪不得你一直上蹿下跳的。原来真是你呀,傻柱!” 三大爷阎埠贵分析完,不由自得的点点头。 果然这种事就适合自己这种文化人。 娄晓娥也诧异的看了一眼阎埠贵,接着又疑惑的看着许大茂。 要知道许大茂跟她说是后院聋老太太砸的,怎么听三大爷的分析这肯定是傻柱干的。 难道是大茂搞错了,就说嘛,那么慈眉善目的老人,怎么会干这种事。 许大茂也很疑惑,他看了看傻柱,也在怀疑是不是傻柱干的。 毕竟他说的聋老太太也是猜测,他又没看见。 听阎埠贵分析的这么有道理,也不由得信了。 “嘿,我就说这傻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看看,从小就是个不干正事的货,坑蒙拐骗的,什么坏事干不出来。” 贾张氏站出来,指着傻柱得意的跟大家说。 “咦,这你们还都怨上我了,好家伙嘛,我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傻柱叫冤道。 阎解成看着傻柱,笑道:“嘿,傻柱你可不能这么说。 黄河就是让你们这些人洗多了,这才变黄的。” “老阎,像你呀,你家都是会耍机灵的。”刘海中对着阎埠贵打趣道。 傻柱见没人相信自己,内心其实也不紧张。 只见,他转头看着易中海,得意的对大家说道:“嘿,要叫你们失望了,昨天夜里一大爷他们喝完酒,我便去了一大爷家,根本就没时间砸玻璃,这一大爷可以给我作证的。” 易中海只觉得大家都在看他,他也很煎熬,心里也在激烈的斗争着。 片刻之后,易中海歉意的看着傻柱,缓缓道:“昨天夜里我喝了酒,迷迷糊糊的,不是太清楚。” 傻柱愣了,这一大爷怎么能这样。 傻柱急了,赶紧说道:“一大爷您好好想想。我当时跟您说让您帮忙给我说一个媳妇。 您跟我说三车间刘副主任的闺女年龄刚好合适,过两天给我介绍呢。” 易中海看着傻柱,眼神里的歉意看得傻柱心里发慌。 这是让他背锅的节奏呀。 可他不愿意呀。 “柱子,你不会是记错了吧。我怎么可能给你介绍刘副主任的闺女。” 娄晓娥旁边的许大茂小声的笑了出来。 “大茂你笑什么?”娄晓娥小声问道。 许大茂在娄晓娥耳边说:“要说我们轧钢厂三车间刘副主任的闺女,我还真知道。” 娄晓娥拧着许大茂腰间软肉,咬牙问道:“你还有这么一段我不知道的风流韵事?” 许大茂打了一个冷颤,说道:“什么嘛,你知道那刘副主任闺女什么长相,整整两百多斤,简直是猪八戒他二姨。” “真的啊?你以后不许这样说人家姑娘。” 这边傻柱急得又问一大妈道:“当时一大妈也在,一大妈,一大爷他喝酒喝大了,不记得了,您可要给我作证啊。” 一大妈看了看一大爷,见一大爷眼色,心下难受。 歉意的看着傻柱,愧疚道:“柱子,你就给大茂道个歉,玻璃钱让你一大爷给你出,好不好?” 接着又道:“柱子,你,你一大爷不容易,咱做人得讲良心。” 阎解成看着这一幕,七月天里,后背一阵发冷。 不知怎么的,心头闪现出逼良为娼四个字。 易中海夫妇在聋老太太跟傻柱之间选择聋老太太。 傻柱就是他们眼中,那个最好的背锅人。 这锅硬生生的砸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不仅是他们用小恩小惠养起来的养老候选人,更是背锅人,工具人。 第59章 大会3 “许大茂,我替傻柱赔你两块钱,你自己找玻璃按上。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你俩也不要再找事。” 易中海掏出两块钱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见自己的事解决了,也不多纠缠,接过易中海的钱,笑道:“还是一大爷您仁义。” 傻柱本来就一肚子的火,听见许大茂这话,气得跳了起来。 直冲着许大茂而来。 还叫嚷着:“许大茂,我特么打死伱个坏种,孙子唉。” 许大茂跟娄晓娥坐在小板凳上,一时之间来不及起身,眼看着傻柱就冲到了眼前。 阎解成见许大茂夫妇俩人腻味在一起,也不愿吃上个世纪的狗粮,谁知道保鲜不? 老早便躲得远远的,所以这会援救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 “傻…” 许大茂话没说完,傻柱的拳头就到了。 砰 许大茂被傻柱一拳打翻在地。 “大茂…” 娄晓娥紧张的叫了起来。 待傻柱还要上前施暴,阎解成赶到死死地拉住了他。 许大茂也在娄晓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只见眼眶已经红肿,疼的他直咧嘴。 “大茂,你没事吧?” 娄晓娥心疼的问道。 “没事,娥子。” 见许大茂这边没有什么大事,易中海拉着傻柱道:“柱子,你怎么这么冲动,还不赶紧撒手。” 傻柱还挣扎着想要继续打人,易中海看着傻柱,声音很重的说道:“柱子。” 傻柱这才不再挣扎,熄了继续打人的心。 易中海见傻柱这般,赶紧对娄晓娥说道:“赶紧把许大茂扶回去。” 然后转头看向众人道:“大家都散了散了吧。” 还不待阎解成说话,刘海中首先不满道:“我说老易,这傻柱当众打人,这是不把我们三个大爷放在眼里啊。” 阎埠贵也跟着说:“就是,许大茂这打也不能白挨,怎么的也要叫傻柱赔钱啊,这上药也要花钱呀。 再说打人可是犯法的,严重了要坐牢的。” 易中海听了这二人的话,心里对傻柱已经极为不满。 刚才心里那一点愧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莽夫。” 贾东旭见傻柱又动手打人,低声骂到。 众人见又有了新的热闹,便安心看了起来。 甚至棒梗等院里的小孩子,学着傻柱的样子比划着。 娄晓娥心疼的给许大茂检查着伤处。一边又恶狠狠的看着傻柱。 “傻柱,你凭什么打人? 你还真是浑,砸了我家玻璃不说,还打人,哪有你这样? 你就是个混蛋!就应该被抓起来。” 娄晓娥指着傻柱骂到。 只不过由于生活环境的原因,娄晓娥骂人也没什么新意。 要是给贾张氏,三大妈等四合院的妇人,那绝对是能不重样的骂一天。 从对方祖宗十八代到全家男女老少,至少都要问候一遍。 果然,贾张氏听见娄晓娥的话撇了撇嘴。 傻柱没有理娄晓娥,只是一个劲的看着一种海。 易中海见了心里也很烦躁,这柱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易中海见刘海中跟阎埠贵只是看热闹。 他不得不组织语言,收拾这烂摊子。 对娄晓娥说道:“许大茂他媳妇儿,柱子他打人是他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 我们大伙儿都知道,柱子他就是一个浑人。没事儿就喜欢跟大茂闹着玩。 你刚来咱们院,不知道咱们院的规矩,咱们院有事都是院内解决,绝不麻烦人家派出所的同志。” 娄晓娥被易中海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贾张氏大声的喊着说:“要我说,咱们大伙儿就应该把傻柱送进去。 这傻柱偷鸡摸狗,整日里不做正事,尽是败坏我们四合院的名声。 我们院就是因为有了这种人,才整日的不安宁。 他何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是个偷寡妇的,儿子是个砸玻璃偷裤衩的货。 大家说说,这种人能留在我们四合院吗?” 相比于许大茂,贾张氏更讨厌傻柱。 许大茂结婚了有媳妇,还这么漂亮,不会惦记她家儿媳妇。 而傻柱这个老光棍,既然能偷她儿媳妇裤衩,那也能惦记她儿媳妇的身子。 贾张氏转头看了看秦淮茹,长得一脸狐媚样,是个爱招惹男人的主。 易中海急了,对贾张氏说:“贾家嫂子,柱子是个好孩子,他这不是跟徐大茂逗着玩吗。 再说了,上次裤衩不是一场误会嘛,你咋又往柱子身上怨?” 娄小娥听了这俩人这话,信息有点多。 便低声向许大茂问道:“这傻柱还偷了秦淮茹的裤衩?呸,这也太恶心了,太下流了。” “娥子,我跟你说,这院儿里最坏的就是傻柱。他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可要小心着点儿他。” 而贾张氏听了易中海的话,立即高声叫道:“但他傻柱就是不学好,砸人家许大茂家的玻璃,打许大茂总是真的吧?” “就是,一大爷,您可不能偏袒傻柱啊。这种人就应该治治他,您看把我打的。” 许大茂也跟着叫嚷道。 “是啊,一大爷。我刚嫁到咱们院儿。虽然我不知道咱们院儿的规矩。但是这打人总不对吧?哪有这样的?” 娄晓娥接着对看热闹的刘海中阎埠贵说道:“二大爷,三大爷,你们也不管管。” 刘海中见状尴尬的说:“许大茂媳妇儿,你放心。你二大爷我最公正,不会叫你们吃亏的。” 这才对着傻柱道:“傻柱,你说你为什么要打许大茂?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把我们三位大爷放在眼里?” “嘿。我还真没把你看在眼里。要不是看在一大爷的份儿上。爱谁谁?” 傻柱也不虚他,气得刘海中骂道:“好你个傻柱,你还反了天了你。好好好,老易这事儿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刘,你也别生气,犯不着跟傻柱怄气。要我说呀,这事儿还得赔钱,许大茂这打不能白挨呀。” 阎埠贵一脸精明的说道。 在三大爷眼里,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更何况是傻柱的钱。 “唉,三大爷,我可没得罪你,您这老让我出钱是怎么回事儿呀? 算计也不是这样算计的呀。” “嘿,我说傻柱啊。我说句话,你还别不高兴。 你就不该打人许大茂,打人犯法你不知道啊。 你看你把人许大茂打的,还不得上医院去瞧瞧,看病不需要花钱啊。 所以,你三大爷我,是站在公理这边说话的。” “对,傻柱,赔钱,赶紧赔钱。” 许大茂也跟着说到。 阎解成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易中海,看他怎么解决这件事儿。 要知道这件事儿是他让傻柱背锅引起的。 第60章 大会完 易中海见局势越来越乱。 便对傻柱说:“柱子,你赶紧给许大茂道歉,再陪许大茂五块钱,这件事儿就算了。” 傻柱当然不愿意了,让他给许大茂道歉,这辈子都不能。 易中海见傻柱不为所动。 便走到傻柱面前,低声祈求:“柱子,难道你要让一大爷求你吗?” 傻柱听了易中海这话,脸上一阵动容。 他俩虽没有父子之实,却有父子之情啊。 这一大爷在他心中,可是比自己亲爹还亲的爹啊。 傻猪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我听您的。” 易中海赶紧说道:“好好好,好孩子让伱受委屈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不情不愿的说一句。 对不起。 易中海马上掏出五块钱,递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收了钱,得意的看着傻柱道:“傻柱,你倒是接着牛啊。” 傻猪也不理他。直接回屋去了。 众人见没了热闹,便也议论纷纷的散去了。 阎埠贵一家子也往前院走去。阎埠贵跟阎解成说:“你信不信?一大爷这会儿,正准备去傻柱家。” 阎解成笑道:“爸您这是把一大爷的性子摸的透透的了。” “嘿,老易这人啊,你别看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的,其实就他算计最多。他这会要是不把傻柱稳住喽,以后这院里谁还听他的。” 等人走完,易中海夫妇双双进了傻柱屋。 傻柱一个人在屋里喝闷酒。 见了易中海夫妇也不理睬。 一大妈见状,赶紧说道:“柱子,这事你还真不怪你一大爷,你啊,这是给老太太顶了包。 你一大爷也是没办法。 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总不能叫她出来。 万一有个好歹,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傻柱这才请你大爷坐下,说道:“您瞧这事儿。一大爷,不是我说您啊,您要是早点跟我说清楚,我这不早就给许大茂赔钱了吗? 哪还需要这么折腾人,老太太多好一人啊,待我像亲孙子一般,给她老人家背锅咱乐意。” 易中海夫妇听到傻柱这话,相视一笑。 对着傻柱道:“我就知道柱子你是个讲良心的,不像咱们院有些人光顾着自个。” 三人正说着,聋老太太走了进来,一把抱住傻柱的双肩。 慈祥的端详着他,伤心的说道:“柱子啊,我的柱子你没事儿吧?都是我这个老太太不好,都怨我嘴太馋,这才一时没忍住,砸了许大茂家的玻璃,给你惹的事儿。 咱给你赔个不是。” 傻柱见状,哪还坐得住,赶紧站起来,扶着老太太坐下。 说道:“我的老祖宗哎。您可别折我的寿。 再说,这事咱也不吃亏,打了他许大茂一拳,那孙子眼睛都被打肿了。” “好好好,好孩子。都怨许大茂那坏种。” “嘿,老太太。您别看他许大茂得瑟,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三大妈见状,高兴的说道:“你们聊。柱子你跟你一大爷,你们爷俩喝点。我去给你们俩准备点下酒菜。” 说完,便回家去准备菜。 一大爷跟傻柱坐着喝起了酒。 一会儿之后,大爷若有其事的说道:“我已经跟刘副主任说好了,这个周末,你跟他闺女见一面。” 傻柱高兴的说道:“嘿,我就说这事得找一大爷您,准能成。” 喝了几杯之后,一大爷又说:“哎,柱子,你也挺不容易的,自从你爹跟白寡妇走后,你一个半大小子是又当爹又当妈的带着雨水,这些年也苦了你。” 傻柱也被一大爷说的感性起来,回想这些年,要不是一大爷帮衬着,他跟雨水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便对一大爷说:“一大爷,咱不说他何大清。 这些年,要不是您跟一大妈照顾我跟雨水。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柱子,咱不说这些。你知道的,我跟你一大妈没孩子。 我们是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哪有当父母的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酒到酣处情自深,俩人推杯换盏间,好一个父子情深。 一大妈送来下酒菜,见到这副场景,满意的笑了笑。 聋老太太看了,也说了一句你们爷俩好好喝,老太太我年纪大了要去早点睡了。 俩人一瓶白酒下去,都醉醺醺的。 一大爷拍着傻柱的肩膀,说道:“柱子,一大爷我,实在是对不起住你啊,让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都是一大爷没本事,这才让你受了委屈。我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想要给傻柱鞠个躬。 傻柱赶紧站起来,把一大爷又重新按到椅子上。 说道:“一大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一直拿您当亲爹,这点委屈算什么?” 易中海欣慰的拍着傻子的胳膊,说:“好好,好孩子,我跟你一大妈没有白疼你。 柱子。你不知道,你一大爷我,这些年心里苦啊。 就因为我跟你一大妈没孩子,刘海中、阎埠贵他们都在笑我,他们都欺负我没儿子。” “嘿,他们都知道什么呀?一大爷您仁义啊。 一大妈,这些年没给您生个一儿半女,您还跟一大妈相敬如宾。谁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仁义。 就刘海中他们家,也好意思笑人。父不慈子不孝的家伙,有他们好受的。” 易中海又跟傻柱喝了一会儿,便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到家之后,立马恢复了清醒,一大妈问道:“怎么样?柱子安抚好了。他不会心存怨怼吧? 唉,这老太太也真是的,净干一些不着调的事,还要我们给她收尾巴。” 说着,便给易中海递过去一个热毛巾。 易中海擦完脸,说道:“柱子你还不知道,心思单纯,是个好孩子。跟他说开了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心思的。” “那就好,那就好。”一大妈一脸庆幸。 “老太太那里,你完了跟她说一下,以后少惹事,许大茂是那么好惹的吗? 更何况,现在又跟阎家搅在一起,老阎父子帮着他,没事少招惹。 老太太要是不听,你就告诉她,大家以后分道扬镳各过各的。” 三大妈听了这话,点头说道:“我明天便跟老太太说。” 第61章 傻柱相亲记 今天,周日。 阎解成休假第一天,当然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已经大概九十点钟了。 阎解成去中院水槽打水,见傻柱家,屋门开着。 从外面可以看见傻柱,傻柱今天将自己倒饬的很是利索。 大夏天的,居然穿着一条蓝色裤子,上身一件白色衬衫。 光看打扮像一个干部,多过厨子。 一大妈也在傻柱家,两个人说些什么? 傻柱看样子很高兴。 阎解成也没有过多好奇。 兴许人家是有什么好事,谁知道呢。 嗨,谁又在乎呢? 等阎解成回到前院时,刚好遇到一大爷易中海。 一大爷领着一个…一个姑娘。 阎解成打招呼道:“嘿,一大爷早啊。” 说着阎解成便向这位姑且称之为姑娘的人含笑着点了点头。 这才准备回屋,没成想,易中海接着话头,说道:“嘿,这不是柱子一直央求我给他说个媳妇儿嘛。我这便将三车间刘副主任家闺女刘玉华,带过来跟柱子见个面。” 接着又对刘家闺女说道:“这是阎解成,也是咱们轧钢厂的。” 阎解成没办法,只得再次点头含笑重新打过招呼。 笑着说:“还是一大爷您仁义,这大天亮的,便给傻柱牵线搭桥也是不容易。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专门说亲保媒的呢。” 转头又看着…看着刘玉华,说到:“这位刘…刘同志。一看就是素心如兰,安之若素的好姑娘,也就是他傻柱运气好,才遇到你。 你放心,你也知道,傻柱是我们轧钢厂的厨子,手艺好着呢,在吃这方面绝不会亏待了伱。 再说,他还在我们四合院有间大屋,一大家子住着都宽敞。 您要是跟傻柱事情成了呀,这吃住不愁。” 闲扯了几句,便各自离开了。 阎解成看着向中院而去的俩人,若有所思。 这易中海怕不是跟傻柱有仇。 那刘玉华通过月洞门时,都几乎占据了整个门洞。 这易中海也算是下大力气了,要知道,这年头找这么一位也不容易啊。 只是不知道傻柱,能不能受得了这位? 受得了他一大爷对他深沉的爱。 阎解成也没有管傻柱的事儿,他去给阎母帮忙照看小奶娃了。 小奶娃阎解睇,长得很是清秀。 阎家人长得都是清瘦型的,不像这刘家。 不管是中院刘家,还是那个刘副主任。 人家可都是大胖子。 说实话,轧钢厂的钳工。大多数都像他们那样,要么壮硕,要么肥硕。 很少有阎家这种清瘦型。 不过,却在中院刚好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贾东旭。 贾东旭身高细长,长得也还不错,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看着不像钳工。 有阎解成照看阎解睇。 三大妈便开始准备午饭。 将早上蒸好的二盒面馒头,放锅里热水沱了一会,热了热。然后又炒了一个茄子。 烧了一锅开水,往里面扔了几个干蘑菇,算是一道汤了。 午饭便简单的准备好了。 中院,傻柱这会没心思吃饭。 毕竟,他的对面正在使劲吃饭的是他相亲的对象,一边吃还一边夸赞着他的手艺好。 看着这姑娘他觉得自己肝儿疼,脑壳嗡嗡嗡的响,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哪门子的姑娘,胳膊比他都粗。 就是脸上也看不出,哪里像个姑娘。 本来今天一大早。 一大妈告诉他,一大爷去约刘副主任家闺女,他还挺高兴的。 特地将自己倒饬的人模狗样。 没见面之前,他还在幻想着刘副主任家闺女的样子。 毕竟刘玉华这名字一听就很是娇小可人。 他还专门跑到许大茂屋前,准备向许大茂炫耀。 还好,许大茂两口子一早出门了。 不然,这人就丢大了。 “傻柱,你怎么不吃啊?你别说,你做这菜真好吃。 我一老早就知道你,咱们厂那几个食堂,我天天就往你们食堂去,就你做菜最好吃。” 易中海看着也说道:“柱子你也吃,好好跟这闺女聊聊。 要知道刘玉华,可也是咱们厂的二级钳工,可能干了! 不比咱们厂子里的男人差。 一百多斤的工件,都不需要人帮忙,都是自己搬的,再说人家工资可不比你低。 你们俩要是成了,一个月少说也有六十块钱的进账。 将来啊,这日子过得不比阎解成他们家差。” 一大妈也跟着说:“是啊,闺女。这柱子手艺又好,人也老实,你嫁给他,保准没错。 你看他家就一个妹妹,过俩年也就嫁出去了,家里也没有什么负担,还不是你们挣多少花多少。 要我说呀,你俩就是天定的一对,早早的确定了关系,下个月就能结婚了。” 刘玉华毕竟一姑娘家的,听一大爷夫妇的话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看了傻柱一眼。 就这一眼,让傻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嘛,正常点还能忍,这突然的娇羞表情,直接让傻柱破了防。 傻柱开口说道:“嘿,一大爷,一大妈,你俩瞎着急。现在都新社会了,找对象哪有这样着急的,大家都要先接触接触。” 接着又指着菜,说道:“咱大家,啥都不说了,赶紧吃饭。 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玉华以为傻柱是在关心她,便开心的吃起了菜,几人吃完后,刘玉华抢着去洗了碗。 之后便由一大爷送出了四合院。 人走后,一大妈赶紧问傻柱:“柱子,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我觉得挺好的,多能干呀。” 傻柱,嚷嚷着:“什么怎么样?我说一大爷这也太坑人了。 好家伙,这不得有二百斤了,这简直就是猪八戒他二姨啊。 离得远了男女都分不清。”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 正在此时,一大爷回来,听见傻柱的话,不满道。 “人家刘玉华多上进的一姑娘,整个车间都是出了名的能干。 在你傻柱这里就不行了。 柱子,咱们做人要讲良心。 不要那么虚伪,长得好看能做什么? 你呀你就是太虚荣。 要我说这刘玉华就挺好的,你再跟人家好好处处,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她的好。 一大爷我总不会骗你吧。” (本章完) 第62章 不到长城非好汉 阎解成在家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便起了个大早。 今天约好跟老谢他们去爬长城。 不到长城非好汉,他们来京城出差,肯定不能错过长城。 四九城的长城,以延庆八达岭、昌平居庸关、怀柔慕田峪、密云司马台长城而知名。 八达岭作为万里长城之首,是明代长城的精华,其地势险要,构筑雄伟,自古以来便是拱卫陵京的军事战略要地。 阎解成他们自然是选择了八达岭。 早上八点,已经到达到山脚下集合地点。 远远看去,八达岭一带是崇山峻岭、深沟险壑,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老谢他们今天都穿的是比较新的衣服,洗的很是干净。 可是这会儿裤腿上,早就沾满了灰尘。 毕竟,如今的前门大街还是土路。 更别提其他地方了。 “好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真是奇骏蜿蜒,壮哉。” 老谢看着盘旋蜿蜒的长城,不由激动的感叹。 在阎解成看来,八达岭长城还是很荒凉,今天游人也很少。 根本就不能跟后世相比。 他看着这破败的场景,突然想到后世一个笑话。 要不要给长城贴瓷砖。 除了阎解成他们,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 这些人,什么样的都有。 有像阎解成一样,穿着短裤汗衫的。 也有跟老谢他们一样,穿着长裤衬衫的。 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穿着长袍。 阎解成见大家都带着水壶,便不再提醒什么。 阎解成笑道:“几位别看了,还等什么,爬呗。” 刘哥笑道:“不到长城非好汉。咱几个没问题,就怕老谢到后面拉稀。” 阎解成笑道:“老谢人家有嫂子,拉稀也是正常。刘哥,你可不要到时候也更不上。” “那不能。” 几人说说笑笑便往上爬。 爬一半的时候,遇到了一对外国男女,金发碧眼的一看就是欧美种子。 男的五十多岁的样子,女的二十来岁,穿着很是清凉,粮仓半露,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把握住的。 登山杖,背包,运动鞋一看就很专业,很有钱的样子。 这年头,外国人还是比较少见的,但是这里毕竟是京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一百年来涉外从来都是头等大事,大家见了外国人虽然心下也很好奇。 但也只是稍微停顿了脚步,多看了几眼。 也没有敢上前打招呼,经过的时候。 阎解成原以为是对父女,直到听见那对外国男女在聊天。 男:“Do you know how long the Great Wall is?” 女的笑着,看了看他说道:“I know, just like I know how long you are。” 阎解成心里默默无语。 不吹能死啊,这么吊咋不上天,长有什么用,都五六十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阎解成也没有多事,只是摸了摸墙垛,心里感叹:有时候高大坚固的条石和历经几百年风雨的城砖也比不过有些人的脸皮。 爬了两个小时,果然老谢是不行啊,首先坚持不住,几人这才坐在台阶上喝水休息。 老谢喝了几口水,看着城墙,看着垛子上的望口和射口,感叹到:“只有亲眼见了这城墙,你才会明白我们抵御外敌的决心有多么坚决。” 刘哥笑道:“老谢这出来玩也要忧国忧民,大有希文先生的风采。 要我说呀,这里这数不清的条石,一块就有两三千斤重,靠着无数的肩膀和无数得手一步一步的抬上这陡峭的山岭。 说起来比咱们修铁路艰难多了,最应该佩服的还是这些工匠。 以前这些人都是贱籍,连个名字都没能留下。 还是如今好啊,工资高,受人尊敬,干活也有劲不是。” 张哥也是津门来的,和老谢一个单位的同事,开口解释道:“刘工,你说的也是哈。 不过咱们这位谢工,伱是不知道,他和我们这些学校出来的不一样。 人家可是四野工兵连连长出身,听说还打过小日子,所以见了这长城自然想的是金戈铁马,与咱们想的不一样。 是不是谢工?” “嘿,还真叫你说着了,我刚见了这长城,又想起我以前修战壕的日子。” 阎解成也不惊讶,这才打完小日子几年啊,到处都跟小日子扳过手腕的。 休息过后,几人继续。 终于在中午,爬到顶了。 几人累的跟二哈一样,还好顶上有一个茶摊子,是个老人经营的。 一碗凉茶五分钱,也是不便宜,好在他们几人工资都不低,就阎解成最低了,但他也能接受。 一碗凉茶下肚,顿时感觉一阵清凉。 阎解成这才有心思,打量着老人的茶摊。 很简陋,一个简易桌子,有四个折叠凳子,两个装茶的大桶和一副扁担,这便是所有了。 通过交谈才知道。 老人每天早上,早早起来用扁担将所有东西都挑到山上。等到下午卖完就下山去了。 阎解成见老人60多岁的样子。便问道:“这样不累吗?” 老人笑着说:“这累啥?不就是爬个山吗,我天天爬,都爬了快三十年了。 再说了,这山上茶水卖的好。我一天净挣三块钱嘞,不比你们上班强?” 阎解成:呵呵,你在内涵我。 “哈哈哈,小阎这是被打击了。” 老谢见了这一幕笑道。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你一个月好歹也有五十多块钱,比大多数人强多了。” 阎解成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一个个的都拿着一百多的工资,笑话我一个五十块钱的小工人。” 刘哥在一旁赶紧说道:“谁敢笑话咱们的阎大领导,看我不揍他,是不是阎组长。” 阎解成:毁灭吧,累了,不想爱了。 老谢拍了阎解成肩膀一下,笑道:“你小子就知足吧,毕竟还年轻,我十七岁的时候还在背着老套筒呢。” 听听,这是安慰人的话吗?分明是在炫耀。 再说了老套筒怎么了,就是他李云龙也得从老套筒背起。 几人喝了两碗凉茶,又吃了一些带上来的食物。登高望远,各自抒发了胸中激荡的豪气。 这才准备回去。 老话说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 一番艰辛,几人总算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最后都岔着腿走路。 临走,又约了明天去天坛跟地坛。反正阎解成前世今生都没有去过,也就应下了。 (本章完) 第63章 科长别开枪,我不是汉奸 阎解成到家时,已经七八点了。 三大妈见了阎解成,赶紧说道:“老大,老大,下午有人来找你。结果你不在,便留了一份文件在这儿。” 阎解成接过文件,装在一个信封里,撕开后见是一份调令。 上面写着: 路局总部教育司人事令,211号 阎解成,兹调你为我司任用,希于1959年7月20日前报道。 司长:万长征 副司长:文利平 阎解成看着调令,算了算时间,今天已经是18号,后天就要报道,时间很紧啊。 想起,明天跟老谢他们还约了去天坛,这边跟三大妈说了一声,又蹬着自行车出去了。 三大妈见阎解成风风火火的,啧道:“这孩子。” 到了车站项目宿舍门口,阎解成被人给堵住了。 “我说老张啊,几日不见伱这是翻脸不认人啊。我就进去找一下老谢,很快就出来了。”阎解成看着保卫科老张没好气道。 老张也不生气,给阎解成递了一支烟,两个人在门房抽了起来。 老张也很无奈,这阎解成他是真的认识,毕竟大家一起工作也半年时间了。 再说阎解成也算是这里的风云人物了,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只是,这里规矩大,认证不认人,别说阎解成,就是总指挥没有通行证,他也会拦下来。 “我说阎组长啊,你就不要难为我了。你也是知道的,咱们这里没有通行证是不给进去的。 我这让小三已经去通知谢工了,你就在这里等等,全当是陪老哥哥说会话。” 阎解成也不是真生气,只不过是在这里半年时间,都快当成家了,最后居然进不去,心里郁闷而已。 俩人说了一小会话,老谢便来了。 “小阎,哈哈哈,怎么样?以后不是小工人了吧。” 见阎解成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老谢接着说道:“嘿,我知道你想说啥,都不用说了,明天不去了。 以后啊有得是时间,因为我们也接到调令了。 本来想着一会去你家给你说一声,没想到你这么快来了。 这有自行车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么一会便到了。” 两人说了几句,阎解成便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阎解成便带着调令,骑着自行车去轧钢厂了。 别说,上班这么久,轧钢厂还真没待多长时间。 这不,到了门口,又被门卫老杨给拦了下来。 “我说小伙子啊。你是干什么的?跑我们厂子里做什么?嗨,你这小子看着还蛮眼熟的。” 阎解成见自己又被拦了下来,心里一阵好笑。 自己这是去哪,哪进不去呀。 停好自行车,给老杨发了一支烟,笑着说道:“杨大爷,我是运输科的阎解成,这是我的工作证。” 说着,把自己的工作证递给老杨。 老杨扶了扶眼镜,打开工作证,仔细看了看。 这才拍拍脑袋说:“嘿,是你小子,我想起来了。 你那天报道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我就说嘛,咱们厂的自行车都是有数的。 那各个我都认识,这突然怎么又来一骑自行车的,原来是你小子。 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这是去出差了吧,赶紧进去吧。” 轧钢厂,李科长办公室。 “到底是不比当年啊,他娘的。 咱们科就你小子机灵,这还让人给抢了。 老子这个气啊,咱们书记也是个软蛋,他们说放人就放人啊? 肯定都是那个罗工,每天看着笑嘻嘻的,没想到这么坏。 团长说的对,读书人就是心眼多。 咱老李这是让读书人给坑了呀。 你小子也是个没良心的,人家调令刚出来,你这就眼巴巴要走。 怎么的?老子这里亏待了你。走吧走吧,老子看着都烦。” 李科长说着便摆摆手,示意阎解成赶紧滚蛋。 阎解成笑着说:“那科长我就走了。” 等阎解成走到门口时。 李科长喊到:“你小子给我等一下。” 阎解成不解的又回到李科长办公桌前,李科长直接打开抽屉。 从里面拿出一个棕色枪套,打开枪套,从中抽出了一把手枪。 阎解成看的眼睛都直了,尼玛,要不要这样,老子最多算是个跳槽,不用这么狠吧。 赶紧说道:“科长,我这是去路局总部,不是去当汉奸啊。” 李科长摩挲着手枪,没好气的说道:“老子看着你就来气,要是再敢叽叽歪歪,崩了你。” 阎解成讪笑着,看着李科长手里的枪。 这是一把勃朗宁,俗称花口撸子,口径7.65,弹容量7发,有效射五十米。 这些信息阎解成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毕竟后世禁枪,可耐不住人的好奇,所以天天逛这些论坛。 “好枪。” 阎解成赞叹道。 “是啊,这是当年我打完攻坚战,我们政委奖励我的。 我用它击毙了十七个鬼子。” 说完看着阎解成,严肃道:“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善待它。 你要慎用,不要让支功勋卓着的英雄之枪蒙羞。” 阎解成虽然很眼馋,但是他也知道这枪对李科长的意义,再说了枪是能够乱送的吗? “科长,这我不能要。” 李科长将枪装回套子,跟一个小本和一小袋子弹一起推给了阎解成。 “这是持枪证跟三十颗子弹,一会办完手续去保卫科,找人带着练练,别真到用的时候拉稀。” 阎解成有些心动,问道:“科长,这枪我真的可以拿,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李科长听了好笑道:“拿把枪有什么麻烦的?再说了,我这不是给你办了持枪证嘛。” 阎解成的思维,李科长是真的理解不来,在他看来手枪嘛,就是一个防身的小玩具。 自己老团长家里那才叫牛逼,整一个武器陈列馆。 阎解成其实不知道,此时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禁枪,全国流落民间的枪支有两百多万,火炮都有一万多门。 阎解成就这样将枪斜挎在身上,去了厂长办公室,路上遇见的人也不好奇。 枪嘛,保卫科有很多,天天厂里的民兵都在那里放枪练习。 见阎解成走出李科长办公室,杨书记便去了李科长那里。 “书记。” 李科长见杨书记赶紧说道。 “嘿,叫什么书记,我还是习惯你叫我指导员。” 说着饶有兴致的看着李科长,问道:“我说你不会真的,把政委送你的勃朗宁给那小子了吧? 我眼馋了十几年了,也没见你送我。” 李科长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杨书记,打开抽屉,又从里面拿出了一支勃朗宁。 笑道:“嘿,嘿嘿,怎么可能,那是我以前从一个国军营长那里缴获的。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被咱老李骗得两眼泪汪汪的,那叫一个感动。 看的咱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 杨书记看着李科长在那里一个人演,也不打断。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说到:“好了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黑着呢,那还会不好意思。 指不定这会心里多得意呢。 不过,你这法子是真的好,那小子拿了枪才会珍惜,才不会拿着枪胡作非为。” 俩人又抽了一支烟,杨书记突然问道:“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对那小子这么上心?” 李科长吸了一口烟,顿了顿神,说道:“你看那小子像不像我?那性子简直跟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样。 所以,看见他我就觉得亲近。 再说这小子是个人才,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连路局都抢。 其实,还有一点,我听人说这小子以后专门负责铁路线路工技工培训。 你说我家三个小子呢,这老大眼看着也到该工作的年龄了,总不能让他替我的班吧? 所以,你看放小阎那里,正正经经的学一学,别人也说不了什么闲话,出来了就是路局正式工人。嘿嘿…” 杨书记听了笑骂道:“还是你老李会算计,我怎么就没想到。” 杨书记刚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唉,老李,我还有两罐没喝的茶叶,小阎这次去车站项目为厂子挣了这么大的脸,我还没奖励他呢。”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第64章 有枪的男人 阎解成到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倒显得正常多了。 毕竟两个人没有什么私人关系。 这次见面,也仅仅是因为阎解成在车站项目上做出了成绩。 因此,厂子和他都受了表扬。 还有深一层的原因,是当初日报登记的那张照片。 万一,哪一天阎解成飞黄腾达了,他也好混个脸熟。 所以,这才特意见一面。 毕竟,人家做了贡献,你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更何况人家还是高升。 人情世故,作为一个厂长,他还是很清楚的。 “小阎同志到了啊,赶紧坐,我这里还有一个文件,马上批完了。” 阎解成进屋后,有秘书给倒了一杯茶,放在阎解成面前。 等了大概三五分钟,杨厂长放下笔,笑着对阎解成说:“你们线路班这次出去给厂里挣了脸啊。 厂里的线路工都已经提前返厂了,本来准备等你到了,一起开一个表彰大会。 现在伱这边被调走了,也来不及参加表彰了。 所以,我今天代表轧钢厂给予你表彰。希望你在新的单位能够再接再励,做出新的成绩。” 说着,杨厂长站了起来,阎解成见了也跟着站起来。 杨厂长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奖状,递给阎解成。 说道:“厂办授予你轧钢厂技术尖兵荣誉称号。 同时,还有十块钱跟一个茶缸。” 阎解成接过这些东西,说道:“请厂长放心,我不管是去哪里了,也是咱们轧钢厂的人,不会忘记您的教诲。绝不会给咱们轧钢厂丢人。” 成年人,场面话,不寒颤。 毕竟,人家给了你荣誉,好歹是个处级单位授予的,还是有点含金量的。 两人说了几句场面话,阎解成便起身告辞了。 对于阎解成的离开,杨厂长是不在意的,他跟李科长不一样,阎解成走了对李科长而言,是走了一员大将。 对杨厂长而言,无所谓了。 不要说一个四级线路工了,就是八级他也无所谓。 线路工在轧钢厂毕竟属于后勤工种。再说了,就轧钢厂这线路也不需要怎么维护,看着别被人偷了就行,毕竟一年到头跑不了几十次车。 在他心中,阎解成还不如一个傻柱价值大。 很无奈,却很现实。 如果被调走的是轧钢工、加热工、精整工别说四级工了,就是三级工,杨厂长也会据理力争的。 “刘科长,劳您帮我办一下手续。” 阎解成在劳资科,见科室没人,只有刘科长在,便将调令递过去说道。 “嘿,今天我们科,人都去忙别的事了,我留下来就是专门给你办手续的。 你这不简单啊,直接从工人提成干部了。” 说着刘科长从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抽出一张调令和阎解成的对比了起来。 阎解成好奇的看了一眼。 那调令跟他的很像,上面写着: 路局总部教育司令,985号 四九城第三轧钢厂,兹调你厂阎解成任用,希即转知为要。 司长:万长征 副司长:文利平 年月日那里盖着一个鲜红的正方形大印。 阎解成心下恍然大悟,原来这调令是发了两份啊。 手续很快便办理好,刘科长将阎解成的档案给了他。 阎解成见档案已经封起来了,封口处还有一个油印。 刘科长见状,赶紧叮嘱道:“这档案千万不要好奇,不要打开。不然就作废了,后面补起来很麻烦的。” 一上午,阎解成去了财务科结算了工资,去后勤科交了安全帽等一些劳保用品。 真正让阎解成高兴的是,轧钢厂没有收走他的房子。 让他以后房租直接交给街道办。 办好所有的手续,阎解成这才心情忐忑的去了线路工班。 老王见了阎解成很是高兴。 “你小子回来了,你这一走大半年,还怪想的。 老刘他们回来说,你还需要几天,我还以为要再等等,你小子才会上班。” 阎解成静静的等王工长说完,这才小声说道:“工长,不好意思。我这边刚被调走了。” 王师傅顿时停下了话头,神色怔怔,喃喃道:“原来是真的,早上便有人说你在办理手续,我还想着可能是搞错了。” 一会之后,强自打起精神,说道:“你在那边的事,这两天老刘都跟大伙说了。你被调走我们其实一点都不吃惊。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你在咱们这里虽然只待了几个月时间,但是比我们这些人都做的贡献大。 每次看到你带出来的那三十几个线路工,我都高兴。你是真给我长脸啊。” “哈哈,都是工长您教育的好。”阎解成谦虚的说道。 阎解成说了一会话,便请办公室的人都喝了汽水,毕竟人都要走了,可不能留下阎老西的称号。 见樊进军歇工了,便叫到外面单独说了会话。 “进军啊,我被调走了,你以后有不懂的,就到我家去找我。” 阎解成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大两岁的徒弟。 “师傅,我知道,在车站的时候他们都说你要走。”樊进军摸着头说道。 “嘿,你也别叫我师傅了,咱们这年岁都差不多,你直接喊我哥吧,我也听着舒服点。” 阎解成本来是想让直接喊名字的,但是一想这年头,有了师徒之实,还是有很多限制的。 敢不尊师,要被人说闲话的。 大小伙子的还要娶媳妇,可不敢坏了人家名声。 离开轧钢厂的流程阎解成很熟悉。 找一个竹筐,将自己的东西打包装好,绑在自行车上麻溜的走。 走之前,在厂部供销社又买了几瓶汽水,去了保卫科。 “程班长在值班呀,打扰了您呐。”阎解成见保卫科三班程班长在一个人值班,便说到。 随手将汽水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程班长,给兄弟们解解暑。今这事要麻烦您了。” “你小子还跟我来这一套,不过这天气喝汽水确实不错。”说着用牙直接咬开了一瓶。 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你的事,李科长已经跟兄弟们说过了,我这就带你去练练。” 随后,两人便往轧钢厂内部靶场走去。 “我说,你们科长真给了把勃朗宁啊?”程班长好奇的问道。 见阎解成点点头,程班长叹气道:“唉,人跟人不能比,以前打仗的时候,见我们连长有一把,喜欢的不得了。 后来好不容易缴获了一把,还被我们班长拿走了。 所以,我这辈子是用不上勃朗宁了。” 靶场。 砰砰砰… 程班长看呆了,激动的拉着阎解成道:“你这是第一次打枪?” 阎解成笑道:“是啊,还是你教的啊。” 阎解成知道自己的学习天赋满了,涉及到学习那还真是一点就通。 程班长这是被本天才震慑住了。 “你就是天生的神枪手,放过去打小日子,我要是有你这枪法,嘿,小日子早被我杀光了。” 阎解成也不知道,这位程班长是在夸自己,还是夸他阎解成。 再说了,阎解成也没觉得有多难,五十米的固定靶,难道要他描边。 虽然前世军训也打过枪,但每一次打枪都可以使男人兴奋,沉迷其中。 可惜子弹有限,阎解成打了十发,练了练手感便停了下来。 与程班长告别后,骑着他心爱的自行车回家了。 到了轧钢厂门房那里,阎解成停下来给老杨头发了一支烟,笑道:“大爷,再见了。” (本章完) 第65章 阎解成的惊讶 路局总部,某会议室。 阎解成正在参加一场答辩。 他的报道手续还没走完,按照路局总部领导的意思是先定完级,一起办理。 对面九个人,有两个领导,七个专家。 有路局总部的,有交通大学的。 每个人提问的内容都千奇百怪,从一开始的线路维护,到后来的铁路史,桥隧施工,铁路设计规范。 土力学,结构力学,测绘也是样样都有。 阎解成在努力的回忆着上一世学过的知识。 好在如今记忆力大增,很多知识都能想得起来。 这才没有被七位专家给难倒。 “好了,同志们,不要再难为我们的阎解成同志了。”坐在中间的大领导开口说道。 “阎解成同志请你先出去等一下,我们这边讨论一下。” 等阎解成出去,那位领导开口问道:“各位专家,怎么样?” “基础扎实,不像是野路子出身。” “是的,知识体系很完整。 关键是他总有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东西,很善于思考。 要不是你们抢先了,我都想把他招进我们交通大学做教员。” “比我们交大毕业的学生掌握的知识要多,按照他的学识,差不多属于国外硕士层次。” “滕部长,还有一个情况,这位同志现场经验很丰富,不比我们部里十几年的老工程师少。”一位路局总部的专家说。 听了众多专家的话,那位领导也没有当场发表意见。 而是问道:“那么麻烦各位专家给这位阎解成同志做个等级评定吧。” 几个专家讨论一阵后,大家最后达成一致意见:高教六级。 只见专家们都在评定表上签了字。 这才将评定表传给腾部长。 腾部长看后,低声道:“高教六级,工资一百四十九块五。高了,高了。” “我看就定高教七级吧。一百二十六块五,这工资也不少了。” “我们坚持自己的判断,当然腾部长您也可以否定我们意见,但是评定表我们是不会修改的。” 几位专家说完便走了。 等众多专家离开后,旁边的一位领导问道:“部长……” 腾部长摆摆手,道:“好了,长征同志,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年轻人,太出风头不是什么好事儿。我们对于年轻干部既要重用,又要爱护,这样才走的长远。” “也是,还是部长您想的周全。” 一旁的滕部长拿起笔,在评审表上写下了自己的意见,以及理由。 长征同志见了,也在腾部长名字后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万长征。 “哈哈,长征同志,那我就先走了。伱跟你这位手下,好好谈谈吧。” 一会儿之后,阎解成被叫到会议室。 阎解成见会议室只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见阎解成进来,便说到:“坐吧。我是万长征,教育司的司长。” 见阎解成脸上有疑惑的神态,便又解释了一句。 “也是我们即将成立的,四九城铁路技工学院的代理院长。” 阎解成这才明白不然这个一个大司长怎么会找自己谈话。 “你刚才的表现不错,滕部长和几位专家都很满意。 经过专家们的评审。给你定了高教六级…可我们觉得…”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由于学校还尚未成立。 阎解成理所当然的,被四九城铁路技工学院建设筹办处征用。 建设筹办处由万长征挂帅,其他工作人员除了教育司的个别人,基本都是以后学校的教员,后勤等工作人员组成。 阎解成他们也算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所学校需要他们教职工一起去筹建。 阎解成在教育司人事处办理了手续。 随后又领了一大堆东西,这次以办公用品为主。 像什么墨水,钢笔,蘸笔,稿纸,笔记本,信纸,还有一个圆规,三角尺等。 让阎解成惊喜的是居然还有一罐茶叶。 办理完手续,阎解成便离开了路局总部。 骑自行车前往他们筹办处,筹办处在东城。 据说是一座没收的特务的小院子。 那地方离他们四合院很近,大概也就两公里的样子。 东城,筹办处。 “罗工,您怎么在这儿?您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 阎解成到筹办处,遇见了熟人。 原本去支援大西南的罗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居然在这筹办处遇见了。 罗工跟阎解成一起去了办公室。 这才告诉阎解成,他前天刚回来。 这还没休息呢,总部这边又让他担任筹办处顾问。 这才有了他俩的相遇。 “罗老,您这一定要注意身体呀。” 阎解成见老人的身体愈发的消瘦,心里难过。 “嘿,你小子也知道关心人了,长大了啊。 不错,不错,你在车站项目做的很好,我都听总指挥说了。” 罗工一脸欣慰的看着阎解成说到。 两人说了会话,罗老这才把阎解成带到筹办处副主任办公室。 “罗委员,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事您叫我一声就好。”副主任姓严,是个八面玲珑的中年人。 “严主任,这不是小阎来报道,我这把人给你领来了。”罗老笑着说。 “严主任好。”阎解成赶紧说到。 毕竟,这家伙可能就是他们筹办处的实际负责人了。 “哈哈,你一定是阎解成同志吧,刚刚部里来电话说了。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 几人说了一会客套话,熟络了一下,严副主任便给阎解成布置了工作。 筹办处工作千头万绪,有新人来,领导自然很高兴。 “刚刚,我们筹办处委员会的同志开会研究决定。 认命阎解成同志为筹办处线路组组长暨四九城铁路技工学院工建系副主任。” 阎解成严肃的站着,接过了任命书,又说了几句正确的场面话。 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任命书。 心里一阵高兴:没想到啊没想到,咱一个中专都没考上的人,居然成了大专院校的老师,还是一个系主任。 这要是让老阎知道,怕不是都舍得多喝二两酒。 阎解成自动忽略了那个副字。 罗老见阎解成脸色藏不住的高兴。 笑道:“傻小子,你们线路组目前就你一个人报到。 所以,这教材编制工作就落在你一人身上了。” 阎解成这才反应过来,老谢他们也被调到这所学校了。 按理说也在这里办公,他说怎么没遇到? 还以为在忙其他事情,原来他是第一个报道呀。 至于罗工说的编制教材,阎解成也不在意。 反正自己一个人,先把教授的知识框架设计好。 等人到齐了,大家分工编制还是很快的。 再说了,万一不行,不是还有交通大学嘛。 到时候找交通大学的教材,删删减减,不就成了。 缝合他最擅长了,毕竟后世就干这个。 见阎解成这里,已经进入了正轨。 罗工也不在多留,打了一声招呼便转身向外走去。 阎解成赶紧跟上,他要好好劝一劝罗老,不能再这么拼了,都72岁的高龄了,身体扛不住呀。 刚走出筹办处大门,阎解成便见一辆小汽车停在罗工旁边。 司机还走到罗工面前,喊了一句:首长。 追上来的阎解成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好奇的问道:“罗工,这是?” 第67章 年轻人,坚持住 “嘿,组长你说笑了。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就是跟你说一下我陈某人的技术水平。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陈汉良同志,伱看我们组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这组里的工作你要担起来。 工作做好了,大家相安无事,出了差错,大家都要吃挂落。 我可不管你认识什么罗委员,还是什么罗老头。 工作做不好,你哪来回哪去。 先把工作做好吧,你也不想灰溜溜的再回青省吧?” 阎解成抽着烟,看着陈汉良,学着后世有名的神态,那语气更是所谓的:一分亲切,三分严肃,六分奸诈。 接着,阎解成又将自己编制的学员培养目标递给陈汉良。 让他见识一下后世刷子的威力。 “陈汉良同志啊,这是我刚写的,准备递给筹办委员会的材料,这位是交通大学的高材生,看看,有什么意见提一提嘛。” 陈汉良见这足足有十几页,心里有些震惊。 毕竟,这年头的技术人员大家都务实。 哪见过像阎解成这样水字数的。 陈汉良翻看着手里的材料,心下更是吃惊。 这文件怎么说呢?他想了好久想到了一个词,严谨。 对,就是严谨。 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文件中任何阐述证明的话,后面紧跟着一句:才能更好的建设我们社会主义国家。 为了更好更快的建设社会主义,更好的体现我党的先进性,保持工人阶级的进步,我们必须培养学员的…… 陈汉良看着通篇这种开头结尾,人都有些麻了。 这通篇他都看得懂,也理解意思,但就是不适应。 要他写,肯定是为了提高工人质量,怎么怎么。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你提出来。大家一起参谋参谋,修改修改。” 陈汉良赶紧说道:“不用了,不用了。” 阎解成弹了弹烟灰,轻描淡写的对着陈海良道:“既然你这里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你接下来要起草一份教学大纲。尽量详细一些,也不要太多,有20万字便可以了。 一周时间够不够?应该够了吧。毕竟你也是交通大学的高材生,写这点东西应该是小意思了。” “阎组长。20万字是不是有点多了?”陈汉良迟疑的问道。 毕竟再他心中20万字,那也太多了。 一周时间还不得把他干废。 阎解成见这天之骄子,对任务有些迟疑。赶紧给他鼓气道:“不多不多,你要这样想。中专部10万字,大专部10万字。 你好好写。以你上过交通大学的水平,肯定没问题的。 写好了之后我拿给筹备处,给你请功。 说不定你还可以混个中专部负责人的头衔。” 阎解成也没有太难为他。 按照他后世的经验,20万字的报告,不就两三天的时间。 你报告要是不整个四五十页,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专业的,领导也不会重视的。 所以,他们的报告是越来越长,越来越水。 陈汉良心里算了一下,一周时间熬夜也是能够完成的。 便答应了下来。 心想:着到时候叫着这家伙看看,咱交通大学毕业生的水平。 真不是你一个工人可以比的。 阎解成看了陈汉良的神态。大概能猜测对方在想什么。 心里默道:年轻人,这才刚刚开始,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 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我虽然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就是觉得可以再修改修改。 陈汉良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傍晚,四合院前院西厢房。 “这么说老大你今天是已经入职了。 好啊!后继有人啊。老大,你这当了教员,咱家算得上真正的书香门第了。 也不妄我平日对你的教导。 咱家以后跟这院里的粗人,彻底不同了。 没想到咱们家,居然能出一个高校教员。 那可都是有大学问的人。 我没见你小子有这么大的学问啊。 想想都不敢相信,去年这会你连高中都没考上。 今年,一转眼,你居然都高校教员了。”阎埠贵高兴的打开一瓶二锅头,喝了一口说道。 阎埠贵接着说:“解放,解旷,解睇,你们三个给我听好了,咱们阎家可是书香门第,以后好好跟你大哥学,不要给我丢人,给家里抹黑。” “向大哥学习。”阎解睇甜甜的说道。 那两个小子就是夯货,只顾着在一旁玩。 “咦,对了,老大。你现在工资多少啊?这当了教员,是高教几级呀?” 阎埠贵感叹完,想起正事,赶紧问道。 本来阎解成是准备实话实说的,话到嘴边,却想起他爹的骚操作。 想了一下,说道:“高教九级,八十九块五。” “嚯,这都赶上你爸两个月工资了呀。”三大妈在一旁惊叫道。 “胡说。这都快赶上我三个月工资了。”阎埠贵听了,赶紧补救。 阎解成看的好笑。 便对阎埠贵道:“行了,行了爸,您也真是的。 我早就知道了,这会儿您还想骗我。 您这股算计劲什么时候能消停消停。” 阎埠贵不乐意了,算计怎么了? “吆,阎大教员不高兴了。 算计怎么了?要不是我算计,你们能长这么大。 我跟你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解成笑道:“那您也不能骗我呀,我就一直以为您就挣着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阎埠贵有些尴尬,说算计他是理直气壮。可这毕竟骗了人,这行为与他老师的身份,让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良久,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养成节俭的习惯,怕你乱花钱嘛。” 三大妈却不管这些,赶紧说道:“老大,你这都九十块钱了,家里的生活费涨涨?你也知道的现在日子不好过。” “妈,我不是经常往家里拿东西吗?什么时候跟您俩要过钱。 您跟我爸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家里如果真过不下去了,自然还有我。” “这…”三大妈迟疑的说着。 阎解成想着能开解就开解,便又说到:“您看人家一大爷,无儿无女的。都没有您跟我爸抠。 您说您俩,攒那么多钱干嘛?又不耽误养老,再说,我还能亏待了您俩。” “这不,你一大妈说子女都是靠不住的。还是把钱自己攒着,做养老钱靠谱。”三大妈不好意思的说。 阎解成也是服了,在哪儿都有一大爷两口子的影子。 两口子就是不消停,见不得别人好。 关键还长得一脸忠厚老实的模样,叫人防不胜防。 “妈,您也真是的。一大妈跟一大爷无儿无女的。见天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就是为了养老。 您居然听她的养老经,您这不是向瞎子问路吗?” 第69章 轧钢厂小灶 第二天,阎解成见了陈汉良,看了一眼。 心道:果然。 这陈汉良顶着老大的两个黑眼圈,跟国宝似的。 看来夜里没少下功夫。 年轻人啊,也不知道节制。 俗话说:少年不知**贵,老来… 又道:初生牛犊不怕虎,耕起田来不要命。 阎解成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赶紧掐掉。 笑嘻嘻的看着陈汉良道:“吆,我们交大的高材生这是怎么了?让墨汁染了眼眶。” 陈汉良打了一个哈欠,看着阎解成,心里极为不爽。这家伙看着岁数不大,却一肚子坏水。 昨天不小心上了,这恶贼的当。 他是整整干到凌晨两点,才写了五千字。 二十万字,想想都要了他的老命。 陈汉良心里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这工作量减轻一点,不能让阎解成这狗东西给坑了。 阎解成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语气亲切中带着关心,关心中还有自责。 道:“唉,是我的错。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看把你给累的。 咱们这么着,大纲我们先精简一下,十万字就行。 你可不要误会,这不是我看不起伱啊。确实是咱们前面定的二十万字的大纲有点想当然了。” 陈汉良听到这话,心里高兴极了,但还是装作不在意道:“二十万字,其实我,稍微发发力也可以完成的。” 阎解成听得心下只能吐槽:这家伙还挺爱面子的,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吹牛逼啊。 阎解成要不是想着好好的收拾他,这会儿肯定已经怼上去了。 像前面布置的任务,20万字的教学大纲,确实超出了正常工作范畴。 没有人能够完成。 而如今降成10万字,才会让陈汉良看到希望。 到时候完不成,像他这么骄傲的人,肯定会自我怀疑。 阎解成再发作,批评一顿,肯定会让他的信心受挫。 阎解成嘴上说着不要pua,但是行动上却很老实的。 毕竟,他前世也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高明的驾驭手段。 两人相亲相爱一阵之后,陈汉良又继续发奋图强,奋笔写作。 阎解成照例泡了一杯茶,端着茶缸,靠在椅子上,滋溜滋溜的。 很是闲适。 让陈汉良气的一阵牙痒痒。 就在阎解成一杯清茶,云卷云舒的时候。 严副主任走了进来,见办公室这副模样,心下也是了然。 看着陈汉良,轻轻摇摇头,心下道:这是被收拾了哈。 他也不去多管,这种事他在总部这些年见得多了,年轻人嘛,总得经历一番磨砺。 “主任。” “阎组长,跟我去一趟第三轧钢厂,有些教学设备需要采购。”严副主任也没废话,直接说明来意。 俩人出了门,外面早有一辆吉普车在等着。 严副主任坐到了副驾驶,阎解成只好坐到了后排。 这年头的领导,都喜欢坐副驾驶位。 也许是因为视野好吧。 坐着吉普车,吭哧吭哧的,跟三蹦子没啥区别。 十分钟左右,到了轧钢厂。 “严主任,欢迎欢迎啊。”杨厂长握着严副主任的手,热情的说着。 完了,转头看着阎解成,笑道:“小阎同志,你这可算是回娘家了。哈哈。” 阎解成换了身份,杨厂长都变的热情了很多。 “杨厂长好。” 教学用的设备,数量少,并且都挺简单的。 大多数都是一些扳手、撬棍、洋镐、铁叉之类的东西。 其实大多数都可以在五金店买到,他们今天来主要是采购一组道岔。 是一组常规的7号道岔,阎解成将图纸跟轧钢厂技术科做了交接,技术科便带着图纸去到了车间,布置生产。 杨厂长见事情已经办好,便邀请道: “严主任,午饭在我们轧钢厂小食堂尝尝,我们这的厨子手艺那叫一个绝。” 严副主任见杨厂长这样说,便答应了下来,笑道:“那我可得尝尝你们轧钢厂的手艺。” 转头对着阎解成笑道:“小阎,既然杨厂长热情相邀,我们也别辜负了人家这一片热忱,中午就留在轧钢厂,好好尝尝轧钢厂的伙食。” 有免费的饭吃,还是小灶,阎解成自然乐意。 赶紧说道:“主任,这我还真知道。轧钢厂食堂一个叫傻柱的虽然嘴臭了一点,但是做的菜是真没得说。 那傻柱是家传的手艺,从小跟他爹学艺,手上功夫很扎实的。” 严副主任听着有些好奇。便说道:“没想到你对这傻柱这么了解。” “嘿,主任您不知道,我们俩就住一个四合院儿,所以大家都很熟悉。” 中午等工人们都吃的差不多了。杨厂长便带着严副主任一行去了食堂小包间。 食堂后厨,崔主任正在叮嘱傻柱。 “傻柱。一会儿小炒,一定要好好炒。这次杨厂长请的客人很重要。炒好了,少不了你的奖励。” 傻柱本来是要休息了,临时接了这活,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说道:“崔主任,崔大主任,可没你这样的。 我这刚炒完大锅菜,打完饭。 临了临了,眼看着要休息了。 您说是要给领导炒小灶,这领导他也不能拿我们工人当牛马呀。 什么领导还非要吃小灶?就不能吃大锅菜吗?咱们工人吃得就他们吃不得。” 崔主人气急,这个傻柱。 一天的怪话怎么这么多,叫你炒个菜,你就好好炒你的菜,非要跟他这个食堂主任叫板。 “傻柱,你哪来的这么多意见?你当领导是为了自己吃,还不是为了我们厂子。 没有领导们一天去拉关系,厂里的各种福利从哪里来? 还不都是从各个兄弟单位拼凑的,换回来的。 人家凭什么跟你换?还不是靠领导结交,拉好关系。 行了行了。 傻柱,你还是赶紧去炒菜吧。 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 小包间内。 杨厂长、杨书记都在,不知为何李科长也在做陪。 杨厂长叫人开了一瓶,西凤酒。 菜还没上桌,便热情的招呼众人,喝了一个。 众人客套的夸赞了一下西风酒的口感,便慢慢的聊起了解放前的经历。 除了阎解成,众人都是解放前便参加工作的。 多少都有一些枪林弹雨的经历。 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绪更是激动。 不久,傻柱跟另一位厨子各端的两道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便退出去了。 由于阎解成背坐着,傻住也没有看到。 阎解成见桌上的四个菜,分别是: 麻辣鸡丁、清炒大白菜、拍黄瓜、红烧肉。 好几伙,阎解成没想到这杨厂长下这么大本钱。 好东西啊,阎解成看着红烧肉,忍住口水,赶紧看向杨厂长。 毕竟作为此间主人,他不招呼,大家也不好意思动筷子。 刚刚热血沸腾众人,这会早就把所有注意力放在红烧肉上了。 “来,大家一起动筷子尝尝。我们何师傅做的菜,那是真的没话说。” 第70章 推杯换盏间利益互换 众人听这话,便纷纷下筷子。 严副主任夹了一筷子香辣鸡丁,慢慢的嚼了起来。 心里不住的点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轧钢厂里,也有水平这么高的厨子。 这口感,只比他在bj饭店吃过的差一些,跟总部那刘师傅水平不相上下。 “不错,不错。杨厂长啊,你们轧钢厂可谓是到处藏龙卧虎啊。” 严副主任也是有感而发。要知道轧钢厂,只是区里下属的一个七八千人的小工厂。 这工厂不仅出了阎解成,还有一个厨艺很高的厨子。 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藏龙卧虎。 “严主任。你夸赞了,过誉了,过誉了。咱们厂子唯一能拿出手的就这小灶的饭了。” 两人互相一阵恭维,推杯换盏之间,让饭局的气氛更加热闹。 阎解成也找着机会跟李科长说了一会话,亲热了一番。 “李科长不要光顾着跟我们阎组长聊天,要让我们的阎组长吃好喝好。”杨厂长见两人说着小话,一阵打趣。 “哈。厂长客气了,在老领导面前,这阎组长我可不敢当。”阎解成赶紧说道。 “哈哈,好。那小阎同志还不赶紧跟你们老领导,好好喝两个。” 严副主任也笑道。 阎李无奈,便一起喝了一个。 要是许大茂那狗东西,这会儿肯定已经表演完了,一大三小。 一会之后,傻柱又端着菜来了。 这回,倒是一进门,便看见侧着身子跟李科长聊天的阎解成了。 诧异道:“阎解成伱怎么在这?” 阎解成扭头看去,见是傻柱。 便笑道:“是傻柱啊。今天杨厂长请客,我便来了呗。” 傻柱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这场景之下,他也不敢多说。 便放下菜,带着一脑子的疑惑离开了。 阎解成见傻柱这次端来的是一道蒜苗炒腊肉,一道蘑菇肉片汤。 都是肉菜。 阎解成看见炒腊肉,那是喜欢的不得了。 前世,他有个同事,就是湘江人。 每逢过年必定带很多腊肉、腊肠、腊鱼、腊鸡,阎解成也是不客气,能蹭吃一个月。 如今看见腊肉,等领导们都动了筷子,他便也不客气。 “严主任。要是学校建设方面,有我们能帮上忙的。 您千万不要客气,招呼一声,我们轧钢厂这边会竭尽全力的。” 杨厂长见,气氛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 “好说,好说。我们学校筹建正需要多方帮忙呢。” 严副主任,打了个哈哈。 见严副主任没有直接答应。轧钢场,几人对视一眼。 杨书记便开口说道:“严主任。不知道你们学校,是怎么招生的?有什么章程吗?” 严副主任见几人露出了目的,终于说到了正题。 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这顿饭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杨厂长必有所求。 见几人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笑道:“我们这个学校招生,暂时,定的有三种。 第一种是通过教育部门统招的。 还有一种,是我们路局职工进修及部分职工子女。 最后的一种,是一些合作单位,也会有一些名额。 当然了肯定还会有差额,一般都会给学校的教职工。” 几人见严副书记这样说,立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使劲的劝酒。 “辛苦严主任了,敬您一杯。” 严副主任露出无奈的笑容,喝了一杯。 看着几人说道:“杨厂长,杨书记,李科长,你们啊,可不能怠慢了我们的小阎同志。 