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我有三根金手指》 第１章 我有三根金手指！ 年，大年初六。 温城，无名坟山上，冬天的寒意尤为明显。 冻雨刚刚过去，空气中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树枝条上挂满了冰霜，墓碑附近的草地上，凛冽的寒风冻死了所有的草苗，只剩下几根干枯的残茬，黯然地垂落，宛如悲伤的残骸。 此时，天空灰沉沉的，乌云笼罩，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阴暗之中。 山顶处，一排冰封的墓碑前，跪坐着一位年约五十岁的男子，他右手握着一张全家照，中三指上有着明显的割疤，不知被什么东西切断过。 他无惧寒风凛冽，也不在乎地面冻湿，左手握着一瓶老白干喝着，面无表情地呢喃着什么。 “岳母，你前年走了，今年还没过完年，岳父也走了。 走了也好呀，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过得很痛苦，经常以泪洗面。” 两老墓碑头像上，挂着几串晶莹的冰霜，仿佛是冻结的泪水，凝固在寒冷的环境中。 他看了一眼头像后，情绪有些波动，继续呢喃着： “我也想一走了之，可我父母健在，我不能那么自私，我还得苟活下去。” “我他麻的不是人呀，没有照顾好妻女，我恨不得岳父当年把我扇死！” 方柏越说越激动，泪水不禁滑落到全家照上，伤痕的右手忍不住擦了一下，结果发现泪水掉得更多。 照片上，除了站在中间的他，还有一个抱着布娃娃的四岁呆萌女孩和一个身穿大摆裙的貌美女子，一家三口脸上荡漾着笑容，似乎能融化一切。 回想起这两个时常萦绕在心头的人，方柏的心如同被锐利的刀子切割般悲痛不已，懊悔、愧疚、绝望、凄凉。 2001年10月份，五岁闺女在幼儿园门口被车撞，一命呜呼，一度上了当地新闻，全城皆知。 两家人得知消息后陷入极度悲伤，老婆更是极度自责，认为自己没照顾好孩子，还要承受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最终心态崩溃，抑郁几天后投河自尽。 岳父扇了方柏几巴掌，痛骂他没管好这个家。 那时候，接连痛失至亲让方柏悲痛哽咽得无法哭泣，灵魂像被抽干似了，身体只是一个空洞的躯壳，每天都是面无表情示人，有不少人在背后嘲讽他： “这种人哦，在外面经常跑生意早就练成多面人，没有人情冷暖，老婆孩子死了也没见他掉一滴眼泪。” “老婆穿得那么漂亮，孩子没教育好呀，钱赚得再多也没用呀，说不定就是赚的钱不太干净，因果报应。” 那个时候，方柏倒希望岳父能狠狠痛揍他一顿，让他愧疚的心里能得到一点点释怀。 也许岳父当时看他双眼呆滞，扇了几掌后软倒在地痛哭，白发人送黑发人，有谁比他更悲痛！ 方柏浑浑噩噩几年时间，不知如何度过那崩溃的几年，胡子和头发长了不知修剪，都是他父亲拿剪刀帮他瞎剪的。 父母多次劝他再娶，可他心态已变，走不出那个心理阴影。 方柏越回忆泪越多，也不知喝了多少，迷迷糊糊晕倒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床头，右手中三指有些剧痛。 被疼醒的！ 他紧盯着右手中三指，从中间部位被切断，如今已经被连接缝合，但伤口处依然红肿，留下鲜红的血迹，不忍直视。 这是他18岁那年误操剪板机，导致剪断右手中三指。 瞥开视线，目光转移到简陋狭窄、光线黯淡的病房环境：水泥地面，略显灰暗的墙面和灰色的床单，四张简陋木床，床边各一个红色的老暖瓶特别显眼，没有空调也没有风扇，时不时地从楼道传来嘈杂的声音。 病房里还有两名脸色苍白的病友躺在床上，以及三个家属，其中两人拿着纯手工竹编扇机械地挥着，聊着一些日常来解闷。 浓烈的药味、刺鼻的消毒水、腐酸味和鞋子的酸臭味混合一起，冲击方柏的嗅觉。 同时，伤口处的神经末梢不断地向他大脑发出刺痛的信号，让他忍不住龇牙哆嗦。 他突然意识到，这不是梦！ 绝对不是梦！ “我滴麻呀，怎么会这样？” 这完全是当年手术后的情景，而且梦醒后根本没有疼痛感。 眼前这个房间太熟悉不过了，东州市人民医院303室，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人生极难熬的两周。 手术后头几个晚上，手指上的疼痛不断地冲击他的大脑神经，让他难以入眠，这段记忆已深入骨髓。 记得那段时间，迷茫、麻木、懊悔、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他的内心。 一会后，方柏搞清楚情况了。 他重生了！ 只是，他怎么从2023年重生回到1990年了？ 如果这样，重生了也好，哪怕三根手指重创，至少还能挽回妻女。 那些年，每每回忆抱着冰冷离去的妻女身躯，他就像个无助的婴儿，欲哭无泪，痛不欲生！ 他从来没有过那么渴望重生！ 希望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来，让他弥补遗憾。 只是，想不到真重生了！ 方柏身躯激动得有些颤抖，潸然落泪。 此时，房门吱嘎一声响起，一位清瘦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身高约摸160厘米，衣着简单，梳着一束枯黄的长发，手提着一袋苹果，泛黄粗糙的脸上挂着愁容，毫无光彩。 妇女进门第一眼就是方柏，走到他床边，把水果放在铁皮柜上，温和说道：“儿子，妈给你买了苹果，医生说补充维生素有利于康复。” 她叹了一口气，注意到方柏眼圈里的泪水，忍不住为他抹去，她最怕孩子想不开。 这个家本就过着困难的生活，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她知道此时儿子很难受，她必须表现得坚强才行。 想了一下，又唠叨道：“哎，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妈，我没事，我右手干不了体力活，还有左手，可以做其他事。”方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他家是温城永加县附近的一个农村，那里九山半水半分田，实际人均耕地不足三分地。 因此，只能进城打些零散的小工来维持生活，一般在鞋厂、阀门厂、纽扣厂、铸造厂工作。 几年前，私营企业刚刚开放，还能找到工作，要是再早一些年，能不饿死就不错了。 “嗯，趁着你刚高考完两三个月，要不复读一年上大学吧，说不定努力努力就能考上本科，钱的事不用你担忧。” “妈，我会好好考虑的。”方柏点头。 这个年代考上本科的难度很大，他高考分数离二本线还有４0分的差距，谈不上很差。 没上本科，考虑到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连大专也不想读，想早点出来挣钱养家。 高考后，他打算去工厂打工，一方面是为了积累资金，另一方面是为了熟悉大厂里的各种流程，以便日后自己出来单干。 在温城这边，穷则思变谋出路，因此大大小小的作坊非常多，即便只有一台小型车床，甚至没有啥设备都能成小老板。 方柏在一家机械厂当学徒，操作剪板机时，不小心把自己手指给剪断了。 当时一阵钻心疼让他痛得跌坐在地上，左手捂着右手，感觉天都塌了下来，痛得撕心裂肺地吼叫起来，整个车间工人都被震惊了。 最后，他自己捡起断指，在老师傅的陪同下来到医院。 除了老师傅，其他人，包括老板、人事部和其他工友都没有来医院看望过他。 按照前一世的情况，工厂老板并没有承担医疗费和住院费的责任，认为方柏不遵守设备操作规范惹的事，而且还不是正式员工，老板甚至不想把他工资结算，还骂他是个“晦气鬼”！ 当时方柏和家人并不懂法，而且在那个年代，也没法走什么劳动仲裁赔偿机制。 这种事故在机械厂经常发生，大多老板只关心利益，现在要他赔钱，肯定不乐意，想都别想！ 这辈子，方柏可不想这么就算了！ 他父母好不容易存下的钱，都被用来支付他的医疗费和住院费，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妹妹需要照顾。 “那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削个苹果。” 母亲看他沉默了一会，便从口袋里拿出用麻绳串成的钥匙，取出小刀，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下，然后才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她那指节覆着老茧，刻着岁月的痕迹，薄薄一层果皮卷成一圈圈掉落在垃圾铲里，这一切落在方柏眼里甚感心酸。 苹果削好后递给方柏，方柏左手接过：“妈，你自己也削个吃吧。” “妈在买的时候尝过了。” 方柏怔了一下，母亲是舍不得吃，劝是没用的，内心叹了一口气，抑制着眼泪不流下来，不争气地咬了一口苹果。 这年头苹果可不便宜，可能六七斤就抵得上民众一天收入，农村家庭可不舍得花钱买。 母子交谈，同一个病房里的人都听到了，其中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太婆嘟囔着道：“真可怜哎，年纪轻轻手指就断了，以后难找吃哦，讨老婆难西难噢。” 老太婆讲的瓯语，方柏母亲听到了有些不高兴：“赚钱不一定要靠体力劳动，读好书出来靠文化也是可以的，以后讨老婆也是讨个文化人。” “那得上好大学才行哦，小伙子不是没考上大学嘛。” “我儿子成绩本来就不差，可以复读上更好的大学呀。” “现在复读也难考上大学哦，娶有文化的老婆可不容易，彩礼可不少呐。” 方柏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跟老太婆继续争执下去，那老太婆太无聊，肯定会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巴不得有人跟她怼。 打又打不得，还怕对方撒野泼辣躺地上碰瓷，岂不是自找麻烦。 老太婆刚说完，走进来一个约莫167个头的小女孩，扎着两根小辫子，年纪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 她穿着一件文艺卡其色格子半身大摆裙，露出一小截白皙光滑的脚跟，白色板鞋，上身纯白色Ｔ恤扎在摆裙里，呈现出纤细而富有弹性的腰，也把前面挺圆了，略挡住了往下看的视线。 此时，她清秀的脸上布满慌张，雪白的额头上已满是汗珠，左颊上一条汗水流淌下来，直流入白嫩的脖颈中。 看到方柏躺在病床上，瞬间梨花带雨趴在方柏身上哭了起来。 “方柏，呜呜，我好不容易等到国庆放假回来，到你们工厂等你下班，听你们同事说你出事故送到医院了，我以为你没了呢，把我吓哭了。 我找了好几间病房才找到你，你哪里受伤了？” “呆瓜，没什么大事，已经好了。”方柏感受她那激烈颤抖的身躯，就像是一朵无助的花在暴风雨中摇曳。 左手轻抚她满脸泪水的小脸，泪水滑落在他手背上，也映衬出她那双清澈而明亮的眼睛。 看到此模样，方柏满眼都是温柔和心疼，他知道秦舒雨很少主动与人沟通，除非迫不得已。 两人因高一同桌而相识，当初的秦舒雨略有社恐，大半年下来，没有主动与方柏说过一句闲话，更不用说其他男生，显得有些高冷，方柏问她只会回应“嗯”和“哦”。 方柏性格就比较跳跃，帮她挡住了不少追求者，情书也被他没心没肺给没收了，自己成绩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秦舒雨看到方柏成绩下降有些过意不去，高一下学期就帮方柏解题，开始也只是只写不说，后来交流多了话才多起来。 但到其他男生，依然还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表情，也少了大部分追求者，就连女生都不太愿意与她交流。 高二文理科分班后，还是同班，没有男女同桌，但两人也是前后排，一直维持到高三毕业。 秦舒雨搞不清楚啥是恋爱，也没想过恋爱，到了假期时几天不见方柏就感觉有些孤独。 在高三寒假时候，两人逛街不小心碰嘴，方柏就开玩笑说碰嘴后夫妻关系就定下来了，想不到没有恋爱知识的秦舒雨就当真，两人就瞎扯淡把恋人关系定下来了，只是双方父母和学校都不知道而已。 方柏也因此事称她为“呆瓜”，秦舒雨感觉听着还亲昵。 如今，秦舒雨听到方柏这么喊她才放心，停止哭泣，才注意旁边的妇女及病房里的人，略有尴尬，赶紧擦干自己的眼泪。 明眼的人都知道这漂亮女娃跟方栢的关系，刚跟方栢母亲互怼的老太婆见不得别人好，酸不溜秋地冷不防说了一句：“三根手指剪断了呢，可不是小事，干不了重活了。” 方柏母亲刘凤清狠狠瞪了一眼一肚子坏水的老太婆，想破坏她儿子的好事，门都没有！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儿子和女孩这么亲近，仔细打量了下，穿着干净整洁，上面略有规模，不用愁孩子奶粉了，后面略小了点，但也过得去，这真是儿子女朋友？ 一会得好好问问才行。 秦舒雨看到方柏那右手伤口后惊吓不已，心疼得哇的一声再次哭泣起来：“还说没事呀，手指都断了，一定很疼吧？” “还有点吧。” 方柏安慰道，又帮她擦眼泪，“真的没事了，已经接好了，放心吧，只是以后真有可能干不了重活了。” 却想不到，秦舒雨一脸郑重地说：“方柏，会好起来的，哪怕干不了重活也没事，等我大学毕业工作了，我养你。” “那我以后就傍富婆了，还是名校毕业的，哈哈。” 方柏打趣笑道，秦舒雨成绩很好，考上申城财经大学会计专业，这所牛比的会计专业校友都在“踩缝纫机”。 旁边的老太婆闻言，拉长着一张老脸，自个家的儿子快35岁了都没讨到媳妇，一个穷残废居然有个这么水灵的对象。 而且怎么有那么傻的女娃呀，还是大学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她骨折的老伴跟她说水没了，想喝水，她立马像只竖毛大公鸡一样打开战斗模式对着她老伴大声呵斥：“满脑子都是水了，还喝什么喝！” 整个病房都被她吓住了，齐刷刷地望着她。 老太婆哼了一声，拎起热水瓶，扭身快速离开病房。 等老太婆离开后，方柏看到了母亲那急不可耐又带着探究的眼神，随便搪塞了一下说：“妈，这是我高中同学秦舒雨。” 刘凤清瞪了他一眼，还高中同学，当她傻呀。 “阿姨好！” 秦舒雨略带拘谨，但仍然大方向方柏的母亲问好。 浓密睫毛下的双眸灵动似水，哪怕在黯淡的光线下，依然璀璨得像明珠一样，娴静而乖巧，光这点就把刘凤清给征服了：这小子哪里找的小姑娘呀，跟他爸眼光都很不错。 “诶，小雨你好，长得真漂亮。 哎，只是我家方柏这事够倒霉的。” 刘凤清自然向着自己儿子的，好不容易捞到一个便宜媳妇，可不会随意推走。 再看到被气出病房的老太婆，刘凤清心里很满意，谁说儿子找不到媳妇的，眼前这个不是嘛，而且还漂亮。 “阿姨，过去了就算了，我不在意的，只要方柏想通就行了。”秦舒雨安慰道，同时温柔地看着方柏。 她只是恐惧交际，但并不代表智商低，也不是不会说点好点的话。 方柏听着秦舒雨的话，也想起岳父家，略有愧疚。 他岳父开了个机械小作坊，主要设备有一台二手CA6140普通车床和一台二手Z3032摇壁立钻，专门搞代加工。 在这个年代，拥有总价值几万元设备的小作坊，真的很了不起。 只不过他岳父习惯于等着订单上门，没有迅速做大起来。 方柏上辈子受伤后苦力活做不了，干起了工业阀门二道贩子，磕磕绊绊干了两年多才有点起色，然后帮他岳父拉了不少活，两人喝酒称兄道弟。 直到某次喝酒，方柏说漏了话，岳父发现自己闺女被他拐了，拿着酒瓶追了他三条街，骂咧咧道“小王八蛋，跟你称兄道弟一起捞钱，最后想占我闺女便宜！ 小王八蛋别跑！” 实际上，他岳父并不是看不起他，方柏在跑业务方面还是很有能力的，但绝对不想把读过大学的闺女嫁给一个断过指，没上过大学的人。 后来，实在拗不过自家闺女的强硬态度，他只好放弃作罢。 两人结婚后，他岳父让方柏继续跟他一起把小作坊给做大起来，他主内，方柏主外。 他岳父就一个闺女，早些年还有一个小儿子，结果溺水没了，后来不敢再生了，说到底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方柏和他岳父合伙后，小作坊做得有声有色，虽然没有自己的品牌和技术，但市场需求大，大厂订单接不完，所以他们光为大厂代工，也能让他们在几年内迅速拉起拥有三四十名员工的加工厂，买起了小车，在20世纪90年代末算是土豪了。 只是后来方柏闺女意外死亡也带走了老婆，双重打击让这个家瞬间崩溃，两人都沉浸在悲痛中无心经营事业。 加工厂慢慢没落，等到方柏几年后重新醒悟过来，已经错过最佳发展的机会。 实际上，经历过失去至亲的滋味后，钱对他们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已经没有更多意义了！ 方柏重回一世，其实对钱的追求并不强烈，两家人能幸福安稳地过日子就行了。 不过，依他现在贫困的情况肯定不行，他今后还要迎娶秦舒雨，让孩子有更好的生活环境，曾经刻骨铭心的痛肯定不会让它发生，绝对不会！ 方柏躺在床上回忆前世的事，期间护士进来为他消毒换药过一次。 秦舒雨身心疲惫，拿过凳子，双腿把摆裙收紧，然后直接趴在他床边休息了一会，醒来后怕方柏无聊，到医院外买些东西。 十多分钟后，方柏看到门口处晃动的摆裙，知道秦舒雨回来了，她手里提着一袋水果和两份报纸。 刘凤清赶紧接过水果，笑眯眯说小雨太客气了，秦舒雨说没什么，屋里的病友和家属感觉秦舒雨这女孩知书达理。 方柏看到报纸，正想通过报纸了解一下当前新闻。 拿过报纸，眼前突然弹出一个虚拟屏幕，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失血过多导致眼花。 【方柏】 【年龄：18岁】 【食指：LV1，凡是右手触摸过的书籍，学习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增强一倍】 【中指：LV1，凡是右手触摸过的机器设备，可进行故障分析】 【无名指：LV1，与他人握手，可知对方过去一天信息及当前内心想法，每天限一人】 【提示：LV1，手指康复20%，每升一级康复增加10%，是否使用此功能？】 看完屏幕内容之后，方柏真的确定不再是眼花了。 后世那几年，他看过不少小说，对这类新鲜事物的适应性比较强，他这是获得金手指了！ 而且，还是三根金手指！ 我滴天呀！ 默念使用康复功能，中三指瞬间传来一阵舒适感，竟然没有刺疼感了！ 而且，还可以微动一下，但也仅限于此了，毕竟刚动完手术。 但是，方柏看到了希望！ 只要升级到LV8，他的手指能够完全康复如初了！ 惊喜从天而降，他脸上露出微笑。 秦舒雨看到方柏笑了，好奇问道：“你笑什么？” “呃，没啥，你累了要多休息会，我再看会报纸。” 方柏看到秦舒雨看过来，也没注意到他眼前的虚拟屏幕，看来只能自己看得见。 秦舒雨“嗯”了一声，又趴在他床边打算再眯一会，她从申城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才回到温城，今早刚到，还没休息好就去找方柏，谁知碰上这事，让她身心疲惫。 方柏母亲不想打扰年轻人的好事，离开病房，出去走走。 方柏左手轻抚下秦舒雨的肩膀，也不在乎病房里其他人的眼光。 秦舒雨扭动一下向他靠近，感觉方柏手搭在她身上才安心，没过一会又睡着了。 方柏继续操作虚拟屏幕，默念一下，屏幕关闭了； 再默念一下，又打开了，真方便。 系统不会哔哔哔，少了点互动。 默念打开升级要求，很快在虚拟屏幕上呈现出来。 【食指升级方式：考上普通本科+LV1，重点大学本科+LV2，考上重点大学研究生+LV1，考上顶尖大学研究生毕业+LV2、博士毕业+LV2、获得学术荣誉+LV0.01-LV1】 【当前学历：高中毕业】 【中指升级方式：个人财富10万元升LV2，每递增十倍升一级】 【当前财富：2.13元】 【无名指升级方式：升级到LV2要求人脉数量为20，人脉数量每递增两倍升一级。普通人脉+1、精英人脉+2、顶尖人脉+3】 【当前人脉数量：0】 方柏很快明白这升级方式很粗暴，直观，感觉挺合理合情。 如此要求，系统想让他变成学霸科技人才，同时经商才能积累庞大的财富，躺平的话就有些浪费这金手指了。 同时，对自身人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可不仅仅是认识，而是要熟悉对方情况，双方有一定的合作关系，或者说需要对方时，能够帮助自己，才算得上是人脉。 一个成功的商人，肯定需要各领域人脉资源，建立合作关系，分享资源和经验，共同推进业务发展，否则事业难以壮大。 商界，也是人情圈子。 看完这些功能，方柏大概明白未来的路如何走了。 第2章 被打还得感谢 几天后， “哎，终于出院了，不用再闻消毒水的味儿，这段时间真是难熬啊！” 方柏背着旅行背包走出医院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着马路上不断涌动的自行车潮，“哐啷哐啷”响的人力三轮车，数量不多的摩托车、桑塔纳和菲亚特汽车穿梭而过； 路边的报刊亭摆放着《知音》《温城早报》等报刊杂志，以宽松穿着为主流风格的人群； 小作坊遍布街头巷尾，叫卖声此起彼伏，整个街道充满了生机…… 这个年代让他既熟悉又陌生，恍悟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转过身，回望了一眼简陋的医院大门，然后低头看下受伤的右手中三指。 虽然已经不发炎了，但只能勉强能动，指节处和指头不能弯曲。 他真的很渴望早点升级金手指，这三根手指就能恢复如初。 此时，他身穿一套崭新的蓝色牛仔裤、白色Ｔ恤和牛仔外套，裤兜里还有312.3块钱。 这套新衣服是秦舒雨离开医院时给他买的，她说他以前的衣服粘血不能穿了。 离开医院前，方柏换上新衣服后才发现到口袋里有三张面值一百元的纸币，还有一张纸条，上写着，“方柏，我回校了，三百块钱你先用着，不用担心我，我们学校还有补贴的，你要加油哦！ 我有空就会给你写信，记得回复我哦，否则……哼！” 除了秦舒雨给的三百元，方柏还有母亲给的十元钱。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他母亲就回永加中学做勤杂工了，她的月工资只有50元，低于温城工薪族的工资水平。 父亲在家务农，主要解决家庭的粮食问题，家有耕地要缴纳粮食税，闲时打些小工，虽然收入不多，但能给家里稍微补贴一点。 方柏在工厂当剪板工时，实习期月工资是80块钱，包吃包住，只是目前还没拿到一分钱的工资。 1990年工资都不太高，全国工薪族的平均工资只有一百几十元。 实际上，很多人拿不到这个平均工资。 不管在哪个年代，“平均”这个词类同于“忽悠”。 即使他岳父生意不错，已经迈入万元户的情况下，几百块钱也不是小数目。 对大部分人来说，面值一百元的纸币都是稀罕物。 另外，秦舒雨给他买的两套新衣服，估计也花了不少钱。 这让方柏感到沉甸甸的，他知道秦舒雨自己留下的钱可能并不多。 “这个呆瓜！” 方柏离开医院后，决定前往工厂取回自己的衣物和寝具等物品。 这些物品虽然价值不高，但毕竟是他父母用辛勤劳动挣来的钱购买的，不能白白浪费。 另外一件事就是要向那个可恶的老板讨回自己的欠薪和医疗费用。 根据他上一世的经验，他没有得到一分钱，还被老板命令保安把他赶出大门。 即使方柏拥有几十年的经验，他也没有自信能够说服老板给他钱。 不过，他现在有了很大把握。 “王八蛋，先等着！” 温城包括4个市辖区和5个县城，永加县属于５县之一。 市区与永加县隔瓯江而望，而瓯江以北称为“欧北”，属于永加县的一部分。 医院在市区，工厂在欧北，两地相距约几公里。 方柏没有自行车，新自行车可要两百多块钱，旧车也要百块钱左右，他现在可不打算把钱花在这上面。 坐公交不方便，只好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问下路程价，约两公里要3毛钱，不算便宜了。 一会后，来到江边。 渡船过江，又花了一毛钱。 到了县城欧北，先找家发廊剪了个显得成熟点的短发。 理发的时候，方柏随意观察下这间简单装修的发廊，四周墙上贴了不少当代流行的女明星海报，像蒋敏、某玉、某迅，还有一些穿着比基尼的性感女星。 店里还有几个女孩，年龄都在二十左右，穿着都比较“清凉”。 用三合板把理发店隔了三间房，最外理发、中间洗发、最里还有一个隐秘的小房间。 这种巧妙的布局，方柏感觉自己进错了店。 理完发后，把钱付了，准备离开。 方柏从裤兜里拿出钱时，穿着暴露的女理发师无意看到那三张百元大钞，眼光瞬间发绿，再看看他穿着比较有档次，176的瘦个子看上去挺帅的，脸上马上挤出谄媚的笑容：“帅哥，要不要轻松一下？很便宜的。” “呵呵，今天有急事，改天吧。” 方柏愣了下，看着理发师指着最里的房间门，他瞬间明白话中意思。 再想想刚刚拿钱时不小心暴露了大钞。 卧靠，原来看中的老子的钞票！ 不是我的脸呀！ 挤出一个笑脸，赶紧离开这个发廊，不宜久留呀。 下午两点钟，方柏来到他以前打工的工厂。 江南省恒力阀门制造有限公司，老板叫王恒力。 工厂占地面积十几亩，有一栋两层办公楼，一栋两层宿舍楼，以及两个混砖厂房，员工人数接近一百人，每年营利数十万元。 这年头机械厂设备和工艺都落后，生产效率低，再加上产品附加值低，人均产值都比较低。去年，整个温城ＧＤＰ产值只有一百亿元。 像恒力公司这类工厂，正常发展的话，三十年后老板身价都有数亿了。 只不过，王恒力身陷情人债中，反遭打击，生意一落千丈。 这种工厂门卫形同虚设，只要你不偷公司东西出来就行。 门卫看到是熟人，也没阻拦，方柏顺利进厂，来到宿舍，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 狭窄的房间里摆满6张铁床，分为上下铺，12人住，屋里乱糟糟的，满屋充斥着鞋臭味，真不知道晚上如何能睡得着。 方柏看到自己床铺上已经没有自己的衣物和寝具，而是别人的东西，一下子火就冒上来了。 “艹尼麻的宿管！” 比前世提前两天出院，还是没逃过被宿管扔掉他衣物和寝具的命运，上一世就与宿管干架了，打完之后还加剧自己右手的伤势。 TMD，这就是底层人欺负底层人！ 方柏没有直接找宿管理喻，现在手伤又不适合打架，要不然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别管打不打得过，这年头打架太正常不过了。 既然是狗仗人势，那干脆让狗咬狗最合适。 走往王恒力办公室的路上，方柏很快抚平自己愤怒的情绪。 路上碰上一个关系一般的熟人，对方那可怜又好奇的眼光瞥了一眼他右手，方柏早就习惯别人这样的眼神和态度了。 来到二楼，刚好看到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矮胖男人拿着大哥大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大声说话，还说电池快没电了得结束电话了。 方柏面带微笑，快到他时，朗声问候：“王总，好久不见了！” 王恒力刚打完电话，听到背后有人向他打招呼，转过身来，看到不是熟人，于是打量一下，对方很年轻，笑容阳光，背着时尚的旅行背包，感觉在哪见过，但突然间想不起来是谁。 但他这气场，自然、稳重，这年轻人不一般啊，莫非是哪个业务员？ 看到对方伸出左手，自己也习惯性伸出手握手：“你好！” 方柏看到王恒力没有一下子认出自己来也很正常，他在车间干活，上班不到两个月时间，基本不与老板打交道。 另外，他这穿着和发型，已经是“改头换面”了，别说是王恒力，就算是熟人，也没能一下子认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在握手的瞬间，方柏就掌握了王恒力过去一天的信息，以及当前内心想法。 在医院的时候，方柏就研究透了金手指的功能。 只需握手过一次，握手时间无限制，不限制左右手，就可以探测对方过去一天的信息，同时能知晓对方当前的内心想法，但要求在自己方圆10米范围内。 如果超出自己方圆10米范围就探测不到，但回到范围内又探测到，不需要重新握手。 【这年轻人是谁呀？怎么感觉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呢。怎么用左手握手？难道是左撇子？】 这是王恒力此时的想法，方柏还了解到在他过去一天做了哪些事。 昨天晚上，王恒力到他给情人买的金窝。 今天早上九点钟，王恒力带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才离开金窝，跟老婆说没回家的借口就是出差了。 离开时，王恒力还和情人拥抱了下，顺便塞给情人两千元。 这是方柏可以看到的画面，包括王恒力与情人说了啥话都知道，就像是视频录播一样，可快进，也可慢放。 而且，想知道什么信息，自动获取，不需要看完所有画面。 这金手指的功能实在太强大了！ 王恒力比较惧怕老婆陈丽，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老婆掌管大部分资产，二是他岳父以前是体制内的，如果没有岳父的支持，公司根本做不到现在的规模。 当然，他岳父已经退休几年，但还是有些关系的。 王恒力不知道的是，他给情人张倩的钱，却被她用来养小白脸。 两年后，王恒力与情人偷情被陈丽当场抓奸，陈丽雇佣流氓把张倩打了，后来陈丽还气不过，拿硫酸泼张倩脸让其毁容。 张倩被毁容，小白脸也离她而去，心如死灰之下，花钱让人把陈丽和小白脸都给打残了，王恒力逃过这一劫。 小白脸开始也不知道张倩被人包养，后来发现自己身陷三角恋后就想推倒王恒力。 这件事闹得太大了，上了当地新闻，全城皆知，后来这四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两个女人都是疯子，男的偏偏胆小怕事。 方柏知道这件事，也是从老师傅和新闻报纸上知道的。 这辈子，这四人未来如何跟他没有关系，方柏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顺便坑一把宿管和王恒力。 突然间，王恒力注意到方柏右手中三指上的伤痕，才突然想起，眉头一皱：“方柏，怎么是你？！” “哈哈，看来王总记性挺好的。”方柏非常自然地笑了笑，“我还以为贵人多忘事呢。” 王恒力绷紧脸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已经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了！” 方柏掌握王恒力的想法，直接问这死胖子要工资和赔偿那是不可能的，看到他一脸厉色，干脆问道：“当然是来帮助你呀，不知你夫人陈丽知道张倩这个人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 王恒力突然听到“张倩”这个名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同时凝视方柏，好奇这家伙怎么会知道他这些隐私。 他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隐蔽了，两人从未在公共场合一起露面，就是怕他老婆发现， 要是被他老婆告他婚内出轨，弄不好就是自己净身出户。 这对他来说肯定不行，只要有钱，情人可以再找。 “王总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昌新路156号。” “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恒力听到这个地址，心里疙瘩了一下，正是他给情人买的房子。 看着方柏一脸淡定，好像自己一切脉络都掌握在他手里。 “王总，不请我到你办公室坐一坐？” “请吧。” 王恒力冷淡说了一句，看到方柏不要脸似地走进屋里，把背包放在沙发上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然后跷起二郎腿。 看到这，王恒力更生气了，方柏这特么地把他办公室当成自己家了。 不过，王恒力还是抑制自己的火气，顺手把门关了，免得路过的员工听到，一脸不快坐在方柏对面。 突然， 方柏把杯中盛满的茶水直接泼在王恒力脸上，把杯一扔，顺手扇了他一巴掌，然后顺手揪起他衣领，骂道：“你这个蠢货！ 把自己偷税漏税的事告诉张倩，却不知，张倩拿你的钱来养小白脸！ 被女人和小白脸抓住把柄，你想坐牢吗？ 尼TMD，真蠢！ 白活几十岁了！” 骂完后，方柏才松开他衣领，敢这么打他，就笃定王恒力听他讲完事后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而且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自己不硬起来，根本对付不了这种老油条。 如果探测他王恒力有想法对他不利，方柏第一时间会想办法应付。 因此，这突然袭击，把王恒力给干懵了，本想叫保安来拖方柏出去揍一顿。 但是，看到方柏那锐利的眼神和压迫感的气势，他说的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张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刺破了沉寂的空气，震撼自己的灵魂。 王恒力瞬间就怂了，非常明白这种人拼起来可不要命。 跟亡命徒没啥两样。 同时，方柏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张倩拿他钱养小白脸了？！ 小白脸准备要搞他？ 王恒力的确严重偷税漏税了，跟张倩炫耀过，听到要坐牢，瞬间让他恐惧，不知所措，急问： “你怎么知道？” “你TMD的还质问我！ 老子是来帮你的！ 要不是看在你当初让我进厂的情分上，爱砸滴砸滴！”方柏直接吼他，假装一脸生气，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他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重新坐下来给自己倒茶，抿了一口后，又骂，“你那破事，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没空忽悠你，你派人调查一下张倩不就行了。 你别真以为还能依靠你那退休几年的岳父，真要搞你，肯定调查清楚你的事和背景。 而且，以你岳父那副县级，而且还是退休的，对温城那边的人来说，根本不够！ 你自己想想，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这年头信息不通，要打听一个人的背景不是那么容易。 方柏的确是吓唬王恒力，张倩想搞王恒力的事是方柏胡诌的。 但是，王恒力把偷税漏税的事告诉张倩却是事实，真想不通，看来是被女色给迷住了。 方柏告诉他这些事，当然不是想帮助王恒力，自然有别的打算。 王恒力听完方柏的话，再回想最近段时间张倩对他的态度，太敷衍了，就感觉有点不对劲，经方柏这么提醒，马上醒悟了。 偷税漏税的事，他只告诉过张倩。 如果不是张倩跟别人说，方柏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艹他麻的还养了小白脸，怪不得啊！ 王恒力越想越气，想立刻去找张倩对质。 方柏对王恒力的想法都把握在心里，冷笑一下：“怎么，你现在就想去找张倩对质呀，说你蠢就是蠢！” “是是是，方兄弟骂得对，打得好，直指人心，这下子让我清醒了。”王恒力脑子已经糊涂了，总感觉方柏骂他真骂对了，一下子把他打醒了，开始还真以为方柏想打他呢。 方柏告诉他张倩养小情人及准备一起要挟他的事，应该感谢他才对。 如果方柏温和地告诉他，估计自己也不相信，这么一想，王恒力感觉方柏这个人非常不简单，做事有魄力，抛开他以前打工的身份。 这种事，正如方柏所说，想调查也简单。 王恒力对方柏一下子猜透他的想法很佩服，自嘲道： “我他麻的真蠢，想不到被那小妖精给迷住了！” “男人好色不正常嘛，这不怪不了你，只是你倒霉而已，碰上这种不知足的女人。” “是，方兄弟说的对，他麻的，想搞我，一定让她好看！”王恒力难得碰上志同道合的人，马上换一副和颜悦色笑道，“我现在脑子一片糊涂，真不知如何办了，方兄弟你说咋办好呀？” 第3章 既然得罪了，那就彻底一点（求收藏） 方柏淡淡说道：“你把张倩的事先告诉你老婆吧。” “那不行，我老婆肯定要搞我。” 王恒力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极力抗拒，他老婆很虎的，弄不好会让他掉一层皮。 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打死也不能说！ 老弟，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这么坑我吧？ 方柏冷笑一下：“你以为你不说，你老婆就不知道你在外面养小情人嘛，家里都喂不饱，晚上经常不回家，不是外面养情人还是什么，只是没抓到证据而已。 等时机差不多了，小白脸肯定会把你养情人的事告诉你老婆，先让你无心顾及其它事，那你……呵呵。” 王恒力刚开始还觉得方柏坑他，但听方柏这么分析，感觉很有道理，是他误会了，而且他越听越气。 暗骂道：去他麻的小白脸！ 纠结、犹豫了一会，深呼吸了下，终下决定，说道：“方兄弟你继续说。” 看到方柏杯中的茶水没了，亲自给他倒。 方柏看他听进去了，不急不慢，先抿了一口茶水，润下嗓子后，左手手指敲下茶桌，说道：“你先给你老婆买点礼物，先让她高兴高兴，晚上再嗨一下。 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忏悔痛哭说自己做错了事，说被人套路骗了钱，喝醉被色了一次，还被拿住了把柄。 表演要声情并茂，戏要演足，最好扇自己几巴掌，要演得比你老婆痛心、惨，尽量争取你老婆的宽容。 家丑不可外扬，我相信你老婆会明事理的。 至于张倩和小白脸那边的情报，我会帮你继续打听，最迟后天给你摸透情况。 你现在别去找张倩对质，没用的，说不定人家准备告诉你老婆了。 哪怕张倩没说，你一旦质问，人家就警惕起来了，打草惊蛇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解释吧。 别想着找黑道解决那两人，你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个身价，一旦染上黑道，想脱身就难了，那些人就是填不满的窟窿。 至于偷税漏税的事，我提醒一下。 偷税数额占应纳税额的30%以上并且偷税数额在一万元以上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偷税数额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从我打听到的消息，你的情节属于这个范围。 当然，如果你及时主动申报漏报、少报、错报的税款，可以得到税务部门的宽大处理，减少罚款金额，也免了坐牢。 在这方面，我觉得很难说服你，反正你觉得大家都在冒险，就算有人举报，相关部门不太可能上门查，那我就不多劝了，那自己把握决定吧。” 方柏从王恒力的想法中，知道他不太可能主动缴纳漏报少报的税款，这种人没吃过亏，是不会主动割肉的，觉得同行都这样干。 王恒力感觉方柏分析得很正确，脑子太灵活了，而且对税法很清楚，一下子就猜到他的想法，根本不像是年轻人，发自内心感激，抱拳说道：“谢谢方兄弟，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方柏看他这样子就是不想出钱，白了一眼，说道：“我治疗手指花了一两千块，手头没啥钱了，你总不能让我没点活动经费帮你做事吧，我打点人总得花钱吧。 说你有时候脑子就是没拎清，该花钱的时候不花钱，花在女人身上倒是大方。” 王恒力尴尬笑了笑：“这是我的不对。” 说完后，转过身，打开保险柜，拿出一沓五十张一百块钱递给方柏：“这三千元是赔偿方兄弟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两千元是活动经费。 我这现金不多，有些需要作为公司运营。 工资那边，我会跟会计说的，你有空去结算就行了。 还希望方兄弟继续在我公司工作，工资包你满意。” 方柏淡定接过钱，没想到王恒力这么大方，他当初觉得能要回一两千块钱就非常不错了。 至于上班，方柏绝不可能待在这里的。 那一百几十块工资，方柏觉得能要回就要回，要不回就算了。 如果正常途径要钱，就算拿到了，还会被王恒力记恨，不利于他下一步行动。 方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从桌上拿过笔唰唰写了一些字，然后给王恒之签字：“麻烦王总签下字，盖下公章，我也好说明钱的来路。” 王恒力有些狐疑，拿过纸看了下，上写着“今结算公司员工方柏医疗、营养等费用共伍千元整（5000.00元），总经理：（签字、公章）；时间……”。 略想一下，说道：“还是方兄弟想得周到，这样我也好向老婆交代钱的开支。” 很快签字、摁手印、盖章，然后交给方柏。 方柏笑了笑，接过字条，看下没问题后折叠好放到裤兜里，说到底还是怕王恒力告他敲诈勒索。 另外，方柏也好解释路的来路，毕竟五千块钱可是一笔巨款。 实际上，王恒力言不由衷，他刚才是这样想的。 【这方柏脑子灵活，嘴巴伶俐，如果能收下，去跑业务挺不错的，平时帮自己出出点子，都对自己有利，另一方面，也怕他到处乱说。】 【五千块钱不少了，麻的，这一下子就少这么多，有些心疼了。 但这件事办不妥，麻烦更大，也不知道这方柏能不能帮解决，就当赌博了。 希望这家伙拿钱后办事利索，也不要乱说话。】 【艹，这方柏贼精明的，把行动费用算作医疗费用，这种年轻人真不多。】 方柏知道王恒力所想的一切，把钱收好后，说道：“你就放心吧，我有把握，今晚就行动。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处理一下，宿管把我衣服和寝具给扔了，我很生气！” 说完后，还做出一副要他命的表情。 “这事好解决，我马上给你处理！”王恒力看方柏的表情，明白这年轻人贼精，不帮他处理一下，估计做事不卖力。 方柏看王恒力站起身，拿起大哥大，挺着大肚子走出办公室，他也随后。 一会后，两人来到一楼的人事部。 人事部有四名员工，其中就包括宿管罗向，一名四十岁的中年人。 众人看到老板气冲冲走进来，再看到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有些好奇。 此时，王恒力走到罗向面前，质问道：“罗向，你是不是把方柏的衣服和寝具给扔了？” 罗向一下子被问怔了，不敢直视有些火气的老板，还是老实说道：“老板，你说的是那个断指受伤的新员工吧，我看他不可能来上班了，就处理掉了，顺便安排给新员工住了。” 王恒力闻言，今天出了一桩破事，有火气不知向谁发，正好碰上一个发泄口，直接一巴掌扇在罗向脸上：“嘴巴放干净点！ 有你这样做事的嘛，动不动就扔掉人家东西，你问过人家同意了没？ 谁说方柏要辞职了，他是我们的好员工，现在他就在这里，你现在跟他道歉赔偿，得到他原谅，要不你自己收铺盖滚蛋！” 罗向被老板突然扇了一掌，内心有火不敢反抗，一反抗就丢失了工作。 让他恨的是，老板竟然让他向方柏道歉赔偿！ 怎么会这样？ 难道方柏是老板的亲戚？ 不可能呀，他们都调查清楚与老板有关系的员工。 此时，大家才注意到老板右手侧指的年轻人。 这真是方柏呀！ 变化这么大！ 看到他右手上的明显伤痕，看来真是他。 罗向再观察老板的架势，心想今天要是不道歉赔偿，估计真的要圈铺盖，琢磨一下得失，还是向方柏说道： “对不起，方柏，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 方柏看他诚意不怎么样，淡淡笑了笑：“衣服和寝具倒不值钱，估计加起来也就几十块钱而已，只不过我衣服里装有老人给的翡翠老物件，比较值钱。 这样吧，我也不坑你钱，加起来价值300元。 或者，你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回我那翡翠老物件，赔钱衣服和寝具钱就行了。” 这种人可不能跟他客气，欺软怕硬，方柏要是客气，估计事后就找他事。 越是能够忍的人，越是不能小觑，哪怕他是小人物。 所以，既然得罪了，那就彻底一点。 三百块钱，估计就是他三个月工资了，足够他吃一壶了。 若是索要太多，估计难度有些大。 听到要赔偿三百块钱，屋里的人都惊讶地看向方柏，这明摆着要坑钱呀，还说不坑罗向。 就连王恒力也有些佩服方柏了，这坑得不多不少呀，至少在人家的接受范围内。 罗向咬了下牙齿，恨不得在方柏身上咬下一块肉。 不过，思索一会后，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可以，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块钱。” “没事，你可以预支，也可以先向同事借，我相信王总会答应的。”方柏还是那副笑脸，“我在这里等你。” “这没问题，如果借不到，可以先从财务预支。”王恒力看到如此，还是挥挥手让罗向赶紧找钱还了。 几分钟后，罗向把三百块钱交到方柏手里。 “这可是你赔偿我的，可不是我勒索你，此账两清。” 方柏淡淡说了句，满意地接过三百块钱，和王恒力离开人事部。 离开恒力公司时，方柏意味深长地向王恒力说：“王总，你公司经常丢贵重金属，我建议你可以从罗向身上查一查。 我建议你让人在今晚上蹲守一下仓库，罗向一下子损失不少，肯定想从其他地方弥补一下。 一个工资一百多块的员工，不用借钱，只回自己住宿，很快能掏出三百块钱，难道你没有疑惑吗？” 方柏敢坑宿管的钱，而且还是这种能隐忍的人，这种人不能乱得罪。 所以，不借刀杀人送他进监狱，方柏晚上可睡不安稳。 罗向偷盗公司贵金属是一年后才被查到，是方柏前世找老师傅喝酒时，老师傅跟他说的。 经方柏这么一说，王恒力虽然有些怀疑，但觉得可信度很大，感激说道：“好的，谢谢方兄弟提醒，我说怎么感觉材料数目不对账。 这王八蛋！ 如果属实，老子肯定让他蹲监狱！” 方柏笑了笑，挥挥手，离开恒力公司。 王恒力看他离开，感觉这年轻人有些不简单。 转身回办公室，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人员晚上调查一下，然后自己要回家一趟。 但想到要跟老婆坦白从宽，他脑袋就发疼。 第4章 第一桶金到手 方柏离开恒力公司，他打算找一家银行把身上的钱存下，把身上大部分钱存了，留下一千几百块钱就足够了，钱多容易遭贼。 他办理过身份证，幸好随身带着，要不被宿管扔了，再办理就麻烦了。 宿舍人多杂乱，打工人一般把自己贵重东西带在身上。 85年后，国内开始实行居民身份证制度，但在20世纪90年代初期，还存在一些地区和人员没有居民身份证的情况。 来到邮政局，办理活期储蓄存折。 这年头存邮政比存银行方便，乡镇上多半有邮政，而银行就稀少了，还不能跨行取钱，取钱非常麻烦。 排队排了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他了。 银行人员看到他拿出一沓百元钞，略有惊讶，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不过，没有多问，很快帮他办理，服务态度更好了，这年头万元户太稀少了。 在她看来，方柏的穿着，还有他的一举一动，非常自信、淡定，看上去像是有见识的人，有可能就是老板的儿子，不能简单地从身份证地址上推测这是农民。 在当地，作坊老板很普遍。 一会后，业务办理完成。 在存折存入一栏，多了一行字“￥4000.00”。 方柏踏着轻快而有力的步伐离开邮政局，打开金手指屏幕，看到财富一栏变化了。 【财富：5606.3元】 而且，人脉数量也变化了。 【人脉：1】 看来，王恒力就是这个人脉。 方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违的成就感，脸上浮现出自信而满足的微笑，这王恒力既送钱，又送人脉。 真爽！ 如果方柏拿捏不住王恒力，想讨回钱，那根本不可能！ 这一步，金手指的功能最大，时刻知晓王恒力的想法，才敢打他骂他。 在90年代，几千块钱的魅力是无法抵挡的。 这个数目在这个时代代表了相当可观的财富，能够让人们过上更加舒适和奢华的生活。 对方柏来说，可为他个人创业或投资提供很大的资金支持。 这比他几年后赚到数十万更有成就感。 离开邮政局没多久，太阳将要下山了。 方柏没有手表，查看时间非常不方便，要不问路人，要不进人家门店看老式钟表。 刚好路过一家手表店，挑了一只几十块钱的国产杂牌星期五手表，像东方雄狮、申城、精工等品牌手表暂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现在能省钱则省。 先找家找一家化妆店买些乔装打扮的工具，又在地摊上买了一套偏成熟的衣服、一副手套和一顶黑色帽子，在附近找间宾馆入住，顺便把自己行李暂存。 这一套布置下来，总共花费了五六十块钱。 换上新买的衣服，脸上涂抹些深色粉底，贴上假胡子，戴上帽子和手套后，勉勉强强看着像三十多岁的男人。 方柏当然不会易容术，他这番乔装打扮很勉强，在晚上灯光黯淡时，不注意观察的话，熟人还真认不出来。 身高和体形不好改，尽量改变走路姿态。 他先找家餐馆吃顿晚餐，然后拦辆人力三轮车来到昌新路156号附近。 方柏没见过张倩，只是通过王恒力的信息知晓她长相。 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这年代在温城还没有单元楼，过几年才兴建，张倩所住的是一栋偏街的二层联排小楼。 在附近观察了一会，看到一个穿着靓丽的女人，年约二十多岁，挎着包，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进屋。 方柏不紧不慢走过去。 “你是张倩吧？” 张倩刚从外面夜店潇洒回来，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他，对方声音有些沙哑，把她吓了一跳。 立马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立领，戴帽子，胡子拉碴，灯光有些黯淡，看不清楚模样。 对方这打扮，再加上此时周围除了自己和对方，再无他人，这让她瞬间感到恐惧，手心冒汗，这年头抢劫犯可不少。 劫色，同样不少。 方柏看到急退两步靠门，知道把她吓着了，赶紧说道：“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敌意，王恒力你知道吧？” “你是谁？” “韩立。” 方柏淡淡说道，“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是来帮你的。” 张倩闻言，但没放下警惕心，刚才听到提到王恒力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知道你与王恒力的关系，他已经知道你用他的钱养情人，非常愤怒，打算要搞你。”方柏不紧不慢地说，同时观察张倩的微表情，看她眉毛都竖起来了，继续说道，“他今晚就把你的事告诉陈丽，污蔑你诱惑他，争取他老婆原谅。 但我觉得以陈丽的脾气，也许会原谅王恒力，但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你不承认没有关系，我建议你今晚搬离此处，明早，陈丽多半会派人过来，打断你两条腿都是小意思。 要是狠点的话，不毁你容都没法泄气。 若有怀疑，这几天你可以在附近观察一下，就这样吧，爱信不信。”方柏说完后就离开了。 张倩看到对方离开，迅速打开门进屋反锁。 对方的话，让她极度恐慌。 如果王恒力知道她养情人的话，多半不会放过她。 以她对陈丽的了解，那女人的确有些凶狠。 想到这，她赶紧回屋收拾贵重物品，不敢在这房子多逗留。 方柏离开后，并未走远，而是在附近坐下来观察张倩的房子。 果然，仅仅十几分钟，他就看到张倩慌慌张张提着行李箱离开所住的小楼房。 看到这，方柏满意地离开了。 晚上，吃过晚餐，回到宾馆。 为了省钱，他入住的宾馆很简陋，简陋的床铺，没有免费洗漱用品和毛巾，而且还是公共浴室。 方柏洗完澡后很尴尬，忘记买毛巾了，全身湿漉漉的，只好使出狗式把身上能甩的水珠甩了，回到卧室看到有纸，拿一些来擦拭。 第二天一大早。 方柏再次来到昌新路156号附近的茶馆喝早茶。 大概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几个流氓模样的青年拿着棍棒，气势汹汹踹开156号门房，然后进屋搜索，没找到人后又气势汹汹离开。 这番动静，也把周围的人震惊了。 方柏看到这，摇了摇头，这陈丽果然是狠辣女人呀，怪不得当初向张倩泼硫酸，怪不得王恒力惧怕她。 他并不是拯救张倩，张倩根本不值得他同情。 那几个人对方柏来说只是工具人而已。 第5章 韩立做的事，跟我方柏没关系 上午十点钟， 方柏再次坐人力三轮车来到恒力公司，悠悠大摆走进公司大门。 路上碰到人事部的员工，对他非常客气，礼貌喊声：“方柏，你来啦。” “嗯，有事找下王总，他在公司吧？” “在的，这会应该在办公室。” “好的，谢谢。” 方柏笑了笑，客气回话。 别人对他客气，他也尊重别人，哪怕这个客气只是表面上的。 若对他不客气，他也不会凑热脸贴人家屁股。 来到二楼总经理办公室，此时门打开着，方柏刚好看到王恒力坐在实木沙发上喝茶，有些闷闷不乐。 王恒力的办公室面积约三十平方米，全实木家具和地板，办公桌上没有电脑、打印机等设备，只有一台电话，墙角处放置一个报刊木架，上面摆放着各类报刊杂志。 这个年代的装修风格，在方柏看来真谈不上时尚，但对大部分人来说，已经算得上是豪华办公室。 王恒力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抬头看了眼，看到是方柏，苦笑道：“方兄弟呀，你可害苦我咯。” “没有吧，我看王总这会不是挺好的嘛。” 方柏进屋，顺手把门关了，看到王恒力脸上有几道红爪痕，皱着眉头，明知故问道：“哎呀，王总，你这脸上怎么啦？” “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 王恒力哑言，他不相信这鬼小子不知道，故意调侃他。 不过，他比较欣赏这种说话爽快的年轻人，聊得来。 方柏先与王恒力握下手，使用金手指无名指功能，锁定对方获得信息，然后坐在王恒力对面的沙发上。 王恒力过去24个小时发生的事，在方柏脑海里快速播放：给老婆送鲜花，嗨之后把被情人套路的事告诉老婆，老婆怒问他有关张倩的一切信息包括地址，被老婆撕心裂肺在他脸上抓了几下，王恒力不敢反抗，只好抱头求饶…… 看到这些，方柏嘴角忍不住翘起来，露出一个笑容，心底拍手称快：打得好呀！ 王恒力以为方柏喜欢握手，太热情了，抽出一支红塔山香烟给方柏。 方柏没拒绝，左手中指和食指熟练地夹住香烟，把过滤嘴放嘴唇间，然后从茶桌上拿起火柴在火柴盒上划了一下，火柴头在摩擦的瞬间发出微弱的摩擦声，立刻冒出一小窜火焰，靠近烟头，一瞬间，一个微小的火星在香烟的尖端燃起。 方柏温柔地吸了一口气，火星加剧燃烧，同时烟草的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并没有吸进肺中。 然后轻轻地吐出一口烟，烟雾在空气中舞动着，曲线优美，缓缓升腾而上。 他极少抽烟，能不碰就不碰，只有交际需要时才过个烟瘾。 哪怕被人怼，吸烟也不吸进肺，纯粹吸个寂寞。 王恒力看他抽烟的动作，不像是菜鸟，再看他双手并没有烟熏的痕迹，还有这个年龄，根本不像是长期抽烟的人。 “方兄弟，事情调查得怎么样？”王恒力转问其他事，不想在被老婆打的话题上过多探讨。 他老婆说不再追究情人的事了，对他来说是个满意的结果。 方柏摇头叹气：“哎，很遗憾，张倩当晚就跑了！ 麻的，看来是她发现了不对劲，说不定有人向她告密，小白脸也没查到，这下真是无处可查了。 我早上再去看的时候，看到几个流氓拿着棍棒砸门找人，也没找到。 王总，你不会派人去搞她吧？ 说不定就是打草惊蛇，让她提前知道了。” 向张倩告密的反正不是他方柏，而是韩立，跟他没关系。 王恒力闻言，更加确认张倩背着他养小白脸了。 如果不是，怎么会当夜逃跑呢，不找自己辩解。 同时，暗骂自己婆娘惹事，要是处理不好，被人报复就麻烦了，而且他很反感与流氓有交际。 “我可没让人去搞她。”王恒力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这不是明说是他老婆派人打人嘛，转移话题道，“对了，还得感谢方兄弟提醒，那罗风真他麻的吃里扒外，昨晚半夜三更到仓库偷东西转卖，幸好我派人蹲守。 这不得不说，方兄弟料事如神。” “杜绝后患就好，送往派出所了吧？”方柏把烟给掐灭了，把烟蒂扔在烟缸上。 王恒力再给他烟，方柏摆手示意不要了。 “今早报警送往派出所了，我这两年丢失财产可不少，按量刑标准，这王八蛋少说得蹲十年牢房。”王恒力怒拍茶桌，语气有些愤怒。 “好，蹲得越久越好，免得他出狱后反咬王总一口。”方柏语气加重，拍手称快，表现出同仇敌忾的样子。 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总算报了一箭之仇。 这罗风被抓，其实也不怪方柏，谁叫他自己手脚不干净的。 就像方柏讨厌王恒力，也不会干违法的事，而是通过其他手段为自己获利。 目前，王恒力对自己还有很大用处，方柏想在他身上薅更多的羊毛。 薅完羊毛再吃羊肉，才达到方柏的目的。 方柏和王恒力随意聊着，时不时地聊着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引导王恒力往这方面想，然后探测他的商业信息，看看有什么有利可图的。 “王总，你公司的２英寸碳钢截止阀订单挺多的呀，生意很好。” “还好吧，这两个月主要是这些代工订单。” 方柏从王恒力的信息当中，搜索到的订单是比较大的，不是两三台设备就能干起来的。 这些信息包括恒力公司的产品零售价、代工成本等主要信息。 现在用不上这些信息，但今后就难说了。 方柏聊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准备离开恒力公司。 刚好一个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敲门进来，面容阴沉，眉头紧皱，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他正是恒力公司的厂长马景森，负责公司所有生产管理工作。 马景森看到老板和一个年轻人正在聊天，打量了下，发现是学徒工方柏，有些惊讶。 不过，眼前没心思关心这个，略有忐忑向老板说：“老板，我们那台摇臂钻，已经换了新主轴，还是没法修好，主轴老晃着，钻30毫米的孔，实际钻出来达到32去了，而且不好转了，根本没法干活呀。” “我他麻的，新买才用三四年，就出现这样的问题，难道修不好了吗？”王恒力这个大老粗皱紧眉头，直接破口大骂，一台新的摇臂钻床Z3040新买要两三万，让他买新的肯定舍不得。 买新的也要花时间运输、安装，少说要一两周，肯定影响生产进度。 “真搞不好了，我们都修了三次了，还是没法解决问题，目前公司只有一台摇臂钻机可以使用，严重影响生产进度。”马景森再次强调，希望老板相信他说的话。 设备没修好，他们也很烦躁、焦虑，到原厂家申城机床公司买了一根新主轴换上也没用。 而且设备已经超出一年的质保期，厂家不愿意派人过来维护，主要还是交通不便，通讯麻烦，维护成本高。 还好不是进口机床，如果是进口机床，一旦重要零配件损坏，就很难购买到进口零配件进行更换。 此外，海运时间过长，更加严重影响生产进度。 因此，购买进口设备基本是一锤子买卖。 当然，进口机床也不是那么容易坏，用个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都不是问题，而且期间都不用进行大维修。 这年头进口设备太贵了，是稀罕物，一般工厂舍不得买，像恒力公司就没有进口设备。 “我下去看看。” 王恒力略有烦恼挥下手，不能因此事耽误赚钱。 方柏也没事，跟着去看看。 一会后，三人来到机加工车间一跨，一台摇臂钻床已经罢工，机床周围堆满了两三百个需要钻孔的阀体，大多是２英寸的截止阀，还有４英寸和8英寸规则尺寸的闸阀。 恒力公司还有两台台钻，不过不适合钻这些孔径较大、深度较深、各孔有跨度的工件。 现场有些凌乱，设备沾了不少灰尘和油污，工具乱放，根本没有什么5S管理意识，连简单的区域画线根本没有。 方柏在这个行业钻营了二三十年，对设备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也好奇这台钻床出了啥问题。 普通国产机床的设计寿命是十年以上，实际用个十几二十年不成问题。 他右手中指碰了下眼前的设备，默念一下故障分析。 蓦然间，眼前的世界，除了钻床再无其他物品，相当于把钻床之外的物品全隐藏不见了，变成一个略透明的三维机械结构图，与有限元分析图很相似。 大部分结构的颜色是蓝色和绿色，小部位有淡黄色，有两处有红色。 淡黄色的部位是磨损比较多，而红色部位就是存在故障的零部件，是主轴上面的轴承和立柱摇臂锁紧机构出现问题了。 方柏在医院已经测试过金手指的功能，用不同颜色代表设备状态，非常直观，而且只有自己能够看到。 默念关闭金手指功能，眼前恢复现实世界。 金手指不仅能指出设备故障在哪里，而且还能分析故障原因，比设备维护专家牛比多了。 当然，也有限制，像非机械设备和非电子设备物品都不能分析。 【故障分析1：轴承与莫氏5号主轴配合间隙过大，存在松动； 轴承次品，严重磨损，与主轴的同心度误差达到0.211mm，转速超过100转/min时，晃动过大。 建议：更换莫氏5号主轴所用的6008深沟球轴承一套5个，轴承规则尺寸如下： 内径（ID）：40mm 外径（OD）：68mm 宽度（W）：15mm 要求最大转速：8，000转/分钟 额定动态负荷：16.8 kN 额定静态负荷：11.5 kN…… 故障分析2：由于液压油使用太久，油压低，锁紧机构放不开。 建议：更换液压油。】 方柏看不懂有些技术参数，也不懂6008和莫氏5号是啥意思。 所以，就算金手指分析出来了，受限于专业知识，他也看不懂这些。 不过，他大概明白需要的零配件是啥东西，啥规格，数量多少，这就足够了。 方柏不会把故障原因告诉王恒力的，或者收个维修服务费。 那能赚什么钱！ 他想买下这台设备！ 只要更换掉轴承和液压油，那设备问题就解决了。 像这台七八成新的Z3040钻床，如果是完好可以使用的，目前二手市场价大概值1.2万元。 6008深沟球轴承一套5个的价格，大概需要几十块钱；液压油也不用什么钱。 其他成本还有运输成本、租赁房子摆放设备及请人帮他更换设备的成本。 方柏估算了一下，除去租赁房子，综合成本约一百块钱，大概需要一两天时间。 如果能够低价收购，再转手卖掉，可以大赚一笔。 在永加县这个作坊布满街头巷尾的地方，处理一台标价比较便宜的机床，问题不大。 或者说，再卖给王恒力，也不是不可以嘛。 就算处理不掉，自用也是可以的。 风险是有，但极低，这种捡漏的机会可不多。 如今，就看能以多少价格收购，还要看王恒力想不想卖。 第6章 捡漏的乐趣 “王总，要不把这台设备卖给我吧。” 方柏的话，把马景森和旁边的两位工人惊讶到了。 就算设备坏了，那也值不少钱，根本不是一个打工人随便买得起，更何况一个学徒工。 “方柏，这台设备就算出了些问题，也值不少钱。”马景森没有明言方柏买不起，但心里的确不看好他。 王恒力听到方柏想买设备，有些好奇：“方柏，你买来做什么？” “这个我自有用处，暂时不方便告知。”方柏笑了笑，“王总，出个价吧。 这台设备情况我也清楚，修是修不好了，还不如处理掉换台新的，放着还占地方。” “五千吧，毕竟还是勉强能用的，哪怕拆卸卖零件也值不少钱。” 王恒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他知道方柏有五千块钱，如果喊价再多，方柏也买不起。 “王总你真会开玩笑，谁会买二手机床零配件，就算买下来也难找到匹配的。 所以，这类设备只能当废铁卖。” 方柏鄙夷说道，相同型号的二手机床存在量不多，可不像汽车那样好拼。 王恒力摇头：“当废铁卖那是不可能的，你就说能给多少钱吧，觉得合适我就卖，要不就别提了，伤感情。” 王恒力这么说，方柏才探测到他的内心想法，也知道他的心里价位了。 两三万买的机床，用了只有几年时间，绝大部分功能都是好的，当废品卖的确不可能。 如今钢铁价格约为1500元每吨，设备净重3.5吨，钢材部分占重约3吨，钢厂最高回收价肯定不到2500元，要是卖给收破烂的，能有1500元就不错了，王恒力当然不乐意。 “三千块。” 方柏回道，这是王恒力的心里价位。 对方柏来说，如果能够维修好，他有七千到一万的利润空间。 如果维修不好，只是小亏而已，还能接受。 “可以。” 王恒力略犹豫下，三千刚好符合他的最低价位，只要比钢厂回收价高一些就行。 作为资产上百万元的老板，不会在小数目上太过于纠结，感觉差不多就行了。 眼前这台设备，如果把主轴架全换了，再进行维护立柱，估计要扔进去七八千块钱，而且还不一定能够维修好，那他还不如买一台二手设备。 “先让人把设备与地面的锁紧螺栓松了吧，我这两天过来搬走设备，到时候再给你钱。”方柏说道，摊了摊手，“身上也没带钱。” “没问题！” 王恒力笑呵呵，感觉解决了一桩麻烦事，转向马景森，“让人把设备拆卸了吧，我这边再买一台新设备。” “好的。” 马景森也没想到老板同意这桩买卖了，三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更想不到一个不起眼的学徒竟然这么有钱！ 至于价格，也差不多吧，真不知道方柏买下来做什么，弄不好就当冤大头了。 不，肯定要血亏！ 太年轻了！ 还真以为那么好赚钱，真不知道方柏哪里来的勇气。 方柏不知道马景森的想法，一直都没太注意这个人，与王恒力打个招呼，然后到财务那边领取他的工资。 干了不到两个月，只有一百几十块，但这钱也不是小钱，方柏每花一块钱都要精打细算。 这年头的一块钱，可不是小钱！ 足够大多数人的一天伙食费了。 如今温城菜市场上，一斤五花肉大概要一块七，对大多数家庭来说，平时想吃一顿肉也不容易。 方柏记得，只有他和妹妹周末从学校回家，父母才舍得花钱买肉，买的量也不多，只能混个口谗，而且父母都尽量夹给他和妹妹吃。 肥肉用来煎油炒菜，每顿炒蔬菜时就放几块煎过油的肥肉。 瘦肉一般用来煮肉汤，或者炒瓜，一般不舍得用来油炸做叉烧肉。 想吃五香牛肉，那不可能。 鸡蛋比肉便宜一些，但也不是天天能吃到。 方柏和妹妹是寄宿读书，从家里拿米到学校换粮票，家里耕田不多，很多时候不得不从市场上买米。 从家里带咸菜，偶尔能配点肉，吃咸菜主要是因为能存放，省钱，然后从学校打米饭。学校也有肉菜，不过大多学生都不舍得花。 这年头大家都偏瘦，像方柏身高都176了，体重只有125斤。 在医院那段时间，方柏每天吃快餐能吃到一点猪肉，但他父母多半是喝稀饭吃馒头省钱。 所以，方柏现在的梦想就是能给家里解决吃的问题，每天都能吃上肉。 特别是妹妹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她目前就像一根焉的黄瓜似的。 他现在拥有五千块钱，也不敢乱花。 另一方面，他又与时间在赛跑，珍惜这个黄金时代，多捞钱，不能为了省钱而浪费时间，该花的要花。 方柏离开恒力公司后，也到了中午时间，他找个餐馆吃顿午餐，回旅馆小憩一会，收拾东西离开旅馆。 接下来，他打算租房创业，同时复读准备高考。 在医院那段时间，他已经考虑过如何积累第一阶段的创业资金。 如今正是经济发展的黄金时代，市场一下子放开了，积蓄已久的需求喷涌而出，市场一片空白，完全是卖方市场，可以说满地是商机。 走在大街上，所看到的地摊上，各种吃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承载着人们的全部欲望和激情。 即使只拥有几十块钱，只要能找到进货渠道，摆个地摊卖挂历这样的小商品都比上班强。 当然，由于没有手机和互联网，信息封闭，资金反倒不是主要问题。 而是信息不对称，其次就是有没有敢于下海的闯劲。 方柏想过让父母做点东西，而不是打工，但目前很难改变他们的观念，只有他自己先做出来了，让父母尝到甜头了才会改变。 赚钱的行业和路子很多，比如罐头换飞机、从中关村进货到其它地方卖电子产品、开超市、开游戏机室、抽奖推销积压产品、炒股、炒房…… 不过，就是当前经济体系不是很健全，经商环境不是很好，并不是什么机会都适合他。 比如罐头换飞机，方柏可没自信到他有那么好运气在熊国不被人咔嚓掉，人死如灯灭，钱赚得再多也没用。 开游戏机室，玩游戏的可不少二流子，动不动就喊打杀收保护费，砸机都算小事了，弄不好还会牵连上家人。 到北上进货，跑一趟就要几天时间，享受过高铁的便捷，绝对不想再体验既拥挤又贼慢，而且小偷小摸又多的绿皮车。 站在上帝视野，每个人都自信自己重生就非常牛叉。 如果他没有金手指，也许会走那些重生人士走过的路子。 但有了金手指，他赚钱的途径就更广了。 另外，方柏感觉冥冥中，金手指给他指定的路子不会那么简单，可不简单以钱来衡量它，只有不断升级之后，这些隐秘才能一层一层地揭晓。 所以，方柏综合考虑自己情况之后，发现有几条赚钱路子比较合适他上大学前的规则。 第2章 狗仗人势，让狗咬狗最合适 （原第２章节修改后被审核屏蔽，明天才解禁，此为第２章节。原章节解禁后，本章节再删除，排章节乱了，实在没法） 几天后， “哎，终于出院了，不用再闻消毒水的味儿，这段时间真是难熬啊！” 方柏背着旅行背包走出医院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看着马路上不断涌动的自行车潮，“哐啷哐啷”响的人力三轮车，数量不多的摩托车、桑塔纳和菲亚特汽车穿梭而过； 路边的报刊亭摆放着《知音》《温城早报》等报刊杂志，以宽松穿着为主流风格的人群； 小作坊遍布街头巷尾，叫卖声此起彼伏，整个街道充满了生机…… 这个年代让他既熟悉又陌生，恍悟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转过身，回望了一眼简陋的医院大门，然后低头看下受伤的右手中三指。 虽然已经不发炎了，但只能勉强能动，指节处和指头不能弯曲。 他真的很渴望早点升级金手指，这三根手指就能恢复如初。 此时，他身穿一套崭新的蓝色牛仔裤、白色Ｔ恤和牛仔外套，裤兜里还有312.13块钱。 这套新衣服是秦舒雨离开医院时给他买的，她说他以前的衣服粘血不能穿了。 离开医院前，方柏换上新衣服后才发现到口袋里有三张面值一百元的纸币，还有一张纸条，上写着，“方柏，我回校了，三百块钱你先用着，不用担心我，我们学校还有补贴的，你要加油哦！ 我有空就会给你写信，记得回复我哦，否则……哼！” 除了秦舒雨给的三百元，方柏还有母亲给的十元钱。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他母亲就回永加中学做勤杂工了，她的月工资只有50元，低于温城工薪族的工资水平。 父亲在家务农，主要解决家庭的粮食问题，家有耕地要缴纳粮食税，闲时打些小工，虽然收入不多，但能给家里稍微补贴一点。 方柏在工厂当剪板工时，实习期月工资是80块钱，包吃包住，只是目前还没拿到一分钱的工资。 1990年工资都不太高，全国工薪族的平均工资只有一百几十元。 实际上，很多人拿不到这个平均工资。 不管在哪个年代，“平均”这个词类同于“忽悠”。 即使他岳父生意不错，已经迈入万元户的情况下，几百块钱也不是小数目。 对大部分人来说，面值一百元的纸币都是稀罕物。 另外，秦舒雨给他买的两套新衣服，估计也花了不少钱。 这让方柏感到沉甸甸的，他知道秦舒雨自己留下的钱可能并不多。 “这个呆瓜！” 方柏离开医院后，决定前往工厂取回自己的衣物和寝具等物品。 这些物品虽然价值不高，但毕竟是他父母用辛勤劳动挣来的钱购买的，不能白白浪费。 另外一件事就是要向那个可恶的老板讨回自己的欠薪和医疗费用。 根据他上一世的经验，他没有得到一分钱，还被老板命令保安把他赶出大门。 即使方柏拥有几十年的经验，他也没有自信能够说服老板给他钱。 不过，他现在有了很大把握。 “王八蛋，先等着！” 温城包括4个市县区和5个县城，永加县属于５县之一。 市区与永加县隔瓯江而望，而瓯江以北称为“欧北”，属于永加县的一部分。 医院在市区，工厂在欧北，两地相距约几公里。 方柏没有自行车，新自行车可要两百多块钱，旧车也要百块钱左右，他现在可不打算把钱花在这上面。 坐公交不方便，只好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问下路程价，约两公里要3毛钱，不算便宜了。 一会后，来到江边。 渡船过江，又花了一毛钱。 到了县城欧北，先找家发廊剪了个显得成熟点的短发。 理发的时候，方柏随意观察下这间简单装修的发廊，四周墙上贴了不少当代流行的女明星海报，像某敏、某玉、某迅等。 理发完，离开发廊。 下午两点钟，方柏来到他以前打工的工厂。 江南省恒力阀门制造有限公司，老板叫王恒力。 工厂占地面积十几亩，有一栋两层办公楼，一栋两层宿舍楼，以及两个混砖厂房，员工人数接近一百人，每年营利数十万元。 这年头机械厂设备和工艺都落后，生产效率低，再加上产品附加值低，人均产值都比较低。去年，整个温城ＧＤＰ产值只有一百亿元。 像恒力公司这类工厂，正常发展的话，三十年后老板身价都有数亿了。 只不过，王恒力身陷情人债中，反遭打击，生意一落千丈。 这种工厂门卫形同虚设，只要你不偷公司东西出来就行。 门卫看到是熟人，也没阻拦，方柏顺利进厂，来到宿舍，拿出钥匙打开宿舍门。 狭窄的房间里摆满6张铁床，分为上下铺，12人住，屋里乱糟糟的，满屋充斥着鞋臭味，真不知道晚上如何能睡得着。 方柏看到自己床铺上已经没有自己的衣物和寝具，而是别人的东西，一下子火就冒上来了。 “艹尼麻的宿管！” 比前世提前两天出院，还是没逃过被宿管扔掉他衣物和寝具的命运，上一世就与宿管干架了，打完之后还加剧自己右手的伤势。 TMD，这就是底层人欺负底层人！ 方柏没有直接找宿管理喻，现在手伤又不适合打架，要不然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别管打不打得过，这年头打架太正常不过了。 既然是狗仗人势，那干脆让狗咬狗最合适。 走往王恒力办公室的路上，方柏很快抚平自己愤怒的情绪。 路上碰上一个关系一般的熟人，对方那可怜又好奇的眼光瞥了一眼他右手，方柏早就习惯别人这样的眼神和态度了。 来到二楼，刚好看到一个约莫五十岁的矮胖男人拿着大哥大在办公室外的走廊大声说话，还说电池快没电了得结束电话了。 方柏面带微笑，快到他时，朗声问候：“王总，好久不见了！” 王恒力刚打完电话，听到背后有人向他打招呼，转过身来，看到不是熟人，于是打量一下，对方很年轻，笑容阳光，背着时尚的旅行背包，感觉在哪见过，但突然间想不起来是谁。 但他这气场，自然、稳重，这年轻人不一般啊，莫非是哪个业务员？ 看到对方伸出左手，自己也习惯性伸出手握手：“你好！” 方柏看到王恒力没有一下子认出自己来也很正常，他在车间干活，上班不到两个月时间，基本不与老板打交道。 另外，他这穿着和发型，已经是“改头换面”了，别说是王恒力，就算是熟人，也没能一下子认出来。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在握手的瞬间，方柏就掌握了王恒力过去一天的信息，以及当前内心想法。 在医院的时候，方柏就研究透了金手指的功能。 只需握手过一次，握手时间无限制，不限制左右手，就可以探测对方过去一天的信息，同时能知晓对方当前的内心想法，但要求在自己方圆10米范围内。 如果超出自己方圆10米范围就探测不到，但回到范围内又探测到，不需要重新握手。 【这年轻人是谁呀？怎么感觉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呢。怎么用左手握手？难道是左撇子？】 这是王恒力此时的想法，方柏还了解到在他过去一天做了哪些事。 昨天晚上，王恒力到他给情人买的金窝，晚上折腾了不到一分钟。 今天早上九点钟，王恒力带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才离开金窝，跟老婆说没回家的借口就是出差了。 离开时，王恒力还和情人拥抱了下，顺便塞给情人两千元。 这是方柏可以看到的画面，包括王恒力与情人说了啥话都知道，就像是视频录播一样，可快进，也可慢放。 而且，想知道什么信息，自动获取，不需要看完所有画面。 这金手指的功能实在太强大了！ 王恒力比较惧怕老婆陈丽，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老婆掌管大部分资产，二是他岳父以前当个小官，如果没有岳父的支持，公司根本做不到现在的规模。 当然，他岳父已经退休几年，但还是有些关系的。 王恒力不知道的是，他给情人张倩的钱，却被她用来养小白脸。 两年后，王恒力与情人偷情被陈丽当场抓jian，陈丽雇佣流氓把张倩打了，后来陈丽还气不过，拿硫酸泼张倩脸让其毁容。 张倩被毁容，小白脸也离她而去，心如死灰之下，花钱让人把陈丽和小白脸都给打残了，王恒力逃过这一劫。 小白脸开始也不知道张倩被人包养，后来发现自己身陷三角恋后就想推倒王恒力。 这件事闹得太大了，上了当地新闻，全城皆知，后来这四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两个女人都是疯子，男的偏偏胆小怕事。 方柏知道这件事，也是从老师傅和新闻报纸上知道的。 这辈子，这四人未来如何跟他没有关系，方柏只想要回自己的东西，顺便坑一把宿管和王恒力。 突然间，王恒力注意到方柏右手中三指上的伤痕，才突然想起，眉头一皱：“方柏，怎么是你？！” “哈哈，看来王总记性挺好的。”方柏非常自然地笑了笑，“我还以为贵人多忘事呢。” 王恒力绷紧脸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已经不是我公司的员工了！” 方柏掌握王恒力的想法，直接问这死胖子要工资和赔偿那是不可能的，看到他一脸厉色，干脆问道：“当然是来帮助你呀，不知你夫人陈丽知道张倩这个人会怎么样？” “你说什么？” 王恒力突然听到“张倩”这个名字，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同时凝视方柏，好奇这家伙怎么会知道他这些隐私。 他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隐蔽了，两人从未在公共场合一起露面，就是怕他老婆发现， 要是被他老婆告他婚内出轨，弄不好就是自己净/身出户。 这对他来说肯定不行，只要有钱，情人可以再找。 “王总这么说，那就没意思了，昌新路156号。” “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恒力听到这个地址，心里疙瘩了一下，正是他给情人买的房子。 看着方柏一脸淡定，好像自己一切脉络都掌握在他手里。 “王总，不请我到你办公室坐一坐？” “请吧。” 王恒力冷淡说了一句，看到方柏不要脸似地走进屋里，把背包放在沙发上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然后跷起二郎腿。 看到这，王恒力更生气了，方柏这特么地把他办公室当成自己家了。 不过，王恒力还是抑制自己的火气，顺手把门关了，免得路过的员工听到，一脸不快坐在方柏对面。 突然， 方柏把杯中盛满的茶水直接泼在王恒力脸上，把杯一扔，顺手扇了他一巴掌，然后顺手揪起他衣领，骂道：“你这个蠢货！ 把自己偷税漏税的事告诉张倩，却不知，张倩拿你的钱来养小白脸！ 被女人和小白脸抓住把柄，你想坐牢吗？ 尼TMD，真蠢！ 白活几十岁了！” 骂完后，方柏才松开他衣领，敢这么打他，就笃定王恒力听他讲完事后就不敢对他怎么样。 而且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人，自己不硬起来，根本对付不了这种老油条。 如果探测他王恒力有想法对他不利，方柏第一时间会想办法应付。 因此，这突然袭击，把王恒力给干懵了，本想叫保安来拖方柏出去揍一顿。 但是，看到方柏那锐利的眼神和压迫感的气势，他说的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张力，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刺破了沉寂的空气，震撼自己的灵魂。 王恒力瞬间就怂了，非常明白这种人拼起来可不要命。 跟亡命徒没啥两样。 同时，方柏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 张倩拿他钱养小白脸了？！ 小白脸准备要搞他？ 王恒力的确严重偷税漏税了，跟张倩炫耀过，听到要坐牢，瞬间让他恐惧，不知所措，急问： “你怎么知道？” “你TMD的还质问我！ 老子是来帮你的！ 要不是看在你当初让我进厂的情分上，爱砸滴砸滴！”方柏直接吼他，假装一脸生气，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他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重新坐下来给自己倒茶，抿了一口后，又骂，“你那破事，你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没空忽悠你，你派人调查一下张倩不就行了。 你别真以为还能依靠你那退休几年的岳父，真要搞你，肯定调查清楚你的事和背景。 而且，以你岳父那级别，而且还是退休的，对那边的人来说，根本不够！ 你自己想想，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这年头信息不通，要打听一个人的背景不是那么容易。 方柏的确是吓唬王恒力，张倩想搞王恒力的事是方柏胡诌的。 但是，王恒力把偷税漏税的事告诉张倩却是事实，真想不通，看来是被女色给迷住了。 方柏告诉他这些事，当然不是想帮助王恒力，自然有别的打算。 王恒力听完方柏的话，再回想最近段时间张倩对他的态度，太敷衍了，就感觉有点不对劲，经方柏这么提醒，马上醒悟了。 偷税漏税的事，他只告诉过张倩。 如果不是张倩跟别人说，方柏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艹他麻的还养了小白脸，怪不得啊！ 王恒力越想越气，想立刻去找张倩对质。 方柏对王恒力的想法都把握在心里，冷笑一下：“怎么，你现在就想去找张倩对质呀，说你蠢就是蠢！” “是是是，方兄弟骂得对，打得好，直指人心，这下子让我清醒了。”王恒力脑子已经糊涂了，总感觉方柏骂他真骂对了，一下子把他打醒了，开始还真以为方柏想打他呢。 方柏告诉他张倩养小情人及准备一起要挟他的事，应该感谢他才对。 如果方柏温和地告诉他，估计自己也不相信，这么一想，王恒力感觉方柏这个人非常不简单，做事有魄力，抛开他以前打工的身份。 这种事，正如方柏所说，想调查也简单。 王恒力对方柏一下子猜透他的想法很佩服，自嘲道： “我他麻的真蠢，想不到被那小妖精给迷住了！” “男人好色不正常嘛，这不怪不了你，只是你倒霉而已，碰上这种不知足的女人。” “是，方兄弟说的对，他麻的，想搞我，一定让她好看！”王恒力难得碰上志同道合的人，马上换一副和颜悦色笑道，“我现在脑子一片糊涂，真不知如何办了，方兄弟你说咋办好呀？” 第7章 骑摩托车了不起呀！（求收藏投资） 比如收购电子洋垃圾。 老外也爱环保，把自己不好处理的固体垃圾如废纸、旧衣服、电子产品等垃圾转移到其他国家，只要支付运输费用就行。 这些洋垃圾正好解决了桦国原材料紧缺的问题，国内就允许进口，哪怕这些垃圾含有大量的病菌和污染，直到2018年初才正式实行禁止进口洋垃圾，打破了发达国家依靠我国来对自家垃圾进行消化的“美梦”。 方柏具有分析设备和电子产品故障的能力，洋垃圾检漏非常适合他。 当然，他没有能力搞到第一手洋垃圾，但以低价购买处理分类好的电子洋垃圾非常容易，也许能在上面赚大钱。 不过，他目前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暂时没有时间去搞洋垃圾。 方柏还有一些赚钱的路子，比如收购二手设备翻新卖也是可以的，单价高，利润空间大，资金流转快，当然想捡漏不是那么容易。 但可以试一试，反正没啥试错成本。 除此之外，他也可以利用前世的经验做阀门二道贩子。 赚钱的路子的确很多，以上三个都算是暴利路子，花费时间不多，比较适合方柏。 未来如何，也许计划赶不上变化，先做好眼前再说，不可好高骛远。 说到租房，方柏主要有两点要求。 首先要离复读的学校近，而且能方便出校园处理生意上的事，生意和学习都能兼顾。 其次学校的老师教学水平不能太差，当他有学习问题时，至少老师有足够的水平能帮他解答问题。 能满足这两点的高中有欧北一中，二中和黄园中学。 以他的高考成绩，都能进这三个高中复读。 而像市区的重点高中，如果不砸钱或没关系，那就很难进去了。 方柏没打算进重点高中，管理太严了，不适合他。 他之前在欧北一中上学，比较熟悉里面的老师，首选这个学校。 坐人力三轮车来到欧北一中附近，开始找那种偏街的楼房，一楼可以摆放设备，二楼能居住。 一眼望去，这类偏街房子大多用来当做小作坊，极少做商铺。 这年头找房子也不方便，主要还是通信不方便。 方柏花了几毛钱买了一包红塔山香烟和一盒火柴，踏上寻找租房之路。 逛了一个多小时，发现空房子不多，都不符合他的要求。 “出租:两层楼房，占地面积75平方，建筑面积160平方，简单装修，年付500块，位置:金塔路239号” “廉价平房出租，建筑面积95平方，半年一付，年租金180块，位置：金塔路58号……” …… 价格从年租几十块钱到两三千都有。 这年头房子很便宜，但公寓楼却很少。 今年5月份，温城第一栋公寓楼，即黎明侨村16幢236套共24439㎡公寓竣工、交付，房价为1850元/㎡、1600元/㎡、1250元/㎡三等，这个价格在这个年头是极高的，比申城帝都都要高，这个信息是方柏在报纸上看到的。 住宅楼也少，像刚竣工的温迪锦园均价才一千五。 到了2000年，温城新房房价也才两三千一平； 在2001年时，温城开始出现炒房团，全国炒房团也是从这里兴起。 到了2003年，温城房价接近一万，全国数一数二，申城都没这么高，然后温城炒房团开始转向申城。 当然，如今的私房还是很便宜，几百块钱一平方，但极少出售。 租金贵主要是小作坊太多了，供不应求。 转了两个多小时，方柏找了一栋占地面积70平方的二层楼，5米开间，深14米，简单装修，当然没有贴瓷砖，有卫生间，已经装好水电，年租360块。 位置就在瓯北一中南门附近，符合方柏的要求。 他也懒得再找了，这年头找房子真的很麻烦，附近符合他要求的就这一处，勉勉强强，再远一些方柏就不想租了。 找到房东，看下房子，感觉差不多后就签租，记录下水电表后给年租金，谈好年租不用押金，拿到钥匙。 忙完房子，时间已经下午三点钟。 走到十字路口，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坐在摩托车上显摆。 这个年轻人的西服袖口商标还没剪掉，在这个年代，西服袖口的商标不剪是时髦的标志。 如今能有一辆摩托车和三十年后开着奔驰法拉利差不多，所以这个土豪小伙一副很拽的样子，方柏很想飞踹他一脚。 “麻的，骑摩托车了不起呀！” “哥BBA都有过！” 方柏忍不住吐槽，又不得不承认现在有摩托车真是了不起，至少他目前买不起。 在这个年代，方柏体验到没有交通工具的麻烦与不便，他想买一辆自行车，老是坐人力三轮车支出也不少，主要还是不方便。 打个人力三轮车，来到二手自行车市场，大概看了下，他发现不少车是没锁和没车牌号的，而且这年头大多数人不舍得卖自己的车，他感觉是小偷盗来卖给二手车商的。 “小兄弟，这车八成新，只要90块，很实惠的！” “老板，我再看看。” 方柏转了一圈，感觉买这种极有车简直是助长偷盗市场风，最终还是没买，离开了二手市场，想省钱的打算就落空了。 来到百货大楼，花了265块买了一辆26寸自行车和一条橡胶绑带。 买车的时候，还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登记车牌号码和注册身份证，方柏拿到了一个蓝色小本子。 要是早些年，购买自行车还需要自行车票或工业券。 有些省份，如今可能还没取消这个制度。 拿着小本子，方柏感觉有点像买了一辆汽车。 方柏把行李绑在车后座上，骑着新车，感觉到不一样的快乐。 “还是骑自行车爽，可以健身，环保节能，而且可以直接感受到大自然的空气，不像汽车那样还要打开车窗那么麻烦。” 他边骑边想着，往着家的方向骑去。 离开县城，路过的村子周围是梯田和连绵不断的青山，清澈的小溪穿过村庄，流淌着悠闲的水声。 田间的劳作声、牲畜的呼啸声、农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乡村音乐。 骑了大约半个小时，方柏感觉屁股被磨得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农村那坑坑洼洼的泥路不是那么好走。 右手握车把还是有些不方便，使不上力。 时不时地一阵风席卷而来，带着土黄色的沙尘，弄得方柏身上沾了不少灰尘。 “哎，还是有汽车好呀！” “TMD，这该死的泥路，要是下雨天，沾泥巴就烦死咯。” 吐槽归吐槽，方柏骑着车，路上碰上不少行人，他们走路，或坐马车。 看到这，方柏又感觉有辆自行车也不错了，按了下车铃，“铃铃铃”响，清脆、轻快、悦耳。 路过的村民看到一个年轻人骑着新车，有些人向他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有新车了不起呀！” 第8章 家家有本难念经 方柏不知道别人看他骑新车的想法，反正他是挺嗨的。 离家越来越近，近乡怯情，有些怀念家的样子。 “咦，那不是方石的儿子吗？与他同在一个阀门厂上班的村民说他被机器剪断了三根手指，哎，年纪轻轻的，真够惨的。” “是的呀，以后找工作娶老婆难咯，真够倒霉的。” “他这是借谁的车骑呀，新车呀。” 路上不少村民看到方柏就投去怜悯的目光，直接八卦起来了。 方柏骑车速度并不快，听到了不少话，没有说什么，上辈子早已习惯了。 况且这些村民也说得没错，中三指断了右手用不上力气，就代表着很难混口饭吃。 在离家还有百来米的时候，碰上邻居二婶，也是向方柏打招呼，方柏只好刹车停下来与她说话。 “方柏，你出院了呀。” “嗯，刚刚出院回来。” “哦，你这事闹的，将来有什么打算呀？” “走一步算一步呗，呵呵。”方柏笑了笑，敷衍回答，若说复读，人家觉得他可能读不起。 若说做生意，岂不是被人笑话，弄不好没过几小时全村人都知道他不知天高地厚，还做生意！ “那可不行呀，可以干点轻松的工作，多存点钱，早点娶老婆。你看，村里三十多没结婚的可不少，你别跟他们凑热闹咧。” 方柏依然一副笑脸，现在只要过了三十岁还没结婚，就被村里人批评脑子有问题，但过了三十年后，村里30岁以上没结婚的光棍多得去了。 聊了一会，然后继续骑车回家。 从村民对他的态度来看，都不看好他这未来，基本被判死刑了。 村里凡有点新鲜事，很快在村里传开，在村头榕树下聚集唠嗑的那些老太婆老大爷个个都是宣传积极分子，都能把他家的事里外扒个精光。 离家越来越近，接下来的路狭窄而弯曲，被牛车糟蹋过的路一层层沟壑，骑车不太方便，方柏只好下车推着行走。 碰上几个背着农具，刚从田间耕作回来的村民，也有不少小孩，大多都认识，打声招呼下。 “柏哥，听村里人说你手断了，不能干活了，不能娶媳妇了，是真的吗？”有个五六岁的小孩看到方柏，跟在他车屁股死追着问，小孩说话可没顾及那么多，想问啥就问啥，让方柏略尴尬。 “呃，是手指断了，已经接好了，不是手断，谁臭嘴巴胡说的。” 看到方柏生气，小屁孩多看了一眼他的手，然后才跑开，向几个小伙伴喊道：“柏哥是手指断了，不是手断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听到小屁孩这么喊，方柏苦笑一下，继续往家里方向走。 方柏的村建在山脚下，村里的房屋多为砖木结构，红墙黛瓦，简朴而温馨。 在这个年代，农村盖楼房还是比较稀罕，但在江南省农村，普遍民富，农村盖楼房比较普遍，楼板大多是预制板。 可以说，在方柏村上，六七成农村家庭已经盖了楼房，大多是最近几年盖起来的。 不过，他家没钱盖楼房。 方柏的家主要是三间向南瓦房，两间偏房。 父母占一个卧室，中屋是中堂，也是客厅，另外一间卧室方柏和妹妹共住，每人一张床。 偏房是厨房和浴室，非常简陋，特别是浴室，下雨屋内嘀嗒嘀嗒的，而且还没安装电灯，要洗澡的话得趁早。 房前有一片一分菜地，种些时令蔬菜。 方柏刚把自行车停在中堂前，妹妹方婷婷在卧室看书看到屋外有声音，出门一看，看到是哥哥，一脸高兴。 她在瓯北一中寄校读初二，昨天下午从学校回来，明天周日再回学校。 “老哥，你出院回来啦，我本来想去医院看你，妈说你已经出院了，不用去了。”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我昨天回家听村里人说才知道这回事，可把我吓坏了。” 方婷婷边说边检查哥哥的双手，看到哥哥右中三指那明显的伤疤，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了：“哥，现在还疼不疼吗？” 方柏摸下比他矮一个头的脑袋瓜，再看看她那身材瘦弱得台风刮一下就能吹倒似的，内心也不是啥好滋味。 妹妹虽然大大咧咧，但成绩还不错，考上一所二本师范大学，出来当了老师。 他结婚的时候，妹妹开心得像一朵绽放的花朵，全村哪里都是她的笑声。对她来说，哥哥能娶一个漂亮又有文化的嫂子，能让她感到非常自豪。 后来，知道侄子和嫂子先后离去，她自己也很悲痛，看到哥哥悲痛哽咽得无法哭泣，抱着哥哥哭得稀里哗啦。 在她的眼里，哥哥就是家里的精神支柱，牺牲自己没有复读，打工挣钱供她上学，她感觉自己欠哥哥太多了，只是自己那性格，没啥本事，一直都抱有愧疚。 方柏浑浑噩噩那几年时间，妹妹少了以往的欢快和活力，尽力帮助他恢复斗志。 抛开往事，方柏温和笑了笑：“不疼了，已经康复了，别担心，爸妈在吗？” “爸在，妈刚出门没多久，说要去二伯母家，咦，这车谁的呀？这么新，哥你不会是……”方婷婷擦干眼泪，转为惊讶。 “滚，这是我买的。”方柏白了妹妹一眼，骂咧咧道，“你能不能往好的方向想呀。” 他不打算隐瞒车子的事，毕竟有车方便一些，自己可以用，家人也可以用。 他打算跟家人说从老板那里要回一千块赔偿再加工资，打算先给家人八百块应急，自己留点钱做打算。 剩余那些钱，方柏不打算说，买设备要花三千，租房子又花去360块，还会有一些未知支出，自己得留点资金作周转，等自己赚到钱后再弥补家人就行了，不差个把月时间。 方柏现在用钱都要计划好，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块用。 “啊，你哪来的钱呀？” “抢银行呀，幸好你哥跑得快。” “切，不说拉倒，晚上妈问你，还不是老实交代，你能逃过老妈的针扎么。” “呵呵，我记得前年，某人调皮做坏事，手被针扎得哭得稀里哗啦，躲在床角说不要不要的……” “呀，不准说，不准说！”听到糗事，妹妹害羞得赶紧捂住哥哥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方柏被逗得哈哈笑，推开她的小手，擦了一下嘴，嫌弃说道：“你手脏死了，上厕所没洗手呀。” “嘿嘿，竟然被你发现了。”方婷婷开玩笑道。 “恶心，说正经点，妈去二伯母家干嘛？”方柏有些好奇母亲这个时候去二伯母家，但大概能猜测到，多半是去借钱为他复读。 二伯母有钱也不会借给他们，前世他出事故，父亲去借也没借成。 方柏对他二伯和伯母一家太熟悉不过了，两家人矛盾不少，主要是爷爷奶奶老人偏爱造成的。 他爷爷有四个孩子，大伯、四伯夭折，方柏父亲排第三。 二伯方磊比方柏父亲方石大五岁，学习成绩比较好，爷爷奶奶全力支助，对老三疼爱一般，当年取名为了省事，直接从二伯名字中取。 爷爷让方柏父亲放弃学业帮挣工分支援老二上学，后来二伯考上中专，当年能考上中专很厉害，只是二伯毕业分配工作后却看不起务农的老三。 方柏母亲嫁过来后，一直念叨这件事，跟爷爷奶奶吵过，说老人做事不公平，当年二伯读中专就算了，连她结婚分家都不公，啥都没有。 这些年，方柏母亲一直有怨气，不想跟二伯一家交往，人家也不想跟他们有交际。 这几年，方柏母亲在永加中学做后勤工，碰上在学校当老师的二伯母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现在孩子大了，方柏母亲实在迫不得已，能借的亲戚都借了，只好皱眉头上门求助，希望他二伯母忘记过去的事，看在孩子分上帮助一下。 如果方柏母亲真上门借钱，多半要吃闭门羹。 到了2010年左右，方柏老家搞开发，拆迁分了不少钱，二伯和二伯母又跳出来，说应该有他们一份。 当时方柏母亲就开骂：“八几年生产大队分耕地，跟你们城里人就没有关系！” 没拿到方柏家的，还在世的奶奶却把老头子和她那份拆迁款给二伯家。 不过，方柏母亲也懒得计较了，说不定骂两句老人就入土了，何况这些年和老人关系不好不差。 方柏对这些事情印象比较深，这并不是他家的特产，而是不少家庭的情况。 谈不上恨爷爷奶奶和二伯一家，就是对他们很冷淡，无所谓，大家各过各的。 哎，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我不知道，你问爸吧。” 兄妹说话，在厨房忙碌的父亲听到说话声音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儿子推着新车回来，也很惊讶，但他更关心儿子的手，仔细观察了下，看儿子说不在意心就宽慰了，还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家里穷，儿子也不会去工厂打工。 “你妈去你二伯母家，说找你二伯母说你复读的事，希望你能在永加中学复读，毕竟能在那里复读，师资不错，考上大学更容易一些。” “找她有啥用，我已经打算在瓯北一中读了。”方柏眉头一皱说道。 永加中学属于重点高中，比瓯北一中好不少，他当年没考上。 “我也讲了，你妈非不信，就想试一试。”方石叹了口气，他还向他哥借钱，结果没借到，还被他嫂子讽刺了一番，说自己儿子读书也没啥钱，两三百块也拿不出来，只是这话他不打算跟儿子说。 “我去一趟吧，让妈别折腾了。”方柏说完后，调过车头，迅速上车离开，也不管那坎坷不平的路。 方石看着儿子离开，也来不及劝说了。 不过，还是希望儿子能够赶上，免得被他嫂子唠叨一番。 看到儿子离开，方石打算去买点猪肉回来，今晚做道荤道给孩子尝尝。 第9章 我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永加中学位于方柏家北面，约有四五公里路程，骑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方柏回来时，单手骑车，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 这一次赶去永中，右手不得不搭上车把，双腿轮起来，风风火火冲去。 他知道伯母家，十多分钟后，来到永中教职工区域。 今天是周末，学校开放，门卫看他模样不像是混混就放他进去了，再加上教工宿舍区管理本来就不严，与教学区分开管理。 2栋1单元，302室，这是他伯母的家。 方柏刚上2楼，就听到他母亲与伯母在说话了。 看到母亲站在门口，方柏就有一股火气，这伯母连门都不请她进屋里坐。 他母亲在学校做后勤工，极少来探访她家。 伯母平时在学校碰到母亲从来不理睬母亲，就怕同事知道有个亲戚在学校当后勤丢她脸。 “方柏这孩子我是清楚的，高考分数离本科线差一大截，以他目前的情况，复读也难考得上本科。 我们学校对复读生有严格的要求，像方柏这种情况是不收的，这点我没办法帮你。 现在打工把自己手指弄断了，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送他去打工，还不如送他随便读个职业学校有个技术好点。” 陈霞管复读班，方柏的成绩勉勉强强，但复读考上本科也不是那么容易。 这种穷亲戚真是烦透了，如果成绩非常好的话，她倒不在乎这点，班里多一名重点大学生，看在奖金份上她还能勉为其难收下他。 这成绩差不说，都断手指成残疾人了还想复读，自己都认不清自己是命贱，还苦苦挣扎个什么鬼，被人知道他们是亲戚关系还还害她被人指指点点，影响她在学校的名声。 “嫂子，阿柏学习很努力的，他说有信心考上大学。” “年纪轻轻就喜欢吹牛，反正以我的补考经验，他考上的概率是非常低。 你看小海，今年就考上了申城工业大学，也是很不错的本科，要是努力点，或者复读的话，说不定交大都有希望了。” 这年头考上本科都不容易，申城工业大学也是一所非常不错的本科，陈霞很喜欢在他的复读学生面前凡尔赛“我儿子就是太贪玩了，才考上工大，要不交大有希望了，我希望你们努力一点，不要像我那不争气的儿子”。 “实在没法，那只能去其它学校复读了，嫂子能不能借点钱，明年还。”刘凤清脸上发愁，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哎呀，碰不上时候呀，二弟昨天还来了问过，我们现在真没法呀，小海刚上大学，我们还欠了一笔债。”陈霞眉头紧皱，摇头叹气表示无奈。 她钱放银行都还有利息赚，借给他？！ 哼，能不能拿回来都是个问题。 站在二楼楼梯的方柏听到两人对话心里颇不是滋味，就算不想借，也会问需要多少，最终抹不开兄弟面子借少点，而不是问都没问借多少就直接拒绝。 方柏清楚他伯母为人，也没指望她能借钱，直接走上去跟母亲说：“妈，不用借，我已经定好在瓯北一中复读了。” “阿柏，你怎么来了？” 方柏母亲看到儿子有些惊讶。 “咦，方柏也来了呀，我刚才所说可是掏心话，你堂哥今年刚考上申城工业大学，在大城市读书花钱可大了，我们还欠了一屁股债。 如果能借，你爸昨天来，我们就借了。” 方柏没有回应，只是笑了下，直接拉母亲走。 伯母看他方柏这样，唠叨着这孩子一点不懂礼貌，见长辈都不打招呼的，暗骂这种孩子就算考上大学，也不会有什么好出息。 到了楼下，母亲一脸丧气：“阿柏，妈会给你借到钱的，你安心复习就好。” “妈，我刚才说了，不要求那婆娘。” “你这孩子，说话怪里怪气的，再说她也是你伯母呀。” “人家可不认我们这种穷亲戚，以后你在学校别给她好脸色，我们不求她什么，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讽刺挖苦，你见人家帮助过我们嘛。 我刚才说了，我已经解决钱的问题了。” “你哪里来的钱？” “找老板要赔偿的，有一千多，再加上我干活的那两个月工资，除去买辆自行车，暂时够用了。” 方柏不敢说五千，主要是不能让父母担忧，一千多赔偿还在合理范围内，多了的话，父母觉得他真干坏事了。 “你老板怎么同意补偿你钱？有那么好心？” 刘凤清有些不相信，但她儿子一般不说谎，信了五分。 “回家再说吧，一会儿天就黑不好骑车了。” 两人来到自行车棚，母亲看到儿子打开一辆新自行车的锁，看来拿到补偿金多半是真的。 她自己也打开自行车锁，骑上车和儿子回家。 回家路上，方柏心情颇为复杂，想不到碰上这种糟心事。 就算没钱，宁愿乞讨，也不要向他伯母家借钱。 复读的事，自己得努力点，要不考得不好，又被人家讽刺一回，还影响自己上学计划。 有些亲戚，可不希望别人比自己过得好。 你若过得不好，巴不得多踩你一脚，落井下石，更别提帮你。 活了那么多年，方柏对这种事看得比较淡。 对他来说，只要自己过得好就行，生活是自己的，并不是过给别人看。 但实际上，他还有家人，避免不了世俗，自己过得不好父母就被人笑话，被人看不起。 将近六点钟时，方柏和母亲回到家里，父亲也刚从外面回来，说村里的猪肉不新鲜了，跑到镇上去买了半斤猪肉。 方柏闻言，想不到父亲为了买半斤猪肉，来回走了几十分钟的路，一股辛酸味涌进心头。 快要炒菜的时候，方石走出厨房，递给方柏一个500毫升装的空酒瓶和一块钱：“阿柏，家里没酱油了，盐也快用光了，到村小卖部打斤酱油和一包细盐。” “好勒。” 方柏愣了一下，笑呵呵接过空瓶子和钱，往印象中的小卖部走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如果不是看酒瓶上还有一丁点酱油，他都不记得是打酱油还是打醋了。 小卖部在村中位置，走了几分钟才到。 瓦房盖的小卖部，屋内可卖的商品仅有二三十样，全是家庭生活用品，从镇上供销社进货卖的。 “三公，打一斤酱油。” 方柏把瓶子放在柜台上，向坐在长板凳上的一个年龄六十多的秃头老人喊道。 村里年轻一辈都是这么称呼这老人，与方柏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好噶。” 散装酱油放在大瓦缸里，三公笑呵呵打开瓦缸盖子，一股酱香味飘荡在屋里。 然后打开空酒瓶盖子，用竹提子把酱油从缸里舀出来，再通过漏斗把酱油倒到空瓶子中，一提就是一斤，差不多装满空瓶子。 方柏也不知道有没有一斤，反正三公不可能称的，一斤只是本地叫法，你说打一瓶，人家还是给你装一提。 你要是说买九两，纯粹是找茬。 他打酱油的一会儿，在店里闲聊的几个村民往他手上多看了几眼，方柏也理解，如果是别人受伤，他也会好奇心多眼几眼。 一斤酱油要五毛钱，方柏付完钱提着一瓶酱油，刚走出小卖部几步，还真忘记买盐了，又走回店里买了一袋盐。 他还记得以前，父母让他到店里买生活用品，出门前都要叮嘱他两三次，结果他回到家里还是买漏了，经常跑两趟路。 方柏走回小卖部时，就听到店里的村民在议论他的手，基本是说他往后赚钱难，要打一辈子光棍，甚至有人说他家人怎么样怎么样。 看到方柏返回买盐，还被他听见了，刚刚还高谈阔论地村民们尴尬地互相看看，没再吭声。 “我们讲的也是事实，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年轻人要大度。”一口黄牙的老头子卷起土烟，跷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咳，你说的哪里话呀，你老光棍都几十年了，多年积蓄娶的媳妇跟人跑了，养了十多年的孩子还不是自己亲生的，比起你，咱还介意啥呀。” 方柏边笑边说买好盐，人畜无害向这老七公说，“我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只是说他，方柏也不至于生气，但评到他家人去，他就不客气了，况且不是同一个大队的村民，前世这老头可没少咒他。 呵呵， 真爱踩着人家伤口上撒盐，他就敢在对方疮口上泼硫酸！ 有仇，当场就报。 过夜，那都变馊了。 “诶，你这小兔崽子骂人咧，真没教养，你爸妈咋个教你的。”老七公立马粗了脖颈子，红了眼，一副要冲上来打方栢！ “老七公，人老了要大度，不要跟我们这些小辈计较哈，况且我讲的也是事实。” 方柏说完后，赶紧离开小卖部，要不然这个一口黄牙的老头子喷他一脸口水，晚上哪还有胃口吃饭，吃亏的还是他。 “算了算了，老七，他说的也是事实，别跟小辈见识。”屋里一些人拉住老头，免得他真跑去打人，一些人也幸灾乐祸嘲笑他。 那头子听到方柏这么骂他，又被屋里的笑他，感觉很没面子，从地上拿起自己的拖鞋往走到门口的方柏扔去。 只是，方柏有灵性地屁股一扭，鞋子蹦跳了几下，最终翻滚插到一堆牛粪上，气得老头子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走在回家路上的方柏，一想到那老头子的生气模样，像个小孩一样乐哈哈。 第10章 金手指食指的作用 回到家里，方柏把酱油盐交给父亲，剩下的一毛钱塞到他裤兜里。 一家人准备饭菜，一碟清炒莴笋加点肉片、一大碗西红柿蛋汤，再加一个咸菜。 方石看到孩子回来，临时去买猪肉，平时哪有这么舍得花钱买肉。 方柏专挑莴笋不吃肉，他是对吃肉没啥兴趣。 母亲看他光吃青菜，帮他夹了两块肉片：“多吃点，好好补身体。” “妈，我现在对吃肉不感兴趣，在医院补够了。 爸妈都辛苦了，赚钱不容易，小妹营养不良，你们多吃点吧，不用给我夹。” 父母听到儿子的话，怔了一下，平时孩子从来没说过这些话，如今一听，感到很欣慰，也许经过事故一事，真正长大了。 方石努了下嘴，叹气道：“哎，爸没啥用，赚不到钱。” “爸，我没怪你，你们把我们养大已经不容易了，现在哪家都是这么难的。 放心吧，我们会好起来的，保证天天吃肉吃到腻。”方柏把饭嚼下去，笑呵呵说，用脚踢了一下妹妹脚。 这臭丫头，平时多机灵的，光顾着美食了。 妹妹怔了一下，但很快机灵起来：“哥说的对，爸妈已经很辛苦了，我们会好起来的。” 一脸堆笑，连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真的能天天吃到肉，还吃到腻？ 哥，你真会开玩笑。 不过，她年龄虽小，也懂得哥哥是安慰父母，只能附和着。 “嗯，会好起来的。” 方石本想安慰孩子，结果被反安慰，欣慰地笑了笑。 吃过饭后，方柏才说起他伯父和伯母家的事。 “爸，妈，少与二伯家来往，一看到我这落难，人家避得远远的，还怕把霉气传给他们。”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阴里怪气的。” “我可没说错什么，我们热脸贴冷屁股，还被人看不起。” 方柏直言，方石被孩子如此说，心里的确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错。 看到父母沉默了，方柏从带回来的包里拿出80张十元钞票：“我找老板要的赔偿，花了二百多买了辆自行车，方便出行。” 父亲瞪大眼，有些不相信：“你们老板这么好？ 温城老板可是有些抠门哦。” 今天看到儿子骑新车回来，还以为是借的呢，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妹妹和母亲也在一旁，好奇他是如何拿到钱的。 “还行吧，跟他讲了一些法律知识，要不人家哪里这么痛快。”方柏撇了下嘴笑道，“放心吧，正儿八经拿到钱。” 他这么一说，一家人就放心了，就怕他走黑道。 “哈哈，读书还是有用的。” 方石欣喜接过钱，数了一下，留下六百块，然后把两百块推给儿子，“我儿子也长大了，懂得赚钱不容易，这两百你存着吧，复读得买资料吧。” “我手头还有一百多，足够生活费了，我已经打算到瓯北一中复读，那里复读不用钱，爸你先应急吧。”方柏说道，实际上，他还有1200元左右，但花得也快。 “那好，咱父子俩就不矫情了。” 方石痛快收下这八百块，还是怕儿子冲动乱花钱，刚刚拿到钱，就买了一辆自行车。 买这么个大件，也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方石心里是有些不满意的。 方柏和家人聊了大半个小时，然后热水洗澡。 这年头没有热水器，只能烧柴火热水。 方柏烧好水后，勺三分之一桶铁桶热水，拎到简陋的浴室，然后从水缸里面勺冷水冲热水，用手感受下水温差不多就行。 简单一桶温水，洗澡用水得节省一点，要不还没冲走泡沫，温水就没了就尴尬了。 关好简陋的浴室木门，开始洗澡。 方柏通过浴室顶的漏洞，看到星空璀璨，也感受到清风徐徐吹进浴室，让他抖擞了下。 洗完澡，再另外拿热水在院子里洗头发，母亲给他拿干手巾擦头发。 折腾完后，方柏坐在屋檐灯光下，感受农村的宁静和凉风。 这个年代，睡得早起得早，可不像后世那样，抱着手机玩到三更半夜还不想睡，第二天清晨起不了床，整个早上浑浑噩噩，脑袋发昏。 方柏断指这件事，让父母多了一些忧愁。 他记得以前，父母吃完晚餐后，经常到邻居家看电视剧的。 他家有一台14寸的黑白电视，但现在已经流行彩电了。 当然，能够买得起彩电的家庭也不多，购买力相当于后世买一辆小轿车。 这年代可看的电视剧也不多，《西游记》在1986年播出，重播了不知多少遍，陪伴了无数70后和80后。 每到假期时，方柏和妹妹就霸占了家里的黑白电视，看《西游记》重播，至少看了三遍。 坐了一会，方柏回屋里整理旧书。 他在医院测试过金手指的功能，右手食指触摸过的报刊杂志书本功能才生效。 他拿报纸来测试，一会后，他大概看了一百字。 然后，闭目回忆。 方柏当时大概能背下前面三四十个字，后面的内容是比较清晰，但背不出来。 他如今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是融合当前18岁和上辈子的阅历和能力。 如果仅仅灵魂穿越，他上辈子几十岁的记忆力已经衰退了，很难记得住语句和公式，看一遍就想背下前面二三十个字，那不可能。 不过，他几十岁时的理解能力，当然比年轻时要强一些。 如此状况，让他复读的话，不必从初中开始掌握知识，依然保持着高考完后的记忆能力，还拥有上辈子的阅历。 再让他做模拟试卷，阅读理解能力要强许多。 方柏对比一下获得金手指前的记忆能力，感觉被加强得很明显。 睁开眼，再看一遍。 再回忆一下，发现能背下前面五六十个字。 多看几遍后，差不多能背下来了。 当然，过段时间后还能回忆多少就难说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临时加强一倍，就让方柏当时非常惊喜了。 哪怕不是永久增强，但综合学习能力提升不仅仅是一倍。 比如有些英语单词，不管你怎么样死背都背不下； 有些公式，不管老师如何解释都很难理解，甚至理解不透。 这相当于设置了一个学习门槛，能力达到了，学习事半功倍。 也可以理解为，把一个人的部分智商临时提升了。 所以，方柏对复读更有信心。 睡前的时候，方柏跟父母说明要到瓯北一中报到了。 这段时间，方柏晚上就不回家了，每天来回跑太折腾了，他晚上争分夺秒复习，而且家里看书也不方便。 另一方面，这让父母少些麻烦，等自己赚多点钱了，方柏再告诉父母自己赚钱的事，到那时候更有说服力让父母做点生意，哪怕做点小生意都比打工强。 温城人做生意，就喜欢上阵父子兵，所以江南省大多企业都是家族企业。 方柏做生意，不可能撇开家人单干，那太累了，家人能帮上一些更好。 这天晚上，方柏整理好旧书和行李后，九点多钟就休息了，难得睡个安稳觉。 还做了一个美梦，家里建起了大别墅，家人过上好日子。 第11章 生活不易，钱不好赚 方柏迷迷糊糊听到鸡鸣，看到天还黑又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晨光洒在宁静的村庄上。 天一亮，方柏眼睛自然睁开了，起床伸了一个懒腰。 不紧不慢刷牙漱口，冰凉的井水瞬间让他精神满满。 打开高压锅，发现煮有白米粥，还热乎着，刚好配咸菜，方柏感觉挺好的，不用那么赶吃早餐，这很难得。 热粥下肚，感觉暖暖的。 看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多，父母已经不在家，多半已经出门了，父亲多半是去打零工，母亲骑车送妹妹回学校，觉得能省点车费也是不错的。 方柏背了一会英语短句，然后把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绑在车架上，才骑车离开家。 他现在争分夺秒学习，如果明年考不上985大学，那还得复读一年，他肯定不愿意。 所以，高考前以学习为主，赚钱为次。 等高考过后，再以赚钱为主。 当然，也不能错过赚钱的机会，他必须在明年年底之前赚够起步资金，否则错过赚大钱的机会。 半个小时后，方柏来到租房，把包裹放到二楼。 骑车就有点不好，路不好风稍微大点就黄沙弥漫，黏了一身灰尘。 后世长时间开惯汽车了，没车真不习惯。 很久没骑车，昨天刚骑车时还感觉新鲜，今天再骑车就感觉是痛苦了，屁股尾锥处摩擦得有些疼。 方柏把清理一下身上灰尘，然后到银行排队提款，再次来到恒力公司。 方柏把三千块钱交给王恒力，签下交易合同。 “王总，还得麻烦你安排叉车帮我送下设备到我地方，就在附近，用你公司的五吨叉车就行。”方柏早有计划，设备就净重3.5吨，并没有拆成零部件，拆散了自己也不好装。 他自己租房内可没有5吨行吊，用货车运输的话没叉车卸货可麻烦死了，那得临时租才行，又是一笔支出。 如果不搬走设备就直接维修，王恒力和车间工人肯定知道他是如何维修的，方柏可不愿意他们看到。 设备搬走后，在王恒力这边卖不到想要的价格，方柏还可以卖给其他人。 当然，搬设备的确太折腾了。 “这没问题，我跟厂长交代一下，你这就不打算过来帮忙吗？跑业务还是挺赚钱的。”王恒力还是比较看重方柏这种做事灵活的年轻人。 “多谢王总好意，我最近另有打算。”方柏想过跑业务这种赚提成的路子，也许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有金手指的他来说并不难，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不过，他可不乐意为人打工。 另外，小订单提成没多少钱。 超大订单也轮不到方柏，所以这路子对方柏来说并不适合。 “行，想好了随时欢迎。” “王总，新设备定好了吗？” “还没呢，现在新设备不好买，等的时间比较长，真够头痛的。”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一楼的车间办公室，王恒力跟厂长马景森交代一下，让他安排车送设备，交代完就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5吨叉车到钻床旁边，方柏亲自调好起叉开档距离，才让叉车师傅叉设备，叉起来后，再用吊绳拴好设备上端，免得设备倾倒。 正常情况下，起叉都有一定倾斜角度的，经验丰富的司机下坡都是倒开车，方柏就怕叉车司机没啥经验，路也不算近，中途设备倒下就弄坏了。 周围人看到方柏绑设备就觉得多余，但方柏觉得该做的还是做，设备是自己的，真要坏了那三千块本钱就打水漂了。 检查好运输安全后，方柏发现钻床工位旁边的钻具以及活动扳手、老虎钳、内六角扳手等工具，直接盯上了，希望能顺手捞走。 要是没有工具，他还得另外花几十块钱买一套，要不没法拆装设备。 “马总，还有一套钻具和维修工具，这些是搭配的，帮我装上。” 马景森瞪大了眼：“买设备还送钻具和工具？” “要不你去问王总吧，有些工具本来就是买这台设备配送的，没让你配送其它。” 马景森犹豫了下，点点头就同意了，的确值不了啥钱。 方柏亲自挑一套最新的钻具和工具扔到叉车上，才让叉车师傅开车，他骑车在前面带路。 出了工厂大门，方柏递给叉车师傅一包清凉台香烟，让他悠着点开，有些路不太好走。 方柏跟王恒力说距离不远，其实还是有两三公里，对行驶速度不算快的叉车来说，又托着设备，距离还是挺远的，要是王恒力知道估计要唠叨一下。 叉车师傅拿到一包烟，乐呵呵地开着车，听到目标地有点远，但看在烟的份上也无所谓了，反正这是老板交代过的，烧的不是自己油钱。 况且，今天周日，上午就比较闲，下午就休息了。 约十几分钟后，叉车终于到达方柏租借的房子。 方柏打开房门，让师傅把设备放到指定位置，方便插电和维修。 “方老板，没事的话我就走了哦。” “嗯，没啥事了。” “好的，再见。” “嗯，说不定很快会再见的，哈哈。” 叉车师傅不明方柏这话啥意思，向他挥下手，启动叉车，一手吸烟一手握着方向盘驶着叉车回公司。 接下来，方柏接线，通电确认设备没问题后才关电。 折腾完这件事，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中午吃顿饭，休息一会，然后去买需要维护的配件和工具。 在温城，买设备配件还能找得到。 若是换到中西部城市，在这个年代，想找到合适的轴承可困难了。 这年代机械制造技术比较落后，哪怕是标准件的轴承并不便宜。 方柏不怕贵，最怕找不到。 最终在一家叫“多多五金店”找到合适的6008深沟球轴承，和老板一番砍价后，花了45块钱买了一套。 到另外一家店，买了一桶5升装的46号抗磨液压油，花了14.5块钱。 骑车回到租房，换衣服，戴上塑胶手套，先把液压油给换了。 十几分钟后，液压油换好，然后开始拆卸有问题的零部件。 方柏右手有些吃不力，还没拆完就满身大汗了，手和衣服都沾了些油污。 到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才把轴承和轴从设备上拆下来。 “麻的，这钱真不好赚呀，累死我了！” 方柏看着自己双手全是黑色的油污，特别是指甲缝里，洗都不好洗，叹了一口气。 屈膝坐在水泥地上休息，眼睛盯着地上的成果。 轴承与轴是过盈配合（无间隙），要把轴承从轴上拆卸下来可费事了，方柏没有轴承拔除器，用得上的工具就是扳手、锤子，如果机械外行人使劲砸的话，会把主轴表面拉伤，那轴就报废不能用了。 歇息了一会后，方柏把轴立起来架在木箱上，用铁块卡住轴承内圈，给轴涂油，试砸了两下，发现轴承没有松动。 这下子，他不敢再砸了。 “看来没有专用工具是搞不定的，明天再花钱找专业师傅拆装了。”方柏只是见过别人拆，并没有实际操作过，想不到实际操作比他想象得有点难。 脑子会了，手却不会呀，尴尬。 今天是搞不完了，只好清洗满是油污的手，然后在附近杂质店买些日常用品和锅碗瓢盆。 租房内可没有什么热水器，连煤气炉都没有，如果烧水的话还得烧柴煮水，今晚肯定没法烧热水了，只能洗冷水，幸好现在天气只是微凉而已。 在外面吃过晚饭，回来趁着身上还有点热，洗个冷水澡。 洗完澡后，灯下开始写学习计划，然后进入学习模式。 学校开学已经有一个月了，方柏就比那些复读生少上一个月课，自己白天还要折腾赚钱，晚上不好好利用一下，就算拥有金手指，明年想考上好的大学太难了，他的成绩离后世末流985大学还差一百几十分呢。 按照他的分数段，复读一年很难有一百几十分的提升，提升40—80分是正常情况。 如果没有金手指，想提升一百几十分，想屁吃呢。 复习拼到快凌晨，有些发困了才睡。 睡前还回忆一下今天背诵的知识点，发现还能记住，方柏对高考又多了一些把握。 第12章 这啥操作呀？ 翌日。 方柏一大早就醒来，先回忆一下昨晚背的知识点，加强记忆，然后才起床漱口刷牙，出门买早餐，开始复习功课。 早上九点钟时出门，骑车在租房附近兜了一大圈，才找到一家机械设备维修店。 老板就是维修师傅，叫陈富民，约莫40岁，自家店里有轴承拆卸工具。 方柏把问题描述清楚，陈师傅说先看东西才知道好修不好修。 几分钟后，方柏带陈师傅上门，打开店门后，指着地面上的莫氏5号主轴：“陈师傅，这轴承能拆不？ 不能伤主轴，以后这类活可不少，做得好我就专门找你。” 陈师傅看了一眼主轴，自信满满：“老板，没啥问题，我经常拆装轴承，保证不伤主轴。” “能修就好，再加上更换新轴承，这个维修费得多少钱？” “轴承不好拆，安装也挺麻烦的，我得煮油泡轴承，包括不包括把主轴装回去？” 方柏想了下，不用他再动手，那再好不过了，免得自己一身脏，说道：“一起吧。” “那估计得折腾大半天，得十五块钱。” “可以。” 方柏又拿出一支烟递给他，自家开店赚钱，肯定要比打工高许多。 陈师傅见生意成了，接过烟笑道：“那我回去拿下一些工具，顺便煮下油，时间稍微长一点。” 二十多分钟后，陈师傅又折回，三轮车上多了一些工具和半桶热油。 方柏没什么事，拿过凳子坐在旁边也不用搭手，看他如何更换，偶尔翻下英语书，背背单词。 陈师傅先把新轴承泡在热油里，接着从车上取下自制的轴承拔除器。 三根拉棒插在轴承内圈内，180度旋转就卡好了，工具有一根螺栓与主轴螺纹孔连接，固定好架子后，接下来的操作原理有些类似红酒开瓶器，一点一点地把轴承从主轴上面拔出来。 约二十分钟后，几个轴承就被拔下来了。 接下来，清洗主轴后，开始换轴承。 把轴承装上主轴采用热装法，即热胀冷缩的原理。 轴承与主轴配合是没有间隙的，把轴承加热后，轴承圈膨胀，就容易套在主轴上。 陈师傅带来的热油就是用来泡轴承，等他把旧轴承拆下来，新轴承加热也足够了。 温度还不能太高，否则轴承内部就变形不能用了。 热装轴承比拆轴承方便多了，十多分钟就换好5个轴承了。 方柏看陈师傅熟悉的操作，还有逻辑清晰的流程，就知道他经常干这活。 接下来的装配就简单多了，十几分钟就修好了，方柏用金手指检测一下，显示主轴轴承已经是绿色的，表示已经没有问题了。 通电，开机，也没啥问题。 “陈师傅，辛苦了，今后有活再找你。” 方柏抽出两张钞票给他，再给他塞一包烟，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陈师傅客气道：“老板客气了，只要有活，就一句话的事。” “那好，说不定过几天我就要找你啦。”方柏有个想法，还是先把眼前这设备处理了再跟他细谈。 陈师傅维护设备比较多，接触老板应该不少，这方面的信息肯定不少。 “好说，好说。” “陈师傅，你对二手机床了解吧？像我这台如果没故障的话大概是啥价位？” “有些了解，我得先检查一下。” 陈师傅先看下设备情况，然后大概操作了下，对设备性能有所了解。 几分钟，检查完毕，说道：“一万到一万三之间吧，得看对方急不急买。” 看在一包烟的份上，陈师傅也实话实说，况且他也没本钱收。 方柏点头：“嗯，是这个道理。” “老板你打算转手吗？” “有这个想法吧，看成交价吧，如果你有渠道，卖出去的话，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一的介绍费，时间仅限这两天。” 陈师傅沉默了下，感觉有钱可赚，同时觉得方柏这年轻人给钱也爽快，说道：“行，我下午带老板过来看看。” “可以的，我叫方柏，下午就在店里待着。”方柏说道。 …… 下午两点半， 陈师傅还真带了一位中年人过来看设备，看完设备后，只是报价只给一万元，方柏没卖，说考虑一下。 下午五点钟时，陈师傅又带了一位老板过来，报价一万一千元。 这个价格离方柏的目标价位有点差距，但也能接受，与客户握手探下对方信息，探测出接受价最高为一万二，但想多看一看，而且预付款仅为六千，想使用段时间没问题后再付尾款，方柏当然不接受这种付款方式。 陈师傅找的老板都是小作坊的老板，资金有限，压价比较狠。 方柏报价一万二，要求一次性付款。 时间也是金钱，资金流动起来才赚得更多，方柏当然懂这个道理，他打算明天去找王恒力，看看他定新设备了没，如果没有的话，还有机会。 当然，还得看他出价多少，少了当然不卖给他。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 方柏来到恒力公司，再次找上王恒力，先与他握手套路一下，坐在他对面，直接问道： “王总，你们还没买新的钻床吧？” “还没呢，要等个把月，真够头痛的。”王恒力胖乎乎的身子坐在沙发上，像一蹲发愁的弥勒佛。 “那交定金了没？” “过两天吧。” 方柏拍掌惊喜：“哎呀，那我来的就是时候！ 我前两天从你这买回去的设备，让人把主要零配件更换了，终于修好了，差不多跟新的一样。 正打算卖给别人，刚好想到王总你这里最近产能跟不上，就是缺钻床。” “你把那台钻床修好啦？这么快？” “是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了，你看有没有意向，要不我卖给别人了。” 王恒力脑子一下子没转弯过来，自己前天把设备卖出去，人家修好再卖给他，这是什么骚操作？ 认真坐起来，再次打量一脸微笑喝茶的方柏，怎么感觉自己被坑了。 当然，换句话来说，他并不是不能接受，买新设备要两三万块，主要等时间，所以他这两天也到二手市场上去看了，真不好找到合适的。 犹豫了下，向方柏说：“先看看再说吧，设备放在哪？” 方柏说道：“就在瓯北一中旁边。” “你前两天说就在附近。” 王恒力突然想起前天方柏的话，让叉车师傅帮他送设备，说不远，就在附近，还以为就在自己公司三四百米内。 这特么的哪里是附近了，都有两三公里路了。 想到这，眉头一皱。 方柏知道王恒力埋怨他，厚着脸皮笑了笑：“没说错呀，就附近，我骑车也就一会儿，又不是几十公里路。” 王恒力闻言，白了一眼看下天花板，有些无语。 略沉默下，感觉自己有些无奈，拍下大腿站起身：“那走吧。” 两人离开办公室，王恒力到车间叫上马景森和一位钻工，让他们带上几块铁板和卡尺，顺便测试一下设备情况。 等马景森和钻工看到是方柏，才知道要测试的设备是公司前两天卖出去的钻床，说已经修好了。 这下子把两人给惊呆了。 但又不好说什么，把板放在老板车后备箱，然后坐上老板的普桑轿车一起出发。 方柏骑车在前面带路，使劲地蹬。 马景森坐在副驾驶，看着蹬得贼欢快的方柏，感觉心里滋味挺复杂的：这玩得是哪样呀？ 啥操作呀？ 把设备收回去修好，卖给原老板，这种操作，马景森感觉自己脸皮没有那么厚。 一方面他希望方柏赚不了啥钱，另一方面他希望设备是修好的，早点解决生产问题，最近可把他搞愁了。 第13章 终于是万元户了！ 几分钟后，众人到达目的地。 方柏打开店门，通电，王恒力等三人进屋。 “马厂长，随便试。”方柏拍拍手笑道，指着放在房子中间的钻床。 马景森有些不相信：“你真修好了？都换了哪些零部件了？” “换了一些主要零配件，光这个就花了两三千块。”方柏模糊回答，怎么可能告诉他具体，就算他把设备拆了也不知道，何况不可能拆设备。 “怎么花费那么贵，我看表面不像呀。” “换的是内部零部件，进口货当然贵，要不你拆下来看看。”方柏就卯死他们不会拆设备，太麻烦了，而且拆了哪知道哪些是更换的。 “不用，我们试钻就知道了。”马景森笑了笑，让钻工开始试钻。 方柏递烟给王恒力，两人站在一旁观看。 几分钟后，钻工试钻了几块钢板，拿游标卡尺检测孔径的确在优良范围内，锁紧机构也没问题了。 大家都是内行人，都知道结果没啥问题，马景森没法说什么，让老板自己判断。 公司急需设备，王恒力不想等，直接问价：“方兄弟，出个价吧，多少能卖？” “市场价一万四左右，王总给一万三就行，这设备工况你们也知道，刚买回来没几年，没其他毛病。”方柏已经知道王恒力的内心想法，一万三就是他的上限，主要是要得急。 听到这报价，马景森和钻工咳嗽了下，被呛到了。 我去，脸皮真他麻的厚呀，真敢报价一万三！ 要不是老板在这里，两人都想直接骂方柏了，他们知道方柏多少钱买的。 王恒力摇头：“贵了呀，你从我这买进，才花了三千块，维修费就算你说的两千多，成本也就五千多，卖一万都有得赚了。” “市场价就这样，王总你也是做生意的，成本可不仅仅那两千多，我这场地，时间，风险，要是修不好就是亏几千，这么大的风险，我才赚一倍利润，我估计王总你也不敢做吧。”方柏摇头笑了笑。 他这么一说，就连马景森感觉都觉得对。 换做是他，砸进去几千成本，有维修不好的风险，还真不敢玩。 王恒力听完后，也觉得方柏说得有理，提价道：“那就一万一吧。” 方柏双手交叉抱胸，一脸无奈：“就一口价，一万三！ 有两位老板看过设备了，也能出这个价。 王总，我是看在咱俩关系上，同价情况下，优先卖给你。 早点搬回去使用，赚的岂不是更多。 要不这样吧，你觉得贵的话，那我还是建议你买新设备，免得说我坑你。” 王恒力的想法被方柏拿捏得死死的，摆明爱要不要。 这不，被方柏一提，王恒力想到车间内待钻孔的工件，耽误一天就少赚不少钱，犹豫了下就说：“行吧，一万三就一万三，我算服了你了，出了问题你得搞定。” “两周内如果出问题，只要不是人力故意破坏，我负责找人维护，维护不好我退钱。”方柏把自制的维修封条贴在设备关键螺母处，要拆开设备就得撕开封条。 “那行。” 王恒力点头，转向马景森，“一会回去安排叉车司机过来搬设备。” 说完后，回车里拿来小包，数好一万三递给方柏。 方柏拿过钱，一张一张地数。 马景森和钻工站在一旁看方柏数钱，心里颇不是滋味，以前最看不起的学徒工，现在赚得比他们还多，而且只花了两天时间。 一会后，方柏确认没问题，写了交易合同，一式两份，让王恒力签字自己留一张，另外一张自己签字交给王恒力。 方柏现在对大额交易要弄正规一点，今后说不定还用得上。 王恒力开车带马景森回去，钻工留下，等一会要搬设备回去。 回公司路上，马景森唠叨了一句：“老板，这方柏贼精，竟然敢喊价一万三，脸皮真够厚的。” 正在开车的王恒力听到这话，有些生气：“给你们修也没修好，要不然，我用得着再花钱买回来吗。” 这下子，马景森也没话可说了，再说这事，老板脾气更大。 十几分钟后，叉车师傅再次来到方柏的店。 “方柏，真有你的。”叉车师傅知道设备又卖给公司后，看到方柏后，向他跷起大拇指。 “哈哈，我说我们很快再见的。”方柏给叉车师傅和钻工师傅发烟，让他们把设备绑好，回去时得悠着点，要是弄坏了，他可不负责了。 两个小时后， 钻床又重新装回原工位，马景森和钻工师傅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钻床，眼睛感觉有些发红。 “他麻的方柏，刚把设备搬出去才三天时间，又卖回来了，大赚将近一万块。”老板不在这里，马景森吐槽道，他可不相信方柏维修花了两三千块。 但是，钱又不是自己花的，他可不愿意拆开设备检查更换了哪些零部件。 那家伙还在设备上贴了保养封条，自己这边要是擅自拆开，人家可不认，贼聪明的。 此时，钻工要干活了，才想起当初方柏拿走的钻具和工具，提醒说道：“主任，工具和钻具也没有，当初方柏拿走的，这一次没拿回来，我跟他说了，他说这一次交易不包括那些工具。” “他麻的这方柏生意做得贼精，这事不能告诉老板，要不把我们臭骂一顿。”马景森刚被骂一回，不想再被骂一顿。 “好吧，这方柏两天赚了将近一万，顶我干好多年了，艹。” 马景森鄙视了下说：“是不是眼红了，老子也眼红呀，但你不得不佩服人家，把设备卖回老东家，光这点厚脸皮我就比不了。” “说的也是，那个老宿管进牢房就是方柏给弄进去的。” “知道就好，就算我看不惯这方柏做法，但最好别惹他，这小子还算个人物。” “嗯，我去仓库领钻具，要不没法干活了。”钻工师傅有些埋汰方柏，都赚快一万块钱了，连当初拿走的工具都不愿意送，太特么小气了。 …… 租房二楼，方柏把拿到手的钱给藏好，他不打算把钱存银行了，取现排队太麻烦了，他这钱会很快被用来周转。 刚把设备卖了，赚了差不多一万块钱，他心情大悦。 而且都是从王恒力那里赚的钱，感觉就不一样。 “哈哈！” “老子终于是万元户了！” 1990年的万元户，相当于三十年后值多少？ 方柏没对比过，反正辛辛苦苦赚到这笔钱，很有成就感，把设备卖了，他悬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 他当前可用现金约1.42万元，可以做的事情多一些了，吃饭不再像之前那样抠抠搜搜了，可以补助一下妹妹。 其他的，他不敢乱花。 中午时，方柏在附近的小饭店犒劳一下自己，点了一荤一素，再上一瓶冰镇啤酒庆祝一下。 吃过饭，回租房休息一下。 午休的时候，他竟然还做梦到老婆和孩子，梦醒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他有些想秦舒雨了，可惜现在通信不方便，要等到她放寒假才能见到了。 哎，慢慢熬吧。 忙碌起来后，时间过得很快的。 下午一点，方柏洗个冷水澡，换上秦舒雨买的新衣服，随身带了十张百元钞票和几十块零钱，两包烟，塞到背包里，然后离开租房。 在租房附近买了一袋橘子，八斤左右，步行到瓯北一中，今天得报名复读了。 第14章 校领导的惊讶 方柏来到欧北一中校门，准备踏进校门，一个约莫六十岁的门卫喊一下他：“年轻人，干啥咧？” 方柏递给他一包廉价烟和一个橘子，把门卫震惊了下：这么大方！ “老王叔，我高三毕业班的，叫方柏，来报复读班，就住在附近，以后走读。” “哦，这样呀。 你要走读的话，最好跟你们班主任说一下，先去报名吧。” 门卫老王拿到烟，心里美滋滋的，对眼前这位学生感觉很上道，太有礼貌了，顿时慈眉善目笑呵呵说起来。 “嗯，我先去报名了，老王叔再见。”方柏向老王挥挥手，然后大摇大摆走进教学区。 门卫老王也挥挥手，感觉这个学生太客气了。 看着学生进校园，拿出到手的烟，轻轻撕开包装，抽出一支，划一根火柴点燃烟头，眯着眼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以他的工资，根本舍不得买这种包装烟，一般抽旱烟。 方柏走入校园，边走边回忆。 欧北中学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高中部有30个教学班，6个复读班。 学校总占地面积一百几十亩，高中教学楼为四层，新建好刚几年。 高中生源方面，处于温城中上水平。 初中最好的生源被中专中师给坑了，再学三年毕业就分配工作，对大学概念还比较模糊。 方柏的原高三871班一共有60人，还是尖子班，但仅有12人过了二本线，其中２人超出重点线也不多，但没被重点大学录取。 大学录取比例低，万人过独木桥，能上重点大学真的很牛比。 这年头复读生特别多，每年高考生中就有40%以上的复读生，有的甚至读到了高五高六。 像欧北中学每年高考生约一千人，其中复读生就接近四百人。 方柏离高中部教学楼越来越近，可以听到教师的讲课声和学生的朗诵声。 刚走上教学楼台阶，下课铃声就响了。 方柏提着一袋水果，往他的老班主任办公室106室走去。 来来往往的学生看到方柏，也有些好奇：这帅哥怎么提了一袋水果？ 另外，方柏的穿着有些时尚，牛仔裤T恤板鞋，再加上脸上自信从容的表情，显得有些小帅，与周围学生有些格格不入。 方柏刚到106办公室，刚好碰到老班主任下课回办公室。 “班主任，好久不见了。” 三十多岁的罗子杨听到眼前的学生喊他，认真打量了下对方，待看清是谁后，略有惊讶：“咦，是方柏呀，差点认不出来了，你这是……” “过来报名复读，顺道探望一下班主任。” “你这小子不错，我刚下课，进来聊聊。”罗子杨怔了下，拍拍他肩膀。 一般学生比较拘谨的，但看方柏有些不一样，打招呼自然，一点看不出紧张，竟然还提了一袋水果。 方柏走进办公室，看到屋里还有两位老师在聊天，举手打个招呼：“各位老师好！” “哦，你好！” 方柏把水果放在罗子杨桌上，然后拿出四个橘子，分给两位老师，再拿出两个放在一张空桌上。 4位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方柏买的水果有16个，剩余10个就是班主任的，罗子杨只好客气收下。 “你这学生太客气了，现在水果可不便宜。” 方柏乐呵呵说：“亲戚家摘的，顺手带些给各位老师品尝一下，说不定今后还有问题向各位老师请教问题呢。” “哈哈，真会说话，随时欢迎来交流。” 方柏与屋里老师打过招呼，然后与班主任聊一下复读情况。 “你们班上不少人都复读了，有些上了大专不想上，非要读个本科。 依你的分数，也能读个大专，可你偏偏没报大专。 你要复读的话，按照学校的规定不用交复读费，只需要交住宿费就行。”罗子杨坐下来，抿了一口茶润下有些沙哑的嗓子，徐徐道来。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打算走读，平时也有些有点生意要处理，不一定全在学校里上课。 我家经济情况不太好，我这假期两三个月就自己做了点生意，赚了些钱。 要不然，连伙食费都成问题，我还有一个妹妹在初中部读书。”方柏大概说一下情况，要不然，学校肯定不同意他走读，不可能为了一个学生乱开口子。 “你这情况有些特殊呀，得向学校申请才行，而且，你做生意肯定耽误学习吧，就不能暂时放下吗？” “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学校的，只是偶尔需要请假。” “方柏，我带你去见下校领导吧，看看校领导如何说。” “好的，谢谢班主任。” “客气了，没帮上你什么，希望校领导答应吧。” 方柏笑了笑，尖子班的班主任还是被学校领导器重的，说话有分量。 要是他自己找校领导，人轻言微，校领导又不认识他，任凭他嘴巴多犀利，很难让校领导相信他这个毛头小子说的话。 两人来到教学二楼中间的办公室，几位校领导共用一间大办公室，校长和教导主任都在。 穿着白色衬衫、约莫６０岁的是校长张木保，他梳着三七分头，国字脸，160个头，略胖。 罗子杨敲了下门进屋，直接找校长。 “校长，您好，打扰一下，找您有点事。” “罗老师，进来吧，有什么事？” “校长，这是我班上的优秀学生方柏，高考考了420分，发挥差了点，要不就过本科线了，现在要复读，情况有些特殊……”罗子杨指着方柏，把情况大概说一下。 校长听完后，再打量一下方柏，语重心长地说：“方柏同学呀，学生应该以学习为重点，而不是赚钱。 按照你的成绩，好好复习的话，考上一个本科院校是没有问题的。” “校长英明，一句话就点透了关键，我非常感谢校长对学生的关爱。” 方柏先向校领导微鞠躬，率先赞同校长的意见，拍下他马屁，弄得张木保眼前一亮，教导主任和罗子杨也想不到方柏怎么会说话，也知道礼仪。 若是一般学生，站在校长面前，说话都不利索。 而且，方柏又表现得不卑不亢，很自然说道： “但是，我也无奈呀，没有其他选择，家里贫困，只好自己抽点时间赚点钱，减轻一下父母负担。 我保证不耽误学习，我的高考目标是考上一所好大学，也希望能为学校争光，不辜负校领导对学生的期望。” 校长双手交叉，欣赏说道：“难得方同学年纪轻轻就那么孝顺，这么早就想着为家人减轻负担，值得赞扬。 对于你的家庭情况，学校没有太大的能力支持，我表示抱歉。 希望方柏同学把重心放在学习上，考个好大学，我想你父母也是这样想的。” 教导主任坐在自己位置上一直听他们说，看到校长苦心婆口，感觉这学生有点不太识趣，转向方柏，忍不住劝道：“方同学呀，你现在好好读书，将来毕业后随便找个单位工作，月收入怎么也有两三百块，可比你现在赚点小钱好呀。” “是的，方柏，校长和教导主任都是为你好。”罗子杨也劝道。 方柏微笑道：“嗯，谢谢校领导关心。 我经商不耽误时间，一周估计就几个小时而已，这样可以解决我家经济困难，我妹妹和我读书花费也不成问题。” “一周几个小时能赚多少钱呀，就算一个月能赚几块钱也解决不了问题吧。”教导主任直问道，知道这类问题校长不会直接问。 方柏听到教导主任这话，知道小觑他了，估计校长和老班也是一样想法。 这也正常，一个高中生出来经商，不就是摆摆摊，卖点小东西嘛，比如卖冰棍，能赚几个钱呀。 哎，有时候想低调都难。 只好显摆一部分能力，要不然估计得不到校长批准。 这种主动装比的方式，方柏真不习惯，没啥爽感，而且脸皮薄点就不好意思装了。 只好平平淡淡说道：“我最近运气不错，赚了一笔，大概一万块吧，花了一周时间。 如果运气差点，一个月赚万把块是不成问题的，我也没想过大学毕业后上班，现在就是想一边实践一边学习，相互结合。” 话音刚落，校长、教导主任和罗子杨都十分震惊。 什么？ 已经赚了一万？ 一个月至少一万把块钱！ 那一年岂不是至少赚十二万块了，这哪里是小生意了，一般小公司老板一年都赚不到这个钱。 众人有所怀疑，不太相信，比如他哪里来的本钱。 特别是校长，再重新打量一下方柏，才注意到他的穿着与普通学生不一样，手上还戴了一块机械手表，就这样装束虽然普通，但也得两三百块钱，普通家庭不可能消费得起。 他眼里闪耀着惊奇和诧异：“方柏同学，是否方便透露一下，你做什么生意赚到一万块钱？” “是呀，我也有些好奇。” 教导主任觉得方柏在吹牛，要不就是捞偏门，做违法事情。 第15章 都帮我做好学生思想工作了！ 方柏站在校长面前，一直保持着微笑。 人微言轻，说什么都很难让人相信，幸好他料到可能会有这一步，从背包里拿出两页纸，递给校长看。 同时，轻描淡写道： “我在校外租了个门面房，以三千块收购了一台有问题的摇臂钻床，维修好后转卖了一万三，这点恒力公司的老板可以证实，这是我这几天签的交易合同和租房合同。 当然，风险是有的，做生意哪有不亏钱的，谁能保证一直赚钱呢。” 至于这些商业信息根本不重要，说了别人也做不到。 校长接过方柏递的合同，看了一眼，当面读了出来：“设备买卖合同，买方：（以下简称甲方）方柏，卖方……交易额（大写）：叁仟元整，（小写）：3000元……” 合同尾部，还有恒力公司的盖章和王恒力的签字。 看完这份最初的设备收购合同，还有最终的设备买卖合同，以及租房合同，这三份合同都是方柏手写的，非常正规。 教导主任和罗子杨听到校长读，两人也忍不住拿过来看。 一会后，众人压下心中的惊讶，校长忍不住跷起大拇指赞道：“看来，我应该叫你为方总了，很有经商头脑，了不起呀。” 教导主任也被惊呆了，听到校长赞扬，调子已定，只好跟着拍马屁说道：“年轻有为呀！” “很厉害，一笔交易比大多数人上班数年都强。”罗子杨不得不佩服，心想着自己上班比一个学生还穷，太悲哀了。 方柏看到校长相信了，把合同收起，淡淡一笑说道：“校长还是叫我方柏同学吧，这件事让大家见笑了。 我没啥经商经验，都是被逼无奈，穷闹的，今后能稳定赚点生活费就行了，也不敢枉称生意人，离成功还远着呢，很多社会经验需要向大家请教。 生意上的事不占我什么时间，我还是以学习为主，不知校长觉得如何？” 方柏该谦虚必须谦虚，该显摆就得显摆，时机得把握好。 