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文小溪摸鱼人》 第1章 拓荒莽牛 百兽山脉。 铁塔村。 “哞———” 一声巨响震荡山谷,枯黄的树叶纷纷抖落,似乎有强大无匹的猛兽出没。叶从文猛地站直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五里外地一处小山谷,一头火红地尖角莽牛正全力狂奔而来。 一米多高的杂草丛像被一把利剑劈开,四只乌金般地巨蹄踩得泥土四溅,望之令人心生寒意。 “拓荒莽牛!” 叶从文大声说了出来。心里暗暗欢喜,看样子今天搞到大货啦!这可是拓荒莽牛中地极品,体重起码有八九千斤,力大无穷。 别看性子野脾气躁,只要经过驯兽师地精心调教驯养,用来耕田再合适不过了。一天犁个上百亩地仅费几担青草,拉着十把犁头闷头狂走,效率是家牛的几十倍!青山镇上的驯兽师,哪个不是富得流油? “从文哥,拓荒莽牛是什么东西,很好吃吗?” 木豆芽站在巨石下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个可不是拿来吃的。” 叶从文怜悯地看了瘦弱单薄的木豆芽一眼,慢慢解释道: “什么叫拓荒?顾名思义自然是拿来拓田开荒的。 你看它这么大的个头能顶十头小黄牛,力气大十倍还跑得非常快,带十把犁头一天可以犁上百亩亩田地。特别是在澧水河岸两旁的村庄,夏末秋初抢着种黄豆,这东西可抢手了。” 拓荒莽牛一面嚎叫,一面发力狂奔,突然从三面响起咚咚锣鼓声,震天动地的呐喊助威声如潮水般涌来。 看到这一幕,叶从文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跟自己预料得分毫不差,老族长的包圆策略出成果了,头天就围了一头拓荒莽牛,真是个好兆头! 三面包抄,仅留一方放任莽牛奔跑,看这情况,围猎人应该不紧不慢跟了它一路了。整齐划一的号子声早已打乱莽牛的奔跑节奏,一旦耗尽它的蛮力,慌不择路的结果肯定是一头撞在早就搭好的捆牛网上。 作为一个资深围猎旁观人士,这方面的经验可谓相当丰富,叶从文正在努力寻找结网地段的位置,身后的木豆芽不停地叫唤着: “从文哥你站那么高干嘛?前面是不是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拉我上去让我也看看,锣鼓喧天的好热闹哦!” 木豆芽站在石头后面叫唤半天,也没见叶从文理她,想自己爬上去,奈何这块怪石四面陡峭,虽不光滑如削,但也不是她这小身板能抓紧的。 木豆芽绕过石头来叶从文眼前,满脸堆笑地求饶告哀。叶从文正集中精神搜找结网点,无奈前方荒草丛生,距离又长,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结网地点。 见木豆芽在跟前挤眉弄眼,心中忽生一计: 套莽牛的结网肯定就在眼前一两里的地方,借这个机会吓吓小丫头也不错,给她长长记性,省得将来给自己添乱。 木豆芽见叶从文不理自己,一面后退,一边斗气般地说:“你不拉我上去我就自己走到前面去看!” “我真的去前面咯!” “别怪我不等你哦!” ………… 叶从文饶有兴致地看着木豆芽表演,心中冷笑道: “就你这演技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等会儿有你哭的!” “哞———” 拓荒莽牛的怒吼声越来越响亮,就像远方天空的闪电,瞬间就劈到眼前。尘土飞扬,人声鼎沸,仿佛突然间地动山摇,风雨交加一样。 木豆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拨开眼前的茅草,一头火红的庞然大物正四蹄翻腾地朝自己飞来,锋利的犄角,摄人心魄的双眸,惊得她妈妈奶奶乱叫,连滚带爬就往后面跑。 谁知心里慌乱,双脚不听使唤,噗通一声就倒在地上,看着叶从文哇哇大哭: “从文哥快救我,以后我都听你的!” 叶从文估摸着拓荒莽牛离这里至少一里路程,以自己的身手救木豆芽这小身板自然不是问题。何况这前面若是埋有结网,更是没有半分实质危险,吓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也是有好处的。 “赶紧跑到这块石头下面来!” 叶从文好整以暇地蹲在石头顶上,伸出右手比划来比划去。 木豆芽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小命难保却容不得她有分毫犹豫,忍着疼痛站起身来玩命地跑向大石头。 “从文哥,快拉我上去!” 木豆芽围着石头急得团团转,大石头有四五米高,就算叶从文伸手下来拉,中间也隔着两米多。回头望见烟尘四起的人群和火红火红的莽牛,吓得眼泪哗哗流出来。 “你个乌鸦嘴,这次是真的要被踩成肉酱啦!” “你到石头后面躲着就安全了,人都没茅草高,莽牛看不见你的。” 叶从文笑嘻嘻地出了个主意。木豆芽闻言,眼泪顿时就止住了,伸手抹掉眼泪,欢快地躲在石头身后。只是前面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感觉土地要被这声音震塌陷了一样,又不敢探头去看,半讨好的询问: “好哥哥,莽牛冲哪里去了,躲这儿是不是很安全?” “安全,自然安全,血肉之躯还能撞烂石头?” 叶从文矗立在高石上,河岸景致一览无余,颇有种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豪迈。仿佛全村上百猎手都在自己的英明神武的领导下围剿这头莽牛。 怎么都快到脚跟前了,还不收网呢?难道不要活的,准备晚上打牙祭? “从文哥,我真的好怕!” 见叶从文回头瞄了自己一眼,木豆芽立马楚楚可怜补了一句,还是认为石头上更安全。 突然一个念头蹦出,黄豆大的冷汗滚滚而下: 万一自己判断失误,结网设在身后! 没有万一!泊船那块洄水湾背靠石崖,前方结网,后方人潮汹涌,莽牛为了逃命只能跳河! “真正的结网摆在河里的!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拓荒莽牛毫发无损,能卖个大价钱,好算计!” 叶从文拍腿大赞,看了后面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影,不禁发愁。石头高四五米,没有绳索,根本不可能拉她上来。 这丫头没有任何狩猎经验,一旦跟莽牛正面遭遇,不是瘫软在地,就是哇哇大叫四处奔逃。 叶从文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静温柔地说: “小豆芽,听哥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躲在石头后面别出来,听到的话就点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震天价的号子声参杂着莽牛绝望的怒吼呼啸而过,一切声音都被淹没。木豆芽双手掩耳,泪光闪闪,脸色惨白。 砰的一声,拓荒莽牛不偏不倚撞向这块高石头,锋利如钢叉般的犄角直接插入巨石好几寸!若不是石头吨位够重,只怕已经被它顶翻了。饶是叶从文马步扎得稳,也差点被震落下地。 木豆芽哪见过这阵仗,仿佛一个炸雷朝着自己打来,吓得哇哇大叫哭爹喊娘。 叶从文一跃而下,连忙捂住木豆芽的嘴巴,冷静地警告道: “不要出声,跟我慢慢走!” 木豆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着叶从文的手臂,抽抽泣泣跟在身后玩命奔跑。 轰隆一声巨响,四五米高的石头还真被拓荒莽牛给怼倒了。烟尘弥漫,枯草腾空,充血的眸子足以证明此时的莽牛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叶从文带着木豆芽潜踪蹑迹于枯黄的茅草中,躬着腰快速穿行,料想这么大这么宽的河岸总不至于就盯上了我吧。等拉开了距离,拓荒莽牛自然会奔向别的地方。 跑了足足五分钟,见木豆芽脸色苍白,豆大汗珠滚滚直流,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是该喘口气,顺便观察观察莽牛有没有尾随过来。 莽牛发了一通狂,等尘雾消散,依旧循着叶从文逃跑的方向狂奔而来。 “我去——” 叶从文一看情况不妙,莽牛这么紧追不舍,肯定问题出在我们身上、身上、身上…… “木豆芽,快脱掉外套!” 叶从文目光落在木豆芽红色外套上,终于发现了症结所在。满地枯树荒草,就她身上红艳艳一片,弄不好这头火红的拓荒莽牛把她当做同类,还以为你是前来搭救它的呢! “我不脱,这件新衣服平时我都不舍得穿,你居然让我扔掉!”木豆芽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叶从文哪有时间跟她解释,转眼间拓荒莽牛已经奔到身后五十来米的距离。锃亮的犄角如两把利刃出鞘,直捣木豆芽那绯红的外褂。 “脱掉它!” 叶从文越是歇斯底里地咆哮,木豆芽就越紧紧箍住身子,摇头晃脑就是不脱。气的叶从文七窍冒烟六神冒火,眼看着莽牛锋锐犄角快要刺入木豆芽的身体,叶从文抱着小丫头横向一个驴打滚,倏忽拉开了三米的距离,简直跟死神擦肩而过。 拓荒莽牛狂奔起来是何等的力道和速度,转眼就去了几十米,叶从文死里逃生惊魂未定,望着滚滚烟尘发了片刻呆。 “我还活着!” 木豆芽睁眼看着叶从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叶从文赶紧捂住木豆芽的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别又让你给招了回来。 谁知拓荒莽牛冲力太大居然被坚韧柔软的红藤结网给弹飞了回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叶从文面前! 牛鼻间吞吐而出的腥臭浊气直接喷在叶从文的脸上,铜铃大的血色眸子一瞬不瞬死盯着两人,莽牛全身气血翻腾,张嘴长啸: “哞——”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如长龙滚滚袭来,震得双耳仿佛要破裂,两人连忙死死捂住耳朵,脸皮已经被声波震荡出涟漪一般。叶从文哀嚎道: “我命休矣——” 横竖是个死字,何苦搭上一条人命呢?整个身体扑向木豆芽,将纸片人般单薄的木豆芽拱在胸膛下,苦笑道: “小丫头,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叶从文弓腰半跪在地,希冀用身体挡住拓荒莽牛锋利的犄角,为木豆芽赢取一线生机。 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第2章 赔钱 突然后背一湿,仿佛被人浇了一桶热水一样。什么情况,叶从文连忙睁眼看去: 只见一柄两尺宽的巨斧正熠熠生辉插在牛脖子上,反射出耀眼刺目的光芒,殷红地牛血全部喷在自己地后背上,热热乎乎的把衣服都浸透了。 “小从文,没死就吱个声!” 一个粗犷豪迈地声音在耳边炸起,如同响雷轰鸣,震得人耳鸣。 “如狼哥,你终于来了!你来地太及时了!” 叶从文翻身爬起来,喜出望外地盯着眼前这个快三米高地魁梧猛男,安全感简直爆棚,此刻就算山崩地裂也毫不畏惧,铁塔村第一铁塔壮汉名不虚传呀!哐铛一声,叶从文安稳地倒在茅草里,嘴里念念有词: “腿麻了,让我躺会儿。” 不过半刻时间,四周已经被一群巨人围了好几个圈,那是围猎的猎人追上来了。 众人见两人都无大碍,便大步向前观察那头断头莽牛。 巨斧不偏不倚恰好砍断牛脖子,整个气管血管齐根截断,可见此人手中的力量有多可怕。 “隔着二十米能凌空一斧切出这么整齐的碗口,全村上下除了虎姐,再也寻不出第三人。” 一个足有两米八的光头大汉见叶如狼目光变得冷冽,眼眸绽放出惊人寒光,这可是要发飙的前兆,连忙替小从文遮掩道。 “到手的九个金币被你弄丢了,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叶从文见叶如狼眼中寒光闪闪,摄人心魄,心中的喜悦瞬间消散殆尽。青山镇里的驯兽师可是开出一个金币一千斤的价钱,这头拓荒莽牛起码九千斤,又是今年捕获的第一头,奇货可居!多卖一两个金币大把人抢着要,但前提条件是活牛,还不能受伤。 “是我的错,不应该下船上岸看热闹。” 叶从文面露难色,悔恨交加,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下船上岸,损失了一头价值九个金币的拓荒莽牛,这可是铁塔村三百多人半个月的开销! “跟你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随便下船,这百兽山脉的凶兽连我们都要忌惮三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跑来凑热闹,那不是找死吗!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爷爷交待?今天是秋季开捕的第一天,你就搞出这档子事来,害得大家白忙活一天。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叶从文被怒目圆睁的叶如狼一顿抢白,又听到周围族人的叹息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呀,自己这一米七的小个子在这群三米高的巨人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孩童。 犯了大错训斥几句天经地义,要不是看在自己是个孤儿的份上,只怕要动用拳头了。 “你下船上岸都没错!错在你不应该带小豆芽来围猎场!这种地方是她能来的吗?刚才要不是叶如狼及时赶到,你早就被她害死了!” 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通道,一个身体威猛不亚于叶如狼的女子走了进来,双眼炯炯有神,小麦肤色在太阳照射下显得格外璀璨。来人正是花似虎,花族头号猎手,叶如狼的未婚妻。 “虎姐。” 叶从文知道花叶两族巨人对木族的人向来不怎么友善,今天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只怕不会有好脸色给木豆芽。 花似虎打量着叶从文木豆芽两个血人,顿了半晌,颜色不善地盯着木豆芽问话: “你跟来干嘛,这地方是你这豆芽菜能来的吗?” “我,我帮从文哥清洗船上的脏血,听到这里锣鼓喧天的,想过来看看热闹,就央求从文哥带我来开开眼界。” 知道这群壮汉猛姐对自己有成见,木豆芽只能躲躲闪闪地回答。 “看个热闹穿这么鲜艳,你是想引人注意呢还是吸引拓荒莽牛瞩目呢?” 花似虎老远就发现症结所在,奈何离得太远,声音传不过来。 叶从文见木豆芽词穷,支支吾吾。不忍心战火烧到小丫头身上,只好主动揽下罪责道: “虎姐,这都怪我疏忽大意,没提前察觉到她身上还穿了一件红衣服。” “你不要帮她说话,是谁的责任我心里有数。咱们铁塔村花叶木三族向来分工明确,花叶两族巨人打猎砍树,木族小个子建屋造船,早就警告过他们不要踏进百兽山脉半步。她木豆芽十五岁了,难道她父母没有教过她吗?” 花似虎死死盯着木豆芽,吓得木豆芽只能躲在叶从文身后。 “到这荒山野岭来,还打扮得这么漂亮,当我们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吗?不就是想学你木夕姑姑,也想在花叶两族中找一位如意郎君吗? 我告诉你木豆芽,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们不是无穷叔叔,不会傻到害自己的后代!” 旁边有几个巨人站了出来,异口同声地指责道,这让叶从文十分尴尬,谁让自己是叶无穷和木夕的儿子呢? “别说我们,如果无穷叔叔泉下有知,会把小从文害成这样,我想他肯定不会娶你们木族的女人做媳妇!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老族长说了,身高低于两米五,体重轻于两百五十斤的人都不考虑!” 一个个气愤填膺,同仇敌忾,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叶从文脸色变得更难堪,一个小字直戳心窝。 可惜自己却无力反驳,谁让自己遗传了母亲的体质呢?父亲身为铁塔村第一大力士,比三米高的叶如狼还要高大威猛。但凡遗传到一星半点,自己也不至于得到一个小从文的绰号,年纪大的叫一下还情有可原,七八岁的孩童也这么喊,听着实在尴尬。 “我只是想给从文哥做个伴,你们怎么能冤枉人呢?” 木豆芽扁着嘴巴回答,水汪汪的眼睛,瘦弱单薄的肩头不停地耸动,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 “还哭?不许哭!你还委屈了是不是?要不是因为你木夕姑姑身娇体弱,生出来的孩子也随她,我无穷叔叔也不会英年早逝。 小从文,你以后要离木族那些纸片人远点,你妈妈把你害得够惨了,你以后可不要再害你儿子!” 一旁的木豆芽看见花叶两族的巨人不分大小,不分长幼都在训斥告诫叶从文,言语中还对叶从文的母亲不敬,立马就打抱不平地反驳道: “你们这些人的心是不是肉长的?我木夕姑姑都去世七八年了,你们还不依不饶地怪她骂她?她怎么说也是叶从文的母亲,无穷姑父的结发妻子,按辈分算不也是你们的婶婶吗? 再说我们木族人瘦弱矮小怎么了?你们的衣服鞋子房屋木船哪样不是我们姓木的人帮你们做的?你们那擀面杖粗的手指能穿针引线织衣裁布吗?” 巨人们见这小丫头还敢顶嘴,脾气暴躁的立马就要收拾她。叶从文见状连忙挡在木豆芽前面,对着巨人分辩道: “咱们都是铁塔村人,彼此配合取长补短,何必说这些生分的话呢?” 叶如狼拦住蠢蠢欲动的巨人,对着木豆芽询问道: “小豆芽,听你这口气是不是认为没有你们木族,我们花叶两族巨人要光着身子过日子?那很好,从明天起你们木族聪明人上山打猎,我们花叶两族笨人留在家里缝衣织布。” 木豆芽虽在气头上,但也不是无脑蛮横之人,知道木族人木匠出身,做些木工细活不在话下,但要论到打猎砍树,面对那些嗜血残忍的凶兽猛禽,木族几十号人加在一起也比不过一个巨人。连忙辩解道: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们老是责备我木夕姑姑,又看不起我们木族人,我当然要为他们说话。我们又不是白吃白拿,我们也做了很多事,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 “是吗?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你就把今天的损失弥补一下。这头拓荒莽牛价值十个金币,你把钱补上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要不然我一定去你家找你父亲赔钱!” 听到花似虎的话,木豆芽吓得面无血色。十个金币就是一百个银币十万个铜币,木匠干一天活也就三十文钱。不吃不喝得干十年才能凑够十个金币,父亲要是知道自己闯这么大的祸,不得活活气死。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想认账?要不是你凑热闹上岸乱跑,又不愿意脱掉那件红外套,我们用得着宰了拓荒莽牛救你吗?” 一旁的巨人纷纷开口,十个金币可相当于整个铁塔村两三百号人半个月的花销,布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用花钱买? 木豆芽强忍住泪水,倔强地看着巨人,不答应也不拒绝,心中十分懊悔,早知道真不应该磨着叶从文带自己来看热闹。 “这个钱我来出吧!拓荒莽牛因我而死,木豆芽也是我带来的,这笔钱理应算在我头上。 如狼哥虎姐,麻烦你们派人把拓荒莽牛的肉剔出来,趁着天色还早,我把它拉到青山镇卖掉!” 叶从文知道木豆芽家比自己还要穷,父亲有腿疾,母亲一拖三要照顾三四个小孩,能吃上一顿饱饭就不错了,哪还有钱赔? “你可要想清楚,这头拓荒莽牛最多只有两三千斤肉,就算你买十五文一斤,最多只有四五个金币。而且青山镇只有三四百户人家,不可能每家每户都买你十斤牛肉。” 叶如狼丝丝缕缕地分析道,巨人们要的不过是木豆芽低头认错,以后别再图谋不轨祸害花叶两族的巨人,要你逞什么能,站哪边的? 第3章 钓大货 “是呀,小从文。你可要想清楚,这立秋还没有几天,天气炎热又没法烘成腊牛肉,谁会买十斤牛肉?吃不完不是要长霉?” “你别逞能呀,这可是两三千斤牛肉,青山镇居民什么购买力你还不清楚?” 几个巨人纷纷开口劝解,叶从文毕竟姓叶,虽然个子小力气小看着跟花叶两族巨人格格不入,那也是自家兄弟,血缘关系还在,自然不能跟外人一个待遇。 “各位哥哥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木豆芽是我表妹,我是她表哥,虽然没大几天,我也得护着她不是? 再说,木豆芽也是怕我无聊,冒着生命危险来这荒山野岭陪我的,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叶从文不卑不亢地回答,言下之意就是说木豆芽跟你们没有亲戚关系,但跟我叶从文沾亲带故,是我母亲地堂侄女,你们针对她就是针对我。 叶如狼一听就火冒三丈,合着我们说了半天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执迷不悟,冥顽不化,还准备走你老子地旧路,两父子都要栽在木族纸片人身上吗? 叶如狼不怒反笑道: “你现在翅膀硬了长大了,我们这群哥哥姐姐的话你是听不进去了。也罢,既然你要护着木族人,那我只好公事公办! 这头拓荒莽牛价值十个金币,我看在你姓叶地份上,算它九个金币。我不管你们两个用什么办法,拉到青山镇或者万全县县城去卖都可以,只要你们上交九个金币,我就既往不咎。 要不然将来就从你地生活费里扣,一直扣到够数为止。你敢不敢答应?” 木豆芽猛地抓住叶从文地手臂,示意他不要点头,秋天一过就是寒冬,到时候千里雪飘万里冰封,如果没有足够的生活费买口粮物资,叶从文孤家寡人一个岂不是要饿肚子? “一言为定!” 叶从文胸有成竹地应承道,万一钱不够大不了把母亲那些金镯子金戒指当了。反正自己这个样子是注定娶不到媳妇的,传家之宝终究无用武之地,不如拿来解燃眉之急。 “叶摘花花飞叶,你们两个赶紧把牛肉割出来,带几个兄弟姐妹把牛肉送到木船上去,速战速决,不要耽搁他的时间。” 叶如狼冷冷地吩咐道,转身就往山上走去,花似虎无奈地看了叶从文一眼,也默默地尾随而去。由于今天出师不利,回家庆祝的计划只能半途而废,巨人们少不得还要上山再围猎一头,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往深山进发。 叶从文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大祸,但为了安抚瑟瑟发抖的木豆芽,只好装作胸有成竹的样子,帮着巨人们把牛肉扛到木船上。 “小从文,你真有把握挣九个金币回来?” 叶摘花见叶如狼走远了,偷偷询问道,旁边几个留下来帮忙的巨人也全都竖耳静听。 “山人自有妙计,我从不打没把握的赌!摘花哥飞叶姐,你们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叶从文自信满满地回答,朝着众人挥挥手,带着木豆芽往青山镇飞快地划去。 木船出了铁塔村,几条小溪汇聚成河,乍看碧波粼粼,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其实暗流涌动,流速惊人。叶从文乘势加强划桨力道,整个木船有如离弦之箭,飞驰狂奔,破水而去。 “从文哥,你真的找到能买到十个金币的办法了?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木豆芽蹲在船尾清洗牛肚牛肠,十分好奇地问道。算上牛杂牛头一共才三千斤,就算按最高价卖十五文一斤,全部卖掉也只有四个金币! 可惜青山镇一共才三四百户人家,拓荒莽牛肉质太粗大,口感远不如黄牛肉,能卖十文一斤就不错了。 “我已经想到怎么把牛肉全卖掉的办法了,你不要说话,让我好好琢磨一下细节。” 叶从文一边划船一边思索着解决之法。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要想把牛肉卖光,还得在那群驯兽师身上做文章。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木船已经到达此行的目的地————青山镇。 青山镇四周环山,依水而居,群山连绵起伏苍翠欲滴,故此得名为青山镇。背靠百兽山脉,盛产木材、药材,兽皮野味。 靠着这条澧水支流,能迅速抵达县府州衙,水运极为发达。因此小镇居民大多以此为生,或多或少都从事着诸如水手挑夫之类的工作。 叶从文的木船刚泊进一个小港湾,一群皮肤黝黑的短衫汉子便围了上来,讨好地询问道: “小文哥,今天又搞到什么好货,要不要找几个兄弟帮忙呀?” 叶从文做为铁塔村的账房先生,自然早被这些老江湖牢记在心。毕竟铁塔村可是整个青山镇最强大的狩猎村落,深秋季节又是狩猎高峰时期,往往强壮的人都被派往深山打猎。只有叶从文这个小个子一人随船,有的时候还要做船夫。这个时候挑夫们的生意就来了! “哎呦!这可是条大货,得三四千斤哦,啧啧啧,这肉质鲜嫩的很啊,就怕时间久了卖不出好价钱呀!” 叶从文笑了笑不置可否,看这样子是准备坐地起价咯。木豆芽一听卖不出去,顿时就急了,颇有病急乱投医的风范,小脸担忧地问道: “我们一路飞跑都没有歇过,想不到还是晚了,这可怎么办呀?大叔,你是说现在集市已经散场了吗?” “虽没散场,也快了。” 黑脸汉子不急不慢地扯着闲篇,异常惊讶道: “这是谁家的小仙女,长得这么俊俏,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啧啧啧……” 要放在往日,听到这种恭维话,准让木豆芽兴奋半天,现在却是半点心思都没有。回头看着叶从文焦急地问: “从文哥,我们该怎么办呀?” 叶从文也算半个老油条了,哪会让这群人得逞,从从容容地说: “一共三千斤整,半个小时内全部挑到铁塔村专卖铺,钱少速度快的就来船上谈,闲人免进。” “小文哥,咱俩什么交情,还用得着来这一套?” 黑脸汉子讨好般地将叶从文拉到一旁,轻声细语地说着。 “八折!八折优惠怎么样?”见叶从文不为所动,苦着脸哀求道: “兄弟,不能再低了,弟兄们今天还没有开工呀,总要给口饭吃吧?” “交情,刚才下套坑我妹妹的时候怎么不见讲交情?我看你码头饭也吃了不少年了吧,眼力劲儿差点也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 自己好好看看这船头的徽章,铁塔村的人你也敢坐地起价?信不信今天拿了钱明天就让你双倍奉还,那群大个子可没有耐心跟你讲道理。一个不爽就扔你下河喂王八。” “说得在理,说的在理。这不中午跟兄弟灌了几口黄汤,一时冲动尽干傻事,呵呵……” 木豆芽听两人叽歪半天,总算是听明白缘由,搞半天是这黑大叔在坑自己,真拿我当菜鸟好欺骗嘛!顿时火冒三丈,拉着叶从文就走。眼看正主都快要松口了,这小姑奶奶又开始兴风作浪,黑汉急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兄弟兄弟有话好说嘛!生意都是商量出来的,价钱不满意还可以再谈嘛?” “你这个人不老实,满肚子坏水,我不想跟你打交道。” 木豆芽嘴巴一撅,转头就准备叫别的挑夫谈价钱。 “小兄弟,给你七折行不行?这可是最低价了!” “你现在跟我说也没用啊,这拓荒莽牛是她哥哥打的,她才是正主。” 叶从文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此时已经有好几波人围了过来,黑汉见情况不妙,连声承诺道: “六折六折,全码头最低折扣啦,我错了还不行吗?小姑娘你就看在老叔一把纪上有老下有小挣口饭钱不容易的份上点个头吧,我搁这儿给你磕个头怎么样?” “黑叔黑叔别这样,小孩子哪承受得了!” 叶从文连忙上前劝说,沉吟片刻,像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郑重其事地拍着黑汉的肩膀说: “我也不愿占你便宜,都是出力气吃苦力饭的人,这样吧,你们一路边挑边帮我叫唤叫唤,多打打广告,若是全卖光了,回头我给你添一成算请你们喝酒,怎么样?” 黑汉一听生意有得做,做好了还有额外奖励,心中直呼小兄弟仗义,不就吼几嗓子嘛,全当额外赠送。 从码头去集市也就半里路,以这些挑工的脚力,一来一回十来分钟的事情。估算半个小时能挑三个来回,两百斤一担,五个人绰绰有余。叫来四个伙计,吼了一嗓子: “动作麻利点,叶小哥说了:一路上帮忙打打广告,回头他请你们喝酒!对了,该怎么喊呢?” 叶从文在木豆芽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然后对黑汉说道: “到时候跟着她喊就可以了。” “得嘞!” 黑汉一袭人赶紧准备绳索和扁担,动作麻利地干起活来。 叶从文嘱咐木豆芽一通,取了一把钥匙,然后吩咐道: “你先去把铺子打扫干净,等莽牛肉全部到齐了再开卖,我守着他们挑东西,等会儿跟你会合。” 木豆芽第一次升掌柜开铺子,兴奋得两只眼睛孕育着期待的笑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在众人前面,刚上岸就兴奋地叫喊道: “让一让让一让,新鲜拓荒莽牛肉,全镇唯一,绝无仅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声若黄鹂,婉转动听,引得无数目光汇聚过来。 “拓荒莽牛,绝无仅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五个彪形大汉吼出一嗓,震得旁人耳朵发烫,一路热热闹闹,引得街旁小孩围着看个不停,人气似乎越来越旺。叶从文望着滚滚人群,有点担忧地思索道: “拓荒莽牛的确是条大货,不知道用它能不能再钓出一群大货来?” 第4章 爱牛人士 一直等到最后一趟完毕,叶从文才施施然跟在挑夫后面向集市走去。烈日西斜,秋风里已经带着些许凉意,估计已是下午三点钟左右。 放在往日,赶集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了家。可今时不同往日,人群如流水般不停地往集市汇聚,两手大包小包提着猛跑的人,应该是回头客,前面肯定有什么物美价廉地好东西等着她们抢购。 远远就听到木豆芽热情洋溢地吆喝声,似乎被众人给围了好几圈。这并不是叶从文关注的焦点,目光迅速扫了一圈,并不见熟悉地身影,也听不到熟悉地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做戏做全套,主角不入场,自己这戏不都白演了? “让一让,新鲜地拓荒莽牛肉来了——” 五个黝黑汉子鱼贯而入,两旁围观群众纷纷让路,一担担殷红如血的牛肉似乎还带着余温,随着晃动的箩筐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大块的鲜肉上下起伏左右摇摆,让人食欲大振。 木豆芽热情洋溢地打扫着巨大砧板,足有两三米长,一米多宽,正面纹路清晰,油光锃亮,由一棵松树锯成,经久耐用,百年不腐。此刻已经被木豆芽擦得油光可鉴。 “小姑娘,我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个价很高了,全青山镇找不出第二人!” 一个四肢健壮的人在一旁焦急万分,隐隐然有要爆发的迹象。 “肉就是拿来卖的,赚多赚少我无所谓,反正我的任务是把它卖掉,至于卖几文钱一斤?” 木豆芽一脸开心地笑道: “那就要看父老乡亲们的诚意啦!” 捏了捏嗓子,双手示意众人静音,高声呼喊道: “买五斤打八折! 买十斤打七折! 买二十斤打六折! 五十斤以上全部五折!” 话音还未落地,轰隆一声周围就跟炸开锅一样,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唯恐落人身后。也有弱弱的声音问话: “那要是只买个一两斤的呢?” “一两斤?每斤加价两文钱,而且要去后面排队哦!” 木豆芽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一边引着五人将肉摆放整齐,等清点完数量,一眼扫到叶从文慢条斯理地踱着小碎步缓缓走来,心里直呼从文哥哥沉得住气。 四肢健壮的莽汉见到叶从文慢慢走来,焦急万分地迎了过去,仿佛见了救世主神仙菩萨一般,老远就叫苦不迭: “小文哥,总算把你盼来!这小丫头太不懂行了!” “呦——陈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毒日当空的,不好好在家纳凉,跑我铺子上凑什么热闹?” 叶从文见青山镇头号驯兽师上钩了,想着还有两个跟此人不对付的同行未曾现身,打着哈哈招呼着,顾左右而言他,始终不扯正题。 “快被这小丫头给惹毛了!谁家妹子?简直油盐不浸啊!” “哦,我远房表妹,她哪里惹你了,我让她过来道歉。”叶从文一脸正色地回答。 “不聊她不聊她。” 眼看小丫头把一桶桶莽牛肉往屠桌上摆,心脏就跟十五个水桶一样来回晃荡,颇为郁闷地抱怨道: “你们铁塔村最近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拓荒莽牛居然杀来卖肉,看得我心都在滴血呀!许我的拓荒莽牛呢?” “不是摆在屠桌上嘛?” 叶从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看瞎子的韵味。陈姓莽汉顿时就炸毛了: “活的活的!我要活得!” 居然还跟我提肉,不知道我是全青山镇最好的驯兽师吗?从小到大没见过爱动物人士吗,若不是看在铁塔村壮汉——打不过——的份上,信不信我封你铺子? “我的小文哥呀,为了今天这个日子,我足足等了八个月了。你知道没有拓荒莽牛我们驯兽师日子有多难熬? 现在好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你却给我拉了一船莽牛肉过来,你这不是要我这条老命吗?” “哎!你以为我不想嘛?有钱谁不挣呀!” 叶从文长吁短叹,不无可惜地说道: “本来已经活捉到手的,谁知道我表妹调皮捣蛋跑过去摸牛身上的红毛,你也知道拓荒莽牛毛色亮眼。 一不小心就把缆绳打开了,牛跑了还不说,追着小丫头踩,差点搞出人命来。这不,如狼哥一板斧劈过去,就成了无头牛尸了,为了这事我还被臭骂了一顿。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没办法的,人命关天呀!” 叶从文半真半假地胡编着,由不得他人不相信。莽汉陈听完后看向木豆芽的眼神就更犀利了,有如利剑,恰似匕首,寒光闪闪,阴冷狠毒。 “话虽在理,误杀了也不能吃呀?” 莽汉痛心疾首地喊着,看着鲜红鲜红的牛肉,咬牙切齿地说: “像这种天造地设的圣物,若是意外亡故,我们应该风风光光地搞个安葬仪式,三跪九叩,时时鲜花献祭,岁岁烧纸祭奠。 哪有你们这么整的,直接剥皮卖牛肉,这可是拓荒莽牛!你当是烂大街的小黄牛吗?” 叶从文见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有人杀了他爹,夺了他妻儿一般,叶从文努力抚平一样激动的内心,故作不解地问道: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道理大了去啦!” 正准备给叶从文普及普及因果报应天理循环理论,一眼瞧见小丫头竟然开始售卖牛肉!手起刀落,仿佛一刀刀割在自己身上一样。 “你快让你表妹停止这种残忍的行为,我要晕了晕了。” “小豆芽,待会儿再开卖!” 叶从文话音刚落,围观群众嘘声四起,连木豆芽都皱眉不解道:“又搞什么鬼?” “你也看见了,群情激愤呀,长话短说吧,给你三分钟时间!” “这是我们驯兽师祖传的秘密,要知道每个行业都有供养祖师爷的习惯,我们的衣食住行都靠驯化拓荒莽牛得来的,你说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祖师爷被人抢食呢?” “这么说拓荒莽牛算是你们这行的衣食父母了?” “可以这么说,不过更为要命的是:若是因为全镇居民吃了圣牛的肉,被祖师爷发现从而降下罪法,从此以后,我们青山镇就可能再也无法驯化拓荒莽牛了。” “不会吧,有这么玄乎?” 叶从文半信半疑,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万万没想到其中有这么多讲究,原以为不过是一群爱牛人士———看这情况我得改变打折卖的计划,嗯,得加钱!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莽汉陈见叶从文有点犹豫,连忙拉过另外两位驯兽师,一块当起说客来。 另外两个壮汉一胖一瘦,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虽不善言辞,但郑重其事的脸上明显刻着:俺也一样的字样。其中胖的连扣子都扣歪了,估计刚起床就匆匆赶过来了,睡眼朦胧,足见诚意满满。 “我们不能拿自己子子孙孙的前途去赌呀,万一灵验呢?小文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卖我这个面子,怎么说这么多年我们驯兽师跟铁塔村关系还是不错的嘛,你们叶无敌老前辈跟我父亲可是经常在一起吃饭。” “从文哥,你搞什么呢,再不开卖天就黑了!” 木豆芽一脸不耐烦地嚷着,小脸渐渐黑化随时有发飙的冲动! “还卖不卖呀,不想卖我们就走了!” 围观群众纷纷威胁道,甚至有人冲前面有直接提肉扔钱的举动。 三个驯兽师见情况危急,再也不和叶从文啰嗦,一溜烟跑到屠桌前将拓荒莽牛肉紧紧围住,一面高声叫喊道: “不许卖不许卖,所有的东西我们全包了。” 叶从文见成果初显,心里乐开了花,不过还不是收网的时候,还需木豆芽添把火。 “你老几呀,凭什么都卖给你们三个大老黑!” “你表哥叶从文答应的!” “对对对!我们以双倍价钱全部买下!” 有钱就是豪气,说话掷地有声,一言九鼎。 “从文哥,你搞什么鬼呀,你偷偷全卖给他们,我怎么办,这些父老乡亲可是排了半天队了,难道把他们赶走吗?” 木豆芽顿了顿,咬牙切齿蛮横无理地说道: “今天就是无敌爷爷来了我也不依。我们铁塔村人说话向来算数,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过的话绝不反悔!” 对着三人吐了吐舌头,气愤道:“就不卖给你们,气死你!” 三人沮丧无奈地看着对方,只好曲线救国,苦着脸望向叶从文。 叶从文掐指一算,普通黄牛十五文一斤,双倍价钱就算三十,三千斤就算九个金币,拿出一吊铜钱安抚安抚围观群众的情绪,简直完美!中午怕卖不出去,准备搞个五折促销的愚蠢想法已经作古。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既然这东西对你们这么重要,我也不忍心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何况咱们祖辈交情不浅。 这样吧,我就按普通黄牛肉价格给你,十五文一斤,按双倍价钱给你就算三十文。牛肉抹掉零头算整数三千斤,一共九个金币。同意的话就点个头,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木豆芽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卖八文一斤吗,怎么突然就涨到三十文啦?两千多斤牛肉抹成三千斤,是传说中的四舍五入抹法吗? 九个金币,离十个不远了,这样的话,回去就不用受叶如狼的气啦?妙目一转,悄悄把盛放牛头的箩筐罩上盖子。 三大壮汉对视一眼,人均三个金币,平摊的话也可以接受。 “带钱了没有,先拿一吊钱出来平息平息众人怒火!” 叶从文给几人使了个眼色。黑汉陈不乐意地掏出一串铜钱,不解地看着叶从文。 叶从文拿着这吊铜钱走到众人面前,朗声抱歉道: “今天我妹妹耽误大家时间了,我在这里跟大家赔个不是。” 一边指着三位驯兽师,一边为他们求情: “三位师傅也知道夺人所爱不道德,为表歉意,特意拿出一吊铜钱安慰大伙,这样吧,大家依次排好队,送每人三文钱买酒喝!大伙就不要跟爱牛人士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第5章 猎魔卫 还有这等好事,买个菜还有钱拿?铜板一到手,不愉快不和谐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见计策生效,叶从文连忙把钱扔到木豆芽手上,吩咐道: “铜钱你来发,我跟他们去取钱,等你忙完了来陈师傅家找我,记得把卫生收拾好。” 叶从文继续让那五个挑夫把莽牛肉装担挑往陈家。 木豆芽自然满口答应,一边发着铜钱,一双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三个驯兽师,直到全部地牛肉牛内脏被挑夫挑走。叶从文四人也走了几十米远,突然木豆芽清脆悦耳地声音响了起来: “快来看快来看咯,新鲜的拓荒莽牛头,一个足有箩筐大,拿着祭神老有面了……” 三位驯兽师顿时脸就变了,匆忙跑了回去,严厉地质问道:“怎么还有个牛头呢?不是一口价所有牛肉都给我们吗?” “你也说是所有牛肉都给你,牛肉可不包括牛头呀!从文哥连牛内脏都免费赠送了,你们也太贪得无厌了吧?” 三人被木豆芽给噎地连话也说不完整,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叶从文。 “小豆芽,别闹了,牛头交给三位师傅!” “凭什么?我今天一个铜板都没有挣到,本来这牛头你们嫌没肉就给扔山沟里地,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捡回来地。我的东西我怎么卖谁也管不着—— 这拓荒莽牛本就是圣物,漆干后放在神龛上说不定还能辟邪呢!我就不信没有人出高价!低于一个金币我不卖,卖不出去我拿回家卤了做凉菜!” 三位驯兽师见木豆芽说得似乎也有道理,若是把这牛头供在神龛上,不是显得我更尊重它!哪天祖师爷一高兴,降下一道或是半道福泽,对子孙后代岂不一场造化? 胖驯兽师反应最快,二话不说,拿出一个金币塞到木豆芽手中,搬起牛头就往自家方向走去,一边对叶从文说道: “小兄弟先去陈家休息片刻,我回去取了钱就来。” 不等另外两人做出反应,飞快地向家里跑去! 木豆芽收起金币,顿时干劲十足,一边发放铜钱,一边念念有词: “三位老爷真是大善人呀,一开心就给大家发铜钱,祝愿他们今年发大财,赚了大钱明年给大家发银子好不好?” ……………… “脑子进水才给别人发银子!”剩下两人腹诽道,连带着看向叶从文的眼神都充满怨念。 “小丫头该不会是你亲妹妹吧?” “此话怎讲?” “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像——坑人连骨头都不留!” 啧啧啧!大老爷们也一肚子怨念啊!此时叶从文选择沉默,毕竟钱还没有拿到手。 等叶从文拿到货款,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中途木豆芽进来过一次,可三人都不待见她,叶从文只好打发她先去买东西,反正今天赚了不少,让小女孩添几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自己好说歹说大半天,直到承诺给拓荒莽牛建一座骨冢为代价———要知道这头圣牛的骨架还躺在铁塔村呢,才换回三人正常的笑脸。 拿了钱赶紧脱身,知道木豆芽肯定在街前头衣服店内挑选衣服,慢悠悠地欣赏风景,数了数九个黄灿灿的金币,估计着足够弥补上午的损失,嘴角难得出现会心的笑容: “总算是大功告成了!” 突然间前方传来阵阵欢呼喝彩声,犹如潮水般涌来,一浪高过一浪,引得整个青山镇沸腾狂欢。 叶从文收好金币,快速奔向人声鼎沸的地方,只见几十个彪形大汉合力推着一巨大无比的木轮车。整齐地叫着号子,吃力地一步一步往前走,车上捆着一头庞然大物,足有路旁小木屋那么大。 这是一头犀角象啊!看这体形怕是不下五万斤重,奔跑起来地动山摇,力大无穷又加上皮甲坚厚,普通刀箭根本伤不了它。 自打叶从文懂事以来,铁塔村从未捕获过,偶尔也碰到过,奈何是老鼠咬乌龟———无从下手。根本伤不了它,反而付出了几人重伤的代价。从那以后,也就只好望洋兴叹了,反而每次都被这畜生搅得颗粒无收,败兴而归。 没道理呀,铁塔村三米高的巨人都拿这货没办法,这群小不点凭什么能搞定犀角象?何况这庞然大物两个鼻孔好像两道烟窗一样不时喷薄气雾,十有八九还活着! 肯定有古怪!叶从文悄悄地跟上围观队伍,想看个明白。 路两旁少女夹道相迎,全都尖叫呼喊,妙目流转,眼神迷离。叶从文顺着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消瘦的白衣少年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头,不时冲着路旁居民拱手答话,只是两旁少女美妇尖叫声过于嘈杂,听不清说些什么。 “猎魔卫的人好厉害哦,区区一人就能擒获几万斤重的犀角象,看着个子不高体格也不壮呀!” “锻体术士的手段岂是你我这等凡人能够揣测的?至今我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以人类这么单薄的身体如何制服如此庞然大物?” 两个带着面纱女人交头接耳悄悄地感叹着,艳羡不已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白衣少年。 “猎魔卫?什么东西,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过?” 叶从文听得有趣,好奇地追问道。 “哪里来的乡下野小子,猎魔卫也是你能打听的!” 个子矮一点的少女言辞不善地瞪了叶从文一眼,拉着同伴就往前追去。 “不说就算了,还骂人,城里人都这么没素质嘛?” 叶从文不满地吐槽几句。看这两人的打扮,长裙曳地,衣袂飘飘,涂脂抹粉,描眉画唇。跟青山镇人粗衣麻布的风格大相径庭,准是县府城内哪家的尊贵小姐。 平时都是轿抬车载的,今天怎么突然自己走起路来,是哪个王八蛋提醒她们长了一双脚的? 叶从文腹诽不已,最看不起这种鞋不粘泥却又穿着长裙的女人,一天到晚双手提着个裙子累不累?换个合身的衣服不就可以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么莽撞地上前问话,已经被两人归纳为垂涎美色而故意搭讪的登徒子之流。没看见本姑娘脸上戴着面纱吗?靠这么近,不就是想一睹盛世美颜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的想法。 “别看脸上蒙面纱,其实丑得掉渣渣!” 敢骂自己是乡下野小子,叶从文自然以牙还牙,顺嘴就念了出来。 “野小子,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谁呢?” 个子矮小的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怒目而视。火山文学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两位脸蒙面纱,难道是图谋不轨想抢我的钱财?” 叶从文一脸警惕地说道,一手紧紧抓住装了九个金币的钱袋。 “我呸!谁稀罕你那几个铜板?” 小个子性子急躁,一看叶从文这穿着打扮就不是有钱人,立马就回怼道。 “哦,那就是丑到没脸见人。俗话说得好:脸上蒙着纱,丑到想自杀!两位莫非是来我青山镇寻找风水宝地的?” 叶从文随口讥讽道,问你话不回答就算了,竟然还敢骂人,谁给你的勇气,以为长得丑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但像你这么有文采的,就算在县府学堂里也不多见。” 叶从文见那高个子女人夸奖自己,吐气如兰,声音娇媚动人。最难得是言语之中处处肯定自己的文采。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活了十五年从来就没人夸我文采好的。 铁塔村都是一帮目不识丁的人,到现在还有大半人连名字都写不出来,更不要提鉴赏文采。 叶从文对这位高个子姑娘瞬间有了好感,认为这种独具慧眼的姑娘肯定长相不差,骂她是丑渣渣确实有点过分了,正准备收回之前的话。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呀!阁下长得剑眉星目,人模人样,嘴巴却比毒蛇还毒,你的心难道跟你的脸一样黑吗?” 一旁矮一点的小姑娘顿时拍手叫好,感叹吵架还得悦悦姐这种读书人出马,比我只会骂黑小子要强太多。看到叶从文不说话,还以为这黑小子认输了。立马乘胜追击,一把扯掉高个子姑娘的面纱,指着俏脸,怒不可遏地反问道: “睁大你的双眼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你说的丑渣渣!” 一张白皙水嫩的脸蛋顿时展现在叶从文的眼前,瑶嘴琼鼻,脸若银盘,略施粉黛,眉目中藏着丝丝嗔怪,仿若画龙点睛,秋草含露。 小个子女人见叶从文痴痴呆呆,无言无语,顿时就会心地笑道: “看仔细了没有,过会儿戴上面纱想再看可是不成的啦!” 叫悦悦的女子虽然嗔怪小个子姑娘扯下自己的面纱,但看到这黑小子好像瞬间傻掉的样子,心里的怒火顿时消失殆尽。 没办法,生下来就是这么一张艳惊四座的脸,不论巨贾富商村野匹夫,都难逃沦陷,所以为了人间和谐,轻易不解面纱。 “难怪你们要带着面纱。” 叶从文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补充道: “你这模样大晚上晃来晃去确实怪吓人的,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带着好。毕竟死人在水里泡上七八天也没你这么白!” 第6章 白衣神术 叶从文虽然对花叶两族少年儿郎的审美观念不是完全赞同,大体上还是一脉相承的。比如皮肤太白就是懒,足不出户四体不勤不晒太阳才会白; 身体太瘦不是家境太穷就是肠胃不好吸收不了,很显然这两人属于后者。这种世家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顿顿山珍餐餐海味还吃成这幅模样,可见脾胃虚弱到何等程度。 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问题,何况生育后代繁衍子孙呢?放铁塔村都属瘟神一类地,众人唯恐避之不及。 又瘦又懒,二瘟合一,叶从文能给这白脸女人好评价?我脸再黑也比你这小“白脸”好。 “你说什么,黑小子?” 这次轮到高个子姑娘发飙了,什么眼神!什么品位! 倒把矮一点地小姑娘吓了一跳,相识十来年,第一次见悦悦姐大动肝火。 叶从文无所畏惧地接着说: “浓妆艳抹,脂妖粉怪,再配上你这张惨白的脸,跟吊死鬼有得一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死人时必烧地那对纸人?天高月黑夜,鬼火明灭时。你说大晚上地若是碰上这么一对飘飘荡荡地纸人,你怕不怕?” “啊———闭上你的臭嘴!” 叫悦悦的女孩歇斯底里地吼道,吼完后发现同伴居然也在一旁窃笑不已,一把扯下同伴的面纱,气急败坏地问道: “那这张脸呢?” 叶从文心里总惦记着猎魔卫的事情,高个子看着比较难搞,想套消息难比登天。小个子虽然急躁,但没什么城府,也许能给自己透露些许信息。 耐着性子端详一番,这女孩一张瓜子脸上五官细腻,小眼小嘴小翘鼻搭配的非常顺眼,肤色健康,看上一眼就令人分外亲切。 “小家碧玉,古灵精怪的看着很舒服,就是皮肤不够黄,若是晒成金麦色就漂亮了。”叶从文不无可惜地感叹道。 “比死人白好看多了,我一个人住胆子又小,一想到那些飘来飘去的纸人,今天晚上恐怕要做噩梦。姐姐行个好,面纱请带牢!” 话刚落音,高个女孩立马暴走,一刻都不想跟这黑小子呆在一块,这混蛋满嘴顺口溜,摆明了就是在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故意挖苦自己。 旁边矮个女孩倒是挺愿意跟叶从文话家常的,一面慢条斯理地跟在高个女孩后面,一面有意无意地套着话问到: “你说悦悦姐皮肤太白晚上容易吓到人我也赞成,毕竟咱们都是黄种人嘛,怎么着也不能脱离种族遗传变白人啊———” 突然感到前方有两道犀利的眼神看过来,带着无穷的杀意,连忙转移话题。 “可是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呀,你看她这么高挑纤瘦的身材,笔直挺拔的大长腿,都快有一米长了————在我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长腿美人,大家都夸赞她脖子以下全是腿!” 叶从文看了一眼高个女孩,似乎又放慢了脚步,不过这个时候明显感觉矮个女孩明显抱有幸灾乐祸的心理,哄开心了说不定还能从这小丫头嘴里掏出有用的信息。添油加醋地说道: “脖子以下全是腿,那不是成了畸形怪胎了?这种身材我们乡下都叫香棍子顶萝卜,跟满山乱跑的高脚柴鸡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你才是畸形,你全家都是怪胎!” 高个女孩猛然跑回来臭骂叶从文几句,然后拉着矮个女孩就跑。 叶从文可不管这两人生不生气,被人骂了不还口那不是自己的作风,非亲非故的没必要忍让。 只是没问到自己想要的事情,心里多少有点不甘。还是跟着走吧,看看这些人把犀角象运到哪里去。 忽然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朵发麻,只见趴在木车上的犀角象猛然站起身来!绑在身上的粗绳瞬间四分五裂。 高亢嘹亮的吼叫声震透云层,带着撕裂苍穹的威压跳了下来,三寸厚的青石板被四只磨盘大小的乌蹄踏成碎块。 围观的人群顿时就炸开了,一个个哭爹喊娘地逃向四周,只恨腿短。叶从文尾随在最后头,毕竟三人斗了半天的嘴,自然落在最后,可惜前面人群乌泱泱一片,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若是叶从文能长到三米高,自然一眼就能看到前面发生的事,可惜没有遗传到他父亲的基因,听到声音还以为前面有什么乐事可看,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 突然看见人群跟流水一样四处游走,转眼只剩下一头红了眼睛的犀角象。 叶从文呆看了几秒,撒腿就跑!他实在太了解这种巨兽的习性了,别看现在慢悠悠甩着后蹄,跑起来笨笨的,一旦狂奔起来,那可是真的寸草不留呀! 见左侧有条臭水沟,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正好有块半米高的石头,蹲在上面肯定安全,巨兽一般喜欢横冲直撞,这臭水沟又长又窄,不会吸引犀角象的注意。顺便还能看看热闹。 咚!咚!咚!…… 沉闷的落脚声像极了阴天的闷雷,声声不绝,延绵不断。突然周围的声音好像停止了一般,连心跳声都能清晰可见! 劫后余生的人全都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因那头巨兽追赶着的那两个身穿长裙的女孩——— 叶从文一眼看到这两个傻缺顿时就一头黑线! 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知道往两边方向跑去,毕竟两旁都是窄街小巷,犀角象体形太过庞大,肯定是挤不进去。 这两个傻妞脑回路与常人不一,脚踩高跟鞋,身着曳地连体长裙,双手提着裙摆姿态优雅地慢跑着。一紫一绿堪比两朵招蜂引蝶的娇花,引得犀角象的血眸凶光高涨!这是赤裸裸地蔑视巨兽的速度天赋呀。 “小姑娘,跑快点呀,脚都踩头上来了!”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关切地吼道。 可接下来两人的操作实在让人无法理解,旁人不提醒也就罢了,听到别人说快踩自己头上了,反而停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跟来了。 停下脚步回头一瞧,呦!还真跟来了,就差几十米了,我得赶紧往前跑!只是鞋跟经常扎进青石板的缝隙中,被绊得磕磕碰碰,又加上长裙的束缚,速度难有提升的空间。 “两个蠢女人,赶紧往两边跑呀!” 叶从文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骂道: “把鞋子扔掉不就跑的快了!猪都比你聪明!” 偏偏这时一头肥猪从被犀角象尾巴扫塌的房子里跑了出来,速度还飞快,绕着两人跑了一圈,耷拉着脑袋就往窄巷子里钻。 矮个子女孩反应较快,扔掉高跟鞋,跟着那头猪就往巷子里钻。 名为悦悦的女人埋头跑了一段路,转头发现小丫头竟然跟着一头猪跑了,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跟上,可此时犀角象已经冲到那个小巷口,转眼就房倒屋塌,也不知性命如何。 急的掉了几行眼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还未容她喘匀气息,犀角象方向一转,突然向自己跑来。 也不能怪犀角象专门咬着她不放,毕竟青山镇街道就这么一条,宽度不足十米,五万斤的巨象也仅能容身,想要逃生除了这条路也别无它途。偏偏她又不知道拐弯,不踩他踩谁? 叶从文见她还不知躲藏,心中不禁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也是乌鸦嘴体质,之前讥讽她是来青山镇找风水宝地的,难道要一语成谶? 真要见死不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好歹也算一面之缘。一咬牙冲了上去,拉着手怒喝道:“跟我来!” 俞悦悦见有人来搭救自己,心中直呼谢天谢地,抬头一看是那个可恶的黑小子,脸色立马僵化。 叶从文哪有时间管她脸色好坏,见这女人跑得比蜗牛快不了几分,没半点力气又缩手缩脚。不由分说,一把抱起那女人,拔掉脚上的高跟鞋,扔得老远,双手抓住裙子,用力一扯,直接裂开,肚脐以下风光毕露。 惊得俞悦悦面无血色,直呼流氓色狼。追着叶从文狂打乱骂,速度提升了不少。叶从文早就看出这条紧身裙是个累赘,绷的这么紧两条腿根本摆不开,速度怎么上的去? 救了她一命难道只换回一句流氓?这女人好歹不分果然有病!眼看已经来到之前藏身之处,可这女人渐渐没了力气,脚步越来越慢,犀角象粗重呼吸吹得她青丝乱舞,石磨大的脚掌距离头顶不过三米,随时可将这女人踏成肉渣。 时不我待,只能赌一把了!叶从文一手抓女人手臂,一手托着翘臀,把俞悦悦给丢向淤泥沟里,顺势就地一个驴打滚,叶从文已经逃到之前那块石头上。 再看向犀角象的方位,只见此时一个白衣男子一掌拍在硕大的象头上,手掌中似乎孕育无尽符文,瞬间积聚万斤力量,轰得巨象连连退步。 每拍出一掌,白衣男子都汗如雨洒,似乎已经抽空自身能量,但凝聚掌力的时间一次比一次更长。 犀角象虽然皮糙肉厚,也无法对抗这种神鬼莫测的手段,每一次符文乍现都使得它嘴角溢血。拍在头上,皮外却无丝毫伤痛,内在筋骨力量仿佛被那人一阵一阵吞噬,直到抽尽榨干。 白衣男子接二连三地动用神术,已经到强弩之末的境地,这种独特的攻击手段,不仅消耗对手的力量,也会耗尽自身的能量。 不过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生死关头是容不得谁去计较利害的,白衣男子高举双臂,腾空跃起,仿佛掏空全身上下所有能量,疯狂地轰向庞大的犀角象。 耀眼的光芒夺目璀璨,刺的叶从文不得不闭上眼睛,痛得双眼过了好几分钟都看不到任何景象。 过了很久,周围终于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喝彩声,望着趴在地上双眸流血的犀角象,此时已经无法动弹。 白衣男子体若筛糠,终于无法支撑,极不体面地倒在地上。叶从文双眼放光,喃喃自语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术?” 第7章 演技炸裂 望着那道和自己身高体形都相仿的白衣男子,叶从文的内心深处翻江倒海。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地掌法,单凭一双肉掌便可制服五万斤重地犀角象,这种力量,就是铁塔村最强壮的叶如狼也难以匹敌! 也就是说,像自己这种单薄地体格,一旦练成威力惊人地神术,连铁塔村第一高手叶如狼都不是自己地对手,将来谁还会指责母亲拖累我?这是替母亲洗刷罪名的最佳途径! 叶从文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恨不得立即拜这白衣男子为师。 “臭小子,我发誓我将来一定要杀了你!” 正当叶从文还沉浸在这份新得的喜悦中,一个不合时宜且冰冷刺骨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 叶从文回头一看,顿时疑惑不解,怎么这臭水沟里还爬出个黑不溜秋的人来。等眼光扫到那条被自己撕开的连体裙时才恍然大悟。 “你们这些城里人真是忘恩负义,我好心救你一命,不但不肯回报救命之恩——比如告诉我猎魔卫是什么呀,反而狼心狗肺地想恩将仇报,真不是个东西!” 叶从文本想从这女人嘴里套点有用的东西,无奈关系进展快得有点丧心病狂,才两三个照面已经把人扔到臭水沟里了。听这恶狠狠的语气,怕是连吃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哪还有透露秘密的可能。 “哼哼!还念着猎魔卫呢!” 俞悦悦冷笑连连,七窍都快被此人气得冒烟,不过此时还得靠这黑小子帮自己去买件衣服,否则没法出去见人。 “也行!你去给我买套衣服过来,我就告诉你关于猎魔卫——— 哎哎哎,黑小子你慢点跑,我还没报尺寸没说什么款式呢?” 俞悦悦见叶从文态度这么积极,不知怎地,突然间恨意又少了一半,嘴角也难得露出乌黑的酒窝。 “莽头莽脑的———要是买回来的衣服尺寸合适,款式合我心意,也不是不可原谅……” 此时的叶从文恨不得再长两条腿,当听到臭——臭水沟里那女人提起买衣服的时候,突然眼前浮现出木豆芽的影子。 “完了,木豆芽这小丫头最喜欢凑热闹,刚才这么大动静别夹在人群中让犀角象给踩了或是被人群给踩了——”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回去怎么跟舅舅舅妈交差?大活人让象给踩没了?怎么解释都苍白无力。越想越是冷汗直流。 “木豆芽——” 叶从文没功夫胡思乱想,扯着嗓子喊道,一边在倒塌的房屋里找寻着人,一路翻找又声嘶力竭地喊着,却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眼看就要走到街道的尽头,叶从文反而期盼这条街道永远没有尽头就好。看完了最后一家,还是没有熟悉的身影。 身体仿佛瞬间被抽干,嘴里念念有词:回头再翻一次,也许有微弱的救喊声我没有听到呢?脑中仿佛看到木豆芽被压在倒塌的屋檐下,全身上下分毫不伤,只是人昏迷不醒…… “你们最好给我让开,等我从文哥过来了,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猛地听到木豆芽的声音,简直是如聆仙音啊…… 寻着声音找去,只看见一个身穿猩红紧身长裙,小脸略施薄粉,脚踏高跟鞋,衬得身材苗条修长。 嗯,正是木豆芽,虽然也穿着讨厌的连体裙,但此时此刻在叶从文的眼中木豆芽是极美的,只要人还在,穿什么都好看!阿弥陀佛,总算找到人了! “扛两百斤货都没这么累!” 叶从文感叹道,后背都湿透了,主要是给吓的。找个干净的石板坐了上去,实在是吓得够呛,看到真人无恙,突然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几乎半躺在地上,背靠墙角,实在懒得动弹,一面喘着重气一面打量着眼前这一幕: 这是一条挨着主街道的长巷子,宽不过一米,里面零星分布几家杂货铺,都是一些买卖香料卤料等偏门东西的。 难怪这丫头往这里跑,十有八九是晚上搞卤味吃。不过这前二后一成包围姿势的三个盲流倒是耐人寻味。 “呵呵呵,狐假虎威吓唬谁呢?” “就是就是,怎么不拿出刚才屠桌上那股泼辣劲呢。” “之前不是挺神气的嘛,有本事可以再拿扫把赶我们走呀!” 三人阴恻恻地奸笑着,脚步不停地挪近,只是频频回头的眼神已经暴露了此刻的身份。原来都是演员!估计三人目光偶尔偷偷扫及的那堆肥肉———哦不,是那个胖子,才是金主。 “原来是你们三个扑街!” 木豆芽恍然大悟道,顿时就来了勇气,双手叉腰地骂道: “知道我是铁塔村人,还敢来堵我,胆子不小呀,有时候我还真佩服你们这些街痞子,为了三个铜板连死都不怕,敢不敢留下贼名?” “死丫头,怎么说话的?谁是贼呢?” 一个还没木豆芽高的瘦子不满地嚷道。 “乞讨不成就出来抢,不是贼难道还想当强盗?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体格还学人拦路抢劫,你就不怕被人一拳打死吗?” 士可杀不可辱!不就比我高一头嘛,神气什么!小个子被木豆芽气得血压飙升,大有这出戏不给钱我也要演的气势。 另两个人赶紧拉着他,大呼冷静冷静!雇主在后面看着呢。英雄救美英雄救美,你上去把美女打了,回头雇主不给钱了咋办?想挣大钱就得忍。 “好了好了,姐姐也不跟你一个小乞丐计较,不就三文钱嘛,给你得了,不要再挡我路,天黑了,我还要回家呢!” 木豆芽不耐烦地往地上扔了三个铜板,提着两包东西就往前走。 “慢着!谁要你这点臭钱了!” 那两个稍高一点的瘦猴不乐意地说道,一把将情绪激动的同伴拉到身后。 “噢,看我这记性,还少了你们两个怂包的钱。” 木豆芽往地上扔了一把铜板,想着还要找叶从文一起回家呢,可看了一眼地面,发现好像多给了一枚,优雅的蹲下身,反复数了三次,确实多给了一枚。 麻利地捡起一个铜板,一边好心地吩咐道: “地上一共九个铜板,每人三个,不能多拿也不准少拿,要不然分不匀可别赖我身上噢!” “你当我们不会数数吗?” “都穷得要饭了,还有钱读书学数数?” “谁要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要饭了?” “这不迟早的事。” 木豆芽打量三人一圈,心里感叹道:长得比我还矮还瘦,估计没爹没娘的靠乞讨为生,讨一天吃一天,有上顿没下餐,也是一群可怜虫,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两说。 心里一软,多的那个铜板又给扔了回去。提起包裹,啧啧连连,满是怜悯地往外走。 “啊———” “给我拦住那个臭丫头,我要活剐了她!” 三人都被气的哇哇大叫,连呼带喊地冲了过去,抢过木豆芽手里的东西,咬牙切齿的喝道: “今天就是叶如狼来了,也休想带你走。——你叫什么名字?” “姓木,名豆芽。” “好!今天你木豆芽我留定了,佛祖来了也带不走你!” 三兄弟掷地有声,凶焰高涨。今天这演技成功被木豆芽点燃了,雇主就是分文不给也照演不误。那种睽违多年的飙戏欲望愈演愈烈,演技仿佛已经进入炸裂境界! “住手!” 躲在角落里的胖子终于粉墨登场了,叶从文见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知道主角要开始真正的表演了。颇为期待呀,一不小心就走快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叶从文一下就蹿到胖子前面。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 胖子念着背了好半天的台词,努力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突然一个人跑到了自己的前头,更为可气的是居然把前面的人都给遮住了。 这就很让人郁闷。就像炒菜没盐,糖水不甜,很不开心地问道: “小子你谁呀?干嘛走我前面?” 木豆芽见叶从文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甭提有多开心!真是说从文,从文到。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了,嘴巴一撅,梨花带雨地委屈地抽抽噎噎: “从文哥,他们欺负我……” 三个扑街仔吓了一跳!铁塔村可都是一群动辄两三米高的彪形大汉,一拳下来起码千余斤的力量,打在我们三个身上,不死也残。 这个时候谁还在乎钱,给多少这戏也不接了,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有没有命去花才是问题。转身就跪成一排,正要开口求饶,却见叶从文用手架住三人,满脸感激地问道: “三位恩人,高姓大名呀?” 木豆芽瞠目结舌,从文哥这是中邪了吗?跟三个扑街演什么戏! 三兄弟被叶从文双手环抱着,丝毫动弹不得,暗中使劲挣扎,却连半寸都无法挪动,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无名小卒三个,不敢,不敢污人耳朵,不,不说也罢……” “那怎么行呢,三位救我小妹一命,若是我连名字也不问清楚,那不是太没有礼数了,回去要是村里长辈问起这事,肯定会责骂我。” 叶从文一脸严肃地说着,双眼期待地看着三人。正在三人不知所措时,胖子一只手掌搭在叶从文肩上,颇有怒色地质问道: “问你话怎么不——” 嘭的一声,叶从文抓住胖子的手臂,一个过肩摔,人已飞走四五米,正脸朝下,砸得地面灰尘四起。 第8章 跟坎坎沟沟有缘 三兄弟见叶从文将莫少爷扔出去四五米远,关键是他现在还恍若无事地看着三人,就像做了一个热身动作,仿佛刚才只是扔出一只癞蛤蟆一样轻松。 三人对望一眼,心底同时冒出一个共同的想法:铁塔村人都是怪物! 木豆芽也是惊讶到合不拢嘴,从文哥原来这么厉害!两百多斤的人就这么轻松地甩飞了?难怪木斗叔叔成天感叹花叶两族男孩都是宝藏。 “叶小哥,你饶了我吧,都是这姓莫地胖子指使我们欺负你妹妹地——” “对对对,那死胖子说要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若配合得好,回头每人奖赏一块银币。” “他、他、这死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天做他地春秋大梦,这么漂亮地小姐姐,也是他可以妄想地!” 三人常年混迹大街小巷,欺软怕硬,见风使舵,踩低捧高的本领是一个比一个擅长。有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哦,还有这事,看样子小豆芽魅力不小呀!” 叶从文听得有趣,朝着趴在地上的莫少爷走了过去。 “兄弟起来!别装死了,呼吸这么急促,是个人都知道你醒着。” 叶从文笑着说到,一面伸腿往这人脸上踩去。 吓得莫少爷一遛烟地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惊悚地讪笑道: “大哥不要听他们一面之词,我也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从文哥不要听他这个坏蛋狡辩!” 木豆芽恨恨地说:“左右不过是想抢我口袋里的钱。” “叶姑娘误会我了!” 莫姓少爷无奈地陪着笑,以为既然是叶从文的妹妹,自然一个姓咯,只要我说清楚来意,想必他肯定不会为难我。 “其实我们素昧平生,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可能知道姑娘身上有巨额钱财呢? 退一步来说,就算我莫家没有俞蔺两家那么家产丰厚产业众多,矿山还是有几座的,每个月零花钱也有一二十个金币。又怎么会去抢你那吊铜板呢。还请姑娘三思!” 叶从文从头到脚打量了胖子一番,全身上下绫罗绸缎,雕花镂空的佩玉无不显示出公子哥的身份。抢钱的可能性肯定是没有的,不过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人离去。 “看你这身穿着,大小也是个体面人,怎么学起流氓地痞调戏民女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情,不觉得有损你们莫家的名誉吗?我要是去官府告你一状,只怕你们莫家脸上无光!” “叶大哥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违法的事情呢。” 莫少爷见叶从文句句往调戏民女流氓地痞上靠,知道这是想泼脏水,就算最后查清了缘由,名誉也就毁了。 只好硬着头皮承认道: “我承认我是倾慕叶姑娘的美色,就想出这么个鬼点子博美人一个好感而已,谁知,最后弄巧成拙变成这副模样。 但我保证对叶姑娘没有半分亵渎之心。不相信你可以询问这三兄弟,还是他们主动找上我的,在这之前我也不相信这穷山僻壤里还有这么标致的美人。” “叶姑娘叶姑娘叶你个头呀!我姓木!” 木豆芽听不下去了,死胖子一身的肥膘,我家又不缺猪油吃,见叶从文饶有趣味地关心这些事情,顿时就慌了。 “这么巧,我也姓莫,看样子我们真有缘份呀!” “缘你个大猪头!”木豆芽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 “你是莫有人性的莫,我是树木的木,谁跟你一个姓?” 转头看着叶从文,委屈无比地说: “你问那么清楚干嘛!铁塔村的人被外人欺负了该怎么做你忘了?换作叶如狼早就打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了。谁都像你,还在这磨磨蹭蹭问东问西!” 木豆芽说完,瞟了莫少爷一眼,后者赶紧缩了缩脖子,还有比这更猛的哥哥,顿时心如冷灰讪笑着点点头,以示自己现在不想招惹是非。 叶从文看着三兄弟,朝木豆芽问道:“你是怎么又招惹到这三人的?” “我招惹他们?” 木豆芽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问道,犀利的妙目大放不满,仿佛在质问道:你站哪边的? “我这串铜钱是发给那些之前排队买拓荒莽牛肉的!他们三个扑街也跑来领钱,真当我傻呀,看这体格长相像吃得起牛肉的人吗?” “瘦归瘦,牛肉还是吃过的,小姐姐,你长得漂亮也不能看不起人呀?” “就是就是,偶尔吃点还是有机会的。” “怎么没吃过?前几天王大宝家做酒席剩的牛汤骨就是我兄弟三人给清理的,那味道也不比你家牛肉差!” 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反驳着,神情凛然。可以说我瘦,可以骂我丑,就是不能说我没吃过牛肉! 叶从文见几人吵吵闹闹,夹杂不清,以木豆芽的性格,估计天黑都扯不完。伸手拉住口齿伶俐一点的人,按在关节上用力一拉,喀嚓一声就脱臼了。 “再多说一句废话,我把你另一只胳膊也打断。” “我,我不敢多说一个字。”脱了臼的人豆大汗珠滚滚流下,强忍着痛快速地说: “我三人听别人说有钱领,自然跑到你们铁塔村铺子去凑个热闹,谁知这姐姐不仅不给我钱,还拿着扫把赶了我们一路。 有仇自然要报,可你们铁塔村人高马大,我兄弟三人得罪不起,路上正好碰到莫少,我知道他们莫家在县里势力很大,所以就想了这出嫁祸东江的计谋—— 当然全是因为我看见这胖色胚两只眯眯眼盯着你妹妹不停地看,所以才有后面的事情—— 大哥你行行好,帮我把胳膊装回去,怪疼的。” 叶从文总算听出了缘由,依着木豆芽嘴不饶人的习惯,跟人结点仇怨实属正常,毕竟靠着铁塔村这棵大树,不去欺负人已经是菩萨心肠了。三个不长眼的偏偏还去惹她,怎么可能有好脸色给这三人,挨骂也是活该! “盯了她多久了?” “总得一两个小时吧,你妹妹挺会砍价的,将来肯定是个贤妻良母。” “我大哥说的对,要不莫少——这死胖子也不会设计害她。” 三兄弟不停地点头,何止会过日子呀,买包卤料问了三四家,你没看见给这些商家气得,被人围了没一个过来帮忙的。 咯噔一声,叶从文把这人的手归附原位,一边警告道: “以后招子放亮点!知道她是铁塔村的还敢在背后搞事,真当我们找不到你?幸亏是碰上我,要是落在那群莽汉手里,可不仅仅是脱个臼这种小惩罚了,看在你们做坏事反而救了她一命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们走吧,记住,不要再有下一次!” 三人如梦初醒,也来不及问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踉踉跄跄跑出小巷子,头也不回。 “叶从文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干嘛放他们三个扑街走,他们不害我就不错了,还救我一命?” 叶从文摆了摆手,示意有外人在,有什么疑问以后再说。转身看着若有所思的莫姓少爷,怀疑道: “莫少,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们青山镇游玩,不会是过来欣赏风景吧?” “当然是有正事要处理,才会来青山镇,至于什么事情,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们。反正今天这事是我莽撞了,这样吧,你们说个数,我照价赔偿。” 莫姓少年见叶从文连三个小混混都放走了,料想自己不会有什么大碍,没有什么是金钱摆不平的,何况这兄妹俩也不是有钱人,否则也不用靠卖牛肉为生了。 “哦,准备赔多少?” “一个金币吧,够卖好几头牛了,就当给木姑娘买几套漂亮的衣服压压惊。” 说完之后拿出一块金币,神色颇为自傲。 木豆芽看着这胖子还挺傲气,看这模样似乎吃定别人会接他的金币一样。正想发飙,却被叶从文按住。 “要不这样吧,我兄妹俩现在把你堵在这巷子里打一顿,赔你两个金币如何?” 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吓的莫姓少年连连后退,但神情依然倨傲地劝道: “小哥不要太冲动,有话好好说嘛,要是嫌少,我还可以再加。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彼此之间的和气呢。 你们铁塔村战斗力强,我们莫家也不弱呀,何况现在蔺俞两家大小姐也在青山镇,护卫保镖无数。我只要打个招呼,受伤可是你们!” 莫姓少年自从暴露莫家人身份以后,见叶从文也是个明事理懂利害的人,似乎有所忌惮。心里顿时就有了底气,是了是了,万全县三大世家俞府蔺府莫府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调戏小姑娘这种事情在县城几乎天天都在发生,也没见哪个出事被打的?嗯,突然间觉得没必要赔钱给他们,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是吗,看样子你是有恃无恐咯?” 叶从文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了,对嘛,坏人就是要有坏人的品格和底气,若还是像之前那么猥琐低调低眉顺眼的,你让我怎么下手呢? “谈不上有恃无恐,我也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你们兄妹来县城玩,我还可以罩着你———” 叶从文不等莫仁信说完就冲了上去,一招就卸掉两只胳膊,见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个淤泥沟。提着两只脚就给拖了过去! 砰咚一声,就给扔进淤泥沟里,污水四溅,炸出一个大坑来,惊得跟在回头的木豆芽连连躲闪,生怕溅到新衣服上。 叶从文看着淤泥里不停挣扎的莫家少爷,估计喝了不少发黑的臭水,颇有感慨地说: “又丢了一个下去,怎么走哪哪儿都有臭水沟!这城里人就是跟这些沟沟坎坎有缘!” 第9章 不可告人的目的 木豆芽见叶从文神神叨叨念念有词,也听不懂说了什么,有点担忧地问到: “不会淹死吧?” “放心,等水喝饱了自然就舍得翻身了。” 话刚落音,莫姓少年果然翻过身来,本想放几句狠话,奈何肚子都是污水,两只手臂全部脱臼,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气。半张脸泡在污水里,哇哇地吐了又喝,喝了又吐,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刚才这胖子说什么来着?” 叶从文仿佛想起了什么,但又没有头绪。 “好像是说他们摸鲤鱼三家都带了保镖护卫——” 两人对看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颇有默契地退后几步,四下里打量一番,提着两包东西发足狂奔。 木豆芽穿着长裙,行动不够利索,跑了一会儿就被叶从文甩开。小声叫喊着: “等等我呀!” ………… 叶从文已经来到了大街上,只是此时的街道已经乱成一团:房屋倒塌,商铺被毁,一片狼藉。两旁不时有人放声大哭,倒在血泊中的人长时间得不到救治,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木豆芽大惊失色地问到: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叶从文把之前地事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发呆地木豆芽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就是我放那三兄弟走的原因,若不是他们拦住了你,以你那爱看热闹地性格,只怕现在凶多吉少。” “欸!三个扑街阻拦我没有挨打,倒是那个胖子还没动手反而被你扔进臭沟里,也够倒霉地!” 木豆芽没心没肺地笑道。 “听你地意思是怪我打错人咯?” “哪里哪里,眯眯眼的胖子我最讨厌!” 叶从文看了木豆芽一眼,有些事情还是说透才行,这丫头打小在铁塔村长大,哪知外面人心险恶。 见木豆芽跑过了头,连忙叫唤道: “还往前面跑什么,走这条小道赶紧划船回去了!” 木豆芽神秘兮兮地附在叶从文耳朵旁轻轻说道: “我在铺子里藏了二十斤牛肚,待会儿拿到船上给你做火锅吃。” 怕是你自己想吃吧?这丫头胆子太大了,连牛肚都要割,那可是个完整的东西,只要回头一查看,三个驯兽师肯定会发现牛肚不全,找上门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怕了你拉,迟早被你拖下水,一天到晚尽给你擦屁股!赶紧把东西取回来,藏结实了,千万别让三个老家伙看到!” 叶从文发了一通火,待木豆芽走远,又匆忙跟了上去。恶狠狠地瞪眼道: “跟我身后,不要乱跑!” 两人偷偷摸回铺子,开了锁提了东西就往回走,生怕被人看见,叶从文总觉得跟着这倒霉丫头,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其实两人大包小包提了好几袋,只要不是特意来翻找,又有谁知道提了一包牛肚呢?更何况此时街道乱成一锅粥,伤的伤,残的残,家也破屋也倒,谁又有心情关注他们两个? 一路风平浪静,等上了木船,叶从文赶紧放下揽绳,弯背弓腰,不用半刻时间,船如离弦之箭,渐渐消失在碧绿如画的溪水中。 残阳如血,河水静谧,一副岁月静好的感觉袭上两人心头。叶从文继续划着桨,逆着溪流缓缓而上,可比来的时候费力多了,速度也慢了不少。 木豆芽生了一炉炭火,将装满牛肚卤水的铁锅架在火上,接下来可就是漫长的等待啦。 “这块金币给你。” 叶从文见木豆芽把金币递给自己,感到相当意外,不解地问: “你自己留着吧,给我干嘛?” “给你你就拿着,待会儿掉河里去可别怪我!” 木豆芽把金币往叶从文口袋里一扔,转身回到船尾,幽幽说道: “加上这个金币,一共就有十个金币了。” 顺手取了一副木桨轻轻摇着。 “一头活着的拓荒莽牛也就卖十个金币,还要搭上十来个人力。这次我们就两个人也把事情办了,而且钱还一文不少。 从文哥,叶如狼这次不会再找你要赔偿吧?” “你大可不必这样,十个九个都一样,他们不会追究的。” “我偏不!他们看不起我我无所谓,反正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小瘟神,我也习惯了。但你不一样,你还只有十五岁,男人可以长到二十岁,你将来一定比他们都高!” 木豆芽赌气地说着,一边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一酸,眼中蒙上一层落寞的余晖。怕被叶从文看见,将头偏向一侧,倔强地说道: “你也是叶族儿郎,凭什么要被他们训斥!被他们嘲笑怜悯?他们人高马大擅于打斗猎杀,这方面你是比不了他们。 可你能做的他们不也一样不会吗?断字识文,算帐计数,包括做买卖跟人打交道,他叶如狼有哪一样比你强?” “小豆芽你今天怎么了?” 叶从文从未见过木豆芽如此义愤填膺,一时不知如何去劝解。 “我只想告诉你,今天若换成他叶如狼来卖拓荒莽牛肉,别说卖十个金币了,打五折这牛肉都不一定能卖完。 但是你今天做到了,不仅全卖掉了,还卖了十个金币,当然是在我的辅助下——这句你一定要提,要不然他还以我是个摆设呢! 明天早上把十个金币往他面前一放,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这不是跟人治气嘛?叶从文笑着劝道:“何必呢?你留着这个金币做零花钱不香嘛。” “不香!我有这二十斤牛肚就够啦!” 似有所指挑衅地看了叶从文一眼,悠悠说道: “我要真拿了这个金币,怕有些人今天晚上就睡不着咯!” “说什么呢?这算你急中生智宰来的,谁眼红谁自己赚去!” 叶从文见木豆芽猜中了自己心中的担忧,恼怒的说道。 “跟你去镇上卖一次牛肉就能赚一个木匠一年的工钱,搁谁谁也不会相信呀!本来就只有我们两个,谁给谁作证呀,谁又相信我们说的话? 我都能赚一个金币,你叶从文还不知拿了多少? 也许这么多年下来你攒的老婆本都够娶个世家千金了呢!” 木豆芽句句扎心,条条在理。偏偏叶从文又是个爱惜羽毛的人,小会计都做了六七年还是个家徒四壁的人。不屑地说道: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有什么好怕的,房屋就那么大,欢迎任何人来翻看查看。” “你当大家傻呀?还把钱藏家里。谁有钱了不会去城里买个院子养个小妾什么的———这叫黄泥落到裤裆里,你怎么解释也没人信你。” “你一天到晚足不出村的,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大姐二姐三姐跟我说的。” 木豆芽一本正经的告诉叶从文: “她们村里有钱有田土的都在县城买了院子,还背着老婆养了一群小妾丫鬟,平时住城里花天酒地乐逍遥,就秋天回庄里收收租子。” “他们又不是官府,凭什么收税租呢?” “但他们是地主呀!种他家的田就得交租子呀!不交钱凭什么给你种呀?” 木豆芽像看傻瓜一样的眼神扫了叶从文一眼,突然像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 “你以为都跟我们铁塔村一样呀?咱们以打猎为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有田土所以官府只收人头税。 可我几个姐夫就不一样了,村里土地是地主家的,想种就得去租,地主可不管你年成好坏,反正每亩对半交租,交完租还有官府的税庸调……” 听得叶从文目瞪口呆,身为专业账房先生兼纳税人,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 “听你这么一说,那你姐夫岂不是所剩无几?” “年成好还能每个月吃顿肉,年成差的话就难说咯!——— 所以我这次私下留了二十斤牛肚,就是等几个姐姐带外甥回娘家给她们改善伙食的,不说了,我先去尝尝牛肚熟了没有,都饿了一天了!” 木豆芽饿得肚子咕咕叫,放下木桨就跑向火炉旁。 炖锅正滋滋作响,卤香味四处弥漫,两人忙了一天的人,确实诱惑不小。叶从文还好,天天牛肉当饭吃的人,比较扛饿,牛肚这种膻味大的内脏以前可是从来没沾过,毕竟下水类的东西味道处理不好的话是很难下咽的。 花叶两族都是一些猛哥壮姐,做菜就一招:水煮肉。熟了能吃就行,整那么复杂,不是逼张飞绣花嘛! 看木豆芽吃得滋滋有味,估计真是饿坏了,叶从文心中不禁有点自责,得想办法帮帮她一家。 “反正金币给你了,你上交也好,不交也罢——自己攒着说不定将来也去县城里买个院子,哪天我要是去姐姐家拜年,得空了还能去你家蹭顿饭吃呢!” “你一个劲地怂恿我拿这个金币去县城买院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什么企图?我要不是忙着吃东西早就破口大骂了,钱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企图!木豆芽恨恨地想着。 “你看这个金币,是你赚回来的,将来买了院子,你是不是也想当半个主人?” 叶从文一脸戒备地问道。 “看不起人是不是?我木豆芽说话算话———” 木豆芽见叶从文一本正经地跟自己讨论这事,难道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被我一点拨,也知道给自己攒点私房钱?连忙改口说: “真要买院子我当然也要占一股,占一半也太多了——不过从文哥你硬要塞给我我也不能拒绝呀!” “你是半个主人我也是半个主人,我是男主人,你是女主人,到底谁才是主人?” “这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一半我一半,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自然是我听———” 木豆芽突然察觉话中的歧义,偷偷地看了叶从文一眼,见他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突然脸就红了,撇过头声若细蚊地骂道: “有心无胆的坏胚子,你倒是多偷点金币先买套院子呀……” 吓得叶从文哑口无言,这年头小女子都这么坏,怎么老是教人做坏事呢?我一个正经会计,怎么会沦落到偷的地步呢?算帐人的事,不是叫挪用一下吗? 第10章 百兽战场 一天之计在于晨,当叶从文睁开双眼时,铁塔村里老老少少早已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烧火做饭,劈柴挑水,鸡鸣狗吠,人来人往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个囫囵觉睡到天亮,除了手臂隐隐酸痛,整个人反而显得神采奕奕。没办法,兜里揣着十个金币,简直算超额完成任务,心中没了担忧自然睡得香。 想到今天要去老族长家缴纳货款,便连早饭也不想做了,反正都是水煮肉,去谁家吃还不是一个味道?再说拿十个金币蹭顿饭吃不过分吧! 倒是木豆芽的厨艺不错,昨天晚上那顿卤牛肚真是让人大饱口福,叶从文做梦也想不到牛肚竟然这么好吃。 一想到木豆芽地姐姐姐夫一年到头甚至连顿肉都吃不上,不禁摇了摇头。怎么说也是自己地表姐,得想办法帮她们一把,花叶两族巨人打到猎物向来只拿肉,内脏都当垃圾一样扔掉。 只要跟大家打声招呼,隔三差五吃顿牛内脏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这事得跟个做得了主地人说,否则这群大老粗肯定不放在心上,尤其是给木豆芽吃。 一边盘算着合适人选,一边向老族长家走去。 铁塔村房屋建筑风格大同小异,毕竟出自于同一群木匠之手,唯有大小之分。老族长家占地约有一亩,四扇正屋共三间房,中间是个厅堂,两侧有四个偏房,左右各两间,全用作客房,只是深山老林很少有客人来住,年深月久,窗户上结满了蛛网。 小时候经常跟在叶如狼后面抓这些蜘蛛烤着吃,屋檐底下,椽梁角上,只要个头大过拇指,基本上难逃沦为美食地下场。 抓来地大蜘蛛用烧纸包好,埋在炙热的灰烬中烧烤,只需三五分钟,烤熟后去头去脚,肉质有如芋头,粉糯清甜,却是大补之物。 只是现在人大了,这些小孩子间的玩意变成了回忆,三米高的壮汉叶如狼,铁塔村现存的第一猛将也不可能再带着自己抓蜘蛛,人大了再干这种事情岂不让人笑话! 不过,叶从文始终觉得叶如狼的成熟稳重跟他的年龄身高没有丝毫关系。 还记得叶如狼十岁生日时,全村小伙伴都围在丰盛的晚餐等着他父亲回来给他庆生,不料最后等来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不论小如狼怎么摇晃,却始终听不到回答。 自那以后叶如狼总是一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连叶从文这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去安慰劝解,也始终不见有丝毫效果。 打那以后,叶如狼的妈妈不再对自己慈眉善目嘘寒问暖,偶尔间会露出无来由的厌烦。有一次当着小从文的面,只因为老族长提了一下叶从文母亲的名字,整桌饭菜被她推翻在地,剩下爷孙三人端着空碗面面相觑。 叶从文看出叶如狼的妈妈对自己的母亲极度不满,只好从老族长家搬了出来,回到了自己家中孤零零地过起一个人的日子。 “估摸着婶婶把叶如狼父亲的死也算在了我娘头上,要不然以自己跟叶如狼的交情,昨天也不至于为难我……” 叶从文暗暗思忖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知真相。 “小从文,大清早的发什么呆呢,吃早饭了没有?” 声如洪钟,音似炸雷,隔着五六米都震得耳朵发麻。 老人家就是铁塔村这一任的村长,也是叶姓这个族的族长。虽然头发花白,弓腰驼背,嗓门还是一如既往地宏亮。 “还没有,族长爷爷吃了没有?” “刚准备吃呢!还站在外面等人请呀?” 叶无敌看了一眼眼神飘忽不定的叶从文,没好气地补充道: “他们娘俩天刚亮就带着干粮进山了,进来一块吃吧。” 叶从文尴尬地笑了笑,慢慢地走了进去。爷孙两人对面坐下,叶从文从口袋里掏出钱袋,哐当一下就把所以的金币倒在桌上。 “这么多!一二三四,足有十块。” 叶无敌看见这么多金币,心中也是有点惊诧,倒不是说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只是他从叶如狼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有点疑惑不解。 “哪来的?路上捡到大钱包了?” “这是卖牛肉的钱。” 叶从文一脸骄傲地说道,一边盛碗饭等着老族长问话。 “跟爷爷说说,哪个倒霉蛋又被你算计了?” 老族长知道叶从文脑袋灵活,鬼点子多,又机警擅于变通,这种喜欢动脑子人在铁塔村可不多见。 “本来我怕牛肉卖不完,准备一进街市就搞个五折促销活动,买得越多优惠越大。 毕竟青山镇两旁街道居民才三四百户人家,就算每家都来割个两三斤,也才几百斤的销量,只有低折扣才能打动他们囤货的心。 后面到了码头突然又想起那三个驯兽师,平时看拓荒莽牛的眼神比看他儿子还亲切,我估摸着这三人十有八九是群爱牛人士,若是牛肉卖不完,剩下的牛肉还能半卖半送包销给他们。 当然把这三人凑一堆,是想他们彼此抬个价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叶从文滔滔不绝眉飞色舞地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老族长时而皱眉,时而紧张,时而焦急不安,颇有酒饭不思的迹象。 别提心中有多满足,整个铁塔村除了木豆芽,也就老族长能听懂其中的韵味和窍门,果然全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小豆芽还有这份机警?” 当老族长听到木豆芽一个牛头也坑了别人一个金币,捋着白须点头赞扬道: “也不枉天天跟在你后头念书,这叫近朱者赤呀!” “那还用说!要是没有你的教导,她还在田里玩泥巴呢,拿什么去抖机灵呀?” 叶从文见老族长又捋起了胡须,自然知道拍得舒坦拍得到位。趁热打铁地说: “聪明倒是其次的,主要是这个思想觉悟到位,这么大一笔巨款,她眼睛眨都不眨就上交了,还说这是村集体的资产,她不能据为己有—— 你听听!要是没个好老师天天耳提面命,能出这么高的觉悟?” 老族长觉得小从文看问题的角度真是——出类拔萃!话说这么好的苗子,不给点激励措施那怎么行? “木豆芽是个好孩子,要不,晚上开个表彰会探讨一下,也许可以把这个金币当做奖赏以资鼓励。” “何必劳师动众呢?现在是围猎旺季大家都忙,一时半会人也凑不齐。再说,木豆芽是绝对不会拿这个钱的。” “哦,何意?” “她说为铁塔村出力是每一个村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哪有索要奖赏的道理。更何况若是以后人人效仿,村里哪有那么多金币可赏?” “不错,考虑得很周全,有战略眼光。” “我也是很佩服小豆芽的品格!颇有咱们花叶两族的风范!” 叶从文话音一转,试探性地提议: “若是什么都不给的话,怕别人说我们花叶两族小气不公———我看木豆芽挺喜欢吃牛肚和内脏的,要不然以后打猎得到的内脏就都赏给她吧?反正我们不吃都扔掉了。” “这不太好吧!拿这些又臭又腥的东西赏人,小豆芽她会要吗?” “你不知道她几个姐姐嫁到县城吗?她们那里的人最擅长做牛杂火锅,这内脏在她们那里可抢手了。 听说过两天她几个姐姐回娘家探亲,要不让如狼哥他们带几幅内脏回来,权当给她家添道菜,到时候小豆芽有面子,我们不也显得有礼数吗?” “这个主意不错,年轻人脑袋转得就是快!” 叶无敌欣慰地看着叶从文,扬了扬手,仿佛又添了一笔。 “等晚上狩猎手回来了,先送二十斤新鲜肉给木豆芽,至于以后那些内脏之类,我晚上再跟他们打招呼。” 老族长对叶从文是越看越满意,不禁感叹道: “武有叶如狼,文有叶从文,你们这一代人我就放心了,等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只要你们两个配合得好,我们铁塔村未来还会更兴旺!” 叶从文难得讪讪谦虚几句,等老族长吃完早饭,才试探性地问到: “族长爷爷,你有没有听过‘猎魔卫’?” 浑耄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神光乍现,开合间似乎有无穷的秘密隐现。叶从文激动万分,知道老族长肯定了解猎魔卫,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有眼无珠,早知道回家直接询问得了,何必去招惹那两个城里人。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这次出去招惹到他们了?” “那倒没有,就是我在青山镇看见一个白衣男子,身高体格跟我差不多,但他却仅凭一双手掌降服一头足有五万斤重的犀角象,简直太逆天了,有人说他就是猎魔卫的人。” 直到现在,一想到昨天的场景,除了惊叹,他无法用语言形容。 “猎魔卫,那得从百兽战场说起。” 叶无敌沉吟不语,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漩涡中,过了很久,才悠悠低语道。 第11章 盘古大陆 “百兽战场?那是什么东西!” 叶从文皱眉问道。 “这个问题可就难到我咯。”叶无敌也皱起眉头,一时抓不住头绪,不知从哪里说起。提起一把竹椅,向着外面走去。 “跟爷爷到外面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叶从文见老族长如此郑重其事,肯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连忙选了一张条凳跟了出去。 旭日东升,阳光落在金色的树叶上交相辉映,染得大山如两条金龙,蜿蜒盘旋,灿灿生辉。 叶无敌怔怔地望着那无边无际,仿佛没有尽头地山峦,好奇地问道: “小从文,你说这山脉有没有尽头?它地终点在哪里,里面到底藏有什么东西?” 叶从文努力看了看,只见远方一片迷蒙,连山峰都仿佛消失在迷雾中,哪里还能看到别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脚下这片土地被称作盘古大陆,幅员辽阔,东西据说有几十万里长,南北宽度更甚,我们凡人也许一辈子也走不到尽头。 南蛮、北狄、西巫、东夏国。我们铁塔村只是大夏王朝地一个小小村落,上面还有镇县州郡,人口何止几十亿! 你看那遥不可及地迷雾下,也许藏着绝世无匹地魔兽,你或许看不到它,但不代表它看不见你,只是我们太过弱小,就像大象不会去关心脚下的蚂蚁一样。 咱们脚下这条小溪看似平静清澈,可一旦流入大湖深泽,那湖泊比咱们大夏国土还要宽,谁知道其中又有多少异鳞出没? 还有这望不穿的天空,九天之上妖禽栖居,神鸟筑巢,传说妖禽展翅遮天蔽日,虽然我这辈子没有见过,但祖祖辈辈都在流传,肯定是有根据的。 据老祖宗的古书记载,这么多年,四国联手才勉强挡住魔兽妖禽异鳞的入侵,这还是在这三个种族相互攻击打斗的情况下。 你可以想象魔兽异鳞妖禽这三大先天神族的实力有多么强横。” 南蛮北狄西巫,魔兽妖禽异鳞?叶从文从未听人提起或在书上见过? “这和百兽战场有什么联系?” “简单打个比方:大夏王朝被南蛮北狄西巫包围着,而这四国却又和魔兽妖禽异鳞的栖居地重叠交织,就如我们眼前的山脉,脚下的河流,头顶的天空。全是三大先天神族的爪牙、触手和媒介。 山脉老林遮眼障目,你看不到的地方有魔兽出没;碧绿无垠的湖泊深泽有异鳞游潭底;一望无际的天空不时有妖禽遮天蔽日。 只是这种景象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你我都不曾看到,但是你要知道,我们人类离不开水,打猎离不开山,也没法在空中设网。 三大神族潜踪蹑迹,忽隐忽现,往往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天性凶残,动辄屠村灭城,一击得逞,倏忽远遁千里。 以人类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怎么办呢?只有主动设防,将战场设在边境,摆在神族藏身之处,集结人类最强大的战士,把战火点燃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以此来保护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 这些强大的战士就叫猎魔卫,战斗的地点,因为我们所在的州府挨着百兽山脉,所以自古以来就叫百兽战场。” “原来如此!”叶从文听完老族长的描述,才恍然大悟,牵扯到这么闻所未闻的东西,是要搬张凳子慢慢说。 “自开天辟地以来,这个世界一直由三大神族分类统治: 水里由异鳞掌控,陆地霸主就是魔兽,空中算是妖禽的地盘。不过这三地相互依存,互为表里,犬牙交错,难分你我。 三大神族为了争夺地盘,常年大打出手,给我们人类提供了繁衍生息的机会,相对于三大神族动辄需要百年千年才能成年繁衍后代,我们人类可就厉害多了,神禽孵化出一个幼子前后需要一两百年,咱们人类早就五世同堂了。 凭着强大的生育能力,我们人类总算是站稳脚跟。可是,蚂蚁再多,大象也不会把它当回事,几脚就给你打回原形。 就这样繁衍扩张,扩张繁衍,一旦侵占到神族的核心地盘,回头又被它们打回原形。就这样人类熬过了漫长的岁月。 经过无数次的扩张和覆灭,人类终于意识到只有团结一致,共同抗敌才能在这场战争中存活下去。 终于有一天,大族联合小族,小国并入大国,分工别类,遴选出最强大的人组成护卫队专门对付神族,保卫人族安全,也就是现在的猎魔卫,驱妖人,控鳞手。” “哪来这么五花八门的名字?听得人头都大了!” 一时名词太多,听得叶从文如坠云雾里,不满地抱怨道。 “叫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都是对付三大神族的专业人士。这是咱们祖祖辈辈故老相传的族内辛密,只有族长才有知晓权,说给你听已经逾规了,还不满足吗?” 叶无敌有点郁闷地骂道,难道是我口才太差,语言组织混乱造成小从文理解不了? 想道这里顿时觉得有损铁塔村第一文化人的形象,拉长脸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普通人的原因!一来怕他们担惊受怕误了正事,影响了正常生活秩序,二来,连你这上了七八年学堂的人都听不懂,有必要去告诉那些一字不识的普通人吗?” “说得也对!告诉普通人反而平添骚乱,对付这种魔兽,去一万个种田的都不如一个猎魔卫出手有效果。” 叶从文脑中浮现出昨天那位白衣男子,简直强大得一塌糊涂! “那族长爷爷,你可知猎魔卫他们学了什么神术,怎么会那么强大?” “搞了半天,原来你惦记上别人的神术仙法啦!”叶无敌露出恍然大悟的微笑。 “这个爷爷就无能为力了,若是爷爷会一两种神术仙法,咱们就不用呆在这山旮旯里咯,以我们这魁梧强壮的身体,要是再学会那些神术,封王列侯是不敢去想,但世袭一两个小县府肯定不在话下。” “封王列侯,世袭县府?” 叶从文被老族长说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打仗是要死人的,若是没有丝毫补偿和奖赏,时间长了,谁还有积极性呢? 要想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自然需要明确的奖赏制度,恰巧,咱们大夏王朝疆土辽阔,有的是土地。只要战功显赫,奖一个镇半个县的事情时有发生。 你想想看,若是县府南郊那块万亩良田是咱们铁塔村的,每年收租金就够咱们忙的,哪还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百兽山脉打猎呢?” 叶从文颇有感触的点点头,花叶两族虽然人高马大,蛮力无穷,可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小伤小痛是家常便饭,伤残半死更是时有发生,整个花叶两族叔叔辈的人仅有一半还具备捕猎能力,爷爷辈的人就更惨,仅剩老族长一人。 若是能像木豆芽她姐夫那村的地主一样拥有千亩土地,不说租给别人,就是自己种粮,求个衣食无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突然脑袋想到一些事情,瞬间冷汗直流,见叶无敌未曾看见,连忙用袖子擦干,心中颇为不安地问道: “照你的意思说,县城里那些富商地主都是立有赫赫战功的神术修炼者咯,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分到这么多的良田?” “那也不一定,良田万亩的家族才有可能是,毕竟猎魔卫赏赐土地分封权是以万亩为单位的。” 叶从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连摸鲤鱼三个世家都没有人练成吗?” “什么是摸鲤鱼?” “哦,就是莫、蔺、俞三个县府最有势力的大家族。” “这三个家族是万全县实力最强的,自然有练成猎魔卫神术的人,据我所知,有的家族还不止一人————” “哪个家族不止一人,是不是莫家?” 叶从文不等老族长说完,急不可耐地插话,脸露焦急之色,腾地站了起来。 心中万分惊惶,一个白衣男子够棘手的了,连五万斤重的犀角象都能打死,这种神术若是施展在普通人身上,会有什么后果? “莫家是这三个家族资历最老,存在时间最长,也是立功最早最多的古老家族,如果算总人数的话,没有十个,也不会低于八个! 小从文,你怎么流汗了,早上挺凉快的。” 老族长每说一句,叶从文就感觉自己的汗珠往外面跑出一颗,越是提醒自己冷静不要慌乱,就越是止不住掉汗。 一个白衣神术都能活劈犀角象,若是来十个八个,真不知铁塔村怎么应对,这次祸可真闯大发了。难怪莫胖子敢调戏木豆芽,还真是有恃无恐。 第12章 葬经 “我在出汗吗?刚才的辣椒太辣了,后劲十足,到现在还在出汗。莫家有八九个这样的高手,那不是打遍万全县无敌手,我怎么听如狼哥说咱们铁塔村战力第一呢?” “我们铁塔村成立之前,他们莫家已经是万全县地名门世家了,少说也有七八百年历史,这么长时间出来八九个练成神术地天才也不奇怪呀,毕竟要算人数,他们莫家可比我们铁塔村人口多好几倍。” “合着你算人连别人祖宗牌位也不放过!” 叶从文知道老族长有时候有点不靠谱,但没想过有这么不靠谱,大白天的想吓死人吗? “都是仗着祖上阴德享福地人,提提他祖宗怎么了,他们不配有名字吗?莫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再有十几年,他们地良田也会被猎魔卫收回去。” 叶无敌不屑地挪挪嘴,脸上颇有得意忘形地韵味,骄傲地说道: “只要莫蔺俞三大家族没有活着练成神术的人出现,整个万全县境内,论武力值排榜,我们铁塔村永远是第一位!” “族长爷爷说得非常有道理,放眼整个万全县,除了咱们铁塔村,去哪里找出这么一群两三米高的猛哥壮姐来。” 叶从文心里隐约也是这么期盼的,突然想起老族长提起的南蛮北狄,一时异想天开地问道: “咱们花叶两族人高马大蛮力无穷,会不会是南蛮国的分支呀?也许是以前四国在百兽战场共同抵抗神族的时候走散了的皇族后裔呢?要不然,方圆万里怎么再也找不到跟我们身高体形相仿的人呢?” 叶无敌也皱眉不解,隐隐约约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当听到一下就扯到皇族后裔,顿时觉得叶从文在异想天开。 “亏你说的出口,皇族后裔有咱们这么寒酸到靠打猎为生的?”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正色道: “好了好了,不要扯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了,能出一个猎魔卫队员就烧香拜佛了,还指望天上掉个皇祖宗下来? 听如狼说你成天一个人守在船上,有点寂寞,空虚,冷?” “什么意思?” 叶从文忍不住腹诽嘀咕道:你怕是把如烟和如狼搞混了吧! “如狼说你成天开着船等他们狩猎归来,时间太长有点无聊,所以你才经常让木豆芽陪着你?” 叶无敌撇了撇嘴,文采一点都没有进步,一个人无聊孤单不就是寂寞空虚冷吗? 这小子一天大似一天,得给他找点事做打发时间,省得他干出什么头脑发热的事情出来,毕竟木豆芽体格孱弱,绝非良配。 “哦,是有这事。” 叶从文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木豆芽陪自己解闷才合乎逻辑。 “我教你的破风拳有没有在练呀?打个全套给我看看。”火山文学 叶从文见老族长有考较自己有没有用心练功的用意,连忙起身,闭目沉思,肢体仿佛有了记忆一般,将一套总共一百零八式的动作打得连绵不绝,眼花缭乱。 叶无敌一面点头,一面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摇头叹息: 这小子天资聪颖,学什么又快又准,可惜体格太过弱小,完全体现不出这套拳法的绝世威力。 叶族的破风拳讲究迅如疾风骤雨,烈似骄阳炙面,一拳打出有如猛虎出山,气势摄人,速度快到自带破风之声,一百零八式打下来,双拳早已烧得通红。可见速度之快力量之大。 可在叶从文的拳法中只看到动作行云流水,姿态赏心悦目,按照铁塔村莽汉的标准,仅仅练了个花架子,毫无威胁可言。 就像一只花猫扑向人,大概率只能吓人一跳,若换成猛虎偷袭,正常人大都会吓得面如死灰体若筛糠。 这就是体格和力量上的差距,仅凭刻苦训练是无法弥补的。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族内的破风拳精髓全是建立在异于常人的强健体魄之上,若是体格不达标,学起来无异于照猫画虎,难有所成。 叶无敌对此了若指掌,可是叶从文孤零零一个人,打猎砍树很多事情他都派不上用场,不如让他学点东西也能打发时间,总比傻坐在角落里要好。虽然跟花叶两族壮汉无法相提并论,但对付三五个街痞流氓肯定不在话下。 “动作相当标准了,你学得很快,练得也用心,只是力道上还差了点火候。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今年才十五岁,就算一年只长十公分,到二十岁的时候也有两米二三,离平均身高没差多少,只要你营养跟上,以你的聪明机智,肯定不比你如狼哥差!” 老族长安慰着叶从文,一边和蔼地问: “最近一顿能吃几斤肉呀?” “一斤多,不到两斤。” 叶从文有点无奈地回答。花叶两族以食量来判断一个人的体力,还是挺有参考价值的。可惜自己体格孱弱,个子不高又不强壮,哪怕一天吃六顿,也不见体质有半分改善,终究是随了母亲。 “还是要加把劲,一顿五斤肉是族人最低标准,你要加大锻炼强度,这套破风拳每天争取打上十遍,对改善你的体质有莫大的好处。” “爷爷说的在理,我会勤加练习的。” 一套拳术打下来,除了累得精疲力竭,并没有任何改善。 “吹凉快了就进屋来,练功要循序渐进,不能求之过急,要不然会落下毛病的。今天功夫就练到这里,等会儿教你一门秘术,将来可大有用处。” 叶从文以为是什么密不外传的功法,匆匆洗了把脸,就往屋里跑去。 走到厅堂,见老族长慢悠悠地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木盒外面雕花刻纹,甚是古朴,叶从文看得心惊肉跳。看老族长这小心翼翼的架势,木盒中难道藏有什么孤本秘笈,或是什么不可轻易面世的绝世功法? 叶无敌将木盒轻轻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取掉外面的油布,一本黄到发黑的线装书赫然在目。叶无敌看着首页两个硕大的黑字,沉吟良久,才不无得意地问道: “小从文,你可知道爷爷这辈子最擅长什么?” 叶从文盯着眼前高大的身影,虽然头发花白弓腰驼背,但讲起话来声如洪钟,行动之时迅若疾风,年轻时候肯定不会比叶如狼差。 “我们花叶两族以打猎为生,自然最擅长设圈套、挖陷阱,爷爷是族长,更是此中翘楚,若论围猎技术,肯定全村无敌。” “哈哈哈哈,你说得很对,不过再怎么强壮的人也得服老。 老虎厉不厉害,强不强大?等老了牙掉了爪子脱落它也得认命。自古有言道:人生七十古来稀。 爷爷我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早就过了耍狠逞强的年纪了。打猎这一块是如狼他们的天下啦,当然,偶尔做做技术性指导工作还是可以有的……” “那这本书是哪方面的秘笈?” 叶从文见老族长又开始自吹自擂,估计没半天停不下来,赶紧转移话题,一脸好奇地问道。 “可以说是风水方面的秘笈,生老病死,嫁女娶妇,问凶卜吉,寻穴探宝,都离不开这本秘笈。” 叶从文见老族长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心中更是好奇,垫着脚想看看到底封面写了什么。可惜老族长高过叶从文近一米,注定自己怎么看也无济于事,只好静静等着老族长念出来,虽然花得时间会很长很长。 “《葬经》,郭璞著。”叶无敌正正经经地念道,那恭敬的姿态,仿佛他在诵读圣经宝典一般,虔诚的神色,真挚的语气,都让叶从文神往倾心。奠定了这神书在心目中的位置。 “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谓之生气……………” 叶从文见老族长摇头晃脑念得津津有味,耐着性子听了好久,直到叶从文忍不住要哈欠连天的时候,老族长才意犹未尽地问道: “听完整本书,可有什么心得体会?” “此书博大精深,岂是一次就能听懂的?孙儿太愚笨人,恐怕不是学习这种功法的料子。” 叶从文略微听懂一些,尽是一些看风水寻穴的勘测办法,跟自己预想的绝世功法大相径庭,顿时没了兴致,装傻充愣地拒绝道。 叶无敌白眼一翻,感情自己白白浪费半天口水。不过旋即想道当初自己拿到书的时候也是满头问号,有的事情要循序渐进,特别是小孩子,更是需要诱之以情晓之以理。 “全村就你和我这个老头子识得几个字,你要是都学不会,我还能指望谁去? 若是将来我两腿一伸驾鹤西归,咱们铁塔村以后的红白喜事,嫁娶迎丧,又指望谁来操办呢? 孩子,我知道你志不在此,可是人得为自己留条后路,若是将来吃不上猎人这碗饭,这不也是一条生路吗?” 一席话说得叶从文沉默不语,心中诧异道: 管账房的还得钻研风水,有这么压榨劳动力的吗?眼前仿佛浮现一副画面:一个眉清目秀英俊潇洒的翩翩少年,口念咒语,身跳巫舞………… 第13章 又见丑渣渣 叶无敌仿佛从叶从文惊恐呆滞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忿忿地笑骂道: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这个风水术只负责挑选良辰吉日,勘探吉穴阴宅,跳大神那些低级娱乐性表演不需要我们出马,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岂是我辈读书人该钻研的?你想跳我还觉得丢脸呢!” 叶从文听说不用跳大神,顿时眉开眼笑心情大好,搓着手掌十分感兴趣地问到: “是我想偏了,族长爷爷怎么可能会这么低级趣味地东西呢!风水术真地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吗?听说历代帝王都会请风水大师勘选龙脉佳穴,并以此来荫庇子孙,福泽后代?” “这并非谣传,风水之道,内藏乾坤,五行八卦阴阳调和,博大精深又玄妙莫测,若是真能学懂一二,一辈子受益无穷。” 叶无敌感叹良多,只恨这辈子入门太晚,又无良师教导益友论证,以至于年近七旬才略懂皮毛。 “说得连我都心动了,族长爷爷把你那本葬经借我看看吧,以我的天赋加上你从旁指点迷津,相信用不了多久时间,定能为铁塔村寻出一两个吉穴阴宅。天子龙脉是不敢奢望,埋对地方了子孙后代封王列侯指日可待!” 叶无敌对小从文这种自信是相当欣赏地,毕竟一脉相承地无敌信念都是有种族遗传地,所谓臭味相投一丘之貉。 “你这种想法跟我不谋而合呀,近年来我全身心投入风水术的研究中,就是想在此道上有所突破,为铁塔村打下良好的风水基础,若是将来能够荫福子孙,得以封王列侯,也不枉此生了。” “族长爷爷请放心,这几天我一定通宵达旦地把这本书背牢记熟,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吉穴阴宅,我相信我们叶族飞黄腾达,未来可期!” “你提醒得好,有这种顶级吉穴,自然是要保证我叶族的优先使用权,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叶无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黑着一张大脸,冷冷地问道: “你准备优先给谁使用?” 叶从文还沉浸在幻想中,仿佛此刻已然封王列侯,周围随从云集,女仆绕膝,挥金如土。不加思索应声回答: “自然谁资历最老,威望最高就给谁优先使用,无名小卒哪轮得上呢?” “哦———你说说看谁资历最老威望最高!” 叶从文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老族长一眼,正想回答这不明知故问嘛!突然望到那张阴云密布的脸,登时就明白了情况。叶族爷爷辈的就眼前这一位硕果仅存了,岂不是在咒他吗? “嘿嘿……”叶从文讪讪笑着,嘴里碎碎念念:“你放心,就我这悟性没个三五十年难有成就。” “拿着这本书赶紧给我滚!” 叶无敌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间觉得对风水术没了兴趣一样。 叶从文吐了吐舌头取过书本,一溜烟跑不见了。 此时真恨自己没长翅膀不能飞,叶从文一路小跑,回家匆匆带了几斤风干牛肉,挑了一担甜米酒,划着小船向深山幽谷冲去。 “这风水术以后不能随便在老族长面前提起,老人家最忌讳说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 叶从文打定主意后,还是老老实实划着船去等狩猎队的消息。日常惯例,都是天刚蒙蒙亮猎人上山打猎,叶从文负责用船拉送猎物或配送物资,可以晚去几个小时,毕竟猎人找寻猎物最花时间。 一面划船一面回想着老族长早晨所说的话: 听老族长这口气至少证明莫家近来根本就没出过练就神术的奇才,昨天手屠犀角象的白衣男子肯定不是莫家子弟。 当然也不可能是俞蔺两家的族人。得去县城探探此人的根底,要是机缘巧合,能拜个师传点功法那就完美了。 实在没这个缘分的话,不是也可以观察观察莫家的反应。毕竟自己把那个莫胖子给丢到了臭水沟里,难保不会找人回来报仇。 自己刚把拓荒莽牛的事情摆平,要是又让巨人们知道自己惹了莫府这等强大的对手。一旦知道又是因为木豆芽,万一袖手旁观就危险了。 不到一个小时,叶从文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正是上次围猎拓荒莽牛的地方。猛然想起还答应三个驯兽师给莽牛修建骨冢的,只好上岸去看看。 向着昨天拓荒莽牛倒毙的地方走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一堆翻新的黄土,上面还罩着厚厚一层枯萎的茅草。 应该是猎人们处理的,太浓的血腥味会吸引很多食肉猛兽前来,一旦猛兽过多,像拓荒莽牛这种吃草的动物就会惊慌,甚至不会来此地觅食,那是猎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正好省事了,看来还是我有先见之明,要不然等埋好骨头再去找三个驯兽师要钱,只怕别人分文不给了。” 叶从文转身回到船上,自从昨天差点被牛蹄子踩死在这草地上,心里隐约有点忌惮,还是躺在船上比较安全。 喝了一口甜酒,香甜满口。小地方酿酒技术有限,味道跟醪糟一样,酒精度数低,香甜可口,男女老少都爱抿上几口,就跟喝糖水一样解渴。 小酌两口,四面青山环碧水,美景如画,可惜叶从文心事重重,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欣赏风景。 去了一趟青山镇,不仅跟莫府结仇,而且那两个蒙面怪也不是等闲之辈,这些人若真要来铁塔村寻自己的晦气,那该怎么办? 以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样子,恐怕只能躲在巨人的身后,倒不是怕巨人不帮自己出头,只是老让巨人帮自己擦屁股,那不就坐实了自己被母亲拖累的言论? “要是学会了神术,有昨天那个白衣少年一半的神功,那才叫扬眉吐气!” 叶从文艳羡不已,一想自己现在的状态,连巨人族八岁的小孩都不如,只得喝起闷酒来。无聊至极只好拿出那本黄得发黑的书,慢慢看了起来打发打发时间。 “禽伏兽蹲,万乘之尊。 朝海拱辰,龙虎抱卫……” 叶从文一边摇头晃脑的念着书,间或小酌两口,不知不觉,眼皮子变得越来越重。 全身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也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深处,山峰高耸入云,内有一个超大的天然溶洞,石子路两旁都是低身趴伏的禽鸟和半蹲身子的凶兽。 禽鸟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竟然没有一只是自己叫的出名字的。 凶兽更是龇牙咧嘴,面目狰狞,浑身毛发犹如钢针,眸子神光闪闪,让人不敢直视。 洞内光彩夺目,金碧辉煌,仿佛自己进了皇宫一样。两排侍女琼嘴瑶鼻,身姿妙曼,全都身着红衣长裙,灿若彩霞。 待得叶从文缓缓地飘到近前,一张金灿灿的龙椅旁站了两位身穿翠绿长裙脸蒙面纱的侍女,声若黄莺地叫道: “请陛下登基!” 叶从文颇感意外,不是封王列侯嘛,怎么一眨眼就成皇帝呢?不过此时也分出哪里不对,只觉得自己多年的梦想仿佛就要实现了,亿万子民跪伏称臣,齐声高呼陛下万岁。 恍恍惚惚叶从文被两个带着面纱的侍女搀扶到龙椅上,还未开口,左下方一位龟丞相向前走了两步,捏着嗓子尖尖地说: “启禀陛下!异鳞族部落呈上一部龙族天阶仙法,请陛下过目。” 龙族可是鳞虫之首,功法必然举世无双,正要伸手拿来细细观摩,旁边两个带面纱的侍女取到东西以后竟然搁置在一边。 正诧异为什么不送到自己手中,正要出声质问,忽然下面又走出一位浑身冒着金光的大鸟,粗声粗气地叫喊道: “启禀陛下,妖禽部落有一部天阶宝典‘涅槃经’献给陛下,愿陛下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启禀陛下,我魔兽部落呈上一本天阶神术‘长生诀’,望陛下笑纳,只要陛下神术大成,必然万寿无疆寿与天齐!” 虽然两个侍女接过秘笈后全部藏起来,但叶从文一点也不心慌,估算着等大会开完了,自然让自己一个人欣赏揣摩个够。 反而和颜悦色地询问道: “各位爱卿可还有绝世珍宝呈送?怎么全是些神术仙法,就没有人送点金币银币的?”火山文学 话音落地,鸦雀无声。 一旁小侍女咳嗦两声,悄悄地问道: “陛下富甲天下,要那俗物何用?” 你脑袋秀逗了?钱财自然拿来花咯!再说我什么时候富甲天下了,昨天好不容易卖了十个金币,一大早不是全上交了吗?现在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你说我要钱干嘛! 噫———,不对劲呀,这两个带面纱的侍女有点面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回头,眼前的亿万臣民散得一个都不剩,叶从文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像自己努力地抓住一把流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流走,连忙大声喊道: “快,快把三本功法给我!” 叶从文觉得自己下半身已经消散不可见,急切万分地叫喊着。 “功法就藏在这座山里,依着祖宗规矩,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叶从文突然连双手也消失了,急的差点哭了,大声求饶道: “好姐姐,行个好,把东西给我吧!” “呵呵……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突然两个同时扯掉面纱,吓得叶从文目瞪口呆: “这不是昨天那两个丑渣渣吗!” 第14章 爷的命名术 蓬的一声,叶从文重重地摔倒在船上。 睁开眼,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身体都腾空飞起了一般,突然梦醒,整个人好像被别人丢到船上。连船底的溪水都荡出了波纹。 “禽伏兽蹲,万乘之尊! 这本书有古怪! 刚念完这一句,马上在梦境里梦到一模一样地事物和情景。难道这是隐喻这山中真藏有神术仙法? 可是,这百兽山脉绵延起伏,两三千里长,宽度也不止一千里,要怎么才能寻到呢?一座山一座山地找堪比大海捞针。 肯定有什么特殊地方法,只是我现在一时半会还没有头绪,或者是根本没有掌握!” 叶从文重新捡起船上的那本黄地发黑地书,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又看了一遍,无奈文字简洁凝练,晦涩难懂,有些话语含义模棱两可,根本无法确定其真实所指。 需要逐字逐句慢慢参详,一一验证,最好实地考察分种别类,才能勘破迷蒙地面纱,见到庐山真面目。 “不知突然出现那两个面纱怪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宝藏由她们掌管,钥匙藏在她们身上?抽时间得去县城打听打听这两个女人的下落……” 叶从文正冥思苦想,岸边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远远就有个声音叫喊到: “小从文,看什么宝贝呢,这么入神?你虎姐叫了你几声都没反应?” “是不是莽牛肉没有卖完,怕你如狼哥责怪你呀!” 哈哈哈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热闹,就连喜欢板着脸的叶如狼也咧着大嘴嘿嘿直笑。 叶从文抬头看去,见一群大汉手提肩扛,高大的女人则是两人或是四人抬着庞然大物,欢声笑语,兴高采烈。 叶从文知道这次收获肯定不少,也高兴地叫喊道: “我船上带了两桶甜酒,嘴干的可以走快点,每人一碗,早到早喝,晚到没有啊!” “呦!这小子还耍心眼,无事献殷勤!拿这点小恩小惠来贿赂人。我敢打赌,牛肉肯定没卖完,至少剩一半。” “过去问问不就知道啦,口渴得很,我先去喝口酒呀,都快馋疯了!” 一群莽汉听到有酒可喝,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飞奔而去。 叶从文抬头看天,只见夕阳西斜,快要被高山盖住,心里惊讶万分,时间过得真快,一觉睡了这么久? 不容他多想,一群壮汉蜂拥而至,将大小不一的猎物丢入大船,随便检查检查扎住的四只蹄子,见没有松开,便起身跳到叶从文的小船说。火山文学 不由分说,端起土钵碗咕噜咕噜喝起酒来。 “小从文再打一碗,哪个酒坊舀的?味道不错。” “叶摘花,收起你那小心思,不要假装聊天问信搞酒喝! 每人一碗,先到先得,也没说让你一个人敞开了肚皮喝呀?还哪家买的,全青山镇有几家烧酒作坊你会不知道?” 叶从文早就知道这群人的性子,不仅食量大,酒量更是了得,若是敞开让他们喝,只怕这一百斤酒还不够十个人喝的。 只有老早就定下规矩,每人一碗先到先得,才能避免后面发生争执。否则,一旦牛脾气上来,你不让他喝说不定下一秒自己就在溪水里泡澡了。 只有让他们相互监督彼此制衡,才能平平安安喝口酒水。 不得不说,叶从文这个小个子成天夹在这么一群莽汉彪姐中间,对智商情商的提升那是很有帮助的,连喝口酒水都得整点手段。 叶从文见这群壮汉自己怼了起来,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笑着劝解道: “摘花哥你也别太性急了,飞叶姐还在后面抬猎物呢,她要是没喝到酒水,晚上回到家里不有你好看?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猴急的性格要改,要不然迟早吃大亏!” “对对对!小从文说的好!猴急个什么劲!留点胃口晚上吃你家花飞叶的豆腐去,跑到酒桶前发什么骚!” 后面顿时发出震天响的哄笑声,叶从文一脸愕然,我可没这意思,也不知哪个混蛋陷害我…… 果不其然,一个高吭的女声叫骂道: “叶知秋你个混蛋少在那胡扯,等我空出手来,不撕烂你那张臭嘴! 小从文!真看不出来呀,去了趟青山镇学会满嘴开黄腔,小小年纪不学好,是不是在青山镇看上哪家姑娘啦,得了妄想症在这胡言乱语呢?” 叶从文连忙闭嘴,坚决不跟这些猛姐斗嘴吵架,一旦恼羞成怒动起手来吃亏的是自己。 “小从文,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刚才路上我还在叶如狼跟前给你说情呢!哪知道回头你就开我黄腔,你这也太白眼狼了!我告诉你,你起码得赔我一碗酒水,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叶摘花趁机打劫,板着脸不停地往碗里使眼色。 叶从文怕了这对准夫妻了,趁众人不注意,拿起瓢往碗里加了半瓢,一面感叹道: “你们两夫妻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叶摘花,花飞叶。花飞叶这朵花迟早被叶摘花给摘,而花飞叶这朵花注定飞入叶摘花的叶家。你们说老族长取你们这名字的时候是不是掐指算过?” 叶摘花抿了口甜酒,想了半天也没听懂叶从文的绕口令,随口答应道: “等得空了,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叶从文知道老族长近年来都在钻研风水术,而全铁塔村人的名字都是他取的,难不成取名也有风水讲究?突然眼前浮现老族长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当叶从文一脸钦佩,双眼孕育无穷好奇之色苦苦哀求取名诀窍时:只见叶无敌仙风道骨,衣袂翩翩,手捋花白长须,眼看茫茫百兽山脉深处,面露不可名状神秘笑容,缓缓说道: “这是我叶族祖传秘术,哪是你这毛头小子能够打听的?等你到了爷爷这岁数,或许够资格学到一点皮毛。唯有爷爷辈的人才能参悟,所以这叫:爷的命名术!” 叶从文摇了摇头,觉得不去自讨没趣,也不想给他装逼的机会。 叶从文见猎人越来越多,便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心全意给众人舀起酒来。 “小从文,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家的?” 叶如狼如今已隐隐然有当家人风范,自然不会跟他们闲扯,抿了口酒,关心地问道。 “快十点了吧,回来的时候风大,划的比较慢。”叶从文一面回话一面给人打酒,分毫不差。 “实在卖不掉就送给街坊邻居,带回家反正也坏了,跟人结个善缘也是好事!” 花似虎在一旁坐了下来,喝了半碗酒,看了两人一眼,见叶从文闷闷不乐,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便开口劝道: “不要这么垂头丧气的,卖不完自己吃也一样,最近猎物多,到时候再打一头不就得了!昨天气头上的话,就别放在心上了,你如狼哥也是为了你好。 我们花族姑娘不好吗?膀大腰圆身高体壮,能生娃也能打猎养家,你将来留在家里带娃就行了。何必跟小豆芽搅在一块?那纸片人小胳膊小腿的生娃娃都成问题,将来断了香火你怎么跟无穷叔叔交待?” 叶从文对这种话已经产生免疫,自己跟这群巨人不在一个频道上。让女人养家糊口,我一个大男人在家带娃———我就算愿意吃这口软饭,也得有人看上我这小个子才行! 一想到这些猛姐一言不合就拎着自己衣领往河里丢———叶从文觉得单身挺好。 “一共卖出去多少斤,什么价钱?” 叶如狼见叶从文沉默不语,显然不愿意聊这些事情,只好问起正事来。 “大概三千斤吧,三十文一斤。” “能卖出去三千斤也是合乎我的猜测了,毕竟一共才剔出两千四百斤肉。三十文的单价是有点少,不过青山镇人少,想卖正常价是有些——— 你扯我干嘛,酒都被你摇掉了!” 叶如狼不耐烦地说了花似虎一句,自己不是正在想方设法安慰小从文嘛。 “三千斤,每斤三十文,拿你的大脑袋好好算算,看到底多少钱?” 花似虎也来了脾气,不满地吼道。 “三三得九,千十得万,九万个铜板?不是一共只有两千四百斤肉吗?十五文一斤怎么卖到三十的?哪个二傻子干这种倾家荡产的事?” “牛肉牛杂卖了九个金币,牛头卖了一个金币,一共是十个金币。” 叶从文开心地回答,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次。 周围顿时安静无比,花似虎一脸不解地问道: “一头死牛还卖了十个金币,讲出去谁信呀?” 叶从文知道大家有疑惑,便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真是说上一百遍都不嫌累。 众人听得惊诧不已,想不到些驯兽师还有认拓荒莽牛做祖宗的爱好?小从文也够机智,逮住机会就搞了十个金币,比一头活牛卖得还多! “小豆芽也是个机灵鬼,我看以后打来的猎物就交给他俩去卖得了,说不定还能赚笔大的。” 叶摘花多喝了一碗酒,打心底对叶从文是万分欣赏,忍不住帮腔道。 众人连声称赞,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建议,毕竟世上嫌钱多的人不多呀! 叶从文见机会来,见缝插针地给木豆芽拉拢拉拢人心: “明天我去县城买点卤料,木豆芽说牛肉牛杂卤着吃味道很好,比水煮肉有味多了,我买点回来试试,若是真好吃,到时候给大家都尝尝。” 换在以前,像木豆芽这“瘟神”类的人,花叶两族这些壮汉猛姐是不屑于搭理的,更别提听她的建议改换口味了。 不过今天大家开心,自然没必要扫叶从文的兴致,有的家庭“煮妇”试探性地问道: “牛肚那玩意儿真能吃吗?就没有腥膻味?” “这个我可以打保票绝对没有腥膻味,昨天回来的时候我吃了两三斤,又有嚼劲又有口感,比牛肉要好吃多了,不过一定要用卤料。”见众人将信将疑,又补充道: “其中的道理和程序我也不懂,等哪天你们有空了我让木豆芽过来做给你们看。” 众人点了点头,继续喝起酒来。叶从文忍不住在心里哀嚎道: “木豆芽呀,木豆芽!为了你我可是费尽心机榨干脑汁了,以后能不能搞定这群巨人就看你自己啦!” 第15章 榜下捉婿 众人抿着甜酒,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歇了大概半个小时,纷纷划着船往家赶去,铁塔村离县城足有上百里水路,凌晨三四点得装船出发,估计两点就得起床,所以晚上得睡个早觉。 叶从文回到家里,生火做饭,切菜——切菜就没必要了,反正都是水煮,两三斤新鲜肉随便切成四五块,盖上锅盖烧大火煮就可以了。 闲来无事,又掏出那本葬经打发时间,一时看得入神,连天黑都没有知觉。 “嘿!天黑了连灯都不点,在干嘛呢?” 突然眼前蹿出一个人来,吓了叶从文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木豆芽,双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杂,飘香满屋,勾得叶从文馋虫都咕隆咕隆作响。 “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敲敲门!” 叶从文全心全意钻在书本里,仿佛这本书不停地散发着幽冷气息,犹如置身在阴寒的千年古墓中。 “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反应,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木豆芽今天心情特别好,所以对叶从文地不友善态度视而不见,若在往常,可没这么好说话。 一面把碗放到桌子上,一面笑嘻嘻地抢过书本,漫不经心地说: “这么勤快,天黑了都不知道,别看书把魂都看丢了。火山文学 要不是知道你肚里墨水有限,我还真怕你想考个状元郎去攀公主娘娘地高枝呢?” 叶从文知道这妮子一天不怼自己两句仿佛晚上睡不着一样。真想反驳几句,忽然看到那碗热气腾腾的牛杂,没好气地问道: “就算考个状元,也不一定跟公主扯上关系吧?”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有没有听过‘榜下捉婿’地典故? 富商巨贾榜下捉举人,王公贵族榜下捉进士,至于状元郎这种独一无二地人,肯定是被皇帝老儿看上眼,十有八九会赐个公主娘娘当驸马,穷小子给公主当上门女婿,不叫攀高枝叫什么?” “懂得还挺多,你不去考状元郎,真是大夏王朝地损失呀。” 叶从文赶紧跑到桌子吃起菜来,顺便奉承几句。 “葬经!”木豆芽一看书名,吓得把书扔在地上,不停地抱怨道: “从文哥你搞什么鬼呢,大晚上的一个人孤零零地研究死人书,小心半夜招来孤魂野鬼!” “不会这么玄吧?难怪刚才我觉得阴森森的。” “啊———” 木豆芽吓得哇哇大叫,赶紧跑到旁边把灯点上。其实天并未全部黑透,隐约可见天边的晚霞折射出的红光,只是透过黑窗照在屋里,是有那么一丝惨淡的气氛。 “逗你玩的,一本书而已,瞧把你吓得,昨天晚上乌漆漆一片,也没见你怕成这样!” 叶从文见木豆芽都躲在自己身后,忍不住笑着说道。 “这也是能开玩笑的!再这么捉弄我以后不给你做牛肚吃了!”木豆芽不满地抱怨道。 “哎——-你要去哪里?”木豆芽见叶从文起身要往里面走,立马抓住叶从文的手臂,焦急地问道。 “你拿这么好吃的菜过来,我当然要去盛碗饭咯,你抓住我干嘛?” 第16章 迷踪林 叶从文一路找寻过去,依次发现俞府和蔺府挨在一块,两家均是高墙深院,门口各坐有两个门童,蔺府大门镇日长闲,除了两个门童交头接耳聊着天,并无一人前来拜访。 俞府则截然不同。一顶轿子接一顶轿子络绎不绝地进进出出,两个门童迎来送往忙得焦头烂额。 “俞府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一个个都在安慰前来送行的管家模样的人,里面不时传来愤怒地高喊声,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喊打喊杀地,而且听这声音似乎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叶从文琢磨着两府地迥然不同地情景,喃喃细语。 不过此行是来打探莫家消息地,稍微停留了几分钟,叶从文继续向前走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走过几十家小院,终于来到一处足有俞蔺两家之和一样大小的高墙大院,只是围墙颜色深旧,铜门古朴盎然,显然年月已久。 与俞蔺两家不同的是门口并无一个门童,只有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坐在门口木墩子上,眼神很是不善,盯着路人的眼光中透露出一种狠戾之色。 叶从文远远地扫了一眼老人,这段路比较安静,来往人群不如俞蔺两府那段繁华有人气,可见势力江河日下,远不如两家新贵门口往来频繁。 叶从文见老人疑心颇重,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装作路人匆匆离去,绕到莫府后山,见一颗高达二三十米的树木伸出一条粗枝往莫府生长,下垂的树叶已经盖住一座凉亭,就像一把天然雨伞。 叶从文灵机一动,拿出一条绳索,用力甩向粗大的枝条,一截一截地往上爬去。对于长年生活在百兽山脉的人来说,爬树是一项必备的逃生技能,相对那些动辄百米高的巨树,眼前这棵小树简直不值一提。 叶从文小心翼翼地蹲在树枝里面,头顶烈日当空,被这些蒲扇般大的树叶一遮挡,不仅晒不到太阳,远远望来的话,几乎连他藏身之处也发现不了,真是一处天造地设绝佳潜伏地。 叶从文足足蹲了一个小时,除了偶尔有下人路过,简直连条狗都没有来过,心里默哀道: “看样子今天是白白浪费时间了,早知道这情况还不如去探探俞府情况。” 正准备撤退,突然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胖子缓缓走来。 “仁信呀,做大事的人要有忍耐力,要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不要被冲动给蒙蔽了双眼。” 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说道。 “父亲提醒的是,我这就把四个门童叫回来。” 叶从文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就明白这人就是那天被自己扔到臭水沟的莫胖子,只是这名字还真让木豆芽给猜中了,真是莫人性呀!这妮子的嘴巴估计小时候让老族长给开过光的,猜得分毫不差! “派出去就算了,打听打听情况也好,凡事小心无过错嘛!只是这个铁塔村目前还不能招惹。 听闻花叶两族人天赋异禀,人高马大,力大无穷,我们没有必要正面跟他们起冲突,你可以找个机会,暗地里干掉那个小子,怨有头债有主嘛。” 听得叶从文出了一身冷汗,这老家伙手段可真狠毒,动辄要人性命,不过是一个小小冲突,更何况还是你儿子调戏我妹妹在先。 叶从文一个在铁塔村这种乡风淳朴的地方长大的人哪里懂得这些大人物的心思,你落他面子无异于伤他性命,更何况普通人在他们眼中和一只蚂蚁毫无区别。 若不是忌惮铁塔村众壮汉战斗力太彪悍,早就派人将叶从文和木豆芽抓走游行示街,以儆效尤,要让万全县的人时刻知道:莫家人,不可惹! 不立规矩,何以震慑蠢蠢欲动的敌人? “还是父亲想得周全,我原本只想找几个高手揍他一顿,打个残废出出气就算了,没有想到会惹怒铁塔村人这一点,是我太过冲动。” “年轻人偶尔冲动一次也很正常,但现在是多事之秋,俞蔺两家走得越来越近,虽说我们莫家底蕴深厚,若是两家联手威力不可小觑,再加上一个铁塔村。 他们两家若是怂恿铁塔村跟我们拼个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我们莫家可就危险了!不行,你要找个时间过去探探虚实。” “听说俞悦悦在青山镇被人非礼,连裙子都被人齐胸撕开,若不是那女人机智地躲在臭水沟里,只怕贞洁不保,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莫仁信说到这事,仿佛找到同病相怜的感觉,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蔺小鱼那丫头的嘴巴向来喜欢无中生有夸大其词,可信度不高。 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不管谣言是真是假,俞悦悦这次拜师的成功率可以说是大大降低了,练彩虹一手好算盘怕是被蔺小鱼给摔得稀碎。” “她们俩个不是从小到大的好闺蜜吗?蔺小鱼不见得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莫仁信一脸不解地问道。 “蔺小鱼做不出来不代表蔺老鬼做不出来,不要忘了,拜师学艺上她们是闺蜜,若是想攀高枝嫁豪门呢?甄自在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猎魔卫学徒营的队长,家里条件肯定不差,虽然他自己不曾吐露来历。 据我猜测,十有八九是澧州三大武侯世家之一的甄武侯!” 叶从文听莫家父子俩提及俞悦悦的遭遇,似乎跟前天被自己扔进臭水沟里的白脸女子有几分相似,忽然想起旁边那个瓜子脸,身材要矮小一点的女人好像称呼她为悦悦姐。 莫非那女人就是俞府的俞悦悦?叶从文头上冷汗直冒,心中哀嚎道:就出村一趟,没必要惹这么多强敌吧! 莫仁信是没法调和了,这个俞悦悦倒是可以挽救一下,怎么说也是好心救了她一命,不至于恩将仇报吧? 不过心里还是没底,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现在已经谣传到自己非礼俞悦悦的地步了,回头还没解释清楚就有可能被她家属乱棍打死,想想还是算了。 “若不是咱们莫家上上代精英全部陷入迷踪林里,又怎么会惧怕俞蔺俩个后进暴发户的威胁!” “父亲,你是说太爷爷辈那三兄弟都还活着?这都过去多少年,怎么可能?”莫仁信一脸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 修习神术仙法的修炼者往往寿元绵长悠远,听闻锻体术士寿命是普通人的两倍,按普通人七十岁寿元计算。 他们三人活个一百四五十岁肯定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不遭遇魔兽毒手,我相信他们一定还在迷踪林里面,只是找不到出口而已。 这次让你们年轻一辈去拜师,一来是希望你们这一辈人中能出来一两个练成神术的人,好世袭家族产业,另外———” 中年人两眼警惕地望向四周,足足扫视了十来分钟,才低声悄悄地说: “想尽一切办法把甄自在引入迷踪林,到时候甄家出面寻人,我们说不定也能坐收渔利,若是三人都健在,到时候这万全县,还不是我们莫家说了算!” 父子两人相视而笑,眼眸中蕴藏无限欲望。中年男子边走边教导说: “遇事要多动脑子,一个乡村小丫头,还有钱财砸不开眼的?就算她坚贞专一,难道就不能从她父母那里下手,等人到手了,搓扁捏圆还不都随你意?就算你要了她的小命,我想整个万全县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 叶从文一直等到两人远远离去,再三确认附近没有家狗野猫出没,才悄无声息地回到地面,装作若无其事地行走在巷子中,绕着莫府走了好大一圈,才晃到正街上。 头顶太阳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叶从文估摸着已是中午时分,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起来,莫府这一段人流量少,店铺也不多,偶尔一两家都是一些古董文玩之类的高雅场所,想找家饭馆客栈难如登天。 只好加快脚步,直到过了俞蔺两府,才渐渐有了烟火气息,一排临街酒楼一个比一个气派,全都高达三四层,叶从文眼睛一亮,顿时计上心头。 挑了一家楼层最高,方向正好对着俞府大院的位置,点了两斤甜酒,一只烧鸡,慢慢啃了起来,只是眼神时有时无地扫向俞府,可惜俞府太过宽广,里面古树参天,恰好遮住府内住人的房屋,仅眼前开阔的院子可以看见。 不时有人来往,距离太远听不清说什么,只是管家模样的人表情焦急,偶尔有郎中带着药箱快速奔跑。 “小五哥,想不想听个秘密?” “得了吧!你知道的我哪个不清楚?” “若是你没有听过,这顿酒钱你出,要是你听过,这顿饭钱我出如何?” 两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屏风后面响起,叶从文偷偷觑了一眼,原来是蔺府那两个门童,之前特意关注过,所以对他们的声音长相颇有印象。叶从文放下手中的鸡肉,端起酒杯竖耳倾听,若是能爆些猛料,就不枉此行了。 第17章 第一美女 “知道咱家大小姐为什么被禁足吗?” 一个尖细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 “就这秘密?那你这顿饭钱可是出定了!别看平时老爷对大小姐疼的要命,事事依着,处处由她胡整。可这次她故意甩掉护卫跑到青山镇看热闹,还拉着俞府唯一地掌上明珠! 你要知道,俞悦悦可是咱们万全县公认地第一美人,你没看这几天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都叫嚷着要活宰了那黑小子吗? 咱们大小姐倒好,不带一个护卫,仗着武师入门境地修为竟然敢闯青山镇那种蛮荒之地,且不说会不会被土匪给绑走,就是那蛮荒山林随便跳出一只凶兽猛禽,两人性命都难保。” “你地意思是说因为大小姐不爱惜性命,还差点连累俞府掌上明珠香消玉殒,所以老爷才大发雷霆禁了她地足咯?” “不然呢?还有比这更严重的问题?” “那你就狭窄了,咱们蔺府这位大小姐,打小起就性格要强,蛮横胡闹,也不知道跟多少公子哥打过多少次架,哪次不是伤痕累累? 你见老爷骂过一次吗?” “那倒也是,不过这次是差点没命了,禁足几天让她改改性子也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当天不禁足,而选择今天禁足呢?” “这个……” “那是因为她管不住嘴巴把第一美人的遭遇给说出去了! 你想想看,万全县第一美人不仅被人调戏,还让一个黑小子撕破了衣服!听大小姐那口气似乎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那黑小子看完了! 这种事情是能到处乱说的吗?那俞悦悦今年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求佳偶的年纪,这些世家最看重女人名节,这种事情一旦传出来,将来还怎么嫁人呀!” 听得叶从文火冒三丈,这城里人就是事多,屁大点事儿让他们给传得好像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一样,看一眼又怎么啦!不都是两个胳膊两只腿? 还吹什么第一美人,我看城里人眼睛有问题,长得白白瘦瘦的,身高更是硬伤,没个两米高好意思说腿长,我铁塔村腿长超一米五的比比皆是! 腹诽归腹诽,话还要听下去,不知他们有没有发现我的身份。 “那现在怎么办,俞蔺两家不会因为这事反目成仇吧?” “那倒不至于,毕竟是小孩子之间的事,大小姐的性格向来毛躁,俞府心里也是早有底数的,只是大小姐这几天嚷着要贴榜招婿,引诱那黑小子现身,到时候就可以抓个现成的! 你听听这是正常人能干的事情嘛,真是嫌知道的人不够多吗? 俞悦悦现在还躺在床上高烧不醒,嘴里只是胡喊着:黑小子我要杀了你! 你说这两人得多大的仇恨才让她记恨到这种地步! 大小姐还在一旁出馊主意,若不是看在世交的份上,只怕早就叫人把她轰出来了。 所以老爷才禁了大小姐的足,主要是怕她又跑到俞府去给人出主意,你说别人俞府就这么一个丫头,躺在床上生死未明,谁有心情陪她瞎胡闹呀!” “原来如此!还是你消息灵通,这顿酒我请了,不知这黑小子是哪里人,姓甚名谁?” “我若知道详情,早就去俞府领赏去咯,还在这里跟你闲扯? 我猜最有可能是青山镇的人吧!全镇也就几万人,俞府真要调查,也就几天的事儿。这几天腾不出手来,只要俞悦悦清醒过来,问清缘由,查那黑小子不易如反掌吗?” …………………… 叶从文听两个门童开始聊起万全县十大美人排行榜,也就没有什么听头了,排第一的都长这样呢,遑论二三四五? 估摸着铁塔村人准备起航回家,吃完剩余的酒菜,结了账赶紧开溜。 路上买了卤料,就飞快地往码头赶去。莫仁信要寻仇至自己于死地,俞悦悦也嚷着要杀自己,还有一个爱凑热闹的蔺小鱼估计也想替闺蜜出头。三大世家都视自己为仇人,三五年内,叶从文是不打算单独逛县城了。 “贴榜招婿!木豆芽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说什么就来什么,这不?昨晚刚说完榜下捉婿的典故,今天差点就在自己身上灵验了。” 叶从文心里腹诽不已,但眼中的担忧反而更深,那个蒙面怪可要挺住,否则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至于莫家,死仇已结,迟早有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到时候各凭本事吧。 提着一大包卤料心事重重地上了船,找了处阴凉角落,蒙头大睡。众人都是凌晨两三点就起床的,活忙完了,除了几个轮班开船的,大部分都找阴凉地补回笼觉去了。 当天回到家已是天黑时分,众人将买回来的物资按户分配完毕,叶从文这个会计自然得奉陪到底,等东西分完领走,已经是深夜十点左右了。 第二天叶从文早早地来到回水湾等着巨人们打猎归来。依旧喝着甜酒,看着那本发黄的葬经,心中盼望着再次进入那个禽伏兽蹲的梦乡,学一本天阶仙法,练到白衣神术少年的境界,便能解眼前困局。 谁知看了半天一点困意都没有,不仅没有半点睡意,反而越来越精神。没办法,叶从文只好硬着头皮看下去: “山来水回,贵寿丰财。山囚水流,虏王灭侯。 夫土欲细而坚,润而不泽,裁肪切玉,备具五色。” “山峰若有溪水环绕,肯定长有延年益寿珍稀宝药,卖掉可以发财。 山峰若是长得像个囚笼连水都不想多留片刻,就算富如王侯也会被它折腾得倾家荡产。 这是在告诫我们有水环绕的山峰才有珍宝可挖,反之就算你耗尽家产,穷尽一生的力气也挖不到宝。所以挖药材要找山来水回的山峰,还要找既细腻又坚硬,润滑又没有光泽,挖起来又容易,就像切肥肉裁白玉一样轻松的土,最好有五种颜色,总之颜色越多药材质量越好。” 这可勾起了叶从文的兴趣。记得梦里那两个蒙面怪说: “功法就藏在这座山里,依着祖宗规矩,只能靠你自己去找!” 难道说那些天阶仙法都藏在山洞里?而这本葬经就是寻找山洞的钥匙?寻找方法得靠自己领悟? 值得一搏。反正自己守在这里也无所事事,不如去山里试试,万一有收获,练成神术仙法,成为白衣少年那种高手指日可待! 叶从文说干就干,按着书中的理论,叶从文划着小船在附近的大山里来来回回找寻了三天,终于找到一处基本符合条件的山峰,又前前后后挖了三天,还真让他挖到一对形似人参的东西! 将形似人参的东西装在背篓里,掂量了一下,一根至少得有五斤重,听老人说百年人参也才一两斤重,五斤重的人参只怕得上千年!拿回家去和着肥美的野鸡炖着吃,不知道对自己的体质有没有改善?… 想到这里,恨不得直接长出一双翅膀飞回家中。 解开捆在一棵小树上的缆绳,叶从文快速地划动小舟,顺着水流趁势而去。 足足划了两个小时才回到泊大船的水湾,顺着流水划船是个轻松活,叶从文却急出一头汗,进来寻找宝山的时候没感觉,还以为只走了十里八里水路,回来的时候顺水流了半个小时却一直看不到熟悉的景色。 “难道是迷路了? 逆水进山的话有这种可能,顺着水流出来的话都会在宰杀拓荒莽牛那片水湾汇集呀?” 只好加大力气划起船来,一直到这片水湾隐隐可见才松了口气,搞半天是自己跑得太远啦,简直是虚惊一场。 不过群山万壑间相互交织,山水环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有不知名目的巨大藤蔓,动辄遮掩几座小山,遮天蔽日的仿佛连小溪都成了暗河了。自己只顾着望山体形势去了,偶尔走错路也是很有可能的。 “下次得做上记号,别真钻到哪条暗河里,一船给自己送到别的县府那可就糟了!” 叶从文将小船绑好牵引缆绳,跳到大船上检查早晨带来的酒水和干粮,包装完好,显然没有被人打开。 “看样子,今天还是没有收获!” 围猎兽群往往出动一两百人,找寻,跟踪,拦截,围剿需要大量的熟手分工合作。八九十三个月由于树叶枯黄,大量的兽群下山,铁塔村猎人都会选择合围兽群,而不是平时的单打独斗。 这个时候都会选择成群结队的野牛或者马鹿,不仅数量多,而且个头大出肉率高,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捕获几十上百头近千斤重的猎物,干一票顶平时三个月。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这种好事基本上只能捞一票,受过惊吓的残留兽群会躲进高耸入云又绵延无际的百兽山脉里,猎人们只能望山兴叹了。 因为铁塔村历来族规都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百兽山脉主峰范围内,至于原因,叶从文听老族长隐约提过,说那山脉里住着绝世凶兽,凭我们铁塔村的实力,基本上有去无回。 