你们以后的事儿呀,说不得最后要落在阎组长身上。” 众人神态一愣,看着严副主任,严副主任没有过多解释。 说了一句:“阎组长就是我们学校以后的系主任。哈哈,你们现在不让人阎主任喝好,就不怕以后孩子们毕不了业?” 严副主任有一句话没说,他只是筹办处的副主任。 学院这边的任命还没有下来。 学院筹办完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留在学院,还是继续回到总部。 反正无所谓啦,不管在哪里,这种事儿不就是他一句话嘛。 难道真有人会不给他这个面子?再说了,这不是还有阎解成嘛。 推杯换盏之间,已经达成了共识。 轧钢厂几人很是高兴,用了一桌肉菜。 搭上了这技工学院的路子,将来孩子们的就业问题,可以说是已经完美的解决了。 严副主任,阎解成他们其实也明白。 大家说到底都是互相帮忙,自己本单位不好安置子女、亲戚,怕人说闲话。 大家都是借着兄弟单位,互相安置帮忙。 这样不仅结交了人脉,还避免了不少的麻烦。 傻柱:杨厂长多好一人啊。老大一个厂长,子女愣是一个都没安插在厂里,都是叫他们自个去找工作。 阎解成知道这是以权谋私。 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是,毕竟这是个人情社会。再说了,这年头儿,这种情况法律都未禁止,自己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毕竟,他自己现在也是既得利益者。 像严副主任、杨厂长他们更不会这样想了。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觉得老子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的。 难道还给子女换不回的一份工作? 一顿午饭吃的,宾主皆欢。 大中午的,他们也没有多喝,五个人就开了一瓶西凤。 告别了杨厂长等人,阎解成跟严副主任回到了筹办处。 见陈汉良同志,正一脸愁苦的坐在办公桌前。 阎解成好奇地问道:“你这怎么了?满脸苦大仇深的。” 陈汉良的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阎组长,阎大组长。 咱们这没食堂,你昨儿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这大中午的到哪儿去吃饭? 现在回总部食堂,来回六七公里。 我怎么着也赶不及呀。” 原来,这陈汉良住在总部宿舍。离这里比较远,所以他坐公交车上班。 中午刚错过了公交,所以这才在这里饿着。 阎解成等陈汉良说完,心里有些好笑。 想想自己中午跟严副主任刚吃完大餐。 便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从兜里掏出自行车的钥匙,扔给陈汉良。 说道:“拿去吧,门口停着的那是我自行车。赶紧去总部食堂凑合点儿吧。” 陈汉良看着手里的钥匙。表情有些复杂,还有这些倔强。 不等他拒绝的话说出口,阎解成便道:“嘿,你可不要多想。 赶紧去吃饭,吃完了回来还要干工作。一天天的,这么大人了?连饭都吃不上,还交通大学的高材生呢?” 听到阎解成这样说,陈汉良顿时放下心里的负担,只感觉:嗯,舒服。 阎解成看着他那样,心里暗骂:都是一些贱皮子。 陈汉良火急火燎的出门去了。 阎解成也不再管他,将心思放到了接下来编写教材的工作上。 “咣当” 突然,院内传来的响声,打断了阎解成的思路。 第72章 脱了,我给你洗洗 兄妹俩正准备将腊肉端给聋老太太。 这时,贾张氏进来了。 “吆,我就说傻柱是个有良心的。 这不见我家儿媳妇挺着一个大肚子,正需要营养呢。傻柱就准备端过去了。” 说着,上手就准备拿过傻柱手里的盘子。 嘴里还说道:“这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淮茹这两天正没有胃口呢,见了傻柱你这肉肯定喜欢。” 这院的人,各个都是长了狗鼻子,谁家吃点啥都能闻到。 别说像腊肉这种东西了,老早窜了一院子的味。 贾家棒梗和贾张氏,早就闻着味流哈喇子了。 贾张氏见易中海进了傻柱屋,这才急不可耐的赶紧跟上了。 “贾大妈,这可不是给您的,这是孝敬后院老太太的。” 傻柱赶紧躲开了贾张氏伸过来的手。 “好你个傻柱,就说伱是个没良心的。 可怜棒梗跟你那么亲,你却连一块肉都舍不得给他吃。 那孩子白叫你傻叔了。” 贾张氏见傻柱不为所动,又接着说:“你跟东旭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兄弟似的,棒梗不就是你亲儿子嘛,你可不能小气。 再说了,去年你偷淮茹裤衩,我们可没有难为你。” 傻柱听到这里不高兴了,本来半年时间,这事已经过去了,贾张氏又提,这不存心恶心他嘛。 傻柱叫道:“嘿,您还好意思提这事,都说了我是冤枉的。 再说我当初还不是赔你们钱了,你儿媳妇裤衩那可真他娘的贵。 镶金带银的? 还有上次许大茂的事,满院邻里街坊的就您叫的最凶。” 贾张氏也不尴尬,转头看着易中海道:“他一大爷,你看看这傻柱欺负我们孤儿寡妇的,你也不管管。” 易中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自己这前脚刚到,老贾家这婆子后脚追上,这不是让自己难堪嘛。 都是要肉,吃的人不同,这手段自然也不一样。 可被她这一搅和,大家又有什么区别? “老嫂子,您就别为难柱子了。 您也知道,后院的老太太这两日嚷嚷着要吃肉,我这刚刚跟柱子说好,准备让柱子给送过去。 您这横搭一茬,让老太太知道了怕是也不会答应。 再说了,淮茹这怀着身子呢,不能吃的太油腻,吃点清淡的对胎儿好。” 贾张氏听见这话,气得指着易中海骂道: “好,你个易中海。 怎么说东旭也是你徒弟,你这竟帮着外人说话。 淮茹可怀着我孙子呢,这添人进口的,也是我们院儿内的喜事。 他傻柱就不应该表示表示? 傻柱在院内吃肉,他就没有错?” “傻猪吃肉是他不对,我这不是已经批评过他了吗?” 易中海解释着说。 “哎,等等。我说一大爷这怎么还成我的错了? 合着我就不能吃肉,没这道理。” 傻柱听着话头不对,赶紧反驳道。 “傻柱,我问你。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 贾张氏指着傻柱问道。 傻柱也被她整蒙了。 这自己到底有没有错? 何雨水像个隐形人一般,没人理她。 她看着易中海跟贾张氏的嘴脸,一阵恶心。 不管是说的道貌岸然,还是尖酸刻薄,都不过是为了那盘腊肉。 傻柱听见贾张氏这话,反应过后手指着门口,对贾张氏说道:“您呐,哪来的回哪凉快去,爷这盘肉你是别想了。” “易中海,你听听,这傻柱是一点都不知道孝敬老人,这是见我家老贾去的早,专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谁说我家柱子不知道孝敬老人?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话音未落,一大妈便掺扶着聋老太太走了进来。 “贾张氏,我就知道是你。 自从你第一天嫁进这院儿,我就知道你是个包藏祸心的东西。 整日的不安分,搅的这院鸡飞狗跳的。 怎么?还想抢我家柱子的腊肉。 不知道这腊肉是孝敬老祖宗我的。 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聋老太太便举着拐杖,朝贾张氏打了几下。 贾张氏连忙躲开,喊道:“打人了,打死人了,大家快看看,我不活了。” “闭嘴,你再敢嚷嚷,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聋老太太骂道。 说来也怪,这贾张氏在院内一直是个胡搅蛮缠、撒泼打滚的主,唯一怕的就是聋老太太。 在聋老太太面前没有得到好处,贾张氏忿忿不平的走了。 见贾张氏走了,聋老太太便恢复了往日的慈眉善目,神情慈祥的看着傻柱道:“好孩子,老太太我没有白疼你,这吃肉还想着我呢。 谁说我们柱子不孝敬老人,我们柱子最知道孝敬我了。” 傻柱也被老太太说的一阵得意,笑道:“要不说看人啊,还是您老。这满大院我就跟您和一大爷两口子亲。” 小透明何雨水看得只想跺脚。 这傻哥是被彻底的忽悠瘸了。 往日里,她也劝过,可她这傻哥根本不听她的。 算了算了,她也劝不住,由他去了。 “老太太,我就说柱子孝顺,待你像亲奶奶一样,您还不信,被我说着了吧。” 一大妈赶紧趁热打铁。 傻柱家其乐融融的伺候着聋老太太吃腊肉,叫人看了不得不感叹:好一个敬老养老典范,真是情满四合院啊。 何雨水有些庆幸:还好,她哥忘记了她藏着的那一份腊肉。不然,怕不是也要进聋老太太的嘴。 傍晚,阎解成一个人在东厢房加班,继续写教材。 写的手腕酸胀,正半躺在椅子上,揉搓呢。 看见何雨水从中院出来,直奔他的屋。 这姑娘也不敲门,便直接进来了。 好在阎解成在揉搓手腕,要是别的还不尴尬死。 何雨水手里拿着一卷书,走到阎解成跟前的书桌旁。 将书卷打开,里面包了一个饭盒和半瓶白酒。 阎解成心想:小厨娘又上线了? 何雨水打开饭盒,说道:“看你瘦的,给你吃点肉补补。” 阎解成看去,饭盒里满满当当的都是蒸好切片的腊肉。 见阎解成这样,何雨水说道:“正宗川省的老腊肉。” 说着用手拿起一片,递到阎解成嘴边,道:“尝尝。” 阎解成被何雨水搞的有些尴尬,鬼使神差的张开了嘴。 雨水便将肉片塞了进去,不小心半截手指也随着肉片进了阎解成嘴里。 何雨水感到阎解成舌头舔舐了一下,赶紧缩回了手。 心里小鹿乱撞,还装作若无其事,熟练的在阎解成屋里找出一个酒杯,给阎解成倒了一杯酒。 递给阎解成说道:“喝杯酒解解腻。” 见何雨水有喂他喝的趋势,阎解成接过酒杯打趣道:“雨水啊,你这也太客气了。 你这那里来的腊肉?跟我中午吃的简直一模一样。” 阎解成又吃了一片肉,看着何雨水道:“雨水,你吃吧,我中午刚吃过。” 这年景,在市面上大家已经很难买到肉了,阎解成也不好意思这样吃人家小姑娘的。 “你吃吧,我刚在家跟我哥吃过了。” “那你怎么还气呼呼的?” 阎解成好奇的问道。 随即,何雨水便说了刚才的事。 听得阎解成直呼精彩。 接着反应过来,这腊肉是傻柱克扣今天中午的,那不就是克扣自己的嘛。 随即便又一片进了他的口,狠狠地咬着。 见何雨水懊恼、气愤的样子,阎解成开解道:“雨水,你也不要多参与他们的事。 你哥这个人其实聪明着呢,只要他不愿意的事,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阎解成心里补充道:寡妇除外。 阎解成看的清楚,傻柱估计一开始也是在利用易中海、聋老太太等人在院内的威信,给他保驾护航。 不然他一个半大小子带着一个妹妹,早就叫院里的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浑不吝的性子也是那时候养成的。 毕竟,吃绝户有时候也一种传统。 几人互相算计多年,看来最后还是傻柱棋差一筹罢了。 玛德,都不是啥好人。 阎解成心里暗骂一声。 “我能掺和什么?现在我都快成透明人了。他们全当我没有我这个人。”何雨水不满的说道。 阎解成看着有些好笑,这丫头是真的机灵。 也是从小装乖,众人这才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你呀,从小装到大,这不是挺好的嘛!没有人找你麻烦,不挺自在的嘛。” 何雨水不高兴了,说道:“哼,阎解成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愿意。 自从我爸走了,周围人看我的那种眼神,到现在我都记得。 你知道那种恨不得吃了你的眼神,有多可怕吗?” 说着,何雨水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阎解成听着也有些戚戚然。 不由得用手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何雨水直接抱着阎解成的胳膊,头依偎在阎解成怀里,不一会就打湿了他的胸口。 阎解成被何雨水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想直接推开,又听见雨水低声抽泣。 急得阎解成看着屋外,就怕有人路过,瞧见这一幕。 毕竟,人言可畏。 好在一会之后,何雨水平复了情绪,从阎解成怀里出来。 阎解成立刻松了一口气,见他这副样子,何雨水骂道:“小气鬼。” 又见自己把阎解成衣服弄湿了,不好意思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洗。” 第73章 许大茂的请求 阎解成赶紧说道:“这么热的天,一会儿便干了,洗什么洗? 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多做两道题,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 何雨水看着阎解成笑道:“有些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怎么自己不多学学?” 阎解成也恨不得化身西北捶王,锤死自己前身,连个高中都没考上。 这会儿让何雨水这丫头给笑话了。 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我那是不想学,想早点出来给国家做贡献。 你说你长得瘦不拉几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还不多读点书?以后怎么办?” 说着,阎解成便将桌上的腊肉重新装好。 塞给何雨水,叮嘱道:“赶紧拿回去,伱自己补补,你看你身上都没有二两肉。” 阎解成说着,下意识的朝何雨水的胸前瞟了一眼。 刚才小姑娘趴在他怀里哭,他还没注意。 这会儿想来,已然是不止二两。 何雨水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全然当做不知道。 他爱看就看呗。 何雨水见阎解成递过来的饭盒,也没多说。 顺手接了过来,既然他觉得该补补,那就补补呗。 阎解成见何雨水这般,便笑道:“你呀,以后有好吃的,不要净拿到我这儿,我也有些门道,不会少了我好吃的。” “是啊。有些人现在都是高校教员了,我们这些学生自然不能比。” 俩人正说着话。 许大茂进来了,看见何雨水。许大茂便对阎解成挤眉弄眼。说道:“雨水妹子也在啊。” 何雨水看了一眼许大茂,说道:“我这刚跟阎解成问了点事儿。你们聊,那我先走了。” 等何雨水走后。 许大茂比起大拇指说道:“可以啊,兄弟。这都主动上门了,什么时候拿下?气死他傻柱。” 阎解成对许大茂笑笑。 说道:“你可别乱说,我们只是普通邻居关系。” “得得得,你又来这一套。 一会儿上我那儿喝点,我有点事。” “得嘞,我准到,你这遇到难处了?” 阎解成好奇的问道。 “说来话长,一会儿喝酒慢慢聊吧。” 许大茂说完便走了。 这狗东西自从捅完娄子,像变了一个人,一天天的只知道在家研究做饭,伺候老婆。 后院儿许大茂家。 许大茂看了看锅里闷着的兔子。 桌上的花生米等都已经准备齐全。 便对着娄晓娥说道:“娥子。你把家里上次咱爸给了那瓶茅台,拿出来。” “大茂,我记得在柜子最上面,够不着,你拿一下。” 娄晓娥头也没回,继续拌着她的黄瓜。 “你说你爸也是的,你妹在棉纺厂干的好好的,到时候肯定可以转正的,干嘛又要去车站呀。 再说了,阎解成才多大呀,你肯定他就能办成这事儿。” 娄晓娥想着许大茂的这事,心里是一万个不相信。 许大茂见了,笑道:“我说,娥子,你可别小瞧了阎解成。 人家虽然年纪小,本事可不小。 我爸都打听过了,阎解成在车站的几个月,可是跟车站领导关系很熟的。 再说人家现在也是路局总部下属学校的教员,都是一个系统的,肯定能够说上话。 怎么着也比咱们两眼一抹黑的强。” 娄晓娥见许大茂说的煞有其事,便好奇道: “既然人家都像你说的这般出息了。你怎么肯定人家就能够帮你呢?要是人家不愿理呢?” 许大茂得意的看着娄晓娥,问道:“娥子,你可知道现在外面?别人家都在吃的是什么?” “能是什么?馒头、面条。难不成还有米饭?” “你个傻婆娘。嗯,你以为家家都跟咱们一样。 你知道我去乡下放电影,村里现在吃的是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早他妈断粮了。 除了队上的干部。 日子好的人家玉米糊糊、红薯吃个饱。 一般人家都是一家老小到处挖野菜。 有些地方连榆树皮都剥光了。 电影早都没人看了。 就咱们院儿。 你看看大家多久都没吃肉了。 这不,傻猪吃点肉。易中海、贾张氏都挣着去抢。 你不看贾东旭家,顿顿饭都在那里洗红薯。” 娄晓娥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见许大茂诧异道:“大茂,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 最近粮站确实买不到什么粮食了。 好在你每天往家里会带一点,不然咱们家也得喝稀的。” 娄晓娥感叹完,这才反应过来,这些事跟阎解成帮他们又没有任何关系。 便问道:“大茂,你说这些跟阎解成又有什么关系呢?” 许大茂向窗外看了看,见屋外没人,这才小声对娄晓娥说:“你以为咱们家粮食哪来的?都是我这大半年来,到处搜刮的。 阎解成家,我也来来回回的帮着搞了几千斤呢。 不然就三大爷家那抠门的性子,怎么可能舍得一天吃一顿干的。” 说完又不放心娄晓娥,叮嘱道:“娥子,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 如今大家都饿的两眼发绿,知道了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知道了,大茂,我又不傻。” 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 她从小受的精英教育,财不外露的道理哪有不明白的。 只不过是限于身份,只能在四合院内装傻充愣。 还真以为她傻啊。 过了半小时,阎解成这才动身去后院。 毕竟要留出时间给许大茂准备菜不是。 天气是真的热,傍晚的四合院儿,家家户户都开着门搭起门帘。 屋里的场景,一览无余。 阎解成路过中院,见西厢房贾东旭媳妇,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桌前,看着棒梗写作业,颇有一副妻贤子孝的感觉。 后院刘海中家,一阵鸡飞狗跳。兄弟俩被打的哇哇大叫。 二大爷手里提着一截木棍,气冲冲的骂道:“让你俩个狗东西去浮水,怎么不淹死算逑了。我打死你俩,省的我还要找人去捞。” “对,狠狠地打,不长记性的东西,看把你爸气得。”二大妈在一旁喊到。 阎解成一路走来,很是热闹,到处都是生活气息。 “嘿,我说兄弟,还不赶紧来喝酒,有什么好看的。” 许大茂见阎解成看刘海中打儿子,接着说道:“走了,走了。我这天天见,都看烦了。” 许大茂将阎解成拉到屋里,说道:“娥子,娥子。赶紧把菜端上来,我兄弟来了。” “大茂,我早就端好了。解成你来了,你跟大茂好好喝。” 娄晓娥见阎解成便招呼道。 “嫂子,您客气了。” 阎解成见娄晓娥赶紧打招呼。 几人客套一番,便坐在餐桌前饮起了酒。 许大茂家的下酒菜,一向很硬。 就这年月,居然还有一只闷兔子、花生米、拍黄瓜。 “大茂哥,这酒可不得了啊,茅台呀,百货大楼里这一瓶可要八块五的,你还真舍得。” 许大茂笑道:“嘿,咱兄弟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 吃菜,吃菜。这是今儿下午刚闷的兔子,正经的野山兔,绝对好吃。” “吃,吃,大茂哥你也吃啊。嫂子多吃点。” 娄晓娥也陪二人坐一起喝酒。 并且,嫂子喝酒颇为豪爽。 几杯酒之后。 阎解成道:“大茂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帮。”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当然也没有晚饭了。 阎解成刚一进门,便看见许大茂桌上的茅台。心下已经猜测,许大茂这是有求于他呀。 阎解成见许大茂夫妻俩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笑道:“怎么?大茂哥,这捅了娄子,俩人还产生心灵感应了。” 许大茂又一次听到捅娄子,又想起那日阎解成说捅娄子的话。 心里老大的疑惑,便直接问道:“嘿,我说兄弟。你这天天说我捅娄子。我到底捅什么娄子?” 这边几杯酒下肚,阎解成早就飘飘然,放飞自我。 对着娄晓娥笑了一下。然后在许大茂面前,模仿了一个动作。 左手圈住,右手伸出中指。 然后,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笑道:“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娄晓娥碎道:“你也是个不正经的。” 许大茂见阎解成这样也是目瞪口呆,直呼:这小兄弟长大了呀。 “嘿,老弟这是长大了啊,要不要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不过要我说雨水也还行。” 阎解成赶紧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才17岁,离结婚还早呢。” “唉,你自己看着办吧,反应你有需要招呼你嫂子一声就好。” 许大茂有些可惜又仗义的说道。 接着他话头一转,接着前面的事说了起来:“兄弟,老哥这次还真是有事相求。 我妹子许小凤你知道的,她本来在棉纺厂财务科做学徒。 这眼看着就能转正,结果他们厂财务科里来了一个中专生。 他们就一个小厂子,只有两个财务。这来了中专生,那还有她转正的机会。 我听厂里人说,你在车站项目的时候认识火车站的站长。 所以,这便想着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路子,帮她找一个工作。” 阎解成听了许大茂这话,这才明白今晚许大茂的意图。 可是,让他帮忙找个工作,这是就另说了。 第74章 重逢 可不能一口答应,这事还是找人问清楚的好,不然忙没帮到还平白得罪人。 阎解成略作思考,便说道:“嘿,我是跟那个站长认识。但是人家招不招工,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你这事儿,我今天还真不能给你个准信,待我明天问问,给你消息。” 许大茂听到阎解成这话,顿时高兴的笑道:“好,伱也不要太欠人家人情,我们按照正常的价位走就行。 现在,外面一个顶替的岗位是500块钱,这钱咱一分也不会少。” 阎解成笑着没说话,老许家这一点还是很靠谱的。 心中无事,喝酒自然也畅快了许多。 许大茂夫妇频频劝酒,阎解成也没客气。 一瓶酒到底,许大茂还要再开,被阎解成拦了下来,微醺就好,喝的烂醉反而失了喝酒的兴致。 再说了,三人喝多了,万一干下什么荒唐事,会要了亲命。 三人聊一会儿天,阎解成便告辞了。 临别前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俩捅娄子生娃了,先走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时间,阎解成去了车站项目部。 门卫又是老张。 “阎组长,您这是又来了?最近在忙什么?” 老张见阎解成,便好奇地问他。 阎解成停好自行车,给老张递了一支烟,俩人一阵吞云吐雾。 “嘿,瞎忙活。老张我就不进去了,帮我找一下谷站长。” 老张好笑的看了一眼阎解成,说的好像你能进去一样。 咱也懒得说透。 随即,便喊人去找谷站长。 不一会儿,阎解成便看见。个子不高,微胖,皮肤有些黝黑的谷站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阎解成不得不感叹,人不可貌相啊。这年头bj站站长那可是实权正处。 老远看见阎解成,便喊道:“阎兄弟。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了?我还以为什么人找我,原来是兄弟你呀。” “可不是我吗?谷老哥,好久不见啊。” 两人在一旁寒暄一阵,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小茶馆。 这茶馆虽说是清茶馆,却从来都不是什么清静之地。 用热闹喧哗形容它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进去时还有几位爷,一看就是遗老遗少,晃着鸟笼子是这类人的标签。 见那些人在这里这副做派,阎解成忍不住心里一阵厌恶。 有时候阎解成觉得除恶务尽,留着这玩意,不纯恶心人嘛。 俩人叫了茶,喝了一口,去了去暑气。 阎解成道:“谷老哥,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天来是有事儿要麻烦你。” 谷站长好奇的问道:“嘿,你这话说的,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虚的,我就稀罕你这小兄弟。 不过,你能有什么事麻烦我的? 据我所知你俩兄妹还小,也不需要找工作呀? 去外地探亲,倒腾车票?” 阎解成听了,赶紧说道:“嘿,老哥,还真是找工作。 我们院有一个玩的好的哥们,他妹子在棉纺厂财务科做学徒,这不眼瞅着要转正了。 也不来了这中专生,这下转正是没希望了。 所以便托我想问问,咱们这车站还招人不?” 谷站长听了,笑着说:“我就知道这事,这两天不是问我工作的事就是帮忙搞车票。 按理说不行,我们这次招工,主要集中在军属、烈士家人。” 谷站长故意面露难色,见阎解成根本没有反应。 不,阎解成还是漏出来一丝鄙夷? 谷站长看的有些堵心,说道:“好了,好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这里有名额,给你一个,过两天带过来上班。” 说完正事儿。 谷站长盯着阎解成一直看,看的阎解成心里发毛。 “老哥,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看你这高校教员长得到底那里不一样,看来看去一个样,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阎解成被谷站长的话搞的,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见阎解成这个样子,谷站长这才吐槽道:“我家大小子,今年十四岁,整天的不读书,就是胡球日鬼的货。 再看看你,比他大不了几岁,就已经高校教员了,这人跟人真不能比啊。 过两年我给他弄到车站上班,挣一份工资,说个媳妇,随他去了。” 阎解成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谷大哥也不要太担心。 再说了,就您这位置,安排个工作,还不分分钟钟。 哪还需要孩子去奋斗。” 俩人喝了两泡,便离开了,毕竟大家下午都还有工作。 筹办处,线路组。 阎解成还在跟教材较劲,卯足劲的在写。 陈汉良那边跟一个颓废青年似的,一天神神叨叨的,也不跟阎解成交流,就是一直在写写写,像极了后世起点某写手。 陈汉良的大纲,写了还不到一半。 小伙子着急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因为他知道阎解成写教材的速度比他快,要知道他可是交通大学的高材生。 他不知道的是阎解成写教材,靠的是强大的记忆能力,基本不需要思考,都是对前世学过的教材进行删减。 一个抄书一个写书,这速度怎么比? “哈哈,阎组长,我又给你送人来了。” 严副主任笑着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主任。” 阎解成跟陈汉良一起打招呼道。 “咦,谢工,刘哥是你们俩啊。” 阎解成见严副主任领来的是熟人,便惊喜道。 “阎组长好。”俩人也是一阵打趣。 “好,既然是熟人,那我也就不多介绍了,你们自己聊,我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我就在东厢房办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严副主任说完便走了。 几人寒暄了一会,阎解成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二人这次是直接把家从津门搬到四九城了。 总部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刘哥笑着炫耀是楼房。 阎解成是一点都不羡慕。 这年头的筒子楼有什么好羡慕的。 又不是专家小洋楼。 阎解成将陈汉良介绍给大家认识,还特意提醒了一下筹办处没有食堂,如果中午要去总部食堂吃饭,记得别错过公交。 等工作分工完,大家便也迅速的进入了工作状态。 老刘的工位跟陈汉良的紧靠着,所以老刘便跟陈汉良多聊了几句。 听陈汉良说了他报道以来的事,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得罪咱们组长了?” “没有啊,刘哥,我就是不服气,他一个小工人,凭什么当组长。我还是交通大学毕业的呢。”陈汉良耿直的说道。 老刘见了,心下了然,这陈汉良果然是个铁憨憨,被阎解成收拾了。 想想陈汉良跟自己都是交通大学毕业的,拉拉关系,也算是学弟。 便道:“你刘哥我也是交通大学毕业的。还不是照样。 你呀,还是太年轻。你是不知道咱们组长有多恐怖,那记忆力太吓人了。 所有的行业数据,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建筑标准都是倒背如流。 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 陈汉良嘴张的老大,半天就说了一个:“我又不知道。” 见此,老刘说道:“怪不得组长收拾你,你实在是太不上路子了。” “收拾我,我怎么不知道?” 见此,老刘也算是清楚了陈汉良这人。 怪不得,阎解成那小鬼,只是这么简单的处理。 这是将陈汉良当成拉磨的驴了。 院子里,阎解成正和老谢抽着烟。 “老谢,你把嫂子跟孩子安排好了?” 阎解成吐了一个烟圈,随口问道。 “嘿,你嫂子先到总部上几天班,后面来咱们学校做财务。 孩子学校还在咱们路局小学,都方便的很。” “咱们学校那边,我听说九月份就建好了,我们这教材编写任务很重啊。”老谢担忧道。 “哈哈,老谢你不会是想着,把所有教材都编写了吧?” 阎解成想来,这老谢这思维肯定进了死胡同。 “那不然呢,眼看着再有一个多月就开学了。” “我的谢老哥,你还真敢想。我们先把一年级的教材编写好,剩下的后面慢慢来。 那么着急干什么?二年级、三年级都没学生,写什么教材嘛。” 老谢,一拍大腿笑道:“嘿,还真是。” 阎解成丢了烟蒂,看着老谢严肃道:“老谢,我准备推荐你去中专部当主任,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组长,我个人服从分配。 但是,老刘和小陈俩人都是交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不是可以让他们俩试试。” 阎解成道:“你说的问题我也想过,让你负责中专部我是这样想的。 第一,中专部的那些孩子毕竟还小,需要人多操心,这只有你们当了父亲的人才能做的更好。 第二,老谢你也知道你擅长现场实操,解决现场问题。 这和我们中专部的教学目标非常符合。 我们中专部的教学目的就是培养高端技术工人。 而这些,老刘和陈汉良他俩都不擅长。 所以,想来想去就老哥你最合适。” 老谢听了阎解成的话,想了一下,确实有道理,便也不再推辞。 说完正事,俩人又说起了罗工。当老谢听见罗工从西南回来后也很开心。 第75章 搬迁 1959年9月。 四九城。 阎解成他们筹办处已经解散了,新学校已经建好。 院长果然是严副主任,现在应该叫严院长。 学校坐落在dc区建国门外大街,毗邻火车站。 只不过一个在老城墙内一个在外面。 学校不大,占地十几亩。 除了两座五层小楼,其他都是一排排的平房。 一栋从中间隔开作为学生宿舍,另外一栋小楼作为行政楼。 院长和书记以及财务处、教育处、教务处、政教处、后勤处、党办这些机关的办公场所就在这里。 阎解成他们这些系主任只有在平房办公了。 如今阎解成,也算是混到了一间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办公室。 学院主要由四个系组成。 分别是: 铁路工程系 通信信号系 运输管理系 机车车辆系 阎解成就是这铁路工程系的副主任,主任一直没任命,阎解成就这样主持工作了。 他们系有五个专业,都是跟铁路息息相关的。 大专部这边有铁道工程、房建工程、测量测绘、道路桥梁工程四个专业。 中专部就几个班而已。 好在又搬到新校区后,上级又陆陆续续的给阎解成他们系调来了十几位教师。 不然就他们那三五只大猫小猫的肯定抓瞎。 “主任,你说我好好干,让我去中专部当负责人,可你上午宣布让谢老师去。”陈汉良一脸委屈的站在阎解成面前说道。 阎解成心里也是一阵尴尬。 当初那不是为了让你小子好好干活嘛。 这才画的大饼。 伱怎么还当真了? 年轻人,社会很复杂。 你得接受。 但是阎解成脸上还是笑着。 让陈汉良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说道:“汉良啊,你可是最早跟着我的人。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可是交通大学的高材生,怎么能到中专部呢。 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 你不要计较眼前的得失,眼光要放的长远一点。 留在大专部,你才好大展拳脚。 好好干,过几年评个副教授,我这位置怕都要让给你了。” 陈海良想了一下,说道:“主任,您说的对。” “嗯,年轻人不要浮躁,脚踏实地才能走的更远。” 发达了陈汉良,阎解成靠在椅子想着明天开学的事,查漏补缺,看有没有遗漏的。 这次学院建设,全部是从各个干线上抽调的精英实干家。 愣是没有从教育口调一个人。 所以面对开学准备,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呀。 说不紧张,那就有些假了。 还好,全院的老师几乎都是男的,大体上脸皮都很厚。 反正到时候要丢人,大家一起丢人,阎解成也不怕的。 想着大专部学生的学习内容,他的心里没底。 他觉得课程内容设置的有点多,不知道学生们能不能学的过来。 就拿铁道工程专业来说。专业课程有: 道路施工、桥涵施工、隧道施工、线路维修、车站设计、结构力学、高等数学、土地学、建筑材料学、建筑机械、建筑电学、铁道概论、工程测量、工程制图、工程预算、施工管理、工程安全技术等32门专业课程。 还有马列主义基础、中国革命史、政治经济学、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等课程。 阎解成真想为他的学生,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就在阎解成幸灾乐祸的时候,一声汽车刹车声响了起来。 阎解成向窗外看去,有人直接把小汽车开到他办公室门口了。 阎解成心里暗骂,这年头做小汽车的都是惹不起的。 赶紧起身,走出去看看是那位大佬。 直接车门打开,罗工缓缓从车上下来。 “罗工,您今怎么过来了?” 罗工笑道:“有些年轻人啊。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等不到人家,所以我这个老头子便自己来喽。” 阎解成摸着头讪笑道。:“罗老,我这不是这些日子忙吗?没顾得上您。” 两人进了屋,阎解成赶紧给罗老泡上茶。 罗老看着眼前的茶,笑道:“我说呢,你个小猴崽子,这是终于喝上茶了,所以都不来看我咯。” 阎解成也不得不感叹,时间过的是真快呀。 以前蹭点高沫,都高兴的不得了,如今终于实现了茶叶自由。 “你小子也算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这好好教书吧,为我们国家的铁路运输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罗工喝了口茶说道。 接着罗工递过来一个文件袋给阎解成。 说道:“打开看看。” 阎解成依言打开,见里面是一份学历认定证书跟毕业证。 毕业证上贴着他的照片。 仔细看看是交通大学发的,阎解成不由的仔细摸了摸,前世今生这是他第二次拥有交通大学的毕业证。 “罗老这是?” 经过罗工的口述,阎解成才知道那天在总部的考核让交通大学的专家很是感叹。 后悔发现的迟了,不能挖到他们学校教书了。 罗工刚好跟几个专家开会,说起这是,就建议道:既然不能挖人过来教书,发一张毕业证也算是美谈了。 交通大学专家一听,很有道理,这便有了今天这事。 “行了,你小子别看了,记得去你们学院人事处交了学历认定证书,变更学历信息。” 罗工见阎解成注意力一直在毕业证上,还以为他在为大学毕业证高兴,便提醒道。 “好的,好的,谢谢您,真的谢谢您。我就怕以后学生问我,老师你什么学历? 您说我怎么跟学生们说,嘿,这下好了。” “好了,好了,我来这里是顺路,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这个月13号记得找我,那天车站全体竣工,一起跟我去。 收拾干净,穿的利索点。” 阎解成听见车站项目全体竣工,也是单纯的为此高兴。 听到自己也能去,更是兴奋,毕竟是见证历史的时刻。 罗老也是个大忙人,在阎解成这里待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 阎解成对隔壁的办公室喊道:“陈汉良,汉良同志过来一下。” 隔壁办公室见严阎解成公室门口刚走了一辆小汽车。 早就按耐不住好奇心,无数的眼睛趴在窗户上。 听见阎解成的话,陈汉良赶紧说道:“主任我来了。” 阎解成将文件袋丢给陈汉良。说道:“去。送给人事处,就说我要更新学历。” “主任,您这是要更新什么呀?” 阎解成看了一眼陈汉良,说道:“你不会自己看啊。去去去,别在我这里烦我,拿出去看。” 见陈汉良要现场打开,阎解成赶紧将这家伙赶了出去。 他们系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老师,有几个眼高于顶。 比以前的陈汉良更胜一筹,阎解成也懒得一个个的去敲打。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这几人也知道,他阎解成也是交通大学的高材生。 隔壁办公室众人。 见陈汉良回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便好奇地围了上来。 陈海良赶紧将文件袋打开。 这里面有一份交通大学的毕业证。 看名字是阎解成的,心里极为震惊。 再仔细看了看校长的签名。 跟自己的一模一样,都是爱吃墨水的老爷爷。 陈汉良心里极为不平静。 原来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分分钟钟就可以拥有。 他的对阎解成简直是不能刮目相看了,必须割目相看。 本来就被阎解成的学识折服,只是没想到,竟然可以这么牛逼。 能够让交通大学给他开绿灯。 “哇。主任,这也是交通大学的高材生啊。” 众人纷纷惊呼。 老谢见最近跳的最凶的几个人脸色难看。 便劝解道:“我啊,是工程兵出身。跟你们这些学生娃娃不一样。 在我们部队里面,十几岁的连长、营长那多的是了。 大家谁看你年龄大小啊,谁看你学历多高。 兄弟们跟着你是要打胜仗的,是要活命的。 所以啊,我们大家不要老盯着主任的学历、年龄。 要看看主任的能力、技术、知识。 反正我老谢,是对主任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旁的老刘也说道:“是啊,是啊。 在车项目的时候,那么大的项目,主任管理的井井有条。 任何技术问题在主任那里,都是迎刃而解。 那经验,那手段,那技术,我老刘这辈子是没见过比这更厉害的了。” 陈汉良听了,也生了许多感慨,叹息道:“就我傻。 就主任那记忆力,简直是过目不忘。 刚开始我还傻傻的跟主任较劲。 要不是刘哥说。这会儿我还被主任当成拉磨的驴子在使唤呢。” 众人听了陈汉良的话哈哈大笑。 那几人脸色也好看了很多。其中一人,长叹一声,说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我欺。 我老赵服了。” 老谢听了这话,笑道。:“老赵,老赵。 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以为主任让你编写桥涵施工,是信任你?是考验你? 我告诉你,主任就是为了羞辱你! 这教材,其实他早就编完了。 你信不信?等你写完之后,会被主任批成狗屎。 你还不能嘴犟嘴犟了,主任直接丢一本他写的。 简直就是呼呼的巴掌往脸上抽啊。” 厚着脸皮求个收藏,订阅,推荐,月票,打赏。 更新我再努力努力,大家一起争取个精品。 第76章 杀鸡儆猴 阎解成办公室。 老赵在那里忐忑不安的坐着。 阎解成头也没抬的在写着报告。 看老赵这个样子,阎解成心里有点好笑。 真是以前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局促。 这老赵,原名赵钱章,硬学人家聪明绝顶,看着像是六十岁的小老头,所以大家便都喊他老赵。 当然,阎解成更愿意叫他赵绝顶。 这家伙四十来岁,比阎埠贵年纪都大,是民国时期的老土木。 所以,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对阎解成更是指指点点。 见阎解成年纪小,不是说他经验不足,便拿学历说事。 反正就是看阎解成这主任不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只有他才是这系主任最好的人选。 老小子怪话不少,阎解成正准备收拾这只猴子,给别的小鸡崽子们看看呢。 没想到他自己来了,看着样子是来投诚的。 顿时,让阎解成失了兴致。 毕竟,与人斗其乐无穷啊。 阎解成丢下笔,看着老赵笑道:“老赵你这是怎么了?准备教我怎么做主任?还是讲一下你以前的光荣史?” 老赵,见阎解成这般说辞。 慌的赶紧站了起来,说道:“主任,以前是我狂妄自大,不知好歹,还请您不要计较。” 阎解成不为所动,没有任何表示。 老赵见此,心一横,直接道:“主任,我也不多说什么保证的话,您就看我以后的表现吧。” 阎解成见老赵这样,也是感叹:老赵这人啊,典型的阅经半卷,坐井说天阔;志大才疏,怒指乾坤错。 如今,能说出这话也是难为他了。 “嗯,以前的事,我就当不知道不记得了,老赵你也是老土木了,我相信伱知道该怎么做。 把学生带好了,系里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谢谢主任,我一定好好把学生带好了。” 打发了这赵绝顶,阎解成不禁莞尔。 自己这主任忽悠人的水平还是不行。 前世今生都是个耿直人,不怎么会忽悠会画饼。 想想后世那槽逻辑,一天到晚各种花式整活,那才叫人大开眼界。 那些领导也都是说话又好听各个都是人才。 隔壁老师办公室。 那几个心里有鬼的,见老赵回来,便纷纷围了上去。 “老赵,那严主任怎么说?有没有难为你?” “赵哥,赵哥。怎么样怎么样。主任怎么说?” “赵老师,赵老师。主任是不是要打击报复你?有没有说起我们几个。” 几人七嘴八舌的,就想从老赵这里打探一些新消息。 老赵也不急着说。 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缓缓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大江大河,缓流总比激流宽;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说的就是我们的主任啊。 我算是看明白了,主任能够容人之短,容人之异,容人之长。 他身上有一种来自成就伟业的信仰。 所以你们会觉得他为难我吗?” 老谢跟陈汉良他们,听的是一愣一愣的。 老赵说的这些东西为什么自己就没见过呢? 这老赵拍起马屁来,真的是一套一套。 “打击报复是对待敌人的手段,自己人怎么可能? 主任对我是批评指正。 你们啊,自己不好好努力工作。 你们自己拿不出业绩,还总认为主任对你打击报复,是你们自身出了问题。 要学会及时调整好心态,总结总结工作上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 有没有自己的责任,然后决定该怎么转变主任对你们的看法。 一个有能力的人,应该只能越挫越勇,用行动用业绩去改变一切。 就像我老赵这般,我就是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学识让主任对我刮目相看的。 大伙都知道,我毕竟是干了二十几年的老土木了。” 老谢见了,笑着摇了摇头,道:“得,这老赵又开始吹了。” 阎解成想着罗工交代的事,十三号跟他去参加车站竣工仪式。 他觉得这是不简单,毕竟有他没他不是一样,除非有什么特殊事情。 阎解成想了一会,没有想明白。 快下班时收拾桌子,看见报纸上先生的新闻。 心中一阵激动,难道说,竣工仪式先生也会去吗? 这样就完全能够解释罗老的举动了。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先生日理万机那么忙,哪里来的时间啊。 他摇摇头,不去纠结,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何必纠结这些。 摇摇头,蹬着自行车回家去了。 轧钢厂樊进军,今天很高兴。 自从阎解成走了,线路工班便缺了一个组长,最终落在他的身上了。 毕竟一个月有几块钱的补贴,手下有一二十号人,自觉也是个小领导了。 所以,回到家便高兴的跟自己母亲,还有两个妹妹分享了此事。 樊母见儿子高兴,自己也很高兴。 毕竟她一个拉扯大三个孩子也不容易。 见儿子出息比什么都强。 樊母四十出头,已经工作二十几年了。 她丈夫以前是游击队的,后来负伤了,自此腿瘸了。 解放后在回收站上班,56年搬东西,出了事没救过来。 自此她便成了寡妇。 靠着丈夫的抚恤金和手套厂上班的工资养活一家人,虽然她家钱不缺,可没有个男人当家总是心里没底。 如今,儿子终于可以扛起这个家了,她哪有不高兴的。 “军子,你要好好谢谢你师傅,要是没有你师傅,哪有你的今天。 当初你死活不去回收站,街道这才把你安排到轧钢厂,结果学徒工好几年。 要不是遇见你师傅,谁给你教真本事。” 樊进军见母亲这样,便说道:“妈我知道的,我前几天还见我师傅。 我师傅让我好好干,过些日子他把我调去学校,专门负责带学生们实操,工资比现在多十几块呢。” “真的,哥你师傅对你真好。” 樊进军的大妹樊丽说道。 樊丽十七岁,说起来也是搞笑,一个小姑娘,居然在机修厂学电焊。 接着又羡慕道:“哪像我那师傅,一天到晚的拿捏着,就是不教我。 一天净让我给她打饭倒水。 是一点技术都不教。 一天到晚的尽是各种怪话。 说什么这么好看的姑娘找个人嫁了,学什么电焊。” 第77章 风波 樊进军做了组长,自然是严格按照他师傅阎解成的那一套。 每日开展班前班后会,时时讲安全。 岗位红线那也是人人背诵。 毕竟,作为徒弟哪有推翻师傅的制度的,那岂不是欺师灭祖。 可是其他两组,特别是没有通过线路工定级的人,这一挫人聚在一起,说着各种怪话。 简直将阎解成当时制定的安全措施,当成了笑话。 那两位组长,毕竟认知有限,也觉得阎解成的那一套太麻烦。 大家也不认真执行,都是敷衍了事,或者索性选择性遗忘。 人有政熄,向来都是。 更何况阎解成在轧钢厂还不是什么领导,就像那些人说的那样。 他阎解成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天天的就他事多。 樊进军想着厂里的事,这边樊母又想起了什么。 说道:“军子,你跟马建花结婚的事有没有跟你师傅说?” “你看我,把这事给忘了。” 樊母指着他道:“伱一天记着啥,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 回头一定要邀请你师傅来吃酒。 虽然,现在日子不好过,但还是应该置办一桌,叫上你师傅,你舅舅他们一家,毕竟他们都帮了我们不少的大忙。” 听着自己老妈的碎碎念念,樊进军只得点头答应。 樊母看着自家的两个女儿,笑着说:“你们两个丫头,过两年也该说个婆家家,等你们嫁出去,我也算是对的你爸了。” “我才不要嫁人。” 樊丽跟樊比她小一岁的樊艳同时说道。 樊艳更是抱着樊母的胳膊,撒娇道:“我要才不要嫁人,我要陪你一辈子。” “你个傻丫头,这姑娘家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 还不叫人笑话。 再说了,我哪里需要你陪。 等你哥结婚了,生了小孩,有的是人陪我。 你啊,爱上哪上哪去。” 话说阎解成回到四合院,见外院里没人,自己家的门神也不在,心里有些诧异。 刚停好自行车,便见刘光天在院里,问道:“光天,咱们院的人呢?怎么都不在?” “解成哥,你回来了,大家都在中院开会呢。” 诧异道:“又怎么了?” 刘光天一脸兴奋的说道:“我给你说,咱们院里出贼了,许大茂家的腊肉被偷了。” 阎解成也是不解,按说这才59年,盗圣还小,尚未上线。 不应该呀。 阎解成索性无事,便去中院瞧瞧热闹。 “三位大爷,您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今天要是没有人站出来,把我家腊肉还回来。 咱们派出所见。” 刚到中院。 阎解成便听见许大茂的声音。 “嘿。就你个孙子有腊肉,看把你给能的。 这年头,家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说不定哪家活不下去了,拿了肉等着续命呢。 你怎么就这么恶毒,你这是要逼死人家啊。” 傻柱跳出来说道。 娄晓娥听到傻柱的话,不高兴了。 “傻柱,你说什么呢? 我们怎么就恶毒了? 要知道,那贼把我们家里放的棒子面都没有动,就拿了腊肉。 那贼就是嘴馋。 傻柱,不会是你吧? 肯定是你! 咱们院儿,就你最坏了。” 傻柱也不怂,立马道:“得,我算是看了出来。 你们这两口子呀,没一个好人。 许大茂坏的流脓,你娄晓娥也是个地主婆子? 你们哪会有同情心啊?” 娄晓娥见傻柱开始了人身攻击,便向易中海告状:“一大爷,你还管不管傻柱?” 许大茂跟着说:“要我说啊,这事儿咱们就报警。 让他贼把牢底坐穿。” 易中海见了,赶紧对傻柱道:“柱子,不是你拿的,你就少说几句。” 阎埠贵说道:“嗯。要我说呀,这偷腊肉的人啊绝对不是活不下去的。 谁家续命用腊肉呀,我是没见过。 咱们大伙就应该好好的查一下,到底是谁? 这年头啊,一块儿腊肉,那可是能换好多粮食。 一个人可以吃四五天的。 这可不是小数目,咱们可不能放过这贼娃子。 不然这以后大院那还有清静。 咱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贾张氏听了阎埠贵的话,喊道:“我说三大爷,我们操着心干什么?咱们大伙家又没有腊肉,小偷也偷不到咱们头上不是。” 阎解成鄙视的看着贾张氏,说道:“嘿,这你就不懂了,有句老话说的好啊,叫贼不走空。 你家是没有腊肉。 棒子面有没有? 红薯干有没有?” 贾张氏被阎埠贵说的一惊,是呀,说不定下次就偷她家的红薯。 眼睛一转便喊道:“三大爷说得对,这贼咱们一定要找出来。 决不能让他再偷下去了。” 一大爷见此,便说道:“大伙放心,这贼呀,咱们一定要给他揪出来,不能让他坏了咱们院的名声。” 接着转头,看着刘海中道:“这后院就你家跟许大茂还有老太太。 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又不好,估计没注意到什么。 你家那口子,整天在家,今天有没有看见有陌生人去过后院?” 二大妈见此,赶紧说道:“哪有什么陌生人,都是咱们院的。 早上一大妈去后院给老太太送了早饭,中午也是。 下午的时候傻柱也去了后院,好像也是去了老太太那屋。 在我就没见别人了。” 得,绕了一大圈,事情又回来了。 傻柱赶紧叫屈道:“我说一大爷,您不能这样啊,合着去过后院的就是贼了。 大家都知道一大妈人好,那不就明说是我偷的呗。” “没人说就一定是你偷的,一大爷也只是排查一下有没有别人来过我们院。 这人我们三位大爷还在调查。 我们一大家子都住后院呢,你急什么?” 刘海中斜了一眼傻柱说道。 刘海中的无心之言,让在场的几个有心人心里微动。 阎埠贵看了一眼傻柱,缓缓摇了摇头。 傻柱见此,不高兴道:“二大爷,你说我急什么,这都要让人把贼字写在脸上了,能不急吗? 您到好,谁不知道您二大爷啊,说您偷腊肉也得有人信啊?” 第85章 普天同庆 晚上阎解成将邀请函给阎埠贵他们展示的时候,是真的吓住他们了。 阎埠贵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才把内容读给三大妈听。 一边又赞叹邀请函制作精美,用词雅达。 反正是各种彩虹屁。 阎埠贵好久之后,这才舍得把邀请函小心的递给阎解成,说道:“解成啊,这是国礼啊。 你以后可要好好工作,千万不敢松懈。 要对得起一份信任跟重视。 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 解成啊,做人要有良心,要懂得感恩。” 听了阎埠贵的话,阎解成不由得心里感叹:人都是平凡,又不平凡,都在生活中创造奇迹,阎埠贵居然没心心念念的算计他的别的,比如说带着他一起啊之类的。 简直让阎解成侧目。 不提阎埠贵关心祖坟又冒烟的事。 国庆前,阎解成去了一次阅兵广场。 广场改造的已经跟后世所见差不多。 地面电线全部都已经埋入地下,周围的民房早都拆迁了。 一旁的英雄纪念碑和国家博物馆以及大会堂共同构成了广场建筑群。 四合院众人早就知道阎解成受邀观礼的事了。 羡慕之后,在自己家是各种酸,各种大话牛逼,仿佛自己比阎解成强了几千上万倍。不是阎解成走了狗屎运,就是领导瞎了眼。 唯有二大爷是真心佩服,当然羡慕居多。 1959年10月1日,四九城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今天,是伟大祖国的生日。 今天的盛典,是对10周年奋进历史的致敬。 阎解成早上五点便已经起来,六点的时候已经在候场区跟严主任汇合,俩人静静的等待着。 一大早阎解成没敢喝水,怕到时候尿多。 广场上到处都是人,大家有序的排着队,或者小声的交流着。 “嘿,小伙子,看着挺眼生的,不是我们路局总部的吧?”阎解成旁边的一位大叔好奇的问道。 毕竟,这个区域内基本都是他们单位的人。 阎解成笑着说道:“我是技工学院的阎解成,那边就是我们严院长。” 严院长看着这个大叔笑道:“怎么?老张,我们技工学院什么时候还不属于路局总部了?” 这位叫老张的大叔,见严院长,笑道:“嘿,老严还真是你啊,好久不见。” 然后怪看着严院长说道:“你什么时候当了什么技工学院的院长?这是高升了呀。” “嘿,我哪能跟您这位连续三年的劳模比,整个部里都在传云中局的老张的事迹。” 说完俩人客气了几句,严院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学院的阎主任。”又转头对阎解成说道:“这是云中局,工务段的张段长。” 俩人赶紧聊了几句,算是认识了。 大家心里都很激动,也没有闲聊的心情。 阎解成看着城楼,心中也是无限激动。 看着周围这些可爱的人,阎解成再次明白一个道理,幸福是奋斗出来的。 八点多钟,各个观礼区域的群众都已经全部集结,有序的等待着典礼开始。 广场上已经开始播放东方红的乐曲。 负责拍摄的同志开着拍摄车在广场上到处拍摄。 九时许,城门楼上领袖携诸位首长,各民主党派人仕和各国领袖登上了观礼台。 现场顿时陷入了欢呼的海洋。 阎解成也激动朝着城门楼挥手,仿佛被看到一样,领袖也在挥手向群众示意。 鼓舞着大家继续向着伟大复兴前进,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感染着现场的阎解成。 阎解成与所有参加观礼的人一样,心情万分激动,神思飞扬。 10时整。 四九城市长在城门楼,庄重宣布:“庆祝共和国建国10周年国庆典礼开始!” 随后,举行盛大的阅兵式。 受阅官兵身着在五五式服装基础又加以改进的新式服装,显得更加威武精神。 英雄的陆、海、空三军仪仗部队,以雄壮的阵容通过广场。 迎风招展的军旗,引导着军事院校的队伍,第一个通过广场。 阎解成不禁喝彩道: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好,说的好啊,小阎主任还是位文化人啊。不像咱老张,只是看着带劲,不知道怎么说。” 受阅部队方阵排成24路纵队,精神抖擞,齐步前进。 步兵学校、炮兵学校、工程兵学校、坦克学校、铁道兵学校、空军学校、海军学校的学员方队,紧跟在军事学院方队之后通过。 他们队形整齐,步伐有力,受到阎解成他们的热烈欢迎。 “伱俩看看,刚刚那是我们铁道兵方阵,小伙子们有的多带劲啊。” “你老张早就不是铁道兵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严主任回道。 受阅部队装备了最新式自动步枪、大炮、坦克、歼击机。 都是十年新近制造出来的。 标志着向着工业化飞跃迈进的伟大祖国的工业能力大大提升。 阎解成倒是注意的都是士兵们杀气腾腾的气势,一看都是百战之兵。 杀气简直快要扑到阎解成脸上了。 装甲兵方队,装备了最新制造的59式中型坦克,这是第一代主战坦克。 后来阎解成熟悉的59改,59魔改,59魔魔改,都是从这个基础来的。 当听到这是我国自主制造的,广场上的欢呼声到达了高超。 很多带着小板凳的人都激的站了起来。 严院长,直呼:“钢铁洪流,钢铁洪流,钢铁洪流啊。” 老张:“你们看到了吗?这是我们自己的坦克,我们有自己的坦克了。我们再也不用扛着炸药包跟别人拼命了。” “真大,真结实,看着就他娘的霸气,老严你看看那炮筒,这得多大口径,就小鬼子的那小豆丁,还不是一炮一个。” 俩人一边惊叹,一边欢呼。又时不时的说几句话,有时候还拉着阎解成一起。 直到他们后面的一个人说了一句:“你们俩个给我闭嘴,老老实实的看着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严院长见了,赶紧闭口。 老张不解的问道:“老严这人谁啊?” “政法司刘司长。”老严悄悄看了看后面,小声说道。 第86章 鹰击长空 当装甲兵第一方队通过广场,人们正向轰隆而过的钢铁洪流招手欢呼的时候。 一阵阵刺耳的轰鸣声,传入了阎解成的耳中。 阎解成跟大家一样赶紧抬头看去,只见受阅的空军轰炸机和歼击机群突然出现在东方的天空。 “好多飞机啊。”老张感叹道。 严院长也喊道:“好快啊。” 刘司长也不管他们俩了,因为他自己在那里比谁都激动,喊的声音比别人都大。 观礼人员都向着空中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这样就能让飞机看到一般。 阎解成见领航机群飞临广场上空,接踵而来的是6个空中梯队。 最后飞过广场上空的是由自主制造的歼5飞机组成的梯队。 这些英雄的战鹰,排着整齐的5机编队,像闪电一般。 夹着雷鸣般的吼声,由东向西飞驰,令人目不暇接。 阎解成看着这些战机,想起了传闻中的第一次阅兵,那会还需要飞机来回飞,哪有如今这般富裕。 这些由155架喷气式轰炸机和歼击机组成的机群,闪电般地飞过广场上空。 自己制造的新式超音速喷气歼击机五爷在受阅中大显威风。 让观礼群众看的热泪盈眶。 待分列式之后,自然有群众游行队伍。 这些游行队伍,都反映这时期国家建设的辉煌成就。 反映在现阶段的路线、方针、政策。 游行队伍利用大型图表、模型和标语等形象化的表现形式,来说明最新的建设成就和发展方向。 同时,也寓意着广大工农队伍和广大干部向国庆献礼。 阎解成在第六个游行方队里看到了火车站建设者方队。 他见了也很激动,挥着手大喊着熟悉的名字。 等队伍走过去后,阎解成跟严院长说道:“嘿嘿,院长那是我们车站建设者方阵,我跟您说我就不应该坐在这里,我就应该跟他们一块去。” “你怎么不说你要登上城门楼子?怎么不上天。” 12点整,游行队伍的队尾通过广场。 这时,在观礼台上的中外来宾拍手叫好。 老张惊叹道:“几十万人的游行队伍,按预定两小时一分不差地通过广场,真是神了! 就是机械化也不一定分秒不差,真了不起,组织有方,科学性很强啊。” 严主任也连连赞美:“我敢说在全世界,都没有比这更气势宏大的场面了。 咱就讲究一个场面。 那必须大!” 阎解成也跟着俩人说道: “这场面才是我辈心向往之的大国气象。” 严主任忍不住喊道:“壮国威,振民心!壮哉!” 众人心头的喜悦与骄傲充斥在空气里,在这里山河日月里。 庆典结束,观礼的群众都是在有序的离场。 阎解成他们离场时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老张,你怎么了。快点走,好几年没见了,一会一定要好好聊聊。” 张段长艰难的说道:“老严啊,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到处都是人,怎么办?” 严院长跟阎解成这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段长也不尴尬,毕竟周围像他这种情况的人很多,大家都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早上起来喝了水,憋尿到现在。 在离场的过程中,这种情况很多,大家也都不在。 晚上,四合院很热闹。 毕竟国庆,每一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国家送出最诚挚的祝福。 阎解成家更是另一番场景,一家人都坐在那里听阎解成讲观礼过程。 “解成,伱们观礼的都是什么人?是不是都是大人物?” 阎解成笑道:“我们这群众观礼的,都是各个地方的劳动模范。或者某方面有突出贡献的人。 大人物,自然都在城门楼上了。” “哟,老大。照你这么说,今这是有上百万人了。 那阅兵广场我知道的,前几天跟一大妈、二大妈他们去看了。 是修的老大了,没想到100万人在上面去。” 三大妈也跟着感叹。 “真厉害,没想到真去了一百万。” “嚯,好家伙,早上的时候,咱们院这边看着能有一百多架飞机,向着广场那边飞去。”阎埠贵说着。 “整整一百五十架,我都数着呢。”三大妈在一旁补充道。 夫妻俩向阎解成详细问了很多问题后,便心满意足的各自出门去了。 “老易,我跟你说,你知道啥是五对负重轮不? 知道啥叫空地一体化打击不? 老易,老刘啊你们不懂,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中院三人坐在石桌那里,阎埠贵跟俩人吹嘘。 “老阎,说的你好像知道一样,不就你家阎解成去观礼了嘛。看把你能的,还五对负重轮,你知道啊?” 易中海也跟着说道:“是的,是的,这个老阎最近骄傲了。你说你,这不是炫耀吗。” 刘海中说道:“老易这你就不懂了。 老阎这个我是理解的。毕竟大家都是当父母的,谁还不为子女骄傲。 再说了还是家里老大,老大就是承家继业的,出息了肯定高兴。 这一点我是和老阎一样,要对老大好。” 易中海听了,心里骂娘。 这个刘海中说来说去好赖话说不明白,自己跟他一起说阎埠贵骄傲的事呢。 “不过,老严你说得五对负重轮是什么?坦克吗?”刘海中问道。 其实刘海中这些日子已经慢慢不跟易中海较量了。 他觉得自己跟阎埠贵是一路人,毕竟阎埠贵教育的孩子跟他家的一样优秀。 说明他俩都是教育有方。 “嘿,还是老刘有见识,这就是59式坦克,今年刚生产的,就一个字热乎。” 阎埠贵接着又道:“不过,老易说我最近骄傲了,应该是真的。 老刘你也知道老易这人吧,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看人却特别准。” 刘海中不做表态。 易中海却说道:“嘿,你老阎确实也应该骄傲。 咱们也不说这些了,听说今天有一百万人,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全国各地来了那么多人。 咱胡同外面的旅店早就挤满了人,大通铺十几个人挤一起的。” 第91章 出发 阎解成从罗工家回来,见何雨水在前院徘徊。 便笑着说道:“你这傻水,在这儿做什么?” 何雨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他看着雨水那无辜的大眼睛,阎解成也不好意思再开玩笑,便停下自行车,提着手里的箱子说道: “屋里坐坐。” 阎解成打开房门,将手里的箱子随手放在桌子上。 从暖瓶倒了两杯水,给雨水一杯,另一杯他自己喝了。 毕竟骑自行车从西城到东城也很累的。 “咋的,今天不上课啊。你怎么回来了?” 阎解成问道。 何雨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他说道:“怎么,你要走了都不告诉我一声。阎解成伱也太没有良心了吧。” “嘿,看你说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这就一年半载的事,难道我满大街告诉人家我要去西北啊。” 何雨水这边气急,这个阎解成也太气人了。 我何雨水对你而言就是大街上的行人? 在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位置? 都被揉大了,还这样。 “阎解成你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招人讨厌吗?就是你这张嘴太气人了。” 阎解成茫然的看着何雨水道:“没有啊,我们单位人都很喜欢我的,特别是有一个叫陈汉良的。” 何雨水直接丢给阎解成一条围巾,说道:“听说那边冬天冷,平时风沙也大,给你织了一件围巾,想戴就留着吧。”说完便气冲冲的出门去了。 阎解成看着何雨水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着手里的围巾,织的乱七八糟的,丑的要死。 想了想却装到了行李中。 他的行李很多,足足装了四个箱子。 一个竹编手提箱装的都是一些个人用品,像笔墨纸张这些。 还有一个罗工送的木箱,阎解成将里面的文件手稿整理好。 将不会用到的以及詹总师的手稿放在了家里,这样箱子便空了一半。 许大茂跟娄晓娥听说后,也给他送了两个皮箱,看起来很是阔气。 许大茂还给了两瓶茅台,说是让阎解成路上喝。 俩人遗憾的是,出发的日子太紧张,阎解成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俩人没时间好好喝一场。 只好相约了一场接风酒。 夜里,阎埠贵一家人聚集在一起,也没人说话,三大妈又忍不住抹着眼泪。 “大哥,他们都说你要离开咱们家,你是不要小睇睇了吗?” 见小奶娃,奶声奶气的问道,阎解成摸了摸阎解睇的小脸蛋说道:“哥哥是去出差,等你长高高,哥哥就回来了。” 接着阎解成对老二阎解放说道:“大哥这一回,去的时间比较长,过年不一定回来。 你要帮着爸妈照看着老三老四。” 阎解成见阎解放点头,又说道:“学习也不能落下,不然等我回来就学一学中院的二大爷。” 阎解成说着便将拳头捏的啪啪做响。 吓得阎解放立马连连保证一定听话。 阎解成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这家伙看着就不靠谱。 三大妈忍着心中伤心,给阎解成准备明天路上的吃食。 父子俩这才避开两个小的,在东厢房说起了话。 “解成,这日子越来越紧巴了,咱家去年存的粮食,估计能撑过去,家里你不要担心。 只是你这去了那边,没个人照顾可怎办? 你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人活着最重要。 要紧的时候什么都能舍弃,活命要紧。” 阎解成也是点头。 阎埠贵见了又道:“你那家伙事随身带好,出门了不比家里。” 阎解成打开抽屉,掏出那把勃朗宁,还有两个弹夹以及另外的六十发子弹。 阎解成的持枪证早就换成了总部签发的了。 毕竟,这年头还是铁老大的名头好使。 先前在总部也多次打靶,毕竟学习天赋在那里,现在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了。 总部靶场那是极其正规的,毕竟总部大多数人都是军人出身,从滕部长到他阎解成人手一把小手枪不过分吧。 