这不，众人听到方柏谦虚的说话，对他更欣赏了。 就连教导主任开始对他有偏见，如今也很佩服，感觉这学生不一样，有实力，也更懂得摆正自己位置，收敛、谦虚，很会说话。 如果换作一般学生，要是被他们赞扬一下，估计傲到没边了。 “那行，我这可是为你开了一个特例了。” 校长儒雅笑道，看到方柏的经商能力，实际上更希望他能够在商业上继续发展，未来能够帮助到学校。 况且，这位学生懂得把姿态拉得这么低，情商高，更让他欣赏。 “谢谢校长、谢谢教导主任。”方柏与他握手，又与教导主任握手。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方柏拿到常出门的批条，校长亲自给他安排到复读班一班，并跟班主任交代一下。 复读班一班班主任是位年龄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叫詹凤，教英语。 待校长离开她办公室后，詹凤坐在自己椅子上一脸冷淡，对站在她面前，双方交叉在肚子前像个乖学生的方柏说： “方柏同学，校长说让我不用管你太多，可以自由出入校门，请假也自由，我不知道你跟校长有什么关系或背景，但我希望你好好学习，考上一所好大学。 班里学生高考分数都在430分以上，甚至有几个过了本科线。 现在你进班晚了一个月，错过的课程你得自己努力补上来。” 如果正常进入她班级，詹凤不会有什么意见，但这种学校为他开特殊例子的学生，就特别反感，还自由请假！ 自由出入校门！ 这哪里是学生呀，请神呀！ 所以，她内心里就有些讨厌方柏。 “谢谢班主任关心，我明白。” 方柏听到这话，就知道校长没跟他的新班主任讲清楚情况，让她误会了。 算了，懒得解释了，也许这样更好。 “嗯，领下复习资料吧，我带你到班级找下座位。” 方柏在詹凤面前表现得像个乖学生，他比较怕女老师，弄不好就被唠叨个不停，给你进行思想教育。 此时正在上下午的课，方柏抱着几公分高的复习资料跟在詹凤屁股后面，来到一楼最西方的教室复读一班。 詹观敲了下教室门，教室里正在上数学课的老师看到是詹凤暂停一下，走到教室门口问她有什么事。 “李老师，新来一个复读生，校长安排的。” 詹凤语气平淡，向数学老师说道，然后转向方柏，“方柏，你自己跟同学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到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 “好的。” 方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最后一排刚好有一个空位。 也瞄了一眼教室里纷纷向他看的学生，一排４个双人桌，一共8排，全班人数63人，男多女少。 简陋的书桌，每个桌子上堆满了书籍和资料，个头矮的都被书挡住视线了。 教室后面的墙上，贴着一行红字“既然选择了再试一次，就应竭力拼搏”。 黑板正上方的墙上，也贴了一行红字“提高一分，增无限希望”。 整个教室充满着学习紧张的气氛，方柏从他们眼里看到了对大家的渴望，一下子就被感染了。 观察完后，向李老师伸出左手，露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李老师，你好，今后有问题，还得请你多多指导。” “呵呵，欢迎交流。”李老师愣了下握手。 方柏挺直腰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先把自己资料放在讲台上，然后再次扫视一下台下学生。 台下的学生也在打量台上长相帅气，穿着比较时尚的男生，而且非常淡定，见他微微一笑，然后开口朗声说： “各位同学好，耽误大家一点时间，我简单做下自我介绍。 我叫方柏，方正的方，松柏的柏，一名来自农村的普通学生。 父母希望我做人光明正大，能像松柏一样坚强不屈，不畏惧困难。 去年，我跟大家一样非常倒霉，同样落榜了，心有不甘，想重上战场拼搏一番……” 方柏一边介绍，一边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方柏的嗓音富有磁性，语速不紧不慢，清晰，吐字间透着一股深邃、自信，让人不由自主地倾听。 他这一出口，也把两位老师略惊讶。 方柏写完字后转过身，再次面对学生，也许同学那渴望上大学的眼神感染了他，他也希望能给这些同龄人带来希望。 突然改变了简单介绍的想法，难得相识一场，能帮则帮，于是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地说： “同学们，我们是一群充满激情和活力的年轻人，对大学象牙塔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同样也很迷茫。 这是最好的时代，国内各行各业都在迅速发展，对各类人才的需求也日益增加，我们也在与时俱进努力吸收知识，跟紧时代发展。 复读这条路，我觉得没错。” 台下同学第一次突然听到这么激昂的自我介绍，也没见过这么能说的学生，一般学生做自我介绍吞吞吐吐，再能说的也没方柏这么能说，而且说话没他那么自然。 特别是詹凤，感觉这方柏比自己还能说会道，跟普通学生完全不一样，不得不多打量了一下方柏这个学生。 “七月份的时候，我到一家工厂打工赚钱挣学杂费，不小心被机器剪断了三根手指，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相比我的遭遇，我想，大家没有比我更惨。” 方柏举起自己的右手，前排同学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右手中三指的伤痕，特别是前排的两个女同学，看了一眼后捂着小嘴不敢再多看。 他不怕师生知道他断指的情况，就算他不说，也很快被同学们知道，然后私下议论纷纷，弄不好就会有各种他不想要的误传，那还不如当面说出来，显得励志一些。 两位老师和全班学生都被惊讶到了，想不到台上的学生竟然有这么糟糕的经历，忍不住同情一下。 “右手虽然接好了，但使不上力。 住院两周，我也想清楚了一件事，我不需要任何人怜悯。 我只好使用左手，努力用左手写字，现在已经可以写字了。 我的遭遇不算什么，还有比我们更惨的。 而我们，还能坐在教室里学习，这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我只想告诉大家，过去的挫折和失败根本不算什么！ 我们要相信，越努力越幸运！ 要相信自己！ 我也相信，我的右手中三指，总有一天会恢复如初。 一切，都有可能！ 未来几个月，希望能和同学一起努力，争取明年考上心仪的大学，大家有没有信心？” 说完后，方柏还握右手拳头举了一下。 “有！” “说得好，一切都有可能！” 台下学生大声回应，为方柏的激励事迹所感动，热烈鼓掌起来，甚至有学生呼喊起来。 站在台上的方柏表情非常淡定，比较满意自己的演讲。 “方柏同学说得很好，令人想不到的遭遇终于鼓起能力站了起来，希望大家努力学习，争取考上一所好大学，为自己拼搏一份好未来。” 站在教室门口的詹凤不得不进教室，先是鼓掌一下，然后按下手让学生不要那么大声大叫影响到别班上课。 说完后，向方柏说，“方柏，你回到座位，如果不习惯坐后面，下次调座位再调。 李老师，不好意思，耽误你上课了。” 她原本想找个时间做下复读生的思想工作，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看来，方柏帮她完成了这份工作，明确高考的目的和意义，树立正确的心态。 她以为方柏走的后门，看来是另有遭遇，所以耽误了上学，想自由出校门估计也是为了恢复自己右手的事。 哎，真误会他了。 既然想随时出校门治病，那就随他吧。 “没事，方柏同学也给我上了一课，非常不错。” 李老师微笑点头，开始还觉得耽误自己事，听了方柏的介绍后，看到学生们都充满了斗志，看来今后上课就省心了。 走下讲台的方柏，也没想到再次引起班主任的误会。 若是知道，估计他自己都要拍大腿说：我只是纯粹地想出校门而已。 第16章 我也可以赚钱养家呀 方柏前世五十多岁的人了，跑业务那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大场面大心脏，所以即兴演讲对他来说挺简单的。 只是，把自己搞得像一个铆足鸡血的战斗士，看到他们激动、呼喊，他感觉自己装比成功了。 就是这么自信，也必须这么自信。 如果不自信，自己觉得尴尬，别人也尴尬。 方柏带着微笑，潇洒地走过通道，同学多看了他几眼，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他的右手中三指上，看看是否真的那么惨。 当偷偷看清楚他手指上的伤疤后，略有震撼，还真如他所说，换作是自己，估计真不知道如何办，越是这么想，同学们越是敬佩方柏。 不过，他们眼神中带有一些怜悯。 班里也有几个学生是方柏的老同学，突然感觉不认识方柏似的，这家伙怎么变化那么大，难道经历了一场悲剧之后心态就大变？ 他们这些学生，大多是社恐，帮父母买菜都不敢砍价，老板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还感觉砍价贼不好意思，欠了老板钱似的。 你让他们站在讲台上做个自我介绍，能完整地说超过十个字都算不错了，一般都是“同学们好，我叫ＸＸＸ”。 方柏坐在后排角落的空位置上，向同桌笑了笑，对方自来熟地笑了笑，还抻出了手：“方柏同学你好，我叫王大开。” “你好，以后多多关照。”方柏与他握手坐下。 李老师走回讲台，回归讲课模式：“接下来我们继续讲函数的周期性……” 方柏从背包里拿出笔，他此时对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很快静下心来听课。 他还没带课本过来，旁边的王大开看到后，把课本挪到书桌中间与他共享，方柏微笑了下，低声说“谢谢”。 这个长相粗犷，一脸痘痘的短发男生，想不到心思谨密，还会照顾别人，这种人就算不上学出了社会也能混得开。 第三节下课之后，王大开扭过头，问方柏： “方柏，感觉你对大学很熟悉，你感觉大学生活怎么样？” “大学生活挺好的，每个人都向往，当然这也是一条争得头破血流的路。 当然，我也没去过，也很向往。”方柏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这家伙故意制造话题，想办法拉近与他的关系，方柏当然依他，随意与他聊了起来，周围学生向方柏聚拢过来聊天。 “方柏，你的手指到底怎么被剪断的？” 突然间，一位长相尖嘴猴腮的男生问道。 王大开拍下桌子，站起来逼紧他脸，直接开骂：“李会，滚，哪壶不开提哪壶，爱揭人伤疤。” “我只是关心一下同学而已。”李会被高大的王大开吼一下，还真有些惧怕。 “这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方柏用得着你关心，要不你向方柏意思一下你自己一半生活费。”王大开鄙视道，弄得李会尴尬不再说什么了。 真要捐钱，李会肯定不乐意，大家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方柏笑了笑，也懒得跟李会计较：“大家坐回座位吧，马上要上课了。来日方长，有的是交流的机会。” 等同学散去后，方柏向王大开说了声感谢。 王大开低声说道：“你太客气了，上节课你在讲台上讲话，讲得很好，我就特别敬佩你这种不怕暴露自己农村身份的人，还能吃苦，不像有些同学，生怕别人知道他是农村出身的，觉得很丢脸，真他麻的狗屁玩意。” “农村与城里人没啥区别的，没有身份贵贱之分。” 方柏说道，这年代不少城里人的确看不起农村人，就感觉自己高人一等。 “就是嘛，难道城里人高考就能加分，想屁吃呢。” 刚聊上几句，上课铃声又响起来了。 方柏静下来继续听课，这不得不说，拥有金手指的他，学习效率真高，老师只讲过一遍，他能记下不少，还能融会贯通应用。 老师知道他刚来也没有为难他问他问题，而是讲到难题时，还询问他是否能听懂。 …… 申城财经大学，女生3栋303宿舍。 温和的阳光洒落在校园里，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一袭大摆裙上，微风吹进屋里，摆裙轻扬，露出光洁的小脚跟。 这位小女生揪着自己垂落披肩的墨黑色长发，眼神间透露出一丝纠结，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困扰的问题。 书桌上，摆着十几页信纸，上面密密麻麻是字，但字体很工整，线条流畅而丰满，字形间的间距适度，透着一股秀气，整体呈现出一种和谐的美感。 “他要复习功课，肯定没有时间看这么多信，字数必须控制在三页内，那我还得删。” 秦舒雨看着这十几页纸，上面全是她想跟方柏倾诉的。 她平时较少与舍友交流，就算是交流都是被动的，突然上了大学，少了一个经常与她唠叨的人，感觉少了些什么，她只好写在纸上，每天汇聚一点，就有十几页了，如果删了，真不知删哪些。 但是，她考虑到方柏还在复读，不能过多地影响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低头修改。 她住的是六人间宿舍，屋里还有两个女生在宿舍里。 门锁动了下，吱呀一声，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短发女生，往坐在窗边的秦舒雨走去，把手里的信封放在她桌子上： “秦舒雨，这是一位大二学长托我交给你的情书。” 秦舒雨苦笑了下，接过信封，看都没看，直接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自开学以来，她就收到几封了，她一封都没有拆看过，幸好她们学校女生多男生少，要不然，她收到的情书更多。 应付这种情书，她已经有经验了，按照方柏高中时教她的“不能拆看，也不能回，你越客气，人家觉得就有机会，还会继续给你情书，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扔进垃圾桶，让对方看到你的决心。” “秦舒雨，这位学长陈健很不一般呀，长相英俊，我帮你打听过了，他是我们院系的学生会会长，家境还不错，不少女生在追求他呢。” 舍友张莉看到她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扔到垃圾桶里，实在想不通了，前面的追求者还好说一些。 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秦舒雨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好看些了吗，但她很不爱说话。 开始还以为是高冷，多接触之后，发现她挺热心的，才知道并不是高冷，而是有点害怕交际。 秦舒雨笑了笑，直接摇头。 “既然你不看，那我拆开看了哦。” “嗯。” 张莉捡起信封，撕开，抽出一张精致的纸张，上面只有三行字，字体挺优美的，忍不住读起来： “你的名字， 是我见过， 最美的情诗！” “简短三行字，很有意思，不像一些男生写了上千字，一点意思都没有。”张莉评价道。 秦舒雨听到了，这类情诗在高中时就收到不少，被方柏拆过一些，又突然想起方柏的话：“能写这种诗的一般是情场老油条，双方又不认识，知道写那么多估计女生也不会看，还嫌烦，还不如简简单单赞美一下，显得自己大方，先获得女生好感。” 看到秦舒雨沉默了，张莉当起情感专家，给她疏导思想。 可是，秦舒雨就是油盐不进，只好作罢。 宿舍里的一个舍友廖小燕看到张莉离开，向秦舒雨说：“舒雨你别管张莉，她自己都没谈过恋爱，哪里懂什么感情。 我觉得我们大一还是好好学习，今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何况你长得这么漂亮，也不缺男生追。” “嗯，谢谢。” 秦舒雨微笑点头，继续写信，争取这两天寄出去。 方柏给过她地址，暂时先寄到他家。 此时，离开宿舍的张莉，站在宿舍大门口，往四周望了一眼，看到身高约175的陈健背着手，静静地站在女生宣传栏前面，似是看宣传海报。 但他看到张莉走过来，赶紧走过去：“怎么样？” “陈会长，秦舒雨没收你的信封。”张莉面向他，皱眉苦笑道，“我苦口婆心劝说了一番，把你的信封内容读给她听。” “嗯，不接收也正常，毕竟我们不认识，张同学你干得不错。”陈健摸着下巴，掩饰自己的失望表情，微笑着保持风度，“秦舒雨有男朋友吗？” “没见过，应该没有，我感觉秦舒雨是感情小白，应该很好追。” “张莉同学，希望你帮我认真打听一下。 不管成不成，让你进院学生会肯定不是问题，我们大三下学期就退出学生会了，到时候我会向老师推荐你成为某部门的负责人，我的推荐很重要，老师一般不管学生会的事，如果你干得出色的话，成为会长也不是问题。 “谢谢陈会长，我会努力的。”张莉听到承诺，一脸欣喜。 看到陈健离开后，她赶紧走回宿舍，看到秦舒雨还在看书，认真问道：“舒雨，你有男朋友吗？” “我没有男朋友，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秦舒雨抬起头，没犹豫就回答了。 “你这是单相思哦，对方喜欢你吗？” “喜欢呀，我们已经定终身。” “那你还说没有男朋友！” 张莉感觉自己被秦舒雨坑了，她跟陈健说没有的。 “那好像不一样吧，男朋友最后不一定结婚，但我们不一样呀。” 秦舒雨一本正经回道，方柏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反正她也觉得对。 秦舒雨的回答，把宿舍内的其他舍友惊讶了下。 但细细捉摸她的话，感觉也没说错。 不过，张莉听了她的话，感觉能被气憋死，舒缓了一口气说：“好吧，不纠结这事，那我给你信时，你没说你有男朋友呀？” “好像，你没有问过吧？” 秦舒雨鼓起脸，像只无辜的胖脸小仓鼠。 “……” 张莉感觉没毛病，就是感觉秦舒雨太难交流了，难道不爱说话的人都这样？ “张莉，舒雨也没说错，况且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廖小燕看到张莉吃憋，忍不住笑了。 “我这是关心舍友，为她好。 不过，我倒是好奇我们学校哪位才子俘获了秦舒雨的心。”张莉反驳道。 “舒雨，我也好奇你喜欢的是哪位？” “不是我们学校的，还在复读。” “啊，复读，那成绩肯定不理想，就算考上本科，比我们学校差远了。”张莉的优越感一下子就呈现出来了，感觉能够撮合陈健和秦舒雨的事。 “考不考得上，那也无所谓。”秦舒雨撩了下耳边的发丝，不以为然。 张莉非常无语了：“这怎么能无所谓，这非常重要呀，考不上大学就找不到一份好工作，怎么能娶你？” 秦舒雨瞪大眼，在她的观念中，结婚跟学历和工作没关系，内心非常坚定：“怎么不可以，就算他找不到工作，我也可以工作赚钱养家呀。 为什么，一定要他赚钱呢。” “……” 张莉被气败了，不想继续劝说了，她感觉与秦舒雨说话不在同一频道。 而且，秦舒雨，有毒！ 弄不好自己反被她洗脑。 同时，舍友们非常好奇秦舒雨到底被什么男人种下了情蛊。 她们不知道的是，方柏前世还没上过大学，秦舒雨还不照样嫁给他。 当一个女人认定一个男人后，学历和工作算什么。 …… 第17章 别打我小报告 欧北中学， 下午下课后，方柏离开高中部，到隔壁初中部找妹妹。 没有手机联系，宿舍也没安装电话，找人真麻烦，还好他知道妹妹在哪班，学校就那么大，多问几个学生，还是可以找到的。 十几分钟后，方柏终于见到妹妹，给她塞了十张十元纸钞，把她给惊吓了。 “哥，你又哪里来这么多钱？ 不会是老板赔偿你的那笔钱吧？” 方婷婷小嘴微张，看到哥哥从背包里拿钱，那一小沓得有一千块吧。 “赔偿的钱我已经给爸妈了，我在外面做了点生意，赚了些钱，这一百块你自己保管好，免得被有心人盯着，周末买些衣服和学习资料，平时吃好点。” 方柏提醒道，钱多太惹眼，这年头，学生中小偷小摸可不少，甚至在校园外光明正大持刀抢劫。 一百块钱是很大一笔钱，父母也会给她一些，足够她使用一个学期了。 不敢给她大面值钞票，真会惹人注意。 方婷婷知道哥哥出院没几天，就赚了上千块，有些难以置信：“哥，做啥生意能日收过百呀？ 卖冰棒吗，我就有同学在暑假批发冰棒到村里叫卖，一辆自行车驮着一个泡沫箱子。” “你不知道的多去了，专心学习就是了。” 方柏敲了下她脑袋，“放心吧，正经生意，不违法。 况且一根冰棒才多少钱，卖一个假期不一定能赚到一百块。” 想起手中来不及吃就融化的冰棒，卖得快还好，卖得慢的话，冰棒融了就卖不到钱了。 方婷婷机灵地缩了下头，还是有些不相信哥哥做生意去了，还赚了钱：“哥，做生意那不影响你学习吗？爸妈知道吗？” “管好你自己就行，过几天我会跟爸妈说的。” “哦，好吧。” “走吧，校外吃饭。” “学校吃不行吗，外面太贵了。” 方柏真吃不习惯学校的饭菜，青菜没油，炒得青黄不接，荤菜一点味道都没有，如果是三十年后，给狗吃都嫌弃。 在外面吃饭花不了多少钱，现在总算有点积蓄，可不能折磨自己了，同时也给妹妹补一补。 “啰唆，有大餐吃不吃？” “那当然吃，嘿嘿，可我出校门不太方便呀，又不是外宿的。” “跟来就是了。” 方柏带妹妹到学校大门口，把出门单交给门卫：“王叔，这是我妹，校外吃晚饭，但她住在校内。” 门卫看了下，想不到直接拿到校长的批条，就挥手了：“小方，以后你们兄妹直接出去就行啦，不用校外通告证。” 跟在方柏屁股后面的妹妹，搞不清楚哥哥的骚操作：“哥，你咋做到的？门卫这么好说话。” “门卫看到你哥霸气外露就放行了。” “恶……”方婷婷不相信，吐了下舌头鄙视。 走出校门，很快来到租房，给妹妹一把钥匙：“我租的房子，周末没事可以过来，我一般都在。 下午放学后直接在这里等我，一起吃晚饭。 如果我不在，很有可能有事情，我会在桌上留下字条，自己解决晚餐。” 方婷婷在租房里转了一圈，大概相信哥哥所说的做生意了，楼上还有三间卧室和三张床，但只有一间有被褥和床席。 方柏洗手洗脸，然后带妹妹到附近的小餐馆吃饭。 方柏点了两荤一素，两碗米饭。 味道还不错，兄妹俩吃得津津有味，就是价格让妹妹心疼，一共花了3.5元。 “哥，天天这样吃，太奢侈了吧？”吃过饭后，方婷婷舔了下舌头问。 “没事，我俩瘦得干巴巴的，学习要补充营养，你哥赚钱很快的。” 方柏挥手不以为然，这只是在小餐馆吃饭而已，又不是天天酒店大酒楼。 如果这点都不能满足，重生也太失败了。 看到妹妹吃饭幸福的表情，方柏颇有成就感的。 吃过晚饭，方柏带妹妹去买些生活用品，包括另一张床的被褥和席子，周末的时候，妹妹也可以在这里睡，租房二楼上有三间卧室呢。 夜幕降临，妹妹回学校，方柏回住处洗澡，开始看书。 等有空的时候，他打算去书城多买一些试卷刷题，老师给的资料还是有些落后了。 按照后世的学霸学习方法，像数学物理等科目，刷题是最好提高成绩的办法之一。 第二天早上，方柏没有去学校上课。 李会看到方柏两节课都没有来上课，在第二节下课后，来到班主任办公室找到班主任。 “李会，什么事？” “班主任，方柏今天没来上课。” “嗯，知道了，回去上课吧。”詹凤听到这，挥挥手让李会回去。 有时候，她还是比较喜欢这种爱打小报告的学生。 但方柏的情况不一样，昨天方柏就跟她打过招呼说今天可能不来，她同意了。 方柏是得到校长的同意的，不需要经过老师同意。 方柏能主动跟她请假，说明还是把她这个班主任放在眼里的。 下节课，正是一班的英语课。 听到铃声响后，詹凤来到讲台，扫视一下台下学生，开口说道：“我先说一件事，关于方柏同学今天上午不来上课这件事。” 李会听到班主任这么说，心里得意了下：方柏，你准备承受班主任的怒火吧！ “不仅仅是这次，还有可能是经常会这样，方柏同学情况不一样，走读上课得到我的同意，也得到校长的同意。 所以，同学们看到方柏不来上课，也不要大惊小怪。” 詹凤说完后，开始上课。 李会听班主任这么说，略有惊讶，有些失落，看到班主任看了他一眼，忍不住低头，心想班主任对他不太满意了，同时，有些嫉妒方柏，学校为什么同意他走读，全校就他一个人！ 凭啥呀？！ 方柏不知道自己被同学打小报告了，他今天要找陈师傅商谈找设备的事。 收购设备不是那么容易，属于捡漏性质，方柏对这个路子没抱太大希望。 找到陈师傅，方柏跟他沟通一下，如果有消息，如果看到他不在家，塞个字条进门缝就行了。 成交的设备，方柏会给他提成，就算不成功，也会有一点辛苦费。 昨天晚上，他查看金手指，发现人脉数量多了一个，第二个就是欧北中学校长。 三根金手指，目前食指最难升级，其次是无名指人脉，要达到２０个人脉才升到２级，最后才是中指，要达到１０万财富净值才行。 方柏目前已经有一万多财富，他感觉离升级也不是很远。 下一步的赚钱路子，捡漏设备看运气，他不指望。 所以，他下一步准备搞洋垃圾，二是找岳父，利用前世的经验做阀门二道贩子。 这三条路子是高考之前的赚钱路子，高考之后的呢？ 或者除了这三条路子之外的呢？ 他也考虑过这件事，有几个可能不太成熟的想法。 第18章 未来几年赚大钱的路子 股票方面，这年头投资的话还是有可赚的。 方柏记得老八股是今年12月份开始上市交易，只是有钱不一定能买得到，多数股票持有者不愿意轻易将手里的股票拿出来交易，有行无市。 另外，交易所在1992年5月份之前采用了0.5%和1%的涨跌停板制度，哪怕一直涨，也涨得不多，想赚这钱可不容易。 直到1992年1月份，申城首次发行“股票认购证”，30元一本，无限量发行，据说销售不佳，延期销售，计划发放五百万本，最终只卖了两百多万本。 但四轮抽签下来，中签率超过四分之三，中签的认购证可以用来购买面值极低的原始股，最高点时每张中签的认购证可以赚到一万块钱。 方柏能记得这些主要是温城有不少人去玩了，还赚到了大钱，比如买一万本认购证掘金到数千万元的陈鑫义就是江南省民营企业老板，他的事迹在温城流传。 只是，方柏不记得具体时间和具体情况。 如果有宽裕的资金，可以入手一些股票，但他目前没有，还不如用来运营，收益估计比投资股票要强许多。 总的来说，未来两年内，还可以操作的就是92年的认购证，还要等一年多时间。 当然，方柏这个外来因素如果购买量大的话极在可能降低中签率，但也有可能不再延期销售，各种可能都有，他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并不会影响认购证的价值。 在未来一两年里，尽量地聚拢财富，为收购认购证做准备，这是未来几年内暴富的最好机会。 除此以外，往后几年内的国内外股票行情，他是不清楚了。 至于互联网时代，那还远着呢，暂时不是方柏几年内重点考虑的事。 方柏对未来一些事并不了解，所以，他肯定会错过一些投资机会。 而且，有些投资，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是他一定能够参与进去的。 比如阿里粑粑、扣扣、惊东等互联网公司，他自己创建，也许发展得更好，但也许发展得非常糟糕，没有像前世那么好，方柏并不认为自己重生了就一定比两马一东牛叉。 就事论事，也许他作为投资者比自己创建更加好。 当然，前提是，别人愿意接受他的投资才行，有钱但没资源对方不一定乐意接受投资。 不管如何，方柏可以肯定的是，利用金手指，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展，肯定发展得很好。 实际上，到了高层次，比如财富一百亿和两百亿，钱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而是说，他自己想实现什么理想，或者能给国家带来是前世所没有的改变。 方柏更希望能够利用金手指发展高科技，打破国外技术垄断，走科技强国之路。 这是他最大的梦想。 他并不知道金手指能否辅助他走到那一步，但总得试一试，就算不行，那也无所谓了。 想到这里，方柏思路更加清晰了。 前期尽量赚钱，有钱才支撑得起梦想。 如今，暂时不多考虑，有个大方向就行了。 看下时间，这才上午十点钟，他打算到岳父的作坊去看看。 方柏稍微打扮了下行头，手里提着一个从地摊上买来的黑皮公文包，看上去就像一个成功人士，也显得成熟一点。 他坐人力三轮车来到一条巷子，一排瓦房前。 这排瓦房内部墙体全部打通，占地面积约一百多平方，大门口敞开着，门口停放一辆嘉陵摩托车，屋里面放置两台机床，水泥地上面摆放着一些工业阀体。 这就是岳父秦东海的机械加工作坊：佳雨加工厂。 名字取自岳母陈佳惠的“佳”和秦舒雨的“雨”，可见岳父对家人还是非常疼爱的，就是对某些事有些固执。 后世方柏和岳父合伙做生意，有经商方向上有意见分歧，方柏想做自己的品牌产品，岳父思想保守一些，感觉自己没啥技术做产品非常难，风险太大，失败过后就不敢再尝试，但又渴望有自己的品牌产品，思想比较矛盾。 方柏看着眼前这个加工厂，思绪万千，想起太多往事。 据方柏所知，这片瓦房已经被岳父买了下来，但家人不在这里居住，而是在市区。 此时，屋里有两名工人正在忙碌操作机床。 其中一人，国字脸，平头，肤色略黑，不胖不瘦，身高一米七个头，他就是秦东海。 方柏走在门口，屋里人也注意到他了，只是没太在意。 等他走进车间，秦东海才停下手中活，擦下手，未等他开口，方柏就开口笑道：“老板，生意兴隆。” 到方柏递过烟来，再打量一下方柏的穿着，秦东海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一般，看上去有二十来岁，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老道的社会人士风范。 年轻人出社会早，在当地很常见，有些还当起老板呢，所以方柏的年轻并未引起秦东海过多的疑惑。 秦东海拿抹布擦了下手，接过烟，笑呵呵道：“还行，就是不赚钱，老板贵姓？” 订单量还行，只是大多是经过N手的，到手利润就低了许多了，甚至有些货款是不可能拿回来了。 他也试过自己找订单，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做的订单大多是上门订单。 大厂委托代工要验厂，看看你是否有那个加工实力，可不是你张嘴对方就答应，除非是硬关系。 代工不好做呀，人家订单量大了自己添设备添工人，订单量小了又不外协加工，干得都是急活，要不就是自己干不了的，催要命似的，交期压力大，要求还贼多，做完一单就没下一单了。 有些产品，几十块钱的材料成本，加工费只有十几块钱，售价就几百块，看着都眼红。 只有自己的产品才有话语权，但得有项目和技术呀，他失败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 “免贵，我叫方柏。” 方柏发烟，但自己不抽烟，随意看了眼地面上的工件，就知道岳父目前在代工什么产品了。 大厂阀体上铸有自己的公司LOGO，内行人看得出来是哪个厂家的。 “方正的2英寸闸阀，江南的4英寸截止阀，都挺不错的。” 秦东海听到方柏一眼就看出来是哪个厂家的，看来是同行人，好奇问道：“方老板也是搞代加工的吗？” 方柏摇头笑道：“不是，我是业务员，在找机加工厂加工阀门。” “可以呀，我这闸截止阀都能做加工，质量没问题，只要款能按时支付，我都能按期交付。”秦东海更加热情起来，一脸堆笑。 但是，他又有些担忧，通常来说，业务员压价太厉害了，只要质量过得去，哪家便宜就给哪家代工，可不讲人情。 方柏和岳父交谈起来：“我看你家代工的量不多，但却是大厂的活，估计也是转了几手了。” “哎，是的，别人赶不完才转给我，只能喝点汤。”秦东海苦笑。 方柏点点头，岳父的代工价他是清楚了，也没必要握手探测。 实际上，机加工的代工价都比较透明，比如钻一个多大的孔，啥材料，精度要求，板多厚，工件多重，是否好装夹，然后需要上什么钻床，一个小时能加工多少个，就能估算出加工价为多少。 方柏有把握拿到订单，主要是掌握了一个信息差，他对温城上规模的阀门厂情况都有所了解。 有些阀门厂，规模比较大的，车间主任甚至主管就能定在哪代工，公司高层不太管这些细节，只要结果。 规模小的公司，一般是公司高层或老板掌握外协加工，找车间领导用处不大。 要找订单，得找对人才行，否则就白折腾了。 方柏找岳父代加工，一方面想帮助他，另一方面自己也能赚钱，还能拉近与岳父的感情，一举三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取得岳父信任后，再让他跳出代加工这个苦圈子。 方柏和岳父聊了几分钟，最后聊到他可能带甲方来考察工厂，就说他是合伙人。 岳父也是明白人，业务员没有自己的工厂，喜欢跟甲方说“我熟悉这个工厂，也是合伙人”。 代工价没说，等有意向了再谈。 搞定岳父，方柏去找订单。 第19章 就赚个辛苦费，你信么 第一家公司当然是恒力阀门公司，成功率比较高，能薅一波王恒力的羊毛。 如果不从恒力公司入手，方柏要花更多时间去寻找订单。 恒力公司订单量大，委外不少单子。 方柏来到恒力公司，在车间逛了一圈，然后到办公楼二楼找王恒力。 这家伙正在办公室里抽烟，方柏敲下门，看到他回头略有惊讶“咦，方柏来了”。 方柏虽然不喜欢这秃头胖子，但表面上该尊重的还是要做下样子，走进门笑道： “王总，最近生意很好呀，春光满面。” “还行，还行。” 方柏与他握手，探查一下对方信息，才知道这秃头胖子又糟蹋了一个妹子，怪不得呢。 他麻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呀！ “我刚在车间转了一圈，看到你公司的2寸截止阀碳钢阀体在钻床和车床那堆了不少，可能影响总体交货进度哦。” “那没法呀，只能催他们加班了。” “可以委外加工嘛，花不了多少钱。2寸截止阀车法兰面，再钻孔倒角，15块钱一个就行了。” “怎么可能那么低，三个端面要车成法兰面，钻12个孔，15块钱能搞出来，只要达到要求，我全部委外加工，何必自己买设备搞呢。”王恒力一点不相信方柏所说，“你是不是搞错规格了，1寸的阀体还差不多。” “没搞错，12个孔，粗糙度12.5，倒角1……”方柏本身对这个产品也熟悉，前世代工过不知多少订单。 王恒力也没说错，正常报价至少得17元才行。 机加工报价，一般都是按加工时间再报价，以每小时多少钱来核算产品的价格，想暴利不太可能，除非有特殊的关系或者特别的设备，做到人无我有的垄断。 一般来说，批量每小时加工费用＝人工成本+设备折旧磨损费+利润+刀具+电费+场地费等。 主要费用就是以上这些，若是后世，每小时人工成本在20-25元，但这个年代，哪怕机床工人工资高一些，工时一元多也足够了。 一般使用普车6140车端面，设备投资回本可以按照3-5年计算（工业机床设计寿命一般为15-25年，但要三五年内收回设备投资成本），每小时折旧费约为3-5元。 普车6140的额定功率约为7.5KW，不频繁开车，每小时用电约4度，电费标准采用工业用电费用，90年代电费反而比后世高一些。 摇臂钻床采购费用和能耗与普车6140少一些。 其他费用都是小头，大概估算下，这个年代每小时普车和钻孔的加工成本要10元，算上税收、返修、拿款风险等因素，每小时代加工报价15元以上才有赚头。 恒力公司一条线（车钻耗时差不多一样，1车1钻配一条线），每小时只能加工2个2寸截止阀，算上故障、报废率等，每个产品的机加工成本已经超过15元。 而方柏报价才十五元，如果能达到质量要求，又免了管理成本，王恒力肯定乐意委外加工了。 方柏报价低，主要考虑到这年头各阀门公司加工阀门效率低下。 效率低下，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点，截止阀外形复杂，恒力公司虽然做了车端面工装夹具，但不合适，跟传统的装夹方式区别不大，装夹效率低下。 第二点，现在数控钻太少了，都是采用人工操作钻孔，一般钻孔工艺都是先划线（定位孔中心位置）、打样冲再钻（防止钻孔时打滑），效率非常慢。 恒力公司没有负责设计工装和改善工艺的技术人员，想提升工艺只能靠工人，但没有激励制度，他麻的谁愿意干呀。 吃力不讨好，没工人愿意的。 至于提升效率了对自己有好处？ 想多了！ 效率提高，老板就想着降低单价，如果订单量少，工人赚的反而少。 方柏知道截止阀的车端面装夹工具，制作成本并不高，他也能搞钻孔模具，不用再划线和打样冲。 工业阀门大多是标准化，规格尺寸统一，同一品类和规格尺寸的阀门，工装夹具和模具是通用的，不仅恒力公司的阀门可以用，其他公司的阀门也可以使用。 解决了工装夹具和钻孔模具，工作效率大大提高，每小时每条线可以加工6-8个2寸截止阀。 每小时代加工费用可以收取90-120元，可以说得上是暴利了。 只要订单量足够，三条加工线（三台普车+三台钻床）的年利润都比恒力公司高。 “那我还是不信，怎么可能那么低成本。”王恒力摇头。 “那我先拿走两个毛坯呗，加工好后拿给你看，如果可以，你家2寸截止阀给我加工哦？” “我也不管你找哪家加工，你要是有本事加工出来，只要是１５块一件，我都可以给你加工。” 方柏闻言，站起身再与他握手：“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先去车间拿毛坯了。” “去吧，我等你消息。”王恒力不以为意笑道。 “哈哈，没问题！”方柏呵呵笑，离开王恒力的办公室，到车间找车间主任，然后提走两个毛坯。 回到家里，测量毛坯尺寸，设计车端面的工装夹具和钻孔模具。 第二天早上，方柏再次来到佳雨加工厂。 他要与岳父建立初步信任，等关系弄好了，再与岳父合伙搞阀门厂。 工业阀门的市场规模大，这年头利润非常高。 不过，方柏不会花太多精力在阀门厂上，除了赚钱，另外就是弥补岳父的愿望，他渴望自己有一家阀门大厂，若是能上市，那他这辈子没啥遗憾了。 方柏暂时不想让岳父知道他与秦舒雨的关系，至少得等到他考上大学。 “秦老板，这种2寸阀体，车端面加钻孔报价多少？ 端面粗糙度6.3，内孔面12.5，要求不高。”方柏从袋子里拿出两个截止阀阀体，放在水泥地上。 一个阀体有几公斤重，提着挺重的。 “量大不？量少单价就贵些。铁屑归我吧？运输谁负责？多久结款？” 秦东海详问道，他加工这种2寸阀体是有经验的。 方柏略思索后说道：“首批订单不下五百个阀体，今后还有，加工铁屑当然归你，运输归厂家负责，想送货也行，另外收运费，我争取60天内结款。” 除了恒力公司，他还要到其他阀门公司找货源，他这15元的报价很好找货，岳父这两台机床，哪怕效率提高了，也忙不过来。 秦东海听到是大批量后，内心一喜，说道：“16块吧，我这就赚点辛苦钱。” 按照他自家情况，如果订单数量是五百个，一切顺利的话，利润能有三千多块钱，一个月内能够搞完。 他平均一个月利润约两千块，现在能达到三千块当然高兴。 两人讨论价钱避开车间内的钻工，代工价都是一家加工厂的秘密。 “报价还算合理，如果我有办法一个小时能加工6个以上呢？” “怎么可能？ 一个小时能加工两个就不错了，这工件外形复杂，不好装夹，孔得一个一个地钻，车和钻都得半个小时。” “你那是老办法，也没工装夹具，效率当然慢了。”方柏笑道，“这样吧，订单我来找，我提供工艺和工装，你家两台设备开工，每小时我给50块，一天8小时400块。 按照你的传统方法，你一天就算干满10个小时，也最多赚320块，实际上，人也要休息，你能搞到250块都算多了。” 方柏这算法，搞得秦东海都有点懵了。 如果这样算，的确比自己每天赚得更多了，实际利润翻倍，但干的活也更多了，好像吃亏了。 问题是，如果真有那个效率，不到十天就干完500件了。 方柏这边，如果一天能加工50件，加工费就是750元，减去给岳父的400元，自己就净赚350元。 不过，等岳父知道新模具和工装夹具后，估计会另有想法，到那个时候再另说了。 订单在自己手里，有本事拿才行。 亲父子都要明算账，未来亲家也一样。 看到岳父纠结，方柏拿出昨晚画好的图纸递给他：“你这有材料吧，钻套部分用45号钢，40CR更好，要调质过，先加工这两套夹具，材料和加工费算我的。 另外，图纸用完后我收回。” 秦东海拿过图纸，大概看了下，然后在方柏的解释下，很快明白图纸画得是什么，翘起大拇指笑道：“好像挺有道理的，但得做出来才知道能不能用，至少花半天时间，材料和加工费，一共要一百块。” “钱是小事，先加工车端面夹具吧。”方柏说道。 一百块钱做两套夹具，包括材料费用不算贵，两套工装都有切割、焊接工序，岳父赚不了钱，还搭进去时间。 说完后，从裤兜里摸出一张一百元递给岳父。 秦东海收到钱后，立刻动手找材料加工。 第20章 商谈代加工 方柏离开佳雨加工厂，下午两点的时候，再次来到作坊，看到两套夹具零部件已经做好，摆在地面上。 从岳父那拿来游标卡尺测量一下夹具数据，发现都符合图纸要求。 接下来就是组装，十多分钟后，方柏把两套夹具组装完成。 组装完之后，岳父看到完整的夹具，大概知道其作用了。 “方总，看上去挺不错的，我还真想不到夹具可以这么做。” “秦老板，结构并不复杂，有些关键的东西就是一点就通。”方柏笑眯眯道，“如果我们合作，记得注意保密哦。” “这个我懂，放心吧。”秦东海用力拍胸膛保证。 方柏没当一回事，不仅仅岳父在用夹具，工人也要用，厂家也会来考察，能保密半年就不错了。 只是说，没有图纸，要仿造出来还是比较困难的，但只要泄露点子，别人还是能仿造出来，毕竟结构并不复杂，精度要求也不高。 只要给方柏半年时间，他已经在阀门行业上赚足初步资金。 接下来，秦东海在方柏的指导下，先把车端面夹具安装在车床卡盘上，花了十来分钟时间。 装好后，不用方柏指导，他都知道如何安装2寸截止阀在夹具上面了，再微调一下阀门中心，没一会儿就安装好了。 “咦，挺好用的嘛，省时省力，我先拿你拿来的工件试车。”秦东海检查一下工件是否有松动，感觉没问题后启动车床。 阀门旋转起来后，法兰旋转在正中心，可以加工。 移动刀架，刀刃接近法兰表面，“咝咝咝”的加工声，并没有撞刀。 车端面最费时就是安装工件，要求法兰与车床主轴尽量同轴心，车三个端面就要安装三次，常规安装都要花二十多分钟时间，反倒是加工时间很短。 方柏这套工装夹具太好用了，安装三次最多花三分钟时间，安装效率提高了许多，每小时可车6-8个阀体。 几分钟后，一个阀体车好法兰面。 “厉害，真的好用！”秦东海向方柏跷起大拇指。 接下来，两人再把钻模安装在钻床平台上，把车好的阀体安装在钻模上，一下子就能保证钻头垂直加工表面，让为秦东海打工的钻工钻孔。 这名工人约莫三十多岁，叫张大富。 “方总，不需要划线打样冲吗？”张大富问道。 方柏听他这么问，就知道这个钻工技术水平一般了，钻套这玩意在熟练钻工眼里不是新鲜玩意，只是说想做符合工件的整体钻套得有点设计能力才行，而且能想到关键点。 “不用，直接套钻就行。”方柏笑道。 张大富点头，按照方柏的要求打开冷却液，开始钻孔。 省了划线、打样冲等工序，而且安装工件夹紧更加方便，钻套起着导引作用，钻孔效率提高了许多。 钻完一个端面的4个孔，工装固定角度旋转，不需要重装装夹工件，再钻另外一个端面的孔，可以直接钻孔。 孔径大小为10毫米，厚度约15毫米，不需要攻丝，几分钟时间就能钻完12个孔并倒角。 钻完孔和倒角之后，取下工件，秦东海拿起游标卡尺测量内径，测完所有孔后，惊喜说道：“都在公差之内，这钻套工装很好用。” 方柏也松了一口气，满意地笑道：“秦老板，这下有信心一个小时加工六个以上了吧。” “如果能稳定的话，的确没问题。” 但是，我的机器和刀具磨损更快，劳动强度更大，我给工人工价是计件来的，而且人也要休息，不可能一直保持那么高效率，方老板你给的单价太低了。”秦东海皱眉头说道。 “这样吧，单件9块，你能加工多少是多少，我保证量足够。”方柏略思索后说道，相当于一天加工50件的话，多给50块钱，给自己岳父多赚点也就无所谓了。 如果最后发现自己闺女被他拐走了，岳父要是想到当年与自己砍价，真不知是什么心情。 “可以，没问题，只要量够多，我加设备加人都行，质量有保证。”秦东海心满意足，一条线加班加点，一天干60个阀体没问题，要是量多，他还可以开两班。 一班就可以赚四百块左右，比得上往常几天利润，这么好的事哪里找呀，这方柏真是送上门的财神爷呀。 真是大好人呀！ 要是开两班，利润至少翻倍，想不发财都难，主要看方柏能不能找来那么多订单了。 方柏拉岳父到一个角落，说道：“秦老板，给工人工资可以多一些。 两套工装夹具能保密半年就不错了，尽量不让厂家知道。 订单量你放心，除了2寸截止阀，其它规格的都有，就是多做工装夹具而已。 一定要保证质量，全部复检合格，要不我没法交代。” 不同规格的阀门得使用不同的工装夹具，这叫专用工装。 “好的，我明白，质量你放心。”秦东海拍胸口保证，一脸喜悦，“还请方总以后多多照顾。” “嗯，我先拿样品走，快的话，今天下午就能拉毛坯过来。”方柏点头，与岳父握手。 哪怕是亲家，也得讲清质量问题。 如果不能保证质量，那就是一次性买卖。 如果加工出错浪费毛坯，那就是代加工厂的问题，要赔偿毛坯钱，厂家也不会要求代加工厂多赔； 但如果毛坯本身有问题，可以退回厂家，跟代加工厂没有关系。 这些都是行规，不用方柏多说。 加工完的样品沾了一层油污和冷却液，方柏让张大富帮把两个样品擦干净。 待擦得差不多后，方柏拿走两个样品，十多分钟后来到恒力公司，正好王恒力在公司。 把两个工件轻放在他办公室地上，王恒力看了一眼方柏后再看工件：“都符合尺寸了？” “当然，你可以让质检来测量一下，我们就赚个辛苦钱。” “那拿到一楼吧，让质检检测一下。” 王恒力挥下手，方柏提上两个样品来到一楼。 一会后，检测完毕，的确符合图纸要求，这下子让王恒力有些纠结了。 略思索后，也不管方柏如何搞，只要结果，说道：“给你加工也行，质量要保证。” “合作愉快！”方柏笑呵呵道，“就怕量不够，结款慢，发不了工人工资，影响了加工进度。” “第一批五百件，多久能交货？” “15天内能交货。”方柏回道，“具体就看结款方式和速度了。” 正常来说，代加工是30天、60天和180天结款，也没有预付款一说。 这么优惠的代工价，方柏肯定不同意拉长时间结款，那岂不是让他垫资给工人工资嘛。 代加工最怕结款难，方柏上辈子碰过不少，甚至几年都没法结款赖账的都不少。 所以，如果30天内不能结款，他宁愿不接订单，本来加工费就没多少钱。 接下来，方柏和王恒力回到办公室商谈结款方式，最终还是同意方柏的30天内结款时间要求，双方签订了代加工协议。 付款爽快主要还是这年头生意好，利润空间大，若不然，王恒力不会这么爽快的。 第21章 你以后就是我老大 双方签过协议，王恒力就安排公司业务员与方柏对接，方柏当天就拉一百件毛坯和加工图纸离开。 拉多少货都有业务单的，并不是想拉多少就多少。 当然，很多公司制度不规范，代加工都不签协议，双方口头约定就行。 运输由恒力公司负责，方柏给司机递了一包烟，让他四天后来拉货，不再通知。 司机拿到烟，很爽快地帮忙卸货。 一百件毛坯，几个人只用几分钟就卸货完。 佳雨加工厂还有另外两家工厂的代工订单，还需要两天做完，秦东海打算做完之前接的订单再做恒力公司的订单。 方柏看司机开车离开，向岳父吩咐道：“秦老板，这批订单就靠你们了，我拿这订单可不容易呀，请务必保证质量。” 秦东海客气地与方柏握手：“自然，自然，方总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这加工厂就是靠质量吃饭的。” “那个，不知道方总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方总吃个便饭。”秦东海顿了顿，接着说。 多一个朋友就是多一条路，他自然是不敢怠慢任何一个业务，想招待一下方柏。 “等做完这批五百件拿到款再说吧，我再找找其他厂家的订单，你得准备增加人手。”方柏苦笑了一下，拒绝了，主要是他最近没空。 而且，自个那个酒量自个清楚，喝醉了有些话就巴拉巴拉往外吐，上一世被岳父追着三条街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其实方柏那时候也知道，他明明喝得醉了跑不快，走路都歪歪扭扭，岳父明明能追上就是死咬不放，只想骂骂他，想泄一口气而已，毕竟合作那么久，真打了就难堪了。 秦东海不知道方柏以多少加工价拿到订单，与哪些人接口，给了哪些人多少好处费，也不知道方柏与恒力公司的关系，一般不会私下找王恒力签单，这种行为会被人唾弃。 不管小作坊还是大厂家商，温城老板都是很重视信用的，要不没法在圈子里混。 方柏让他知道从哪个公司接订单，其实就是信任他，秦东海不会做出没诚信的事。 实际上，方柏不担忧岳父毁约后接单，如果是另外一个老板，他不会让对方知道自己从哪个工厂接单，会用自己的司机和车子拉货。 搞完代加工的事，方柏回租房温习。 这两天搞代加工耽误了不少时间，明天要回学校一趟，把最近搞不明白的问题总结到一起，向老师请教。 第二天早上， 班里同学看到经常缺课的方柏竟然来学校了，有些惊讶，好奇他最近去干什么了，都不来上课。 “方柏，你真厉害，想来就来，班主任都放任说不要管你了。”同桌王大开向他翘起大拇指，眼神里满是佩服。 “呵呵，家里有些事情耽误了，看书吧。”方柏说完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少说话，多做事，争分夺秒复习。 重生之后，他每分每秒都不想浪费。 上一世，因为父母都是底层的农民，一生都为解决温饱费心费力，无力给予他其它的东西，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经历才懂。 有些人，等他懂了，其实已经晚了，年龄大了，精力、体力、学习能力都跟不上了。 穷富最大的差别就是富人拥有清晰的目标，并且有很多试错成本，穷人一辈子都呆在自己的阶级里迷茫，终生都看不清自己要的是什么。 方柏懂事早，只是他的人生太过于坎坷。 上午上完两节课，眼保健操期间，班主任詹凤知道方柏来学校了，让他到她办公室一趟。 个别同学幸灾乐祸，以为方柏要遭殃了，请假那么多天不来学校，再牛也不能这样吧。 方柏背着手，带上问题本离开教室。 个别同学看他老成的走路方式像学校领导，都忍不住想踹他几脚。 其实，这多少有点冤枉方柏了，毕竟上一世在社会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不经意间就习惯了。 一会后，方柏来到詹凤的办公室，先跟其他老师笑哈哈打个招呼，再客气地跟班主任打招呼：“班主任好，你有些黑眼圈，还是少熬夜改作业呀。” “哈哈，没事，这是正常工作，谢谢关心。” 詹凤听方柏这么一说，又看到同事们多眼她几眼，心里很高兴。 工作兢兢业业，也要被同事和领导知道才行呀。 何况，她昨晚可不是改作业，忙着家里事。 她知道方柏能说会道，想不到情商也这么高，这样的学生她很喜欢。 搬一张椅子让方柏坐下，待他坐下来后，温和地说：“方柏，找你有件事，这个月月底要进行月考，测试高三和复读生的成绩，希望你能来参加。” “没问题，我会参加的，谢谢老师通知。” 方柏没多犹豫就答应了，高考之前他的重心就是学习。 “嗯，没什么事的话，回教室去吧。” “老师，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詹凤略有惊讶，她最喜欢主动问老师的学生了，笑道：“哦，可以的。” 方柏拿出本子，放在她桌子上：“就是这几个问题，搞得我有些混乱了。” 詹凤看到方柏本子上记录了不少问题，各科目都有，说明他在外也不忘记学习了，感到欣慰。 方柏问的问题不算简单，詹凤也费了些劲才解释清楚。 像英语单词incident和accident，方柏就搞不明白区别，要是像后世有一本分类汇总手册，一查就知道了，现在只能问老师了。 恢复高考才十多年，复习资料少，方柏把能买到的都买了，他看书效率高，他活了几十年，社会阅历丰富，对文字的理解能力强，做语文阅读理解容易多了。 其它科目，多活几十年并未给他带来太多的优势。 但他对掌握基础知识明白一个道理：分类并汇总！ 没有的资料，只能靠自己了。 等班主任讲清楚后，方柏感到豁然开朗。 快上第三节课的时候，方柏满意地离开办公室。 当方柏一脸微笑踏进教室的时候，让某些不看好他的同学失望了，看来，班主任并没有责备他。 第三节课，刚好是英语课。 詹凤站上讲台，直接开口说：“刚才方柏同学向我提问了不少问题，刚好提醒了我，我觉得是考试重点，我再汇总讲一下，大家记下来。” 这么一说，同学们略有惊讶：班主任找方柏不是惩罚他，而是专门辅导去了！ 方柏不会是校长的亲戚吧？ 某些同学就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请假随便请，班主任还单独给他辅导。 王大开也多看了一眼方柏，好奇他背景很牛吗，他之前怎么没看不出来。 方柏静静地看书听课，不太注意同学的眼神。 他要死磕英语，是未来肯定要用到的。 这年头高考英语还不考听力，死记硬背就行，他自己还得背日常用语。 第四节下课，学校广播响起《童年》的歌曲，各年级学生从抽屉里拿出吃饭家伙叮叮当当冲出教室，向学校食堂跑去。 詹凤也不敢耽误学生吃饭，准时下课。 方柏看着班里同学拿着饭盒冲出教室，也跟着冲了出去，跑了两步，才发现自己没办饭卡，也没有饭盒。 “算了，还是校外吃吧，真吃不习惯食堂饭菜。” 同桌王大开看到方柏又走回教室，没继续跟着往外冲，好奇转回头问他：“方柏，你不吃饭吗？” “你去吧，不用等我。” “哦，你没办饭卡吧，要不刷我的吧，我请你，学校有公用饭盒，就是有些不卫生。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俩共用一个饭盒也行，反正刷我的饭卡就行。” 方柏想不到这么热情，笑道：“谢谢，真的不用，我在校外吃，要不你跟我到外面吃，我请你。” 再看他身高将近190，又是大块头，饭盒跟其他同学相差不大，打一份能吃饱？ 两个人共用一个饭盒，他不嫌弃，但感觉很尴尬。 方柏不知道学校用的是不是地沟油，反正他不想尝试。 “学校的饭菜的确难以下咽，只是，我们中午出不了校门呢。” 王大开这个大块头骂咧咧道，“要是可以校外吃，中午肯定没多少学生在食堂吃，外面随便吃碗面也比食堂好呀。 听说食堂承包出去了，学校找借口说外面的不卫生，所以要求学生校内吃，麻的，真黑。” 方柏回桌上拿上一本英语书，边向教室门口走边说：“你跟我出去就行，门卫不会拦的，赶紧决定。” 两人刚停顿不到两分钟，此时，教室里仅有两个人了，这群饿死鬼跑得真快呀！ 王大开看着空空的教室，估计这会去食堂肯定排到最后去了，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不客气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咯。” 说完后，把自己饭盒塞回自己抽屉里，跟着方柏出去。 到了校门口，门卫看到方柏，笑着点头打招呼。 但看到方柏旁边的大块头，马上换了一副冷脸：“这位同学，你想干吗？” 门卫是认得这个外貌老成的大块头学生，太明显了，若是不认得，还以为是社会青年呢，他可不敢乱喊。 一声喝令，把王大开吓得抖擞一下。 方柏跟门卫笑道：“老王叔，这是王大开，说不定五百年前跟你一个家族，他跟我出去吃饭，吃完饭回来。” “哦，小王是吧，那出去吧。”门卫马上换回笑脸，挥挥手，王大开才舒了一口气，跟着方柏踏出校门。 离开校门不到十米，王大开就忍不住问道：“方柏，你真是校长的亲戚呀？” “不是，你想多了。” “那门卫怎么对你那么客气？” “你以后会知道的，好好学习吧。”方柏笑了笑，不想教坏这家伙。 王大开感觉方柏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内幕，不是校长的亲戚，难道是私生子？ 一会后，方柏来到住处不远的饭店，他是常客，店老板热情地招呼：“方总，中午想吃什么？” “老板，我们两个人，番茄汤、炒个酸辣白菜，再来一个回锅肉和小炒肉。”方柏随意说道，厨师会川菜，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他家菜份量比较多，应该够两个人吃了。 要是他一个人，点一荤就足够了。 坐在椅子上的王大开，听着两人对话，有点蒙了。 老板叫方柏“方总”？ 他们在这里吃大餐？ 是不是太奢侈了？ 本想劝方柏不要点那么多，随便点两碗面条就行了，但想到方柏与老板是熟人，看来方柏没少在这里吃，肯定知道价钱，也不再劝了。 再看到方柏旁若无人地拿起书认真看了起来，自己啥也没带，他搔了搔后脑勺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多少有些让他尴尬。 一会后，菜依次端上来，方柏放下书，开始吃饭，王大开吃得有些拘谨。 “赶紧吃了回学校午休呀，看你平时挺能说的，吃饭像个小姑娘慢吞吞。” “哦，好的，嘿嘿，这菜真好吃，方柏，你以后就是我老大，让我做啥就做啥。” 并不仅仅一顿饭就收买了他，而是方柏的各种神秘，而且低调，大方，还有那种不一样的气场。 王大开还记得方柏第一次上讲台作自我介绍，就暗自深深地佩服他。 所以，他觉得能跟方柏绝对不会错。 “别搞黑社会那一套，好好读书。” “是的，老大。” 方柏白了一眼，懒得说了，赶紧吃饭。 王大开很快吃完一大碗饭，放下碗就端坐着，方柏知道他没吃饱，笑道：“随意添饭，不加钱的，自己想吃多少去勺。” “哦，这样呀，哈哈，一碗饭真吃不饱，这饭菜真好吃。” 这顿饭，王大开吃得很开心，看到方柏付了几块钱有些心疼，一顿饭就吃掉他一两周伙食费了。 但是，饭菜真的美味，对比一下，学校那饭菜跟狗屎差不多。 吃过饭，方柏让他自己先回学校，王大开没多问，他知道方柏想说自然会说，作为一个合格的跟班，得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也不会乱向同学说。 如果连这点都不明白，真不配叫人家老大。 走回学校的路上，王大开走出了不一样的气势，进入校口时，跟方柏一样喊门卫：“老王叔，我回来啦。” 第22章 从孩子攻关 方柏回租房休息了一会，下午赶回学校上课，下午放学后离开学校，和妹妹吃晚饭，晚上继续复习，偶尔到学校里跑步打球。 语文不好提高，方柏主要背可能会考的诗句和短文，现在主要是汇总哪些要背，在高考前集中背就行。 英语不是一时半会提升的，需要积累词汇和句子，每天都复习，同时要求自己会说，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应用上。 化学主要是分类汇总化学反应式，主要还是靠背，物理和数学，主要靠刷题了。 方柏重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实际看书只看了十多天时间，这段时间主要是学习英语，坚持每天背至少30个生词和常用句子，他是感觉到自己英语成绩是有大提升的。 这年头，高中英语词汇也就两三千，方柏打算两个月内熟悉完高中词汇。 当然，记得单词是一回事，能不能熟练应用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些学生都明白单词意思，但拼成句子后， 呵呵，鬼才知道。 1990年-1991年江南省高考已经分文理，高考总分是750分，单科都是150分。 方柏英语考了78分，连及格线都没有达到。 语文96分，数学86分，物理最惨，只有68分，化学92分。 老师的综合评价就是：各科成绩都比较平衡，没有偏科！ 当然，也没有特别好，基础没掌握好。 上了两天半课，下午刚上完两节课，方柏请假离校，再次来到佳雨加工厂。 秦东海看到方柏过来，热情说道：“方总，刚把别家的订单做完，今早开始加工恒力公司的，效率很快，估计八天就能做完500件了。” 方柏明白岳父的意思和担忧，就是怕做完这一批500件没有订单了。 “放心吧，订单会有的，估计你得加人加班了。” “哈哈，那最好了。” 方柏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作坊了，这段时间并没有合适的二手设备收购。 他也去过二手设备市场，探查了不少设备，发现捡漏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没再抱什么希望了。 实际上，他算过一笔时间成本账。 把恒力公司这个订单做完，他可以赚差不多三千块钱，所花的时间大概是一天多时间，包括找订单、商谈订单、找回款、设计工装夹具等。 岳父那边的利润也差不多是三千块钱，这不包括他本人的加工费用。 在前期积累资本阶段，方柏还能接受这个时间成本。 方柏回到租房，换上正装，带上公文包，塞上定制好的名片，准备出门找订单。 前世就做这一行，他熟悉温城所有的阀门大厂情况，哪家能接订单都有所了解。 他准备拜访的是伯利阀门公司，它成立于1985年，规模要比恒力公司大一些，主要产品是锻钢阀和闸截止阀。 这家公司的老板一般不管内务，委外加工和生产管理由生产总监华锋负责，方柏前世与华锋打过交道，有长期合作过，对他及家人都有所了解。 华锋这个人也贪，但有原则，他知道委外的产品质量不好，坑的还是自己。 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好色，但喜欢喝绿茶，一般业务员很难搞定他。 如果直接找老板合作，说不定就得罪了他，会被他各种挑剔，合作也不会很长，所以找对人很重要，而且要投其所好。 方柏这次不是直接到伯利公司找华锋，而是准备去探访他家。 在公司时，华锋这个人对收好处很敏感，怕被老板知道。 方柏到供销社买了一个小学生书包，一盒绿茶茶叶，又到水果摊买了几斤苹果。 提着礼物，来到印象中的筒子楼，二楼有十多间房子，其中最东面的一排三间是华锋一家三口的。 方柏走上二楼，看到楼道处的铁门锁了，也没法走进去，但可看到三间房门都关了，听不到屋里有声音，估计家里没人在。 看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钟，等了几分钟，一个约莫三十岁的少妇带着一个小男孩从一楼走上来，看到方柏站在自家铁门外有些好奇。 方柏一脸微笑，率先开口说话：“嫂子，你好，我是华总生意上的朋友，叫方柏，专门来探访他。 小阳上一年级了吧，一看就知道很聪明，也很可爱，叔叔送你一个书包，希望你学习越来越好。” 说完后，把新书包递给小孩，小男孩看到有叔叔给他送礼物，他很喜欢那书包，好奇接过。 少妇略打量下方柏，看到对方穿着正式，笑容阳光，不太可能是坏人，又听到孩子被夸，又送礼物的，手上还带着礼物，看到儿子喜欢书包也没拒绝，心里很高兴： “你好，华锋估计一会儿就到家了，先到家里坐会吧。” 说完后，让孩子谢谢方柏，然后拿钥匙打开铁门。 方柏自来熟，跟小男孩聊起来，问他班里同学怎么样，老师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女同学。 小孩听到喜欢听的话题，再看看眼前的叔叔长相温和，很有兴致聊了起来。 方柏坐在客厅里和小孩聊天，偶尔和少妇插上两句。 少妇看到儿子聊得开心，自己也很开心。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三十多岁的华锋从公司骑车回来。 少妇听到楼下的自行车声音，出门往阳台外伸头看了一眼，看到是老公，走下楼去与他低声说道：“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说是你的朋友，叫方什么来的，给儿子买了书包，又买了一盒茶叶和水果，太大方了。” 华锋闻言，眉头一皱：“我没有姓方的朋友呀。” “那奇怪了，不过人家看上去像个文化人，很年轻。” 华锋赶紧上楼，还没到客厅，就听到屋里传来孩子的嬉笑声，顿时放心了。 走进屋，竟然看到一个年轻人在教孩子英文字母ABC歌，可把他弄蒙了。 他真的不认识这个年轻人！ 方柏看到华锋回来，站起身，从裤兜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名片，脸上挂着微笑，双手递给他：“华总，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方柏，也做阀门行业。” 他这么一说，少妇才知道两人不是熟悉的朋友。 华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正面，上面只有一个名字“方柏”，背面是一行字“专业一站式精诚服务，精通阀门、机械设备”。 等华锋看得差不多后，方柏才伸出左手，华锋也握上手笑道：“你好，方总。” 方柏拉低自己姿态微笑道：“华总，第一次上门，多有打扰，我此次拜访主要是想帮助华总解决伯利公司生产上的难题。” “哦，是嘛，说来听听。”华锋边说，同时示意老婆带孩子离开。 少妇知道两人可能要商谈生意上的事，带孩子离开，可孩子闹着要听叔叔唱英文字母歌，只好硬抱着离开。 第23章 达成合作，前进一步 方柏与华锋握手，探测他的信息，很快知道伯利阀门公司最近的情况，说道：“华总，我听说伯利公司业务繁忙，3寸闸阀和2寸截止阀都堆积成山了。 是这样的，我刚好有一家机械加工厂，质量有保证。 2寸截止阀加工费只要17块！ 3寸闸阀呢，加工费只要25块！ 加工范围包括车端面和钻孔、倒角等机加工工序。 这两种阀门的代加工价在行业内基本透明，我这报价可以说是整个行业最低价。” 华锋有些惊讶：“确实，你这报价比行业价低了一些，如果质量没问题，按道理我应该给你们做。 可是，我们已经有合作伙伴了。” 对他来说，报价高一些也没什么，他又不用了一分钱，只要能省麻烦就行。 如果老是出质量问题，或者交货延期，反而影响他在老板心里的评价。 对他自己有损或风险的事情，他可不干。 方柏若有所料，说道：“是这样的，代加工合同额8%作为辛苦费返给华总，前提是按时结清款，我这就把辛苦费送上门，我也可以等老协议完成后再签新协议。” 给对方返利，说话就不要绕圈子，别人没有那个耐心，但语言要委婉一些，不可傲气凌人。 否则，像华锋这种有点傲气的人，没等自己说完，直接拒绝了。 另一方面，方柏给华锋返利也有好处，伯利公司付款会很利索。 一个订单的完成，并不是加工完毕就算了，而是拿到钱才算是成功。 华锋的薪水是年薪制，年综合收入为六千块钱。 方柏给的返利可不少，竟然达到8%！ 伯利公司每个月委外机加工的合同额达到３万元，8%就是2400元！ 当然，不可能把所有委外机加工都给方柏做，方柏也没有能力接完。 但只要有一万元的合同额，华锋就能拿到800块返利，比他薪水还多。 这个返利率，方柏慎重考虑过，保证拿到的订单更多，也可以省事，谈一次就能继续合作下去。 因此，华锋没法淡定了。 他深呼吸了下，忍不住笑了笑，没有直接答应方柏，而是转问：“你这么一搞，报价岂不是比行业低了许多，怎么赚钱？ 你不能赚钱，我们怎么能长久合作下去，怎么能保证产品质量。” “华总明智，一下就点破关键，没法双赢的合作，根本没法持久。”方柏赞道， “我不瞒华总，我们采用新工艺新设备，加工效率快了一些，所以成本低一些。 当然，这个是我们的核心机密，细节我就不说了。” “哦，这样呀，你加工厂在哪？” “不远，在向阳南街与浦一中路交叉路口向北一百米，离你们公司就几百米远而已，叫佳雨加工厂。” “哦，那我大概知道位置了，这样吧，你明天早上到我公司来找我，我要看情况再说合作的事。” 方柏一听，就知道对方动心了，说道： “好的，谢谢华总，那明天见，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对方也摆明了赶客做其它事了，不走自讨没趣。 “好的，明天见。”华锋再与方柏握手。 等方柏离开后，少妇带孩子回客厅，看向老公，笑眯眯道：“老公，那年轻人挺有趣呀。” 华锋看了一眼茶桌上的礼物，检查一下，真是自己喜欢喝的茶叶，沉声说道：“很厉害，知进退，也知道避嫌，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再看看自己孩子，多喜欢那书包，还问叔叔去哪了，想让他教唱歌，把他家人同样拿捏得死死的。 “老公，找你商谈合作的吧，要不干嘛送那么多礼，你答应人家了吗？”少妇知道老公一些事，还好她不张扬，知道那样会坑老公。 要不然，以她老公的性格不可能告诉她。 “有那个意向，我要考察一下人家工厂再说。”华锋笑了笑，没跟老婆说返利的事。 如果质量有保证，那就没啥风险，他的报价很低，自己跟公司也有交代。 至于自己收返利的事，他在职场混这么多年，只要自己对公司有用处，以他对老板性格的了解，就算老板发现了也没什么。 就算他不说，老板也猜测他有可能收委外工厂的返利，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只要做得不过分就行。 况且，老板也绝对想不到人家会给那么多返利。 不仅他们公司，大多公司的中高层多多少少有些灰收入。 “哦，这样呀，那人家会给你好处的吧。” 华锋提醒道：“这些事你少打听吧，不要外说。” “哎呀，知道啦，放心吧，我嘴巴很严的。” …… 第二天上午，方柏空手来到伯利阀门公司。 在门卫登记一下，来到华锋的独立办公室。 二三十平方米的办公室，刷白墙，水泥地，内部布置简单，一个办公桌，报刊架，茶桌，还有一个木衣架，上面挂着一套蓝色工作服和一个蓝色安全帽，衣架旁边是一双劳保鞋。 非常标准的生产管理中高层办公室布置，哪怕是二三十年后，只是多了电脑和打印机，少了报刊架，其他相关不大。 华锋见到方柏到来，请他坐下喝茶。 方柏与他握手，坐在椅子上，已经知道双方交易达成了。 “方总，这是委外加工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今天早上，华锋看过他的佳雨加工厂，业务很繁忙。 每台设备外部加了遮挡板，好像有什么秘密。 问了一下秦东海，确定方柏是合伙人，其他的没多调查，然后离开。 方柏点头，接过两张纸，大略看了下。 3寸闸阀100件，2寸截止阀100件，材料都是WCB铸钢，价格按照他昨天的来，交货期天数没写，让方柏自己填，这真难得。 方柏略思索下，恒力公司那批活大概七天时间能做完，华锋第一次与他合作，给的订单量较少，但也要五六天才能做完，给自己十天充裕时间，免得不能按照交货失诚信。 于是问道：“华总，交货期写到11月1日前怎么样？” 华锋略思索道：“可以，一定要保证质量。” 方柏微笑：“放心吧，做不好那岂不是打自己脸。” 双方签字，华锋安排机加工车间主管与方柏对接：“李凯，方总的业务你负责。” “好的。” 李凯接过订单，认真打量一下看上去非常年轻的方柏。 公司业务繁忙，有委外加工订单，一般都是由华锋负责，轮不到他，华锋如何安排就如何做，他还是华总提拔上来的呢，原来他就是一名普通工人而已。 方柏笑脸握手：“李总，今后请多多关照。” 他不认识眼前这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人，方柏前世是一年后才认识华锋，估计这位车间主管在一年后已经离职了。 不管如何，对方负责机加工生产，都得好好打交道，平时送烟，过节送礼物肯定少不了。 华锋安排对接的老板，李凯不得不重视，与方柏握手客气道：“哈哈，不敢称总，方总叫我李工就好。” 方柏拿到订单，与李凯客套一下，然后说拿货回去加工了，李凯安排车辆送货。 装货花了一些时间，方柏骑车带路，两三分钟后就到达佳雨加工厂。 秦东海看到方柏骑车回来，身后跟着一辆皮卡，赶紧上来问：“方总，新订单吗？” “嗯，伯利公司的订单，让张师傅过来帮卸货。” 秦东海一脸惊喜，喊张大富出来卸货，自己也搭上手一起卸货。 他想不到方柏竟然拿到伯利阀门公司的订单，订单量也不少，这回有的干了。 看了车上的工件，向旁边的方柏说道：“方总，有3寸闸阀呀，我们没有专用工装夹具。” “价格稍后再跟你谈，工装夹具我再设计。” “好，那先卸货，你先休息吧。” 方柏点头，他可不客气，右手使不上力气，还是少干点活。 而且卸货和加工本来就不关他的事，他是业务员，能拉来订单就行。 与华锋交易后，方柏发现自己多了一个人脉，目前一共３个人脉。 至于岳父还不是人脉，方柏猜测岳父目前的层次还不足够。 无名金手指离升到２级，又前进了一步。 升级难是难，但方柏看到人脉不断增加，感觉挺有成就感的。 总有一天，当人脉足够庞大时，想办什么事就容易多了。 第24章 真是孽障呀 十几分钟后，阀门卸货完成，司机也开车返回。 方柏再与岳父商谈3寸闸阀的加工价格。 单件14块，自己留11块钱的利润空间，除去给华锋的返利，实际拿到手只有9块钱。 阀门规格越大，利润空间越大。 “秦老板，你得想办法加班加人了，伯利公司这边订单量很大，首批两百件只是试水而已。 我还有办法拿到其他公司的订单，你自己不可能一直干活，得学会管理才行。” “好，我一会儿就写招人海报招人。”看到方柏拿到第二个公司的订单，秦东海全身充满了鸡血，斗志满满。 方柏现场拿卡尺测量3寸闸阀尺寸，开始设计这种阀门的专用夹具和钻模。 中午的时候，方柏把设计图纸交给岳父，剩下的事就不用他管了。 秦东海感觉这样的合作挺好的，一个对外，还负责关键技术，自己只管干活就行，钱拿得比以前要多许多。 晚上的时候，秦东海要和方柏喝酒。 方柏想推辞，但盛情难却，只好答应，知道岳父想把自己牢牢绑紧在同一战车后就能继续合作下去。 方柏下午回学校上课，晚上让妹妹自己解决晚饭，他要赴宴。 晚宴地点就在附近档次较高的饭店，仅方柏和岳父两人。 秦东海点了几个海鲜硬菜，带了两瓶茅台，这顿饭下来估计花百来块钱。 如今一瓶飞天茅台市场价几十块钱，要是能存到三十年后，能卖一两万。 方柏如今的酒量真不如前世，前世那酒量是练出来的，刚开始酒入口时不觉得什么，但后劲就有点大，喝了二两酒后，几分钟后就感觉有点晕眩了。 尽量保持头脑清醒，免得说错什么话。 他岳父现在酒量也不怎么样，平时喝酒不多，两人喝了一瓶酒后，说话舌头都不直了，跟前世一样，两人竟然称兄道弟搞起来了。 过程是怎么样的，难以描述，方柏也不记得了，反正差点桃园结义咬手指头放血了。 开始时想的好好的，谁知道他那酒量那么差劲，又被岳父灌酒，好像故意似的。 “老哥，我跟你说，只要你那边忙得过来，你想要多少订单我都能给你搞来，只要咱兄弟合作愉快，一两年就能发大财，要啥有啥。” “这点我是佩服老弟的，我喝酒还行，但找订单，不行，没那个本事！ 来，继续喝，合作愉快，一起发财。” “不能再喝了，再干下去我找不到厕所了。” “怕啥，一会儿，我帮你找。” “好，继续。” “哥俩好呀，五魁首，六六顺啊” “兄弟好呀，八匹马，五葵手呀，老哥你输了，来喝！” 方柏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想不喝醉也被灌醉了，离开饭店时往柜台瞎拍了两张一百块钱，饭店老板说已经付过钱，把钱塞回他口袋。 等他醒来后，看下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半夜三更，观察下周围环境，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宾馆里了。 宾馆环境还不错，有独立卫生间和洗漱用品，看来岳父又破费了。 方柏脑袋还有些疼，口干舌燥，幸好宾馆水壶装有温开水，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水。 在卫生间用水胡乱搓了一把脸，然后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像是酒后失态的样子。 不过，谁球知道呢，反正想不想来了。 努力回忆半天，只是有点印象，除了岳父带他开房这一幕有点印象，其它的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 完蛋，酒果然是穿肠毒药啊！ “幸好没给我安排妹子，要是舒雨知道了，我和她老爹都要被她噶腰子！” 方柏自嘲笑道，不知道昨晚跟岳父说了哪些话，到底有没有说秦舒雨的事。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后半夜基本没合眼，一合眼就看见岳父拿着铁锤追着他跑！ 临近天亮时，终于熬不住了才小眯一会！ 早上七点多钟，方柏醒来了，离开宾馆，战战兢兢地来到佳雨加工厂。 此时，秦东海已经在干活了。 看到方柏过来，嬉笑迎接：“老弟，过来啦，不多休息一会？” 听到岳父这么称呼，方柏知道不该说的没说，只是这称呼，看来这一世又做了“孽障”兄弟了，呵呵。 犹记上一世他岳父知道他跟他闺女的事，那个脸从红变绿再变紫，整一个川剧大师啊，抡起铁锤追着他跑那是脚踩风火轮！ 现在听岳父喊他“老弟”，感觉怪怪的。 管它呢，反正就当不知道他是秦舒雨的父亲。 “睡够了，过来看一下，你那得休息下，酒后还是不要操作机器。”方柏关心道。 秦东海微笑挥下手：“放心吧，我自己身体最清楚，要是不舒服，我也不会强上。” “那你忙吧。” 方柏确认昨晚没暴露，安心离开佳雨加工厂。 他准备去Ｔ市一趟，去那边当然不是找阀门订单，而是洋垃圾。 二手设备捡漏不是方柏当初想象的那么容易，就算拥有金手指，也很难搞到利润空间大的机械设备，费时费力，干脆放弃了当初这个赚钱路子。 与其鼓捣二手设备，还不如搞电子洋垃圾。 电子洋垃圾对于维修的技术要求较大，对于洋人来说，专门找个修理师傅，那个维修费可不便宜，还不如直接扔了换新的。 对方柏来说，电子洋垃圾对他来说就是宝贝。 一般人难以找到的问题根源，方柏只要利用金手指一摸便知道问题出处在哪里，连检测仪都省了！ 江浙省也有洋垃圾进口港口，那就是T市椒江港码头，是我国知名的“洋垃圾”集散地。 据方柏所知，每天有上百艘船载电子垃圾从岛国棒子国丑国抵达港口。 大量的洋垃圾卸货在Ｔ市港口，同时衍生了数十家拆解企业。 不得不说，回收利用各类废旧资源等行业产生的工业产值占了Ｔ市路桥区、椒江区总工业产值的三分之一，产生的关税占T市海关总关税一大半。 当然，也给T市带来了严重的垃圾污染，不少低层从业人员的皮肤常出现红肿发痒长小疙瘩等各种不适，较严重的疾病也有不少。 方柏回收的是拆解企业分类过的，污染较少的产品，对他身体健康没啥影响。 决定之后，他打算去T市一趟。 温城离T市仅有一百多公里，两地之间尚未建有高速公路，坐班车要两个多小时。 方柏赶回租房，收拾行李，背上背包出门。 背包里有他的英语复习资料，一套换洗衣服，还有他的全部现金。 他赶时间，快步来到附近的瓯北客运站买去Ｔ市的车票。 等候班车时间时，方柏开始温习英语。 早上十点多钟时，方柏就到了T市车站，出车站再打车到椒江港码头。 刚到目的地，他就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了！ 我的麻呀！ 数百米长的码头上，全是垃圾堆，臭气熏天。 现场许多工人连手套都不戴，直接用手分拣垃圾，没有价值的就扔一边，甚至就地焚烧。 但这没法，对这个时期的国内来说，这些洋垃圾真的就是宝贝，国内太缺原材料了。 方柏坐人力三轮车，让师傅带他兜圈，一边问他当地情况。 看在车钱加烟的份上，师傅无话不说，方柏从师傅口里知道不少信息。 当然，方柏又问了不少当地人。 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方柏收集到他想要的信息，也确定了电子产品目标。 第25章 真的遍地是黄金 方柏吃过午餐，再坐人力三轮车来到亚明电子回收公司。 这是一家专门回收处理电子产品的公司，规模比较大。 电子仓库场地占地面积就有二三十亩，现场就有不少老板来掏货。 方柏的目标是进口电视机洋垃圾，映入他视野的，是堆积成山的破旧电视，也有不少成色好的。 淘货客主要收集有用的电视零部件，或者维修可用的电视，然后拼凑、翻新好可用的进行销售。 方柏就是想这么干。 一般国人不理解为什么老外不要这些东西，方柏之前也难理解。 难道坏的电视就没有价值吗？ 深思一下，也好理解，它不像机械设备那样，哪怕卖废铁，也能卖不少钱。 但电视不行，不值钱的塑料外壳和玻璃占了很大重量，值钱的就是电线和偏转线圈，它们上面包含比铁贵约十倍的铜丝。 一台电视包含的铜丝重量并不多，拆卸还麻烦。 如果是后世固体回收工厂，电线和偏转线圈将直接回收，剩下的玻璃、外壳等零部件则会被粉碎成颗粒，通过专业的分离筛选办法，分类归售。 荧光粉、电子枪和线路板等产品将进行进一步的提炼，以获得稀土、铜和金银等金属。 但这个年代的固体回收工厂处理方法比较粗糙，由于缺少专业的维修和检测人员，技术水平低，不太可能像后世那样专业筛选，一般都是不分类直接粉碎提炼，只有品相较好的电视零部件才挑出来，让那些翻新的客户挑选。 如果不是固体回收工厂，像一般收购二手电视的贩子，主要是看上电视里面那偏转线圈、电线和变压器上的铜，其他零部件没有什么回收价值，要不就是回收成本高。 发达国家人工成本高，一般家庭不会拆这些对他们来说不值钱的线圈和电线，没用或者过时的电视直接当垃圾扔掉。 华国人看到这个市场，就有专门收这些电子垃圾，只要付船费运到华国，就是无本买卖。 所以，未拆的电视机和线路板都是按吨卖。 现在电视机是畅销货，使用寿命长，大多家庭买了一台后在数年内不会更新换代，当成传家宝似的。 像熊猫、飞跃、康佳等国产品牌新14英寸黑白电视，新的销售两三百块钱，东芝、索尼、松下等进口品牌价格要翻倍。 前些年国产14英寸黑白电视还卖三四百块，跌价比较快。 要是新彩电，像进口29英寸索尼售价达一万多，21英寸也要四五千块。 CRT彩电是如今主流的彩电类型，采用了阴极射线管技术，屏幕为凹陷的玻璃面板。 这个时候国产彩电极少，画面质量太差，尺寸小，即使这样，市场上照样供不应求。 这年头的家庭没有房贷车贷，能买的物资品类也少，一家大部分收入用来改善生活，几千的电视，上万的摩托车，说买就买。 后世人很想理解一个万元户家庭花几千块钱买一台彩电，用来创业或买房子不好么？ 如果不知道未来房价，不知道未来电子不值钱，不知道货币贬值那么快，不知道……那就好理解了。 钱存着，没地方花，还能干什么呀！ 对吧。 后世商品琳琅满目，麻辣小龙虾美食，几百块钱就能在ＫＴＶ抱公主，车呀房呀，停不住的网购呀，还有让人无奈的彩礼，可花钱的多去了。 就像现在方柏想去潇洒一下，找个车坐都麻烦，交通不方便，又没有网络，最好的娱乐就是待在家里看电视。 每天晚上，村民拿着手电筒到别家串门看电视，在农村这是普遍现象。 所以，看电视是民众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获取外界信息来源的主要媒介。 方柏收回思绪，走进电视分类场地，和其他客户一样可以随意翻看，有些老板带人把挑好的电视搬到一个空区域，最后称重算钱。 品相较好的黑白电视机，不论规格品牌，价格700-900元一吨，像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一台10-12公斤重，一千元就可以购买一百台左右。 彩电贵一些，品相较好的要2500元一吨，规格尺寸主要是21英寸，少量14英寸和29英寸，更大尺寸的极少，目前市场上最大做到34英寸。 这些品相好的价格对大部分搞翻新的老板来说太贵了，而且还需要大量的时间去检测哪里有问题，对技术要求太高了，所以一般不会挑选这个。 品相差的电视，价格就相对便宜许多，还有拆出来的完整零部件，这才是掏货客的目标。 方柏手摸在一台1988年出产的21寸东芝彩电上，发现显像管、屏幕等都是好的，坏的部分有：电路板上有两个烧鼓的电容，喇叭坏了，以及消磁线圈有一处断了。 如果懂哪里坏了，维修好并不困难。 方柏只要雇佣稍微懂点电路的人员，把有问题的部分做好记号让人维修，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能修好，然后把电视翻新一下。 原价销售四千块左右的进口彩电，难道卖一千，甚至几百块就没有人要？ 至于成本？ 约20公斤重，收购价约五十块钱。 算上运输费、人工维修费、购买新零部件和翻新等成本，再算上销售成本及其它成本，估计就一百块钱左右。 数倍利润呀！ 卧靠，真暴利！ 当然，东西就摆在这里，得有技术搞这一行才行。 有本事，就跟捡钱似的，在这个年代，发财的机会就是这么多。 不过，绝大多数人没这个本事，也不知道这些信息。 所以，说它是垄断生意也不为过。 “真的遍地是黄金耶，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捞咯。” 方柏内心想着，惊喜连连，翻到一个容易翻修的电视太容易了。 别人搞不了，他轻而易举就能搞！ 他看过不少玄幻小说，众人发现一个宝图，结果最重要的宝贝全被主角捡走。 现在，方柏就跟小说中的主角一样，这样的电视洋垃圾场，似乎专门为方柏而设置的淘宝地图！ 不怕别人拿走太多，而且这类宝贝从国外源源不断送往国内。 国内电视市场太大了，供不应求呀！ 太他麻的爽死了！ 这种爽感，跟一般赚到很多钱的爽感不一样。 轻松、自由，没有太激烈的竞争。 这是一种乐趣！ 第26章 开始捡漏 站在一片宝地上，方柏非常快乐。 接下来，他继续观察了半个小时。 他发现，只要挑得好，平均两台旧电视拼成一台成品不是问题。 或者说，挑到屏幕和外壳好的，内部有些问题或者换个零部件就可以修好，能挑到这一类最好。 可以说，大有作为！ 想干就干，方柏问下现场工作人员具体情况，然后离开场地先找货车。 这年代还没私家货车，拉货必须找国营车队。 T市有港口，运输业发达，方柏坐人力三轮车，在师傅的带领下很快找到国营车队。 他需求的是9.6米的厢货车，这类车能装50立方左右，额载不超过17吨。 找相关负责人商谈运输，最终，方柏谈下来的运输价格是五百块钱。 这个价格对这个年代来说是非常贵，方柏讨价论价，人家对费用就是不松口，爱包不包，服务态度真滴不怎么样。 真拿人家没办法，人家是铁饭碗工作呀，挣多挣少跟人家没多大关系。 车队报价工作人员说，跑一百多公里比跑两三百公里费用低不了多少，油价便宜，但车价可不低，装货卸货耽误时间，四百块是包车一天价，一百块钱才是油费等费用，多跑一百公里就多点油费而已。 这跟后世按照里程算费用有些出入，听上去有些不合理。 方柏想想也能理解，现在是几天出一车，后世是一天出几车。 而且，由于信息不通，情况不一样，每个地区收费标准差异非常大。 方柏非常无奈，只能答应付款。 等了一会，和司机开车到附近的搬运工雇佣场。 这年头会开货车的司机少，所以货车司机工资极高。 方柏对司机很客气，先给他一包烟，免得司机出工不积极。 到了目的地，方柏开始找搬运工。 “下午在亚明公里搬电视，半天活，工价五块钱，想干的速度报名，要4个人。” 方柏大喊找人，他给的工钱可不低。 装卸货不在司机的工作范围，方柏没指望司机能帮上忙，况且司机也看不上半天搬运工5块钱的收入。 而且，感觉搬运工这个工作没啥地位。 换作后世，只要有额外钱拿，司机照样搬货。 或者货少的话，有些司机也乐意免费帮忙搬货，只想早点卸完货再去拉货多赚点钱。 生活不易呀，哪像现在的国营司机活得那么滋润。 “我干，老板！” “老板，要我吧，我也干！” 方柏刚喊停，就有人往他这边跑报名。 时间有点紧，他赶时间，要不两三块半天工价都有人干，有不少搬运工是从农村过来打零工的。 方柏挑了4个男青年，让他们上车一起到工厂。 下午三点钟，方柏返回亚明电子回收公司的电子仓库，开始挑货。 平地上，摆放了两三层高的电视，有些电视放在箱子里，都没打开过，工作人员说只能一台一台选，不能拆开只选零部件。 方柏对这个没啥意见，人家这样要求也合理，要不怎么赚钱。 “搬走这个，把配套的线和控制器一起带走，放在空地上。” “这个也搬走，注意别弄坏屏幕啦。” 方柏挑货很快，凡是他挑好的，身边的搬运工就把他看好的电视机先搬到一块空地上。 尽量挑选显像管、屏幕好的，对他来说，只要线路板能修好都不是什么问题。 一个小时后，已经挑好一百多台电视了，主要规格是21英寸彩电，碰到可修的29英寸彩电都不会错过。 只是，29英寸彩电比较少。 方柏算过，一立方米体积放15-20台21英寸彩电是没问题的，9.6米厢货车理论最多可堆一千台21寸彩电。 实际上能堆一半就差不多了，方柏没有那么多钱，只能拿出一万块钱收购电视，得留一部分资金运营。 这年头找银行贷款的确比较容易，不用抵押都行，但得有关系或熟人介绍才行。 如果没有背景或关系，等有自己的固定资产后，再去贷款也容易。 话说回来，方柏先挑彩电，也会挑质量好的黑白电视，毕竟能舍得花近千块钱买电视的家庭还是比较少，而廉价的黑白电视，大多家庭都有条件买得起。 再加上他资金有限，现场彩电情况，需要好好分配一下彩电和黑白电视的比例。 快到下午六点钟时，工作人员催他：“老板，得快点了，一会天黑就下班了，明天继续挑也行的。” “好的，马上过秤。” 方柏不想在这边过夜，何况他都订车定时间了。 他感觉也差不多了，开始上称记重，电视过秤后搬上货车。 方柏挑选的电视是整台，相同规则相同品牌的电视的重量等同，统计每个质量等级每个规则每个品牌电视有多少，最后计算总重。 过秤只是给顾客看一台电视有多少重。 所以，统计重量非常快，几分钟就搞定了。 一共170台彩电，220台黑白电视。 亚明电子公司的会计人员跟方柏统计：“老板，1类彩电2.52吨，2类彩电1.20吨，1类黑白电视3.15吨，再加上一些零部件，一共11320元！” 对亚明电子公司来说也是一个大单，业务经理亲自过来跟方柏客套，说可以抹了零头。 方柏眨了眨眼：“陈总，抹了零头一万块钱吗？” “哈哈，方总，是11300元，少那么多我们领导会跟我拼命的。” 方柏砸嘴内心吐槽：好吧，能省20是20，足够搬运工费用了。 “那结账吧，相信我们不久还会见面的。” “好的，祝你生意兴隆。” 一会后，结款完毕。 方柏还剩余两千多块钱，要是这些电视没运营好，那他白折腾了。 接下来，方柏亲自检查装车情况，他怕运输过程中电视屏幕被碰撞破碎，亲自拿泡沫隔垫屏幕。 一直搞到晚上七点多钟才装货完成，方柏把搬运工工资付了，坐上货车副驾驶，和司机开车出发。 路过一家小饭店，请司机一起吃晚饭，吃过饭后继续出发。 晚上十点多钟，货车才到达租房。 这个时间点，想找人卸货太难了，只能明早再找人卸货。 方柏再给司机一包烟，司机也好说话，看在烟和免费吃饭的份上，说明天下午一点钟前卸货完，他能在下午三点前赶回公司就行，晚上就在一楼打地铺睡觉，他要盯着油箱，免得三更半夜被人偷油。 一箱油可值不少钱，要是被偷了，他回单位不好交代。 方柏心大，直接到二楼睡觉。 如果有人偷电视，他也能听得到一些动静，楼下还有司机帮看着呢。 第27章 你们猜这彩电得多少钱？ 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街道，阳光温暖洒在大地上。 街头巷尾的小贩们的叫卖声、人力三轮车的哐啷声、小作坊机械设备的轰鸣声，各种高低不一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划破宁静的早晨，传遍整个街道。 酣睡中的方柏，耳畔回响喧闹声，也醒来了。 漱口刷牙后，来到一楼，看到司机已经起来，坐在椅子上抽烟。 “早呀，张司机，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吧，习惯了，就是有蚊子，幸好带了蚊香。” “吃早餐了吗，没吃的话一起。” “我醒得早，吃过了。” 方柏交谈中，也在观察货车上情况，一夜过去，货物安好。 改革春风至现在才十几年，这时候社会风格就是混乱而野蛮成长，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是90年代特色，那无疑是路匪和小偷。 现在大多家庭习惯把钱放在家里，不少家庭被小偷光顾过。 可不像后世，偷进人家屋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偷的，而且到处是摄像头。 方柏吃过早餐，然后去找搬运工。 他家离码头不远，那里有许多搬运工蹲守找活干。 方柏骑车到这里，看到一大群人在这里蹲守着，有些人身上还挂着牌子，写着自己的特长、几年工作经历等，听到方柏一喊找搬工，他们马上拥过来把方柏围了个水泄不通，方柏匆忙间挑选了两个看起来年轻壮士的，每人工钱三块。 方柏回到租房，他这会不急了，让搬运工慢慢搬吧，他坐在椅子上看书，偶尔看下工人搬货。 到了中午十一点，两名搬运工卸完货，拿到工钱就走人了，走之前说有活干可以继续找他们。 方柏看着两名搬运工离开，看着他们走路略疲惫的模样，突然涌出一丝丝辛酸感，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些底层就跟他父母一样，老实本分了一辈子也只是为了不挨饿。 卸完货，方柏请司机吃中午饭，说过段时间还有可能再上T市找车，到时候再找他。 司机说没问题，直接报他名字就行。 午餐之后，司机开车离开，方柏回到租房。 “要找人维修，还得盯货，看来没家人帮忙是不行了。” 也不知道，他父母知道他搞这些后会是什么表情。 下午，方柏买了几套维修工具和材料，包括电烙铁、助焊剂、焊锡及绝缘胶鞋等防触电劳保，还有电容、电阻、整流元件等。 他挑了两台线路板坏的21寸松下彩电，打算修好后拿一台回家用用。 拆机之前，方柏洒水保持室内湿度。 买不到静电手环，只好人为方式消除静电，拉一根地线夹在电视上。 使用金手指检测，什么零部件有问题，摸一下就知道。 开始拆解！ 方柏戴上绝缘手套拆开电视机后盖，拆开的零部件和螺栓螺母分类放置，拿数字式电笔检测线路板静电情况，确保没问题后才开始拆线路板。 拆线路板比较麻烦，主要是接线多。 仅过了几分钟，方柏就把线路板给拆下来放到旁边的木桌上。 电烙铁通电，溶解焊锡后才能拆除损坏的电子元件。 像他这台电视的线路板，就是有几个电容坏了。 换电容并不难，就是操作得细心一些，别把旁边的元件给烧坏了。 半个小时后，方柏把有损坏的零部件换好，挑选外观较好的外壳和电路线配好一台电视，通电，屏幕显示正常。 家里没有电视天线，又骑车出门买一个回来。 折腾一番后，修好的电视终于呈现出清晰的画面，声音质量非常不错。 方柏又调整了画面的亮度、对比度和色彩饱和度，画面变得更加清晰，色彩更加鲜艳，影像更加逼真。 虽然跟后世的高清液晶电视没法比，但是有这个画质已经能打败同时代的很多电视机了，即使放到2000年之后都不算差。 调下电视台节目，来来回回就那几台，也许对他来说没啥意思，但对家人来说肯定很满足了。 看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钟。 方柏再继续维修另外一台，第二台仅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就修好了，但要清洁好得花不少时间。 他打算搬一台回家，给家人一个大惊喜，同时也是说服父母一起创业的武器。 方柏在自行车后车架上先用绳子系好两块木板，垫一层软纸板，然后才把用麻包袋包好的电视放在纸板上绑好，关好店门，骑车回家。 麻袋子盖得再好，路人能猜得出来自行车后面绑的可能是是电视机，毕竟当时家用电器是少之又少！ 可以说，一路上，方柏受到太多路人的关注。 夜幕低垂，方柏才回到村里。 “驮着这电视骑车，真累呀。” 家门前有一段被牛糟蹋的泥路不太好走，方柏喘气推着车行走，车上还有二十公斤的彩电，额头上全冒汗水。 看到家里灯亮，离家门还有十几米时，他就往屋里喊了：“爸，在家吗，出来帮一下。” 在中堂准备晚餐的父母听到儿子的声音，有些惊讶。 今天不是周末呀，儿子怎么回来了？ 边想着边走出屋，看到门外不远处，儿子喘着气推着车，车架上还绑着一块大家伙。 “儿子，这是啥东西呀？怎么好像是电视机。” “今天还不是周末吧？” 方柏看到两老走过来一前一后问，就没打算隐瞒边上学边做生意的事。 如果隐瞒，他就没法支援家里经济，与解决家庭困难的初衷相悖，这是他不愿意的。 宁愿被老妈针扎一次，总有办法说服他们的。 “爸，先把彩电解下来吧。” “彩电？！不是真的吧？” “什么，这是彩电？这得多少钱呀？你帮哪个拉回来？” “爸，先搬回屋再说吧。累死我了，我先找水喝。” 父母一边帮着解开绑带，轻手轻脚地卸下来，真怕给摔坏了没钱赔。 打开麻包袋一看，果然就是电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彩电了。 其实，彩电的屏幕颜色深，只是方柏父母不懂这方面，但儿子说是彩电，估计也是了。 方柏把车架好，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也不管父母的疑惑和震惊，先回中堂给自己倒一碗水喝。 看到父亲把电视抬到中堂里，方柏才笑问：“爸，妈，你们猜这彩电得多少钱？” “这么大的彩电，要是新的得好几千吧，这台看上去有点旧，那我就不知道了。”方柏母亲说道，同时和老公在周围转着欣赏彩电，用手轻摸，都怕不小心给摸坏了。 方柏看着父母看到彩电如同宝贝的样子，问道：“如果卖八九百，你说有人要不？” “能用的话，别说八九百块，一千多都有人要，但万一坏了怎么办？” “保修一两个月呢？或者七天内发现有质量问题可退。” “那的确便宜，我都想要。” 方柏母亲越看越喜欢，她看过人家的彩电，尺寸没这么大，但她是第一次能摸到彩电。 如果真只要八九百块钱，借钱都想买，但想到孩子读书要花钱，想想就算了。 方柏看着父母那欣赏的眼光，不想逗他们了，笑呵呵直说道：“这台彩电是咱家的，成本不到一百块钱，是我修好的，这样的彩电我们还有很多。” “什么？是咱家的？” “你这臭小子瞒着我们到底做了啥事？你不是去学校了吗？你等着！” 两老一眼不敢相信，方柏母亲怔了一下，直接习惯性转回卧室拿针。 方柏看到她这架势真怕了，跟容嬷嬷在世一样，马上起身跳出中屋向母亲大喊道：“老妈，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讲完，别动不动就拿针，我都成年了。” 可他这一喊，反倒是加快母亲找针的速度，没一会儿就拿针出来了。 卧艹！ 方柏看着那闪烁的大头针头，就有点惧怕。 前些天还嘲笑妹妹，现在要是妹妹在家，肯定是幸灾乐祸。 “那你老实交代，不好好读书，瞎折腾什么了？” 刘凤清表现严厉的样子，其实内心很得意。 她也不会再扎孩子了，但她就是喜欢拿针来威胁孩子。 别管孩子长多大，在她眼里就是孩子。 第28章 浪奔，浪流 方柏站在门槛处，一边警惕地观察两老的表情和动作，做好随时能逃跑的准备。 一边述说赚钱的过程：“是这样的，我最近利用学习业余时间做点生意，这件事已经得到校长的同意！ 我花了点时间倒卖设备赚了一万来块钱，然后到T市购买一车二手电视进行翻新。 这台彩电就是我修好的，成本不到一百块钱，这样的电视好几百台。 我想回来找老爸帮我看店，如果处理掉那批电视，哪怕一台能卖几百块钱，我就能赚至少几万块钱，咱家就不缺钱了，妈也不用做什么勤杂工了，受人冷眼。” “放心吧，我不耽误学习。” 方柏最后强调了学习的重要性，只是利用业余时间赚钱。 他说的信息量太大了，两老听到方柏的话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儿子赚了一万多块钱！ 儿子会修彩电！ 儿子又买了几百台二手电视！ 可以赚到几万块钱！ 一个个震撼的信息震惊两人，实在不敢相信，是在做梦吗？ 别说几万了，他们家一年到头不吃不喝赚个千把块都难，儿子这不是趁天黑说梦话嘛？ 刘凤清甚至拿针来扎自己手背，“哎哟”一声把自己疼得哆嗦，确认不是在做梦。 方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吞回去，略微颤抖的手掏了半天才把旱烟从盒子里掏出来，平时能快速划出火苗的火柴好像也跟他作对似的，划了好几次才擦出火花。 同时，他们对儿子的赚钱计划感到震惊，但多的的是担忧。 身为温城人，经商意念好像天生自带的，即使家里孩子考上大学，最后还是回家里经营父母的生意或自己创业，挤破头去单位或国企上班的执念并没有像其他省那样深。 儿子现在这个年纪自然以学业为重，做生意以后还是有很多机会。 “我不同意，你如今的年纪自然以学业为重，你不用担心钱，你老子砸锅卖铁都会供你读大学的。 你不要给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方石慢慢坐在堂屋的凳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旱烟，摇着头道。 “是呀，小柏，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容易能复读了，要争口气呀。” 刘凤清附和道，他们俩脸朝泥土背朝天做了一辈子的农民，被生活压弯了腰还被亲戚看不起，她希望子女这代不要像他们一样，好好读书，做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文化人。 他们心里也明白，儿子的意图是好的，想要为家里赚钱减轻负担，但身为父母自然更多是为儿子前程考虑。 “爸妈你们放心，我肯定会考上本科，但是现在我发现了这个商机就要趁早做，要是被人抢先做，我们就失去了最有利的时机，我那一万块多块钱就打水漂了！”方柏耐心地向父母解释，非常硬气。 一万多块钱的投资，的确震撼两老了。 刘凤清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心：“那你读书怎么办？别说一定能考上大学呀。” “都说了，保证考上本科，大不了再复读一年，但赚钱时机错过了就错过了。”方柏耐心向父母说道。 让他复读一年，那是不可能的，当务之急是说服爸妈跟他一起干生意，他虽然有金手指可没有孙悟空的分身乏术呀！ “这真能赚钱嘛？”刘凤清担忧道。 “成本不到一百块一台，你们都说了，这个电视都能卖一千多，还怕不赚钱呀。” 两老看到儿子坚定的眼神，知道不好再劝了，况且几百台电视都买回来了，一万元已经投进去了，不做就可惜了。 一万元呐，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存到一万。 如果真如儿子所说，有那么好修，有那么好赚钱的话，退一万步来说，似乎也能接受儿子再复读一年。 身为温城人，对经商并不反感，大多有钱人的孩子考上大学，最后还是回到家庭企业。 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让家庭生活更好。 两老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接下来，两老问了许多问题，方柏一一回答，有所隐瞒，但能说的都说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父母才结束“拷问”和“严审”，也同意了，方柏也舒了一口气。 方石问儿子：“那我去能帮上你什么？” 儿子折腾出这么大事业，按照他保守计算，如果成功卖掉这批电视，少说赚几万块。 儿子有本事了，有自己的主见，老子没啥本事。 所以方石不想干涉了，看看能帮上儿子什么。 “先做一些琐碎杂事吧，慢慢熟悉，妈也可以辞职了，一个月才几十块钱，累死累活的还被人歧视。”方柏要改变父母的思想，必须让两老亲自参与，培养他们经商的理念。 几年后，父母肯定成为自己的一大助手。 父母才四十出头，要慢慢改变他们的农本思想。 方柏非常清楚父母的性格，就算有钱了，让他们啥也不干，根本不可能，闲不下来。 务农，或者经商，跟前半辈子做完全不一样的事。 自从改革春风吹遍大江南北之后，身旁很多人也放下锄头开始做生意，而且大多数人都富起来了，你别说他们俩早就蠢蠢欲动了，就是当初两个孩子还小，为了稳妥起见都没踏出那一步，想等孩子长大点再说，结果一晃就几年过去了！ 如今，看到儿子都先入行了，肯定有想法的。 当地人的家族企业就是这么干起来的，不少是带家人把企业做大。 可以说，后世江浙省的大型民营企业，大多是家族团结搞起来的。 在这个治安不太稳定的时代，方柏目前能信任的只有家人。 方柏的企业未来是走家族或者其它形式，未来不好说，但十年内肯定是家族模式。 “儿子，我暂时不辞职吧，等你和你爸赚到钱了，我再辞职更稳一些。”方柏母亲有些纠结。 “那行，随你吧。” 方柏知道一下子还难改变母亲的想法，但她能接受就好。 父亲没说什么，就代表他同意自己的安排了。 突然间，方柏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起来，一家人相视而笑，刘凤清有点心疼：“驮着那么大的彩电，村里路又不好走，还没吃饭吧？” 方柏摸摸肚子笑道：“没吃呢，刚从店里赶回来，还真有点饿了。” “那先吃饭吧，还好我做多了一些饭留着明天吃早餐，就是菜少了些，你爸再炒一份吧，还有点蔬菜，家里还存有点鸡蛋。”方柏母亲给儿子准备碗筷，推老公去炒菜。 方石说道：“菜少了点，可惜现在买不到肉了。” “爸，随便炒个蔬菜就行了，我这天天吃肉，少吃一顿没啥。” “那好吧。” 方石知道儿子有钱了，欣慰愉快地去厨房炒菜。 方柏把中堂里的黑白电视插头拔掉，换上彩电，接好线后，微调一下，屏幕上呈现清晰的画面，熟悉的歌声荡漾在屋里。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此时正在重播《申城滩》，刚好是片头曲。 方柏听到这首曲子，突然感到热血沸腾，就停止了旋转按钮，母亲站在一边也喊道“儿子，就这台好，就这台好”。 他有些想念在申城读书的秦舒雨了，也极想到申城滩去看看，打算去那里发展。 今年国家决定开发浦东，两年后成立浦东新区。 一个区，后世GDP贡献超一万亿元，那里片土片金。 一套汤臣一品都能让人奢望，那如果拥有一块地呢？ 这是一片未开发，待发掘的富贵宝地，方柏当然想从中分一杯羹。 赚多赚少无所谓，能在那里留下自己的痕迹，那就太有成就感了。 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雄心壮志，想在申城不断扩大自己的事业版图。 一会后，歌曲播放完，进入正剧。 方柏感觉余味无穷，还想听一遍。 “儿子，这画面好棒哦。” “哈哈，以后不用到人家去看彩电了，自家也有大彩电。” 母亲看着彩电上的清晰画面，脸上笑开了花。 几分钟后，父亲端着一碟时令蔬菜进屋，看到母子正坐着看电视，赞道：“这彩电就是不错，边吃边看吧。” 一家人围着餐桌，面朝电视，边吃边看边聊。 当天夜里，方柏父母看了很久电视剧才睡。 方柏看电视，他只是有些怀念而已，看到父母高兴，他也感到一丝欣慰，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和快乐。 他知道自己的努力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成功，也能为自己的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第29章 销售电视的方式 翌日清晨，方柏和父亲吃过早餐，一起往城里去。 返回时，方石骑着车载着方柏。 方柏坐在后车架上，背着父亲的衣物，看着父亲使劲蹬，到坡时他就跳下来。 等赚钱了，给父亲买辆摩托车。 太好的摩托车舍不得买，下次到T市想办法鼓捣一辆二手的，这样父母赶城更方便多了，不像现在骑车赶到租房至少要半个小时，晚上骑摩托车也方便一些。 半小时后，父子到了租房。 “儿子，这房子挺不错的，租一年要多少钱？”方石看到儿子拿钥匙打开门，抬头观察二楼及周边情况。 “360块吧。” “好贵。” “爸，你要适应这些，做生意得用生意的思想思考问题。”方柏打开大门，满屋的电视呈现在父亲的眼皮下，把他给震惊到了。 “我滴天呀，真的有几百台电视。”方石咋舌道，忍不住数起来。 电视靠墙摆放，占地占了一半，叠了几层高。 方石略有担忧：“儿子，这些都能修好吗？” “不可能都修好，两台能拼凑成一台就行了。” 方柏对自己懂得维修电视早有说法，从此之后，他要在家人面前慢慢地表现出天才。 就算家人有所疑惑，也不会过多地怀疑什么，会把方柏突然变得聪明才干归源于一场事故。 “爸，你就睡在二楼，还有卧室。” 方柏带父亲到二楼，他已经和家人商量好了，父亲在这边帮忙，不可能晚上还赶回村里。 母亲不上班时可以过来，一家人就在这边团聚生活。 “儿子，你先忙吧，我先把东西放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你的。” 方石很快进入为儿子打工角色，修电视他是不会的，也不会折腾这生意，儿子能赚到一万多块钱，能鼓捣这些回来，看到赚钱的路子，就比当爹的强。 只要能修好一些并且卖出去，那就回本钱，但具体操作他是不懂的，只能听儿子安排了。 方柏下一楼写海报，一会后，父亲从二楼下来，跟他说道：“爸，我们现在需要招几个人帮我维修这些电视，这些电视大致的问题我知道，所以需要有人帮我拆电视，最好懂点电工知识的，我能指挥他们拆装和维修。 工资都好说，主要得找到人，我想从附近电子厂或者从温城大学招懂相关专业的学生。 一会咱俩兵分两路，你骑车到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电子厂，有的话，就在工厂附近把海报贴上，不要贴在人家厂门口，要不被人骂。 我到温城大学去贴海报，统一在店里面试。” “好，没问题，只是一天10块钱工资会不会太高了？”方石点头，看了一眼海报上的招工信息，感觉给的工资太高了。 “爸，我们现在赶时间，T市那边还有很多二手电视，这个电视市场非常大，钱是赚不完的。 别说十块钱一天，如果能找到人才，能帮我解决这一摊子，能让我坐享其成，一百块钱一天我都给。 爸，你想想看，人家一个人一天能帮我们赚几百块数千块，给人家一点甜头算什么。 虽然几块钱一天工资也能招到人，但各方面能力不足，耽误我们继续做大，也耽误我复习，贪小失大，得不偿失呀。” 方柏耐心地跟父亲解释，就是希望他能明白关键点。 未来几年货币贬值快，工资也涨得很快，现在十元一天是高工资，但到了1993年，都很普遍了。 “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方石开始有点不能接受，但听儿子这么分析，也有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一会后，父子出发。 方柏坐人力三轮车到附近的温城大学，混进大学，在学校海报栏张贴招聘海报。 【高薪招聘人才：因我司拓展业务，求贤若渴，现需求熟悉维修电视和线路板的学生若干名！ 薪水：10元/天！ 当天结算，包午餐，本工作可兼职，也可长期做。 注意：只招大三、大四和研究生。 也提醒一下，不需要任何报名费，凡是面试和报名要报名费的皆是骗子公司！ 工作和面试地点：欧北一中对面…… 联系人：方总】 没有联系电话，也没有成立公司，但海报这么写也没错，反正公司早晚要成立的。 方柏刚贴完海报，路过的学生蜂拥而上观看，看清内容后就议论纷纷。 “哇，这工资高呀。” “也没多少呀，我们毕业后进入好单位，说不定拿的不止这个收入。” “这不一样吧，人家只是招临时工，我们去哪找这么高薪水的兼职。” “为民营打工，反正我是不做的。” 大部分学生的月生活费并不高，像农村家庭子弟，家里给的，一般一个月不足十块钱。 国家也给大学生补贴，但是，如果不是师范生，补贴就少。 不少学生家里就特别缺钱，家里还有妹妹弟弟读书缺钱呢，在这个年代，谁没有个兄弟姐妹呀。 现在这家公司一天就能给十块钱工资，解决了大部分学生的燃眉之急。 这年代的学生思想跟后世不一样，不少学生就清高，觉得自己毕业后就进体/制内拿铁饭碗工作，不可能为民营打工。 打死也不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五六年后，国家开始实施大学生无包分配制度，到了1998年大规模实施，到了2000年，包分销系统全面停止。 有些学生傲，但有些学生就愿意尝试。 别说一天十块钱，只要一天几块钱，还是有很多学生心动了。 民营企业来学生招兼职工，这样的案例在温城大学极少，不少学生都没见到过。 当天能结算工资，还包午餐，学生就不怕被骗。 但要求也不低，得会维修电视或线路板。 方柏在温城大学几个宣传栏贴了几张海报，然后离开大学，回到租房。 电视维修好如何销售？ 这是他最近琢磨的问题。 他想过电视的销售办法，比如摆地摊、开电器专卖店、上门推销等不同的销售方式。 能买得起电视的家庭经济不会很差，他们更倾向于在正规的商店购买，最好开一个电器专卖店。 但是，再开门店需要资金呀！ 门店装修也耽误时间。 对方柏来说，多花点钱没啥，主要是时间。 他略想一下，感觉这年代的市民对地摊的接受能力还是没问题的，可以先尝试一下，也能够节省一部分的资金和时间。 如果地摊销售效果不理想，他还可以考虑其他的销售方式。 也许，他的想法就是错误的呢。 第30章 招人进行时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方柏听到一楼门打开的声音，看来是父亲回来了。 没一会儿，看到父亲走上楼，额头上冒了些汗，但他脸上一脸喜悦： “儿子，贴完了。” “爸，辛苦了，感觉怎么样？” “不辛苦，就是担忧你这些电视能不能卖得掉。” “过两天就知道了，况且卖掉十几台电视就回本了，不用担忧。” “好，你继续看书吧，我到一楼看店，有人来面试我再喊你。”方石说完后下楼，现在儿子又复习又赚钱的，太不容易了。 搞了这么大摊子，没儿子的话，方石真不知道如何搞。 刚过两个小时，就有人来店里面试了，看了一眼屋里电视，有些惊讶：这么多电视！ 但也有些奇怪，不是说一家公司吗？ 怎么就一家门店了？ 但来了都来了，又缺钱花，只好硬着头皮向在屋里整理电视的黝黑皮肤中年人问：“叔，你好，我要面试维修电视的工作，请问面试官在吗？” “哦，在的，在的，等会儿呀，我喊人。” 方石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人问，客客气气回了一句，然后小跑走到楼梯口，抬头往楼上喊，“儿子，有人面试。” 楼上不紧不慢回了一句“哦，好的”。 听到这话，来面试的年轻人就更加好奇了：面试官是这中年人的儿子？ 这是家族作坊工厂？ 没一会儿，从楼梯传来沉稳而坚定的脚步声，不急不缓，走下来一位很年轻的男青年。 如他所料，面试官是年轻。 但又出乎所料，年轻得有点过分！ 也许出社会早吧，在当地很正常。 景天惊讶得愣了一下，看到对方微笑，眼神深邃，率先问道： “你好，你是温城大学的学生吧？我负责面试。” 对方语速节奏不快不慢，表现得比他的大学老师更加沉稳。 景天突然感到紧张，站直挺胸，迅速念出早背好的腹词： “面试官，你好，我叫景天，是温城大学的大四学生，我看到我们学校贴了招工海报，就过来看一看，请问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方柏看到略拘谨的回答，微笑了下，知道对方紧张也属正常，说道：“我姓方，你叫我方总就行。 要求比较简单，拆解电视，在我的要求下进行维修，最好懂一些电工知识，要求会操作，不怕苦。 正常一天工作时间为8小时，或者维修清理好指定的五台电视，比如你上午干半天，下午有课可以回去上，那我工资就付半天，只是干半天可不包午餐。 上班时间可以自己安排，只要完成我交代的任务就行。 学生的话，一周至少来三天，薪水当天结清，没问题的话，我需要看你操作一下。” “可以的。” 景天没多犹豫就答应了，周末两天，自己再抽出一两天就够三天了。 他也想不到，要求并不多。 “嗯，戴上手套，先把这台17英寸黑白电视的后盖打开。”方柏给他手套和工具，直接下任务，看他操作是否灵活。 方石站在一边观察，看儿子如何面试人家。 方柏也没要求人家啥都会，除静电这些安全操作还是提醒的，只要能够在自己指导下完成任务就算合格了。 现在没几个学生有机会组装和维修电视，所以他也没指望人家一下子就能上手，就看学习速度快不快。 要是笨手笨脚还教不会，那岂不是浪费他时间，要来干啥。 等他教会了，再由老手来指导新手。 让方柏惊喜的是，眼前这个叫景天的学生手脚挺灵活的，很快把电视后盖拆卸下来，开始除静电。 “景天，你以前维修过电视吗？” “方总，我家里有一台黑白电视，刚好坏了，假期的时候，我专门拆下来研究，刚好我是电子专业，所以有些了解。” “哦，这样呀，你把这个电容和电阻换了，还有这些零件，全部拆了。”方柏拿着红色记号笔，直接在损坏的零件上打叉，表示拆除更换。 他自己弄了一张表，不同符号代表不同的意思。 接下来，景天按照方柏的指示进行维修。 一个多小时后，景天把电视维修好，并按照方柏的要求把电视上的灰尘和脏物清洁干净，看上去有个九成新。 大多二手电视在使用过程中没啥破损，主要是运输过程中被划伤。 顾客对外观要求比较高，只要能用，也不管内部如何，方柏在挑选电视时，挑了一些看上去比较新的外壳。 “可以，挺不错的，有空的话，可以从今天开始干，工资从今天开始计算，中午一起吃午饭吧。”方柏没搞什么复杂程序，他现在赶时间，觉得合格就直接录用。 这弄得景天感觉幸福来得太快，一脸欣喜说道：“方总，可以的，刚好我今天有空，现在就可以干活。” “那好，我先跟你交代一下，你先拆开五台电视，我先给你做记号，你再按照记号进行维修，这样效率快一些，维修好之后要清洁电视，集中放到另一边空地来，不要跟没维修的混乱一起。 有些是拼凑成一个电视的，你注意看标记，不懂要问。” 方柏交代道，他这一批电视有接近四百台，一个维修工一天大概可以维修清洁4-6台电视。 这个店面，最多能挤下7人工作，人再多就拥挤了。 也就是说，这批电视需要10-13天维修清理好，方柏所付出的工资不到一千块。 等返修好二十台，方柏就开始组织销售。 销售工作也要人员，他让父亲负责记账和收钱。 因此，方柏估计需7名维修人员，2名杂工，2名销售人员。 考虑到学生不能全职，维修人数还要加倍，15名差不多了。 杂工要健壮的，销售人员最好女孩，要能说会道。 快到中午的时候，景天拆开五台电视后盖，维修清理好第二台电视。 午餐在附近的小饭店吃，方柏点了三荤一素一汤，把他父亲肉疼死了。 景天没想到伙食这么好，今天早上，他算是搞明白这家店情况了，主话人是方柏，他父亲是帮手。 让他更想不到的是，方柏还在复读。 高中生一边复读一边赚钱，太让他惊讶了，反正他是没听说过。 别说高中生，极少有大学生创业。 更让他震惊的是，方柏都知道电视里哪些零部件有问题，就是看书没空维修，所以才雇佣人。 一个高中生掌握了非常专业的电工知识和线路板知识，太天才了。 景天猜测方柏非常聪明，复读估计是没发挥好，想考顶尖大学。 总之，景天是非常敬佩方柏。 一个上午双方接触下来，他感觉方柏挺好说话的，有要求，但管得不严。 当然，景天也有担忧。 如果下午下班没拿到钱，他第二天肯定不会再来，管他什么天才学生。 下午时候，不断地有人来面试，全是学生。 快到下午六点钟时，今天面试人数累计达到四十人，参观人数过百，不少学生是结队而来，有凑热闹陪同的。 方柏一一面试，又录用了18名兼职工，包括凑热闹而来，两名被录用为销售人员的女生，是当地人。 销售人员最好是当地人，外地学生听不懂当地人说的瓯语。 瓯语地域性极强，出了温城地界，谁也听不懂。 于是，有人把瓯语比喻成“鸟语”，也有人骂温城话是“瘟话”，被誉为国内最难懂的方言之一。 话说回来，方柏没想到招人这么顺利，让父亲去把张贴的海报给撕了，学校的海报就让学生回去撕掉。 六点多钟时，早就过了下班时间。 方柏召集了下人员，站在两排学生面前说道：“今天面试耽误了一些时间，正常工作时间不会这么长。 当天，早上来得晚，下午离开肯定晚一些，看自己安排。 景天上午来的，完成任务，工资是10块； 陈友标下午两点开始干，虽然没有完成任务，我也给五块工资，后续把工作量补上，在我这没有扣工资一说。 你们把自己能来工作的时间告诉我，我安排一下你们工作时间。 店里空间有限，最多挤七个人，所以大家工作时间要错开。 如果不想干了，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好招人，明白了吗？” “明白了，方总。”十几个学生不约而同回道。 方柏拿出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把今天工资给结了。 众人看到方总当天发钱，不再担忧干活拿不到钱。 拿到钱的景天和陈友标，两人嘻嘻哈哈，非常高兴。 接下来，大家把自己最近一周能来的时间报上，等报完后，方柏规划一下，很快把他们的工作时间安排下来。 方柏一共招了19人，仅有两名女生，就是兼职销售。 看到大家都安排了工作，这两名女生忍不住向方柏问： “方总，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销售？” “你俩后天早上过来吧，刚好周六，你们尽快背下销售台词，免得临场发挥不佳。 你们负责与顾客沟通，搬电视和看场子这些杂活由男生做。” 方柏给销售人员有提成，底薪是5块，完成任务加7块，超标完成任务就有奖励。 维修工那边，方柏要观察哪个组织能力比较强，就挑出来当组长，加点工资帮他分担点工作。 这批人员，如果有培养潜力大的，他会收为麾下。 第31章 销售准备 到了晚饭时间，方柏把店门关了，和父亲到老饭店点菜吃饭。 “儿子，婷婷放学不过来吗？”方石在餐桌前坐下，给自己和儿子倒了一杯茶。 方柏回道：“爸，看她自己吧，这两天估计没出来吧。” 有时候他比较忙，也顾不上吃晚饭，妹妹又等着，估计也不想影响他做事，就少出来了。 父子吃过晚，往租房方向返回时，方石说：“天天在外面吃太花钱了，租房里有厨房，自己买些菜做就行了。” “花不了什么钱，我们忙一天下来，哪有时间做饭。” “明天人就多了，在饭店里吃没十几块钱搞不下来，自己买菜做饭只要几块钱就行了。” “自己做的饭菜胃口不一定符合大家胃口，那家饭店做的菜还行，价格适中。”方柏解释道，他明白父母想省钱，“爸，你慢慢适应吧，今后要是几十号人呢，不可能自己做饭菜的，肯定请厨师，要不外面小饭店吃。” “那随你吧。” 父子吃过饭后，在街道上散步一会才回租房。 方柏回到卧室坐下来后，考虑如何卖电视。 他计划地摊卖电视，发现有几个问题要解决。 第一，客户买二手电视，肯定担忧质保期问题，万一买回去没几天就坏了怎么办。 方柏没有真正的实体门店，拿他目前租的门店当维修店？ 那肯定不行！ 客户一看，发现自己买的电视完全是洋垃圾拼装的！翻新货！ 多半要闹退货退款了。 所以，他这面店平时肯定是关大门的，只开小门，不能太多人知道他这里在拼装电子洋垃圾。 第二点，找地方摆地摊肯定得拉电线借电，这点有些麻烦，但还好解决。 第三点，电视搬运问题，自己得买一辆三轮车，或者租车运输。 客户买完电视肯定操心电视搬运的事，送货上门并安装？ 好像，这跟方柏没啥关系。 这年头买电视，哪有送货上门哦！ 方柏一拍脑袋，真的可以不用送货上门。 当然，如果能送货上门，估计卖得更好，不过没啥条件，顾客可以自己花点请三轮车搬回去，估计也不放心电视到不了家里。 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方柏要解决的可不少，他找父亲沟通，让其知道，毕竟父亲在前线销售。 方柏做事喜欢提前计划和安排，把一些隐患和问题提前考虑到，这样能够更好地规避风险和避免出现意外情况，到时候就不会慌慌张张。 “爸，如果摆地摊销售不佳，我们只能尝试开门店销售了。” “嗯，你看着安排吧，爸不太懂这些。” 方石看到儿子面试招人，把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这是他自己做不来的，干脆不支招了，当个听众，只管干活就行。 平时吹牛没什么，但关系到一家发展问题，他不敢胡来。 翌日清晨， 兼职的学生按时来到店里维修电视，今天来了6人，方柏让他们先拆开电视后盖，然后他把问题画出来让他们进行维修。 这些兼职的学生都是方柏面试过的，有一定的电工基础和动手能力，方柏大概说之后，他们就知道如何干了。 安排任务仅花了方柏一些时间，接下来，他就抽空到隔壁的房间看书，员工干活如果有问题可以叫他。 方柏安排父亲到附近考察哪里适合摆地摊，顺便把摆地摊所需要的工具给买回来。 当天，6位维修兼职工就维修清洁好21台电视。 第一天干活，效率低了一些。 方柏的要求是人均每天修好并清洁好5台，第一天做好21台电视勉强达到他的要求。 他想先在瓯北这边试水销售，先消化这边居民的购买潜力。 计划是好的，但赶不上变化。 傍晚时候，方石才从外面回来，向儿子汇报：“儿子，人流量最大的还是汽车客运站，附近就是客运码头，每天来来往往的，太多人了。” 汽车客运站离他们门店仅有三四百米距离，在他们这条街路口拐个弯，向南走一两百米就到了，再向南直走几十米就是客运码头。 汽车客运站有很多小贩摆摊，方柏当然知道那个位置，他从市区回瓯北就是从客运码头渡船过江。 每天往返永加县和市区的人，他们经济条件比较好，具备购买潜力。 唯一不好的就是大家都赶路，购买欲望低一些。 但胜在人流量大，只要做好宣传和推广，激发路人购买欲望，总会有人购买的。 现在摊摆不需要注意城管，多注意小偷小摸就行了。 温城治安环境还不错，要是换个地方，方柏真怕有流氓和黑社会来捣乱。 方柏想好之后，向父亲说：“爸，那就定那里吧，我们明天中午吃饭过后就去那里摆摊，就是找地方拉电线有点麻烦。 我们还是买辆三轮车吧，拉货比较方便点。” “那好吧，明天我去买，你在家看书吧。” “嗯，买回来再到那些汽修店改装一下，能多装些货。”方柏拿出他的背包，从里面抽出一千块钱给父亲。 买三轮车用不了那么多钱，给多一些父亲准备，太多地方需要花钱了。 方石接过一沓十元钞，感觉沉甸甸的，希望儿子的生意能够一炮打响，尽快回本。 第二天早上，方石风风火火出门办事。 早点九点多钟，负责销售的两个女孩到来，方柏再交代她们一些注意事项。 除了她们两个，还有两个负责看场地和搬电视的学生。 这两个男生长相比较粗犷，从外观看上去，一般混混不敢惹。 能当门神，又能搬货，再适合不过了。 以钱开路，希望一切顺利，没有麻烦。 这是方柏的想法，多花点钱，多结交一些能帮上自己的人，少惹麻烦，但也不要怕麻烦。 他把今天需要维修的电视做好记号后，骑车出门，他要去考察一下场地，心里才有底。 一会后，来到码头，遥望不远处瓯江水波荡漾，带着微弱的波浪声。 江面上，船只在江面上来来往往，船上堆满了货物，船头船尾空隙处站满了两岸往返的人。 码头上人来人往，货物堆积如山。 穿着破旧衣服破鞋的工人们拿着扁担挑物货，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背心，忙碌而眼神坚定，偶尔吆喝几声给自己鼓气。 码头的景象让方柏感受到这个时代的活力和朝气，他来到这个时代，击涛拍浪，同样想闯出一份事业。 为自己和家人拥有一个更安逸的生活，也想为这个国家做点贡献。 看了一会，方柏骑车回头走，来到汽车客运站。 他在汽车客运站转了一圈，还是发现有不少空地适合摆地摊的。 有一家小饭店前的空地就很不错，方柏直接找老板商量，先派烟聊一下，降低对方敌意，然后才说正事。 几分钟后，方柏和饭店老板商量好。 方柏说，从他店里拉电线，电费一天五块钱，包括租借门店前的空地，不影响他做生意，还能拉来顾客，增加名气。 对方是生意人，就要以生意人的想法与之沟通，不能让对方吃亏。 第32章 走过路过，机会别错过 搞定场地后，方柏才想起没有喇叭。 喇叭是摆地摊的灵魂，只要声音高亢激昂，内容独特，总能吸引路人的注意力。 想到这，方柏骑车去寻找，最终在一家杂货店买到了。 回到租房没一会，就看到父亲骑着一辆三轮车回来，车子外围用木板加固，还买了几条塑胶绑带。 车到后，方柏命令搬货。 到目前为止，一共返修好30台电视，方柏计划全搬过去，数量多才引人注目。 先在车底上垫上纸板，然后才放电视，先把大尺寸电视放在车底，铺一层后再放小尺寸电视在上。 一辆三轮车只能放几台电视，还好距离不远，多跑几趟没什么，用不着租车。 方柏带路，父亲骑车，两个兼职杂工的学生在后面推车，两个女生随后。 到了场地，搬货下车，方柏让大家先在场地上铺一张纯蓝色防水雨布，再把电视摆在上面。 方柏和女生留下看货，布置货物，架设天线，其他人回去再搬电视。 专门在摊位中间偏后摆出一台32英寸松下彩电，通电后，调整天线，没一会清晰的画面就呈现出来。 路人来来往往，非常好奇方柏众人在搞什么，看到一个大彩电，瞬间引起轰动。 29英寸的进口松下画王市场价一万二，已经是国内市场上极大尺寸彩电了，极少人见过。 至于32英寸彩电，国内估计没多少人见过，正常要到十年后才在国内推广。 方柏只淘到这一台32英寸彩电，原因像是不小心被打雷烧坏了，线路板损坏程度比较多，还好能修好。 他估计，这32英寸彩电在国外刚上市没多久，要不然不可能从电子洋垃圾中掏到。 没一会，摊位周围就聚集了数十名观众，不少观众低声议论。 “哇，这么大的彩电，第一次见过。” “我见过最大彩电就是21寸的，像这么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国人说电视尺寸，不说英寸，而是寸。 这个寸，当然不是国内传统长度单位的3.33厘米，而是一英寸2.54厘米。 “这是在干啥呀，怎么那么多电视，准备卖电视吗？” “应该是在卖电视吧，在摆摊咧。” 大多数人只是静静地看，毕竟大彩电太贵了，他们可不敢触摸，万一弄坏了得赔钱怎么办。 方柏这边，接着打开电视调节电视台。 后世卖电视，就是把展放的电视全部通电，全部播放同一节目，具有聚集效应，更加吸引人。 中间摆一台32英寸大彩电，两侧各放一台21英寸彩电，同接一个天线。 等忙完五台电视，他老爸又送来几台电视，也带来了价格标牌。 方柏让两位女生把价格标牌放在电视前方，观众看到价格后，才知道方柏他们真的在卖电视。 只是，观众都不敢相信这些电视的价格那么便宜。 “天呀，21寸彩电才1100块钱！这么便宜？” “是呀，便宜是便宜，只是看上去有些旧，为啥呀？” “17寸黑白电视只要150块，只有新14寸的一半价格。” “29寸彩电2500块，14寸彩电368，14寸黑白78块，好便宜。” 观众看到标价，才知道这是卖电视的，而且价格贼便宜。 方柏看到群众的表情，想不到还挺让人惊讶的。 接下来，他打开电子扩音喇叭后，一道诱惑性的声音覆盖方圆几十米，吸引了更多路人过来观看。 “来一来，看一看； 走过路过，机会别错过； 全进口高端品牌电视，质量有保证，全场二折处理！ 原价1680，现在不卖998，也不卖680。 现价只要368！ 你没听错，只要368！ 国内买不到的进口彩电，在我们这里能买得到！ 三年五年都用不坏，还可以传给下一代！ 虽然不是传家宝，家家户户离不了。 只要拥有一台彩电，你就是全村最闪亮的老板。” 喇叭声音是方柏本人的，他当初录制了几回，模仿电视销售主持人的语调。 为了录制好这段台词，方柏反反复复录制了不知多少次，还是少一股后世摊主麦霸的味道。 若是后世，播放这样的广告词，方柏听都不想听，还嫌嘈杂。 但在这个年代，太让人震撼了。 两个女生还没听完就忍俊不禁笑起来，路人也被这个新奇的台词给吸引了，听了一遍又一遍。 温城人对于新鲜事物十分敏感，因此他们纷纷走进了摊子去看看。 “姑娘，电视只要二折，有这么便宜吗？”现场有观众提问。 作为销售员的李梦热情回答道：“是的，哥，现场所有电视只要二折！ 当然，这些是发达国家电视工厂滞留的测试机，有些电视出厂年份已经有几年了，有使用痕迹， 但质量是没问题的，现场可以验证。” 两名销售女生都是大四学生，长相还过得去。 脸略胖的叫李梦，另外一个女生叫陈小芳。 方柏主要看重她俩口齿伶俐，人也比较机灵。 他没选漂亮的，这年代太漂亮的女孩反而容易引起祸事，方柏做生意可不想惹麻烦。 “姑娘，啥是测试机哦？”有一名观众好奇地问。 “是这样的，婶子，电视工厂为了测试电视的寿命和各种功能，进行各种性能测试，所有零部件都是原厂的，就是版本有点老，但对国内来说已经很先进了。”李梦一本正经回答道，这些电视都是翻新机，还好能用，只是方总给的这台词还是有些忽悠老百姓。 方柏给她们解释过，原厂原货，只是翻新而已，要不然价格怎么可能那么低，销售术语谈不上骗人。 何况，他们又没有以次充好，没有骗顾客说这些电视是新机。 测试机是折中说法，要是说它是电子洋垃圾拼凑成的，估计没有客人买。 但要说它是新机，方柏脸皮没那么厚，也不想坑民众。 翻新机，卖原价二折，不过分。 “这样呀，那有没有质量保证呀？” 李梦按照台词回道：“现场可以测试播放的，再用几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买回去如果发现有质量问题，可以拿回来退货，我们全款退。 各位大哥大姐，如果有兴趣购买的话，都可以来看看。” 顾客可能会问的问题，方柏都给他们例好并列出答案出来。 如果没有，那就靠她们自由发挥了。 她这一喊，现场不少观众凑近电视观察。 现场观众越来越多，已经超过一百人，方柏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只好让两个健壮杂工维护现场，让父亲回去时，另外派两个维修工帮他推车，赶紧搬货来。 “姑娘，价格能不能便宜点？这台14寸彩电368块还是太贵了。”人群中，一位四十岁的大叔向李梦问道。 李梦语气楚楚可怜：“叔，我们已经是在亏本处理了，不能再跌了。 这批货数量不多，卖完就没有啦。” 大叔从口袋里拿出钱给李梦看，很无奈道：“姑娘，我很想买这台14寸彩电，可我身上只有360块钱，我得留点路费回去吧。” “这样吧，叔你先等下，我向我们领导申请一下。” 说完后，李梦向方柏走去，大概说下情况。 这也是一种销售策略，方柏教她们的：当碰上购买欲望非常强的，不要直接拒绝顾客。 向领导申请，其实她自己都可以决定的。 方柏说道：“嗯，350卖给他吧，我们没注意到这点，你们卖的时候，提醒一下顾客我们隔天都在这里销售。 但也要注意，现在人多，少说废话，话一多，肯定忙不过来。” 得到方柏的答复，李梦走向大叔微笑道：“叔，我们领导说了，考虑到你的情况，可以让价到350元处理。 实话说，368元已经是亏本处理了，买到就是赚呢。” “姑娘真会说话，那我交钱买那台14寸彩电。”大叔看到现场人实在太多，说不定略犹豫一下，商品就被别人抢走了。 李梦给他写了一个销售单，把现金收下交给方柏，跟大叔说可以搬走电视了。 “姑娘，没有包装吗？” “叔，跟你说一下，这是测试机，拆装过的，所以没有说明书和包装。 如果质量有问题，我们最近段时间，隔天都在这里，你可以拿来退货，我们退完所有钱给你。” 听到李梦如此保证，大叔也不再纠结有没有包装了，搬回去小心点就行。 其他观众看到有人付钱搬走电视，还有不少人问价，也被掀起了购买欲望。 第33章 销售火爆 刚过几分钟，第一台21寸彩电以1100元成交。 方柏看到现场人气很火，哪怕是问多买少，但肯定有不少人真正想买。 他还没有请托，没有搞赠品活动，还有很多销售套路没使出来，现在感觉也没必要了。 至于电器专卖店，也没必要了。 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出乎意料。 等他父亲把修好的电视搬过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一共卖了三台电视。 方柏把收票据和收钱的挎包交给父亲，亲自教他如何收钱，写票据，同时要注意假钱。 这年头假钱可不少，有些没素质的人把假钱夹到真钞里面，数钱时如果不注意就会收到假钱。 国人对于这一套玩得炉火纯青，还好没有太先进的设备，方柏对假钱还是容易识别的，不用看一摸就知道了。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摊位周围聚集了一两百名民众，有些民众是回去取钱再返回。 第十台电视卖出，其中6台是彩电，4台是黑白电视，营收七八千元。 方石摸着鼓起的挎包，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知道儿子今天就能回本了。 哎呀，按照这样的火爆人气，想不发财都难呀。 每卖出一台电视，方石的心情都愉悦无比，脸上笑出的皱纹更多了。 到了下午四点钟，卖出15台电视，营收破万元。 方柏拿大部分钱回去，经过几个小时的销售，他观察了下，已经放心把现场销售工作交给父亲和四个兼职工了。 回到租房，看到下午几个小时他们又修好十台电视。 景天看到方柏回来，看他心情不错，笑呵呵问了下：“方总，销售得怎么样？” 其他正在维修的学生也好奇今天的销售情况。 方柏微笑道：“还不错吧。” “方总说不错那肯定是非常火爆了，恭喜。” “哈哈，晚上聚餐，大家加把劲，做完任务后先不要离开，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去吃饭。”方柏的确心情愉悦，当天就回本钱了，让他松了一口气。 大家听到晚上有聚餐非常高兴，哪怕不会拍马屁也学着景天说。 “谢谢方总，太大方了。” “方总真棒。” 能让方总请客，肯定能吃上一顿肉。 他们中不少人伙食本来就不好，中午跟方总在小饭店吃了顿饭，感觉自己被照顾到了，倍感温暖。 现在方总说聚餐，肯定比午餐更好，不少人心中已经开始想象着能吃上一顿美味的肉菜。 “那大家加油吧。” 方柏听到大家的高兴声，笑容更加灿烂。 他知道，一顿晚餐对他来说花不了什么钱，而且这样的聚餐可以增加团队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嗯，就是能让他们更加卖力干活。 这年代的学生干活都是比较有激情的，哪怕方柏画个大饼，他们都喜欢，不知社会的险恶。 当然，方柏不太喜欢给这些学生画大饼。 如果是后世打工人，肯定会暗骂方柏：想一顿饭就让我卖力，不可能！ 方柏回到卧室，计划一下未来几天的销售工作。 今天搬到销售现场的电视总数是30台，除了那一台32英寸彩电作为展示不卖之外，实际可卖就是29台。 他回来时已经卖掉15台，相信今天卖出二十多台不成问题。 方柏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喜悦，他知道今天的销售非常成功，出乎他意外。 还用不着搞什么专卖店，只要往人流大的地方摆摊就是王道。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之后，恰逢路人回程高峰期，看到有摆摊卖电视，聚集人越来越多，陆续加入询价。 有些人没带足够的钱，他们眼巴巴地望着那些电视被搬走，有些遗憾。 还有些人则急着回家与家人商量，想要争取买下一台电视。 还有些人甚至想着向亲友借钱，只为了能够买到自己心仪的电视。 还好，方柏走之前，他写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行字：“后天最后一场”。 这样一来，那些没有带足钱、需要商量的路人们就有了机会。 当然，这个“后天最后一场”的牌子会一直挂着。 对别人来说是最后一场销售，对方柏来说刚刚开始。 等卖完了，还会跟没买到的人说，还有最后一场。 也许会造成宣传误会，但却能让顾客掏钱更加利索一点。 方石看到现场人员太多，甚至有人抢着付钱买电视，两位顾客差点打起来，碰到这种情况不得不介入解决，还好李梦顺利帮解决了冲突。 下午五点半钟时，方柏正在看书，突然听到从楼道传来脚步声，抬头望去，正是父亲。 他脸上挂着欣喜，腰前挎包鼓鼓的。 方柏放下书，笑问： “爸，卖完啦？” “卖完咯，收摊回来了，卖得太火了，要不是你说不再搬电视过去，要不然还能多卖十来台。” “搬过去卖了，后天货就少了。 爸，我们在营造销售火爆的场面，这叫饥饿营销，后天肯定会达到一个高潮。 适度的供应量会让消费者提高对我们的好感度，增加购买体验。 那些观众，今晚回去后肯定帮我们大力宣传，说我们电视很便宜，抢着要，买到就是赚。 这样一来，会吸引更多顾客来。 反正我们不是一把买卖，而是要卖很长时间。” 方柏耐心解释，他这是教父亲经商理念，也许父亲悟性差，但时间长了，有经验了，总能当某领域的一把手。 90年代的经商者，大多没有什么文化，很多是从摆地摊开始，积累经验和财富，混得好的，成为一个行业的大佬。 他父亲就是一个地道的老实农民，平时话不多，不像他老妈，见陌生人都笑呵呵打招呼，小社牛一个。 “哦，这样呀。” 方石好像懂了一些，“有人想买我们那台大彩电，给价六千块，我都想卖了。” “呵呵，有钱人真多。 暂时不卖吧，我好不容易捡到这一台，如果下次我找到一台，再卖也不迟，好东西总会有人要的。”方柏说道，“我跟他们说今晚聚餐，跟李梦他们四人说一下，要是不知道的话，就回学校了。” “你走的时候，有两个顾客抢电视差点打起来了，还好李梦帮劝了没起冲突，这女娃挺不错的。” 方柏“哦”了一声，说道：“好的，我知道的，会单独奖励她的。” 方石把挎包解下，想把挎包交给儿子，让他核对一下营收。 方柏对数钱没兴趣，让父亲先保管，下楼后，看到李梦四人没走，说一会儿聚餐的事。 其实不用方柏多说，这些兼职维修的学生看到李梦他们回来就说方总要聚餐，比方柏还积极。 六点钟时，兼职工下班时间到，方柏让父亲把大家今天的工资给结算了。 大家拿到钱非常欣喜，何况晚上还有聚餐。 之后，方柏把下午李梦劝冲突的事进行赞扬，特别奖励李梦十元钱，其他人都有支持，各奖励每人两块钱。 李梦也没想到当时只是帮劝架而已，方总就特别奖励她，感到很高兴。 陈小芳非常羡慕李梦，后悔当初没早点上去劝架，不过，自己也拿到两块钱奖励，心里也平衡了。 看儿子大发奖励的方石，开始也有点不太明白儿子为什么奖励那么多钱，表扬两句不就行了吗。 不过，想到自己赚了那么多钱，给打工的发多点也没什么了，就怕儿子今后乱奖励。 方柏发完钱之后，让大家洗手，收拾东西出发聚餐。 现在出行不方便，方柏选择在中午吃饭的饭店聚餐，就是比中午多了一些硬菜，再加饮料和啤酒。 大家在饭店里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简单的美食和欢乐的氛围。 聚餐进行得很愉快，大家开怀畅饮，相互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晚餐结束后，大家纷纷离开回校，方柏和父亲回租房。 方柏感到非常满足，父亲拉着他回卧室要统计一下今天的销售额。 “爸，你自己统计一下钱不就行了吗。” “你自己的钱你自己要数，心里有个数，赚多少都不关心一下，你这孩子心真大。”方石拍拍儿子肩膀，其实就是想让儿子一起数下钱，一起分享一下喜悦。 “诶，好吧。”方柏想好好看书的心思没了，他倒是想知道营收具体有多少。 第34章 个人财富3万元 方柏和父亲把今天所收的钱全部倒在地板上，先把百元纸钞挑出来。 这些钱，大多是十元钞，少部分百元大钞，还有一堆五元和一元纸钞。 最后数了一下，百元纸钞一共有9张而已，都是第四版本1980年的，保管得比较好。 倒是一元纸钞，上面竟然写着名字，或者各种信息，十元纸钞也有字迹。 这个年代，有些人喜欢在纸钞上写字，可能是为了记录或者传递信息，比如宣传什么的。 不过一般情况下，大额纸币上有字迹的话，有些人可能会拒绝收下。 “爸，下一回，钱上写字的，尽量不收，要不我们处理很麻烦。”方柏提醒一下，他可不想助长这种风气。 “诶，收的时候急了，没太注意，我下回注意。”方石收钱时有些激动，人又多，就有点急了。 父子一起整理现金，百元纸钞放一块儿，其余面值纸钞每一百张叠一块儿。 同时，方柏核对一下收据。 今天一共卖出29台电视，12台21英寸彩电，均价1100元； 2台14英寸彩电，单价368元，其中一台以350元成交； 1台29英寸彩电，单价2500元，也是利润最高的彩电，方柏想不到竟然有人买了。 10台17英寸黑白，单价150元； 4台14英寸黑白，单价78元。 一共营收18230元。 父子俩数钱数了两回，花了不少时间，最终核对数额没有错，同时核对收据，是相符的。 只是，假钱还是收到了一张十元的，方柏看到后直接撕了。 “唉，还是没注意，两天打工工资了，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这么没良心。”方石看到儿子毫不犹豫把假钱撕了，并不是心疼，而是责怪自己没有小心。 “爸，没事，十块钱而已，收到那么钱，难免失误。” 方柏安慰道，没放在心上，“我们赚了那么多，亏点不算啥。” 撕掉十元，实际营收就是18220元，直接回本并赢利了。 听到儿子这么说，方石欣慰地笑了笑。 再看看地上的一堆钱，真的很开心。 他收钱时收麻了，知道营收肯定过万，但真正统计完后，让他双手都颤抖了，脸上傻笑合不拢嘴。 “儿子，我们还有那么多电视可以修好，要是能卖光的话，我们发财了。” 方柏比较淡定，微笑了下：“钱拿到手再说吧，况且，对有钱人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 “你这孩子太轻狂了，要不得，要知道，钱得来容易，如果不懂得珍惜，花得也快。”方石笑骂道。 “爸，我是说，如果要做企业，这些钱远远不够起步。” “干嘛要做企业，我们老老实实卖电视不好吗？利润这么高。” “爸，你忘记了我要上学呀，不可能一直卖电视，检测电视比较费时间的。 除了卖电视，我们可以做的生意可多了。” 方柏提醒道，鼓捣认购证之前卖电视积累财富还行。 但挑选电视和分析故障要花费他大量时间，没他亲自动手真不行。 按照时间成本来算，如果小时利润比折腾二手电视高，那肯定得放弃翻新电视这业务。 当然，以方柏一个人的力量检测电视，这个市场很难饱和，一直做下去是没啥问题。 他一个人的检测速度和指导维修电视速度，特别是指导维修特别耽误时间，一天最多一百台，还是抵不过几个发达国家扔电子垃圾的速度。 如果方柏一直在电视上面折腾，会影响他未来的发展布局。 他要花时间学习提升自己，怎么可能把自己当成一个电视检测工具人。 如果这么喜欢搞电视，还不如自己研发电视卖电视。 所以，翻新电视的成就有上限，终究上不了台面。 