第18章 双色人参 铁塔村壮汉可是万全县顶尖战力了,若是连他们都有去无回,几乎可以确定凶兽应该就是老族长所说的三大先天神族之一————魔兽! 若是说万全县还有什么人类能够对它们产生威胁的话,恐怕就只有驻扎在百兽战场里地猎魔卫…… 叶从文怔怔出神地望着那仿佛遮住天空地磅礴山岭,恍如登天仙路在无垠的虚空蔓延开来,心中憧憬无限:若是哪天练就神术,定要去那上面走上一遭。 伸手进怀里拿出那本发黑地葬经,想起那天在船上做地美梦。 “还有三本天阶功法藏在这茫茫群山中,虽然不记得功法名字,也不懂天阶是何等级,但并不妨碍我去寻找呀!二色土就能挖出两根五斤重地人参,三四五色土呢?” 想到这里,赶紧跑回小船看看珍贵药材还在不在,将人参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见周身泥泞污秽,干脆在溪水好好清洗一番,去掉泥沙腐皮,拿上来一看: 人参流光溢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药香阵阵扑鼻,光是闻闻便让人精神振奋,仿佛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 叶从文啧啧称奇,琢磨着若是生吃的话估计药效太烈,伤了身体反而不妙,上次叶摘花送了三只野鸡给自己,正好拿来补身子………… 等到太阳下了山,也没见打猎的人出现。叶从文便划着小船往村里划去。围猎群兽向来耗时最长,众人都是自带干粮,往往八九天没有任何消息都是正常的。 叶从文回到家里,连忙去鸡笼里抓了一只足有两三斤重的野鸡,宰头放血,烧水烫毛,和着人参炖了一锅汤。 那人参奇怪透顶,外表晶莹剔透,切开后里面竟然是黑黄二色,纹路天成相互交织。二色土中出产的,不妨称之为双色人参吧! 叶从文怕药效太猛反伤身体,双色人参只取一斤试用而已。 等柴火燃烧完毕,叶从文再添加一些木炭,才把炖锅架上去,文火熬靓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知道煲汤是个考验耐心的活,叶从文只好把破风拳从头到尾用心打了一遍。 起初只是想打发打发时间,谁知练着练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点状态都没有。 放在往常,一百零八式的破风拳仿佛印在自己脑海中一样,每打出一招,后面的招式就像自己主动跳出来,整套拳术打下来都不用思考,动作可谓真是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可今天情况完全相反,打出一拳,总觉得这一拳的角度,方位,力度和速度都可以调整,就连招式都可以错位出击。 自己不停地否定又不停地修改,等一套拳术打到自己满意的时候,竟然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叶从文顿时就懵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切双色人参的时候,为了避免浪费而吮吸那些白汁而引发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最大,两只眼睛盯着那两锅鸡汤的时候狂放光芒!连忙拿了两个竹制的隔热垫铺放在桌子上。 小心翼翼地将那锅鸡汤放在竹垫上,伸手拿掉锅盖,房屋里立马香气弥漫,奶白黄亮的汤汁看得叶从文饥肠辘辘。 拿起饭碗先盛了一碗双色人参鸡汤,轻轻抿上一口,鸡汤味道似乎跟平常没有任何变化,还一如从前的浓郁柔滑,一点人参味道都没有! 等了好几分钟身体都没有任何反应,简直让人大失所望,忙了半天还不如生吃有效果吗?叶从文心有不甘地继续喝着鸡汤,一勺勺地往嘴里送,没多久碗就见底了。 正犹豫要不要再来一碗人参鸡汤,突然全身犹如被丢进火炉一样。 隐隐觉得血液似乎已经开始沸腾起来,摸着血管都有种发烫的感觉,吓得叶从文从凳子上跳起三尺高。 第一时间就想去冲冷水降温,一步就跳到了厨房,回头看了这一步的距离,瞬间目瞪口呆,起码有五米以上!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叶从文又转身走了过去,然后用脚步丈量了刚才那一步的距离。 “真是五米!只多不少!” 叶从文惊讶地说道。为了印证是否是自己感觉出了差错,他又跑回去,重新用尽全身力气跳了一步! 很显然,刚才只是自己出了幻觉,这使尽全身力气的一跳,竟然只有三米左右,可刚才那五米多的距离只是自己不经意间随便跨了一步,二者在力道上不可同日而语。 “也许是走了两步,只是自己没有印象。” 叶从文的心中有点失落。本想去厨房后面的水缸冲个冷水澡,可突然间发现全身上下温润绵绵,摸了摸血管,也不再似之前那么滚烫炙手。 “噫—— 刚才那股燥热的能量似乎被突然耗尽了,仿佛泥牛沉海,再无半点音信。” 叶从文慢慢座在凳子上,细细地体味着刚才那一刻的感受,希冀着那种一步五米的奇迹再次降临己身。 可令人失望的是叶从文静静地等了十来分钟,身体里的血液始终没有半分波动,忍不住失望地骂道: “真见了鬼啦!一碗双色人参鸡汤一步就给折腾光了,双色人参就这么点能量?” 望着桌上正热气腾腾的双色人参鸡汤,一咬牙,一口气喝光了整锅鸡汤,静等身体的反应。 “嗯,心跳加速,真气流窜,血液变得越来越烫,跟之前的感觉一模一样,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叶从文咬紧牙关,双手撑在餐桌上,脸上青筋暴起,口鼻间热气吞吐往复,仿佛一头喘着粗气的耕牛一般! 突然气血翻腾铿铿作响,叶从文大叫一声: “又来了!” 一如从前,蹦了三尺高,一步跨出五六米,瞬息之间就跳到厨房,仿佛脚不着地一样,四五步就到了最后头的茅房。 这次叶从文可看的清清楚楚,也数得明明白白,仅仅六步自己就走了四十来米,会计的本能让他大声笑道: “六步跑了四十米,平均一步至少六米多,比之前还要强!” 此时的叶从文生怕这种强悍的感觉瞬间消失,绕着房屋跑了好几圈,忍不住打了一套完整的破风拳。 真可谓是拳如破风,力道刚猛无俦,招式层出不穷,有如狂风骤雨,又似暴雨梨花,出拳的速度快到自己无法控制双手,身体内仿佛有一股无穷的力量怂恿着全身上下所有肌肉,骨头,全都跃跃欲试。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从文觉得自己身体内异常的力量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剥离,直到四肢百骸渐渐发软。 连忙跑回屋里,端坐在餐桌前,双色人参鸡汤已经喝完,只好吃起野鸡肉来。 不过这次连他自己也诧异无比,之前撑得满满的肚子,此刻却干瘪了一样,接连吃了两三斤鸡肉却丝毫没有饱腹的感觉。 “我一顿竟然吃了三斤鸡肉一斤双色人参,这食量岂不是接近巨人最低标准了?” 叶从文欣喜若狂,这才吃了一斤双色人参,如果把这十斤双色人参都吃完,说不定能达到花叶两族巨人五斤肉类的标准! 以后若是挖到三色人参四色人参,肯定能长到花叶两族巨人的体型!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意外收获,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呀!不枉我这几天来搜肚刮肠绞尽脑汁钻研这本葬经,也对得起这些天辛辛苦苦找寻宝山所耗费的精力。 将来若是寻到五色土中的五色人参,一旦吞服吸收完毕,只怕功力不会弱于那个会神术的白衣少年吧? 一想到那白衣少年双手轰击犀角象的场景,叶从文整个人显得亢奋无比,双手在空中挥舞起来,仿佛自己正化身成白衣神术者,打得犀角象跪地求饶脑浆炸裂。 “我一定要挖到五色人参找到天阶仙法,成为白衣少年一样的高手!” 叶从文斗志高昂,整个人兴奋不已,扬起拳头就想再打上一套一百零八式的破风拳。 不想这鸡肉却没法提供像双色人参汤那样的能量,手才挥了两下,一阵无力感突袭心头,双眼眼皮顿时沉重无比,眼睛一闭,整个人昏昏睡去,就是惊雷也无法唤醒自己。 第19章 有备无患 叶从文一觉醒来已是烈日当空,看这阳光刺眼的程度,只怕是离午时也差不了多少,正准备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突然双手发麻,全身酸痛,每一条肌肉纤维仿佛遭人毒打一样,没有一处不隐隐发疼。吓得赶紧脱衣检查身体。 整个躯干跟熟透了的虾子一样,红红通通,血管更是如同蚯蚓一般,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连鞋都来不及穿,忍着酥麻疼感找了一块铜镜照照,还好没有什么异常。脸上要是长身上这个造型,只怕走出去会吓倒一大片人。 现在是深秋时节,早晚凉意袭人,偶尔多穿件薄外套也不会引人注意。 只是这情况不会对身体留下不好地后遗症吧?叶从文自己也没什么头绪,反正昨晚那神奇地功效很对自己胃口,就算有些许后遗症,自己也坦然接受。 “按理说遭人暴打,第二天只会瘀伤发青呀,这么红彤彤的真是少见!难道说情况恰好相反? 瘀伤发青需要卧床静养,这血肉红彤彤地是不是要加强锻炼,争取多多吸收元气好改善体质?” 叶从文说做就做,摆好架势把一百单八式破风拳一招不落地打了一遍,只是再无昨晚那种虎虎生威地气势,但对比以往,力道上要强上一分。 这些倒在自己地预料之中,那种霸道绝伦的能量根本无法储存,就算自己不将它挥霍掉,它也会找到其他出路挥发散尽。 借着自己身体挥霍好歹可以体验一把功夫高手的瘾,最主要是对自身的体质还能起到一份改善的作用,假以时日必定能达到花叶两族正常人的体质。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叶从文也只好安慰自己莫要心急,来日方长嘛。叶如狼能长现在这么壮,还不是从十岁开始每顿五斤肉的量,慢慢提升到现在一顿十几斤的顶级水平。 “不知道有没有特殊秘法可以把那些磅礴的能量积蓄在身体内,等到自己想用或者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再爆发出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那位拥有神术的白衣男子,徒手镇杀犀角象以后也是浑身无力瘫倒在地上,跟自己昨天的状况一模一样。难道说所谓的神术就是一门可以积蓄这种磅礴能量的高深功法! 否则正常人就算再耗尽体力也不会有瘫倒在地上的症状,就像花叶两族猎人,也有跟强悍猎物殊死搏斗的时候,往往耗尽体力取得胜利的时候还能把猎物带回家呀!火山文学 其中也许有出入,但肯定跟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不过眼下得提升自己的实力,否则根底太差,就算给你一本神术仙法,你却不具备修炼的资格,岂不太尴尬? 叶从文慢慢穿好衣服,生了火做饭,把昨晚炖过的双色人参掺着牛肉再炖一次。在身体恢复正常以前,他是再也不敢拿新鲜双色人参炖鸡了,毕竟乱来可能危及生命的,这点安全意识还是要有的。 下午无事,还是照例去老地方等打猎人回归,无聊的时候就打一套破风拳,身体有缓缓恢复的迹象。 一直过了三四天,叶从文身体上的异样才淡了下来。叶从文迫不及待地准备第二份双色人参炖鸡,跟之前如出一辙。 不过这次是大白天,叶从文怕被人发现,直接在小船上开炖,划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溪岸上美美地畅享一顿。 照例跟之前一样,无名的能量跟火山一样爆发,烧红了叶从文的眼睛,一套破风拳已经无法起到快速挥霍能量的作用,因为这一次似乎来得比以前更快更猛烈。 情急之下只好对着一颗水桶粗的柳树乱轰,将柳树打得皮开木绽,最后轰的一声竟然倒在地上,差点给自己砸个正着。 吓得叶从文本能地躲开,发泄完后检查了双手,却完好无损,仿佛自己的双拳已经被一团厚厚的能量包裹着,打出的拳头无坚不摧,恐怕连石头都可以轰开。 “下次真要找个石头好好试试!” 叶从文喝了口鸡汤,充满了期待地说道,这次他学聪明了,那锅汤留了一部分用来补充能量,毕竟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若是脱力瘫倒,只怕会成为野兽的晚餐。 眼看天色已晚,叶从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连续九天都没有猎人回来的迹象,今天已经是极限了。 狩猎队不管有没有收获,今天肯定会回家休整,倒要早点去溪湾里等着,万一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呢。 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倒地的柳树根结上似乎有东西在爬动,跑过去一看,居然是只老鳖,灵机一动,提着后腿往地上一扔,恰好摔了个底朝天。 “王八炖汤好像也挺补的,今晚就你呢!” 叶从文随手扯了一根藤条,将老鳖捆得像个粽子,三两步就跳到船上,向泊船的溪湾飞快地划去。 小溪泊船的水湾里人声鼎沸,牛吼马嘶,好一派热闹景象。 叶从文老远就听到欢笑声,知道众人已经打猎归来,而且听这动静,应是满载而归。 “不知道有没有抓到活着的雪鸡?”叶从文心中打着小算盘,猛地摇动双桨,如出弦利箭,破水飞去。 “呦!小从文这是偷偷摸鱼去了?” 众人见叶从文划着小船飞奔而来,速度快得惊人,显然是心焦气躁怕人责骂。忙里偷闲地开上几句玩笑。 “可不被人猜中了,船里还有一只四脚朝天的老王八!” 叶从文眼见快要撞上大船,猛地站在船头,一脚踩下去,整个船只后半截全部离水站了起来,绕着船头转了一个大圈,整个船只安安稳稳地停在离大船三米左右的位置。 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那一脚下去力道可不小,快要赶上十二三岁的女巨人了,更何况要想跟叶从文一样做到这般随心所欲的地步,只怕寥寥无几。 “小从文,你这玩船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我看单论技术,铁塔村你算是第一人,最近吃了什么好东西,力量增加了不少呀?” 叶从文这时才意识到差点就露馅了,连忙带点得意地笑道: “摘花哥过奖了,多亏了你那几只野鸡,我挖了几个小人参掺着炖汤喝,族长爷爷让我每天打上十次破风拳,我也觉得这几天浑身充满了力气,划起船来比以前快多了—— 不知道这次有没有捕到雪鸡,我看船上装了不少猎物。” 叶从文为防众人疑心,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是他自己多心了,这些人风餐露宿十来天,一个个早已疲惫不堪,都念着回家睡个安稳觉。 刚才只是叶从文的动作玩得太过危险又干脆,大大超乎众人的意料,所以才有此问。 “天快黑了,来了就赶紧上船帮忙吧!” 最后还是老大叶如狼发话,一言定乾坤。那小身板,能使出多大力道? 叶从文连忙跳上大船帮忙捆绑猎物,毕竟大部分都是活物,绑不稳跳水还是小意思,若是跑动起来把船给弄翻了,那可就麻烦了。 装完船后,众人连忙起航回村,为了避免损失,明天凌晨两点还得拉往县城卖掉,所以今晚得早点休息,养精蓄锐为明早做准备。 叶从文提着叶摘花送给他的三只雪鸡满足地回到家中,宰了王八和着炖过一次的双色人参又炖了一锅汤,喝完洗了澡就早早睡觉了。 按惯例去县城卖货,叶从文这个专职会计是必须到位的,虽然叶从文担心碰上莫家人或是俞家人,但身后跟着十几个两三米高的壮汉,自己的身手也大有长进,自然是无惧任何人。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叶从文还是带了一块一斤重的双色人参,若是真遇上什么厉害人物,自己生吃掉,也能做最后一搏,毕竟铁塔村的精英都在家里休生养锐,卖货这种事情像叶如狼这种顶级战斗力是不屑参加的。 谁知自己白费了半天心思,天刚蒙蒙亮,数十位商贩已经排成长龙在码头等候,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被众商贩抢购一空,随便采购一些蔬菜和海带木耳之类的东西,就扬帆回村了! 铁塔村猎人休整了三天,又带着干粮酒水出发,附近猎物越打越少,只能往深山老林进发。 叶从文知道这一去起码又是八九天的事情,自己也乐得早出晚归寻双色人参,偶尔去老族长那里学学风水术。一天天地起得越来越早,也回得更晚,不过最近运气不好,始终没有挖到比上次更好的。 但是自己心里却没有半分焦急,因为他早已选定了一座宝山,位置绝佳,山环水抱,风水条件好到从来没有见过! 自己估摸着藏有三色人参,只是宝山离铁塔村已经快接近一百里五十水路,哪怕以自己现在的划船速度,没有四五个小时恐怕是没法接近宝山。 若再加上寻找宝药起码六个小时打底,回来就算顺着流水走速度能快一点,也至少需要三个小时,掐指一算,从头到尾至少要十二三个小时,哪怕天亮六点就出发,晚上到家起码八点? 可是听老族长说过,铁塔村几百年来从未有人单独能在这漆黑的夜晚从百兽山脉活着走回来,从未有过… 第20章 都有一点 祖训故老相传,自然是有它的道理,那些用鲜血换来的经验,若想在这大山里生存下去,最好牢记在心,轻易不要去违背,代价不是每个人承受得住地。 叶从文是花叶两族最弱小地存在,胆子也是最小那一行列,自然不会拿自己小命去冒险,性命都没了,给你十份五色人参又有什么用? 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叶从文划着小船飞快地往回走,今天又是白忙的一天,背篓里仅有三四斤普通山药,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炖宝药鸡汤地时候加上一斤两斤地,可以省了做饭地时间。 像他这种厨艺有限的孤家寡人,自然是能简则简,而且这种野生山药口感软糯香甜,比米饭要好吃很多。 赶在天黑之前叶从文回到了家中,本想继续煨个鸡汤喝,打开橱柜发现仅剩最后半截双色人参。只有两斤左右的分量,不过叶从文怕时间长会腐烂,早就给它晒干了藏在柜子里,硬邦邦的跟个木头一样,卖相很是难看。 切了一半双色人参,和着两斤牛蹄筋,一斤山药随便炖了一锅汤,一天忙到晚,啥宝贝药材都没挖到,心里虽不气馁,可四肢乏力是真不想再去宰鸡拔毛,清洗内脏。 洗了个澡就躺在凉席上,就等着喝汤了,一面无聊地翻弄着那本葬经,偶尔背上一两段,希冀着将来有一天自己用得上。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叶从文从睡梦中惊醒,连忙出声询问道: “谁呀?” “从文哥,是我呀,你还没睡吗?” 叶从文听到声音就知道是木豆芽,除了她,整个铁塔村很少有人来自己家串门的。最近忙着用双色人参炖鸡改善体质,应该有十几天没有见到她人了。 “门没有上栓,直接进来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 只见木豆芽端着一碗凉拌卤牛腱子肉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见叶从文躺在竹椅上又在看那本葬经,顿时就撇了撇嘴,不乐意地抱怨道: “大晚上的怎么又在看鬼书?” “小丫头片子不懂就不要乱说,这可是本相当有用的书,我最近靠着这本书发了个小财,过几天说不定还能发个大财呢!” 叶从文对木豆芽倒是没有半点隐瞒,相反还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吐露秘密的冲动,自从叶从文八岁父母相继双亡以后,也就木豆芽三天两头跑来陪自己说话解闷。 两人经常交流秘密,却从未对外人言及,总得来说,虽然木豆芽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但论起保守秘密这块,还是称得上守口如瓶的。 “骗谁呢,不就是本教人挖坟的书嘛,难不成坟坑里还挖出金元宝呢? 不要躺在那儿,给你弄了一大碗凉拌牛腱子肉,过来尝尝味道合不合你胃口。”火山文学 叶从文本想反驳几句,但那红油油的片子牛肉看着让人胃口大开,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直叫,一个鲤鱼打挺竟然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不偏不倚地落在餐桌旁的凳子上。 木豆芽听到声响正要回头看看,却发现躺椅上连人影都没有,正纳闷怎么回事,伸手放碗的时候却看见叶从文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吓得差点把碗给扔掉,一面惊讶地喊道: “你是人是鬼,走路没声音的吗?” 随即想到叶从文好像是从空中落下来的,这意味着叶从文能飞? “你刚才是飞过来的吗?” “问这干嘛?” “我刚才没看到,你再飞一个给我看看。” ????? 我脑袋有毛病吧,又不是表演杂技,还再飞一次给你看看,买票了没有,看表演要有打赏小费的,你有带铜板吗? 木豆芽鬼精鬼灵的,对叶从文又是知根知底,哪有不懂其中含义的,连忙把那碗牛肉端在手上,促狭地笑道: “你再翻个跟头给我看看,要不然这牛肉我就端回去了。” 呦!还要挟上了?还真不吃这一套,我又不是没有饭菜吃,转身去厨房提了一锅汤过来,揭开锅盖,浓郁的山药味飘满整个屋子,扫了好好藏着牛肉碗的木豆芽一眼,自顾自地喝起汤来。 木豆芽也是一怔,什么时候这么有气性了,自己本来就是给他送牛肉吃的,别因为置气误了正事。 慢慢地绕过去看了一眼炖锅里的东西,什么山药,牛蹄筋,还有几坨如树根的东西。一时心软,不无怜悯地说道: “不会做菜你说呀,我教你做不就行了,看看你这都是什么菜,一锅乱炖,连树根都有。” “孤陋寡闻,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充行家,你家有这么漂亮的树根?” 叶从文看了一眼木豆芽,十几天不见人瘦了一圈,满脸都是疲惫之色,带点责备不满地说道: “卤汤可以慢慢做,七八十户人家可以先合伙卤嘛,你这起早贪黑的折腾个什么劲呢?万一累病了岂不得不偿失?也不找块镜子照照自己都瘦成啥样了,我看老族长给你这名字取得十分到位,都快熬成豆芽菜了。” “熬卤水倒是挺容易,就是教她们太费劲了,一个个笨得我都想动手打人,学不会脾气还贼大,动不动就撂挑子。 打不赢骂不得,比你还难伺候,有时候想想,还是我从文哥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脾气又好又知道疼人,不管我提什么要求都会照做…………” 木豆芽见叶从文搭理自己,顿时就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说个没完没了。 “看你嘴这么甜的份上,去橱柜里拿两个碗过来,让你也尝尝我炖汤的手艺。” 叶从文知道木豆芽拐弯抹角的在提醒自己没有给她表演杂技。想想这丫头也不容易,家里三四个妹妹弟弟要照顾,洗衣做饭还要抽时间教花叶两族的猛姐们熬卤水,换自己来,还不一定能扛得住。 “好呢!等喝完汤,我要看你在空中再飞一次!” 木豆芽知道叶从文厨艺拙劣,一锅乱炖能有啥吃头,不过这个全当哄菜鸟开心吧。跑到橱柜里去拿碗。 打开柜子,一眼就看到一截树根一样的东西,不解地嘀咕道: “什么好东西,还藏得这么严实?看着跟刚才那锅里炖的东西一样!” 铁塔村依着百兽山脉生活,山上猛兽成群,像木豆芽这种身材薄弱,体形单薄的人从小是不允许出村的,最多就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否则飞禽猛兽随时都可能要了她的小命。 所以对山材宝药,她是一窍不通。还以为收藏了什么根雕摆件,扫了一眼就走了。 叶从文摆好土碗,拿木勺仅给木豆芽的碗中放了小半碗汤,又舀了一些山药和牛蹄筋。那小气吧啦的样子,惹得木豆芽皱眉不满,隐隐有发飙的迹象。 “先喝一口,看看反应。”叶从文慢悠悠地说。 “还知道让人先尝尝,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了。” 木豆芽对叶从文的表现很是赞赏,厨艺菜鸟嘛,有这份态度就证明有自知之明。 尝了几口,抿抿嘴,仿佛师傅带徒弟一般,煞有介事地评价道: 盐放多了,有一点咸;牛蹄筋没有焯水,腥臊味太浓;山药煮过头了,口感太面;还有这两坨卖相不佳的树根是什么东西,怎么带苦涩味?” 叶从文静静地看着木豆芽,不喜不悲,面无表情,只是双眼期待满满地盯着木豆芽的脸,眼神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还一脸关心呵护备至地问话: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心跳加快?” 你这样盯着人家看,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样,哪个女孩子不害怕?心跳加快算轻微反应了。木豆芽心中嘀咕几句,略带害羞地点点头。 “是不是全身发热?” “有一点。” “脸也发烫变红?” “有一点。” “是不是觉得浑身难受,血液翻腾,特想冲个冷水洗?” “都有一点。”木豆芽心中郁闷地质疑道:那是你们男人的正常反应,套在我身上不合适吧。 “那你赶紧脱衣跳个舞!不然我怕你身体憋不住呀!” ?????? “你满脑子想什么呢!你这个坏胚子,你才成天跳脱衣舞呢!” 木豆芽两眼圆瞪,猛地一下站起身来,伸手就想给叶从文几个耳光。还未动手,忽然鼻子里掉了什么东西下来,滴滴答答的好像下雨一样。 低头一看,餐桌上满是红色水珠——不是水珠,那是自己的鼻血,一时只会呆呆地想:只听说男人看见美女流鼻血,可从未听说过女人看帅哥流鼻血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看到炖锅里那黑乎乎的树根,顿时明白了问题所在。十有八九这东西有毒,捂着鼻子大声叫喊道: “叶从文你这个坏蛋,就算毒死了我,变成了鬼我也要缠着你!” 柳眉一竖,就要跳过餐桌来打叶从文。谁知一蹦就跳了三米远,竟直接从叶从文的头上飞了过去! 什么情况?难道我这么快就变鬼了,跳起来这么轻飘飘的,一气之下竟然哭了起来: 这该死得坏胚子,毒药下这么重,临别话都不让我说两句吗? 第21章 人参治百病 叶从文见木豆芽一跃逾三米,高度都已经跟自己身高齐平了,心想双色人参药效还是一如既往地恐怖呀。 不过连鼻血也喷了出来,担心木豆芽身体太弱,万一承受不住这磅礴的药效,血流不止那可就完蛋了。 慌慌张张跑了过去,见木豆芽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可鼻血却奇迹般地消失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跟自己第一次喝它的反应大同小异了。 “鼻血都停了,别哭了。 才两米高摔下来能有多疼?” 木豆芽摸了摸鼻孔,发现手上没有沾染血迹,跑到一旁铜镜前照了照,除了脸红耳热,没有半点异样。不解地问道: “原来我没死呀,你那汤里真没毒?” 叶从文懒得搭理这又哭又笑地疯丫头,满脑子成天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地。默默地走回餐桌,细细地品尝汤水。 木豆芽想起刚才情急之下轻轻一跳竟然从叶从文的头顶上跃过去,仿佛自己突然身轻如燕,就是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 “怎么回事?肯定是那碗汤里有古怪! 难怪从文哥说他最近发了财,难不成橱柜里那坨卖相不佳地东西是什么宝贵药材?” 木豆芽两个黑溜溜地眼睛转了几转,霎时就明白其中地窍门。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笑嘻嘻地走到餐桌旁,既关心又热情地指着那盘凉拌牛肉建议道: “从文哥,你也尝尝这凉拌牛肉,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叶从文恍若无闻,继续喝着汤水,一碗接着一碗,很快就露出锅底的山药。木豆芽见三两碗就喝掉了一半的汤,顿时就急了,拉着叶从文的手苦苦哀求道: “从文哥你不要吃这么快嘛,好歹也给我留一点呀,当哥哥的一点也不疼妹妹。” 木豆芽干脆抱住叶从文的右手,让他碰不到碗。 “我好像听见刚才有人在喊叶从文呢?再说,万一我这汤里有毒呢?你一大好妙龄少女落在我这坏胚子手里,岂不遭殃?” “呵呵,都是误会。” “亏你想得出来!好好的我干嘛下毒害你,图财还是谋色? 要说钱财,怕是搜遍口袋也没几个铜板,若是图色———” 叶从文一眼扫过细胳膊小腿,吊在自己手臂上的两个胳膊简直就是皮包骨头呀。最近帮别人调卤水卤牛肉,难道没有多吃点?再说这几天牛肉牛杂供给不断,再累也不至于瘦成这样,不会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吧。 “别闹了,逗你玩的。坐在凳子上喝吧。” 叶从文仔细观察了木豆芽的脸色,瓜子脸上微微发黄,皮肤黯淡,毫无光泽,非常符合老族长说的蛔厥症,脾虚胃寒,食欲不振。 “最近是不是睡不好觉,吃不下东西,睡觉老是磨牙?” “噫,你怎么知道,我妹妹老是嫌我磨牙睡不好觉,这几天都我一个人睡觉。” 木豆芽说到这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女孩子,面子还是要的,可惜此刻她面红耳赤,叶从文也瞧不出异样。 “你这是脾虚胃寒,气血亏损,多喝点人参汤补补元气就好了。”叶从文随口敷衍了事,其中的原理跟这颠三倒四的丫头一时解释不清楚。 “人参?那可是补药之王,听说值钱得很,我全部财产就剩几十个铜板了,不知道能买几两? 从文哥,你说我这病要治好的话,得吃多少人参?” 木豆芽端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叶从文估摸着木豆芽上次最多还剩两百文,恶趣味地捉弄道: “最少要两斤吧!” “那这人参多少钱一斤?” “人参按年份估价,百年以上的人参起码一个金币一斤吧。” 听到这话,木豆芽果然吓了一跳。 “不过,治你这小病用不着这么好的人参,买点十年生长年份的人参就够了,大概一百文钱一两吧,不过这是熟人价,你这生面孔去的话,起码得一百二十文。” 木豆芽扳着手指算了好几分钟才万分不舍地问: “我全部家当都凑齐的话,也够买二两十年年份的,不过得是熟人价,从文哥你经常去镇上买东西,肯定认识很多商贩是不是?” “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个熟人买二两人参先试试效果?” 木豆芽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毕竟刚才还劈头盖脸骂叶从文是坏胚子,哪怕端了碗牛肉都要叶从文再翻个跟头才让他吃,过了没两分钟,这情况突然逆转了,轮到我木豆芽去求他了! “你再表演一个从我头上跳过去的动作,我就帮你找熟人。” 果然如此!现世报来得这么快!木豆芽嘴巴一扁,眼泪就往下滚,想到自己得病了竟然连两百个铜板都拿不出来,早知道就不充英雄了,拿着那个金币不是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这叶从文也是个坏胚子没良心的,他有困难,我都是一个一个金币地砸,现在我得病了,让他去找个熟人还千刁难万推辞的。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早知道就把那个金币留下来了。充什么大头鹰? 叶从文还以为木豆芽在这演戏给自己看,谁知等了半天一声都没有哭出来。 回头一看,梨花带雨,泪眼婆娑,木豆芽正忍声吞气哭得抽抽泣泣,香肩耸动,闻之心碎。 “小豆芽别哭了,我真是逗你玩的,你不要当真嘛,咱们这百兽山脉人参多的是,哪还要用钱去买? 只要你不哭,上山找人参的事我全包了,明天,明天我就给你挖两斤回来好不好?” 见这话还没有效果,叶从文跑到厨房拿出那一截人参,摇了摇趴在餐桌上的泪人,献宝似的放在木豆芽眼前,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就是我前几天挖回来的人参,吃了三次了还剩这么一截,一对人参起码有五斤。你先拿这个吃着,等我下次挖到了,你再来我家拿好不好?” 木豆芽抬起头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拿着人参端详了很久,才抽抽噎噎地哭道: “这就是人参,你,你没有糊弄我吧?” “当然是真人参了,而且比百年人参还要好,算是人参中的极品了,要不然你刚才只喝了半碗汤,整个人就可以跳那么高! 这样吧,你可以再喝一碗汤感受一下它的药效,保证你药到病除。” “你在哄我吧,哪有一碗汤水就可以把病治好的?” “我真没骗你,你再喝一碗就知道效果了。” 叶从文舀了满满一碗汤水,示意她一口喝干。 “待会儿千万不要说话,我问话的时候,有就点头,没有就摇头,听懂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木豆芽端起碗喝得一滴不剩,然后闭眼细细体会周身的变化。约莫过了两三分钟,木豆芽感觉腹中有一团火焰在悄无声息地蔓延,慢慢地流向四肢百骸,紧接着血液仿佛被烧开了,滚烫滚烫的血液如一把利剑在血管里奔腾咆哮。 “是不是全身发热? 像不像有团火在燃烧? 血管是不是要撑爆了?” 叶从文每问一句,木豆芽头就点一下,暴起的血管一路蔓延开来,当爬满雪白项脖时,叶从文大叫一声: “跳!” 一个身影如鹰隼扑兔一般,瞬间就跃过餐桌,一步就是三四米,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只要那团火没灭,就一直跳下去!” 叶从文见木豆芽慢慢掌握了平衡身体的技巧,欢快地在屋里跳来跳去,玩得不亦乐乎,每一次跳跃都在快速挥霍暴涨的能量,当那股磅礴的能量找到宣泄方式以后,脖子上暴起的血管悄然隐退。 跳了大概有七八分钟,木豆芽忽然发现跳不高且跳不远了,最糟糕的是居然要自己费力去跳才能动,远不如之前那种仿佛被人托着飞空的感觉轻松。 慢慢地没了兴致,飞快地跑回餐桌前询问怎么回事,叶从文也懒得解释,又满满地盛了一碗汤汁,示意她继续喝,喝完后若是难受就继续跳。 如此反复试了三四次,直到炖锅里的汤汁吃得干干净净,才让木豆芽坐在桌前休息。心里琢磨着以双色人参这么霸道雄浑的能量连血液都可以烧得沸腾起来。 体内的寄生虫自然难以幸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她多吃几次,以免有漏网之鱼。 “从文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突然之间就像能飞了一样?难道是这人参的功效吗?” 叶从文见她问起,就把自己参悟的原理跟她讲了一遍,听得似懂非懂云里雾里。不过木豆芽可不在乎自己能不能飞檐走壁,关键能治病还能改善体质就已经很满足。 “以后炖汤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让你天天喝上热乎乎香喷喷的人参鸡汤,你就专心挖人参就行了。” 百兽山脉凶兽纵横,巨蛇盘树,大鸟一爪子可以把人刺穿,想想心里都发毛,木豆芽打死也不想往深山里去的。上次那个拓荒莽牛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更何况,跟着叶从文自己也帮不上任何忙,反而是个累赘。 两人吃完喝光,木豆芽照例抢着洗碗擦桌扫地拖地。叶从文躺在竹椅上打量着动作麻利的小丫头,心中突发奇想,若是家里养个干活的小丫环,岂不是要省下不少时间,用来钻研葬经或者寻找双色人参? 不知道一份双色人参能不能换个丫环………… 第22章 泼脏水 凌晨五点不到,叶从文带了一壶甜酒和几斤风干牛肉,独自划船向深山里进发。 晨星寥寥,残月斜挂天空,秋风萧萧,吹得溪岸枯草瑟瑟作响,远处漆黑不见五指的树林偶尔传来几声枭啼,令人心悸。 好在东方的鱼肚白已经隐隐呈现,以自己划船地速度,一个小时后到达泊船水湾时,天就彻底亮了。 最近狩猎地战场已经转移到更远的深山里,能够对叶从文构成威胁地猛兽已经被吸引进去,毕竟食肉动物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靠猎杀动物过日子地,不过它不是人! 所以这一段路从理论上讲是相当安全地。叶从文自打吃了双色人参以后,整个人的力量有了明显改变,爆发力更强,耐力更是前所未有的持久,全力摇动双桨逆水而进,往往四五个小时都不曾有丝毫疲惫。 上午十点左右,叶从文已经赶到一座山环水绕的宝山跟前,高度足有一千多米,山上郁郁葱葱古木参天,不过山体比较陡峭,好在这种坡度很大的山很少有猛兽出没,倒省了为自身安全操心的力气。 叶从文背着小背篓,装着小锄头,铁量尺,铁扦往山上走去,今天来主要是探好可能长有宝药的位置,标上记号,等明天来挖。 挖宝药是个费力又费时间的活,得先用铁扦打洞探测下面土部有多深,够不够宝药生长所需的空间,一尺厚的土壤是不可能长出两尺长的药材来。 土壤厚度达标了还得用量尺测土壤蕴含的营养程度,土壤贫瘠之地自然难长出高品质的人参。 叶从文跟着葬经上的理论知识结合老族长多年的挖穴经验,紧紧围绕“润而不泽,裁肪切玉”八字真经去断定一块土壤中有没有。 像那种“干如穴粟,湿如割肉”的凶地贫壤是不屑浪费时间的。 若是这两个条件都达标,叶从文才会用锄头在自己判断最有可能存在宝药的地方挖上一道深沟,若是运气好,就有可能发现双色土壤,顺藤摸瓜就能挖出双色人参来。 若是没这个运气,那不好意思,工程量就大了,就得像犁田一样将整块土地全部挖一遍,有的时候叶从文也在想是不是也弄一头拓荒莽牛过来犁上几下,自己乐呵呵地跟在后面捡宝药那就爽了…… 下午三点前自己得划船走人,赶在天黑前一定要到达泊船水湾,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除去上山下山所耗的时间,真正留给他找药的时间也就五个小时。叶从文吃了几斤牛肉干,饮了半壶甜酒,动作麻利地寻了九块宝土,做好标记,插上捆了红绳的木棍。一路小跑就回到船上,摇起双桨赶紧往回跑。 如此反复尝试了三四次,直到第七天才挖到一份双色人参,依旧是一对手臂粗细重达五斤的双色人参。 可令人气愤的是,这份双色人参竟然对身体没有太大的作用。刚开始还以为是分量太少,效果不明显,第二天切了两斤掺着雪鸡炖了一锅汤,吃下去还是没有太大的效果,无法实现自己打破石头的愿望。 “难道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双色人参的霸道力量?而且体质已经进化到双色人参能改善的极限? 这么看来,下次要把精力放在寻找三色人参上了!” 倒是便宜木豆芽这妮子,才喝了八九次整个人出落得容光焕发,肌肤晶莹剔透,一扫之前皮肤暗淡发黄,精神萎靡不振的可怜样。就连食量都是大大增长,才几天体重已经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难道说这双色人参是男人吃了变强,女人吃了美容的灵丹妙药?” 叶从文疑惑不解。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自从木豆芽大病得除,食量大增,就连睡觉也不再磨牙。 简直对叶从文好到五体投地,顿顿换着花样炖汤炒菜,洗衣扫地无所不干,捶背揉腰随叫随到,让叶从文过了一把十足的老爷瘾。 接下来的半个月叶从文除了随众人去县城卖了一次猎物,依旧全部心思扑在寻找三色人参上。 终于有一天在一座离家一百五十里的宝山上找到几处三色土壤,其中极有可能长有三色人参! 可是九块宝土占地极宽,叶从文怕挖开了土让一些地鼠给捷足先登,那就后悔莫及了。加上时间过了下午两点,估摸时间上也不允许,随意摘了些野果,就往家里划去。 这次没有拖延时间,回到村口的时候连天都未黑,只是自己泊船的位置却让一所浓墨重彩的舫船占据着,正纳闷铁塔村来了什么稀奇贵客,却听见围观的族人大声叫喊道: “老族长,小从文回来了!” 声若洪钟,震得船篷里面的纷纷走了出来。 人高马大的老族长一马当先冲了出来,紧接着是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个个虎背熊腰,鹰视狼顾,呈人字形护在一个女人左右。 那女人削肩蜂腰,纤秾合度,高挑身材让叶从文如临大敌,心里惊讶万分地道: “蒙面怪终于找上门了,只是怎么跟木豆芽这么亲切,好像多年的闺蜜一样?” 来不及多想,那高挑女子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白皙的鹅蛋脸略显苍白,头顶随意挽个发髻,披肩秀发慵懒地垂在腰间,洁白的额头吹弹可破,素雅的衣装显得平易近人,只是神情高傲冷淡,让人望而生畏。 素颜不施粉黛,身不穿曳地长裙,脚不踩高跟鞋,倒是跟身旁盛装打扮的木豆芽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从文傻站着干嘛,过来跟人打招呼呀!” 叶无敌心情不错,在船上多喝了几桶米酒,跟这女娃聊得十分投机。 “叶族长,你这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救命之恩堪同再造,要是让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俞悦悦一点家教都没有呢。” 一颦一笑让人如沐春风,笑靥如花地走到叶从文面前,温温柔柔地说: “叶小哥,好久不见!” 叶从文认定这女人笑里藏刀,肯定没憋什么好事,前段时间高烧不醒还念念不忘弄死我,现在活过来了就转性了? 你见过大灰狼跟牛羊做朋友的? “听人说你大病一场,外面风大,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瞎逛,万一又让犀角象追着踩呢?” 叶从文一个小助跑就上了两三米高的大船,装作很关心地嘘寒问暖,顺便把手上的污泥拍在俞悦悦的香肩上。 动作之快,连那十几个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双乌黑的手在自己新衣服不停地擦拭,感情拿我衣服当抹布嘛!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听他又提到犀角象,笑容就没那么自然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俞,名悦悦,开心喜悦的悦,叶小哥,听大家都叫你从文,你的全名是叶从文吗?” “别搞得这么文绉绉的,我野小子一个,叫我叶从文就行。别一口一个小哥小哥的叫,我还小,今年才十五岁,做你哥哥怕是不够格。对了,姐姐今年芳龄二十几呀?” 装疯卖傻!这黑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俞悦悦心中暗骂道。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早就让三叔收拾你了! “从文哥,哪有你这么问话的。” 木豆芽穿着雪白长裙款款而来,拉着叶从文的手臂轻轻责备道: “悦悦姐今年才十八岁,没你想得那么老。” “十八还小啊,放我们村里娃娃都会走路了!长者为尊,序齿排辈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叶从文对俞悦悦做了个长揖,文绉绉地说: “俞大姐,欢迎莅临铁塔村,不知你老人家百里迢迢找我,所为何事?” “小从文不要瞎闹,小俞是跟着她三叔来铁塔村买野味来的!” 叶无敌正陪着一长须中年男子说话,见叶从文双手乌黑还往女孩身上乱拍,真是没礼貌啊,太不讲究了,斥责道: “我要批评你了,在外做好事不留名一向是我们铁塔村的优良传统,你怎么能沽名钓誉留姓名呢? 还跟小俞说什么如果想报答我就带粮油和和上等米酒来铁塔村找你,这是不要脸的行为,罚你禁足一个月,这个月除了铁塔村哪里都不许去! 去把你那黑手洗干净,把你们兄妹间勾肩搭臂的习惯给收起来,别吓到贵客!” 叶从文闻言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看着俞悦悦,心想这女人果然不是善类,我何时说过这话?一上来给我泼脏水毁人形象,估计早就算计好的。 “从文小兄弟,我真不是故意说这些的,早知道你家教这么严,会连累你挨惩罚,这些话我打死也是不说的,你不会怪我吧?” 叶从文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少女,正想辩解几句,却听那女人又幽幽地埋怨道: “你撕破了我的裙子又把我扔到臭水沟里,我不是也没计较嘛!人都有说错话做错事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 第23章 挑个能打的 死一般的寂静!族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从文,嫌弃、惋惜、惊讶的表情精彩纷呈。 只有木豆芽严词义正地反驳道: “这是不可能地,我从文哥绝对不是这样地人! 你说他把你扔臭水沟里我相信,但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会撕你裙子非礼你!” 谢天谢地!二色人参没白吃,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人靠得住!叶从文擦擦脸上的汗,十分欣慰。 “小姑娘,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堂堂私底下却猥琐下作地男人可是不少! 虽说你从文哥剑眉星目一脸正气,若是普通女子自然无法打动他。但我侄女可是万全县第一美人,任何一个血气方刚地小伙子碰到这种绝色美女,动手动脚心生歹念也是正常地呀?” 俞悦悦的三叔摇着扇子说道,只是深秋季节还扇扇子,在铁塔村人眼中也就是半个神经病,没人拿他当正常人看。 “第一美人?你们县城人审美要求都这么低吗? 在我们铁塔村,女人没个两米高都归纳到残废人士那一块,每月还享受残废津贴呢! 从文哥的老爸可是铁塔村的第一大力士!虽然他现在个子不高,但他今年才十五岁呀,男人说长就长,说不定哪天就长到两三米高了,怎么可能自甘堕落到对悦悦姐这种又瘦又矮的女人感兴趣呢?” 木豆芽何等机灵默契?叶从文一个眼神就知道该自己发挥胡搅蛮缠的本领了,说起话来刀砍不断。 听到木豆芽这种古怪的理论,除了铁塔村人,船上的人全都惊讶到合不拢嘴!这是一群什么怪物呀? “就是就是,小从文虽然现在个子小,但遗传优势还在,若是这么早就自暴自弃,多可惜啊!” 周围的女人纷纷表示赞同。气得俞悦悦快咬破了嘴皮,看上我就是自暴自弃?合着他叶从文要找个皇室公主才般配吗? “刚才你们不是都在摇头叹息____” 俞三叔不甘地问道,难道跟我理解有出入? “对呀,就是感叹小从文不长进,放着花叶两族身体壮个子高能生能养的大姑娘不追,跑去城里撕人裙子!要找又矮又瘦的女人我们木族一抓一大把,用的着舍近求远吗?” 木族几位中年妇女义愤填膺地嚷嚷着,看叶从文的眼神就跟看瞎子一样。 原来你们在惋惜叶从文自甘堕落不求上进呀!俞悦悦和站着一旁的护卫全都目瞪口呆,说了半天,难道小丑竟是我自己咯? “干嘛呢,干嘛呢,这是接待贵客应有的态度?一群不晓世事的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叫漂亮?” 叶无敌见众人七嘴八舌吵吵闹闹,实在不成体统,铜锣嗓一开腔,震得整个船只鸦雀无声。 俞三叔和众护卫见叶无敌开腔,想着一族之长也算是开过眼界的人,见识阅历自然不是这些妇人能比的。全体洗耳聆听高论,就连俞悦悦也带着半分期待神情。 “十年前我就定出了咱们花叶两族的择妇选婿标准: 什么叫双标理论? 今天我在这里再重复一遍: 所谓双标,那就是两个标准: 身高两米五,体重两百五十斤,想成为我叶族的媳妇儿,两个标准缺一不可! 小个子也想嫁进来,只要我老头子存在一天,这个标准是绝不会调低的。” ………………… 原来铁塔村审美偏执怪异,诡异的源头竟然在这里。也难怪这黑小子说我长得丑,这两个标准我这辈子确实没希望。俞悦悦瞟了叶从文一眼,恍然大悟地想到,对叶从文甚至有点同情心理。 “老族长,我在县城听人说起铁塔村花叶两族族人天赋异禀,个个力大无穷武艺超绝。 我这十二个护院武师自小钻研武术,在万全县城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听说我来你们铁塔村收购野味,就全跟来了。 一来过个野味的嘴瘾,二来也想跟你叶族儿郎过过招,也好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野味今天看样子是吃不成了,不知道叶族哪位壮士有兴趣跟他们切磋切磋?” “过奖过奖,武无第一,文无第二。各位都是远道而来的朋友贵客,拳脚无眼,不论伤了谁,都影响彼此的友谊,不如以酒代武,咱们在酒桌上一分高下如何?” 叶无敌想着买卖都还没做,若是打伤了人翻脸走人了那多不划算?何况花叶两族青壮儿郎打猎还未归来,除了儿童,也就自己跟叶从文能下场比划比划。 自己一把年纪自然是不屑于跟这些人动手。 “比武也不妨碍喝酒呀,全当下酒菜,喝起酒来岂不畅快!” “老人家不要担心,我们出手会有分寸的!”众护卫高声喊话,意兴阑珊跃跃欲试。 叶从文下意识看下俞悦悦,见这女人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己,目光中似有挑衅的意味。 看来这女人早就设计好了,借着买野味的噱头,实则是来报仇雪恨的。若是族人都在,她就是个来买野味的客人,若是不在,就找借口收拾自己一顿。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若是早来一个月对你们还有点顾忌,现在经过两色人参的洗礼,对付一些普通武师,还不手到擒来!只是要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少不得要遭到老族长的盘查。 “不过,自己若是藏拙,勉勉强强打个平手,也就解释得通了。”想到此处,与其让俞家逼自己出战,还不如自己主动参战,怎么着也不能坠了铁塔村的名声。 “族长爷爷,既然贵客这么有兴致,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多了还以为我们铁塔村浪得虚名呢!” 俞三叔捋捋胡须,与俞悦悦对望一眼,均想年轻人激不得呀。 “好,这才是我辈练武之人该有的血性,大好男儿老跟个娘们扭扭捏捏成什么样子! 小伙子你放心,我们点到即止,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一群护卫高声叫喊,把气氛烘托起来。 叶无敌听叶如狼十来天前无意中提过,说叶从文最近力量进步很快,已经达到花叶两族标准水平,估摸着叶从文随着年纪增大,种族遗传的蛮力也逐渐显现。 虽说个子不高,对付这些武师境的私家护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有点担心地叮嘱叶从文,道: “那咱们铁塔村就派你出场跟客人切磋切磋武学,记住,不能把人打伤了。” “哈哈…” 众护卫一听,顿时气笑了,这铁塔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俞家叔侄对视一眼,眼中的喜悦再也藏不住了,俞三叔大声提示道: “老族长的话你们听到没有,哪个怕受伤的就坐在桌上喝酒,下手有分寸的就上去跟叶从文小兄弟请教两招。听说叶族破风拳声若闷雷,快如闪电,今天若能一睹风采,也不枉此行呀!” 话音刚落,顿时躁动若雷,人声鼎沸,护卫个个摩拳擦掌,向叶从文走去。 “想见识破风拳没问题,可是我得先把规则说明白。” 叶从文见十几个肌肉虬结的大汉组团上前,连忙出声制止。 “你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别说打架,就是光用身体都能把我压死,当然要定个规则出来。” 众人见他说得在理,也都停下脚步,等他说出规则。 “小兄弟说的在理,规矩就由你来定吧,我们都答应你!” “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我就暂定三条规矩: 一:只能单打独斗, 二:只能三场定输赢, 三:当然是在我们这些年轻人中间切磋切磋,像年纪太大的就没必要参加,你们意下如何?” “没问题,你这规则很合理,再送你一条规则,我们这些人中,对手随便你挑!” 俞三叔见叶从文露怯,生怕他临场退缩可就不妙了,满口应承。 “此话当真?”叶从文顿时来了兴致,眼睛在护卫人群中挑来挑去。 “一口唾沫一个钉,我俞家人说话还是算数的。” 俞三叔见叶从文在护卫看来看去,心里计算着各护卫的实力,除了护卫队队长马三技高一筹,其余都是武师圆满境,挑谁都一样。 “县城三大世家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说过的话马上抵赖这种事情肯定是干不出来的! 给你们五分钟准备时间,我可要在你们这群俞家人中挑选啦,实力差不敢打的趁早回去喝酒,现在给你们机会不把握,等会儿被我挑中了再反悔我可不认噢!” 叶从文看着这群壮汉,好言相劝,颇有用心良苦的作风。气得一群护卫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就教他做人。性子急躁的更是嚷了出来: “打个架磨磨蹭蹭,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要是怕了,我让你一只手得了!” “就是就是,光耍嘴皮子算什么男儿汉?”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啦,待会儿打疼了可不许哭啊!” 叶从文饶有兴趣地在一群护卫里挨个挑选,一路看过去,嘴里念念有词: “高的太瘦,矮的又胖,不胖不瘦年纪太大……” 一直挑选到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回头看了一眼俏丽动人的俞悦悦,见对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意图,不等这女人反应过来,笑语盈盈地对着她说: “俞美人,要不咱俩就在这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第24章 家教太差 ………………………… 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皆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在两人身上寻找什么…… “无耻之徒!”俞悦悦柳眉倒竖,杏目圆瞪,娇声叱骂,猛地站起身来,大有杀人之心。 “怎么能骂人呢,你要是不敢打你直说呀,骂人就显得很没素质了。是你三叔说随便我挑的,你俞悦悦难道不是俞家人? 难不成这中间有什么不可启齿地秘密?” “叶从文,今天我要撕了你这张臭嘴!”俞悦悦气急败坏地嚷道。 木豆芽见状赶紧拉住俞悦悦,不停地劝解,替叶从文说好话,一边对叶从文低声细语: “从文哥,你说错话啦,是在船上,不是床上……” “哦,我说过床上?”叶从文将信将疑,刚才说话太快可能出现嘴误?见俞悦悦双眼仿佛要喷火,胸腔起伏不定,脸色煞白,一时心软略带歉意地说: “山野村夫,发音不是那么标准你要体谅体谅,偶尔有一两个字弄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肯定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对不对? 再说,我可是有追求地人,怎么可能自甘堕落………” “叶从文,接招吧!” 俞悦悦听到自甘堕落这个词就火冒三丈,一个转身,凌空侧踢向叶从文的嘴巴,心里恨意滔天,只想打肿这张臭嘴,让他永世说不出话来。 呦!这女人身手挺灵敏地。上次在青山镇可没这水平,难道说她因祸得福,大病一场反而习得一身功夫? 不过此时可容不得他瞎想,俞悦悦腿上虽然力道不大,但招招踢人要害,处处攻人脸面,别一不小心让她给踢破了相,我小小年纪还未有家室,哪容她俞悦悦毁人婚途? 叶从文一把将木豆芽推到一边,一边不停地躲闪,嘴里念念有词: “大小姐亲自下场赐教。好!这第一场我叶从文接了!” 众护卫来不及阻止俞悦悦,全都扼腕叹息: 小姐怎么这么冲动,虽说你动作流利,可终究只有武师入门境实力,又加上习武时间太短,怎么可能是这武师圆满境贼小子地对手。 全都望向俞三叔,中年男人摇头叹息,嘴里念念有词: “年轻人呀,终究还是太冲动了!这小子装疯卖傻明显引你上当呢。看不出来,这小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万万没想到却是个不要脸皮地腹黑狠人啊! 悦悦有危险了。” 叶从文躲避了三四十招,见俞悦悦已经将招式打了一遍,心中对这女人的功夫底子已经有了根本了解。 估摸也就刚学了个皮毛,临敌经验少的可怜,真当我叶从文是你俞家护卫,没事陪你喂招吗? 真想一脚给她踹到河里去游泳。可是今天要适度藏拙,不得不陪她喂招了。 两人你来我往,时而扭成一团,时而勾搭成结,最让叶从文无奈的是俞悦悦总想给自己来个过肩摔。 然而沉肩弯腰不得要领,力量爆发不出来,总是抓住叶从文的手臂用屁股在那不停地顶。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弄得叶从文尴尬不已,只好尽量躲闪以免擦枪走火。偏偏这女人还乐在其中,总认为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放倒叶从文,追着叶从文猛打穷赶。 木豆芽在一旁看得皱眉不展。从文哥这是这么回事,连个女人都打不赢吗? 之前看他吃完人参鸡汤把一套破风拳打得鬼哭狼嚎飞沙走石,拳头都快到能发出破风声,怎么今天碰到俞悦悦就变得软绵绵的,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没有吃饭吗? “没吃饭哪有力气,没力气怎么打架?何况后面还有这么一群彪形大汉,从文哥肯定撑不住! 不行,我得回家把鸡汤端过来。” 说干就干,撒腿就往叶从文家里跑,只是脚上穿着俞悦悦刚送她的高跟鞋,速度一点都上不去,又怕路边的藤刺挂破了新裙子,只能一路小碎步地走。 默数过了一百招,叶从文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两人此时已经打到船舷旁边,见俞悦悦又要使出她的独门绝技。不由分说,叶从文朝着微撅的屁股就是一脚,只听蓬的一声,俞悦悦已经飞到河里。 叶从文好整以暇地站在船舷边笑着说道: “俞美人,承让了! 先送你下河洗个澡,打得臭汗烘烘的不雅观,女孩子还是要讲点淑女形象才好!” 也不等俞悦悦回话,叶从文拱手朝众人答礼,以示侥幸赢得比赛。 正想挑一个容易对付的护卫,突然见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顿时警惕地大声嚷嚷: “怎么,你们这是要不讲武德围殴我吗?” 俞三叔一马当先冲了出来,心中焦急地骂道:围你个头啊! 大声提示道:“快下水救人,悦悦她不识水性!会淹死她的!” 叶从文半信半疑,这么大个人不识水性讲出去谁信? 不过此时不是质疑问责的时候,万一淹死人那仇就结大了。就他离船舷最近,不情不愿地扎个猛子就往水里跳。 进入水中睁眼一看,这女人还真不会游泳,手忙脚乱的在那里毫无意识地乱拍乱打,典型的落水挣扎样!最要命的是俞悦悦还拼命地往河底钻! 叶从文赶紧从后背搂着俞悦悦,一边不慌不忙地踩水上行。可是俞悦悦由于不识水性,更惨的是被叶从文一脚踹进水里,这里水深足有十几米。 俞悦悦头在下脚在上,一旦进入水中,本能就想尖叫一声,声音还未成型,喉咙里就被河水灌满占据,越拼命吸气水就越往肚子里钻。 越是无意识地手舞足蹈,整个人就沉得越深。叶从文估算着以自己带个人的潜水速度,这五六米深的水怕是要个二十秒方能出水面。自己倒是能憋住,以俞悦悦目前这状况,只怕捞上去十有八九要办丧事! 来不及多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只手用力箍住俞悦悦的双手,一只手用力扭过那张还在品尝水的小嘴,将胸腹中的空气均匀地一口一口过渡到对方嘴里。 当空气刚进入俞悦悦的嘴里,那双妙目总算是有了知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嘴巴,疯狂地吸起空气来,若不是嘴巴挡着嘴巴,俞悦悦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去狂抢空气。 叶从文早有心里准备,溺水的人抓住任何东西都会把它当做救命稻草死死拽在手中,若不是叶从文有先见之明用手箍住这女人的双手,只怕俞悦悦早就掐住叶从文的脖子狂抢空气了! 叶从文从小在河边长大,自然知道怎么救助溺水的人,不管这女人如何在自己嘴里捣腾,叶从文始终坚持以不变应万变。 不慌不忙地踩水上升,又过了二三十秒,终于出了水面,船上众人伸手的伸手,呼叫的呼叫,更有懂行得直接丢一条绳子下来。 这船舷离水面足有两三米,船壁光滑透亮,根本没有借力上船的可能。叶从文抓住粗绳系在俞悦悦的腰上,指望众人先将俞悦悦拉上船。 让人抓狂的一幕却开始上演: 只见俞悦悦双手死死抱住叶从文的脖子,嘴唇印在叶从文的嘴上疯狂地啃食着,仿佛要把整个人钻进嘴巴里去……… 众护卫你看我我看你,心中均想:小姐都跟别人啃成这样了,咱们这个架还打不打,之前可是小姐吩咐大家揍那小伙一顿给她出气的。 看眼前这情况,怕是要三思而行了,别打了她心上人回头把我们又修理一顿!这俊男美女之间的感情发展起来速度实在是恐怖如斯! 俞三叔见侄女安然无恙,悬在心头的剑总算安稳落地。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庭广众之下侄女一个黄花大闺女抱着一个男人啃着不放,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搁? 只好黑着一张长脸呵斥道: “还不把小姐拉上来!” 回头一看铁塔村的妇女老少似乎蠢蠢欲动,也想过来一观究竟。吓得俞三叔脸色煞白,连忙吩咐众护卫上前拦住这群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人。 “还不赶紧把她俩拉开!” 俞三叔实在不忍直视俞叶二人,跟个连体婴儿一样,又看了一眼跟只八爪鱼一样缠在叶从文身上的侄女。一咬牙亲自动手拆散二人。 叶从文被俞悦悦封住嘴巴又掐紧脖子,一张脸憋得通红,也不知这女人哪来那么大力气。不管自己怎么推也不松手,幸好出了水面可以用鼻子呼吸,否则非得活活让俞悦悦用嘴巴给弄死。 在俞三叔的帮助下,叶从文终于逃离俞悦悦的魔爪和销魂香唇,若是再让俞悦悦封印下去,只怕自己要成为盘古大陆历史上第一个被女人给吻死的悲催男人。那时就真给叶家祖宗长脸了! 一念及此,忍不住对俞三叔抱怨道: “你们俞家家教实在太差了,看看你侄女,几十岁人了,连个游泳都不会,害得我差点被她给活活吸干抽尽,你自己看看,嘴唇都被她咬破了———” 话未说完,平躺在船上的俞悦悦突然朝叶从文喷了一口河水,足足好几斤……… 第25章 连胜两场 俞悦悦被人用绳子拉到船上的时候,其实意识已经慢慢恢复,只是胸腔肚子甚至气管里面都被河水占据。想用力把多余的河水推出去,无奈全身始终使不出半分力气,软绵绵地就是无从下手。 冥冥中只听到有一群人在争吵,声音很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是谁。迷迷糊糊地只想睡觉,仿佛自己只要睡着了,这个世界就彻底安静了。 可身体却不愿意,不乐意,不甘心,声嘶力竭地叫喊不会自甘堕落的! 轰地一声,正是“自甘堕落”这四个字让她主神归位,意识回归,心中地执念打破无名地桎梏。猛地睁开眼睛,只听得叶从文在那里抱怨自己几十岁人连个游泳都不会。 对,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时刻把自甘堕落这个词挂在嘴边的声音。把自己从迷茫中拉了出来,旁人也许没有察觉到刚才的危险性,但自己却恍若隔世,是真真切切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若是刚才心无挂念,由着性子入睡的话,只怕再也醒不过来。刚想看在这人无意中又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往后不再跟他计较。 突然听到一句几十岁人还不会游泳,就像自己被人突然扎了一针一样,本能地弹了起来,坐在地上就想反驳质问: “谁几十岁了? 几十岁人是哪个?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几十岁了?” 可惜声音让河水给堵住,张大嘴巴嚎了半天,硬是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情急之下只好往叶从文脸上喷水,有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打不赢也没有必要朝我脸上吐口水吧!” 叶从文满是嫌弃地嚷道,这女人就是小心眼,打架打不赢就学人吐口水寻求心理平衡。 普通人口水也就吐个一两口,哪有人像她这样一喷好几斤的!热热乎乎,沾沾黏黏的,别是连早上吃的饭菜也喷出来了吧? 叶从文赶紧用衣服擦拭脸面,擦了半天感觉还是黏糊糊的,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俞悦悦吐完水后神志逐渐清醒,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一一呈现,历历在目。 又是抱着叶从文(强)吻索取,又是往他脸上喷口水,最令人发指的是这家伙竟然嫌弃自己到跳河的地步!这让平时被众人捧在手心当明珠的第一美人情何以堪。 一时羞愤难当,加上之前溺水后本就虚弱,两腿一伸,干脆装死算了。 “悦悦!悦悦……” 俞三叔见侄女晕了过去,连忙伸手探探气息,还好只是晕厥反应,休息片刻就好。 “去把小姐的躺椅搬出来。” 吩咐两个服侍丫鬟照顾好俞悦悦,看着正在河里洗脸的叶从文,顿时乌云密布,对着叶从文冷笑道: “叶从文,你这是打算洗到什么时候?还有两场比试就打算这么蒙混过关!” “怕你不成?” 叶从文一肚子火气还没地方消呢,扯着绳索三两步就上了船舷,没好气地说: “你们几个谁最能打?赶紧给我站出来,打完你们我好回家吃饭!” “马三,上去替你小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登徒子,打不赢你就回家养老吧!” 俞三叔是真生气了,既然侄女昏迷不醒,我这个当叔叔的肯定要为她报仇雪耻。 “小兄弟,请赐教!”一个长脸猛汉跨立出来,身材壮硕,肌肉虬结,站在叶从文跟前运足气息。蓬的一声,上身的衬衣四分五裂,肌肉棱角分明,仿若刀劈斧凿,周围顿时响起震天价的叫好声。 “你这是要给大家表演胸口碎大石吗? 要不你稍等片刻,我叫我族人都过来看表演,往常在县城看这玩意是要收钱的。” 名叫马三的护卫终于体会到他小姐的愤怒了,这小子嘴巴真欠撕呀!不善言辞的人往往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 犹如猛虎捕食,一步跃出三四米,捏指成拳轰向叶从文,满脸期待地叫道: “让我这三十六路马家拳来会会你叶族破风拳!” 话未讲完拳先到,攻守兼备,倚正防奇,绵绵然似有无数后招层出不穷。叶从文不敢贸然抵挡,只能左右引导,指东打西,意图扰乱其招数,寻出破绽攻其不备,力图一招制敌。 两人你来我往左右冲突,马三招式纯熟,缓急随意,往往招式还未用老就切换招式,时急时缓,令人捉摸不透。 叶从文仗着脚步灵活,力量爆发迅速,全程掐住马三的招式左右摇晃,卸力的诀窍被他用得恰如其分。就像牛皮糖一样粘在马三的双手上,料招之准出手之快,三十六招使完未曾有一招碰到叶从文的身体。 对比叶从文的云淡风轻,马三渐渐开始心急火燎,心态不稳,招式一味求快求猛。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打得虎虎生威,实则已是日薄西山,出拳凌厉狠辣,大大违背三十六式马家拳攻守兼备的主旨。 叶从文见马三失了章法,嘴角难得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掌击退马三,折掌成拳,笑眯眯地说: “你三十六式马家拳翻来覆去都打了两次了,该轮到我叶族破风拳表演了。” 不等马三回答,叶从文连珠似炮攻了过去,破风拳本为叶族巨人所创,讲究快攻快打,配上花叶两族巨人的蛮力和威猛体格,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虽然叶从文体型上不占优势,但经过双色人参的改善,自己感觉力量已经接近族人的最低标准水平。个子不高反而动作灵活善变,打出一种异于族人的潇洒飘逸感,极具观赏性。 周围看客不时发出惊讶感叹声,木族族人对叶从文的表现相当满意,看着节节败退的俞家护卫,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怎么着叶从文的身体里还流着一半木族的血。 只有叶无敌紧皱眉头,身高体重达不到自己定下的双标标准,打起架来终究是要吃亏的,功夫招式无论多么繁杂花俏,最终目的都是想打倒对手。自然是越快越好,一招制敌再好不过,时间拖长了一来要消耗体力,其次危险系数增加,万一对手使阴招出暗器呢? 就像眼前这状况,如果将武师级别的马三换成宗师级别的高手,时间一长,等叶从文体力下降的时候,就只有挨打的份。 不过好在只是切磋武学,以叶从文的力量打赢这护卫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动作漂亮也给破风拳增色不少,至少从俞家人眼中露出的惊讶可窥见一斑。 叶从文打得起兴,一百单八式的破风拳在自己手中使得滚瓜烂熟。应接不暇的拳头像瓢泼大雨一样砸向马三,马三脚步踉跄,身形不稳,古铜色的皮肤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若是再咬牙强撑,十有八九会憋出内伤。 突然一双消瘦的手连挡叶从文十二拳,反震得叶从文拳头隐隐作痛。叶从文立马后退三步,默默看着俞悦悦的三叔,一言不发。 “小兄弟年纪轻轻就已经拥有宗师的战斗力量和意识,这种天赋,我看搜遍万全县,也不出五人,看得老夫技痒难耐,忍不住想上场过过手瘾,还望小兄弟成全。” 叶从文双拳隐隐作痛,再看俞三叔却波澜不惊,神色自若,就知道这是个高手。真要跟他打起来,胜负难以预料,有风险的事情就没必要尝试了。 再说三场比赛赢了两场,这次切磋,叶从文已经代表铁塔村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不耐烦地嚷道: “算了算了,都赢了两场了,你们是客人,面子还是要给的,我们铁塔村向来好客,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 再者你老人家是长辈,打赢了你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咱们还是以酒会友吧,忙了一天饭都没吃一口,我肚子饿了,先去吃饭了!你们慢慢喝啊。” 叶从文天刚亮就上山采药,确实一天没吃过一顿正餐,肚子确实饿得咕噜咕噜响,寻思着正好趁机开溜。 “从文哥,我给你炖了新鲜的鸡汤,你吃饱了再跟他们打呀。” 正巧,木豆芽端着一大盆鸡汤气喘吁吁地喊道,满头大汗,朝着正叶从文使眼色。 叶从文知道这小丫头的鬼心思,知道自己喝了人参鸡汤以后力量倍增,短时间内会爆发出数倍于平时的战斗力,这分明是作弊利器呀! 想法极好,见机行事伶俐无双,可是这丫头只猜中了开头,却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你不知你从文哥现在想罢战不打吗? 木豆芽还以为叶从文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在这吃饭,灵机一动,连忙改变主意: “这里没有凳子可坐,我们还是回家吃吧,吃完了再跟他们切磋。” 俞三叔老奸巨猾哪能错失良机,立马吩咐两个丫鬟: “把小姐那张躺椅和茶几抬过来让小兄弟先把饭吃了,吃饱了再跟我过招,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三老爷,你怕是忙忘了,小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两个丫鬟不满地回答。 木豆芽一听俞悦悦昏迷不醒,立马惊讶地问道: “我走之前悦悦姐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俞三叔见这姑娘倒是心地善良,有意无意瞟了叶从文一眼,恨恨地叹了口气: “那就要问你的好哥哥了,你悦悦姐被他一脚踹到河里,差点淹坏了……” 第26章 只是灵药 “啊?” 木豆芽不可思议地看向叶从文,这么漂亮的女人你还真动手呀,你不会真把俞悦悦这种美人胚子归纳到“残废人士”中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暗爽无比,只想疯狂地给那只脚点赞!从文哥真是太帅啦,丝毫不为美色所动,不愧是叶族好男儿。 不过脸上可不能露出半点满意的表情,好歹俞悦悦今天送了自己一套连体裙和耳环高跟鞋。 俏生生地横了叶从文一眼,略带责备地说: “你也真是地,怎么能对女孩子下狠手呢———” 顺便把鸡汤扔给叶从文,嘴里温温柔柔地说: “我替你去看看悦悦姐,别把身体淹出什么毛病来。” 酥酥甜甜地声音,嫣红姹紫的连体裙,摇曳多姿地小碎步简直搭配得天衣无缝。 “悦悦姐,悦悦姐,你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用手在俞悦悦额头量量体温,冰冷一片,吓得大声叫喊: “脑门这么冷,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从文哥赶紧把鸡汤端过来,鸡汤暖胃驱寒,喝上一口把水逼出来就好了。” 叶从文没好脸色地看了木豆芽一眼,没好气地腹诽道: 只怕是你脑子进水了吧!这双色人参鸡汤能给俞悦悦喝吗,虚成这样,药效又如此爆裂,万一让她再喷出几斤鼻血来,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更何况双色人参我连老族长都瞒着,岂能让这些外人知晓。摇头不答,以示拒绝。 木豆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说: “悦悦姐,我给你揉揉身体顺顺气,说不定你就好了呢。” 说着说着,往俞悦悦脖子上捏去。 俞悦悦本来就在装晕死躲尴尬,听到叶木两人地对话已经气到快要憋不住了。 这小子什么人啦,对自己又搂又抱又亲嘴,撕衣摸臀上下其手,给一口鸡汤都不肯,自己就这么不值得? “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自在!” 俞悦悦装作大病初愈地模样,气若游丝,有气无力地呻吟道: “汤汤汤,哦不,水水水……” 两个丫鬟惊喜地叫唤道: “三老爷,小姐醒了!” 众人迅速围了上去。嘘寒问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悦悦姐,你要水喝?”木豆芽轻轻地扶起俞悦悦,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毫无血色。 “不不不,我要喝汤,喝了热汤,身子就暖和了。”装作不经意地看向叶从文,眼神灼灼,蕴含无穷渴望。 “从文哥,悦悦姐要喝热汤,你端过来让她喝一口吧。” 叶从文本想一口把鸡汤喝完,省的把双色人参暴露出来,不过喝完若是无法摆脱俞三叔的纠缠,药效一旦爆发,照样暴露无遗。 两权相害取起轻,不如就让俞悦悦喝一口,以她这副虚弱的状态,只怕很难有什么反应。自然也不用担心双色人参暴露的问题。 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见两个丫鬟前来接碗,双手一抬就从两人头上端了过去,热情似火地解释道: “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两位漂亮姐姐了,还是我来喂吧。” 开什么玩笑,万一全给你喝光了岂不亏大发了?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使得两个丫鬟对他的好感爆增了几倍,均在心中肯定: 人长得好看心地自然善良,小姐的大小姐脾气一惯咄咄逼人,这小伙多好的人呀,嘴甜又会来事,真不知道她针对人家干嘛!给他们一个和好解释的机会吧。 叶从文自然不知道两个丫鬟已经十分认可他这个弱势群体,端着碗走向半躺在椅子上的女人,关怀备至地说道: “来,听话!咱们就喝一口,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木豆芽想接过碗喂俞悦悦喝汤,却被叶从文支开,赶到后面给俞悦悦敲后背。 “你就这么小气?你这汤里是放了天材地宝还是用五色神鸟肉炖的? 我俞家虽然不是家财万贯,但买你一碗鸡汤还是买得起的,大不了喝完给你赔十倍的价钱如何?” 俞悦悦越说越生气,仿佛有一肚子委屈要倾诉,两个丫鬟相视一笑,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连忙赶走围观的护卫,吼道: “小姐喝口汤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散了。” 两人干脆手拉手挡着不让外人看。 “呵呵,大小姐不要激动,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你可是千金之躯,万万不可任性胡来。 咱们什么交情,谈钱多伤感情呀,先喝鸡汤,来,张嘴———” 一席话说得两个丫鬟都会心地笑了,要不是职责在身,都想转身过来看看小姐此时的反应模样。啧啧,你听,只要说点好话一哄,马上就不闹了。 此时的俞悦悦已经被叶从文连喂三勺鸡汤,嘴被汤堵住了自然无法说话。 叶从文仔细地观察着俞悦悦的反应,见她先是不屑一顾,喝一口后脸有惊喜之色,再喝一口已变成留恋不舍,三口下肚双眼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美目圆睁,愈来愈诧异。 叶从文不等她开口,循循善诱地问道: “小腹是不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血液流速是不是越来越快? 有没有觉得血液仿佛要燃烧一样?” 本来预料俞悦悦的回答应该和木豆芽大同小异,叶从文正在犹豫这个双色人参该说三百年还是五百年,卖个三五十金币的价格这女人应该能够接受。 “我这鸡汤是用神山雪鸡,千年人参,耗时七七四十九个小时,用文火熬炼而成,也不用你翻十倍二十倍地用钱买了,就给你个友情价,算你个九倍价钱好不好?” “不好!” “不好是几倍?” “不好就是我不要,零倍!” “你这是喝干抹嘴不认账了?” “不是不认账,而是你这千年鸡汤没有你说的那个功效。 什么火在烧,心在跳,血液在咆哮,我是一点都感受不到,该不会是你在瞎编吧?” 俞悦悦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终于让这家伙吃了一次瘪,别提有多开心,大仇得报,此生无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叶从文自己尝了一口,闭目感受一下,的确有强烈的能量在波动,而且动静还不小。 难道这女人想诓骗欺瞒我?第一次吃双色人参你能憋住没反应我叶从文也认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苍白的鹅蛋脸,脸色微微发红,剪水双眸如水晶般闪烁光芒,粉唇娇嫩欲滴,吐气如兰…… 看了有十来分钟,直到木豆芽不满意地咳嗽了几声,才回过神来,竟然没有特殊反应,难道这女人虚到了极致,三勺鸡汤不足以填补身体的阴寒空虚? 要不要再给她来一勺,可是万一还是没反应,不是亏得更多?一时陷入两难,端着鸡汤不知如何是好。 见叶从文愁眉不展,俞悦悦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近一个月来笼罩在自己头上的愁云惨雾仿佛被什么东西劈散,明媚的阳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洒在自己的身上,觉得生活充满了乐趣和活力。 叶从文兴趣寥寥地看了一眼俞悦悦,突然之间她好像变得明媚开朗,就像菡萏初放,又如雨后海棠,越看越是心烦,好想借汤浇她一头。 “如果你跟我讲实话,我也一定解答你的疑惑。” 俞悦悦伸手挡住汤碗,不让叶从文喝,巧笑嫣然地说道。 “什么意思?” 俞悦悦示意叶从文附耳过来,有机密透露。叶从文半信半疑地把头伸过去,只听俞悦悦声若细蚊地说: “你这鸡汤里是不是放了双色雪参?” 此言一出,叶从文恍然大悟,终于知道症结所在,原来她早就吃过双色人参,而且对双色人参的熟悉了解程度远远超过自己。 那人参皮白若雪,称作雪参可谓形神俱全。 “如果我猜对了你就点点头。”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抬头看了一眼木豆芽,见小丫头撅着一张嘴,很不耻叶从文的行为。 “你不是第一次吃宝药,所以药效显现得不是很明显?” “宝药?我可没那种福分,宝药不仅仅生长在名川大山里,而且往往都有凶悍强大的魔兽守护,哪是我们这种凡人触碰得到的。 这种能量磅礴的药材,锻体术士往往称呼它们为灵药,又分双色,三色,四色灵药。” “没有五色灵药吗?” 叶从文不甘地问道,自己第一次给药材命名,到头来只是个笑话。 “五色灵药已经算是宝药的范畴了,传闻五色宝药必定孕育在五色土中,可惜现在连寻找五色土的秘法都已经失传很多年了,近几百年从未听说过有人找到五色土,更别说五色宝药了。” “你把我给绕晕了,五色宝药和宝药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普通宝药吸取天地日月精华,一旦成熟,就会散发阵阵能量波纹,而对能量感应极其敏感的魔兽自然会占据宝药所在的区域,成为宝药的守护者,这就是凡是宝药必有魔兽守护的真正原由。 但是五色宝药就不一样,它深埋五色宝土之下,五色宝土天然具备隔绝能量扩散的功能,所以就算对能量感应最敏感的魔兽也无法探测到宝药。 若是谁能寻找到五色宝药,完全用不着冒着生命危险去跟魔兽争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拥有宝药,对你我这种普通修炼者,是不是很有吸引力?” 第27章 锻体术士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找了那么多座宝山,也挖出几份灵药,怎么连凶兽的毛都没有见到一根,当初还怀疑是宝药占据的宝山风水位置好地缘故呢,原来根由出在这里……” 叶从文茅塞顿开,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良久。见俞悦悦眼神灵动,狡黠之色一闪而逝。脸带戒备之色地问: “告诉我这么多,算是回报我刚才地灵药汤吗?” “你这人真没劲!不就喝你几口鸡汤,成天挂在嘴边,你看看我多大方,连五色宝药这种不传之秘都免费讲给你听。” 俞悦悦不乐意地说道,对叶从文的戒备心颇为不满。 “你大方? 还真看不出。 那天在青山镇也不知是哪个蒙面怪连猎魔卫是什么都不肯说,还朝我破口大骂。” 一句话噎地俞悦悦脸上没了笑容,当日地情景宛如再现,历历在目,就像刚刚发生一样,略带无奈地白了叶从文一眼: “谁让你在旁偷听我们说话,还恬不知耻地套近乎,谁知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轻薄无礼地登徒子呢……” 说道最后,声音几无可闻。 叶从文感到头顶上方有两道犀利的目光杀了过来,连忙站直身体,正色凛然道: “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眼睛绝对正常,不至于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自甘堕落?叶从文你什么意思!”俞悦悦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火山文学 “正人君子有几个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去搭讪的?不是自甘堕落是什么?” 叶从文见这女人一提自甘堕落就炸毛,现在还有求于她,少提敏感词汇为妙。 “对了,你刚才说锻体术士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像我这种小气人你又何苦追问呢?” 俞悦悦也是有脾气的人,成天惹我生气还想到我这里套消息,门都没有。拉起木豆芽的手,就要往里面走,一边和颜悦色地说: “豆芽妹妹,我带你去挑项链,你喜欢金项链还是银项链?” 木豆芽朝叶从文作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开心地跟在俞悦悦身后,甜甜地说: “两样都喜欢,谢谢悦悦姐,你真是太大方啦,送我金项链又送我银项链,不像我从文哥,天天给他烧火做饭炖鸡汤,连个金戒指都不舍得给!” 木豆芽你好好做个人吧,脸皮厚到我都替你害臊,拿了金项链又拿银项链,还记挂上我父母唯一值钱的遗物,真不该让木豆芽看到那对戒指的。 叶从文腹诽不已,可是转头看了外面一眼,只见俞三叔跟老族长兴高采烈地攀谈着,眼睛不时扫向自己,似乎只要自己一离开这里,就会上来邀战。 “绝不打没有把握没有好处的架!”叶从文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也跟在两个女人身后进入阁间。 里面装饰得花团锦簇,暗香浮动,用鼻子闻闻都知道是女人的闺房。看样子这只船是俞家自己的产业,搞不好还是专门为俞悦悦打造的。 左看看右扯扯,里面挂着不少吊饰小件,都是些粉红的少女风格,掀开珠帘,里面是一张实木圆桌,东西南北各放有一张两尺高的凳几,上面罩着洁白的棉纱,显然还没有人坐过。 两个女人正在床上挑选项链,床外蚊帐洁白无瑕,影影绰绰根本看不清里面的装饰摆设。 叶从文将汤碗放在桌上,拿起棉纱当毛巾擦擦手拭拭汗。过了有几分钟,俞悦悦嘱咐木豆芽自己好好挑选喜欢的款式,才拨开蚊帐慢慢走了出来。 “你进来做什么?”俞悦悦见叶从文拿着棉纱当毛巾用,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是你的房间呀?装饰得挺漂亮的嘛,啧啧啧,床,衣柜,桌子凳子一应俱全。有窗有门有蚊帐,刮风下雨都不怕,我要有这么个船,就可以在宝山下过夜,省得来回跑路浪费时间!” 俞悦悦还以为叶从文会对这房间的装饰风格发表什么高见,谁知见解竟是如此的实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他。 “不过,这个粉红色装饰我喜欢,想不到你居然跟木豆芽品味相同,都喜欢少女风,苏东坡有诗云———” “云什么?” 俞悦悦的眼神可以杀人,知道叶从文擅长顺口溜瞎编乱改,死死地盯着他,若是嘴里再蹦出半个“老”字,马上轰他下船。 “小姑娘一个,干嘛这么凶巴巴的?把我想好的赞美诗词都吓跑了!” 叶从文察言观色见机行事,连忙改口,把“老姑聊发少女狂”给生生咽了下去。 “吓跑了?我怎么没见你怕过呀?” 俞悦悦见叶从文改口,脸色微微变好,总算是嘴下留了半分情,想到还有正事商量,还是彼此给个台阶的好。 “怕过怕过,我对你的忌惮都深深的藏在心里,白天想起你我都怕得茶饭不思,晚上更是吓得我魂牵梦绕。” 俞悦悦一时鸦雀无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搭配,哪个混蛋教出来的? “从文哥你不要恶心我哦,小心我从此往后炒菜都不给你放油噢!” 木豆芽阴阳怪气地插了一句,继续挑选项链。叶从文也难得老脸一红,难道我用词不当又产生歧义?这一个月来我确实时时刻刻担心莫蔺俞三家高手上门寻仇,白天黑夜,闲下来就慌。 不过看到俞悦悦似乎有点害羞,冷冰冰的脸色瞬间融化,也算大功告成。 “油嘴滑舌,没个正形!白长了一张……脸……”俞悦悦差点说漏嘴,连忙岔开话题,正色凛然道: “我们说个正事吧。 你想知道锻体术士是什么,更想知道猎魔卫的一切。 恰好对这些辛秘我还是知道一些,若是你告诉我你那些灵药从哪里得来,也许我们可以平等交换信息。” “这个想法不错,不如你先告诉我短短一个月时间你是怎么从一个弱不禁风的人变成现在这般彪悍的?” “不要乱用词语。”俞悦悦对叶从文的语言表达能力很是不满,完全就是词不达意信口胡言,怕他再说出什么奇言怪语,连忙自我坦白道: “自从被某些人野蛮人丢到臭水沟以后,我回家就大病一场,整个万全县的郎中都请遍了,都束手无策。一直熬到第七天,我三叔见我瘦的只剩皮包骨了,成天吃什么吐什么,才决定冒险一试。 拿出他当年在猎魔卫学徒营做学徒时珍藏的一对双色灵药,磨成粉熬成汤让我连喝了三天,才慢慢地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令人惊讶的是我自从吃了灵药,整个身体体质得到根本性的改变,不仅听觉视觉变得更灵敏,就连学起功夫来也是过目不忘,一学就会。 连我爷爷都夸我是我们俞家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若是有足够的灵药吞服,定能成为我俞家近百年来第一个锻体术士。” “你爷爷说的对,几十天时间都快顶上我苦练十几年了。” 叶从文知道这女人是个顺毛驴,偶尔赞她几句能开心好几天,只要一开心,能说的不能说的秘密都会陆陆续续跑出来。 “你别来哄我开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要不然也不会被你扔到水里……” “那是因为我最近也挖到了灵药,天天拿来当饭吃,否则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真的?” “千真万确,童叟无欺。” “嘻嘻,跟我的想法一样,吃完那些灵药我就开始找人打听你的下落。” “找我干嘛?” “自然是想报当日一扔之仇。” “你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我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从犀角象脚下救你一命你不当回事,反而天天记着扔你进臭水沟这点芝麻小事,我要是不扔只怕你性命难保。” 叶从文忿忿不平地说道,这女人记仇不记恩呀。 “可那个时候犀角象已经被猎魔卫的人给制住啦。” “我背后又没有长眼睛。” “可是你撕破了我的裙子。” “不撕破裙子你死的更快。” “问题是你撕破裙子却没有马上赔我。” “那条裙子很贵吗?” 叶从文小心翼翼地问道,一条裙子让这女人如此记挂,看得比性命还重,难道这条裙子真的很贵? 那是贵不贵的问题吗? 女人的身体是随便让人看的?不过此时说这话已经毫无意义。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撕破裙子真的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很久,叶从文只好告饶求原谅。 “等我有钱了,我赔你一条一模一样的。” 叶从文算计着挖到灵药贵点卖给俞悦悦,再拿着多出来的钱给俞悦悦赔一条裙子,除了多费点时间,自己好像没有任何损失。 “猎魔卫的人都是锻体术士,但不是所有的锻体术士都愿意加入猎魔卫保家卫国。”俞悦悦轻轻地说道。 叶从文紧皱眉头,什么意思?怎么跟猎魔卫扯到一块了。 “你该告诉我灵药从哪里得到的!”俞悦悦不等叶从文问话,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叶从文深吸一口气,前后左右观察了一遍,向俞悦悦的耳朵轻轻凑了过去,等了很久才神神秘秘地说: “这双色灵药,可是我千辛万苦无意中在灵山上挖出来的。” 第28章 都是裙子惹的祸 “无意中挖到,灵山是哪座山?”俞悦悦不解地问道,对铁塔村这里的地形山貌自己是全然不知。 “灵山就是长有灵药的山,放在以前我都称呼它们为宝山,毕竟在你给我解惑之前我都把灵药叫宝药。” 叶从文很有耐心地解释着,毕竟在这方面自己是个外行,还是入乡随俗吧。 “无意识挖到地,这么说你是碰运气碰到地,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对啊,你刚才说你拿灵药当饭吃,那就证明你挖到不止一次,再说以你这小气谨慎的性格,若没有存货或门路,怎么可能这么放肆地挥霍灵药!” “纠正一下,是小心谨慎,别乱用词语。”叶从文不满地反驳道,随即咧着嘴得意地笑道: “像我这种身怀异术地人,是注定瞒不过你这双慧眼地。” 顿了一顿,悄声说:“告诉你一个绝世机密,其实我能挖到灵药,全靠祖传秘术:五行八卦望气风水术。 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全村只有我和我父亲懂这门秘术,就连木豆芽我都没跟她提过,你现在应该相信我地诚意了吧?” 俞悦悦虽然跟叶从文没见过几面,但对这个人的秉性还是了解一二的,满嘴瞎话坑蒙拐骗有利可图比谁都热情,无利可取绝不搭理。 听这名字:五行八卦望气风水术,你直接说风水学不就得了?当我没读过历史书吗?瞎编乱造好歹也用点心呀! 不过想起之前跟叶无敌问起叶从文父母情况的时候,好像老族长隐约提过他父亲的死因正是由于去百兽山脉寻找药材而导致的…… “料想这人再没句实话,也不会拿自己过世的父亲当幌子,家传的寻宝经验还是有的,如此夸大其词不过是想漫天要价。” 俞悦悦在心中盘算一阵,才开口说道: “诚意不是光靠嘴上说的,你得拿出行动来证明。 若是你把珍藏的双色灵药送给我一对,说不定哪天猎魔卫学徒营招收学徒时,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名额。” “可以讲讲这个猎魔卫学徒营学徒有什么好处吗?” “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俞悦悦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从文,见其一脸茫然无知的模样,试问道: “你吃了几次灵药,每次份量如何?” “每天一次,每次雪参一斤,不过每次都掺着地环鸡或者雪鸡炖成汤喝的,怎么,难道是份量太少了?” 叶从文考虑家里是不是要换个大炖锅。 “每天一次,还每次都放一斤?”俞悦悦见叶从文不像在吹牛说谎,看那眼神中带点不好意思,似乎怕自己嘲笑他小家子气。 俞悦悦顿时就惊呆啦!自己这是碰上地主———山神的傻儿子了?一斤重的雪参掺着野鸡肉炖汤,真当灵药是你家菜园里的萝卜? 想到三叔看自己喝灵药那心疼的眼神,顿生莫名不满情绪,一根雪参自己可是分成二三十天吃,每次各切一片磨成粉撒在鸡汤里。 三叔还天天守在炖锅旁,两片灵药经常炖两只老母鸡,等自己喝完汤,马上端着鸡肉往自己家里跑,害得自己一个月都没吃到一颗鸡肉,顿顿青菜垫肚。 “你这样牛饮鲸吸,难道身体承受得住,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还好,除了第一次反应大了点,后面都在可控范围内,估计第一次放得有点多,呵呵!” 俞悦悦满脸怨恨之色,实在不想听叶从文在这炫富。赶紧转入正题: “我是在问你有什么异常反应,不相关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就是之前问你的那些反应,身体里好像有火在烧气在飙血液仿佛要燃烧。” “然后呢,时间长了这些症状还有吗?” “也就持续那么几分钟,那些磅礴的能量好像基本上都消失了,你问这个是想说什么?” 听到叶从文说只能维持几分钟,内心平静了不少,至少三叔的理论是正确的,多吃多喝并不能改变人体的储存能力。 “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些能量你能把它储存在自己身体里,日积月累,你的战斗力能达到何种境界? 在这片盘古大陆里,能做到吞服灵药能量而不外泄的人,我们称之为锻体术士,而这种神奇的修炼功法,就叫锻体神术。 整个万全县方圆几百里,练成这种神功的人,据我所知,只有猎魔卫!猎魔卫学徒营就是给猎魔卫培养锻体术士的地方。” “原来如此!” 叶从文早先的猜测跟这个完全吻合,看样子俞悦悦并没有欺瞒自己,而且听她的口气好像还能通过关系进猎魔卫做一个学徒。 以我目前的寻宝秘术将来肯定不缺灵药,只要学会锻体神术,成为锻体术士岂不是板上钉钉! “这个招收学徒是什么流程,需要什么条件,准不准个人报名参加?” 叶从文觉得若是自己单独可以搞定,就没必要麻烦他们俞府了。 “你当是去学堂读书呀?还个人报名? 本来猎魔卫队员最低要求就是锻体术士,隶属大夏皇朝兵部管辖,为了更好发动地方世家猎杀魔兽的积极性,才特许有一定威望的大家族子弟入猎魔卫学徒营修行,做学徒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怎么着,你这是想绕过我俞府自己单干啊!” “你想偏了,我是那种人吗? 你也说名额有限,你们俞家族内子弟肯定不少,没法做到雨露均沾。若是让我这个外人凭空抢走一个名额,只怕阻力太大,最主要是怕你难堪,毕竟之前的谣言对你很不利呀!” “什么谣言?”俞悦悦很不习惯如此为人着想的叶从文,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有点郁闷地问道。 “贴榜招婿呀!” “你从哪里听来的?” 俞悦悦几乎暴走,眼神明灭不定,这家伙天天待在山沟沟里,怎么知道这么多?我这次来铁塔村,该不会连他也以为我是冲这个来的吧!一时恼羞成怒,脸都急白了。 “其实你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我偷偷去俞府打探过消息。” 叶从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情深意长的怅惘感。 “你去我家做什么,跟贴榜招那个又有什么关系……”声音一如既往的焦急,只是语气没那么凶悍。 “本来我那天是准备给你买条新裙子的,还没走到衣服铺,就发现木豆芽被三个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调戏,以我这暴脾气自然不会手软,三下五去二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本想再去给你买条新裙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突然跳出一个死胖子,口口声声说是那三个小混混的老大,还威胁我说莫蔺俞三家护卫都在青山镇,他随时可以找人修理我——— 你不信可以问木豆芽呀?” 叶从文见俞悦悦紧皱眉头,显然不相信自己,对着正在挑选项链的木豆芽喊道: “小豆芽,那个死胖子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没人性的东西,你提他干嘛!” 木豆芽被眼前木箱里的几十款精美首饰给迷住了眼,实在分不出精力搭理两人。 “对,就叫莫仁信,我估摸着是莫家的公子哥,你们应该认识吧?” “所以你把他也扔进臭水沟里,后来怎么不见你人过来?” 俞悦悦想起莫仁信似乎也在青山镇吃了瘪,只是嘴上不承认。 “我的俞大小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既然知道莫仁信带了护卫,我哪敢留在青山镇? 我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可不是还有木豆芽吗,万一连累她也被人打,我回家怎么跟她妈交代呀!我舅母舅舅不得拿藤条抽我。 所以说你也别揪着那条裙子不放,我真不是有意的。” “说这么大半天,不就是不想赔我一条裙子嘛,我还不知道你。” 听这口气,估计撕裙子这事算是翻篇了,叶从文立马拍胸膛保证: “保证给你挑一条漂亮又好看的裙子给你,不过我担心我很难挑到合你身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告诉你尺寸吗?” “尺寸我问你那两个丫鬟就清楚了,问题是我从来没有送过别人裙子,我哪里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要不,哪天有时间你陪我去挑好不好?” “送人东西还要别人陪你去挑,你也太没有诚意了?等我哪天心情好又有时间再说吧。” 俞悦悦面无表情地说,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澜,对着叶从文说道: “以前的事就别再提了,你只要告诉我那双色灵药在哪里挖的,或者现在拿出一副灵药卖给我三叔,进猎魔卫学徒营做学徒的事肯定能成。” “灵药我都已经炖汤喝掉了,最后一斤灵药应该在这锅鸡汤里面,你不相信我现在带你去看。” 叶从文也急了,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灵药用完了跟我说这个,不是诚心为难人吗? “我相信你没用啊,要让我三叔相信你才有用。 这灵药真是你自己找到又挖到的?不许说谎话,这关系到猎魔卫学徒的名额分配。” 俞悦悦也有点焦急,主要是叶从文今天在三叔面前表现太过无赖,很难取的别人的信任。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挖出一对双色灵药有说服力,这样吧,我明天去挖一对灵药回来。” “赌气有什么用,挖灵药这种事情往往费时耗力旷日持久,就算你知道在哪座山藏有灵药,你就能保证马上能挖出来? 那么宽那么高的山,神仙也要慢慢找才行啊,再过三天就是各大世家递交名单的最后期限了!只有你拿出真正能打动我三叔的东西或实力,他才会找我爷爷改动名册,否则,猎魔卫每三年招一次记名弟子,你只能等三年以后了。” “没办法了,只能得罪你三叔了!” 叶从文端起汤碗狼吞虎咽,不到五分钟,一大碗鸡汤连肉都被他消灭的干干净净。 “你想干嘛?”俞悦悦不解地问道。 “以我武师圆满境的实力打到你三叔跪地求饶,他就能分辨我这碗灵药是不是真的了!” 第29章 三连胜 “你千万别冲动,我三叔可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你虽然打赢了马三,但是三个马三都不是他的对手!” 俞悦悦焦急地劝解着,这家伙太冲动了,我三叔可是我特意请来修理你地顶级高手,本来就看你不顺眼,你这么冒冒失失跑过去挑战他,他不痛扁你一顿岂会罢休。 可是这些话又不能说出来,情急之下只好拉住叶从文地手臂,朝着木豆芽求救道: “豆芽妹妹,你快来劝劝你哥哥!” 木豆芽已经做出最终挑选抉择,把金银项链各选一条最重的戴在自己脖子上。然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见叶从文把鸡汤喝地干干净净,笑着安慰道: “悦悦姐你放心,只要他喝了鸡汤跟谁打他都不会受伤,你是没见过我从文哥地厉害,前几次喝了鸡汤,家后山上一颗水桶粗地树都被他打断了,他那双手却连皮都没掉一点,俞三叔再厉害,还能硬过大松树?” “她说的是真的?”俞悦悦半信半疑,若木豆芽说的是实话,那我三叔岂不是有危险? 叶从文早就看出俞悦悦的纠结心理,暗叹这女人倒是心地善良,对自己的关心发自肺腑,没有半点做作。也就不忍心欺瞒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喝了双色灵药后,我的双拳仿佛被一层能量网给包裹着,可以无坚不摧,不过有效时间只有几分钟,我肯定不会对你三叔下狠手的,我还指望他给我申请名额呢! 不过如果有你出来配合我演场戏,我跟你三叔都能毫发无损。” 俞悦悦听了叶从文的话,忙询问怎么做。 “我的有效攻击时间只有三到五分钟,过了巅峰以后力量会慢慢衰退,如果在三分钟之内我打败你三叔,我自己主动收手。 如果两人僵持不下或者我不是你三叔的对手,你要在我力量衰退的关头制止我,给所有人营造一种我是因为顾及到你的面子才罢手的错觉,这样的话我和你三叔都能全身而退,否则这种狂暴能量一旦爆发我很难收手的。” 俞悦悦点了点头,倒是有点佩服叶从文的胆略,富贵险中求嘛,更何况还有自己这个亲侄女在一旁压阵,情况实在危急还可以双向调解———这个坏胚子,连我都一起算计! 横了叶从文一眼,拉着木豆芽到外面观战去了。 叶从文酝酿了足有十来分钟,直到血液在身体内发出轰鸣撞击声,周身能量晶膜氤氲缭绕,一拳下去,厚达三寸的杉木桌轻易被洞穿,就在此刻,无需等待,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仿若一条滚滚而出的龙卷风,朝着俞三叔打去。 “三叔快躲开,他冲过来了!” 俞悦悦本来不想提醒他,可看到叶从文就像一枚炮弹一样毫无征兆地冲了出来,吓得她脱口而出。 自从俞木二人走出阁房,俞三叔便死死地盯着这头,半天不见叶从文那小无赖的身影,难道说这小子水遁了,正想上去询问自己的侄女。 突然见俞悦悦冲自己喊话,神情焦急失色,显然有突发状况出现,还未等他开口,一个人影拖着滚滚罡风热辣辣地砸向自己,顿时大惊失色,隔着十来米便能卷起船上的落叶尘土满天飞扬,这份劲力几乎快超越宗师级别了。 来不及多想,举起双掌迎击,蓬的一声仿若晴天霹雳,震得船上众人耳膜发烫!全都惊恐地看向两人。 只见俞叶二人各退三步,似乎力均势敌平分秋色。 “好掌法!再接我一百零七拳!”叶从文趁热打铁,全身异常能量躁动不安,每跟人对撞一次,这些能量仿佛找到了出口方向,迅速聚集在双臂上,奔腾汹涌,滔滔不绝。 身体越打越热,招式越打越纯熟,反正打在敌身,自身却安然无恙,这种无本万利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俞三叔被叶从文一拳给震退了三步,双臂发麻,血气翻腾,虽说身无大碍,可这小子跟猛虎出笼一样逮着自己猛咬狂撕,时间长了只怕体力难支呀。 叶族破风拳本就需要绝伦无匹的蛮力才能发挥最强战力,迅若疾风,力可破敌,每一拳打出,就有阵阵炸裂声音传出,就像点燃了鞭爆一般。火山文学 如此炫目炸眼的拳术自然吸人眼球,看得俞家十二护卫目不转睛,生怕眨眼就错过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一面惊叹,一面验证自家绝招能在这真正的破风拳下走到几招,随后都摇摇头不再思忖。只有马三双眼失落无神,心里感叹原来这小兄弟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这种骤风暴雨般的拳头若是攻向自己,只怕自己连三十六拳都挡不住,哪来施展马家拳的机会? “叶族破风拳名不虚传啊,这小伙为人不错,做事对人有分寸,有实力但不张扬。” 叶从文越打越起劲,拳拳到肉,招招攻腿,一股凶悍的狠劲真有把俞三叔打到跪地求饶的心思。望着节节败退的三叔,俞悦悦开心得意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浓浓的担忧,既怕打赢了又怕打不赢,好令人纠结。 “我就说从文哥不会有事吧!连树都能打倒打烂,何况是个人呢?” 木豆芽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俞悦悦,不满地安慰道: “放心吧悦悦姐,有你在,俞三叔不会受伤的。” “为什么?” “从文哥哪舍得打伤你的家人啊,这坏胚子人精鬼灵的,怎么会给自己制造麻烦,万一打伤亲叔叔,将来怎么进你家门呀!” 一席话说得俞悦悦心惊胆颤忸怩不安,又不好意思问个明白,只能旁敲侧击装傻道: “我三叔是个讲理的人,怎么会为了这种小事去为难他呢?再说,他没事去我家干嘛……” “背着我都偷偷摸摸去你家好几次了,还以为我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呢!” 木豆芽越说俞悦悦心中就越慌,还想问个清楚,突然三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俞悦悦大惊失色地叫道: “叶从文,你快住手!” 一面冲到俞三叔前面,伸出双手挡住叶从文,满脸怒气,甚是不满。 “承让了!”叶从文见俞悦悦冲了出来,刚好自己身体里的异常能量开始消退,估摸着再打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见好就收,点到为止。更何况之前已经跟俞悦悦计谋好的,打不赢她上来阻止俞三叔,打得赢她就阻止自己。 叶从文朝俞悦悦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使了个眼色,示意俞悦悦赶紧去稳住她叔叔。千万别让他暴走,再过来挑战自己可就危险了。 “三叔你怎么了,身体还好吧?” 俞三叔被叶从文一顿快拳打得眼花缭乱,第一招就让叶从文打了个措手不及,连气息都没有调匀,又连接他八十多招破风拳,也不知道这小子发了什么疯,力道速度突然快了好几倍,差点被打懵了,若是再让他打完全套一百零八式,只怕自己一世英名就毁在这小子手上了。 输人不输阵,见好就要收,宗师也是要脸的,万一被这个毛头小子打趴在地,老脸以后往哪搁? 真是个好侄女,有个侄女真好!挡得太是时候了!我那几斤灵药真没白吃呀。 俞三叔慢慢调匀气息,朝着叶无敌大声笑道: “叶族长,你们破风拳果然名不虚传,在他手上已有如此威力,若是换成叶族大力士出手,只怕一人足以横扫这条船上的所有人,小侄我是输得心服口服。” “哈哈……”叶无敌见小从文打败俞家整船高手,虽然心有疑惑,但三战全胜实在是给自己大大长脸。 “俞家小侄不必过谦,真要打下去,小从文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他年纪还小,身体还未发育完全,论耐力和经验可不是你这老江湖的对手,不过是你自矜身份不愿意跟这毛头小子一般见识而已。 真要尽全力,小从文怎么是宗师圆满境高手的对手? 对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习武之人,喷一口鲜血碍得了什么事?” 叶无敌赞赏般地点了点头,对身旁看热闹的妇人询问道: “饭菜美酒准备好了没有?贵客都饿了一天,赶紧端上来请他们吃饭呀!” 木族几十口人忙前忙后,倒也准备了几桌可口的饭菜,不过铁塔村房屋依山而建,少有宽敞之处,不如就在这船上用餐平稳。 众人连忙在船上摆好桌椅,就着一江清澈透明的溪水,相互灌起酒来。 ………… 叶从文自然选择赶紧回家,药效一过,整个人都会被抽空,衣服湿透,汗珠滚滚,坐在酒席中容易被人发现,随便扯了个上茅房的理由就往自己家里走去。 等离开众人的视线,叶从文再也憋不住了,一屁股坐在路旁草丛中,气喘吁吁,汗珠滚滚,转眼间衣服跟喷了水一样。 木豆芽端着汤碗跟在后头,见叶从文倒在地上,也是吓了一跳,扔掉手中的碗,赶紧跑上去扶起叶从文,焦急地问道: “从文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那老混蛋打伤了,我找叶如狼叶摘花他们给你报仇!” “瞎嚷什么?不要让他们听到。 我只是用力过度,算是虚脱了而已,歇一会儿就好了。” 叶从文见木豆芽咋咋呼呼,嗓门又尖又高,生怕惹人注目,轻声告诫道。 “哦,没伤就好!要不要我去再给你舀碗鸡汤补补,往常你不是喝了鸡汤身体就恢复了?” 木豆芽说干就干,端起碗就往上面跑去。一边嘱咐叶从文不要乱动。 “你听我把话说完呀……” 叶从文无奈地叫了一声,可惜全身无力,连喊话都没有力气。 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跟宗师级别的高手对打会如此消耗体力,平时就算打倒一棵水桶粗的树也没有这般艰难。 难道跟自己力量对等的高手过招,这种异常的能量会消耗得非常快? 第30章 报应不爽 “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一个人躺在地上?” 一个清冷中带着丝丝关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叶从文睁眼看了看,原来是俞悦悦,不过此时连坐着的力气也使不出来,干脆躺着笑道: “没办法,力气用光了,走不动了,等木豆芽送鸡汤来。 你三叔没事吧?” “大概没什么大问题,现在正在船上喝酒呢。 一个比试而已,何必这么拼命呢,若是不小心留下后遗症,孤家寡人地,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么过日子。”俞悦悦没好气地说。 一面伸手扶起叶从文,只是此时地叶从文双脚发软,整个人靠在俞悦悦肩膀上也站不稳脚跟,偏偏俞悦悦又怕两人身体有接触。 当叶从文的手肘刚搭在俞悦悦地肩膀上,她便如怕痒一般连忙缩回去,哐当一声,又跌倒在地,如此反复三次,叶从文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你是来帮我还是来虐待我好报青山镇之仇地? 不劳你大小姐地芳驾,我还是躺在草上好,再让你扶两次,迟早让你给折腾瘫痪才罢!” 俞悦悦素有洁癖,对陌生男子则更甚! 放在以往,若是哪个男人敢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早就一个过肩摔将人放倒在地,要不然怎么会博得一个冷美人的称呼? 看着叶从文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连骂人都使不出力气,心中倒是相当解气,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见叶从文倒霉吃瘪自己心里就无比的开心。 抬头四下里张望一番,见周围悄无声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天色也已经昏暗,就是船上有人张望也看不清这里。 一时童心未泯,用手偷偷在叶从文胳肢窝挠了几下,痒的叶从文想动不能,想骂不行,想求饶却连声音都没力气发出。 干脆眼睛一闭,砧板上的肉,只能由着她去闹了,女人的话是真不能信,说好的不记仇,转眼就这样欺负一个身无半两力气的人。 “你嘴巴里不三不四的在骂什么呢,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就不挠你了。” 叶从文立马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你不说就是在心里骂我,骂我我就挠你!” “你说出来就是在嘴里骂我,骂我我也挠你!” ……………… 翻来覆去挠了叶从文好几次,此时叶从文已经笑得气若游丝,除了还能偶尔呼吸一次,全身上下肌肉都已经僵化,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你不是能说会道吗,再说几句俏皮话给我听听啊? 现在床和船能分清楚吗? 带面纱的都是丑渣渣? 你还自甘堕落吗??” “还说不记我仇了,果然女人的话不能信,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叶从文含泪感叹道,真想昏睡过去,一睡了之。 “现在知道恭维本小姐漂亮啦!不是要给我发残疾人津贴吗?我还以为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呢!趴好了,我背你上去,抓住我肩膀,不要动来动去,不然我也把你扔到臭水沟里去!” 俞悦悦见叶从文已经彻底服气,心情大好,背起叶从文往上面走去,练武之人背个人倒是没问题。 主要是木豆芽不争气,俞悦悦才吃一根双色灵药都有武师入门境的实力了,那妮子都跟自己一起吃了好几对,除了滋补养颜,补血益气,似乎在武力值这一块没有太大改变。 就是力气变大到足以背动自己也不至于让自己今天受这般折磨呀! 鼻中飘进丝丝香味,若兰若麝,时有时无,颇有催眠功效。 “这女人看着瘦,其实还是有肉的,趴在她背上,仿佛有种躺在棉被里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 叶从文不客气地动了动脑袋,让半边脸舒服地贴在滑腻的肌肤上,冰凉感真是扑面而来,长吁一口气,力气仿佛恢复了几分。 “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树林里?” 俞悦悦何等敏感的人,背个男人本来全身就不自在,要不是看在叶从文连救自己两次性命的份上,才懒得管这人死活呢! 俞悦悦恶狠狠地威胁一番,见后背不再有动静,以为自己的危胁起了效果,走起路来也更起劲了,继续朝着上面拾阶而上。 这段其实不长,可是弯弯曲曲背个人还是挺累人的,好几次俞悦悦真想把他丢路旁歇息一下,又怕叶从文滚到下面去,先不论人会不会受伤,就是没伤再让自己背上来岂不更累! 一路上给自己找了无数背人的理由,终于在天彻底变黑前看见木豆芽提着一个竹篓走了下来。 “豆芽妹妹,你要去哪?” “咦,这声音不是悦悦姐吗,你怎么突然变胖了! 哦,看我这眼神,你这是背了什么东西,天黑了我看不清。” “叶从文的家在哪里?你在前面带路,我送你哥哥回家。” 俞悦悦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几句,就不想再开口了。 木豆芽凑近一看,原来是俞悦悦背着叶从文!不知道这坏胚子又用什么花言巧语骗得俞悦悦放下大小姐的架子来背他这个穷小子! “悦悦姐,我从文哥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被你三叔给打伤了?” 木豆芽尖声高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之意,似有怪罪俞三叔的意味。 俞悦悦听出弦外之音,心中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自己突然挡住叶从文才造成强行收回力道造成这般虚靡吗? “我快没力气,你赶紧带我去他家吧。” “就在前面,你跟我来。”木豆芽连忙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不时回头观察趴在俞悦悦背上的叶从文,似乎是累得睡着了? 俞悦悦埋头苦走,只想尽快把人送回家,自然也没心思去观察木豆芽的动静,过了五分钟,终于来到一栋黑屋里,木豆芽在前面打开屋门,让俞悦悦把人放到那张躺椅上。 木豆芽见俞悦悦脸色涨红,香汗淋漓,明显已经耗尽全身力气,却怕摔伤叶从文一般,轻轻放下,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自己很不爽。 木豆芽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叶从文,假装伸手擦汗,在他耳朵上轻轻一扭,叶从文果然睁开眼睛,不乐意地看着木豆芽说道: “你干什么?” “你睡得倒是挺香,看看背你的人累成啥样?” 木豆芽凑到叶从文耳边轻声嘀咕,眼神相当凌厉。 叶从文看了一眼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俞悦悦,一张雪白的俏脸涨得通红,似乎衣服也湿透了。连忙吩咐木豆芽: “还傻站着干嘛,赶紧给你悦悦姐拿张凳子歇息一下。” 俞悦悦习惯性地打量屋内一番,虽然陈旧一点,好在干净舒适,只是摆放的家具不多,显得相当简陋。在油灯的照耀下,光亮的木制地板锃亮锃亮,倒是个讲卫生的人,看叶从文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火山文学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顾自身疲惫劳累,却站着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时而皱眉,时而展露赞赏般的微笑,心中不禁纳闷道: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把卫生搞得挺干净。” 俞悦悦赞赏般地点点头,拿帕子出来在椅子上擦拭了半天灰尘,才慢悠悠地坐下去。 感情是在打量这个,最近有灵药鸡汤喝,自然木豆芽打扫卫生的时候比较用心,若是放在以前,屋角旮旯二两重的蜘蛛随处可见。 不过叶从文自然不会跟俞悦悦说这些,还指望着木豆芽始终坚守岗位呢,挑刺绝非明智之举。 “小豆芽,赶紧把鸡汤和菜端上桌,咱们请你悦悦姐喝灵药鸡汤。” “什么灵药鸡汤,不是宝药吗,什么时候又改名字了?”木豆芽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菜和汤端上餐桌。 “以后就叫灵药了,想喝宝药鸡汤就得等我勘探完最后那八十一座———” 叶从文看了俞悦悦一眼,突然想起还有个外人在,连忙闭上嘴巴。 俞悦悦是何等心细聪慧之人,见叶从文话中居然牵扯到宝药,难怪之前一再询问五色宝药的事情,感情这家伙早就摸到了门槛,锁定了目标! 难道三百年不曾面世的五色宝药真的要从叶从文手里挖出来?若是我从旁协助,是不是见者有份也能分一杯羹? “你力气恢复了没有,要不要我给按按摩疏通经脉?” 俞悦悦笑容可掬地关心道,吓得叶从文缩做一团,脸色煞白地连连摇头。 “那我去帮豆芽妹妹端菜。”俞悦悦估计刚才整得叶从文已经有了戒备心里,只好从木豆芽那里去探探消息。 不一会儿,整桌菜已经摆满餐桌,叶从文很是意外地问道: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竟然整这么多菜?” “哼!自己昨天晚上在那拍胸脯保证今天一定挖到三色灵药回家庆祝,还让我多做几个菜,现在没挖到就开始装傻了?” “三色灵药!” 俞悦悦看着汤碗那些足有一斤的雪参,这要放到俞家,起码要炖十锅,这俩兄妹真是土豪啊,当萝卜一样斜切成十来块,这若是让三叔看见,只怕要大发雷霆! 第31章 发毒誓 “你真的能挖到三色灵药,需要几天时间?” 俞悦悦生怕叶从文转移话题,赶紧插嘴问道。 叶从文略微思索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 “我已经找到具体宝山位置了,只是山体比较大,挖起来可能没那么快。不过你放心,凭我叶家独传寻宝秘术,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 “坐那么远说话累不累呀!” 木豆芽不满地跑到叶从文旁边,强行将叶从文搀扶到餐桌旁,先给他端上一碗早就准备好地温热地鸡汤,示意赶紧喝掉先补充补充能量。 一碗鸡汤下肚,小腹中隐隐有能量往全身扩散,四肢百骸渐渐充盈,无数能量不停地冲荡五脏六腑,洗涤周身血液,有如黄钟大吕的声音在锻造骨骼和血肉。 叶从文闭目细心感受那股韵律,三短两长,劲道绵亘不衰。 木俞二人见叶闭眼冥思,木豆芽一时不满,正想叫醒叶从文。 却被俞悦悦拦住,她知道叶从文今天与三叔那一战肯定获益匪浅,侧耳靠在叶从文胸膛倾听,心跳犹如战鼓擂动,又似洪钟大吕,连血液都发出沸腾地流水声。 惊得妙目圆睁,咋舌不已。轻轻地跟木豆芽说道: “你从文哥身体力量正在恢复,我们不要打扰他。” 心底却是震撼不已。 “三叔对我提过,武师、宗师、大宗师都分入门和圆满两个境界: 武师只能利用能量改造肌肉躯体,宗师方能借它洗血换髓,大宗师才能利用五脏六腑共振地武道韵律完善己身血肉。 这家伙以武师圆满境地实力,拥有宗师才具备的洗血手段,却能达到大宗师道韵炼体的效果,难怪能利用灵药的能量跨阶打败三叔这种宗师圆满级别的高手。 这是体修一脉才有的独门绝技,看样子他之前打败三叔是动用了极其罕见的灵药淬体术?” 俞悦悦心里琢磨道。听说灵药淬体术对身体的要求近乎苛刻,叶从文这个小个子也能修炼,难道他以后有长成巨人的潜力? 不过想到花叶两族都是身高两三米的巨人,这家伙有一半的巨人血脉,似乎有这种可能。盛掉几碗鸡汤以后,炖锅里只剩一些双色雪参和鸡肉浅躺在内,鸡肉却比灵药少。 俞悦悦一阵心疼,忍不住在心底骂了句败家子!小嘴赶紧喝了几口汤,静静地等了几分钟,发现效果也一般,最多也只有小火烤炙的灼烧感,并没有叶从文那种轰鸣撞击的气势,难道真是体质的关系?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叶从文体内轰鸣撞击声才归于寂静。舒适地伸个懒腰,感觉周身舒泰。叶从文悠悠地睁开眼睛,见两人默不作声地喝着汤吃个饭,热情非凡地给俞悦悦夹了不少大块的牛肉,一边建议道: “瘦人要多吃肉才能长身体,不用客气,我们铁塔村别的东西没有,就是牛肉随便吃!” 回头给自己好好舀上几勺鸡汤,喝得津津有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三色灵药你真的能挖到?”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恢复体力就开始捉弄自己,这是想惹怒自己好趁机报之前挠痒痒之仇吗?连忙转移话题问道。 “希望很大,不过明天要想挖出来,得看运气。毕竟那块宝土太过宽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时间不够。” “可惜我力气小又不会功夫,要不然有我帮忙肯定能挖出灵药。” 木豆芽无奈地感慨道,想起那头拓荒莽牛到现在睡觉还做噩梦。低头看了俞悦悦一眼,似乎想起什么意外的事一样,惊喜万分地建议道: “从文哥,不如让悦悦姐陪你去挖灵药好不好? 我看她身手不错,人又机灵聪明,有她在旁边帮忙,你的速度肯定能够提升不少。” “这,不好吧,三色灵药那么珍贵的东西,你从文哥怎么会让我一个外人知晓藏宝之处……” 俞悦悦一招以退为进,打得叶从文不知说什么才好。 “将来都是自己人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更何况悦悦姐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豆芽妹妹你别乱说,让旁人误会了你从文哥会难堪的。” 俞悦悦欲拒还迎地回答,眼神灼灼,为了三色灵药,一切虚名有如浮云。火山文学 “他一个厚脸皮哪会在乎这些,更何况迟早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堪不难堪的?” 木豆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两只灵慧的眼睛却偷偷打量着俞悦悦的反应。 “豆芽妹妹,你,你越说越离谱了,哪有那样的事……” 俞悦悦感觉自己快装不下去了,木豆芽是越说越露骨。 “我不觉得离谱呀!之前在船上你不是说,只要我从文哥拿出三色灵药,你就能以你们俞家的名义给他争取到一个猎魔卫学徒的名额吗? 那样的话到时候你们不就成一家人了? 难道说你做不了这个主? 那我可要劝我哥哥三思而行了,毕竟以我从文哥铁塔村寻宝小能手的手段,拿着三色灵药去外面找个能提供名额的世家应该问题不大。” 原来说得是这个…… 俞悦悦平复好激荡的心情,平静地看着叶从文,沉着而有信誉地说: “只要你能证明你身怀寻找灵药的异能,我们俞家肯定会为你争取到猎魔卫学徒的名额,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可以把我自己的名额让给你。” “别听小丫头在那里咋咋呼呼,就算要找合作伙伴,我也只认你们俞家,除了你,别的人我不认识也不想。” 叶从文伸手握住俞悦悦的手,柔若无骨,滑腻无比,本来只想给她一个肯定的安慰,谁知竟然出人意料的舒服,也就不想松开。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出这等坦然真诚的话,心里很是欢喜,再看向木豆芽就不再向从前那般顺眼了,一对耳环加金银项链,竟然还想挖墙角,这小白眼狼太不讲情分了,还是男人大度一点。 “我就说悦悦姐不是那种无情无义不念旧的人。” 木豆芽见俞悦悦似乎面带不悦之色,走过去拉着俞悦悦的左手哀求道: “悦悦姐你不要生我气啦,我也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才乱说话的,你别看我从文哥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那都是故装潇洒,他一个无父无母缺兄少弟又没有姐妹的人怎么可能乐观豁达呢? 好不容易有你这么一个知心达意的朋友,他怎么可能不珍惜呢? 我就是想激将你一下,让你们早点确认关系,我木豆芽不也平白无故多了个知心的大姐姐呀! 悦悦姐你可能不知道,我虽有三个亲姐姐,可是她们从来就没有送过我项链耳环。” 一番话说得俞悦悦又心软了不少,正想伸手安慰安慰木豆芽,可是右手却被叶从文紧紧捏着。 想抽回右手却见叶从文死抓住不放,仿佛被焊牢了一般。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始终没有头绪。 叶从文捏着柔荑,好像摩挲着一块绝世美玉,温润酥滑,一时竟忘了松手。 突然见木豆芽大打感情牌,感动得俞悦悦爱心泛滥,连抽了两次手,慌得连忙装作不经意地松开,只是眼神清澈,绝无它念。 “好了好了,豆芽妹妹不要哭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是喜欢那些首饰项链,我全送给你好不好?” “这不大好吧,那么多首饰都给我,我也戴不过来呀……” 木豆芽双眼放光,装作不好意思地拒绝着,见俞悦悦开口似乎要说话,连忙开心地应承道: “悦悦姐你不要说了,我什么都答应你,一家人这样推来推去就显得太生分了。” 木豆芽怕俞悦悦反悔,看了一眼叶从文,帮着俞悦悦求情道: “从文哥你就带悦悦姐去挖灵药吧,两个人好歹相互有个照样,百兽山脉毒虫猛兽出没不定。 你挖灵药的时候,有悦悦姐在一旁帮你守着,我也放心很多,出了什么意外她还可以背你回来不是?你要不带她去,明天我也不准你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挖灵药!” 叶从文见木豆芽为了一箱首饰转眼就把自己卖了,只好点头答应道: “我又没说不带她去,你自己夹缠不清在这里又吵又闹的,害得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说?” “你真的不担心我泄露你的秘密,要知道三色灵药可是无价之宝,只要我把哪座山上有灵药的消息卖出去,起码可以换两箱金首饰回来。” “你真要这么做就不会说出来,我相信我的直觉,别人也许有可能这么做,但是你俞悦悦一定不会!” “你就这么信任我?” “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心地善良呢。” 叶从文凑到俞悦悦耳朵旁,偷偷地说: “若是你之前挠完痒痒就跑了。我肯定不会带你去挖灵药,谁让你咬着牙将我背回家里来,路上三次想将我放下来歇歇都没舍得,若没有一颗善良的心,又怎么坚持得了,木豆芽都没有这么做……” 俞悦悦听完后,眼神璨璨,亮若星辰,好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周身舒泰。无论世人赞我貌美如花绝色无双,亦或冷傲如霜飘飘出尘,都不曾记在心上。 唯独赞我善良慈悲才合我意,美貌与身材都是与生俱来,半点不由人。只有宅心仁厚才是自己一点一滴积存起来的真我本色。 “咳咳咳!”木豆芽不满两人窃窃私语眉来眼去,大声咳嗽几下,以示不满。 “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若我俞悦悦私下透露灵药的秘密给他人,将来必定不得好死!” 第32章 变脸怪 目送两人走远,叶从文抬头看了看夜空,月光流泻,星河灿烂,明天肯定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先去洗个澡,估计等会儿木豆芽还得上来盘问。” 叶从文想了想往澡堂走去,果然洗到一半就听见木豆芽高声大叫: “叶从文,叶从文,你在哪儿!” 气呼呼的估计脾气挺大。 叶从文会心一笑,穿好衣服慢慢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不满地问道: “没大没小地,大晚上叫喊什么?” “你不就比我大了三个月,我开心地时候就叫哥,不开心的时候就叫你名字,气死你!” “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你悦悦姐安全到船了没有,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悦悦姐悦悦姐,叫得这么亲热,你要这么不舍得刚才就留她在你家过夜呀? 两个人这么聊得来,干脆躺在一张床上聊个通宵呀,不正好遂了你白天地心愿?” 木豆芽一屁股坐在躺椅上,气呼呼地两只眼睛中有泪水在打转。叶从文没料到木豆芽反应如此激烈,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捏着木豆芽柔弱的双肩,使其放松放松心情,解释道: “我倒在地上,就是想看看俞悦悦这个人可不可靠,会不会怀恨在心恩将仇报。要不然我早就让你背我回来了,莫蔺俞三大世家同气连枝,万一穿一条裤子和莫仁信是一伙呢?” “背个人而已,也没让你们这么亲热……” 木豆芽撅着嘴巴,心里就是不舒服,看不得两人腻歪在一起。 “演戏当然要演全套咯,那女人虽然心地善良,可打小在世家长大,心机手段也都不差,本来就是个聪明人,不投入点怎么取得别人的信赖? 万全县就莫蔺俞三家有资格送人进猎魔卫学徒营做学徒,莫家不来找我报仇就算法外开恩了,自然指望不上; 蔺家我不认识它,它也不了解我,眼巴巴地拿着三色灵药去它门口要名额,你确定别人不会抢走灵药再扫我出门? 更何况这等灵药一旦为旁人知晓,你能保证别人不起歹心,不会夺财害命?” “所以你只能选俞家吗?”木豆芽见叶从文说得在理,气焰没有之前那般高涨。 “那也不能这么说,万全县没名额,别的县肯定也有名额,只是要多费点心思,咱们澧州几百个县还怕找不到合适的世家?” “之前在船上听俞悦悦说三年招收一次,又说三天后就到期了,你现在换岂不是要再等三年?” “是呀,所以只能在她们俞家人身上下功夫,恰好,我在青山镇救过俞悦悦一命,若她是个念情感恩的人,至少不会暗中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谋我灵药害我性命。” “你就这么相信她俞悦悦,要是她也照样抢你灵药害你性命,到时候我们又不在你身边,谁来帮你呀?” “富贵险中求嘛,万事都要绝对安全是不可能的,你跟俞悦悦相处了这么久,难道没看出这人没什么心机,相反还挺善良热心的吗?” “哼!她那是对你善良热心,换成别人可不一定!” 木豆芽嘴硬地回应道,过了片刻,又不解地望着叶从文,委婉地劝说道: “从文哥,你就一定要进那个猎魔卫学徒营吗,我们呆在铁塔村过日子不行吗,外面那么危险,人心险恶,我才去了一次青山镇,就差点让流氓给欺负了。” “你没发现我们铁塔村族人越来越少吗?百兽山脉猛兽众多,打猎虽然收获丰厚,但那是花叶两族巨人用生命换回来的,爷爷辈的人只剩无敌爷爷他一人,叔叔辈也不过二三十人,再这么伤亡下去,很快也会走上那条老路,我们这一辈也是如此。 但是如果我能练成锻体神术,加入猎魔卫,立下赫赫战功,大夏皇朝到时候就会分封县郊的良田给我,天天收收租子就能养活全村人,就用不着像现在一样为了糊口去跟猛兽拼命。” 说到此处,看了木豆芽一眼,循循善诱道: “想想你姐村里的地主老爷,到时候我们也背个包下乡收租子,到县城买套独立小院,平时就在县城逛逛街溜溜鸟,不比在这山中刨食要舒服?” 听到这个,木豆芽顿时就兴奋起来,这个坏胚子还记着这事的,感情不是他不懂攒钱,而是想搞一票大的!所图甚大呀。 立马双眼放光,站了起来,让出躺椅把叶从文按在椅子上,揉肩捶足,敲腿捏手,好不勤快!谄笑着问: “好哥哥,你感觉怎么样,要是哪里按得不舒服,你尽管吩咐。” 叶从文懒得理会这变脸怪,早已见怪不怪,没好气地说道: “就这力度可以了,继续按吧。” “好嘞!”木豆芽见叶从文没有训斥自己,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眼睛咕噜一转,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从文哥,等你分到了土地你是不是要找个人帮你看管呀? 你想想如果你进了猎魔卫,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悠闲,万一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三两个月回不来,你那独立小院没人打扫管理可怎么办?” 叶从文哪能不知道她的小算盘,故意装作不懂地说: “没事,到时候买两个手脚勤劳的丫鬟照看着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外面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万一把家里东西偷出去卖了怎么办? 你要知道以后皇帝会有很多金银财宝赏赐给你,就算他不赏给你,你天天挖出来那么多灵药让她们偷偷地卖了你也拿她们没办法啊!” “哦,你的顾虑很有道理,皇帝老儿要是给我发了赏赐我就全部拉回铁塔村藏着。” ………………… “哎呦,你捏轻点,肉都被你掐掉了。”叶从文回头无奈地看了一眼撅着嘴巴的木豆芽,忍不住笑道: “行了行了,逗你玩的呢,我要是买了独立小院,肯定是让我最亲最勤快的豆芽妹妹来管理,换别人来我怎么可能放心。 你想管你就直说嘛,我们之间还玩这弯弯绕?” “这哪能一样,要你亲口请我去管才显得我名正言顺嘛,别人也是要脸面的,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嘛!” “这个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俞悦悦说给你一整箱首饰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拒绝?” “那不是照你的意思办事吗?你自己说我们要装成淳朴山民的样子,哪个穷苦山民经得起这个考验! 那可是黄澄澄的一堆金子呀,我这算本色出演,虽然我没读过多少书,但是穷人看见钱财,饿鬼见到食物的模样我还是有印象的。” “行行行,你演技炸裂好不好,老戏骨小姐赶紧回家睡觉,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叶从文实在累得犯困了,加上木豆芽按摩水准一流,才半个小时就哈欠连天。 木豆芽麻利地收拾餐桌,又再三叮嘱叶从文餐柜里放有卤好的牛肉,明天记得带去做干粮,茶桌上装了两葫芦甜酒和茶水,点了个火把欢快地跑回家去。 叶从文盯着火把的光直到熄灭,猜测小丫头已经到家,才关门倒床大睡。心想木豆芽管家倒是把好手,做事勤快细致井井有条,照顾人的时候无微不至滴水不漏,不知道雇来做丫鬟一个月要开多少工钱………… 一觉醒来已是凌晨四点多钟,叶从文最近挖灵药已经挖出了生物钟,不管多累,凌晨四点左右准醒过来,麻利地换上衣服,带上木豆芽准备好的甜酒茶水和四五斤卤牛肉,慢悠悠地向溪口停船的地方走去。 月光如水,照得石板路隐约可见,像一条银蛇般蜿蜒盘旋而下,倒省了叶从文打火把照路。 一路迤逦而行,才五六分钟就来到自己的小船旁,将东西整理完毕,那条舫船上终于亮起了灯火,窸窸窣窣一阵,又低声细语一番,过了有半刻钟,才见三人匆匆走出来。 叶从文把小船划到大船旁,轻轻吹个唿哨,两个丫鬟凑拥着俞悦悦走到船舷边。 “叶小哥,你可要护好我家小姐,万一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会被老爷打死的!” 两个丫鬟见劝不住俞悦悦,只好在叶从文身上下功夫。 “小芳小草你们两个赶紧回去睡觉吧,天黑前我肯定回来。不会有事的,连三叔都不是他的对手,护我安全肯定没有问题。” 俞悦悦安慰了半天,两个丫鬟就是不松手。 “放心吧,你家小姐又不是跟人私奔,你们还怕她不肯回来?” “要真是跟人私奔,我们就不用担心了,偏偏她要跟你去山里探险挖宝。我听老辈人说你们这百兽山脉猛兽吃人,天上飞的凶禽都可以叼着成人跑,我家大小姐从小在深闺中长大,她哪里知道里面的凶险,万一碰上什么凶兽,还没动手可能先吓晕了。” “就是就是,是不是你这家伙见小姐单纯又好奇,才故意用探险挖宝这个噱头引诱她?”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对叶从文很不友善。 第33章 温馨时刻 “你们说的好有道理,这点确实是我疏忽了,你们家大小姐千金之躯,哪能进山冒险? 要不这样,我一个人去把东西挖回来,你就在船上等我凯旋归来怎么样?” 叶从文好像发现这个主意蛮不错,不仅不用带着这个拖油瓶,还能避免泄露灵药的埋藏处,简直一举两得。也不等俞悦悦回答,叶从文摇起双桨就想出发。 俞悦悦见叶从文想甩开自己单干,那昨晚地一切不就白忙了?瞪了两个丫鬟一眼,连忙追着叶从文小声嚷道: “叶从文,你一个大男人说话怎么不算数呢? 你要是怕我知道你地藏宝秘密你就直接说出来,何必在这里跟我耍心机? 你要是敢撇下我一个人走,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进我俞家大门,我说得出就做的到,你现在最好三思而行,不要后悔一生!” 俞悦悦边说边跟着叶从文地船跑,连叶从文开着船一直围着舫船绕圈子都没有察觉。 又怕惊动俞三叔,又不敢大声喧哗,可声音太小叶从文又仿佛什么都听不到,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见叶从文地船只离自己越来越近,俞悦悦一咬牙,闭着眼睛直接往小船跳了下去! 惊得两个丫鬟捂住嘴巴半天不敢吱声。叶从文本来就是逗着俞悦悦好玩,对俞悦悦地喊话充耳不闻,一面偷偷观察着这女人的反应。 只见刚开始俞悦悦还慢条斯理地搬弄大道理,说到后面居然急得要掉眼泪,更令叶从文预料不到的是这女人竟然敢闭着眼睛跳下来! 此情可嘉!叶从文自然不敢真得罪俞悦悦,真要把她惹毛了,估计这猎魔卫的学徒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两只脚稳住船只,伸手将俞悦悦接住,一面拍着后背劝慰道: “不要哭了,我带你去就是。” 俞悦悦本就怕水,睁眼一看,船只晃动幅度很大,差点就要翻船,连忙死死抱住叶从文,把头埋进宽阔的肩膀,此时是真被吓出眼泪了。 两个丫鬟看见这情景,脑中仿佛遭遇晴天霹雳,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小姐真要跟人私奔了……” “到底看上这黑小子哪点了,竟然连命都不要啦!” “小姐小姐你就跟他走吧,我们不拦你了,你别哭了。” “叶小哥,我们把小姐托付给你,你可要平平安安带她回来呀!” “两位姐姐请放心,保证还你们一个完璧之身!”叶从文低声承诺道。 俞悦悦一听,连忙松开双手,瞪了叶从文一眼,急忙纠正道: “是完璧归赵,不懂就别瞎用成语充读书人。” “不都一个意思吗?又不是读书考状元,那么较真干嘛。”叶从文大大咧咧地说道,扶着俞悦悦,把她安置在船尾。 “你什么时候装了两根绳索?” 俞悦悦见这船尾捆了两道粗绳,恰好够着自己的身体,显然是叶从文知道自己怕水才临时安装的,昨天下午船尾可什么都没有。对这贴心的举动,俞悦悦自然满心欢喜。 “就在你化妆换衣服的时候,主要是怕你不声不响的掉水里去,像你这种旱鸭子一旦掉水里,两口水进肚,回头又得给你做人工呼吸,你看看我嘴巴,都被你啃肿了!我当然得防着点。” “你胡说!谁啃你啦?” 俞悦悦见叶从文提起昨天下午的事,又气又羞地回了一句。 “呦,你这旱鸭子的嘴也够硬的,要不我现在扔你下水现场验证一下?” “我不要。” 俞悦悦本能地躲避一下,突然看见叶从文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不过转眼即逝,顿时恍然大悟。 这臭小子又在捉弄自己,不过此时不宜跟他硬杠,荒山野岭的万一把自己丢到小河里,那自己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扁了扁嘴,颇带委屈地抱怨道: “你这人怎么老是喜欢捉弄我呢,从认识你开始,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撕我裙子,把我丢进臭水沟,又丢我下河,现在居然还想把我丢进小溪里,我就这么惹你厌烦吗?” 叶从文沉吟了半晌,一面摇着桨,一面想着其中的原因,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一见到这女人就想捉弄她一番,难道真是觉得她好欺负? “我现在才回想起来,你刚才一直绕着我家大船在那转圈,根本就没有想过一个人去挖那灵药,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俞悦悦越想就越气,恨不得过去给他几巴掌,这家伙体力一恢复就想尽办法捉弄自己,真是上辈子有仇吗? “长夜漫漫,月色凄迷,鬼枭魔嚎,阴风窃语,不找点乐子打发时间待会儿很难熬的!” 叶从文一脸正经地说着,双眼在漆黑的树林里面扫过,神色异常警惕。 “我怎么没见你去捉弄你豆芽妹妹,天天到我身上找乐子,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幸好刚才是小芳小草那两个妮子,要不然还不让别人误会我真跟你私———”火山文学 说到这里,俞悦悦低下头,心中是真有点委屈。 “你不要往心里去啊,你知道我平时说话就是这样,乡野匹夫,又没读过书,要我遣词造句达到你们读书人的境界,那不是逼张飞绣花吗?” “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图嘴上一时爽快,要真说有什么坏心思也不见得,就是老管不住自己的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张嘴就来!” 俞悦悦对此很是无奈。 叶从文从善如流,立马选择沉默。此时最多凌晨五点一刻,天空中黯淡一片,月亮偶尔让云朵遮住,小溪两旁树影婆娑,影影绰绰,再配上远处枭啼猿嚎,呜呜咽咽,确有三分鬼哭狼嚎的恐惧感。 船已经进入深山,大船的影子已经瞧不清晰,俞悦悦从小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哪里经历过这般诡异的氛围。 见四周稀奇古怪的叫声越来越密集,月光也越来越昏暗,自己好像置身于噩梦的困境中一样,吓得连忙出声询问叶从文: “你倒是说说话呀,大晚上黑布隆冬的,怪瘆人的。” “禀告大小姐,没有第一美人的允许,我不敢说话。”叶从文机械地吐着词,不带任何感情。 俞悦悦噗嗤一笑,略带俏皮地责备道: “别听外面那些无聊人士瞎说,什么第一美人不美人的,嘴上奉承着,心里还不定怎么编排着难听的损话呢。” 说完特意瞪了叶从文一眼,一时想到死人白和残废津贴,狠狠地白了叶从文一眼。 叶从文一边摇着桨,不时回头跟俞悦悦说话,速度却不减分毫。 “说真话你又不爱听,信嘴胡说你又说我管不住嘴,你这人呀,太难伺候了。” “行行行,你说的话都有理好不好? 还有什么真话心里话,尽管都说出来,我用心听着呢!” 俞悦悦后面无人,潜意识中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看,心境颇不安宁,可是若要自己跑到叶从文前面去,又拉不下那个脸面,以这人的损嘴,肯定要嘲笑自己胆小。 只好不停地跟叶从文说说话消除焦虑。 “真的让我说真话?” “嗯。”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绝不生气!” “嗯,你身后有个披头散发脸比你白的红衣女鬼……” “啊!” 一个高亢的尖叫声突然打破宁静,击散乌云,连月亮都跑了出来。 俞悦悦回头一看,仿佛真有个人盯着自己一样,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跑到叶从文前面,差点栽倒在水里。 叶从文伸手将其一把按在身前,笑着安慰道: “没事没事,吓你的。” 俞悦悦睁开眼睛向后望了一眼,确实没有任何人影,可是若再叫自己回到后面,心里还是有阴影,不禁抱怨道: “你这人真是不分场合乱开玩笑,这大晚上的讲女鬼,你是要吓死我吗?” “心中无鬼自然不怕,要不然我到后面去坐?” “不准你去。” “那你回后面去坐?” “我不敢回。” “那就老老实实坐在前面给我唱歌提神,要不然我把你扔到后面去跟红衣女鬼聊天。” ……………………… 不一会儿,船上响起清脆的歌声,起初遮遮掩掩,唱到后来,悠悠歌声响彻水面,由羞涩胆怯渐渐唱出欢快开朗。 两人一船,歌声欢快,笑声开朗,无拘无束,向着深山里飞去。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天上的月亮渐渐消失,天色越来越白,俞悦悦突然有点不自在起来,悄悄地走到船尾,也拿起一对木桨,慢慢地摇起来,目光盯在前方的身影,嘴角上残留的温馨,随着月亮一起慢慢消失。 自打天亮以后,叶从文加大了力气,木船仿佛活了过来一样,也不见动作幅度有多快,整条船向一条欢快的鱼儿在水中破风乘浪,速度奇快无比,来去自如。在水中左摆右动,却没有丝毫颠簸。 俞悦悦直到此刻才体会到叶从文高超的驾船技术,悄悄地收起那对木桨,双手紧紧地抓住粗绳,因为船只开始转角,拐弯,迎着激湍的急流仰头而上,整个船只仿佛站立起来,吓得俞悦悦死死抓住绳索,闭上眼睛不看任何风景。 第34章 诡异巨树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俞悦悦,心中不禁得意地想: 没人能知晓我的藏宝秘地!随便给你绕两个圈子你就得迷失方向,这片秘地河流众多,阡陌交错,我这个土著到现在还偶尔迷路,更不用说她这种足不出户地深闺少女。 更何况刚才为了混淆她地感知,特意多绕了几个水流湍急的滩涂,哪知这女人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睛,倒省了不少心思。 “俞美人,闭着眼睛干嘛,大好地风景不看可惜啦?” 叶从文没心没肺地提醒她,顺便试探试探她有没有可能在装傻,故意把船开得摇摇晃晃。 “我不想看,你好好划你地船,不要分心跟我说话!” 俞悦悦见叶从文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不小心弄翻船了,这么急地水流,只怕两个都得丧命。 “哦。”叶从文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俞悦悦,贝齿轻咬,粉唇紧闭,偶尔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又赶紧闭上。双手紧紧拽住胸前绳索,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只是“旱鸭子”嘴硬不敢说出来而已。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木船渐渐驶入平缓的河流,周围鸟语花香,一片静谧安详的氛围呈现在两人眼前。 俞悦悦大胆地睁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环境,怯怯地问道: “我们这是到藏宝地啦?” “嗯,快了,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还叫快了?以你这飞奔的速度怕是得跑几十里水路。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斜挂天空,怕是得有八点钟了。这么说这家伙至少已经划了三个小时船了,身上已经腾腾升起热气,可见体力消耗之大,有点不忍地说: “你都划了三个小时了,要不休息一下,等会儿再走,可惜我不会划船,要不然我倒可以帮帮你。” “现在是平缓路段,划起来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一个小时就能学会。” “真的吗?那我可就试试啦!” 俞悦悦显然极有兴致,不过也是人之常情,傻乎乎坐在船尾三四个小时,哪有不想挪个位置的。火山文学 叶从文停下划桨的双手,静等着俞悦悦上前学划船。 一面教她划船的姿势,一面传授一些诀窍关键点,有叶从文这个高手在后面平衡船身,俞悦悦学起来也是特别快。 才过了半个钟,俞悦悦已经可以独自起航了,只是速度不是很快,不过此时的水面很宽,俞悦悦小心翼翼地掌控木船的方向,开得还算顺利,只是太过紧张,后背渗出的汗水已经浸湿衣服。 好在她今天穿了一袭紧身劲装,黑衣黑裤黑马尾辫,看着有一股英姿飒爽的感觉。 看俞悦悦玩的不亦乐乎兴趣盎然,叶从文实在不愿扫人雅兴,又让俞悦悦划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开口抢过双桨,全速向目的地奔去。 直到临近十点左右,两人才来到叶从文上次踩点的宝山。俞悦悦老远就瞧见这座山环水绕的秀峰,隐隐约约觉得这座山气势非凡,起码得有两千米高,绕着跑一圈怕是不下十里路,要是一锄一锄地找,今天怕是难有收获。 不过叶从文这家伙眼神坚定,信心满满,显然十分有把握,倒要看看他家的祖传秘术有何独到之处…… 叶从文捆绑好木船的缆绳,再三检查几遍才往山上走去。一边苦苦思索应对之策: 要想获得俞府的猎魔卫学徒名额,得拿出让俞悦悦折服的手段———有了,刚好这几天老族长在传授自己风水方面的知识!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自己都一知半解,正好拿来忽悠俞悦悦。 叶从文将装工具的背篓交给俞悦悦背着,自己颇有风水大师范地拿着一个罗盘,嘴里念念有词: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环阴抱阳,虎踞龙盘…………” 俞悦悦越听越觉得不靠谱,这是寻宝还是替人挖坟呀,又是罗盘又是念经的? 不过见叶从文神情无比专注,也不想去打扰他,只好背着背篓在身后静静地等着。 大概过了三分钟,叶从文收起罗盘。双手一挥,朝着上次做好标记的林子走去,一边吩咐道: “紧跟着我,不要走丢了,这片山林有毒蛇。” 听到有毒蛇,俞悦悦没来由得有点害怕,一面紧随其后,一面低声问道: “你刚才神神叨叨念的什么,怎么听着像风水学。” “呦!涉猎广泛呀!这都被你听出来了。 不过我劝你不要妄图打听我叶族绝学,叶族族规规定向来传男不传女,除非你成为我们叶族的人,否则无论你是何人,家世如何显赫,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派出绝顶高手杀人灭口。” “吹得跟真的一样,你倒是挖个灵药出来让我瞧瞧呀! 就凭一个罗盘和一个竹板想挖出灵药,你是不是当我傻啊?” 俞悦悦见叶从文口不择言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反驳道。 “错!你一个外行懂什么,罗盘是用来定方位的,土里有没有灵药,就要看筶相来确定了。 不过也是我傻,跟你个外人讲这么清楚干嘛,神佛保佑,祖宗不要见怪,差点被这女人套路了!” 叶从文撒腿就往山上面跑去。气得俞悦悦直翻白眼,这家伙明显在胡诌,编不下去就开跑,只能跟在后面向上爬去。 爬了大约有二三十分钟,两人来到一处暗无天日处,几百米高的巨树参天矗立,枝繁叶茂,硕大无朋的树叶层出不穷,遮掉了所有的阳光。此时已是中午时分,烈日当空,可是却没有一丝阳光穿透下来,黑得仿佛伸手不见五指。 俞悦悦没有叶从文那么麻利,何况自己还背着一个背篓,紧追猛赶跟了进去,才走了几步顿时意识到不对头,前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步竟然跟掉进地窟一样。 不仅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就连温度都低了不少,里面阴风阵阵,配合之前叶从文那怪异的举动,吓得冷汗突然钻了回去。 “叶从文!你在哪儿?” “里面黑乎乎的我看不到你人!” “你不要再捉弄我了,再整我小心我跟你翻脸!” 俞悦悦边说边走,始终不见有人回答。心里咯噔一响,便想往回走。谁知前面一片乌黑,后面也一片昏暗,一时迷失了方向,竟不知如何是好。 “把我包袱里那颗夜明珠拿出来。” 大概距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响起了叶从文的声音。 “谢天谢地,神佛保佑,祖宗不要见怪,这家伙还在附近!” 俞悦悦在心里安慰道。