阎埠贵看着阎解成熟练的拆卸着手枪,满意的点了点头。 感叹道:“这世道,有时候就是枪比嘴好用。” 阎解成将手枪收好后,便对阎埠贵道:“爸,我估摸着这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跟您一个人说,您别往外传,今年我们部里很多工程都取消了,说明问题比我们想的还严重。 往后供给会越来越少的,您看着点家里藏着的粮食,按照三年时间用。 千万别漏了富,防着点院里的人,饿极了什么事都会发生。” 阎解成尽管在这方面很相信阎埠贵,但还是忍不住叮嘱。 阎埠贵听了,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这你放心,还没人能从我这占到便宜。 以前小日子都没能从咱家搜走一颗粮食。 就院里的这些土鸡瓦狗,一群莽夫更不行。” “您啊,千万不要大意,小心在阴沟里翻车。 那易中海精明着呢。” 见阎埠贵明白,阎解成也不再废话。 他便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爸,原本那个徒弟樊进军下个月十一号结婚,我这边去不了了,您帮我去一下。” 阎埠贵想了一下,说道:“就是那个送自行车的小伙子?” “是的,我这里也没来的急准备礼物,这是一张十斤全国粮票,到时候您帮我交给他,这一块钱您拿着再买俩暖水瓶吧。” 对于樊进军,阎解成只能说抱歉了。 父子俩互相叮嘱一番,那边三大妈已经准备好东西,在喊他们了。 “老大,这是我煮的十个鸡蛋,还有我蒸了几个馒头,再带着这罐子咸菜你路上吃。”三大妈将东西装到一个竹框里说道。 阎解成看着框里的鸡蛋跟白面馒头,心下也是一阵感动。 见阎解睇眼巴巴的看着,阎解成便拿起一个鸡蛋给她,道:“来,给你吃一个。” “我不要,妈妈说是给大哥哥你路上吃的。” 见小奶娃这么懂事,阎解成笑道:“没事,哥哥还有。” 见阎解放这会也跑了过来,阎解成忍住到口边的那个滚字,说道:“给,你也一个。” 索性又给阎解旷也给了一个。 阎埠贵见了,也没有说话。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从锅里又拿出留着的三个鸡蛋,放到竹筐里。 逮着阎解放的耳朵,说道:“你个狗肚子存不住二两油的货,我这里本来给你们一人留了一个鸡蛋,准备明天早上吃。 现在大晚上你们都吃了不是浪费嘛。” 阎解成见此也是笑了笑。 第二天,天不亮。 阎埠贵夫妻俩人便起床了。 今天他们要送阎解成去坐车。 三大妈早上四点起来给父子俩准备早餐。 等阎解成与阎埠贵吃了早餐,便将行李都绑在自行车上,这才推着往外走。 出了四合院大门,一道亮光突然照了过来,父子俩都被这强光照的睁不开眼。 片刻后,阎解成才仔细看去,原来是罗工的汽车。 司机这会也下车走到阎解成面前说道:“阎主任,罗老安排我送您去车站。” 阎解成也乐的轻松,便道:“麻烦张哥了。” 几人将行李搬到小汽车上,阎埠贵又将自行车推回了家。 这才跟着阎解成坐上了汽车。 一路上阎埠贵小心翼翼的坐着,生怕坐坏了。 阎解成见阎埠贵这样子,心下好笑。 想着:老头怕不是又有吹嘘的资本了。 到了火车站,天才渐渐放亮。 将行李搬下车,司机张哥便离开了。 阎解成看着他们建设的这车站,心里也是一阵感慨,没想到他也有作为旅客的一天。 车站广场上有一些摊位,阎解成见有买橘子的,心下也是一阵恍惚。 两人在车站前面的广场等了一会,便见着了老谢。 老谢媳妇是一个看着精明能干的中年妇女,这会帮老谢提着大包小包的。 阎解成见了赶紧招呼一声,俩人汇合后,便向车站候车区走去。 大清早的候车区也没有几个人,俩人便找了一个沙发,将行李放在了沙发边上。 像这火车站是专门有休息的沙发的,在全国也是独一份。 阎埠贵与老谢媳妇都不愿意走,非要给俩人送上火车。 所以这会也留在了站内。 俩人也是被车站大气磅礴的样子惊到了。 不时的问一些问题,阎解成跟老谢俩人也算是这车站的老熟人了,当然可以很好的解答。 不一会,阎解成他们旁边不远处来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也在饶有兴致的听着。 阎解成他们也不在意,一个好奇的年轻人罢了。 俩人是八点京城发西京的火车,这伙时间还早。 阎解成专门找了车站保卫,将自己携带的枪支做了登记。 毕竟在公众场合带这东西,还是要做好报备的。 途中遇到谷站长,俩人还聊了几句。 等阎解成办好手续跟候车区的老谢他们汇合后,时间已经不多了。 片刻后,一个车站工作人员,到阎解成面前小声说:“阎主任,我们站长吩咐,让我先带您去我们职工通道坐车,不然一会人太多太挤了。” 阎解成当然乐的清静,与老谢对视一眼,便起身收拾行李。 几个人不一会便到了他们所在的硬卧车厢。 这才与阎埠贵告别。 “爸,您赶紧回去吧,放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会人多了挤不出不去。” 俩人跟告别了亲人,这才开始收拾行李。 将东西一一往行李架摆放。 “领导,您好,我是咱们这车的列车长,请问有需要帮忙的吗?” 就在俩人收拾完,准备坐着休息一会时,一个中年人穿着铁路制度,站在他们硬卧包厢口问道。 “列车长同志,我们这里都挺好的,麻烦你了。”阎解成客气道。 “领导,不麻烦,上车前谷站长专门叮嘱过我的。” 阎解成这才明白,原来是谷站长的安排。 所以这才解释的通了。 谷站长跟这个列车长叮嘱的时候,没有具体说,只是说是总部下来的领导。 所以这列车长才如此小心翼翼。 “你去忙吧,我这边有问题再找你。” 列车长见没有帮到领导有些着急,又看到了上客的时间,便无奈的离开了。 老谢看着阎解成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笑道:“主任,咱们这位列车长同志怕不是还在嘀咕。搞不清咱俩什么级别。” 说完一阵大笑。 阎解成也是会心一笑。 谷站长本就是处级干部,他口中的总部领导,那还能叫列车长不上心。 过了一会,在候车区遇见的那位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也上了车。 很巧,跟阎解成他们一个卧铺间。 一声汽笛长鸣,列车哐哧哐哧的动了起来。 火车动起来以后,几人也熟络了。 这小伙子姓田,人民大学高材生,毕业后在宣传部门干了两年,觉得没意思。 这才申请回老家黄原地区工作。 黄原地区位于秦地北边,东与晋地相接,西与甘省为邻。 这地方是个典型的黄土高原。 “俄就是不服气,为啥咱老百姓要这么苦。所以俄才要求调到地方的。 好好干,俄一定要让乡亲们乡党们从黑馍馍变成黄馍馍的。” 列车上小田给大家谈着他的理想,他最大的理想就是想让老百姓吃饱饭。 阎解成听着他的这理想,心里很沉重,他知道小田的理想就目前来说很难实现。 希望现实的挫折,不要击倒这位想干实事的干部。 “小田啊,老哥大你几岁,有几句话不吐不快。 你刚到基层要多看多听,少说,千万不要鲁莽。” 阎解成看着老谢在那里劝小田,心下顿时好笑。 自古实干家都是有一副不到南山不回头的拗劲,哪是那么容易听人劝的。 “嘿,不说俄了,谢老哥跟这位小兄弟你们这是去哪里?” 小田仔细打量俩人,看样子不太像干部,懂得确实很多,但是这年头卧铺也要干部身份才能坐,所以他还是有点疑惑的。 “我们去甘省庆阳地区,跟你一样也是去报道。”老谢笑着说道。 阎解成一边看着俩人说话,一边感受着这个时代火车的特色。 哐哧哐哧… 阎解成一边数着数字,一边听着声音。 在两个哐哧哐哧声之间的数字,就是他的计数。 按照这个他心里计算列车的实际时速。 阎解成长叹一声,这时速只在四十到五十公里之间。 从这里到西京至少一千三四百公里,这速度怕是要35个小时往上了,加上中间站停靠时间,估计还要再加上十几个小时。 所以他们需要坐三天的火车。 要知道这是蒸汽机车,窗户边上就可以看到那滚滚浓烟。 列车上到处都是煤烟味。 所以,坐车实在是一种折磨。 是对心灵与肉体的磨难。 第92章 路途 列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车上的乘警找上了门。 阎解成几人正在聊天。 只见两个穿着制服的乘警,走到卧铺间门口,问道:“哪位是阎解成同志?” 阎解成见状,立马说:“我是阎解成,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俩人盯着阎解成看了一眼说,道:“我们这边登记的你携带枪支,所以需要配合检查一下你的证件跟枪械。” 阎解成听了,赶紧从行李中将自己的介绍信、调令、持枪证这些东西取出来,交给其中的一位。 又将自己的勃朗宁拿出来,退了弹夹,和所有的子弹都放在列车的小桌子上,推向乘警。 阎解成没注意,就在他拿出勃朗宁的时候,两位乘警都是警惕的将手放在腰间。 见阎解成的举动,其中一位继续保持警备状态,另一位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手枪编号。 见人枪证三者一致的时候,俩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东西还给阎解成后,说道:“麻烦了。” 阎解成赶紧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辛苦伱们了。” “那您忙,我俩再去别的地方检查。”俩人看了阎解成证件,知道了阎解成是他们部里派去甘省的专家,自然很是客气。 俩人临走前又叮嘱道:在火车上千万不要动用手枪,有事找他们。 阎解成自然连连到头。 等俩人走后,那位田姓男子有些好奇。 毕竟,他以前的时候也是摸过枪的。 只是现在待的是宣传部门,里面都是些文化人,没有那么热衷于枪械,自然持枪的人不多。 见阎解成坐车还带着枪,所以有些好奇。 阎解成见这情况便将自己的持枪证给他看了看。 笑着说:“我们这次是去荒郊野岭的地方去搞勘察设计,所以带着它防身。” 小田听了也就明白了。 他在宣传部委待了两年,自然知道建国后有很多土匪虎啸山岭,虽然剿匪很多年,现在基本已经肃清。 但还是有零零散散的散兵游勇流窜在各个山区。 阎解成看这位小田也是不简单。 要知道这年头,硬卧车厢也不是随便坐的。 那得是处级以上领导。 他俩不必说,毕竟是铁老大的人,没有硬卧说不过去。 可这小田同志明显级别不够,再一个看着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也不像舍得钱买卧铺的人。 不过阎解成没有多问,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何必纠结那么多。 中午,大家准备吃饭。 也没有人去餐车。 等大家拿出食物时,老谢跟阎解成相视一笑。 原来俩人都是馒头、鸡蛋、咸菜。 阎解成打趣道:“别看我,我这是要出门,我妈才给做的。平时都是红薯玉米糊糊。 跟你这个大户不能比。” 阎解成说的是实话,老谢自己一个月一百一十多,他媳妇也有七十多块钱。 两口子都是解放前就加入的老资格了,现在在京城都属于高收入人群,家里没有老人,就两个孩子,日子自然过得不错。 “小田,这个馒头给你吃,我这边带的有些多,吃不完路上放坏了。” 老谢对田福军说道。 半天时间大家都熟络了,自然都知道了名字。 田福军举起自己手里的红薯示意了一下,笑着说道:“谢老哥客气了,我这昨晚上烤的红薯,先对付一顿。” 老谢也不再勉强,毕竟他们已经聊的差不多了。 这位田福军同志虽然是农村出身,但人家怎么说一个月也是有七八十块钱的工资。 几个白面馒头还不至于。 几人用过午饭,谈性正旺,田福军也是个朴实性子,跟他俩工程人士简直是相谈甚欢。 一会之后大家便没了陌生感。 大有故交知己的意思。 几个人在聊着天,车厢里不时的会有小孩跑来跑去。 闲聊中得知这位田福军也不简单。 1933年出生于黄原地区原西县双水村田家圪崂,后来在他们村金家湾,金先生办的免费冬学中接受了启蒙教育。 45年考入陕甘宁边区师范,后来还过参加了军队。 解放后,在黄原地区专员公署财经委员会做干事,后提拔任专署统计科长。 54年在人民大学统计系进修,后来57年被宣传部门看中留了下来,如今他决定回去建设家乡。 阎解成与老谢都很倾佩他的做法,特别是老谢跟他传授了很多经验。 阎解成笑着问道:“田大哥,那你这次回去是分派到哪里了?” 田福军笑着说道:“俄被分到黄原专署说是办公室副主任。” 阎解成也是无语,这田福军浓眉大眼的也是个坑货,不见这会老谢脸都绿了。 人家田福军年纪轻轻已经是副处级的干部了,他还在那里教人家怎么为人处世。 还好,老谢作为技术人员享受正处待遇,不然就真的尴尬死了。 好在这会列车到了国际庄,停靠在站台了。 老谢赶紧打开车窗,招呼大家打热水。 阎解成他们车上没有热水,到每一站,站台上都有工作人员提着一个大铁桶,有一个长长的壶嘴,给乘客们从窗户伸出来的大茶缸倒水。 打完水,阎解成见站台上有一些售货的摊位。 其中一个在卖驴肉火烧,顿时觉得自己可以吃一头驴了。 他这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一口吃的。 跟俩人招呼一声便下车了。 要了四个驴肉火烧,给付了钱票。阎解成在站台上点了一支烟,静静的抽着。 站台上除了上下车的,还有一些跟他一样买东西的,还有很多下来透气的人。 等到工作人员吹响哨子,他们这才上车。 “给,见者有份,你俩一人一个我自个两个。” 阎解成将纸包着的驴肉火烧放小桌上,说道。 老谢也不可以,拿起一个说道:“那我可得谢谢主任了,小田你也不要客气。” 见田福军还在迟疑,又道:“嘿,你不知道吃我们主任的一顿,有多不容易,我们主任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吃吧,吃吧田大哥,去秦地我还等着你请我吃biangbiang面呢。” 见此,田福军也不客气,笑道:“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几人正吃的欢呢,乘务员带着三个人来了。 “这里还有三个卧铺,刚好够你们一家三口。”说完便离开了。 “蔡教授,好巧呀,你怎么也在这里?”阎解成见到来人原来是熟人,交通大学的蔡教授。 “小阎主任,你们这是去哪?”蔡教授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看着阎解成也是一脸惊喜。 “嘿,不说了,我们先帮您将行李收拾一下吧。” 阎解成说完便赶紧帮忙放行李。 蔡教授带着夫人跟女儿,小姑娘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很秀气,看样子是像蔡教授。 蔡夫人看样子也是知识分子,三十岁左右。 等收拾好行李,几人这才坐在下铺聊天。 “小阎主任,你也被调到甘省了?”蔡教授问道。 阎解成点头道:“是啊。我跟谢老师都被调去那边了,也不知道要待多久。” 蔡夫人说道:“那可回不来了,都是举家搬迁。” 阎解成跟老谢俩人对视一眼,说道:“蔡教授,您俩这该不会是去支援建设金城铁路学院吧?” 阎解成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 三年前政务院决定唐山铁道学院迁往金城建校。 当时在金城市安宁区勘测了校址,并正式动工修建了部分校舍。后因故未迁。 去年总部报经上级批准,确定金城铁道学院所需的师资、设备,由唐山、京城两所铁道学院对口支援。 所以阎解成以为蔡教授是又一批支援者。 蔡教授笑着说:“那倒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接着便对众人说了其中的渊源。 原来,今年一月份金城铁路学院向总部申请建立了金城铁道科学研究所。 他便是支援的科研技术人员。 他夫人跟小孩在国际庄,这才在这边上车的。 阎解成跟老谢俩人听的也是一阵唏嘘。 阎解成这才说了他们俩人是支援工程建设的。 蔡教授听了来了兴趣,阎解成也索性拿出资料来。 三人就摊铺在卧铺上研究。 一会说这工程最大的问题是土方作业,一会又觉得黄土层地质松软,一定要做好防洪。 几人在那里说的热火朝天,蔡夫人是见怪不怪。 田福军是个实干家,这会也饶有兴致的在一旁听着。 三人从中午讨论到了晚上,阎解成的笔记也做了十几页,毕竟群策群力比一个人要想的周到。 “好了,我们三位工程师先生,天不早了,缓一缓准备吃晚饭了。” 等外面都黑了下来,蔡夫人这才提醒道。 三人见天黑了这才把资料收了起来,各自拿出食物开始了晚饭。 哐哧哐哧,列车上的时间漫长而无聊,还好几人能够谈到一起。 第三天中午,几人携带的吃食已经没了,好在都是高收入人群。 老谢提议去餐车聚餐,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一众人穿过了好几个车厢,终到了餐车。 餐车打扫得很干净。 用餐的都是一些穿着讲究,一看都是知识分子或者干部。 老谢很熟练的找乘务员要了菜谱,点了一个京酱肉丝。 将菜谱递给了蔡教授,陈教授也随便点了几个。 几人点完菜之后,阎解成笑着问道:“谢老师,很熟练呀。这车上居然还有菜谱。” 老谢说道:“我以前经常出差,知道他们车上都有一本总部下发。 这些菜都是严格按照这个规定做的。 这些菜谱有一个共同特点,菜色都不出其铁路所辖的范围。 比如蜀地路局的这本册子里,里面基本是以川菜为主。 不过像豫章路局这本菜谱中,也有很多赣江的菜点,比如龙头酥、糯米鸡、生炒糯米饭等。 这些铁路如果跨省,就会综合各地的美食。 我们坐的是京城局的车,所以你看这大多数菜都是京菜或者鲁菜。” 阎解成听得连连点头。 果然,这些好东西后世都没了。 不过他也理解,自从五八年实施户籍制度以来,大多数人出门不方便,需要介绍信。 一般能坐火车的都是有单位的,大多数都是公干。 再说这年头高级专家、文化界名流才是餐车的座上宾,一般人不敢进餐车。 不过这菜也太丰盛了吧。 如今食物紧张,四九城有些小餐馆都没有这么齐全的菜。 不得不说,供给制度下国家对特殊行业的支持力度不可谓不大。 阎解成不禁想起,前世听说坐飞机的趣事。 那会儿传言当下坐飞机,飞机餐可是大厨手笔,还有喝不完的茅台。 见阎解成感兴趣,蔡夫人也说道:“我以前做过蜀地的车,他们那车上有很多的高档菜式,有棋盘鱼肚,桂花瑶柱、鲜花海参丝、干烧鱼翅、雪花鸡酪、兰花鸡丝、肝油海参等等,都是川菜中上等的名菜。” 听了蔡夫人的话,阎解成有些吃惊。 像这些菜,他在后世也就吃过那么有限的几次,要么是土豪朋友结婚,要么是一些特殊的宴请。 他自己可吃不起。 阎解成有些沉默,在这个贫穷和物质匮乏的年代,餐车的美食依然如此丰富。 让他内心很复杂。 阎解成也不想想,这年头知识多金贵,建国初对知识分子那可算是独宠有佳。 就他们五个人的工资都六百多了,抵得上四合院二十户人家的总和了。 他就是前世今生在底层待久了,自己尚未吃饱,却见不得人间疾苦。 蔡夫人毕竟是女性,性子细腻立马瞧出阎解成的想法。 笑道:“就这种情况当时有很多人致信路局总部,要求降低列车餐标准。 当时的回复大概意思有两层。 第一就是这些东西外国人不喜欢,没办法换外汇,他们这些收入高的人不消费,那些以此为生的人怎么办? 第二就是大多数学者专家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大家建设国家的积极性都很高,都是下了火车就开工,没怎么好好休息,如果再吃不好,那还不都病了。” 看了一眼阎解成,蔡夫人又笑道:“当然了,他们也没想到有小阎主任这么年轻的专家。” 说完又感叹道:“我原以为像我和老蔡已经是算年轻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啊。” 阎解成听了这话,也算是说的过去,也就不在纠结。 不一会菜上桌了,阎解成连吃了两天的馒头咸菜。 看到这热气腾腾的饭菜,阎解成顺时便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一边。 几人边吃边聊起了天。 蔡教授更是说起了与夫人留学的往事。 那还是1950年,他们华清毕业,经过层层审查,终于获得了去老大哥那里留学的资格。 第93章 勘察 “那会为了保障留学效果最大化,还制定了一整套的前后期的严格的政审制度。 当时主要是安排国内高校的大学生去老大哥那里留学,都要由学校会同当地的人事部门进行初审。 这种审查主要集中在个人的经历、家庭背景以及个人的思想政治觉悟,并交由当地的最高领导人签字批准。 签完字后再交送给教育部门复审,并由部长签字。 复审合格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考试。 政审合格以后,就转入到审查专业知识能力上来。 当时为了保证去老大哥留学的学生能跟上他们学校的学习进度,采取了“高阶进入低阶”的办法。 我跟老蔡俩人是进入他们研究院学习的人。 当时我们已经在大学工作一年了,是交通大学的讲师。 刚开始大家都不知道,没有怎么学习俄语,去了老长一段时间都不适应。 后来的几期就好了,京城俄语专科学校专门设立了一个叫做留苏预备部的部门,主要给前期政审合格的学生进行高强度的俄语培训。 那会留学审查真的严格啊,大家都说够入党条件,不一定够留苏条件。” 蔡夫人说完还满是唏嘘。 只不过这些事,就他们夫妻俩有感慨,其他人就当是听故事了。 第三天中午,列车到了西京,大家到了分别的时候。 这两天几人也在一直讨论工程的事,阎解成跟老谢笔记做了一大本。 临别时与几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三人便下车了。 车站站台上有人举着牌子在等人。 阎解成看了一圈,见有两个军人举着一块牌子,写着他的名字。 便朝田福军笑道:“田大哥,看来我们是要在这里分别了,我安定下来给你写信,有机会我会去黄原看你的。” “哈哈,那你可一定要来,俄还欠伱一顿biangbiang面呢嘛。” “哈哈,一定一定。” 三人分别后,阎解成跟老谢俩人便朝那俩士兵走去。 “同志你好,我们就是阎解成跟谢根石。” 阎解成说着便给俩人递上了介绍信。 俩人看完介绍信后,立刻敬礼道:“首长好,金城军区赵伟奉命前来迎接。” “客气了客气了。”阎解成赶紧说道。 那位军人当下手后介绍道:“这位是司机小刘。” 几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便帮忙带着行李去了停车的位置。 到了一辆吉普车前,那位赵参谋便笑道:“两位领导到了。” 阎解成见是一辆美式威利斯,便笑着说:“这车是蒋队长还是山姆鬼子送的?” 这位赵参谋笑道:“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想来都送的不情不愿。” 金城军区西关油田会战指挥部,设于甘省庆阳地区宁县长庆桥村。 距离西京两百多公里,小吉普一路颠簸,在晚上七八点终于到了。 阎解成只感觉内脏都快被颠出来了。 老谢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 俩人下车后,指挥部有人迎了上来。 赵参谋赶紧上前敬礼说道:“报告总指挥,京城来的两位同志已经接到。” 那位五十多岁的总指挥回了一个军礼说道:“嗯,好,不错。” 说完,便到阎解成俩人面前,朝着老谢伸出手说道:“想来这位就是我们阎专家了,鄙人金城军区张望京,现在专门负责咱们这个会战指挥部。” 老谢跟他握了手,尴尬的说道:“总指挥好,这位才是阎解成主任,我是谢根石。” 那位张总指挥也不尴尬,笑着对阎解成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阎专家年轻有为。” “总指挥好,专家可不敢叫,您叫我小阎,或者阎工都行。” “哈哈哈,好,那我老张也就不客气了。 咱们还是去窑洞里说话吧,这边给你们准备了一点晚饭。” 说完便吩咐人去搬阎解成他们的行李。 “一群小兔崽子,都轻点,读书人的东西都精贵着呢,摔坏了把你卖了都不够赔的。” 阎解成跟老谢俩人对视一眼,俩人心中对这位总指挥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 阎解成看了看周围说是指挥部,更像是难民营。 在一片山崖连势起了二十几口窑洞,窑洞前面还有些大大小小的帐篷。 几人进了窑洞,一番客气之后,总指挥张望京便让人端来热气腾腾的饸烙面,阎解成跟老谢也没客气,一人干了两大碗。 吃过之后俩人与指挥部大大小小的干部认识了一下,也将一些必要的手续进行了办理。 会战指挥部这边还给他安了一个勘察设计部部长的名头。 老谢当然是当仁不让的副部长了。 晚上十点左右,俩人来到分派给他们俩的窑洞里。 空间不大,不到二十平。 一侧是通铺的炕,还好,被褥有现成的。 一侧是空地,空地上放着两套桌椅和一个大大的书架。 靠近门口的位置放着两个暖水瓶。 窗户的位置有一盏煤油灯。 这便是他跟老谢临时的宿舍兼办公室了。 俩人的行李早就被搬了过来,如今整齐的放在地上。 阎解成他们俩也没有收拾行李,直接上炕,蒙头就睡。 坐了几天火车,实在是太累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俩人早早就醒了,因为外面的士兵已经开始出早操,口号喊的震天响,俩人也没办法再睡。 这便起来洗漱。 俩人也不收拾行李。 洗漱完了,阎解成说道:“老谢我们怕是又要启程了。” 俩人一上午时间都在休养生息。 一会之后,赵参谋抱着一叠材料进来了。 “阎部长,这是前期我们勘察的资料,给您送过来,您看是不是有用。” 阎解成赶紧将赵参谋引进来,感谢道:“那真是太感谢了,没你这些材料我那还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从哪里着手。” “有用就好,我们就怕用不上。那您忙,我先去了。”赵参谋说完便准备走。 阎解成赶紧说道:“赵参谋,明天我们就准备外出现场勘察,指挥部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阎解成他们几人在火车上就讨论了三个方案。 这三个方案其实就是三个线路。 简而言之就是北线、南线还有阎解成主张的中线。 说是中线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蛇形走位,将两旁的县市尽可能的串在一起。 所以,最后算下来北线跟南线都比中线要短一些。 但是阎解成却知道中线的才是正真的经济动脉。 阎解成现在要做的就是对规划的这三条路线进行现场勘察。 给上级部门提交最准确的勘察报告和设计方案。 并且尽力说服领导选择中线。 等上级部门决定好建设方案后,他再组织施工。 所以说,阎解成觉得自己一年半载的回不去了。 赵参谋听了阎解成的话也明白这是应有之意,也不惊讶。 直接说到:“没问题的,勘察队一直都在待命的。我这就联系保卫跟后勤。” 不管是走那一条线路,都需要勘察人员全线测绘的。 阎解成再根据这些测绘资料进行线路设计。 虽说这个任务前期已经完成,但是有些地形地貌还需要到现场去看看,光看数据是不行的。 所以便注定他们无缘呆在指挥部。 赵参谋离开一会后,有干事通知阎解成去指挥部开会。 阎解成俩人到了指挥部发现大家都在。 见阎解成到了,总指挥张望京说道:“大伙都知道咱们的阎部长他们因为工作,需要一直在工地最前端。 所以后勤还需要诸位做好保障,不能叫人家在前线拼命,你们在后方扯腿,要是让我知道军法处置。” 阎解成也跟大家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各位领导,我这边的建议是我们这一路上设置九个半永久性的营地,按照三十公里一个设置。 刚好从工地出发去两端各十五公里,辐射范围刚刚好。” 后勤部刘部长问道:“阎部长,为什么要设置半永久性的营地呢?要知道你们勘察也住不了几天,最多也就半个月,这是不是太奢侈了。 要我说,现在天还不算太冷,可以住住帐篷。 后面天冷了,可以联系当地干部借宿在老百姓家嘛。 毕竟咱们经费很紧张的。” 阎解成也是见刘部长纯就事论事,没有针对他,便解释道:“大家想过一个问题没?后面建设的时候我们工人住在哪里? 在往后,建成了养护人员呢,看护人员呢。 我们建设施工完全可以分段施工嘛,就按照这个分九段,一起施工最后接头,这不就相当于九倍的人再修。” 众人想想是这个道理,只要不浪费,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意见。 见大家不在反对,阎解成又继续说道:“各位领导其实这九处驻地,现在可以修建了。 我算了一下,我们勘察最迟明年一月就会完成。 二月大概设计图纸就可以送审了。 三月不到估计就要动工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总指挥张望京会上直接采用了阎解成的建议。 说到阎解成他们去勘察,便叮嘱一定要注意两件事。 第一是防狼,西北地区时有野狼出没,一定要注意安全。 第二件事就是小心土匪。 这可不是开玩笑,庆阳吴山有个王友邦,这个人是一个十恶不赦、杀气十足的大魔头和悍匪。 父老乡亲听到这个名字,无不心惊胆战。 好在被王将军给灭了,可是遗漏了几个小啰啰流窜在吴山。 而阎解成他们勘察避不开的就是吴山,所以才格外叮嘱一番。 当然,这事大家都太没在意,毕竟跟随阎解成他们勘察队的有一个班的战士,都是百战精兵,几个土匪也就藏的深,不然早就突突了。 又过了一夜,阎解成他们便出发了。 两辆卡车一辆吉普车,带着勘察队所有的人跟物资,上路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到了宁县杨庄,这便是他们的第一站。 杨庄村民都在绵延的山坡上开出了一孔孔的窑洞,很是壮观。 这里地貌起伏大,山地、丘陵、与宽阔谷地并存,四周为山系所环绕。 看的阎解成很是头疼。 这里由于水土流失,导致地面沟壑纵横。 并且黄土为颗粒细小的土壤,质地疏松,属于粉沙壤土。 对于即将开始工程很不友好。 大量的土方作业,和不稳定的路基这种种困难都在等着阎解成。 士兵们与勘察队都在搭建帐篷,勘察队都是工程兵,搭建帐篷那是小菜一碟。 阎解成与老谢俩人爬到山梁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的地貌。 “主任,这工程不好干啊。你看这里地势落差太大了,土工作业量巨大,我们又缺少机械设备。估计又要发动几万人肩挑背扛了。” 阎解成看了也点了点头,然后打气道:“不怕,我们还有独轮车,架子车和永不言败万众一心的精神,这山挡不住我们的脚步。 愚公做不到的事,咱们一定可以。” 俩人正说着话,远处几个人爬到山梁上,向着阎解成他们走来。 阎解成看着他们像是当地村民,也就不在意了。 几人近到身前,警惕的问道:“你们是哪搭人,到俄们杨庄做甚?” 阎解成示意老谢,老谢赶紧说道:“老乡,我们是修铁路的,来你们这勘察的。” 说着老谢便给几人指着搭建帐篷的地方说道:“我们在你们这要呆一段时间,多有打扰啊。” “哦哦,你们和山下那些军人是一起的啊,俄就说曹这个地方一年到头也没个生面孔嘛。” 接着带头的那位有些局促的伸出双手,说道:“两位领导好,俄是这搭地大队书记杨满仓,欢迎领导来俄们村做客啊。” 阎解成和老谢俩人跟这位村支书握了手,认识了一下。 毕竟,阎解成后面勘察还需要当地人带路,跟这支书打好关系不是坏事。 这位支书见聊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两位领导的意思是说要在俄们这个地方修铁路啊?” 阎解成笑道:“还不知道,先看看哪里修好一点,具体还要等领导决定。” 杨支书赶紧说道:“可不敢这样,两位领导俄给你们说,俄们这个地方好啊,你看那边有有条小河,河里沙子石头水都有,多方便啊。 再说了,俄们大队别的没有,劳力那是足足的,到时候修铁路的时候大家都去帮忙。 再说了,要是修铁路经过谁家的祖坟,俄们村委会会动员他们迁坟的,一点都不麻烦领导。 铁路可一定要从俄们这搭过呀。” 阎解成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位村支书,这人见识不简单啊。 知道铁路对他们的重要性。 有些地方修铁路,村里那简直恨不能从工程上薅下一层皮。 搞来搞去最终铁路也绕着走,村里最终失去了长久的发展便利。 阎解成见此有些好奇,笑道:“杨叔,您不愧是支书,一眼就看到通了铁路的好处,好见识啊。” 一旁的另外一个村民,也是他们村的副支书杨满圈,说道:“领导你可不要被他给蒙骗了,他有个屁的见识。 还不是听他家大小子说的,他家那娃是个有出息的,今年考到了四九城铁路技工学院,学什么铁路工程。 听他们老师说要想富先修路,铁路通了幸福到家。” 阎解成跟老谢俩人对视一眼,笑了。 巧了不是! 第94章 遇险 阎解成他们在杨庄安顿下来后,便找村支书介绍一位向导。 杨支书听了,连连表示不用麻烦别人,自己这十里八村的都很熟悉。 自从昨天,杨支书知道阎解成他们是自家儿子的老师后,那热情的简直不能说。 恨不能立马将人请到上房安顿。 准备妥当后,第三天他们出发了。 一行八人,除了阎解成跟老谢还有向导老杨,警卫人员两人以及勘察队的三个技术人员。 这地方都是些小路,几人也没有开车。只有警卫小陈牵着一匹骡子,带着大家的吃食和水,一些设备还有一顶帐篷。 他们计划出去两天时间,所以需要在外面过一夜。 今天他们要到前期勘察地势落差最大的地方,阎解成他们需要复核这些数据,和现场勘察。 众人走了七八个小时才到,休息片刻便开始了安营扎寨。 一切安顿好,已经是下午四点。 这会已是深秋,西北的天不时的会刮起北风。 众人刚搭好帐篷,在喝水休息。 天便起了风,这风又大又急。 还卷起一股股的沙尘。 漫天遍地的都是黄色,人根本啥都看不见。 还好众人的帐篷在山脚下背风处。 “唉,这沙尘暴又刮起来了,领导们可不敢出去啊,俄们这哒的风大的很,能把人吹走了。”杨支书给大家叮嘱道。 众人不用提醒,感受着帐篷的摇摆就知道风有多大了。 大家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都有些沉默。 不时的会有沙尘吹进帐篷。 由于沙尘遮天蔽日,帐篷内此时光线有些暗。 最显眼的是众人抽烟时明灭闪烁的亮光。 阎解成第一次见沙尘暴,有些好奇问道:“杨支书,你们这里一年四季都刮沙尘暴吗?” 杨支书砸吧砸吧烟锅,说道:“那倒不是,夏天的时候还好,就是冬里跟春上往死里个吹。” 勘察队王工说道:“我们以前在隔壁施工,部队面临的最大拦路虎是恶劣气候。 那会冬季黄毛风一刮,寒冷刺骨,露天里工作常常会被冻伤。 春秋季狂风骤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帐篷会被刮倒,汽车会被吹翻。 到了夏天,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就又是另外一种情景了。” 老谢也说了他以前在天南的经历。 “嘿,那地方,根本不是咱们北方人能待的。 我们去的时候刚好是夏天。 一天到晚身上黏糊糊的,关键蚊子贼多。 一咬一个大包,越挠越痒。最后整个人全身都是被蚊子咬肿了。” 阎解成听得有趣,笑道:“真是去了胖一圈啊。” 就这天气,大家也干不了活,索性都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也算是一种乐趣了。 这风一直刮到晚上也没停。 阎解成他们便也没想着今天能够工作,吃了一点荞面饼子,收拾了一下睡了。 帐篷里是大通铺,大家都挤在一起。 初时,还没有什么。 后面汗臭味,脚臭味,各种酸臭混合在一起,时刻折磨着阎解成。 他觉得自己快要崩快了。 虽然他也几天没有洗澡,但是也受不了这个臭啊。 也不能说什么,强忍着恶心,头一蒙睡吧。 过了一会,他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主任,主任你睡着了吗?” 阎解成听见老谢在旁边小声问道。 “没。” 阎解成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那个我要去方便一下,您看这黑灯瞎火的,主任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啊?” 阎解成:…… “帐篷外面解决了。” “唉,那个大的。”老谢不好意思的说道。 阎解成:这要是个女的老子也就忍了。老谢,特么一想都恶心的要死,不能想,不能想… 忍住掐死老谢的心,阎解成摸过身边放着的枪套,便随他出去了。 外面风沙已经停了,地上有一层沙尘。 人走在上面有点软。 俩人离帐篷两百来米,便停了下来。 “老谢,你他娘的赶紧。” 阎解成摸出一支香烟点上,靠在一颗老早就死去的杏树干上,尽量去想一些别的事。 可老谢这边不安生,砰嘣砰的声音在不断的在阎解成耳边响起,折磨着他。 过了一会,阎解成这边又点了一支烟,见老谢这边没有动静。 心里有点好奇,便转身去看了一眼。 我擦,阎解成嘴里叼着的烟直接掉到了地上。 急忙从枪套掏出手枪,指着老谢那里。 只见老谢面前五六米的地方,有两个绿的发亮的东西。 十几米远还有两个绿宝石一样的东西。 这特么是狼啊,阎解成心里发慌。 这要是对方直接扑上来,老谢肯定就悲剧了。 不知道总部到时候会不会给老谢颁发一个荣誉称号。 怪不得老谢消停了,不再继续放毒了。 老谢这会吓得要死,那还敢放屁。 这会心里后悔死了,要是知道拉个屎能遇见狼,就是拉裤子里,他也不会出来啊。 待帐篷里多安全,毕竟有好几支枪。 他这会只能祈求阎解成带了枪,祈求阎解成枪法还不错。 阎解成他枪法是不错啊,可是这会他与老谢还有那只狼,三点一线,怎么打? 关键问题是他不敢动啊。 万一惊动了狼,老谢可就悲剧了。 再说了,他也不敢冒险。 毕竟,他虽然百发百中。 可那毕竟是固定靶,活动的还是第一次。 这只狼是很有耐心的,一动不动的,让整个气氛好不紧张。 阎解成上一世听说过一句话。 不要和狼保持太近的距离,当猎物藐视狼的存在的时候,往往已经掉进了狼的猎区。 生命已经远离躯体。 这就是狼。 狼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即使肉体与灵魂将要分离,同样从容。 生不为之乐,死亦不为之惧。 就在阎解成和老谢与狼比拼耐心的时候。 远处帐篷边的骡子嘶叫了起来,不但惊醒了帐篷里的人。 也惊动了这边的狼。 远处那头盯梢的狼发出一声长啸。 老谢这边的狼低声嘶鸣一声。 眼看就要进攻,向着老谢扑去。 阎解成死死地盯着它,瞄准了直接扣动扳机。 咔嚓 听见这声音,阎解成顿时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刚才太紧张了,他手枪保险没打开。 第95章 搏杀 就在这时,那狼一个助跑高高跃起,直接扑向老谢当面。 阎解成这里看的清楚,老谢眼看着就要歇菜了。 待狼扑到身前,老谢一个机灵直接向后倒去。 狼见扑了一个空,也不回头。 直直向着阎解成冲将过来。 阎解成赶紧打开保险,朝着狼就是砰砰砰三枪。 待到开第四枪的时候,那狼由于惯性直接撞在阎解成腿上。 阎解成准备开枪,一见那狼只剩下呼呼的出气声。 眼看活不成了。 阎解成这才作罢,没有再理会。 赶紧朝着老谢看去,只见原来盯哨那头狼,已经逼近老谢身旁。 就在为老谢担忧时。 那狼眼看阎解成杀了它同伴,直接放过老谢,冲着阎解成一声嘶鸣,便发起了进攻。 阎解成这会心里已经镇定下来。 大有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见那头狼冲过来,也不见慌张,直接就是点射三连。 老谢这会已经爬了起来,大喊着:“小心。” 阎解成三枪过后,只等着给狼收尸。 结果,那头狼在他开枪时突然向左移动,直接躲过了致命的子弹。 阎解成见此,彻底的慌了。 他在总部打了不少的靶。 清楚的知道这枪一个弹夹就七发子弹,这会已经用了六颗子弹了。 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而这头狼明显要比刚才已经死去的那头狡猾很多。 而狼与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咬咬牙,阎解成凭感觉打出了最后一颗寄托着所有希望的子弹。 那子弹果然辜负了他的期待,贴着狼头飞出,没有伤到狼一丝一毫。 那狼嘶吼咆哮,凶性发作起来,腾空又是一扑,眼看要扑了上来。 吓得阎解成亡魂大冒。 阎解成赶紧向边上跳去,这才堪堪躲过这一扑。 那头狼继续向前跑了七八米,这才停住。 转头又看向阎解成,冲了过来。 这次那阎解成没能躲开,被狼扑了个正着。 阎解成赶紧丢了手枪,两手死死地抓住那狼的两只前腿,使得它没法逼近。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峙着。 阎解成看着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狼头心中恶寒不已。 狼眼中凶光闪烁,獠牙毕露。 口中的腥臭味直逼阎解成,口水滴在阎解成脸上。 老谢这会也顾不得提裤子,一手提着裤子,向着阎解成原来靠着的那个杏树跑去。 几步到了跟前,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将树干踹断。 拿着碗口粗的树干,当做武器便冲向阎解成这边。 直接抡在狼背上,树干应声而断,原来早已腐朽。 但,毕竟力道极大,那狼吃痛不已,直接挣脱了阎解成。 阎解成见势赶紧起身,一个跨坐将狼压在身下,用膝盖顶住狼头。 死死按住,使得狼无法动弹。 阎解成也不管狼如何挣扎。 捡起丢在一旁的手枪,抓在右手狠狠地向狼头砸去。 那狼疼得嘶鸣不断。 阎解成不敢松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只顾打。 打了不知多久,那狼头早就血肉模糊,眼睛、鼻子、耳朵、都已经无法辨认。 老谢见那狼早没了气息,便赶紧喊阎解成。 “主任,主任好了,好了,已经彻底死了。” 阎解成早就魔怔了,眼里只有那血肉模糊的狼头。 哪还听得进去其他的。 就在老谢不知所措的时候,帐篷里听到动静的众人赶了过来。 老远就在喊:“是阎部长跟谢副部长吗? 出什么事了? 怎么还有枪声?” 众人听见骡子嘶叫的时候起来查看情况。 见阎解成跟老谢不在,这才出来寻找。 刚出帐篷便听见了狼叫声跟枪声。 众人心头皆是一沉,暗道:坏了。 这才朝着枪声的方向赶来。 老谢听见呼声,赶紧喊到:“这里这里。” 众人赶来,灯光一照,阎解成这才醒了过来。 赶紧低头一看,狼头早已血肉模糊,心中一阵恶心。 正要起身,却是直接跌倒。 原来使尽了气力,手脚都酥软了,动弹不得。 众人见了赶紧去扶他,阎解成这才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声:“扶我在一旁坐会。” 将阎解成扶到一旁,众人这才有空看周围情况。 灯光照到那头被阎解成砸死的狼头时,众人心中一阵恶心。 勘察队王工见此,赶紧对阎解成说:“阎部长,您有没有受伤?” 阎解成摇了摇头。 等到阎解成休息片刻后,众人这才拖着两头狼往回走。 老谢还在一旁跟众人说着当时的情况。 到了帐篷内,众人也不敢再大意,两名保卫班的战士轮流值守了起来。 生怕还有狼来。 阎解成一番洗漱,终于将身上的血腥味去了一部分。 阎解成自己也细细的检查了一番,见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坐在帐篷里休息,老谢在一旁默默的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众人看着阎解成一阵感慨。 杨支书甚至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 刚开始看到阎解成,那血红的眼睛,砸向狼头的狠辣。 这形象深深地印在了众人的心头。 阎解成在他们心里不再只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专家。 还是一个出手狠辣,手撕恶狼的猛人。 王工和那两个战士,他们虽然是军人,但是这种徒手捶爆狼头的事也是第一次见。 忍不住心头的敬仰,频频看向阎解成。 一会之后杨支书见阎解成也没有那么可怕,便忍不住说道:“阎老师,俄刚看了,这两头狼一个是头部中弹,另一个是…” 说着看了一眼阎解成,便继续道:“皮子是没有伤到一点点。是两块好皮子。 俄一会剥了,让俄们村俄家三爷爷硝了,做成毯子冬天铺着可暖和了,您这经常外出野宿也能少受点苦。” 阎解成自然没有意见,笑着说道:“那就麻烦支书了。” 杨支书说完,便找两个战士要了匕首去剥皮。 阎解成这会缓过神回来,这才看向老谢。 老谢见阎解成看来,也是一阵愧疚。 要不是自己拉屎,也不会将两人置于险境。 要不是阎解成施救,他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老谢也是个感性的人,这会已经想着以后要鞍前马后、誓死追随。 阎解成笑着问道:“老谢,我其实刚才一直有一个问题,怕你觉得不好意思,没有问你。” 阎解成说着便停了下来,老谢赶紧说道:“主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是您问的,我肯定据实回答。” “那我可问了?” “嗯。”老谢坚定的说道。 “你是不是没有擦屎?” 阎解成也没客气。 阎解成问完,众人这才觉得帐篷里有个股淡淡的…… 老谢也觉得裆下有些湿滑……顿时脸色大变。 直往帐篷外走去。 众人这才一阵哄笑,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第96章 经费 第二天,众人早早起来。 勘察队王工带着人按照阎解成的吩咐去测高程。 阎解成在计算土方量,老谢在画着地势图。 所有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做着手头的工作。 就连杨支书都在喂骡子。 两个战士自然紧紧的跟着阎解成,王工那边的勘察队成员毕竟都是工程兵,自有自卫手段。 虽然阎解成手段了得,但是士兵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俩,昨晚事吓得他们不轻。 阎解成自己也极为谨慎,现在都是枪不离身,身上随时都装着两个备用弹夹和二十发子弹。 毕竟,吃一堑长一智。 不提这些琐事,只说阎解成他们选择线路走向,都是尽量选择川道或者塬上。 一般都在大路旁边。 有人说的好,人走的多了这世上便就有了路。 按照杨支书的说法,人都是懒怂,走路尽捡捷路走。 所以随大流有时候也是一种科学。 只是有些地方需要土工作业,或者架桥。 阎解成他们工作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任务就是,找出最省最好的线路路基。 这很麻烦。 既要满足铁路路基要求,又要尽量最大程度避免影响到村庄、农田,还要施工简单,造价便宜。 他们今天勘测的这个地方是一处断崖。 这里本来有一条路的,结果到了断崖这里又要饶很远的地方。 村民们可以饶,火车却没办法绕过去。 所以阎解成与老谢觉得这里应该要修一座桥。 因为这断崖下面是一条小河,两岸的河堤或者说是河床参差不齐清晰可见。 由于水土流失严重,这河床一年比一年低。 所以旧的河床就变成了新的河堤。 这种情况是没办法靠土工作业解决问题的,唯有修桥了。 勘测完这里,众人又对其他几个地方进行了细致勘察。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众人也收拾行李启程回杨庄营地了。 回到营地,指挥部已经安排人构建半永久性营地了,连电话线都拉了过来。 不大功夫,营地里都知道了阎解成徒手搏狼的事迹。 再加上他们带回来的两头剥了皮的狼。 根本就不容大家质疑。 阎部长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更重了。 毕竟这营地几乎都是军人,对强者的崇拜是天然习性。 以往对阎解成那只是出于对读书人的尊敬。 如今,他们将阎解成划到了他们一类,又超越他们的存在。 那尊敬是从内而外彻彻底底的。 阎解成见营地在支着大锅炖狼肉,他没发表意见。 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 在这个年月,难道就靠他阎解成说一句狼身上寄生虫很多,大家就不会吃。 别逗了,就算大家都尊重你阎解成,你也不能说把肉埋了也不给我们吃吧。 阎解成在杨庄营地办公室绘制设计图,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这边是西关油田会战指挥部杨庄营地,有什么事请讲。”阎解成拿起电话说道。 “指挥部,找阎部长? 嗯… 我就是。” 电话那头响起一股爽朗的笑声。说道:“我是张望京啊,我们的西北锤王阎解成同志啊,我就是问一声,徒手杀狼的感觉如何啊?” 阎解成听到西北锤王,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田福军。 本来前些日子觉得田福军这个人名字熟悉。 今天猛然间听到西北锤王,才想起来,平平凡凡的人生里就有这么一位。 阎解成越想越觉得像。 按下心中的胡乱猜测,这边跟总指挥俩人聊了一会。 总指挥打电话,肯定不是真的想知道徒手杀狼的感觉。 人家一个堂堂大师长什么猛人没见过。 张望京:这么猛的读书人,我还真第一次见。 主要是关心一下阎解成的情况,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最后,说是已经给增派了一个班的保卫。 阎西北锤王解成打完电话,这会正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们这条线路虽然是为油田设计的专线,但是还是要遵循铁路选线设计的基本原则。 那就是根据国家政治、经济、国防的需要,结合线路经过地区的自然条件、资源分布、工农业发展等情况,规划线路的基本走向,选定铁路。 而他接到的所有命令中,没有人提及周边经济情况。 都只是把它当做一条油田使用的专线。 如果真的按照这样设计,明显是一种资源巨大浪费。 阎解成不想光根据沿线的地形、地质、水文等自然条件和村镇、交通、农田、水利设施等情况,设计线路。 他还想最大限度的发挥这条铁路的作用,给沿线地区经济上带来变化,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一点。 想了一会,阎解成便拿起电话,对接线员道:“这里西关油田会战指挥部杨庄营地,给我接指挥部。” 不一会电话接通,阎解成将自己的想法对张望京总指挥阐述了一下。 “你的意思我明白,首先我是支持伱的。我会向上面反应这个情况的。 但是,最后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毕竟这样一来预算像你说的那样会超五分之一。 国家还能不能挤出这部分钱来很难说。”总指挥张望京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阎解成有些沉默。 是啊,要多花一百二十万,不是一百二十块钱。 挂了电话,阎解成有些烦躁的走出办公室。 在营地里踱步。 这事不解决他念头不通达。 吃肉不香,睡觉不舒服。 老谢见阎解成在院子里踱步,见石子都踢一脚。 便知道他心里不爽。 赶紧出去,走到阎解成跟前,陪着走了一会,问道:“主任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阎解成将情况跟他说了一遍,老谢听了也没有好的主意,只好陪阎解成一起踱步。 阎解成在想后世都是怎么修铁路呢。 后世主要是国家出资+地方出资,剩下的都是贷款。 想到这里,阎解成笑了,他已经想到办法了。 虽然不敢说肯定行,但是已经是他想到最可靠最可行的办法了。 这个方法就是地方出资。 阎解成只要透露出一个消息,相信那些县市领导,知道怎么做的。 第98章 秦地 羊肉上桌,阎解成吃了之后,果然好吃。 羊肉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羊膻味非常的浓厚。 很多羊肉的膻味儿太大,让人根本就吃不下去,放到嘴里都会吐出来。 但是羊膻味儿太小的话,羊肉也就失去了灵魂,会损失很大一部分的风味。 而老杨家的羊肉却刚好合适。 这在阎解成的意料之中。 因为他知道羊膻味儿主要是来自于羊脂肪中的短磷脂肪酸与硬脂酸,这两样物质是影响羊膻味大小的直接因素。 西北地区的天气是比较干旱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空气干燥,而且风特别的大。 这些因素导致了这里形成了大量的盐碱地,而盐碱地中含有大量的硫化物。 所以在这种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植物,都含有丰富的硫元素。 羊所吃到的草料中如果有硫元素,那么就能够很好的减少羊肉中的膻味儿。 所以当羊吃了这些富含盐碱性的食物之后,能够中和羊膻味儿脂肪。 从而会让羊肉变的味道鲜美,膻味儿适中。 除了这些自然因素之外,这羊肉好吃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老杨婆姨确实很善于烹饪羊肉。 一顿清汤羊肉,让阎解成只感觉多日来的劳苦一扫而空。 要不是羊肉确实不多,阎解成感觉自己能再吃两碗。 吃完羊肉过后,杨支书不知从哪搞来了一些散装白酒,几人又喝起了酒。 “阎老师,俄家那娃在学校要是不听话不学好,你就往死里打。打伤打残不要紧,只要打不死,你就往死里了打。”杨支书大着舌头说道。 阎解成想了一下说道:“杨书记。您放心,你家那孩子很乖的,学习很认真的。 再说过些日子,伱估计就能看到他了。 这不马上要放寒假了嘛,到时候我叫他跟着我一起,边工作边学习,这样也能学的快一点。” 杨支书听到这话很高兴,有阎解成言传身教,他不怕儿子不成才。 高兴的说道:“好好好。有阎老师这话,我就放心了。放暑假我让他跟着您。他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狠狠的打。” 阎解成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准备建议学校将这一批学生,明年都叫道身边实习,成为最廉价的劳动力。 不仅能够让他们快速成才,也是为了让他跟老谢从一些无聊重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给严院长的理由他阎解成都想好了。 到时候就说为了学生将所学知识与实践相结合,培养勇于探索的创新精神,增强社会活动能力,认真学习的态度。 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人才。 其实也不是他找理由,实习确实提升他们对知识和专业的理解,让理论知识更扎实,专业技能更强,更有利于理论联系实际。 这顿肉吃的阎解成很是畅快,直到月朗星稀的时候,阎解成他们才返回营地。 接下来的两天,阎解成他们继续在营地休整。 第三天便去了下一站唐家湾,唐家湾的营地已经修好了。 这次阎解成他们倒不需要搭帐篷,有现场的住。 这唐家湾属于秦地黄原地区,原西县城辖区内,也是典型的黄土高原一带。 据阎解成了解黄原地区的塬面保留完整,适宜农业种植的塬面多,生活条件较好,农耕民俗文化源远流长。 西部的原西县较为干旱,生活条件艰苦,部分地区已经半沙化。 原西人喜欢站在那个土梁梁上唱一曲酸溜溜的信天游。 阎解成他们营地旁就有放羊的老汉,天天唱着酸调调。 六十多的老汉唱着: 我要拉你的手, 我要亲你的口; 拉手手,亲口口, 咱们圪崂里走一走…… 简直酸到他无语。 到了新的营地,阎解成他们自然要跟当地人接触。 因为,指挥部在这里已经修了一段时间的营地,大家跟村里还是比较熟悉的。 直接便带阎解成去了唐家湾支书俩,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 有些西北人独特粗矿。 支书,不像村里其他人呢,头上都绑着一条毛巾。 他倒是打扮的像个干部一样,穿着中山装,带着詹詹帽。 就是那往地上一蹲,才会让人知道这是个西北汉子。 老远看见阎解成一行人,便喊道:“王队长来了,赶紧到屋里头坐着。” 通行的营地先遣队,王成队长带着阎解成他们向支书介绍道:“老唐,老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阎部长,今天过来找你有事。” “哎呀。俄就是一个农民,咋能交你们的大领导来。应该是俄去见你们领导么。” 阎解成笑道:“团支书。说什么领不领导,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 说着便笑着跟唐支书握了一个手。 “领导好,辛苦领导你了。”唐支书将一群人迎到了自己家。 然后热情的问道:“领导们吃饭了嘛?俄这就叫婆娘做。尝尝俄们这边的裤带面。” 阎解成赶紧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可不敢麻烦你们,我们都是吃了午饭过来的。” “吃嘛吃嘛,你们到了俄们这地界,还能少了一顿饭,这不是打俄们的脸嘛。” 阎解成听了赶紧看向王成,太热情了,他接触的多,让他来。 王成赶紧说道:“老唐,老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有纪律的,不能随便到村民家吃东西。再说,我们中午也确确实实吃过了,你呀就不要再麻烦了。 我们阎部长找你是想问问你们这周边的情况,顺便再找个向导。” 唐支书这才作罢,抽着阎解成散的烟,说道:“俄们这旮瘩,情况很复杂,周围都是山,特别是东南方向有一座石山,也没有什么大路,都是一些小路。 俄们这里的大路你们也知道要绕好多的弯弯。” 阎解成跟唐支书又聊了很久,问了很多问题,总算是对这地方了解了一些。 至于向导,那还用问,陪首都来的领导这伙肯定是支书一人包揽了。 哪还能叫旁人效劳。 用支书的话来说就是:那一群胡球冒骚的逑怂没见过世面。 第99章 黄原 唐家湾勘查几天便结束了。 阎解成他们马不停蹄的又去了下一站。 下一站不再是农村,而是到了黄原地区。 黄原地区,地质地貌上没有啥要勘察的。 主要就是阎解成这边,想要咨询一下当地政府的意见。 安顿好之后便跟老谢及司机小刘,坐着那辆吉普去了黄原地委。 在地委门口。 俩人出示了工作证件。 门岗查看了证件后,向里面汇报了情况。 便有工作人员将俩人带到了一个会议室。 说道:“两位同志,你俩先在这儿坐着喝会儿茶,我们办公室主任马上就来。” 俩人也不着急,便悠闲的喝着茶。 茶水喝到一半。 便听见有人走了过来。 两人抬头一看,嘿,还是位熟人。 “哈哈哈。什么风把两位吹到我们这儿了。我刚琢磨着会不会是你们?结果还真是。” 阎解成笑道:“自然是西北风了。 我刚才跟老谢说,等办完事儿,一会儿去找你。结果没想到,居然是田大哥伱来招呼我们。” 阎解成跟老谢见是田福军,心下也是一阵放松。 毕竟俩人都不擅长跟地方政府部门打交道。 几人寒暄之后。阎解成便说起了正事。 “田大哥。不知道你们黄原地区的车站,是准备建在什么地方? 周围有没有需要拆迁的,或者其他特殊情况。” 田福军闻言笑道:“这个我们地委这边已经开会定了。 是在我们黄原南边,那里刚好有一块儿空地。 连接着我们的主大街,出行也方便。 就等你这位大专家来勘察了。” 阎解成又说到:“田主任还有一个新的情况。 我们在黄原还准备建一个后期铁路运营养护的场所。 还需要你们地委批一块地。” 这会地又不能卖钱,所以没人在意。 再说了大家心里都觉得这是国家的,给国家单位也没什么。 所以这事田福军就能做主,直接说道:“这没问题嘛,到了我们地界,批块地算啥。” 阎解成见正事说完了,便对田福军抱怨道:“哎,田大哥,小弟真的是无能啊。 我就一路走来,这黄土高原的百姓日子过得苦啊。 我想做点事,难啊。 我本想着让这条专线,多连接几个县城。 这样,经济能发展一下,老百姓日子也不会那么苦。 可是没钱啊。 这多了整整170万。 如此,我们这条专线,就只能从庆阳——黄原——保康——西京。” 阎解成说完还一副难受的样子,接着从包里拿出一副他画的地图,指给田福军说道:“田大哥,你看这是我原本的计划。 从这里庆阳开始。到成县,然后再到黄原,然后经过原西,原北两座县城。” 阎解成说完还一脸的心痛。 “可惜了啊。我们国家正值困难,挤不出这点钱啊。” 田福军作为一个老江湖。 这会儿要是还看不出阎解成的意图,那他也不会混到以后那个位置。 笑道:“我的阎专家,你有话就直说吧,别在这儿净忽悠老实人。” 阎解成笑道:“不愧是田大哥。我这点道行,你果然是一眼就看透。 铁路的作用相信我不说田大哥你也清楚。 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国家没钱,我们地方能不能集资。 你要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一次,如果这些县城没有修上铁路。 往后这种机会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年了。” 田福军听了他的话,也是皱着眉头。 在思考着,他觉得这个思路可以想一想。 但是关键问题是这钱能不能凑的起来,能凑多少?怎么凑? 其实这些事都不是他一个办公室主任应该想的。 但是有些人。 天生就有一股,为国为民的情怀。 田福军算一个,阎解成算半个吧。 阎解成见田福军上了心,也就不担心了。 笑着给出了一个坏主意。 “田大哥。这事儿也不用你在这儿多想。 你将这个消息悄悄的散布出去。 下面那些县高官,有想法的自然会各显神通的。 至于那些人没想法的。就是你们地区下命令,定任务。 他们也会推脱的。 所以啊,机会我是给他们创造了。 至于他们能不能抓得住?那就看各自造化吧。” 田福军闻言,也不在纠结。 毕竟,阎解成说的有道理,这事不该他操心。 眼看中午了,田福军笑道:“两位首都来的领导。中午去我们小食堂搓一顿,我们食堂的biangbiang面可是一绝啊。” 阎解成跟老谢自然没有意见。 地委食堂几人到了接待用的小食堂。 阎解成跟老谢还未落座,便又来了一位干练的中年人,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 老远看去居然有点像阎埠贵。 田福军赶紧介绍道:“两位专家,这是我们地委副书记石钟书记。” 阎解成跟老谢一听赶紧,伸手问好道:“石书记好,居然唠叨您了。” 几人做完介绍,寒暄了几句,便坐下准备吃饭了。 石书记看着桌上,每人面前的一碗biangbiang面跟一个肉夹馍。 有些诧异,这也太简陋了吧。 其实田福军想准备一点硬菜的,他作为地委办公室副主任,食堂是他管辖的地方,这点事自然不难。 是阎解成不想让他难做,便坚持要吃biangbiang面。 最后,田福军没办法,就又给加了肉夹馍。 石钟便对田福军说道:“福军啊,这是不是太简陋了。” 阎解成赶紧说道:“石书记,这您可冤枉田主任了。” “哦,怎么说?” 阎解成赶紧说了几人路上便相识了,这biangbiang面是众人约定好的。 “所以,我们这才让田主任兑现承诺,请我俩吃biangbiang面的。” 田福军也立马接道:“是啊,书记我这都准备大放血了。” 石钟见此笑道:“行,这面食啊,也是我们黄原特色。今天咱们就放过小田,晚上我做东两位专家一定要赏光啊。” 阎解成赶紧说道:“石书记,这太客气,我们这天天跑荒山野岭的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那还敢麻烦您。” 石钟笑道:“小阎同志,刚才福军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你就不要客气了,晚上我们在好好说说。” 见此阎解成也就不在坚持了,顺势答应了下来。 第101章 拜访 这田福堂家典型的陕北院落。 五孔窑洞,很是气派。 院子中间还修了一个小花园。 听到田福堂的话,一个女人从边上的一孔窑洞出来,系着一个围裙,手里端着几个茶杯。 到了中间的那孔窑洞,给阎解成几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 说道:“俄们这地方,没有什么好茶叶,这还是俄家他二爸上次带来的,你们尝尝。” 阎解成俩人赶紧说道:“麻烦嫂子了。” 孙玉亭也捞到了一杯茶,高兴的说道:“俄这也算是沾了领导的光了。” 田福堂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孙玉亭说话,这才发现他还没走。 说道:“俄说玉亭啊,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不急,反正俄也没啥事,在这里陪陪领导。” 田福堂有些无语,没好气道:“咦,俄说你这胡球日鬼的怂货,俄们在这里说话,伱坐着作甚来? 俄这个支书不能陪京城来的领导,要你这个逑娃子来陪。 你是支书还是俄是支书? 人家领导是俄家福军的朋友,要你来陪? 看把你还给能的,都做上俄家的主了。 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俄家福军是干部身份,朋友都是领导。 要你一个农民来陪,你身份够不? 玉亭啊,听俄一句劝,多学学你哥。 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阎解成跟老谢见田福堂训人,也是不打差,都饶有兴致的看着。 田福军这人他俩通过接触都知道是一个朴实的人。 没想到他哥田福堂这人却是有些刻薄。 说话是真的不留情面。 只有田福堂婆姨觉得这样伤了孙玉亭的颜面,不时的拉着田福堂。 田福堂被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拉个俄干甚? 这胡球一天不务正业,碎娃婆姨这会大着肚子,他也不知道帮着点碎娃。 俄作为支书说他两句咋咧嘛?” 田福堂婆姨也不回话,脸色难看的朝阎解成跟老谢尴尬的笑了笑。 接着拉着孙玉亭说道:“你福堂哥就是直性子,你不要在意,俄看你哥在糊墙,要不你赶紧去帮忙。” 孙玉亭见在田福堂这里不受待见,顺着台阶道:“那俄就去帮俄哥去了,福堂哥你和京城来的领导好好聊。” 说完便将进门老谢散的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不要说,这京城的烟就是跟咱黄原的不一样啊。” 说完便出门去了。 阎解成差点没绷住,这孙玉亭是个人才。 这烟明明是他们本地产的,哪是什么京城来的。 田福堂见此,也是无奈。 对着阎解成说道:“倒叫你们笑话咧。 这乡下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讲道理,这些胡球没人听,都是些贱皮子骂了才听。” 阎解成笑道:“福堂哥,我们这些日子也是走了不少的村子,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少了孙玉亭,大家的谈的很高兴。 不一会便拉起了家常。 田福堂问道:“小阎啊,你今年二十几了?婆姨找哈了吗?” 老谢听到这话,赶紧端起水杯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阎解成听了,也是一阵苦笑。 这半年风吹日晒的,都是户外作业。 再加上不是很适应西北的气候。 他的皮肤这会已经变得黝黑粗糙,不复从前那个白脸书生。 生生看上去比原来大了六七岁。 所以,他也没有解释自己的年龄,笑着说道:“还没呢。” “哦,要俄说还是早点找一个婆姨的好。 你看俄们这里女娃子都咋样?有没有看上的?” 见阎解成一脸尴尬,老谢这会已经憋的难受。 还好他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在院子玩,应该就是田润叶了。 阎解成这才想起,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包糖,递给田福堂婆姨。 “嫂子,这是我们给准备的一点糖果。前段时间在黄原遇见福军哥,听说你家有岁娃娃,便带了一些。” “唉。你这是做甚?”润叶妈难为道。 接着看向田福堂。 田福堂看了一眼她,说道:“收下吧,都是两位兄弟的情谊。” 一包糖而已,他田福堂又不是买不起。 再说了这两位的情况他兄弟早就给带话说过了。 人家那身份,一包糖根本不在乎的。 这份人情人家也是看在福军的面子上的。 自己又不白拿,完了好好招待就是了。 阎解成:别乱说,我在乎的。 再说这还真不是看在田福军的面子上。 而是看在西域佟的面上。 “润叶,润叶,快过来,你叔叔给你带的糖果,快谢谢叔叔。”润叶妈,拿着糖果喊道。 小润叶,接过糖果,甜甜的喊道:“谢谢叔叔。” 田福堂见此,一脸疼爱的笑道:“咦,你们这些岁女子,都是生在了蜜窝窝窝里,没吃过苦,还有糖吃。” 