方石“哎呀”一声，拍下脑袋笑道：“哈哈，我今天卖电视卖得人都晕了，都忘记你还在复读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建议你留一些本钱，给自己留条退路。” 这两天，方石看着儿子操盘销售电视，安排得有条不紊，很多销售手段他都不懂。 方石没想到儿子竟然有经商的天赋，看来儿子那两个月打工对他影响很大。 方柏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父亲的担心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和爱护。 “爸，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谨慎考虑的，会留一些本钱给自己。” 方柏说道，数出两千块钱递给他，“两千块钱给家里开支吧，把所有债都还清了，其它资金我有安排。” “那好，债也没多少了，上次你给800已经还得差不多了。” 方石接过儿子递过来的钱，心里感叹着这是第一次能支配这么多钱。 儿子那些钱，如果是之前，他的确想保管。 但是在这两天观察儿子之后，他意识到儿子已经长大了，懂得做生意，他不好意思再开口要求保管儿子的钱。 他明白儿子需要资金进货和支持生意的运转，相信儿子会谨慎管理剩下的资金。 其实他也用不了两千块钱，但想另外存下来，万一哪天儿子做生意失败，需要资金呢，至少有本钱东山再起。 方石感到欣慰，他看着儿子，为他感到骄傲。 “爸，家里房子暂时不要搞，我们这一年都在这边做生意，极少回去住。 爸你和妈添些衣服就行，等过一两年，我们赚更多钱后，再盖好点的房子。”方柏提醒道，他是怕父母有钱后，花钱瞎折腾房子，到时候他又得投入进去。 现在盖楼房花费并不多，但方柏想盖好一些，少折腾，十五年内不落后，那肯定要大花钱。 他现在要积累更多资金为认购证做准备，除了认购证，也许还会有其它安排，前期尽量少瞎折腾乱花钱。 给父母两千块钱，足够他们花了，也不影响方柏的计划。 “那好，听你的，我明天叫你妈辞职算了，过来帮忙。” 方柏的话让方石稍微放心了一些，他知道儿子是个聪明和有计划的人，相信他会为自己的未来做出明智的决策。 “是的呐，妈真没必要在学校打工了，工资太低，主要被人看不起，这哪能高兴。” “哎，以前没办法，现在你有出息了，爸和你妈就轻松了。”方石欣慰笑道，又有些担忧，“只是耽误你读书了。” “没事的，我整天看书也闷，找点事做也好，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方柏说道，“爸，正好隔壁的门面要出租，我们把它租下来。” 方柏嫌弃之前租价太高，所以没租隔壁。 现在不差钱了，年租多花一百来块钱也无所谓，主要是方便自己。 方石也赞同道：“地方大点好，东西堆得太多了，几个人都挪不开空间。”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然后热水洗澡。 方柏继续夜读，把今天的学习任务完成。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方石晚上喝了点酒醒来，路过洗手间放水时，看到儿子卧室灯亮，过去一看，竟然发现儿子还在灯下看书。 他不好劝什么，到一楼煮开水，端一碗给儿子，放在儿子桌子上。 没说什么，然后离开。 方石打算明天去买一些补品回来给儿子和闺女补下，现在有钱了，该花的应该花。 方柏继续看书看到十二点才上床休息，眯眼时，他看了系统屏幕。 个人财富达到了3万元！ 离升级还差7万元！ 方柏非常渴望升级金手指，一是能够恢复手指，二是希望能看看，金手指升级了，还有什么变化。 如今，他最有希望先升级的就是中指金手指。 财富达到10万元，并不远了。 第35章 我与地摊老板认识 翌日， 方柏如往常一样指导兼职学生修理电视，闲暇时看书，下午计划回学校一趟，找老师解答问题。 上午时候，方石骑着自行车去永加一中，想与妻子分享电视销售的好消息。 然而，当他到达校门时，无论他怎么解释，门卫都不允许他进入校园寻找人，误以为他是找借口想进校园找学生的人。 门卫看他农民模样，不想搭理他也实属正常。 方石也很无奈，站在铁门外往里面望，正好看到老婆在不远处打扫卫生，大喊了一声“凤清”。 刘凤清正低头忙着清扫，突然听到熟悉的喊声，抬头一望，看到熟悉的人正在向她招手。 两人见面，方石把电视销售火爆的事告诉老婆。 “我滴天呀，一天就卖了一万八！” 刘凤清眉毛向上挑起，嘴巴张得大大的，“那咱家，岂不是发财咯？” 他一个月工资就只有五十块，没有其它福利了。 并不是她喜欢这份工作，而是找不到稳定的工作，要不然孩子上学读书花钱去哪里找呀。 前几天，儿子建议她辞职，她还在犹豫之中。 但现在，儿子一天就赚了她二十多年的工资，她再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她决定过去帮忙，做一些杂事。 “是的吧，卖了29台电视，我负责收钱的，挎包塞得满满的都没地方放了。 听儿子说能修好的估计还有近两百台，要是能卖完的话，啧啧，真有十来万。”方石兴奋地说道，为儿子感到骄傲。 这种赚钱模式，比开小工厂还能赚钱。 村里有不少人在县城里开小作坊，大多是万把块钱，赚得最多的，估计有十来万块钱，其工厂规模比较大。 现在，儿子鼓捣一车电视，赚得就比村里最牛叉的老板还多。 在儿子面前要保持父亲的光辉形象，但在老婆面前，略显嘚瑟。 “那好，我现在去办离职手续，你先回儿子那边帮忙吧。”刘凤清终下决定。 …… 上午时，方柏与隔壁房东谈下租赁，一年租金450块，比自己租的要贵90块钱。 爱租就租，不租拉倒。 多花90块钱，方便自己，方柏感觉被坑一点也无所谓了。 今天上午来了7个人维修电视，原铺面堆满了电视，就显得特别窄，挪个屁股都麻烦。 多了一个铺面，大家活动空间就大了。 下午时， 方柏买了一袋六七斤苹果，来到瓯北一中。 进校门时，送一个苹果给门卫，跟他聊了两句。 门卫就笑眯眯送他进校园，说有空经常回校。 门卫拿着学校最低的工资，但对学生来说，却是仅次于校长的牛叉牛物。 要是跟门卫熟，不用请假条都可以大摇大摆走出校园。 方柏走上阶梯，跨过大厅，来到班主任办公室，正准备进门时，听到几位老师在竟然议论瓯北汽车客运站地摊卖电视的事。 仔细一想，这些老师知道也很正常。 瓯北一中南门离瓯北客运站就两三百米距离，有些老师住在市区，下午下班从那里经过，看到也正常，说不定也凑热闹进去看看了。 他刚下午四点就离开摊点了，要不然还真碰上老师了。 “昨天我回家时，路过客运站，看到有卖电视的，买的人超级多，所有电视只要二折，包括大彩电，21寸的只要一千一百。” “怎么那么便宜，二折岂不是抢着买了。” “那电视有点旧，说是进口测试机，所以才这么便宜，很多人抢着要。哎，可惜我身上没带钱，要不也买个彩电回去了，21寸的买不起，14寸的也行呀。” “如果能用的话，的确可以买，我都想买了，张老师，那摊位还在吗？”方柏的班主任詹凤问道。 “说是明天还来摆摊呢。” 方柏敲门才进去，笑哈哈把水果分给办公室的三位老师，剩下最多的水果留给班主任詹凤。 他上一次给老班主任的办公室老师，这一回轮到新班主任及各位老师了。 相同的操作，各位老师客气收下了方柏的水果，也认识了方柏，感觉方柏这学生特别有意思。 等老师收下水果后，方柏才插话：“各位老师，我刚才听到你们想买进口电视呀。” “我们随便说说而已，如果真有那么便宜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哦，这样呀。 如果真想买的话，我与那地摊老板认识，太多优惠是没有的，最多在原基础上打个9折。 他家电视是进口测试机，旧是旧了的，但质量没问题。” 话音刚落，老师们略有惊讶。 一位女老师就很想买彩电，双眼发光：“方柏同学，真的呀，你不会是开玩笑吧，你真认识那老板吗？” “当然认识，我们同村的，还是姓方，关系可好啦。”方柏笑道，那老板就是自己，小老板就是他爸。 只是说，不想让老师知道他家卖电视而已。 平时向老师请教问题，感恩老师是应该的，也算是回报社会。 这年头的大多老师真的全心全意为学生付出，无加班费加班批改作业是常事，晚上巡逻学生宿舍，关注每个学生的家庭情况，偶尔做下家访，不想社会多个二流子。 另外，相识一场，方柏给老师一个优惠价不算什么，并不是为了在老师面前突显自己多牛叉，那太无趣了。 “哦，原来这样呀，那我们买的时候，怎么拿到优惠呀。” “我下午回去拜访那位同村老板，到时候你们买时，报我名字就行，就说我介绍的。” 方柏说完后，又向班主任说，“班主任要买的话，在原基础上再打个8折是没问题的，我这是友情价拿的，仅限一台。” “方柏，那谢谢你，我考虑一下，毕竟电视不便宜。”詹凤听到这折扣是心动了，略有怀疑，不知真假。 反正，到时候问问看再说。 如果真有那么大折扣，她真欠学生人情了，于说向方柏说： “先谢谢方柏同学。” “是的，我这也先谢谢方柏同学了，不管买不买。”其他老师如是说道，感觉方柏真有可能是吹牛，但又希望是真的。 “老师客气了，一点小事而已。”方柏笑呵呵，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毫不客气找老师请教问题。 他提的问题，好几个老师一起热烈讨论。 方柏刚进教室，同学们这回只是略有好奇，感觉这家伙经常不来学校上课，复读干什么呀。 “老大，你终于来了！”王大开看到方柏到来，站起身笑呵呵迎接。 其他学生听到他这么称呼方柏，更加好奇了，方柏何德何能，能让这大个子自愿当小弟。 当然，大多同学觉得两人不务正业，搞起黑社会那一套，有所鄙视。 “嗯，我来了！” 方柏拍拍他肩膀坐下，这家伙喜欢叫他“老大”，那就随他吧。 他觉得这大个人心思灵活，诚心交友，是值得一交。 接下来，方柏上了两节下午课，感受一下教室的学习气氛。 其实，他坐在教室里，有些怀念与秦舒雨一起上学的日子了。 高二高三那年，他坐在秦舒雨后座，还能看到那丫头的墨黑长发，还能聊上两句，度过美好的高中生活。 如今坐在他正前面的，一位胖脸女生张小爱，挺活泼的，与她同桌的是一位满脸痘痘的瘦女生郑然，很害羞。 当然，方柏并不是嫌弃她俩丑，下课还是能一起聊天。 张小爱看到方柏坐下来，转过头挤出一张大笑脸：“方柏，好多天没见你了。” “嗯，小爱同学，好久不见。”方柏突然想起后世的智能设备语音唤醒词，有点想笑。 “老大，小可爱很不错的哦。” 张小爱竖起眉毛：“大个子，我不允许你这样叫我，请叫我张小爱。” 王大开一脸傻笑：“好的，小可爱。” 张小爱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坐正身子看书。 方柏知道这大个子装傻，莫非真的喜欢这位张小爱同学？ 好吧，两人挺搭配的。 “老大……”王大开想和方柏聊聊。 “看书，少废话！” “哦，好的。”王大开也坐正身子，拿起书认真看起来。 方柏认真看书，再过几天，就要月考了，最近忙着做生意，但学习也不能落下。 他花在英语上的时间最多，其次是物理和数学，语文最少。 方柏认为语文能从96分提升到110分就是合格了，而其它科目，至少130分才行。 这样的提升难度非常大，而这样的630分还不能去申城交大比较理想的专业。 当然，这个分数完全可以上重点大学完成升两级的要求。 恢复高考才十多年，学生还没那么卷，各顶尖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偏低一些，要是再过几年，在江南省没有670+哪里敢报申城交大。 方柏拼尽全力学习，希望不留遗憾。 下午放学，方柏又跑去老师办公室请教问题，离校耽误了十多分钟时间。 刚回租房，看到妹妹和母亲都来了，父亲也回来了。 方婷婷看到哥哥回来，就腻跑上来抱着他胳膊：“老哥，你搞了这么多电视呀，那咱家岂不是人均一台彩电咯？ 我可以霸占一台，霍霍。” 方柏听到妹妹这么问，知道她这几天都没出校门，说道：“只要不影响学习，你一只眼看一台都行。” “哇，真的呀，老哥真好。” “假的，想屁吃呢，电视剧看多了，脑子长蛆。” “那不行，你刚才答应我了，等放假了我要霸占一台。” 刘凤清看到孩子也格外高兴，突然想起一件事，从小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儿子：“儿子，小雨给你写的信，记得给人家回信呀。” 信封是申城财经大学的，落笔是“秦舒雨”，她知道是谁写的，叮嘱儿子别把重要事给漏了。 这年代的信一般都要落笔，万一寄不出去，还能返回寄件人。 方柏赶紧接过：“妈，啥时候到的？” “昨晚村长喊喇叭通知拿的，我下午回家拿来给你。” 方柏“哦”了一声，邮递员送信一般是送到小学，村长每隔段时间就喊喇叭全村通知，要不自己不定时间去小学收发室查。 有些村，邮递员是直接送到家门口的，但他们村地势落差大，邮递员是不愿意送上门的，除非是特别重要的文件，或者通知到镇上取。 方柏拿信回卧室，打开信封看。 先看落笔时间，是10月16日，10月24日寄到家里，今天已经是10月25日了，周四。 刚看一会，妹妹就钻进来，满脸笑嘿嘿说：“哥，我有嫂子了呀，还是大学生，你好牛哦，妈说嫂子好漂亮，为什么鲜花被我哥这头猪给拱了呢，想不通呀。” “你哥魅力无敌，懂了吧。” 方柏把妹妹推出卧室，然后把门反锁了，影响他看信。 第36章 BP机的时代 方柏很快看完信内容，主要是秦舒雨在学校的学习生活趣事，还有关心他手指的恢复情况，信中字字透出秦舒雨对他的思念之情。 “哎，这个呆瓜。” 方柏找出信纸给秦舒雨写信，他写信速度比较快，半个多小时就写好了。 主要内容是最近的学习生活和手指恢复情况等内容，收尾把新的收信地址写上。 也许是经历得太多，有些不善于抒写儿女情长，但方柏还是简简单单直接写明对她的思念之情。 两地许久不碰面，最怕有误会，所以方柏写得比较直白，想她就想了，不像秦舒雨那么含蓄。 同时问她具体的宿舍地址，方柏前世没有去过申城财经大学，等过段时间探望秦舒雨，得知道去哪里找她。 秦舒雨宿舍没有安装固定电话，附近也没有可接的电话，要不肯定告诉方柏了。 赚钱的事，信里说不清楚，反而让秦舒雨担忧，方柏打算见面后再细说。 到了那会，方柏也月考过了，有成绩证明自己学习没落下，让她别过于担心。 他也想过要不要在租房安装一部固定电话，但想想安装拉线要好几千块钱，房子租到明年就退租了，这么一想就算了。 要是房子是自己的还差不多，但方柏暂时不想花钱买房，现在自建房交易是没有房产证的，交易风险比较大。 附近也没有固定电话，要不写人家的固定电话就行了，秦舒雨可以打人家电话，再喊方柏接电话。 当然，这样接电话当然得给人家钱，按分钟收费。 方柏想了想，感觉还是得买一台ＢＰ机才方便一些，秦舒雨或其他人找他也方便一些。 ＢＰ在前几年就面世了，只是在今年年初时，传呼台才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传呼市场繁荣起来。 现在ＢＰ机也不便宜，方柏最近打听过，摩托罗拉的ＢＰ机要三千多一台，包括入网费，但不包括服务费。 腰别ＢＰ机，到处吹牛比。 这句话可没有夸大，如今拥有一台ＢＰ机，腰带一挂，那就是成功人士的象征。 要是在人群中，ＢＰ机突然响起“哔哔”，所有人会向你投来羡慕的眼光。 什么是最靓的仔，那拥有ＢＰ机的人就是最靓的仔。 有事ＣＡＬＬ我，成为最自信最显摆的话。 当然，拥有大哥大的，那就是大老板级别了，普通人仰望级别。 方柏对腰前挂ＢＰ机没有什么兴趣，但没有大哥大，最好买一台ＢＰ机。 嗯，等有空了再去看一看。 哎，现在通信真麻烦，暂时只能靠写信联络。 方柏习惯后世即使通信，现在有点不能忍受低效率通信方式，找人都不方便。 在外给家里打电话，只能打到村长那里，村长再喇叭通知谁谁谁，多少分钟内来他家再接电话。 有些小作坊老板买有ＢＰ机，但买大哥大的还是没听说过谁买了。 方柏写好信后下楼，骑车出门寄信。 来到邮政局，才发现已经关门下班了，连买邮票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等明天再寄了。 贴好邮票后，直接塞进邮政局外面的信封接收箱就行。 方柏对集邮没有什么兴趣，听说现在80年出版的猴票已经涨到两百多块钱一张了，要是几块钱一张的话，还可以收一点来玩玩。 对生意人来说，资金只有流动起来才能赚钱，要是艺术品收藏数年以上才能盈利，那对做生意没有什么帮助，还占用运营资金。 方柏骑车回来，看到父母外面买米买菜、油盐酱醋和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具回来，说今后晚上自己做饭菜，中午人多在外面吃就算了。 方柏说道：“妈，你要是不嫌麻烦就行。” “有什么好麻烦的，自己做省钱也省心，你赚钱是赚得多，但能省点是点。 听你爸说，在饭店点一碟小炒肉要两块钱，我都可以买一斤多猪肉了，一家人可以吃两顿。”刘凤清唠叨着，一边和父亲整理刚买回来的东西。 方柏笑了笑，理解母亲的想法，她月工资才五十块钱，干一天活都不够点一个荤菜，知道赚钱不容易。 他爸在家里没啥地位，一向听老妈的，自己没啥本事，现在儿子有本事了，也听儿子的。 但刘凤清的想法不一样，儿子再有本事，有些事情也得听她的，就是一个家庭主妇的模样。 方柏和妹妹帮清理蔬菜，听着母亲唠叨菜市场里的菜价格，吐槽卖肉的净给他切瘦肉，没点油水。 父亲烧柴把新买的锅烧热先过油，本来老婆想从老家带锅碗瓢盆过来的，但家里的有些旧了，现在有钱了可以买新的，况且带过来了，回村里没锅做饭也麻烦，老婆才听他的买新的。 一家四口说着一些日常，每个人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晚上时，一家人欢聚吃晚饭，有说有笑。 饭桌上两荤两素一汤，方柏前段日子为家人天天吃上肉的目标算是实现了。 晚饭后，妹妹也不用回学校，明天周六，学校不上课，她想明天帮家人卖电视。 方柏则回卧室温习。 第二天， 早上八点钟时，开店干活。 多了一个门面，空间大了，今天会有十个人来进行维修电视，再多人的话，方柏就忙不过来了。 他检查问题是快，但要跟他们讲清楚如何修得花费不少时间。 十点钟时，方柏骑车到邮政寄信。 回来时，跟父母商量今天出摊的事。 前天下午修好15台电视，昨天修好30台，早上维修人员多，估计会有20台左右。 所以，今天能够销售的电视数量在65台左右。 经历了上次销售火爆的场面，方柏增加了2名销售人员和2名杂工，再加上父母和妹妹，现场工作总人数达到11人。 人多一些，保证现场不出意外，多花点钱无所谓。 同时，再增加了一辆三轮车。 为了准备今天这一场销售，方柏和家人做了许多工作，增加不少投入。 方柏把今天出摊时间还是定在午饭后，早上路人赶路办事买电视的人估计不多，自己这边也忙不过来。 早上时候，方柏给父亲一张纸条，如果有瓯北一中的老师来买电视，如果是纸条上的名字，可以打9折优惠，如果是对他有照顾的老师，都可以打８折优惠。 “爸，我只说与你认识，没曝光这摊子是咱家的及父子关系，要是人家问起，就别说这卖电视跟我有关系。” 方石不太明白：“干吗要隐瞒？” “爸，要低调呀，要不我在学校没个安静日子了，要是学生和老师都来找我找优惠价怎么办，岂不是被烦死。” “哈哈，这样呀，那爸明白了，低调发财，嘿嘿。”方石憨笑。 时间过得飞快，中午十一点多大家就吃午饭。 吃过饭后，休息一会，到了十二点钟正式搬电视出摊。 刘凤清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场面的销售工作，她对这些也不懂，看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就支下手。 方柏到摊位看一下，和小饭店老板打个招呼，给对方派烟就离开了。 他已经把现场销售工作交给父亲，母亲也在现场看，还有８个人呢。 实际上，方柏没把妹妹算上，她帮不上什么。 李梦由于表现好，懂得应付突发事件，被方柏提升为销售组长，也提升了工资。 前天，不少顾客没买到电视，有些遗憾，决定今天来抢电视。 买到电视的顾客，把电视搬回家后，一些亲朋好友和邻居知道低价买到电视后非常羡慕，也想买一台。 过去两天，不少顾客帮方柏宣传了廉价电视机，带来了不少潜在消费者。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地摊周围聚集了一两百名观众，销售场面热火朝天，人气比前天更火。 有些上次买不到电视的顾客，直接交钱拿电视。 有些不打算买的顾客，被其他消费者带节奏，冲动消费了，好像买到就是捡到便宜了。 刘凤清看着老公忙着数钱收钱，赶紧帮忙一起数钱，这种数钱的活，她太喜欢了，心里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笑弯了眉毛。 第37章 这竟然是我学生的声音 瓯北一中，104办公室，这是方柏复读班班主任詹凤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一共有四个英语老师，陈巧、詹凤、罗小云和另外一个男老师。 三个女老师都在三十岁左右，都结婚有娃了。 周六上午复读生上半天课，下午学生放假，学生还没有后世那么卷，连个周末都没有。 老师也下班了，她们三个女老师打算下午三点钟在办公室聚一下，然后一起去瓯北汽车客运站看彩电。 如果碰上彩电还没卖光，看得合适的话，他们打算买一台。 超级便宜的彩电，哪里找呀。 女人天生爱逛街，９０年代的女老师也一样。 下午两点钟，三个老师已经到办公室，不过还没有出发，而是批改学生作业。 到了下午三点钟，三人走出学校，没多久就来到了客运汽车站附近，就注意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摊位点，里里外外聚集了上百名观众。 有些路人看了一眼就离开，有些则停留多看一会，有些则是真正被吸引勾起了消费欲望。 他们三人加快了脚步，跟着人流向摊位走去。 “哇，今天还是这么多人呀，那里就是卖电视的摊位。”陈巧兴奋地说道。 “是的呢，太热闹了吧。” “看多买的少，电视再打折也不便宜。” 离摊位还有几十米远，就听到魔性的喇叭声“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陈巧忍不住笑问旁边的两位同事： “这声音谁配的呀，听起来太有意思了。” 詹凤听完一回喇叭播放声，喇叭又在重复播放，这完全是循环播放了。 但不得不说，这编排的台词挺有意思，读起来很顺口。 只是，他听了第二回后，有点疑惑： “咦，这声音我怎么听起来感觉有点熟悉呀，又想不起是谁的。” “詹老师，听你一提醒，我也感觉这声音有点熟悉，很像你的学生方柏的。” 詹凤被同事一提醒，再回想方柏那声音。 还真别说，真的很像他。 记得方柏在讲台上演讲，激情、豪迈、激励，声音富有磁性。 现在这叫卖声音，同样激情，富有磁性，多了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听着很上头。 她感觉，估计让方柏来演相声都行。 不，绝对行！ “听他说能拿到优惠价，看来，方柏帮摊位老板录广告词，与人家有合作关系。” “还真有可能，一会问问就知道了。” 三人边走边说，很快来到摊位。 陈巧带头挤进人群，三人才看到摊位上陈列着各种不同型号的电视机。 摊位中间，正在展示着一台大屏幕的电视，画面清晰，色彩鲜艳。 有不少顾客正在仔细观察着电视的画质和功能，时不时地与工作人员交流。 哪怕电视价格极低，还是看的人多问的人少，大家聚集在这里，主要是被摊位中间那台大尺寸彩电给吸引住了，还有那个听着上头的广播台词。 她们三人先观察，听听工作人员如何介绍。 三个人中，有意买电视的只有陈巧和詹凤，两人目标都是14英寸彩电，昨晚已经和家人商量过，今早出门特意带上了买彩电的钱。 刚过一会，现场就成交了一台21英寸彩电，交易价格是1100元，买了这彩电的顾客欣喜地搬走彩电，路边叫车搬回家去。 看到刚才那个顾客大手拿出一千多块钱，现场观众也是羡慕不已。 当然，大家更羡慕的是那个摊位老板。 摊位老板背着一个大书包，数清钱后就把钱塞到包里，从鼓起的包包也能猜到包里装有不少钱。 听销售工作人员说，今天上架65台电视，已经卖出30台电视，最后35台很快就被抢光的，要买的速度，如果钱不足够的话，也可以等到后天第三次出摊，但数量可能没有今天这么多。 陈巧看上一台松下的14英寸彩电，标价368元，她有些好奇，问了下销售员价格能不能再低一点。 销售人员说卖了上百台电视都是一口价，已经是最低价位了。 陈巧向一位销售人员探问道：“我们是瓯北一中的老师，我们学生方柏跟我们说可以优惠，不知真假？” 说完后，她略有尴尬，万一是假的，那就太尴尬了。 但她是沾了詹凤的光，最好自己问。 “哦，这样呀，请问老师你叫什么名字？”销售人员李梦问道，方柏跟她们交代过这件事，就是不能提他是摊主。 “我叫陈巧，我旁边这位同事叫詹凤，她也想买一台14英寸彩电。” “稍等一下，我跟我们老板核对一下。” 一会后，李梦跟陈巧回复：“你好，我们老板说为了感谢瓯北老师为学子辛勤付出，陈老师可以9折优惠，詹老师可以8折优惠。” 陈巧和詹凤等三人听了，相视一笑，果然是真的，方柏没有忽悠她们！ 突然间，她们心里特别佩服方柏，感谢方柏。 如果打9折，买368元的彩电就能节省36.8元，这可是不少钱呀。 而像詹凤，一下子就节省了73.6元。 陈巧虽然羡慕詹凤，但也没法，方柏是她的学生，折扣是方柏帮她们搞到的，沾人家光呢。 两人没多犹豫，各挑选了一台14英寸彩电，检查电视没问题后，很爽快地把钱付了。 她们当老师虽然工资不高，但也没有什么大头支出，家里略有积蓄，花两三百块钱买一台彩电是没问题的。 拿到彩电后，詹凤和陈巧非常高兴，两三百块钱买到一台价值上千块的彩电，拿回家里，家人肯定很高兴。 …… 下午四点钟，方柏看书有些累了，到楼下看下大家维修情况，指点了一下，然后来到摊位看今天的销售情况，他有点担忧再次发生上次顾客闹矛盾的事。 如他所料，销售依然火爆。 闲着没事，帮销售半个小时后，他母亲推他回去，说不用他帮忙了，让他回去看书，哪怕他卖电视嘴皮子溜也不行。 方柏感觉母亲帮收钱的话，父亲轻松一些，现场工作人员多，的确也不用他帮忙，于是转头回租房复习。 他没注意的是，一个同学凑热闹来看卖电视，正好看到方柏在卖电视，让他大吃一惊：这家伙平时不上课，跑到这里来打工啦？ 让他奇怪的是，方柏与工作人员和老板都非常熟悉。 看来，这家伙打工很长时间了，与这些人混得很熟。 原来，他演讲这么能说，看来都是平时帮人家卖东西。 怪不得，他嘴皮子这么溜。 呵呵，原来他以为方柏与校长有关系。 结果呢，肯定是骗请假条出来打工，跟社会混子没什么区别。 这位同学不知道的是，如果他凑近方柏，也许会听到他如何跟老板打招呼，绝对不会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可是，他怕方柏认出他，却故意躲开方柏的眼光，现场人多嘈杂，方柏的确没有注意到他。 第38章 财富6.5万元 下午五点四十分，摊位上的电视售罄。 忙碌了一个下午的刘凤清，从头到尾见证了电视销售火爆，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开了花。 她家完全是抢银行呀。 而方婷婷，完全是母亲的下人，母亲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看到电视卖得火，她也很高兴，实在佩服哥哥那脑壳，是怎么想出这个赚钱生意来的，以后夏天岂不是随意买冰淇淋吃咯。 一想到那冰爽的冰淇淋，还有没吃过的零食，她就忍不住掩嘴嘎嘎笑起来。 电视卖光，方石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回店。 将近六点钟时， 方柏还在二楼看书，听到楼道传来父母的笑声，转过头，看到父母一脸嬉笑走进屋里。 父亲从墙角拿来一块纸板铺在地板上，再把背包里的钱全倒在纸板上。 纸钞的红、蓝、绿、紫等各种色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眼花缭乱的图案。 它们的面值各不相同，从一元到一百元不等，十元最多，五十元钞和百元钞最耀眼，闪烁着诱人的财富光芒。 刘凤清看着这一堆钱，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哎哟，这得有多少钱呀，有几万吧，儿子，快来数钱。” 方柏坐在椅子上拿着书，看着父母笑眯着眼，他心里很高兴。 听到母亲让他数钱，他懒得动，回道：“妈，你和爸数吧，我再看会书。” “好吧，你这孩子真是的，不知说你啥好，喜欢赚钱，但又不喜欢数钱。 看来，这种辛苦的工作只能让你妈来劳累咯。”刘凤清美滋滋地说着，直接坐在纸板旁边开始数钱，先挑百元钞出来。 父子俩听到她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时候，刘凤清有点嘚瑟，社交没有恐惧，她去借钱，没有跟人家绕圈子，直接开口问借钱。 “二婶，你家男人好厉害，开上货车司机啦，司机工资非常高，准备发大财享受咯。” “哎，都是赚些辛苦钱。” “是这样的，我家最近周转有些困难，想借一百块钱。”刘凤清看准人家有钱，自己家没钱，只要认识，就敢问人家借钱。 当地人大多比较富裕，又碍于面子，多多少少会借一些给刘凤清，只有一些厚脸皮的，不管刘凤清如何讲也不会借，就像方柏的二伯母。 所以，方柏家里借的钱，大多是母亲去借的。 幸好方柏父亲人性格比较木讷，这样家庭有矛盾也很难吵起来。 方柏和妹妹性格外向，多多少少传承了母亲的性子。 当然，方柏做了许多年的业务员，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他脸皮比较厚。 十多分钟后，方柏父母把钱账目核对清楚。 今天一共卖出65台电视，其中22台21英寸彩电，均价1100元； 6台14英寸彩电，单价368元，其中一台9折优惠，一台8折优惠； 2台29英寸彩电，单价2500元； 26台17英寸黑白，单价150元； 8台14英寸黑白，单价78元。 一共营收35821.6元。 开始看着纸钞成堆，似乎不止这么多钱，实则是放的时候有些杂乱占空间，叠好用橡胶圈绑好后就感觉少了许多。 两老清看着这三万多块钱，眼神中满是喜悦，笑起来后，那脸上的皱纹都可以夹死蚊子了。 特别是刘凤清，摸着那一小叠百元钞，数了一遍又一遍，笑道：“以前都没摸过百元钞，我两个月工资才凑够一张，现在这里就有22张了，五十元钞数量也不少。” 看到儿子还在看书，一点都不关心这钱，问道：“儿子，这钱你有啥打算呀？” 方柏平淡地说：“继续做生意呗，要花钱的地方多去了。” “老婆，你就别打孩子这钱的主意，他自己用来经商有打算，前天已经给了我两千块钱了，买三轮车还剩下不少。” “我就多问一句，让他保管好，我才懒得管，让我看守这些钱，晚上可睡不着觉。 你看他一点都不关心钱多钱少，没心没肺的才能睡得着，小偷进屋都不知道。” 方柏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对父母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很放心让父母知道他赚了多少钱。 如果父母想大揽财政大权，那他就不会让他们来帮卖电视了。 到时候他要用钱投资，结果被父母乱折腾，那肯定影响他做投资。 方柏站起身，把那一堆小面值的纸钞，大概有两三百块钱，拨到一边，跟老妈说：“妈，这些零碎的钱你拿来买菜吧，不够再说，其余资金我有用处。” 刘凤清不客气收下那一堆钱，合不拢嘴，笑哈哈说道：“够多了，哪怕餐餐吃肉都够花很久了。” 其余的钱，方柏觉得也不多，好好保管就行。 就像他妈说的，还真得注意小偷进屋偷钱。 方柏把未来几天的计划跟父母说，下周一他就要月考了，员工维修电视没他指导的话没法进行，明天让大家把有问题的电视先拆开多一些，好让他做记号，足够他们两天维修。 幸好两个租房场地空间够大了，要不没地方摆放拆开外壳的电视。 等家里的电视快清理完，方柏打算再到T市去一趟，挑选电视方式有些奇异，他单独去就行了。 方柏父母在生意方面的事都听儿子的，他们也不懂生意上的事。 一家三口聊了一会，方石下楼给员工结算今天的工资。 刘凤清要去做晚饭，方柏看到父母离开，把钱收好后，打开系统屏幕。 个人财富一栏，已经涨到6.5万元，离升级不远了。 刚摆摊两个半天，工商工作人员还没注意到他这个摊位，方柏还是让父亲去把税缴纳了，只是把营业额说少一些。 他这属于“销售旧货”，综合税率为3%，税不多，但今后摆摊没有被没收的风险。 方柏的月销售额超过小规模纳税人，甚至可能达到一般纳税人标准，等有空了，还是得去注册公司，按照税法进行纳税，综合税率要高不少。 当然，如果能合理避税，方柏也会照做。 一家人吃过晚饭，到外面散步消化一下。 散步回来后，方柏洗澡看书，父母和妹妹则是在一楼看电视。 晚上十点钟时， 方柏的父母已经躺在床上，聊着今天的事。 刘凤清实在兴奋，睡不着觉，感觉日子跟做梦似的。 “老公，儿子上次给的八百块钱，给闺女二十块钱生活费，还了大部分债，还有邻居二婶的50块钱，我那边亲戚的135块钱，儿子赚大钱了，这下子可以还清所有债了，跟做梦似的。” “前天阿柏给我两千块钱，买了两辆三轮车，还剩下八百多，先从我这边拿去还吧。 你借钱是轻松，但欠人情债呀，要不要给利息人家？” “给什么利息，太见外了，过年时多送点礼不就行了嘛。 我跟你说，那些有钱不借我们的，往后我懒得搭理他们！ 今后他们想找我们借钱，没门！”刘凤清一想起一些亲戚就来火，特别是自家二嫂，太抠门了。 她这么说，方石不敢吭声。 又听她噼里啪啦地唠叨：“昨天我去辞职时，你知道我们领导怎么样跟我说吗？ 他说，哎呀，刘姐呀，这份工作得来不易，轻松自由，得好好珍惜才行。 我当时就想喷他，说得太好听了。 那工作工资才五十块钱，我又不是学校正式工，当地人都嫌弃，没人想做，外地人嫌钱少，宁愿到工厂打工，怎么也能赚百来块钱。 只有我们这些没技能的，年龄稍大点的才会做。 我这一做就是三年多，早知道出来到工厂打工了，谁想到现在工厂这么缺人。” “三年前情况又不一样，工厂比现在少很多，工作比较难找，我们又不懂城里情况。能做三年，也解决了不少困难，学校还是不错的。” “不错啥哦，以前我不想说，现在儿子赚钱了，我就数一数一些事了。 二嫂在学校见我，称呼都不打的，生怕有我这个穷弟妹，都是我主动打招呼，人少时还回应一下，人多时干脆当没看见。 在孩子面前我不想说这些事，怕教坏孩子。 现在我有股怨气，不说出来不痛快。 还有你妈那边哦，我们家门前种的菜，她自己摘来煮吃我不说什么，偏偏摘了拿去给二嫂，背地里说我不少坏话，都在村里跟人家说，二媳当老师有本事呀，小媳妇当后勤工丢她脸。 村里人告诉我的，别以为我不知的，诶，你说这是什么婆婆嘛。 要不是我念着你妈年龄大了，我这当儿媳的，真不好说什么。” 刘凤清越说越激动，眼泪都流了，干脆不躺睡了，坐起来念叨着。 方石不想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婆这些年的确受了不少气，一直憋着，因为很简单呀。 他们没啥本事，穷，别人看不起。 现在儿子有本事了，赚大钱了，老婆就想发泄把心声吐出来。 “哼，现在好啦，我不在学校做后勤工啦，人家不见到我，这回清静了吧，我想想都知道二嫂那得意的表情。” 方石听多了，感觉耳朵都长茧了：“说那么多干嘛，说够了就睡吧。” “我不说这些，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多委屈，一直憋在心里没说。 要不是儿子出息了，我这苦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尽头。”刘凤清又喋喋不休。 “你要是睡不着，起来煮牛奶给儿子喝吧，我买回来奶粉了，他肯定没睡，这会多半在看书。” 刘凤清听到这不唠叨了，赶紧起床穿拖鞋出门，走到儿子卧室一看，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儿子果然还在看书。 连她推开门都没注意到，她只好虚掩好，叹了一声，下楼给他煮牛奶。 十多分钟后，她煮好水泡奶粉，端了一大碗，放在儿子书桌上，让他早点休息。 回到卧室，刘凤清看到老公睡着了，没人听她唠叨了，感觉也唠叨够了，心里舒坦多了，躺下休息。 第39章 岳父的抠门劲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方柏背着包出门。 背包里装有五千块钱，他这准备去买BP机。 在这个年代，没有一个像样的通讯工具真的很不方便。 习惯了使用超薄款触摸手机，方柏可不喜欢大哥大这种砖头。 如果他花两三万块钱去买一个大哥大，以他后世的眼光，肯定认为那个人就是个大冤头。 两三万块钱呀，都可以买半套房了。 拿买套房的钱买一块没档次的砖头，呵呵，傻不拉几的。 况且，大哥大体积太大了，还不如BP机这种小巧精致的通讯工具方便，可以放在裤兜里不显眼，低调。 好吧，方柏买不起大哥大，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不过，话说回来。 把BP机别在腰带上面，那真是显得傻不拉几的，方柏绝对不干这种事。 方柏潇洒地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脸上荡漾着阳光的笑容，融入热闹的街区。 要买BP机，这年头没有BP机专卖店。 像电器店、数码店等专门销售电子产品的商场或商店，或者办固定电话的营业厅，通常会有一些BP机供消费者选择购买。 方柏在一家数码店里找到有卖BP机，一问之下，只有一种款式。 即字母--数字寻呼机，可发出音响或振动，同时显示字母和数字消息。 这种BP机，必须回打电话才知道情况了。 没有汉显？ 就是可以同时显示汉字、字母和数字消息。 这种不用满大街找电话就可以知道呼叫内容，比较方便。 “美女，没有那种显示汉字的吗？” “先生，没有呢，问的人挺多的，你不是第一个问了。 目前最先进的就是这种数字显示了，要是早期的模拟信号BP机，用户只能接受呼叫信号，需致电寻呼台才能查询到回电号码。” “……” 方柏瞬间感到不美好了，没有汉显，用起来麻烦多了。 就是用数字代表某个意思，比如520就是我爱你，101代表姓“李”，很多要查代表码才知道代表意思。 看来，汉显目前还没有研发出来。 现在没有，估计也快出汉显机了，BP机的巅峰寿命很短，过几年就出现手机了。 那买不买？ 做生意的话，还是得买。 方柏和销售人员聊了一下，最终还是交钱买了一台摩托罗拉BP机。 摩托罗拉BP机要1380元，入网费要600元，选号费300元，月租费30元，一般要交一年的租费。 不带月租费，一套下来就花了2280元，方柏有些心疼。 每个地方的机费差不多一样，但开通费和月租费差异很大，还有可能不要选号费，方柏没计较这点，作为生意人，总得让人宰钱。 那他还不是一样宰别人钱么，不到一百块的电视成本，就卖一千多块，宰的比人家还狠，都差不多是无本生意了。 所以，方柏只是略吐槽一下使用不方便。 他的传呼号码是“127-1009527”，自动台加人工台，使用座机拨打127及后面7位数的号码，BP机上直接显示座机号码。 买好BP机后，方柏离开数码店，把BP机别在腰带上。 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别在腰带上傻不拉几的，现在感觉挺方便的。 而且，很时尚。 只是，他不习惯把上衣扎到裤子里面，显得有些不时尚。 若是扎衣服的话，倒是可以把他的BP机呈露出来，一股成功人士的派头自然而然显露出来，比戴什么劳力士或金项链还壕，毕竟大众认不出劳力士，但ＢＰ机一眼就认出来。 哇，这个人有ＢＰ机，家里是做生意的吧。 一般人就是这么想。 方柏走了几步后，感觉还是把上衣扎到裤子里好。 他并不是为了显摆BP机，而是感觉把上衣扎到裤子里后，比较容易融入这个时代。 大家都是这么扎衣服腰带别BP机，他总不好搞另类吧，与周围格格不入的。 做生意，总得彰显自己实力。 这不，自从他扎衣服后，路人朝他看的眼光就多了一些。 方柏带着自信的笑容，骑着自行车，来到佳雨加工厂。 秦东海正在忙干活，看到方柏到来，拿抹布擦下手上油污，嬉笑迎接方柏： “老弟，好几天没见你了，找你也找不到呀。” “这几天有些事处理，刚好买了个BP机，你记下我号1271009527，有事CALL我就行。” “可以呀，还是摩托罗拉的品牌，我的也是。”秦东海看了方柏腰带上的BP机，品牌型号跟自己的一样。 两人交换一下机号，聊一下作坊里的生产情况。 佳雨工厂明天就做完恒力公司的订单，然后开始做伯利公司的订单。 岳父说现在不好招人，每个工厂都在抢技术工人，就算他开高了点工资，人家也不愿意上夜班。 他目前只招到一个钻工，还在加紧招车工。 “听我的，多加些钱招工吧，外地人得有包吃住，老师傅那边你得再加一下工钱。 我估计，明年春节后工资还会大涨，现在也年底了，早几个月涨没啥，万一工人跑了招不到人干活岂不是耽误赚钱，我多拉点订单，做不完的。” 方柏劝道，现在规模大点的工厂都在野蛮发展，订单做不完，抢技术工人。 温城本地的技术工人大多单干，很少为别人打工，招工一般招外地工人。 岳父有股温城当地老板的抠门劲，工资是给足了，工资比其它省份的工厂要高一些。 但其它福利就很一般，双休就别想了，要经常加班。 也可以说，整个江南省的民营企业，工人极少有双休的，一个月能休两天都算不错了。 给工资高，只是因为招不到人，无奈加工钱，并不是自愿给工人涨。 生产效率提高了压单价，不会给你特别高的工资，也不会压得特别低。 也有好的一面，极少欠工人工资，食堂伙食相对来说较好，舍得砸钱在工厂上。 但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企业应该满足的。 方柏也考虑过，如果自己办企业，做一个纯粹的资本家，还是一个伟大的企业家，努力提升员工的福利待遇。 他肯定偏向后者，但要做到还是非常难，企业得有非常好的盈利才行，否则就是空谈。 秦东海听完方柏的话，细想一下，也觉得有道理，说道：“那好，我跟他们聊聊。” 他怕加工资招新人后，原来的老师傅工资没涨，人家知道后，一对比心里就不乐意，弄不好就跳槽了。 方柏说得没错，自己能赚钱，干嘛一定要和其它工厂对比工资呢。 多给一百不行，那就多给二百，总有人心动原来来打工的。 一位工人每个月可以为他创造数千利润，多给点人家不算啥。 支出越多，自己也赚的越多。 第40章 方柏多会来事 和岳父聊了一会，方柏就离开了。 他要走访一下恒力公司和伯利阀门公司，再弄点订单，顺便把BP号告诉王恒力和华锋。 首先去恒力公司，王恒力见到方柏，看到他腰带上的BP机，夸道：“哟，方柏，买BP机了呀，这得好几千吧。” “王总就别打趣我了，没钱才买BP机，大老板看不上，都是买大哥大。” 王恒力被夸一下，脸上笑眯眯的。 方柏与王恒力套路一会，很快拿到新订单，400件3英寸闸阀机加工代工，然后离开恒力公司。 来到伯利公司，见了华锋，问下交货质量反馈。 华锋还挺满意，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继续合作下去。 方柏搞定两个订单，回头跟岳父交代一下。 秦东海听到有价值一万元的加工大订单，高兴的同时也在担忧招人问题。 原来两个订单，如果能顺利回款的话，秦东海能拿到6800元的代加工费，方柏这边可以拿到4900元。 而新的两订单，方柏有七八千元的利润空间。 这看上去方柏做业务一个月只能拿万把块钱，但只要秦东海的设备和工人多之后，订单也多之后，一个月拿五万以上不是问题。 而且，也不用花什么时间。 这年头，一个月赚几万块钱，开个百来名员工的工厂也不过如此嘛，去哪找这好稳定的生意呐。 不可小觑阀门中价。 方柏离开佳雨加工厂，回到租房，有空就设计几款可能代工的夹具和磨具，再交给岳父加工。 目前为止，代加工订单还没有回款，岳父肯定有一些担忧，自己还要先垫资给工人工资和其它费用，回款又不是他掌控。 等真正拿到款后，就算方柏不说，岳父会更加积极招工。 这些道理方柏明白，理解岳父的想法，急也没用，只要等岳父拿到款，才算是真正的合作。 方柏回到租房，他刚停好车，转过身，父亲就注意到他腰带上的BP机了，上前低头观看。 不注意不行呀，儿子平时很少扎衣服的，一下子就令他感到惊讶。 诶呀，原来是买了ＢＰ机，问道： “儿子，这BP机得多少钱呀？” 方石见过人家佩戴BP机，村里也有一些搞小作坊的老板有，所以他对BP机并不陌生，知道这玩意很贵。 方柏嘿嘿笑：“一套下来，2580块钱了。” “真是死贵的，听说还要月租费，一般人就算有也用不起。” “那做生意的，没这个没法呀。爸，要不我给你也配一个吧？” 方石听儿子说要给他买一个，笑呵呵直接挥头：“还是别买吧，我都在家里不出远门，有事CALL你就行了。” 父子在聊BP机，正在维修电视的学生听到后也凑热闹看一看，然后夸方总霸气。 他们与方柏相处得比较好，主要是方柏比较大方，比较好说话。 方柏扬了扬眉毛笑道：“你们要努力一下，我才能用得上大哥大。” “那方总我们再努力一些，你才能开上小车。” “是的，理解满分。” 方柏与学生聊了一会，让他们每个人拆十台机方便他做记号，同时把他讲解的问题拿笔记下来，明后天他要考试可没空给他们讲解故障。 如果遗漏了如何修，那就换另外一台电视就是了。 这些学生感觉方柏很神，而且还是高中生，竟然很快看出来每台电视的具体故障，对电视的结构和线路板理解得非常清晰。 只是，太深的东西，方柏没空跟他们解释。 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柏也不理解太深的知识点，怎么跟他们讲。 对方柏来说，学生只要懂得维修哪里就行了，懂那么多跟他没有关系，又不是搞研发。 方柏把明后天的任务完成，然后滚回屋里看书，没跟学生再多说一句废话。 少说话，多做事。 每个人被各种杂事，娱乐，电视，八卦等占用时间，留下做事的时间太少了，以至于一年过一年，都没做成啥事。 明天就要月考了，他还是有点期待的，自复习以来，还没测试过自己的水平如何。 第二天早上， 方柏在家里悠闲地吃早饭，背下英语单词，每天如此。 等时间差不多了，把ＢＰ机塞进背包，背上包，离开租房。 去的太早也没用，今天月考，学校要求学生把书桌上的书搬到教室外或教室后排，考前那段时间，大家看书的效果并不佳，方柏感觉还不如多在家里多看会书。 …… 瓯北一中，复读一班教室。 詹凤站在教室门口，看了下时间，都快到九点钟马上考语文了，方柏还没来到，全班就差他一个人了。 哎，关键时间可别迟到呀。 三十多岁的语文老师站在一旁，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说全班学生就差一个人了。 詹凤解释道：“莫老师，还有五分钟发卷，时间还来得及，也许那家伙喜欢踩点来呢。” “所有学生都在抓紧时间复习，就他一个人，啥也不急，我真搞不懂校领导为什么同意他经常请长假。” 莫老师是有点不爽的，方柏只来上过他的一节课，而其它科目上的比较多一些，他还以为方柏不喜欢上他的课。 “莫老师，方柏的情况比较特殊。” “算了，我也没啥意见。” 莫老师大概知道方柏的一些事，说他断指经常出校医疗，所以要请长假。 只是，就算经常看医生，也用不着经常请长假吧。 突然间，一个气质的男生插着裤兜，慢悠悠往他们这边走来。 詹凤看到这人，脸上露出笑容，也不再催他了，见他走过来才说： “方柏，我还以为你给忘记考试了呢。” “怎么会忘记呢，这么重要的事情。” “嗯，谢谢你帮我拿到电视优惠价。” “客气啥，要是其他老师也想买的话，可以打9折优惠，詹老师你给我名单我就行，我去跟老板讲。” “哦，这样呀，那真好，还真有不少老师问我呢，我都不好意思回他们了。” 詹凤说道，向旁边的莫老师说，“莫老师，你不是问我哪里拿到电视优惠价吗，方柏同学，我推荐莫老师可以吧。” “当然没问题，莫老师也是我的老师，在学习上帮助过我不少。”方柏满嘴说谎话，当面不打人脸。 “这样呀，那我谢谢詹老师和方柏同学啦。”莫老师刚才听到两人对话，才知道詹凤是从方柏这边拿到优惠价的。 方柏还说只要詹凤推荐，都可以9折。 现在，方柏直接说他也可以打9折优惠，那更好了。 这下子，他对方柏迟来也没啥意见了，况且人家也没到发卷时间，只是踩点来而已。 此时，教室里的学生都有些急了，隔壁班都开始发卷了，而他们还没有开始发，个别学生嚷着“老师，快点发卷哦，一会作文就写不完了”。 莫老师听到学生嚷，进屋拍下讲桌：“嚷什么嚷，还有两分钟呢，真正高考时，不会给你们提前发卷。” 拿到电视优惠价，他对方柏根本没有什么埋怨了，这还欠人情呢。 “老师，方柏没来考试，不用等他的。”教室一个角落里，一位学生提醒道。 莫老师闻言，这不是想打他脸让他难堪嘛，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再次拍下讲台，铿锵有声说道： “方柏早就到了，正在教室外。 我不得不提醒一下，方柏同学心态很稳，不急不躁，并不是对考试不重视。 不像有些学生，平时考得好，一上战场心理素质不过关，作文都写不完。” 台下学生听莫老师这么说，也不敢反驳老师，只是吐槽方柏：平时都不来上课，能考得好才怪。 教室外的詹凤，知道马上要考试了，向方柏说道：“方柏，你先进教室吧，一会儿就考试了。” “好的。” 詹凤看到方柏进教室，看了一眼教室里的那个提醒莫老师没来考试的学生。 哎，这学生入魔了。 在准备考试前，李会又向她打小报告，说方柏平时不来上课，就是兼职打工，他看到方柏周末在帮人家卖电视。 詹凤听到这学生这么说，就有一股火气，当时直接批评他：“李会同学，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你的首要任务是学习，而不是监督别人，回教室吧。” 听到班主任批评他，李会竟然还有点小惊讶，还以为要表扬他发现方柏的小秘密呢。 等李会走后，办公室里的老师就忍不住说这李会学生真的入魔了，心理可能有些不平衡。 这种学生，出社会后怎么能混呢。 再看看方柏，人家多会来事，哪个老师不喜欢。 第41章 没理由考这么高分呀 方柏坐下来后，莫老师马上发试卷。 拿到试卷的方柏，看了一眼作文题目后大概看下有哪些题，然后才开始做题。 每个学生都有这个好奇心，拿到试卷第一眼就是先看作文题目。 两个半小时后，方柏交卷，差点没把作文写完，心想着高考时绝对不能这么干。 上午、中午和晚上，各考一门，第二天早上和下午各考一门。 一共考五科，两天考完。 第三天开始讲试卷，讲试卷时，方柏到教室听讲试卷。 方柏考试的第二天，父母照样摆地摊卖电视，当天卖了40台，还有28台没卖就下起雨了。 幸好备有防雨布，雨也下得不大，否则电视很容易被淋湿了，那就麻烦大了。 方柏晚上和父母数钱，销售额为2.3万元。 方柏的财富也达到了8.8万元，离升级还差一步。 他还以为，今天考完试，当天能卖完68台电视的话，肯定足够升级了。 谁料到，天有不测风云，竟然下雨了。 十一月了，按道理说这个季节极少有雨的。 不管如何，在经营生意时需要考虑到天气因素。 未来几天，下雨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方柏提醒父母如果出摊的话，还是要注意下雨。 晚上，方柏和父母统计一下家里还有多少台电视可以卖。 目前一共修好160台电视，卖了140台。 方柏进货390台电视和一大批零部件，支出11320元，算上车费及其它费用1.2万元出头。 估计还可以修好几十台电视，加上尚未卖的20台，还能营收四万块钱左右。 也就是说，方柏这一车电视，可以赚十一万元多，利润率1000%左右，超级暴利。 第二天， 方柏暂时不去学校，还是先处理生意上的事。 第二节课就要下课时，他才去学校。 刚踏进教室门口，班里的同学纷纷向他投来奇异的眼光。 他还没坐下来，王大开指着他桌上的试卷，羡慕地说：“老大，你太厉害了，英语考了127分。” “127分很高吗？” “很厉害好不好，全班第一呀，我才考86分。” “我的才103分。”前排的张小爱转过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向方柏请教，“方柏，英语怎么学的呀？” 方柏“哦”了一声，原来这样。 127分只能说一般般，题目比较简单，只能说，你们考得不怎么样。 应届生并没有参加此次月考，他们还在赶上课，现在考模拟试卷也考不过复读生，下个学期才追上来。 方柏看了一眼等待回答的张小爱，思索了下后说：“我呀，就是多背背句子，每天早上起来，午上过后，晚上睡前，回忆一下背过的单词。 我就是这样，不一定合适你们。” “就这样？”张小爱瞪大眼，感觉没啥特别的学习方法呀。 方柏摊手：“对呀，就这样，但有几个人能坚持下来。” 张小爱又问：“好像，说的也是哦，要背吗？” “英语不背，学来干嘛，不背你会说吗？”方柏反问，看了一眼大个子。 王大开看到方柏看他，赶紧点头，反正老大说啥都应该有道理的。 倒是张小爱，觉得无所谓，说道：“应付考试呀，你真以为能用得上呀。” “我也觉得用不上吧。”张小爱的同桌如是说道，旁边的几位同学，听他们讨论英语，也凑近听一听。 方柏看着几位同学的眼光，好像都赞同这样的观点。 这也不怪他们，不懂实际情况，连英语老师不一定懂。 只好耐心解释道：“搞国际贸易、翻译、出国，跟老外沟通肯定要懂英语，这些我就不多说了。 如果你们未来要考研和学术研究，英语肯定要很好才行，不行你怎么写论文发表，好吧，说这些好像有点远了。 那就说工作吧，如果是搞科研，先进的技术资料都是外文，你不懂英文靠谁呀，专业翻译不一定看得懂专业词汇，牛津词典就有好几万词汇呢，谁记得住那么多。 需要英语的地方很多，但不需要的也很多，但学好了，你可以选择的方向就比较广阔……” 方柏徐徐道来，这年代连翻译器都没有，不懂英文搞科研真的很麻烦。 看了一眼大个头，他还是猛地点头，表示赞同。 方柏的话，让周围同学大开眼界，对他又佩服一分。 “方柏，你懂的真多，没有人跟我们说过这些。” “是呀，班主任也没说过。” “老大就是老大，比我们懂得多很正常。” 王大开觉得会说英语很牛比，像电影里的高端人士那样飙两句英文，那简单爽呆了，这才是他的学习动力。 其它的，他没有动力。 他觉得方柏让他佩服的有两项：神秘、待人真诚。 现在再加一项：英语好！ 其他同学，开始时对方柏佩服，只是觉得他手指断了可怜。 还有一点，佩服方柏能说会道，学校的学生会会长都没他这么会说。 而随着这段时间上课，方柏经常逃课，让同学们觉得他浪了，根本不像是来复读的，而是走个过场而已。 如今，方柏英语比他们好很多，让大家略有惊讶，对他高看一眼。 方柏聊了一会，然后检查英语试卷，大家看到方柏认真看书，也不再打扰了。 成绩都这么好了，还这么努力，他们没有不努力的理由。 只是说，大家平时看不到他的努力而已。 方柏的试卷上，错误的地方，老师都给他注明并修改过来，他不用核对答案就知道错在哪里。 第三节课，语文。 老师还是先发试卷，还是先念分数再发。 “方柏，107分，还不错，把基础题多看下，还能提升不少。” “陈阳，72分，作文写得一塌糊涂。” …… 方柏的语文处于班级中上水平，他对这个分数还比较满意，反正没怎么复习。 看了下试卷，阅读理解这些题都基本对了，就是一些基础题目错的比较多，连基本的诗句都没写对。 上完语文，下午接着物理数学，方柏考了86和105分，还是班级中上水平。 班里同学对他的分数没感到什么奇怪，物理年级最高分都有120分，数学更是130分。 第二天早上，发最后一门化学试卷，方柏的分数是110分。 除了英语最高分，其它科目成绩都是中上水平。 但综合就不普通了，总分加起来就有535分，比大多学生要高出不少。 到了第三节课，刚好是班主任詹凤的课。 这两天时间，各科老师都在加班加点修改试卷，詹凤是昨天就拿到所有科目的成绩，今天早上才统计完成。 统计完之后，再对比一下各个学生与高考成绩。 虽然与高考试卷不一样，但还是有很大的参考价值的，毕竟用的是模拟试卷，难度相差不大。 总体上，各个学生变化不大，有几个学生提升得比较明显。 而方柏的成绩，提升得最快，+55分！ 总分也达到535分，全班排第五名，全校第十四名。 按照正常情况，方柏能够稳定的话，只要再提升一些，明年高考重点线有希望。 复读班不缺本科线，但想过重点线还是极少，去年全校才几个人呀。 仅十几个而已！ 其中复读班过重点线占绝大多数，应届生仅有几个人。 全校六个复读班，总人数约四百人，而应届生近千人。 复读一二三班是尖子班，目标本科和重本，四五六班的目标则是好些的大专。 詹凤走进教室，发现方柏没来。 站在讲台上，再扫视一下台下学生，语气平淡地说： “同学们，分数统计出来了，全校最高分565分，二班的。 我们班的吴剑同学考了553分，全校第三。 他今年高考差两分上重点线，没发挥好，希望继续努力！ …… 班级第五名，方柏535分，提升非常大，比高考上升了55分，也是全班提升最大的学生，我在此特别表扬一下……” 前面四个学生的分数，全班同学不惊讶，毕竟人家这是正常输出。 但方柏的总分，的确让大家震惊了。 经常逃课，而且提升那么大，太夸张了！ 没理由呀。 第42章 挑选二手摩托车 方柏学了一个月英语，想不到提升这么大。 一天计划背三四十个单词，一个月下来，再加上以前的基础，可以说，他已经背下了绝大多数高中生单词词汇。 并不是他学得好，而是这年代的英语题目相对后世而言就比较简单，阅读理解很少有坑。 所以，方柏才考得比较高分，实际拿的全是基础分，占了时代的便宜。 方柏一下子就被同学们认为是尖子生，而不是垃圾学生。 一次考试，他也没想到他在同学眼中的形象大为改观。 拿完试卷后的第二天上午，他让兼职的大学生把剩余的电视外壳先拆了，他好解析电视故障，做记号。 不可用的坏机壳、电线等电视零部件堆成几堆，方柏让父亲拿到收废旧品站处理，能卖点钱也是钱嘛。 能省钱则省，哪怕是一块钱。 该花钱的地方，方柏也不抠门。 这种消费的性子，地地道道的温城老板思想，只不过方柏就比较大方。 吃过饭后，他打算坐车再去T市准备第二次电视洋垃圾采购。 此次出远门，他带了四万块钱放在背包里，像BP机等太显眼的贵重物品同样塞在背包里，穿着比较朴素一些。 从外表来看，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年轻人，坐车还看数学书，学生作派，根本不像是有钱人。 一个人出远门，在这个年代，整得自己像个有钱人可不是好事。 他穿着运动鞋，就是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一看到情况不妙就跑，在这个时代赚钱好赚，但也不容易。 下午一点多，方柏从瓯北汽车站坐大巴车出发，下午三点多才到T市。 挑选电视时间长，时间紧迫，他今天下午是没时间挑选电视了，必须在Ｔ市过夜。 他计划下午挑选摩托车，两三个小时也足够他挑选摩托车了，明天再挑选电视。 方柏这一次要挑选的电视数量要多一些，计划五百台左右，而且是21英寸彩电要占大部分。 运输货车上，还是选择9.5米的厢货车运载，刚好装载五百台电视，电视数量再大也不好装了。 经过几轮销售，方柏对温城当地人的消费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销售价在两三千块钱的29英寸彩电一样畅销，但如果数量太多，市场很快就会饱和。 此外，29英寸的电视也比较稀缺。 14英寸和17英寸黑白电视价格低，好卖是好卖，但不怎么赚钱。 14英寸和21英寸彩电也很畅销，是主打市场。 但也不可能都选彩电，有不少客户还是买不起三百多块钱的14英寸彩电，只能挑选廉价的黑白电视。 所以，多挑彩电，也要有一部分黑白电视。 走出Ｔ市汽车站后，方柏坐人力三轮车来到大广优固体回收公司，听三轮车师傅说，这类回收金属的公司实力在当地非常强，有很多二手摩托车。 方柏一直对摩托车念念不忘，如果家里有一辆摩托车，父母在家和城里往返就方便一些，稍微远一点的距离出行也方便一些。 他打算在外地读大学，要不然，家里有两辆摩托车才够用。 一家两辆摩托车，那太土豪了。 当然，方柏也考虑过二手汽车。 但想到没法上牌照后就算了，而摩托车虽然有要求搞牌照，但不搞也不会被交警拦，这年头对摩托车管得不严。 另外，花钱搞摩托车牌照并不难。 到达地点后，方柏下车，他站在这个公司大门观察了一下。 公司占地有百来亩，露天场地上搭建了许多铁棚，里面放置了各类二手金属设备，包括汽车、摩托车。 此时，场地上有不少顾客，方柏随意进去，到场地后跟工作人员说挑货后就随意看了。 走了一圈，大概观察后有所了解，这些二手货真的很旧，使用年限非常长。 方柏想想也是，设备价值高，出问题的一般是零部件，还好维修，不像电子产品，维修难度大，检测技术要求也高，直接扔算了。 场地内的金属设备，按照材料品类拆除分解，大部分无用的零部件被拉到钢厂熔炼，价格按照钢厂金属回收价，固体回收公司从这上面赚不到什么钱。 收购老外这些废金属是要钱的，成本相对于其它洋垃圾比较高，可不像纸板电子垃圾等不要钱，只是说老外还要交纳拆除和环保费用，廉价卖给固体回收公司，固体回收公司再卖给华国。 而尚可使用的零部件就拆下来当二手零部件销售，这才是能赚钱的部分。 场地上的二手摩托车，实在没法回收利用的已经被拆除当废铁卖了，留在场地上的成色比较好，价格要比废铁价格高许多。 只是说，要想把它维修好，难度非常大。 来这里检漏的人一般是汽修店的，专门搞翻新。 从岛国进口的摩托车洋垃圾，一般是本田（Honda）、雅马哈（Yamaha）、铃木（Suzuki）等品牌。 像进口新本田125摩托车，国内保有量非常多的车型，国内售价一万五千元以上，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方柏舍不得花这个钱。 买个二手摩托车，也得花五千块钱以上，而且想捡到发动机好的比较难，还不如自己在这个摩托车堆里拼一辆，花不了多少钱。 场地上的二手摩托车，还是按吨卖，不能拆，一吨3000块钱，目前钢价才1400元一吨。 像本田125型号，总重大概是130公斤，大概要花390块钱。 也有单独零部件零售，都是翻新的，价格不一。 方柏主要先看发动机，超过125马力的车子不考虑，数量不多，不好拼零部件，而且马力太大太费油，车身又很重，买回去父亲估计不舍得开，那有啥意义。 现场本田的摩托车多，主要挑选这个品牌的，好拼零部件。 十几分钟后，方柏挑选到一台发动机使用年份少，发动机垫片坏漏油的本田摩托车，只要换掉垫片就行。 有些车子发动机，方柏检测一下，发动机分析颜色变黄，还有部分已经变红，根本没法修了。 方柏看中的这辆车子，其它要更换的零部件有二十几样，从外面看的话是比较旧，他猜测原主人不怎么样开，也不怎么差钱，车子出故障后也没拿去好好修，放置没保管好。 具体是不是，这也难说，反正方柏瞄上这辆车了。 然后再花两百多块钱买一些零部件，运回去找陈师傅维修。 也不用再买一辆车子拼凑零部件了，轮胎最好还是买新的，花不了多少钱。 自己折腾一台二手摩托车就行了，以后有钱了买新的。 现在到处花钱，赚钱不易，所以才想自己搞。 等他资金充裕了，直接上汽车了。 当然，想实现汽车梦，估计是认购证之后的事了。 方柏也想过翻新汽车和摩托车销售，但现在发现不好找好的车子，太费时间，而且翻新难度非常大，赚钱速度不如翻新电视。 看好车子后，方柏跟现场工作人员说选好哪辆车了，明天早上来运走，但得交定金。 这没问题，方柏交了五十块钱定金，拿到票据后离开。 第43章 第二批货，成本2.1万元（求月票） 方柏离开大广优固体回收公司，在附近找个宾馆入住。 以前是没钱，他挑选卫生差的旅馆入住那是无奈，不敢用里面的洗漱用品。 要是床单和被子不干净，躺在上面浑身不舒服。 现在不差钱了，找个卫生条件好些的宾馆入住。 这年头宾馆并不多，而且价格可不便宜，有些宾馆还不向民众开放。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方柏来到国运车队租车，还是老价格，500元，他找了上次的司机张国平，刚好他没有出车。 办好出车手续后，两人开车到搬运工雇佣场招搬运工。 半天工4块钱，比上次便宜，方柏雇佣了四个人，包午饭。 开车到大广优固体回收公司，方柏结清余款，把昨天下午看好的摩托车和一些翻新零部件买下，让搬运师傅搬货上货车。 然后来到上次买电视的亚明电子回收公司，老套路挑选二手电视。 三个多小时后，方柏挑选了五百台电视，其中彩电有四百台。 总成本约为2.1万元。 付款，搬货，半个小时后，装货完毕。 时间也到了中午十二点钟，方柏结清搬运工的工资后，请搬运工和司机吃午饭。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和司机开车向温城出发。 正常的话，下午四点钟能够到达温城。 方柏忙了一下午，又没有午睡，又困又疲惫，坐在副驾驶室上，车子刚开了一会，他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不知车子开了多久，方柏也睡醒了，发现车子停下来了。 “张哥，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雁荡山，中庄村，走了一半了。”张国平皱眉头说，“方老板，刚才听到噗的一声响，轮胎可能被扎了，开起来感觉不一样，我下去检查下。” 方柏闻言，感觉有点不妙，仿佛有一片阴云笼罩在身上，神色郑重：“好的，我也下车看看。” 他看了时间，两点多钟了。 江南省的十月底天气温和，入冬比较晚。 周围都是山脉，山脚下稀稀落落有几户农民房子。 他们走的是104国道，但这段路有些坑，并不是很好走，路上行驶的车子不多。 两人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司机发现后桥一个轮胎瘪没气了，仔细检查一下，发现被扎了，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三角钉。 方柏用金手指检查一下，探测到轮胎被扎破了。 货车的轮胎比较厚，一般情况下，就算扎钉就不会被扎破，但这个钉比较粗大，刚好从轮胎人字间隙扎进去了，直接扎破了内胎。 看到如此情况，他眉头皱起来，这一趟返程太不顺了。 周围是农村，离前面的城镇还有几公里远。 还好后桥是双胎，一个轮胎破了，再加上他们开的车速不快，车子并不会翻倒。 要不然，车子真翻倒的话，方柏车上的电视就遭殃了，损失惨重。 张国平在周围检查了下，在前方十几米处又发现一个钉子扔在路边，直接拿起扔到路边的杂草堆里，双眼中透露出愤怒的火焰，直接粗口骂道： “他麻的，这群垃圾，故意放钉子，吃相这么难看呀，艹他麻的……” 方柏听到司机骂骂咧咧，他上一世都活了几十岁了，很快明白司机说的啥事。 故意放铁钉，而且是三角钉，汽车轮胎很容易扎破，然后修轮胎收钱？ 如果是一枚钉子，还不好判断是不是故意的，但两枚钉子，还是三角钉，这明显是挖坑让货车司机跳进去。 张国平又继续往前走一会，没有再发现钉子才回来。 方柏扔给他一根烟，让他消消气。 张国平摸了下口袋拿出火柴点烟，吐了一口烟后又继续骂。 方柏也有些火气，不过他见惯风浪，比较沉稳，心平气和问张国平：“我们能修不？” “搞不了呀，工具不全，有车队一起还好办些。 我这备胎都没了，用过原备胎后没有再挂上新备胎，谁想过出这档事，他麻的。 我听同行说这段路就有人故意放钉子，谁知道他麻的扎到我的车了。”张国平骂咧咧道，他跑短途，没想那么多，工具都没带全。 再说车上就只有一个小型千斤顶，车上那么多重货，怎么顶呀。 换下来也没备胎呀，只能补胎。 还好扎的是正面，要是侧面，那只能换新胎了。 真王八蛋！ “看来只能找那群混蛋修了。” “是呀，人家的地盘，我们车被扎，只能认倒霉，就看他们吃相如何了。 这都算好了，没有直接拦车抢劫，换到偏远地区那真说不定了，没车队一起可不敢跑那边，艹，真倒霉。 他麻的，我宁愿他们拦车索要过路费。” “慢开到修车店还是叫人过来修？” “货重，前面路不太好走，我这是单后桥，要是双后桥，或者扎破的是里面的轮胎，我直接开到下一个修车店，也不让那王八蛋赚钱。 但现在破的是最外的轮胎，两边不平衡了，还是稳点吧。” “嗯，那我守车吧，你去找修车的，我这还有一包烟，拿去吧，在外能忍则忍。”方柏扔给司机一包尚未开的烟，司机不客气接过，也许能用得上，同时提醒他别惹事。 “那行，你待在车上吧。” 司机说完后，骂骂咧咧往前面走。 方柏看着司机离开的背景，略有所思。 他不想冒险，哪怕多活几十岁，司机开了好多年车，对应付这种事比他更有经验。 如果司机说要搞事，那方柏肯定不让司机去。 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玩起来人家，方柏重活一世，可不想乱来。 他要是没了，这一世痛苦的就是秦舒雨和自家人了。 这年代搞运输也不安全，有些地方民风比较彪悍，拦车收过路费的现象可不少。 遍地是黄金，但治安环境并不是很好。 方柏现在走的每一步都要注意这些事，宁愿少赚钱也不要碰黑社会。 当然，要是惹了他，该狠的时候也要狠。 半个小时后，方柏还没见张国平返回，他有些担忧了。 别他麻的出事呀，那就麻烦了。 又过了十分钟，依然没看到他回来，方柏眉头更皱。 “卧靠，不会被噶腰子了吧。” 他只是随口胡说，噶腰子可能不会，矛盾冲突可能会有。 但离开之前，司机说不惹事，即使嘴上骂骂咧咧。 想到这样，方柏更加担忧了。 张哥呀，你得稳着气别干架呀，我这车上还有货呢。 第44章 韩立到此一游 五六分钟后，方柏看到三个人往自己这边走来，其中一人，就是司机。 他走在最前面，后面还有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人推着独轮木板车，车上似乎放维修工具。 方柏看到这，不太可能惹事了，松了一口气，下车等张国平过来。 “咋样？” “他们说能修，让他们看看再说吧。”张国平平淡说完后，瞥了一眼后面的两人，低声骂了句，“麻的，被宰价了！” 方柏闻言，感觉有点火气，但只能低声安慰他：“这没法，能修就修吧。” 两人低声交流，等后方两人过来后，不再说话了。 张国平带两人来到扎破的轮胎旁，向跟没推车的光头男述说被扎破的轮胎情况。 说完情况后，还是讲下价：“老板，这个胎破了，修好就要五十元吗？” “就这个价，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换内胎太麻烦了，还是大货车，我们还走了这么远，你要是觉得贵的话，另个找家店换吧。”光头男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那行，你们换吧，弄好得给我开个证明，要不我没法报销。” “我不识字，没法写。”光头男拒绝了。 “那好吧，修吧。” 张国平自然有办法报销维修费，修轮胎有痕迹，让方柏帮开个证明就行，他猜测人家不识字是假的，只是不想留下把柄而已。 方柏站在一旁，观察光头男和他的同伙，光头男手臂上有纹身，上面雕刻着一头老鹰头，只是雕刻得不怎么好，嘴给雕直了些，眼睛也没神，很像一只没鸡冠的公鸡。 呵呵，没有鸡冠的公鸡，没啥威风了，跟太监鸡有啥区别。 想到这里，方柏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努力抑制着。 另外一人，普普通通，对光头男唯唯诺诺，似是跟班。 听他们对话，方柏被他们说的修车价给惊讶到了，怪不得张国平说被宰了。 麻的，五十块钱可不便宜，他们真的敢开这个口。 但这没法，他们认定附近没有修车点，不找他们修，只能司机自己修了，而且修车很麻烦。 方柏笑呵呵与光头男发烟再握手，探测一下对方所想。 还真如此，三角钉是光头男扔的。 哎，真黑。 但很无奈，方柏他们只能吃亏，哪怕花的不是方柏的钱。 光头男看到一个年轻人这么热情跟他打招呼，还发烟，感觉亲切多了。 车嘛，好好修。 但钱，照收。 半个多小时后，轮胎修好并换好，张国平检查没问题后把修车钱给光头男，方柏也检测内胎补好了。 两人启动车子离开，刚远离后方光头男百来米，方柏就向张国平意味深沉地说：“张哥，他们修车店离我们这里不远吧。” “有两三公里吧。” “在公路边吗？” “是的。” “到那边停一下吧。” 方柏嗤笑一下，其实就算不问张国平，他通过光头男，也知道了人家的修车店位置，也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张国平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也露出一个笑容：“你想干吗？” “你刚才去过，店里应该没人了吧？” “没了，周围也没什么人，你不会想……” 方柏打断他的猜测：“别多想，你开到那边再说吧。” 几分钟后，货车停在修车店路边后方十几米，方柏观察了下，周围的确没有人路过，只有偶尔有车通过。 修车店是用石棉瓦和木板简易搭的，有个几十平方米，外面立了一个牌子“光头强修车站”。 再往后看，后方视野最多百来米，被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住了。 观察到这里，方柏放心了。 “张哥，你等我一下，最多五分钟我就回来，他们推车回来少说十分钟。”方柏从车上拿两个塑料袋，那本来是用来装水果的。 跳下车后，小跑向修车店跑去。 张国平开始只是猜测，但看到方柏真往修车店跑去，忍不住笑道：“艹，小兄弟够贼！” 他猜不到方柏进去搞什么，但对那光头男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刚才方柏观察周围情况，就是怕光头强回来太快，看到他们店有车停。 但目前这情况，哪里看得到，估计那两人慢悠悠往回走呢。 方柏这边，来到店门，看到简陋的木板门已经用铁链锁了。 不过，拉扯一下，人可以从门与门柱的空隙钻进去。 方柏套上塑料袋，不想留下任何指纹。 至于鞋印，周围这么多，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个蹲监狱三年才出来一年的土匪，难道还敢报警？ 方柏钻进了房子，进屋来到床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瓦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大概有两三百块钱。 这全是光头强的钱，方柏没有多想，全部拿走。 他打算全部用来做好事，不可能告诉张国平，也不会给他补偿。 告诉张国平，岂不是告诉他自己“拿”钱啦。 再说，这是靠他真本事拿的意外之财。 方柏把罐子放回原处，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一下，看到墙落里有一只绑脚的公鸡，这是光头强今天早上从市场上买回来的，方柏也直接带走。 走到门口时，略想一下，人家回来不见鸡，估计猜到进小偷了。 或者，光头强把钱存到罐子时，估计很快也不见钱了。 走回头，在他床角泥地上拿石头写下几个字：韩立到处一游！ 看到床头有那种卫生纸，刚才放鸡的地上有一摊鸡屎，方柏心来一计，拿纸往那鸡屎戳一下，拿两根木棍夹着纸，然后塞回罐子里。 “哎，我这是不是有点恶心了？” “好像，这也不算啥。就是不知道光头强往罐子里摸钱摸出一沓湿漉漉的纸时是啥表情，哈哈……” 弄完这些，方柏来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看了几眼，发现没行人后，赶紧钻出门，离开修车店。 被提的公鸡，当时被光头强扔到地上时，吓得喷出一摊屎。 如今本来躺得好好的，发现换了一个人，又提起它，有些不高兴叫了两下，被方柏拿手锁着嘴，再也叫不出声音来。 待在车上的张国平一直盯着修车店，看到方柏钻进店后，不到两分钟又钻出来了。 只是，手上多了一只鸡！ 就这？ 不过，这也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向他招手。 方柏带鸡直接坐上副驾驶，把鸡扔在座位下，向张国平平静地说：“先开车离开这里吧。” 车子再次启动，开了一公里后，方柏才说：“张哥，在路边捡到一只鸡，你晚上带回家补补吧。” 而鸡么，张国平要了，那就是“同伙”了。 不，他们这是为民除害。 张国平闻言，忍不住笑起来，这方柏说得太好笑了，路边捡到的。 坏笑：“你不要呀？” “我家里是农村，不缺鸡，你要是不要的话，我可扔掉了哦。” “哈哈，扔掉可惜了，我晚上带回去炒吧，好好补一补。”张国平笑道，方柏帮他出了一口气，能偷回一只鸡，那也不错。 不，是路边捡的，刚才方柏说过了，他也看到了。 张国平感觉这方柏这人很不错，有胆色，有义气，不贪便宜，这种人值得深交。 两人愉快地开车向温城开，到了下午五点多钟，终于到温城。 第45章 第一批电视售罄 方柏让张国平开车到陈富民的汽车维修店门前，看到门店还开着，陈富民也在。 车子熄火后，方柏下车向屋里走去，往屋里喊了一声：“陈师傅，过来帮看下！” “方老板，是你呀，要修车吗？” 陈富民看到有辆货车停在自家门店前，还以为是来修车的，出门一看，结果看到熟人方柏。 “不是修货车，而是摩托车，先帮看看。” “哦？” 陈富民打量下周围，也没看到摩托车。 方柏让张国平打开车厢门，车厢最外面露出一辆破旧的摩托车，还堆放了一些零部件。 陈师傅走过来观看，也看到了破旧的摩托车，他再看一眼方柏，有些狐疑：你太看得起我了吧，让我修这个？ 要是我有那个大本事，直接去修飞机了，还干吗开个汽修店呀。 他见识过方柏的本事，会捡漏。 他以为那一次是运气，如今，方柏又想靠运气捡漏摩托车？ 开玩的吧。 如果有那个运气，前几天市区有个抽奖活动，特等奖是一辆摩托车，那他直接去碰这个运气得了，用得着搞破旧摩托车嘛。 同时，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方柏要修车直接找上他，说明自己在人家眼里还是挺有本事的。 陈师傅看到摩托车的一瞬间，想了许多。 方柏看了眼陈师傅疑惑的表情，笑呵呵说： “我想让你帮我翻新这辆摩托车。” “方老板，我就老实讲吧，这车翻新倒不是大问题，但想修好不太可能，这都破旧成啥样子了。” 陈师傅实说实说，他想赚钱，不可能直接拒绝，方老板还是挺有钱的，捡漏一个钻床赚了不少。 但他得讲明白，不赚违心钱。 方柏敲敲摩托车的发动机位置，微笑道：“诶，这个你别担心。 我检查过了，发动机一点问题都没有，就垫片坏了。 其它的关键零部件，像轮轴、链条这些部件都没啥问题，这车就是看上去旧了一些。 但年限不长，开的公里数只有一万多公里，只是没保管好。” “那我也不能保证能修好，我觉得修不好的可能性可能高，要是我有那本事，我自己都去鼓捣二手摩托车了。” “修不好没事，修好的难度的确很大，你只要帮我翻新就行，尽最大能力，要换的零部件我给你买好了，还差一些零部件我会买。 你就说多少钱能干吧，开个价。 你不干我扔给其它店了，就翻新而已，把脏的清理，生锈的打磨翻新，最后车壳喷漆，所有零部件都要清理过。” 这一下子，陈师傅没有直接拒绝了，再仔细观察车子，同时琢磨要多少天能搞好。 大概两分钟后，说道：“翻新难度也不小呀，我估计得折腾十来天才行，很多要打磨抛光，还要喷漆，工作量非常大。” “嗯，报价吧。” 陈富民不好意思说道：“200块，我建议你卖掉算了，就算翻新出来后，大概率开不了，别浪费了维修费用。” 方柏没有废话，直接从背包里拿出4张50元钞递给他：“你先帮我翻新好就行，都说了，修不好不是你的事。” 他估算了工作量，快的话，至少要七天才翻新好。 要是不顺利的话，十几天很正常，自己开店做生意，报价200块很合理。 陈师傅犹豫了下，还是接过钱：“既然你这样说，那这活我接了。” 拿到钱后，他和方柏一起把摩托车从货车上弄出来。 张国平见两人搬得不容易，也过来帮忙抬下，两次合作，他和方柏也熟悉了，方柏对他还是挺客气的，有烟给烟，而且够义气，有胆量。 嗯，还有一只公鸡。 所以，搬运量不大的话，他能帮则帮。 但要是货物太多，他也没法帮，搬货后手都软了，开车都不利索。 整重130公斤的大家伙，三人还是非常吃力地从货车上抬下来。 当时抬上去的时候，那是专业的搬运工，四个人一下子就抬上去了。 等把所有摩托车的物件搬下来后，陈师傅让大家进店洗手。 等洗完手后，方柏再跟陈师傅大概交代一下，让他先拆洗，他有空就过来看下，顺便留下ＢＰ机号码。 交代完后，方柏和司机开车离开陈师傅的汽修店，一会后，就到了方柏的门店。 方柏到T市前，就跟父母和店里的人员说过，他可能下午回来，需要他们帮搬货，除了正常工资外，每个人都有一块钱的搬运费。 如果下午七点之前没能回来，就让学生先回校了，不用再等他了。 如果明天才卸货，张国平明天才能开车回去，那就要加车费了，这是方柏不愿意的。 有钱是一回事，但做生意，必须算好每一步，减少支出，降低成本。 厢货车刚停下，店里的人员就走出来，待在家里的父母也走出来。 方石看到儿子从副驾驶室下来，向他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回来啦，辛苦了。” “还好吧，让大家帮卸货吧，要不一会就天黑了。”方柏跟父亲说下，然后向店里的兼职大学生喊下，“大家先搬货吧，搬完一起吃饭喝酒。” “好的！” 听到有免费晚饭还有酒，大家更加积极了，等司机打开门后，弄好登车台阶，开始搬电视。 方柏拿出烟给司机：“张哥，你先休息会吧，开了整个下午车都没休息。 一会搬完货，一起吃个饭再返程吧。 你要是嫌天黑不好开车，在我这过夜也没问题，晚上还能喝点酒。” 张国平笑呵呵：“哈哈，过夜就算了，晚上得回去，有空再一起喝酒。” 他更想着把那只鸡给宰了，明天拿来搞个土豆炖鸡。 哎呀，吃别人的鸡，那就是爽。 “那随你吧，反正你有我ＢＰ机号，哪天到这边来了，到我这边来喝酒。”方柏点点头。 以后找车还会找他，接触多了，他感觉这司机还不错。 晚上七点钟时，卸货完毕，方柏请大家吃晚饭。 吃过饭后，各自散去。 方柏回到租房，看着两个店面里的成堆电视机，全是激情，如果这批货卖得顺利的话，要比第一批货赚得更多。 听他爸说，昨天下雨没法摆摊，今天天气晴朗，出摊了。 回到卧室，打开金手指的虚拟面板。 个人财富还是8.5万元，没有改变。 这很正常，父母还没有把钱交给他，只要拿到钱后，个人财富才会增长，这是他上次摸索出来的经验了。 父亲喝了点酒，脸上微红，醉醺醺的，走在后面。 回到家里，看到儿子在，把背包里的钱拿出来放在他桌子上，好几十扎钱，百元钞和五十元钞绑一块儿，十元钞每百张一扎，五元每两百张一扎，一扎就是一百块钱，还有一些小钞票。 今天下午卖完后，他和老婆两个人就把钱整理好，同时也算一下第一批货一共卖了多少钱。 等算清楚后，两老不断感叹，不到一个月时间，就赚了十多万块钱，跟抢钱似的。 看着儿子欣喜的表情，说道：“我和你妈都整理好了，今天一共卖了60台电视，你那批电视都卖完了。 还有一些零配件，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不敢处理。” “爸，你们辛苦了。” 方柏笑哈哈收下钱，问道，“这有多少钱呀？” 第46章 个人财富：10.58万元 “33250元吧，这一批就赚了近十万，我和你妈想都没想过，嘿嘿。” 方石美滋滋地说，笑得眼睛只剩下两条弯弯的细缝。 他想不到儿子竟然有经商的天赋，苦日子也到头了。 全村七八百口人，一百多户，论家庭净资产的话，他家在全村能够排到前十。 有几户早在城里搞小作坊好几年了，还有两家人长期在国外赚钱，暂时比不过他们。 但论赚钱速度，他儿子肯定是全村第一名的，一些小企业的老板都比不过他了。 儿子真有本事！ 本地人有钱，不少人在国外赚钱，如果换到一些省份农村，别说十万元，一万元都可能是村首富了。 当然，村里也有不少贫穷的，一年到头吃不上几顿肉，跟一些省份农村也没啥区别。 对比一下，方石感到一丝若有或无的骄傲，腰也挺直了，毕竟儿子做生意赚钱，自己也出力了，说出去也有面子。 那些学生叫他大老板或老方总，说明还是认可他的。 方柏在纸上计算一下，一会后就算出第一批总营收和成本了，说道：“我们第一批电视390台，采购花了11300元，车费500元，人工成本大概1500元，租房均摊、摊位费这些加起来也不多。 一共销售194台电视，营收了110291元。 不带那三轮车，开支约13520元，净利润约96770元。 还有一台32英寸和家里一台21英寸的彩电没动，还有一些零配件，总价值约一万块钱。” 没有电脑，做这些统计比较麻烦，但他计算也快，一会儿就算出个具体了。 可以说，净利润有十万块钱！ 方柏再算下周期，10月21日出发到Ｔ市，11月3日结束销售，一共14天。 他个人花的时间，估计就几天时间吧。 如此一算，真的是超级暴利呀。 这个年代，赚钱是辛苦，但真好赚，没啥竞争对手。 好吧，方柏是利用了金手指，要不然的话，其他人没有他这么暴利。 半个月赚十万，吊打恒力阀门公司和伯利阀门公司了。 当然，企业做大起来，后面赚得可快。 “儿子，第二批电视有多少台呀，我感觉要比第一批多一些，而且彩电比例很大。”方石下午光忙着搬电视，没问这个。 “500台吧，彩电占了四百台，14英寸彩电好卖。” “真要卖完第二批彩电，肯定要比第一批赚得更多。” “多肯定要多很多，具体要看能整理出多少台电视，能有一半就很不错了。” “也不知道能在温城卖多少，要是能一直卖个一年，那也行了。” “我们那点电视，半个月两百台，一个月四五百台，根本满足不了整个温城市场，只要没有人捣乱，卖到我上大学都行。” “那你上大学后还卖电视不？”方石问道，他对卖电视已经上瘾了。 “爸，到时候再说吧，能不能卖到高考都不好说。”方柏说道，未来的事，真的很难说。 由于靠自己检测电视，卖电视赚的钱上限有限。 而做企业，虽然开始赚的钱不多，但做好了，每年都猛涨，几年后壮大了，也许市值几个亿，如果上市的话，就不是卖电视可比了。 但不管如何，翻新电视是前期积累财富最快的路子之一。 方石给钱给儿子后，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不能影响儿子复习。 方柏看到父亲离开，把钱放好，然后打开金手指虚拟屏幕。 【个人财富：10.58万元】 （给家人和一些开支不算入个人财富，个人固定资金算个人财富） 【提示：中指可以升级，是否升级？】 方柏试过如何升级，默念一下“确认”，中指金手指直接升到2级。 突然间，他感到右手中指有一股热气。 一会后，热气结束，他看到中指臃肿略小了，差不多跟正常情况一样，较之前灵活了一些。 不过，他感觉如果提重物的话，还是使不上力。 前后恢复了30%，用力捏伤疤处，已经没有疼痛感了。 要完全恢复，时间太漫长了，但总好有这个机会。 他甚至恶趣味地想过，如果断的是十根手指，会不会就有十个金手指。 这个念头一出来，太危险了。 方柏可不敢尝试，就算真变成金手指，那他未来许多年都没法正常使用双手，给他生活带来许多不便，擦屁股都擦不干净，这很痛苦。 这种蠢事他绝对不会干！ 升级后，多了一项功能。 【中指LV2：解析机械设备和电子设备等实物的设计错漏】 方柏看完信息，心中一喜，立马体验。 拿出自己的BP机，默念LV2功能分析探测！ 呈现出透明的三维图，一片墨绿色，绿色与LV1的浅豆绿不一样。 没有其它颜色了，按照正常来说，绿色代表合格。 分析的同时，跳出一个提示，没有一丁点延时。 【解析结果：无设计错误】 看到这个结果，方柏感觉不对劲。 不是应该提示汉化方向，或者更为先进的设计方向吗？ 如果以未来眼光来分析的话，这个BP机设计肯定有问题。 看来，他对LV2的功能理解错误了。 不能优化设计！ 为了深入了解新的功能，方柏下楼，拿电视来进行探测。 他发现，有故障的线路板，使用LV1，很快查出故障在哪里。 换作LV2分析设计错漏功能后，线路板呈现还是一片墨绿色。 也就是说，这个线路板设计没有问题？ 方柏不这样认为。 然后，他抠字眼读取功能作用。 既然说是设计错漏，很有可能指的是，非常明显的设计错漏，才能解析出来，而像已经能够实现功能的，并不能够解析出来。 方柏为了验证他这个猜测是否正确，他瞄准了自己的自行车。 这么多零部件，应该有设计错漏的吧。 走到自行车前，中指触摸，LV2分析。 果然，透明三维图下，一共有十几处红点。 比如手把处，解析结果：管口未设计倒角，安装塑料套不方便。 看到这个结果，方柏一下子就理解了。 正常来说，倒角一方面是防止割伤，另一方面是工艺上的方便，比如安装其它零部件。 只是，这个解析指出设计错漏，但并没有说明要倒角多大，倒圆角还是倒直角，必须懂机械设计的人才知道这些细节。 方柏再观察其它设计错漏，比如孔径设计过小，螺栓安装困难等。 十多分钟后，方柏总算摸清楚LV2的新功能了，也对LV1有了更清晰地理解。 比如刚才这辆自行车，它没有故障，因为能够使用，使用LV1查不出来。 而用LV2探测，就能查出来原设计的错漏。 但是，它能够帮助方柏指出哪里有错漏，只是没有告诉方柏如何进行优化。 反正，我告诉你错在哪里了。 但优化方案呢？ 没有，得自己想。 脾气好倔！ 可以简单地理解为：设计只要低于系统认为的60分，它就能指出哪里有错漏，只要你改得正确了，设计就合格。 但想优化到70分、80分，甚至更高分，它实现不了，没有优化功能。 而且，只能是实物分析。 方柏画出一个设计图，它不能分析设计哪里有问题，只有制造出实物了，它才能帮助解析。 “哎，算了，相比LV1，看上去有些鸡肋。” “也许，等级高之后，才有自己想要的功能。” 方柏忍不住吐槽，但不得不说，对他来说，用处还是非常大。 就像他眼前的自行车，他只要摸一下，就知道哪里设计有明显的错漏了。 如果把这些错漏改掉之后，产品设计更好，生产效率会提升一些，成本就会降低。 他未来做成立实业公司，公司肯定有许多产品，这个功能对他作用非常大，避免走错大方向。 搞清楚新功能后，方柏回到卧室睡觉。 他还是非常高兴，说明金手指升级后，会出现新的功能，也有可能会增强功能，而不是一成不变。 自重生获得金手指以来，他都有这个担忧。 如今升级了，功能还不够强大。 但只要把等级升上去，未来可期。 第47章 告诉我，谁是韩立？ 方柏趟在床上，想念那个喜欢穿着大摆裙的呆瓜，辗转难眠。 “既然想了，明天还是去一趟吧。” “明天检测一下未来两天维修的电视，后天赶回来，不耽误做生意。” “嗯，顺便给呆瓜买个BP机，今后联系就方便多了。” 他本来打算等到秦舒雨回信知道具体宿舍地址后再去，但那要等好多天。 每当想起那个大摆裙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他心中的热望每天都在增长。 知道在哪个校区，年级专业，找人麻烦了些，但总好过大海捞针吧。 念头通了，他很快睡着了。 这天晚上，方柏睡得舒服了。 但是，发现床底下瓦罐钱没了，鸡也没了的光头强可睡不着。 “他麻的，谁是韩立？” “韩立，我跟你有仇呀，偷我钱算了，连我鸡都偷，干吗不把我内裤也偷了？” “人渣，瓦罐里放屎！” 几个小时前，他和伙计慢悠悠推着人力独轮木板车回来。 刚开始时，他还没发现什么异状。 正想回到床边躺下时，发现一行字，瞳孔瞬间扩大，嘴巴微张，整张脸上写满了惊愕之情。 立马搬出瓦罐，伸出摸进去。 开始摸到一沓钱，感觉有点不对劲，钱有些湿。 但一股鸡屎臭味从瓦罐里冲出来，也同时把瓦罐里的钱掏出来。 可是，掏出来的哪里是钱！ TMD是自己的厕纸呀，怪不得摸着不对劲。 艹，还沾了屎！ 光头强怒吼，愤怒、火气冲天，忍不住把瓦罐给砸了。 在外面的伙计听到光头强的走进来，不明所以：“强哥，咋咧？” “艹他麻的王八蛋偷我的钱！” “谁呀？刚发现的吗？” “卧槽，你看地上的字，麻的，别让我发现这个韩立，老子砍死他。” 伙计才注意到泥地上的字，看完后也瞬间惊愕了，然后跑到自己小房，看到自己钱还在，舒了一口气。 刚回强哥的房间，又听他到骂骂咧咧，像只愤怒的狮子，说鸡也不见了。 “强哥，要报警么？” “报尼妹呀！ 他麻的，连鸡都偷，还要不要脸呀！” 光头强爆粗口回他，报警那不是让自己自首么，老子这一年干犯法的事可不少。 伙计很想回他话，小偷要脸就不偷东西了，但不敢说这话，站在他几米处，问：“那咋办？” “这王八蛋韩立是谁？” “不知道，会不会是小偷进来，还是强哥你的对手恶心你。” “要是小偷的话，屋里肯定有翻动，可这没有，说明对方知道我把钱放在哪。”光头强转向伙计，眼光凝视他，“你有没有跟人家吹牛过，把我钱泄露了？” 他相信伙计不敢偷他的钱，但这家伙喜欢吹牛。 庆幸的是，他没把所有钱放在这里。 伙计被光头哥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刮来刮去，有些慌张，马上解释：“强哥，我就算吹牛，但怎么敢告诉别人你的钱在哪里呀，你得相信我，要偷早就偷了，会不会是路人偷的？” “不可能是路人，绝对是熟悉的人，来过这里，而且知道我把钱藏在哪里，钻进来后直奔钱罐子。”光头强锁紧眉头，咬紧牙关，他回想到村里的人，来过他这里的。 他这么一想，立刻想到七八个人了，而且极有可能性的就有两三个人。 几十公里外的方柏不知道光头强发现钱不见后是啥表情，但也能猜得到。 他还不知道的是，光头强发现钱不见后，感觉努力修车赚钱还是慢，一个月后去抢金店，结果没逃掉，又被抓进监狱。 …… 第二天早上， 方柏和父母吃早餐时，他跟父母说一下他要去申城见秦舒雨，下午出发，最快后天赶回来，最迟大后天，有事CALL他就行。 如果生意耽误了，那就放假一两天也没什么。 “去一趟也好哦，多陪陪小雨，赚那么多钱，最终还不是为了娶媳妇，生儿子，哈哈。”刘凤清很开明，她巴不得儿子在那边多待几天。 要不是大学禁止结婚生娃，她早想抱孙子了。 “去吧，家里交给我没问题的。” 方石笑呵呵，他没见过秦舒雨，但听老婆说那女娃很乖，对儿子又好，当儿媳妇最好了。 他没有那种学生不能谈恋爱的观念。 现在儿子事业有成，成绩还不错，上个大学没问题，反正毕业出来还是创业，那最终也得找个媳妇。 而秦舒雨是名校大学生，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姑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但是，要是闺女那么早谈恋爱，那肯定不行，肯定拿皮带教育一下。 想到这，方石想到了那闺女的父母，估计也是这样想吧。 “儿子，那闺女她父母能同意你们这桩事？” “还没知道，等考上大学后再说吧，你们别操心这事。” “那好吧，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人家对你好，真心跟你，你有钱了别三心二意的。” “那不会，我去看书了，一会还要出门。” 方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太多，弄不好父母还会问秦舒雨的生辰八字这些，甚至好奇心作祟偷偷去看秦舒雨的父母，那岂不是很尴尬。 所以，他没有告诉父母秦舒雨的父母具体住在哪，只是说做生意的。 他上二楼看了一会书，等兼职大学生来上班后，方柏跟他们讲一下未来两天他要出差，让他们做好第1道拆外壳工序。 方柏最近做了一个简单工序卡，把翻新电视工序分为7道。 第1道（拆外壳）：拆开电视机外壳； 第2道（检测）：方柏检测，作记号，说明哪些要维修，哪些扔掉等； 第3道（拆解）：按照记号进行拆解零部件； 第4道：维修； 第5道：清洁电视； 第6道：组装； 第7道：通电测试。 每一道工序都有具体的工作内容和要求，清洁标准、通电测试标准和最终验收标准。 不再是每个学生做完其中6道工序，而是统一做第一道，然后分工做3-7道中的其中一道工序，形成流水线工作。 刚开始时，地面空间有限，方柏还没摸清各项工序的最佳工作方法，所以没有搞流水线工作。 最近几天，他分配人员和工作。 流水线工作也有缺点，比如某个岗位人不在了，会影响整个流水线生产进度。 但方柏这里，这些学生都熟悉每道工序，某个岗位人不在，代替就行。 不过，他这人员不多，只能搞一条流水线，多出的两三人，继续按照原来的工作方式进行。 但就算只有一条流水线，生产效率提高了一些，人均每天翻新电视数量可稳定在5台，一天就可以翻新出三四十台电视。 他这批电视，七八天就能翻新完。 也就意味着，他的财富增长速度会更快。 他的下一个财富目标：100万元！ 如果赚到这个钱，中指再升一级，也积累了足够的原始资金炒认购证。 第48章 申城，我来了！ 拆后壳工序要比较很长时间，方柏骑车出门一趟，到上次买BP机的店再次买了一个BP机。 然后到汽车客运站买去申城的车票，下午四点有一趟，明早才到，有卧铺，票价也不便宜。 没有高速，而且路况不是很好，再考虑到如今车的性能，速度就是这么慢。 除了大巴车，也可以到苍南龙港坐轮船到达申城，时间要24小时，他是受不了乘坐那么长时间，但票价比较便宜，不少人选择这个，要是晕船就不适合坐船。 现在还没开通到申城的火车，只能选择轮船或汽车。 买了汽车票，方柏回租房收拾行李。 整理行李时，母亲问他坐轮船还是坐汽车。 “妈，我坐汽车，轮船太久了。” “哦，那我给你准备路上吃的，煮鸡蛋和卤鸡腿怎么样，还有什么想吃的，妈给你准备。” “下午四点的车，明天早上就到了，不用准备那么多，我三点多钟吃顿饭再走，路上准备两个鸡蛋两瓶水就行了，不用鸡腿。” “还是多准备点吧，要坐车十几个小时呢，万一想吃没得吃，买都没地方买呐，我再给你买些零食。” 方柏点点头：“那行吧，买一袋瓜子和一包饼干就行了。” 刘凤清听到儿子同意了，下楼出门去买，方柏也下楼开始干活。 方柏忙了一个上午，下午看书，下午三点吃顿饭，然后背着背包出发。 车站就在租房附近，走几分钟路就到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汽车站前，看着旅客挑着或背着行李，方柏有些感慨，现在的温城发展多快呀。 80年代时，温城通过“以家庭经营为基础，以专业市场为导向，以小城镇为依托，以农村能人为骨干”的发展模式完成了市场经济初期阶段的基本积累，实现了由贫穷到温饱的历史性跨越。 这个“时间滞差”，超前性，直接拉开了与其他城市的差距。 各城市还没反应过来，温城已经先跑了。 到了90年代初期，温城已经完成第二次创业，工业化升级、城市化加快、国际化提升。 这个年代的温城，经济排在国内前列，两个省城的GDP都比不上它。 温城到了90年代末，由于各种原因，相对于其它城市来说发展缓慢，比如由于土地少原因，许多工厂不得不面临着扩大规模再有钱也买不到土地的尴尬局面，不得不离开温城到其他城市发展。 方柏也认为土地是制约温城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往南西北都是山脉，而往东则是大海，只能填海，前世也是如此搞，只是还是跟不上发展需求。 当然，本地竞争太卷了，而其他城市和地区比温城更具有发展潜力，有更多的机遇，温城人涌向这些地方进击。 方柏只是温城商人的一个缩影，在未来，由于土地稀缺原因，他也会离开温城，把总部放在其他城市。 温城的未来，他改变不了。 方柏叹了口气，走进车站。 等了一会，看到开往申城的大巴车驶进停位站。 车停后，乘客验票上车，方柏也随着人流排队验票上车。 刚走进车里，他就闻到一股腐臭味和汽油味，忍不住捂着鼻子，同时观察车厢内情况。 车子看上去挺新的，只是车内部的座椅有些脏，估计都没有清洗过。 对坐习惯动车的人来说，肯定不习惯脏乱臭的大巴车。 他行李不多，直接带上车，那些挑着一大袋的旅客，就得把东西放在行李厢里。 5排靠窗上铺，这是方柏的座位。 他来之前，就准备好纸了，从背包里抽出一沓纸把自己座位擦一遍，他才把背包放到座位上，再脱鞋上座位，把自己鞋子塞到卧铺前的空格里。 他身高176，勉强能躺下。 没一会，车里乘客越来越多，有不少人脱鞋，方柏闻到的鞋臭味更浓，只好把窗打开透透气。 不是他矫情，而是真的不习惯。 还好他的忍受力比较强，习惯了这种臭味后也能挺下来，别人都能坐，他没理由不能坐。 要是天气再热一些，呵呵。 他下铺是一个男青年，打下车窗往外吐了一口唾沫，刚吐完没一会，还是忍不住呕吐了，拿纸擦了嘴后，就忍不住开骂：“谁的X港脚呀，能不能把鞋子穿上，还让不让人活哦”。 他这么一喊，车内就有不少乘客应了：“是呀，脚臭就把鞋子穿上，照顾一下大家嘛。” 方柏听到这，也跟着喊了一句：“熏晕人啦，还请把鞋子穿上，要不拿塑料袋子把袜子和鞋子包起来，不让气味散开。” 也许是车内太多人有意见，随车乘务员是位中年妇女，她也嚷了，有些人觉得自己脚臭的还是老老实实穿上鞋子，但有些脚臭的依然无动于衷。 但能做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几分钟后，随车乘务员过来验票数人。 又过了两三分钟，车子启动，往东北方向行驶。 方柏往窗外观察，街头的小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增添了一份喧嚣和热闹。 车子行驶了一两分钟，方柏看到路边一排排小作坊或家族企业，他们生产各种小商品，成为当地经济的支柱。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已经驶出县城，太阳落山了，依稀可见山脚下的村舍灯光闪闪。 方柏把窗口关小一点，看书也累了，把自己包往座位里塞，然后侧身面向车窗压着背包，眯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 不知到了哪里，随车乘务员喊上厕所的速度，车停十分钟。 方柏也有些尿意，赶紧穿上鞋子，背上背包走出车子。 没有停车站，路边只是一片比较平坦的树林，比较适合方便而已，男的向左走，女的向右走。 方柏找到一棵最大的树，遮挡性比较好，背对他人，给这棵树加点尿素，希望它更加茂盛，今后再在此处方便时更佳。 施肥的同时，他注意到周围不少小树已经枯黄了，看来是尿素加得太多。 要不就是某个乘客得了尿毒症，突然看到此处风景太好，心情大好，肾脏舒畅，一下子把多年积存的毒素给排泄出来，把树给滋死了。 一会后，各位旅客回到车上，随车乘务员回车检查人数，发现还少一个，下车往树林里喊：“开车咯，搞快点，都十分钟了，便秘也不这样子呀。” 话音刚落，树林里跑出一位愁眉苦脸的妇女，匆匆忙忙的，看来没有解决，边系裤子边大喊回道：“来啦来啦。” 已经躺在睡铺上的方柏没有笑，换作是自己，如果都没有解决，还被催促，估计也不爽吧。 看看人家，一脸皱眉，像吃苦黄瓜似的。 方柏暗幸：还好，不是自己。 车子启动，方柏继续睡，中途又停了两回。 又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方柏听迷糊听到车上乘客愉快喊道：“到咯”。 随车乘务员边走边敲卧铺床：“到站了，到站了，下车了呢。” 方柏把鞋子穿好，挪着僵硬的身躯下卧铺。 几分钟后，方柏站在申城长途汽车客运总站出口，朝东面就是申城火车站，这里是JA区，离申城财经大学校区约八公里。 此时天刚蒙蒙亮，车站外人来人往，街头卖早餐的小摊贩吆喝叫卖，还有路边叫喊搭车的人力三轮车师傅和的士车司机。 这个时候，申城已经实施了人力三轮车的运营数量限制政策，不能进入市中心和主要交通干道，再过两三年，也许直接取缔运营了。 方柏看些繁忙的人流，就像万里涛涛江水在奔腾，也突然想起《申城滩》这首歌。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 申城，我来了！ 第49章 这位同学好真诚 方柏叫了辆人力三轮车，跟师傅说去申城财经大学。 再过一两年，人力三轮车运营取缔，想坐也坐不到了。 “侬去哪个校区呀？” 师傅夹着一口申城语气的普通话，方柏还能听懂。 从今年开始，申城提倡市民讲普通话，像这些经常搭客的师傅说普通话没问题。 要是一些年龄偏大的，又不会讲普通话，一口地道的申城话，方柏勉勉强强听懂一些。 “固定路西北门。”方柏回道。 前世秦舒雨在读大学时，方柏没有去过财经大学。 来之前，他研究过财经大学，目前一共两个校区，都在HK区。 老校区在中山北一路； 新校区在固定路，还有武东路和武川路，是1983年建的，占地面积有一千多亩，目前本科生全部搬到这个新校区来。东面就是顶尖985复D大学。 如果搞不懂这几个区域，方柏找秦舒雨就困难了。 “哦，可以走伐，要是进市中心就不行了。” 方柏再问下价格，价格偏贵，但还能接受。 要是打车，贵一些，对现在的方柏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坐上窟窿扛浪响的三轮子，师傅碰到前方有人就摇铃叮叮当当响。 方柏肚子有些饿了，拿出昨天带来的食物随意吃一点。 在大巴车上时，闻着那鞋臭味，就算肚子饿也没胃口。 冷食进肚，虽然不好吃，但人稍微精神了些。 此时，方柏才有精神观察申城街景。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街小巷上，为整座城市铺上一层金辉。 车道上车辆熙熙攘攘，司机们按着喇叭，人力三轮车摇着车铃，都在传递着急促的声音。 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还有骑着自行车的人们随着自行车潮匆匆忙忙赶路。 商业街上的店铺逐渐开门迎客，店主们忙着摆放商品，准备迎接一天的生意。 尽管90年代的申城还没有高楼林立，但城市的繁忙和活力已经开始显现。 三轮车行驶时的震动和颠簸会让人有些不适，但感受到风的吹拂、观察不一样的申城清晨，让方柏这一体验变得有趣而特别。 申城的地标东方明珠塔明年才开始搭建，金茂大厦还有4年才开工动土，现在的申城还充满了烟火味，与十几年后那种国际大都市资本雄厚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还有一种韵味，那就是， 资本。 给方柏的感觉就是如此，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资本，那自己就能坐在高楼大厦独立办公室里品尝这种韵味。 “小伙子是温城人伐？”师傅回头瞄了一眼方柏好奇地问。 “师傅你真厉害，这居然能看出来。” 方柏看师傅找自己攀谈，他也就愉快地回答，打破上车时的谨慎感，毕竟申城人的“傲世”风评尽人皆知的。 “来申城做生意的温城人很多的，我一天就能接好几个温城乘客，你们温城人做生意那是很牛皮的，而且大部分人都很勤劳。”师傅由衷地赞道。 “我们那里山多，靠几亩薄田很难维济，基本都是做生意的，穷则思变嘛。”方柏上一世就听说申城人对温城人会高看一眼，看来是真的。 到目的地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了，还不是上下班高峰期，这时候申城交通路面状况非常拥挤，再过五年之后才有所改善，真正得到改善要到2000年后十年地铁线的全面铺开。 下车后， 站在经济大学的门口，方柏感觉呼吸加快了一些，太激动了 今天刚好是周日，方柏看了下手表，已经早上八点多钟， 方柏一身疲惫，身上都是汗臭味，油腻腻的，他不可能这样去见秦舒雨。 赶紧在附近找个宾馆，洗个澡，换上清爽的衣服，稍微打扮一下，背着背包，这才出门。 他的背包不大，背内只有一套换洗衣服，两个BP机，一万块现金，以及一瓶水。 走进校门，穿着模样与周围的学生没多大的区别，就是帅气了点，穿着精致了些，在申城的大学并不缺穿着时尚的学生。 方柏问学生大一女生会计学宿舍在哪，多问两个学生确认下，然后随着学生指向很快来到3栋女生宿舍附近。 一个男生站在女生宿舍附近，而来来往往都是女生，还是引起不少女生注意。 “哇，这个男生挺帅气的，不知道被哪个女生给撩走了。” “哎，咱们学校男少女多，但凡有个帅气的男生，很快被那群女饿狼扑上去了，太不要脸了。” “长相帅气，穿着精致，笑容阳光，不知道这个男生的女朋友长得怎么样，要是差的话，我可要抢走咯。”站在阳台的一个女生打趣道，她的舍友投去鄙夷的眼光，说你不配，得让她来。 方柏脸皮厚，看到女生投来好奇的目光，他就投去阳光的笑容，女生同样落落大方回以微笑，有的还大胆跟他打招呼：“嗨，帅哥。” 申城不愧是大城市，人的观念和思想都比较开放、包容，女孩子不会像他们那里一样含蓄娇羞。 其实，性格开放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这个学校“荫”盛阳衰。 确认这个女生宿舍后，方柏找人的方式比较独特，直接，让不熟悉的女生帮找，那对方肯定不乐意。 若是送礼物呀，对方可能会误解，别人也会误解。 所以，他从背包里拿出几张五元钞，看到3栋宿舍有个穿着时髦的长发女生走了来，就上前搭话：“这位同学，麻烦帮传个话，五块跑路费。” 这位女生赶紧躲开，冷冷地不看他，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赶着去图书馆，没时间帮忙，实际有些被吓到了。 哪有这样找人的，而且还给钱，当她傻呀，肯定是跟她套路，说不定连自己都搭进去。 方柏看着对方离开，暗道：靠，不灵呀！ 难道是钱少了？ 我就不信邪了。 等了一会，又出来一位胖女生，方柏故技重计：“这位同学，麻烦帮传个话，五块钱跑路费，可以买很多零食耶。” “零食？” 胖女生怔了下，然后认认真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方柏，然后谨慎地问道：“你找哪位？” 她内心其实有点激动，五元钱真够大方的，毕竟自己不是申城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 方柏先给她塞了一张五元，看到胖女生不好意思收下后才说：“大一会计学，秦舒雨，就说高中同学方柏来找他，她是我女朋友，听到后自然会下来。” 说完后，递给她一张自己的新名片，正面上印刷有自己的中英文姓名、ＢＰ机号，背面则是一行字“您需要的时候，我都在！” 胖女生惊讶地接过精致的名片，这学生竟然有名片！ 看了一眼，看到ＢＰ机号，更加惊讶了，名片背面的一行字太有诗意了，如果用来撩女生，的确很难不会让人心动！ “您需要的时候，我都在！”这句话，感觉好温暖，多少有些羡慕这个被找的女生。 “咦，你找秦舒雨？” “同学，你认识吗？” “我们专业的，她挺出名的，有不少男生追她，你真是她男朋友？” “千真万确，她一听我的名字就知道了。” “那好，看在五……你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去问下，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个宿舍，只能问问看，人家也不一定在宿舍。”胖女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大方的男生，而且长相帅气、够壕。 相比那些男生追女生的方法，感觉没啥意思了，啥也不送，一句“谢谢”就想让人跑腿。 不管这位男生是不是人家女朋友，值得跑腿。 “那谢谢啦。” “不客气，我只能试试看，要是找不到的话，这五元再退给你。” “不，那五元就是你的辛苦费，要是找到的话，我再奖励五元。” 胖女生小嘴微张，赶紧往宿舍里走，看到这位男生这么真诚的份上，必须得找到呀。 第50章 我想吹气球 方柏走到路边的树荫下等待，眼睛紧紧盯着宿舍一楼大门，在树旁边来回踱步。 大概三分钟后，忽然看到一袭大摆裙从楼梯口晃出来，他瞬间惊喜，正准备走上去迎接，但随后就失望涌上心头，嘴角也微微下沉。 不是秦舒雨。 同样的大摆裙，可身材不一样。 刚过两分钟，楼梯传来急躁的碎步声，由远及近传入方柏的耳畔，同时一袭晃动的粉丝蝴蝶半身大摆裙映入他的眼帘。 方柏笑了，笑得很开心！ 对方看到方柏的一刹那，怔了一下，然后也笑了，眼睛弯成了两弯明亮的弯月，她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如同珍珠般闪耀着光泽。 一双洁白的手提着裙角，向方柏轻盈地跑去，旁边的女生好奇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宿舍门口不远处有一位男生一脸微笑向她们宿舍门走过来。 没一会，双目相对，方柏抓了下她的双手，微笑地看着她的秀丽的脸。 秦舒雨羞涩低下头，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舒雨，等一下。” 方柏看到身后的胖女生抚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朝他们走过来，向前走几步，给她递了五块钱，说了声谢谢。 “同学..你..太客气了，谢谢啦，想不到秦舒雨真的是你女朋友。”胖女生一只手撑住旁边的大树，一手扶着肚子，喘着粗气道谢。 秦舒雨刚才听到方柏名字她还有些愣神，她同学说是她男朋友，接到名片她就说声“谢谢”了直接就跑下来了，此时再跟胖女生说一声“谢谢”。 “不打扰你们了，咱也不想当电灯两头亮。 哦，对了帅哥你那名片能否给我一张，我瞧着还挺浪漫的。”胖女生本来走了，又回头朝方柏要了名片。 “当然，可以。” 方柏从背包小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 …… 十分钟后， 新体育馆，湖边的草坪上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在阳光的照耀下，落叶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空的蔚蓝和树木的绚烂色彩。 方柏和秦舒雨肩膀挨坐在椅子上，感受秋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让人感到清爽宜人。 秦舒雨没有多问什么，就是一直笑着，偶尔会“嗯嗯”点头。 方柏知道秦舒雨的性格，他把自己做生意的事，包括帮岳父找订单，还有月考成绩的事都跟秦舒雨说，但没说称兄道弟这种尴尬事。 “舒雨，我跟你爸的事，你不要告诉你爸哦，就当不知道，我怕他拿着锤子追我，等过时机成熟后，我再跟你爸说。” “嗯，都听你的，你的手指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秦舒雨很开心，很震惊方柏做的事，她不会责怪方柏，也不会在意方柏成绩好不好，反正，方柏赚不了钱，她也可以工作养家呀。 “恢复得挺快的，让我有点意外。”方柏和她展示了下，三根手指活动了下。 金手指帮他恢复20%，又过去了一个月时间，如今比前世两年后的情况还好一些。 只是说，这种伤，需要极长的时间去恢复。 方柏打开背包，把新买的ＢＰ机给秦舒雨，并告诉她自己的号码。 “一会我给些钱你存到银行，今后你不要省钱花了，想给我打电话就打，我现在赚钱很快的，你爸那边生意也很好。等你毕业了，你就专门管钱，嘿嘿。” “好，你不要太辛苦了。” 秦舒雨欣然接受方柏的礼物和钱，在她看来，这是一家人，方柏给她钱，她就是财政管家婆。 两人坐了许久，说了很多话，秦舒雨喜欢昂头看着方柏的脸，听方柏说，偶尔说上两句。 大概一个小时后，两人离开湖边，方柏让秦舒雨回宿舍带上存折和包包。 十几分钟后， 方柏牵着秦舒雨的手离开校园，打车来到外滩逛街品美食。 外滩是申城繁华而又充满着浓郁的历史氛围的地方，今天周末，人可不少。 秦舒雨上大学已经两个月了，也没有来过外滩，碰上美食，她就抱着方柏的胳膊说吃这吃那的。 “方柏，我要吃煎饼果子。” “好，买你买。” “方柏，我要吃那个美味的QQ奈奈珍珠奶茶。” “啥奶茶？” “方柏，我要吃棉花糖。” “这个有些不干净哦。” “好看，我想吃嘛。” “好，我给你买。”方柏给她买了一串。 秦舒雨高兴地接过，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轻轻地咬开外层，放入口中，细细品味，柔软的糖棉在她的舌尖上化开，散发出甜蜜的香气。 她的表情逐渐由好奇转变为满足，她舔了舔嘴唇，微微闭上眼睛，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舒缓和愉悦。 说实话，方柏没吃过棉花糖，看她吃得很享受，不禁疑惑：“呆瓜，有那么好吃么？” “嗯，好好吃，还想买一串。” “那不行，后面还有很多美食你不吃啦。” “那好，我就暂时放过它，嘿嘿。” 到了一个烧烤摊，有专门卖烤活蝎子的，方柏看她靠近摊位，满眼好奇，嘴唇还舔了舔。 “方柏，这是什么呀，好好玩哦，好玩的应该很好吃吧。” 方柏赶紧拉开她，这玩意不能吃，老板在后面蛊惑她“姑娘尝一尝嘛，很好吃的。” 半个小时后，吃饱喝足，两人不知不觉逛到了豫园，进去逛一逛，这个时候不需要门票。 出豫园的时候，两人逛过一家门店，秦舒雨站在门店外好奇地看玻璃柜子上标价的蓝色塑料包装商品：“方柏，这里的气球卖得好贵呀，我想吹气球玩。” 方柏走得有些累了，秦舒雨还没累，他走在后面，结果看到秦舒雨站在一家她目前不该看的门店前，向他招手，等他看清卖啥后，赶紧拉开她，周围的路人向他们投去惊讶且羡慕的目光。 就连店老板，都忍不住笑起来，向方柏翘起一个大拇指：“小兄弟，厉害”。 被拉开的秦舒雨，走了十几米后，眼光依然好奇，抓着方柏的衣角：“方柏，那是啥呀，为什么不买？” “你没看周围那好奇的眼光吗？”方柏忍不住笑了，秦舒雨真没见过这些，真不懂呀。 “我没注意，我只想吹气球呐。” 方柏看她好奇的眼神，只好凑近她耳朵，大概说了一下，秦舒雨脸颊会瞬间泛红，双手立刻捂着双脸，蹲下来不敢直视方柏。 方柏憋着笑，轻拍她肩膀，轻咳嗽一下，秦舒雨就低声说了：“方柏，不准说！” “我刚才说啥了，好像说要去外滩景观大道那边吧。” “嗯，嗯，方柏我们赶紧走。”秦舒雨站起来，拉着方柏快步走，但她脸上还红红的。 五百米的路，走了几分钟，秦舒雨的脸已经恢复正常。 方柏就站在河堤栏杆前，双手搭在栏杆上，静静地遥望对面。 秦舒雨看他看了许久，忍不住好奇问道：“方柏，江那面有什么好看的呐？ 一片荒凉哦。” 第51章 财富15.15万元 “呆瓜，对面已经被国家规划为重点发展区域，发展很快的。”方柏说道，如今想买那片地开发，不是那么简单了，必须有很多钱，而且符合规划发展，才把地卖给你。 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开发，ＺＦ可是要收回土地的，钱退给你，自己就亏了利息钱。 他很想插手一块地，可难度太大了。 就看搞完认购证财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入场。 也许赚钱没有搞其它好，但对方柏有不一样的意义。 不为什么，只想留下辉煌的一笔。 “哦，我不知道这个政策，如果架一座桥，对面是不是发展得更快一些？” “嗯，我的呆瓜很聪明。有桥后，通勤、物流都方便多了，经济发展就快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然懂啦。” 秦舒雨得意地昂了头，方柏轻轻地刮了下她的俏鼻，她也没躲，享受这种亲昵。 方柏看了一会，没有资本，看多了只会心痒。 努力赚钱吧！ 不，得先努力学习，考上申城这边的重点大学，否则离秦舒雨学校太远了，也不太好。 他打算在申城发展，肯定要考这边的大学。 但如果说未来大本营在哪里，申城不一定适合，但未来十年内，申城的发展机遇非常多。 此次来申城，见到秦舒雨，也见到了浦东，他满足了。 下午三点多钟，方柏送秦舒雨回学校，他也坐车回汽车站，下午坐车回温城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方柏要返回时，秦舒雨没多说话，但她抓方柏的手紧紧的，不愿意松开。 再次站在女生３栋宿舍楼前，方柏任由秦舒雨双手抓他的衣角。 “呆瓜，以后我有空会过来看你的，你想我了也可以call我呀，我们就不用再写信联系了。 明年我要考这边的大学，到时候，我上大学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天天见有点难，但每周见是没问题的。” “嗯，好的，那你回去吧。” 秦舒雨说完后，还不愿意松开方柏的衣角。 “乖，听话。” 方柏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她就静静地看着方柏，一会后就松开了双手。 方柏推她回宿舍，秦舒雨又不愿意，说看他离开。 “你先回宿舍吧，不准回头看我。” 秦舒雨犹豫了下，往宿舍大门走去，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方柏在原地向他挥手。 走到楼梯口时，还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方柏还在。 方柏看到秦舒雨走进楼梯，才义无反顾地离开３栋女生宿舍，往大门走去。 打的士到车站，买票回温城。 还是下午四点多的大巴车，中途停站方便，还是那片小树林，还是那棵树。 “树呀，我们真有缘。” “此次相见，下次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方柏解决完，虎躯一抖，在树皮上擦一下，然后拍拍手上车继续睡觉。 早上八点钟时，方柏回到租房。 刘凤清看到儿子一身疲惫，走路像只软脚虾，但脸上表情淡淡的，有些好奇：“回来啦，见到人了没？” “见到了，一起玩了一天，太累了，我先去洗澡补觉。” “天气有点凉了，我给你热些水吧，你没吃早饭吧，先吃完再睡。” “嗯，好的。” 方柏上楼漱口刷牙，吃早饭后，洗澡休息。 早上十点钟时，继续干活。 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看书，父亲把几十扎钱交给他，说昨天第二批第一轮电视销售，卖了60台，由于彩电比较多，营收达到48700元。 方柏把钱收下，个人财富达到了15.15万元。 他这两天开支可不少，又往秦舒雨的存折打了三千块钱，让她使劲花，想买啥就买啥，对自己女人花钱，可不会小气。 当初秦舒雨给他三百块钱，估计她自己都没有什么存款了。 再说，三千块钱，也不影响他后续布局。 下午时，方柏买了几斤水果到学校，把最近积累的问题向老师请教。 办公室的老师感觉方柏太会来事了，什么“我亲戚家摘的”，第一次还相信，事后就不相信了，温城哪里产苹果。 第二次说“女老师多吃水果可以补充维生素，可以美容，特别是熬夜的，效果最好”，直接说到办公室里的三位女老师心坎里去了。 现在仔细观察他穿着不像是穷学生，老师嘴馋下就接下了，搞得她们都希望方柏多来学校。 班里同学几天没见到方柏，感觉也不奇怪了，有些同学就当他是空气了。 第二天早上， 方柏骑车到陈富民的汽车维修店看一看，维修摩托车已经有四天了。 此时早上九点钟，门店已经开了，陈富民正在忙碌，地上摆了许多摩托车零部件，看到方柏进来，热情跟他寒暄一下。 “陈师傅，这些拆下来的零部件你不贴标签吗，到时候弄错怎么办？” “标签倒没贴，修这款车也不少了，况且我已经分类摆放的，弄好一个大部件再弄另外一个的，不会弄乱的，放心吧。” 方柏点点头，仔细观察了下，的确分类摆放了，但万一不小心弄混乱了，再分类肯定非常难。 这年头的装配工作，哪怕过了二三十年，很多工厂工人拆零件比较复杂、数量多的设备，极少有贴标签分类的习惯，但一些规范且要求苛刻的工厂，每拆下一个零件都要分类放好并做好标记，免得再装配时弄错。 方柏这会没什么急事，检查清洗好的零部件，把缺少的零部件记好。 陈师傅已经把核心部件发动机清洗好，发动机部分就差密封垫片了，这个得买。 陈师傅一边清理，一边回答方柏的提问：“本田125的发动机密封圈在温城还好买，你要是弄辆稀少的车子回来，真买不到，进口也没法搞呀。” “嗯，我当初也是考虑到这点，就赌一把吧，看看能不能修好。” “从目前来看，你的运气比较好，内部核心零部件完好，就是外部生锈了，得打磨抛光。 不过，喷漆的话，肯定是没有原厂漆好，如果你要烤漆的话，得拿到专业的烤漆房搞了，要多花两三天时间，得另外加钱。 普通喷漆的话，我这就有，你之前的钱包括在里面。 不过，一些高温部件喷漆是没用的哦，只能发黑。” “普通喷漆吧，丑是丑了点。发黑需要加多少钱？” 方柏问道，陈师傅这里是没法搞发黑工序的，得另外加钱搞。 发黑也叫发蓝，是化学表面处理的一种常用手段，原理是使金属表面产生一层黑色氧化膜，以隔绝空气，达到防锈目的。 “附近就有小店搞，估计两毛钱一公斤吧，你的量不多，我估计二十公斤左右吧，几块钱的事。” 方柏听到价格，知道陈师傅没忽悠他，自己也没太多时间花在上面，干脆直接交付给他，说：“嗯，陈师傅你看着弄吧，最后多花多少钱，我们再结算。” “可以。” 陈富民知道方柏不差这点钱，那天他看到一货车电视，的确把他惊讶到了。 他路过方柏的门店，知道方柏在翻新电视，这种生意他做不来，但也不会乱说话。 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发财独门生意，没必要去得罪别人，万一今后人家发大财了带上自己呢。 现在人家让自己拿主意，其实就是相信自己不忽悠他。 方柏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打算过几天再来，他老爸的摩托车还要等一段时间。 现在离春节仅有两个多月，到时候家里有辆摩托车，一家人探亲啥的都方便一些，方柏平时使用也方便一些。 第52章 推广5S 方柏骑车到岳父的加工厂，看到整个车间都在忙碌。 岳父看到方柏过来，让他坐一会，他要干完手上的活。 方柏站在几米外观看，此时的岳父身穿破脏的工作服操作车床，跟工厂里的车工也没啥区别，还好他还年轻力壮，干这种活是没啥问题。 看他没佩戴劳保眼镜，提醒一下：“还是要注意佩戴眼镜，那种老花镜就行了。” 秦东海乐悠悠地说：“我这转速不快，有挡板，要是速度快的话，铁丝甩的厉害，那得佩戴眼镜了。” “嗯，注意安全，你看我右手受伤就是不小心被剪板机弄的。” 方柏说道，他知道岳父很早就注意到他右手中间三指的伤疤了，只是不好意思问原因，内行人一眼就看出来为啥伤的。 按生产安全来说，不管车工还是钻工，工人最好佩戴防护眼镜，防止铁屑甩到眼睛里。 加工后的铁屑温度很高，也很锋利，很容易伤人。 “你现在人少，要是工人一多，生产安全不重视的话，很容易出问题，赔钱可赔不少。”方柏再提醒道，看到岳父拿起眼镜佩戴，笑呵呵说一定要重视。 他刚说完，在干活的钻工“哎呀”一声，方柏和秦东海过去一看，问一下怎么样了。 “铁屑飞到眼帘了，还好没进眼，没事。”工人闭着眼睛，脱掉手套揉一揉眼睛，想办法减缓疼痛。 方柏靠近瞧一瞧，发现他的眼皮被烫红了，有一道轻轻的划伤，的确是小伤，无大碍。 但进眼的话，可不是小事情了。 方柏再观察钻工的劳保，他手上佩戴手套。 按照规定，工人钻活佩戴手套是不允许的，就是怕不小心把自己手甚至人给卷进去，安全隐患非常大。 但如果不佩戴手套，裸手拿工件容易被割伤手，让工人老脱手套也是不愿意的，觉得太麻烦了。 “秦老板，我建议呀，严格要求佩戴眼镜再干活，万一真伤眼呢，这可不是小问题呀，一辈子就毁了，以后怎么打工赚钱养家。 钻工那手套不要带丝绵麻的，容易绞手，换成塑胶手套吧。” 方柏作为业务员，本就有考察和审核工厂生产安全的权利，我觉得你这里不规范，你不改的话，我下次不给你订单了。 这是不成文的行规，做不做就看你老板了。 钻工听到方柏的话，给他打了个冷颤，自己眼睛真要伤严重了，真的没活养家了。 “好的，我下午去买回来换了。”秦东海觉得没啥意见，客户说啥都是对的。 方柏点点头，现在岳父按照他的要求去生产还好。 如果两人合伙了，可能就很难听进他的意见了。 有些事情，必须以他为主导才行。 “第一批订单拿款时间快到了，另外，我去帮你多拉点活，你这车间一定要规范起来，要不客户过来考察，你这搞得乱七八糟的，是不可能给你订单的。 现场没管好，人家觉得你质量也管控不到位，是这个意思吧。”方柏平平淡淡的语气说了一些建议，再说款的问题，让他别有那么多忧虑。 最终说订单量问题，就是画饼给甜头了。 秦东海听到方柏如此出力拿订单，脸上笑眯眯，很激动呀，拍胸说道：“好的，你提的是好建议，只是这方面不太会。” “好吧，首先你得画区域线，拿黄色油漆画就行，显眼一些，哪里摆毛坯、半成品、成品及不合格品，排列整齐，明确数量，有效标识， 成品用塑料板垫放，免得划伤，搬运过程中也要注意； 你这设备要斜着放，外围有挡板了就不说了，也是之前防泄密弄的……” 方柏大概说了前世所见大厂的工厂规划，现在不管什么厂，基本不懂5S。 最早引进5S管理的是粤省深市的一些岛国企业，到了2000年左右，国内一些企业才引入管理理念。 但真正普及的话，可能要到2010年左右了。 方柏的印象就是如此，具体时间想不起来了。 现在方柏跟岳父说5Ｓ，可以说是国内第一人推广5Ｓ理念。 当然，他向岳父只是提一些建议，说太多人家吸收不了那么多，只能今后多提醒。 就算方柏今天说了，能改善一些就不错了，没指他能改善太多。 现在岳父已经搞白夜班了，晚上干活很容易出现安全问题。 机械厂每年都有不少工伤，这年代更是频繁，严重安全事故可不稀罕。 像钢厂熔炉倒下把人烧死，煤矿崩塌，这种情况可不少。 方柏待了十几分钟，他就去找订单了。 食指想升级要等高考后，时间卡得比较长，现在能升级的就两样，赚钱升中级，搞人脉升无名指。 除了恢复伤势，现在升级中指对方柏的意义不大，得搞公司设计产品才行。 当然，他也不懂中指升到LV3会有什么新功能，要积累一百万财富，如果卖电视能够稳定的话，明年就能实现了。 如今人脉对方柏打交道的作用非常大，一天只能探测一个人，数量太少了，非不得已都不会使用。 现在想搞人脉，找阀门厂的高层打交道最佳，只认识对方但没有利益交集，根本不算人脉。 方柏这一次的目标阀门厂就是南江阀门厂，老板是黄兴。 黄兴这个人很厉害，退伍后上班几年，在1985年成立自己的阀门制造公司，还能自主研发，搞了不少震惊行业的发明专利，在阀门制造上创造三个“世界第一台”。 只是后来吧，被他那个喜欢赌博的侄子给坑了一把，把南江集团旗下的鞋厂给搞没了，亏了不少钱。 家族企业就是这样，有利也有弊，总算好过与外人合作。 非亲合伙公司，合伙人之间一旦有点矛盾就分道扬镳了。 但家族企业不会，做得不好骂照样骂，照样干下去。 总的来说，黄兴这个人很不错的，再过几年就发达了，在政商界混得都好，值得一交。 永加县城阀门厂太多了，带上小作坊，数量不下一千家，方柏沿着街道走一段路就发现有一家。 十多分钟后，方柏来到南江阀门制造公司。 现在的南江阀门规模并不大，还没有伯利阀门服务社大。 带着CALL机，穿着精致，门卫见到方柏进大门，都客气地喊他一声“老板，找哪位。” “我找下你们黄总，有事商谈。” “应该在二楼办公室，要不就在车间。” “好的，谢谢。”方柏递给他一支烟，门卫笑眯眯接过。 “我这得守门，要不带你进去了。” “没事，我知道在哪。” 方柏笑了笑，走进工厂。 相比一些公司，黄兴管理得还不错，门卫懂得礼仪。 他就用他当兵那一套来管理，严格一些，但效果也不错，所以往后几年发展得不错。 方柏前世与黄兴打过交道，他家公司主要生产蝶阀和调节阀，闸截止阀不多，基本是委外加工，然后自己组装卖。 碟阀装夹简单，方柏不想做蝶阀加工生意，在加工方面没啥改进的，利润不高，但技术要求可不低。 他现在要找的订单，都是前世打过交道的，有所了解的。 他没指望这一次就能拿到订单，拿订单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主要想混个人脉。 第53章 方总真了不起 方柏来到南江公司的生产车间，先逛一圈，竟然发现黄兴在试压车间，正在进行泄露试压实验。 三十出头的年龄，身上穿着工人的工作服，旁边还有两个员工帮忙。 “装得好好的，不知道哪里漏了，范围调节流量大一点，漏得太严重了。” “老板，会不会是密封圈有问题呀？” “密封圈是好的，更换上新的，没有老化，尺寸都是匹配的。” 黄兴和员工在交谈，地上摆了几个6英寸的碟阀，没有注意到方柏过来。 方柏听到他们交谈，看来是在试制新产品，要不就是优化产品。 不管新产品还是老产品，都不适合打听人家的东西。 实际上，碟阀大同小异，光看的话，看不出什么门路来的。 就算同一家图纸，用的零配件不一样，加工工艺和组装工艺不一样，造出来的东西还不一样呢。 所以，人家也就大大方方在这里试，工厂经常往这边走，也会带客户过来逛，哪个工厂不是这样。 方柏看到工人提醒一下黄兴，人家转头看过来，怔了一下，打量一下方柏的穿着，别着ＣＡＬＬ机，不是工人，然后客气问道：“你好，请问找哪位？” “黄总，你好，专门过来拜访下你。”方柏伸出左手，想与他握手。 对手嫌自己手脏，但方柏怎么能错过，赶紧握上。 要不然，怎么能探测人家想法。 握完手，方柏把自己名片递上。 黄兴被方柏这种热情，不嫌弃自己手脏的表现对他增加了一点好感，认真看了下名片，有名字，有CALL机号，背面一句“您需要的时候，我都在”感觉挺不错的。 他现在就需要帮助，你能解决？ 不过，专业性的东西，方柏不可能帮上他。 “方总你好，不知找我有什么事？”黄兴在忙，军人作风，说话不绕圈子。 “找合作，也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加强双方合作。 我看黄总在测试碟阀泄露吗，我对判断故障有点了解，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就不多问了。”方柏也直言，人家在忙呢，哪里心思跟他套路，心里正想着如何打发自己走呢。 通过黄兴的想法，得知原来人家在测试新产品泄露，比老产品压强150磅大一级，即300磅（4MPa）。 压力大一倍，问题就多了，更加容易泄露。 听方柏这么一说，黄兴就来兴趣了：“没有什么不方便，方总看看我这碟阀出了啥问题，就是碟板和密封圈之间泄露，东西都是好的。” “我先看看吧。” 方柏得到人家的同意，蹲下，翻转了一下碟阀，左看看，右看看。 然后，直接使用金手指检测。 中指LV1，一片绿，说明零部件是好的，没有坏。 阀体中部有一些淡黄色，估计是铸件内部有砂孔之类的，但影响不到密封问题。 中指LV2设计检漏，发现密封圈槽一圈红，其它的没有什么问题。 【检测结果：密封槽设计过深，密封不佳】 没有说多深合适，就一句话，只告诉方柏密封槽的设计有问题。 方柏看完一件，再看另外一件，同样的检测结果。 然后，尝试动一下碟板与密封圈，以他多年对阀门的经验，发现挺紧的。 但是，压力变大了，吻合面贴紧度不够，可能就不足够了。 如果密封槽浅一点，密封圈与碟板的贴紧力更大，这个道理比较简单。 或者说，密封槽宽一些，使用宽度更大的密封圈，也许也能解决问题，只是金手指没有说明这一点，可能觉得密封槽浅一点就能解决问题了，或者说方柏理解得还不够透。 黄兴和工人站在一旁边，看方柏检查，也没打扰人家。 反正，他们是检测不出什么原因来了，让别人看看又如何。 几分钟后，方柏就站起身，拍拍脏手，向黄兴直言：“黄总，你们这碟阀是300磅的，压力要比150磅大一倍，好像结构完全是150磅的，我不知道你们这个设计跟150磅的有没有优化密封槽。 我感觉密封槽深了一些，密封圈与碟板的贴紧力就差了点，如果是150磅的碟阀的话，估计没什么问题。 如果不改密封槽，还有一种办法，换到弹力更佳的密封圈应该也可以吧。 但我建议，密封槽浅一点就能解决，减少了加工量，而想找到性能非常好的密封圈可不容易，得进口。” 方柏话音刚落，黄兴就陷入了深思，另外两位员工也是如此。 “老板，我们这个设计跟150磅的一模一样，直接套用，方总说的真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黄兴听旁边的技术人员也说了，他自己也觉得方柏的话很有道理，向方柏说道：“方总，你所说的真有可能是密封槽过深的原因，我们可以试一试。” 说完后，向技术人员交代，让车间主管下达任务加工一个碟阀试一试，密封槽浅0.3毫米，也不能太浅了，要不闸板关不了。 加工好后，再跟他说。 交代完毕后，客气地向方柏说：“方总，到我办公室坐下吧，我们聊聊。刚才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黄总客气了，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刚好你在忙，况且我说的不一定是对的，只能说试一试了。” “不，方总来的正是时候，真有可能帮我解决了一大难题。 哎，优化产品，哪有那么简单的，我们为了一个新产品研发，哪个不多试。”黄兴笑道。 方柏跟黄兴到办公室，两人在洗手间洗手，然后才去办公室。 黄兴客气地给方柏倒茶，刚才方柏的行为，的确让他佩服，而且，说不定真帮上忙了。 他折腾这个碟阀，可是搞了两个月时间了，不知试了多少遍了。 两人聊了一会，方柏直说找合作，闸截止阀门代加工，价格比人家的要便宜许多，报价让黄兴直接心动了。 不过，还他是说：“我们的闸截止阀门的确全部委外加工了，合同定下来了，我黄兴也是个守诚信的人。 方总的报价那么低，我没有理由拒绝，只能等我这边老合同完之后再商谈了。” 黄兴没有一口答应，但如果没啥问题的话，价格又低，的确可以试试，就是担忧质量问题。 “我这边代加工了好几家，质量有保证，都得到甲方的好评。 这样吧，我看黄总比较忙，等过段时间我再拜访。”方柏觉得差不多了，再聊下去都是废话，人家的确有事，一脑子里全是研发的事情，这不得不让他佩服。 “好的，有消息我再联系你，直接CALL你。” 黄兴想不到方柏这个人识进退，不像有些业务员，死赖着他，得自己打发走才行。 方柏离开黄兴办公室后，黄兴又到车间去，直接催工人加工密封槽。 半个小时后，再次泄露测试。 “咦，没漏了！黄总，那个方总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问题了。”技术人员惊喜道。 “是真实力，对我们产品很熟悉。” 黄兴看到结果也很惊喜，但还是淡定说：“加长测试时间，再让车间多车几个来试试，一个没漏不代表什么。” “好的，我这就跟车间主管说。”技术人员闻言，找车间主管去。 黄兴待在原地思考，继续观察测试。 正常测试泄露也就是两三分钟，这都过去十分钟了，还没有泄露，说明密封不错。 真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呀。 关键点突破，不是一下子就能想出来的。 如果不是方柏提醒，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解决方法。 “看来，欠人家一个人情了。” 黄兴不喜欢欠人情，本来试试看给方柏一些订单，现在看来，全给人家也没什么，只要质量有保证就行，就当还人情了。 浅0.3毫米也许不是最佳，得多测试几个深度才行。 当天下午，黄兴就测试了不同深度的密封槽，发现比原来的深度浅0.33毫米最佳，直接解决了两个月困扰他的问题。 他已经决定，等老合同结束了，闸截止的订单就给方柏吧。 他还想过，邀请方柏进他们公司搞科研，但想想人家别着CALL机，业务做得不错，估计收入不低，人家不可能为他打工，只能是有科研困难了，邀请他来帮看看。 第54章 人生第一辆摩托车 方柏离开南江阀门公司，也不知道具体结果如何。 但他感觉，如果黄兴按照他的方法去测试，应该没问题。 他也没想到，中指的LV2功能在关键时候发挥出作用了。 在目前看来，并不鸡肋。 方柏回到租房，看了下兼职大学生的工作，没啥问题后看书。 这个月底，又要搞月考，每个月搞一次。 往后几天，方柏有空就去学校听课，做了几天好学生。 下周周三，10月14日时，他就不去了，陈富民那边维修的摩托车也差不多收尾，发黑这些工序都比较快，就喷漆做好后要放一两天时间。 再次来到他的门店，看到他的摩托车已经组装得差不多了。 陈富民看到方柏进来，客气打下招呼：“方老板，你来了，刚装好发动机，打算加油试一下。” 方柏点头，使用金手指检测一下，发现发动机没啥问题了。 陈富民加油，点火。 一开始，发动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地底深处传来的低音。 陈富民加大油门，发动机的声音变得更加激烈，宛如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整个声音充满力量和能量，让人不禁心潮澎湃。 方柏看到这声音也很激动，兴奋，让人无法抗拒地被吸引。 一会后，测试完成。 “恭喜方老板，发动机没什么问题，你捡漏的本事我是佩服了。” “哈哈，运气好。” “一次是运气好，两次那就是真实力了，我得向你多学习才行。” “一起交流吧。” “估计下午就能装完，就可以试车了。” “好的，我下午再来看看。” 下午两点钟，方柏再次来到陈富民的门店，他有点迫不及待骑回去。 “我加了点油，下午试骑了一圈，修好咯，你会开吗？” 陈富民看到方柏过来，他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挺骄傲的。 方柏围着摩托车看一圈，车子有八成新模样，要是烤漆的话，估计有九成新了。 使用金手指检查了下，发现有一点小问题，但影响不大，回来再处理。 “开过别人的，会开，我试试吧，辛苦了。” 方柏也会骑摩托车，双手兴奋地抓住手把。 一脚移开车撑，跨上坐鞍，钥匙开启摩托车锁，往右拧，使钥匙从OFF到ON，这个时候摩托车锁就开启动，挡位显示灯亮。 踩下挡位到0档，用脚踩动挡位控制部件的后部，抓离合器手柄按紧，右手放在油门控制手把上。 右脚踩动启动控制器，略加油门，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声音。 档次0变1，松开离合器手柄，略加油门，车子就前进了。 “陈师傅，我先出去转一圈，哈哈。” “去吧，去吧。” 陈富民看着方柏骑得开心，挥挥手，他也高兴，这么难搞的翻新竟然弄好了。 他也很羡慕呀，要是有一辆摩托车就好了。 “好勒，那我走咯。” 好多年没开，他依然记得。 陈师傅帮他加了一些油，可以开十几公里，干脆直接开到加油站加油。 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方柏的耳边响起，如同一声震撼人心的开场音乐。 这个声音充满了力量和速度的味道，让他心头沸腾，兴奋地一脚油门踩下去。 摩托车犹如一匹狂躁的野马，迅猛地冲出门店，轰鸣声在整条街道上回荡。 方柏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他感受到了摩托车带给他的自由和激情，比开汽车更爽。 他穿梭在自行车流中，超过一辆辆自行车，菲亚特都没开得快，风吹过他的脸颊，让他感受到一阵清新和冲击。 路人们纷纷转头看向他，眼中带着羡慕和嫉妒。 摩托车耶！ 又是一个该死的富二代！ 方柏加满一箱油后，回陈富民的门店，把剩余的账结清。 他算了一笔账，买车子花了350块，二手零部件花了200块，修车钱200块，其它零部件和工序费用有几十块钱。 不算运输费，这辆车一共花了八百多块钱。 不算上时间成本的话，他赚了几千块钱。 方柏又骑车离开，到有卖摩托车工具的门店买两个头盔，然后继续驰骋在回租房的道路上。 刚到租房里，摩托车声音就惊动了门店里的所有人，看到是方柏骑着车，大家纷纷停下活出来看。 “咦，方总，买摩托车了呀，这车真帅气！” “我做梦都想拥有一辆，只要拥有一辆，我就是学校的男神。” 方柏并不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但能够得到别人的赞美和认可，还是让他感到非常高兴，拍拍车鞍说：“这车翻新的，没花多少钱，哪有钱买新的。” “方总太低调了，现在身价买辆摩托车小意思。” 大家夸够了，就回屋继续干活。 方石看到儿子骑车回来，也走出来看，围着车子欣赏，这摸摸，那摸摸，赞道：“这车真帅，儿子你会开呀。” “爸，摩托车并不难开，我在修车店玩了一天了，我这会教你，今后还是你用多，这车可是专门给你搞的。” “好的，嘿嘿。” 方石满脸喜悦，人生中的第一辆极有面子的车，还是儿子搞到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辆摩托车，那是做梦都不敢的。 可以说，这辆摩托车不仅仅是一辆交通工具，更是他梦想的象征和实现。 接下来，方柏教父亲如何握手柄和手把，如何控制离合器，换挡。 开始的时候，方柏把车子架起来，让轮子不着地，先让父亲熟悉流程和加油门的力量。 等他熟悉得差不多后，才让他戴上头盔再骑上车，而他在后面扶着车，防止摔倒。 摩托车并不难学，只要会骑自行车，熟悉车子各功能后，稍练习一下，那就会开了。 “爸，记得不要猛加油，诶，就这样，慢慢来，再刹车，先熟悉熟悉。” 方柏教父亲大约一个小时，看到父亲基本会开后就放心了。 “爸，我已经加满油了，你有空多练一练，顺便把车牌上了，有空也教下妈，一家人都会开。”方柏笑呵呵说道。 “好，你妈回老家拿东西了，家里还养有鸡，他打算移到这边来养，隔壁房间可以养，我想回去接她一躺。”方石还没开过瘾，刚开始练的时候，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感觉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点燃了一样。 玩了一个小时，还想继续开，就是有点心疼这油钱。 今后就省点吧，今天就开个够。 “好的，注意安全，开慢点。”方柏理解，看到父亲这么高兴，他也感到开心和满足。 