听到声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按照叶从文的指示,俞悦悦在背篓里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小木盒,打开机括,一股幽蓝色光慢慢浮现,借着蓝光,俞悦悦偷偷地观察树林中的景象。 里面空旷无边,地势平坦,地上除了一层厚厚的落叶,别无他物,连杂草都没有。 突然目光转到一张人脸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自己,冷冷的眼神,洁白的牙齿,吓得俞悦悦失声尖叫,扔掉夜明珠就想往外跑。 “鬼叫什么,让你找个夜明珠都要找半天!” 叶从文一把拉住俞悦悦的手,没好气地骂道。 俞悦悦听声辨人,知道是叶从文站在自己身边,这次是再也不顾形象了,一把抱住叶从文的手臂,恨不得把脑袋钻进里面去,一边拍着叶从文的胸膛告饶道: “你不要再捉弄我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依你行不行?我都快被你吓出心病了!” 叶从文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刚才哪里又得罪她,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跟她闹着玩的时候。 才一天没来,这棵巨树竟然一夜之间长出绿叶,把阳光全部遮住,连上次做好的标记也不知去了哪里? 可谓是诡异至极!难道真有妖物闹鬼不成? 拿着夜明珠照了照周围,发现全都盖在厚厚的落叶下面,难不成这棵怪树在一夜之间落尽枯叶又长满绿叶? 幸好自己时常带着夜明珠,主要是有的灵药长得太深,经常需要挖洞进去勘察,所以叶从文从老族长那里把他经常把玩的夜明珠给骗到手,用晚上需要挑灯夜读葬经的理由。要不然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你帮我拿着夜明珠,我拿锄头探探情况。” 俞悦悦此时已镇定下来,有叶从文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又加上朗朗乾坤太阳高挂,应该不会有什么妖异鬼怪的事情发生,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跟在他后面比较保险。 叶从文拿起小锄头将地上的厚厚落叶挖开,用力地挖出土层,拿起一块土送到夜明珠跟前,仔细照了照,果然还是黄白黑三色土。 “地点没错,怎么变化这么大!” 俞悦悦见叶从文问的奇怪,不解地出声询问原因。 “我昨天来的时候这棵大树还是枯黄树叶,一夜之间就全变成绿色树叶了,你说奇不奇怪?” “不会是你自己弄错地方了吧,这里的山峰长得都很像,我看着都一模一样。” 叶从文不作任何回答,伸手在前方落叶中扯出一条系有红线的树枝,拿给俞悦悦,让她仔细端详,一边低声说道: “这根树枝上的红绳是我昨天缠的,那是下午两点左右,那个时候可是亮如白昼,四处可见。” 第35章 竹根筶 “难道这是棵妖树,练成了一夜返老还童的神术? 叶从文,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你能不能正经点,一路上不知道被你捉弄了多少次,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俞悦悦没好气地回答道,若不是看在这荒山野岭的份上,早就甩脸走人了,没办法,谁让自己不识水性也不认识水路。 叶从文也无法解释这巨树一夜“绿头”地原因,由不得俞悦悦不信,若不是亲眼所见,自己对此也会嗤之以鼻。只好承认道: “还是你聪明,怎么都骗不到你。 好了,你退后三步,我要动用祖传秘术勘探灵药了。” “为什么要我退三步?我站在你身后又没有妨碍你。”俞悦悦对叶从文地屡次戏弄很是恼火,不满地反驳道。 “你一个外人离我太近就是对神灵不敬,神灵不悦我这圣筶就打不出来,影响我判断灵药具体位置的精确性,到时候我们可能就要走很多弯路,会浪费很多不必要地时间。” 真地假地?俞悦悦见叶从文说得头头是道,心中纵然不信,不过为灵药得顾全大局,朝后走了三步。 “乾坤无极,天地借法,祖宗保佑,山神显灵,若有灵药,圣筶相告!” 叶从文双手合拢,不停地摇晃手中的竹根筶,嘴里念念有词,大约过了几秒钟,将竹筶扔了出去。地上的落叶早就让他清理干净,两瓣竹筶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旋转,叶从文蹲下去查看结果,眉开眼笑地说: “山神显灵了,是个圣筶!这片土地下可能有货!” 俞悦悦凑了上来,很是鄙夷说道: “刚才不是在说: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现在又颠倒过来,你根本就是在忽悠我! 现在又扯什么圣筶不圣筶的,你真当我好糊弄吗?” “记性不赖呀,不过我也不傻,你休想从我这里再套出一句秘诀,你又不是我叶族的人,我凭什么给你讲解其中的玄妙真理呀?” 叶从文边说边拿锄头在上面挖出一堆土,做了个记号,收好锄头继续往前走去。 俞悦悦见叶从文不搭理自己,心里顿生怨气,真把自己当丫鬟小跟班,跺了跺脚,只好背着背篓跟了上去。 叶从文连续找了九处平缓之地,同样的动作手法全过了一遍,最后测出有五处地方显现圣筶,其余四处都是阴筶或阳筶。 当叶从文又继续来到那五处显现圣筶的地方,再一次开始念叨他家祖传秘诀时。 俞悦悦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双手死死捂住夜明珠,连光都不让它发出来,很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凭叶从文怎么叫唤,都不理不睬。 “走累了?那你好好休息一下,这落叶极其柔软,可以当床睡,只是要注意别让蜈蚣蝎子给咬了。 把夜明珠给我,我再去探探灵药。” 叶从文难得关心地问道,想拿着夜明珠继续确定灵药的准确位置。 气得俞悦悦一下就弹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嚷道: “你告诉我到底想怎样,来来回回你都走了九遍,你现在又想再走一遍,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不仅不跟你走,夜明珠你也别想拿走!” “这是累坏了开始耍大小姐脾气了,别这样啊,刚才在船上相处挺好的,我还手把手教你开船呢!” 叶从文实在弄不懂这女人的心思,往常看着挺温柔的一妹子———是不是大龄妹子都这么喜怒无常? “叶从文,你不要跟我装傻充愣,你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 俞悦悦气呼呼地说道,胸腔起伏跌宕,可惜光线太暗,叶从文无福瞧见。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玩意。不要耽误时间了,赶紧把夜明珠给我,等挖到灵药,你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 “你!”俞悦悦努力平复心情,强忍着怒意,平静地说道: “你总该告诉我你还准备扔几次竹板吧?” “你管这叫竹板?”叶从文本想吐槽一句,不过看俞悦悦脸色不善,便强行咽了回去,用心计算着,慢慢念道: “五处圣筶,每处再扔两次,若是胜算对半开,其中有三处是圣筶,我还得在这三处再各扔三次。 三三得九,二五得十,最多也就二十次,我走快点,三分钟一次,估计还有一个小时就可以开挖了。” “难道不能一处地方连扔五次吗,这样岂不是更快,还省得来回跑动。”俞悦悦不屑地建议道。 “其中的道理涉及到叶族不传之秘,恕我不敢泄露,刚才让你偷听八句法诀,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 “我什么时候偷听你的法诀了?”俞悦悦见叶从文还敢栽赃嫁祸,心中更是不满。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你不说这个我倒忘了,你一会儿是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一会儿却成乾坤无极天地借法,是当我愚笨,记不住它的顺序吗? 你若是把其中道理讲明白,我便把夜明珠给你。” 俞悦悦自以为抓住叶从文话语中的漏洞,故意找碴问道。 果然叶从文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就是没有吐出一个字,连忙得意地紧逼道: “怎么样,编不出来了?” “都跟你说了,道理涉及我叶族不传之秘,只要你不是我叶家的人,我是打死都不能泄露秘密的,你还要在这里追问。不是诚心为难我吗。” 俞悦悦听得冷笑不止,自己还不了解你是什么样人,估计是怕自己知晓他的藏宝地点,所以在这故弄玄虚。火山文学 说白了还是不信任自己,顿时觉得心闷委屈,两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气之下竟有点想哭。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不就是不信任我这个外人,怕我知晓你的藏宝地点回去后告诉别人吗? 你不用这么绞尽脑汁枉费心机了,我出去到船上等你就是。” 话刚落叶,就把夜明珠和背篓放到地上,大步向外面走去。 叶从文见俞悦悦是真生气,暗叫不妙,今天若是摆不平这丫头,只怕所有心机都白费了。 连忙拉住俞悦悦,纠结为难地悄声说道: “告诉你其中的原理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所有的家人。” “不敢妄想知晓你叶族不传之秘,万一惹怒你叶家列祖列宗,回头派人找我算账我可担待不起,你也不用假惺惺地搭理我,我到船上等你不更遂你意?” 俞悦悦虽然脚步停了下来,可嘴上却不依不饶。 “算了,谁让我有求于人呢,只好硬着头皮吃下这个亏吧!” 叶从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强行拉着俞悦悦往那几处显现圣筶的地方走去,一边背起背篓,一边解释道: “乾坤定方位,天地断有无。寻找灵山藏宝之地,是在问具体位置,自然要找乾坤问信,所以我上山来的时候先说: 天地无极,需向乾坤去借定位之法; 可是这块宝土如此庞大,到底哪里最有可能藏有灵药呢,这时候就要向天地借勘探之法,所以才有乾坤无极天地借法这句话。 叶族勘探寻宝之术高深莫测,玄妙无双,往往一字之差,结果可能相差甚远,你不懂其中的门道,我也不怪你,不过你刚才对我发火,确实不应该。” “你又不跟我说清楚原因,就让我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跟在你后面来来回回跑来跑去,换谁来心里不有气啊。” 俞悦悦被叶从文紧紧拽住手,心里的怒气似乎消散了一半。 “说到苍鹰,幸亏我刚才一把拉住了你,这片山林从外表上看好像一片平静安详,其实在一些石壁悬崖后面藏有一种凶狠的猛禽,我们叫它铁嘴苍鹰,展翅可达七八米长,最擅长偷袭,一嘴下去,整个脑花被它吸走。 像你这种毫无经验的人,碰到它肯定凶多吉少。” “我好歹也有武师入门境的实力,没你说得那么不堪……” 不过一想到脑髓被吸干,有点不寒而栗,连忙转移话题: “我说的是讨人厌的绿苍蝇,谁跟你讨论那铁嘴苍鹰? 乾坤天地算你解释过关,可你拿着这竹板在这里扔来扔去什么意思?” “这个东西就需要实地演练了。” 叶从文来到一处显现圣筶的地方,拿出竹筶,将背篓放在地上,把夜明珠递给俞悦悦,一边展示一边解释道: “一阴一阳叫圣筶,代表着顺了山神心意,寓意旗开得胜,土下定有灵药埋藏; 两个平面朝上,那叫二阳笑筶,代表神灵笑而不语,灵药似有似无,机会对半; 两个鼓面朝上,代表二阴怒筶,神灵发怒自然啥也没有。 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试试看嘛!”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得合情合理,亦真亦假,一时有点心动,倒想试试是不是真有这么灵验,一咬牙,把夜光珠递给叶从文,不服气地说: “试试就试试,若是不灵,我看你怎么狡辩!” “慢着!这竹筶和口诀只有我叶家人用才有效果,你一个外人怕是难以灵验?” 第36章 锦鲤附体 “怎么了,又想故技重施,拿你叶家不传之秘来搪塞我? 你还是省省吧,这次哪怕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只看效果,挖出灵药,你就有理,挖不出来,哼哼!别怪我翻脸。”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叶从文从背篓里拿出装甜酒的葫芦,揭开木塞,往地上倒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可惜声音极低又含糊不清。 俞悦悦侧耳倾听到底讲了些什么,谁知这次叶从文极为干脆利落,不到一分钟便完工。 “你可以开始了! 记住每扔一次都要说:山神显灵,祖宗保佑,若有灵药,圣筶相告!” 俞悦悦翻了个白眼,无奈只能跟着照做,否则这家伙肯定要借机生事。接过竹筶,拿在手中掂量掂量,还挺沉重,按着叶从文所教,闭眼脆生生地念道: “山神显灵,祖宗保佑,若有灵药,圣筶相告!” 砰的一声,将竹筶扔在地上,一阴一阳,正是圣筶!叶从文连忙怂恿俞悦悦再来一次,谁知俞悦悦手气极佳,第二次也是一样。 叶从文拉住俞悦悦在另外四处也各扔了两次,又有一处全是圣筶。 如此以来,一共就剩两处土地合乎连扔三筶地条件。这个范围可是大大缩小了,叶从文看了一眼俞悦悦,见这女人玩得很有兴致,干脆让她一扔到底吧。 “现在就剩这两处土地,你再连续各扔三筶,若都是圣筶,下面绝对埋有灵药,而且品色极佳。” 俞悦悦玩得起劲,似乎扔竹筶也挺好玩地,特别是看着叶从文吃惊的表情,料想这人肯定没有自己手气旺,得意洋洋地往两处旺地走去。叶从文背着背篓,像个小跟班一样紧随其后,不时恭维道: “俞美人心灵手巧,气运极佳,真乃天运之子,若是肯拜我为师,日后传你寻宝秘术,假以时日,定能将五行八卦望气扔筶术发扬光大。” “不是五行八卦望气风水术吗,怎么又改名字了?” 俞悦悦跟个傲娇小公主一样神气十足地走在前面,故意揭穿道。 “初级地叫风水术,你这个资质太好,天赋太高,完全可以钻研高一级地扔筶术。” 叶从文随口敷衍道,极其自然,毫无破绽。 俞悦悦懒得跟他斗嘴,快步走到一处旺地前,依瓢画葫芦连打三筶,竟然全是圣筶,兴奋地又跑到另一处,却是连续三个阴筶,一时欢声笑语响彻山林。 叶从文也是惊喜万分,对着俞悦悦赞不绝口,一面拿出专用工具量尺铁钎,在那块圣筶土地上画上一个足有十米长宽地“米”字,一边用铁钎取土查看颜色,用量尺分辨湿度,动作熟练繁杂,却又井井有条。 俞悦悦看得入迷,好奇地问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画符抓灵药吗?” 一句话提醒了叶从文,惊得差点出了冷汗,太过兴奋容易暴露,若是让这女人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在糊弄她,只怕马上要撕破脸皮! “再教你一个秘法,你数数这个字有几个方位?” “这是一个米字呀!嗯,一二三…… 一共八个方位。”俞悦悦见叶从文似有考核自己的意味,认真地回答道。 “这是一个简易版的八卦阵法。 乾、坤、坎、离、震,巽、艮、兑,你应该知道它们的顺序排列吧?” 俞悦悦摇了摇头,正正经经地解释道: “近三百年来,大夏皇朝大力推广武举制度,以战功和武力值论功行赏封王列侯。自打科举制度被废除,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都沦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各大世家集全族之力钻研武学,醉心封赏,经过三百年的潜移默化,现在能读懂经书古文的人都属凤毛麟角了。 哪还有人去钻研你说的这些八卦阵法?我就是想学,也找不到先生教我,更买不到相关的书籍。” “那就好,那就好!” 叶从文心中悬着的石头悄然落地,既然你对此一无所知,那我可以尽情发挥咯。 叶从文一本正经地指着地上的方位说给俞悦悦听: “你站在正中间,额前为乾,身后为坤,左手依次数下来为:乾一兑二离三震四; 右手方向依次为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这个米字八个方向按这八卦顺序依次扔筶,圣筶就代表这个方向有灵药,若是阴阳两筶我们直接跳过不挖,我的意思你听懂没有?” “你说得太快了,我一时半会儿没有听清楚,你还是亲自给我示范一遍吧。” 俞悦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往常读书习字过目不忘,全家族的人都夸她聪慧过人,自己也常常引以为傲。这次居然让一个山野村夫给难住了,实在有点脸蛋发烫,好在漆黑一片,无人发现。 叶从文把俞悦悦拉到“米”字中央站着,让其站直身体,摸着额头说道: “额头前面是乾位,排第一; 尾骨对应坤位,排第八; 拿起你的左手从一往八数,依次为兑二离三震四; 伸出你的右手从一往八数,依次为巽五坎六艮七; 记住了没有?” 俞悦悦用心默数了三遍,把方位记得准确无误,然后小心翼翼地演示给叶从文看,当得到肯定回答的时候,整个人眉飞色舞正想一试身手的时候。 突然想起叶从文刚才对自己拍头摸臀,抓完左手抓右手,突然脸红地看向叶从文。可后者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似乎对自己的领悟能力感到失望。 好像在说:一个八卦阵法还要手把手地教两遍才能勉强记住方位,可见资质一般…… “赶紧扔竹筶吧,看看哪个方位有灵药。” 叶从文对俞悦悦的手气还是认可的,甚至有点自愧不如。摩拳擦掌地等着看俞美人表演。 俞悦悦冷哼一声,不想跟这坏胚子计较,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拿起竹筶,冷冷淡淡地问道: “要扔几次啊?” “一次就够了。”叶从文估计着也快午时了,还是加快速度吧,过了下午三点就得走人了,一切从简吧。 “乾坤无极天地借法……” 俞悦悦一边念口诀,一边扔竹筶,不到十分钟,已在巽、震两个方向显现圣筶。 “你挖巽位,我挖震位,若真是三色灵药,至少长在三尺厚土之下,必定生于三色土壤之中。当你挖出三色土壤的时候就要注意力度了,不要挖伤灵药。” “哦,三尺之下的三色土壤才会长三色灵药!” 俞悦悦又学到一招,半疑半信地点点头,拿出小锄头朝着巽位走去。 两人都是武师境实力,挖个三尺深的土肯定不在话下,只是俞悦悦没干过这活,起初进展很慢,盯着叶从文学了几次也就掌握了诀窍。 土中不停地有伴生药材出现,诸如上了年份的山药,黄精,天麻之类的寻常药材,虽然比不上灵药,但在普通中药店里也是不可多见的珍贵药材。 俞悦悦惊呼连连,双目放光,果然是灵药生长之地,伴生药材都这么逆天,看这个头,起码几十年份以上,拿回去给爷爷奶奶补身体再合适不过。 收集了小半背篓伴生药,才开始全心全力找寻三色灵药。 叶从文见俞悦悦一个人大呼小叫,刚开始还以为挖到灵药,抬头一看全是些天麻黄精之类的普通药材,也懒得理会这个新手,把心思全部放在找寻三色灵药上。 整个震位方向足有五米长三米宽,呈三角形形状,令叶从文惊讶不已的是这三色土的分布范围,竟然完全和震位方向大小一致!不论自己往离位或是坤位挖上一锄,土壤立马变成单一的黑色。 “难道真有八卦阵法之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这种事情都能让我撞上?” 叶从文将其余六个卦位都挖了一道口子,无一例外全是单色黑土,连三色土的影子都没有。 “若是真在这两个方位挖出三色灵药,那这次算是双喜临门!灵药倒是小事,这八卦定位阵法配上卜筶术可以为自己节省大量的挖宝时间。 想当初寻找这九块灵土可是花了足足七八天的时间,若是动用这八卦卜筶术,岂不是一天就能搞定,自己这铁塔村寻宝小能手的名号可就名副其实啦,哈哈………” 叶从文在心中暗爽不止,本来是打算用八卦方位和卜筶术糊弄俞悦悦的,谁知还真让自己给蒙对了。 不得不说,俞美人也算是锦鲤附体,福星下凡。以后对她好点,凡是挖灵药把她都带上,一手卜筶术扔得简直出神入化,运气好到自己都羡慕嫉妒恨。 若是下次再误打误撞参透了五行术,那我这五行八卦望气卜筶术可不就齐全啦! “这五行八卦望气卜筶术终究要从我手中诞生!” 叶从文心脏激动得有如擂鼓,连周身的血液仿佛要燃烧一样,就如同吃了灵药一般,叶从文扔掉锄头,直接用双手挖起土来。 一爪下去,往往深入一尺,轻轻往外一刨,整块泥土被扔了出来,速度极快出土量又大,估计穿山甲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不到十分钟,一根晶莹剔透的雪参露出圆头,足有成人的拳头大,比上次那双色灵药大了一倍,在夜光珠那幽暗的蓝光照耀下,格外醒目! 第37章 闺阁公子 “哈哈!果然还是一根雪参!” 叶从文惊喜地叫道,只是不知是不是三色灵药,要切开才知内情。 俞悦悦听到叶从文叫喊,连忙跑过去观看,拿着夜明珠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满脸艳羡地感叹道: “这么大的雪参,怕是起码有十斤呀,我俞家八十一家药材铺最大的人参才两斤重,都被爷爷当做镇店之宝放在总店做展览,这种极品雪参……” 俞悦悦想到宝贵商机,若是把这根雪参搬到总店展览,怕是要轰动全县呀! “不要发呆了,巽位出了一根三色雪参,你那震位还有一根三色雪参,我们一起把它挖出来。” 叶从文想到灵药都是伴生地,提醒俞悦悦赶紧挖出灵药。俞悦悦一听,兴奋得连忙跑了回去,挥舞着锄头奋力挖掘,仿佛不知疲倦。 叶从文把灵药放进背篓,也拿着锄头过去帮忙,双手刨坑只适合一个人偷偷使用,不适合在俞悦悦面前暴露。 谁知两人挖了一个多小时,把震位所有土地翻了一遍还是没有雪参地影子,倒是挖出不少天麻黄精。 “怎么会这样呢!雪参个头不小呀,起码也有十斤,不可能看不到呀!” 叶从文紧锁眉头,不解地念道。 “难道不在震位,而是在其它六个方位?” 俞悦悦也是愁容满面,不甘地看了其它六块地块,挖一快都快累到精疲力竭了,再挖六块地自己怕是撑不住了。 “不会。其它六块我都查验过,连三色土都没有,根本不可能生长三色灵药。”叶从文摇了摇头,坚决地回答道。 叶从文捡起土堆中的天麻黄精一一查看,发现天麻上面光滑透亮,连生长轮纹都没有,不禁奇怪地嘀咕道: “这么光亮地天麻倒是第一次见,轮纹都没有,不会是一夜之间长大地吧?” 自言自语一番,突然脑中念头一闪而过,这棵大树不也是一夜绿头吗,难道说有什么宝物让它们在一夜之间全部焕发新生? “完蛋了,搞不好我们来晚了!” 叶从文惊叫一声,往深坑中跳去,埋头苦苦寻找着什么。 俞悦悦被叶从文地举动给弄迷糊了,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自己又不好去追问,无奈之下只好捡起那些遗落的天麻黄精。静等着叶从文说出原由。 叶从文在深坑中翻了很久,最后搜到一张一尺多长的黄皮,嘴里喃喃自语: “果然来晚了一天,这么好的三色灵药竟然就这么没了,早知道这样,我昨天晚上就来了!” 双眼中尽是悔恨懊丧之色。 “这是什么东西,是蛇蜕的皮吗?”俞悦悦小声地问道。 “是蜕皮,不是蛇的,而是雪参的,还是三色雪参……” 叶从文从坑里跳了上来,神色已经恢复正常。没了就没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买,这大荒山中,就是给自己一份五色宝药,也是不敢在晚上来挖的。 “什么东西?雪参也能蜕皮,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俞悦悦淡淡地问道,她实在是没力气陪叶从文斗嘴了,好想找个干净地方躺一下,手酸脚麻弯腰都累。 叶从文找了处落叶厚实的林地躺下,翘起二郎腿仔细端详手中的蜕皮,想到其中的窍门,长吁短叹,突然之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掏空一样。 “你倒是跟我说说其中的道理呀,老是这么吊着我,待会儿我生气了你别怪我不理你。” 俞悦悦慢慢跟了过去,见叶从文舒舒服服躺在落叶上,心中也是艳羡不已,可惜一怕弄脏衣服,二怕虫子咬人,三怕有辱斯文…… “过来躺着说,挖了这么久你不累啊?”叶从文拍了拍身旁落叶,示意俞悦悦躺过去。 俞悦悦本有此意,让叶从文这么一说,还真不想躺着,淑女形象最多接受坐在相对干净的地上。 慢慢走到一旁,尽量离叶从文远点,弯腰在地上拾掇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火山文学 叶从文实在看不惯这女人太爱干净的毛病,不满地捉弄道: “你不躺下我就不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呀!我坐着还是躺着也不妨碍你说话呀。” “那好,你让我闭目仔细想想其中的道理和逻辑,等我把语言组织好了再告诉你。” 叶从文干脆闭眼休息一会儿,刚才实在是刨得太快了,比划一上午船还要累。 俞悦悦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很想质问质问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过淑女形象注定自己发不出火。 在一旁坐了十来分钟,实在是全身酸痛,也学着叶从文躺在地上,柔软的落叶轻轻地托住身体,仿佛睡在厚厚的棉被上,忍不住露出会心的笑容,嘻嘻地笑道: “我也躺着呢,你说说其中的原由吧。” 叶从文转头看了俞悦悦一眼,见这女人直愣愣地躺在地上,脸上笑意盎然,显然的尝到了甜头,只是这人死鸭子嘴硬的很。 “知道这棵大树为什么一夜之间长满绿叶吗?而且这树叶还比平常大了好几倍。” 叶从文随手指着一片树叶让俞悦悦自己观察。见俞悦悦露出赞同之意,又拿出天麻黄精之类的药材,指着光滑的表皮说道: “这些药材表面连生长纹路都没有,你家世代经营药铺,你应该比我懂行。” 俞悦悦拿着夜光珠仔细打量,果然跟叶从文说的一模一样,不禁惊讶道: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还以为灵药旁边生长的伴生药材都具有独特外形,所以……” “没有纹路,那只有一种可能,要么换了皮,要么生长的时间极短。 这药材也跟人一样,婴儿皮肤又嫩又滑,随着时间的变迁,年龄的成长,脸上身上或多或少总会留下伤疤刮痕———” 俞悦悦见叶从文在自己脸上瞄来瞄去,不解地问道: “你说话就说话,朝我脸上看什么?” “我准备到你脸上找个伤疤痕迹来证明理论的真实性,你也是个怪人,难道长这么大没跟人打过架,摔过跟头吗?一张脸白白嫩嫩的跟个婴儿一样?” 这是在夸我皮肤好吗?俞悦悦得意一笑,随即故作矜持地说: “我从小足不出户,经常在家里看书写字,又不喜欢凑热闹扎堆玩耍,太阳晒得少自然皮肤要比常人白一点。” 说到脸白不由自主想到叶从文之前讽刺自己像纸人白,一时记恨,反讽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么野,成天上山挖药下河摸鱼,把自己晒得黑不溜秋跟坨木炭一样。” “男人皮肤黑点不正常吗,这样才显得身体健康,运动阳光。 要是都白成你这样,岂不跟莫仁信那闺公一样,阴柔狠毒,看着就来气。” 叶从文不屑地说道。 “噫,你这么能骂人呢?” “我这是客观描述,不添加任何个人情绪,他本来就长得白白胖胖。” “莫仁信是长得又白又胖,但你也不能骂别人是龟公呀,这个词语很下流!” 叶从文看了俞悦悦一眼,见她脸上满是厌恶之色,感情你在这护犊子呢,难道两人关系匪浅?世家之间相互联姻是常规操作,只好悻悻地说: “是我唐突了,你们三大世家共结连理彼此维护是正常的事情,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这个闺阁公子的。” “闺阁公子?所以你就简称闺公?”俞悦悦试探性地问道。 “是呀,你反应很快嘛。像你们这种闺阁少女,简称闺女,至于莫仁信这种成天足不出户白白胖胖的闺阁公子,当然简称闺公,难道你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 叶从文很是怀疑地看向俞悦悦,不是号称饱读诗书吗,这点基本常识还要人教,你不会吧? 俞悦悦差点气得站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称,害我误会大半天。我一个闺阁少女跟你这文盲在这讨论龟公这么难以启齿的话题。娇嗔道: “哪个混蛋教你读书识字的?成天错词连篇漏洞百出! 龟公那是特指青楼里面的———长工,还有,那叫同气连枝,共结连理是指男女缔结婚姻,不懂就不要乱用成语。” “还有这层意思,你们城里文化人真会玩,长工就长工嘛,还分得这么详细,这不是成心刁难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山野小民嘛。 不过我承认是我用错词语了,像你这么漂亮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下嫁莫胖子呢,那不是暴殄天物啦。”叶从文感慨道。 “哼!”俞悦悦不想听这没有半点诚意的恭维。 “别哼哼哼的,你就是嫁到我们铁塔村来,也比嫁给莫仁信这两面三刀的闺公要好。” “我谁都不嫁,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俞悦悦气得嘴鼓鼓的,牙根都快磨掉了。 “那可由不得你哦,要是哪天有什么大人物给你指男为婚,你反抗得了?” “皇帝老儿来了我都不理他,大不了削发为尼,谁都逼迫不了我。” 俞悦悦觉得自己身为读书人,这点傲骨还是有的。 叶从文摇头晃脑地问道: “皇帝老儿算个屁!我是说天上那些神佛菩萨月老之类的,你抗拒得了?” 第38章 风物长宜放眼量 月老菩萨的话自然是没有办法违背的,可是从自己读书人地常识理解,神佛菩萨只能影响人地思维,就算成功了那也得我自己动了心同了意才有效,算不得逼迫。 不过这话肯定是没法跟叶从文这缺心眼的人说明白地。 叶从文见俞悦悦沉默不语,以为她是被自己说服了,故作神秘地说: “刚才扔筶地时候,为什么你地手气这么好又扔的这么准? 你要知道这卜筶术可是我叶族不传之秘,你一个外姓人士怎么能沟通神灵,让列祖列宗降下福祉助你成功卜到三色灵药呢?” “为什么,这卜筶术难道真有什么血脉讲究?” 俞悦悦想到背篓里那根巨大的雪参,又联想到刚找到灵药这两块地确实是自己亲手扔出来的,冥冥中似乎真有神灵保佑,否则自己哪有这么准的手气呢,不偏不倚只有震巽两块地有三色土和三色灵药。 一时好奇,侧身盯着叶从文,一双妙目满载期盼之色。 “山神显灵,祖宗保佑,你若不认祖归宗,他怎么可能保佑你筶筶顺利呢? 早在你念秘诀之前,我就跟列祖列宗通气了,我叫他们不要拿你当外人。古诗有言:风物长宜放眼量,万一将来你做了我们叶族媳妇,助你两个圣筶也不算违背族规呀。” 俞悦悦听得叶从文又在占自己便宜,恼羞成怒,正想发飙,突然想到扔竹筶可是自己强行要求,甚至还曾用独自出去做威胁,真要理论自己不占上风。 正一筹莫展时,回头瞧见背篓里那根大雪参,灵机一动,强忍住砰砰乱跳的心,含情脉脉地看着叶从文,略带妩媚地说: “叶郎,你既然这么有情有义,不如就把这根三色雪参作为定情信物送到俞家,妾身回家也好跟父母有个交代。” 叶从文看着那双剪水秋眸,酡红俏脸,惊得目瞪口呆,这女人不是锦鲤附体而是妖精附体了,所图甚大! 连忙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俞娘子万万不可妄自菲薄,自甘堕落,你是千金之躯,没有一千斤金条哪有资格去你家提亲,一对小小雪参怎么配得上第一美人的身份? 我叶从文对着祖宗发誓,不攒够一千斤黄金,绝口不提提亲之事!” “哼,小气鬼!”俞悦悦难得自污一次,从脸红到脖子跟了,却等来这么一句话,攒够一千斤黄金,我怕是得向天再借五百年。 “言归正传,我怀疑这树一夜绿头,天麻黄精身无纹路,还有这雪参蜕皮都指向一种可能,那就是这根三色雪参所蕴含的能量在一夜之间全部挥发,化为乌有。” 俞悦悦听到叶从文的分析,豁然开朗,若有所悟地说道: “我刚才还在纳闷这些普通药材为什么连茎叶藤条都没有,经你这么一说,难道说这些药材是被三色灵药挥发的能量一夜之间催熟的?” “灵药无需靠藤叶汲取能量,它都是直接从土地山川里抽取能量,自然没必要长那些藤藤叶叶。 这些天麻黄精很有可能是从种子直接催熟成药材的,而且个头比正常的要大——” 叶从文话未落音,突然头顶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声,叶从文拉着俞悦悦背起背篓就往外跑,树林里沙沙直响,动静极大,两人弄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拼命地往外跑。 好在叶从文早就记住了路线,沿着直线往外跑了足有五六分钟,隐隐约约可见前方白亮一片,只是落叶纷纷,遮挡了视线。 一脚踏出黑树林,两人的眼睛突然被太阳刺的几乎睁不开眼睛,叶从文大叫一声: “闭上眼睛!”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给了两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眼睛已经不再淌泪发酸,叶从文睁开眼睛看了身后黑树林一眼,只见落叶如雨,不过十来分钟,所有的树枝上的巨大绿叶全部掉落,整片山林又变得敞亮起来。 “雪参的能量挥发完了,这些一夜长大的树叶也支撑不住了。” 叶从文走回去捡起一片落叶,起码有蒲扇大小,翠色逼人,好像翡翠玉石。 难怪树林里黑黢黢一片,这么厚这大的树叶密密麻麻层层遮挡,阳光漏得下来才奇怪! 看了看树林里的场景,现在绿色的落叶足有两三尺厚,只怕很难找到之前挖掘的地方。 “算了,也就两把锄头,以后再买吧。” 叶从文看了看天空的太阳,估计已经有两点钟左右,叫上还在树林里面翻来翻去的俞悦悦,准备下山回家。 “里面还有很多高品质药材,扔了怪可惜的。”俞悦悦惦记着那些光滑无纹的天麻黄精,品相一流,相当罕见。 “现在绿茫茫一片,等我们找到地方,估计天都黑了,好在今天也挖到一根三色雪参,也不算空手而归了。你那背篓里不是还有很多药材吗?趁着天亮早点回去吧。” 叶从文背起背篓向小船走去,俞悦悦纵使心有不舍,也只能跟在后头,一步三回头,颇有恋恋不舍的姿态。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小溪边,叶从文把背篓扔在木船里面,吩咐道: “我去下游河滩走走,你先到船上休息,船尾舱里有卤牛肉,还有两壶茶水,你先吃点东西,养足精神我们就启程回家了。” “你去下游干嘛,我现在不累,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俞悦悦一个人呆在船上总觉得无趣,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虽然看着山青水秀,心里还是有点忌惮。 “我去下游出恭,你要不要一起,有个伴聊天也挺好。” “恶心!”俞悦悦听到叶从文的回答,顿时就脸红了,上个茅房还找人聊天,我可是个女孩子呢! “吃喝拉撒,人之常情,有什么恶心的?” 望着叶从文笑着向下游滩碛走去,渐渐消失在拐弯处。俞悦悦一上午没有吃东西,被叶从文一提醒,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还真有点饿了。 走到船尾,打开尾舱隔板,里面有个暗格,藏了不少东西,甚至连铁炖锅和木炭都有,俞悦悦忍不住笑道: “这坏胚子倒是会享受,吃着火锅挖着灵药俩不耽误!” 再往里头翻找,一个密封的木盒足有六七斤,俞悦悦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拿了出来。打开一看,一阵浓郁的卤牛肉香味扑面而来,蘸着辛辣的蘸酱,就着葫芦里的茶水,一口一抿,不知不觉就吃了一大半。 青山环绕,碧水长流,凉风拂面,口齿噙香。等俞悦悦感到饱腹的时候,那盒牛肉已经被她消灭了一大半,真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给他也留一点吧,否则回来又要嘲笑我食量大。” 俞悦悦突然意识到自己起码吃了两三斤牛肉,顿时被自己的食量吓了一跳! “大病初愈食量增加也是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俞悦悦为防叶从文取笑她的食量,拿着筷子将牛肉一块一块地折起来,至少从外表看上去体积还是那么庞大。 将木盒扣好盖子,安安稳稳地摆在一旁,又把筷子洗得干干净净,回头看了看下游,还是没见叶从文的身影,一眼瞧见背篓里的灵药上面有不少泥土。 提起背篓跳出木船,在溪岸边找了块平缓之地,把药材小心翼翼的倒在地上,一个一个拿到溪水中慢慢清洗,直到晶莹剔透为止。 叶从文用布袋装了足有百十来斤小石子,在滩涂上快速穿行,不一会儿就来到小船旁。 见俞悦悦正在那里清洗药材,知道这女人爱干净的毛病,也懒得去跟她分辩,打了个招呼,提着袋子跳上船。 拿起饭盒狼吞虎咽一番,催促道: “洗完了没有,准备回去了。” 俞悦悦已经洗到最后那根三色雪参,见叶从文还在吃东西,不慌不忙地说道: “你吃完东西就洗好了,不耽误你的时间。” 三色雪参晶莹剔透,在阳光的折射下耀眼无比,周身仿佛有神光流动,看得俞悦悦心动不已。 过了片刻,俞悦悦将药材装进干净的背篓,背在背上跳到船上,见叶从文把吃完的饭盒往尾舱一扔,就跳下船去解缆绳。 皱了皱眉头,又过去捡起饭盒,坐在船舷旁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整整齐齐摆放好尾舱里的一切,才在叶从文诧异的目光下回到船尾守着那个背篓,对着叶从文建议道: “今天还早,你等会儿开慢点,别把药材甩到河里去了。” 叶从文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你不去方便一下?等会儿可要在船上呆四个小时。” 俞悦悦被叶从文一提醒,仿佛突然来了尿意,只是这个时候再下船就太让人难堪了,强忍着摇摇头,嘴里连说不用。 叶从文察言观色,哪有不知道俞悦悦心思的,只见眉头苦锁,显然是在强行憋住,脸皮又薄,自己一个大男人站在一旁,她怕是情愿憋出内伤也不会有所表示。 无奈之下,叶从文只好划船找了一处隐蔽之地,将其强行赶下船去,然后划着船快速离开。 第39章 铸鼎 俞悦悦再三观察四周,见三面都是石崖,唯有临河的地方可以进人,望着叶从文消失在拐弯处,距离此地至少几百米远,才慢慢蹲在灌木丛后面。 叶从文早就跟俞悦悦约好暗号,一旦完毕就大声喊话通知。等了足有十来分钟,才隐隐听到叫喊声,划起船破水而去…… 为避免尴尬,叶从文自打俞悦悦上了船就不再说话,一心一意摇着木桨开着船,尽量不看向后面。 过了足有半个小时,俞悦悦觉得尴尬的气氛似乎已经消散,才尝试着搭讪道: “风物长宜放眼量,是哪个朝代地诗人写地,我怎么没有听过?” “历朝历代诗人何止上万,记不住也很正常,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叶从文手中暗暗捏了几颗石子,眼睛在石崖上努力搜寻着。 “哦,那另外几句是什么,可还有印象?”俞悦悦是个讲究人,碰到不懂地只想问个清楚。 “容我仔细想想。”叶从文盯着前头一处高耸入云地石崖仔细查看,突然瞧见一道宽大地缝隙中似乎有反光的爪子探出,顿时就笑了,真是天助我也。 一边随口胡诌道: “心机满腹防断肠, 风物长宜放眼量。 莫道叶郎家底浅, 一夜暴富娶俞娘。” 俞悦悦听着听着忍不住脸红了,这都什么打油诗,怕不是你自己胡诌乱套的吧? “叶郎叶郎叶你个头啊,以后到了外面不许再提这事!脸皮厚得能传染人,都怪你,把我都给带坏了。” 叶从文没有心思理会俞悦悦说了什么,眼见着快到高耸入云的石崖下,拿出三颗石子,朝那乌黑的爪子接连打去,只听得一声唳叫,一头足有七八米宽的飞禽朝着小船追来。 “快拿这石头砸它!”叶从文佯装焦急地提醒毫无知觉的俞悦悦,顺便把一袋石子丢了过去。 俞悦悦还在想着之前自己厚着脸皮问叶从文要三色雪参的事,全然没有察觉到一头七八米宽的凶禽追了上来。 听见叶从文提醒,回头看去,只见一头乌黑的苍鹰向自己迎面扑来,吓得连忙从布袋掏出石子朝鹰嘴上丢去。 手上力气还不小,打得苍鹰偏头躲避,叶从文抓住机会拐到另一条溪流,河流很窄,但是上方藤蔓交织,苍鹰一时无法攻击两人,只能尾随跟踪。 “这就是你说的铁嘴苍鹰吗,好大呀,太吓人啦!” 俞悦悦心有余悸,那铁嘴苍鹰袭击人的时候悄无声息,锋利的嘴钩锃光瓦亮,寒意凛然,若不是叶从文眼尖发现的早,只怕自己丧生在鹰嘴之下。 一想到脑袋破裂,脑髓满地,吓得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手各抓了一把石子,警戒万分地盯着上方。 叶从文见俞悦悦吓得脸色苍白,趁机暗中敲打道: “幸亏之前我一把拉住了你,若是任由你跑出来,说不定你早就让这家伙凿破了脑袋,警惕性太差了,以后一个人千万别往这大山里跑。” 俞悦悦点了点头,心里对叶从文十分感激,同时为自己的鲁莽任性感到羞愧。在这种危急四伏的大山里,自己还是要听叶从文这种经验老道的人的话。 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叶从文这家伙虽然年纪小,明显在野外生存经验比我要丰富,少不得要向他请教: “你说得有道理,是我太过无知鲁莽了,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叶从文见俞悦悦知错能改,顿时就来了兴趣,一边弓着腰划船,一边传授救命绝招: “以你武师入门境的实力,扔石子最多只能保持十米内有杀伤力,所以你要等它飞入十米内再出手,力道太小就无法对它造成伤害,我建议你每次只扔一颗,最好攻击它的要害,比如眼睛,肚子等软弱的地方。” 俞悦悦从谏如流,牢记住叶从文的教导,等船只出了窄沟,朝着鹰眼上扔了一块石子,逼得铁嘴苍鹰连连变换方向,攻击速度大大变慢。 俞悦悦见起了效果,心里底气十足,手上的力道也把握得更精准,看向苍鹰的眼神也不再向之前那么畏缩害怕。 叶从文一边划船一边偷偷盯着苍鹰飞舞的轨迹,省得两人被这凶禽给偷袭。可是令自己意想不到的是这只铁嘴苍鹰根本就冲不进俞悦悦的防守圈,总在关键时刻打得苍鹰仓惶躲避。 “俞美人的武学天赋很强呀,教一遍就能领悟精髓,随机应变能力极强,她爷爷说她天分之高为近百年之最,若有灵药,假以时日,成长起来潜力无限呀。” 叶从文在心中感叹道,料想着这苍鹰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俞美人,便专心致志地飞速开动船只,偶尔回头看一人一鹰相互斗法。 俞悦悦打出了心得,整个人愈发来了斗志,时间长了竟然琢磨出了双手混打。 左手佯攻,右手便狠狠砸头戳眼,尽挑要害之处。最让苍鹰生气的是有的时候竟然手中连石子都没有,仅仅只是虚张声势,便将自己吓得连连退却。 待得苍鹰卷土重来,手中又神奇般地多了一块大石子,等到苍鹰飞入七八米左右的范围才狠狠砸去,登时头上便肿起了大包,气得铁嘴苍鹰哀嚎不断,戾气滔天。 一人一鹰斗了足有两个小时,叶从文见都快到泊船水湾范围,琢磨着俞悦悦全心全意投入到苍鹰身上,估计没有精力去记这条路线,自己也就没有必要担心宝山外泄。 拿起两块石子朝鹰爪上打去,震得苍鹰连连后退,又抓了一把石子作势要打。铁嘴苍鹰也是有智慧的生灵,见一人都很难缠,若是两人齐攻,只怕自己难以对付,凶狠的嚎叫一声,扇着翅膀远走高飞。 “休息一会吧,那鹰不会攻击我们了。”叶从文见俞悦悦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你爷爷说你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老人家真是目光如炬呀。” 俞悦悦回过神来,听叶从文有夸奖自己的意思,有点腼腆地自谦道: “那是老人家哄他孙女开心,当不得真,你就别拿这话打趣我了,让外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悟性高,应变能力强,见机快,最主要是有一颗享受打斗的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叶从文想到三大世家祖上出过锻体术士,自然会藏有残缺神术,若是哪家天才后人勘破其中玄奥,只怕会诞生锻体术士这等强大的存在。 “你在哄我吗?连你都打不赢,还必成大器。” 俞悦悦虽然心中跟吃了蜂蜜一样,可想到才几十招就被叶从文给扔进河里,嘴上不屑地反驳道。 “做人不要好高骛远嘛,你才练了几天,临敌经验,身体力量都有待提升,就想跨阶战斗,怎么着我也是接近宗师实力的人。 以你的资质,再练一年,马三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要太心急,风物长宜放眼量,短短一年胜过他们苦练半辈子,你还不满足?”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俞悦悦白了叶从文一眼,旋即想到三叔告诫自己的秘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颇带遗憾和不甘地喃喃自语: “你也不用哄我开心,我有自知之明,我这辈子想成为锻体术士的可能性极其渺小,武师入门境、圆满境,宗师入门境、圆满境,大宗师入门境、圆满境。 我一个小小武师入门境的新手,就算天分再高,一年跨越一个阶级,至少也要五六年才能具备修炼锻体神术的资格,可是猎魔卫规定只招收二十岁以下的大宗师圆满境的奇才,我怎么可能在两年之内达到大宗师圆满境呢? 我三叔一辈子不婚不娶苦练三十年也只是个宗师圆满境。” 叶从文听完惊诧不已,不解地问道: “猎魔卫为什么要限制在二十岁呢,难道过了二十岁就无法修炼神术了吗?” “听三叔说,过了二十岁,铸鼎成功率会越来越低,不仅无法修炼锻体术,而且危险性极高,若是强行修炼神术,轻则残废,重则丧命!” 叶从文惊得哑口无言,难怪整个万全县都没有一个锻体术士,条件如此苛刻,二十岁之前就要成为大宗师圆满级别的高手,这可是人类单凭肉身修炼武术的最高境界了。 “什么是铸鼎?” 俞悦悦抬头看了叶从文一眼,脸有犹豫之色,轻轻摇头叹息道: “我也不知道,我三叔他自己都不清楚铸鼎是什么。” “几百年来,你们俞家不是也出过不少锻体术士吗,难道就从没留下只言片语?” 俞悦悦神色镇定地看着叶从文,过了很久才慢慢说道: “胆敢私自泄露猎魔卫神术者,一旦被猎魔卫发现,必死无疑。不仅他本人性命不保,家族内所有知晓神术者全部诛杀,而且猎魔卫手段残忍,动辄灭人九族,从不调查事情的真假情况。 你说换作是你,你敢不敢跟家人透露锻体神术的秘诀?” 叶从文听完后沉默不语,猎魔卫本就实力强悍,普通人落在他们手中跟羔羊没有什么分别,杀起性来哪会顾及旁人死活,自古有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更何况这是奉旨办事。 第40章 小从文不小 叶从文沉默良久,好奇地问道: “既然你们俞家对猎魔卫知根知底,怎么会让你这么大年纪才去练武术,不知道从小培养吗,你们俞家不缺功法吧?” 俞悦悦闻言柳眉倒竖,眉头隐隐跳动,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说谁年纪大呢?我上个月才过十八岁生日……” 叶从文被这莫名火气给吓得哑口无言,尴尬的笑了笑,赶紧赔礼道歉: “看你皮肤娇嫩欲滴,吹弹可破,说是二八少女我还是觉得有点大,我一直怀疑你父母是不是记错你出生的年份了,怎么看都比我要小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去你家问个清楚。” “别在这嘴贫了,人地年龄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改小地。我也不怕别人说我。” 叶从文顿时想翻白眼,你不怕别人说还朝我发火,怎么着,跟我玩双标呢,合着就我不能说! “我以前总觉得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打打闹闹有辱斯文,加上我喜欢看书写字,所以就不想去学武术,直到这次大病一场,昏迷不醒中我三叔强行给我吃了灵药。 全身上下总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根本无法安静看书,三叔见我坐立不安,顺便就把俞家绵掌传授给我,本来是打算让我打发时间的,谁知练到后面,我竟然突破到武师入门境了。 我当时就突发奇想,准备来铁塔村揍你一顿,谁承想你进步得更快,最终还是败在你手下,还差点被淹死……”火山文学 “女人可真记仇呀!” 叶从文恍然大悟,短短一个月时间,俞悦悦就从手无缚鸡之力成长为拥有武师入门境实力地高手,仅仅只凭一对双色灵药,相比之下,我地灵药可算得上是铺张浪费了。 “打不过你也说不赢你,我这所有算计还不是一无所获?你又没吃亏,还在我面前感叹什么?”俞悦悦不满地责备道。 “我没吃亏?我宝贵地初吻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夺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将来的娘子交代,她要是问我初吻给了谁,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你怎么回答关我什么事?你怎么老是打断我说话呢?你要实在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俞悦悦霞飞双颊,佯装发怒地斥责道,连忙转过头看向绿水青山。 “好好好,我不插话,你说你说。” “我爷爷见我学得又快又好,就建议我去猎魔卫做学徒,万一练成锻体神术,也算为我们俞家再续百年土地分封。 你要知道,大夏皇朝的土地奖励是有时间限制的,终猎魔卫队员一生都享有分封土地的收租权,若是再过七十年都没有第二个猎魔卫队员诞生,分封的土地朝廷是要收回去的————” “为什么是七十年?”叶从文疑惑不解地问道,一百年不更好计算吗? “人生七十古来稀呀,给你七十年的奋斗期限,若这个家族还没有猎魔卫队员诞生,那只能说这个家族不值得朝廷看重,自然会把资源转移到下一个有潜力的家族。 我们俞家自我太爷爷战死,已经有六十五年没有猎魔卫士诞生了。” 俞悦悦想到自己那些堂兄堂弟,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道你们俞家这一代就没有一个男儿是练武之材?” 叶从文见俞悦悦满脸忧愁,便知道她们全族已经把希望压在她一个女流之辈身上。 “还记得莫仁信的模样吗?我们俞家那些公子哥要么比他还要肥胖,甚至连上街都要安排八人大轿伺候; 要么比我还瘦还白,成天混迹赌场青楼,白天都见不到人影……” 俞悦悦说着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偷偷观察着叶从文的表情,若有所思。 比你还瘦那还得了,一个八九十斤的大男人,不成排骨精了吗? “难道他们从小也没有父母管教吗?”叶从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夏皇朝崇武抑文,致使四维崩坏,唯利是图,这些世家弟子大多胸无点墨目不识丁,哪里还懂礼义廉耻教书育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成天不务正业,哪有时间和精力管教小孩。 若非如此,我爷爷又怎么会把希望压在我头上?” 俞悦悦见叶从文脸上没有异样,心情顿时大好,看样子他肯定没去过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骂莫仁信是“闺公”的事也许真是他一时兴起,信口胡言。 “说得也对,我要是家有良田万亩,钱财万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也成天游手好闲,遛狗逗鸟,不缺吃不缺穿的干嘛那么拼命呢? 雇两个漂亮懂事的丫鬟铺床叠被,端茶递水不香吗?” “你还是穷一辈子算了!”俞悦悦气呼呼地骂道,转过头不再理会叶从文。 “你看别人宝玉哥哥睡觉前都有丫鬟先把被窝暖好,七八个丫鬟各司其职,分工合作。 我若有钱了雇一两个丫鬟洗衣做饭不过分吧? 本来我还准备立志赚够一千斤金条做老婆本的,看你这态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算了,还是攒点钱买七八个丫鬟比较实在。” 听得俞悦悦都想一脚踹他下水,自忖不一定打得过他,只能选择隐忍不发。 木船拐了一个大弯,前面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声音,人嘶兽吼,震荡山谷。 叶从文开心地笑道: “打猎的回来了!赶紧把雪参藏在天麻黄精下面。” 话未落音,便快速地划船奔向那片山谷。吓得俞悦悦连忙抱紧背篓,飞快地整理里面的药材。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叶从文划船来到之前泊船的水湾,老远就有人大声叫喊道: “小从文,你带着木豆芽又来看我们打猎吗? 小丫头胆子够大,上次差点被牛踩死,还敢跟着你从文哥瞎跑,小心又掉河里灌一肚子冷水。” 叶从文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回头看了俞悦悦一眼,见俞悦悦满脸通红,估计是想到昨天被扔到河水的事情。 “摘花哥,你这眼睛可不好使,连人都认错了,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个世家千金认识认识。” 叶从文将船停在大船旁边,指着俞悦悦,笑着介绍道: “这是县城第一世家俞府俞悦悦,跟她三叔来咱们村收购野味的,都等你们两天了,族长爷爷怕她无聊,让我带她在附近看看风景,顺便看你们回来了没有。” “各位好,叫我小名悦悦就可以。”俞悦悦朝着众人甜甜一笑,轻轻地招呼道。 “俞小姐你好,我是这支狩猎队的负责人叶如狼,欢迎来到铁塔村。” 叶如狼很有礼貌地走到船舷旁,粗声粗气地说道。 礼仪倒是周全,只是叶如狼身高三米,虎背熊腰,天生嗓门洪亮,这么突兀地站在大船上,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吓得俞悦悦连连后退,躲在叶从文身后一声不吭。 花似虎不满地瞪了叶如狼一眼,偷偷责备道: “声音小点,小姑娘都让你吓跑了。” 尽量放低声音,和蔼可亲的说: “你不用理他,大老粗一个,成天咋咋呼呼吆三喝四惯了。 小从文没带你去山上摘些野果吃吗?我们铁塔村的野果不仅好吃,而且一年四季从不间断。” 话刚说完,让后面的人搬了一筐野果过来,轻轻一扔就稳稳地停在小船里,俞悦悦定睛一看,五颜六色的果子大小不一,全是些自己叫不出名字的奇形怪状。不敢轻易尝试,只好笑着回应道: “谢谢姐姐的厚意,我现在不饿,等回家了再吃。” 叶从文实在看不下去,开口提醒道: “花姐狼哥,这次捕了多少猎物,俞家全族上上下下几千口人,算上邻居街坊,俞老爷子大摆流水宴,没个几万斤肉可不够吃啊!” 众人一听,均露喜色,这是个大客户呀,人数都快赶上半个青山镇了。叶如狼谨慎地回答道: “勉强能凑两万斤肉,不知道够不够用?” 叶从文看向俞悦悦,见这女人面不改色地点点头,仿佛跟买了件衣服一样微不足道。心中感叹不已,有钱人就是有底气,二三十个金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既然大小姐点头,咱们赶紧往家去呀,别让贵客等久了。” 叶从文趁热打铁,俞悦悦可是俞府掌上明珠,这点面子他三叔肯定会给的。 众人连忙捆绑猎物,依次开动三只大船向下游划去。叶从文的船太小为避免被巨浪打翻,只能远远地跟在后头。 俞悦悦聚精会神地打量花叶两族的巨人,过了很久才悠悠叹息道: “难怪取名叫铁塔村,真是名副其实的一座座铁塔呀,刚才他猛然站在我面前,真的吓了我一跳!” 见叶从文不做声,拿着叶从文的身材跟众人一对比,嘻嘻笑道: “难怪大家都叫你小从文,就你这体格,活到一百岁也逃不了一个小字,小从文,你说姐姐说得有没有道理?” 叶从文最郁闷的事莫过于自己的身高体型完全不像花叶两族的人,两族八岁小孩都比自己高,听到俞悦悦调侃自己,灵机一动,不紧不慢地对着自己两腿间问道: “小从文,你俞姐姐想你了,你倒是站起来答句话呀,不要让她误会我俩都小呀?” 第41章 缺心眼的侄女 俞悦悦见叶从文低头自言自语,顿觉奇怪,在跟谁说话呢?走过去一看,恍然大悟,立马从脸红到脖子根,破口大骂道: “叶从文,你真是个大流氓!” “你不理她,她说你小气吧啦。你若理他,她骂你流氓到家!你这个姐姐总是心口不一,嘴不饶人,你将来也是个没口福的货。” ……………… 俞悦悦发誓再也不跟叶从文斗嘴,这人流氓成性恬不知耻卑鄙无耻下流无耻……耻与他交流! 两人一路无话,若不是叶从文要开船,俞悦悦恨不得拿大石子在他脑袋砸个洞出来。 前方人声鼎沸,笑声连连,叶从文见已经来到村里泊船的码头,四只大船并排横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两个丫鬟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顿时开心得哇哇大叫,伸手把俞悦悦拉了上去,一个劲地在俞悦悦身上拍灰掸尘,整理鬓发,嘘寒问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看得叶从文艳羡不已,愈发坚定了买个丫鬟地决心。过了好几分钟,叶从文见这三人始终没有搭理自己地意思,只好开口提醒道: “三位美女,谁来给我搭把手? 这是你小姐采摘的野果,拿回去孝敬俞府长辈地,你家小姐地一片孝心,回去记得在长辈面前多提几句,就说她亲自上山采摘地,回头他们也不会责罚你们了。” 两个丫鬟听得眼睛一亮,正愁回家挨批评,这个主意不错。连忙把那筐野果抬了上去。 叶从文背着背篓跳上大船,一眼就瞧见俞三叔拉长着脸看着俞悦悦跟自己,阴沉沉的,简直可以滴出水来。 两个丫鬟紧紧抬着野果,头都不敢抬起,显然是被俞三叔训斥出心理阴影了。 “俞悦悦,叶从文,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小芳小草,给我守在门口,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俞三叔说完话便朝阁房走去,叶从文一脸不解地跟在俞悦悦身后,拉住俞悦悦的衣袖问道: “怎么回事,你没有跟你三叔说挖灵药的事情?” “你理我干嘛?”俞悦悦气冲冲地怼了叶从文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我去!这么久了气还没消,以后还是要少开她玩笑才好。大大咧咧地跟在后头,回头不忘安慰两个丫鬟不用害怕。 进了阁房,俞三叔双手往后一背,无奈地看了俞悦悦一眼,不忍责备。转头又看向叶从文,这小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怒火攻心,忍不住冷笑道: “叶家小兄弟,你做为铁塔村的主人,带着我侄女满山乱跑,你可知其中的危险性?” “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不是还有我在吗,只要魔兽不现身,护她安全肯定没有问题。 你也知道我的实力,大宗师级别的我承认打不赢,其余的根本够不成威胁。你放心,你侄女天赋过人,机变无双,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我侄女聪明伶俐不需要你提醒,我是她三叔,我比你清楚!” 俞三叔见这小子还敢提昨天的事,你这是在暗示我不是你的对手吗?老夫痴迷武学三十年,不婚不娶才有今日这番成就,玛德,差点让一个十五岁的娃给揍了…… “我是在问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你私自带她去深山老林出了意外呢? 要知道我俞家侄子一大群,可侄女就这一个,万一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像家族交代,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叶从文见他吹胡子瞪眼睛是真心关心俞悦悦的安全,也就不再跟他分辩什么。难道指望一个亲叔叔对侄女失踪不闻不问,百兽山脉可不是什么洞天福地。 俞悦悦虽然对叶从文一百个不满,也不想看他被自己亲叔叔训斥,走过去拉着俞三叔的手臂劝解道: “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是我自己主动要去,他也阻止不了我。” “悦悦呀,平时看你也挺乖巧懂事的,怎么一看见这小子你就把持不住呢?” 俞三叔恨铁不成钢地地感叹道,俞悦悦正想纠正错误用词,谁知俞三叔跟开了闸的水渠一样滔滔不绝: “当初被他扔到臭水沟里差点丧了命,天天嘴上叫着要找这小子报仇。说好了你坐在一旁看三叔我帮你出气,你倒好,板凳都还没有坐热,又跑去跟他比武,又被他扔到水里。 本来这小子把你救上来你们俩的恩怨也算扯平了。谁曾料想,你又抱着人家强吻不放,几个人都拉不开你,你老叔我活了五十年,还没见过香艳的场面。 我费尽心思封了护卫队的嘴,你又大晚上跟这个黑小子私奔,你这是要气死你三叔,还是真想留在铁塔村跟这黑小子过一辈子?” 一席话说得俞悦悦面红耳赤,拼命使出的眼色,亲叔叔全都视而不见,想要开口阻止哪赶得上俞三叔的语速,只好闭着眼睛听天由命。 “俞三叔,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叶从文穷小子一个,家徒四壁,身无分文。这辈子绝对没法凑够一千斤金条去你俞家提亲的,你侄女这条件,我高攀不起,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叶从文见情况危急,连忙为自己洗脱嫌疑,表明态度,我可不是自甘堕落的人。 “三叔说话也太埋汰人了,谁跟他私奔了,有你这么冤枉人的吗?” 俞悦悦觉得说别的我都认,说我跟叶从文私奔,就有点无稽之谈了。 “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偷偷摸摸跟这小子跑了,这不叫私奔叫什么? 对了,听这小子话中的意思,只要这小子攒够一千斤金条,你就打算嫁给他咯?” “这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提过。”俞悦悦撇了撇嘴,心中怨念很深。 “俞悦悦!平时我怎么教导你的,你就算再怎么看不上他,也不能拿这样的话去打击人呀!俞家儿女应当心胸坦荡,不喜欢看不上就直接告诉人家,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地伤人自尊呢?” 俞三叔痛心疾首地嚷道,心里是真的对这个侄女很失望。 叶从文一听就不乐意了,谁看不上谁呀?我这体格本来就小,再娶个纸片人,那不是遗祸子孙吗? 俞悦悦知道三叔一根筋,自己算是百口莫辩,走到叶从文后面,从背篓里掏出那根三色雪参,扔到俞三叔手中,气愤地说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 俞三叔淫浸武学三十年,又曾是猎魔卫学徒,如何不认识灵药?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一番,激动的眼神绽放光芒,仿佛见到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爱惜万分地抚摸着三色雪参,不可置信地问道: “悦悦,我的好侄女,你们是去挖灵药了吗? 这头雪参重达十斤,至少是个高品质三色灵药,你是怎么知道这山上有灵药的,对了,在哪座山上发现的?” 俞悦悦见亲叔叔终于正常了,看着叶从文一言不发。 俞三叔见两人这副模样,顿时就悟了,自己侄女才来铁塔村一天,自然是无法知晓藏宝地点的,肯定是叶从文这小子带着侄女去挖的。 难道说这黑小子懂得寻找灵药的秘法?想到此处,捋捋胡须,和蔼可亲地问道:火山文学 “小兄弟,这东西真是你找到的?” “是我在无意中挖到的,不过我不识货,只好借你侄女过去帮我鉴别一下,毕竟那座山很大,物产富饶,挖出来的药材树根可以堆成木屋那么高。 昨天恰巧了解到你侄女学富五车,知识渊博,你们俞家又是药材世家,所以就请她帮我过去鉴别挑选一下。 那座藏宝之山离这里足有一两百里,天没亮就得出发,要不然来回时间太仓促,主要我也怕中午的大太阳把你侄女给晒黑了,你说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是晒成我这样,那就太造孽了。” 叶从文只好胡编乱造应付着。 “我这傻侄女,你怎么不早说,要是你跟我招呼一声,是去助叶小哥挖灵药,就是三五天不回来,我也不会有意见啊!” 俞三叔假装生气地责备一番,不等俞悦悦回答,连忙抱着那根雪参,和蔼可亲地询问叶从文: “从文小兄弟,你这三色雪参,卖给我怎么样?” 俞悦悦早就料到自己那亲叔叔会变脸,却从没想过他会直接换脸,前一秒还电闪雷鸣怒气冲天,穷小子长黑小子短的,一听有灵药,瞬间就眉开眼笑,连侄女的安危也不再当回事了。 “虽然我没我大哥那么富有,可十来根金条还是能凑够的,小兄弟,十根金条足够在城郊买一套独立小院了。” 俞三叔见叶从文无动于衷,顿时就慌了,这小子该不会真想攒一千斤黄金娶我家这缺心眼的侄女吧! “才十根金条?那我攒个老婆本不得挖上一百根三色灵药!这根灵药我都找了整整三年呀!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这价钱太低了,我不想卖。”叶从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闻得此言,俞三叔整张脸都气得发紫,看向侄女的眼神充满怨恨。暗中腹诽道:这倒霉丫头,成天给我添乱,本来十根金条就能搞定的买卖,被她一句话给翻了一百倍! 义正言辞地说: “别听这缺心眼的丫头瞎说,谁家姑娘这么金贵?一千根金条———她就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第42章 三级学徒营 “大家闺秀,千金之躯!你侄女说娶世家小姐起码要准备一千斤金条!” 叶从文佯装不解地问道,巴不得这俩叔侄闹僵,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胡说八道!她这是欺你山里娃没见过世面,我们俞府的姑娘嫁人向来只看人品和能力。 你小子长得帅气,功夫又了得,还擅于寻找灵药,这么优秀地人有十根金条在莫蔺俞三大世家随便娶。” “那我如果挖到一对三色雪参,岂不是可以到你俞家娶两个媳妇?” 俞三叔点头如捣蒜,只要你把雪参卖给我,你拿着钱去娶十个媳妇我都没意见。 “可我听说你俞家嫡系未婚女青年只有一个,你不会是为了三色灵药忽悠我吧?” “这,我俞家嫡系是只有一个女孩,不过你可以拿着金条去别家找呀。一对三色雪参我给你二十根金条,你拿十根买套小院子,再拿两根金条娶两个脸正条顺地平民丫头,再拿着剩下的金条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 见叶从文有点心动,继续煽风点火蛊惑道: “平民丫头多好呀,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勤快又朴实。不要老盯着那些世家千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是娶老婆过日子,不是找祖宗赔伺候,招惹她们干嘛! 从文小兄弟,你觉得我地话有没有道理?” 俞悦悦见自家亲叔叔也太市侩了,为了一根三色灵药拿侄女当垫脚石,念及叶从文之前想买丫鬟地前科,深怕升级成买媳妇那就太糟糕了。 也就不再计较之前得罪自己地事情,冷冷地开口提醒道: “三叔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叶从文可是要进猎魔卫做学徒的人,灵药自己吃都还嫌少,怎么可能卖给你。” 说完后又朝着叶从文略带不满地说: “等你练成锻体神术,加入猎魔卫立了大功,到时候媳妇丫鬟都会不请自来。何必急在一时,若是让居心叵测的人给骗了,缺了三色灵药,你觉得你有把握在二十岁之前铸鼎吗?” 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震醒梦中人。叶从文若有所悟地朝俞悦悦点了点头,满眼都是感激之色。 再回头看向俞三叔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善了,一把夺回三色灵药,小心翼翼地放会背篓,目光镇定地回答道: “还是你侄女说得有道理,风物长宜放眼量,我不能被眼前这点蝇头小利所迷惑,男儿志在四方,猎魔卫队员才是我的追求目标。 俞三叔,听说你们俞家拥有三个猎魔卫学徒的名额,不知道找到合适人选了没有?” 搞半天原来是盯上这个了,俞三叔慢悠悠地坐了下去,脑袋飞速转动,眼神明灭不定,正想开口提条件,却被俞悦悦打断: “你不用找他求情说好话,俞家只要我爷爷拍了板,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依你的修炼天赋加上这根三色雪参为证,我保证到爷爷那里帮你拿到名额。” 叶从文愕然无声,看样子俞美人是真生她三叔的气了?不知刚才哪句惹怒了她,我记得这女人以前说过只有他三叔才能说动她爷爷换人吗?搞半天也对我留了一手。 “悦悦,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叔叔了,长幼尊卑都不讲了?” 俞三叔恨铁不成钢地嚷道,就不能先让我买一头三色雪参? 俞悦悦没好气地看着叶从文,嗔怪道: “把你那装傻充愣的小心思给我收起来,若真想进猎魔卫做学徒,就坐下来正二八经地好好谈一次。 不要在这里暗中挑拨离间我们叔侄俩,你聪明,我三叔也不是傻子。” 听到这话,俞三叔才恍然大悟,连忙打量着叶从文,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看了好几遍。才慢悠悠地说: “我俞家上下几百上千口人,想去猎魔卫做学徒的多如牛毛,你想要顶替他们,总得拿出让我们心动的东西才行啊?” 叶从文倒是干脆,从背篓里掏出那根三色雪参,掏出匕首从中切断,一半送给俞悦悦,一边对着俞三叔拍着胸膛保证: “我叶从文虽然穷,但做事恩怨分明,我们山里人挖宝打猎向来讲究见者有份,你侄女既然帮我鉴别药材,又教我识别灵药,理应分她一份。 而且,以后只要她跟在我身边帮忙,挖到灵药我都分她一份!” 叔侄俩一时被叶从文这举动给弄懵了,这小滑头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俞悦悦忸怩不安地说道: “我只是在旁边帮你打了个下手,半根三色雪参实在是太贵重了,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 俞三叔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侄女,恨不能给她拉到一旁好好教育一番。 叶从文见俞悦悦始终不提及自己寻宝秘术的事情,心中对俞悦悦的保密能力还是很肯定的。为了让她继续坚守秘密,少不得要多画几块大饼。 俞三叔急忙拦住自家傻侄女,对着叶从文朗声赞叹: “小兄弟不愧是铁塔村的男儿郎,做事有气魄,我俞三在这里向你保证,一定为你争取一个名额!你放心,有我们叔侄俩出马,老爷子肯定会答应的。” 话刚落音,却见俞悦悦从后面绕了过去,把那半根三色雪参又放回叶从文的背篓中,不紧不慢地说: “你要是真有这心,等下次挖到灵药再送我也不迟。” “让你拿你就拿着,以我的寻宝秘术,你还怕我挖不到灵药?时不我待,早吃早晋级,将来助你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俞悦悦双眼一亮,身体震颤发抖,紧闭嘴唇一言不发。盯着叶从文看了半晌,一咬牙干脆抱着三色灵药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去。 俞三叔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窃窃私语眉来眼去,心中很是恼火,只是碍着那根雪参太过耀眼,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不宜妄动。 果然,不知道两人嘀咕了什么悄悄话,突然瞧见乖侄女居然神情羞涩地抱着雪参往里面走了,看样子这半根三色雪参从今往后是彻底姓俞了。 “小兄弟,来这边坐,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开口,我知无不言。” 俞三叔看在三色灵药的份上,顿时觉得叶从文其实也长得挺英俊的,就是黑了点。 “听你侄女说,你三十多年前也做过猎魔卫学徒?”叶从文放下背篓,准备问清楚猎魔卫学徒营的事情。 “都快成为我俞家人了,叫声三叔委屈你了吗?”俞三叔吹胡子瞪眼睛对叶从文的称呼颇为不满。 “话可不能乱说!”叶从文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不会真把你侄女硬塞给我做媳妇吧?做丫鬟都嫌她笨手笨脚…… 指着里面床上蚊帐下静静傻坐的女人,叶从文小声说道: “你侄女虽然性格温柔和顺,可惜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五指不沾阳春水———” “跟悦悦有什么关系?我是说你想以我俞家的名额进猎魔卫做学徒,以后怕是要改姓俞了,如果你连名都不想改,那我俞家可没法操作。” “这样啊!”叶从文老脸一红,搞半天你说的是这个,暗骂老不正经说个话都这么模棱两可,差点害自己出洋相。好在自己脸色黝黑,旁人应该看不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痛快点,不就改个姓吗,用得着思前想后的吗?” “三叔说得在理,只要能进猎魔卫修得一门锻体神术,管他姓俞还是姓叶!”叶从文为掩饰尴尬,连忙点头答应。 “这才像样嘛!”俞三叔耍了一番长辈的威风,突然觉得昨天败在他手上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毕竟都是自己的侄子,就当青出于蓝胜于蓝吧。 “不过,看在你小子挺合我胃口的份上,就给你提前讲讲猎魔卫的事情。 猎魔卫隶属大夏皇朝兵部管辖,长期驻扎在各神魔战场,抵挡着神族特别是魔兽的入侵,可谓是大夏皇朝的守护神,我们能过上安宁平和的生活,猎魔卫居功至伟。” 叶从文点了点头,然后不解地问道: “我只听过百兽战场,这个神魔战场倒是头次听说。” “我们万全县挨着百兽山脉,当然叫百兽战场了,不管是昆仑战场,或者点苍战场,蜀山战场,它们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就叫神魔战场。 不过这个东西目前跟你们关系不大,像你们这种学徒,最多也就在猎魔卫的训练营系统地学点知识,锻炼体能,为将来成为猎魔卫士打下基础。” 不知什么时候,俞悦悦也坐在一块旁听,只是脸色一如往常平静安详,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长话短说吧,你们都知道,我们凡人境修炼者共分三个境界:武师境、宗师境、大宗师境。 猎魔卫学徒营共分三个训练营,分别为大宗师学徒营,宗师学徒营,武师学徒营。 你们进去一个学期后他们就会根据各人实力把你们编入各级训练营,各级训练营地相距一百里路,基本上彼此不会有任何来往。 在这里我要提醒你们俩个,进去以后一定要相互扶持,团结一致,共同对外。” “这个不用你说我肯定有分寸,难不成我还去帮助那些外人?” 叶从文看了一眼俞悦悦,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不对呀,你小子是宗师圆满境实力,跟我侄女不在一个训练营,相隔百里你怎么保护我侄女?” 第43章 童子功 俞悦悦噗嗤一笑,拉着俞三叔的手臂,开心地说: “他真实实力只有武师圆满境,昨天跟你打斗,他吃了大量的双色灵药,动用了罕见地灵药淬体术,算是作弊了!” 俞三叔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灵药淬体术可是极其罕见地独门绝技呀!对身体的要求近乎苛刻,猎魔卫学徒营近万学徒往往也只有一两个精通。 不过灵药淬体术地后遗症极其严重,往往三五天全身酸痛无力,严重地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可是这小子不仅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大半夜地带着自己侄女去挖三色灵药。很是恼火地说: “我看这小子生龙活虎的还能大半夜带你去挖灵药,难道他就没有半点后遗症吗?” “估计他们铁塔村人体质特殊吧,一个个都长到两三米高,没后遗症也有可能。” 俞悦悦本想说叶从文累到躺在草丛里,任凭自己怎么挠痒都没力气躲避,不过这事讲出来挺羞人的,随便扯了个理由应付自家三叔。 “灵药淬体术?那是什么功法?” 叶从文被俞家叔侄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询问道。 “就是依靠大量吞服灵药,短时间内将自身实力提升一个大境界!你连这个都不懂,昨天是怎么使出来的?” 俞三叔诧异地问道,灵药淬体术对身体要求极端苛刻,危险系数极高,要是身体扛不住灵药能量的淬炼,随时都可能爆体而亡!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灵药淬体术对灵药的消耗十分庞大,每次一斤的量,而且为了维持身体的适应能力,隔三差五需要淬炼一次。一斤灵药价值一根金条,可不是什么人都吃得起的! 叶从文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他拿什么去修炼灵药淬体术? “真的吗,要不然我俩再比试一下,让我掂量掂量就知道真假了。” 俞三叔知道灵药淬体术后遗症严重,短时间内没法动用第二次,正是报仇雪恨的绝佳时机。 “别听你侄女瞎猜测,哪有什么灵药淬体术?我这是叶族神拳术,可以短时间内把全身的真气聚在一起,也就三五分钟的有效时间。 偶尔应应急还行,老族长都说了我只是占了攻你个措手不及的便宜,真要实打实地对招,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我听族长爷爷说,打架最怕遇上修炼童子功的高手,这些人实力也许并未踏足大宗师境界。 但他们耐力过人,绵长悠远,后劲十足,轻易不要招惹,实在没法躲避,要采取快攻快打的方式先声夺人,打他个措手不及也许有一点点险胜的可能性。” “叶族长目光如炬,高屋建瓴。倒在他手下我俞三虽败犹荣啊!” 俞三叔对叶无敌的实力是十分认可的,就当自己是败在这样的绝顶高手下。 连带着看向叶从文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欣赏,捋捋胡须,开口询问道: “既然你知道童子功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向我请教学习呢,要知道技不压身,多一门绝学对你是有帮助的。” “我也可以学吗?我还以为你们俞家绝学是轻易不传外人的,所以就……” 叶从文随口敷衍竟然还有意外收获,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你现在也是我俞家人了,传你也不算违背家族族规。何况咱们俞家现在这个状况,再过二十年,我这套绝学怕是要失传了。” 俞三叔想到家族里那些成天流连花柳繁华地的侄子和兄弟,一种失落感在心里翻腾。 叶从文正想点头应承,突然被俞悦悦狠狠地踩了一脚,只见她目不斜视地对着俞三叔说: “三叔,教功夫的事以后再说,叶从文他挖了半天灵药又划了一天船,还是先让他回家休息。我也累了,我想回家好好歇歇,后天就是猎魔卫学徒营招学徒的日子,我们两个人都要好好准备准备。” 俞三叔见侄女说的在理,点了点头便想好好偷偷欣赏欣赏那半根三色灵药,对着俞悦悦吩咐道: “那你就代替我送这小子回去,顺便跟他说说去猎魔卫学徒营该带的东西,注意事项。” “等我有时间了再找三叔学功夫。” 叶从文惦记上了俞家的童子功,锻体神术一时半会儿没着落,学一门能增强耐力的功法以备不时之需。 俞悦悦回到床头拿了一个雕花木盒,不耐烦地催促叶从文赶紧出去。 两人走去房间,外面夕阳沉坠,红彤彤的天空犹如火烧。铁塔村人在老族长的带领下,正跟俞府管家称量猎物。 没时间也没兴趣关心叶从文进屋干了些啥事,毕竟叶从文只是一个小孩子,俞悦悦也是少女心性,年轻人玩到一块很正常。 叶从文一路跟不少熟人一一打过招呼,来到无人处,见俞悦悦始终闷闷不乐,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旁人给打断。 叶从文知道这女人脸皮薄,估计不好在人多的地方跟自己说事,便邀请道: “去我家瞧瞧吗?木豆芽应该在炖鸡汤,搞不好还在等我的三色灵药呢!” 俞悦悦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盒,终于笑逐颜开地回答: “好啊,我正要送东西给她,本来我还想让你带我去她家的,现在倒省得我们来回跑动。” 叶从文见俞悦悦抱着一个雕花木盒,估计里面都是黄金首饰,开口劝道: “随便给她几根不就得了,这么一大盒怕是有好几十个款式,小豆芽她戴的过来吗?” “十款项链,七款耳环,这是我十七岁生日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上个月过生日我父亲又送了我一盒十八款首饰的箱子,我还没开箱呢! 我准备以后戴那一盒,这盒首饰估计以后就用不上了,小豆芽喜欢就送给她戴吧,反正放在家里也是在那吃灰尘。我爷爷奶奶舅舅送我的首饰我还没有戴过,将来让他们知道了又要怪我偏心。” 惊得叶从文愁眉不展,心中感叹道:这真是个掌上明珠级别的世家千金呀,千万不能让木豆芽知道,否则这个悦悦姐她是要认一辈子了! 叶从文眨了眨眼睛,别说木豆芽心动,搞得自己都想认姐姐,反正刚才俞三叔已经点头。要不,自己也叫声姐姐,这俞姐姐一开心,万一也送一盒金项链呢? 我今年十五岁,不要十七也不要十八,只要十五款首饰就行。 叶从文偷偷打量俞悦悦三四次,欲言又止,含羞带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俞悦悦见叶从文模样古怪,忍不住问道: “你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要说,我洗耳恭听。” “你这东西只送妹妹,还是弟弟也有份?” “首饰当然只送妹妹咯,男人又不戴首饰,送他们他们也不一定要呀?” “谁说男人就不要金银首饰?就算自己不戴也可以转送他人呀!” “哦,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不过我的首饰从来没有送给我那些堂弟表弟,以后若是他们想要,送给他们也无妨。” 叶从文本想也到俞悦悦这里弄点金银首饰以备不时之需,不过突然想到刚给了她半根三色灵药,若是现在开口岂不有拿灵药卖钱的嫌疑? 谋大事者得有非常忍耐力,相比金银,还是锻体神术吸引力更大,反正以后去了猎魔卫学徒营,有的是机会。 俞悦悦看着叶从文波澜起伏的脸,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刚承认他俞家人的身份,就想认姐姐要金银首饰做礼物?还想着拿我的金银首饰送给别人! “歪心思就不要往我头上打了,你只是目前暂时挂名在我俞家的外姓人,我没你这个弟,就是叫我姐姐也不会有礼物相送!” 叶从文让俞悦悦识破了心思,连忙否认道: “我可没这想法,你不要在这瞎联想。 我只是在想人生无常,世事难料,一天前,我们还打得要死要活的,转眼又成了亲戚了。” “谁跟你成亲戚了?我俞悦悦没你这个弟弟,你也别叫我姐姐,你胆敢乱叫,我就,就去猎魔卫学徒营告发你,到时候让你当不成学徒。” “那怎么行,我还要跟你三叔学功夫呢,到时候认了师傅行了师徒礼,从辈分上算也得叫你一声师姐呀?” “那也不行!好好地一个人学什么童子功? 我三叔就是因为练童子功走火入魔才害得自己一辈子无儿无女。你要是想一个人孤苦到老,就尽管去学。” 叶从文被俞悦悦的话吓了一跳,恍然大悟地说: “难怪你那时候踩了我一脚,原来中间还有这等陷阱要害我,我叶族儿郎十八代单传,怎么能在我手上断了香火?”火山文学 “是呀是呀!你若是练这种邪功以后挖灵药你祖宗都不保佑你了怎么办? 我三叔可是几十年都没进过俞家祠堂了。” 俞悦悦为了避免叶从文走上邪路,连三叔的窘事都不惜抖出来。 “那是为什么?难道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不婚不娶,无儿无女。” “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爷爷做得对!” …………………… 两人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叶从文家门口,远远就听到木豆芽清脆的声音叫喊道: “从文哥,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话未落音,人已提前跑了出来,见叶从文背上的背篓沉甸甸的,就猜到肯定有大收获。正想伸手去接下来,突然瞧见俞悦悦手上捧着那个熟悉的雕花木盒,心情激动不已,但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悦悦姐,你们两个挖到什么绝世宝药,还用这么高档的盒子装着?” 俞悦悦见这丫头越发变得白净柔腻,明眸善睐,身材也渐渐丰腴饱满,脱离稚气,笑着打趣道: “小豆芽长成大姑娘了,当姐姐的给你送一盒陪嫁首饰你要不要?” “悦悦姐别拿我打趣了,铁塔村里的男人都拿我当瘟神一样躲着,有谁愿意娶我这样的拖油瓶。” 木豆芽难得娇羞一次,红着脸去接叶从文的背篓,一边快步往屋里走去。 俞悦悦心情不错,跟在目豆芽身后,盯着妙曼身姿向叶从文问道: “你给你妹妹天天吃什么仙丹妙药,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更水灵漂亮,你这当哥哥的摸着良心评价一下,木豆芽长得好看吗?” 第44章 生平有两恨 叶从文闻言仔细打量了木豆芽一眼,又端详一番俞悦悦,见她似乎只是单纯地询问自己的审美标准,老老实实地承认道: “你不说我还真没仔细观察过,木豆芽最近吃了大半个月灵药鸡汤,皮肤确实比以前光滑了不少,肉也长起来了。 嗯,比以前要胖上一圈,不过我很疑惑,为什么我们吃了灵药升武力值,木豆芽吃灵药却在不停地长身体呢?” “你自己慢慢研究原因,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 俞悦悦白了叶从文一眼,紧紧追上木豆芽,两人有说有笑,把叶从文晾在一旁。 叶从文不满地嘀咕道:“不是看你博览群书见识广,才找你讨论讨论原因吗,回答不上来企图通过这个方式蒙混过关吗?” 叶从文估摸着木豆芽切出灵药炖成鸡汤至少也要一个小时,不如冲个凉水澡躺在竹椅上眯一会儿。 去房间拿了套短衣短裤就往澡堂走去,刚进厨房,只见木豆芽皱着眉头问道: “从文哥,怎么只有半根人参呢?该不会被你挖断了吧?” 叶从文懒得跟她解释,给俞悦悦一个眼神,丢下一句: “问你悦悦姐。” 转身往澡堂走去。俞悦悦见状只好慢慢把今天在宝山上发生的怪事给木豆芽说了一遍。 “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前几天我就陪着从文哥去挖灵药了,这根雪参都有十来斤重,另外一根肯定不会比它小,一个疏忽大意就损失了好几个金币,够我家一年地花销了。” 俞悦悦诧异地看着木豆芽自言自语,一来感叹她家境贫寒,一家人一年才用几个金币。 二来诧异一根三色灵药怎么只卖几个金币,灵药市场价至少一根金条一斤,而且还有价无市。 装作不懂地问道: “一个十斤重地人参能卖这么多钱吗?” “从文哥说百年人参值一个金币一斤,这个十斤的人参起码长了几十年,我估计至少能卖两个银币一斤,十斤重卖两个金币绝对没问题。 一眨眼两个金币就没了,想想好心疼呀!” “你从文哥这么懂行情,是不是经常去市场上卖这些灵药?”俞悦悦试探地问道。 “灵药他应该没有去卖过,我前段时间身体不舒服,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都是从文哥用这些灵药把我治好地,他说灵药治百病。 你别说,这灵药效果还蛮好地!吃了二十多天,我感觉身体好多了。 悦悦姐,这次你也好好尝尝这灵药鸡汤,听从文哥说,三色灵药比双色灵药效果要强几倍,我这次就少放点,只切半斤算了。” 一刀下去,一尺长地三色灵药被木豆芽切去一截,足有巴掌大一块,看得俞悦悦心惊胆战,连忙跑过去跟她普及知识: “这三色灵药比双色灵药药效要浓郁十倍,切几片就够了,太多了我们身体承受不住的!” “没事的,身体承受不住我们到时候慢慢喝就行了,从文哥身体好得很,双色灵药他吃一斤下去都没多大的反应。前段时间他都对双色灵药挖得没兴趣了,这次三色灵药一定要让他吃饱吃好。” 一番话深深震撼了俞悦悦,这小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天天拿灵药当萝卜吃。 要知道双色灵药可是无价之宝,就是花钱买也不一定有货源呀!叶从文这家伙的寻宝秘术还是有门道的,听木豆芽这口气,好像双色灵药只要叶从文愿意去挖,随时随地都能挖到一样。 “我距离修习锻体神术最佳时机最多只有两年不到,若按正常修炼途径,只怕这辈子跟锻体术士是无缘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若是有源源不断的三色四色灵药辅助修炼,二十岁之前成功铸鼎还是很有把握的,只是得把希望寄托在这个铁塔村挖宝小能手身上!” 自己早不练晚不学,偏偏过了十八岁才遇上这家伙,而后稀里糊涂地踏入武学之途,难道这是天意! 想到这些俞悦悦怦然心动,若要自己厚着脸皮赖在叶从文身边要灵药,只怕自己这性格做不来,不如在他妹妹身上做文章…… “豆芽妹妹,这雪参还是我来切吧,你先把这些首饰收好。” “啊!你这些首饰有十几根,我哪能全要呀!我从文哥知道了要骂我的。” 木豆芽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首饰,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 “你从文哥送给半根三色雪参,你如果不拿这些首饰,我也不好意思拿灵药啦!” “那哪能比,雪参能值几个钱,你这一箱金银首饰怕是至少有好几斤,都能买一百根三色灵药了。” 木豆芽心中快速换算道:一根金项链算一两,也就是一个金币的重量,十七款项链就是十七个金币,而且项链等首饰制造工艺复杂,肯定比金币值钱。 “这种首饰我柜子里还有十几箱,我也戴不过来,正好我俩投缘就送你了,难道你嫌我这个姐姐长得丑,不想认我吗?” “认认认,我肯定认啦,我听从文哥说你是万全县第一美人,我悦悦姐要是丑的话,那万全县就没有漂亮的人了。” 木豆芽接过木盒,点头像小鸡啄米。 “你从文哥就算了吧,第一次见面还埋汰我长得像纸人白。”说道这个,俞悦悦心头就有无名怒火在燃烧。 “他那是嫉妒你白,你也不看看他黑成什么样!”木豆芽怕叶从文听见,赶紧小声说道: “我又瘦又黄他都成天看我不顺眼,更不要说我悦悦姐这种肤白貌美大长腿了——— 悦悦姐你千万别穿高跟鞋哦,要不然你站在他跟前他又要拿话损你了。” “那是为什么?”俞悦悦愁眉不解。 “嫉妒你高呗!你穿平底鞋都跟他个头一样了,若是再穿个高跟鞋,岂不是比他高一头。 我从文哥平生有两恨: 一恨人太黑,二愁人不高。你没瞧见花叶两族巨人起码身高两三米吗?他这身高体型从小就自卑,从文从文,弱比飞蚊,也就到我面前找点自我安慰——— 不跟你说了,我从文哥要出来了。” 木豆芽抱着木盒往屋里跑,把木盒严严实实地藏在抽屉里。 俞悦悦心里豁然开朗,回忆起以往发生的种种,突然明悟了然。看了叶从文一眼,忍不住嘴露喜色,慢慢地切着雪参。 叶从文洗完发现俞悦悦还在切雪参,知道这女人一向磨磨唧唧,斜着眼讽刺道: “你这是准备做酸辣三色雪参丝?” 俞悦悦一听就拉下了脸,不满地反驳道: “三色雪参药效比双色雪参强上十来倍,还像你以前那样整块吃,只怕你的身体扛不住!” “哦,这样呀,那你少放点吧。” 叶从文拿干毛巾擦着头发,没心思理会鸡汤怎么炖,只想去躺椅上躺一会儿。叶从文从俞悦悦身后走过,俞悦悦想起木豆芽说过的话,故意抵脚比划了一番,还真跟自己一样高呀! 叶从文走进屋里见木豆芽在那窸窸窣窣翻箱倒柜,急忙催促道: “天快黑了赶紧把灵药鸡汤炖好,肚子好饿!” “悦悦姐说灵药切细点效果更好,你先躺一会儿,菜做好了再叫你。” 木豆芽见叶从文倦容满面,催着他先休息片刻。 叶从文倒在椅子上就睡着了,直到俞悦悦用冰凉的手掌贴在自己额头上,才被冻醒过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前面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不少油光透亮的菜肴,色泽鲜艳,秀色可餐。 三人依次坐在餐桌三方,叶从文端起饭碗狼吞虎咽,一天下来真有点饿了。俞悦悦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一边赞不绝口地夸木豆芽厨艺精湛: “豆芽妹妹厨艺比我家大厨都要好,不知道将来便宜哪个臭小子,人长得又漂亮懂事,身材又苗条,可惜我俞府儿郎不争气,要不然我非得做回红娘给你们牵牵线。” “悦悦姐又取笑我。”木豆芽偷偷瞟了一眼叶从文,不无骄傲地扬了扬头,似乎在说还是俞悦悦眼光独到,不像某些毫无品位之人。 叶从文一声不吭,连吃三碗饭,才慢悠悠地回答: “木豆芽年纪还小,这种事倒不急于一时,你还是先拿自己练练手吧,再过两年,不是,再过一年多,我兄妹俩怕是要去俞府喝喜酒了。” 俞悦悦闻言,笑容戛然而止,美目圆瞪,冷冷地问道: “叶从文,你什么意思?” 木豆芽见两人又杠了起来,心中害怕极了,一个是送自己十七款金首饰的好姐姐,一个是拿灵药给自己治病的好哥哥。 真要打起来,帮谁都不好呀!连忙站了起来,给两人舀上满满一碗汤,开口劝解道: “不要跟我哥一般见识,多喝口鸡汤消消火气,这鸡汤很补的,我这两天皮肤越来越有弹性了。” 俞悦悦气呼呼地瞪了叶从文一眼,突然想到吞服大量灵药有越阶爆发身体潜能的效果,一旦激活潜能估计揍他一个猝不及防是没有任何问题!三两口就把一碗鸡汤喝完,自己主动又舀了一碗喝了下去。 叶从文刚开始还以为俞悦悦在生气喝闷汤,这么高浓度的三色雪参,自己都不敢贸然下喉,她却连干两碗。突然看到俞悦悦那狡黠的眼神,顿时就恍然大悟。 这女人是要借三色灵药的能量揍自己一顿呀,问题是你这体格承受得了灵药淬体的狂暴能量吗? 叶从文无法,只能静等药效发作,一时桌上气氛剑拔弩张,刀光剑影。 第45章 急中生智 “接招吧,叶从文!让你也尝尝宗师的实力,我要替我三叔报仇雪恨!” 俞悦悦毕竟吃得早身体也弱,才过两分钟,全身上下仿佛燃烧起来,二话不说,伸出手掌就向叶从文砸去,掌力雄浑厚重,连带着空气(猎)猎作响。 叶从文早就做好准备,也囫囵吞枣喝了几碗汤,可自己身体扛药能力要强过俞悦悦无数倍,药效始终不见发作。 只好连忙躲闪,匆匆向外面跑去。俞悦悦感觉自身实力不断暴涨,徒手便能打碎整张桌椅。预料着叶从文肯定不是自己对手,见叶从文吓得逃跑躲避,顿时信心满满,誓要揍到叶从文认输服软。 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木豆芽早就见识灵药的威力,怕自己追不上两人,也匆匆干了小半碗鸡汤,追在两人后面猛跑。 叶从文一马当先围着房子绕了一圈,此时天色已暗,见俞悦悦穷追不舍,一咬牙就往屋后山林中跑去,那里漆黑一片,估计能够争取不少时间。 三人鱼贯而入,吓得树林中野兔野鸡乱飞乱跳。可惜树林中漆黑一片,俞悦悦找不到叶从文地人影,身体里面地能量仿佛在不停地炸裂,俞悦悦毫无意识地一掌打在一棵碗口粗的小树上。 咔嚓一声,小树竟然被震裂打断,沙沙作响地倒在地上。 俞悦悦惊喜万分地看着自己地手掌,手掌外面仿佛被一层晶莹剔透地能量膜包裹着,纤纤素手却无分毫损伤。 从未有过如此奢豪地体验!生怕刚才只是幻觉,又向另外一棵碗口大小的树干打去,嘎吱一声也倒在地上。 吓得咋舌眨眼,一双明眸望着地上的断树发起呆来,想着若是一掌轰在叶从文身上,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连打两掌,体内不断膨胀的能量仿佛消散了一小部分,脑子也不如之前那么发热,轻声叫喊道: “叶从文,你不用躲藏了,我不打你就是了。” 叶从文哪敢相信俞悦悦的话,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更遑论俞美人这张嘴,自己可不止一次被她给骗。 远远地躲在被俞悦悦打倒的那棵树下,平躺在地,静静等着三色灵药药效的发作。 大约过了有三分钟,叶从文觉得全身如坠火窟,血液仿佛被架在大火上烤,心中得意的笑道: “等会儿我要打得你哭爹喊娘!” 正准备上前偷袭,突然瞧见俞悦悦满脸涨红,整个人好像蒸笼一样,周身白雾缭绕,云蒸霞蔚,嘴里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完整。 叶从文见情况不妙,一路小跑来到俞悦悦面前,大声询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 “水……”俞悦悦努力半天终于憋出一个字。 这个时候去哪里给你找水,更何况此时血液仿佛被烧开了一样,别说喝水,就算把你丢进小溪里也无济于事。 “来不及了,用尽全力打我!” 叶从文几乎是怒吼道。 俞悦悦捏了捏拳头,想砸向叶从文,可是一想到刚才的威力,又把拳头轰向一旁的大树,打得老树皮纷纷掉落。 可惜始终无法平息身体内的那股力量,那种莫名的能量就像群攻的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如潮水一般向四肢百骸扩散,眼看就要蔓延向俞悦悦的眼睛,鼻子,嘴巴。 若是这种狂暴的能量涌进大脑,只怕顿时会将人给烧傻。顾不得那么多了! 叶从文双手抓向俞悦悦的巨峰,待她醒悟过来,又转到身后用力在屁股上摸了一把。只见俞悦悦像突然恢复了神志一样,双目喷火,毫不犹豫拿着巴掌朝叶从文脸上打去。 叶从文知道自己的损招起了效果,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连接俞悦悦三掌,惊喜地发现这女人终于说出完整的话来: “我要打断你的手!” 叶从文与俞悦悦又对了二三十招,彼此身上的能量仿佛在对抗中一步一步消散,可是叶从文吃了三色灵药,实力瞬间涨到宗师圆满境,哪是俞悦悦这暂时暴涨到宗师入门境能抗衡的? 每打上一掌,俞悦悦便被叶从文自身的能量给震退一步,可这人正在怒火中烧,哪去想那么多,只是拼命撕打,叶从文又不能还手,只好在林子中四处奔逃。 过了几分钟木豆芽也赶了上来,跟在两人后头劝解道: “从文哥,悦悦姐,你们不要打架了。”小丫头喝了灵药,跑起步来速度极快,像极了一只穿花蝴蝶。 三人你追我赶,打打闹闹,约摸过了十分钟,药效也渐渐消失,俞悦悦仿佛突然间被抽干了力气,跑着跑着就倒在地上。 叶从文慢慢地停了下来,粗重地喘着气息,上前一看,只见俞悦悦脸上红晕已经消散,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躺在地上四肢无力,几次想要挣扎站起身来,都是有心无力。 “你不要命了!就你这柔弱的体格也敢用灵药淬体!平时挺理智的人,关键时刻怎么这么糊涂!” 叶从文也是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一旁,声色俱厉地骂道。 俞悦悦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骂道: “烧死了也比被你这流氓欺负嫌弃的好!” 突然瞧见木豆芽跟了上来,声音便戛然而止。 “你们两个打够了没有?” 木豆芽也追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全身黏糊糊的,很是不自在。 俞悦悦伸出手想坐起来,无奈双手软绵绵的,半点力度都没有。 木豆芽快步走了上去,轻轻地扶起俞悦悦,让她尽量靠在自己身上,担心地问道: “悦悦姐,你怎么了?” “力气用完了,现在坐都坐不了。”声音若有若无,可见体力透支严重。 “谁让你一次喝了两碗灵药鸡汤的?以你的体质扛得住三色灵药霸道的能量吗,简直不知死活!” 叶从文气急败坏地嚷道,这女人差点爆体而亡了,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惊心动魄。 俞悦悦想到刚才那恐怖的感受,思维不受控制,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若不是叶从文急中生智的一抓一摸,只怕此刻脑袋上的血管早就炸裂了。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才两天时间就在鬼门关走了三遍,突然之间自己有点想回家了。 “从文哥你声音小点,把悦悦姐都骂哭了!”木豆芽不满地瞪了叶从文一眼。 叶从文见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为避免被蛇虫咬伤,吩咐道: “木豆芽你背着她回家吧,我到前面给你们探路。” 知道俞悦悦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叶从文为了避嫌,便让木豆芽去背她。怕回来的路上藏有毒蛇毒虫,折了一根木棍在前方不停地扫动杂草丛。 木豆芽体力充沛,并没有俞叶两人那种狂暴的能量在身体内窜动,一来她喝得毕竟少,二来喝了灵药全身上下在不停地排汗,黑乎乎的杂质慢慢地积累在皮肤表面,时间久了仅觉得不舒服。 可是此时的俞悦悦就跟一条软绵滑溜的泥鳅一样,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续背了三次,都从木豆芽的背上滑下来。 “从文哥,还是你来背吧,悦悦姐一身软趴趴的我抓不稳。”折腾了几次,木豆芽也无奈地求救道。 叶从文顺着原路返回,见俞悦悦瘫痪了似的靠在木豆芽身上,双眼恨意盎然,紧咬嘴唇,并不想开口跟自己说话。 懒得跟这女人啰嗦,更何况自己也耗尽了体力,为赶时间一把抱住俞悦悦,大步流星往家里走去。 俞悦悦此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任凭两兄妹怎么折腾自己,只要把自己弄回家就可以了。不一会儿,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幸好这片树林离家不远,他们只是绕着林子追打,并没有深入树林多远,没过二十分钟,三人便回到了家里。 小芳小草两个丫鬟正在家门口急得直打转,见三人回来,尖叫着跑了过来,一眼便看到叶从文怀中的小姐,似乎昏迷不醒,顿时急得跳脚嚷道: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练功夫太过认真,一头撞在树上晕了过去,不过没有性命大碍,休息一会就好了。 你们两个怎么上来了?” “三老爷说事情都办妥了,我们准备回家。特意过来接小姐回家的。” 两个丫鬟想接过俞悦悦,好检查头上的伤口,可惜叶从文并不给她们机会。 木豆芽小步跑到屋里把油灯点上,屋内登时敞亮起来,叶从文把俞悦悦扔到躺椅上,揉了揉俞悦悦的太阳穴,掐掐人中穴,直到俞悦悦悠悠醒转过来,才让木豆芽舀了半碗鸡汤。 “先喝一口鸡汤,体力很快就能补充回来。” 俞悦悦半信半疑地张开嘴巴,细细地抿了一口,等了很久身体才有丝丝能量流入,见有了效果才接着又喝了一勺鸡汤。 叶从文看俞悦悦自己能够动弹,知道灵药又起了补充体力的效果,叫过一个丫鬟给她小姐喂汤喝,自己便往餐桌旁走去。 木豆芽见俞悦悦有两个丫鬟照料,只好慢慢地走到餐桌旁,瞪了叶从文一眼,抓起筷子吃起饭来。 第46章 人生总要搏一把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俞悦悦觉得全身力气已经恢复小部分,想到叶从文这个坏胚子越来越过分。 以前只是嘴上占占便宜,现在简直色胆包天!都开始动手动脚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好欺负。 “后天下午去猎魔卫学徒营报道,你是今天跟我一起下去还是后天自己下来?” 俞悦悦冷冷地说道,无力地躺在椅子上,也不去看叶从文。 “我后天自己下来吧,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叶从文听见俞悦悦说起正事,转过身来认真地问道。 “带个人就行了,其它我们俞家都帮你准备好了,你不用操心。猎魔卫那里已经交了学费,衣服生活用品都会给你发放。” 俞悦悦虽然恼怒叶从文,可是说到正事,还是尽量不参杂私人情绪。 “学费,朝廷还缺这钱?”叶从文心中一万个不满,猎魔卫可是兵部管辖,正儿八经的朝廷机构,不都有专项经费预算吗?堂堂大夏皇朝干这事难道不怕人笑话吗? “修炼功法不要钱,衣食住行难道要朝廷给你包办吗?” “那倒也是,那个,能告诉我学费要多少吗?” 叶从文想想也有道理,毕竟只是个学徒,跟正式队员肯定没法比。 “不多,也就十个金币,不过你不要担心,既然你现在挂在我俞府名下,这些费用早就已经缴纳上去了,记得多带点零花钱,以备不时之需。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后天下午我就在俞府等你,最好不要迟到,猎魔卫学徒营修建在百兽山主峰周围,离这里至少五六百里,错过了时间你就自己走路过去吧。” 俞悦悦说完话,跟木豆芽打了声招呼,便站起身走了出去,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搀扶着。火山文学 “从文哥,愣着干嘛,赶紧送送悦悦姐呀!” 木豆芽拉着叶从文匆匆跟了出去。天黑路暗,两个丫鬟怕自家小姐摔倒,一个劲地劝俞悦悦慢点走。 木豆芽不知俞叶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刚才两人打架叶从文欺负俞悦悦,才把这好脾气的人给惹毛了。 三两步走到俞悦悦前面,替叶从文说好话: “悦悦姐,你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是不是嫌我地菜做得不好吃呀?” “豆芽妹妹你不要瞎想,我只是打累了想回家洗澡睡个好觉。” 俞悦悦对木豆芽倒是挺好,舍不得给难看地脸色。 “我从文哥家也有洗澡的地方,要不然你到他家洗完澡再回去,你不就可以舒舒服服躺在船上睡觉了?” “算了吧,我衣服都还在船上,我还是回去洗吧,对了,你有时间就帮你从文哥收拾收拾东西吧,省得到时候丢三落四又要回来取。 猎魔卫学徒营不允许请假,去了以后只有等你过了二十岁才能回来,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对着叶从文说了一句,便大步向下面走去。叶从文和木豆芽相互对望了一眼,慢慢跟在三人身后,朝着溪中船只走去。 来到溪水旁,四艘大船已经准备就绪,铁塔村将猎物装在三艘大船上,派了二十来个大汉守护着,见人已齐整,划着船只往下游走去。 俞三叔站在船头跟叶无敌说些客道话,见自家侄女已经上了船,对着叶无敌和众人拱拱手,朗声说道: “铁塔村各位海量英雄,下次来县城可要来我俞府坐坐,别地没有,美酒肯定管够!今天我就先送我侄女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喝。” 众人连忙大声答应,气氛极其热烈。 叶从文见俞悦悦跟众人礼貌性地打完招呼,头也不回地走进阁楼,心里默默哀嚎: 这女人这次估计是真生气了,这以后求她地次数还多着呢,以后绝对不能提她年纪大地事情! 过了片刻,四艘大船陆续启动,只剩下铁塔村众人站在码头远远眺望,等船只没了身影,便三三两两回了家去。 不到半个小时,只剩下叶无敌和叶从文,木豆芽三人安静地站在原地。木豆芽猜测两人似乎有话说,又加上浑身黏糊糊的有点难受,便主动对着两人说道: “族长爷爷,从文哥,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帮你整理东西。” 也不等两人回答,匆匆往家里跑去。 祖孙两人对望了一眼,叶从文主动交代道: “爷爷,我后天要去猎魔卫学神术了!” 叶无敌看着远方的水波,滚滚东流,永不停歇。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问道: “你拿什么宝贝跟他们交换的?” 叶从文哑然,难道刚才俞三叔没有跟族长提起过? “俞家只说过为报你的救命之恩,他们家族全力举荐你去猎魔卫做学徒。不过我想世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你肯定拿出了让他们心动的宝贝。” “我挖了一根三色灵药,分了俞家一半,也许他们看上了我的寻宝技术,想在我身上为他家族博一把。” “三色灵药,长什么样子,带我去看看。” 叶无敌颇有兴趣地问道,两人脚程很快,叶从文几乎是全程追着老族长跑,没过几分钟,就回到叶从文的家里。 叶从文跑到厨房餐柜里拿出那半根三色雪参,将餐桌上的碗筷扒在一旁,把雪参平放在上面,一边跟叶无敌介绍道: “他们管这叫雪参,这根雪参有黄白黑三色,所以又叫三色雪参,三色灵药。” 叶无敌低头仔细观察半天,除了比一般人参大几倍,色彩多一点,也无甚太大的区别。 “这东西对你修炼武术很有帮助?我看你这段时间功夫突飞猛进,应该是靠这灵药吧?” 叶从文点了点头,之前的双色灵药让自己在短短一个月时间,从普通人突破到武师圆满境,不知这三色灵药能不能让自己晋级宗师入门境? 叶无敌盯着叶从文看了很久,惆怅地叹息道: “十年了,想不到你还是走上你父亲的老路,寻宝秘术是不是你老爸传给你的?” 叶从文皱眉不解,跟我老爸有什么关系,寻宝秘术不是从你那本葬经里演化出来的吗? 见叶从文闷不吭声,叶无敌顿时就醒悟过来,摆了摆手摇头说道: “秘术不提也罢,当初你父亲对秘术也是守口如瓶。 只是你现在也走上了这条寻宝路,我就不得不把一些陈年往事告诉你了,毕竟你现在也长大了。” 叶从文看着老族长那张严肃的脸,一时不知他到底要讲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静静地坐在凳子上,一脸期待地等着老族长开口。 “其实你父亲叶无穷不是打猎时出的意外,而是为了改善你的体质,独自一人去百兽山脉深处寻找传说中的五色宝药,意外丧命于魔兽之手,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只捡回几坨断裂的斧头碎片。” 叶从文心中惊骇无比,想不到父亲也知道五色宝药!而且还亲自去寻找过!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什么眉目。 早就从花叶两族巨人口中听到父亲出意外的端倪了,只是大家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了解,只知道人云亦云地重复着父亲被母亲害死的话。 老族长是知情者,肯定知道其中的缘由。诧异地问道: “可我母亲说父亲他———” “那是为了给你父亲遮丑洗罪。要知道你父亲为了改善你的体质,私自潜入禁忌圈寻找五色宝药。那可是犯族规的,若是招来魔兽的报复,轻则全村人无法进百兽山脉围猎,重则毁村灭族招来魔兽屠村。 所以你父亲出事以后,族老们就把这事压下去了,统一口径说因为打猎出了意外,否则,你们母子每月的口粮和补贴都要取消。 毕竟依照族规,像你父亲这种犯罪行为是不会得到族人原谅的,留下的孤儿寡母也不配享有任何待遇。” 叶从文沉默不语,幸亏父亲没有招来魔兽屠村的报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魔兽那强大的杀伤力,只怕整个铁塔村都无法与之抗衡。想到此处,脸色便带点不安。 “人都走了,再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你父亲可是铁塔村第一大力士,连他都因为寻找五色宝药而死于非命,你确定还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叶从文想起俞悦悦说过的话,普通宝药一般都有强大的魔兽守护,将来若真想从魔兽嘴中夺食,只怕凶多吉少。可是自己五行八卦望气风水术有探到五色宝药的希望。 念及这一个月服食灵药给自己身体带来的改变,叶从文坚定不移的回答: “族长爷爷你放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更何况我只是挖一些灵药改善体质,手无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又不傻,没那个实力又怎么会去招惹魔兽那么强悍的物种呢?” 叶无敌地对叶从文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小子脑袋灵活,机变无双。跟他一根筋的父亲是决然不同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放任他一个人在山上跑来跑去。 “族长爷爷,我知道我这体格这辈子想长成如狼哥那么高大,希望是极其渺茫的,趁我还小,我想去猎魔卫学徒营试试运气。 人生总要博一把,如果进学徒营我还是改变不了我的体质,将来我就回铁塔村老老实实做个安分守己的会计和风水先生! 万一练得锻体神术,加入猎魔卫,将来要是立了大功,朝廷封赏个一两万亩良田给我,咱们铁塔村不就可以搬到县城里过安稳日子了?” 第47章 敲打 见叶从文并没有为叶无穷死于魔兽爪下而丧失理智,也没有高声大叫嚷着报仇。反而高瞻远瞩地想为铁塔村争取土地分封权!叶无敌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不枉自己多年的教导。 人最重要地是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解决别地事情,魔兽实力强悍,不练成神术,凡人终究奈何不了它,成大事者一定要有耐心。叶从文虽然个子小,但心胸开阔能屈能伸,城府比脾气暴躁的巨人要深得多! 可惜这种懂得隐忍地人铁塔村实在是太少了,不无遗憾地感叹道: “你这个想法不错,大公无私,舍己为人,不愧是我教出来地学生。 可惜除了你小子,花叶两族七八十个小子丫头竟然没有一个愿意读书识字地!否则多几个识字的,也跟你去猎魔卫学徒营学点本事,将来分封土地的几率不是更大?” 叶从文假笑着应承说对,心中却感慨道: 朝廷怕是没你想得这般大方,不是所有读书识字的人都可以进去修行的,这根本就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否则为什么只有世家贵族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不过也没法跟老人讲这些,若是知道自己还要改姓俞,只怕当场就要发飙,还是少提为妙。 叶无敌感叹良久,才询问大概要去多久? 当得知可能要学到二十岁才能回来,心中也有点不舍,毕竟两人相处十来年,叶从文嘴甜脑子又灵活。 经常哄得老人开怀大笑,一朝远去他乡,未免有点伤感。人生七十古来稀,五年以后,不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看到小从文衣锦还乡? 又不好表露出伤感的情绪,拍了拍叶从文的肩膀,微笑着鼓励道: “爷爷等着你衣锦还乡!不过,我教你的风水秘术还是要学着,将来总有用得着的一天。” 说完后转身离去,叶从文跟在后面一路将老族长送回家里。因记挂着还要焙干三色雪参,匆匆忙忙跑了回去。 刚跑到家里就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作响,走去一看,正是木豆芽拿着刀在那里砍雪参。 回头看了一眼餐桌,上面已收拾得干干净净。心中感触颇深,还是小豆芽勤快呀! 头发挽了个结,横叉着一根筷子,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估计刚洗完头发。穿着一条无袖长裙,两条手臂干净利落地切砍着雪参,比以前力气大了不少。 见叶从文走了进来,木豆芽抬起头解释道: “从文哥,你后天就要走了,我怕时间来不及,还是今天晚上把这根灵药给烘干吧。” 叶从文见木豆芽想得比自己周到,点了点头赞扬道: “你这两条手臂跟这雪参有的一比。” 木豆芽知道花叶两族最讨厌肤白体瘦的人,顿时就郁闷地扁嘴抱怨道: “那能怪我,这鸡汤越喝我就越白,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一直在长肉,你捏捏看,比以前瓷实多了。” 叶从文突然领悟到好像这丫头在嫌弃自己太白太瘦一样,忍不住笑道: “白白的好,都说肤白貌美,你要黑成我这样,只怕将来很难嫁出去。” “噫,你不会在说反话吧?” 木豆芽对叶从文的观点抱有怀疑态度,连俞悦悦都被他说成纸人白。 “绝对真话,怎么头发上插了根筷子?不是有一大盒金首饰吗,难道就没有一根金钗?” “我一个穷丫头成天戴着金首饰成什么样子?再说头发湿漉漉的不适合戴首饰。” 木豆芽把灵药切成巴掌大一块一块,整整齐齐摆放在烘笼内。 叶从文早就看到木豆芽把整盒首饰藏在自家柜子里,假装回屋里喝茶,顺便挑了一根金钗,慢慢地走到木豆芽身后,笑着说道: “把金钗戴上。” 木豆芽双手沾满雪参汁水,懒得去洗手,只好吩咐道: “我双手腾不开,你帮我插上。” 叶从文将金钗轻轻地插在盘发里面,慢慢地抽掉竹筷,笑着说道: “还是带金钗好看,有首饰就天天带着,放在家里不是浪费吗,以后等我赚大钱了,给你买更多的首饰回来。” “真的假的,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哦。”木豆芽边干活边开心地说话。动作麻利,两不耽误。 “骗谁也不会骗你呀!” 叶从文见木豆芽收拾得井井有条,自己也插不上手,就往澡堂走去,被俞悦悦一顿追赶,一身的汗又把衣服浸湿了。 等叶从文洗完澡,木豆芽已经把雪参全部放进烘笼,只需要偶尔加点木炭就行。 走进屋内,见木豆芽正在打量着桌上的木盒,叶从文提醒道: “你悦悦姐送给你的,怎么不拿回家?” “还是放在你家里好!我想戴哪个随时可以过来取,我家里人太多,几个小鬼跟老鼠一样,成天在家里翻箱倒柜,东西都让他们弄丢了。” 说完后,木豆芽轻轻地打开木盒,在灯光的照射下,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熠熠生辉,霞光万道,看得人心醉神迷。过了大约一分钟,木豆芽收起恋恋不舍的眼神,突然好奇地问道: “悦悦姐说她家柜子里还有十几箱首饰,你说她是不是在吹牛皮呀?” 叶从文见木豆芽突然问到这些,想了想只好老实地回答: “应该是真的吧,她爸妈年年轮着给她送生日礼物,每次一木箱,今年都十八岁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几箱,何况她还有那么多叔叔舅舅和爷爷奶奶。可能只多不少吧!” “也对哦,别人是世家千金,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有个十几箱金首饰也正常。 我悦悦姐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家境又这么奢豪,从小被大家捧在手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将来若嫁了人家,你说我姐夫家得多有钱有势?不说家财万贯,至少也得是个王公贵族,起码不能让我悦悦姐去他家受穷挨饿洗衣做饭吧?” 叶从文听了心里老不是滋味,这丫头不会是拿话在敲打我吧?还未回答,又见木豆芽悠悠叹息道: “不过我觉得是个男人都不会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要知道就算我悦悦姐心甘情愿,她爸妈会同意?她爷爷奶奶叔叔舅舅呢?” 一句话就把叶从文心中刚刚萌芽的火苗给泼灭了。 木豆芽见叶从文若有所思,偷偷一笑,已经敲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让他自己慢慢悟吧。 “从文哥,这是悦悦姐给我的陪嫁首饰,我把它放在你家里藏着,你可不要把它弄丢了,价值几十个个金币,把你卖了也不够赔的!” 木豆芽说完话,又跑到厨房添了点炭火,然后叮嘱叶从文睡觉前要记得添木炭,自己提着灯笼蹦蹦跳跳回家去了。 叶从文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灯笼消失在一片木屋中,看了一眼天空的繁星,天河璨璨,牛郎织女星隔河相望,似乎再暗示着什么。 “我才十五岁,想这些干嘛,也许将来还有州府第一美人,郡府第一美人,甚至大夏第一美人等着我去拯救呢? 风物长宜放眼量,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目光短浅。” 一想到这些,叶从文顿时就来了兴致,县府第一都长这样了,那天下第一还不得起飞啦…… 叶从文把盛首饰的木盒锁在母亲陪嫁过来的檀木箱中,和那对金戒指并排躺在一块,箱外挂上一把大铜锁,如果这样还不算好好保存,那自己也没招了。 转眼就到了去猎魔卫的日子,大清早和木豆芽一起吃了早餐,挑着一担足有七八十斤的药材,那是昨天跑到上次和俞悦悦一起挖三色灵药的地方挖来的。 把那些遗落的药材又全部给翻了出来,装框时才发现竟然有好几十斤,正愁着去猎魔卫没钱花,卖个半担药材至少能换个零花钱吧? 二话不说,挑着就走,惹得木豆芽在一旁不停抱怨,说又不是去认亲,还挑着这么一担东西。 两人来到溪水旁小船上,老族长站在一旁提着一个小布袋,见叶从文走来,就把小布袋扔到叶从文手中,一面关心地说: “这是十个金币,出远门少了钱财可不行,不同在村里,都说一文钱难倒一个八尺大汉。 爷爷这些年攒了点私房钱,今天全赞助给你了,记得出去不要丢我铁塔村的脸,咱们是最优秀的人,事事就该争第一,我们全村人都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叶从文感动得在肚子里抱怨道: 你老人家要给钱早点给吗,害得我挖了这么一担药材,前天吃了三色灵药把一身血管和肌肉撑的隐隐作痛,昨天一个人去挖药材可是吃了个大亏。 不过脸上还得保持感激的笑容,毕竟钱多不压身嘛。 “从文哥,你听到没有,族长爷爷叫你一定要为我们铁塔村争光,千万不要堕落到给别人当上门女婿,到时候别让我们瞧不起你。” 木豆芽趁机敲打敲打,把昨晚思索了一个晚上的担忧轻声说了出来,小小脸蛋写着满满的忧伤,气得叶从文用力在她脸蛋狠狠地捏了一把,一边划着船,一边笑着说道: “你放心吧,向来我都是靠自己,就算要上门,我也要挑个长得瓷实点的!” 羞得木豆芽两眼放光,揉着脸蛋盯着小木船,直到看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 叶从文轻车熟路地来到县城,由于今天开得快也起得早,估计不到十点钟,叶从文将药材挑到大街上最气派的俞家药铺,跟掌柜讨价还价一番,最后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提着小半袋药材雇了一辆马车往俞府走去,路途中还在一家衣服铺子里给俞悦悦买了两件长裙,省得这小气女人老是拿裙子说事。 自己也被能说会道的老板娘给推销了一套公子哥服饰,虽然穿在身上有点别扭,但为了铁塔村的脸面,只好忍了。 没过二十分钟,叶从文就来到俞府门口,依然是上次那两个叫小五小六的门童守在门口,一见来了辆高档马车,态度极好地走到马车旁。 车夫掀开珠帘让贵客下车,叶从文笑容满面地走到两个门童跟前,从麻袋里掏出一把天麻黄精塞在他们手中,一面大气地说道: “这是百年药材,拿着泡水喝能强筋健骨,麻烦进去给你家大小姐通报一声,就说俞家俞从文来了。” 第48章 千金之躯 两个门童早就让俞悦悦那两个丫鬟给通了信,让他们把一个叫叶从文的人带入府内等候,主要是怕叶从文不识路。 两个门童拿了药材,对叶从文自然是热情无比,走在前头嘘寒问暖,东拉西扯,总想从口中套出点有用的信息,也好为将来区别对待打下基础。 可惜碰到叶从文这泥鳅,滑溜无比,你说东他说西,一路走了十几分钟,有价值地信息一个都没有套到。 到了内府,就不是两个门童可以置足地了,让人通报了一声,那个叫小草的丫鬟快步跑了出来,对着两个门童一个劲地询问道: “叶从文他人呢?” 两个门童惊诧地对望了一眼,又瞧了叶从文一眼,均纳闷道: “不是叫俞从文吗,难道我们刚才听错了?” 正当两个门童准备询问叶从文时,叶从文咳嗽了几声,提醒道: “小草姑娘,我现在是俞从文,你不要叫错名字。” 丫鬟听得熟悉地声音,朝着站在一旁地公子哥仔细观察一番,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你,怎么今天穿成这样,我差点没有认出来!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难道我这衣服有问题?” 叶从文有点担心地询问,那个老板娘可是一个劲地夸自己,眼睛都看直了,身为一个武师圆满境高手,分辨一个人地情绪有没有大幅度波动是很容易的。火山文学 “没有问题,绝对没问题,你这套衣服很好看,赶紧跟我走,小姐让我带你去客厅等她。” 丫鬟心中十分佩服自家小姐,真是独具慧眼呀,难怪大晚上的还追着这家伙跑,早知道帅成这样,哪个女人肯放手呀。 突然想到昨天被老爷夫人狠狠训斥了一天,灵机一动,若是我带他过去让他们瞧上一眼,只怕他们就不再怪罪。毕竟这种帅到惊天动地的男人太少见了,不追的话岂不天打雷劈? 本来俞悦悦让丫鬟带往自己闺房中等待的,谁知丫鬟自作聪明,领着人就往会客厅走去。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叶从文跟在小草身后,不知道过了多少阁楼走廊,才来到一个宽阔的大院里,只听得大厅内人声嘈杂,似乎在争论什么。 “老爷夫人小姐,叶,俞从文来了。” 俞悦悦一听这话,眉头一皱,心中嘀咕道:不是早就嘱咐过带到我房间里吗? 转过身来,瞧了一眼气宇轩昂,剑眉星目的公子哥,顿时惊讶到无话可说。 叶从文见大厅最中央坐着两个老人,老太太慈眉善目,春风满面。老头子却不怒自威,眼神慑人。 左下方坐着一对养尊处优的夫妇,眉眼间跟俞悦悦颇为相似,特别是那中年妇人,体态丰腴,身段挺拔,只是眼神犀利刁钻,一看就不如她女儿好说话。 右下方是个老熟人,俞三叔,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男孩。 叶从文打量了所有人一眼,拱手答礼道: “诸位长辈中午好,小子叶从文见过各位。” 不等他人回话,俞三叔颇为不满地纠正道: “现在要叫俞从文了,怎么还改不过来,回头去了猎魔卫学徒营,岂不是要露馅?” “这个,长辈都还没点头,我就改姓俞了,是不是有点不合程序呀?” 叶从文觉得不管是认亲还是认亲戚,该走的程序还是不能省的。 “都是自己人,在我俞府里叫什么都无所谓,小伙子,你手上提的是什么?” 叶从文见老头子开口,连忙打开麻袋,掏出一把粗壮的天麻,随口忽悠道: “山里穷人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第一次见面,我爷爷让我带点土特产孝敬各位长辈。听说俞府是中药世家,我就在百兽山脉里挖了一袋药材。还请各位长辈帮我鉴定鉴定,看看成色如何?” 俞健康成天经营药铺,自然是此中爱好者,颇感兴趣地走了过来,拿着药材仔细观察,看了一眼,眼中全是震撼之色!均想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药材,拿着一根茶杯大的天麻走到老头老太太跟前,不解地问道: “父亲母亲你看,这天麻好生奇怪,看这个个头,起码有百年生长期了,可是表面光滑无纹,甚至连虫咬鼠啃的疤痕都没有,无纹无痕难不成是一夜长大的?” 叶从文见俞悦悦的父亲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真是个老手啊! 那妇人只是随便看了药材几眼,便把精力放在叶从文身上,与他丈夫相反,她估计对自己比较感兴趣。 “小伙子怎么称呼?” “叫我小从文就可以,我村里大家都这么叫我。姐姐怎么称呼啊?” 叶从文见这妇人保养有方,神采奕奕,像个三十多岁的样子,自然不敢造次,只能谨慎地回答。有的女人比较自恋,万一她认为自己永远十八岁,我若开口就叫阿姨,就把人给得罪了。 “混小子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这是我大嫂,是俞悦悦的妈妈,你要叫阿姨。”俞三叔在一旁暗喝道。 “哦,这么一说我就弄明白了,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三叔我没叫错吧?” 叶从文早就猜测到众人的关系,只是不敢造次乱叫,省得出丑让人笑话。 俞悦悦的妈妈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今年多大啊?” “刚过十五岁生日。” 叶从文有点郁闷,要是早来几个月,正好是今天生日,这阿姨要是一开心,也送我一箱金子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刚过十五,今天是你生日?” “不是,哦———也算是吧,我早上刚跟我妹妹吃完长寿面,按我们铁塔村的规矩,已经算是过完生日了。” 叶从文故意说得模棱两可,就算将来谁要追究,也有说词可供对质。 俞悦悦一听叶从文又开始忽悠自己老妈,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注意,暗中观察,皱眉思索,始终没有头绪。 “只和你妹妹吃面,你爸妈爷爷没陪你过生日吗?” “他们早就过世了,我家现在就剩我一人,那个妹妹也是我远房表妹。”叶从文满脸忧伤,语气哀怨。 “你刚才不是说你爷爷?” “那是村长爷爷,我从小跟他长大。”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过来让奶奶瞧瞧你。” 俞悦悦的奶奶越听越伤感,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叶从文赶紧绕过妇人,伸手扶住老太太。 “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俊俏得很呀,跟悦悦站一块倒像一对年画中的金童玉女!” 老太太见自家孙女也上前搀扶自己,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眼,笑着对自家老头说道。 不等老爷子回话,叶从文连忙撇清嫌疑回答道: “她是玉女,我哪配当金童呀,这个世上哪有我这么黑的金童?老太太就不要拿我打趣了,乡野穷小子一个,说出去让人笑话。” “乡野村夫怎么了,只要心地好比什么都强,我看那个甄什么自在的就远远不如你顺眼。 好好的卖弄什么小聪明,早把那犀角象打死也不会弄出这么多人命出来!简直是草菅人命,还差点连累我孙女,若不是叶从文出手相救,这个时候你夫妻俩去哪里找女儿?” 老爷子声若雷鸣,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叶从文扫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听着似乎话里有话,莫非这些人在这里博弈较劲,想拿我当棋子? 连忙装作听不懂,眼观鼻鼻观心。 “老头子你声音小点,大着个嗓门也不怕吓到客人。” 老太太埋怨了一句,又看着俞悦悦的父母提醒道: “你们是该好好谢谢这个小伙子了,结婚都快三十年了就只生了这么一个丫头,还不当回事。 成天在外跑来跑去,连女儿差点没了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我老太婆没有说过你们一句不是吧? 练彩虹你来我俞家也有三十年了,连孙子都没给我添一个我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甩过一个脸色吧?” 俞悦悦的母亲低着头嗯了一声,心中快要骂开娘了,你是没说一句,可老爷子一天要说十句。两人一平均,不等于各说了五句? “既然你承认了,那这次我就做一次主,我孙女的婚事谁都不许插手,这次让她自己去做主,管他真自在还是假逍遥。 就算是甄武侯来了,我也得先观察观察他的为人,你们夫妻俩是不拿悦悦当女儿,可是我们两个老家伙,这辈子就这么一个亲孙女,我得好好给她把好这个关。” 说完话,看了一眼叶从文,笑着问道: “小伙子,你说我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孙女能随便嫁个不知底的外人吗?” “肯定不能了!你孙女貌美如花人见人夸,又顶着全县第一美人的头衔,哪能随随便便就嫁人? 世家千金就该有千金的架子,没有一千金金条做聘礼他也好意思来我俞家提亲? 就算有一千斤金条做聘礼,还得给你二老磕上一千个响头,才能证明他的诚意! 不给他设点门槛考验考验,哪知他是不是真心实意想娶我悦悦姐,就是要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千金之躯。” 第49章 储玉 叶从文话刚落音,老爷子就拍腿叫好,看向叶从文的眼神也变得格外热烈,站起身来拍着叶从文的肩膀笑着说道: “你地想法甚合我意,我也是这么认为地,我俞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凭什么赶着嫁他一个猎魔卫学徒营小队长? 以我孙女地天赋,练成锻体神术那是迟早地事!” “你们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可就不去猎魔卫学徒营了,都怪三叔在这无中生有乱出主意。” 俞悦悦见亲人们越吵越离谱,红着脸分辩道。 掌上明珠地威力还是十足的,叶从文见这女人一声吼,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只有俞三叔在那讪讪说道: “我不过是说出了大哥的心中所想,你们就把罪名按在我头上,外面的流言都是这么传的,我不过是个传声筒而已,你们要是不信,大可去外面问问。” “老三,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我俞大五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难道不如你心疼侄女? 我们夫妻俩缺钱吗,用得着拿悦悦去攀高枝结贵人? 我和你大嫂不过是提前为悦悦疏通疏通猎魔卫学徒营的关系,你不想想,要是能得到甄自在这种高手照应,将来悦悦修成神术的把握岂不是更大? 退一步来说,悦悦到了学徒营,若是有他照看一二,至少也不会受人欺负吧?” “三弟这次可是你的不对了,你成天埋头钻研武学,三十年不婚不娶,哪懂外面的人心险恶阴险狡诈呢? 那些流言蜚语都是莫蔺两家故意找人散播的谣言,不过是为了给我俞家泼脏水,给我女儿制造难堪,让她知难而退,毕竟谁都知道悦悦脸皮薄。 你看这年轻人只要一激将,不就打退堂鼓了吗,悦悦呀,你不去猎魔卫学徒营,不仅辜负俞家上下的心意,此举更是正中蔺莫两家的下怀呀!”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叶从文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句话的真谛,俞三叔哪是他大哥大嫂的对手。 突然想到那次偷听莫家父子的谈话,好像就有提到俞蔺两家想通过猎魔卫学徒营攀上甄武侯的事情,难道真如他所说? “我说这两个蒙面怪没事跑青山镇瞎逛个什么劲,原来是去看乘龙快婿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叶从文心中琢磨着,自认为猜得八九不离十,神情瞬间变得漠然。 俞悦悦正被自家人吵得头痛欲裂,怕被叶从文嘲笑,偷偷瞧了一眼,见他眼神冷漠,脸上带着礼貌性的微笑,仿佛置身事外跟个过客一样。 没来由地一阵心酸,不知怎地,突然之间对猎魔卫学徒营的向往消失殆尽,也呆呆地看着家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此事就此打住,以后谁都不许再提。” 老爷子拍板定论,对自己大儿子大儿媳妇也是毫无办法,两个钻钱眼里的人,只有钱财权势,再也容不得半点情义。 最可气的是大儿子对他妻子言听计从,马首是瞻,若是自己驾鹤西去,怕是俞家要变成她练家分部。 老三虽然重情重义,一片赤子之心,但一辈子痴迷武学,无儿无女,性子直来直去也不是继承族长的料。其余的儿子更是扶不起的阿斗,成天寻欢作乐只恨钱不够花。 孙子一辈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还有一个孙女知书达礼,讲人情通世故,可惜是个姑娘,若是嫁了人,那也成了远水难救近火。 所以老人家两夫妻一合计,只能垂死挣扎做最后一博,若是俞悦悦能练成锻体神术加入猎魔卫,到时候整个俞家不仅能再续土地分封,还能凭借强悍的实力成为一家之主。 那时候再给她找个毫无家底的朴实忠厚的上门女婿,岂不是一箭双雕? 谁知大儿媳妇又开始兴风作浪,打起了把孙女嫁给甄家的馊主意,澧州甄武侯什么样的世家我还不了解? 这种武侯公子哥能上我俞家做上门女婿?除非脑子进水!练彩虹这毒妇觊觎我俞家财产之心不死呀! 万万不可让她得逞,否则老子死不瞑目! 俞老爷子环视众人一圈,义正言辞地说: “我孙女是去猎魔卫学徒营修习神术的,谁要是再提那些流言蜚语,我立马赶她出门! 好孙女,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爷爷相信你能凭自己的能力成为猎魔卫的正式队员,你安心去修练,我们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俞悦悦从小在爷爷奶奶跟前长大,自然不舍得惹老人伤心,咬了咬牙点头答应,只是心中思绪混乱,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浑身没劲。 叶从文哪知其中的故事,老太太正在给自己拓展财路,忽然被众人带偏了,这不是断人财路吗?立刻笑着提醒道: “老爷子老太太不用担心,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孙女受人欺负,至于我的实力俞三叔是深有体会的,上次我就从犀角象脚下救了悦悦姐一命,你们放心,护她一个女孩子安全还是没有问题的。” “对对对,小从文说得极有道理,去了猎魔卫学徒营,一定要把俞悦悦当你亲姐姐一样守护好,不要让一些别有心思的陌生男人靠近她,你放心,只要你尽力保护好她,我俞家不会亏待你的。” 俞老爷子给个叶从文一个暗示的眼神,老太太便上前给了叶从文一个小木箱,花纹古朴厚重,一看就不是凡品。几步走了上来,摸了摸叶从文的头,和蔼地说: “小娃娃孤苦伶仃的,过个生日都没有人帮你庆贺,奶奶这里攒了一点碎银子,拿去买几套新衣服穿吧。” 说完便把小木盒塞到叶从文手中,惊得叶从文不知如何是好,这幸福未免来的太突然了,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俞三叔还以为叶从文不好意思拿人钱财,沉声提醒道: “老太太给你的生日礼物,你都不接,莫非是嫌少?” 吓得叶从文赶紧抓在手,连连道谢,拿在手上一掂量,呦!还挺重的,得有个七八斤! 俞悦悦看见叶从文又在装傻充愣,对这人也是实在无语,他妹妹木豆芽早就过了十五岁,反正打死自己也不相信他今天过十五岁生日。 十有八九是想到自己过生日都收到一箱金首饰,东施效颦也想博一把。不过看在家庭纠纷好不容易平息,自己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添乱。 跑上去拉着母亲撒撒娇,又上去哄哄两个老人,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消弭于无形。 练彩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上面纹有一条彩凤,五彩缤纷栩栩如生。 叶从文在心里嘀咕一声:这贵妇人太过小气,盒子还没有老太太的一半大。 谁知练彩虹竟然拉着俞悦悦的手,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用鹅黄丝绦织就的项链,中间吊着一个金币大小的翡翠玉石,颜色和款式都极其普通,并无特殊之处。 俞悦悦轻声嘀咕道:“娘,你怎么又买这个,我房子里都放了好多了。” 练彩虹露出神秘笑容,等女儿穿戴整齐,趁着俞悦悦不注意,扯出女儿头上的金簪子在俞悦悦手指上用力一扎,突然嫣红的鲜血便流了出来。 俞悦悦痛得想抽回手掌,可惜母亲紧紧地抓住,只好无奈地抱怨道: “娘,你扎疼我了!” 练彩虹并不理会众人怒目而视的眼神,旁若无人地笑着对俞悦悦说: “乖女儿,你把手指上的血涂在玉石上试试。” 俞悦悦不解地看了她母亲一眼,又回头看了看略带怒意的众人和看热闹的叶从文。 在母亲期待的眼神下,俞悦悦轻轻地把手指上的血点在玉石上。突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玉石像是活物一样,迅速吸干了血液,当俞悦悦的伤口靠近玉石时,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身上的血抽走,吓得俞悦悦赶紧拿开手指,惊恐万状地对着母亲抱怨道: “娘———” “听妈妈话,让它继续吸,直到它吸饱为止,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不会害你的。” 练彩虹的话刚说完,俞老爷子就坐不住了,冷哼一声,质问道: “练彩虹,你搞什么名堂,在哪里弄来此等妖物?” 俞悦悦见母亲对此置若罔闻,生怕两人吵起架来,一咬牙就把手指贴了上去。约摸过了三分钟,直到众人想要上前搭救,却发现俞悦悦竟然松开了手指,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了。摸了摸手指,竟像从未受伤一样,不解地看着母亲,喃喃自语: “它不吸了。” “嗯,你现在把这块古玉握在手中,闭着眼睛好好感受一下,哪里冰凉你就往哪里感应。 里面是不是很空旷,像不像你的储物柜?” “嗯,里面一格一格的,跟我的收纳柜一样,好神奇啊!” “那你就把它当成你的收纳柜,你先放一根簪子进去试试看。” 练彩虹循循善诱地教导着俞悦悦不停地往里面放东西,不一会儿已经把几个茶杯和茶壶都塞进了那块古玉中。看得叶从文哑口无言,这简直跟变魔术一样,那块古玉到底是什么妖物? 看着众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练彩虹示意俞悦悦赶紧睁开眼睛,趾高气昂地朝着众人介绍道: “这是我花了两年时间才从澧州求来的宝具,你们可以称呼它为:储玉!” 第50章 警告 见众人似乎意犹未尽还想追问,练彩虹不等旁人开口,便强势地拒绝道: “如果你们想问我拿什么跟他们交换,又是在谁手上买到的,很抱歉,我练彩虹是个遵守约定的人,就算是我丈夫我都未曾吐露半点消息。 这种神奇地宝具,本就不是普通凡人所能拥有地,所以我劝各位不要白花心思去浪费时间了。 还有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并不是我要炫耀什么,我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给悦悦的东西,我这个当娘地一样能给,但我能给我女儿地东西,你们就不一定拿得出来。 所以,请以后不要再拿着我常年不在家地事情挑拨离间我们母女俩,毕竟,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人,她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心里比你们清楚。” 说完也不管旁人的感受,拉着俞悦悦的手就往外面走,刚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叶从文,命令道: “你跟我走一趟,我有事情交代你。” 叶从文见这妇人趾高气扬的,跟呼唤佣人一样的使唤自己,而且不给生日礼物,就有点不想搭理她。可是俞三叔不停地给自己使眼色,只好跟在两人后头走去。 一路上两母女说着悄悄话,并不曾跟叶从文说过一句话。叶从文为了避嫌,只好故意放慢脚步,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边打量着俞府,里面廊腰缦回,楼阁遍地,若算占地面积的话,至少比铁塔村所有房屋要宽广,毕竟自己在村里转一圈也不需要俞府这么久的时间。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叶从文来到一处花红柳绿的住所,远远地花香扑鼻,触目全是姹紫嫣红的装饰品,有风铃,画屏,还有各种叶从文从未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你进去收拾东西,我跟这小子交待两句话。” 练彩虹吩咐了女儿几句话,便打量了叶从文一圈,然后走到外面花园里,颇有威严地说: “你可以过来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目光中似乎有点担忧和无奈。既然自己跟来了,总不至于跟她娘一般见识,慢慢地走了过去,并未有任何不满。 “听悦悦说上次是你从犀角象蹄子下救了她一命?”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时时记在心上,何况俞三叔已经用船载着米酒粮食去铁塔村感谢过了。” 叶从文把俞三叔拉出来给俞家充脸面,也算是帮他站个阵脚。 “我这个人赏罚分明,有恩自然要报,有功自然得赏,没有规矩如何服众?” 练彩虹像是给叶从文传授人生哲理一样,侃侃而谈。 “说吧,你最想要什么,只要我拿的出来,我绝不吝啬。” 叶从文见俞悦悦的母亲这么直接,那自己就不客气了,组织组织语言,委婉地说道: “我听俞三叔说猎魔卫学徒营的花销挺高的,所以———” “所以你比较喜欢白花花的银子?”练彩虹一副早就猜透他人想法的样子,点头赞扬道: “山里人就是实诚,这点我比较欣赏。又不是什么知识分子读书人,何必装模作样扭扭捏捏心口不一呢?” 练彩虹一边说话,一边从荷包里掏出十个金币,扔到叶从文手中,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这是十个金币你先拿着花,如果你做得好,合了我的意,以后亏待不了你的。” “夫人有什么吩咐?” 叶从文自然不会认为可以白拿钱的,也不跟她客气,金币接到手就往口袋里放。 只是刚换了一件圆领袍,习惯性地塞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口袋,无奈地尴尬一笑,只好放进木盒里面。顺便瞧了一眼盒内的银币。白花花的足有七八十枚,今天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练彩虹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看出叶从文窘态根源所在,估计这穷小子从来没有穿过像样的衣服。 再加上这家伙见钱眼开视财如命,怎么可能入得了孤高傲世的女儿的法眼?心中对叶从文是一百个放心。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冷着脸质问道: “听说你上次撕破了我女儿的裙子?” “哪个混蛋成天造这种居心叵测的谣言?这不是诚心给我悦悦姐泼脏水吗? 像我这种无名小卒自然不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夫人你千万别信这些下流胚子在那造谣生事,对我悦悦姐的名声是有影响的。 只怕这后面的人在那故意煽风点火想把事情闹大呀!” 金币都还没有捂热,打死叶从文也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相信俞悦悦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到处宣扬。 练彩虹见叶从文双眼喷火,面庞扭曲,连忙装作不再追究的样子,不屑地说: “没有就没有,何必这么激动?谅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在我女儿身上动手动脚。” “这不是胆子不胆子的问题,生死关头,谁还有那份心思,嫌自己命太长吗?” 叶从文忿忿不平地嚷道。 练彩虹满意地点了点头,仔细端详了叶从文那身新衣服,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问道: “衣服穿着不合身吧? 要是不舒服就穿回麻衣粗布,何必找不自在呢?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个世上,不仅只有衣服不合身,就是人,也有不合适的,老想着吃天鹅肉那不成了癞蛤蟆了? 看你长了一副聪明脸蛋,应该知道我说得是什么意思。” 叶从文听懂练彩虹的意思,不过这哪是表露自己智慧的时候,装作不懂的问道: “夫人指的是?” 恰巧俞悦悦收拾完东西,快速地走了过来。练彩虹不耐烦地喝道: “不要对我女儿抱有非分之想,好好保护好她的安全就行,其余的事情不用你这个外人操心! 她想跟谁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去插手,她爷爷奶奶也不能横加干涉!” 瞪了叶从文一眼,见女儿走了过来,转眼就面带微笑地关心地问道: “悦悦,东西都收拾好了?” 俞悦悦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不知母亲对叶从文嘱咐了什么话,盯着叶从文那张帅脸看了好几遍。始终没瞧出任何端倪,反倒看得自己小鹿乱撞。只好掩饰着回答道: “都收拾好了,里面还剩有一半的空间,这块储玉里面空间好大。” “我花了很多心思才弄的绝世珍宝,哪有太差的道理。整个万全县,你可是独一份,只有这种独一无二的储玉才配得上我这第一美人的女儿呀。你说妈妈说得对不对?” “娘!还有人在呢,你不要乱说行不行,传出去了惹别人笑话,再说咱们万全县几十万人口,谁敢自称最美!” “万全县这穷乡僻壤里有什么值得我们俞家关注的?记住了,你以后的目标是州府、郡府和大夏皇朝居住的首府,那里才有你施展才华的天空。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怕你嫌我啰嗦,你们三人赶紧上车去猎魔卫吧。” 叶从文见俞悦悦空着双手走了出去,自己却要背着沉甸甸的包袱,心中着实羡慕。不过那储玉定非凡品,估计不是金钱能够买到的,自己想了片刻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一行人走出俞家大门,见俞家人都在马车旁边等候着,一个个拉着俞悦悦的手千叮咛万嘱咐。 叶从文被俞三叔拉到一边询问刚才都说了什么给了什么? 叶从文一脸愤怒地诉苦: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好好保护她女儿,不要对她女儿抱有非分之想之类的话嘛。 三叔,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跟她们娘俩走的,谁知道你大嫂说话这么难听?要不是看在老太太送我生日礼物的份上,你信不信我转身就走? 我建议你们花钱另请高明,省得让你嫂子误会我对她女儿图谋不轨。 能给什么?给了一顿警告算不算?” 叶从文知道俞三叔至少有二十根金条的家底,看他也挺疼俞悦悦的,老太太和他嫂子都送了生日礼物,他不表示一下简直枉为人叔呀。见俞三叔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叶从文打算再点一把火: “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一下,等我炼化完那半根三色灵药,只怕我随时都要晋级宗师境了,就算我到时候想保护你侄女也是有心无力。 毕竟一个学期以后我会分到宗师班,而你侄女就难说了,到时候两地相隔百里,我怕是爱莫能助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晋级宗师境哪有那么容易?突破一个大境界没有一年半载怎么行? 我大嫂就这臭脾气,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好好保护我侄女,到时候三叔不会亏待你———” “悦悦姐,一个月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俞三叔正要给叶从文一些生日礼物意思一下,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兴奋地叫喊道。 叶从文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上穿青色褙子,下罩鹅黄百褶裙的少女兴冲冲地跑到俞悦悦跟前,显得青春活泼,秀气逼人。 俞悦悦突然变脸质问道: “蔺小鱼,你还有脸来跟我说话?” “悦悦姐,你这是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蔺小鱼被俞悦悦给吓了一跳,这可是个斯文温柔好脾气的主,什么事能把她给惹出气来? “天天在外面散播我的谣言,又说我被人非礼,又说我攀高枝妄图嫁入甄武侯家,亏我拿你当好姐妹,我今天一定要撕破你这张嘴!” 第52章 心有灵犀 “悦悦姐,你听我解释呀!” 蔺小鱼知道自己被禁足一个月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想赖掉嫌疑确实有点困难。可是就算是自己说的,这个时候也不能当众承认呀? 一边躲闪,一边追着俞悦悦解释求饶。 俞悦悦哪肯听蔺小鱼解释,最近谣言四起,都说俞悦悦手无缚鸡之力,却被俞家全力举荐做猎魔卫学徒,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会跑去猎魔卫学功法,她会功夫吗?怕是仗着绝色地容貌另有所图。 今天早上就因为这事害得爷爷奶奶跟父母吵成一锅粥,连带着叶从文也对自己起了隔阂。 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对于那些心怀叵测地人,不论自己如何掏心挖肺表露诚意,只怕别人还是妄意曲解。 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展露自己武师入门境的实力,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大家瞧瞧我俞悦悦到底是不是凭借美色另有所图! 俞悦悦身法灵动,反应迅速,加上俞家绵掌在力道控制上独具匠心,不论蔺小鱼如何躲避,总是难以逃离俞悦悦地双掌。 吓得蔺小鱼花容失色,一个月不见,悦悦姐武功竟然进展到这个地步,难道她这段时间有什么奇遇? 蔺小鱼从小调皮,跟自家兄弟打打闹闹十几年,身体素质极佳,反应灵敏,经验更是比俞悦悦老道,虽然无法反攻,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躲避逃脱,一时半会儿,俞悦悦也拿不住她。 众人见俞蔺两人打起架来,均觉诧异,蔺小鱼调皮惯了,跟别人打架那是家常便饭。倒是俞家这位掌上明珠,可从未见她与人争吵过,这次居然动起手来,看样子蔺小鱼这丫头肯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地事情。 “俞家丫头竟然有这般身手,怕是有不下十年地功夫底子啦!” “不对,这至少已经达到武师入门境的巅峰了!” “小鱼这丫头最近被她老子禁足一个月,为了让她进猎魔卫做学徒,可是准备不少天材地宝,本以为这次出关应是同阶无敌了,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俞悦悦!” ……………………… 叶从文见俞蔺两人打起架来,条件反射般地冲到前面看热闹,一旁几个老人在轻声交流着辛秘,可惜叶从文耳聪目明,把那些轻言细语一字不落都听了去。 心里不禁疑惑道:火山文学 “真有意思,两大世家的小姐同时选择在猎魔卫招收学徒的时候吞食灵药,一个月前还是娇滴滴跑不动的美娇娘,转眼已成不弱于马三这样苦练功夫二十年的高手,难道服用灵药提升实力还有年龄和时间讲究? 这些世家子弟没有一个简单的,严守家族秘密,从不透露半点风声。” 双眼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发现蔺小鱼虽然处于下风,但身体反应速度极快,经验老道,往往能够料准俞悦悦的攻击方向和下一步的招式,明显对俞家绵掌有过深入的研究。 反观俞悦悦在打斗经验上却显得十分稚嫩,若不是仗着力道迅猛,只怕早已跟蔺小鱼打个平手。 而且叶从文看出俞悦悦出招凝滞,全身反应速度无法跟上战斗意识,往往料准机会,手脚却无法及时到位。 “是了,俞悦悦刚服用三色灵药,他没有我这么强悍的体质,后遗症三五天内肯定无法消除,不信等会儿脱了她衣服一看便知,肯定跟自己身上的症状一样,满身爬满了红色蚯蚓一样的纹络。” 叶从文刚在心底说完这句话,俞悦悦仿佛心有灵犀听到一样,转过头来扫了他一眼,吓得叶从文无意识地提脚用力一踩,好像这样能把刚才那无耻的想法给踩住一样。 俞悦悦久久拿不下蔺小鱼,浑身又被那该死的后遗症给束缚着,越打越觉得体力不支,眼看自己渐渐落败,焦急之下想到叶从文功夫底子比自己厚实,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想向叶从文求救。 两人还真是一点就通,自己刚偏过头寻人,就见叶从文已提前传授自己用脚的招数。 “对了,蔺小鱼对我俞家绵掌了如指掌,可我若是突然用腿踢只怕可以打她个措手不及。” 想到上次跟叶从文在船上比武,被他一脚给踹进河里,忍不住脸红了,照猫画虎般地朝蔺小鱼屁股上就是一脚。 蔺小鱼万万没想到俞悦悦会出此下策,完全不讲武德,竟然用脚踢自己屁股,正想抗议投诉,谁知俞悦悦根本不给她机会,见她倒在地上,连忙上前坐在蔺小鱼身上,得意地喝道: “蔺小鱼,你现在服不服气,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 “悦悦姐,你耍诈呀,我不服气,你放开我,我俩光明正大地再打一架!” 蔺小鱼从小是个滚刀肉,打架从来不服输,今天打不赢,明天再打,今年打不赢明年再比! 俞悦悦哪有不知道这丫头的性格的,二话不说,拿起手在胳肢窝里面不停地挠痒痒,直到蔺小鱼哭爹喊娘地求饶,才松开双手,慢慢地站起身来。 看得叶从文实在无语,这女人就会这一招。 俞蔺两府紧挨在一起,又坐落在繁华街市,早就惊动府内眷属,街坊邻居,市集过客,慢慢地围成一团,评头论足好不热闹。 大夏皇朝崇尚武力,底层世家自然也不例外,小孩之间常常比武论高下都是常有的现象,不仅不会因此结仇,反而能赢得众人的认可。 只是俞悦悦一向斯斯文文,众人还以为她不懂拳脚,从未有人见识过她在武学方面的成就,今日一战,算是彻底扬名全县了。 “这俞家小姐果然名不虚传啊,不仅斩获全县第一美人的称号,而且还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我看这万全县是没人配得上她了!” “这么优秀的人,只怕到了澧州府,也只有三大武侯世家才有如此出色的后人了。” ……………… 俞家众人见自家小姐当街展露高超的功夫,赢得围观人员赞不绝口的感叹声,心中也是自豪不已,特别是小草小芳两个丫鬟,在一旁大声尖叫呐喊助威,搞得跟打擂台一样。 俞家老爷子捋着胡须朝蔺家老爷子客气了几句,才谦虚地说道: “我孙女身体还是太过柔弱,不像你家蔺丫头柔韧有耐力,将来谁强谁弱,很难断定呀!” “这次我输得一点也不服气,悦悦姐,除非你告诉我你这个月有了什么奇遇,要不要我天天都找你打架!” 蔺小鱼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俞悦悦面前,倔强地嚷道。 “小鱼,别闹了,愿赌服输,败了以后找机会再赢回来,怎么能耍赖皮呢?” 蔺老爷子是个头发花白的健壮老人,身材高大,站在一旁有如渊渟岳峙,一看就是个武学高手。以叶从文的感知来看,至少是个大宗师圆满境级别的顶级高手,蓄势待发,隐隐然有花叶两族巨人对抗凶兽时的气势。 “爷爷,我只是想弄清真相,要不然我都没心思去猎魔卫学徒营修炼导引术了。 悦悦姐肯定服食了双色灵药,要不然她不会有这么夸张的改变,要知道一个多月她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如果她练有十几年的功夫,又怎么会被青山镇一个黑小子给扔到臭水沟里呢?真要有十几年的功夫底子,又怎么需要那黑小子去救她呢? 俞府最近肯定是弄到双色灵药了,爷爷,你跟俞爷爷关系好,也帮我去要点过来吧,我不求多好的东西,分两斤双色灵药就可以啦。” 蔺家练武之人全都露出期盼之色,要知道武学一途若全凭自己修炼元气滋养肌骨,提升一个境界往往耗时长达数年,天赋不高者则耗时更多。 就像俞三叔一样,十几岁突破武师入门境,不婚不娶,醉心武术三十年才立足于宗师圆满境,已经算是天赋过人的奇才了。 但是凡事无绝对,这个天地间有着夺天地造化的宝物,就像灵药。一对双色灵药在短时间内可以造就一位武师境高手,三色灵药则能让宗师强者闻风而动,而四色灵药,那就足以让大宗师级强者为之大打出手。 叶从文见蔺府众多武学高手全都暴露隐藏的气息,能让武师境强者暂时失神而不经意间释放滔天战意,这双色灵药真有这等吸引力? 那我之前可是有点浪费了,看这些人那渴望的眼神和期盼的神情,只怕价格任我开吧! 难怪俞三叔愿意拿十根金条买我的三色雪参。 他哪里知道,若是俞悦悦把他会寻宝秘术的事情告诉俞家人,只怕现在早就把他当太上皇供起来了。 可惜俞悦悦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只说那根三色雪参是叶从文花了三年时间,挖了几百座山才无意中发现的,还多亏了自己火眼金睛才没有被叶从文当成树根扔掉。 蔺老爷子见自家孙女言之有理,而且这孩子马上就要前往猎魔卫做学徒,若是能得到双色灵药加持,岂不事半功倍?无论如何,也值得厚着脸皮尝试一下!大步走了过去,拱手询问道: “俞老弟,咱们俞蔺两家世代交好,若是有什么秘密渠道能弄到灵药这种逆天的宝贝,你可不能独占呀,多少也要分我蔺家一点。” 第53章 老狐狸 “俞老弟,不是做兄弟的不相信你,只是近年来你们俞家家风不振,族内子弟贪恋富贵醉心风尘,一个个养尊处优,肤白体胖,阴柔气息浓厚。 这位小兄弟眉宇间英气慑人,肤色健康,一看就是常年健身操练之人,你俞家小辈男儿中断无此等守身如玉之人。” 听得叶从文皱眉不解,男人也有守身如玉之说,听着总感觉在骂我不解风情,不接地气啊! 俞老爷子气得七窍冒烟,这老鬼话里话外都在贬损我俞家少年儿郎阴柔娘气,可是自己却拿他没办法,谁让自己儿孙辈成天寻欢作乐不务正业呢,只好阴沉着脸含糊其辞: “都说了俞从文是我俞家百年前流浪在外的分支子孙,住在大山中从小与猛兽毒虫为伍,气质自然与主脉一支有点区别,不过, 种族优良基因还是一脉相承,蔺老哥,你不觉得他们兄妹俩站在一起像对年画上地金童玉女吗? 恕我直言,蔺府孙子辈地少年郎,壮则壮矣,想寻出一个称得上美男子的人,却是难比登天呀!” 俞老爷子想到之前老太太夸赞自家孙女和叶从文地话,顿时兴奋地说道,蔺府男儿长得三大五粗,虎头虎脑,能好看那就奇怪了。 蔺小鱼见爷爷吃瘪默不作声,灵机一动,跑过去拉住叶从文地手不解地质问道: “俞家哥哥,你不是跟我说过最讨厌那种死人白地女人吗? 那次在青山镇你还说你最欣赏我这种麦黄肌肤的女孩,看着就健康好养活,哪像那种纸人白的童男童女样,小心大晚上的吓得你睡不着觉。” 叶从文见这小丫头在这挑拨离间,自己已经察觉到俞悦悦修长的手指已经捏住后腰,稍有不慎,自己后背又会增加一块淤青。 连忙提醒道: “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猎魔卫学徒营好像离这里很远,不要耽搁了正事。” 说完就往马车大步去,这些人都得罪不起,还是做个老好人比较妥当。 谁知,蔺老爷子身形一晃便飘到自己旁边,猛地向叶从文出手!叶从文自知不是大宗师圆满境高手的对手,当机立断就往一旁躲闪。 蔺晨如影随形地跟了一路,任凭叶从文如何逃窜始终没法脱离他的掌控。见跟来的人越来越少,蔺晨闪身上前拦着叶从文,单手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笑着说道: “小伙子功夫了得反应奇快,老夫一见便生爱才之心,送你个生日礼物,也算我们相识一场。”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蔺老爷子哪会相信俞家老狐狸那一套说法,什么远房分支,早不发现晚不发现偏偏在猎魔卫招收学徒的时候蹦出一个分支来。 其中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肯定是在哪个地方搜寻到武学天赋过人的良材璞玉,然后以俞家人的名义送入猎魔卫学徒营修行,以期将来修成锻体神术,好为俞家再续土地分封! 算盘打得不错,可是老话说得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若是我蔺府给他来个截胡,等俞老鬼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至少也得呕个三五斤老血吧? 叶从文见蔺晨只是试探自己的功夫,顿时如释重负。还赶着给自己送礼物,立马口是心非地拒绝道: “小孩子过个生日而已,哪敢劳你老人家破费。” “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你可以去外面问问,我蔺晨是随便送东西给别人的吗? 老夫年近七旬,但性情豪爽不改当年,看谁顺眼,称兄道弟赠宝送财眼睛眨都不眨;若是看谁不爽,轻则大声斥骂,重则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情。 想当年我独自在百兽山脉寻找灵药,为了一株天莲花与一个身高接近三米的巨人起了冲突,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我身法灵动,他天生神力,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刚开始谁也不服谁,打到最后竟起了惺惺相惜之意,若不是天黑他赶着回家有事,说什么我也要拉住他结拜成异姓兄弟。” “哦,你没有问清他的姓名?” 叶从文一听蔺老爷子提起三米高的巨人,而且还是在百兽山脉,隐约间觉得可能跟花叶两族有关,一时来了兴致,便好奇地问道。 “我也恨自己愚笨,当时没有问清楚他的姓名。本以为以后会有机会再次相遇,谁能想到直到今日都没有再遇到过此人,我也时日无多了,只怕这辈子是无法了此遗憾了。” 蔺晨一边感叹,一边装作不经意间打量叶从文的脸色。 叶从文不甘心地提示道: “蔺爷爷,你可记得他的样貌,或是声音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也许我能帮你,帮你画出来,出悬赏令让大家替你寻找呢?” “果然是年轻人脑子灵活,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其实他长得高大威猛,眼大如牛,声若巨雷,头发花白。” “高大威猛,眼大如牛,声若巨雷,头发花白———— 不对呀,我族长爷爷年轻的时候怎么可能头发花白呢?” 叶从文照着老族长叶无敌的模样想象,外貌特征一一吻合,只是突然意识到蔺老爷子说得是他年轻的时候,那族长爷爷也应该是年轻时才对,没人一生下来就是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吧! “完了,被这老狐狸套路了!” 叶从文抬头看向蔺晨,只见这老家伙一脸了然于胸的微笑看着自己,地问: “小伙子也认识叶无敌,这么看来那你定是铁塔村的人咯,你叫他族长爷爷,那你肯定姓叶咯? 小伙子不必郁闷,老夫今年六十有八,吃的盐比你吃得饭要多,既然小鱼说你是青山镇人,那必定是花叶两族儿郎无疑。 别的地方或许有我不知情的,但是在咱们万全县,年纪轻轻就能拥有武师圆满境的力量和宗师级别的战斗意识,除了你们叶族迅若疾风的身法和刚猛无俦的破风拳,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捏住我孙女的脸。” 就在两人两人聊得火热时,俞三叔走了过来,但碍于蔺晨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只能老远地站着,以示对绝顶高手的尊敬。 “不过你这身体似乎还没长大,跟那些巨人有着不小的差距,让老夫不敢贸然相认,只好旁敲侧击引你上钩,还望小友不要多心。 其实说起来我跟你爷爷也算是老相识了,早年还一起去澧州府闯荡过,只不过后来各自结婚生子,为世间俗物羁绊,也就很少来往了。听说你爷爷近来迷上风水术,喜欢给人寻穴掘墓,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蔺晨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俞健全,知道俞家起了怀疑的心思,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俞老鬼真鸡贼,怕我翻脸就让这武痴儿子过来探口风。 俞府都派人来盯梢了,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给叶从文使了一个眼色,正准备交待几句,突然自家孙女蔺小鱼一阵风地跑了过来,搂住自己的胳膊好奇地问道: “爷爷你跟俞家哥哥在聊什么?” 蔺晨瞧了小丫头一眼,眼睛亮晶晶犹如夜空中的繁星,连忙提醒道: “这丫头活泼好动,成天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去了猎魔卫学徒营,你帮我盯着点,不要让人给欺负了。” 叶从文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 “俞蔺两府世代交好,我会拿她当妹妹一样对待。” 说完后,叶从文就告辞离开。过了不到一分钟,叶从文见俞三叔神色匆匆地走到跟前,关心地询问道: “蔺老爷子没欺负你吧,都跟你聊了些什么?” 叶从文看着俞三叔焦急的样子,没好气地回答道: “还能说什么?不就看我功夫了得,人长得又帅,想雇我做他孙女的保镖!俞三叔,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拒绝了蔺老爷子的请求。” “什么保镖?我看蔺老爷子是在给他孙女找乘龙快婿呢!你可要小心一点,你还年轻。 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这些红粉骷髅给耽误了,等你神术大成,什么样的神仙美眷找不到?” 俞三叔一生痴迷武学,对情情爱爱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见叶从文修炼天赋奇高,恨不得马上把自己一脉单传的童子功一股脑儿全传授给他。 “三叔你又在胡说什么呢,爷爷让你过去是让你催他出发赶路的,怎么又在这怂恿他学你那不三不四的童子功呢?” 俞悦悦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过来,两人都未曾发现,可见聊得十分投机。 叶从文见两叔侄怼了起来,心里开心极了,赶紧再添一把火。 “俞悦悦,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师傅呢?怎么说他也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说他独门功夫是不三不四的东西呢?” 俞三叔想不到自己最亲近的侄女也跟俞家那些庸人一样对自己不婚不娶有偏见,一时失望透顶喃喃自语道: “你们小孩懂什么,练成锻体神术的人不仅法术高强,而且寿元倍增,一旦铸鼎成功,寿命至少是凡人的两倍,而且青春永驻! 你们告诉我,要是我早早结婚,以后一旦练成神术,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婶婶一步步地变成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吗?” 第54章 星火燎原 俞悦悦听到修炼锻体神术能够青春常驻,一双美目怔怔失神,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叶从文早就从莫家父子口中偷听到修炼神术的人寿元倍增,对这个神奇的功效他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自己刚过十五岁,生老病死这个话题远远不在他地关心范围内,他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分封土地。 俞悦悦失神了片刻,怕三叔为了遮一己之丑故意说得神神秘秘,半信半疑地激将道: “锻体术还有这种青春永驻地功效,那世人岂不是都要为之疯狂?怎么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书本上也从未见过只字片语。 不会是三叔你一厢情愿,为自己不婚不娶找理由吧?” “凡人哪有机会接触锻体神术呢?知道为什么普通百姓总喜欢跪拜神仙吗? 那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神仙其实就是修炼了锻体神术地术士,只不过这些人不仅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而且实力逆天。 修炼到巅峰境界时可以搬山倒海,乱天动地,举手投足间可以引起天地异象,比如刮风下雨电闪雷鸣,所以才被凡人当成神仙膜拜。” 听到神仙竟是锻体术士,俞悦悦和叶从文惊讶到无言以对,时间过了良久。 叶从文才想起自己有一次在船上喝醉了酒,梦到自己成为一统天下地皇帝陛下,好像有三个实力强横地种族给自己呈上了三本顶级的神术仙法。 脑中灵光一闪,喃喃自语道: “神仙神仙,神术仙法,难道真是指修炼了神术或者精通了仙法的锻体术士吗?” 俞三叔听完后在自己后脑勺上重重地一拍,激动不已地感慨道: “还是小从文脑袋灵活,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呢,神仙神仙,不就是神术仙法的简称嘛!” “哪有这么简单,甄自在不就是锻体术士嘛,怎么没见他能飞天遁地开山裂石,还差点被一头犀角象给活活累死,在青山镇那天,叶从文你可是亲眼目睹的。” 俞悦悦见两人说得过于荒诞无稽,立马反驳道。 “普通的锻体术太过低级,并不具备练成神仙那种逆天实力的可能。就像甄自在这个刚入神术大门的新人,搞不好他想练到神仙那个境界还需要几百年呢,又或者他还需要修行更高级的神术仙法才能达到神仙那种境界呢?” 叶从文想到梦境中那三本天阶神术仙法,虽然不记得名字,但是听着霸气侧漏,意境深远。 突然想到那两个收了自己天阶功法的面纱怪,不就是俞悦悦和蔺小鱼这两个家伙吗? 若是有机会同时进入梦中,有没有可能诱导她们取出那三本天阶功法让我在梦中瞧瞧,哪怕记住一两句,只怕受益匪浅啊。 “得和这两个丫头处好关系,这关系到我能否成神做仙。” 叶从文在心底暗暗提醒自己,再次看向俞悦悦时,神情已不如之前那般冷漠,一脸讨好地朝着俞悦悦说道: “悦姐姐,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俞悦悦被叶从文弄得一头雾水,这家伙脑袋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特别是那声姐姐叫得自己很不自在,只好小声提醒道: “没外人的时候,你还是别叫我姐姐,我听不习惯。” “那怎么行呢,我现在不练习惯,以后人多的时候会穿帮的。” “你别带称呼不就行了吗?” “行行行,你长得漂亮你说了算,走吧,我们赶紧上马车,我有话要对你说。” 话还未说完,叶从文伸手搭在俞悦悦的肩膀上,跟搂住一个好哥们一样,大步流星往马车走去。 俞悦悦见叶从文又开始动手动脚,本能的想甩开他的手臂,但一想到之前那般漠然的脸色,心里居然有了一丝害怕,只好由着他,就当自己没有发现。 俞三叔见两人走得飞快,也跑了上去叮嘱一些事情,当听到叶从文说以后还要找他学童子功,捋着胡须心满意足地笑了。 一辆足有一丈宽,两丈长的圆顶厢棚马车摆在叶从文眼前,两匹骏马并排而立,只等俞叶二人进入木制厢棚里,马车就要启动。 叶从文紧跟在俞悦悦身后,刚要掀开珠帘,突然瞧见马夫很是眼熟,仔细一看,竟是俞家护卫队队长马三,可见俞家这次还是挺重视这次出行的,不知是危险性极高还是沾了这个掌上明珠的光。 进入里面,中间放了一张长木桌,可以盛放水果茶饮,周围三张又长又宽的木凳包裹着柔软的绸缎,完全可以当床睡,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叶从文见里面角落里坐着一个斯斯文文的小男孩,眼神躲闪,望向俞悦悦始终带着一种谦卑的神态,便开口向俞悦悦询问道: “这是谁呀?” “我叫俞笨笨,是城郊俞家三房的,从文哥你叫我笨笨就可以了。” “笨笨?悦悦?我记得你父亲的大名是健康,你三叔叫健全,是不是还有健忘健体呀?” 叶从文见这些名字跟老族长给铁塔村人取名有的一拼,忍不住就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是我二叔四叔的大名,不过他们去小镇收购药材去了,今天不在家里。” 俞悦悦介绍完,又狠狠地瞪了叶从文一眼,不乐意地提醒道: “你现在好歹也算是我们俞家的一份子了,别没大没小地直呼姓名,他们好歹也是我亲叔叔。” “你提醒的是,我其实并不知道是你叔叔们的名字,刚才都是我乱猜的,这些人的名字该不会是你爷爷取得?” “嗯,我们孙辈的名字也都是他一个人取的。” 俞悦悦也很无奈,毕竟现在没几个喜欢读书写字,爷爷这水平取名全靠一本字典随机抽取。 “跟我族长爷爷一个德行,不过我爷爷水平要高那么一点点,比如叶如狼花似虎取自如狼似虎; 比如叶摘花花飞叶来自摘花飞叶; 双胞胎姐妹就叫花不离花不弃寓意不离不弃。” 俞悦悦听叶从文说得有趣,一时笑得弯腰弓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那你为什么叫从文呢?” 叶从文的笑容戛然而止,想了半天才说道: “我体质太差,刚生出来就被族长爷爷断定这辈子无法长到花叶两族儿郎正常的身高体格,所以给我取了个名字叫从文,弃武从文的叶从文,寓意着我将来铁定吃不上猎人这份武力饭。 只能学文认字,指望靠着一根笔杆子涂涂画画给村里记账挣口饭吃。” 不等俞悦悦回答,叶从文为了转移话题,拨开窗帘,想看看外面风景,入眼全是点头颔首,摇手告别的俞家族人,只有练彩虹板着一张阴沉沉的脸,眼神极度厌恶地看着自己。 吓得叶从文失声尖叫: “俞悦悦,你娘的,你娘的眼睛在喷火呀,是不是跟你爷爷奶奶又吵架了?” “叶从文!你怎么能骂人呢?” 俞悦悦气得想给他一耳光,越来越过分了,刚才又没有得罪你,怎么能骂我娘呢! “骂人?我没骂人呀?”叶从文莫名其妙地回答道,突然想起刚才的话也许有歧义,让俞美人误会了,随即解释道: “我是说你亲娘,你老妈的眼睛在冒火,是不是谁得罪她了?你赶紧过来看看。” 俞悦悦盛怒未消,本不想理这混蛋,但是心中确实担忧家人又吵起架来,伸过头来朝外面看了一眼。只见自家亲娘正怒目而视,看那吃人的眼神,莫不是恼怒自己跟叶从文走的太近,动作太过亲昵? 一想到刚才叶从文搂住自己的肩膀,暗叫一声糟糕!肯定是误会我俩有什么不正当的瓜葛了,得赶紧让车队跑起来,否则以母亲那蛮横倔强的性子。 只怕当场就要训斥自己和叶从文,叶从文哪是个吃亏的主,说不定就要跟老娘吵起来,如果再引得爷爷奶奶参战,那俞家的颜面怕是保不住了! “马队长,赶紧出———” 俞悦悦本能地就想提醒马夫赶紧走,谁知这马车厢棚的窗口太小,仅够容纳两个人的脑袋,之前慢慢地钻出去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猛然回头空间可不够。 叶从文还在那饶有兴趣欣赏着外面的风景,正从右往左地摆动着脑袋,冷不防俞悦悦猛地从左往右回头,两人四目相对嘴唇相接,不偏不倚吻个正着! 外面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静得连钢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练彩虹本就不待见叶从文这穷小子,本来见他抱住蔺小鱼心里就腻歪,觉得蔺家姑娘也太不知自爱了。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穷小子搂搂抱抱呢,还是我女儿有家教,知书达礼矜持自爱。 可是话还未说完,自家女儿竟然上去抱住穷小子的手臂扮演金童玉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想上前拆散两人,只是俞蔺两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场,太过认真了也有损俞家声望,便强忍住气,全当自己眼瞎看不见。 话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她一时心软懒惰不踩灭两人中间的小火苗,转眼间爱火燃烧,竟然都亲上嘴了! “我要手撕那穷小子的嘴!”练彩虹脾气火爆,一点就燃,迈开两条修长的腿就要发飙。 俞悦悦呆了半晌,突然听见老妈那咚咚的踩踏声,顾不得尴尬,大声催促道: “马护卫,赶紧跑!” 第55章 彩凤双飞 叶从文反应更快,转身就跑到马车前方,在两匹骏马的屁股上各拍一掌,催促着护卫队队长马三赶紧跑,顺便鄙视般地看了马三一眼,颇带怜悯地说道: “你驾车的技术不会比你地功夫还差吧? 两马在前,你不要丢你马家地脸噢。” 气得马三疯狂扬鞭,自认为打架打不过你,赶马车自己总要领先一头。一门心思只想证明自己马术要比功夫好,也没心思管后面哇哇大叫的大夫人,一声令下,两边六名护卫骑着骏马飞奔而去。 只留下漫天灰尘和忿忿不平地练彩虹。 叶从文见摆脱了练彩虹地追捕,长吁一口气,慢慢地向厢棚里走去。本想挨着俞悦悦坐下,突然瞧见这女人潮红着脸,怕过去挨骂挨掐,只好坐在对面,一面打量着那个忸怩不安地小男孩。 “小兄弟,今年多大了?” “我刚过十五岁,你叫我小名笨笨就可以了。” 叶从文见这小男孩看向俞悦悦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一时不解,连忙请教道: “笨笨呀,都是一家人,你干嘛都不敢正眼瞧瞧你悦悦姐?她又不是母老虎,你怕她吃了你吗?” 俞笨笨以为叶从文看穿了自己的心思,神情更是紧张,嫩脸变红,瞬间连偷偷打量俞悦悦的勇气都没有人,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回答: “悦悦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母老虎呢,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老虎。” 又不是女孩子,有什么好脸红的!不过看在俞笨笨唇红齿白的份上,心中也是颇为同情,毕竟没经过这个世俗的风吹雨打,脸皮薄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自己做了俞家人,有必要开导开导这个小弟: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跟个女人一样成天含羞带怯扭扭捏捏呢?没说两句话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俞悦悦心里暗骂一声,这家伙肯定又在指桑骂槐,干脆转过微红的俏脸看窗外。 “你悦悦姐不过挂了个万全县第一美人的头衔,你看两眼就害羞成这样。将来要是碰上州府第一美人,郡府第一美人,大夏第一美人,天下第一美人,那你准备怎么办? 看见了就走不动路,还是她不理你你就准备剖腹自杀?” “这世界上真有比悦悦姐还漂亮的女人吗,那得长成什么样子? 从文哥你见多识广,能跟我说说州府第一美人长什么模样吗?” 叶从文满脸鄙夷地看了俞笨笨一眼,见他虽然红着白脸,但双眼中晶晶发光,神情极为激动,显然对这种事情甚是入迷。 “我成天在铁塔村晃荡,让我去哪里认识州府第一美人? 郡府在哪个方向我都搞不清,这不是为难我吗?” 叶从文在心底暗暗叹息。可这个时候要让自己在这个小弟面前认怂,那是万万不能的。 闭上眼睛极力思索半天,始终连个轮廓都幻想不出来,只好照着俞悦悦的模样尽情发挥。 “大凡美女都是气质温婉,清丽脱俗,秀发飘飘,削肩细腰,脸若银盘,眉目如画。 不过,你小小年纪怎么成天关注这些不健康的东西,难道你们俞家男儿都好这一口吗?” 话虽对着俞笨笨说,可眼神却看向俞悦悦。 俞悦悦正假装欣赏风景,突然听叶从文说起自己,言语中似乎对自己的容貌颇为不屑,更为离谱的是居然还扯到州府郡府天下第一美人,难不成你有缘得见? 听到后面才发现是在那打肿脸充胖子,完全是照着我俞悦悦的模样在那描述,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见叶从文询问自己,俞悦悦也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总不好跟他一个大男人探讨俞家男儿最喜欢买丫鬟,养小妾,逛青楼等高雅爱好吧! 君不见,眼前俞笨笨一个朴实无华的男孩,才进俞府三天就被自己那群堂兄堂弟给带成这样了? 突然后面响起了紧凑的马蹄声,吓得叶从文连忙吩咐俞悦悦看看后面是谁追来了。 俞悦悦也怕自己母亲穷追不舍,以她那倔强的性格还真做的出来。探头一瞧,原来是蔺小鱼独自骑着一匹白马飞奔而来。 顿时拉着俏脸不爽地讽刺道: “州府第一美人追着你来了,还不快点下车去抱住她,万一摔倒了,到时候可别心疼呀!” “只要不是你娘追来,天下第一美人我都不怕!” 叶从文开心地说道,倒不是怕她练彩虹,主要是她万一把那十个金币强行要回去,自己没有足够的理由拒绝呀! “州府第一美人,到底是谁呀,从文哥,她真的是来追你的?” 俞笨笨一听州府第一美人,雪白的脸顿时又红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得俞叶二人连连摇头,这娃真是色迷心窍呀! “悦悦姐,悦悦姐,你停会儿车呀,你爷爷有重要的事情让我转告你。” 远远就听见蔺小鱼大声喧哗,声若黄鹂,清晰干脆。 马三见是蔺府小姐替自家老爷传话,连忙刹住马上,礼貌地等待着。 蔺小鱼从马上飞身而下,在白马屁股上拍了两下嘀咕一声,那白马仿佛听懂人话,撒着蹄子慢慢跑了回去。 蔺小鱼朝着马三点了点头,吩咐道: “我要跟悦悦姐说话,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不用停下来。” 说完就往里面钻去。一眼瞧见叶从文,顿时就眉开眼笑地坐了过去,挨得紧紧地看个不停。 俞悦悦还以为蔺小鱼有什么正经事要跟自己说,正身危坐等着她开口,谁知这小丫头进来后半天没有吱声,倒是盯着叶从文看个不停。 立马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很不满地问道: “我爷爷要你传什么话?” “悦悦姐,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事了,我爷爷也把我批评了一顿,他让我向你和你爷爷道歉,你就再原谅小鱼一次吧,你以前可是从来不跟我生气的。” 蔺小鱼嘴巴一扁,泫然欲泣,本来就长得娇小玲珑,小家碧玉,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你不是说我爷爷有话要你转告我吗,说正经的,不要扯那些没用的。” 俞悦悦一见蔺小鱼装可怜卖萌,心里就有气。 “哦,俞爷爷让我转告你,说你俞悦悦是姐姐,不要跟我小孩子一般见识,俞蔺两家世代交好,没必要因为一些流言蜚语伤了彼此的感情。 悦悦姐,我可以当着从文哥哥的面向你发誓,说你想攀高枝嫁入甄家豪门的话肯定不是从我嘴巴里出来的,我蔺小鱼如果说出这种话来,哪还配做你俞悦悦的闺蜜?” 俞悦悦本来只是借题发挥,并没有真生蔺小鱼的气,见她主动道歉,也就借坡下驴,冷冷地说: “这次就算了,要是还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蔺小鱼见俞悦悦松了口,顿时破涕为笑,抓住叶从文的手臂不停地摇晃,开心地笑道: “我就知道悦悦姐心胸宽广,是最疼我的人。 以我悦悦姐万全县第一美人的倾城容貌,哪用得着眼巴巴地赶着去甄家攀高枝,怎么着也得甄自在带着聘礼亲自上门来追呀。呵呵!” 俞悦悦听见蔺小鱼又在这儿胡说八道,柳眉倒竖,大声喝道: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赶你下车?你现在话也传达完了,可以回到你蔺家马车上去了!” 叶从文见两人好不容易凑在一块,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待会儿梦中能不能再现三大天阶功法,在此一举! 要是蔺小鱼被俞悦悦给赶了下去,岂不是全要泡汤?连忙从中斡旋道: “既然来了,赶下去多没面子?再说你今天只是借题发挥逢场作戏,无非就是向大家证明你俞悦悦是凭真本事进入猎魔卫做学徒的,至于外面谣传你想攀他甄家高枝嫁入豪门,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俞悦悦眼睛里似有柔情万种,泪光点点,天地间仿佛豁然开朗。 “不要以为世界上就你聪明好不好?你俞悦悦这么温柔端庄的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为了那么子虚乌有的事情,在大众广庭去跟自己的闺蜜打架呢? 那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是个傲娇鬼,脸皮薄又不屑去跟别人解释,但是聪明机警,那么短的时间内能想出这么一箭双雕的办法,换成自己还一定能反应过来。 “你早就看出来啦?”俞悦悦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心中有某种莫名的期盼,知己难得,理解万岁呀! “那当然,我是什么人? 你俞悦悦一撅———— 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要在蔺姑娘身上做文章,所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咱们认识这么久,又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多少还是有点默契吧?” “谁跟你彩凤双飞……一给你好脸色就胡说八道……” 俞悦悦轻轻地啐了一声,转过身体假装欣赏窗外风景,深秋萧瑟,满目枯黄,李义山的诗写得太应景了! 蔺小鱼见叶从文帮自己开腔求情,心里像喝了蜂蜜一样,虽然听不懂两人说了些什么,但只要俞悦悦不赶自己下车,万事皆可忽视。抬头看了叶从文一眼,小声地抗议道: “叫蔺姑娘多生分,我们俞蔺两府世代交好,你叫我小鱼妹妹就可以啦。” 第56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 叶从文志在三本天阶功法,对俞蔺二人有求必应,俯首帖耳,没过多久就把两人哄得眉开眼笑。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叶从文搜肠刮肚地想着怎样才能让人快速入睡的方法,用迷香可不可行?或者出其不意点了二人的昏穴? “从文哥哥,悦悦姐是什么时候找到你地?” 蔺小鱼被禁足一个月,天天喝灵药修炼功法,对外面地事情一无所知。正好趁着机会问个清楚。 俞悦悦不想在旁人面前说两人认识的过程,开口抢着说: “别哥哥哥哥地叫,说不定他比你还小呢?” “不会吧!”蔺小鱼连忙仔细打量叶从文一番,看了很久才摇着脑袋说: “比我高一大截,肯定比我大。” “他今天刚满十五岁,你都快十七了,成天挂在比你小两岁地人地身上叫哥哥,你觉得合适吗?” “不会吧?你真地只有十五岁?” 叶从文见蔺小鱼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为了增加信誉度,只好把今天收到的“生日礼物”一一拿了出来,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数数。 叶从文从褡裢中掏出两个木盒。一个是俞家老太太给的,里面都是一些白花花的银币,还有十块黄澄澄的金币,那是练彩虹赏给自己救了她女儿命的酬劳。 另一个木盒则是蔺晨老爷子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估计是看在老族长面子上给的,不过盒子不大,沉甸甸的莫非是金条? 叶从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地打开活机扣,咯噔一声,盒盖弹开,只见里面一堆闪闪发亮的金条! 叶从文小心翼翼地数了几遍,恰好九条,心中感慨良久,这蔺晨老爷子出手就是大方!不愧是大宗师圆满境的顶级高手,比俞三叔这个宗师圆满境要大方多了! 一想到俞三叔就恨不得给蔺小鱼扇一巴掌,本来准备借机讹俞三叔一笔钱的,让她这么一搅和又给弄没了,好在以后还有机会,有机会了让这丫头补上。 俞悦悦蔺小鱼俞笨笨全都睁大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两个木盒,当那黄澄澄的金条呈现眼前,三人也是吃了一惊! 俞悦悦更是心里不平衡,这家伙过个假生日竟然收到这么多金条,比自己过十八岁生日还要多,难怪他要厚着脸皮尝试一番。 “这些金条谁给你的?” 叶从文见俞悦悦询问自己,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蔺老爷子给的,让我好好看着他孙女不要闯祸。” 连带着看向蔺小鱼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意,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颇有感慨地保证道: “小鱼姐姐你放心,有你从文弟弟在,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我保证打得他满地找牙!” “向来只有我欺负人的,哪有别人欺负我的?当我三个亲哥哥是摆设吗?” 蔺小鱼对叶从文比自己小两岁耿耿于怀,闷闷不乐地说。 “那我也可以帮你甄别甄别那些被你欺负的人,家里有没有强取豪夺的黑心钱?坏事做的够不够多?有没有资格被你欺负呀? 我小鱼姐侠义心肠,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有我在一旁帮忙看着,你肯定不会滥杀无辜打错人的。” “针别针别,什么意思?你是准备用绣花针把那些我反感的人扎上一针吗? 喊疼的就是坏蛋,不吱声的就是好汉? 这个主意蛮不错的,以后我们就这么办!” 蔺小鱼越想越兴奋,觉得以后要是到了武师营,头上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罩着,旁边还有个从文弟弟帮自己摇旗呐喊,岂不威风八面,走路都要带风?突然之间对猎魔卫学徒营生涯充满期待。 叶从文觉得蔺小鱼的文化水平着实堪忧,鬼主意倒是层出不穷,将来要是有人跟自己过不去,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又有后台的小魔女去修理他,肯定事半功倍。 叶从文连忙奉承道: “小鱼姐聪明过人,一点就通,你简直就是诸葛再世,孔明重生!” 心中在思索着最近有哪个不长眼的人得罪自己,你最好请佛祖保佑别让我想起你来,否则一定让蔺小鱼代表我来消灭你! 说曹操曹操到,叶从文还在苦苦思索时,车外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俞小姐,我二哥三哥在前面凉棚下备了点酒水果盘,还请俞家兄弟姐妹们赏个薄面。” 俞悦悦听得外面有人说话,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礼貌地回应道: “原来是莫家兄弟呀!你回去跟你两个哥哥说声多谢了,我们车上备有酒水,这么热的天就不下去叨扰你们兄弟聚会了。”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前方马三恭敬地询问道: “小姐,莫家马车横在路中,我们过不去。” 俞悦悦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玄机,有点不开心地问道: “莫仁信,你们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俞小姐不要误会,都怪我家马夫粗心大意,出门的时候没有仔细检查车辆,害得马车烂在了前面,他们已经在检修,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出发了。” 蔺小鱼听说有酒水果盘吃,耐不住口中干渴,朝着俞悦悦央求道: “悦悦姐,反正现在马车过不去,不如下去喝杯酒水解解渴吧,我刚才骑马跑得太快了,现在口好渴呀。” 不等俞悦悦回答,就大声朝着外面问道: “莫仁信,有没有冰镇西瓜呀?” “冰镇西瓜没有,只是在深井冷水里泡着三四个大西瓜,已经泡了半个小时了,想来肯定凉快了,小鱼妹妹,你也在车里?” 叶从文听见莫仁信的声音似乎十分激动,不像跟俞悦悦说话时那么平稳,难不成这小子对蔺小鱼有好感。 一时突然想到木豆芽,未吃灵药前木豆芽无论从身材还是长相上都跟蔺小鱼有几分相似。连性格都是一样的泼辣,难怪这家伙想设计调戏木豆芽,搞半天是把她当成蔺小鱼的替身了。 见莫仁信探头过来观察,叶从文立马转身朝后面看去,毕竟自己现在身份是俞从文,这家伙肯定是记得自己的。 俞悦悦早就知道莫叶两人是认识的,好像莫仁信还被叶从文给打了一顿,听说这家伙为人阴狠毒辣,一旦认出叶从文来,明面上也许不会发作,只怕暗中报复。 第57章 打赌 莫仁信听得蔺小鱼叫从文哥,脑中有个熟悉的影子一闪,隐约觉得有点熟悉,但要记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始终没有头绪。 慢慢地端着几瓣切开的西瓜,跟在蔺小鱼身后,可惜自己太过肥胖,一直跟不上蔺小鱼地脚步。 气喘吁吁地走到俞家马车旁,突然间蔺小鱼挽着一个长相帅气,古铜肤色地男人过来。心中正不舒坦,定睛一看,原来是青山镇把自己扔进臭水沟的叶从文! “活见鬼!这家伙怎么跟蔺小鱼这么这么亲热熟络?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俞家地马车上?” 叶从文老远就看到莫仁信端着西瓜费力地跑着,仿佛蔺小鱼地小跟班一样,心中感慨道: “胖子不容易啊,追个女孩子太累啦,有机会还是把它搅黄吧,我这人心善最见不得这种郎有情妾无意地虐恋。”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莫兄,咱们又见面了。” 叶从文大步向前,一把抱住莫仁信,在他耳边低语道: “不想让蔺小鱼知道你风流成性调戏我妹妹的事,就不要提我的真名和青山镇的事。” 莫仁信本想直接点破叶从文的身份,然后想办法让自己两个哥哥给自己报仇雪恨。突然听到叶从文的提醒,下意识地觉得十分有道理。 蔺小鱼这丫头本来就不大待见自己,若是知道我背着她调戏良家民女,以她那火爆脾气,臭骂一顿都是轻的,严重点只怕要被狠狠修理一顿。 “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要去哪里?” 莫仁信也是个人精,借坡下驴立马装作久别重逢的样子问候叶从文。 “俞家派我去猎魔卫做学徒,我不得已才出山。对了以后请叫我俞从文,以前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倒是你跟我小鱼妹妹的事情,我也许能说上话。” “从文哥,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了?” 蔺小鱼好奇地问着,不管俞从文今年多少岁,我就想有个英俊帅气的哥哥,毕竟自己亲哥哥五六个,虎头虎脑没一个好看的。 “莫仁信可是个行侠仗义的好汉,上次去青山镇调戏我表妹,噢———是我表妹被三个小混混调戏的时候,多亏了他出手相救,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蔺小鱼恍然大悟道: “你是说一个月前吗?我们被犀角象追赶,悦悦姐被你救了一命的那次? 可是我听我哥哥说,莫仁信被人扔到臭水沟里,回家还躺了好一阵子。 仁信,你是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然后被那三个小混混给扔到臭水沟里吗?” 莫仁信见叶从文把自己吹成见义勇为英雄救美,完全合乎之前自己预设的剧本。心里的警惕消了三分,又听到蔺小鱼对自己对自己一通夸赞,周身毛孔舒泰清爽,只是最后又被蔺小鱼一棍子打回原形,脸色有点尴尬。 “怎么说话的?莫兄一个不会功夫的普通人能够见义勇为已经难能可贵了,再要他一个普通人打赢三个常年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人,你不觉得要求太高了吗?” 叶从文一面替莫仁信辩解,一面伸手拿了块西瓜自顾自吃了起来。回头看见俞悦悦姐弟俩也走了出来,连忙挑了一大一小两块冰西瓜回到俞悦悦身边,特意拿那块大西瓜送给俞悦悦,一边轻轻地说: “事情搞定了,别再皱眉头了,一张俏脸被你都愁出褶子来,等会儿让你的迷哥迷弟看见了,只怕你这第一美人的地位不保呀!” 俞悦悦老远就看到叶从文和莫仁信抱在一起,难道这是所谓的一抱泯恩仇?本想询问一下原因,还未开口又听到叶从文在那胡言胡语,接过西瓜,干脆做个吃瓜群众,让他自己处理去。 四人跟在莫仁信后面往前面的凉棚走去,一路说说笑笑,拉拉家常,当然这种外交辞令肯定是俞悦悦这种稳重端庄的人去处理,叶从文此时正被蔺小鱼缠着讲解莫仁信英雄救美的事情。 当听到叶从文说自家表妹美得世上无双,天下无对时,颇为不满地说道: “搞了半天原来是莫仁信这色胚见色起意,想玩英雄救美这种老掉牙的桥段博你表妹一笑呀? 那他的目的已经完全实现了,被别人扔到臭水沟里还不把你那世上无双天下无对的漂亮表妹给笑死?” 莫仁信一听,顿时满脸幽怨的眼神看向叶从文,仿佛在怪叶从文画蛇添足。 蔺小鱼对莫仁信的态度真不是一般的差,见义勇为她说你居心叵测,英雄救美她说你见色起意,见色起意自然是个肠肥脑满的坏色胚咯。跟头色狼有什么好聊的? “从文哥,你表妹叫什么名字呀? 是不是比悦悦姐还要漂亮? 难道连悦悦姐也比不上你表妹吗?” 叶从文看了看眼色不善的莫仁信,又瞧了瞧面无表情的俞悦悦,这是一道送命题,除非我脑子里面装满了莫仁信身上的肥肉才去回答这个问题。 老远看见两个肤色黝黑的彪形大汉站起身来,连忙快步跑了过去,熟络地搭讪道: “两位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壮汉一定是莫仁信的兄长吧? 我是俞家俞从文,也是莫仁信的好哥们,我姐姐让我过来提醒两位不要多礼,都是熟人何必那么客气,这样岂不显得大家很生分吗?” 莫家两兄弟本来不认识叶从文,但见他自报俞家人身份,还叫俞悦悦为姐姐,顿时笑脸相迎,十分客气地说: “从文小弟说得在理,我们两兄弟本是个鲁莽武夫,深怕被你姐姐嘲笑我们不懂礼仪,所以才坐在这里让仁信去邀请你们,想不到你姐姐这么善解人意,这冰雪美人也有冰消雪融的一天呀。” “二哥,这是悦悦她长大了,懂事了。” 叶从文见这两个粗汉一脸欣慰地看着远方的俞悦悦,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也有点好奇俞悦悦以前模样,好奇地问道: “我悦悦姐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落落大方,知书达礼,怎么可能是个冰山美人呢?” “从文小弟你有所不知呀,你悦悦姐从前对我们这些追求者向来是爱搭不理的,看见我们一句多话都没有,虽然表面上看着彬彬有礼,可她内心里却是谁都不理。 不对呀,你既然是她弟弟,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是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叶从文见两个粗汉终于正常起来,连忙起身拱手答礼: “我是俞家三房的远房亲戚,你们肯定不认识,毕竟俞族上上下下近千人,别说你们外人,好多人我都不认识。 还未请教两位兄长姓名?” “我是莫良信,排行老二,这是我三弟,莫诚信。” 一个长着单眼皮的粗汉开口介绍道,可话刚说完,另一个双眼皮不满地嘀咕两句: “不就早出来几分钟,天天得意个什么劲!” 叶从文见这两兄弟杠了起来,定睛观察一番,难不成是双胞胎,难怪看着这么像。正想旁敲侧击点有用的信息,莫仁信已经带着三人走了进来。 莫诚信莫良信两兄弟见俞悦悦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一边用衣袖把一旁的椅子擦得干干净净,诚惶诚恐地让俞悦悦坐下。 俞悦悦微笑着客气了一下,转身就挨着叶从文坐了下去,离莫家两兄弟远远地,也不说话。 蔺小鱼见叶从文左边的位置被人抢走,连忙坐在叶从文右边,不满地叫喊道: “怎么还不上菜,肚子都饿了!” “小鱼妹妹,这里只是个茶棚,只提供大家喝茶歇脚,他家不接炒菜做饭的活计,你看就爷孙两个人,他们就是想做饭菜的生意,只怕也忙不过来。” 莫仁信对蔺小鱼倒是耐心十足。 “你刚才不是说有酒有菜,随便吃喝吗,怎么现在看见人多,就不想请我们吃饭了? 你放心,钱我自己付。” 蔺小鱼今天火气很大,特别是听到叶从文有个漂亮表妹以后,就看莫仁信特别的不顺眼,总想挑起他的脾气好揍他一顿。 “这说得是什么话?我想办法去弄点吃的来,看看店家有没有熟牛肉花生米。你耐心等待一会儿。” 叶从文见莫仁信虽然体胖怯热,但对蔺小鱼是真的百依百顺,看着不像虚情假意。便推了蔺小鱼一把,小声提醒道: “你也别太过了,莫胖子衣服都湿完了,让他坐会儿吧。” 一面叫住莫仁信,将其按在蔺小鱼旁边的座椅上,吩咐道: “莫兄你先坐在这儿陪蔺姑娘说说话,今天是我生日,我请大家喝茶吃酒,费用算我的,我去跟店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整几个凉拌菜下酒。” 说完就往后面厨房跑去,没过二十分钟,就见叶从文端着两大碟红红艳艳的菜出来,当听见叶从文介绍是两碟凉拌牛肚后,除了俞笨笨神色依旧,其余的人全都紧皱眉头,蔺小鱼更是叫嚷了出来: “这臭烘烘的东西怎么能吃呀,从文哥你也太没诚意了吗,生日请客就吃这个,这是人吃得吗?” 叶从文知道这些世家子弟自然是不曾吃过这些牛下水,毕竟一股膻味又全装着屎尿那些脏玩意,与他们高贵的身份不符,忍住不吐已经相当给自己面子啦。 灵机一动,故意说道: “蔺小鱼你什么意思? 我辛辛苦苦搞出来的美味你不吃也就罢了,还侮辱老百姓,我俩要不要打个赌?” 第58章 格局小了 “赌什么?” “就赌我这十个金币!”叶从文从木盒中掏出练彩虹送的十个金币,忿忿不平地嚷道: “如果我输了,我用这十个金币请你们去客栈吃喝,如果你输了,你得去给店家爷孙俩道歉,还要凑十个金币请我吃饭。” “公子爷,这可使不得,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可受不起这位小姐的——” 跟在叶从文身后地老人连连摇头,可不敢掺杂进去。 “老爷子,现在不是一个人地事,你现在代表所有被她们瞧不起的平民百姓,我一定要她向你们道歉!” “要我妹妹向谁道歉呢,谁地面子这么大?” 突然外面传了来洪亮地声音,叶从文寻声看去,只见两个比莫家两兄弟更要高大威猛地壮汉大步走了过来。 蔺小鱼见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赶了上来,怕跟叶从文起冲突,连忙挡在二人前面,笑着解释道: “没什么,我正跟俞家哥哥闹着玩打赌呢。” 蔺家两兄弟见小妹竟然知道护住外人不让自己过去,心中大为诧异,等一眼看到叶从文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两兄弟会心一笑,大着嗓门叫喊道: “打赌怎么少得了我们两兄弟, 俞家小兄弟,你说说怎么个赌法?” “你们两个来得正好,咱们一共九个人,每人都尝一口这盘凉拌牛肚,吃完以后再评定好吃不好吃,人数多的就算赢,蔺小鱼,你敢不敢赌十个金币呀?” 蔺小鱼一看自己三兄妹就占三票,若在给莫仁信使个眼色就有四票,悦悦姐就不用说了,向来洁癖爱干净,会吃这脏兮兮的牛肚那就奇了怪了。 五比四,就算剩下的人都支持你,你也输定了! “赌就赌,谁怕谁!晚上金汤客栈这顿大餐我吃定了。” “每人轮流尝一口,先不要表态,吃完以后,我会一个一个慢慢问。” 叶从文见蔺小鱼两只眼睛圆溜溜地转着,就知道这丫头在盘点人数,心中冷笑一声,不给你画个大饼能乖乖地跳进我的陷阱中? 叶从文缓缓走到俞悦悦身边,示意她先开这个头,俞悦悦一听是牛肚,整个人感觉不自在起来,一想到那些恶心的东西,顿时就要翻江倒海一样。 摇了摇头,眼神中略带哀求,希望叶从文放过自己,另找他人当这个小白鼠。 看得蔺小鱼心中暗爽,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悦悦姐那个洁癖连我蔺小鱼都受不了她,想让她吃那脏兮兮的牛肚,俞从文,你等着晚上请客吧。 “不至于吧,你上次一顿吃了两三斤,现在居然开始装高雅,太虚伪了吧?”叶从文不满地说道。 “谁一次吃了两三斤,你不要胡说八道行不行?” 俞悦悦也急了,大不了十个金币我帮你出了,也不能损我淑女形象呀?一次吃两三斤,还是牛肚?我俞悦悦不要脸的吗? “我俩挖完药材,我去下游捡石头用来对付铁嘴苍鹰,你一个人留在船上洗药材,吃了那一盒饭菜你不记得了?” “那不是木豆芽给你做的卤牛肉吗?” 俞悦悦记得自己吃得是牛肉,不过当时饿过头了,吃起东西来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反正当时觉得越吃越好吃,胃口也出奇得好,好像一顿吃掉了一大半。 “牛肉干瘪瘪的能有牛肚那么爽口?牛肉大片大片切的,牛肚只有手指宽,木豆芽知道我喜欢吃她卤的牛肚,所以每次全部都给我放的是牛肚。 那些卤牛肉还是我怕你这个世家小姐不吃这些下水,特意给你装了两斤牛肉,谁知最后牛肉全剩在那里。还故意卷起来,把我的牛肚全部都吃得干干净净,我还以为你特别爱吃牛肚呢!” “悦悦姐,什么是铁嘴苍鹰,木豆芽又是谁呀?”火山文学 蔺小鱼突然伸出脑袋好奇地问道,她本来就对俞悦悦怎么找到俞从文的事情相当感兴趣。 俞悦悦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见过做熟的牛肚长什么样子,上次一顿吃了好几斤,还以为都是卤牛肉。 生怕叶从文又提起自己把牛肉卷起来的事情,连忙拿起筷子尝了一片牛肚,仔细回味,确实是那个味道,略带疑惑地问道: “大家都说牛肚又腥又臭,但我怎么觉得比牛肉要好吃呢,很有嚼劲,回味无穷啊。” 叶从文见俞悦悦连续吃了好几片牛肚,脸上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这女人差点害得自己输了十个金币,你可是最关键一个环节呀! “我的好姐姐,你觉得味道好不好?” “挺好吃的。” “好,有你这个公平公正的判断,我对这次对赌的结果又要乐观三分,莫家二哥三哥你们也尝尝,我悦悦姐都说好吃的东西,想必一定也合你俩的胃口。 要不然,她将来要是去了你家,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连口牛肚都不让吃的地方,吃不到一块的家庭不去也罢!” 叶从文一边说话,一边挤眉弄眼,说得两个双胞胎心花怒放!这是要给自己牵红线吗?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个小弟的关系一定维护好,不就吃个牛肚吗,再臭能臭过臭豆腐? 莫家两兄弟拿起筷子夹了一大把,颇有英勇就义的风范,正准备生吞活咽,却被蔺小鱼给瞧见了,气愤地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帮他作弊哦,要不然等会输了钱你两兄弟出!” “说什么呢,莫二哥莫三哥八尺男儿是那种奸诈小人吗? 辣椒是多放了一点,二哥三哥要是觉得辣,嚼完牛肚可以喝口甜酒。” 两兄弟听到叶从文的建议,连连点头,不知不觉就嚼起牛肚来,突然觉得口感不错哦,借着酒水,大口大口吃起菜来。 蔺小鱼一看莫家两兄弟吃东西的馋相,眉头一跳顿觉不妙。 “莫家二哥三哥觉得这东西不错,不知道蔺家两位兄长对这牛肚有什么想法?” 叶从文掐指一算,已经有三位站在我这边了,再加上我和笨笨,起码有五个席位,稳操胜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问其他人的意见。 蔺家兄弟倒是干脆,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喜出望外地说道: “真的很爽口,回味无穷啊,小鱼赶紧尝一口,你从文哥怎么会坑你呢? 你忘记今天他连接你三次的事了?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打起赌来了呢,你这个胡闹的性格要改改,小心以后没人敢亲近你。” 蔺小鱼见两个亲哥哥倒戈相迎,心中大为恼火,但想到自己敌视俞从文确实有点不该,我不是要跟他好好相处吗,怎么突然就交恶了呢? “谁让他帮莫仁信说好话的,一个劲地把我往莫仁信身旁推,恨不得我现在就嫁给这个死胖子,你好守着你那举世无双的表妹过日子吗?” 蔺小鱼被自己怪异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中邪了吗…… 莫仁信见蔺小鱼被哥哥训斥,半天没有吭声,还以为蔺小鱼在生闷气,连忙哄道: “小鱼妹妹不要灰心,我就觉得这脏兮兮的东西肯定不好吃,反正我是不敢下筷子的。” 听到莫仁信的话语,叶从文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家伙真是见缝插刀呀,一有机会就在背后放冷枪,刚才就不应该心软帮他说话。尝都不尝就妄下结论,这是头喂不熟的白皮狼呀! 众人一听全都怒目而视,合着就你高贵?不过看在这小子为了讨蔺小鱼开心的份上,只能选择视若无睹。 蔺小鱼瞪了莫仁信一眼,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牛肚,突然双眼闪亮,前后判若两人,惊奇地问道: “从文哥,还真是挺好吃的,你怎么做的?” “好吃你也要少吃点,留着肚子晚上吃大餐呀!愿赌服输,大家赶紧把晚上金汤客栈吃大餐的钱给交一下,十个金币,咱们刚好九个人,每人缴纳一个就够了,剩下的我出。 俞笨笨,赶紧拿着盘子去各位哥哥姐姐那里把钱收一下。” 俞笨笨对叶从文可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几碟子牛肚还能换回九个金币,是世道变了吗,钱都这么容易赚了?赶紧拿着水果盘子来到众人面前。 “就先从你悦悦姐开始吧!我一向秉公执法,六亲不认。” …………………… 众人休息了半个小时,等莫家马车修好后,才陆陆续续赶路前行。 来之前俞三叔一再交待要在天黑前赶到金汤客栈,之前走得匆忙,叶从文也无瑕问个清楚,正好现在只有俞家三姐弟坐在车厢内,叶从文连忙问个清楚。 “金汤客栈,顾名思义,是为了标榜自己客栈极其安全,固若金汤。” 俞悦悦解释道,难得蔺小鱼这个烦人精不在旁边,此时心情大好,就给两个菜鸟说起此行的注意事项和禁忌来。 “这次我们前去猎魔卫学徒营,全程大概有四五百里路,为什么要选在中午出发? 那是因为我们需要在这个金汤客栈留宿一晚,去早了也没用,过了金汤客栈以后三百里路全是荒无人烟的林荫大道,不仅凶兽出没,而且盗贼横行。 所以过往人员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基本上都会选择抱团取暖,留在金汤客栈住宿一晚,第二天早上一起出发,一般情况下路途中不会发生被凶兽围攻,或者让盗贼抢夺的事情。” “还有这种破事要防啊,那大夏皇朝养那么多猎魔卫是光吃饭的吗? 随便派上几个锻体术士把那些盗匪和凶兽就地消灭不就一劳永逸了吗,何必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受这无妄之灾呢?” 叶从文听到又是劫匪又是凶兽的,顿时就不乐意了,好歹也是去你猎魔卫做学徒的,将来都是朝廷栋梁之材,派个锻体术士过来接应一下无可厚非吧?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会连杀鸡焉用牛刀的道理也不懂吧? 何况这些山贼潜踪蹑迹,飘忽不定,你来他就躲,你走他又出来抢,你耗得起吗?” 俞悦悦见叶从文不再反驳,以为被自己的大道理给震慑住了,笑着补充道: “你格局小了,风物长宜放眼量,当你站在朝廷的立场上看问题时,就会明白大人有大人们的难处,你一个小孩子是无法理解其中的难处的。” 第59章 金汤客栈 叶从文欲言又止,就像说唇语一样声音几不可闻。 俞悦悦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风,见叶从文却不接招,就像一拳打到棉絮上,毫无成就感可言。 “你说什么?” “算了还是不说了,省得惹你这个小心眼生闷气,又是几天不理人。” “无言以对了吧,说不赢就想蒙混过关。” “是呀是呀,我词穷理屈,我甘拜下风,我甘愿拜倒在你的连衣裙下。” “…………” 俞悦悦圆睁美目,正想呵斥,却看见叶从文放下包袱,从里面掏出一包衣服,仔细一看是一紫一绿两条长裙。 “大清早我挑选了半条街才找到这条一模一样的裙子,你试试合不合身。” 叶从文想起自己还给俞悦悦买了两条裙子,都在包袱里面放了半天了。 俞悦悦愣了很久,才伸手接过衣服,既惊喜又意外地说: “这是惊鸿坊地衣服,她家地衣服很贵的,你哪里来得这么多钱?” “惊鸿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么说这家衣服铺是走仙女风咯? 有时间了穿上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这套衣服值不值我那一袋无纹药材。” 叶从文想到这两条裙子加自己身上这套圆袍,可是足足花了五个金币,那一袋药材一共才卖了六个金币。 “一袋无纹药材?你不是已经送给我爷爷奶奶了吗,我们上次带回家地药材也就只有一袋,莫非,你又跑去那里把那些剩余地药材都挖回来了?” “是呀,不然我哪来地钱给你买衣服呀?不过折算成钱的话其实也不算贵,我半天功夫挖到的药材就能换三件丝绸衣,要是买丝绸布料自己动手做,以木豆芽的手艺起码要三天才能出来……” 俞悦悦听着叶从文算了笔账,突然觉得这两套衣服一点也不贵重了,抓起衣服往储玉中一塞,顿时就没了踪影。 看得叶从文艳羡不已,心中嘀咕道,若是俞悦悦肯换,我愿意拿一千斤药材换她这块储玉。 俞悦悦见叶从文盯着储玉不放,还以为他想把东西存放在里面,想到里面还空着一半以上的空间,大方地说道: “把你那包袱给我吧,我帮你存在储玉里,你天天背着也累。” 叶从文吓得连连摇头,包袱里面全是三色雪参和金币银币,万一这女人翻脸不认账,全部据为己有,到时候找谁要去? “怎么,舍不得你那几根金条,怕我贪墨你的钱财?” 俞悦悦很不爽地说道,竟然怀疑我的人品,我给你表妹一箱金首饰可是眼睛眨都不眨,又怎会觊觎你那几根金条! “没有的事,主要是我还带了———” 叶从文看了一眼俞笨笨,见他迷迷糊糊似乎要睡着了,干脆在他后脑勺上一拍,让他昏睡过去。 “三色雪参你带在身上吗?”叶从文轻声嘀咕道。 “嗯。”俞悦悦本想责怪他几句,突然见叶从文问起灵药,也就老老实实回答道。 “我那半条全部烘干成片,我把它跟红薯干混在一起,既能随时补充体力,又能伪装成在嚼红薯干,不会惹人注意。 你怎么处置那半根灵药的?” 叶从文对自己的独家创意感到十分得意,可谓一举两得。 “我把它全部磨成粉包在阿胶里面的,旁人若是发现了,我就说这是人参养容丸,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 第60章 黑店 掌柜望着扬长而去的叶从文,反手就给了店小二一巴掌,骂骂咧咧道: “都怪你这多嘴的货,好好地三个金币眨眼就不见了,烧鸡烧鸡,我看你一辈子就是吃萝卜炖青菜地命,今天晚上的烧鸡没你份了,还不赶紧去干活!” ………………… 客房饭菜都已办妥,叶从文可以无忧无虑地欣赏欣赏这金汤客栈地全貌。 客房楼按回字型建造,上下共三层,依次分为天地人三种客房。一楼大厅摆了上百张餐桌,大多数食客都在此用餐聊天,所以显得嘈杂吵闹。 二楼地字号客房相对要安静一点,面积也要大上一倍,没有来来往往地过客,隐私与安全性有所提升,但是一楼地食客若是米酒喝高了,大着喉咙划拳猜令吵闹起来也是挺闹心的。 三楼天字号客房就完全不一样,上可观苍穹星空,中可览碧树千里,下远离嘈杂聒噪,推窗望月,鸟语花香,清风徐来,暗香浮动。 “俞美人看了肯定十分满意,若是一开心赏我一两箱纯金首饰或者金条,也是极好的。” 叶从文一边走一边想,不一会儿就来到护栏旁,二十米高的峭壁上连苔藓都不曾生长,可见这石壁的光滑度高到何等程度。 台阶上人群涌动,争先恐后往上面攀爬,一群彪形大汉守在入口处,身旁放着捆满荆棘的木马,看这模样,只要领头的那个白脸无须男人一声令下,台阶的入口就会被这些巨大的木马堵死。 “这小白脸嘴里念念有词,该不会在那里数数吧? 难道一旦满员或者过了限期时间点,他就要关门放木马? 这一手(饥)饿营销玩得出神入化呀,啧啧,这荒山野岭的,凶兽出没,匪盗横行,若果真碰上了,生死难料呀!” 叶从文看了一会儿,就去寻找俞家两姐弟,再有半个时辰,那店小二该把烧鸡和酱牛肉送去房间了,放冷了可不大好吃。 寻了有十来分钟,见俞悦悦跟蔺小鱼正靠在护栏上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也就是谈论哪座山峰属于哪个县,哪个县里又有哪些好玩好看的风景圣地。 “天黑了,还是回客栈再聊吧,这里四面环山,参天古木郁郁葱葱,万一有铁嘴苍鹰那样的猛禽在你脑门上开个洞,那就不漂亮了。” 叶从文走过去,在俞悦悦耳边轻声细语地说道。 “你刚才干嘛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俞悦悦被叶从文的话吓了一跳,往四面树林里打量了一圈,见无异样,才好奇地问道。 “自然是帮你订客房去了,我这个做小弟的,服侍得还算到位吧? 为了让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住的舒服,我可是一口气订了三间天字号客房,连美酒佳肴都给你准备好了。” “看不出来,你还蛮细心的,行吧,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吧。 小鱼妹妹,咱们走吧,去看看天字号客房有何独特之处。” 俞悦悦向来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情,以前外出都是两个丫鬟在打理,现在换成叶从文,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拉着蔺小鱼的手就想往里面走去。 这可把叶从文给看急眼了,自己压根就没给蔺小鱼订过,叫她过去鸠占鹊巢怎么办?实在不行只能让她跟俞悦悦共睡一间吧。 “对了,你订了几间房?马护卫他们六人我已经给钱让他们自己去安排了,你没有多订房间吧?” 俞悦悦似乎想起了什么,就问了一句。 “俞家三个人自然是订三间,每人一间,等会儿来我房间吃晚餐。”叶从文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噫,你没给小鱼三兄妹和莫家三兄弟订房间?”俞悦悦颇为不解地问道。 叶从文只想照着俞悦悦的屁股再给她一脚,当我是普世济民的菩萨吗?就算是菩萨也以救苦救难为宗旨,莫蔺两家家财万贯日进斗金,用得着我这个穷小子在这充大头鹰? 没好气地回答: “忘了!” 蔺小鱼猛地停了下来,本就不开心的脸蛋顿时阴云密布,呦!满眼里只有你俞姐姐是不是!你对你俞家的妹妹姐姐倒是挺好! 怒气冲冲地对俞悦悦说道: “不劳你这个好弟弟的大驾,我蔺小鱼自己有手有脚又有钱,不会自己去订吗?” 一气之下甩掉俞悦悦的手,气呼呼地往客栈大厅走去。 “小鱼,你别生气呀,叶,俞从文他也不是故意的,我让他再给你订一间吧?” 俞悦悦见蔺小鱼不理自己,当即白了叶从文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抱怨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刚才嘴皮子都快说干了,才劝得蔺小鱼不生气,你一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还不快跟上去解释清楚!”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又不是我俞府的姐妹,我干嘛哄着她?” 叶从文满不在乎地大声说道,想到还点了三只肥鸡,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发声抗议了,大手一挥,走在前头,兴致勃勃地搓着双手笑道: “我带你去吃好东西!天没亮就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吃上一口热饭,你这个当姐姐的不会这么残忍吧?”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他一天没有吃饭,心里也有点不忍,嘴上却责备道: “你一天都没吃饭,在我家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是怕我俞家小气不给你饭吃吗?” “这是哪里的话,我一进你家大门,就看到你一家人忙得不可开交,我总不能说: 各位长辈们先停止吵架,好歹让我先吃口热饭呀!” 俞悦悦想到今天上午家里确实热闹非凡,脸上一红,生怕家丑外扬,连忙制止道: “不许乱说!我先陪你吃饭就是。” “这就对了,好歹我现在是你亲戚的身份,没理由放着我不管,却把心思用在外人身上。” 俞悦悦实在拿叶从文没办法,心里这样想无可厚非,你不要口无遮拦地说出来呀,没看见蔺小鱼气得都跑路了吗? “俞蔺两家世代交好,你也不要对蔺小鱼有成见,这丫头虽然脾气倔强,直来直去,但好在没有坏心眼呀。 更何况你不是答应她爷爷要好好照顾她的吗?” “切!我只答应蔺老爷子护她生命安全,我可没有好为人师的爱好,这丫头脾气臭,性子冲,耍起脾气来没轻没重的。 她两个哥哥都拿她没办法,更何况我们这些外人呢,俞悦悦我劝你少管闲事!别让她那些臭毛病传染了,别怪我到时候不讲交情。”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和她一样胡闹呢!”俞悦悦扁了扁嘴,忽然发现不对劲呀,这家伙是在给我下命令吗? 不过看在叶从文一脸认真的面子上,又兼一整天颗粒未进,头一偏不跟他一般见识。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为蔺小鱼说好话,心底也是长长松了口气。 “还是俞美人温柔善良识大体,只要说得在理她就会沉默服从,个个都像蔺小鱼那样成天惹是生非,不得把人给累死? 更何况我要是心软跟蔺小鱼和好,以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肯定要拉上莫蔺俞三家人吃大餐,那我这十个金币岂不是全要被他们吃光? 和好如初是肯定的,只是不应该是现在!” 叶从文在心底暗暗盘算一番,觉得人可以破镜重圆,金币吃没了就回不来了。 索性经过柜台时,连招呼也不跟蔺小鱼打,直接带着欲言又止的俞悦悦上了三楼。 气得蔺小鱼破口大骂: “什么破客栈,才建这么几间房,够给谁住呀!怕我们付不起钱吗?” “小姑娘,你这话说的就有失偏颇了,我们金汤客栈天字号客房一百间,地字号客房两百间,人字号客房三百间,足足可以容纳六百人住宿,要不是碰上猎魔卫招学徒,平常我们这客房至少有一半空着呢?” 掌柜的是个精明商人,不论蔺小鱼态度如何恶劣,总是笑脸相迎。 “那给我们兄妹三人来三间地字号客房吧。” 蔺家两兄弟见妹妹气呼呼的,也不敢劝解,只能朝掌柜的使眼色。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最后三间地字号客房已经被这位公子拿下了,我给你们挑几间安静点的人字号客房。” “老头,你是不是在耍我呢?刚才不是说地字号客房随便挑嘛?”蔺小鱼气急败坏地嚷道。 “这位小姑娘,你要讲道理啊,刚才你在这里朝我骂了十几分钟,客房已经被他们高价抢光了,你要再这么纠缠下去,我怕人字号客房都快没了。” “你———” 蔺家两兄弟见自家妹妹又要发火,赶紧把蔺小鱼拉到一张大餐桌上,苦口婆心劝道: “都饿了一天了,不要跟他一个下人计较。哥哥给你点些好吃的,你想要吃什么?” “我要吃最贵的菜!气死姑奶奶也!” ……… 叶从文跟俞家两姐弟坐在客房里吃着肥美的烧鸡,喝着香甜的米酒,窗外的月光伴着清风缓缓洒落,显得温馨又静谧,全然不知外面的情况。 叶从文见气氛到位,邀功般地问道: “你看我这房子挑得好不好?” “嗯,挺不错的。”俞悦悦斯斯文文地吃着东西,抿一口花茶,浅浅一笑。 “就这,难道没有任何表示?” “你要什么表示。” “好歹今天是我生日,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准备送一两箱金首饰聊表一下心意?” 俞悦悦粉脸拉长,正要给叶从文讲讲孔融让梨的故事。突然听到外面哐当一声,似乎传来钵碗摔碎的声音,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嚷道: “让你们老板给我滚出来,姑奶奶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碰到比你们更黑心的店! 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拆了你这家黑店!” 第61章 躺早了 “听着像蔺小鱼的声音,坏了,小鱼妹妹跟人吵起来了!”俞悦悦焦急地说道。 “以她那刁蛮的性格,能安安静静过日子我才会感到惊讶,俞笨笨,把门打开,让我听听他们在嚷嚷什么?” 叶从文出手按住想要站起来地俞悦悦,一边快速地吃着烧鸡,叶从文心中有种不安地预感,跟着蔺小鱼这个惹祸精,今天这顿饭恐怕是吃不成了。 “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你张口闭口威胁着要拆我们的店,我澧州卞家开店几百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惧怕你一个黄毛丫头地敲诈勒索?” 叶从文夹了一个鸡腿正准备往嘴里送,突然听到这个熟悉地声音,毫不犹豫地往外面冲去。 俞悦悦一脸愕然地看着叶从文地背影,刚才不是不让我出去吗,现在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 叶从文匆匆忙忙下了楼梯,见大厅内人声鼎沸,多数食客都站起身张望西边角落里那桌桌子。 “澧州卞家,是那三大武侯世家中的卞家吗?” “可不是它嘛,甄贾难卞,澧州三大武侯世家,甄武侯贾武侯,加在一块难敌卞武侯。 说得就是三大武侯中的第一巨头,听说卞家客栈酒楼遍布澧州一百二十八个县,简直富可敌国呀!” ………… 叶从文一边在人群中穿行,一边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没过三四分钟,人已经来到蔺家兄妹所坐的那桌旁边,可惜里三层外三层让人给围个水泄不通,一时半会儿,他也挤不进去。 “敲诈?我万全县蔺府蔺小鱼用得着敲诈你这破客栈! 要客房没客房,还坐地起价,人字号客房竟然敢卖天子号客房的价钱,你们不是黑店是什么?” 叶从文听到蔺小鱼气呼呼地嚷道。心里也顿觉奇怪,难道这金汤客栈还真敢坐地起价? “我们人字号客房本来就买三个银币一间,现在只是调回原价,取消优惠折扣,这是正常的商业操作手法,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听到此处,叶从文不禁皱起眉头,这个店家老板显然就是之前在石阶上清点人数的白脸无须男人。 “我来晚了,客房涨价算我倒霉,可是你们这镇店三宝完全就是糊弄人,一个金币都可以买三头牛了,你看看你家的招牌菜,盘子比磨盘还大,里面放着三片肉,真当我们是傻子吗?” “犀角象鼻,雪山神鸡,还有产自百兽山脉深处的黑熊掌,哪一个不是可遇不可求的珍禽异兽? 你拿黄牛肉来比,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喜欢吃牛肉你早说嘛,我马上让小二给你端十斤过来,免费送你,一分钱都不收。” 白脸无须男人话刚落音,周围一群彪形大汉全都轰然大笑,颇有嘲笑蔺小鱼土鳖的意味。 蔺家两兄弟见自家妹妹根本就不是这人的对手,又忌惮着他澧州卞家子嗣的身份,小声在蔺小鱼耳边提醒道: “妹妹,你说不过此人,我看还是忍气吞声算了,就当金币喂了狗。” 蔺小鱼一肚子火气,本来自己就在理,现在却要被店家冤枉成敲诈勒索,还嘲笑我穷酸吃不起。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正想撒火骂个痛快,突然见莫家三兄弟挤了进来,莫仁信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蔺小鱼身边。 蔺小鱼见自己这方又多了三人,连带着胆子也壮了三分高声嚷道: “今天你要是原价赔偿我,并向我道歉我也就当作没发生过,要不然,你们客栈今天就别想做生意!” 蔺小鱼计算着蔺家莫家护卫加在一块得有十来个人,若是再算上我们六个人,至少有十五六个,真要打起架来,自己也不处于下风。 “你们这是敲诈不成,开始仗着人多势众勒索我们客栈咯,我们卞家虽然低调,但也从来不怕流氓地痞来闹事!” “你怎么能骂人呢,你少爷我看着哪点像地痞流氓?眼睛都瞎了吗,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我们万全县莫蔺俞三大世家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日进斗金,用得着敲诈你们一家小小的客栈?” 莫仁信从小横惯了,向来只有自己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污蔑自己,也不睁大眼睛瞧瞧,哪个流氓地痞能有我这富态气质? 更何况今天三家齐聚一堂,真要打起来自己也不落下风,是时候在蔺小鱼面前表演表演我这英雄气概了,一想到英雄救美芳心暗许,莫仁信感到兴奋无比,斗志高昂! “万全县摸鲤鱼?鲤鱼有什么好摸的,哥哥我这有滑溜无比的大鳝鱼,小妹妹你想不想摸呀?” 白面无须男子见蔺小鱼长得娇小玲珑,俏脸精致,一时色心大动,开口调侃道。 大厅中都是一些嗜酒饕客,本就最喜开黄腔,听到客栈老板是同道中人,一个个都露出会心的笑容,漫天的叫喊声口哨声陡然炸裂,此起彼伏的轰笑声震得人耳朵发烫,全都站起身来看热闹。 “他们在笑什么?” 叶从文回头一看,只见俞悦悦两姐弟跟在自己身后,似乎来了很久。 “我一个淳朴懵懂的山村农民,哪知道他们在这打什么哑迷。你学贯古今,阅书无数,应该比我见多识广啊?” 叶从文一脸迷惘地回答道,好好怎么摸起鲤鱼鳝鱼来了,这么一搞,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就没了吗?看来不用自己出面了。 “小姑娘,这是我们澧州当地俗话俚语,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少女没有听过也很正常,你要真想了解其中的含义,到这边角落里来,叔叔偷偷告诉你。” 旁边一个一个中年男人好心地提醒道,可惜眼睛中贪婪之色太过炽烈,惹得俞悦悦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一声不吭躲到叶从文左边。 叶从文看了那油腻大叔一眼,现在可没空修理他,一掌打断几寸厚的实木餐桌边角,取下那块木头丢了过去,吓得那人抱头鼠窜。 “你个小白脸,嘴毛都没长齐,敢占你蔺姐姐的便宜,莫仁信,上去给我扇他两耳光!” 蔺小鱼附耳过去,当听完她哥哥的窃窃私语,勃然大怒地骂道。 “看我不把他那张脸给扇成猪头!” 莫仁信估摸着这小白脸身材单薄,面无血色,肯定也是个肾虚公子,以自己这两百多斤的体格,拿下他岂不易如反掌。 刚准备冲上去动手,突然见旁边站出两个彪形大汉,体型魁梧,肌肉虬结,满脸横肉,一看就是高手,原地打了个圈,连忙躲在蔺小鱼后面,色厉内荏地嚷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本少爷就不跟你这粗鄙的小白脸计较,赶紧给我小鱼妹妹道歉,赔完钱我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要不然,嘿嘿!” “要不然怎么样?” “要不然我把这事情宣扬出去,没了口碑,我看你们客栈以后怎么做生意!” 莫仁信想到了以文止戈的办法,能用嘴解决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动武。 蔺小鱼瞪大眼睛看了莫仁信一眼,本想斥责一番,不过想到他不会功夫,也就不再说话。 “你们两个是摸鲤鱼摸傻了吗?我本本分分地做生意,赚的是一文一文的辛苦钱,凭什么给你们几个流氓地痞赔钱? 你吃不起就别点呀,三个金币能吃到三两犀角象鼻你还不满足? 要不要我把整头犀角象送给你呀?” “没让你上一头犀角象,一个金币一万文钱,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这么大个盘子就放三块肉片,你这不是宰客吗!” 蔺家两兄弟心中也有怒火,三个金币买了三片象鼻,熊掌还没自己手掌大,雪鸡倒是挺大,就是味道跟家鸡毫无分别,还做得死贵难吃。不过卞家人多势众,一味耍横只怕难有效果,趁着蔺小鱼沉默,两兄弟连忙插嘴说道。 “我们金汤客栈一向物美价廉,童叟无欺,烧鸡酱鸭几百文一只谁说不实惠,你们既然想吃山珍海味那种稀罕物,自然是昂贵了一点,份量也相应地要少一点。” “昂贵一点可以接受,份量少一点也能接受,但不是像你这样,一份犀角象鼻就三片,让人怎么分?” “你们三兄妹不就刚好每人分一片吗?均匀得很,这一片净重都快一两了。我们客栈明码标价,从不宰客,你们点菜的时候小二有没有再三跟你确认是一个金币一份?” “是确认了三遍———” “他是不是说一个金币一份?” “是这么说,可是———” “那不就得了!一个金币一份,这就叫明码标价,至于一份有多少,那就要看食材的珍惜程度了。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 蔺家两兄弟哑口无言,这客栈摆明了店大欺客,方圆百里又只有这么一家客栈,独家生意哪有顾客选择的余地,正准备认输服软,突然见蔺小鱼毫无征兆地扬手打了过去,嘴里骂道: “敢调戏本姑娘,瞧我不撕了你这张没毛的臭嘴!” 一见两人打了起来,围观的众人怕误伤到自己,顿时一哄而散。叶从文带着俞家姐弟趁机走了进去。 叶从文看到那白脸无须男子脚步灵动,出招迅速,故意踉踉跄跄似乎在引诱着蔺小鱼出招攻击自己。若是这男人假装倒地受伤,只怕蔺小鱼就变成蓄意伤人了,正好落个勒索不成,武力威胁的罪名,有理自然也变成无理了。 叶从文看到蔺小鱼飞脚直踹那男子的胸口,时不我待,飞身上前一把抱住蔺小鱼,将其拽了回来。 白脸无须男人未曾预料到会突然有人将蔺小鱼拦下,还在那按照自己预想的剧本演戏,双手挡在胸口,面露痛苦不堪的神情,自己主动往后飞身躺下,哼哼唧唧开始呻吟起来。 一旁看傻眼的彪形大汉尴尬到无法容忍,走过去蹲在一旁轻声嘀咕道: “卞少,她还没有踢到你,你躺得太早了。” 第62章 捉泥鳅 “什么情况?” 卞家少爷迅速爬了起来。四下里扫视一圈,幸好围观群众已经走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叶从文讥讽地问道: “臭小子!刚才是你从中作梗?你也想玩英雄救美的把戏?” “英雄救美?不不不,请不要侮辱美女这两个字,长相太过普通,离美女还是有点距离。” 叶从文连忙纠正道,心里恍然大悟,难怪这人面白无须身材单薄,原来是个女地,只是这声音听着不是很像啊! “眼光还挺高呀,都长这样了,放到澧州府也能名列前茅了。” “你们澧州府地男人审美都这么奇特吗? 你虽然长得白白瘦瘦妖妖娆娆,可惜胸塌臀瘪腰粗腿短,跟美女扯不上关系吧?这位小姐才称得上美女。” 叶从文指着身后的俞悦悦,颇有耐心地跟卞姓公子侃侃而谈。白脸无须男人看了那道俏影一眼,顿时惊为天人,本想发火怒骂,一时却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 “卞公子,这小子他骂你是娘娘腔呀,你可别上了他地当!” 一旁地彪形大汉轻声细语地提醒道,可惜天生嗓门大,一嗓子吼出来,整栋楼都听得一清二楚。 “难道我耳朵聋了吗?”卞姓公子恼怒地吼了护卫一眼,阴沉沉地看着叶从文,不怒反笑道: “小兄弟贵姓啊,家住何方,将来有空了,我好带人去你家拜访呀!” 叶从文听出了其中地威胁含义,不过自己一点都不在乎,有本事你来俞府找我呀?立马故意询问道: “本人一介草民,说了你也记不住,倒是姑娘芳名是哪几个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聆听呀?” “你搞什么鬼名堂?他是个男的!” 蔺小鱼见叶从文死死地按住自己,不乐意地嚷道,什么眼神! “不会吧?脸白皮薄嘴上无毛,体瘦身娇胯下没鸟,说不定别人是个女扮男装的伪娘呢,你再看仔细点,毕竟你们女人心思细腻一点。” 叶从文一脸不信地说道,看那神态,几次都想上前验明正身。 卞姓公子生平最恨人说自己长得像女人,二十岁的时候为了争取修炼锻体神术的资格,强行用魔药将自己提升到大宗师圆满境,谁知铸鼎不成遭遇反噬,留下了这等诡异的后遗症。 不到三年全身雄性特征褪减,皮肤变白,脱毛掉发,肌肉软化后让整个身体变得单薄,跟女人一样细皮嫩肉。 当听到叶从文说他女扮男装时,顿时就跟炸了毛的鸡一样,高声尖叫道: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说谁是女人呢?”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刚才不是说我想玩英雄救美的把戏吗?” “是我说的。” “那不就行了,英雄救美,蔺姑娘要打你,我这个英雄路见不平出手救你这个——蒲柳之姿。你这不是无意间表明自己女人的身份吗? 长相是普通了一点,但你皮肤白呀,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蔺姑娘做梦都羡慕你。姑娘,丑女也是女人呀,何必女扮男装呢?” “你要死呢,拿我在这开涮……” 蔺小鱼见小白脸脸都绿了,知道俞从文在这帮自己出头挡事儿,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抱着叶从文的手臂,使劲地晃荡。 卞公子看了两人的亲昵姿态,哪还有不懂的,八成这两人早就相识了,这是在捉弄自己呀! 脸色一沉,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 “看你这模样,是要为蔺姑娘出头咯?莫蔺俞,想必你是万全县俞家的人。 莫非你们三大世家仗着人多势众准备在我们金汤客栈敲一笔大钱? 这么说你们是早有预谋了?” “卞姑娘,请不要误会。我本名姓花,跟他们三家不过泛泛之交。这丫头向来爱憎分明,看见帅哥就往上蹭,碰到伪娘就往死里踹。 你刚才没被踹伤吧?” 卞公子见这小子句句都在贬损自己是个娘娘腔,周围的人全都嘴噙笑意的看着自己,只好再次申明: “在下澧州卞家人,单名一个签字,族中十八兄弟,我排第九,你可以叫我卞九哥。” “我早告诉你了,他是个男的。”蔺小鱼见叶从文目瞪口呆不再言语,撇了撇嘴提醒道。 “不好意思,卞九哥!是我有眼无珠,山野村夫见识浅,偶然看走眼也是常有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你皮肤太白了,在场人群中,除了这位俞小姐,没人能比你更细皮嫩肉———” “既然你不跟他们三家是一伙的,那就请你站在一边,我跟他们还有正事要处理。” 卞签估计着自己没这小子嘴巴毒,一时半会儿也说不赢他,只能采取分而治之的办法,等这三家的事情忙完了再收拾他。 “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不是他们三家的人,可是我跟蔺小鱼都是万全县老乡呀,今天这个忙我帮定了。” 叶从文在蔺小鱼的手上捏了捏,示意一切交给自己来办,蔺小鱼还以为俞从文暗示自己带头发飙,嘴巴一扁,满面委屈地央求道: “从文哥,这小白脸刚才不仅污蔑我敲诈勒索他们客栈,而且还在嘴巴上占我便宜,你要帮我主持公道。” “哦,还有这事,他占你什么便宜了?” “他调戏我,说我摸鲤鱼不如去摸他的大鳝鱼!” 蔺小鱼恶狠狠地说道,听得蔺家两个兄弟低头无语,这妹妹没救了,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什么混账话都说得出口。 “他都主动开口了,你就去厨房摸几条大鳝鱼,让厨房给做成菜,质量上乘的野生大黄鳝价格不菲,够抵你那三个金币了。” 叶从文故意装作不懂的说道,这个时候可不能暴露,俞悦悦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看着了,之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现在只好一装到底。 蔺小鱼脸色一红,轻轻地在叶从文耳朵边说了几句。只见叶从文骂骂咧咧大声说道: “胡说八道,这种阴阳人怎么可能有大鳝鱼呢?” 叶从文怒气冲冲地扫了一眼卞签,盯着某个地方看了很久,才笑着说道:“九公子,你也太自欺欺人了,以你这条件,说是大泥鳅还差不多。” 回头朝着蔺小鱼挤眉弄眼道:“小鱼妹妹,大哥哥带你去捉泥鳅好不好?” “好呀好呀!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蔺小鱼头点得跟啄米小鸡一样,笑容满面,蠢蠢欲动。见这两人还唱了起来,围观群众顿时发出哄堂大笑。 就连俞悦悦也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啐了一口,心中暗暗骂道: 流氓成性,还在我面前装不懂,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鱼这疯丫头也够不要脸的,怎么能这么不知羞耻…… 卞签见身边的几个护卫也在那强憋着笑意,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立马紧绷着脸,目不斜视。 “你到底想怎样?” “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你让你们小二把三份镇店之宝端出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辩个对错出来,如果你们客栈确实没有缺斤短两,我让他们三家给你赔礼道歉。” “此话当真?” “我从文哥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蔺小鱼开心地补充一句,自己说不赢这小白脸,就要有自知之明,干脆交给俞从文好了,谁让他帅得太让人家信任了。 “去给客人端三份镇店之宝过来,动作要快,不要瞎搞。”卞签低声嘱咐了身边的亲信几句,那人点了点头就往厨房跑去。 不到半刻钟,那壮汉便带着两个厨子端着三大碗菜过来。轻轻地往桌上一放,卞签笑着说道: “花兄弟,请你过目,看看我家客栈有没有缺斤少两?” 蔺小鱼一看顿时就冒火,同样的碗,份量竟然比之前多了好几倍,这不是明摆着作假吗?正要发飙质问,却被叶从文给捂住嘴巴。 “既然让我来处理,你就不要插嘴。” 俞悦悦见这卞签如此厚颜无耻,当着众人的面明目张胆的在份量上做手脚,你不在意他就放三两,你一追究就给你放三斤,这可是黑店宰客的惯用伎俩。 我本应该提醒叶从文的,一时太过信任他,竟然忘了这茬!叶从文他从小就呆在大山里,连双色灵药这么宝贵的东西随便扔在餐柜里都无人去偷,可见他们铁塔村村风淳朴到什么地步。 这些黑心客栈的险恶用心无耻行为哪是他能想象的,这次怕是要功亏一篑了。心急如焚地走到叶从文身边,正想说上几句,可惜自己心乱如麻,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更好的措辞。只好拉着叶从文的右手,久久无语。 叶从文示意俞蔺莫三家人不用多说,一脸严肃地对着卞签说道: “九公子确定你这些手下没有拿错东西?” 第63章 揭人短处 “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卞签得意地笑道,这次看你怎么卖弄嘴舌。 “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卞家好歹也是澧州三大武侯之首,玩这种低劣的手段,难道就不怕别人在背后骂你吗?” “你是在向我求饶吗?我卞家在澧州产业无数,客栈酒楼遍布一百二十八个县,一向都是奉公守法,千年声誉由不得你们三个小小家族妄加诋毁,今天我一定要给我们金汤客栈讨回公道。” 卞签见叶从文终于不再向之前那么从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终究还是掉进了我编织地坑里。 众人纷纷叹息,这金汤客栈背靠澧州卞武侯世家,向来行事霸道,更何况又建在这荒山野岭中,处在天然垄断地地位。 被镇店三宝坑过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你拿它却无半点法子,且不说投诉举报无门,就是告到官府那里去,没人搭理你也是徒劳。 一旦惹怒了他们,大晚上地会将你赶出客栈,荒郊野外,凶兽出没,贼盗横行,运气不好一旦撞上,别说钱财,只怕连小命都难保。 常年走镖经商地人对此早已了若指掌,往往选择拿钱消灾。 哪像莫蔺俞三家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遇事不肯低头,终究会付出代价。 叶从文见卞签上钩,才笑嘻嘻地说: “不要高兴得太早,你要知道我以前可是个猎人。” “猎人怎么了,很了不起吗,我还是个男人呢,我有到处炫耀嘛?” 卞签感觉到这小子已经乱了方寸,说话都这么突兀吗,对着身边地护卫相视一笑,简直神清气爽。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要是只有泥鳅大,我也不会到处炫耀。” 马马逼,没完没了了是吧?看着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卞签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心中暗暗琢磨,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泄露自己隐私的? “众所周知,猎人不仅嗅觉灵敏,最主要的是我们猎人擅长,鳝长————” 说到这里,叶从文故意停顿片刻,瞅着卞签飞了个眼神,悠悠叹息:“鳝长的苦,短泥鳅怎能体会,是我对牛弹琴了。” 卞签见众人笑得前仰后翻,瞬间明白这臭小子又在调侃自己,索性假装听不懂,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 “从文哥,你真的坏的很呀,老是揭泥鳅的短,在座的人谁不知道你的长处,老是提这个,讨厌死啦!” 蔺小鱼见叶从文说得有趣,也兴趣盎然地加入队伍,含羞带怯地在一旁添油加醋。 见蔺小鱼这个娇滴滴的小美女竟然敢开荤腔,围观的男人顿时来了兴致,有好事者大着喉咙嚷道: “你从文哥哥到底有什么长处呀,我们怎么不知道,难道你见过?” 饶是蔺小鱼胆子再大也羞红了脸躲在叶从文身后,将脸深深埋在叶从文的衣服里,臊得不敢再多说一句。 叶从文见俞悦悦脸色憋得通红,朝着自己胳膊上狠狠一掐,连忙转移话题,连珠似炮地接着说: “猎人嗅觉灵敏也好,擅于跟踪也罢,在这里都派不上用场。可是这些珍禽异兽就算扒了皮扯了毛,我一眼就能分出来,这金汤客栈的镇店三宝,我看水分很大。” 也不等卞签有所反应,用筷子在那碗雪鸡中翻出了一个鸡爪,啧啧称赞: “我打猎十来年,这么大的雪鸡还是头一次见到,看这个鸡爪,怕是得有七八斤重吧?” “那当然,我们客栈采购原料极其讲究,如果不是极品货色又怎么入得了我们大厨的法眼?” 卞签自作主张地解释道,见大家点头颔首,若有所思,心中直呼自己机灵果断。 “说得也对,百兽山脉的雪鸡也许个头只有两三斤,不如你这雪鸡产地的大。 你这雪鸡在哪座神山上买来的,到底是不是雪鸡,也许别人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以为你们女人好骗,拿普通野鸡蒙你呢?”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副为卞签着想的模样,就知道他没藏好心,这家伙什么人自己可深有体会,恩怨分明的简直有点过分! 能为你这个对手着想那肯定太阳要从西边升起。肯定在挖坑等着卞签自己跳进去,只是自己一时猜不到叶从文的意图。 还要夹枪带棒讽刺卞签,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雪鸡可是我亲自去点苍山脉采购的,来来回回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小子,我卞签十岁开始跟在管家身后经商做生意,到如今已经有十三年的经验,要说打猎也许精不过你,可是论到选货的眼光,只怕在场的人能胜过我卞某的寥寥无几。” 卞签越说越兴奋,自己出生于卞武侯世家没错,可老娘只是个填房,是个丫鬟转正的小妾,族内地位低贱,从小不受嫡系待见,只能自立自强谋生存。 “哎呀,想不到卞兄身世也这么凄凉,才几岁就要跟着别人东奔西跑谋生活。” 叶从文顿了一顿,等卞签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又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他们莫蔺俞三个世家的公子哥成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按道理说你们澧州卞家更富有呀,怎么会让你小小年纪就浪迹天涯呢,你难道是后娘养的?” “噗嗤!” 俞悦悦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抓住叶从文的手臂不停地敲打,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后娘养的真不是人呀,几岁就要给家里做牛做马,那些嫡系子孙就坐享其成,换做是我,我才懒得给他卞家看客栈呢!” 蔺小鱼听得义愤填膺,忿忿不平地嚷道。 “小鱼妹妹说得对呀,他们卞家都把你当奴才一样压榨,你干嘛还这么忠心耿耿地给他们当牛做马呢? 要不我们和解算了。” 叶从文觉得自己要是连后娘养的都欺负,自己心里过不去呀。 卞签见俞悦悦笑个不停,周围众人更是忍俊不禁,顿时就了悟了,搞半天这小子又在拐弯抹角骂自己。都已经很谨慎了,怎么还上他的当呢? 连忙冷着脸哼道: “现在想跟我和解,晚了!” “我说兄弟,别一条道走到黑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我真要把你们客栈的黑底给你扒出来,将来你这宰客的买卖还怎么做呀?” “你这是在恐吓我吗?”卞签觉得这小子有点色厉内荏的迹象,不屑地问道。 “你行呀,不见棺材不掉泪。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所有的动物都有自己的保命技能,就像老虎的皮毛黄黑相间,若是趴在草丛中不动,远远看去就跟光线穿过枯黄的杂草一样。 雪鸡也不例外,老虎为了捕食所以皮毛才进化成黄黑相间的枯黄色。雪鸡为了保命,从嘴到脚都是雪白色,要知道雪山上的冰雪万年不化,它穿上这么一双黑靴子,是怕雪山上那些雪狐雪狼发现不了它吗?” 叶从文夹起一对乌黑的鸡爪,拿在手上转了一圈,让围观群众看了个遍,然后悠悠说道: “雪鸡的全名叫做雪山乌骨鸡,外表雪白一片,骨头却是乌黑如炭。 你这黄白色的骨头,倒是和家鸡颜色极为相似,卞公子,你老法眼如炬,别人自然骗不了你,这样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你监守自盗,偷偷把雪鸡卖了,用家鸡冒充,从中渔利;要么就是你们金汤客栈挂羊头,卖狗肉,以次充好,欺骗客人。” “一派胡言,我是卞家的人,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卞签知道卞家家规森严,若是知晓自己蚕食家族利益,只怕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若要自己承认客栈以次充好欺瞒顾客,臭名声一旦传开,将来影响到了客栈收益,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就算打死自己也绝不能开口承认。 “你不用急着否认,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火山文学 叶从文用筷子夹起一根犀角象鼻,比划了一下,几乎只有碗口粗,笑着揭穿道: “卞公子,既然所有珍贵食材都是你亲自挑选的,那么这个犀角象鼻也不例外咯? 你知不知道一头犀角象有多重?” “成年犀角象至少有四万斤重。”卞签被叶从文问得出了一头汗,幸好自己有幸见过一头真正的犀角象,这个可难不倒我。 “那你觉得一头四万斤的巨象就长了碗口粗的小鼻子协调吗? 一头普通的大象鼻子都比你大腿粗,大了好几倍的犀角象却只配长个碗口细的鼻子,你以为它们都跟你一样比例不协调吗?” “从文哥,这小白脸哪里不协调了?” 蔺小鱼不解地问道。 “你刚才还唱着要抓小泥鳅呢,现在又在这明知故问,咱们做人要厚道,不要老是揭他人短处。” 周围又是哄笑连连,蔺小鱼撅着嘴巴反驳道: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念念不忘小白脸的短处,你不说都短到我早就忘了。” …………………… 卞签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跟人开黄腔,一个时辰不到被这臭小子报复了好几次,啥话题都能绕到短处上去,太特么戳心啦。 第64章 上门女婿 “无话可说了? 狡辩不下去了? 挂羊头,卖狗肉,拿家鸡冒充雪鸡,你这所谓的犀角象黑熊掌都是假的,赶紧赔我钱,要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 蔺小鱼得意地嚷嚷道,我从文哥出马就是不一样,以长击短,打得小白脸溃不成军,此时不趁机反攻,更待何时? “你们三家到底想怎样?” 卞签见群情激愤,怕事情传到澧州卞府去,现在自己铸鼎失败,费尽心机谋了份经营金汤客栈地差事,若是再把这事搅黄了,自己这辈子可就真地永无翻身之日了。 咬了咬牙对着蔺小鱼说: “蔺姑娘,我们去里屋商量,不要耽误大家吃饭。 李掌柜,给每一张餐桌上添一只烧鸡,费用算在我头上。” 卞签的话刚讲完,大厅中爆发出热烈地掌声,吃瓜群众还能吃到免费地烧鸡,这出戏不仅有看头,还有吃头。 蔺小鱼见卞签有私了地意图,顿时就不乐意了,姑奶奶我是缺这点钱的人吗?正要严词拒绝,叶从文一把摁住蔺小鱼的肩,自告奋勇地说: “怕他干嘛,有从文哥帮你保驾护航,卞签他敢图谋不轨,我连牙签一起给他打折掉!” 心里想着晚上大餐有着落了,不枉自己一番唇枪舌战,难道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也去帮小鱼壮壮声势。”俞悦悦也跟在两人后头走了进去。 没过几分钟,三人跟着卞签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书房内,叶从文观看一眼四周环境,只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倒是个实在人,书架上一本装门面的书籍都没有,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玉石珠宝,看着就很值钱。 叶从文偷偷地凑到俞悦悦耳边低语: “你见多识广,帮我仔细瞅瞅哪个东西最值钱,速度要快。” “三位,请随便坐。外面太过嘈杂,又怕我们影响到顾客用餐,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三位请到我书房内来商量事情。 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有什么好商量的?假一赔百,天经地义,你赔我们三百个金币我就当所有的事没有发生过。” 蔺小鱼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是要商量吗,我就狮子大开口了,看你给还是不给。 卞签眉头跳动,这丫头心比我还黑,这可是金汤客栈一个月的利润呀,我没这个胆子挪用这么大的公款。买卖都是谈出来的,漫天要价坐地还价,天经地义。 “蔺姑娘,你这价开得也太离谱了!假一赔十才是行规,你动不动就要翻一百倍,我也没有权限做这个主。” “挺会做生意的呀!一眨眼就给我打个一折,你当姑娘我是要饭的,拿三十个金币就想让我息事宁人帮你坑蒙拐骗?” “生意都是慢慢谈出来的嘛,姑娘何必心急呢,你们三家可以慢慢商量商量嘛,等统一了口径,我们再说也不迟呀。” 叶从文给俞悦悦使了个眼色,俞悦悦偷偷地在叶从文手心中写了个数字。 叶从文拿出一个金币晃了晃,见俞悦悦点了点头,顿时就来了兴致。 此时蔺卞两人正在那你来我往地杀着价格。叶从文心里计策已定,故意咳了一声,才慢悠悠地说道: “小鱼妹妹,不要故意折磨九公子了,他也只是个给卞家打工的,看在卞家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他了。 再说咱们莫蔺俞三家在万全县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虽然比不上他们澧州卞府富甲一方,怎么着也不至于沦落到去拿他们卞家的钱财,万一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污蔑我们敲诈勒索怎么办?” “怎么会有那么歹毒的人呢?请你们放心,我们卞家绝对不会出这种败类。” 卞签见叶从文突然变得大方仗义,一改之前锱铢必较的风格,心里隐隐有点期待,不过之前被蛇咬怕了,对这小子自己还是要保持谨慎。 蔺小鱼白了叶从文一眼,做人做鬼你都全了,干脆让你去表演,我就不参与了。找个凳子坐下去,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室内的摆设。 “我也知道九公子是个性情中人,几岁就能走南闯北,跟下人打成一片,以前必然是个赤诚的血性汉子。可惜生在卞武侯这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世家里,成天耳濡目染都是一些丧尽天良的恶习,做出这等坑蒙拐骗的勾当,也许是身不由己呢?” 说得卞签热泪盈眶,这花小弟要是不损人的话,也算是个知冷知热的知音了。自己一个庶出的散养子孙,哪敢学那些嫡系公子哥摆少爷架子? 为了博族内长老一个青睐有加的关注,自己从小起忍气吞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前怕长辈嫡系发盛怒,后怕下人奴仆告阴状,其中的辛酸苦辣是无法与外人说道的。 至于为什么从一个血性汉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那是因为练功急于求成走火入魔,花小弟不知情由也怪不得他。 一时动了情绪,结结巴巴地问道: “花兄弟说这话的本意是?” “兄弟哪有过夜仇呀,这样吧,你九公子出面给我们莫蔺俞三家摆上一桌和合宴,咱们就在酒桌上一笑泯恩仇怎么样?” “此话当真?花兄弟快人快语,真是太合——— 不对,你是莫蔺俞三家的人,怎么会姓花呢?”卞签突然觉察到有点不对,连忙问道。 “说出来怕你笑话我,其实我是她们俞家的上门女婿,从小定的娃娃亲,一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呀,你帮兄弟评评理,哪有爷爷辈的恩情让我这个做孙子的去偿还的道理?” 卞签见叶从文越说越激动,好奇地问道: “有什么恩怨?” “她爷爷救了我爷爷一命,我家老爷子就让我给他们俞家做上门女婿报救命之恩,你说我招谁惹谁了?” 俞悦悦听叶从文越扯越离谱,真想拿块玉石砸破他的脑袋,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此时正在搜寻更值钱的珠宝美玉,没有心思搭理他。 “花兄弟,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这么漂亮的美人给你做老婆你还不要,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卞签瞧着俞悦悦的绝色容貌和窈窕身材,直呼这种上门女婿你不要让给我做呀! “她很漂亮吗,我怎么瞅着一般般呀!” 叶从文怕俞悦悦发飙,悄悄地把卞签拉到摆放玉石珠宝的架子后面,轻轻地问道。 “跟我们澧州第一美人不相上下了。” “不至于吧,澧州一百二十八个县就找不出一个比她漂亮的?” 叶从文不太相信,自己正好借这次机会探探澧州第一美人的大致情况。 “澧州第一美人不是说比她漂亮,主要是类型风格不一样,一个妩媚妖娆,一个清丽脱俗,很难比较。” 卞签走南闯北十几年,见过的美女多不胜数,对俞悦悦能有如此评价,可见确实长得不赖。 叶从文点了点头,心中已有成竹,装作恍若开悟的样子,试探地问道: “既然卞兄对她评价这么高,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不过我之前拒婚得罪过她,万一她心里记我的仇怎么办?” “女人嘛,多哄哄不就好啦,比如你多说说好话夸夸她,不要惹她生气呀,隔三差五送点东西———” “送什么东西?” “看她喜欢什么就送什么,女人一般都喜欢珠宝玉石,首饰衣服。” 叶从文若有所悟地点头看向盯着玉石珠宝两眼放光的俞悦悦,心中感慨万千,绕了这么一大圈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惊喜万分地对卞签说: “卞兄,你看我未过门的媳妇是不是喜欢那些美玉和珠宝之类的东西呀?小弟后半生的幸福全靠你了,把你那些收藏借我一两个吧,我看看能不能博美人一笑。” 卞签看向正在用心观赏珠宝美玉的俞悦悦,大手一挥,随便她自己挑选。反正都是自己这十几年在天南海北淘回来的,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在自己眼中,比起黄澄澄的金币可差远了。 本来自己对这些玉石珠宝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可是从小就看到卞家嫡系子孙无论男女脖子上都挂有一个玉石,无论自己怎么涎皮赖脸地向他们借用,都遭到众人的严词拒绝。 为了一观究竟,卞签偷偷尾随跟踪,终于有一天在一个嫡系小弟的身上发现,原来那是一个用来储藏东西的神奇瑰宝,别看只有指甲盖大小,里面却内有乾坤,可以容纳东西于虚空中,简直可以媲美神话传说中的须弥芥子,螺蛳道场等神仙宝具。 可惜这种宝具不仅材质罕见难遇,要想制作成合格的储玉,还需要一位将炼魄法修炼到巅峰境界的法师才能开辟储玉中的内在乾坤。就连世代封侯的卞家,目前也只有老祖宗具备这个实力,那可是一位实力强悍到接近羽化的半步神仙呀! 所以卞家族规规定,只有嫡系子孙才有资格佩戴储玉,庶出和旁支族人根本无法染指。不过为了鞭策族人奋发进取,旁支和庶出族人中有天分奇高,能在二十岁前练成锻体术的天才也是可以分到一块储玉的,只是这么多年来,能获此殊荣者实在寥寥无几。 如此一来,一些趋炎附势之徒就瞧出了眉目,往往凭借有无佩戴储玉来判断三大武侯世家族人的嫡庶之别。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三大武侯世家族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弄了一些一模一样的赝品,一旦外出就挂在脖子上,在外面也博得不少关注和尊敬。 自己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收藏玉石和珠宝的,毕竟自己如果只收藏玉石,难堵族人悠悠之口,参杂点珠宝,便能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了。 第65章 修罗场 叶从文见卞签大手一挥,简直豪气干云,顿时面露钦佩之色,阿谀奉承的话跟不要钱似的,恨不得给这位九公子来上一箩筐。 “悦儿,看上哪块美玉,选中哪个珠宝,尽管拿走就是,我回头拿钱找签哥给你买下来。” 俞悦悦猛地抬头看了叶从文一眼,怎么会有这么奇怪地称呼?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不过心里隐隐觉得这样叫挺好,比那带着调侃意味地俞美人要顺耳…… “花兄弟,你这话就说得太见外了———” 卞签正想展现自己大方的一面,突然见那花小弟朝自己舞眉弄眼地,立刻就了悟这小子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为博美人一笑而豪掷千金地情痴人设。连忙笑呵呵地说: “看上哪个随便拿,我一定给花小弟一个优惠折扣。” 心中感慨万千,为什么花小弟脑袋能转这么快了,这要换成自己还不傻乎乎地告诉她:这是某某某免费送我的,你随便挑吧。岂不是显得一点诚意都没有?回头美人一笑不仅没有,搞不好还要怪你小气不走心…… “你什么意思?”俞悦悦第一次听到叶从文这么称呼自己,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连忙低头问道。 那羞答答的表情看在卞签眼中直呼有戏,真想大声吼叫出来:花小弟,你媳妇原谅你啦,赶紧加把劲巩固一下。 “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有送过你任何贵重的东西,今天见我悦儿对这些玉石珠宝特别感兴趣,你好好挑选一对,就当我向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以前是我有眼无珠,视明珠为瓦砾,老是惹你生气,你放心,自打听了卞九哥一席金玉良言————” 叶从文见俞悦悦老是低着头不看自己的眼睛,那我这眼色不是白使了。伸出双手捧起俞悦悦的螓首,又怕卞签看到自己的小动作,干脆让俞悦悦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轻声细语地嘀咕道: “赶紧挑两块最值钱的东西,他本来只答应送我一个玉石,等会儿我争取要个好事成双,顺便帮蔺小鱼也挑两块,记住最值钱的两块你拿着,不要让给蔺小鱼。” 说完后还在俞悦悦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拿起衣袖在俞悦悦的眼睛上擦擦。 俞悦悦登时明白叶从文又在这演戏坑人,还拉着自己在这当个配角,难怪一进屋就让自己挑选最值钱的玉石珠宝。 这家伙聪明劲全用在这上面了,害得刚才差点儿———一想到这些,霞飞双颊,含羞带怯地挑了一个珠宝一块美玉就往外面走去了,经过蔺小鱼身边的时候轻轻说道: “书架最上层第三个第八个最值钱。” 也不等蔺小鱼听懂,便袅袅婷婷地走了出去。 看得叶从文大呼过瘾,这俞美人就是聪明机灵,这样直接拿货走人,卞签肯定不会追上去检查拦截呀。就算拿了无价之宝,卞签无缘得见,这柜子上这么多玉石珠宝,他一介武夫,哪来的那么好的记忆力。 “九哥,这女人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也不表个态,到底有没有原谅我呀?” “放心吧,弟妹肯定不会再生你气,她拿了东西就证明已经原谅你啦!” 卞签大声笑道。花小弟艳福不浅呀,这么漂亮的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的。 “原不原谅无所谓,主要是她一下就拿了两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暗示好事要成双成对吗? 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迷信,九哥,小弟实在是没脸站在这里了,你说个价,我看看能不能把这差价补上,都说了只准拿一个。” 叶从文焦急地说道,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好了好了,只要弟妹喜欢,全拿走又何妨?兄弟间只要开心就好,成天在意这些俗物,莫非我卞签在你眼中就是这种钻钱眼里的人?” 叶从文连连点头赞扬,什么九哥义薄云天豪气干云之类的话说到自己词穷了。 心里痛得仿佛在流血,但凡早说一分钟,我一定要俞美人把这些玉石珠宝打包全部带走。 一眼扫到蔺小鱼还在这傻傻地坐着,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眼珠转了三圈,计上心头,略带责备地说道: “你还坐在这干嘛,难道你也想学你悦悦姐要两块美玉,走走走赶紧走,等会儿我让她给你分一块。” 蔺小鱼见俞家两姐弟行为古怪,神情暧昧,不知道两人在搞什么鬼名堂,自己耐着性子忍了很久,后面见这两人还抱在一块,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 从文哥就算了,自己舍不得怪罪,这个俞悦悦真是女大十八变呀!以前看见男人满脸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现在被我从文哥占便宜,什么媳妇悦儿这种肉麻的称呼竟然不恼不怒,暗觉情况不妙,这两人别假戏真做就坏事了! 见叶从文竟然还胆敢怪罪自己,腾的一下就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 “我才不要她的臭东西,如果你今天不送我两块一模一样的东西,从今往后,休想让我再理你!” 惊得卞签的下巴都要掉了!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修罗场?这丫头虽不如花小弟未婚妻那般惊为天人,也是个可以打九分的小娇娘呀,没点姿色自己之前怎么会生出调戏之心呢? 花小弟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两大美人的青睐?难道真有过人的长处? 卞签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打量了叶从文许久,除了长得帅也没有别的出彩之处呀! 是了,二八少女都是一些肤浅的颜值控,花小弟这卖相就是比起澧州第一美男甄英俊也不遑多让呀。 “没事没事,随便她挑吧,你九哥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玉石珠宝多!”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待会儿还要摆酒请客的,现在她们两个又拿你四块美玉,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莫蔺俞三家贪得无厌呢。” 叶从文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请客吃饭的事情,不要让卞签误会我们拿他几块不值钱的玉石珠宝就不好意思再去吃他的大餐,我们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蔺姑娘,你也赶紧去挑选一对,不要让我花小弟怪我厚此薄彼,将来你进了他家的门,这对美玉就当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提前送给你们大喜的礼物!” 这话可说到蔺小鱼的心坎里去了,突然觉得这个卞公子也是个好人,以后就不叫他小白脸啦! 甜甜地叫了一声: “谢谢卞公子,你真是个好人!这两块玉石我就收下了。” 蔺小鱼开心地抱住叶从文的手臂,撅着嘴巴撒娇道: “从文哥,我要你亲自帮我挑选。” 吓得叶从文半天不敢吱声,蔺小鱼这是戏精上身呀! 不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却容不得自己想太多,被蔺小鱼拉到一个柜子旁边,顺着蔺小鱼的目光取下两块玉石。赶紧跟卞签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后面还传来卞签善解人意的提醒声: “花小弟,你先带她们俩去客房休息片刻,等大餐做好了,我再来叫你们。” ……………… 第二天天刚亮,莫蔺俞三家吃了早餐就匆匆忙忙向猎魔卫学徒营赶去,叶从文跟卞签两人含泪忍别。直到大队伍已经消失在滚滚烟尘中,叶从文才恋恋不舍地追上俞家的马车,相约以后有时间再来金汤客栈跟卞签话家常。 “把你们那四块美玉珠宝拿出来给我瞧瞧,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叶从文摩拳擦掌,觉得是时候分赃啦!昨晚一场酒席喝得酩酊大醉,根本就没有时间观看那四块美玉珠宝。 俞悦悦将一块血玉和一颗湛蓝的水晶宝珠放在桌子上,蔺小鱼把一青一白两块璞玉也摆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悦悦姐,这两块玉石到底哪里好,值得你特意叮嘱我?” “你看这青玉纹络天成,色泽均匀,一般世家贵族的婴儿都喜欢佩戴,用来润养———” “到底值多少钱?你估个价。” 叶从文现在只想知道这些玉石珠宝的总价值,至于用途和珍贵在哪里,并不是自己关注的重点。 “这三块玉石依次三十,二十,十个金币吧,当然我这个数字是比较保守的。” 俞悦悦白了蔺叶二人一眼,怏怏不乐地说道。 “那这个宝石呢?难道不值钱?” 叶从文不理解为什么独缺那颗最大的宝石的价钱。三块玉这么小都能卖六十个金币,没道理这么大一个珠宝卖得会比那三个少呀! “那是一个顶级的夜明珠,夜晚发出的光可以照耀方圆两三丈宽,对你将来找东西很有帮助。” 看着俞悦悦那若有所指的眼神,叶从文心中直骂这女人是个败家娘们,挖灵药什么夜明珠不能用,只要能发光发亮就行。 用得着浪费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吗?你挑选一个价值十个金币的玉石,等我卖了钱再拿一个银币去买两个普通的夜明珠不香嘛?挺完美的一个人儿,就是喜欢大手大脚,半点精打细算的概念都没有。 想到这女人给木豆芽送礼物都是一箱一箱地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那些金首饰怕是最少也有好几斤吧! 家里没个几千斤金条的人还是不要招惹她这种千金小姐,太特么败家了! 第66章 学杂费 见叶从文半天不言语,俞悦悦还以为叶从文被自己贴心的举动给感动到无言以对。 略带不好意思地劝导: “你别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我,人家只是无心之举,并不是特意为你挑选的,你不必感激我。” 叶从文对这人实在无语,说多了怕自己控制不住血压。看着桌上地三块玉石,开口分配道: “你们两个每人挑选一个最喜欢地东西,剩下的我就收走了。呵呵,这次收获颇丰呀,小鱼妹妹,我地策略还是很有前瞻性地,若是你直接要赔偿地话,卞签最多赔你三十个金币。” “咦!这两块玉石是卞签送给我的,你还想要回去?” 蔺小鱼心中念着卞签的吉祥祝福,这东西寓意深刻,千万不能给别人,俞从文也不行,万一他拿出来卖掉了,不就寓意这事无疾而终了吗? “蔺姑娘,你说得可是人话? 我们猎人的惯例都是见面分一半,要不然我干嘛提醒你拿两个呀,自然是把我那份也算在里面的。” 叶从文有点不乐意了,总不能白忙活一晚上,入宝山空手回可是猎人的大忌。 蔺小鱼看从文哥脸色不善,若是以后又不搭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这家伙擅长趁火打劫,将来肯定还有他大展鸿图的机会,小不忍则乱大谋,干脆放长线,钓大鱼吧。 把那两块玉石往叶从文身前一推,笑嘻嘻地说: “跟你开玩笑的,我又不喜欢带这些玩意,都给你吧!” “我这人做事向来公平,合伙敲诈———用智慧赢回来的东西自然是平分才合理,只有共赢才是合作能够长长久久走下去的唯一法宝。” “我这个人丢三落四惯了,放我口袋里三天就不见了,要不你帮我保存着,等我什么时候想戴了,再问你要行不行?” 叶从文见蔺小鱼说的在理,只好勉强答应,闲着无事,又在那跟蔺小鱼讲解昨天晚上反败为胜的诀窍和方法,一个说得详细,一个问得勤快,一时间马车内全是蔺小鱼清脆软糯的笑骂声。 俞悦悦对蔺小鱼的刁蛮任性可是司空见惯的,这次居然对叶从文服软,那副言听计从的模样,让自己都怀疑蔺小鱼是不是被人施展了迷魂大法了。 “我签哥可真是个爽快的人呀,三碗烧酒下肚,就把所有的秘密吐了出来,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宗师圆满境高手,若不是铸鼎失败,现在只怕已经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了!” 叶从文突然感叹道,想不到基础底子不打好,铸鼎的时候危险性这么高,一旦失败功力不仅倒退,而且还带有那么奇葩的后遗症: 男变女,女变男,阴阳逆乱,雌雄莫辨吗? 突然看向俞悦悦和蔺小鱼二人,一想到这千娇百媚的美人都变成三大五粗的壮汉,也太暴殄天物了! “从文哥,你干嘛盯着我看?”蔺小鱼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在想万一,我打个比方,如果现在猎魔卫把一份铸鼎宝药和锻体神术摆在你们三个面前,你们谁有勇气敢去修炼神术?” 蔺小鱼和俞笨笨对望了一眼,眼中均露出惧怕的眼神,过了良久,俞笨笨才小声地说道: “死亡我是不怕的,可是要像九公子这样慢慢变成女人,一想到这个情况,我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我情愿当个凡人也不想变成臭男人,为了增加几十年寿命而去冒险,实在太不划算了。 悦悦姐,你说是不是?”火山文学 俞悦悦看着叶从文,仿佛盯着一座宝藏一样,也不急着回答蔺小鱼的问话,反而信心十足地说道: “他那是操之过急,坠了心魔之道才遭到这么诡异的反噬,如果我们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就算铸鼎失败,依然还有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 有利无害的事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要知道一旦成功,不仅寿元倍增,还能青春永驻,蔺小鱼,难道你就不心动? 更何况,你们忘了卞签心心念念的五色宝药了吗? 若是将来挖到五色宝药,再去铸鼎不是万无一失吗?” 叶从文看着俞悦悦那灼热的眼神,就猜到这女人开始打自己主意了。 “别说五色宝药,就连神奇的五色土都已经有几百年不曾面世了,悦悦姐你就算是一片好心为大家打气,也不用扯那么遥远的东西呀!” 蔺小鱼翻了翻白眼,卞签的半神老祖宗都弄不到的东西,我们这些凡人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俞叶两人会心一笑,便不再言语,叶从文突然想到梦中那三本天阶功法,也就没了兴致跟他们聊天,故意打个哈欠,面露疲惫之态地叹息道: “咱们还是先踏踏实实练功吧,不到大宗师圆满境,就算有五色宝药给你,你也不敢吃,多说无益。 昨晚喝醉了,觉没睡好,我就先眯一会,你们接着聊啊,不要发出声音就行了。” 三人无奈地腹诽了几句,不让发出声音还怎么聊天,打哑迷猜唇语吗? 不过昨晚喝到凌晨两三点,今早天刚亮又赶着出发,确实有点困乏,说着话聊着天还没知觉,一旦不再说话,突然间好像瞌睡虫就爬出来了,一个个都想躺着眯一会儿,可惜车厢里只有三张长椅。 俞家两姐弟各占一张长椅,叶从文和蔺小鱼坐在同一张长椅上,叶从文若要躺着睡觉的话,蔺小鱼只能回蔺家马车去了。 若是蔺小鱼下了马车,那自己这个美梦做着还有什么意义,叶从文灵机一动,只好靠在车厢上睡。 俞悦悦瞧出了问题所在,便开口提醒道: “小鱼妹妹,我这里宽敞一些,你到我这边来睡。” “不要,我要靠在我从文哥身上睡。”蔺小鱼正抱着叶从文的胳膊,脑袋靠在厚实的肩膀上,别提有多舒服。 “你一个女孩子要自重一点,怎么能跟男人睡在一块呢?” 俞悦悦早就看蔺小鱼不顺眼了,老是往叶从文身上蹭,自己好几次都想提醒,只是自己脸皮太薄,有些话说不出口,谁知这死丫头越来越过分,就连睡觉也想抱着不放,太过分啦! “别上纲上线了,你们都在这里坐着,我还能占她便宜不成,没精力跟你们扯了,我先睡了,你们慢慢聊。” 叶从文往车厢上一靠,感觉睡意瞬间来袭,没过两三分钟,竟然真的进入梦乡了,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我先进入梦中等你们两个蒙面怪的到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觉睡了一两个时辰也不见两个面纱怪前来相见,气得叶从文猛掐自己一把醒过来。 睁眼一看,蔺小鱼已经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腿上睡得十分香甜,睡梦中也不安分,时而呓语,时而笑出两个小酒窝,不知道梦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娇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跟只小猫一样。 叶从文皱眉不解,这丫头明显已经开始做梦了,怎么不进入自己的梦乡呢? 突然感到一双冷冽的眼神盯着自己,抬头看去,原来是俞悦悦冷若冰霜地死死盯着自己腿上的蔺小鱼。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为了天阶功法,只好温柔地劝道: “你不困吗,干嘛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可不困。” 俞悦悦没好气地说道,心中早已骂翻了天,你们两个躺在一起,我能睡得着吗? “不困也可以眯一会儿,养精蓄锐,下午进了猎魔卫学徒营,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准备。” “不用你操心,住宿生活用品甚至连你的衣服他们都给你包办,只要交了学杂费,你报个名就可以拎包入住了。” 俞悦悦见这家伙老是催促自己睡觉,不知道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难道想等我睡着了干坏事!蔺小鱼这丫头没羞没臊的,怕是叶从文把她卖了她都愿意,还是得防着点。 “学杂费,多少钱一个人?” 叶从文知道能进猎魔卫做学徒的都是县里的名门望族,除了自己肯定个个都不缺钱,这么好的机会只要猎魔卫的人脑子不傻,肯定可以好好捞一笔!用脚趾头想想肯定不是一笔小钱。 “一口价,每个人每个学期十个金币,衣食住行全包。” 俞悦悦现在聊天的兴致高涨,正好自己没有睡意。 “他们怎么不去抢呢? 是提供独栋别墅? 顿顿海鲜餐餐山珍? 还一个学期就要十个金币,那学到我二十岁,岂不是要一百个金币?” 想到学杂费,叶从文心里立刻不安分了,万一将来俞悦悦到二十岁就回家了,我可怎么办,到时候俞家不会让我自己掏钱吧。 “这个学杂费是不是一次性全交了?” “一个学期交一次,哪有全部都交的? 有的人学五年,有的人两年就到年龄了,这个费用没法一起算呀!肯定是一个学期一交。” 俞悦悦似乎知道叶从文心里所想,接着说道: “本来爷爷见你家贫,让我替你缴纳这笔钱的,谁知你这家伙赚钱的手段五花八门,敛财的技术更是鬼斧神工。 才过去一天,你就捞了这么多钱,看样子就用不着我出来献丑了。下午到了武师营,你自己去把费用缴纳一下吧,若是真拿自己当俞家人,顺便帮我们两姐弟的学杂费一起交了。” (求推荐。 求收藏。) 第67章 人有点多啊 听得叶从文冷汗直流,俞悦悦一向是个正直公道人,从不屑占他人一丝便宜,今天怎么会到我身上打秋风? 一定有古怪,肯定是我哪里惹她生气了。突然看到蔺小鱼还枕着自己的大腿在那酣睡不醒。 顿时就醒悟了,连忙用力扶起蔺小鱼,一把将她靠在车厢上,自己却一脸讨好地坐到俞悦悦身边,神神秘秘地凑到她耳边低语: “不是我小气,主要是这些钱我留着还有大用处,对了,这次缴纳学杂费是公款报销还是你自己掏腰包?” “这个有区别吗,我的钱不都是俞家给地?” 俞悦悦见叶从文终于舍得把蔺小鱼推开,还是挺识相地,刹那间心情大好。 “肯定有区别了,我们三个这次出来做学徒,那是为了咱们俞府的未来做投资,这钱自然得俞府出。 俞府上下几百人,又不是你俞悦悦一个人地,每一年分红是不是人人都有份,不可能赚了大钱全给你一个人吧?” 叶从文觉得该给这女人普及普及基本知识了。见俞悦悦闷不做声,打铁趁热继续普及道: “你不能把你自己地钱跟俞府地钱财混为一谈,现在是行情好年年有钱分你才没察觉。 要是哪天你们俞府亏损了,要把你的钱全拿出来填补窟窿你怎么办?” “俞府真走到了那一步,我拿钱出来垫补不是应该的吗,本来我的钱就是俞府给的!” 俞悦悦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这女人怎么一根筋呢?打个比方,今年你们俞府挣了一百个金币,全家族成员共一百个人,每个人是不是该分一个金币?” “直系子孙才有资格分钱,旁支只有口粮和补贴。” “那就是分红!分红的时候按人头分钱,亏损的时候是不是也要按人头平摊才公平呀? 你爷爷若是只拿你一个人的钱去填补窟窿,那就是公私不分。” “我爷爷才不会这么糊涂!你到底想说什么?” 俞悦悦不开心地说道,知道这家伙向来无利不起早,这么长篇大论的肯定有自己的算计。 “就好比你现在拿你自己的钱———或者拿我的钱去交学杂费,那就是公私不分,是陷你爷爷于不公的糊涂做法。别人知道了会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看着叶从文那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俞悦悦忍俊不禁地笑道: “不就怕我拿你的钱去交学杂费吗,还扯出这么一番歪理邪说来,你要是不肯,我自己去交就行了,小气鬼一个!” “讲这种就太诛心了,你明知道我的钱留着有大用途的,还在故意折磨我,想不到你也变坏了。” 叶从文忿忿不平地嚷道。俞悦悦惊讶地问道: “你那脑袋转得比风车还快,我哪里知道你留着那么多钱去干嘛?” “就几条小金条而已,你是见过世面的千金大小姐,哪里用的着拿很多钱这三个字来形容吗?以后不要这样说了,让别人听了影响不好。” 叶从文想着重症还得下猛药,否则钱在她那里放着,若是俞悦悦神不知鬼不觉把它挪用了,回头耍赖就算把人赔偿给我那也亏大发了! “若能天天有昨天那个收入,离我攒一千斤金条的目标就不远了。” 俞悦悦见叶从文突然感叹道,想到了其中的含义,顿时羞红了脸,头偏向一边,假装没有听懂。 “这年头娶个媳妇不容易啊,别人也就打两副金耳环,送一两吊铜钱就可以了,谁让我眼光高看上了一只白天鹅,开口就是一千斤黄金,让我一个穷小子去哪里找咯。 本想勤俭节约攒一分是一分,偏偏有人不理解,还冤枉我小气,穷人真的难呀!” 叶从文打量着俞悦悦的脸色,见她趴在桌子上,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臂间装睡,心中笃定这女人肯定听懂自己的意思了,要不然也不会害羞成这样。 为了这点钱财,我叶从文不惜自污,不要清白,一叶障目,不要森林,甚至非你不嫁———不娶的决心都已经暗示得非常明显了,应该不会再拿你未来的聘礼钱交学杂费了吧?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拿这些金条给你俞府填窟窿,哥哥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见目的已经到达,叶从文便故意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喃喃自语道: “我再睡一会儿,你一个人慢慢想,看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俞悦悦见叶从文又趴着睡起觉来,偷偷地瞄了几眼,似乎还真在睡觉,一时想到若是等蔺小鱼和俞笨笨醒来发现他睡在我旁边那就尴尬了。 “你倒是睡对面去呀,等会儿让他们看到了,我可怎么解释?” “蔺小鱼睡觉不老实,腿都被她枕麻了,你反正又不困,借你半张椅子趴一会儿,你别那么小气嘛!” 俞悦悦想到蔺小鱼跟个八爪鱼一样缠在叶从文身上的景象,也就不再多说,也趴在桌上装模作样地睡起觉来。不知怎地,瞧着那张俊脸,咚咚乱跳的心竟然逐渐平静,没过三五分钟,困意来袭,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 直到下午五点左右,莫蔺俞三家学徒才赶到猎魔卫的武师营地。 马路两旁花团锦簇,锣鼓喧天,看这模样,竟然很隆重地搞了一个迎新仪式? 本来一路闷闷不乐的叶从文也仿佛从郁闷中走了出来,望着远处那座庞大的石台,惊讶到合不拢嘴: 难道这么大的石台也是削山而成的?还以为金汤客栈是原创呢,搞半天都是一些剽窃贼。 不过这座石台比那金汤客栈要大上百倍,上面房屋栉比鳞次,密密麻麻,画梁雕栋,装饰的非常华丽,看着也很悦目。 “不用无精打采了,你进这里的所有费用都是俞府报销,我爷爷早就把钱给我了,之前不过是试探试探你而已。” 俞悦悦没好气地说道,一路上叶从文长吁短叹闷闷不乐,就连说个话都是前后不搭的,一看就知道心不在焉。 叶从文自打醒了过来,就一直在思索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明明这次三个人都睡着了,为什么梦中连俞蔺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遑论天阶神术? 这个时候蔺小鱼已经回到蔺家的马车上,因为报名处都是按世家分类对号入座的,少一个多一个都是不被允许的。 叶从文偷偷凑到俞悦悦耳边,试探性地诓诈道: “我看你刚才睡着了笑得特别甜蜜,你是梦到什么好事情了吗?” 俞悦悦一听脸就红了,刚才自己做了一些奇奇怪怪断断续续的梦。又是有人抬着满箱金条来俞府提亲,又是找到了五色宝药,和一个高大英俊的人一起成为了锻体术士。可惜自己一直没有看清那个人的相貌,但是隐约觉得声音跟叶从文的一模一样。 见叶从文问起,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端倪,红着脸轻轻地问道: “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我在笑?” “你在我旁边咯咯笑个不停,自然把我惊醒了,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我又不忍心打断你的美梦。 都梦到什么好东西,是不是梦见一本书或者梦见我呀?” 叶从文见自己蒙对了,连忙刨根问底地说。该不会是这女人把天阶神术给藏起来故意捉弄我吧,否则,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开心呢?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做梦梦到了什么好事……” 俞悦悦心中小鹿乱撞,该不会是做了同一个梦吧,难道那个人就是他?那箱金条上面是放了一本厚厚的聘礼清单,红纸金字煞是显目。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在你梦里呀,别的不用去管,你记不记得那本书上的内容,到底写了什么?哦,你慢点说,我去拿纸笔来把它写下来。” 叶从文一想到天阶神术玄妙莫测,晦涩难懂,自己一时半会儿肯定理解不了其中的奥妙,得拿笔记下来,过会儿俞悦悦要是全忘了那就亏大发了。 “你自己写得东西你忘了,还好意思来问我?” 俞悦悦见这家伙又当众为难自己,这马路上人来人往的让我跟你说聘礼清单写了什么,不是诚心调戏我,让我难堪吗? 一时羞愤难当,竟然向前快步走去。 “姑娘,姑娘,你慢走点,你是哪个县的?” 前方一个迎接新人的老学徒在一旁手舞足蹈,大声吼叫,俞悦悦硬是充耳不闻熟视无睹。 还是叶从文动作快,三两步赶了上去,一把拉住俞悦悦,连忙求饶般地笑道: “记不住就算了,多大的事!何必生气呢,这么多人都在这睁大眼睛看着,咱们赶紧报名去,再过半个时辰只怕天要黑了。” 这个时候的俞悦悦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因为马上就要交学杂费了,一旦惹毛这位大小姐,自己现在口袋比脸还干净,说不定会被别人赶出去。 “你们是哪里人?”圆脸老学徒不爽地问道。 “我们是万全县俞府的。” “万全县俞府,一共是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这家伙显然看过资料,俞叶二人对望一眼,心中均想俞笨笨这家伙不会迷路了吧? “悦悦姐,从文哥,你们两个跑得好快呀!” 俞笨笨在身后突然出现,气喘吁吁的样子仿佛跑了很久。 “人到齐了就跟我走吧,你们万全县属于澧州西部,按着东西南北四个小组排列,你们应该在第二处报名。” 叶从文见报名处还分四个小组,可见人数确实比较多,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整个澧州府也只有一百二十八个县,每个县按三家九个人计算,最多也只有一千二百人,分到每个小组才九十六个家族,不到三百人,没必要搞这么多小组来分流呀,难道澧州三大武侯世家来了很多人? “师兄,咱们澧州一百二十八个县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千二百人,干嘛搞这么多小组分开报名呀?” “你问这个呀,周边县域来得人是不多,主要是澧州州府人比较多,我稍微估算了一下: 澧州有三大武侯世家,族内弟子大概来了三百人,州府内有头有脸的世家也有两三百个,每家来十个人,起码也有三千多,再加上你们这些周边县域的人,今天大概来了四五千人吧!” 人有点多啊!将来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达到大宗师圆满境,猎魔卫去哪里摘四五十份宝药来呀?三大武侯世家来了三百人,他们会不会中饱私囊偏向自己人呀? 叶从文隐隐约约觉得靠在猎魔卫学徒营练成锻体神术怕是希望渺茫…… 求推荐。 求收藏。 第68章 高档酒楼 “每家十个人,为什么我们万全县每个家族只有三个指标呢?” 俞悦悦抓住了关键所在,不解地问道。 “你们县域的小家族人太少了,所以只分配三个名额,澧州府内这些世家大族动辄几万人,自然名额要多给一些,你没看见三大武侯世家每家都来了一百人吗?” 叶从文见这家伙已经司空见惯了,无语地看了俞悦悦一眼,心情挺沉重的。示意她不要多问。 三人跟在这圆脸师兄后面,走了有十来分钟,才来到一处宽阔地木屋前面。 老远就有一个仙风道骨地道士迎接出来,神情激动不已,掐着手指惊讶地说道: “三位骨骼清奇,天庭饱满,一看就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难怪我整天心神恍惚茶饭不思,看来猎魔卫又要多三位锻体术士了!” 俞家三姐弟见这老者装扮奇特,仙风道骨,衣袂飘飘,隐隐然有一股飘然出尘地气质。 难道这人精通相人之术?全都双手合十地回了个礼,心中豪迈气概油然而生,忽然间觉得十个金币也不贵了。 “三位公子小姐,你们谁跟我一起去缴纳学杂费?” 一句话就把叶从文从幻想中拉了回来,连忙用手指着俞悦悦,悄悄退到俞悦悦身后。 俞悦悦见老道说自己有锻体术士之姿,心里更是欣喜若狂,只是自己向来腼腆,不好喜形于色。 俞悦悦一马当先,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向前。叶从文跟俞笨笨悄悄地跟在身后去报名。 “一共三十个金币,银币也可以,暂不接受铜钱,谢谢!” 坐在里面收钱地是个小妹妹,虽然长相一般,但板着一张苦瓜脸,一副视钱财如粪土地模样。 叶从文见俞悦悦从口袋里掏出一大盒金币,琳琅满目闪闪发光。心里立马安宁了很多,这么一大盒,至少得上百个,肯定不是自己的。 俞悦悦随意抓了三把,略微清点一下就推了过去。苦瓜妹拿着一数,发现多了一个,顿时就脸露笑容,正准备奉承几句,突然一张帅气的脸庞钻了过来,不好意思地笑道: “她多扔了一个,麻烦你退给我。” 叶从文眼尖,早就看到俞悦悦多扔了一个,知道这女人一向大手大脚惯了,估计她这薄脸皮肯定是不会再去要回来的。这个时候肯定得自己出马。 苦瓜妹本来以为这个漂亮女人是个会来事的主,知道我这臭脸一摆就是要小费的信号。刚想将那个金币收归己有,突然冒出一个帅哥半路断人钱财————若不是看他长得帅,早就大耳刮子招呼了! “你最好找你姐姐或妹妹确定一下,她到底有没有多给?” “她从小就不喜欢读书,经常数错钱。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左手边有十九个金币,右手下有十一个金币,袖子里还滑进去一个金币,可能你自己没有注意到。” 不管俞悦悦怎么用力掐自己,叶从文就是不回头,这女人就是好面子,那可是一个金币,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苦瓜妹顿时就冷下了整张脸,冷冷冰冰地问道: “你这是在污蔑我贪你家钱财吗?你也不去猎魔卫学徒营问问,我甄小心是什么人,我们甄武侯家会差你那一两个小小的金币? 这点钱,叫花子都看不上!” 可惜心情太过激动,小手一挥,衣袖里的金币竟然飞了出来。 叶从文脸不红心不跳地捡起地上的金币,顺手就往自己口袋里塞,一面笑呵呵地说: “你们甄家财大气粗富可敌国,区区一个金币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不小心滑进衣袖内那是常有的事,我没有污蔑你的意思。” 苦瓜妹见叶从文还算识相,便不再言语,清点了金币,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们是万全县俞府的人? 谁叫俞悦悦? 谁是俞从文? 俞笨笨呢? ” 等三人各自确认了身份,拿出了三块特制铭牌,写上各自的名字年龄,抓起一大把钥匙放在三人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们三人住在168号房屋,这是钥匙,房屋在西边角落,外面有师兄学姐会带你们过去,有任何疑问可以找他们咨询。” 这就完了?叶从文见苦瓜妹开始下逐客令,迷迷糊糊地跟在俞悦悦俞笨笨身后走了出去。 “这就完了,不是说有衣服和生活用品吗?” 叶从文对着那圆脸师兄发问道。 “生活用品已经全部放在房屋里了,至于练功服,你们刚才不是已经登记了吗,他们会根据你的身高体格为你们量身定做的。最迟,今天晚上就会送货上门。” 叶从文知道这位师兄是个过来人,自然对这些事情很熟悉,借着这个机会,叶从文慢慢地从他嘴里套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一路上全是三三两两的行人,像在查看周围的环境情况。大约走了半个小时,俞家三人终于在圆脸师兄的带领下来到住宿区。 相比之前的空旷场地和那些练功场所的高大恢宏,这些居住的矮木屋要密集的多。 所有的住房都是围绕那些练功场所而建,独栋木屋,上下两层,外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 俞悦悦见这木屋格调高雅,小巧精致,心中很是满意,一边打量着一边询问道: “我们的房子是和这一样的吗,里面有几间房?” “周边县域都是三间房的,二楼两个房间,一楼一个房间加上一个客厅,为了消除火灾隐患,一律不配厨房。” “不配厨房,那我们吃饭怎么办?”叶从文不解地问道。这以后若是想炖个灵药鸡汤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操心,饭菜都会有专人配送,如果你嫌味道不好,还可以去酒楼吃,这片住宿区共有东西南北四家酒楼,地方大,花样多,你想吃什么都有。 只是东西比较贵,不过看你们这身打扮,也不是缺钱的人,喏,那就是酒楼,三层高,面积比你们这住房还要大上几十倍。” 三人顺着圆脸师兄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栋高楼层高近五米,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此时天色已晚,里面早就点上了烛光,红烛摇影,柔光笼罩,成双成对的男女正在高楼上窃窃私语,言笑晏晏。 “天还没黑就开始吃烛光晚餐了,看着挺浪漫的。” 叶从文见酒楼餐桌旁坐的尽是一对对男女,心中腹诽道:这是来练功夫的还是来找对象的?这些人动作这么麻利,才一天就王八绿豆看对眼了? 俞悦悦听叶从文一说,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那酒楼视野开阔,此时正当秋季,凉风习习景色宜人,若是坐在那窗口用餐确实浪漫温馨又有格调,居高临下,风景尽收眼底。 就是不知道小气鬼愿不愿意放一次血?想着想着,就看向了叶从文。 叶从文一眼看到俞悦悦妙目婉转,盯着酒楼流露出向往的神情,哪还有不懂的。 略微思索片刻,悄悄地问道: “师兄,这酒楼看着挺豪华的,不知道吃饭贵不贵啊?” “看那装潢就知道不便宜了,炒个土豆丝都要一个银币,随便点三个荤菜,没一个金币怕是拿不下来。反正我是没钱去消费,不过你不一样。 小兄弟相貌堂堂,风流倜傥,这套猩红圆领袍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没几个金币肯定拿不下来。衣服都穿这么贵的,偶尔吃顿酒楼应该没有问题。” 问题可大了去啦!叶从文在心中腹诽道,不过跟这师兄只是泛泛之交,连他名字都不想问,自然也不会去跟他解释。 随便呵呵了几句,就把事情给掩盖过去。 俞悦悦想着酒楼吃饭太贵,也就打消去看风景的念头。 走了有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住宿处,房屋面积不大,但好在造型精致,独立独户还带着一个花园。 “168号房屋到来,如果没有其他疑问,我就回去了。” 叶从文见那圆脸师兄告别话说了好几遍,人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正诧异是何意时,俞悦悦连忙塞了一个银币给他做小费,让他路上买酒喝。 叶从文无语,搞半天是要小费,带一趟人就收一个银币,一整天下来不得挣好几个金币?看样子这学徒营处处是商机呀! 将来勤快一点,多跑跑腿,说不定还能攒一笔巨款!比起在青山镇买肉赚钱,肯定快得多。 俞悦悦俞笨笨两人已经打开铁门走进小院,叶从文正想进去一观究竟,突然隔壁一个娇俏的身影在那里朝自己招手大叫,叶从文抬头望去,原来是蔺小鱼! 小丫头兴奋得很,看见叶从文就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动作熟练地抱住叶从文的手臂,开心地跳着脚笑道: “太方便了,从文哥以后是我邻居了,我现在开始喜欢在猎魔卫做学徒了!” “你们住在167号房屋?这么说莫家三兄弟肯定也在这一排咯?” “他们住在166号,现在正忙着布置新家呢,管他们那么多干嘛,走,带我参观参观你的新房,我帮你布置布置。”蔺小鱼拉着叶从文就往木屋走去。 “一共三间房,二楼两间,一楼一间,你准备选哪间!” 俞悦悦见蔺小鱼又挂在叶从文手臂上,皱了皱眉头依旧选择隐忍不发。 “那还用说,肯定是他们两兄弟睡二楼,悦悦姐睡一楼咯,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层楼别人会说闲话的。” 蔺小鱼抢着给叶从文做下主张,理所当然地说道。 “知道孤男寡女会被人说闲话,你怎么还天天抱着他不放?” (三章求推荐,求收藏。) 第69章 抓个正着 “我不一样嘛,我又不姓俞,谁要敢说我闲话,到时候我就说我是从文哥的未婚妻不就行了? 保证所有的流言蜚语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样一来,莫仁信那肥仔就不会老缠着我啦! 从文哥你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蔺小鱼越说越兴奋,为自己地奇思妙想拍案叫绝。俞悦悦和叶从文对望了一眼,真心觉得拿这个疯丫头没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吓得叶从文更是摇头,莫胖子那家伙还记着自己扔他下臭水沟地仇呢,万一让他误解我横刀夺爱,不得把自己姓叶的事情全部爆出来,那样一来,自己这个学徒可就做不成了! “莫仁信对你挺好地,你不要老是刺激他,除了长得胖了点,他也不差呀,对你言听计从地,你说一他都不敢说二,上次在金汤客栈还帮你出头打架。” “你要觉得他好你嫁给他呀!天天把我往他身上推,你再这样以后我不理你啦!” 蔺小鱼不乐意地嚷道,看了一眼在旁边偷笑地俞悦悦,气愤地嚷道: “从文哥,你做人不能太偏心,昨天晚上你为了骗卞签,连自己是俞家上门女婿的鬼话都编出来了,难道就不能帮我撒个谎赶走那些烦人的苍蝇?” 叶从文见蔺小鱼越扯越远,只好打岔道: “你不是过来帮我布置房间的吗,让我看看你手艺怎么样? 该不会跟你悦悦姐一样连个被子都不会铺吧?” 俞悦悦顿时就脸红了,自己对着床上的被套床单棉被一筹莫展,原来早就被这家伙看在眼中。索性把被子一扔,下起了逐客令。 “你要睡二楼就赶快去,笨笨的房间估计都已经收拾好了,就你话多,尽在这耽误我的时间。” “从文哥你别担心,小鱼最擅长铺床叠被了,等会儿我保证帮你收拾得妥妥当当,走,我们上去收拾新房。” 蔺小鱼见叶从文胆敢指摘俞悦悦的缺点,心里开心得要命,拉着叶从文就往二楼跑。 “蔺小鱼,你自己的房子就不用收拾吗,跑到这里来凑热闹?” 俞悦悦一听蔺小鱼在这吹嘘自己擅长铺床叠被,顿时就不乐意了,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你会做哪个家务? “晚上有的是时间,我先帮从文哥收拾房间,谁让他刚才求我帮他铺床叠被,摊上你这么个又笨又懒的姐姐,有什么法子呢……” 叶从文见这两人打起了嘴仗,生怕自己夹在中间受罪,一个劲地催蔺小鱼赶紧走。 气得俞悦悦重重地关上房门。呆呆地看着床板上的摆列齐整的棉被床单被套枕套,实在是无从下手,这些东西从小到大都是小草小芳两个丫鬟打理的——— 还是先搞卫生吧,这个自己最拿手。找了一块抹布,打了一桶水,把房间里面的衣柜,木床窗户全都擦拭一遍,直到外面有人叫唤,才开门走出去。 