老谢看着田润叶跟自家女儿差不多大,也是想起了京城的家。 神情有些低沉,阎解成见了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老谢你这是想女儿了。放心年后肯定叫你回去一趟的。” 见老谢一脸的不相信,仿佛自己是周扒皮一般,阎解成没好气道:“真的。” 老谢这才高兴起来,笑道:“那我就提前谢谢主任了。” 几人说着话,润叶妈去准备饭了。 一阵话语从院子里传了过来:“俄说田大支书,这上边来了领导。俄这个副支书就没有权利知道吗?” 几人朝院子看去,一个脸上写满故事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田福堂也没有搭话。 阎解成他们就更不会了。 那中年人进了窑洞,田福堂这才说道:“你这金家湾掌门人,今怎么到了俄屋里来了?” 那人气冲冲的说道:“俄说田支书,你这招待领导也不通知俄。俄只好自己来了。” 田福堂抽着烟,也没招待他,说道:“俄说俊山啊,这都是俄家福军的朋友,不是上面来的领导,你又听那个胡球瞎扯的?” 阎解成一听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双水村金俊山,也是副支书。 金俊山不好意思的说道:“俄这不是听孙玉亭说,咱们村来了两个大领导,这不才赶了过来。” 原来孙玉亭出了田福堂家门,并没有帮他哥去糊墙。 而是到处宣扬阎解成跟老谢的事。 吹嘘着自己与领导说了多少话。 田福堂没好气道:“咦,你啊。也敢听孙玉亭那胡球的话。” 金俊山见阎解成与老谢俩人穿着确实不一般,比他们公社的干部穿的好多了,一看就是大领导。 虽然,听了田福堂的话他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这会金俊山下定决心不走了,谁知道田福堂又在干什么名堂。 说不定又在出什么坏主意,准备坑金家人呢。 (本章完) 第103章 造谣 傻柱见刘海中这样,便嚷嚷着:“二大爷您这可就说错了。 这要是自己儿子那肯定高兴啊。这发糖街坊也替他高兴。 可这许大茂你们都不知道吧,我可告诉大伙,他许大茂就是个太监,这太监怎么会有孩子呢? 我这是好心提醒他,可着好人他没好报啊。 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傻柱,你少他妈的放屁,谁是太监,你才是太监呢,我跟伱拼了。”许大茂听到这,气得脸色发红,向着傻柱冲过去就想干架。 周围人赶紧将许大茂给死死地抱住。 好在娄晓娥近来没有休息好,这会实在太乏在屋里休息。 不然听了傻柱这话,怕不是要气出个好歹来。 易中海听了,也知道傻柱这话太歹毒,赶紧提醒道:“柱子,不要胡说,赶紧给许大茂道歉。” 傻柱笑道:“一大爷,您就放心吧,我傻柱可从不说假话。” 接着转头看着许大茂说道:“嘿,孙子,怎么还想跟你爷爷比划比划。” 傻柱见许大茂无能狂怒,心里一阵舒坦,笑道:“这事啊,还真是凑巧了。 半年前,咱不小心烫到了手。 大伙都知道,咱就是靠手吃饭的,所以这手可不能出事。 所以,我便去医院看手。 结果,让我遇见了这许大茂。 当时我就看这孙子躲躲闪闪的,肯定没干好事。 这不咱向医生打听了一下,结果,人家医生说了这家伙居然是不孕不育。 嘿,大伙说说这不就是太监嘛!” 刘海中看了一眼许大茂,说到:“就不兴人许大茂看好了呢。” 傻柱笑道:“人医生说了这病治不了。” 大家听了傻柱说的这些,都是一阵惊叹。 今天的这瓜,不小,吃的人真饱。 阎埠贵听了这些,眼神中一阵恍惚。 这才明白过来阎解成那时到倒了一点虎鞭酒,原来是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这会已经将怒火压了下去。 心里不由的想到了阎解成,想到了阎解成的好。 如果没有阎解成,他许大茂真的要成一个绝户了。 傻柱又洋洋得意的说道:“还是这后院老太太说的准啊,许大茂一看就是绝户的命。” 易中海听了,心里又被射了一箭。 许大茂眼神死死盯着傻柱说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傻柱摆摆手,道:“谢我倒不必了,又不是我让你媳妇怀孕的。” 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要谢,你就谢谢阎解成吧。” 许大茂神情一顿,心下诧异,这孙子连这事都知道? 傻柱一脸的不怀好意,说道:“你说就你那酒量,天天晚上在你家跟阎解成喝酒,你家媳妇能不怀孕?” “傻柱,你踏马放屁。” 阎埠贵与许大茂俩人同时喊道。 众人表示这瓜很大很圆很香。 阎埠贵正要上前跟傻柱拼命。 刘海中这时说道:“傻柱,你知道造谣是要被抓的,特别是人家阎解成还是位领导干部。” “柱子,不要乱说。”易中海也赶忙说道。 “爱信不信。”傻柱没有服软。 “人家许大茂媳妇这才刚怀孕,阎解成都走了小一百天了。”刘海中说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呀。人家阎解成要就离开了。 这瓜是吃不了了,众人心中有股淡淡的失落。 “我有没有一定就是了。”傻柱辩解道。 “傻柱,这事咱们没完。”阎埠贵这才说道。 又对众人说道:“谁帮我去报一下警,我们家的解成不能就这样被人冤枉。” 刘光天说道:“三大爷给我一块钱我去帮您。” 阎埠贵说道:“一毛,爱去不去。” 刘光天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估计心里想着能从三大爷手里拿到一毛钱也不容易。 说着便准备出发。 易中海急了,赶紧说道:“等等,老阎你消消气消消气。 柱子赶紧给你三大爷道歉。” 不等傻柱说话,阎埠贵便说道:“老易,这事你不要管。 这事关我们老阎家的清白跟名誉,谁来都不行!” 好在今天三大妈没有过来,不然这会估计早就冲上去撕傻柱的脸了。 “不行,那就我自己去报警。” “这这这…老阎,柱子也是无心的,他没有啥坏心思,就是说话不过脑子。”易中海连忙解释着。 阎埠贵也是气急,都造谣他儿子偷人媳妇了,这还叫没有什么坏心思。 “老易,你不要说了,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阎家人都是清清白白的做人,跟你们不一样。” 易中海一愣,跟我们不一样。我们那里不清白了。 虽然心里气阎埠贵的话,但还是好言好语的央求着。 正在这时,后院聋老太太来了。 说道:“是你个阎老西要将我孙子告了? 你还有没有把我老太太放在眼里? 柱子虽然说错了话。 但是,抛开这一点不谈,你家阎解成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你难道看不见柱子有多好吗? 他一个人拉扯着一个妹妹,还这么孝敬老太太我。 又对一大爷两口这么好。 这些难道你们都看不见。” 阎埠贵听了聋老太太的话,不置可否,也学着听不见似的。 但是院内有个别人,却觉得是阎埠贵小题大做了。 毕竟,就像聋老太太说的那样,傻柱真的很好啊。 聋老太太见阎埠贵不说话。还是坚持要报警。 便将怒火转移到许大茂身上,骂道:“肯定是你这坏种刺激柱子,才让他说话没了分寸,误会了阎解成。” 阎埠贵见刘光天还没去,便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去一趟。” 许大茂这会也不想跟聋老太太对线,万一有个好歹,自己还得搭进去一副棺材。 再说,这傻柱造谣自己媳妇,是该好好收拾收拾。 所以,便很利索的转身就走。 易中海见了,立马威胁道:“许大茂你要想清楚,不要破坏大院团结。 你要是敢去,以后这院里你怕是待不下去了。” 许大茂作为电影放映员,见识比院里大多数人多。 根本就不怕易中海的这种威胁。 理也没理,继续向前走了。 聋老太太见了,心下也慌了,大喊着:“柱子,快拦住他,不能叫他去报警。” 第109章 出事了 “纪律,我特别要强调的是纪律。 大家都是接受过军事化管理的人。 在这里我们将继续落实军事化管理。 在这里,大家都没有周末,没有休息天,这一点所有人要清楚。 关于请假,必须要有带队老师的假条。当然,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休息的时候也不许外出,除非是有我的批准。” 阎解成说完,见大家没有反应,知道这年代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觉得什么。 但是他还是要画饼,要给大家鼓鼓气,不然学生没了干劲,他怎么摸鱼。 当然这也不是画饼,是真的。 便说道:“你们也不要觉得辛苦跟苛刻。 要知道这种机会是不多见的。平时我们可没功夫在工地上教你们学习与实践的。 大家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干,这个工程干完,毕业了我会亲自给你们写鉴定的。 我跟总部汇报过了,毕业伱们就能比留在学校的你们那些同学工级高一级。” 听了阎解成这话,众人才小声的议论着。 大抵都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 他们之所以报名过来,都是为了能多学一点知识,早日接触工程。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学生们都是用感激,崇拜的眼神看着阎扒皮解成。 “大家不要高兴的太早,不听我接下来的话,能不能活着回去,还不一定呢。” 阎解成见大家都赶紧坐直身子,听他说话的样子。 这才说道:“大家这两天,都把我发下去的工地安全小册子背下来,以后要严格执行。 我希望工程结束的时候,你们能够一个都不少。 大家千万要记住,不要蛮干,盲干。 在工地上要时刻观察周围环境,保护好自己。 …………” 阎解成说了一早上,终于把这些学生都打发了。 中午大家吃过鱼,现在都宅在窑洞里看安全小册子呢。 老谢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会不去看着学生们。 又溜到工地上,扛石头去了。 阎解成跟老赵俩人,在商议着给学生们分派任务和具体的教学内容。 都是一些伤脑筋的事,老谢怕不是就为了躲避这个才去扛石头的。 学生宿舍里,一群人围着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人大一两岁的粗糙青年。 说道:“老杨,老杨,你小子不老实啊。 在学校那会,你天天说你们这里顿顿都是牛羊肉。 怎么咱们来了,见天的都是土蛋蛋啊。 我可是冲着你说的牛羊肉来的啊。” 那位叫老杨的学生,没好气的看着说话的这位道:“你是不是傻?我说顿顿都是牛羊肉你也信啊。” 接着转头看着另一份瘦弱的学生,道:“机灵鬼,你说说,你信不信?” 那机灵鬼点头道:“我信啊,你老杨说的我怎么能不信。” 老杨同学只觉得心累,这些货都跑他地盘上欺负起了他。 到哪说理去。 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要是能让咱们出去,我还真能搞到羊肉。 可,你们谁能搞定咱们阎主任?”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哀嚎一片。 阎主任,他们可是太清楚了。 以前在学院,大家都叫他笑面虎,那整人的方式多到他们发麻。 现在听说又有新的名号,叫黑阎王,听听就不是好惹的,明显手段更胜笑面虎啊。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营地里突然传来呼喊声。 “不好了,不好了阎部长,出事了出事了。” 阎解成赶紧走出窑洞,看见朝他跑来的战士,问道:“怎么了?” 那战士,气喘吁吁的说道:“阎部长,工地那边出事了,炸山的时候炸到了人。” “老赵,你在这里看好学生。小刘赶紧发动车子,我们先去工地。”阎解成赶紧吩咐一下,便向着吉普车去了。 小刘赶紧将车子发动起来,带着那报信的战士和阎解成去了工地。 好在就几分钟的路。 老远,阎解成见一群人围在一起。 看见阎解成他们的吉普车,这些人赶紧让了过去。 阎解成看那躺在大青石上的身影,心中咯噔一下。 阎解成赶紧跑过去,果然。 躺在那里的正是老谢,腿部还有血流出。 见阎解成过来,那负责人赶紧说道:“人还有呼吸,就等车了,赶紧送医院。” 阎解成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几人将老谢搬到吉普车上。 小刘开车,阎解成跟一个那位报信的战士跟着。 开车往原西医院疾驰。 “医生,医生,快,这里有伤员。” 车子直接开到医院,阎解成赶紧喊道。 这时一个二十五六的女医生,见了,赶紧说道:“先不要动,我去拿担架。” 阎解成说道:“不用,我们有担架。” 这担架是阎解成让每个工地都准备的救援物资,就怕这种事。 “那大家跟我来。” 说着便将大家一路带到了抢救室。 医院里其他人自然也知道情况,急救的医生都做好了准备。 看着急救室的门关上,阎解成这才像是抽去了一身的力气,蹲在了楼道里。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问道:“患者是怎么受的伤?” 那位战士这才说道:“我们是在炸山,结果那位同志在山坳里拉屎,被石头给砸着了。” 护士听了,便进了抢救室。 阎解成这才跟这个战士了解具体的情况。 因为他明明有规定,像爆破作业这些高危施工,必须按照流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们点炮之前是按照阎解成规定的那样封锁现场,清点人数。 可由于有很多自发来帮忙的群众,这些人没法清点,再加上老谢到工地上,大家对他也不设防。 对工地上的人来说什么封锁不锁的,你不看看,那位可是谢工谢副部长。人家专门跟着黑阎王干这个的,能不知道。 就在这种情况,这种心里下老谢出事了。 抢救室外的阎解成心里一个劲的念叨:老谢啊老谢,你老小子命硬着呢,会没事的,上次那么危险你都没事…… 就在阎解成蹲在地上的时候,这医院的院长来了。 他见阎解成蹲着,便准备过来。 一旁的战士见他主动上前,便做出了警卫动作,让这位院长一愣。 然后保持着距离,微笑说道:“这位同志,我是这儿的院长,别担心,你战友会没事的。” 第110章 不合时宜 阎解成这会也强打精神,站起来,对这位院长伸手道:“院长你好,我是西关油田会战指挥部,勘察设计部部长阎解成,里面的是我们副部长谢根石同志。” 俩人握过手后,这院长说道:“阎部长,我姓杨,您叫我老杨就好。” 接着又道:“还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救治谢同志。 里面的带队医生是我们院的徐医生。 徐医生是山西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阎解成听了这话,放心了一大半。 这年头,县医院能有一位科班出身的医生,是真的不容易。 不多时,那位前面遇见的女医生便带头从抢救室走了出来。 见阎解成说了一句。 “人没事了。就是大腿骨折需要休息三个月。” “院长。”这才看见杨院长。 杨院长点头道:“辛苦徐医生了。” 正在这时,有护士推着老谢往病房走。 阎解成便跟了上去。 杨院长见了,也接着转身跟着阎解成。 那位徐医生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杨院长,便也跟了去了。 几步路,便将老谢推到了病房。 几人合力将老谢搬到床上,护士这准备说一些注意事项。 突然看见,他们院长和徐医生都来了。 便先赶紧打招呼:“院长,徐医生。” 俩人点头微笑,护士见了赶紧退到了一边。 “徐医生,麻烦你说说患者现在什么情况。”王院长示意徐医生给阎解成说一下。 徐医生这便说道:“患者主要是腿部骨折,已经做了处理,慢慢养着就行。” 阎解成诧异的问道:“徐医生,那他当时怎么昏迷了?” 徐医生说道:“主要是胸部也遭受了打击,昏了过去。不过我们检查了内脏都没有问题。” 阎解成这才放心。 不得不感叹,老谢这人也不容易。 拉屎居然成了他最危险的行为,也是没谁了。 护士见没人说话,这才开始询问患者姓名,年龄,单位。 当阎解成说完。 徐医生一脸惊奇的问道:“你就是京城来的小阎?”然后指着病床上的老谢问道:“他就是谢根石?” 阎解成不解道:“是啊,伱这是?” 徐医生笑道:“我可要听说过你俩的。” 见阎解成不解,赶紧说道:“我家那口子是田福军。” 阎解成这才恍然大悟,笑道:“嫂子好,辛苦嫂子了。” 俩人寒暄几句。杨院长在一旁有些难受,自己费了好大劲,才跟这位同志说了几句话,结果人家一句话就这么熟络了。 杨院长还不敢给徐医生脸色,不提人家是医院的医术担当,就说人家那在地委办公室当主任的老公。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医院院长能得罪的。 阎解成在医院待了两天,这两天都田福军老婆徐爱云给他跟老谢带饭。 阎解成心里过意不去,人家徐医生直接一句,你们还拿不拿福军做朋友了。 阎解成只得感叹:田福军娶了一个好婆姨啊。 第三天,老谢出院。 这年头人没有那么娇贵,不死你就给我出院吧,没有待在医院养伤的说法。 阎解成结算了医药费,开了证明,这才算是办理好了手续。 医药费是阎解成垫付的,那证明跟费用清单就是他跟指挥部报销的凭证。 “老谢,接下来你怎么办?是继续留在指挥部?还是我给你送回京城?” 回去的路上,坐在吉普车上,阎解成问道。 “主任,您看我这样子能坐火车吗?再说了就这样回去家里人还不担心死。”老谢叹气道。 阎解成想了一下说道:“行,那你就在营地,平日里给学生们讲讲理论课。” “主任,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阎解成笑道:“你知道的,咱们指挥部不养闲人。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让工地上的木工,给你做一个轮椅,每次上课叫学生们推着你。 没事了还可以让他们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老谢听了这话,也就不在说什么。 毕竟,他是了解阎解成的。知道自家主任不仅姓阎,有时候却也姓周。 两天后,阎解成正在就老谢这事,写材料。 他要把这次的事故写成材料,全指挥部通报学习。 还制订了一些措施,将这些漏洞都要堵上。 一定要尽可能的减少伤亡。 可是他的报告还没交上去,就接到了指挥部政治处的文件。 是关于全指挥部通报表扬老谢的。 还号召大家学习,老谢这种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奉献精神。 阎解成知道政治处前俩天慰问看望老谢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这么混账。 整个文件还是那一套,简直就是差直接说,大家拿命换工期的话了。 来自后世的阎解成对于安全生产是刻入骨子里的,他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安全责任重于泰山,安全生产的意义不言而喻。 这也是他一直努力想要在贯彻的东西。 如今却被政治处这么一搞,他感觉到了背刺。 阎解成看了文件,气得把文件扔到地上,骂道:“一群沙币,沙币,沙币。” 吓得办公室里的其他人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阎解成拿起电话,说道:“我是阎解成,给我接指挥部张总指挥。” 一会电话接通,阎解成说道:“总指挥,唉,好的,麻烦您了,老谢他情况挺好的,现在就剩养伤了。” 俩人寒暄过后,阎解成说道:“总指挥,今天我们这里收到了政治处的文件。我个人有些意见需要跟您反应一下。” “好啊,你说说看。” 阎解成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觉得这份文件是不合时宜的,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是错误的。” “阎解成同志,请你具体说说你的意见。” 话到这里,阎解成也就不怕得罪人了,直接说道:“总指挥,我们这是好几万人参与的工程,遵守纪律遵守规章,这应该是最基本的。 虽然大家的热情高涨,都自发的去工地帮忙这是好事。 但是,这对工地的管理,对安全生产来说都是不小的考验。 在没有解决这些问题之前,号召大家都默默的无私奉献,去工地帮忙干活这太危险了。” 第111章 违章指挥 总指挥沉默了一会说道:“小阎,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知道,同志们建设的热情不能打击,宣传工作的模范还是需要的。” 阎解成听了,知道自己的话总指挥没有听进去。 便又说到:“总指挥,我们应该对同志们负责,不能叫他们流汗又流血啊。 我们的枕木不应该沾染上血啊,我们不能再有无谓的牺牲了。” 总指挥沉声道:“小阎,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有时候一些牺牲是值得的,有些路本就是血肉铸成的。” 阎解成听了,也是火气上来了,说道:“总指挥同志,但是我们也不能鼓励这种牺牲,这是不负责任,这是谋杀。” “阎解成,那份文件是我让下发的,伱的意思是我不负责,我在谋杀? 请你注意自己的职责,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 阎解成听着电话里的咆哮,说道:“安全生产也是我的职责。” 说完便挂了电话。 指挥部张望京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气得直接将电话摔了。 骂道:“玛德,毛都没长齐,敢教训老子。没有老子的牺牲哪有你小子叽叽歪歪。” 见指挥部大家都大气不敢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着赵参谋说道:“给铁总打电话,老子要换人,换人。” 赵参谋一脸为难道:“师长,铁总那边没人,阎部长还是他们从学校那边调来的。” 总指挥听了,骂道:“我就知道这些臭老九,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家都在提倡大干、特干力争上游,他倒好,到处给我们拖后腿。”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 “报告,总指挥。杨庄那边需要开方作业。但是用于防护的洋灰还没到,按照阎部长的规定是不能作业施工的。可是这样就白白浪费了几天时间。” 张望京听了这话,气的吼道:“以前我们没有所谓的狗屁安全措施,不也没出事。” “可是…”技术兵的话,还没说完。 总指挥张望京便打断道:“我是总指挥,还是他阎解成是总指挥?还不去赶紧施工。” 过了一会,张望京说道:“赵参谋拟电各营地,阎解成以及勘察设计部,以后只负责技术支持工作,其他一律不得干涉。” 赵参谋也知道自家师长,担任这个总指挥不情不愿的。 以往在部队上说一不二,杀伐果断。如今更是被阎解成这个小青年顶了牛,心里不痛快。 也不敢劝说什么,只得去执行命令。 再说,他心里也有点瞧不上阎解成那一套。 如今,全国都在提倡大干特干。 大家都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苦干三年,就可以基本改变面貌,就他阎解成天天说什么无谓的牺牲,这样不合时宜的话。 可是赵参谋也不想想,急于求成、急躁冒进是会出大事的。 工程上瞎指挥,是会要人命的。 赵参谋这边动作很快,半小时各个营地都收到了指挥部的通知。 石圪节公社营地的阎解成当然也看到了通知。 不顾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直接将桌上的一本书砸到地上。 骂道:“艹…” 见学生们吓得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便道:“走了,人家这里都不欢迎咱们,还待着干什么?” 说完便带头走出了办公室。 把学生带到他跟老谢宿舍,对谢根石说道:“别装死了,起来给学生们讲讲课。” 说完便出去了。 老谢第一次见阎解成生这么大的气,便问了学生什么情况。 听完后,叹了一口气。 便安排学生们自学。 叫一个学生推着他找阎解成。 出了窑洞,老谢便看见阎解成一个人坐在远处的空地上。 叫学生把他推过去,便叫学生自己回去了。 “主任,你不要生气了。这事怨我,要是我不去拉屎,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老谢在一旁低声说道。 阎解成摆了摆手说道:“老谢,这跟你没关系。 你知道吗?我自己心里也知道,我们这工程少不了流血,少不了牺牲。 我就是想着能少残一个是一个,能少死一个是一个。 哪怕救一个人也算值得了。 都是正当年的壮劳力,谁不是家里的顶梁柱。 虽然我们没技术,没设备,没资金。 可是,大家有这个心,时刻想着安全。 总会少一些不必要的伤亡。” “我知道的主任。我知道,我知道您一直以来都最重视安全。 以前我们在车站项目的时候,就我们线路组没有任何伤亡。 这都是您一直坚持的结果。” 阎解成无力的说道:“可是他们不这样认为啊。他们觉得我是不合时宜,他们心中那些安全措施跟规章就是个屁。” “主任,这里毕竟是他们做主。”老谢说道。 阎解成也是无奈道:“是啊,毕竟他们做主。” “主任,其实这也不怨他们。都是军人看惯了牺牲。 我以前在部队搭浮桥,一个营的战士,等部队通过后,就剩下十几个了。” “老谢,你这说法不对,我不是说怕牺牲。 只要有需要你老谢牺牲的时候,我一句话都不多说。 可我们不能做这无谓的牺牲啊。” 就在这时,勘察队王队长走了过来。 见周围无人,便说道:“阎部长,刚刚杨庄那边准备开方作业。” 阎解成没好气的说道:“给我说做什么,咱现在就是个供起来的泥菩萨。” 见阎解成不在意,便说道:“可是,那边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我见过那里的山势,很是凶险,搞不好怕是要塌方滑坡。” 阎解成立马站起来,骂道:“他们怎么敢?居然敢私自开方?” 王队长:“指挥部那边同意的。” 阎解成听了,看了王队长一眼,又坐下来,说道:“王队长这是准备拿我当枪使啊。” 王队长听了,一脸坦然道:“阎部长,您也知道,我们是当兵的,指挥部命令既然下了,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冲。 我就是担心那边出事,所以才…” 阎解成听了冷笑道:“明白,好心人你当了,得罪人的事我干是不是? 反应我已经得罪张望京了,无所谓了是吧?” 第113章 不死心 阎解成见保卫这样子,便也不在往里面冲。 心里骂道:张望京,你个乌龟儿子王八蛋。 见这张望京是打死也不愿意见自己,阎解成索性直接坐在门口的地上,念起了经。 直接从山体滑坡的危害说起,然后说了诱发原因、危害。 又拿杨庄工地上的山崖说起,见里面没有动静。 阎解成便接着说道:“近千人,在那里作业,还有上百的老百姓,万一塌了,可是要活埋几百人的。 这样的事故太可怕了,那都是几百个家庭啊……” 阎解成说着说着,也没管房间里面的张望京有没有听,倒像是在发泄一般。 发泄自己的恐惧,发泄自己的无能为力。 里面总指挥张望京果然在,向一边的赵参谋说道:“我倒是小看他了,小小年纪能到这一步,看来与他这份毅力有关了。” 张望京昨夜也收到了小刘送来的资料和信。 他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 不可置否,他心里觉得阎解成有些问题说的是对的。 但是,他要控制工程进度。 阎解成的方案是按照截止日期制定的。 他觉得太过于中规中矩了,这年头大家都在大干特干,比得就是一个速度。 他岂能落后,所以他拿出了攻山头的架势。 再说了,他也要顾忌其他人的感受。 自从阎解成搞出个安全生产的口号,并且制定了很多的条条框框,让指挥部很多人觉得束手束脚。 他黑阎王的名头早就让大家很不爽了,大家一个部队的战友,能叫你一个外来的给欺负了。 所以,张望京也就顺水推舟了。 总指挥张望京想了一会,见外面的阎解成,前面还像唐僧一样在念经,这会已经开始骂人了。 便向赵参谋说道:“叫他进来吧。” 外面,阎解成这会正骂的起劲:“你这就是草菅人命,伱是在谋杀…” “阎部长,师长叫你进去。”正在这时赵参谋走到他身边说道。 “不去不去,我就在这里。”阎解成说道。 赵参谋推着他道:“阎部长,好了好了,赶紧进去吧。” 阎解成也假装是被赵参谋推进去的。 见总指挥张望京坐在那里,他刚要张口。 张望京说道:“小阎,先坐,喝口水吧,都在外面骂娘骂了一个小时了。” 阎解成本想拒绝,不过自己确实口渴,便拿过赵参谋倒的茶水喝了起来。 张望京这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阎解成解释。 说道:“我们对那一片山崖进行过勘察,找了当地的百姓,都是一些修窑洞的好手。 他们在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对于这里很熟悉。 更何况那些修窑洞的好手,都说了没事。 我们都知道这里的黄土层深厚,垂直节理发育,它的直立性很好。 所以发生塌方的可能性很小。” 阎解成听着这话忍不住翻白眼,这都是什么理由? 全都是靠着猜测、估计就敢这么干。 问过几个村里修窑洞的就敢开山,简直是莫名其妙。 张望京说完,又没好气的说道:“难道在你阎解成心目中,我就是一个不明是非,草菅人命的恶人?” 阎解成喝了一口水说道:“不是我这样认为的,而是你这样做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功夫,山崖都有可能塌了。 所以,……”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看在你这份执着的份上才见你的,既然你如此的固执,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阎解成听了,也知道如今总指挥张望京是油盐不进,完全听不进去他的意见。 顿时心灰意冷。 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辞去勘察设计部的工作,交接一下,三天后我就启程回京城。” 张望京怒呵道:“你这是在撂挑子,在将我军,你如果是我的兵,我一定拿你当逃兵处理。 既然你想走便走吧。 没有张屠夫,我们难道还不吃猪肉了?” 阎解成说道:“放心,不是给你将军。 技术资料,施工方案我都写的很清楚了,只要施工人员按照方案就是可以施工了,没有什么技术难题。 再说,我们学校赵老师会留在这里的,万一有什么技术问题,你们可以去问他。 至于我,就不碍你们了,免得我们两看生厌。” 赵参谋这会见两人闹翻了,赶紧说道:“阎部长,不至于不至于。工程还没有结束,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阎解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这人胆小,见不得几百人死在我面前。” 张望京听了这话,喊道:“让他走,赶紧走。” 阎解成直接头也回的出来了。 一时之间他觉得天大地大,自己在这世间好生渺小。 在外面他还能听见张望京的话:“玛德要是老子的兵,早就枪毙了他。 一天天的都干了些什么,造谣生事,蛊惑人心,动摇军心。哪一件不该毙了他。” 眼看着悲剧就在眼前,他却无能为力。 阎解成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直接去了指挥部。 找到勘察设计部跟施工技术人员,给他们将工程建设相关的技术做交底。 “好了,多余的话也就不说了,有些事大家都清楚的。 我刚刚已经向总指挥辞去了勘察设计部的工作。 临走前,放心不下工程,将这些技术要点跟工序与你们都说一下。 你们有不怕事的,想学的,都可以听一听。 我大概还有三天时间,学多学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大家虽然对他很是冷漠,但是见阎解成讲的技术交底很有水平,都还是忍不住仔细听,重点的地方都有做笔记。 阎解成讲得很快,他恨不能一刻也不在这里停留,立马登上北上的列车。 他心里知道,杨庄工地的山崖,就是一块定时炸弹。 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塌方。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逃避吧。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勇士,可以直面几百人的生死。 虽然阎解成在做技术交底,但是大家也明显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 一直在留意指挥部营地门口,还时不时看着总指挥办公室的方向。 晚上,他也没有回去。 坐在办公桌前,直到煤油灯熏的他眼睛忍不住流泪,才动了动,揉了揉眉头。 深叹一声,抽出纸笔,写了起来。 黄土层山崖塌落事故救援措施。 接着介绍了事故类型和危害程度。 以及应急处置基本原则,组织机构,危险源监控,预警行动,信息报告程序,应急处置,应急物资与装备保障。 两个小时,扬扬洒洒两三千字的一篇专项应急预案,便写好了。 既然已经劝不动他们所有人,阎解成也只能按照最悲观的情况准备了。 此时的阎解成双眼发红,精神奇差。 想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 毕竟,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送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事太折磨人。 阎解成索性也不睡觉了,拿着他写的预案直接去找张望京。 总指挥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张望京这会还没睡。 守卫见阎解成来,也是一阵头大。 “麻烦通报一下,就说我给总指挥送一份文件。”阎解成也是对张望京彻底的死心了,所以语气也是很平静。 守卫去汇报,回来说道:“总指挥让你进去。” 阎解成听了,却也没动,说道:“算了,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给他吧。” 第114章 冲突加剧 一夜没睡。 第二天阎解成强打精神,用冷水洗了脸,便继续做交接。 这天,他在指挥部的境遇更加艰难。 因为,他口口声声说的危险,一直没有发生。他口中立马要塌的山,这会还好好的在那里。 很多人认为他阎解成也就是文人的夸夸而谈。 更有人说,以前听说他徒手搏狼,还以为是个汉子。 结果也跟那些纸上谈兵的软货一个样。 都是一些没什么文化的人,虽然平日里都显得很尊重读书人。 可是,一旦当有了这种可以随意践踏读书人尊严的机会时,他们又都比任何人都要快。 这种德行,阎解成前世自然也有所了解。所以,听了这些话,也没有争辩什么。 他倒希望自己是错了! 他一心二用,一边给技术人员做技术交底。 一边又在思考,到底该怎么破这局。 难道真的要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真的要让自己一辈子活在这阴霾中? 阎解成想着自己前世看过的史书,看过的电视剧。 一遍遍的跟自己的情况做对比,他发现没有外来力量,自己确实无法破局。 可是,他现在到哪里找外来力量。 张望京总指挥是金城那边的师长,堂堂战将。 一般的外部力量也根本支不起他这根杠杆啊。 整个指挥部,大家肉眼可见的发现阎解成魔怔了。 时常一个在那里沉默,或者是发呆。 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的。 指挥部有些人觉得阎解成有些同情,却也因为阎解成得罪了总指挥,他们也不敢多接触。 中午,阎解成机械般的做着最后的交底。 有技术人员实在同情他,便说道:“阎老师,您先休息一会吧。今天中午食堂改善伙食,杀了一头羊,有羊肉吃,我给您打一份。” 阎解成听了,眼睛变的有些清明,拉着这人的胳膊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见阎解成疯疯癫癫的,吓得向后躲去,可惜被阎解成拉着没有躲开。 这才委屈的说道:“我说我给你打碗羊肉。” “前面一句。”阎解成又问到。 “我说是食堂要给我们改善伙食?” 阎解成听了,突然大笑道:“对,羊肉,改善伙食,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说完,便丢下手里的资料,向着那破吉普去了。 着急忙慌的发动车子便出发了。 这边总指挥张望京听说阎解成的情况后,对着赵参谋,将阎解成昨晚写的预案丢给他。 说道:“这个阎解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固执?他怎么就非得认为这山崖就会塌呢? 这是昨晚给我的东西,我就懒得看了,伱直接存档吧。” 赵参谋见手里的文件,看了标题,心里了然。 他见阎解成如此坚持,不由的说道:“师长,要不我们还是做些准备吧,万一要是被他说中,这后果……” 张望京听了赵参谋这话也没有生气。 说道:“我们啊,都被这阎解成给吓住了,搞的我也是心里乱晃晃的。 今天早上我还专门给胜利那小子打电话了,他那边情况很好,山体很稳定。 好了,我们不说他的事了,听说今天中午有羊肉,你还不赶紧去给我打一碗来。” 张望京正在享受着赵参谋打来的羊肉,便有政治处的主任来找他。 这主任名叫蒋友军,五十岁左右,带着一副眼镜。 张望京见蒋主任大中午的找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蒋主任,你这大中午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蒋友军赶紧说道:“总指挥,我们政治处有充足的理由,怀疑阎解成是潜伏的特务,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我们建设国家。 他还专门对几个地区打探搜集情报。 更是多次明里暗里的发表了,反对关于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的言论。 由此可见,这阎解成有很大的问题。 必须立刻将人控制起来,进行审问。” 果然,这蒋友军开口就是石破天惊,这话一出口,就吓得赵参谋张大了嘴。 这姓蒋的好狠的心啊。 人家阎解成就是反对一下他们政治处的表彰文件,就给人家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人家阎解成从一来这里,就是天天跑野外勘察,从一个白面书生晒成了黑炭。 结果,在这姓蒋的口中,说是人家早有预谋的打探情报。 张望京听了蒋友军的话,直接用手拍了拍桌面,振的桌子上的羊肉汤都洒了出来。 呵斥道:“胡闹,虽然这阎解成跟我们工作有分歧,有冲突,有争执。 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也是出于一片公心,我们不能说他是有敌意的。 甚至说他是敌特,这是不负责任的。 再说了,阎解成是铁总的人,他已经辞去勘察设计部的工作了,马上要回京了。” 蒋友军听了张望京这样说,便道:“总指挥,可能是我们搞错。” 说完便告辞离开了。 见姓蒋的离开,赵参谋没忍住说道:“师长……” “不要说了,有些人现在蠢蠢欲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张望京摆了摆手说道。 蒋友军离开总指挥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 见他回来了,政治处办公室里的人问道:“主任,总指挥怎么说,同意我们行动了吗?” 蒋友军脸色难看,有些可惜的说道:“不同意。” 众人见此心情有些低沉,这次阎解成声势浩大的反对他们的表彰。让他们政治处的在指挥部抬不起头,所以便决定对阎解成下手。 没想到总指挥居然不同意。 就在这些人怨愤不平的时候。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哼,我们先将阎解成看押了,还怕证据坐实不了。 有了证据,想来总指挥和京城那边的铁总,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蒋友军听了,眼睛一亮,拍手道:“好,就这么办。” 随后点齐人马,带着家伙事,开着两辆车出了营地。 一路人马往石圪节公社营地去了。 另一路人马直接往杨庄营地而去。 他们分析过了,阎解成前面开车离开,最大的可能就是会去了这两个地方。 所以,便追了过去。 第117章 发难 阎解成走近发现是杨支书老婆,旁边还有杨成文以及村里的乡党们和其他出事人家的家眷。 阎解成见这种情况,这会要是迎上去,来人可不管他是不是指挥部的,一定还会再生风波的。 随后便随便找了一个帐篷躲了进去。 果然,一会之后家属们便找上了蒋友军。 有一个劲在那里哭的,有七嘴八舌骂人的。 让蒋友军很是头疼。 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负责人,领导一会就到。 村民们可不管你这些,围着他不让他离开。 阎解成见这边的乱像果然如自己所料,悄悄出了帐篷去找老赵。 他现在可是阎老师,与项目没有任何关系,不想惹上一身骚。 “老赵,学生们都没事吧?”找到老赵阎解成问道。 “主任,学生们都没事。只是听说杨成文父亲那边出事了。那孩子着急忙慌的去了家里。”老赵说道。 “唉…” 阎解成叹了一口气道:“杨支书是个好人啊,好人没好报啊。” “主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赵问道。 阎解成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带着学生去其他工地吧,我明天准备回京。” 老赵听了阎解成的话便应了下来。 傍晚,张望京他们从指挥部赶了过来,见工地这边已经在有条不紊的处理后续事情。 心道:阎解成这小子还算靠谱,处理的不错。 家属们听说总指挥来了,便立刻找上了。 张望京看着帐篷外围着的人,还有一群哭的昏天暗地的家属一阵头疼。 这种事,他从没有处理过,看见头疼。 但是,又不能像阎解成那样躲开。 便只好走出帐篷,见见大家。 “你一定要给俄们做主啊,俄们当家的走了,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张望京只好说道:“各位乡亲们发生这种事,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的。 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还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费了好多口舌才把人都劝走。 这边张望京组织指挥部委员会开会,商议处理措施。 “这场自然灾害发生的很突然,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大家都说说怎么处理?”张望京坐在那里问道。 蒋友军说道:“这件事完全是由刘胜利盲目自信,私自开方造成的,我觉得都是刘胜利的问题。 当时,由于阎解成提醒总指挥,我们收到总指挥的指令专门到这里查看,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但是,已经来不及挽救,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好在我们政治处善后处理的及时,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张望京听见蒋友军的话,张嘴想说什么结果又闭上了。 众人听见蒋友军的话,议论纷纷。 副总指挥笑道:“伱倒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怎么听说,你是跑到这杨庄来追捕人家阎老师的。” 接着又不留情面的说道:“人家阎老师给指挥部提交了好几份关于这山崖崩塌的预警报告,这在指挥部都是有存档的。 我就想问,到底是谁一意孤行要开方的?是谁造成这十二人死亡,上百号人受伤的? 可不要什么都推到人家刘胜利身上,不要欺负人家死了,不会张嘴说话。” 咚咚咚 张望京敲着桌子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争了。 我们今天的主要议题是善后的问题。 这些牺牲的战士跟百姓的后事问题。 关键是这些地方百姓。” 听了这话,副总指挥悄咪咪的不屑的看了一眼张望京。 这会大家都没有说话,毕竟这事不是他们的责任。 大家都清楚,这开方命令是你张望京越过指挥部委员会下的。 出了事,当然是由你来承担了。 还想拉我们下水,怎么可能? 见大家都不说话,张望京便只好示意蒋友军。 这蒋友军不是他的人。 但是,这会由于他自己主动招惹阎解成,自己也陷在这件事里,脱不开身。 如今,自然与总指挥张望京是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 所以看见张望京的示意,也只有硬着头皮说道:“村民是要安抚的,我看主要在这抚恤金,治丧费,还有可以许诺一家一个工作岗位。” 蒋友军这话倒没有什么问题,在座的委员也都没有什么异议。 接下来几人就治丧费,抚恤金的多寡做了商议。 最后决定指挥部出治丧费一百元,抚恤金五百元。工作岗位由于这是新的项目,自然有很多地方可以安置,也就没有人反对了。 委员会将这工作安排给了蒋友军负责。 原本以为会议就要结束,但是副总指挥却道:“大家先等一下。我这里有些材料,大家先看一下。” 让人将阎解成所有的汇报存档的材料,都复印了好几份给与会的委员。 见大家材料看的差不多了,副总指挥说道:“大家手里的材料,都是原勘察设计部部长阎解成同志,提交给指挥部的。 从设计文件,到施工工序,都明确说明,这里没有防护不能开方,可有些人就是冒令指挥。 后来阎解成同志又陆陆续续的给指挥几份预警材料。 都是强烈反对开方的,明确说明山崖会崩塌的。 甚至人家都用辞职的手段来抗议了。 人家为了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可是在某些人办公室门前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有人口中的自然灾害,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件责任事故。 是由于有些人的麻木不仁,固执狂妄造成的。” 众人见副总指挥已经亮出了枪,有心人自然便开始发难。 组织委员说道:“我是认同副总指挥的意见的,这存档文件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 总指挥张望京同志,你需要对委员会给出一个答复。” 指挥部委员会副委员长这个时候也说道:“这种特殊地形地貌的施工,按照阎解成同志施工方案里的规定,是要我们委员会确认同意才可以施工的。 这份施工方案是经过我们委员会审批同意的,所以总指挥你这越过委员会下令是违反纪律的行为,你是这场事故的最大责任人。” 张望京见这俩人都对自己亮出了獠牙,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这副总指挥什么时候将这俩人都拉到了一起。 要知道他们俩一直以来都是独行侠,从来不参与这些事的。 这一点其实是他想岔了,这两人并没有投到副总指挥门下,人家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 见有人发难,张望京作为老大,自然也有马仔。 纪律委员沉吟一番说道:“同志们,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同舟共济,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其他疑惑,我们以后再议。” 第118章 拜师 副总指挥这会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出来帮张望京说话的委员。 其实事故一发生,他就将情况跟上级部门做了汇报。 他的那位老领导,让他放心大胆的做。 千万不要对邪恶势力低头。 他自然听懂了这话的意思。 这会之所以选择在这个时候开炮,就是为了摸一下他张望京的底。 顺带着看看这委员会里,那几个一直以来的独行侠的想法。 结果让他很满意。 他的小弟都还没出击,那俩人就已经向张望京发难了。 局势对他很有利啊。 这会又有几个委员发言了,都是剑指总指挥张望京。 张望京虽然觉得自己对指挥部失去了掌控力。 但他并不是很担心,只要他度过这一关,这些跳梁小丑他会一个个慢慢收拾的。 他很清醒,知道自己的问题关键在上面领导的意思。 而不是在委员会。 再说了,他最大的倚仗是这年头搞建设,哪有不死人的,哪里还没有意外。 所以他心里其实对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担心。 唯一让他有些膈应的是阎解成。 要是没有阎解成这些文件材料,别人也就找不到攻击他的借口。 可惜的是,他前面小看了这些材料,让它们都存了档。 张望京跟副总指挥这会都想到了这件事的一个核心人物——阎解成。 张望京见委员们还在争执不断,便强自结束了会议。 副总指挥这会也想着心事,便也就同意了。 会议一结束,俩人都开始了行动。 找到阎解成。 这是他俩目前最急切的想法。 阎解成这会,去了杨庄杨支书家。 俩人相识一场,现在人走了,他想去送一下。 “阎老师。” 杨成文见阎解成,声音沙哑的说道。 “好了,苦了你了。一定要坚强起来,以后家里就靠你了。”阎解成见杨成文穿着麻子跪在灵堂轻声说道。 “老师,我…” 说着便哭了起来。 阎解成默默的在一边安抚着他。 村里人这会见阎解成,也没有对他发恨。 出事后,杨成文跟村里人说了这事故的前后因果。 大伙也明白,不怨阎解成。 再说,要不是阎解成给大家送羊肉,死的人要更多。 这会几个年轻的汉子,突然跪在了阎解成的面前。 “阎老师,多的话俄们嘴笨,也不会说,俄给你磕一个头。” 人多,阎解成也没有办法拉起来,生生的受了几个人的磕头。 他还一脸疑惑。 众人这才低声说起,原来之前他们也是在工地帮忙。 要不是阎解成,他们也会被埋在山下。 见他们的样子,阎解成心里一阵难受。 给杨成文手里塞了一百块钱,说道:“我知道伱家也许不缺钱,但是这是老师的一点心意。” 见杨成文不要,他便接着说道:“拿着吧,往后你还需要读书,家里就你母亲一个人,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大不了,你以后工作了把这钱再还给我。” 听了这话,杨成文这才收下了钱。 这场事故对阎解成的冲击是很大的。 他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年代搞安全生产的困难。 难的不是没技术、没资金。 核心问题是观念。 如今全国的工程,基本都是由各种工程兵在做。 长久以来的战场经历,大家都将生命置之度外。 所以这就导致了很多的问题,甚至是提倡牺牲精神的。 大家没有将身份转变,还拿着打仗的那一套来做工程。 所以,这才是阎解成所有安全措施都失效的根本原因。 对此,阎解成知道要改变很难很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所以,他需要帮手,需要把安全生产的理念深入人心。 阎解成看着伤心的杨成文,说道:“你想不想让这种悲剧不再发生?” 杨成文一时之间没有理解阎解成的意思。 见这样子,阎解成说道:“你知道老师一直重视安全生产,一直把生产安全放在首位。 但是,这种理念不被大家都认可,所以我需要大家的帮忙,需要一些志同道合的人。” 杨成文这才听懂了阎解成的话,说道:“老师,我愿意。” 阎解成看着他说道:“好,那你就这里拜师吧。也好让你父亲走的安心些。” 杨成文二叔见状,赶紧说道:“成文,赶紧跪下给阎师磕头。” 他是知道传统收徒的,这是要收自己侄子教真本事了。 所以这才赶紧催促。 阎解成听了这话,说道:“不用,不用,都是新社会了。” 叔侄俩执意要按照古礼拜师,阎解成也只好答应了。 杨成文拜了师,杨家人脸上也多了一丝欣慰,没有一开始那般绝望了。 阎解成之所以收杨成文,是因为他知道以杨成文的经历,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安全生产最坚定的拥护者,必将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张望京跟副总指挥打听到阎解成在出事村民家,俩人都迟疑了。 俩人迟迟没有行动,他们可不敢面对这些愤怒的村民。 只得,一个劲的催促蒋友军赶紧处理善后的事。 副总指挥更是阴恻恻的说道:“蒋主任,你的问题就看你善后处理的怎么样。” 见,蒋友军积极了不少,副总指挥不屑的笑了一下。 有句话他没有,就算你善后处理的再好,擅自抓人的事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可是知道,他的老领导都跟他说了。 人家铁总的电话都打到他那里。 他们能不给人家一个交代? 毕竟,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 人家给你支援两个技术干部,结果你还要单方面的抓人审问。 人家铁总不要面子的?要知道铁总老大,那是他们金城军区都得罪不起的大佬。 待在杨家的阎解成,知道这会估计指挥部很多人都在找自己。 这些人要么是让他闭嘴的,要么是想让他当枪的。 反正都没有好人。 出事前一个个都漠不关心,出了事都想找他为自己多谋划利益。 所以,他才躲到了这里。 反正就是一晚,明天一大早他就出发去西京坐火车了。 从此这里的纷纷扰扰,就跟他阎解成没关系了。 第119章 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 杨成文二叔给阎解成安排了牛车。 一会直接送他去庆阳。 这地方,如今是这个泥潭,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早上六点多,便跟着村里人出发了。 走了四五个小时,终于到了庆阳城。 阎解成请杨庄那人在国营饭店吃饭,这年头进饭店不要想有什么服务了。 服务员爱搭不理的指了指墙上的小黑板,阎解成便点了两碗面。 等发现阎解成是外地口音,还被饭店查看了工作证。 得知阎解成是京城来的,倒变得热情了不少。 服务员还追着问了很多京城的事。 阎解成本来就一肚子的事,哪有功夫跟她闲扯,随便两句话便打发了。 俩人吃完面,便告别了。 阎解成一个人到了长途车站,还好时间刚刚好,不然怕不是错过了车又要等一天。 班车是到黄原的,要从黄原转车去西京坐火车。 在车上等了十几分钟,见班车缓缓开出车站,阎解成心里也有些诧异。 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的就出发了。 他还以为那些人会拦着自己呢。 阎解成摇摇头,抓紧扶手,不再想这事。 这年头坐车是真的遭罪,摇摇晃晃,车里全是噪音。 下午四点左右到了黄原,眼看着今天是走不了了。 阎解成便想着去见一见田福军。 毕竟这都要走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晚上田福军把阎解成拉到了自己家。 “小阎,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前几天你嫂子还说遇到你跟老谢了,没听伱说要回京?现在俄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遇到事了?” 见此,阎解成将事情说了一下,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会之后田福军开口道:“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这种事俄见得多了。 有时候俄们做工作就是这样,有着各种各样的困难。 俄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阎解成多日来的苦闷,没处倾诉,见田福军这样,便将自己的想法跟安全生产的理念说了出来。 “田大哥,安全生产应该是国家的一项长期基本国策。 是保护劳动者的安全、健康和国家财产,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基本保证。 它本质是在生产经营活动中,为了避免造成人员伤害和财产损失的事故,而采取相应的事故预防和控制措施,保证生产经营活动得以顺利进行的相关活动。 所以它是保障生产,并不是像他们认为的那样,阻碍生产建设。 我只是为预防生产过程中发生人身、设备事故。 形成良好劳动环境和工作秩序啊。” 阎解成喝了一口水又不忿的说道:“有些人要不是拿这个当枪使,就是避而不见。” 田福军夫妻俩对视一眼,皆是从双方眼中看到了震惊,田福军缓了一口气道:“小阎,俄很高兴啊。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自己的坚持。 但是你要知道这很难的。 托翁说过,一个人出生在我所出生的这个圈子里,只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第一,就是做官,赚钱,使我们生活在里面的丑恶更加丑恶——这是我最憎恨的。也许我没有这种本事,可是主要的是,我憎恨。 第二,就是消灭这种丑恶,这非得英雄不可,而我却不是英雄。 最后一条路,第三条路,是忘却一切,走到一群狗那里去,饮酒,作乐,唱歌——我干的也是这个。结果我就弄成这个样子。 所以这种英雄在世界上所有地方都很难的。 你知道读书人历来都是得意时信孔孟,失意时信老庄。 以托翁的标准看这两种选择,则是入世之路很丑恶,出世之路意味着走到一群狗那里去饮酒作乐,虚度韶光,都让人憎恨。 俄在想,难道俄们除了做官,归隐这两条路,就没有其他的道路可走了吗? 后来俄想想这是不太现实的,因为很多时候俄们都身不由己。 因此,俄觉得,俄们大不可太傲气,一心想着能扭转乾坤,做什么大英雄。 当然也不可太丧气,遇了挫折,就自暴自弃,把自己弄得像一只丧家犬。 俄们只需要静心埋头于学问,追求超越功名的求知求真之路, 那么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阎解成听懂田福军的话,是让自己与光同尘,当个睁眼瞎,可是他做不到。 阎解成抬头看着田福军,笑了笑,说道:“田大哥你能做到吗?” 阎解成知道田福军做不到,不然以后也不会得罪那么多人,就为了将百姓手里的黑馍馍变成白馍馍。 大家都是有一股子信念的人,不然也不会走到一起。 田福军还没说话,徐爱云便笑了出声,说道:“你田大哥啊,就是在哄你,他自己都做不到,却在这劝你呢。” 田福军听了这话老脸一红,但是由于脸太黑,让人却也瞧不出来。 几人说了一会话,徐爱云问了问老谢的伤势,便去做饭了。 田福军便向阎解成说起了,最近缺粮的事。 “小阎,你可能不太清楚,现在百姓家都缺粮,大家都是靠着红薯野菜硬撑着。 等新粮下来还有好几个月时间,这会还没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啊。 大家都在各村的菜园、农田里寻找红薯根、萝卜头,就连烂白菜帮、干萝卜缨等各种菜根、菜叶也拣拾回家用来填充肚子。 如今连平时用来饲喂牲畜的干红薯秧也洗净铡碎后,用石磨磨成粉,与少量红薯面掺在一起做成窝头充饥。” 见阎解成一脸的难以置信,便接着说道: “俄试过村民用红薯秧粉蒸出来的窝头,看着驴粪蛋一样,外面光滑,里面全是粗纤维。 现在晚上你去农村看看,山坡上、田野里,河滩边,到处都是挖野菜的人。 荠菜、萋萋芽、秫苗秧、豆瓣棵等野草野菜都成了人们赖以果腹的食物。 但由于家家挖,天天挖,长得没有挖得快,野菜越来越小,越来越少,挖不野菜有些人开始吃树叶。 什么香椿叶、洋槐叶、洋槐花、榆树叶、榆钱甚至榆树皮都是上好的食物。 甚至有特别困难的人家,将这些好吃无毒的树叶树皮吃完了。 还吃柳树叶、臭椿叶和桑树叶等。 你知道咋吃的不? 一些树叶味苦有毒,便把这些树叶洗净用开水煮熟后,再放在清水里浸泡,每天换水,浸泡两天去除苦味后再用来果腹。” 正说着,徐爱云端着两个大碗进来了,说道:“小阎兄弟快来吃饭了,今做的油泼面,吃面还是要来我们秦地,面做的最正宗了。” 田福军也笑道:“快尝尝,你嫂子做的是真不错的。” 阎解成见这场景,再想想刚刚田福军说的话,顿时觉得不真实。 第120章 来人 田福军见状,那还不明白阎解成的想法,说道:“俄和你嫂子一月快两百块钱的工资,还不至于让你吃树叶。 你也不要多想,要是一个国家所有人都吃树叶,那还得了。” 阎解成也没有多纠结,他只是被田福军说的心下有些戚戚然。 但是,也没有圣母心泛滥到自己都吃不下饭的地步。 总之一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天塌了总有大个去扛。 关他阎解成什么事。 想了想,摇摇头便一大口面条进口。 再咬一口大蒜。 攒劲的很。 见阎解成吃的香,徐爱云笑了笑。 田福军说道:“怎么样?俄们这的面不错吧。” 阎解成笑道:“是比京城的面劲道。” 田福军说道:“俄一个老秦人,吃几十年的面,各种各样的面都吃过了。 比如最有名的biangbiang面,油泼拉条子,油泼扯面,麻食,户县软面,臊子面,旗花面等等。 这些都是典型的几乎每个老秦人都经常吃的面食,为什么这么好吃呢! 关中地区本来就以种植小麦玉米为住,没有大米。 俄们的面筋道,有弹性,这与黄土地有关,适宜种小麦,所以面筋道还有弹性,吃起来爽滑。” 阎解成听了点点头,说道:“田大哥总结的精辟。” 吃过晚饭后,阎解成跟田福军夫妇在他们住的院子里坐了会。 这时田福军才忧心忡忡的说道:“小阎,我想了想伱说的事,我估计你是走不了了。” 阎解成想了一下,心里已经认可田福军的话了,但是嘴上还是不甘的说道:“我都已经到路上了,他们还能追到京城去。” 田福军说道:“也许他们在西京车站已经做了安排。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作为最大知情者,不管是他们利益争执,还是最后的结案定论都少不了你。” 阎解成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我其实也知道这一点,我也估计他们在西京车站等着我呢。” 田福军不明白阎解成的意思,便问道:“那你还一路奔波?” 阎解成笑道:“我的态度还是要给别人放出来,不然都以为我好拿捏呢! 再说了,明天我们部门有人来参与调查,我去接一下。 还有,万一他们要是想着没有我,他们更好的操作也说不定,这样我就直接坐车回京了。” 田福军听了阎解成的话,说道:“你自己心里有底就好,千万不要被他们给算计了。” 一夜无话,天一亮。 阎解成便上路前往西京了。 他直接找上了那位副站长,帮忙搞一张卧铺票,还不是轻轻松松。 阎解成也没有说工地上的事,只是简单的给副站长说了一下,需要回京处理一下公务。 等到了总部来人,阎解成一看是位大佬,纪律司副司长戴卓带队。 阎解成跟车站领导在站台上将领导迎了过来,便直接去了车站会议室。 等车站人走后,众人便做了一些交流。 戴卓更是详细的跟阎解成了解了情况。 然后便独自出去了。 他走后,随行的人没有对工地事故说什么,而气愤的说道:“他们简直是目无法纪,根本不把我们铁总放在眼里。 阎解成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找回一个公道。 居然敢私自抓捕审问我们的人,我们来的时候部长也专门过问过这件事的,说是要让对方给咱们一个交代。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找他们算算这笔账。 不能被他们欺负了,你一个人默默的回京,让人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阎解成听了知道他这次来就是单纯的来护犊子的,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联合事故调查的。 说完这些,有人来叫了阎解成说是戴司长找他。 在一个小会议室里,戴卓副司长见阎解成来了便说道:“坐吧,这次辛苦你了。” 阎解成赶紧说道:“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戴卓撕开一包烟,自己点上一直,又给阎解成扔过来了一支,深吸了一口,说道:“是啊,辛苦都是应该的。但是,却也受了委屈啊。 事情的经过我也是了解了,这次你小子做的不错,没有给我们铁总丢人。 特别是坐在张望京办公室门口,骂了他一个多小时,这事做的解气。” 阎解成赶紧解释说道:“司长,我是为了救那些工人。” 戴司长说道:“嗯,我知道,所以说你小子做的不错,以前部里都在流传说你小子过目不忘,没想到还是位强项令。” 接着戴司长又从包里拿出一块手表,交给阎解成说道:“给你,这是长征同志奖励你的。” 接着反复打量着阎解成,说道:“不错不错,有学识,有胆量,有原则。 是个好小伙子,怪不得长征同志那么看好你。” 阎解成拿着手表,说道:“这是?” “放心收下吧,你们万长征司长跟部里给你要的补偿。”戴司长见阎解成这样子笑道。 听到这话,阎解成这才将手表收了起来。 然后戴卓,对阎解成说道:“走吧,人家都联系到部里了,说是需要你在他们才能对事故进行定性。” 见阎解成有些迟疑。便没好气道:“你小子怕什么?有我在还能由着他们胡来。” 阎解成这才放下心来。 这一次去,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家长的感觉真好! 见阎解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戴司长笑道:“罗委员说的没错啊,你这小子喜怒无常啊,骂人家张望京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嘛,这会怎么怎么又怂了。” 阎解成听了,问道:“戴司长,罗老最近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老样子,就是这两日有些担心某个小鬼。” 阎解成听了当做不知道,只是嘿嘿的笑了笑。 等到俩人都没有什么要说的时候,阎解成开口问道:“司长,您知道这次张望京总指挥会怎么样吗?” 戴司长见阎解成这样子,便轻声跟他说道:“我们毕竟是两个系统,有些事我们也不好参与,主要还是看他们那边的意见。 我们主要是调查那个蒋友军,这人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122章 拜访 晚上,三大妈也难得大方一次,做了炸酱面。 还泡发了一些干菜,做了一些小凉菜。 在等到阎埠贵回来,见了阎解成也是一阵惊喜。 抱着阎解成连连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阎解成见阎埠贵这样,除了唏嘘,还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就差一句:以后好好做人了。 整个晚饭,阎埠贵都眯着眼睛,显然心情非常不错。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晚饭。 阎解成见阎解放只顾着吃饭,也没跟自己汇报这段时间的情况。 便问道:“老二,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老三跟咱们的小睇睇啊?” 还不等阎解放说话,坐在阎解成怀里的小妮子说道:“大哥大哥,二哥他抢我糖糖。” 阎解成听了这话,用手拍了拍阎解睇的小脑袋,看着阎解放说道:“行啊,你小子能耐了,连自己妹妹的东西都抢。” 阎解放这会没敢抬头看阎解成,他是真怕他大哥给他收拾一顿。 