看着父亲不紧不慢悠悠地骑着摩托车离去，方柏少了些担忧，回到房间继续努力。 征求简介，打扰一下 不会写简介，被人吐槽，打算修改一下，征求一下各位的意见。 具有吸引力的，无吸引力的，都可以打个意见，谢谢。 明天上三江，估计国庆上架 ------------------------------------------------------- 1）这么多年工资没涨，有没有努力打工？ 在遍地是黄金的90年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方柏重生1990，三根断指皆变成真*金手指！ LV1时，食指提升记忆和思考能力，中指分析设备故障，无名指窥视他人内心想法…… 重活一世，他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走不一样的实业科技路，以一己之力推动全球科技发展。 【单女主无暧昧、主干实业、怀旧文，逻辑性强，质量有保证，已有高订四万完本《重生2008：我阅读能赚钱》】 ------------------------------------------------ 2）工资没涨＝不努力打工？ 在遍地是黄金的90年代，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方柏重生1990，三根断指皆变成真*金手指！ LV1时，食指提升记忆和思考能力，中指分析设备故障，无名指窥视他人内心想法…… 重活一世，他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走不一样的实业科技路，以一己之力推动全球科技发展。 【单女主无暧昧、主干实业、怀旧文，逻辑性强，质量有保证，已有高订四万完本《重生2008：我阅读能赚钱》】 ------------------------------------------------- 3）方柏重生1990，三根断指皆变成真*金手指！ LV1时，食指提升记忆和思考能力，中指分析设备故障，无名指窥视他人内心想法…… 重活一世，他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走不一样的实业科技路，以一己之力推动全球科技发展。 【单女主无暧昧、主干实业、怀旧文，逻辑性强，质量有保证，已有高订四万完本《重生2008：我阅读能赚钱》】 ----------------------------------------------- 4）方柏重回满地是黄金的90年代，因事故剪断中三指，因祸得福变成金手指。 【食指：LV1，凡是右手触摸过的书籍，学习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增强一倍】 【中指：LV1，凡是右手触摸过的设备，可进行故障分析】 【无名指：LV1，经过握手，得知对方脑中最近一天内信息，每天限一人】 【提示：LV1，手指康复20%，每升一级康复增加10%】 为了弥补上一世的遗憾，也为了康复手指，方柏在工业实业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以一己之力推动全球科技发展。 -------------------------------------------------- 5） 这么多年工资没涨，有没有努力打工？ 三十岁还没女朋友，是没是没有认真？ 方柏重生1990，三根断指皆变成真*金手指，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LV1时，食指提升记忆和思考能力，中指分析设备故障，无名指窥视他人内心想法…… 至于女朋友，有个妹子跟他说：“我可以养你呀！” 重活一世，方柏想做些更有意义的事，走不一样的实业科技路，以一己之力推动全球科技发展。 第55章 个人财富27万元 方石握紧摩托车手把，感受到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荡。 他能够感受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来一股股清新的气息。 原来拥有一辆摩托车，一切都变得那么真实，那么刺激。 儿子真棒呀！ 一路上，他也感觉到路人羡慕的眼光，他放缓车速，慢慢地开，必须得爱惜这辆车子呀。 只是，他这奇怪的举动，路边一位骑自行车的青年人都看不下去了。 骑那么慢，你想啥呢，有自行车后面吃土呀！ 摩托车不是这样骑的，要狂热起来！ 让自行车吃土！ 青年人看方石骑得贼慢，与他并行，忍不住说他了： “老哥，你这骑摩托车的，还没我骑自行车快，得猛加油门呀。” “儿子给买的，还没熟练呢！”方石很骄傲。 “那你儿子真厉害，大老板呀。” “做小生意，哈哈。” 搭话的青年人被无情打击了，他一个月累死累活的，才赚一百来块钱，买摩托车那得多少年呀，还是人家儿子给他买的，那他儿子肯定是大老板无疑了。 方石慢悠悠骑着摩托车回家，到了村里，熟悉的村民看到他骑摩托车，非常震惊。 “石兄，你新买的摩托车吗？” “诶，我哪有钱买呀，不是我的车。”方柏在外面可以大方地炫耀，回到村里必须得低调了，这是儿子跟他说的，否则人家就眼红了。 “石兄，这谁的摩托车呀？” “借人家的，二手货。” 方石骑了一段路，又有村里人问，就顺着人家回答，没说自己买。 况且，他也没说错，儿子花的钱，他借儿子的车开。 他加快了速度，回到家里。 刘凤清看到老公骑车回来，略有惊讶，知道儿子给他折腾了一辆翻新摩托车，想不到这么快就弄好了，还学会骑了。 她欣赏了一会摩托车，然后喊老公一起收拾东西，把要搬的东西绑到车上。 光搬一次还不能搬完，估计得跑几趟，幸好有摩托车了，一天跑两趟，慢慢搬呗。 …… 晚上八点钟时， 方柏和父母统计一下第二批电视销售情况。 11月3日，第二批电视到家，今天已经是11月14日了。 期间不少学生有些事，维修进度和销售被耽误了，但无大碍。 方柏也不可能把所有时间耗在卖电视上，否则哪有时间看书呀。 还有一个原因，Ｔ市亚明电子回收公司也没那么快分类好，太早去的话，没有那么多好电视供他挑。 隔个半个月搞一次也差不多了，同时不影响学习。 搞回来的五百台电视，今天刚好维修清洁完了。 方柏估算了下，大概拼凑出240台电视，其中彩电占到190台，黑白只有50台。 彩电中，２１英寸彩电是大头。 第二批第一轮，60台电视，35台21英寸彩电，10台14英寸彩电，2台29英寸彩电，8台17英寸黑白，5台14英寸黑白，其中有几台电视有优惠，实际营收48700元。 第二批第二轮，在11月10日，周六，销售58台电视，实际营收46650元。 第二批第三轮，在11月11日，周日，销售60台电视，实际营收47700元。 第二批第四轮，在11月15日，计划在明天周四销售，还剩余62台电视，估算营收50900元。 四轮营收估计有193950元，除去人工成本约1100元，运输费500元，其它支出约五百元，主要是伙食、摊费及杂七杂八的。 采购成本是2.1万元。 实际利润估计达17万元。 现在销售时间固定在周六周日及周三或周四，每次出摊数量在60台左右。 等明天销售后，如果顺利售罄的话，方柏的个人财富达到27万元。 他们卖电视机这个摊点已经在温城出名了，市区的市民专门跑到摊点来买电视。 若不然，也没卖得这么火，每次摆出来的几十台电视都能售罄。 “你要买电视吧，到瓯北汽车站吧，那附近有条街有卖，非常便宜。” “买二折电视，到瓯北汽车站。” “彩电最低368元，没骗你，就在瓯北汽车站那边，很多人知道的。” “嗯，他没骗你，我就买一台。” 这些讨论廉价彩电的话已经在温城民间流传了，方柏当初还想着要不要换一个地方摆摊，如今看来根本不需要，直接把瓯北汽车站作为一个定销点。 他卖电视的情景饭店老板看在眼里，方柏给他加了每次出摊五块钱的电费，形成共同利益。 只要现场有什么矛盾，饭店老板也能出来帮忙。 “爸，妈，明天我得再去一趟Ｔ市了，当天就回来。”方柏坐在椅子上，向坐在床头上的父母说。 “嗯，去呗，注意安全。” 方石一脸欣喜：“照这样下去，一个月赚二三十万，卖几个月就赚足一百万元，有点夸张了。” “碰上便宜的东西，都在抢着买，物质紧缺呀。” 方柏感叹道，向母亲说，“妈，还有两个月快过年了，不要临到春节再买，弄不好有钱也买不到，我们现在有钱，能保存的东西，可以提前一个月买。” “诶，我想下个月买吧，儿子，要不要添个冰箱，方便存菜。” “爸，买个冰箱和洗衣机吧，煤气炉也买一个，这么长时间都烧柴太不方便了。”方柏抽屉里拿出五扎十元钞给父亲，一扎一千块钱。 几千块钱不影响他的计划，有洗衣机母亲就不用那么辛苦洗衣服，虽然当前的洗衣机洗得不干净，但也能省点力气。 煤气炉不贵，仅要两三百块钱。 这些家具用不了五千块钱，但也要给父母一些储蓄，身上带钱，人走路腰板才直。 他爸妈以前分钱不沾身，出门办事有些自卑，买半斤猪肉都得掂量一下家里有多少存款，吃了这顿下顿怎么办。 现在，他妈买菜，喜欢买多少就买多少，付钱很干脆。 说的通俗点，钱能带给人尊严。 方石欣喜接过钱，笑嘿嘿道：“好勒，明天卖完电视，后天我和你妈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就买回来。” 现在家里不缺钱，方石接过儿子的钱可不客气。 自卖电视以来，经过他手的钱多了，花钱起来不像以前抠抠搜搜，该花的就花，花得越多，赚得越多。 刘凤清也帮收钱，见识了卖电视揽财富的速度，对钱的态度也慢慢改变了。 可以说，卖电视这个生意，方柏父母在对待财富的态度上改变了许多，知道光靠节俭是存不了钱的，得想办法赚到更多的钱才行。 一家人的思想，都在慢慢地改变。 方柏这些日子看到父母的改变，也感到欣喜。 第二天早上， 方柏坐车到Ｔ市，这一次采购量跟第二批一样，五百台左右，而且彩电和黑白都控制在4：1的比例。 采购支出为21500元，当天晚上就到温城。 一路上，方柏和张国平笑呵呵开车，回想那一次路边“捡”鸡的经历，估计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张国平说，那只鸡用来炖土豆特别好吃，鸡肉润滑，肯定没有喂饲料。 方柏鄙视他，不花钱的鸡当然好吃了，而且这年头，哪里有饲料喂鸡呀，不好吃才怪。 这一次，张国平在车上准备好备胎和修车工具，免得再被坑。 中午发车，晚上才到，张国平待在温城一个晚上，方柏专门招待他一起吃饭喝酒。 翌日早上，张国平才开车返程。 第56章 秦东海的不可能 方柏从Ｔ市回温城的第二天，骑着摩托车和父亲到纸箱厂和泡沫厂定制电视机的纸箱和泡沫板。 一直以来，他们卖电视机，可是没有纸箱包装的，客户直接抱裸机回家。 开什么玩笑？ 测试机嘛，哪来的纸箱！ 没有！ 客户问也没有！ 裸机抱回家多风光呀。 当然，这都是骗自己的，也是骗客户的。 原包装纸箱这玩意，那得问原客户了，估计人家也忘记扔哪个角落，早丢垃圾堆了。 现在有钱了，方柏的意思是：标准化生产！ 就算搞翻新，也要搞全套服务，提升客户的满意度。 下一步，方柏还考虑过搞全城送电视。 当然，只针对购买大尺寸彩电的客户。 只是说，他们没有实体店，没有货车，双方没有电话联系，送货上门问题可不少，这可不好解决。 可不像后世，给个地址，货车到了给客户打个电话开门方便搬电视。 现在可不好实施呀。 货车到了，结果找不到客户，耽误送货时间。 另外，这无疑增加方柏的成本，司机、货车等等。 而他卖翻新电视，最多做到认购证公布。 深思熟虑之后，不到半分钟，方柏还是放弃送货上门的计划，除非一直搞翻新电视卖。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当一回资本家吧，真不怪他，形势如此。 方柏很想改变一下这个世界，但他目前没有这个能力，还是暂时老老实实赚钱。 他现在已经改变家人的思想和生活条件，解决了吃肉难、出行难的问题，已经是一大成功了。 重生到今天也快两个月时间了，他也努力改变岳父的工厂，改变岳父对工厂的管理理念，目前来说，岳父应该有一点改变。 让他最想弥补的老婆秦舒雨，由于两人目前两地异恋，暂时只能这样。 他能考上申城的大学，一起在申城读书，能够陪伴她度过美好的大学时光，不再让她孤独度过枯燥的四年大学生活，那就是对她的第一步弥补。 前提是有一个良好的物质基础，方柏一直在努力，目前来说他感觉挺满意的。 前世的一些遗憾，也弥补了一些，让他少了一点愧疚感，多了一些愉悦。 至于他那手指，有了金手指辅助，只能慢慢来吧，总有一天会完全恢复的。 五天后， 方柏定制的纸箱和泡沫板做好了，泡沫板就是平板，不是按照电视外型模型来搞的，搞模型成本太高了。 他的意思是在电视六个面贴上泡沫板包装，能够防止划伤就行了。 而纸箱呢，外面没有印刷任何字和图片，一片空白。 那么多品牌电视，不同规则尺寸，搞图片和文字无疑增加了纸箱的库存量，分类也麻烦，方柏哪里有这么多人，屋里也没那么多地方存放。 总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卖完一台电视，还要花时间包装，挺麻烦的。 刚过一天，方柏去恒力公司和伯利公司收款，还挺顺利的。 这两家公司的财务管理比较粗放，恒力公司是老板的老婆亲自管钱，伯利公司是老板的亲人管，也是财务人员，当然就没有专业的财务人员。 对公或对私打账都非常麻烦，方柏拿到是现金，反正拿到钱就行，管它啥形式。 恒力公司的第一批款7500元，伯利公司的第一批款4200元。 拿到钱后，方柏骑上摩托车，来到岳父的加工厂，与他结算第一批订单款。 秦东海从方柏手里接过一沓钱，脸上荡漾着笑容，心里开心死了。 两家公司的第一批款，他的代加工费分别是4500元和2300元，一共6800元，除去所有开支，他能有五千多块利润，是他过去两个月的利润。 而花的时间，仅两三周时间。 “方老弟呀，终于有钱开锅吃饭咯，晚上一起喝酒不？” “改天吧，真忙。” 方柏现在不愿意和岳父喝酒了，上一次就被灌醉称兄道弟。 再来一次，真不知道搞出啥花样来。 在未向岳父透露他与秦舒雨的关系前，他真的不愿意再与他喝酒了，一喝准醉。 “那行，真是大忙人一个呀。” 秦东海不知道方柏还忙什么，反正每次见他做事情都是风风火火的，走路两步当一步走。 方柏检测佳雨加工厂的5S情况，看到地面已经刷了黄漆，标准不可能，只能说有模有样。 生产安全方面，倒是按照他进行，都佩戴防护眼镜了。 又跟岳父说了一些现场管理的一些细节后，才启动摩托车离开。 张大富刚好钻完一个工件，擦了擦汗水歇一下，乐呵呵向秦东海说： “老板，方总真年轻呀，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 秦东海闻言，看着方柏离去的背影，骑车特有精神，也点头直言：“是呀，很年轻。” 看了一眼钻床外托盘上的工件，发现摆放得有些乱，想起方柏的话，向他说道，“大富，你那边加工好后，东西得摆整齐来，当天要打扫卫生，要不他过来又要说了。 方总就是我们的客户，人家不满意，我们活就少。 但人家说的也没错，现场乱糟糟的，现场都管不好，质量能管好才怪。” “好的，老板。” 张大富笑嘿嘿，没啥意见。 前段时间，秦东海给他加工资，比同行高了一些，这下子干活更有劲了。 人家客户的要求苛刻了些，但说的也没错，还在合理范围内。 “好好干吧，我们订单量大，过段时间我准备加设备，你是老员工，得帮我分担一下工作，一起把工厂壮大，待遇方面都好说。”秦东海戴上手套，继续干活，同时向张大富画一个大饼。 “哈哈，谢谢老板。” 作为老员工，张大富是很清楚车间订单情况的，现在都得两班倒，加设备也不远了。 …… 夜幕低垂，温城街道上的灯光逐渐亮起，点缀着整个城市的夜晚。 等到轮班换人时，秦东海骑摩托车过江回家。 晚上，和老婆吃饭时，他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 陈佳惠有些好奇，笑呵呵问道：“怎么，今天有兴趣喝酒了？” “嘿嘿，上个月的订单拿到款了，好几千块钱，庆祝一下。” “你说的是跟方柏那个年轻人的订单吗，我看你以前都没这么担忧的。” 陈佳惠偶尔听听老公说加工厂的事，听老公说了很多次方柏这个人，现在也记得人名了，只是没有见过他本人而已，不知道长相。 听说是个年轻小伙子，能说会道，很会搞业务。 “是呀，方兄弟很不错，我这一两个月都做他的订单，开始接单时，就怕拿不到款嘛，想不到是我多虑了。” “这也很正常的嘛，毕竟第一次合作。” 秦东海抿了一口酒，美滋滋地说：“他那会让我加人，我真的好担忧。 现在没什么担忧了，订单多，说不定一个月赚两万把块钱也不是问题，等有多些积蓄了，我再添设备。” “两万块钱，这么多？” 陈佳惠惊讶道，这么能赚钱？ 她老公一门心思搞事业，老公也不让她去帮他，说车间太脏太吵，对女人身体不好。 “方兄弟设计了一套工装夹具和钻模，生产效率那真是贼快。 两台设备，两班倒，除去开支和人工成本，一个月就能赚近两万。” “原来这样呀，那这个人的确是厉害，那他也应该赚不少吧。” “不太清楚，我老实干活就是了，人家有本事拿订单。 如果随意打听，人家不高兴，就另外找家代加工厂搞，那我只能自己拉订单，跟以前一样，一年就赚个两三万，哪有现在这么爽。” “嗯，被人这样拿捏也是没法，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赚本份钱。” “对呀，我就是这么想的，这样才能长久合作下去。”秦东海很耿直地说，想起那个年轮人，转移话题说， “说起方兄弟这个人呀，也是个苦命人，他右手中三指被剪板机剪断过，做过断肢再植手术，还没结婚呢。” 陈佳惠想不到人家这么惨，惊讶道：“呀，这么严重呀，要是赚不到钱，娶老婆有点难哦。” “是的呀，我看他人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阳光帅气，就是这手指呀，哎，可惜了。” 陈佳惠赞同：“再帅气有什么用，中三指断过，严重影响生活质量，女方家肯定会嫌弃的，反正是我的话，肯定不同意的。” 秦东海喝了点酒，有些激动：“老婆，你想多了吧。 咱闺女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和方兄弟混到一块儿呀。 不可能的事！ 哎，我并没有看不起方兄弟的意思，而是完全不同一个圈子，文化、思想差异太大了。” “你这人真是的，拿人家来比，不是名牌大学生怎么配得上咱闺女，而且身体要健全，对咱闺女要好。” “吃饭吧，闺女还在读大学，这事远着呢。” 秦东海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抿了一口，爽呀。 陈佳惠踢了一下老公脚：“老公，我有点想咱闺女了，等你那边多赚点钱，我想给她买个ＢＰ机，以后给她打电话也方便一些。” “嗯，可以的。” 这天夜晚，秦东海和老婆聊了方柏，闺女，还有工厂的一些事。 第57章 第一个精英人脉 这天夜晚， 方柏不知道岳父岳母谈他，那种不能相见不能相认的感觉让他略感愧疚。 他很想跟他们说，他这辈子一定照顾好秦舒雨。 这也许是重生人士的遗憾，他一个人的秘密，只能自己独守。 并不是重生就能弥补所有遗憾，除非洗去方柏以前痛苦的记忆。 翌日， 早上九点钟的时候，方柏的ＢＰ机“滴滴”地响起来了。 这是第二次响，第一次响还是前天秦舒雨给他打电话。 看了下信息，到附近找电话亭回电话。 “你好，请问是哪位，我是方柏。” “方总，你好，我是南江的黄兴。” 方柏听到对方淳厚的声音，再加上人家自报姓名，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这个来电，让他惊喜，看来是有事找他了。 想到这，客气地说道：“黄总，你好，想不到你亲自ＣＡＬＬ我，真是惊喜呀。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认不出来，不好意思。” “是这样的，我这次来电，主要是感谢你上次帮我们解决了蝶阀的问题。” “黄总太客气了，我只是侥幸碰上而已，再说，这只是小事一件而已，不用这么客气。” 黄兴那边，想不到方柏这么谦虚，还是比较欣赏，干脆直说道：“我这还有一件事，你上次提的代加工闸截止阀，我不说老合同还没结束嘛，要不就可以给你们试加工了。 现在刚好，老合同结束了，你还有没有想法吗，当然，质量得保证。” 第一次送上门的订单，方柏哪有不接的道理。 没有工装夹具想办法设计解决就是了，如果推掉订单了，没有下一回了。 哪怕自己不做，也可以委外加工。 “谢谢黄总，当然想做啦，有钱不赚，那是真傻呀。” “哈哈，你也是够爽快的，有空到我这边来一趟细谈吧。” “好，那没问题。” 方柏等对方挂断电话后，他才挂电话。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方柏骑摩托车到南江阀门公司，见了黄兴一面，两人签订代工协议。 黄兴把负责委外加工的管理层与方柏对接，事情就这么成了。 方柏离开南江公司时，再查看人脉数量，的确增加了。 但增加的不是1个数量，而是2个！ 黄兴，竟然是精英人脉！ 所以，数量+2。 方柏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表情。 这人脉太难增加了，一下子让他增加2，心情真不错。 总算前进了一步，哪怕是微小的一步。 对方柏来说，这比拿到订单还高兴。 离开南江公司后，方柏骑车来到佳雨加工厂，把新订单的事告诉秦东海。 “又有订单呀！” 现在秦东海是又高兴又痛苦，恒力公司和伯利公司的订单量可不少，搞完一批又一批，现在又多一家。 两班倒，干不赢呀！ 但他没钱添设备，让他愁死了。 “是呀，看你不乐意的样子，要不我接少一点？”方柏打趣问道。 秦东海马上挤出谄媚的笑：“这么好的事，当然乐意呀，我只是太过于惊喜了。” 方柏想不到岳父也有这一面，要是今后两家结亲了，弄不好会秋后算账。 算了，这种事不能逗他。 “慢慢来吧，先把车间管理做好，订单不缺，我怕你手忙脚乱管不过来。” “说的有道理。” “我有点事，先走啦。” 看到方柏又风风火火骑摩托车离开，秦东海欲言又止，想喊他暂时别搞订单呀。 他现在真怕方柏又拉订单了，干不完怎么办，延迟交货毁信誉，今后再拿订单就难了。 以前愁订单少，现在愁订单多。 添设备刻不容缓，一普车一钻床，按照目前的行情，新设备至少得六万块钱，还不好买。 刚到手的几千块钱，再加上积蓄，不够呀！ 资金有限，先找二手设备吧。 哪怕订单少了，把设备卖了也亏不了多少钱。 只是说，二手设备风险大一些，要是买到一台返修率高的设备，那真白投资了。 但他说的没错，先把车间管理好才行。 晚上， 秦东海想和老婆沟通一下投资的事。 “老婆，我想添设备扩大生产，可是手头没有那么多资金，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我有点怕方兄弟把我甩开了自己单干，那我添设备后，又捞不到订单，那就麻烦了。” “老公呀，你既然被方柏拿捏了，干脆与他合伙算了，让他入股，他对外，你对内。” 秦东海直接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多少入股合适，人家愿意不愿意，要是人家入多了，我就变成打工的了。 我以前赚得少，但都是为自己打工的，突然换个角色有些不习惯。” “那随你吧，你高兴就行，反正赚的钱已经够花了。”陈佳惠不太想干涉老公的决定。 这天夜晚，秦东海为添设备的事失眠了。 方柏不知道岳父为这事担忧，他还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合伙呢，他找订单很快，但产能不足。 对他来说，谁主谁次都无所谓，他想弥补一下岳父搞个大公司的愿望而已。 换个角度想，只要他和秦舒雨结婚了，谁的股份多还重要嘛。 当然，以他岳父目前的情况，方柏还得主导才行，直到岳父有能力管理好一家上规模的公司才行。 现在方柏就是磨炼岳父，每天盯他一点，看到有问题的就指导一下。 岳父的管理能力还没达到方柏的要求，他拉订单也不能太多，逼着老丈人太累，他自己也愧疚。 秦东海也绝对想不到，自己已经为未来女婿打工了，已经入圈套了。 第58章 个人财富40.5万元 11月25日，周六。 风和日丽，方柏第四次上Ｔ市采购二手电视。 租房里的电视还有三四天就要维修完了，过几天他就要月考了，得提前去采购才行。 这一次，与他三次合作的老司机张国平出货车不在T市了，国营车队给他安排另外一个司机。 方柏觉得无所谓，按照以往的套路找搬运工，来到亚明电子回收公司。 多次采购，他与亚明公司的业务经理陈明也熟悉了，只是对方档次不够，不算人脉。 对方不算人脉，但也能借驴下坡找上层关系，方柏不想错过这种机遇，混个人脉太难了。 而且，亚明公司的高层能够搞到第一手电子洋垃圾，肯定有他不知道的深厚背景和关系人脉。 就算没有金手指，方柏也想多积累人脉，说不定今后能够用上。 人脉就是一张关系网，这个帮不上，也许朋友的朋友能帮得上。 挑选电视完，过秤完后搬运时间，付完货款22530元，方柏找到业务经理陈明： “陈经理，我非常敬仰贵公司的高层，能不能引见一下，就想认识一下。” 对方沉默了一下，点头微笑：“方总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这不是问题，刚好我们总经理罗总在，他是总管我们这个公司的。” “好的，谢谢引见。” “方总客气了。” 方柏走在陈经理后面，两人越过一片电子场地，来到一栋三层办公楼前，走上二楼，中间最大的一间办公室。 陈明屈指敲了两下门，屋里回声“请进！”，他才推门进去。 方柏随后，瞄了一眼屋里情况。 办公室布置跟王恒力的有些相似。 屋里，一个年约五十岁的方脸中年男人正坐在茶桌前的实木沙发上喝茶看报，抬头看了眼，看到是陈明带一个人进来，平淡地问：“陈经理，有什么事没？” 陈明走近罗海后，恭敬地说道： “罗总，你好，方总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月采购量有几万块，他想过来见下你。” 坐在沙发上的罗海略有惊讶，他以为带进来的只是一个普通年轻人，想不到是他们公司的客户，而且成交量可不小呀。 既然是客户，那就是财神爷，他也很客气地站了起来，示意让方柏坐下，笑呵呵说道： “哦，方总年轻有为呀！” “过奖了，我非常敬仰罗总，所以想认识一下，多有打扰。”方柏笑眯眯伸出左手，与他握手。 对方怔了一下，然后换左手。 握手完之后，方柏递上自己的名片，然后才坐下。 “哈哈，客气了，方总是哪里人呀？” “温城的。” “哦，那我们算得上半个老乡了，我祖辈也是温城的。” 方柏笑了笑，要不是我能探测到你的信息，鬼才相信。 不过，这并不重要，他拿到想要的信息了。 客套了一会儿，方柏就离开罗总的办公室了，他还要赶回温城。 回到场地，发现人脉数量增加了1个。 果然，如此混人脉还是有用的！ 对方拿洋垃圾的背景有些复杂，罗海上面还有一个大老板，极少出面，方柏能探到的信息就到此了。 层次不一样，方柏不打算去接触这些他暂时不能惹的人物，而且手段有点沾黑，那更不想交际。 当天下午四点多钟，方柏就回到温城。 兼职工在搬电视时，周围的老板也在好奇方柏的作坊工厂。 方柏租房的这条街，东面邻居老板是做鞋垫的代加工小作坊，生意不错，估计年收入有几万，已经做了好三四年时间了。 西面邻居的房子没租出去，房东自住，在市区开商店。 再过西一栋的房东一家生产拉链，生意也不错。 这条街是城镇统一规划地皮，房东买下地皮后，就获得一个地契证明，然后自己盖的楼房子，自有产权。 能在这条街上有钱买地皮盖起楼房的，都有些资本，大多是做小生意。 过去这么长时间，周围老板大概知道方柏在搞翻新二手电视，只是不知道从哪里进货，进价如何。 他们廉价出货，谈不上欺骗消费者。 大家都是低调赚钱，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私下里会说，但极少会在明面上曝光你的事，除非是竞争关系，或者有矛盾。 一般都是相互商吹，说什么“方老板你家电视又卖光了，生意太好了。” “哎呀，比不上你家做拉链的呀，都搞出口赚外快了。” “哪里，哪里，拉链不赚钱呀，还不如老刘生产鞋垫。” 总之，都不会说出自家赚钱秘密的。 像方柏家的电视，就算他们知道哪里进货，他们就搞不懂如何维修，但人家看到方柏啥都会搞，不得不佩服。 晚饭后，方柏和父母结算第三批电视营收和开支情况。 第三批电视约500台，已经出摊三次了，还有一次。 一家人汇总到一半时，突然停电了。 “我的娘呀，最近老停电，真是的。”刘凤清唠叨抱怨着，在黑暗中摸索先找到手电筒，打开灯后再找蜡烛。 一会儿就找到蜡烛，父亲划下火柴点燃蜡烛，将蜡烛放在桌子上，提供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这年头停电是常事，每家每户都常备有蜡烛。 幸好不是夏天，要不晚上没风扇吹可睡不着了。 方柏还记得他小时候，夏天晚上睡觉时，父母拿蒲扇给他扇风，直到他睡着。 现在，还有很多家庭没有电风扇，买不起呀。 再看着纸板上的一堆钱，方柏感到真幸福呀。 好像，幸福就是对比出来似的。 我没你过得惨，所以我比较幸福。 我比你赚得少，所以我很惨。 哎，这种价值观要不得呀。 黯淡的灯光下，方柏和父母继续结算电视营收和开支情况。 方柏带着复杂的感慨，拿着纸笔，开始整理数据，列出了每一批电视的进货成本以及其他相关费用， 十几分钟后，结算完毕。 三次总共营收约14.5万元！ 方柏的个人财富也达到了40.5万元！ 不到两个月时间呀。 第59章 成立星海家用电器公司 方柏家里堆的现金近四十万了，而且大多是十元钞。 一千张十元钞，总重约900克。 这四十万，如果全是十元钞，那就有三十六公斤重。 方柏看着两老笑眯眯在坐在纸板上，一张一张地整理纸钞。 现在两人见惯这么多钱了，看得平淡一些。 刘凤清就很喜欢数钱，并不是钱迷，而是以前赚钱难，感觉钱来之不易。 现在，她数钱累是累了，但还是很高兴，把每一沓钱叠得整整齐齐。 她还专门买可密封的透明小塑料袋回来，一袋放一扎钱密封好，防止受潮发霉。 “钱这么多，长时间不用，真会发霉的，我听说，咱们温城的一个老板，就是纸钱太多了，没保管好受潮腐烂了，真是钱越多，人越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刘凤清一边整理钱一边提醒儿子和老公，脸上笑得很得意，她认为自己挺聪明的。 方石说道：“钱多了变傻，我也愿意呀。” “你本来就傻呐，也没见赚到钱，你这傻没用。”刘凤清白了一眼，再看向儿子，满是自豪，“还是我儿子厉害，儿子哦。” “你不傻呀，当初还嫁给我。” “当初不知道呀，就算知道，也轮不到我同意呀。” 方柏又听到父母唠叨以前的破事，直接打断，说赶紧把眼前事解决了。 面值太小，钱太多，发愁了，今后转移财富非常麻烦。 “爸，妈，家里现金越来越多，储存风险太大。 大额面钞我们存下，十元及以下的想办法兑换成大面额的。” 刘凤清拍大腿同意：“对呀，这么放也不是办法，越来越多，我晚上都睡不好觉，得存银行呀，存哪个银行好呀？” 方柏建议道：“每个银行都存一点吧，每个人都存一些，分散风险，小行就不要存了。” “好，听你的。”方石感觉也有道理，“儿子，要不要把人家房子给买下来？” 钱是儿子赚的，现在儿子是财务总管，他说了算，有些事比较有主见。 这些天以来，方石比较尊重儿子的意见，同时发现儿子做的有些事比他稳妥多了。 “铺面房，得不少钱吧？”刘凤清问，心里真是希望给买下来。 钱赚得再多，但还有点不踏实呀，万一被人偷了，被烧了，啥也没了。 相比一下，房子才是一辈子的大事，更加稳妥，它就在那里，谁也偷不走。 方柏看了眼父母，知道他们的想法，略思索后说：“那我问问房东吧，看这房子卖不卖，如果价格合适，产权清晰的话，我们买下来算了，找律师弄下合同。 当然，附近这么多房子，我们不一定非得买他这一栋。” 目前还没有普遍实行产权证制度，到了1998年，国内才开始试点房屋产权证制度，并在2001年正式实施。 在这个时期，国内的房屋所有权主要通过“使用权证”“承包地证”等方式来确认。 像方柏目前租的房子，属于自建房，但与农村的自建房不一样，属于城镇统一规划地皮。 房东买下地皮后，就获得一个地契证明，然后自己盖的楼房子，自有产权。 如果要交易的话，是有交易合同和地契的，但没有产权证，也不需要像农村那样经过村委同意。 买卖是合法的，具有法律效力。 再过几年，铺面后面的空地要建成商贸城，人流量很大，具有升值空间，值得投资。 当然，目前也不便宜，这种规划的两层楼铺面房，哪怕人流不怎么样，一套估计得两三万。 现在是地皮不怎么值钱，反而是盖房子花钱多。 对方柏目前的财富来说，花两三万块钱买一栋带铺面的两层楼房是值得的。 买下来后，哪怕不搞电视机了，父母也可以做其它生意。 缺资金的话，可以拿来抵押贷款。 对方柏来说，把房子买下来，是自己的房子的话，更方便囤积大量现金。 这两幢楼房都是一个房东的，可以的话，他想一起买下来。 资金充裕一些的话，可以稍微装修一下，再住更舒服一些，也方便妹妹上学，老家的房子不用再新盖了。 至于折腾认购证，一百多万资金就足够玩了。 钱再多，也不敢买得太多，搞到垄断去，万一政策一变，那真后悔死了。 必须得控制一定的量呀！ 不是说钱多就能瞎搞，要尽量不影响历史轨迹。 目前的赚钱速度稍微超出他的计划，辛苦是辛苦，但挺爽的。 不像后世，累死累活的996，拿个几千块钱工资，当大学生不如当狗。 一家人刚谈完话，终于来电了。 方柏给父母各五万块钱，让他们存到银行，一个银行存一两万块钱就行了。 钱还是由方柏支配，所以这财富还是他的，系统上的财富数字并不会变化，这是系统认可的。 但如果说，心里默认转到父母那边，那他的系统个人财富就变少。 翌日， 早上时间，一家人正常工作，方柏闲了就看书。 下午两点时，一家人到几大银行存款，花了不少时间，总存入15万元。 方柏也想过要不要买些黄金，但想想就算了，这钱很快就要拿出来支配。 趁着下午还有时间，方石到工商所，把办了好多天的公司营业执照拿回来。 公司名称叫“温城星海家用电器公司”，经营范围包括家用电器销售、维修等，法人代表是他。 注册资金为十万元，工作人员说报低了没法注册。 名字是儿子起的，他本来想从“爱华”“金石”“富康”三个中挑一个。 不过，“星海”还是挺好听的。 儿子说，品质立天下，星海进万家； 共享星辰大海，共塑美好生活。 听儿子这么解释，好像也说得过去。 他去缴纳摊位税时，单子上很多税种，他看不懂。 拿着营业执照来到二楼，看到儿子在看书，走过去轻声说道： “儿子，公司营业执照回来了，挂在下面吗？” “嗯，挂在一楼店面那里就行，工商所的人有时候会来查。”方柏正在复习，看到父亲手里拿着一块塑料框和一张纸过来。 他有些好奇这年代的营业执照，拿起看一下，模板是标准印刷体，但内容全是手写，而不是电子版。 执照右上角，有父亲的一张黑白照片。 “爸，你现在开始就是公司大老板咯。” “哈哈，我儿子就是小老板，你妈是老板娘。”方石笑得很开心，颇有成就感，因为这家公司有他参与。 温城的大大小小工厂，大多是一家人搞起来的。 “就是没有正式员工，都是兼职工，我们三个司令。” “那就从零开始呗，隔壁的工厂，做工的人还没我们多呢。” 跟儿子炫耀完了，方石离开他的卧室，美滋滋地再次拿起营业执照欣赏，这个东西得保管好，弄不好就是传家宝了。 另外，儿子说得没错，名义上，他就是公司老板了，别人再喊他一声“方老板”也没错。 来到一楼铺面，方石在中墙上打个铁钉，把营业执照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今后，还得烧香拜佛把它供起来，保佑生意兴隆。 第60章 刘凤清：我是城里人呐 又过一天， 11月27日，周一早上。 在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找一个人真的非常不方便。 方柏去找房东，幸好找到人了。 与房东握手套路，了解这个房东的人品问题。 如果人品差，就算人家愿意卖房子，哪怕再便宜，方柏也不会选择他的房子，事后反悔的可能性非常大。 或者说，房东涉黑道，赌博，方柏也不愿意与这方面的人有太多的交际，弄不好会给家人惹麻烦。 方柏每走一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在租房子之前，他对房东有所了解，今天又深入了解，发现这房东做的是正经生意，没有涉黑，那他就放心了。 知道人家想卖，只是没有人给到合适的价格，宁愿自己到其它地方买块地皮自己建。 他的房子建造年限刚好四年，占地面积都是70平方，属于砖混结构，大多自建民房都是这种结构。 买之前，方柏检查一下房子质量，感觉还过得去。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方柏述说了这个位置的缺点，一番讨价还价，然后压到对方最低心理价位。 两栋房子一共4.8万元！ 价格谈好后，约律师制订合同，把交易给定下来，然后到相关部门做个登记，把该缴的税都缴纳了，免得原房东反悔。 方柏只谈交易，具体手续办理这些琐事比较花费时间，全交给父亲，用他的名字过户。 也许未来会购买不少房产，让父亲熟悉一下流程也好。 合同签订之后，房子算是方柏家的了。 拿到房子合同的刘凤清，笑得眉毛像一弯柳叶，忍不住亲了两下合同。 “咱们也是城里人咯，在城里也有房子哦，还是两幢。” 她自己本身就是乡下人，但每次听到别人说“我要回城里啦，有空来我家玩”，看到人家那副优越感，那副嘴脸，心里就感到酸溜溜的。 “哼，我不稀罕城里人，城里有什么好的，没有小院，不方便种菜。” 她就能扒拉扒拉列出城里不好的地方，比城里人还清楚。 等到房子是自己的了，她就跟儿子规划房子如何使用了，打算在楼顶种个小葱，也跟城里人一样再养点花。 “妈，随你，你爱怎么折腾都行，哪怕楼顶停放飞机。”方柏一脸无所谓，理解目前的心情。 “瞎说，楼顶怎么可能停放飞机！” 她就是跟儿子显摆一下，分享一下喜悦心情，这些事也不需要经过儿子同意。 方柏最近在忙复习，明天就要月考了。 下午来到学校，卡在下课时间进教室，看到同学们都沉浸在而紧张的氛围中。 哪怕这只是一次月考，每个复读生都想验证自己过去一个月的成果，看看提升了多少，有哪些知识点没有复习到。 老师说过“提高一分，干掉千人”，大家都不想错过关键考点。 就拿他们班来说，60个同学，正常情况下，能过大专线的肯定不到一半人，其中还包括两个高五。 对他们来说，本科线和大专线没啥区别，分数相差本来就不大，能考上大学就行，毕业后就能分配工作。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从1994年开始，国家不再包分配工作，当然，有部分地区可能还延后实施政策。 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考上大专，三年后也难分配工作。 读本科的话，那毕业时就已经1995年去了。 如果家里有背景关系，想分配工作还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对大部分毕业生来说，国家不再包分配，这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一个结果。 方柏的到来，同学们略有惊讶，然后继续投入学习中。 他不来，那是正常情况。 一米九的王大开看到方柏到来，赶紧帮挪开方柏的椅子，一脸嬉笑： “老大，你来啦，想死你了。” “全班就大个子一个人坐双桌，上课时，老师经常往他方向看，问他问题比较多。”坐在大个子前排的张小爱转过头，忍不住鄙视揭发他。 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杏眼，樱桃小嘴，在圆圆的大脸蛋下显得小了许多，有点辣目，傻萌。 “小爱同学，你胡说，不要怀疑我对老大的想念之情。” “大个子，说出这样的话，你要脸不。” “小爱同学，我不要脸，你想要我脸干吗？ 想拿来偷偷亲么，你想要，你就说嘛，又不是不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滚，臭不要脸！” 方柏看两个活宝斗嘴，这么多天没来，竟然凑到一块儿去了。 从背包里拿出买好的一包果糖，几斤重：“把这果糖分给同学们吧，大家减压一下。” “老大，你买的？” “不是，亲戚家结婚买的果糖，我看剩下不少没分，拿来给大家分了。” 这的确是他买的，不过是不想让同学知道他花钱买而已。 几斤糖花不了什么钱，却能交好，说不定未来能够用得上。 而且，同学相识一场，他经常不来上课，就是一个另类，与班里同学格格不入，感觉不像是班里的学生。 “老大，你果然够豪爽。”王大开拿过糖，从后排的座位往前分，一边喊着，“方柏分给大家的果糖，每人几颗。” 这下子，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了，拿到糖的同学纷纷向方柏说谢谢，对他的好感度大幅提升。 大家舍不得花钱买糖吃，要不就是懒得买，很久没吃过糖了。 成绩好不算啥，跟同学关系好，合得来，这才玩得开。 就连经常打他小报告的李会，拿到糖后感觉怪怪的：吃，还是不吃？ 看着大家吃得吧嗒溜达的，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把糖果外包装一撕，放入嘴里，他那个尖嘴舌一舔，感觉什么好像融化了。 不过，他嘴上还是嘀咕：这就想收买我？没那么容易。 王大开发完糖没一会铃声就响了，大家看到老师进来，赶紧把糖收进抽屉，赶紧闭嘴含糖。 班长喊：“起立！” 老师：“同学们好！” “捞师好！” 全班同学喊话含糊不清，大多低声，甚至还有学生没喊，惹得老师皱眉头一拍桌子：“都没吃饭嘛，一点精神都没有，再喊一遍，大声点！” “老师好！” 这一回，恢复正常了，可有不少学生喊话的时候不小心把嘴里的糖给吐出来了，被老师发现了，顿时大怒：“你、李会、厉飞雨、叶凡、还有你，这堂课先站着，上课竟然吃东西！” 话音刚落，全班同学：“……” 方柏：“……” 被点名的学生还是老老实实站起来，没被点名的赶紧把没吃完的糖吞进肚子里，同时迅速把糖给藏好。 这可是嘴巴最毒辣的化学老师呀，跟氢气遇到氧气一样，但凡有点火花，容易爆炸呀。 谁敢反驳一下，教室外站。 这堂课，全班学生战战兢兢上完这堂课。 第二天， 11月28日，周二。 复读班第二次月考开始，应届生还是不参与。 方柏再次踏入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大，这次月考准备拿第几？”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知道答案似的。” “我相信老大一定会一鸣惊人的。” “考得零分也会一鸣惊人呀。” 两天后，月考结束，对方柏来说感觉一切风平浪静。 考完后老师抓紧时间批改，各班班主任汇总分数。 第61章 规划买地皮 又是两天过去，最后一科英语试卷发下来后，方柏的总成绩也出来了。 563分！ 语文108、英语135、数学110、物理95、化学110，年级第三。 而上一次月考，语文107、英语127、数学105、物理86、化学110，总分535，排在班级第五名。 方柏这个563分数把全班同学震惊了。 又提升了！ +28分！ 提升幅度这么大！ 而且攀到全校第三去了。 经常缺课，成绩提升这么快。 别说学生，就连老师也搞不懂了。 学校喜欢把月考前几十名成绩公布，激励学生。 方柏的名字排在第三行，这下子，他的名字在复读生里小有名气了，只是不认脸而已。 办公室里，几位老师很好奇。 “詹老师，你们班那个方柏学生成绩提升这么快，是不是在外有人帮补习了？” 詹凤也搞不懂：“没有呀，方柏说大多时间自习多一些，有问题就来找我们问了，你们也看到。” “那奇怪哦，这种情况极少呀。” “嗯，希望能够保持下去，一个重点大学的苗子呀。” 这两天发放成绩，方柏也来学校了，詹凤还专门找过方柏谈话，鼓励他再接再厉，一定要稳住，争取考上重点大学。 校办公室里， 校长看到复读生的成绩汇报，他从榜首往下看，这个方柏的成绩的确把他给惊讶了一下，想不关注他都难。 一边做生意，还兼顾学习，这小家伙可厉害着呢。 原本以为，能考上一所大专也不错了，现在看这情形，这小家伙一点不满足，向重点大学进击呢。 一个重本对学校来说当然很重要，但也不是很缺，除非是顶尖大学。 对校长来说，他更好奇的是，方柏最近赚了多少钱。 再次碰到的话，校想找他聊聊。 周四周五发放成绩，周五下午放成绩榜单，方柏领完试卷后，他下午就没来学校，校长想找他也找不到。 此时，方柏正在摆摊附近找铺面，他打算弄个电器专卖店。 二手电视可以搞到1992年开始出认购证时，还有一年多时间玩呢。 高考过后，他就有空大量折腾二手电器，利用高考后，上大学前的这段时间大量囤积电器。 现在摊位有很火的人气，那他还不如把人气带到自己铺面，带动其他电器销售。 等他上大学后，哪怕方柏不再折腾电视了，他父母还可以卖电器。 当然，不再销售廉价电视，店铺人气会慢慢下降，但到了那个时候，电器专卖店已经成了气候了。 这就叫做“人造网红店”！ 既然要搞专卖店，不，应该是电器城。 铺面面积不能小，建筑面积至少三百平方。 他在摆摊附近的没找到，琢磨了一会，感觉不一定要在这条街上做。 这条街的路口对面，有一片空地还没有建造房子，但已经挖好地基了，深约四米，前几天下雨，还有积水。 不知什么原因，还没有把地基，建起来。 每一块地基占地面积是70平方，开间五米，深14米，一排过去约有四五十块地基，只有零零散散建好几栋房子。 方柏以前就注意到这一片地基了，只是没有考虑过自己建造房子，因为建造装修房子周期长。 而且，现在盖房子太费钱。 如果想买建筑面积数百平方的大面积商铺，是极难买得到，别说欧北这边，市区都极少有大面积商铺。 就算有卖，建筑布局不一定符合自己要求，一样得改造，重装装修。 那还不如自己买地盖。 不管买不买，先调查一下再说。 带着为啥这片地没有建造房子的疑惑，方柏走访这条街的户主。 来到一家卖五金的铺面，找到老板，客气递上一支烟：“老板，你家东西真不错，我买了个锤子用了很久。” 实际上，方柏并没有在这里买过锤子。 “哦，我家没有锤子卖呀？” 方柏怔了下，五金店没有锤子卖？ 你卖个锤子哦！ 他只是随口胡扯而已，没仔细看，下次胡扯之前还是仔细看一下才行，免得尴尬。 不过，方柏反应很快，轻描淡写指着一个活动扳手：“就这种呀。” “这是活动扳手呀。” “哦，我说错了，就是活动扳手，我拿这个来当锤子，砸得窟窿抗浪的，贼好用。” 老板被方柏的话给逗笑了：“小兄弟，你真有趣。” 方柏也跟着笑了笑，感觉气氛差不多了，套话问：“老板，这条街的地基为什么没人建造房子呀？” “地基都没有卖出去呀。” “这个位置挺不错的，为啥没卖出去哦？” “位置一般吧，主要是卖得贵，一块70平方的地皮竟然要五千块钱，前几年刚开始时，才卖八百块呢，涨得太快了，其他地方可没这么贵。” “哦，这样呀，那涨得的确太快了。”方柏套到信息了，再聊一会儿就离开了，然后到另外一家店套话。 他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就是卖得贵。 五千块钱一块70平方的地皮贵么？ 如果再过五年，这类地皮要卖到三五万块钱，这几年财富贬值非常快。 如果到了2023年，地皮值两百万元。 按照购买力来对比，三十年后其实没涨多少。 如今卖五千元，的确是贵！ 那买不买呢？ 方柏觉得还是值得买，过几年再买，那就得多花几倍钱，哪怕当投资也行。 再过几年，城镇规划得差不多后，是不会再开发这种小面积铺面地基，有钱也难买得到。 如果允许多买的话，至少要连成三块才有投资意义。 考察完之后，方柏回家，在晚饭时跟父母提这事。 “儿子，还要买地呀？买来做啥呀？” 刘凤清对投资买地一点不反感，而是很欢喜搞这些。 “我想在那边买几块地连成一片自己盖商铺，我觉得地皮很快涨价，毕竟我们温城三面环山一面海，土地有限，以后就算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 方柏分析道，等房地产火起来后，各房产公司竞争土地，土地价涨得很快。 方石赞同：“我赞同儿子的想法，地皮是自己的，可以传承给子子孙孙，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今天周末，妹妹也回来了，她想不到家里已经买下两幢房子了，现在哥哥又要买地皮盖商场，嘎嘎，以后放学就可以逛自家商场，要是有零食卖那更好了，吃啥有啥，而且还不用付钱。 方婷婷想到这，忍不住美滋滋地吮自己食指。 “婷婷，还没吃饱吗？一碟糖醋排骨都是你吃的多，你哥就吃一块。”刘凤清看闺女这模样，以为她没吃饱。 方柏瞄了一眼妹妹，看她吃得舒爽，以前家里买不起肉，螃蟹是温城普通人家饭桌上的家常菜。 这年头的螃蟹还是野养的，个头可不小，由于运输不方便，繁殖又快，都是温城人自己消耗，价格跟蔬菜一个样，吃都吃腻了。 可不像后世，运输业发达了，螃蟹价格才涨起来。 “哦，饱了，饱了。” 方婷婷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把食指从小嘴里拿开。 她不知道家里具体赚了多少钱，但也见过父母收钱，只是钱都是老哥管，他哥就是土豪，想到这，把凳子挪一下，抱紧哥哥胳膊，谄媚笑道：“嘿嘿，老哥，咱家要不要开超市？” “卖电器呀，开什么超市。”方柏想过开超市，但行不通，进货渠道非常难搞，百货大楼和供销社都没那么多货，他哪里搞呀。 电器的话，还好弄一些。 “也就是说，没有卖吃的咯？” “卖吃的能赚几个钱呀，不卖。”方柏正思考问题，没注意妹妹的想法。 “呃……” 方婷婷略有失望，皱着眉头，吐了下舌头，那她还逛什么商场呀，都是电器。 接下来，一家人继续商量买地的事，既然都没有意见，买地皮就这样定下来了，就看能买几块地了，有没有限制。 第62章 规划电器商场 第二天早上， 方柏和父亲忙完店里的事，然后去卖地皮的相关部门咨询情况，把那一片连在一起的15块地皮全买下建造商场。 15块地皮连在一起，占地面积就有1050平方，足够大了。 主管领导听到方柏的话，略有惊讶，请他们到自己办公室商讨。 温城不缺有钱人，那片区域规划了数百块地基，就差东面那一片销售不佳，当然，主要跟他们后来的定价有关，比之前贵了不少。 但他们认为，那片区域位置最好，靠近汽车站和码头，价格高一些很正常。 如今，有商人想买下盖商场，这可是大好事情，大型商场可以加快城市建设，如果发展得好，对他是有好处的，增加政绩，于是欣喜说道： “正常情况下，一户名头下最多购买三块地皮，啥时候盖房子我们也不限制，但还是希望早点盖起来，空着不盖影响城市规划。 如果你们一下子购买15块地皮用来盖商场，是有ZF优惠价，但必须在三年内投资建造，否则我们ZF按照原价收回，不赔利息。 如果作其它用途，比如开小作坊这些，我们是不同意的。” 他没有明说今后那片区域的小作坊都得搬离，这是县里的规划。 方柏与对方握手，探查信息，对方所说的基本属实。 昨晚，他和父母估计了一下投资成本。 每块地基的价格略有差异，位置越好价格越高，在五千块上下浮动。 15块地皮买下要七万多块钱，占地面积1050平方，地皮还没筑地基，按照框架结构要求建造房子，成本较高，建造一层，如果是四米五的楼层高，光毛坯和地基的总造价需要25万元左右，要比自住民建房成本高许多。 这个时候的红砖才四五分一块，砖比三十年后几毛钱一块便宜多了。 钢筋一千五百元一吨，可不便宜，水泥也不便宜，只要是工业用品都不便宜，最重要的就是不好买。 相对来说，人工价便宜一些。 建造电器商场，肯定要装修，现在资金紧张，简单装修就行了，再加上货架成本这些，加上建筑成本，估计总投资45万元左右，算上地皮则超过50万元。 至于二层及以上，方柏打算有钱了再搞。 再过几年，等时机成熟了，一楼可以做超市，二楼卖家用电器，三四楼家居，顶楼可以做网吧。 现在他父母需要时间来积累经商经验，积累人脉。 反正就是多买地皮，但不能影响未来投资规划。 方柏的目标还是在申城，只是目前的资金量和实力没法在那边购买土地，ZF招商引资的要求比较高。 “哦，领导，请问有多少优惠呀？ 我们这也算是大投资建设，只要建造好大型商场，可以带动当地市场，更加繁荣，周边土地升值更快。”方柏问道。 “95折，这是文件规定，没法再少了。”莫洋笑呵呵回道。 发现这对父子来买地皮，都是以年轻人来主导，反倒是长辈带着学习的态度，有点搞不清了。 按照对方的说法，投资规模估计得百万元，算是不小的投资规模。 不过，他看不出来方柏父子有这个实力，没车没大哥大，难道太低调了？ 方柏略思考说道：“理解，那就这样定吧，我们回去拿钱。 如果我们采购物资有困难，也希望领导帮推动一下。” “好的，这没问题。” “那一会见。”方柏与他再次握手。 他看上那片地基，也知道未来发展情况，周围有大型停车场地，他的铺面前的空地也足够宽敞。 95折算下来要7.12万元，能省三四千块钱，他也满足了。 手续费不高，但如果后期要办地契税，税率为1.5%，方柏也不知道如何这个如何算的。 现在时间宝贵，没必要磨下去，尽快办好建造好，早点把商场开张。 决定购买之后，方柏和父亲骑摩托车回家取钱。 当天上午，父子就把地皮的事定下来了，后续手续办完还得等几天时间。 方柏理解现在这些部门的办事速度，这已经算高效率了。 做完这件事后，方柏发现多了一个人脉。 还真是意外之喜呀。 如此，方柏一共有7个人脉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方柏就去建设单位找建筑设计师设计建筑，而他父亲则去寻找建筑工程队、买砖、水泥、钢筋这些事。 由于商场楼层顶面要走消防管道、喷淋管道、通风管道、电缆桥架等，所以楼层高度要在四米五以上，而做到五米以上会比较好用。 像后世王府井楼层首层层高不低于5.2米，其它不低于4.8米，有些商场高度甚至达到6米高度。 要建多高，得看卖的是什么商品。 搞得太高，造价就越高。 方柏认为，目前资金有限，卖家电的话，五米就足够使用了，那些喷漆管道、通风管道这些，暂时都不考虑，未来几年能有消防喷火器就不错了。 当然，考虑到顾客人多这些，楼房强度和质量一定要有保证，即打好钢筋混凝土地基，立柱钢筋要粗点，数量多一些，横截面足够大，梁跨度大的更要注意，反正就是多灌注钢筋混凝土立柱，楼板15公分双层钢筋，这是为未来建造四五楼考虑。 这么算下来，可能要超出预算。 晚上回去时，方柏的父母听儿子这些楼房建造想法后，感觉乱花钱了。 “儿子，有必要这么搞嘛？这么高楼层，太折腾钱了吧。” “是呀，那得花多少钱呀？都可以建造两栋了。” “多花一些钱，这也没法，单位面积堆放的东西比较多，万一楼塌了，那咱们一家真的完蛋了。”方柏提醒道， 正常民居10-12公分的单层钢筋楼板每平方面积可允许承重为150公斤，像他这样要求的，哪怕是使用民用标准水泥标号，楼板强度要大几倍。 建造好后，未来也不用再改造了，使用几十年都不会落后。 听到儿子说得这么严重，方柏父母没啥意见了。 钱可以少一些，但不能有事呀。 再说，反正是自己房子，盖好点也行，就像儿子说的，使用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不像现在老家的楼房，不少刚盖几年就出问题了，楼板和墙体开裂，地基下塌，感觉能使用二十年就不错了，到时候还得重盖。 “爸，你那边找的建筑工程队怎么样？ 必须懂施工图纸的才行，可不能瞎搞，我们花钱了，结果建造完达不到设计要求。”方柏对建造房子很担忧，在这年头想找有实力有经验的建筑工程队伍非常难。 等到施工时，他必须经常去监督才行。 他看懂建筑图纸，就是前世看建造房子视频看多了才懂，但太复杂的看不懂。 但方柏提的房子设计要求和装修要求，设计单位的设计师都夸方柏的创意好。 方石说：“好难找，要不就是规模太小，要不就是目前还有活干，暂时抽不出时间来做，只找到一家规模比较大的，二三十人的团队，我让包工头明天过来一起商谈一下，看看你的要求人家会不会做。” “那明天见面后看看对方情况吧。”方柏点点头说道。 第63章 开工建设 第二天中午时， 方柏和父亲见到了建筑包工头，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问之下，人家是粤省吴川的，叫陆大海，手底下泥瓦匠都是老家自村的人员，专门到温城这边来找活干。 细想也是，大多当地人不愿意干泥瓦活，觉得还不如上班舒服。 正是如此，温城这边的建筑人工价要比两广那边高一些，最终建筑造价也要高一些。 方柏觉得这个包工头挺不简单的，已经懂得跑到江南省这边找活来了。 听对方讲话，普通话带有浓浓的地方口音，说得不快，但能讲得清楚，也很不错了。 方柏和父亲带陆大海到地基看看，先听听人家的建设意见。 转了一圈了，包工头陆大海说：“老板，你这地基浅层土质不错，挖到两米就见持力土层了，如果建造五层楼的话，不需要打桩，我看这四米深的地基也足够了，看样子挖了很久了，地基沉积时间够长，可以直接开干搞。” “要盖商场的话，强度要比民房高一些，我们去年在市区那边干过类似的工程，还是有经验的，牟问题的，请放心。” 陆大海说了许多他们的优点，想办法打动方柏父子。 这个是大工程，工程量比较大，相当于盖十几栋民房了。 一圈下来，他才知道拿主意的是儿子，估计是儿子赚的钱，想到这，让他对方柏更加恭敬。 “老板，你可以把你们的要求列出来，我再跟手下讲清楚，好不好啦？” 方柏听了包工头的一些建议后，觉是还行，就是有些想法落后，按照自己的思路提出了要求。 “陆老板，我提几点，第一，我们的商场比较赶工期，总建筑面积约1050平方，目前只建造一层，如果建得好，质量过关，未来2到5层都可以交给你们干。” 方柏提出第一个要求，同时画大饼，当然，如果做得好，他的确还会选择他们。 只是，要盖二层，估计得等一两年了，人家到时候不一定还在温城。 “第二点，必须按照图纸施工，我找了设计单位设计，你们有懂图纸的不？” 陆大海认真听完后，拍胸膛保证：“这一点牟问题，我能看懂啦，如果有看不懂的，开始施工之前肯定要向设计单位问清楚，不可能乱施工的啦。” 方柏看他态度挺不好，平淡说道：“那好，第三点要求，如果施工错了，那是你们的事，我要求返工。 如果只是小问题，影响不大，能验收的话，我们也不会让你们返工，但要扣钱，这些要求肯定要写在合同上。 就三点要求，工期、质量、按图施工。” 等方柏说完后，陆大海略想一下，要求是苛刻了点，但还能做到，说道： “老板，目前地基前期工作做好，我们省事许多，只要备好材料，一个月就能把毛坯盖好，盖好之后要等段时间才能拆模板，一周差不多了，再花一个月，刮灰、装水电，贴瓷砖这些活，都能搞定。” “可以，希望你们能够按照我的要求施工，我有空都会过来监督的，也有可能会邀请设计单位的人过来监督。” 方柏略想后，通过探测对方信息，感觉可以交给他们施工。 要不然，这年头也不好寻找建筑工队了，要不就是正有活干，他得等。 问题是，他赶工期开张。 想到自己没时间监督，还是想办法请设计单位的人过来监督才行，毕竟图纸是他们设计的。 现在已经是12月初了，如果能在春节之前做好运营的话，那更好了。 那必须赶工，方柏要求对方明天必须入场开工。 “放心吧，老板，我们下午就能入场。” 陆大海听说有专业人员监督，感觉压力不小，但这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可以积累经验，以后再接大工程就容易多了。 他们也希望能在春节之前搞定，拿完款回家过个好年。 接下来，就是谈价钱的事，包工头要求每干完一个周期就得付一笔款。 方柏这边没啥意见，没必要让对方垫资，只要符合质量要求，他付款也很爽快，会留5%质保金，两个月后再交付，这点付款要求，包工头也很头疼，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双方签合同，方柏父亲去找材料，并没有全包，而是半包，负责砖、钢筋和水泥进货，其他的全由陆大海承包。 全包油水肯定多，陆大海拿不到全包，要的工价就高一些。 方柏这边主要担忧材料质量问题，这年头劣质产品可是不少，主要受生产工艺和设备的原因。 父亲做过泥瓦工，虽然做得不多，但还是懂不少的。 家里卖电视收钱的工作交给母亲负责，其实干得比父亲还利索一些，话也多一些。 下午时候陆大海就让底下队伍入场，先整理地基。 方柏跟父亲说，希望在春节之前能够投入运营，如果陆大海那边有好材料渠道，也可以让他介绍也没问题，让对方赚点中介费这很正常，有时候自己买的并一定最好。 方柏吃过午饭，午休一会，起来背背书后。 下午两点钟时，骑自行车去岳父的加工厂一趟，家里的摩托车父亲在用，骑出门找材料去了。 岳父正在屋里干活，看到方柏骑自行车过来，停下手中的活，出门笑哈哈迎接。 “方老弟，今天怎么不骑摩托车了？” “也没多远，锻炼一下身体。”方柏笑眯眯回道，的确没多远，但他骑了一段时间摩托车，再也不想骑自行车了。 “这个锻炼身体好，你过来刚好，有个问题请教你，你上次说的5Ｓ，有些东西还是没听明白。” “这个5Ｓ起源于岛国那边，内容就是整理、整顿、清扫、清洁和素养，现在国内大多工厂还没搞这个，但一些外企已经执行了，这是把企业做大的一种现场管理方法，当然，有一点必须注意，我们做这个的目标就是提升现场管理效率，提升质量，而不是做形式……” 方柏娓娓道来，后世很多企业搞这个5Ｓ，特别是国企，基本是搞形式，一个钢结构工厂的地板，比工人脸还干净，真没必要。 但为了应付上级领导检查，5Ｓ抓得非常严。 想吃得透，不是那么简单。 接下来，方柏跟岳父举个例子，比较加工厂的工具如何摆放好，放在哪里方便取拿，效率高，而不是摆得好看。 能“提升效率和质量”这才是精髓，而不是表面好看。 方柏给岳父灌输先进的管理理念，每次说的不多，从目前来看，经过一个月的整理，他家加工厂比大多小作坊好许多了。 秦东海这边，想找个机会跟方柏说合伙的事，看到今天方柏有空。 “方老弟，有空一起去轻松轻松不？” “啥？”方柏没听明白。 “就是去洗脚，我看你经常跑业务，也挺累的，赚钱了也得学会享受吧。”秦东海说得有些不自然，洗脚按摩店他的确带客人去过，哪有没体验过的呢。 当然，都是素的。 说的时候，也在注意方柏的表情，看对方好像无动于衷，不喜欢呀？ 方柏听明白了，能不明白嘛。 不过，他必须当没明白：“哦，我天天晚上洗澡呀，家里自己热水洗，身上挺干净的，没必要再洗。” “哎呀，这个，就是去按摩店按脚放松的呐，正经的。” “但我还是不明白，没去过，啥正经不正经的？”方柏“哦”的一声，好似第一次听见的恍悟表情。 秦东海听方柏这么说，感觉自己提这个意见真错了，对方不懂诶。 “老秦，我先走了，家里还有些事，你那个我没兴趣。”方柏赶紧逃呀，可不能给他留下不好印象。 到时候，岳父带女婿去洗脚，要是以后岳母和秦舒雨知道这件事，那就好玩咯。 还没等秦东海反应过来，方柏已经骑车溜了。 看着方柏的背影，秦东海欲言又止，抓着头皮：我滴天呀，方老弟跑那么快干吗！ 你不去，不加深一下感情，没有一个安静的场地，我怎么好意思跟你提合伙的事呀。 第64章 不知哪个逗比想出这段逗比广告词 温城的十二月份，开始入冬了，白天气温十摄氏度左右，晚上低至几摄氏度。 由于靠近于东海沿岸，所以湿气较重，早晨常有雾气弥漫。 方柏已经习惯了，总比蓉城那边一到冬天，一两个月不见太阳。 这两天秦舒雨给他打电话，让他注意保暖，多穿点衣服。 哎，多了一个女朋友，耳边就多一点唠叨声，但方柏感觉很幸福，好多年没听到秦舒雨唠叨了。 要不是长途电话贵，方柏都想多听他唠叨。 这年头打长途电话要经过长途台的话务员人工转接，非常麻烦，接电话要钱，打长途电话一块钱一分钟，聊几分钟就花费一个工人一天的工资。 如果不是急事，一般人都不会打，而且大多数人不懂得如何打长途电话。 再过几年，打长途就不需要人工转接了，打长途比较方便一些。 方柏要求秦舒雨每个月必须给他打两次以上，不必省钱，想打了就打。 今天早上，方柏加穿了一件薄款棉衣，内搭一件长棉衣。 他要去学校的话，都换上比较朴素的衣服，免得惹眼。 以前家里穷时，方柏和妹妹就各一件冬天的棉衣，没有第二件换的，毛衣是母亲织的。 这年头，哪个妇女不会织毛衣呀，也有不少男的也会织。 学校里的女生，下课时间还会偷偷织。 今天是12月6日，周四。 早上第二节课快下课时，方柏背着书包去学校一趟。 进校门时，扔给门卫老王叔一支烟，门卫老王笑眯眯接过：“小方，好几天没见你咯。” “想我了呀，还是想我的烟，哈哈。”方柏打趣道，再扔给他一支烟。 “嗯，都想，天气变冷了，注意身体呀。”老王看到还有烟，笑哈哈双手接过，可惜手脚不太灵活，扔过来的烟没接住掉在地上，立马捡起来吹一吹，也不嫌脏。 如今小方散发的烟，那可是好烟，他一年头到抽不到几支。 学生给门卫发烟，全校也就唯独小方懂事了。 学校禁止学生抽烟，但还是有学生偷偷到厕所里抽，抽完才出来。 这帮小兔崽子，厕所里那么臭，是闻烟味还是闻屎味呀，真不懂享受，浪费烟了。 要是给他烟，偷偷跑到门卫室抽，他可以当不见的。 哎，像小方学习又好，又懂为人处世的学生太少了。 方柏刚走完球场上教室楼的十几级台阶，下课铃声刚好响起。 课间十五分钟，广播音乐声悠悠响起，那是那首熟悉的“童年”。 没有广播体操，也没有眼保健操，都是靠自觉做的。 复读班都体育课都被剥夺了，唯一的目标就是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工作。 “同学们，来一来，看一看； 走过路过，机会别错过； 全进口高端品牌电视，质量有保证，全场二折处理！ 原价1680，现在不卖998，也不卖680……” 方柏踏进这个教室时，突然听到这个广告词，还有同学的嬉闹笑声，略有惊讶。 传到学校里了？ 想想也正常，他家摊位离学校也就几百米远，学生周末回家刚好路过，听到好玩的，就在同学间传一下。 班里同学看到方柏走进教室，不少同学跟他打声招呼，主要还是方柏够大方给大家发果糖，虽然那一次让不少同学在课堂上站着上课，这是意外。 方柏从教室后门进，他还没放下书包，王大开就凑过来了，一脸憨笑： “老大，你听过这段广告词不，来一看，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太逗了，不知道哪个逗比想出这段逗比广告词。” “没听过。”方柏直接装傻摇头。 笑话，他认了岂不是逗比。 “哦，我以为你听说过呢，班里同学有几个同学听过，说是汽车站那边卖电视机的喇叭广告词，朗朗上口，老远就听到了。” “是呀，广告词我觉得没啥，听说喊广告词那个人哦，才逗比呢。”坐在方柏左前排的一位男同学佩服道，“不卖998，也不卖680，只要368……哎呀，我去，太经典了。” “不会吧，真有那么好听？” 方柏眉头一皱，有点不太相信。 “好听又好笑！” “方柏，你肯定没听过那个逗比的话！要不然肯定被他折服。” 王大开没去过，听同学说这么玄乎，他也想去，问下方柏的意见：“老大，我打算周末去听一听，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玄乎，刚好回家路过，老大，一起去听听不？” 方柏直接拒绝，忍不住粗口：“呃，我去！” 王大开眼睛一瞪，嬉笑：“老大，真一起去呀？” “我去个毛线，不去！” “哦，我还以为你要去呢，哎，可惜。” “去啥去，复习要紧。” 麻的，他去了那不就暴露了嘛。 把书包放下后，借遁去趟厕所。 嘘嘘的时候，旁边一个学生嘴里还背诵他那广告词，声情并茂，看到旁边的学生笑起来了，他更得意地卖力。 这，弄得方柏忍不住对他说： “同学，没必要这么努力背广告词吧？” “马上元旦晚会了呀，我们班打算演小品，碰到摆摊广告台词很有意思，还在学校里传了起来，打算借势用一下，我们的小品肯定火起来，我们聪明吧。” “这，有什么好。” “不许你这么说人家，虽然我不知道那位设计广告词的是哪位，但我感觉他就是一位伟大的广告大师。” 方柏哑言，感觉这学生有点中二。 抖了抖，赶紧离开这个臭气冲天的学生公厕。 出来时，发现附近都没有水龙头，只好走了十几步，在教室墙上抹了下。 抹完后才看到，墙上还有不少擦手的痕迹。 我这，算是几手的？ 哎，学校设施这么落后呀。 连个水龙头都不舍得安装。 方柏走远了点，终于找到水龙头，把尿素痕迹洗了下。 但不得不说，年轻真好呀，一不小心就飞起来了。 也许最近看数学题看多了，他突然联想到抛物线。 右开口抛物线：y^2=2px 身高某点Y为正值，X为落点距离。 跑一次厕所，加强了公式记忆。 回到教室没多久，不少同学还在讨论这个广告词，竟然相约一起去听。 现在，方柏保佑别被这群学生听出来是他的。 但想想就算了，听出来就听出来吧，赚钱重要，也许这群学生帮家人宣传呢。 方柏有些索味上了一节课，下课后找老师解答问题。 两天后，周六。 复读班上完上午的课，下午就放假了。 大部分学生要回家一趟拿棉被和衣服，不少学生已经熬了一周了。 有一些寄宿的学生周末也在学校住，难得放假一天半时间。 王大开约了四五个同学想去听一听那个玄乎的广告词，然后才各自回家。 当他们离摊位还有一段路时，就听到广告词了。 摊位里里外外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不少学生好奇过来看。 王大开听了一遍，就感觉不对劲了： “咦，这个声音，有点像老大的呀？” “大个子，我也觉得像方柏的声音，方柏可是在讲台上演讲过的，这语调真像呀。” “再仔细听听，我感觉不是。”王大开在方柏面前说过喊这话的是逗比，如果真是他。 那我，岂不是当面骂他？ 卧靠，小弟当面骂老大？ 想到这里，王大开很想找个缝给钻进去。 肯定不是老大说的。 嘴上不承认，但他觉得八九不离十就是方柏，他的声音太独特，比较容易记。 “肯定是方柏的，我打赌。” “我也觉得是，下次让班里同学过来听听，大家肯定觉得是方柏的话，那就好玩咯。” “我觉得，可能不是。”王大开改口否认。 “大个子，我们都听出来了，你跟方柏混得最熟，还听不出来，我都怀疑你耳朵有问题。” “就是嘛，多半是。” “……”王大开无语了，好想扇自己嘴巴。 第65章 个人财富53.5万元 12月8日，周六。 方柏再次上Ｔ市准备第五批洋垃圾电视采购。 第三批的电视已经售罄，总共营收19.62万元，采购成本21500元，除去其它开支和税收，利润约16.58万元。 第三批销售完毕，方柏的个人财富已经达到44.69万元。 目前，第四批已经卖了三轮，营收10万元，方柏的个人财富达到53.5万元。 一般一周摆摊三次，其中周六周日一般都会摆摊，除非天气不好。 半个月就能卖完一批电视，营收18万-21万元之间，月利润超过30万元。 最近花钱也多，买两幢房子花了4.8万元，现在要简单装修一下，打通二楼，楼上就有六个卧室，然后买家具，估计也要花不少钱。 买15块地皮加手续费花费7.2万元，又给父亲20万元，用于购买建造电器商场的材料。 目前，方柏可支配的现金有22.6万元。 但是，商场后期可能还要25万元才行。 也就是说，他目前赚的钱全砸进电器商场里去了，赚得快，花得也快。 方柏买完电视，晚上时候就赶回温城了。 现在家里白天装修，有些嘈杂，已经影响到方柏看学习，他打算下午就去学校上课。 他学习进度相对比较快，老师讲课速度太慢，坐在教室里也基本在自学。 周一下午时，方柏来到教室。 此时离第一堂课上课还有几分钟，教室里学生不少，有些同学趁着午休抓紧时间默默努力，临课间才趴在桌子上小眯一会，大部分同学都是拎着书本匆匆从寝室赶来。 同学们看到方柏都热络地打招呼。 现在方柏可厉害了，学习成绩又好不说，人活跃，又有人缘，很受师生欢迎。 “你们没必要这么赶吧，困了还是要休息一下，精神状态不好，学习效果很差的，而且记忆力会退，白学了。” 方柏提醒说道，主要是有些学生营养不良，全班60人，还是有不少贫困学生。 这些贫困的学生，就特别想考上大学，毕业后有个好工作改变命运，所以他们比别人更刻苦更努力！ 当然，虽然不再分配工作了，但如果能上大学，毕业后混得还是比一般打工的人要好一些。 但如果创业的话，那就另说了。 所以，方柏不会劝他们不读书而出来创业。 人家创业不成功，他能负责吗？ “方柏，真的假的呀？”有个同学抬起头向他问道。 方柏回道：“自己体会呀，你们又不经常锻炼身体，熬得住不？ 反正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自己累了要学会放轻嘛，不要跟人家拼，最后拼倒了，这种事可不少。” 复读班的学生都很拼，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学校又不安排体育课和音乐课，只有下午放学或周末时，学生才有时间打打球。 方柏是希望他们劳逸结合，学习效率更高一些。 他说的话，还是有不少同学还是听进去了，毕竟方柏的成绩非常好，说服力摆在那里。 一会后，铃声响了，开始上课。 刚上完一节课，下课时，一个同学往方柏凑过来，笑嘿嘿问道： “哎，方柏，那个走一走，看一看的广告词不是你小子搞的吧？我听那个喊话的，很像是你的声音呀。” 方柏左手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同学，极力否认：“怎么可能是我弄的呢，说话跟我像的太多了吧。” “我就说嘛，不可能是老大的。” 王大开说那台词是逗比写的，最不想承认的，其实，当听到那喇叭的声音时，他已经八九不离十确认就是方柏的声音了。 坐在教室里的李会，不知道为什么方柏不敢承认，那他不让他轻易糊弄过去，一脸坏笑插了一句： “方柏，我可亲眼看到过你在那里卖电视，前几天，我去了一趟，问了女销售，她说是你弄的广告词，摊位还是你家的。” 为了验证这一点，他还真去问了，而且还问出了让他惊讶的事，那摊位竟然是方柏家的。 当时知道这件事时，的确让他震惊了不久，有些嫉妒。 这时代，市场上的家电产品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都是高昂的奢侈品，更何况还是卖这些东西的卖家，可想利润不低。看来方柏他们家的家底不浅，这又让李会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但想到班里不少同学家里做生意，这才感觉正常了些。 “可以呀，方柏你这小子深藏不露。” “方柏同学你家这么有钱，你半个字都没提，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方柏兄，你太低调了。” 不知何时，方柏的位置已经被几个好奇心重的同学围住了，大家你一眼我一语地聊着。 方柏瞥了一眼李会，相不到这家伙还真去问销售员，看来这位同学真是相当“关心”他呢。 再看看同学们看他的样子，看来不少同学已经听出来是他录播的了。 “其实台词是不是我弄的，这不重要吧？”方柏撇开家里卖电视的事。 “你不知道吧，你的广告词现在街头巷尾传唱度很高，高一那群毛小子还拿你的广告词排了个小品，据说要在元旦联欢会上表演。”一个高个男生泡沫横飞地道。 “对呀，盗用你的台词排小品，人气还挺火的，经过你的同意了吗？” “是呀，方老大太低调了，我也好奇问了下卖电视的老板娘，人家说是他儿子弄的，哈哈，我想不到你家卖电视呀，这么豪。” 张小爱坐在方柏前排，听了这么多同学的话，转过头，略有羡慕说：“方柏，你家真是卖电视呀？ 我妈还想买个彩电，如果是你家卖的，能不能优惠一点？” 方柏想了想，都成这样子了，也没必要隐瞒了，承认也没啥，只是以后麻烦多了一些。 班里60个学生，家里开小作坊的估计有十个左右，这是很大的比例。 在1985年5月12日时，某日报头版头条刊发题为《温城33万人从事家庭工业》的长篇报道，“温城模式”首次见诸媒体。 过去几年，搞小作坊的当地人更多了，温城才多少人呀。 所以说，班里有六分之一学生家里搞小作坊，可不是胡说。 当然，也有一部分学生家里比较穷，吃肉都难的那种，问他们吃的最多是什么肉，他们肯定说是“螃蟹”“吃螃蟹都吃吐了”。 总体来说，班里学生有钱的比例可不少，只是说暂时轮不到他们支配财富而已。 方柏只好撇了嘴，承认道：“好吧，是我家卖的，班里同学家里买的话，可以九五折，我改天弄个优惠券，可以凭券减优惠。” 张小爱听到方柏承认自家卖电视，忍不住惊叫一下：“哇，方柏家卖是卖电视耶。” 喊完后，向方柏说：“那这么说，那广告词也是你喊了咯，我还以为大家开玩笑呢，嘿嘿，方柏，你真厉害。” 看到大个头低下头，眉毛一挑：“大个头，我记得你说过，你骂方柏是逗比呢。” 王大开听到张小爱这么说，脸瞬间红了，抬起头反驳：“你肯定听错了，没有！你不要乱污蔑我。” 张小爱的同桌，满脸青春痘的女孩郑然贼笑了下：“我也听到你骂方柏了。” “老大，我真的没有骂你。”王大开凑近方柏，像个乖孩子认错的模样。 “嗯，我知道。”方柏嘿嘿笑。 “老大，你得听我解释，当初我是不知道谁先胡说，然后我嘴碎就跟他学了，你得相信我们之间的友情呀。” “大个子，友情就是拿来卖的。”张小爱忍不住插话。 “小爱同学，从今天开始，我们就绝交了！” 方柏做出略有惊讶的表情：“难道你们已经发展到不为人知的……” 张小爱脸色严肃，拍下王大开的书：“大个子，麻烦你用词准确一点……” “好啦，小爱同学你别解释了，我懂了。”方柏赶紧笑呵呵打断，然后挤眉弄眼地问她同桌，“你懂了吗？” “嗯，懂了，赫赫。”郑然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个子，你完啦，老娘跟你没完。” “谁怕谁呀。” 方柏看两人的嬉闹，赶紧打住：“哎呀，你俩别在我面前撒狗粮。” “啥是撒狗粮？”众人不明。 方柏解释道：“公开秀恩爱，不过你们得注意一下，学校在这方面抓得可严呀，我保密。” “老大，你别胡说。” “方柏同学，我们真没有，你误会了。”张小爱脸更红了，狠狠地剜了一眼王大开。 他们这会刚聊完，就凑过来几个同学。 刚才，大嗓门的张小爱刚才那一喊引来的更多的同学朝方柏聚过来。 “方柏，你家卖电视，我家要是买的话，能不能优惠点？” 方柏笑呵呵：“优惠了呀，不要998，只要368呀。” “方柏，我说的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厉飞雨，我记得你家是生产鞋子的吧，你家还缺这点钱？”方柏说道，这个同学是他原高三一个班。 “缺呀，谁会嫌钱多呀，要不，我拿鞋来换彩电？” “那我家岂不是今后不用买鞋了，不得不说，跟你爸一样贼精明，你要是不读书出来接班，肯定是奸商。” “那方柏你不出来接班，还不一样是奸商。” “问题是我没有那个潜质，你有。”方柏贼笑。 “好吧，我承认说不过你，话说回来，我爸想换个29英寸大彩电，我妈嫌太贵，你家能不能来个5折扣？” “95折，这玩意不赚钱，都是亏本卖。” “赫赫，鬼都不信。”厉飞雨撇下嘴，但能打个95折，回家也能跟父母吹下牛了。 同学们跟方柏聊了一会，经过这一事，大家都知道方柏家卖电视机了，也知道那个朗朗上口的广告词是方柏弄的，又刷新了同学心中对他的印象。 第66章 你别想再忽悠我了 接下来一两周，方柏又去了一趟Ｔ市，进行第六次电视采购。 翻新二手电视卖得如火如荼，越来越多温城人知道他的摊位点。 他的个人财富也积累到了70万元。 人脉数量还是7，难以增长。 现在，方柏非常期待财富增长到一百万时，中指金手指能够再次升级，会有什么新的变化。 还差30万元财富，最多花一个月时间！ 月赚三十万元，吊打温城大多上规模的工厂，包括恒力公司、伯利公司和南江公司，三家公司加起来的利润还没他赚得多。 如果方柏把所有精力花在搞翻新电视上，一年赚上千万是可以的，再多就难了，不靠他挑选电视，很难搞的。 所以，当上了一定规模后，卖电视还是比不过这些阀门厂。 这段时间，方柏下午就在学校里看书，他的广告词在学校里被学生广为流传，甚至不少学生知道这台词和录播是方柏所为，更多人到他家的摊位去听。 这年头，这种新鲜事还是比较稀罕的，听着上头，搞笑，只要有人宣传，很快流传起来。 就跟后世黄兴侄子那段话一样，全国人都知道了。 也没过多久，詹凤就知道这些事了，专门找他谈话：“方柏，那个卖电视的摊位是你家的呀？” “詹老师，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就这事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方柏真不想聊这事了。 “反正我挺惊讶的，我记得当初某人说跟摊位老板认识，还是同村的，呵呵，你这岂叫认识呀！”詹凤有点怪方柏没跟她老实交代，隐瞒太多事了。 记得当初，她办公室的老师聊买彩电，被方柏偶然听到，帮他们打折扣。 同事9折，她8折！ 哎哟，弄得她感激涕零，感动呀。 都不好意思了！ 还有不少老师欠她人情，给她送水果呀，好话说尽。 原来呀，帮自家推销电视机！ 怪不得那么积极！ 把自己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这种傻子的感觉，詹凤第一次体会到了。 当然，她的确省了不少钱，但她对方柏故意隐瞒他家卖电视这件事耿耿于怀。 这学生，太鬼机灵了，一直以为是老实人呢。 之前，她听那录播广告词，就听出来是方柏录播的，但没想到是他家的摊位，这学生一开始就误导自己了。 “嘿嘿，詹老师，这好像没问题吧。”方柏看她咬牙切齿的，但又不像是发怒，估计是被感觉自己戏耍了，心里计较着呢。 哎，女人果然不能随便惹。 “呵呵，少给我装糊涂，卖乖还赚了便宜，再过段时间就要月考了，给我考第一。” 方柏嘿嘿笑：“那行，倒数第一小意思。” 詹凤瞪大眼，一字一字严厉地强调：“是年级第一！ 你要是故意考倒数第一，那你滚回来上课，取消请长假。” “怎么可能，那些学霸有哪个是泥捏的呢。” “我觉得你有这个实力，要相信自己。” “詹老师你要是这么说，我自信心可膨胀了！ 说实话吧，其实我可以考清北的，但怕吓着校领导，干脆低调一点，谁知道低调过度了，给考砸了。” “给你一个甜枣还嘚瑟上了，要懂得谦虚，别说清北，就算是次一点的重点大学，学校都可以把你当祖宗供起来，真是的，回教室好好看书吧。” “好勒，遵命。” 方柏一本正经地敬礼，然后转身离开。 詹凤看着方柏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这学生呀，有时候贼讨喜，让人生不起气来。 还有，之前误会他出校门是医疗手指？ 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呀，有必要请假那么频繁吗？ 算了，不纠结这个，方柏请长假成绩反而好起来，那就让他继续请吧。 离开老师办公室的方柏，松了一口气，几十岁的心理年龄，有时候装学生挺累的。 不过，这就是重生人士的悠闲生活吧，要是整天绷着脸，像个老头似的，哪能快乐呀。 12月20日，方柏到南江公司结款加工费。 他先要拜访一下黄兴，看他没在办公室，估计又在车间研究产品了，这个钻劲，方柏是很敬佩的。 来到车间，转了一圈，在试压车间看到了戴着手套检测阀门的黄兴，周围还有三个员工。 “黄总，又有新产品出来啦，佩服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黄兴站起身扭头，看到正是方柏，向他招招手，儒雅笑了笑回道：“诶，是呀，可问题不少呢，还是泄漏，太折腾了，没一点头绪。” 正在研究新产品6英寸的600磅蝶阀，压力更大了，问题更多了。 蝶阀大同小异，就算照抄老外的东西，造出来还是有不少问题，也不好找到问题原因。 他现在巴不得有人帮他解决问题呢，看到是方柏，觉得他帮过自己一次，肯定对蝶阀很熟悉，否则不可能看出来密封槽有问题，那可不是随便能蒙的。 这就跟汽车发动机故障一样，如果不是对汽车熟悉，怎么可能一眼就找到是发动机故障。 有些人，光听发动机声音都能听出来问题在哪。 “方总是蝶阀行家，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 黄兴没指望方柏能找出问题原因，但整个公司懂蝶阀的，除了他，就只有旁边的两个技术人员了，另外一位是工人，更不指望了。 他不可能去咨询其他厂家的技术专家，这涉及人家的专利技术，但方柏就不一样了，他是业务员，和自己公司有合作。 产品做出来后，他想拿去加工都没问题。 方柏看了眼地上的几个蝶阀后问：“专家谈不上呐，只是有些了解，黄总你才是专家，只是身为局中人，刚好碰上一些灵感性问题，不是纯靠技术能解决的。 还是批量问题呀？知道啥原因吗？” 黄兴被夸笑了笑，说道：“就是批量问题，说明问题一样，我现在知道是从阀瓣上面漏，我觉得可能是密封圈问题，要不贴紧力不够。” 阀门试压，如果工作压力是600磅，试压要求就是1.5倍，即900磅，时间持续一般在三分钟内。 阀门和管道连接后，浸入水中，管道中通气，如果看到阀门冒气泡，那肯定有泄露了。 只是说，看不出具体哪里漏而已。 方柏蹲下来检查，先不用金手指检测，凭着自己经验进行分析。 旁边的技术人员递给他一副新手套，方柏戴好手套后先是尝试关闭闸板。 一会后，问道：“有手电筒吗？” “有，在办公室，我去拿。”年轻的技术人员说完后，赶紧跑回办公室。 方柏先站起来思索，黄兴看他思考的模样，好奇地问：“能看出什么吗？” “使用排除法，一样一样排除吧，先拿手电筒来照光检查。” “嗯。” 黄兴大概知道他找手电筒干啥了，阀门关闭后，从一侧照过去，另一侧如果有光出来，那肯定是泄露了。 当然，他们直接试压测试更为准一些，没光线的地方说不定也会漏。 只是现在这些蝶阀已经从试压机上取下来，用手电筒照亮更为方便一些。 而且，就算有漏，也不知道哪个部位漏，毕竟阀门与管道连接后才试压，光凭泄露的气泡看不到漏的位置，只能估个大概。 一会后，技术人员拿手电筒来，递给方柏。 方柏打开手电筒开关，一束强光照射出来，他对准阀板检查，大家帮忙扶着蝶阀。 “内通道上部分有光呀，这么明显。” 大家也看到，黄兴也“咦”了一声，说道：“是呀，这么明显，怪不得漏得厉害，试压时气泡太多，还以为全面漏呢，看不到。” 方柏再用金手指LV2分析，发现阀瓣与阀杆的位置发红，虽然没有提示了，但很快想明白是间隙过大。 “黄总，很有可能是阀瓣与阀杆间隙过大，造成阀瓣下垂或接触不好，试下调整阀瓣与阀杆间腔弊隙。” “阀板下垂么？ 我们怎么没想到，一直换密封圈，大方向都没找对。”黄兴听完方柏的话，略思考后感觉很有道理，向两位技术人员说，“按照方总的意思调整一下再试漏。” 交代完之后，他才想起方柏此次过来肯定有事，一问之下，原来是要款，说了声抱歉，带他回办公室。 留下的两位技术人员和工人，相视一下，忍不住夸道：“方总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上次也是。” “嗯，金睛火眼，我们死找问题，都不知道回办公室拿手电筒来照一下，笨死了。” “方总要是搞研发，那就厉害了，可惜了，去跑业务。” “跑业务赚钱多呀，不过你说的也对，他这么年轻，这种人跑业务纯粹是浪费人才，国家也有很多这样的人才，就是得不到发挥被迫出国。” 众人感叹，感觉有些单位就是很草蛋，让真正的人才白白流失了。 而那些小人呀，偏偏能够上位。 第67章 岳父的为难 方柏拿出合同协议和交货单给黄兴签字，黄兴签完字后亲自让财务给他结款。 财务结账时，黄兴向方柏提出邀请： “方总，我们公司在12月25日下午五点搞年会活动，想邀请你参加，那会有空吗？ 到时候还会有不少同行过来观礼，你可以结交一下，说不定有点收获。” 公司今年营收不错，黄兴打算庆祝一下，提前吃顿年夜饭，同时宴请合作不错的同行，借此机会加深一下双方合作关系。 搞年会是从去年开始的，感觉还是有些用处的。 温城一些上规模的企业，也喜欢搞这一套。 “哦，这是我的荣幸，当然能参加，没空也得抽空。”方柏没犹豫。 “哈哈，你真会说话，那就这样定咯。” 黄兴想让方柏参加，一是方柏负责他们公司委外加工，量也不少，理应邀请； 第二，他感觉方柏这个人很不错，懂技术，他最欣赏懂技术的年轻人。 “好的。” 方柏拿到钱后，也不急于离开，和黄兴再下车间。 这个时间，技术人员刚调节好一个蝶阀，开始做试压测试。 之前，他们知道闸板漏，但就是不知道是上部位，就算知道了，也没想到是由于闸板下垂引起。 试压期间，不宜离设备太近。 方柏和黄光站在试压机外面，还是看到有水面上有气泡冒出来。 “老板，气泡少了许多，估计调节一下就好了。”较老的技术人员向黄兴汇报道，脸上露出喜悦，“方总还真找准根源了，厉害。” “嗯，多调整。”黄兴也很高兴，总算找到问题所在了，向方柏热情握手，“谢谢方总，不愧是专家，厉害。” “那里，黄总过奖了，运气好，用排除法解决而已。” “一次还能说是运气，两次肯定不是了。 况且，上一次能指出核心问题的，造运气可不行，这又不是抽奖。 你是真知灼见，独具慧眼，真本事。” 黄兴是搞研发的，对比他技术更好的，那是非常地敬佩，现在越看方柏越是欣赏。 年轻、知识渊博，可惜呀，搞业务了，不是自己公司的人。 方柏与黄兴客套了一会后，离开南江公司。 他现在每时每刻挤时间，巴不得一天４８个小时，要做生意，要陪家人，要陪老婆，要学习， 与时间赛跑，尽快把自己壮大。 有些事情遗憾了一次就不想再来一次，不是忘记不想提，而是一直在沉寂中。 一会后，方柏依次去伯利公司和恒力公司，结清可结的代加工款，一下子总收了三万多块钱，岳父可拿近两万块钱，这是一条生产线两班倒将近一个月的业绩。 而属于方柏个人的约1.55万元，而且这部分钱，还不需要纳税。 见过业务员拿到的钱去纳税的？ 那没有！ 方柏估测岳父的产能已经达到极限了，应该催他加设备了。 之前才拿第一笔款，估计岳父也没啥钱添设备，他也不可能借给他，两人明面上只是代加工厂与中介的关系，并不是合伙人。 来到岳父的工厂，刚好岳父在车间，跟他结清加工费。 秦东海拿到1.95万元，心里美滋滋的，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呀，除去开支，就赚到以往半年的收入。 “方老弟，晚上一起吃个饭？” “老哥，真没空呀，今天跑了三个地方收款，跟那些老板打交道，真的心累。”方柏可没时间耗在饭桌上，一吃就是两三个小时，他要忙着复习。 而且，一上桌就少不了酒。 要是喝醉了，给他安排姑娘怎么办。 上一次岳父想带他去洗脚，那玩意是他可以玩的？ 开玩笑。 怎么也得在岳父面前保持好印象才行呀。 再说，他今晚得去华锋家一趟，把返利给他。 秦东海听到方柏这话，也是理解了，拿订单不容易呀，何况是从别人嘴里抢过来的。 方柏看他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心事：“你那有什么急事没？” “哎，现在订单不是很紧嘛，我想添两台设备，再添人员，可我这资金不足。” 秦东海资金不足并不是主要原因，加上今天的款，方柏前后给他的钱已经有两三万块钱，再加上自己的三四万积蓄，再借一些，买两台新设备是足够的。 要是买二手设备，根本不是啥问题。 或者，他还可以从银行贷款也不是难事。 他担忧的就是设备买了，订单少了，所以得拉方柏入股才行。 方柏意味深长地笑：“你不差这点钱吧？” “嘿嘿，还是老弟理解，我主要怕订单问题，我觉得吧，咱俩应该加深一下合作关系。” “老哥，你就直说吧，不要绕圈子，听得我烧脑，一会儿就天黑了，我还有件事去忙。” “好吧，就是想拉你入股车间，按投资分配股份。”秦东海和老婆讨论过，给人家入股，少了不行，太多的话，相当于给人家打工，自己必须控制70%以上才行，相当于分出一部分利润。 但好处就是，加深与方柏的合作关系，不再担忧人家甩开他单干。 方柏思索了下，说：“这样呀，算我人脉资源不？” 如果不是岳父这层关系，方柏完全可以自己成立公司，请一个人来管理车间，他可以百分百独享利润。 对他目前来说，设备值不了多少钱，投十几万买几台设备还是没问题的。 帮岳父，主要是想弥补前世的遗憾，同时再提升岳父的管理能力。 现在他和秦舒雨的事情还没捅破，就得按照正常套路来。 岳父这边，厂房是他自己的，大概值三万块钱，两台二手设备三万左右，还有一些工具和运输工具，大概值五千块钱，总资产6.5万元。 如果买两台新设备，估计要六万块钱，总资产就是12.5万元。 方柏投入2.5万元，就持股20%。 但如果把人脉资源算进去，把他的利润加入车间分配，方柏肯定要绝对控股了。 因为，方柏起主要作用，正是有了他，秦东海一条加工线一个月可以赚两万，两条加工线可以赚三四万，一年就几十万。 相比之下，设备值个毛线呀。 对小工厂来说，能拉来订单才是重点。 第68章 佳雨阀门公司成立 “只是按照投资额来分配股份，你如果愿意投入资源的话，那得另外算了，这个不太好算了。” 秦东海明白方柏所说，他不知道方柏拿订单赚了多少钱，但肯定不会少。 因为方柏有可能拿的是正常市场代加工价，就是说，他赚多少，方柏也能赚多少。 如果方柏愿意把资源投入，就相当于公开人脉资源，把他的利润放进车间后再重新分配。 利润对半，方柏又投资，那方柏的股份肯定要超过自己，这是秦东海不乐意的。 方柏看岳父那苦脸，大概明白他所难，微笑一下：“暂时按照投资分配吧，资源方面不好算，一算你就吃亏了，你想让我投多少，入股多少？” 上大学之前，方柏还是得把人脉资源交给岳父，到了那时候，再告诉他自己上大学也不迟。 现在，岳父还以为他年轻跑业务，没问那么细，问这些隐秘的事，是怕他不高兴而不合作，能不问就不问，好奇心太强反而不好。 这一点，方柏还是挺佩服岳父的。 而他也没有跟岳父讲过自己在复读，一讲多半要牵扯上秦舒雨了。 呀，你复读呀，还在瓯北一中，那岂不是跟我闺女同一个学校。 岳父一想到这里，多半要猜到一些事情了：跟他合作，难道是想泡他闺女？ 所以，现在秦东海一旦有问方柏一些私事，比如住哪，家父母啥的，方柏都避开不谈，也幸好岳父没细问这些。 合作就合作，还求着人家拿订单呢，人家是客户，说得难听点就是自己老板，哪有去问老板家事的，秦东海这些年明白这些道理，老老实实干活拿钱就是了。 “我想买两台新设备，估价六万多，厂房和老设备值不少钱，我打算分出 20%股份吧，具体算多少钱，最后算完资产才知道，我们再重新注册一家公司。” “估算差不多就行了，原固定资产带厂房算6.5万元，如果新设备投资6万元，那我投2.5万元占20%股份，你觉得呢？” “那可以，都差不多，老弟够爽快！” “新公司用原来的名字就行，换了名字，客户能记得嘛，你觉得呢？”方柏说道。 “好，你没意见就行。”秦东海听到不换名字，心里很高兴。 佳雨是他的心血，名字取自老婆和闺女。 “明天下午我再过来一趟吧，顺便把钱带过来，这会还有一件客户的事，今天必须做。” “行，那你先忙吧。” 方柏点头，骑车离开。 买些水果，然后到华锋家。 来的正是时候，华锋刚下班回家，老婆孩子都在。 方柏和华锋聊了两句，把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他后就离开了。 “方总不坐一会就走啦？儿子老是念叨什么时候叔叔教他英文歌呢。”华锋老婆问老公。 “人家识趣，事办完了也没必要多待，英文歌那个以后不用再想了。” 华锋笑呵呵说，拆开信封，看到装的是钱，拿出来数一数，总共一百五十张十元钞，相当于他三个月工资了。 结一次款后，对方知道自己守诚信，很快把返利给他。 当天结款，当天退回返利，不过夜！ 就是怕自己会多想。 现在，人家更加精明了，把目前正在做的这份给了，这还没结款呢。 而且，不管有没有新合同，都把他下一份都给了。 那没有新合同，怎么办呢？ 华锋只能量身为他定做一份新合同，继续合作下去。 行有行规，他拿了钱就得办事儿，这道理他懂。 方柏懂这点，而且懂得挺深的，而且很精明，情商很高。 不管事情能不能办成，先把礼送上，从他家人上套他关系。 像方柏这种人，跟他合作不用太担忧，人家把他担忧的都帮他解决了，拿返利也放心。 真ＴＭＤ的业务人才呀！ 质量没问题，还贼有效率，还能帮他冲业绩。 这哪里是客户呀，就是他的合作人！ 不得不佩服。 华锋最怕那种只管送钱，但人情商很低的人，弄不好把他给坑了，这种不能合作。 还有一种，什么只要合作，我给你返多少利。 …… 方柏不知道华锋如何想，业务跑多了，都是常规操作而已。 第二天下午，他带上自己证件，再次来到佳雨加工厂。 他和岳父碰面后，来到工商所去注册新公司，公司名称叫“温城佳雨阀门有限公司”，注册资金10万元。 这也是成立公司的最低资金注册要求，而不像后世，3万元就可以注册。 他们这个规模还达不到成立股份制有限公司的要求，注册资金最低要求为50万元人民币，要求验资实缴。 2000年至2005年：注册资金最低要求为100万元人民币。 2006年以后：注册资金最低要求为500万元人民币。 具体的注册资金要求可能会因地区和行业的不同而有所变化，验资实缴情况也有所不同。 这是佳雨加工厂由个体营业执照变成公司营业执照的里程碑，当天下午搞不定手续，后续由秦东海负责，如果需要方柏出面的话，方柏还是得出面。 公司的事落定了，秦东海松了一口气，提出一起吃晚饭，方柏逃不过。 不过，这一次打死他也不要喝酒了，跟岳父说术后尽量少喝酒。 秦东海依他，两人只是简单地吃顿饭而已。 “设备上来后，迅速招人，订单的事不用愁。”方柏说道。 “好，这没问题，就是新设备采购不好买。”秦东海雄心勃勃，信心百倍。 “慢慢来呗，就不要买二手设备了，要是加工精度高一些的工件，二手设备不稳定，主要是不好找。 而且，我们后续要干附加值高的产品，对设备要求比较高，老设备不行。”方柏没时间折腾二手机床，也不好捡漏。 时间就是金钱，他现在每规划一件生意，都要算下时间成本和风险。 现在方柏除了复习，事业上主要有三样，佳雨公司、电器商场和翻新电视。 佳雨公司岳父负责，他找订单和要款； 电器商场建造由父亲负责，而且请了专业人士帮监督； 翻新电视销售由母亲负责。 可以说，这完全就是家族形式的事业 事情虽多，但花不了他多少时间，方柏坐车都抓紧时间看书，利用每分每秒，而且天天补营养，脸上光泽比两个月前好多了。 秦东海听到要搞精品加工，更加激情了，这是加工厂往高一层次发展了。 他们目前使用新工艺和新工装赚的利润是非常高，但不能保证一直都这样，必须找些附加值高的产品做才行，工厂才能发展起来，现在方柏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两人就是简单吃个晚餐，聊些生意上的话题。 晚上，秦东海回到家里，看到老婆，藏不住话，高兴说道：“老婆，成了！” “回来啦，啥成了？” “就是和方柏的合作，他投2.5万元，占股20%，今后，我就能牢牢地拉到我这边来了，不怕他跑单干咯。”秦东海满脸得意，躺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 陈佳惠坐在他一旁，拍了下他大腿笑骂：“瞧你得意的，你不怕人家把你卖了呀。” “我还是相信方老弟不会的，今天收了一笔款，差不多两万块钱，再凑点钱，加上入股的2.5万块钱，准备买两台新设备，开始大开干了。”秦东海雄心勃勃，看到工厂壮大真的很高兴。 男人把事业做大了，就更有自信。 陈佳惠理解老公的心情，给他倒茶，与他聊一些未来的事，老公拼搏一番事业，最终还是给闺女。 但让她最期待的，还是闺女未来的婚姻大事，嫁远肯定不行，特别是外省的。 别说外省，出本市都不好，温城市区女儿很少外嫁。 最好的女婿家，那就是一碗汤的距离，拿到家里还是热乎的。 上架感言 若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国庆凌晨上架，可能系统会延迟几分钟（别跟上个月那样直接崩溃哦）。 同时，就要接受订阅的考验了。 顺便说一说开头设定的问题，很多书友说干麻搞得那么苦大仇深的题材（只是开头而已）。 在几个月前吧，公司一个焊接主管调试三辊辊压机卷板时压着手卷入，把自己中三指给压粉碎了，若不是工人看到及时按下急停，估计整条手臂都没了。 当初我照例下车间巡逻，刚晚几分钟时间，人就送去医院了，后续的事，给我很大感触。当时我在群里说过这件事，不少读者应该知道。 这件事应该是我写这本书书名的灵感。 至于那个事故设定，是看了那个视频之后，久久不能平静，气愤，哎，不想多提了。 我把这两件事写到书中，是带着情绪写的，现实中已经不能改变了，想从另外一个方面改变，但结果呢，很不受欢迎。 因此，本书很不吸量。 写温城这个地点，我本身在温城生活了数年，有所了解，我岳父是当地人，像他问了90年代温城的一些事，也调查了大量90年代温城资料。 刚好我这个扑街作者是80后，90年代的事也熟悉一些。 而且，在那个年代，温城是民营企业的聚集地，非常具有代表性，刚好我熟悉，我觉得值得一写。 如果说主角换到另外一个城市，想创业的话，那是非常难的。 发书34天，更新19万字，日更5700字，可能水是水了点，甚至上架一不小心还是水了一点，但这就是我的真正水平，一个新人扑街作者的水平。 感谢编辑麒麟，给了我那么多推荐位，但我这个扑街作者呀，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可怜哎。 我不是全职码字，还有工作，负责技术管理，但稳定更新是没问题的。 明天先发两三万字，成绩好点就拼命熬夜多更，国庆几天都待在家里码字。 同时，求下月票。 盟主这些不敢想，有点打赏就不错了。 非常感谢一直追读、打赏、投月票和推荐票的书友们！ 向各位书友致敬！ 鞠躬！ 第69章 方石感觉被儿子带坏了（求首订） 方柏买了两包烟来到商场工地考察施工情况。 他有空就过来瞧一瞧，父亲在现场，邀请的专业人士只是偶尔来看一看，不可能一直蹲守现场，这也没法，这不像后世的第三方监造。 他家地基的泥土是硬土，沉淀很长时间了，可以直接铺大石头。 地基已深挖四五米，这个深度和地质，地基弄得好的话，盖六七层楼不是问题。 按照传统建造方法，清理和修整地基后，并确定地基底部的承重能力，要先压实地基后才能铺硬度高的石英岩，岩石间隙间再加以灌注泥浆固定，可以省水泥。 岩石地基堆砌到一定高度后，留约一米深度铺钢筋混凝土地基。 温城到处是山，挖地基所用的石英岩很方便，就是运输费钱而已。 方柏催工程进度，包工头到码头雇佣了几十个搬运工专门搬运石头，自家泥瓦匠负责灌注泥浆。 几天过去，岩石地基已经垒好，目前正在扎钢筋弄模，准备灌注混凝土地基。 天气有些冷，但汗水湿透了现场工人的额头和背部，黝黑的脸上挂着坚毅的表情，嘴唇干裂，有几个泥瓦匠还光着膀子干活。 方柏拆开烟，给每位师傅发一支烟，这些师傅手上都沾有泥浆，手在身上衣服擦了下，然后笑眯眯地接过烟并感谢他。 方石看着儿子又来发烟，感觉有些浪费钱，三十多人就分出去一两包烟了，而且儿子买的烟是红塔山，可不便宜。 看到儿子笑眯眯向他过来后，忍不住说： “儿子，你每次来都发烟，这些工人巴不得你一天来几趟哦。” 方柏没当一回事，笑呵呵说：“爸，工资是一回事，陆老板不一定照顾得到，我发烟希望他们好好干。 不指望他们能做得多好，不给我们搞豆腐渣工程就不错了。 就像现在，开始扎钢筋了，扎得不好都影响建筑质量。” “好吧，那我要不要给他们发？” “诶，爸，你不能发。” “为啥啊？” “我来得少，我发就是博他们好感，缓和气氛。 爸，伱监督质量，你给他们发烟，他们见你好说话，对质量就随意了，你得唱起白脸来，得盯着他们，该说就说。” 方石听明白了，挑眉毛瞪眼：“哎哟，也就是说，儿子你做好人，我做坏人咯。” 他感觉自己被儿子带坏了。 “嘿嘿，爸，你真聪明。”方柏贼笑起来。 “你这臭小子，净学这些不好的，真不知道谁教你的。” “自学成才，多看多琢磨。” 两老子站在外围低声说话，场地内的工人干得轰轰烈烈。 看了一会，设计单位的监造人员才姗姗来迟，方柏很无奈，能邀请来就不错了。 挤出笑脸，抽出一支烟递给他，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信封，里面有十五张十元钞。 求人办事，烟搭桥，酒铺路，茶通关，钱到位，水到渠成。 “陈工，这个工程还得指望你这个工程专家帮盯着，这是一点茶水费，希望你收下。 等完工好，如果质量验收没问题，再多给点。” 这个工程，方柏已经给过设计院设计费和监造费用，是直接交到设计院，陈工过来监造是拿不到一分钱的，单位可能会额外给他一些补贴而已。 方柏要是能找到第三方质量监督公司，他肯定不会从国营设计院里找监造。 但如今这个年代哪里有什么第三方质量监督公司，有也是老外的公司，专门负责大工程，人家收价可高了，方柏给不起。 前段时间就开工了，人家来了一会就走，方柏没碰上，问了父亲，人家大概是在这个时间段过来，今天总算守到了。 陈工看到信封，有些好奇打开，看到里面竟然是一小叠十元钞票，看数量不少，顿时笑开了花：“方总，放心吧，我会帮你多盯着，这是我的责任。” 意外之喜啊，本来过来没啥补助的，天天骑车过来，麻烦死了。 人家喊他专家，好话说尽，还送了红包，份量不小，而这个工程就两个月时间而已，说做好还有一份！ “好的，毕竟这些泥水工不专业，所以才特别邀请你过来。” “整体看来还是有些经验的，但毛病不少，我一会跟他们说下。” “好的，辛苦了。” 方柏笑呵呵，向他请教一下筑地基的知识。 图纸上，陈工有点搞不明白商场楼梯搞那么宽。 方柏解释道：“除了常规楼梯，未来可能会安装自动扶梯，这个位置还会安装垂直电梯，楼板得留空间出来才行，要不然到时候改造得砸楼板，很麻烦的。” 现在资金有限，他不可能安装自动扶梯，要买只有进口的，贵死的。 如果真装的话，估计是全城第一个自动扶梯商场了。 陈工听完方柏解释，感到挺新鲜的，说明人家不是瞎搞，问道：“那你这楼梯栏杆用玻璃？成本挺高的，不筑墙？” “钢化玻璃，视野好一些，要是筑墙的话，顾客看不清周围情况了，影响营销，而且不美观。” 陈工点头，感觉创意挺不错的，他摆出图纸，跟方柏说： “方总，就外围三面需要垒部分墙，内部全打通，工程量不算大，主体弄好就很快了。” 图纸上，15块地皮位置正好在十字路中成L形，朝南5块，朝东10块。 方柏这个商场，采用框架结构，承重墙少，一楼除了立柱就是钢化玻璃，墙面极少，四个面都要打通，内部全通。 这年头打砸比较多，必须安装拉卷门才行，免得晚上有疯子砸玻璃。 收银台是回字型，柜台上安装有钢化玻璃，跟后台银行柜台一样，中间还有逃生通道，外部没法进去，弄了凹槽，也没法伸手进去，土匪想抢钱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柏想到未来十几年内治安都不太好，设计院在设计图纸的时候，他提了一些安全防范措施的建议。 除了这些，还设计了洗手间，方便顾客和员工大小便。 “方总，你这不是搞电器嘛，还摆在一层，我建议地基打好后，最好能刷漆防潮，在铺水泥地和铺地板前，都铺一层防水布防潮，费不了多少钱。” “这个建议很好，我跟包工头陆老板交代一下。”方柏赞同，幸好人家提醒了。 他和陈工聊了一会，跟父亲交代一下防潮的事就离开工地。 方石看到儿子给人家塞红包，感觉儿子这撒钱开路的方法太费钱了。 道理他明白，但让他撒钱开路，还真有些心疼。 方柏骑着摩托车去找木工厂订制电器展示柜，找装修公司没用。 他已经尝试了找装修公司，但是他们对他的装修理念难以理解，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找木工厂订制电器展示柜。 这年头装修公司也不多，装修风格不符合方柏的要求。 找他们最后还是一样找木工厂，而且信息传达过程中，可能有误，再剥削方柏一层，花更多的钱，方柏当然不乐意。 哎，得自己上马啊。 他要求展示柜台要大气，要方便通电线和插座，还要方便安装照明灯，不同电器的展示柜都不一样。 整体漆色为纯白色，不容易搞错，也能彰显出电器更加明亮。 他最近在家里画了一些展示柜子的效果图，他本身没有什么艺术细胞，他父母勉勉强强看得懂。 等他商场装修好后，装修风格绝对是非常前沿的。 他希望通过这次装修能够展示出他对电器展示的独特理念，为顾客创造一个令人惊叹的购物环境，更加吸引顾客，温城第一家大型电器商场。 买电器，到星海！ 品质立天下，星海进万家！ 方柏的广告词都想好了，他的家用电器商场就是：星海电器商场！ 一个下午，方柏就找了三家木工厂，能听得懂他意思并有实力做的就一家工厂，双方谈好价钱，先试做几个，达到方柏要求就批量生产。 方柏交完试做那几个展示柜的钱后，然后去寻找能够制作玻璃门的作坊。 接下来两天，为了把电器商场建设得更好，方柏跑遍了整个温城，总算把事情做得差不多了，就等主体装修后，厂家到现场考察量尺寸定制了。 (本章完) 第70章 我颠颠倒倒好浪涛（求订阅） 时间悄然而过，一下子几天就过去了。 方柏一家人每天都在忙碌，除了还在读书的方婷婷。 他家摊拉有四个健壮的大学生看场，摆不少次地摊，倒是没有小混混来捣乱。 小混混想捣乱敲诈钱，那也得看对象，看到人家摊位四个健壮的青年穿戴防护衣服在看管现场，而且现场这么多群众，没有找十来个人，光明正大敲诈岂不是找死。 与其找方柏家这个摊位，还不如找那些外地人的小工厂，更好欺负一些。 一般不敢搞本地人，弄不好人家全村出来了。 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 另一方面，温城如今的经商环境比两年前要好很多，那会可不少抢劫案例。 不过，还是有些混混可不管这么多，眼都钻到钱去了，看到哪里有机会就搞哪，光天化日直接抢劫。 这年代的温城同样存在不少黑社会，据方柏知道的，就市区沈海路那边比较活跃，还好离他这比较远。 总之，方柏的摊位有危险风险，只是少很多。 在前段时间，方柏考虑到现场人员安全问题，专门买了几套安保器材给现场看护的学生穿戴使用，包括头盔和定制的防刺衣、盾牌和钢叉，看上去就跟钢厂工人一样，不好惹。 如果没有这几个大块头学生看场，大概率被小混混盯上了。 在这个年代赚钱，方柏早就注意人身安全问题，他在摆摊第一天就雇佣了两个大个子学生，摆了两三次地摊后就增加到４人。 今天是12月25日，下午五点，方柏要参加南江公司的年会活动。 下午四点多钟时，他换上正装赴宴，带了一些名片。 宴会免不了喝酒，他出门拦了一辆菲亚特汽车，打车过去。 打车只比乘坐人力三轮车贵一些，这汽车相比桑塔纳便宜很多，只要万把块钱，炒作最贵时不超过三万块，如今的温城已经拥有数千辆菲亚特汽车。 菲亚特汽车当的士，已经成为温城的一个特色了。 方柏坐在小巧玲珑的车上，看着紧挨在一起的四座位，车身跟后世老头乐相差不大，思绪回到三年前。 1987年年初，“菲亚特”微型车出现在市区，引起市民好奇。 短短几个月时间，以令人炫目的速度蓬勃发展，到了年底时，温城市区已经有两三千辆菲亚特了。 在这股“菲亚特”热潮中，合股、挂户和个体出租车公司像爆竹炮仗般一个个炸响了，入夜的鹿城街头，霎时成了微型出租车的王国。 三年过去，菲亚特在街头随处可见。 这三年里，劫持出租汽车、抢劫驾驶员案件的连续发生，方柏知道的，在五马街头就发生过两起，不知道的，那就多去了。 也正是如此猖狂，相关部门专门围绕出租汽车遭劫问题而打击犯罪分子，让治安好了不少。 思绪转回，他昨晚跟父母说要参加宴会，父母多次叮嘱他晚上注意安全。 今天下午，母亲又跟他唠叨了几次。 十多分钟后， 方柏坐车来到达瓯北一家档次不错的酒店。 这年头没有什么特别高档的酒店，以他的眼光看，眼前五层楼高，装修一般的酒店的确不怎么样，比不上后世三星级酒店，但在这个年代实属不错了。 在酒店门口处，立了一块牌子，上写有江南公司年会活动的位置、开始时间等事宜。 南江公司员工约百来人，方柏走进酒店，黄兴就注意到他，向他招手。 “黄总，祝贵公司在新的一年里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哈哈，谢谢，借你吉言。”黄兴热情与他握手，带到他贵宾桌。 此时，贵宾座上已经有四个坐下来了，看到黄兴带一个年轻人过来，有些好奇。 等到桌台面前时，黄兴向众人介绍道： “诸位，这位是方柏方总，目前做阀门加工的，我家的闸截止阀都由方总负责。 方总可是蝶阀行业的专家，帮我解决了不少核心技术难题，今后我要是有什么技术难题，我还得求他帮助。” 听黄兴隆重介绍，大家瞬间对方柏有些兴趣，看着实在年轻，估计二十出头而已，比在场个别老板的孩子还年轻。 但人家就出来单干了，还被黄兴认可和重视，哪怕没有黄兴说得那么厉害，也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刚开始时，还以为是黄兴家族中的小辈呢。 “哦，黄总，还有你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那方总肯定厉害。”一位老总略有兴趣。 “非常荣幸认识各位老总，黄总有些夸大，我刚好对蝶阀有些了解，凑巧看见，瞎指导了一把。”方柏谦虚说道。 黄兴还是绕着桌子，依次给方柏介绍： “方总，这位是吉达阀门公司的老总张总，专门生产旋塞阀、球阀的； 这位是双高阀门的李总，专门生产闸截止阀； 这位是三丰铸造厂的尘总，这位是王冠鞋业的梅总，当年和我一起出来创业，不想一起搞阀门，自己做鞋，做得有声有色的，规模可不小。” 方柏与各位老总握手，并把自己名片交与现场各位老总，他也收到了各位老总的名片。 他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盛气凌人，都是平等交际。 能被黄兴邀请坐进这个桌子一起吃饭的，身份自然不会太差，就算看不起人家，也要给黄兴面子，不可能随意打脸。 无缘无故打脸贵宾，那自然是打黄兴的脸。 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明白无故得罪别人，对自己没啥好处。 现在人家做得一般，并不代表以后就差，说不定今后求人家呢，做生意的哪能说一辈子一帆风顺。 像春铸造厂的尘总，就比较重视方柏，跟他热情套乎，因为从商业角度来看，铸造厂多是乙方。 黄兴介绍完后，说要到门口等待迎接，让大家随意聊聊。 温城阀门厂太多了，但目前上规模的方柏还是记得一些，比如双高阀门的李总，一两百来人的规模。 “李总，久仰大名，你家的高磅压力密封不锈钢截止阀在业界很有名，专门做出口了。”方柏把今天唯一可探测想法的机会给李总，太照顾他了。 “哦，方总对我公司产品挺熟悉的嘛。” “有所了解吧，还专门研究，刚好伱在这，请多指教哈。”方柏客气说道，酒桌上的拍马屁不能当真。 以目前行业层次来说，他只能算是新手，而且人也年轻，他理应低姿态，但如果人家甩脸，方柏也不会给人家好脸色的。 在场的各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历尽沧桑多年，在酒场上也是老手，基本礼仪都懂的。 另外，他想揽下对方公司闸截止阀的外加工业务，增加一下人脉数量。 “哈哈，相互交流吧。” 方柏吹捧完李总，又跟吉达阀门公司的张总客套。 等到后面四位贵宾到位，方柏已经跟现场的四位老板客套完了。 没多久，宴会开始。 期间，方柏还注意到黄兴家属桌那边黄兴的侄子，目前一个十几岁的学生而已。 这个少年未来发展如何，方柏还真有点期待。 晚上七点钟时，方柏带着一身酒气离开酒店。 回到家门口时，刘凤清看到儿子菲亚特汽车下来，一脸通红，下车走路身体都摇摆不稳，嘴角里含着得意的笑，还唱着歌： “我颠颠倒倒好浪涛， 嘿，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车里乾坤我知道， 摇摇晃晃不肯倒！” 还唱得挺嗨的，刘凤清赶紧扶着儿子，喊老公出来一起扶他进屋，拍了下儿子脑袋，笑骂着： “我的乖乖，不能喝酒，喝那么多酒干吗，疯疯癫癫连歌都唱起来了。” “老公，快点哦，儿子耍酒疯了！” 刘凤清看到老公磨磨蹭蹭的，往屋里大声喊。 “来啦，来啦！” 没一会，方石就小跑出来，看到老婆扶着儿子，儿子那两只小腿已经站不着地了，老远就闻到一股酒味了，赶紧小跑过去扶他。 方柏闭着眼摸着晕乎乎的额头，躺在椅子上，白酒后劲太大了，还好期间借着上厕所多次，找了个借口跑得早，要不然回来都难。 逃酒总比出洋相好，能少喝就少喝，能不喝就不喝。 酒后谁还他麻的记得你在酒场逃酒的表现，酒后就看你没有利用价值，没有就是无效的社交。 他现在酒量不行，要不想干死那群老酒鬼。 想想就算了，人均一斤以上高度白酒，真不是一般人能搞的。 他这半斤多就醉了，就算练起来也是一斤多的水平。 “太困了，我睡一会儿。”方柏迷迷糊糊说了一句，然后就睡过去了。 父母看到他这模样，还是帮他收拾一下，拿热水给他擦脸泡脚，最后扶他上床歇着。 半夜的时候，方柏做了一个噩梦，又是2001年的那一幕。 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坐起来还有些愤怒，深呼吸几口气，抚平一下心情，看到桌子上有茶壶，看来是父母给他准备的水，咕噜咕噜喝了两大杯，然后继续趟下。 目前只能努力赚钱，升级，提升自己实力。 昨天的宴会，与各个老板还没有产生利益关系，所以还算不上人脉。 但已经套乎认识了，很快就有利益往来，找阀门订单可以先从那几个老板入手。 想不到，黄兴给他介绍这么多老板，让他省事多了。 (本章完) 第71章 财富72.3万元（求月票） 翌日， 天还没亮，方柏就醒来了。 已经入冬，外面气温接近零摄氏度，浓厚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中。 他打开燃气灶，热好水搓个澡。 有燃气灶可比烧柴方便多了，但如果一般家庭看到方柏拿煤气来烧水洗澡，那肯定臭骂他一顿：“你个败家仔，不知道煤气贵呀，不会烧柴呀！” 没法，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万元户很了不起呀！ 何况是十万元户的方柏，他洗澡时，就嗨起来了：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嘞，我爱洗澡……” 几分钟后，他就把昨晚一身酒气驱除干净。 不得不说，这种楼房的浴室比老家的漏风式浴室好多了，至少冬天洗澡，冬天没有冷风吹进来。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洗澡时再也看不到星空和星辰了。 哎，少了一些诗情画意。 洗完澡，方柏抖擞小跑着回卧室，赶紧把被子一盖，窝在床上盖被子看书。 两天后，又要月考，也是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次月考。 下个学期再考试，就是和应届生一起进行模拟考试了，采用全市卷。 方柏没有读过大学，感觉有些遗憾，哪怕是几十岁的思想，还是很憧憬大学生活。 这年头的大学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别人的大学生活，也许正幻想着，憧憬着爱情的到来； 而方柏的大学生活，哎，没法，已经有对象了，不用愁这个。 话说回来， 就算没有金手指要求他读拼学历，其实他觉得很有必要读大学，哪怕是三十年后，当大学生不如当狗。 看了一会书，查看一下自己拥有多少个人财富。 默念一下，虚拟屏幕上瞬间呈现出来。 【个人财富：72.3万元】 实际上，他可支配的现金有40万元左右，没具体去数。 数钱太累了，现在全家就方柏老妈最喜欢了，其次是父亲。 在这个90年代初，拥有近百万资产，真的很快乐，很幸福。 方柏父母每天累是累了点，但脸上都荡漾着笑容，气色比以前好多了。 转回思绪，方柏背了一会英语常用句子，有些困意，继续睡。 他有些想秦舒雨了，把枕头当成她，抱着它。 天气有点冷，让他不禁紧紧缩起身子，抱得更紧一些。 也许，每个男人寂寞的时候，也会这样子吧？ 温城是没有暖气的，这年头也没有电热毯卖，他铺一床6斤棉被，再盖一床8斤棉被，足够暖和了。 两天后，12月29日，第三次月考。 离考试还有十几分钟时，方柏来到了教室。 他觉得这些同学挺好的，都经历了一场考试的失败，心灰意冷地选择了重复一年的高中生活，希望通过复读来重新考取理想的大学。 能够敢于捡起信心奔向自己的梦想，哪怕失败了，也是值得尊敬的。 如果自己不是知晓未来的情况，他可能也跟这些复读生一样，失败后同样迷茫。 教室里静静地，他走进教室都听到脚步声，看到同学向他看过来，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然后才坐下来。 方柏看到同桌没在，向前排的胖女生问道：“小爱同学，大个子呢？怎么没来？” 张小爱转过头说：“昨天大个子妈妈到学校来，看样子慌慌张张的，估计有什么急事吧，没跟我们说，大个子就请假离校了。” “嗯，考完再说。” 一会后，开始发卷，正式考试。 两天后，下午四点钟，考试完毕。 考完后的复读生松了一口气，今天晚上有元旦晚会。 后天就是元旦，明后天都放假，绷紧了神经的学生难得放松一下。 对方柏来说，他没有晚会，也没有放假，学习累了就歇息一会，要不忙生意。 至少在高考之前，他都没什么空闲时间浪费。 考完后，他找到班主任问王大开的事。 “王大开呀，听他说是父亲腿骨折住院了，不参加月考试了，回去帮忙两天。” 方柏听到是腿骨折，松了一口气。 估计他妈妈也不知道儿子要月考，心也慌了，只能来找儿子 “班主任，知道在哪个医院吗？我想去看望一下，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的。” “不清楚，难得王大开有你这个同桌。”詹凤说道，脸色郑重，“哎，王大开请假时，我应该问清楚的。” “哦，这样呀，那有他家具体地址吗？” “这倒是有的，你要是去看望的话，帮我问候一下。”詹凤说完后，拿出一个记录学生家庭信息的本子，找到王大开的信息，撕下一张纸条，抄下信息后递给方柏。 “好的，我自己去就行，刚考试完，班主任伱事情多，你忙你的。” 方柏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长岙村，离这只有五六公里路，看没有写王大开父母信息，又问詹老师要。 詹凤点头，难得学生理解，元旦虽然放假了，但她作为班主任，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实际上也没放假。 方柏这学生心挺细的，刚才她只抄了王大开的地址，忘记把他父母名字抄下。 如果去村里找人，同村村民不一定知道王大开这个年轻人，但多半知道王大开的父亲。 方柏匆匆离开学校，回家带上些现金和两包烟塞进背包里，骑上摩托车到菜市场买了几斤水果才出发。 据他所知，王大开家族经济情况一般，只是现在主要家庭支柱骨折了，生活上可能会有些困难。 王大开这个人还挺不错的，值得他深交。 方柏这辈子的朋友不多，高中友情没有掺杂乱七八糟的利益，同学有困难，能帮就帮吧。 十多分钟后，方柏就来到了长岙村，碰到村民就派烟问路。 “叔，你知道王大开的家在哪里吗，我是他同学，他父亲叫王兵。” “哦，王兵家呀，这条村路直走到那棵大榕树向右拐，大榕树看到吗？” 方柏顺着大叔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棵大树，距离有些远，不知道是不是榕树，再确认一下：“离这两三百米远的那棵树吧？白墙房子旁边那棵？” 不问清楚，到时候就瞎跑了。 “对，就是那里，你到那边后，他家就在附近，问一下就知道。” “好的，谢谢。”方柏再派一支烟，把细节问清楚后再骑车离开。 大叔看着方柏骑摩托车离开，有些羡慕这些有钱人子弟。 一会后，方柏来到榕树附近，找到一个村民再问路，很快找到王大开的家。 一层三间楼房朝南，偏房是两间瓦房，光拿房子来对比的话，比自己老家好多了。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家了，看到中堂门虚掩，向屋里大喊： “大开，在家吗？” 刚喊完，一个穿着棉衣的魁梧青年从屋里走出来，正是王大开，只是脸上没有以往的阳光笑容，更多的是愁容，看到方柏骑车到来，很是惊讶： “老大，你怎么来啦？” 方柏停好车，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听小爱说你家有事，过来看看，现在你爸现在怎么样？” 王大开有些伤心说道：“右小腿骨折，刚做完手术，问题不大，这会在医院里呢，哎。” “就你在家呀？”方柏往四周瞧了下，没看到其他人。 “我妈在医院陪我爸，我弟在初中部没回来，我回来守家，要喂猪喂鸡，进屋坐一坐吧，我家里简陋，别嫌弃呀。” “嫌弃啥，你家看着很不错了。” 方柏回道，把车钥匙拔出来塞进裤兜里，跟他走进中堂。 水泥地，墙面已经刮灰了，屋里中间摆放一张没喷漆的圆形饭桌和几张椅子，一张木沙发靠东墙摆放，靠西墙有一个简陋柜子，上摆放有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中堂中央还有一张香台供祖宗。 挺不错的布置，比自己老家好多了。 方柏在沙发边上坐下后，王大开洗刷下杯子给他倒茶，才发现没开水了，想去烧水。 “大开，不用折腾了，我不渴，坐下聊聊呗。” “哦，真不好意思，还跑这么远。”王大开略尴尬，老大来了连喝杯热茶都难。 自己家里有事，老大都亲自跑来了，估计找到自己家挺折腾的，心里有些歉意。 “不提这个，我骑摩托车快，看你没有参加月考，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不打算读了，回去也是跟老师和同学道别了，打算出来打工。” “你这小子，如果你只是因缺钱而不读书，我可以借你钱呀； 但如果是你不想读了，那倒没啥，早点出来也好，问题是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王大开苦笑：“谢谢老大，我成绩不行呀，两次月考仅考了430分左右，都快一个学期了都没啥提升，估计读下去也考不上大学。” 方柏心怀同情地看着王大开，他明白这种绝望和迷茫的心情。 大专线五百分左右，差了六七十分，这个差距对于王大开来说确实很大，极难通过简单的努力来弥补。 这可不像挂比是有金手指那么好提升成绩的。 像王大开这样的学生太多了，看着那巨大的分数差距，都很绝望，以为复读一年就能有很大的提升。 可现实不是他们想象得那么美好，原基础四百多分，复读一年能够提升五十分以上真的很不错了，能提升达到七十分以上那真的是极少数。 三年后，国家取消大学生工作分配制度，读完三年大专，出来并不一定能够分配工作。 分配到好单位还好，但如果是那种旱涝不保收的单位，还真不如早点出来创业。 总之，方柏不鼓励也不建议王大开继续复读，一切看他自己。 作为关系还不错的同学，帮能就帮，于是关心问道： “你爸做手术，还差钱不？” “做手术要花几百，我妈说家里还有点积蓄，差也差不了多少，问亲戚借都好借。” 方柏闻言，从包里拿出一袋水果放在桌上，然后抽出一千块钱递给他：“借你一千吧，等你家有钱了再还就行，我不急。” 看王大开欲言又止，摇头不敢接，方柏平淡笑了笑：“拿着吧，我家卖电视，不差这点钱，你都喊我老大了，你有困难，我得帮吧。” 听完方柏的话，王大开才郑重点头，感激说道：“嗯，谢谢老大，五百就够了。” 方柏把钱直接拍在他手里，以不可拒绝的语气说：“做任何事情一定给自己留足预算，你家不是还是弟弟上学，你爸养伤少说几个月不能赚钱，也快过年了，家里没点钱怎么过年。” 王大开挠了挠头，感到不好意思，最终还是把钱收下：“那好，我借！” 他父亲那边还差两三百块，原本要向亲戚借的，弟弟还要上学也要钱，家里的顶梁柱父亲暂时没法继续挣钱，借五百也是借，借一千也一样。 反正都是欠人情，干脆欠一辈子算了，自己就一条烂命而已。 “读书的事好好想想，不要因为钱的事而留下遗憾； 如果真不想复读了，想创业的话，可以找我借钱； 但如果仅仅想打工赚钱，那你来找我吧，我缺人帮我做事，我家电视地摊就是我弄起来的，一个月几百块钱工资是没啥问题的。” 方柏思索了下，认真地说。 他不干扰王大开的选择，只是给他路，看他选择哪一条路。 如果跟他混的话，他会给他一场富贵，但目前不会明说。 方柏缺值得他信任的人，王大开值得培养，人心细谨密，高大健壮，这很难得。 认购证发放时间还有一年多时间，方柏现在就要挑选信得过的人员帮助他了，到时候没有十几个男人，他觉得不安全。 父亲、王大开，再找一些信得过的亲友，大学同学，以及他正在考察的这群兼职学生。 这是一场财富盛宴，方柏不想出任何安全问题和异况。 王大开听完方柏的话，略有惊讶他家电视地摊是老大做起来的。 老大都明说缺人了，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小弟不跟老大混，难道还想单干？ 至于创业，算了吧，他感觉自己不是那块料。 “那我肯定跟你。” 方柏很满意他的回答，但还是平淡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再好好想想，把家里的事处理完了再来找我。” “不用多想了，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自己的事就能自己决定，老大，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后，我再去找你，你可别不要我哦。” “嗯，还是好好想想吧，和家人商量。” 方柏骑车离开，驶了几十米后才露出欣慰的微笑。 (本章完) 第72章 花钱买不到的财富 月考考试完的当天晚上，元旦晚会。 方柏没有去看晚会，他不知道的是，高一学生借用他的广告台词演的小品还挺受欢迎的。 不过，台下一些知情的学生骂他们抄袭人家的台词，甚至吹口哨嘘了起来，场面一度混乱。 台下，复读一班的几个学生嚷起来了，为方柏打抱不平：“这广告台词就是我们班方柏录播的，抄袭。” “是呀，都没经过方柏同意就抄袭了哦，还说是他们自己设计的，要脸不。” 其他班的学生一听复读一班的学生说那个地摊台词是他们班学生方柏录播的，好奇多问一下才知情。 “你们班方柏不是经常缺课吗？又搞这一出了呀！” 方柏在几个复读班师生中还是相当有名气的，有一个原因就是老师宣传得多，不少学生被打击。 不少老师经常在课堂上说：“你们要努力学习才能考上大学！ 你们不是一班那个经常逃课的方柏！ 不要学人家，人家跟伱们不一样，他不来上课，照样拿年级第三。” 因为频繁缺课，手指断过，再加上成绩却贼好，因此方柏这个人带着传奇色彩，让更多师生好奇而去了解他。 所以，在学校，即使成绩领先他的两名同学都没有方柏被人认知度高。 台上，演出继续。 台下，不少学生互聊方柏的广告台词。 通过这一闹，演出结束后，更多复读班的学生才知道这个台词是复读一班方柏的录播广告词，人家家里卖电视。 …… 12月31日、元旦学校连放两天假。 方柏家也不出摊卖电视，一家人在家里过节。 每次出摊电视都被市民抢购，暂时用不上搞促销，不急这两天，让学生歇一歇。 但想来维修电视的，方柏也不拦。 资本家给你放假了，你不想歇，真怪不了他。 这有点像后世的计件工资，工人为了多赚点钱，拼命加班拼命干。 却不知，自己把自己搞死，老板降低单价，赚得还是那样多。 最终受益的还是老板，老板可要笑开了花。 方柏还是有点良心的，不搞那一套，单价不会变，还是一天五台任务。 不过，不是计件工资。 搞太快了也不行，产品容易出质量问题，每台电视必须维修好并整洁干净。 昨天时，方柏让母亲买些果糖和饼干当过节礼物，给这群兼职学生发一些，同时宣布放假两天。 那群学生第一次拿到过节礼物，脸上都乐开了花。 方柏在家看书，一天悄然而过，1991年到了。 清晨，窗外寒风呼啸。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小雪。 方柏醒来后，窝在被窝里思考一些事。 重生三个月时间，期间发现了不少事，总体来说还是比较顺利的。 他也错过了不少大事，第十一届YA洲运动会在帝都举行，国家第一次承办的综合性的国际体育大赛。 12月初，申城证券交易所成立，标志着国家股票市场的正式运营。 1991年来了，他对这一年的大事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北方的大熊解体了，他凑不上这场热闹，也不想冒风险。 还有人在纠结市场与计划经济哪个更好，姓啥的某个话题论战达到白热化，大多数人对未来不清楚。 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低调赚钱就行。 目前，他家一共卖了五批电视，方柏的个人财富已经达到78万元，中指离升级仅有22万元了。 现金，尚有41多万元。 再过段时间，他就变成百万富翁了。 这个年代的百万富翁是啥概念？ 相当于三十年后的多少财富？ 方柏对比一下，感觉还是挺多的。 这就要看买什么了，如果是买车，其实没有多少。 但如果用来买申城的房子，可以买四五套百平方左右的。 一想到这，还是挺满意的。 实际上，很多目前百万财富的家庭，拥有一辆普桑，风光无限，但由于生意没做起来，二十年过去，表面财富并没有什么变化，实际财富不断地贬值，这种家庭真的是没落了。 方柏想了一会，起床漱口刷牙吃早饭。 一碗热乎的瘦肉粥，一个鸡蛋，加点咸菜，再加一杯奶粉泡的牛奶，这就是方柏的早饭。 对这个年代来说，太奢侈了。 大多家庭还在努力赚钱买肉，方柏已经开始过上“土豪”的生活了。 “儿子，要不要再来一碗？”刘凤清看到儿子把一碗粥都吃光了，关心问了下。 两三个月前，家里吃早饭就只有白粥咸菜。 现在，顿顿肉，儿子都吃腻了，说换点花样，不要老吃猪肉。 “妈，我吃饱了，我一会出门买台相机。” 方柏想拍照他家的电器商场建设，地摊，商铺，家人，秦舒雨…… 他想拍下这个年代每个美好的瞬间，等老的时候，再拿出来看，那就是一张张美好的回忆。 这个年代的照片，留到后世的每一张都显得极珍贵，一笔无法估算的精神财富。 如果再有更多钱了，他还想专门雇请一个专业摄影师，买几台高端摄影机，记录90年代的变化，也是留给万千后代人的财富。 这不同于收藏老物件，时光是花钱买不到的财富。 方柏认为，这才是时代的财富，极少人去做的。 有钱了，人的思想也会变，就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哦，买相机呀，那得不少钱吧？” “我也不太清楚，估计千把块吧，得看啥品牌。” 方柏漫不经心笑了笑，站起身收拾碗筷，自己洗碗。 戴上手套和帽子，骑摩托车出门。 两个小时后，他买相机回来了。 凤凰205，280元；海鸥206-Ａ，120元…… 从一百多到一千多都有，还有上万块的高端相机。 方柏选择了岛国的理光Ricoh XR-x2000单反相机，听说去年刚出产，售价3500元。 富士彩色胶卷25块钱一盒，他一下子就买了二十盒。 方柏会玩单反，他花了些时间很快摸熟悉新买的单反。 当刘凤清知道儿子花几千块钱买相机没说啥，但听到买胶卷就花了五百块钱，直喊肉疼。 “一盒25块钱，没能拍几张照片，太烧钱了呐！” 方柏笑呵呵，随意拍了几张自家铺面、父母的照片。 睡懒觉起床的方婷婷，当听到哥哥买了相机回来，像听到新大陆一样，吵着要学拍照。 元旦这一天，一家人就玩着相机，就用去了十几盒胶卷，很多是方婷婷拍的，肯定要废很多底片。 胶卷一拍就用掉一张底片，最多能拍36张。 拍得好不好还不知道，要等洗出来才清楚，有些初学者拍完一卷才知道盖子没打开，拍出来的照片全是黑的。 第二天，１月２日。 瓯北中学，复读一班， 晨冬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桌子上，照亮着这个静谧的空间。 …… 早上，第一节课。 班主任詹凤带着微笑走进教室讲台，往方柏的桌位看了一眼，方柏没在，他的同桌也没在。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心情，摊开放假两天统计的分数，朗声说道： “方柏，语文110、英语138、数学120、物理100、化学115，总分583，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我在此特别表扬一下方柏同学，不仅学习成绩提升得快，而且，第一时间知道王大开家里有事后，考完就来问我王大开家庭情况，当天就去拜访，这种珍惜同学友情的精神值得钦佩。 同学们，我们不仅要学习课本上的知识，也要学习人情世故。” 在方柏的身上，詹凤看到了他对为人处世的处理表现得淋漓尽致，太成熟了，看不透。 詹凤扫视了下台下沉默的学生，感觉与方柏差异很大。 这也正常，方柏就是一个另类，在工厂打工过，早出社会，经历过一场大灾难，心性沉稳，对为人处世这一块也许已经谙熟于心，表现得不像是一个学生。 这家伙，今天汇总总分，还不来学校。 难道，在家里复习？ 让詹凤最满意的，还是方柏那高分英语，提升得很快。 只是，她教英语，好像没怎么教方柏呀。 但这并不重要，很多老师认为是她辅导的，太让她长脸了。 台下的学生，听到方柏的分数感到非常震惊。 竟然年级第一了！ 总分583去了，重本稳了。 而且，英语138分，好夸张呀！ 难道班主任专门给他补习了？ 有些学生就是这么想的，毕竟方柏可是有空没空去班主任办公室的，看来，自己有空也去班主任请教问题才行。 两节课很快结束，詹凤刚离开教室回到办公室，就有两个学生走进来，说要请教问题。 她还是有点狐疑，平时都没见学生这么积极请教问题的，一下子来两个。 作为老师，学生来请教问题，当然得耐心跟他们讲解。 只是，那么简单的问题问得太没技术含量了，她感觉这两个学生没有好好听课。 此时，方柏站在电器商场工地上观察建设进展，站在他旁边是设计院的陈工。 “方总，主体已经浇灌好，等过几天就可以拆模，开始装修。” 方柏点点头，围着商场主体外围走一圈。 他的金手指对建筑不起作用，要不可以看一看哪里有问题了。 虽然主体建好了，没有拆模不能做其它事，但现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比如铺设铺面前的水泥地，划线自行车和摩托车停放场地，停车场地上，焊有一条十公分高的钢管，方便停放车自行车的车主锁车。 这些零碎的工程，都包给包工头陆大海了。 等拆模后，方柏要给陆大海结一批工程款。 方柏已经联系好门窗装修公司，也定制好展示柜，等拆模后，可以入场开工了。 他在电器商场上投入了大量心血，期望开业能够一炮而红。 接下来，他和父亲要开始找电器货源了。 目前来说，翻新电视是核心，但也卖新电视，还有冰箱、洗衣机、风扇、煤气炉、电饭煲、电压力锅等家用电器。 现在找货源非常困难，他要的量不少，打算直接找生产厂家商谈。 如果有区域代理商和经销商，那只能先找这些人。 方柏认识的电器公司有海尔、利华和春兰等公司，格力今年才成立。 他的电器商场，刚开始时注定不会有太多品类的家用电器，慢慢来吧，先用翻新电视积累人气。 这是他留给父母的商场，把这个商场搞好，在温城这里暂时不会再有大投资。 未来，还是把目标放在申城那边。 上一次去申城，看到那片尚未开发的宝地，他眼就红了。 (本章完) 第73章 校长的打算 第74章 校长的打算 方柏花了四天时间把温城主要电器行的采购渠道摸得清清楚楚，幸亏这年代家用电器行还是比较稀缺的，要是十年后的2000年，光跑温城留市电器城就够方栢喝好几壶的了！ 正常情况下，想摸清楚渠道太难了。 幸好方柏有金手指，他找到温城各家用电器商场，并找到商场负责人借机握手，探查到他想要的渠道信息。 个别负责人，被握手时还是一脸懵逼：我不认识这个年轻人呀，一上来就老成地发烟握手，本来还以为他想跟自己做生意，对方却拍了几下马屁就走！？ 就这？ 没其它事了？ 搞不懂，莫名其妙的，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门。 方柏这手段有点损，但他喜欢，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只要是同城的，都算得上是竞争对手。 等他电器城开张后，说不定人家还会找他麻烦，那还不如早点摸清楚竞争对手情况。 商战，同样要知己知彼，方可能赢。 摸清楚渠道后，只要等商场快装修后，方柏再去进货就行了。 解决完这些事以后，时间也来到了1月7日，方柏抽时间到Ｔ市一趟，进行第七批电视采购。 晚上回到家里，方柏母亲跟他说，今天有个叫王大开的大个子找他，说是他同学。 “儿子，那个大个子真是你同学呀？不会是社会上的人吧，脸相和块头看着挺吓人的。” 方柏看着母亲那表情，忍不住笑了：“哎哟，妈，那是同学，而且还是同桌，不想上学了，打算跟我混，就是来做我助手。” 刘凤清听完后，松了一口气：“哦，这样呀，人品性怎么样吗？” “人可以的，老实心细，你儿子看人还是有一套的，放心吧。” “你这孩子，人小鬼大的，伱自己还是要注意，人心隔肚皮。”刘凤清唠叨提醒着。 方柏点头表示明白，知道母亲的担忧，也怕他混黑社会。 除了家人，他对任何人都会防一手，哪怕是前世熟悉的人。 王大开还没有进入社会，在学校体现出品性淳朴的一面，也许出社会后，心性都有可能会改变。 现在王大开找自己，估计已经把家里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当时看他心意已决跟自己。 “妈，我同学说什么时候再来没？你跟他说我们家地址了吗？” “没说咱家地址，我怎么知道人家是不是你同学呀，人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只好说不清楚。” “哦，这样呀，没事，明天我去他家一趟。” 第二天， 方柏先到学校一趟。 自上次考试完之后，方柏都没去过学校一次。 当他踏进教室的那一霎那，班里同学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方老大，你终于来学校咯。” “这小子最近搞啥，这么长时间都没来学校，弄不好高考玩消失吧。” 方柏刚坐下来，前排的张小爱和郑然就转过头来，还有旁边的男生也凑过来。 “方柏，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次月考年级第一，总分583分呀。” “这么长时间没来学校，肯定在家偷偷学。” “我估计方柏这小子肯定是帮家里卖电视了，光顾着赚钱，都忘记自己是个学生了。” “嗯，说不定就是，学习还这么变态。” 方柏看着周围同学叽叽喳喳，才知道自己考了583分，还是年级第一。 桌面上，正是自己的试卷。 只是，有些皱巴巴的，特别是英语试卷。 “看到大开来学校吗？”方柏向周围同学问道。 张小爱摇头：“没看到，詹老师说你去看望他了，你没看到人吗？他为什么没来学校？” “见到了，他家有点事，我先找下班主任。”方柏把试卷塞进抽屉，趁着还没上课，跟同学说一声，去找班主任。 一会后，方柏来到詹凤的办公室。 “方柏，你来了，你这回请假天数有些长呀。”詹凤看到方柏敲门进来，并没有责怪他，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不好意思，有点事耽误了。我去了王大开家，见到了王大开，他最近来学校了吗？” “没有，他家里情况怎么样？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来学校？我都想上门了。” “没什么大事，我下午再跑一趟他家吧，熟悉路，我骑车过去很快。”方柏回道，看来大个子已经决定放弃复读了，只是还没来办手续搬走自己东西，但还是亲自问他确认一下。 “嗯，那也好，麻烦你了。”詹凤有些愧疚，这本来是她的工作的，结果学生帮她完成了，眼睛略转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校长有事找你，估计是学习上的事，你有空去一趟吧。” “好的，我这就去。” 方柏离开班主任的办公室，转身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校领导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几位校领导都在，校长正在和教导主任聊事，听到有人敲门，往外看了一眼。 怔了一下，才认出是方柏。 “方柏呀，快进来，很久没见了。”校长张木保热情向他招手。 其他校领导也有些好奇这位最近名气不小的学生，成绩好，经常请假，听说还自己创业，而且手指断过。 “校长，各位校领导好。” 方柏面带微笑，自然走进办公室，在校长的指示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说道，“校长最近气色不错。” “哈哈，就你这学生会说话，找你来，主要是关心一下你的学习，看来我一直担忧是多余了，月考都窜到年级第一了，得继续保持住呀，重点大学不是问题。”校长笑眯眯说。 旁边的教导主任知道方柏的情况，知道校长他方柏来可不是仅仅聊天，这是交好未来可能发展好的学生，他看懂校长的意图，亲自拿出纸杯，给方柏倒了一杯热茶。 至于其他校领导，有点搞不明白状况，更多的是好奇方柏这个学生。 “谢谢校长关心，谢谢教导主任。”方柏接过热茶，抿了一口，表面还是淡淡的微笑。 “听说你家卖电视卖得很火，这是你的创业吧？”校长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据学校的资料所知，方柏的父母只是地道的农民，本来家庭经济情况一般，要不就不会去工厂打工了。 上次他见识到方柏的赚钱能力，也路过他家的电视摊位，好奇多观察了下，方柏这小子录播的广告台词还真不错，怪不得在学校里有那么多学生学。 而且，非常火爆，他不知道利润如何，但知道肯定很赚钱了。 现场几十台电视，大概看了下，值几万块钱。 方柏闻言，估计这才是校长找自己的目的之一，先把自己夸一顿，然后再套路问其它事。 有点八卦， “呃，有参与而已，哪有这么大本事。”方柏不想承认，就让他猜吧。 之前迫不得已才跟校长说自己创业赚了多少钱，那是为了拿出校门的长期票。 