原来是送衣服的人来了,接过衣服一看,都是一些黑边白底的宽松练功服,款式简洁大气,就是这个藕白色的衣服,只怕将来很难洗干净。 一共三包衣服,上面都写上了名字。俞悦悦打开自己那三套衣服对着衣柜上的大铜镜比划了一番,发现挺合身的。 栓好了门,自己偷偷地把练功服给换上,对着镜子臭美了半天,突然想到应该让叶从文开开眼界。 有了,刚好拿着这两包衣服送过去,顺便可以看看蔺小鱼的铺床叠被水平,吹得跟真的一样,我还真不信她有那个水平。 练功服就是舒坦,连走路都轻快无比,没几步人就来到了二楼,探头看见俞笨笨正在右边的房间里移动衣柜和桌子。仔细打量几眼,见床单铺得歪歪斜斜,东长西短,被套里的棉被高低不平,简直惨不忍睹。 俞悦悦想着这个弟弟估计比自己还笨手笨脚,还是不麻烦他了,打了声招呼,把衣服放在桌子上,就往左手边叶从文的房间走去。 奇怪的是房间大门竟然紧闭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俞悦悦疑心顿生。悄悄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只听得里面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两个一长一短的声音轮番上阵,惊得俞悦悦不知所措! “好哥哥,我还要。” 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在自己的耳边劈过,俞悦悦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打了一锤。突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种极度心酸的滋味蔓延全身,竟然连后面的话也听不到了一样。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那千斤金条何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儿在替叶从文分辩,耐着性子又贴在门上偷听: “一次就够,再要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住!” 这是叶从文的声音。 “我身体好得很,再来三次也不会有问题,好哥哥,你就依我一次吧,我以后都听你的。” 蔺小鱼这个狐狸精太不知羞耻了,俞悦悦再也忍不住怒火,用尽全力猛地推开门: 只见叶从文远远地站在窗口,似乎有躲避的迹象,蔺小鱼却脸色潮红地拦在叶从文身前,张牙舞爪摆出老鹰捉小鸡的姿态。 全身衣服已经湿透,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衣领半敞开,小脸通红,媚眼如丝,呵气如兰。整个人犹如一只诱人的水蜜桃,随时都有扑上去的可能。 俞悦悦冲上去质问道: “你们两个在干嘛?偷偷摸摸的为什么关着门!” 眼神中尽是失望透顶的神情,死死地盯着叶从文,只想要个合理解释,却又矛盾到不想听他发出任何声音………… 叶从文发现突然闯进了一个身穿练功服的陌生人,定睛看了几眼,原来是俞悦悦,连忙躲在她身后,如释重负地感叹道: “谢天谢地啊!你再不上来,就要被她榨干了!蔺小鱼这疯丫头,真的是流氓成性呀!” 这种事情你不愿意她一个女人还能强迫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蔺小鱼这个外人还站在这里,早就拿枕头砸你一头包了。 不过这个不是处理内部矛盾的时候,要先把蔺小鱼这个外来隐患给排除掉。 “你这疯丫头在做什么,越来越过分了,看看你自己衣服都开成什么样了,一身都湿透了,你就不怕走光吗? 还不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眼中的泪珠忍不住往外滚,到底有多香艳激烈的场面,一身都湿成这样! 蔺小鱼在俞悦悦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前凸后翘,肯定被从文哥看光了。尖叫一声,整个人钻进刚铺好的被窝里,仅露出一个小脑袋,害羞地看着叶从文,眼睛骨碌碌一转,红着脸低声嘀咕道: “都被你看光了,从文哥,你可要对我负责哦。” “拿开你的脏手,你让我恶心!” 俞悦悦强忍着泪水,冷冷地看着叶从文,声音冷如坚冰,寒冷刺骨。 叶从文见俞悦悦似乎不像在开玩笑,愣了片刻,几次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收起搭在俞悦悦肩膀上的双手,心中腹诽道: 这女人也太大题小做了吧,不就看了几眼前凸后翘的身体吗?更何况蔺小鱼还穿着衣服,你不提醒我也没注意到呀。不过蔺小鱼身材倒是挺好的,前凸后翘,瓷实紧致,和木豆芽有的一比。 “你进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难道我没有急事就不能进你房间?是恼怒我打搅你的好事了吗?想不到你也是那样的人,算我俞悦悦看走了眼!” 把衣服丢到床上,转身就想走,突然瞧见蔺小鱼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心头怒火中烧,酸溜溜地说着反话: “别躲在被子里装模作样了,做都做了还怕他看!现在再也不是外人了,让他帮你换上这套衣服赶紧回去,我看不得你们这副模样!” 哐当一声,摔门而去。 叶从文跟蔺小鱼对望了一眼,均觉得莫名其妙,这俞悦悦反应也太激烈了吧,到底谁惹毛她了? “你赶紧把衣服换了,我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从文嘱咐了几句,尾随俞悦悦而去。 俞悦悦见叶从文跟了过来,心中的火气更大,快步向楼下跑去。 叶从文发现俞悦悦越跑越快,似乎不想搭理自己,眼见她往自己卧室跑去,早就猜到这女人是想把自己挡在门外,趁着开门的瞬间,叶从文一弯腰,就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俞悦悦还以为叶从文没有跟来,进了房间就把门栓挂上好几道,靠在门后抹着眼泪,嘴里念念有词: “叶从文这个大骗子风流成性,以后再也不想搭理他。” 骂几句又抹抹眼泪,神色凄婉,楚楚可怜,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怎么还哭了呢?” 叶从文看见俞悦悦是实实在在地掉眼泪,香肩耸动,呜呜咽咽,不知到底哪里惹到这个好脾气的大小姐,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你怎么在这里,谁让你进来的?” 俞悦悦一见叶从文,就习惯性地想跑。叶从文正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未开口,门外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蔺小鱼欢快激动的声音大声吼叫道: “从文哥,悦悦姐你们两个太坏了,竟然背着我干这种坏事,这次被我抓个正着了吧?” (四更求推荐,求收藏。) 第70章 被小心眼给坑了 俞悦悦一听就来气,这是贼喊捉贼吗,刚才到底是谁跟叶从文在房间里面干坏事? 你蔺小鱼是想学猪八戒倒打一耙吗?我偏不让你得逞,一气之下又打开房门,神情不善地质问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在这里胡言乱语。” 谁知蔺小鱼竟不理自己,侧身避开俞悦悦,就往叶从文身上扑去,熟练地挂在叶从文身上,一面笑嘻嘻地问道: “还不让我叫你哥哥,我就说你比我大嘛,还不承认,悦悦姐也是一个坏胚子,跟着你合伙骗我,都坏死啦!” 拿起粉拳在叶从文胸膛轻轻地捶打,一张脸甜得仿佛吃了蜂蜜一样。吓得叶从文赶紧把这疯丫头放在地上,看着俞悦悦那要杀人的眼神,叶从文只好一本正经地问道: “到底怎么了,我和你悦悦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蔺小鱼正兴奋着,也不想那么多,立即挺着傲人的双峰说道: “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我这上面是什么?” 叶从文闻言头上迅速爬满一头黑线,姑奶奶,你别添乱了行不行,你悦悦姐都要夺门而出了。连忙守在门口,不让俞悦悦出去,一边建议道: “这种事情还是让你悦悦姐看吧。” “别在我跟前假惺惺装清纯,没穿地时候都看过,好歹现在还披了一件衣服,装模作样给谁看呀,你要是嫌我碍事,就放我出去,不正合你心意?” “悦悦姐你什么意思,你说谁没穿衣服呢? 我这不是穿得好好地吗? 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上面的字,俞从文,十八岁! 两个人还合伙骗我,说我从文哥才十五岁,我看这鬼主意就是你俞悦悦出地!” 俞悦悦和叶从文惊得鸦雀无声,全都走过去好好看了几眼,确实是写着:俞从文,十八岁。 “怎么回事,难道把我跟俞悦悦搞混淆了?” 叶从文立马盯着俞悦悦地练功服看,果然上面写着: 俞悦悦,十五岁。 “那苦瓜妹搞什么名堂,一共就三个人还要记错?不行,我得找她们理论去。” 叶从文十分不爽,这猎魔卫学徒营地人办事也太不靠谱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能搞错,将来还能指望它什么? 这可关系到自己的大好前途,以自己的武学修为进展情况,再有灵药的加持,五年之内达到大宗师圆满境是很有希望的。万一到时候猎魔卫见自己天赋过人,重点栽培,优先给自己修炼锻体神术也不是没有可能。 突然之间给自己改成十八岁,两年之内达到大宗师圆满境显然有点仓促,运气要是差点,二十岁之前万一没有达到大宗师圆满境,被人赶了回去,那该多冤枉呀? “什么苦瓜妹,从文哥,你说得是谁呀?” 叶从文也没有心思去回答蔺小鱼的疑问,大步就往外面走去,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要让苦瓜妹把自己的年龄给改过来。 俞悦悦看着自己衣服上的信息,顿时就懵了,十五岁,这不是叶从文的年纪吗,怎么会变成自己的? 看着叶从文匆匆忙忙跑了出去,此时也顾不得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立马追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黑夜降临,若不是借着路边木屋的烛光,只怕连路都看不清楚。 俞蔺二人跟在叶从文身后飞快地跑着,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才来到之前报名的地方,可惜一片昏暗,悄无声息,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不要心急,我们明天去找她改回来也是一样的。”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路狂奔,心情焦躁不安,只好出言安慰。蔺小鱼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从文哥,大晚上的你跑什么?苦瓜妹是谁呀?” “苦瓜妹就是那个收学杂费的女人,好像叫什么甄小心。我看她改名叫甄大意算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叶从文郁闷地说道,跑得累了,只好坐在路边石阶上,嘴里忍不住抱怨几句。 “甄小心这个女人背景不简单呀,听我哥哥他们打听到的消息说,她好像是猎魔卫学徒营队长的亲妹妹。 咱们这几千号人都归她哥哥甄自在管,大家都说她是个小心眼,你不要乱给她取外号,小心她听到了记你的仇,在后面给你使绊子。” “甄自在的亲妹妹?甄自在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呀?好像在哪里听过。” 叶从文喃喃自语,心中焦急万分,注意力无法集中,一时也想不起来。 “甄自在你不记得了,咱们在青山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是因为他没把那头犀角象绑好,差点害得我和悦悦姐被踩成肉饼。” 蔺小鱼气呼呼地说道,显然心里还在记恨甄自在。 叶从文听蔺小鱼说完,脑中浮现出那个会神术的白衣年轻人,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那也不能全怨甄自在,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估计他也没料到犀角象生命力如此强悍吧,手臂粗的麻绳都被那头象给绷断了。”俞悦悦轻轻地分辩了几句。 “踩死了那么多人,一句疏忽大意就能了事?没有做好万无一失的能力就不要出来显摆,还广发帖子让我们去参观,我呸,下次别让我看到他,要不然我定要吐他一脸口水。” 蔺小鱼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看着俞悦悦,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不可思议地盯着俞悦悦问道: “悦悦姐,你真的很奇怪呢,要不是我从文哥眼尖手快救你一命,只怕你早就踩成一坨肉泥了,听说你爷爷都破口大骂了甄自在两三天。 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还替那混蛋说好话,难怪大家都在谣传你想嫁入甄家豪门,你不会真对那混蛋有意思吧?” 一句话顶得俞悦悦哑口无声,本想反驳几句,却听叶从文冷冷地说: “别扯那些无关的事情,这个甄小心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又没得罪她,她怎么会给我使绊子呢?” “这女人相貌平平,脾气可不小,谁要是不给她小费,或是嘲笑她长得普通,她就在背后使坏。比方故意搞错你的衣服型号呀,给你指错住房的方向呀,让你平白无故绕一圈冤枉路,稀奇古怪的方法层出不穷,这两天有好多学徒都被她整过。” 听完蔺小鱼的话,叶从文猛地站了起来,朝着俞悦悦问道: “那个金币是你故意多给的?” 俞悦悦点了点头,没好气地说: “我那个时候掐了你好几下,谁让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原来如此!苦瓜妹肯定是没拿到小费才故意坑我,这么说我就算闹到他哥那里去,甄自在肯定帮亲不帮理。何况真要追查到底,我只是个冒名顶替的人,莫仁信要是背地里告我一状,只怕到时候走人的就是我了。 算了,这口气我咽了!怪也只能怪自己对钱财太过执着,连俞悦悦掐了自己几次也没有反应,平心而论,就算当时俞悦悦告诉自己那个金币是小费,恐怕自己也不会给那小心眼,一个金币,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费,凭什么送她做小费? “人不在就算,肚子饿了,我请你们两个去酒楼吃饭。” 叶从文掏出那枚金币,真恨不得立刻把它吃掉! “从文哥,你怎么垂头丧气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蔺小鱼小心地问道,因为叶从文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你从文哥他被———” “俞悦悦,吃饭你去不去啊,你要不想去,我就跟小鱼两个人去吃烛光晚餐了!” 叶从文生生打断俞悦悦的话语,就当自己为她背锅吧,现在俞悦悦变成十五岁了。再有五年时间,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的可能性会多很多,若是再能得到甄自在的青睐,助她修成锻体神术的可能性极大。 至于真实年龄,甄小心仗着自己亲哥都可以随意更改他人年龄,我看这多半是个幌子,极有可能是学徒太多,资源不足,故意搞出这么个门槛用来淘汰人的。 谁说过了二十岁就不能铸鼎?根据是什么,他们猎魔卫又拿什么秘法来判断学徒的真实年龄?几千人一个个地查吗? 还不是靠这些家族自觉填报,十五岁硬说十四岁恐怕也没人追究吧? 报名的时候也就随便问了几句,也没见有专业人士过来测测大家的骨龄,看样子猎魔卫根本就不关心这个问题。或许,只有达到大宗师圆满境,具备修炼锻体神术资格的时候才会测查真实年龄。 叶从文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我们两个人去吃烛光晚餐,哇哦!从文哥,你怎么突然之间对我这么好?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快到我都怀疑自己在做梦了,悦悦姐,麻烦你也掐我一下。 不行,那么隆重的场合我要先回家洗个澡换套连衣裙。” 蔺小鱼在一旁哇哇大叫,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气得俞悦悦脸色发青,没好气地说道: “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吃个烛光晚餐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俩了,省得惹人厌烦。” 话刚说完,竟自个儿先走了。 (五更求推荐,求收藏,求月票。) 第71章 贾队长 叶从文见俞悦悦竟然不和自己去酒楼吃饭,之前还一脸期待翘首以盼地看着自己,现在请她去吃反而耍起脾气来。 不就说了你一句不会铺床叠被吗,记恨到现在吗?都发了几次火了?你也想当甄自在他妹的眼睛———甄小心眼了? 想到蔺小鱼说俞悦悦想嫁入甄家豪门的话,顿时心里十分腻歪,带着蔺小鱼向那金碧辉煌,张灯结彩地酒楼走去。 “从文哥,悦悦姐说我已经是你地人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这是赞成我以你的未婚妻地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叫她堂妹?” 蔺小鱼欢呼雀跃,声音大地惊人,本来还慢慢走在前头地身影突然跑了起来,转眼的功夫,人影就消失在黑夜中。 “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叶从文想到俞悦悦以后就是十五岁的小姑娘了,以后怕是要叫小妹妹了。 叶蔺两人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这酒楼套路又深,一会儿又是推荐情侣专属套餐,情侣专属素描画像,情侣专属玫瑰花。 叶从文想着反正这几天挣了不少,难得蔺小鱼愿意陪自己吃饭解闷,来者不拒都给蔺小鱼买上一份,哄得小丫头眉开眼笑。 两人吃到深夜,见酒楼似乎要打烊了才结账出来,慢慢地走路回家,一路有说有笑,直到167号房屋前面,小丫头趁着夜深人静耍无赖,硬要叶从文送个晚安吻才肯进家门。 吓得叶从文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一楼还点着烛光,叫来蔺家两兄弟把蔺小鱼给押了回去。 自己连忙往168号走去,等自己锁好院子大门,正想看看是谁在家里等待,脚刚迈进屋里,突然烛光就熄灭了。一道窈窕身影匆匆忙忙进入卧室,砰的一声,房门已经关闭,看这情况,除了俞悦悦还能有谁? 气头上的人还是少去招惹为妙,只好重新点燃蜡烛,上楼找了套衣服,洗完澡倒头大睡。 第二天是猎魔卫学徒营的开学典礼,一大早所有学徒就陆陆续续赶往操练广场。 广场设在石台的正中央,面积大到足以容纳上万人席地而坐。此刻四五千学员全都坐在蒲团上的等着传说中的锻体术士甄自在大队长上台讲话。 “小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你又听到什么好消息了,反正闲着无事,说给我听听。” “咱们这甄队长可能来不了了,听说上次在青山镇害死了十几个人,猎魔卫的首领发了大火,把他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一个月早就过去了,现在不刚好放出来带队吗?什么首领,还不都是他们三家的长辈,官官相护,随便处罚一下做个样子给大家看看而已,青山镇那些死者的家属都已经拿到巨额赔偿,不是已经平息了吗?” “这次可不一样,经过三家商议决定,甄自在必须在今年内为学徒营的学徒采摘一份铸鼎宝药,作为对他犯下错误的补偿。而且,这份宝药要分给学徒营中的旁姓学徒,不能是甄贾卞三家的人。” “那他岂不是要只身入百兽山脉禁忌圈寻药?这么说我们家族也有争取到铸鼎宝药的可能咯?” “那是自然!” ……………… 叶从文见典礼半天没有开始,无聊下只好四周打量这些同门,可惜看了半天,男多女少,歪瓜裂枣,颜值严重不及格,找个能跟蔺小鱼平分秋色的都没有。 更别说俞美人这种绝色丽人了,可惜这女人今天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自己也不能幸免,到现在还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不敢去招惹她,只好打量着周围的人。自打叶从文吃了三色灵药,整个人的听觉视觉都上升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只要闭目聚精会神,可以听到十米开外的人在那窃窃私语。火山文学 本来自己的神识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突然听到有人叫小叶,还以为有人认识自己,立刻睁开眼睛锁定目标,只见两个一胖一瘦的男人在那交头接耳。二人的谈话一字不漏都被叶从文听到。 “甄自在被罚去采摘宝药,那可是在魔兽嘴里夺食呀,禁忌圈的魔兽实力强悍无匹,甄自在神术精妙绝伦,两者一旦打斗起来,不知道谁强谁弱? 要是有机会能在一旁观战,哪怕甄自在被魔兽活活打死,自己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叶从文被自己怪异的想法吓了一跳,怎么好好的会盼望甄大队长被打死呢? 是了,谁让他亲妹妹甄小心坑自己呢,还有盼着仇人活的? 扫了一眼冷冰冰的俞美人,心中暗骂一声:死了最好,断了她的念头,省得有人天天盼着嫁入豪门! …………………… 突然前方人群陆陆续续站了起来,尖叫欢呼声此起彼伏,更有无数少女欢呼雀跃,似乎有偶像级人物出场一样! “难不成甄自在活着回来了?禁忌圈的魔兽也太不争气了,简直丢我铁塔村的脸!” 叶从文见这阵仗跟青山镇甄自在拉着犀角象游街一模一样,一想到甄自在可能采摘到了铸鼎宝药,心中立马盘算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用她亲妹妹甄小心故意搞错我年龄的把柄勒索他一副宝药? 也许可以尝试一下,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叶从文也兴奋地站了起来,神色激动,可惜前面有人长得太高,把自己给挡住了。 “安静,安静!都坐下,现在有请贾队长为我们宣读猎魔卫学徒入誓词!” 一个老者在站台上大声呼喊,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古铜肤色的健壮男人走到站台正中央。 手中拿着一份书稿,正准备照本宣科,突然听到旁边老者的话语,笑容顿时就烟消云散。 将书稿一把揉成团,往空中扔去,回头看向前方摆列的铜鼎,两步就跨了过去,手中符文乍现,轻轻松松就把铜鼎举在手中。 脚步沉稳地走到众学徒中间晃了一圈,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座铜鼎净重一万八千斤,我贾逍遥单手就能将其举起,各位可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贾逍遥将一万八千斤重的铜鼎在两只手掌上抛来抛去。学员中间顿时爆发出热烈掌声,都在赞扬贾队长神力过人,力大无穷。 只有蔺小鱼在旁边不屑地嘀咕道: “又在卖弄风骚,别搞得跟甄自在一样伤及无辜就好!甄贾一个鬼样!” 叶从文正看得起劲,突然听到有人吐槽,回头一看,原来是蔺小鱼这疯丫头。蔺小鱼见叶从文看向自己,连忙抛个媚眼,心中美滋滋地想: 想成为情侣就要经常腻在一起,才一起吃了一个烛光晚餐,从文哥就对我恋恋不舍了,老是回头偷偷看我,还逼我不准在人多的地方跟他太过亲热,自己都管不住还想管我…… “贾队长,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重的铜鼎,我们就是找十个壮汉也抬不动呀,你教教我们好不好?” 一群站在前排的人大声吼叫道。神情激动,脸色涨红,恨不得立刻就学到此等神术。 “叫队长就行了,不用加姓氏了,那样的话显得生分!” 贾逍遥心中一百个不爽,好不容易盼到甄自在不在,自己过过一把手的瘾。 本来准备给学员们秀秀背了三天的台词,还没开腔,就被老廖这家伙一口一个假队长给打击得连说入誓词的心思都没了。 幸亏自己机灵,举起铜鼎照样可以激发学徒们的学习热情,这群没开过眼界的新人,一旦见到自己这么夸张的力量,还有哪个不会心动呢?这个世界以武为尊,要想受世人景仰膜拜,施展神术是最为直接的办法。 “甄自在想法是对的,可惜太过较真,偏偏要去弄一头犀角象来表演,最后害得自己被发配深山采摘宝药。举个铜鼎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何必劳师动众舍近求远去捕捉犀角象呢?” 贾逍遥心中美滋滋地嘀咕道,一想到甄自在作茧自缚,心里就开心无比,对着众人大声吼道: “这种神功,你们想不想学?” “想。” “大点声,我听不到!” “想!” “都没吃早饭吗,还是你们对神功没有兴趣?” “想!想!想!我们现在就想学!” 广场上立刻爆发出兴奋的呼叫声,不论男女,全都状若癫狂,用尽一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呐喊着。声音经久不息。 贾逍遥见自己的效果已经达到,不无得意地看了老廖一眼,眼中满是炫耀之色。虽然剽窃了甄自在的主意,但也在其中加入自己的创意,基本上可以算半个原创了,哈哈笑了几声,才正色道: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 九层妖塔,起于垒土; 万里之行,始于足下! 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也登不上青天,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要想修炼锻体神术,你们先要把导引术练到极致,当你们达到大宗师圆满境时,就是你 们修炼神术之日,你们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六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2章 导引术 俞悦悦噗嗤一笑,幸好周围的人全被贾逍遥给吸引住了,才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她的失态。 一双美目四周看了一遍,发现没人留意自己,才慢慢松开捂住嘴巴地手,心中暗笑道: “这个贾队长估计也是个半桶水,九层之塔说成九层妖塔,千里之行夸张到万里之行,估计还自恋到以为自己很有创意,这半桶水地文化水平跟叶从文倒是有几分相似。” 想到这里,偷偷地看了叶从文一眼,见他正皱眉苦思,可能已经发现贾逍遥的语病,只是自己也是个半桶水,恐怕找不到问题所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从文一听到“导引术”,脑中灵光一闪,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词,可偏偏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俞美人学识渊博,习惯性地想去请教。一回头就看见那张俏脸笑靥如花地盯着自己,灵光乍现,对了就是俞三叔说地!好像还提前教给了他侄女。 俞悦悦见叶从文回头看向自己,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肯定是想请教我,就你这两天地表现,理你才怪! 连忙假装看向贾逍遥,此时贾逍遥正在卖力地传授知识: “什么是导引术? 这就要从我们自己身体说起了。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气这个东西你看不见也摸不着,它正常地时候,我们全身精力充沛,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当它衰弱的时候,你整个人就会变得无精打采,奄奄一息。 这个时候,肯定会有菜鸟要问:万一这个气它没了呢?” 贾逍遥卖了个关子看向正听得入神的学徒,抖个机灵调侃道: “那我在这就要替你默哀了,没气了自然代表你已经挂了,跟鬼打交道那是阴阳先生的事情,我没有这个本事。” 众人哄堂大笑,这个贾队长还挺幽默的,年轻人就喜欢跟这种没架子的人打交道。 “现在肯定有人要问,这个气少了要得病,没了要人命,那多了行不行?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气多了,到底行不行,哪位学徒给我解答一下,答对了有奖励!” 一听有奖励,叶从文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我知道!” 俞悦悦见这家伙一听有奖励就积极得要命,鄙夷不屑地冷哼一声:见钱眼开! 贾逍遥见有个学徒主动到站起身来,心里对这个帅小伙很是满意,和颜悦色地问道: “说说你的看法。” “气多了对人体有好处也有不好之处。” 叶从文信心满满地回答,惹得一旁的俞悦悦连翻白眼,这家伙整这模棱两可的答案,肯定又在察言观色,十有八九他心里根本就不知道答案。 抬头一看,果然叶从文的眼睛眨都不眨地观察着贾逍遥的反应。 叶从文见贾逍遥面露欣喜之色,对自己的答案满是期待之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毕竟他也没说答不上来就罚款,这种无本万利的买卖我从来都不放过,不要忘记我可是职业会计! “再说仔细一点。”贾逍遥鼓励地看着叶从文,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如果是普通人,气多伤身,他们不懂调理,时间一长,就会积劳成疾,最后送了性命。 如果是学会了导引术的人,掌握了引导控气的诀窍,自然可以把多余的气化为己用。 那样的话,反而能将气据为己有,为己所用。队长,不知道我回答的对不对?” 贾逍遥对这小子很是满意,聪明伶俐,知道不带姓氏地称呼自己,鄙人生平最烦别人称呼自己为贾队长,听着跟个假队长一样,太不吉利了。 “解释得很到位,你以前接触过导引术?” 贾逍遥想到这些人都是一些世家子弟,祖上出过锻体术士,族内也有长辈做过猎魔卫学徒,知道一点点理论知识也很正常。 “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外面流传的都是一些残缺功法歪理邪说,我哪敢拿自己小命去做实验,要学导引术,肯定要进猎魔卫学徒营,找我们的大队长学最正宗的功法和最有效的诀窍了。 大家都长了一双明亮的眼睛,队长你才二十来岁,就已经练成锻体神术,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 肯定有着自己独到的高明见解和事半功倍的修炼诀窍,你要是肯教我们一两招,只怕将来我们终身受益呀! 兄弟姐妹们,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难得大队长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们,今天他要是不教我们几招独门绝技,大家千万别放他走呀!” 周围的人顿时就嚷了起来,群情激动,张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贾逍遥,这让贾队长非常满意,连身后站着的数位老者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小子这是趁火打劫呀!也罢,今天反正没有什么急事要做,就给你们指导一二,你叫什么名字?” “俞从文,叫我小俞———小从文就行。”叶从文恭敬地回答,想着不能跟蔺小鱼重名,立马改口。 “你到我这里来,我教,你演,给大家做个示范。” 叶从文见贾逍遥肯亲自指点自己,心中顿时就乐开了花,一路小跑,没几分钟就来到高台上。 俞悦悦一听见叶从文开始长篇大论头头是道就知道他要坑人,本来料想着这家伙最多要点奖赏,谁知他竟敢忽悠贾逍遥给他指点修炼诀窍。 还拉上所有学徒为他请命,心中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心机和胆略,连强大的锻体术士都敢忽悠,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导引术共分三个境界: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 分别对应武师,宗师,大宗师三个境界。 你们也清楚,若没有导引术这类奇妙功法,普通武者过了二十岁是很难突破大宗师境界的,知不知道这是为何?” 贾逍遥看了学徒一圈,见无人回答,全都竖着耳朵等自己解答,心里有着莫名的得意,接着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普通人一旦过了二十岁,身体便不再成长,也就意味着这具身体已经无法主动吸收多出来的气,也就无法借助这个气去改善我们的体质,增加身体的容纳能力。 打个比方,你们都知道趁热打铁这个成语,铁烧得红通通的时候,你可以将它锻造成各种各样的武器,就像刀剑斧戟。 可是一旦它冷却成型,哪怕你用刀削斧砍,也别想动它分毫。 所以我们猎魔卫的学徒必须小于二十岁,过了这个年纪,若无特殊机遇,基本上与锻体术士无缘了,我们也不会浪费灵药和魔兽血肉在这些人身上。” 话刚落音,广场上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叫喊声,原来猎魔卫学徒营真的会提供灵药和魔兽血肉熬炼筋骨呀!一个个学徒眼中充满了希冀。 灵药深埋在莽荒大山底,无叶无茎,常年采药的老手穷其一生也无缘得见,可以想象其稀罕程度。魔兽凶残狂暴,刀枪不入,大宗师境高手都闻之丧胆,更不要说这些武师境新手。 只要能吃到连钱财都买不到的灵药和魔兽血肉,也不枉这十个金币的学杂费呀,简直太划算了! 贾逍遥见众人欢呼雀跃,满意地笑了笑,自己这算是给这么多学徒画了个圆圆的大饼,至于以后能吃到多少,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和实力了。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才自责般地说道: “你看,我一兴奋就忍不住把秘密给抖出来了,回头要是让猎魔卫首领知道,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在这里还要大家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反正首领们常年居住在百兽山脉深处的战场上,他们轻易不会来我们学徒训练营的。” 众人又是哄笑连连。 “好了,言归正传!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这些正规的导引术,将来你们导师都会慢慢教给你们。 今天既然你们想学我的独家诀窍,我少不得还是要献献丑,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的诀窍属于剑走偏锋的野路子。 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若是你们练着没有感觉或是身体难以支撑,最好还是停下来,也许你们更适合稳扎稳打的普通导引术。” 众人听出了贾逍遥的言外之意,这是一条只适合天才的专属捷径,普通人根本练不了。 能来这里做学徒的基本上都是各家族的顶级天才,哪个人肯承认自己资质一般?全都卯足了劲,催着贾逍遥赶紧开始。 贾逍遥对着叶从文点了点头,开口指点道: “双脚分开与肩齐,双手合掌撑头顶,弯下腰,头朝地。” 对着众人解释道: “你们看他的双脚和合在一起撑在地上的双手臂像不像铜鼎的三足?” 众学徒看了一眼弓着腰双手撑地的叶从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所有导引术的根本所在,人体所有的元气全部集中在这个鼎缸内,我们导引术的目标就是通导气流,引为己用! 小从文,你立刻施展冥想术,内视鼎缸内的气流流动的方向,慢慢将其归纳融合在一块,就像涓涓细流归大海,点点雨滴积成潭。 只有水流湍急量大,才能冲破阻碍,鼎缸内的一百零八个穴位就是一百零八堵沙墙,你要一个一个将它冲掉!” 贾逍遥年纪轻轻就能成为锻体术士,自然在修炼功法上有他自己的独特见解,他将导引术三大功法融会贯通,由难入易,倒行逆施。 趁着身体还没有养成对循序渐进式功法的依赖,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冲荡鼎内的经脉穴位,确实是兵行险招剑走偏锋。 但是富贵险中求,一旦成功,不仅马上就能取得显而易见的效果,更重要的是对以后的修行有着莫大的好处,堪称加速作弊器。 当听到冥想术,内视鼎缸这些专业术语时,叶从文的脑袋里只有大大的一个问号? 没人教过我呀?什么是冥想术,怎样做才能内视鼎缸,我可是第一天来猎魔卫学徒营呀?假队长,你这是逼着公鸡下蛋吗? (七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3章 宗师入门境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就算是赶鸭子上架吧! “冥想,冥思苦想,那应该是指闭着眼睛瞎想吧!管不了那么多了,众目睽睽之下,我可不能丢铁塔村的脸。” 叶从文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内心沉静下来,就像之前运用神识去窃(听)他人谈话一样,用心搜寻着体内地波动异常地地方。 起初外面的嘈杂聒噪声总在自己耳朵边徘徊不散,直到贾逍遥发现问题所在,喝令所有学徒静心冥想。 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叶从文渐渐地感受到自己躯干上仿佛有无数红色地蚯蚓在缓缓游荡,像极了第一次喝了双色灵药鸡汤后留下地后遗症! “对了,我按照后遗症上面地红色蚯蚓纹路的方位一一查找不就行了?” 想到这里,叶从文终于找到了寻找气流位置的方法。脑中努力回想着那次后遗症的模样,按照纹路的方位,细心地体会气流的异常。 “咦,还真有细如发丝的气流在游动,游移不定,方向不一,似乎被一道大门给堵住了,多如牛毛的细丝在一块固定的区域内来回游荡,像极了洄水湾里的小木棍。 看样子这道门就是贾逍遥所说的一百零八道穴位门。 汇涓涓细流,积点点雨滴,反复冲洗一百零八道沙墙…… 原来这就是冥想!” 叶从文终于明白其中的道理,按照贾逍遥的诀窍,将所有细小的气流慢慢汇聚成河,像那道沙墙猛烈冲去! 每一次冲击,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堵沙墙在缓慢地变薄,销蚀。叶从文都数不清到底冲杀了多少次,直到那堵门发出轰倒声,所有细小的气流已经汇成汩汩涓流,向着余下的一百零七道穴位门攻去。 欢呼雀跃势如破竹,一旦气流发动起来,叶从文仿佛已经成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它们一路破关斩将,所向披靡,自己竟然插不上手! 一个,两个,三个………… 三十六!一连攻破三十六道关卡,这些气流才精疲力竭地消失不见,慢慢隐归于经脉中。 …………… 贾逍遥神色凛然地看着叶从文,都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这小子还保持着冥想的状态,要不是看见他周身汗珠在滚滚直流,自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别的学员只有一小部分坚持了半小时就已经虚脱倒地,能抗过一个小时的不足百人了。 四五千人大浪淘沙,竟然能有百来个人可以支撑一个小时,已经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 最让自己激动的是眼前这个小子竟然有当场破入宗师境的迹象,这可是自己当年都没有发生过的奇迹呀!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头顶,按照往年惯例,上午授课时间只有两个小时,一般过了十点都会让学徒们自由修炼。 今天都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了,四五千人竟然没有一个人离场的,害得食堂负责人都过来看了好几次,心中嘀咕道: “这个假队长废话太多,饭菜凉了不好吃,万一给这些学徒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怕将来又要闹着恢复厨房了! 赶紧让厨子们再炒几个菜!” 莫蔺俞三家跟叶从文比较熟,见那家伙竟然折腾了三个小时还没完没了地在那修炼。全都跑到前面去围观,莫仁信站在蔺小鱼身后嘀咕道: “这家伙,该不会睡着了吧?” “你眼瞎啊,没看见从文哥脸上汗水滚滚吗,肯定是在专心修炼功法,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专注的男人最帅气,我从文哥肯定是百年难遇的修炼天才,我这次发财啦!” 蔺小鱼眼睛都要冒星光了,全然忘了叶从文交待她的事情。 周围的人听到有人说话,全都看了过来,见蔺小鱼这妮子长得娇小玲珑,精灵古怪,再想到台上那张俊脸,顿时了然于心,纷纷嘀咕道: “这兄妹长得真像,男俊女靓,不愧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什么眼神?我家小鱼长得这么可爱,怎么会跟那黑炭头像呢,你们这些人眼睛有问题!” 莫仁信嫉妒地说道,这蔺小鱼看着叶从文两眼放光,让自己有种深深不安感。 谁知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不少女孩怒目相视,扫了一眼,大声笑道: “原来是个善妒的死胖子,我说小胖子,你长得丑是你爸妈的错,没有把你五官捏成型就给你放了出来,你干嘛把气撒在这位帅哥哥身上?” “大胖子往往都是小心眼,理他干嘛?” “自己长得难看还不许别人长得帅,老天要是遂了你的愿,这世界上岂不是没帅哥了?” “真是丑人多作怪!” …………………… 一帮女孩七嘴八舌骂得莫仁信满脸通红,他两个哥哥生怕他引起众怒,连忙捂住莫仁信的嘴巴,不让他多说一个字。 “睁眼说瞎话的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小莫,你老是干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这不就遭报应了? 谁是你家小鱼了?我俩这长相放一块合适吗? 你家没镜子吗?” 蔺小鱼逮着机会表明态度,以后这家伙要再缠着自己,看我不活活骂死你,这可是为我从文哥出气,料想他也不会怪我。 “小妹妹骂得好!这死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不害臊。妹妹你长得千娇百媚,倾国倾城,岂是他这种俗人可以觊觎的? 对了,好妹妹,你是哪里人呀,现在住在几栋楼呀,下午没事我去你家找你玩呀?” 几个姿色过人的女孩知道这丫头是俞从文的妹妹,全都过来套近乎,热络得很。 俞悦悦又惊又气,蔺小鱼已经够不知廉耻了,谁承想澧州府的女人更不要脸,叶从文又不是金元宝,犯得着明争暗斗的吗? 难道男人长得太帅了也有罪? “一群花痴!” 俞悦悦懒得关注这些女人,美目中带着丝丝忧虑,始终盯着叶从文的身躯。见那汗水打湿了衣服,还没有滴出来就已经变成雾气蒸发掉,这种消耗已经持续两个多小时了,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把人给烧干?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他惊醒。” 俞悦悦见俞笨笨在一旁看热闹,赶紧吩咐他去买点水过来,俞笨笨动作倒是挺快,跑到后面买一大葫芦水。 俞悦悦本想自己送到台上去,还没有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众目睽睽之下给一个男人送水,会不会被人误会?以为我也贪图他的男色? 一想到这两天叶从文的表现实在是太令自己失望了,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跟蔺小鱼那样…… 还是让她去送水吧,毕竟是他们关系要亲密一些。 “蔺小鱼,你过来一下。” “悦悦姐,有事吗?”蔺小鱼正在跟那几个女人打太极,顾左右而言他,反正就是不告诉她们从文哥的任何信息。 突然见俞悦悦跟自己说话,刚好趁此机会逃跑。只是今天身上不舒服,只能慢慢走过来,脸带轻微痛苦地问道。 “你从文哥的汗水都流了两个小时了,你赶紧过去给他送点水,时间长了我怕他有生命危险。” 俞悦悦担忧地说道,可看了一眼蔺小鱼走路都不自然的模样,心里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贾逍遥这混蛋想害死我从文哥吗,我上去找他理论!” 蔺小鱼认为俞从文流了这么多汗水,贾逍遥却不解救他,自然是想害死我从文哥。二话不说就想冲上台去拯救俞从文。 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悦悦姐怎么不自己去,难道是给我创造机会?也许我救从文哥一命,他心里感激我,说不定就以身相许呢? 蹦蹦跳跳就往台上跑去,刚跳上台阶,突然见叶从文挺直了身体,一股磅礴的能量从他身体扩散出来,瞬间就将湿透的衣裳烘干。睁开双眼,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强,像一把利剑一样刺目。 “宗师境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比武师境要强大很多?” 贾逍遥打着哈哈笑道,这可是真给自己长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突破,几乎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看样子我这独门诀窍可以名扬全学徒营了。 叶从文仔细感受了一番气息的变化,体内元气震荡,精力充沛,血气旺盛,似乎有绵绵不绝的能量在身体内自由窜行。 叶从文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徒手打碎一颗大树。 满意地笑了笑,正想奉承几句,发现张开了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口干舌燥,整个喉咙好像干瘪瘪的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这可把自己吓坏了,这么帅气的一个男人,就因为修炼功法的速度比常人快了几倍,老天爷竟然想把自己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还有公平吗?还有王法吗? “从文哥哥,你先喝口水。” 蔺小鱼声音甜得腻人,一脸崇拜地看着叶从文,心中美滋滋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双眼中仿佛只有叶从文的身影,对一旁的贾逍遥竟视而不见。 叶从文一口气竟然喝光一葫芦水,努力酝酿了很久,才开口奉承道: “队长的独门诀窍竟然恐怖如斯,这次恐怕大家都受益匪浅吧?” 台下一片寂然,以为都跟你这个怪物一样?第一次接触导引术就能直接晋级宗师入门境,搞得现在连吹响呼吸那些功法都可学可不学了? 猎魔卫学徒营都招收无数届了,有谁见过像你这么跳级的?再怎么天赋过人,总得把课程学完吧,你书本都没翻就考了一百分,做人不要太嚣张!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4章 反对无效 贾逍遥见这小子一脸欠揍的样子,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悟性奇高运气爆棚呀!没有破入宗师境的人是无法利用冥想去引导气流汇聚成河冲击穴位门地。 因为武师入门境地人自身能量不够充沛,连维持最基本的入定都很难持久,更别提宗师境冥想甚至大宗师境地内视! 要知道不管是入定冥想还是更高层次地内视,都需要足够地能量不停地刺激五官感知,直到它们变得麻木不仁,渐渐地进入忘我的状态。 唯有忘我,方能入定,再运用神识去搜索身体内的异常和波动,这个过程就是冥想。当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如发丝般游荡的气流,能够准确地记住所有气流的方位和大小,就已经达到内视的境界了。 所以说内视并非是要你用眼睛在身体里观看,而是用你自己的神识去感触和记住每一个异常能量的位置和特点。 这就是为什么绝大多数学徒只能经持几分钟的原因,毕竟只有武师入门境实力,连入定都维持不了多久,如何去触碰宗师境才能拥有的绝技———冥想呢? 只有能够坚持一个小时以上人才能跨进,才能清晰地感知每一道气流的方位和大小。但要做到将其汇聚成河,从而冲击穴位门,那将是一个漫长的探索过程,没有几十次失败的经历,是不可能做到的。 谁能想到叶从文竟然能一次通关,破入宗师境? 徒弟有出息,师傅自然也沾光,连带着看向叶从文的眼神也夹杂着极为欣赏的色彩。为了避免遭人嫉妒,贾逍遥笑着安慰道: “只要能坚持半个小时以上的人,将来学习导引术就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晋级宗师境指日可待!” 众人一听,有沮丧失望的,也有暗自窃喜的。 俞悦悦见叶从文居然一举破入宗师入门境,心中惊讶万分,之前这家伙说自己快要突破武师境,自己心中还半信半疑,估摸着起码得等吃完那些三色灵药以后,谁知竟然来得这么突兀,让人猝不及防。 想到之前这家伙还夸我武学天分高,可是自己刚才仅仅坚持了半个小时而已。 看着台上风光满面的叶从文,心中蛮不是滋味。 “小从文,以你的天分完全可以直接进宗师营修炼,要不要我给宗师营的导师打个招呼,给你挑一个名师?” “哇哦,真的跳级了耶!” “近百年来,怕是第一次出现这么奇葩的人吧!” “澧州三大武侯世家的嫡系子孙只怕也没有这个待遇吧?” “比不了比不了,那些人都是用灵药和魔兽血肉喂养出来的,只能算作弊!” …………… 广场上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叶从文难得谦虚地说道: “我还是一步一步来吧,这次只是运气太好。” “宗师营的灵药和魔兽血肉供应量可是武师营的十倍,你确定你不要?” 贾逍遥怕这小子不了解行情,继续提示道。 叶从文抬头看了俞悦悦一眼,既然答应俞家照顾好她,还是要信守承诺。 灵药我也不缺嘛,更何况自己还有家传的寻宝秘术,有时间了去勘探一番,挖灵药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只好开口解释道: “我还是把导引术从头到尾好好学习一遍,说不定能发现自身的一些不足之处。 再者,我还要保护我妹妹修炼,万一我去了宗师营,有人欺负她怎么办? 我这个当哥哥的要是不能护她安全,我要这个功法何用!” 台下的女孩顿时就爆发了高吭的尖叫声,欢呼声,口哨声,声音经久不息,响彻云霄。连那些等着众学徒过去就餐的厨师也跑来看热闹。 俞悦悦见叶从文看向自己,一时没有明白话中的意思,突然看见叶从文暗中示意让她瞧瞧自己衣服上的铭牌。自己茫然地看了胸牌上的信息,突然醒悟过来: 原来他说的妹妹是我!可不是嘛,现在自己成了才十五岁的俞悦悦,对比十八岁的俞从文,自己不是得叫他哥哥? 顿时就红了脸,这家伙竟然胆敢当众告白,实在是吓得自己心中小鹿乱撞。连忙偏头看向旁边,心里琢磨着如果这家伙以后不再跟蔺小鱼来往,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原谅他? 思索再三,始终拿不定主意。 叶从文见俞悦悦脸红了,眼神躲躲闪闪,心里猜到这女人可能已经知晓自己的意图,正想把她叫上台阶让大家参观参观。 突然见蔺小鱼一下子就跳到自己身上挂在脖子上,还在自己脸上嘬了一口,一脸幸福地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从文哥哥对我最好啦,也不枉我爷爷从小给我定了这个娃娃亲。 从文哥哥,小鱼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练功,绝不偷懒,有朝一日,我俩练成锻体神功,到时候做一对神仙眷侣,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哇偶!好浪漫哟!” “我要是有个这么帅气这么专情的情哥哥,哪怕让我少活一天,我也愿意!” “切!少活一天你也说得出口,我可以接受少活一年。” ……………… 叶从文此时已经不敢再去看俞悦悦的脸色,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不说阴影密布电闪雷鸣,至少也是个怒气冲天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见周围的人都在那里起哄看热闹,叶从文无奈地在蔺小鱼耳朵边警告道: “蔺姑娘,你昨天跟我保证过什么?没到一天你就忘得干干净净,合着我那东西是白给你吃了?” “我本来也想替你保守秘密的,可是你刚才太帅太煽情了,这学徒营里只有我才是你妹妹呀,难道你刚才不是对我表白吗?” 蔺小鱼干脆把头埋在叶从文的胸膛里,俞府门口的那一幕,仿佛昨日重现。 “好哥哥,你不要扔下我,我以后都听你的。” 贾逍遥见这两人够大胆,当着四五千人的面都敢抱在一块秀恩爱。一想到自己二十七八岁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不由得心有戚戚然,一时心血来潮,大声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胆子大,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跟女孩子说句话脸都要红好久! 这样吧,你们俩干脆在这里提前把天地给拜了,小丫头,你从文哥哥以后要是敢悔婚,玩始乱终弃的流氓行为,哪怕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把他给你抓回来好不好?” 众人听到贾队长也掺合了进来,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台下都是一些少年,心性活泼开朗,最喜凑热闹搞事情,唯恐天下不乱,见队长带头搞事情,一个个更加肆无忌惮,全都大声吼叫起来: “在一起呀在一起! 拜天地呀拜天地!” 俞悦悦好不容易给自己找了几条原谅叶从文的理由,被蔺小鱼那么一抱,心情突然降到零度以下,脸色铁青,真想掏出一把石子砸叶从文一脸的包! 只恨手上没东西,否则定要冲过去,让他见识见识温柔妹子也是有暴力倾向的! 看着两人又抱在一起,俞悦悦的眼眶不知不觉就湿了,想到上次在自己家门口的场景,那个时候自己还有勇气上去掐他一把,现在呢?都有肌肤之亲了,我这个外人还能再插手吗? 我俞悦悦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吗,难道还要学不要脸的小三横插一足吗? 我没这么不要脸! 俞悦悦揉了揉眼睛,准备抽身退走。突然贾逍遥又跳出来撺掇两人拜天地! “你个悖时剁脑壳的混蛋,要你在这瞎起哄,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死不要脸凑热闹,本来可以当做一场闹剧的,让你这么一掺合,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老天爷,快降道雷把他劈死吧!” 俞悦悦长到十八岁还是第一次这么恶毒地诅咒一个人,偏偏还是个头天认识的人,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我反对! 叶从文你这个王八蛋,早先不是说好帮我追蔺小鱼的吗,你怎么干的出这种横刀夺爱的勾当出来呢?” 莫仁信睚眦欲裂地嚷道,自己真是被这两人气得两眼冒星星,挣脱莫家两兄弟的阻拦,第一个冲到叶从文跟前骂道。 吓得俞悦悦出了一身冷汗,现在事情闹大了吧,莫仁信要是把你的身份给抖了出来,我看你这个学徒还做不做了。 看着莫仁信破口大骂,俞悦悦只恨自己束手无策,脑袋一片空白,始终想不出一条妙计出来。 “别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男欢女爱天经地义,轮得到你这个丑八怪来反对? 也不拿块镜子照照自己的猪哥样,小鱼妹妹千娇百媚我见犹怜,哪是你这山鸡能配得上的?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成天在这异想天开白日做梦,都快得妄想症了,别人俞从文一表人才丰神俊貌,用得着横刀夺你的爱吗?” 一群义愤填膺的女人跳出来骂道,一见莫仁信的模样,全都恍然大悟:原来是你这个死胖子,之前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这个时候又跳出来作妖,简直是欠抽啊!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5章 人要走运挡都挡不住 莫仁信见这帮女人又跳出来帮叶从文说话,简直是不可理喻胡搅蛮缠! 咳了咳嗓子,大声控诉道: “你们都不要被这个人的相貌给骗了,他不是俞从文,他是叶从文,不是我们万全县俞府的子孙。 他只是一个山旮旯里出来地小骗子,成天靠坑蒙拐骗,花言巧语夺人钱财,仗着一张英俊地脸蛋蒙骗无知少女,我最看不起这种小白脸!” 众人瞧了一眼古铜肤色的俞从文,一群女人立刻就骂了起来: “死胖子!没完没了啦,你见过这么黑地小白脸?姐妹们揍他,我要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他姓俞也好,姓叶也好,只要不姓蔺,都可以娶蔺小鱼过门。咱们大夏国只禁同姓结婚,一点常识都没有,还敢在这多嘴,掌嘴!” 这是一群武师境地功夫高手,揍莫仁信这个不会功夫地普通人,简直是手到擒来,不一会儿已经被打得眼乌嘴肿。 “各位美女,手下留人!” 叶从文焦急地喊到,若不是蔺小鱼拉着他,肯定要跳下来替莫仁信解围。 偏偏蔺小鱼跟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不放,叶从文只好开口求情: “他最近求爱不成,单恋成疾,精神已经完全失常,还请美女们看在我面子上不要为难莫兄。” “他都这样恶言恶语攻击你了,你还这么大度,为他求情,你真是一个好人,姐妹们,再掌嘴!” 莫家两兄弟赶紧跑到前面把莫仁信给背了出来,心中一个劲地埋怨道: “仁信呀,你少说两句,平常看你也挺稳重的,怎么能这么失态呢,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蔺小鱼不喜欢你,你就是再闹得厉害,也无济于事呀!” “毕竟是初恋,还是个单相思,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也是人之常情呀!以后他再敢出言不逊,你们打他嘴巴就行,万万不可打断他的手脚!” 叶从文满脸惋惜地看着鼻青脸肿的莫仁信,好心地提醒道。 俞悦悦见叶从文学徒生涯中最大的隐患就这样被一群花痴给解决,这以后还有谁会相信莫仁信的话,搞不好就算叶从文亲口承认自己姓叶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难道长得太帅了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偷偷地抬头打量了叶从文好几眼,又在周围的男人脸上看了一圈,论颜值,还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大功告成,真是天助我也,从此往后只怕再也不会有人相信莫仁信的话了吧?这意味着我这学徒可以安安心心当下去了? 叶从文心里暗暗得意,真是人要走运挡都挡不住啊!回头看向贾逍遥,见这老不羞也跟着起哄,拜天地亏你想的出来! 看了一眼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的蔺小鱼,小妮子含羞带怯桃花满面,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像两颗明亮的星星盯着自己,连忙装作闷闷不乐地说道: “被他这么一闹,气氛瞬间就没了,拜天地的事队长以后再挑选良辰吉日吧。” 也不等贾逍遥回答,突然搓着手掌讪讪地问道: “队长,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奖品呀,您是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又是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肯定不会拿个普通的东西糊弄我们。” 话刚说完,顿时就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锻体术士的奖品岂能儿戏? “我猜是魔兽精血。” “我猜是高品质灵药。” “肯定是能治百伤的冰麝散,猎魔卫成员必备疗伤魔药!”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辩话语,贾逍遥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尽管开口,我拿不出的东西还真不多。” 叶从文闻言吃了一惊,在贾逍遥全身打量了一番,见他全身连个包袱都没有,口袋里也瘪瘪的,真有什么宝贝他会藏在何处? 突然想起俞悦悦脖子上带着的那块储玉,锻体术士肯定也有这玩意。 放眼望去,只见他那粗脖子上带着一块拇指盖大小的玉石,款式颜色与俞悦悦的储玉一模一样,连忙指着那块储玉,兴奋地说道: “这块玉石好漂亮,跟我的气质很搭。” 贾逍遥顿时脸色难堪,笑骂道: “我就靠这块储玉收藏宝物和灵药,真要送给你了,我拿什么装东西?换别的!” “噢,队长怂了,言而无信呦!” 一群人又开始起哄,仿佛都在等着看贾逍遥的笑话。 “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队长用来装东西的宝贝,你就算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拿呀!” 叶从文见既然不肯给,那得马上换个他愿意给的东西,不过这么多人在帮我施压,倒是可以在试探一把,小心翼翼地问道: “故老相传,锻体术士强悍无匹,施展神术能夺天地造化,拘山川精灵,翻山倒海,乱天动地。要不,队长送我一对五色宝药就行了,我要求不高。” 贾逍遥顿时就变得哑口无言,你当我是神仙吗?五色宝药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在澧州大地上出现了,你找我要五色宝药,我们贾府老祖宗都搞不到的东西我上哪里给你弄去? 众人听得俞从文竟然敢开口索要五色宝药,都惊得无话可说,只有俞悦悦早就猜到叶从文心怀不轨。 这家伙向来无事不献殷勤,无求不屑夸人,把你捧那么,迟早摔你下神坛,只是这家伙敢开口要一对五色宝药,是想跟蔺小鱼修成神仙眷侣吗?这叶郎倒是有情有义呀! 莫仁信说得对,这家伙就是个坑蒙拐骗的小骗子,以前只骗钱,现在已经进化到骗人骗色了…… “你小子诚心在这恶心人是不是?五色宝药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你让我上哪里去找?” 贾逍遥实在怕他再说出什么绝世宝贝,而自己又拿不出来,徒惹这些学徒笑话我,连忙从储玉中掏出一对双色灵药,不耐烦地说道: “你现在只是个刚进门的学徒,给你五色宝药你也没资格使用,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先拿着这对双色灵药打好基础,争取早日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到时候我若采摘到宝药,优先考虑你怎么样?” 叶从文哪里会相信这种空头支票,表面上装作感恩戴德的模样,嘴上不甘地问道: “队长,我现在已经是宗师入门境了,双色灵药对我作用有限,有没有三色灵药呀?” 贾逍遥突然想起这小子刚才已经突破到宗师入门境,确实是自己疏忽了,又从储玉里面掏出三样东西,是一个小瓷瓶和一对三色雪参。 叶从文不等贾逍遥说话,连忙眉开眼笑地伸出双手全部接着,连双色灵药都不放过,点头哈腰地恭维道: “二色灵药和三色灵药加在一起不就是五色灵药啦,队长,您真是太机智了! 还附赠一瓶疗伤魔药,您想得太周全了,是怕我吃了灵药会留下后遗症吗?” 贾逍遥还没反应过来,居然全部被这小子夺走了,动作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自打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还是第一次被凡人抢走东西。 不过看着一脸的激动俞从文,都快要热泪盈眶了,想着县域小家族哪有机会见过这么多灵药和宝贝,一时失态也是人之常情。 故作大方地挥了挥手,语重心长地吩咐道: “三色灵药是给你的,双色灵药你可以分给你妹妹,疗伤魔药你自己留着以防万一。 今天让人给打断了雅兴,等将来你们成为锻体术士时,我再来给你们主持拜天地仪式,不知道我这样安排,你们可满意?” 蔺小鱼见自己的从文哥抱着那么多灵药魔药不放,两眼放光,心想着晚上分赃肯定少不了自己的,突然听到贾逍遥承诺以后还要给自己主婚,更是喜上眉梢心花怒放。 一个劲地在一旁点头哈腰,连声道谢,有这么强大的锻体术士撑腰,俞从文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真是意外收获,双喜临门啊!” 贾逍遥见太阳高挂,也到了中饭时分了,大手一挥,吩咐大家散场,各自回家吃饭,自己背着手瞬间就飘到了百米之外,一副世外高人的风范,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无遗。 “哇!锻体术士步法神妙如斯,一步就跨出上百米,简直如鬼似魅呀!” “真是神仙一样的步法呀!” “不知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 叶从文本来还想邀请贾队长去自己家吃盒饭的,谁知他转眼就无影无踪了,真是有点遗憾,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请教呢? “好哥哥,你拿这么多东西累不累呀,要不要小鱼妹妹帮你分担一点?” 蔺小鱼看着那些灵药,就差口水外流了。伸手就想过去帮叶从文分忧解愁。 叶从文哪会让这言而无信的人得手,昨天逼她发的誓言,不到一天就忘得一干二净,哪有半点可信度?这灵药一旦落在她手中,无异于肉包子打狗,肯定一去不回。 “没事,我有的是力气,抱个两三百斤都不成问题,你长得这么娇滴滴的,我哪能让女孩子干力气活呢,让在场的兄弟姐妹们知道了,还不得骂我不懂怜香惜玉?” 叶从文见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怀中的灵药。生怕大家当众抢夺,快速地跑俞悦悦俞笨笨身边,给两姐弟使了个眼神,轻声说道: “赶紧跟我回去!”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6章 都是俞家的 俞悦悦早就从谈话中听到叶从文弄到一对双色灵药和一对三色灵药,还有一瓶什么疗伤魔药。 这年头还是脸皮厚的人吃香,耍耍嘴皮子,装装傻充充愣就能换到这么多宝贝,确实比去危机四伏的百兽山脉寻宝要便捷得多。 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此人,可一看到蔺小鱼在一旁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喊,声音娇媚软糯,听久了连自己心都要融化了一般,更别说叶从文这样意志不坚定地男人。 万一他一时心软色令智昏,这么好地灵药和疗伤魔药让蔺小鱼这个狐狸精给骗走了怎么办? 你现在姓俞,这些东西理应也是我俞家的,一咬牙,趁叶从文不注意,从他怀中抽出两根双色灵药,跟在叶从文身后,一言不发地往房屋走去。 叶从文惊讶地看了俞悦悦好几次,这薄脸皮地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只是这女人一言不发,自己又怕四周地人围了过来,忙着赶路,也没时间理会她。 “咦!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大美人? 这人是谁,比蔺小鱼长得还要漂亮!” 周围顿时响起了惊讶声,女人地关注点总是很奇特,一眼就看出俞悦悦的过人之处。一张完美无瑕的鹅蛋脸,再配上窈窕高挑的身材,气质冷清落落大方,跟叶从文并肩同行,犹如一对金童玉女,恍若神仙眷侣。 “这两人更像一对神仙眷侣啊,对比一下,蔺小鱼就像一个邻家小妹妹呀!” 果不其然,有好事者在一旁感叹道。 俞悦悦面无表情地赶着路,心里却跟喝了蜂蜜一样甜甜蜜蜜。真想叫叶从文走慢点,听听这些人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蔺小鱼嘴巴一扁,皱着眉头跑到叶从文身边,抱怨道: “从文哥,你又偏心啦,悦悦姐都能拿就是不给我拿!” “你从文哥哥是真心怕你累到才不让你拿的,我就不一样,身高腿长抱两根灵药一点都不累!” 眼色不善地瞪了叶从文一眼,不让他开口。 蔺家两兄弟见俞悦悦火药味十足,连忙劝说蔺小鱼: “你悦悦姐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计较了,他们两个是堂兄妹,你悦悦姐这是拿你当未过门的嫂嫂对待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蔺家两兄弟见蔺小鱼不再闹脾气,干脆就留下来给感兴趣的男女们阐述俞悦悦和俞从文的关系,重点介绍了俞悦悦这个万全县第一美人的生平轰动事迹…… 叶从文本想让俞悦悦把东西全放进那块储玉里的,但顾忌到人太多,怕泄露此等罕见宝具。 万一让心怀叵测的人知晓,打起了抢夺这块储玉的主意,只怕俞悦悦将来有生命危险,只能等回到家里,没有外人再放进去。 一路快步走到木屋处,打开大门,叶从文等四人全部进来,赶紧将门反锁上,观察了后面好几眼,见没有形迹可疑的人跟过来,才放心地进入屋内,栓好屋门,慢慢地来到桌子,小心翼翼地把几头灵药摆放在桌子上。 蔺小鱼盯着灵药看了一会儿,才悠悠地开口提醒道: “贾队长真是个好人呀,一见面就送了我一对双色灵药,不愧是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出手真是大方,我爷爷那么疼我,也拿不出这么好的东西。” 言下之意,是说那对双色灵药是贾逍遥给我蔺小鱼的,你们谁都不要打我双色灵药的主意。 俞叶两人对望了一眼,俞悦悦朝叶从文使了个眼色,反正你能言善辩,这个时候该你表演了。 “蔺姑娘,贾逍遥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叶从文表示今日劳累过度,精力不比以往,所以注意力无法集中,加上自己见到那么多灵药,一时激动就没有留心贾队长的话语。 蔺小鱼一听就兴奋了,看样子俞从文是打算按贾逍遥的吩咐行事咯,那我至少能分到一对双色灵药。不像俞悦悦这个小气鬼,看她双手压在灵药上,颇有独吞的企图。 立刻笑着把贾逍遥的话重复一遍: “队长说三色灵药给你,双色灵药给你妹妹,疗伤魔药咱们共同备用,还特意交待等咱们成为锻体术士以后,他会过来看咱们拜天地……” 一听到拜天地,叶从文就被俞悦悦狠狠地瞪了一眼,叶从文恍若未见,慢悠悠地把贾逍遥的话重复了一遍,才开口回答道: “三色灵药给我,双色灵药给我妹妹———” 叶从文看了俞悦悦一眼,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 “悦妹妹,叫声哥哥听听。进你家门好几天了,好像你还没有叫过我,虽说我只比你大三天,按照咱们俞家规矩,大一天也是大呀,你可不能不懂礼节呀!” 俞悦悦突然想起“双色灵药给我妹妹”的话,眼睛一亮,叶从文这是找到贾逍遥话语中的漏洞了? 看在双色灵药的份上,毫不犹豫地喊道: “哥哥。” “声音太小了,没听清楚。” “哥哥!” “唉,我这妹妹真乖,来,哥哥送你一对双色灵药,这可是贾队长亲口吩咐的,你一定要拿着,要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蔺小鱼顿时就急了,立马分辩道: “贾逍遥说得是我这个妹妹,你怎么能给悦悦姐呢?从文哥你这是故意混淆概念!” “你刚才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我也再三斟酌了好几遍,他确实只交待我把双色灵药给我妹妹呀。你悦悦姐姓俞,又比我小三天,你也知道他们俞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孩子,我不给她给谁?” 蔺小鱼见俞从文认真了起来,双眼全是精明的算计,知道他嘴皮子厉害,自己要跟他讲道理,只怕自己没有那个口才。 一双灵动的眼珠子轻轻地转了两圈,顿时就来了主意,抱住叶从文的手臂撒娇般地摇晃道: “从文哥,小鱼哪里惹你生气啦,我又不是莫仁信,你干嘛这么敌视我,我们将来可是要拜天地的。” “等你成为锻体术士以后,我俩再拜天地也不迟呀,贾逍遥不是说了吗,等我们都成为锻体术士以后,再来给我们主持婚礼。 以你蔺小鱼的资质,再修炼个四五年,肯定有希望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你不要急。” “哼!没有灵药吃,再过五十年我也成不了锻体术士,还拜个屁!你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灵药不愿意给我,疗伤魔药也肯定也不打算分我咯?” 蔺小鱼生气地看着桌子上的灵药,心中思忖着若没有灵药辅助,只怕再练五十年自己连大宗师都困难。一瞬间也没了演戏的兴致。干脆黑着一张小脸坐在凳子上,冷哼不止。 俞悦悦见叶从文狠起心来还是蛮决绝的,颇有男子汉气概。再瞧了一眼嘴巴上能挂油瓶的蔺小鱼,忍不住噗嗤一笑。 “蔺姑娘,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违背誓言,不讲信用的?昨天吃我三色灵药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今天在广场上你又是怎么表现的? 你放心,疗伤魔药肯定是大家一起分享的,只是你现在又没有受伤,自然也用不着这药,等你受伤了再来找我要吧。” 蔺小鱼吃了叶从文的三色灵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这疯丫头是怎么知道叶从文有三色灵药的?难道是他们脱衣服的时候发现的? 俞悦悦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突然就脸红了,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都准备干坏事了,还有心思先吃灵药,当成春药吃吗? 抬头看见叶从文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立马假装低头仔细查看灵药。 心里暗暗怒斥自己恬不知耻,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想那些羞人的东西,都是叶从文这个坏胚子成天讲什么泥鳅鳝鱼的混账话,害得自己也变成女流氓了。 她哪里知道,以她武师入门境的实力,竟然敢贸然去吃三色灵药,而且份量过大,那次若不是叶从文急中生智将她的怒火点燃,只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三色灵药的能量浓度至少是双色灵药的十倍,这就好像一个只有一瓶啤酒酒量的人,贸然喝光一瓶高度数的伏特加,一旦药效发作,把人活活醉死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当俞三叔得知她吃了大超份量的三色灵药,吓得俞三叔立即将猎魔卫的导引术传授给自己的侄女,冀望依靠导引术将她身体内多余的灵药能量消化掉,否则时间一长,这个后遗症不仅会拖累练功的进展,严重的话还会伤及身体。 可惜俞悦悦根底太浅,接触功法时间有限,诸如吹响呼吸,如何入定的入门导引术一窍不通,练了好几天却没有任何效果,身上那些红色的蚯蚓纹路反而越来越显。 体内多余的残留能量越积越多,似乎连带着身体都起了反应,脾气变得急躁,脑中旖旎的想法也越来越多。 “谁叫你当着那么多人向我表白的,好好的宗师营不去,硬要留在武师营里陪我保护我,我一时感动自然控制不住了。” 蔺小鱼恼怒羞愤难当,腾得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桌子上的几根灵药大声嚷道: “你们兄妹两联合起来欺负我,不就是想独吞我的双色灵药和疗伤魔药吗,把我蔺小鱼当成什么人了,不就是两根灵药和疗伤魔药吗,我给你们就是了。 从文哥,以后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话刚落音,竟然向外面冲去,打开屋门,头也不回地跑了,远远传来抽抽泣泣的声音。 俞悦悦面带忧色地看着叶从文,轻轻地建议道: “小鱼好像生气了,你要不要去哄哄她?” “今天要不是我运气好,有一大帮兄弟姐妹帮我出头,只怕我这个时候已经被莫仁信给轰出猎魔卫学徒营了。 这丫头做事从不过大脑,脑袋一发热,什么事情都敢做,也不考虑任何后果,她不理我我还乐得清闲。” 叶从文气呼呼地说道,一想到今天的危险境地,要不是莫仁信被一群女人给揍得说不出话来,只怕自己已经打包回铁塔村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7章 学徒营的敛财术 俞悦悦想起今天莫仁信突然发飙揭露叶从文的身份,蔺小鱼这丫头确实脱不了责任。 叶从文什么时候成她的娃娃亲了,成天胡言乱语,嘴无遮拦。别说莫仁信受不了这个刺激,就连自己都想上台对质,认识不到三天,就想着跟叶从文定娃娃亲拜天地,日子一长还不定闹出什么更过分地笑话出来。 “笨笨,出去拿一下饭菜!” 叶从文见外面有人开着马车在那里叫唤,对面地那户人家已经有人拿着饭菜开开心心回屋了。自己懒得动弹,就吩咐在一旁看灵药入迷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俞笨笨去拿饭菜。 俞笨笨恋恋不舍地往外面走去,一步三回头,眼光始终不离桌子上那几根灵药。 叶从文等俞笨笨去了大门外,赶紧吩咐俞悦悦: “把这些灵药收起来,你那三色灵药先不要吃了,明天起换吃双色灵药吧,三色灵药能量太过浓郁,不适合武师境地人长期服用,你身上地红色蚯蚓瘢痕是不是越来越明显了?” 俞悦悦一听,当场吓了一跳,这几天我都穿得严严实实地,他是怎么偷看到的,难道晚上趁我睡着了偷偷溜进我房里故意掀开我衣服看到的? “发什么呆呀?这东西只有放你那块玉里面最安全,如果放这房子里,等我们不在家,难保没有小偷来光顾。” “嗯,那我就收起来了,你哪天要用,到我这里来拿就是了。” 俞悦悦本想问问叶从文他是怎么知道我身上红色瘢痕越来越明显的,可惜俞笨笨已经提着饭盒进来了。算了,以后再问吧,有些事情小孩不宜。 “呦!还真是盒饭呀,一个学期三十万文钱,我倒要看看里面有没有龙肝凤髓琼浆玉液?” 叶从文见俞笨笨提着一个木制的饭盒回来,足有石磨盘大,一想到一个学期一个人十个金币,这次仅广场上的学徒就有四五千,一次起码能进账四五万个金币,折合金条四五千根。 这还不算宗师班大宗师班的人,还有上一届不到二十岁的武师境的学徒,这个猎魔卫学徒营一年至少要挣十几万个金币! 令叶从文生气的是,哪怕挣这么多还贪得无厌到不允许学徒私自做饭,连个厨房都不配! 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第一层放着两荤一素,份量挺大,肉类足有十来斤,素菜份量也不比肉少。第二层是白米饭。 “你声音小点,在盘古大陆里最忌讳提龙凤两个词,小心被它们听到,惹恼了那些至尊神兽,一个雷霆下来,劈得你连骨头都不剩!” 俞悦悦脸无血色地提醒道,一面拿着碗开始盛饭。 “盘古大陆全人类不下一百亿,我就不信它们两家忙得过来?” 叶从文嘴上不甘示弱,心里却早就认怂了,听老族长说自己的父亲叶无穷,铁塔村第一大力士都丧生在魔兽的手中,更何况自己这个小小的宗师入门境的人? 普通魔兽都已经恐怖至极,更别提龙凤这种至尊神兽,哪怕打个哈欠,只怕这个猎魔卫学徒营都会荡然无存。 俞悦悦忙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不想浪费时间跟叶从文分辩,提起筷子也开始大口吃饭,三分钟不到就吃下了一大碗白米饭和一两斤菜。 正要盛第二碗饭的时候才想起叶从文还坐在一旁,自己这样狼吞虎咽,等会儿岂不是又要被她笑话自己没有淑女形象? “以你武师入门境的实力,若想晋级武师圆满境,每一顿至少要吃下三斤肉的份量,难道你肚子不饿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端着空碗在那里犹犹豫豫,只好开口提醒道。 “哦,还有这种说法?我就说最近怎么食量大增,原来是境界要提升了。” 俞悦悦就坡下驴,赶紧解释了几句,以免日后被他嘲笑,拿着饭勺又满满地盛上一大碗饭,津津有味地吃起饭来。 叶从文总觉得没什么胃口吃饭,习惯性地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才恍然大悟道: “怎么没汤呢?” 他的胃早就让木豆芽给惯坏了,自从挖到灵药,木豆芽天天都炖一锅灵药鸡汤等着他回家吃饭。一个多月吃下来,现在没了木豆芽的鸡汤,吃起饭来竟然寡淡无味,简直提不起一点食欲。 “送餐的师傅说汤水容易泼洒,不适合运送,如果谁嫌饭菜太干可以去武师营的小卖部买现榨果汁喝,也可以叫他代劳,学徒营里严禁喝酒。” 俞笨笨在一旁轻轻地提示道,只是欲言又止。 “他有这么好心?” “一杯果汁一百文。” “琼浆玉液吗,这么贵?” “他说秋天果子少,而且都是产自百兽山脉的珍稀果子,经常喝有助于修炼功法。” “秋天正是野果丰收的季节,这种蹩脚的借口也说得出口,这老家伙就是看你小孩子好糊弄,想骗你的钱。” 叶从文忿忿不平地嚷道,猎魔卫学徒营这群王八蛋简直欺人太甚!一杯果汁敢卖一百文,什么珍稀野果汁,还不是糖水掺果汁调的? 还不配汤水,这不是明摆着逼大家去他家买高价果汁吗? “他马车上就没带有现成的果汁?”俞悦悦开口问道。 “有有有有!我看见他车上带着很多五颜六色的水果,香喷喷的闻着就很好吃。只是他只卖现榨鲜果汁———价格比小卖部贵一倍。” 俞笨笨点头如捣蒜,想着悦悦姐向来大方,看样子有口福了。 “赶紧去买三杯回来,我也想尝尝鲜榨野果汁的味道。” 俞悦悦掏出一个银币,让俞笨笨趁着马车没走远赶紧去买,否则叶从文这顿饭怕是吃不下去了,看这模样就是被他妹妹木豆芽给惯坏了,哪有顿顿喝汤的,我俞府都没这奢侈习惯。 “两百文一杯,一天九杯快两个银币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要喝六十多个金币,比学杂费还多,俞美人,你爷爷给了你多少经费,够不够你花销的?” 叶从文冷笑一声,知道这女人大手大脚习惯了,别三两天就把积蓄用完了,回头拿我的钱去填补。 “给了我一大盒金币,起码有一百个,除去学杂费,还有六七十个,够我们用到年底了。” 俞悦悦想着只要不顿顿去酒楼吃大餐,这六十多个够三人用到年底了。 叶从文笑了笑不置可否。这女人虽说聪明伶俐,到底涉世未深,哪懂世人的险恶?猎魔卫摆明了拿这些富家子弟当肥羊宰。 一杯果汁都要卖两百文,将来它要是缩减一下饭菜的份量,或者把饭菜做得很难吃,逼你们顿顿去酒楼吃呢?要知道武学境界越高,日常所需的能量就消耗得更多更快。 食量自然节节攀升,等你们营养不足甚至于影响到武学修炼,这帮本来就不缺钱的公子小姐,自然会老老实实买它的高价食品。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吃完这顿饭,我去那两座高山上瞧瞧,看能不能打两只野鸡回来,晚上炖灵药鸡汤吃。” 叶从文接过俞笨笨递过来的果汁,抿了一口,对俞笨笨俞悦悦吩咐道: “下午我去山上打猎,你们两个想办法去买个烧茶水的铁炉子回来,再寻一个大号的陶土炖锅,争取今天晚上喝双色灵药炖鸡汤。” 俞笨笨一听有灵药喝,点头如小鸡啄米,嘴咧得跟荷花一样。 “这果汁里面有猕猴桃、冻刺梨、血葡萄三种野果的味道,山上要是有的话,我摘点回来咱们晚上自己做果汁。 对了,你们等会儿去买一对小石磨回来。” ………………… 训练营只在上午授课,下午属于学徒的自我练习时间。叶从文对中午的伙食极其不满,吃完饭后稍微午休了半个小时,就收拾东西准备往那两座高山爬去。 为了避免惊动俞家两姐弟,叶从文轻手轻脚地下了楼梯,刚小心翼翼打开屋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喊道: “你准备去哪里?” 叶从文回头一看,只见俞悦悦穿着一套干净利落的粗布麻衣站在房门口。 看她这装扮就知道是想跟自己上山凑热闹,知道这女人一向脸皮薄,肯定不会主动开口,干脆自己主动邀请道: “去山上打猎,顺便采点野果,正想借你那块玉装东西,你去不去?” “你倒是挺会算计的,装在我这块储玉里面神不知鬼不觉,也不需要自己手提肩扛。” 俞悦悦得意地一笑,看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心有灵犀,不要我开口提醒就知道我的想法。心情愉悦地跟了出来,悄悄关好大门,两人快步往外走去。 此时烈日当空,众人都在家里歇午觉,笔直的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俞叶二人悄无声息地往那两座高山的方向走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两人来到那座高山的脚下。 叶从文认真地观测了两座高山的轮廓,全无福泽之相,山环水绕众星拱辰都不沾边,兽蹲禽伏更是无从谈起。 稍微看了三五分钟,摇了摇头,拿出锄头和量尺,在左手附近这座高山上连续挖了三处地方,都是一些稀泥烂土,完全就是座贫瘠之山,以这条件,别说灵药,恐怕连野果都寥寥无几。 收起工具就准备往右手方向那座高山走去。 把一旁的俞悦悦看得心痒难耐,这次叶从文连罗盘和竹筶都没有出动,难不成他还有更高超更神秘的望气术? “五行八卦望气风水术,你这是更神奇的望气术吗?” 俞悦悦跟在后头,终于忍不住询问道。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8章 有预谋的 “?” 见叶从文不置可否地看着自己,俞悦悦连忙解释道: “我刚才看见你连续抬头观望了三次天空和这座山的四周,其中有什么讲究吗?” “你倒是挺细心的。你也想学望气术?” 叶从文刚才按照山环水绕众星拱辰兽蹲禽伏三种瑞兆仔细对比了一下,地确是连续勘查了三次,想不到全被她看在眼里。 俞悦悦只是睁大眼睛,一双妙目炯炯有神,嘴里却不想表态,省得叶从文又拿那套祖传秘法绝不外出地说辞来敷衍人,再说万一被拒绝了多尴尬。 “想学也没用啊,我自己都没有弄清其中的奥妙和规则,就算你要学,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叶从文无奈地叹息道,心中满是惆怅和不甘。 “知道你叶族秘术绝不外传,不用拿这些敷衍我,我懂你地意思。” 叶从文大步向前走着,不时偏头看着一脸幽怨地俞悦悦,忍不住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悦悦也!你真是生来一副七窍玲珑心,在你面前我一点秘密也藏不住呀,一眼就被你看光了。”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你娃娃亲说吧,反正已经坦诚相对了,看光你地是蔺小鱼,不要在这里诬赖我。” “坦诚相对?这个词语有点夸张了吧?蔺小鱼之前是跟我聊得比较来,那丫头性子跳脱,荤素不忌。 可是说话不过大脑,全无半点城府,我怎么可能跟她坦诚相对,回头脑袋一发热不闹得全员皆知。” 俞悦悦气呼呼地看了云淡风轻的叶从文一眼,心中嘀咕道:跟我装傻充愣是不是?你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吗? 待要说得更直白,可惜自己脸皮太薄,鼓足了勇气,还是说不出口。只好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 叶从文见俞悦悦又冷着一张脸,跟个冰块一样,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这女人最近脾气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红色蚯蚓瘢痕产生的副作用? 盯着俞悦悦矫健的步法看了很久,也不像来生理反应呀。 “你两只眼睛在看哪里?” 俞悦悦见叶从文走着走着变慢了,竟然落在自己身后,正想一观究竟,突然见叶从文的眼睛始终打量着自己的下半身,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道。 “你身体上的瘢痕还没有消除吗?” 叶从文见俞悦悦只要挪动上半身,动作就有点不自然,心中料定是这后遗症造成这两天的暴躁脾气,这也很正常,换谁身体不舒服,心情还能跟正常时候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俞悦悦神色不善地说道,心中补了一句:是不是趁我睡着后偷偷掀开衣服看到的? “如果我说我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掀开你衣服偷偷看到的你信不信?”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来到高山脚下,叶从文一马当先,挑着空旷稀疏的树林往上爬去。 回头一看俞悦悦眼神警惕地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心里在胡思乱想,立马就信口捉弄道。 “你———” 俞悦悦一听就气白了脸,这坏胚子还真掀衣服偷看我的身体,我可没有蔺小鱼那么随便,今天不给他个教训,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追上去就要动手。 叶从文早料到俞悦悦肯定会恼羞成怒,本想着最多就臭骂自己几句,或者生闷气不理人,哪成想这女人竟然选择施诸武力,连忙向山上逃去。 俞悦悦追了半天,始终差了一段距离,知道自己不是叶从文这个宗师入门境高手的对手,干脆慢慢走起路来。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跑着追自己,也就停了下来,站在一旁等着挨打。 谁知俞悦悦走到自己身边,也不再跟自己打闹,反而冷冷清清地说道: “要打猎就别浪费时间,我现在不想跟你这种流氓无赖计较那么多,你在前面赶紧带路吧!” “你不会在我身后偷袭我吧?” 叶从文有点摸不着头脑,万一她冷不防给自己脑袋上开个瓢那事情就大发了。 见俞悦悦不搭理自己,眼神冷静得毫无波动,估计这女人又在生气,只好解释道: “刚才真是故意逗你的,你晚上都是反锁着门睡觉的,我怎么可能进的去呢? 我吃了三色灵药全身长满红色蚯蚓瘢痕,直到今天晋级宗师境后才消退。你的体质比我要差一点,又加上你转动身体的时候有点不自然,所以我猜测你身上的瘢痕肯定没消。 你尽管放心,虽然我叶从文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堕落到偷看女人身体的地步。” 俞悦悦想到自己晚上确实是反锁着门睡觉的,叶从文也不会变身术,怎么可能进的来? 不过此时自己正冷着一张脸,让自己拉下脸面给他赔礼道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只好讥讽道: “你当然不用去偷看女人身体了,以你这张脸勾勾手指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让你看,自然犯不着做那么下流的勾当!” “你这是在变相地夸赞我吗?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也没看见你主动上门呀?” “我俞悦悦可高攀不起,都是有娃娃亲快要拜天地的人,我可不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 叶从文见俞悦悦这话中有话,不禁想起上午莫仁信骂自己的话,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要替莫仁信打抱不平吗?那不过是蔺小鱼信口胡诌,你们两个闺蜜做了十几年,该不会不清楚她那腹黑狡猾的性格吧,所谓的娃娃亲,不过是想拿我当挡箭牌而已,你没看到莫仁信朝我发难了吗?” “碰了别人的身子,拿你当个挡箭牌怎么了? 都有了肌肤之亲,她拿你当她的依靠不是很正常吗?” ………………………… 叶从文睁大地看了俞悦悦半天,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蔺小鱼有肌肤之亲了,你怎么能随意污人清白呢?我是无所谓,你这话让别人听到了,你让蔺小鱼以后怎么办?” “她既然敢做就不会怕别人说她,搞不好她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她找到个如意郎君呢?” 俞悦悦把压抑在心中两天的话终于说了出来,瞬间就轻松了许多,趁着兴致干脆把昨天躲在房门外的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然后冷冷地看着叶从文,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诡辩之词。 叶从文呆呆地看着煞白着脸的俞悦悦,心中恍然大悟地想: “难怪这两天怒气冲冲,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不过蔺小鱼的话语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一想到俞悦悦绘声绘色模仿蔺小鱼的话说: “好哥哥,我还要! 我身体好得很,再来三次也没问题……” 叶从文实在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俞悦悦还挺有想象力的,不去写话本真可惜了。 察觉到俞悦悦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要发火的征兆,叶从文只好原原本本地把昨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原来那天蔺小鱼上楼帮叶从文铺床叠被,这丫头动作干脆利落,没几分钟就把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叶从文向来口花花习惯了,不假思索就调侃道: “我小鱼妹妹心灵手巧,乖巧迷人,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气的能把你娶过门———” 话还未说完,蔺小鱼一下子就跳起来,满脸开心地望着叶从文,难以置信地问道: “从文哥,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怎样,叶从文还盼着蔺小鱼将来继续给自己铺床叠被,现在多说点好听的话反正又不要钱。不过为了撇清嫌疑只好自嘲道: “可惜我们这种穷人福浅命薄,这辈子是没有这个好运了。也不知道将来便宜哪个世家公子哥——” “自然是便宜你们俞府的公子哥咯!” 未等叶从文话说完,蔺小鱼立马笑嘻嘻地跳到叶从文身上挂着,一边回答,两只手却在叶从文身上乱摸,突然一下就把口袋里的那包红薯干和灵药片给掏了出来。 蔺小鱼见掉出来一包东西,好奇地捡起来,打开一看,却不认识里面的东西,拿在手上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好东西,你藏的这么隐蔽?” 叶从文想着若是被蔺小鱼知道这是三色灵药,只怕她就不肯归还。只好装作难堪地说: “这是一些普通的红薯干,你也知道我只是俞府三房的穷亲戚,家境不好,从小只能拿这红薯干当零食吃。 你还是还给我吧,让你们这些大小姐看笑话了。” 叶从文本料准蔺小鱼会立马还给自己,毕竟任何一个有修养的世家大小姐都不会在这种事上面让穷人难堪。 可惜叶从文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蔺小鱼为了证明自己不嫌弃叶从文这个穷人,抓了一块就往自己嘴里塞,一面还安慰道: “我蔺小鱼从不嫌贫爱富,只要哥哥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这红薯干味道不对呀,一点都不甜,反而有种浓郁的能量在自己舌苔上扩散,紧接着竟然就像一道陈年老酿沿着喉咙往下燃烧。 叶从文见势头不对连忙把那包红薯干夺了回去。严严实实地藏在身上。 这个时候蔺小鱼突然醒悟过来,这明明是灵药的味道,而且比双色灵药浓郁很多倍,依着自己的判断,只怕至少是三色灵药啦!哈哈我蔺小鱼要发财了,爷爷让我好好亲近他,显然是有预谋的!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79章 采摘野果 “从文哥,你这是什么品种的红薯干,真的好好吃喔,小鱼妹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地东西,你再给我几片好不好?” 说完就要来叶从文身上乱摸。 叶从文知道自己地三色灵药已经让蔺小鱼发现了,见她还在装傻。想着她爷爷的嘱咐,自己好歹也拿了别人九根金条,估计她爷爷早就告诉她我地身份了,干脆开门见山地说: “你也知道我这红薯干不同寻常,如果你真地想吃,除非答应我两件事。” “别说两件,就是一百件都没问题。” 蔺小鱼想到之前自己被关了一个月禁闭,父亲为了安抚自己,特意弄来了一根双色灵药,想不到短短一个月时间自己就成为了武师入门境高手,足以抵得上旁人苦练十年! 俞从文说他之前是猎人,肯定是他能够挖到或者拿出灵药,要不然俞家也不会把猎魔卫学徒地宝贵名额拱手让人。 要是以后傍上俞从文,岂不是意味灵药随便吃?这么说我蔺小鱼这辈子有望成为锻体术士? “第一,不准把我这三色灵药告诉任何人,哪怕你两个哥哥也不行。 第二,以后在人多的地方要跟我保持距离。” 叶从文怕蔺小鱼对自己太过亲热,万一激怒莫仁信,把自己的身份抖落出来,那问题就大发了。 蔺小鱼只要以后有灵药吃,说什么她都答应,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听得俞从文说这是三色灵药,更是惊喜万分,三两口把嘴里的灵药嚼碎吞咽,涎皮赖脸地问道: “好哥哥,我还要!” 叶从文知道三色灵药能量浓度高,只能少量多次,否则一旦过量就会造成后遗症。只好跟蔺小鱼解释这东西不能多吃,话还未说完,只见蔺小鱼满脸通红,全身发汗,跟俞悦悦之前喝了灵药汤一模一样。 为了安全起见,叶从文赶紧让蔺小鱼打了一套蔺家拳法,谁知效果不是很好,叶从文只好跟蔺小鱼对打起来,又怕惊动别人,只好扎个马步任由蔺小鱼攻击,前前后后持续了十几分钟。 直到蔺小鱼药效发作完毕,全身湿透,叶从文估摸着这丫头应该已经精疲力竭了,本想劝劝她好好休息。 谁知蔺小鱼坐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又精力十足地拦着叶从文说: “好哥哥,我还要!” “一次就够了,再要我怕你身体承受不住!” “我身体好得很,再来三次也不会有问题,好哥哥,你就依我一次吧,我以后都听你的。” ……………………………… 听到这里,俞悦悦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就尴尬地低下头,嗫嚅了半天,始终说不出半个字。 心中恨不得把蔺小鱼嘴巴给它缝上,成天口无遮拦,胡说八道,要个红薯干也说得那么挑逗诱惑,害得自己在叶从文面前出尽洋相! 叶从文见俞悦悦从脸红到脖子根,本想调侃她几句,一想起这人脸皮薄容易恼羞成怒,还是不要造次的好。万一她羞愤难当,一气之下跑回去了,等会儿采到野果,自己不还得一路扛回家? “走吧,我们先去摘点野果,野鸡只有天黑上树的时候才打得到。” 也不等俞悦悦回答,自顾自地往上爬去。 俞悦悦原地站了好几分钟,本来做好等着暴风骤雨式的报复的,谁知叶从文这次竟然连半句调侃的话都没有,实在有些不适应。 远远地跟在叶从文后边,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谁知过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叶从文说话,仿佛真在一心一意寻找野果。 过了一个多小时,叶从文找到了一颗结满猕猴桃的树,树高足有四五米,猕猴桃藤蔓将整棵树缠住,上门密密麻麻挂满了猕猴桃。叶从文一面拿出布袋摘果子,一面催着俞悦悦赶紧过来帮忙。 俞悦悦见到猕猴桃也是激动得很,毕竟两人已经找了一两个小时,欣喜地走了过去,帮忙摘了大半袋果子。正想再往袋子里面塞猕猴桃,突然见叶从文把布袋口扎住,终于说了一句话: “你那块玉里还有多大的空间?” 俞悦悦仔细打量了叶从文一眼,一本正经的样子,应该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 “还能放下三个布袋吧。” 叶从文掂量掂量半袋猕猴桃,应该有个二三十斤,等放熟估计能做几十杯果汁,这东西不能现吃,得再去找点别的果子。将布袋捆好,让俞悦悦将它放到储玉中。 说来也神奇,那么重那么大的一包果子,一眨眼就进了指甲盖大小的储玉中,既不增重也不增大,一时好奇,盯着看了半天。 俞悦悦闭着眼睛放好了东西,睁开双眼就看见叶从文盯着自己的脖子胸口看,还以为他在耍流氓,赶紧拿双手捂住胸前。 “你老妈虽然凶巴巴的,但是对你这个宝贝女儿还是蛮好的,这么神奇的宝具她都能弄到手,也是个有能力的人,她有没有跟你说这个宝具花了多少钱?” 叶从文在心中合算着若是只要几根金条就能搞定,自己说什么也要拿那盒金条去买一个,毕竟金条以后可以靠卖灵药得来,这种宝具可遇而不可求。 “她没告诉我,只是让我保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块玉的来历和用处。” 俞悦悦本想质问他什么叫凶巴巴的,可是想到母亲确实对叶从文呼来喝去,言语中更是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只好委婉地劝解道: “等年底了,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啦?” “那还是算了,她不拿刀砍我已经算给你面子了,走吧,我们去找别的野果。” 叶从文想到马车上自己不小心和俞悦悦嘴唇对在了一块,又让练彩霞全部看在眼里,若不是猎魔卫学徒营不准外人踏足,只怕早就找自己麻烦来了。 俞悦悦也想起了那尴尬的一幕,母亲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连自己见了都发怵,更不要说叶从文了,想到这里,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 “那天我去收拾东西,我娘跟你说了些什么?” “哪天呀?”叶从文往上爬去,一面抬头寻找野果,见俞悦悦问起,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练阿姨让我好好保护你,若是能护你周全,年底就赏我十个金币。” “没有别的啦?”俞悦悦有点不相信,自己对母亲自大高傲的性格还是了解的,哪有那么好说话。 “咦,你看前面有棵冻刺梨,等会儿我上树去摘,你在下面拿个布袋接就可以了。” 也不等俞悦悦回答,一个冲刺就爬了上去。 俞悦悦见叶从文不肯回答,自然是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俞悦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来可怎么办? 不过转头想到叶从文和蔺小鱼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堪,嘴角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两人又摘了一大袋冻刺梨,叶从文见冻刺梨和猕猴桃已经到手,若是再摘到血葡萄,自己就可以做出一模一样的果汁了。 到了吃饭时间,就让俞笨笨去路上抢猎魔卫学徒营的生意去,他卖一百文,我就卖五十文,买二送一。 谁知一直爬到山顶,也没用找到血葡萄的踪迹,这座高山大概有七八百米高,属于平地起高楼的那种格局。山顶上视野极其开阔,甚至可以看到莽莽百兽山脉的尾巴,雄壮的主峰高耸入云,仅峰顶隐约可见,其它部位全部隐藏在终年不散的迷雾中。 叶从文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已经有下午五六点钟的样子,再过半个小时估计夜幕就要降临,那就是野鸡上树的时候。 以自己现在宗师入门境的力道,手上弹出的石子已经接近鸟铳的威力,只要野鸡露头,晚上打顿晚餐易如反掌。 “那迷雾东西两方倒是群峰罗列,千山列屏,隐隐然有铜山西崩,灵钟东应的对称之美,对仗如此工整,堪称天造地设,中间宝山肯定不止一座!” 叶从文拿出罗盘测了测方位和距离,已经超过一百五十里的范围,就算骑上最快的骏马,只怕也无法做到早出晚归,回去后得想个万全之策。 俞悦悦在一旁听得叶从文念念有词,又是群峰罗列,千山列屏,铜山西崩,灵钟东应。 心中隐约觉得叶族的寻宝秘术是门大有学问的绝技,只要叶从文不跟自己讲解其中的奥妙,就算旁听一年自己也摸不着头绪,还不如一个人先去找找血葡萄,便开口提醒道: “我去后山看看有没有血葡萄,若是找到了,我就叫你。” 叶从文正在仔细排查推算着宝山的所在地,没空搭理俞悦悦,略微点点头,继续投入勘测推算中。 俞悦悦按照叶从文提供的诀窍在后山慢慢寻找着野果,嘴里念着诀窍打发时间: “血葡萄生性阴寒,多长在背阴处、石缝间、山沟里,颜色殷红如血,个小味极鲜。” 叶从文仔细清点一下疑似宝山的数量,足足有一百来座,如果能在山脚下驻扎下来,自己有把握做到三天之类找到灵药。 可是该怎么驻扎呢?山脚下肯定不能驻扎,到了晚上绝对变成猛兽的夜宵。 突然想到俞悦悦那条舫船,自己以前还幻想过拥有一艘一模一样的船只,晚上泊在水湾里,有床可睡,又有炊具做饭吃,还能遮风挡雨,简直就是深山寻宝神器呀! 正想找俞悦悦借条舫船用用,四周看了一圈,却连人影都没有看到。刚想找找人去了哪里,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叶从文听得出正是俞悦悦的声音,难道遇到了什么凶兽?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0章 阴寒石洞 莫不是被毒蛇毒虫咬了? 叶从文知道这种陡峭的独峰基本上不会有大型猛兽,所以才放心让俞悦悦这种世家大小姐一个人去寻找野果。 可是毒虫毒蛇就很难避免了,不过想着自己带了不少解毒的草药,只要治疗及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俞悦悦!你在哪?听到了回句话。” 叶从文一边叫唤着,一边循着脚印慢慢寻找,连续叫喊了好几声,始终不见有人回答。 “若是被毒蛇咬晕过去,那就麻烦了!” 叶从文虽然知道毒性发作要一段时间,但也担心万一碰到什么自己也没见过地罕见巨毒物种,那就危险了。 一路循着脚印跑了过去,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终于来到一处背阴山沟处,上面藤蔓交错,挂着一串串红到发黑地血葡萄。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采摘野果的时候,脚印消失在自己脚下,俞悦悦应该就在附近。 “俞悦悦!” 叶从文大声吼道,冀望着俞悦悦万一还有一丝清醒,能稍微发出点声音,自己就容易找寻到她。 可惜吼了好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叶从文只好在这棵血葡萄藤蔓附近再三寻找,只是这藤蔓紧紧地覆盖在一块大石头上,四处并无路可走呀,人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飞天肯定是不可能地,遁地?只怕掉进地缝里去了?” 叶从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不会这么倒霉吧?血葡萄确实喜欢生长在一些地缝山沟里,而且这血葡萄品色如此暗红,莫非这下面真有个深邃地地缝? 叶从文仔细观察了藤蔓地顶部,见中间血葡萄品色最是好看,串串殷红如血,又长又大。 叶从文折下一根树枝,拿着在前方探路,走一步探一次,果然那两排最好看的血葡萄下面有一道缝隙! 叶从文趴在缝隙口,朝下张望了一下,只见里面幽暗漆黑,藤蔓密密麻麻纠缠不清。实在看不清里面的景象,只好趴在洞口叫喊道: “俞悦悦,你在里面吗?” “叶从文!是你吗?我在这里,这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线,你千万别摘那些血葡萄,它下面有个空洞!” 叶从文侧耳倾听,似乎距离不是太远,最多也就十来米高,只是周围石壁太厚,若不是贴在缝隙口上,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难怪刚才叫了半天没有任何反应。 “你那储玉里面不是有颗夜明珠吗?拿出来就看得见了。” 叶从文大感意外,这女人不说自身安危情况,却提醒自己不要踩到空洞,可见心思还是挺机敏的。 若换成蔺小鱼那毛毛躁躁的,肯定会哇哇大哭嚷着救命,若是没有经验的人,慌不择路只怕也会掉进空洞里去。 提起夜明珠,俞悦悦突然想到从卞签那里淘来的那颗,连忙从储玉中找了出来,打开木盒,璀璨夺目的光芒顿时就将整个山洞照亮。 叶从文掏出一把匕首,将洞口那些血葡萄和藤蔓全部割断,慢慢地把那道缝隙暴露出来,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 “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受伤,里面全是树藤,我被它们挂住了。” 俞悦悦活动活动全身,并没有什么伤痛感,自己还真是命大啊,十几米高的山洞,若没有这些藤蔓,就算没摔死,断个胳膊断条腿恐怕在所难免。 “没受伤就好,你不要着急,我把这些藤蔓树叶清理完了就想办法下来接你。” “哦。” 俞悦悦见叶从文赶来了,就没了之前那种恐惧感,拿着夜明珠往那深邃的地缝照去,竟然没有尽头,里面乌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无数根藤蔓全部往下面伸去,俞悦悦心中一阵后怕,要不是这些藤蔓把自己挂住,顺着这深不见底又陡峭不平的石缝滚下去,自己都怀疑还能不能顺着藤蔓爬上来。 一想到叶从文如果没有发现自己,而去了别的地方寻找,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鬼地方……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头顶亮了起来。 叶从文借着光线往下望去,只见里面藤蔓纵横,石壁光滑,一条陡峭的羊肠小道往下蔓延,乌黑一片深不见底。 俞悦悦正夹在藤蔓中,仿佛在那荡秋千,便开口调侃道: “你倒是挺会享受,都荡起秋千来了,要不然我先回家取绳索,明天再过来接你?” 虽然知道叶从文是在开玩笑,但一想到就留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俞悦悦立马就急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嘴里再也顾不上矜持,开口求饶道: “我不准你下山,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留在这山洞里,我害怕!” “你手里有夜明珠,身上又有灵药野果,熬一个晚上肯定没问题。” “不行!你要是敢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原谅不原谅都无所谓,反正再做两年学徒,我就被猎魔卫学徒营赶回铁塔村了,到时候你做你的世家大小姐,我在铁塔村打猎为生,咱们隔着一百多里,反正也见不着面。” “你————”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做声,还以为她不想浪费时间和自己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用力扯了扯那条最粗的血葡萄藤,足有自己手臂粗,那些细小的枝条跟蜘蛛网一样遍布整座石山。 两只手抓住藤条,慢慢地向下滑去。过了有三四分钟,才来到俞悦悦身边,看见她痴痴呆呆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叶从文伸手在她眼前晃动几下,不解地问道: “发什么呆呢?还真想在洞里住一晚上?” 俞悦悦连忙勉强笑道: “谁想在这鬼地方过夜,你怎么下来了?你能爬下来证明我也能爬上去咯?” “把夜明珠借我一用。” 叶从文感受到石洞里冒出丝丝凉气,越往里走那阴冷的气流就越强,刚好自己热出了一身汗,趁此机会得好好吹吹凉风。 拿着夜明珠往里面走了有几十米距离,突然一阵阴寒至极的冷气从黑洞里冒出来,冷得叶从文赶紧往回跑。 “差点被冻坏了!这么冷!” 俞悦悦看到叶从文好好的又跑了回来,还以为他被什么东西给吓住了,连忙惊讶地问道: “里面有什么东西,是毒蛇吗?” “比毒蛇还要厉害!” 叶从文回答了一句,抬头看看吊着的血葡萄,那手臂粗细的藤根已经深深扎入黑暗冰冷的石缝中,难道这怪藤就不怕冷? 叶从文想着这些血葡萄的个头比铁塔村的大了好几倍,难道是因为这寒气的原因? “莫非这石洞里藏有绝世珍宝?” 叶从文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将夜明珠交给俞悦悦,自己打开口袋,掏出好几片三色灵药细嚼慢咽,直到身体隐隐发热,叶从文才接过夜明珠准备再去探路。 “那下面黑乎乎的,路又陡峭,我们还是回去吧。” 俞悦悦看头顶天色越来越暗,便开口劝道。 “没事,你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那下面阴寒至极,搞不好有罕见的宝物。” 叶从文安慰了俞悦悦几句,拿着夜明珠就往黑洞走去,俞悦悦怕他一个人出意外,也跟在身后扯着叶从文的衣服往下面走去。 石洞里的路光滑无比,两人只能一步一步往下试探性地走,才过了十来分钟,叶从文已经来到寒气刺骨的地方。 叶从文依靠着三色灵药的磅礴能量刺激得全身热血沸腾,体内蒸腾的热量由内向外扩散,刚出体表就与寒气相互中和,一点寒意都感受不到。 “怎么这么冷,这下面是个寒潭吗?” 俞悦悦冻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二话不说,立马从储玉里掏出一套棉裤棉外套。 叶从文顿时就黑脸了,早知道俞悦悦带着衣服,自己又何必浪费灵药呢,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晚了,灵药吃都吃了,还能吐出来? 俞悦悦穿上棉裤棉外套,顿时就没了寒意,一抬头看见叶从文吃味的眼神,咯咯笑个不停: “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了,提前告诉你也没用呀!反正你身上灵药多,逢人就散,偶尔浪费一点也无所谓啦。” “谁逢人就散了,这对三色雪参我可是找了好几年,早出晚归独自冒着被掏脑浆的危险,你以为很轻松吗?” 叶从文觉得自己有必要诉诉苦卖卖惨,否则俞悦悦还以为自己挖灵药就跟挖萝卜一样,不利于将来跟她提条件。比方说,下次去宝山寻灵药缺一条豪华舫船,是时候让俞悦悦割点肉出来了。 “才认识蔺小鱼一天,就把她拉到你房间里,偷偷给她喂三色灵药吃,说你逢人就散不过分吧?难道你对她别有所图?” 误会虽然已经解除,可是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有气,天天警告我要保守秘密,回头自己耐不住别人撒娇卖萌就把灵药的事情全部告诉蔺小鱼,以后不允许两人独处一室。 叶从文被俞悦悦怼得无话可说,想了半天才悠悠感叹道: “我一直以为城里女子都像你这样落落大方心无城府,为人慷慨大公无私,心地善良美丽端庄———” “别给我带高帽子了,我可担待不起,既然知道蔺小鱼腹黑狡猾,以后就少跟她腻在一块,哪天让人卖了还不自知!”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1章 幽冥寒泉 “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老早就把灵药金条都放在你那里,让你帮我保管,冥冥之中,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叶从文颇有感慨地说道,见俞悦悦不再做声,就知道自己地马屁拍到位了。 两人又走了足有十来分钟,叶从文一眼看见前面石板上竟然发出丝丝白光,莹白白一片。 叶从文慢慢地蹲着,用手在前面石板上摸了一把,冻得连忙缩了回去,对着俞悦悦说道: “还真被你说中了,下面估计真有个寒潭,这石板都结冰了。这座山不过七八百米高,现在又是高秋时节,哪里冒出来地寒气?” “我听三叔说过,这世间有种神奇的泉水,名为幽冥寒泉,为天下至寒之物,可以修补越阶服食灵药所造成地创伤。 难道真有种东西?那我身上地瘢痕不是有救了?” 俞悦悦兴奋地说道,之前自己把身上地红色瘢痕告诉俞三叔,三叔告诫自己这些瘢痕是因为吃了不匹配的高阶灵药造成的,要想练习导引术慢慢将其化解,起码要等到学会吐故纳新功法才能彻底消除红色瘢痕。 吐故纳新可是宗师境才能修习的中阶导引术,自己这个武师入门境的人就算修炼再快只怕也得到明年去了,对于一个爱美的大美女来说,这种显眼的瘢痕实在是太让人烦恼了。 俞三叔也怕自家侄女因为这些瘢痕影响了武修的道心,所以才将幽冥寒泉的事情说了出来,至少给她一种期待。 “不要激动,下面的石板已经结冰,光滑无比,一旦失足掉下去,只怕谁也救不了我们。 往回走,今天时间不够,等下次带上绳索和工具,再一探究竟!” 叶从文生怕俞悦悦一激动就往前面冲去,这坚冰光滑可鉴,这个石洞又不知到底有多深,万一直通山底,七八百米的距离,想再爬回来简直毫无希望。 护着俞悦悦慢慢走了回去,一路上叶从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句,一直憋到那些藤蔓缭绕的地方,才长叹一口气,脸上竟然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俞悦悦见温度正常了,连忙脱掉棉衣棉裤,回头看了叶从文正拿着衣袖擦脸上的汗水,不解地问道: “你又没穿棉衣,怎么还出了一头大汗?” “赶紧回家吧,这次真把我给吓到了,我估摸着这个石洞至少有七八百米深,说不定已经通到山底。 若是你刚才一激动就冲了进去,我这辈子都要后悔带你来这里。” 俞悦悦想到那光滑可鉴的石板,若是冲进去只怕能直接滑到山底,心里也是一阵哆嗦。 看到叶从文吓到满脸汗珠滚动,俞悦悦居然觉得心里十分甜蜜,嘴上却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安慰道: “就算我掉进去了,那也只能怪我自己不小心,肯定不能怪到你头上。” “胡说八道!我带你出来的怎么就不关我事了?你现在哪怕少根头发都是我的责任!答应了护你安全肯定就要做到,要不然我怎么跟你家人交待!” 叶从文想想还是外面安全,没有绝对实力和把握绝不再来这里冒险,消除瘢痕的方法多得很,没必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冒险。 也不等俞悦悦回答,催促着她赶紧爬出去。滑下来容易,但要顺着藤蔓爬上去就费劲很多。俞悦悦空有一身力气,却对攀爬技巧一窍不通,叶从文不得不拿自己的肩膀手掌充当梯子,连头都不知被这女人踩了多少脚。 等两人精疲力尽爬了出来,外面的太阳已经全部落山,叶从文想着野鸡很快就要上树了,也顾不得休息,催促着俞悦悦摘了满满一袋血葡萄。 叶从文见俞悦悦对着那些藤蔓上的血葡萄流露出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眼看天色就要黑下来了,只好安慰道: “血葡萄留在这儿不会有人跟你抢,我们明天下午偷偷来摘也是一样。” “我是可惜那石洞底下的幽冥寒泉,要是能喝上一口,我身上的瘢痕就能消除了。” 俞悦悦眼神中流露出无限憧憬。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消除瘢痕?时间长了它自己不就慢慢消失了吗?” “我三叔说除非我突破到宗师入门境,修习吐故纳新的中阶导引术才能慢慢将瘢痕化掉,否则这东西要跟我一辈子。” “宗师入门境还不简单吗?我一个月前也不过是武师入门境的实力,这才多久,不是一样顺利突破到宗师入门境了吗?你不要心急,再过一个月你肯定能够晋级宗师境。”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拿双色灵药当萝卜吃?我三叔找了三十年才得了一对双色灵药,加在一起还没有你那灵药一半大。 我把它磨成粉吃了一个月才摸到武师入门境的门槛,本来想靠你送我的那根三色灵药冲击一下武师圆满境,谁知道吃了反而留下后遗症。 早知道我就不拿你那半根三色雪参了。” “不是还有一对双色灵药吗,你把它吃掉不就有希望晋级宗师境了?” 叶从文见天越来越黑,万一错过时间,野鸡就不好打了,可俞悦悦却是一点都不急的样子,真心无奈。 “那不是你千辛万苦赢来得吗,我怎么能据为己有。更何况贾逍遥指名道姓是要给蔺小鱼的,我怎么好意思拿……” “东西在我手上,我想给谁就给谁,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天黑了,我们赶紧下山吧,半山腰那里有几只野鸡,等它上了树,等会儿打下来晚上炖鸡汤喝。” 叶从文说完就准备往下面走去。俞悦悦不甘心地跟在身后,一步三回头。 “你又怎么了?”叶从文的耐心已经快磨没了,要不是看俞悦悦一副温温柔柔我见犹怜的乖巧样,早就破口大骂了。 “女孩子都是爱美的,我身上有这么多瘢痕,就像身上有蚂蚁在啃噬,害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我们明天找到工具就去石洞找幽冥寒泉好不好? 你要是不肯陪我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脸色不善,立马就闭上嘴巴。 “我不陪你来,你是不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偷偷去找?” 叶从文知道女人都爱美,只是万万没想到俞悦悦这么理智的人也忍不住美丽的诱惑,漂亮能比命重要?命要是没了再漂亮还不是变成一堆枯骨! 眼见脚下的路越来越模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拉住俞悦悦的手,只好开诚布公地说道: “双色灵药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刚才已经找到了几十座宝山,挖两对双色灵药不成问题。 等我凑齐了工具,挑个时间我就带你去挖灵药,多的无法保证,反正够你吃到晋级宗师入门境。 你就不要一个人偷偷去找幽冥寒泉,那下面太过危险,以我们的实力贸然下去必定九死一生,听到没有?” “你刚才是在这里用望气术寻找宝山吗?” 俞悦悦听到叶从文不仅要带自己上山挖灵药,还把自己急需的双色灵药给承包了,顿时不再留恋那些子虚乌有的幽冥寒泉,万一只是个普通寒潭呢?眉飞色舞地跟叶从文攀谈起来。 “那你找到宝山了吗?” “大概有六十多座,至于是几色灵药,长在哪座山上,还要等到了山脚才知道。” “哦,你家祖传寻宝术真是神奇,这次还要不要我帮你扔竹筶?无功不受禄,如果我一点力气都不出,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灵药呢?” “你手气比我好,自然是要沾沾你的光。” 叶从文忽然觉得有种被俞悦悦给套路了的感觉,可是回头看看一脸天真烂漫的玉人,又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还是赶紧下山吧,否则野鸡灵药汤今天恐怕喝不成了!现在可没有时间多想。 …………………………… 等到两人匆匆忙忙赶回家中,已经接近晚上八点钟。叶从文手脚麻利地杀鸡拔毛,俞悦悦掏出一根双色灵药,将它洗的干干净净,切得跟土豆丝一样细小。 等叶从文把野鸡肉剁碎,俞悦悦将两者和在一个砂锅内炖煮。 叶从文吩咐俞笨笨守在一旁添加木炭,自己则跑到浴室舒舒服服洗个澡,刚走出来拿了串血葡萄躺在椅子等着开饭。 突然俞悦悦郁闷地走了过来,略带不悦之色地建议道: “你去隔壁叫一下蔺小鱼吧,我请不动她。” “请她干嘛!我又不欠她什么,愿意来就给她倒碗汤喝,不愿来就拉倒!人长得挺可爱,可惜脾气太臭———” “我就说他不欢迎我吗,你们两个还硬拉着我过来,我本来就天生臭脾气,你们大家都不要搭理我!” 叶从文突然听见蔺小鱼的声音,看着俞悦悦在那忍不住窃笑,立马就知道自己被这女人给坑了。 “小鱼只是性子直了一点,脾气急躁而已,你是哥哥,难道就不能迁就迁就她? 赶紧去把她哄过来,别伤了俞蔺两家的和气。” 叶从文听得俞悦悦开口,一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砸下来,由不得叶从文不去。刚走到门口,蔺家两兄弟千嘱咐万叮咛地拜托自己讲话委婉点,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云云。 叶从文只能感叹俞悦悦手段高明呀,摆明了挖坑让自己钻。刚走到蔺家大门口。突然回想起今天天黑时俞悦悦的表现,这女人向来通情达理,怎么会在那么紧要关头故意拖延时间呢? “常年玩鹰的人,一不小心就让俞悦悦这只小鸡仔把自己给耍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2章 苦口婆心 “不行!得给俞悦悦找个对手,要不然这女人全副心思用在我身上,迟早被她算计得死死的。蔺小鱼最多只是脸皮厚点,好歹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不至于给我下套。 俞悦悦就不一样,本就是个聪明人,很多东西一点就通,成天在我身后暗中观察我地言行举止,学到一两招回头在我身上做实验,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呀!” 叶从文听人说越漂亮地女人越会骗人,俞美人在骗人方面肯定潜力非凡,得想办法给她找点事做。 想到这里就往蔺家走去,远远就看见蔺小鱼躲在屋门后偷偷往外面看,一见到自己进了院子,立马就往屋里走去。 叶从文哪有不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心里想什么全写在一张小脸上,不就是等着自己去求饶服软吗?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则能伸! 大步跑了上去,推开门就跟没事人一样,对着蔺小鱼笑嘻嘻地说道: “小鱼妹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蔺小鱼气呼呼地说道: “我这种臭脾气地人,哪配吃你地东西?” “谁说臭脾气就不好了?哪个漂亮女孩子没有脾气?没点脾气地人大都长相平凡,生怕得罪别人才处处忍让步步小心。 你看别人杨贵妃,都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得罪唐玄宗,最后还不是李隆基亲自去上门赔礼道歉?” 叶从文为了哄蔺小鱼开心,不惜引经据典,力求极具说服力。 “杨贵妃最后不是被唐玄宗勒死了吗?” 蔺小鱼虽然不喜欢读书写字,怎么着也是大户人家出生,戏曲从小到大还是看过不少的。 “胡说八道!哪个男人舍得勒死杨贵妃?你没看见戏台上的高力士,三天两头不是在那高喊:皇上,大事不妙啊,贵妃娘娘又离家出走了!” 叶从文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戏台上太监的声音,把蔺小鱼逗的大笑不止。 可转眼一想到他一下午都不来哄自己,立马又板着脸说道: “你来我家干嘛?” “中午睡了一个午觉,脑袋突然清醒,想着上午确实错怪你了,我就跑到山上抓了几只野鸡,准备晚上炖个灵药鸡汤向我小鱼妹妹赔罪,你看我一直忙到八点多才回来,这是我特意为你采摘的血葡萄。” 叶从文本是准备留着自己吃的,这个时候借花献佛也许能收到意外的效果。 蔺小鱼见叶从文说得诚恳,态度很好,接过血葡萄,摘了一颗尝试一口。 “味道挺好的,你在哪里摘的?” “我摘了一大袋,你喜欢吃现在就跟我过去拿吧!” 叶从文想着俞悦悦房间里放了三大袋野果,到时候每样都拿一点,肯定能把这丫头哄开心。 “我不去,你们俞家两兄妹都不欢迎我,去了平白无故被你们两个欺负吗?” 蔺小鱼想到中午俞从文竟然把灵药都分给俞悦悦,心里十分不爽。 “怎么还生气呢?老话都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过夜仇!咱们这样闹,不是诚心让外人看笑话吗?” “谁跟你是夫妻了? 咦,从文哥,你这话的意思是承认你对我有想法咯?” 蔺小鱼瞬间就神采飞扬,睁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叶从文。 叶从文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被蔺小鱼给揪住不放,呆了半晌,继续昧着良心说: “我家小鱼妹妹长得这么千娇百媚,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这么说,你愿意跟我拜天地咯?” 什么情况!这丫头的脑回路太快了,一串血葡萄就把自己给送人了?这丫头也忒猛了。以后可万万不能在蔺小鱼面前占便宜,只好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知道我家境贫寒,连个聘礼都拿不出来,又怎么敢觊觎你们这些世家千金呢?” “鲫鱼?什么鲫鱼?我蔺小鱼可不像别人那么扭扭捏捏拿腔作势,心动了就是喜欢,喜欢就要拜天地做夫妻。只要你这颗心在我身上,哪怕你拿条鲫鱼做聘礼,我也跟你走。” 看着蔺小鱼一脸认真的样子,真为她这个文化水平感到害怕,生怕这丫头咋咋呼呼到处宣扬,叶从文想了很久,才坚决地摇头说道: “我不会让我的妻子受半分委屈的,拜天地那是欢天喜地的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阖家欢乐,哪能拿一对鲫鱼做聘礼呢? 那不是诚心让旁人笑话你们蔺家吗?就算你不在意,我脸上也无光呀。 蔺姑娘,你要真看得起我你就听我一言。” 蔺小鱼看着叶从文一脸郑重的模样,有点不习惯地点了点头。 “我叶———我俞从文也是要脸面的人,我曾发誓,如果我不能成为锻体术士,加入猎魔卫立下大功获得土地分封,我绝不娶妻生子。 人穷,但是我志气不穷,让我身无分文去别人家提亲,我拉不下这张脸,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没事!我家有钱,到时候让我爷爷偷偷再送你一盒金条,你拿着金条做聘礼不就行了。” 蔺小鱼满不在乎地说,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造孽呀! 这丫头是真缺心眼还是故意装傻听不懂呢?叶从文只好再三解释道: “你不是说要和我做一对神仙眷侣吗?我们何不等到彼此成为锻体术士在谈论婚嫁这个话题?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勤苦修炼,争取早日成为锻体术士。” “所以你今天特意上山给我抓野鸡炖灵药汤喝,是怕我不肯喝那些苦灵药吗?” 叶从文见蔺小鱼终于谈到正题了,连忙点点头。 “我爷爷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你也是笨,怕我嫌苦里面放点糖不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还跑到山上去抓野鸡。” “这样不是显得有更有诚意吗?人穷还懒,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呢?” “哼!嘴巴倒是挺甜的,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再惹我生气,看我还理不理你!” 叶从文见蔺小鱼终于松嘴,自己也长吁一声,真累啊,比爬山还累。 “那我们一起去喝汤,别让他们久等了。” 蔺小鱼心情大好,一天都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抱着叶从文的手臂,看见手上还提着一串血葡萄,微笑着撒娇道: “从文哥,喂我吃葡萄。” 此时的叶从文哪敢违拗这小祖宗的意愿,连忙摘下葡萄一颗一颗喂着蔺小鱼吃。 蔺家两兄弟正和俞家两姐弟坐在餐桌上摆弄着碗筷,突然见两人亲密地喂着葡萄走了进来,两兄弟对望一眼,均想到自己的妹妹是真长大了,知道怎么辖制男人了。 “赶紧坐好,就等你们了,蔺小鱼,还不赶紧去帮你悦悦姐端东西,以前你在蔺家里是最勤快的,现在来到俞家,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客人,还是要跟以前一样,知道吗?”火山文学 蔺家两兄弟朝着蔺小鱼挤眉弄眼,示意她要给俞家人留下好印象。 蔺小鱼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连忙走到俞悦悦身边,抢着把洗好的血葡萄端到餐桌上,一边熟练地吩咐道: “悦悦姐,你找地方坐呀,这种事交给我和俞从文就行了,从文哥,赶紧给你妹妹让个座,你坐我旁边来。” 叶从文见蔺小鱼终于不要自己喂葡萄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正想找个远离蔺小鱼的位置坐下,屁股还没坐热,又被蔺小鱼叫了过去。 俞悦悦皱着眉头总感觉事情不对呀,这是我家,怎么轮到蔺小鱼发号施令了?她这是把自己当成我们俞家的女主人了吗? 一眼看见被蔺小鱼拉过去的叶从文,心里顿时就明了了一切,肯定是叶从文又说了什么混账话让蔺小鱼误会了! 当即委婉地反驳道: “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忙东忙西,回头让蔺老爷子知道了,只怕他又要骂我们俞府没家教了。” 蔺小鱼本就不是什么勤快人,见俞悦悦不要她帮忙,心里正巴不得,开开心心地坐在叶从文旁边,一会儿给叶从文喂个血葡萄,一会儿又撒娇说不吃带皮的野鸡肉,硬要叶从文帮她把皮咬掉。 叶从文好不容易忍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吃掉鸡皮,蔺小鱼又端着一勺热汤,将其吹冷却,然后塞到叶从文嘴边,一脸恩爱体贴入微的样子看着他,叶从文无奈,只能乖乖就范。 看得旁边三人都只能假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心一意做个干饭人。 虽然俞悦悦只放了半斤双色灵药,可是除了叶从文,其余几人都在武师境,喝下一碗双色灵药汤,过了不到十分钟,全身上下能量迸发,血气充沛,纷纷心中有感,全都冲进自己的房间修行功法。 叶从文见蔺小鱼通红着小脸还在那里强撑,只好开口提醒道: “你不去练练功法吗?” “他们都跑了,我留下来陪陪你。” 蔺小鱼倔强地说道,觉得全身燥热,抓起一把冰凉的血葡萄就往嘴里送,原指望着解解渴。 谁知这血葡萄一入口中,竟然把那股刚冒头的燥热给打了回去,就像一瓢冷水浇在火苗上!蔺小鱼觉察到了异常,开始大口大口吃血葡萄,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蔺小鱼感觉到自己脸不再发烫,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发热。 蔺小鱼连忙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偷偷地叫喊道: “从文哥,你看我的脸不红了!”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3章 猎魔卫神泉 “你这鸡汤喝得少,反应没那么激烈也正常。” 叶从文看别人都一碗一碗喝汤,蔺小鱼拿着勺子在这装淑女时还不忘秀恩爱,估计还没有另外四人一半多,份量不够药效自然不足。 “不是的,你这个血葡萄有问题,它好像能够中和掉灵药的霸道药效。” 蔺小鱼摇头说道。 “这么奇怪,那灵药不是等于白吃了?”叶从文隐约觉得这血葡萄可能吸取了一些幽冥寒泉地成分。 “不是地,我感觉自身血气变得更旺盛了,它们两个好像滚成了一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像融合在了一块,能量并没有丝毫损失,反而都对我修行有好处。” 蔺小鱼闭着眼睛感受了一番,心情很是激动。拿起那串血葡萄仔仔细细打量一番,顿时就来了兴致: “从文哥,你说你摘了一袋血葡萄?都放在哪里的,让我看看行不行?” 叶从文看着那双亮晶晶地妙眸,知道这丫头打起那袋血葡萄地主意了。 看这模样,今天是瞒不住地,想了半天,还是让俞悦悦定夺吧,毕竟东西在她那里。 “东西都藏在你悦悦姐房间里,你自己跟她说吧。” “悦悦姐情绪最近有点不正常,好像对我有意见,等会儿你要帮我说说好话。” 蔺小鱼一听要向俞悦悦服软,自从上次两人打了一架,到现在两人都还没有和好。心里确实有点发虚。 “谁让你没事做乱造她的谣言?甄自在那小个子怎么配得上我们万全县第一美人? 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一定要改,知不知道?” 叶从文故意大声说道,朝蔺小鱼眨了眨眼睛。 蔺小鱼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来到俞悦悦的房门口。立马就知道俞从文是在帮自己找台阶下,连忙变脸,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楚楚可怜地说道: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叶从文推开俞悦悦的房门,一眼就看到俞悦悦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睛正在那修习功法,口鼻间有白雾吞吐,白雾似乎蕴含无穷无尽的能量,一时惊讶地问道: “她这是在干嘛?” “悦悦姐正在修炼导引术的入门功法:吹响呼吸!看她这气息均匀稳定,只怕已经修炼很久了。” 蔺小鱼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心里琢磨着俞悦悦是不是已经掌握入定的窍门了? “摸鲤鱼这三个世家子弟都已经暗中修练猎魔卫的导引术,只是表面上从不声张,可见城府之深。” 叶从文暗中打量了蔺小鱼一番,看她这神情似乎也精于导引术,一眼就能看出俞悦悦功法的深浅。 两人静静等了十来分钟,当那两道白雾渐渐消失后,俞悦悦终于睁开双眼,看见叶从文和蔺小鱼全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简直吓了一跳,不满地问道: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进来的?” “悦悦姐,你什么时候开始练习导引术的,进展好快呀!都快超过我了,我记得你以前对这些可是不屑一顾呀?” 蔺小鱼也挨着床沿坐了下去,抓住俞悦悦的手掌看个不停。 俞悦悦一想到蔺叶二人秀恩爱的场面,心中就升起无名怒火,抬头看着叶从文,突然从他眼神中看出一种莫名的笑意,顿时就支支吾吾说道: “我也是从小就练起的,年级比你大两岁,超过你不是很正常吗?” “不要扯这些无谓的东西,赶紧说正事吧。” 叶从文在一旁提醒道,努力平复平复心情,谁还没点秘密,我自己会寻宝秘术不也没有告诉俞悦悦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悦悦姐,你把从文哥采摘的血葡萄放在哪里的,让我也看看行不行?” 看见俞悦悦一头雾水的样子,叶从文干脆点破来意: “蔺小鱼发现血葡萄可以中和灵药带给身体的副作用,两者掺在一块食用,既对身体没有伤害,又不会损失任何能量,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俞悦悦半信半疑地看了蔺小鱼一眼,见她肤色一如平常,毫无异样,但身体能量的波动却强于吃饭之前,难不成真如叶从文所说。 “你们两个都跟我出来,当场做个实验不就清楚了!” 叶从文打算让俞悦悦再喝碗汤水,然后搭配好大量的血葡萄,吃上一顿不就一目了然了? 逼着俞悦悦吃下几斤血葡萄和一碗鸡汤,一张俏脸却始终没有之前那般剧烈变化,叶从文才慢慢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节省了你们很多修炼时间?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以后天天这样吃,你们两个的修炼速度会达到多么恐怖的境界?” 俞悦悦点点头表示赞同,放在往常,一对双色灵药自己至少要花两个月的时间才能将其消化掉。 毕竟身体承受不住双色灵药磅礴的能量,吞服一次灵药往往得等待三五天,等身体恢复正常后才能再次服食灵药。身体还要遭受那无所不在的钻体之痛,可谓是事倍功半! 有了这血葡萄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灵药可以放开吃,只要肚子装得下,身体承受得了,一个月的份量一个礼拜就可以搞定,足足比以前快了四五倍! 这样一来,修炼速度岂不是大大提升?一时心情激动,就往房间查看一下那些宝贵的血葡萄还在不在。 叶从文和蔺小鱼跟在身后,也再次来到俞悦悦的房间。火山文学 只见俞悦悦打开那满满一袋的血葡萄,可惜有不少被压坏了,心疼得她赶紧把那一串串殷红如血的葡萄一一摆放在梳妆台上,这个时候再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洁癖的毛病瞬间痊愈。 看得叶从文哭笑不得,只好开口劝解道: “烂了就扔掉,明天再去摘不就得了? 摆的房间到处都是,这东西一旦腐烂会发酸的,到时候再嚷着跟我换房睡,我可不答应。” “没事没事,悦悦姐可以去我家跟我睡,或者把这些压坏了的血葡萄都给我,我晚上分给我两个哥哥吃也一样。” 蔺小鱼在一旁提醒道,突然想起很多年没有跟俞悦悦共睡一张床了,突然有点怀念。 “不行,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你两个哥哥知道。” 叶从文摇了摇头,坚定说道。 “为什么不行?刚才那些双色灵药汤不都让他们分享了吗?” 蔺小鱼不解地问道,从文哥一向大方,怎么突然在这些野果上变得这么吝啬呢。 叶从文跟俞悦悦对望一眼,俞悦悦明白了叶从文的意思,慢慢走到门口观察了一番,然后轻轻地关上门,才朝着蔺小鱼解释道: “小鱼,你不要急,我跟你说一个绝对不能说给任何人听的秘密。” 俞悦悦见蔺小鱼点了点头,酝酿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问道: “你知道我和你从文哥下午去哪里了吗?” “不是从文哥一个人去山上特意给我打野鸡回来炖汤吗,怎么你也跟着去了?”蔺小鱼看了叶从文一眼,突然发问。 “你从文哥自然是准备单独为你这个好妹妹上山打野鸡,可是我怕他出意外,就一路跟踪过去,一直到天黑之前他连野鸡毛都没有看到。 后面眼看着天黑了,他特意为你采摘血葡萄掉到一个山洞里,直接就摔晕过去,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你这好哥哥早就被野兽吃掉了!” 俞悦悦瞪了叶从文一眼,果然在自己预料之中。 “啊,这么危险?” 蔺小鱼大惊失色地拉住叶从文的手,好像他随时都会被野兽吃掉一样。 “你也不用担心,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一般的野兽哪有机会吃到你从文哥这么油嘴滑舌的东西? 十几米的高空跌下去,你从文哥全身一点伤都没有,反而在下面发现了一处绝世珍宝: 幽冥寒泉!” 叶从文面无表情地看着俞悦悦在那指桑骂槐夹枪带棍,心中感叹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摔了一跤都能说出个跌宕起伏悬念重重,不去天桥下面说书真是可惜。 “幽冥寒泉!那不是已经消失了几百年的东西吗? 我听我爷爷说:几百年前猎魔卫学徒营的学徒都是依靠神泉和灵药这两样宝物快速修炼的,听说最快可以让学徒在三年之内从武师入门境直接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要不是缺乏宝药,每届学徒都可以修炼锻体神术!” 蔺小鱼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说道。惊得俞叶二人内心都无法平静,本来只是想把事情说得夸张一点,谁知蔺小鱼知道的比自己还多!叶从文看了俞悦悦一眼,示意现在该我出马了。 “你也知道幽冥寒泉这么神奇的东西?” “这是我爷爷告诉我的,猎魔卫一直都称呼它为神泉。我爷爷四五十年前也曾来猎魔卫做过学徒,不过那个时候猎魔卫已经丢失了收集神泉的秘法,所以他也没有见到过神泉的模样。 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后来他走遍澧州南北,访尽澧水各大世家,才确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神泉具备如此逆天的功效,那就是猎魔卫学徒营专属的修炼神泉————幽冥寒泉!”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4章 恐女症 “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来头!看样子这幽冥寒泉真不简单!极度适合他们这些普通体质和修炼缓慢的人群呀,自己估计是用不上,我只缺导引术和灵药。” 叶从文异常惊讶,不过想到那东西对自己好像用处不大,顿时兴趣缺缺。 俞悦悦就截然相反了,恨不得现在马上去把那些血葡萄全部摘掉,最好凑齐工具下去探一探究竟是不是幽冥寒泉,要是有机会装回一两罐备用,那就更好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对探寻宝物一窍不通,甚至连所需地工具都一无所知,心里不禁暗暗发愁。 “你爷爷有没有告诉你幽冥寒泉具体会生长在哪些地方,有没有魔兽守护,是不是要用专属地器皿盛放,又或者这东西是不是对人体有危害性? 比如会不会把人体瞬间冻僵?” 叶从文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蔺小鱼摇了摇头,无法回答,只能悻悻地嘀咕道: “我爷爷也没见过幽冥寒泉,哪里会懂这些,我知道的这些东西,还是他闲来无事当故事说给我听地,谁能想到你们竟然能碰到这种神奇地宝物呢? 悦悦姐,从文哥,既然你们找到了幽冥寒泉,这么说你们兄妹俩肯定大有收获咯。” 蔺小鱼竟然流露出丝丝害羞地神态,犹豫再三,才轻声开口问道: “从文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送给我爷爷任何礼物,要不你成全小鱼妹妹一次,分我一点幽冥寒泉,只要一点点就够了,我想送给我爷爷,就当提前给他过七十大寿。” 叶从文没好气地看了这腹黑狡猾的丫头,还给你爷爷提前做大寿,我看是给你爷爷的乖孙女过十七岁生日吧?故意说道: “你也知道这东西极其罕见,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多了我也没有,就分你一斤吧,你要嫌少,那就算了。” “不嫌少绝不嫌少,一斤已经非常多了,从文哥,你对我真好,我都想以身相许了!” 蔺小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两只眼睛始终盯着叶从文的胸膛,幽冥寒泉那么冰冷,该不会藏在你怀里吧,从文哥真是个狠人呀! 可惜等了半天,叶从文也没用拿出来分给自己的意思,只好再次厚着脸皮问道: “从文哥,幽冥寒泉你是放在你房间里的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取呀?” 俞悦悦见这两人越说越不着边际,只好打断两人谈话,明明白白地告诉蔺小鱼: “幽冥寒泉可能藏在七八百米深的地底下,我和你从文哥手上又没有工具,怎么可能取到神泉呢? 你从文哥刚才也说了,我们要先去探明幽冥寒泉的具体位置,旁边是否有危险的魔兽守护,还要找到盛放神泉的特殊器皿。 只有这些东西都搞清楚了,才能去收取幽冥寒泉。 你也别在这耍心眼了,有这精力还不如帮忙想想办法怎么去找到这几样东西。” 蔺小鱼听完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狠狠地瞪了叶从文一眼。 “以我这宗师入门境的实力,一旦碰到守护魔兽,那就必死无疑,你们两个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服气的话可以叫上你两个哥哥去一探究竟,只是出了人命千万不要怪罪在我头上。” 叶从文怕蔺小鱼动歪心思,若是带着她两个哥哥去收取幽冥寒泉,一旦遭遇不测,只怕蔺家三人都要交待在那里,可自己也不可能天天守着蔺小鱼,只好拿话好好敲打敲打她。 “如果你真想得到幽冥寒泉,对我俞从文还抱有一丝丝信任,就一切听我安排,时机成熟了,东西准备齐全了,我自然会带你们两个去收取神泉。 当然你们如果想单干我也不会反对,明天中午我准备先把那些血葡萄全部采摘回来。 你们两个谁想去,现在就表个态。” “我想去!” 蔺小鱼连忙举手表态,抓住叶从文的手臂摇晃着,一边承诺道: “小鱼最听你的话了,从文哥说怎么做就怎么,我绝不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爷爷。” 见俞悦悦似乎有话说,叶从文赶紧使了个眼色,不等俞悦悦开口就说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悦悦姐要睡觉了,今天忙了一天的确是累了。” 叶从文心中感叹万千,晋级宗师入门境不累,上山摘野果也不累,就是跟这两个女人打交道累。而且是那种绞尽脑汁的累,有种被掏空的感觉。要不是看在那三本天阶神术仙法的份上,谁愿意做小伏低忍气吞声跟这两个大小姐打交道?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又要我送你回去?” 叶从文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蔺小鱼,睁大眼睛,仿佛见鬼了的眼神,只好无奈地问道。 “你们两个,竟然还一块睡觉? 从文哥,你不要被美色迷了眼,你们可是堂兄妹,睡到一块是违反大夏律法的!到时候让官府抓去先游街再浸猪笼,我可救不了你哦!” 一句话把正在吃血葡萄的俞悦悦给噎得够呛,咳了半天才好转过来,涨红着脸骂道: “蔺小鱼你要死了,成天胡说八道胡思乱想些什么!” “赶紧跟我走,我送你回去。” 叶从文怕两人又吵起架,大晚上的吵到邻居就太没有素质了,最主要是这少儿不宜的话题让人听到了,自己可就百口莫辩了。 叶从文连哄带骗把蔺小鱼送到她家门口,一再强调自己是奉公守法知礼仪守伦常的人,而且还拿出蔺老爷子做依据: “你爷爷的定金我都收了,我肯定要护你人生安全,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千万别自作主张带着你两个哥哥私自行动,万一出了意外,你让我怎么向你爷爷交待?” “你只是为了给我爷爷一个交待吗,难道你眼里只有交待?”蔺小鱼顿时不满地嚷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交待都是其次的,主要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这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你要没了,我找谁搞那三本天阶功法去?小不忍则乱大谋,比起顶级神术仙法,个人清白犹如浮云。 蔺小鱼双眼放光,盯着叶从文看了半天,几次想说话却又欲言又止,过了很久才轻声说道: “你真的这么在乎我吗?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相信你的鬼话!” “怎么证明?” 叶从文有种快要被蔺小鱼逼疯的感觉,行百里者半九十,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要杀要剐随她便吧。 “你亲我一下就证明你是真心对我好,要不然你就是在敷衍我。” 蔺小鱼羞答答地说道,话刚落音就闭上眼睛。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房子,见俞悦悦并没有跟出来,一咬牙就在蔺小鱼那吹弹可破的脸颊上点了一下。 正想提示她已经完成任务,谁知蔺小鱼竟然抓住叶从文的脸,狠狠地对着嘴唇来了一个长吻,才羞答答地跑回家。 叶从文吓得赶紧回头观察四周一圈,幸好周围黑黢黢一片,除了虫鸣鸟叫,静无一人,用手擦了擦嘴唇,赶紧往家里走去。 “这年头小女子太猖狂了,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呀!” 叶从文暗暗感叹,为了避免蔺小鱼再次占自己便宜,绝不跟她独处一室。 “怎么去这么久?” 俞悦悦等的不耐烦了,见叶从文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回来。