阎解成也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便不在理他。 毕竟,刚回家就收拾老二,这多少不太好。 这副子孝父慈,兄弟友爱的情景就不破坏它了。 吃完饭,阎埠贵夫妇帮阎解成收拾房间。 当看到那副狼皮褥子时,夫妻俩都是大呼好东西。 跟阎解成问怎么来的。 阎解成也没有详细说,只说了一句别人送的。 见夫妻俩喜欢,便就直接送给他们了。 这把俩人乐的差点找不到北,没想到儿子回来,给他们送这么好的礼物。 睡前,父子俩聊了一会天。 互相关心的事情不少,父子俩都是慢慢的在谈着心。 阎埠贵也知道阎解成回来的原因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无愧于心就好。 家里的粮食还是比较充足的,讲真阎埠贵夫妇俩都是谨慎的性子。 在这个地方也不会张扬,所以储存的粮食动用了很少的一部分。 毕竟,现在还没到最艰难的时候。 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成便去了学院。 毕竟,他这也算是出差,回来肯定要跟领导汇报。 严院长见他时,盯着他瞧了很久,这才说道:“你小子行啊,在人家师长办公室门前敢骂一个小时。好在我没有得罪过伱小子。” 阎解成说道:“院长,看您说的。您就算是把我阎解成脑袋拧下来,我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不是。” “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这么一回,你可算是在我们铁总出了名了。大家都知道咱们学院出了一个强项令,铁面无私的黑阎王。” 阎解成听了这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赶紧战术性的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这着实有点尴尬,他没想到黑阎王的浑号都喊到京城了。 严院长见他尴尬,便也就没有在戏弄他。 说道:“你也不要多想,既然都回来了,那事就算是过去了。 学院这边你放心好了,没出什么岔子,你不在这段日子陈汉良把你们系管理的很好。” 说完,严院长有些迟疑,阎解成见状便主动问道:“院长你这是还有什么事吗?” 见也解成主动问,严连院长便也就直接说到:“其实你这系主任怕是要做不了了。 我听说部里准备调你去规划司做事。 以后可能仅仅是让你在我们学院做个兼职。 嘿,当然我这都是小道消息,估计过几天总部会找你谈话,正式确定这件事。” 阎解成听了严院长说的这些消息,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惊讶。 他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这是他在西北那边的设计也给部里交了一份。 并且还有他写的详细的设计理念。 这些理念都是往后几十年的,不仅领先这个时代,在后世那也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设计理念。 毕竟这是从清朝末年,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建设和发展,承载了十几万公里铁路规划,建设,运营工作的总结。 如果部里连他的设计理念中的优秀跟先进性都看不出来,那才有问题。 所以,他知道自己去部里工作是迟早的事。 估计这几日,部里已经在讨论他的职位或者说是怎么用他的事了。 阎解成想了这些后,笑着对严院长说道:“这事,我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我可是真的不想离开咱们学院啊,再说我更舍不得院长你啊。” 严院长笑道:“你看我信不信?不跟你小子闲扯了。我你也半年没回家了,我先给你放三天假吧,在家好好休息一下,陪陪父母。” 阎解成笑道:“这感情好,那我可得好好谢谢您了。” 告别了院长,阎解成也没有去系里,反正要不了几天又要离开,去了徒增烦恼。 离开学院后。阎解成骑着自行车往罗工家去了。 阎解成到时,罗工在家。 毕竟年纪大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业没人麻烦他,只有在家了。 见了阎解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瘦了,也黑了。” 俩人坐下后,方阿姨倒了茶便出去了。 罗老这才笑着说道:“不错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你小子有底线,有原则,没有丢我的人。” 阎解成听了这话,也没有出言反驳。 毕竟,在外人眼中自己就是罗老发掘培养的,都把他当成罗老衣冠弟子对待。 不然你以为是他阎解成脸大啊,严院长,戴司长,万司长都对他不一般。 除了他自己真有本事外,主要还是看在罗工的面子上。 什么时候都不缺才华横溢年轻人。 缺的是可以护着你宠着你的后台。 有些人靠投胎,有人靠认干爹,读书人靠结党。 阎解成靠的当然是老罗。 阎解成笑道:“嘿嘿,我肯定不能丢您的人不是。” 罗老见阎解成这样子,没好气的说道:“以后啊,做事要沉稳一点。” 阎解成见罗工身体状态还行,便陪着聊天了一会,等到晚上一起吃了饭,阎解成这才准备回去。 罗老,笑道:“你小子不会是专门来我这蹭吃的吧?” 阎解成笑道:“看您说的,我这不是怕您这好东西太多,吃不完浪费吗。” 第124章 提议 阎解成在家休息了三天,第四天便早早去了学院。 到了系里,大家都很热情的打招呼。 陈汉良更是一路跟着他来到了办公室。 阎解成见了笑笑,没说什么。 这本来就是应有之意,陈汉良要是不来那才是愣头青。 “主任,您可算是回来了。 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个月,我是忙的焦头烂额的。 平时见您安排的井然有序的,自己做才知道这有多困难。” 阎解成见陈汉良这个样子,心里笑道:这家伙成长的这么快啊,不愧是这年头的大学生,脑子是真的好用。 见阎解成笑嘻嘻的看着他,陈汉良这才说道:“主任。” 阎解成笑道:“你小子不简单啊,这是成熟了不少啊。 系里的工作我已经了解了,你做的不错。” 见陈汉良还要说什么,阎解成对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要急着否定,做的好就是好,这没人能否定。 伱也不要急着撂挑子,这副担子,怕是你要接着担下去。 我后面有新的工作安排,这里是顾不上了。” 说完之后俩人就无缝线路的研究进展,进行了交流。 不得不说这年头的人工作效率是真的高,他们只是缺一些见识跟眼界。 只要给他们指清楚方向,科研上又不像后世有那么多的程序,所以效率一下子就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般。 没想到自己出去几个月,这无缝线路的理论研究差不多都可以结题了。 就差其他单位对钢轨焊接技术的研究了。 但是这个焊接技术研究属于保密状态,他们也不知道研究到了哪一步。 阎解成自然是更不知道了。 这些只有后面问罗工了。 阎解成让陈汉良他们直接结题,至于焊接技术这一块不需要他们管。 陈汉良自然没有意见。 这种情况已经完全满足结题要求了。陈汉良他们只是做不得主,需要阎解成拍板而已。 毕竟,阎解成是这个课题的带头人,整个课题结构框架都是阎解成制定的。 俩人交流完这一段时间系里以及课题情况后,阎解成便去找严院长了。 他还有些事,有些安排,需要严院长同意。 到了院长办公室,阎解成见严院长正在批一封文件。 阎解成见自己每次来找他,都在批文件。 心里恶意揣测,这严院长怕不是在装模作样哦。 毕竟,自己作为系主任也没有几个文件需要批示。 阎解成见院长正忙,也没有客气。自己找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缓缓在那里吸溜吸溜的喝着。 别说,前段时间天天山里跑来跑去的,坐这里啥都不想喝着茶确实舒服。 怪不得很多人找工作都喜欢坐办公室的。 严院长做完手头工作,见阎解成的样子,有些哑然。 笑道:“你小子不会是专门跑到我这里蹭茶叶的吧?” 阎解成这才从葛优瘫,端坐起来,满脸严肃,跟刚才恍若两人。 说道:“院长,您可是真冤枉我了,我只是不敢打扰您办公啊。” 严院长对他这个样子,也是没办法,说道:“我知道你小子没事可从来不找我,说说到底什么事吧。” 阎解成笑道:“嘿嘿,还是院长了解我,我还真有事需要您帮忙。” 接着阎解成严肃的说道:“院长我这次遇见的事情,您想必也清楚。 我觉得我们应该给工程专业的学生加一门课。还有我建议在我们系开一门新的专业。” 严院长好奇的说道:“加一门课,增加一个专业。 你具体说说看。” 阎解成这才说道:“我觉得应该给他们加一门工程安全管理的课。 咱们从学校就给学生们灌输安全生产的意识跟知识,这样以后也许可以避免几次事故,这是也是对学生们的关爱。 这门课我是这样想的,从安全生产意识,到管理手段,技术措施三个方面准备教材。” 严院长听了阎解成的话,想了一会说道:“这建议,我是完全赞同的,我会向司里汇报这件事的。 你说的新增加的专业不会也是关于安全的吧?” 阎解成笑道:“院长果然明察秋毫。 新的专业我给它取名安全技术与管理。 开设的课程有:机械安全、安全评价、事故预防处理、安全监察、建筑消防、安全检测与监控、事故应急救援、特种工程安全技术等。” 阎解成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这个专业对学生的培养目标是,为了国家建筑工程行业培养专门的安全技术管理人才。 院长你想想,以后我们国家肯定是要大力建设发展的,肯定不会一直像现在这样工程上管理混乱。 后面的建设肯定会注意到这个问题的,安全生产,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全,这也是保卫我们胜利果实的一部分。 如果我们学院开展这项教学,肯定是走在了全国,整个行业的前列。 以后说不定还有相关法律出台,我们做了提前准备,说不定这以后会成为我们学院的王牌专业。 院长您想想,以后交通大学的茅校长带队向咱们学院取经的时候,这不是该您长脸。” 严院长好笑的看着阎解成,说道:“你小子现在学会给我画大饼了。 还茅校长向我们取经,不管什么时候,人家都是大佬。” 阎解成也不在意,笑道:“不是都说敢想敢做嘛。 只要敢想敢做,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听了阎解成的话,严院长在那里敲着桌子思考。 显然很是意动,只是在想着这事该怎么操作。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汇报上去,司里肯定会同意的。 毕竟,他们是铁总直管的,部里同意就可以了,不需要经过教育部门。 可是,他还是要想清楚这里面的利弊,以及怎么将利益最大化。 毕竟,这不是简单的新增加一门专业的事。 这是直接开创了一门新的学科啊。 在以前这可是成宗作祖的事,放在当下那也是学术奠基人啊。 想了想,心道:阎解成这小子说的不错,保护人民群众的人身财产安全,这也是保卫我们胜利果实的一部分。 这事绝对政治正确,干了。 第129章 吸血时代 贾张氏简直气到不能自己,嘴里一直骂着:劳改犯,死变态…… 对于傻柱的话她是一百个不相信,她家东旭是要出人头地的,怎么可能出事。 再说,贾东旭满月的时候,她就找算命的看过,说是东旭能够长命百岁的。 贾张氏想了这么多,她还是气不过傻柱诅咒她儿子,又追不上傻柱,只能坐地上哭天喊地咒骂傻柱。 傻柱见了贾张氏这个样子,也知道说不清。 就跟一旁的一大妈他们几个说了。 众人这才惊呼道:“是真的啊?那也太……唉……” 众人从傻柱口中得到消息,这才都围着贾张氏说了起来。 贾张氏这才惊呵中找傻柱,想问问具体情况。 那还找的到,傻柱早就走了。 众人见贾张氏一时之间没了主意,便提醒道:去轧钢厂。 贾张氏这才跌跌撞撞的往轧钢厂而去,一大妈想起怀孕的秦淮茹这才没有跟着去。 贾张氏到了厂里,自然由保卫科带着去接贾东旭尸体。 当贾张氏见着血肉模糊的贾东旭时,痛哭道:“我的儿啊……”然后便晕了过去。 厂里领导知道贾张氏来了以后,也到了现场,见贾张氏晕倒了。 便安排人直接将贾东旭拉到了四合院,让易中海看着处理。 领导们也最终商议给三百块钱的抚恤金,工作岗位留着,等贾家人接替。 这些杨厂长他们都只是对易中海说的,他们也知道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这人没了,做师傅当然要扛起事,给徒弟看着把后世处理了。 当留在院里的秦淮茹见一大群人,拉着贾东旭的尸体到自己家时,她整个人都傻了。 一阵恍惚后,也步了贾张氏的后尘,直接晕倒在地。 还好有易中海夫妇看着给扶起来,到了一边照顾。 不过这一家子也太过于凄惨了,看四合院的街坊邻居们都是心下戚戚然。 当贾张氏醒过来时,易中海已经安排大家将灵堂搭建好了。 贾张氏见了灵堂又是一阵要死要活的哀嚎。 虽然,平日里贾张氏说话难听,做事不讲究,大家都不喜欢她。 可是大家也知道她不容易。 老贾走的早,那些年局势又动荡,一个寡妇带着孩子着实不容易。 好不容易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她这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会听着她的哭声,让大家都是说不出的难受。 老寡妇死儿子,彻底绝了念头。 要不是有棒梗在,贾张氏估计都扛不住这一遭。 一大妈几个拉着贾张氏,一个劲的劝说着。 贾张氏整个人瘫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声在四合院里响彻云霄。 一旁的刚刚醒过来的秦淮茹,只是默默的在流着眼泪。 虽然这两年,秦淮茹受饥挨饿的,又加上这几年的日夜操磨,整个人已经脱了相,不再像几年前那样水灵。 可一身素衣,再配上那眼泪,让院里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朝她多瞅两眼。 一大爷这会拉着棒梗说道:“棒梗你来给你爹磕一个。” 棒梗这个时候已经懂事,自然知道他爹死了。 早就哭成了泪人,听到易中海的话,更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贾张氏听见了,赶紧哭道:“我的棒梗啊,好孙子,好孙子……” 晚上,四合院的人都回来了,自然也都听说贾东旭的事了。 大家只能纷纷感叹,他命不好。前些年乱世里都活了下来,却死在了违章操作上,也是够倒霉的。 阎解成自然也听说贾东旭的事情了。 他心下除了暗道果然这伙今年挂了。 他也在对自己说安全生产果然不能松懈。 阎解成也跟着阎埠贵去了中院贾家。 贾家屋里正中间,停放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的估计就是贾东旭。 贾家家里很多人都在,出了这种事,大家怎么也要帮衬一下。 阎埠贵更是拿出白纸,免费写了一副丧事专用的对联。 在这里阎解成真真体会到了死者为大,不管大家平时有什么矛盾,这会大家都是想着让贾东旭走的安详一些。 特别是傻柱,忙前忙后的就差打幡了。 阎解成看着坐在地下草垫上的老寡妇跟小寡妇,心里嘀咕,这要是不吸血,估计也活不下去,怪不得这俩人会选择傻柱。 别人来帮忙都只是碍于礼数跟街坊情谊,热情中保持着距离。 傻柱是恨不得把棒梗踢过去,自己来。就这样还用选择,瞎子都知道找谁吸血啊。 阎解成看了这情况,像周围看去,发现大家都是装作不知道。 阎解成一想就明白了大家的想法。 都知道如今贾家是个大麻烦,都不想惹上,这会傻柱主动往上凑,大家自然喜闻乐见了。 想清楚这些,阎解成便也就不在看傻柱。也像别人一样,对贾东旭的遭遇表示了一番痛心,对两个寡妇不痛不痒的安慰了几句。 算是,他完成了贾东旭的吊唁。 这年头宴席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大家正常吃的粮食都没有,那还可能搞这些。 阎解成待了一会,便回家了。 院里发生这种事,今晚院里的小孩都安分了好多,少了往日的打闹声。 阎解成心里想着,这秦寡妇已经上线,这院终将变成他所熟知的那个情满四合院。 那个十六岁夏天遇见的风流少妇,终将变成挨着鸟,就为了几个馒头的秦寡妇。 心道:吸血时代正式开启,傻柱你准备好了吗? 时间过得很快,贾东旭走了已经三个月了。 如今秦淮茹又生了一胎。 是个女娃,槐花。 据说贾张氏很不高兴,认为是这个孩子给家里带来了霉运,所以一直不怎么待见。 秦淮茹这段时间变了好多。 已往都是大部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副小媳妇姿态。 如今,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干活都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对贾张氏也一口一个妈,恨不得将烈女传都演一遍。 和院里人家都很熟络,仿佛生了一张巧嘴,见人都会说几句别人爱听的。 任谁见了,都会说一声,秦淮茹好样的。 是个孝顺婆婆的好儿媳。 第130章 秦寡妇的打算 秦淮茹生完槐花,一周后便已经可以出门了。 如今,更是每天傍晚便守在中院门口,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媳妇一般。 看见傻柱来了,便笑着问道:“傻柱,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傻柱见秦淮茹等他,虽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但还是忍不住心头高兴。 说道:“嘿,别说了,今天厂里李主任升官,当了我们厂的副厂长,在小灶请客,所以我便回来晚了。” 秦淮茹听到,有领导小灶请客,便眼睛发亮,看着傻柱手里提着的网兜,说道:“傻柱,谢谢你啊。棒梗都好久没吃肉了。要是他知道他傻叔给他带肉了,肯定很高兴。” 傻柱听了也不在意,笑道:“嘿,贾嫂子,你别说,棒梗这孩子随我,一张嘴就是个好吃的。” 说着便将网兜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高兴的接过傻柱手里的网兜。 说道:“不要叫我嫂子,喊我秦姐。” 傻柱看着秦淮茹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个发了情的叫驴一样,喊了一声:“秦姐。” 要是有旁人在,肯定是要狂吐三天的。 秦淮茹听了倒也没觉得什么。 俩人说了几句话后,秦淮茹便带着网兜回去了。 到屋里将两个饭盒的菜倒到了盘子里,将傻柱的饭盒给洗了。 这时贾张氏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说道:“秦淮茹,伱今天跟傻柱说话有点多啊,我看你跟他有说有笑的,你是不是跟傻柱骚情了?” 秦淮茹没有看贾张氏,自顾自的边干活边说道:“咱们白吃人家傻柱的饭菜,还不能跟人家傻柱说个谢字啊。 要不把傻柱哄高兴了,您说咱家能吃到这些菜。 要我没什么,可这不棒梗年纪还小,需要营养。” 贾张氏听了这话,这才作罢。 便招呼几个孩子吃饭。 饭桌上,秦淮茹说道:“妈,我下个月就去厂里上班,家里还需要您看着点。 别的我不愁,就是槐花还这么小,我去厂里这孩子没有奶水怎么办啊?” 贾张氏听了后,说道:“没事,你一大妈前天送了十斤小米,我给熬成小米汤,槐花喝米汤就行。” 秦淮茹听了觉得也行,没有反对,便开口说道:“那就辛苦妈了。” 贾张氏边吃边说道:“你一大妈说你去厂里还是钳工,跟着你一大爷学,前半年是学徒工,十八块五。 熬一熬半年后转正,到时候工资也能涨一点,能有个二十七块五。 省着点家里也活下去。” 秦淮茹听了这话,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 她可不想只是能活下去,她也想过好日子。 想着想着,她便想起了一个主意。 这是她无意中听人说起的,说是女人可以给那个地方放一个环,这样可以避孕。 想到这个,她觉得自己应该去给自己装一个。 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她秦淮茹如今什么都没有,就剩这副身体了。 想到了这些,秦淮茹觉得自己找到了出路,顿时觉得傻柱带来的饭菜变的更加可口了,不觉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夜里秦淮茹辗转难眠,她虽然已经决定以后大不了舍了这身子。 可她还没想好人选。 她的脑海里不时的闪现出阎解成,又觉得三大爷一家人太会算计,怕自己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又想着许大茂,想起许大茂偷看自己时淫邪的眼光,想起许大茂媳妇娄晓娥的趾高气扬,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把许大茂吃得死死地。 又想起许大茂那张驴脸,多少又觉得没办法下口。 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阎解成。 这一晚,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傻柱。 本来想着要给自己换一些好处,可是想到后面全是忍不住的想着阎解成。 大半夜的忍不住身子一阵颤抖。 一旁的贾张氏以为儿媳,身体在月子里落下了病根,关切的问道:“淮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淮茹这才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嗯,可能是遭了风寒。” 说完,怕贾张氏发现,赶紧将被子盖严实,夹紧双腿,又忍住不磨蹭了两下。 便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贾张氏狐疑的闻了闻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味,将信将疑的也跟着睡了。 时间来到了1962年10月。 秦淮茹已经在轧钢厂上班一个月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真的累的够呛。 钳工,不仅需要技术,更需要力气。 说到底这个工种就根本不适合女人干。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更加坚定了秦淮茹的想法。 她是真的不想在干这活了。 她需要给自己再找一个饭票,就一个傻柱还是太少。 毕竟,如今的秦淮茹也有了紧迫感,她需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傻柱只是她最后的退路,不是她的选择。 这段时间,粮食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总算没有再饿死人的事了。 所以许大茂夫妇带着儿子许虎,回到了四合院。 秦淮茹也接近过许大茂,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发现许大茂变了。 如今的许大茂是个一心只有老婆孩子的人。 虽然照样还是个口花花的痞样,可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她骚情了。 所以,她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目标。 至于阎解成,她早就试过了。 哪天晚上,她找到阎解成。 阎解成倒是给她开门了,就在阎解成的东厢房。 她刚试探完阎解成后,阎解成点了点头没说话,直接让她脱了衣服。 她也是鬼迷心窃,看着阎解成英俊的脸,想都没想就照做了。 可是没想到,阎解成居然不为所动。看着秦淮茹一丝不挂的样子,不住的摇了摇头,说道:“果然,跟网友说的一样,到处都松弛了啊。” 说完,阎解成对着秦淮茹轻声说道:“是我出去大喊你非礼我这个黄花大处男,还是你自己穿好衣服走人。” 秦淮茹听了这些那还不明白让阎解成给耍了,气得脸色发红。 咬咬牙,将衣服穿好,头也没回的走了。 想到这些秦淮茹如今也气不打一处来。 第131章 四合院最帅的男子,二十多了,还没有对象 四合院里不提秦淮茹的小算盘,直说阎家人。 如今,阎解成二十了。 阎埠贵夫妇俩也开始为阎解成个人问题发愁了。 夫妻俩认识的年龄合适的女娃,他们都看不上。 俩人一合计,没有一个合适人选,一时之间着急了。 这天晚上,三大妈见阎解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便看似随意的说道:“老大,你今年二十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啊?” 阎解成听了,想都没想便说道:“没有。” 其实阎解成听了阎母的话,心里也是一阵感叹。 不知不觉他已经来了四年,这四年不是在轧钢厂,就是在工地或者在铁路学院。 这地方哪有什么合适的中意的女娃? 学院倒是有很多年龄差不多的,可那都是他的学生啊,这年头阎解成也没有搞师生恋的勇气。 唯一让阎解成动心的要数关媛媛了,可人家一毕业就参军了,这会谁知道在哪里呢。 至于何雨水,唉,不说也罢。 都是可怜人。 所以,阎解成突然发现自己二十岁了,却还没有对象。 丢人。 三大妈听了,看了一眼阎埠贵,示意了一下。 阎埠贵这才开口说道:“你啊,也是时候找个对象结婚了,男人嘛成家立业的都是大事,可不敢耽误了。” 阎解成听了,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明天就给您二老带回来一个。” 阎埠贵听了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找对象结婚可是人生大事,可不敢马虎,要仔细了,看看是不是会过日子的人,有没有算计,人品不好那可是毁三代啊。” 晚上,夫妻俩也是对阎解成有意无意得点拨了好久,就盼着阎解成早日给他们带一个儿媳回来。 第二天,周末。 罗老叫他这天在他家见面,还让阎解成穿的好一点。 阎解成估计是罗工要带他去见什么领导,所以阎解成自然听话的穿着自己最体面的一套。 一套时下最时尚的中山装。 一路蹬着自行车,到了罗老家。 罗老见阎解成后,首先打量他的穿着,见阎解成确实用心了,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近阎解成身边,对阎解成上衣右上边的口袋看了看。 摇摇头从书房,拿了两支钢笔给插到里面,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伱小子,一个文化人居然不插两支笔,简直是太不会来事了。” 阎解成见罗老这举动,便开口问道:“罗老啊,今天是不是去参加什么会议啊?怎么还需要穿这么整齐?” 罗老笑道:“没别的事,就是去一个老朋友家吃饭。” 阎解成听了这话,顿时反应过来了。 这是要拉自己去相亲啊。 顿时苦笑道:“罗老,您老怎么也操心这种事?” 罗老笑道:“怎么,反应过来了。 你说说,你都二十岁的小伙子了。 居然连个对象都没有,还好意思嫌我。” 阎解成见了,一阵苦笑。 没对象怎么了?毕竟自己可才二十啊。 罗工人老成精,那还看不出阎解成的小心思。 说道:“你小子还别不高兴,不要觉得自己优秀就可以不着急。好姑娘那可是大家都盯着的。” 见阎解成若有所思,罗工索性将阎解成叫到书房。 说道:“我知道你是想做一个纯粹的技术人员。 可你觉得这可能吗? 铁路是什么? 那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交通设施,是国家经济发展的大动脉,和人民群众生产、生活息息相关。 在我们国家铁路运输是骨干主导地位。 对革命事业的发展产生重大作用,绝对是运输行业中的中流砥柱。” 罗老缓了口气,接着问道:“所以你觉得一个国家的铁路会真的由一个技术人员决定?小伙子你还是太嫩了。 你要知道,詹师那可是带着二品衔在修铁路。 不然你以为清庭当时为什么会采纳他的意见。” 听了这话阎解成是明白了罗工的意思,大概便是做技术死路一条,真正掌握命运的还是管理层。 为了自己的理念梦想能够实现,最后的途径是在仕途,不在技术。 总之就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坐老板才是目的。 阎解成便将自己所理解的说了出来。 没想到罗老听了阎解成的话,气的骂道:“蠢才。 谁让你放弃技术路线了? 还途径在仕途? 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阎解成也是第一次见罗老发这么大的火,便问道:“罗老,您也不要跟小子打哑迷了,到底该怎么办,您说吧。” 罗老看着阎解成没好气道:“借势,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要找颗大树乘荫。” 阎解成听了罗老的话,一脸关切的看着罗工。 罗老见了,脸色才缓和了下来,说道:“我毕竟七十出头的年纪了,也不知道哪一天眼一闭人就没了,到时候你还不叫人给欺负了。” 阎解成听了这话,虽然知道罗工说的有道理,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难受。 “不要做这副小女儿姿态,你要是真心疼我,今天就好好表现。” 对此,阎解成自然满口答应。 十点钟的时候,司机准时打着车子等着俩人出发。 经过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七扭八拗的到了一处小洋楼群。 外面还有哨兵,查看了两人证件后,打了电话,确认了俩人身份后这才放行。 阎解成看了周围这环境,便知道今天这家人不简单。 级别应该很高,至少待遇比罗工高。要知道罗工可是学部委员,享受副部待遇的。 比罗工级别更高,不敢想不敢想。 进了院子,车子又行驶了几百米,在一座苏式别墅前停了一下。 还不等阎解成跟罗老下车,别墅门口便有人在等候。 阎解成赶紧下车,给罗老打开车门,将人扶了出来。 这时别墅门口的那位五十多的男子,热情的走了上来,说道:“罗老,您来了,这位就是阎解成同志吧。” 罗工笑道:“你这小子不是明知故问嘛,不是他还能是谁?” 阎解成看着面前的这位五十多岁的,这别墅的主人,心头巨振。 原来是他! 第132章 幼容乃大 这人阎解成还真知道,据阎解成的了解就一个字,牛。 以往的经历在这年头来说,大佬太多不说也罢。 只说后来在铁总干了二十年老大,这就有点吓人了。 这就是妥妥的金大腿啊。 这位金大腿,目前在京城做父母官。 简直不要太牛逼。 金大腿跟罗工,俩人边走边寒暄着,一会功夫便到了客厅。 这时大厅里有一个五十多的妇女,还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女。 那少女扎着两个辫子,看起来很是纯朴。 那两个辫子又粗又黑,一看就很好玩。 这姑娘初次见阎解成,便红着脸蛋有些不知所措。 阎解成诧异的看了一眼,这年头这么大的干部家庭出身的姑娘这么朴素的?有点像是秦京茹进城。 阎解成觉得这姑娘不太正常,不像是这种家庭出身的。 所以他也就跟那位阿姨打了招呼,跟这少女点头示意了一下,也没有过多关注。 这会金大腿给大家做了介绍,只是介绍了这位五十多的妇女是他的妻子,至于这个少女却也没有说起。 阎解成这会,才装作刚知道金大腿姓名。 正当阎解成不解的时候,金大腿妻子常阿姨说道:“翠花,给你罗爷爷准备茶水。” 阎解成这才默默点了点头。 众人落座后,金大腿常途对他夫人问道:“怎么不见可欣?赶紧让她来带着小阎一起玩会,他们年轻人一起有话题。” 常夫人,面露难色的说法道:“罗老,小阎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女儿,一天到晚把心思花在那着破机器上,今天又再研究,我是没能劝动她。” 罗老因为知道这个常可欣,所以笑笑说道:“那丫头可是华清大学无线电系的高材生,喜欢研究那些东西这不是正常嘛。” 见话说到这里,常途对阎解成说道:“小阎啊,我家这姑娘跟你一样,也是42年生的,如今大四,伱们先接触接触。” 说完,便让常夫人带阎解成去了二楼。 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敲门道:“可欣,妈昨天和你说的小阎来了,人我给你带来了,你们俩坐屋里聊会。”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 映入阎解成眼帘是一个短发少女,皮肤白皙,戴着一副眼镜,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镊子。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有容乃大。不用看就知道,是他阎解成喜欢的类型。 她也看了看阎解成,随后便将人招呼了进去。 常夫人见状便也不在打扰。 屋内就剩俩人,阎解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谁让这姑娘二十岁了,还顶着一张十四五的脸。 常可欣到也落落大方,给阎解成倒了一杯水。 又盯着阎解成看了看,看完还点了点头。说道:“长得倒挺周正的。” 说完也不理睬阎解成,自顾自的对着桌上的一堆电线研究了起来。 俗话说认真的姑娘真好看,这姑娘喜欢有事放桌子上说。 阎解成喝了两口水,觉得距离有点远,不能够很好的交流,便在这姑娘旁边看了起来。 一会功夫,常可欣将电路又拆了,拿着万用表在挨着测试物料。 又组装了一遍,还是没有达到实验效果,便在那里苦苦思索。 见到这情况,阎解成嘴角翘了起来,轻声说道:“你这电路设计本身就有问题。 你这种电路是一种离散信号的传递和处理,以二进制为原理、实现数字信号逻辑运算和操作的电路。 应该是由最基本的与门电路、或门电路和非门电路组成,其输出值仅依赖于其输入变量的当前值,与输入变量的过去值无关。 你这里结果是想要是或者不是,结果你却引进了或门电路。 所以结果肯定是不确定的。” 常可欣听了,一脸惊喜的看向阎解成,说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你还懂这个?我爸不是说你是修路的吗?” 阎解成听了,心里一阵我艹。 这老丈人不仗义啊。 咱虽然说到底,确实是一个修路的。但怎么说也是个老师,是部里最年轻的副处啊。 阎解放无所谓的说道:“不懂啊,就知道一点基础的逻辑电路。” 常可欣听了,来了兴趣。 要知道这会逻辑电路那也是前沿科技,这修路的居然还说是基础。 这人应该不简单,想想也是,自己父母总不能真将自己介绍给一个修路的。 常可欣便缠着阎解成问逻辑电路的问题。 这东西阎解成是真的就懂一点点皮毛啊。 还是前世在网上跟人吹牛逼时看过的。 被常可欣问的没办法,他只好把原理说了一下。 说了什么叫组合逻辑什么叫时序逻辑。 就这点东西愣是将小姑娘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阎解成不知道的是,半导体产业更新换代速度很快,他说的这些虽然在后世看来是很基础的一点电学知识。 却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先进的东西。对中大型集成电路的开发有很大的帮助意义。 常可欣听了阎解成的讲解,这才一脸正色的伸出手说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常可欣,是华清大学无线电系大四学生。” 阎解成笑着握着常可欣的手,说道:“阎解成,铁总修路的。” “嘻嘻,你这人坏死了,还骗我是修路的。”常可欣说道。 阎解成说道:“在铁总修铁路,可不是修路的嘛。” 常可欣也没有纠结这一点,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懂这么多的?” 阎解放没有回答她的话,随便从常可欣房间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随便翻了翻。 便将书递给常可欣,说道:“看好了,可别眨眼。” 说完,阎解成便开始背诵了。 常可欣见了一脸的惊讶,等阎解成背诵了十几分钟后,说道:“古人诚不我欺,这世间真有过目不忘的人。” 如此俩人在屋里就历史,艺术,建筑,工业各个方面都谈的兴起。 一会之后常可欣看阎解成已经是满眼崇拜的样子。 楼下客厅,常途笑着对罗工道:“这小子不简单啊,我家那闺女一向是眼高于顶。就华清大学俄那些青年才俊她向来都是看不上,没想到小阎居然跟她聊了这么久。” 罗工笑道:“年纪相仿,又都才华出众,自然是互相吸引。” 常途听了这话,笑道:“是啊。” 第135章 修缮 打发了装逼二人组,阎家继续吃饭。 阎埠贵夫妇很热情的招呼着常可欣,不用说对着儿媳很是满意。 饭后阎解成见常可欣一脸好奇,便跟她解释了一下。 “可欣,你不要觉得所有人都是纯朴的。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算计,像我住的这大杂院,那更是所有人都是多生了一个心眼。” 常可欣疑惑的说道:“我经常听到我爸说,百姓都是纯朴的,他们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阎解成听了笑道:“伯父说的当然没有错,只是身份不同而已。他是以上位者的眼光看,这样说没有问题。 可是我们作为邻居,作为一个个体,那就又不一样了。 你要知道人性都是不可捉摸的。特别是在物资不是很丰富的时候,大家都是算计着怎么活下去,怎么活的更好。 大多数人都是算计别人,从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里算计。” 见常可欣疑惑的样子,阎解成笑道:“你也不要多想这些,都是些小事,以后咱们将那套院子收拾出来就搬过去,不会有这些破事的。” 常可欣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再纠结阎解成之前的话。 送走了常可欣,阎解成找阎埠贵说起了院子修缮的事。 “爸,怎么样,这儿媳妇还满意不?”阎解成问道。 阎埠贵一脸思索的样子,说道:“老大啊,这姑娘不简单啊,我看不是一般人家出身,伱也没跟我们说说她家的情况。” 阎解成笑道:“不急不急,反正你知道是大领导家出身就行了。说出来,我怕您晚上睡不着觉。” “嘿,看你小子说的,你爸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那前街的贝勒爷,后海那里的老王爷,咱都是见过的。”听了阎解成的话阎埠贵不服气的说道。 阎解成听了笑道:“爸,别说那些遗老遗少了,前些日子不少人还见过溥仪呢。” “嘿,你小子。” 父子俩逗了一会闷子。 阎解成说道:“爸,年后我想搬出去住。还得麻烦您找金家父子帮我看看那院子怎么修缮。” 阎埠贵想了一下说道:“搬出去也好,方便。这院里就是想做点好吃的都不敢,做点肉全院子的人都能闻到。 再一个住的人多,破事也多的很。 不过你可不能反悔,东厢房得留给老二。” 阎解成没好气的说道:“看您说的,我都有一个院子了,还留着这一个小房间干嘛。” “嘿嘿,那就好,你可不能变卦。” “不过,你那院子是得好好拾掇一下,不然没法住人。你小子这搬出去住,是不是跟人家说好了,准备结婚?”阎埠贵问道。 阎解成见自己父亲问了起来,便解释道:“可欣还在读书,我们计划等她明年毕业了就结婚。” 阎埠贵也点了点头说道:“嗯,早点结婚也好,那姑娘一看就是好姑娘,可不能错过了。 不过,你结婚了,每月给家里的十块钱可不能少!” 阎解成没好气的说道:“爸,放心好了,少不了您的。 您说您,现在日子也好过了。您的工资都涨到六十七块钱了,还这样算计,这叫什么事嘛?” 阎埠贵不在意的说道:“你小子懂什么?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解成劝道:“爸,不是我说您。一家人真不能这么算计,我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无所谓了。 以后老二老三要是挣个三四十块钱,您要是还这样算计,家里的一点亲情肯定就让您给算计没了。 再说了,儿女要是真的有出息,孝敬您的那点就是九牛一毛,谁都不在意。要是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您还算计那不是拉仇恨嘛。” 阎解成说完,就看见阎埠贵在那里沉吟着不说话。 显然,有所触动。 见此,阎解成也没有再多说。毕竟,长时间养成的习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 隔天,阎解成与阎埠贵带着金家父子俩看了小院。 金家父子俩看完后,感叹道:“如今有这样完整的小院不容易啊,大多数都变成了大杂院,太可惜了。” 阎解成见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下。 阎解成对金师傅的要求是尽量按照老工艺老技法修缮。 老金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表示这些他都熟。 原来他以前的师傅是前清内务府的匠人,专门修缮那些宫殿的,所以人家是专门搞营造的。 跟阎解成他们这些土木人不一样啊。 阎解成特意说明,让他们修缮的时候挖一条下水道,接到院子后面的主管道里。 四合院修缮后,要是没有卫生间,还像现在一样,一大早端着尿盆。 阎解成想想都不能接受。 老金这才脸色一红说道:“这个,我们做不到,第一没有那种管道,第二私人也不允许往主管道上接。” 阎解成笑着说道:“材料的事我去搞定,至于手续我肯定给你们办下来,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好了。” 铁总下面有很多厂子,所以这管子阎解成想想办法总能搞到。 至于手续,呵呵,自己搞不定不是还有常可欣嘛。 就问谁会故意刁难京城父母官的女儿。毕竟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嘛! 带着金家父子转了一圈后,阎解成说道:“二位,今天就到这吧,我这儿一会还有点事。 你们父子再商量一下,看都需要什么东西,完了做个大概预算给我,我这边会抓紧时间把手续办完,然后就可以进场施工了。” 金家父子自然满口答应,毕竟这次阎解成是大主顾。 在这院子门口,阎解成与几人告别后,便登着车子去找常可欣了。 今天俩人约好去华清校园转转的。对阎解成而言,这才是大事。 接到常可欣,姑娘直接坐在自行车后面,一会之后便搂上了阎解成的腰。 毕竟,阎解成这段时间骑车实在是不稳当的很,经常急刹。 谁让她常可欣凶器逼人。 又一个急刹车后,阎解成问道:“怎么样?我这自行车坐着比你家的汽车舒服吧?” 第137章 难题 阎解成见这些日子由于院系调整,引起这么多的纷纷扰扰。 自我安慰道:这怨得了谁?咱可是根据你们这些院校自己的选择制定的计划啊。 毕竟后世你们的王牌专业就是这些。 咱阎某人只是让它提前出现而已。 阎解成见没有什么事,便起身往罗工办公室走去。 罗工最近一直没在部里,今天见了他老人家来部里,阎解成肯定是要去一下。 俩人办公室就隔了一个楼层,阎解成不到五分钟便到了。 “罗老,您这好久没来部里了,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阎解成说完,便很熟练的从柜子里找出一包龙井,给自己泡上。 随着开水倒了杯里,香味顿时就飘了出来。 阎解成吸吸鼻子道:“就是这个味,正宗。” 罗工,见他这个样子,没好气的说道:“别跟我来这一套,想要就拿走。” 阎解成笑道:“这可是您说的,不是我要的啊。” 罗工闻言,也不在意,说道:“你个混小子,过来帮我看看。” 阎解成这才挪到罗工办公桌前,看起了资料。 没有罗工开口,阎解成那是打死都不会凑近罗工办公桌,更不要说看什么文件了。 要知道罗工是学部委员,国家铁路行业的领军人。 那办公桌上的文件是一般人敢私自看的,哪得是长了几颗脑袋啊。 资料是一些关于西域地质地貌的。 见阎解成看完了资料。 罗工说道:“伱也看到了,这里修建铁路不容易。 国家从1952年便开始建造。 整条线路从金城西行跨越黄河后,还要翻越海拔三千米的乌鞘岭。 进入祁连山北麓的河西走廊后,经武威、张掖、酒泉出长城西端的JYG。 过了马鬃山南麓的玉门、疏勒河,西跨红柳河才能进入西域境内。 就这一段的施工难度已经是极其困难的了。 更不要说后面的尾巴亚,天山了。” 阎解成听了也有些沉默,这条线路他后世可是亲自体验过的。 说实话铁路沿线既有水草丰美的河西走廊,又有寸草不生的戈壁沙滩。 既有新兴的工业城市,又有璀璨文化的古邑。 既有瓜果飘香的原野,又有海市蜃楼的幻景。 是集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之大成的一条钢铁运输线。 前世作为自己的毕业旅行,是一条极好的选择。 因为一路上的景色各异,总的来说是极为壮观的。 可作为一个工程人都知道,这施工的难度也是极高的。 特别是铁路所经过百里风区,三十里风口,对当下来说施工和运输极为困难。 更不要说还有十几万的立方米的路基土石,工程量大到不敢想象。 一会之后,阎解成说道:“您是不是担心乌鞘岭地区的桥梁跟隧道群?” 罗工叹了一口气道:“这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咱们就是一担石头一挑水的搞也能把桥梁建起来。至于隧道一凿子一凿子的总有一天能把它给挖开了。 可是这边大风区的路基工程才是关键工程。 现在工程就是被拦停在了这里。” 阎解成想了一会,说道:“罗老,我看资料上说那边的风有几个特征,风速快,起风快,周期长,季节性强,风向稳定,咱们可以针对这些特点制定方案。” 罗工眼睛一亮,精神一振说道:“你说说你的想法。” 阎解成缓缓道:“风虽然是自然产物,但咱们也不是不能改变它,毕竟人定胜天嘛。 资料上说据现场实测,百里风区最大风速达60m\/s。 这在曲线地段,如果列车行驶时产生的离心力和特强大风肯定会对列车会产生颠覆性灾害。 咱们避开他,顺着风向行驶,在风小的地方修建挡风墙,积沙子坑。 13∠呋箍梢匝≡裨诜缢傧喽越闲〉谋撤绮喾缬扒通过。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一些猜想,具体需要现场实地考察。” 罗工听了阎解成的话,没有说话,坐在那里静静的思考着阎解成的建议。 阎解成见了,也不打扰他,自己退回一旁,喝他的西湖龙井去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罗工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你这些想法是对的,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还需要实地勘察。” 阎解成听了,心里暗道:当然是对的了,毕竟自己后世坐过这条线路,就是这样处理的啊。 再说了,后来那条高铁也是这么个设计思路。 突然,罗工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阎解成,仿佛在看一个十七八的少女一般,吓得阎解成端茶的手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吓得他连忙说道:“罗老,您别这样看我,我害怕啊。” 见罗工还不放过他,便接着说道:“您就放过小子吧,部里专家一抓一大把,您不要逮住咱一个人薅啊。 这眼看有俩月就过年了,再说我这不是还在跟人家姑娘谈对象呢嘛。” 罗工,见阎解成话说到这里,便说道:“过什么年,这么重要的事不处理,你还敢有心思过年。至于可欣那孩子,我知道是个懂事的,她一定会支持你的。” 阎解成听了罗工这话,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 他不是不愿意去,是真的要过年了啊。冬天西域那地方是个人都知道能把人活活冻成狗。 见阎解成不情不愿的,便温声说道:“你应该懂的这条线路的重要性,它关系着我们国家的战略要地。 国家从52年开始,便一直不断的施工,付出了多少心血。你说你还好意思说不去吗? 这次我这把老骨头跟你一块去。” 阎解成听了赶紧说道:“您老师真不能去,西域现在冷的要死,晚上能有零下三四十度,您可不能冒这个险。 大不了,我替你走一遭便是了。” 罗工听着,严肃的说道:“这条线路是我这么多年的理想,当年没能参与到这个项目,一直是我的一个心病。这次有这机会,我又怎么能放弃。” 接着罗工语气有些轻柔的说道:“你就当是陪我这个老头子任性一次吧。” 第139章 怨怼 阎解成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侧脸,笑了。 心想这样也不错。 回家后将出差这事跟家里的老俩口说了,自然又惹得三大妈一阵唠叨。 “你这怎么又要出去了,这次不会又是半年吧?” 阎埠贵见了,说道:“你啊,就是妇人之见。老大是做大事的,咱们要支持的。再说了,国家安排他去他还能不去。” 三大妈听了,便将心里的不爽对阎埠贵发了出来,说道:“你倒说的轻巧,不是从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心疼了。” 说着便动手给阎解成准备行囊。 像什么水壶,衣服,还有狼皮褥子等。 阎解成也在自己收拾一些可能用到的物品和资料。 首先是那把勃朗宁,给每个弹夹压满子弹,然后跟持枪证放在一起。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部里便派车到四合院将阎解成接走了。 原本阎埠贵两口子,对于阎解成又出差心情有些低落。 可看着街坊邻居们看着接走阎解成的小汽车时的表情,变得有些骄傲。 将俩人心中的离别愁绪瞬间给冲没了。 阎埠贵更是嘚瑟的对易中海说道:“解成这孩子还是太年轻,我经常教育他,当了领导不能把咱们老百姓勤俭节约的传统给丢了。 单位的小汽车能不坐就不要坐,可这孩子总是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真是儿大不由爹啊。” 易中海听了这话,顿时心里恶心极了。 没好气的说道:“坐了两次汽车,看把你给能的,到处得瑟。” 阎埠贵听了也不生气,说道:“老易,这你就不懂了。” 转头对一旁的刘海中说道:“老刘,你说要是你家老大能让小汽车接送,你会怎么样?” 刘海中听了,说道:“没那个命,老刘家要是也能出一个领导,我肯定请全院人吃席。” 易中海见两个人这般话语,心里顿时对于养老问题着急了起来。 但还是想着气势上不能弱了俩人,便说道:“他家阎解成不就是一个小领导嘛,老刘你至于这样嘛。” 刘海中听了,不满的说道:“这我就要说你了,老易你这政治觉悟也太低了吧。你不知道阎解成是处级干部吗?那可是跟咱们厂长一个级别的领导。 怎么在你口中就是个小领导了? 你这人啊,总是要强。可是也不能否认别人的优秀啊,这很难吗? 你看看人家老阎,多会教育孩子。 阎解成小时后多调皮,现在有这么大成就,还不是老阎教育的好。” 刘海中说着便看着阎埠贵说道:“还记得51年的时候,你家老大偷吃你家里用来招待人的馒头,被你用树枝抽了一顿。 这才变好的。” 接着叹气道:“我家那几个孩子,就是被我惯坏了。孩子不打不成器,仅有打才可以成材,我就是打得少了。” 阎埠贵跟易中海听了这话,都齐齐的看向了刘海中,都想知道这货到底是怎么想的。 阎埠贵作为私塾出身的读书人,更是知道这句话的本来意义的。 在以前父母教育孩子是有一系列家规存在的,孩子犯了家规之后才会被用棍棒教育。 可是,现在伴随着时代的进步,根本没有了家规这类存在。 全部就是因为家长的一面支持来教育孩子。 他知道这样对孩子来说其实是非常不公平的。 所以他教育孩子最大的讲究就是公平,哪怕是一粒花生米,他都会分的公公平平的。 绝不会让孩子们说他不公平。 可这老刘打孩子,很多的时候是看心情啊。 这就有点问题了。 阎埠贵忍不住对刘海中说道:“老刘,教育孩子也不能光是一味的打骂。” 易中海也跟着说道:“是啊,你这样下去终归是不会落个好的。” 刘海中听了易中海这话,心里不高兴的说道:“老易,我们这是两个父亲在探讨孩子的教育问题。” 易中海听了,脸色憋的通红,忍住心中的怒火。招呼也不打,便直接走了,向着轧钢厂上班去了。 一路上自怜自艾,都特么欺负自己没孩子。 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四合院里谋划数年的威望人品都荡然无存了。 现在,是个人都可以怼一下他。 这样下去自己的养老大计肯定无望。 这叫他好生绝望。 难道,真的要他抱养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摇了摇头。 安慰自己事情还没到这一步。 他已经听说了,年后阎解成要搬出四合院。 到时候四合院,还不是他一大爷说了算。 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恢复了往日的微笑。露出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看着就是一个靠谱的人。 这是,他耳边传来傻柱的声音。 “一大爷,我说您这一大早想什么事呢?好家伙,我这都跟您招呼了好几句,愣是没有听见一句。” 易中海见傻柱虽然嘴里在吐槽,可是一脸的关心,心里一暖。 说道:“是柱子啊,不好意思。一大爷我刚刚在想一个工件加工问题,一时之间入了迷,没有听见你说话。” 傻柱听了,这才放心下来。说道:“一大爷,您不愧是咱们厂的七级钳工,连走路都想着工作。 您这么拼,明年肯定可以升到八级的。到时候可就是咱们院第一个八级钳工了,到时候叫他们看看谁才是院里真正的主事人。” 易中海听了,说道:“柱子,可不敢乱说。一大爷哪是什么主事人,就是帮衬着大伙过好日子。” 傻柱听了,竖起大拇指说道:“一大爷不用说了,我知道您是这个。” 接着又道:“秦姐家日子过的那么困难,可咱们院有些人就当是看不见一样,也不知道帮衬一下,还国家干部呢。 我呸,什么德行。” 听了傻柱这话,易中海警惕的说道:“柱子,你可不要动什么心思。阎解成可不是许大茂,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傻柱见了易中海那副小心样,心里气不打一出来,说道:“一大爷您放心,我也知道阎解成那家伙难缠。 他可不要落我手里,不然看我搞不死他。” 第141章 无名之辈 指挥部的办公室内,负责人沈有粮见阎解成他们来了,赶紧招呼。 “阎处长,谢主任,陈专家你们来了,昨晚休息的还好吧?” 几人笑着回应了一下。 沈有粮便拉着阎解成说起了三十里风区的情况。 虽然谢根石、陈波俩人都是享受正处待遇,阎解成只是一个副处长。 可是即便是如今还没有田丰义提出的权力含权量公式,可自古以来懂的都懂。 沈有粮作为一个系统的,自然知道部里势头最盛的处长是谁。 别看长征司长说什么部里处长一抓一大把,可对于下面各个单位而言,处长才是他们需要关注的。 一个部委里,谁最有实权? 不少人觉得是部长。 一分没花赵德汉说,是处长。 部委体制中,处是最基本的单元,处长的权力实际是执行权,经常是一个处长提出一种具体方案,经层层上报、讨论后,最终成为一种刚性的规定。 当然了权利大小,都是为人民服务,可不能任性。 沈有粮知道大小王,处处以阎解成为主。 沈有粮介绍完情况后,便叫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 这人脸上的皮肤黝黑粗糙,部分地方还有冻的皲裂的伤口。 “阎处长这是三十里风区的现场负责人石墩子,详细情况让他给你们介绍一下。” 阎解成几人静静的听完石墩子说完现场情况,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阎解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再等到冰雪融化了去现场勘察一番,便可以拿出解决方案了。 如今大雪封路,众人也没了工作要忙。 阎解成便跟这石墩子聊起了天。 原来这石墩子自这铁路开建就在这里了,一搞就是十年啊。 阎解成不仅感叹道:“石师傅还是你厉害,这都十几年的铁路施工经验了。” 石墩子憨厚的笑着说道: “1952年,铁路刚从金城正式动工时,我已经是有两年铁路建设经验的老手了。实际上,那一年我才刚17岁。” 老谢听了看了一眼阎解成,没想到这人也是十几岁便开始了铁路生涯。 石墩子继续说道:“我是hd人,1950年,国家刚成立不久,开始修建成纪至金城的铁路,需要招大量工人。 我有一位朋友的哥哥刚好负责hd招工,我和朋友就来修铁路了。” “跑这么远来修铁路,不容易啊。”老谢感叹道。 石墩子继续说道:“远离家乡来西北修铁路,实际上还是因为家里困难。 记得招工宣传时,修铁路给小工每天发3斤小麦当成工资。 这对于农村家庭来说非常诱人,于是我和朋友坐了3天的车抵达成纪。 因为岁数小,起初我在工地的工作就是将码成堆的水泥搬下来,给袋子拆线,方便工人们搅拌。 就这样,我一直干到成纪至金城铁路完工后。 1952年,我又跟随建设队伍从金城向西域建铁路,没想到,一路向西,这十年就这样在西域度过。 我是我们工区第九连队的,当时第一个工程点就在离金城几十公里的地方。 记得队伍开拔时,1000多人排成长队,背着背包,如同奔赴前线的部队一般穿过金城市区,场面相当壮观。 我们向路两边的人群挥手致意,高喊把铁路修到西域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热情。 到工地后,我便开始学着砌石工作,就是用石头砌成围挡,保护路基和桥墩不受损。 就这样,我们一路向西域进发,一直到1958年,铁路跨入两地交界的红柳河,进入了西域境内。 红柳河那里当时要修建大桥,位于星星峡附近,我们在这里施工时是夏季,高温干旱严重困扰着队伍。 由于缺水,工区便派出了一支找水队伍,他们在星星峡周边发现一眼苦水井。 拉回来的水又浑又苦,人喝了后,拉出的大便都是黑的。 就这样,我们克服了很多困难,在戈壁滩干了三四个月建成了红柳河大桥。 当队伍继续向西域挺进时,看着桥上铺好的铁轨,我心里充满自豪。 大家喊着把铁路修到西域去的口号,走向更加荒芜的西域戈壁。 大风小干、小风大干、无风加油干。 眼看着工程要结束了,就剩几十公里我们的铁路就可以完工了,可是这次我们遇到困难,那风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指挥部的技术人员去了也只摇头。 好在沈指挥说是已经向部里汇报了,部里会派专家来给我们解决问题。 我们这盼了好久,这不伱们从京城来了。结果这天又不争气,还下起了大雪。” 阎解成听完石墩子的话,心下极为震撼。 石墩子这个平凡人身上,阎解成看到了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血性风骨,撼人心魄,催人奋进。 这个民族历经磨难,百折不挠,流淌在民族血脉中的民族血性使其生生不息。 这种澎湃激昂的民族血性,使中华儿女充满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奋斗豪情, 把铁路修到西域去,就这一句口号整整影响了这十几万人的一生。 石墩子的这十年经历,可是说是这十年共和国铁路发展的一个缩影。 阎解成说道:“石师傅放心,这次咱们一定会解决风区这个问题的,不把老天爷这口气给它顺了,我们是不会走的。” 石墩子听了很高兴,看着阎解成心里道:这京城来的专家看着白白净净的,却也是有着一股子豪气的。 看着石墩子高兴的走了,阎解成对二人说道: “今天见了这位石师傅,让我想起了领袖说过的话‘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 这一点在石师傅身上体现的玲离尽致。 他也许不懂土力学,我不知道什么叫结构力学。 可是你俩信不信,他施工的时候总会无意识的选择最优解。 甚至,比我们在纸上计算的结果还要好。 这就是劳动者的智慧,人民的智慧。” 老谢听了这话,说道:“主任这事我还真遇到过,以前施工的时候,有些老师傅明明理论什么都不懂,可总是能做出符合计算结果的事。” 陈波也在一旁说道:“阎处长,谢主任,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总结规律,口口相传。 但是,这是以庞大的人口基数跟大量的时间累积的结果。 而我们读书就是快速的学习前人的经验跟智慧。 当然了术业有专攻,人了精力毕竟都是有限的,所以每个人都会有短板的。 不过,能在这戈壁沙漠里坚持十年不管什么理由,都是令人佩服的,他们都可以称之为英雄。” 阎解成跟老谢俩人鼓掌道:“老陈这话说的通透。” 阎解成也没想到,这陈波平时不怎么说话。结果说起话来原来这么能说。 第142章 艰难的行程 这场雪,一连下了三天。 第四天早上,阎解成起床后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雪已经停了。 早上太阳出来了,阳光洒在雪地上,晃的人眼睛疼。 还好指挥部的小院子,早上沈有粮指挥带着所有的工作人员进行了扫雪活动。 阎解成他们也参加了,毕竟京城的冬天也是经常下雪的,单位院子里的雪都是工作人员自己打扫的。 时下一般单位一把手这个时候,都喜欢亲自下场。 一是以身作则,二是与民同乐,三是风气如此。 不像后来,都是各种摆拍作秀。 等到将所有的雪都聚拢到一起,大家拿着铁锹将雪块丢到水窖里,这才完活。 阎解成也有些好奇,他们为什么将雪丢水窖里。 有人告诉他这就是在收集雪水,化了之后可以饮用。 对于西域这里的水窖阎解成他们也是很好奇。 三个人围着水窖研究了半个小时。 老谢趴在水窖口子那里看了一下说道:“这是一种地下埋藏式蓄水工程,平时应该都是收集雨水或者雪水的集蓄利用工程。” 陈波看完,说道:“就像是一个埋在底下的巨大花瓶。 由进水道、沉沙池、窖筒、窖台和窖身组成。” 阎解成摇摇头说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核心问题。这水窖修建虽然容易,两个人几天时间就可以挖一个。 但是要知道这是存水的,所以防渗是关键啊。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处理的?” 两人都是工程师,听了阎解成的话,都不由的思考这处理措施。 一会之后,陈波说道:“可能是用重粉质黏土、三合土,用捶泥法夯实窖壁和窑底。” 老谢也跟着说道:“窖壁抹3到4层的黄泥,每层1公分。 然后错开泥茬,用榔头击实,使泥壁光滑,竣工后封口,窖内喷洒清水几次次,这样应该不会渗水。” 阎解成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泥巴敲击后表面会形成一层致密层,有隔水的作用,多来几遍应该可以防止渗漏。” 一旁的沈有粮听了三人的话笑道:“三位果然是部里的专家,这东西一看就知道什么原理了。” 几人正说了些话,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沈有粮说道:“沈指挥,马匹到了。” 沈有粮听了,笑着对阎解说道:“阎主任,两位专家走我们去看看马匹。” 几人边走沈有粮还边像阎解成他们笑着解释道:“阎处长,风区现在大雪封路,汽车是肯定无法行驶了。 要想去只有骑马了,所以我让人牵了几只马,你们在院子里学一学,练一练。” 几人听见要学骑马自然来了性质,毕竟都是男人,谁还没想过策马奔腾啊。 阎解成这才看见,院里有三只马匹,黑不拉几的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想来也不会是汗血宝马。 不过无所谓了,管他汗血宝马还是胭脂马亦或是扬州瘦马,能骑就行。 教阎解成他们骑马的同志叫宋建中,只有21岁,却是个经验丰富的骑手。 几人朝马匹走去,除了骑具,马背上还有一个大号的马褡子。 宋建中介绍说可以装东西,像什么笔和笔记本,或者食物之类的小物品。 三人练习了两天骑马,除了阎解成骑的比较娴熟,老谢跟陈波俩人都只是勉强可以。 几人也不想继续待在指挥部无所事事,便决定启程去风区。 从这里到风区要两百多公里,骑马估计要一周时间。 毕竟大家也没有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神驹。 就算是有赤兔马,几个菜鸟也骑不快。 阎解成决定了出发日期,指挥部便在做出行的准备。 准备的很充分,食物,水,棉被草料等有。 这次的队伍还是比较庞大的,除了阎解成还有沈有粮,石墩子以及其他技术人员,还有保卫、后勤等,总共算下来整整有三十多人。 早上九点,天一亮,众人用过早餐,便上路了。 阎解成三人经过刚开始的新奇后,便开始了身体跟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队伍走了三个小时,快十二点的时候,阎解成只感觉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迎面吹来的风像是刀子一般,刮的人脸生疼。 一点多,众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下休息。 众人拿出准备的干粮,都是一些馕跟牛肉干。 水壶里的水,早就冻成了冰疙瘩,赶紧生了火,架了一口大锅。 从地上找了一些干净的雪丢在锅里,一会便有了一锅热水。 众人都打了水,这才开始吃起了馕跟牛肉干。 见阎解成他们都夹着双腿,走路怪异,沈有粮笑着说道:“阎处长您没事吧,这第一次骑马就是这样,后面会慢慢好起来的。” 众人休息一阵后又上路了。 三四十公里的行程过后,天开始擦黑,一排土块搭成的平房出现在了阎解成他们眼前。 勒马停步,阎解成跟随沈有粮他们推开房门,才知道这是个旅店。 阎解成环顾四周看了一下,这旅店还真是一览无余啊。 除了一排排的大通铺,唯一的设备就是一盏油灯。 大通铺上连被褥都没有,阎解成这才知道他们出发时带着被褥的原因了。 有一排的大通铺上已住了几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荒郊野岭的,阎解成三人也没有人会顾得上挑剔住宿条件。 都夹着大腿等着睡觉休息呢。 指挥部这边有人给旅店工作人员看介绍信。 信是单位统一开具,信里写明出差人身份,以及出差事由,出差目的地。 没有这封介绍信,这样的大通铺都住不成。 等到旅店工作人员一一核对了介绍信后,大家才忙不迭地把随身携带的行李往大通铺上一铺,各占一席之地。 沈有粮又安排了一下晚上的执勤,这才休息。 毕竟携带了这么多物资,还有马匹,肯定是要安排岗哨的。 夜里。 整个房间内都是鼾声、梦话、放屁声、磨牙声……夹杂着汗酸味以及排泄出的二氧化碳、氢气和甲烷,一起弥漫在这房间内。 第144章 傻柱的阴谋 这次都是自己部门的人,阎解成他们来也算是帮了大忙。 所以,沈有粮他们给三人准备了很多土特产。 成箱的白酒,用麻袋装着的牛肉干,还有一些大枣、葡萄干。 甚至还有一大块切糕,看得阎解成眼角直跳。 再说别说现在了,就是他后世那会,又有几个人敢买切糕吃啊。 真想说一句:我这个人只知道工作,我不太会生活。 这么多东西,已经不能说是正常的人情往来了,这都已经是在挑战党纪国法了。 赶紧拉过沈有粮说道:“老沈,你这太客气。那酒我就收下了,别的东西可真不能要。太贵重了,这会犯错误的。” 沈有粮笑道:“阎主任,这你就想错了。这地方这东西不值钱。你在京城觉得这珍贵,是因为这地方的东西太难运出去了。 现在好了,马上就通铁路了以后这玩意在京城也就不算啥珍贵品了。” 阎解成听了这话,虽然有些道理,但是还是坚持不收。 最后,阎解成见推辞不过,便给沈有粮一百块钱跟一些粮票,说道:“老沈,这东西太多了,真不能白拿。这钱跟票伱拿着,就当是我买下来的。” 老谢跟陈波见了也赶紧掏了钱票,一股脑的塞给沈有粮。 两人对这些东西当然也很眼馋的,可是东西太多,俩人也意识到拿了会有麻烦。 这会见阎解成掏了钱票,俩人眼睛一亮,自然有样学样。 沈有粮见三人给的钱多了,给他们找钱还都不要,很无奈的将指挥部后勤人员喊了来。 