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校长闻言，点点头，看了方柏那张淡淡笑容，若有所思。 聊了一会儿，方柏借上课为由离开校长办公室。 “校长，这就是方柏呀，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呀。”副校长看到方柏走后，笑呵呵搭话。 “嗯，是呀，很不一般。”校长没多说，经过两次观察，还有点摸不透方柏这个人。 见自己总是一脸微笑，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夸他吧，还是保持着一脸微笑，如一面平静的湖水，毫无波澜。 要不是知道这学生会拍马屁，而且挺自然，听者愉悦，校长还真的相信他家电视摊位不是方柏这小子搞起来的。 嗯，多观察吧。 他有打算让方柏给学生搞一场演讲，他打工断指再复读，还一边创业的事迹很激励，也让上面的教育领导听一听，自己学校出了这么一个年轻人物，对自己来说，还是有用处的。 (本章完) 第74章 第一个班底 方柏把自己试卷的错误弄清楚，下午四点钟的时候，离开学校。 回到家里，骑摩托车出门。 他估测王大开的父亲应该出院了，买了几斤水果塞进背包里。 启动车子，方柏再次驶向王大开的家。 …… 王大开正在门口水龙头处手洗衣服，早上的水很冰，只好放在下午洗，但气温仅有五六摄氏度，手冻得有些红了，又不想热水洗。 正埋头手搓衣服，想着这些天的事，他已经决定跟方柏混，在前天，他把不继续读书的事已经跟父母说过了。 那天，他父亲很恼怒，拿着自制的竹拐杖打他，他就硬抗着，拐杖打断毅然决定不再复读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争执，把不可能考上大学的事跟父母说清楚，父母终于同意退学打工。 他还记得，父母那些话。 “你个傻小子，人家凭什么借钱给你？你啥本事技能都没有，凭什么一个月工资给伱几百块？骗你老子，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当时，他父亲一脸藐视的语气，好像看透了这个社会。 “爸，方柏家不缺钱呀，再说如果不是朋友，怎么可能借一千块钱给我。” “傻小子，就算是朋友关系借钱给你，我们的确应该感恩，但是，你凭什么本事，人家给你几百块钱一个月工资，你老子一个月在码头累死累活搬东西，才拿一百来块钱，要是没活干，能拿五十块钱就不错了。” “我不知道，方老大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懂学就是了。” “儿子哦，难道让你混黑社会，难道你也混吗？”当时，他母亲插了一句。 “怎么可能，方老大成绩很好，上次就年级第三名，考重点大学的料，他怎么可能混黑社会！”王大开其实已经想通了，如果真是混社会，那也无所谓，反正都是混口饭吃，要不凭啥一个月有那么多钱。 死打工，他一个月能赚百来块就不错了。 又经过一番争执后，他父亲终于不劝了，说道： “算了，老子劝不动了，现在也没啥本事，今后还是靠儿子，你自己也长大了，自己掂量吧。” 王大开认为，大概是父母清楚方老大的家庭情况后，不像是混黑社会，做正经生意才同意自己的打算。 突然间，他看到摩托车的声音，抬头一看，正是方柏骑着摩托车往自家方向驶来，赶紧用清水洗手迎接。 “老大，你来啦，我昨天去找你家摊位找你，没看到你在。” 方柏看到王大开一脸憨笑，把车停好，说道：“我妈跟我说了，她不认识你，还以为你是小混混找我呢，哈哈。” “不会吧，我长得多老实。” 王大开摸了下自己脸，再看看自己粗犷的身材，有点信了。 前天他爸担忧他跟人家混黑社会，不认识他的人，估计认为方柏是跟他混黑社会，自己才是混混头目。 方柏把背包卸下，取出水果，递给王大开：“你爸情况怎么样？” “已经出院了，屋里待着。” “哦，你自己有啥打算，想好了没，我早上去学校，张小爱说你最近都没去学校。” “不读了，心已决。” “你父母意见呢？” “没意见，同意我出去打工。” “哦，你父母这么好商量？真开明呀。”方柏笑了笑，有点不相信。 这年头，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考上大学。 “吃了一顿竹笋炒肉片，现在还疼着呢，再说我再努力也考不上，还不如早点出社会，最后只好同意了。”王大开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屁股肉。 方柏恍悟，忍不住笑了：“呵呵，这样呀，你皮厚，抗打。” “我爸经常搬东西，力气可大，拐杖都打断了，娘的，真下得了手呀。” 在中堂里坐的王兵听到摩托车声，听到儿子和别人说话，撑着拐杖出来，看到是一个年轻人，旁边停着一辆摩托车。 看来，这就是儿子说的方柏吧，长得挺阳光帅气。 听到儿子这么说他，瞪白眼喊道：“大开，同学来了还不请进屋喝茶，站在外面不冷呀。” 方柏听到声音，看到一个健壮的中年大叔，个头有一米八左右，一脸黝黑，皮肤粗糙，右手拿着竹拐杖撑在腋窝里。 果然，没有强大的基因，生不出王大开这个大个子。 “叔，你好，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啦？” “挺好的，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得慢慢等才能恢复，你是大开同桌吧？” “是的，我叫方柏，跟大开是好朋友。” “大开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荣幸，成绩好，人善良，叔非常感激你借的一千块钱，等我脚好了，保证很快赚钱还上。” 方柏走过去扶他，微笑道：“叔哪里话，我和大开是好朋友，朋友家有困难，应当帮助，这钱，我不急。” 一会后，三人在中堂里坐着，方柏端着一杯热茶喝，王兵随意问了一些话。 “小方，叔不知道怎么样感谢你，大开这孩子帮你做事，如果做得不好，你尽管打骂。” “叔，你就放心吧，他真要赚钱了到夜总会瞎混，不孝敬父母，我肯定打骂他。”方柏理解王大开父亲的内心想法，只是有些事在他面前没有明说而已。 王大开坐在一旁不吭声，只是低头傻笑。 他老子看到儿子这模样，忍不住拿拐杖敲了下：“听到没，出社会不能瞎混，不听话就活该挨打，不能反抗。” “听到了，明白。” “叔，是这样的，我想让大开先去学开车，有样技能傍身好一些，学车的所有费用都由我这边出，大开的工资暂时按照司机工资水平来定，多大能力就拿多少工资。” 方柏说道，如果明年认购证布局顺利的话，买车得提上日程了。 而且，他家商场经营，最好有一个会开车的人帮助，而且要信得过。 现在想雇请司机不容易，代价太高，还不如自己培养，给人家一个大好前程，更有忠诚。 这年头学车可不容易，不仅要学开车，还要学会修车，学车周期一般要大半年。 目前还没有实现电子考试，全是人工评判，同样有理论考试和实际操作技能考试，场内驾驶一般只做一个倒库移库，斜坡起步才是科目三才考，要不直接道理实际驾驶技能了。 各地考试情况不一样，但学费根本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受得起，温城这边学车就要三千多块钱，还不包括给教练的烟钱和酒钱。 有些地方再少也要一千左右，个别地方可能高达四五千，对这个年代来说，学车真是一件奢侈的事。 这没法，车子不便宜，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那些会开车的司机，大多是当兵时在部队学的，比如张国平。 也正如此，这年代的货车司机工资非常高，比大多工厂中层管理人员还要高，而且牛比哄哄，跟车的给司机点烟递到嘴里，国营司机在外面啥好吃啥，而且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不像后世呀，顿顿馒头泡面，如果是特殊时期，在哪都有 如果自己会开车，不用去考试，直接拿钱砸也一样拿到驾驶证，并不需要太过硬的关系。 对驾校来说，不需要费功夫教就拿到钱，当然乐意了。 方柏打算高考过后，他会在驾校混一段时间然后砸钱拿驾驶证。 王兵父子这边，听到方柏的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学车呀！ 太高端了！ 这是他们父子从来没敢想过的事。 “这不太好吧，要花很多钱的，这事不需要经过你父母同意吗？”王兵感觉这样儿子欠太大人情了。 “叔，这些事我就能直接拿主意。 大开跟我段时间后，有些事很快会知道，我也不瞒叔，我家里的生意都是我主导。 就这样定吧，大开处理好自己事后，就安排去学车，学车时间可能比较长，几个月要的。 一会天色晚了，我有事先回去了。” 方柏感觉差不多了，该说的都说了，让王大开和家人商量一下。 王大开要不要来，看一家人决定，他这已经算是两顾茅庐邀请了，不会有第三次。 走之前，他跟王大开说他家就在学校附近那条街，家里办完事后直接就去找他。 看着方柏骑车离开，王兵和王大开父子心情颇为复杂，刚才方柏说学车的事让父子俩久久不能平静。 还有，方柏家里的生意都是他主导！ 王大开跟父亲说过，方柏家里卖电视机，王兵在瓯北码头做搬运工当然知道那个电视摊位，人家拥有至少十万资产。 要不然，人家哪里买得起价值一两万块的摩托车，腰别ＢＰ机，隔几天就摆摊卖电视机，数量好几十台，价值好几万，雇佣了不少人。 王伯回屋里坐下，看到儿子也坐下后，沉默了一会后才问他：“大儿，你咋想的？” “当然要去学车呀，我就跟方老大混，我相信这条路肯定不会错的。 他现在已经这么发达了，未来会更加厉害，我现在不跟他，以后哪里有我的位置。”王大开没多犹豫， “再说，都跑来两次了，我再不识趣，以后肯定不会再有机会了。” “嗯，小方老板看上去很稳重，有富贵相，想不到人家这么年轻就已经搞这么大生意了，看得出来懂得做事。你既然有决定了，就好好跟人家做事吧。” “那是，你儿子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王大开笑嘿嘿，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心里很满意。 王兵布满沧桑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讨打，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要办退学自己去办，做事不要毛毛糙糙的。” 自己儿子，总算有一个好差事了。 学车当司机，那真不错呀，说出去也有面子。 (本章完) 第75章 佳雨公司在成长 第二天早上，王大开就去学校办退学手续。 下午时候，找到方柏。 方柏塞给他五千块钱，让他去报名学车，也要懂得送礼、打交道，这是交给王大开的第一节社会课。 这个钱，包括学费、买自行车的钱、给教练送礼的打点花费，还有每个月一百块钱的底层工资，最终多还少补。 他并不担忧王大开拿钱跑了，如果真如此，那早点认清这个人也是值得的，免得给认购证埋下隐患。 认购证购入和卖出，到时候王大开还会见识更多的财富，现在，就是方柏考验他的一次机会。 王大开拿着那五千块钱心里沉甸甸的，想不到老大这么信任他，弄得他心里很激动，不知如何感激方柏了。 “老大，我会认真学好车，学好本事，早点回来报答你。” “注意别惹事，能用钱开路，那就用钱！ 如果真的惹事了，那就不要怕，但一定不要给自己留下隐患。 注意，我们不是混黑社会，是做正经生意，不要跟黑社会搭上。 但生意做大了，难免有些人盯上我们，这个你要注意，就像你现在怀着五千块钱，说不定有很多混混想抢伱的，在这个年代赚钱，要学会低调，不露财。” “老大，我明白，我会牢记你的嘱托的。” “嗯，滚吧。”方柏挥挥手。 现在学车一般到粮所车队，一般单位没有这么多闲车。 “好嘞！”王大开霍霍笑，抱紧黑袋子里的钱离开。 方柏忙完王大开的事，骑摩托车来到佳雨阀门公司，他已经有几天时间没来了。 秦东海已经把新设备买回来了，一台摇臂钻床Z3050，一台普车6140，连税一共花了六万多块钱。 目前公司的主要活就是车和钻，没有铣和磨等其他工序，也不需要焊接和喷漆。 如果上铣床，说明加工工序更复杂一些，而磨床针对要求粗糙度极高的加工表面，阀体加工用不到，像闸板的密封面要求防泄露，那才要求磨。 新设备的工人也招到了，目前公司一共有６名员工，其中两人要倒夜班。 如今，秦东海不再亲自操作机床干活，主要负责产品质检、送货等杂事。 车间内，他正拿着游标卡尺在测量数据，发现有问题的就直接挑出来。 尺寸加工余量小了，还可以返修； 要是加工余量大了，比如孔钻孔径大了，没法直接返修，得拿去堆焊再重新加工，要不直接报废，返修比新加工还麻烦。 佳雨公司没有焊机，也没有焊工，一般都是拿给别的作坊焊接。 现在，佳雨公司已经做得有模有样，比其它小作坊先进一些。 可以说，公司算是走上正式轨道了。 方柏站在门外观察了一会，秦东海才注意到他的到来。 秦东海站起身，按下有些酸疼的腰，向方柏走过去，叹气道：“昨天干了一批活，铸件砂眼太多了，只好退货了，太耽误事了。” 方柏“嗯”了声，别说这个年代，就算是二三十年后，温城各铸造厂的工艺并没有提升多少，阀体常有砂孔等铸造缺陷。 这也怪不了这些铸造厂，这几十年来，铸造工艺并没有什么大的革新，砂铸和精铸，就这两种，并不依赖设备。 “发现问题及时处理，要不干了也白干，严守质量关。” 方柏说道，同时给他使了个向外走的眼色。 秦东海明白，两人到车间外说话，况且车间内设备加工声音很大，对方说话听不清楚。 两人来到车间外观的一棵树旁边，方柏问道： “秦老哥，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要没有打算给这些工人发年终奖的？” “没有年终奖呀，干多少拿多少。” 秦东海理所当然回道，发年终奖那是单位才有的事吧，难道他们也要发？ 看看周围的作坊，极少听说过给工人发年终奖。 那只有傻子老板才发的吧。 方柏瞪大眼，用舌头鼓了下嘴，有些无语。 他这岳父，把资本家的嘴脸演得绘声绘色。 但也理解，这个年代哦，老板发福利都是被同行逼的，哪有主动干这事。 现在信息封闭，真是好时代呀。 哎，真讽刺！ 沉默了下，转问道：“计划放几天假？” “看订单情况吧，我们公司6个工人，4个外地的，都要回家过年，放假时间比较长，估计得放两三周时间。”秦东海回道，也在观察方柏的神色，这样搞，是耽误大家赚钱了，他会不会不高兴？ 方柏琢磨了下，由于打工人都是外地人多，温城企业年后开工都比较晚，一般是元宵节后。 今年除夕是2月14日，元宵节是３月１日。 “我们是正规公司了，早点把放假时间定下来，让大家有时间买车票，放假时间可以晚一点，2月11日，开工时间正月17差不多，刚好放20天。”方柏说道。 秦东海理解错了，思索了下就同意了，说：“放20天呀，也行，太早开工也没啥订单做，各工厂工人来上班都比较迟，都拖到元宵节后。” “搞个开工红包，按时来的就有钱，要不有些工人年后就不来了，招人耽误我们生产。 另外给个年终奖吧，像张师傅一直跟着你，给一个月工资激励一下，刚来的没多久的，给几十块钱意思一下。 我们赚钱了，对员工不能太抠门。” 方柏说道，想到货币贬值的事，提醒道，“我估计明年招工更难，工人工资会大幅上涨。 被动给工人涨工资也许省点钱，但工人没有归属感。 我比较担忧我们那几套工装夹具和钻套，这些工人跳到其它工厂，我们的先进技术就泄密了，但这是很难避免的。” 秦东海感觉给工人加福利有些不划算，觉得有些工人呀，就看哪里给的工价高，谈什么归属感呀。 工价低，有个屁归属感哦。 目前公司的工价已经不低了，自己的确赚到钱了，给工人年终奖和开工红包也没什么，争取把熟练工人留下来。 方柏说的也有道理，他的一些管理理念比较先进。 像他所说的5s，现在就感觉车间比之前整齐多了，看起来清爽多了，工具放在指定位置，找工具呀都比较有效率。 如果工件摆得混乱，他要检验工件，看到乱糟糟的，心情都不愉快，而且检验效率慢许多。 下班之前，他要求每个员工花几分钟时间来清理清洁地面和设备。 “年终奖和开工奖这个没问题，花不了多少钱。”秦东海同意了，今年赚大钱高兴。 方柏劝道：“我们公司想壮大，必须有吸引人才、留住人才的福利待遇。 如果没有高端技术工人，我们没法做附加值高的产品呀，一直做低端产品，赚个辛苦钱，你乐意不？ 要有奖励措施，鼓励工人搞创新，就这个工装夹具，也不可能一直都靠我设计呀。 要是公司大了，你觉得还靠我设计，可能嘛，得发挥员工的积极性。 没奖励，谁愿意做呀，换作是你也不愿意哦。” 秦东海略思索，感觉很有道理，赞同道：“方老弟你说的对，我们眼光得放远一些，不能太抠门。 越抠门，越赚不到大钱。” 方柏点头，理解岳父那抠门劲儿。 不仅是他，整个温城的作坊老板都是这个性。 “嗯，你理解就好，下一步，我们弄些奖励措施啥的，比如质量、工装和工艺改进方面的，慢慢地实施，要循序渐进，不要下猛药。 下猛药大家不习惯，很反感的，你做管理必须要注意这一点。 现在工厂规模小，适合实施这些，你盯得过来。 要是工厂规模大了，你再玩这些，你盯不了那么多，很难玩得通。” 方柏徐徐道来，给岳父灌输先进的管理理念。 第一步是灌输5s，现在做得有点样子，但想做得好，真正灵活运用起来，把生产效率和质量提升起来，没两三年不行。 什么才算做得好？ 工人能够自觉地去做，适而可止，恰到好处，不影响生产，而不是管理人员每次都叮嘱才做，搞搞形式而已。 第二步是灌输薪酬管理体系，这是一个公司的核心之一。 基本薪酬、奖金、处罚、津贴、福利、ＫＰＩ等等，要平衡公司收支，可不是发得钱多就是好，对公司来说就是提升人工成本，那还想不想赚钱呢。 想把薪酬管理玩得好，非常难，哪怕是经验丰富的ＨＲ也难，因为每家公司的情况都不一样。 方柏懂一些，那是多年的管理经验，但不能说融会贯通，连精通都谈不上。 他现在也是在琢磨，在实践中再次学习。 他倒是懂一点精髓，前世琢磨出来的，那就是发同样的钱，如何满足员工的预期值。 目前，方柏就跟岳父灌输这些基本的管理理念，他要基本运用起来，要实践很长时间，还要看他悟性了。 等公司规模大了，肯定还要招专业人士来管理，但作为高层，是应该要懂一些基本知识的。 一家公司想壮大，不是嘴巴说说而已。 秦东海现在是公司名义上的大股东，但处于弱势，谁叫订单是方柏搞来的，懂得还比他多，不得不佩服。 方柏这边，当不知道秦东海是他岳父，该说就说，等到他和秦舒雨的关系曝光后，很多事就不好说了，除非结婚之后。 看着佳雨公司迅速壮大，特别是看到岳父的管理能力慢慢提升，他感到很高兴。 (本章完) 第76章 中指升级LV3 在忙碌的日子里，时针不知不觉地跳动着。 拉订单、到T市采购洋电子电视、监督电器商场装修、学习。 方柏每天都在贪婪地挤时间，感觉眨眼间，两周就过去了。 前段时间，他去拉了四个公司的阀门代加工订单，刚好挤满佳雨公司目前的产能。 一个月下来，他估计能拿到四万元利润，不可小觑。 这都比恒力阀门的王恒力赚得多了，当然，恒力公司做的都是低端产品，利润空间比较低。 现在，方柏慢慢地减少接恒力公司的订单，不想再与那矮胖子合作了。 另外，方柏的人脉数量增加了4个，总数达到11个。 太不容易了！ 到了1月15日，方柏的个人财富达到90.5万元，中指离升级仅有9.5万元了。 赚钱速度减缓，这真怪不了他。 现在天气变冷了，偶尔下场雨夹雪，出摊都要看天气，街上行人也少了许多。 大冷天的，经常刮冷风，有了一些人愿意在路边摊挨冻看电视，购买欲望少了许多。 因此，电视销售没有以前那么火爆。 如果是以往，税后半个月赚十六七万元不是问题。 但像现在这种情况，税后只有十二万元左右。 方柏去了几趟码头，发现码头也没有元旦之前那么繁忙。 快到年了，不少行业业务在收缩。 当然，有些行业越是近年，业务越是繁忙。 星海电器商场已经进入装修阶段，比想象中的要顺利一些。 等快过年时，如果电器商场能够投入运营的话，电视销售肯定会火爆起来。 冬天路边摊看货不比在室内，至少在商场内，顾客能够安心地挑选电视，再赶上过年，不少家庭想买个彩电过个好年。 所以，方柏还是照样采购电视，把修好的电视搬到已经装修好的二楼堆放。 现在不好卖，等电器商场开张后，说不定都不够卖。 该赚的钱，只是晚点赚而已。 只是，方柏的母亲感觉收入少了，有些不习惯，多多少少有点失落，担忧今后越来越差，甚至卖不出去。 晚上的时候，二老躺在床头，聊最近卖电视的事情。 “哎，这赚钱心情就跟坐船一样，飘忽不定地难受。”刘凤清有些担忧说道。 方石安慰道：“儿子说等商场开张了就好一些，现在天冷，都不想出门，以前那些路过摊位的老板，要买早就买了，现在针对的是专程赶过来买电视的顾客，差一些很正常。” “咱电器商场，不求赚大钱，能赚些小钱不亏本就行了，实在不行，租出去也行。” 刘凤清过习惯赚小钱的日子，一个月能有上千块钱，她已经乐呵呵了。 “说啥不吉利话呢，肯定能赚钱，要相信儿子。” 方石现在是普信儿了。 再说，家里又没欠债了，还那么多存款，已经很满足了。 隔壁房子二楼已经装修好了，等通风几个月过后就可以搬入住了，然后再装修他们目前住的房间。 但新装修的浴室呀，都可以使用了。 新浴室是按照儿子的想法进行装修的，宽敞多了，还安装有喷头，热水器，已经可以使用了。 冬天洗澡方便多了，一家人都喜欢，就是用煤气比较费钱。 不像以前，洗澡经常点蜡烛，洗完澡地面湿漉漉的，换衣服都不方便。 家里的农活也没多少，种的蔬菜，几天回去淋一次，赚钱忙起来后也没空回去打理，都是在菜市场买菜。 老家水田是一年一季，下半年那背山的水田白天阳光不足，根本种不了，不像南方一年两季，甚至一年三季。 明年起，他打算把家里的耕田给别人种，只要帮缴纳粮税就行，全家人再也没空种地了。 总的来说，家里生活条件变好了，从吃肉难到顿顿有肉吃，吃到腻，随意买新衣裳，居住环境和出行都更好了。 再好的生活，方石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 …… 三天后， 方柏去收款，结清上个月的加工货款，他自己这边拿到两万多块钱。 昨天出摊，营收约四万块钱，他的个人财富达到了96.4万元。 离升级越来越近，方柏这几天有点兴奋。 下次出摊，说不定就升级了。 五天后，方柏家再次出摊卖电视。 下午收摊，母亲回来把一袋子钱交给方柏时，他自己乐呵乐呵帮忙数钱起来了。 数完钱后，母亲刚离开他房间，方柏就收到金手指中指升级的提示。 “卧靠，升级啦！” “这几天真难熬呀。” 方柏非常激动，立刻打开金手指虚拟屏幕。 【个人财富：100.13万元】 【提示：中指可以升级，是否升级？】 默念一下“确认”，中指金手指直接升到3级。 蓦然间，他感到右手中指有一股热气，伤口处有点痒。 一会后，热气结束，也不发痒了，他看到中指臃肿又变小了，大小已经跟左手中指一样，而且，关节较之前灵活了不少。 不过，伤疤还在，还是有些僵硬。 前后恢复了40%，试着提重物，勉勉强强。 总的来说，能够升到L3，已经能够正常使用右手来写字。 “恢复得还挺不错的，总算有点盼头了。” 方柏脸上露出喜悦，尝试多活动中指，再尝试活动食指和无名指，差了一些。 “哎，食指和无名指还是LV1！” “算了，慢慢来吧。” 现在方柏对手指恢复的速度已经放平心态了，知道急也没用。 中指升级后，多了一项功能。 【中指LV3：解析机械设备和电子设备等实物的制造工艺严重错漏】 咦，这一回升级是工艺了！ 啥是工艺？ 如果是金属材料加工领域，有铸造、下料、机加工、焊接、喷涂、热处理、装配等工艺。 像焊接，就有使用什么样的焊材，电流电压焊接速度等等，就是加工成产品的方法与过程。 方柏看完信息，心中一喜，立马体验。 拿出自己的BP机，默念LV3功能分析探测！ 【解析结果：无工艺错误】 他料到会这样，只是能够查严重错漏而已，一些小问题是不会查出来的。 跟查设计错漏一样，在金手指的评分60分以上，那就查不出来。 下楼，找自己的自行车。 开始使用LV3进行工艺检测。 果然，透明三维图下，一共有二十多处红点，比设计错漏还多。 比如钢架处，就有提示。 【解析结果：使用焊材型号错误，焊接电流过大。】 没具体说用什么焊材是正确的，也没说使用多大的焊接电流才合适。 但能够达到这种效果，追根溯源，已经非常强大了。 只是，还只能对实物起作用，而对工艺文件没反应。 但不管如何，方柏觉得比LV2的设计更为强大，设计出来容易，但制造出来就非常困难。 像这个年代的汽车，丑陋！ 难道是设计不出漂亮的汽车吗？ 并不是，而是批量生产造不出来。 就一块曲面钣金件，比如外观流线的车门，都制造不出来，因为原材料厚度不一样、塑性不一样，哪怕是同样的压模，折弯设备精度差，折弯出来的尺寸就不一样。 半成品误差太大，那就没法上自动化设备，没法批量生产，那只能降低制造要求，折一道。 所以，看到的汽车外观，极少有流线性的，造一辆概念车容易，但批量生产就难。 搞设计不是仅靠想象，还要根据工厂的实际情况，即设备情况、技术工人和工艺。 中指金手指的功能，方柏已经想到它未来广阔的用途了，如果不用来做实业，那真的是对这个金手指的不尊重，暴殄天物。 LV3的功能就如此强大，那更高级呢？ 要1000万元升到LV4，目前不是方柏短时间能够赚到的。 至于其他两个金手指，同样未来可期。 一共更新2.5万字，没存稿了，明天起恢复正常更新两更，日更字数6-8Ｋ (本章完) 第77章 你眼皮有脏东西 1991年1月26日， 通往温城的明珠号轮船徐徐行驶，波浪轻轻地拍打着船身。 船舷上，一位穿着大摆裙的女生扶着栏杆，海风轻柔地吹拂着她那精致的脸庞，墨黑的披肩长发也随风飘荡。 舷窗上的水珠在夕阳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远处的天空和海面交汇成一道美丽的弧线。 过了几分钟，西边海边交汇处依稀可见城市的轮廓。 站在甲板和船舷上的乘客看到城市的轮廓，激动地喊起来了： “到温城了呐！” “我们到家啦！” 乘坐２４个小时，全身疲惫不堪，特别是那些晕船的乘客，吃不好睡不好，拉都不方便，感觉终于解放了，难掩激动。 如果可以换的话，有些人宁愿坐七天小黑屋。 秦舒雨也看到了城市的轮廓，她非常激动。 半年了，终于回家了。 前几天，方柏CALL她BP机，问她什么时候放假，大概坐几点的车子或轮船回来，他要来接她回家。 当然，只是送到家门口附近，方柏还不敢直接送到家。 秦舒雨怕方柏等太久，因为轮船到达时间很不准时。 但方柏就是想接她，说就算不准时也相差不是很大，最终秦舒雨还是依方柏。 秦舒雨买好回家的船票后，就CALL方柏回家具体时间。 现在，秦舒雨把头伸得远远的，急不可待见到方柏，见到父母。 她站了一会就回自己买的卧铺，方柏让她买最好的独立卧铺，说不缺钱，也安全一些。 最终，秦舒雨还是乖乖听话。 一个小时后，明珠号客船终于停泊在安澜码头，即瓯北码头的对面。 秦舒雨推着行李箱刚踏上码头，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她了，遁着声音源头望过去，透过人群移动的间隙，终于看到站在摩托车旁边挥手的方柏。 她一脸开心挥手回应，一会后，走出验票卡关。 刚出卡关，方柏就迎上来拿过她的行李，关心问道： “呆瓜，坐船累了吧？” “嗯，还好吧。”秦舒雨歪了歪脑袋，嫣然一笑。 “走，这里人多，我先送你回家。” 方柏推着秦舒雨的行李箱，秦舒雨轻松在跟在后面，一脸幸福。 两人来到摩托车旁，把行李箱绑好，再佩戴好安全帽。 方柏坐上车后，秦舒雨才能坐上车鞍。 行李箱有点大，秦舒雨被挤在中间，方柏都可以感觉到她的伟大。 不过，方柏已经习惯了，启动车子。 “车开起来有点冷哦，抱紧我就好。” “嗯。”秦舒雨也感觉到冷风，双手插进方柏的上衣口袋，然后抱紧他，歪着头靠在他背后。 码头离她家仅有几公里，并不远。 方柏慢悠悠地骑着车，穿过大街小巷。 路况有些不太好，一路颠簸！！！ 这弄得方柏有些心猿意马，哎，这小妮子，太过分了。 离她家还有几十米时，方柏就停车了，把行李箱放下来。 “舒雨，前面你得自己推行李回去了，我怕你爸看到我们这样亲密，拿锤子追我。 我们的事还得暂时保密，记得哦。 伱暂时把BP机收起来，取下电池，先回家待两天休息好，有空再来找我，我家就在瓯北一中对面，跟你说过的。 找不到我，就ＣＡＬＬ我。” 秦舒雨忍不住笑起来，点头“嗯”了几下，走两步回头看一步，挥手让方柏回去。 方柏回头看了一眼，启动车子，很快消失在街头。 得赶紧溜呀，真要是碰上秦舒雨的父母，那就尴尬了。 方柏刚走一会，秦东海就骑摩托车回来了，看到闺女推着箱子往家方向走。 要是再晚一会，方柏真的与岳父碰上面了，到时候来个摩托车全城疯狂追逐，弄不好就上了当地新闻。 《自家女儿被泡，父亲全城追男生》 《论当代学生谈恋爱的危险性》 …… 方柏不知道这年代的报社编辑如何弄标题，要是后世，呵呵，标题党，看标题是绝对猜不到正文内容的。 秦舒雨父母对闺女的恋爱还是管得比较严，不希望闺女在大一就谈恋爱了，而且还是一个断指的高中生。 方柏现在就是虎口夺子，老虎不发威才怪。 过了两天，瓯北一中高中部和初中部也放假了。 对方柏来说，好像跟他没多大关系。 她妹妹放假回来，家里热闹多了。 那群兼职大学生，有不少是本地的，放假了刚合他们心意，可以天天维修电视。 外地的学生，放假了也想多在温城一段时间，多赚点钱回家过年。 家里的电视维修速度更快了，方柏当年下午就跑Ｔ市一趟，在那边过夜。 一大早，他就去包货车，直接包了两辆9.6米厢车。 挑选电视也耽误了较长时间，亚明电子公司可挑的电视都被他挑得差不多了。 到年底了，亚明公司也要放假了，再晚两天过来就白跑一趟了。 当天晚上，方柏回到温城。 两货车把两个铺面堆得满满的，修好的电视只好暂时搬到二楼堆放。 方柏看着两屋子电视，期待商场开业。 装修已经收尾了，等过两天，开始把翻新好的电视搬到商场货架上。 同时开始进货其它电器，招聘商场员工，宣传，赶在2月13号之前开张营业。 第二天， 早上十点钟时，秦舒雨过来了，她披着卡其色中长款棉大衣，把蓝色牛仔裤盖了一大截，脚上是一双天蓝色的运动鞋。 静静地站在方柏家门前，伸头往店里望了望，又不敢喊话。 屋里的那群大学生，突然发现店外站着一个窈窕女生，纷纷停下手中的计，好奇地望向门外，看着她的笑容温暖而迷人，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秦舒雨的出现，打破了平静的早晨氛围，充满了一丝新奇和惊喜。 温城大学也不缺漂亮的女生，但感觉比起眼前的女生来，少了一份优雅的自然美，清新感。 大家看了一眼，怕被这个女生看到，赶紧低下头干活，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多看两眼。 他们有些奇怪，站在外面不问人，只是看他们干活？ 有几个男生干活更有劲了，那得好好表现才行。 方婷婷嘴里含着牛奶糖，一蹦一跳走出门店，看到店外站着一个漂亮的姐姐，歪头看了一眼，还是忍不住上去问一下：“你好，你找哪位？” 秦舒雨浅笑盈盈：“你好，我找方柏，他住在这里吗？” 同时打量了下眼前的女生，难道这是方柏的妹妹，他听方柏说过自己有个妹妹在读初中。 “你找我哥？你是我哥的女朋友？秦舒雨，我听我妈说过。” 秦舒雨听明白了，有些害羞，但还是点头：“嗯！” 方婷婷看到对方点头，惊喜地“哇”的一声，嘴里的奶糖也掉到地上，好想捡起来洗一下再吃，但考虑到嫂子正在眼前，不能丢哥哥面子，不好意思笑了笑。 “嫂子，你好漂亮，我哥就在楼上，我带你进去。”说完后，也不管秦舒雨同意不同意，拉起她的手往屋里带。 然后边走边往屋里喊：“哥，嫂子来啦，快下来”。 秦舒雨也没拒绝，听到方婷婷这么大喊，屋里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跟在后面，其实她比方婷婷还害羞。 屋里的那群大学生，听到方婷婷喊嫂子，才知道是方总的女朋友，怪不得呢。 方总真是厉害，还在复读就泡到这么漂亮的女孩。 在楼上准备商场招聘海报的方柏，听到妹妹的喊声，赶紧放下活，快步往楼梯口走，刚好看到妹妹拉着秦舒雨往楼上走。 “舒雨，你来啦。” 方柏一脸喜悦，看到妹妹大大咧咧，往妹妹说了一句，“这是我妹，跟你说过的，小孩子样，不懂事。” “哥，我不小了，初三了。” “你妹挺可爱的。”秦舒雨没在意，看到方柏很高兴。 “哥，听到没，嫂子说我可爱，哼，一点都不懂，我把嫂子交给你啦。”方婷婷皱起小鼻子，嘟起小嘴，跑回自己卧室找糖吃。 方柏笑了笑，带秦舒雨到自己卧室。 秦舒雨第一次走进男生的卧室，有些不好意思，打量了一下，一张书桌，桌上堆满了高中资料，旁边一个报刊架子，上面放了许多报纸。 屋子里还有一个新衣柜，两个上锁的木箱，不知道装什么。 地面上，铺了两张马克彩笔写的招聘海报。 突然间，她才注意到自己两手空空，过来的时候，一心想见方柏，有些抱歉说道： “伯父伯母在吗，我过来的时候，应该买些水果过来的。” “没事，家里水果多的是，我爸在监造商场装修，我妈卖电视，今天刚好出摊。” 方柏拉她进卧室，顺手把卧室门关了。 直到方柏拉她坐到床边，秦舒雨才有些紧张，没被抓的一只手抓紧床单，突然胡思乱想起来。 方柏，不会想把我吃了吧？ 那我要不要答应呢？ 他们碰过嘴，但次数不多，而且都是偷偷摸摸的。 “呆瓜，在学校想我么？” 秦舒雨突然听到方柏这么问，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羞涩的表情，她实在不会撒谎，抿嘴点点头：“嗯。” “哦，其实我不想。” 秦舒雨闻言，眉头一皱。 “别动，你眼皮有脏东西，赶紧闭眼。” 秦舒雨看方柏如此说，赶紧闭上眼睛，同时有些狐疑：我出门的时候打扮得很好的呀，难道过来的时候弄脏了？ 突然间，她的嘴唇传来两片温热。 这突然袭击，秦舒雨嘴角会微微上扬，内心很幸福，很满足。 她发现，心跳突然加快，呼吸会变得急促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几分钟后， 方柏满意地松开秦舒雨。 秦舒雨脸颊完全泛红，不敢睁开眼，只是低声问了句：“方柏，还有脏东西么？” 方柏咳嗽了下，笑了笑：“嗯，还有一点。” 接着，又持续了几分钟。 “好啦，没有脏东西了。” “哦。” 秦舒雨才睁开双眼，露出幸福而满足的微笑。 突然间，房间门敲了下，门外传来方婷婷的声音：“哥，在吗？” 方柏眉头一皱，这小妮子怎么一点不懂事呢，走过去打开房门，瞪眼问： “干啥呀？” “哥，我洗了盘水果，给嫂子吃。”方婷婷把盘子递给哥哥，伸头向屋里瞧了下，看到嫂子坐在床沿，脸上红扑扑的，挤出一个笑脸，“哥，嫂子脸上怎么红红的呀？” “被你气的！” “霍霍，别以为我不知道，不打扰你们啦。”方婷婷挤眉弄眼作出怪脸，看到哥哥想起脚想踹她，赶紧跑开，顺手把房间门关好。 秦舒雨看到方婷婷离开，装作没听到：“方柏，你妹说啥啦？” “呃，我妹说你漂亮。” 方柏把果盘放在桌上，拿一起给秦舒雨品尝。 一会后，方柏跟妹妹说声，然后带秦舒雨骑车出门。 来到电器商场的路边，方柏指着正在装修的商场说：“这个商场就是我们的，这两天就装修好了，争取地除夕前开张。” 秦舒雨看着正忙碌装修的商场，外围是大块玻璃，惊讶道：“面积好大哦，也很漂亮，生意一定会火爆的。” “那是，你说啥就是啥。” 方柏哈哈笑，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一会后，两人骑车上船过江，到五马街吃美食，之后骑车到景区大罗山。 保管好车后，方柏带她去爬大罗山。 下午三点钟时，两人到达峰顶。 下午出太阳，不过风有点大，方柏背后揽着秦舒雨的纤腰遥望温城城市风景。 东面是龙湾机场，更远处的瓯江口还没有开发，温城还没开始搞填海工程。 温城，就是被土地限制发展。 两人在山上待了半个小时就下山了，上山慢，下山快。 方柏骑车送她回家，他就抽一天时间出来陪秦舒雨。 明天开始，他要忙碌电器商场开张的事。 (本章完) 第78章 准备宣传 第二天，方柏准备电器商场宣传工作。 这个年代的广告宣传方式主要通过报刊，不同报纸，版面大小、在哪个版面，价格不一。 至于电视广告，也是有的，价格不便宜。 竞争的商家多了，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方柏分析报刊宣传和电视宣传的性价比，感觉还不如租车放喇叭全城宣传，效果更好。 当然，有钱的话也可以搞组合。 实际上，买报纸的家庭并不多。 而家里本来就有电视，电视宣传卖电视本就定位不准。 所以，方柏觉得喇叭宣传+贴海报发传单+帅哥美女举牌街头行走，宣传力度已经足够了。 【买廉价电器，到瓯北码头星海商场】 【专注小家电，星海千万家】 【星海电器：没有最便宜，只有更便宜】 【品质立天下，星海进万家】 【要买好家电，请到星海来】 【14英寸彩电不要1680，也不卖680，只要368】 …… 方柏准备了几十条广告宣传语，专门用来轰炸温城大街小巷，让附近的市民都知道星海电器商场。 同时，电器商场也准备挂这样的红幅。 搞这些宣传工作之前，方柏要拜访一下当地工墒（商）部门的领导，利用金手指摸清对方的信息，看看对方喜欢什么，然后送些礼物。 物质、名声、社会地位、吃喝等等，总有喜欢的一样。 当然，最好能知道对方一些不可告人且能够威胁到对方的秘密，比如睡上级领导老婆。 在这个年代，要想做大生意，不打通这些部门领导的关系真不行，万一有小鬼来捣乱，那就麻烦了。 方柏所知道的，这年头隔壁县城这个部门的执法人员，卡拿索要的方式已经用得游刃有余，拿菜市场老板东西比如水果蔬菜肉这些从来不付钱，那些摊位老板还得赔笑说好笑。 所以，万一人家玩这些黑手段，方柏也不会客气，至少有拿捏别人的东西。 1月29日上午，方柏先拜访一下卖他们地皮的部门主管领导莫洋，这个领导爱好茶。 方柏就准备了两盒上好的茶叶拜访。 这个年头，只要不是直接送钱到办公室，送两盒茶叶根本不算碍眼，人家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办公室泡茶喝。 自己部门的人看见了也不会乱说出去的，因为他本身说不定就是脏的。 如果举报了，不仅一个部门的人会遭殃，也就是如此。 十几分钟后，方柏有些苦恼离开莫洋的办公室，对方答应帮他推荐，都是与他关系比较熟的，让方柏准备宴席，准备好后再跟他说，说这位领导好酒，还？ 方柏眉头一皱，他对吃野味谈不上反感，但得看吃什么。 狗狸獾、活猪狸獾、鳄鱼、狗、刺猬……他都反感，光听名字就反胃。 像粤城那边，没有说什么不能吃，能都给你整成一顿美味，只要你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肯定吃得津津有味。 现在有些野生动物还不禁捕，比如眼镜蛇要过几年在才禁捕，在南方的农村灌木丛或荒山野岭都有不少，危害到民众安全。 而有些丧心病狂的野味，方柏就非常反感了，好在是自己点菜。 但人家好这一口，自己找的麻烦，只好皱着眉头去找。 本地饭店很难找到搞野味的，最好还是有做粤菜的。 找了十几家档次不错的饭店咨询，总算找到一家有做野味的，而且做的野味只是非保护动物，比如野鸡蛇羹、野兔这些。 吃这些，方柏的罪恶感少了许多。 这些菜价格昂贵，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起，一个野菜少说要几十块钱，甚至数百块上千块钱。 没错，像眼镜蛇羹，是从南方运过来的，人家捕蛇的卖给饭店就卖几十块钱一斤，一条蛇一般三斤左右，原成本就要一百多块钱，上餐桌那就贵了，标价888元，店老板还说卖便宜了，说有些酒店得上千。 在这个年代，一个野菜近千块钱，太不可思议了。 毕竟现在小饭店炒个荤菜，一块钱就行了，这些菜竟然要数百块钱！ 还好方柏前世跑业务，见多识广，很好理解，一般人是不会理解的，一听就觉得是吹牛比，瞎扯。 决定好之后，点菜付定金，除了方柏，估计有三个人赴宴。 不带酒就花了一千三左右，方柏还真有些心疼，麻的。 但能花钱打通关系的，都不是啥问题，一般宴请人家可不会出来，跟他又不熟悉，还怕被坑。 若不是方柏拿好茶打动莫洋，莫洋觉得欠人情，而且觉得方柏做事地道，也能白蹭一顿，才会帮引见一下。 订好宴，方柏打电话给莫洋，他办公室就有座机，告诉他地点和饭店名字。 方柏打完电话后，买了六瓶茅台酒，撕掉瓶盖，拿两个干净的1升塑料桶装。 现在没有矿泉水瓶这玩意，要不直接拿矿泉水瓶来装了。 给这些领导送酒，最好撕掉标签。 如今53度茅台酒90元一瓶，四瓶装进塑料桶里，两瓶撕掉标签在宴席上喝。 宴席上喝，看似撕掉标签多此一举，但还是有讲究的。 就是让你知道是茅台酒，但又不说是茅台酒。 下午四点多钟时，方柏从家里打车到饭店。 到饭店后，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等到莫洋和两位领导姗姗来迟。 双方见面客套，莫洋给方柏介绍领导。 长相儒雅似君子的五旬中年男是工墒局的领导，叫陈石。 另外一位是陪同。 “陈局，幸会，幸会！” “想不到方总很年轻呀！” “没法，穷人孩子得早当家，感谢领导百忙之中赴宴，里面请。”方柏与陈石握手，不客气地直接套路对方信息。 果然，爱野味和酒，没有其它嗜好了，这好办。 他最怕这种领导好色，那他得注意一点。 这位领导某些功能有障碍，对色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以为吃野味，喝好酒能够把身体补起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没啥改善，心就死了，结果好上酒和野味这口了。 四人进包厢，方柏让服务员上菜。 同时，方柏把准备的两瓶茅台酒放在桌上，还有从饭店拿的一壶蛇泡的酒。 方柏坐在近门处，陈石正对门口，陪同和莫洋坐他左右。 陈石看着桌上的酒，笑逐颜开：“方总破费了，弄这么好的酒。” “领导，哪里话，这是老家酿的酒，只是拿好点的酒瓶装而已。”方柏瞎扯，淡淡一笑，一点不掩饰在他面前把瓶盖揭开。 陈石闻言，还以为是人家酿的酒，但看到方柏亲自揭开瓶盖，欣赏地笑了笑。 莫洋当领导，哪里不懂酒，看明白但不拆穿，感觉这方柏真有一套。 人家就拿真酒出来，瞎说让伱喝得没压力而已。 方柏亲自倒酒，从陈石右手旁插入，比较方便一点。 一会后，服务员也依次上菜。 莫洋极少吃野味，好奇地问了下：“方总，这是什么美味呀？” “都是一些特色菜，合规定的。”方柏含笑解释道，不明说。 吃野味，最好不明说，有些人知道后就不想吃了，特别是一些懂得雅趣的人。 “哦，好菜，很久没尝过了。”莫洋点头，心旷神怡地笑了。 大家先吃了几口菜填肚，陈石才开始尝酒。 对一个好酒的人来说，哪怕事前不知道是啥酒，喝之后能猜出是什么酒。 灵敏的鼻子只闻了一下，就能闻到醇厚的香气，这香气独特而浓郁。 抿了一口，入口后舌尖能感受到浓郁的酒体散发的香气，有着清雅的麝香和独特的陈香味，让人沉醉其中。 口感温润且绵柔，感觉入口即化，舌尖留香。 “嗯，是好酒，菜也是好菜，方总有心了。”陈石露出愉悦而满足的笑容。 “领导喜欢就行，我特别准备了一小桶，同样的味道，同样的酒度，领导带回家后再慢慢品尝。”方柏指着放在墙角的一壶塑料桶，眉开眼笑。 “哦！” 陈石眼睛一亮，也看到了那个塑料桶装得满满的，感觉方柏太上道了，真是有心了，瞬间喜欢上这种人，懂得不给自己惹麻烦。 莫洋看到后，向方柏伸出一个大拇指，这小子真地道。 陈石的陪同，的确有些惊讶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的就谙熟这些，难道在娘胎就学会了？ 接下来，四个在酒宴上谈笑风生，陈石和莫洋还答应方柏，等他商场开张后，两人亲自来剪彩。 方柏听到这两位领导来剪彩，那最好不过了，可以打消一些小鬼的麻烦。 当然，他得知人家也是想蹭一下名声。 方柏已经提示合法纳税，而且过去的两个月都是主动纳税，人家更加喜欢这样的公司，因此主动去剪彩，不会给自己添麻烦，再跟上级领导提起时，也涨脸呀。 两瓶酒，四个人喝，方柏喝得不多，主要是人家也不劝酒。 领导喝酒适可而止，不能喝出洋相，所以方柏只准备了两瓶，免得事后找他麻烦，怪他。 晚上七点多钟，方柏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 他这一回，并没有醉，让父母少了些担忧。 但总归喝酒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感觉这事总算办通了。 人脉也增加了１个，总数达到12，还不错，钱没白花。 接下来，电器商场可以放心搞宣传及其他事了。 眯上眼，很快睡着了。 (本章完) 第79章 迫在眉睫 第二天早上， 方柏和父亲说事情办通了，可以开始搞宣传。 昨天晚上，方柏父母知道儿子请ZF领导喝酒。 方石感觉自己挺窝囊的，这些事情让儿子亲自出马，但他一个农民，哪里懂这些。 儿子说他自己能搞定，不用他参加。 方柏父母不知道儿子从哪里学会这一套，觉得有可能是在工厂打工的时候学会的。 今天早上，方柏要验收商场装修。 而方石不再监督商场装修，他一直在现场看别人施工，监造来了请教他，学到了不少东西，两个月过去，竟然会看施工图纸了。 当然，图纸有些复杂的标识呀，还是记不住。 如果让他设计，那肯定是不会的。 现在的工作任务，方石要负责找两辆机动三轮车，车上要围上制定好的大型海报，全城宣传三五天。 另外，他要按照儿子的要求找几十辆人力三轮车，要跟这些司机谈好价钱，在车上贴海报宣传搞移动宣传，每个月给4块钱。 贴海报发传单的任务，也是方石负责，但海报传单的设计，还是得由方柏设计。 以上任务都好说，唯独招聘帅哥美女举牌这个宣传方式，方石不太同意儿子这么搞，感觉伤风败俗，而且不一定有人愿意做。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方柏只好委屈接过这个任务，谁叫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 在这个年代，越是新鲜的东西越是吸引人。 另外，还要店员招聘、培训，事情非常多。 特别是收银员，方柏母亲建议要值得信任的亲戚来担任。 方柏觉得没必要，今后商场扩建，需要收银员数量就多，哪里找那么多信任得过的亲戚。 商场销售产品必须开单，不开单销售要罚款，没单子不能提货出商场，要不小偷拿走货，保安也不知道是否经过销售。 每天都会对账，收银员想贪钱不是那么容易的，后世都这么做，这年头同样可以做，只要制定好规则就行。 最终，母亲听完儿子的讲解，感觉很有道理，毕竟地摊卖电视也要开单，当时还不太理解这样的意义。 每天下班或换班对账核对的任务就交给她，负责好收款工作就行。 儿子还跟她讲了一些事，工作分工，职责要分清，不能随意插手别人的工作，更不能随意批评员工，要多看多问，搞清楚再问，说人家是来打工赚钱的，不是来受气的。 方柏跟父母交代好工作，他发现工作量太大了，光靠父母管理起一个大商场有点难度，必须增加有知识文化的管理人员。 特别是准备开张时的工作量非常大，光靠一家三人忙不过来。 至于方婷婷，方柏给妹妹假期的任务就是拍照公司的发展历程，前段时间，她浪费了十几盒底片，现在拍的照片勉勉强强。 其他事情，用不着她帮助，学习好就行，方柏也不想妹妹过早地参与到商业中来。 商场那边，生意好起来后，肯定会扩建，方柏打算把二到五楼都建起来，还要继续购入地皮，哪怕不能和商场连到一块儿，只要有三块以上连在一起的都可以购入作其它用途。 这个商场就是一个试验田，积累经验，弄得好了，可以向周边城市辐射，这个主要看父母的本事了，方柏今后不可能把精力放在商场上，他要搞企业。 等中指再升级，也许会出现更加强大的功能，对研发新产品有很大的帮助。 商场管理人员这边，方柏目光放到兼职学生身上，经过一段时间考察，他觉得有几个是可以收为己用。 当然，如今大学生不太愿意到民营企业打工，这几年毕业的话，还可以分配到铁饭碗。 方柏问过景天，他们是六月份毕业后报到，工作分配一般在毕业前两个月内定下来，有的会早一些。 现在，景天等毕业生有些担忧，怕分配到乡镇甚至乡下的单位，或者分配到效益不好的县市级单位。 那些有背景关系的毕业生，根本无须担忧工作分配问题，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其实，到基层锻炼也没什么不好，混个几年，不少人平步青云。 去年的大学毕业生，转正后，每个月的工资加补贴，从差的几十元到好的数百元都有，平均水平150元左右。 但这个转正时间，短的只有两三个月，长的要一年，大多数得半年时间。 不过，他们几年后要是能够当上领导，肯定不只表面收入那么简单。 所以说，这年代的大学生看不上民营企业的职位也属正常，除非混得不好，民营企业给的待遇很好。 上午九点时， 方柏要去商场验收装修，已经跟各项目负责人提前约好了。 他父母已经看过很多次，提出了一些问题。 但还必须经过他验收才行。 前几天，方柏和父母把商场的造价大概算了下，包括地皮、设计、主体建造和装修等所有开支，总共耗资57.5万元，超出预算不少。 因此，目前方柏可支配的现金不足四十万元，这钱看似很多，但采购电器需要大量的资金，比如29英寸新彩电，进货一台得六七千块，哪怕不买多，也得有两台撑场面。 冰箱电视洗衣机，是80年代三大件，如今也是。 但这三大件进货都不便宜，也属于畅销货，得大量进货才行。 这年头的家电终端零售利润还是比较高，像几年后才上市，出厂价七八百块钱的VCD，销售三千左右； 进货价六七千块钱的２９英寸进口彩电，售价一万二； 只要能从厂家进货，终端销售利润率大多在100%以上，这很恐怖。 不像后世大浪淘沙，家电竞争的激烈程度，可以说不亚于任何一个行业，价格又透明，因此利润率极低。 如今信息不流通，又是卖家市场，赚信息差的钱太暴利。 所以，方柏想在年前多进货，在开业时搞一波促销，能赚多少就看有多少资金量了，还要看能不能进到货。 快到年底了，厂家也要放假，留给方柏的时间不多了。 星海商场占地面积有1050平方，除去收银台、厕所、楼梯、仓库等除外，实际商用使用面积也有七百多平方米。 方柏估算过，至少150万资金采购电器才撑得起这个电器商场，三四百万元都不嫌多。 当然，如果有个七八十万元，勉勉强强得过去，要不商场就显得很空。 所以，他那四十万元，根本不够用，必须走贷款。 前段时间，他就跑了一家银行支行，行长说有抵押的话，说贷也好贷。 但是，批款流程他麻的真慢，已经两周了，到现在还没批下来。 方柏最近忙开张的事，打算明天再催看看，三天内不放款的话那就换一家，该送礼的已经送过了。 如果对方吃相难看，方柏可不惯人家。 这年头各家银行都有放款任务，去年不少银行都没有完成任务。 现在已经是新一年，新的任务下来，任务艰巨。 所以，这也是方柏想等到元旦后，等各家银行新任务下达后才去贷款，也更好贷款一些。 但想不到，碰到一家难啃的，真够倒霉的。 如果来不及贷款，几十万资金也行吧，商场看着空就空吧。 反正必须要在厂家放假之前进货，方柏已经打过电话咨询了下各厂家的放假情况了，目前时间还来得及，国有企业单位放假反而比较晚。 他打算后天去进货，先把那几十万花光再说，不能光等着贷款下来。 方柏也想过，看看厂家愿意不愿意延长交货款，但思索过后，感觉不太可能，现在电器是紧俏货，可不像后世竞争激烈，厂家为了竞争商场展示柜台，都可以先给商家货后拿款，甚至卖出了再能收钱，商家拖延付款，欠钱的才是大爷。 呵呵，现在呀，厂家才是大爷。 (本章完) 第80章 公司大学生的福利待遇（求月票） 方柏开始验收装修，先从外围走一圈。 他周围跟着十来个人，有包工头陆大海、设计院的监造陈工、所有装修公司的主要人员。 今天是真正的大老板验收工作，通过就拿到后续费用，而陈工也能拿到红包。 朝南五间，朝东十间。 方柏当初搞不明白相关部门是怎么规划地皮的，很不合理，还不如弄成两条街。 现在商场背后就是一片占地面积达550平方米的凹空地，是没法再规划铺面地皮了，看看后期能不能往后扩建，朝南就变成25米长，朝东就是64米（50+14）长的长方形，总占地面积1600平方米。 商场一号门在朝南中间方向，二号门在朝东方向，门开十米宽。 朝公路方向的外墙高30公分宽33公分，无边框大玻璃就离地高30公分，如此设计就是考虑到人员容易撞到全落地式玻璃，但又想保证商场内外的视野。 因此，客人也可以坐在砖墙台阶上，可以透过玻璃看清商场内商品。 考虑到整体美观问题，楼房并没有建造屋檐。 玻璃上方的外墙面，可以挂大型宣传海报。 众人第一次见识这种新颖的商场设计后，都赞叹不已。 装修得漂亮、时尚，而且视野开阔，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为了应对现如今社会上存在的混乱局面，在玻璃外面还安装了拉卷门。尤其是在夜晚打烊后，商场会将拉卷门拉下来，能够有效地抵御破坏行为。 这个做法是为了应对一些混混分子，他们会不择手段，甚至会拿砖头砸玻璃来偷取电器等物品。 方柏打算等有卖监控摄像设备后，打算在商场内外部都安装，全天候监控商场的各个区域，一旦发生异常情况，保安人员可以及时采取措施。 除此之外，方柏让父亲与当地派出所保持着密切的合作，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迅速响应和处理。 在这个年头做小生意可以不用搞这些，但上了规模，必须得靠当地警方保护，码头那边就有一个警点。 在商场建造期间，方柏和父亲就和派出所的领导吃过两顿饭了。 方柏在商场外绕了一圈，然后步入商场进行验收。 商场的布局按照电器品类进行划分，电视、冰箱、洗衣机、空调、厨具等等都有相应的区域。 经过两三个小时的仔细检查，方柏完成了验收工作，并没有发现大问题，只有一些小问题需要进行整改。 他要求有问题项目的施工负责人在明天下午之前必须解决这些问题，并进行再次验收。 只有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他才会结款。 那些没有问题的项目，他一会儿就可以结款。 这样的验收流程可以确保商场的装修质量符合预期，确保商场的各项设施和装修符合标准。 下午，方柏单独找了几个他看好的兼职大学生聊工作上的事情。 首先，他找到了景天，在装修好的二楼客厅里，两人坐在沙发上面对而坐。 景天有些不知道方柏找他干什么，难道自己工作做得不好，要开除他吗？ 应该不是这个，他工作还是很负责的。 或者是有什么好事情要告诉他呢？ 他心里感到一丝忐忑，内心复杂，这些日子，他做兼职打工赚了不少钱，帮助家里减轻了经济负担。 方柏看出了景天的担心，面带微笑，对景天说：“景天，工作做得很出色。 我找你过来，是这边有一个给你更多发展空间的机会，有兴趣吗？” 景天听完方柏的话，松了口气。 他对方柏的赞许感到高兴，同时对这个机会充满了期待，有些好奇。 他诚挚地笑了笑：“谢谢方总，当然有兴趣，嘿嘿。” 方柏满意地点了点头，事情多，没空绕圈子，先向景天详细介绍了商场的发展计划，然后点明话题： “景天，公司商场马上就要开张了，我想从你们当中挑选长期管理人员，作为正式员工，想问问伱们是啥想法。” “呀，太突然了，谢谢方总青睐。”景天神情错愕，顿时惊喜，但有些纠结，“但是，方总你也知道，我们下学期就要分配工作了。” 方柏理解景天的顾虑，他按下手掌心，安抚道：“我知道，你先听我说完，然后回去再好好斟酌如何选择。” 他接着解释道：“我非常欣赏你，一般学生想成为星海公司的正式员工并不容易。 这些日子，你们见证了公司的迅速成长。” 方柏说的同时，同时在观察景天，只见他脸上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看着他。 “你是学电子的，如果入职，就会负责电器商场技术方面的基层管理。 当然，目前商场事情也很多，可能会参与到基层员工的招聘、培训、制度制定等综合工作中。 所以，我更希望你成为一名综合性管理人才，而不仅仅是专业相关工作。 未来不一定只限在一家商场，公司发展迅速，可能会涉及更多领域，这是我对你职业发展上的安排和期待。 现在我这边给你提供一个平台，未来自己发展得怎么样，还得看你自己，但我相信，你会成为行业上的优秀人才。” 景天边听边点头，想不到方总这么重视他，一毕业就能担任基层管理。 方柏接着说： “工资和福利待遇我分为几点。 第一点，薪酬待遇方面，月工资暂定为四百块，工作时间根据商场营业时间来定，每月休息四天。 由于商场性质，节假日照常上班，可以自己调休。 工作满半年后，员工享有带薪休假10天。 第二点，公司提供工作午餐和晚餐，安排单人间住宿。 第三点，公司为员工提供生日礼物和过节福利，未来还会不断地完善福利，肯定要比单位好，这也是我的意愿。 第四点，年终奖根据公司盈利情况来定，工作满半年以上，一般不低于一个月工资。 第五点，工资调整方面，每年根据个人工作能力和贡献调整一次工资。 前五年工资涨幅不低于10%，只要工作足够出色，翻倍也不是问题。 第六点，估计也是你们最关注的一点，就是住房问题。 工作够一定年限后，公司可以提供套房，员工只需支付一部分费用即可购买，所有权属于员工。 以上福利待遇是参照当前单位情况来制定的，具体细节可以写进合同中。” 方柏罗列了一系列福利待遇，这些待遇是根据当前单位情况来制定的。 优势，都是要对比过后才知道。 现在兼职大学生的日薪就是10块，但没有什么福利待遇，400*13-14月薪，相当于日薪17-18元，提升不少。 也许方柏用四五百块能够招到有丰富工作经验的中层管理人员，但学历不太可能是本科毕业生，而且干劲比不过年轻人。 现在方柏需要开拓市场，需要可塑性更大的人才，能够独立工作，景天有这个潜力，是这批大学生中比较优秀的。 其他兼职大学生能力差了一些，定的工资会低一些。 货币贬值太快，方柏就是提前一年给出略高于市场薪酬水平而已，到了明年，很多民营企业意识到扩张没有高端人才不行，招又招不到，只好自己培养，为了吸收大学毕业生，同样得砸钱招人。 如果方柏想从国企里挖真正的高端人才，月薪得一千以上才能让人家甩掉铁饭碗出来跟他干，但是，他目前的公司规模还是太小了，大概率人家看不上，另外，国内极少猎头公司，他去哪里找，可没这方面的资源。 如果从港城那边招人才是可以的，但是，方柏给不起那个薪水。 住房方面，一般来说，90年代的大学毕业生在分配到单位工作时，单位会解决他们的住宿问题。 然而，要想分配到单位的福利房并不容易。 毕业生需要在单位工作一定的年限，并且单位会根据他们的工作表现和资历来进行福利房的分配，职工还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房子的所有权并不属于个人，而是属于单位。 通常情况下，分配福利房需要按照资历和关系进行论资排辈，有时甚至需要疏通人际关系，才能获得这样的机会。 其中的艰辛和辛酸，可能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一般很难理解。 单位分配的福利房，面积较小，一般四五十平方米，不过是没有公摊面积。 后来，有些单位集资建房，职工需要掏一部分钱，房子面积大一些，所有权属于职工，但也不是所有职工都有资格购买，依然要论资排辈排队。 方柏想在这个年代与单位争抢大学毕业生，必须谈房子问题，也是毕业生最关注的一个福利。 男人没有住房，谈个屁结婚。 员工集资出钱，公司负责买地给员工建套房，亏点钱无所谓，要不怎么吸引人才。 方柏还计划着，等更有钱了，多囤积地皮盖职工房子，空房子多去了，职工只要掏成本价就能拿到房子，让那些单位的职工看一看，啥是土豪民营企业。 也让那些炒房的房开公司看一看，想让我公司的员工买商品房，没门！ 房子，绝对不是制约方柏公司发展的原因。 至于所说的工资涨幅，新入职的员工，未来五年，货币贬值非常快，每年涨10%并不多。 只要公司赚钱，方柏绝对不会抠门。 与其多捐款多纳税，还不如提升员工福利待遇。 不会像某些人乐于捐款博名声，对员工却死抠门，这算什么企业家。 景天听完方柏说的工资和一系列福利待遇，特别是房子问题，说不心动是假的。 只论工资的话，这比分配到好单位还要好不少。 一个月四百，再加上年奖终，一年五千多，公司包吃住，节俭一些，一年存四千多是没问题的。 工资也会涨，五年存下两万多块不是问题。 哪怕公司不搞自建房，自己再借些钱搞自建房也是可以呀。 只要收入高，在哪都可以买得起房子，不用苦苦等待，希望更大。 而毕业工作分配相对较为集中和有限，大部分大学生依赖于政府或学校的分配，景天家里没背景关系，他没自信能分配到好单位。 想到这，景天有些激动，与其忐忑不安等着学校分配工作，还不如目前这么踏实。 当然，他还有一个担忧就是公司能够顺利发展，这就是风险。 他去看过方总的商场，装修得很漂亮，就算开张不顺，但地摊销售一直都火爆。 另外，方总也是非常有本事的人，景天早就被他那高超的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仅仅几个月时间，就弄起一个大商场，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扩张了。 所以，如果公司发展顺利的话，早点入职，自己就是老员工，甚至有机会升职。 如此，景天想赌博一会，三分忐忑七分信心。 犹豫了会，还是决定，怕今后没有这样的机会：“方总，谢谢看得起我，我愿意加入公司。” 方柏站起身，与他握手：“欢迎加入，合同的事，需要等你毕业后正式签。 年后签协议，到时候你回学校办手续。 不过，你现在已经算正式入职了，日薪提升到13元，还是暂住学校，毕业后，我再给你们安排住宿……” “好的，谢谢方总。”景天听到现在就提升工资，一脸喜悦。 “你先去工作吧，帮我叫李梦上来，等谈完后再一起给你们安排工作。” 方柏吩咐道，今天没有出摊，但已经交代那几个兼职大学生今天下午来一趟，有事要谈，照样给工资。 李梦是方柏比较看重的销售人员，懂得处理突发情况，他们销售日工资实际为12元左右。 方柏打算让李梦管理商场销售员的工作，包括人员培训这些，销售工作比较累，商场以销售为主，销售管理的综合收入肯定要比技术管理要高一些，但不会高得太离谱。 如果相差太大，方柏会在年终奖上弥补其他管理人员。 一会后，李梦上来。 方柏按照景天的套路跟她讲，说景天已经入职，而她的工资是基础工资加提成，整个商场的销售业绩好，她的月工资肯定能超六百元。 现在民营企业的销售员，做得好的，月收入都能超过千元，妥妥的高薪工作，当然，混得不好的，就拿个保底几十块钱工资。 李梦喜欢做销售工作，感觉到单位后做其它工作收入不会太高，还不如自由就业，另外，方总对他们挺好的，他们工作挺愉快。 最终，李梦答应入职星海电器公司。 接下来，方柏又谈了五个大四学生，三人当场就答应，毕竟方柏给的待遇不错。 而另外两人在犹豫，说想过年时和家人好好商量下才行，实际上还是优先考虑进入单位，看看能分配到什么单位，如果不好的话，想再来星海公司。 方柏也没想过都能揽下，谈下五个已经非常不错了，若是给的待遇差一点，估计一个都不能谈下。 目前商场不需要这么多大学生，但方柏相信公司发展得很快，就当提前培养。 商场开张需要人，方柏需要他们协助，让他们七人全到客厅来安排工作。 “安排工作之前，我先说下假期薪水的事，因为商场性质，除了除夕下午五点后，春节初一都要开张营业。 考虑到耽误大家回家过年的问题，计划大年二十六开张，到除夕这五天，双倍工资，初一到初六，三倍工资，包含加班在内，公司报销员工回家路费。 初七后，那就没啥要求了，想回家就回家，继续上班也行。 除夕下午五点后放假，一起过年吃年夜饭。 现在你们就可以把是否回家过年的事定下来，定下来后，可以预支工资，当地的回家一趟，外地的学生，你们自己决定吧。”方柏说道。 七个大四学生，两个当地的，另外五个是外地的，其中两人是外省的。 离家最近的李梦，赶回家也得一个小时。 温城大学不同于那些重点大学，所以外省学生并不多，都是本省学子。 现在外省学生回家一趟很不方便，也费钱，大学四年没回一次家都正常，想把钱省下来给家里。 可不像后世，每逢假期必回。 七个学生听到有双倍工资，甚至三倍工资，瞬间感觉可以暴富了。 只要做完这１１天，就相当于拿28天工资，真的心动了。 这些学生思想比较单纯，难掩兴奋的表情，个别学生笑得嘴都咧开了。 “公司现在缺少人，我愿意留下，过完年再回家一趟就行。”李梦一脸欣喜，率先表态，那么多钱，不留下才是傻子，晚点回家过年算什么，一些外省的学生，大学四年才回一次家。 只要有钱了，她可以买好吃的，还有漂亮的衣服。 她来兼职销售，算下来出摊次数还不到三十次呢。 “方总，我也留下。”景天同意，没啥犹豫的。 霍文斌是本省湖市那边的，也是之前犹豫，他打算大年二十九赶回家过年，初二再赶来。 其他人，为了高工资，也没打算回家过年，况且都答应入职了，现在公司商场开张缺人，提前跑了不太好，以后还怎么混。 方柏弄清楚各人打算后，接下来，给各人安排工作。 景天按照方柏的指示负责编写员工手册和招聘员工，李梦负责销售员培训，陈阳负责商场调货，霍文斌负责商场广告宣传招牌条幅布置，向天海前期负责摆货，后续负责现场次序维护…… 到了下午五点多钟，方柏总算把事情安排完了，感觉身上的担子轻松多了。 星海公司的基础班子也有了， 现在，商场开张前他的主要工作，就剩下银行贷款和进货的事了。 (本章完) 第81章 别人出剪刀，你觉得我应该出什么？ 第二天。 一大早的，就下冻雨了，刚走出门，就感到刺骨的寒冷。 约九点钟时，方柏穿上雨衣，再戴头盔，骑着摩托车出门。 地面还冰，方柏开得很慢，都差点滑倒，感觉今天出门不应该骑摩托车，应该打车的。 但没法，骑都骑出门一两公里了。 方柏找上家问的昌新路Ｎ行支行行长赫健，直接问道：“赫行长，我之前提交了贷款申请，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收到批准的通知。 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贷款未批下来？” 赫健看到方柏到来，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方老板，你的贷款申请还在审批中，并没有被拒绝。 由于银行一些内部调整和流程延迟，导致处理时间有所延长，还有最后一道手续就可以放款了。” “最后一道手续？”方柏眉头一皱，有点不明白。 “是的，要快也快，主要看你的意思。” 赫健这么说，方柏瞬间明白了，不就是要好处费吗。 他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能批五十万元，返利２个点； 能批一百万元以上，返利３个点。 赫健嗤笑一下：“有时候我玩剪刀石头布，别人要是出剪刀，你觉得我应该出什么？” “赫行长，这个，容我得考虑一下。”方柏马上听明白了。 他麻的，一个拳头不是五个点就是十个点！ 吃相这么难看，方柏压着火气，打算到其他银行再看看。 “嗯，随伱吧。” 四十多岁的赫健似笑非笑，好似吃定了方柏似的。 方柏离开赫健的办公室，再多留一下，他都想拿砖头拍他那个秃头了：尼麻的，吃人不吐骨头呀！ 这年头贷款利息非常高，贷款两年，年利息达到恐怖的16%！ 要是再给这秃头行长5个返点，第一年利息那就是21%，这比后世的高利贷款有啥区别呀。 贷款利息太高，这也是一般人不敢贷款的重要原因。 当然，存款利息也很高，两年整存整取，竟然达到10.98%，五年更是达到13.68%！ 不了解这个年代的人，真的难以想象。 存款和贷款利息高，不言而喻，一直到1998年后才降下来。 往后二十多年一直降，到了2022年，两年整存整取的利息只有2.25%而已。 也正如此，90年代的房贷利息非常高，若是不知道未来国家经济发展情况，给你贷也不敢贷呀。 方柏重新佩戴上头盔，他不想直接去各个银行，还是通过熟人关系再介绍更好一些。 有人脉不用，太傻了。 方柏直接找上工墒部门领导陈石，来到他办公室，看到他人后，直接说明来意。 陈石还是非常欣赏方柏这个年轻人的，有冲劲，但该稳重就稳重，还合法纳税，感觉他们公司发展应该很快。 人家发展得快，对他来说也有好处，于是打算帮他一把，先问道： “方老板，楠江西路的Ｇ行支行行长叶帆，我认识，你要不要在那边贷款？ 现在年初应该很好贷款的，没理由不贷给你。” “好的，不管成不成，我先感谢领导。” “哈哈，我先打电话问下吧，先别急。”陈石看方柏愿意，找出自己的电话记录簿，拿起座机给对方打电话。 电话嘟嘟嘟响了一会，两人客套几句，然后陈石才说明来意。 两分钟后，结束电话。 “没啥问题，你先过去跟他亲自聊吧，他人在行里，你到了他们行跟大厅经理说下就行，具体成不成，还得看你自己，我只能帮你到这。”陈石没把话说满。 方柏站起身，与陈石握手，感激说道：“太感谢了，等商场的事忙完，再来叙叙。” “哈哈，举手之劳而已。”陈石笑道，明白方柏的意思。 通过一场酒宴，知道这个方柏情商极高，不会随意欠人情。 这下子，方柏欠他一个人情，叶帆也欠他一个人情，一下子就两个，能让有本事的人欠他人情，当然高兴了。 方柏离开陈石的办公室，几分钟后，就来到了楠江西路的Ｇ行支行。 叶帆正愁着今年的贷款任务，他们支行去年吸储太厉害了，但没有什么人愿意贷款。 陈石的来电，说一个相当不错的年轻老板想贷款，数额不小，有自己的大型商场，资质也不错，所以帮他介绍一下。 这真是及时雨呀！ 他就在办公室等候，让大厅经理注意一下，如果有人找他，直接带过来，要热情一点。 方柏跟大厅经理说一下，找他们行长。 “你好，我们行长在的，他吩咐过，请随我来。”大厅经理露出职业微笑，那笑容就像冬天阳光般温暖明亮。 方柏点头，走在她身后。 一会后，方柏来到叶帆的办公室。 叶帆坐在办公室里等候，看到大厅经理带人过来，站起身微笑迎接：“是方总吧？” “你好，叶行长，陈局介绍我过来的。”方柏上前握手，提示一下，免得人家认错。 看到对方这么热情，感觉比那个赫健好多了。 对方四十多岁，穿着正装，他的脸庞略显沧桑，有着一些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充满了魅力和自信。 再看看对方挺直的坐姿，感觉在部队待过。 还是忍不住使用金手指探测对方信息，果然，他没猜错，以前还是不大不小的军官，只是退下来了。 叶帆的办公室里摆放着一盆盛开的鲜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温暖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在寒冷的冬天给人一种舒适和温暖的感觉，这种气氛非常适合商谈，看来在布置上花了一些心思。 叶帆带着惊讶的笑容说道：“方总真是年轻有为，让我惊讶。” 陈石在电话里已经跟他讲了方柏的一些情况，夸方柏虽然年轻，但是个商业天才，家里生意都由他主导。 方柏坐下后，两人客套一下，然后才开始咨询方柏的情况，这也是银行的正常流程。 要贷款，得让人知道你的收入、资产情况。 如果是后世，银行人员电脑调查一下，你在某宝某银行贷款了多少钱，银行流水，都一清二楚。 如果你故意隐瞒信息，甚至欺骗人家，给人家不靠谱的感觉，对贷款不利。 方柏把星海电器公司的收支情况说一下，至于佳雨公司没有说，这些资产信息，人家还要亲自到现场调查，进行资信评估、还款能力评估，可不是口凭一张嘴。 现在方柏不想岳父知道他的具体情况，所以也没必要向人家告知。 等叶帆了解得差不多后，问道：“方总打算贷款多少钱？” “这个嘛，多多益善。 我这边投资商场造价连装修花了近百万元，目前存有五十万元用于进货，还缺250万元才能满足需求。”方柏对商场造价夸大了一些，这些是不好查的，只能估算。 他从包里拿出购买地皮的合同和地契，他和父亲的身份证明、纳税证明等资料。 由于这些资产都是以方石的名义，到时候得让父亲来签字。 叶帆拿着资料，认真看了下，一会后，问道：“15块地皮，一千多平方？” “是的，目前只建了一层装修。” “嗯，投资很大了，目前还贷能力怎么样？毕竟方总要贷款的额度超出自身固定资产。”叶帆会大概问下还款能力，但不会问人家的商业机密。 “半年时间，税后利润不低于五十万元，商场开张后，我相信很快能够还清。 当然，我公司会迅速扩张，需要更大的资金量，到时候要的不是几百万元，而是上千万元以上，我相信，我们双方的合作是共赢的。”方柏说道，一方面告诉对方自己的还款能力，另一方面告诉未来需要的资金量，值得人家长期合作。 通过对方的信息，方柏知道对方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那就不必再谈返利。 从部队退下来的军官，果然还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接下来，双方展开会谈，聊了贷款担保方式，利息，还款方式等。 “方总，我这边没什么大问题，但还得走下流程。” “理解，谢谢叶行长，我明天就要出差采购电器，资金量使用非常快，我希望一周内能够拿到贷款，要不工厂放假，有钱也进不到货运营呀。” “要款很急呀，我这边加快一下流程。” 叶帆感觉问题不大，但该走流程还是得走，另外也是陈石介绍的，哪怕人家资质差，不管怎么样都得贷款一些出去。 “是的，否则错过春节前的促销活动。” 方柏解释道，他从叶帆内心所想，知道这次贷款问题已经不大了，就是得走一下流程，具体能贷款多少，还未定。 “好的，我这边了解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有进展了，我再呼叫你。” “没问题，非常感谢叶行长。” 谈到这个程度，事情就完了，方柏提出宴请他吃饭，叶帆拒绝了，说办完再说。 方柏也明白，事情没办完，人家不可能参加饭局，于是离开银行。 叶帆这边，他要通知相关人员先背调一下，明天给他资料，然后再带队现场考察。 (本章完) 第82章 贷款200万元 方柏办完银行贷款的事，回家吃午饭。 “儿子，有必要贷款那么多吗，利息太高了。”刘凤清非常担忧还不起，贷款两年的年利息要十几个点。 贷款一百万元，一年利息就是十几万元。 我滴的天呀，要是还不起，那得赔家底了。 以前听说银行贷款利息高，只是听说而已，现在家里贷款，是真正见识到了。 她听说过有些老板还不清银行贷款，最后被法院清算法拍资产。 “公司要迅速发展，肯定要走贷款这条路，贷得越多，发展得越快。 银行要是给我贷一千万，我都敢借。 妈，借钱的才是大爷！”方柏没当一回事，但也知道银行不可能给他贷款这么多。 一千万在这个年代，对比二十年后，再少也是三个亿。 第一次贷款，人家不可能给他贷款这么多，哪怕有关系也不行，除非方柏家净资产多。 像这一次要贷款２５０万元，一个支行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温城民众有钱，存到银行的存款多，换到其他城市银行还真有些难。 虽然各支行的钱都是国家的钱，但每个地方每家银行可支配的资金量还是不一样。 “老婆，儿子贷款是用来进货，没两三百万元的货，这个商场还真支撑不起来。”方石赞同儿子的做法，只是贷款这么多，压力真大。 他娘的，这臭小子真是没心没肺的，越玩越大了。 要是玩大了，祖坟都要冒烟咧。 “那随你们吧，我不管这事。”刘凤清挥挥手，反正她就是唠叨一下而已。 吃过午饭，方柏和父亲准备出远门进货。 时间紧迫，而且身上会带大量现金，他们需要包一辆面包车出行，方石去找面包车。 方柏回屋里整理现金，这年代的银行还不能异地取款，异地汇款倒不是问题，对公打款更麻烦，还没有现金交易方便。 如果与厂家有过交易，双方取得信任了，可以直接汇款给厂家，不用每次跑到厂家进货，只要打电话告诉厂家买什么及数量就行。 如今，方柏和父亲必须亲自跑一趟。 方柏带上父亲，一是两人出行安全，二是让父亲掌握这些进货渠道。 打算进货前，一家人就把银行里的钱取出来，家里的现金也换成百元钞票。 父子这次出门就带四十万现金，一共四捆百元钞，一捆十扎，一扎一万元，直接放到背包里。 时间有限，没法跑太远，此次进货先找省内的电器厂家，还好本省生产家用电器的厂家不少。 外省进货的话，来回跑得好多天，而且运输非常困难，耽误事。 下午两点钟时，一辆面包车停在自家门前，方石从副驾驶室下来，到楼上找儿子，看到儿子后抱怨：“哎哟，包车太难了，司机都不愿意跑出市外，给他多都不行，找了几个司机都不愿意跑，解释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愿意跑的，车也不好找呀。” 方柏理解，说道：“就是怕被抢劫车呀，现在多猖狂。” 自己没车太不方便了，就算有车，方柏暂时也不方便表现出会开车呀，况且现在资金紧缺，不可能买车。 “是的，我跟司机解释了我们是正规公司，人家不信，只好先带过来看一看了，你下去跟司机商量吧，我收拾下行李，这次要出去多久？” “最多三天，快的话后天赶回来。”方柏回道，这件事都是临时决定的。 这没法，一切事宜都要等商场装修好之后才能定能不能在除夕之前开张。 如果赶不上，那只能定到元宵节后开张了，提前进货回来没地方不说，年前年后进货价格都不一样。 还好，装修比较顺利，能够安排在春节前开张，就是时间有点赶。 今天是２月１日，计划2月10日开张，各工厂也是在这个时间点放假了。 方柏下楼，跟司机解释，他家就在这里，附近的商场就是他家的，这次要到厂家进货，所以才包车。 方柏给的包车钱是一天三百五，暂时包两天，超过两百公里另外油费，过夜就包住宿。 司机算了一下，一天可赚三百块左右，看在钱的份上，人家又是本地大老板，的确没骗他，最终答应了，也不用带衣物，反正现在是冬天，两三天不换衣服很正常，一会顺路回家一趟，跟家人交代一下就行。 三个男人出行，也比较安全一些。 方柏搞定司机后，回屋后和父亲带上行李和路上喝的水，还带了两根棍棒，希望这棍棒用不上。 下午两点多钟，方柏和父亲坐上面包车出发，此次进货的工厂是都是方柏打探到的进货渠道。 时光如逝， 三天后， 方柏和父亲在下午三点回到温城，两人一脸疲惫不堪。 这三天时间，他们去了宁城，一共跑了六家工厂，这些工厂地址大多在兹溪。 最终下订单的只有三家工厂，第一家是宁城喆德，成立于1980年，专门生产家用电冰箱、洗衣机。 第二家是后世的韩Ｄ，成立于1983年，专业生产冰箱、冷柜、洗衣机、空调、烤箱、插座、线缆等。 第三家是生产小家电的国企。 宁城生产冰箱和洗衣机的厂家比较多，像韩Ｄ、奥凯、1994年才成立的奥克斯空调，1996年才成立的方太厨具。 宁城还有不少国企生产小家电，只是后世大多被收购或改制。 方柏今后要进货家用电器，主要还是从宁城兹溪进货。 他找的一家生产电风扇的国企，厂长暗示拿卡要，办事效率贼慢，方柏待了一小时就溜了，没空跟厂长周旋，他是来进货的，家里商场还在等着商品上货架呢。 尼麻的，再耗下去，能不能买到货都难说。 另外，现在冬天了，谁还买电风扇呀，所以方柏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艹，老子暂时不买电风扇了！ 要买也不买这一家。 他当时计划买风扇，只是打算买一些作展示而已。 结果那厂长傲气得很，说夏天畅销不愁卖，现在生产就是囤积。 另外两家工厂，方柏利用金手指检测，发现产品问题太多了，没打算从这两家工厂进货。 此次出差采购，主要采购电冰箱、洗衣机、空调，方柏本来还打算买其他电器，昨天下午叶帆ＣＡＬＬ他，说贷款通过了，让他有空过去签字，具体见面再说，电话里不方便交谈。 效率之快，让方柏非常震惊。 麻的，谁说银行办事效率慢，只要贷款额度够大，行长亲自出马，效率要多快就有多快。 所以，方柏把那四十万资金全砸在三家工厂的产品上，先回家一趟，搞到钱后，再去上宁城采购其他家用电器。 方柏把包车钱给面包车司机，让他明天上午再来一趟，有可能再次出去几天，问他是否愿意。 “小方老板，没问题的，那我先回去歇歇。”司机没多犹豫，这么好赚钱的机会当然要干。 这三天时间，开车累是累了点，但跟老板一起吃喝都很爽。 趁下午还有时间，方柏和父亲带上资料，来到了叶帆的办公室。 叶帆把准备的贷款合同资料给方柏父子看，同时说清贷款金额、利率、还款方式、还款期限等，让他注意每季度还清利息，要不影响续贷。 “只能给你办到200万元，期限是两年，年利息给伱争取到15.8%，额度太大了，要不还能低一点。”叶帆说道。 那天与方柏商谈后，叶帆就让人进行对方柏的一家人进行背景调查。 昨天上午，他拿到背景调查资料后，想不到方柏还在复读，而且成绩非常好，更加震惊了。 学习好只是让他惊讶，跟贷款没多大关系。 下午时，叶帆带人到星海商场考察，那新颖的装修风格让人眼前一亮，现场已经挂了各种宣传条幅，许多路人过来凑热闹观看。 昨天也刚好在商场前面的空地摆地摊卖电视，销售火爆，怪不得赚钱那么快。 新鲜的宣传广告、传单……叶帆等人感觉星海商场会火起来。 所以，他才同意方柏申请的信用贷款。 方石听到贷款这么多，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压力大了许多。 前几天觉得没什么，但真正落实下来，知道一年要还三十多万利息时，感觉是不一样的。 方柏点头：“可以，非常感谢叶行长。” “哈哈，希望你们生意红火起来，我这边压力也不小呀。 合同和其他手续办完后，就能落实放款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取现？ 要是取现多的话，银行这边得提前准备。”叶帆朗声笑道。 方柏问：“一次性取完，明天能拿到款吗？” “可以的，我催一下，明天十点钟过来吧。”叶帆说道，落实放款到真正能取现，一般要等几个工作日。 甚至，还有可能发生变故取消放款。 叶帆同意了，特事特办，亲自办下手续就好，不用等几个工作日。 现在方柏急需资金发展，既然答应了，放款就干脆一点，不影响人家进货。 要是再晚几天，人家不一定愿意贷款了，这也是他想办法帮方柏尽快放款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一般贷款，该几天就几天。 接下来，由方石签合同，办理各种手续。 方柏邀请叶帆一起吃饭，叶帆说过段时间吧。 下午时候，面包车司机来找方柏。 方柏说明天早上出发，让他明天九点钟过来一趟，要先去银行取现。 翌日，上午九点多钟。 方柏和父亲准备了两个背包，再次去楠江西路的Ｇ行支行等待取钱，也怕发生变故。 哪怕答应放款了，没有拿到钱之前，方柏的心都不踏实。 幸好，一切顺利。 快十一点钟的时候，方柏和父亲一人一背包离开银行，每个背包里放了一百万现金，全是百元钞现金，每包重约２３斤。 坐上面包车，回家里带上准备好的行李，再次出发去宁城。 如果家里货到了，方柏母亲会收货，向天海和陈阳等人会帮验收货物，方柏已经把采购票据放在家里。 如果没有收到货，方柏可以拿采购票据到厂家核对就行。 这一天，时间已经到了2月5日。 2月6日开始，方柏和父亲到各厂家开始进货，要求厂家当天发货。 2月7日一整天，方柏和父亲还在进货，当天扫货完毕。 ２月8日早上，从宁城出发回城。 晚上九点钟时，父子又疲惫不堪回到温城。 听母亲说，第一批采购的货已经到了，第二批货也到了一车，并在展示柜摆放好上了。 这几天，不再摆地摊了，全员为商场开张做最后的冲刺。 (本章完) 第83章 人脉升级（求月票） 这几天时间，方柏认为收获最大的不是那两百万贷款。 而是，他系统人脉数量的暴增。 第12个人脉，来自陈石，给方柏不少帮助。 第13-14个人脉，当属Ｇ商银行行长叶帆，还是属于精英人脉。 他能够帮方柏获得高额贷款，给方柏带来极大的帮助，不是其他人脉能相比的。 虽然陈石提供了帮助，但最终能拍板的还是叶帆。 辛辛苦苦赚三个月，还不如贷款来钱快。 想想后世那些房地产公司，哪个银行负债率不超过70%，暴雷的不知有多少。 第15个人脉，是宁城喆德的老板李辉； 第16个人脉，是韩Ｄ公司的大股东申峰； 第17个人脉，是韩Ｄ公司的二股东申东，与申峰是兄弟。 韩Ｄ未来发展还不错，到了2022年营收达到几十亿元。 当然，韩Ｄ赶不上后辈方太和奥克斯。 第18个人脉，是一家小国企的厂长，方柏在厂门口附近的烟酒店咨询，店老板问他是不是找厂里领导，方柏说“找厂长得买几条烟”。 “一百块钱，条子拿去。”店老板只是回了一句。 方柏拍下一百块钱，拿走店老板递过来的一张纸条子，但烟没拿。 当时，父子离开烟酒店后，方石不明白：“给烟干吗不拿烟？” 方柏回头看了一眼烟酒店，才跟父亲说：“爸，厂长亲戚在这开的烟酒店，那钱其实就是给厂长的。” “这样呀！” “嗯，很多烟酒店就干这一行的，烟酒没卖出多少，但生意可不差，都是帮人收钱的。到这些国企办事，问这些烟酒店老板，能套出不少话的。” “那给一百块钱，事情就能办成？” “那是另外一回事，只是见到人的门槛而已。” “真搞不懂你哪里懂这些道道。” “多观察吧，哈哈。”方柏笑呵呵，前辈子见识多了，有些套路，他活了几十年，还是搞不清楚呢。 第19和第20个人脉，都是小家电公司的老板。 在昨天时，方柏的无名指金手指就升级了，只是他一直忙碌着，没太注意。 今天早上，他才注意到有系统提示，欣喜万分。 他感觉最难搞的人脉，终于凑够20个升级了！ “靠靠靠，耶耶耶！” 方柏忍不住在床上呼喊一下。 【提示：无名指可以升级，是否升级？】 方柏默念一下“确认”，无名指金手指直接升到2级。 突然间，他感到右手无名指有一股热气。 一会后，热气结束，他看到无名指臃肿略小了，差不多跟正常情况一样，较之前灵活了一些。 这跟中指升lv2没啥区别，都一个样。 升级后，竟然多了一个功能！ 而且，更加强大了。 【lv2：可知对方过去两天信息及当前内心想法，每天限2人，酒量+1】 探测时间由一天变成两天，每天变成2人，让他发愁的酒量问题，竟然增加了。 酒量+1？ 方柏经过系统的详细说明，就是增加了1斤高度白酒的酒量，而且不伤身体，不充肚子，直接化为能量，相当于灌到次空间里。 也就是说，方柏的酒量从半斤直接提升到1.5斤！ 1.5斤！ 这个水平可以说是酒鬼的高端水平了，谈不上海量，就是酒量惊人的水平，至少不再怕喝酒了。 在酒场上，基本属于酒场高手了，除了极少的那种酒疯子外。 “卧靠，谁再跟我拼酒，老子一定要干翻他！” “年轻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方柏感觉这个用处非常大，他经常跑业务，喝酒是没法避免的。 如今，无名指升到2级，方柏感到无名指的越来越变态，给他一个大惊喜。 再升到3级，难度一样，人脉数量要达到40个，即2倍增加，这与食指和中指的增加级别不一样。 但如果要升到4级，那就得80个了，后面的级别越来越难升级。 而且，方柏有个担忧，随着他的社会地位和财富提升，以往能算人脉的，但给他的帮助太小，都有可能不算人脉了。 无名指升级了，方柏精神倍爽起床，哪怕还有些冷。 冬天，睡懒觉最舒服了。 但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一家人除了妹妹都得起早点为明天的开业做准备。 吃过早饭，时间才七点多钟。 方柏的父母，一大早就去商场忙碌了。 几天不在家，方柏也想知道大家准备得怎么样了。 先在两个铺面走一遍，所有电视都维修好了，最近几天都没有出摊，那方柏估算维修好的电视一共积累了约350台。 从明天开始，方柏给双倍工资，大部分兼职大学生没有回家，没电视维修了就到商场帮忙。 店铺里的无用的电视零部件已经清理卖掉了，修好的电视要搬到商场摆放，放在店铺里并不多。 方柏关好店门，走路到商场。 从家里到商场仅有三四百米距离，一会儿就到了。 商场东门，摆放了一些花盆，还弄了一个半圆充气跨门，旁边有个长四五米高两三米的大展板，正反面贴着拼接而成的海报：“2月10日，星海电器商场盛大开业”。 “春节买电器充值活动：充500元送30元； 充1000元送70元； 充2000元送160元； 充5000元送500元……上不封顶，只限春节期间！” 方柏的开业活动就是这个充值活动，定价跟其他商场一样，但办会员充值相当于打折扣了。 现在没有电子卡，方柏让景天准备了500元、1000元、2000元和5000元级别的硬纸卡片，充值只能按照这四个额度充值，每消费一次就在卡片上打数字印，可以知道自己有多少余额。 相应地，店铺有底册记录每个卡号的用额和余额，卡片额度用完那就作废了。 查询也方便，如果卡片丢失可以补。 在这个年代，这是最方便的记卡方式了。 方柏搞这个充值活动，主要还是搞集资，顾客为了拿优惠充值，买完电器后还是剩下余额的，同时也能促进消费。 余额可退，但要减掉送的额度之后，但不会公布。 东门虚掩，方柏从外面看到父母已经在店里忙碌了。 一楼楼顶上，还立有不少大型展板，都是宣传广告，比如【买廉价电器，到瓯北码头星海商场】 【专注小家电，星海千万家】 【星海电器：没有最便宜，只有更便宜】 【品质立天下，星海进万家】 【要买好家电，请到星海来】 …… 方柏在商场外围走了一圈，他家商场离公路路缘石还有18米距离，按照规划，商铺门前八米长地基属于业主管理，可用于摆摊但不能用来盖房子，再外伸的十米空间属于公家，未来可用于扩宽公路。 也就是说，商场前有一片空地可规划使用，被方柏规划当做停车场，有自行车和摩托车划分区，还有十几个小型汽车停车位。 方柏可是问过当地部门才划停车位的，那部门领导还乐意呢，不用公家花钱铺水泥地面。 此时，父亲看到儿子过来了，看了一眼后又忙去了，把几个拉卷门打开收起，方柏站在路边，透过落地大玻璃，非常明显地看到店铺内情景。 在旧电视区域，方柏之前修好的那台大彩电屏幕是朝着店外摆放，旁边各摆放两台29英寸彩电，形成聚集效应，吸路人眼球。 走进店铺，地板没用瓷砖，而是混凝土密封固化，看上去很光亮，未来洁净车间多用这种，廉价也美观。 如今瓷砖贵质量差，而且不耐磨，目前也没有那种仿大理石大瓷砖卖。 所以，还不如混凝土密封固化地面，在上面喷漆划线也方便一些，而且，如果有损坏，未来返修也容易多了。 刘凤清正在贴新彩电的价格商标，看到儿子进来，笑呵呵问：“儿子，这标价合适不？毛利真高。” 她是知道电视进货价格的，儿子给他一本标价小册，上面有各种电器的销售价格，像29英寸松下彩电，竟然卖11888元！ 一些进口品牌的21英寸彩电，价格从三千多到五千多。 旧电视才卖1100元左右，差了一大截。 新电视的利润挺高的，但比不过一些家电。 有1989年的时候，为了整顿彩电流通秩序，缓和供需关系，国家出台对彩电实行专营并在价外加征消费税和国产化发展基金。 像12-14英寸进口彩电就征收三五百块钱的关税，所以，14英寸进口新彩电市场售价到达一千五左右，国产彩电就相对便宜许多。 只是，国产彩电画质太差，入不了有钱人的眼。 方柏跟母亲说：“其他商家都是这样卖，我们刚开业，不能搞特殊打价格战，让他们集中火力对付我们。” 刘凤清撇撇嘴：“说的也是，有钱不赚才是傻子呐。” 方柏笑了笑，在商场内走走，看看哪里有问题，还是发现不少。 快到九点钟时，员工到来，开始整理商场。 十点钟时，方柏召集所有人员开会。 新招的全职员工有四名保安、两名收银员、八名销售员、两名杂工，准备签协议的几名大学生没算入内。 总经理是方石，负责商场总运营，刘凤清负责物品价格，李梦是销售主管，景天是技术主管，陈阳是仓库主管等。 再加上尚未回家的几个兼职大学生，工作人员达到三十人。 方柏说了明天开张的流程，九点剪彩，九点半开张，正常运营时间是上午九点到下午七点钟，总共１０小时。 目前还没有晚上逛电器商场的习惯，晚上就不运营了。 讲完流程，方柏讲了一些问题需要整改。 最后，方柏说了一些鼓励员工的话才解散。 解散之后，方柏到每个电器区域再次检查，把发现的问题说一下，今天必须整改完，同时问员工一些问题，免得明天开张出问题。 十一点钟时，商场外已经聚集了数百名观众，他们是看到宣传广告过来看的，听说明天有舞狮、免费发奖品活动。 方柏为了这个发奖品活动，让人准备了价值一毛到一块钱的奖品，都是牙刷、小包洗衣粉等日常用品，总价值有一千来块，主要聚集一下人气。 等到春节时，他打算搞一场盛大的抽奖活动，再揽一波钱，同时也能为商场增添人气。 (本章完) 第84章 隆重开张（求月票） 2月10日，大年二十六。 天气出奇得好，早上太阳出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今天商场开张邀请了舞狮助兴，还有场外促销活动，有免费发放礼物，促销活动主持人由李梦主持，方柏已经把台词发给她，并跟她讲套路了。 喊麦台词还挺多，比如“来来来这边走这边看，这边不看，终身遗憾； 买不买不要紧，了解一下新产品；往前走别后退，了解一下不收费； 春节活动已开搞，价格品质你看好，电器半买就半送，抱得多少送多少，长江后浪推前浪，星海电器看一看，今天不买你后悔，回到家里拍大腿……” 台词多去了，最终得看李梦即兴表演。 还专门雇请了十来个大妈演员专门鼓掌喊好，只要李梦一个手势需要鼓掌，这些大妈肯定会热情鼓掌喊好，付出的只是每个人两三斤鸡蛋。 而且，大妈鼓掌喊好还能锻炼手掌，喊话活络全身经脉，身体更倍倍棒，要不大冬天的待在家里不活动，身体更容易坏。 当时，方柏跟李梦说起这一套时，李梦听得一惊一诧的，第一个给方柏鼓掌，佩服得五体投地。 八点多钟时，商场外就聚集了二三百名观众，而且陆陆续续涌入更多观众，现场非常热闹。 有些观众已经来过这里，他们为了凑热闹和参加免费活动，特意再次来到这里； 而有些观众则是第一次来，看到规模如此大、装修风格新颖的电器商场，不禁发出惊叹之声。 此时，商场还没向外开放，保安守着大门说暂时不能进，要等九点半后才开张，客气地让大家等一等。 不少观众把脸扒在玻璃上，仔细观看商场内的景象，对商场既期待又好奇。 “哇，这装修好漂亮，这得投资多少钱？” “好多电器，不知是哪个大老板投资的。” “我前段时间就注意到这个商场建设了，想不到那么快投入运营了，装修得好好看呐。” “不是说今天有免费礼物送吗，怎么还没开始，都等了大半天了。” “人家还没开张呢，来早咯！” 越来越多观众凑近玻璃观看商场，赞美用词来来回回就那几个。 李梦看到现场有观众有抱怨，让两个工作人员拿准备好的果糖发给他们，引起现场一阵喧闹。 每个观众能分到一两颗糖，拿到糖的观众很开心，夸老板大方，哪怕不买电器也要捧场凑个热闹。 也有一些人嚷着没拿到糖，工作人员只好抓了一把糖，向喊人方向散抛，引起现场群众哄抢。 大多家庭平时不舍得花钱买糖，能抢到免费的糖这种好事极少碰到。 快到九点钟时，两队舞狮表演开始，商场外聚集了近千群众，场面非常热闹。 路人带着好奇心，都忍不住过来瞧一瞧。 此时， 五马街，三个帅哥三个美女，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每个人举的牌子上印刷有字体“大年二十六，瓯北码头星海电器商场盛大开业”“品质立天下，星海进万家”“原价1680元彩电，现价368元”。 路人被这六人吸引住了，看了眼牌子上的标语才知道是电器商场开张，而且规模可不小。 有些市民早就知道瓯北要新开一家大型电器商场了，这段时间，他们早就通过人力三轮车上的宣传广告了解到了这个消息。 在滨江西路，一辆后机动三轮车行驶在路上，车上三面挂有大型海报，一个大喇叭循环播放：“大年二十六，大年二十六，瓯北码头星海电器商场盛大开业，原价1680元彩电，现在不卖998，也不卖680，只要368元，千万别错过，全进口高端品牌电视，质量有保证，二折处理……” 这喇叭声音高亢而嘹亮的，它穿透噪音，充斥着整个街区，刺激耳膜，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让人们不得不停下脚步聆听。 而且，这喇叭声音带有一种独特的嗓音，带着一种急促的节奏和强烈的感染力，就像是一个充满激情和能量的演讲者，在用最大的声音传达重要的信息。 经常跑瓯北码头的市民，听到这个声音，就感觉有点熟悉，太熟悉了。 如果大个子王大开在这里，听开头就能猜出这声音就是他老大喊麦录播的。 这种宣传方式，温城人并不多见，很多人是头一次听到呐。 可以说，方柏的三种宣传方式，散播在温城的大街小巷。 特别是喇叭声音，无论是在繁忙的市中心还是在宁静的街道上，都是无处不在的。 话说温城是民营企业老板的聚集地，有些来温城淘金或取经的外地人，看到这些新颖的宣传方式，都忍不住赞美：“哟，温城人做生意果然有一套，不得不佩服，回去也得这么搞才行！” “过去瞧一瞧，看看人家如何做生意的，学习一下。” 不管如何，星海电器商场已经被不少温城人知悉，知道买电器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九点多钟，方柏带父亲迎接贵宾，他邀请了黄兴、莫洋、陈石、叶帆等人参加剪彩。 黄兴知道方柏开了一家电器商场后略有惊讶，但当他到来现场时，看到这个星海商场的规模后，感到非常震惊：这完全是大型电器商场！ 加上店里的电器，投资规模那得几百万吧，比自家公司投资规模还大，而且，商场外人山人海，这太热闹了。 “方老板，江山一代胜一代，祝生意兴隆！” “哈哈，谢谢黄老板，你的到来，令商场蓬荜增辉，我想不发财都难。”方柏看到黄兴到来，与他热情握手，并介绍给父亲。 “方大老板，开张大吉，有虎子必有虎父，厉害。” “黄老板客气。”方石一脸憨笑，热情与宾客握手。 一会后，莫洋、陈石、叶帆依次到来，方柏与父亲热情迎接： “翘首以待各位领导莅临星海电器公司指导工作。” 双方客套一番，方柏顺便把父亲介绍给各位领导认识。 陈石送了一幅装裱好的字画“元亨利贞”，黄兴送一个大展宏图的鹰，莫洋送一个貔貅摆件，叶帆送一个一帆风顺的帆船。 方柏带四位贵宾先到商场走一圈，大概介绍一下，同时感谢众人的支持和帮助，否则没法把商场顺利开张。 快到九点半时，商场外已经来了一两千观众，把商场外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工作人员排成三排，方柏拿过小喇叭，站在队伍面前说了一些感激的话：“今日星海电器商场隆重开张，感谢各位朋友、各位同行莅临捧场，特别感谢工墒局陈领导……亲临祝贺…… 现在，我宣布，正式开业！” 方柏知道父亲没法主持这样的场面，只好自己上场，今天陈石和莫洋来帮撑场子，不利用一下，那岂不是浪费了。 方婷婷站在场外，拿着相机疯狂地拍。 现场观众看到一个非常年轻的小伙子上场讲话，想不到是老板，但却能邀请到了两个部门领导参加剪彩，关系背景应该不一般。 方柏说完话后，开始剪彩。 剪彩完，两只舞狮在大门前激情表演，同时，员工点燃鞭炮，噼里啪啦声响彻方圆几百米，那些演员大妈热烈鼓掌，热闹非凡。 鞭炮放完，员工回店里，正式开大门营业。 方柏邀请四位贵宾到附近的酒楼参加宴席，两位领导放假了也没什么事同意参加，黄兴和叶帆随意。 商场的事，方柏就交给父亲负责了。 方柏和众人到了酒楼，先喝茶聊聊天，到了十一点钟时才上菜。 这场酒宴，方柏表现了惊人的酒量，喝了一瓶茅台酒脸都不红，人都很清醒。 他是主人要敬酒，喝得比较多，最终喝了一斤二两，跟平时喝二两差不多，不碍事。 “方老板，今天酒量真厉害！”陈石想不到方柏这么能喝，上次与他喝酒时，喝了才半斤就晕乎乎的了。 “各位百忙中参加剪彩，让我公司蓬荜增辉，高兴呀，的确超常发挥呀，平时喝不了这么多的。”方柏胡说八道，反正能让众人高兴就行。 酒宴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方柏直接回商场，他要看看开张营业情况。 (本章完) 第85章 财富157万元 下午一点钟时，方柏来到自家商场。 一眼望去，商场外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整个商场内，熙熙攘攘的顾客挤满了每一个角落。 顾客越来越多，聚集成一股热潮，不断涌进商场，保安人员不得不控制人流，这是方柏昨天交代清楚的，如果商场内实在太挤了，必须控制人流。 此时，商场的内部一片繁忙，各个电器展示区前的销售员正在忙碌跟顾客解说产品。 收银台前，已经有一些顾客在排队付款。 看的人多，买的人少，大多是来凑热闹的。 商场外，李梦已经开始她的喊麦表演了，舞台下周围聚集了三四百名观众，等着发糖或发礼物。 方柏好奇过去瞧一瞧，还是没法挤进内围，但能听到几个大妈时不时地喊好。 “哎，演员技术水平还是差了一点。” 方柏叹气，这些大妈不会看时机鼓掌，而且还加入争抢礼物当中，两斤鸡蛋根本没法满足她们的胃口。 不过，现场这么热闹，已经达到方柏的目的了，他也不计较那点鸡蛋了。 看了一会，方柏走进商场，看看每个区域销售情况，卖得最好的，还是燃气灶。 快过年了，大家都不想烧柴，有些条件的家庭就盯上了燃气灶。 方柏采购了玉立、火王、威力、凯旋等四个品牌，有单灶或双灶的，价格从二百多元到一千多元都有，进货价格只有售价的一半而已。 方柏猜测这个好卖，采购了近千台，问了销售员，目前已经卖出去十几台了。 大概下午两点钟时，商场外一辆货车停靠，看来是货到了。 有些货到的比较晚，这是最后一车货了，不影响整体销售。 销售最火爆的还是旧电视区，大家都贪便宜，很多市民专门跑过来买廉价电视机。 以前的摊位好长时间没有出摊，方柏母亲让人在那边立一块提示牌子，说已经搬到新商场了。 在码头附近，方柏还租了位置立广告牌子宣传电器商场。 今天电器商场开张，同样吸引了个别同行过来打探消息，看到商场如此火爆，还是有些眼红，更想不到人家有关系背景，工墒局大领导亲自来剪彩，还有不少保安，个个健壮，还穿戴专业安保防护，混混哪里敢来捣乱。 再看看收银台那里，抢劫犯想抢钱，看到这个收银台防护措施估计要流泪，手都没法伸进柜台里，门都是内锁的。 各商场划分区域清晰，装修先进豪华，商场明亮，就像是购物天堂一样。 进来的观众，看到商场装修都忍不住惊呼。 想不到，这家商场的老板想得这么细，而且财力雄厚，根本不是一般电器商场能够相比的。 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人气更火爆。 商场的员工们忙得满头大汗，不停地补货、整理、清理，连喝水都没时间。 收银台那边，越来越多人排队付款了。 在大门处，顾客搬着新买的货物，等待保安验票后才能搬离商场。 所有卖出的商品都打好包，并且盖了印章，检查也就一会的事。 如果没有盖章，那肯定没有销售，说不定就是小偷了。 这不，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也是商场最热闹最繁忙的时候。 门卫处，一个大妈搬着一个14英寸彩电箱子离开商场，在出门处被保安拦住，就与保安人员嚷起来了。 “大姐，请提示购物票？” 大妈一脸嚣张，非常不满意地嚷起来：“呀，什么购物票？ 我付过款了，难道买了东西不让拿走吗，你们商场怎么这样！” “大姐，估计你没有搞清楚吧，你问问其他顾客，所有销售出去的货物，包装箱子都有盖章，而且还有发票，如果没有，那肯定不能带出大门。” “哼，伱们没给我盖章，难道怪我呀，反正我付过钱了，我要拿走东西。” 保安依然拦着大妈，解释道：“那不可能，顾客要先到柜台付款拿付款单，我们收银台那边都留有底的，可以核对。” 方柏听到大门处有喧闹，看到门卫和一个大妈在争吵，走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保安大概跟他说了下情况，方柏点头，表扬保安做得好。 “你这小伙子是谁呀，这能做主吗？” “姨，我是商场负责人，你看看是不是忘记付款了，检查一下，我们可以核对一下底账，也可以问下与你对接的销售人员，有没有给你开单。 另外，我们这里安装有摄像头，检查一下录播就知道你是否付过款了。 估计姨还不懂什么是摄像头吧，就是跟拍电影一样，可以监控现场所有人的举行。 姨，你觉得要不要一起核对一下底账和监控？”方柏露出职业微笑，现场几十观众看戏呢，作为负责人，肯定要微笑处理这种小偷小摸的事。 今天新开张，方柏不想搞事，只想顺顺利利讨个好彩头。 但如果这个大妈不识趣，那他直接报警，送这个大妈进牢里。 他当然没有安装摄像头，他暂时买不到摄像头设备，估计人家搞不懂啥是摄像头。 周围观众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听方柏这么一说，好像可以查清楚过往情况。 有些提货的顾客，嫌不够热闹说道：“对哦，我这买货，商场都给我盖章了，还有发票，销售员都提示过，这位大姐估计想不劳而获吧。” “是呀，老板，你年轻没经验，别被这种人给偷走东西了。”有观众插嘴嫌事情还不够大。 方柏只是笑了笑，直视眼前的大妈。 “哼，反正付款了，我去找你们销售员说说。”大妈慌张了，再听周围人都如此说，自己一点不占优势，赶紧搬回电视退出大门处，然后搬回原来的地方，灰溜溜离开商场。 方柏通过这件事，还是让景天准备一些牌子，上标“商场内装摄像头监控”，吓唬一下小偷小摸的人还是有用的。 时间悄然而过，很快到了晚上七点钟，还有一些顾客在挑选商品，方柏通知只好延长购物时间，同时通知保安只能出不能再进了。 同时，方柏母亲开始对账。 晚上将近八点钟时，终于可以打烊。 今天，大家只是匆匆忙忙吃午餐，晚餐还没吃呢。 方柏到饭店订桌，全商场人员一起吃晚饭。 晚上九点钟时，方柏和父母回家，还有两大包现金。 刘凤清已经核对过账，今天一共营收34.5万元。 其中旧电视卖了151台，新电视11台，燃气灶45台，洗衣机19台，冰箱16台…… 购买电器的顾客，约有三分之一顾客办会员充值了，充值余额还有3万多元。 总的来讲，今天营销活动是成功了。 旧电视的毛利最高，其他电器平均对半赚。 也就是说，今天的毛利超过二十万元。 这毛利的确夸张，如果是三十年后，这个销售额有个七万块毛利那是相当不错了。 刘凤清看到商场生意火爆，笑了一整天，现在笑累了不想笑了，说了一整天，也不想说话了。 一家人都累了，聊了一会洗澡睡觉。 第二天，活动照旧。 旧电视只卖出去几十台，但其他电器销售有所上涨。 主要是昨天很多顾客都没有带现金过来，而那些已经打算购买旧电视的，已经等了那么很多天了，终于等到商场开张可以继续抢了。 甚至还出现，翻新电视倒卖现象，即买回去再卖给不知情的人，赚个差价。 21英寸彩电，1100元购进，1500元卖都有人要。 翻新电视只有一百几十台存货了，春节期间肯定能售罄。 这一天，营收也有25万元。 第三天，2月12日，已经大年二十八了。 人气比昨天差一些，营收跌到18.6万元。 第四天，营收大跌，仅有12.5万元了。 方柏理解，明天就是除夕了，市民忙着采购年货。 果然，第五天是除夕日，买电器的人并不多，方柏通知下午五点打烊。 打烊时核账，这一天营收仅有8.5万元。 方柏觉得还不错，如果不是春节期间，一天能有两三万营业额都算不错了。 毕竟这年头有钱买电器的家庭还是少数，商场看似热闹，看多买的人少。 五天时间，总营业额达到99.1万元，毛利超过50万元，主要来自旧电视。 两批电视，仅剩余五十多台存货。 方柏没有仔细算利润有多少，但他的个人财富涨到157万元，这是未缴纳税前的财富，纳税后，还要少一些。 (本章完) 第86章 换一家吧，这家不好偷（求月票） 商场打烊后，方柏让所有员工在商场里排好队伍，准备发放春节礼物。 等大家排好队伍后，方柏站在他们面前，扫了眼将近三十来人的队伍，朗声说道： “开张营业五天，所有员工都辛苦了，我和大老板都看在眼里，我代表公司感谢所有员工的辛勤付出。 该发的工资公司都能够按时发放，公司效益好，不会亏待大家，福利肯定不能少。 公司发放福利，全员待遇是一样的。 但是，如果公司效益不好，这个福利肯定少，我希望所有员工年后开张营业继续努力。 一会后，一起到酒楼吃年夜饭，有一部分员工要回家吃年夜饭，祝福大家过个好年。” 方柏和父母商量过过节福利的事，正式员工每人一壶5斤装菜油，一袋10斤装面粉，还有一盒两斤装的干果和糖，总价值也不低，还有30块钱红包。 兼职学生仅有红包和盒装干果和糖，没有面粉和菜油。 所有员工都刚入职，今年不发放年终奖，得让员工有些期待才行。 要是今年发了，明年还是发一样的，心理肯定有落差。 当然，主要是公司刚成立运营，有过节福利就不错了，不比一些单位差。 发福利也有说法，不能让员工觉得这是应该发，而是公司效益好才有，不能让福利成为公司的负担。 若不然，哪年效益不好了，公司不发福利了，或者发少了，员工就会觉得是公司欠他们的。 方柏让父母亲自给员工发放红包，能够在员工面前树立权威。 如果方柏上大学了，公司的权威之锤肯定要转移到他父母手上。 所以，方柏也要跟父母讲如何树立权威的事，而不是只有他才能指挥得动员工。 一位高层空降一家公司，就有可能指挥不动老员工，要不就是不好使，还不如新招的，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换成打工者的角度，对新来的领导可能就会嗤之以鼻，不想听人家指挥，觉得人家啥也不会，只会瞎哔哔乱指挥。 一会后，方柏的父母发完年货和红包，大家聚集到预订的酒楼吃年夜饭。 走在路上，方石想起家里老人的事。 昨天，方石买了一些年货抽空回一趟老家，拿给家里的两位老人，还被老母亲骂咧咧的，说家里种的蔬菜几天不浇水不管理，地里都长草了，摘给二媳妇的蔬菜里夹了几根草，还被人家挑出来唠叨。 方石听完就有些火气，这都怪起他来了，前段时间他老婆谈过年的事，说不想回老家过年了，买点年货给两位老人就行了，做儿子的得担负起赡养老人责任，但平时关系不和睦，吃个饭凑不到一个桌子。 两个老人对待两个儿子都不一样，看不起小儿子。 现在生意忙起来了，方石更没空在老家吃年夜饭，老婆更不愿意回去。 方柏爷爷奶奶也有些奇怪，小儿子方石一家人都不在农村住了，不知道在干什么，听人家说买了新摩托车，说不定已经在城里赚钱了，但他俩是不相信的，小儿子有啥本事他们再清楚不过了，摩托车都有可能是借的，多半帮人家老板打工过年了。 别说两位老人，就连方柏的二伯母陈霞发现在学校看不到方柏母亲，不过，陈霞也没有去打听，巴不得眼不见为净。 …… 晚上七点多钟，方柏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后，到附近的夜市街走一走。 一家人忙了这么长时间，难得放松一下。 夜市街这边，服装店、钟表店都营业，一家人各添了些过年的衣服，想买啥就买啥。 方柏给妹妹买了一块电子表，方便看时间，价格不贵，太贵的也不敢让她戴。 而方柏给自己和父亲各买了一块品牌手表，花了不少钱，平时交际用来撑下面子。 等过年后，商场那边要安装座机电话，这样也好与厂家联络订货。 一家人逛到晚上九点多钟商家打烊才回家，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春晚，一边商量着明年的事。 方柏坐在沙发上看春晚，再回首，恍然如梦。 今年的春晚，倪平主持了这一届的《春晚》，从此之后便是一战成名 年轻时的倪平真担得起一句“明眸皓齿”，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笑起来一双眉眼弯弯的，十分有亲和力，难怪赵小品曾说“倪平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方柏看到了赵小品、宋旦、等演员年轻的模样，再回想三十年后的模样，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儿子，过年你不去拜访一下小雨的父母吗？”刘凤清乐呵呵打趣问道。 方柏挠挠头：“哎哟，妈，提这事干嘛，舒雨父母现在还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泡汤了，等过一两年再说吧。” “老哥你真厉害，高中就把嫂子给泡到手了，连嫂子爸妈都不知道，霍霍。”方婷婷盘着双腿在沙发上啃瓜子笑得很开心。 刚说完，就被哥哥瞪了一眼，说明天的红包没了。 “老哥，必须有，要不我跟嫂子说你坏话。”方婷婷赶紧抱哥哥手臂，一脸威胁笑容。 “嘿嘿，那伱跟她说吧，你嫂子能相信你的鬼话才怪，她过年探亲都没空过来玩，你见不着她。” “哥，我错了。” “哪错啦？” “都错了！”方婷婷哀求道，为了红包必须认错呀，家里的钱都是哥管的。 刘凤清看兄妹打闹，嘀咕了一句：“诶，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嘛，难道我儿子很差嘛。” 方柏嘴角一歪笑了笑，哪个父母不说自己的孩子最棒，有些担忧劝道：“老妈，这事你就别插手，就当不知道。” “好好好，我不管啦，我就当不知道，反正你得好好对小雨，别有钱了瞎搞。” “妈，你竟然怀疑你儿子的人品。” “以前还相信一些，现在呀，不知道你从哪里学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肚子里的水不知有多坏。”刘凤清哼了一声，看看他跟员工说的话，跟领导说的话，没人教他呀，说完了之后，回家还跟她和老公说那样做的意义。 开始的时候，她还不当一回事，听完之后，原来里面有那么多歪道理。 就说下午发的福利，让他们亲手发，不能让其他人代发，说否则失去意义了，说亲手发，员工才对你感激。 方柏低头笑不语，听母亲唠叨着。 “以前呀，平时吃顿肉难，只有过年才吃得过瘾一点； 平时吃螃蟹都吃厌了，只挑蟹黄吃。你爸明天弄个卤猪头回老家拜拜，你们不用回去了，商场那边我看着，儿子你有事自己忙吧。” 方柏“哦”了声，初三后，他得拜访一下几位人脉，问：“初几去外婆家？” 母亲和父亲是一个镇上的，老家离外婆家仅有几公里路。 父母结婚的那个年代，女儿嫁得不会很远。 方柏的外婆外公都还健在，都六十多岁了，目前身体还好。 以前没车探亲不方便，一般是母亲带他和妹妹去，父亲没有去，一辆自行车坐不了那么多人，要不就一家人走路去，要走一个小时。 借车是非常难借的，特别是过年时候都用车忙。 现在家里有一辆摩托车，勉勉强强载一家人。 家里的摩托车已经花钱上牌照了，方柏还是打算买一辆新摩托车，平时一辆不够用，也不缺那一两万块钱。 同时，等过年后，他打算把附近的那些地皮全买下来，问问商场后面那几百平方能不能买，把商场扩建。 以前担忧资金的问题，现在能借到钱，那他就不担忧了。 “初五再看看吧，看商场忙不忙。” “嗯，家里有钱了，妈你自己看着办吧，外婆家，还有一些关系好的亲戚，有困难的，能帮就帮吧。”方柏不打算插手这些琐事，这些人情事还是让母亲处理最好。 他一个小辈的，还轮不到他插手。 “好的，我会安排的。”刘凤清高兴说道，现在总算能帮上娘家了。瞥了一眼老公，正忙着啃瓜子看春晚，问他有没有意见。 “我没意见，老婆你看着办就行。”方石摇头，继续啃瓜子，现在儿子有本事了，在家里他最没地位。 一家人边唠嗑边看春晚，时间很快到了凌晨十二点。 “噼噼啪啪.” “嘭，嘭，嘭” 电视里，新年零点报时，同时，各家各户燃放烟花炮竹，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条街。 住在县城里的家庭大多不缺钱，买得起烟花鞭炮，这年头还不禁烟火。 方婷婷听到爆竹声，跑到二楼楼顶观看烟花，远远望去，也可看到四面八方都是燃放的烟花。 这年头的烟花是那种手持吐珠类或火箭炮，礼花类烟火比较少，只要一放，肯定是附近最靓的，非常纯粹的炫富表演。 方石负责采购家里的烟花炮竹，每年都是，以往舍不得花钱买鞭炮，烟花更是没有，现在不缺钱了，买了不少鞭炮，也买了一些烟花给孩子放。 买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的，烟花太烧钱了。 方婷婷看了一会，然后跑回二楼搬烟花，往客厅的哥哥嚷着：“哥，快点呀，放烟花了，太墨迹了。” “来啦，来啦！”方柏站起身，帮忙搬烟花。 父亲要下一楼放鞭炮，母亲屁股都不想挪，眼睛一直盯着电视机上的春晚节目。 零点时候天气实在太冷，特别是楼顶，风有些大。 方柏跑到二楼，点燃的一支佛香再跑上楼顶，妹妹嚷着赶紧放烟花，但她就是怕点火导线，站在楼顶门口那捂着耳朵。 方柏赶紧把两个礼花类烟花摆放好，直接点燃两个，然后赶紧溜开，真怕这个年代的烟花质量不好，一下子给炸了。 他这边的夜里刚沉静下去一会儿，一声突如其来的更大响声，又打破了不能喘息般的寂静。 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 啪! 一朵“花儿”在空中盛开了，绽放了。 分裂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 接着，“轰，轰，轰……”，同时两个烟花飞速上天，爆炸开的璀璨零星小烟花从天上倾泻下来。 看到如此漂亮的烟花，方婷婷欢快地哇哇叫。 没一会，一楼铺面前的鞭炮也响起来了，相互争鸣。 一会儿，楼下的鞭炮放完了，方柏陪妹妹玩了一会烟花才回二楼。 过了凌晨，生物钟到了，方柏赶紧洗澡睡觉。 这天夜里，两个小贼站在星海商场外，其中一个小贼贼笑说：“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放鞭炮，我们要趁着这个时候撬门砸玻璃进去，保证没人听到砸玻璃声，还以为在放鞭炮，你说，我聪明吧，这个商场的老板绝对想不到，嘿嘿。” 两人正准备过去，突然发现两个保安全副武装拿着手电筒和棍棒在巡逻，看到着，两人目光对视暗骂：“还偷个毛线呀，有保安守着！” “艹，这老板贼聪明。” “麻的，你以为自己够聪明了，人家比你还聪明呢。” “换一家吧，这家不好偷，说不定商场内还有人看守着呢，等我们进去，说不定有惊喜。” 后面几章内容伏笔比较多，看上去主线比较模糊，但实则一环扣一环，请耐心看完，如果看不懂想跳读，看下第94章节后《关于星海广场投资和刮奖活动解释》就明白了。老农写商业布局自认还是可以的，请放心追读，就是文笔辣鸡。 (本章完) 第87章 准备扩张 第二天，大年初一！ 一大早，方柏是被喧闹的鞭炮声吵醒的。 刚抓过被子盖脑袋，妹妹就敲门进屋喊着要新年红包，方柏眉头一皱像个怨妇一样，骂咧咧打开门把妹妹臭骂一顿：“一大早的吵死了，平时都不见得你起那么早，今天改性变公鸡啦。” “老哥，我也不想呀，我是被妈给拍醒的呀，就不来拍你，区别对待！”方婷婷努着小嘴，抓着蓬乱的头发，伸出右手要红包：“哥，新年发财，今年高考顺顺利利，再祝你和嫂子早生侄子。” 方柏白了妹妹一眼，转过身回屋把准备好的红包扔给妹妹，让她滚蛋。 妹妹拿到红包向他扮了个鬼脸，然后嘎嘎笑踩着风火轮似逃离他房间，还向他喊着一定要双胞胎哦。 看到妹妹跑开后，方柏把门关上，趴在床上卷过被子继续闷头补觉。 到了七点半，他才起床。 家里已经没有电视维修了，不过，今天电器商场正常营业。 九点钟开张营业，方石在商场前点燃了一长串鞭炮，祝愿新的一年生意兴隆。 方柏来到商场转了一圈，跟每位员工拜年，并送上一个红包，内有十块钱。 收到红包的员工感到很惊喜，想不到大年初一还有红包拿，工作更加积极了。 方柏逛了一圈，回家里看书。 离高考仅有几个月时间了，最近都在忙碌商场开业没什么时间看书。 大年初二，方柏正在屋里看书，想不到秦舒雨跑过来找他了，说他爸给他钱让她去买ＢＰ机。 “哈哈，那就用我送给伱的那个呗，钱就收下了。” “方柏，好像骗父母不太好呐。” “这是善意的谎言，要是你爸妈知道咱俩的关系，我就没法在你爸的公司待下去了，他不天天拿锤子追我呀。”方柏做出害怕的样子，把秦舒雨逗笑了，掩着小嘴，不想让方柏看到她那一牙白齿。 “呃，咯咯，那好吧，听你的。” 方柏喜欢看她那一口整齐的贝齿，特别是吹破可弹的脸蛋，趁她不注意，蜻蜓点水似在她绝美的脸蛋上吧嗒了一下。 结果呢，秦舒雨闭上眼睛，等了一会没等到方柏继续的动静，低语了一声：“方柏，我眼皮上好像有脏东西呐。” 方柏闻言，怔了一下，噗嗤一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小呢子，自从上次之后，竟然懂得暗语了。 揽住她纤腰，低头亲了下去。 一会后，两人才分开。 秦舒雨脸红着，羞涩地看着方柏，嘴角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 方柏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你身上好像有脏东西。” “呀，那不行，在这里不行。”秦舒雨双手捂住胸口衣服，好像很怕怕的样子，就像一只受惊吓的小松鼠。 方柏笑了笑，挑了下她衣领上的掉落的长发：“有一根长发呀，咦，你刚才说什么。” “好像，没说什么吧？”秦舒雨左望右看抿着小嘴笑，刚才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 “不，我听到了呢。”方柏瞧了一眼害羞的秦舒雨，霸气地抱过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突然，一股温热从她身上传到自己腿上。 秦舒雨赶紧揽过方柏的脖子，把下巴亲昵地搭在方柏肩膀上。 方柏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但没有下一步动作，让秦舒雨又紧张又期待。 “嘿嘿，逗你玩着呢。”方柏邪魅地笑了下，看秦舒雨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正经说，“等我到申城上大学，然后，我们筑自己的小窝。” 秦舒雨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点点头。 一会后，方柏带秦舒雨到自家商场逛了一圈，方柏父母看到后给她各送了一个红包。 下午时候，方柏才送秦舒雨回家。 大年初三和初四，方柏拜访领导和客户，折腾了两天才搞完。 大年初五，方柏去买了一辆申城幸福125Ａ摩托车，花了9200元。 有不少国产摩托车，南方、春兰虎、金城等，排量70的四五千块钱而已。 进口摩托车要贵许多，方柏就打算用个一两年而已，到时候家里肯定有小汽车了。 大年初六，这一回一家四口，两辆摩托车到方柏外婆家拜年。 方柏还有一个姨娘，即母亲的亲妹妹，比母亲小差不多两岁，晚一年结婚，嫁到隔壁小镇。 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母亲和妹妹约好一起回娘家。 方柏的姨夫比较矮，个头只有157，生的两个儿子也比较矮，仅一米六出头。 大表弟与他同年，读完初中就不读书了去打工了； 二表弟比他小两岁，仅读了初二，成绩也不好，同样去打工了。 前世，两个表弟混得都不怎么样，家里没钱，个子矮，女人看不上，到了三十几岁才结婚。 那个时候，方柏正是人生最低谷时，根本顾不上两个表弟。 论对老人的孝顺程度，方柏觉得自己比不上他的两个表弟。 他的外婆外公几年后各种小病多起来了，两人回外婆家照顾老人比自己回得次数多了，方柏惭愧不如。 两个表弟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耿直、爱讲义气，唯一不好的就是爱吃喝，也许小时候吃苦吃怕了。 如果能帮得上，方柏还是愿意帮忙亲戚的。 方柏知道胡适说过“人性最大的恶：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 这句话说得没错，暗藏人生交际智慧。 哭穷和炫耀可以帮一个人省去90%的麻烦，在亲戚朋友面前，工资一万说四千，而在外人面前，工资一万说二万，前者为了平衡别人的心态，后者是为了赢得别人的尊重。 但不管如何，方柏觉得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懂得低调。 方柏和父母都比较低调，但再怎么低调，一家人骑着两辆摩托车探亲，难道有摩托车不骑嘛，自己外婆家有困难不支援嘛。 自家人嘛，说说自家做生意赚点钱也无妨，就是不要说赚那么多，小赚就行。 但是，时间长了，都在一个镇的，姨娘和姨夫总会知道自家商场的。 如果他家不主动联系姨娘家，以方柏对姨娘一家人的了解，人家不会主动靠拢上来的，贫富差距大，心理自卑，怕影响他们。 血缘关系非常近的亲戚，一般都希望你过得很好，能够帮衬一下自己。 但有些亲戚就不一样，看到你过得非常好，可能帮得上自己，那才去巴结，如果仅仅是一般好，那就非常地嫉妒，人性就如此。 不过，方柏觉得这个时候还不适合帮助两个表弟，他们刚刚出来打工一两年时间，心里的傲气还没被磨掉，还没被社会毒打够。 另外，方柏觉得自己说的话，他们目前不一定能听得进去。 等到时机差不多后，人家有那个想法，再去帮一下更好一些，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碳。 大年初七，方柏和父母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起汇总初一到初六的营收情况。 六天时间，总营业收入80万元，方柏的个人财富也达到了197万元。 家里现金达到约180万元，锁在新买的两个保险柜子里，都没空存到银行里。 经过装修后，二楼结构经过改造，家里的窗和门都是特制的，小偷进不来，保险柜子放在暗室里，如果不注意，根本找不到。 晚上睡觉时，家人要把从内反锁门并架上横梁，就算能开锁也没法打开铁门。 其实也不仅方柏家这样，附近的商家都这么做，不管街道上有砍人斗殴呀，有陌生人敲门，都不会打开门的，当没听到。 “爸，我觉得把商场周边的空地皮全买下来，阻隔连片的那两栋房子全买下，还有商场后面延伸出去的，全部连成一片。 我算了下，如果顺利买下的话，加上我们之前的占地，一共40块地皮，再加延伸出去的地皮，合计4725平方。”方柏把自己的打算跟父母说下，现在地皮便宜，能多买就多买。 占地面积接近五千平方米的商场，规模绝对够大了，肯定是温城未来十五年内规模最大的商场。 如果到市区那边，找不到这么大的地皮，而且地皮价格要贵许多。 新规划的地皮，他可以规划地下二楼做车库，地下一楼做超市。 只要能够借到银行贷款，方柏就利用未来发展趋势迅速发展圈钱，根本不担忧银行利息问题。 自己上大学前，慢慢教父母如何管理就行，实在不行请职业经理人负责，要不就租出去，等到温城炒房后再卖掉。 方石靠在沙发上，眼皮一跳，略有担忧：“呀！儿子，这扩张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如果能买地皮，我同意买买买，家里放那么多钱干嘛。”刘凤清坐在老公旁边，吧唧着嘴，她最喜欢圈地皮，她巴不得把整个温城都买下来。 方柏解释道：“我觉得地皮升值会非常快的，要是不买的话，再过两年，说不定要涨十倍。 我打算过两天就找莫洋商谈这事，到时候县城领导可能会来考察，有了这些投资，也好跟县领导打好关系。” 方柏扩张星海商场，可不仅仅是赚钱的事，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通过加大投资，迅速打通县城领导关系，加快积累温城的人脉，至少在老家有个背景关系，这年代做生意没背景关系搞不通，也容易惹麻烦。 自从星海商场开张后，方柏更是意识到人身安全的隐患，如果他家与县领导、县治安部门都有关系，黑社会盯上他家也得考虑这些，一些小鬼也不敢找星海商场麻烦。 安全问题，比方柏高考复习的事很紧迫。 第二，温城地皮升值非常快，不同于其他城市，两年后地皮价涨近十倍，2000年兴起炒房团，短短三年，温城房价从2000一平涨到七八千元一平，而申城房价只要两三千元一平，可以说，那个时期的温城房价是全国数一数二。 温城小老板太多，而那些大妈和老太太闲着没事，又握着家庭财富，爱瞎折腾房子。 甭管方柏在温城生意做得多大，炒房团的历史还是会重演，只有覆灭后才会醒悟。 2000年以前，想炒地皮，北上广都不如温城，这是事实。 十年上百倍的利润，而且可以利用银行贷款，不占用资金。 如果错过，的确遗憾。 方柏到申城后，如果缺发展资金，从老家贷款也容易一些，这是为未来布局。 耽误一些时间，但不影响他学习高考，而是经过慎重考虑。 方石听到儿子的分析，心里同意了，若有所思：“要买人家房子，得看看人家愿意不愿意卖咯。” “都是生意人，只要给钱足够，到我们这条街买新的就是了。”方柏说是这么说，人家还真不愿意卖，影响人家做生意呀，出价可能得非常高才行。 但如果不买下来，新买的地皮就没法连在一块儿，没有啥意义了。 除非，县里同意规划新增地皮，错开已经卖掉的地皮，那再好不过了。 他打算先跟莫洋沟通一下投资意向，等莫洋那边落实后，他再去跟那两家沟通，想办法买下来。 想到这里，他回屋里拿出空白纸，赶投资方案。 没有电脑，只能手写，折腾了很晚，总算把粗略的投资方案做出来了，有些类似后世的万大广场综合体。 (本章完) 第88章 先种梧桐树,再引金凤凰 第二天，大年初八。 这一天各单位开始上班，方柏带着投资方案来到莫洋的办公室。 两人客套之后，方柏坐在他办公室实木沙发上，莫洋给他倒热茶。 天气有些冷，方柏骑摩托车过来时小腿和手都冻了，拿手捂着热杯子暖和了一下，感觉手没有那么僵硬了。 方柏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瞧了一眼心如止水的莫洋，才开口道：“莫局，我这边有个投资初步想法，想跟你沟通一下，到时候帮牵下线。” 他想要买商场附近的地皮，找莫洋最适合了，而不是找陈石。 “哦，说来听听。”莫洋眼神一亮，这可是送政绩，新年开门红呀。 “是这样的，我打算把我那个商场扩张到占地面积五千平方米，甚至更大，就是把周边的地皮连在一起，打造成温城第一个大型综合商场！ 不仅销售家用电器，还有日常生活用品、家居、餐饮、衣服等等，即酒店式公寓、休闲百货、大型餐饮为一体的全新一代城市综合体，把市区的民众吸引过来消费，为瓯北发展提供新的生机，同时也能拉动瓯江南北岸的经济发展……” 方柏徐徐道来，同时观察莫洋的神色，看他听得越来认真，多半听进去了。 未来几年，他商场西边的几万平方米空地区域建造成商贸城，商城占地面积约四万平方米，其实就是商业综合体，生意还挺火的，隔壁还有一家酒店和写字楼大厦。 只不过如今方柏想提前插手这个商业综合体，建造成为未来的万大广场，暂时先建造购物商场，而酒店和写字楼那是更有钱后的事。 只要能贷款到手，方柏就啥都敢搞，先把地皮圈下来，哪样赚钱就先搞哪样。 让他插手，他的星海广场发展要比后世的商贸城更好。 未来商贸城的位置优越，靠近码头、汽车站，对岸就是市中心繁华地段五马街。 但方柏目前无法插手五马街周边的布局，因为投资金额庞大，需要进行旧城改造。 旧城改造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完成，涉及太多的利益关系，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存在被中断的风险，同时利息费用也很高，几年的利息可能比本金还多。 因此，投资成本高且回本周期长，不划算。 方柏有那个精力搞旧城改造，或者在市区搞个大型商场，那还不如跑到申城玩了。 另外，他目前的人脉关系全在瓯北这边，离伸手进市里还远着呢。 而瓯北其它区域，即县城西边，全是小作坊和工厂，县里不可能把商业中心建造在工业区，目前码头附近的小作坊和工厂，几年后都得搬到工业区。 目前城市发展刚刚开始，很多就是瞎搞，出现许多问题。 在1998年的时候，建造东瓯大桥，它是温城市区通向瓯北唯一的桥梁，2000年通车，全长5.173公里，江面总跨度八百多米，总投资3.87亿元。 这年代搭建桥梁难度很大，这桥才通车十年，就花了大代价维修。 在它规划的时候，没有在瓯北码头附近搭建，而是在西边3.5公里的江中岛屿上搭建桥梁，与目前的码头有些远了。 但即便如此，星海商场附近的区域发展得非常好。 如果桥梁近一些，甚至在目前的瓯北码头上建造，直接连接江对面的市中心，方柏有信心把他的商场建造成为温城最热闹的购物商城。 现在，方柏就构想这个江面跨度六七百米的大桥，毕竟未来也要搞Ｍ3地铁线，希望能够影响到未来东瓯桥梁的规划。 于公来说，多一座桥梁，通车更加方便一些。 但只要他的星海广场建设好，吸引市区人气，两岸通船肯定经比目前繁忙许多，温城领导考虑到一点，也许会改变东瓯大桥的搭建位置历史。 假如东瓯大桥是金凤凰，那方柏的星海广场就是梧桐树。 先种梧桐树，再引金凤凰。 方柏的心很大，只要银行敢给他贷款，上千万上亿都敢要，提前布局。 能布桥更好，没有的话也不影响他的布局。 莫洋听着方柏的话，瞪大了眼，被震惊到了，感觉方柏玩得有些大了。 占地面积超过五千平方米的大型商城！ 全新一代城市综合体！ 拉动瓯江南北岸经济发展！ 这想法真够大胆，但不得不说，方柏的眼光很具有前瞻性。 莫洋甚至觉得，这个想法真有可能实现。 不过，这种规划大事，已经超过他的权限了，那得县领导点头了。 莫洋问道：“方总，这个投资规模得多大？” “如果仅是那五千平方地皮，把地下一二楼建好，再建一楼，装修好的话，估计得上千万了； 如果建造地上五楼，两三千万肯定要的。 当然，我希望获得更大的地皮，把附近的几万平方米地皮都揽下，目前没有能力建造，但我相信三年后有那个能力。”方柏知道莫洋的没这个权利，得县领导决定。 不这么折腾，根本得不到县里重视。 只要搞通县领导这层关系，方柏才好办其他事，比如他年前想的刮奖活动才好拿到批文。 莫洋听完，不由自主地咽了几口水，略震惊说：“好大手笔呀，资金方面有没有困难？” “当然有困难，不可能一下子抽出这么多资金，目前只能抽出两三百万元，今年年底没问题，但我希望能够得到银行的支持，加快建设。”方柏明说，到时候他们还是会问的。 实际上，他目前有两百万现金，却只能抽出一百多万资金支配，但等到县里调查清楚，再下决定时，多半要较长时间，说不定那会已经有两三百万元资金了。 搞投资嘛，不吹下牛比怎么行。 两百万资金撬动千万投资，这很正常。 这都不算什么了，有些房开公司，还不花自己一分钱呢，只要你有好项目，敢承担银行贷款利息的责任，两伙人一合计，有啥不敢玩的。 如今，方柏就是要打通，他才能在温城混得如鱼得水。 他是土生土长的温城人，自己努力赚钱，也算是为温城做贡献，他可是合法纳税人积极分子呀。 要是这个能入dang，方柏觉得他有这个资格。 要不然，前期做的工作不利用起来就可惜了。 有一些骗子，就弄一个方案，就可以把骗得团团转，骗走大量银行贷款，说明被骗的地区是急需招商引资的。 现在方柏已经把一座商场建造起来，自己投进去真金白银，还是土生土长的温城人，比那些骗子强多了。 “方总，你这个投资有没有跟其他部门领导提过？”莫洋估算了下，这个初步投资规模的确得上千万了，就算方柏夸大了说，少说也要七八百万元。 而后期的规划，更上数千万元，甚至过亿。 莫洋觉得，方柏那个投资五千平地皮的方案真有可能获得通过。 至于那投资占地几万平方的方案，以方柏目前的实力，很难获得通过。 “哈哈，我跟莫局熟，当然先找伱呀，这是详细的投资方案，一。” 方柏听明白了莫洋的话中话，如果搞得好，这是极大的政绩，如果他还跟其他县部门领导说，那莫洋就是与其他领导抢功劳了，这肯定是有冲突了。 莫洋听得心暖暖的，感觉当初没帮错方柏呀，看他杯里热水快没了，亲自给他倒上，接过投资方案。 封面上写着《星海广场投资方案》，打开第一页就是项目目录，项目概述、投资规模和资金需求、收益预测和风险评估、投资回报率和期限、运营和管理计划等。 翻开第二页，就是项目概述的内容，简要介绍项目的背景、目标和价值，概括项目所涉及的行业、市场和竞争情况。 总的来说，这份投资方案写得很棒，也讲到了对当地ＺＦ和经济发展有哪些好处，直接抓到了领导的痛点。 总之，莫洋是第一次见到写得这么正规的投资方案。 莫洋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深呼吸了下，说：“想不到你连详细的投资方案都做出来了，而且思路清晰，很有前景，考虑到了未来规划和可能产生的问题，真不多得。 嗯，这事我得向县领导汇报，规划这么大的地皮已经超出我的权限范畴了。 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看看领导在不在，争取支持你的项目，你稍等一会，这是好事。” 县里领导分为几派，莫洋主管城乡规划和建设，他的上级领导是副县长，但不是常务，主管负责国土资源、城乡规划和建设、市政公用事业、房产管理等部门。 要汇报工作，不能跳过自己上级领导，直接向常务副县和县长汇报。 “好的，我对这个项目非常看好，希望能为瓯北的商业发展做出一点贡献。” 方柏点了下头，站起身到办公室外走一走。 (本章完) 第89章 商谈投资方案 一会后，看到莫洋打完电话，方柏才回来。 “方总，领导听了我汇报后，非常高兴，想邀请你到他办公室再一起商讨。”莫洋看到方柏走进办公室，喜笑颜开，刚刚被领导表扬，说这件事已经涉及招商引资，需要见方柏本人一起商讨。 数百万级别的招商引资已经得到县领导的重视了，何况上千万元。 他把方柏和星海公司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会，领导也被惊讶到了，毕竟方柏太年轻了，还在复读。 多次交际，莫洋肯定摸清楚方柏及其家人的情况了，要想调查也就一个电话的事，直接打到瓯北一中校长办公室询问，很快得到方柏的个人信息。 方柏眼神一亮，喜眉笑眼走过去与他握手：“好的，谢谢莫局引见。” 现在ＺＦ招商引资比较困难，可以说“捡到篮子里就是菜”。 而到了二十年后，主导产业越筛越精，“招商引资”变成了苛刻的“招商选资”。 当前，内陆民营企业老板没有那么大资金量，超过百万级别太少了，除非是港企，要不就是外资企业。 但是，外资企业一般不会落到温城来，而是离申城最近的苏城。 也正如此，这年头不少骗子冒充港企老板骗ＺＦ骗银行贷款，不少地方ＺＦ就被骗过。 温城大老板不少，虽然缺大规模投资，但不缺小规模投资。 换作其他省份，方柏这个投资意向，肯定被市领导亲自迎接。 两人走出办公室，往县ＺＦ走去。 距离不远，走路几分钟的事。 …… 县ＺＦ，李博刚接到管辖部门莫洋的电话，说星海商场的老板打算扩张搞一个大型商业综合体，规划投资一千万元以上，新扩张地皮和投资规模已经超出他的权限，问他的意见。 李博想不到刚开年上班就听到一个好消息，这是好事情呀，现在瓯北，甚至整个温城都没有什么大型商业综合体，他是第一次听到莫洋说，还有具体方案。 莫洋把星海商场的情况跟他讲，得知这个方柏很年轻，但生意规模可不小，资产规模已经达到数百万元，而且还主动纳税。 李博是非常欢迎这种主动纳税的企业，可不像有些企业呀，想办法逃税。 他是不负责招商引资，由另外一个同事负责，大家属于竞争关系。 但是，靠着人情关系得来的招商引资，那就是自己的本事，可是自己的政绩，不算插手他的事务。 想到这，星海广场招商引资这件事不可小觑，他打算先见方柏探实情况，同时调查星海公司的情况。 如果情况属实，他再跟上级领导说一下，一起面见方柏。 而不是在不清楚星海公司及方柏的情况下，直接向领导汇报，要是不属实，那他岂不是很尴尬。 若是事成，李博也有好处。 几分钟后，有人敲两下门。 “请进！” 李博淡淡回应，看到莫洋推门进来，他身边跟着一位年轻人，仔细打量一下，的确很年轻，精神帅气，脸上浮着淡淡的微笑，很有自信。 “领导，这是星海公司的方柏方老板。”莫洋走到领导面前，伸手提示，语气恭敬。 方柏赶紧走上前，挤出笑容，热情握手：“幸会，幸会，星海公司方柏，李县长管理有方，心系百姓，全心全意为群众着想，口碑好，早想来拜见了。” 常务副县长不叫县长，叫常务； 副县长的，得叫县长，往高一级称呼。 握手的那一刻，方柏就不客气使用金手指探测李博了，必须得摸透人家信息才行。 不管他目前混得还不错，但以他目前这个资本，还得依靠县里支持。 人家一句话，就能把自家的星海商场给关了。 所以，方柏不得不巴结人家，但也要坚持自己的底线，不卑不亢。 “你好，来，请坐。” 李博闻言，笑逐颜开握手，一听就知道方柏在拍马屁，但真假无所谓，听者高兴就行，示意他坐，也叫莫洋坐下。 这个方柏这么年轻，就懂人情世故，八面玲珑，有眼力，还这么年轻，真是娘胎里就开始练的人精呀！ “刚开年上班，我就收到一份大礼，谢谢你。” 方柏坐下，保持着微微一笑：“哪里哪里，与其是投资，其实就是投人，李县长及各位领导口碑都极好，各个企业都抢着来，我不得不抢先一步呀。 刚好与莫局熟悉，让他帮引见一下。” 莫洋坐在一旁，听到方柏在领导面前夸他，心里很高兴，真会说话呀。 李博点点头，笑得更开心，开始问一些情况。 方柏直接拿出准备好的方案递给他，讲解星海广场投资规划，讲如何带动周边经济发展，讲周边如何规划发展，如何成为温城的商业中心。 李博想不到还有投资方案，一边看一边听，不太明白的，方柏跟他解释。 约二十分钟后，李博总算搞清楚方柏的投资方案了。 虽然方柏的话有些虚夸成分，但还是有道理的，很有吸引力。 很有搞头！ 如果真的运营成功，很有可能就是瓯北区域，甚至成为温城的核心商业地带。 这年头做的城乡规划和建设乱七八糟的，以及招商引资都在摸石子过河，没有经验。 方柏写的项目方案，充分考虑项目的可行性和市场需求，同时合理分配资源和降低风险。 另外，文字表达要简洁明了，逻辑清晰，以便阅读的人能够快速理解和评估。 李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全面的项目投资方案，利弊都写有，以及失败如何退局等。 能写这么详细的方案，可不仅仅文字功底好就行了，得对市场了解，听方柏解释得很清晰，毫无疑问就是人家写的。 他的这个投资方案写法，他觉得相关部门的人员可以学习一下。 用来评估其他项目投资，都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可以说是教科书。 李博忍不住夸赞道：“方案很具有前瞻性，比如伱说的地下停车库、公路宽度、住宅与商业聚集效应等等，而且项目目标明确、创新、差异化，也考虑到了可持续发展，非常不错。 从你方案来看，也做了市场调研、可行性分析，并不是胡扯，我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 “谢谢领导夸赞，不少是得到莫局的建议。”方柏看了一眼旁边的莫洋，顺水推到莫洋身上，反正夸自己没啥好处。 莫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方柏这是给他送功劳呀，与方柏对视一笑，明白他的意思。 幸好方柏给自己看过方案，也大概点评了下：“方老板过奖了，谈不上指点。 领导，我非常赞同，这个新一代城市综合体的概念很新颖，就如您所说的一个重要特点，前瞻性！ 拿个例子来说，比如方案考虑到未来停车困难的可能性，建造了地下停车库。 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温城有这么多汽车，但仅仅两三年时间，数千辆小汽车穿梭在街头，五马街那边，经常出现停车难的问题。 如果新建造的商城人气火爆的话，如果道路狭窄，停车位少，同样出现停车难问题，严重影响商场发展。” 方柏瞄了一眼莫洋，这先拍领导马屁，然后再抛出一个例子说明自己的观点，真有一套。 “嗯，莫洋你提的不错，我们做事情一定要有前沿性，要考虑到时代的发展，不能被老一套思想枷锁了。”李博赞同。 略思索了下，向方柏说：“方老板，方案很好，我想与上面领导探讨一下，尽快给你答复。” “好的，谢谢李县长，那我先回去了，静等佳音。”方柏明白，不是一下子就能定下来的。 今天也差不多了，站起身与李博握手，然后和莫洋离开他的办公室。 走出大院时，莫洋亲口感谢方柏。 等方柏离开后，李博拿着方柏的项目方案找领导讨论一下。 一个小时后，两位领导看完项目方案后，忍不住拍桌叫好，说先让人赶紧调查一下，然后抽空实地考察星海电器商场，也见下方柏这个投资人。 方柏离开县大院后，直接回星海商场，跟父亲说一下，近期有可能有县领导来考察，让他安排人做好现场清洁和礼仪。 方石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成了？” “八九不离十，反正做好迎接工作，但不要让人家知道我们是刻意做的。”方柏通过探测李博的内心想法，知道人家很想促进这件事，他们是站在同一个坑上。 除非，有人故意破坏这个项目。 “儿子厉害，我一会一个一个通知，让员工注意点。”方石腰板挺的极直，县领导考察，那是值得自豪的事，必须严肃对待。 方柏点头，自己在商场走了一圈，把有问题的提出来，特别是安全消防器材及安全通道提示这些，不可忽视。 首抓安全，这也是那些领导最关心的事情，最怕管辖的区域出现公共安全事故。 (本章完) 第90章节 策划大奖项刮奖活动 方柏回到家里，在思索买地皮和扩张资金的问题。 光银行贷款还不够，万一贷款不下来呢。 所以，光商场赚钱还不够，最好有新的财富增长点。 在年前，方柏就想过搞一场春节活动，即刮奖活动。 春节前太忙，没空折腾，现在年后了，能够抽出时间来策划。 搞大奖项刮奖活动的目的，第一当然是圈钱，第二则是利用这个活动为商场冠名吸人气。 方柏还记得，90年代的“2元抽桑塔纳”“2元抽万元现金”“2元改变命运”等刮奖活动，引发万人空巷的购买热潮，无数人排队抢购彩票，乌压压的人头弥漫着热气腾腾的中奖欲望。 国内第一批“彩票”是在1987年出现在石城大街上，那时候设立的一等奖奖金高达2000元。 随后，彩票开始在全国逐步推广，但是人们对彩票并不了解，听说两块钱就可以中大奖，路人的眼中充满了看骗子的眼神。 真正打开市场并迅速火爆起来的大概在1992年开始，就是现场刮奖，现场兑奖，即刮奖活动，丰厚大奖就摆在现场，看得见摸得着。 如果现在方柏要搞，把大彩电、洗衣机、自行车，甚至桑塔纳轿车等各种大奖，一排排一列列摆在现场，形成眼球聚集效应，插上录音机，音乐搞得震天动地，再弄一个领奖舞台，让工作人员把中奖者请上台，大声报出中奖人员的中奖金额或奖品，披上红花，敲锣打鼓送回家，不断刺激着台下人们“一夜暴富”的神经，刺激他们消费，场面肯定更加狂热，绝对引发万人空巷购买热潮。 当然，搞这种刮奖也害了不少想一步发财的民众，有些家庭拿出所有积蓄刮奖。 方柏有些纠结，到底搞不搞？ 他不搞，肯定有人搞。 而且他搞的话，还会把一部分资金用于捐款贫困学子，还能为国家纳税。 