几步路要走这么久,肯定是蔺小鱼比较难缠,自己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刚走出房门,就碰到叶从文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俞悦悦估摸着叶从文是后悔之前说错了话,可是自己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呀,只好安慰道: “不要听蔺小鱼在那胡说八道,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这个人虽然喜欢油嘴滑舌没个正形,但是人品还是很不错。我知道你不会有那种龌龊思想,下流想法的,你不用为刚才的无心之失自责。” 俞悦悦觉得叶从文既然之前都没有对蔺小鱼下手,肯定也不会冒犯自己。 叶从文一脸郁闷地看着俞悦悦,正想解释几句,谁知俞悦悦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略带责备地说道: “你刚才满口应承要把山顶上的血葡萄全部采摘回来,可是这东西保鲜期太短,没两三天就全部腐烂了,全摘回家不是浪费吗? 不如把它留在藤上,我们要的时候再去摘不好吗?” “这话相当符合你俞家掌上明珠的身份,你不摘难道别人不摘? 你不摘它就永远挂在藤上,不会熟掉烂掉? 还是你不摘那些小动物就永远不去吃它?” “可是全摘回家也没地方放呀,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放到蔺家也不错。而且就算有地方它还是一样会坏呀,你说该怎么办呀?” 叶从文见俞悦悦急得团团转,果然是关心则乱呀!这么简单的事情犯得着着急吗? 张嘴就想习惯性地调侃俞悦悦,诸如叫声好哥哥就告诉你解决妙法。 还未说话突然想到调戏蔺小鱼的后果,立刻就正正经经老老实实地回答: “全摘回家我给它酿造成葡萄酒,然后密封在坛子中,保证它的功效不会流失,而且还可以长期保存,到时候也可以给笨笨和蔺家两兄弟喝。 既可以不动声色地帮助他们精进武学修为,又不用担心他们知晓幽冥寒泉的秘密,不是一举两得吗?” “就这么简单?” 俞悦悦睁大眼睛看着叶从文,原来他早就想到了后招,甚至连俞笨笨他们三人都算计好了,这人还真是“智”貌双全。 “本来就是小事一桩,能复杂到哪里去? 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去睡觉了。” 叶从文感觉自己现在患了严重的恐女症,见俞悦悦不再言语,赶紧往楼上跑去,一进自己的房间,连忙反锁上门。 生怕有人趁自己睡着了偷偷摸进房间来,万一钻进自己被窝里那就危险了———一两个强吻可以免费赠送,一两个亿的生意———绝对不能免费赠送……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5章 琉璃神树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广场上,透过树叶,斑斑点点,大树足有上百米高,高耸挺拔,犹如一座座天然的塔楼矗立在广场地周围。 广场中间人头攒动,四五千人全部按县域家族分开排列。叶从文好奇地打量着广场周围地参天大树,心中感叹道: “猎魔卫的创始人还真是脑洞大开,居然拿这些奇树做天然雨棚兼遮阳巨伞,既经济又实惠。” 这种怪树叶大如扇,四季常青,碧绿如琉璃,树叶一片片地往上堆砌,就像屋顶地瓦片一样。层层叠叠密不透光,任你风吹雨打,它自岿然不动,就连雨水都会顺着最外围地树叶流走,不会渗漏一丝一滴。 “请各位学徒安静!下面我们开始分班!” 广场高台上密密麻麻站了上百位导师,看着年纪不小,男多女少,全都穿着猎魔卫地导师专用服装,清一色的墨黑色,跟学徒的藕白练功服形成了鲜明对比,远远望去,一眼就能出分辨出两者的身份。 “先从周边县域开始: 每个县三个家族九个人,五个县分为一个班,为了方便管理,我们就按照地域的远近排列,尽量将挨在一块的县域分在一个班。 现在是万全县万福县万寿县万禄县万旺县共四十五人,由秦诚导师负责,修炼场地: 第一号琉璃神树! 现在叫到名字的学徒请跟着秦诚导师走: 俞从文,俞悦悦,俞笨笨,蔺小鱼…………” 叶从文正在欣赏那棵奇树,心中琢磨着要是自己搞一颗树苗栽种在自家屋后,等长大了,岂不是再也不怕刮风下雨? 突然一双修长的玉指偷袭自己的后腰,轻轻一掐,立马就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 “叫你名字呢,还不赶紧过去!” 俞悦悦嗔怪地解释了一句,对学徒营按县域分配感到很满意,至少周围都是一些熟人。 只是不知道叶从文这家伙在想什么,对着一颗怪树发呆,连叫到他名字也没用任何反应,估摸着还没有习惯改姓俞吧!生怕他露出马脚来,只好提醒道。 “哦,到!” 叶从文见台上在念名字,匆忙地走了过去,来到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导师面前,尊敬地叫道: “老师好!” 本来想带着姓氏一起称呼,可惜之前自己开小差,没听清他的姓名,只好蒙混过关。 “你就是昨天在这高台上晋级宗师境的人,今年多大了?” 哪怕换了衣服,秦诚一眼就认出叶从文就是昨天得到贾队长亲自指导的那个学徒,要知道昨天可是历届队长检测学徒天赋和资质的常规操作,虽然各自手段不一,但是能在二十岁之前成为锻体术士的人,哪一个不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 这还是其次的,主要是这小子长得太帅了,看过一眼,不论男女,应该都会终身难忘。 “刚过十八岁。” 叶从文看了胸前铭牌上的年龄,有点郁闷地回答道。 “不用气馁,你这属于厚积薄发,大器晚成。我观你血气旺盛,内蕴雷霆之力,只要练好导引术,合理地利用这些能量淬炼己身,晋级大宗师指日可待!” 一番话说得叶从文信心满满眉飞色舞。可惜才持续两分钟,自己就对这个络腮胡子没半点好感,因为每个人他都是这么安慰的! “你叫俞悦悦,小姑娘名如其人呀,长得悦人耳目,更难得的是今年才十五岁! 只要你努力练习导引术,五年之内肯定能到达大宗师圆满境。” ………………… 叶从文翻了翻白眼,悄无声息地站在秦诚背后,还要等这导师问候完四十四个学徒,才会带领自己走到一号琉璃神树下。 “你叫俞从文吧?”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一个长着一对小酒窝的圆脸女孩兴奋地看着自己,双眼闪闪发光。 “是的,美女芳名是哪几个字?” 叶从文想着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师妹,不吝赞赏地问道。 “我是林芳芳,今年十六岁,你叫我芳芳就行了,我可以叫你从文师哥吗?” 林芳芳见俞从文称呼自己为美女,立马心花怒放,笑靥如花。 “芳芳师妹的小酒窝长得真好看,令堂肯定是个大美女。” “你都没见过我娘的面,又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大美女,其实她长得也不是非常———” 林芳芳本想讲自己母亲长相一般,转眼一想好像背后不能说母亲的坏话,还是保留意见吧。 “不要说话!” 俞悦悦在叶从文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顺便转头打量了林芳芳一眼,这么普通也去搭讪,不满地瞪了叶从文一眼。 叶从文回头看了俞悦悦一眼,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发过的誓言,到喉咙的恭维话瞬间消失。 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蔺小鱼看着自己,还未开口,蔺小鱼轻嘬粉唇,隔着俞悦悦俞笨笨远远地送来一个飞吻。吓得叶从文站得笔直,任凭周围的女人怎么搭讪和碰撞,也恍若未闻。 俞悦悦在一旁看见叶从文变得老老实实,对自己的威慑力感到十分满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诚终于问候完四十五个学徒,才带着众人满意地往第一棵琉璃神树下走去。 琉璃神树树干足有十几米宽,树枝繁茂,绿叶晶莹剔透,像一把把小伞撑在天空。 树荫下整齐划一地摆放着一排排圆石凳,供学徒打坐修炼,按照座次顺序,叶从文排在第一排第一个位置。第一排其余八个位置依次为俞蔺莫三家成员,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万全县紧挨百兽山脉,可以算是澧州府最偏僻的县府。 见众人都已入座,秦诚四下里看了一圈,学徒态度都算端正,才缓缓开口说道: “各位学徒们早上好,我是你们武师班的导师秦诚,你们可以叫我秦老师,从今天开始,接下来三个月内将由我来教导大家修炼导引术。 导引术共分三个层次,依次为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 你们都在武师层次,所以我只讲吹响呼吸的三十六式……………” 叶从文见大家不约而同地看着自己,正想反思自己哪里与众不同而惹得众人侧目,只听得秦诚冷冷地解释道: “俞从文只是实力晋升宗师境,但他的理论知识极其匮乏,对导引术一窍不通,如果他不思进取,不用心打下扎实的基础,将来就会止步不前,你们也会很快地超过他。” 刚才还说我有大宗师之姿,转眼就变成止步不前。这位秦老师翻脸比翻书要快,以后得哄着他,否则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猎魔卫学徒营课程倒是极为轻松,每个学期只上四个月学,寒冬酷暑均有假期,每个月连上十五天课,剩下的时间自由修炼,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每天仅上两个小时,修炼功法是一件费神费力的事情,学徒不宜操练过狠,否则容易适得其反。 由于第一次接触导引术,叶从文听得极为认真,两个小时眨眼就到,正觉得意犹未尽,秦诚导师便宣布: “今天的修炼诀窍和动作要领已经讲解完毕,下面就到了你们自我体会摸索的时间,如果有不懂的或者难以理解的地方,可以单独请教我。” 顿了一顿,又接着提醒道: “如果你们觉得两者都已经领悟透彻,你们就可以走出一号琉璃瓦树,到外面的广场中央于各班的尖子生切磋喂招,切记万万不可故意伤人!” 秦诚话音刚落,众人反应不一,有愁眉苦脸还在苦记功法诀窍的,也有苦练招式不得要领暗自苦恼的。 叶从文早早练完全(套)动作,鼻口中间的能量桥已经构建完毕,看得俞悦悦艳羡不已。自己练了一个月的才达到的境界,叶从文这家伙居然在两个小时之间就做到了,果然宗师境的体内能量浓度太过恐怖。 自己正犹豫者要不要找这家伙切磋切磋,体验一下武师入门境与宗师入门境之间的差距。 突然一个洪亮的女声从二号琉璃神树下传来: “你们谁叫俞从文呀,敢不敢出来切磋切磋?” 叶从文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虽然音色清脆,但是声音洪亮,有如黄钟大吕,震人耳膜,颇有铁塔村猛姐的气势。 连忙睁开眼睛向左边看去: 只见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女人,体格魁梧,练功服的衣袖已经被她撸到肩膀上,露出两条粗壮的手臂,再看向脸蛋却是长着一张娃娃脸。 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唇,若是忽视她那肌肉虬结的魁梧身体,倒跟蔺小鱼有几分相似。 叶从文顿时就来了兴致!铁塔村花族两三米高的女孩子他是不敢高攀,但是这个女人显然只比自己高了几公分。 将来自己要是再长个三四寸,岂不是相当般配? 叶从文像见到绝世美女一般,兴致勃勃地走了过去,连身边的俞悦悦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犹如一阵清风飘向广场中央地带。 “我就是俞从文,不知师妹找我何事?” “昨天就是你在这高台上晋级宗师境的?听说贾队长赏了你一根三色灵药?” “你问这干嘛?” 叶从文盯着那女人的胸前铭牌看了一眼: 岳岳,十六岁。 这名字听着好熟悉,难道在哪里听过?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6章 挑衅 “岳岳,好名字!” 叶从文由衷地感叹道,真是人如其名,放在武师营学徒里,这体型算得上体若山岳,巍峨磅礴。 俞悦悦听到叶从文又在那里胡言乱语,俏脸瞬间通红,这种话私下里说就行了,跑到这大庭广众之下夸我,你不害臊我害臊呀! “谈不上好名字,只是我父母图简单好记,随意给我取的,我姓岳,山岳的岳,单名一个岳字,你可以叫我小岳岳,我父母兄长都是这么称呼我地。 你比我大两岁,可以做我兄长了。 对了,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三色灵药,拿出来让我看看!” 叶从文顿时就不乐意了,且不说灵药不在我身上,就你这态度,匪里匪气,我欠你地?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俞悦悦,突然醒悟到,原来后面还有个悦悦!难怪自己觉得耳熟,搞半天两人名字同音了。 “这样一对比,还是后面这个悦悦长得赏心悦目一点,要是这二人把头换一下,那就完美了。” 叶从文心中暗暗嘀咕道。只是心中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妥当,至于哪里不妥,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凭什么拿出来让你看看?我俩非亲非故的,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叶从文本来想拿她当花叶两族那些大姐姐亲近地,谁知这女人讲话太过无理,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给她。 “你怎么这么小气呢?看你两眼又不会损失什么?” 岳岳不耐烦地说道,这男人长得挺好看地,就是太小气了。 “我又没说不准你看,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地吗,随便看,不收你钱!” “谁要看你呀,我要看三色灵药!你虽然长得比在场的男人都好看,但好看也不能当灵药吃呀。” 叶从文见岳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瞬间感受到了她的善意,这是不惜得罪全广场男人来肯定自己。 可见此人也是个性情中人,爱说实话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自然是被人利用,背后有人在拱火,试探着问道: “谁告诉你我身上有三色灵药的?要是你跟我说实话,我就拿出来给你看看。” “练成成!你出来给我作证,刚才是不是你跟我说他身上有三色灵药的?” 岳岳见叶从文有给自己观看三色灵药的意图,迫不及待地朝着二号琉璃神树下面喊道。 叶从文睁大眼睛寻找一圈,见众人眼睛都看向一个花样美男。白皙的皮肤,尖尖的脸蛋,纤细的身材,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细长的大腿,远远看去,似曾相识。 那瘦弱少年此刻正一脸认真地跟自己点头示意,眼神中的怒火一闪而过。 “这人我似乎未曾谋面,怎么会怂恿岳岳这个憨货来找我麻烦?” 叶从文一边在心中琢磨,一边好奇地向岳岳问道: “她是你的闺蜜吗? 你闺蜜长得不赖呀!身高腿长肤白貌美,柔柔弱弱,我见犹怜。介绍给我好不好?” 讲到后面故意大声感叹起来,生怕众人听不到。 本来广场上大部分人都在苦苦摸索导引术,突然见一二号琉璃神树旁边喧哗吵闹,全都转过头来一探究竟。 抬头看到俞从文这张脸,很多女生都来了兴致,他不是都有娃娃亲了吗?怎么又看上哪家姑娘了,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当众赞美别的女人,真不怕回家跪搓衣板吗? 全都望向一头黑线的练成成,认识的人纷纷抿嘴大笑。 偏偏岳岳急着看三色灵药,大着喉咙嚷道: “叫你来你就来,磨磨唧唧的,有我在,难道他还敢对你动手动脚?” 练成成见事情败露,只好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朝着叶从文拱拱手,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昨天俞师兄在这高台上晋级宗师境,可是让小弟我大开眼界呀,贾队长拿出一对三色灵药,一对双色灵药和一瓶疗伤魔药作为赏赐,那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我可没有夸大其词。” “我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惊讶你干嘛记得这么清楚,还到处帮我宣扬,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对哥哥我有意思吧? 不要害羞,虽然我已经有娃娃亲在身,但是找几十个小妾暖床的权力还是有的,师妹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未出嫁的姐姐妹妹吗?” 叶从文装作兴趣十足地上前追问打听,恨不得出手掐掐练成成那张白皙水润的脸。 “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他都说了自己是个男人,还几十个暖床小妾,你是不是以为你长得英俊潇洒全天下的女人都想跟你呀?” 岳岳气急败坏地嚷道,这人怎么老是打自己的岔,我只想看看你有没有三色灵药,谁管你娃娃亲还是娃娃鱼?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带把的!大老爷们干嘛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扭来扭去?你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吗?也不去万全县打听打听,我俞家男儿风流倜傥,哪怕朝游妓院晚宿青楼,也不会对一个兔子感兴趣呀? 赶紧回去坐着,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又不是女人,还一步三摇的,你骚给谁看?” 练成成让叶从文给骂懵了,自己眼神不好还倒打一耙怪在我头上!我练成成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被他认成美娇娘!不愧是俞家旁支,不仅没有半点涵养而且也没有半点眼力。练成成让叶从文气得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说俞从文你有完没完?今天我是来找你切磋武艺的,你敢不敢接招呀!第一天接触导引术就晋级宗师入门境,你是不是作弊呀?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岳岳对叶从文第一天就晋级宗师境感到相当不满,自己已经是巅峰武师圆满境,在这个领域已经滞留大半年了。 本来有望成为猎魔卫武师营第一位晋级宗师境的人,谁知仅仅晚到了一天,就让眼前这小个子给捷足先登了。 又听到练成成说贾逍遥队长赏赐了俞从文三色灵药,更是悔断了肠子,在她心中认为俞从文一定是弄虚作假欺骗了贾队长,还骗走了本属于她的三色灵药。 所以才会气呼呼地找俞从文切磋,若是自己当面揭穿他的本来面目,把他揍一顿,到时候名正言顺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三色灵药。 “哦,搞半天是过来找揍的,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的君子,从来不打女人,你们两个可以回去了。” 叶从文哪有心思跟这些武师圆满境的人打架,打赢了好处半点都没有,打输了倒是遗祸无穷,搞不好谁都想找自己单挑,那岂不是庸人自扰?不如干脆拒绝。 “你是怕打不赢岳姑娘吧,万一败在一个女人手下,将来哪还有颜面留在这里呀?” 练成成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补充道,这小子拒绝得这么干脆,肯定是不敢跟岳岳切磋。 “打不赢女人就不应该呆在这训练营,你真的这么以为?” 叶从文见练成成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厌恶地看了这竹竿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如果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你还有脸呆在学徒营,你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 若是俞从文这家伙一气之下自己跑回去了,倒省得自己花心思去去针对他,毕竟用脑过度对皮肤不好。练成成故意激将道。火山文学 “这话说得十分在理,岳姑娘,若是你能打得他跪地求饶,我那三色灵药就借你一观,若是打花那张锥子脸,三色灵药我分你一截。” 叶从文好整以暇地说道,摆了摆手,向后退了几步,示意两人可以互殴了。 岳岳张大眼睛看着叶从文,满眼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还有这种好事,虽说练成成也是武师圆满境,可若是跟自己这体修一脉的人动手,自己有把握在十分钟内揍得他满地找牙。 犹豫不定地看了一眼练成成,正估算着那小身板能承受住自己几分力道。 练成成见岳岳居然被俞从文几句话就给策反了,暗骂一声这死女人一点立场都没有。 表面上却装作一副设身处地为岳岳着想的样子,忧心忡忡地说道: “岳岳姐,你不要听他挑拨离间,他这种长相一看就是始乱终弃永不负责的渣男,花花公子的话怎么能信呢,我们要是打个两败俱伤,到头来他不认账我们怎么办?” 叶从文在心中暗暗给这竹竿点个赞,把我的打算猜得分毫不差,看样子做煽风点火的小人也是需要过人的察言观色能力的。 岳岳见练成成说得在理,何况自己不仅想夺取俞从文的三色灵药,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把这人狠狠打趴在地。 长得这么帅就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敢抢在自己前面晋级宗师境,不狠狠揍他一顿,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一步跨出,大声喊道: “俞从文!你还是不是男人?成天就知道耍嘴皮子,是男人的话就手底下见真章!” 练成成向后面二号琉璃神树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就爆发出雷霆般的起哄声: “一班的怂蛋不是男人,不敢切磋就早点滚回去,换个能打的来!” “这宗师境也太水了吧!连个女人都打不赢?” “你们太过分了啊,什么叫连个女人都打不赢?那是根本就不敢打好不好?” …………………………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7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广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嘘落声,惊醒了很多修炼中的人,众人见有热闹可看,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全都摇旗呐喊,喧声震天。 俞悦悦看了蔺小鱼一眼,见这丫头还没心没肺地在那里鼓掌助威,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从文哥哥地安全,真是个养不熟地白眼狼! 自己很想过去帮忙,可惜刚才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叶从文肯定在心里偷偷笑话自己。看着一旁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心中感叹道: “一年不见,又长高了很多。” 叶从文很不要脸地朝着四周观众招了招手,仿佛大家不是在嘘他一样。 一直等到所有声音渐渐消停,才慢悠悠地说道: “我俞从文是不是男人,打一架也没法证明呀!你要是真想知道答案,晚上找几个漂亮地闺蜜来我家验验货不就一清二楚了? 首先我要郑重申明一下,本人不好男风,没有断袖之癖,这个锥子脸你还是自己留着砸核桃吧。” 话音落地,广场顿时鸦雀无声,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突然蔺小鱼大声叱骂道: “哪个外姓女人敢踏进俞家大门一步,我打断她双脚!” 轰地一声,广场上爆发出哄堂大笑,就连一些导师也忍俊不禁,秦诚更是摇头晃脑地赞叹道: “这小子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修炼功法要是也这么出色,前途无量啊。” “他说什么,是在背书吗?” 岳岳大字不识几个,听不懂叶从文说了什么,只好询问旁边地练成成。 练成成被叶从文气得咬牙切齿,可惜自己又没有叶从文那么牙尖嘴利,正恨自己一腔愤懑无处发泄,见岳岳出声询问,赶紧添油加醋地说: “他骂你长得丑,不配和他滚床单,只能勉强跟我处对象———” 话还未说完,就被岳岳一巴掌给打得原地转了几个圈,只听得岳岳大声怒骂道: “我配不上他?难道你这麻杆就配得上我? 俞从文,你欺人太甚,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叶从文突然看见岳岳挥掌砸向自己,蒲扇大的手掌就那么直挺挺地往自己脸上抽来。 侧身避开,两三步就绕到岳岳身后,看着练成成,大声喊道: “来得正好!两个武师圆满境围攻一个宗师入门境,也算公平,这场武学切磋,我俞从文接了!” 话刚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向练成成攻去,折指成拳,无须酝酿,达到宗师入门境的叶从文已经不需要借助灵药的短暂刺激,一套一百零八式的破风拳带着隐隐破风声,如雨点般向着练成成的脸上砸去。 吓得练成成暗暗叫苦,自己只是个初入武师圆满境的人,生平跟人对打的经验寥寥无几,一听到那猎猎呼啸的破风声,仿佛要撕裂自己的脸皮一样。 立刻伸出双手去阻挡,砰的一声,练成成竟被叶从文一拳砸退四五步,双手簌簌发抖,就连握成拳头都暂时无法做到。双腿摇摇晃晃,已有站不稳的迹象。 叶从文本想再补上几拳,谁曾料想这练成成这么不经打,只好往他嘴上招呼,啪啪啪连响了十几声,练成成的嘴巴已经被叶从文抽肿。 “煽风点火! 摇唇鼓舌! 借刀杀人! 妖言惑众……” 叶从文每说一句就是一巴掌,本想一心二用防着岳岳偷袭,谁知自己一回头竟然看见那女人抱着双手在那看热闹,嘴里还念念有词: “我可是要跟你单挑的,谁要他帮忙!” 这就让叶从文十分满意,岳岳的个人形象突然又变得高大一点。不喜欢趁人之危,待会儿给你个公平对决的机会。 “哥,哥哥!” 叶从文听到后头有人叫喊,声音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声音,陌生的称呼。 回头一看,原来是俞悦悦俏生生地站在身后,熏红着脸看着自己,无奈地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被打的无法开口的练成成。 “你来干嘛?拳脚无眼,赶紧回去。” 叶从文想到岳岳那女人走得是炼体之路,力大无穷,一旦打斗起来,自己也无暇顾及她的人身安全。 “我来救个人,他已经认输了,你就不要再扇他耳光了,万一被你打破相了,我到时候不好交差。” 叶从文见俞悦悦一双妙目有意无意总是瞟向地上的练成成,还以为她喜欢这种花样美男,准备为他求情,气得反手又是两耳光,质问道: “还敢不敢在背后阴我?” “宝宝宝,宝姐,你快救我呀!” 练成成一见到俞悦悦的模样,立刻就激动地喊了出来。 “有胆色,还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妹妹,宝什么,宝贝也是你能喊的?” 说完就要再扇几个耳光,刚扬起手,突然被俞悦悦一把抓住,叶从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难道这女人也犯花痴? “他是在叫我表姐,你不要打他了,他是我亲舅舅的独生子,练成成。” 俞悦悦没好气地介绍道,这两人打在一块,帮谁都为难。 “你舅舅的儿子?你怎么不早说?” 叶从文恍然大悟地说道,连忙感叹道: “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眼熟,脸蛋身材,细腰长腿,皮肤都是一样白皙柔腻。 哎呀!表弟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先通报一下家门呢?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以后不能这样了,俞悦悦,赶紧给你表弟擦点疗伤魔药,不要心疼魔药,尽快治好他的伤口是正经事。” 叶从文倒是大方,将整瓶疗伤魔药丢给俞悦悦,生怕俞悦悦兴师问罪,猛地站起身来,走到岳岳面前,正正经经地问道: “看你这样子准备跟我单挑?不错,是个有血性的女汉子,不过光是切磋未免有点单调无趣,要不咱们搞点彩头打赌怎么样?” “没问题!你要是输了三色灵药分我一半!” 岳岳心中只有那根三色灵药,别的东西无法勾起她的兴趣,她现在信心满满,只要一截三色灵药,自己绝对能够晋级宗师入门境。 “那要看你拿出什么样的绝世宝贝,若是能入我的眼睛,自然没有任何问题。” “我还要拿宝贝出来?你是宗师境高手,打不赢我就认输道歉呗。” 叶从文登时就黑了脸,这女人真当自己是女王吗?要有何等的自信才能放出如此不要脸的光芒! “我输了分你一半三色灵药,你输了就给一声道歉,你脸大呀!” 看着俞从文那刹那间阴云密布的脸,岳岳也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在荷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颇为恋恋不舍地说道: “我要是输了,这个玉瓶就归你! 你可不要小瞧这个玉瓶,滚烫的铁汁,寒冰如阴河之水,它都能盛住,而且不会有丝毫能量泄露,始终温暖如春。” 叶从文见这女人说得跟真的一样,气得自己猛翻白眼,不屑地说道: “说白了就是个保温瓶咯,吹得跟宝具一样。我要它干嘛!难道指望它冬天装一瓶水放到夏天做冰水喝,找口古井就能搞定的事情我用得着拿三色灵药和你打赌,当我傻嘛?” 岳岳一听就急了,爷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自己万万不可弄丢这个玉瓶,说它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绝世宝具,诸如地髓液天源汁这等天生神液必须用这种玉瓶采集,否则就算你有缘见到那些东西,你也只能干瞪眼。 因为无论你用金属容具或是石杯木桶,那些神液都会瞬间挥发或者渗透消失。只是这玉瓶在岳家祖祖辈辈手上一直都没有用武之地。 几十代人连阴河水都没有见过,遑论那些神话传说中的神液? “这样吧,我看你荷包里鼓鼓胀胀的,再随便添几条金条吧,虽然无法媲美我这无价之宝的三色灵药,看在你之前不趁人之危的高风亮节上,就勉勉强强切磋切磋吧!” “金条没有,我荷包里有二三十个金币行不行?” 岳岳见俞从文肯拿三色灵药对赌,心里激动万分,恨不能立马扑上去大打一场。 “行吧行吧,看你这么执着,我就舍命陪壮士吧,看招!” 叶从文见俞悦悦还在那里给她表弟擦疗伤魔药,估计一时半会儿忙不完,自己要是早早收场,估计肯定要被她数落一顿。 灵机一动,叶从文封印了自身宗师的实力,准备先以武师圆满境的力量跟岳岳平平等等地大打一场,正想印证一下老族长的话:锻体术士以下,单凭肉身力量,花叶两族澧州无敌! 什么导引术,灵药辅助全被叶从文抛诸脑后,此时的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一个多月前,仅凭着一百零八式的破风拳,带着不破楼兰誓不回的信念,狠狠地砸向人高马大的岳岳。 “来得正好!” 岳岳见俞从文竟然放弃自己宗师境的境界优势,反而选择跟自己比拼纯体力,你这是拿着鸡蛋硬往石头上碰,看来三色灵药我分定了! 岳岳猛吸一口气,全身犹炮竹声啪啪作响,弓腰弯背,像极了一头雌豹,纵身一跃,与叶从文狠狠地撞在一块!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8章 煽风点火 两道身影在广场中央狠狠撞在一块,激荡得地上的灰尘瞬间飞扬,久而久之已经把两道身影遮住,周围的学徒开始陆陆续续站起身来,张大眼睛都想努力看清两人地招数。 可惜只有激烈地碰撞声不时传出,烟尘弥漫,连身影都几不可见。 俞悦悦见自家表弟那张俊脸已肿得面目全非,只好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一个武师境界的人硬要挑衅宗师境地高手,他哪里得罪你啦? 要你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就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好看,你这争强好胜地嫉妒心什么时候能改?” 一句话气得练成成喷出一肚子苦水,幸好从小就知道这个表姐有洁癖,连忙把头偏向一旁,等吐完了苦水,才委委屈屈地解释道: “我是奉了姑姑之命,才来针对这小子,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才不去招惹他呢!” “我娘?我娘跟他又没仇,怎么会让你做这么歹毒地事情?” 俞悦悦心中隐约觉得不妙,当着她的面,自己和叶从文嘴对嘴不小心吻在一块,以她那执拗的性格,还真有可能针对叶从文。 “姑姑说那黑炭头不过是个出生低贱的俞家旁支,要是他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吃了熊心豹子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成天想攀高枝跃龙门! 胆子肥到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她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让我爸爸想办法,把我们练家宗师班甚至大宗师班的人派出一两个,好好修理这小子一顿。 我想着我也是练家的一员,现在我也进猎魔卫做学徒来了,有些事情是可以用头脑解决的————” “所以你就在岳岳姑娘身边煽风点火,怂恿她去对付俞从文?” 俞悦悦怒不可遏地反问,转头又看了看广场中央打得烟尘弥漫的二人,心中着实有气,那女人长得那么强壮,万一叶从文不是她对手怎么办? 回头又看了一眼已经消肿多半的表弟,突然意识到这疗伤魔药功效神速,才这么几分钟,竟能恢复得这么快,连忙把药瓶收好,不肯再浪费在练成成脸上。 “表姐,我可是奉姑姑的命令给你们俞府做事,你可不能把怒火撒在我身上,再说俞从文这黑炭头只是你们俞家旁支,我们可是亲表姐弟,你怎么能帮外人呢?” 练成成不满意地抱怨道,两只眼睛却盯着俞悦悦妙曼身材,精致脸蛋不放,心中感慨万千:表姐越长越漂亮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俞悦悦一把就扭住练成成的耳朵,狠狠地转了个圈,疼得练成成哇哇大叫,连声求饶。 “一点涵养都没有,张口就骂人,说你嫉妒心强还不承认么?” “认认认…… 我说话不文明我认,可是你硬要说我是嫉妒他长得比我帅我就不认,黑成那个样子,帅从何来?” 俞悦悦懒得搭理这个比自己还瘦的表弟,跟他一个小屁孩讨论这些,不是对牛弹琴吗? 想到母亲的态度,心里似乎多了一份烦恼。就像广场中央烟雾笼罩一样,前景一片迷茫。 广场中央的叶从文已经将一百零八式的破风拳来来回回打了两遍,岳岳这女汉子确实体力惊人,不仅全数接下自己的招数,隐隐中还有反攻的苗头。 这让叶从文意识自己的体质远远没有达到花叶两族平均的水平,如果不动用宗师的力道,自己可能连岳岳这个不足两米的人都打不过。 瞬间又对炼体之路充满了期待,若是能拥有叶如狼那样的体格,再将猎魔卫导引术学到手,两者融会贯通,只怕战斗力能爆棚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心念一动,忽然身体内的能量瞬间充溢四肢,宗师级的能量气流在身体内飞速转动,随着自己的拳法汹涌奔腾,一拳下去震得岳岳连退四五步。 岳岳发现俞从文的力量瞬间暴涨,知道他已经动用宗师境能量,他不再仅凭肉身与自己对抗,正想掂量掂量自己与宗师入门境高手的差距,大叫一声: “来得正好,拿出你宗师入门境的实力,不要遮遮掩掩,你这小身板,我还是吃得消的!” 此话一出,全场哄笑一片,更有好事者当场吹起口哨,拿话刺激俞从文: “俞从文,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坚挺不住,就赶紧下来!不要丢我们男人的脸!” “就是就是,刚才还在这夸下海口让别人带着姐妹一起去他房里验证,就她一个你都满足不了,还敢让别人姐妹组团,你要点脸好吗?” 叶从文满脸郁闷之色,特么的,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让一个女人给调戏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看了一眼岳岳这憨货,偏偏还一点知觉都没有,两眼放光,活像一头夜间的母虎,盯上了自己这头猎物。 “再这么下去,自己一世英名不就毁了?” 叶从文一咬牙,将身体内的气流散注四肢,气息暴涨,拳法越来越快,力量越打越强,一股脑儿地砸向岳岳。 这个时候也懒得顾忌男女之别,管她是胸前还是臀部,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堪堪不到二十招,就打得岳岳气喘吁吁,汗珠滚滚,倒退连连。 几次想要开口求饶认输,奈何俞从文拳法速度太快,力道超乎自己预料,仿佛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 “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迟早得吐血!” 岳岳觉得自己快要压不住体内翻涌而上的血液,一张小脸憋成猪肝色,一咬牙借助叶从文拳头上的无穷力量,自己一个腾空翻身就飞出了十来米,可惜力道太大,脚步失衡,干脆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俞师兄住手,我愿赌服输!” 岳岳见俞从文转眼又冲到自己跟前,连忙开口求饶,一边掏出玉瓶和一袋金币,双手颤颤抖抖地奉上。 “你倒是干脆磊落,起来吧,我下手很有分寸的,没打伤你吧?” 叶从文快速无比地将玉瓶和袋子放进自己的口袋,假装关心地慰问几句。 “脸皮真厚!还好意思说自己下手有分寸,专挑我特别部位下手,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早就让你打爆了!” 岳岳暗暗腹诽几句,可是这个时候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面揭穿,宗师入门境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之前是我太过狂妄自大了。 岳岳求饶认输,叶从文就不再跟她计较,其实岳岳心思单纯,是个十足憨货,若不是练成成在一旁煽风点火,也许根本不会找自己切磋。 一想到俞悦悦这个表弟,心中顿时颇觉不安,自己跟他没仇没恨的,干嘛一见面就针对我呢? 等会儿找个机会问问。 “耶!我就知道我从文哥是最棒的,打遍天下无敌手!” 蔺小鱼欢呼雀跃地跑了过来,看她那架势,十有八九又想挂在自己身上,叶从文迅速走向俞悦悦旁边,身影一闪而过,悄悄地站在俞悦悦身后。 蔺小鱼见俞从文不搭理自己,顿时就老大不乐意了,怎么回事,亲都亲了,嘴唇一擦想不认账吗? 正想追赶过去,突然眼前被一个高高瘦瘦的人给挡住,抬头一看,起码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顿时就不满地嚷道: “好狗不挡道,哪里跑出来的竹篙子,给我起开!” 练成成正呆呆地瞧着自家表姐那越发俏丽的绝世容颜,自己活了十六年,各色各样的美女多多少少见过上百位,始终没有一个能像表姐这样完美无缺。 只是这次让自己郁闷的是,她好像对俞从文这种黑炭头比较感兴趣,一双眼睛总是在那黑小子身上游移不定。 这就让自己百思不得其解:表姐不是一直对文弱书生类的才子情有独钟吗? 自己这几年来为博表姐欢心,唐诗宋词,经史子集可是背了不少。这五年来挑灯夜读,悬梁刺股,皓首穷经,废寝忘食地钻研文学。 为了追求书生气质,食量减半,不沾荤腥,时常饿得眼花头昏也绝不多吃一口饭。 我一米八五的身高,体重时常不过百斤,怎么着也算得上文弱了吧。 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说变就变呢?招呼都不打一声,你就原地掉头青睐这种鲁莽匹夫…… “你耳朵聋了吗?” 蔺小鱼见这高个子竟然对自己的问话不理不睬,正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是一想到这人被俞从文扇了几十个耳光,搞不好脑袋早就出了问题。 还是不能给从文哥添乱,以后自己要往贤惠的方向进军。悄悄绕过两人,跑到叶从文身边,习惯性地伸手抱住手臂,一面关心地问道: “从文哥,你没受伤吧?我看岳岳那女人不是好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敢跟我抢人,真是痴心妄想!以后你可要离她远点!” 俞悦悦听完就紧锁眉头,蔺小鱼这疯丫头指桑骂槐在骂谁呀?这里可是有两个悦悦! 见她又缠着叶从文,一想到母亲对叶从文的态度,这丫头不会也想煽风点火怂恿叶从文远离自己吧?心里似有焦急之火在燃烧,立马脸色不善地问道: “你骂谁呢,蔺小鱼?谁是癞蛤蟆?”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89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练成成一听到癞蛤蟆顿时就回神了,两只桃花眼在叶从文和蔺小鱼身上来回扫动,发现亲表姐竟然生气了。肯定是这个小矮子惹毛了女神,是该展现英雄救美的技能了,两三步挡在俞悦悦前面,趾高气扬地说道: “只有那些生在穷乡僻壤,穷困潦倒,又长得黑不溜秋,还成天想着攀龙附凤吃天鹅肉才配叫癞蛤蟆!” 叶从文一听,这竹竿在这指桑骂槐夹枪带棍的,竟然是在针对自己呀!不要仗着自己是俞悦悦地表弟就在这猖狂,惹毛了我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冷冷地看着俞悦悦,希望她能管好自己地表弟。 “我骂岳岳那不要脸的女人,关你们什么事? 还有你这竹篙子别在这阴阳怪气地攻击人啊。一张小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不去想办法治伤,还敢在这学泼妇骂街,看看你那双手叉腰地模样,跟个娘娘腔一样。” 蔺小鱼知道俞从文家境贫寒,皮肤黝黑,可是我蔺小鱼从不嫌贫爱富呀。我们在一起碍你个小白脸什么事啦,要是因为你一句话害得我从文哥自卑,从而打了退堂鼓,看我到时候不撕了你地嘴! “谁不要脸了?小姑娘,咱们没照过面吧?我什么时候惹你了?” 岳岳一脸好奇地问道,正愁着没机会搭话,见蔺小鱼抱着俞从文地手臂,神态很是亲密,生怕她跟俞从文关系匪浅,万一得罪了她,回头又让俞从文揍自己一顿,那就太不划算了。 “哟!现在开始装纯洁了,刚才是谁嚷着晚上要给我从文哥验身的?还大言不惭地说他这小身板你吃的消,哼哼哼! 想的美!臭不要脸的,我从文哥岂会看上你!” 蔺小鱼骂骂咧咧地说道,心里一个劲地告诫自己,亲都亲了,以后从文哥就是我的人了,谁都不许来抢! “小妹妹不要误会,我说得小身板是指他功夫这方面的,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方面。 之前是我以貌取人了,原来小身板的也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你从文哥的功夫很好,我已经验证过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小看他了!” 岳岳是个武痴,除了武学上的事,对别的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 叶从文无奈地看了岳岳这大块头一眼,再瞧了瞧另外两个女人,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三个女人一台戏了! 周围的人看着广场中央,有窃笑的,有故意吹哨的,还有大声调侃的。俞悦悦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连忙闭上了嘴巴,朝叶从文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回去,省得这些女人在这里纠缠不清。 叶从文一把拉住蔺小鱼,只要把这个咋咋呼呼的蚂蚱按住,自然一切消停,忍痛割爱地问道: “蔺姑娘,我请你去酒楼吃大餐,去不去?” 蔺小鱼对俞从文的叫法十分不满,不过一想到公共场合也许从文哥有点顾忌,立马兴奋地回答道: “好呀好呀,我从文哥哥对小鱼最好了,一赢到钱了就请我吃大餐,可见心里只有我。” 是呀,不请你请谁呢?难道觍着脸去请俞悦悦这只白天鹅?回头又得被这竹篙子骂癞蛤蟆———打不得骂不得,何必自讨没趣? 叶从文瞟了一眼俞悦悦和练成成,这两表姐弟站在一块倒是像的,身材长相简直一模一样。 疏不间亲呀!带着蔺小鱼,就准备往一号琉璃神树走去。 时间已接近中午,所有的导师陆陆续续宣布下课,学徒们已有大半往房屋赶去,修炼导引术是门相当消耗体力和能量的活。往往一个课程下来,会将自身的能量抽干,若不能及时得到补充,严重的经常连路都走不动。 当然食量也大得惊人,叶从文想着这个练成成搞不好要去俞家蹭饭,自己那份刚好让给他,反正那点吃的也不够自己塞牙缝。 宗师境的人一顿起码要五六斤牛肉,再加上自己体质特殊,往往一顿吃上七八斤才勉强有个八分饱,猎魔卫学徒营这些奸商,肯定早就料到这一点。 头几天给学徒们多送多给,反正学徒们还未摸到导引术的修炼诀窍,能量消耗不大,饭菜经常吃不完,让大家心生浪费的感想,所以他们逐渐减量是在顺应民心。 时间一长,就摸清了各位学徒的食量,以后按这个标准配送。等再过上一段时间,众学徒导引术修炼有了起色,到时候食量若是大增。 那不好意思,你就只能自掏腰包去酒楼吃饭了,毕竟之前找你们确认饭量的时候,所以学员都是签字画押的。 叶从文自打被甄小心给坑了一次,就对猎魔卫学徒营的行径处处提防。果不其然,这学徒营里步步是坑,一环扣一环地搞学徒的钱。 先前是高价果汁,不配厨房,以后只怕是要在饭菜上动手脚了。 不过一想到今天又赢了二三十个金币,以后若是隔三差五切磋一场,挣点口粮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年头还是要靠自己,如果自己只靠着老族长那十个金币过日子,只怕迟早饿死在猎魔卫学徒营。 “从文哥,就我们两个人人去吗?那好,我还要吃上次的情侣套餐!” 蔺小鱼故意大声嚷道,趁此机会顺便向旁人宣示主权。 “丑话先说在前头,这次花销控制在一个金币以内,再像上次搞那么多花样,多出来的钱你自己买单!” 蔺小鱼的小心思叶从文哪有看不出来的,本能地想跟这流氓丫头划清界限。 “没关系的啦,只要你穿得好看点,哪怕就点一份土豆丝也行!” 叶从文回家匆匆忙忙洗了个澡,然后换上那套惊鸿坊的衣服,又再三照了照镜子,不是想看自己长得有多帅,只是不想平白无故浪费钱。 “之前还抱怨着俞悦悦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现在跟蔺小鱼这个败家子一比,简直贤惠得不要不要滴。” 叶从文慢慢地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俞悦悦俞笨笨坐在餐桌上等着一起吃饭。 “你要去哪里?” 一眼看到叶从文不仅洗了个澡还换了套衣服,连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大有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气质。俞悦悦越看越不顺眼,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们不用等我,我去酒楼吃饭,今天打累了,吃顿大餐补补犒劳犒劳自己。” “吃个饭还收拾得这么玉树临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约会呢?” “哪有的事,就是出去请蔺小鱼吃个便饭,对了,你们俩个不是还没吃饭吗,走一起去酒楼吃呀,今天我请客!” 叶从文突然想到带着俞悦悦俞笨笨一起去酒楼,蔺小鱼应该会收敛一点。 “你带悦悦姐去就可以了,我把这些饭菜吃掉,浪费了太可惜了。” 俞笨笨立马摇头拒绝,小鱼姐的心思都写在脑门上的,我要是去破坏你俩的好事,说不定哪天黑灯瞎火被她敲闷棍。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去酒楼吃饭,你下午不去爬山啦?” 俞悦悦想到下午还要去摘血葡萄,心中有点犹豫。 “中午不还有两个小时吗,来得及,等会去酒楼正好商量商量事情。” 叶从文朝俞悦悦使了个眼色,俞悦悦知道今天叶从文又赢了得一个玉瓶,想到岳岳那句热可盛铁汁,寒可盛阴河水,突然明悟过来,难道他们两个是打算去酒楼商量怎么收取幽冥寒泉的事? “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俞悦悦放下碗筷,就往房间跑去,叶从文想着晚上还要酿葡萄酒,家里缺少几个密封木桶,从口袋掏出一个银币,塞到俞笨笨手中,一边吩咐道: “笨笨,下午给我买两个戴盖子的密封木桶,我晚上就要用。” “从文哥,你要木桶干嘛?”俞笨笨不解地问道。 叶从文四周张望了一眼,悄悄地说道: “我准备酿两桶葡萄酒,到时候咱们晚上可以躲在家里偷偷喝酒,你想想看,我们白天练了一天功法,累得浑身无力,晚上要是能够小酌一杯,睡觉自然又香又甜。” “啊!这可是违反规定的,若是让导师知道了,咱们是要受处分的!” “葡萄酒就跟个糖水一样,你怕什么,我们三兄妹关起门来躲在家里喝,谁会知道呢?” 俞笨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穷苦人家的孩子买不起糖果,基本上都是靠喝甜酒解馋,一来二去养成了嗜食甜酒的习惯,俞笨笨自然也不例外。点了点头就答应了,心中想着关上门确实不会被人发现。 “下午我和你悦悦姐去山上摘葡萄,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两人刚说完话,就看见俞悦悦穿着紫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见俞叶二人看着自己连话都忘记说,俞悦悦略带得意之色地问道: “我这衣服不合身吗?” “悦悦姐,这套衣服太好看了!” 俞笨笨失声叫喊道,现在兄妹之间混熟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寡言鲜语了。 “也不看看是谁挑选的衣服,小孩子看了都要流口水,怎么可能不合身?”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90章 人穷目光短 叶从文笑着回答,一边把手伸向俞笨笨的下巴作势要接口水,羞得俞笨笨连忙埋头吃饭。 “胡说什么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尺寸蛮合身的,你是不是从小芳小草那里要来地?” 俞悦悦暗忖自己并没有跟叶从文说过尺寸,衣服不大不小,这家伙肯定是在两个丫鬟那里问到地。 叶从文微笑不语,其实心中早已翻江倒海。难怪今天见到岳岳那种强壮的女人,也只是仅仅产生一点亲近感,一种仿佛见到花叶两族亲人地亲切感。 放在以前,只怕自己早就厚着脸皮上去搭讪了,毕竟这种跟自己身高相仿地肌肉女实在是太少了!两三米高地猛姐那是奢望,追个一米八几的强壮女汉子改良后代还是可行的。 可惜自己的审美不知不觉中已经让俞悦悦给潜移默化,难怪自己最近对那些大块头兴趣缺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才来学徒营几天,居然觉得纸片人很漂亮,这不是自甘堕落吗? “你太小看人了吧?你哥哥我可是屠夫出身。” “屠夫怎么了?” “一头野猪我抱着一掂量就知道它有几斤几两,我们这么熟,还摸不清你的尺寸,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水平吗?” 叶从文随口调侃道,不等俞悦悦发飙,立马往外面走去。 “你才是猪!” ……………… 叶从文刚出大门,就看见蔺小鱼也穿着绿色连衣裙,脚踩一双青葱色的高跟鞋,双眼明亮,顾盼生辉,隐隐带着无限憧憬地看着俞家大门。 一见大门敞开,蔺小鱼连忙走了过去,正想习惯性地挽着叶从文的手臂,突然发现俞悦悦站在中间,跟只高贵的天鹅一样。 盘发露颈,香肩微露,眉目如画,特别是那纤秾合度身材上的紫色连衣裙,跟叶从文那朱红色的圆领长袍相得益彰,简直就是一套情侣装! “悦悦姐,你这裙子在哪里买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看到你穿过?” 蔺小鱼走到俞悦悦身边,伸手摸摸衣服,似乎跟从文哥的衣服是一个料子,不会真被自己猜中了吧? “那你就要问你从文哥哥了,他帮我挑选的,本来放在衣柜里都快忘掉了,他今天赢了钱,硬要拉着我去酒楼吃饭,还要我穿着他送的这套衣服,你帮我看看合不合身?” 俞悦悦面带不屑地说道,仿佛只要从蔺小鱼嘴里蹦出一个不字,她回头就要把这件衣服扔掉一样。 “合,合身,非常合身,跟从文哥这套衣服非常般配。” 蔺小鱼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道: “从文哥,这套衣服你在哪里买的?” “万全县惊鸿坊,那天正好做活动,买二送一,我身上这套衣服就是老板娘送的。” “买二送一?这么说你买了两件连衣裙咯?从文哥,还有一件放哪里的?借我看看行不行?小鱼妹妹这次来得太匆忙了,忘记带衣服啦!” 蔺小鱼眨巴着眼睛,十分好奇地问道。 “衣服都在我衣柜里放着,等你长大了尽管去穿就是,现在穿太长了,不合适。” 叶从文急着要去吃饭,见俞悦悦绵里藏针话中有话,生怕两人又吵起架来,连忙催促着两人赶紧去酒楼吃饭。 “悦悦,你表弟怎么没跟来,我还准备向他赔礼道歉,请他去酒楼吃顿饭呢?”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还在气头上,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赔礼道歉就免了吧,你没把他打破相已经算给我面子了。” 说到这里,俞悦悦没好气地看了两人一眼,叶从文就算了,好歹两人起了冲突,蔺小鱼这丫头明知道练成成是我亲表弟,还在那添油加醋地煽风点火。 一心只想怂恿叶从文狠揍练成成,最好逼得叶从文跟我闹翻脸,她好坐收渔利,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丫头的心机挺深呀。 “早知道他是你表弟,我肯定不会动手打他咯,咱们都是一家人,他是你的亲戚自然也是我的亲戚。 对了,我本来是想当面问问你表弟,我跟他近无怨远无仇,为什么他要暗中针对我呢?” 叶从文眼神灼灼地看着俞悦悦,静静地等着答案。 俞悦悦未曾料想道叶从文会突然问这个,一时心中慌乱,真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奉我娘的命令修理你吧? 万一你穷根追底再问我娘为什么单单针对你?这个可就难以启齿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扭扭捏捏不肯回答,猜测原因肯定难以启齿,十有八九又是什么争风吃醋的勾当来。 一眼看到蔺小鱼在一旁咕噜噜地转动着一双探寻八卦的眼睛,怕俞悦悦尴尬,只好自我安慰道: “不会真是因为我长得比你表弟帅,他就想挟私报复我吧?” “他从小就嫉妒长得比他好看的人,我也说过他很多次了,奈何他就是不肯改,你就看在他比你丑的份上饶过他吧?”火山文学 俞悦悦借坡下驴,赶紧回答道。 蔺小鱼侧耳倾听,久久无语。叶从文还以为这丫头在生闷气,只好自嘲道: “就别给我带高帽子了,第一次见面就黑小子长黑小子短的,你不说我又矮又黑都已经很给面子了。” 蔺小鱼痴痴地看了叶从文很久,好半天才感叹了一句: “从文哥,你跟一个多月前对比一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到底吃了什么好东西?” 蔺小鱼不说,俞悦悦还真不曾察觉,再仔细端详很久,确实比以前要大气,自信。五官更显分明,就连身高体型似乎也有了改变,只是不注意观察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这都是灵药的功效,木豆芽说得对,灵药治百病!” 叶从文隐约觉得这是灵药的功劳,若说自己这一个月来有什么过人的奇遇,除了靠一本葬经挖了几对灵药,其它一切如常呀。 “木豆芽是谁呀?”蔺小鱼不解地问道。叶从文还未回答,俞悦悦摇了摇头否认道: “纯属无稽之谈,我也吃了灵药,怎么不见有什么改变?” “你是没见过以前的木豆芽,脸色黯淡,肌肤无光,身娇体弱,总是一副恹恹无神,畏畏缩缩的样子。 吃了灵药以后你也看到了,样貌身材都快赶上你了,第一眼看到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姐妹呢!” 叶从文双眼在俞悦悦身上扫了几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想上天不成?都美得登峰造极了,还想变得更漂亮,老天爷也帮不了你。 再说,你才吃了几片灵药?木豆芽跟着我可是把灵药当饭吃,净重五斤的双色灵药我都挖了好几对。 吃到后面我发现双色灵药对改善我的体质作用不大,我才全心全意去寻找三色灵药,不过剩下的双色灵药我逼着她全部吃掉了。” 俞悦悦一时词穷,无言以对。这家伙乱用词语,美丽哪有登峰造极的?哪个女人不想变得更漂亮。 蔺小鱼一听到双色灵药,双眼放光,不过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谁是木豆芽呀?从文哥,你为什么逼着她吃双色灵药呀?” 心里真想给俞从文一顿毒打,她不想吃你可以留给小鱼妹妹吃呀,为什么要强迫别人做她不愿做的事情呢? “木豆芽是我表妹,她身上有病还不肯吃药,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管着她。” 叶从文抬头一看,竟然来到了酒楼门口,早有身材苗条的女侍者前来询问三人想坐在哪里? “三楼窗户口吧,那里视野开阔,风景也好。” 女侍者见是个土豪,顿时服务得十分殷勤。蔺小鱼却对这些毫不在意,见女侍者远远走在前面,低着声音,颇带同情地问: “你表妹哪里不舒服,需要用双色灵药这么宝贵的东西去治疗?” “她得了蛔厥病,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蛔虫病,你也知道我们家穷,没钱买药,我看那东西药效猛烈,用来对付蛔虫简直是药到病除呀!” ………………… 蔺俞二人对望一眼,要不是怕打不赢叶从文,早就拿起拳头狠狠地往他脸上招呼了,真是什么人都有,拿着无价之宝去药蛔虫,还说自己没钱买药? 没钱你找我呀,有本事拿双色灵药来跟我换钱呀?拿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当蛔虫药用,你算什么穷人呀!真是人穷眼光短呀!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91章 朱紫搭配 叶从文隐约觉得两个女人眼神锋利,隐含杀气,立刻就意识到问题所在,讪讪地笑道: “其实灵药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昂贵,那些大山里遍地都是,只是你们这些城里人不懂挖寻的方法而已。 肚子饿了,赶紧点菜吧,先给上五斤牛肉一只烧鸡,再来一杯橘子汁。 你们想吃什么,自己慢慢点。” 蔺小鱼此刻对食物兴趣不大,随意点了几份菜,又追着叶从文问道: “从文哥,你们村在哪里呀,既然灵药遍地都是,什么时候带我去你们村玩玩,顺便帮我也挖对灵药美美容呗? 你看我皮肤又黄又糙,我也想变得像你表妹那样白。” “女人太白了不好看,晚上出门容易吓到人,小麦肤色最健康了。” 叶从文随口敷衍道,看见对面地俞悦悦瞪了自己一眼,连忙正正经经地说道: “其实我说这么多是有目地,只是这里人多口杂,有些话不方便说,等吃完了饭,摘葡萄的时候再告诉你们。” “这位公子生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两位佳人更是风姿绰约,世所罕见,不如让我们地画师为三位素描一副惊世画卷,将来留作纪念如何?” 俞悦悦不时欣赏着外面地风景,清风徐来,发丝飞舞,突然被一个陌生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头一看,见是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在一旁恭维奉承,自己并没有来过这里,只好看向叶从文,让他这个二次进宫的人去处理。 “给我一边去!肚子都快饿扁了,哪还有心情给你们画画?赶紧去帮我催一下饭菜。” 蔺小鱼不耐烦地挥挥手,放在以往自己肯定乐意,今天自己穿得跟个配角一样,这个画说什么也不能画。 “饭菜正在烹饪中,我们酒楼的菜肴为了保证最佳的口感,所有菜品都是现做现卖,还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不要心急,要不,先让我们的音乐老师为你们弹奏一曲打发打发时间?” 见三人不置可否,女侍者又开始推荐鲜花,美容按摩,种类繁多,花样百出。 蔺叶二人上次被这些人折磨出了经验,反正不搭不理,任女侍者吹得天花乱坠,反正双眼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只有俞悦悦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哑然失笑:原来还有这样做生意的?这倒是和叶从文坑人如出一辙! “美女你好!你这裙子在哪里买的?穿在你身上简直是巧夺天工相得益彰呀!” 女侍者是个人精,见这个穿着紫色长裙的美貌女子似乎对自己的推荐感兴趣,立马就走了过去搭讪道。 “是吗?我倒是觉得衣服太紧了。”俞悦悦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人多,有点害羞。 “不紧不紧,紧了才能凸显你这玲珑有致的身材呀,不得不说我真的好羡慕你,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苗条,还有这么体贴入微的人送你这么合身的衣服,他一定是你最亲近的人吧?” 女侍者见自己一提到裙子漂亮,这美女一双妙目总是不时地瞟向对面的那个帅哥,心中已经猜到八九分,可是那帅哥旁边还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小美女,在没弄清这三人的关系之前,万万不敢造次。 “嗯。” “是这位公子送的吗?我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位公子不仅人长得帅气,最难得是他的这份心意,这年头愿意为女人花钱的大有人在,无微不至,心细如发,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可是凤毛麟角呀。” 叶从文见这女人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听着听着竟然让自己飘飘然有了想买一个节目的冲动。 “朱紫搭配,人间富贵,儿孙满堂,既寿永昌。 这位公子可是个讲究人,做事滴水不漏,寓意深远,连挑选一件衣服都这么讲究,以后定是个知冷知热的体贴人,小姐,你好有福气呀! 我觉得你们要留下一副画卷,以供后世子孙观仰,或者等你们老了,青春不再,拿出来细细回想,不也是一件美妙绝伦的事吗?” 听得叶从文瞠目结舌,这女人比自己还能胡扯,啥话都能圆到画卷上去。 俞悦悦正犹豫着是不是要留下一副画卷,突然听见蔺小鱼大声喝道: “你什么眼神,他们两个是兄妹,哪来的子孙满堂?我看你们酒楼是想钱想疯了!赶紧去给我上菜,要不然我找你掌柜投诉你。 什么朱紫搭配人间富贵?向来只有红绿配,最登对!” 女侍者见自己搞错了关系,生怕顾客发怒,连声道歉着往厨房催单去了,心中骂骂咧咧: 真是什么人都有,兄妹之间还搞得这么含情脉脉,浪费我的口水。 “这家酒楼太不要脸了,什么钱都想挣,从文哥,咱们以后不来他家吃饭了!” 蔺小鱼见这女侍者全程只夸俞悦悦,对自己几乎视而不见,鼓着嘴巴不满地嚷道。 “菜来了,赶紧吃饭,等会儿我们还要去山上摘葡萄。” 上次还说这家酒楼服务周到,一应俱全,画画得好,花也漂亮,以后要经常来。才过了一天就变卦了。 叶从文忙着吃饭,没时间跟这小丫头分辩,随便应付了几句,专心吃起饭来。 …………………… 一直等到两点钟,烈日当空,众学徒都已安然入睡,过道上连条人影都没有,叶从文才带着俞蔺二人向那座高山爬去。 刚进树林,蔺小鱼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从文哥,你们村是在青山镇吗,等放寒假了带我去玩玩好不好? 我想跟你表妹请教请教怎么把皮肤变成白白的。” 俞悦悦一听就知道这丫头在打双色灵药的主意,还真是一点都不含蓄呀,就差张口要灵药了。 不过自己没有反对的理由呀,叶从文总不能厚此薄彼吧,连蔺小鱼都给的话,肯定也少不了自己的。 “你这皮肤挺好的,柔润有光,吹弹可破,健康肤色,要是太白了反而不好看。” 叶从文哪能不知蔺小鱼的的打算,再说以她这莽撞的性格,跟木豆芽凑一块,只怕有的是架打。随口敷衍两句。 “哼!你说谎!要是小麦肤色好看,你干嘛总是盯着悦悦姐看,我怎么没发现你偷看我的?”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看她了?” 叶从文差点就要跳脚了,蔺小鱼这丫头太过无耻,说话总是七分真三分假,这种平时直来直去惯了的人,突然诬陷起人来,可信度那是相当之高。 转头看了俞悦悦一眼,果然疑神疑鬼的模样,半信半疑地迅速退到自己身后。 “是吗?那可能是我太过敏感了,总觉得你对悦悦姐图谋不轨,看她的眼神跟看我的就是不一样。 从文哥,你不要生气嘛,你说没有就没有嘛,小鱼最近没洗干净的血葡萄吃多了,可能肚子里面也长了蛔虫,说话也开始胡言乱语,你哪天也给我挖点双色灵药驱驱蛔虫好不好? 蛔虫长在我身上也就罢了,我主要怕传染给你,那就不好了。” 蔺小鱼偷偷看了一眼俞悦悦,见她故意走在最后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吓得叶从文话都不敢说,这是在警告我接吻也会传染蛔虫病吗?还是要当着俞悦悦的面揭发我昨晚亲吻你的事情吗?依这疯丫头的一贯作风,十有八九会颠倒是非说我强吻她。 罢了罢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借蔺小鱼的胡搅蛮缠来分散俞悦悦的精力的,谁知偷鸡不着蚀把米,竟然引狼入室反遭胁迫。 “找灵药不一定非要去我们村,只要山有灵气,自然长有灵药,再过十几天,我准备去山上挖寻灵药,不知道小鱼妹妹有没有时间跟我们去找灵药?” 俞悦悦听得叶从文终于提到上山挖寻灵药的事情,安排在下半个月确实是最好的时机,半个月的自由修炼时间足够叶从文找到宝山,挖出灵药。 可是为什么要叫上蔺小鱼?不怕你会寻宝秘术的事情被她宣扬出去吗?不解地看着叶从文,可惜他只是朝自己眨了眨眼。 “从文哥,你说得可是真的?去去去,我当然要去,都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有我在旁边给你打下手,肯定能挖到灵药。” 听到俞从文邀请自己跟他一起去挖灵药,蔺小鱼又重新抱住叶从文的手臂,立马热情似火,亲密无间。 “不过交情归交情,私事要分明。这次探宝只限俞蔺两家合作,自然准备工作需要两家分工合作,你同不同意?” “有付出才有回报嘛,这个我没有意见。”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走快点,我带你们去山顶看藏有灵药的宝山。” 叶从文已是第二次来这座山,轻车熟路直登山顶。 三人脚步轻快,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来到山顶上,叶从文掏出罗盘,再次测量了一下距离,指着远处藏在迷雾中的山峰,对着蔺小鱼侃侃而谈: “那两排成对称排列整齐的山峰上可能藏有灵药,不过我粗略估计一番,大概有六七十座山峰需要我们一座座实地探查,可是现在的问题是,两地距离一百五六十里路,我们用什么办法做到早出晚归?”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92章 蛔虫药 俞蔺二人顺着叶从文的手指望向远方,只见那片山峰迷雾笼罩,云蒸霞蔚,一股莽荒的气息扑面而来。 尖峰高耸入云,山体云遮雾绕,山脚氤氲迷蒙,横亘蔓延仿佛无边无际。 俞悦悦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有一百五六里路地距离,难道仅凭一个罗盘就能测得这么准确?” “咱们家这门寻宝秘术你才接触,连入门都算不上,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教你。 现在先说正事,小鱼妹妹,你这么聪明伶俐,到你献谋划策地时候了,你刚才也说了,一个好汉三个帮,现在到你帮我出主意的时候了。” 俞悦悦没好气地白了叶从文一眼,谁跟你一家了?到底是俞家还是你叶家?之前教个扔竹筶地口诀还逼着我认你叶家祖宗,这次要学罗盘定位地话。 还不知道又挖了什么坑等着我钻,这个坏胚子真是一肚子坏水,让他送套衣服都要故意挑选一套朱紫富贵地情侣装…… 叶从文正想考考两人,都说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万一两人提出更妙的鬼点子,也是可以参考的。 令人失望的是,一个愁眉不展,一个俏脸绯红,眼中秋波荡漾,一副欲拒还迎,春潮泛滥的模样。吓得叶从文都不敢再看俞悦悦那张脸庞,真是太恐怕了。 一听到寻宝术整个人就跟风情万种的狐狸精一样,流光溢彩,勾魂摄魄。看样子这女人对自己的寻宝秘术念念不忘呀,以后得防着点。 “我们骑马去怎么样?挑几匹最强壮的乌骓马,来回三百里只要半天,还有半天我们可以去寻找灵药。” 蔺小鱼想到世人都说乌骓马日行八百里不需要歇脚,区区三百里肯定不在话下,兴奋地问道。 “骏马长时间奔跑的话,最快也就一个小时三四十里路,若是中途休息休息,光在路程上就要耗费十个小时,哪还有时间寻宝呀? 更何况骏马只能在平坦的宽阔大路上奔跑,你仔细看看那里:河沟纵横,荆棘丛生,你那乌骓马去了也只能慢慢地走,还要提防凶兽袭击它,带它去反而是个累赘。” “那我们自己驾驶一辆马车过去———” “马车需要至少两米宽的马路!” “马车开不去,骑马也跑不快,难道要我们走路去吗?” 蔺小鱼见自己连出几个主意都被否定,顿时就没了耐心,转头看见俞悦悦在一旁一言不发,突然像寻到宝贝一样,开心地笑道: “动脑子出主意这种事情悦悦姐最擅长了,悦悦姐,你倒是想个万全之策呀!莫蔺俞三大世家的年轻一辈,就数你最聪明,你可不能丢读书人的脸哦?” 俞悦悦全副心思都在猜测叶从文会给自己出什么难题,若是要求太过分了大不了就不学他家祖传寻宝秘术了。 “悦悦姐!你是在想对策吗?” 蔺小鱼见俞悦悦怔怔出神,还以为她在思索对策,只好开口询问道。 “什么对策?” 俞悦悦根本就没有听这两人的谈话,哪里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好开口问道。 “从文哥问我们该怎么到达那片藏有灵药的宝山,我刚才说骑马坐马车去都被他否定了,你可是万全县三大世家第一聪明人,你肯定早就想好万全之策了对不对? 说出来让我从文哥哥听听,也好让他长长见识,万全县第一美人可不是只有外表。” 叶从文看了一眼俞悦悦的模样,一惊一乍,时喜时悲,患得患失的样子,肯定是在琢磨套路我家寻宝秘术的法子。这女人是聪明,只怕这个时候,聪明劲未必用在正道上。 “你从文哥脑袋转得比风车还快,眨个眼睛就有三个主意,我们两个何必在他面前献丑卖乖,他就是在这逗你玩,方法昨天他就想好,你不信可以问问他。” 俞悦悦想着能者多劳,反正叶从文机智多变,谋略过人,跟他在一起,哪轮得到自己出谋划策。 “悦悦姐说得是真的吗?你是不是早就想好方法了! 哪有你这样折磨小鱼妹妹的,我都得了蛔虫病了,你还要我劳心劳力帮你出谋划策,你也太坏了,要是把我身体累垮了,没个几十斤双色灵药可是补不回来的哦!” 叶从文只能无语,一个顺水推舟,一个趁火打劫,我看你们三大世家都是聪明人,特别是这个成天装傻充愣的蔺小鱼,三句话不离蛔虫病,想双色灵药想疯了吧。 俞悦悦蔺小鱼都精明成这样,那个莫仁信只怕也不是易与之辈,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估计这仇都会记在我头上,这两天也不在蔺小鱼身边晃荡,难道在憋什么大招? 特么的,这是群狼环伺呀!得给他们好好找点事情消耗一下精力,不然就会变成三个臭皮匠,围攻诸葛亮了。 “还是我俞妹妹眼光毒辣呀,不愧是一家人,跟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你们看看那排山脚下的水汽没有?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那迷雾笼罩之下肯定是一条河流。 你们也知道,这里群山环伺,猛兽出没,若是晚上留在陆地上过夜,就跟送死也没什么分别。 若是我们能够弄到一艘能够遮风挡雨的舫船呢? 找个安全的浅水湾把船泊好,天黑就躲在船上睡觉,天亮了就上山采药,岂不是一举两得,省了来回奔波的罪?” “从文哥这个主意真好,节省出更多的时间就能挖更多的灵药!” 蔺小鱼在一旁拍手叫好,眉飞色舞,兴致高涨。 “你也觉得这个主意好?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们蔺府去办了,舫船不需要太大,主要是能遮风挡雨。还能放下两张床就行,主要提供给你们两位大小姐睡觉用,我随便打个地铺就可以了。” 叶从文慷慨无私地说道,自己志在同船共梦,只求一窥三大顶级神术仙法,随便有个角落躺着就行。而且蔺小鱼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真让她去操办船只,里面肯定会装饰得豪华舒适,一应俱全。 “啊?让我一个人操办船只呀?” 蔺小鱼顿时傻眼了,花钱买没问题,可这猎魔卫学徒营四周荒无人烟,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到哪里去买舫船呢? “对啊,我们俞府负责寻宝挖药,你们蔺府负责船只工具,咱们两家分工合作,定能找到灵药为你驱蛔虫。” “那悦悦姐干嘛呢,总不至于坐在那里等着分赃吧?” 蔺小鱼觉得俞从文太偏心了,什么粗活都指使我干,把俞悦悦当个菩萨一样供在那,心里极度不平衡。 “你耳朵有问题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 你悦悦姐是我的人———是我俞家中的一员,自然是跟着我一起为你挖蛔虫药咯。 你老念着她干嘛?不过你在装饰舫船的时候,若有不懂可以请她把你把关,她以前有一条豪华舫船,在这方面经验比你丰富。” 叶从文见蔺小鱼还想分辩几句,俞悦悦也一脸不忍心地想说话。立刻就拍板做出决定,对着蔺小鱼说道: “你可以找你两个哥哥帮忙,让他们去外地帮你买一只舫船回来,不过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家独门寻宝秘术绝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这是祖宗规矩。 要是你跟我上山挖药的话,我还可以让你远远观看,若是你两个哥哥代替你的话,他们就只能在船上等候我的好消息了。” “当然是我去咯,这种体力活怎么好意思劳烦我哥哥代替呢?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蔺小鱼不再顾虑重重,从文哥这人是个又狡猾又狠心的角色,我要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否则他挖到灵药就给俞悦悦藏起来,回头跟我矢口否认我也拿他没办法,我那两个哥哥太老实了,绝对不是这人的对手。 “下半个月吧,那时刚好有半个月自由修炼时间,只要你们蔺家把船只工具准备齐全,我们就能上山给你挖蛔虫药。 时间别拖得太久了,小心蛔虫长大了从你喉咙里爬出来,那个时候我只能用筷子帮你夹了。” 听得俞悦悦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想到那场景,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连忙跑到叶从文身边,轻轻地在腰肋上掐了一把,不悦地埋汰道: “不要说了,恶心死了,我们赶紧摘血葡萄去吧!” 蔺小鱼恨恨地看着俞家两兄妹,心中有点落寞地想道: 长得漂亮了不起呀!什么事情都向着俞悦悦,等甄自在一回来,她跟着别人跑了,你就知道谁好谁赖了。 “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呢,我家有条现成的舫船,我写封信让三叔找人把它开过来不就行了,还逼着蔺小鱼去买条新船,不是浪费时间浪费钱吗?” 俞悦悦见蔺小鱼没有跟来,悄悄地对叶从文说道。 “就你会写信?你就这么看不起蔺小鱼,认为她不知道写信回家问他爷爷要艘船呀? 你要是嫌你那艘舫船占你家的地,你完全可以把它送往铁塔村,等放寒假了借给我去百兽山脉转转,万一挖到灵药了回头分你一半怎么样?” 回头偷偷看了一眼远远跟在身后踢着石头撒气的蔺小鱼,没好气地怼道: “一艘豪华舫船至少也要十几个金币,你要是嫌钱太多没地方花,完全可以捐赠给铁塔村的穷苦人家——好比你哥哥我这种低保户?” (求收藏,求推荐。) 第93章 怕什么来什么 你还低保户?这才几天就攒了十几根金条———拿这些金条都够给你打个金钵去讨饭了! 俞悦悦本想怼回去,忽然想起这些金条有可能永远归自己保管,偏过头腼腆地一笑,竟自个儿往血葡萄藤处走去。任凭叶从文怎么问话也不想搭理。 叶从文只好对着后面拖拖拉拉的蔺小鱼大声喊道: “蔺姑娘,赶紧上来帮忙摘葡萄,两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蔺小鱼撅着嘴吧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殷红如血地血葡萄挂满了一片石崖,想到这可是好东西,不能让这两兄妹独吞了。 连忙开心地跑了过去,手脚麻利地专挑大地下手,还未等叶从文反应过来,蔺小鱼就大喊一声救命! 整个人掉进那山洞里。有了上次的经验,叶从文也不再着急,不慌不忙地摘着血葡萄,慢条斯理地问道: “小鱼妹妹,你去哪里了?你倒是说话呀?” 俞悦悦眼看着蔺小鱼掉进石洞,理所当然就想过去救人。话还未说出口,嘴巴就被叶从文用手堵住,只见叶从文摇了摇头,轻轻地解释道: “让她在里面呆一会儿,给她留个教训,否则以她这毛毛躁躁地性格,下次去山上挖药肯定要吃大亏。”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得有理,只好当作没有听见,慢慢地摘着血葡萄,偶然观察一下石洞里地情况。 叶从文侧耳倾听着石洞里地叫喊声,中气十足,声音嘹亮,仅仅有点惊恐过度。知道里面藤蔓缭绕,肯定不会摔伤人,索性慢慢摘着血葡萄,直到凑够一整袋,才吩咐俞悦悦放进储玉中。 “把那颗夜明珠给我,我一个人下去带她上来,你先多摘点血葡萄,等袋子装满了再喊我上来。记住等会儿留一袋让蔺小鱼扛回家。” 交待完事情,叶从文才拿着夜明珠小心翼翼地下了石洞。俞悦悦一面摘血葡萄,一面在心中感慨道: 叶从文这家伙真是心机深沉,把蔺小鱼吃得死死的,估计早就算准蔺小鱼会掉进石洞,又知道石洞里藤蔓缭绕不会摔伤人。 借着这个机会又方便我俩多摘血葡萄,藏到储玉里也不会被她发现,更不会让蔺小鱼知道我这储玉的秘密。 还要给蔺小鱼留个教训,方便以后管教这毛毛躁躁的疯丫头,估计等会儿救回这丫头,还能收获一波感恩之情。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这么多的算计,一看就是个惯犯,不知道他有没有算计过我? 不过想到叶从文能在素不相识的情况,不顾自身安危从犀角象蹄子下救回自己一命。 又把无价之宝灵药和金条金币交给自己保管,可见对自己还是另眼相待的。想到此处,忍不住摘了两颗血葡萄送入嘴里,真是从嘴甜到心里。 叶从文一边顺着藤蔓慢慢滑,一边装作十分关心地问候道: “小鱼妹妹,你在哪里,没有摔伤吧?” “从文哥,是你吗?你终于下来了,你再不下来,小鱼就要被这些怪兽抓走了。” 叶从文听出了蔺小鱼的话语中夹带哭泣声,猜到这次估计是真被吓到了,毕竟上次俞悦悦不小心掉了进来,一听说自己不来救她,急得都要哭了,蔺小鱼性子哪有俞悦悦沉稳。 叶从文滑到半空中,从口袋里掏出夜明珠,石洞里登时明亮起来,顺着声音找到蔺小鱼,不出所料,正如昨天俞悦悦一模一样。 被几根粗大的藤蔓交错缠绕着,只是这丫头性子焦躁,一摔下来就不停地挣扎,早就让这些藤条给勒住,整个人仿佛被五花大绑地吊在半空中。 “从文哥,你快来救我呀,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喉咙都嘶哑了。” 蔺小鱼借着光线打量了四周一圈,晓得自己只是被藤条给缠住,擦掉眼泪反而笑了起来,幸好不是被怪蛇给缠住。 叶从文慢慢地靠了过去,一条一条地把藤蔓解开,顺手把夜光珠交给蔺小鱼拿着,腾出双手把蔺小鱼拉了出来。 “从文哥,那黑乎乎的洞里是不是有怪兽呀,老远看着里面直冒寒气,感觉阴森森的。” 蔺小鱼手中有了夜明珠,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一手抓住叶从文的衣服,一手拿着夜明珠试探性地往黑洞里照耀着。 “那下面应该就是幽冥寒泉的藏身之所,不过这个黑洞可能已经通到山脚下,我们手上没有合适的工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叶从文琢磨着迟早要告诉蔺小鱼的,不如提前跟她说清楚,也许她能弄来一些很好的登山工具,诸如铁镐,钉子鞋,又细又牢固的冰丝绳。 “幽冥寒泉?难怪这血葡萄吃了有中和灵药药效的作用,这葡萄藤肯定就长在神泉上面! 从文哥,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你今天不是在岳岳那里赢回来一个玉瓶吗,听她说得那么神奇,我们拿它去装幽冥寒泉怎么样?” “胡闹什么?石洞下面深不见底,阴寒漆黑,里面光滑无比,一不小心掉进去了,死无葬身之地。 赶紧跟我回去。” 叶从文恶狠狠地喝道,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这疯丫头胆大妄为,什么工具都没有就想去收取幽冥寒泉,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哦。” 蔺小鱼一见叶从文的态度就知道他现在是不会带自己下去收取幽冥寒泉的。可是身入宝山空手回,神泉几百年未曾面世,不看上一眼实在是不甘心,估计晚上回家觉都睡不好。 眼睛转了个圈,突然心生一计,装作十分乖巧听话地说道: “从文哥,你先爬上去,等会儿再拉我上去行不行?刚才吊了我半天,我现在全身无力呀!” 叶从文看了蔺小鱼一眼,想着从上面拉要好过在下面做人肉梯子,毕竟上次差点让俞悦悦给踩出阴影了。 点了点头,就开始抓住藤条往上爬,过了有好几分钟,叫了几声,始终不见蔺小鱼答应,低头往下一看,全然没有那疯丫头的身影。 “完了!这死丫头真是找死呀!” 叶从文大骂一声,三两下就跳到地上,勃然大怒地喊道: “蔺小鱼!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连叫了好几声,始终没有半点回应。 “该不会掉下去了吧!” 叶从文暗暗猜想,真想视而不见,让她一个人好好在山洞里过日子算了。没见过这么不省心的人! 手上没有夜明珠,洞里漆黑一片,叶从文只能凭着记忆慢慢摸索,清楚记得前面一截路坡度比较缓,也并不是很湿滑,一想到蔺小鱼可能还在前面小心翼翼地摸索,说不定走快点还能赶上。 一念及此,叶从文也顾不得多想,大步往前冲去。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这个时候叶从文也不敢再大声喊叫,万一这丫头怕自己抓她回去,慌不择路往里面乱跑那就更危险了。 约摸过了三分钟,叶从文屏气凝神,强忍住各种撞击的疼痛,终于看到前方传来了微弱的蓝光。火山文学 “这是夜明珠的光线,这死丫头还在前面慢慢地找路,还好,走得不是很快,没有掉进石洞下面去!” 叶从文舒缓了一口气,悄悄地向着蓝光方向走去。 叶从文毕竟来过一次,对路况熟悉度要强过蔺小鱼,没过五分钟,叶从文已经远远看到蔺小鱼那娇小的身影,正在十米开外不停地打拳,似乎冻的咬牙切齿,咯咯作响。 “这丫头倒是有小聪明,知道依靠运动来抵御寒气。” 叶从文悄然跟了上去,伸手刚要抓住蔺小鱼的手臂时,蔺小鱼却突然回头,一眼瞧见叶从文的模样,立马撒腿就往下面跑。 噗通一声,蔺小鱼就摔倒在地,这洞内本来就湿滑无比,加上临近幽冥寒泉,那晶莹的寒冰早已顺着石洞蔓延上去,才隔了一天时间,已经往上面伸展了足有四五米。 叶从文见蔺小鱼摔倒,顺手就往下抓,一把就抓住蔺小鱼的紧身裤头,可惜自己身体太过倾斜,加上地面光滑,脚跟无法站稳,也跟着蔺小鱼倒在地上。 叶从文只能凭着左手在山洞边沿上搜寻攀缘点,可惜一路滑下去,均是光滑的坚冰,并无一处可以着力的凸起点。 眼看着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坡度越来越高,以这个速度滑下去,两人必死无疑! 叶从文立马张开两腿,并成一字型,就像趴在地上做一字马一样,强忍住撞击的疼痛,终于在下滑了十米左右时,石洞变得窄小,恰好足够用脚掌顶住! 叶从文使尽全身力气一掌轰在坚冰上,登时碎得四分五裂,冰渣乱飞。连忙用手抓住裸露的岩石,手指头鲜血淋漓,痛得自己龇牙咧嘴。 “从文哥,快救我呀!” 蔺小鱼见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的坚冰滑不溜手,心里终于生出了恐惧感,放声大哭道。 “不要乱动!” 叶从文呵斥一声,吓得蔺小鱼不再动弹。叶从文正想缓缓拉回蔺小鱼,谁知自己的右手仅仅抓住了蔺小鱼的裤头,往回一拉,只是拉回了一截裤子,人却纹丝不动,反而有慢慢下滑的倾向! (求收藏,求推荐。) 第94章 引狼入室 “你快想办法救我人呀,这个时候扒我裤子,你想干嘛?” 蔺小鱼发现自己身体还在往下滑,吓得回头一看,原来从文哥竟然把自己的裤子给拽了下来,立马急得想哭。 “你给我闭嘴!” 叶从文差点被蔺小鱼说得松了手,连忙抓住裤子拧成麻花状,两条裤脚紧紧缠在两条光滑的大腿上,叶从文努力平缓心情,心平气和地说: “小鱼,我抓住你了,你现在慢慢爬回来,用双手抓住我。” 蔺小鱼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慢慢地抓住叶从文地手臂,找了处可以站稳脚跟地地方,麻利地穿好裤子,拿着夜光珠,专挑不太光滑的地方往上爬。 叶从文慢慢地跟在蔺小鱼身后,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俞悦悦摘了满满一袋血葡萄,将它收进储玉中,抬头看了一眼石洞出口,还没见到人影。 “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个人还没有爬上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顾不得更多,连忙跑到洞口大声喊道: “蔺小鱼,俞从文!你们上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马上就爬上来!” 俞悦悦觉得叶从文地声音中透露着一种无力感,不过自己听到回答也就放心了,拿出一个袋子继续摘起血葡萄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就看见叶从文那矫健地身躯慢慢爬了上来,身后竟然还拖着一根长长地藤条。 藤条的后半截绑在蔺小鱼的腰肢上,小丫头楚楚可怜诚惶诚恐,看向叶从文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 “快上来吧,现在安全了!” 叶从文感叹一声,一把拉住蔺小鱼,竟然紧紧抱在一起! “从文哥,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俞悦悦正想质问叶从文的过分行为,猛然画风突变,只见叶从文高高抱起蔺小鱼,把她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山上,扬起右手狠狠地朝着蔺小鱼的翘臀上打去。 一连拍了好几十下,真是手段狠辣,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一直打到蔺小鱼哇哇大哭,任凭小丫头怎么求饶也不停手。 俞悦悦怕叶从文打伤了蔺小鱼,连忙跑了过去,死死地拉住叶从文的手,帮着蔺小鱼说好话: “她犯了什么过错你可以好好说她,你这样下死手打她,万一打伤了怎么办? 小鱼你快给我起来。” 叶从文望着涕泗滂沱的蔺小鱼,又瞅了一眼焦急万分的俞悦悦,只好停手作罢。 “蔺小鱼你也真是的,都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把你从文哥气成这样?” 俞悦悦第一次看见叶从文发火,眼睛都红了,估计蔺小鱼没干好事。 蔺小鱼用手不停地揉着屁股,泪眼婆娑地说道: “我不过就是想下去取点幽冥寒泉回来,从文哥他追上来就把我的裤子脱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想着脱了裤子打屁股的事!” “你再狡辩一句试试!” 叶从文见蔺小鱼死不悔改,还敢在自己面前狡辩,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吓得蔺小鱼赶紧躲在俞悦悦身后,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低头说道: “你别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说说。” 俞悦悦挡在蔺小鱼前面,叶从文只好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一遍。 俞悦悦越听越惊慌,越惊慌就越生气,朝着蔺小鱼质问道: “蔺小鱼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石洞下面深不见底,漆黑一片,你穿得这么单薄,若是不小心滑下去了,等我们回去取绳子过来救你,只怕你早就被活活冻死了。” “悦悦姐,小鱼知道错了,屁股都被从文哥给打烂了,你就不要骂我了,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想取点神泉回去修炼功法嘛。 我又不像你,有个好哥哥疼你,别说双色灵药,就是三色灵药他都想尽办法给你弄到手。 我能靠谁?除了我自己我还能指望谁?明明神泉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没人愿意帮我接点回去,我只好自己去找,我也没想到下面那么光滑呀。” “按你的意思刚才我就不该阻碍你接取神泉了?” 看见叶从文神情冷漠,蔺小鱼扁了扁嘴,慢慢地走到叶从文身边,委委屈屈地哭泣道: “从文哥,我知道错了,你要打就打吧,只要你以后别不理我。” “好了好了,小鱼好歹是个女孩子,你动不动就打她屁股也不好吧? 我们赶快摘了葡萄就回家吧,太阳都下山了。” 俞悦悦和颜悦色地推了叶从文一把,示意他跟蔺小鱼说上几句安慰话。 叶从文不情不愿地看向蔺小鱼,小丫头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低着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心中的火气消了一大半,无奈地说道: “还不赶紧跟你悦悦姐去摘血葡萄?灵药虽然没有直接给你,每次都炖成汤让你喝现成的你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还差点连累从文哥跟我一起掉到山洞里。 悦悦姐,你等等我,我们一起摘葡萄呀。” 蔺小鱼听叶从文的意思是自己以后可以顿顿蹭俞家的灵药汤喝,心情顿时就欢快起来,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往俞悦悦那里走去。 不一会儿,三人又摘了一大袋血葡萄,叶从文见蔺小鱼走路都不方便,也没了折磨她的心思,吩咐俞悦悦将血葡萄悄悄放入储玉中,自己则无奈地背起蔺小鱼,一边抱怨道: “早知道就不打你了,搞到最后害自己!” “打是情骂是爱,搂搂抱抱是真爱!” 蔺小鱼舒服地趴在叶从文的背上,附在他耳朵旁轻轻地念叨,感觉到叶从文似乎要把自己扔掉的冲动,立马哼哼唧唧地问道: “从文哥,你摸一下看看,我那里是不是被你打烂了?” 吓得叶从文立马抽回手掌,没好气地说: “蔺小鱼,我看你精力挺好的,要不你自己下来走吧!” “我不要!我那里都让你抽肿了,现在走路都不方便,好哥哥,你就不心疼小鱼吗?” 叶从文见蔺小鱼一副撒娇卖萌兼死皮赖脸的样子,自己是真拿这丫头没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奈何她油盐不进。只好默不作声地继续背起蔺小鱼往前走。 俞悦悦空手走在前面,脚步轻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上次打野鸡的地方,想起叶从文上次教自己的手法,也捡了几块石头,想去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和准度。 对叶从文解释了几句,独自一人往路旁的树林走去。叶蔺二人找了块干净的落叶处休息。 蔺小鱼习惯性地搂住叶从文的手臂,见叶从文老是看向俞悦悦走去的树林,不满地说道: “从文哥,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鱼妹妹,要不你叫我妹妹也行,就像你叫悦悦姐一样。” “你又要干嘛?一个称呼而已,叫姐姐还是叫妹妹有什么分别吗?” 叶从文想着坐在这里等也是很是无聊,不如说说话时间过得快一点。 “怎么没区别,区别可大了,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昨天的姐姐今天的妹,裤子一脱叫宝贝。 从文哥,我裤子都被你脱了,你什么时候改口呀?” 蔺小鱼害羞地说道,讲完话低着头装鹌鹑样,不时瞟一眼叶从文。 惊得叶从文目瞪口呆地看着蔺小鱼,这丫头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水平了,还挺朗朗上口的。估计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试探性地问道: “这话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林芳芳她们天天躲在你背后嘀咕着怎么拿下你,我怕她们对你图谋不轨,所以故意偷听她们的谈话。 从文哥,你还没有回答小鱼妹妹的话呢?” ……………………… “俞悦悦!俞悦悦!你在哪里?找到野鸡没有,我来帮你打。” 叶从文腾的一下就飞出了四五米,快步向树林里走去,回头吩咐蔺小鱼坐在地上不要乱动。 一路小跑,直到看见俞悦悦提着两只野鸡诧异地看着自己,叶从文才觉得人生安全有了暂时的保证。赞不绝口地夸奖道: “俞美人你可算来了,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你真是天赋异禀,一学就会,这么快就打了两只野鸡,算得上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干嘛呢你?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难不成有妖怪要追你,跑得这么气喘吁吁的。小鱼呢?” 何止是追我,再这样跟蔺小鱼独处下去,你三叔那童子功怕是练不成了。不过这话可不能对俞悦悦说,只好装作不好意思地说: “大白天的哪有妖怪,主要是看你半天不回来,怕你又跌到山洞里,我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忍不住过来看看你。”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那么不堪——— 我们回去吧,别让小鱼久等啦。” 俞悦悦想到昨天确实掉进石洞里,叶从文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心里跟喝了糖水一样,把两只野鸡交给叶从文。十分欢快地走在前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没过多久就看到蔺小鱼闷闷不乐地坐在地上。 “又是两只大野鸡,悦悦姐你真厉害,咱们今天晚上又有灵药鸡汤喝了。” 蔺小鱼一想到有灵药鸡汤喝,烦恼一扫而光,要是再配上血葡萄,突然发现俞悦悦手上空无一物,不会把血葡萄忘在山顶上了吧? “悦悦姐,你是不是把血葡萄忘在山顶了?我怎么一路都没看见你提过东西呢?”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95章 睡着了 俞悦悦尴尬一笑,不知如何跟蔺小鱼说,只好看向叶从文,寻求他的帮助。 叶从文想着将来还要在一起挖寻灵药,储玉的秘密迟早会被蔺小鱼发现。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毕竟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无数个去圆场,这点叶从文最近深有体会。 不过自己得讲究方式,想了片刻还是觉得自己暂时牺牲一下,把蔺小鱼哄开心了再娓娓道来比较合适。 “小鱼妹妹,哥哥背你。” 叶从文走到蔺小鱼前面,露出温暖如春地笑容,和颜悦色地说道。 “哦。” 蔺小鱼见叶从文愿意背自己,二话不说就爬到背上,心中美滋滋地想道: 从文哥对我还是蛮好地,可能我刚才太过急躁把他给吓到了,以后还是要含蓄点,他比较吃俞悦悦那种含羞带怯的套路。 “刚才在石洞里摔倒了,又往下面滑得越来越快地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 不等蔺小鱼回答,叶从文又自言自语地回答道: “是不是后悔没听我地话? 是不是后悔不该擅自行动? 你自己设想一下,如果我没有抓住你地脚,或者我晚去几分钟,你有想过后果吗?” 蔺小鱼想起刚才自己在冰面上越滑越快,越滑越陡的一霎那,真是有种万念俱灰的念头,除了机械地喊救命,似乎脑袋一片空白。 “刚才要不是从文哥舍命相救,我搞不好已经滚到山底了,也许已经没命了。” 蔺小鱼说完话,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所以说我和你悦悦姐有时候藏着秘密不告诉你们,并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而是有的时候不知情,反而是在保护你。 就打比方说,如果我不说那黑洞里面是幽冥寒泉,你就不会好奇到想要去接取神泉。 同理,我要你发誓保密,不允许把这幽冥寒泉和血葡萄的事情告诉你两个哥哥,也是怕他们跟你一样,在没有做任何准备工作的情况下贸然去取神泉,只能白白害得他们丢了性命。 你懂我们的良苦用心吗?” 蔺小鱼最喜欢叶从文苦口婆心劝说她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觉得别人是真的关心自己。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就觉得你们拿我当外人,一点都不关心我。” “这是我的过错,忽略了你的感受,男人都是糙汉子嘛,哪有那么细心的? 不过我以后一定改行不行?” 叶从文为了哄蔺小鱼开心,做小伏低,软语温存,听得俞悦悦差点要发火。 叶从文回头扫了一眼脸色不善的俞悦悦,连忙对着俞悦悦说: “妹妹,把这两只野鸡放进你那储玉里面去,等会儿下了山,人多口杂,要是被怀恨在心的人看见,又要节外生枝。” 俞悦悦呆了半晌,才明白叶从文的用意,特意等着蔺小鱼看向自己,接过两只野鸡就往储玉塞去。 惊得蔺小鱼立马就从叶从文的背上跳了下来,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 “悦悦姐,你是在变魔术吗?” “不是魔术,而是你悦悦姐身上有个绝世宝具。你要是发誓不告诉任何人的话,我一定帮你求情,让你悦悦姐拿出她的宝具给你观看一次。” ……………………… 晚上喝完鸡汤洗完澡,俞叶二人正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纳凉。俞悦悦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感叹道: “我以前自以为聪明过人,机警善谋,可是自从认识你,我怎么觉得在你面前我不比蔺小鱼聪明多少呀? 若不是你朝我使眼色,我差点以为你对她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呢! 我感觉你要是用心去哄女孩子,估计很难有人逃脱你的魔爪。” “我就当你是真心在夸我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信就是真,你不信那就是假。 头发干了没有?要是干了我可就上楼睡觉去了,好困呀,下次让俞笨笨陪你吧!” 叶从文从早忙到晚,上午还跟岳岳切磋了一场,那可是纯体力比拼,是相当耗费体力的,白天还没什么感觉,等到晚上吃饱喝足,叶从文觉得自己眼皮子相当沉重,哈欠连天。 只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上一觉,偏偏俞悦悦天天晚上洗澡洗头发,屋内没风,头发不容易干,所以就坐在院子内吹着凉风擦着头发。 外面乌漆麻黑,繁星点点,这女人胆小怕黑,硬要拉着自己给她做伴。 “你什么意思?哄蔺小鱼你不累?把她从山上背回家也不累,让你躺在椅子上陪我说说话你就很累是吧?” 俞悦悦秀眉顿蹙,俏脸冷冽,不乐意地问道,只要叶从文回答不合自己心意,准备一把掐醒他,保证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意。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瘢痕有没有变小。” 叶从文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睡意立马荡然无存。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俞悦悦的项脖,仿佛能看透衣服一样。 “你想干嘛?要是想趁机占我便宜,不如你先去睡觉吧,留我一个人在这黑布隆冬的院子里吹凉风就是。” 俞悦悦警惕地问道,瘢痕都长在躯干上,给叶从文一个大男人看,岂不是相当于脱衣服? “你知道我上次是怎么突破到宗师入门境的吗? 其实我对导引术一窍不通,入定冥想内视更是一头雾水。那天硬是被贾逍遥给逼上梁山了。 台下几千双眼睛全都看着我,我要是认怂求饶,岂不是丢我铁塔村的脸? 所以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也要上,刚开始的时候起码有十分钟无法静下心来,直到我闭目养神,想起我第一次吃双色灵药后留下的后遗症。 我告诉你,其实那些蚯蚓样的红色瘢痕就是你体内多余的气流潜藏在你身体内的位置,你只要动用导引术将其汇聚在一起,汇成一股流水般的东西,不停地冲刷穴位门,吹响呼吸一共有三十六道穴位门,你只要一鼓作气全部将其打通,自然晋级宗师入门境!”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得郑重其事,也是颇为动心,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四周,悄无一人,并无旁人偷窥。 料想晚上这么黢黑一片,估计叶从文也看不到,把衣领往后轻轻拉开,声若细纹地问道: “我后背中间经常隐隐发烫,帮我看看是不是长瘢痕了?” 叶从文伸手拨开秀发,顺着修长挺拔的天鹅颈往下看,俞悦悦的肤色柔腻白净,光滑可鉴。 一眼便能看到后背第三个脊椎骨处有密密麻麻的红色瘢痕,细如发丝,摸上去隐隐有细微的沟壑,跟周围光滑微凉的柔嫩肌肤触感不一。 “就是这里吗?” 叶从文用指甲轻轻一刮,开口问道。 “嗯,就是这里,每次运功行法的时候,这里都会隐约发烫,经常让我难以入定。” “你按我的办法试试!现在想象自己遨游星空,月光凄迷,凉风习习,突然后背中间瘢痕处发烫,就是我用手指按住的地方,你把自己神识化作手指,一根一根地把它们收集在一块……” 叶从文在一旁娓娓道来,双手按在俞悦悦的太阳,天门两个穴位上,恰如其分地释放些许能量,双手就像两个小熨斗一样,不停地在穴位上加热,让其放松,进入忘我状态。待得俞悦悦全然入定,叶从文便用指甲在后背中间瘢痕处刮蹭着,不时地指引着气流所在的位置。 渐渐地俞悦悦仿佛感觉到身体内有无数细如发丝的气流在毫无头绪地游荡,可惜自己就像在梦游状态一样,总想睁开眼睛去看,奈何眼皮子太重,哪怕自己使劲全身力气,也只能撬动一点点。 来来回回也数不清自己发动了多少次的进攻,始终都无法把眼睛全部张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俞悦悦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心中劝说自己: 今天太困了,明天再练吧! 念头一起,俞悦悦一秒入睡,头往椅子上一靠,竟然直接睡着了! 叶从文看着情况不对劲,伸手探探鼻孔,发现俞悦悦气息均匀,才知道她是睡着了。 无奈地在一旁又等了半个小时,摸摸头发,确定已经干了才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回房间,轻轻地塞到被窝里,然后脱掉鞋子,盖上被子悄悄地关上门。 “这叫什么事?让我别睡觉帮她解闷,自己倒好,练着导引术也能把自己练睡着,看样子就不像个练武的人,一点毅力都没有,才坚持半个小时就松懈了。” …………………………… 叶从文按照秦诚教导的吹响呼吸法,将自己体内的气流导顺,引为己用,短短两个小时,已经在周身来回循环了好几遍。 旁人练完功法,大都显得疲惫不堪,神情萎靡。叶从文只觉得全身精神十足。 一眼看到导师秦诚远远坐在中央关注着众学徒的修炼状况,想到今天早晨俞悦悦竟然久睡不醒,还是自己拿着湿毛巾给她冻醒的,生怕昨天晚上自己的修行方法有问题,连忙跑过去询问。 秦诚耐心地听完叶从文的诉说,过了良久,才神神秘秘地问道: “你醉过酒吗?”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96章 辛秘 叶从文生怕这导师在套自己的话,毕竟猎魔卫学徒训练营是严禁喝酒的,万一这是个钓鱼佬,回头惩罚自己怎么办? 犹豫了良久,才回答道: “没来训练营之前,我喝醉过几次。” “那你就具备资格聆听咱们猎魔卫创始人地形象理论了。” 秦诚两眼激动地看了远处云雾弥漫地百兽山脉,悠悠说道: “他曾有一套形象的理论,将导引术阐述得恰如其分: 入定就像醉酒,追求不省人事,心无旁骛;冥想就是你吐地得半醉半醒,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你一清二楚,就是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就像你现在踏入宗师境,也能感应到后面地七十二道穴位门所在,但是你却只能望门兴叹,因为你没有足够地能量潮水击垮它们。” 叶从文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确实如此,现在自己看着那一道道穴位门,有种蚍蜉撼树的无力感。 “内视那就你的酒醒了,完全可以动手动脚了,又可以接着喝了! 咱们修炼导引术就相当于练酒量,追求得不过就是提升个人的酒量,境界高深的人就像酒量好的老酒鬼。 三五杯放不倒,像你妹妹那样的武师入门境新手,就是个滴酒不沾的菜鸟,你一上来就给她灌一斤老酒下去,她除了昏睡还能怎么办?” “这么说,是我太过鲁莽了,她的体质无法承受贾队长这种独门诀窍所产生的动静咯?” 叶从文听了秦诚导师的分析,觉得俞悦悦只是身体不支昏睡过去,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锻体术士的手段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揣测的?能在二十岁之前将修为练到大宗师圆满境的人,哪一个不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奇才? 他们的独门诀窍肯定不是人人能练的,你以后悠着点,别害了你妹妹,长得这么漂亮,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叶从文听见秦诚赞扬俞悦悦,回头一看,原来一群男学徒正围着俞悦悦问东问西嘘寒问暖。只是俞悦悦冷着一张,没有半点回应。 “秦老师,什么时候传我宗师境的吐故纳新功法呀? 这吹响呼吸的功法好像对我境界提升不大呀?” 叶从文搓着手问道,理所当然地问道。 “想学吐故纳新法?那你找错人了,我的能力只配教武师境的入门者,宗师境的修炼法你要去宗师营。三大世家的资深导师才有资格传授你吐故纳新功法。” 秦诚没好气地回答道,当初贾逍遥亲自邀请你去宗师班,你当着所以人的面拒绝了他,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守护你妹妹的安危,弄得全营都知道咱们一班有个视功法如粪土的好男人。 这才过了几天,就开始暗地里打吐故纳新功法的主意,你这人设站稳脚跟了没有?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导师个个都是大宗师圆满境的高手,教我一个小小宗师入门境的学徒还不是易如反掌。 秦老师,你好好想想,万一我在你的精心教导下,短短一个学期,就能晋级大宗师境,恐怕大家都会夸赞你教导有方吧?” 叶从文循循善诱道,这些导师这辈子都无法成为锻体术士,个个只能较量谁的弟子更有出息呀。我要是表现优秀,他不是也跟着沾光? “一个学期就想升大宗师境?你还真敢信口开河呀?哪怕有着猎魔卫正宗导引术的功法加持,我从宗师境晋级大宗师,也足足用了两年。 你小子再怎么天才,一个学期能突破到宗师圆满境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你还以为是几百年前的猎魔卫学徒营?有着天量灵药供应,又有神泉护体,三年时间就能从武师境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秦诚见俞从文低着头不说话,还以为他被自己打击到了,只好语气委婉地安慰道: “其实你的天赋也是万中无一的,只是生错了年代投错了胎。” “此话怎讲?” “你要是早生三百年,猎魔卫学徒营有神泉护体,百兽山脉上又有取之不竭的灵药,助你三年之内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绰绰有余。” 秦诚眼中满是惆怅之色,若是猎魔卫神泉还在,自己也许早就成为锻体术士了。 “那投错胎又是怎么回事?” “几百年来,附近山上的灵药都让人挖得干干净净了,你要想挖取灵药,只能进入百兽山脉的深处寻找。 可是那里危机四伏,迷雾遮天,毒瘴密布,最为可怕的是经常有魔兽幼崽出没,要是没有锻体术士保驾护航,像我这种大宗师圆满境的人,一旦遭遇魔兽幼崽,逃命的机会都十分渺茫。 唯有澧州三大武侯世家,和县域各大还有锻体术士健在的家族具备进山挖取灵药的实力。你们俞家还有锻体术士健在吗?” 叶从文坚决地摇摇头,俞悦悦她家就剩一个宗师圆满境的三叔了,大宗师都拿不出来,哪里来的锻体术士? 也许她爷爷是个大宗师境高手,可惜风烛残年,身藏暗疾,真要打斗起来,估计还没有俞三叔战斗力强。 “那不就行了,连锻体术士都是靠跟踪魔兽幼崽来抢夺灵药,像你我这种凡人该不会幻想着对着山神鞠躬作揖,求祖宗在天之灵保佑,打个竹根筶就能算出埋藏灵药的宝地吧?” 叶从文睁大眼睛看着秦导师,莫非他有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我身怀寻宝秘术?我挖灵药就是靠一对竹根筶呀!试探性地问道: “澧州府几千万人口,难道就没有一个能找寻灵药的能人异士,没有一门祖传的寻宝秘术吗?” “想什么美事呢?寻宝秘术向来是皇族嫡系子弟专属的招牌绝技,旁系分支都没有资格传承,哪容他人染指?” “按你这种说法,岂不是整个澧州都没有一人会寻宝秘术?” 叶从文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这门误打误撞的寻宝秘术价值连城,绝对不能轻易让外人知晓。 “别说澧州,就是翻遍整个芙蓉郡十八个州府,只怕也找不出一个。普天之下,除了轩辕皇族通晓寻宝秘术,恐怕也只有道教和佛门留有残缺孤本啦!” 秦诚满眼冒光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好一阵出神,才恋恋不舍地看向叶从文。 叶从文看出秦导师对这些神秘传闻很感兴趣,为了讨他欢心,满眼崇拜地说道: “老师对盘古大陆上的顶级辛秘了如指掌啊,以后有时间了我想多多跟你请教请教,不知道秦老师有没有时间?” “下午两点以后来386号房屋找我吧,下午我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等你学完吹响呼吸法也许可以教导教导你修炼吐故纳新功法。” 秦诚满意地拍拍叶从文的肩膀,难得有人愿意听自己唠叨这些辛秘,全当打发时间吧。 叶从文听到秦诚愿意教导自己宗师境导引术,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谢,满怀期待地退回自己的位置。 “今天修炼到此为止,明天起我将向大家传授人体穴位和经脉方面的知识,训练营专卖小店里有人体经脉穴位图出售,希望各位学徒人手一份,对你们将来的学习有很大的帮助。 接下来是你们自由活动时间,你们也可以相互切磋喂招,只是千万要切记不得伤人!” 导师的话刚落音,琉璃神树下顿时热闹起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回到位置上,那些烦人的苍蝇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心想有这么个假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和秦导师说了半天,不知道又探知到那些辛秘,好奇地问道: “你跟秦老师聊得挺开心的,都聊了些什么?” “你无缘无故就昏倒了,我去秦老师那里问问原因,他说贾逍遥的独门诀窍太过霸道,不适合你修炼,我昨天晚上教给你的法子,以后还是别练了,伤了身体就麻烦了。” 叶从文脸带担忧地说道,练着练着就晕过去了,万一把人练没了,练彩虹不得把我砍成八十八块? “我昨天晚上晕过去了吗?难怪你早上用湿毛巾把我冻醒。不过我没有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我现在反而觉得周身气血旺盛,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一点。” “这种功法太危险,我建议你以后还是不要修炼了,万一出了意外,可不是闹着玩的。” 叶从文想到这女人有点执拗,每次运功都要把自己逼到极限,若是旁边没人看护,后果还真难以预料。 “不是还有你在一旁盯着的吗?你放心以后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绝不修炼这门危险的功法。” 俞悦悦眼神灼灼地看着叶从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思索再三,才轻声嘀咕道: “昨天晚上我睡得好舒服,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你什么时候睡觉的?” “自然是把你送到房间里了才回去睡觉,早知道你是昏过去了,我就没必要那么轻手轻脚,看着瘦瘦的,抱起来跟个秤砣一样!” 叶从文见到俞悦悦一脸恼羞成怒的样子,生怕她又逮着抱她的事情闹个没完没了。 比如质问自己有没有趁机揩油,为什么不叫醒让她自己走呀!诸如此类内藏乾坤挖坑无数的问题简直后患无穷,立刻朝着蔺小鱼说道: “小鱼妹妹,你悦悦姐说她昨晚功夫大有长进,想找人练练手,你有没有胆子接招呀?”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97章 齐头并进 “要打架我可不怕她,现在我也吃了灵药,我就不信我还会败在她手上!” 蔺小鱼应声而起,本来就不服上次败在俞悦悦手上,这几天连续喝了不少灵药,认为自己已经补齐了短板,可以再战一场,一雪前耻! 俞悦悦本来有一肚子话想对叶从文说,奈何蔺小鱼这个呆头呆脑的疯丫头又跳了出来。 “秦老师说了,打斗能够让你自身的气更好地融入你地身体,能够让你们地身体更敏捷,将来去山上挖药就多一份保命资本,他告诉我山上也许有魔兽幼崽出没。” 叶从文忧心忡忡地说道,能让二人提升一点实力也不错,紧要关头或许要靠她们自己。 “小鱼妹妹,用心跟你悦悦姐切磋,你打不赢她,回头我让你到船上给我们洗衣做饭。” 蔺小鱼听得俞从文有不想带自己上山的意思,立马就紧张起来,这家伙又想故技重施吗?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两兄妹独吞我地蛔虫药! 悦悦姐,得罪了!” 话未说完,就往俞悦悦地胸前招呼,口里喃喃自语: “瘦人长巨峰,内衣不够用。从文哥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畸形怪胎!” “蔺小鱼,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俞悦悦恶狠狠地看了叶从文一眼,吓得这个始作俑者连奔带跑,没几分钟就来到二班地琉璃神树下。 叶从文倒退着走,对蔺小鱼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疯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这两天尽学一些顺口溜,也不知道师承何人? 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堵肉墙上,抬头一看,竟是人高马大的岳岳。 “岳姑娘,你怎么在这?” “俞师哥,你怎么跑到我们二班来了,难道你是来找我切磋的?” 岳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讪讪地苦笑道: “昨天被你打得全身都在痛,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就不奉陪了。” 叶从文对着二班所有人扫了一眼,最强壮的就数眼前这位姑娘了,再说我现在没有接触吐故纳新功法,对宗师境的导引术一无所知。练了也是白练。 不如借此机会好好练练肉身,走走炼体之路,将来二者合一,说不定能收到更为神奇的效果呢? “岳师妹不用担心,这次我绝不动用宗师能量,我们纯粹切磋肉身力量行不行?” “你说得可是真话?” 岳岳顿时来了兴致,不过一想到昨天的状况,立马就蔫了,这人虽然外表长得正义凛然,器宇轩昂。其实一点都不讲信誉,再让他狠揍一顿,以后小孩就没法养大了。 叶从文见岳岳突然变卦,意识到自己昨天失信于人,心中带点不忍地说道: “岳师妹,若是你能逼得我动用宗师境能量,我请你喝三色灵药鸡汤如何?”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俞师兄,那就到广场中央打吧。” 岳岳听到俞从文竟然肯拿三色灵药做鱼饵,还保证不动用宗师手段,这场架十分有打头呀,生怕俞从文反悔,连忙往广场中央跑去。 这种事情还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的好,不是不信任俞从文,主要是想大家给做个见证! 霎时间广场中央烟尘弥漫,两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这次叶从文咬紧牙关死撑,两人足足打了一个小时,耗尽了体力,打了个平分秋色。岳岳一脸不服气地嚷道: “今天我全身酸疼,状态不佳,等我休息好了,明天再战!” 叶从文躺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随时奉陪!” “那三色灵药明天还有吗?” 岳岳立马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俞从文明天又变卦,要是没有三色灵药做赌注,切磋的兴趣就要失色不少。 “我的话一直有效,不过你要抓紧时间,那对三色灵药也就够我吃个七八天,我现在天天拿它炖鸡汤喝,要是喝完你还打不赢我,那只能说明你跟三色灵药没有缘分啊!” “这家伙真奢侈!天天拿三色灵药这种无价之宝炖鸡汤,难怪进步这么快,普通人都是用真气淬炼自身,他倒好,可以用三色灵药淬炼自身,也不怕把身体给吃爆体了!” 岳岳暗暗骂道,心中焦急万分,得想办法尽快恢复体力,不然三色灵药还真有可能被他糟蹋完了。 翻身慢慢坐了起来,远远就看见两个一高一矮的美女关心地跑到俞从文身边,嘘寒问暖,又是递水又是端茶,最后竟在两人的搀扶下扬长而去,连声招呼都不打。火山文学 “长得太好看了也是一种麻烦呀,两个美女抢着搀扶,给谁扶最后都要得罪另一个人。还是自己这种长相普通的人好,躺在地上半天了,都没个女人过来拉自己一把,更别说男人了———省了不少烦恼。”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从文上午学习经脉穴位图和修炼吹响呼吸法,待到下课,就与岳岳大战到精疲力竭,让岳岳郁闷的是俞从文的实战能力突飞猛进。 隐隐有压自己一头的迹象,害得岳岳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应战,只是一到晚上睡觉,就梦到三色灵药离自己越来越远,有种遥遥无期的无力感。 午觉一醒,叶从文就独自一人赶往秦诚导师的住所,听他絮絮叨叨讲上一个两个小时的世家王朝辛秘和趣事,等到他心满意足周身舒畅后,才不情不愿地教导一两招吐故纳新的宗师境导引术。 只要能学到吐故纳新的功法,叶从文就能运转自如地调动自身宗师境能量,每天晚上喝完三色灵药汤,都会不厌其烦地打上几回破风拳。 看得俞家两姐弟眼热不已,那种势如破竹,声如破风的气势震慑人心,有种一往无前的魄力,仿佛能够横扫千军,于万人中取人首级的气势。 俞家两姐弟在端茶递水的间隙,趁机隐晦地表达想学的意图,全被叶从文拒绝,一句叶家神拳绝不外传,就将两人的念头打消。 不过每次看到叶从文需要吃上一斤三色灵药,才能爆发出十几分钟的大宗师境的能量,打完后起码有半个小时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两人也就不再眼热,破风拳这种练法,且不说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就是这灵药的消耗量也不是俞家承受得起的。 才过了十几天,贾逍遥送的那对三色灵药已经被他吃的干干净净,依他自己的经验推算,再有一对三色灵药就有突破到宗师圆满境的可能性了。 此话一出,俞悦悦和俞笨笨全都哑口无言,想不到叶从文这门密不外传的神拳术对灵药的消耗量这么大。 按照惯例,一对三色灵药就可以让宗师入门境的人晋级到宗师圆满境,叶从文动用神拳术却需要两对三色灵药!果然这灵药淬体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炼的。俞府虽然有钱,但买不到灵药,只能望拳兴叹。 深夜洗完澡后还得守着俞悦悦修炼贾逍遥的独门诀窍兼吹干头发,照例等着昏倒后头发干了再抱入房间。 …………………… “不打了不打了!悦悦姐都已经是武师圆满境的人了,还来欺负我这个武师入门境的人。从文哥,你好偏心,天天晚上守着悦悦姐,助她修炼功法,我怎么可能打得赢她嘛!” 蔺小鱼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一脸幽怨地朝叶从文嚷道。 “打不赢就开始耍赖,你们两个修炼同一种功法,吃同等份量的双色灵药,修行速度追不上她就赖我头上,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叶从文分辩道,俞悦悦修炼贾逍遥独门诀窍的事情肯定不能让蔺小鱼知道,看护一个俞悦悦已经快把累瘫了,要是她也掺合进来,岂不得累死自己? 更何况这门功法危险性太高,动辄昏倒,万一出了意外,蔺晨老爷子不得揍扁自己。那可是个大宗师圆满境的凡人境顶级高手,自己就算吃了四色灵药也不一定打得过。 “那倒也是,你老是守在悦悦姐身边,什么时候也来我家院子坐坐啊,离得又近,过来我给你按摩泡茶喝呀?” 蔺小鱼知道俞从文一天到晚忙的不可开交,肯定累得要死,自己从小被爷爷培训出来的高超按摩技巧如果能在他身上实验一番,一旦让他尝到甜头,只怕以后就再也离不开我这双手了。 想到此处,一骨碌地爬了起来,让叶从文席地而坐,一双灵巧的小手捶捶打打,捏捏揉揉,见叶从文享受地闭上眼睛,偷偷地在耳边引诱道: “晚上来我家,我给你做全套好不好?” “蔺小鱼!你正事不干,成天在这里整这些歪风邪气的东西。你家舫船什么时候到,还有一天就要放假了?” 俞悦悦走到两人身边大声喊道,惊得叶从文睁开了眼睛。 “今天下午保证到货!等中午吃了饭我们就出发,我连骏马都租好了,下午一点准时出发,带你们开开眼界!” 蔺小鱼拍着胸脯保证道,看着越来越帅气的俞从文,蔺小鱼想到自己安排的小算盘,心里满是期待。 “那就这样说定,现在我们回去吃了饭就出发吧!” 叶从文想看看蔺家新做的舫船有没有什么漏洞,万一哪里没弄好,坏在深山里,到时候别说挖灵药,恐怕小命不保。 兹事体大,不得不防呀。 (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98章 如胶似漆 吃过午饭,趁着众人都在睡午觉,叶从文三人脚步轻快地出了武师营,刚来到大门口,出来两个门卫拦住三人,例行公事般地问道: “哪个班的,有没有导师的手谕?” 蔺小鱼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这段时间天天在秦诚导师那里软磨硬泡,借着要跟未婚夫俞从文增进感情地理由,准备趁着长假去附近游玩山水。 秦诚也知道俞从文实力强悍,方圆百里之内应该没有凶兽能对他构成生命威胁。 否则依着惯例,这些武师班地学徒只能在指定的范围内活动探险,那是一片群山,被两条滔滔江水夹在一块,若没有船只,是无法擅自离开地。 至于俞悦悦,那是俞从文主动提出来地,因为他要时刻护着这个美人胚子地妹妹,这点秦诚也是深有感触。 每当俞从文不在的时候,全武师营四五十个班的男生总是有意无意来一班搭讪,就跟乌压乌压的苍蝇一样,唯有俞从文这个宗师境高手才能对他们起到威慑作用。 门卫拿着手谕一一对照各人铭牌,见无冒充,才拉开长长的荆棘木马,露出一条足有几百米长的石板甬道,目送三人离去。 “从文哥,前面就是我准备的骏马,正儿八经的乌骓马,骑着它去泊船的码头,只要两个小时。小鱼办事,你们就放一百个心!” 蔺小鱼看着远处两匹乌黑的骏马,不无自豪地吹嘘道。 叶从文远远打量两匹骏马一眼,全身黑毛,无一杂色,雄俊高大,周身肌肉凸显,长体高腿,遒劲有力,奔跑起来速度绝对不凡。正想夸奖小丫头几句,突然想到这里有三个人,顿时不解地问道: “三个人两匹马,你准备跑过去吗?” “我爷爷真是老糊涂了,信上都写了要准备三匹乌骓马,他怎么又给忘记了。” 蔺小鱼假装抱怨了一句,一双狡黠的眼睛在叶从文身体上打量,沉稳有力,结实有型,不论是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中,还是紧抱腰身贴在后背,肯定安全感爆棚,略带不好意思地建议道: “我身小体轻,要不就跟从文哥共骑这匹强壮的马,悦悦姐一个人就单独骑那匹瘦一点的。” 叶从文急着赶时间,也没心思关心这些,立刻就想骑上骏马,去看看舫船质量如何。 解下缰绳,轻轻一跃,就飞身上马,刚想拉上眉飞色舞的蔺小鱼,只听得俞悦悦略带尴尬地分辩道: “小鱼的主意是不错,可惜,可惜我不会骑马呀。” 叶蔺二人呆呆地看着一脸羞愧的俞悦悦,叶从文无奈地想到: 这女人一不会游泳,二不会开船,三不会骑马,四不会洗衣做饭,五不会铺床叠被。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呀! “那你们两个共骑一匹吧,赶紧出发吧,天黑前还要回来。” 叶从文想着俞蔺二人都不重,乌骓马跑起来速度可以保持很快,立马吩咐道。 蔺小鱼郁闷的点点头,轻盈地跳上马背,伸手拉上俞悦悦,扬鞭催马,快速前进。 叶从文跟在后面盯着俞悦悦的反应,一看就是个从未骑过马的人,挺腰端坐,双手放在蔺小鱼肩头上,一旦骏马飞速奔跑起来,十有八九会摔个狗吃屎。 果不其然,才跑了没二里地,乌骓马四蹄翻腾飞跃沟涧,直接就把俞悦悦抛向天空,吓得俞悦悦脸色发青,高声尖叫! 幸亏叶从文早有准备,飞马过去,伸手揪住衣领,将人安安稳稳地放在身前,轻声安抚道: “哈腰弓背,双腿夹紧马肚子,不要紧张,我在身后护着你,不会让你摔倒的,就像上次教你开船一样。” “嗯。你教我骑马行不行?” 俞悦悦睁开双眼,见自己竟然安安稳稳坐在马背上,身体颠簸摇晃的时候,身后还有一堵墙一样的人给自己护法。顿时就壮起胆子按照叶从文教的办法扬鞭催马,渐渐地竟然超过了蔺小鱼。 蔺小鱼听到尖叫声,吓得立马减速查看情况,可惜马还未停足,俞悦悦已经含羞带怯地坐在俞从文身前学起骑马来,看那一副趾高气扬肆无忌惮的样子,恨得蔺小鱼咬牙切齿想道: “古人常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蔺小鱼栽了半天树,回头让俞悦悦摘了桃子,没这么欺负人的。” 扬起马鞭飞快地追赶,誓要这两人在自己身后吃灰尘!谁知叶从文技术高超,又骑着最强壮的骏马,而且在蔺小鱼减速的空隙中已经全速前进,远远地拉开了长长的距离。 “我以后还要学游泳!” “以后再教你,一样一样慢慢学,将来有的是时间。” 听着俞悦悦开怀大笑的娇斥声,吃着漫天飞舞的灰尘,气得蔺小鱼急忙跑开,离着两人远远地,心中着实懊恼。 约摸过了两小时,三人来到一片广阔的回水湾,五花八门的船只依次排列在岸边,有小巧精致的乌篷船,姹紫嫣红的画舫船,蔺小鱼指着一艘豪华的舫船,大声喊道: “从文哥,就是这艘大船,你看看行不行,是不是比悦悦姐的专属舫船要漂亮?” 叶从文顺着蔺小鱼的指向,一艘足有十米长,三米高的雕花铭纹舫船赫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周身颜色鲜艳,一看就是一只刚刚完工的新船。 “样式挺新颖的,临时请人制作的?” 叶从文皱皱眉头,新船如果没有浸过足够的河水,只怕隐患太多! “船身是深山老杉树板材,上半年就已经前前后后上了三次桐油,泡了半年河水了,绝对不会漏水。 阁楼和木房是这几天新做的,我怕味道不容易消散,桐油都没让他们刷,秋天干燥少雨,应该影响不大。” “上去看看再说吧,我们要去的地方烟雾缭绕,水汽氤氲,迷雾终年不散,湿气很重的。” 叶从文带着两人登上船只,几个干练的船工显然认得蔺小鱼,全都恭敬地叫道: “大小姐!” “你们留个懂行的陪话,其余人去岸上休息吧!” “是!” 一群人匆匆下船,仅留下一个积年长工,留着一撮山羊胡子,削瘦身材,穿着短汗衫,唯唯诺诺地跟在旁边。 叶从文瞧了一眼蔺小鱼,这丫头还挺有大小姐派头的,估计在他们蔺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强势人物。 “阿叔,你贵姓啊?” 叶从文自来熟地问道,一边仔细地检查着船身的缝隙和拼接处,严丝密合,平整得就像一块木板打造而成。 “免贵姓焦,俞公子叫我老焦就可以了。” “焦叔,听说这舫船是你亲自挑选的,船身牢不牢固?不会漏水吧?” 蔺小鱼在一旁担忧地问道,看从文哥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满意呀。 “大小姐请放一百个心,我老焦没有别的特长,吃了五十多年的水饭,挑船的眼光还是相当老辣的。 这条船身是用四十年左右的深山杉树板材打造而成,三抛三磨三次打油,全部是最上好的桐油,已经在河水中泡了半年,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 别看老焦为人唯唯诺诺,一旦涉及到他的专业,整个人十分执拗自信,绝不容忍他人亵渎。 叶从文笑着劝解道: “名字都姓焦,可见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常言道:如胶似漆。不就是夸你们姓焦的船造的跟涂漆抹胶一样密不透风吗?风都进不来,水就更不要提了!” “俞公子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让人折服,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如胶似漆是用来夸奖我们姓焦的造船造得好的,以后我逢人就把如胶似漆这个典故说给他们听。” 老焦满眼都是激动之色,看来我们焦家做船是顺天应命之举。 “小鱼妹妹,带你悦悦姐去看看房间装饰的好不好?你悦悦姐在这方面是专家,你应该好好向她请教请教。” 叶从文见俞悦悦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显然对船只一窍不通,不如让她去做一些自己擅长的事,也省得在这么发呆和生事。 刚才自己信口胡诌,这女人的文青职业病差点就要犯了,自己要不是出声打断她的思路,少不得要跟自己辩驳一番。这个时候自己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 等俞蔺二人走开,叶从文让老焦带自己好好观察一下动力装置,诸如风帆,摇撸,木桨,踏水飞轮。见一切正常,做工精细,制作精良,应有尽有,不愧是常年淫浸船只制作的作坊。 最后叶从文仔仔细打量了两只备用小木船,一只是丈八长舟,一只是九尺舢板,叶从文拿起木桨,取出两只备用船只在水中试用一番。 俞悦悦和蔺小鱼正在房间内指指点点评头论足,里面装饰得粉嫩可爱,颇具少女闺阁之风,正是俞悦悦中意的风格。 唯有一点不好,里面只有两张木床,中间只隔了一道帘子,自己和蔺小鱼可以共睡一床。 但叶从文是个男人,连道隔门都不设置,虽说叶从文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如此简陋的措施,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毕竟男女有别,不可不防呀? 俞悦悦正想含蓄地点出问题所在,突然听到外面响起阵阵喝彩声,呼喊声叫好声此起彼伏,隔着门板都让人心生向往之情。 两人对望一眼,均往外面走去,俞悦悦心中早有眉目,难不成是叶从文在表演高超的驾船技能? (求收藏,求推荐。) 第99章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哇!从文哥划船实在是太帅啦!” 蔺小鱼忍不住大声叫喊道,一双妙目神光湛湛,双手按在船舷上兴奋地拍打着,欢呼雀跃忍不住吹起口哨,整得跟个女流氓一样。 “大惊小怪!你从文哥开起船来简直是神乎其技神出鬼没,比他的骑术要好太多。” 俞悦悦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不无得意地说道,双眼看向河中央,只见叶从文那矫健的身影操控着小木船在水里纵横捭阖,来去自如,仿佛达到人船合一地境界。 叶从文动用宗师境地能量将木船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犹如利剑出鞘,眼看着将要撞上岸边地高大岩石! 轻轻一侧身,连人带船擦着石岸悄然转身,速度不减,依旧如故,瞬间就往蔺小鱼和俞悦悦站立地方向飞来。 岸上众人何曾见过如此炫丽地技术,全都跑到船上来看热闹,其中不乏学徒营的众多学徒。叶从文看到了不少熟脸。 心中恍然大悟,看来并不是只有我三人偷偷跑出来玩耍,这些学徒尽是一些富家子弟,好不容易等到放假,自然忍不住想出来游山玩水。 “若是我表现的更出众一点,让这些学徒都知晓我带着蔺小鱼这个未婚妻出来游山玩水,不就可以掩盖我到时候偷偷去深山寻找灵药的事? 起码到时候若是有人质疑举报我,这些人可都是目击证人,以后也方便自己找秦诚导师批假嘛!” 一念及此,一眼看见蔺小鱼在船上欢呼呐喊,灵机一动,加速往舫船飞去,活像一头江豚,快到跟水面有种若即若离的幻觉。 待到众人闭目不忍直视时,突然一个侧倾,划起一片水花往蔺俞二人泼去,两人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水。 俞悦悦手忙脚乱地拍着衣服上的水珠,恼怒地抱怨道: “这坏胚子老是喜欢捉弄人!” “悦悦姐,从文哥什么时候又捉弄你了,我看他对你这个妹妹挺尊重的呀?” 蔺小鱼不满地替叶从文辩护道,自己对俞从文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对俞悦悦太好,好到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两人不像同姓兄妹。 “那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跟他翻多少次脸了才学会收敛一点。” “他以前连你也欺负吗?” “上次去他们村里,他带我去挖三色灵药,也是开着一条这样的小木船,他们村里那山涧溪流,河水湍急,有的地方甚至有一两米高的悬崖,他还不是就那么飞上去了,整个船只都倒立起来,吓得我连眼睛都不敢张开。 你从文哥倒好,一会儿骗我说到了,一会儿说我背后有红衣女鬼,你要知道那是凌晨四五点钟! 方圆百里一户人家都没有,周围树林里都是一些小动物在那鬼哭狼嚎,差点没被他给吓死!” 蔺小鱼一脸好奇地听着俞悦悦诉说两人的过往事迹,心中着实艳羡不已,这种好事怎么没有轮到自己呢? 若换成自己,他敢这样吓我,我直接钻到他怀里,管他红衣女鬼还是鬼哭狼嚎,我自安然入睡。 “你吹牛吧?还飞跃两米高的悬崖,也太夸张了吧!再说船都倒立起来了,你这旱鸭子就算没掉水里去,只怕也早就吓晕过去了,难道你是躲在我从文哥怀里的吗?” “你才躲在他怀里呢!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害臊,第一天认识就挂在别人身上不肯下来。 你从文哥知道我不会游泳,就在船后面绑了两道麻绳,我把身体紧紧缠在绳索里,双手抓住麻绳才没掉进水里。” 俞悦悦想到那日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后怕,只觉得惊险刺激。 “哦,他怎么知道你不会游泳?” 一句话就把俞悦悦问得鸦雀无声,这话说来就长了,最主要是这画面有点少儿不宜,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没有说出半个字。 “我知道了,旱鸭子怕水又晕船,从文哥这么精明,肯定一眼就发现了。” 蔺小鱼见俞悦悦突然脸就红了,心想悦悦姐向来脸皮薄,十有八九是不敢承认自己是旱鸭子的事实。 突然叶从文又飞速地划了过来,蔺小鱼想到俞悦悦刚说过的惊险场面,觉得该轮到自己过过瘾了,立马大声叫喊道: “从文哥,我也要坐船!” 叶从文听见蔺小鱼的叫喊,正合自己心意,离着舫船还有十来米,双脚踩在船头,整个船只立马就倒立起来,冲着舫船船头滑了过去。 衣袂飘飘,潇洒不羁,看得蔺小鱼双眼放光,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 “从文哥,我来了!” 吓得一旁的俞悦悦大声呼喊: “蔺小鱼,你不要命了!” 心想着叶从文那小船的速度如此之快,万一没刹住,你这么冒冒失失跳下去,不正好夹在两艘船中间吗?这么强劲的撞击力,只怕蔺小鱼瞬间就会被拦腰截断! 就在众人闭目不忍直视时,叶从文竟然将整只船旋转半圈,船尾不偏不倚正好接住蔺小鱼,安安然然地接过蔺小鱼。不等蔺小鱼坐稳,叶从文又狠踩船头,立时船尾又翘了起来,竟然将蔺小鱼抛向空中。 小丫头顿时就哇哇大叫,还未喊上一声,人又落在叶从文的怀里,蔺小鱼惊魂甫定,睁眼看时,只有一张噙满笑意,满是捉弄神情的俊脸。 蔺小鱼将螓首深埋在叶从文的胸膛中,想到俞悦悦之前说的话,深有同感地骂道: “悦悦姐说得很对,你这坏胚子老是喜欢捉弄人!” “小美女,哥哥带你玩水好不好?” 叶从文想着周围观众千千万,正是自己表演的最佳时间。今天干脆给众人树立一个为博美人一笑而不惜性命的形象,以后再开着舫船去深山老林寻刺激也就理所当然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呀!顿时来了表演兴致,小心翼翼地把蔺小鱼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护在身前,抄起一对木桨,使劲全身力气。 没过三五分钟,整条船就像一条浪里白条,自由欢快地在水面上飘来荡去,时而侧着船身,时而倒立船头,简直就像杂技表演一样。 看得周围船只上的女人欢呼雀跃,都嚷着要自己的情郎带自己这样玩水。 气得船只上的男学徒对叶从文怒目而视,大有生吞活剥叶从文的冲动。 俞悦悦看了一会儿,突然心里不舒服起来,放在半个多月前,这个小船前面的人可就是自己啦!这家伙胆子不小,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跟蔺小鱼玩得如此暧昧! 不过看到蔺小鱼一脸兴奋雀跃的模样,有时吊在叶从文的脖子上,有时趴在叶从文的背上,有时跟叶从文手牵着手分别站在两边船舷上,更夸张的是敢站在叶从文的肩膀上! 胆子似乎比叶从文还大,不禁扪心自问: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换成自己,也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过了良久才摇摇头,若是在铁塔村那无人的山沟里,也许自己有那么一丝冲动,放在这里,确实万万不可。 叶从文玩了有半个小时,会玩的花样全部来了一遍,才慢慢地载着蔺小鱼回舫船,将蔺小鱼送上舫船后,叶从文又飞快地往远处划去。 正在众人不解时,叶从文竟然飞速冲刺,最后轻轻一跃而起,竟然连人带船一个跟斗飞上舫船,双手举着小木船,安安稳稳地落在甲板上。 “哇!我现在相信悦悦姐说的话了,原来小木船真能飞上两米高的悬崖!” 蔺小鱼在一旁摇着俞悦悦的手臂兴奋地说道,眼眸中噙满崇拜之色,心中琢磨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了,也要去俞从文老家坐船挖灵药。 叶从文举着小木船来到船尾后面,将其放回原处。总得来说,两个小木船轻便牢固,灵巧多变,去深山溪沟里寻找宝山,应该没有问题。 抬头看着天色,估计已是四点左右,对着俞蔺二人询问道: “大船小船都没有问题,房间怎么样,合不合你们心意?” 一眼看到俞悦悦似有话要说,又连忙补充一句: “临时住房,就不用太挑剔了,能住人能睡觉就行。” 一句话把俞悦悦想说的话全部给噎回去,只好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蔺小鱼跟众人吩咐了几句,便随着俞家兄妹骑马往回跑去。 叶从文见俞悦悦闷闷不乐,只好把自己之前的计谋跟她简单叙述一遍,顺便抱怨一声: “那天晚上你都敢跳船,今天怎么突然怂了?” 俞悦悦一听,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疯狂的举动,连自己两个丫鬟都拉不住,脸上一红,立马辩驳道: “要演戏就演全套!现在蔺小鱼是你的未婚妻,我有什么好跳的?” “说得也对,要不,我还是教你骑马吧!你悟性太高了,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是个傲娇女,只要顺着她意,夸着她来,比小孩子还好哄。 果不其然,本来在心里暗自发誓要单独验证自己骑术成果的俞悦悦心又软了下来。 “仅学一次就自己单干实在太过危险,保险起见还是再学一次吧。” 俞悦悦在心底暗暗想道,犹犹豫豫地上了叶从文的马。 “小鱼妹妹,我们再赛一场,看谁先到武师营!” 蔺小鱼兴致高涨,也不回话,连忙扬鞭启程,意图不声不响跑到前面去。 不一会儿,两马三人叫声震天,向着猎魔卫训练营飞奔而去。 赶在天黑前,三人终于回到训练营,刚进大门,就看见练成成脸色阴郁地跟门卫在那聊天。 俞悦悦有些尴尬地从马上跳下来,向着自家表弟问话: “练成成,你怎么在这?” (求收藏,求推荐。) 第100章 放探险队鸽子 “后天就要放假了,听导师说武师营西北方有座迷蒙山,原始森林成片,据说里面有灵药可采。 我下午去探视了一番路途,有好几条宽阔大路直上山顶,我准备后天中午去里面找灵药,表姐,你后天有没有事?” 练成成本来是要质问俞悦悦为什么要跟俞从文这个莽夫共骑一匹马的,不过想到俞从文这家伙粗鲁无礼又兼功夫高深手段狠辣,脸上过了十来天才慢慢消肿,还是不去招惹这种村野匹夫为妙。 “你表姐这几天练功劳累过度,需要静养几日,练家表弟要是心疼你表姐,后天独自上山要是挖到灵药了,记得到时候送到168号房屋来,我帮你炖成鸡汤送给你表姐补身体。” 叶从文瞧见俞悦悦不善说谎,便自作主张替她回答道,顺便替这个表弟想好了灵药的用途。 “不是,我,我是想请表姐跟我上山一起寻找灵药,两个人相互也有个照应———” “悦悦,你表弟地意思是非要你跟他一起上山挖药他才肯给你一点灵药吃。不过也对,不可能你躺在家里睡大觉,表弟辛辛苦苦挖回来地却要给你分一半,世上哪有这种便宜捡的?” 叶从文趁机给练成成上眼药水,在一旁明目张胆地挑拨离间。 “俞从文,你不要在这血口喷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练成成可不像某些自私地滑头鬼,我要是挖到灵药,肯定全给我表姐吃,我保证一点都不留。” 练成成生怕俞悦悦误会他小气,急红了脸保证道。 “这种空头支票谁不会开?我还说将来要是赚够一千斤金条就去你表姐家提亲呢? 反正赚不到,就像你反正一辈子都挖不到灵药一样,开空头承诺,当然是越大越好!” 叶从文不屑地说道,对此种行为嗤之以鼻,这都是哥哥我玩剩下地手段,不值一提! “你……” “好了好了,你别有事没事就气练成成,他也是你地表弟,亲戚之间就不能和睦点? 练成成,我这两天确实累了,你还是另找他人吧,山上猛兽毒虫太多,你自己小心点。我们就先回去吃饭了,俞笨笨还在家里等着呢。” 俞悦悦白了叶从文一眼,若论嘴皮上的功夫练成成哪是这家伙的对手,别三言二语把练成成气哭了,回头又到自家老娘那里参上一本,以后可就难办了。 “俞从文,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练成成后天中午独自上山,肯定挖一根双色灵药回来送给我表姐!” 练成成见俞从文已远远走去,再说有表姐护着,也不可能原路返回打自己一顿,一时来了胆量,大声喊道。 “为什么要中午才去,是不是早上醒不来?小表弟,听哥哥一句劝,中午太阳太大,还是等太阳下山了再去比较妥当,你这么洁白的脸蛋要是晒成我这样,以后就找不到对象了!” “你———” 俞从文一语道破自己心中的打算,这人也太可怕了,还是不跟他争辩了,男子汉大丈夫成天逞口舌之快算不得本事。 练成成悻悻地嘀咕一声,继续跟门卫询问事情。 蔺小鱼给了门卫两个银币,让他们帮她看好马匹,一边赶上叶从文,不开心地说道: “从文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 叶从文好奇地看了蔺小鱼一眼,看样子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升起来了,这丫头竟然帮着练成成说话。 “你要是攒够了一千斤金条,哪能去悦悦姐家提亲呢?你时刻要提醒自己,你们两个是堂兄妹,结婚是犯法的,是违背人伦道德的。” 蔺小鱼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叶从文,没正经三分钟,又笑嘻嘻地提示道: “要提亲也是来我蔺府呀,蔺家女儿多好呀,长得漂亮又可爱,美貌又多财,最主要的是彩礼聘礼分文不要,只要你人过来就行啦!”火山文学 俞叶二人对望一眼,觉得这丫头无药可救了,哪有这样推销自己的。叶从文想了想才认真地问道: “你们蔺府可有长得比你高半头,鹅蛋脸面,身材高挑,性子温柔,知书达礼,肤白貌美的长腿姐妹?” 听得俞悦悦噗嗤一笑,狠狠地在叶从文身上拧了一把。 蔺小鱼嘴巴一撅,顿时就急了,不满地质问道: “你之前不是说我娇小玲珑,小麦肤色最健康吗?再说咱们都是武术世家,追求武学修为才是正途,学那诗词歌赋有什么用?能赚钱吗?还是能分封土地? 悦悦姐倒是知书达礼,还不是被你一个倒栽葱就扔进臭水沟了!” 一句话噎得俞悦悦无地自容,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鱼妹妹说得对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是我太过肤浅了。” 三人边聊边走,热闹非凡,不知不觉就来到自己房屋前,正准备进屋吃饭,突然看见一个稀客坐在客厅打量着屋内景象。 “莫兄,你可是稀客呀,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叶从文见莫仁信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仿佛找自己有事,心中也是纳闷,这家伙自从上次闹翻了脸,可是有十几天没有在自己跟前出现了。 “俞兄弟,你这是哪里话,我们万全县俞蔺莫三家自来就是世交,我过来拜访拜访也是正常的事,难不成俞兄弟不欢迎我?” 莫仁信脸带笑容地说道,就连蔺小鱼从身边走过,也不曾变容,跟俞悦悦一视同仁,并无二般。 叶从文对莫仁信的表现尽收眼底,略微有点诧异他对蔺小鱼的态度,仿佛看见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朋友一样,难道这家伙对蔺小鱼死心了? “这说得是哪里的话?我是那种没人性的东西吗?莫蔺俞三家咱俩可是最先相识的,何况我还答应莫兄一件大事未办呢。” 叶从文说得一点也没错,莫仁信还真是他第一个知道姓名的三家子弟。 莫仁信一听叶从文又在拐弯抹角骂自己,心中忍耐性再好,也忍不住自嘲道: “那些不自量力的丑话还是不要提了,我莫仁信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俞兄弟就当听个笑话忘了吧。” 心里愤愤不满地嘀咕道:你们两个都抱在一块没完没了的亲上嘴了,谁看不出蔺小鱼一门心思都挂在你身上。 “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俞蔺两家加入我们万全县探险队,咱们三家共组一个寻宝队,后天去迷蒙山原始森林挖灵药,不知道你们三位意下如何? 蔺家两兄弟已经答应,俞笨笨小弟也有这个意向,就是他想征求你这个哥哥的意见。” 叶从文看了一眼俞笨笨,见他难得露出向往的神情,想想这孩子也是蛮可怜的,不管是摘血葡萄或者去挖灵药都不可能叫上他。 不如让他全权代表俞府去助这个所谓的万全县探险队一臂之力吧。虽然自己早就料到没有任何收获,但是探险重在参与嘛,总比傻坐在家里要好。 连忙点头答应道: “我举双手赞同,咱们万全县的人该拧成一股绳了,省得被外人欺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最近大家修炼功法都太过劳累,就定在大后天早上六点出发吧,后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莫仁信传完口信,一看见蔺小鱼和叶从文腻歪在一起,心中仿佛有几百只蚂蚁在啃噬,话都未曾跟蔺小鱼说上一句,匆匆忙忙就回去了。 叶从文假意要留莫仁信吃饭,可惜只有三个人的饭菜,就连蔺小鱼也被叶从文哄回家吃饭。 叶从文一边吃饭一边嘱咐俞笨笨几句,让他躲在别人身后,千万不要冒头,要是挖到灵药,记得要分三份因为他一个人始终代表俞家三个人。谁要是不肯给,他们就是不把你悦悦姐放在心里。 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假,叶蔺俞三人天刚亮就迫不及待地出了训练营,往舫船停放的地方策马奔腾。 这次三人淘了不少工具,全部让俞悦悦藏在储玉中,三人扬帆起航,顺着静谧的河水逆流而上。 “从文哥,为什么这些人很不待见你呀,一个个怒目而视的,都不愿意跟我们一个方向走呀?” 蔺小鱼见那些舫船画舫看到自家船只就掉头鼠窜,扫到叶从文那张脸更是骂骂咧咧,仿佛躲避瘟疫一样,万分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你们两个干的好事!” 俞悦悦在一旁跟着叶从文学习怎么操纵风帆,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见叶从文始终不搭话,只好主动解释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河流这么宽,还怕我家的船撞他们不成,要知道这可是从文哥在开船,从文哥的技术他们都信不过,一个个长着眼睛干嘛!” “就是因为你从文哥技术太好,所以他们才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有几个人受得了你们这样秀恩爱的? 你也不想想,万一他们那些女伴看得入迷,也要他们表演一个,你说他们有多尴尬?” “原来如此呀!这样一来岂不是一个观众都没有了,万一待会儿从文哥带我飞跃悬崖,谁给我摇旗呐喊呀?” 蔺小鱼犯难了,没有气氛组烘托氛围,只怕从文哥就没有表演欲望了。回头看了一眼俞悦悦,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悦悦姐,像你这么怕水的旱鸭子,我还是建议你呆在舫船上,那个小木船太危险了。不适合你这种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去冒险。” 