说道:“你将这些东西都按照咱们征收的价格算一下总价。那几箱酒算我头上。” 那后勤人员有些诧异,小声道:“沈指挥,您不是说这是感谢部里三位专家的谢礼吗?” 沈有粮看着阎解成他们,解释道:“阎主任他们不想占咱们便宜,所以……。” 那人秒懂,这京城来的三位领导爱惜羽毛,怕授人以柄。 没用几分钟,便将价值算了出来。 都是收购价,确实很便宜,还给阎解成退了十几块钱。 那人办事也是靠谱,给三人都开着清单,还盖了指挥部的章。 这让阎解成很满意。 至于那箱酒,既然沈有粮要送,阎解成便也收下了,问题不大,到时候向部里有关部门做个汇报就行,没人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三人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一样波折,这次由于有很多土特产,换乘的时候更加痛苦。 等到阎解成他们回到京城时,正月已经快要结束了。 到家后,三大爷看见阎解成带回来了这么多东西,自然很高兴。 特别是牛肉干、切糕这些高能量的食物,大杂院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见过。 切糕他们听都没听过,更不要说吃了。 阎解成在单位汇报过工作后,刚好到了周末,长征司长又给他放了两天的假,让他好好修整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 阎解成将切糕,分了一半,又带了一些牛肉干,大枣葡萄干等特产,将这些东西都分成了两份,用网兜装好,绑在了自行车上。 推着着自行车出门去了。 在门口遇见易中海跟傻柱,这俩人一大早都端着一个尿盆,就外国人用来装水果的那种搪瓷痰盂。 俩人看见阎解成,傻柱重重的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哼。随即便像是没有看见阎解成一般,紧靠着他的自行车,从他面前走过了。 易中海毕竟人老成精,不会像傻柱一样,做出这般无谓的举动。 微笑着看着阎解成说道:“解成你这是出差回来了啊。” 阎解成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嗯。” 随后便推着自行车走了。 易中海深深地看着阎解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易中海回到自己家时,看见傻柱在自己家,便有些好奇的问道:“柱子你这大周末不在自己家待着,到我这里有什么事?” 傻柱一脸兴奋的说道:“一大爷,我抓到阎解成的把柄了,这次一定叫他不好过。” 易中海听了傻柱这话也来了兴趣,装作漠不关心的问道:“我说柱子啊,人力阎解成是铁总的干部,你能抓到什么把柄?别胡闹了,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才是关键。” 傻柱果然受不了易中海的激,说道:“嘿,一大爷看您说的,咱又不是没见过干部。我跟您说啊,这些干部都是一个样,吃拿卡要样样精通。” 说着得意看了一眼易中海,接着道:“不知道,您刚才有没有注意阎解成自行车后边绑着的东西。 我昨天可是见着了,那阎解成可够心黑的,出差一次带了整整一麻袋的东西,还有一箱酒。” 易中海听了这话,心头一震,说道:“柱子,人家一麻袋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啊,老阎口风那么紧,谁又能知道什么。” 听了易中海这话,傻柱得意的笑了,说道:“一大爷,这您可就小瞧咱了,要是别人还真不知道。 可刚才咱往阎解成那网兜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不是我跟您吹,那东西就是放咱们院其他人眼前,那也认不出什么来。 可他阎解成忘记了,咱可是一位厨子,别人不认识的东西咱一眼就看出来了。” 易中海见傻柱如此卖弄,自己不愿意配合,便给一大妈打了一个眼色。 一大妈见了,便问道:“柱子到底是见识广,快跟一大妈说说那到底是什么?” 傻柱的需求得到一大妈的满足,这才张口道:“所谓一刀抖,二刀颤,三刀直冒汗,说的就是西域切糕。 您说,那么大一块切糕,哪得多少钱啊。再说了一大爷,我还看到他网兜还有牛肉干,那也是值钱的玩意。” 易中海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看见阎解成网兜里的东西是切糕。 他刚才其实也将阎解成网兜里的东西看了个清清楚楚,傻柱说的事情他也都清楚。 只是他不知道切糕的价值,想着凭借牛肉干告不倒阎解成,所以才没有说话。 这会听了傻柱说了切糕的价值,他也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想到这些,便向傻柱确认道:“柱子,你确定这切糕很值钱吗?” 傻柱不高兴的说道:“一大爷,咱也是京城里响当当的厨子,什么食材值钱那还有不清楚的。” 易中海听了这才放心,心里有了计较。 便故意怂恿傻柱道:“唉,这老阎怎么教育的孩子,出差一次拿人家那么多东西,太不像话了。” 接着看了一眼傻柱,说道:“这阎解成要是还在轧钢厂,我肯定得好好说说他。可人家现在毕竟是铁总的干部,我也不好插手。” 傻柱听了不在意的说道:“一大爷您还是太善良了。要我说啊,等到上班,我直接去铁总那里举报他阎解成贪污受贿,肯定有人管他。 到时候看他阎解成还怎么得瑟,说不定连工作都要丢了。” 说到这里傻柱忍不住笑了起来。 易中海听了傻柱的话,觉得有点太冒险,说道:“柱子,咱们要不还是写举报信,给街道办跟铁总都写一份。 这万一有人包庇他,也不能叫阎解成知道是你举报的。” 傻柱混不在意的说道:“一大爷,这您就有些小家子气了。咱直接去铁总实名举报,事闹大了,那些领导可不敢公然包庇一个贪污受贿的人。” 易中海听了,也觉得是这个理,也就没有在劝。 傻柱说完这事,心满意足的走了。 见傻柱走了,一大妈这才说道:“你说这事靠不靠谱?要我说咱们劝劝傻柱,别再跟阎解成斗了。 老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这阎解成怎么说都是领导。我怕柱子斗不过人家,是要吃亏的。 再说了,万一要是阎解成因为这事丢了工作,这不是跟老阎家结下死仇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易中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这是妇人之见,柱子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这孩子自小就正义,看不得那些龌龊事。所以这才与阎解成这犯罪分子斗争,我们应该支持他,怎么能拖他后腿呢。” 一大妈担心的说道:“我是怕你再出事,你斗不过阎解成的。虽然你把柱子推在前面,可这能骗得过别人,骗不过阎解成的。 咱们不跟人家都行不?阎解成这不是都快要搬出院子了嘛。老易,咱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像以前一样。” 听了一大妈的话,易中海不高兴的说道:“你懂什么?是我跟他过不去吗?是他阎解成不让我好好过日子。 以前大家有什么事都会叫我去主持公道。现在这院里的人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议论我呢? 你说能回到过去吗?” 一大妈听了,也是无话可说,叹息一声,便去准备早餐了。 可心里实在是不踏实,总觉得老易跟傻柱俩人的行为有点冲动。 以往每次易中海都是信心满满的准备收拾阎解成,哪次不是被阎解成打击的体无完肤。 所以,一大妈对易中海跟傻柱俩人实在是没有信心。 建了一个群,朋友们可以加一下。 月底了,厚着脸皮求几张月票,拜托诸位了。 第145章 撞见 阎解成这边蹬着自行车,先去了罗工家。 到了家里将东西给了保姆方阿姨,这才与罗老聊起了天。 阎解成将这次三十里风区的情况跟罗工说了一下,特别是把自己的设计方案详细的给讲了一遍。 罗工听了后,感叹道:“嗯,不错。你这方法处理的很巧妙,这在世界铁路工程史上也算是一种创新。 过几天,交通大学的金教授听了这事,肯定会来找你的。 这种经典设计,他们肯定会想着编到教材里。” 阎解成听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至于吧,这要是被交通大学写到教材里,多不好意思啊。” 罗工见阎解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笑着骂道:“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接着又说道:“我看伱小子刚才给小方东西,那东西哪来的?我可给你说好了,你缺什么了,到我这里来拿,可千万不要学那些坏毛病。” 阎解成见了笑着说道:“我哪敢,再说了我也清楚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 说着便将事情的始末详细的跟罗老说了一遍。 罗工听了这才说道:“这么说,你一回来便将这事向纪律司戴司长做了汇报?” 阎解成点头道:“是啊,毕竟这么多东西,就算掏钱了,我也不踏实。所以便向组织汇报了,如果不合规大不了退回去便是,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前程。” 罗工这才笑着说道:“还算你小子机灵,既然向小戴同志汇报了,那就没事了,这事也就没了隐患。” 然后看着阎解成一脸欣慰的说道:“你也算是成熟了,要像以前在火车站项目的时候,我还真不放心你。” 阎解成也笑道:“毕竟,上次去西北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的也该长点记性了。” “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这才是好孩子。” 眼看着中午了,阎解成肯定要在罗工家蹭饭。 谁叫罗工是学部委员,享受副部级的待遇,那供给标准高的阎解成是不敢想。 有些好东西阎解成是眼馋的紧。像什么特供茅台,特供烟,这些东西普通人是见都见不着。 组织给罗工配给的香烟,基本都进了阎解成的口袋。 这家伙每次来都是霍霍罗工的茶叶跟烟。 还美其名是为了罗工的身体健康着想。 还好阎解成知道,罗工每天有睡前小酌一杯的习惯,这才没有对他那特供茅台下手。 阎解成在罗工家蹭了午饭,眼看着罗工要准备午休了,这才讪讪一笑从罗工家客厅柜子里开始翻香烟。 阎解成见柜子里都是一些特供中华,还有部分国宾特供,都拿了几包。 看见还有白色包装,上面写着首长专用的字样,便有些好奇。 拿起来问道:“罗老这是什么烟?我怎么没见过。” 罗工见他这样子,笑骂道:“我怎么知道,还不赶紧拿着滚蛋,就知道你小子这是惦记我的烟了。” 阎解成想了想这烟抽着太扎眼了,便又放回柜子里了。 说道:“这个烟,我还是先存在您这吧,我怕别人喊我首长不适应。” 罗工见了,也不理他,朝一旁的方阿姨说道:“小方,赶紧送客,这好端端的家里是遭了贼。” 阎解成赶紧说道:“罗老您赶紧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您。”又转头对方阿姨说道:“方阿姨,您不用送我,我自己走。您看着点老头子,他那么小气,我怕他想不开。” 阎解成说完便赶紧溜了。 原本装作一脸生气的罗工,见阎解成走了,便笑着对一旁的方阿姨说道:“这皮猴子,每次都拿我打趣,着实让人生气。” 方阿姨笑道:“罗老您就是嘴硬,我可知道每次小阎来,您最高兴了。” 罗工也不反驳,说道:“有这么明显吗?” 方阿姨点了点头。 见此,罗工笑着说道:“那我下次装的凶一点。” 阎解成从罗工家出来已经中午一点多了,这会便往常可欣家走。 毕竟大中午的,阎解成也不想去的时候人家都在午休。 所以一路上自行车骑的慢悠悠的。 惹得路上的几个青年一脸的愤恨,骂道:“这孙子装丫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阎解成自然听不到角落里羡慕嫉妒的垃圾话。 两点,准时到了常家住的那个大院门口。 虽然门口的保卫认识阎解成,但还是要求阎解成出示了一下工作证,检查了一遍阎解成携带的东西,这才给常家打去电话。 一会电话打通,这才给阎解成放行。 进了大院,阎解成也没有胡乱转悠。老老实实的目不斜视,直接往常家住的地方去。 别墅前开门的是可欣堂妹,见了阎解成喊道:“阎大哥。” 阎解成笑道:“是翠花啊,今天伯父伯母在不在家?” 翠花笑着说道:“在的,三姐也在。” 说着俩人便往进走去,翠花说道:“阎大哥,三姐说是你出差需要半年,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阎解成笑道:“这不任务完成了,便赶紧回来了。” 翠花笑道:“刚才我接到保卫那边的电话,我还没告诉三姐,想着等你到了给三姐一个惊喜。” 阎解成听了这话,心里的不解才算是解开。 本来按照他想的,常家长辈不可能在门口等自己。 但是,可欣要是知道他来了,早就跑半路上去接自己去了,不会叫翠花在门口等的。 原本见翠花接他,心里还不舒服呢。虽然装作如无其事,但是心里总有一种失落感。 这会听了翠花的话,阎解成心里不由的摇了摇头,自己还是太敏感了。哪怕是自己是后世穿越来的,有别人没有的见识与阅历,面对这等人家的时候,却也很难真的做到不俾不亢。 两人进了客厅,一阵热气扑来,屋里的暖气烧的很热。 阎解成看见常母,坐在沙发上听着广播。 见了阎解成一脸惊喜的说道:“小阎,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解成说道:“伯母好,我昨天刚回来。” 接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说道:“这是从西域带回来的一些土特产,给您跟伯父尝尝。”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说着便笑道:“你这孩子,你伯父在书房,不用管他。可欣这孩子还在楼上,你赶紧上去吧。” 阎解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那伯母您忙着,我先去看看可欣。” 翠花见阎解成往楼上走去,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要开口拦下来,却又想了一下停了下来。 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赶紧逃回自己屋去了。 常母瞧见了这一幕,还以为翠花这孩子见了阎解成,有些不好意思。 心头盘算着该给家里这侄女说一门亲事了。 阎解成到了楼上,摸了摸额头的汗珠,心头感叹了一句:有暖气就是好啊。 这房间温度怕不是有二十几度了。 到了常可欣房门口,阎解成抬起手敲了敲门。 “是花花吧,你这小妮子赶紧给我进来,我这里好像又长大了一些,这衣服穿着有些小,太勒人了,你帮我改改。”里面传来可欣的声音。 阎解成听了便推门进去了,开门的一瞬间他呆住了。 这也太壮观了吧! 求月票求月票求月票 第146章 亲近 一推门,阎解成便看见常可欣穿着一件内衣,是毛子那边的款式还不时的抬头挺胸,试着大小。 他面前出现了一片大海,让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常可欣见是阎解成,第一反应是高兴,本能的想要走到阎解成面前。 可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只穿着一件内衣,便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声来。 阎解成随手房门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俩人都有些诧异,阎解成也没想到自己一个习惯动作,这会居然这么尴尬。 常可欣见了,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赶紧跑到床上,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 阎解成心下好笑,不就一件内衣嘛,有啥不好意思的。 不过,这也是阎解成第一次见这个时代女性的内衣。 他一直以为没有呢。 其实从五十年代开始,受一些影响,劳动和简朴才是美,服饰也受毛子影响。 女性内衣主要是毛子那边的内衣。 这个年代的旗袍是女人们撑起的辉煌。 过几年一场空前的浩劫,历史倒退了,紧跟时代的服饰也倒退了,军便装的大行其道,女人的曲线将又一次淹没了。 “你,你你转过去。”片刻后,可欣说道。 阎解成笑了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转过去。” “不许偷看。” 听了这话,阎解成心里想,这是希望我偷看呢,还是不想我偷看。 接着,阎解成便听见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音。 阎解成没忍住便转过身来,这才看见,这姑娘早就穿了一件单衣在身上。知道自己会偷看,早就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见阎解成果然偷看,常可欣在阎解成肚子上打了两拳,说道:“伱坏死了。” 接着又看到阎解成额头的汗水,便说道:“赶紧把大衣脱了吧,这屋里热的很。” 说着便帮阎解成将大衣脱了,挂在了衣架上。 俩人这才说坐着说起了话。 大概半小时后阎解成说道:“我给你带东西了。”说着起身从大衣口袋拿出来一个小袋子。 是阎解成昨天一片一片的切好的切糕。一口一片吃起来很是方便。 “来尝尝,这是西域那边的切糕。”阎解成拿起一片递到常可欣嘴边说道。 常可欣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阎解成,张嘴将阎解成投喂过来的切糕吃了下去。 这姑娘喜欢甜食,吃切糕的时候那双大眼睛不由的眯了起来,整个人都陶醉在甜食中。 阎解成看着这丫头的样子,没有忍住,便亲了上去。 “呜呜呜…” 突然被袭击,常可欣吓得赶紧睁开了眼睛。 一双手在阎解成胸口使劲的推着。 但她哪能推开。 常可欣见了,羞得骂道:“你坏死了。” 随后这姑娘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头发。 俩人这才说起了话,经过刚才事,两人明显比以往亲热了好多,没有了以前的客气。 阎解成坐在那里努力的将衣服往下拉,二十年单身,刚才的行为让他有了反应。 俩人虽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但是都能感受彼此方的心意。 就在这时,门口想起了敲门声,常可欣听了,赶紧跳起来,离阎解成远远的。 翠花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三姐,阎大哥,伯父喊你俩出去说话。” 常可欣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花花,我们马上就来。” 说完便催促阎解成赶紧出去,阎解成知道这姑娘还要换衣服,便笑着拿着自己的大衣走了出去。 翠花在外面,见阎解成出来,小声说道:“阎大哥,你刚进去没看见什么吧?” 阎解成奇怪的看着这姑娘,心想:看倒是没有看见,摸倒是摸了。 阎解成装作不解的说道:“没有啊,我应该看见什么吗?” 翠花赶紧说道:“没有没有,没有就好,不然三姐要骂死我了。” 两人下了楼,便看见常途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阎解成见了,赶紧说道:“伯父。” 常途说道:“嗯,小阎来了啊。坐吧,我们聊一会。” 之后,便向阎解成问了一下这次出差是否顺利。 听到阎解成顺利的解决了那边的问题,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到常可欣下来后,常途认真的看了看他女儿,朝一边的常母看了一眼。 常途这才对阎解成说道:“小阎,你跟可欣也处了大半年的对象了。可欣今年也马上要毕业了,你什么时候安排一下,我们两家人见一面,把你们的事情定一下。” 等阎解成答应下来。随后便又聊起了工作。 常途跟阎解成说了很多关于铁总内部的事。 主要说了,哪些人是一野出身的当权派,哪些人是留洋的学术派,还有一些人是以前光头那边争取过来的改造派。 阎解成听了这才知道,铁总原来有这么多的派系,一般人还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阎解成听了这话,心里想着自己是哪个派系的? 常途像是看透了阎解成一般,说道:“是不是在想你是那边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那一派都不是。” 阎解成听了有些不解,看着常途,听他继续说。 常途笑道:“你不属于任何派系。当然了,你也可以把自己当做是当权派,毕竟你是他们重点培养的。可是,你毕竟没有经历过那些战斗,所以罗老才让你去历练,这样你才能真正的融入里面。” 见阎解成明白了自己的话,常途接着说道:“没有功劳、苦劳的人,是禁不起任何挫折的。 像上次金城那边的张望京,出了那么大的事,也只是调任。 我知道你小子心里不痛快,可你要知道人家十六岁从军,走过那两万五千里,开辟过根据地,全歼过光头某军。所以这就是人家的功劳,人家的底蕴。 所以出了事人,家还有周转的余地。你想想如果当时是你,出了这事,是不是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这就是一个人的底蕴,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以往的那些功勋,都会被记住的。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误就抹杀全部的功劳。 所以,以后有这种事,你一定要积极的去争取。 用一件件功勋卓着的成果去铺垫自己的未来。” 阎解成听见常途说着跟罗工一样的话,便知道这未来的岳父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不然也不会把这事说的这么透彻。 第148章 傻柱的证据 车子上坐的是长征司长,车子一阵急刹车,让他整个人都向前倾去,差点摔倒。 等到这车停稳,这才问道:“小张,怎么回事?” 司机小张说道:“领导,有个人突然冲到车前面,把车拦下来了。” 长征司长听了,说了句:“我下车看看。”便下车了。 傻柱见了,赶紧迎上来说道:“领导我要告状,我要举报你们单位的阎解成。” 长征司长听了,心头一震,便说道:“你是说我们单位的阎解成?那你跟我来吧。” 随后便将傻柱带到了总部一间会议室,又让秘书通知了纪律司跟组织司。 不一会,两个司各便派来了一位处长。 长征司长这才叫上司里的纪检同志,大家一起去会议室。 大家到了会议室,看见傻柱都是眉头一皱,因为他们看见傻柱一脸痞样,典型的街溜子。 几人坐好后,长征司长示意那位纪律司的处长,可以开始了。 得到长征司长的命令后,那位处长问道:“这位同志,伱先说说你的姓名、职业、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傻柱见对方的态度,心里不高兴,但这地方他也不敢耍浑。便老老实实的配合着回答了。 得到信息,其中一人便出去了。 回到办公室,便给傻柱单位跟辖区公安那里都各自打去了电话。 让帮忙落实一下傻柱这人的情况。 不一会,便得到了傻柱曾经有半年劳改的纪录。 得到这些消息,便立马返回到会议室。将这信息用笔写在纸上给几人传递过去。 长征司长几人看了纸条上的信息后,看傻柱的眼光顿时多了几分审视。 长征司长说道:“好了,何雨柱同志,你具体说说你要举报阎解成什么情况?” 傻柱听了赶紧说道:“各位领导,我是和阎解成住一个院子。 前些天阎解成出差回来,带了一大袋子的东西。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都是一些牛肉干,还有西域切糕。 牛肉干咱们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很贵,那切糕却是更加珍贵,他这不是贪污受贿是什么?” 长征司长,问道:“所以你就来举报他了?” 傻柱说道:“是的,领导我最看不过贪污受贿了,我这人除了正直,就是见不得别人侵害国家财产。” 等问完这些,长征司长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 刚开始这何雨柱信誓旦旦的,他还真怕阎解成这里出了问题。 如今问清楚了,才知道是这件事,便放心了。 阎解成前几天回来后,专门向他汇报过这个情况,所以他知道这件事,阎解成是清白的。 到了这时,长征司长便让人请来纪律司戴司长跟阎解成本人。 阎解成一头雾水的去了会议室,见傻柱坐在那里,更是好奇。 这傻柱一个厨子来这里干嘛? 见长征司长还有纪律司跟组织司的几位处长也在。 还以为是要招傻柱来部里做饭,领导找自己了解情况呢。 可是部里明明有好几位师傅做饭比傻柱强多了。 真让人想不通。 打过招呼后,长征司长说道:“阎处长,这位何雨柱同志举报你贪污受贿。” 阎解成这才看了一眼傻柱,见对方得意洋洋的样子,便心下一阵腻味。 接着将纪录的问题推到阎解成面前,说道:“你看看,他说的这种情况是不是属实?” 阎解成看了看记录,无非就是自己往家里带了一麻袋东西。 便说道:“属实,都属实。我确实往家里带了一麻袋东西,并且这东西都是我从西域出差带回来的。” 听了阎解成这话,那位组织司的处长诧异的看了一眼阎解成。 他也被阎解成嚣张的态度惊到了。没想到这位阎处长还真的贪污受贿了。 傻柱听了更是叫嚣道:“领导您可听着了吧,他阎解成可是自己都承认了贪污受贿啊。” 阎解成看着傻柱笑道:“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我贪污受贿了?傻逼。” 傻柱听了,说道:“领导,你们看看这阎解成,这个时候还骂人。”说着便想要站起来。 一旁的纪检人员立马呵斥道:“坐下,干什么?” 傻柱这才讪讪一笑,点头哈腰的坐下。 这时纪律司的戴司长来了。 长征司长说道:“戴司长,麻烦你了,这边的情况你看一下纪录。”说着将纪录给了戴司长。 戴司长看过纪录后,看着眼前的傻柱说道:“这位同志是何雨柱吧,我问一下,你怎么会判断阎解成是贪污受贿了? 就凭他出差带回来了一些东西?” 傻柱听了这话,来劲了,说道:“领导您是不知道,这阎解成他父亲,那可是我们院最抠门的,都被人叫做阎老西。 这阎解成也学了他父亲的算计,我们院都叫他阎小抠。 你说这么多东,西要不是他贪污受贿来的,能怎么来的。” 傻柱说完,所有人都看向了阎解成,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探究,让阎解成一阵无语。 阎解成顿时说道:“傻柱,你可不要乱说,我们阎家是不像你这么大方,一天到晚的帮衬寡妇,却也不至于贪污受贿。” 见傻柱还要说什么,戴司长拍了拍桌子,说道:“何雨柱同志,你这只是猜测,不能算是证据。” 说完又好奇的问道:“据我们了解你还没有结婚,你真的天天帮衬这寡妇一家?” 阎解成跟几个处长都诧异的转头看向了戴司长。 没想到平时一本正经的,甚至一天到晚黑着脸,居然也这么八卦。 长征司长赶紧咳嗽一声,说道:“老戴,正事要紧。” 这边傻柱,却不这么想。 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咱可不像有些人那么冷血。我给你们说我们院的秦姐家日子过得多紧张啊,咱要是不帮衬着,哪还叫什么京城爷们。” 戴司长听了,也算是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说道:“何雨柱同志,你是不是曾经被劳改过半年?” 傻柱听了,有些诧异,说道:“领导,我是以前被劳改过,可那是被人陷害的。再说了这个跟我举报阎解成没关系吧?” 第149章 阎解成的反击 那位纪检的同志,敲了敲桌子说道:“怎么没关系?我们查到,你上次之所以被劳教,正是因为诬陷阎处长,这次谁又可以保证你不是诬陷?” 傻柱这才急了,连忙说道:“领导,我没有诬陷,我真的看到阎解成搬了一大袋子东西。 刚才他也承认了,你们也都听到了。” 长征司长对那位纪检的同志说道:“有群众对我们干部的行为提出了异议,产生了误会,这很正常。 我们不能动不动就说是人家故意打击报复,恶意诬陷。” 接着又对傻柱说道:“嗯,伱说的这个情况,我们也了解,事情呢你可能有些误会。” 说完,笑着对戴司长说道:“麻烦戴司长,将情况跟这位何雨柱同志说一说,也好洗脱我们自己同志身上的误会。” 戴司长听了,便将当初沈有粮他们开的明细递给了傻柱,说道:“何雨柱同志,你先看看这个。” 傻柱接过明细,一看这居然是一张类似于购买的凭证。 见傻柱已经看了明细,戴司长解释道:“你说的这些东西,确实是阎处长从西域带回来的。 可这些东西人家都是付过钱的。哪里来的贪污受贿?” 傻柱见了明细表,心里非常不相信,可这证据就在他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等到戴司长发问,傻柱急了,突然他看到明细上面的价格后,终于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这才说道:“领导,这明细肯定是假的,在京城哪有这么便宜的东西,牛肉干都一斤七八毛了,哪能两毛钱买到?” 长征司长没好气的说道:“何雨柱,你都说了在京城。 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阎处长从西域几千公里背回来的,要是跟京城一个价,谁还从那么远的地方背这玩意?” 傻柱听了顿时傻眼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这阎老西家居然有人不占便宜,自己去掏钱买东西。 可他不想想,几千公里的路上就是为了背一些低价的东西回来,这不正是老阎家算计过日子的灵魂吗? 他只是在轧钢厂给领导做了几顿小灶,见多了厂里那些领导吃拿卡要,便以为天下乌鸦一般黑。 毕竟,以己推人,傻柱自己都要拿食堂的饭菜,阎解成出差哪有不收礼的? 傻柱他纯粹而朴实的小市民思法,哪知道阎解成的心中报复。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点东西毁了自己的前程。 接着,戴司长又将那张明细,从傻柱手里收了回来。传递给与会的众人查看及确认。 等大家都看完后,戴司长说道:“当初阎处长,出差回来后便将这件事向我做了汇报。 并且询问这事是否符合规定,阎处长当时表示要是不符合规定,他会将这东西上交纪律司处理的。” 接着也没有再看傻柱,对着长征司长还有组织司的那位处长,以及纪检的同志说道:“当然,还有安全管理学院的谢根石同志,我们部里的陈波同志都是当事人。 我作为纪律方面的负责人都有跟他们确认情况。 也跟西域的沈有粮同志求证过,情况属实。 我说的这些,我们司的档案里都有纪录,大家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看。 我说之所以这些话,就是为了告诉大家阎解成同志是清白的。” 戴司长说完,一旁的书记官便在飞快的纪录。 纪检的那位同志说道:“我们也看了那张明细,阎解成处长既然第一时间去纪律司做了情况说明,那就没有任何违纪问题。” 组织司的那位处长这才歉意的看了一眼阎解成,然后看向长征司长征求意见道:“那么,这位何雨柱怎么处理。” 这转眼间的变化,一时之间让傻柱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愣在了那里。 长征司长想了一下说道:“虽然这位何雨柱同志,有前科。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群众对我们的干部进行监督,我们就处理人家。 虽然这次的事是个误会,但是这何雨柱毕竟没有违法犯罪。” 说到这里,长征司长对着阎解成说道:“阎处长你是当事人,你怎么看?” 阎解成听了,知道长征司长想就这样了解这事,便不再节外生枝,说道:“我听司长您的安排。” 长征司长对傻柱警告一番后,便打发了他。 众人也都散了。 这才叫阎解成去他办公室。 见了阎解成,便问道:“心里是不是觉得受了委屈?埋怨我放过了你那个邻居?” 阎解成摇摇头笑道:“司长您想多了,我可没有什么不满,更不敢埋怨您。” 对方笑道:“小阎啊,你现在已经是处长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阎解成小声说道:“副处副处。” 长征司长说道:“怎么?跟我要官?你小子少打岔。 作为一个领导不能跟一个小市民处处计较,这有损我们组织的形象。 我们干部本就是人民的公仆,本来就应该受到群众的监督。今天如果处理了那个何雨柱,那我们成什么了,跟过去那些军阀有什么区别。” 阎解成听了司长的话,他明白这个意思。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也就要接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这是不容他去质疑的。 既然不能利用干部的身份来收拾傻柱,那看来还是要在院内收拾他。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没有厨子跟处长的身份。 告别了长征司长,阎解成回到处里,大家已经都知道了这件事。 见了阎解成,都赶紧一起谴责诬告者何雨柱。 阎解成见了这一幕,也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下班,阎解成回到了家。 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找到了一个一米左右的木棍,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手感刚好。 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许大茂抱着他儿子在溜达。见了阎解成赶紧说道:“虎子,赶紧叫干爹。” 阎解成见了,笑着捏了捏虎子的脸蛋,说道:“虎子想不想看干爹给你表演一个节目啊?” 已经两岁的虎子,高兴的拍着手说道:“干爹表演节目表演节目。” 阎解成这才对许大茂说:“走,带着咱儿子,去中院看我给你们表演一个阎解成大闹中院的戏。” 许大茂这才觉得不对劲,赶紧拉住阎解成说道:“我说兄弟,你这怎么回事?你这一声不响的就要大闹中院,我这心里不踏实啊。” 阎解成笑道:“你放心跟着就是了,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许大茂也不在深究,反正跟着阎解成不吃亏,便跟着一起到了中院。 中院,阎解成直接提着棍子到了傻柱屋前,撩开傻柱屋前的门帘,就要进去。 却发现,傻柱屋不仅傻柱一人。 第150章 逼到墙角的傻柱 阎解成挑开门帘,发现秦淮茹正在屋里给傻柱收拾房间。 傻柱一脸高兴的坐在桌子前,正花生米下酒。 日子过得极美。 见了阎解成,秦淮茹顿时就不自在了,说道:“阎解成,我、我给,傻柱帮了我家很多,我给他收拾一下房间。” 阎解成见秦淮茹要给自己解释,便摆手说道:“我管你们什么关系,你要不想受伤,现在赶紧出去。” 秦淮茹看着阎解成手里拿着木棍,便赶紧往外走去。 傻柱见了,顿时不高兴了。 见秦淮茹要往外走,便说道:“阎解成,这里是我家,你想干什么?” 接着转头看向秦淮茹说道:“秦姐别怕,他阎解成不敢怎么样伱。” 秦淮茹见了,当做没听见,赶紧出了门。 傻柱见自己在秦淮茹这里丢了面,便忘记了阎解成的武力。 直接站起来,冲到阎解成面前,就要举拳头施暴。 如今的阎解成那可是与狼搏斗过的,见傻柱冲过来根本不当回事。 直接一个抬腿甩棍,傻柱便砰一声摔倒在地。 阎解成直接用脚踩住傻柱的脸,骂道:“傻柱你这是胆子大了呀,刚去举报我,现在还敢在这里喝着小酒勾引着寡妇,你这是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傻柱虽然被他控制住了,但还是不断挣扎,听见阎解成的话,急了。 赶紧说道:“阎解成你别胡说,秦姐人家知道报答,给我收拾屋子而已。” 阎解成笑道:“谁特么关心你们寡男寡女的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大爷二大爷几人听见动静,或者是秦淮茹通风报信,已经都到了傻柱家。 见阎解成将傻柱踩在脚下作践,二大爷刘海中看的眉角跳动,心里直抽抽。 易中海赶紧到阎解成面前,说道:“阎解成,你跟柱子能有什么矛盾?怎么能这样作践人,赶紧放开柱子。” 阎解成看着易中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您这个一大爷发话了,我还是要给您一个面子的。” 随后,阎解成直接一脚将傻柱从屋里踢出去,足足有六七米,直接落在了院子里。 看的许大茂跟秦淮茹等人吓了一大跳。 傻柱疼得啊啊大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可被从屋里出来的阎解成一脚蹬在了地上。 又用脚踩住傻柱的脸,说道:“傻柱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我说说你的同谋还有谁?” 后面从屋子里出来的易中海听了这话,心头一紧。 不由的担心了起来,害怕傻柱万一把自己说出去,这阎解成不会也这样收拾自己吧。 易中海毕竟人老成精,听了阎解成一句话已经猜测到,今天傻柱去告阎解成肯定失败了。 这会他来不及想为什么失败。 他只是心里抱怨傻柱,这傻柱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与自己说,大家一起商议一个结果。 这会被阎解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傻柱也是硬气,听见阎解成的话,说道:“阎解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天你要么打死我,打不死我,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阎解成见中院已经有很多人,大家都围着议论纷纷。 阎埠贵这会也默默的走到阎解成后面,显然父子同心。 便说道:“这傻柱今天跑到我们单位造谣说我贪污受贿。” 三大妈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对着傻柱的脑袋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骂道:“好你个傻柱,你坏到家了,你个脚底流脓的东西…” 阎解成赶紧将三大妈劝了回去。 接着转头看了众人一圈道:“傻柱这不仅是要绝了我的工作,还想让我坐牢啊。 还好,领导一听就知道他在造谣。 不然你们现在可能都见不到我了。” 见院子里大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一脸的无所谓。 阎解成便决定给大家升升温,说道:“今天傻柱可以造我的谣,明天他也可以造你们大家的。 大家想想,这傻柱已经是第几次造谣了? 只要谁让他不高兴了,他便对谁造谣。” 众人听了觉得阎解成这话说的有道理。 傻柱这人没有底线,还真能做出这种事。 傻柱听了有些急了,说道:“阎解成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造啊…” 阎解成见傻柱还废话,便不由的脚下用力了。 见易中海还想说什么,阎解成说道:“一大爷,我尊敬您,可您看看。你是怎么管这院的?连傻柱这种人你居然都说是好孩子。” 阎解成说完,便松开了踩着傻柱的脚,向着易中海说道:“嘿,您还是给我一句话,这傻柱要怎么处理?” 易中海还在想着要怎么办,傻柱这会已经站了起来,一张脸早就被踩的发红。 不过却也没有敢继续向阎解成动手,默默的走到了易中海一旁。 阎解成见易中海半天没有出声,便说道:“既然您想不到,那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易中海与傻柱顿时都看向阎解成,他们知道阎解成接下来的话才是他的目的。 阎解成看着易中海意味深长的说道:“要么让傻柱告诉我,这事是谁跟他一起做的?要么我现在去砸了傻柱的家。 你俩看着选一个吧。” “阎解成,大家毕竟是一个院的,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易中海说道。 还不等阎解成说话,一旁的阎埠贵说道:“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解成这孩子也不忍心砸了傻柱家啊。只要傻柱说出是哪个狗东西跟他一起就行了,这个要求过分吗?” 刘海中这会也跟着说道:“就是老易,你这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你要知道阎解成可是部委的大领导,怎么能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造谣呢,这不仅会毁了阎解成,也是国家的损失。” 阎解成听了这话,也不由得看了一眼刘海中,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水平了? 易中海心里真的好难,他知道傻柱不能说啊,说出去自己在院子里还怎么混,这人就丢大了。 所以,这会很为难。 阎解成见了笑了一下,说道:“一大爷我们都知道您与傻柱情同父子,这与傻柱狼狈为奸的狗东西,傻柱不说,您可一定要说啊。您也不想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傻柱家被砸了吧?” 阎解成从一开始就知道,傻柱肯定是被易中海怂恿的。 这会就看他们‘父子’俩怎么抉择。 就在阎解成逼迫易中海、傻柱的时候,秦淮茹站了出来。 “阎解成,你既然已经将傻柱打都打过了,这事就算了好不好?毕竟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阎解成看着说话的秦淮茹,有些诧异。 想想虽然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傻柱是她家的粮票啊。 怎么也要关心一下。 阎解成没说话,但是三大妈却骂道:“贾张氏,管好你儿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家傻柱媳妇呢。” 贾张氏本来好好的在看戏,虽然秦淮茹说话的时候,她也不高兴。 但是想想这些日子,家里吃的都是从傻柱那里拿来的,便也就装作没听见。 这会被三大妈戳破这事,便不能继续装聋作哑。 “你胡说什么,淮茹只是见不得街坊邻居们这样闹得不愉快,劝两句。”贾张氏说完便将秦淮茹拉到一旁,警告她少说两句。 傻柱这边听了阎解成的话,他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是一直将易中海当成父亲,这会他肯定不会出卖易中海。 可易中海就不一样了,他那人对傻柱的好,完全是有目的的心思不纯。很 这会心里不仅担心傻柱会将自己出卖,还担心自己不主动站出来,傻柱心里会不痛快。 所以,心里纠结的很。 他知道这是阎解成的计谋,可他没办法破解啊。 易中海这会完全被阎解成牵着鼻子走。 阎解成上手直接打人,凶残的样子吓住了他,更不要说他本来就心中有鬼。 接着又讲了傻柱的恶行,说动大院其他人同仇敌忾,使用了易中海最常用的技巧,携众威胁。 这院子在易中海时代,大家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大院众人一致决定的事,一般没人可以反对。 所以,这就造成了易中海跟傻柱俩人虽然被阎解成针对,可他们内心是承认阎解成的做法的。 简单来说,就是阎解成今天的行为,完全符合易中海治理大院的规则。 所以,他只有自讨苦吃。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大妈将后院聋老太太扶了出来。 傻柱见了聋老太太出来,心里顿时放心。 心里想着老太太多有见识啊,肯定可以搞定阎解成的。 阎解成看见这位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阎家小子,你笑什么?还知不知道尊重老人?”听见了阎解成的笑声,聋老太太呵斥道。 阎解成也没有惯着她,说道:“有些人一天到晚的装聋作哑,就为了作福作威,怎么这会不装了? 要我说啊,有些老东西是该好好清查一下,听说有些人一直念叨着还是以前好。 这是想做什么? 是怀念光头党,还是想要复辟?” 听了阎解成的话,聋老太太吓得身子一软,还好一大妈扶住了。 她自己可知道,自己经常念叨着过去好,这要是被阎解成举报了,自己怕不是也要进去了。 所以,唉叹一声,说道:“我这头突然好疼,我先去后院缓缓。” 说完便拿着拐杖,离开了中院,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一个老年人。 见这外援离开后,阎解成对着一大妈笑着说道:“人都说一大妈心地善良,我倒是见识了。” 一大妈听了阎解成这话,装作不解的笑了笑。 阎解成也不在意,继续问道:“一大妈您可是把傻柱当做子侄的,您知不知道,这到底是谁跟傻柱一起给我造谣?” 听了阎解成这话,一大妈终于保持不了淡定了。 一阵慌乱后,看了一眼易中海,见易中海轻轻摇头,心下叹息一声,便说道:“你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阎解成见了这情况,这三个人在这给他演无间道呢。 笑着拍拍手,说道:“很好,傻柱既然不愿意说,那我便砸了傻柱家。各位街坊,这不过分吧?” 说着阎解成便掂了掂手里的棍子。 这年头一个人的名声多重要啊,傻柱这是要毁了阎解成。放别人身上这是不死不休的仇,阎解成只是打一顿傻柱,砸傻柱家,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很轻的了。 见院里众人没有说什么,阎解成便缓缓向着傻柱家走去。 刚走了两步,易中海便赶紧说道:“阎解成,阎处长,您就放过柱子吧,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柱子这次吧。” 阎解成是第一次,听见院里人喊他阎处长,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笑道:“好,谁让您是咱们院的一大爷,我给您一个面。可以不砸傻柱家,咱报警行不行?” 阎解成踱步说道:“你们就说我阎解成恶意伤人。 我这边别的不说,就说傻柱恶性难改,又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事实,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 不知道,这次半年能不能出来?” 易中海跟傻柱听了彻底傻眼了。 这特么叫什么话,他们虽然读书不多,却也不傻。 打人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严重也点就拘留几天。 再说了,阎解成这也算是事出有因,最多批评教育了,怎么也不会拘留的。 而傻柱就惨了,上次的事情可是刻骨铭心啊,那是真的要劳改的。 所以,特么这算是给的哪门子的面子? 俩人便不在说话,阎解成见了,便准备动手砸。 “阎解成,我去你们单位举报你是我不对,可是你不能砸了我家。”傻柱见阎解成真要砸他家便说道。 阎解成笑了,就怕你不说话,只要说话那就好办。 阎解成也不是真的要砸了傻柱家,这样毕竟影响太恶劣了。 阎解成要的是傻柱的害怕跟恐惧,不然这东西跟狗皮膏药一样,时不时的出来搞点事,是真的恶心人。 阎解成看着傻柱,笑道:“你说说我问什么不能砸你俩?就因为你长的丑,还是因为你长的老?” 第146章已经解封,可以看看。 第151章 何雨水在行动 傻柱听了阎解成的话,一时之间愣住了,凭什么? 要砸的是傻柱家,傻柱最急,所以傻柱准备服软,大不了以后再报复回来。 “阎解成,我道歉,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诸位街坊这次咱这事做差了,还望各位原谅。” 阎解成笑着掂了掂手里的木棍,说:“我这人就是喜欢砸房子,我要是不原谅呢?” 傻柱心里那个恨啊,自己都低头了,阎解成这家伙居然不松口。 没好气的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阎解成笑道:“放不放过你都无所谓了,我就是好奇一件事。 你傻柱宁愿挨打,也不说出伱的同伙。 这会,你说我要砸了你家,你说那人会不会站出来。还是说,他为了保全自己当做不知道。” 听了阎解成这话,现场变得有些安静。 阎埠贵、刘海中都看了一眼易中海,心道:老易这家伙,今天是要折了。 许大茂更是对傻柱说道:“傻柱,要我说你还是把这人交代出来吧。 你看他不仅害的你挨了一顿打了,马上家也要被砸了,你还这样为他着想,这不是傻吗?” 不少人笑道:“他不就是叫傻柱嘛。” 其实,这会除了傻柱、易中海紧张外。 秦淮茹与贾张氏也是极为紧张。 她们俩就怕阎解成真砸了傻柱家,这样傻柱的损失可就大了。到时候少不了要重新添置一些物件,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些钱要是省下来都接济她们家,贾张氏想想都激动,忍不住夹住双腿。 这院里除了傻柱、易中海夫妇外,就秦淮茹最纠结了。 她一方面不想得罪阎解成,因为阎解成毕竟是领导干部,小老百姓得罪了,人家收拾的手段多了。 另一方面,自从那次被阎解成拒绝后,她觉得自己总在阎解成面前抬不起头,却又每天夜里忍不住想着阎解成。 虽然,她秦淮茹心里极为认同阎解成,可她毕竟要吃饭的啊。 傻柱可是她家长期免费的粮票啊,易中海这段时间为了自己的名声,也时不时也会接济她们家。 所以她也不想让易中海丢了面子。 不仅秦淮茹,就是大院多数人心里其实也清楚,傻柱的同谋就是易中海。只是这层纸没人捅破。 就傻柱跟易中海俩人天真的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真是应了一句话,人在局中心智渐失。 没有人想自己家被人给砸了,傻柱也不例外。 所以,这会他看向了易中海,他希望易中海能主动站出来,不要叫他为难。 易中海见傻柱看过来,心里知道傻柱的意思。可他怎么可能为了傻柱把自己搭进去,所以便装作没看到一般。 心下将那晚的事情想了一遍,发现自己确实跟傻柱有合谋过。 要不要站出来?他纠结了好久。还是觉得不站出来的好。 至于傻柱,完了安抚一下就完了,傻柱还能跟他翻脸不成。 傻柱见了易中海这个样子,顿时心里不痛快了。 可他心里毕竟还念着以往跟易中海的情谊,便也不出声。 阎解成见这种情况,也是心下冷笑。 这是吃定他不敢砸了,说着便准备开始砸东西。 正在这时,何雨水推着自行车到了院中。 她自从高中毕业,便在棉纺厂找了一份工作,就搬出了这院子,去住宿舍。 这两天她听说阎解成回来了,便想着回来住两天,有些事处理了,她也就该到告别的时候了。 没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种事。 何雨水将自行车停好,说道:“阎大哥,你回来了?” 阎解成这才停下脚步,不好意思的说道:“嗯,雨水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有点事。”何雨水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事我哥做的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 想了想,说道:“其实我家的房子是有房契的,我俩一人手里一份,我把我的房子给你吧,就当是替我哥给你赔罪了。你这次就放过他吧?” 阎解成听了,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何雨水祈求的目光有些心软。 傻柱听到这里急着喊道:“雨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可是我们的祖产,你有什么权利送人?” 何雨水没有理会傻柱的大喊大叫,从她屋里拿出房契,又找了纸笔,写了一个证明。 让一旁的刘海中做了保人,也签了字。 在四方邻居的见证下,只要阎解成接过何雨水手中的那两张纸片,何雨水的房子便就属于了他。 阎解成看着何雨水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何雨水笑了笑说道:“房子虽然给你了,可你得借我再住两天。” “雨水,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房子是咱们何家的,你怎么能给阎解成?” 人群里阎埠贵两口子就差高兴的跳起来了,这又得了一个房,高兴啊。 何雨水看了傻柱笑了笑,笑得很是瘆人。 说道:“你说我做什么?你是我哥?可你是怎么做的? 是不是觉得今天委屈了,觉得自己没了面子?”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阎解成,对傻柱说道:“阎解成现在是你能得罪的吗? 人家是部委的处长,跟你们轧钢厂厂长一个级别的领导。 阎大哥一个电话就可以叫你没地方炒菜,只有去扫厕所,你信不信? 报警就可以让你再进去半年,你信不信? 跟街道办王主任说一声,就能让你变成过街老鼠,你信不信? 甚至,可以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信不信?” 见傻柱一脸的难以置信,何雨水接着骂道:“你以为人人都是许大茂可以被你随便收拾? 你好好想想以前吧,这是过了两天好日子,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人群中看戏的许大茂:我擦,老子也不好惹,好吧! 傻柱被何雨水说的心头一震。 是啊,以前那会旧社会一个臭巡脚都可以让他家破人亡,更不要说是一个处长了,那对于他而言已经是见了天的领导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把阎解成放在眼中,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傻柱转头看了看易中海,是了,是一大爷每次跟他说阎解成就那样,只是个走了大运的家伙。这院里还是他做主之类的。 想清楚这些,傻柱顿时感觉自己这两年就是在作死,还好阎解成放了他一码。 他不由得想到,阎解成打他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不然早就上手段收拾他了。 想到这些,傻柱便心情低落的对何雨水说道:“唉,随你吧。” 说完,便走到阎解成面前,深深地弯下腰,说道:“错了,真错了。是我对不起你。至于是谁怂恿我的,这个没必要说了,想来你也是清楚的。” 接着便直起腰来,看着阎解成说道:“要打要砸,随便你,我不会怨恨的。” 阎解成诧异的看了一眼傻柱,又看了一眼何雨水,难道这姑娘有大大大法力,居然可以让人顿悟。 见傻柱像是觉醒了一般,阎解成真的是没想到。看他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顿时让阎解成失去了收拾他的兴致。 便对傻柱说道:“算了,既然你都服软了,我也没了兴趣。傻柱啊,我其实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那样打起来比较有感觉。” 转头又对何雨水说道:“房契我就收下了。放心,以后只要傻柱不惹我,我是不会收拾他的。” 何雨水听了,便将手里的房契跟保书交给了阎解成。 阎解成看着手里的房契,心里极为复杂。 他之所以收下,只是为了帮雨水保存。不然迟早会让傻柱送给别人的。 何雨水也是想着她这房子迟早会被傻柱搞没的,还不如送给阎家哥哥。 一场大戏就因为何雨水的到来,就这样草草落幕。 院里众人其实看得不是很痛快。 毕竟,阎解成还没有砸傻柱家。 院里众人都散了,傻柱兄妹俩也是回了家。 一旁的易中海脸色难看,他感觉傻柱对他的态度变了。 傻柱临走居然没有跟他打招呼。 见他还在院子想着什么,一大妈赶紧将他拉回了家。 到家后,易中海说道:“你去炒个鸡蛋,我一会跟柱子喝一点。” 一大妈说道:“哎,柱子这会怕是要怨上咱们了。”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没事,柱子这孩子我们都了解,气性大,对长辈孝顺。一会我说点好话,跟他好好喝会酒就没事了。” 一大妈觉得这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却也不知道怎么劝说。 索性也不管了,炒她的鸡蛋去了。 傻柱跟何雨水回到屋里,何雨水翻找着家里的食物,不一会便找到了几样食材。 便准备开始做饭,傻柱见了,说道:“怎么,雨水你还没吃?你不用动了。今天哥给你做。” 说着便起身准备去做饭。 何雨水见了,说道:“哥你不用动,这不是给我自己做的,是给……” 何雨水说着说着便不说话了,傻柱见了便也清楚了,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当得知何雨水是给阎解成做菜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阎解成那样打他,羞辱他,他难道能真的不在意? 可,雨水说的对,他跟阎解成之间一直都是他主动惹事,算起来阎解成是真的没想收拾他,不然他这会估计早就又进去了。 就在这时,易中海端着一盘炒鸡蛋,拎着一瓶二锅头,门也没敲就直接进来了。 开口说道:“柱子,咱爷俩喝点。” 傻柱见了易中海,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发现,这个自己一直当做父亲一般的人,在利用自己,心里难受极了。 本来想直接轰出去,可想起往日对方对自己的恩情,便没有任何举动。 傻柱想起十几年前,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一走了之。 自己的跟这易中海借了钱,带着九岁的雨水去找,结果连人都没见着就被那白寡妇赶了出来。 后来,一直是这易中海夫妇帮衬着他兄妹俩人,这才一路活了下来。 所以,一直以来傻柱对这夫妻俩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尊敬,也是从心里觉得对方是好人。 今天易中海的退缩,对傻柱而言不亚于信仰崩塌。 所以,这也使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易中海。 见傻柱迟迟不说话,易中海将东西放在桌上,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了,还跟我这么生分。” 见傻柱不搭理自己,便坐在桌前。 便自说自话道:“我知道你怨我刚才没有站出来。可是柱子啊,一大爷我心里也难受啊,看到阎解成那样对你我也伤心啊。 可是,我要是站出来,没有任何用啊。 所以,我就想着他要砸,便让他砸好了,完了一大爷帮你收拾一套新的, 这样你以后娶媳妇,也就不用在拾掇了。” 易中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然后说道:“再说这事也怨你,我当时就说了,我们可以写匿名信举报阎解成,是你非要自己去举报的。” 何雨水在一旁听得只撇嘴,这老东西又在忽悠她傻哥。 傻柱这人虽然重感情,人却也不傻。 见易中海喋喋不休的说着,便说道:“一大爷,您对我的好,我知道。可是这次阎解成打醒了我,以后咱们大家就当是普通邻居吧。 以前我们兄妹借您的钱,我会还您的,放心好了。我大概算了,一个月还您二十,有一两年便就还清了。” 易中海听了傻柱这话,大惊。心里急忙在想到底出了什么事? 冷静下来后,便想到这傻柱肯定是在耍小孩子脾气,等完了,气消了便就没事了。 想到这,易中海便说道:“那柱子,你跟雨水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便走了,傻柱想要把他带来的东西直接给扔出去。何雨水说道:“明天还给人家吧。” 傻柱想了一下便就没有扔。 易中海刚走,秦淮茹便来了。 带着一盘两只手能数的清的花生米。 见到雨水在做菜,笑道:“雨水还没吃呢,我看看这是做什么呢?” 秦淮茹说着便走过来,跟雨水亲热的说道:“还有肉呢,我说柱子今天怎么全带的是素菜。我还想着炒一盘花生米给他下酒呢。” 何雨水见了,笑道:“秦姐这是这是舍不得了,要我说你跟我哥一起过日子得了。” 傻柱听了,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这不是雨水来嘛,我想着给她补补。”又听到何雨水的话,也没有反对,只是笑了笑。 秦淮茹笑道:“应该的,雨水是要好好补补。” 又听了何雨水的话,看了一眼傻柱,见他一副挫样,心里虽然不痛快,却还说道:“嘿,你哥只是看我日子过得苦,帮衬着。人家那能看上我一个寡妇。” 一旁的何雨水笑道:“我哥这人就是眼光高,他那知道秦姐才是知道心疼人的。” 傻柱听了,想起刚才全院子就秦淮茹一个人替自己说话,便不由的心里对秦淮茹又亲近了几分。 一脸认真的对秦淮茹说道:“秦姐,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 秦淮茹笑道:“傻柱你这是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傻柱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是渐渐对秦淮茹有了几分其他的想法。 秦淮茹说了一会话,见天色渐渐暗了下去便回去了。 这边何雨水将四个小菜做好,便装到食盒里,跟傻柱说了一声便回了自己屋。 回到她自己屋后,雨水坐在床边想了一下,便将身上厚厚的衣服脱了,往盆里倒了热水,将自己身子擦拭了一遍。 给自己换上了较为轻便的衣服,大抵可以看出女儿家的身材。 又仔细的给自己梳了头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子装着的擦脸油,给自己脸上均匀的擦好。 又找出一张红纸,折叠起来,含在嘴唇,一会有一个红红的嘴唇出现的。 何雨水对着一个巴掌大的镜子看了看,这才小心的从包里拿出来一包东西。 打开后是白色的粉末,她将这粉末小心的洒在食盒里的菜上,不一会便已经看不到了。 这是她偷偷制作的,谭家菜是官府菜,那些人有很多助兴的办法。从食材到药品,都是那会各个府里的秘密。 这些秘方一般都是在厨子手里,而何家就掌握了这个方子。 在以前都是各房小妾讨好老爷,为了有子嗣才用的。 何雨水将一切准备好,便乘着夜色,见外面没人这才往前院去了。 这时候大家晚上都没有什么娱乐,为了省电费,大家都睡的很早的。 何雨水走在院子里,听到有几户人家忙着人生大事,发出压抑的声音。 又想到自己,便心里更加的坚定了。 第153章 新的征程 阎解成到了火车站,跟工作人员一打听才知道火车已经开了几十分钟了。 阎解成心里除了怅然若失外还有一种解脱。 推着自行车往车站外走时,刚好遇见傻柱。 两人见面,气氛很是尴尬,阎解成看着傻柱没有了往日的气定神闲,有点心虚的看着傻柱。 傻柱见了阎解成也是恨不得打死他,可…… 傻柱从兜里掏出一个钥匙丢给阎解成,说道:“这是雨水那屋的钥匙,她让我给你的。” 说完便走了。 阎解成接过钥匙默默的没有说话。 见傻柱走了,便将钥匙收了起来,骑车回家了。 到家后,又好好洗漱了一下。 也没吃饭,带着资料去上班了。 到了处里,将几个科室负责人召集到一起,将自己关于干部轮训的想法说了一下。 又将自己写的材料,给众人下发浏览了一遍。 便与众人商议,这事的可行性以及具体方案。 一上午的讨论后,各个科室领了任务,都去完善这方案去了。 阎解成一个人在办公室,久久不能沉下心来工作。 满脑子都是想着何雨水的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于何雨水是什么感觉。 要说喜欢肯定是有的,但是他清楚那不是爱。 可是发生这种事,他的心里也很别扭。 虽然来这时代已经六七年了,可他一直都是将自己当做局外人,虽然也在努力的改变这时代。 可这都是他抱着那种参与游戏的心态。 将那些人都当成影视人物,在他眼里都是一些Npc。 欺负傻柱,搞易中海就像是在做游戏任务一般。 可这次何雨水让阎解成他彻底的清楚,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都有灵魂,有爱,有恨。 想通了这些,阎解成浑身气质仿佛有了一些变化。 好像变的内敛很多,变得沉稳了不少。 晚上,阎埠贵也没有从阎解成这里问道什么。 只好一个人装着一肚子的事,暗暗担心。 好在没有见到何雨水,心里多少有点底。 两天后,阎解成将处里整理好的方案拿到了长征司长面前。 半小时后,长征司长看完文件后,没有做评价。 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阎解成这才整理语言说道:“司长,我们部里干部的具体情况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 部里想来是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一直没有执行,恐怕还是因为现在百业俱废,正是抓紧干事业的时候。 所以,部里怕影响生产,一直没有做。” 长征司长点头道:“是的,这个情况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些人都是赶鸭子上架,当初都是脱了军装便拿起了镐头。 像你说的安全生产意识,工程管理技术,铁路专业知识那都是不懂。 虽然毛熊以前也帮咱们培养过一些人才,可这远远不够。” 阎解成接过话头说道:“所以,司长,这还需要咱们自己培养。俗话说的好磨刀不误砍柴工啊。 再说了,咱们也不是一次性全部培训,咱们是在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有计划有目标的轮训。 您看,这个一个单位咱们先让一把手来培训半年,接着便是二把手。这样有三年咱们部里的处级干部就可以完成轮训了。” 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剩下的时间还可以对那些厅局领导们进行轮训。” 长征司长笑道:“伱这是想给我上课啊。” 阎解成赶紧说道:“不敢不敢,我就是一个提议,提议。” 长征司长想了想,看着阎解成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是变着招的一门心思的,为了你那安全生产的理念啊。 怎么?是发现你让各个学校培养的那些学生不好用了?” 阎解成一脸苦笑道:“司长还是你英明,那些学生都刚毕业,在单位都说不上话,说多人惹人厌啊。” 长征司长这才说道:“所以,你就拿各个单位的负责人开刀啊。” 阎解成赶紧说道:“司长,您就别吓我了。这要是让别人听见,我还不让人给直接活埋了。” 接着又一脸严肃的说道:“司长,我这是深入贯彻伟大领袖的精神,提高我们干部的专业素养,为了更好的建设国家。” 长征司长疑惑道:“什么精神?我怎么不知道?” 阎解成赶紧说道:“领袖说过,我们的干部要使工作做得好,就要多懂一点,单靠过去懂的一点还不够,那只是一知半解,工作虽然可以做,但是要把工作做得比较好,那就不行,要工作做得好,一定要增加他们的知识。” “你小子倒是好记性,不过这事你说的有道理。 这不仅是你们教育管理处的职责,更是我们教育司的使命,我这就去向部长汇报。” 阎解成赶紧起身对长征司长一番感谢,然后便离开了。 几日后,部里委员上通过了教育司关于铁总干部轮训的建议方案。 