方柏这么想，感觉少了愧疚感，反而是一件利民的好事。 实际上，一个城市，也就经得起一次疯狂刮奖活动。 如果方柏搞的话，也就是温城第一次，以温城人普遍有钱情况，他不想暴富都难。 一般来说，举办这样的活动，如果最大奖项价值太高，必须经过工墒部门的批文，甚至要经过福彩中心的同意。 不过，当前福彩机制还不成熟，在温城都没有这个机构，方柏要搞大奖项刮奖活动，经过工墒部门批准就行了。 当然，最好得到县领导和一些部门的支持，否则很容易出现意外。 所以，方柏没在打通县领导关系之前，就在春节期间搞也是重要原因。只要有了县里背书，做啥事都好办，必须一步一步走。 如何跟县领导商量，方柏已经有了办法，但必须等这个星海广场投资落实之后。 至于活动举办的地点，如果在商场周边举办，那最好不过了。 不过，这需要宽敞的大片空地，光商场铺面前的一千几百平方米空地肯定不够，商场东面和南面倒是有足够的空地，足有一两百亩，已经推平，上面长满了草，稍微整齐一下倒是可以使用。 或者，商场后面的几十亩草地平整一下，足够使用了。 要不然，在县城很难找到一大块平地。 在商场附近举办刮奖活动，是为商场吸引人气的最好方式，再也没有什么宣传方式比这个更疯狂了。 一个迅速积累资金的诱惑放在眼前，也是让商场迅速火遍全城的最佳机会，时机也刚刚好，他不想错过。 想到这，方柏去做准备工作。 现在有两个难题，一是活动批文，二是现在物资紧缺，采购困难，而且数量太多，厂家不一定有货。 下午四点钟时，他接到李博的电话，告知明天上午十点钟时间，几位县领导到星海商场考察。 …… 第二天， 快十点钟时，方柏和父亲在大门外等候，父子俩今天都正装。 方石第一次迎接县ＺＦ领导，有些紧张，时不时地用手抹额头。 昨天晚上时，儿子就跟他说这事，搞得他晚上都没有睡好，挑选衬衣就折腾了很久。 他就一套西装，衬衣倒是有好几件，不知道选什么颜色的。 儿子让他随意挑件就行，也不用扎领带，现在天气冷，衬衣外再套一件羊毛衫。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早上十点钟时， 一辆桑塔纳轿车和一辆小巴前后停在星海商场大门前，方柏和父亲上前迎接。 此次来的领导有县长谷文、常务副县长林波及副县长李博，除此之外，还有国土资源、城乡规划和建设、招商选资等部门的主管领导。 莫洋作为中介人，介绍双方主要人员。 站在前面的，肯定是最大的领导，其他部门的人员站在第二排。 县长比较年轻，身高约莫一米七，仅有四十岁，略显瘦，外穿深色的中山装外套，站在考察队伍前方最显眼。 “幸会，幸会，欢迎领导莅临星海商场考察指导工作。” 方柏露出温煦的阳光笑容，上前先与谷文握手，再与林波等领导握手，同时直接把今天的两次探测机会扔给两位县长。 哎，不用的话，那就浪费金手指功能了。 “方总，你好，你家商场生意很不错哦。” 谷文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率先说话，他下车之后大概观察了下，发现这个时间点已经有很多顾客在商场里挑选商品了。 昨天，他已经拿到星海公司的资料了，这是一家发展非常迅速的公司，父子俩翻新进口旧电视机，短短三四个月时间，已经积累了大量财富，拥有一家大型电器商场，赚钱速度惊人。 对于翻新进口电视机，谷文觉得没什么，靠技术赚钱，而且售价很低，民众受益，人家也积极纳税了。 这段时间在温城大街小巷流传的电器广告，就是星海商场搞的。 他在办公室办公，都听到过一两次大喇叭喊的声音，真不知如何形容了。 从调查到的资料来说，这家商场生意很火。 果然，确实如此。 “没有县里好政策扶持，没有稳定的治安环境，哪里有蓬勃发展的星海商场呀。”方柏眉开眼笑说道。 谷文听到这话，心里不得不佩服这年轻人真会拍马屁呀，没有直接夸他，但第一句其实就是赞美他执政有方。 于是，谷文笑容展开，笑得更开心：“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会继续努力，为县城各企事业单位提供更好的发展机会。” 双方客套之后，方柏和父亲带各位领导带商场逛了一圈，介绍产品，强调产品质量、服务态度和售后服务。 “我们为了保障顾客的权益，如果顾客买回去之后，一旦发现有质量问题，三天内我们都可以包退。”方柏站在新电视展示柜台区域前说道，“当然，如果有人为损坏，划伤，我们也是没法的。 这段时间，一共有两位顾客退电视，我们都一分不少退给顾客。” 谷文略有惊讶，赞道：“哦，这点你们做得非常好。” “我们是做长久生意嘛，必须有一个好的口碑才行。下一步，我们还需要不断地完善售后服务和服务态度，商场刚开张没多少天，还是存在不少问题的。” “嗯，敢于正视问题，这是非常难得的，只有不断改进和完善，才能提高顾客的满意度和忠诚度。 我相信，通过伱们的努力，星海商场一定能够成为顾客信赖的商场。”谷文赞许地说道。 接下来，众人逛了一圈商场后，来到商场西边的空地考察。 方柏站在空地前，跟谷文大概述说他的星海广场的概念。 半个小时后，谷文考察结束，返回县大院开会讨论此次考察，拒绝了方柏邀请的午宴。 离开之前，他跟方柏说，邀请方柏下午两点到县办公室再详细商谈。 (本章完) 第91章 两个投资方案 方柏看着县领导离开，若有所思。 他探测到两位县领导的即时内心想法，看法不一致。 主要是担忧他的资金问题，千万元投资，觉得他首批资金投入有两三百万元就不错了。 当天下午将近两点钟时， 方柏和父亲一起来到县大院。 方石第一次来县大院，他主要来混脸熟，不参与商业谈判，一切由儿子做主，看看儿子如何进行商业谈判。 方柏跟父亲讲过商业谈判的一些注意事项，不管他讲什么，哪怕天塌下来，都要保持面容淡定，有什么问题，要等离开之后再问他。 两人刚到县大院门口，县长秘书吴兴云已经等候两人一会了。 方柏客气地跟吴兴云打招呼，不可小觑县长秘书。 县处级干部一般不配备专职秘书，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往往是，县长都有一名专职秘书，主要负责材料、生活等事务性工作，一般兼任府办副主任，未来很有可能就是县领导。 一会后，吴秘书带方柏父子来到县办公室。 方柏和父亲刚坐一会，上午参与实地考察的县各领导就到场了。 谷文率先说话，代表县府热烈欢迎方石父子在家乡进行投资，积极纳税，为永加县作出贡献。 方柏和父亲齐声道谢，表示对县领导的热情接待和支持表示感激。 方柏面带微笑，接着说道：“我们是永加县的本地人，一直希望能够在家乡发展，为家乡经济做出一份贡献。 希望在县领导的支持下，我们的星海商场能够蓬勃发展，为县里带来更多就业机会和税收收入。” 县领导们纷纷表示支持和鼓励，并表示将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和便利，帮助星海商场快速发展。 接下来，方柏大概述说《星海广场》投资方案及管理理念，希望能够获得购置地皮进行建设。 在上午时，谷文已经与各位领导商讨过，此时让李博进行陈述。 李博点头，拿着他们敲定的稿子说： “方总，经过县里慎重考虑，我们这边有两个方案供方总选择。 第一个方案，县里同意方案中的5000平方米地皮购置，地价为25万元，只能用于项目规划，要求两年内开工建设，五年内投入使用； 第二个方案，同意方案中的未来四万平方星海广场规划，地价为200万元，要求两个月内支付完地款，一年内开工建设，必须完成不低于5000平方米的商场建设，或总投资不低于一千万元，三年内投入使用。 其余面积，五年内总投资不低于五千万元，如果不达标，星海公司必须按照五年后市场地价进行补偿差额，希望方总理解县里的苦衷。” 方柏认真听完，理解县里的想法，就是怕他们这些商人炒地皮呗。 别以为他想得多精明，人家集思广益，早就想到漏洞。 不过，县里领导绝对想不到未来几年地价飙升。 四万平方米，如今值200万元； 三四年后，那就值三千万元，若是十年后，那至少值三个亿。 温城在2001年起开始炒房，地皮也跟着暴涨起来，到2003年时，温城房价都比申城高。 之后的二十年间，温城的房价没有太大的波动，不像其他城市直线上涨。 可以说，如果要炒房炒地皮的话，未来十年在温城炒最合适。 十年后，那就是一线城市了。 方柏如今想赚这个地价钱也不容易呀，五年内总投资不低于五千万元呀，要求可不低。 沉默略思考后，向谷文问：“领导，资金方面，县里能有多大的支持？” 谷文早就卯定方柏会贷款，说道：“第一个方案，银行贷款扶持200万元； 第二个方案，银行贷款扶持500万元。 利息按照正常商业贷款，这个我们会与相关银行沟通，帮推动贷款，但银行是否同意，最终还是由银行决定，毕竟体系不一样。” 方柏点头，表示理解，又沉默了一会后，终下决定：“我选择第二个方案，我有信心把星海广场做好，这也是我的初衷。 项目用地东面和西面的土地，我希望我们可以同等条件下优先认购，免得星海广场未来扩张没土地。” 谷文点头：“这个不是什么问题，这个请方总放心。” 接下来，双方商谈了一些细节。 商谈差不多后，双方签署合同。 银行贷款要等方柏把土地款缴纳之后才能申请，而不是先拿到贷款。 会议结束，方柏父子与县各位领导握手道别。 方柏正打算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先让父亲回去，他要找谷文商谈一件事。 谷文刚回办公室，听吴秘书说方柏要找自己谈些事，请他进办公室。 双方刚畅谈结束，哪有拒绝别人的道理。 只是，谷文有些搞不清楚方柏私下找他有什么事。 谷文的办公室装饰简单而不失庄重，墙上挂着一些爱党励志标语。 一张古朴的木质办公桌整洁地摆放在办公室中央，上面放着一台座机电话和一摞文件。 房间中间有一个茶桌和一套实木沙发，沙发旁边摆放着堆满报刊杂志的报刊木架。 方柏进县长办公室后，瞄了一眼办公室布置后就与谷文对视，站在他面前直说道：“领导，我听说县财政有些困难？” “是呀，方总有办法帮解决？”谷文点头，是有些困难。 财政收入增长缓慢，财政支出增长快于收入增长，要开支的地方多去了。 县里不少企业，但纳税额并不多，各个企业都在想方设法偷税漏税。 当然，县里谈不上穷，去年全市财政收入接近五亿元，其中永加县的贡献仅占六个百分点，即三千万左右。 国税征收的收入中，增值税有25%留给地方财政，企业所得税有40%留给地方财政，地税征收收入全部给当地财政。 也就是说，这三千万元收入中，还要砍掉一些，最终留给县里的估计就是两千万元出头。 所以，星海公司买的那块地，可以为县里贡献两百万元，占不少比例。 另外，星海公司积极纳税，营收增长非常快，春节期间营业额就破两百万元。 相比之下，一家百人规模的阀门厂一年营收也就两三百万元，而且纳税额并不多。 因此，谷文还是非常看重星海公司的发展，希望能给县里贡献更多。 听到方柏这么问县里财政，谷文以为方柏只是随意问问而已，没抱太大希望。 (本章完) 第92章 忽悠领导 方柏说道：“领导，如果是财政困难，我倒有一招，多的没有，但短期内增加一两百万元税收是没问题的，应该可以解决一些难题。” 谷文微笑，摆手道：“你不会说是卖地吧，那可不行。” 县里土地资源有限，必须按照规划来，分配给好的项目。 “当然不是，乱卖地那是竭泽而渔。” 谷文听方柏这么说，那就有兴趣了：“哦，如果不是卖地支撑财政的话，说来听听，也感谢你为县ＺＦ解忧。” 说道并示意方柏坐在实木沙发上，方柏点头坐在靠近门口侧的沙发，吴秘书亲自为方柏倒茶，倒完茶后就退出办公室了。 一般情况下，如果领导要秘书留下，自然会跟他说“留下听一听”，没有说那就是不用留下。 方柏私下找谷文，没有在刚才的会议室上提出来，自然不想更多人知道，谷文自然明白得私下聊。 方柏看到吴秘书离开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打算近期举办一个促进经济与温城文化的抽奖活动。 民众自愿参与，2元一抽，有桑塔纳汽车、摩托车、彩电、冰箱、洗衣机、自行车等奖品，计划奖品总价值约一千万元。 奖品尽量挑选本地产品，促进消费和企业发展。 当然，我也不是白做，运气好就赚些辛苦费，运气不好就大亏。 但不管是否盈利，我会抽出营业额的1%捐给学校用于支助贫困学生，营业额的12.5%作为保底税收。” 方柏没找到举办刮奖活动要纳税的明文规定，如果真要计较缴纳，企业所得税25%、营业税3%-5%都要缴纳。 在2002年时，税务总局倒有一条规则，福利彩票机构发行销售福利彩票取得的收入不征收营业税，但除返还奖金、发行经费、公益金等暂免征收企业所得税，其余的大头利润部分，还是要征收企业所得税。 也就是说，公嘉都免不了企业所得税，何况民营企业搞这个大奖项抽奖活动。 方柏估算了下，假如是一千万销售额，他的毛利润不低于五百万元，企业所得税不低于125万元。 他的计划大概是1600万元销售面值，奖品总价值约一千万元，进货价估计五百万元左右，最大毛利空间约1100万元，正常纳税的话，少说得250万元。 与其被动缴纳，还不如主动缴纳拿来当举办这个活动的筹码。 做这个活动不好隐藏销售额，所以，方柏没想过偷税漏税，免得秋后被算账。 至于那个1%捐款，他自然想办好事，当然，也要利用这个名头促进销售。 除去税及开支，全销售完的话，方柏赚七八百万利润是可以的，但如果销售火爆，那就多搞几天。 一辈子就玩一次，整个温城几年内也只能折腾一次，再搞一次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谷文被方柏所说的信息震惊到了，第一次听到还有这种抽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明亮，认真问道：“奖品真有桑塔纳汽车？” “当然，不低于五辆，不搞虚假宣传和暗箱操作。”方柏就打算搞五辆，但会摆出不低于五辆汽车。 虽然不搞暗箱操作，但他会把这些大奖的刮奖均匀分配好。 如果有1000万张彩票，每两百万张彩票混放一张汽车彩票，卖完这一批两百万张彩票后才能拿第二批两百万张彩票，而不是把所有彩票都摆出来供顾客挑选。 不像几年后，彩票抽奖的暗箱操作太多了。 谷文问：“那你准备数百万奖品，需要下这么大本钱？” “奖品价值不打折，工墒（商）部门可以核实物价，我打算准备价值一千万元奖品。” “价值一千万元奖品，那抽奖总面值有多少，岂不是得上千万元？中奖率又有多少？” “中奖率为25%，计划总面值1600万元左右，看似毛利空间有六百万元，但除去纳税及开支后，哪怕全部销售完，能赚三百万就不错了，但如果销售不佳，那我肯定要亏本。”方柏淡淡一笑，明白这种事县长肯定要问清楚，若不然还以为是非法集资呢。 谷文抿了一口茶，琢磨这个抽奖活动的性质。 如果钻牛角尖的话，说的难听点就是欺骗民众进行赌博，方柏就是庄家。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只是一个以小博大的民众活动，可以促进消费和企业发展。 但他总算明白了，方柏肯定看好这个活动，就算亏也是小亏，但如果销售火爆的话，的确能大赚一笔，肯定不止三百万元，这家伙没说进货总价大概有多少。 具体多少就不好问了，真是商人无利不起早呀。 当然，方柏也说了，拿销售额的12.5%作为保底税收。 县里不管怎么样，都是无本买卖。 如果销售火爆，能拿到两百万元左右税收，的确能够稍微减轻县里负担。 而且，对县里和他都没有什么坏影响，方柏也说了，这是促进经济发展和温城文化的抽奖活动，以星海公司的名义举办。 既然无害，谷文同意这样的活动也没什么。 不过，谷文还是慎重问方柏： “伱就这么自信一定就能举办成功？” 方柏回道：“投资都有风险的，哪有一定赚到钱的，只是把握比较大，毕竟中奖率这么高，又不是虚假活动。 我需要领导和相关部门的支持。” 谷文点头认可他的说法，又问：“嗯，说说看，你需要哪些支持？” 方柏心中早有规划，说道：“第一点，需要获得工墒部门的批文； 第二点，举办这样的活动可能会有上万人参与，有可能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小偷或混混捣乱，需要十来位民警同志维护活动现场。 当然，活动结束之后，我打算向协助的相关部门乐捐一些自行车，这些单位的有些职工还是没自行车，上班不方便，也影响了群众办事。” 方柏知道谷文的大概情况，他刚来到永加县镀金不到半年时间，目前开展工作不是很顺利。 举办这样的活动主要需要工墒部门人员作见证，以及民警维护现场。 方柏打算向这两个部门各捐五十辆自行车以获得支持，那些获得自行车的职工当然欣喜，如果谷文点头支持了，那他自然获得两个部门领导的大力支持。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毕竟这是为县里增加税收，县里应该派些人支持这样的活动，向那些部门捐自行车，职工上班更便利了，有更多精力为民众服务，这也算是为民众办事吧。 谷文又考虑了一会，终下决定：“行，这个活动我同意了。 等你需要时，我可以向这两个部门打个招呼。 但是，我提醒的是，必须遵纪守法经商，不搞虚假宣传危害百姓利益。” “这个当然，请领导放心。 星海公司发展到一定的规模，肯定会回馈社会。”方柏得到谷文的同意，露出笑脸并保证。 终算拿到尚方宝剑了！ “对了，你这个活动什么时候举办？” “计划在元宵节，时间有些赶，不一定能够安排上，如果赶不上，那就延后几天也没什么。 没有得到领导的批准，我是不敢瞎折腾这样的活动。”方柏笑呵呵说道。 其实，最好举办时间还是在春节期间，民众有时间，也有钱，只是赶不上了。 这也没法，那就把举办时间拉长一些。 “那好，我一会儿就给相关部门领导打个电话。” “好的，谢谢领导。”方柏再次感谢，时间有些紧，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聊了几句就离开谷文办公室。 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取得县里同意，终于达成了。 接下来的第二步，方柏打算召集人员分配工作，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本章完) 第93章 丰厚的奖品活动（求订阅） 方柏离开谷文办公室时，已经接近下午四点钟了。 今天已经是2月23日，初九，离计划的元宵节活动仅有五天时间！ 时间太紧了，这个时间点不一定能够安排得过来。 他迅速回星海商场，召集父母、景天、李梦、向天海等人开会。 商场内有一间二三十平方米的小型办公室，大家平时办公就挤在这个办公室里。 等人到齐后，方柏没有废话，扫看大家一眼后说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公司已经获得县里批准，已经把商场旁边的四万平方米地皮买下，准备盖一个温城最大的综合性购物广场，计划总投资2亿元。 当然，我们公司目前没有这么多资金，只能一步一步来，几年内能够完成就不错了。” 景天等尚未入职的大学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公司扩张这么快！ 计划总投资2亿元的购物广场！ 天啊，那得是什么样子的？ 也就意味着，他们头一批大学生，会随着公司壮大，他们有更多的晋升机会，薪水待遇有可能得到大幅提升。 众人太激动了。 李梦都忍不住小嘴微张，低声说了句“哇，这么多钱啊”，然后小胖脸鼓得圆圆的，眼睛瞪大了些，想在方柏身上找到与其他人不同之处，感觉他就是长得帅了些，太能说会道，没啥特殊的了。 还没等他们消化完，方柏接着说道：“我打算在元宵节举办一个大型刮奖活动，已经得到县里批准了，时间非常紧，需要大家协助，大家暂时把手头工作进行交接，如果想回家的话，都得推迟了…… 这个活动已经定下来了，大家拿纸记一下自己工作内容，有不清楚的再提问。” 接着，方柏娓娓道来，先把刮奖活动的详细内容说完。 接一连二的消息，让大家很惊讶，包括方柏的父母。 总价值一千万元的奖品！ 进货价也得几百万元吧，家里有这么多现金购买吗？ 肯定没有，顶多三百万元。 不过，现在开会，方柏父母知道不宜在这里问，岂不是把自家财富曝光。 只是，搞这个抽奖活动，都没有问他们的意见就决定做了。 哎，儿子越来越会折腾了。 今天下午，方石离开县ZF大院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儿子太会折腾了，那可是占地面积四万平方米的商场呀！ 换算过来，那就是60亩地！ 古代王室贵族的府也不过如此吧？ 那得投资多少钱？ 方石只是随便估算一下，光盖一层毛坯都得一千万元。 要是盖五层再装修，肯定得过亿。 问题是，家里没有这么多钱，年前刚借了两百万，现在又要借五百万元。 一下子就银行贷款七百万元，一年光利息都一百万元了。 若不是春节期间电器销售火爆，方石真不知道从哪里抠钱还债。 真要亏本了，祖宗十八代的坟墓都要冒烟了。 想了一会，方石也想得开，正如儿子所说，借大钱的才是大爷。 现在又要搞抽奖活动，一下子要砸进去几百万元，还是有些心疼，这好不容易才存到两三百万元，而且还有不少钱是顾客充值的。 思绪转回，仔细听儿子安排工作。 方柏看众人有些呆滞，也许信息过于让人惊讶了，敲了下桌子提醒道： “我先安排一下每个人的活动前工作，时间紧迫，大家要抓紧时间。 大老板明天下午之前要咨询清楚除外市有哪家印刷厂或胶印厂可以设计和印刷刮奖彩票，必须能做防伪的，数量为800万张。” 奖品价值高，总会有一些人想方设法钻空子。 彩票必须搞防伪，最关键的防伪还是得从彩票本身上。 后世即开型福利彩票的主要防伪措施包括：保安区验奖码、漂移字母、微缩文字、点阵图符。通过采取上述防伪措施，可以将伪造彩票、伪造中奖信息等问题发生的概率降到最低。 这年头能做哪些，方柏还不清楚，问过印刷厂才知道。 如果做十天活动，方柏就得准备十种不同防伪底图的彩票，卖完一种底图再卖下一种。 要求当天必须刮奖并兑换，否则过期无效。 从早上开卖到下午结束，仅仅十多个小时，伪造分子也来不及伪造。 方柏不采用当地的印刷厂或胶印厂印刷刮奖，对方拿不到设计底图，根本不知道方柏是从哪个印刷厂或胶印厂制作的。 而在外地制作的刮奖，也不知道方柏在哪里举办活动。 还有一些仿造手段，方柏必须考虑周全。 除了彩票本身的防伪，方柏打算去定制刻印一批印章。 准备销售的彩票必须盖过印章，而且每天所使用的印章都不一样，只是这样工作量太大，不知道能不能安排得过来。 如果彩票防伪做得好，也不用做这一步，但方柏觉得安排得过来的话，还是防备一下更稳妥，毕竟现在可没有二维码进行防伪识别。 这些事情，方柏一会再跟父亲细说。 印刷800万张彩票数量对胶印厂来说并不多，但工作量不少。 这只是他的初步计划，感觉还有一些遗漏没考虑到，只有执行过程中调整了。 方柏接着说：“李梦，你负责寻找卖桑塔纳汽车、摩托车、自行车的经销商或厂商，拿到他们电话，问清楚批发价格，我们要的量大，汽车5辆，国产125排量摩托车100辆，国产自行车2000辆，必须在元宵节前送到货； 景天，你负责寻找牙刷、香皂、洗衣粉、盐、毛巾等日常用品的生产厂家，进货价格控制在五毛左右的，数量一百万个，同样问清楚价格； 向天海，需要搭建一个高2米占地二三十平方米的颁奖舞台及音箱等设施，60个销售点台等现场用具； 陈阳你做好外部宣传工作，联系温城报纸、三轮车，我们这边准备好得差不多后，就开始全城宣传。 …… 会议完之后，我给伱们一个清单及要求，我们批量采购产品，要先问下厂家，帮他们推广产品，问下有没有宣传费用。 现在物资特别紧，而且我们急需，一些厂家不一定有货，一家没货就换另外一家，不要跟厂家扯皮，而且有些厂家有货不一定卖给我们，如果是国企，看对方身份办事，光加价是没用的，要机灵点。你们先打听，最后让大老板来商谈，实在不行我来谈。 时间非常紧，特别紧！ 从现在开始到活动结束期间，三倍工资，该加班干的就加班干，一切活动费用报销，需要预支钱就向老板娘预支，自己写工作计划，每半天跟我汇报工作进展，实在没钱，那就花钱换时间。 如果活动非常顺利，活动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们每个人包一个不低于三千块的大红包。 这个红包和三倍工资的事，你们不要跟其他人说，免得引起心理不平衡，员工工作不积极，要是谁嘴巴不严，奖励取消。 但如果销售不利，那就不用我多说。” 只要一切顺利，哪怕销售不完，方柏利润不低于七百万元，给员工一点奖励是应该的。 方柏初步计划设计800万张彩票，中奖名额一共2012755个，中奖率约为25%。 奖品包括特等奖市场价值二十万元，进货价十七万左右的桑塔纳汽车共5个名额； 一等奖市场价值约一万元，进货价四五千块的国产125排量摩托车，共100个名额； 二等奖市场价值3500元，进货价约1800元的21英寸彩电，共200个名额； 三等奖市场价值近两千元，进货价约八百块的洗衣机和冰箱，共600个名额； 四等奖市场价值约250元，进货价一百几十块的26寸国产自行车，共2000个名额； 五等奖市场价值两百多元，进货价不到一百块的燃气灶、傻瓜相机，共2000个名额； 六等奖市场价值约一百元，进货价三四十元的高压锅、电动剃须刀、套装护肤品等商品，共4000个名额； 七等奖市场价值约四五十元，进货价约十元的皮带、电子手表、杯子等商品，共5000个名额； 八等奖是市场价值约3元到5元，进货价一两元的高档生活用品，共一百万个名额； 九等奖市场价值约1到2元，进货价约五毛的洗衣粉、香皂、毛巾、餐巾纸等十几样生活服用品，共一百万个名额； 八等奖和九等奖中奖概率高，就算中八等奖，顾客还觉得自己赚到了。 以上奖品，进货总价值约500万元，市场价值约一千万元，可没有虚称。 顺利的话，毛利空间1100万元，税约两百万元，捐款16万元，活动成本及其它开支预计几十万元，利润不低于七百万元。 至于风险就是投入几十万活动成本而已，进的货可以放在商场销售掉，也可以退货。 如果总进货价只有一两百万元，方柏估测销售不利，还被群众臭骂，赚得反而少，更怕相关部门秋后算账。 而且，这是要宣传星海广场，至少看上去“良心”一些，良心并不代表少赚，方柏可是各种“精算”过。 方柏没有这么多现金采购，但他的采购量大，先预付一半资金还是可以的，况且有些商品也不是一次性采购这么多量。 待方柏讲完后，大家轮流询问，集思广益。 有些细节，方柏也会遗漏，但大的方向，他见多识广，是没有问题的。 像向天海和陈阳，他们就不知道具体预算有多少，方柏也只是立了个计划，没有细算这些。 如果需要临时人员，那就得自己去雇佣人员了，自己谈费用。 这一次活动，方柏给这些尚未入职的学生非常大的自主权，希望他们能独立解决问题，每个人的压力非常大。 但方柏也说了，三倍工资，奖金丰厚，就算拼命也得搞定。 方柏母亲主要负责财务，同时负责电器商场运营。 大家讨论了一个多小时，都差不多搞清楚自己的手头工作了，最后，方柏说了一些鼓励的话。 (本章完) 第94章 打通县城关系脉络 会议结束之后，方柏就先给包工头陆大海打电话。 办公室里已经安装了一台座机，花了几千块钱，方柏也换了名片，加上座机的电话。 他还是不习惯带大哥大手提电话，太麻烦了，而且还不能打漫游电话。 但不买的话，要熬到1998年才有小灵通和ＧＳＭ数字手机，方柏每天ＢＰ机都要响两三次，还挺烦的。 像现在，陆大海没有手机，只能打他呼叫他ＢＰ机。 等了五六分钟，陆大海回电话，方柏接过电话： “喂，陆老板，我这边有个项目，有没有空？ 哦，刚从老家过来，有空啊！ 两天内，帮我平整一块三千平方的水泥地出来，哎，太赶时间啊，不需要像公路那么厚，我就临时搞个活动，有些泥地太软了，随便鼓捣就行，临时站下人，对，三四公分厚就足够了，踩烂了也没事，只要铺过泥地就行，过段时间盖商场还要挖掉。 你有空到星海商场来细谈，还有一些事。” 一包水泥大概可以铺3到5个平方硬化地面，目前水泥价为200元一吨，即10元一包。 三千平方米的水泥硬化地面，按照民用标准铺至少得花五万块钱，而像方柏的要求，一两万块钱就行了。 这三千平方米硬化地面主要用来摆放奖品，奖品最好集中摆放，形成聚集效应。 商场东南和南面都是硬化路面，也可以做活动场所使用，加起来有几千平方米。 这几千平方米当然不够用，商场后面的几十亩地，最好还是用压路机压实一下。 陆大海没有这类设备，但他有这方面的渠道，方柏直接交给他负责，反正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只要三四天内必须给他平整出一块平地出来就行。 半个小时后，陆大海风风火火骑摩托车来到星海商场，找到方柏。 方柏带他到商场后面的空地，讲清楚有哪些要求，让他抓紧时间施工，如果做不到，就没有后续合作了。 陆大海听说这几万平地皮已经被方老板买下，准备搞大建设，双眼都直了。 那可是上千万的大工程啊！ 卧艹，光买地都得几百万元吧。 他是没实力揽下大工程，但只要能吃点肉，也足够撑死他了。 “方老板请您放心，哪怕加夜班我也得给你平整好，保证人踏在上面不会磕碰倒，我马上安排人和设备进场，今天就开工，不用等到明天了。”陆大海充满了鸡情，想表现好一些。 他和工友刚从老家赶过来，手头暂时没活干，这两天都在找活呢。 要是过段时间，说不定手头就有活了，不一定有空接下方老板的工程。 方柏直问：“行，施工费呢？” “这个花不了多少钱，包括平整土地和三千平水泥硬化地，给我两万块钱就行了，新年开门红，就赚点辛苦费。”陆大海估算了下，这个价格就是赚点辛苦费，甚至有可能亏本。 主要是为了交好方柏，他那个大工程才是甜头。 况且，这可是新年第一个工程，不能拒绝，要不今年的工程可不顺利。 方柏点头：“那好，你去忙吧，等做好再结算工程款，少不了伱，我这边事情也多。” “好的，这没问题，那我马上回去安排人。” 陆大海对方柏的话还是很信任的，毕竟合作过一次，只要质量没问题，方柏结款很爽快。 说完后，马上骑上摩托车回去召集队伍，那群家伙正在租房里抽烟打扑克消磨时间。 方柏看着陆大海又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要不要把他的工程队给收购了？ 自己未来要搞的工程非常多，与其把钱给别人赚，还不如自己养一个。 陆大海这人做事还不错，可以放心用。 而且，方柏拥有金手指，陆大海做什么坏事都瞒不过他。 就算最后分道扬镳，对方柏来说损失并不大。 当然，最好是两三个工程队合并一起，不能让一个包工头架空自己。 嗯，等这个活动搞完后，再找陆大海好好聊一聊。 陆大海想不到，他想从方柏这里吃肉。 却想不到，方柏给他挖坑，想直接吞了他。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方柏去县工墒所找陈石。 方柏先拜个年问候一下，再说事情。 “谷县长昨天下午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要搞一个大型抽奖活动，需要我们部门配合。”陈石昨天突然接到领导电话，听得有些蒙，只好等方柏来了再问清楚。 “是这样的，昨天和几位县领导商谈大型商场投资事宜，恰好听到谷县长说县财政困难，我就突然来了灵感，提了大奖项抽奖活动可以增加一两百万元税收，需要工墒部门的批文和两位公证人员。 当然，也不能让工墒部门白折腾，我打算向工墒部门捐助五十辆自行车。”方柏微笑解释道，他也怕陈石责怪他没有提前跟他打招呼。 陈石听完，再认真打量一下方柏。 这个方柏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跟县领导对接上了。 一个活动能为县里增加一两百万元税收，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而且，如果真是如此，那方柏肯定是县领导的座上宾了。 不，只要星海商场规模上来，成为县里的纳税大户，县里肯定重视他，甚至市里领导会关注他，到时候，陈石反而需要依仗方柏了。 陈石细问之下，才知道方柏要搞的是什么抽奖活动。 太会折腾了，奖品价值近千万元！ 乐捐几十辆自行车，这也不是小数目，可以安排给单位职工，他也获得部门职工的好评，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 陈石对方柏没提前跟他说没啥意见了，温和地笑：“批文和人员都是小事，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 “嗯，这都怪我，应该提前跟你打招呼的。”方柏笑呵呵，抱歉说道。 “这没事的，县里同意，我这边肯定没啥意见，以咱俩的关系，说话不用这么见外，今后有什么帮助就直接找我。”陈石感觉方柏挺上道的，年纪轻轻就谙熟为人处世，生意还做这么大，真厉害。 再说，这家伙复读成绩还这么好，重点大学跑不了，如果未来走仕途，以这个家伙的高情商，起步就很高，肯定比自己混得好。 想到这里，对方柏更加客气了。 “领导，活动刮奖需要销售工作人员，你看看你这边，有什么亲戚什么的，还有一些表现不错的下属的家属，也可以安排一下。 我计划搞七到十天活动，一个销售点拿一两千块钱是没问题的。” 领导不缺钱，但领导的亲戚朋友，还有下属就缺钱。 方柏就是这么想的，一个活动不能光赚钱，还要搞通县城的路，以后做生意就顺畅多了。 光与县领导关系好还不行，具体执行还是由相关部门，还必须与相关单位搞好关系。 毕竟，县领导还会晋升到其他地方任职呢，可自己生意不可能搬走吧。 陈石琢磨了一下，方柏这可是送人情又送工作，太上道了，眼里布满和蔼可亲，和颜悦色地问道：“嗯，大概需要多少人员？什么时候要？” “20个销售点，一个销售点安排2到3人，最好以家庭为单位。 元宵节前一天下午两点到星海商场那边集合，需要交代活动一些事宜。”方柏打算安排60个销售点，另外40个销售点，20个分为民警部门，10个分为莫洋，另外10个分配给县城里的伤残退伍军人家庭。 他计划印刷价值3200万彩票，即1600万张彩票。 昨天晚上，他和父亲沟通了一下，觉得原计划800万张彩票可能不够。 如果销售火爆，还可以继续搞下去，到外地再印刷彩票就来不及了。 至于奖品，一天时间就能补上了，除非工厂没货了。 所以，干脆印刷多一倍，分为两批，也多花不了多少钱。 因此，如果是800万张彩票的话，平均每个销售点分配13.33万张刮奖，如果刮奖全部销售完，可以拿0.6%的提成，约1600块钱。 七到十天时间，两三个人赚一两千块钱，谁都想抢做。 方柏这么分配销售点，就是要拉拢这些部门的人，今后会少许多麻烦。 陈石点头：“好，这没问题，后天我把名单报给你，到时候如何用，你尽管使唤。” “领导，等我这边活动忙完，我想抽个时间，再约莫局一起聚一聚，你看如何？” “行，等你忙完这个活动，顺利的话再安排，就当你请客了，哈哈，不急。”陈石很开心，上次吃的野味，感觉现在吃啥东西都味同嚼蜡。 自己花钱去，那不太可能，但最近也没有什么饭局。 方柏离开陈石的办公室，然后去找县城治安管理大队的大队长洛刚。 县ZF有十几部门，有的部门仅有十几名人员，有的部门人员就非常多，比如G安，主管领导一般由副县长兼任。 一般五个执法勤务机构，治安是其中一个，谷文给他打招呼的就是洛刚，直接负责具体区域治安，可以安排星海商场附近的派出所支援。 如果没有谷县长提前打招呼，方柏极难与这群人合作，也是最不愿意打交道的部门。 你做点坏事吧，人家就在旁边看着，那可是顶风作案，无法无天了。 就算是面对的是腐败人员，那方柏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但总的来说，正义人员更多一些。 到了上午十点多钟时，方柏一脸喜悦从治安管理大队离开。 方柏没想到洛刚这么好说话，还说帮了他一个大忙，还主动请他喝酒。 今天实在没空，改天再约他，方柏现在可不怕喝酒，一斤半的酒量怕谁啊。 (本章完) 关于星海广场投资和刮奖活动的建议及解释 部分读者不太喜欢最近剧情，提出一些建议，我看到了。 不管我个人感觉写得如何，我也必须尊重一些读者的建议。 当然，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剧情只能尽快写完，不影响总体剧情，希望理解。 1）星海广场的扩展地皮，可能已经钻进钱去了，写法有些笨拙，可能尽快过渡到高考更好一些。 当初设计这个剧情的时候，主要有三个原因： 第一，通过投资加快扩充温城的人脉，至少在老家有个背景，这年代做生意没背景关系搞不通； 第二，温城地皮升值非常快，不同于其他城市，两年后地皮价涨近十倍，到了2001年炒房团已经开始了，2003年均价破万，可以说是全国最高价。 2000年以前，想炒地皮，北上广都不如温城，这是事实。 十年上百倍的利润，而且可以利用银行贷款，不占用资金。 如果错过，的确可惜。 2）刮奖活动，花费十天时间赚近千万。 之后主角不再去折腾洋垃圾了，剩余时间复习备考。 3）大家看着慌的原因，估计就是都快高考了，还折腾这些生意，感觉不爽快。 我也写嗨了，就这样吧。 如果不喜欢，这段剧情暂时跳着看吧，刮奖活动完就回到高考重心，后面就不透剧了。 我加两更吧，加快剧情。 也请大家耐心一点，说实话，已经严重影响码字心态了。 第95章 争分夺秒筹备 方柏回到家里，跟母亲说让她找信得过的亲戚过来帮忙，主要负责七等奖到一等奖的奖品兑奖。 七等奖到一等奖奖品数量有一万两千多，需要四五个人帮助。 事到如今，必须得请亲戚来帮忙了，临时找不到信得过的人员，而普通员工还要看守电器商店。 八等奖和九等奖数量各达到一百万个，雇佣一些临时工就可以了。 而特等奖，方柏亲自验证彩票。 方柏跟父母交代好事情，特别是奖品采购付款的事。 交代清楚后，方柏去找大个子王大开，幸好这个时候他还没开始学车，和家人都在家里客厅说话，正准备做午饭。 一家人看到方柏骑摩托车到来，非常开心，大开母亲热情给方柏倒杯热茶。 方柏把买来的水果放在茶桌上，向坐在沙发上的王兵问候道：“叔，你腿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兵憨笑：“呵呵，好多了，慢慢走路没问题了，谢谢你关心。” “那就好，但还得注意一下，叔，我想让大开跟我去北方出差一趟，要几天时间，采购一些东西，时间有些急，今天中午得走了，赶飞机。” “哦，那好的。”王兵有些好奇，但没多问，向儿子说，“出远门听方老板话，赶紧回屋收拾东西。” “老大，去哪里呀？”王大开挠挠头，一脸懵。 方柏淡淡一笑，拍他肩膀：“我带的现金比较多，路上再跟你细说，伱赶紧收拾行李吧，天气冷，带一天换洗衣服就行，记得带上身份证，要坐飞机，不能带太多行李。” 不跟王大开父母说到哪里采购彩票，少些人知情，少些麻烦事。 王大开“哦”了一声，赶紧跑回卧室，他倒是很兴奋，有机会坐飞机咧，还是第一次。 方柏跟王大开母亲聊聊，说瓯北那边的星海商场正在举办抽奖活动招临时工，想做的话可以去做，拿他的签名名片给他员工就行了。 说完后，方柏取出自己一张名片，拿出笔签下自己名字再递给王大开母亲。 “叔，等你腿好后，你要是想到我那工作，我再帮你安排一份差事。” “好，没问题，一直让你帮着多不好意思，大开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直接骂他就是了。” “我俩是好朋友，骂倒不会，批评肯定不会少，哈哈。”方柏朗声笑道，“大开做事比较细心的，我信得过他，所以这次出远门找他一起出去。” 几分钟后，王大开已经准备好背包。 方柏戴上安全头盔，启动摩托车，王大开也戴上头盔，坐上后座，两人迅速离开。 王大开母亲看到儿子离开，才问自己老公：“走这么急，准备去哪里，又没细说。” 王兵沉默了下，说：“方老板是个做大事的人，有些事情我们普通人不知道更好，知道了对我们没啥好处。 你没听他讲嘛，去北方，还是坐飞机，说不定就是帝都，带的现金多，估计是采购非常重要的商品吧，我们还是别好奇去打听了。” “嗯，儿子遇上方老板也算是件幸事。” …… 公路前方是一段比较陡的上坡路，方柏加大油门上坡，天气还是有些冷，不敢开多快。 “大开，你多重啊？两百斤有吧，上坡有点吃力哦。” “差不多吧，嘿嘿，老大，真的坐飞机啊？” “是的，像你这么重，超过两百斤的话，要抽血检查血压。”方柏吓唬他。 “我滴的麻呀，真的假的？老大你胡扯吧，我最怕抽血了，别吓唬我。” “呵呵，你到了就知道了。” 方柏继续加大油门，往家里方向驶去。 到家后，已经快十二点钟了，带上行李，把现金塞进背包，和王大开打车赶往龙湾机场买机票，路上带些吃的，路上吃面包馒头，如今的机场不一定有卖吃的。 龙湾机场在去年9月份已经通航，它的投资成分跟其他城市机场不一样，龙湾机场主要靠民间出资，属于全国首个民营机场，几年后交给国家运营。 当地人说，温城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本地发展主要靠民资，比如机场大道靠王老板投资。 但这没法，这年代国家穷呀。 这年代的温城民间有钱，只是温城没有规划好，有些遗憾了。 话说回来，目前温城通往几个国内主要城市都开通有航线，但航班不多，刚好下午三点有一班飞往津城，方柏已经让人帮他打听好。 方柏要去的是津城，目的地是津城胶印厂。 国内具备印刷防伪彩票的厂家也只有四家而已，分布在四个城市：帝都，粤城、津城和磊家庄。 四个地方离温城都很远，方柏感觉挑哪都一样，也是印象中的津城胶印厂，主要有温城到津城的直达飞机。 方柏的父亲找不到可以印刷防伪彩票的厂家，方柏只好前往这个印象中的厂家。 如果只是一般印刷厂，防伪技术太差了，而且印刷上千万张彩票花费太长时间了。 出发之前，他咨询127寻呼台找到电话，再联系到厂家，方柏给出大价钱，厂家说可以印刷，让他亲自过来选择设计版本。 如今，津城胶印厂平时订单量极少，效益差，给职工发福利都困难。 刚刚开年上班，哪里有什么订单。 民营企业老板要印刷彩票，给的价钱又多，那当然同意，至于人家做什么，那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一个卖菜刀的，难道还能阻挡人家杀人吗？ 所以，跟他们一点关系没有。 如果方柏找的是帝都胶印厂，可能情况还不一样，人家靠帝都，还是有不少订单量的，而且还不一定接民营企业的订单。 津城的位置就比较尴尬了，效益就比较差，这不得不说，方柏找对厂家了。 方柏出去之前，跟父亲说过，家里的宣传工作按照计划进行，如果他赶不回来，那就登报延迟。 一个小时后， 两人来到机场，买票，过安检，等候，没过多久就登机了。 王大开一路上就像个好奇宝宝，兴致极高，方柏提醒他几句后才压制住情绪，但内心还是有些兴奋。 对他来说，第一次坐飞机耶。 “老大，你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吧，为什么一点都不激动，太淡定了。” “要学会心如止水，懂吗？”方柏瞪了他一眼，他前世坐飞机可不少，都坐厌烦了。 不过，第一次坐飞机时还是很不淡定，特别是起飞时的忐忑不安，到达平流层时看到那如绵花絮云层时的激动。 后来，坐多了，上了飞机就扣上安全带，戴上防干扰耳塞，闭眼睡。 现在没有防干扰耳塞，只好一路听噪音了。 “哦，厉害。”王大开真的好佩服。 一会后，飞机起飞。 飞机越升越高，王大开非常兴奋。 不只是他，飞机上大多旅客都没有坐过飞机，同样很兴奋。 同一排的一位乘客，看到坐在中间位置的王大开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嗤笑一下，淡定地拿起报纸装模作样看，好似自己是一位经常坐飞机、见多识广的大老板。 但不管如何，这年代有钱坐飞机的，的确是有钱人了，票价跟后世没啥区别。 方柏买的靠窗位置，他靠窗看地面上的景物。 高空俯瞰，整个温城尽收眼底。 没有什么高楼大厦，而龙湾区刚刚开发，海边的大国填海工程还没开始，要到2012年才开始真正填海，后来又被限制。 如果早十年填海的话，温城发展绝对要比前世好许多。 当地ＺＦ绝对想不到，发展速度太快，严重受到土地限制。 当然，滩涂破坏那就是生态破坏，要不直接忽视这个问题，要不解决此问题或另找他路。 方柏作为本地人，还是希望温城发展得越来越好。 转回思绪，方柏眯着眼，很快睡着了，这些天，实在太累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津城。 方柏和王大开离开机场，转车，到达胶印厂附近，顺便在附近找家宾馆下榻。 两人吃过晚饭回宾馆房间后，方柏才郑重地跟王大开讲要做什么事了，一路上人多嘴杂，都没机会跟他讲。 王大开才知道要搞抽奖活动，家里已经投资数百万元，把他震惊得像一块泥塑木雕，眼睛睁得大大的，缓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而他们此次过来的任务非常重要，如果做不好，那损失就非常惨重。 王大开知道具体事情后，收起他那副在大咧咧的表情，做啥事都提起十二分精神。 第二天早上，方柏和王大开离开宾馆，来到胶印厂。 (本章完) 第96章 星海广场出名了 方柏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胶印厂厂长。 聊了一会，双方签合同，方柏先支付一半定金8万块钱。 1600万张彩票，一共12万块钱，平均一张彩票制作费用不到一分钱。 一张a4纸可以做20张彩票，1600万张彩票就是80万张印刷A4纸，用的是较好的100g/m纸，比常用的70g/m纸要厚一些，光纸重量就有5吨，目前此规格纸价为四千元一吨。 但凡工业用品，如果只论价格，大白纸价跟后世价格相差不大，由于工艺落后，反而还贵一些。 这样算下来，一纸A4纸成本就要2.52分。 当然，印刷主要成本还是墨粉和设备成本，平均一张A4纸印刷费用就要5分钱。 方柏给的报价相当于0.2元一张a4纸规格，包括纸成本、打印、喷码、裁剪、包装等所有费用。 当然，彩票所用的纸是大桶卷纸，一卷有多少米方柏没问，反正都是按吨算打印价格。 所采用的覆盖层采用多层特种防伪油墨印刷，即使使用普通手电筒100倍的超强光源都不能照透，因此在不刮开覆盖膜的情况下，不可能知道覆盖层内部对奖符号的具体情况。 正常情况下，加班印刷也要四天时间，方柏希望胶印厂两班倒加班干。 但胶印厂工作人员就这么多，根本没法两倒干。 所以，他最终决定，印刷好6批600万张彩票后，他先回去主持活动，还赶得上元宵节举行活动。 王大开在这边等就行，晚三天回去应该没啥问题。 最近几天太忙了，自己有些急了乱了方寸。 方柏想好后，就跟印刷厂厂长莫君康说： “莫厂长，时间有些紧，希望能马上安排，我希望明早能拿到600万张彩票先赶回去。” 莫君康看在钱的分上，客气说道：“方老板，这没问题，一会把你的要求和设计师说一下，设计排版，今天就能打印，今晚加班完成吧，第二天就熬不住了，希望理解。” “好的，我理解。”方柏点头。 莫君康带方柏找设计师，跟设计师交代事情。 方柏和设计师沟通一下版面设计想法，然后把自己需要打多少张N等奖全列在一张纸上。 等设计人员弄好之后，方柏再次确认各等奖彩票数量和分布情况。 1600万张彩票，方柏划分16批次，即不同版本。 真正销售时，只要发放完一个版本后，才能发放下一个版本。 销售之前，方柏会跟兑奖人员和销售人员讲清楚版本问题。 方柏要求把大奖的打印全部抽出来单独打，比如这一卷彩票有特等奖或一等奖，然后再具体安排，可以控制抽中大奖的时间段，同时，他也怕胶印厂给搞错。 一个多小时后，版本设计好，开始排版。 排版没问题后，就可以试打彩票了。 打出来的彩票还没有喷码，还要流转到喷码流水线。 开机试打一小批彩票，方柏和设计师一起检查过后，发现没有问题，就可以安排工人直接打印了。 后世的流水线，一分钟可以打1.8万张彩票，一个小时108万张彩票，一两天时间就能打印完方柏的1600万张。 不过，如今设备比较落后，还加班印刷也要四天时间，正常都得五天时间。 今天已经初十一了，真要等打印完再回去，那肯定来不及了。 方柏站在车间内看打印，心里很焦虑。 这么等着也不是事儿，王大开留下，他自己去找国营车队包车。 方柏商量好车的事情，再次回到胶印厂，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 王大开一直在现场盯着，看到主心骨回来，跟他汇报一下进度：“听厂长说比较顺利，没有出现设备故障。” 方柏舒了一口气，问：“你吃过午饭了吗？” “嘿嘿，跟莫厂长混了一顿饭，让我喝酒，我说不行啊，下午还要干活。”王大开笑道。 方柏拍拍他肩膀：“嗯，不错，出门在外要懂得随机应变。” “是呀，老大，在学车那段时间，整天被教练骂，又得讨好他，与人打交道都是被逼出来的。” “回去后再赶回驾校学车吧。” “晚几天报到也没事，有一些学员都是临时加入的，塞给教练一包烟啥都好说，我多帮几天。” 方柏点头：“也行，最近太忙，太缺人了。” 越关键时间，越要沉住气，忙起来太容易出现问题了。 下午五点，方柏干脆把余款跟莫厂长结清，同时交代工人把彩票做好防潮。 莫厂长拿到所有款，做事也很爽快。 第二天一大早，加班赶出来的六百万张彩票已经包装好。 印刷喷码后的彩票要重一些，六百万张彩票重量达两吨多。 方柏约好的小型厢货车也来了，几个工人帮装货，很快就搬完了。 单程就有1500公里路程，路况不好，估计光开车时间就得四十个小时，方柏和司机轮流开车，折腾了三天多时间，在大年初十四中午刚到温城星海商场。 方柏以前做业务员，专门考的B2驾驶证，经常开小货车拉过货，中型载货车也开不少，但那种大型拖挂车，那他就不敢开了。 司机听方柏说会开厢货车，开始还不相信，但人家说会开，就让试开一会，结果人家还开得不错，两人就轮流开赶时间，但主要还是司机开。 在家里等待的方柏父母很焦虑，每天都打电话汇报工作，看到儿子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方柏刚下车，让父亲安排人卸货，把彩票搬到商场小仓库存放。 回来那天，方柏就打电话与父母沟通过一次，说赶回来，时间比较长，期间都没有再联系。 “这三天家里怎么样？”方柏问母亲。 刘凤清看着儿子憔悴了一些，估计没睡好，关心道：“你爸说都安排好了，等伱回来验收，要不要先歇一会，这么赶回来真够累的。 没有吃中午饭吧，我给你准备下。” “还没，一会跟司机一起吃吧，我先考察一下，这会这么多人了？”方柏听到安排好了，松了一口气。 明天就是元宵节了，要是他再晚回来，估计活动得延迟了，这对星海公司来说非常不利，影响信誉，毕竟已经宣传了。 如今现场非常热闹，刚才停车时，方柏在车上瞄了几眼，商场东面，来了估计有上千人。 商场西面和南面，那才是活动的举办地，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特别是奖品区周围，万头攒动。 能来这么多人，主要是报纸登的宣传活动。 宣传活动是前天开始搞的，在温城日报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第三版的全版面，下面有一行小字“明日公布”。 看到这一个超级问号，读者搞不懂这是搞啥，然后问了起来，问的人越来越多，搞得平时不买报纸的市民也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看到昨天报纸的人，平时不买报纸，特意买了报纸，就想知道是什么内容，整整一个大版面问题，看来不是小事情，要不就是虚张声势。 结果，大问号换掉了，内容变成“2元抽桑塔纳汽车”，但没公布时间和地点。 这个内容引起更多读者惊讶，也更好奇。 2元真的可以抽桑塔纳汽车？ 桑塔纳汽车，市场价那可是要二十万元啊！ 好奇的人多，报纸销售大增，报社不得不通知印刷厂加印。 到了第三天，即初十四这一天，报纸公布活动具体内容，包括时间、地点。 【瓯北码头星海广场千万大奖项抽奖活动】 【2元抽桑塔纳汽车、摩托车、彩电冰箱洗衣机自行车等奖品，总价值一千万元，中奖率高，真实广告，即开即兑！】 【时间：元宵节开始—？】 【星海广场是星海公司拟斥资2亿元打造一座集运动健身、休闲观光、一站式购物、大型餐饮等商业为一体的全新一代大型综合类购物广场，占地面积4万多平方米。 目前第一期星海电器商场已投入使用，第二期即将开工建设，规模更大，细致规划，精心设计，将打造成瓯北城市中心流光溢彩的繁华之城。】 方柏提前准备的广告文本交给陈阳负责，这是一次抽奖活动，也是宣传星海广场。 通过投资加快扩充温城的人脉，至少方柏在老家有个背景，这年代做生意没背景关系搞不通，也方便未来银行贷款。 实际上，只要五年内搞完就行，不影响方柏的主路线。 斥资2亿元，再加上报纸刊登，已经建设好的实体店，工墒人员公证，民警人员维护现场，奖品堆积如山，怎么可能是假的。 星海公司有这个实力！ 这一下子，星海广场出名了。 只要看过温城日报，都知道星海广场。 而且，这个抽奖活动如一把火烧起来，很快燃遍整个温城，也传出温城。 还有一些宣传活动还没有展开，要等明天活动开始才真正展开。 (本章完) 第97章 火起来了，烧遍全城 方柏沿着商场外走一圈，看到到处是宣传刮奖活动的海报和红幅，还有巨大横幅。 【2元+运气＝桑塔纳汽车】 【2元试一下，也许自己就是那个幸运者】 【价值千万元奖品，现场公证】 【路过错过＝大奖擦肩而过】 …… 别说群众，就连方柏看到这些标语，瞬间点燃自己内心的激情，如果自己不是组织者，哪怕知道会亏，也会碰一碰运气，就图个激情。 在平整的那几十亩空地上，离公路路缘石约五十米，距商场西面约五十米处，用一排书桌摆放成长达四五十米的领奖区。 领奖桌前的地面上，铺设了长达数十米宽达两三米的大红地毯，中奖的幸运者踩在上面，就会感到不一样的热情。 领奖桌后的区域，则是奖品存放区，占地数千平方米，奖品摆得老高，非常吸人眼球。 领奖区再往西二三十米就是领奖舞台，也是未来星海广场的中心位置。 领奖舞台高约两米，长约十米，宽约四米，两侧都搭建了阶梯。 舞台后，还搭建了一个同样高约两米的汽车奖品台，上面整齐摆放了十辆桑塔纳2000型汽车，车盖上系了一个大红花，贴有“特等奖”红色大字。 站在远处，就看到摆放在上面的十辆汽车，非常显眼，这让现场群众看得心中热血沸腾。 这些车是普通漆普通型，采购价格为17.2万元，如果是电喷金属漆型价格为17.6万元。 目前只付了三辆车的款，计划采购五辆，经销商同意多拉五辆过来做展示。 在奖品存放区，一百几十辆摩托车整齐地排成两排，多出的几十辆摩托车一样是展示。 至于那些自行车，那数量就更多了，搬运工还陆陆续续从货车上搬下来。 其他类奖品堆积如山，电器类奖品暂时用防雨布盖着明天就全部揭开。 这个奖品存放区外围已经被用钢架围成东西北三面，朝南面则是领奖区，刚好围成一圈，里面有六位民警及二十几位穿着保安服的临时工一起看守奖品。 舞台和奖品存放区东南西三面则是销售点，朝南过马路的空地和星海商场东南的空地，则被划分为停车场。 方柏看现场布置得不错，区域划分合理，观众方便停车，远远就可以看得到奖品，领奖也方便。 此时，舞台和领奖区四周聚集了数千名观众，现场热闹非凡。 来这里的群众大多是看到报纸后过来瞧一瞧，看看是否真假。 看到现场如此多工作人员在布置场地，在搬奖品，十辆桑塔纳汽车，百辆摩托车，上千辆自行车，还有数不清的各类奖品堆放在领奖区后面，不得不相信了。 就算是欺骗，那也得上千万元搞这个骗局，整个温城谁有这个本事啊。 而且，还有相关部门的公证区，肯定是真的。 只是有些可惜，要等到明天才能刮奖。 反正，明天就能揭晓。 领奖区后方有一块大展板，各销售点和各领奖桌前同样挂有小海报，上面把各等奖奖品内容及注意事项写得很清楚。 特别提示“当天即开，过期无效”“刮开安全区票作废”“每购买一张彩票，您将为贫困学生捐出2分钱”“扶老、助残、救孤、济困”。 方柏看到公司各个负责人都在忙碌，看到他后打声招呼，然后就忙碌去了。 感觉没啥大问题后，方柏回商场，看到大家已经搬完彩票，和司机一起吃顿午饭。 吃过午饭，司机离开，方柏回家洗个热水澡补觉。 这几天实在太疲惫了，很快睡着。 定了闹钟，下午两点半醒来，换上西装，再次来到商场。 听父亲说，销售代表人员已经来到现场办公室外等着，等他开会呢。 他跟父母交代过，下午两点半集中销售培训，人到了在商场办公室签字报到。 六十个销售点，六十个代表人员，还有一些家属跟过来。 方柏之前跟陈石和洛刚说过，让他们今天下午两点钟必须过来，否则作废，方柏已经拿到这些销售人员的名单。 这些销售人员，陈石那边，小部分是其兄弟姐妹和亲戚，大部分是所里职工的家属； 而洛刚这边，优先分配给残疾退伍军人家属，剩余的几个名额才分配给家庭困难的职工。 陈石和洛则都跟他们讲过做彩票销售的提成情况，日收入可能破百，要求家属至少2人组队，不可冒名顶替，希望他们珍惜，不可小觑。 别说日收破百，就算一天有十块钱，他们大部分人都抢着做。 这些家属代表知道商场实际负责人很年轻，叫方柏，但都没有见过，他们大部分人来过星海商场探路了，想亲自感谢方柏。 略打听一下，才知道方柏不在家，但其父母在商场，不少人去感谢过方柏父母，想不到人家父母这么年轻。 员工叫方柏为“方总”或“小老板”，而方柏的父亲则是“老板”“大老板”，其母亲是“老板娘”。 家属代表听商场员工如此称呼，也是如此叫。 看到现场如此热闹，还登上报纸，大家才知道这个活动规模搞得如此大。 可以说，温城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下午时候，大家才知道方柏回来了，看到是个年轻小伙子，非常惊讶，有些不敢相信。 知道人家年轻，但想不到年轻得过分了，也很英俊，有电视剧里那种富贵公子的模样。 他穿着一身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整洁利落的线条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姿，外套紧贴他结实的肩膀，凸显出他结实的体形。西装的领子整齐地翻起，露出他挺直的脖颈，透露出一丝优雅与自信。 短发整齐梳理，脸庞轮廓分明，带着一丝微笑。 此时，听到他说要集中，大家自觉地在办公室前的空地上排好队，吩咐一位员工点名。 一位工作人员拿过方柏的名单开始点名，检查队伍中有没有其他人员混进。 几分钟后，点名结束，人都到齐，但多了一些人，是这些销售人员的亲戚，问能不能加入。 方柏微笑了下：“我跟陈局和洛队长打过招呼，销售点数量固定，一共60个，不多也不少。 如果多一个，就相当于大家平均收入少了，毕竟销售额肯定是固定的，我这里不是发固定工资。 如果你们愿意把自己的收入分出去，我没什么意见。” 方柏直接把矛盾扔回去，他这么说，大家看这些没有加入的人员眼神都不一样了，就有人反对说话了。 “方总都这么安排了，我们不要不识抬举呀。” “是呀，我们应该感谢方总，而不是给方总添麻烦。” 很快，这些想加入的亲戚就没问了，人家是靠关系拿到销售点，只好退出。 方柏不费一点麻烦就解决了想混钱的人员，咳嗽了一下，和颜悦色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不管如何，感谢你们过来帮助。” 他这么说，没能加入的人员感觉舒服多了，也纷纷为方柏说好话。 大家看到方柏这么迅速处理了此事，转移矛盾，没有得罪别人，不得不佩服人家，能把生意做大，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方柏接着说： “我先申明一下，此次活动我公司投入上千万元，也是为县里贡献数百万税收，为贫困学子捐助，你们不仅是为星海公司工作，也是为温城做贡献，为贫困学子献爱心，希望大家认真对待工作。 活动结束之后，我会向相关部门申请荣誉奖牌，给大家留个纪念。 本次销售活动由我来主持，感谢大家来协助，销售提成不懂的私下问我，由于参与队伍人多，活动结束后再结算， 一些注意事项，陈局和洛队应该跟伱们提过了，我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方柏停顿了一下，人群中就有人鼓掌起来了，其他人也会意，跟着鼓掌起来。 他们本来就是来赚钱的，但听听人家说得多好听，他们是为温城做贡献，为贫困学子捐助，还有荣誉奖牌，拿出去多有面子。 方柏的话，如冬日阳光洒在大家的心间，令人心旷神怡、温暖。 再看看人家的笑容，感觉温暖而迷人。 方柏扫视了眼众人，微笑逝去，转而平淡而严肃：“ 既然大家没啥意见，我提三点要求。 第一点：服从安排，统一外褂，精神面貌佳，对待顾客态度要好，微笑服务。 大家态度好，那肯定卖得更好； 你服务态度不好，大家肯定不去你家摊位购买，岂不是跟钱过不去。 当然，你们可以雇佣相貌佳的女士或者男士为你们当销售点牌面，那点工资对你们提成来说不算什么，你们自己只要做好收钱和拿票就行。 如果有异议，那我只能找你们领导商量是否适用，我希望你们能给你们的领导面子，不要为难你们领导。 这一点，大家有没有异议？” 方柏刚说完，人群中就有人说话了。 “明白的，请方总放心，陈局交代过，过来了要一定服从安排，要不滚回去。” “是的，感谢方总给我们发一次小财的机会，不要不识好人心呀。” “嗯，我家闺女可漂亮了，在读大学，我就准备让她当牌面。” “哎哟，老陈，你这是打算向方总推荐自己闺女嘛，说得这么直白。” “哪里，但如果方总愿意的话，我还是愿意与方老板结为亲家的，呵呵。” 大家听方柏的建议，打算打亲戚家的漂亮女孩当牌面，促进消费。 有些人心思就比较歪了，都想自己闺女介绍给方柏了。 (本章完) 第98章 战斗前的团队放松活动 方柏咳嗽了下，掌心向下压下，等大家安静点后，继续说道： “好的，谢谢大家支持，我说第二点： 我们会给每个销售点发放一个号码牌，每个队伍的销售号是固定的，指定人员拿号码牌和身份证取票，如果号码牌丢失，要及时向我们报备。 取票地点就在商场小仓库。 明天开始销售，每个销售摊位可以预先提走最多价值四千元的彩票，即最多两千张票，卖了钱后继续拿钱取票，活动结束后，再结算剩余票和账。 我提醒一句，如果自己忍不住刮奖，花的还是你们自己的钱，这点大家明白吧。” “明白的。” “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哪有占便宜又不想花钱的好事。” 众人不同而约回应。 方柏点头：“还有最后一点，如果你收到假钞，烂钱，或者丢钱，或者钱和彩票被抢，这点我们是不负责的，所以你们自己要注意。 这个活动，相当于伱们自己是小老板，一定要保管好自己的钱和彩票。 拿走的不仅仅是星海公司的彩票，也是你们自己的钱。 大家觉得风险过高，可以少拿点彩票，一次拿几百张票都行，自己和家人决定。 如果彩票有损，拿票时就要注意了，离开再退回刮开的彩票，我们是不认的……” 方柏讲了许多细节，也要提醒顾客不要刮开安全区，他讲完后，还不明白的销售人员向他提问。 大约一个小时后，销售人员培训会总算结束。 方柏准备的印章，除了“已兑”印章，其余印章都没用上，来不及盖了。 一天要盖超百万张票，工作量太大了。 16批不同图案的彩票，一般印刷厂根本没法仿造。 方柏并不公布二等奖以上彩票具体内容，仿造者想仿造也得找到中奖票据才行。 特等奖，将由方柏亲自验票，外人根本不知道安全区是什么内容。 比如特等奖的安全内容“卧靠X””卧靠XX”文字和图案组成，一辆车对应一个安全内容，这是方柏让设计师设计的。 设计完之后，方柏就当场让设计师打印一个样本，然后让设计删掉设计图案，他自己留存样本做公证使用。 比如中奖的人，核对彩票之后，方柏还要让对方签字、记录备案，留存公证。 有可能发现的隐患，方柏都要考虑周全。 而摩托车数量较多，采用统一的安全内容和图案，方柏还是交给可信任的亲戚负责。 只要是五等奖及以上的中奖彩票，要经过两个检验人员验票并盖号码章，两人都是方柏的亲戚，但不同一家人。 由于八等奖数量高达一百万个名额，日均兑奖可能达到十万个，需要的兑奖工作人员比较多，数量达到一百人，都是公司员工或熟人介绍的人员，以及学校老师，全是临时工，由公司员工负责监督。 但有些人就是不小心或不知道刮开安全区，必须经过方柏审批才行，小奖兑了就算了，要是大奖，就必须慎重了。 活动进入倒计时，各活动负责人非常忙碌，都雇用了不少临时工，要给他们培训。 所有工作工人都穿戴星海公司的外褂，负责自己管理的区域。 星海公司给的临时工钱也不低，7块钱一天，包中午工作餐，表现得好还会有奖金。 实际上，有些临时工，拿到当天的工资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买彩票，甚至掏出自己老本购买。 下午五点多钟时，方柏召集各负责人在五点半钟办公室开会。 方柏还没到，大家纷纷议论商场外的情景。 “我估计今天来了近万人次，明天正式活动，真不知道热闹成啥样子，还好场地够大。” “报纸宣传刚刚发酵，还有很多人不知情，等明天宣传车全城宣传，今天的观众一回家帮宣传，我估计明天不少于三万人次。” “还好方总没在春节期间举办，要不我们哪里找这么多工作人员呀，附近几个派出所民警全来也不足够维护现场。” “是的，弄不好得派武装人员维护。” 大家聊了一会，方柏和父母走进办公室。 方柏说道：“我走了一圈检查，大家工作做得非常好，最近几天也辛苦了，谢谢大家。” “还有一些小困难需要大家克服一下，特别要注意的一点，明天群众会非常多，超乎我们的想象，避免引起践踏事件，一定要让保安提醒，切忌切忌，更不能乱呼喊引起恐慌。 再检查一下舞台和工作台的架子是否牢固，几个人推不倒，但数十个人呢，能不能保证？ 一会赶紧安排人加固一下，各销售点要分散一点，更不能摆放在狭窄的路口区域。 还有地面有没有钉子，尖锐物，要保证群众安全。 陆大海跟我说弄好了，我们自己也要检查一下。 …… 大家一起出去检查一下，晚上一起吃顿火锅。” 方柏为了形成聚集效应，但也提醒自己有些事过犹不及。 幸好，他没有春节期间举办，要不然真的没法想象现场人群挤成啥样，弄不好会被ZF取消活动。 方柏开完会之后，全体管理人员到场地转一圈，处理了几处可能存在的隐患。 晚上，全体管理人员聚餐吃火锅，放松一下，这段时间大家神经都绷得太紧了。 吃完火锅后，方柏请大家到附近的御足店按摩，放松一下，要不然，未来一两周大家可能都缓不过气来。 特别是方柏，坐了三天车疲惫不堪，虽然中午睡一觉，但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温城别的店不多，但御足店多去了，当地小老板多，就衍生出这些边缘经济，而且各种服务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祖传按摩绝技，中华养生秘方！” “随心所浴，御足天下。” “痛的不是癌，是癌不会痛！” “常敲足三里，胜过老母鸡。” “宫廷品质，皇族享受。” …… 门店广告词做得贼好，方柏感觉创作出这些广告词的人真是文学天才，不去写可惜了。 当然，方柏要找正经的，档次不错的。 技师必须是女的！ 方柏并不是歧视男技师，而是他身子有点单薄，怕扛不住手劲太大的男同志。 女的不想参加，男的除了方石不能参加，都参加了。 方石被他方柏老妈掐着他胳膊肉回家了，方柏母亲还喊方柏别搞出人命来。 方柏加上五个男大学生，一共六人。 刚开始时，这些男生都不想参加这个活动，开始心里还是有点抗拒的，主要是感觉不好意思，给钱他们单独去还真不会去。 等方柏说这只是一个公司团体活动而已，不要想太多，他们就想开了，就特别期待，突然间感觉心里痒痒的。 众人想不到加入星海公司，竟然还有这种福利，就连还在犹豫要不要加入星海公司的霍文斌都想留下来了，公司发展真的非常快。 等李然和方柏父母走之后，大家就好奇问起方柏来了。 “方总，这个会不会被警察抓呀？”景天有些担忧。 “方总，被女人摸，我有点害羞耶。”陈阳嘿嘿笑。 “我们又不是去做坏事，警察抓你干什么。”方柏看了一眼景天，嗤笑一下，又白了一眼陈阳，“陈阳，你要是害羞的话，要不给你安排一个男同志吧。” 陈阳立刻赔笑拒绝了：“方总，那不行啊，必须女同志，被男同志动手动脚的，我感觉不自在。” “方总，陈阳叫起来，是怕女同志害羞。”向天海补了一句，引得大家哄然大笑。 陈阳略尴尬：“那不是，我主要是好奇，从来没体验过。” 方柏瞥了这群未出社会的大学生，估计都没碰过女人的手，说道：“就正经放松一下，你们别想太多，只能动文，不能动武。” 陈阳不明：“方总，啥是只能动文，不能动武啊？” 其他学生也不明白啥意思，太深奥了，就跟路边那几家店的广告词一样。 方柏解释道：“聊天聊骚话都可以，但别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我可不付额外费用呀。” “哦，我们民族五千年文化精髓太多了，哈哈。” 一会后，方柏带上五个新人，找了一家装修档次不错的。 他们刚踏进店门，一位长相不错的年轻女孩服务员走上来微笑问：“你好，先生，几位？” “六位，在大厅就行，洗脚加按摩Ａ套餐，安排得过来吗。”方柏看到大厅摆了两排按摩躺椅，一排有七八个，只有一个中年男人躺在上面休息。 “可以安排的，晚上还没开钟，请稍等，先生喜欢喝什么茶？” “有绿茶吗？我们几个来一样的就行。” “有的，请稍等。”说完好，服务员再问方柏要什么样的药水，问清楚后就离开了。 刚才在路上说得贼溜的陈阳等人，进了店后，话都不敢说了，就听方柏安排。 方柏走到一个按摩躺椅上，直接躺下来歇息，太疲惫了。 五个学生也见样学样，各自选了一个按摩椅躺下。 一会后，服务员端来一盘六杯芬芳的热茶。 又过了一会，六位穿着统一服装的女技师到来，模样还不错，都很年轻，各端着一盆药水。 拖鞋，泡脚，开始上钟。 几分钟后，开始按脚，这几个学生“哎哟哎哟”喊轻点，但又不得不说很爽。 二十分钟后，按脚结束，进行下一个流程。 约一个小时后，方柏带着这群学生离开御足店。 陈阳还在回想自己被技师坐在自己大腿上，双肩被拉的感觉，他还不小心碰到了对方不应该碰的地方，回味无穷啊。 向天海则是回想那技师低头给自己洗脚的情景，不小心看到对方脖子下那条沟壑，感觉比老家的山脉还美。 这天夜里，五位大学生经历了不一般的体验，都做了一个美梦。 第二天一大早，五人起床后精神百倍，感觉昨晚的体验还真有效果，昨晚睡得非常舒服。 他们知道，未来一段时间，神经又要绷紧起来了。 (本章完) 第99章 数万人燃爆现场 六点钟时，天刚蒙蒙亮，活动现场已经来了数十位群众等待买彩票。 抽奖销售活动在早上七点钟就可以开始了，这得看销售人员自己安排。 此时，星海商场已经打开大门了，但还要到九点才正式营业。 方柏来到商场仓库里，看到父母正数彩票给销售人员，大多销售人员开始领取的数量仅有五百张票而已。 方柏昨晚跟父母新下的规定，按照500的整数倍领取彩票。 活动期间，方柏父母主要在仓库负责发放彩票，银行工作人员负责点收现金。 方柏已经和叶帆行长沟通过，把现金存放在他负责的支行，让他派两位工作人员过来帮忙点收现金。 放这么多现金在商场不安全，而且太多零钱，存放不方便，今后使用还是换成百元钞。 到时候，叶行长还会安押运人员保护现场和押运现金。 销售代表人员拿到彩票后就回到自己的销售点，开始销售彩票。 到了七点多钟，现场已经来了近千名群众了，看到已经可以购买彩票，怀着好奇心和诱惑，开始购买。 第一次购买，大多数人只买一两张票。 没一会，活动现场惊呼声不断，开始喧闹起来。 “哎，谢谢惠顾！” “中了，中了！”人群中，一位中年妇女喊起来，附近的群众听到惊呼声，凑过来问。 “几等奖？” “八等奖，八等奖！” “大惊小怪的，还以为是大奖呢。” “哼，八等奖也好，好歹中了，两块钱换件高档生活用品，也是赚了，图个吉利。”中年妇女反驳道，中了就高兴，有本事你中一个给老娘瞧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八等奖的中奖概率高达12.5%。 刚过一会儿，现场又有群众惊喜大喊“中了，我中啦”，引得周围群众向声源望去。 刮奖时，大多数人眼中透出一丝期待的光芒，希望中大奖，极少会大喊，万一真中了大奖时，被人抢走彩票怎么办。 当然，也不缺乏个别人实在激动，忍不住欢呼起来。 “哇，四等奖！”知情的群众羡慕说道。 “四等奖是一辆26寸自行车，价值两三百块钱，那真不错！” “听说只刮了十张票就刮中了，赚大了！” 不少群众跟着中奖者向领奖区走去，看看能不能领奖。 此时，奖品存放区里面有三十来名保安看守，他们看守了一个晚上，等到八点钟时，他们就可以轮班了。 “他中了一辆自行车，能不能领奖？”一名群众向保安问道。 “可以的，要再等等，公证人员和兑奖人员还没来，七点半过后才能领奖，我只是保安，不是兑奖人员。” 一名看守的工作人员说，现场已经有几十名群众等待领奖了，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中奖的群众有些焦虑，但也能理解，他们来得太早了，这才七点多钟。 约七点半时，发奖品的工作人来到来，得到奖品区负责人景天的同意后开始发放奖品，这下子，拿到奖品的群众再也不怀疑抽奖的真实性，已经有人领到自行车、燃气灶，还有人领了一台冰箱，正找熟人一起把冰箱抬回家呢。 临时找不到人领取奖品也不用着急，发放奖品的人说，五等奖及以上需要登记中奖者身份信息，凭身份证明和领奖券，再核对下自己留下中奖的数字密码后，任何时候都就可以领走奖品。 到了八点钟时，刮奖活动才正式开始，主持人来到了舞台上，激情音乐开起来。 陈阳按照方柏的任务要求，一共邀请了三位主持人，两男一女，喊累了就换人。 主持人是当地小有名气的麦霸，懂舞台随机应变，星海公司给的钱不少，主要负责喊麦，偶尔来一首歌，自由发挥。 “各位乡亲，不要犹豫，不要徘徊！ 如果徘徊等于白来，两元两元，只需两元！ 吃不了亏，上不了当，下一个幸运儿就是你，桑塔纳汽车开回家！ …… 好，又有一位幸运群众抽到大奖登上舞台，让我们来看看他是抽到几等奖？ 乡亲们，活动刚刚开始，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位抽到大奖的幸运儿了，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实际上，每800万张彩票里，特等奖有5名，一等奖100名，二等奖200名，三等奖600名。 大奖总数为905名，估计一天发放超过一百名。 只要获得三等奖及以上大奖，才能登上舞台说一下获奖感言。 预计一天上百名获得大奖，平均一个小时十名左右，这才能保证登台获奖感言不会断，还有鞭炮燃放，不断刺激群众消费。 凡是中大奖的，主办方免费放鞭炮，鞭炮声持续得越长，说明中奖级别越高。 当然，其他中奖群众也可以花钱买鞭炮放庆祝，但燃放工作还是由工作人员负责，只能在指定位置燃放。 舞台四周，聚集了上千名群众观看，脖子伸得长长的，好奇幸运儿获得几等奖。 主持人从工作人员手中拿到已经审核盖章的彩票，作出夸张且惊讶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愣了一会儿才说：“哇，大家猜一猜，这是几等奖？” 然后向幸运儿男青年猛夸“恭喜”“长得帅就是不一样”。 中奖幸运儿心花怒放，脸上满是喜悦，中了奖，看着台下上千观众向他投来羡慕的眼光，感觉自己获得了极大成就感，太长面子了。 台下群众看到主持人那震惊的表情，也想知道是几等奖，不少人大喊“特等奖”“二等奖”。 “好啦，不逗大家了，我们的幸运儿帅哥已经忍不住去领走大彩电啦！” “再次恭喜这位帅哥，获得二等奖，奖品是一台价值3500元的21英寸彩电！” 主持人笑哈哈，把话筒凑到男青年前，让他说几句获奖感言。 “谢谢主办方，我就买了20张彩票而已，也没想到抽中彩电，非常高兴，谢谢。”男青年太激动了，上了舞台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主持人把彩票还给工作人员后，唱了一首激情的歌，燃起现场气氛。 刚唱完一首歌，鞭炮燃放区的鞭炮还没放完，工作人员又带一位中奖者上来，中的是三等奖洗衣机。 领奖区这边，方柏有意控制发奖工作人员数量，从而控制领奖人员排队数量。 刚来到现场的群众，看到领奖区这么多人排队，舞台上不断有人领取大奖，鞭炮声不断，哪怕不打算买彩票只来凑热闹的群众，也忍不住去买几张彩票碰碰运气，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中大奖的幸运儿。 不赌一把，怎么知道呢。 只要来到现场，极少有人不买彩票的。 少的两三张，正常二十张左右，多的上百张，甚至已经有群众拿着准备买摩托车的钱，打算砸出一辆汽车来，感觉运气再差也来辆摩托车吧。 买的人觉得自己精明，但再精也没主办方精明。 时间缓缓流过，活动现场群众越来越多，到了早上九点钟时，预计已经有一万多人了。 在商场仓库，销售代表人员排队拿票，原本只拿五百票的，没多久就销售完了，净看旁边的销售点卖票，而自己摊点没票卖了。 “太好卖的，我要五千票！” “我也要五千票，懒得跑了，刚刚有个小老板，一下子买了三百票，太疯狂了。” 现场有银行的工作人员帮点钱，方柏父母负责登记并发放彩票。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活动现场人数接近两万人，特别在舞台区四周，人山人海。 突然间，现场所有人听到敲锣打鼓声，这一次燃放的鞭炮时间也很长，持续了几分钟，还陪伴着烟花燃放。 之前，还没有烟花燃放过。 不用多说，现场群众知道出大奖了，真有可能是特等奖，刚才已经有人刮到一等奖摩托车了，还没有烟花燃放。 等烟花放完，舞台上的主持人激情喊麦：“哇，我的天啊，朋友们，伱们看到烟花了吗？” “上午已经有两位幸运儿中了一等奖摩托车，可没有烟花燃放的。” “不用多猜，这肯定是特等奖了，让我们期待一下，是哪位幸运儿？” “桑塔纳汽车，这也是我一直的梦想！ 乡亲们，只需要两元钱，再加点运气，说不定你们就是下一个幸运儿。” 台下群众听到空中传来“轰轰”的烟花声，瞬间被点燃了激情，沸腾起来了，议论纷纷。 “真中汽车大奖了！运气这么好，为什么不是我？” “二十万的桑塔纳汽车，哪怕自己不开，卖掉也有十几万元，直接暴富了！” “辛辛苦苦工作一年存不下五百块钱，人家一下子就暴富了。” “主办方真舍得？” “怎么不舍得，奖品区那边，奖品堆积如山，总价值千万元，光汽车就有十辆，摩托车上百辆。” 谁都有一个暴富的梦想，以前没有机会，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了，就看有没有那个运气了。 有些群众也买了，但手气不好，打算回家沐浴更衣，到老祖宗那焚香拜佛，改天再来买。 (本章完) 第100章 全场震惊！三岁小孩抽中桑塔纳！ 约三分钟后，两位工作人员带一家三口登上舞台，身后还有一位民警和一位工墒局的公证人员。 主持人再从工作人员手中拿到彩票，彩票上面刮开区有“特等奖★汽”，彩票安全区已经被刮开，但又被非透明胶布封住了，彩票正面有方柏的签字和公司盖章，公证人员跟主持人说主办方总经理已经核实过。 主持人拿过彩票，沿着舞台走一圈，激情大喊：“乡亲们，好消息，特好消息！ 今天第一辆桑塔纳汽车奖品正式出炉！ 价值二十万元的新汽车，货真价实。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特等奖的彩票长啥样。 大家不要挤，中奖彩票就算给你们也没用了，中奖者已经登记身份信息，现在谁抢到这个彩票也是无效的。” 台下群众看到台上主持人拿着彩票走一圈，只是展示一下，前面靠近舞台的人，仅有少部分人看到“特等奖”字，只是一晃而过，但已经足够了。 现场瞬间喧闹起来了，舞台前方挤得挪不开身。 主持人走完一圈后，回到舞台中心，拿着话筒问中奖的一家三口的父亲：“现场观众太燃了，太热情了。 请舞台前面的乡亲不要拥挤，我真怕你们把舞台给推倒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请问一下，这位中特等奖的先生贵姓？是哪里人？” “免贵，姓张，青峰山那边的。” 年轻父亲抱着三岁儿子，脸上满是笑容，看着儿子又猛亲了下他脸蛋，旁边的少妇也很激动。 他们刮开彩票时，看到“特等奖”的字眼，满眼震惊，差点惊叫出来，赶紧把中奖彩票收好。 夫妻俩带着孩子来到大奖领奖区，问工作人员中特等奖如何领取奖品，但没给工作人员彩票，真怕彩票被对方吞了。 那会，周围听到的群众纷纷看他们，夫妻俩感觉自己就是一块被人盯上的蛋糕。 还好，工作人员向上汇报后，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对方跟他们说是主办方总负责人方总，负责特等奖验证，然后带他们到公证处，夫妻俩才同意拿出彩票给对方验证。 那个时候，夫妻俩非常紧张地盯着那位方总。 幸好，对方刮开安全区，只看了一眼就客气对他们说：“恭喜你们，中了特等奖桑塔纳汽车，需要登记一下身份。 不用紧张，我只认伱们，谁捡到这张彩票都是无效的，一会先到舞台说下获奖感言，也希望你们帮我们宣传一下。 等走完舞台，再回来办理一下领车手续，请放心，没有后续费用。” 夫妻俩听完后，心才踏实下来，非常激动地向那位方总鞠躬一下，说帮宣传没问题。 之后，工作人员和公证人员带他们到舞台区。 回想领奖过程，心情太复杂了，听到主持人问他们问题，才回过神来。 “张先生，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是如何抽中汽车这个特等奖的？” “我在工厂打工，是我宝贝儿子挑选的彩票，就买了五张，想不到运气这么好。”张先生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 主持人笑道：“你儿子真棒，哈哈。” “谢谢，非常开心，孩子就是我们的福星。” 张先生激动得无以伦次，又摸了下懵懵懂懂的儿子那大脑袋，估计还不知道抽中汽车意味着给家庭带来什么。 孩子的母亲抱起儿子，也被现场气氛激动得流泪，真的是一夜暴富呀，而且还是靠宝贝儿子。 现在他们还没想清楚如何处理汽车，幸福来得太快了。 台下观众看到台上激动得流泪的孩子母亲，真情实露，太幸福了，如果是自己，也会流泪吧。 “这是人之常情，如果是我，我也会很开心。” “谢谢，说实在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获得的汽车，我自己又不会开车，也交不起学车的费用。” 主持人脸带笑容，羡慕地说：“主办方应该跟你们说过，星海公司会帮你办好新车的一切手续和上牌照，你不需要再花一分钱。 当然，今后汽车的维护保养和加油费，那得你自己负责了。 学车费用，那只能靠你自己了，主办方不负责这个。 至于如何处理汽车，这个主办方不会干扰。” “谢谢，我们会好好考虑的，现在正头疼如何把汽车开回家。” “这个不用焦急，办手续、上牌照也要几天时间，你的车子只是暂时放在这里，等办好牌照之后，在活动结束之前开走就行。 如果找不到会开车的熟人，主办方会安排工作人员亲自送到你家门口。”主持人说道，方柏跟他讲过。 “谢谢，谢谢。”张先生拉过老婆儿子，向台下的群众微鞠躬感谢，也感谢主办方，才转身离开舞台。 他们还要到领奖区拍照留念，回家一趟，把证件带来办手续，也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处理新车。 不管认识不认识，不少群众奔走相告三岁小孩抽中特等奖的事。 没过多久，现场观众基本知道了，现场气氛彻底喧闹起来。 “哇，三岁小孩抽中特等奖，真的假的啊？” “真的，你刚才没看到放烟花嘛，还有广播宣传，那个中奖的夫妻选好汽车后，把自家孩子放在车盖上，主办方帮他们拍照留念，还有记者拍照了，估计要登上报纸咯。” “我刚刚到，不知道呐，天啊，我要是生出这个的儿子，想不暴富都难哦。” “哎，没法，人家有个好儿子，太幸运咯。” “是的，我没带够钱，只带了十块钱，买了4张彩票，中了一个八等奖，今天运气不好，明天再来碰碰运气。” 下午两点钟，活动现场聚集了不下五万名群众。 在舞台四周，近万人聚集成海，人们身穿各种各样的服饰，彼此之间交织成五彩斑斓的画面。 主持人的喊麦声、喧闹的呼喊声、音乐的节拍交织在空气中，形成一片热闹的氛围。 当舞台又有大奖公布时，人群犹如几股汹涌的潮水从不同方向不断涌向舞台。 现场群众身影绵延不绝，仿佛无尽的人海，给人一种壮观而又震撼的感觉。 温城，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各彩票销售点前，群众挥着钞票排队抢买彩票，生怕下一辆桑塔纳汽车被人抢走了。 实际上，在没有销售完第一批彩票时，今天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特等奖了，方柏控制得死死的，只是群众不知情而已。 今天人是很多，但很多群众带钱不多，只是想过来瞧一瞧，想不到现场这么多人。 宣传活动的方式跟商场开张时一模一样，只是宣传规模更大，除了温城和永加县城，其他县城都有宣传。 现场不少群众就是从其他县城过来凑热闹的，等他们回去后，跟亲朋好友邻居宣传一下，明天会更多人来。 到了下午三点钟，第55个大奖揭晓，其中一个特等奖，4个一等奖。 八、九等奖奖品区前排了十几排长队伍，表情各异，有高兴的，也有失落的，大家热烈讨论，羡慕地望着不远处排队领取较大奖项的幸运群众。 像自行车领奖区，都有一排队伍排起来，拿到自行车的群众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得特别开心。 下午三点钟之后，群众要返回，人海慢慢回落。 夜幕降临时，现场群众还有近千人，主持人喊起沙哑的声音，宣布今天的活动结束，明天继续。 方柏看着现场地面上一片狼藉，全是扔掉的无用彩票，还有一些垃圾，跟工作人员说声辛苦，安排人员清扫一下现场。 各销售点的销售人员个个疲惫不堪，感叹终天可以歇息了，销售代表人要回商场结算。 晚上七点钟时，现场才整理完，方柏才有空回商场看今天的销售情况。 (本章完) 第101章 轰动全城、两天销售760万元！ 方柏回到商场小仓库，正坐在椅子上歇息的父母看到儿子回来，乐滋滋地跟他讲今天的销售情况。 第一批彩票售罄，第二批彩票也售了不少。 收款收到3201560元！ “银行工作人员数钱数得手指发疼，说明天得换人过来帮忙，都不想数钱了。”刘凤清笑霍霍，眉飞色舞，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着说， “银行把现金全带走了，一共320万元，装了十几个麻包袋，大面值纸钱不多。” 说完后，从包里递给儿子两张新存折。 现在办理存折数量不限，两张存折都是以方柏父母的名义开的。 方柏看过存折看了眼，一张存入200万元，另一张存折存入120万元。 “儿子，就是这个活动闹得有些大，这下子我们公司和商场出名了，说不定咱一家人很快出名了，我有些担忧。”方石说道，没有老婆那样。 方柏闻言，看到父亲眉头发皱，琢磨了下。 其实，他和家人早就注意到这件事了。 当宣布星海广场投资２亿元的时候，方柏更意识到安全问题的紧迫感了。 但这个没法，大项目投资，他们不宣传，县里会宣传。 不宣传星海广场，温城人哪里知道这个商场，岂不是矛盾。 所以，宣传星海广场的投资额没有错，只要不随意曝光身份就行。 以前比较低调，但现在嘛，有心人会调查星海公司的背景。 投资２亿元，家里资产肯定不少，已经足够引起混混关注了，说不定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只是说，一家人都在附近活动，商场也有保安人员，汽车站那条街就有一个派出所，混混看到会收敛一些。 温城有钱人多，也许盯上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这并不能保证一家人安全。 思索了下，方柏终下决定：“是的，活动过后，我们得请保镖了，找几个会开车的退伍军人，这件事不能儿戏。 尽量不要曝光自己身份吧，不知情的人问起，就说同名同姓就行，得低调一些。 也不要随意接受媒体采访，特别是电视台，直接把我们的容貌曝光出去。” 还好这个年代没有网络，方柏和家人没有电视台和网络上露面，也许很多人知道星海公司老板叫方石，但见过他面认出来的不多。 另外，除了员工，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实际控制人是方柏。 “儿子，那你安排吧。”方石没啥意见。 经过这个活动，特别是今天收钱收到手麻，他和老婆已经知道举办这个活动肯定能赚钱，而且是大赚。 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几天时间就能收揽，他们真想不通儿子怎么想出这个生意来。 今天商场人气非常火，都没地方挤了，比年前开张还挤，虽然大多数人不买，但耐不住基数大。 商场里的旧电视机在前段时间已经售罄了，最近儿子又忙抽奖活动，根本没空去Ｔ市采购电视。 如果说翻新电视是捡钱，而这个抽奖活动完全就是捡珠宝了。 庞大的财富，随之带来的就是安全问题，不得不重视起来。 就算儿子不说，他都想要多招聘几个健壮可靠的安保人员，可不是那些看大门的老头。 方柏点头，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当天晚上，当地电视台和广播电台报道了三岁小孩刮奖抽中桑塔纳汽车和二元刮奖活动的疯狂火爆场面。 去过活动现场并刮过奖的群众激情澎湃地向未去过的家人和邻居述说今天刮奖活动的情况，特别强调三岁小孩抽中大奖的情景。 翌日，温城多家报纸进行追踪报道三岁小孩刮奖抽中桑塔纳汽车和二元刮奖活动。 有一家报纸就是如此报道： 【元宵节，这本是一个传统灯节节日。 但温城今年的元宵节，与往年不一样。 在瓯北码头星海商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2元刮奖活动，奖品格外吸引人，带着大红花的轿车、摩托车、彩电、冰箱等总价值千万元奖品，掀起了全城购买狂潮，在抽奖区，一个高高的气拱门上赫然写着“2元+运气=桑塔纳”。 现场人头攒动，当日巅峰时期现场人数预计超过六万人，热情高涨的人群排起了长队，等待着购买刮奖彩票。 当天，让人震惊的是，一个三岁小男孩抽中了特等奖，奖品是一辆桑塔纳汽车…… 记者采访了数位拿到摩托车和大家电得主，从采访情况来看，拿到奖品的确属实。 至于特等奖奖品具体实情，本报记者会继续跟踪】－－－《温城日报》 经过媒体、报纸和群众宣传，星海公司举办的这个刮奖活动闹得全城皆知。 今天大年十六，不少民众已经正常上班，上班族购买彩票寥寥无几。 但是，经过昨天的宣传，不少上班人士委托家属去碰碰运气。 因此，今天来购买彩票的老人孩子非常多，而且温城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跑来参加了这场活动，而且带足了现金。 明明知道抽奖多半会亏，但民众就是想博一博，花个几十块钱，看看能否变摩托车，甚至桑塔纳汽车。 亏点钱对家庭经济没有多大的影响，但如果抽中大奖，那就能够改善一下家庭生活水平，甚至有可能暴富。 在这个万户不多见的年代，桑塔纳汽车绝对是身份和富豪的象征。 另一方面，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尤其是那种不劳而获的快感，不少民众感觉买彩票就是致富的捷径之一。 因此，当“2元钱“与汽车结合在一起，就成了购买欲望的催化剂。 购买人群中，单人购买彩票的数量，极少有人买低于五张，大多在十张以上，百张以上可不少，甚至出现不少购买数量超过一千张的疯狂购票者，人均购买彩票数量远高于昨天。 只是，想中大奖哪有这么容易，购买数量多的群众，越刮越失望，八等奖和九等奖数量不少，根本无法满足他们的欲望，然后掏出身上剩余现金，甚至回去取钱、借钱再次排队购买。 方柏看着现场疯狂的场面，他也经历过，但没有他自己举办的这么疯狂。 他知道如此疯狂敛财在道义上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他的欲望跟这些彩民是一样的，只不过他的欲望更大，要的不仅仅是桑塔纳。 委屈他人，成就自己。 赚钱嘛，不寒碜，在没有庞大的财富之前，方柏装不起高阶清高玩家。 只要不违法，这种快钱赚就赚了，这也是上大学之前的一次机会了。 到了中午时，方柏到仓库看账单，发现今天销售业绩要比昨天好一些。 预计今天销售额超过四百万元，明天周日可能还会持续，火爆程度超过方柏的预期。 如果明天超级火爆，那家里的彩票存量就不够了，预计下午四点左右售罄。 现在，方柏就担忧一件事，王大开能不能在明天下午四点之前赶回来。 方柏离开津城那天早上，把印刷好的600万张彩票带回来，还剩余1200万彩票尚未印刷。 大年农历十四，王大开打电话给他父母，说已经印刷完剩余1200万彩票后正发车返回温城。 这两天，方柏没接到王大开的电话，也不知道货车到哪里了。 除了彩票这事，方柏觉得补奖品了。 想到这，方柏打电话给各电器厂商，告诉对方采购数量，他这边汇款，要求对方迅速发货。 昨天刚进账三百多万，足够付款进货了。 目前家电采购主要由方柏和父亲来负责，其他人没法插手。 就算是其他活动商品的最终谈价，还是由方石来商谈。 方柏上午安排好通知进货，下午就到银行打款。 忙完这事，一天很快过去了。 当天彩票销售额达到440万元，电器商场营收也达到了12万元。 两天彩票销售达到760万元，剩余约220万张彩票存库，也许明天周日就能售罄。 (本章完) 第102章 迫在眉睫，没票了！ 下午时，第二辆桑塔纳汽车开奖出来，领奖出了点意外，主要是方柏不在现场。 刚好方石在赶回商场的路上，让中奖者焦虑多等了十几分钟。 方柏跟中奖者说声抱歉，当宣布中奖信息有效时，接近三十岁的中奖者喜极而泣，还给方柏磕头，说他娶媳妇有希望了，是他的贵人。 “你不必如此，生活的海洋里无论风平浪静还是波涛滚滚，都是如此过，希望你获奖后看得平淡一些，好好过日子，不要浪，要不没几天就花光了。”方柏拍拍他肩膀。 方柏平平无奇的话，却给中奖年轻人极大的心理冲击，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不外如是：这就是商业大佬获得成功的秘籍吗？ 后来，这位中奖年轻人后来没有享受汽车给他带来的便利，而是迅速把它卖掉获得起步资金经商，几年后事业有成。 接下来，主持人声嘶力竭地高喊宣布第二辆汽车开奖，现场群众激情掀起一波高潮，又点燃了一些群众的希望之火，原本打算返程，结果又排队继续多购买一些。 在上午时，数万群众都没见到开出特等奖，有预感特等奖会在下午开出，购买彩票热情更盛。 想不到，还真如此。 抽奖活动给周边带来许多影响，码头非常忙碌，群众排队渡江，赶往星海商场的载客车数量暴增。 星海商场附近的餐饮全爆满，那些餐饮老板很想给方柏送锦旗，也希望多举办几天活动。 哪怕不是做餐饮的商铺，其业绩也比往常要好一些。 很多温城人不知道星海商场，如今知道买电器还有这么一个大型商场，对规划建设的星海广场非常期待。 今天，秦舒雨和母亲也来抽奖了，排队买了十张彩票，中了两个八等奖，一个九等奖。 秦舒雨知道方柏最近很忙也没找他，她明天就要去学校了。 陈佳惠手里提着三件奖品，撇撇嘴说：“这主办方的老板太精明了，花了二十块钱刮奖，就中了三样不值钱的奖品，加起来不够十块钱，估计进货价不到五块钱。” 秦舒雨展颜一笑：“妈，人家做生意也要赚钱的嘛，这已经算不错的了，没欺骗大家，我们就当捐款做好事。” “诶，我说闺女呀，胳膊往外拐呀，怎么帮人家老板说好坏咧。” “大家都知道会亏，小亏可以接受，我们就图个热闹而已。” “行吧，说的也是，就图个热闹，温城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我倒是有些好奇主办方老板脑袋长啥样，竟然想出这样的活动，估计赚发了。” “估计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吧，有什么好看的。”秦舒雨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 陈佳惠瘪嘴点头：“嗯，还真可能是，贼精明的，一般年轻人哪能这样。 走了一圈，我大概看明白了，那些汽车摆得老高，奖品成堆，到处是宣传广告，不就是想刺激大家消费嘛。” “说明人家会经商嘛。” “哼，奸商一个！你爸的合伙人，我是没见过，但感觉靠谱多了。” 秦舒雨扑哧一笑，这不是同一个人嘛，她是知道方柏跟父亲合伙的。 看到母亲看她，赶紧把笑容憋回去，这个话题不能再多聊了。 第二天，秦舒雨还是打电话告诉方柏要返回学校了，不用他送了，母亲要亲自送她到码头。 “嗯，暑假回来等伱。” “好呐。”秦舒雨知道方柏很忙，活动举办好就得集中精力复习冲刺高考了。 方柏跟她说过，一定要考上申城的大学。 第三天活动日，周日，抽奖活动继续。 过去两天时间，这个活动在温城大街小巷流传着。 三岁小男孩抽中桑塔纳汽车被民众津津乐道，被称为“运气王”，故事多出了几个版本，说这个小孩有透视眼，可以看清彩票隐藏信息，也有说小孩被财神爷附身。 也是这件事，很多家长让自己小孩帮购买彩票，或者全家人，一人买一点，看看谁运气好。 刚好周日，上班族难得休息，带家人出来碰运气，比昨天还热闹。 今天下午三点钟时，方柏还看不到王大开回来，非常焦虑。 “路途遥远，真怕出了意外。”方石也很担忧，仓库里的彩票存货已经见底了，估计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完了。 现场没有彩票销售，影响非常大，群众还以为活动结束了呢。 “我让他安排了两位司机赶路，应该还在返程路上。”方柏安慰自己道，正常情况在下午能赶回来。 但路太远了，路况也不好走，很容易出意外。 四点二十分时，仓库里没有彩票库存了，销售人员过来取票取不到了，现场就有三个销售代表等取票。 “大家再等等吧，票在路上。”方柏眉头皱成一团，跟站在仓库外的销售代表说。 “哎哟，早知道多取一些了，看着别人有票卖难受。”一个销售代表说，三天时间卖了约十万张票，可以提成一千多块钱。 想不到，赚钱这么快。 一个人帮忙拆票，两个人负责数钱收钱，一个人到仓库取票，高峰时候一个小时卖几千张票，一个人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 幸好顾客都是五张以上买票，甚至不少人购买一百张以上的，要是一张一张取，那肯定要累死。 “我那边还有人排队，一会儿没票卖要吵起来了。” 过了两三分钟，又有两个销售代表过来取票。 “啊，没票了，我那只够卖十多分钟了。” “我的销售点估计快卖光了，我过来的时候，两排队伍，一排还有十来个人等购票，高峰时一排就有数十人。” “方总，票还没到吗？” “再等等，我到外面看看。” 方柏听这些销售代表催着，自己更焦虑，只好走出仓库到商场外等着。 商场里挤满了顾客，有些货架上已经缺货了，有些货还要等一两天才到。 商场东面，群众少了许多，方柏透气舒服多了。 南面毕竟是活动场地，那边人山人海。 刚出来不到一分钟，一辆外省牌照厢货车停在路边，方柏好奇地望过去，看到一个大个子从副驾驶室跳下来。 这人正是王大开，一脸憔悴，头发油腻。 方柏脸上愁容消逝，露出开心的笑容，快步向他走过去。 “回来啦，辛苦了，怎么样？” 王大开挠油腻发痒的头皮：“老大，还赶得上吧？东山省下雪了，不敢开快车，有一段路还有冻雨，打滑得很，幸好，安然无恙，货全在车厢里。” “还好，我叫人立刻卸货。”方柏立刻进屋，通知几名员工先放下手中活，出来先帮搬货，同时吩咐两位保安看守车厢，不能让外人靠近。 王大开让司机打开车厢后门，与方柏一起爬上车厢内，跟方柏讲清楚哪几个箱子里是同一批彩票，上面已经做好记号。 “先搬两箱进仓库发货。” 方柏跳下车，吩咐员工搬货进仓库，等待得有些焦虑的销售代表看到彩票到来，脸上露出笑容。 方柏再次检查彩票无误后才让父母发货，看到各销售代表拿彩票迅速离开，此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王大开下车后，才发现商场西面人山人海，把他惊讶了，看到方柏再出大门，走过去向他说： “天啊，这么多人，老大，你把整个温城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吗？” “现在开始散场了，你要是早两三个小时回来，舞台四周那地方，挤都挤不进去。”方柏笑呵呵，发现货车停的位置离商场东门有些远，员工搬货有些麻烦，让司机停靠近一些。 商场准备了两辆手推平板车，专门用来搬电器的，此时用来搬彩票正合适。 “老大，你给我的现金，还剩下三千块钱。”王大开拍拍背包。 方柏离开津城时，帮他安排好车，留给他几千块现金备用。 “你先拿着，等搬完货，先带两位司机到附近较好的饭店一起吃顿饭，饭后到附近的按摩店放松一下。” “这，不太好吧。”王大开有些不好意思。 “正经的，你别想多，那两位司机要是想开荤，自己另外付钱。” 方柏撇嘴笑道，王大开才厚着脸皮点头，还问啥是“荤”。 方柏嘿嘿笑：“你跟那两位老司机说，他俩自然知道。” 五点钟刚过，货搬完。 当王大开跟司机说老板请他俩吃饭，还安排了特别的活动，两位司机双眼冒光。 “大开，你老板是懂我们老司机的。” “嗯，这个我赞同，难得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老板说，不能开荤，啥意思？”王大开大概能猜到是啥意思，还是装傻问。 “不能就不能呗，累垮了，搞不动。”一位老司机有些叹气，他们收入高，经常跑长途，荤店自然没少去。 开始的时候，他们觉得跑长途的好处就是可以体验不同地域的艺术。 但是，去的多之后，感觉被忽悠了，基本是那几个地方去的，极少本地人。 娘的，太会伪装了。 103章暂时屏蔽，写到敏感内容了，要被河蟹，大家就不要吐槽背景关系了 (本章完) 第103章 财富960万元，人脉暴涨 第三天活动，活动销售额为450万元，电器商场销售额也达到15万元。 加上前两天的760万元，三天时间活动销售破1210万元！ 元宵节前，方柏的个人财富约220万元。 家里可支配资金近三百万元，但大部分是贷款，还有一部分是会员充值余额。 如今，方柏的个人财富暴增到960万元！ 离中级升级仅差40万元！ 三天活动，让他的财富暴增七百多万。 当然，这是尚未缴纳税和支付员工工资等开支之前的财富。 不仅仅财富暴增，而且人脉增加了7个，县长谷文算+2，常务副县+1，李博+1，县秘书+1，洛刚+1，津城胶印厂厂长莫君康+1。 总人脉数量达到27个。 这也是人脉增长速度最快的一个阶段，离无名指金手指再次升级还差13个人脉。 通过此次投资和活动，方柏彻底打通了县城背景关系，今后方柏上大学后，也不用太过于担忧家里的事。 现在，星海公司计划进行大投资，县领导指望方柏能够折腾出来全国第一个大型综合广场，给他们涨面子。 也正如此，刮奖活动才能够这么顺利。 若不然，方柏哪里敢搞刮奖活动，根本弄不到批文。 活动过后，某此人要找方柏一家人的麻烦，也得考虑一下他们一家人的背景，不是那么好惹的。 明后天，方柏打算跑一趟关系户，送一些电器彩票。 对方不敢收汽车和摩托车彩票，一些电器彩票是没有问题的，方柏专门印刷了一些彩票用来送礼。 搞这样的活动用来送礼，可以光明正大地送，人家也敢光明正大地收，全城搞活动，谁不知道啊，买彩票中彩票经得起推敲。 人家清高不收彩票是另外一回事，方柏也得把人情做到位，反正送上门就代表人情到了。 此次活动之后，再去银行贷款，估计不仅仅Ｇ行，其他银行也希望星海公司贷款。 现在各银行还没有反应过来，等过几天后，估计要上门求方柏合作了。 自第一天进入320万元进楠江西路的Ｇ行后，把叶行长震惊到了。 第二天活动时，叶行长亲自派几位工作人员来点钱，找方柏套好关系，之前谈的银行贷款五百万元，再加大贷款也不是问题，他会想办法找温城总行申请。 叶帆看得很清楚，只要方柏发达了，他搞定这个大客户，还怕没有业绩嘛，就有机会晋升。 现在，方柏不仅打通了县领导、工墒部门、治安部门，也搞定了各大银行，一步一个脚印前进，虽然最近时间影响了方柏的高考复习，但不算什么。 他现在的成绩已经足够考上申城的重点大学，只是离交大和复D的分数线比较远，不过，他还有几个月时间，足够他冲刺高分了。 等这次活动结束之后，暂停折腾翻新电视了，留更多的时间来全力冲刺高考。 另外，方柏还有一个拿高分的办法。 如今，财富还差40万元，他迫不及待想看看中指金手指升级到四级是什么情况。 当天晚上，他有点失眠了。 这三天暴增的财富让他感觉轻飘飘，他的父母也是如此情况。 也不仅仅方柏一家人，特别是抽中汽车大奖的那四个幸运者，心情非常复杂。 今天开出两个特等奖，其中一个会开车，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这位幸运者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小老板，他砸了一万块钱，本来打算用来买辆摩托车的。 一个人就蹲在树底下一张一张地刮奖，也不怕旁边的群众偷看。 前面刮的奖都是小奖，最大奖是四等奖自行车。 “艹尼麻啊，老子刮了四千张多票了，最大奖才是自行车！”Ｄ，一大堆八等奖九等奖有个屁用呀！” “老子买一万块钱票，好歹给辆摩托车嘛，这可是老子的摩托车钱。” 他本人刮得都眼红了，不知刮了多长时间，肯定超过两个小时了，树荫下很多废票，中奖的票就扔进包里，装得满满的，只是一堆小奖而已。 因此，他整个人心态有些崩溃了，有些疯癫喊起来，这可是他一年辛辛苦苦赚的钱。 周围一直盯着他刮奖的群众都忍不住嘲笑他，这得多傻呀，刮了快一万块钱，最大奖才是一辆自行车。 他这么一喊，周围群众才知道他这是拿购买摩托车的钱用来买彩票。 只是，狗屎运气，摩托车变自行车？ 小老板看着手里还揣着几十张票，都想扔掉不刮了。 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生意也有不顺的时候，抚平一下情绪，继续刮奖。 突然间，他看到一张票上有“特等奖★汽”字眼，本想扔掉的，又赶紧捡起来认真看。 揉了揉眼睛，待他看清字后，站起身疯狂地跳起来并大声呼喊： “中了，中了，老子中特等奖了！” “老天爷有眼啊，我他麻的差点把票给扔掉了。” 剩下没刮的票，小老板也没兴致刮了，塞进包里先去兑奖。 周围的群众真想不到，摩托车变汽车了？ 还以为是开玩笑，毕竟没看到人家的票。 等了十几分钟后，果然，那个小老板登上舞台发表感言，他说：“今天是我人生中最戏剧的一天，我购买了五千张票，到最后才刮到特等奖，还差点把票扔掉。 不得不说，我是运气非常好，经历了一波三折，就跟我的以往人生一样。 虽然我刮中了特等奖，但我不希望大家像我这样冲动。 万一不中呢？ 我觉得不中的概率是非常大。 当然，虽然我这么劝大家，我是非常感谢主办方，让我拥有一辆桑塔纳汽车，希望大家多买票，但不要太冲动。” 小老板说完获奖感言下舞台后，他打算先开走汽车，明天再开回来办手续。 三位主持人每天都解释，已经中奖的汽车在办手续上牌照，需要几天时间，如果会开车，当然可以开走，只是影响上牌照，还是希望一起处理好一些，星海商场就在这里，跑也跑不掉，不会欺骗大家，况且还有公证人员。 如此解释，让一些有疑虑的群众终于恍悟，原来如此啊，还以为不能开走呢。 过了十几分钟，中奖小老板登记好，亲自开走汽车，主办方派了工作人员开路让汽车开出去。 小老板打算开回家溜一圈，然后带家人回来把没有兑奖的票全兑了，要不中奖的票，说不定有些票明天就作废了，彩票底色跟昨天的不一样。 刚才中特等奖小老板的话，虽然大家听到他劝大家不要冲动，但谁相信啊，你自己都抽中了汽车，还劝大家不要买那么多，只有傻子才会听他的，这个小老板肯定还会偷偷买。 这小老板中特等奖便瞬间点燃现场群众的激情，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结果，不打算继续买的群众又继续掏腰包继续刮奖，直到身上没钱后才醒悟：人家说得没错啊！ 无数参加刮奖活动的温城人，晚上睡觉时还在想着白天抽奖活动的火爆场面，难以忘怀。 今天另外一个中特等奖的幸运者，家住农村，经济条件一般，他兴奋地办理好手续后，买一大捆鞭炮回家燃放，烧香拜佛，晚上一家人吃大餐庆祝，满屋喜庆，等到汽车下来后，还打算宴请亲朋好友吃一顿。 (本章完) 第104章 利润1440万元 翌日， 活动第四天，周一。 参加人数没有那么多，但依然销售收入达到250万元，今天没开出特等奖。 让方柏有些奇怪的是，他的财富已经达到一千万元，但没有收到金手指可以升级的提示。 难道三个金手指必须全达到3级才行？ 还是其他原因？ 等活动结束？ 方柏有些焦虑，但细想之后，已经升得够快了，先把活动搞完再说。 第五天，活动继续，销售收入260万元，依然坚挺。 主要原因还是开出一辆汽车，让活动继续火爆起来。 五天时间，五辆汽车！ 原本计划只搞800万彩票的，售完为止。 幸好他多准备了，也跟供应商沟通加货了。 有些厂家是没货了，方柏只好换厂家或换商品。 虽然现在物资紧张是卖方市场，但只要给的价合适，量大，厂家还是优先销售的，毕竟买的量大，各种成本支出就少很多，利润就大一些，而且还是货到付款，最多拖欠几天时间而已。 方柏要是不继续举办抽奖活动了，温城群众还不同意呢，这么好玩刺激的活动，一辈子都没玩过，怎么就能结束了！ 不行，绝对不行！ 必须继续举办，大家还没玩过瘾呢。 好吧，方柏就依温城群众的意见，并不是他多想赚钱。 这两天，他跑了各个关系户送彩票。 方柏送给县长时，县长是拒绝的，还严厉批评他：“方总，有心了，不过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贿赂国家干部啊，这要不得。 我希望你好好经商，不要走这些歪路子，这次就当我不知道。” “领导，我知道伱清廉、勤政为民，是个难得的好官，也正是这个好口碑，我才愿意在家乡进行大投资。 我这彩票可没有汽车和摩托车大奖，知道你不会收这些低俗的东西。 这几张彩票只是电器的小奖而已，给家人玩一玩而已，添一下运气，没人当一回事，毕竟全城抽奖。” 方柏可不敢对谷县长说：如果你不收，下面的人怎么敢收呢；如果你不收，大家就会对你有意见，那就是不团结队伍了。 “方总，你这是谬论，荒唐话。” “是，领导批评的是，但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 “行吧，就这一次。下次别再犯这样的错误，要不得啊。” “是，谨记领导教诲，我只是来汇报工作而已，有事先走啦。”方柏放下票，然后乐呵呵离开。 谷县长还是比较清廉的，极少收礼，方柏就是摸透他的心思才敢送礼。 要是碰到一个贪污的大官，对方柏来说也不是好事。 因为他可以送，别人也可以送，而且送的比他还多，竞争起来就不好办了。 送完县长，再送县长秘书就方便了。领导不敢收，秘书哪敢收呀。 当然，也有先通秘书，再与秘书一起通领导。 方柏送给陈石这个爱吃野味的工墒部门领导时，人家就没办一回事，大大方方地收，自己部门的职工，就有不少是吃拿卡要的，而且光明正大地做，他是知情的。 走完关系送完礼，方柏松了一口气，折腾这事太费心思。 第六天，活动继续，销售收入200万元，略有下跌，实属正常； 第七天，销售收入160万元； 第八天，销售收入130万元； 第九天，销售收入90万元； 第十天，刚好是周日，人多了一些，但活动搞这么多天，该玩的已经玩过了，还想玩的已经掏尽腰包，活动已经疲软，当天销售250万元，这还是方柏宣布今天活动结束，群众购买热情大了一些。 十天时间，总销售收入2550万元。 继续搞下去也不行了，很多奖品没货了，也卖不动了，估计明天周一销售，能有三十万元销售额就不错了，还不如圆满结束，留给温城群众一个好印象。 星海公司这一次活动，全城火爆，给温城人极大的深刻印象。 总体来说，大多数人都满意，小亏娱乐无所谓，只有那些带着赌博心思砸钱的，感觉后悔死了，下次再也不买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柏这辈子就搞这么一次，在数年内，温城也只能折腾得起这一次。 在其他城市，可没有这么大的购买力，而且，方柏打通地区ＺＦ关系太难了。 估计这次活动之后，各地会疯狂照搬他的模式搞起来，而且还是温城人带头。 不过，这都跟方柏没啥关系了。 总之，方柏的目的也达到了：宣传星海广场、赚钱、拓展县城人脉关系。 一举三得。 还剩余面值几百万彩票，全部作废。 剩余的奖品全部退给厂家，这是之前商谈好的。 但还是有些货没法退，好在数量不多，估计采购价约七八万元，主要是不值钱的奖品，方柏打算用来促销电器，一部分用来做员工奖励。 活动结束后，方柏通知所有工作人员及销售人员，明天过来一趟，结算工资。 方柏晚上回家后，一家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汇总一下活动收支情况。 “我那请陆大海平整场地，花了两万块钱； 去津城采购彩票，彩票费用16万元； 运输费用、我和大开坐飞机及其他开支，估计一万块钱，我这边开支约19万块钱。”方柏边说边记录在本子上，花钱的时候没细记有些开支只能记个大概。 方石拿出自己的本子，一笔一笔地跟儿子说：“登报、全城三轮车和汽车宣传、舞台搭建和工具、围栏、服装、主持人工资等，一共花了38425元； 景天他们一共雇佣了一两百名临时工，7块一天，再加上午餐费用这些，花了19500元； 头批货一共花了441.5万元，儿子你回来订货，开支268.12万元，进货开支709.62万元。 还有一些零碎开支，大概五千块钱，时间太忙了，没有仔细统计。” 方柏点头，统计一下父亲那边的总开支，大概715.91万元。 母亲不管开支，也就是说，光以上总开支已经达到734.91万元。 营收2550万元，需要捐款25.5万元，方柏打算凑够30万元，但对县领导只说营收2200万元，主要是营收太多了。 如果按照2200万元征收，保底是275万元，方柏怕事后真去调查知道实际营收，干脆按照实际情况320万元报税算了。 计划捐出去一百辆自行车，成本约1.5万元。 走关系送礼成本，大概2万块钱。 销售员提成0.6%，支出15.3万元，这个就没法隐瞒了，但大家不知道总营收是多少，只是知道非常多。 公司员工奖励，方柏觉得这一次没有管理人员，他根本赚不了这么多钱，打算每人奖励五千块钱，一共六人，公司活动里剩余的奖品随便拿去用，每人总价不超过两百元，分给家人亲戚都行，如果公司当奖励发放，不知道啥时候能发完。 其他普通员工也出力了，每人发三百元，加上价值五十元的剩余奖品。 还有五个兼职的大学生，除去正常工资外，每人奖励两百元。 王大开这边，方柏打算奖励他五千块钱。 亲戚那边，母亲喊了三家亲戚来帮忙，方柏打算每家给三千块钱，姨娘家多一些，再送一些家电。 也就是说，以上税、捐款、人工开支和奖励等所有支出，约1110万元。 利润约为1440万元！ 刘凤清看儿子低头计算，一会后，看他停下手中笔，忍不住问道：“儿子，我们家大概能留多少钱？” 方柏乐滋滋说道：“除去税和其他所有开支，大概1440万元吧。” 刘凤清发愣了一会，她对这个数字有点麻木。 这十天时间，看钱已经看麻木了，每天银行搬走那么多麻包袋现金，那几个存折里的钱不断地增加，也有大额支出。 她大概知道肯定赚了上千万，听到具体数据时，还是忍不住感慨：“这个钱，三代人都花不光了哦！” 感叹完又问：“儿子，你打算给你姨娘那边多少？” 方柏说道：“姨娘五千吧，其他两家亲戚三千，每家再送些家电器，让他们不要乱说出去，就说抽中奖就行。” 刘凤清略思索：“五千啊，足够多了。” “妈，还得看他们怎么想了。如果觉得给的钱少，以后就不帮了。” 刘凤清白了儿子一眼：“你小看你姨娘为人了，说不定大家都不要这个钱，几千块钱对他们来说太多了，你送电器倒有可能收下。” “妈，我只是说说而已，反正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方柏感觉还真是，估计送钱不好意思收下，送电器的话，知道自家开商场，又搞了这么大的活动，估计会收下。 想起前段时间，这些亲戚知道方柏家的经济情况时，个个震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他们的亲戚竟然是超级大老板！ 仅仅花了大半年时间，就暴富起来了，一个超大商场。 等他们消化完方柏家的信息后，这些亲戚们纷纷送上祝福。 不过，方柏母亲还是让亲戚们低调一些，不要乱说话。 “他爸，怎么不说话咧？发呆啊！” 刘凤清看到老公一直不说话，用脚踹了一下老公的椅子。 方石忍不住嘿嘿笑起来：“感觉做了一场梦。” 刘凤清看了下外面的天空：“天刚黑没多久呐，做梦还有点晚，咱家赚了上千万，千万富翁咯。” “呃，我知道，感觉也没啥两样。”方石现在对数字感觉都差不多，还不如这些天，每天一屋子麻包袋现场来得震撼，所以，当听到儿子说赚了上千万后，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该麻木的，已经麻木过了。 “还没啥两样，天天吃好喝好，想买啥就买啥，你还想着换老婆啊。”刘凤清瞪了他一眼，然后提醒下低头笑嘻嘻的儿子，“你这个臭小子别教坏你爸。” “妈，怎么怪到我头上来咧，哪有儿子教坏老头子的。” 刘凤清严厉批评：“哼，带员工跑洗脚城，团队作案，说不定哪天跑去做坏事。” “真没做坏事！” “反正你不要瞎搞，都快有老婆的人了，让小雨知道了，可要伤心。” “哎呀，妈，改天带你去享受一下，都是正经的，按摩后全身很舒服的，放心吧，没做坏事。”方柏揪着头皮，感觉跳进黄河洗不净了，有些头疼。 “得了吧，老娘才不去呐。”刘凤清撇撇嘴，不过，她还是打算去考察一下，是不是真如儿子说的那样舒服。 一家人汇总好收支后，桌子上有几本存折，上面存有不同金额的存款。 除了这个，方柏还从银行取了两百万百元钞现金放在家里备用。 这天夜里，刘凤清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老公偷偷跑到洗脚城泡妹子，还偷偷养了小三，半夜惊醒，然后一把眼泪打骂正睡熟的方石，还用脚踹了他两下：“你这个没良心的，有钱了就包养小三。” 方石被吵醒，差点被踹下床，感觉莫名其妙的，听到老婆的话，才搞清楚，弄得哭笑不得：“哎哟，老婆呀，你想多了呐！” 他现在有些埋怨儿子了，那天有事没事带员工去洗脚城干啥咧，还让老婆知道了，坑死老爹了。 刘凤清骂完后，啥也不说了，蒙头就睡。 只不过，她是偷偷笑着睡着的。 (本章完) 第105章 财富1720万元，中级升级lv4（求月票） 【标题错字了，没法修改，人老眼花了】 方柏回到卧室，此时正兴奋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咧嘴大笑，然后猛亲右手几口。 “诶哟，升级了吖！” 是的，他的中指金手指终于升级了！ 【个人财富：1720.1万元】（结算税及所有活动开支后） 【提示：中指可以升级，是否升级？】 方柏默念一下“确认”，中指金手指直接升到4级。 蓦然间，他感到右手中指有一股热气，伤口处又有点痒。 “尼妹的，又是这种感觉，能不能换个不一样的。” 方柏忍不住吐槽，一点没有新鲜感了。 一会后，热气结束，也不发痒了。 他原本的中指已经不臃肿了，大小已经跟左手中指一样，而且，关节较之前灵活了不少。 不过，伤疤还在，还是有些僵硬。 如今，又恢复了10%，感觉又灵活多了，还有一丁点僵硬，但如果不是用来做些刺激事的话，肯定足够了。 方柏指的是，正经的活动。 试着提重物，咦，比之前强了许多，差不多能正常使用了。 不过，方柏想着还是尽量少提重物。 总的来说，能够升到L4，让他很激动。 “真棒，看来三根手指都升到4级的话，也差不多正常使用了，有盼头！” 方柏脸上笑容逐渐扩散开来，嘴角微微上扬，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回荡在空气中。 然而，笑着笑着，眼泪滑过他的脸颊。 每当别人看到他臃肿的手指，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怜悯的眼光。 虽然习惯了，但他还是想正常一些，每次看到臃肿的手指，内心深处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自卑感。 一会后，笑容变得坚定，心态逐渐恢复平淡。 “哎，食指还是LV1，只能升大学后才能升。” “无名指好歹升到2级了，离3级也不远了。” “算了，慢慢来吧。” 如今，方柏对手指恢复的速度已经放平心态了，知道急也没用。 中指升级后，多了一项功能。 【中指LV4：解析机械设备和电子设备设计图纸中的设计问题；LV2-LV4分析能力提升到70分】 看到这个功能，方柏实在没法淡定，深入研究。 一个小时后，他大概摸清楚了。 像他自己买的自行车，LV3级，即分析能力为60分时就能判断出不少设计错漏，如今能力提升了，发现的问题更多了。 像倒角过小，都有提示“倒角过小”，但没有提示倒角具体为合适。 如果只要把设计图多修改几次，总能找到合适的，而不用再像以前必须制造出实物才能分析。 这是质的提升！ 可以说，3级到4级，就是由“基础”提升到“质变”。 换句话说，这个分析功能就是把设计、工艺水平的下限拔高，如果60分是中级工程师的水平，70分应该就是高级工程师的平均水平。 也就是说，这个中指金手指的分析能力就是众多高级工程师的综合能力，瞬间让方柏具备机械设备和电子设备领域的高级工程师解析能力。 当然，更加全面，且不会犯低等错误。 以前只能分析实物，现在只要有设计图纸，就能够进行分析了。 如果方柏有一个研究所，员工拿给他设计图，他只要扫一眼，就能找出设计问题。 这对方柏未来搞科研有非常大的帮助。 这次活动结束之后，方柏打算先处理一下地皮的事，然后打算静心复习，等高考过后，就好好利用这些金手指，走上创业正轨。 第二天， 早上吃早饭时，方柏跟父母说不折腾翻新电视了，准备静心复习备考。 电视贬值很快，干这个不是长久事业，现在金手指已经质变，功能非常强大，好好利用的话，肯定比他折腾翻新电视更有前途。 另外，翻新电视实在上不了台面，若是发明创造出变革类发明，能够推动国家科技发展，那社会地位完全不一样。 方柏父母听到儿子这么说，才想起儿子还要高考，赚钱忙起来都给把这事给忘记了。 儿子第一次跟他们说要创业时，他们还是不太同意。 但现在，完全是不一样的想法，感觉不上大学也没什么了，但能上更好，就是不强求了。 “这样也好，家里钱足够多了，商场那边交给我们就行了。”方石说道，“一会去给他们发奖励，估计都在等这个，哈哈。” “商场的事就交给我和你爸吧，现在我们也熟悉业务了，这要是搁在几个月前，我还真不会管账，你爸估计连打个电话都不会。”刘凤清笑嚯嚯，这几个月，一家人变化太大了。 方石多提了一句：“嗯，等忙完这事，我想办法多招几个退伍军人当安保。” “行吧，招好人后，给车里添辆桑塔纳车吧。”方柏建议道。 “要买车吗，现在用不着吧？” 方柏说：“出去谈业务和出差都方便一些，天气一冷，开摩托车冷，而且不安全。” “那好，说的也是，也不差那二十万，等招到人再买。”方石感觉的确应该上汽车了，不是觉得钱多，而是儿子平时要出差老是坐车太麻烦，到了冬天骑车跑业务冷不说，要是下点雨地滑更不安全。 他现在也懂了，不仅要学会赚钱，也要学会花钱。 刘凤清站起身，笑呵呵地收拾碗筷，感觉家里日子越过越好了，要上汽车了，养的人也多了，她也成了大公司的老板娘。 八点五十分时，方石才来到商场开门。 他负责每天开门和关门，公司要求员工早上九点上班，也没有硬性要求必须九点到，只要不是频繁迟到十分钟以上就行。 十点钟之前生意不好，方柏让父母不要把员工管得太死，毕竟有时候下班都比较晚，也没给员工算加班工资。 所以，公司生意好了，就在福利方面弥补一下员工。 不过，九点十分时，所有人员都要站在商场里排队喊报道，然后一起喊由方柏设计的口号： “你好，伱好，请慢走，以后常来！” “我们的服务理念是：一切为了客户，为了客户一切，为了一切客户！” “服务至上，引领时代，创造价值，欢迎来星海商场！” 最后再唱由方柏编辑的短曲《感恩的心》，“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歌曲挺好听的，就是有些短，要是长一些就好了，员工们都很喜欢这首琅琅上口的歌曲。 自春节后，上班前所有人员都必须排队喊一遍口号提提神，也是敞开嗓子练练胆，要敢向客人问好，要礼貌待客人。 方石不得不承认，儿子这一套管理真好用，员工精神面貌好多了，感觉像正规公司，而且顾客反馈他们商场的服务态度要比那些国营商场好多了。 方石不知道的是，这一套口号在二三十年后烂大街了，唱歌《感恩的心》完全就是洗脑。 当然，星海公司的工资和福利待遇还不错，所以员工在这里上班挺开心的。 所以，员工一般在九点之前就来到公司了，毕竟九点钟上班算是比较晚了，很多工厂七点半就开工了。 他们九点钟上班，早上可以在家里慢吞吞地吃早饭，不紧不慢骑车到公司来，路近的话走路就行。 等大家唱完歌，方石拿出自己写好的活动总结台词照念，宣传活动奖励。 说完之后，把准备好的红包先发给普通员工，每人一百块钱，剩余两百块钱到年中再发，三百块钱相当于他们两个月基本工资了，对普通员工来说，这就是意外之喜。 年后各工厂都涨工资了，星海公司也跟着涨。 公司非销售员的普通员工的基本工资就是150元，绩效资金看当月销售情况，不同职位的奖金都有些差异。 销售员的基本工资只有50元，他们是拿提成的，综合收入要比其他职位要高不少，但对岗位要求也高，要求礼貌待人、会说话、相貌中上。 方石发完普通员工，再召集管理人员到办公室，每人一个厚厚的红包，让大家非常惊讶纷纷感谢大老板大方，一定要好好干。 本来还打算等学校安排分配工作的两位学生没啥犹豫，已经决定留在星海公司了。 方石发完红包后交代说：“活动结束了，大家都累了，你们也要开学了，有空就来公司帮忙。 方柏要复习高考，翻新电视暂停，你们跟那些兼职大学生交代一下，高考之前没多少时间管理商场，主要靠大家一起把商场管理，搞不懂的要找资料自学、摸索。 我们公司这边接下来的工作重点就放在未来的星海广场这边，要按照方总的要求准备开综合超市，他之前已经跟我们讲过综合超市的概念。 目前物资紧缺，进货渠道是重点，我们除了利用之前的进货渠道，还要找更多的商品进货渠道，要在星海广场建设好之前，搞定进货渠道，到时候大家出差就比较多一些。 大家先休息三天吧，周日再过来一趟，开个会讨论星海广场的事。” “好的，谢谢大老板，我们会努力的。”李梦率先表态道。 “是的，必须得让方总好好复习才行，不能让他太操心了。” “一起努力，为公司加油！” 其他人依次表态，公司前景好，福利待遇又好，大家干活很有激情，特别是手上的一个厚厚信封，让大家更加踏实、自豪，跟家里人也有好交代，谁说民营企业差了。 方石交代了一些事，结束会议。 上午十点钟，各销售代表来到商场，方石给他们结算销售收入。 “没有提前给你们发，是怕你们拿来买彩票，万一没中大奖，岂不是白干了。”方石给每个销售代表发钱时，都这么说。 “方老板，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活动？”一名销售代表问道。 “以后没有了。” “哦，这样啊，挺赚钱的嘛，以后还可以做。”各销售代表闻言比较失望， “要缴很多税的，各种开支太大了，这次活动根本没赚啥钱。”方石摇摇头，按照儿子吩咐的话说，不能让外界觉得自家很赚钱，哪怕他们销售大概知道营业额有多少。 各销售代表知道今后不会再有抽奖活动后，都感觉非常遗憾，他们忙了十天时间，拿了两千多块钱，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众人拿完提成后离开星海商场，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真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不仅仅是丰厚的提成，还有挥之不去的激情。 那十天时间，给他们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本章完) 第106章 惊讶的张校长 方柏吃过早饭，骑摩托车来到县大院找县长谷文。 他去之前，打了个电话先预约一下，不是想上门就上门。 刚来到县大院，就看到吴秘书在大门等他。 两人客套一下，吴秘书带他到县长办公室。 谷文看到方柏来了，请他坐在沙发上，两人对面而坐，吴秘书坐在一旁帮倒茶。 方柏此次是来谈活动和星海广场款项的事，谷文让秘书留下。 谷文抿了一口茶，关心问道：“方总，听说活动结束了，怎么样？” 方柏爽朗地笑：“领导，幸不辱命，还不错，此次来就是谈这事，看看如何把这个税缴纳上去。” “哦，看你心情不错，看来没少赚啊。” 方柏谦虚说道：“销售额不错，但开支太多了，就赚一笔辛苦费。” 如果县长想知道销售额，只有查到方柏的银行账户才知道一个大概销售额，或者让人调查一下那些销售代表的销售额。 但不管如何，只要县领导想查，肯定能查个大概数目。 “我可是去过现场看过，热闹非凡，挤都挤不进去，活动举办得很成功。”谷文知道方柏谦虚了，赚几百万肯定有的，就是不知道具体赚多少，他也没必要去调查。 既然人家主动纳税兑现当初的承诺，就值得赞扬。 温城有多少公司，积极纳税的没几个，像星海公司发展迅速又积极纳税的企业，就应该大力支持。 “嗯，主要还是得到领导和各个部门的支持，要不怎么可能办得下去。 此次销售额一共有两千多万元，我打算缴纳320万元税。”方柏拍马屁说道。 谷文和吴秘书知道活动非常火爆，但没想过销售额这么高。 方柏的话，让两人瞪大了眼，眼神一亮，心中掀起了极大波澜。 吴秘书都忍不住惊道：“太夸张了！” 谷文镇定一些，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个纳税额，可以排在永加县民营企业纳税榜第一名了。 就算在整个温城，也能排在前列。 他稍微思索了下，向方柏赞许说道：“很好，方总，你这320万元的税，可是给县里打了一针强心剂，也是送给县里的一份大礼，我真不知道如何夸你了。 这样吧，我先召集几位领导一起商量下，如何把这件事办得隆重一些，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伱吧。 星海广场地款的事，到时候一起吧。” “行，领导你安排就是。” 方柏理解，这是谷县长向其他县领导炫耀政绩的机会，他也需要认识各位县领导增加人脉。 这320万元税，肯定是县城第一纳税大户，可不能白白地交上去，啥也没捞到，怎么也得给公司发个奖吧。 方柏和谷文聊了两句就离开了，谷文吩咐秘书通知一下各县领导下午两点开会，同时让相关部门的主管领导也参加。 今天周一，方柏离开县大院后，转去工墒所找陈石谈一下捐自行车的事，到时候他会给陈局50张自行车票，拿到票的职工到星海商场领取就行了。 方柏本来想搞一个捐赠仪式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还不如让工墒职工拿票到自己商场去领，也好认个地方，到时候别大水冲了龙王庙。 处理完工墒所这边的事，方柏去找洛大队长，同样给自行车票，到店领取。 等忙完这事，方柏还要宴请这些部门领导吃顿饭，同时叫上父亲一起相互认识一下。 他现在酒量大，根本不怕喝酒。 弄完这事，方柏去叶行长所在的支行，让他帮弄一张存折，转入活期存款30万元，这钱是将用于捐款的。 下午两点时，方柏去买几斤水果和果糖塞到背包里，然后慢悠悠地到瓯北一中，刚好卡在下课期间。 学校已经开学了几天，方柏还没有报到，连下个学期的学费都没交。 詹凤和张校长知道他家在搞活动，也没说什么。 方柏的到来，受到詹凤办公室几位老师的热烈欢迎。 这几天时间，几位老师都在讨论方柏家的商场和抽奖活动。 自从元旦晚会之后，方柏喊麦的台词在校园里火起来了，再加上他月考第一名，又经常逃课，老师喜欢拿他的事在课堂上说“你们要是能有方柏的成绩，不来学校上课都可以，但没有那个本事，上课就要好好听”。 也因如此，更多师生认识了方柏，知道他方柏家摆地摊卖电视。 后来，星海商场开了，又离学校不远，方柏家开商场的事很快传开。 至于抽奖活动，现在弄得全城皆知，复读班的师生大多都知道了。 这也是方柏为什么比较紧张家人的生命安全问题，知道的人太多了。 “给各位老师拜个晚年，买了点时令水果，大家尝一尝。”方柏把一袋水果放在詹凤桌子上，招呼办公室里的另外三位老师尝一尝。 方柏是常客，与各位老师聊得来。 “方柏，你家商场生意可好了。” “是很热闹，抽奖活动万人空巷，太厉害了。” “我都买了二十块钱，就是没中大奖，但能凑下热闹也很不错。” 方柏听办公室里的几位老师谈抽奖的事，略有不好意思，跟班主任说了两句就逃离了，这个话题还是得尽早结束。 来到教室，他的突然出现让班里同学小小惊讶。 方柏好久没来学校了，再次出现，原来人家已经做起大生意了，感觉相差太多了。 “方老大，好久不见咯。” “方柏，原来你家举办抽奖活动呀，我还买了一些。” “是啊，我也替我妈买了，说学生买运气比较好。” 方柏略不好意思，笑嘿嘿跟班里同学打招呼，回到自己桌上，从书包里拿到果糖，递给旁边的同学，让他帮分了。 这下子，班里又热闹起来了，本来还感到与方柏有些生分，现在感觉又近了，与上个学期没啥区别，就是人家家里更有钱了而已。 “方柏，原来你家是星海公司呀，你家要搞大型商业广场吗？我看到报纸了。”坐在前排的张小爱眉开眼笑，转过头向他好奇地问。 旁边的几位同学一样好奇，很羡慕地说：“原来方柏家这么有钱，超级土豪，太低调了。” 方柏略沉默下：“不太清楚，我家只是参了一丁点股份而已，抽奖活动只是拿了一个名头而已，没大家想象的那么有钱，大家不要误传嘛。” “不会吧，星海商场不是你家的吗？” “只是我爸妈负责管理，拿个名头，占了一丁点股份而已，我家哪里有这么多钱，港资投资的。”方柏狡辩回道，反正能忽悠多久就多久吧，这些同学太爱八卦了。 “哦，原来这样呀，那也是很厉害了啊，反正很有钱就是了。”班里不少学生恍悟，个别学生感觉心理平衡多了。 要是星海公司是方柏家的，人家成绩又好，家里又有钱，感觉啥也比不上人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 方柏和同学聊了一会，离开教室去找校长。 校长办公室的领导都在，方柏敲下敞开的门，校领导看到是方柏，都热情招呼他进来。 “方柏来了啊，快进屋吧，真是好久不见了呐。” “我们学校多了一个人才，了不起啊。” 方柏一一与各位校领导握手客套，然后与校长面对而坐在茶桌两边。 方柏接过校长倒的热茶，抿了一口，才开口说道：“此次来找校长，是有一件事。 前段时间星海公司举办的抽奖活动，不知校长可知道？” “哈哈，哪能不知道呀，全城老少皆知，听说这个星海公司是你家的吧？” “哎，既然校长知道了，不瞒你说，的确是我家的。 是这样的，这个抽奖活动是带有捐助贫困学生的性质。 我觉得校长口碑不错，我也是一中的学生，打算捐三十万元给学校。”方柏略思索下说辞，笑呵呵道。 方柏刚说完，张校长和旁边听到的校领导一脸震惊，目光微微呆滞，目瞪口呆地看方柏。 张校长努力平息心中的波澜，不由自主咽了几口水：“方柏，你刚才说捐款30万元给学校？ 还是我听错了？” (本章完) 第107章 方柏名震校园（求月票） 方柏看了眼校长惊讶的表情，又看到周围人看他，忍不住咧嘴露出两个笑容：“是30万元，就是捐给瓯北一中，不过得按照星海公司的要求进行使用。 钱暂时在我存折这边，上午刚刚转入，到时候再转到学校账户。 如果张校长觉得支配权不在自己学校手里，那我只能找其他学校咯。” 方柏知道有些学校，外界要捐款给学校，结果学校领导要求由学校支配，否则宁愿不要捐款了。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校领导不能支配捐款，他们怎么贪污啊，捐不捐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还白忙做好人，方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存折递给校长。 张校长小心翼翼接过认真观看，果然是存款30万元，以方柏开的名义开户，看完后再递回给方柏。 “为什么不要，当然要！” 张校长语气果断，向方柏恭敬并感激地说道，“方总，我先代表学校感谢你，说说看，你们有什么具体要求？ 还有什么担忧的，我们努力做好。” 他明白方柏的话，星海公司是他家的，说到底就是要符合方柏的要求。 上个学期还说创业来着，想不到才过去多久，财富涨得这么快！ 从倒卖二手设备再到地摊电视，商场，全城抽奖，奖品价值千万元！ 真的是经商天才啊！ 三十万元在这个年代实在太多了，办公室内的学校领导都不淡定了。 同时，看方柏的眼光完全不一样了，不再是一位学生，而是一位年轻富商！ 太有钱了，三十万说捐就捐。 那他家资产得有多少？ 少说几千万吧，太豪了。 难道真如报纸刊登的，已经拥有过亿的资产投资造价2亿元的超级综合广场？ 过亿富翁了？ 他们这么一想，心里便引起了轩然大波，震撼无比。 这样的富商，竟然还是一名复读生，就在他们眼前，如此低调不张扬。 再次看着方柏，带着欣赏、恭敬的神色。 方柏注意到大家看他的眼光有些怪怪的，收回眼光，向张校长微笑说道：“校长，既然是捐款，使用就应该公平公正、公开透明。 我建议学校弄一个捐款账户，这30万元主要用于奖励学校优秀老师及优秀贫困学生。 比如每学期奖励几十位老师，奖金从一百元到两百元不等，另外奖励一两百位贫困学生，奖励五十元到一百元左右，每年总支出约三四万元，具体由学校支配。 当然，可以每年额外支出三四千块用于活动支出，毕竟学校有不少管理人员，同样兢兢业业为教育服务，遴选优秀老师和学生同样有额外支出。 学校每年给我一份详细的支出报表就行，此项捐款不能用于学校各种名义的建设，必须专项专用。 如果这30万元用得好，未来还有可能再捐。 我建议这30万元的其中26万元定期存入银行，现在定期存款高，可分6年6期，每年取四万多本金足够支配奖励了，加上到期的利息，也足够安排七八年了。 各位校领导，校长，你觉得呢？” 方柏说得比较直白了，校领导等人可以每年总共拿三四千块钱，只是以活动支出的名义。 周围领导再听不明白，枉为学校管理层。 这不，方柏刚说完，张校长和其他校领导眼神一亮，感觉这方柏做事太厚道了。 没有明说，只是暗示，“活动支出”用词太精辟了，语文学得真好。 “方总，这没问题，完全合情合理，非常感谢。”张校长内心非常激动，站起身向方柏微鞠躬，只不过被方柏挡了一下。 方柏脸上转而严肃，平淡地说：“我相信各位校领导的为人，相信张校长的口碑，所以打算捐给瓯北一中，也希望母校发展得越来越好。” 张校长点点头，看着方柏越来越欣赏，说道：“谢谢方总信任，说起来我们作为学校领导还真有些惭愧啊，学校里有不少学生因家庭经济原因退学。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遵循方总的需求，把奖励落实到位，规范使用。 请方总放心，我们一定会专项专用，向师生公布捐款具体支出情况。” 说完后，张校长问在办公室里的两位副校长。 “我没意见，谢谢方总同学。” 两位副校长不同而约赞同，方柏刚才不是说了嘛，他们也是有好处的，暴富不行，但好在细水长流，每年都有。 接下来，方柏和校长细聊，成立“星海励志奖学金”和“星海优秀教师奖”。 张校长打算搞一个捐款仪式，同时打算召集师生集中，让方柏上台演讲。 方柏拒绝了，说最近忙复习备考，简单搞个捐款仪式可以，要不然活动捐款宣传就白搞了，时间可以定在明天上午，要求简单走一下形式就行。 但公开的演讲会就算了，太折腾他和学生了。 方柏交代完后，离开校长办公室回到教室，等学校安排好再说。 等方柏离开后，张校长立即召集学校所有管理人员开个紧急会议，宣传一件大好事。 知情后的老师非常震惊，捐款三十万元啊，太大方了，这方柏家太有钱了。 会议开完之后，张校长还是向县教育局汇报一下，希望两位领导参与捐款仪式，这种事不汇报的话，真怕秋后算账。 第二天， 早上九点半时，瓯北一中篮球场旁边的舞台上。 会场舞台布置简单，一面高大的横幅挂在舞台上，上写着“携手爱心，共创美好－星海公司捐款仪式”。 舞台上面摆好一排书桌，台下有数十个椅子，二三十名老师参与，还有数十名低年级的学生。 舞台上，校领导和教育局的两位领导已经就座，但有一个空位。 张校长才注意到方柏没来，向教导主任说：“方总呢，还没到？” “还在教室里上课呐。”教导主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摆桌子的时候，跟他说了一声，说摆好再叫他。” 张校长点头，挥挥手：“快去请他吧，耽误他一会儿，太低调了，哎。” 说完后，不好意思向旁边的两位教育局领导笑了笑。 此次能够邀请两位领导来，主要是看在大额捐款的面子上。 台下，可是还有记者拍照，这可是登上报纸的一次机会。 “哈哈，张校长，伱们学校真不错呀，出了这么一个超级人才。”县教育局长周建设儒雅笑道。 “不好意思，方总可能忘了时间了，也逼近高考了。” “张校长误会了，我可不敢责怪方总，方总在我们县领导那里可是大红人，我只是想不到他还在校园里，学习这么认真。” 周建设略有惊讶，昨天县大院里传开了，星海公司拟捐320万元活动税收，让各部门领导震惊。 县里打算在下午举办仪式，他是没机会参加了。 他们内部打听一下，知道是星海公司方柏推动的活动，而这个方柏，还在复读呢，正是这么个奇人，让大家更加好奇去了解。 张校长内心略有惊讶，想不到人家跟县领导关系这么好，略想一下就理解了，星海公司这么大投资，别说县领导，就算是温城ＺＦ领导同样重视。 以后，必须把方柏当大爷供着才行啊。 想通后，说道：“方总成绩好，年级第一，低调谦虚，有爱心，又会经商，非常了不起。” “嗯，是很了不起，星海公司纳税三百多万元，为县里作出大贡献，我在方总面前都得客客气气，希望张校长好好把握哦。”周建设点头赞同，一个抽奖活动搞得全城皆知，积极纳税320万元。 “是的，领导，这么优秀的学生我还真怕他跑了。”张校长说道，周局的话让他和旁边的几位校领导非常震惊。 光公司纳税就有几百万了啊，太了不起了！ 此时，方柏还在教室里听课。 教导主任打断一下正在上课的詹凤，向教室后排的方柏客气向他说道：“方柏同学，都准备好了，县领导也到了。” 昨天的时候，方柏不让他们在公共场合喊他“方总”，这也是给他们面子。 詹凤知道是什么事，向方柏说：“方柏，你先去忙吧。” 班里学生想不到教导主任亲自来喊方柏，还有县领导等他，真是牛比啊。 舞台刚摆出来没多久，有些学生还不知道球场上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学生透过窗户，才发现篮球场上有不少师生，也看到了那个大横幅。 方柏闻言站起身，把书本收好，向教室外走去。 一会后，来到舞台，与台上各位领导微笑握手：“不好意思，看书忘记时间了，让各位久等了。” “哈哈，理解理解，方总客气了，毕竟赶高考嘛，我们也刚坐下，搞这个仪式，还耽误方总复习，真有些过意不去。” 周建设、罗元和校领导哈哈笑，与方柏依次握手。 别看方柏只是一个学生，但他此时就是金主，不能以“学生”的身份看待他，就算让他们多等半个小时，也是值得的。 张校长为方柏介绍教育局的两位领导，周建设和罗元。 方柏与两位领导客套后，看到台下有报纸记者，向周建设提醒了下：“周局，安全问题，我现在不太方便登报，到时候把我打马赛克就行。” “哦，这样啊，可以，到时候我跟记者说一声。”周建设没啥意见，也理解方柏的顾虑。 真是佩服这样的年轻人，言行举止稳重，低调，也理解社会的黑暗。 等众人坐下后，开始捐款仪式，张校长、周局、罗副局和方柏依次讲话，方柏的话不多，代表星海公司说话，希望永加县教育做得更好，更多贫困学子能够上学。 方柏刚上台，刚好下课，学生涌出教室，才知道舞台上举行捐款仪式，很多学生凑近观看，议论纷纷。 “哇，原来在搞捐款啊，怪不得这么多人！” “不知道捐多少，这么多老师学生参加，校领导也在，估计不少钱，咦，那个年轻人是谁呀，竟然能够站在舞台上与领导并坐。” “那个年轻人好像是方柏耶。” “他就是方柏啊，原来长得挺高挺帅气的，知道他，但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学校出名的旷课王子，想见真难啊，但人家成绩好，家里又有钱。” 教学楼走廊里，学生聚集成堆，观看学校舞台上的捐款仪式。 有些一楼的学生，直接跑到舞台附近观看。 方柏讲完话后，一位老师搬上来一块临时制作好的捐款牌子，红纸黄字，字体很大，站在远远就看得清楚了。 靠近舞台的学生，终于看清楚捐款数额了，纷纷惊叹：“哇，捐30万元啊！” “牛比，30万元，还没听说过温城哪个学校接受过这么大的捐款。” 方柏与依次拿着捐款牌子，与各位领导合照，拍照结束，张校长说了一些话后结束仪式。 仪式结束后，方柏和校领导到银行一趟，办理捐款转移事项。 此时，上课铃声也响起了。 学校老师在学校大厅的公示栏张贴爱心捐款公示，包括“星海励志奖学金”和“星海优秀教师奖”的事项。 特别指出30万元捐款是我校高四学生方柏代表星海公司捐款，学校才能拿到这个大额捐款，捐款来源是前段时间星海公司举办的抽奖活动。 再特别感谢方柏和星海公司能够为学校的发展和贫困学子奖励做出重要贡献，方柏是瓯北一中的著名校友。 学生下课后，看到大厅里公示栏张贴的捐款公示，才知道这么一回事。 没一会儿，公示栏前挤满了学生，议论纷纷，大多数学生露出崇拜和羡慕的眼光。 “方柏太牛比了，代表星海公司捐款30万元，这么多钱。” “星海公司估计就是他家的，这家伙家里太有钱了。” “方柏挺帅的，家里又有钱，瓯北一中第一公子，非他莫属，我要是女生都喜欢上他。” “哈哈，人家还是旷课王子、学霸，又有钱，真他麻的羡慕啊。” “切，怪不得这家伙能够经常旷课啊。” “这位同学这么嫉妒人家，别说有钱，你要是有方柏的成绩好，你也可以经常旷课。” 有些学生不太喜欢特别有钱的学生，嫉妒，但内心又不得不佩服成绩特别好的学霸，而且人家有钱了，还给学校捐款，专门帮助贫困学生。 这一次捐款仪式，很多学生见过方柏真人，原来学霸还真帅，个子也高。 以前只是听说而已，极少有学生见过方柏本人。 没过多久，方柏很快在全校出名了，学生称他为“方公子”“方少”“旷课王子”，也有不少青春萌发的女生喜欢上了方柏。 方柏班里的同学看到公示后，在班里很快传开，全班同学议论纷纷，讨论声像锅炸开了似的。 “方柏这家伙说谎了，说星海商场不是他家的。” “估计方柏也没说错哦，星海商场不是他家的，是他自己的，哈哈。” “人家想低调嘛，你看方老大跟我们相处多快乐，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架子。” “说的也是，方老大牛比，原来他家这么有钱，我倒是有点好奇，你们说，方老大家里有多少钱呐？” “那你等方柏来了，问一问方柏咯。” “我要是有妹妹，肯定想办法跟方老大结为亲家。” “方柏有个初中的妹妹啊，厉飞雨同学，你是有机会的。” “呵呵，你们想泡方老大的妹妹，我怕亲家还没成，光有这个想法就先成仇家了。” 原本对方柏还有些嫉妒的同学，但想想昨天人家就没承认，就是想低调，现在只是被学校逼出真相而已。 再加上方柏家里太有钱了，跟自己家里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以后只有高攀人家才对自己有好处。 这么一想，心理平衡多了。 刚才那个学生好奇方柏家资产，其实，全校师生都好奇这个问题，也同样期待他家的星海广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班里有几个学生在打赌猜测，赌一千万的、五千万的、２亿的、5亿的。 还真别说，就有同学赌5亿的，说如果没有5亿，怎么建得起星海广场呐。 方柏如果听到这些同学这么哄抬他身价，肯定会揪着他们衣领问：还我4亿8千万！ 初中部的学生也知道方柏这个牛比人物了，方婷婷听到同学议论哥哥，说他多帅气，还有女生妄想当他嫂子，她忍不住嗤鼻子：“你们想当我哥的嫂子，是不是想多了啊！” “哎哟，方婷婷同学，你以为你姓方，就是方公子的妹妹啊，那班里还有两位同学姓方的同学呐。” “这很难说哦，说不定几百年前就是一家人。” “是滴哦，方婷婷同学是不是也喜欢方学长，估计人家不喜欢姓方的呐。” 方婷婷听到班里同学这么说她，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于低调了，有些火气：“算了，懒得跟你们讲，等哪天我带我老哥过来给你们看看，让你们睁大你们的瞎眼看看。” “咯咯，方婷婷你要是能带过来，我就敢跪你喊姑姑。”班里不少同学打趣说道。 方婷婷撇了一下小嘴，想喊她姑，臭美着吧，还真别说，估计以老哥那脾性，肯定不愿意帮她打脸，继续让她低调，不行啊。 (本章完) 第108章 无名指升级LV3 方柏搞完捐款仪式，下午到县大院进行举行纳税仪式。 纳税仪式就在县办公室，所有在县城的县领导全部参加，还有相关部门的主管领导也参加。 县长亲自给方柏颁发两个荣誉：“温城永加县1990年纳税大户”和“永加县先进企业”。 仪式搞完，方柏就去办理纳税手续和缴纳那两百万元地款。 地皮的相关手续，全有相关部门亲自帮星海公司办理，全程走绿色通道，县领导要求在七天内办下来，亲自问责办理手续卡阻的部门。 方柏不仅与各县领导有关系，与各部门主管领导也有交情，直通基层。 可以说，星海公司今后在县城里再办理什么手续，没有哪个部门敢卡拿。 其实，今天一天，让方柏收获最大的还是人脉。 暴增13人！ 教育局两位领导，周建设和罗元，人脉+2； 陈小英、厉强、陈涛、董磊、周庆阳、罗爱国等六位县领导，人脉+7，其中兼任公安部门负责人的厉强人脉+2； 其他部门如财政、国土资源、电力建设、招商选资等部门主管领导，人脉+4。 当方柏到回家里，打开金手指屏幕看到一连串的提示时，忍不住咂舌：“卧艹，一下子增加这么多！” “嚯嚯，尼妹的，无名指直接升级了！” 方柏快步回卧室，忍不住在床上翻滚几下。 激动了一会之后，两手搓一搓，准备升级。 【提示：无名指可以升级，是否升级？】 方柏默念一下“确认”，无名指金手指直接升到3级。 突然间，他感到右手无名指有一股热气。 一会后，热气结束，他看到无名指臃肿直接变成正常了，这跟中指升lv3没啥区别，都一个样。 升级后，功能更加强大了。 【lv3：可知对方过去一周信息及当前内心想法，每天限5人，酒量+5】 【提示：无需握手，身体有触碰就可以探测对方信息】 【提示：LV4人脉数量要求达到80】 探测时间由两天变成一周，每天变成5人。 而且不需要再像之前需要握手才能探测对方信息了，触碰就行，更加变态了！ 同样变态的是，酒量增加到5斤！ 同样不伤身体，不充肚子，直接化为能量，相当于灌到次空间里。 也就是说，方柏的酒量从1.5斤直接提升到6.5斤！ 这个酒量，直接无敌了！ 为了验证这个酒量，看下午才四点多钟，方柏到商场给陈石、莫洋、叶帆、洛刚四人打电话，他组局摆酒，也是为了还人情，之前搞活动一直忙着，答应的酒宴没空摆。 这几人知道方柏今天搞了纳税仪式，现在是县领导的大红人，不好拒绝。 而叶帆现在则是得捧方柏，打算加大对星海公司的贷款额度，得向上级领导汇报一下，说不定，他今年就有机会晋升了。 这一次喝酒的地方还是上次吃野味的地方，吃的都是地道的菜。 下午六点钟时，当陈石几人看到桌子上摆了八瓶白酒时，众人不明：“方总，今晚几个人啊，八瓶酒？” 方柏笑呵呵，先撕开三瓶酒的瓶盖：“就我们五个人啊！” “八瓶酒，不用搞这么多吧？” “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大家随意就行，再说就几瓶酒而已。”方柏嘿嘿笑。 “我怕一会把你灌醉，明天起不了床，影响你学习啊。”陈石闻到茅台的酒味就来劲了，打趣方柏说道，惹得现场几人哄笑。 “陈局，论喝酒我可不怕你哦，以前看伱是前辈就让着你，这一次我可不让你了哦。”方柏激将说道，他现在对喝酒啥也不怕了，谁敢拿酒欺负他，肯定要怼死对方。 陈石眉开眼笑：“啧啧，还怕你这激将法呐，一会来试试便知。” 其他三人看两人激将喝酒，感觉好戏要上演了。 莫洋知道陈石这个老酒鬼的酒量的，一斤随随便便，但到两斤肯定倒。 几分钟后，服务员上菜。 大家先吃点菜填肚子，方柏作为主人，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酒，一杯能装近2两酒，双手端起向四人敬酒：“难得有缘认识各位领导，作为小辈，我敬各位！第一杯我干了。” 一口喝干，然后再给自己倒一杯，继续端起酒杯说道：“这第二杯嘛，感谢各位领导这段时间的支持，心里非常感激。 再过几个月，我就要高考了，上大学后还指望各位照顾一下星海公司，这一杯，我也干了！” 大家看方柏这么爽快，两杯入肚，劝他慢慢来，也不用那么客气，拼酒只是开玩笑而已。 方柏笑了笑，表示没事，他还感觉肚子空空的，这金手指就是变态，喝完再倒一杯，又端起酒杯说道：“这第三杯，感谢各位领导今晚来捧场，非常开心，希望我们友谊长久，跟这酒一样越沉淀越香！” 三杯喝完，方柏脸一点红，非常清醒，众人鼓掌。 房间内，酒香也溢满整个空间，微醺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众人边吃边聊，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方柏三杯结束，可不代表就完事了，他还要车轮站，向现场每个人敬酒。 一轮下来，方柏已经喝了一斤多了，依然脸不红耳不赤。 莫洋看到方柏的喝酒表现，佩服说道：“先不说其他的，论年轻人喝酒，方总是我见过最能喝的。” “嗯，的确如此，让我小觑方总了。”就连很能喝酒的陈石也不得承认。 一个小时后，陈石喝了一斤半，方柏喝了两三斤，其他人仅半斤。 方柏再给自己倒酒，向陈石敬酒：“陈局，这杯我干了，要不你喝一半？” 陈石赶紧挥手：“不行了，再喝就爬回去了，服了服了，我投降，你陪下洛大队长，他肯定能喝。” “我也喝不了多少，晚上得保持清醒，万一有任务怎么办。”洛则摆手拒绝。 方柏点头表示理解，不给洛刚倒酒了，万一误事那真倒霉了。 其他人看方柏拿着酒瓶，也不敢跟方柏再拼酒了，这小家伙喝了两三斤，跟没事似的，不见底啊。 方柏也不再劝酒了，干脆给自己倒酒，又喝了半斤，感觉有点无趣了，没有跟他拼酒。 酒宴散后，方柏坐车回到家里，坐在书桌前看书，小哼一曲： “哎，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喝酒后，完全不影响他复习看书。 在喝酒的时候，他稍微碰了一下陈石，看能否探测一下对方信息，想不到果然可以。 不过，他感觉自己还是习惯握手了，难道是手贱了？ 翌日， 上午刚上完第二节课，方柏再次来学校上课，他现在回归学习了。 刚进教室，班里同学看他的眼光又不一样了，多了七分崇拜，三分羡慕，几位学生像看猴子似的凑过脸来跟他攀交情。 “方老大，你真厉害，捐30万元啊！” “方老大，你就是我的偶像，我也穷，能不能给我捐一点，不要30万元，30块就行啦。” “昨天还忽悠我们来着，说星海公司不是他家的。” “方柏也没说错嘛，星海公司不是他家的，有可能就是他的。” “方少爱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嘛。” 方柏一脸平淡坐下来，把书包放下后，抬头看凑过来的几位同学：“你们真八卦，能不能把精力放到学习上来，再过几天就全城一模考试了。” “要是考不上大学，方老大，能不能跟你混？”厉飞雨端在方柏桌子旁边，一脸谄媚笑容。 方柏白了他一眼：“你家生产鞋子，前途一片光明，回去接你爸的班吧。” 厉飞雨说：“家里小生意，还不如跟方老大你混有前途。” “厉兄，方老大那是考重点大学的料，莫非你也要考重点大学。” “嘿，我考不上大学，但我可以当方老大的书童啊，帮拿下书包啥的，顺便帮拦下骚扰他的妹子是可以的。”厉飞雨撇了一下嘴，“方老大，你抽屉里好像有情书哦，我看张小爱同学放进去的，难道我们的小爱同学暗恋方老大？” 厉飞雨只是打趣说，张小爱长得胖胖的，估计不是方柏的菜。 只是，他这么一说，周围同学纷纷多看了几眼张小爱，感觉不太可能吧？ 莫非，这是单相思？ 张小爱闻言拍了下桌子，厉色瞪了一眼厉飞雨：“厉飞雨，你再胡说八道一次，我拿你家臭鞋塞你臭嘴！” 说完后向方柏温柔地说：“是隔壁班的一个小美女委托我送的，还有一个高二女生，文科班的，说实话，很漂亮，好像在高二挺有名，让郑然帮传。 方柏，我放到你抽屉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咯。” “哇哦，方老大，好羡慕啊，都被妹子盯上并投送怀抱了，还是两个小美女，一般女孩都没自信给方柏写情书咧。” 有个男生猥琐笑道：“话说高二漂亮的妹子，我记得有一个叫沈幼楚的，170个子，脸蛋不错，就是某个地方还没发育好。” “你们男生就是恶心！”张小爱皱起小鼻子鄙视道，又看了一眼方柏后，“除了方柏外。” “哈哈，小爱同学对男生偏见了。” 方柏挥挥手，让大家回到自己座位，同学们识趣，知道方柏要看情书了。 等同学一哄而散回到座位后，方柏才低头，看到抽屉里果然有两封信，随意打开一封，只有一页，字体秀气，线条流畅，是一首诗： “电路很复杂，你也很复杂； 看懂电路需要一个礼拜，看懂你却需要一辈子－－高二7班，沈幼楚”。 方柏看完这封，感觉挺有意思的，笑了笑摇头。 另外一封比较直白，写了整整两页，字体非常工整，看得出来写得非常认真，文字平淡，却很真挚，方柏可以感觉得出来，其中一段话如此写道：“每次看到你静静走过我们教室，你的微笑就是我继续努力的理由，想与上考上同一个城市的大学； 有时候，等候多日却看不到你到来，一日不如，度日如年，真的很煎熬，下课后，我喜欢看月考榜首你的名字，好像你来过一样……洪颜” 方柏对这两位女生没兴趣，琢磨了下如何处理这件事好一些。 直接拒绝，倒不是怕两位女生伤心，而是怕她们想不开，特别是这位洪颜女生。 不拒绝或含蓄，那肯定不行。 方柏想了想，干脆不回，就当石沉大海，这是最好的回复方式。 每个学生都经历过青春萌动，暗恋过别人，多年以后才发现自己当初好幼稚。 当然，如果当初不表白，也会有遗憾，就有不少高中恋爱最终走一起的。 方柏拿笔敲了下前排，低声说道：“张小爱，郑然，今后再有女生送情书，你们就帮我拒收，就说我静心考试。 刚才那两封信，我没空看，那两位同学问起的话，就说我收到了，但暂时不想看。” “哦，好咧。”两位女生点头表示明白，必须帮方柏档下那些骚蹄子的打扰。 方柏低头，静心看书，一会儿就上课了。 刚上完一节课，他书包里的ＢＰ机就响起来了，刚下课准备离开的全班同学和老师纷纷向看他：这家伙带ＢＰ机上课啊！ 不是应该带大哥大么？ 这么低调！ 有些学生幻想着，如果真像方柏家这么有钱，肯定要带大哥大上课，在同学面前显摆。 方柏笑了笑，看来电是叶帆的座机电话，不知道找他干啥。 跟老师说了声，干脆带书包离开学校。 (本章完) 第109章 圈地搭桥布局 方柏回到商场，给叶帆回个电话。 叶帆问方柏在不在商场这边，想见面聊一聊。 “啥事哦，搞得神神秘秘的。” 方柏等了十来分钟，叶行长到来，约他到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人，外加方石，没有外人。 “方总，方老板，是这样的，这两天看你们一直忙，没空谈贷款的事。 这两天，我向温城总行把星海公司情况述说并申请后，星海公司的信用贷款额度可以提升到两千万元。 如果星海商场扩建投入使用，运营良好的话，还可以继续提升贷款额度。”叶帆笑呵呵说道，同时观察能做主意的方柏。 星海公司在他们支行存款就有一千多万现金，目前还没动，估计也快用于投资星海广场了。 经过抽奖活动后，星海广场全城皆知，星海公司买下的地皮升值了，如果星海广场建成之后，不用怎么宣传，温城人都知道这个综合性商场，前途一片光明。 另外，星海商场的生意越来越好，月营收估计达到两百万元，利润应该不低于五十万元，一年还几百万利息不成问题。 另外，星海公司主动纳税，有诚信，与县里关系好，背景关系良好。 所以，经过调查、考察和分析，总行同意把星海公司的信用贷款提升到两千万元，贷款利息也是可以有优惠。 方柏触碰了一下叶行长，毫不客气对他使用探测，很快搞明白公司能够提升额度的原因。 他当然需要贷款，有钱可以多圈地。 沉默了下，皱紧眉头：“我们目前不缺现金哦，而且你们贷款利息太高了。” 叶帆劝说道：“是这样的，年后各行都调整了基准利率，目前两年定期存款比之前低了一些，你这边信用贷款额度比较高，贷款低于五百万的话，两年期的年利息只要14.15%，但如果贷款额度为两千万的话，毕竟风险就大一些，只能给到优惠14.3%。” 方柏通过叶帆的信息，知道银行又调整了基准利率。 他在年初的时候贷款了200万元，两年期的年利息高达15.8%。 这才过去一个月时间，就降了两个点，波动真大，如果是后世，绝对不会调整幅度这么大的。 未来两三年，银行基准利息波动都非常大。 如果是14.3%的贷款利息，在这个年代，方柏是可以接受的。 “可以，我先跟我父母商量一下，大概需要多少资金，明天给伱答复。”方柏思索了下回道。 星海公司需要银行贷款，只是电话里说不太方便。 叶帆笑呵呵道：“好的，那我不多打扰了，有事给我电话，我亲自带人上门办理。” 以前人家是上门求贷款，现在他得上门，这没法，谁叫人家是超级大客户，整个温城唯独这一家。 待叶行长走之后，方石才跟儿子开口：“儿子，我们还需要贷款吗？” 方柏早有计划，说道：“当然需要，家里支配的投资资金大概一千五百万元。 我打算把第一期占地五千平方商场给建造起来，建造一层地下室加盖五层，总建造面积约2.8万平方米，主体建造连装修和货架等总费用大概需要两千二百万元，要给足二千五百万元预算，我们家里的资金只够前期投入。 后期持续装修就差钱了，不能等缺钱了再贷款，万一情况有变，贷款批不下来怎么办，贷款变卦的事可不少，我宁愿多付点利息。 现在年初好贷款，各银行都是有贷款任务的，到了年底贷款就难了。 我们商场赚的钱，要留着备用，不用全砸进尚未赚钱的投资里面，很多老板倒闭就是因为资金流转问题，我们要吸取人家的教训，不能走人家的老路。 第一期建造好之后，估计得一年时间了。 如果我们自己搞品牌店，估计还需要三五千万元。 不过，我觉得我们玩不来那么多品牌店，需要吸引一部分商家入驻，不需要那么多资金。 但我们要搞综合超市的话，少说要五百万元，不过那是一年后的事了。” 第一期占地五千平方只搞一层地下室，主要用作超市。 剩余三万多平方占地面积，等有钱后再建造，到时候再搞地下两层停车库。 第一期建设时，打地基时就要考虑到未来剩余占地面积三万五千平建造的地基了，要连接起来比较麻烦，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一次性建造好。 但是，想把占地面积四万平方的星海广场一次性建设好，方柏没有那么多资金，总投资没有两个亿玩不了。 就算银行敢贷款两亿给方柏，方柏也不敢拿这个钱用来投资星海广场，一下子把摊子铺得太大玩不了，光一年利息就得两三千万元。 现在方柏只想赚这个年代最好赚的钱，比如开超市、家用电器商城，哪样好赚钱就先做哪样。 方石听完儿子的话，大概理解了，问道：“那我们大概要贷款多少？什么时候贷款？” “最近把两千万元贷款下来吧，加上我们可支配的一千五百万元，除安排商场两三千万元投资外，仅剩余几百万元。 我还想着多贷款两千万元用来购置地皮，把附近空置的地皮全买下来囤积，过几年就盖住宅楼卖，或者卖地皮。”方柏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可当时还没跟县里打通关系。 目前拥有的占地面积四万平方米商业用地得按照双方协议来建造商场，有时间限制，自己不投资建设，到时候得退回地皮，只拿到原来两百万元地款。 如果他想囤积住宅地皮的话，地价就要高不少，情况不一样。 当然，这得看县里卖不卖了，每年都有规划用地。 虽然之前有协议说明，星海公司优先购置星海广场附近的地皮，但得县里卖才行。 等有空了，方柏再去问一问县领导是啥情况。 商场附近住宅楼多了，对星海广场来说，这附近的居民就是自己的长期顾客。 方柏还有一个想法，只要自己在周边圈够足够多的地皮，比如原价值十个亿。 但只要瓯北码头桥一通，立刻涨到十五亿以上，星海广场也更加值钱，翻一倍都不止。 如果ＺＦ不愿意架桥，那他就投资捐桥，不需要搞那么长，投资几千万元就足够了，限高行走，最好只能通小车和行人，不能通大车。 这些地皮涨的钱，捐桥的钱就不算什么了。 但如果囤积地皮太少，不会有老板愿意捐桥的，吃亏的事谁会干。 方柏的打算很精明，上辈子没有投资商这么干，主要还是没算到这一步。 当然，如果温城ＺＦ愿意在瓯北码头搭桥，那再好不过了，但方柏觉得有点困难，东瓯大桥还是按照历史轨迹搭建，因为那边可以连接湖中岛屿，省了一座桥。 现在，方柏就是布局了一张大网，他拿出一张空白纸画出来，直接跟父亲说，把附近哪个地坡买下来，先囤积地皮，不要对外界暴露最终目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ＺＦ不搭桥，私人自己捐桥的想法，估计当地ＺＦ领导睡觉都要笑醒。 这么疯狂的想法，谁能想得到啊，毕竟建桥的费用不是几百万元，就这六七百米的跨江桥，再省钱也得砸进去几千万元。 方柏要复习，要上大学，这些事情主要还是交给父亲负责，一年多时间足够他熟悉了。 过去半年时间，方柏不断地给父母灌输经商理念，再加上手把手指导实践操作，方柏父母已经学会运营商场。 还有近大半年时间，方柏觉得到时候父亲已经可以独立处理一些商业上的事，太难搞的，方柏再协助。 方柏上了大学后，他就没空管理温城的事业，他的重心转移到申城，主要还是科技类企业。 方石听完儿子的规划，有些惊讶说道：“儿子，你这个想法有些疯狂哦，但感觉好像有道理哦，码头那边的市中心地皮好贵，就隔了一条江，价格差了好多倍。” “我猜啊，现在大家缺房子住，去年刚竣工的市区温迪锦园均价一千五百块，卖得挺不错的，各房地产公司看到有钱赚就会挤进去，现在已经有大量建造住宅楼房的苗头了，地皮自然水涨船高。 再过两三年，涨得还会更高。”方柏没跟父亲说炒房的事，这几年让父亲尽量囤积地皮，到了1995年后再建造就行。 不说其他的，如果星海广场建造好火起来了，周边地价也会迅速涨起来。 等过一年后，肯定会有投资商意识到这一点，然后去囤积地皮。 所以，要囤积地皮，最好是在今年。 而且，往后几年不管周边地皮啥价，只要不离谱，尽量买下来。 2000年前在温城圈地可比在北上广圈地更划算，运营周期短，在2003年前全抛掉换一线城市。 方石问：“那得圈多少地皮才弥补搭桥的差价啊？搭建桥梁不便宜吧？” 方柏略思考一下：“桥梁不需要太长，一公里左右就行了，计划1998年搭建，一两年通车，造价估计五千万元到一个亿，可命名为星海大桥； 我们就只算住宅用地涨的差价，保底涨到市区价格的80%，那需要价值2个亿的地皮，如果盖房子卖的话，几千万的地皮就足够了，从房价上赚差价。 现在地皮便宜，只需要囤积两百亩就足够了。” 方柏已经说得太保守了，按照2003年温城炒起来的房价，市区每亩住宅用地成本至少要三百万，多则五百万元。 如果是在2000年，房子还没炒起来，市区每亩住宅用地成本估计是一百五十万左右，瓯北码头附近的地价只有市区的三分之一。 如果通桥，瓯北码头的地价和房价要涨到市中心80%-90%，但如果靠近星海广场，地价肯定要超过市区。 在后世，万大广场周边的房价都要比其他地段高20%以上，甚至高达50%。 如今地价便宜，方柏商场那块地是每亩3.3万元，带有强制性限时规划，才有优惠价。 如果是住宅用地，目前再贵也不超过每亩七万元。 若是自己公司盖房子，囤积一百多亩住宅用地到搭桥后再开发，就足够弥补搭桥的成本了。 当然，目前地皮囤积得越多，未来赚得越多。 就算没桥，两年后地皮就迅速涨起来了，至少涨五倍，方柏也是大赚，也花不了他多少时间，就画个圈而已，剩余的交给父亲负责。 商场投资建设之前，他打算找陆大海聊一聊，把他的工程队给收购了。 把工程的钱给别人赚，方柏还不如自己投资一家工程队，哪怕他不想搞房地产建设，一样有大量工程要做。 如果对方不愿意，方柏再找另外的工程队投资，总会有愿意的。 (本章完) 第110章 大额商业贷款 下午时候， 永加县浓行总行的马堡国行长开车带一个女助理来找方柏，想商谈合作的事。 在车上观察了一会星海商场的生意情况，看到商场外人来人往，商场内工作人员很忙碌，不少顾客购置家电后在路边找车回家。 光在路边专门等顾客的汽车就有五六辆，人力三轮车那就多了，一排过去数十辆，现场有保安指挥车辆按照规定停车。 “领导，这个星海商场生意真好啊，商场内都快挤满了。”女助理笑眯眯说道，“前几天我过来抽奖了，那时候这个地方更多了，公路都挤满人了，汽车只能绕路开。” 马堡国若有所思：“生意的确很好，你注意看店内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对客人热情礼貌，老板管理有方，还会营销，生意不好才怪。” “是啊，现在整个温城人都知道这里准备要建一个大型广场，投资２亿元，这老板这么有钱吗？” “2亿元是造势，目前肯定没这么多钱，但一两千万元是有的，而且是刚刚赚到不久。”马堡国笑了笑道，“你去打听一下吧，问一问他们方总在不在，要客气一点，人家与县里关系硬得很。” “好的，请放心，我知道轻重。”年轻女助理下车，往商场内走去。 据领导说，商场实际控制人是一位年轻人，叫方柏。 他们来之前，她已经和同事现场调查过了。 几分钟后，女助理返回汇报：“方老板在，说方总一会过来。” 马堡国点点头，下车关门，和女助理进商场找方老板。 方老板请他们进办公室喝茶，稍等几分钟，方柏就到来了。 双方客套一下，马行长说明来意。 方柏微笑对这位年约五十岁的马行长说道：“今天上午楠江西路的Ｇ行支行叶行长刚找我放贷，马行长就找过来了，信息挺灵通的嘛。” 马行长一脸笑呵呵：“方总，陈涛陈县长强烈推荐你，说伱们公司可能需要超大额贷款，让我过来问一问，我也希望能与星海公司深入合作。” 前段时间星海公司搞抽奖活动，揽下大额存款，又搞大开发，县城几大行都在关注这件事。 马行长细心调查一下，再通过陈县长，总算搞清楚星海公司的情况了。 控制人是正在读书的方柏，有些震惊，但陈县长让他不要小觑这个年轻人。 能组织一个大型活动，能帮县里揽下三百多万税收，信用佳，不到一年时间积累数百上千万资产。 而且星海商场管理有道，效益好，现金流量足，有足够的能力支付贷款利息，也无不良资产。 另外，还与县里关系硬，多种因素，想不发财都难。 在温城极少有这么优秀的贷款对象，如果再晚一些时间，估计其他行行长就来找方柏了。 若是一般公司，根本用不着马行长亲自上门，只有别人求着他们，最多支行行长上门就不错了。 但针对发展强势的企业，而且未来极有可能需求数千万元甚至过亿元的超大额贷款，要早点交好，搞定一家企业，总行业绩肯定更好。 方柏摊手，很遗憾地说：“谢谢马行长，我本来就是先找Ｎ行贷款的，可惜啊，你们支行没法贷款，给我的印象太差了。” 马行长疑惑：“不会吧？方总去过我们行申请过贷款？” 方柏撇嘴笑了笑：“二月初的时候，我还你们昌新路Ｎ行支行贷款，我给对方返利2个点。 可是，你们支行的赫行长问我‘剪刀石头布，别人出剪刀，你觉得我应该出什么’。 马行长，你觉得应该出什么？ 最后，我折腾不起，只好找工行了。” 马堡国闻言，眉头一皱，下面的支行领导吃回扣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 但听方柏这么一说，返利２个点不算少了，但吃相太难看了。 五个点？ 还是十个点？ 艹，坑货，必须严惩这种人！ 想到这，马堡国内心非常愤怒，再看看方柏，人家还记仇呐。 “方总，请你放心，在我们行贷款，没有什么返利，而且贷款利息有优惠。 针对你说的赫健的问题，我会严惩他的。” 方柏听到马行长记心上了，探测对方信息，也知道对方愤怒的确有这个想法，问道：“哦，说说看。” 现在方柏一天可以针对五个人探测信息，商谈业务无往不利，还可以探测下属，估测忠诚度问题。 马行长说：“如果贷款额度达到五百万，两年期利息14.5%。” 方柏摇头笑了笑：“Ｇ行支行那边给的比你这边优惠一些，两年期利息14.3%，额度也达到了两千万元。如果你有怀疑的话，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马堡国有些头痛了，他们总行业务能力比不过工行，如果这一次没有合作成功，今后就难了，略思索了下，终下决定说道：“方总，你所说的利息是没有问题的。 但有一个问题，如果你在Ｇ行那边贷款了两千万元，存在多行贷款，风险就大许多，我们这边最多批一千万元。 如果主要我们行贷款，其他各行累计不超过一千万元，我们也可以贷款两千万元。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会重新评估星海公司的还债能力，如果贵公司发展良好，还可以提升贷款额度，希望方总理解我们的难处，要不我们没法向上面交代。” 方柏闻言，知道多行贷款的情况。 如果是后世，只需要几秒钟，就查出来贷款申请人的信用情况，包括在哪家银行贷款了，贷款几笔，某宝有几笔贷款，对银行来说就是透明的。 现在各银行之间没有联网，银行也没有严格的内审制度，管理粗犷，欠款大量坏账。 但要调查方柏在其他行的贷款情况，还是可以查出来的，只是麻烦一些，所以，方柏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贷款打算。 “行，那就贷一千万吧，具体需要什么手续，找我父亲就行。”方柏说道。 马行长闻言，非常高兴，站起身与方柏父子握手：“合作愉快，手续很快的，几天时间就可以放款了。” 双方聊了一会，马行长就带女助理离开了。 第二天，方柏打电话给叶帆，申请贷款两千万元。 贷款跑手续的事由方柏父亲去做，方柏只是牵头而已。 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他打电话给谷县长，问他有没有空聊聊新投资。 方柏现在可以直通谷县长的办公室电话，谷文说有事直接打电话给他。 “在的，过来吧。”谷文有些好奇，又有啥投资了？ 他明天要下乡考察，如果方柏找他，还真不在县大院。 下午两点半， 方柏坐在谷文的办公室里，与谷文面对而坐，茶桌上是方柏自制的地图。 “星海商场东面，汽车北面有一块空地，大概85亩地；它北面，还有一块70亩的靠山空地； 星海商场南面是滩涂地，可以做公园、大型停车场； 星海商场西面有几块空地，总面积不低于五百亩，沿江一带四五公里都可以开发成写字楼，也可以做成高端住宅……”方柏一圈一圈地画图给谷文听，“这四五平方公里，可以是集住宅、商业，如果做好了，这一片发展不比市中心差。” “方总你的想法是挺好的，这需要大量的资金，对开发商来说，宁愿到市中心开发，那边房子更好卖一些。” “领导，我的想法可能与你的想法不一样，江对面当然好，问题是老宅太多了，不好拆迁，光商谈一块地，不折腾两三年都搞不定，时间成本太大，如果我是开发商，我是不愿意耗在上面，风险太大。 还不如一张白纸好画图，我打算投资星海广场东面那85亩地和沿江一带几块地皮开发，我愿意当先锋探路，不知县里是如何规划的。” 谷文听到方柏的话，细细琢磨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方总，你的谋划可不小啊，弄这么大的摊子，那你这个星海广场是怎么样打算的？” “打算先开发第一期占地5000平方米，地下一层，地上五层，先期投资三千万元，贷款资金已经到位，最近开始勘探、设计，我既然决定做了，不会拖拖拉拉，计划一年半内投入使用。”方柏说道。 谷文点点头，动作挺快的，还以为他只是圈地拖着不开发，那肯定不行。 既然星海广场第一期准备动工，再加上方柏指的土地倒是符合原先的城乡规划，不存在什么大问题，接下来就好谈了。 “说说具体的投资额有多少？” (本章完) 第111章 徐徐图之，贷款三千万！ 方柏早有计划，向谷县长说道：“领导，第一批，土地购置税前费用两千万元吧。” 目前可拿到的银行贷款有3000万元，自有约1500万元可支配，除去商场投资最大预算2500万元，还可支配两千万元。 他还要继续向银行贷款一千万元左右，星海商场赚的钱可用来支付银行贷款利息。 至于商场建造好之后的进货资金，那是一年之后的事了，到时候再想资金问题，只要有五百万元就足够支撑超市了。 “这么多？” 谷文略咳嗽一下，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了，略有惊讶提问，他还以为方柏只投几百万元购置土地开发呢。 方柏略担忧说：“是的，必须一次性购置这么多，万一别的投资商打乱我们公司的规划，那就前功尽弃了。” 现在不买，很快就要涨价了，到时候就是几倍十倍以上付出，方柏当然不乐意。 “哈哈，方总还担忧这个嘛。” “宁可早作打算，万一真打乱了，那就麻烦了。” 谷文放下茶杯，示意道：“嗯，说说你的投资计划，投资这么大的土地，可需要不少资金呐。” 方柏知道谷文担忧他的资金问题，也不喜欢全利用银行贷款，说道：“第一期星海商场明年就可以投入使用，庞大的商场人气，优越的购物条件和周边生活环境，都能够吸引更多市民在周边购置住宅，再加上目前需求量大，住宅供不应求，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既然有庞大的需求，那就不必担忧资金问题。 我打算两三年后逐渐开发，只要卖得快，没几年就开发完了。 当然，退一步讲，如果楼盘销售不佳，我们也亏得起，毕竟开发楼盘又不是一下子就开发完。” 两三年后，那就是1994年了，方柏打算先慢慢地开发，一个字：拖。 当然，卖得好的话，也没必要拖，把赚到的钱再囤积地皮就行了，留商场附近的地皮暂时不开发，待升值足够再开发。 住宅建设投资，只要房子卖得快，从来不用担忧建设工程资金问题。 银行贷款、预售房，打桩机还没入场，都可以卖房子了，根本不用愁房子建设工程资金。 方柏对搞房地产没有太大兴趣，但论圈钱速度，除了股票和上市公司之外，还真没有什么企业比得上它。 他打算把房地产的事业交给父亲或其他管理人员去折腾，二十年后必须退出这个行业，否则踩雷是早晚的事，他可不想像许某人那样。 但不得不说，在地图上画圈圈地，就跟古代攻城掠地，或者跟玩模拟城市一样，真的很爽。 “嘿，这块地是咱的，那块地也是咱的。” “这块地搞商场，这块地搞写字楼，哎呀，那块地性质必须住宅呀，弄别墅怎么样？” “算了，老子玩够了，全卖掉所有地皮和房子，站高处看风景，观虎斗。” 用圈来的钱去搞真正的实业，这是方柏的想法。 谷文这边，听完方柏的话，陷入沉思。 他也有野心，也在比较这一场博弈的得失。 星海广场是温城第一个大型商场，估计也是全国占地面积前列、非常有前瞻性的综合性商场，如果星海公司运营成功，会给谷文非常大的政绩。 抽奖活动，县里拿到三百多万税收，市里领导还夸了他。 如今，如果方柏圈的地建设起来，像他说的“一张白纸好啊，重新规划，我来冲锋”，既然对方有这个想法，的确可以试一试，也符合县城的规划，只是没有像方柏说的那么具有想象力。 “像你这么说，这片区域的小作坊都得搬走咯？”谷文指着方柏在地图上画的圈圈问道。 “必须走，不能再批了，但不能赶，得好好安置才行，小作坊是县城的生命力，也是永加县的特色。 我建议在县城西边专门划一大片工业区域出来，为阀门、小鞋厂等小作坊提供小型厂房，低租金或低价出售，甚至首年免租，集中也有好处，形成永加县特色的供应链，吸引更多人投资。 我觉得这个集中规划非常重要，如果没规划好，越涌越多，未来要搬迁就特别难。”方柏特别强调，后世的永加县各小作坊就是太分散了，太难规划，特别是各小老板都有钱了，更不想搬。 而且，整个县城规划得非常乱。 “领导，还有一点，必须留足公路和停车场地的拓展，我觉得吧，未来汽车价格会越来越低，民众收入越来越高，汽车人均拥有量迅速提升，货车更多，一个城市如果没规划好道路，就降低了城市的发展速度。” 谷文闻言，赞许说道：“嗯，方总你有很好的想法，前瞻性眼光，真心为家乡作贡献，谢谢伱为我们提供好的建议。” “领导，我只是站在企业和民众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而已，也是有私心的，如果星海广场周边乱糟糟的，对我们公司的商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也影响城市形象，这可永加县对外的一面旗帜啊。” 谷文点点头，作为当地ＺＦ领导，他更希望管辖范围内城市治理做得规范，这都是政绩，也是脸面。 不说别的，带上级领导巡逻当地建设，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成果，那可是没脸子。 “这样吧，我先召集其他领导和相关部门人员，针对你这件事开一个专题会，等讨论得差不多后，我们双方再会面商谈，你觉得如何？” “可以，毕竟不是小事，我静等领导佳音。”方柏赞同，“领导，我那边还有点事，先不打扰啦。” “好的。”谷文站起身与他握手，送他出办公室。 看到方柏离开后，谷文让秘书通知各领导和相关部门明天开个投资专题会。 方柏骑车离开县大院后，去催收阀门代加工订单的款。 上次收款是年前的事了，现在各阀门厂刚开工半个月，也时候收款了。 他已经不在王恒力那边拿订单了，其他阀门厂的订单都搞不完，根本不缺订单。 那死胖子死性不改，又包养小三，依他老婆的毒辣性子，这家人迟早要出事，方柏不想去凑热闹了，根本不用他再去报复，死胖子都会自取灭亡。 华锋、黄兴等人知道方柏家是搞什么的，最近星海公司太出风头了，他们见到方柏到来非常热情。 黄兴就有些不明白了，好奇问方柏：“方总，星海商场日收万金，还搞代加工赚这个小钱啊？” 方柏一本正经地说：“黄总，工业是国家的基石，而工业阀门是国家的脉络节点，它控制着石油、天然气等重要血液流量，不可小觑。 我非常钦佩在工业技术领域钻研的专家，希望国家工业发展得越来越好。 但是，我们国家的高端阀门都被老外垄断了，国家高端阀门的希望就在我们这些阀门厂身上，也在黄总你身上。 我也希望能在这一行业发扬光大，做一些有意义的事，这可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黄兴听方柏的话，语气沉重，虽然知道方柏是在拍马屁，但说的也没错啊。 “方总说的也对，像你这么懂阀门，如果不继续钻研下去，那的确可惜了。” “略懂，此次来就是想延续一下我那加工厂的血液，高考过后，我就要上大学了，到时候还得望黄总继续支持。” 黄兴一愣，这种要款方式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了：“哈哈，这没问题，走吧，我先给你结清款。” 方柏收完南江阀门公司的加工款，接着到下一家。 一天下来，他跑了几家公司，都结清款了，非常顺利。 能要这么顺利，一是佳雨加工厂加工效率高，质量稳定，二是知道方柏这个年轻人很不错，想不到竟然与县里领导扯上关系了。 跑完有合作的阀门厂后，方柏拿到了八万多加工款，他自己可以拿三万多块钱，属于佳雨公司的有四五万元，他再拿二成，实际上，岳父只能拿三四万块钱，除去开支，只有三万出头。 但比以前强多了，干一个月比得上以前干一年。 方柏再次来到佳雨公司，好多天没见到岳父了。 秦东海看到车间外一阵摩托车声，抬头望去，看到正是方柏，平淡的脸上立刻露出喜悦，站起身出门迎接，笑呵呵说： “方老弟，你来啦！” “嗯，去结款了。”方柏停好车，从背包里拿出一黑色袋子，递给岳父，“这段时间的加工款，我建议下个月拿款后，再添两台设备吧。 这一年加快扩张，年底少分红。” 秦东海略思索下，业务繁忙，的确赶不过来，赞同说道：“可以，的确得添设备了，还是一台钻床和车床吗？” “是的，目前还是这类业务，等添够五台钻床后，再添一台铣床，有些活没铣床做不了。” “好的！”秦东海现在对事业满腔激情，再过不了多久，就得换个面积更大的厂房了，他现在已经把隔壁的房子给租下来备用。 方柏看了会车间，看到一个工人戴麻线手套拿砂轮机打磨工件，跟岳父提醒一下：“砂轮打磨还是要戴塑胶手套，砂轮打到手套，直接把手卷进去，甩都甩不开，还是要注意安全。” 秦东海皱眉头说道：“是的，干脆不买麻线手套了，真怕管不好。” “塑胶手套搬工件容易割破，多提醒吧，必须按照生产安全规范干活，要不然，员工多了，你管不过来。” “说的也是。” 方柏和岳父聊了一会就离开了，回到家里，安静看书，准备考试。 刚坐下看书，突然想起大个子王大开。 王大开送彩票回来后，帮了两天，还没等活动结束，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后就去学车了，方柏还来不及给他奖励，只好等他学车回来再给他那五千块钱奖励了。 方柏之前已经给过大开一笔钱，现在给多了，就怕他给家人后，他家人拿来瞎折腾家里的房子，搞装修或买家电。 这年头的人，但凡家里有点钱，要不折腾房子，要不买家电。 作为朋友，方柏还是希望大开多存点钱，用来投资城里的房子都比折腾家里的房子好。 “哎，这年代的人，没有房贷压力，其实过得很幸福的。” 方柏叹了一口气，梳理一下自己的事业。 地皮投资的事，估计得好几天时间，讨论、考察再讨论。 方柏父亲跑银行手续，商场由父母负责，方柏也不用担忧这事。 佳雨公司那边，方柏已经打通几家阀门厂的关系，平时走走关系就行了，花不了啥时间，除非开展新客户。 等父亲跑完银行贷款后，方柏就去找上次的设计院设计商场，有空找下陆大海谈下入股的事。 所有事业，都在徐徐前进，往好的方向发展。 梳理完事后，转回思绪，低头复习。 这段时间，忙归忙，但他还是抽空背下英语。 上半年主要精力复习英语，接下来的几个月，只需要巩固知识点就行，把成绩差的科目给补回来。 (本章完) 第112章 成立星海建筑工程公司 翌日早上，方柏如往常一样去学校听课。 时值三月份，天凉气爽。 暖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照在书桌上，整个教室充满了活力。 台上语文老师神采飞扬地喷起自己的口水，夹带着充满激情的声音和粉笔灰，飞向讲台下前排的学生。 又吃口水，再吃粉笔灰，方柏突然感觉坐在后排很幸福。 “咦，方柏同学在啊，都没注意到，帮朗诵一下朱自清的《荷塘月色》第四第五段，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语文老师的奇怪声音，逗得全班哄笑起来。 方柏是全校有名的旷课王子，学生刚给他起的名号，在校园里传开有一两周了。 但方少和方公子，则是刚刚传开的。 “笑啥笑，这是重点，要考的！”语文老师强调。 方柏“哦”的一声，站起来大声朗诵：“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不得不说，方柏的嗓音稳定而富有韵律感，每一个字词都被他准确地发出，清晰而有力，穿透教室，荡漾出窗外，很有吸引力，老师和同学们专注地倾听。 一会后，方柏朗诵完，语文老师让他坐下，赞许说道：“念得很好，有情感，有节奏感，就是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没有发挥出来，不过已经很难得了。 方柏同学啊，你的各科成绩都很好，除了语文稍微差了一些。” “老师，语文成绩不好提升啊。”方柏也发愁，满分120，上次考100分，感觉没法提升了。 “嗯，的确有些为难你了，高考稳定100分左右也行，作文不能瞎写。”语文老师感觉这么好的口才，不去演讲有些可惜了。 学校刚公布的优秀教师，每位老师获得不少奖励，方柏的老师都在名单上，各位老师看方柏越看越顺眼。 两节语文课结束后，又是英语课，詹凤看到方柏来了也热情打声招呼，可以说，这是她教书以来最满意的一位学生了。 别班老师都很羡慕：“哎呀，伱们班有个超级学生方柏，个个教过他的老师都获得奖励，真羡慕。” 老师之间还是有竞争的，特别是同科目的老师之间，自己教的班级学生考试平均分数比其他老师教的低，那可是相当没面子的事。 平均分比别班差一点可能没啥，要是差多的话，老师上课都没信心了，怀疑自己教的是不是有问题。 当老师，也是很心累，不是那么轻松的。 方柏上了一天课，第二天是周日，但复读班的学生也没有休息，周一模拟考试，继续复习。 再过一两周，百日备战倒计时就可以了。 周一，全城模拟考试，采用同一试卷。 语文数学各120分，英语物理化学政治100分，生物70分，总分710分，而不是750分。 考试时间安排得比较挤，七科目只安排考两天半。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就过去了。 周三，3月20日中午。 方柏伸展了下双臂，站起身交卷，今天考完最后一科目了。 上午十点钟时，谷县长打电话找他，方石接电话：“方柏在模拟考试，上午考最后一科，领导有什么指示没？” “哦，方老板，那不急，等他考完再让他回电话就行，就是商谈地皮的事。” “好的，他上午考完，中午回来吃饭，我再跟他说。” 谷文客套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感觉怪怪的。 他们一群领导，就等一个高中生考试完再商讨投资。 若在以前，这太荒谬了！ 但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得不接受。 其实，如果没有联想到方柏的复读生身份，光从外表看的话，他稳重的言行举止，根本看不出来他是一个学生，只是显得年轻，但脸不青涩，也许农村孩子干农活干多了，反而带点沧桑感。 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再不努力点，就死在沙滩上了。 …… 方柏离开学校，回到商场准备吃午饭。 公司包员工午餐，从饭店订的盒饭，方柏父母生意忙，也没时间做午餐，就和员工一起吃盒饭。 方柏提醒过父母，要求饭店用油和食材要好的，特别是油，不能用炸了不知多少天的油，特别是地沟油。 如果发现不是新油，直接取消订单。 方柏觉得一直外订午餐吃不安全，还是招聘一个专职厨师做更好一些，现在公司员工多了，省下的钱足够开厨师薪酬了。 现在麻烦就是没有地方给厨师做饭，家里存放现金多，不可能让外人在家里做。 管理人员就坐在办公室里吃饭，方石看儿子吃完饭后，才跟他说谷县长打电话给他。 等到下午两点半，方柏才打谷文办公室电话，聊了一会，大概知道啥事了，约明天早上双方商谈。 “儿子，银行放贷款了。” 方石看儿子打完电话后汇报一下，这两天考试，也就没跟他说这些事。 “爸，明天一起去商谈一下地皮的事，等搞完后这事，我去找设计院和地质勘察单位。” “好的。” 方柏突然想起工程队的事，打电话给陆大海，让他跑过来一趟。 大概半个小时后，陆大海骑摩托车风风火火到来，方柏请到进办公室坐。 “陆老板，生意挺火的吧。”方柏与他握手后，直接探测信息。 陆大海皱眉头叹气道：“是有些忙，但方总你也知道，不好要款啊，去年有些账，到现场还没结清呐，像方总结款这么爽快的，难找哦。” 陆大海有两笔烂账，软磨硬泡都没用，真想用混凝土把甲方给埋了。 逼急眼了，底下泥水工真能干出这种事来，跟他们讲法律是没有用的。 他们做工程的，讨债太难了。 方柏点点头，理解搞工程讨债难的处境，说道：“找你过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谈谈，看你是如何想法。” “方总，您请说。”陆大海挺直腰，知道重点来了。 他来之前，就是盯上了星海广场这个大工程，看看能不能喝点汤。 “既然你信任我，我也直接你跟透露。 在五年内，星海广场准备投资两亿元，投资不打折； 除了这个，我这边准备购置数百亩地皮用于投资高层住宅和商业建筑。”方柏平淡地说。 陆大海闻言，感觉听到惊天喜事，这完全就是干不完的工程啊。 再看看方柏认真的神色，不像是忽悠他，难道打算把这些工程全交给他做。 陆大海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美好，但他知道不太可能，他的工程队没有能力承接这么大的工程。 “方总，你的意思是？” 方柏说道：“我打算成立一家建筑工程公司，拉两三家技术过关的工程队一起加入。 星海公司的订单足够自家工程队吃撑，工程价按照市场价，不必担忧吃回扣、要款难问题。 所以，我打算邀请你入股，看看你是什么想法？” 陆大海闻言，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双手揉了揉脸，惊喜差点变成惊吓。 如果是别人，他肯定要臭骂对方：滚你吖的，想吞并老子！ 但对方是方柏，资金实力强大，有背景关系，对他来说方柏就是大佬。 而且对方是邀请他，并没有强迫或威胁什么的。 陆大海感激，但又略带有忐忑：“谢谢方总赏识，这件事太突然了！ 不过，我是一个很现实的大老粗，想听听我带工程队加入有什么好处？” 方柏对陆大海的直白不觉得有什么，若是那种虚伪的人，反而要警惕了，坦白说道：“刚才提的第一点，不再缺订单，你现在做工程，看似毛利空间有不少，但有不少款是拿不回来的，甚至要垫资进去，你找订单，也需要给回扣，跑关系拉人情，我问的直白点，你去年能赚十万不？” 陆大海苦笑摇头：“拿不到这么多，顶多五万块。” 他没说的是，有一大半是从星海商场上赚到的。 “跟我干，一年后，你至少翻倍！” “一年十万？” “不，一年至少20万！” 陆大海咽了下口水，还是镇定下说：“听起来很诱惑，方总别忽悠我老实人。” 方柏笑哈哈：“我也是老实人嘛，你现在的设备和物资入股，我估计你那些东西值个五万块钱，我打算凑齐一百万资金成立工程公司，给你5%股份，你负责建设管理，相当于项目经理，有职位就另外开工资。 我还会拉一两个工程队入股，同时还要招聘技术员、质检、资料员、安全员等人员，光靠你那队伍还不足够接大项目。 我这边有个项目，第一期投资2200万元，估计主体和装修总造价也有1500万元，期限一年，如果包给外面的工程公司干，他们拿走四五百万元工程款很正常吧，如果正常回款，最终能有总造价的15%纯利润就非常好了。” 公司尚未成立，方柏没有时间去折腾，是应该给别人股份，一个包工头带设备入股拿5%不多不少。 投资额不算什么，并不是方柏砸一千万，人家只占0.5%，那陆大海入股就没有意义了。 一百万元，刚刚合适。 订单才是工程公司的核心！ 所以方柏拿大头，而不是凭投资资金。 现在大多民营工程公司都是刚刚起步，没啥资质，招个技术员都不好招，所有事项都得慢慢来，他打算找一个总负责人，目前暂时没有，就让陆大海等包工头先把框架搭建起来。 “差不多吧，拿这样的工程得给介绍人好几个点回扣，质保金大概率拿不到，而且大概率还要垫资才能拿到大型工程，那风险就很大了，实际上平均有总造价的十个点利润就不错了。”陆大海略犹豫回道，别说利润十个点，能有总造价的五个点他都满意的。 问题是，他拿不到这样的工程，他家设备条件和人员条件都不满足条件，光他一家工程队伍也不行。 “那不就行了嘛，自家工程，没你说的回扣、质保金和垫资问题，做完这个工程，按照四五百万元的工程款，你可以拿二十来万元，没啥风险。” 方柏笑呵呵说道，四五百万的工程费用，使用自家工程队伍，他能省下一大半钱。 更重要的还是能够保证质量。 方柏接着说：“第一期做完，就有第二期，星海公司的工程是做不完的，公司规模越来越大，你一年拿二十万元都是很保守了。 如果你觉得亏了，想自己单干，你也可以退股，我按照股价退给你，大家好聚好散，只有双方共赢了，才能长久合作下去。 但如果入股了，又吃里扒外，搞烂尾工程，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这一点我事先声明，坏话说在前。 这就个意思，你好好想想吧。 就算咱们没有合伙，如果我没有工程队，一些小工程，你做得好，我还是会找你，主要还是比较信任你。” 陆大海听完后，动心了，诱惑太大了。 如果真像方柏所说，赚的更多，也不用求人像狗一样。 不过，他还有些担忧：“方总，主要是我散漫惯了，让我老老实实坐在办公室还真有些不习惯。” 方柏笑哈哈：“我还有其他投资，我可没空管你私事，只要不做损害公司的违法事，把事做完做好就行，给你足够的自主权，但有些公司制度，该遵守的还是遵守。” “承蒙方总看得起我，我愿意加入，会劝我那帮兄弟一起加入，对了，他们薪水怎么样算？”陆大海这下没啥犹豫的了，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 方柏该让他的已经让了，带他发财，重视他。 换句说话，大把包工头想抱大腿而找不到路子。” “不低于他们目前收入，至少达到同行标准，公司还有其他福利，肯定不会让员工吃亏的，你去问问我商场的员工薪水和福利待遇，就知道我没忽悠你。 具体薪水，到时候你和另外合伙人一起制定标准给我审核就行。”方柏目前打算先搞一百人左右的工程队，每个包工头负责三十来施工人员。 “好的，老板，那我回去跟他们说这个消息。”陆大海一脸激动，现在就想大开干。 “嗯，去吧，等搞完你那边的工程，我这边也要开工了，不要再接单子了。 过几天成立星海建筑工程公司，到时候打电话给你，带上自己的资料过来。”方柏吩咐道。 陆大海恭敬点头退出办公室，风风火火骑摩托车离开。 (本章完) 第113章 圈地四百亩 翌日，早上。 吃早饭的时候，方柏看到母亲拿几个鸡蛋给他煮，说刚考试完，要补一补。 方柏眉头一皱：“哎哟，妈，一两个鸡蛋就够了，不要煮那么多，鸡看到都得捂住屁股跑。” 刘凤清噗嗤一笑：“你这孩子，三四个不多啊，山上养的鸡，鸡蛋个头很小，但营养丰富，专门给你和婷婷找的。” “诶，好吧。”方柏坐下先喝杯温开水，“看看能不能买一些山上养的母鸡回来，嘴谗了就宰一只炖汤。” “人家的鸡都是专门下蛋的，杀了可惜，买不下蛋的公鸡倒是可以。” 方柏撇撇嘴，想想也是，现在的农民可舍不得卖下蛋的母鸡。 现在家里吃喝都讲究了，以前求吃肉，现在求吃好。 母亲的手艺还是差点，有点浪费食材了，方柏觉得应该请一个专业厨师，就帮做中晚餐。 人总有点追求，吃就是其中一件，赚那么多钱，却不能吃到好的，感觉有些遗憾。 不是说天天山珍海味，而是说哪怕一份蔬菜，也能做得津津有味。 吃过早餐，方柏看会书，然后和父亲到县大院。 出门之前，他还专门刷牙漱口了，要不然口腔带点鸡蛋味，他怕自己口气把县领导给呛到了。 …… 早上十一点钟。 永加县县大院会议室，方柏和父亲身穿西装并坐，对面是县各领导，周围坐着各部门主管领导。 方石全程没说啥话，都是儿子在商讨，他更多的注意力放在穿着深色中山春装、内搭白色衬衣的各位领导身上，显得庄重、正式和权威。 偶尔，儿子让自己尝试发表一下意见，其实就是想锻炼自己在这种场合的表达能力。 为了锻炼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方石经常拿闺女的初中语文课本大声朗诵，儿子看到后，收集了一些交际台词让他多背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效果的。 此时，双方已经商讨了一个多小时了，终于出结果了，土地管理部门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国有土地使用权转让合同。 待出让的国有土地一共有350亩，位于星海广场东面的八十几亩及西面沿江一带，出让地块的主要用途是住宅，有一部分是商业，都有具体的规划要求，一般居住用地出让年限为70年，商业和娱乐用地40年。 还有约50亩地，目前已经有民众居住的土地，将由县里相关部门人员去协调拆迁，做完协调工作之后再来补签订这部分土地的土地出让合同。 这四百亩地的出让金带税约两千万元，方柏没有拿什么优惠价，只要不作强制数年内开发要求就行。 县ＺＦ这边，主要想让星海公司全心投资星海广场，别犹犹豫豫的，让对方吃定心丸。 其实，他们误会方柏的意思了。 双方签订合同盖章后，方柏和父亲与现场各位县领导握手。 谷县长代表县总结说话：“方总，方老板，我们期待星海公司早日开发，让大家早日看到不一样的永加县……” “我们会努力的，谢谢各位领导的支持和信任。”方柏与谷县长握手，拿下土地后他很高兴。 等星海广场建造好之后，慢慢开发，开发一百亩，再买一百亩，维持囤积三四百亩的土地，撑到2000年左右就集中开发。 一直囤积土地那就是坑县领导了，方柏再想继续保持合作就难了。 说实话，方柏还不想像某些房地产老板那样搞什么特种公关队伍，太腐败了，弄不好会把自己搭进去。 要是某个公关出了“人命”，搞得清楚都有谁耕地，但估计搞不清是谁播的种。 连“打苗费”都找几位“农民”进一个群商量ＡＡ，要是这几位“农民”都认识，那多尴尬啊，这种荒唐事并不是没有。 双方热烈鼓掌，谈判会议结束，剩余的工作就由方石来办理了，方柏就当甩手掌柜。 下午， 方柏打电话给陆大海，一起到工墒部门去注册“温城星海建筑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金一百万元，注册地址在星海商场，法定代表人是陆大海。 法定代表人与实际控股没有什么联系，哪怕没有一点股份当法定代表人都是可以的。 方柏让陆大海当建筑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主要还是这类建筑工程公司容易出工伤事故，还容易出刑事事件，法定代表人要承担刑事责任、民事责任风险、债务风险等风险。 而且，还有行贿受贿、偷税等风险，方柏自然不想当法定代表人。 当然，实际控制人该受责还是受责，但第一个去踩缝纫机肯定是法定代表人，除非审判无罪。 方柏虽然让陆大海担任法定代表人，但公司的公章、营业执照都由自家人管理，只有更换法定代表人进行工墒变更时才需要陆大海。 方柏直接跟陆大海明说，他没太多时间管理这个工程公司，让他当法定代表人，陆大海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陆大海跟着方柏旁边，看他办手续太顺利了，部门主管领导迎接并盯着办理，就是打印资料和制作执照本费时间，全程绿灯通行。 跟对人了！ 昨天晚上，陆大海召集部下说加入正规公司的事，那群兄弟没啥意见，觉得大树底下好乘凉，只要能够正常拿到工资就行，事情很顺利地解决了。 当天下午，工墒注册就完成了。 方柏拿到执照，离开工墒部门后，对陆大海说道：“工墒注册完之后，这只是第一步。 剩下的建筑资质报批需要到住建部申请，等公司专业人员有之后，我去跑就行了。” “好的，老板真厉害，办手续真快。”陆大海笑哈哈，从心底里佩服。 “我明天去设计院，工程上的事我不太清楚，你看需要增加什么设备和车辆，列个清单给我。 公司资金不够，可以先从星海公司调用。” 方柏交代道，工程公司的财务当然由自己人负责，他打算交给母亲负责。 现在公司成立，办公场地暂时放在星海商场办公室。 陆大海明白了，拍拍胸膛保证一定把事给做好，然后笑嘿嘿骑车离开。 三天后， 方柏把商场的设计事宜搞定，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陆大海和父亲了，商场管理由景天等管理层负责，方柏老妈还是管钱，方柏继续当起甩手掌柜。 陆大海给方柏报了不少设备清单，包括卷扬机、砂浆泵、钢筋切断机和拉伸机、搅拌机、打桩机等，还有两辆手扶拖拉机，专门运输工程设备和货物。 工程队伍里没人会开车，要不直接上东风卡车了，而手扶拖拉机，价格便宜，上手快，工程队里就有两三人会开，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太安全，想开好也不容易，方柏特别提醒别开到山沟沟里去了，这种事可是不少见。 方柏看完之后，直接批了，让工程队装备全部提升，还让陆大海购置防护网等安全防护设备。 第一期五千平方米是在原来的商场扩建四千平方米，原盖好的地皮不能挖下地层了，还好商场只盖了一层，要是盖了五层，可不好拼接。 陆大海老订单很快完工，已经安排人过来入驻场地准备平整。 方石买了一个卤猪头，摆在工地门前，一家人烧佛香祭拜，点燃鞭炮后就可以开工了，但还不能动土。 简简单单的仪式，第一期工程就低调开始平整土地、等待地质勘察和设计图下来，没问题后才可以动土。 方柏看着星海公司开启新的征程，非常期待完工开张的那一刻。 地下层为大型超市和仓库，一楼家用电器和家居，二楼三楼高档服务店、四楼火锅店等饮食、五楼暂用公司办公室和仓库。 哪样赚钱先搞哪样，在商场门口，立了一块招聘海报，高薪招职业经理人、工程技术人员、退伍军人、会计、厨师等职位。 同时还在温城日报整版面刊登高薪招聘，需求量非常大，但要求也高，工作经验和学历，这是星海公司首次面向社会招聘人才。 来投简历的人不少，目前由李梦负责初步筛选，最终会由方柏进行面试，每周日集中面试一次。 景天回家了一趟，回来时跟方柏聊了聊家里的事。 “我爸妈听到我进民营企业上班时还是有点抗拒的，我直接拿出老板给的五千块拍在饭桌上，豪气地说有哪个单位一下子给我这么多钱，有哪个单位一个月能给我几百块钱薪水，他们顿时不吭声了，看着那一沓钱给震惊了，哈哈。” “呵呵，伱这一招在家人面前显摆，不怕你爸拿皮带抽你么。” “我爸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反正一家人都赞同，让我好好跟着老板干。 我爸第二天就到村里嘚瑟去了，没两天全村人都知道了，还有媒婆给我介绍对象，我去啊。”景天乐滋滋地说，感到很自豪。 “景天，我看你也挺嘚瑟的，现在有没有对象？”方柏八卦问道。 景天挠挠头不好意思：“还没呢，等买房了再说，要不结婚了往哪挤啊。” “嗯，刚毕业也不急，等自己条件好些了，也能找到更好的，当然，如果碰到好的，那就不要错过。”方柏乐悠悠地说，“这事你们也不用愁，到时候公司给你们整一个高端相亲会，一中的女老师、事业单位的女孩，都不会差的。” “方总，真的啊？”景天眉开眼笑。 “我可没闲情跟你开玩笑，这也是公司管理人员的福利，难道我的人脉资源很差么。”方柏拍拍略激动的景天，让他好好干。 他也没有忽悠景天，这的确是公司的福利之一，只要公司实力足够强大，员工薪水高，同样能吸引层次高的异性。 方柏也要给公司的光棍有一个奋斗目标， (本章完) 第114章 竟然拒绝方柏进我们中学！ 三月的温州，春意渐浓，气温逐渐回升，大地开始苏醒。 家在学校门口附近的感觉就是倍爽，可以慢吞吞地吃顿早饭。 学校的早饭还是以稀饭为主，加馒头包子，面食较少。 昨天周日，妹妹回来跟他唠叨，班里同学不相信自己的哥哥是方柏，让他帮证明一下。 “不相信就不相信呗，还怎么证明，难道让你哥跑到女生宿舍嘛。” “哥，不用滴，你只要站在我们教室外喊声老妹就行啦。” “好好学习，净想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方柏敲了下她脑袋，方婷婷听到哥哥拒绝了，满脸委屈样，白了他一眼，鼓起脸，“哼”地一声，气呼呼地离开。 今天早上，方柏要去学校拿下自己试卷，也不知道考了多少分。 走过门卫的时候，如往常一样，扔给门卫一支烟：“老王叔，早啊！” “方少，早哈。”门卫对他的称呼变了，脸上笑容全是谄媚。 他原来比较怨恨这些富家公子的，但看到方柏就完全不一样，人家没有架子，对底层贼好，谈得来。 方柏挥挥手，走上台阶，路过学校大厅公示栏的时候，瞄了一眼，看到公示栏上多了一张一模考试分数排行榜，自己的名字赫赫在榜首。 【第一名，复01班，方柏，602分； 第二名，复02班，张元清，571分； 第三名，应8805班，江雅，563分……】 方柏对自己分数还算满意，还有三四个月，自己成绩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此时正在上课，他走过复读二班的时候，教室里的一个学生注意到走廊外的学生，“咦，方柏来了”的一声，全班学生纷纷望向教室外，连老师也是如此。 其中有一个女生，心情颇为复杂，好想上去打个招呼问一问。 方柏注意到学生看他，但他还是淡淡表情，想从自己班教室后门进去，结果后门给关了，只好走前门。 “哦，方柏来了，这次一模成绩很好。”正在上课的詹凤，原本严肃的表情，眉毛一弯，露出一个笑容。 班里同学也注意到方柏了，教室顿时热情起来，有学生鼓掌欢迎。 “方老大就是厉害，成绩提升速度跟火箭起飞一样！” “重点大学稳稳的，要是盲选顶尖大学，说不定就中。” 方柏取下书包放在王大开的椅子上，挪开自己椅子坐下来，看到书桌上叠好一沓试卷，随意翻看了下，语文102、英语95、数学110、物理85、化学83、政治72、生物55，总分602分。 语文和英语极难提升了，他目前主要攻其他较弱科目，政治是文理科必考科目，都难拿高分。 站在讲台上的詹凤略欣喜说道：“方柏，争取未来三个月，把弱势科目拉上来，总分稳定在620分左右，争取考个顶尖重点大学。 这次一模考试，全城测试，像温中、温二中、瓯中这些重点高中的尖子生很厉害，620分以上也有不少学生，最高分648分去了，这些都是奔着顶尖大学去的。” 全校能考上顶尖重点大学的希望就落在方柏身上了，本来学校领导都没想过本届有学生考上顶尖重点大学，好的生源都被市里的重点高中录用了，要不就是读中专去了。 “呃，我努力吧。”方柏咧嘴露出两个笑容。 “准备考哪里的大学？”詹凤好奇多问了一句，也是想给班里学生激励。 “可能申城吧。” “那边不错，复丹和申城理工就不多说了，还有同济、申城化工学院等重点院校。”詹凤点点头，“再加把劲，继续上课。” 申城化工学院过改后才改名为“华东理工”，目前全国重点高校不到一百所，1978年时公布为88所，这十多年不少高校改名、合并有一些变化。 211工程大学是1995年启动，而985大学是1999才启动，有十所重点大学未能入选211重点大学。 方柏拿出自己试卷，检查哪里错了。 英语作文被扣１分，阅读理解2分……方柏感觉自己英语也难提升了，至于语文，看似离满分还有18分，但他还是摇头了，语文能考110分跟其他科目满分没啥区别了，语文老师来考都极难拿110+。 方柏直接放弃了语文，重点提升物理、化学和生物，英语还是每天照例背诵，不需要专攻。 下午放学，方柏准备离开校园，走过一棵树下。 突然，站在树旁的一个长相精致的女生挡在他面前，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微笑向他招手：“你好，方柏同学，能认识一下吗？” “伱认错人啦，方柏还有教室里，我是厉飞雨。”方柏贼笑了下，想不到这个女生挺大胆的。 “咦，难道我认错啦？”女生挠了下脑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难道打听是错的？ 再抬头时，看到方柏已经离开十几米外了。 然后走过复读一班，往教室里瞄了一眼，问下他们班靠近窗户的一个女生：“咦，同学，你们班的方柏同学还没走啊。”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谁是方柏，教室里还有十几个学生在看书。 “刚刚走了啊。”被问的女生叫洛小凤。 “那谁是厉飞雨？” “哦，你找厉飞雨啊，倒数第三排中间，穿着蓝色外套的那个。”洛小凤看问的女生脸上有些茫然，直接往教室里喊，“厉飞雨，有漂亮女生找你！” 长相精致的女生望过去，仔细一看，被喊的男生抬起头，他脸上有不少青春痘，这哪里是自己的白马王子，跟刚才那个一脸贼笑的男生那气质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她知道自己被方柏骗了，气得跺脚赶紧跑开，想做个小假人扎方柏。 厉飞雨听到有漂亮女生打他，非常激动，但没看到教室外有漂亮女生，走到洛小凤桌旁问：“人呢？” “走啦。”洛小凤回过神来，“应该是找方柏，奇怪的是，问起你来了。” 厉飞雨闻言撇撇嘴，略尴尬，白高兴一场了。 …… 永加中学，校长办公室。 “校长，调查清楚了，刘凤清的确是在我们学校工作过，做了好几年勤杂工，他儿子就是方柏，真没想到，星海电器商场就是刘凤清家的，哎，可惜啊。” 刘副校长周末和媳妇到星海电器商场购买电器，刚好碰上刘凤清。 要不是人家喊他一声“刘校长好”，还真没注意到对方。 刘凤清问他俩是不是买电器，如果是的话，可以打个9折，这让他们惊讶，一问之下，才知道人家是老板娘，还在永加中学打过工，都是熟人了，刚好碰到，所以才有这个优惠价。 刘副校长很惊讶，想不到学校里的勤杂工有这么强大的背景，一问之下，才知道商场是人家儿子折腾起来的，而他儿子，就是最近在县里各中学颇为出名的复读生方柏。 瓯北一口拿到捐款30万元，县里各中学校领导都知道，同时都很羡慕，让他们奇怪的是，凭啥县重点高中没有拿到这个捐款，原因就是学生方柏做的主，他是瓯北一中的复读生。 而且，刘副校长也听刘凤清亲口承认的，说儿子想捐多少捐哪个学校，她管不着。 刘副校长还开玩笑说，怎么不让你儿子来我们学校来复读嘛，教师资源肯定比瓯北一中好。 “去问过了啊，我还问我二嫂陈霞，她说我儿子成绩太差，说进永加中学难哦。 我儿子成绩也不差呀，瓯北一中上次月考年级第一呐。”刘凤清乐呵呵说道，的确想不到儿子成绩这么好。 但她只是随意来兴致一说，可让刘副校长皱眉头了：他们的老师竟然拒绝方柏进永加中学！ 胡闹啊！ 这都瞎了眼！ 如果方柏在他们学校复读的话，说不定那三十万捐款就是他们的。 刘副校长和老婆买完电器，心情很复杂，回到学校后，找校长聊起这事。 校长让他仔细调查再说，不要乱下结论。 刘副校长亲自调查一下，果然没假，刘凤清在学校做过勤杂工，去年辞职。 从填写的资料来看，刘凤清家在农村，似乎经济条件不怎么样好。 他再调查一下刘凤清的同事，才知道陈霞是她二嫂。 “哎，糊涂呀，让陈霞来一下，我倒是想问一问，当初是怎么情况，把财神爷给推走了。”罗校长感觉好纳闷，拿出烟来抽。 三十万元啊，就这么从身边溜走了！ 越想越气！ 还有几章高考就结束了，最近剧情慢了些，主线就快了些 (本章完) 第115章 我侄子家怎么可能有钱！ 永加中学刚放学，陈霞和同事还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 刘副校长敲门进来，让她去校长办公室一趟，校长找她聊一聊。 “好的，我这就去。”陈霞很高兴，难道有什么好事？ 放下作业，跟在刘副校长后面，她走起路来，步伐轻盈而优雅。 一会后，来到校长办公室，罗校长带着温和的笑容，示意她坐下。 “陈老师啊，我们学校的勤杂工刘凤清跟你是亲戚关系吧？” “是的，校长，不过我们不怎么有往来。”陈霞不知道罗校长为何有这一问，她很想说不认识，但看校长和刘副校长的样子，感觉知道内情。 刘凤清在学校干活，她都不想认，不想让同事知道自己弟媳在学校做勤杂工，太丢脸了。 “怎么没往来呢，你是她二嫂吧？”罗校长又问，这怎么感觉双方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这可是亲兄弟啊。 但细想一下，好像也能理解了。 “呃，是的，但的确不怎么有交际，我弟媳已经辞职离开学校了。” 罗校长点点头：“你知道方柏这个人吗，应该是伱侄子吧？” “是的，校长怎么问起我侄子？” “听说，方柏原本打算到我们学校来复读的，刘凤清还亲自找过你，不知道是否有这件事？” 陈霞琢磨了下，不知校长老是问这事，还是认真说道：“呃，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侄子成绩不太好，去年离大学分数线还差好几十分，估计复读也考不上大学，高考后去打工断了手指，有点社会混混性子，进来只会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同时拉低学校大学录取率，我举贤避亲，所以我建议到其他学校复读。” “咳，你真是我们的好老师啊！”罗校长气笑了，还他麻的举贤避亲。 真他麻的做得好啊！ 听陈霞这么说，再看看这语气，完全就是嫌弃人家，这哪里是举贤避亲，这种兄弟姐妹，怪不得人家不想有交际，人家发达了，也没告诉你！ 呵呵，罗校长感觉陈霞真悲哀。 你麻的悲哀，把送上门的学生推走干吗，要不然，那三十万元怎么可能是瓯北一中的！ 说不定，人家以后更加发达，捐得更多呢，罗校长压着火气，拿起冷茶抿了一口，真怕自己高血压病再犯。 “谢谢罗校长夸赞，我只是做我份内的事。”陈霞看到校长笑了，自己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看到旁边的刘副校长听她话后，反而皱着眉头。 难道，她做错了？ 刘副校长知道校长生气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声问道：“陈老师，你难道不关注一下最近瓯北一中捐款的消息吗，别说老师，不少学生都知道了，一个叫方柏的复读生向学校捐款三十万元。” “哦，你说这事了，我前天也听说了，这只是同名同姓吧，我弟媳家在农村，经济条件不太好。”陈霞卯定自己没搞错，怎么可能是自己那侄子。 哎，这怎么跟人家比呀，一个天一个地，我那可怜的侄子。 “哎，陈老师啊，我觉得吧，你有空时应该回你弟媳家看看，或者到星海商场多走一走。”刘副校长感觉这陈霞真的很悲哀，“你知道不知道，星海公司的老板娘就叫做刘凤清，她儿子就叫做方柏，复读生。 这同名同姓，真是难哦。 看来，我比你更加了解你家侄子。” 陈霞眼珠猛然突出，笑容骤然僵住了，听到了不敢相信的信息。 “怎么可能？” 忍不住说出这句话，再看看两位校领导，听后似笑非笑。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能比较多，建议你有空去星海商场走一走，想办法让你侄子到我们学校来高考，我打过瓯北一中的电话，打听过消息，人家方柏三根手指确实断过，一模考了602分，除了市里那几所重点高中，我们学校也没几个学生分数超过600分，加起来不到两个巴掌！”罗校长叹气，说完挥挥手，“没啥事了，回去忙吧。” 罗校长细想一下，也能理解陈霞的不知情，若不是他打电话给瓯北一中校长，也不知道方柏家具体情况。 永加中学在县城北面，骑车到瓯北码头也要一个小时，估计她都没去星海商场。 实际上，市民大多知道星海公司，毕竟抽奖活动闹得全城皆知。 但是，除了县领导和相关部门人员，瓯北一中的师生，学生跟家属说过及身边的人外，没多少人知道方石和方柏，除非有意去问星海商场的员工或者知情人。 一家人没有登报或上电视，就算上了，有几家有电视，有几家经常买报纸看。 所以，就算知道星海公司的老板叫方石，估计见面了也不认识。 这可不是信息传递迅速的年代，拿手机一搜就知道。 “这……” 陈霞听着校长的话，震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她和老公好长时间没回村里了，过年也没回，婆婆带了些年货送给她们。 星海商场、捐款三十万元、602分！ 这三个信息对她打击太大，愣了一会儿，看到校长向她挥手，她如同一具木头人走出校长办公室。 罗副校长看到陈霞走后，同校长摇头叹了一口气。 “校长，看来，这两家关系不太好啊，想让方柏到我们学校来，不太可能。” “哎，你猜得没错，多半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弟媳家情况都搞不清楚。 这陈霞脑子有时候真进水了，送上门的富贵不要，还帮我们推走了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 我让她去试试看，也没抱着希望，万一行呢。”罗校长又叹了一口气，对陈霞这种女人是比较讨厌的，好事做不成，坏事一堆堆。 但从教师角度来说，教书还行，就是脾气差了点。 “不得不说，人家发得可真快，连自家兄弟都不知道。” “我估计陈霞很久都没回村了，这平时过年过节的，都不探亲么，这兄弟关系闹得也太僵了。” “这种事可不少见，亲兄弟不如近邻。” “哎，说的也是。” …… 陈霞离开校长办公室后，校领导的话好似晴天霹雳让她当头一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亲眼所见，她一点都不相信。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没有心思批改作业了，拿钥匙离开。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到家里，坐着心绪烦躁，干脆离开家，骑车回村里看看。 其实，她更想去瓯北码头看一看，但距离学校太远了，骑车过去少说半个小时，回来都晚了。 十几分钟后，回到村里，看到弟媳家三间房门都关着，敲门没人应。 到她婆婆家，看到两位老人坐在门前唠叨。 “咦，大媳妇有空回来啦。”婆婆一脸谄媚笑容，以为回来看望他们，看来学校事情不太忙了。 “呃，回来看看。”陈霞对老人一向冷淡，转而问道，“弟媳一家人呢？都不在家？” “不知道啊，估计出去打工了吧，偶尔回来下，也不知道在哪打工，多半没赚到钱，没脸回来咯。”婆婆一脸嫌弃地说，面对大媳，又是一副微笑的嘴脸，“我给你摘点蔬菜，一会带回去学校呗。” “还是不错的，年前拿了不少年货回来。”公公乐呵呵说，“看来混出点名堂来了，听人家说小儿骑摩托车回来的。” 婆婆歪着嘴怼了一句：“啥屁名堂，要是混得好，怎么不把家里房子装修一下，真不知道欠人家债还清了没，别到时候让我们还，我可没钱。 反正我是没看到小儿骑摩托车，多半是借的。” “不用了，我走了。”陈霞闻言，看来两位老人也不知情。 回学校的路上，她精神状态不在，在一段村里下坡时，连人带车窜进路边的沟里，刹车也来及了。 “呸，你那个杯啊！拿个杯啊！” 陈霞面容扭曲狰狞，咬紧牙关，骂骂咧咧，对自己弟媳有些怒火和憎恨，要不是她的事，自己怎么会回老家，怎么样会窜进沟里。 折腾了一会儿才把车子拖到路边上，检查了自己，发现没啥大伤，脸上也没划伤，就是手背被草划了几下皮，让她忍不住。 幸好穿着冬衣，不过一身衣服全弄脏了，车子沾了不少灰和草木。 回到学校，有少同事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甚至有同事还问她是不是下河摸虾了。 陈霞一脸尴尬，回到家里，越想越委屈，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哭了起来，时不时地来一句臭骂“你那个杯啊”。 她老公方磊下班回来，看到老婆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问她做饭了没。 “你个死人，没看到我倒霉嘛！”陈霞来气了，哪有心情做饭。 方磊一脸懵，只好问清楚是咋回事。 “都怪你弟和弟媳，把我折腾得倒霉透了！”陈霞一脸冷漠。 几分钟后，方磊听完老婆发泄完一肚子火气，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陈霞歪下嘴嗤笑：“呵呵，我也觉得不可能，你弟和弟妹有啥屁本事，一个勤杂工，一个农民，怎么可能会做生意，还开起一个大商场，开什么玩笑！” 她当然知道抽奖活动，也知道星海广场，只是没有去过，哪里知道老板叫啥，况且家离瓯北码头可不近，没啥事跑那么远干啥。 “就是啊，你这话虽难听，但却是事实，年前还找我们借钱呢。”方磊知道老婆看不起他弟和弟媳，但现在老婆发脾气，说的也是事实嘛，两家人走不到一块儿，当然向着自己老婆了。 “要是有钱的话，家里的房子早就重新盖了，怎么可能让村里人看不起。” 听老公安慰，陈霞感觉心情舒服多了，也没之前那么失落了，然后去做饭。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梦到弟妹一家开着豪华汽车，坐拥一个超级大商场。 梦醒的时候，陈霞回想校领导的话，她是七分不相信，三分怀疑。 她打算明天早上让同事代两节课，去星海商场看一看。 信息传递需要一个时间过程，抽奖活动是元宵节，到目前这段剧情才过几天时间啊。 况且这是个信息封闭、交通不便的年代，只能靠你－我－他，而不是你－网络－众，永加中县离星海商场可不近，看地图哦，文字也有说明。 别说那个年代，如果同一小区，就说你隔壁，你不一定知道人家叫啥名字做啥生意。 没有特意去宣传，有意隐瞒外界，知道抽奖活动这件事和知道星海公司的老板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我不是特意解释这个剧情，而是根据双方关系发展来定剧情。这个剧情的坑填完了，没啥圣母和亲戚闹商场的事。还有两章，高考结束，主线启航。 (本章完) 第116章 高兴得太早了 翌日早上， 陈霞好好打扮自己，先去办公室跟同事说一下，帮忙代下两节课。 路稍微远了点，骑车一路灰尘，那肯定一脸灰了，当然不能骑车去。 昂着头，坐车去。 九点多钟的时候，陈霞来到星海商场外东侧。 她没来过这里，前段时间抽奖活动，同事喊她来凑下热闹碰运气，她也没来。 此时，商场已经打开大门，室内灯光明亮，商品琳琅满目，商场内已经有几十个顾客在逛。 “这商场很气派啊！” 陈霞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商场装修得很不错，也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商场。 沿着商场外围走了一圈，估计商场面积挺大的。 这商场建设投资连商场内商品，得几百万元吧。 同时，她还看到商场西边正在扩建，占地面积更大，估计又得投资不少钱。 这到底是哪个大老板投资这么大啊？ 她再联想到弟媳一家，怎么想都不可能连在一块儿。 穿着破旧，皮肤粗糙而黝黑，说话木讷，这是她小叔的模样，已经烙印在她记忆里。 带着疑惑，走进商场先逛一下，也没看到弟媳和小叔，让她松了一口气。 “哼，我就说嘛，他们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商场！” 两位校长胡说八道，吓死她了。 陈霞嘀咕，脸上露出得意而舒缓的笑容。 只是，当她注意到商场靠里的那间办公室后，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穿着不一样了，不再是缝缝补补的衣服，头发蓬乱，而是披着一件高档的羊毛外套，头发似乎烫过了，还戴了一串珍珠项链。 虽然没有珠光宝气的模样，但却像贵妇人。 这是她弟媳？ 熟悉的面容，绝对不会认错。 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穿着，瞬间不上档次了，老土。 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希望别是！ 陈霞还抱着一丝希望，但听到了员工恭敬地喊她弟媳为老板娘时，笑容瞬间消逝。 老板娘？ 怎么可能？！ 但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摆在眼前。 最后抱着的希望，变成失落，原来，校领导没说错啊。 只是，人家怎么发达起来了？ 好像皮肤好了不少，滋润许多，没有以前那么憔悴了。 看到旁边有些工作人员，陈霞还有些不相信问起：“那个穿着蓝色羊毛外套的是你们老板娘吗？” “是的，女士，请问你要买什么电器？我们商场商品定价很合理的，找我们老板娘也没法打折的。” “哦，她有个儿子是不是叫方柏？我们是有点熟。”陈霞露出尴尬的笑容，只是笑得很勉强。 “你找我们方总吗？他应该在学校复习准备高考。”工作人员看对方笑起来不像是坏人，礼貌回答。 “方总？他不是还在复读吗，是学生嘛，伱们怎么称呼他为方总？” “我们都是这么称呼的，方总虽然在读书，但却是公司的总负责人。请问这位女士，请问你要买什么电器？” 陈霞听得目瞪口呆，看到旁边的工作人员还在问她，回过神来，尴尬笑了笑：“哦，我暂时不买电器，只是最近听说捐款了三十万给瓯北一中，慕名来看看，太难以置信了。” “哈哈，是的呐，很多人都不相信我们方总，不光读书厉害，做生意更厉害。”工作人员自豪地说，“女士，现场顾客多，我先忙了，如果你有需要，跟销售人员说一声就行。” 陈霞接连被打击，心情很糟糕，原来不是小叔和弟媳做的生意，而是他侄子支撑起来的。 有这么妖孽？ 对比一下自己儿子，感觉不太相信。 但现在，她不得不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过去半年时间，肯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陈霞有万种疑惑，万种不解，实在想不透。 她现在就是想亲自问弟媳问个明白，当她走过去时，刘凤清也注意到她了。 “咦，嫂子，有空来逛商场啊。” “呃，刚好路过，这是你家的商场？挺大的。”陈霞挤出笑容，但还是习惯昂着头说话。 刘凤清哈哈得意笑了笑：“哦，还好吧，不算大，只有一千来平方，等隔壁扩建好，建筑面积就有三万平方了，那才差不多。” 陈霞瞪大眼：“三万平，那得投多少钱，都是你们夫妻投资的？” “两千多万吧，不是我们投资的。”刘凤清嘿嘿笑，“阿柏投资的，有些银行贷款。” “……” 陈霞听前句还略有高兴，但后一句，你们儿子投资跟你们夫妻投资，那有啥区别。 “进来坐会吧。”刘凤清还是请她进办公室坐下。 陈霞点点头，跟着弟媳走进办公室，同时打量一下办公室布置。 一间三十来平方的办公室，被隔成两半，另一半有几张桌子，应该是办公室人员办公，而另一半是只有两张办公桌子，屋里有几个保险柜子，还有一个铁格子窗口，上有一块牌子“财务处”。 刚进屋还没坐下，一个身穿西装的青年带一个中年男人过来，站在窗口外，青年人向刘凤清恭敬地说道： “老板娘，我们公司买的一辆桑塔纳车到了，需要你结账一下，这是经销商蒙总。” “嗯，多少钱来着？”刘凤清站在窗口里，淡淡问道，“发票呢？” “老板娘，包括手续税、上牌照这些，一共20.5万元，你家生意真好啊，希望今后多帮衬一下我们店的生意。”穿着西装的经销商经理一脸谄媚笑容，把发票放在窗口柜台上。 “我们公司前前后后买了九辆车了吧，帮衬可不少哦，都没见你们少个万把块。” “老板娘真会开玩笑，我们已经很优惠了，方总亲自谈的价哦，我们卖一辆车赚的可不多啊，哪有你们商场日收万金，商场都扩建了，听说投资好几千万呐，还有星海广场，那可是投2个亿哦，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我们这点蚊子肉么。” 两人谈话期间，陈霞看到刘凤清先看下发票，然后打开一个保险柜，从里面抱出一小堆百元现金，一沓一万块钱，她也瞄到了，保险柜里还有叠好的一大堆现金，少说百来沓，可把她给亮瞎眼了。 刘凤清数了二十沓现金，然后再数五十张百元钞，那数钱的模样多熟练，看来经常数钱。 结清款后，经销商经理和西装青年离开。 那一堆现金对陈霞冲击很大，是她不敢想象的财富，可在弟媳这里，随意可取。 还有刚才对方的谈话内容，已经不是她可触摸的层次了。 她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一辈子都买不起半辆车！ 昨天做的梦，也许就是征兆，人家已经开得起豪车，有超级大商场！ 以前，她的确看不起弟媳一家人。 如今，对方已经高不可攀了。 还能挽回么？ 想到这里，陈霞微低下头，向弟媳谄媚笑道：“弟媳，是这样的，我们校长想邀请侄子到永加中学复读。” “他肯定不会去哦，一模考了602分，说不定去了成绩反而下降，老老实实待在一中多好。”刘凤清摇头。 “怎么会呢，永加中学教师资源这么好。” “我儿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个学期去学校都没几天，都在忙生意上的事，哪需要老师教他。”刘凤清很得意地说，“其实在哪里读都一样，这件事你不用劝，况且还有百天就高考了，稳着心态才重要。” “哎，那好吧。”陈霞听着那602分，知道自己当初错过一个重点大学生了，这一次永加中学考上600分的就七个人而已。 悔不当初呀！ 但是，她知道后悔，但就是对弟媳说不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刚过一会，又有人结账，陈霞感觉弟媳对她不待见的样子，进屋都没有请她喝茶，更没说送什么电器给她家之类，光忙着自己的事，让自己实在尴尬，只好静静地离开，回头望了一眼这个商场，心情很复杂。 刘凤清看到二嫂离开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撇撇嘴得意地笑了笑。 晚上， 一家人吃饭时，刘凤清跟儿子唠叨：“今天你二婶来商场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方柏“哦”了一声：“啥不该看的东西吗，妈，她来找你干啥。” “看她样子，估计刚刚知道商场是咱家的，她那个脸上表情，一脸尴尬，嚯嚯。 估计是想让你到永加中学读书呗，不知从哪里知道你的一模分数了。” 方柏脱口而出：“我去，这跟打秋风有啥区别！” 刘凤清立马瞪眼：“去什么去，不准去！” “我没说要去，脑子进水才去。” “哦，以为你要去那，不过，你要是觉得那边的老师教得好，也是可以去的，但我感觉你经常缺课，去了作用也不大。”刘凤清打心底里还是不喜欢儿子去的，那岂不是让她二嫂涨脸。 “妈，你这句话别让我们老师听到了，要不可伤心咧。” “难道我说错咯，你们老师多省心，可不会伤心，呵呵。”刘凤清笑得很开心，“你们老师巴不得有更多这样的学生。” “妈，你慢慢嘚瑟，我看书去了。”方柏喝了一口汤，回屋去了，懒得听母亲嘚瑟。 一模考完，二模在五一后，1989年以前就是这个时候进行预选考，如果预考没通过连参加高考的资格都没有。 1989年开始，在江浙省就没有预选考这么一说了，但大学录取率一样低。 三模六月中旬，七月高考，还有101天！ 今天下午时，校长找到他，让他明天上舞台，作为优秀学生进行高考百日誓师进行演讲，方柏作为年级第一，实在没法逃避，他不上的话，其他学生不好意思上台演讲。 他走之后，刘凤清还没嘚瑟够，跟方石唠叨起以往旧事。 “哎，说到底还是一家人，这搞得……” “人家以前可不认哦，我在学校做勤杂工时我打招呼，人家避得远远的。 现在咱家发达了，想蹭上来，我可不认，哼。”刘凤清可记这些往事，只是不好在孩子面前唠叨而已。 现在孩子懂事了，她想说就说，就她那儿子，以前还怕带坏他，现在怕儿子带坏他老爸。 “行行行，我知道，随你吧，不认就不认。”方石觉得见了的确有些心烦，现在估计他哥和嫂子见他都尴尬吧，不再看不起自家人。 想到这，方石感觉腰板直了。 此时， 陈霞也在和老公吃晚饭，一个下午，她都没有说什么话，就连吃饭都没胃口。 她不想跟老公说今天所闻所见，但憋在心里好难受。 晚上睡觉时，感觉今天受到委屈了，心情复杂失眠了，哭闹起来，方磊被吵醒，问又怎么啦。 陈霞忍不住把今天所见跟她老公述说，方磊听着如同泥塑木雕。 这天夜里，两人都失眠了，懊悔又嫉妒。 (本章完) 第117章 牛比的兄妹 当高考还剩余一百来日时，每个高中都会举行高考百日誓师仪式。 永加中学罗校长邀请县教育局领导参加，但得到的答复是瓯北一中的张校长邀请，已经答应参加了，说两个学校碰上同一天只能参加其中一个。 挂完电话，罗校长叹了口气，在往年，县里教育局领导都会参加他们学校的高考百日誓师会，但今年却没有答应参加。 他们，就是输在一个学生身上，感觉挺冤的。 高考百日誓师，也是学校领导涨脸的机会，所以校长会特别邀请县教育局领导参加。 罗校长把最终原因归根于陈霞，如果不是她，方柏肯定会来永加中学，他们就有三十万捐款，县教育局领导参加他们高考百日誓师也不会变卦。 一个老师，把他们涨脸的机会给弄没了，罗校长已经决定，这几年里，陈霞如果没有特别的贡献，她不会有什么提拔和奖励了。 早上九点半，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瓯北一中足球场上。 足球场上布满了学生的身影，他们身穿不一样的服装，整齐地排列在操场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舞台。 舞台上，摆放了三排桌椅，第一排是学校领导和被邀请的教育局领导就座，第二第三排是高三高四班老师。 靠近舞台的是高考生，十六个班一千多名学生。 高考生后则是低年级学生组成的方队，拼成四个大字“高三加油”。 学生四周，还有数百名学生家长围观。 由于教育局领导到来，邀请了温城日报记者过来采集素材，学校还专门花钱请专业人士录制视频。 胸前挂着进口高档哈苏单反、头戴鸭舌帽和墨镜、身披专业拍摄外套的方婷婷，肆意地拍摄现场盛景，特别把哥哥给拍下来，今天要砸进去二十几盒胶片，学校都舍不得这么花钱，而且也没有那么高档的单反，一听单反价格要几万块钱就吓傻了。 方婷婷喜欢玩单反，光烧胶卷底片累计花了不下一万块钱，方柏也支持妹妹这个爱好，原来的单反已经被淘汰了，最近换了全套设备，家里还有洗底片的设备。 家里还请了专业摄影师指导，由入门到专业，完全是拿钱砸出来的。 方婷婷洗好的照片全部过塑，按照哥哥的要求进行保存，哥哥说在未来可能就是珍贵资料。 她班上的同学看到方婷婷拿着昂贵的单反去拍照时，才知道人家真的是方柏的妹妹。 也许经常拍照被人群围观习惯了，方婷婷站在舞台一角，把单反放在三角拍摄架上，根本不怕别人对她指指点点，反而觉得这是装比显摆的举止。 学校还专门给她安排了一名学生专门帮她照顾方婷婷的其他设备，反正到时候洗出来的照片也有学校一份。 学生方队中，就有学生问那个挂着老长镜头的女孩是谁。 “听说是方柏的妹妹。” “看上去很专业，很牛比，兄妹都不是一般人啊。” “哥哥帅，妹妹长得挺可爱的。” 方柏与校领导坐在第一排，他旁边就是教育局领导。 正常情况，学生代表是不可能坐在舞台上的，但方柏除了是学生代表之外，还是特别嘉宾。 他今天穿着校服，此时正和校领导和教育局领导瞎聊。 舞台幕布上有会议流程，第一步就是全体肃立，奏唱国歌；第二步，校长张木保致辞；第三步，年级组长何凯老师发言；第四步，学生代表方柏发言；第五步，全体老师宣誓；第六步，全体高三高四学生宣誓。 台下，学生们低头讨论，话题更多的是台上的方柏，其次是举着长镜头的方婷婷。 很多学生没有亲眼见过方柏的面容，此时，大家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特别是爱慕方柏的女生。 “方柏坐在上面真淡定，与各位领导谈笑风生。” “大场面人物嘛，换作是我，真不知道聊什么，估计只知道不停地喝水避免尴尬吧。” “上面那位就是方柏啊，真帅气。” 有不少女生暗恋方柏，大胆写情书的高考生就有三位，一位的情书已经送达，还有两位写了不知道如何送给方柏。 学生后面，家长们相互瞎聊，聊自己孩子一模考了多少分，也聊台上的方柏，此时的方柏已经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台上那个孩子叫方柏，太优秀了，一模602分，重点大学妥妥的，这学生还经常旷课，听说帮家里做生意。” “不仅优秀，听我儿子说，家里还特别有钱，是星海商场老板的儿子。” “那怪有钱的，我还不知道星海商场老板叫啥名字。” “我也不知道，儿子姓方，那肯定也姓方咯，叫方老板肯定没错。” “见过方老板，也认不出是哪位啊，一家人好低调。” 不少有漂亮闺女的家长，看方柏越看越顺眼，好像方柏就是他们的女婿。 可以说，方柏拥有无数女生的择偶权，只要他愿意，家长马上点头。 时间静悄悄流过，很快到早上十点钟，仪式开始，主持人说话后，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全体肃立，准备奏唱国歌。 国歌响起时，整个场面顿时肃穆而庄严。 方柏跟着众人齐声唱起国歌，现场声音深沉而嘹亮。 国歌唱完的那一刻，操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宣布仪式流程，张校长到讲台致辞。 张校长比较啰嗦，有些学生听得有些想睡。 台下学生都忍不住打哈欠，张校长也意识到自己脱稿演讲话多了，赶紧结束，轮到下一位。 年级组长何老师微笑着走上讲台，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春风渐暖万物苏，旌旗猎猎擂战鼓； 百日啮茧酬壮志，七月逐鹿展宏图……”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沉重，“这一百天对于你们来说，是一个残酷的挑战，也是一个奋力冲刺的阶段……” 话不多，简洁有力，很快拉起现场激情气氛。 接下来，就轮到方柏发言。 当他走向讲台时，学生非常好奇方柏将要讲些什么话。 咦，没有稿子呀，脱稿讲吗？ 前方的学生注意到方柏两手空空，面带微笑，自信，比校长表情还自然。 (本章完) 第118章 激昂演讲 他从话筒支架上取下话筒，极有传染力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来： “今天，我很荣幸能够作为高考学生代表在这里发言。 我是高四复读生方柏，一个曾经失败的高考生，再次站在高考舞台上！ 不言气馁，不言后悔！ 高考，是知识、心理、体能的竞争，也是实力、智力、毅力的考验，更是精、严、细的比拼。 我们都曾披星戴月，寒暑不停，沉浮书海，跋涉卷林。 高考一役，我们准备了十几年。 面对高考，我也迷茫过，踟蹰，最终失败过，但我也没有放弃，再次举头望苍穹，不是为了摘星取月，而是为了有一个永不屈服的姿态。 …… 旌旗摇，号令催，百日炼真钢； 仰天大笑，金戈利刃展雄风，所向无敌； 血可流，头可破，斗志更昂扬； 逐鹿考场，战鼓号角扬军威，百战百胜！” 高考誓师发言本就要求斗志激昂，要带动师生情绪，不仅代表他自己，也是代表所有高考生的梦想，方柏脱稿讲得很激动。 现场所有人听着方柏越讲越激动的的演讲，也被感染了，听得热血沸腾。 这就是青春，一生只有一次。 扬帆起航，不负青春。 平时听得鸡皮疙瘩的话，但放在此时，恰恰合适。 方柏的确讲得激情了，投入进去了，他这辈子的青春，同样只有一次。 他越讲越多，激情澎湃洒在现场，肆意地飞，去浮舟沧海，立马昆仑。 台下师生家长，听着方柏有文采、有气势、有决心的演讲，从热血沸腾到热泪盈眶，仅需要几十秒钟。 是的，现场不少学生流泪了，他们想肆意地发泄十几年来的努力。 人家失败过，迷茫过，但依然坚持走下去，他能代表所有高考生，并不因为他成绩好，家里有钱，就冲着人家这气势和决心，深深感染了所有高考生。 坐在舞台上的校领导和老师，看着方柏讲燃了，而且是脱稿讲，不知道是不是背稿，但冲着他那肆意而激情的表情，把现场点燃了，自觉地站起来听。 最终，方柏喊出自己的高考目标：“我的目标是：申城交大或复丹！” 方柏有两个大学专业目标：复丹的微电子，交大的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 复丹大学就在秦舒雨所读院校对面，交大离她院校就远一些。 但地点并不是方柏一定选择复丹的理由，他会买汽车车，就不在乎交大到财大那段距离。 微电子是复丹唯一强势的非文科专业，所涉及的芯片、集成电路等行业都是国家薄弱领域，未来很多芯片设计单位都在申城，而且，复丹的微电子综合实力比青华还强，特别是工程及工艺方面。 如果方柏打算未来走芯片方向，那就报考复丹的微电子专业。 而交大的机械工程实力，与青华相比不分伯仲。 国家在高端数控机床、大型工程机械、精密仪器设备、高端航空发动机和高端轴承等机械领域都比较薄弱，如果方柏未来要走攻这些方向，那就选择报考交大。 两个方向都可以，哪样都不差，而且方柏的金手指能够用得上，比如可设计出更好的电子电路图或机械设计图，这也是他选择这两个专业的原因。 同时搞两样，肯定没那么多精力，等做好一样后，再涉猎另一样。 高考志愿是在高考前几天就得填了，可不是出分数再填，完全就是盲选，方柏还在纠结中。 信息流通困难，在前几年想知道大学录取分数线是极难的。 现在，有一本各大学的录取情况统计册，本省的招生计划数量，往年的录取最高分和最低线，也可以打电话给大学咨询，但比较难知道专业情况信息。 1998年后，高考志愿是考完后估分再填志愿，可不知道分数，要是估分过高多半落选，或估太低就吃亏，所以一般考完之后当天就估分，要不忘记答案。 到了2004时，高考志愿则是出分数再填，填的就比较准。 去年参加高考283万人，大学录取率为22%。 方柏听说，恢复高考那年，报考人数达到570万人，大学录取率极低，只有5%。 方柏的第一志愿肯定是这两个学校的其中一个，现在可没有平行志愿，差一分就只能上普通本科了。 也正如此，填志愿的风险非常大，各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并没有后世那么大差距，才有低分上名校的机会。 很多省份，不到六百分，照样能上青北。 报志愿都是参考平时模拟考试分数情况来填写的，不少考生到高考时就没考好。 就连方柏都感觉悬，他报那两所大学，要求的专业分数线也高，特别是竞争非常激烈的江浙省，弄不好就掉到普通本科去了，那只能努力考高分。 当方柏公布他的学校目标后，现场师生，还有家长都忍不住惊呼“哇”。 这两所大学在江浙省的录取分数线可不低啊，均在600以上，但620分以上才稳。 如果几个高分考生都报同一专业，又不同意调剂专业，那真的惨了。 不过，还有一百天，以他的提升速度，还是有希望的。 况且，这只是个目标而已。 台下的学生，有不少学生跟着呐喊出自己的目标。 “我的目标是温大！” “杭电工业学院” “浙江化工学院” “哪所大学都可以，只要能上大学！” 如今信息闭塞，大多高考生不知道哪所大学最合适自己。 他们懂的，只有几个国内顶级大学及省内几个大学，至于专业，那更不懂了，可查的资料太少了。 别说如今，哪怕是二十年后，有几个高考生懂大学专业的。 都说学计算机吃香，那偏硬还是偏软呢？ 搞机械工程稳，那偏设计还是偏工艺呢？ 方柏结束发言后，接下来的环节就是老师和学生宣誓。 快到中午十一点钟时，高考宣誓结束。 这一次高考宣誓，方柏留给师生很大印象。 往后，高考生都记住了方柏的面容，还有他的高考目标。 大多学生觉得方柏考不上，瓯北一中好多年没有学生考上这两所学校了。 主要担忧他高考发挥不好，弄不好直接掉到普通本科去了。 但不得不说，方柏已经有这个实力的。 况且，大家觉得只要能够考上大学就非常不错了，还管不哪所啊，专科都很厉害了。 第二天， 温城日报刊登瓯北一中的高考宣誓，特别讲了教育局领导参与，内容说了学生代表方柏激昂发言，目标复丹或交大。 温城各高中学校老师看到报纸后，说瓯北一中的学生方柏不知天高地厚，设定目标太高了，弄不好会落选，到时候就看笑话了。 他们大数多人根本不知道方柏这个人，甚至不知道他一模考了多少分，反正觉得瓯北一中的学生成绩不怎么样。 反正就是各种看不起，看比自己差的学校就特有优越感。 瓯北一中的老师都没当方柏的话一回事，人家家里有钱，觉得方柏只是发言随意定个目标而已，到时候先看三模成绩再填写志愿，如果能稳上620分，报那两所大学还是有比较大把握的。 报志愿都是冒险的，就算没报中，还有普通本科，再不行也有个专科吧。 张校长接到永加中学的罗校长的电话，说你们的学生方柏定这么高的目标，估计有些难哦，要不送到我们学校来，说不定有可能。 “罗校长，你就想着美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 “啥打算，我只是觉得伱们把这个学生给我们培养，我们派几位特级老师一对一辅导，说不定真有可能。” “说实话吧，方柏这个学生极少来学校，老师针对性辅导说不定没用。” “张校长，方柏这个学生本来打算打我们学校的，他的心是向永加中学的。” “哈哈，老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管他心在哪，人在我这边就行。” 张校长结束电话后，呸的一声，忍不住骂罗校长老不要脸。 就百来天就要高考后，张校长期待着方柏考上重点大学呢。 下一章节高速结束，进入工业主线 (本章完) 第119章 被盯上了 星海商场，下午三点钟。 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名男青年从商场里走出，走到公路边蹲下吸烟。 领导模样的中年秃头男吸了一口烟后，深沉地问旁边的男青年： “小胡，看完有什么感受？实话实说，不准拍马屁！” “领导，他们商场购物环境好，品类多，价格方面，跟我们国营电器商场相比都相差不大。” “是啊，价格相差不大，但商场人气完全不一样，这个时间点，人家都爆满了，我们那边顾客寥寥无几，两者人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中年秃头男是市中心五马街国营电器商场的负责人，叫杨有为。 最近半年以来，他们电器商场生意一落千丈，杨有为查原因，但一直找不到。 星海公司抽奖活动举办过后，杨有为才知道瓯北码头这边有一家电器商场，觉得星海商场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国营电器商场的营收了。 论地理位置，星海商场的确比不上他们电器商场，他们商场可是在市中心五马街附近，那里人流量大。 双方商场的电器商品价格明明都相差不大，但市民宁愿渡江来到这个星海商场来购买电器。 他们在商场内走访了一圈，这个星海商场面积规模的确大，比他们商场要大许多，而且电器品类齐全。 杨有为吸了一口烟后，又拿出一支烟点燃继续吸，陷入沉思当中。 实际上，他没搞明白几个关键点。 国营商场由于体制所困，所有商品均为闭架销售，顾客想要买商品，要和售货员先沟通，拿到商品后挑选。 售货员由于没有成比例的付出回报，工作积极性和效率极为低下，顾客购物体验感基本为零，这是国营商场一直以来存在着极大的弊病，但大多负责人没看到这点问题。 想完全脱离旧有的商场经营模式，以顾客体验为先，那负责人得改变思维才行。 而星海商场的商品完全是开放式，顾客随便看，随便摸，销售员热情服务，还给顾客倒茶。 杨有为搞不清楚的是，为什么人家销售员这么热情，如果再认真调查，他可能会知道人家是有提成的，月收入可不低，为自己干活，当然愿意。 而且，星海商场有一套不同于各国营商场的管理模式。 杨有为就算摸清楚了星海商场的管理模式和人气火的原因，但想完全脱离国营商场旧有的商场经营模式，估计执行非常困难。 他现在觉得只有两个原因：商场规模大、品类全。 所以顾客愿意来这里购物，哪怕当消遣不购买，也是不错的。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也猜到了，那就是前段时间星海公司搞抽奖活动，星海商场出名了。 但他没摸清楚服务态度和经营模式对一个商场的影响。 如果杨有为打破旧有国营闭架销售模式，撤掉所有货柜，把选择权完全交给顾客，紧接着围绕服务至上的标准进行变革，也许生意会好许多。 男青年跟着抽烟，看领导发愁，想出一个歪主意：“领导，要不让工墒部门关了他们算了，一步到位。” 杨有为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满地说：“你想多了，你估计不清楚这家商场的背景，如果我们商场开在瓯北这边，把我们国营电器商场关了还差不多。” “呃，领导，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男青年抹了下额头汗水。 “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冲动，都没摸清楚情况就瞎搞，把自己坑了都不知道。” “是的，领导批评的对。” 杨有为掐灭烟蒂，站起身返回。 实际上，正因为他这种守旧的思想，没有干劲，带领的国营生意没落是早晚的事。 现在国营电器商场虽然生意差，但单台利润高，他们还是有钱赚的。 等过几年后，单台利润越来越薄，电器商场越多，会跟那些供销社一样，完全落寞下去。 有些在供销社上班的职工，摸清楚状况后，让自家人另外开小超市，这部分人会富起来。 而那些守旧的人员，拿工资越来越难，想熬到退休都难。 像杨有为专门来星海商场考察的人可不少，有些老板打算照搬星海商场的模式在其他地方开一模一样的商场。 星海商场生意太火了，有心人估算了下，日均营业额超过五万元，有可能达到十万元，周日要翻倍，月利润超过一百万元。 多少百人规模的企业一年利润都达不到一百万元，但人家一家商场一个月就能达到。 …… 一个月后， 5月10日中午十一点半，方柏从教室里走出，舒了一口气。 二模终于考完了！ “方少，又要逃课啦。” 提前交卷跑出来的学生看到方柏斜挎着书包，笑呵呵打声招呼。 “嗯，是啊。”方柏笑了笑，他已经习惯“方少”这个称呼了，这样叫他的学生挺多的，主要是其他班的学生。 本班学生，还是喊他“方老大”。 “方少，慢走！” 方柏向几个向他挥手的学生也挥挥手，来到校门外，一个脸上有伤疤的男青年在门卫处等他。 “方总，要不要我拿。” “不用，我拿就行，就几步路而已，还没娇生惯养到背不动自己书包。”方柏笑呵呵。 这位男青年是公司新招聘的退伍军人，叫李啸龙，年仅23岁，一米七的个头，黝黑的皮肤，身体很结实，相貌有点像李小龙，方柏就称他为龙哥。 “最近治安不太好，昨晚五马街那边有一起抢劫菲亚特汽车的案件。”李啸龙提醒道，他入职有两周时间了，专职保护方柏。 当初他面试时，方总问了他一些家庭情况后，讲清待遇福利，最终拍板录用他，让他签了劳动合同和工伤保险。 若工作期间有伤残不能继续工作，星海公司会继续给他保底工资到退休。 若有伤亡，星海公司一次性补偿五倍年薪给家属。 这个工伤保险，让李啸龙踏踏实实地保护方柏，没有一点后顾之忧。 星海公司的薪酬待遇很不错，李啸龙入职后才知道星海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竟然是这个学生，不得不佩服，对方柏也非常恭敬，面试之前还以为是要保护一个娇生惯养的活宝呢。 他家境不好，兄弟姐妹就有五个，他是老二，家里没有什么背景关系，退伍安排的工作旱涝不保收，根本养不起家，如果安排到国营车队的话就非常好了，可惜没看上他，车少人多，就算会开车也混不到司机。前段时间看到星海公司的招聘海报，就去试一试，经过两轮面试后就入职了。 “嗯，治安还是有些乱。” 方柏点点头，这年头治安环境就是比较差。 如今方柏出门就有保镖跟随，虽然家离学校不到百米，但谁知道有没有流氓混混守着他呢。 家里已经买了一辆桑塔纳车，他去跑业务就由李啸龙开车接送。 目前公司一共招了两名退伍军人，还在持续招聘退伍军人。 方柏把书包放到家里后，和李啸龙到商场吃午饭。 吃过午饭后，方柏到隔壁考察一下工地进展。 星海广场有地下一层，所以土方向下挖深十米，桩深十五米，目前已经完成土方挖掘和打桩工作，正在扎钢筋准备浇筑地基。 挖出来的土直接堆放在旁边空地上，到时候再回填土。 方柏巡逻一圈，期待完工。 按照工程进度计划，明年五月份可以投入使用。 (本章完) 第120章 填报志愿，高考结束 方柏现在不用操心商业上的事情，需要做的商业事，就是每个月就花两三天时间去催下阀门公司的款，签新订单。 这一两个月，佳雨公司设备数量已经达到8台，方柏和秦东海商量过，等设备总数量达到十几台后，就租个几亩大小的厂房，完成工厂规模大跳跃，未来研制自己的产品。 让方柏放心的是，岳父尚未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一天到晚忙着生意，估计也没心思打听别的事。 方柏还要继续隐瞒他和秦舒雨的关系，岳父和岳母晚两三年知情最好不过了。 三天后， 二模的各科分数出来了。 方柏总分625分！ 语文101、英语96、数学113、物理90、化学92、政治75、生物58。 他的625分也挤进温城前一百名，排在第38名。 学校二模成绩公示栏榜首：方柏，625分（温城第38名） 学校第二名是一模的第三名，江雅，572分。 张元清跌到第三名，565分。 六月中旬还有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也是最接近高考成绩的一次模拟考试。 模拟考试之后，学生就要报大学志愿了。 此次二模总分低于450分的学生非常绝望，看不到考上大学的希望，教室里的学习气氛非常压抑。 总分710分，只有考上480分以上才有希望考上大专。 这个分数相当于后世满分750分的510分，在某些省份就是重点分数线了。 所以说，这年头考上大学真的非常难。 方柏估计，复读一班这个尖子班，能上大学的有一半人数就不错了。 像普通复读班，一个班级六七十复读生，也就几个能上大学而已。 没考上的，要不继续复读，要不出来打工。 星海公司招聘人员时，可以招聘这些具有高中学历的毕业生，培养一下，都可以独当一面。 ……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到了六月中旬。 白天气温逐渐升高，星海商场路边的花卉开始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 商场西边的工地上，地下一层的混凝土框架已经浇筑好，工人开始垒边墙做防水渗透工程。 方柏刚考完三模，分数出来了。 总分650分，温城第二名！ 语文102、英语98、数学115、物理95、化学96、政治82、生物62！ 各科目成绩达到新的高度，把全校师生都震惊了。 如果高考是这个分数，别说复丹了，青北都没有问题。 江浙省高考尖子生主要集中在省城、温城和宁城三个区域，每年差不多能包揽省前二十名。 语文难考高分，政治也是如此。 剩下半个月时间，方柏要死背政治和生物，其他科目则稳固学习。 “方柏，不考虑一下青北吗？”詹凤找方柏谈谈志愿的事，三模过后，学生就开始填报志愿了，而不是高考前几天。 有些学生直接放弃了，感觉高考考多少都无所谓了，看运气吧。 方柏摇头：“我未来事业在申城，帝都水太深，没法玩。” “好吧，说的也是。” 詹凤被他的话逗得轻松一笑，依他家里的财富，毕业后也不可能进入事业单位，肯定要经商的，要不走仕途道路。 把一本高考填报志愿参考书给方柏，让他看看，看完后给其他学生。 方柏拿过资料，拿回教室里了解一下。 这是江浙省去年各大学的录取线资料，准不准很难说，省里教育部门统计的，发放到各高中。 复丹大学，招生计划数25，招生录取人数26，录取最高分631，最低分568； 青华大学，计划122，录124，最高分643，最低分575； 华东化工学院，计划127，录128，最高分586，最低分505； 东山大学，计划24，录24，最高分558，最低分530； 帝都林业，计划7，录7，最高分522，最低分495； 帝都协和大学，计划6，录6，最高分629，最低分583； 申城交大，计划155，录155，最高分659，最低分556； …… 当方柏看到575分也能上青华时，有些不相信，但想一想，这是盲选呀，也好理解了，估计报的是冷门专业。 况且，最低分没有参考价值，得看平均分，不过资料没有统计。 估计没有620分以上，很难稳上青北。 翻完后，发现最高分只有659分，相当于满分制750分的695+。 但这个最高分，而是申城交大，多半是考前没信心报青北，超常发挥了。 说不定，659分就是省状元分数了。 班里同学看到方柏在看大学录取分数线资料，也凑过来一起看，没一会方柏周围就聚集了十多名同学，大多数人呜呼哀哉录取分数线太高了。 极少有500以下的，能考上的都是捡漏的。 “方老大，交大还是复丹？” “说不定去青北了。” “还没定。”方柏撇了撇嘴，把资料递给同学看，挥挥手让大家散开，他要继续莽干了。 还有十几天，说不定还能提升一些。 两天后，学生开始填报志愿，学校要求６月22日之前上交。 有些省份，六月初就开始准备填写志愿了，但一般都是在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之后。 填写志愿之前，方柏跟秦舒雨打电话沟通了下，他最终选择申城交大的机械设计及其自动化专业。 国内芯片人才太少，方柏觉得光靠自己搞不定，而且芯片相关配套设备难搞到，光有技术也难搞定，还不如先从机械入手，等金手指等级高了再回头看看有没有机会。 当然，未来要不要搞芯片都说不定，一个人能够在一个领域做专做精都非常厉害了。 方柏前排的张小爱填了申城的一所专科，她三模分数考了510分，还不错。 她同桌三模500分，相差不大，报了温大。 大多同学填省内大学，有不少同学问方柏的意见。 “虽然省内大学录取人数多，但报的人数也多，加上咱们省考生分数普遍高一些，可能录取分数都高，如果没啥把握，还不如挑个偏远地区的大学，说不定没上线也有可能被录取。”方柏思索了下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观点而已，最终没被录取，千万别怪到我头上，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他这么一说，很多同学觉得很合理，江浙省生源好，省内大学录取分数反而高一些，不上线就想考上不太可能。 反而是一个偏远城市的大学，江浙省学生都不太愿意去，报考的人数太少，再加上江浙省生源好，不上线都有可能录用。 成绩不好的同学，绝大部分都听进去了，目光纷纷跳出省外大学，而不是省内大学。 七月流火，7月7日，高考日如期到来。 方柏带了一个水瓶，防止中暑，但又不敢喝太多水免得跑厕所。 考点在自己学校，但监考老师不是本校老师。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方柏还是有些担忧，就是怕作文写不好。 发试卷前几分钟，教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肃穆的气氛，仿佛时间也被凝固了。 每位考生坐得笔直，目光专注，脸上带着丝丝紧张和期待。 一会后，老师发试卷，方柏拿到试卷后，首先看题目。 两道作文题目？ 【1、老师在黑板上画一个圆，要求学生写想象作文，200字左右。 2、某班开辩论会，一方的观点是“近墨者黑”；一方的观点是“近墨者未必黑”。请你选定一方，写一篇发言稿参加辩论。 要求：（1）写成发言稿和议论文都可以。 （2）不少于500字。 近墨者黑/近墨者未必黑（把不选的题目划去）。】 多了一篇小作文，要求字数不多。 他略想一下，满月如圆、星球、珍珠、无规则不成圆等等，都可以写。 大作文二选一，常见类型，并不难写。 他最怕的是后世那种作文题，审题都看不明白，像古文审题《红楼梦》的，没看过这本书的人就很蒙，特别是那些古文，看都看不懂。 方柏抹了下额头，先从开头写。 写得比较顺，写完卷子还有时间检查。 考完语文，接着考各科目，每天考两科。 三天半后，终于考完。 “哇靠，终于考完了！” 方柏松了一口气，好想大声呼喊一声。 监考老师离开后，教室内弥漫着一种释放出来的轻松氛围。 教室墙壁上的备考励志语录依然挂着，但它们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压迫感，变得有些苍白而无力。 考完后，班主任还要交代事情，让学生暂时不要离校。 方柏回到教室，看到大多同学轻松而愉快，但有些同学一言不发，多半没有考好，感觉前途渺茫，仿佛这个空间里的一切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始。 书桌上的涂鸦和公式，见证了每个人奋斗的脚步和努力的汗水。 不少同学，在自己书桌上雕刻“加油，高四”“明年再来”“永别了，高四”“我爱你，ＸＸ”等语录。 大多高考生，直接把自己课本给扔了，教室里到处是散落的书和纸。 也有个别考生，直接趴在桌上哭了，旁边同学安慰。 方柏坐在自己座位上，静静地观看这些同学的举止。 高考完，它既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在这里，他留下了自己的足迹，而在未来的岁月里，有人将继续替他前行，开启属于他们的复读新篇章。 一会后，詹凤过来开个班会，安慰一下考得不好的同学：“努力了就好，没有谁是失败者，未来人生还很长，上大学并不是唯一出路。 第一批大学录取通知一般在七月底开始邮寄，第二批在八月初，同学们拿到通知书后，麻烦到学校登记一下。” 短会开完后，同学们拿明信片让方柏签名，方柏一一答应，碰上关系好的同学就留下电话，就说有需要就到星海商场找他。 (本章完) 第121章 工业启航 方柏考试完后，回到家里，把资料整理一下，放到箱子里。 “这辈子，估计不会再碰这些高考资料了，就保存留个纪念吧。” 考完心情就是不一样，感觉轻飘飘的，走路都感觉能飞起来。 方柏母亲这几天专门给他买了山上养的母鸡为他炖鸡汤，那些山民不打算卖掉下蛋鸡的，最终还是屈服在刘凤清的金钱诱惑下。 晚上一家人吃火锅的时候，父母问都没问他考得怎么样，而是让他好好歇一歇，想出去玩注意安全就行。 他们认为儿子高考肯定没问题，上申城交大妥妥的，妹妹方婷婷满眼都是崇拜的眼光。 她中考成绩中上水平，还是在瓯北一中读高中，离家近。 她觉得三年后能考上普通本科就非常不错了，比哥哥差远了，感觉兄妹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要不然，怎么跟哥哥的学习成绩相差那么大。 方婷婷开玩笑道：“老哥，早知道不曝光你是我哥了，我感觉我考不上大学，败坏你名声。” “没事，丢脸的又不是我。”方柏嘿嘿笑，没当一回事，“当初谁要拉我到她教室当着同学面认哥的，我说不去，要学会低调点，某人瘪着嘴巴像只鸭，委屈的很呐。” 方婷婷又瘪着嘴，白了哥哥一眼：“早知道你上台演讲时，不帮伱拍照了，要不然没这事，搞得我现在，哎呀，被人烦死了，考试考不好被同学拿你来对比，老师都叫我好好学习，感觉我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丫头似的。” 方婷婷言不由衷，当初曝光身份后，看到那些同学惊讶又羡慕的表情，她可爽死了。 但她现在也感觉出来了，当方柏的妹妹压力挺大的，师生会拿他俩来对比。 “好好学习，别整天拿相机到处晃拍照，注意安全。”刘凤清严厉批评闺女。 方婷婷看了下母亲的神色，低头回应：“嗯，哦，知道咯。” 方柏还是提醒妹妹注意安全，出去拍照记得叫上保安陪着。 按照轨迹，妹妹还是能考上师范大学，毕业当老师，但这一世就不好说了，实在考不上，那就找关系拿钱砸。 考试完后，方柏打算趁着秦舒雨还有一周才放假，到申城去逛逛，先放松几天，同时布局认购证的事，顺便考察一下申城工厂地皮。 吃过晚饭，一家人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喝茶吃水果聊天，方柏跟父母说一声要去申城。 此次出远门，方柏带两百万现金。 不能异地取款，就连同城同一家银行都是不通兑，但可以同行异地高额汇款，手续费高，也比较麻烦。 公对公异地转账通常需要通过传真或邮寄的方式进行，取款方需要提供大量的证明文件，甚至打电话给发行支行核查。 星海商场采购电器就是如此汇款给电器厂家，比较麻烦。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多带一个保镖过去。”方柏父母提醒一下。 “我叫大开和龙哥一起，轮流开车也快一些。” 方柏跟父母讲过未来事业重心在申城，家里的生意就靠他们了。 晚上在自制浴缸泡了一个温水澡，爽歪歪的。 二楼全部装修好，原本六个房间做成一个大客厅，三个卧室。 方柏给父母的房间弄了一个带浴室和衣柜的大卧室。 一楼做成停车库，二楼楼顶被方柏母亲用来种蔬菜，妹妹养了一些花。 现在居住环境还过得去，就是周边环境差了一些。 等过几年，等自家地皮开发后，开发一处高端住宅小区，弄一栋临江别墅和大平层，再换地方居住。 方柏洗完澡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静下心来规划接下来的事业。 除了布局明年年初的认购证，在工业方面，他现在有两个行业选择。 第一个行业，工业阀门。 它可控制空气、水、蒸汽、各种腐蚀性介质、泥浆、油品、液体金属和放射性介质等各类流体的流动。 石油工业、化学工业、能源、污水、冶金等领域都需要工业阀门，特别在油气、能源、化工和炼化等下游行业，应用量占据70%市场。 方柏前世最熟悉这个行业，他这一世还想继续玩一玩，也帮下岳父实现他的梦想。 他打算在申城建立研发中心研究特殊环境下特殊材料的工业阀门。 目前，如超高温、超低温、超高压、真空、有核等极端环境的高端工业阀门，全被国外垄断，也是国家重点支持的行业。 中高端工业阀门的市场规模非常大，大有可为。 LNG超低温阀，两千万一台，通道口径一两米而已，重量几吨，还没有一台高端机床复杂。 数十万百万级别的工业阀门多去了，哪怕三十年后依然昂贵，这没法，国内没几家阀门厂做得好。 这种百万级别的高端阀门需求量还是挺大的，因为阀门设计的使用寿命只有18个月，所以需求很稳定。 需求量大，管理成绩低，单台利润高，方柏就喜欢搞这个行业。 第二个行业，工程机械设备。 比如挖掘机、推土机、铲车、盾构机、混凝土搅拌机等。 这些设备国内刚刚起步，比如后世的叁一和徐工都是在1989年成立，中联在明年才成立。 国内一直比不过卡特彼勒CAT和小松KOMATSU，后世上看到这两个英文标志的，就是这两家公司的LOGO，特别是卡特彼勒年营收五百亿美刀以上。 方柏要进入工程机械这一行，时机也刚刚好。 他就想把这两个巨头给掀翻。 还有一些行业，都是不错的，但一下子不宜折腾太多，能把这两个行业搞好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只要做到国际龙头，国内首富根本不是问题。 当然，方柏不仅仅看在钱的份上，而是这两个行业打破国外技术垄断，会给国家带来极大的变化，自身社会地位也会大幅提升。 未来几年，也有一些行业是可以暴利的，比如VCD、DVD，但方柏不想花太多精力放在这些几年就没落的行业，除了赚笔快钱，对他未来布局没啥用处，除非他想向集成电路、芯片方向发展。 根据方柏的中指金手指功能，适合他的行业还有很多，比如汽车、仪器、工具类，其次是家电、手机和电脑等。 他综合分析后，最好是纯机械类，中指金手指发挥的作用最大，所设计和制造的产品，可以依赖金手指较轻松地超越国际巨头。 所以，先选择工业阀门和工程机械。 如果其他行业，纯机械在产品中占的比例较低，发挥的作用就比较小一些。 当然，未来有机会的话，方柏还会涉猎其他行业。 梳理完计划进入的行业，感觉激情澎湃，新的工业道路正式启航。 (本章完) 第122章 路遇土匪 第二天早上，方柏跟李晓龙和王大开通知下午到申城出差十来天时间，让两人回家准备衣物。 王大开已经学车结束，正式入职星海电器公司。 目前公司一共有三名司机，即了李晓龙、王大开之外，还有一个退伍军人王建。 公司新买一辆小货车，只要是超过六十斤的家用电器且顾客家里有电话或有BP机联系，在市区内，公司负责送货上门，目前王建专门负责送货，有两个工作人员跟随负责搬货。 送货上门服务让星海商场获得良好的口碑，生意更佳。 中午，吃过饭后。 方柏、李啸龙和王大开出发，开着浙Ｃ牌的桑塔纳轿车，行李全堆在后备厢里。 李啸龙开车，王大开坐在副驾驶室，方柏一个人坐后排。 王大开个子高，坐在副驾驶室有点委屈他了。 90年代的桑塔纳真的一点美感，坐着也不舒服，过坑坑洼洼路一样“恐龙抗浪”响，要是开快一点，都要飞起来脑袋顶到车顶去了。 哪怕是路人投来羡慕的眼光，但方柏并未感到什么优越感，希望早点到达目的地。 但坐在副驾驶室的王大开兴致极高，李啸龙开得很爽，两人争着开车。 “这破车有什么好开的，一个人开两个小时后换，不要疲劳驾驶。”方柏坐在后排吐槽说道。 王大开美滋滋说道：“哎哟，我的大少爷，这车可得二十万啊，全身都是宝贝，就你不稀罕。 龙哥，你先开两个小时，一会得让我开啊。” “好，没问题。” 李啸龙笑哈哈说道，他知道旁边的大个子与方总是好朋友，必须得让人家。 要不是方总让他先开车，要不还轮不到他。 温城到申城约有六百公里的路程，开私家车快一些，约十三个小时就到了。 他们走的是223省道，下午到楠溪江时，四周全是山脉，道路弯弯曲曲，有一段路被土匪拦了。 但土匪看到是本地车牌，车前排坐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健壮男人，把他们给震惊了，直接放行，不敢索要钱，还谄媚笑着敬礼送行，还解释着前面路不好走，拦车只是提醒一下来往车辆。 他们有七八个人，但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军人啊，打起来未必够人家玩。 况且，他们主要拦外地车辆，拦本地车辆，风险太大了。 “麻的，这群土匪，挺嚣张的啊，我都准备下车干了，竟然怂了。”王大开骂咧咧道，座椅旁边还放着根钢管。 “大开，稳着点，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人家就是求点财而已，但要是真抢劫，直接冲过去，实际不行，那我们就直接开干吧。”方柏在车上准备了三根钢管，三套防刺服和头盔，放在车上随时备用着。 出发前，王大开和龙哥把黑色防刺服和其他防护穿上，知道路上不太安全，要做好防护准备。 接下来的路，比较顺利，再也没碰到土匪拦车。 晚上就开了几个小时，在省城找家宾馆休息，第二天早上才出发。 方柏不赶路，路不好走，坐车也累，在宾馆睡一晚，第二天精神多了。 当天下午两点时，方柏他们才到达财经大学附近。 先在学校附近找家宾馆下榻，订好房间后，方柏就在酒店前台打电话。 王大开和李啸龙才知道方总是来找女朋友的。 特别是王大开，才知道方柏有女朋友，而且已经上大学了，以前都没听说过，保密得真好。 学习、事业、爱情，样样成功。 这才是人生赢家！ 突然间，大开觉得前排的小爱同学挺不错的，有点想念了。 两人送方柏到财经大学西北门后，方柏交代两人一个任务，在学校附近找一套房子。 他们刚才逛了一圈，发现有不少新建的小区，但都是多层建筑，即无电梯房，不超过九层。 方柏打算在这边购置三处房产，第一处是秦舒雨学校附近，方便秦舒雨周末居住，方柏周末也能过来混； 第二处是交大（徐汇校区）附近，方柏觉得自己考上交大问题不大，直接卯定。 离财大有12公里直线距离，18公里路程，开车将近一个小时。 第三处就是在即将成立的申城证券交易中心附近，也是非常关键的一个住处。 证券交易中心在HK区黄浦路15号，黄浦公园北面，外白渡桥旁。 再过几个月，认购证就要发布了。 方柏要考察认购证市场和股票市场，最终交易认购证时，现金交易量大，在证券中心附近有一处房子更安全也更方便一些。 以后来外滩购物逛街，累了直接步行回家。 不过，这个年代，申城房产交易挺麻烦的，主要是房子的产权问题，有公租房，房改房，可售公房，不可售公房，企业分房，商品房，外销房，土地划拨房，经济适用房，廉租房，使用权房，小产权房…… 很乱，很多当地人搞不清楚“可售公房不可售，不可售公房可售”，当然也绕弯了方柏这个外地人。 要到90年代末才确权，除了外销房外，全称“商品房”。 普通人可以买商品房，外国人只能够买外销房。 “外销房”价格很高，每平方2000美刀以上，必须外币交易。 方柏觉得这个措施挺好的，针对老外，也保护了当地房地产。 申城房产交易，税也多，需要交5.55%的营业税和20%的个人所得税，到了90年代末，这两项税收才给免了，从而使得不动产交易，只需要交契税。 杂费方面，还要强行交“律师费”“公证费”二笔收费，金额大概是房款的2%左右。 所以说，十万块钱的房子，光税和杂费就要支出近三万块钱，听起来很坑人。 如今新房两千左右一平，要是那种老破小的二手房不到一千块一平，像财经大学这边这么偏僻的位置，估计新房子就一千几一平。 房子面积都比较小，六十平方左右，没有公摊面积。 方柏没有兴趣囤房，买足够使用就行了，如果仅仅为钱，那就多圈地，还买什么房呢。 申城财经大学，女生3栋303宿舍。 临近放假，秦舒雨还有一科还没考，她知道方柏过来，今天就在宿舍里等着。 七月似火，她又穿上钟爱的大摆裙。 约四点钟的时候，她的BP机响了，宿舍里的舍友纷纷向她看过去。 “秦舒雨，ＢＰ机响啦，家人又来电话咯。” “我赌是男朋友的。” 舍友们已经知道她有男朋友了，而且还在老家复读。 现在每周至少响两次，一次是家里人，一次是男朋友，但男朋友次数多一次。 秦舒雨赶紧拿起一看，看到是方柏的来电信号，脸上露出笑容，提着大摆裙子，赶紧小跑下楼。 “我就说嘛，看舒雨那兴奋的样子，跑得裙子都飞起来了，肯定是男朋友！”一个舍友说道，还是挺羡慕的。 秦舒雨下楼来到宿舍门口，等了一会，就看到方柏走过来了。 这是两人打电话时的约定，到了就CALL一下她，在宿舍楼外相约。 十分钟后， 湖畔旁，树荫下，方柏和秦舒雨相依而坐在椅子上。 秦舒雨喜欢当一个听众，静静地听方柏说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未来他的打算。 “和你爸做生意挺有意思的，好几次他想跟我合伙，说话吞吞吐吐的，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哈哈。” “伱爸为了讨好我哦，经常请我喝酒，我现在可不敢和你爸喝酒了，我怕喝醉了，不小心把你给透露出来。” “我在想着，要是你爸知道咱俩的关系，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还会不会喊我方老弟。” “我估计你爸肯定在你妈面前说过我了，就是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什么时候给他们一个大惊喜。 哎，算了，慢慢来吧，我真怕吓坏他们。” “舒雨，你知道么，你们专业的毕业生很优秀，大多是各企事业或公司的财务总监，但有些人没有坚守会计的底线，所以被抓进提篮桥监狱踩缝纫机的可不少，都可以开个校友会了。 进修完后又被各大老板高薪邀请，不得不说，没有在那里进修过的会计不是好会计。 当然，我可不希望你进去进修哦，你自己出来工作得注意哦。” 秦舒雨听到有趣时，抱着方柏的胳膊哈哈大笑，一点没有女生的矜持样子。 两人聊了会，就一起去图书馆看书。 秦舒雨还要备考最后一门考试，方柏不想耽误她太多时间。 方柏进图书馆时还好没被工作人员拦，和秦舒雨找了处角落一起看书。 方柏没有上过大学，也是第一次进大学图书馆，他很喜欢这种安静的气氛，没有喧闹的声音，只有翻书声，可以自由地找自己喜欢看的书尽情地阅读。 只不过，在财经大学很难找到机械相关的书籍，但找高数这些资料是没问题的。 秦舒雨歪着头，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了一会方柏那沉迷入书中的样子。 他真的变化好大哦，怪不得成绩提升这么快，这是她没想到的。 嘿嘿，自己眼光真不错。 秦舒雨抿着小嘴笑了笑，然后低头看书。 (本章完) 第123章 申城购置房子 快到下午五点半时，方柏的BP机响起来了，赶紧关了，看下信息。 看到周围的学生纷纷看向他，方柏站起身微鞠躬：“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 说完后，低声跟秦舒雨说得走了，一起吃饭去，保镖开车在西北门等他。 “嗯。”秦舒雨愉快地点头。 等两人离开座位后，旁边听到两人说话的学生略有惊讶，这男生是个富二代啊，怪不得泡到这么漂亮的女生。 方柏牵着秦舒雨的手，走了约十分钟，来到西北门，看到自己的车停在路边。 李啸龙和王大开都是初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看了一眼后就不敢看了，这可是方柏的女朋友啊。 方柏打开后排车门，让秦舒雨先坐进车里，他跟后。 “开车的是李啸龙，比我大几岁，你叫他龙哥就行，大个子叫王大开，跟我们同一届学生，高中在翔宇中学读，你叫他大开就行，以后就是专职司机了。”方柏给秦舒雨介绍，然后向两人说，“我女朋友秦舒雨。” “大嫂好，叫我大开或大个子就行。” “秦小姐好。” “嗯，你们好。”秦舒雨微笑礼貌回应。 同时好奇打量一下车内装饰，她知道方柏要从家里开车过来，不过她没坐过桑塔纳车。 星海公司生意很好，她是知道情况的。 刚才方柏跟她讲了他家里的生意情况，知道得更加清楚了，想不到星海公司发展得这么快，方柏太了不起了。 方柏问道：“先找地方吃饭，伱们转了一大圈了，附近有没有环境不错的饭店？” 李啸龙说道：“方总，那边有一家档次不错的中餐馆，消费可能很高。” “那就去那里吧。” 李啸龙闻言，启动车子，没一会就到了，把车停在馆子面前。 现在有车的人不多，还好停车。 方柏进饭店后找了一个小包厢坐下，拿上菜单随意点上几个菜交给服务员，他知道秦舒雨喜欢吃什么，问她也是回“随意”。 店里生意还不错，上座率超过一半了。 菜肴价格也不便宜，方柏刚才点了七个菜，都要三十多块钱了。 方柏觉得价格还过得去，星海商场赚钱速度快，不在乎这点钱，吃饭点菜很随意，不铺张浪费就行。 他向服务员招手要一壶热开水，泡下自己和秦舒雨的茶杯和碗筷勺子，倒掉开水后再倒茶。 李啸龙和王大开没进过这种餐馆吃饭，有样学样。 只有经常在外面吃饭的人才这么讲究卫生，一般人都比较随意。 方柏问道：“你俩看的周边房子怎么样？” “方总，财大东面有两个新建的小区，在固定路700弄和601弄小区，87年建造的，面积有51平的2室1厅，67平方的3室1厅，单价一千六左右。 市中心那边要两三千一平，比较贵一些。”李啸龙拿出记录的本子看了下，汇报说道。 “啥性质的？”方柏问道。 现在的房子都是小面积，不过，可没有公摊面积，67平方跟后世的90平方相差不大，不算小了。 “问了下，好像是公房，说可以交易。” 方柏点点头，可以交易就行，现在可没有房产证，得房改过后才能办理。 “好的，明天去看下。”方柏吩咐道。 秦舒雨好奇问道：“方柏，要买房子吗？” 方柏回道：“是的，在你学校这边买一套，再买些家电，你周末可以出去住，可以自己做饭，用洗衣机洗衣服也方便一些。 除了这边，交大那边也买一套，还有外滩附近，自己能住，也可以当投资。 申城发展很快，现在市民都缺房子，我感觉房价也会跟着涨起来。 建议你俩把工资存下来，不要在老家瞎折腾房子了，这几年在这边首付一套房子，看看有没有零首付的新开发小区，有的话，可以提前买的。” “老大，就我们今天看的小区房价，买一套51平方的也得八万块钱啊，太贵了。”王大开咂舌道，前段时间方柏给他奖励五千块钱，他死活不想要，最后还被劝下收下了。 他现在上班了，工资暂定五百块钱，还有年终奖，除去开支，一年能存五千块钱不错了。 真要存八万块钱，那得存十几年呢。 他从来没想过要在城里买房子，能把老家的房子弄好就不错了，但老大劝他别折腾老家房子，有个窝就行了，还是建议他到大城市购买。 李啸龙说道：“我家里兄弟姐妹多，存钱比较慢。” “存钱的速度不一定赶得上房价涨的速度，就当投资也是赚的。 看看有没有低首付或零首付的，三成首付一万八，一个月还三百块钱左右。在申城有房子，娶老婆也容易多，夫妻一起供房，那就轻松多了。”方柏建议道，他没跟两人打保票说未来房价的事情，只是当猜测分析给两人听一听。 总之，听进去并执行了，那他们未来就轻松了。 如果没投资，那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 2000年前买都不算迟，但越早买压力越小。 “老大做生意有眼光，我听你的。” 王大开感觉方柏说得有道理，他打算帮方柏办完事后，再找找看有没有低首付的房子，就当投资了。 再说，在申城有一套房子，说出去多牛比啊，管它有没有贷款。 李啸龙也听进去了，但他没有王大开那么多存款，家里还有三个兄弟姐妹，每个月要拿出一百块钱给家里。 幸好方总给的薪酬待遇不错，自己省点花，还是可以存下钱的，他打算多存一两年再看看，除非有零首付房子。 吃过饭，方柏送秦舒雨回学校。 第二天，方柏带上秦舒雨去看房子，剩余没有交易的房子并不多了，他挑了700弄一套三楼的边套，无电梯楼套内67平方，单价1650元/平方，总价110550元，全款还有98折优惠，实际支付就10.83万元。 但杂七杂八的税和杂费加起来要近三万多块，这年头在申城买房就这点坑，不管老房子还是新房子，有交易就要缴纳税和杂费。 户名写的是秦舒雨，自己有车，而且是全款。 拿到房子钥匙、交易合同、律师所和公证的证明，这套房子才真正属于秦舒雨的，而一些花费时间的手续再慢慢办理，已经不影响所有权问题了。 方柏办公手续和税，送秦舒雨回学校，第二天去找装修公司装修房子。 他在这边没有时间去管装修的事，与装修公司谈的全包，包括电器和床这些都是由装修公司负责，要求拎包入住。 唯一不好的就是多花些钱，而且没有监督，质量不一定有保证。 方柏找了三家装修负责人谈，都使用了金手指探测人家想法，有两家就不靠谱，人家只想随便搞搞赚到钱，材料如何省钱就如何搞，若不是知道人家想法，方柏真被人坑了。 另外一家口碑还不错，方柏还跟老板说了，他自己还有几套房子，做好第一套，质量没问题的话，剩余的都给他做了。 老板看到人家开车来，知道是大老板不缺钱，只是等谈好细节后，他报的价被人家直接砍到自己心里底线，双方讨价还价，比自己底线高一些才谈下来。 指定的洗衣机、冰箱、空调、燃灶等家用电器以及床沙发座椅等，全包价3万块钱。 这套房子前前后后一共花了16.8万元。 (本章完) 第124章 你们好心，我也好心 房子是便宜，一套房子只要十多万。 问题是，如今能有几个家庭能够买得起？ 别说十万元了，在这个万元户都极少的年代，有几个家庭能够拿出一万块钱？ 太难了！ 别说在这个年代，就算三十年后，不少年轻人还欠着各种信用贷款，净存款能有一万块钱，对他们来说都比较难。 所以说，不靠家里支持，仅仅工作几年，有几个年轻人能够拿得出十万存款？ 一套二线城市的房子首付也得好几十万元，对大多数家庭来说，如果不向亲朋好友或银行借钱，同样支付不起那个首付。 在城里有套房子，对年轻人来说那是征服丈母娘的象征，是父母能在邻居亲戚面前显摆的话题，也是无数家庭向往的梦想，但也是被套牢人生二三十年、降低生活质量的狗玩意！ 买不起房子的年轻人，每次相亲都被拒绝，方柏可以想象得出他们眼里对房子的渴望和绝望。 而已经买了努力还贷款的那些人，默默地努力苟活着，未必比未买之前过得多好。 方柏没有能力改变未来房子的现状，最多能够改变公司员工的住宅问题，那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 第三天，方柏继续找房子，找的是交大附近的。 他觉得自己高考考得不错，卯定自己上交大没有问题，打算在交大附近弄了一套房子。 交大这边，已经算是郊区了。 传统意义上的市区，哪怕是几年后，还是以“外滩-——人民广场”为核心，西不过徐家汇，东不过浦东南路。 一般老申城人认为，徐家汇就已经是“城乡结合部”的边缘了。 往外一步，就有农田。 方柏找的房子面积不大，两室一厅50平方，价格也便宜，三楼价格1400元一平，一楼和六楼最便宜，只要1150元一平方，比市区那边两三千一平方便宜多了，而且还能零首付。 王大开看上了这个零首付的楼盘，问下方柏的意见，买一楼还是六楼。 “多层还没电梯，一楼容易受潮，蚂蚁、蟑螂、老鼠、蚊子都多，隐私差一些，但那些老人喜欢，不用爬电梯，如果有隔层的话，倒还好一些。 六楼顶楼爬楼梯累，年轻人爬爬也无所谓，就是担忧现在楼房质量比较差，住几年后楼顶渗水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做好防水就行，总比一楼潮难受，看你自己选择咯。” 方柏分析说道，现在的多层建筑问题就是这样。 若是三十年后的高层住宅，肯定不买一楼，水道更容易堵塞，卫生间反水现象比较多，非常难卖。 顶层楼板防水做得比较好，住顶层是没问题的。 多层和高层情况不一样，由于没有电梯，有些人就喜欢住一楼。 如果一楼和顶楼都有大花园，价格反而比其它楼层贵一些。 方柏细问销售员后，才知道零首付是有条件的，得有本地工作的社保证明。 销售负责人看到方柏等人是开着车来，打算全款买一套，朋友买是可以零首付的，他们帮办社保证明和银行贷款，就是得另外交100块钱的办理费用。 “喜欢就买呗，一个月还贷三四百块，每年工资都会涨的。”方柏看王大开纠结的样子，笑了笑劝道，“办税和杂费的钱，我可以先借给你们。” 50平方，放到二三十年后就是四百万左右。 可以说，2000年前工资涨得快，买房还是比较划算。 “好，那我就买六楼，漏水再做防水，总比在一楼受潮难受。” 王大开感觉家里没啥压力，听方柏这么一说，还犹豫什么，买下就是申城城里人。 税和杂费估计要一万五千块，自己有五千块，还得向方柏借一万块。 王大开决定后，问李啸龙要不要一起买。 “我想多存点钱，多存几年吧。”李啸龙回道，感觉还贷压力太大了。 方柏没再劝李啸龙，该说的都说过了。 申城房价每年都会涨一点，但好在涨幅不大，晚几年买影响不大，就多掏点钱。 若是2000年后，房子涨得比较快，工资再怎么样涨也比不上房子涨的速度。 全款办手续快，首付买房办理手续就麻烦很多，王大开先交个人资料后，明天还得过来办理，得到房开指定银行先开银行账户。 第四天，方柏又在申城证券交易中心附近山北小区买了三套67平方房子，全三楼，而且并排一起，由于处于外滩市中心，均价要两千三。 五套房子全是现房，房子钱加上税及杂费，再加上装修和电器家具购置，总支出接近一百万元。 方柏买好房子，总算把申城的住处解决了，等装修好再通风几个月后就可以入住了。 弄完房子手续，时间也来到了7月15日，秦舒雨考完最后一科后，第二天就放假了。 大多院系的学生也在这两天放假，学生提着大包小包离开校园。 王大开也把自己房子的事办理好了，今后每个月就得供房了。 7月16日上午十点钟，方柏让李啸龙开车进校园，停在女生宿舍楼下，引起不少学生围观，好奇到底要接哪位女生。 如今的桑塔纳，不亚于后世劳斯莱斯。 这年头，家里有小汽车的家庭太少了，而能买得起桑塔纳汽车的，一般家里有人当大官，要不就是家里做大生意。 3号女生楼，303宿舍。 秦舒雨已经收拾完行李，跟宿舍舍友打声招呼，准备离开宿舍。 “秦舒雨，我送你到车站吧，我明天才走。”与秦舒雨关系最好的舍友廖小燕说道。 秦舒雨微笑摇头：“谢谢小燕，不用啦，有人来接我啦。” “秦舒雨，是男朋友吗？” “呃。”秦舒雨摇了下头，又莞尔一笑，“准确地说，是我对象。” 廖小燕惊讶说道：“咦，伱对象不是在你老家那里吗，跑这么远过来接送你，真好。” 秦舒雨说：“呃，已经过来了，在楼下等着，我先走啦。” 在宿舍还有三个女生，听到秦舒雨的话，眼神一亮，非常好奇秦舒雨的男朋友长啥样，竟然跑这么远来接她回家。 “秦舒雨，我送你到楼下吧。”舍友之一陈莉突然提议道。 “嗯，我也送秦舒雨一下。” “不用了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啦。”秦舒雨说道，“大家不用客气呐。” “要的，要的。” “对哦，必须的！” 宿舍里的几个舍友一哄而上，抢过她行李箱一起帮搬下楼。 