俞悦悦懒得搭理这鬼丫头,我不点头,看你从文哥敢不敢带你去飞跃悬崖? (求收藏,求推荐。) 第101章 捕鱼达人 过了很久,船只渐渐驶入一条源头众多的溪流中,叶从文见身后无人跟来,拿出罗盘仔细定位,挑了一条能够最快抵达目的地地深水河,慢慢向前驶去。 “其实你没必要因为蔺小鱼地原因惹怒莫仁信的,莫家年轻一辈人才济济,宗师营大宗师营都有莫家子弟就读,莫仁信若是对你怀恨在心,万一找他哥哥们收拾你怎么办?” 俞悦悦见蔺小鱼回房间找遮阳帽,趁机担忧地问道。这家伙根本就对蔺小鱼不感冒,何必担这个虚名呢。 “你认为是我在故意挑衅莫仁信?那只能证明你根本不了解你这个小伙伴。” 叶从文想到藏在树荫下听到莫家父子俩人地对话,自家儿子当街调戏民女还扬言动辄就要让叶从文神秘消失地人,怎么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我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莫仁信虽然对下人苛刻,偶尔坊间传言他调戏民女,但是到最后都证明不过是有人故意中伤诋毁。 你看他对我们都和和气气地,对小鱼更是百依百顺,时常笑容满面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俞悦悦轻声劝解道,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就算不能做朋友,也别把人都得罪光了呀!三大世家房屋挨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 叶从文抬头看了俞悦悦一眼,轻轻地笑了笑,人都有先入为主的习惯,估计自己怎么辩驳她都会认为自己在狡辩。只好主动沉默,看着远方不置可否,过了良久才慢慢点头答应: “还是俞美人为人大度,我这人太记仇了,以后慢慢改吧。” 俞悦悦满意地笑了,盯着叶从文手上的罗盘,上面文字密密麻麻,想要开口询问使用方法和其中的运行逻辑,又怕叶从文不肯告诉自己,一时陷入两难困境。 叶从文双眼盯着罗盘指引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莫仁信突然前来示好,其中必藏阴谋,十有八九早就联络好他那些宗师甚至大宗师境的堂兄弟,在原始森林某个地方设好埋伏等着自己入坑。 否则也不会放在第二天去原始森林挖灵药,一天的时间刚好足够宗师营的人赶到武师班。 练成成的练家也不是省油的灯,听蔺小鱼偷偷泄密,世家都在传言练彩虹把整个俞府都掏空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资源和钱财偷偷搬往娘家。 从俞悦悦爷爷奶奶的态度可见一斑,其中的矛盾是无法调和的。俞家一落千丈,这么大个家族竟然连个大宗师境高手都拿不出来! 偏偏练家这几十年一飞冲天,家族中武学天才辈出,若不是练彩虹暗中资助,一个三流家族凭什么短短几十年能有这般成就? 自己都怀疑练成成刻意接近俞悦悦,也是身后长辈的授意,俞家的翻身希望就寄托在一个女儿家身上,万一练成成赢得了他表姐的芳心,岂不是人财俩得? 毕竟练成成长相不赖,花样美男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本想旁敲侧击地提醒几句,奈何疏不间亲,连莫仁信都要护上几句,遑论她的亲表弟?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找我的灵药吧。少了三色灵药,自己何时才能晋级宗师圆满境?不管是练家还是莫家,随便来几个大宗师境的高手,只怕自己性命难保。 唯有晋级宗师圆满境,再凭借灵药淬体术可以短时间暴涨至大宗师圆满境,才有保命的底牌!” 叶从文拿起罗盘再次测算距离,按这舫船的前进速度,只怕要到明天才能到达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先想办法弄点晚饭菜吧。 “小鱼妹妹!干嘛去了,怎么半天都不见人影?” “哎,我找个帽子就出来了,从文哥,你找我有事吗?” 蔺小鱼随便抓了个帽子戴在头上,兴冲冲地跑了出来。 叶从文见蔺小鱼挑了一顶黑帽子往头上歪歪斜斜地戴着,形象不伦不类的,忍不住批评道: “你搞什么鬼呢,这溪水两岸古木参天,从早到晚都难晒到太阳,你整个黑帽子戴着什么意思?” “马上就中午了,你没看见太阳马上就要爬到头顶了吗?我皮肤本来就不白,万一再晒黑点,岂不是丑得没人要了?” 蔺小鱼意有所指地回答道,手上拿个小铜镜在那不停地照耀,总觉得自己长得还是挺漂亮的。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那里黑小子长野小子短地攻击我,怎么,说你长得黑你就受不了了?” 蔺小鱼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倒打一耙地抱怨道: “从文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斤斤计较,那个时候不是还不熟嘛,谁能猜到没过多久你竟然变得这么好看!都怪你自己不修边幅,那天你要是穿得稍微像样一点,我怎么可能骂你呢?” “得了吧,我本来就是山野村夫一个,没你们两个大小姐那么做作,大白天的还整个黑面纱蒙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县城来的。” “你们两个斗嘴,请不要牵扯到我身上来,我带个面纱只是怕有熟人认出我来,我陪着蔺小鱼偷偷出来看热闹,连护卫都没带,能不小心点吗?” 俞悦悦在一旁不满地反驳道,自己的初衷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毕竟以自己的经验来看,不做掩饰的话,自己不论走到哪个乡镇,都会引发轰动,很多男人为了一睹自己的芳容,往往成群结队跟着一路都不会散去。 还真以为万全县第一美人是浪得虚名吗?不过一想到铁塔村那些怪物,顿时觉得自己很委屈。半句赞美之词都没听到,还被他们嘲讽为可以拿残疾津贴的自甘堕落型品种。 “就是就是,这种骚主意都是悦悦姐出的,从文哥,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动脑筋耍心机的。” 蔺小鱼歪着头向叶从文靠近,一脸乖巧的模样,生怕叶从文等会儿飞跃悬崖不肯带她。 叶从文见俞悦悦也参战了,可不能让她们组成统一战线,悠悠说道: “你悦悦姐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带着面纱遮挡容貌情有可原,我就不明白了,以阁下这副尊容,没必要邯郸学步东施效颦吧?” “从文哥,你越来越过分了啊!” 叶从文见小丫头不开心地大声叫嚷,突然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夸张了。 以这小妮子的小巧瓜子脸,再配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妥妥也是个八九分的小家碧玉。正想主动认错了事,突然被蔺小鱼大声抱怨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读书写字,老是在我面前念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你是欺负我没文化吗?” 这两个典故已经算是浅显易懂了吧?叶从文无奈地看了俞悦悦一眼,见她捂住额头不忍直视,看样子,这个大夏王朝独尊武力已经达到目的了。 听蔺小鱼自己吹嘘,好歹也是在学堂里混了足足九年的老鱼儿了,难道上学的时候净看帅哥去了吗? “我小鱼妹妹批评的对,都是粗鄙武夫,成天拽文弄词成何体统?走,我们放网捕鱼去,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捕鱼达人!” 百兽山脉纵横上万里,山峰高耸入云,水系发达,这里终年罕有人迹出没,水中的鱼类品种繁多,体大肉厚,抓几头鱼做午餐简直是易如反掌。 叶从文下了一网,捞出来尽是一些食草类鱼种,往往泥腥味太重,不算上品食材。 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叶从文吩咐蔺小鱼慢慢开着舫船,让俞悦悦手持石子在身旁警戒,自己则拿刀在鱼尾上划开一道细细的口子,然后扔进渔网中。 碧绿清澈的河水中飘出丝丝红色血线,叶从文睁大眼睛看着水中的动静,静静地等着凶猛的肉食鱼类钻进网内。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渔网两侧隐隐约约有几条矫健的身影快速游动,看那身上的斑点,形似淡水中的珍品:印花鳜鱼! 叶从文连忙招手示意,让蔺小鱼停船。蔺小鱼俞悦悦见叶从文招手示意,均知肯定有好货进渔网了,全都眼神灼灼地盯着叶从文前面的渔网,奈何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只好耐着性子等结果。 若放在以往,依着蔺小鱼的性子,早就扔下一切跑来凑热闹了,可是上次被叶从文狠狠揍了一顿,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叶从文不停地轻轻放入割开鱼尾的草鱼鲤鱼,鱼儿尾巴不停地甩动,血线就像浓雾一般弥漫在水中,四条足有二三十斤重的印花鳜鱼猛然冲进渔网,为了食物大打出手! 叶从文突然收缩渔网,用力一提,便把渔网拉出水面,哈哈大笑道: “终于上钩了吧!这叫一杆四鱼,不对,应该是一网打尽!” 蔺小鱼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嚷嚷道: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哇!真是印花鳜鱼,一条足有二三十斤!放在酒楼也是镇店之宝呀!” 俞悦悦看着那鱼周身的斑点,在阳光折射下,竟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喃喃自语道: “真像印花裙子穿在鱼身上,这名字取得太贴切了!” 刚准备过去一观究竟,突然头顶的石崖上冲下一头乌黑的庞然大物,锋利的爪子朝着叶从文手中的渔网抓去。俞悦悦大惊失色,连忙提醒道: “有铁嘴苍鹰!” (求收藏,求推荐。) 第102章 人吓人 未等铁嘴苍鹰坠落进十米有效射程内,俞悦悦便接连打出十来个石子。如弹似炮,应接不暇,咚咚咚的声音就像下起了冰雹。 疼得苍鹰厉声高叫,旋即打道回府,静静地立在石崖上,冷冷地盯着俞悦悦。 直到此时,俞悦悦才想起自己已经达到武师圆满境,手上的力道倍增,早已不是一个月前地孱弱少女。 以现在自身地实力,俞家护卫队估计也就队长马三能跟自己平分伯仲。 “才过了一个多月,就顶马三十年苦练,灵药对武者来说,真是无价之宝呀!叶从文这个挖宝神童,自己算是跟定了。一旦有源源不断的二三四色灵药提供,只怕自己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大宗师圆满境也是板上钉钉地事。 万一将来挖到五色宝药———嘿嘿嘿…… “有本事你下来呀!” 俞悦悦想到青春永驻长生不老,顿时斗志高昂,冲着那头铁嘴苍鹰挑衅道。 “那是什么东西?爪子比刀还锋利!” 蔺小鱼大惊失色地说道,一想这爪子若是悄无声息地袭击自己,只怕瞬间就要被它开膛破肚,连忙害怕地抓住叶从文地手臂。 “铁嘴苍鹰,臭名昭著地黑夜杀手,在百兽山脉里行走,一定要提防这类凶禽,特别是晚上。刚才要不是我吩咐你悦悦姐做好警戒,这几条鱼就被它抢走了。”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正跟铁嘴苍鹰叫板的俞悦悦,心中颇为诧异地感叹道: “这女人平时雍容尔雅,波澜不惊,今天看着似乎特别兴奋?” 既然印花鳜鱼已经到手,就该全速前进了,走过去劝解道: “跟一扁毛畜生叫什么劲?” 又从俞悦悦手中抢过三个石子,蓬蓬蓬三声,全都打到铁嘴苍鹰的脚下,吓得苍鹰转头就跑,连抗议的声音都不曾发出半点。 俞悦悦见叶从文仅用手指弹出石子,速度快,方向准,力道奇大无比。差不多能打到五十米高的悬崖上,比自己整只手扔出去的力道强了一倍,忍不住问道: “你这手法挺妙的,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你先去帮我把炭火生好,杀鱼切片,调好麻辣汤锅,煮好米饭。” 叶从文随口应付道。 俞悦悦俏脸微红,这些事情我一窍不通啊,略带尴尬地嘀咕道: “这些我不会呀?”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 “我说你说的那些我都不会,我只是想跟你学弹石子,你就故意刁难我。” “我没有刁难你呀,我也不会呀!” “你石子都弹到悬崖上去了,你还不会?” 俞悦悦由羞赧转向愤怒,这家伙怎么脸皮这么厚,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没说我不会弹石子,我只是不会教你弹石子呀?” 叶从文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见俞悦悦脸色铁青,隐隐约约有发火的倾向,才侃侃而谈地辩解道: “向来拜师学艺不仅要三跪九叩送礼金,诚意更是体现在平时的小事中。洗衣做饭,端茶递水,铺床叠被,扫地擦桌都是徒弟份内之事。 岂是你一句不会就能搪塞的? 换个角度想想,我要是两手空空去你俞府提亲,你爸妈会一声不吭地放你跟我走吗?” 叶从文想到上次在铁塔村,自己不过即兴开了她一个小玩笑,这女人好几次都想拿石子砸自己脑袋,此术不可轻传,此风不可助长。 “嗯哼!从文哥你这个比方打得不妥,你们是堂兄妹,打这种比方是违反人伦道德的。 你要是把俞府改成蔺府,就能说得通了。” 蔺小鱼在一旁看见俞悦悦被从文哥怼得无话可说,心中仿佛吃了人参果一样通体酣畅淋漓,就是这个比方打得有点扎心,听着刺耳朵。忍不住点评道。 俞悦悦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最终咬牙低头服软,声若细蚊地说: “不就是生火做饭杀鱼切片嘛,我一个一个学就是了,不过你要先示范一遍。” “孺子可教也!” 叶从文见俞悦悦服软认输,心中大感意外,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这个机会,把俞悦悦的大小姐毛病给她纠正过来,关系到接下来这几年的口福。吩咐蔺小鱼好好开船,等教会了俞悦悦,以后我俩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蔺小鱼听到以后可以吃现成的饭菜,又不用自己动手,顿时就眉开眼笑地催着叶从文赶紧去教。 没过多久,俞叶二人就端出一盘盘摆放整齐的鱼片,花式百出,精心别致,再配上红艳艳的麻辣汤锅,看得蔺小鱼口水直流。 可惜必须留下一人开船,蔺小鱼强忍着诱惑驾驶着船只,偶尔实在无法忍耐,就跟叶从文轮换,一时间河面上气氛融洽,其乐融融,的确有游山玩水的韵味。 舫船全速前进了好几个小时,叶从文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叶从文估摸着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时间。 叶从文站在船头眺望良久,拿出罗盘测算一番,想着最多还有五十里就进入迷雾区了。 趁着下午光线良好,迷雾变淡,叶从文觉得自己要找一座视线良好的山峰仔细观望“形势”,记住具体方位,以免明天把时间浪费在等待迷雾消退上。 看了几分钟,就见到前方十几里左右有一座尖峰,山势挺拔,高出周围众山一头。 回到船舷上,取出一只小木船,对着俞蔺二人吩咐道: “我先去前面那尖头山峰观察形势,你们两个继续开着舫船全速前进,记住天黑前一定要找一个回水湾把船只泊好。晚上不要点灯。” 蔺小鱼本想跟着去,奈何俞悦悦开船技术太菜,自己也不放心把船只交到她手上,只好点点头。 “你一个人去山上,不担心魔兽毒虫吗?” 俞悦悦看叶从文这架势,肯定不会带任何人同去,有点担忧地问道。 “魔兽只会生存在那些连绵起伏的巨山上,这些尖耸的独山,连灵药都无法生长,怎么可能达到魔兽栖居的条件。 小鱼开船,你在一旁提防着空中的凶禽突袭,等你们找到了泊船水湾,我估计也就回来了。” 看着天色已晚,叶从文也不再废话,跳入小木船,抄起木桨飞快地往前划去。 俞蔺二人望着小木船消失在茫茫群山中,两人对望一眼,眼中都露出凝重的神情。 “你从文哥在船上的时候,我们就像在度假,这家伙一旦离开,我怎么感觉四周的群山都变得面目狰狞,草木皆兵。” 俞悦悦试图缓解肃杀的气氛,半开玩笑地调侃道。 “那是你太过依赖他了,我蔺小鱼就不一样,从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想当年我才十岁,被莫家三兄弟追着打了一条街,我都没怕过,还会怕它一只扁毛畜生?” 蔺小鱼豪气干云地大声喊道,怎么着自己当初也是后街一霸,那可是凭一双拳头打出来的威名。从文哥不在,我应该担负起保护他妹妹的责任,为将来升级成嫂嫂打下坚实的基础。 俞悦悦不屑地看了蔺小鱼一眼,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想打肿脸充胖子吗?我到要看看你有几分胆色。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夜幕降临,月亮开始渐渐显现,像一把锋利的镰刀镶嵌在天空中。 “小鱼妹妹,你头上有苍蝇。” 蔺小鱼正哼着曲子壮胆,突然身后传来俞悦悦焦急的声音,吓得蔺小鱼原形毕露,立马逃离操纵风帆的站台,哇哇大叫道: “悦悦姐,你在哪里?你哥哥不在,你可要用心保护未过门的嫂嫂呀!” 嚷了半天却发现头上什么都没有,回头一看,只有俞悦悦在那一脸好奇地问道: “头上有个绿苍蝇都把你吓成这样,还死鸭子嘴硬吹自己怕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蔺小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吹呢?” “都怨你说话模棱两可,绿苍蝇就说绿苍蝇,你不知道白天那铁嘴苍鹰的模样有多恐怖吗? 一爪子下来,捅个透心凉也就算了,万一在我脸上挠上一爪,那我这辈子就真没人要了。 想不到连你俞悦悦也变得这么爱捉弄人,还是我从文哥最好,从文哥,你在哪里,赶紧回来吧。” 蔺小鱼轻轻地叫唤着,仿佛叶从文听得到一样。 “你从文哥最好,从来不轻易捉弄人。” 俞悦悦想起那次凌晨去山上挖灵药的事,恨恨地补充道: “一旦捉弄起来,命都给你吓掉半条。” 蔺小鱼觉得这个未免太过夸张,只要不是铁嘴苍鹰这种有致命威胁的东西,别的都算不上有多恐怖。 俞悦悦见蔺小鱼一脸不屑的样子,知道这小丫头对自己的话很不认可,便学着叶从文之前吓自己的招数,在蔺小鱼身上重演一遍。 “小鱼妹妹,你千万不要回头!” 俞悦悦脸色惨白,眼神流露出恐怖到极致的神态,连嘴巴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悦悦姐,你不要吓我,我后面到底有什么鬼东西?” 蔺小鱼被俞悦悦那惊恐的表情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慌慌张张地问道。 “你,你,你后面有个红衣女鬼!” 第103章 艳福不浅 “我的亲娘嘞!” 蔺小鱼双腿飞奔,一溜烟躲到俞悦悦身后,双手紧紧抱住俞悦悦纤细的腰肢,不时探出脑袋偷偷看上几眼,抖着嘴弱弱地问道: “好姐姐,她走了没有?” “谁呀?” “你说地那个红衣,红衣姐姐呀。”蔺小鱼想着不能当面骂别人是鬼,立马改口讨好道。 “你都认她做你地好姐姐了,她肯定舍不得你这个小妹妹呀。” “什么意思?” “她这辈子跟定你了。” ……………………… 俞悦悦见天色越来越暗,得赶紧找个回水湾把舫船泊好,否则光线太暗,万一撞到石崖或者礁石上,今天晚上就完了。 可惜自己开船技术太差,只好主动认错,哄着蔺小鱼说: “小鱼妹妹,刚才是我故意吓你的,这里又没有人家居住,哪来得什么女鬼呢? 我们赶紧找个地方泊船吧。” 蔺小鱼一听就来火了,恶狠狠地瞪了俞悦悦一眼,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俞悦悦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开这种小孩子玩笑,也不分场合,大晚上黑布隆冬地,你就不怕把红衣女鬼给招来吗?” “刚才不是你嘴硬说不怕鬼怪吗,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当初你从文哥也是这样吓我地,后面还不是安然无恙。” 俞悦悦正愧疚自己这次太过鲁莽,大晚上地确实不应该提红衣女鬼这种话题。 此时夜已深沉,全凭借着凄迷的月光缓缓行船,碧绿的河水显得漆黑深邃,仿佛河底有一双碧绿的巨眸时刻盯着自己。 四面群山枭啼猿哀,声声凄厉,好像随时都会冲上舫船。 俞悦悦惊心动魄地扫了舫船四面,恰似红衣女鬼满船飘荡,目之所及皆为鬼影。 “小鱼妹妹,找到泊船的回水湾了没有?” 为了安全起见,俞悦悦和蔺小鱼选择背靠背挨在一块,互为照应。 “快了,前面好像有个回水湾,不过光线太暗,隔这么远我看不清楚,开过去就知道了。” 蔺小鱼双手操控着风帆,偶然还要分神提防天空中有猛禽空袭,身后阴风阵阵,总觉得有个红衣女鬼远远朝着自己冷笑。 “悦悦姐,他们都说你唱歌好听,要不然你哼个小曲打发打发时间吧,我怎么觉得越来越恐怖。 这荒山野岭的,头上有猛禽,水里有大鱼,山上还有凶兽睁大眼睛看着我们,你偏偏还招来一个红衣女鬼围着我们转圈圈,从文哥再不回来,我快要被你吓死了!” 俞悦悦让蔺小鱼说得自己如坠冰窖,一时间四下里影影绰绰,皆是伺机待发的豺狼虎豹,仿佛只要自己闭上眼睛,就会蜂拥而上。 “谁跟你说我唱歌好听的,是不是俞从文?” 俞悦悦想到自己长这么大只有那次在铁塔村被叶从文逼着唱过歌,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认定是叶从文这个大嘴巴在蔺小鱼面前八卦自己的糗事。 “嗳!前面有个回水湾,船有地方停了!” 蔺小鱼发现了一处停船的水域,立刻眉开眼笑地拍手说道。回头扫了一眼恼怒的俞悦悦,不屑地回答道: “从文哥才没有那么无聊呢,他跟我在一起都是想方设法哄我开心,哪有心情传你的八卦? 咦!不对劲呀?难道你在从文哥面前表演过你的歌唱才华?是不是边唱边跳的那种? 我听说很多大山部落都喜欢围着篝火唱歌跳舞,你上次去从文哥他们老家,是不是也体验过?” 俞悦悦轻轻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想到自己刚才差点自抖糗事,还是要慎言慎行。 蔺小鱼专心操控着船只,没过几分钟,舫船悄悄地开进一个平静的泊船水湾,离着主流河道至少一百米,岸边都是一些低矮草丛,看着也不像藏有猛兽的样子。 两人合力抛下铜锚,将舫船定在水湾中央。本想点上油灯,可惜叶从文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点灯。只好躲进房间,悄悄打开一扇窗户,聚精会神地盯着远方迷离的河水,时刻幻想着叶从文突然出现。 俞悦悦看气氛压抑,两人又不敢说话,生怕引起凶禽猛兽的注意,独自一人慢慢拿着夜明珠摸到船尾。 发现炉子里的炭火还没有完全熄灭,连忙添了些木炭,淘米加水煮了一锅米饭压在上面。 叶从文爬到独峰的山顶,仔细记录了宝山的方位,黄昏时分那些迷雾笼罩的巨山全都隐隐露出一角。 所谓千丈为势,百丈为形,势来形止,是为全气。全气之地,当生其止! 这些巨山主峰高逾千丈,巍峨磅礴,浩浩荡荡,渊渟岳峙。 侧峰环伺,高度不过百丈,但是宽度极广,动辄绵亘百里,又兼地势平缓,林丰树茂,确实是天然的藏宝之地。 最难得的是这两列绵延不绝的群山隔着河流竟成对称之势,那就代表灵药是双份生长,所谓东山西崩,灵钟东应。只要在哪座山上挖出灵药,对称的山峰大概率有同等品质的灵药藏身。 一举两得的事情岂能不让人开怀? 叶从文运用自己从葬经中领悟出来的望气术,在山顶看得入迷,竟然忘了时间,下山时天都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还好有月光洒落,没有树木遮掩的地方,还是能够借着月光看清地面的。 叶从文循着一条光滑的石沟往山下滑去,竟然在一处石缝处抓到十来只石蛙,体型庞大,提在手上掂量一下,至少每只得有一两斤重。 石蛙又称石鸡,味道鲜美清甜,口感劲道,比起印花鳜鱼却要香甜十倍,用来煮汤最是上上之选。 不过石蛙听到动静就藏进石缝,害得叶从文花了不少的时间才从石缝里把它们一只一只摸出来。 这才导致自己延误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当赶到泊船水湾时,已是夜晚八点多钟。 “不好意思啊,回来晚了点,不过这时间浪费的也值,你们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叶从文跳上舫船,刚把小木船钩了上来,蔺小鱼就一头扎进怀里,开门见山就告起状来: “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让悦悦姐给吓坏了!你要好好管教管教你妹妹,太没有分寸了!” “俞悦悦,赶紧拿去做晚饭,石鸡比鱼好吃多了!” 叶从文懒得搭理蔺小鱼的投诉,这丫头往往惹是生非,估摸着做错事让俞悦悦给训斥了,所以才怀恨在心,想在自己面前诋毁俞悦悦。 随口敷衍了几句,开始张罗着晚餐的事情。蔺小鱼见叶从文手上提了半袋东西,听他这吩咐的口气,是要打算让俞悦悦去做晚餐。 顿时收起了告状的心思,等会儿就有现成的饭菜吃了,还是不要惹怒俞悦悦。万一她耍脾气不干了,岂不是又要劳烦从文哥去做晚餐,谁来陪自己说话解闷? 俞悦悦看到叶从文的身影出现在河面上,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只觉得月色朦胧,诗情画意。 俞悦悦接过袋子,一声不吭地往船尾走去,没过几分钟,突然哇哇大叫,吓得叶从文连忙跑了过去。 “怎么了?” “你,你不是说是石鸡吗,怎么全是癞蛤蟆!” 俞悦悦花容失色地抱怨道,以为叶从文又在捉弄自己,狠狠地白了一眼。 “石蛙也叫石鸡,因为它的肉质跟鸡肉一样鲜美,所以才赢得这个美名。你从来没听过吗?” “样子太恶心人了,全身都是麻点,跟癞蛤蟆一样,碰到手上就起鸡皮疙瘩,还是你来杀吧。” 俞悦悦扭头就走,走到一边准备准备炖汤的配料。 叶从文无语,只好手脚麻利地把石蛙处理干净,加入生姜泡椒做了一个酸汤石蛙。 三人大吃一顿,然后探讨规划了接下来这十几天的行程安排。当俞悦悦和蔺小鱼听到大概要探寻六七百座山,全都傻了眼。 不过好消息是其中大概有六七十座的山峰有长有灵药的可能性。两人掰着手指悄悄一算,哪怕按十分之一的比例计算,起码能挖到六七对灵药,惊得蔺小鱼兴奋不已,憋红了整张小脸,笑容可掬地感叹道: “七对灵药三人分,从文哥功劳最大独占三份,我和悦悦姐从旁协助,每人分两对就可以了,哈哈!我这蛔虫病要是被灵药治好了,到时候也变成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美女,从文哥,我都开始嫉妒你了!” “还没开挖就想着分灵药,蔺小鱼你的脸皮可真厚! 你从文哥真要分你两对双色灵药,只怕你晚上睡觉都要笑醒,还敢嫉妒人家?你一不会寻宝山,二不会定灵药方位,你有什么资格嫉妒他拿三份?” 俞悦悦实在受不了蔺小鱼的做派,还没开挖就想分灵药,还想坐二望三,得好好敲打敲打她。 “谁嫉妒他拿三份灵药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蔺小鱼立刻就反驳道,白了俞悦悦一眼,然后一脸羞涩地抱住叶从文的手臂,幽幽感叹道: “我要是吃了很多灵药变成一个白白净净的大美女,岂不是便宜你哥哥了?你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千娇百媚貌美如花的嫂嫂,我是嫉妒你哥哥艳福不浅啊!” …………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山寻找灵药,早点休息吧!” 叶从文忽然想到那三本天阶功法,今天晚上三人注定同船共梦,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连忙催促二人上床睡觉。 三人悄悄走进船舱里,夜间不敢点灯,俞悦悦只好借着窗口微弱的月光往床上摸去。 “从文哥,你不要拉帘子好不好?小鱼妹妹怕那红衣女鬼跟着我,让我看着你我就不怕了。” 叶从文正准备拉上隔帘睡觉,忽然听见蔺小鱼在对面娇滴滴地哀求,畏畏缩缩,整个人吓得缩成一团,也不知是真是假。 “好好的又提她干嘛?我靠窗户睡都不害怕,你睡里面还这么多话,要不要我们换个位置?” 俞悦悦让蔺小鱼说得也起了疑心,突然间觉得窗外有红影飘荡,呜呜咽咽的好像在自己耳边低语,立马就吩咐道: “哥,你等我们睡着了再拉帘子,小鱼胆子小,最怕妖魔鬼怪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 蔺小鱼想到自己身前身后有俞府兄妹保驾护航,劳累了一整天,不一会儿就安安稳稳地进入梦乡。 “快点睡吧,很晚了。” 叶从文催促一句,发现蔺小鱼已经睡着,干脆不去拉帘子,万一梦不到一块去怎么办?事关三本天阶神术仙法,马虎不得! 第104章 五大囚山 一觉睡到天亮,竟然半点收获都没有!眼睛一闭就天亮了,连梦都不曾做过,遑论天阶功法? 叶从文只好叫醒两人,窸窸窣窣收拾工具,换上黑色衣服,取出那只丈八木船,载着俞蔺二人往深山中划去。 木船上照例绑了俩道绳索,叶从文坐在船头奋力划船,俞蔺二人轮流在船尾划桨。 俞悦悦一面划着木桨,一面看着叶从文的身影发呆。想到昨晚睡得十分香甜,这道身影居功至伟。本来心中对叶从文睡在一旁,与自己仅有一帘之隔是很排斥的,毕竟男女有别。 可是令自己意想不到地是,自从昨晚自己捉弄蔺小鱼不成,反而把自己吓了一跳,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还是让叶从文睡在对面床上地好。 说来也奇怪,看到叶从文上了舫船,整个世界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之前还是鬼影重重,阴风阵阵,这家伙往身旁一站,哪怕天塌地陷,全然没有惊慌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话说,叶从文这家伙最近长得比较快,俩个月不到,似乎比自己高了两寸呀! “俞悦悦,你到前面来划船,我要仔细看看山体形势。” 叶从文把双桨交给俞悦悦,自己背着双手打量着两边地高山。 山腰被浓雾掩盖,山峰隐约可见,叶从文看了一眼沿河地山脚,连绵不绝,高达百丈,全都清晰可见。 长吁一口气,跟铁塔村深处的大山的情况一样,烟雾果然只笼罩山腰,万一从山脚到山头都被白雾掩盖,那自己只能打道回府了。 认真地望着跟前的山体,按照自己独家秘术和经验,一路看过了二三十座山峰,连连摇头而过。 蔺小鱼带点不解地问道: “从文哥,这些山峰看着都一样,你连土都不挖一锄,怎么就断定山上没灵药呢?” “这些山峰从形势上看,都具有五大囚山的特征,连个高品质天麻都难以生长,想挖出灵药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叶从文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俞悦悦见叶从文回答的这么肯定,好奇地问道: “什么是五大囚山?” “气以生和,童山不可藏;气因形来,断山不可藏;气因土行,石山不可藏;气以势止,过山不可藏;气以龙会,独山不可藏。 童、断、石、过、独合称五大囚山,生凶消福之地,绝无灵药宝藏生长。 所谓囚山,从风水的角度看去,就像一个死气沉沉的囚笼。经书有云:山囚水流,虏王灭侯,其来无源,其去无流。 灵药无根无须,无茎无叶,全靠宝山自身的灵气浇灌滋养,所以我们想挖灵药必先找准宝山,勘探宝山就要看得懂观察山峰的形与势!” 叶从文洋洋洒洒讲了一大段,听得俞蔺二人睁大眼睛直呼不懂,蔺小鱼更是如坠云雾,一个字都没听懂,撅着小嘴不耐烦地嚷道: “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没一句我能听懂的,从文哥,你安安心心找宝山找灵药就行了,不必跟我说的这么详细。” 俞悦悦听了半天,仅仅记住童断石过独五种囚山类型,就是不大理解其中的含义,略微思索片刻,还是等叶从文具体操作的时候,自己再一一验证吧。 叶从文看了一眼俞蔺二人各自的反应,蔺小鱼是个无可救药的文盲,一副我听不懂我有理的样子,根本不用理会。 倒是这个俞美人,眉头紧锁,脸色沉重,神情专注,显然在用心思考其中的窍门和运用逻辑。 不过就算你再聪明恐怕也弄不清其中的玄机和奥妙。毕竟自己只是随便从葬经中抽出一段文字,藏头去尾,改头换面,颠倒顺序。 字面含义模棱两可,俞悦悦又没有读过葬经原文,之前从她口中探知。像葬经这类妖言惑众的鬼书,早就让大夏王朝在三百年前付之一炬,再加上几百年的追捕穷索,老族长木盒中藏的那本葬经只怕已成硕果仅存的孤本了。 见俞悦悦眼中满是希冀之色,叶从文语重心长地鼓励道: “口诀我都教给你们了,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至于将来能不能学出名堂,那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了。 现在我开始寻找宝山了,有什么疑问和不解之处,晚上再说吧。” “这就对了,请教学问以后有的是时间,好钢用在刀刃上,悦悦姐,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晚上请教他,反正咱们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现在还是让从文哥专心找灵药吧!” 蔺小鱼早就听得不耐烦了,见叶从文主动提及这事,连忙附和道。 俞悦悦听两人说得在理,只好继续划船向里面开去。 叶从文一路又看了近三十座山,都未上山挖土取样。三人看看时间,已是中午时分,找了处阴凉地,三人取出干粮和着泉水吃了顿中饭。 吃完午饭稍作休息,叶从文又带着两人往前划去,终于在第四十八座山峰上看出点宝山的迹象。 叶从文亲自固定好缆绳,才带着两人快步往山上走去。爬到一处平坦地,俞悦悦从储玉中掏出背篓和工具背在身上,紧随在叶从文身后。 “罗盘。” 叶从文每叫一样工具,俞悦悦在一旁熟练地掏出相应的东西,像极了一个小跟班,看得蔺小鱼暗自发笑。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环阴抱阳,虎踞龙盘。” 叶从文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拿着罗盘测算位置,俞悦悦偷偷看了一眼罗盘指针的变化: 只见黑色的指南针在里面来回摆动,似乎极为躁动不安。约摸过了一分钟,指针纹丝不动地指向兑位,抬头看了兑位一眼: 兑位树林密集,高低起伏,长达两三里路,远远望去便知土壤肥沃,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只是这么大一片土地,若要一锄一锄地挖,只怕三人挖到明年也不一定挖得完呀。倒要看看叶从文还有什么神秘手段。 “藏于陡峭处宜深,藏于坦夷者宜浅,深浅得法,灵药自现。 俞悦悦,你拿着我这铁钎去前面找好可能生长灵药的地点,再绑上红绳,一会儿我再来一个个筛选。” 叶从文吩咐了一句,自己拿出一把量尺,准备先让俞悦悦替自己挖好洞口,回头自己拿量尺勘测土壤也省不少事。 “我去找?” 俞悦悦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知所措地问道。 “是呀,你不是想学吗?先从最基本的做起呀。” “可是我一头雾水,无从下手啊!” 俞悦悦忸怩不安地轻声问道,眼中略带恳求之色,希望叶从文讲清楚一点,哪怕给个具体操作方法也行啊?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当这句话是白说的吗? 口诀都已经教给你了,自己依照口诀慢慢摸索,等你挖上三五十座山,你自然就能有所领悟了。 要知道我当初才四五岁,你无穷叔叔就要我把两万多字的寻宝口诀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一句不对屁股就要开花。相比之下,你要幸运得多。 毕竟我是个斯文人,哪能学他们老一辈的粗鲁作风?” 叶从文挥挥手,让俞悦悦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去慢慢摸索。回头让蔺小鱼背着背篓拿上锄头跟自己挖灵药。 “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次还不是把我的屁股打开花了?我看你也没斯文到哪里去!” 蔺小鱼见叶从文拿自己当丫头使唤,心里很不乐意,怎么着我也是俞悦悦未过门的嫂嫂,哪有这样对待人的? “再多嘴就跟你悦悦姐挖洞去!” 蔺小鱼看到叶从文脸色不善,里面一脸讨好地回答道: “粗鲁好,我最喜欢粗鲁的作风。” 叶从文皱皱眉头,这话说的好像有歧义啊,听着似乎不太正经,不过想到蔺小鱼这疯丫头向来口无遮拦,也懒得跟她分辩,拿起量尺径直往那处“全气之地”走去。 俞悦悦无奈地往前方走去,嘴里念着: 陡峭处宜深,坦夷处宜浅,深浅得法,灵药自现。 坦夷处自然是指平坦处,相对来讲,陡峭处肯定是指不平的地方。有了! 平地里打个浅洞,山坡上挖个深洞,若是挖出二色土,岂不是附近就会长有灵药? 上次叶从文说三色灵药必生在三尺深的三色土壤下面,我这次是找双色灵药,也就是说挖够两尺就可以发现灵药了? 俞悦悦认为自己想得没错,看样子自己还是有悟性的。拿起铁钎开始慢慢勘探起灵药来,东挖一个洞,西挖一个洞,虽然始终没有收获,但却胜在心态好,大有屡败屡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所谓千丈为势,百丈为形,势来形止,是为全气,全气之地,当藏其止。 这座山主峰巍峨磅礴,若伏若连,从千丈山顶俯冲而来,犹如潮水来袭,又似万马奔腾,浩浩荡荡,势不可挡。 其来若奔,其止若尸!经书真是太神了,刚下降到百丈的高度,那种气势仿佛戛然而止,静如躺尸。 “这块地形竟然是个橐囊状!真是太可惜了! 这块全气之地肯定有灵药,不过橐小气浅,难出高品质灵药呀!” 蔺小鱼见叶从文默不作声地看着山峰,全神贯注的样子不好去打扰,只能安安静静地跟在身后。突然听见灵药两个字,立马来了精神,睁大眼睛兴奋地问道: “灵药!什么灵药,几个色的?” “大概率是对双色灵药吧,三色灵药的可能性很低。” 叶从文想到这片山峰都是呈对称之势,这座山峰如果是对灵药,对面那座大概也是个低级的双色灵药,自从晋级宗师境以后,双色灵药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提升效果,所以兴致不是很高。 “双色灵药!最适合治疗我身上的蛔虫病了,从文哥,别发呆了,赶紧开挖呀!” 第105章 开宗立派 蔺小鱼兴高采烈地叫嚷道,从背篓里掏出小锄头,就等叶从文指名方向和位置。 “不就是一对双色灵药,瞧把你兴奋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这叫开张大吉月月红!第一天出来就能挖到一对双色灵药,将来肯定节节攀高,看样子这次我们要发财了! 从文哥,快点告诉我灵药藏在哪块地里,我三两锄头就帮你挖出来。” 蔺小鱼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这可是人生中第一次挖灵药呀,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见过装水的橐囊没有?” “不止见过,我还用过呢,比葫芦好用多了,挂在腰上一点都不晃荡。” “你仔细看看这块地形像什么?” 叶从文指着眼前这块全气之地,带着考教意味问道。 “咦!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不就是个装水地橐囊吗?你看,悦悦姐正在橐囊口子上喝水呢!” 蔺小鱼兴奋地朝着俞悦悦招手打招呼,可惜俞悦悦全副心思都在寻找灵药上,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叶从文看见俞悦悦地身影一闪而过,喝了口水又埋头钻进树林寻找灵药。倒是挺钦佩这人的毅力地,做事有耐心,性子不急不躁,确实是个值得培养地寻宝助手。 回头看了一眼咋咋呼呼地蔺小鱼,兴奋地提醒道: “灵药就在这块橐囊里面,你放开身手去挖吧。” “啊?从文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么大一片树林,两三里长,两三百米高,我挖到明年也挖不完呀?” 蔺小鱼望着眼前这块橐囊地形,立马就气馁了。哪有这样挖灵药的,这面积比蔺府都还要大上好几倍,就凭自己手中的小锄头,挖到猴年马月去? “你以为是在你家地里挖红薯呀?灵药无根无叶,就是神仙来了也无法找出它的具体位置所在。我用独家秘术已经把范围缩小上百倍了。” 蔺小鱼想想也对,灵药要是那么好挖,有钱有势的王侯世家早就派人把这些山峰一座座挖遍了。 “你悦悦姐自从突破到武师圆满境,无论是体力还是动作都比以前快了好几倍,才过了一个小时,她已经找到橐囊口子上了,看样子该到我出手了。” 叶从文带着蔺小鱼好整以暇地看着俞悦悦东奔西跑,挖来挖去,等到快要收尾时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拿出量尺在系好红绳的地方重新取土分析,一连看了几十处土质,或干如穴粟,或湿如割肉,更有水涌如泉,沙石瓦砾等凶壤。全被叶从文一招掠过。 蔺小鱼在一旁拿着锄头竟无用武之地,无聊之下只好主动问道: “从文哥,这些地方都没有灵药吗?” “嗯,这些都是臭名昭著的四大凶壤,连个像样的山药都不长。我们继续往上找。” “五大囚山,四大凶壤,是不是还有三大宝地呀?” “你怎么知道有三大宝地?纠正一下,那叫三大宝土!” 叶从文惊讶地看着蔺小鱼,这鬼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我的印象中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跟她提过这些呀? “嘿嘿,这都是我猜测的,从文哥,你是不是感到很惊讶?” 蔺小鱼见自己蒙对了,顿时就得意洋洋地说道,开始讲述自己独家心得: “五四三二一,五大囚山,四大凶壤,三大宝土,二,二色灵药,一,一锄挖出。数字倒着数,越小越吉利。 从文哥,你看我们刚才看过了五大囚山,现在又看到了四大凶壤,等会儿你肯定会遇到三大宝土!等找到了三大宝土,里面肯定有一处埋有二色灵药,到时候你就袖手旁观,看你小鱼妹妹手起刀落,一锄挖出。” 蔺小鱼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仿佛灵药就在眼前,来来回回挥舞着锄头,叶从文生怕这疯丫头没轻没重的,万一砸到自己脑袋上就不划算了。 连忙出手制止,连哄带骗地安慰道: “等我找出三大宝土,到时候让你挖个饱!” 叶从文顺着系有红绳的地方又找了三处“欲细而坚”的宝土,留下红绳沿着之字路继续排查,直到把所有系有红绳的地方一一验收完毕,又找出三处“润而不泽”和三处“裁肪切玉”共六处宝土。 “俞悦悦真是个传承寻宝秘术的好苗子呀!九处宝土让她全部找齐全了,比当初刚接触寻宝秘术时的自己要强上不少。” 不过仔细回想一下,还是沾了自己的光,要不是自己找出宝山所在,定出形势之位,传她深浅之法,哪能又快又全地找到九块三大宝土呀? “悦悦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出了九块三大宝土! 五四三二一,从文哥排查掉五大囚山四大凶壤,悦悦姐找出了三大宝土,现在该小鱼妹妹我亮相了! 你们两兄妹坐在这儿好好休息,睁大眼睛我如何收尾!” 蔺小鱼背着背篓大步往还系着红绳的九处宝土跑去,嘴里兴奋地喊道: “二色灵药,看我蔺小鱼一锄挖出!” 俞悦悦十分不解地看着状若疯癫的蔺小鱼,满脸疑问地看向叶从文,无力地问道: “小鱼怎么了,什么是一二三四五?” “别理这个疯丫头,让她自嗨去吧!五大囚山,四大凶壤,三大宝土,二和一我都没学会,她自告奋勇取了个土的不行的名字: 二色灵药,一锄挖出! 你仔细听听,这是正经人干出来的事吗?” 叶从文笑着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得俞悦悦双眼放光,嘴里喃喃自语: “五大囚山,四大凶壤,三大宝土,暂缺二和一,你们叶家寻宝秘术真是神奇玄妙,难道五行八卦望气风水术是个残缺秘术?” “胡说八道!我家独门秘术怎么可能是个残缺秘术呢?就是二和一我还没有完全领悟出来,那些口诀还没有经过实践的验证,岂能随意命名,那不是亵渎我家寻宝秘术嘛? 不过我有种预感,等我这次勘探完这六七百座山峰,五四三二一就要齐全了。 哈哈,叶族寻宝秘术迟早要在我手上发扬光大,名扬天下!” 叶从文想到这胡诌的五行八卦望气风水术,竟然真能发展成一门秘术,而这创始人就是自己!十五岁的少年竟然能够开宗立派,只怕整个盘古大陆,自己这是独一份吧!忍不住兴奋地哈哈大笑。 “在你身上发扬光大?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父亲和叶族历代前辈都没有一人能参透寻宝秘术的奥妙?” 俞悦悦怀疑地问道,总觉得叶从文有点狂妄自大,合着你叶家十八代祖宗都不如你一个十五的娃娃聪明机智? “祖宗十八代?哦,他们很多人连字都认不全,哪懂诀窍中精妙深邃的含义!只会机械地背诵寻宝口诀。” 叶从文差点被俞悦悦问出一身汗来,祖宗十八代都是打猎的大老粗,能把名字写出来已属难能可贵了。让他们去读书识字,只怕比登天还难,毕竟读书识字是族长该干的事情。 见俞悦悦似乎不太相信,干脆坦白道: “十八代祖宗,但凡有一个愿意读书识字的,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卖肉为生呀!” “卖肉?” 俞悦悦惊讶地问道,觉得以叶从文的长相,确实很有市场。 “我说俞悦悦你耳朵是不是有点背呀?我说的是我从小就在青山镇集市上开铺卖野猪野牛肉的事,脑子里成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又不是女人,还能去青楼做头牌呀?” 叶从文心中一万个不满,这女人是不是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呀? “你骂谁耳背呢?自己说话颠三倒四用词不当,还怪我耳背,你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模棱两可,让人浮想联翩呢?” 俞悦悦听得叶从文说自己耳背,顿时就跟炸了锅一样,这不是拐弯抹角嫌弃自己年纪比他大三岁嘛!还敢在我面前提青楼头牌,怎么着,才走出大山几天,就想跟我那些不成气候的堂兄堂弟看齐了? 叶从文也没料到平时温柔娴静的俞悦悦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仔细斟酌言语中的不妥之处。 隔了很久才想到刚才踩了她年龄大的痛脚趾,突然想起那次在船上故意激怒这女人跟自己决斗的事情,年龄这块是个话题禁区,以后还是少提为妙。 想了片刻,立马转移话题,艳羡不已地感叹道: “叶族列祖列宗但凡有一个肯埋头苦学的,以他们那强横的体格,这么多年总该出几个锻体术士吧。再加入猎魔卫,立下赫赫战功,我现在不也可以舒舒服服做个阔气少爷? 听俞笨笨说,你那些堂兄弟个个挥金如土,豪气干云,一掷千金,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仆从如云,高朋满座呀!”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脸艳羡的模样,心想以后还是不能让叶从文跟他们混到一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俞笨笨只不过在俞府呆了三天,就变成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叶从文要是跟他们混到一块,只怕不出三天就是个青楼常客,情场浪子。 担忧地看着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心里默默柔和了下来,苦口婆心地劝解道: “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你出生贫寒,自强自立,为人聪明机智,通过自己的努力更是领悟出出神入化的寻宝秘术。放眼望去,万全县大大小小几十个世家望族,有哪一个世家公子可以跟你相提并论? 我相信,以你的修炼天赋和寻宝秘术,二十岁之前肯定能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到时候一切荣华富贵都会接踵而至,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求收藏,求推荐。) 第106章 难抱的金砖 想不到俞悦悦对自己评价这么高?看她那一脸正经的样子,绝无恭维奉承之意,莫不是这女人想套路我的寻宝秘术? 安全起见,还是不能被她感动,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道理谁都懂,梅花香自苦寒来嘛!但是哪个穷人不想一步登天? 有现成地金砖不抱,偏要自己艰苦奋斗起早贪黑努力拼搏,你看我像脑袋进水地人吗?” “脑袋进不进水我不知道,成天想着天上掉金砖的人,小心让金砖给砸傻了!” 俞悦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满地瞪了叶从文一眼,一点都不长进,白长了一张聪明脸,简直冥顽不化。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看样子想走捷径一步登天是没希望了,没办法,穷人命苦啊!” 叶从文满脸都是惆怅之色,简直心如刀割,凄凉地眼神让人为之落泪。 “你什么意思?好好地干嘛这副神情?”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看样子是我想多了,俞府这块金砖跟我有缘无分呀! 多漂亮地一块金砖呀,温柔体贴,明(慧)动人,就这么与我擦肩而过了,想起来就心如刀割呀! 算了,我还是陪蔺小鱼这个疯丫头挖灵药去吧,眼不见心不酸。” 叶从文装作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踉踉跄跄向蔺小鱼走去。 俞悦悦听懂了叶从文的意思,一张俏脸红白变换,心中七上八下,小鹿乱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三两步就追上叶从文。 含羞带怯地抱怨道:“很久没听你说这种混账话了,还以为你转性子了,谁知道还是一样的贫嘴饶舌! 豆芽妹妹说得对,我昨天晚上做菜就不该放油的,省得你在我面前油腔滑调,老是戏弄我。” 叶从文见俞悦悦好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艳若彩霞,眸如秋波,心中暗叫不妙! 立马正正经经地提议道: “蔺小鱼都挖了半个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十有八九肯定没有收获,等会儿还是要你大展身手,露一手漂亮的扔筶术给她瞧瞧,给咱家长长脸。” “扔竹筶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可以手把手地传授给你的小鱼妹妹呀,何必让我这个外人扰乱你的姻缘呢? 小鱼妹妹千娇百媚,精致小巧,又会铺床叠被,按摩揉肩,又是集蔺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家大小姐。不仅聘礼分文不要,还能倒贴上门,这么好的馅饼不吃白不吃呀! 再说,你把五四三二一这种独家秘术都传授给她了,多传一门扔筶术怎么了?” 俞悦悦气鼓鼓地说道,对叶从文所作所为很不满意,我都不知道的秘密竟然说给蔺小鱼听,金砖没你份了! 叶从文心中暗叫不妙,再大方的女人在这方面还是心小如芒,针锋相对。 果不其然,没说几句就算开始翻老底算总账了,连蔺小鱼给自己铺床叠被的事都不放过。话语中还句句指向五四三二一的秘术,这是在逼宫吗? 我就说这女人在打自己寻宝秘术的主意,还真被我猜得分毫不差。叶从文心如明镜,早就看穿一切,这种从外表上看似酸气十足,其实志在寻宝秘术的套路已经让俞悦悦玩得出神入化。 估计自己一天不把“五四三二一”的方法和窍门跟她说清楚,这女人就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看似温柔大方,与世无争,一旦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弄到手。 蔺小鱼看着大大咧咧,天真莽撞,实则脸厚心黑,看上了就软磨硬泡,撒娇卖萌,甚至不惜牺牲个人名誉也要据为己有。 “扔筶术哪能随便传给外人?叶家祖宗不答应,我传给她她扔起来也不灵验呀!这种心诚则灵的事情是互相的,蔺小鱼再诚心老人家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徒劳。” 听到叶从文说得这么直白,俞悦悦心情顿时好转,只是心中还有点担忧叶从文的态度,不甘心地再试探一句: “心灵感应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谁能说得清?万一你哪天又在祖宗那里软磨硬泡求他们接受你那千娇百媚的小鱼妹妹呢?毕竟老人家都喜欢子孙满堂,孙,孙媳妇扎堆嘛 !” “你拿我们叶族祖宗当什么了?我们花叶两族世世代代遵守一夫一妻制,有哪个不长眼的子孙敢违背族规干一夫多妻那种缺德的事情? 你当我们叶族男儿跟你们俞家那些贪多嚼不烂的花花公子一样?” 叶从文愤懑地说道,对俞悦悦的想法十分不满,拿我跟你们俞府那些花花公子比,简直太侮辱人了。再说,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娶一个花族大个子姑娘改善后代子孙体质,蔺小鱼这刚刚一米六的小个子岂能入自己法眼? 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呀?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儿子!一想到子子孙孙只有一米六高,叶从文冷汗直流。 谁知俞悦悦听了反而会心地笑了起来,心里觉得叶族祖宗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也不枉自己厚着脸皮叫了那么多次。 心中气消了自然变得温柔和顺起来,低头认错道: “我们万全县那些望族世家历来如此,我难免会犯以己度人的错误嘛,你以前又没有跟我说过你们家还有这么优秀的族规,是我莽撞了。” “世人不都如此吗?这种事情还用特意提醒?” 叶从文没好气地说道,难道都指望世人跟你俞家嫡系男儿一样多捞多占,难怪木族里的单身汉越来越多。 “是我疏忽了,你说得有道理,我俞家男儿都是一些不长进的烂人,你以后还是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他们这种人渣在我们村里都是要被千刀万剐的,我理他们干嘛,羞与此等人为伍!” 叶从文不屑地说道,想着自己一番表演总算是把寻宝秘术的事情给混过去,生怕俞悦悦老调重弹,连忙建议道: “蔺小鱼这鬼丫头肯定什么都没有挖到,要不然以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早就嚷嚷开了。咱们过去让她开开眼界。” 俞悦悦开心地点点头,跟在叶从文身后向远处的蔺小鱼走去。 蔺小鱼正埋头苦干,挖了半个小时连个条天麻都没有看到,心情郁闷到不行,连俞叶二人走到身后都没有发现。 “小鱼妹妹,挖到灵药没有?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展示一下你那———二色灵药,一锄挖出的独门绝技呀?” 蔺小鱼抬头看了一眼仿佛看热闹的两人,诧异的表情一闪即逝,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不耐烦地抱怨道: “从文哥,你这独门秘术到底靠不靠谱啊?我都围着红绳挖了三四圈了,怎么什么都没有?” “九处宝土你才挖了一处就想出灵药,你是不是太过乐观了?” 叶从文早就料到蔺小鱼没有那个耐心,像她这种一点技巧都没有的人,要想挖完这九处宝土,没个一年半载,只怕很难完成。 毕竟依着叶从文的经验推算,灵药会生长在红绳方圆五米的范围内,以五米的半径计算,至少有八十平米的土地需要挖掘,而且双色灵药至少埋在两尺以下的土壤中。 八十平米大小,两尺以上的深度,就算拿头牛去犁,只怕也要大半天,更何况里面还长有高低不一的树木? “灵药不是你这样挖的,你这完全是靠体力蛮干,灵药长在这个红绳周围五米以内,你才围着红绳挖了两米就开始尥蹶子不干了。 你要知道这样的宝土还有八块,而且每一块要挖进去至少两尺深,你这深度连一尺都不到,就算有灵药不也让你转眼就埋掉了?” “这么多讲究,你又不提前跟我说,从文哥,你是故意折磨我吗?我现在一身挖得酸痛无力,今天晚上要是没有灵药汤补充力量,明天怕是没劲给你打下手了。” 蔺小鱼撒娇卖萌眨巴着眼睛,知道俞悦悦身上还藏有半截双色灵药,试试看晚上能不能拿出来打个牙祭。 “没事的,你要是累了明天就到船上好好休息一天,躺在床上等我和你悦悦姐给你挖灵药回来岂不美哉?” 叶从文阴阳怪气地给蔺小鱼出主意,吓得蔺小鱼立马就弹了起来,挥舞起锄头奋力挖掘,籍此证明自己全身上下精力充沛,根本不需要卧床休息。 “还算你识时务!想吃灵药汤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 叶从文没好气地说道,回头拿出一对竹根筶交给俞悦悦,长吁一口气,示意道: “开始吧,天色不早了。” 俞悦悦接过竹根筶,一脸郑重地对蔺小鱼说道: “请你后退三步。” 蔺小鱼不解地看着叶从文,看见叶从文朝自己点点头,才不情不愿地往后大大地退了三步,撅着小嘴看着站成一排的俞家兄妹,心中暗暗想道: 俞家儿女不成器,长相倒是一水的帅哥美女,真是正儿八经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叶从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水,在地上撒了一圈,带着俞悦悦一起连鞠三个躬,等仪式完毕,俞悦悦才操着清脆的声音默默念道: “山神显灵,祖宗保佑,若有灵药,圣筶相告!” 啪的一声,两块竹筶鼓面朝上,俞叶二人对望一眼,均想:难怪蔺小鱼挖了半个小时没有任何收获,阴筶之地怎么可能有灵药呢? 第107章 扔筶术重现 “哎哎哎!你们两个怎么走了呢,扔两块木板,鞠三个躬,念四句口诀就完事了? 按照惯例不应该还有个五什么吗?” 蔺小鱼背着背篓,扛着锄头,焦急地追问道。这两兄妹玩什么鬼把戏呢,三分钟不到,连土都不挖一锄,就断定里面没有灵药,未免太儿戏了? “不要问那么多,这是我家独门秘术,一旦向外人泄露一个字就不灵了,你乖乖跟在后面,等定出了位置,自然有你忙的!” 叶从文见蔺小鱼哇哇叫个不停,耐心地解释道。 “从文哥,你是打着秘术的幌子故意忽悠我吧?既然是你家独门秘术,怎么会让悦悦姐在这施法呢?难道她也是你们家地?” 蔺小鱼想着三人都是同一天才认识,没道理差距这么大呀。 “我们都姓俞,不是一家人是什么?同一个祖宗,谁念都一样。小鱼妹妹你要想晚上喝灵药汤,现在就不要说话耽误大家地时间,你抬头看看天,起码是下午两三点钟,离天黑不远了。” 蔺小鱼哦了一声,就不再多说,叶从文跟在俞悦悦身后在九处宝土各扔了一遍,一共有四处打出圣筶。 一圈下来,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三人喝了口水,赶紧又在四处圣筶处每地连扔两次竹筶,最终又有两处全部呈现圣筶。 俞悦悦和叶从文对望一眼,眼中均露出惊喜之色。拿起竹筶又在最后两处宝土各扔三次竹筶! “三个圣筶,灵药肯定就在这块宝土中!” 俞悦悦脸露激动之色,拿起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这块橐囊地形面积太大,来来回回跑上跑下也是挺费力气地。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马上就要出成果了。这可以算是自己第一次全面接触寻宝秘术地所有流程,一定要旗开得胜! 看了一眼在地上画八卦阵图地叶从文,想到上次那根老化挥发的三色雪参,生怕悲剧再次上演。心中惶惶不安,只好闭上眼睛轻声祷告: “叶家列祖列宗在上,我俞悦悦在这里恳求老人家助我一臂之力,若是这次挖出灵药,我以后一定竭尽全力替叶家开———开枝散叶,让叶族宗祠香火更,更旺盛!” 说完后忍不住红了脸面,幸好叶从文专心致志地画八卦阵图,蔺小鱼更是一脸好奇地站在一旁观看,掏出一壶水,轻轻地抿上几口,平复平复心情,静静地等着。 过了足有十来分钟,叶从文终于画好阵图,此时的俞悦悦已经心如止水,一脸庄严肃穆地走进米字中心。 按照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的顺序依次打上一圈,最后竟然在乾一坤八的位置上打出圣筶! 俞悦悦呆呆地地上的竹筶,心中震撼不已: 这叶家祖宗在天之灵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男乾女坤不就暗示两人要结为连理吗?这似乎来得也太突然了!万一要挖出灵药,自己岂不是就………… “悦悦,俞悦悦!你干嘛呢?是不是累坏了?” 叶从文连叫了三四声,发现一点回应都没有,抬头看去,这女人正在发呆,还以为她劳累过度,只好出声询问。 “哦,我没事,这是我第一次从头到尾把所有程序都做了一遍,眼看着结果快要揭晓了,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俞悦悦连忙掩饰道,生怕叶从文看出什么眉目来。 “那你坐下休息一会儿,现在该轮到我和蔺小鱼出力了。” 叶从文转身看着跃跃欲试的蔺小鱼,正拿着锄头准备大干一场,不过想到之前的遭遇,蔺小鱼觉得还是要向从文哥这个老师傅请教一下诀窍。 “双色灵药长在两尺以下的土壤中,而且必须是双色土壤,反正就在这两块宝土,我挖乾你挖坤,眼睛放亮点,不要挖伤灵药就可以了。” 叶从文吩咐完,立马掏出锄头开挖,动作极快,犹如雨点一般砸在土壤上,没过几分钟,已经进去了一小半。 蔺小鱼在俞悦悦指引下,找到那块画好的坤位,扬起锄头奋力挖掘,一听到下面藏有灵药,全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双色土壤出来了,果然只有双色灵药!” 叶从文早就知道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抱有半点三色灵药的希望,略带失望之色地继续挖掘,没过半个小时,却只挖出一头雪参。 拿在手中一掂量,最多只有三四斤,远不如铁塔村宝山上的灵药个头大!顺手就朝着俞悦悦丢了过去。 “只有一头小双色雪参,放到背篓去吧!” “哪里有双色雪参,快让我看看!” 蔺小鱼兴奋地跑了过去,拿着双色雪参来来回回看了很久,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小鱼,你赶紧接着挖呀,乾位长双色雪参,坤位肯定有一根双色雪参与之对应呀!” 俞悦悦见蔺小鱼一副艳羡不已的模样,只好主动提醒道。 “对呀,从文哥都挖出灵药了,我肯定也能挖出灵药,两个人肯定是要成双成对的!呵呵。” 蔺小鱼拿起锄头狠狠开干,不一会儿就露出了半截雪参,可惜自己一激动就忘了手上的分寸,一锄头下去,雪参竟被她从中截断,气得哭丧着脸朝叶从文说道: “从文哥,灵药让我挖断了!这可怎么办?” “不是早就交待你要小心点吗?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 “不是看到你挖到灵药了我心里着急嘛,哪知一激动就忘了。现在怎么办啊?” 蔺小鱼捧着断成两截的雪参,简直欲哭无泪,肠子都要悔绿了,自己手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这里终年不见太阳,空气潮湿,灵药没法晒干保存,只能今天晚上炖汤喝掉咯,等会儿太阳下山了,再去打只野鸡!” 叶从文说了几句,收拾好工具转身就要下山,蔺小鱼顾不得后悔,连忙跟在身后大声喊道: “从文哥,我们不再找找吗,万一还有灵药呢?还有一块宝土没挖,就算没有灵药,挖点百年天麻人参也价值不菲呀。” “一座山只能养一对灵药,再说挖灵药都要适可而止,不能挖光拿尽,要为后人留一线希望,万一那块宝土中长有灵药的幼苗,几百年后不是又可以造福后人了?” 叶从文见蔺小鱼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干脆把话说明白: “对面山上还有一对双色灵药,趁着天亮,赶紧把它挖了!” 叶从文遭遇过三色雪参一夜消失的悲惨事件,为了避免重蹈覆辙,还是把灵药挖出来比较稳妥。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对面山上也有一对双色灵药?有什么说法吗?” 俞悦悦对那些神神秘秘的诀窍和理论最感兴趣,立马凑过去,闪着一双兴趣盎然的眼睛盯着叶从文。 “到了那边再跟你细说吧,现在先挖灵药!” 叶从文不待说完,就飞奔下山,向着木船停放的地点赶去。林中小道弯弯曲曲,来回穿梭,过了有二十分钟才来到小船旁边。 俞蔺二人在后面拼命地追赶,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蔺小鱼最后一个上船,刚跳入船上就躺下,精疲力竭地呼喊道: “从文哥你跑慢点嘛,又没人跟你抢,早饭午饭都没吃,哪来得力气陪你赛跑呀!” “不是让你带了一包牛肉干嘛,先吃着顶一会儿,挖了对面山上那对双色灵药,我们就回去吃沸腾鱼片。” 叶从文想到印花鳜鱼那滑(嫩)弹牙的肉片,瞬间对那干瘪瘪的牛肉干一点兴趣都没有,感觉自己还能饿上三五个小时。 “牛肉干,硬邦邦的没卵味呀!” 蔺小鱼掏出牛肉干,放到嘴里咬上一口,索然无味! “蔺小鱼,你怎么变得这么流里流气,这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家说的?” 俞悦悦美目圆瞪,这疯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注意个人形象了,四脚朝天地躺在船上,肚脐眼都露出来了,慵懒地伸着懒腰,勾勒出一副凹凸有致的迷人曲线。生怕叶从文看见,连忙伸手把蔺小鱼扶起来。 “我怎么流里流气了,这牛肉干本来就硬邦邦的没——什么味嘛,跟软绵绵的鱼片相比,简直没有半点食欲。” 叶从文本来正在专心致志地划船,一门心思扑在那对双色灵药上。听见蔺小鱼也嫌弃牛肉干太硬没口感,顿时暗觉不妙,你们两个都不吃东西,等会儿谁来出力挖灵药?立马安抚道: “硬梆梆的才有口感,有嚼劲,软趴趴的跟个鼻涕虫一样,一点嚼劲都没有。小鱼妹妹你多吃点,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说不定还能长个子。” 蔺小鱼一听这话就拉长了脸,嫌我矮就明说,别拐弯抹角的!一个不爽就凑到俞悦悦耳朵旁小声说道: “悦悦姐,你要好好管管你哥哥,这坏胚子满脑袋都是流氓思想,隔三差五就跟我开黄腔,我就是被他给带坏的。” 俞悦悦一听,脸色大变,这还了得,我坐在船上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蔺小鱼,以后若是我不在场,是不是就要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好好划你的船,天都快黑了还有心思在这里胡言乱语吗?” 第108章 放血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脸若冰霜的俞悦悦,眉头紧锁,隐隐约约有要发火的迹象。心想这女人是不是肚子也饿得慌,都说肚子饿地人脾气不好,还是很有道理地。 想到自己还没把五囚四凶三宝土一一说给她听,万一俞悦悦借题发挥,寻宝秘术就有泄露的危险。 “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是这种大龄剩女,权当照顾弱势群体吧!” 叶从文偷偷在心里安慰自己,想到开心处,差点就笑了出来。幸亏自己坐在前面,面朝大山。 蔺小鱼见俞悦悦一发话,从文哥就乖乖地闭上嘴巴,心中很不是滋味,不过看到俞悦悦脸色不善眉头紧锁,心里却跟喝了糖水一样。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叶从文终于找到对应地地点,亲自出手选了九块宝土,让俞悦悦用扔筶术从头到尾又扔了一次,最后也照旧挖出一对双色灵药,大小跟之前那对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蔺小鱼吸取了教训,当挖到双色土壤地时候,就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最终完好无缺地拿出一只足有三四斤地雪参,把她兴奋得在原地跳了一段舞蹈。 “这丫头是真疯了!” 俞悦悦一脸无奈地看着蔺小鱼强行拉着叶从文在那里手舞足蹈,一个不注意,这疯丫头竟然得寸进尺在叶从文脸上疯狂地嘬了好几口。 气得俞悦悦连忙上前拉开两人,气冲冲地挡在中间,质问蔺小鱼: “蔺小鱼,你真是太过分了!” “悦悦姐,我真是太开心了,从文哥真是上天派给我的保护神呀,我刚得了蛔虫病,从文哥一天就挖了两对双色灵药给我驱蛔虫,等我吃完灵药变得跟你一样白白净净时,我就要以身相许了! 悦悦姐,你喜不喜欢我这个嫂嫂呀? 以后咱们各叫各的,你叫我嫂嫂,我叫你悦悦姐好不好?” 叶从文站在一旁,听到蔺小鱼在这里胡搅蛮缠,心里倒是十分赞成,我就不信俞悦悦现在还有心思惦记寻宝秘术? 不过让悦悦姐认她这个小鱼妹妹做嫂嫂这种乱辈分的事,估计也只有蔺小鱼干得出来。 “你现在肚子又不饿了是不是?你要是不饿了就留在山上慢慢跳,我和你从文哥先回去做饭吃。” 俞悦悦见自己无法说服蔺小鱼,只好推着叶从文往下面走去,只要叶从文不陪着她疯,我看她能自嗨到什么时候? “从文哥,你管管你这个目无尊长的妹妹,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未过门的嫂嫂。” 蔺小鱼想着只有先把自己的名分给确定了,将来就能名正言顺地指挥俞悦悦这个傲娇的妹妹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端茶递水。仅仅想象一下,都觉得那画面太美。 叶从文乐得清闲自在,看着这两人打打闹闹,吵吵嚷嚷,没了高冷范的俞悦悦还是挺娇憨的。 …………………………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回到木船上,看着天色还早,叶从文又寻了一处山涧溪流,在石缝里摸了七八只大石蛙,可惜这次没有昨天那么幸运,让一条水蛇给咬了一口。 两个女人不明就里,以为叶从文中了蛇毒,急得眼泪直掉,纷纷自责道: “都怪我嚷着要吃灵药鸡汤,否则从文哥也不会去抓石鸡被蛇咬!我蔺小鱼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是不是感觉到头昏脑花?一身发冷?” 俞悦悦火烧火燎地连声问话,根本就不给叶从文回答的时间,一咬牙一跺脚,抓起叶从文的手指就用小嘴把伤口的血给吸了出来,一连吐了好几口鲜血。 看得叶从文目瞪口呆,一时都忘了疼痛。 “悦悦姐,你先换口气,让我来吸,从文哥目光变得呆滞了,这是急毒攻心的症状!” 蔺小鱼在一旁心急如焚,恨不得把俞悦悦拉开,换自己上阵。俞悦悦更是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自己也想一口就把叶从文手指上的蛇毒全部吸出来呀!奈何这伤口太小,毒血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伤口太小了,我一口气吸不出来!” 俞悦悦匆忙换了口气,吐出一句话又继续抓住叶从文的手指用力吸血。 “伤口太小了,你拿刀把它砍大一点,血就能大量出来了。” 蔺小鱼觉得自己真是急中生智,堪比诸葛亮再生。 叶从文见俞悦悦似乎很赞同蔺小鱼的馊主意,竟然开始摸出一把匕首。 吓得叶从文立马抽回手指,打着哆嗦说道: “小小蛇毒奈何不了我,快拿贾队长的疗伤魔药给我。” 俞悦悦顿时就露出了笑容,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叶从文,我怎么一到紧急关头就糊涂呢? 连忙从储玉中掏出疗伤魔药,扒开木塞,倒出一大把递给叶从文。大有你不方便吃药,我就亲自全喂到你嘴里的风范。惊得叶从文赶紧提醒道: “一颗就够了,吃多了反而对身体不好。” 叶从文趁着两人擦拭眼泪和汗滴,将魔药丸弹出几十米远。心中极度不屑地想道: 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小人书看多了?一听见是蛇毒,立马就用嘴巴来吸,万一你们两个自己嘴里有伤口,只怕首先放倒的就是你们自己! 水蛇本来就没毒,咬一口跟被银针扎一下差不多,蔺小鱼这丫头就更不着调,竟然想拿匕首放血! 亏她们想的出来!不过看在两人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的模样,似乎没有参杂半分假意,自己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走吧,我们先上船再说。” “对对对!水里安全点,这地方太恐怖了,竟然有毒蛇!” 蔺小鱼生平最怕毒蛇,提着那个装有石蛙的布袋,跟在俞叶二人身后向停靠在山脚下的小木船走去。 这次俞蔺二人再也没有拌嘴了,蔺小鱼主动划着木船,叶从文被俞悦悦按倒在船中,上半身更是躺在俞悦悦的腿上,一双修长如玉的柔荑不时在叶从文的额头上摸来摸去。再也不讲究什么礼教大防,男女之别。 “叶———哥哥,你不要睡觉啊,吃了疗伤魔药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身体还冷不冷? 脑袋还晕不晕? 悦悦想和你说话,你不要不理我呀?” 叶从文与俞悦悦相识足有两个多月,何曾见过如此温柔体贴,软语温存的俞美人? 放在以往,若是言语上稍微有点出格,这女人都能给自己摆上几天臭脸。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叶从文是绝对不会错过的。头枕在俞悦悦的大腿上,假装寒冷难耐地抓住修长的玉手,时而闭眼,时而睁开,吓得俞悦悦一双美眸满是担忧之色。 “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能够正常呼吸了,再也没有之前那种心悸感觉了。 就是身上有点发寒冷。” 叶从文想着要是俞悦悦把自己抱入怀中那就再好不过了。故意装作冷到发抖。 “没事,我带了套棉衣棉裤,我俩身高相仿,我拿出来给你穿上就好了。” 俞悦悦这次再也没有急到手足无措了,遇事要冷静,心静如水自然不会出错。立马就想到了储玉里的棉衣棉裤,上次去山顶摘血葡萄还穿过一次,自己还给它洗了一次,想必叶从文不会嫌弃这套衣服脏吧。 “棉衣棉裤还是不要拿出来了,捂的太严实反而有副作用。等我这蛇毒慢慢让魔药解了,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叶从文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心里十分郁闷,还不如借此机会睡个安稳觉呢。 “我感觉全身开始变暖和了,我运行吐故纳新功法排排蛇毒,你们待会儿不要打扰我。” 说完话,深吸一口气,俞悦悦身上散发着莫名的幽兰麝香,周身软糯绵绸,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软妹子! 没几分钟竟然睡着了。 俞悦悦不时地观测着叶从文的反应,渐渐地体温回归,冷热虚汗都不再冒出,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再看一眼叶从文的脸,发现这人已经安然入睡,不忍将其吵醒,只好一路让他躺在自己腿上,直到一个小时后回到舫船上。 叶从文一觉醒来,已经回到泊舫船的回水湾,慢慢地爬了起来,在蔺小鱼的拉扯下艰难地爬上舫船。此时天色已晚,俞悦悦两只大腿已经让叶从文枕到麻木,过了四五分钟,双腿才有了知觉。 匆忙跳上舫船,顺便将木船钩了上去。吩咐叶从文好好休息,便带着蔺小鱼去船尾处准备晚餐。 没过多久,一锅灵药石鸡汤,一锅沸腾印花鳜鱼鱼片就端到叶从文的面前。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连叶从文都自叹不如。 三人吃完晚餐,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俞悦悦把今天挖出的两对双色灵药洗干净,用干布一一擦拭干净,除了炖石鸡汤用掉的小半截双色灵药,一共还剩有三根完整的双色雪参,各有三四斤重; 三人晚上不敢点灯,只能借助天上的微弱月光仔细打量今天的成果。此时的叶从文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俞蔺二人再也没有之前那般紧张。 蔺小鱼看着面前的价值连城的双色灵药感叹道: “头天就挖了两对双色灵药,按这种速度,再挖十天,我看悦悦姐那块宝具就要装不下了! 从文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呀!” 第109章 妖禽遮天 什么意思?合着刚才你们这么紧张竟然是怕我晕倒了,没人给你们挖灵药? 叶从文顿时变得兴趣缺缺,无精打采,任凭两人怎么问话,也无心搭理。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有种预感,在不久的将来,咱们万全县地地首富要易主了!悦悦姐,你们俞府的风光日子到头了!” 蔺小鱼突发奇想,兴奋到不能自已,看着俞叶二人捂嘴偷笑。 俞悦悦看了一眼叶从文,一副意兴阑珊地模样,心中有点疑惑,刚才吃饭还好好地,怎么突然间又无精打采起来,难不成蛇毒又发作了。 “喂!跟你们两个说话呢,怎么都不吱声,是觉得我在胡说八道吗?” 蔺小鱼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件有趣地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跟别人分享。也不管俞叶二人愿不愿意听,自言自语地说道: “悦悦姐,你也别太傲气,我认为最多三年之内,你们俞家的首富名头肯定要被我给抢走!” “就你?凭什么,你一不会做生意,二不是锻体术士,也没法享受土地分封,就凭你会做白日梦吗?” 俞悦悦没好气地说道,我亲爹亲娘可是万全县公认最有经商天赋的经营天才,你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小丫头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我蔺小鱼一不会经商,二也没有资格享受分封,但是我慧眼如炬呀!我不会挣钱,我夫君会挣钱呀! 我给你算一笔账就清楚了,你看这一对双色灵药拿到训练营,卖个十根金条肯定没问题,以我从文哥出神入化的独家寻宝秘术,平均每天挖两对双色灵药,每天至少赚二十根金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挖出七百对双色灵药,价值七千斤金条! 嘿嘿,这还是基于双色灵药的前提下,万一挖出了三色灵药四色灵药,这数字还得翻倍! 悦悦姐,你给我说说,你亲爹亲娘一年能挣多少钱,一百斤金条,两百斤金条? 就算能挣五百斤金条也没有我从文哥一个月挣得多!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还觉得我是在做白日梦吗?” 一席话说得俞悦悦哑口无言。俞悦悦只觉得惊喜交加,拨云见日,隐藏在心中的愁云惨雾瞬间消散。 一双妙目神光湛湛地盯着一旁默不作声的叶从文,柔情万种,媚惑天成。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一时却突然舌结口钳,说不出一个字来。 叶从文心中冷冷想到:看看吧,是狐狸终有露出尾巴的一天。蔺小鱼这个城府不够的人最先沉不住气,听听这是人话吗?还想让我一年挖三百六十五天灵药,周扒皮都没你狠! 转头再看一眼俞扒皮,哦,是俞悦悦,双眼炯炯有神,仿佛黑夜中的嗜血野狼一样! 算了,干脆装睡吧,就当自己没有听到一样。 见俞悦悦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说服,蔺小鱼显得十分得意,悄悄地跑到叶从文身边,抱住手臂,撒娇道: “从文哥,我后悔了,我要改变主意!” “嗯?” “我要把我以前聘礼分文不要的话收回来,你这么能挣钱,将来肯定也不会委屈我,就像你之前说得一样,空手来我家里确实不合适。 要不这样吧,你到时候就安排人挑两千斤金条来我家做做样子就行了。多了我也不要,毕竟不管金条藏在你家里还是我家,以后全都是我俩的,挑来挑去太麻烦了………” 叶从文呆呆望着天空,心无旁骛,并不想听蔺扒皮废话。突然看见远处的天空瞬间黑了下来,正诧异着,觉得这大山里的天气比铁塔村还古怪,东边月朗星稀,西边却乌云遮天,难不成这深秋的季节还要下场暴雨? 猛地一阵心悸袭击全身,那不是乌云,而是长着两轮血月般眸子的妖禽! 翼若垂天之云,遮天蔽日,横翅断山岭,高达千丈的山顶竟然被它一只爪子给挡住,叶从文无法揣测这头妖禽的身体到底有多庞大! “原来族长爷爷说得是真的,妖禽栖居九天之上,展翅遮天蔽日,若是临近这河水,只要煽动翅膀,这座舫船瞬间就被潮水击翻!” 来不及多想,叶从文猛地将俞蔺二人扑倒在地,把夜明珠死死压在身下,伸手按住两人的嘴巴,不让她们发出半点声响。 俞悦悦正要出声询问,可惜嘴巴被叶从文捂住,无法发出声音。顺着叶从文眼睛看向天空中的异象,当看清楚状况时,立刻就忘了挣扎了。 蔺小鱼一肚子的话想要质问叶从文,扑倒我是预料之中的事,可是你这也太突然了,最让人不满的是———哪有连自己堂妹一起扑倒的?伦理道德都不要了? 抬头就想给叶从文好好上一课,刚抬起头就看见俞家兄妹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咦,天上还有两个月亮,真奇怪,月亮竟然是红色的。” 蔺小鱼悠悠地想道,很想出声询问叶从文,奈何嘴被捂住,只好挥舞着双手试图扒掉自己嘴巴上的手掌。 叶从文生怕里蔺小鱼闹出大动静,万一引来妖禽的注意,三人死无葬身之地。只好悄悄地说道: “天上有头大鸟,千万不要出声。” 蔺小鱼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天空,仔细一对比,发现那块乌云还真像一只巨鸟,吓得脸色惨白,干脆把头埋进叶从文的身体里,顺水推舟地说道: “好大一只鸟儿,眼睛跟月亮一样,小鱼妹妹好害怕呀,从文哥,你要好好抱紧我,要不然你千娇百媚价值两千斤金条的未婚妻就要被它叼走了。” 俞叶二人习惯了这个口无遮拦的疯丫头,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两人静静地看着天上的妖禽,灵魂深处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悸动,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压住各自的身体,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硕大无朋的妖禽在天空缓缓滑过,所过之处,暗无天日。就连窸窸窣窣的虫鸣鸟叫,也都寂静无声,唯有河水波光粼粼,奔流如旧。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妖禽的身影才缓缓消失在天的尽头。俞叶二人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吓得冷汗直流,慢慢地爬了起来,悄无声息地带着蔺小鱼回到房间里。 “刚才那是什么?” 俞悦悦心有余悸地问道。连蔺小鱼坐在叶从文的怀里,都不曾计较。 “应该是一头妖禽。据我族古书记载: 这肯定是一头栖居在九天之上的妖禽,这种东西一般只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当初族长爷爷跟我说妖禽身躯庞大无边,动辄遮天蔽日,我还以为他在故意吓我,原来是真的存在这种恐怖的东西。” 叶从文想起老族长叶无敌的话,心中颇有感触。 “什么是妖禽?有魔兽厉害吗?” 蔺小鱼窝在叶从文怀里,双手紧紧抱住宽阔的胸膛,仿佛只有这样,才会抚平心中的恐惧。 “地上奔跑的魔兽,空中飞舞的妖禽,再加上水里游弋的异鳞,合称三大先天神族。 是这片盘古大陆上实力最强悍的种族。 人类中估计也只有锻体术士才能与它们为敌吧!” 叶从文没有见过魔兽,无从知晓魔兽的恐怖之处,但妖禽的对自己的震撼力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那么庞大的身躯,一爪子下来,只怕这座山峰都要荡然无存,人类如何与它抗衡? 恐怕甄自在和贾逍遥联手也不够塞这妖禽的牙缝吧? “悦悦姐,下次一定要叫上你家甄自在为我们保驾护航,你放心,我和你从文哥一定会给他相应的报酬,绝不会让他空手而归。” 蔺小鱼听到锻体术士可以和妖禽魔兽抗衡,就想把自己听到过或者见识过的锻体术士拉过来当保镖用。 “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才把你惯的这么猖狂?当初可是你硬拉着我去青山镇看你心目中的男神的,你这么想念甄自在,你大可以自己去找他来帮你。” 俞悦悦总觉得蔺小鱼心怀鬼胎在挑拨自己跟叶从文的关系,可惜这丫头鬼精鬼灵的,总是一副莽撞耿直的愣头愣脑样,让人看不出她暗藏杀机。 “都别吵了,妖禽都现身了,你们就不担心船底下有头身长上百丈的异鳞睁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着咱们?” 叶从文及时出声制止争吵,展翅遮天的妖禽都现身了,谁能保证这绿油油的河水里面没有体型庞大,张口就能活吞舫船的异鳞? 两人听叶从文说得这么恐怖,全都吓得噤若寒蝉,叶从文见起了效果,才轻轻地建议道: “天黑了最好不要出声,万一引来妖禽异鳞之类的怪物,我们三个死无葬身之地! 反正饭也吃了,咱们各自洗澡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灵药在山上等我们去挖呢!我们只有让自己变强,才有资格跟三大神族对抗,否则就算你家财万贯,碰到魔兽还不是小命难保,要那么多金条有什么用?”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10章 一字断有无 俞蔺二人对望一眼,忽然间意识到三人身处凶险残酷的百兽山脉内,随时都面临着三大神族的攻击。以三人地微末实力,一头魔兽幼崽都足以送大家上西天! 意识到问题地严重性,俞悦悦拉着蔺小鱼往房间走去。 叶从文盯着黝黑的河水看了很久,又静心聆听山峰上地动静,虽然没有发现异鳞魔兽地踪迹,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谨慎行事。 “从现在起,天黑后不点灯不说话不做菜,以后晚上吃牛肉干,省得菜香味招来了魔兽地关注。你们两个修炼一遍功法就安心睡觉吧。” 俞蔺二人见叶从文说得在理,也就没有反驳,只是刚吃了灵药汤,浑身精力充沛,打坐将导引术运转了一遍还是没有睡意。 四下里静悄悄一片,一想到河里有体型庞大的异鳞游弋,头上有遮天蔽日的妖禽飞翔,吓得人睡意全无。 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两个小时,俞悦悦想到修炼贾逍遥的独门绝技可以瞬间入睡。 悄悄下床查看一下蔺小鱼是否熟睡,得到确切答案后才偷偷摸摸走到叶从文旁边,打着手势示意自己要修炼独门诀窍。 叶从文无奈,只得助俞悦悦修炼贾逍遥的独门诀窍,坚持不到十分钟,俞悦悦便已沉沉入睡。 叶从文盯着体态修长,凹凸有致的俞悦悦,凝脂般洁白的柔肤上散发出阵阵幽香,闻着让人心醉神迷。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深深地反思道: “昨晚并没有梦到三本天阶功法,难道是因为三人的距离太远产生隔阂导致彼此找不到人,从而没有梦到一块? 要是我们三人把距离再次缩小,比如我抱着俞美人,俞美人抱着蔺小鱼,手拉手肩并肩共入梦乡,是不是梦中就不会走散,窥见三本天阶功法的机会也大大增加?” 叶从文内心跃跃欲试,为了三本天阶功法,自甘堕落一次也无妨。 蔺小鱼藏在帘子后面瞧见俞悦悦大大方方地躺在俞从文面前,丘壑起伏,双眼紧闭,粉唇微张,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再看向俞从文那双兴奋的眼睛,立刻提高警惕性,故作惊讶地询问道: “从文哥,你们两兄妹这么大了还睡一张床?” 叶从文看见蔺小鱼探头探脑,就知道这丫头根本就没有睡着,俞悦悦的一举一动估计都被她瞧在眼中。再看看那张狐疑的小脸,这是在怀疑我们兄妹关系的纯度吗? “瞎说什么!你悦悦姐睡不着,求我用祖传秘法为她催眠,你看她现在睡得多香?你不相信可以掐她几把验证一下。” 这不是给我挖坑嘛!明知道我跟俞悦悦是隔了四五代的堂兄妹,还故意设这圈套让我钻。叶从文为证清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蔺小鱼半信半疑地走了过去,伸手在俞悦悦胳肢窝里挠了几下,确实没有半点反应。暗暗思忖道: “这个俞悦悦行为反常,以前对男人总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态度,多看两眼的兴趣都没有。怎么一碰到俞从文就粘成这样,天天粘在一起还不满足,大晚上竟然还敢睡在她哥哥的床上,难道她就不怕俞从文乱来嘛?” 蔺小鱼知道俞悦悦脸皮薄,大晚上竟然背着自己偷偷摸摸爬上男人的床,这个时候肯定是在装睡! 偏偏不让你得逞,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何时!蔺小鱼向来对那对傲人巨峰怀恨在心,想都不想就伸手去抓,重重地捏了几下。见始终没有反应,一咬牙就准备把手伸进俞悦悦的衣服里面! 看得叶从文目瞪口呆,忍不住出手制止道: “蔺小鱼,你搞什么鬼?” “哎呦,还真是睡着了!从文哥,你用什么妖法把悦悦姐弄昏迷的?” 蔺小鱼发现俞悦悦果然睡得死死的,只好把矛头指向叶从文。 “贾逍遥的独门诀窍,可以让人瞬间入睡,而且摇都摇不醒,你要不要也试试?” 叶从文老老实实地回答,心中盘算着干脆也传授给蔺小鱼,早点入睡自己也能早点见到那三本天阶功法。 蔺小鱼点了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反正自己也睡不着。刚准备坐下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询问道: “从文哥,你是说我也能瞬间入睡,而且摇都摇不醒?” “嗯,不到天亮根本醒不过来。” “那到时候我岂不是任由俞从文摆布?万一他也在我身上动手动脚——我这套睡衣打了两道蝴蝶结,明天早上要是有任何异样,我可就要去俞府逼婚了!” 蔺小鱼越想越兴奋,为了稳妥起见,还得在自己胸前抹两圈粉底,只要俞从文敢伸手,必定留下爪印,等醒来后,我就找俞悦悦这个小姑子主持公道,不怕俞从文不从。 蔺小鱼见俞悦悦躺在床上挺碍眼,一把抱回自己的大床,趁着空隙抹了两圈粉底,开开心心地回到叶从文的床上。 盘膝而坐,顺着叶从文的指引,集中全身真气往红色蚯蚓瘢痕出冲击引导,谁知这门诀窍极费自身能量,全神贯注用尽全力才能化解掉一丝异常能量。 蔺小鱼知道体内这些密密麻麻的红色蚯蚓瘢痕都是三色灵药残存的狂暴能量因子。只要化解掉一根,那种又麻又痒的难受感瞬间消失,久违的舒泰感里面席卷全身,再加上体内能量真气消耗殆尽,瞬间入睡。 叶从文知道蔺小鱼已经入睡,连忙把她放回老地方,然后回到床上,抱着对三本天阶功法的憧憬,没过几分钟便悄然入睡。 第二天醒来,依旧没有半点收获,叶从文长叹一声,看样子这天阶功法还是不肯现身呀!难道是我的实力太弱,不具备修炼天阶功法的资格? 当想起锻体神术这种最基本的神术都需要大宗师圆满境实力,天阶功法自然要求更高。 “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叶从文嘀咕一句,爬了起来,收拾收拾工具,检查检查小木船,等俞蔺二人自然醒转过来,才带着二人划着小船往前进发。 “俞悦悦,你过来接替我划船,我先找两块福地。” 叶从文看见蔺小鱼撅着小嘴,一脸幽怨的样子,实在不敢去招惹她,干脆把木桨交到俞悦悦手上。自己则全心全意寻起宝山来。 “两块福地?五囚四凶三宝两福地,你昨天晚上又有领悟了?这么看来,你很快就能够全部掌握寻宝秘术的真谛了! 对比一下我真是太没用了,练着练着又睡着了。” 俞悦悦满脸都是艳羡之色,接过木桨慢慢地划着船。 蔺小鱼一想起睡衣的蝴蝶结完好如初,衣服上那两圈粉底也没有留下爪印,心情瞬间变得十分郁闷,难怪一无所获,原来这家伙钻研寻宝秘术去了!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随口应付了几句,叶从文便专心致志地寻找起三色灵药来。自己身上的三色灵药已经快要吃完了,得赶紧补充库存,否则会影响到自己修行功法的进度。 “上地之山。若伏若连。其原自天,若水之波。若马之驰。其来若奔。其止若尸。 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来形止,是谓全气。全气之地,当藏其止。” 叶从文暗暗在心底念着寻宝口诀,上地之山的精髓在一个“止”字,全气之地的根本也在一个“止”字。 这个止字玄妙莫测,跟灵药的埋藏位置息息相关。 “会不会暗示所有灵气精华应当止于此处,就像滔滔江水被拦腰截断,滚滚马蹄戛然而止。 可想而知,其中的滔天灵气被截流积蓄,这块地形长年累月被这种灵气冲刷,久而久之,土壤变得灵气充盈,当积蓄到顶点时,灵药应时而生。” 叶从文越琢磨就越觉得有道理,昨天灵药藏宝的地形就像一个橐囊,口小肚大,灵气一旦冲进口中,便只能在硕大的肚子里来回循环,久而久之,灵气中的因子便会洒落在肚子里。 年深月久,无数的灵气因子又被土壤吸收,从而产生灵土,也就是二三四色土壤。 长年累月灵土中又孕育出天生地养的灵药。 至于灵药为何会有二三四五色之分,叶从文认为应该和两块福地有关联。 上地之山灵气有别,多寡不一;全气之地地形不一,凝聚灵气因子的能力各有差别,所以生成的灵药才有等级之分! “就是这样!两大福地,一字断有无。”叶从文喁喁低语,眼中迸发出夺目光彩,终于凑齐五四三二一的全套理论。 有了这套简洁明了的寻宝口诀,将来找起灵药来,岂不如虎添翼!火山文学 接下来到了自己验证理论的时间了。 叶从文抬头在周围的群山上努力寻找具有“止”字形势的上地之山,然后找出势来形止的全气之地,等筛选完毕后,再根据全气之地的形状大小确定土壤中所蕴藏的灵药等级。 在十里开外的一座山峰上发现完全合乎条件的宝山。叶从文立马吩咐俞蔺二人快速划船,冲往山脚下。 当听叶从文说找到藏有灵药的宝山时,俞悦悦和蔺小鱼对望一眼,眼中全是惊喜之色,合力将船只的速度划到最快,没过二十分钟,三人已经赶到宝山山下。 蔺小鱼最为好奇,见从文哥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就知道肯定藏有灵药,迫不及待地问道: “从文哥,你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发现了高等级灵药?三色的,还是四色的?” “初步断定,应该是一对三色灵药,不知道这里的三色灵药有没有老家那么大!” 叶从文想到铁塔村山上的三色灵药足有十来斤重,一对雪参总重接近二十斤,足有成人胳膊粗细。这片山林虽然暂时还没有挖到三色灵药,可是从双色灵药的个头来判断,大概率重量只有铁塔村的一半。自己也弄不清其中的原因,难道土壤灵气浓度不一样? “我还以为是双色灵药呢,看来今天我这蛔虫药是凑不齐了。” 蔺小鱼听得是三色灵药,那肯定是从文哥专属的口粮了,我们这武师境的人是没这个口福的,一吃就会产生后遗症,上次吃了他几片三色雪参,到现在身上还密密麻麻都是红色瘢痕。 影响美观就不计较了,那些小蚯蚓一样的瘢痕老是隐隐发热,特别修炼功法的时候,总在蠢蠢欲动,晚上睡觉也不踏实。 叶从文见蔺小鱼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怕这鬼丫头暗中尥蹶子给自己添乱,连忙安慰道: “你们两个迟早要晋级宗师境的,多挖两对三色灵药备在身上不好吗? 再说,你身上的红色瘢痕只有等你突破宗师境才会自然消除,你难道想留它一辈子在身上?” 蔺小鱼点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一眼扫到旁边的俞悦悦,正一脸崇拜地看着俞从文,故意指责道: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红色瘢痕的?你是不是昨天晚上趁我睡着了,偷偷脱我衣服时候看到的?” 第111章 捷足先登 叶从文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丫头摆明了是在报昨晚未遂她愿之仇。 “小鱼,你不要乱说,你从文哥不是那种下流无耻的人。” 俞悦悦见叶从文气得哑口无言,生怕他的心情受影响,有碍寻宝秘术地发挥。只好拿自己经历地事情说事。 “我身上也有红色瘢痕,难道他也敢偷看我? 你不要忘记三色灵药他自己一直都在吃,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后遗症他会不知道吗? 不要在这里浪费宝贵的时间,赶紧跟我上山挖灵药去,让你从文哥独自领悟领悟寻宝秘术。多挖几对灵药,总少不了你那一份。” 俞悦悦让叶从文指出灵药生长地那块位置,拉着蔺小鱼往山上爬去。 叶从文望着被俞悦悦强行拉走,一边又朝自己做鬼脸地蔺小鱼,心中直呼好险! 幸好昨天晚上自己没有自甘堕落跟她们同床共枕,俞悦悦身高腿长倒是勉强合格,蔺小鱼这小个子要是赖上自己,从两米五地标准直接下降一米,幅度太大,自己完全没法接受。 咱不能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一想到郁郁寡欢的母亲,便觉得自己完全是为了蔺小鱼好,省的她以后受人歧视郁郁而终。 叶从文慢悠悠地跟在两人身后,努力搜寻着对面山峰上的对称位置,一想到今天能收获两对三色灵药,瞬间就把烦心事抛到九霄云外。 “再有两对三色灵药吃下去,应该足够自己突破到宗师圆满境了吧?到时候如果再施展灵药淬体术,短时间内爆发出的战斗力,是不是能够越阶挑战大宗师圆满境的高手? 毕竟自己在武师圆满境时吞服大量双色灵药汤都能和宗师圆满境的俞三叔打成平手,照此推论,若是自己达到宗师圆满境时再吞服三色灵药,应该可以和大宗师圆满境高手一战。” 叶从文自信满满,这次回去也就不再惧怕莫家和练家请来的任何高手,只要在训练营范围内,大宗师圆满境已经是最顶级的高手了。 想到此处,心中又多了一份底气,这两对三色灵药自己志在必得。 等叶从文东晃西荡来到那块全气之地时,俞蔺二人已经找出了上百处深浅得法之位。 按照四凶壤三宝土的法子迅速排除了大部分贫瘠之地,仅仅余下九处宝土,叶从文想着宝土已经找全,没必要让俞蔺二人浪费时间。 便大声叫回两人。让俞悦悦施展扔筶术把九处宝土一一筛查一遍,当最后一块宝土连续扔出三次圣筶时,叶从文让蔺小鱼画着八卦阵图,自己则把精力放在寻找对面山峰的对称位置上。 这对三色灵药已经是囊中之物,没必要再浪费自己宝贵的精力。 蔺小鱼正一脸兴奋地划着八卦阵图,想到马上就会有一对三色灵药出现在自己的脚下,忍不住哼起了小曲,突然一脚踩空,竟然深陷一个小坑中!冷不防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叫你别得意忘形你不听,现在知道疼了吧!” 叶从文见蔺小鱼疼得龇牙咧嘴,估摸着屁股让树根或者石子给顶了一下,若是顶在骨头上,确实挺疼的。 跑过去把人扶了起来,看着地上那两个深坑,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征兆,因为这两个深坑呈对称之势,恰好生在乾坤两个位置上! 昨天那对双色灵药不正是从乾坤方位上挖出来的吗? “俞悦悦,赶紧扔一圈竹筶!”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脸沉重的模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拿起竹筶在八个方位扔了一圈,恰巧两个圣筶全部打在乾坤方位上。 叶从文惨然一笑,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 “白欢喜一场,灵药让人捷足先登了!” “怎么可能?这里的土根本没有人动过,上面的大树都安然无恙。” 俞悦悦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巨树,枝繁叶茂,根系发达,没有被人砍过的迹象。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会寻宝秘术的,普通人挖灵药时,一般都选择成片砍倒树木,连根拔起,然后再组织人群扫荡前进。 这片树林完好无损,没有半点被人动过的迹象。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人类知晓灵药的功效和秘密,别忘了还有三大先天神族,比如魔兽!” 叶从文幽幽地说道,吓得俞蔺二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仿佛哪个角落里正潜伏着一头体格巨大的魔兽,睁着一双灯笼大的血眸看向自己。 “从文哥,你不要吓我,魔兽,它在哪里?” 蔺小鱼吓得不敢看向身后,昨晚上妖禽已经在她心中深深烙上一个恐惧的身影。一提到魔兽,不由自主脑海中也浮现出一个身躯足有山岳般大小的怪兽,举手投足,山崩地裂。 叶从文不作回答,拿起锄头在乾坤方位上挖起土来,哪怕对三色灵药不再抱有幻想,还是要看个究竟才死心。 果不其然,挖了半个小时,三色土壤赫然在目,始终没有看到三色灵药的影子,哪怕俞蔺二人过来帮忙寻找很久,还是一无所获。 叶从文仔仔细细地检查那深洞的土壤痕迹,特别像是爪印,跟人的手掌大小一样,只是力道奇大无比,每一道爪印深入土壤三四尺,仿佛这些土壤在这爪子下软得像豆腐一样。 “你发现了什么?” 俞悦悦发现叶从文用手细细抚摸深洞的洞壁,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头魔兽体型不大,爪子大小和人类相仿,估计外形跟狐狸野狼一样。只是爪子锋利,力道浑厚,一爪子竟能挖进土壤里面三四尺深,最可怕的是每一爪力道均匀,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力道均匀?难道说它知道这土壤下面埋有灵药,它怕抓坏灵药所以下手很有分寸——它跟人一样拥有智慧?” 俞悦悦看了蔺小鱼一眼,想起昨天那头双色灵药雪参被这毛躁的丫头给弄断了,若有所指地问道。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一爪下去能挖三四尺深,对它来说轻而易举,就跟你挠痒痒一样轻松又有分寸。 你们想象一下,这样的爪子若是向我们身上招呼,我们究竟能挡几下?” 叶从文此刻才对秦诚导师的话抱有认真对待的态度,哪怕是魔兽的幼崽,也不是凡人能够对付的。大宗师圆满境也不行。 “我们把这些三色土壤装几袋带回舫船上吧,关键时刻也许能够保命。” 叶从文觉得既然发现这附近有魔兽出没,万事就得更加小心,三色土壤具有天然遮掩气息的作用,带回去涂在舫船上,也许能够避免被魔兽发现。 转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俞蔺二人,笑着安慰道: “这些爪印都是几年前留下的,魔兽日行上千里,都过了这么久,说不定这只魔兽已经身在百里之外了。 我们继续去对面看一下,万一对称位的那对三色灵药没有被魔兽发现呢?” 俞悦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估计已是中午时分,今天一上午算是白忙了。不过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在,总是要去看一看的,万一还在呢? 朝叶从文点点头,俞悦悦一马当先往下面走去,叶从文知道这二人害怕魔兽袭击,只好走在最后面。偶尔开开玩笑逗逗蔺小鱼,让其放松心情,丢开戒备,渐渐地气氛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没过多久,三人爬上对面的山峰,叶从文找到对称的那块全气之地,也不等俞悦悦用深浅之法确定宝土位置,自己先拿着树棍在地上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没找到一个洞坑,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等俞悦悦测出全部的九块宝土,叶从文利用对称之法从位置最相似的那块宝土开挖,没过半个小时,竟然挖出一对三色灵药! 三人喜出望外地凑在一堆欣赏灵药,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虽然个头不过五六斤,只有铁塔村那对三色雪参一半重,但在叶从文心中却要比挖到那对大雪参要激动得多。 叶从文让俞蔺二人各拿一根三色灵药,自己则背上一大袋三色土壤,一声不吭地往小木船走去。 回到舫船时,也只有下午三四点左右,俞悦悦照旧跑去船尾清洗灵药,叶从文带着蔺小鱼,用三色土壤和着河水,把舫船的外面厚厚地涂了一层。 蔺小鱼拍着手掌大笑道: “从文哥,幸亏我当初没有让他们刷上桐油,否则这三色泥土就刷不上去了!” “嗯,小鱼妹妹一向独具慧眼,目光长远。” 叶从文真诚地回答道,今天收获不如意,自己也没有给俞蔺二人寻到双色灵药,心中始终有点愧意。 “错!我是慧眼如炬,特别是挑人上面,一对三色灵药的价值远超两对双色灵药。从文哥,你不用气馁,很多人找了一辈子都没有找到一对双色灵药,你差不多一天找一对,放眼全澧州府,你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叶从文诧异地看向蔺小鱼,这没心没肺的人居然也学会安慰人了,真是难得啊! 第112章 四色宝衣 说得叶从文羞愧脸红,是呀,什么时候自己的心态竟然变得这么脆弱?当初在铁塔村寻找灵药时,没有扔筶术,也不懂五囚四凶三宝两福之法,仅凭着几句口诀,和一股子蛮劲,不也挖出好几对灵药吗? 现在自己懂得多了,反而开始崖岸自高起来?飘飘然装起寻宝大师来了,或者在美女面前自矜自傲,拉不下脸面,接受不了失败…… “终是自己着相了,本来就是一个山野村夫,何苦处处模仿世家公子呢!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呀!” 叶从文在心里狠狠奚落自己一顿,豁然开朗,重燃斗志,不是还有几十座宝山没挖嘛。 吃过晚饭,天色就黯淡下来,这次三人学乖了,早早洗澡入睡,俞悦悦和蔺小鱼几次想要叶从文助她们修炼贾逍遥的独门诀窍,都被叶从文以附近可能有魔兽出没,一旦昏迷不醒,只怕逃命时会有影响地理由拒绝。 三人各自修炼了一遍功法,早早入睡,一夜无话。 叶从文担心地事情终于爆发了,连续三天,叶从文一共寻出了十几座宝山,竟然全部被人或魔兽捷足先登! 有的宝土像被犁头犁过一样,有地宝土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深入三四尺地空洞,更有甚者竟然掘地三丈,跟山体滑坡一样,整块宝土都被挖掉! 连蔺小鱼这个什么都不懂地人都知道里面的灵药肯定让人挖走了,遑论俞叶二人。 俞悦悦不甘心地勘探了三次,无一例外全是空洞,连锄头都不需要动用,两个足有箩筐大小的土坑一如既往地欢迎着三人的到来。气得蔺小鱼在一旁发飙,盛怒之下竟然把土又给它填回去。 晚上三人一声不吭地坐在凳几上,俞蔺二人双手托腮看着一言不发的叶从文。这人已经沉思良久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若不是看他饮食如常,不急不躁,俞悦悦还真担心他会被这几天的遭遇打击到一蹶不振。 话说回来,叶从文的寻宝秘术真是了得,一连找出十三座宝山,一个都不落空,四对双色灵药,八对三色灵药,最让人可惜的事竟然还有一对四色灵药! 可惜全让别人截胡了,无奈之下,叶从文只好把四色土给装了好几袋带回船上。 “你也别太灰心,虽然没有挖到灵药,但也证明你家寻宝秘术确实是了得,用出神入化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俞悦悦轻声劝解道,顺便推了蔺小鱼一把,示意她出声活跃活跃气氛。 “从文哥,你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大不了我那两千斤金条不要了,只要你人来我家就可以啦,呵呵!” 蔺小鱼觉得这样下去,从文哥想成为万全县首富恐怕希望不大,自己还是不要对他期望太高,人逼急了容易跳墙,万一他撂挑子不娶了怎么办? “蔺小鱼,你给我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俞悦悦斥责了一句,满脸都是怒容,这疯丫头好久没疯癫了,还以为她转性子了,谁知道还是一无既往地口无遮拦。 “我有一个计划,想征求你们两个的意见。” 叶从文思考再三,觉得还是把话说明白,若是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自己心有不甘。 “什么计划?” 俞蔺二人见叶从文终于开口问话,全都兴致勃勃地看着。 “从这三天的结果来看,这一片沿河宝山十有八九已经让别人挖光了,我们就算一座座找下去,只怕不会有任何收获,就算偶尔捡个漏,也没有高品质灵药可挖。 我们时间紧迫,我觉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明知没有任何收获的地方上。 我打算将舫船再往前挺进五十里路,直接绕过这片山峰,重新寻找宝山,你们怎么看?” “再往前走五十里水路,那就接近禁忌圈了,那可是魔兽频繁出没的地方,自古以来,魔兽和人类划定的分界线,逾界后可是生死难料哦。” 俞悦悦脸色凝重地说道,禁忌圈可以算是人族与三大先天神族约定俗成的分界线,除非是修炼神术的锻体术士,凡夫俗子一旦冒险闯入,基本上九死一生。 “我的想法就是把这只舫船涂上四色土,找一处隐蔽的水湾将它停泊好。 你们两个白天黑夜都可以躲在舫船等我的好消息,四色土可以隔绝所有活物的气息,料想魔兽也不会轻易发现你们,只是要委屈你俩天天窝在房间里,万万不可随意抛头露面。” “不行!你这是打算抛下我们,一个人去挖灵药吗?万一掉进深坑里怎么办?万一有魔兽袭击你怎么办?” 俞悦悦听出了叶从文的意思,斩钉截铁地反对道。 “从文哥,三人里我实力最低,你就不怕我被魔兽叼走了吗?再说,我们三个人在一块好歹相互有个照应啊?” 蔺小鱼娇滴滴地叫唤了两声,抓住叶从文的手臂轻轻摇着,说不出的柔弱可怜,令人心生爱怜之意。 俞悦悦大感意外地看着蔺小鱼,这小丫头是不是练过媚惑之术,自己这样一个女人都快要被她打动,不知道叶从文有什么反应。 转头看时,只见叶从文侃侃而谈: “我并不是不想带你们进山,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留在船上,我独自划着小船去寻找宝山,万一有了结果再带你们两个上山挖灵药就安全多了。” “你一个人去那么凶险的地方,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万一像我上次掉进石洞里一样,是不是想大晚上让我一个人去山上找你?”火山文学 俞悦悦眼神坚定,不论叶从文如何辩解,反正就是不允许叶从文独自寻药。 叶从文想不到平时温柔和顺的俞悦悦反应竟然这么激烈,简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一时惊得哑口无声,场面一时陷入尴尬境地。 “从文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晚上回不来了,我和悦悦姐晚上怎么熬过去?上次你去抓石蛙,悦悦姐说在船上看到红衣女鬼,你要是不在门口睡着,我晚上都不敢睡觉。” 俞悦悦见蔺小鱼这个时候还在给自己上眼药水,也真是拿她没辙。 叶从文看着刚柔并济的俞蔺二人,顿时明白此路不通。难不成就这么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没有两对三色灵药,自己怎么晋级宗师圆满境?俞蔺二人倒好,体质太过普通,各有一对双色灵药足够她们吃上个把月,完全可以撑到下次出来挖灵药。自己有时间等到下次吗?莫家练家会放过自己?没有大量的三色灵药做后盾,拿什么跟大宗师境高手过招? 叶从文的眼睛在俞蔺二人身上扫了一眼,这两人晚上穿着纯白的棉质睡衣,倒是挺讲究。就是白白的太显眼了,一旦走出木房,便是众矢之的。 毕竟这深山荒野,漆黑一片,大晚上的穿得这么白,再往白月光下在一站,犹如奔月的仙子一样。只怕立马会把凶兽猛禽的目光吸引过来,想要出去看夜景,得先把衣服染个色————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用四色土把衣服染个色是不是也具备遮掩自身气息的作用?” 叶从文顿时兴奋雀跃,那三色土壤涂在船上就跟颜料一样粘稠,估计四色土的粘性更强,说不定能当油漆颜料使用。 也不跟俞蔺两人搭话,兴冲冲地跑到船尾取出一袋四色土,又取出一个木桶,将四色土和清水混在一起,不停地搅拌,直到变成泥浆一般粘稠,吩咐俞悦悦把白天穿过的黑色衣服拿了过来。 叶从文将一套衣服丢进木桶内,静静地等待颜料上色。俞悦悦不明觉厉地看着叶从文在那瞎捣鼓,突然见他把自己的衣服扔进那五颜六色的桶里,立马就抱怨道: “你搞什么鬼!我刚洗干净的衣服!” “别急着骂人,等会儿还你一件五颜六色的漂亮衣服!” 叶从文看着黑色衣服慢慢沉入泥浆中,不到十分钟,四色泥浆颜色慢慢变淡,叶从文搓着手掌满心期待地看着木桶,就要大功告成了。 成败在此一举,若是染色成功,再次前进五十里有望,若是失败,那就打道回府吧! 他可不敢带着这两个千金大小姐冒险闯入禁忌圈,万一弄伤残一个半个,俞蔺两府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蔺小鱼和俞悦悦全都睁大眼睛看着叶从文从木桶中慢慢地拿出一件五颜六色的衣服,说也奇怪,那些泥浆突然之间变成了土黑色,仿佛其中的颜料全部吸附在衣服上一样! 蔺小鱼好奇地上前摸摸衣服,竟然一点都不掉色,忍不住问道: “从文哥,你是怎么发现这四色土有染色功效的?” “染色功效?那只是它的附带功效,这件宝衣最大的功效是它具有天然遮掩人体气息的能力,咱们穿在身上,可以躲掉魔兽的灵力探查。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禁忌圈挖灵药,当然,前提条件是不要跟魔兽正面遭遇。 不要傻傻地杵在这里了,赶紧把你和我的衣服取过来,我再调两桶泥浆!” 第113章 有强迫症的魔兽霸主 蔺小鱼听到染过色的衣服还有这等奇效,岂不是代表自己明天可以跟从文哥去禁忌圈挖灵药了! 一想到比自己小腿还要粗大的四色灵药,两只眼睛仿佛会发光一样。匆匆忙忙就往船尾跑去。 俞悦悦对叶从文地话深信不疑,这家伙从来就没让自己失望过,再怎么绝望地关头,他总能想到解决办法!自己在内心中反而期待这件宝衣具备神奇的功能,到时候叶从文就不会偷偷一个人上山挖灵药了。 “把衣服给我吧,我把它好好晾起来。”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有洁癖地毛病,估计是嫌弃衣服太皱,不够美观,想拿出去好好拾掇拾掇,只好叮嘱道: “千万不要沾水!”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三套衣服和一床被套已经染上颜色晾在船尾,想到明天又可以去禁忌圈里面探寻灵药,叶从文立马催促俞蔺二人赶紧入睡: “早睡早起,明天带你们两个去禁忌圈挖灵药!” “你不打算撇下我们,一个人单干啦?” 俞悦悦故意恶心叶从文一句,正期待着看叶从文地窘相,突然见夜明珠地光线变没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只听得叶从文得意地说道: “不带你们去,谁给我打下手?你见过哪个师傅自己动手干活的?” 俞悦悦:“………………” 第二天天刚亮,叶从文三人收拾好东西,扬帆起航,向着禁忌圈开去。 依着叶从文的建议,三人脸上涂满四色土,鞋子帽子上全都涂上四色土,一路寂静无声,悄无声息地向深山挺进。 叶从文仔细观察者两岸的情形,在一处石崖上发现了一对展翅足有二十米的铁嘴苍鹰。依据自己的猜测,这对苍鹰起码是宗师圆满境实力,再加上这些凶禽体格强悍,叶从文估计自己肯定不是这对苍鹰的对手。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它们好像对三人视若无睹,就像只看到一段木头在随波逐流一样。 这对苍鹰的所作所为更加坚定了叶从文对这宝衣的信心。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俞蔺二人,示意她们不用担心。这对苍鹰根本不想搭理三人,估计探测不出有活物的气息波动,三个人在这些凶禽眼中跟段朽木没有分别。 靠着罗盘的指引,在临近禁忌圈时,叶从文找了一处山涧溪潭,三面全是高达数十丈的石壁,潭水碧绿清澈,一篙便能触底,最多三四米深。 叶从文满意地打量一番,对着俞蔺二人解释道: “这是个安全的隐蔽之所,潭水浅,异鳞无法进入,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又光滑可鉴,想必也不可能藏有魔兽。再加上船上涂了四色泥浆,妖禽也无法发现发现船只所在,安全性应该是有保障的。” “从文哥,你这么谨慎小心,是不是怕你未婚妻被妖禽给叼走了,担心将来打光棍呀?” 蔺小鱼含羞带怯地问道,满眼的爱意,恨不得嘬一口,从文哥真是太贴心了,为了小鱼妹妹的人身安全,真是操碎了心。 “蔺小鱼,我发现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为了喝一口灵药汤,你也太拼了吧? 我记得你以前总是追着那些世家公子比武约架,自打认识了你从文哥哥,怎么变得这么肉麻,天天撒娇卖萌,你累不累呀?” 俞悦悦实在忍受不了蔺小鱼的“疯言疯语”,出言讥讽道。 “俞悦悦,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自从认了一个帅气堂哥,咱们万全县公认的第一冰山美人竟然成天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哼哼!乌鸦别笑猪背黑,悦悦姐,不知道你家最近有什么大喜之事,晚上睡觉都在那咯咯笑个不停。 都说芳龄十八,石女开花!莫不是俞家这座冰山美人要开花了,不知道是哪位翩翩公子撒的水施的肥?” 叶从文一听就乐了,自己最喜欢看这两人对掐,只有彼此斗来斗去,这两人才无瑕顾及自己,也省得劳神费力以一敌二。 “你要是嫌我不会睡觉以后大可别跟我睡一床,我还没嫌弃你呢? 一睡着就喜欢扭来扭去,两只手又不老实,总是喜欢动手动脚,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睡一床呀?” 俞悦悦见蔺小鱼越说越不像话,生怕叶从文听出什么奥妙来,连忙转移话题,揪住蔺小鱼睡觉不老实这条辫子不放。 “从文哥,你管管你妹妹呀,竟然想赶我下床,你们两兄妹是不是串通好的,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外人?” 蔺小鱼突然红着脸朝叶从文喊道,整得叶从文一脸无奈,吵得好好的,干嘛把火引到我身上呢?我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只好一脸无辜地问道: “我怎么又欺负你了?” “还装傻!舫船上一共就两张木床,她不准我跟她睡一床,那我只能跟你睡一床咯,最后不是便宜你这坏胚子了? 不得不说,你妹妹真是太为你这个哥哥着想了,想方设法帮你追千娇百媚的未婚妻。 我们以后要是成婚了,你要封一个大红包给你妹妹这个大媒人。” 叶从文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俞悦悦,又看了一眼装疯卖傻的蔺小鱼,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俞悦悦这羞答答的玫瑰哪是蔺小鱼的对手,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 “你觉得这个地方又好又安全?” 叶从文笑着问道,看向蔺小鱼的眼神充满了温柔怜惜。 “嗯!” 蔺小鱼开心地回答道,毫不犹豫。 “要不就把你留在这船上,万一你跟我去禁忌圈被妖禽叼走了,我岂不是要打光棍?” 叶从文觉得自己这个提议非常具备可行性,接着游说道: “我和你悦悦姐上山帮你挖灵药,你只要在床上美美滴睡上一觉,晚上就有灵药汤喝不是很好吗? 再说,我也不忍心让我这么千娇百媚的小鱼妹妹顶着大太阳去干体力活啊!万一晒黑了,我更加亏大发了!” “不行!我,我一个人留在船上我害怕。” 蔺小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让我跟着,你两兄妹独吞灵药怎么办?三两步就跳到小木船上,抄起木桨就要划船,撅着小嘴抱怨道: “还是一家人亲呀,老是帮着悦悦姐说话!” 叶从文懒得浪费口舌,坐在小木船中间,任由蔺小鱼和俞悦悦划着船只,自己则警惕地观察着前方禁忌圈的一切。 小木船悄无声息地往深处挺进,三人嘴上都含着灵药片,叶从文怕俞蔺二人说话引起魔兽的注意,干脆给每人嘴里塞上一片双色灵药片。这东西能量浓郁,不仅能够起到补充体力的作用,还能提神醒脑兼禁言的奇效,可谓一举多得。 自打小木船进入禁忌圈,整体氛围都大相径庭。仿佛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粲然有序。 山上的虫鸣鸟叫,水里的鱼儿唼喋嬉戏,全然没有半点突兀,仿佛商量好了在一起演奏大合唱,绝不抢先一步,也不会落人半子。 叶从文从小在山里厮混,经常呆在船上独自等待狩猎队,闲来无聊练出一双敏感到极致的耳朵。 刚进禁忌圈,突然就发现了异常,这里的声音没有半点嘈杂感,仿佛一切都有人在指挥,连虫鸣都是按照由低到高的次序,像极了宫商角徵羽五个音阶。 这可把叶从文吓了一跳,能让虫鸟鱼兽做到这么井然有序,肯定不是一日之功,难道这块区域有一头说一不二的魔兽霸主在调教它们? 估摸着还是个带有强迫症的偏执症患者!跟俞悦悦倒是十分相似。 回头看了一眼专心低头划船的俞悦悦,想到这女人成天在屋内收拾东西,哪怕有一个茶杯摆放不整齐,都要给它纠正到位才肯入睡。跟这片区域的霸主有同工异曲之妙。 俞悦悦似乎觉察到有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己,抬头看去,正是叶从文。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可惜嘴里含有灵药片,没法说话,只能在心中埋汰道: “让你好好寻找宝山,盯着我看个什么劲!” 叶从文笑了笑,慢慢转过身去,心中暗暗猜测道: “只怕这霸主也是个体型妖娆魅惑天成的尤物,想必个头不大,等会儿去山上挖灵药,一定要躲避狐狸之类的小动物。” 打定了主意,叶从文让蔺小鱼将船划到一个山脚下,系好船只,带着二人往一座宝山爬去。 三人一路潜形匿迹,躲躲闪闪,叶从文走在最前方,每走一步都要仔细观察周围环境,确定没有异类动物才继续前行。 俞悦悦手上拿着那张染过四色土的被套,蔺小鱼背着背篓,一旦发现狐狸野狼大小的动物,按照叶从文的吩咐,三人立刻钻进四色被套内。 一路上躲了三四处地方,过了足有两三个小时才摸到那块全气之地,依旧按照惯例行事,三人分工合作,并头前行。 不到两个小时就挖出了一对三色灵药,手臂粗的雪参晶莹剔透,足有八九斤,依照叶从文的估算,已经相当接近铁塔村灵药的品质了。 “宗师圆满境有望了!” 叶从文看着这对三色灵药,眼中流露出满足之色。忽然想起来什么,往四周张望一圈,赶紧吩咐俞悦悦: “快点把灵药收尽储玉中,一旦擦破皮,散发出浓郁的味道,容易引来魔兽妖禽!” 第114章 异鳞出没 三人小心翼翼回到舫船,太阳已经落山。虽说这个溪涧深潭安全系数高,但叶从文也不敢拿三人的性命做赌注。 几次拒绝蔺小鱼要吃石蛙的建议,一回到舫船就命令两人洗澡睡觉,连房门都不让出去。 三人躲在房间里吃着硬梆梆地牛肉干,一边欣赏着那对巨大地三色灵药。 “蔺小鱼,你不要耍脾气了,等挖完灵药,我让你从文哥给你抓几袋石蛙带回训练营,到时候让你吃个饱。 这里确实太危险了,山上静悄悄的,总感觉有什么恐怖地东西镇压着一切。” 俞悦悦心有余悸地说道,那种寂静像极了悠扬笛声地鸣叫,总感觉这些小东西在刻意表演,讨好奉承地味道。 “你也感觉到了,讲讲你的想法。” 叶从文好奇地问道,自己是长年累月听出来的经验,俞悦悦这个世家千金,常年呆在深宅大院里,竟然能有这个敏感度,可见天赋过人。 “我总觉得这群小东西是在刻意讨好某个恐怖的存在,它们就像一群乐工一样,是在为那个东西演奏乐曲。只是限于乐理知识贫乏,仅能发出五个单调的声,像变徵变宫两个二变七音却是全然不懂。” 俞悦悦尝试着说出自己的分析,说完后却发现叶蔺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只好虚心地问道: “怎么了,我说的哪里不对?” 这有强迫症的人果然不好惹!虫子鸟儿又没有学过音律,难道你还想给它们上上课? 叶从文翻翻白眼,只好转移话题: “你猜的十分正确,我断定这片山上藏有一头恐怖的魔兽,而且是头好大喜功,通晓音律的自恋狂!” “啊?那我们怎么办,魔兽那么强悍,难道这灵药不挖了?” 蔺小鱼一听到魔兽就想起那只妖禽,遮天蔽日,庞大无边,人类如何跟它抗衡? “富贵险中求。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对三色灵药没有被人捷足先登吗? 那是因为有强悍的魔兽威慑着人类或是猛兽,没人敢独闯魔兽的后花园!” “难怪你今天要我把土都填回去,原来你是怕被魔兽发现? 一旦魔兽知道自己家里遭了小偷,它肯定会雷霆大怒!” 蔺小鱼想到前因后果,恍然大悟地说道。 “怎么说话的?灵药天生地养见者有份,凭什么说是它家的?” 叶从文不满地瞪了蔺小鱼一眼,这鬼丫头到底站在哪一方? “嘿嘿,都一个意思……” 蔺小鱼自觉失言,笑着应付道。 “既然是魔兽的地盘,那我们灵药还挖不挖了?” 俞悦悦担忧地问道,看着眼前这对三色灵药,心中满是不舍。一对三色灵药足有二十来斤,等自己晋级宗师领域,把两根三色灵药慢慢吸收消化掉,有希望触摸到宗师圆满境的门槛,其中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三叔修炼了半辈子才拥有的成果,自己一年半载就能达到,难道自己要跟这种绝无仅有的机遇擦肩而过? “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就不替你们两个做决定了,你们自己也看到了,收益高风险更大! 魔兽领地意识强,但它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喜欢多抢多占,一头魔兽领地很有可能达到方圆上百里,占据几百座山峰。 这就给了我们钻空子的机会,只要我们不正面遭遇它,哪怕我挖光了它家后院的灵药,它也不会知道。” 俞悦悦看了一眼蔺小鱼,心中犹豫不决,思考再三,才开口问蔺小鱼: “你是怎么想的?挖还是不挖?” 蔺小鱼倒是干脆,看了叶从文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 “从文哥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大不了做一对生死鸳鸯。” 一句话提醒了俞悦悦,想到自己两次濒临死亡,都是叶从文及时伸出援手。何况,若是叶从文出了什么意外,自己独活又有什么味道呢? “我跟小鱼妹妹一样,你进我就进,你退我也退。” 叶从文见这二人把所有的赌注下在自己身上,心情不免有点沉重。 这可是三条人命呀,一旦出了意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生死无人过问。但俞蔺二人不一样,一个是掌上明珠,一个是蔺府大小姐,真要出了意外,自己可没法向俞蔺二府交待。 “要不这样,你们两个留在船上,我一个人上山挖灵药,人少了暴露的风险也小。” 叶从文再次重提旧话,果不其然遭到两人的激烈反对,俞悦悦甚至扬言,若叶从文还抱有这个打算,只要他敢偷偷摸摸独自上山,她立马就把舫船凿沉,大家都别想回去! “开个玩笑,只是想活跃活跃气氛,我们身怀寻宝秘术,又穿有四色宝衣,还有四色宝毯随时可以遮掩气息,只要足够谨慎,落在魔兽手中的可能性极低。” 叶从文见捅了马蜂窝,立马认错改口。被俞蔺二人训斥了足有半个小时,舫船里才再度恢复安静。 “根据我望气观形的结果,如果没有被人捷足先登,至少还有七八座宝山分布在五十里水路的范围内,也就是说,接下来我打算每天只挖一座宝山,见好就收,绝不贪多,以免引起魔兽的注意。” “那不是至少还有六七对灵药进账,哪怕对半开,也有三四对灵药,有双色灵药吗?” 蔺小鱼两眼冒光地问道,自己身上已经有一对双色灵药了,再挖一对双色灵药,晋级宗师境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没有对半开这种说法,要么挖到七八对灵药,要么一对没有。不过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三人商量了一些细节,叶从文见天色已晚,便责令两人早早入睡,养精蓄锐好为明天挖灵药做足准备。 接下来三四天,叶从文带着俞蔺二人在五十里范围内的宝山挖灵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往往只有一百来丈的距离,叶从文都要花上两三个小时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过去。 但凡听到半点声响,三人立刻躲进四色被套中,这些宝山土壤灵气浓郁,树木长得郁郁葱葱,也为三人隐藏行迹做了不少贡献。 一旦寻到宝土,叶从文让俞蔺二人专心挖灵药,自己则在远处放哨,毕竟宗师境高手的听觉视觉都要强于俞蔺两个武师境的人。 只要灵药到手,立即把土壤填回去,力求恢复原来的模样。然后三人悄然下山,依旧小心翼翼,步步观察地回到小木船,一天到晚,只有回到舫船上才开口说话。 好在天道酬勤,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四天时间,三人竟然挖了两对双色灵药,两对三色灵药,把俞蔺二人兴奋到晚上无法入睡。 叶从文也知道有这些双色灵药,足够俞蔺二人快速晋级武师圆满境的巅峰,若是再用三色灵药冲击宗师境,也是十拿九稳的。胜券在握的人怎么能不激动! 反正现在活动范围只有几十公里远,也用不着起早贪黑,叶从文放纵两人一次,毕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天性活泼好动,三人晚上畅享未来,聊到将来有希望成为锻体术士,青春永驻,成神做仙。 蔺小鱼便跟疯了一样,不能大声说话表达自己激动的心情,趁着叶从文不注意,跳到叶从文怀里,在那张俊脸上疯狂种唇印。 气得俞悦悦差点暴走!深更半夜的,不能打也不能骂,俞叶二人实在拿蔺小鱼这个疯丫头没辙,只好由着她闹。 好在蔺小鱼只是一时激动,见叶从文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自己也没了兴致,悄悄地钻进被窝,安安稳稳地睡起觉来。 俞悦悦躺在蔺小鱼身边,时刻紧盯着,真是惊喜交加呀!望着叶从文那一脸无奈的样子,此刻才深深了解到,这男人长得太帅太有能耐了也是会招蜂引蝶的。 连续几天都满载而归,叶从文终于体会到时来运转的乐趣,之前连续三天挖了十一座宝山都让人捷足先登,把人郁闷得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这次就截然相反,每天等到太阳高升才出去,下午太阳刚落山三人就满载而归,满肚子的话语要等回到舫船上才能轻声倾诉,虽然憋的难受,可是心情却是十分愉悦。 三人坐在小木船中往舫船划去,俞悦悦坐在船尾,叶从文端坐在中间,蔺小鱼在前面划船,为了避免被魔兽发现,三人头上顶着那床四色被套,小木船顺水而流,蔺小鱼偶尔轻轻划动木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叶从文夹在正中间,头上顶着被套,什么也看不见,干脆闭眼对琢磨剩下的三座宝山,到底哪一座长有四色灵药?再挖一对四色灵药,我就打道回府。 “从文哥,你看前面来了一座大船,我们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突然蔺小鱼偷偷地附在自己耳朵上说道。 “大船?怎么可能呢?游山玩水不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呀,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是来寻找灵药的?” 叶从文慢慢蹭到前面望远处看去,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连声音都变了调,尖着喉咙轻轻骂道: “什么大船?那明明是一头巨型的虎头鱼!绝对是一头异鳞! 趴下!装死!” 第115章 虎口逃生 叶从文发现情况不对劲,果断地吩咐俞蔺二人不要乱动,不要说话,连呼吸都要憋住! 三人侧躺在船上,双脚弯曲,收起木桨,将四色被套严严实实盖在身上。 小木船没人划动,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只能随波逐流,船体飘飘荡荡,不时碰到不明物体上,被扯得打转,叶从文三人只觉得天旋地转,又不敢揭开被套看看外面情形。 渐渐地外面传来一阵阵溅水声,每隔十来秒就听得砰咚一声,叶从文猜测是那头虎头鱼在飞速前进,时而越出水面好几米高,时而一头扎进河水里。 庞大的体型掉入水中,犹如一颗炸药引爆,卷起一米多高的波浪向四周涌去。 小木船离虎头鱼较远,只有余波接二连三地打过来,叶从文躺在船上就跟荡秋千一样,情急之下只好呈大字形趴在船上,伸开双手慢慢固定住船身。 只要小木船不翻船,挺过这几分钟,三人照样安然无恙。 俞悦悦突然觉得身上被什么重东西压住,回头一看原来是叶从文压在自己身上。奈何现在不能出声质问也不能拳打脚踢,只能由着他胡来。 “难怪让我侧躺在他旁边,搞半天又在这里耍心眼,这坏胚子难道想趁人之危借机揩油吗!” 俞悦悦羞涩地埋下头,干脆闭眼装作吓到缩成一团。 叶从文双手双脚成“大”字形死死抵住船舷,闭住眼睛感受船只地摆动规律,渐渐地摸索出克制之法,让整个船只四平八稳地飘荡在水波中,就像一叶浮萍上下起伏,始终屹立不倒。 也许是小木船太过坚挺,顿时就吸引了虎头鱼地注意,这头异鳞本就是在河中嬉戏,又是这片水域的霸主。享受惯了目空一切高高在上地感觉,突然看到这么一段形状奇怪地木头竟然敢跟自己顽强地抗争,立马就来了兴致。 挥动双鳍飞速向小木船游去,偶尔飞出水面七八米高,溅出来地水浪一次比一次高,叶从文不得不使出全身解数压制船身,耳朵边全是那头异鳞掉入水中的爆炸声。 叶从文觉得事情不对劲,都过去几十分钟了,怎么这头异鳞还在自己身边游动,难道它是在围着小木船打转,难不成已经发现我们了? 这虎头鱼是在左右开弓呀,这翻天的波浪时左时右,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只怕早就让河水给掀翻了! 饶是如此,船上的两个女人也被甩的飞了起来,幸亏叶从文双手牢牢抓住船舷,撞到自己手臂上或是胸膛上,又一一弹了回去。 俞悦悦睁开双眼看时,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这家伙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提前做了准备。 “我就说他是个正人君子嘛,又岂会趁人之危呢?” 俞悦悦暗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红了脸面,干脆紧紧闭住眼睛,放松身体,任凭波浪把自己抛上抛下。 下面自己垫了厚厚的棉衣,上面又有结实的胸膛,全当自己在玩蹦床,一时之间,俞悦悦倒希望这种浪漫的事情能够来得长久一点。 蔺小鱼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不像俞悦悦能随时从储玉里掏出棉衣棉裤,抛上去的时候有叶从文的手臂挡住,撞在肉上至少不痛。 跌下去的时候就惨了,硬梆梆的船板硌得蔺小鱼暗暗叫疼,直到连续撞了七八次,全身上下实在疼得难受,干脆紧紧抱住叶从文的身体,将自己悬在空中。 吊久了感觉双手无力支撑,身体一旋转,趁着船只上下起伏,蔺小鱼直接趴在叶从文的背上。 安安稳稳骑在叶从文背上,顿时就舒坦起来。双手紧紧箍住叶从文的脖子,任凭抛上跌下,我自岿然不动。 俞蔺二人是舒服了,到头来苦得是叶从文自己! 外面波浪起伏跌宕,时左时右,异鳞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传入耳中。 背上还趴着一个蔺小鱼,虽说不重,好歹也是近百斤的人,最为吃力的是,现在自己的双手双脚呈“大”字展开,相当于做俯卧撑时上面还坐个人,时间长了,岂不要人老命! 偏偏这个时候又不能说话,只能咬牙硬撑。 虎头鱼见来来回回十几次都不能用波浪打翻这块木头,便想上前一观究竟,看看到底奇特在哪里? 这次也不再上下蹿动,缓缓地游了过去,瞪着一双灯笼大的眼睛,看向小木船。 吓得叶从文三人凝神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 叶从文听到面前有巨大的活物在呼呼喘气,如同两个风箱一样呼呼作响,喷出水汽足以把四色被套打湿,幸好太阳高照,没一会儿就蒸发了。 “这头异鳞比舫船还大,一口就能把整只小木船吞进去,看样子这次真要在劫难逃了!” 蔺小鱼见过那头异鳞的体型,比自家那只舫船还大,血盆大口,锯齿般的钢牙,真要被它咬住,一下就断成两节。 叶从文见蔺小鱼吓得体若筛糠,瑟瑟发抖,心想与其一口被这异鳞吞掉,还不如三人分头逃亡,说不定还能逃掉一两个人。 可惜俞悦悦是个旱鸭子,让她单独下水只怕必死无疑,自己若是带着她泅水,只能漂浮在水面上。 人在水中速度和力量都会大大受到限制,一旦被异鳞发现,无须三秒钟,两人就会沦为这虎头鱼的晚餐,还不如藏在船上等着死神降临,至少目前没有还没有暴露。 虎头鱼背上长得一对鱼鳍,胸口长着一对爪子,虎头鱼嘴,全身黄黑相间,远远望去就是一头在河中游泳的老虎,只是体型太过庞大。 这头虎头鱼慢慢伸出爪子,正准备在眼前这块奇怪的木头上拍打两下,看看究竟是什么神物。 两只短小发光的爪子刚要触碰到四色被套,突然远处砰砰作响。原来是一群山羊被野狼追击,彪悍的领头羊仗着锋利的犄角撕破群狼的包围线。在领头羊的带领下,羊群犹如下饺子一样,纷纷砸入水中,浩浩荡荡数不胜数! 虎头鱼见到这么一群山羊在横渡河水,顿时露出了渴望的笑容,偷偷潜入水中,飞速向羊群冲去! 没过几分钟,羊叫声响彻山谷,叶从文实在支撑不住了,趁着山谷嘈杂,赶紧让蔺小鱼下来,顺便扯开被套观察一下形势。 只见虎头鱼在羊群里大开杀戒,叶从文立马抄起木桨,使尽全身力气往下游划去。 俞蔺二人每人抄起一块木桨,拼命地划着,只恨木桨太小!速度上不来。 过了三分钟,船速已经起来,叶从文让蔺小鱼划船尾,毕竟蔺小鱼是个老手,懂得相互配合,俞悦悦那纯属忙中添乱,反而影响速度。 两人一旦配合起来,船只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水面上飞速前进。 也不知过了多久,震天响的嚎叫声已经不可闻,叶从文见身后并没有大东西跟来,在水面上转了一个圈,才慢慢地往泊舫船的小溪划去。 三人轻手轻脚上了舫船,把小木船拖上大船,才悄无声息地往木房里钻去。 刚进房间,叶从文就往地上一躺,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挥舞着手,仿佛在要什么东西。 俞悦悦连忙掏出一葫芦水,递到叶从文面前,坐在地上扶起叶从文的上半身,直到整葫芦水全部被叶从文喝光,才听到叶从文幽幽叹道: “好险!” 三人对望一眼,情不自禁地抱在一起,这次是真的凶险万分,若不是突然杀出一群替罪羊,只怕早已葬身鱼腹。 “让我躺会儿吧,我快被蔺小鱼这丫头压垮了。” 叶从文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都到舫船上了,这鬼丫头还想吊在自己脖子上,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儿八经的拖油瓶兼惹祸精!一天到晚尽给自己添乱。 蔺小鱼想到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难得露出讪讪的笑容,一双灵动的眼睛在叶从文身上扫了一圈,若无其事地献殷勤: “从文哥,你好好躺着,小鱼妹妹给你按按摩,放松放松!” 也不管叶从文同不同意,一双灵活的小手揉肩捶背,敲敲打打,叶从文舒服到话都懒得说。 过了足有半个小时,三人各自吃了点东西,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俞悦悦看着一脸舒坦,心满意足的叶从文,又瞧了一眼在一旁嘘寒问暖的蔺小鱼,试探性地问道: “明天我们还上不上山挖那对四色灵药?这条虎头鱼会不会还藏在小河里?”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三个能够虎口逃生,那就证明我们不是那种命薄福浅之人。对了,我们还有几天假期?” “还有最后两天,后天我们该回去啦!” 俞悦悦心中不安地答道,因为叶从文的眼睛里有光芒在闪烁,难道他还想冒险去博一把? 对了,这些三色灵药已经足够叶从文突破宗师圆满境,他要想快速晋级大宗师境,四色灵药是他唯一的选择! 其实自己总觉得叶从文太过心急了,以他的天赋和寻宝秘术,二十岁之前晋级大宗师圆满境根本就不是问题,难道他在担心什么? 第116章 三重保障 “其实我觉得那些四色灵药你完全可以放到下次来挖,再过半个月,我们不是又可以来这里挖灵药,而且目前四色灵药对你这宗师境用处有限。” 俞悦悦尝试着劝解道。叶从文摇了摇,脸色凝重地说道: “我并不是要逞一时之勇,我们偷挖灵药的事情迟早要被这头魔兽发现,魔兽的智慧并不比人低,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若是你家东西被人盗走了,你会采取什么措施? 我们挖地这片山方圆不过二十里,这点距离对于魔兽来说,只是几十分钟地脚程,你认为我们下次还有机会吗?” 叶从文一席话说得俞悦悦哑口无言,自己确实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没有被魔兽发现,那是因为魔兽在别的地方巡视领地,无瑕顾及这里。 再过十几天,这头魔兽肯定会来这里巡视领地,以魔兽敏锐地嗅觉和超凡地观察力,灵药被自己偷偷挖走地事肯定要暴露。 但凡有点智商的人都会守株待兔,设好圈套等着猎物自己入彀!可以说,如果不是叶从文想到这一点,下次三人再来挖取,只怕是九死一生! 叶从文看见俞悦悦汗珠爬满额头,心中便知她已经发现问题所在,才缓缓开口解释道: “虎头鱼虽然强大,但这条小河清澈见底,水深只有十几米,并不是它的栖身之所。 这种庞大的体型,每顿要吃上千斤食物,这种小河显然无法养活它。所以我料定它今天饱餐一顿后肯定会回到大河或者湖泊去。 至于那头魔兽,说句丧气的话,明天也许是我们在这片区域挖找灵药的最后一次,可以很肯定地跟你们两个说,至少今年我不会再来这里挖取灵药,一旦魔兽布下陷阱,我们有来无回。” 俞悦悦默不作声,闭眼搜查了储玉中的灵药,见有四对双色灵药,五对三色灵药!以叶从文修炼的速度,估计再有三对三色灵药就能触摸大宗师境的门槛了! 确实急需一对四色灵药晋级大宗师入门境,这种做法能确保万无一失。否则就会像三叔一样,由于缺少四色灵药,已经有十几年卡在宗师圆满境巅峰。 想到此处,俞悦悦立马同意道: “我陪你去挖灵药,留蔺小鱼明天在船上休息一天。” “悦悦姐你这是什么话!从文哥都给我挖了四对双色灵药,凭什么就不让我陪他挖一次四色灵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蔺小鱼颇为不满地反驳道,对这些天挖了多少灵药,她可是如数家珍。 “你们同意就好,本来我想一个人上山去挖的,怕你们两个人不同意,所以我只好征求征求你们的意见。 既然你们都同意,那就早点睡吧,我们明天天亮就出发。” 叶从文想到今天虎头鱼这么一闹,也许会惊走不少凶禽猛兽,明天早晨完全可以全速前进,不必担心会打草惊蛇。 ………………………… 第二天天刚见亮,叶从文带着俞蔺二人坐着小木船飞快地往那座可能藏有四色灵药的宝山奔去,一路经过昨天虎头鱼猎杀山羊的地方,早已恢复如常。只是岸边悬崖上那对宗师级别的铁嘴苍鹰却没了身影。 叶从文见这情景跟自己的猜测如出一辙,顿时就安心不少,连四色被套都没有拿出来,在蔺小鱼的配合下全力以赴,直闯宝山。 来到山下,叶从文一眼便锁定了灵药藏身之所,那是一块足比之前那块橐囊地形大上四倍的地块,形状犹如一个巨型的喇叭,口大身小,但是体型回覆绵长,弯弯曲曲,连绵不绝。 从望气秘诀来看,口大便于吸收灵气,体小绵长利于储存灵气,而且灵气不易逃逸扩散,容易产生高品灵药。 五色灵药已经有几百年不曾面世,三色灵药又不配拥有此等绝佳的相貌,所以叶从文断定下面埋有一对四色灵药。 由于面积太大,三人忙到太阳居中才找出埋藏灵药的位置。这次叶从文没有守在外面放哨,当定出灵药位置后,直接生吃一斤三色灵药。 待到实力暴增,能量外放,叶从文趁着这十分钟时间利用双手直接开挖,比一旁用锄头挖土的蔺小鱼快了不知多少倍! 俞蔺二人一时看呆了,竟然连土都忘记挖了。俞悦悦有点心疼地看着那头只有四五斤重的小三色灵药。 多珍贵的三色灵药呀,就为了快那么几十分钟,竟然这样生嚼猛咽掉五分钟一,赶紧把剩下的大半截藏进储玉中,叶从文这家伙太败家了,好几根金条呢,就这么浪费掉了? 一时间尘土飞扬,犹如漫天冰雹纷纷砸向身后,吓得蔺小鱼拔腿就走。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叶从文掘土。 没过五分钟,一头足有大腿粗的雪参露出了圆圆的头。俞蔺二人对望一眼,眼中全是惊喜交加的神情。 叶从文示意两人赶紧挖取灵药,自己则在另一块对称的位置继续挖起灵药来。 俞悦悦眉飞色舞的跑到四色灵药前面,拿起锄头小心翼翼地挖着灵药,这么好的东西,俞悦悦也不敢让毛手毛脚的蔺小鱼插手。这对四色灵药是留给叶从文晋级大宗师境的,若是挖烂了就无法保存到那个时候了。 依着俞悦悦自己的估算,起码要到明年上半年才能派上用场。估计这也是叶从文要用双手挖掘的原因。 随着俞悦悦慢慢地挖掉周围的土壤,一个足有一米高的雪参露出了全部的容貌,俞悦悦轻轻地摇动着灵药,等底部的土壤变松弛,才将四色灵药慢慢地拔了出来。 蔺小鱼站在一旁用手摸摸雪参,暗暗赞叹道: “好大呀,都有我大腿粗了!” 俞悦悦也不管四色灵药干不干净,立马将四色灵药装进储玉,转头又向叶从文走去。 另一头四色雪参也渐渐冒头,此时叶从文手指外面的能量膜已经变稀,不再入之前那般锋利。 趁着余威还在,叶从文抱着能多挖一把是一把的心态,快速地挖掘着。突然山谷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嘶叫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暴戾。 山中树木摇动,虫飞鸟惊,全都乌压压一片飞往河流对面的山峰。三人连忙捂住耳朵,那声音仿佛有生命,总想往人的脑袋里钻,疼得俞蔺二人龇牙咧嘴,萎靡伤神。 幸好声音只持续了两三分钟,叶从文听声辨位,估摸着这魔兽应该在十里开外的山峰上,因为自己前几天刚从那一块连挖三对三色灵药。 “大概是发现灵药被人挖走,盛怒之下才放声嘶吼。” 叶从文回头观察了俞蔺二人一眼,见并无大碍,捡起锄头全力挖取灵药,没过三分钟,已经挖到灵药底部。 叶从文抓住四色灵药轻轻一转,就把整个灵药取了出来,抱到俞悦悦跟前,让她赶紧放入储玉中。 忽地远处的山林树倒土崩,林鸟乱飞,叶从文三人抬头看去,只见一排排参天大树纷纷倒地,莽莽苍苍的青山突然倒出一条宽阔大路,向着叶从文三人的方向迎面而来。速度快得像一条闪电! 俞蔺二人吓得花容失色,牙齿打颤,全都望向叶从文。 叶从文不慌不忙地跑到土堆旁,双手捏出一个大圆土球,反反复复地在土壤上滚来滚去,没过几分钟,竟然滚成一个足有一米多高的圆球。 正在俞蔺二人诧异不解的时候,叶从文将圆球往下方的松土推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带着俞蔺二人往山上跑去。 “从文哥,我们怎么不往山下跑?” 蔺小鱼不解地问道,声音压得极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跟着我走,我不会害你们的。” 叶从文简短地解释了几句,便再也不肯说话。 魔兽的奔跑速度比破坏力还要恐怖,十来里的距离几分钟就能跑到,尾随圆土球的后面向山下跑去,一路摧枯拉朽,撞倒无数树木。 可惜圆球速度也不赖,虽然力道不如魔兽,但胜在变化无端,只要有空隙,便轰隆隆地滚下去,全长不过三四百米的距离,竟然两次弹飞上天空。 魔兽还以为圆球是个活物,穷追不舍地跟了下去,隔着几十米,只听得砰咚一声,那东西竟然钻入水中。 魔兽不善水性,加上河里有自己的天敌,冲到河岸连声怒吼,震得水面波纹荡漾。 叶从文带着俞蔺二人找到那条被魔兽撞出来的大路,有几颗大树交叉倒在一块,树枝繁密,树叶密密麻麻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掩藏地点。 叶从文让俞蔺二人钻入里面,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示意俞悦悦拿出四色被套,三人平躺在地上,拿被套严严实实地盖住。 叶从文想着四色被套能遮掩人体气息,上面绿叶成阴,也能起到隐蔽的作用。更何况最上面还有两三棵参天大树倒在一块,算得上三重保障。 若是这样还让这头魔兽给发觉了,也只能怪自己命薄福浅了! 第117章 来者不善 魔兽耷拉着脑袋悻悻而归,没有追到盗药贼,让它十分不甘,暴怒之下挥爪乱打,一路上有不少树木被它打的东倒西歪,碎成粉屑。 哼哼唧唧来到四色灵药的土坑旁,仔细观察一番,从爪印上判断出定是同体型地爪子类魔兽所为,心中立马就有了对象: “肯定是那头银狈干地,狼狈为奸,这片山林只有那头银狈有这么锋利的爪子。趁着我老娘不在,竟然敢来挖我石狐一族地灵药,今年年底地禁忌圈碰头会我一定要好好投诉它! 让它们狈族双倍补偿我!” 石狐恨恨地想道,心中也十分奇怪,我老娘都不知道四色灵药地准确埋藏位置,那头奸狈是怎么找到位置的? 难道它的嗅觉比我们石狐还灵敏,有机会罚它给我挖灵药也不错…… 石狐突然想到这一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灵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撒腿就往土坑四周巡视,一路上东一爪西一掌,打的木屑纷飞,树叶飘荡。 叶从文上面的三棵断树也没能幸免,被石狐拍的稀烂,树叶像暴雨一样纷纷而下,没几分钟竟然落了厚厚一层树叶,足有一尺来深,反而将四色被套盖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足有一个多小时,土坑周围的树木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石狐站在山顶凝视出四色灵药的地方。 断树残枝落叶已经将四色土遮盖的完完全全,一路蔓延到河岸,也并未见任何大型动物奔逃,看样子确实不是他人所为。 以这里四色土的品质,再过几百年又会有新的四色灵药诞生,到时候自己的子孙后代还能继续享受。 “该是找狈族算账的时候了,这奸货,就是欺负我们石狐一族不善水性,到陆地上我可不怕你!” 心中恨恨想道,转身离开。火山文学 叶从文三人躲在厚厚的树叶下,一直等待外面安静下来,听到远处偶然传出一两声拍打树木的声音,心中料定这头魔兽已经走远。 自己先慢慢钻出来观察了一番,只见整片树林的大树都被这头魔兽拍断,简直像人工砍伐的一样。 真庆幸自己没有往山下逃跑,否则以这位的破坏能力和奔跑速度,三人哪里逃得掉? 转身回来把俞蔺二人拉扯起来,三人偷偷摸摸往山下走去,一路弓腰潜行,尽量选择在倒地的大树下穿行。 这次回来倒是十分顺利,三人摸上小木船,罩上四色被套,尽量沿着河边划行。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宝山,见浓雾弥漫,料想魔兽也看不见河里的情况,催着蔺小鱼快速划船,没过一个小时就回到停泊舫船的溪涧。 收拾完所有东西,叶从文看了看天色,估计已是下午三四点,叶从文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三人齐心协力将舫船弄出小溪,扬帆起航,顺流而下,向上次泊船的地方进发。 短短两天时间,又是从异鳞虎口逃生,又是眼看着半座宝山都快被魔兽打翻了,实在是够惊魂动魄的。以至于三人上了舫船也不敢说话,一路安安静静,没过两个小时就回到了那个回水湾。 刚把舫船固定好,蔺小鱼就迫不及待地把俞悦悦拉进房间里,一个劲地要观赏四色灵药。 俞悦悦想着也该把灵药清洗干净,两人一合计,跑到外面打了一桶河水,提到房间内好好擦洗灵药周身的泥巴。 等叶从文忙完后,刚走进房间就被蔺小鱼推到餐桌前,只见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放着许许多多灵药,大小不一,形态各异。 “怎么了,你们两个准备分赃了?” 叶从文笑着调侃道。 “说什么话呢,只是让你过来清点清点数量,省得将来怪我贪污你的东西。” 俞悦悦心情极佳,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我刚才已经替你清点完毕了,一共是四对半双色灵药,五对三色灵药,一对四色灵药,从文哥,你打算怎么分呀?” 蔺小鱼抢着回答道,两只眼睛盯着叶从文,不停地眨眼暗示。 “灵药有你悦悦姐管着你还怕会丢呀? 自然是放在她那个宝具里收藏着,想吃了随时取就行了,莫非你想用个袋子装着天天背在包里?你就不怕别人去你家里偷窃?” 叶从文没好气地回答道,眼睛跟个闪光灯一样,想什么鬼主意呢! “那我空手而归,岂不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到时候我两个哥哥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他们?” “你出来游山玩水的,又不是专门挖取灵药,你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再说就算专门去挖灵药,也不一定就有收获。 不信,明天回去问问他们,看看他们那个万全县寻宝小分队战果如何,我敢打包票,保证一对双色灵药都挖不到!” 