新成立了一个干部管理学院,是以位于太平庄那边思想学校为根基。 又增加了很多业务方面的课程。 学院级别很高,吕副部长兼任校长,部里某位主管思想的领导兼任政教处主任,长征同志兼任总务处主任。 阎解成直接从教育司教育管理处副处长调任为该校教务处主任的职位。 这次调任,也解决了他正处的待遇。从次他便成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处级干部了。 整个学校,教务处算是最务实的部门了。 阎解成他们教务处是负责整个学院教学的管理机构。 主管各教师的教课任务、目标、进度及计划,以及轮训干部的学习要求、目标、计划及考试等。 阎解成这一段时间都在参与制定学院教学发展规划,组织专业建设规划的制订与实施。 为此,他将安全管理学院的谢根石主任,交通大学的钱不芶教授等人都调到了干部管理学院。 因为这新的学院是思想与业务并重,所以缺少很多懂业务的老师。 阎解成一份报告给部里,便从交通大学调了钱不芶等五位教授,七位讲师,气得茅校长又是对着电话对他一顿输出。 阎解成还给罗工发了一份聘书,聘为学院名誉教授。 罗工收下聘书,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让他悠着点,说是下面的各个处级干部都年纪不小了,更何况知识水平参差不齐,别给人家都整歇菜了。 三月中旬,学院已经筹建好了,就等部里通知那些干部轮训了。 听长征司长说,部里已经确定好了人员名单。 第一批学员准备四月中旬入学。 首批学员只有两百八十人,分了七个班。 很多同志得知他们要回炉再造,都是打电话给部里。 不是说自己工作太忙,就是以年纪大了学不进去为由。 更有甚者,直言部里是乱弹琴。 阎解成也接到了几个骂娘的电话,都是一些老资历。 以泥腿子自居,以没文化自豪。搞的阎解成也很没有脾气。 四月十号开始,便有干部陆陆续续的来报道。 都住在学院的宿舍,这宿舍还算不错,两人一间,各种东西齐全。 暖水瓶,书桌,被褥都是按人配发的。 就连笔墨纸张都给配发好的。 更有两套衣服,都是没有肩章的军服。 这是滕部长要求,说是既然部里花了大力气来轮训,就不能让这些人闲着。 不是个个都说自己是大老粗,个个都战功卓着嘛。 那就不要将一身本领都落下,每天安排早晚出操集训。 四月十五日当天,所有的学员已经完成了报道。 早上,首批学员二百八十位,全部到场。 今天大家都穿着统一的制服,在操场上集合,吕校长主持开学仪式。 部里的几位领导依次做了讲话,都是一些训斥和鼓励。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开学仪式中度过,中午学院解散了学员,下午两点开始上课。 中午,沈有良跟一个宿舍的同志吃了饭,便在宿舍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都有一肚子的牢骚,那里有人肯睡觉。 不是跟新室友聊天,便是找上相熟的叙旧。 一群大老爷们聊天,无非是添油加醋的讲讲自己以前在部队的各种经历,被一旁相熟的揭穿也都不尴尬。 还有一些就是在抱怨部里不体贴人,不知道他们这些处长都是有一大摊子的事。 还有一些就是纯粹的不喜欢学习。 “老沈,我跟说,我以前的政委天天叫我学习,跟个唐僧念经一样,可老子就是不学,他不照样拿我没办法。没想到,仗都打完了,那老伙计五二年剿匪的时候却让一颗流弹给……” 沈有粮听了说道:“老张,怎么一说学习就想起你以前的政委了?” “说来也怪,以前都嫌弃他烦人,这些年没有他在身旁,一直觉得不自在。 再说了这些年修桥铺路的,也不像以前打仗那么直爽。总觉得自己管着工程,没有以前打仗时那么得心应手。” 这种事他们这些人都经过,沈有粮只好说道:“那你就好好学,就当是为了你那政委。 你是不知道,咱们这学院的教务处主任,还是我的老熟人呢。到时候让他给你开开小灶。” “唉,老沈你说的这个教务处主任,他是几野出身的?你说说,说不定我也认识。” 沈有粮笑道:“老张,这回我估计你是不认识了。 人家是做学问的,年轻的很。” 老张听了,顿时没了兴趣,说道:“嘿,我以为是原来哪个部队的兄弟,还想着照顾一下。原来又是一个白面书生。 老沈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半年被几个白面书生搞的都快烦死了。 天天的跟在我屁股后面,说是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你也知道咱老张参加队伍以前就是个泥匠,那懂他们说的什么工程管理,什么安全生产啊。 这不被烦的没办法了,索性就放手让那几个小子做,你别说人家还真有两把刷子,事做的有模有样的。 我那工程上的伤残事件变少了,工程进度不但没有耽误,反而还变快了。 但是,兄弟们却快被他们给逼疯了,天天到我这告状,咱也想不明白这些,所以这才来听听。” 沈有粮听了,说道:“嘿嘿,我跟你好好说说咱们这位教务处主任。”沈有良将阎解成在西域的事情详细的跟老张说了一遍。 老张这才惊讶的说道:“这么说咱们这位主任还是很厉害的啊。” 沈有粮笑道:“你以为呢,部里的处级干部都要轮训,教务处主任能是一般人不? 我还听说,后面咱们这些人的顶头上司都是要轮训的。” 老张缓了一下神,说道:“乖乖,这位主任这么厉害的。” 见老张有些诧异,沈有粮笑道:“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们那里去年分配的那些学生,十有八九是这位的学生。” 老张听了这话,顿时叫道:“咱们这位主任不会是叫阎解成吧?” 沈有粮这才有些诧异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吗?” 他们这些人都是干部,基本上在没有报道以前都会将这学院的一切都打听清楚的。 没想到老张居然不知道。 老张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听说校长是吕副部长,便没有再多问。” 沈有粮笑道:“这学校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咱们这些学员都归教务处管理。” 老张点了点头,说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阎解成主任,我听说他被叫做黑阎王。老沈你跟他打过交道,这人真这么难打交道?” 沈有粮笑道:“老张,你急什么?晚上我约了阎主任喝酒,到时候一起去,你不就知道了。” 下午,阎解成给轮训一班的学员上了一堂工程管理的课。 都是一些桀骜不驯的人,很难管理。 工程管理的课被他们硬生生的搞成了排兵布阵的讨论会。 阎解成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这些人不是正儿八经的学生,都是在过去取得过辉煌成绩的人。 更有甚者,叫嚣着要见识见识黑阎王的厉害。 阎解成也没有过多的理睬这些人。课结束后便在思索如何开展教学工作。 他不用想也知道,不仅一班这个样子,估计剩下的几个班都一个样。 希望交通大学调来的的几位教授不要被气死。 他刚想到这里,今天上课的几位便都气冲冲的找上了他。 “阎主任,这课我实在是没办法上了。您还是让我们回原来的学校吧。” 见几位情绪激动,阎解成也只有先安抚他们了。 费了不少口舌,这才把几人劝走。 见一旁的老谢还没走,问道:“老谢,你那边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是起哄吗?” 老谢摇摇头说道:“他们知道我是工兵出身,便也不在起哄,可也没有人听课。 主任,我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要不还是向吕校长反应一下吧,这些人好多都是他的老部下,吕校长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阎解成摇头道:“这是最后的办法,我们还是先试着用其他的办法解决吧。” 阎解成单手扣着桌子,想着主意。 不一会便有了计较。 想起自己的法子。 他心里不得不感叹还是资本家的套路多。 他这主意还是学习后世那些资本家的套路。 虽然简单粗暴,却很有效果。 第154章 小意思 阎解成想到的方法是绩效考核,这些干部以为培训是坐马观花。 阎解成却想着既然他们不愿意体面,那就给他们周考、月考、结业考,这样大家都就体面了。 每次还要有排名,排名会张贴在学院最显眼的地方。 每次排名除了考试成绩还会参考课堂表现。 总之考试占百分之七十,平时表现占百分之三十。 排名按照甲乙丙丁四个等级,设置两个榜单。 甲乙红榜也叫光荣榜,丙丁是黑榜,也可以见耻辱榜。 当然,除了学院员人之间有排名,还可以给各个班组排名。 集体荣誉在这年头也是很重要的,这不能缺了。 另外,阎解成还准备了很多荣誉称号,像什么学习标兵、月度之星、优秀学员等。 集体的有优秀班组,还可以设置一个流动红旗。 阎解成想想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道: 同志们啊,不要怨我心狠啊。实在是你们不够体面啊。 老谢见阎解成这样笑了起来,便知道他已经走了主意,知道这些学院怕是要遭殃了。 老谢见阎解成收住了笑声,便问道:“主任,您这是有了主意?” 阎解成笑着说道:“嗯,大体上是有了一些想法,我还需要具体想一下。你一会通知所有教师跟学员晚饭后礼堂集合开会。” 老谢应了一下便出去了。 阎解成看着老谢走了,便想起刚才那些老师都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 而是都跑他这里来诉苦,来撂挑子。 便想着,像是这优秀教育工作者称号好像也可以搞一下哦。 既然给学员都上绩效考核了,这老师是不是也应该试行一下KpI呢? 他越想越觉得有搞头。 他阎解成绝不是打击报复。 他是为了加强学院的教师队伍建设,促进教育事业科学发展。 阎解成认真想了想,教师绩效考核可以从教学的工作量,考勤,科研,教学业绩,教师评价和获奖情况做一个整体考核。 阎解成越是思考这些东西,越觉得这些适用于自己。 自己本就威望不足,资历尚浅。不仅学员,还有很多老师也对自己不服气,这就让他的管理很被动。 一旦引入这套绩效考核,所有人都会变成拉磨的驴,前面有奖励的胡萝卜在诱惑,后面还有考核的皮鞭在抽打。 那还不是都往死里的拉磨! 阎解成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想了一下便一个电话打出去。 跟组织部门沟通了一下,将下午的课程都停了,所有的学员都拉出去进行军事训练去了。 反应他们现在都没有心情学习,放在教室除了搞人心态,没有任何好处。 还不如拉出去将这些人的精力给好好消磨一下,顺便在肉体上好好折磨折磨他们。 阎解成赶紧将自己绩效考核的想法都写了下来,参考后世那些资本家的做法,将详细条款做了规定。 大概晚上六点的时候阎解成这才完成所有的工作,赶紧带着文件找到了吕院长汇报。 有问题不能将问题直接抛给领导解决,要带着解决方案跟领导汇报。 这是阎解成后世职场混了十几年的经验。 这些干部由于培训时间紧张,都是早上九点开始,除了中间吃饭,一直要培训到晚上八点的。 休息半小时后还有一个小时的军事训练。 还是很辛苦的。 当然了,阎解成他们这些老师、院领导也跟着受罪。 所以吕校长这会还在学院。 阎解成找到吕副部长的时候,秘书见阎解成。 说道:“阎主任,你一会汇报工作的时候抓紧一点,吕部长一会还要返回部里有工作要处理。” 阎解成自然清楚,吕院长只是兼任院长,人家的主要工作还是在部里。 今天也就是学院开学,这才过来,平时估计都不会来的。 以后这学院怕不是还要靠他阎主任了。 吕院长见阎解成,笑道:“怎么?扛不住了,找我给伱撑腰?” 阎解成听了,知道吕院长早就知道今天下午的事情了。 笑着说道:“我哪敢事事都麻烦领导,我做了一个解决方案,有些拿不准,院长您看一下。” 说着阎解成便将写好的关于绩效考核的报告递了过去。 吕院长戴上眼镜这才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的很认真,半个小时后,这才将文件放下,说道:“后生可畏啊,你这小娃是要玩死这些混球啊。 哈哈,先前我还在担心你压不住他们,看了你这报告,我倒是为他们担心起来了。” 阎解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吕院长见阎解成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小阎主任,我以前以为你只是技术上很厉害。没想到原来心也很脏啊。” 吕院长是真的有些佩服阎解成,这绩效考核的报告,将这些学员的心理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些人都是一些杀才,最讲个人荣誉了。 阎解成这个红黑榜,排行榜,甲乙丙丁一出来,大家还不都红了眼。 以前在战场上都没服过输,这会又怎么可能认输。 阎解成见吕院长这样说,赶紧说道:“院长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年纪轻轻的能有什么坏心思。” 接着又小声的说道:“这个绩效考核需要您老出马跟学员们通知一下。” 吕院长听了,顿时没好气的说道:“你阎大主任是好人,这坏人要我来做是吧?心脏的是我?” 阎解成不好意思的说道:“谁让您德高望重。” 吕院长也知道这规定还就自己来宣布合适,其他人还真压不住这些骄兵悍将。 只是平白的做这事,总觉得自己落了阎解成的圈套。 就在这时,秘书进来说道:“部长,时间不早了,您一会还有其他行程。” 吕副部长说道:“嗯,知道了。” 阎解成赶紧说道:“院长,我已经通知了所有师生在礼堂集合了,我们现在过去就可以宣布绩效考核的事了,耽误不了多久的。” 吕院长想了一下,对秘书说道:“后面的行程,往后在推一推吧,先把学院这边的问题解决。” 秘书只好无奈的答应了,完了还幽怨的看了阎解成一眼。 阎解成直接当做没看到。 一行人到了学院礼堂,师生全部到齐了。 学员们见吕副部长来了,心里都有些紧张。 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自己下午干了什么,只当是吕副部长是来教训他们的。 别看他们平时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姿态。 可见了吕副部长心里却不由的开始发颤。 毕竟,当年他们这些人入伍的时候,吕副部长已经是有着赫赫威名。 很多人都是他当初的老部下的老部下。 所以,这会都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满心忐忑的等待着家长的批评。 吕副部长走到主席台中间,扫了一眼台下,众人的表现他看的一清二楚。 心里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坐下后,吕副部长说道:“有些人很是厉害啊,我听说是要把我这着学院给掀翻了?” 然后扫视一眼,指着台下的一人说道:“张德友,你说说你准备怎么掀翻?是不是先把我给绑了?” 台下那位四十多岁的学员,赶紧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旅长,我怎么敢。” “哼,我看就你闹腾的最凶,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赶紧坐下,站着干嘛?显得你头大啊。” 吕院长这招杀鸡儆猴用的很有效果,礼堂内的学员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见此,吕副部长便朝阎解成招了招手,道:“下面让阎主任给大家讲讲学院刚出台的政策。” 阎解成便拿起话筒将各种荣誉称号和排行榜,绩效考核目的,标准,以及实施办法详细的说了一遍。 见大家反应不是很强烈,吕副部长便接着说道:“你们在学院的所有考核情况,都是会记录在人事档案里的。会作为以后部里任免干部的重要参考依据。 谁要是连学院的结业考核都通不过,那就趁早回家种地去,省得在这里丢人。” 听了这话,所有人顿时心下一沉。 知道这个绩效考核就是冲着他们来的,这玩意简直是对着他们的七寸来的。 心下纷纷感叹,吕副部长果然手段老辣,他们这人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吕副部长也不知道想什么,眼珠子一转说道:“你们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阎主任对大家的一片期待。” 众人听了这话,顿时明白这玩意是阎解成搞出来,心头谩骂道:就说吕副部长一向和蔼可亲,怎么可能有想出这恶心人的招数。 果然这是个黑阎王阎解成,这家伙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恶毒的事,只有读书人能做得出来。 还有一部分人想到,这阎解成果然不愧是黑阎王,下午大家刚闹过事,这会就已经想好收拾他们的招数了。 阎解成听了吕副部长的话,也是无语。 你说你一个大佬背背锅怎么了?您这顺手把我卖了,就不怕我被这些人给活劈了啊。 吕副部长看着阎解成一脸的苦逼样,笑道:“那小阎你继续,我就先走了。” 送吕副部长离开后,阎解成回到礼堂。 这会,学员们已经开始在里面议论纷纷了。 阎解成见状,敲了敲话筒,见大家都停下议论,看向自己。 这才说道:“刚才,绩效考核第三十四条,可能还有人没听清楚。 我再给大家说一下。 会议期间要集中精力,认真聆听,作好笔记,不得交头接耳,私开小会。坐姿要端正,不得随意走动,不允许打瞌睡,做与会议无关的事情。 否则,绩效考核五分。” 阎解成见学员这才不说话,便开口道:“我知道诸位都是功臣,都是我的老前辈。 但是,各位前辈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问同志们几个问题。 第一,咱们扪心自问一下,大家就真的没有学习的必要了吗? 第二,难道诸位就真的打算一辈子躺在过去的功劳薄上,不作为吗? 第三,各位前辈,战场上的战斗诸位都是英雄,可这新的战斗已经打响了,诸位却都当了逃兵!” 说到这里,阎解成站起来喊道:“你们是懦夫吗?是逃兵吗?” 众人都是铁血丹心的汉子,顿时被阎解成激起心头的热血,都站起身来,冲着阎解成喊道:“不是,我们不是懦夫,我们不是逃兵。” 阎解成听了这话,偷偷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见门开着,便松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这些人下一刻便会冲上来打他。 阎解成虽然心里怕,可他觉得火候还不够,便又继续作死。 朝着台下的众人,不屑的笑了一声。 说道:“可我见到的就是一群懦夫,一群逃兵。 害怕学习,逃避学习。 不是懦夫是什么吗?” 众人听了阎解成的话,顿时虎目圆睁,都盯着阎解成,仿佛像要把他撕碎一般,齐声吼道:“我们不是懦夫,不是逃兵,我们是战士,战士。” 台下这些学员以前都是团长、营长,可都是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人。阎解成这会要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他这人虽然平时比较怂,关键时候还是有一定抗压能力的。 见了众人的表现,阎解成便也站起来说道:“好,我相信你们,从今往后,大家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学习学习,战斗战斗。” 台下众人听了,都齐声吼道:“学习学习,战斗战斗。” 阎解成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所有人,按照班组为单位列队离开,今天加训一小时。” 众人听了也没有发出杂声,都列队出了礼堂。 军事训练,他们都熟悉的很,自然有班长组织开展训练。 礼堂外的吕副部长还没有走,在外面听完了墙角,这才上车离开。 在车上感叹道:“是个将军苗子,可惜了!” 秘书听懂了他的话,笑道:“我们现在缺的就是建设者。” 吕副部长笑道:“哈哈,你倒是比我看的清。” 不提他俩,就说礼堂内所有学员都离开了。 阎解成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老谢过来说道:“主任,学员今天都是去做军事训练了,我们也不需要上课,可以回家了。” 阎解成费力的摆了摆手,道:“嗯,你先走吧。” 老谢这才发现阎解成的异状,赶紧问道:“主任您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阎解成没好气的说道:“被吓的。 这群杀才,都盯着我,眼里都是杀气,差点没把我吓死。” 老谢这才笑道:“主任您刚才可是显得一点都不虚,那气势跟指挥千军万马一般。” 阎解成对于老谢称赞,摆了摆手,说道:“都是小意思。” 这话阎解成还真没有吹牛,毕竟他还有一个大礼包没有打开。 第155章 定了日子 里面有挫折教育,逆商教育,心灵鸡汤,教练技术,p*A等一系列豪华套餐。 阎解成没有用这些的原因是真的没必要。 当下是经济与社会混为一体,国家把社会当成下级,依靠单位体系来提供服务、管理社会的。 各种形式的单位不仅具有经济职能,同时也具有对社会成员的组织、管理和服务职能。 在很大程度上讲,是具有一种准军事化组织特点的。 所以,很多时候命令式的管理就足够解决问题了。 再说了,阎解成心里也清楚有些资本的手段,是不能用的。 对于资本而言。 什么是管理?管理就是考核。 什么是考核?考核就是罚款。 所以很多手段还是要修改一下,才能适用的。 中国的文化是以结果为导向的,胜者王侯败者寇、以成败论英雄的。 企业老总也好、政府领导也好,关心的莫过于结果。 基督耶稣说:只要目的正确,你可以不择手段! 但是,这个年代人民是有信仰的,阎解成也不想让资本肮脏的手段来玷污他们。 正如马列语录: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任何的管理模式都需要传统文化的支撑和传承,所以阎解成才最大程度的搞排名,讲荣誉。 这才是适用于当下的。 想清楚这些,阎解成也就不在准备打开他的大礼包了。 与老谢告别后,想起与沈有粮约了吃饭,想想老沈今晚还要军训。 便去操场上打了一声招呼,将饭局放到了周末。 他则骑车出来,去往华清大学了。 这些天一直觉得心下有鬼,没敢去找常可欣,一段时间的调整这才放平心态。 华清大学离得不远,也就骑自行车半小时。 华清大学内,常可欣坐在宿舍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书籍。 几个舍友见她的样子都互相挤眉弄眼。 其中一个掐着嗓子说道:“给你们尝尝,这是我家哥哥从西域带回来的切糕,甜的很。” 另一个学着说道:“好吃吧,这可是我家哥哥从西域带来的。” 其余人都一起说道:“我家哥哥……” 常可欣听着室友的起哄,脸色一红,说道:“好,你们这些家伙,人家给伱们带吃的,你们倒是编排起了。” 众人停下了胡闹,便有人问道:“可欣,怎么最近没见你家哥哥。” 说完,还将最后两个字拉的老长。 常可欣听了,便说道:“他们部里成立了一个干部培训学院,他调去学院当教务主任了,在忙着这事。” 其中一位室友听了,不由的啧啧出声道:“我们还在忙着学习,人家都已经是教务处主任了,可欣啊你有没有一种师生恋的感觉啊?” 常可欣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红,赶紧说道:“你个小妮子乱说什么,我家哥哥可是跟我们年纪一样大的。” 宿舍里的大姐大曹娟说道:“不得不说你这小妮子运气真好,找到了这么一位,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另外有人说道:“嘿,大姐你说什么呢,要我说咱们可欣也不差。不仅是咱们华清的才女,还长得这么好看,关键是…”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 接着说道:“那小子有福了,以后可有得享受了,所以说是对方赚到了好不好。” 一个带着眼睛,有些呆呆地姑娘问道:“这不是小孩子有福了吗?关可欣姐对象什么事?” 整个宿舍顿时笑了起来,曹娟更是笑的直不起腰,说道:“这个你以后会明白的。” 就在众人哄堂大笑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常可欣正被羞得没地去,便赶紧去开门。 打开门后,一个女生提着水壶说道:“外面有一个叫阎解成的找你们宿舍的常可欣。” 这女生说完便走了。 “啧啧,可欣啊,你这哥哥可不经念叨啊,说哥哥哥哥就到。” 常可欣这会可不想理宿舍这些人,便准备出门去。 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也不管旁人笑话,坐在桌前仔细给自己梳了头,好好收拾了一番。 这才出门去了。 宿舍几人看着常可欣出门也都是心情复杂。 她们有的人有对象,有的没有。 她们也想跟常可欣一样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她们谈对象,也就两个人在校园里悄悄的一起走一走,或者一起学习。 连一起打饭吃都不敢。 她们很多人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家里并不富裕。 学校每月发的补贴,都要省着点,不是买书就是寄回家里。 常可欣虽然平时生活也比较节俭。 但是,大家一个宿舍一起几年。其实都知道大家不一样。 人家家里介绍的对象都是青年俊杰,就像阎解成。 曹娟想起自己家还欠着村支书家的钱,以及放假后村支书家儿子天天缠着自己,便心头一阵酸楚。 还好,她们马上就毕业了,以后可以跳出农村了。 等工作了挣了钱,也能把欠村支书家的钱给还了。 阎解成来到华清大学,随便找了一个女生让帮忙叫一下常可欣。 之后,便靠在一颗树旁抽起了烟。 这年头教授上课,上着上着说不定就抽起了烟,说不定还会给学生也发一支。 当然,当下很多人抽烟,特别是这些教授,都喜欢用烟斗。 很多学生都是称的烟丝,有农村的都是利用边边角角的种上烟叶,晾干后用剪刀剪好,上学时背一大包,够一个学期享用的了。 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校园禁烟的说法。 一会居然有两个男同学,找上阎解成,说道:“同学,烟瘾犯了,来支烟抽抽,我们烟刚抽完。” 阎解成也不在意,给俩人散了烟,便一起抽了起来。抽烟人嘛,两支烟的事。 阎解成看了看两人,便知道这俩是京城本地人,家里条件应该都不错。 通过闲聊才知道,这俩人都是机械系的大四学生。 一个叫王多余,一个叫戴茂。 “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戴茂问道。 阎解成想了一下,笑道:“我是无线电系的。” 听了阎解成的话,两人顿时有了话题,王多余说道:“你们系的常可欣认识不?” 阎解成赶紧点头。见此,王多余遗憾的说道:“可惜,听说人家有对象了。也不知道被哪个滚蛋给得手了?” 说完还咬牙切齿的,如果人在当面有可能被活劈了一样。 戴茂说道:“这我还真知道,那家伙跟我爸一个单位的,叫什么阎解成。” 阎解成听了有些目瞪口呆,这怎么抽支烟的事,居然还有自己的瓜。 王多余听了,赶紧说道:“老戴,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好好会会这个阎解成。” 戴茂没好气的说道:“会什么会议,人家跟咱们一样大,已经是处长了。 我爸是跟我这么说的,可欣那孩子已经在跟你阎叔叔处对象,你小子以后就不要惦记了。” 听了这话,阎解成好奇的问道:“戴同学,那令尊是?” 戴茂没在意的说道:“哦,我家老头子是戴卓,在铁总工作。” 阎解成听了,心道:果然。 这小子就是纪律司戴司长家的,想到这里他不由的笑了。 就在这时。 “阎大哥。” 远处的常可欣喊道。 突然见阎解成旁边还有人,常可欣这才赶紧放慢了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向着阎解成走来。 听到常可欣的声音,几人都转头看去。 见常可欣走近,阎解成还没说话,戴茂这小伙子就赶紧说道:“你这是找人?” 常可欣见他俩在,便说道:“你俩怎么在这,小心我找戴叔叔告状。” “还有你,王多余小心我削你。” 俩人听了也是一阵苦笑,几家人都认识。 小时候,常可欣在家里那是乖宝宝,长得又可爱,告状那是一告个准。 在外面又是大姐大,大家以前都没少吃她的苦头。 所以,这俩人才这副表现。 见常可欣放话了,俩人赶紧说道:“我们跟这位你们系的同学聊天。” 戴茂说完,才反应过来,半天了还没有问这位同学叫什么。 便问道:“哦,对了,同学你叫什么?” 阎解成笑道:“阎解成。” 王多余跟戴茂听了,顿时傻眼了。 阎解成还贴心的拍了拍戴茂的肩膀,说道:“大侄子,不用听你爸的话,咱们各论各的。” 阎解成也没有继续管这俩已经傻掉的孩子。 便跟常可欣俩人推着自行车离开了。 阎解成跟常可欣说了刚才的事,顿时惹得这姑娘笑个不停。 笑了好久,才说道:“那戴茂岂不是也是我的大侄子。” 阎解成听了坏笑道:“当然了,你可是他婶子。” 常可欣听了这话,虽然心里羞涩却也没有反驳。 两人压着马路,阎解成跟她讲着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还把今天学员闹事的事情给她讲了。 惹得人姑娘满眼的小星星。 常可欣也跟他说了她们的毕业去向。 她被分派到了邮电部电信科学技术研究院第一研究所。 阎解成听了很高兴,这地方离他们的小院子很近,以后上班还是很方便的。 陪这姑娘在校园里走了走,阎解成便回家了。 时间一晃过了两周,这一段时间学院的管理也走到了正轨上。 学员们也都认命了,不在闹腾。 都在拼命的学习,争取将自己跟班级的排名往前提一提。 校园里到处都是读书的影子,整个风气卷的要死。 五月的一个周末,阎常两家人终于会面了。 地方定在翠微路的惠丰堂二楼的包厢。 菜也很丰盛,有九转大肠、烩豇丝加烂蒜、豆豉鱼糟熘鱼片、烩乌鱼蛋、油焖大虾、全家福、杏仁豆腐等。 两家人也是请了几个客人,作为见证。 阎解成这边请了罗工,吕副部长。 常家的客人就牛逼了,这些人都是报纸新闻经常能看到的领导,一些更是后世耳熟能详的人物。 可惜的是,常可欣的两位哥哥没能到场。 阎解成本来计划在五一的,结果老常同志以及一些客人这天要去慰问,所以才推后了一周。 两家人的会面也就是走个过场,顺便将两人的婚期定到了八月一号这天。 说是为了让两人可以更好的建设祖国。 只是,在饭桌上老常夫妇俩一直在照顾着阎埠贵夫妻俩人。 不照顾着点不行啊,就阎埠贵那心里素质,吃个饭手都在一直抖。 整个饭局也不见他抖机灵,变抖手抖腿了。 还好,最后硬是腿打着哆嗦给各位都敬了一杯酒。 由此可见,官本位根深蒂固,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消除的。 结束后,走出饭店的阎埠贵,腰比平时挺得更直了,恨不得跺起八字方步。 今天这阵势,够他吹一辈子的了。 几日后,一个人偷偷跑到北城外的荒山上,对着几个光秃秃的坟堆,悄悄烧了不少的纸钱。 阎埠贵说到底也算是个讲究人。既然祖宗这样保佑子孙,他也不能亏了先人。 要不是怕放火烧山事太大,他都有可能让祖坟再好好冒冒青烟。 阎解成的院子,也已经修缮结束一个月了。 放了一个月的时间,各种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 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就剩阎解成准备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了。 这天晚上,阎解成在东厢房请点自己的积蓄。 他这工作都快五年了,却也只攒了两千六百多块钱。 这要是让阎埠贵两口子知道了,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要是他们两口子,至少可以攒四五千。 晚饭的时候阎埠贵两口子罕见的大方。 告诉他结婚用的被褥床单等,以及锅碗瓢盆都不用阎解成操心。 他只要置办家具就行。 阎解成也是被夫妻俩的大方吓到了。 好奇的问道:“我说爸妈,您二老这是怎么了?日子不过了吗?这些东西可是要两百多呢。”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谁家小子结婚,父母不给准备这些啊。再说了咱家只是节省,又不是真的抠。 老二,老三以后也都跟你一样,大家人人都有的。” “你妈说的对,这过日子该省省,该花花。 你看咱们家平时节省,可咱们也是院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 所以啊,这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埠贵说着,便指了指屋外停着的自行车说道。 阎解成看了一眼,阎埠贵前段时间刚买的自行车。 心里吐槽道:“您那不是买了一辆自行车,您是给我找了一个爷。” 也不怪阎解成吐槽,阎埠贵自从买了自行车,便将车子大梁用布条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 整个车子恨不能一天擦洗八遍,真的做到了车比人干净。 不过,听了夫妻俩的话,阎解成还是有一点感动的。 他可从没有想着自己结婚,能从父母这里得到一些经济支持。 第156章 布置新家 至于置办家具的事,阎解成觉得还是要跟可欣妹子好好商量一下,毕竟这以后是两个人的生活。 共筑爱巢才是激发人类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最好灵药。 周末,阎解成去常家接上妹子,两人便直接往小院去了。 一路上,阎解成慢慢的骑着自行车。又不赶时间,俩人自然也都不着急。 其实阎解成他们学院如今是有配车。 除了阎解成这个教务处主任是专职的,别的比他级别高领导都是兼职,各自都有专门的配车。 所以这车就落到阎解成身上了。 只是,阎解成二十岁刚出头,就已经是正处了,已经够显眼的了。 再如果一天到晚的坐着那吉普车,除了给自己拉仇恨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他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一般都是骑自行车的。 那吉普车闲放在学院也不是个事。 阎解成索性给租了出去,当成了共享汽车。 当然,话没有这么直白而已。 阎解成的原话是,学院的各个学员都是一些领导,在京城也需要访友或者办事。 咱们学院本着为广大学员着想,更好的服务大家,所以便将校领导的汽车借给有需要的同志。 当然了,大家都是有觉悟有思想的好同志,怎么着也不能让国家吃亏。 所以,这油费、车辆损耗费还需要大家自己出。 就这,学员们都纷纷夸赞黑阎王有良心。 毕竟,他们休息的时候出去一趟不容易,不是坐公交就是走路。 如今可以坐学院的汽车,谁又不愿意呢。 都是各个地方的领导,那几个钱都不在乎。 吕院长听了这事,也没在意。 他只是以为,这是阎解成这小子为了交好这些学员的手段而已。 司机小张,一开始还不愿意。 毕竟,能天天躺着拿钱,谁还愿意天天加班。 这些学员不仅周末租车,晚上训练结束后也会租车的,个别人平时还会请假出去。 小张现在却是成了学院里最忙的人了。 不过这家伙,如今是痛并快乐着。 每次出车,这些学员都大方的很,不是丢两包烟,就是给些地方特产。 要是真去查受贿,小张估计会成为司机里的第一巨贪。 不过这年头风气就是这样,人情往来,也不好说什么。 再说了,人家就是给司机的一点辛苦费而已。又没有什么利益往来。 谁又会去多事呢。 阎解成跟常可欣两人很快便到了小院。 小院在胡同口第二家,这条胡同都是独门独院,没有那种大杂院。 胡同里人也不多,这胡同的院子的其实所有的都是各个单位的。 就像阎解成他们邻居,胡同口第一个院子,就是他们这一片的派出所。 第三家是秦省驻京办场所。当然剩下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各省驻京办事处。 像阎解成他的这小院子,以前也是技工学院的筹办处。 之所以是这种情况,是因为这条胡同以前是有名的同乡会馆胡同。 早期的会馆种类繁多,多是为了维系、团结、和睦同乡、同宗、同行业的关系,具有地缘、血缘、业缘因系。 由于无论是官民、绅商,在会馆中均可不受任何拘束,相互交往,会馆渐渐成为政治和社会活动的重要场所。 所以近代很多重大历史事件和重要历史人物都与会馆有关。 当时,京城的会馆、同乡会的功能主要是沟通家乡与京师之间的联系,接待来京出差的地方官员及进京赶考的家乡学子,维护家乡人民在京的合法权益等。 新政府成立之初,各种不稳定因素依然存在,而这条胡同的很多民间团体性质的会馆,成为了敌特势力潜伏的场所。 1950年后期,这条胡同的会馆便被没收充公,取而代之的是各省驻京办事处。 所以,这条胡同的气氛跟环境,跟大杂院比起来那是好了不止一筹。 阎解成见常可欣还在四周打量,便笑道:“别看了,咱们还是赶紧去里面看看。” 说着,便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修缮过后,整个院子都显得焕然一新。 常可欣便从前院的倒座房开始看。 进门后右手边一间杂物间,自然没有什么好看的。 左边还有三间房,如今都是空荡荡的。 阎解成想着以后可以坐成客房、棋牌室、影音室。 当然,这个估计还需要好多年。 几间空荡荡的房子自然没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便直接来到了后院。 后院东西厢房都是三间开间的屋子。 东厢房是做了厨房区域,中间是餐厅,靠近北面是厨房,靠近南边的是一间茶室。 当然了,除了厨房是按照阎解成设计,做成新式厨房,其他地方都是空的,缺了主要的家具。 当常可欣看见看见这厨房,顿时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阎大哥,这是厨房吗?我也没看到有炉子或灶台啊。” 阎解成笑道:“这是我设计的新的厨房,喜欢吗?” 常可欣点了点头,有问道:“这怎么做饭啊?” 阎解成设计的这个厨房,是按照后世的装修设计的,只是留了气罐跟炉灶的位置。 他知道65年位于西郊的国内首家液化气灌瓶厂会竣工投产。 可这会还没有,他只好说道:“我不是听说西郊在新建液化气厂,所以才这么设计的。以后咱们家就用液化气,那做饭没有煤烟味。 只是,这两年我们还需要先生炉子做饭了。” 常可欣是华清高材生,自然知道什么是液化气。 正北边有七开间,一个正屋两个耳房。 正屋按照开间情况,阎解成做了功能分区。 靠东是卧室,中间是堂屋,靠西做了客厅。 这堂屋阎解成准备完了去淘点老物件桌椅。 客厅的家具自然要去京城百货供应处看看,那边一般会有比较时兴家具。 去年国家刚把外国友人服务部、出国人员服务部、华侨商店进行了整合,为京城百货供应处。 这地方后来也有一个专门的名字,叫友谊商店。 俩人边看边说着自己的想法,常可欣想要一间耳房做书房。 还要在院子里种上很多花,阎解成也没有打断,任由姑娘一人在畅想。 比较遗憾的是,院子里仍然没有卫生间。 阎解成原本以为,外面主干道上有下水道的,打声招呼接上就行。 结果了解了才知道,他家外面的主干道上的下水道,那只是排雨水的,根本就没有专门用来排污水的管道。 所以,他们也只有继续使用公厕了。 这估计也是后来大家都选择住楼房的原因了,毕竟大家没有人愿意天天一大早去排队上厕所。 当然了,这个时候整个京城都没有什么抽水马桶。 估计也只有那些苏式别墅,华侨饭店这些地方有吧。 反正阎解成见常可欣家就有。 阎解成心里唏嘘着,这年头一个抽水马桶就可以将人分成三六九等。 俩人转了一圈有些累了,便坐在门槛上休息。 阎解成看着常可欣笑道:“怎么,还满意不?” 常可欣用拳头锤了他一下,说道:“要我说,咱们还是住你们家那个东厢房,我觉得挺好的。 这里也太大了吧,咱们俩住着太冷清了,光打扫卫生都要累死人。” 阎解成笑道:“没事,以后养一只狗,前院那里现在没用,也可以养一些鸡,还能攒一些鸡蛋吃呢。” “你要是觉得冷清,咱们多生几个孩子,就热闹了。” 俩人虽然已经确定了婚期,但说到这些,常可欣还有些害羞。 说道:“不要脸,谁要给你生孩子。” 俩人嬉闹一会之后,常可欣说道:“阎大哥,伱准备买那么多家具,钱够不够,我这里还有几百块钱,你拿着。” 说着便掏出了钱,给阎解成。 阎解成笑着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小富婆啊。” 接着又道:“你自己留着吧,我也工作好几年了,这几年也攒了一些钱。” 常可欣听了也不坚持,只是想起前面阎解成说客厅想要买沙发,便说道:“阎大哥百货供应处那边有沙发,可人家只收外汇局卷,咱们有钱买不到的。” 阎解成听了也有些诧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事。 去年他还去过那地方,那时只是东西贵的要命,没说是要外汇卷啊。 见阎解成的样子,常可欣便说道:“这是二月份刚出来的规定。” 阎解成听到这里,便想到自己的客厅沙发这是没指望了。 只好完了找人看看能不能做实木沙发。 常可欣这才,贼嘻嘻的说道:“阎大哥,我知道一个人能搞到沙发。” 阎解成好奇的问道:“谁啊?” “我爸。” 听到这个回答,阎解成顿时没了想法。 这姑娘简直说了一个废话,但是总不能因为一套沙发,就去找老常给开后门吧,这也太掉价了。 见阎解成神色,常可欣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不用我爸专门去写条子,其实我爸的供给物资里就有沙发。 只是,我家我两个哥哥都是在外地工作,所以这套沙发放在内务部门,一直没有领。” 阎解成听了,顿时眼睛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们拿你爸的东西不太好吧?” 常可欣眼睛一瞪说道:“怎么?我出嫁,我爸他还能不准备嫁妆,别的我不要,就要那套家具。” 阎解成听了,只感叹老常生了一个好女儿。 这年头结婚讲究一个三转一响,七十二条腿。 所谓三转一响就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还有收音机。 七十二条腿就是一些家具,比如衣柜、方桌等。不过,按照阎解成跟常可欣的计划那可不止七十二条腿。 俩人都有自行车跟手表,就差一个缝纫机了。 阎解成想到这里,问道:“可欣,咱们要不要买一个缝纫机啊。” 常可欣听了,赶紧摇头,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在家的衣服都是我妈帮我缝的,后来翠花也帮着做。我自己不会缝衣服。咱们买缝纫机就是浪费。” 至于收音机,阎解成就想呵呵。 就常可欣屋里的那些零件,组装十台都绰绰有余。 但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阎解成问道:“那收音机,我们是不是买一台?” 常可欣听了这话,却来了兴致,说道:“嗯,松下RF508不错,就是太贵了,我们教授买了一台要三百多呢,听说那高频头做的很好的,关键体积很小。 我们教授很小气的,都不让我拆。” 阎解成听了,顿时头大,拍了拍常可欣的脑袋说道:“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咱们以后用的,不是给你拆着玩的。” 听到阎解成这话,常可欣瞬间蔫了,说道:“那就算了,不用买了。我那里零件多呢,你想听我给你组装一台,电子管的,半导体的都有。” 阎解成见这姑娘真心喜欢,这收音机是她唯一想要的东西,便说道:“松下就松下吧,我想办法看能不能买到。” 常可欣听了,赶紧说道:“阎大哥你真好,我保证不拆坏。” 阎解成听了,无奈的笑了笑,权当是自己支援国家无线电事业的发展了。 说道:“随便你拆吧,记得回头给我组装一个半导体的收音机。” 这年头国产收音机都是一个大木箱,笨重的很。 而常可欣说的松下RF508便是一个很小的,可以随身装在裤兜里携带的收音机。 收拾一个新院子,要规划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事情繁杂琐碎。 两人休息了一会,阎解成便掏出笔记本来,将两人商量好的事都记录下来。 像什么门帘,窗帘的颜色款式,以及两人量过的尺寸等。 衣柜、方桌、书桌、椅子、板凳、梳妆台等,阎解成也懒得去一一统计,都是常可欣在忙活着纪录。 两个小时后,阎解成接过常可欣手里的笔记本,见写了满满的四五页纸。 姑娘家就是做事仔细,写的很具体,扫把、抹布、铲子、簸箕都一一在录。 阎解成翻着看了一遍,笑道:“怪不得人都说破家值万金,没想到这要搬进来,需要收拾这么多东西。” 常可欣说道:“阎大哥,这些东西,我们不需要一次性就买,以后慢慢添就是了。” 接着又小声说道:“我马上毕业了,以后每月也有五十九块钱的工资。” 阎解成看着常可欣这样子,笑道:“是啊,我们比许多人已经好很多了。” 以后两个人的工资加一起都两百多,是比大多数人强。 之后的几天,阎解成都是奔走百货商店跟各个家具厂之间。 经常雇板爷往家里拉东西。 几次去百货商店见里面有放着的钢琴,阎解成问了问价格,只要三百多。 他忍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 作为一个后世的屌丝,看见这装逼利器,实在是没办法忍。 又加上这一世有了这超级牛逼的学习能力,早就想搞一台了。 之前只是没有想起来,这几日天天见,哪还能放过,终于还是搬回了家。 专门还去了音乐学院,找已经留校要了一些有关钢琴的学习资料。 没几日,已经可以弹奏了。剩下的就只有慢慢熟悉了。 一个月的时间,一千多块钱撒出去,整个院子顿时变得有了活力。 终于有了家的感觉,现在就等常可欣的那套沙发了。 堂屋、书房以及茶室都是一些旧家具,阎解成摸摸屁股下的黄花梨椅子,瞅瞅眼前的紫砂壶,不由的感叹道:真的是便宜啊。 这年头,这些老物件卖的居然比新家具还要便宜,这让阎解成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 想明白之后,便疯狂的收了一大波。前院的倒座房里都是成套的桌椅,还有一些案几,炕桌之类的。 书房里笔筒、书架、砚台、笔洗、镇纸这些老物件更是一件都不缺。 琴桌、脚踏这些小玩意阎解成也是没放过。 如今,整个书房那是古色古香,进去后就让人忍不住想要学习。 第158章 迁居 两人拿着小票,领了照片。 常可欣看了一会,指着照片里的阎解成,说阎解成笑的好傻。 照片都看了一遍,这才笑着将照片收了起来。 俩人这才接着往她家去了。 晚上,常家因为常可欣今天毕业,所以特意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阎解成自然也留下一起吃饭,饭后老常说起了那套沙发的事。 老常坐在沙发上,对二人说道:“明天下午我安排车子先将家具给你们送过去吧,可欣你这丫头的东西也一起送过去了。 一号你们直接去领证就行了。” 阎解成跟常可欣自然没有意见。 然后几人便商量着准备两桌酒席,就在阎解成他那院子里。 厨子跟食材都由老常负责。 这可不是看不起阎解成,而是维护他。 当天的客人毕竟身份不一般,万一出点啥事,阎解成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至于阎解成这边,除了他们一家人。 就只有罗工,老谢,许大茂,长征司长,戴司长,吕副部长他们几人了。 像陈汉良,严院长,杨成文,沈有粮这些人发个糖就好。 毕竟,不能太过招摇。 晚上回家后,阎解成被阎埠贵两口子叫到屋里。 阎解成这要结婚了,以后要分出去单独过了。 这年头分家是大事,需要当事人签字画押。 见阎解成到了,阎埠贵说道:“老大,伱这马上要结婚了,以后要搬出去生活了,咱们这个家也该到分的时候了。” 阎解成知道这是应有之意,所以也就点点头不说话。 阎埠贵接着将一个分家单递给阎解成。 说道:“你看看,这是我跟你妈将咱们家的所有的财产做了一个统计,以及分家的具体情况。你 看看你有什么不清楚的。” 阎解成接过阎埠贵递过来的单子,看了起来。 这单子很详细,上面不仅将家里的锅碗瓢盆,衣服被褥详细的统计了,还将家里的粮食和钱票都写在上面。 阎解成看了看单子上的内容,心下感叹,自己家还是很富裕的啊。 粮食居然还有好几百斤,别的乱七八糟的干货特产就更多了。 阎解成将手中的单子递给老俩口说道:“爸妈,这些东西我就都不要了,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不差这点。至于你们的养老钱,我还是会每个月按时给的。” 老俩口听了阎解成这话,也没有在意。 阎埠贵说道:“行,那我跟你妈也不跟你客气。 不过你这分家单过,不从家里拿点东西说不过去。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个理儿。 既然你什么都不缺,让你妈给你再做一套新衣服吧,家里的布票还有一些,够做一套的了。 粮食和那些副食也从家里带两个月的吧。毕竟,这些东西都是这些年你挣下的。” 阎解成自己本来就挣的很多,再加上好男不吃分家饭,所以也就不想要家里的东西。 阎埠贵两口子虽然觉得这样对阎解成不公平,却也在抠门心理下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 说完分家,几人便说起了阎解成搬迁新居的事。 按照阎解成的想法是直接结婚当天就当是迁居了。 可阎埠贵两口子却有不同的看法。 说什么结婚的房子,一定要之前住几天,不然不好。 明天刚好的周日,几人觉得就明天搬家。 搬迁新居要不要请客吃饭,阎埠贵老俩口自然是听了阎解成的意思,跟婚宴一起了。 几人说完话后,阎埠贵急忙找出家里的红纸,开始裁剪。 裁剪好了之后,便开始写起了对联。 明天阎解成搬新家,当然少不了喜庆的对联。 第二日一大早。 阎解成便将自己屋里的东西都打包好。 叫了一个板爷将东西都搬上车,一家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出门去了。 待到小院时,三大妈将用红布绑在一起的笤茱跟簸箕交给阎解成,让他放在厨房的门后面。 然后将请来的伟人画像,张贴在堂屋的正中间。 接着阎解成将他跟政务院负责人握手的照片挂在一旁。 阎埠贵还做贼似的,在内院东边耳房的位置,就是阎解成如今当成书房的那里,偷偷点了三炷香。 然后一家人便拿着家里给阎解成准备的结婚用品进了院子。 将东西放好以后,三大妈又让阎解成拿着扫把对着院子扫了一下。 这才算是完成了大半的仪式。 最后的仪式就是进火。 阎解成将厨房的炉子点着,三大妈便用家里带来的米,煮了点粥。 这粥里还放了大枣,枸杞,腊肉,三大妈说这样才能红红火火。 大家也都没有吃早餐,这粥权当是早餐了。 喝粥的时候,阎埠贵提醒阎解成道:“老大,你赶明赶紧带着分家单跟户口本,去派出所将你的户口本办好。 不然,你这粮本都办不下来。” 阎解成这才想起来这是一件要紧的事。 粮本虽然看着就是一个巴掌大的红皮册子,上面印着京城城镇居民粮油供应证东西。 可这东西,在这年头可是紧要得很。 大家以为这年头买粮食都需要粮票,其实不然。 粮本才是真正的命根子,因为国家会根据一个人的职业、年龄、性别等因素,规定固有供给。 像阎解成之前在轧钢厂当工人的时候,一个月就有四十斤白面。 这些是不需要粮票的。 只有你不够吃的情况下,额外的去买粮,才需要粮票。 既然都有供给,那哪些人不够吃? 就像之前的阎解成家。 阎埠贵一个月供给只有二十五斤白面,三大妈跟阎解成他们都是七斤的供给。 所以家里才需要将白面换成红薯。 毕竟半大小子,那吃起来比成人都吃的多。 可定量只有一个自然人的一半。 所以,这年头大多数人家,粮食不够吃的根源就在这里。 再加上,这个时候大家没事就喜欢生娃,哪还能吃的好。 阎解成如今,不仅每月有六十斤的白面,还有其他的副食。 像什么油渣,牛肉罐头这都是有供给的。 在轧钢厂那会想都不要想,这都是些高级货。 别看不起油渣,这年头可是稀罕东西。 说实话阎解成分出去,阎埠贵两口子还是很心痛的。 以后这些高级东西,就跟他们说再见了。 要知道这几年,阎埠贵可是阔气的很。 茶叶,罐头,糖果,酒水这些东西,那都是处级干部的固有供给。 阎解成大多数时候都是出差,这些东西还不都让他们吃了。 不过阎埠贵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讲道理,认公理。 他觉得这几年已经占了阎解成不少的便宜,自然也不会继续无理取闹。 饭后,一家人便开始参观阎解成的院子。 之前大家看的还都是没有修缮的。 如今修缮之后,并且都已经将家具之类的东西都布置好了,自然又是一番样子。 阎埠贵看着阎解成收拾好的书房,忍不住双眼放光。 他可是读了好些年私塾的人,不像大院其他人。 他是懂这些的,毕竟以前那位老先生的书房就这般布置。 看完阎解成的书房后,阎埠贵对其他地方已经没有大多兴趣了。 再想想自己家那位即将进门的儿媳妇,阎埠贵忍不住得意。 自己家这书香门第算是实至名归了。 三大妈对着院子越看越喜欢。 可是看着看着,却忍不住伤心起来了。 想到自己儿子以后便要离开自己,做父母的都一样,全是担心。 阎埠贵见了,骂道:“你个没出息,老大这是给咱们家开枝散叶,你哭什么?” 三大妈没好气的说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不是想着老大,以后便要离开我了。” 阎埠贵说道:“老大这离家里就三四百米,又没有人绑住你的腿,你想老大了几步路的事,来看看不就完了。” 三大妈也是一愣,是啊,离得近着呢。 看完院子和房子,一家人也没有离开,三大妈更是去准备午饭。 大家都在这院子里待着,这叫暖房。 要让新家有人气,所以今天阎家人会在这里留一整天的。 吃过午饭,阎埠贵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在阎解成书房找出一张宣纸开始泼墨书写起来。 看着书香门第四个大字忍不住的点头。 阎解成看的心头直颤,这老头倒是会找东西。 阎解成为了装逼,可是购置了不少的宣纸。 更是从一个破落户那里收来了一些前清的宣纸。 阎埠贵刚才书写用的就是前清时期的纸。 阎解成是真觉得阎埠贵的字,配不上这么好的纸。 可是,谁让人家是老子呢,阎解成也不想着打断老头子的兴致。 下午,常家。 一个电话打来,说是那套沙发已经送出去了,一会便会到。 老常这才让常可欣将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搬到车上,让司机给拉到阎解成那里。 常可欣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 常母本来不同意,说是结婚前男女双方不应该再见面。 老常见可欣还在坚持,便道:“让她去吧,现在都新中国了,那些旧礼也没人管了。 再说了,这以后是他们俩过日子,这新家就让他们一起看着布置吧。” 常母听了这话,也就不在阻止。 常可欣便跟着司机一起往阎解成这里来。 一会儿,便到了小院门口。 常可欣见门上的对联,也是心下好奇。 阎大哥今天搬家怎么没有叫自己。 随即,她便抓起门环开始叩门。 阎解成正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听见有人叩门,便走了过去。 打开门见是常可欣,惊喜道:“可欣,你怎么来了?” 常可欣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啊?阎大哥不会是在金屋藏娇吧?” 阎解成也笑着说道:“那可不一定哦。” 俩人说笑了几句,便开始搬东西。 阎解成见常可欣东西太多,便朝朝内院喊道:“解放,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赶紧来帮忙搬东西。” 等阎解成跟司机将东西从车上搬下来时,阎埠贵等人都出来了。 常可欣见了阎解成父母都在,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跟几人打招呼。 打完招呼后,几人便将东西都搬了进去。 阎解成出来送司机的时候,便见有一辆大卡车停到了门口。 见阎解成他们出来,便打听这是不是阎解成。 确定了是阎解成家,众人这才将卡车上的沙发茶几等家具卸了下来。 老常的司机苦逼的又当了一回搬运工,跟着阎解成还有内务部门的同志一起将沙发给抬了进去。 这么大的动静,阎解成左右的邻居早就被惊动了。 秦省驻京办的人,只是在门口看了看,见是人家搬家便没有多理会。 派出所这边却不一样,所长直接跟手下的人说了一句。 “半小时后,将这家人的信息给我。” 布置完任务自然有人去完成。 这所长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因为这时的反特斗争特别尖锐。 基层派出所、居委会及一般居民都有很高的反特警觉性。 这是,时下局势决定的。 再加上,前几日他接到通知,最近需要加强对他们这附近的巡查力度。 所以,这派出所所长才这么警觉的。 这也是他周末在这里的主要原因了。 不一会,下属便将阎埠贵家的资料放到了他面前。 他拿起资料看了一下,发现阎埠贵一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市民。 就阎解成的资料有些特别。 他们这边只有一些简单纪录,职业方面更是除了写着以前是轧钢厂职工,后来是铁总干部,再没有任何纪录。 刚才进去的那小女娃,更是离谱。 只有简单的一行纪录,华清大学学,,父母姓名不详,只有身份写着是干部。 所长见了这些,顿时来了兴趣。 他知道,要么是他自己级别不够,有些信息是保密的,要么是这些人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他便想给局长打电话。 下属见他的举动,赶紧说道:“所长,还有一个事,我要给您汇报一下。 刚才我看见那辆车的车牌了,是01-,所以……” 所长听了,这才惊讶道:“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下属点头道:“所长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第160章 大人,时代变了 易中海听了秦淮茹这话,虽然心里也不太满意,可他也知道不能将对方逼得太紧。 不然,这秦淮茹搞起事来,也不好收拾。 话说到这里,易中海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易中海离开后,贾张氏说道:“淮茹啊,这个易中海来咱们家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多,他这是要干什么?” 秦淮茹这才说道:“一大爷怕是误会我了。我总觉得一大爷以为是我让傻柱不理他的。”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这话,便反应了过来。 说道:“我敢肯定他易中海就是这个意思。” 贾张氏想了一下说道:“也好,让傻柱跟易中海决裂,其实对我们家是有好处的。” 见秦淮茹不解,贾张氏心里得意的想着:这淮茹还是当寡妇的日子太短,没有她资历深厚,居然连这点事都看不清楚。 傻柱这工具人,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才稳当。 可不能叫易中海勾搭走。 “淮茹啊,你还是太年轻,他易中海打的什么算盘,我门清。 这老东西为了养老,以前东旭还在的时候就盘算着让东旭给他养老。 当时收了东旭做徒弟,你们结婚时的缝纫机也是易中海给买的。 我当时想着,反应他易中海工资高,养老就养老。大不了到时候不高兴赶走就行了。 可这老东西,却一直不给东旭教真技术,在厂子里一直在拿捏着东旭。 更是对傻柱一直买好,将傻柱当做他养老的备选人。 再加上那时他易中海在这大院里费力经营了一个好名声,所以咱家那会算是被他给彻底的拿捏住了。” 贾张氏说的兴起,喝了一杯水,见秦淮茹听得认真,便说道:“可现在不一样了。该咱们拿捏他易中海了。” 秦淮茹想了一下,自己家穷的苦哈哈的,家里也没有一个男人。 她实在想不到拿什么去拿捏易中海。 想不通就问,毕竟对方比她有经验。 “妈,一大爷人家工资又高,还是个男人家,咱们怎么拿捏他?” 贾张氏听了秦淮茹的话,心里得意:论做寡妇还得是咱,淮茹到底是年轻。 “淮茹啊,以前的易中海是咱们这院的一大爷,代表着公道,代表着人心。 现在他易中海就是易中海,别看他还是咱们这院的一大爷,可又有谁还听他的话。” 秦淮茹听了,顿时明白了。 是啊,现在的易中海名声虽然没有臭大街,却也没有好到那里去。没人再听他的话了。 更何况,失去了傻柱这个打手,易中海早就成了没牙的老虎。 贾张氏好不容易秀一下智商,见秦淮茹想通了也不停下来。 继续说道:“淮茹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天天在外人面前骂伱? 天天让你洗衣做饭的,累死累活的? 我还天天不干活,让这院里人都骂我是个恶婆婆。 淮茹啊,你知道我的苦心吗?” 秦淮茹被贾张氏给问傻了! 这不明摆着,你就是懒,就是个恶婆婆吗! 你还好意思问? 脸呢? 秦淮茹忍着心里的恶心,怕不小心直接啐在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见秦淮茹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也猜测到对方在想什么。 便,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道:“看来你是没有理解我的苦心啊。 淮茹你想想,我要是不这样做,别人怎么可能同情你?你怎么获得一个好名声? 咱们寡妇过日子。 要嘛,要让自己恶起来,让别人不敢欺负。 要嘛,就图一个好名声,让别人不敢轻视。 我老了,不在乎了,这恶名我来背。 你还年轻,以后棒梗还要娶媳妇。 所以,你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声。” 贾张氏说完,还感叹了一句:“淮茹啊,咱们都是苦命人,要是没点算计,这日子还怎么过。” 秦淮茹听完贾张氏的话,脑子感觉好乱。 她觉得贾张氏是在骗她,可人家说的好有道理啊。 秦淮茹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名声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贾张氏。 贾张氏不给秦淮茹细想的时间,接着说道:“淮茹,你现在看看,自从易中海倒了之后,这院里谁说了算? 刘海中是院里的二大爷,说话自然是有人听了。 许大茂平日里小恩小惠的也拉拢了不少人。 阎家不必说了,院里都是一群捧高踩低的,都恨不能自己姓阎呢。 除了这些,你没发现咱家现在在院里说话,那也是很有用的。 你的好名声,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傻柱听你的,所以谁都会给些面子的。 再说了,他们也怕我啊。 所以,我说时代变了。 现在,是该咱拿捏他易中海的时候了。” 贾张氏说了这么多,秦淮茹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家这是要又有新的冤大头了啊。 贾张氏就差没直说,易中海如今就是个待宰的肥猪。 秦淮茹给贾张氏倒了一杯水,说道:“妈,还是您看的通透。” 贾张氏得意的自夸了几句,秦淮茹便准备去给傻柱收拾房间。 走出房门,想起贾张氏的话,她确认自己这是被贾张氏给坑了。 为了这人设跟名声。 她以后只能被贾张氏明目张胆的继续坑了。 想到这些,只有在心里不断的咒骂贾张氏,这才能稍微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她秦淮茹也不想想,贾张氏做寡妇那些年,正是京城最混乱的年代。 小日子,军阀,地痞流氓治安乱的一塌糊涂,人家也能将贾东旭拉扯长大。 没点手段怎么可能? 真以为人家就会撒泼打滚了。 原剧中,这院里人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发现日子过得最好就是人家贾张氏。 邻居不想招惹她,儿媳怕她,孙子孝顺,傻柱都喊人家妈月月都有养老钱。 连易中海都是一口一个老嫂子。 也就聋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可以骂她两句。 大家都只记住了她的好吃懒做,重男轻女,撒泼打滚。 却没有注意秦淮茹很多决策,都是她在后面推波助澜的。 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秦淮茹收拾好心情,走到傻柱屋前,也不敲门,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傻柱本来在屋里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被秦淮茹这一下给惊醒,见是秦淮茹。 便道:“好家伙,我还以为这谁呢? 一看是秦姐啊,这就对了,咱院进我屋不敲门的也就你了。” 听到傻柱这么说,秦淮茹便假装恼羞成怒。 委屈道:“傻柱,我容易吗我。 要不是为了几个孩子,我至于为了几个饭盒让你这么糟践嘛。 我在厂里郭大撇子占我便宜,在家我婆婆欺负我,现在连你也欺负我。” 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不经意间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傻柱,让傻柱顿时手足无措。 赶紧解释说道:“秦姐,您是我亲姐啊,我那敢啊。 你知道我这张嘴就爱瞎说,我这给你道歉。” 秦淮茹没有理傻柱,只是将傻柱换下来的衣服收拢在一起,然后开始收拾傻柱的屋子。 将傻柱的脏衣服放到盆里,这才说道:“我要是有办法,我至于这样嘛。 月底了,家里是一点粮食都没了,傻柱你帮我搞十斤棒子面行不行?” 傻柱听了瞪大了双眼,说道:“前几天我不是刚给了二十斤棒子面吗?怎么又没了?” 秦淮茹说道:“家里的孩子好久没有见荤腥了,肚子里没油水,这粮食能不费嘛。” 傻柱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便从柜子里拿出半袋棒子面,大概十斤的样子,给了秦淮茹。 其实,秦淮茹来之前没有想着跟傻柱要棒子面。 她只是帮傻柱收拾屋子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发现了这棒子面,临时起意的。 拿到棒子面,秦淮茹说道:“傻柱,这两年还真多亏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秦淮茹这话,还真是发自内心。 虽然,傻柱这人她是看不上,可对方确实帮了自己很多很多。 秦淮茹拿了棒子面,也不离开,反而是打探起了傻柱对易中海的态度。 委屈巴巴的说道:“傻柱,今天一大爷去找我了。” 傻柱听了,顿时不高兴的说道:“他找你做什么?” “你这些日子一直不理他,他觉得是我在破坏你们俩关系呗,来警告我的,还能做什么。” 傻柱听了,顿时觉得易中海这人确实不咋的。 自己还以为对方只是被阎解成搞的没了主见。 正想着要不要听后院老太太说的那样,跟易中海好好谈谈,大家恢复以前的样子。 没想到他居然去警告秦姐,这不是欺负孤儿寡母嘛。 想到这里,傻柱决定继续不理易中海了。 还想着这易中海连后院的老太太都骗了,找个机会一定要跟老太太说清楚,揭开这易中海的真实面目。 傻柱对着秦淮茹说道:“秦姐,你就放心好了。 他易中海要是敢再来,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秦淮茹听了,心里很高兴。暗暗发誓,傻柱这个工具人,她一定会牢牢握在手里的。 傻柱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说道:“秦姐,你看我这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对象啊?” 