秦舒雨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搞不明白，只好把宿舍门关好跟上。 关门那一瞬间，她眉头一皱，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劲，摇了摇头，赶紧离开宿舍跟上她那群好心的舍友。 (本章完) 第125章节 秦舒雨真有毒 一会后，几个女生叽叽喳喳、风风火火搬着一个行李箱从宿舍三楼来到一楼，从楼道里出来后，一个舍友问走在身后的秦舒雨。 “秦舒雨，你男朋友人呢？” “舒雨说是对象，不是男朋友，哈哈。” “那哪位是啊？” 女生宿舍门口的男生只有几位，长相各异，没有太丑，但也没有太帅，众女生猜测是哪一位。 有一个男生，比秦舒雨都矮，应该不是他，秦舒雨的眼光应该没那么差。 有一个男生，个子挺高的，就是太瘦了，梳着三七分发型，有可能是这位； 有一个男生，五官挺端正，戴着眼镜，看着挺斯文，就是笑起来有点猥琐，不会是这一位吧？ 在这一刹那，众女生思绪万千，个别舍友希望她的男朋友长得拙一些，好让大家乐一乐。 同时，他们也注意到路边停了一辆桑塔纳汽车，不少路过的学生在观看，有些学生走了几十米后还回头多看几眼。 她们脑中也闪过一个想法，不会是这辆车吧？ 感觉，不太可能。 但看到车牌是浙Ｃ开头时，感觉可能性非常大。 秦舒雨接过行李箱，跟舍友打个招呼：“谢谢大家。” 方柏坐在车里等了许久，一直盯着女生宿舍门口，看到秦舒雨下来后打开车门下车。 李啸龙和王大开也赶紧下车，李啸龙跟着方柏，王大开则是打开后备厢。 三人下车，吸引了更多学生关注。 主要是李啸龙脸上有一道伤疤，肤色黝黑，眼神坚定，一穿黑色防护服感觉整个人结实硬朗。 王大开，一个大块头都一米九了，跟这个年代大多营养不良的学生体形差异太大了，明显就是保镖，可以挡子弹的那种肉盾。 而走在李啸龙身后的方柏，五官轮廓清晰、笑容温煦阳光，特别不一样的是穿着风格简约、修身而时尚，都与周围学生格格不入，如果后世人看到，这完全就是霸道总裁的穿衣风格。 专门打理的时尚清爽短发，也与周围男生发型也不一样，让人眼神一亮。 谈不上特别帅，就是气质独特。 李啸龙和王大开看上去很明显就是司机和保镖，而从后排下来的方柏明显就是主人物。 就这一会儿，学生把更多眼光放在方柏身上，也好奇他是什么人，竟然能坐上价值二十万元的桑塔纳汽车，还专带司机保镖。 李啸龙到秦舒雨身前，恭敬说道：“秦小姐，我来拿行李吧。” “好的，谢谢。”秦舒雨把自己行李箱推给他，看到旁边眼光好奇的舍友，指着走过来的方柏说，“这是我对象。” “哇，长得好帅气啊。” 众女生向方柏挥下手打个招呼。 “你们好，我叫方柏，秦舒雨男朋友，高中同学，谢谢你们。”方柏一脸微笑走过去，与秦舒雨旁边的女生招下招呼。 廖小燕笑嘻嘻说：“秦舒雨说是对象呢，可不仅仅是男朋友哦。” “呃，伱说的也没错，也是对象，毕业就结婚的那种。”方柏赶紧改口，“开学后，有空再请大家吃顿饭，感谢大家平时照顾秦舒雨。” 廖小燕客气说道：“太客气了，我跟秦舒雨关系可好啦。” “方柏同学，你这是从温城专程开车过来接秦舒雨的吗？”与秦舒雨关系一般的陈莉忍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她是有些嫉妒秦舒雨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而且人家家庭条件这么好。 本来，她还想着看到秦舒雨在众舍友面前丢脸呢。 看来，不太可能了。 “是吧，专程接人，我们赶路，大家下个学期再见咯。” 方柏看到李啸龙已经把行李箱放好，而秦舒雨站在他旁边也没说啥话，有些害羞，主要是围观他们的学生有好几十人。 其实，秦舒雨站在一旁，虽然有点害羞，但感受到周围学生羡慕的眼光，觉得心暖暖的。 “好的，慢走，下学期见，我们可记得你要请客哦。” “一定！” 方柏挥挥手，李啸龙打开后车门，让秦舒雨先上车。 接着方柏也坐进后座，关好门。 李啸龙检查车门是否关好，然后才上驾驶室，启动车子，离开校园。 周围数十名学生看着汽车缓缓离开，低语议论这车主原来是接秦舒雨这个女生的，有些学生认得秦舒雨，想不到人家背景不一般，果然漂亮的女生都不简单。 看上去，似乎方柏就是男朋友，秦舒雨这是攀上富家公子哥了？ 学生看没啥热闹后，这才散开离去。 秦舒雨的几个舍友也回到宿舍，才发现宿舍门关了。 “我没带钥匙！” “我也没带！” “谁关的门？” “我没关啊，谁关的啊，难道是舒雨？她最后走的。” “秦舒雨太好心了！” “呵呵，我们好心帮秦舒雨，秦舒雨好心帮我们关门。” “秦舒雨看上去柔弱，其实有毒！” “你们别看秦舒雨啥不懂，其实人家聪明着呢，就找对象的眼光，咱们八辈子比不上，人家对象就喜欢她这种的，不光漂亮，还得听话，学到了吧。” “其实，秦舒雨没你们说的那么精明，她本来性格就这样。”廖小燕为秦舒雨说好话辩驳。 “小燕，我们也不是说秦舒雨坏话。算了，还是想办法开门吧。” “……” 大家都没带钥匙，一下子懵了，只好下一楼找宿管，可这个时候，宿管却不在，等了一会，宿管才回来。 借到钥匙开宿舍门，众人松了一口气，还在好奇刚才看到秦舒雨坐上桑塔纳车的一幕。 “她男朋友家是做啥的啊？怎么那么有钱？廖小燕你跟秦舒雨聊得比较多，清楚吗？” “不知道哦，我没听她说过。”廖小燕摇摇头说。 “秦舒雨好像说过，她男朋友要是考不上大学，今后不工作的话，她也可以养他对象啊，就他对象家里有钱的条件，专带司机，还需要她养吗，以前忽悠着我们呢。”陈莉撇了撇嘴，有些不爽，感觉秦舒雨就是太有心机了，还以为社恐呢。 “估计秦舒雨家里也挺有钱的，我们宿舍就她有BP机。” “那说不定是男朋友给她买的呢。” “说是对象，说不定两家父母都认可这桩婚事了。” “陈莉，你上个学期不是想介绍院学生会会长陈健给秦舒雨吗？” “没有，别瞎说！” 陈莉赶紧否认，虽然她不太喜欢秦舒雨，但人家找的男朋友的确是帅，而且还特别有钱，不是一般男生比得上的。 现在，她看清形势了，感觉得讨好秦舒雨才行，说不定未来还需要人家帮忙。 (本章完) 第126章 考察浦东 桑塔纳汽车驶出财经大学校门，坐在驾驶室的李啸龙问道：“方总，这会去哪里？” 他们已经退房，三人行李全放在车上了。 “先到南浦大桥看看，你先开到外滩，再沿着江边的公路走三公里就到了。”方柏吩咐道，他打算先看看南浦大桥建设得怎么样。 这几天时间，他们都在折腾房子的事，没空考察地皮的事，这会先去看通向浦东的桥。 “好的。” 李啸龙回道，这几天时间，他和大个子都在研究申城地图，白天又跑了不少地方，现在对申城比较熟悉了。 知道外滩在哪，但不知道南浦大桥，地图上没有。 坐在后排的秦舒雨像一只可爱小仓鼠吸着一瓶冰镇饮料，感觉空调吹出来的丝丝凉风。 她还要跟方柏在申城这边几天时间，等方柏办完事再一起回温城。 只是，晚上，她要和方柏一起睡一个房间么？ 还是单独睡呢？ 吸了两口饮料，看了眼旁边的方柏，感觉心跳加快了一些。 她有些纠结，晚上要不要跟他说“我衣服上有些脏东西”呢。 方柏注意到旁边秦舒雨的眼光，笑眯眯问了句：“可乐好喝吗？” “嗯，嗯。” “这玩意不能多喝，喝多了对人身体不好。” “哦，这样啊。”秦舒雨有些失望，感觉以后又少了一样爱好了，上次吃的棉花糖，方柏再也不给她买了，瘪了下嘴，问道，“方柏，我们这会要去看桥吗？” “是的，听说快通车了，这可是通向浦东的桥梁。” 方柏打算到浦东去看一看，目前没桥过去，只能乘船。 目前外滩附近可没大桥通车，两岸来往全靠乘船，当地人称摆渡。 黄浦江上第一座桥那是松浦大桥，1976年通车，那离浦东太远了。 第一座真正意义上将浦江两岸连接在一起的大桥，是南浦大桥，位于HP区董家渡，全长8000多米，预计今年12月份通车，无数申城人曾在南浦大桥上圆了自己的跨江梦，很快就要实现了。 目前，要想过浦东，还是得摆渡。 一个小时后，众人开车来到南浦大桥附近。 目前南浦大桥正处于建设收尾阶段，几人下车遥望，被这座大桥震撼了。 “方柏，这桥真高啊，宏伟壮观，犹如一架横卧的竖琴，那个混凝土立柱得有上百米吧。”秦舒雨指着远处的“H“型钢筋混凝土主塔惊讶地说道。 “是有一百多米高吧，这是钢索桥，看来快通车了。” 站在旁边的王大开拿手遮挡着耀眼的阳光遥望，也很好奇：“老大，这得投资多少钱哦，要是温城多一两座桥，到市区就方便多了。” 方柏若有所思：“估计几个亿吧，这座桥建成，就意味着浦西到浦东更加方便了，也意味着浦东将迎来飞速发展，我们一会渡江过去看看，我打算在沙（川）县找块地皮建厂。” 众人看了一会，方柏让大家上车离开，找摆渡口过江到浦东。 那边一片荒凉，也正如此，才是入手投资的最好时机。 众人调头往外滩方向行驶，那里有摆渡口。 大个子下车咨询，一会后就回来了，说单人票8分，小汽车过江就贵了，要五块钱，宰的就是有钱人。 “能过就行了，买票吧。”方柏说道，让他去买票，汽车票和人票分开，汽车票可免司机票。 半个小时后，终于过江上岸，停泊处是后世的轮渡广场。 方柏让李啸龙开车往北逛一逛，大家不太明白方柏为啥一定在沙县建厂，反正眼帘尽头处都是一片荒凉，要不就是工地。 还好有水泥路，要不轿车不好在那种坎坷不平的泥路行驶。 方柏看到东方明珠塔地基正在平整当中，估计奠基仪式快了。 陆家嘴的沿江每一块地皮都已经规划好土地使用性质，用来投资工业肯定不行，就算是投资商业，也必须符合金融区的要求。 而且，地皮价格可不便宜。 1990年到2000年，申城的地皮价格波幅不大。 1995年时，汤臣一品那块地皮出让价是6亿元，占地2万多平方米，约30亩，亩均价2000万元，楼面价五千多块（土地总价格/建筑总面积）。 在这个年代，这个地皮价格真不可思议，太昂贵了。 汤臣一品那块地皮位置好，但是，附近的地皮也不便宜，在1995年时，亩均价也达到一千万元。 也许1991年的地皮价便宜一些，方柏估测，根据东方明珠塔的地价，陆家嘴位置偏僻一点的地皮也要五六百万一亩，汤臣一品那块地皮，如今得上千万一亩。 就算方柏有好的项目，根本没法下手。 他上次来申城的时候，想着哪怕不赚钱，也想在这里留下自己的投资足迹，但如今想想啊，没有两三个亿元资金，根本买不到一块占地面积像样的地皮。 投资额太少，当地ZF可不会出让土地，还有各种苛刻要求。 王大开看到方柏盯着周围眼热，还蹲下来摸摸脚下的泥土，好奇问：“老大，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一片荒凉，难道地下有黄金？” 方柏笑了笑：“呵呵，这里一亩地值上千万元，你说呢。” “哇的天呀，这么贵！”王大开忍不住大声惊叫，“难道真有黄金？” 秦舒雨和李啸龙听到方柏的话，同样感到震惊，也学着端下翻翻泥土，但感觉没啥啊。 “国家规划的国际金融地块，能不贵嘛。”方柏解释说道，“平时多关注申城这边的新闻。” “老大，你不会想在这里买地吧，那还不如到外滩那边买呢。”王大开知道方柏家里钱多的是，千万级别，但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 “买个毛线，没钱，换个地方看看。”方柏撇下嘴，挥挥手让大家上车离开。 看着眼热，但没资金，那很痛苦。 众人上车后，方柏让李啸龙朝东面方向的沙县驶去。 此时的浦东正处于开放开发的前夕，很少有高楼大厦。 1990年4月18日，国家正式宣布开发开放浦东，提出以浦东开发开放为龙头，进一步开放长江沿岸城市，尽快把申城建成国际经济、金融、贸易中心之一，带动长江三角洲和整个长江流域地区经济的新飞跃，浦东新区即将成立。 两年后，也就是1992年时，沙县划入申城市，改名为浦东新区。 此时的沙县很像如今西部偏远地区的县城，电线杆上贴满了小广告，居民区房屋比较破旧。 一位姓郑的港人在1993年在申城买了一块地，囤地20年不开发，后来卖掉赚了79亿。 可惜，他没做房地产，要不赚的更多。 虽然买卖土地都有规定，必须在多少时间内就开工建设。 不过上有计策下有对策，比如说李加诚就有不少楼盘就一直处于开工中，但是建设速度却非常慢。 他当初的想法是，先在沙县这边圈一块地用来建厂，十几年后，当地ZF肯定要求搬走浦东新区的所有工厂，征地价可不低，相当于赚一笔地价。 但是，如今在沙县建厂，由于交通不便，用电困难，配套链离工厂远，员工生活也不便，对工厂来说根本不是一个好位置。 另外，方柏从学校到沙县，通勤不方便。 综合来说，目前并不适合在沙县那边建厂，还不如在交大附近建厂。 如今沙县就是一片待开发的处女地，几乎没有产业基础，就算在这片土地上规划出一座伊甸园，各种不便捷，一切都白搭。 而且，工厂建设需要时间，而且还是在交通不便的沙县，方柏不可能等一年后才搞。 所以，他想出一个方案：在沙县购置土地，慢慢开发； 同时，在交大附近租赁一个厂房，加快投资。 1992年后，随着浦东地区的开发，大量资本涌入这里，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而此时，沙县的工厂也可以建立了，时间也快到了1993年，交通便利了，再搬工厂。 圈地不是目的，只是顺手而为，多赚笔钱而已。 (本章完) 第127章 梅县长的惊讶 方柏等人在沙县转了一圈，也到中午了，找个小饭店凑合着吃顿饭。 如果要买地皮，肯定要在撤县之前购置，否则大量资本投入，地价肯定噌噌上升了。 吃过饭后，方柏等人找处宾馆下榻。 方柏换上正式服装出门谈事，秦舒雨就待在宾馆里看电视。 下午两点时，方柏来到沙县县大院找县领导。 如果不是开着一辆桑塔纳车过来，如果不是李啸龙和王大开保镖的派头，可能方柏等人不受重视。 “我们是来商谈投资事宜的，想找沙县领导商谈。”王大开下车给门卫派烟。 “请稍等，我去汇报一下。”两名门卫其中一人向县办公楼跑去汇报。 两三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色衬衣西装裤的中青年跟着门卫向方柏他们快步走过来。 快到方柏等人时，中青年向方柏等人伸手：“你们好，我是县长秘书林有志，欢迎来沙县。” “你好，我是星海公司总经理方柏，此次过来考察投资建厂，这两位是我的司机。”方柏上前主动握手，直接表明目的，握手后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 他不清楚沙县领导的情况，但与林有志握手的那一刻起，方柏就大概了解情况了。 林有志双手接过方柏的名片，认真看了一眼后客气说道：“方总里面请。” 方柏认真说道：“林秘书，由于投资额比较大，我想跟你们梅县长等领导商谈一下？” “方总，欢迎伱们来沙县，我先带大家到接待室休息一下，我跟我们领导汇报一下。” “好的。” 方柏点头。 一会后，方柏等人坐在接待室里喝茶。 林有志与县长梅啸歌汇报情况。 “浙Ｃ的桑塔纳车，带了两个司机，方柏很年轻，这是他的名片。”林有志把方柏的名片递给梅县长看。 快四十岁的梅啸歌感觉投资商来得有些突然，但这是好事。 只不过，不认识对方，说道：“有点突然，请贵客到我办公室来吧，先了解情况再说，事后再好好调查。” “好的。” 林有志表示明白，他们不清楚方柏等人的情况，事后要调查真实性。 几分钟后， 方柏与梅啸歌面对而坐，他让李啸龙和王大开坐在接待室等他。 方柏率先向梅县长介绍星海公司的情况： “星海电器公司在去年十一月份刚成立，目前拥有单体建筑面积一千平方的电器商场，月营收约三百万元； 投资三千万元在建建筑面积三万平方米的综合商场，预计明年四月份可以投入使用。 我公司计划五年内累计投资２亿元建成建筑面积约20万平方的星海广场。 星海公司目前为永加县积极缴纳税收累计达到四百万元，预计今年纳税额达到五百万元。 此次投资考察沙县，我打算在沙县成立星海机械公司，计划预征收几百亩地用于投资工程机械工厂……” 梅啸歌闻言，越听越震惊，脸上压抑不住喜悦。 原来，星海公司实力这么强大啊！ 虽然成立时间晚，但发展得太快了，有些不敢相信。 特别是纳税额这一块，他有点迷糊，一年纳税五百万元，怎么算的？ 这得是年营收达到一亿元才有的税收，而年营收达到一亿元，那公司规模非常大了。 沙县缺钱，隔壁的PD区ＺＦ都缺钱，都在头痛这件事。 如果沙县一年多出几百万的税收，将可以建造更好的基础设施，吸引更多企业入驻。 至于星海公司的实际情况，事后打电话给温城ＺＦ调查一下就知道了，要是对方是港商，那真没法调查了。 “方总，非常感谢贵方送上一份大礼，我代表沙县ＺＦ感谢星海公司，刚才接待不周，还请抱歉。”梅啸歌站起身，热情与方柏握手，“我想听一听方总为什么选择沙县。” “梅县长客气了，我看好沙县的发展，打算在沙县创出自己的一份事业。 虽然沙县目前公路、电力等基础设施都不齐全，但等南浦大桥建造好之后，沙县将迎来飞跃发展。”方柏徐徐道来，“我也不瞒梅县长，我刚高考结束，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将在交大上学。 打算先在交大附近临时租赁一个厂房，建立一个机械研究所，等沙县这边交通稍微好之后，尽量在两年内开始投资建厂。” “哦，刚刚高考结束！” 梅啸歌听到更加惊讶的信息，若不是对方开着车来，都感觉人家来吹牛的。 双方继续聊了十分钟，方柏觉得差不多就够了，打算明天再过来一趟。 对方也需要时间调查他的资料，可不是凭一张嘴就能让对方相信，毕竟方柏在沙县可没有什么名气。 初步商谈好之后，梅县长亲自送方柏到车旁，再次握手，约他明天下午两点再次过来仔细商谈。 原本还打算宴请方柏等人，但方柏拒绝了，说考察完再说吧。 方柏等人开车离开县大院后，梅啸歌回办公室，找来林有志问话。 “调查得怎么样？” 林有志说道：“我刚打电话给温城ＺＦ那边核实了，星海公司在温城非常有名气，拥有一家电器商场，目前正在扩建投资，方总所说的投资三千万元，确有此事。 不过，对方并不太清楚方柏此人，建议我打电话给永加县ＺＦ核实一下。 领导你刚上来，我正准备打电话问呢。” “嗯，我亲自打吧。”梅啸歌坐下来，拨打永加县ＺＦ的电话。 打长途非常麻烦，转接两次后，终于转到永加县县办公室电话，接电话的是吴兴云秘书。 梅啸歌一番解释后，吴兴云略有惊讶地说：“你说方柏方总啊，我想不到他到申城那边去了，他是刚高考完，星海公司的情况的确如梅县长所说，他挺会折腾的。 梅县长，恭喜你，方总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谢谢吴秘书，内部打探信息，的确是对方总的不尊重，但不了解没法，只能通过此方式，毕竟方总所说的话，太让人惊讶，方总说星海公司已累计为永加县纳税四百万元，我实在想不通，一家商场月营收三百万元，如何纳税已达到四百万元。” “理解，这是应该的。方总所说的四百万元，其中320万元是星海公司做的抽奖活动纳税，另外近百万元纳税额应该是商场纳税。” “哦，原来这样。” 梅啸歌继续打听，终于消除了自己的顾虑，也摸透了方柏和星海公司的情况，人家所说属实。 再次感谢吴秘书，把电话挂之后，梅啸歌松了一口气，有些激动双手握拳。 抚平情绪后，找来秘书吩咐事情： “小林，通知一下各位县领导和相关部门主管领导，明天早上十点开个投资讨论会议。” “好的！” (本章完) 第128章 关系进一步 方柏离开沙县县大院，回到宾馆，叫上秦舒雨一起吃晚餐。 晚上回宾馆入住时，各回房间。 方柏订了三个房间，王大开和李啸龙住三楼的一个双人间，而他和秦舒雨住在四楼的两个单人间。 方柏送秦舒雨回房间后就不想离开了，反手把房间门关了。 秦舒雨看到方柏机灵的小动作，弄得小鹿乱撞，害羞问道：“方柏，你不回自己房间吗？” “嗯，一会回去吧，先在你这边坐一会儿。”方柏笑了笑，直接坐在床沿上，“就是想跟你深入地聊一聊。” “哦，好啊。”秦舒雨涉世不深，像一只刚学会起飞的小鸟。 聊了一会，方柏盯着坐在旁边的秦舒雨眼神看了看。 秦舒雨被看得羞涩低头，呢喃问道：“这样看我干嘛？” “舒雨，感觉伱长胖了些。” “哪有，一直都这样好嘛。” 方柏摇摇头，在她的一声惊叫中直接抱起她，然后故意两人摔在床上。 “重了一些，怪不得抱不起。” 方柏躺在床上，刚好把她抱着。 秦舒雨害羞得把头埋在他胸膛上，低语道：“没有呐。” “不，你在我心里重了一些。”方柏笑了笑。 秦舒雨闻言，心里如吃了糖一样甜蜜：“是么？” “是滴，其实一直都是。” 方柏双手轻抬起她脑袋，没等她反应过来，吧嗒了上去。 几分钟后，地上多了两件庸俗的工业用品。 又几分钟后，地上又多了几件手工制品。 这天晚上，方柏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当然，他只是浅尝辄止，浮光掠影罢了。 也仅仅如此，把秦舒雨吓坏了，像只小仓鼠颤抖着，缩成一团紧抱着他撒手不放。 …… 第二天早上，方柏偷偷摸摸跑回自己房间洗个热水澡。 下午，他再次来到沙县县大院，与沙县ＺＦ领导商谈投资事宜，受到热烈欢迎。 第三天，县领导带方柏到县城各个地块现场考察，同时介绍沙县特色和优势。 又过了几天， 方柏和李啸龙等人已经开车回温城路上。 方柏已经与沙县ＺＦ签下2000亩工业用地，总地价两千万元，位置在龙阳路立交桥北面。 也只有工业用地，他才拿到这么1万元/亩的价格，若是住宅或商业用地，每亩至少五万元起。 方柏交了定金一百万元，一年内交付完余款。 要求通硬化路三年内必须开工，通硬化路五年内投资规模不低于一亿元，正常生产三年后，年均亩纳税不低于0.5万元/亩。 如果星海机械公司一年内未能交付完余款，那一百万元定金就不退给方柏了。 这是方柏拿到的最大面积工业用地，还有更详细的规划要求，比如不能用于污染工业投资，像以铸造、金属表面酸洗和电镀业为主体的都算是污染企业。 在沙县成立了星海机械公司，沙县ＺＦ也知道，如果没有通硬化路，让企业投资建厂，那是不可能的。 等星海机械公司交付完地款后，当地ＺＦ负责四通一平，也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计算投资时间。 所以，方柏还有最大四年时间开工投资，最大六年时间投资规模不低于一亿元。 方柏并不仅仅圈地，而是真正想投资建机械厂。 这片工业用地，二十五年后至少价值五十亿元。 如果能改变工业用地性质，那更值钱了。 除了工业用地，方柏还签下了一百亩的商业用地，位于未来的大拇指广场，总地价一千万元，不需要定金，一年内交付完地款，要求通硬化路后五年内开发。 限期开发等要求，就是防止投资商圈地等升值后卖地。 一共三千万元地款，方柏只能把希望放在认购证上面了。 那两块地，等南浦大桥通之后，浦东新区一成立，地价马上暴涨。 就算可以拿更多土地，他也不敢拿了，他在这边没有背景关系，囤积太多的话，弄不好给他一个“涉嫌侵占国有土地”的罪名。 方柏搞完土地的事，舒了一口气。 此次跑申城，一共有三个收获。 第一次买了五套房子，第二是一块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第三则是收获了9个人脉，总人脉达到了50个。 无名指要升到4级需要累计80个人脉，方柏还差30个，说远也不远了，非常期待４级无名指有什么新的功能。 中指升4级时，功能就产生质变了。 无名指升4级，应该产生质变吧。 还有他的食指，也快升级了。 接下来的重要任务，那就是搞钱了！ 方柏打算回温城处理好几件事才放心上大学，高考分数会在这几天公布，想拿到录取通知书得等一段时间才行。 他班主任说第一批录取通知书在七月底开始邮寄，但邮寄也需要几天时间吧。 7月25日，方柏等人回到温城。 这几天时间，岳母呼叫两次秦舒雨，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说都七月底了还没回来，是不是学校有事情。 方柏刚好办完申城这边的事，赶紧回温城。 到了温城后，送秦舒雨到她家附近后就不敢再送了，真怕碰上岳母。 秦舒雨回到家里，她母亲问她为啥不用她去接，秦舒雨说都成年了，自己拿就行，搞得她母亲一阵感动。 方柏回到家里，母亲向他嘘寒问暖。 晚上时，父母得知儿子在申城买了几套房子感觉挺不错的。 但知道买了两千多亩地时，小小惊讶了下。 太能折腾了！ 温城还有几百亩地还没开发，还欠着4200万银行贷款呢，现在又在申城折腾起来了，还欠着地款钱。 还好，方柏父母已经习惯欠债过日子的人了，感觉借得越多，说明家里赚钱赚得越快，反正地皮在那里，那就是固定资产，商场一个月利润上百万呢，足够还利息了。 方柏刚回家，一身疲惫，还没来得及去看商场扩建进展怎么样。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时，方柏还趴在床上睡觉，他很久没有睡懒觉了，主要是昨天坐车太累了。 突然间，他听到学校方向有鞭炮声，还有敲锣打鼓声。 刘凤清急促跑上楼，敲他房间门：“儿子，快起床，事大发了！” (本章完) 第129章 全国状元，食指升级! “啥急事哦？” 方柏穿好衣服，不太情愿打开房门，“妈，你不在商场，跑回来干啥？” “儿子，你是状元啦！状元啦！” 刘凤清兴奋得抱起儿子转一圈，也仅仅一圈，把她累喘气了。 “哦，有什么奇怪吗，三模市前三名了，市状元不正常吗？反正能被录取就行了。”方柏正打算去学校看看分数，看来分数已经公布了。 “哎哟，我儿子就是大心脏，是省状元呐，675分！” “哦，675分，差不多吧。” 方柏只是小小惊讶，他考这个分数也差不多吧，比自己预估的665分高了一些，看来作文分数挺高的。 “咦，妈，你刚才说省状元？” “对啊，学校大门都贴出大海报出来了，弄了一辆小汽车，全城宣传呢，这一大早的，搞这么轰动干嘛。”刘凤清笑嘿嘿，太满意了，太涨脸了。 等通知书下来，必须宴请亲戚和老师吃顿饭才行。 “省状元啊！”方柏平淡化为惊喜，想不到自己也是省状元了。 省城和宁城那边有不少尖子生，想混一个省状元，那可不容易啊，得看运气。 嗯，硬实力。 突然间，方柏收到金手指提示。 【提示１：全国高考状元，获得荣誉+1】 【提示２：食指金手指可升级，是否升级？】 “……” 方柏瞪大了眼，忍不住跳起来大喊了一声“卧艹”，然后再喊一声“耶”。 原来不止省状元啊，还是全国状元！ 刘凤清看着儿子如此表情和举止，这才像个学生嘛！ 还这么年轻，装什么深沉啊！ “妈，伱先去忙吧，我一会儿就去学校看看。”方柏现在没心思搭理母亲，把房间门一关，仔细研究起金手指。 一直以来，他以为只有学历提升才能获得升级。 想不到啊，全国高考状元，直接给他升了一级！ “升级！” 瞬间，他的食指升到2级！ 突然间，他感到右手食指有一股热气，脑袋也有点清凉感。 一会后，热气结束，他看到食指臃肿略小了，差不多跟正常情况一样，较之前灵活了一些。 现在中指已经4级，无名指3指，外观已经没有明显的臃肿了，就这食指臃肿得比较明显。 升级后，多了一项功能。 【食指LV2：摸书学习时，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增强两倍，永久增加一倍】 方柏看完信息，心中一喜，从角落里拿出一本英语书立马体验。 十分钟后，方柏感觉背英语单词更加轻松了，看数学题目很快就能解答出来了。 总的来说，他感觉自己脑子更加灵活了。 “牛比啊。” 方柏惊呼，今后学外语更加容易了，口语不行，那就靠死背日常用语凑合。 认识的人太多，但记不住有些人的名字，自己也很尴尬的。 现在永久增强一倍，不必担忧这件事情了。 他正打算去买些专业资料回来学习来着，现在学习能力大幅提升，对他来说，比赚上千万还爽。 激动了一会后，方柏下楼吃早饭，然后去学校看看。 校门外，已经有数十名群众围聚一块大展板，方柏也想挤进去，可被旁边的大妈批评了。 “年轻仔，挤啥挤呢，得让着老人啊。” “是啊，年轻人，要向这个省状元方柏好好学习。” 方柏听到几个大妈唠叨着，也不好争着挤进去，还好他个子高，勉强看得到海报内容。 【热烈祝贺我校学生方柏同学获得1991年高考理工科省状元，总分675！】 除了文字说明，还有他的照片。 这个照片是方柏站在讲台上演讲的模样，他妹妹拍的，清晰，拍摄角度也非常好，把方柏的帅气样子给拍出来了。 方柏看了一会，不想挤进去了，正打算转身进校园，门口老王老远就看到他，走过来向他热情打下招呼：“方柏啊，恭喜恭喜，省状元哦！” “哈哈，谢谢！运气好了点。”方柏谦虚说道。 门卫这么一喊，挤在海报前的群众瞬间看向方柏：高考状元就在眼前！ 再仔细对照一下海报上的照片，发现长相一模一样，还真是高考状元啊。 群众瞬间对他热情起来，刚才那几个批评他的大妈感到非常尴尬。 方柏马上逃离现场，溜进校园。 刚踏进詹凤的办公室，几位老师立刻向他庆祝获得高考状元。 “方柏，太厉害了！” “学校以你为荣，几位校领导整天笑哈哈的，特别是校长，说这辈子最辉煌的时刻就是现在了。”詹凤祝贺道，分数出来后，全校老师都震惊了，校长亲自来找她，表扬她带出了一个好学生。 反正，今年的优秀教师肯定逃不过了，说不定还得到市里的嘉奖。 “谢谢各位老师，如果没有各位老师的指导，肯定考不了那么高分的。”方柏谦虚说道，把功劳推到老师身上。 “哈哈，全校所有学生，就方柏最会说话。” 詹凤把成绩单递给方柏，略激动说：“这次语文考得不错，语文老师难得笑得很开心。” “三科满分耶，太变态了！”办公室里的一位老师惊讶说道。 方柏拿过成绩单，上打印一行字：语文110、英语100、数学120、物理95、化学100、政治85、生物65，总分675分。 “运气的确不错，想不到一下子三科满分。” “哎哟，你自己考得如何，自己有多厉害，都不清楚嘛，哈哈。” “感觉写得挺顺的，也许是心态好吧，有点小意外。”方柏笑嘿嘿道，语文考得顺了，后面就顺了。 110分的语文，那绝对是高分，让方柏再来考一次，他肯定拿不到这个分数。 但让他考满分英语和数学，他还是有信心的。 至于政治85分，还算不错，想拿90分以上也是特别难。 政治大多是问答主观题，还有多项选择题，多选、错选和漏选都不得分，太难了。 他还记得最后一道大题12分，说的是我国十年规划和第八个五年计划纲要，要使国民生产总值本世纪末比1980年翻两番，要分析说明要完成这些目标为什么坚持人民民主专政。 这种没有原文答案的题目，就算方柏答得再完美，也难拿满分，这得看阅卷老师心情。 “嗯，考试心态非常重要。”一位老师赞同笑道，很羡慕詹凤手底下有个状元学生。 方柏转问其他事：“班主任，班里同学考得怎么样？” “和三模相差不大吧。”詹凤拿统计的全班高考分数表递给方柏看，边说道，“今年重点线547分，普通本科线524分，专科线507分，分数线都不低啊。” 方柏拿过全班分数表看了下，过重点线，全班就四个人，除了他，其他三人刚过线。 过本科线一共12个人，专科线不到一半。 他们可是重点复读班，而且上一次高考分数都在430分以上，高四到高六就有四五名学生。 张小爱508分，郑然503分，厉飞雨495分…… 上线是一回事，能不能被录取又是一回事，肯定有不少同学落选。 方柏看完分数线就离开学校了，他不打算回教室看同学了，除了去炫耀，还能做啥。 同学看到他，考得差的更加失落。 去安慰他们？ 想多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方柏打算去书店找下资料，同时思考一下星海机械公司的第一款产品做什么好。 (本章完) 第130章 惊讶发现：闺女谈恋爱了！ 瓯北一中租请了一辆小皮卡全城宣传方柏获得省高考状元，其实就是向各中学炫耀瓯北一中的教学质量，希望更多尖子生报考瓯北一中。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次机会扬眉吐气，肯定不能错过。 除了汽车载着大喇叭全城宣传，还向电视台和报社记者提供信息，希望能帮宣传一下。 张校长还想拉着方柏上车宣传一下，但一想到人家的经济情况，想想就算了，这可是拿钱也打不动的财神爷啊。 方柏要是知道校长这么想，那肯定不同意。 站在车上，胸前戴着大红花，让全城民众围观，那太傻比了！ 切，不就一个高考状元么，有什么好嘚瑟的。 何况，他何德何能啊！ 又不是什么大英雄。 如果电视采访的话，也不是不能答应，反正上大学了，显摆一下也无所谓了。 此时的方柏还挺嘚瑟的，可以说，高考状元是他目前最辉煌的时刻了。 方柏的父母知道他高考状元后，整天乐着，给员工发红包，一人发一百，太大方了，把员工高兴得笑开了花。 打算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宴请亲朋好友和老师。 第二天早上，方柏获得高考状元的事情登上温城报纸，包括他的照片。 没有问过方柏的意见，直接登报，根本不管肖像权的事。 而方柏是星海商场老板儿子的事直接曝光了，家里又有钱，本身成绩又好，本地电视台直接上门采访，只是没找到方柏。 方柏的父母也不愿意接受电视采访，其实就是不愿意曝光身份，不让外界知道他们的容貌。 此时，方柏正待在家里看专业书籍，休闲时候看看报纸，待他看到自己登报后，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艹！” “完咧，完咧！” 这可不是好事情。 估计岳父岳母很快知道他的身份了，到时候，他如何面对岳父，岳父还会不会向前世那样，拿着酒瓶追他三条街骂他“小王八蛋”。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方柏还想着多隐瞒两三年，越久越好。 可现在，悬了哦。 …… 下午四点钟时， 陈佳惠上街买水果，顺手买了一份报纸，温城日报的一个标题吸引她的注意力。 《省高考状元方柏，竟是星海公司老板之子》 她有些小惊讶，这方柏跟自己老公的合伙人名字一模一样，而且一样年轻。 只是，她没见过方柏这个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但从报纸上的照片来看，这个方柏的长相挺阳光帅气的。 带着好奇，当她看完报纸内容后，更加惊讶了。 “咦，这个方柏，竟然是瓯北一中的复读生！ 那岂不是说，他跟自己闺女同一届咯，还是理科生，应该是尖子班，和咱闺女会不会是同一个班？” 陈佳惠买了一份报纸回家，看到闺女不在家里，本来想问一下闺女的认识不认识这个方柏。 今天早上时，闺女说要跟同学出去逛街，说下午才回来。 陈佳惠没多想，走进闺女房间，在相册里找闺女毕业照片，毕业照片背面有每个学生的名字。 很快，她找到了方柏的名字！ 照片上的人脸特征与报纸上的人很相似，是同一个人没错了。 而且，拍照的时候，方柏站在闺女的背后！ 看来，两人同一个班级，闺女多半认识这个方柏了。 一个班学生挺多的，闺女不爱交际，也许不怎么跟男生说话，但肯定知道班里有这个学生。 陈佳惠回到沙发上坐着，感觉很好奇，其实没当一回事。 嗯，等老公和闺女回来后问一问就知道情况了。 下午五点多钟时，陈佳惠看到闺女兴致归来，随意问她今天逛得怎么样，去哪里了。 母女随意聊着，陈佳惠看到茶桌上的报纸，才想起下午的时候想问啥。 “闺女，你们原高三是不是有个同学叫方柏，去年复读，今年高考省状元咧，登上报纸了。” “咦，好像有吧，我看看报纸，这么厉害。” 秦舒雨还不知道方柏的高考成绩情况，听老妈说是状元，心里很高兴。 同时，她有些好奇母亲怎么知道她班上有个学生叫方柏的。 陈佳惠指着报纸上的一个版面，赞叹道：“就这上面的，学习好厉害的一个学生。” 秦舒雨接过母亲的报纸，瞄了一眼，果然是省状元，就是她的方柏，脸上忍不住露出微笑，但又怕母亲发现什么，赶紧抿着嘴。 但她那悄然而逝的笑容和表情，依然骗不过自己的母亲。 陈佳惠一直注意闺女的表情，感觉闺女比自己考中状元还高兴，但眼神又在躲闪掩饰什么，让她感觉有点不正常，温和问道：“我找了你毕业照片看了下，这个方柏就站在你后面，伱俩认识的吧？” 秦舒雨装作沉默了一会，还是老实回道：“呃，认识吧。” “闺女，你跟这个方柏有没有谈恋爱？” “妈，我们，只是就是朋友而已。”秦舒雨心跳加快，闪烁其词。 陈佳惠看到闺女低着脑袋说话，就知道有些不正常了，语气加强：“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你俩没有谈恋爱？” “嗯。” 秦舒雨头低得更低了，回答声音更细。 陈佳惠本来只是随意问一问而已，带着一丝打趣语气。 但想不到，看到闺女回答的模样，就知道她说谎了。 说不定，还真谈恋爱了。 叹了一声，没有发脾气，而是温和地说：“我又没有骂你谈恋爱，谈了就谈了，可对父母说谎可不好，你自己想想，以前说谎过没有。” 秦舒雨主要担忧父母不同意他俩的事，如今听母亲这么一说，好像没反对恋爱的事，松了一口气，微抬头抿着嘴，只是，不知咋回答了。 不过，她这模样，让陈佳惠又确认了三分，微低头直视闺女，继续问道： “看你这样子，是跟人家谈恋爱了吧？” “嗯。” 秦舒雨最终还是点头承认了。 陈佳惠得到确认，叹了一口气：“哎，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妈，我没听懂。” 陈佳惠脾气上来了：“就是问你，有没有把自己交出去，人家有没有欺负你？” 秦舒雨还是摇头，表示听不懂，等她母亲讲得比较直白后，她脸瞬间红了，直接摇头。 陈佳惠大概搞清楚闺女目前恋爱进展了，的确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她对自己的闺女性格还是清楚的。 对于闺女谈恋爱这事，谈不上反对，只是被蒙在鼓里，没跟家长说，有点生气罢了。 如果与闺女谈恋爱的方柏真是老公的合伙人，她感觉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看时间也晚了，一会儿老公就回来吃饭了，还是等老公回来再细问。 “我先去做饭了，等你爸回来再说，得问问你爸的意见，你别高兴太早。” “妈，我帮你洗菜。” “闺女啊，其实我并不是反对你谈恋爱，我跟你爸结婚得早，像你这个年龄，如果没读书，可能已经结婚了。 我担忧的是，你被人骗了，连对方家里情况都不知道。” “哦，妈，对不起，方柏人很好的。” “嗯，你俩啥时候开始认识的。” “我们高一就同一个班了。” “我是问你，你俩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 “高三，呃，高考后吧。” “这方柏是富二代吧，我担忧这种有钱人的孩子对感情不负责。” “妈，方柏不会的，我相信他，况且人家也不是富二代。” “哼，还没嫁出去，就帮人家说好话了，人家是星海商场老板的儿子，你不知道吧，人家资产不知有多少，不是富二代是什么。” “方柏自己创业的，他跟我说过，应该属于富一代吧。” “自己创业的？他一个学生创什么业，你被人家骗了吧，想不到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品德不怎么样，一样爱骗女孩。” “妈，方柏真是自己创业的，去年摆地摊卖电视做起来的，这事我是知道的。” “看来，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啊。” “妈，我们没打算骗你们，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这件事。” “等你爸回来了，看他如何收拾你，我怀疑这个方柏就是你爸的合伙人。” “妈，能不能不说。”秦舒雨拉着母亲胳膊撒娇，方柏说尽量不让她父母知道那么早，所以没提方柏跟爸爸合伙的事。看来，多半是隐瞒不住了。 “哼，想的美，迟早要知道。”陈佳惠瞪了眼。 秦舒雨鼓起脸，瘪着嘴，有些暗幸老妈没发脾气，就是不知道老爸会怎么样。 (本章完) 第131章 原来方老弟是状元啊！ 晚上六点多钟时，秦东海回到家里，看到妻女都在，乐呵呵坐在沙发上。 陈佳惠看到老公回到家，暂时没说方柏的事，进厨房开始炒菜。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静静地吃饭，秦舒雨笑吟吟帮老妈夹菜。 陈佳惠没说啥，菜来就吃，一脸平淡，不吃闺女那一套。 吃完饭后，陈佳惠把报纸拍在秦东海面前：“你看看这个高考状元方柏，认识不？” 靠在沙发上喝茶的秦东海看到标题和照片后瞪大眼：“咦，原来是方老弟啊！ 哇，想不到他还是学生，还高考状元咧！ 还会跑业务，学习又好，天才啊！ 厉害，厉害，哈哈。” 秦舒雨知道跑不掉，就坐在沙发一旁抿着嘴，两只眼时而看父母的表情，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不敢吭声，听到他老爸夸方柏的话，估计被反对的可能性比较小，嘴角掠过一抹喜悦。 “哼，我就说吧，肯定是同一个人，早就猜到了。” 陈佳惠忍不住嘴角一撇，看到闺女偷偷笑的模样，哼了一声后，向老公讽刺笑道，“呵呵，人家厉害去了，不仅把你骗了，还把你闺女给骗了。” 秦舒雨闻言反驳道：“妈，人家没有骗我。” 妻女的话落在秦东海耳里，他笑容瞬间消逝，看了眼闺女，又看自己老婆：“我被骗了？方老弟怎么骗我了？怎么骗我闺女咧？” “嚯嚯，闺女跟人家谈恋爱咧，就我们被蒙在鼓里。 真要成了亲家，伱这公司为谁打工啊？ 你还喊人家方老弟，真搞笑，哈哈。”陈佳惠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声里透着一股打趣的味道。 秦东海脸色瞬变，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转向闺女，厉色问道：“闺女，你跟这个方老弟，不，跟这个方柏谈恋爱了？” 陈佳惠看闺女像只被吓坏的小仓鼠，瞪了一眼老公，笑骂道：“你这人啊，把自己闺女给吓坏了。 谈就谈了呗，也到年龄了，本地人挺好的，这小家伙还挺厉害的，就是心思太坏了，这么大的事就瞒着我们，不就是怕我们不同意呗。” “妈，方柏不坏的，没想瞒着你们。” “那你谈恋爱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要不是登报被我发现，我看直到你肚子大了，我才能知道吧。” “妈，没有呐，哪有你说的那样，方柏说会找个机会说呢。” “得了吧，你俩就是合伙作案，把我和你爸蒙在鼓里。” “会不会方柏真不知道我是舒雨他爸，只是凑巧而已，我看他不像是骗人的啊。”秦东海摸摸胡楂思索，闺女跟方柏谈恋爱这事让他感觉太突然了。 你说不同意么，好像方柏也没什么不好的，长相身高都可以，做事靠谱，是做生意的料，学习又好，考上名牌大学肯定没问题的，与闺女很搭配。 唯一有缺陷的就是手指断过，但看他也没有严重影响到生活。 优点太多，一点小缺陷就觉得无所谓了，况且毅力坚定，值得担当。 你说同意么，他心里就有点不爽了，这小混蛋当着他的面，偷偷地把自己闺女给偷走了。 方柏有问过他的意见吗？ 那种被忽悠的感觉，想来想去，反正，就是很不爽。 还有，闺女一直没有跟他说谈恋爱的事，感觉长大了，胳膊腕子向外拐了。 陈佳惠眉毛展开，笑呵呵道：“不知道，就你局内人不知道。 你自己想想看，凭什么一开始方柏找合作的是你，不是别人！ 又凭什么跟你合伙，还处处让着你，他自己能拉订单，不会自己单干嘛。 星海商场生意那么好，人家也不差阀门订单那几万块钱吧，明摆着冲着你这个未来岳父来的。” 秦舒雨心急解释道：“妈，方柏只是想帮一下爸而已，没那么多坏心思。” “你看看，人家早知道你爸，当不知道似的，还说没坏心思。” “……” 秦舒雨才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 听老婆和闺女这么说，秦东海感觉挺失落的，还以为靠的是自己魅力吸引人家合作，想不到还是靠自己闺女。 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眼，淡淡问自己闺女：“我前几天打电话给方柏，他说在申城办事，是专程去接你回来了吧？” “是接我回来，但不是专程，方柏在申城买房做生意投资，还给我买了一套房子，花了十几万元。”秦舒雨尽量为方柏说好话。 “给你买了一套房子？户名写你的啦？”陈佳惠震惊问道，秦东海也有些惊讶。 十几万的房子说送就送，这得多大方啊！ 这可不是小钱，自家资产还没这么多呢。 怪不得自己闺女向着人家，随便换个女人都心甘情愿吧。 “户名是写我的了，房子在装修呢。”秦舒雨跑回卧室，从自己行李箱里拿出交易合同等手续给父母看，必须向父母证明方柏没有骗她。 陈佳惠和秦东海看完合同等手续后，又向自己闺女问了一些事。 秦舒雨在父母的逼问下，她和方柏的事基本被抖出来了。 “哎，他爸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是没啥意见。”陈佳惠感觉方柏这孩子挺好的，虽然瞒着她老公，但也许有什么原因不想说呢，至少目前来说，工厂不是做得挺好的嘛。 秦东海沉默一会，向闺女说：“叫方柏明天下午过来，我倒想亲口问他，有些事情我不问明白，心里不踏实。” 他心里还有点赌气，就是对自己做生意有点不自信了。 这半年以来，满面春风，意气风发，感觉自己管理公司挺好的。 陈佳惠拍秦东海大腿：“喂，你别吓着人家，事情都这样了。” “我俩就谈生意，他这不是要上大学吗，佳雨公司也有他的一份。” “我估计啊，人家早就料到如何安排了，就你净操心，家里资产几千万，能看上那20%股份才怪。”陈佳惠现在感觉方柏这小伙子条件太好了也不是好事，主要是他心思太复杂，她怕闺女吃亏。 看了下抿着小嘴偷偷笑的闺女，提议道：“明早给方柏打个电话吧，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我们想见他一面。” “哦，好的。” 秦舒雨喜笑颜开，难得让父母同意了。 她现在就想给方柏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但想一想，还是等到明天吧，她亲自去跟他说。 这天晚上， 方柏一家人非常高兴，刘凤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庆祝，还烧香拜佛了。 “老哥真厉害，省高考状元咧。” 方婷婷拽着哥哥的手，有些崇拜，又有些苦恼，“老哥，你不用考那么好的，搞得我现在压力特别大，我感觉自己根本不是学习的料，还是当个摄影艺术家好啦。”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你不逼自己，怎么知道自己的潜力，相信自己，肯定可以的！”方柏鼓励道，其实他都不相信，要不是金手指，能考上专科就不错了。 但如果妹妹真的放弃了，估计成绩都没前世那么好，考上大学有些悬了。 看来，还得给她找学校老师给她补习一下才行。 “听你哥的，要努力学习，不要整天玩你那破相机。” “老哥让我拍的，现在又让我学习。”方婷婷嘟着嘴。 方柏笑眯眯说：“偶尔玩玩是没问题的，但大学还是要上的，我找学校老师谈一谈，专门给你一对一补课。” “嗯，我赞同，必须上大学。” 方柏父母也同意，方婷婷知道执拗不过，不得不接受，现在家庭条件好了，学习还是得跟上老哥，要不然，丢脸的还是自己。 聊完这事，方柏父母跟儿子说升学宴的事，等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就办。 方柏没有拒绝，就让父母显摆吧，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最风光。 晚上过后，方柏散步回来看看机械专业资料，他在思索星海机械公司的第一款产品做啥好，同时，也在想阀门厂的第一款产品。 (本章完) 第132章 上门的忐忑 方柏早上起来学习一下机械画图，他前世就有识图基础，只是没有真正去画图，没有系统地学习而已。 在他的桌子上，摆了机械制图、工程力学、机械设计基础、电工与电子技术等书籍，这是他在书店买的资料。 记忆力和思考能力大幅提升，学习速度非常快，看一遍就能看懂，看三遍就能记下来了。 本科四年，他打算一年时间，甚至更短时间学完课程。 也就是说，大一尚未结束，他就要求自己掌握完本科四年的知识点，同时要与实践结合。 大学四年，他要学的知识可不仅仅本专业课程。 早上九点钟的时候，秦舒雨来找他了。 方柏带她到客厅坐，两人刚坐下，秦舒雨笑嘻嘻说道： “咱俩的事被我妈发现了，我爸妈想见下你。” “……” 方柏瞪大眼，嘴略张开，这太突然了。 看来，他俩的事被岳父岳母知道了，他昨天的预感果然没错。 秦舒雨看方柏沉默的模样，轻声问道：“方柏，你不想去吗？” “不是，太突然了。早晚都得去，没有不想去，就是有点怕你爸拿锤子追我。”方柏摇头笑了笑，又问，“伱爸妈知道咱俩的事后，没骂你吧？” “骂倒没骂，就是问了你许多事，我没瞒住，对不起，方柏。” 方柏揉了揉她秀发，安慰说道：“不准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让你承担这些莫名其妙的负担。 其实早点见面更好，今后咱俩也不用偷偷摸摸，像搞地下情一样。” “嗯，方柏你真好。”秦舒雨撑着下巴，嘿嘿一笑，“其实我看我父母挺高兴的，算是认可这件事了，你也不用担心呐，就是刚开始被知道时，把我吓了一跳。” “没事，知道了也好，早晚的事，那我准备一些礼物上门吧。” “还需要买东西吗？” “那当然要，这是礼数，否则就是对你父母的不尊重，也是对你的不重视。” “哦，我不懂，那随便买些水果啊就行了。” “这个你就听我安排就行了，我这次上门就当未来女婿第一次上门了，可不能胡来，可不仅仅上门拜访你爸妈哦。”方柏摸摸她头，然后下楼让李啸龙准备车子出门。 方柏在家里时，李啸龙和王大开轮流值班。 如果出远门，两个人都要一起出去。 送礼得送进人家的心坎里，但烟酒茶叶是必须买的，这是当地习俗。 一会后，方柏带秦舒雨出门购物。 两瓶茅台酒、两盒特等茶叶、两条华烟、两盒保健品，这些东西最好凑双，寓意“好事成双”。 方柏再挑选一套茶具，给岳母的一套化妆品、一套化妆工具和一只翡翠手镯，给岳父的一条高档皮带和一个高档电动剃须刀。 本来想买一只手表给岳母的，但想到表也有“钟表”的意思，送表就是“送终”了，不太好。 再买一篮水果和两盒干果，这就完了。 这些物品，最贵的还是一只翡翠手镯，老坑高冰种全绿，花了几万块钱，要是二十年后，那得三四百万元。 岳母不太喜欢戴这些饰品，但喜欢看。 方柏不想买黄金这些饰品，现在戴黄金饰品非常不安全，街头拽耳环项链的抢劫事件频频发生。 也正如此，方柏劝母亲别佩戴贵重饰品，除非是隆重场合。 秦舒雨看方柏花钱如流水还是很心疼，一路上拽着他衣服说不要买这么多。 但方柏执意要买，说不差钱，上门必须隆重一点，最后秦舒雨干脆听他的。 中午时候，秦舒雨在方柏家里一起吃饭。 吃过饭，方柏父母才知道儿子要上门，问他买了哪些礼物，检查一番后感觉没啥大问题，很到位了。 要是搁以前，家里都拿不出钱买这些上门的礼物。 刘凤清想了想，感觉差了点东西，找个大红包，给秦舒雨包了一万块钱，寓意“万里挑一”，说是正式婆媳见面礼，得补上。 “伯母，太多了，我不要。”秦舒雨拿着一个大红包，不用打开都知道钱不少，太尴尬了。 “诶，这是礼数，收下就对了。” 方柏见母亲和秦舒雨推来推去，笑呵呵抢过来：“你们不要，我要！” “哼，一点都不正经！”刘凤清笑骂，本想要回来的，看到儿子眨眨眼，然后没要回来。 秦舒雨站在一旁噗嗤一声笑了，感觉轻松多了。 “家里缺啥电器，全送上门。”刘凤清又问儿子，“家里开电器商场，不送这些感觉过不去啊。” “冰箱洗衣机可能不缺，估计缺空调吧，现在天气这么热，没空调是难受。” “那就送空调吧，卧室装壁式空调，客厅装立式。” “方柏，这不太好吧？”秦舒雨哑然失笑。 方柏笑呵呵说道：“没事，工人上门安装很快的，一步到位，还是我妈想得周到，送电器上门，这是我家特产，保管你妈满意、惊喜，就是可能舍不得用电，哦，对了，再送一个大彩电吧，你妈待在家里就是看电视。” “方柏，我家有彩电的。” “14英寸小彩电，太小了，换个29英寸的才行。” “对对对，瞧我差点漏了。”刘凤清大拍大腿，眉开眼笑，这可是儿子的大事，不能让女方家小瞧了，必须大大方方的。 秦舒雨摸着额头，最终还是依了方柏的安排。 下午两点，车子洗好，礼物放全。 方石安排好一辆小货车和跟车安装师傅送货，车上放着一台大彩电、一台立式空调和两个小壁式空调，品牌是最好的。 出门前，刘凤清多次交代儿子注意礼数。 两点多钟时，方柏让李啸龙开车出发，桑塔纳车后跟着一辆载电器的皮卡车。 坐上车后，方柏把大红包塞到秦舒雨的手里，让她乖乖收下。 这下子，秦舒雨没有再拒绝了，方柏给她的，感觉没啥。 渡江，再行驶一两公里就到了秦舒雨的家小区。 秦舒雨的家在鹿城区小南路偏街国盛小区2幢一单元203，从别人手里买的公房，套内面积七十多平方，三室一厅，精装修。 方柏让安装师傅先等一会，一会再下来安排。 他和秦舒雨先提烟酒这些轻礼物，方柏走在路上，跟秦舒雨打趣说道：“我是叫叔叔好呢，还是叫秦老哥？” “咯咯，你喜欢就行。” “还是叫叔叔吧，我怕被你爸拿着锤子追我。” 其实，方柏并不紧张，上一世跟岳父岳母都很熟悉了。 此时，秦东海坐在沙发上反而有些紧张，感觉看到方柏后会很尴尬。 以前他恭维方柏，拍他马屁。 若是见面了，如何面对方柏让他发愁。 (本章完) 第133章 征服岳父岳母 秦东海靠在沙发上喝茶遐想，而陈佳惠在看电视。 突然间，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 陈佳惠立即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打算开门，刚走到一半，就看到门已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子与闺女有说有笑走进屋里，两人双手都满满地提着东西。 这就是方柏吧！ 五官轮廓清晰、笑容温煦阳光，特别不一样的是穿着风格修身而时尚，整洁，给人第一感觉很爱干净，比报纸上的照片看上去精神多了。 诶，闺女跟她当年挑男人的眼光都不错。 “阿姨好，我叫方柏。”方柏看到岳母站在眼前，率先打招呼，一脸阳光微笑。 陈佳惠笑容和蔼可亲：“诶，快进屋，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呢。” 方柏浅笑：“也没啥东西，首次登门，早就想来见阿姨了。” 陈佳惠和颜悦色说道：“这太客气了。” 方柏走进客厅，看到岳父低头装看报纸，咳嗽一下，他才抬起头。 “叔叔，好几天没见了。” “咳咳，是好几天没见了，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先坐下喝茶呗。”秦东海挤出尴尬的笑容，心情有些复杂。 “呃，不算多吧，车上还有一些，我再去拿。” 方柏把东西放到茶桌旁边，然后转身下楼继续拿东西。 陈佳惠看着一堆礼物，再看看老公一脸尴尬，忍不住笑了起来，难得看到老公吃鳖。 “闺女，你怎么让方柏带这么多东西过来的。” “他说第一次上门礼数要齐，伯母还给我送了一个见面礼大红包，安排跟了一辆小皮卡车过来，车上有三台空调和一个大彩电呐。” 秦舒雨一脸嬉笑，看到方柏上门，她今天很开心，从礼盒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递给老妈。 陈佳惠拿过红包，光看厚度就知道这钱不少，再听闺女说的上门送电器，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男方上门送电器的。 况且，这算男方上门嘛？ 这只是让方柏过来坐坐而已，哎，难为这孩子了，搞得这么隆重。 “送这些烟酒就算了，电器就没必要吧。” “妈，你就收下吧，搬都搬过来了，还跟了安装师傅。 方柏说你在家里看电视，没空调没大彩电，待在家里很沉闷的。”秦舒雨劝道，在路上时，方柏就让她帮劝说父母收下电器。 “伱这闺女，真不懂礼数，东西太贵重了哦，这才上门呢。” “收下吧，十几万的房子都收了，还在乎这些东西，退回去让人家多尴尬。”秦东海看得比较开，两个孩子结婚后，他家的所有财产最后还是留给孩子。 现在，他这算是全为方柏打工了。 “那红包呢，我们封回去多少？” 秦东海说道：“换个红包，全封回去吧，这礼搞得比订婚礼还重，方柏就爱瞎搞。”说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陈佳惠瞪了一眼，笑呵呵道：“这说明方柏一家人都重视咱闺女啊。” 秦舒雨先把方柏给父母买的礼物一一拆开给两人看，特别是那只翡翠手镯，说花了好几万块钱，把陈佳惠和秦东海给惊麻了，还有化妆品、皮带和电动剃须刀，都送到她父母的心坎上了。 其他礼物还好，就那只手镯，陈佳惠是很喜欢，就是太珍贵了，不好意思收下。 秦舒雨亲自拿出来帮母亲戴上，夸刚刚好，说买了就不能退货了。 陈佳惠摇摇头，就算喜欢那也只能放家里戴，只好小心翼翼脱下放回盒子里。 “你怎么不拦方柏啊，让他买这么多东西。”陈佳惠责怪闺女不懂事。 秦舒雨瘪下嘴：“拦不住啊，都不跟我商量的。” 秦东海说道：“这些礼的确有些重过头了。” “喜欢就收下呗，哪有退货的哦。” “行，你这丫头，一点不懂事。” 在秦舒雨的劝说下，她父母终于接受这些贵重礼物。 等了一会，方柏又搬上来礼物，后面跟着两位搬彩电的师傅。 一回生，两回熟。 方柏刚才出去待久了一些，就是让秦舒雨帮他说明下情况，让岳父一家人好好聊一会。 “方老……咳，小方过来坐吧，让他们忙就是了。” “小方，坐吧，你这是把电器城搬到家里来了，还买了那么多贵重礼物，阿姨都不好意思说啥了。” 方柏坐在沙发上，与岳父并坐，朗声笑道：“都是些俗物，不值一提，小电视看多了，容易近视，那才是大问题。” 陈佳惠眉开眼笑：“真会说话，怪不得做生意这么厉害。” 方柏谦虚道：“谢谢夸赞，就是怕阿姨叔叔不太喜欢这些电器。” 陈佳惠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就是太贵了，今后可不要乱花钱了，足够了。 对了，小方你准备去哪上大学？我看你考了一个状元，不光生意厉害，读书很厉害。” “都是报的申城的大学，第一志愿申城交大，离舒雨近一些，也能照顾到她。” “这样也好，那边也不错。”陈佳惠看自己老公沉默不说话，踢了下他的脚。 秦东海有些尴尬，不知道说啥了，准备好的台词感觉用不上了。 主要还是以前面见方柏时，说话都得客客气气，工厂都得听他的安排。 现在角色一变，感觉有点不习惯了。 方柏感觉到岳父的尴尬，抿了一口茶后，淡淡笑道：“叔叔，佳雨工厂那边，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我打算最近把阀门业务的人脉资源跟你交接一下，我上大学后，就没空去跑业务订单了。” “嗯，可以。” 秦东海突然感到没有方柏去拿订单，压力非常大，如果没有方柏，他感觉工厂搞不大。 方柏继续说道：“一直代工不是出路，很快有人把我们那几套工装夹具和模具给摸透了，再能做个半年一年就不错了。我打算自主研发阀门，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秦东海聊起工厂，感觉又回到了以前两人顺畅交谈的状态，没那么尴尬了，说道： “新产品利润是大，但我不熟悉，失败的可能性非常大。 如果还是我自己干的话，可能还是走代工这条路。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我听你安排。” 方柏说道：“目前，我们还是代工为主，有订单就做，就是我们那套方式被别人摸透后，利润低了一些。 佳雨工厂的规模还是太小了，我打算投资两百万元投资一个生产基地，占地面积50亩地左右。 当然，目前用不了这么多土地，主要还是今后备用，第一期能用十亩地就差不多了，同时购进一些生产设备，慢慢扩大规模。 另外，我打算在申城那边成立阀门研发中心和销售中心，而温城作为生产基地。” “投资搞这么大？说实话我有些慌，没信心做好。”秦东海惊讶说道，站在一旁指挥工人摆放电视机的陈佳惠也听到方柏的话，非常震惊。 “我预计，温城的地价很快涨起来，如果再过几年，想找块几十亩的工业用地都会非常难，有钱都买不到，说实话，我都觉得50亩有些小了。 我会跟县领导沟通一下，留给我们两三百亩的扩建空间，等新工厂起步后再投资买地。”方柏徐徐道来，说的话有所保守。 工业阀门厂规模一般不大，哪怕是二十年后，占地面积达到50亩以上的阀门厂规模都算比较大了。 全国阀门厂非常多，巅峰时期有五六千家，温城就占半壁江山。 如果方柏有能力抢占高端工业阀门市场，的确需要两三百亩的生产基地。 “你的想法挺好的，可我这边没有那么多资金扩充股份。” 秦东海皱眉头，他当然把工厂扩建，现在方柏并没有离开公司，这让他放心了一些，要不然，折腾那么大，他没信心搞好。 可是，投资那么多，按照股份比例，他得投资160万元才行啊！ 他去哪找这么多资金？ (本章完) 第134章 两百万元当订婚礼金 方柏淡淡一笑，说道：“叔叔，不用你投资。 我融资就行，不过是给舒雨融资，算是我和舒雨未来订婚的礼金吧。 佳雨公司目前资产几十多万元，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也不用算那么细了，我还是占股20%，叔叔占30%，舒雨占50%。 当然，金钱并不能衡量我俩的感情，也是侮辱我俩的感情。 我俩的感情是无价的，我只是希望舒雨今后花钱时，能够随意一些，有自己的钱袋子，想咋花就咋花。” 对于媳妇，方柏是很大方的，上辈子对她太愧疚了，也希望她花钱不需要太节俭，开心地花。 他留给秦舒雨的那几千块钱，秦舒雨除了用于给他打长途电话，基本没动，说到底还是太节俭了，如果是秦舒雨自己名下的分红，花起来就没那么大压力，这也是方柏的想法。 同时，融资两百万元，刚好把佳雨公司扩建到百人规模的阀门厂，融资太少了不足够规划。 方柏把投资扔给秦舒雨，而不是直接给岳父，这是不一样的。 万一岳父岳母来了兴致要个儿子呢，万一岳父包养小三呢，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少，几乎不可能，但最怕万一。 未来佳雨公司会越来越值钱，还会上市，男人钱多了，方柏真怕岳父控制不住。 说是给岳父岳母的礼金，其实大部分还是给秦舒雨。 方柏的话，让秦东海和陈佳惠更加震惊了。 上百万元当订婚礼金，听都没听说过！ 突然间，两人感觉这礼太重了。 两百万元，那就相当于一家中等规模阀门厂的资产了。 整个温城，能有这个资产的也没多少家族。 而方柏说得话多好听啊，不能拿钱来衡量两人的感情。 “方柏，我不要股份。”秦舒雨坐在方柏一旁听着，父母给她的零花钱花都花不完。 “小方，舒雨说的也没错，你这礼太重了，有心意就行了，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也没啥要求了。”秦东海摇头拒绝了。 “叔，这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将来结成两家人，就不分彼此了，我也有义务赡养伱们，你们未来老了没钱花怎么办呢，这算是一种保障。 我的产业有很多，我自信财富增长很快，那就会上升到某个社会层次。 俗话说的好，财产越多，某方面的风险就越大。 在未来，我还会不断地转移更多财产到舒雨这边来让她保管，同样也转移一部分到你们名下，这也是一种保障。”方柏郑重说道，虽然这是送礼的一种借口，但他说的并无道理。 他自己的财富，必须分散开来，但不能影响金手指升级。 他赠送的财富，就相当于减少财富了。 但转移的财富，只是不是明说赠送，只要能够支配，那还是属于方柏的，金手指是认可的。 “这……” 秦东海不知说啥好了，他只是有点小钱而已，还没达到方柏那种层次，根本没想那么多。 “真是财富越多，担忧越大哦，小方的心意，我们收下了。”陈佳惠想了想，还是收下好一些。 她担忧方柏钱太多了，怕他以后变心，必须给闺女一个保障。 方柏赞同：“还是陈姨想得明白。” “方柏，要不我们不要赚那么多钱了，够花就行啦，不用那么担心。”秦舒雨挪一挪小嘴，展颜一笑。 方柏笑了笑：“舒雨，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不仅仅是赚钱。” “那好吧，我听你的，我就做你的管家婆，专门管财务。”秦舒雨笑嘻嘻。 秦东海和陈佳惠看两个孩子这模样，性格也般配，也不再说啥了。 众人聊天期间，工人师傅已经安装好大彩电，开始安装空调。 陈佳惠看着高清晰的画面，满脸笑意，夸大彩电就是好啊。 秦东海感觉轻松多了，对佳雨公司的事情，也不担忧方柏离开不离开了，这都是为子女和外孙拼的保障，他同样有事业心，兴致来了，跟方柏讨论在哪建厂好，第一款产品做哪个阀门好。 一两个小时后，工人安装好空调离开，此时正值七月份，电风扇换上大风调，吹出一丝丝凉意，整屋人感觉舒爽多了。 夜晚，方柏在岳父家里吃饭，岳父太高兴喝了不少酒，直接喝醉了，说了很多掏心话，继续喊方老弟。 方柏现在不怕喝酒，但只好装醉装傻陪岳父耍酒疯，免得尴尬，两人兴致高时，跟着电视台上的音乐节目，站起来一起唱《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方柏和岳父搂着肩膀，偶尔含情脉脉对唱的模样，把秦舒雨和陈佳惠笑弯了腰，都笑得掉眼泪了。 这一瞬间，陈佳惠觉得这两个男人还是称兄道弟更好一些。 方柏当天晚上离开秦舒雨的家，可没有留下，主要还是不好意思装醉，他晚上可没地方睡。 弄不好就是岳父睡沙发，他睡秦舒雨的卧室，然后秦舒雨和岳母一起睡。 绝对不会是他和秦舒雨一起睡一个卧室。 开玩笑，第一天上门就想跟人家闺女睡，绝对不可能！ 对方柏来说，没必要这么干，明明都可以偷偷一起睡的。 方柏回到家里，他父母急着问他怎么样。 “搞定了，要不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哦。”方柏乐呵呵说，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 他现在喝酒很难醉，但还是会口渴。 和家人聊了一会儿，方柏就洗澡回屋看书。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窗外传来喧闹的打架斗殴声和怒吼声，方柏站在窗外观看，十几个年青流氓拿着砍刀在追几个年青人，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和咒骂声，场面一片混乱，方柏把房门灯关了。 过一会儿，两群人消逝在方柏的视野里。 方柏打开灯，坐下继续看书，对于这种事他不会理睬。 刚过一会，父母走过来，问刚才外面是不是有人打架。 “已经跑了，打得挺凶的，弄不好打死人了。”方柏说道。 方石皱眉头，提醒一下：“学校放假了，有些坏学生参与进去，你注意一点，晚上少出门。” “爸，我会注意的，现在店里一共有多少保安？” “三个退伍军人当保镖，六个退伍军人当保安，不算少了。”方石说道， 方柏点头：“这也可以了，这段时间没人敢惹商场的，旁边几十上百号建筑工人在施工，都是公司的人，谁会没事找茬，我们做生意的，尽量不要惹事。” “哎，这治安哦，何时是个头啊。”父母叹了叹气，离开儿子的卧室，不打扰他看书了。 方柏看父母离开的身影，回味他们的话，估计还得十几年吧，这种事就少见了。 现在这都比国外好多了，有些国家啊，动不动就跟隔壁真正打杀起来抢资源，民众生存都难，一辈子积蓄建造的房子说炸就被炸，弄不好半夜就被埋在自家房子下，那才是惨不忍睹。 国家不强大，就被人家欺负。 再过八年，被人欺负都抬不起头来。 方柏这辈子就想改变一些事情，但目前来说，真的没啥能力，就算八年后，也没啥希望。 但能为国家科技发展做出一些贡献也是好的，慢慢来吧。 只要金手指足够强大，那里怕高端技术被垄断。 方柏低头继续看机械制图书籍，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金手指的作用非常强大，他现在就看到一丝希望，这并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来自于金手指的自信。 食指2级而已，他学习能力大幅提升； 中指4级发生质变，已经可以分析设计图纸设计错漏； 无名指3级，越来越玄乎，连酒量都能改变。 可以说，方柏拥有金手指，就拥有一切可能。 (本章完) 第135章 你只关心他的家世和颜值，少点偏见吧 翌日早上， 方柏吃早饭的时候，他劝家里再增添一辆汽车，一辆他使用，另一辆家人用。 他上大学后，还是要开走一辆车子。 “嗯，我今天去订一辆车吧。”方石没多犹豫了，现在家里商场一个月利润上百万，除去还高额利息，还是有余的。 景天等人为商场渠道，商场不断地增加商品，商品品类越来越多。 方柏吃过早饭后，王大开给他买来早报，说有关于他的新闻，挺有意思的。 “老大，你现在要是出门，估计不少人能够认出你来了。”王大开笑嘿嘿，自有钱后，买了比较硬朗的衣服，而不再是以前的学生服装，整个人显得健壮多了。 方柏淡淡说道：“你以为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不全是坏事。” “伱这话等于没说。”方柏坐到沙发上，拿起报纸看起来。 第三版上，有个醒目的标题《全国高考状元，你只关心他的家世和颜值，少点偏见吧》。 “目前已经从各省份确认各省最高分，已经确认675分，可不仅仅是省高考状元，而是全国状元！ 高考分数出来后，方柏同学由于成绩和星海公司公子问题，在温城大街小巷市民当中火起来了，五官端正、阳光帅气、家境好。 可是随着他的曝光率增加，本报记者采访了解到，市民更多关注他的颜值和家境，有人说长相好成绩好，令人羡慕，但有些市民说这样的家世孩子还是少关注少报道吧。 还有市民说，家境好，考出这样的成绩不正常嘛，不利用优越的家境，岂不是白白浪费资源了。 如果是寒门子弟，考出这样的成绩，估计大多是称赞吧。 其实，高考面门人人平等，分数不是家长可以决定的。 可如果只有一张脸，可没有实力，不管实境如何再好，也是无用的。 本报记者实地采访瓯北一中的老师和学生后，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内幕。 全国高考状元方柏，其实也是寒门子弟！ 方柏父母务农，同样是农村家庭，家境贫寒。 去年高考失败，工厂打工出事故断了三根手指，这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但是，方柏同学并没有因此气馁，反而燃起斗志。 带领家人摆地摊创业，一边学习一边赚钱，可以说，星海公司的崛起，方柏在其中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同时，本报记者采访了解到，星海公司积极纳税，向瓯北一中捐款三十万元，是一家令人钦佩的企业。 方柏的激励人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收起我们的嫉妒和愤怒，多给孩子树立良好的榜样，多关注孩子的学习习惯和品格走向，孩子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而我们的家族也会随着孩子的优秀兴旺起来。” 方柏看完报纸后，叹了一口气，没有高兴，这名气暴增对自己没有多大的好处，反而是连续不断的麻烦。 听他老妈讲，有媒体记者想采访他们一家人，让员工不要乱说话，拒绝一切采访，禁止顾客透露老板一家人信息。 可越是这样，更多人好奇。 昨天下午，还有不少市民来星海商场逛，不买电器，就是想过来瞧一瞧，看看高考状元店是啥样的。 现在，不少慕名而来，星海商场多了一个外号，那就是“状元店”。 市井当中开始有“带孩子到状元店走一走，学习会更好”的传言，方柏听母亲讲这些都感觉有些荒谬。 方柏忍不住吐槽，要是自己弄出一个状元学习机产品，估计会火起来。 下午时候，方柏去找岳父，带他拜访完自己的阀门人脉，把业务交接。 “伯利阀门公司华锋这个人，有点小贪，但做事是有原则的，也有点傲气，我给的返点不少，叔你以后送礼一定要及时，送到家门，不能送到公司，不能跟其他人说。他家住在……”方柏认真交代道，同时告诉他拿的单价是多少。 秦东海知道方柏拿的价格后，有些吃惊，这赚的钱不比自己少了。 现在佳雨公司一共有四条车钻生产线，一共有12个工人，现在算上方柏的利润，一个月约有13万元税后利润，已经比很多百人规模的阀门厂利润高了。 代加工利润竟然比阀门卖整品利润高，除了工艺方法和工装夹具先进之外，还有方柏的每个订单都能及时拿到款。 方柏跟他说，他们的工艺方法过不了多久就有人仿造，如果还是同样的生产线，月税后利润能有五万元就非常不错了。 他更想不到的是，方柏打通的人脉关系，他都能摸得一清二楚，包括人家的家人爱好，怪不得抢到订单了。 华峰知道方柏获得高考状元，对方柏这个人非常地钦佩，家里资产那么多，还跑这些小业务。 方柏带岳父拜访完华锋，接着拜访其他人脉。 在南江阀门公司，方柏和岳父同样受到黄兴的热情招待。 “秦老板，以后咱们多多联系，多多合作，市场那么大，我们做不完的。” 秦东海知道黄兴都是看到方柏的面子上，也热情说道：“感谢黄老板一直照顾我们公司的生意。” 聊了一会，一个学生模样跑进办公室，黄兴向他招手，拍拍他肩膀说道：“这是你方柏哥，今年的高考状元，你得向他好好学习。” “方柏哥。” 黄贺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黄兴看侄子走之后，叹了口气，向方柏说：“我侄子，他父亲走得早，我现在带，这孩子有点调皮，方总不要见怪。” “哈哈，没事，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也是一个样。”方柏笑呵呵说道，人家的家事，他不会干涉。 看他的样子，性格顽固，没有亲生父亲带的确难管一些。 拜访完黄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第二天，方柏继续带岳父拜访各阀门公司高层，两天时间，终于把商业合作伙伴转完了。 没有吃饭喝酒，拜访的都是老板，人家看重的是质量和价格。 第三天，方柏带岳父拜访县领导。 谷县长祝贺方柏获得高考状元后，跟他聊起阀门小作坊的事情。 “你上次提的阀门小作坊集中区域的建议，最近我们开了个讨论分析会，觉得是可行的，可用来打造成永加县的一个工业招牌，目前相关人员在调研，我也想听一听你们作为阀门公司老板的需求。” 方柏略思索后说道：“交通便利，方便停车，供电稳定，最好建造有宿舍。 每家小作坊雇佣的工人不多，但这些工人的住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小作坊是没有资金建造民工宿舍。 县ZF可以召集有兴趣投资的公司进行投资出租，但必须严格控制租金，否则增加民工的支出，也是给这些阀门厂增加压力。 附近增加一些商业店铺，主要为工业区服务。 第一年零租金，吸引阀门工厂入驻。 未来租金不能太贵，否则大家都不愿意搬。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出让地皮让那些小老板自建，只要规划好地皮规格和负责四通一平就行，限制时间建造并搬迁，否则收回地皮。 如果我想找一块几百平方米大小的工业用地，县里不好划给我，那我只能买或租别的工厂改造。 但如果有地皮卖，那肯定是自建最好不过了。” “嗯，说得有道理，方总有没有兴趣投资？” “谢谢领导邀请，只是我没有那么多精力，过段时间就上申城上大学了。”方柏摇头，这是件吃力不讨好的投资，但做得好的话，的确对县里好。 不管是做形象工程，还是提升县里税收，招商引资，都有积极作用。 方柏知道谷县长及各位县领导就是看中这一点，但对商人来说，这投资被各种限制，如果县里大力扶持，做是能做，但就是利润低。 做得好的话，跟县里关系更硬了。 只是，方柏现在不需要了。 聊完这事，方柏提正事，打算投资两百万元买地建阀门厂。 对县里来说这是好事，就是方柏的土地要求比较难符合。 “领导，我的目标是自主研发高端阀门，专门出口创外汇，打破国外阀门公司垄断我国高端市场，可不是搞些低端产品，那太没意思了。 最多几年时间，佳雨公司很快就要扩建，如果没有合适的地皮，那只能搬走。 其实，不仅仅佳雨公司，由于温城的地皮太少了，其他工厂也会由于这一点无奈搬离，对温城经济发展可不是什么好事，希望县里早有打算。 阀门作坊和工厂集中在一片区域，其实就能节省土地，要不然东一块西一块的，太分散了，对开发商业和住宅都不利。”方柏强调说道，他可不是说什么威胁话，如果永加县不能为他解决土地问题，到时候他还会搬离温城。 没土地扩厂了，还搞毛啊。 目前的情况来说，就是拆、搬、重新规划，这一条路必须走。 但执行起来还是比较难的，钱哪里来，必须卖地开发，指望税收增长有点慢。 星海公司为县里纳了几百万元的税，可解决了不少难题，所以县里特别重视星海公司，也希望方柏能够加大投资。 现在，谷县长听到方柏的话，立刻让他忐忑不安了。 “方总，阀门土地建厂的事你就放心吧，肯定给你挪一块地出来，给佳雨公司足够的发展空间。”谷文保证说道，“给我们一段时间，看看如何规划好一些。 哎，听你这么提醒，感觉以前的规划，估计得重新打翻了。” “当然可以。”方柏理解，谷文听进他的建议，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谷文他们很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感觉没逼到这个份上。 现在，方柏就直接表态了，土地问题解决不了，肯定要搬走的。 佳雨公司就是一个代表，方柏代表其他公司老板的心声，其他公司也会如此。 长此以往，那永加县经济很难崛起。 方柏和谷县长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带着岳父拜访其他县领导和各部门主管领导。 几天时间后，方柏带岳父终于拜访完县城的人脉。 在永加县，已经不需要怎么扩大人脉，能够维持现状就行了。 (本章完) 第136章 惊喜：食指再连升两级！ 永加中学， 罗校长这几天很纳闷，白白跑了一个全国高考状元。 瓯北一中的宣传车跟到他们学校附近来宣传，不，这是耀武扬威！ 他奶奶的张木保！ 罗校长现在也知道了方柏跟县领导关系好得很，这可厉害啊。 方柏不知道他老被罗校长惦记着，就算没有他伯母的事，他也不会到永加中学去复读，那边太偏，太不方便了。 所以说，罗校长想多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一直对陈霞有埋怨。 陈霞可以说是被她侄子无缘无故坑了一把，她知道方柏获得高考状元后也很懊悔当初，碰到校领导都没给她好脸色。 如果知道方柏的打算，她都想掐住侄子的脖子：“没事跟校领导说她没答应到永加中学复读干嘛！” 其实也不怪方柏，要怪只能怪方柏的母亲，有事没事找上门求陈霞，而且还跟校领导说抱怨。 可以说，陈霞挺冤的。 …… 在8月5日下午三点，方柏终于收到申城交大的录取通知书，终于松了一口气。 【江浙（省/市）永加（县/区）瓯北一中（中学）方柏同学，您已被录取入我校机械工程及其自动化专业学习，请于一九九一年九月四日至九月六日凭本通知来校报到】 上面还写了宿舍号码15-213，直接分配好了。 拿到通知书，方柏很激动，在客厅里打电话给秦舒雨，告知一声，然后再打商场电话，跟父母说一下。 打完电话，方柏回瓯北一中，把录取通知书给学校复印一份。 方柏想走还不行，校长让他稍等一下，找来詹凤，三个人一起在学校荣耀墙前拍个照片纪念一下，再让方柏拿着录取通知书单独拍照一张作为学校宣传。 拍照完，校长才让方柏溜走。 “方柏，有空回母校喝茶啊！”张校长挥挥手，如果方柏不过来，他会亲自上门的，学校离他家太近了。 “会的，会的。” 方柏赶紧走人，他如今在学校就是一个显眼包。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刘凤清就确定升学宴了，找道士看下日子，最终定在七月初十，即8月19日，准备请帖亲自送上门。 方柏不太愿意摆酒，可父母觉得这是人生大事，说必须摆酒庆祝，祝他大学顺顺利利。 “那就不要收红包了，请亲朋好友吃顿饭就行了，免得被人唠叨借升学宴收份子钱。”方柏建议道。 “不收红包有点不合适，哪怕咱家不差那点钱。走的时候，红包双倍退，给一百我就退二百。”刘凤清唠叨道，想了下，又说，“我要让那些小气的人气后悔死。” 方柏呵呵笑：“妈，你这招虽然有用，但碰到专门攀咱家的，送上大礼，也没达到你显摆的目的吧。 况且，每个家庭经济情况不一样，有的给一百，可能是小意思，但有的家庭拿不出这个钱。” “喜欢攀就攀呗，敢放下面子，那就给人家面子。反正给多少红包就双倍退，我又不提前告诉他们，看他们自己心意。”刘凤清还是认为自己做得对，有些亲戚有钱，送礼不见得多，反而更加抠门。 他这一次，只要是亲戚都得宴请，主要目的就是显摆，把这么多年的怨气给发泄出去。 前几十年过得太窝囊，这一次一定要风光。 “随你吧，我就当木偶。”方柏懒得劝了，老妈爱怎么折腾就随她吧，说到底还是有些埋怨他爷爷奶奶当年的事，还有一些亲戚太势利眼。 当然，也有一些亲戚对他们家挺好的。 但不管哪家，都分为三种情况：不好、一般和好。 哎，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晚上九点多钟，方柏刚洗完澡回卧室看书，突然收到金手指的提示。 【提示1：考上重点大学，食指可升级为LV3，是否升级？】 【提示2：考上重点大学，食指可升级为LV4，是否升级？】 “……” “卧艹” “连升两级啊！” 方柏瞪大了眼，忍不住跳起来欢呼，然后扑在床上翻滚几下。 “确定升级！” 【提示：食指升为LV3】 【食指LV3：摸书学习时，记忆力和理解能力增强四倍，永久增加两倍】 “确定升级！” 【提示：食指升为LV4】 【食指LV4：记忆力和理解能力永久增加四倍，动手能力+1】 瞬升两级，感觉太爽了！ 突然间，他感到右手食指有一股热气，脑袋有些发疼。 接着，双手还有一股酥痒的感觉。 几分钟后，热气和酥痒的感觉结束，只是脑袋还有点疼。 方柏揉了揉太阳穴，等一会后疼痛感才消逝，估计是一下子升级太猛了，或者说，升到LV4，产生了质变。 他看到食指臃肿已经消失，跟正常情况一样，就是还有伤疤，伤疤处还有点硬皮。 不过，已无大碍了。 让他惊讶的是，双手比以前灵活多了。 应该说，比尚未断指时要灵活许多，能够轻松地做出各种精确的动作和动作变化，比如中指外关节90度弯曲做个“7”形，而不用手掰弯。 看来，这就是动手能力增强的原因。 方柏从床上翻起来，坐到书桌前，拿来一支铅笔随意素描一个圆，感觉线条画得比较精准。 画一个圆容易，但画几个一模一样的圆就比较难。 方柏做不到画得特别圆，但感觉得出来，手绘能力大幅提升了，估计做其他手艺也学得比较快，就差一个肌肉记忆。 况且，他描得好，并不代表他有艺术的细胞。 拿一支铅笔学下转笔，原来，他来来回回就只会转一圈，想无限循环转圈太难了，感觉玩这种就得天赋。 如今，他尝试无限循环转笔，虽然没有成功，但感觉只要多练练，还是能学会的。 双手灵活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对方柏最直接的就是组装设备更加灵活。 如果想搞科研，动手能力差就意味着做科研实验困难。 他的大脑也产生了质变，拥有更加敏锐的思维能力和反应能力，能够快速捕捉和理解信息。 这可是直接在他基础上提升四倍呀。 原本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下子变成脑子非常敏捷的人了。 两位数相乘，心算都能比较快算出来，太厉害了。 比如56*47，如果换作以前，他计算56*7＝392，但计算56*4时，就会忘记392这个数。 所以，脑子敏捷再加上记忆力提升，他能够心算出结果。 但到三位数与两位数相乘，还是没法心算，太难了。 多一位数，难度指数就上升好多倍了。 方柏拿出一本英语书立马体验一下记忆力。 三分钟后，方柏感觉记英语单词更加轻松了，比较轻松背下十个单词，至于能记牢多长时间，那就不好说了，但肯定要比以前强许多。 当然，离过目不忘这种能力还差得远呢，给方柏的感应就是增强十倍还达不到过目不忘的效果。 一级的时候，摸书才能临时提升记忆力一倍，现在是永久增强记忆力，不需要手摸书都有效果。 食指连升两级，方柏很兴奋，熬夜看书看到凌晨三点多钟才睡觉，终于把机械制图这本书给翻完。 他预计原本四年本科的课程，如今只需要半年时间就能掌握好，完全就是搞科研的人才。 当然，他需要数年时间掌握许多科目知识，在理论方面，才能赶得上钻研数十年的专家。 但经验方面，还是有欠缺的，只能慢慢熬。 金手指升到LV4后，功能产生了质变，方柏对更高等级更加期待。 (本章完) 第137章 秦舒雨的改变 第二天，太阳高挂，方柏睡懒觉了。 直到闻到一股芬香味，微用力嗅两下，感觉怎么会有香味呢？ 睁开眼睛，看到穿着大摆裙的秦舒雨趴在他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懒虫，起床啦，都快九点半了，我进来你都没注意。” 方柏揽过她纤腰，眯上眼睛闻了闻她洁白的脖颈，说道：“嗯，很香。” 秦舒雨没反抗，就这样让他抱着，然后微下蹭一下，把脑袋靠在他胸膛上。 自两人公开恋爱后，她想到方柏这边来玩耍，直接跟父母说，不必再遮遮掩掩什么。 “怎么起那么晚哦？” “昨晚看书看到凌晨几点去了。” “哦，这么拼啊，高考结束了呢。”秦舒雨误会他了，怪不得方柏学习这么好。 “看专业方面的书。” 秦舒雨闻言，看到方柏书桌上堆了许多专业资料，二三十本。 想到这，她双手摸在方柏太阳穴上，慢慢帮他按摩，按摩好太阳穴就轮到眼睛。 看着眯着双眼的方柏，嘴角露着一丝笑意，吧嗒了下他脸：“嘿嘿，奖励你的。” 方柏笑容更盛了，秦舒雨学会主动亲他了。 忍不住双手揽过她弹力十足又饱满的臀部，抱着更紧了。 嗯，真舒服。 突然间，走廊传来走步声，方柏瞄眼看到母亲站在门口咳嗽一声，帮他把门给掩上。 埋头在方柏身上的秦舒雨，立马翻身起来，可被方柏抱住使不上劲。 “已经走啦！” “呀，谁啊？”秦舒雨感觉太尴尬了，脸瞬间潮红起来，她以为方柏父母都在商场做事。 楼下，就王大开和李啸龙坐在门口聊天而已，没事还聊一聊军队里的格斗技巧。 “我妈，怕啥。” “方柏，没脸见你妈了。” “我妈都是过来人了，没事。” 两人腻歪了十来分钟，方柏才起床漱口刷牙，吃一些点心。 秦舒雨看他书桌有些脏，帮他清洁收拾一下。 方柏吃过早饭，带秦舒雨到商场走一走，身后跟着王大开和李啸龙，两人就像跟屁虫一样守护着。 商场的财务管理都是由刘凤清负责，方柏教过老妈一些管理方式，现在有一个老会计协助她管理。 老会计并没有经过系统地学习，方柏有空也会自己核对。 “舒雨，伱先待在这里和我妈和会计多交流学习，我去工地看一看。”方柏让秦舒雨待在办公室，和老妈多交流一下。 秦舒雨做事起来就投入了，对数据管理非常严谨，一就是一，不能有半点差错，对账非常仔细。 名校老师教的思维方式就是不一样，也是做会计的职业态度。 早上时，秦舒雨看到方柏这么努力学习专业知识，她自己要努力考国内外注册会计师，未来还要考CFA，她希望能够帮得上方柏，而不是做一个花瓶。 方柏没想到，他就通宵看书睡个懒觉，对秦舒雨的学习态度改变那么多。 实际上，方柏的一家人，岳父，都有自己的新人生目标，努力提升自己，都不想自己拖累方柏。 方柏来到工地，看到一期商场准备开始浇三楼楼板了，估计两个月时间，能够完成主体建造。 他和李啸龙从临时搭建的工地办公室拿过头盔，换上鞋子同，进工地巡逻。 目前，星海建筑公司一共有一百多名员工，技术负责人师林平，三个项目经理陆大海、宋吉和李富贵。 四十多岁的林平原单位是仲建公司的一个项目负责人，被方柏高薪招聘，目前并没有股份，未来贡献大的话，方柏也会给他一些股份。 宋吉和李富贵都带有团队和资本入股，本身能力都非常强。 目前星海建筑公司的工人还没有专职干一样活，都是一身多技，干完砖活，未来还会干贴瓷砖。 这年头的泥瓦匠就是这样，有些工人还会干木工。 方柏让三个项目经理各挑一两个经验丰富的工人专职干木工，其他人最终都会专职干一样工作，让他们所有人有向专业发展的思想准备。 公司的设备比较落后，方柏光投资那85万资金根本不够安排（资本一百万元，另外15万元为三个包工头入股）。 星海建筑公司的独立核心财务，拿到星海电器公司预支付的建筑款项后进行投资，购进了大量建筑辅助设备。 三个项目经理除了拿到基本工资外，第一年都没有分红，全用来进行投资扩大规模。 干完一期商场，星海建筑公司就开始建造住宅，准备开发第一个住宅楼销售，以此来积累开发经验，同时盘活方柏手头上的资金。 方柏走上三楼，工人看到他都恭敬地喊一声“方总好”。 “嗯，好好干，注意安全啊！” 方柏走了一圈，发现现场不少烟头，他看到三个包工头后就交代。 “老陆啊，从今往后，现场不能再吸烟了，你看看现场有多少烟头乱扔的，还有扔到钢筋混凝土笼架里的，得好好管下面的人，想吸烟必须到划定的吸烟区。 你们自己想想看，现场这么多干燥的木板，氧乙炔瓶，油漆，还有其他易燃物，一旦烧起来，损失有多大，弄不好出人员事故。 我现在不仅是乙方，同时也是甲方，看到现场管理乱，换作是你，你也不放心把工程交给人家干。” 陆大海苦笑：“方总，有些工友烟瘾大，如果不让吸烟的话，估计要了他们的命哦。”他自己也吸烟，而且还是个老烟鬼，现场就有不少烟头是他扔的。 方柏严厉说道：“首先你得带头做起，好好地跟他们说原因。 不是不可以吸烟，你得划出一个安全的吸烟区域出来，吸完烟把烟头扔进装有水的铁桶里，而不是像你们现在这样，到处都是烟头。 施工区禁止吸烟可不是瞎编的，现场这么多易燃物还用想嘛，到时候烧的不仅仅是我的钱，也有你的钱。 这个制度必须执行起来，很多国际施工单位能都做到，为什么我们做不到，以后还想不想接大工程。 如果连自家施工单位做不好，总部有工程也不会给自家施工公司。 有些事情管得松，但有些事情必须严起来。” “好，我严格执行，认真落实下去。”陆大海赞同，这公司可有自己的股份。 “这种制度得慢慢来执行，让大家有个适应过程，不抗拒，否则药下得太猛，良药也变毒药。” “嗯，明白了。” 方柏跟他交代完现场施工安全的事，问下施工设备的事： “老陆，我们没有混凝土地泵设备吗？” “啥泵，方总我没听明白。”陆大海听得有些迷糊，“你说抽水用的泵吗？还是啥泵？” (本章完) 第138章 研发第一款产品 地泵，全称叫“混凝土地泵”，国内极少，陆大海没见过也正常。 方柏双手边指画边向陆大海解释道：“这个地泵吗，就是通过管道依靠压力输送混凝土的施工设备，可以把混凝土送上百米垂直高度，一个小时可以输送几十方混凝土，而不是像你们这样使用翻斗车一车一车地装，然后用井架提升机送上去，效率太低了。 这个管道内径大概十几公分大，输送50毫米以下石子都没问题，但比例不能太大。” 陆大海摇头，恭维微笑道：“方总，我还真没见过你所说的设备，如果有的话，那太方便了，一个小时输送几十方混凝土有些夸张了，我们现在拉一方混凝土就需要四五个翻斗车，单个井架提升机一个小时输送不了15方混凝土。” 方柏沉默了，一方普通混凝土大概有2.2吨重，重混凝土可能达到2.5吨，轻混凝土也有1.9吨。 工地使用的翻斗车大概可装0.2方混凝土，约五百公斤。 公司目前的井架提升机，一个井架配两台电机，一台电机配一个电梯位即放进一个翻斗车，所以一个电机只能拉一车。 三层楼高，双电机每一轮运载怎么也要一分多钟，一个小时顶多输送一百斗车，也就20方混凝土，可铺约160平方米12公分厚双层楼板。 实际情况没有这么乐观，工人也会累的，而且搅拌混凝土不一定跟得上，单井架双电机一个小时拉不了20方混凝土。 像一期商场单层面积就达五千平方米，陆大海他们浇楼板时就安装两个井架位，需要二三十个人同时干活，一个小时浇灌约两三百平方楼板，浇灌一层楼板需要两三天时间。 楼层越高，吊车运载时间更长，浇灌混凝土效率就越低。 陆大海只跟他讲了一些细节，方柏只需要琢磨一下，根据他知道的数据，一会儿就心算出大概情况了，这就是食指金手指LV4，逻辑思维能力增强四倍的威力。 如果有地泵和天泵，像七八十千瓦功率的地泵，一个小时就可以输送几十方混凝土到几十米垂直高度，可省大量人力。 最近段时间，方柏在思考星海机械公司要搞什么工程设备好。 他知道未来随着我国建筑行业快速发展，工程建筑设备需求量非常大。 现在，他有点头绪了，但得做一下市场调研。 “好的，我问下宋吉他们，看看他们见过没，国外已经有这种设备了。” “反正我干这么多年，是没见过方总你说的那种设备。”陆大海非常肯定，“如果有那种设备，我觉得我们应该买一台回来，浇灌混凝土效率实在太低了，推一天翻斗车手都磨泡了。” 方柏点头，这种设备也不便宜啊，据他所知，几十千瓦时的混凝土输送地泵，放在二十年后也卖几十万元。 这年头工业设备都不便宜，就原材料便宜一点，但价格跟后世相差不大，有些设备还会贵一些。 如果刚研发出来的产品，那价格就更高了。 这年头能买得起的，也就大型建筑公司了。 方柏跟陆大海聊了一会，让他重视施工安全。 方柏找到林平、宋吉和李富贵等人，打听一下地泵的情况，都说没有见过。 看来，这设备暂时还没有。 实际上，方柏不太了解的是，我国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探索开发混凝土泵，80年代引进技术开始制造混凝土泵，但真正意义上的国产混凝土泵制造应该从1993年中联的前身中联公司成立开始。 参一重工在1994年研制出第一台大排量、高压力混凝土输送泵，这才是我国第一台具有自主知识产权开发系统的拖泵，这是比地泵的多了一个搅拌功能系统。 经过20多年的发展，我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混凝土泵生产国。 据相关数据，2007年泵车销售约3000台，拖泵约为6500台。 而同期，国外混凝土泵的总产量仅为12000台左右。 总的来说，国内混凝土地泵拖泵及天泵设备每年的市场规模超过两百亿元，而且非常稳定。 如果论研制难度，最简单的当然是地泵，然后是拖泵，最复杂的肯定是天泵，同功率下，天泵价格是地泵的十倍以上。 而老外的产品，价格就是国内的数倍。 如果建造几十米甚至上百米高度的建筑，没混凝土输送泵还真不方便。 如果方柏研发这个东西，前在一年内研制出来，那星海机械公司就率先进入这个市场。 依靠他那金手指的作用，在产品性能方面，尚未成立的中联和参一根本没法与星海机械公司竞争，但能销售多少台，就看各家本事了。 说不定，参一和中联看到星海机械公司这么猛，直接改变两家公司的研发轨迹了。 方柏暂时不清楚混凝土泵市场情况，但他知道参一还没进入工程机械行业，而中联还没成立，那他研发的话，国内就是第一家公司。 方柏回到商场办公室，看到秦舒雨与会计在交流会计相关的知识。 在商场吃过午餐，方柏带秦舒雨到书城去找资料。 当然没找到资料，方柏感觉要找的话，得到申城交大里找，最好咨询相关教授，也许接触到国外相关资料。 这就是没有网络的麻烦，找技术资料都非常难。 不过，方柏已经确定要研发地泵了。 下午四点多钟，吴兴云秘书打电话给方柏，让他明天到县大院商谈一下工业土地事宜。 第二天早上， 方柏和岳父来到县大院会议室，与县领导商谈工业用地。 双方聊了半个小时，就到现场考察。 下午四点时，双方谈妥事情。 县里出让50亩工业用地，每亩优惠地价仅需1万元，仅限于阀门建厂投资。 位置于瓯北西沿江一带，五星村，离星海商场约五公里，还给佳雨公司预留了将近三百亩的扩建地皮，但如果八年内佳雨公司没有投资的话，这片空地县里就自主处理了。 方柏选的位置挺好的，主要交通方便，就在未来的阳光大道旁。 县里将在佳雨公司附近规划出两三千亩的工业园区，专供阀门和其他小作坊投资，打造永加县的工业特色。 县里统一规划出让地皮，限制时间建造并投资，越先搬入地价越便宜。 等规划好之后，全县通知禁止随意建造工业作坊，提倡统一搬迁至工业园区，未来规划为商业区域的地块，禁止投资工业。 商业区域的地价，那就得涨一涨了。 实际上，自从星海公司上次购置住宅地皮后，周边的地皮价格地都大幅上涨了，而且还严格控制土地出让，打算捂一捂，感觉等星海商场建造好之后，瓯北的地皮就会大涨。 方柏和岳父搞定地皮的事，后续手续就由岳父来负责了。 8月8日，方柏、岳父和秦舒雨一起到工商部门更改佳雨公司股份和注册信息。 方柏把资金转给岳父，五十万元用于购置地皮，另外一百五十万元用于建造厂房、宿舍和办公楼，计划一年后投入使用。 目前佳雨公司有盈利，未来就用于投资设备。 方柏和岳父商量第一款阀门产品，打算先从最熟悉的WCB铸钢闸阀开始，直接研制中高压力阀门。 阀门设计由方柏负责，他熟悉这个行业，根本不需要进行市场调研，闭着眼都知道结构和大概尺寸。 他就拿6英寸（DN150）600磅级（等于公称压力10Mpa，PN100）闸阀设计练手。 这类阀门主要用在温度在-29到425℃以内，主要作用是接通或截断管路中介质，介质腐蚀性不能太强，市场需求量非常大，像炼油装置、水电站都有大量应用。 而地泵，还得慢慢查资料，加强学习，他目前没有能力设计。 等星海机械公司招到设计人员后，再与科研人员一起攻关。 (本章完) 第139章 秦舒雨学坏了 计算机绘画 AutoCAD在1982年就有了，发展到1991年，已经是第11个版本，还没法在WINDOWS操作环境下操作。 想要在WINDOWS操作环境下，最早的是1992年8月份，AutoCADR12.0版本发布。 真正适应Pentium机型及Windows95/NT操作环境，得到1997年才行。 方柏就算会使用CAD，最快得等到明年年底才行。 但目前，他只能用铅笔在白纸上绘图。 他让王大开帮买回来几十张一开大的素描纸，然后把素描纸铺在一张大桌子上进行绘图，错了只能拿橡皮擦掉，而不是像CAD那样便捷。 画图之前，方柏拆分DN150/PN100闸阀的结构：阀体、阀板、阀盖、阀杆…… 制定设计重要参数：公称内径DN150、公称压力PN100、材料ＷＣＢ…… 根据大概的结构，弄了一份设计BOM表，罗列每个零部件的图号、数量、材料等，其实就是零部件的清单表。 大型设计分工前，都会有一个设计BOM表，设计总负责人再把任务发给各设计人员，谁负责设计哪一个部分。 方柏没有下属，但他弄设计BOM表也是有用处的，免得零部件多了，容易弄混。 光有BOM表还不行，设计总负责人还要把各零部件的重要参数交代清楚。 比如阀体：壁厚、计算压力、计算内径、许用拉应力、腐蚀余量、最小壁厚等。 方柏光整理这些工作和各零部件的计算书，就花了半天时间。 好在一个闸阀的结构算不上复杂，主要部件是阀体和阀板，其余都是一些标准件，比如螺栓标准件，这不用设计的，只要选用多粗多长的螺栓，数量多少，等级就行了。 “哎，看似简单，真正画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方柏开始设计阀体结构，他是熟悉图纸的，但个别尺寸还是忘记了，好在影响不大，修修改改。 在没有画完一个图纸之前，没法使用金手指进行分析。 也就是说，想让金手指帮他分析，也得让外挂知道你画的是啥玩意。 方柏在家里画图，秦舒雨白天过来陪他。 一个画图，另一个看注册会计师的资料。 两人都疲惫的时候，就把卧室门关上，在屋里放松一下。 方柏不是柳下惠，但在家里真的不方便，只能浅尝辄止，等到申城再说了。 几天下来，秦舒雨也学坏了，抱着方柏脖子，腻歪在他耳旁说“方柏，我衣服上有脏东西”。 方柏有时候刚好沉浸在机械画图中，但对于秦舒雨的索求，只好满足一下。 几天后，方柏把DN150/PN100闸阀的图纸初稿终于画好。 然后使用中指金手指进行分析设计，满图布满红色！ 方柏不急着修改，而是一个一个地分析错误，搞清楚问题所在，把它记下来，这可是学习总结的最好机会。 他缺设计经验，而金手指就是最好的指导老师。 可以说，他画完这套图，相当于别人学好几个月。 想到这，他干脆拿起空白纸重新画图。 又是三天后，直到新图纸上再没有红点，他才满意。 可以说，新设计的图纸，不仅解决了设计上的问题，也解决了一些工艺制造问题，使得制造更加容易，制造成本更低。 哪怕是同一型号阀门，售价一样，方柏设计的产品利润空间更大。 也不得不说，金手指辅助画图，哪怕没有ＣＡＤ，画图效率非常快，只需要修改过一两次就行了。 如果没有金手指辅助，方柏设计出来的产品，正常情况下，新产品设计完之后，还要经过设计部门的分析讨论，直到定论后才开始试制。 试制过程中会发现问题，然后修改图纸，再重新试制。 试制没问题后，并不代表设计出来的产品就是合格了，要开始各种试验进行验证。 如果试验过程中发现有大问题，又修改图纸，重新试制。 直到试制和试验没问题后，才开始小批量生产，验证工艺。 如果工艺也没大问题，才可以进行大批量投产。 也许画这一套阀门只需要几天时间，但后续分析、试制和验证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少说两三个月，甚至长达一两年时间。 而且，在客户使用过程中，还会发现问题，然后再不断地优化。 一个新产品，上市后，还需要许多年反复验证和优化才谈得上成熟。 所以说，方柏的金手指帮他节省了大量时间，少走许多弯路。 也正如此，方柏觉得他的金手指非常变态，大幅缩短研发周期。 如果还是LV3，方柏还需要制造出实物才能进行分析，耽误不少时间。 方柏设计好图纸后，到商场复印一份图纸交给岳父，让他去做阀体铸件的模具。 阀体是ＷＣＢ材料铸件，所以需要做铸模，制造成本可不低。 阀体结构复杂，加工成本太高，而且加工非常难，一般都是使用铸造法，制造成本低。 但铸件的材料密度肯定没有锻件好，而且铸件问题比较多，比如常见的夹砂、气孔、冒口问题等。 这个铸造工艺几十年都这样，哪怕是二三十年后，也没有质的改变。 方柏在设计阀体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主要是从结构上解决，让铸造过程中，金属液体能够顺畅地流入各个部位。 同时，方柏准备申请专利的资料。 外观专利、实用新型专利和发明专利资料弄好后一起申请，虽然方柏没有搞过专利的事，但多多少少还是懂一些的。 方柏一直忙碌着，时间很快到了8月19日，正是他升学宴的日子。 他父母把升学宴安排在永加县的一家酒店举行，不仅邀请了亲朋好友，还有瓯北一中的老师，方柏借此机会，也邀请了县领导，还有一些商业合作伙伴。 这几天时间，被邀请的宾客都在愁随礼的事情。 送钱嘛，人家不缺。 这就有点麻烦了，要是人家缺钱，都好解决，包一个红包就行了，偏偏碰到一家不缺钱的主。 昨天晚上，一家人在客厅聊天时，刘凤清说这个升学宴一定要涨脸，她很好奇某些人给他们打多少随礼，然后再双份送回去的时候，人家的脸色如何。 “妈，你这有点恶作趣啊！”就连方婷婷都觉得老妈有点损。 方柏懒得说了，他这老妈这脾气改不掉，嘚瑟起来谁也挡不住。 刘凤清笑嘿嘿：“还不是跟你哥学的，他就一肚子坏水。” 方柏已经没啥意见了，不说话反而背黑锅，反驳道：“老妈，我这黑锅可不背啊！这馊主意可是伱想出来的，我觉得身上的一些坏水都是从父母遗传下来的。” “老哥，你就背吧，反正也不差这一次，嚯嚯。”方婷婷盘坐在沙发上，笑得很开心。 “呵呵，行吧，我倒也好奇，这些亲戚看到双倍红包后的脸色会怎么样。”方柏懒得反驳了。 方石看电视，默默不说话，他怕被泼脏水到自己身上来。 (本章完) 第140章 财富1980万元 永加中学，教职工楼2栋1单元，302室。 陈霞一家人在讨论方柏升学宴的事。 方磊问老婆：“我们送多少随礼合适？” “一个人头五块钱。 你弟家又不缺钱，给红包只是一个形式而已，要不是通知到了，碍于面子，我都不想去，这件事气死我了，现在校长见我都不待见，上个学期的奖励就没了。 哼，说到底，还是怪你弟妹，竟然向校长告状说我没收方柏进永加中学。 你说我有做错嘛，第一次高考离分数线差一大截，复读能考上大学才怪。 谁知道伱侄子运气这么好，还考上状元了，想想就离谱，怎么可能。”陈霞满腔怨气，她怪弟媳，更怪婆婆，也有点恨自己当初有点眼瞎。 想想人家这么多富裕了，自己这么倒霉，想到这些事就来气。 但她不得不承认，方柏这孩子本事真大，歪主意真多，竟然把生意做起来的。 只是，侄子对她有意见，上次见他都不打招呼的。 “哎，少啰嗦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方磊现在就想缓和两兄弟感情，他现在有些埋怨老婆，当初搞得那么绝情干啥，在这件事上就吵过几回。 陈霞讽刺笑道：“呵，现在怪到我头上来了啊，你自己好到哪里去，还不是一直看不起你弟，又没啥主见，啥事都听你老娘安排，现在两家人闹成这样僵，你老娘就有最大责任，老是从中作梗作怪闹事。” 方磊一贯逆来顺受，又不想承认此事，转移话题：“说正经事，人头五块钱是不是有点少？” “不少了，就酒店吃一顿饭而已，反正你弟家不缺钱。” “那你安排吧。” 方磊想了下也没啥主见，家里有事都由老婆做主，同时，他感觉他弟家不缺钱就无所谓了。 两家人基本没啥交集，现在人家富了，就跟当年他们对他们一个样。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今天同学聚会。”去年考上申城工业大学的方海找个借口不想去，主要与比他小两个月的堂弟不熟。 一个在农村长住，一个在县城里长住，一年到头没见过两回面，都玩不到一块儿，有个屁兄弟感情。 两家人由于长辈分家的事矛盾不少，现在更不想看到人家显摆。 他放假回来时，听父母经常唠叨叔家的事，竟然暴富起来了，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如果他去创业的话，说不定也行，等下个学期开学后，他打算尝试一下。 “不去就不去吧。”陈霞比较溺爱儿子，经常在学生面前谈起他儿子考上大学的事，一直是她的骄傲。 都没见过弟媳给他家送电器，人家也不待见。 方磊听儿子不想去，欲言又止，但最后没说啥，和老婆出门。 路人碰上罗校长，陈霞热情主动地打了声招呼，还强调说：“我侄子不是高考状元嘛，摆升学宴，邀请我们参加，这会去喝酒呢。” “哦，那挺不错的哈。” 听到校长脸上微笑着说，陈霞感觉舒服多了。 两人离开学校坐车，在瓯北码头坐船渡江，走了百来米，就来到了市中心的喜来登酒店。 喜来登的历史可追溯到 1937年，喜来登酒店是第一家在国内开始运营的国际连锁酒店，大多是五星级酒店，少部分是四星级。 刘凤清本来想在瓯北举办，但瓯北这边酒店太少了，档次也低，根本摆不下几十桌，县领导也要参加，干脆选择在码头对面的星级酒店。 实际上，菜肴价格只是比普通酒店贵一些而已，并没有太离谱。 就算摆个几十桌，对他们来说也花不了多少钱，也就一天商场利润而已。 再加上酒店看上高考状元的人气，给了不少优惠。 所以，方柏父母也很豪气，就大大方方地定下来。 当陈霞夫妇来到喜来登酒店前，就被眼前的十多层楼高的酒店小小吃惊了。 若不是知道弟妹家有钱，还有酒店外面挂了两条大横幅：“欢迎全国高考状元方柏在喜来登酒店举办升学宴”“状元新菜上市”，两人都以为来错地方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酒店为了打这几条广告，为方柏家宴席打了五折优惠，还多送两道新菜“鱼跃龙门”和“金榜题名”，命名为“状元菜”，打算向其他举办升学宴的家长推出。 “鱼跃龙门”自然有鱼，而“金榜题名”其实就是猪蹄烧黄豆。 大厅门口，还有一个大海报架在地面上，上写“高考状元方柏升学宴，请各位嘉宾上二楼宴厅”。 走过旋转玻璃门，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很快被眼前震撼了。 宽阔的大厅宛如一座庄严而典雅的宫殿，到处散发着高贵与奢华的氛围，展现着奢华与尊贵。 大厅的中央是一个宽敞而精致的接待台，由光滑的大理石打造而成，镶嵌着金色的边框。接待台后面，一排整齐的工作人员穿着高贵的制服，面带微笑，随时准备为客人提供周到的服务。 “真高端大气上档气啊，在这里办一桌酒席得花多少钱啊？”陈霞有些惊讶，她以为举办升学宴的酒店只是一家小酒楼而已。 方磊有些见识，但也没有进过这种场合，也赞叹道：“这得看点了啥菜吧，反正不便宜就是了。” 陈霞突然感觉两个人给十块钱随礼有些少了，但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有添，反正觉得弟媳家有钱，还为以前的事憋气。 不仅仅他们，很多没有见过世面的亲朋，踏进喜来登酒店的时候，感觉能在这里吃饭倍有面子。 “爸，表哥家这么豁气哦，在这里举办酒席，得花不少钱吧。” “我们过来时，你没看到那个星海电器商场嘛，就是他家的，你表哥家不缺钱。” “那爸，表哥家到底有多少钱啊？” “不知道，反正很有钱。小孩子不要打听这些，一会见到你表哥，好好跟人家说话。” 一家四口从陈霞身边路过，好像是刘凤清娘家亲戚，说话很随意，根本不注意这种场合，是不能大声说话的。 陈霞假装见过世面，不东张西望，尽量少说话，毕竟说得越多越容易出丑。 众人没有坐过电梯，有电梯服务员专门帮他们打开电梯并亲自送上二楼。 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多钟，方柏和父母站在二楼大厅门口迎接宾客。 “恭喜恭喜，这是阿柏吧，好多年没见了，小时候还抱过，想不到长这么大了。” “恭喜阿柏高考状元，前途无量！” “方柏，恭喜，学校以你为荣。” “方总，祝前程似锦，宏图大展。拜托给孩子签个字吧，沾点状元运气，哈哈。” 宾客如云，为方柏一家人送上祝福，还有不少家长为孩子向方柏讨要签字，希望自家孩子学习更好。 门口一侧，摆有两张桌子，专门收随礼登记的。 温城人给随礼非常多，如果是二十年后，升学宴每个人头随礼正常是五百起，结婚随礼则是一千起。 现在么，其他地方结婚随礼可能就是五块十块，给二十块都算多了，升学宴随礼就少一些。 但在温城，升学宴给十块以下都拿不出手了，二十块起步。 现在方柏家有钱，又在酒店举办，宾客给得比较多一些，家里经济条件差的压力可不小。 负责收钱的是星海商场的会计，负责登记是另外一个书法好的人员。 每个红包都写有宾客的名字，刘凤清今早已经跟会计交代过，红包里面有多少，就塞多少进去。 如果没给红包而是给其他礼物，那就按照价值估算。 等会儿宾客快到齐时，她再分发下去，这能让大家吃得开心点。 一个红包配一份小礼盒，礼盒里面有糖果和茶叶，统一放到一个小礼袋里。 要是开席后再发，有些宾客吃饱就走了。 陈霞和老公跟弟媳一家人打个招呼，放下红包，就按照区域划找个桌位坐下，兄弟姐妹、娘家亲戚、老师、贵宾等。 贵宾就是生意伙伴及县领导，被安排在包厢里。 像生意伙伴和县领导就不收红包了，人来了就是给面子了。 方磊在永加县上塘镇计生办上班，不大不小办事员，要是当年有背景，直接到县里去了。 他刚才走过包厢时，竟然看到县里各位领导都来了，包括谷县长，在包厢里喝茶聊天。 这让他太惊讶了，竟然请到县里领导来参加宴席。 “看到谁了？大惊小怪的！”陈霞刚才看到老公在一个包厢门前愣了一会儿。 “几位县领导吧，想不到都来了。”方磊低头惊讶道。 “这……”陈霞怔了一下，有些羡慕，“你弟面子真大啊。” “星海商场投资大，也许县里领导重视吧。”方磊感觉又错过了什么，以为他弟家只是有钱，但没注意到跟县里关系这么好了。 细想一下，他也能想明白。 以前他觉得自己没上去是因为背景关系，不会说话而已，但现在感觉自己对这些事反应有些迟钝了。 就像现在，如果是个会交际的人，上去打声招呼的话，也许能蹭下脸熟，但他就是不敢，在交际这方面还不如他老婆。 以前觉得弟媳说话很啥文化水平，但现在人家接人待物很有水平，很难说，也许是环境造人。 他看不起的人，现在都比他混得好，越对比失落感越大。 有时候，他感觉自己挺悲哀的。 他转了一圈，没看到他老头子和老娘，看来弟媳没通知到，怕两老闹场，最近几年争争吵吵可不少。 陈霞建议道：“我觉得你一会儿找个机会与县领导打个招呼，对你今后发展好一些。” “算了吧，都四五十岁的人了，不折腾了。”方磊挥挥手。 “一点都不长进，啥都没主见，气死我了。” 陈霞听老公这话，就很想发脾气，但想想这么多年了，都这样过来，一直都是她拿主意。 两人说话期间，越来越多人到来。 快到中午十一点半时，宾客都基本来齐了，将要开席之前，刘凤清去派送礼盒和红包，她拿红包，让几个亲友帮拿礼盒。 “忘了跟大家说了，我们办酒不收红包，大家能来参加酒宴已经是给我们家面子了，让我们蓬荜增辉。所以，我们双倍退回红包，以表歉意，谢谢大家。” 刘凤清说话滴水不漏，让大家感到很舒服。 只是，大家没想到的是，主人家双倍退还红包！ 这种做法，万万没想到啊！ 有些宾客不想要收红包，但刘凤清劝道：“大家的心意和祝福我们已经收下了，谢谢大家赴宴。 如果你不收，其他亲朋好友怎么好意思收下。” “哈哈，真会说话，不愧是状元妈。” 本想拒绝的宾客只好眉开眼笑收下自己的红包。 有些新朋家境不是很好，为了此次宴会，甚至借钱凑随礼，想不到最后一分没出，反而收下一份大礼，对方柏一家人心生感激，心想着人家就是大气，怪不得做生意能发大财。 总体来说，所有宾客都很高兴，只有小部分人后悔自己给的随礼太少了。 宴席很快开始，方柏对敬酒一向不拒绝，甚至把县领导和生意伙伴那几桌给干翻了不少人。 和方柏喝过酒，知道他酒量的人都不会劝他喝酒。 陈石乐呵呵说：“你们找方柏比喝酒，岂不是找不痛快，这家伙比我们这些老酒鬼还能喝。” “我们一桌人，说不定我们喝翻了，还干不翻方柏。” 下午两点多，没有不散的筵席，方柏的升学宴就此结束。 最满意的还是方柏父母，亲朋好友热情恭维他们，感觉太涨脸了。 陈霞和丈夫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懊悔给随礼太少了，红包里的4张5元钞简直就是对他们的讽刺。 “早知道多封些随礼了，后悔死了。”陈霞一直嘀咕这事。 “我当初不是跟你说了嘛，让你多包点，你说人头五块就够了。”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多塞进去，一个大老爷们做事都没点主见。” “……”方磊不想说啥了。 “等方柏订婚结婚了，借钱也要多包一些！”陈霞狠狠说道，她今天错过了超级大红包。 她看到弟妹娘家人给的红包都非常多，方柏姨娘就给了五百，结果人家就返了五百。 “万一不退呢？” “哼，我看弟媳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完全就是显摆，一副暴发户相，不信你就看着吧。” 相比这些红包，方磊感觉自己一家人错过了一场富裕的机会，失去太多了。 如果当初分家时，老婆不那么贪，自己能站出来能说话让一点，两家人不吵架，也许今天不会落成这样子。 现在凑热脸上去，人家都不理睬他们，只是正常打个招呼而已。 …… 升学宴之后，方柏把更多精力投入到6英寸PN600楔式双闸板闸阀试制当中。 一天后，8月20日。 铸模做好，方柏检查过后，让工人师傅小修一下就结束了前期工作。 接下来就是铸造，考察了三家铸造厂，选择了其中一家，阀体、阀盖和闸板各下二十件，总重量约1.4吨，比市场同类产品要轻10%左右。 脱蜡精铸含税价为钢铁市场价的三倍多，每吨约五千元，钢铁市场价影响最大。 又过了三天，8月23日。 方柏拿到铸件，检查后没啥铸造问题，派车拉回佳雨加工厂。 接下来的后续工作，方柏赶不上了，他得赶去学校了，让岳父慢慢搞后续工作。 焊接、打磨、机加工、研磨、装配、试压等流程，目前佳雨公司没有这个条件进行下一步流程，需要购置相关设备和招聘相关人员后才能进行下去。 这个闸阀产品也不急，等新阀门厂建设好投入使用后再进行试制，还有一年时间呢。 方柏把精力转移到专业学习和地泵设计当中，同时，他开始为认购证做准备了。 他只记得是1992年1月初，不记得具体时间了，他得随时盯着这个信息。 也就是说，可能就是四个多月时间。 时间过得很快，特别每天都忙碌时。 如果方柏稍微不注意，弄不好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在这之前，他需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第一步购置附近的房子已经布局好了，但还没有装修，他要求两个月内必须装修好。 8月26日，方柏和秦舒雨就出发去申城。 现在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但待在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申城那边的装修公司已经打来电话，说秦舒雨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让他去验收。 出发之前，方柏再次从家里带走三百万元。 他目前的财富一共有1980万元，这已经除去给岳父的两百万元，以及五个月银行利息约253万元。 方柏一共贷款了4200万元，楠江西路的Ｇ行支行的2200万元，永加县浓行总行的1000万元，以及永加县仲行总行的1000万元。 一期商场预算2500万元，星海建造公司投资了85万元，上一次去申城花了200万元，永加县400亩土地需要支出2000万元（全付）。 还有一个大支出，申城沙县2000亩工业用地和100亩商业用地，含税总费用约3000万元，但只预付了100万元。 实际上，方柏可以支配的资金大概有八百万元。 他拿走三百万元现金，家里可支配的资金还有几百万元。 另外，商场投资那2500万元，只是花了一部分而已。 现在电器商场人气很火，月利润超过银行利息，跟捡钱似的，方柏暂时不担忧。 重生十个月，不炒股不玩杠杆，从零开始，赚到两千万元实在不容易，也算是成功了。 现在，方柏真正转移地图到申城。 新的征程，正式开始。 今天一更，二合一，最后一天，歇一会，腰酸背疼，又犯老病了 (本章完) 第141章 不一样的华丽蜕变（求月票） 8月28日晚上，一车四人到达申城。 吃过晚饭后，找家宾馆下榻住，这一回，方柏大胆地开了两个房间。 李啸龙和王大开知道方柏上门过了，感觉这种事也很正常，就是把秦舒雨弄得小鹿乱跳。 坐了一天车子，方柏实在疲惫，无心开荒耕地，洗完澡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方柏感到手臂被压得有点发麻。 睁开双眼，看到秦舒雨的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 这小妮子，真不会睡觉啊！ 将近九月份，已经入秋，天气微凉。 两人只是盖了一层薄薄的毛毯，方柏注意到枕边人颈脖下一片白腻，他那团火瞬间燃烧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摸索起来，秦舒雨也被弄醒了。 “方柏，脱我衣服干嘛呢。” 秦舒雨瞪大眼睛，看到旁边的方柏双手灵活又熟练地解开她的衣扣。 “睡觉不要穿衣服，对发育不好，明白吗？” 方柏没有想到，动手能力加强后，双手灵活到单手就能解锁，似乎是与生俱来就会。 不对，都怪金手指，他的双手受不到控制，并不是他有经验。 没一会儿，地板上多了几件庸俗工业品。 又过了几分钟后，夜里突然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直到一两个小时后，雨才停歇。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 方柏睡醒了，看到枕边的秦舒雨虽然醒来了，但脸上有些疲惫，微翻身一下眉头就皱起来，看来她今天不适合出门了。 “今天你就在宾馆休息吧，我给你拿早餐，中午我让前台服务员给你拿，晚上我再回来，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秦舒雨心里感觉暖暖的，幸福地点点头。 方柏在她脸蛋上吧嗒了下，然后起床，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衣服。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抹白月光，方柏觉得自己很幸运。 既然得到了，那就要努力把握好如今的生活。 他不想变成一只鸡，只能扑棱扑棱翅膀，却飞不起来，做任何事都很认真，都很努力，但都不如意。 有金手指并不代表万能，主要还是靠自己。 方柏洗漱，再吧嗒一下秦舒雨精致的脸蛋，离开房间。 来到宾馆大厅，看到李啸龙和王大开在喝茶聊天。 “今天去验收房子。” 李啸龙没看到秦舒雨下楼，问了一句：“方总，秦小姐不去吗？” “不用她去了，待在屋里看电视吧，伱们等会吧，我吃个早餐。”方柏说完后，到隔壁的早餐店吃个早餐，顺便带了一份早餐给秦舒雨，同时吩咐前台帮订份午餐给他的房间。 待秦舒雨起床吃过早餐后，方柏才离开房间。 一车三人驶向装修公司，方柏在车上给两人安排下事情。 上午十一点钟，方柏验收完秦舒雨那套房子。 没啥大问题，只有一些小问题需要整改一下，然后让装修公司开始装修山北小区那三套房子，限期两个月完成。 一下子三套房子装修，装修公司老板狂喜，对方柏满脸堆笑，满面谄媚相。 “装修完那三套，交大那边还有一套，等装完后，还有不少装修活。”方柏给装修公司老板画大饼。 房子刚装修完，不适合搬进去住，至少要通风两三个月。 装修的时候，方柏让装修公司使用环保材料，但说是这么说，很难做到的。 等通风好之后，方柏就算是住也是短住几天，不会长住。 秦舒雨的房子，装修采用简约风格，灰、白色调为主，窗帘沙发色彩都是纯色，他和秦舒雨都不喜欢装修得太花。 第三天时，秦舒雨身体稍好一些，行走没啥问题。 方柏带她来到装修好的房子瞧一瞧。 “哇，装修得很漂亮，方柏，这里就是我们在申城的家了。”打开门，秦舒雨走进新装修的房子，瞬间被房内的装修风格吸引住了。 房子的客厅和餐厅是一个开放式的设计，整个空间通透明亮。 墙壁贴了灰色墙布，给人一种简约而高雅的感觉。 地板选择了白色的瓷砖，搭配着浅灰色的地毯，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 客厅的沙发是米白色的，简洁而舒适，配上一张灰色的茶几和几张纯色的软垫，整体的色彩搭配和谐而不失个性。 餐桌和椅子都是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黑白摄影作品，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抹艺术气息。 进入卧室，床上用品同样选择了纯色，简单而干净。床头柜和衣柜都是简约的设计，没有太多花纹和装饰，让整个卧室显得清爽而舒适。 整个房子的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雅致，色彩搭配和谐而不失个性。 秦舒雨每走一步都感叹道：“方柏，装修得太棒了！感觉好温馨，我好喜欢！” 方柏笑着说：“只要你喜欢，我就满意了。我们在申城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家，每一个装修风格都不一样。” 套内面积67平方米，相当于后世89平方的房子。 原本是三室，被方柏改为两室，即原两个卧室弄成一个大卧室，另外一个卧室做成书房。 卧室太小，感觉空间太压抑，睡得不舒服。 如今一个大卧室，可放在一张大床，另一半就做成衣柜间。 “有一个就很好了，方柏，你买那么多房子，不会藏其他女人吧？” “就方便我们居住而已，你想啥呢，我不会干那种事的，放心吧。”方柏立马打消她的顾虑。 “听说男人有钱了会变坏，方柏你会不会？” “荒谬，我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如果你担忧的话，那你得经常榨干我。” 秦舒雨不太懂：“榨干？啥意思？” “就像前天晚上那样，嘿嘿。” 秦舒雨听明白后，嗔笑轻打方柏胳膊：“你太坏了，下次不听你讲了，说不疼的。” 两人在新房里看了一会才离开，打算通风好之后，再去购置生活用品，那就可以居住了。 秦舒雨已经大二，如果家在附近，是可以申请校外住的。 方柏没有上过大学，很向往大学生活。 现在感觉有自己的房子，有媳妇，不差钱，这样的大学生活太梦幻了。 方柏感觉到秦舒雨的心情非常愉悦，她觉得大学这几年有方柏陪她真好，这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还以为要孤独地上完大学四年生活呢。 一套申城房子，后世价值几百万元，无数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方柏感到自己的幸运，自己拥有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左手摸下右手中间三指，感谢重生了，他需要做的事情非常多，必须珍惜这样的日子。 晚上睡觉时，秦舒雨还很兴奋，方柏只好当牛，榨干她那激情。 可当他累虚躺下时，才发现，只有累死的牛。 (本章完) 第142章 购买多少认购证合适？（求月票） 离开学还有几天时间，来到申城的第四天，8月31日。 方柏打算去买一部大哥大。 这年头的大哥大太贵了，方柏等人来到有卖大哥大的邮电局，问下价格。 摩托罗拉9800Ｘ，这手机信号是使用1Ｇ，1989年上市的，可谓是翻盖折叠手机之鼻祖。 并不是那个1985年出产的大块头8000Ｘ，还有8900Ｘ型号，那个一斤多重，而9800Ｘ要轻一些。 手机费用、5000块入网费，及一千块钱预存话费，一起共28500元，果然是进口奢侈品。 由于1Ｇ网络刚建立，号码有限，与手机绑定，一机一号。 将近三万块钱，都可以买一套房子了。 双向收费，打出或接一下就要六毛钱，长途费另加，在这个平均工资不到八块钱的年代，给普通人都用不起。 局里仅剩下一台，听销售员说卖得很火，问方柏等人买不买。 “就买这一台吧。” 方柏没多犹豫，直接付款买下。 虽然将近一斤重，信号奇差，但没它真不方便。 以前没买，是觉得没必要。 听到老大要买，王大开从包里拿出三沓百元钞，再出十几张出来放回包里。 他们带来的钱，大部分存入申城这边的银行了，现金带的不多。 支付完钱后，方柏摸索一下很快知道如何使用了。 开着桑塔纳，拿着大哥大，是这个年代成功的标志。 当然，拿着大哥大，装比最有用。 不说别的，方柏这辆桑纳车和大哥大，放到景点专供客人拍照收费，就手持大哥大站在汽车旁边，绝对有很多旅客愿意花钱拍照。 方柏买完手机后，直接扔给王大开。 幸好王大开够机灵，双手接过了，但也差点掉到地上，忍不住笑骂方柏：“喂，老大，小心点嘛，这大哥大值一套房子啊，弄坏了咋办哦。” “弄坏了就修嘛，你忘记我是干啥出身的了。”方柏使用惯薄款手机，可以放进裤兜里。 他刚才拿到大哥大时，习惯性想插进裤兜里。 将近一斤重，没什么可玩的，王大开接过后当成宝贝抱着。 “老大你牛比！” 方柏买完手机，看下时间才十点多钟，让李啸龙开车到证券交易中心。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证券交易中心附近，方柏和王大开下车，李啸龙去停车。 交易中心现场太疯狂了，大门外就有数百上千股民观望，方柏让秦舒雨待在车上。 “老大，我们要进去买股票吗？”王大开看方柏站在大门看了许久，好奇地问一下。 “先进去看一看吧。”方柏微笑回道，先过来就是感受一下气氛。 他不记得股票未来涨势如何，走进大厅看一下。 现在只有8只股票可以交易，俗称老八股，即延中、电真空、小飞乐、爱使、申华、大飞乐、豫园、凤凰。 二三十年后，只有个别股退市外，大部分还在上市中。 方柏和王大开挤进大门，然后再挤进交易大厅，看到现场无数人盯着大厅挂出来的股价和交易量，还有大量股民挤着排队委托交易。 电真空每手股价521.50元（原百元面值），现在还没有一手多少股说法，有些原发行时就是百元面值，也可以说这种百元面值的一股就是一手。 还有一种是一元面值的，交易时是一百股合一手。 豫园股价最高，一手达到1852.35元，最低的爱使一手也有68.2元。 每天交易量极少，像豫园，一天交易就几十手而已，延中交易量2600手。 如今采用1%的跌涨停制度，而且要求当日成交量达到该股流通盘的千分之三。 一天交易额一百万元左右，如果方柏要购入的话，委托价高一些，估计有不少人愿意卖。 方柏看到现场很热闹，但他平静如水。 看了一会后，拍下王大开肩膀提醒离开。 几分钟后，两人挤出交易大厅，站在大门外舒了一口气。 “感觉跟赶集一样，这么热闹啊，买股票真能赚钱吗？”王大开不太懂民众为什么热衷炒股。 “十买九亏，只有一个能赚。”方柏说道。 “哇，这么惨啊！” “是的呢，走吧，去找个地方喝茶吃午餐，下午去交大那边找厂房。”方柏挥挥手，向停车位置走去。 一会后，众人开车离开证券交易中心。 路上，方柏在深思熟虑股票和认购证的事。 自去年12月19日证券交易中心开业以来，这八个股票的股价总趋势都在涨，但由于1%的跌涨停制度，上涨有限。 现在离认购证还有四个月左右，八十几个交易日，哪怕天天涨停，最多涨约120%。 实际上，也不可能天天涨停，能涨二三十个点就不错了。 如果方柏购入一百万元的话，可以赚二三十万元。 方柏有些担忧，现在交易中心人太多了，购买股票不容易，买那么多股票，交易量大，可能会被人盯上。 现在，他的目标是认购证，认购证之前，他不想在证券中心搞这些事情。 为了赚二三十万元，沾得一身鸡毛，太划不来了。 而且还累死累活的，就还不如待在房间里看书。 不过，投资认购证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股票是记名，而认购证不记名，到时候各证券公司、银行和信托公司等450个营业网点都有卖，而且购买不限量，方柏可以派员工帮他分散购买。 认购证计划发放五百万张，历史最终交易量为207万张，每张30元，一版百连号就是一百张，即一版三千元。 最近他在考虑买多少合适，最大比例不超过1.5%即7.5万张，最低不少于一万张。 买太多的话，他怕蝴蝶效应改变认购证的轨迹，而不是怕被人发现。 实际上，假如计划购买1万张认购证，公开销售有十多天时间，如果分派给20个人分别到5个营业点购买，每个人每天在一个销售点购买量仅有10张票而已，根本不够一版一百张票。 要买肯定是买整个连版一百张，也就是说，20个人，每个人一天只需要跑5个营业点，就能购买1万张认购证了。 在前世，一下子买整版一百张的人可不少。 所以说，方柏购买大量认购证，可以偷偷摸摸地做，很难引起关注。 从1992年3月份开始第一次摇号，然后6至8月每个月各摇号一次，在1992年一共摇号四次。 如果销售的话，同样采取大量人员分散销售，时间线就拉得比较长。 方柏不敢持有那么多股票，风险太大，只能大量出售认购证。 销售人员使用信得过的人员，每个人每天交易少量中签认购证，累计二三十天就能卖完。 由于交易金额略大，曝光的可能性会比较大，每次摇号后，方柏会派大量人员到申城这边来保护交易人员。 具体要买多少张认购证，到时候看情况了。 (本章完) 第143章 开学 “方柏，我们要去租工厂吗？” 桑塔纳车驶向交大方向，坐在后排的秦舒雨问旁边的方柏。 “是的，沙县的工厂要等南浦大桥桥通、公路修好之后再建厂。”方柏回道。 与沙县签协议时，要求通硬化路三年内必须开工，通硬化路五年内投资规模不低于一亿元。 现在还远着呢，就算投资建厂了，再快也得等一年时间才能投入使用。 他打算租个厂房先使用两年时间，等工厂建造好再搬。 现在各工厂生意应该都不差，不一定有空厂房出租。 找厂房前，方柏打算先在交大附近租两套房子，一套自己住，另一套王大开和李啸龙住。 学校有宿舍，但到了冬天洗澡不方便，也不方便洗衣服，自己还有一些物品要存放，最好租房子。 他买的那套房子，还要等大半年才能住进去，而且是自己住的，得给王大开和李啸龙另外找房子。 半个小时后，方柏等人开车到交大三号门，在附近小区找房子。 不得不说，学校附近出租的房子就是多。 在偏街的位置，离三号门约两百米，众人找到一处铺面房，门面贴“铺面和二三楼出租”，占地面积80平方，一共三楼，一楼本来可以做铺面的，但由于位置不好，没啥人流，没人租。 方柏想了下，干脆租下来，铺面停车，晚上把车停在外面还是有些不安全。 他也可以把铺面当成临时小作坊，前期几十平方就够他折腾了，等他的地泵试制成功后，再去招聘人员和租赁厂房也不迟。 很快就要开学了，军训要两周时间，开学上课事情多，目前刚刚开始设计产品，要试制出产品，至少要三个月时间。 厂房租下来后，还要花时间去清理、安装设备，同时招聘人员，也要花不少时间。 想到这，方柏觉得没必要太早租赁厂房，能省一笔钱。 他钱多，并不代表可以随意花钱，必须合理安排。 他军训期间，找厂房的事交给李啸龙和大开就行了，不用他去寻找。 “大开，先去看下房东在不在，说不定我们暂时不用租厂房了。”方柏坐在车上吩咐。 “好的。” 王大开下车，出去一会就回来了，说房东在。 方柏等人找到房东，看下房子。 “你们租房子是做啥用的？”四十多岁的大叔问方柏等人，看到方柏等人开车过来，瞧其中两人打扮似是保镖，另外两个年轻人气质不一样，要不黑社会，要不就是富家公子小姐，最怕他们拿来做坏事。 “一楼用于停车吧，二楼三楼用住就住，不能住的话，我们只能另外找地方了。 我是交大的学生，叔，你就放心吧，我们正常使用。”方柏租过房子知道房东的顾虑，怕租客瞎搞，所以租之前最好讲清楚租来做什么生意，有没有污染他家房子。 等会签租房合同，房东还会问他要身份证明去复印一份，有空还会过来瞧一瞧到底是做什么。 “哦，高材生啊。”大叔闻言，热情多了，带方柏等人进屋观看。 方柏看完一楼铺面，感觉挺满意的，然后上二楼看。 “二楼三楼都是自家人住的，现在我们搬到市中心住，这边就空出来了，交大快开学了，过来看看，要不你们今天还真找不到我。”大叔乐呵呵介绍道，拿出烟递给方柏等人。 众人都没接烟，说不抽烟。 其实李啸龙是抽烟的，但知道方柏手指做过手术，不能当他面抽烟。 对大叔来说，交大这边已经很偏僻了。 方柏等人到二楼观看，二楼一个浴室，三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间当厨房。 三楼两个大房间，一个浴室，这层楼适合方柏住。 这套房子二三楼都是简单装修，家具不多，除了热水器和电风扇，就没啥贵重电器了。 十来分钟后，方柏就看完了，与大叔谈价格。 年租要800块，不算便宜，比家里租房那会要贵一倍多，他记得去年租才350块。 不过，这房子装修好一点，而且是三层楼，今年物价比去年涨了不少，租金还算合理。 但方柏还是砍价，直接砍到750块，大叔同意了，说这么有钱了，还在乎这点钱。 方柏笑眯眯：“叔，家里赚钱不容易啊。” “哎，看来越有钱，越会省钱。”房东叹道。 谈好租金后，两方签合同，交门钥匙，让方柏等人给他两份身份证明复印件。 半个小时后，搞定租房的事。 方柏没打算把房子买下来，那得花不少钱。 他在沙县那边有一块一百亩的商业地皮，可以自己开发，没必要乱砸钱。 方柏让李啸龙和王大开去买一把大门新锁芯，购置两台洗衣机和一台空调，到时候退租时再把家电搬走就行。 他则和秦舒雨到附近的商店购买生活用品和被子，打算把房间打扫清洁一遍，今晚就可以入住了，不必再住酒店。 几天后， 很快到了9月4日。 今天是交大新生正式报到的日子，方柏要去学校报到。 秦舒雨学校也要开学了，李啸龙开车送她回校，和方柏约好周末再见，有空就打电话。 两个学校相距不算远，但开车还是需要三十多分钟。 下午三点钟，李啸龙把车子停在华山路东门附近，也是一号门，学校的正大门。 交大的正门与其他大学大门建筑风格不一样，方柏上次路过这里时，还以为是宫廷。 其实方柏的感觉也没错，古朴的老校门建于19世纪末，朱门碧瓦、雕花檐角展现浓郁的华国宫廷建筑风格。 申城交大徐汇校区建于19世纪、横跨两个世纪使用至今的大学校园，将近一百年历史。 校园里的一草一木承载着不知多少代交大学子的记忆，近百年时光流转，交大校园里不少老建筑依然还在。 方柏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慢悠悠地迈进校园，时不时地观察周围报到的新生。 大多数新生背着各种材料做成的行李袋，个别学生和家长还背着棉被。 录取报到说明书里已经有说明，学校里统一发放被褥和被单的，以及凉席，不用学生购买，估计有些学生家长怕不够。 校园里，男生穿着比较朴素，上身各种款式的衬衣，裤子多为宽松的西装裤子和喇叭裤，脚穿皮鞋或运动鞋，还有不少学生穿着灰色中山装或蓝色解放装，校园里“撞衫率”超高。 大部分女生穿着比较保守，根本没有露肚脐、露沟的，领口系得紧，恨不得把整个脖子全遮掩。 再观方柏，黑色修身衬衣，黑色修身西装裤子及黑色休闲皮鞋，像他这么穿的，在后世大街上可不少。 可在这个年代，根本找不到第二个。 再加上他个子挺高，身材不错，简直就是行走的模特儿，走在时尚最前沿，路过的学生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走过后还扭头回看几眼。 不是方柏不想低调，他真穿不习惯这个年代的穿衣风格，浑身不舒服，所以他身上的衣服比较修身一点，偏韩流风格，要不就是全身运动服装。 大多新生觉得他是老生，毕竟像他仅背一个小背包，神色自然，没有新生那种兴奋感。 方柏背包里根本没啥，一个大哥大，一台BP机，还有一沓现金，两包小纸巾，以及个人证件和录取通知书，再也没用其他用品。 可不像后世那样，一个手机就行了。 现在他要是急上大号，买纸得跑到商店去啊，太不方便了。 这个年代有太多的生活不方便，但也有后世校园没有的浪潮。 同样的宿舍、食堂、教学楼三点一线之外，后世学生都宅在宿舍里玩游戏，刷手机，连找女朋友谈个恋爱都不太愿意。 而这个年代的学生，将年轻的生活轰轰烈烈开展起来，录像厅、跳舞、各种球类、古典音乐、呼啦圈、金庸热……作为社会最敏感的神经，大学生自然是时代的弄潮儿。 可玩的活动并不多，想方设法多创造一些新潮。 方柏这边，他打算等交完学费和找到宿舍后，明天再让王大开帮搬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下午放学回租房洗澡洗衣服，晚上再回学校宿舍睡。 估计得等到大二时，方柏才能搬出校外夜宿，除非他走特殊路。 此时，方柏不在乎周围学生的眼光，他脸皮厚，况且在瓯北一中也习惯了。 他的大学生活，注定是不一样的，不平凡的，没必须故意装穷，吃苦的还是自己。 在大学里，应该在恰当的时候表现自己，才能得到学校资源的倾斜和老师的关注，同学才会对伱刮目相看，更愿意往你身边靠。 方柏要积累人脉，那更没必要刻意地隐藏自己了。 (本章完) 第144章 我要抱方柏大腿（求月票） 顺着学生人流，方柏走进校园。 很快来到学校广场，这里摆放了各院系的新生报到处海报。 欢迎“新同学”的横幅标语、校园广播站的高音喇叭，以及手提肩扛着各式行李的师哥师姐们，全都热情得让人融化。 方柏刚开始还有点好奇为什么没有师哥师姐上来问他，略思索一下，估计以为自己是返校的高年级学生吧。 他问了一个学长，很快找到机电院报到处。 “哇，你是大一新生啊？”负责登记的一个大二女生认真打量方柏，感觉不太相信。 方柏微笑，故意摸了下脸：“难道我长得很老吗？” “这倒不是，很帅气，气质很特别。同学，你家是申城这边的吧，看你没带什么行李。” “哦，谢谢。我家不是申城的，请问下交学杂费是在哪里交呢？” “同学，先办下报到手续，我一会带伱过去吧。” “张文慧，要不我带这位学弟过去呗，你走了没人熟悉登记业务哦。”一个长相不错，披着长发，刘海夹侧边的女生站出来，一脸嬉笑面向方柏，招下手，“学弟，我叫秋雅。” 方柏听到“秋雅”的名字愣了一下，笑道：“哦，学姐你好。” 秋雅看到方柏怔了一下，以为他被自己容貌吸引了，略羞涩地撩了一下耳边发丝。 “呃……行！”张文慧看两人模样，顿时不知说啥，歪了下嘴，然后向方柏露出热情的笑容，“学弟，怎么称呼？麻烦把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明拿出来登记一下。” 方柏点头，把自己身份证明和录取通知书递上去。 “咦，你叫方柏啊，家还是温城的，我们可是老乡哦，我家锐安的，高中温一中。” “哦，那还真是老乡，我在瓯北一中读高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今年的全国高考状元吧，我今年暑假回去了，看到你不少新闻，我说怪不得这么眼熟。” “呵呵，运气好一点。”方柏笑了笑，看对方已经登记好，拿过自己身份证明和录取通知书。 接过另外一位男生递上来的宿舍钥匙和借书证，让他保管好。 站在旁边的秋雅，带方柏去体育馆，说那边办理交费手续。 方柏拿到录取通知书时，还有一份入学说明，他的学费是160元一年，象征性收，但对大多数学生家庭来说可是不小的负担，很多农村家庭就拿不出这个钱来。 在1989年国家实行高校收费，学费是100-200/学年，同时实行公费与自费。 师范类就不用交学费，只需要交杂费和书费，但申城交大，还是需要学费、住宿费、杂费和书费。 在1995年后，一部分高校实行并轨招生，学费一下涨超过了2000元，这在社会引起了不少轰动。 在1997年全面并轨，取消公费，高校统一收费，学费一直徘徊在3000元左右，而且每年都在涨。 方柏听秋雅说，学校每个月发放助学金17元，补助比师范类学校少了很多。 走了一段路，方柏看到体育馆了。 “学姐，谢谢啦，我看到收费处了，前面我自己走就行。” “没事，我带你过去吧，我也没什么事呢。方柏同学，你家温城的，一个人来学校的吗，真厉害。” “不算是一个人来的吧，还有我女朋友。” “……”秋雅听到最不不想听的话，一盆凉水从她头浇到脚，瞬间失落。 喜欢上一个人不到三分钟，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此时，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剪寒梅傲立雪中，眼前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机电院男生多，但一般男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之前，还有一些美好幻想，看到这么帅气的学弟，而且看着家境非常不错，以为大一就有机会，先下手为强。 可是，哎。 她的眼神迅速黯淡下来，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哇，才上大一就有女朋友了。” “呃，算是青梅竹马吧，也在这边上大学。”方柏笑呵呵，直接打消学姐的想法，不给别人一点机会。 他也知道，大学开放了，如果他表现得非常优秀，特别多财多亿，自然会有许多女生向他扑上来。 方柏没兴趣搞暧昧，来一个打击一个，“辣手摧花”名号最合适他了。 “学弟真厉害。”秋雅不知说啥了。 “呵呵，学姐，我先走啦。”方柏挥挥手。 这一次，秋雅不再跟上，感觉没啥意义了。 方柏刚离开报到处时，几位男生听张文慧与方柏的对话，个别男生有些好奇问：“张文慧，你认识那个学弟啊，原来他是高考状元，这么牛比。” “秋雅追过去了，不知道聊上了没，咱们院的男生，人家看不上，哈哈。” 张文慧撇了一嘴，笑呵呵道：“她倒是想得美呢，这个方柏家境可不一般，你们没看他一身打扮嘛，布料很好，裁剪精致，人家家里特有钱，在我们温城可有名了，能看上秋雅才怪。” “看上去感觉挺有钱的，他家是做什么的？” “在我们老家可是上过报纸的，温城最大的电器商场，目前还在扩建温城最大的综合商场，好几万平方米，听说投资过亿元，这种大少爷，一般女生就不要想了，人家找老婆肯定要门当户对。”张文慧乐滋滋说道，“想不到是我学弟，有点意外哦。” “哇！” “这么豪，天啊，那秋雅肯定没机会了。” “超级富二代啊！” 听到的几个学生忍不住赞叹，大部分学生过得很清贫，月生活费三十块钱左右，能有五十块以上过得比较滋润了。 要是月一百块以上，那就很爽了。 像人家这种富二代，根本不必为钱烦恼，想咋花就咋花。 很多大三大四的学长锣密鼓酝酿着出国，光钱的事就很发愁，如果家里不缺钱，估计都想出国溜达一圈再回来。 现在不少学生都吃不好，甚至还有吃不饱，下课后，众饭缸子通常会带上吃饭的家什翘首企盼冲上食堂。 张文慧特别强调：“你们说错了，人家可不是富二代！” “那是富三代咯？” 张文慧摇头：“报纸里说是方柏带领家人一起创业的，父母就是农民，最近一年才发起来，发起来速度非常快。 给他们学校捐了三十万元，反正故事很传奇。” “张文慧，你吹牛吧，哪有这么厉害的人，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还家产过亿。” “我也不相信，看上去的确有钱，但我不相信是自己创业的。” 张文慧撇了撇嘴：“早知道我带来报纸给你们看了，就知道你们不信。 你们就等着吧，我觉得这位学弟很快在学校搞出大动作。” 她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抱紧这个老乡的大腿。 一会后，众人看到秋雅回来，看到她脸上沉闷的样子，大家打趣问：“秋雅美女，那种大少爷不是那么好追的。” “我又没追，我只是送他到交费处而已。”秋雅看到同学幸灾乐祸，嗤笑一下。 “哈哈，张文慧说人家是超级富一代，资产过亿，秋雅美女还是看看咱们这几位如何吧。” “资产过亿！”秋雅震惊，顿时没有信心去追了，估计人家女朋友很漂亮。 不，就算不追，好歹也好打好关系。 她认为自己情商可不低，碰上这种贵人，说不定未来能助力自己。 没过多久，机电院报名处的大二学生很快知道方柏这个学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