秦淮茹听了傻柱这话,心头一震。 是啊,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傻柱是会结婚的。 结婚后,他媳妇肯定不愿意傻柱接济自己家啊。 所以,傻柱他必须是光棍。 光棍的傻柱才是好傻柱。 傻柱不知道,这一刻他的婚姻已经在秦淮茹的心里判了死刑。 秦淮茹笑道:“傻柱你这是想女人了啊,你找姐就找对了,我给你说我们村里的好姑娘多的是,回头姐给你介绍一个。” 傻柱听了,顿时没了兴趣。 他傻柱轧钢厂后厨班长,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 要房有房,要手艺有手艺。 典型的最佳结婚对象。 怎么可能去娶一个农村姑娘,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他傻柱娶媳妇,至少要找一个城里有工作的,必须压许大茂一头。 娄晓娥虽然长得好看,众人虽然嫉妒她家里有钱。 可大家从心底看不上她资本家的出身。 傻柱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也有些自己骄傲。 他找媳妇就一个标准,那就是必须找一个有文化的。 最好是带着小眼镜的,这样的媳妇他傻柱夜里已经想了好多回了。 傻柱心里不乐意,嘴上也不饶人的说道:“得,秦姐。就咱这条件,城里有大把的姑娘乐意嫁呢。怎么可能掉价去娶一个农村的。” 秦淮茹听了傻柱这话,气道:“傻柱连你也看不起我是吧?我们农村姑娘怎么了?” 听了秦淮茹的话,傻柱这才发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道歉。 费了好多功夫,答应给对方搞一些肉食,这才将秦淮茹安抚下来。 俩人说了几句话,秦淮茹便端着盆去洗衣槽那里,给傻柱洗衣服去了。 傻柱瞧见这一幕,得意的笑了笑。 院里几个洗衣服的女人,见到秦淮茹便说道:“淮茹啊,你又给傻柱洗衣服。” 秦淮茹想起傻柱刚找她,让给介绍对象的事,便心生一计,说道:“是啊,傻柱这不是最喜欢我家的那几个孩子嘛,平日里棒梗的学费、家长会这些都是傻柱操心的。 我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就只能给他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了。” 几个女人听了秦淮茹这话,心头顿时八卦之火燃烧。 以往,只是猜测傻柱跟秦淮茹两个之间有事。 现在,秦淮茹这话就差直接说傻柱是棒梗后爹了。 听了秦淮茹的话,几个人洗衣服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 都想赶紧结束了,早一点将这事跟大伙分享。 秦淮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几人,见众人的样子,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由得哼起了小调。几个洗衣服的妇女见秦淮茹小声的哼着小调,都互相看了一眼。 心里也肯定了,秦淮茹这是找到新欢了,被爱情滋润了,洗衣服都哼起来了。 话说,阎解成回四合院取了户口本,张所长陪着给办理了户口,这才去了自己的小院。 晚上留常可欣在新家吃了晚饭,这才把人姑娘送回家。 所谓新房忌空室,所以晚上阎家人都不回去。 今晚,大家都住在阎解成的小院里。 小院这人气,今天一定要给它聚拢起来。 时间在阎解成的忐忑不安中,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这几天里,阎解成将他结婚准备邀请的人,都通知了个便。 滕部长,吕副部长脱不开身。 都在那天有事,毕竟这天对于这个国家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他们这些大领导都有组织安排的任务要处理。 阎解成也慢慢的回过味来,这日子怕是老常有意安排的。 就是为了低调的将女儿嫁出去。 求月票,求推荐,求订阅。 第161章 喊破喉咙都没用 1963年8月1日。 一大早。 阎家人都起了个大早,都跑到小院帮忙。 阎解成穿着新衣服,仔细的给头发梳了一个三七分。 将擦的发亮的皮鞋穿着,背着包就出门去了。 自行车已经被三大妈在车把上绑了一个大红花。 阎解成看着这大红花有些不适,却也没有说什么,便骑着自行车去常可欣家了。 路上,阎解成心里有些好笑。 这年头结婚说简单是真的简单,说复杂也挺复杂的。 阎解成一直知道结婚是要单位开介绍信的。 他前天去单位开介绍信才知道,要先打报告。 要一五一十的将两个人从认识到相恋的经过写出来。 交给单位审查后,才会开介绍信的。 介绍信上写着:经审查符合结婚条件,同意二人结婚,请予以办理结婚登记手续。 阎解成跟常可欣两人还去医院做了一个体检,医院给出具了体格登记表。 拿着这些东西,才可以去登记。 阎解成到了常家时,老常却不在家。 常母跟翠花两人在门口,见了阎解成笑着说道:“来了,赶紧进去吧,可欣这孩子都等急了。” 几人往里面走的时候,常母说道:“你伯父,今天一大早就被政务院叫走了。 说是索马里总理舍马克来访,你伯父跟外务部的去负责迎接了。” 说完,有些发愁的说道:“也不知道下午能不能回来。” 阎解成能说什么,只好安慰常母道:“国事重要,我跟可欣都理解的。” 说话的功夫,几人便到了客厅。 这时常可欣正准备往外走,她刚才听见阎解成的声音,便准备出去看看。 见阎解成自己进来了,便对着阎解成一阵傻笑。 常可欣今天穿着一件淡青色衬衫,配着一件黑色的裤子,看起来很是干练。 其实,常可欣这段时间为了衣服的事,也是愁坏了。 她也想穿的美美的嫁人,可是自从前年开始,所有人便不在穿裙子,穿花衣服。 大家都是一身的黑灰绿,她以前那些好看的衣服裙子,都在那一年全部烧掉了。 就像十六岁的阎解成,在那个夏天还见到过穿着连衣裙的秦淮茹。 两人也没有墨迹,阎解成骑着自行车带着常可欣往民政部门赶去了。 在经过一阵问询后,确认两人是自愿结为夫妇。工作人员这才给办理了手续。 最后,俩人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结婚证。 这结婚证跟一张奖状似的,看着很是喜庆。 出了登记处。 阎解成骑车戴着常可欣,感觉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忍不住低声唱着: 往后余生 风雪是你 平淡是伱 清贫也是你 荣华是你 心底温柔是你 目光所致也是你 …… 常可欣听着听着,忍不住闭上了双眼,手紧紧的搂住阎解成的腰。 俩人到了百货商店,凭借着结婚证买了五斤带包装的奶糖。 这年头结婚都会有额外的糖果指标的,按照级别,工种还是有一些差别的。 有的是两斤,有的是五斤。 有的是糖豆,有的是带包装的奶糖。 阎解成的级别刚好够到最高的标准,五斤带包装的奶糖。 也别觉得诧异,想想结婚的主流人群,处长算是级别高的了。 顺道在派出所办了户口迁移,粮本迁移这些事。 两人回到小院时,已经是中午了。 刚到门口,阎解放这小子,便将一长串鞭炮点燃,吓得阎解成俩人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阎解成以为这会已经不让放鞭炮了,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允许的。 其实,这就是阎解成的误解了。 如今处于国家成立的初期,一切百废待兴。 这个时候的国内文化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后进行个性化融合,形成了有自己特色的文化。 所以,如今一切要体现出新,革掉很多老习俗。 至少在汉族社会,传统和中西合壁婚礼消失了,一种新的婚礼取而代之。 打点打点老岳丈,孝敬孝敬丈母娘,算了不用了。 吹吹打打迎新娘,旗袍西装结婚照,免了不敢啊。 然而,再新的婚礼也有三个旧的元素清晰可见。 结婚男女可以在一起合法生活; 婚礼告诉大家能在一起合法生活了; 结婚证合法共同生活的法律凭证。 放了鞭炮,阎解放喊着:“新娘子到了,新娘子到了。” 众人听到鞭炮声,都从院子里出来了。 除了阎解成一家人,还有他请的一些朋友,像许大茂、老谢等人。 还有一些是老常请来的,不过这些人都不像年轻人爱凑热闹,待在院里没有出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阎解成跟常可欣正准备往院子里走。 这时其他胡同巷子里的孩子,都跑来捡鞭炮。 就是捡那种没炸的,应该是捡回去自己炸鸡鸡玩。 阎解成看着这些孩子,便从常可欣手里拿过喜糖,抓了一大把,朝着这些孩子撒了出去。 孩子们见是喜糖,便你推我搡地在地上争抢着,捡拾着。 有的从地上刚捡起来,便着急忙慌的喂进嘴里吃了起来。 在院子里,堂屋前放了一张八仙桌,两边摆了几条长板凳,桌子正上方的墙上贴了一张大大双喜字。 这婚礼的第一个程序是鸣炮奏乐,鸣炮就是放鞭炮,一挂长长的鞭炮已经被阎解放给放了。 至于锣鼓这个真没有。 院子里,证婚人是老常请的,地位太高,阎解成在他面前也不敢出大气。 这位大佬是西南出身的核心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 在他的主持下一群老同志让阎解成他俩讲讲革命婚史。 然后两人又唱了两支革命歌曲,表明今后为革命事业努力工作、互促进步。 几位大佬更是表示,要早日为这伟大事业留下种子,做到后继有人。 阎解成自然从善如流。 然后,便对着伟人像鞠躬。 婚礼虽然也是喜庆的,但整体过程让阎解成感觉这更像是誓师大会。 流程都结束了,老常同志还没来,看来是到不了了。 见此,常可欣多少有点失落。 阎解成发现常可欣心情有些低落,便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 好在不久之后,常母带着翠花到了。 拉着常可欣说起了私密话。 阎解成见前院有人已经搭好了灶台,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 便赶紧张罗人在院里摆了两个桌子。 阎埠贵被几个大佬拉着说话,整个人都已经笑傻了。 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微笑,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跟这些大佬说什么。 只好人家说什么他都点头微笑。 许大茂这人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小聪明发动了起来。 到处干活,为了垒灶台脸上还有泥巴没擦干净呢。 长征司长,戴司长他俩这会屁股下面长了钉子,也坐不住。 跟着大伙抬桌子,放板凳的,忙的很。 一会厨师便将饭菜做好,大伙准备开吃。 许大茂这家伙不去吃席,却想着要端菜。 这哪行? 端菜的都是老常安排的人,根本不给他机会。 这家伙还闷闷不乐的,不知道怎么想的。 要知道,今天这院里坐的可有核心领导层的人物,他们的食物怎么可能被允许经过别人的手。 虽然,他许大茂的背景是经过审查的,可没人敢去冒这个险。 就阎解成他带常可欣回来的时候,凭借着他超人的感知能力,发现外面胡同里有好几双眼睛盯着自己,胡同外的大街上也多了一些人。 想来都是内务部的。 上菜后,几位大佬都是动筷子简单的吃了前两道菜,便准备离开。 毕竟,他们都日理万机,都是看在跟老常的交情上抽空来的。 正在这时,院子里来了一个阎解成不认识的人。 见到来人,几位大佬都有些诧异,常母赶紧招呼道:“陈秘书,您怎么来了?” 这位秘书笑道:“院长让我来给阎解成跟常可欣两位同志送一份礼物。” 常母这才赶紧将阎解成俩人叫道身边说道:“这位是政务院院长秘书,你们喊陈伯伯。” “陈伯伯。” 陈秘书这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卷条幅,打开后递给阎解成说道:“这是院长让我转交二位的礼物,你们好好收着吧。” 阎解成赶紧接过,见是杭州西湖的风景刺绣。 绣着先生的亲笔题词——庆贺阎解成、常可欣二位同志结婚之禧。 众人见了这礼物,也都是纷纷祝贺阎解成跟常可欣。 陈秘书在阎解成的热情劝说下,喝了一小杯喜酒,便要离开。 剩下的几位大佬,也都起身一同离开了。 见这些人走了,长征司长跟戴司长俩人这才长出一口气,夹菜的手也不在拘谨了。 半小时后酒宴散去,宾客离开后。 内务部门的厨师等人,也带着自己的家伙事离开了。 院里只留下阎解成一家人。 阎埠贵安排大家打扫卫生后,也带着一大家子人回四合院了。 小院里,就留下阎解成跟常可欣他们夫妻俩。 见众人离去,阎解成他虽然心里痒痒的。但毕竟这大白天的,有些事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 俩人将条幅放到了堂屋伟人像下面的一个匣子里收好。 然后,他们像很多新婚夫妇一样,看起了礼单。 今天的宾客都有送礼物,这些阎埠贵都有详细的纪录。 让阎解成诧异的是,学院里轮训的那帮子学员也都送礼了。 看了礼单才知道都是让长征司长给带的。 为什么阎解成知道这些,因为阎埠贵在纪录的时候,礼单上都有一个代字。 比如,沈有粮喜酒一箱,长征。 看着礼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跟礼物。 阎解成他俩也不看了,俩人直接来到西厢房,去看看礼物。 今天这礼物都被放到了西厢房,所以他俩才准备去看看。 一打开西厢房的门,俩人都被震惊了。 房间里被礼物塞得慢慢的,人都进不去。 阎解成看了这一幕,觉得自己又有事干了。 完了还得去找戴司长一趟,毕竟这礼物收的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常可欣也是吓到了,说道:“阎大哥,这么多,不会有事吧?” 阎解成说道:“没事,咱们先不要动这些礼物,我上班后带着礼单找戴司长汇报一下,看部里怎么说。” 常可欣想了一下也只有这样了。 两人又接着看礼单,发现虽然大家都送的东西不算太贵,可经不住人太多啊。 学院学员两百八十人,有两百五十六人送礼了。 还有一些学院的同事,部里的同志,以及以前技工学院的人,关系差不多的都送来了新婚的祝福。 更有甚者,下面的一些路局,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声,也都有礼物到场。 看到这些人的名字,阎解成不得不感叹这些人都是耳听八方能人。 这些人要是放到江湖中,那还了得,保证个个都是江湖包打听、百晓生! 清点完礼单,两人也是累的够呛,便瘫坐在沙发上互相看着自己。 最终,常可欣敌不过阎解成,逃也似的跑开了。 一个人跑到主卧,开始收拾卧室。 卧室里的床上,早早被三大妈放了大枣、花生、桂圆、栗子。 常可欣作为华清大学的高材生,这点谐音梗一眼就看透了。 见阎解成没有注意这边,赶紧找了一个食盒将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 阎解成见可欣这小动作莞尔一笑,这东西都是三大妈让阎解成准备的,他哪能不知道。 见常可欣已经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在收拾着屋子。 阎解成再也忍不住了,从后面搂住常可欣的腰说道:“嘿嘿,媳妇。咱们应该听从长辈们的意见。 早日为我们伟大事业留下继承人。” 常可欣拍打着阎解成的手,说道:“你干什么?放开我,大白天的。” 阎解成嘿嘿笑道:“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你。” 常可欣也被阎解成这句话逗笑了,阎解成乘机将常可欣身子扳着转过来,准备来一个热情长吻。 常可欣,也意识到了什么,慌乱中赶紧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脚步声想起,还伴随着一声:“小阎,可欣……” 第162章 突发情况 听到这声音,俩人像是做贼一样,吓得赶紧分开了。 阎解成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关门,心里对来人全是咒骂。 准备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就不怕长针眼? 气冲冲的走出去,见老常在院里。 阎解成这才将心里的怒气压下去。 赶紧说道:“伯父…爸…快到屋里。” 说着便将人迎到客厅,常可欣这边也去给老常泡了茶。 老常也就坐了一会,对二人勉励了几句便回去了。 毕竟,早上五点多就被叫走,现在都已经下午三四点了,连口热饭都没有吃,硬撑着过来看一眼女儿,老常便回家去吃饭休息了。 四合院那边,这会大家都知道阎解成结婚的盛况了。 大家看阎埠贵一家子的眼神彻底不一样了。 傻柱在屋里听着大家对阎家的称赞,便心里不爽。 一瓶二锅头,一小蝶花生米。 傻柱便开始喝闷酒。 阎解成可谓是傻柱最不想提起的人,今天听了阎解成结婚的事,让他更不舒服。 易中海也听说阎解成结婚的事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好事,利用这个事说不定可以修复他跟傻柱的关系。 傻柱这人从不关门,易中海从东厢房看的清楚,傻柱在喝酒。 易中海便拎着一瓶酒,找上了傻柱。 易中海在傻柱门口迟疑了一下。 最后还是进去了。 傻主眼皮都没抬,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易中海见了,虽然心下不高兴。 但是却还装作无所谓,坦然的看着傻柱,说道:“柱子,以前的事儿。都是你一大爷的错。哎、哎都是我老了怕事。 今儿,咱爷俩好好喝喝。 将那些不愉快的,都忘了吧!” 易中海见傻柱没有反应,便接着说道:“你大概也听说了,今天阎解成结婚。等过些日子,一大爷就给你也介绍一个。 这样以后也就有个知冷暖的人了。 说起来啊这雨水,也是个不知好歹的,她怎么就能抛下伱一个人呢……” 傻柱听到易中海说起雨水,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易中海装死,怎么可能让雨水赔了屋子,还搭上了自己,如今连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会听见易中海还在抱怨雨水,傻柱便怒从心中来,在酒精的催眠下,直接举起拳头朝着易中海砸去。 砂锅大的拳头,直接到了易中海的面门,整个人直接被砸蒙了。 直到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痛从脸上传来,易中海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打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手上都是血。 易中海这才吓得大叫道:“柱子,柱子,你要冷静。”边说边往外面跑。 两人的动静很大的,不一会便引起了四合院大家的注意。 没多久,大伙便都跑来看热闹了。 大家见傻柱目露凶光的,打的易中海满脸挂彩。 大家都是有些迟疑,要不要拉开俩人。 心里都有些诧异,这两人怎么了?怎么还打起来了? 几个心善的,见易中海被傻柱打得破了相。 便说道:“傻柱,你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一大爷也是长辈啊。你怎么能打他呢。” 易中海听了这个,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盯着傻柱说道:“柱子,你只要高兴,你就打死我吧。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只要能够解恨,打我多少下我都愿意。” 众人听了易中海这话,心里对他很是同情。 傻柱听了这话,便想继续揍易中海,就在这时刘海中到了。 他见傻柱还想打人,便呵斥道:“够了,傻柱你给我赶紧住手。” 这傻柱打了易中海,心里多少有点心虚,这会见了刘海中,便也就停了下来。 刘海中见傻柱停下了手,便说道:“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要造反了。傻柱你居然敢打你一大爷。”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这事太大,我这院里的二大爷也处理不了。我看这样吧,直接让派出所处理。” 傻柱听了刘海中这话,也是大惊,暗自后悔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 大伙也都觉得刘海中这二大爷说的有道理,这事确实该派出所处理。 傻柱这人动不动就打人,是该在里面好好改造一番。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的时候。易中海说道:“老刘,诸位街坊邻居们,今天这事是大伙都误会了。 我刚才跟大伙说着玩呢! 我这是跟柱子喝酒不小心碰的,不是柱子打得。 咱们大伙都知道柱子从小就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打长辈呢。” 众人听了易中海的话,都有些迟疑。 这事不是明摆着是傻柱打人嘛,怎么又成了两个人玩? 易中海这是为了傻柱,睁眼说瞎话啊! 傻柱也在惊讶的看着易中海,他想不明白这易中海又想干什么? 在人群里的一大妈轻轻叹息了一句:“老易这人就是太善良,见不得柱子受罪。” 这话说的刚刚好,不大不小,足以让周围人听到,又显得没那么刻意。 周围人听了,心道:这一大爷平日里还是很好的,特别是对傻柱,那更是好的没边。 说不得就是为了傻柱才说是自己碰的。 这些人脑补完,便喊道:“一大爷仁义,要说做人咱们院还得是您一大爷。” 众人听了,也是纷纷附和。 易中海虽然脸上装作大家误会了的表情,还在那里胡乱摆手,说道:“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但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便是他苦思多日想出来的计策。 他想来想去,自己翻身还是需要苦肉计。 今天跟傻柱这才是第一步。 后面更是还有卧薪尝胆的计划。 他算计好了,用一两年的时间,肯定可以把丢掉的威信给找补回来。 见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易中海说道:“嘿,我这碰伤了,倒打扰各位休息了,都是我的过错。 这样吧,我就给大伙打扫一个月的大院,就当是给大伙赔礼了。” 易中海说完,还对着众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至此,院里大多数人对易中海的印象大为改观。 都觉得这一大爷以前虽然做过错事,可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做事就是讲究。 刘海中见易中海都主动伐自己打扫一个月大院,也就不在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事了。 众人散去,傻柱看了一眼易中海便回屋了。 他到这时,多少有点猜到易中海的打算了。 毕竟,这俩人极为熟悉,从一些蛛丝马迹上就能看明白对方的打算了。 易中海在一大妈的帮助下将鼻血洗干净,便又去找傻柱了。 傻柱见对方还来,便也没有理睬。 他知道易中海要跟自己说话,虽然他不想理易中海。 可是,刚才不管易中海怎么打算的,人家到底是放了自己一码。 所以,便也没有出声赶人。 易中海见傻柱这样子,便说道:“柱子,你不知道一大爷的苦心……” 易中海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从傻柱小时候,一直说到现在。 最后说道:“柱子,一大爷我可有什么时候害过你? 咱们斗不过人家阎解成,你却怪上我了。” 傻柱听了易中海的话,仔细想想。 对方确实是这院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唯一给自己介绍过对象的,唯一跟接济自己这么多年的。 傻柱想了好多,渐渐发现对方其实跟秦淮茹一样,是个好人。 这些年都对自己着实不错。 想了这些,傻柱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道:“一大爷您就别再说了,这些日子是我混账,不该埋怨您,您可不能怪我。” 易中海听了傻柱这话,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强压下心头的欢喜,说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跟你一大妈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这天下哪有怪罪孩子的父母啊。” 就在俩人你侬我侬的时候,一大妈适时的出现了。 傻柱屋里自然是一副花好月圆的美好场景。 贾家,贾张氏跟秦淮茹俩人也在谈论着刚才的事。 突然,贾张氏说道:“不好,易中海这家伙还在打傻柱的主意,淮茹你现在赶紧去傻柱那里去看看。” 秦淮茹听了自然明白贾张氏的意思,便赶紧起身出门。 到了傻柱屋前,秦淮茹便看到易中海夫妇跟傻柱有说有笑的,便知道已经被易中海得手了。 强做欢颜道:“一大爷您这是跟傻柱喝上了。” 易中海还没说什么,傻柱不好意思的说道:“秦姐,你怎么过来了?” 秦淮茹笑道:“本来担心你,过来看看,见你这没事我便放心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眼中流露着一丝阴霾。 傍晚,京城的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不一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晚上,人们都伴着着小雨入眠。 秦淮茹却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 她心里那个禁忌般的男子结婚了,他的粮票也有了失控的可能。 精神跟现实都给了她狠狠一巴掌,让她很是烦躁。 转身看了一眼贾张氏,见对方已经熟睡,便起身去拿了一根茄子出门去了。 她刚出门,贾张氏便睁开了眼睛,盯着她离开后的方向看了看。 随后,便深深叹息了一声后,便从枕头下也拿出了一根茄子。 秦淮茹出门后,一路小心到了菜窖里。 想象着自己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布盖头…… 这夜,小雨淅淅,道路泥泞湿滑,对开车的司机而言需要一点技术。 阎解成这里新车刚上路,他小心的驾驶着。 虽然新车上路,还没有磨合好,又加上天黑路滑的,只能以六十码的速度行驶。 这让一心想要超速的他,多少有点拘束。 还好这车大灯是又圆又亮,让他很有方向感。 第二天,早上。 京城的雨还没有停,并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不管是阎解成这位有些十八般武艺的司机,还是四合院手动挡的秦淮茹都还没醒。 毕竟,夜路难行啊。 阎解成是在一阵广播声中醒来的。 “近日,我国华北地区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大规模降雨。 海河及周边河流水位暴涨,长山、津门等地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遭到了巨大威胁。 并且,有洪水涌入海河河道后直扑津门,危及津浦铁路……” 阎解成迷迷糊糊中听到津浦铁路这才醒来。 见常可欣不在身边,着实有些遗憾。 这老话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作为新手司机,那能像自己这么懒散。 早晨不练车,简直天诛地灭。 懒洋洋的穿好衣服,刚走出卧室,这才看到常可欣。 这丫头见了阎解成比昨日更加的害羞。 见阎解成一脸笑意的盯着自己,便赶紧说道:“阎大哥,粥刚煮好,赶紧趁热吃。” 阎解成握着常可欣的手,说道:“你怎么不多睡会,起这么早干嘛?毕竟你这身子也不利索。” 见阎解成这样说,常可欣虽然不好意思,心里却很高兴。 整整三天,阎解成不是跟女拖拉机手探讨驾驶技术,便是在进行科目二练习倒车入库。 就在他乐不思蜀的时候,驾驶技术将要大成的时候。 被吕院长给召回学院了。 阎解成找到吕院长的时候,对方正在一脸愁容看着文件。 见阎解成到了,便笑道:“小阎主任这几日可是乐不思蜀,连学院都没来。怎么样,做新郎官的感觉如何?” 阎解成听了吕院长的打趣,只是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一个憨笑,然后挠了挠头。 不然,让他怎么回答?跟老吕俩人探讨怎么规范行车? 吕院长打趣了两句阎解成,这才开始说起了正事。 吕院长严肃的说道:“海河大水,洪水冲断了津浦铁路。这导致全国的支援物资无法送到。” 见阎解成听得认真,吕院长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必须抢救、保卫津浦铁路。 现如今,各个路局的技术人员跟干部都缺,一时也赶不过来。 所以,我跟滕部长商议这个任务由我们学院完成。” 阎解成听到这里,也明白这是应有之意。 就全国范围来说,就他们干部管理学院如今实力最强。毕竟,这里正在受训的学员都是各个岗位上的骨干。 吕院长继续说道:“部里任命你为这次津浦铁路强险救援指挥部总指挥。” 阎解成听到这里,赶紧站起来说道:“是院长,请学院跟部里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吕院长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次抢险,轮训的二百八十名干部你都带走,这些人放在这里学习,不如拉出去好好实战一下。 另外由于这次水灾很严重,所以人员不是很充足,我只能给你一万名战士。 但是,两天之内津浦铁路必须通车。” 阎解成重重的点了一个头,便出去准备了。 随着,阎解成一个一个电话打出去,整个学院都动了起来。 两百八十名受训干部,都回宿舍打包行李,半小时后已经又各个班班长带队集合好了。 部里也将强险用的通话设备,救援工具,送了过来,整整二十多辆卡车。 当然这个车子,一半都是空的,是用来拉这些学员的。 阎解成他自己理直气壮的坐上了学院的那辆小汽车。 临走前,阎解成抓过一张纸,飞快的写了一封信,笔迹很是潦草。 将信交给了学院后勤的一位女同志,让她帮忙给常可欣。 阎解成是真的没有时间亲自去告诉常可欣,他跟学员的几个老师,还有几个班长快速的看着资料。 看着这些收集来的现场情况,看完后还要制定救援计划,搭建抢险救援指挥部职能框架,布置任务,制定纪律要求等等。 就算他阎解成有些超人的大脑,一时之间要处理这么多事,也觉得脑壳疼。 去的路上,阎解成跟老谢俩人坐在汽车后面,也是边看资料,边讨论。 阎解成心里压力很大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作为总指挥负责这么棘手的工作。 第163章 常可欣去四合院 车子开了七八个小时,终于到了燕赵之地。 天黑之前,阎解成他们到了燕赵省抗洪指挥部。 总指挥是燕赵省得主管官员。 两人也没有时间寒暄,对方见了阎解成便直接说道:“你们赶来的太及时了,根据我们目前收集到的信息。 这次暴雨洪水造成京广、石太、石德、津浦铁路相续中断,毁坏路基822处,冲毁铁路75公里,冲毁涵桥209座,路基土方流失一百多万立方米。” 阎解成听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京城吕副部长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比吕副部长说的要严重十倍不止。 见阎解成一脸的震惊,便解释道:“这也是我们刚统计出来,还没有报上去呢。” 阎解成赶紧说道:“领导,这情况跟部里了解的差距太大,我需要给部里汇报一下。” 对方说道:“应该的,我们也会一起汇报的。” 随后,阎解成便找了一个电话,等到接线员将电话接通。 阎解成赶紧将最新的情况跟吕副部长做了汇报。 不赶紧汇报不行啊,自己可是立了军令状,两天恢复津浦铁路通车的。 吕副部长也没有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思索了一阵说道:“京广、石太、石德、津浦铁路都需要抢治,我再给你调集五万大军,十天之内务必完成通车。” 阎解成听到还有支援力量,便安心了不少。 随后,指挥部这位领导又对阎解成说道:“既然,你们铁总的同志都到了,那专业的事就交给专业的人。保障铁路安全的工作,便交给伱们了。 另外,我们这边有华北铁路工程机械筑路队,也在对被洪水冲毁的铁路进行抢修。 他们一万多人就直接由你们统一管理。” 阎解成听到还有一万多的专业队伍,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随后,阎解成留了四个学员在这里,他们都是建筑专业方面的同志。 留在这里可以发挥一下他们的专业,另外也是作为两个指挥部之间的通讯员。 阎解成他们大部队直接前往津门火车站,铁路抢险救援指挥部设在这车站再合适不过了。 目前多条线路已经中断,这火车站也被迫半停运状态。 阎解成他们到了,便直接接管了火车站。 因为又新增加了京广、石太、石德铁路,所以阎解成前面设计的指挥部组织结构又需要变动。 阎解成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短会,一个小时便确定了整个指挥部组织结构。 总指挥部下面有设了京广铁路救援指挥部、石太铁路救援指挥部、石德铁路救援指挥部、津浦铁路救援指挥部。 京广铁路救援指挥部,直接让比较熟悉情况的华北铁路工程机械筑路队负责,负责人也是他们筑路队的,阎解成只是给安排了三十几个学员。 这些人负责协助筑路队在后勤,技术支持,协调,现场管理等方面做好工作。 七万救援人员,也按照线路受灾情况做了分派,各个分部都分到了一万多人。 还有两万人,阎解成专门成立了一个桥涵抢救队。 因为桥涵抢救难度高,技术要求也复杂,所以他单独拎出来,自己直接负责。 各个分部按照各自领到的任务,带着各自人马跟器械出发了。 有的乘坐专列离开,有的开着大卡车去了。 等到所有工作都安排好,阎解成叫来了学员徐有才。 徐有才原本是津门火车站的站长,如今这地方是他的地盘。 所以阎解成直接给按了一个指挥部后勤处长的职务。 分出去的学员,基本都是回到了他们的老地方,或者是根据他们业务范围给分派了工作。 比如有位部里调度室的处长,便被阎解成安排成立了指挥部调度处。 见徐有才到了阎解成强打精神,说道:“徐站长来了,后勤处筹建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徐有才赶紧说道:“主任,这地方我待了七八年了,熟的很,没有什么困难。” 阎解成点点头,说道:“你看这天,雨一直没有停的迹象。大家都一直这样干活,身体怕是扛不住。 你们后勤部要多准备一些红糖,生姜给各个分部送去。这样也可以给大家都去去寒。” 说着,阎解成便将几分以指挥部为名义的请求帮助的文书,递到徐有才面前。 说道:“让人去京城试试吧,这里大家都在救灾,估计早就没了。” 看着徐有才出去,阎解成揉了揉眉心,拿起电话拨了京城总机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说道:“这里是铁总津门铁路救援指挥部,我是阎解成,给我接一下京城常途领导的电话。” 阎解成说完,对方并没有去接,而是说道:“领导您好,按照规定我们不能直接为您接通常领导的电话。您需要先接通铁总总机,然后转接才可以的。” 听了对方的话,阎解成这才意识到老常的电话不是这么好打通的。 阎解成按照对方的要求,挂了电话,直接拨起了部里的总机号码。 等到接线员将电话转接到老常办公室,阎解成赶紧对着老常求救。 “爸,我们这里需要红糖,生姜,大蒜您看京城这边能不能帮我们支援一批。” 老常听了自然应许。 本来就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阎解成说的这些物资,他们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一些是直接从库里调集的,还有一部分是号召京城市民捐赠的。 现在阎解成电话来求救,老常便安排人员车队将东西送了出去。 支援谁不是支援,支援女婿他们,难道就不是为了抗洪救灾? 再说了,阎解成协调好了京城到津门的列车,他们只需要将东西送到京城火车站就行了。 老常这边既完成了支援任务,又帮助了女婿,最后还落得干净利落,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津门火车站整个候车大厅,已经被改造成了指挥部。 电台,电话已经全部安装调试完成。 整个指挥部都是在各种设备的滴滴滴声,中央还挂着一副地图。 让整个气氛很是严肃。 通讯组将一份份电报,抄送到阎解成他们面前。 一张大圆桌围坐在周围的是指挥部委员会成员,大家都在紧张的梳理着这些信息。尽量做到对现场情况的熟悉。 部里刚刚从京城派来一辆专列,拉的都是一些救援物资。 阎解成见有一些急用的物资,像雨衣、感冒药之类的便赶紧让后勤处给各个分部送去。 可不能搞出感冒药放在仓库,让战士们在前线感冒的事。 今天这一天,阎解成估计是做不了什么正经事。 各个分部能够建好,开始运转就不错了。 这种工作复杂极了,还好这次带来了这些学员帮了大忙,都是经验丰富的管理者或者技术骨干。 晚上七点,阎解成听到各个分部都已经建设完成,已经开展了救援工作了。 阎解成这才大松了一口气,瘫在椅子上,思考下一步的工作。 话说,今天阎解成离开,让人帮忙送信给常可欣。 常可欣接到信,看完后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这是大事,耽误不得,便压下自己的不舍情绪。 其实这种事,她以前经常遇到。 老常同志那是经常一个电话,便会几天见不到人。 常可欣收好信后,便从家里拿了一个收音机。 这收音机是她用自己的那堆零件组装的。 前些日子她见阎埠贵很喜欢收音机,便放在了心里,这两日利用空闲时间装了一台。 将收音机用布裹好,绑在自行车后面。 常可欣便锁了门,往四合院去了。 几分钟时间,便到了四合院。 常可欣看了看身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就这几百米的路,自己居然还骑自行车了。 三大妈见着常可欣,便丢下一起聊天的几个妇女。 向着常可欣走去说道:“可欣,你怎么来了?老大没有跟你一起啊?” 三大妈的这热情多少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弱弱的说道:“妈,解成今天去出差了,我过来给您说一声。” 三大妈,哦了一声表示知道。 阎解成这些年在她心里,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所以,现在都习惯了。 只不过这新婚燕尔的怕常可欣什么想法,还在反过来安慰常可欣。 婆媳俩说着话便往西厢房去了。 前面跟三大妈聊天的几人,见了常可欣,都来了兴致。 一大妈说道:“这就是阎家大儿媳啊,这姑娘看着文文弱弱,是个读书人吧?” 贾张氏笑着说道:“你们别看人家温温弱弱的,我给你们说啊。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二大妈有些好奇,她家大儿子这些日子也在相亲,她也想娶一个好生养的。 所以便赶紧说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贾张氏得意的说道:“这可不是我跟你们吹,当年淮茹就是我一眼看中的。 我跟你们说,你们刚才是没有注意那姑娘的。”说完还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接着说道:“一看就知道很充足,以后孩子也饿不到。” 二大妈,不信她,说道:“这你都能知道,再说了以后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贾张氏不高兴了,说道:“你们懂什么,淮茹就很那个,当时生了那几个小的,可是很足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半信半疑,二大妈却打定主意要让自家老大娶一个胸怀宽广的女人。 贾张氏见众人对她的话,信了一大半便高兴的笑了笑。 不过,转过头来,却说道:“不过说回来,这阎解成两口子也太没有规矩了。 他们俩人结婚,不说请咱们大家吃一顿。 居然连喜糖都没有来发。 老阎家我看是抠门到家了。” 一大妈说道:“人家老阎老口子不是给院里人都发过喜糖了嘛。” 贾张氏不高兴的说道:“这能一样吗?我看就是那小子看不起咱们,所以才让阎埠贵胡乱糊弄咱们的。” 二大妈见了,便说道:“人家是干部,是领导。一天那么多事情,肯定没有时间吧,再说了老阎两口子送了不是一样嘛。” 西厢房,三大妈拉着常可欣的手说着话。 话里话外都是在问常可欣跟阎解成睡觉和谐不?抓紧时间生个孩子之类的。 老一代架子车手三大妈的话,让常可欣这个刚学习的拖拉机手害羞不已。 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只好低头,帮三大妈剥蒜。 指挥部,阎解成靠在椅子上刚闭上眼睛。 便听到有通讯员说道:“总指挥,现场报告东演、贾口、文安三洼目前积水严重,并且上游的洪水也马上又要来了。” 阎解成,揉了揉头,说道:“先通知各个分部,安排人去加固堤坝,要确保不绝口。不然这路基怎么也保不住。 同时让他们在路基旁边设置阻拦,深挖沟,高筑墙,一定要把洪水防在铁路干线外面。” 通讯员听了阎解成的话,迅速的纪录好,然后递给阎解成。 阎解成看了看,没有问题,便签了字。 通讯员拿着迅速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给各个分部通知了最新的要求。 阎解成看着桌子上整理好的降雨情况。 8月2日,暴雨中心在淮河上游和海河流域南部,日降雨量—般在100毫米以下,个别地区超过100毫米。 8月3日,暴雨区北移,主要分布在太行山迎风山区;暴雨中心在hd附近,日暴雨量达466毫米。 8月4日,暴雨区北移,暴雨强度和暴雨范围显着增大,基本笼罩了海河南系;暴雨中心獐弥站日降雨量达865毫米。 8月5日,暴雨区范围少动,暴雨中心北移,黄北坪站日暴雨量达500毫米。 阎解成刚看完这些,又有通讯员送来燕赵指挥部关于抗洪救灾的总体方案。 这方案是通报所有抗洪救灾单位的。 阎解成快速浏览完文件,总结了一下。 大概意思就是在领导小组商议后,他们决定将保护津门市以及津浦铁路作为工作的重点,并为此制定了三项工作计划。 首先是紧急动员更多的群众到前线增援修筑堤坝。 其次是将洪水向东淀洼、文安洼、独流减河以及团泊洼分洪。 最后则是在马厂减河和北大港进行泄洪和导洪入海工作。 阎解成看完后,也陷入了沉思。 心里默念:文安,文安… 第164章 阎解成出事了 文安本来就是低洼处,这里的铁路本来已经在面临着被水淹掉危机。 现在又决定将洪水往这里引流,那文安的铁路怎么办? 阎解成站起来,盯着地图,一时之间没了办法。 从地图上看到往文安引流,是最合适的,可是这地方有一条铁路啊。 阎解成将问题跟指挥部委员们说了,大家便展开了激烈的谈论。 最后没有好的办法,只有往路基两侧筑坝了,好在不长,只有一公里。 晚上阎解成还没有休息,津门火车站站厅里也是灯火通明。 阎解成靠在椅子上想着,不知道可欣那丫头这会在做什么? 有没有想他? 话说,阎解成走了常可欣根本不敢一个人住,毕竟那么大的一个院子,又是新的环境。 所以,晚上在四合院这边吃过晚饭,便拉着阎解睇给她做伴。 两个人回到小院,常可欣拿出了很多好东西招待自己的小姑子。 八九岁的孩子正是贪吃的时候,再加上小姑娘嘴甜。 可把常可欣哄得高兴了。 婚礼上大家送的礼物,阎解成早就向部里纪律委员会报备过了,这些东西如今都是合法的。 这些礼物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不少是各地的特色小吃。 阎解睇今天也算是开了眼,抱着常可欣给她的零食罐不撒手。 常可欣见阎解睇吃的欢喜,也有点埋怨自己,下午去四合院的时候居然忘记给那边带一些过去了。 就这些东西,自己俩人不知道吃到什么时候。 见阎解睇吃的已经很多了,常可欣怕她伤食,便从小姑娘手里夺下了零食罐。 答应她明天带学校吃,这才把阎解睇安抚下来。 俩人洗漱后,躺在床上。 阎解睇说道:“嫂子,我以后能不能天天住在这里啊?” 常可欣笑道:“可以啊,刚好平时和我说说话。不过要爸妈同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阎解睇高兴的说道:“嫂子真好!” 常可欣是真的喜欢自己这个小姑子,她觉得就应该让自己小姑子跟他们一起住。 老阎家的住房情况,她是清楚的。 以前阎解成住东厢房,阎解放跟阎解旷住在西厢房旁边连着的一个杂物间。 自己这小姑子跟公婆住一间屋,中间只是隔了一个帘子。 在她看来这很不方便,毕竟阎解睇已经九岁了,是个半大的姑娘了。 现在,虽然那兄弟们搬到了东厢房,阎解睇住那杂物间,可还是不方便。 想到这里,她决定明天就跟自己公婆去说一下。 理由她都想好了。 第一这里住着宽敞,第二自己可以辅导小姑娘学业,第三…… 想到第三,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这二十年来,可从没有在背地里说过长辈坏话。 可一想起阎解成说起他父母,她就觉得搞笑。 阎解成怕她处理不好婆媳关系,给她出了一招。 大概意思就是老俩口爱占便宜,平日里对老俩口小恩小惠的,婆媳关系肯定好。 所以,她第三个理由,就是跟自己公婆说阎解睇的吃住用花销她都全包了。 钱这东西,在常可欣心里虽然一直没有什么概念,可她也知道自己跟阎解成一个月两百三十多的收入,在京城都属于高的。 再说自己一年后,工资便能涨到八十多。 所以,她也不准备问阎解成的意见,自己就能做主。 难道养着他阎解成的亲妹妹,他自己还能反对不成。 咱这可是减轻老阎家的负担,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吧。 常可欣想着事,微笑着睡着了。 凌晨一点,指挥部调度处将各个分部工作进度情况做了汇总,送到了阎解成面前。 阎解成看完后,便召集各个处的负责人开会。 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面对灾情,大家都比较着急,所以所有人都是一拥而上的抢险。 缺少人员组织,就像他们指挥部一样,大家都不休息,都盯着各处的进度,这是不行的。 能熬一天两天,可熬不住十天八天的。 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轮休机制。 会上阎解成将问题提出来。 他们积极讨论后,决定给每一个指挥岗,都设置了一个副手。 一个岗12小时,然后必须休息8小时。 对于抢险的战士,尽可能的三班倒,最低限度两班倒。一定要确保杜绝非战斗减员。 会后,文书将会议纪要迅速的下发到了各个分部。 阎解成自己也休息了五个小时。早上七点便起来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将后半夜送来的情报信息都看了一遍后,将指挥部的工作交给老谢,他带着几个人去救援现场了。 路上,他发现津门市民家家户户都在烙大饼,一摞摞的大饼格外显眼。 有些诧异,便询问了一下。 路边的一位大妈说道:“燕赵省人民为了保卫津门淹了自己,成了泄洪区。 俺们津门市人也不能当白眼狼,大伙白天黑夜连日赶紧烙些大饼,空投给灾区,做人要将心比心啊。” 阎解成听了五味杂陈,这个多苦多难的民族之所以生生不息,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始终屹立不倒。 是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民族脊梁,是因为我们的意志无比坚忍,我们的民族无比坚韧。 等阎解成他们到津浦铁路沧县段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汪洋。 路基早就被洪水淹没,钢轨被卷成了麻花。 救援的队伍,开渠引流的开渠,筑坝拦截的筑坝。 所有人都干的热火朝天。 天下着雨,所有人都穿着雨衣,阎解成他们也不好找人。 见不远处有几个帐篷,想着可能是现场指挥部,便朝着帐篷走去。 走到帐篷处,发现这里还有好多村民。有帮忙烧热水的,有在扛木头的,有在搬运泥土的。 阎解成他们走近帐篷,见帐篷里沈有粮正在跟另一名学员说着什么。 阎解成他们拿下雨衣上的帽子,沈有粮这才发现是阎解成。 赶紧说道:“主任,您怎么到这里了。” 阎解成说道:“我肯定要去各个点看一看,难不成让我一直呆在指挥部当个泥菩萨?” 阎解成接着说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去解决的?” 沈有良赶紧说道:“主任,这里的洪水很大,将钢轨都从枕木上给冲掉了,钢轨也都成了麻花,一时半会这钢轨矫正不了,我们需要新的钢轨跟道钉,还有枕木。” 阎解成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今天早上有一批从京城运到津门的,伱赶紧将数量统计一下,一会给我。 我直接打电话给指挥部让他们发专列给你送过来。 不过,你也知道火车可给你送不到这里,只能送到前面两公里处,剩下的路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 见没有什么事,阎解成一行人便到处去看了看。 两个小时后,阎解成再次回到这里时,沈有粮他们已经统计好了需要的材料数量。 这里没有电话,阎解成只好以自己的名义给指挥部发了电报。 离开这里的时候,阎解成叮嘱沈有粮注意大家的身体状态,并告诉他同材料一起到的还有十几名医护人员。 说实话,这种大型的救灾工作很恐怖的。 不仅仅是救灾本身,还牵扯到食品保障、医疗卫生、社会治安等方方面面的工作。 好在他们原本就是些经验丰富的领导干部,一般人还真搞不来。 就一个简单的饮用水问题,就可能引起这项工作的前功尽弃。 下午,阎解成他们回到了指挥部。 阎解成将今天所有信息看完,又将所有审批文件批示完,便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吕副部长。 简单的客套后,阎解成开门见山,就简单一句话。 要人,要钢轨,要枕木,要水泥,要钢筋,要粮食,要药品。 吕副部长听到阎解成的话,也是一阵头疼,没好气的骂道:“别的东西,我就不说啥了。你特么要三百口大铁锅干什么?你阎解成的指挥部都是饭桶吗?” 阎解成委屈道:“部长,洪水过后,都没有干净水源了。 水里到处都是死老鼠,甚至还有人的尸体,这水没办法喝啊,必须要烧开了。 不然到时候,这六七万人怕不是个个窜稀。” 道理吕副部长都懂,可这么多东西,让他一时半会去哪里协调。 由于铁路中断,南方的物资无法到达灾区。 所以,整个京城的储备一时之间被清空了,现在救灾物资都是从东三省这边调的。 阎解成这边也没有完全等领导,他将津门附近的火车站,工务段的负责人都联系了遍。 这些地方的备品备件都被他搜刮了遍,光物资调集令他就签发了一千七百多份。 阎解成怕有些人浑水摸鱼,所有物资必须经过三道手续才可以存档。 比如从津门工务段,征收了四百根钢轨,先由津门工务段负责清点,签发出库单写清楚数量、型号跟长度。 再由他们指挥部接收,核对数量型号长度等。复核签字后,在送往抢险现场,由现场复核后签字,这个才算结束。 可千万不要觉得阎解成小题大做。 以为这个时代的人都很纯朴,其实坏人什么时候都有的。 发国难财很更自古有之。 就这几日,阎解成可是见了不少的龌龊事。 哄抢物资的事,这里可没少发生。 光通报中,燕赵省就已经当场枪毙了十几名倒卖物资的干部。 所以,阎解成他不得不防啊。 傍晚,常可欣带着阎解睇回到了四合院。 俩人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东西。三大妈看的都合不拢嘴了。 老俩口也就没有在意,常可欣又在家蹭饭这件事。 吃完饭,当常可欣说起阎解睇的事,果然如她所料,老俩口很高兴的答应了。 三大妈与常可欣,一个喜欢占便宜一个无所谓。 所以这婆媳俩关系变得很亲热。 与阎家高兴的气氛不同的是中院贾家。 这几日,轧钢厂突然开始了生产任务。 一个劲的生产铁路道钉。所有工人都加班到晚上十点。 秦淮茹本来就是个女人家,干着钳工这活,平日里下班都累的要死要活的。 这加班到十点她都感觉自己快要累死了。 好在他们轧钢厂给管一顿晚饭,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来。 不过也就是这顿晚饭,让她更加苦恼。 傻柱因为晚上还要给工人们做一餐,所以这几日下班回来都是十一点了。 这就没办法给她家带饭盒了,这让她很是苦恼。 苦恼又有什么用呢,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 八月十日这天,滕部长从京城出发,到了津门指挥部。 考察慰问完指挥部,阎解成等人便陪同前往附近的几个抢险点去看了看。 滕部长临走前,对阎解成他们的工作成效很满意,让他们再接再励。 八月二十日。 津浦、京广、石太、石德铁路救援指挥部都汇报了抢险成果。 当得知这四条铁路都已经具备通车条件时,阎解成便统一部署了后期的维护工作。 随后便将电话打给吕部长,给他汇报了这个喜讯。 对方听了也很高兴,立马跟滕部长汇报了情况。 同一时间,总部调度室将这些线路恢复运营的消息,通知了相关路局和单位。 阎解成他们指挥部,当然没有搬出来津门火车站。 虽然现在可以通车了,但不代表车站就可以开放了。 现在,那都是一些物资运输。都是抢险物资或者保障生活的物资。 火车站可还不是向民众开放的时候。 阎解成部署完这一切后,便翻开这些日子报上来的伤亡名单。 看着陌生或熟悉的名字,他心里一阵阵难受。 这名单上光学院学员牺牲了就有十七人,还有三十几人不同程度的受伤。 整个抢险,牺牲了一百多人。 这些人有些是责任事故,有些是自我牺牲,有些是过劳死,有些是感染疾病死亡,有些是被洪水冲走。 阎解成看着这么多人牺牲,想到这些都是在自己的一道道命令下造成的。 又想起自己这些年一直搞安全生产,就是为了减少伤亡。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挂帅,便有一百多人因为自己而死。 想到这里,阎解成感到胸口一阵气闷。 咳嗽一声,一滩血便喷在了这名单上,随后便身子一歪倒在地下了。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吓坏了指挥部其他人。 大家顿时乱做一团。 老谢赶紧走到阎解成旁边,将阎解成扶着平躺着,然后喊着:“主任,主任你醒醒……” 喊了半天,见阎解成没有反应,这会医生也到了。 老谢说道:“张医生,张医生,你赶紧看看总指挥怎么了。” 第165章 英雄儿女不畏牺牲 留在指挥部的几个医生,赶紧让人将阎解成抬到桌子上平躺着。 拿着纱布将阎解成嘴里的积血清理干净。 然后,拿着听诊器对阎解成一番检查,更有一位捏着阎解成的手腕进行把脉。 见几人检查结束,老谢急忙问道:“张医生,总指挥他怎么样?” 这位张医生,摸了摸胡子说道:“肝火挟冲胃之气上冲,血亦随之上逆,又兼失血久而阴分亏,为其肝火炽盛。” 接着又说道:“典型的积劳成疾,又加上悲愤引动肝火导致。送医院吧,需要好好休息。” 老谢听了这话,便安排调度处直接联系列车,准备将阎解成送到京城治病。 他自己则拿起电话,将情况跟部里做了汇报。 所有人都清楚阎解成这段时间是劳心劳力,可不明白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火。 老谢看到被阎解成吐上血的名单后,他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当电话里吕副部长,听到阎解成是因为牺牲人员,才引起情绪激动时,便也有些沉默了。 随后,部里便任命长征司长为总指挥,老谢为临时总指挥,负责目前指挥部事项。 吕副部长安排好一切后,便跟滕部长做了汇报。 滕部长听说后,感叹道:“慈不掌兵啊,也是可怜这孩子了。” 接着,又看向吕副部长说道:“我们是不是对这孩子逼得太紧了。” 吕副部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逼不行啊。 您也知道,咱们干部管理学院学习的那些处级干部,最年轻的都已经三十五六了,好些人都已经五十多了。 这没有年轻干部顶上来,我们部门总不能全都是咱这老家伙吧。 部长,您想想这样十年后,咱们部里那全都是一群老头了。” 滕部长自然也知道这个情况,当初阎解成提议办干部管理学院,他们之所以一口就同意了。 主要就是部里现在人才上青黄不接。 自然是想着发现一些好苗子,年轻干部,提前培养,给以后的接班工作做好准备。 不然,真以为就凭阎解成一个提议,就能这么顺利的通过。 也就阎解成以为领导重视安全工作,才同意的。 人家的着手点跟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俩人交流了几句,滕部长便当着吕副部长的面,打起了电话。 滕部长直接将电话打到部队总院,提前联系好了阎解成就医的问题。 又给老常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阎解成的情况,还表示了一下歉意。 三小时后,阎解成已经送到了京城火车站,吕副部长亲自带人去将阎解成接上,送往总院治疗。 到了医院的时候,老常居然也在,等医生检查后,给阎解成做了一个初步治疗后。 听医生说阎解成没有大问题,剩下的就是休息。 老常这才给常可欣单位打去了电话,告诉常可欣这个事。 半个小时后,老常见自己闺女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心疼,说道:“丫头,你也不要着急,解成他就是累的,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常可欣,说道:“爸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 说着,便直接去病房了。 老常顿时觉得女儿不香了,是别人家的了。 常可欣见躺在病床上的阎解成,一脸的憔悴,眼窝又黑又深。 她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 阎解成走的时候,壮的跟头牛一样。 没想到这十几天,就将她男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虽然,广播里有很多救灾新闻报道。 她也知道很辛苦,可这跟亲眼看到自己丈夫这样子,是两回事。 常可欣找护士要了一个脸盆,打了热水,仔细的给阎解成擦拭着脸跟手。 一边擦拭,一边低低的说着话。 老常在外面看着自家丫头这样子,虽然心疼,却也没有办法。 老常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便跟医院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其实不用他打招呼,医院已经比较重视了。 毕竟是铁总专门打过招呼的抗洪救灾人物啊。 常可欣原本怕公婆担心,想着先不告诉老阎一家人,等阎解成醒了就行。 可突然想的自己晚上要照顾阎解成,不回家。 这阎解睇可怎么办啊? 想想还是通知老阎两口子吧,不然她一个人还真搞不定。 还好这会铁总有人在医院,常可欣跟对方说了一下,让帮忙去通知一下阎解成父母。 常可欣待了一个多时候后,常母跟翠花也来医院了。 两人带了很多营养品,有奶粉、鸡蛋、鱼肝油、麦乳精等。 常母看见阎解成脸色,顿时心疼起来了。 说道:“这孩子是受了多大的罪啊,怎么变成这样了。” 接着又对常可欣说道:“丫头你也不要太担心,你爸都跟我说了。小阎就是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不久后,阎埠贵两口也到了。 看着病床上的阎解成,三大妈自然也是一阵落泪。 阎埠贵安慰好久这才停下声来。 几人也没有想着今晚谁值夜,因为刚刚有医生来,告诉他们大概下午五六点阎解成就可以醒过来了。 所以,大家都在焦急的等着阎解成醒过来。 津门火车站指挥部那边,虽然阎解成昏倒时引起了一阵慌乱。 可立马在老谢等人的组织下,所有工作人员都安下心来继续工作。 下午四点的时候,长征司长已经到了津门,接收了指挥部的指挥权。 便对整个指挥部的信息资料进行查看。 他不得不感叹阎解成各种资料是做的真好。 分门别类,清清爽爽一目了然,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看着一页一页的纪录,长征司长也在感叹阎解成他们实在是做了太多的工作。 实在是做的太扎实了! 长征司长又好奇那份让阎解成昏迷的名单,找人要了来,看了起来。 牺牲了整整一百七十三人。 一百一十五人,用身体堵住堤坝的决口处,高喊着:人在,堤在的口号被洪水淹没。 二十四人因为无法支撑疲惫的身躯,在口鼻大量出血中因过度疲劳,心力衰竭,肺出血,抢救无效而死。 十一人因为感冒救治无效死亡。 十七人因为拉肚子救治无效死亡。 六人因为坚守桥墩死亡。。 长征司长看完这些名单,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看到津门火车站指挥部将这些牺牲定义为事故。 他却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阎解成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了,部里安全及事故调查委员会一开始预计的牺牲人数是四百人。 后来越来越多的情报送到后,重新估算的是六百八十人。 阎解成他们能控制在两百人的范围内,已经是很惊人了。 其实,没有人知道阎解成吐血的真实原因。 他只不过是气不过,学院里的那几个狗东西。 学院的那十七个家伙,在快决堤的时候,不组织安排疏散,居然蛊惑了九十多人跟他们一起跳下去堵口子。 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很受大家敬仰的。 可阎解成毕竟来自后世,在他眼中人命大于天,一切都是以人为本啊。 这些人,阎解成给他们上了那么久的课,居然没有一点长进。 这让阎解成这个一直推行的安全生产,以人为本的人,很是受挫。 甚至,怀疑起自己这个年代搞这一套,是不是吃饱撑着? 这才是让阎解成崩溃的原因。 京城这边,在总院干部病房里。 当然是普通的一个单间了,并不是什么高干房。 这地方的高干病房,给阎解成住,吕副部长跟老常他们都不敢。 毕竟,这里的高干病房住的全都是高干。 至少都是跟老常一个级别的。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阎家人都在,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阎解成。 等着他醒来。 可一直等到了七点,还是没有见阎解成有苏醒的痕迹。 众人这才急了,赶紧将医生找来。 医生便接着对阎解成一阵检查,发现阎解成全身上下,没有一点问题。 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阎解成还醒不过来? 这位内科主任,也没有办法。 只好对常可欣跟阎家众人说道:“据我们检查,这位病人如今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什么还不醒来,我们这边也查不出来。” 常可欣见状,赶紧说道:“医生,您想想办法,我知道您们是国内最好的医院。肯定还有别的专家,能不能让他们也来看看?” 这位主任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医院中医科主任李楚同志医术很精湛,可以让他来看看。” 阎埠贵说道:“那麻烦您了,帮忙请这位李主任给瞧瞧。” 这位主任,也知道病床上的阎解成是因为抗洪救灾累倒,所以也不嫌麻烦,自己直接去找那位李主任了。 不一会,常可欣便见那主任带着一个年轻人回来了。 她有些诧异,便问道:“医生,那位李主任下班了吗?” 马主任赶紧让开身子,说道:“这位就是我们院中医科的李主任了,医术在我们院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常可欣见对方二十七八的样子,虽然心里迟疑对方的医术,可她见识过阎解成的厉害,知道有些人是不可貌相的。 便说道:“麻烦李主任了。” 阎埠贵他们虽然心里怀疑这人的医术,却也大有活马当做死马医的心态。 这位李楚主任,因为年纪不大,所以经常被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 他见这俩人没有人提出异议,倒让他有些好奇。 这位病人的身份,已经在刚刚来的时候跟他说过了。 是铁老大的一位领导,从抗洪救灾的现场晕倒,这才送过来的。 这位应该就是对方的妻子了,看来也是位文化人。 要么见识过人,要么极有城府。 好在他是个专业的医生,这些念头都是转瞬即逝的。 这会他自己坐在床头,将阎解成的手腕放平,摸起了脉来,大概三分钟后,将阎解成的手放好。 又将阎解成的眼睛翻开,看了看。 最后还看了看舌头。 这才笑着说道:“病人没有什么事,就是劳累过度加上受了一些刺激。 如今,他完全是自己不想醒来,我给开一些蓄精养神的药先喝着吧。” 常可欣听了,问道:“李主任,您说他自己不愿意醒来这是什么意思?” 李楚主任想了一下说道:“当人收到的刺激过大,超过人的接受极限的时候,便会昏迷。 就像是天黑了,大家都会回屋。 但是天亮了便又会再次出门的。 可有些人喜欢钻牛角尖,一些事想不明白,他便一直不会从这屋子里出来。 其实,也是大脑的一种应急反应。” 常可欣虽然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却还不知道阎解成,到底时候可以醒过来了。 便赶紧问道:“医生,那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医生伱一定要救救他。” 常可欣这会已经想着,阎解成将自己关在一个很小的很黑的小屋子里,想到这里她都快忍不住要哭了。 李楚主任想了一下说道:“你们家属,别担心,想让他醒来很容易。 我这里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针灸刺激他的经脉,还有一种就是喝三剂药培元固本、蓄精养神的药。” 阎埠贵问道:“医生这有什么区别吗?” 李楚主任笑道:“针灸刺激就像是从外面破门直接把他拉出来。 第二种就像是在屋外,放着美食诱惑他自己打开门。” 这一下子,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现在压力给到了常可欣跟阎埠贵。 毕竟,这里只有他们俩人,可以决定采取那种方式治疗了。 俩人一时之间也没有了注意。 李楚却没有等他俩慢慢想,他还想赶紧下班回家抱着小娇妻呢。 所以不知道他从哪里抽出了一根银针,用酒精擦拭了一下,便往阎解成头上扎去。 先是往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的交叉处的百汇穴扎去,这里可以安神定志,升阳举陷,调节大脑功效。 接着便扎了四神聪穴、通天穴两处,两三分钟后便收了针。 然后,拿出纸笔哗哗哗的写了一个药方,直接递给常可欣,说道:“没事了,不到一刻钟便会醒来的,记得按照我开的药,连吃三剂。” 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就在他走出房门的时候,阎解成的手指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