见叶从文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俞悦悦心中有点不敢苟同,特别是看了满桌子的二三四色灵药,轻轻询问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万一他们运气好,瞎猫还能撞上死耗子,何况他们几个大活人。” “训练营四五千人年年在里面挖灵药,这学徒训练营起码有几百年历史了吧? 你觉得还会有灵药留给他们?” 叶从文笑着解释道,俞悦悦这女人就是没有吃过挖灵药的苦头,哪天让她独自上山挖上十天半个月,就知道什么叫绝望了。跟在自己身后挖现成的,哪能体会到次次空手而归的绝望感。 俞悦悦哑口无言,羞愤难当,不服气地反问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山上没有灵药,为何不阻止他们呢?别忘了俞笨笨也在里面。” 叶从文笑了笑,不置可否。蔺小鱼立马接口回答道: “我从文哥怎么可能带他们上船呢?我们主要是出来游山玩水的,挖灵药只是为了给我治蛔虫病,人多太碍眼呀,我们两个都没有私人空间啦!” 蔺小鱼若有所指地看了俞悦悦一眼,心中直呼若是没有这个碍眼的漂亮妹妹,说不定从文哥已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这些灵药就全归我保管了。 俞悦悦一听就知道蔺小鱼在指桑骂槐,不过灵药都在我身上,你就算说干了嘴巴也休想从我身上拿走半根,懒得跟你这外人分辩。轻飘飘地看了叶从文一眼,便不再说话。 “小鱼妹妹说得对,我们三个一定要统一言行统一思想,这次出来主要是陪我未婚妻游山玩水,挖灵药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叶从文觉得兹事体大,再三叮嘱两人不得泄露挖到灵药的秘密,谁胆敢泄露秘密,不仅这些灵药没她的份,以后再挖灵药也绝不带她去! 狠狠地警告了蔺小鱼一番,见她面露凝重之色才露出笑容,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你悦悦姐身上藏有这么多灵药,说价值连城也不过分,你要是不小心说给别人听。只怕有人会起杀人越货的心思,到时候她就有生命危险。你们两个从小一块长大,你也不想看到她出事吧?” 蔺小鱼点了点头,也意识到其中的危险性。看了俞悦悦一眼,走过去抱住俞悦悦,轻声认错道: “悦悦姐,刚才是我不懂事,你教训得对,以后我全听你的。” 叶从文看这两人的样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仔细一追问,原来刚才蔺小鱼想偷偷拿一对高品质双色灵药到众人面前炫耀一下,可惜被俞悦悦拒绝了。 吓得叶从文脸色都变了,这丫头就是个坑货,现在自己都怀疑她能不能守住灵药的秘密? 三人说了一会话,叶从文看到月亮升起,干脆吃了顿牛肉干就洗澡睡觉。 这段时间可谓是惊心动魄,危机四伏。之前十来天呆在溪涧里,三人晚上少言寡语,白天更是一言不发,早就养成了习惯。 今晚好不容易来到相对安全之处,也照例轻声细语地聊了几句,就各自安睡。 直到天亮,叶从文大清早就醒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船只,催着俞蔺二人起床干活,浩浩荡荡就往回走。 身上揣着十来对灵药,一想到自己宗师境的三色灵药有着落了,俞悦悦摸摸那块储玉,暗叹自家亲娘可真是及时雨啊,要不是她送自己一块神奇的宝具,这些灵药哪有自己保管的份! 不过看了一眼正在操纵风帆的叶从文,心中又不免郁闷起来,不知道她对叶从文说了些什么,总觉得以自家亲娘的性子,怕是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 顺水行舟,风力强劲,又加上三人凯旋而归,全都干劲十足,下午四点钟就安全返回。蔺小鱼将船只交给蔺家专人看管。赏了下人一把银币,让他们拿去喝酒作乐。 三人换乘骏马飞速往训练营跑去,一路上欢声笑语,谈性不减,当三人赶到房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俞笨笨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响起,立马就跑了出来。当看到是叶从文和俞悦悦时,神情惊慌地看了外面一眼,见无人跟来,立马就把两人拉进屋内,小心翼翼地栓住大门,焦急万分地对着叶从文说道: “从文哥不好了!这段时间有三四波人找你有事,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呀!”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18章 名字听着耳熟 “哦,都有哪些人?” 叶从文见桌子上摆着饭盒,显然俞笨笨还在等两人回来吃饭。慢慢地走了过去,把饭菜端了出来,将碗往俞悦悦面前一推,示意赶紧吃饭,这几天天天吃牛肉干都吃腻了。 虽然食堂大锅饭菜味道一般,总比牛肉干要好吃得多。 “大部分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好像是宗师班的学长师兄,个个都说你天赋超绝,是这届武师班地第一人,他们这些学长想看看你究竟有多么妖孽!” 俞笨笨焦急到吃饭都没有心思。 “你就没跟他们解释解释,说你从文哥明年开春就虚岁二十了,按学徒营地规矩也没几天可待,就不能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放我一马?我记得之前交待过你呀!” 俞悦悦本来吃得津津有味,一听到这话,饭菜顿时就不香了,骂谁年纪大呢,我离二十岁还远着呢! “我把你地话跟他们反复说了三四次,别人听了点点头就走了,只有两家人不肯罢休。” 俞笨笨说到后头,看了俞悦悦一眼,声音压低了很多。 “哪两家这么不要脸,仗着年轻力壮找我麻烦,这不是以少欺老嘛!” 叶从文皱眉嚷道,都是猎魔卫学徒营地学徒,就不能和谐共处吗? “一个是莫家莫仁敌,上次幸亏你没跟我们去挖灵药,那家伙一见面就问哪个是俞从文? 他还骂你———” 俞笨笨觉得有地话太难听了,而且根本就不是事实,自己不想说。 “怎么还吞吞吐吐呢?他骂我什么?” “他骂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挖他们莫家的墙角,说跟莫仁信青梅竹马的蔺小鱼你也敢招惹,他要狠狠敲打敲打你这个癞蛤蟆,让你这个俞家旁支认清现实。” 俞笨笨义愤填膺地说道,莫家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然敢奚落我们俞家旁支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它喵的,这栋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俞家旁支好不好?从文哥他姓叶,这不是拐弯抹角在骂我吗? 俞悦悦听到这里,就明白事情的缘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劝你不要跟蔺小鱼搅在一块你还不听,现在麻烦找上门了吧?” “他这样败坏蔺小鱼的名誉,蔺家两兄弟就没有半点表示?就这么忍气吞声任由莫仁敌骂他妹妹?” 叶从文对俞悦悦的抱怨视若无睹,莫仁信跟自己是死敌,就算没有蔺小鱼这档子事,他也不会放过自己,这次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而已! 扯上蔺家是叶从文喜闻乐见的。听蔺小鱼吹擂,她们蔺家宗师班大宗师班都有好几个亲哥哥在修行。要不然以她武师入门境的低微实力敢在学徒训练营里横,自然是背后有靠山。 “哪有不生气的,蔺家两兄弟当场就跟莫家人吵了起来,还是莫仁信赔礼道歉才和好的。” 俞笨笨想到蔺家两兄弟还是挺仁义的,莫家那些玩意简直是人如其名。 “你就没有在一旁提醒提醒蔺家两兄弟,莫家都请高手了,他们不准备摇人过来给她妹妹出头?” 叶从文想到俞笨笨这孩子老实巴交的,估计没有这方面的智慧。 “没有,在莫仁信的调节下,莫仁敌承认自己行为过激,只是为莫仁信打抱不平。后面就一心一意挖寻灵药,再也没有提过这事,就是经常来我们家门口转悠,看他那样子,估计只想找你的麻烦。” 俞笨笨说完后觉得口干舌燥,喝了口茶水也开始吃起饭来。 “莫仁敌实力怎么样,到了哪个境界?” “比三叔弱了一点点,起码也是个宗师圆满境的人。” 俞悦悦听得莫仁敌实力强过叶从文,心中起了一些担忧,自己俞府练武人才凋零,年轻一辈自己功夫最好境界最高。真要叫人只能派人去万全县请三叔了,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看着叶从文,轻轻地建议道: “要不,我去找莫仁信说清其中的缘由,你跟蔺小鱼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莫仁信为人温和大度,肯定能听进去的。” 俞悦悦对蔺小鱼成天缠着叶从文十分不满,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个划清界线,岂不一举两得。 “悦悦姐,这个事情你找莫仁信没有用,莫仁信都已经表态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他相信蔺小鱼只是一时糊涂和自己置气才故意借从文哥恶心他。 但是莫仁敌不听劝,看他那样子不狠狠揍从文哥一顿,他是不会罢休的。” 俞笨笨开口劝道,似乎对莫仁敌那个粗鲁莽夫感动十分头疼。 叶从文听完后在心中冷笑道: 这莫仁信阴招玩得很溜啊,当裱子立牌坊两不误! “红颜祸水啊,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臊。你不要瞎操心,我明天就找蔺小鱼把事情解决掉。” “找蔺小鱼解决?她怎么帮你解决?那滑头恨不得拿你当挡箭牌,你自己不会看不出来吧?难道你以为她真心喜欢你?” 俞悦悦想着蔺小鱼成天逮住机会就给自己上眼药水,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话不用这么直接吧?你哥哥我都虚岁二十了,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对我有点意思,你就想棒打鸳鸯,以后打光棍怎么办?” 叶从文见俞悦悦对蔺小鱼意见很大,干脆火上浇油探探口风,看看俞悦悦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悦悦姐这话我不敢苟同,小鱼姐姐对从文哥那是动了真心的,小鱼姐姐对谁都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唯独对从文哥言听计从,俯首帖耳,要不是动了真心,她哪会成天撒娇卖萌装花痴。” 俞笨笨对男女之事特别有研究,讲起来头头是道,不容置疑。不等俞悦悦反驳,又接着说道: “从文哥人长得帅,又能说会道擅于哄女孩子开心,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他?就连岳岳那样的人,不也三天两头过来找从文哥,还打着兄妹的旗号,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一段话说得俞悦悦满脸通红,叶从文也惊诧不已,俞笨笨这腼腆人竟然敢当面调侃俞悦悦,真是后生可畏! “哦,说错了,是借着师兄师妹的名头,名义上是找从文哥切磋比武,实际上还不是想趁机接近从文哥,真要切磋跟谁不能切磋,用得着接连十五天站在我家门口等吗?” “你说得是哪个悦悦?” 叶从文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好像自己理解错了。 “还能有几个岳岳,就是二班那个人高马大的岳岳呀,你跟她打过架的。才过了半个月,你不会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噢,你说她呀!还真差点忘了!”叶从文突然记起还有一个岳岳,一眼看到俞悦悦似乎有恼羞成怒的趋势,连忙板着脸训斥俞笨笨: “没大没小,哪能直接叫你姐姐的小名呢?我这几天天天跟你悦悦姐呆在一起,哪会想到还有一个岳岳呢?一时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俞笨笨此时才意识到面前还坐了一个叫悦悦的大姐头,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装作埋头吃饭。 叶从文看了一眼专心吃饭的俞悦悦,觉得这女人实在不擅长掩饰和作假,脸色潮红,胸腔起伏,任谁看上一眼都知道你内心动荡不安。 “你不是说有两家人针对我吗?难道岳———师妹也是其中之一,我跟她没有什么恩怨吧?” “岳姑娘肯定不会针对你,以我的直觉判断,要是你被人欺负了,她肯定会为你出头。你不知道,她那几个哥哥才真是人高马大,起码有两米高,莫仁敌看见他们都绕道而行。” 叶从文愕然地看着俞笨笨,这小子都快成情感领域专家了。生怕俞笨笨在这方面纠缠不清,立马问道: “那是谁针对我?” “呃,到明天你就知道了,我不敢说。” 俞笨笨忌惮地看了俞悦悦一眼,打死也不说是谁针对叶从文。 俞悦悦此时也来了兴致,这俞笨笨还学会了卖关子,难道又是哪个女孩子对叶从文死心塌地,害得她的追求者把怨气撒在叶从文身上? 看不出来嘛,这家伙挺能招蜂引蝶的。可是不管自己怎么猜测,总想不出到底是谁。要是不弄清楚,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默默地看了俞笨笨很久,才开口问话: “怎么还卖起关子来啦,难道又是哪家千金又看上你从文哥,害得她那些追求者把气都撒到你从文哥身上? 还是有什么悄悄话不方便在我面前说呀?实在不行,我回避一下?” 俞笨笨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悦悦姐简直料事如神! “不要用这么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你从文哥的魅力是有目共睹的,上到一米八五的岳姑娘,下到一米五的蔺小鱼,全都拜倒在他的绝世容颜之下。这次又是哪家?女孩漂亮吗?” “漂亮!” “漂亮到什么程度?” “学徒营内排第一!” “吆!口气不小啊,又是一个第一美女,她对自己评价挺高呀!” “这是全营公认的!” “全营公认的?我怎么不知道,叶从文你有没有听过?” 俞悦悦恶狠狠地看着叶从文,心中相当不爽,你们男人成天就关注这些吗?你是不是也参与评选了? 叶从文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这就对了,我和叶从文都不知道,凭什么说她是全营公认的第一美女,难道就凭她追求者多吗? 告诉我是哪个追求者要找你从文哥的麻烦,他姓什么?” “姓练。” “蔺什么?” “练成成。” “蔺成成,嗯,名字听这怎么这么耳熟呢?” 俞悦悦慢慢地思索着,突然想到什么,冷冷地盯着俞笨笨,说了半天你是在内涵我吗! 第119章 白米饭黑米饭 叶从文见俞悦悦杀气腾腾,不解地问道: “成成表弟?我跟他没冲突没矛盾吧!你要说他被我扇了几巴掌而怀恨在心,那是情有可原的事。 要说我抢他意中人,就纯属扯淡了,我连他喜欢的女孩姓名都不清楚,难道他也想故意栽赃助莫家一臂之力?” “你怎么就不认识?你们俩在一个屋檐下都住了个把月了你不认识谁认识?” 俞笨笨朝俞悦悦看了一眼,暗示那个女孩就是她,顿时就把叶从文给惊讶到了。 “俞笨笨你什么意思?听你这语气是认为我跟蔺小鱼一样对你从文哥死缠烂打咯?” 俞悦悦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俞笨笨已经被当场砍成七八块。 “悦悦姐,你别误会啊,你表弟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他对你有意思,顺带着把我跟从文哥都假想成他地情敌。 你不知道,这次你们出去这么久,他经常过来追问我你地去向,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呀,还时不时给我送钱,让我平时盯着从文哥和一切试图接近你的男人,只要汇报一次异常他就赏赐我一个金币。” 俞笨笨怒不可遏地嚷道,这个练成成太自以为是了,没事做就在这个房屋里面背着手转悠,悦悦姐闺房上了锁,他都想把铜锁打烂进去看个究竟! 还天天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提醒自己这个俞家旁支不要有非分之想,天鹅肉不是癞蛤蟆吃得上地。 俞悦悦一听就沉默了,心中想着练成成肯定是奉了他亲姑姑地旨意过来监督自己,想到自己地亲娘练彩虹对自己说得那些语重心长的话语,只觉得心情烦闷沉重。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 俞悦悦意兴阑珊地说了一句,便去房间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叶从文看了一眼郁郁寡欢的俞悦悦,有人追求证明你有魅力呀,干嘛这幅表情? 不过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俞悦悦的事情先放一边。吃了口饭,对着俞笨笨询问道: “练成成说你每向他汇报一次异常情况他就赏你一个金币,你觉得这话可信度高不高? 他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练成成虽然目中无人自视甚高,但是说话还是算数的,最主要是————” 俞笨笨偷偷向后面看了一眼,见俞悦悦已经进了浴室,连忙低声说道: “听爷爷奶奶和三叔他们私下里抱怨,说大婶婶把俞家的钱财都偷偷搬到她娘家去了。 我之前不怎么相信,但是根据我最近观察的情况来看,他们个个穿金戴银挥金如土,一连十几天,天天在酒楼里面消费,那些山珍海味都是我从没见过的,一顿饭吃上十几个金币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悦悦姐作为俞家唯一的掌上明珠都没这么豪横,他们练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家族,哪来这么多钱挥霍? 最主要的是,我们俞府年轻一辈只有悦悦姐修为最高,还是最近靠你给的灵药晋级武师圆满境的。 为什么他们练家却有很多宗师境甚至大宗师境的高手,而且都是年轻人,难道咱们俞府的灵药都让练家捷足先登了?” 叶从文眼睛中寒光一闪即逝,估计俞笨笨猜得八九不离十,这小子还真有当探子的天赋! 不过这些事情不能让俞悦悦知道,以她目前的实力和家族话语权,只能徒增烦恼,影响武学修为。毕竟她爷爷奶奶都拿练彩虹没辙,何况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这话千万别跟你悦悦姐说,她这个人挺护短的,万一闹到你大婶婶耳朵里去,小心她拿你们这些旁支开刀,暗中报复。” 俞笨笨忌惮地点点头,便专心地吃起饭来。 叶从文吃完饭,洗了个澡,见俞悦悦心事重重的样子,估计不会再练贾逍遥的独门诀窍,干脆上床美美地睡个踏实觉。 这半个月实在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夜晚时刻要提防着魔兽异鳞暗中袭击,头上又有妖禽盘旋,还要天天晚上要总结寻宝秘术成功的经验,吸取失败的教训,计算距离方位精确度,一颗紧绷的心从未放松过。 现在大功告成满载而归,该睡个安稳觉了!至于莫练两家,还是明日事明日了吧,打架也得等我睡醒了再说! 迷迷糊糊地瞎想着,没几分钟便安然入睡。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叶从文暗中嘱咐了俞笨笨几句话,自己和俞悦悦慢慢走在后头。 只见俞笨笨快步走到蔺小鱼面前,一脸愤怒地说个不停,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听得蔺小鱼整张脸都变色了,安慰了俞笨笨几句,便怒气冲冲地找到莫家大门口,拿起脚就往大门上踹,娇声斥责道: “莫仁信,你给我滚出来!一个大男人成天躲在背后搞阴谋诡计,是男人你就堂堂正正跟我从文哥打一架! 我最看不起你这种货色,自己跟个软脚虾一样,让堂哥帮你硬出头,怎么着,就你莫家会摇人,欺我蔺家没人吗? 想玩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把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写信回去让我三哥把你家莫仁敌好好揍一顿!” 莫家三兄弟被骂得目瞪口呆,大清早的就来这一出,人还没睡醒呢! 蔺家两兄弟连忙跑上去拉住自己的妹妹,一个劲地解释道: “小鱼你不要冲动,这事你误会莫仁信了,莫仁敌是个直性子,听信他人谗言才口不择言乱说话。” 莫仁信阴着一张白皙的脸面,眼神狠辣,戾气十足。 莫家两兄弟也上场劝解,为莫仁信开脱。一时间引得众人侧目,纷纷围观起来,场面一度热闹非凡。 蔺小鱼见莫仁信被自己骂的哑口无言,想着这正是为自己正名的时候。今天一闹,将来哪个不长眼的再敢摇人欺负我家从文哥,只怕得先考虑考虑我蔺家同不同意! “今天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莫家要是有宗师班大宗师班的人欺负我从文哥,我不管什么原因,回头我只找你莫仁信算账! 想玩恃强凌弱的把戏可以呀,你哥哥敢打我从文哥,我就打你,从文哥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拔成秃子!哼!” 蔺小鱼撂下狠话,回头一看看见叶从文和俞悦悦两个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仿佛充耳不闻。这不白浪费口舌嘛,连忙跟了上去。 “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你是一个男人耶,指使笨笨撺掇蔺小鱼为你出头?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呀?” 俞悦悦看见俞笨笨回来跟叶从文交头接耳说了几句,两人跟偷鸡贼一样笑了很久,心里就知道叶从文又在使坏。 “整个事情因她而起,自然需要她出来灭火。再说,我的灵药哪有白吃的道理,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我的灵药鸡汤马上就要断供了,咱家的灵药不能养白眼狼! 这是一次检验她蔺小鱼能不能继续享受灵药鸡汤待遇的考验,有付出才有回报,我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挖来的灵药从不养闲人!” 叶从文似有所指地看了俞悦悦一眼,俞悦悦立马会意,恼怒地问道: “那我跟俞笨笨呢?可没有能力帮你摇人为你出头,以后是不是也要断供灵药鸡汤了?” “咱们一家人还讲这种话,你是不是诚心气我呀?灵药可是让你保管的,什么时候吃,想吃多少,还不是你说了算!” 叶从文见蔺小鱼追赶了过来,偷偷凑在俞悦悦耳朵边轻声说道: “抱金砖,吃软饭,要吃也是选吃俞府的白米饭呀,软糯香甜,秀色可餐。”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快步追来的蔺小鱼,又轻轻地追加一句: “黑米饭硬梆梆的,容易卡牙。” 俞悦悦一眼扫到小麦肤色的蔺小鱼,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暗骂叶从文这张嘴太损了,不过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从文哥,你们两兄妹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蔺小鱼十分自然地挽着叶从文的手臂,好奇地问道。 “你从文哥哥说晚上给你做黑米饭吃,你今天表现太棒了,他决定晚上给你抓几只野鸡炖灵药鸡汤喝,到时候记得叫上你两个哥哥。” “耶!我就知道从文哥对我最好了,不过小鱼最近想养白一点,吃了黑米饭不会变黑吧?” “你放心,这个一点影响都没有,你都吃了十几年白米饭了,你有见自己白过吗?” …………………… 上午全是一些穴位经脉之类的理论课程,秦诚导师足足讲了三个小时,直到快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放学徒自由活动和切磋。 叶从文正在专心致志消化理论知识,突然人群骚动起来,一个个惊讶羡慕,感叹连连,一个轻飘飘的脚步声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叶从文睁开眼睛看去,原来是练成成双手捧着一头两三斤的小雪参向着俞悦悦走去,满脸笑容地说道: “表姐,我前几天在迷蒙山上挖了一对双色灵药,今天特意带来送给你。 姑父姑姑三十年的寻药挖药经验全部都传给我了,你放心,以后只要有我练成成在,保证你有吃不完的灵药!” 说完后还特意挑衅地看了叶从文一眼,见叶从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灵药,心中着实得意! 第120章 班门弄斧 “你在迷蒙山挖的灵药?什么时候的事?” 俞悦悦惊讶地看了叶从文一眼,仿佛在质疑叶从文之前说迷蒙山上绝对没有灵药地话。 叶从文自然知道俞悦悦眼神中地诧异所指。仔细盯着那头雪参观察了一遍,只见雪参色泽黯淡,表皮干枯,显然存放有些年份了。这小子明显就是拿了个现成的灵药在这充面子。 “就是上个假期挖到地,我一个人在迷蒙山原始森林里面找了三天三夜才挖到这对双色灵药,可惜另外一头雪参被我挖断了,你又一直不在家,我怕灵药发霉变质坏掉了,所以我就把它送给堂兄堂弟吃掉了! 只留了这条完好无缺地雪参给你,你不会介意吧?” 练成成胸有成竹地谦虚道,觉得自己送出这么贵重地东西,哪个女孩子会不笑纳呢? 适当的谦虚有利于塑造自己一掷千金的伟岸形象。毕竟这个学徒营里能有几人拿两三斤的双色灵药随意送人呢?在武修眼中,这可是无价之宝! 果然,话刚落音周围就响起叽叽喳喳的羡慕嫉妒声: “哇!好大方呀,一出手就是两斤重的大雪参,哪个男人要是送我一根我就嫁给他!” “嗯嗯嗯!最难得是这雪参还是他自己亲手挖的呢!为了给心爱的人挖一对双色灵药,竟然独闯迷蒙山原始森林! 天啦,那可是危机四伏猛兽出没的地方,还要在里面呆上三天三夜。若不是痴情若狂的人,哪会有这种走火入魔的信念呢!” ……………………………… 莫仁信终于收起了那张阴郁的脸,望着自己两个哥哥,沮丧地开口劝道: “这第一美人魅力太大,咱们还是别趟这个浑水了,见个面就送双色灵药,要想娶进门是不是得送一对宝药呀!” 莫家两兄弟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能苦笑着摇头。 俞悦悦看着这些女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感叹万分,心中是一百个不屑。送一对两斤重的双色灵药就要以身相许,那单凭我储玉里的二三四色灵药,我不得跟叶从文上演一出十生十世十里桃花的浪漫虐恋呀? 莫名其妙!俞悦悦看了练成成手上的小小双色灵药,摇着头说道: “既然你挖得这么千辛万苦,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呢?你身体这么单薄,还是自己留着滋养身体吧! 你从文哥之前送了我一对双色灵药,我都没有吃完,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叶从文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女人搞什么?白送上门的居然不要,你吃不过来不还有俞笨笨吗?立马插嘴说道: “俞悦悦!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呢?成成表弟一片心意你怎么能拒绝呢? 他都说了,这是你父亲母亲传给他的寻宝方法,估计你爸妈早就嘱咐过他,若是用俞家秘术挖到灵药,原则上都要分你一半。 否则他这个挖宝方法会不灵验的,练成成表弟,我猜你肯定在你姑姑姑父面前发过誓,你表姐要是不收下你这跟雪参,你今晚恐怕难以入眠吧?” 练成成早就被俞悦悦的举动给整懵了,天底下竟然还有看到这么大的双色灵药而不心动的女人?拿去卖钱至少能赚三四根金条! 突然被俞悦悦打个措手不及,呆呆地站在那里,俞悦悦不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没脸拿回去呀! 正在尴尬万难之际,忽然听到叶从文的话,不假思索地点头附和。 “俞笨笨,赶紧替你悦悦姐把灵药拿着,现在的小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悦悦姐长得身娇体弱的,拿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吗?” 俞笨笨见叶从文朝自己使眼色,顿时就明了了,匆匆忙忙跑了上去。趁着练成成不注意,一把就夺过雪参,嘴里连声道谢,也不等练成成说话,就抱着雪参欢天喜地地走了。 练成成呆呆地看了半天,觉得俞笨笨这小屁孩怎么跟个强盗一样,颇有俞从文当年抢夺贾逍遥东西的风范?真不愧是俞家旁支人! “练家表弟,没事你可以回去了,以后要是再挖到灵药可不要私吞闷不吭声呀。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表姐将来能不能成为锻体术士可全都指望你了!你要勤学苦练俞家挖宝秘术,再过段时间,我相信你肯定能给你表姐送上一头三色雪参。 我和你表姐相当看好你的寻宝天赋!” 俞悦悦狠狠地白了叶从文一眼,能不能少说两句,连我亲表弟也坑,灵药拿到手就想赶别人走,又指使练成成给我挖三色灵药,你真当他跟你一样身怀异术呀! 一边朝练成成招招手,温和地问道: “你是怎么找到这对双色灵药的?难道你也会望气、观形、扔筶、辨土之法?” 练成成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表姐,什么是旺妻、关心、认告、变秃? 没听任何人说过呀?旺夫望夫石的典故倒是在书上看到过。对了,表姐从小爱读书,人又聪明,知识渊博,学富五车,肯定是在考校我的书读的怎么样。 “那当然,这些基本常识都不懂还怎么配做男人呢? 相传古代有个痴情的女子,丈夫出远门一直未归,这个女子就天天站在山头上苦苦等待,望着远方回归的路口。 到最后竟然化成了一块石头,故称望夫石!俗世里也称她为望妻,日夜渴望丈夫归来的妻子,至于关心认告变秃,顾名思义: 就是指这个妻子由于关心过度,头发变秃,最后她认真告诉天上的神仙,神仙被她的痴情所感动,才将她化为望夫石日夜守在江河上。”火山文学 练成成越说越兴奋,觉得自己应该知晓了望夫石正真的由来。 叶从文一听就乐了,这小子对寻宝秘术一无所知,成天在这么胡吹大气,估计他说得那些都是在这虚张声势。 俞家若是拥有寻宝秘术,武学修为也不会没落至此。只是心中还有点担心,故意问道: “成成表弟,等会儿去你表姐家吃饭,咱们交流交流寻找灵药的秘术好不好?” “凭什么跟你交流交流?你懂什么叫寻宝秘术,你懂的怎么去挖灵药,灵药藏在几尺深的土壤里? 你什么都不懂,难道想套路我的独家寻宝秘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我可不傻!” 练成成一见俞从文心中就不爽,长得又矮又黑,还成天带着我的表姐东游西逛。这旁支庶族难道都这样狂妄自大不懂礼节吗?叫他一声哥哥就当真了,没有嫡庶之分了? “我说你这竹篙子还真够有眼无珠的!敢说我从文哥不懂寻宝秘术?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班门弄斧?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蔺小鱼见练成成鄙视叶从文,顿时就跳出来维护道,敢骂我蔺小鱼的人,谁借给你的勇气? “我说得是事实!班门弄斧?你也太看得起你的从文哥了,不要把你的个人崇拜强加在别人身上,你成天拿他当宝,也许在别人眼里只是根草而已。” 练成成看了一眼小麦肤色的蔺小鱼,呦!跟俞从文挺般配的,不愧是黑矮相惜呀! “练成成!舅舅没教你为人要谦虚低调吗?你小小年纪能懂多少?俞从文从小跟着猎人狩猎挖药材,掌握了很多寻宝秘术,他愿意教你是你的福分,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呢?” 俞悦悦一心想调和两人的关心,奈何自家表弟也太不识相了,望气观形辨土之法一窍不通,还敢吹嘘自己懂寻宝秘术,自家亲娘亲爹是什么水平,当女儿的心里能没数? 亲爹身体虚弱,常年依靠名贵药材进补才得以维持正常生活。亲娘更是好逸恶劳颐指气使,成天打扮的雍容华贵端庄优雅,走个路恨不得用八人大轿抬着的人,说他们两个擅长挖宝寻药,那纯粹是忽悠练成成这个小孩子,逗着好玩而已。 算了,叶从文是个务实精明的人,估计跟练成成这种娇贵公子哥也玩不到一块去,还是就此打住吧! 练成成见自家表姐竟然维护俞从文这个外人,顿时就火冒三丈,眼露凶光,极其不屑地对着蔺小鱼说道: “你家从文哥这么厉害,倒是让他挖一对灵药给我看看呀!不要拿他从贾队长手上抢夺的那些灵药来说话。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那种坑蒙拐骗不要脸不要皮偷偷抢夺来的东西,没得污了我练成成的眼睛!” “哎呀,你小子不见棺材不落泪!悦悦姐,拿头十斤重的三色雪参给你表弟开开眼界,敢质疑我从文哥的能力———” “蔺小鱼!你搞什么鬼呢!跟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到我这里来!” 叶从文见蔺小鱼这丫头性子冲动,再让她说下去,只怕要把自己挖到灵药的秘密全部抖出来。大声呵斥了一句,黑着一张脸看着蔺小鱼。 蔺小鱼听到叶从文竟然凶自己,顿时就委屈得红了眼睛,果然从文哥还是向着俞悦悦,慢慢地走到叶从文身边,撅着小嘴不言不语。 叶从文知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跟蔺小鱼说清楚其中的原因,反正练成成也看自己不顺眼,自己也就不夹在中间让俞悦悦难做了。 “小鱼妹妹,陪我去酒楼吃大餐好不好?很久没带你喝它家的果汁了。” “嗯?就我俩吗?” “是呀,你嫌人少?” “没有没有!两个人最好了,人多了太浪费钱了,嘿嘿!” 听到没有俞悦悦的份,蔺小鱼瞬间转悲为喜,抱住叶从文的胳膊就往酒楼方向走去。 “欺负完我弟弟,跟没事人一样转身就走,你们是欺负我练家没人吗?” 第121章 心想事成 叶从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的平头男子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好好的,哪里又蹦出一只跳梁小丑出来,本姑娘要去吃大餐,没空陪你耍嘴皮子。” 蔺小鱼本就是个人精,一看这寸头男人似乎比叶从文还厉害,立马就想借着吃饭地机会去摇人。没完没了了,刚摆平莫家,又跳出个练家,得让我亲大哥来一趟,不揍怕他们这些人恐怕永远不会长记性。 “你要吃饭请随便,你三哥好歹跟我同班,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亲妹妹,不过这个嚣张跋扈地俞从文得留下来。 年轻人不给他长点记性是永远长不大的。” 寸头男早就调查清楚俞从文身边人地情况,自然认识蔺小鱼。 “你既然认识我三哥还敢在这阻拦我,看样子你是成心要跟我们蔺家作对咯?” 蔺小鱼见是知根知底地熟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你们蔺家宗师班一人,大宗师班两人,你亲大哥蔺小虎更是大宗师圆满境地顶级高手,确实算得上人才辈出。 俗话说,一虎难敌群狼,若是我们练家和莫家联手,只怕你们也占不到便宜吧? 小鱼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给你蔺家添麻烦,为了一个俞家旁支,不值得!” “练成成!这人是谁?合着这就是你们练家对待亲戚的态度?” 俞悦悦见这人铁了心要收拾叶从文,连蔺家兄弟都不放在眼里,顿时就气呼呼地质问练成成。 练成成也是一脸无奈的模样,之前都跟堂哥练明明说好了,等俞悦悦不在的时候偷偷收拾俞从文,早上还答应的好好,怎么突然从房屋里出来了? “表姐,你听我解释。” “不要解释了,等过年我自会去你家问问舅舅,要是你们练家这么不欢迎我们俞家人,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去就行,何必在这里仗势欺人,想让我俞家颜面扫地吗?” 俞悦悦怒气冲冲地说道,心中一百个惭愧,别人蔺小鱼都知道拉亲兄弟出来维护叶从文。我倒好,俞家没人可请,就这么一个亲戚,还联合外人来欺负他!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俞小姐,这事你找你舅舅也没用,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这封亲笔信,看完了你就知道事情的缘由了。” 练明明把一个信封交到俞悦悦手中,俞悦悦半信半疑地接过信封,拆开一看,脸色大变,整张脸气得煞白,抬头恨恨地看着练明明,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练明明得意地建议道: “我觉得你还是克制一下情绪比较好,要不然我就不得不认为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是真有其事了,我正是为了你们俞家的声誉着想才出此下策,还望你不要记恨我。” 俞悦悦一张脸气得惨白,过了许久,才心平气和地问道: “你们这样扫我俞家的面子,是欺我俞家没人吗?” “嘿嘿,这话你可以去问问他们两个,我只是个执行命令的棋子,等有时间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一句话就把俞悦悦气得哑口无言,默默地退了回去,继续坐回石凳上。 练成成看到表姐脸色煞白闷闷不乐,心中大为震撼,跑了过去嘘寒问暖。 叶从文见俞悦悦看了封信就变得一蹶不振垂头丧气,心中估摸着肯定跟她老娘有关,十有八九是让她这些侄子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不要打她女儿的主意。 “放在以前我还对你容让三分,毕竟你是俞家的长辈,又是俞悦悦的亲娘,不过看这情况,只怕俞家在你心中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你这心偏得也有点太离谱了!吃俞家的,喝俞家的,还要拿俞家的,资源钱财都让你偷偷搬去娘家,回头又让这些靠着俞家资源快速晋级的练家子弟出来扫俞家的颜面。 虽然我不是俞家人,但这口气我是咽不下!” 叶从文暗暗在心中嘀咕道,真是岂有此理。将蔺小鱼推往她两个哥哥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寸头,好奇地问道: “你跟蔺小鱼的二哥同班,这么说,你也是宗师班的学徒咯?” “嗯,你大可放心,鄙人上个月才晋级宗师圆满境,真实实力或许还不如你这武师营的第一天才。” 练明明阴恻恻地笑道,仿佛叶从文已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打成轻伤还是重伤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那你今天不用上课吗?你逃课旷课你们导师都不管你?下次看见贾队长我要好好投诉一番。 宗师营的学徒不好好在宗师训练营学习功课,天天旷课跑到咱们武师营来耀武扬威。既然他这么不爱学习,大可放他回练家放牛养鸡,还留他在训练营干嘛,猎魔卫学徒营是招不到人了吗? 硬要这么哭着喊着求别人在这修行功法?” 叶从文骂骂咧咧的嚷道,声音大到全广场都可耳闻。顿时在广场上引起了轰动,一些好事的武师班学徒全都慢慢围了过来,评头论足,窃窃私语。 练明明见这小子想给自己按上旷课的名头,还想到贾队长面前举报自己,顿时就吓到了。火山文学 真要追究起来,赶自己出猎魔卫学徒营还真是贾逍遥一句话的事情,毕竟自己旷课在先。何况宗师班有四五百人,拿自己杀鸡儆猴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宗师班学徒都是老油条了,谁一个学期不旷上个几十节课?万一把老底一翻,足够让自己回家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可是向导师请过假的!我来找我弟弟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重要事情?是来我们武师营耀武扬威以大欺小的重要事情吗?” “是呀————不是,我找我弟弟说点练家的事情。很重要的!” 练明明厌恶地看了叶从文一眼,觉得这小子言语中喜欢给人挖坑,让自己防不胜防。 “是吗?那你现在已经找到你弟弟,你们两兄弟可以回家商量重要事情了,干嘛还杵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叶从文好心地提醒道。 练明明突然醒悟过来,开心地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问道: “俞小弟是害怕了吗?若是你担心不是我的对手,你只要向我弟弟磕头道歉,我完全可以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做你的春秋大头梦!我从文哥用得着给练成成道歉?是他自己煽风点火在一旁使坏才被我从文哥揍了一顿的。” 蔺小鱼忿忿不平地嚷道,心中只恨自己实力太低。若是有大哥的实力,看我不揍得你跪地求饶。 “反正是他俞从文揍了我弟弟一顿是不是?至于理由,随便找一个谁知道是真是假? 就好像我现在说,我是奉了贾队长的意思前来掂量掂量你这个武师班最耀眼的新人的进步速度,你信还是不信?” “无耻!” 突然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在两人后面传出,叶从文回头一看,正是岳岳。 “俞师兄,他要掂量你的进展速度,你就打给他看,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帮你一起对付他!” 岳岳一脸无惧地说道,修行炼体之路的人往往体力过人,只要耐心沉着,将对手体力耗尽,宗师入门境扳倒宗师圆满境也不是没有可能。若是再加上自己从旁协助,干翻这个刚入宗师圆满境大门的小个子肯定没有问题。 叶从文见岳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我一个刚刚晋级宗师入门境的新人,无缘无故去挑战他一个宗师圆满的高手,这种明知必败的事情,脑子进水的人才会去做。” “俞从文,你还是不是男人,切磋比武而已,你要是不敢打,跪地求饶就行了,何必在这里唠唠叨叨说个没玩,我都要看睡着了!” 莫仁信见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生怕叶从文知难而退,立马激将道。 “你想睡觉回家去睡就行了,我拦着你了吗? 前几天你趁我不在家欺负俞笨笨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又跳出来搞事情,是不是觉得自己功力大进,要不要我俩先切磋一下?” 叶从文眼中寒光闪烁,大有上前废了莫仁信的冲动。 莫家两兄弟知道俞从文战力惊人,莫仁信连个武师都算不上,只怕没有三五下,就会活活被他打死,立马挡在莫仁信前面,示意他不要出声。 “俞兄弟,你的对手是我,请不要认错了人。” 练明明轻飘飘地移到叶从文面前,身法轻盈,脚步迷幻让人看不清晰。 “你姓甚名谁?我认识你吗,连个彩头都没有,我跟你有什么好比的?” 叶从文没好气地说道。 练明明厌恶地皱皱眉头,不耐烦地问道: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跟我切磋,痛快点!” “我上次和俞师兄比武切磋,都拿出二十个金币做赌注,俞师兄说打架没彩头,全身就没力气!” 岳岳在一旁恍然大悟地说道。 “就是嘛,打架是要费力气的,连顿饭钱都捞不着,这架不打也罢!” 练明明看了叶从文一眼,见这家伙眼神闪烁,显然是色厉内荏故作镇定,其实就是在胡搅蛮缠,想把这事给搪塞过去。 回头看了练成成一眼,大声喊道: “练成成,拿两根金条过来!” 叶从文一听,心中顿时就开了花,这不,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请蔺小鱼吃大餐的钱来了!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22章 措手不及 “你要金条干嘛?” 练成成一脸戒备地看着俞从文,上次这家伙毫无征兆地把自己揍了一顿,这次说什么也要防着点。 “有人不自量力想给我们送晚餐钱,我岂有不肯笑纳之礼?拿两根金条给我,等会儿还你四根。” 练明明笑着说道,宗师入门境胆敢挑战宗师圆满境,那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岳师妹,上去把金条收着,你这个人说话算话,是个有信誉的人,我推荐你做公证人。” 叶从文怕练家两兄弟耍赖,干脆推出一个公证人来,先把金条弄到手,不怕他们反悔。 “我的金条已经交给公证人了,你是不是也把赌资交上去呀?” 练明明把金条交给岳岳,突然看到俞从文一点动静都没有,干脆提醒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一个宗师圆满境地人找我一个宗师入门境地人切磋,竟然还敢开口要我缴纳赌资? 像这种十赌九输的事情,我若不是看在你那两根金条地面子上,我会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我可没求着你跟我打架,你要输不起那就别打,我还要陪我小鱼妹妹吃浪漫午餐呢。” 叶从文理所当然地说道,作势就要找蔺小鱼去酒楼吃饭。 俞悦悦见叶从文故技重施,一颗悬着地心终于落地,我差点忘了,这家伙体质异与常人,一旦动用灵药淬体术能爆发出越阶地战斗力,虽然只有几分钟,估计攻练明明一个措手不及肯定不成问题。 回头用眼睛在自己周围扫了一圈,看见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叶从文那里。偷偷从储玉中掏出小一截三色灵药,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那是半根三色雪参,整根只有四五斤重,已经被叶从文吃掉三分之二,估摸着应该足够激发越阶的战斗力。 不过要等叶从文把金条的事情搞定再送灵药过去。 “行行行,你说得有道理,咱们开始吧!” 练明明怕这小子又借机生事,他若是一味这么认怂没男儿血性,自己总不至于追着他打,毕竟这是训练营内,比武切磋是允许的,挑衅寻仇若是故意打伤学徒,只怕那些导师要收拾自己。 “等一下!” 俞悦悦快速地跑到叶从文身边,暗示道: “哥,要不要先吃点红薯补补力气,你今天早上早饭都没吃。” 叶从文看向俞悦悦的口袋,露出三色雪参,瞬间就明白俞悦悦的意思。 不过那一招是终极杀器,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使用,听说一斤三色灵药价值一根金条,自己岂能做亏本买卖?为了两根金条浪费两斤三色灵药,那不是赢了个寂寞? 听闻体修一脉单凭肉身力量就可以耗倒高一个小境界的对手,自己走炼体之路已有一个多月。连岳岳这个体修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打赢练明明应该不在话下。机会难道,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验证一下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没事,打他一个小小宗师圆满境还是没有问题的,这东西留着晚上庆功吧!” 叶从文拍拍俞悦悦的肩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往广场中央走去。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难道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吐故纳新的中阶导引术融会贯通了? 练明明随着叶从文来到广场中央,四面八方的学徒都过来围观,这是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若是狠狠揍了俞从文一顿,不仅姑姑要给自己奖赏,大伯也会夸自己擅于见机行事,俞府已是日薄西山,还试图妄想扶持旁支庶族来维系一个岌岌可危的大厦,天下哪有这种美事! 一个孱弱无助的俞府,才合乎我们练家的利益。三年以后,朝廷收回了土地分封权,没了猎魔卫这个庞大的靠山撑腰,就凭一个宗师圆满境的俞三叔,又怎么是我们练家的对手? 只要想办法让俞三叔出个意外,剩下的那些花花公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到时候再软硬兼施,俞家旗下的产业迟早都得改姓练! “给你五分钟思考时间,赔礼道歉现在还来得及,我一旦出手,轻易是不会收手的。” 练明明故作姿态地问道,轻蔑地看了叶从文一眼,知道这小子一向话多,反正都吧啦吧啦说了半天了,也不在乎让他多说五分钟,就当作成人之美吧! “考虑什么?打个架叽叽歪歪,咱又不是老娘们,看招!” 叶从文见金条已经就位,觉得没必要磨磨蹭蹭,打完收工吃大餐才是正经事。 捏指成拳,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向练明明砸去,拳声呼啸而过,刮得岳岳脸颊发疼,暗暗惊呼道: “俞师兄功力大进,只怕随时要突破了!” 连忙躲到一旁,仔仔细细地琢磨俞从文的招式,总觉得他家这拳术似乎潜力无限,伴随着俞师兄功力大增,似乎拳术的威力也变得更快更猛,简直脱胎换骨一样! 练明明被叶从文一句话差点噎死,什么叫我跟个老娘们一样,是你一直在哔哔个不停好不好? 气得脸色煞白,正想狠狠撕烂那张锋利的臭嘴,自己还未开动,突然俞从文毫无征兆地动起手来! 来势汹汹,气势如虹,吓得练明明本能地退缩一步,突然意识到俞从文只是个刚刚晋级宗师入门境的新人,众目睽睽之下岂不丢脸? 暗暗运了口气,蓄足力量,双掌打出,与叶从文的拳头狠狠撞在一起。 砰的一声,练明明竟然后退了一步,练明明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竟然在隐隐发颤,体内的气息突然有那么一丝凝滞不前,吓得大声喊道: “你这是什么拳法,怎么能越阶战斗,难道你也走炼体之路的体修!” 心中直呼绝不可能!这小子个子不高,体格也不魁梧,境界更是低自己一个等级,怎么会爆发出比自己还要强悍的战斗力呢?肯定有古怪。 叶从文见自己一拳就震退练明明,心中对破风拳的战斗力也是十分满意。对了,老族长说使用破风拳的时候需要有睥睨天下一往无前的无敌信念,才能把拳术的真正威力激发出来! 之前跟岳岳对打的时候,自己心中有点忌惮她这个个头,毕竟高了自己十来公分,所以动起手来缩手缩脚,瞻前顾后,影响了破风拳的发挥。 练明明个头没自己高,也不比自己强壮,没有那种天然威慑力,所以自己的心态上要自信很多。 一拳生效,叶从文想通了其中的道理,便毫不吝啬地把剩下的一百零七式全盘托出! 砸得练明明应接不暇,渐渐乱了脚步,只能选择硬拼死扛。 练明明此时十分憋屈,空有一身变幻莫测的步法却没有任何机会施展,这个俞从文完全跟个野人一样,力道奇大无比,招式层出不穷,速度又快如奔雷,打到自己只有疲于应付的地步。 虽然勉强能够接住所有的招数,可惜叶从文就跟一头永不知疲倦的猛兽一样,一百零八式的破风拳打了一遍又一遍,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快更猛。 练明明情知这样下去,自己只要有一次疏忽,肯定会被俞从文揍趴下。这么多人围观着,若是自己惨败于一个宗师入门境的新生手中,还有什么脸面回练家邀功? “不行,得想个办法扭转局面,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练明明狭长的眼睛往周边扫了一圈,见岳岳正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俞从文的招数,似乎在用心揣摩,灵光一闪,便往那里靠了过去! 借着岳岳发呆冥思苦想的关头,练明明一个转身硬挨叶从文一拳,借势就往岳岳背后躲去。 岳岳人高马大,练明明躲在身后完全看不到身影。叶从文打得正起劲,突然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身体本能就收缩了力量,眼看就要砸在岳岳肩上,叶从文不得已只能硬生生收回力量,狠狠地瞪了岳岳一眼,喝道: “躲远点!” 岳岳此时才如梦初醒,伸了伸舌头跑到一边去,远远地观察着。 练明明调整好气息,身体虽然挨了一拳,但并无大碍,仗着灵活的步法,主动攻向叶从文。 “这个死岳岳!真是个傻大个!从文哥本来就要赢了,她却傻乎乎地跑到里面去给了练明明扳本的机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蔺小鱼在一旁扼腕叹息,嘴里岳岳地叫个不停,害得俞悦悦脸上十分难堪,不知情的还以为在骂自己呢!实在忍不住了才不满地提醒道: “蔺小鱼,你就不能学你从文哥称呼她为岳姑娘吗?” “我骂岳岳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认为她刚才替练明明挡了一下是应该的?悦悦姐,你要搞清楚,从文哥是在为你们俞府出头噢,你要是还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心疼你那些表弟,我立马就叫从文停手不打了!” 蔺小鱼把火气撒到俞悦悦身上,反正俞悦悦也有不是,都认了些什么亲戚,哪有这种不要脸的亲戚,吃喝拿要,完了还要打俞家人的脸。难怪爷爷看不上俞家的人。 “叫悦悦的没一个好东西!” 俞悦悦被蔺小鱼气得脸色煞白,可是自己又无法反驳,谁让自己有这么一群好亲戚呢? 一咬牙一跺脚,俞悦悦便冲向练明明,运起俞家绵掌,挡在叶从文身前硬接练明明一拳。 叶从文只见眼前突然多了个人,还以为岳岳这个武痴又揣摩招数着了迷,之前就误了自己一次绝佳的机会,这次又重蹈覆辙,早知道就不让她做公证人了。立马没好气地喝道: “岳岳,谁让你过来的!” 练明明正将自己宗师圆满境的气息运转全身诸部位,蓄积全身之力,力求一招制敌,达到反攻之势。 突然见俞悦悦冲到跟前硬接自己一掌,顿时吓了一跳,宗师圆满境的全力一击,她这个娇滴滴的武师圆满境女人如何接得住? 果然,俞悦悦被练明明一掌打得飞出了四五米! 第123章 一报还一报 叶从文看向飞出四五米的身体,觉得轻盈飘渺,曲线玲珑,根本就不是岳岳这个女汉子呀! “表姐!” 练成成见自家表姐竟然不知死活跑去替俞从文挡拳,气得怒火攻心,嘴里骂骂咧咧跑过去。准备查看俞悦悦的受伤情况,谁知还没看清人脸,就被叶从文提着衣领给扔向练明明。 慌地练明明赶紧收拳凝息,打了俞悦悦一掌只能说她咎由自取,若是把练成成打伤了,只怕大伯姑姑都要找自己算账了。 叶从文两三步就跑到俞悦悦身边,将其扶起,只见俞悦悦脸色快红成猪肝色。汗珠爬满额头,双手抖个不停,牙关紧咬不放,显然是气息紊乱,正在竭力压制翻腾地血气。 “谁让你跑过来的!” 叶从文不满地问道,平时那么聪明地人这个时候发什么疯!出了意外怎么办! 蔺小鱼见叶从文发火,连忙吐了吐舌头,自己也没料到俞悦悦这么冲动。我只不过是鄙视她家亲戚不是东西,谁能猜到她竟然这么大胆,敢跟宗师圆满境地练明明硬碰硬。 “我来,来给你送东西…” 俞悦悦颤抖着手,把那截三色灵药掏出来,递到叶从文手上,满脸哀求地低声说道: “速战速决吧,我怕,怕你受伤。” 叶从文犹豫了几秒,抓起三色灵药三两口就吃下肚子,俞悦悦拼着挨练明明一掌来帮自己作弊,虽然愚蠢了一点,总得来说也是一片心意。 俞悦悦突然浑身酸疼,四肢无力,软绵绵地趴在叶从文肩头上,吓得叶从文还以为她受了重伤,连忙焦急地问道: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不要说话,灵药药效发作需要好几分钟时间,我装作昏迷,你把我送回石凳,来回时间就足够了。” 话刚说完,头一偏就装作晕了过去。 练成成见表姐昏迷了过去,心中大为着急,指着练明明大声嚷道: “练明明,你搞什么鬼,谁让你打我表姐地,万一她要有个三长两短,回头有你好看!” 练明明郁闷地看着倒在叶从文怀里昏迷不醒的俞悦悦,心中很是纳闷,我这一掌虽然运足了真气,也不会把一个武师圆满境的人震晕过去呀!难道俞悦悦自身有什么隐疾? “你表姐之前是不是受过伤或者得过病呀?” “你什么意思?” 练成成眼神不善地反问道,虽说你实力比我强,但我随时可以让我父亲断供你的灵药。 “我这一掌虽然真气充沛,但也没办法把一个武师圆满境的人震晕呀,你也是武师圆满境,我们比武喂招的时候你心里应该有数呀? 除非她之前受过伤。” 练明明努力地解释道,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旁系堂哥,全靠大伯和彩虹姑姑的灵药才有今天的成就,少不得还是要哄着练成成这个嫡系少爷。 “我表姐两个月前曾得过一场大病,莫非被你打得旧病复发了?” 练成成记得俞悦悦之前昏迷不醒好几天,不知是不是还未痊愈。 ……………………… 叶从文等到三色灵药药效发作,隐隐约约气血翻腾,真气激荡,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将俞悦悦交到岳岳手中,示意两人赶紧离开,才面色铁青地走向练家两兄弟,一句多话也不想说,捏起拳头,闪电般地冲了过去! 练成成只想过去看看俞悦悦伤得怎么样,见俞从文走开后,就迫不及待地想绕行过去,一时忘了忌讳,不偏不倚经过叶从文身边。 “来得正好,看我俞从文以一敌二!” 叶从文冷冷地叫道,话未落音,叶从文的手掌就向练成成脸上招呼去。犹如暴雨梨花,狂风扫落叶,没过一分钟,就将练成成一张俏脸打得肿起来,这次说什么也不会拿疗伤魔药给他消肿了,俞悦悦来求也不给! 练明明见俞从文气息暴涨,暗叫不妙,果不其然自己还未反应过来,练成成已经被他揍得脸颊发肿,搞不好要破相! “你的对手是我!” 练明明向着俞从文后背打去,掌蕴排山倒海之势,只求练成成少挨几巴掌,回头自己也好向大伯交差。 叶从文立马转身与练明明结结实实对了一掌,心中暗叫来得正好,我这暴涨的力量最多经持十分钟,若是练明明仗着自己灵活的步法打游击战只怕自己很难拿下他,弄到最后万一药效消失,情况反而不妙。 登登登登登! 练明明一连退了五步,体内气息紊乱,连双脚险些都站不稳,一张脸蛋变得惨白惨白,不可思议地反问道: “你,你竟然练成了灵药淬体术?你们俞府缺乏灵药,你的天量灵药从哪里得来的?” 练明明大惊失色,能在短时间内将实力提升一个大境界的功法,除了灵药淬体术,自己从未听过有其他的功法能具有如此逆天的功效。 可是听闻灵药淬体术向来都是巨人种族独有,俞从文这小个子怎么可能练成呢? 再者,灵药淬体术对灵药的需求量可是个无底洞,俞府哪来这么多钱财支持他修炼灵药淬体术? 叶从文时间有限,自然不会和练明明废话,一招得逞,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拳头就像捅了马蜂窝的场景。 密如雨点般地砸向练明明,雄浑的力量排山倒海地涌向练明明,练明明苦苦支撑,步步倒退,仅仅苦挨了二十来拳。火山文学 叶从文就将练明明打跪在地,全身瘫软无力,耷拉着脑袋半跪在地,两只手臂上的衣袖碎如蝴蝶,漫天飞舞,飘飘洒洒落了练明明一头碎屑。 “让你打我妹妹,本来不想暴露底牌的,你这是欺人太甚呀!” 叶从文故意顺着练明明的思路说道,练明明听到这话,正和自己心中猜想吻合。顿时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恰巧练成成赶过来查看情况,刚把练明明的脸扳正,冷不防一口鲜血直接喷在练成成脸上! 叶从文见练成成嘴都肿得说不出话还敢跑来多管闲事,朝着那张血迹斑斑的脸上又是两耳光,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打我妹妹,我就削你弟弟,一报还一报,公平又公正。认不认输呀,不服气我们接着再打!” 练明明使尽全身力气摇摇头,俞从文此刻至少爆发出大宗师入门境的实力,再打下去只怕小命不保。练明明费力地爬了起来,走过去搀扶着练成成,慢慢地向无人的角落走去。 “耶!还是我从文哥厉害!区区一个宗师圆满境的武修也敢来我们武师营耀武扬威,趁早夹着尾巴滚吧,尽耽误我吃大餐!” 蔺小鱼欢快地跑到叶从文身边,见从文哥又从练家子弟手上赢了两根金条,两只眼睛都要发光了。 打一架赢两根金条,一年打三百六十五架岂不是能搞几百根金条?再加上卖灵药的钱,哇哦!万全县首富我做定了! 蔺小鱼笑嘻嘻地看着岳岳手上的金条,理所当然地问道: “从文哥,你衣服上没有口袋,不如让小鱼帮你保管金条吧!管家理财我最在行了!” 叶从文发现蔺小鱼竟然想打自己金条的主意,立马就把金条塞进口袋里。以你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迟早得理到你肚子里去。 伸手从岳岳手上接过装昏迷的俞悦悦,对着蔺小鱼说道: “我先送你悦悦姐回家,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吧,等晚上———” 叶从文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脸羡慕的岳岳,知道这女汉子之前已经看到自己偷偷吃三色灵药,这模样十有八九是惦记上三色灵药了。 干脆卖个人情吧,听说她还有几个很厉害又高达两米的哥哥——体修一脉理当同舟共济相互扶持。沉吟片刻,对着岳岳问道: “岳师妹会不会打猎?” “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挖坑放套织陷阱样样都会,尤其擅长拿弹弓打野鸡!” 岳岳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眉飞色舞兴高采烈。 “那你下午去那座山上打几只野鸡回来,晚上我请你喝三色灵药炖鸡汤。” “真的?” 岳岳睁大一双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不会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打几只野鸡就能吃到三色灵药,白白浪费我想了十几天的计策。 “真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打不打两只野鸡,三色灵药可没你的份!” 叶从文知道这些走炼体之路的人往往都会选择从小在大山里与野兽搏斗来淬炼己身,打几只野鸡肯定不是问题。 也不等岳岳回答就抱着俞悦悦往自家走去。 “哼!说好的两人大餐又没了,老是放我鸽子!” 蔺小鱼跟在后面不满地嘀咕道。 叶从文正想改口,突然发现俞悦悦的手伸向自己的口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金条拿走了,往储玉里一扔,又接着装睡。 什么意思?你把金条拿走了我拿什么请蔺小鱼吃大餐?叶从文郁闷地想着,金条进了俞悦悦的储玉里,想再掏出来那就很难了。 “你小姑子都昏迷不醒了,你好歹装模作样也照顾一下呀,大餐哪天不能吃,将来怎么做人家嫂嫂?” 第124章 问问市场行情 “从文哥!你这是亲口承认了?” 蔺小鱼也不等叶从文回答,连忙抢着要抱俞悦悦,为将来名正言顺做她嫂嫂打下良好的基础。 叶从文将俞悦悦顺手往蔺小鱼手上抛去,自己也不想抱着俞悦悦在学徒营里大摇大摆,万一传到练成成耳朵里,然后跑去练彩虹面前学舌,只怕又要兴风作浪。 蔺小鱼接过俞悦悦,笑呵呵地说道: “悦悦姐乖!嫂嫂抱你啊!” 哪知俞悦悦体型修长,长手长腿的,偏偏蔺小鱼个子不高,俞悦悦轻轻伸个懒腰,一头乌黑地秀发几乎要碰在地上。 有严重洁癖地俞悦悦哪能容忍这种事情,故意扭动了几下,蔺小鱼就像一个小孩抱着一条长长的鱼一样。在手上翻腾跳跃,挪转腾移,蔺小鱼顾得了头顾不了脚,弄到最后干脆把俞悦悦扛在肩膀上。 时间一长,俞悦悦只觉得头昏脑胀呼吸困难,早饭都差点让蔺小鱼给倒出来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脸色憋得通红,蔺小鱼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那嘻嘻哈哈。 “小鱼妹妹,还是让我来抱吧,你这样扛着跟个猪肉贩子一样,要注意形象!” 叶从文趁着蔺小鱼发呆地片刻,顺手就把俞悦悦给抱在怀里,大步往房屋走去。 叶从文走路速度极快,没过多久,三人已经来到俞家房屋。俞笨笨早就在门口等候,甚至还搬出一张藤条躺椅备给俞悦悦用。 叶从文将俞悦悦轻轻放在躺椅上,让蔺小鱼去俞悦悦房间取了条薄被子盖上,干脆让她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俞悦悦昏迷不醒,叶从文便把俞悦悦那份米饭送给蔺小鱼吃,当俞笨笨知道自家堂姐只是暂时昏睡,身体并无大碍,也就有说有笑地吃起饭来。火山文学 吃完饭,收拾好餐桌,俞笨笨小心翼翼地把那头双色雪参拿出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不解地问道: “练成成运气还真好,我们六七个人在山上转了两三天都没有发现灵药,他一个人上山就能挖到灵药,难道他真懂寻宝秘术? 可是我大伯为什么不把秘术传给我们俞家子弟呢?” 叶从文轻蔑一笑,本想揭穿练成成地谎言,突然想到俞悦悦还在装睡,不妨让她了解了解自己父母地为人,以后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你大伯就算了吧,纯粹妻管严一个,让你大婶婶给拿捏得让他往东都不敢往西,让她闭嘴都不敢放屁! 有寻宝秘术他传给练家子弟也是很正常的呀!我爷爷说过:女人当家,房倒屋塌!当年他劝过俞爷爷不要把家族大权全部下放给你大伯。可他偏偏不听,现在尝到恶果了吧,别看你大伯是嫡长子,其实都是你大婶婶在后面垂帘听政。” 蔺小鱼幸灾乐祸地插嘴说道,这丫头是蔺老爷子的宝贝孙女,自然知晓很多辛秘。 叶从文偷偷瞟了一眼轻皱眉头的俞悦悦,替她辩解道: “蔺老爷子的看法是不是太过偏激了,我看这些年俞家在俞悦悦爸妈手上进步挺快呀,短短二十年不到,硬是挣下一个万贯家财,光论财富的话,你们俞蔺莫三家只怕俞家排第一吧? 你悦悦姐经常跟我感叹她父母经商天赋过人,可见也是有过人之处的。” 俞笨笨在这一点上是完全赞成叶从文的说法的,毕竟俞族上下近千人,族中不论是旁支庶族,还是嫡系子孙,分红和补贴年年都是一人不落的。 “钱多了未必全是好处呀!你看看俞府这些嫡系少爷,哪个不是成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族中嫡系子弟上百人,一个武修都没有,还要找你们两个旁支撑门面。 你们说说看,这些少爷养尊处优玩物丧志,其中的主因是不是因为你大婶婶大伯太会挣钱了,分红太多导致的?” 蔺小鱼拿着那头雪参左右观察,一边推广她爷爷的观点。 叶从文点了点头附和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要是从小锦衣玉食挥金如土仆从如云,我也没心思去练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还要伏虎降熊,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哪有躺在家里,让一群如花似玉的丫鬟伺候来得舒服!” 此话一出,俞笨笨面露会心的笑容,显然他非常赞成叶从文的看法,两人都是穷苦出声,对这种莺莺燕燕花团锦簇的生活无比向往。 “从文哥,你的想法很危险噢!你竟然有这种荒唐想法,看样子你那些金条有必要先交给我保管哦。” 蔺小鱼笑眯眯地说话,双眼盯着叶从文的口袋,大有搜身的冲动。 哪还轮的到你保管,早被人给摸走了。生怕蔺小鱼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万一自己拿不出来,岂不有损形象? 立马转移话题: “俞府嫡系子弟一个武修都没有,但是练成成家族就完全不一样,听练明明那口气,似乎他们家族还有大宗师境的高手,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呢?” 叶从文偶尔扫了俞悦悦一眼,似乎正张大耳朵在仔细聆听。 “呵呵!这你可问对人了,我爷爷在这个问题独具慧眼。” 蔺小鱼兴致盎然,把那根雪参往桌子上一丢,侃侃而谈: “都说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家这个练婶婶却是个特例! 嫁到俞府二十多年,竟然住在娘家的日子比夫家要多几倍!几乎隔三差五就跑到娘家去,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 俞府的经济大权都在她手上捏着,你说她会不会往娘家倾斜倾斜? 你们俞府可是中药世家,成天跟药材打交道,偶尔收购到一些灵药你说她会给谁?” “那也不全是婶婶的错,我听一些老仆人说: 爷爷奶奶经常怪婶婶没有给俞家添一个孙子,彼此看不顺眼,为了家庭和睦,婶婶经常流浪在外,大伯怕婶婶伤心,所以偶尔陪她出去散心。” 俞笨笨摇摇头,轻轻地解释道,看得叶从文惊诧不已,这小子才去俞府三天,这种成年旧事都被他给套出来了,看样子很有当侦探的天分。 “生不出孙子让你大伯再纳个妾不就解决了?你俞府又不是没钱。买个漂亮小妾也就几根金条的事,她给练家买灵药都有钱,难道独独就缺这点钱? 我看其中另有所图。” 叶从文看了一眼胸腔起伏的俞悦悦,情知再让蔺小鱼这么无所顾忌地说下去,这个喜欢护短的女人铁定要发飙。 立马趁机插话: “你刚才说什么?买个漂亮小妾只要几根金条,具体一点,到底要几根?” “姿色上等的七八根,中等的四五根就行,如果不特别讲究相貌身材,一两根也行。当然这是我们这些世家望族开出的体面价,毕竟名门望族也是要脸面的,总不能让别人戳我们的脊梁骨。” 蔺小鱼娓娓道来,突然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气冲冲地问道: “从文哥,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连正妻都未娶,哪有资格纳妾?再说纳妾这事没有嫡妻的同意,你也是办不成的!” “说什么胡话呢?我这不是帮笨笨问问市场行情嘛!重振俞府的重担迟早要落在俞笨笨的肩上,笨笨,你一定要努力修行,只要你能成为锻体术士,将来三妻四妾肯定不成问题。” 叶从文连忙拉俞笨笨过来背锅,不想在这上面节外生枝。蔺小鱼看了一眼叶从文,会心地笑道: “你放心,小鱼妹妹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肯定不会像某些悍妇妒妻那样要你一辈子只娶我一个人,如果是为延续香火繁衍子孙这种大事,肯定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不过我想你肯定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娘光生儿子,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儿一女了,想必将来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呵呵!” 蔺小鱼说完后,见叶从文和俞笨笨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突然意识到女孩子家说这话确实有点过分了。 连忙拿起那根灵药装模作样地欣赏起来,没看够一分钟,突然失声叫道: “从文哥你看!这根灵药都干了,硬梆梆的根本不像刚挖出来的?” 俞笨笨偏着头仔仔细细看了半天,连声认同道: “小鱼姐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根雪参都已经干得跟个树根一样,起码放了好几年了!” “咳咳咳!” 突然俞悦悦咳嗽起来,叶从文知道这女人再也装不下去了,立马走过去将其扶起,猛使眼色让她不要追问。 “笨笨,把那根雪参拿过来给我看看。” 俞悦悦见自己使唤不动叶从文,便指使俞笨笨来。 蔺小鱼估计俞悦悦早就醒了,想到刚才自己一直在说她父母的坏话,生怕俞悦悦找她算账,随便找个理由,偷偷开溜回家去了。 俞笨笨把灵药刚递到俞悦悦手中,见堂姐脸色不善,早吓得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灵机一动,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转身就往厕所跑去。 转眼之间,只剩下叶从文一个人站在一旁,叶从文见俞悦悦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根雪参,试图缓解缓解气氛,只好调侃道: “真看不出来,平时温温柔柔的人一旦发起火来,还是挺有威慑力的。” “你早就发现这是一根陈年雪参了,对不对?” 第125章 爹妈不疼哥哥不爱 “管它是不是陈年雪参,只要药效不变,不都一样?” “你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俞悦悦恍若未闻,怅然若失的喃喃自语,神情落寞中带点不甘。 “你说练成成吗?小孩子心性呗,爱慕虚荣想在你面前显摆显摆,你是姐姐,就不要和他一个小孩子计较了。安心修炼吧,这个学期若是无法晋级宗师境,明年我去了宗师班,可没法当你的护花使者了。” 叶从文看着那张精致绝伦地脸庞,这女人长得太漂亮了也麻烦,旁人也就算了,连自己地亲表弟都惦记上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拿你当弟弟,你却要我做弟媳? “我说得是练彩虹!” 叶从文诧异地看了一眼盛怒地俞悦悦,这乖乖女竟然直呼她母亲地名字,看样子对她老娘很不满意呀! “你说练阿姨呀!估计她在俞家不受待见,又生不出儿子自己心里苦闷,经常回娘家散散心也是人之常情。你也知道你母亲地秉性,我行我素又不在意他人的感受,太过强势是得不到长辈们宠爱的。” 叶从文知道自古疏不间亲,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要随意置喙,省得两头不讨好。 “她就算再怎么心里记恨爷爷奶奶,也不能把俞家的灵药拱手送人呀!堂堂万全县第一家族,嫡系子弟中竟然连一个武修都没有,俞府没落了,对她也没好处吧?” 俞悦悦想到还有几年时间,朝廷就会收回土地分封权,这可是家族的命脉呀。 有那份稳度的租子,至少能保俞府嫡系子弟一辈子衣食无忧,如果是自己掌管家族,至少会在二十年前就开始挑选族内子弟慢慢培养了吧? 亲爹亲娘都是聪明绝顶之人,既然生意都能做得财源滚滚,难道没有这个眼光? “也许你那些堂兄堂弟太过娇贵,不愿习武健身吧!强按牛头不喝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怎么尽替我母亲说话呢?那你刚才故意挑开这个话题干嘛?” 俞悦悦觉得叶从文是故意让自己听到这些的,否则以他的机智聪明,早就把话题转移了。让我质疑我母亲又一个劲地帮她开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你可冤枉我了,我的本意只是想鉴定一下这个陈年雪参,省得你质疑我的精确判断力。 作为一个真正的寻宝秘术传承者,是极其鄙视练成成这种招摇撞骗欺瞒无知少女的行为的,这完全是在亵渎祖师爷在天之灵。 我说过迷蒙山上不会长灵药,就是长了也早就让人挖走了,谁让你上午一脸怀疑地看着我,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吗?” 叶从文见情况不妙,赶紧转移话题,关于练彩虹的行为,他是绝不参与评判的,自己若是赞成俞悦悦的观点,她就会说原来你看不起我老娘; 若是反驳俞悦悦的观点,她就会说自己跟她不是一条战线上的。总之就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俞悦悦见叶从文提起这事,心中顿觉愧疚,这家伙的寻宝秘术确实了得,下意识地摸摸储玉,里面还藏着一百多斤灵药呢! 这坏胚子对自己倒是无条件信任,这么多灵药金条都让自己保管,看他那态度,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哪像自己母亲,有点灵药都往练家搬,会点秘术都传给练成成,我都要怀疑练成成才是他们亲生儿子了…… 想到此处俞悦悦突然一阵心悸,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种莫名的恐惧萦绕在脑中,吓得自己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一边敷衍道: “不跟你说了,在我面前还躲躲藏藏,一点劲都没有!睡午觉去了。” 叶从文看着那袅袅婷婷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暗觉不可思议,这有洁癖的人不洗澡睡得着觉?不管那么多了,我还是觉得洗完澡睡觉舒服一点。 匆匆忙忙上楼拿了衣服洗个澡,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下午还得去老秦那么软磨硬泡,这个吐故纳新的功法若是不能完全融会贯通,只怕很难触摸到宗师圆满境的门槛。 现在三色灵药已经准备就绪,等学全了吐故纳新功法,宗师圆满境指日可待! 想到练家还有大宗师境高手,莫家也有大宗师境高手,自己一日不晋级宗师圆满境,心里便没底气。万一来个大宗师圆满境的顶级高手过来修理自己,以现在的实力,哪怕吃了四色灵药越阶战斗,也不是别人的对手呀! “从今天起要低调做人,韬光养晦。” 叶从文暗暗告诫自己,没过三两分钟就倒床而睡。 俞悦悦倒在床上左思右想无法入眠,突然想到叶从文酿了两桶血葡萄酒还藏在自己床下。 爬了起来,找出一桶葡萄酒,打开木盖,用鼻子闻一闻,确实香甜无比。 跑到屋内取了个碗,给自己满满斟上一碗,放在床头柜上,时不时抿一口,觉得全身凉飕飕的十分畅快,习惯性地就想找叶从文一起品酒聊天。 跑到楼上一看,这家伙早已沉沉入睡,自己心中清楚前段时间出去挖灵药,叶从文天天守在靠门口的位置,时刻要保持警惕性,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 今天难得有机会,还是不要打搅他了。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去,顺便洗个澡,一个人靠在床上慢慢喝着香甜的葡萄酒。 这血葡萄中含有幽冥寒泉的因子,一碗未喝完,全身冷得打哆嗦,情急之下从储玉中掏出练成成送得那头雪参,正想咬上一口,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更大更新鲜的双色雪参,又把这头雪参扔了回去。 掏出一头足足大了一倍有余的雪参,拿起小刀削去外皮,一口雪参一口血葡萄酒,吃得津津有味。心中得意地想到: “亲生父母不疼我,不是还有个冒牌哥哥嘛!不就一头二斤重的雪参,我叶哥哥这里二色三色四色灵药样样俱全,想吃就吃,品质比你好,个头比你大,羡慕死你们!” 吃着念着,没过多久就发现全身真气激荡,连忙收拾好东西,盘坐在床上,修行吹响呼吸功法,也不知过了多久,便倒床而睡。 等到清醒过来,外面的天色黯淡,已经是晚上六七点钟。 神采奕奕地走出房门,只见外面热闹非凡,蔺家三兄妹,叶从文俞笨笨岳岳等人都围着餐桌有说有笑。 “悦悦姐,你醒啦!赶紧坐嫂嫂身边来。” 蔺小鱼开心地站了起来,拉着俞悦悦热情得不得了。俞悦悦有点不习惯地看了兴高采烈的蔺小鱼一眼,这鬼丫头中午还害怕自己找她理论,选择逃之夭夭。现在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在这充嫂嫂,难不成叶从文给了她什么承诺? 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 “今天什么好日子,大家这么开心!” “你忘了?上午你哥哥说请大家吃灵药鸡汤,快点带我去把你亲表弟送得那头双色灵药拿出来,野鸡肉已经炖好了,现在就等你的灵药了。” 蔺小鱼朝俞悦悦使个眼色,拉着俞悦悦往房间去取灵药。两人窸窸窣窣来到房间,蔺小鱼轻轻把门栓上,对着俞悦悦吩咐道: “从文哥让我取一斤三色灵药,一斤双色灵药,岳姑娘打了五六只野鸡,晚上打个牙祭!” “哦。” 俞悦悦见叶从文不亲自找自己拿灵药,却吩咐蔺小鱼来取灵药,这是已经默认蔺小鱼的地位吗?以后这灵药金条是不是都要换主人了?火山文学 刚才还在感叹亲生父母不疼我,好歹还有个冒牌哥哥,一觉醒来哥哥也变心了,难道我真的这么惹人厌烦吗? “悦悦姐,悦悦姐!你怎么了,上午受了伤,现在还没好吗?” “没有,中午喝了碗葡萄酒,现在还晕晕乎乎的。可能是喝多了吧!” 俞悦悦想着,反正以后灵药金条都要交给蔺小鱼保管了,索性连这血葡萄酒一起吧,断就断的彻底一点。 “葡萄酒?血葡萄酒酿好了?好不好喝,让我也尝一口。” 蔺小鱼眨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显然在寻找血葡萄酒的存放处。 俞悦悦想着这东西以后迟早都要交到蔺小鱼手上的,不如趁早吧,还显得自己大度一点。走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拉出一个大木桶,揭开木盖,让蔺小鱼自己随便尝。 蔺小鱼笑嘻嘻地舀了一碗血葡萄酒,盛在碗中,色泽殷红,果香扑鼻,看得自己食指大动,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香甜可口透心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才宰鸡生火产生的燥热一扫而光! “好舒服呀!悦悦姐你也太坏了,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藏的这么严实,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吃独食呀?” 俞悦悦闻言神情更显落寞,这是在敲打自己吗?现在就要收回所有东西的保管权了吗?我可没有这种想法,是叶从文吩咐我不要乱声张的,你有什么意见可以亲自去找他。我才不夹在你们两个之间受气呢! “你从文哥让我不要声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有时间自己去问他吧。” 第126章 断人财路 “嘿嘿,我从文哥说的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就喝一碗,剩下地还是原封不动藏着吧。” 蔺小鱼想到外面那个岳岳,食量大如牛,估计这一桶还不够她解渴地。还是留着自家人喝吧,想象一下,夜深人静的时候,等自己洗完澡擦上香露,坐在院子里望着漫天星斗,和小姑子小酌一杯,听着从文哥说些打猎地趣事,那种日子不要太上头哟! 俞悦悦拿出一头三色灵药,一刀下去切了足有一斤半地份量,连同练成成送地那根雪参,一起交到蔺小鱼手中。然后把那桶血葡萄酒又推到床下,便带着蔺小鱼走了出去。 回到座位时,本想看看叶从文的反应,谁知这家伙跟岳岳聊得火热,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自己一样。 这两人都是在大山里长大,对于上山打猎,下河捕鱼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聊得岳岳只恨相见太晚,俞从文的鬼点子层出不穷,方法千奇百怪,更有一些诡异灵幻的经历听得众人毛骨悚然。 “从文哥,你们村里面原来真的有红衣女鬼?这么说上次悦悦姐并没有说谎咯!” 蔺小鱼抱着叶从文的手臂,一副惊恐过度我见犹怜的模样,恨不能躲在叶从文的怀里。 “说到那个红衣女鬼,那次确实凶险万分!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凌晨,最多也就五点左右,我带着你悦悦姐去很远的深山老林给她爷爷奶奶挖百年补药。 漆黑的大山荒无人烟,万籁俱寂。我划着船,你悦悦姐安静地坐在船尾,河流两旁草丛里不时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枭啼猿哭,呜呜咽咽就像百鬼夜哭,残魂泣血。 我们只带了一颗夜明珠,十米之外乌黑一片,河面上烟雾弥漫,就像走进幽冥鬼市一样,两旁鬼话连篇,喋喋不休,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吓得你悦悦姐脸色惨白,血色全无,连说话都带着哭腔。你们要知道,鸡叫之时正是这些孤魂野鬼返回幽冥地府的时候,本来人鬼之间隔着河水,两者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 可是一旦你悦悦姐哭出声音,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哭声会勾起这些孤魂野鬼的记忆,就会让他们误以为是有亲人在思念他们,他们就会循着声音慢慢聚集,最后全部围在我们小木船的四周。 你们是没有经历那种场景:四周哭声连天,双眼却看不到一个影子,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向前划。可惜我们好像进入了迷雾一样,任凭你速度再快,也不管你往哪个方向划行,始终无法突破迷障!划了半个小时,竟然还在原地!” “你们这是遇到鬼打墙了!” 岳岳笃定地说道。 “故老相传,夜间在深山里行走,火焰低的人最容易碰上鬼打墙,俞家妹妹身为女性,又生得柔弱娇小,自身本来阳气不足,又被百鬼夜行吓破了胆,被这些脏东西缠上是极有可能的事!” 岳岳越说越起劲,双眼在俞悦悦身上打量一番,再看一眼自己的身材,觉得自己分析的一点也不错。 俞悦悦早就知晓叶从文在胡编瞎造,不过被他这么一渲染,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凌晨确实挺恐怖的,如果现在让自己再去尝试一遍,弄不好自己还真没这个胆子。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俞师兄?你是怎么打破这个鬼打墙的?”岳岳迫不及待地问道,连带着众人皆露出了倾听的姿态。 “后来呀,后来我就想到俞悦悦声音甜美,娇媚迷人。我就突发奇想: 这声音要是拿来唱歌岂不把鬼都要迷晕?时不我待,我立马逼着我妹妹唱山歌,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最后怎么了?那些鬼全部都被吓跑了吗?” 蔺小鱼知道俞悦悦从不唱歌,十有八九五音不全,立马插嘴说道。 叶从文本想点头称是,突然见俞悦悦柳眉倒竖,妙目圆瞪。立马改口说道: “情况恰恰相反,你悦悦姐美妙的歌声一起,这些孤魂野鬼全都听得如痴如醉,没过三分钟,一个个都倒地不醒,鬼都醉倒了,哪还有什么鬼打墙?” “切!” 众人嘘声四起,觉得俞从文完全是在胡扯。叶从文见俞悦悦嘴角上扬,显然心里十分满意,心中感叹目的总算达到了,要不然这女人一副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也没心情吃饭喝汤。正准备吩咐俞笨笨开饭,突然岳岳提问: “红衣女鬼呢?你这说了半天,根本就没有红衣女鬼出现呀?” “岳姑娘说得对,你都还没有说红衣女鬼的事!上次你妹妹还拿这事吓她嫂嫂呢,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蔺小鱼对上次俞悦悦拿红衣女鬼吓她的事情耿耿于怀,这次若不说清楚,大有不许吃饭的架势。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那些孤魂野鬼全都被你悦悦姐迷倒了,可是声音太好听,却招来了更厉害的东西……” 俞悦悦抬头看着叶从文,嘴角噙着笑意,倒要看看你怎么编下去,若是编得好,下次陪你去天桥下摆个碗说书,你负责说,我负责收! “我只感觉有一团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东西在慢慢靠近我们,你们要知道,我那个时候正在使尽全身力气划船,汗水把背心都浸湿了。 可是忽然我的后背衣服上慢慢地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冻得我只打哆嗦。我还以为是你悦悦姐拿冰块在捉弄我,正想训斥她几句,猛地回头一看,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 “怎么了怎么了?是悦悦姐被鬼附身了吗?” 蔺小鱼是个急性子,心里怕的要命,嘴上却拼命催促。 “火焰低的人确实容易被鬼附身,俞家妹妹情况相当危险!” 岳岳舔舌咂嘴地点评道,神情十分紧张。 “我抬头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鬼正在俞悦悦身后慢慢现形。她脸色惨白,双眼淌血,乌唇白齿,瘆人得很! 她看着我阴森森地一笑,缓缓地伸出一双雪白的手,十个指甲足有一尺长,晶莹剔透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趁着你悦悦姐正在那低声吟唱,猛地双手掐向她的脖子———” 说道这里,叶从文突然戛然而止,竟然开始收拾起桌面卫生,看他那模样,似乎准备开饭啦? “后来呢?” 众人急不可待地问道,满脸期盼之色,这个时候早就把灵药鸡汤抛到九霄云外。 叶从文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析。” 不等众人醒悟过来,叶从文连忙跑到屋子角落里把两锅鸡汤慢慢地端了出来。 “从文哥,你搞什么鬼啊?哪有你这么吊人胃口的。” 蔺小鱼第一个跳出来指责道,叶从文看了一眼余下的人,不论男女,似乎都持有这种想法。一时来了主意,笑着问道: “你们都想听结局?” “嗯,想!”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难得这么齐心。 “你们可以到我妹妹那里把钱先交一下,一个金币听结局,一对一专门讲解,先交先听,交迟了小心别人剧透!” 叶从文笑得像个奸商一样,众人一听,全都没了兴致,开始专心致志喝起灵药鸡汤来。 岳岳心痒难耐,可惜自己的金币上次全部输给叶从文了,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一时间就连三色灵药鸡汤也不香了。突然看见俞悦悦坐在哪里抿嘴暗笑,咦!这当事人不就在这里好好坐着的吗?那结局肯定成功脱离危险了。 不过,没听到其中的细节和过程,始终觉得空落落的,就像菜里没盐糖水不甜。满脸期盼地向俞悦悦问道: “俞家妹妹,你们后来是怎么逃出那红衣女鬼的魔爪的?” 此话一出,餐桌上顿时就安静下来了,众人直呼还是大块头有大智慧,叶从文不说,我们可以到他妹妹嘴里套话嘛。 闻得此言,俞悦悦只觉得自己头上爬满了黑线,叶从文在这胡编瞎造,我哪知道结局是什么? 偷偷地瞟了叶从文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连蔺小鱼在一旁哀求也不理会,难不成这家伙还真想捞一笔!捞那么多钱干嘛!连熟人都下手,难道是想攒够两千斤金条去蔺府给我娶个嫂嫂回来? 我偏不让你得逞!俞悦悦抿了一口汤润润嗓子,接着续编道: “就在那锋利的指甲快要触碰到我的脖子时,突然一声鸡叫传来,霎那间,红衣女鬼烟消云散!” “没了?” 俞悦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民间鬼怪传说大抵都是这个理论,所谓鸡鸣日出鬼物灭,就是这个道理。 “就这?”蔺小鱼第一个不答应,说好的结局呢?让你一句话就整没了,我们鸡汤灵药都准备好了,你就给我们听这个? 岳岳翻了翻白眼,早知道就不问她了,只好埋头吃饭喝汤。 俞悦悦见众人全都一副忿忿不平怅然若失的样子,只好拿叶从文出气: “结局本就如此,我实话实说而已,难道你们盼着我被红衣女鬼抓走?” “谁让你断人财路的?你不说大家心里还能留个念想,这就像你在路上碰见两个蒙面怪,远远看去,体型修长亭亭玉立。谁知道你自己手痒,硬要跑过去揭开面纱,结果发现是个包拯脸一样。” 第127章 拉拢 “俞师兄,什么是蒙面怪呀?” 岳岳不解地问道,这种说法还是头次听到,俞师兄年纪不大,但知识极其渊博,作为师妹要随时保持旺盛的求知欲。 俞蔺二人一听就要发飙,全都蓄势待发,只要叶从文敢透露一点风声,立马就要他好看。 “这个东西是我们老家特产,没有实物做参照,说了你也不懂。” 叶从文见情况不妙,赶紧打马虎眼糊弄道。蔺小鱼松开掐住叶从文肉皮的手,对自己地威慑力感到十分满意。突然想到俞从文说得是体型修长亭亭玉立,那肯定不是说自己,立马改口帮腔道: “悦悦姐最近性格怪怪地,尽喜欢捣乱,脾气大还动不动生闷气,我都怀疑是不是被她家亲戚给传染了。好好的一个鬼故事,从文哥说得多有趣呀,她一开口,天都被她聊死了。” 俞悦悦心虚地看了众人一眼,发现一个个都身同感受,嘴角地笑容瞬间就消失。再瞧一眼叶从文,虽然不表态,可是也没见帮自己分辩一句,可见心里也是这么想地。 “你是说练成成吗?蔺姑娘你看人还真准,练成成那娘娘腔在我们二班是出了名地喜怒无常目空一切。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成天在班级里面炫耀,又说自己家里二三四色灵药随便吃,甚至大言不惭地说: 他就算不修炼格斗技巧,光吃灵药,也能达到修炼锻体神术的条件。 让人看着都来气,就他那战斗力,连个武师入门境的女孩都不如,那不白白浪费宝贵的灵药吗?” 说到灵药,气得岳岳一口气就干完一碗三色灵药鸡汤。 “岳姑娘,你是说练成成那竹篙子实际战斗力很差吗?” 蔺小鱼诧异中带点兴奋地问道。 “何止是差,简直一点功夫都不懂,打出来的拳软绵绵的毫无章法,不是我自大,我俩都是武师圆满境,但是单打独斗,我一只手就可以摆平他。” “这么说我凭着灵活的步法也能跟他斗上一斗咯?” “完全没问题,他这个人战斗意识很差,一看就是从来没跟人真正对决过的人,只要你不主动跟他对掌,他基本上伤不了你。” 蔺小鱼觉得等自己晋级武师圆满境,第一个拿练成成开刀,到时候为自己的从文哥出一口恶气。突然觉得这个岳岳其实蛮不错的,为人豪爽,最主要的是不把练家放在眼中。 听说她还有两个身高两米的哥哥,估计实力不弱,要是拉过来帮从文哥一把,哪怕莫家练家联手,那也没什么好怕啊! “岳姑娘,你再喝一碗三色灵药鸡汤呀!你已经是巅峰武师圆满境的人了,有三色灵药助力,说不定你很快就能突破到宗师境了!到时候你就是咱们武师班里的宗师第二人!仅次于我从文哥之下。 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蔺小鱼颇为关切地询问岳岳的年龄,家里情况,有几个哥哥之类的话。当得知岳岳比自己要大上几个月,家里还有一个大宗师入门境的大哥,一个宗师圆满境的二哥,顿时就眉开眼笑地称起姐妹来,替岳岳不停地添汤添肉,十分好客。 叶从文哪有不清楚蔺小鱼的意图的,肯定是在想办法帮自己拉拢岳岳一家,毕竟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莫练两家如果派遣大宗师境高手找自己麻烦,只怕凶多吉少。 “有蔺小鱼出面,我倒省了不少口舌。” “练成成这个人狂妄自大又瞧不起人,在班上的人缘极差,若不是忌惮他那几个堂哥,只怕早就被人修理了。 别看他个子有我高,可是性子还是跟个被宠坏的小孩一样。不就是家里有点钱嘛,成天在大家面前显摆炫耀,说句不好听的,能进猎魔卫做学徒的,哪个家里贫穷了?” 岳岳说到练成成就气不打一处出,看样子确实已经容忍练成成很久了。 “他家有钱?他家有个屁的钱!还不是靠他姑姑————暗中相助。” 蔺小鱼气愤地嚷嚷道,正想告诉岳岳其中的辛秘,突然看见冷着一张俏脸的俞悦悦,只好委婉地含糊其辞。 岳岳听出了一点眉目,想着俞悦悦是练成成的亲表姐,岂不是说练家能有今天,都是俞悦悦母亲的功劳? 世上哪有这么自私的女人,他们俞家从来都不管的吗?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 “俞家妹妹,你们俞府真的这么富有吗?你娘连四色灵药都可以大量供应给练家,你们俞府难道真有什么寻宝秘术?” 俞悦悦整张脸面无表情,心情极度糟糕,见蔺小鱼又提起练家的烦心事,心中已是怒气冲冲。谁知这个岳岳更过分,直接点名道姓盘问起话来。若不看在叶从文的面子上,自己早就拂袖而去了。 “岳姑娘,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已经卡在武师圆满境巅峰一年多了,就是因为缺乏三色灵药,一直无法晋级宗师境,我想请你帮忙问问你爸妈,要是三色灵药或者四色灵药有货的话,能不能卖给我一点,你放心我出的价格肯定比行价高。” 岳岳想到自己的二哥也极度需要四色灵药晋级大宗师境,顺便也提上一嘴。 俞悦悦听完整个人更显落寞,连我这个亲生女儿都从来没有吃到过他们半根灵药,找我帮你买灵药,也许你该找练成成,或许还有一点可能性。 “别听练成成那小孩子在那瞎吹!那家伙成天谎话连篇,能有几句是真话? 对了岳师妹,你今天跟我说这个月不会再有人来找我麻烦了是什么意思?” 叶从文趁机打断谈话,顺便问道。 “今天中午一战,你打得练明明跪地求饶,特别是你全力爆发以后,仅仅用了三分钟就击败了宗师圆满境的练明明,在这大宗师班学徒暂时无法出现的学徒营,除了导师,你已经是全营最强战力,哪个不长眼的人敢再来针对你呢?” “大宗师学徒无法出现,这是什么意思?” 叶从文从秦诚导师的口中探出猎魔卫学徒训练营的大概框架,武师班宗师班大宗师基本上保持在十比一的比例。 也就是说全营有一百个武师班,十个宗师班,一个大宗师班。虽说人数不是恒定不变,但班级个数已经有几百年未曾增减了。 全营只有一个大宗师班,难道这个大宗师班有什么紧急情况? “每年深秋季节是猎魔卫学徒营上百兽山脉收集灵药的旺季,因为所有的魔兽幼崽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挖取灵药,以备冬天所需。 毕竟冬天大雪封山,野兽冬眠,魔兽也很难捕获食物。若是没有灵药补充能量,魔兽幼崽很有可能被活活饿死。 灵药深埋土底,无藤无枝,若不是魔兽这种天生神物,谁能发现灵药的埋藏位置呢? 所以猎魔卫学徒训练营会挑选一群实力最强大的学徒,在百兽战场猎魔卫分队带领下,分组分队上山跟踪魔兽幼崽,从而伺机夺取灵药。 我问过我二哥了,他说大哥上个月下旬已经跟随贾队长去百兽山脉历练,依着往常惯例,一般要到冬月份下雪天才会回来。所以我说俞师兄你暂时不用担忧练家大宗师境的高手会来找你的麻烦。” 岳岳长篇累牍地说了很久,装作口干舌燥,一口气又喝了一碗鸡汤。 没过几分钟忽然身体有感,隐隐约约似乎有突破到宗师境的征兆,岳岳再也顾不得害羞,厚着脸皮自己把三色灵药渣子全部舀到碗中,狼吞虎咽边嚼边喝汤,没几下一锅三色灵药鸡汤全被她一个人干光。 看得俞悦悦和蔺小鱼心疼不已,这可是一斤的三色灵药呀,真要卖钱的话至少值一根金条,叶从文才喝了一碗鸡汤,整锅都被岳岳一个人全部干光,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俞师兄,我感觉马上就要晋级宗师境了,现在全身真气激荡,能量爆发,我急需一个宣泄口,你敢不敢陪我切磋一下?” 岳岳觉得此刻周身有无穷的力气在躁动,很想找个人验证一下。在座的几位只有俞从文具备切磋的实力,所以只能向俞从文发出邀请。 叶从文每次喝完灵药鸡汤都要把叶族破风拳来来回回打上好几遍,常常一个人练拳确实没有多大的乐趣,现在居然有人肯跟自己对练,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二话不说,就拉着岳岳来到马路中间。 也不等众人跟来,两人便使尽浑身解数打得难解难分。 俞悦悦在一旁看了很久,可惜夜晚一片漆黑,很难看清两人的招数,见一旁关切入微的蔺小鱼正在那里来来回回走动,心中感叹道: “蔺小鱼这丫头是真对叶从文动心了,关心则乱,放在以前,这个没心没肺的疯丫头只会在一旁呐喊助威鼓掌欢迎。 这丫头不仅不惜名誉主动维护叶从文,还为了叶从文不惜得罪莫家,现在又想尽一切办法拉拢岳岳为叶从文保驾护航。 真的是比我这个麻烦精强多了!” 俞悦悦想起自己那些不要脸的亲戚,不明是非的父母,更有蛮横无理的练彩虹,跟蔺小鱼的家人一对比,心情变得更加落寞。 第128章 开过光的乌鸦嘴 “岳姑娘怎么可能是你从文哥的对手?你何必这么紧张?” 俞悦悦对蔺小鱼的关心态度有点吃味,稳操胜券地事情有什么好担心地。 “我哪是担心从文哥受伤?我是怕从文哥下手没个轻重,岳岳又不知死活硬要比拼,万一把岳岳打伤了,两家联手共同抵抗练莫两家的事情岂不要黄?” 蔺小鱼担忧地说道,叶从文双拳打得虎虎生威,连空气都在发出爆破音,这一拳砸下去,只怕岳岳骨头都要断几根。万一把别人妹妹打残废了,两个亲哥哥还不得找你算账。 “俞师兄,你是没吃饭吗,打起拳来怎么跟个娘们似地?拿出你白天爆锤练明明地力气呀!” 蔺小鱼听到这个岳岳还真是个武痴,还拿话刺激我从文,你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吗?没看见宗师圆满境地练明明都被他打得跪地求饶了吗? 叶从文只想借助岳岳淬炼血肉,走炼体之路,他心里很清楚,要想练出花叶两族的体质,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个岳岳是个很好的磨刀石,若是将纯身体练到足够打败岳岳的地步,他也算是成就不凡了,若想达到叶如狼那种逆天的水平,恐怕只能等身体二度发育了。 所以不管岳岳如何激将自己,他也恍若未闻,只是一点点地把自身的肉体潜力慢慢释放出来,在三色灵药的滋补下,叶从文能清晰地感觉到自身血肉正在缓慢增强,再有几个月时间,自己应该难怪会有大突破! 俞悦悦听到蔺小鱼说蔺岳两家共同抵抗练家,顿时就寂寂无声,郁闷地看了叶从文一眼,见他打得游刃有余,隐隐有放水的迹象。就知道这家伙在拿岳岳练手呢。 “还是回去收拾东西吧,这一场比下来,只怕没有个把小时是难分胜负的。叶从文摆明了在和岳岳拼体力,就看谁先耗光吧。” 俞悦悦看向蔺小鱼,本想和她也比试一番,不过看到蔺小鱼那张担忧的小脸,就知道她一颗心思全在叶从文身上,估计跟自己打斗起来也是心不在焉。 一声不吭地回到屋内,收拾完了桌面,将餐具洗得干干净净,码得整整齐齐,将剩下的半截双色灵药收好。 一个人回到房间,舀了半碗血葡萄酒,听着外面嘈杂的呐喊助威声,不时抿一口葡萄酒,将心头的无名燥火浇灭。冰冰凉凉的,十分让人上瘾,心中默默地想到: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也许再过几天,这香甜的葡萄酒也要搬到蔺小鱼家里去了………” 叶从文与岳岳足足斗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岳岳累得精疲力竭,躺在地上都不想动弹,两人才罢手。除了蔺小鱼还在一旁守候,其余的人早就陆续回家修炼功法去了。 “岳姐姐,你现在服气了吧?” 蔺小鱼凑到岳岳身边没好气地询问道。觉得这女汉子也是个死心眼,哪有你这么死缠烂打的?现在好了,都跟一坨烂泥软瘫在地了,你这么重我可背不动你。 “不服气!明天还要接着打!” “累得爬都爬不起来了,还打什么?我先送你回去吧!” 蔺小鱼见叶从文还能自己走动,只好扶起岳岳,往岳岳居住的地方走去。 “小鱼妹妹身体挺瓷实的,借你肩膀搭一下!等我晋级宗师境,我帮你护法,找个机会让你狠狠揍练成成一顿!” “万一我打不赢他呢?” “一旦你落下风,我就喊暂停,他敢不听我的话,我立马出手教训他!” “嘻嘻,这个办法好!” ……………………… 叶从文听着蔺岳二人在那里商量着怎么修理练成成,心中提前为练成成默哀,这小子落在我手中,看在俞悦悦的面子上,最多也给他一顿嘴巴,练成成向来很在意自己在他表姐面前的个人形象。 根据叶从文的经验,只要把那张脸打肿,练成成至少有半个月不会出现在他表姐面前,所以自己每次逮到机会就把练成成的脸打肿,可以换来半个月的清净。 但是落到蔺小鱼手上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岳岳在一旁给她撑腰,可以预见,练成成迟早要被这两人整的遍体鳞伤。 “你就自求多福吧!” 叶从文衣服已经被汗浸湿,匆匆忙忙回到家洗个澡,换了身衣服舒舒服服躺在俞悦悦那张躺椅上,别提有多惬意。 对了,今天晚上没看到俞悦悦,总觉得她今天下午郁郁寡欢的,莫不是被她母亲的行为给伤到了? 不得已只能爬出躺椅,向俞悦悦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敲了半天门,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睡着了?这女人不是嚷着要修炼贾逍遥的独门诀窍吗? “估计是在烦恼练彩虹的事情吧,有这么个极品老娘也够俞悦悦头疼的,难怪那天一进俞府就看见她家吵成一团。 这个贵妇人也太不省心了,不就是没生个儿子吗?你好歹还有个貌美如花的乖巧女儿呢!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女儿姓俞的面子上,还是做个人吧!这个俞健康也是个奇葩,没儿子纳个妾生一个不就得了? 世家望族不都这么做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俞家嫡长子,连个儿子都没有,难道这份家业不要了? 练彩虹虽然姿色过人,总有年老色衰的一天,难道这家伙用情专一至死不渝?” 叶从文心中瞎想着,用力一推,门就开了,里面乌黑一片,连烛光都没点。 叶从文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把烛光点燃,再打量了房内一眼。原来俞悦悦已经睡着了,侧躺在床上,全身蜷缩成一团,显得十分无助和可怜。 叶从文走过去摇晃了一下,叫了几句也不见醒转过来。心想这女人平时警惕性挺高,按理说只要房间内有走动的声音,就会惊醒,而且平时睡觉都把门锁得严严实实的。 今天竟然连门栓都没有挂上,状态有点不对。四下里仔细打量一遍,只见碗里还残留着半碗水,走近一闻,竟然是血葡萄酒! “什么时候学会酗酒了?看这样子估计是喝醉了!” 叶从文在床底下看了一眼,酒桶果然被她动过,看这样子,还喝了不少! 看着床上这个醉得不醒人事的俞悦悦,叶从文也是无语。早知道就把这些血葡萄酒藏在自己房间了,葡萄酒虽然度数不高,喝多了总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等明天她醒了,到时候把酒桶搬到我房间去。 “戏曲看多了吧!没事学人家玩借酒消愁的桥段,等明天醒了头痛的时候就知道滋味了。” 叶从文自言自语了一番,顺手把俞悦悦身体扳正,让她躺着睡觉,正准备盖上被子,突然发现她手中紧紧捏着一张纸条。一时好奇,拿着看了一眼。火山文学 只见字迹潦草,歪歪斜斜,笑着琢磨道: 这是俞悦悦小时候写的字吗?跟狗扒的一样!字写得丑就算了,还没有一点耐心,可见小时候也是个急性子。 再看上几行字,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语气跟练彩虹一模一样! “俞悦悦你要记住,你是俞府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怎么能跟叶从文这种山沟沟里的穷小子玩在一块呢? 他们家穷得叮当响,粗衣麻布,粗茶淡饭,为人又粗俗莽撞,目不识丁,你要是再跟他搅在一块,我就断你所有钱财,那些金银首饰,漂亮衣服以后你再也别想! 我的好女儿,你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自甘堕落呢? 这种穷小子从小穷怕了,眼睛只有钱财,你以为他真心喜欢你?我劝你不要太天真,这种人往往只是贪图你的美色和俞府的钱财,一旦得手就会翻脸无情。 你的目标应该是王侯公子,至少也得找个澧州三大武侯这样的世家公子,只有甄府贾府卞府这样的武侯世家才配得上你这万全县第一美人的相貌。 反正我以后不想再从成成口中听到你和叶从文那块黑炭头有什么瓜葛,要是这小子再不识相,我会亲自来你们猎魔卫学徒训练营找你们队长,哪怕俞家从此以后丢了猎魔卫学徒的资格,我也要把那黑小子赶回山窝窝里去! 还有,不要听信你爷爷三叔的鬼话,我练家子弟大宗师境宗师境的高手多的是,如果有人欺负你,你直接找成成摇人就行了,区区一个宗师入门境新手,也敢大言不惭说保护你? 一群冥顽不化的老古板,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眼睛只能看到山脚窝窝里,一辈子都没出过远门的人,能有什么眼光! 最爱你疼你的娘亲。” 叶从文看到落款处,果然是练彩虹!他喵的,我叶从文虽然穷,也不至于坏到这个程度吧?这种恶毒的做法都想得出来,说得这么绘声绘色身临其境,难不成这些都是你的经验之谈? “木豆芽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估计从小让族长爷爷开过光的,真的很灵验呀!” 第129章 暗生嫌隙 气得叶从文口干舌燥,顾不得许多,端起那半碗血葡萄酒,一口就干了下去。 仿佛喝了碗冰镇糖水一样,肚子里的火气烟消云散,心情变得大好。 “难怪俞悦悦喝醉了,这个血葡萄酒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香甜可口,冰凉透心,实在是夏秋两季地最佳消暑佳饮。早知道这么好喝,就应该把那些血葡萄全部摘回来,现在只怕已经落地了。” 叶从文暗自后悔,本想再喝几碗,又怕惊醒俞悦悦,只好吹灭蜡烛,随手关门来到屋内。 蔺小鱼轻手轻脚地进入俞家房屋,准备给叶从文一个惊喜。走入屋内,只有俞从文一人躺在躺椅上,还以为俞从文刚才劳累过度,已经睡着了。 走到身后,用两只小手轻轻地在叶从文地肩膀上揉捏。 “把岳姑娘送回去了?”叶从文只是躺在椅子上想些事情,蔺小鱼偷偷摸摸走进来就发现了。 “从文哥,原来你没有睡觉呀?” 蔺小鱼见俞从文没有睡着,顿时就来了兴致,瞟了一眼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的叶从文,故意暗示道: “小鱼都快被岳岳压死了,现在一身酸痛无力,好累呀!” “来,我让你躺会儿吧!” 叶从文那会不知道蔺小鱼地想法,十有八九是想鸠占鹊巢,想霸占我这张躺椅。说完就要站起来,准备把躺椅让给她。 蔺小鱼立马出手阻止叶从文,轻轻一跃,整个身体跳到躺椅上,涎皮赖脸地说道: “这样就好了,从文哥,我在你这躺椅上靠会儿行不行?” “你要是喜欢就这样躺着吧,等会儿就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叶从文全身无力,也没有心情跟蔺小鱼分辩。 “嗯!从文哥,你是不是在担心练家莫家联合起来报复你呀?其实你不用担心地,我今天跟岳姐姐约定好了,只要他们两家敢摇人欺负你,我们两个马上把哥哥都叫来帮你。只要小鱼妹妹还活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叶从文看着蔺小鱼一脸认真地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都要沦落到靠女人保护了,哪还有资格去保护俞悦悦的人身安全? 练彩虹说得没错,自己一个小小的宗师入门境新手,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别人呢? “呵呵,我答应你爷爷要护你安全的,现在要是反过来需要你保护我,到时候回去怎么跟你爷爷交差呀?”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之间还要分得这么清楚吗?小鱼妹妹虽然实力不行,但是我有个大宗师圆满境的亲大哥,还有一个大宗师入门境的亲二哥,我只要开口,他们肯定会来帮忙。” 蔺小鱼认认真真地说道,一双灵动的眸子全是不容置疑的神情。叶从文只好自嘲地说: “看样子,你这碗黑米饭我是推不掉了?” “什么黑米饭白米饭的?有我蔺小鱼一碗饭吃就不会让你饿着!” 蔺小鱼睁大一双眼睛在叶从文脸上扫来扫去,发现自己的从文哥哥是越长越俊了,一想到将来能够和这样一张俊脸厮守一生,此生无憾呀! 就是从文哥身上肌肉硬梆梆的靠着不舒坦,上面弹人下面硌人。蔺小鱼整个娇躯扭来扭去,突然脸色潮红,轻轻在自己屁股下面拍了一掌,轻声啐骂道: “流氓!” 慌忙地跳了下来,羞红着脸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叶从文正觉得纳闷,突然想起自己口袋里还有一卷从秦诚导师那里要来的竹简,是一本记载猎魔卫发家史的野史。本想等洗完澡好好躺在椅子上拜读一番。 谁知刚才去找俞悦悦就把这东西顺手放入口袋,直到被蔺小鱼发现才想起来。想了半天才想到蔺小鱼骂自己是流氓的原因。 “这小丫头自己想歪了还倒打一耙,诬陷我是流氓!这年头最怕遇到这种没常识的菜鸟,连庐山真面目都没见过就自以为是地瞎联想,实在是不可理喻!” 叶从文掏出竹简恨恨地说道,没精力跟这丫头胡扯,还是老老实实钻研钻研猎魔卫的发家史吧。也许能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有助于自己去石洞里收取幽冥寒泉。 现在灵药已经备齐,本想借着灵药淬体术稳步提升实力,可是现在情形大变,自己一个宗师入门境的人很有可能随时招来大宗师圆满境绝顶高手的报复。 时间紧迫,哪怕自己用大量三色灵药强行提升实力,也只能短时间内与大宗师入门境高手打成平手,对上大宗师圆满境的绝顶高手自己凶多吉少。更何况三色灵药有限,自己也得给俞悦悦和蔺小鱼留足晋级宗师境的份量。 这猎魔卫学徒营附近安全区域的灵药都已经让人挖得干干净净,上次去的禁忌圈倒是有灵药可挖。可惜已经惊动那位霸主魔兽,短时间内若敢再次挖取它的灵药,只怕凶多吉少。 如此一来,自己只剩一条节省灵药的路途可走,那就是找到幽冥寒泉,借助幽冥寒泉,自己身体可以一丝不漏地吸取所有灵药的能量,若是方法得体,自己说不定还能凭借那对四色灵药突破到大宗师圆满境! 据猎魔卫史书记载,灵药若是配合幽冥寒泉一起服用,基本上一对灵药就可以晋级一个小境界!还有四对三色灵药,以俞蔺二人的修炼速度,今年年底能晋级宗师入门境应该问题不大,所以至少得为他们二人各准备一对三色灵药。 剩下两对三色灵药若想助自己晋级大宗师境,只怕再也不能随意浪费了。 叶从文想了很久,翻开竹简看了没几分钟,只觉双眼困得快要睁不开。 “看样子今天的纯体力已经消耗到了顶点,还是早点休息吧。” 叶从文嘀咕了几句,走到外面把大门锁好,进屋吹灭蜡烛,便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去。 灯火一灭,屋内顿时漆黑一片,静悄悄地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大约有十分钟,俞悦悦估摸着叶从文已经安然入睡,才慢慢地打开房门往厕所走去。 她由于喝了太多的血葡萄酒,中途让尿意给憋醒,本想去厕所解决,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蔺小鱼一脸幸福地趴在叶从文身边的模样。 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房倒屋塌,那点醉意瞬间就被气走了!习惯性地就想把两人扒开。可听到两人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特别是提到练家的事,俞悦悦只觉得自己愧对叶从文,愧为俞家子孙,羞为练彩虹的女儿。 一时间竟站在门口发呆,就连蔺小鱼骂叶从文是流氓的神情她都看在眼里。 俞悦悦虽然缺乏生活经验,但胜在博览群书,纸面上的经验确实丰富无比。自己知道蔺小鱼那声流氓的含义,心中又是羞愤又是苦恼。 一直等到蔺小鱼回家,叶从文上楼,俞悦悦才抹着眼泪往厕所走去,过了很久,才红着眼睛回房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无法入睡,最后一狠心一咬牙,又拿起碗,喝了两碗血葡萄酒,冻得吃了两大口双色灵药才不再发颤。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直到酒劲发作,才不甘地入睡。 叶从文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精力充沛,连一点酸痛感都没有。顿时就觉得奇怪:往常动用灵药淬体术,再凭借破风拳将周身多余的真气消耗殆尽,由于三色灵药的能量太过霸道,往往第二天都会有一些肌肉撕裂的疼痛感。 自己早已习以为常,今天居然半点不适都没有,仔细想了半天,估计应该是那半碗血葡萄酒的功效。那种透心凉的冰冻因子似乎对人体具有天然的修复作用! “血葡萄酒里的幽冥寒泉含量极低,都能有这么明显的效果,若是弄到真正的幽冥寒泉,功效岂不是要逆天!” 叶从文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直接推开俞悦悦的房门,准备再喝上一碗血葡萄酒修复修复身体。 俞悦悦照例还是没有锁门,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蒙头大睡,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 床头柜上依旧摆着半碗残留的血葡萄酒,看这样子,估计俞悦悦后面醒来了又继续喝酒了?平时看着挺通情达理稳稳重重的,怎么碰到一点小事就作践自己,拿身体开玩笑呢! 走过去把被子掀开,大声喊道: “起床了,上课了!” 俞悦悦猛地弹了起来,揉了揉浮肿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了叶从文一眼,冷冷地说道: “麻烦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叶从文盯着那对发肿的眼睛看了很久,心中猜测这女人可能是被她老娘的书信给气哭了。自己也不能安慰她,一出声岂不证明自己偷看她的私人信件?只好催促一声: “时间不早了,赶紧出来吃早餐吧,汤米粉泡久了就软了。” 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血葡萄酒的事情,又接着建议道: “从明天起,那两桶血葡萄酒还是放到我房间去吧,你老是这么毫无节制地酗酒对身体不好。放我那里,想喝的话找我申请就可以了。”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30章 误会连连 等到叶从文走出房间,俞悦悦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气愤地想到: “这男人也太现实了,蔺小鱼随便给他尝点甜头,撒个娇卖个萌就要把我辛辛苦苦摘来的血葡萄酒拱手让人。 还说什么为了我好,我呸!色迷心窍鬼话连篇!不就是想放到自己房间好跟蔺小鱼喝交杯酒吗?嫌我俞悦悦碍你眼了?怕坏你好事? 反正这血葡萄是我自己摘地,我也有份,大不了每人一桶,我留下一桶少地,剩下的你就是拿去给蔺小鱼泡澡我也没意见! 今天要取回血葡萄酒,明天拿回金条,后天取走灵药,叶从文你真是好样地!我倒要看看你变脸有多快!看样子我老妈说得对,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地阴谋诡计,全是骗财骗色罢了。” 回想起叶从文一路坑蒙拐骗地伎俩,心中直冒冷汗,这黑小子还真有这个能耐呀! 匆匆忙忙换了套衣服,洗脸刷牙,吃了一碗米粉就独自往训练广场走去。也不想跟叶从文多说一句话。 叶从文一门心思琢磨着怎么去那石洞收取幽冥寒泉,也未曾发现俞悦悦的异样。俞笨笨昨天更是参与讨伐练彩虹的集体行动,一大早看见自家堂姐黑着一脸俏脸,吓得头都不敢抬,匆匆吃了早餐,早就跑得没影了。 吃完早餐,叶从文收拾好碗具,就往训练广场走去。 看着蔺小鱼跟叶从文有说有笑你侬我侬的样子,俞悦悦恨不得拿石子砸他一头包。可惜手中没石子。 叶从文耐心地听完秦诚导师的课程,等课程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往训练营的藏书阁走去。这次不能再莽撞行事了,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转身经过俞悦悦的面前,突然被这女人充满怒意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又惹这乖乖女生气了。 心中一思忖,想着俞悦悦这人心思单纯,从小生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中,养成了以自我为中心的娇惯性格,现在突然发现她老娘不疼她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心中难以接受。 要是不给她找点事打发时间,只怕会钻牛角尖,变得自暴自弃就不妙了。 犹豫片刻,还是试探性地问道: “悦悦,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俞悦悦心乱如麻,对叶从文要把血葡萄酒搬走的事恨之入骨,正琢磨着他什么时候开口时,突然见叶从文当众询问。 整张脸变得煞白煞白,好你个叶从文!你这是急不可耐了,说好明天取走血葡萄酒的,早晨就这么几分钟,就让蔺小鱼吹了枕边风了?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算计我,是不是欺我脸皮薄不善于吵架吗?信不信今天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东西搬走了?我现在忙着修炼功法,不仅现在没时间中午没时间下午更没时间,你有什么事晚上等我回家再说吧!” “哦,修炼功法要紧,别耽搁了正事。既然你没时间,还是我一个人去找吧。” 叶从文本来看在俞悦悦文化水平不错,想让她帮忙找些资料,比起让蔺小鱼这个目不识丁的人去找要事半功倍。奈何她没时间,只能自己多花点时间,大不了把每天跟岳岳对打的时间先占用了。 “我房门上锁了,你一个人怎么去找?” 俞悦悦气得几乎要暴走,你就这么着急?急着下午和蔺小鱼喝交杯酒吗? “自然是去里面慢慢找咯。你好好修炼功法吧,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 叶从文突然想到训练营是严禁喝酒的,立马改口说: “喝了那么多果汁,那东西太阴寒了,还是运行几次功法,多动动对身体有好处。” 说完后就往藏书阁走去。蔺小鱼立马跟了上去,拉着叶从文问道: “从文哥,你去哪里,怎么不带我去呀?” “我去藏书阁找点资料,你还是留下来跟你悦悦姐多切磋比武吧,你们两个需要提升实战经验。” 说完后摸了摸蔺小鱼的小脑袋,转身离去。 蔺小鱼一听去藏书阁看书,顿时就没了兴致。那玩意它认识我我不认得它,一看就想打瞌睡,还是不去为妙。 看了一眼气呼呼的俞悦悦,想必从文哥也不肯带她去,这不,一个人正在那生闷气呢?这两天喝了不少灵药,总感觉自己随时要突破了,不如就借悦悦姐这块磨刀石磨练磨练吧。 笑吟吟地走到俞悦悦面前,得意忘形地说道: “昨天晚上从文哥偷偷传了我一门独家秘技,我修炼以后感觉功力大增,悦悦姐,你哥哥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子,你敢不敢应战呀?” 俞悦悦抬头冷冷看了蔺小鱼一眼,心中暗道: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得瑟,这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就别怪我下手太重!” 冷清清地说道: “这不好吧,你现在是他的心头肉,万一不小心被我打伤了,回头你又吹枕边风告状怎么办?”火山文学 “你看不起谁呢?我俩认识十几年了,你还不知道我蔺小鱼的为人?我小时候和那么多人比武打架,你见我向家长告过状吗?” 蔺小鱼不屑地反驳道,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过不是做姐姐的看不起人,以你这低微的武师入门境实力找我切磋,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呀?别被我打哭回头抱怨我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哦?” 俞悦悦知道蔺小鱼是个急性子,一激将准上钩。故意拿言语挤兑她,果不其然,蔺小鱼气得哇哇大叫,直接拉着俞悦悦往广场中央走去。 众学徒本来打算散学回家的,突然见两个美女竟然要切磋武艺,特别是那些男学徒全都来了兴致,围着一旁呐喊助威,加油鼓掌。 蔺小鱼本就是个爱热闹的人,旁人越是兴高采烈她就越得意,心中默默想道: 今天先拿俞悦悦这个武师圆满境的新手练练手,若是打赢了她,那就证明自己具备越阶挑战的实力,明天就去岳岳她们二班挑战练成成,我要好好挫挫他们练家的威风,给从文哥出一口恶气。 也不等俞悦悦做好准备,便出手偷袭,打了俞悦悦一个措手不及。 谁知蔺小鱼出招凌厉,角度刁钻,又是占了先招,一时竟将俞悦悦连连逼退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寻出一个破绽反守为攻,俞悦悦却突然发现全身的真气竟然时断时续。这可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情况呢?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血葡萄酒喝过量了,里面的幽冥寒泉因子积蓄在我的身体内,一旦我运行功法它就隐隐发作,直接把我体内磅礴的能量给中和了? 这么说岂不是我全身的真气只有一半能打到蔺小鱼身上?坏了,这丫头打斗经验丰富,很快就会发觉问题所在。如果她趁着我分出能量强行压制幽冥寒泉因子的空隙,全力攻击我,只怕我要败在她手下。 心里一着急,出招变得凌乱不堪,蔺小鱼瞅准机会,不再左右闪躲,全力以赴攻了上去。 没过三分钟俞悦悦就已经被打得连连退缩,脚步杂乱无章,蔺小鱼一个驴打滚就抓住俞悦悦的两只脚,双手用力一拉,就将俞悦悦放倒在地。 蔺小鱼喜出望外地压在俞悦悦身上,得意地问道: “悦悦姐,你服不服气?你说一声:嫂嫂,我错了。我就放你起来。” 俞悦悦羞愤难当,铁青着一张脸,哪会向她开口求饶,还要当众叫蔺小鱼嫂嫂,简直是痴心妄想! “哟!你不肯叫我,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上次你挠我痒痒,说不得我只好跟你学了!” 话刚说完,对着小手哈了一口气,作势就往俞悦悦的胳肢窝挠去。谁知俞悦悦极为硬气,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心中只恨叶从文这混蛋偏心。 肯定是早就看出我身体里的问题,所以才故意让蔺小鱼这个武师入门境的人来找自己切磋,否则他怎么会让他的心头肉干这种拿鸡蛋撞石头的事情呢? 练家人针对你,我俞悦悦可没有针对你,难道你连青红皂白也不分了吗? 气得浑身发抖,直愣愣地瞧着蔺小鱼,一言不发,不喜也不怒。蔺小鱼挠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效果,也就没了兴趣。刚准备站起身来,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嚷道: “你赶紧给我起来,再敢欺负我表姐,别怪我以大欺小!” 蔺小鱼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脸肿得跟个猪头一样的人站在自己身后,仔细瞧了半天才认出来人是练成成。故意埋汰道: “哪里来的猪头哥,皮痒了是不是?敢威胁你蔺姐姐,小心等会儿我连你一起收拾!” 心中暗道从文哥下手真有分寸,光打脸绝不伤身,瞧练成成这脸肿得比头还大,跟这竹竿身材相当不符,没个十天半个月,只怕难以消肿。 “你很厉害是不是,有本事放开我表姐,我跟你打!” 练成成见蔺小鱼盯着自己的脸笑个不停,心中着实恼怒,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表姐,心疼得要命,一怒之下,发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挑战书,准备替表姐出口恶气。 第131章 纷纷晋级 蔺小鱼腾地一声就站了起来,本来想等晋级武师圆满境再收拾你,想不到你这么有心机,竟然看出来蔺姐姐很快就要晋级武师圆满境,想提前挑战我。 谁怕谁呀?看了一眼尾随而来的岳岳,那高大的身影朝自己使了个眼色。蔺小鱼顿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我从文哥都能越阶挑战宗师圆满境地练明明,身为他地内定未婚妻,也不能丢他的脸。 蔺小鱼冲到练成成跟前,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自打昨天吃了灵药喝了血葡萄酒,总感觉自己全身真气激荡,有使不完地力气。 练成成这几天让叶从文给揍怕了,最怕有人攻击他地脸面,眼前这个蔺小鱼就是个典型,虽然个子矮小,弹跳力却惊人,冷不防一拳就想往自己脸上招呼。 本来已经找到蔺小鱼地弱点,只要一拳下去,就能将蔺小鱼撂翻在地。无奈这丫头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难不成想跟自己拼个两败俱伤? “我才没那么笨呢!脸肿的已经很难看了,万一要是让她挠破相了,我表姐将来更看不上我。” 蔺小鱼见练成成躲躲闪闪,打起架来拖泥带水,明明可以一招制敌的招数他却总是突然改变。心中暗道: 岳姐姐说得没错,这竹篙子完全没有实战经验,把握不住机会,再有半个小时,等我耗光他身体的能量,到时候就随我拿捏了。 哈哈,想到自己一战越阶打败两个武师圆满境高手,将来必成训练营史书上的一段佳话,很有可能和我从文哥头天晋级宗师境并列为猎魔卫学徒营两大奇闻! 越想越得意,越得意就感觉浑身真气激荡,能量节节攀升,力量成爆炸式地增长。 “小鱼妹妹,你竟然在战斗中晋级啦!赶紧停下来好好巩固一下境界,不要再跟他打架了,小心反噬留下隐患!” 岳岳在一旁焦急地叫道,可惜蔺小鱼此时沉浸在自己幻想出来的喜悦中,全身上下仿佛进入入定状态,任凭岳岳怎么叫喊,她都恍若未闻。 境界提升时意味着体内的能量会成倍式地增加,流动速度和流动量也会爆炸式增长,稍有不慎就会爆体而亡。 所以绝大部分武修都会选择在安静的地方晋级,一来可以全心全意掌控真气窜动的方向和力度,其次则是为了避免外界的干扰。这也是岳岳大声喊叫的原因。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真气逆转,是会出人命的。 可惜蔺小鱼已经无法感知外面的一切,心中只在幻想着打败练成成以后,贾队长又再次露面,为了表彰两人创造的奇迹,直接奖励自己和俞从文当场拜天地结夫妻! 打赢练成成我就可以嫁给从文哥了,一股无敌信念从心中扩散向四肢,双臂如有千斤力,双脚踏碎万吨石,朝着练成成的大脸狠狠砸去。 练成成见蔺小鱼跟着了魔一样不知疼痛,自己一拳砸在她身上反而隐隐有反弹的迹象。 顿时就把自己的信心击溃了,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我高她一个境界,不论是力量和体内的真气都高她好几倍,为何没法对她造成伤害了?除非她也步入武师圆满境! 想到这里,练成成心中很不是滋味,俞从文一进猎魔卫学徒营就晋级宗师境,随后没几天表姐这个从未学过武术的人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飙升到武师圆满境,现在连蔺小鱼也晋级武师圆满境。 难道俞从文这家伙真舍得把那些灵药全部分给表姐她们享用,不过就凭着一对双色灵药一对三色灵药,也不足以支撑这么多人全部晋级吧? 难道这黑小子真懂寻宝秘术?一边又摇头否决,上次特意去门口观察他们三人的收获成绩,出去了半个月,空着手回来,似乎连对天麻都没有挖到。 足以证明这家伙只会在表姐面前吹牛,我好歹还拿出了一根双色雪参,他俞从文呢?连个天麻都拿不出来,也只有表姐这种无知少女才会听信这黑炭头的鬼话,我一定要到表姐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 练成成刚打定主意,准备好好和蔺小鱼周旋一番,突然听见岳岳那粗声粗气的嗓音大声叫喊,兴奋得像个一百八十多斤的孩子。 “小鱼妹妹,你再咬牙经持一会儿,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突破到宗师境了!俞师兄的三色灵药真的太给力了!” 练成成分神望去,只见岳岳也盘膝而坐,正在调理打坐,为迎接宗师境的到来做准备。 “俞从文一对三色灵药到底能吃多久,这特么的一对三色灵药都吃了一个多月了。不仅让他自己成功晋级宗师境,现在岳岳又沾他三色灵药的光晋级宗师境,难道这对三色边吃边长吗?真是邪门!” 练成成刚分神胡思乱想,蔺小鱼的拳头就跟漫天雨点一样纷纷落下,一时心慌气短未能招架住,本来浮肿的脸又让蔺小鱼给打了一拳,疼得眼泪直流。 练成成料着自己不是晋级武师圆满境的蔺小鱼的对手,只好满广场乱跑,蔺小鱼穷追不舍,一路打了足有半个小时,最后练成成实在跑不动了,才被蔺小鱼打倒在地。 蔺小鱼不是叶从文,也不会顾忌俞悦悦的面子,全身上下一顿乱捶,打断了练成成好几根肋骨,还是晋级成功的岳岳发现情况不妙,出手将蔺小鱼拉扯到一旁,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广场上一片咋舌声,谁能预料到蔺小鱼这么猛,一个武师入门境的小个子,竟然干翻两个武师圆满的人,更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是她竟然打着打着还晋级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虽然说是靠了俞从文那对从贾队长手上抢夺而来的双色灵药成就武师圆满境实力的,但是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俞蔺二人接连晋级,恐怕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贾队长那对双色灵药品质太好了! 有个脸皮厚的哥哥就是幸福呀! 俞悦悦见练成成败在蔺小鱼的手下,而且蔺岳二人还同时晋级,心中方信蔺小鱼的话,看来叶从文是真的传授她独门绝技了,否则哪有这么巧合的? 万念俱灰地爬了起来,慢慢地走到练成成身边,把他搀扶起来,往练成成居住的房屋走去。任凭蔺小鱼怎么劝留,俞悦悦总是一声不吭。 蔺小鱼怕俞悦悦被练家欺负,只好和岳岳跟在后头保驾护航,谁知俞悦悦进了练家就不再出来,两人进去劝说了很久,俞悦悦总是一言不发。气得蔺小鱼赶紧往回跑,匆匆忙忙到藏书阁找俞从文去劝说她妹妹。 叶从文忙着查询资料,正好查出一点点眉头,不想浪费时间去做毫无意义的事情,轻飘飘地说道: “她们两个本就是至亲,我们这些外人怎么劝得了她,放心吧,练成成可能会算计我,但绝对不会欺负他表姐,你们两个就不要担心了,晚上她自然会回来的。 对了,你们两个人同时晋级,可算是双喜临门的事,晚上记得去酒楼摆一桌,把大家叫上,也沾沾你们的喜气。” “从文哥,你陪我们去酒楼订菜好不好?我也不知道点什么菜好。” 蔺小鱼最不喜欢呆在藏书阁这种无聊的地方,总感觉这些书本在嘲笑她目不识丁一样。 “有岳师妹陪同你去就行了,我还要查点东西,饭菜找实惠的点,够吃饱饭就行,我天黑前一定赶过去。” 叶从文摇了摇手,示意两人赶紧出去点餐,时间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等蔺岳二人离开藏书阁,叶从文才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指向下午四点。 将手上的古老竹简逐字逐句地看完,心中反而生出了很多疑问,一时自己也拿捏不准,索性等把所有的资料找完再做判断。 借了一本帛书,叶从文匆匆忙忙往酒楼赶去。此时天色已晚,漫天星斗,一条灿烂的天河挂在星空中,显得格外出众。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酒楼附近,正准备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漫无目的地走着,孤孤单单落落寞寞,颇有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意味。 叶从文快步追了过去,看了一眼果然是俞悦悦。 “你吃饭了没有?” 俞悦悦痴痴呆呆地想着心事,冷不防被叶从文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搭讪自己,眉头一皱习惯性地就想走开。当看到是叶从文时,心情变得更加烦躁,气冲冲就往前面走去。 “没吃饭就跟我一块上去,蔺小鱼和岳岳请客吃大餐呢,笨笨晚上肯定没有取饭,你一个人回去没饭吃。” “我不饿!” “那我等会儿给你打包吧,你想吃什么菜?” 叶从文知道这女人心中烦恼她母亲的事情,下午还败在蔺小鱼这个武师入门境的菜鸟手上,估计拉不下脸面去跟大家吃饭,也罢,帮她带一份回来也一样。 谁知连续追问了几句,俞悦悦总是一言不发快步向家里走去。叶从文没有办法,只好挡在俞悦悦面前,大有不回答就不让她回家的姿态。 “到底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的肉,你给不给?” 第132章 祖宗保佑 “这么大的火气,跟你表弟吵架了?”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平时总是一副温温吞吞心如止水的样子,只有她极度在意地事或人惹急了她,才会大动肝火。能让这个闷葫芦朝自己发火地估计也只有她这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亲表弟了。 “你表弟不听你劝,你自己在这生闷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呀?你要明白,你舅舅舅妈天天守在他身边训导他,教育他,也许还打过他,都没有把他改造过来,又岂是你这个外人三言两语能改变地? 算了,我也要犯同样地错误了,你这闷葫芦也是花了十八年才长成这样地,又岂是我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气就消了。” 叶从文放下双手,准备先去点份甜食让侍者送到俞家去,饿肚子的人脾气都大,没法跟她讲道理。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脸认真的样子,气得几乎要笑出来了。 我俞悦悦会为一个练成成生气?你是认真的吗?跟我装傻充愣是不是? “对了,别再一个人躲在房里喝闷酒,这东西喝多了对身体有副作用,不利于你修行功法。再不听劝,我明天把两桶葡萄酒全部搬到蔺小鱼家里去!” 叶从文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又回头补充一句。心中暗想:多漂亮的一个女孩,万一喝酒上了瘾,变成一个女酒鬼,岂不可惜了? 摇了摇头大步往酒楼赶去。俞悦悦不怒反笑地看着叶从文的身影,没过多久就消失在酒楼里。 “跑得这么快,可见有多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倒是我猜错了,还以为他他只是想把葡萄酒放在房中,偶然和蔺小鱼小酌一杯,嘿嘿! 果然是个色令智昏的坏东西!被蔺小鱼勾引加色诱,就想把血葡萄酒搬到蔺家去!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昨晚蔺小鱼骂叶从文是流氓的场面。 想的美!我俞家的血葡萄酒谁都不给!灵药金条,就连你这个人都挂在我俞家门下,有本事你就学你未婚妻把我按在地上狠狠揍上一顿,只要你敢,所有的东西都还给你!” 俞悦悦想着想着竟然想出了对策,郁闷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变得敞亮,快步走回家去,慢条斯理地洗了澡,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躺椅上,无所畏惧地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俞小姐在家吗?” 突然外面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俞悦悦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走了出去,见是一个侍者模样的男人站在大门外,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饭盒。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你哥哥给你点了一份饭菜,让我给你送过来————” 俞悦悦听到叶从文百忙之中还记得给自己点份饭菜,心里略微好受一点,正准备接过饭盒。 突然发现这个侍者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俞悦悦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道了声谢就准备锁门赶人。 “俞小姐,真的是你吗?我终于见到活人了!” 那侍者突然拿出一张画像,慌慌张张地摊开,展示给俞悦悦看。 俞悦悦定睛一看,原来是画的正是自己和叶从文,俊男美女含情脉脉,般配得一塌糊涂。 俞悦悦才想起是那天去山上摘血葡萄的那次,自己穿着叶从文送的那套紫色连衣裙,叶从文穿着那套红色圆领袍,也不知道是谁画的。只好询问道: “你在哪里得到的?” “我们酒楼的画师画的,画师说他本来有笔大钱挣得,可惜让这画里面的小个子给搅黄了,所以只能自己留下来欣赏。上次我去他家喝酒,我见这张画画得漂亮,就用一只烧鸡跟他换了。” 俞悦悦见这侍者口齿伶俐,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银币递到侍者手中,心中窃喜地说道: “谢谢你帮我保留这张画像,这有两个银币,你跟画师每人一枚吧!” 也不等侍者回话,提着饭盒往屋里走去,迫不及待地打开画像,准备好好欣赏一番。 将画卷摊在餐桌上,多点了一盏烛光,仔细盯着画上的人像看了很久,不知不觉竟然脸都红了。嗖的一声就把画卷了起来,口是心非地责怪道: “这画师不老实,为了多拿小费无中生有、添油加醋、节外生枝、画蛇添足!叶从文又不是香饽饽,我怎么可能会用这种贪婪的眼神看他嘛!” 把画卷扔得老远,索性打开饭盒看看都给我点了什么菜? 轻轻地揭开木盒盖子,只见里面放着一碗凉拌牛肚,一碗五香牛腱,一碗麻辣蹄花,还有两竹筒果汁。 正好口渴舌燥,端起来喝了一口,甘甜沁人心脾,顿觉心情大好,这家伙还知道我喜欢喝多糖的果汁,算他还有一点良心。 俞悦悦见三碗菜都是自己的最爱,和着清甜的果汁吃起来肯定十分美味。 想到自己一天都没有吃饭,拿起筷子大快朵颐,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吃了个八分饱,忽然想起这画师功底深厚,人物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把我的眼神画的这么露骨,不知道画叶从文那色胚的眼神又有什么独到之处。 放下碗筷,又跑到地上把那副画像捡了回来,四下里偷偷张望一圈,见无人看见自己,又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像,直接搜寻叶从文的眼睛,没看几眼,倒把自己看得心里砰砰作响,犹如小鹿乱撞! 那个眼神太过肆无忌惮了,就像在欣赏自家花园里的盆栽花朵一样,充满了欣慰和满足,大有得此一物,足慰平生的韵味。 “就知道这家伙居心不良,所图甚大,否则怎么会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保管呢?有一句谚语叶从文天天挂在嘴上,怎么一时半会儿就是记不起来呢? 待会儿他回来倒要去问问。 平时都好好的,怎么这两天突然就对我冷淡起来呢!这家伙油嘴滑舌没事就喜欢捉弄我,这两天好几次欲言而止闪烁其词,心中好像有所顾忌,到底在忌惮什么呢? 练家? 莫家? 都不像呀!连异鳞虎头鱼和魔兽霸主他都能从容应对,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谁能威胁到他?” 俞悦悦百思不得其解,伸手在口袋中摸出一个纸团,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亲娘写得丑字信。 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喝醉酒根本就没有盖被子,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被子却盖得严严实实! 肯定是叶从文干的!十有八九这封信也被他看到了!是啦是啦,除了我娘谁能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别看叶从文平时涎皮赖脸的,其实一肚子的心眼,这么机智聪明的人怎么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呢? 俞悦悦有种拨云见日的痛快感,连日来的阴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难怪这几天总是跟练家人过不去,自己不好出面还暗中怂恿蔺小鱼去帮他找场子。 要不然干嘛独独把独门功法传给蔺小鱼?这家伙总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走一步算三步,搞不好连我也算计在内,是不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彻彻底底闹翻了好跟我划清界线? 想到这里,俞悦悦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自己发现得早,否则等他把血葡萄酒故意搬到蔺小鱼家,再依次取走金条灵药。 找个机会故意让自己看到他和蔺小鱼卿卿我我的样子,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以自己闷嘴葫芦的性子肯定会钻入他设计的圈套里! “真的好险!我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怎么刚才突然就开窍了呢?” 俞悦悦觉得肯定是有神明在敲打自己,心中笃定地认为肯定是叶族祖宗在天之灵提醒自己不要上叶从文的当。 “老人家还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叶从文阴谋得逞的。” 俞悦悦默默地在心里祷告了几遍,才开心地吃饭,顺便欣赏着手中的画卷,当看到蔺小鱼被画师故意涂得面目可憎,心中更是乐不可支。 “小样!还敢跟我斗,你不知道我身后有叶族老祖宗罩着吗?” ……………………… 叶从文一行人吃完大餐,便匆匆忙忙赶了回家,叶从文想到自己整天都泡在藏书阁和书本打交道,别把功夫给荒废了,等会儿赶回家中,找俞悦悦切一斤三色灵药,得好好练练破风拳。 “可惜自己没有储玉这样的宝具,否则倒可以把灵药全部取回来自己保管,俞悦悦最近心神不宁,又有练彩虹在一旁威逼利诱,万一被策反了,可就人财两空了。 不过灵药这种东西太过珍稀,哪怕自己把它锁在隐蔽的地方,一旦自己长时间不在家,只怕会让人给偷走了。而且这东西一旦暴露,容易引来杀身之祸,放在俞悦悦的储玉里似乎更安全。” 叶从文陷入两难中,连屋内灯火通明异与平常都未曾发现,倒是身后的俞笨笨大声感叹道:火山文学 “好香的鸡汤呀,莫非悦悦姐一个人在家炖鸡汤喝?” 叶从文抬头看去,餐桌上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旁边只放了一副碗筷,却不见俞悦悦的身影,叶从文在心里瞎想道: “俞美人该不会是化悲愤为食欲吧?就她这体质扛得住顿顿灵药鸡汤吗?” 突然想到那次在铁塔村的情景,自己一句话得罪了俞悦悦,这女人连喝几碗三色灵药鸡汤,为了教训自己,差点爆体而亡! 难道今天被蔺小鱼打败,一心想要报仇雪恨,又准备重蹈覆辙? 第133章 勾魂夺魄 叶从文见不到俞悦悦的身影,心中更是相信自己的猜测,吓得出了一头冷汗。二话不说就往俞悦悦房间跑去。 砰地一声,只见俞悦悦正弯腰从木桶中倒血葡萄酒出来。俞悦悦回头一看,竟是叶从文这个家伙,门都不敲,差点害得我把整桶酒洒在地上。 “你怎么又在倒酒,酗酒上瘾了是不是?” 叶从文看见人安然无恙,心中安稳了不少,不过又看见俞悦悦在酗酒,忍不住质问道。 “你放心,我再也不偷偷喝酒了,这是倒给你喝地,桌子上是我刚才特意为你炖的三色灵药鸡汤。你把它喝了赶紧修炼破风拳吧,时间不早了。”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还在担心自己酗酒,顿时就喜上眉梢地解释道。 “给我准备地?这是留给你,你们吃灵药时用地,我就不浪费资源了,反正对我来说,效果微乎其微。” 叶从文见俞悦悦一副神采奕奕,眉开眼笑的样子,之前还是怒气冲冲愁眉苦脸的神态,才过了一两个小时,前后简直判若云泥! 恰巧俞笨笨也在门口探出半个头来,没堂姐允许,他可不敢随便乱闯闺房。 “笨笨,去橱柜拿个小碗过来,让你也尝尝你从文哥酿造的葡萄酒,冰冰凉凉的解燥又解渴。” 俞笨笨见自家堂姐难得和颜悦色对待自己,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呆了片刻,连连点头就往橱柜跑去。 “干嘛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过了今晚这桶葡萄酒就要姓蔺咯,笨笨好歹也是我俞家人,让他喝一碗你未婚妻不会有意见吧?” 俞悦悦见叶从文诧异地看着自己,干脆把话挑明,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什么未婚妻!你要是不借酒浇愁了就放你这里保管吧!本来就是怕你喝多了伤身体,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万一喝上瘾了变成一个女酒鬼,你三叔不得扒了我的皮。” 叶从文伸手接过酒碗,匆匆忙忙往外面走去,这女人笑起来魅力四射,看久了影响坚若磐石的修行之心。 叶从文来到屋内,舀上一碗三色灵药鸡汤,配着血葡萄酒下肚,周身舒泰清爽。 没过多久,俞家两姐弟也来到餐桌旁,俞笨笨尝了一口葡萄酒,直呼冰凉透心,爽到无边。叶从文看了一眼俞悦悦,见她并没有给自己盛酒。 双手托腮,睁大一双妙目看着自己吃东西,嘴角噙着满满的笑意,看得叶从文有点不自然。只好停顿下来,开口询问: “你自己怎么不喝?” “我昨天喝得太多了,经脉都快被它冻住了,害得我今天阴沟里翻船,败在你家蔺小鱼手里。你赶紧吃完灵药汤,等你打完拳术就过来助我修炼功法。” 俞悦悦略带不满地说道,败在蔺小鱼这个武师入门境的低境界手上,简直是奇耻大辱。等我消化掉那些积存在身体内的幽冥因子,再去找她切磋。 “还有这功效?难怪你会败在她手上,我原以为是你醉酒未醒,才让蔺小鱼捡了个漏。”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也懒得去揭穿他。只是现在蔺小鱼晋级武师圆满境,又有叶从文独家传授的功法,真要打起来,估计胜负难分,不如试探试探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功法。 “不过现在蔺小鱼也晋级武师圆满境,你又传授她独家功法,就算我功力恢复如常,对上她也没有绝对的胜算。你这个宗师境高手,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 “独门功法?我什么时候传她独门功法了,你又在哪里听人瞎说胡话呢?” 叶从文一脸愕然地说道,除了贾逍遥的独门诀窍,我也就会导引术了,我会的你都会,拿什么传给你? “我都亲眼目睹了,你还在这里当面抵赖,是怕教会了我,到时候打赢了你未婚妻,怕她回头怪罪你吗?” 俞笨笨喝完半碗血葡萄酒,顿觉体内寒气四窜,再加上这两人又有吵架的苗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立马扯个理由往楼上跑去。 “亲眼目睹?什么时候的事?” “不要狡辩了,蔺小鱼都承认了,说你教了她一门独家功法,她才有勇气找我切磋。更何况她昨天晚上躺在你身上,软磨硬泡的不是在要独门功法吗? 难道是在要其它的? 血葡萄酒? 灵药? 还是金条或者其他更宝贵的东西?” 叶从文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这女人不是醉酒睡着了吗?什么时候有这个偷窥的习惯? 一想到俞悦悦披头散发站在房门口朝着自己冷笑,大晚上的相当瘆人。它喵的,果然这鬼故事不能乱说,容易出事儿。 “哪有的事,那疯丫头成天颠三倒四的,说话你也信?” 叶从文估计俞悦悦看了个全程,蔺小鱼骂自己是流氓的事情肯定不会视而不见。 难得老脸一红,尴尬地笑了笑,坦白地说道: “你也知道我就会一门叶族破风拳和猎魔卫学徒营的导引术,贾逍遥的独门诀窍教过你,你也知道那门诀窍只有催眠的功效,教给她短时间内也不可能立马提升自己的实力呀? 对了,你昨天晚上不是醉倒了吗? 什么时候醒的? 我怎么没看见你人呀?” “葡萄酒喝多了想上———嘴干舌燥的想喝茶,你没看见我很正常嘛,毕竟那时候你忙得很呢!” 俞悦悦不阴不阳地说道,脸上似笑非笑,看得叶从文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为了缓和气氛,叶从文只好强行安慰自己,点头附和: “估计是我看书太投入了,没看见你人,你也真是的,口渴了的话叫一声不就得了,倒杯茶水的时间我还是有的。眼皮子底下有人都不知道使唤,这么见外,这两天是不是对我意见很大呀?” “没有的事儿,只是我这两天总是睡不好觉,后背上的红色瘢痕发烫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睡眠不好脾气可能有点冲,要是无意中得罪了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俞悦悦突然想到可以把这两天的事情推到红色瘢痕身上,又能籍此要求叶从文协助自己修炼贾逍遥的独门诀窍,正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难怪你这两天心烦意乱脾气特别大,原来是睡不着觉。这样吧,等我打完一套破风拳就助你修炼贾队长的独门诀窍,保你一觉睡到天亮。” 叶从文掐指一算,起码有十来天没有助俞悦悦修炼独门功法了,她这是在委婉提醒自己该开工,毕竟她已经开口服软道歉了。 更何况自己耍“流氓”的的全过程被她看在眼里,不当面揭穿自己已经很给面子了。 叶从文囫囵吞枣般地吃完灵药鸡汤,跑到院子里打了全套破风拳,洗了个澡,才慢悠悠地坐在院子里等待。 头上星河永灿,密密麻麻,把自己认识的星座从头到尾细数了一遍,还没看见俞悦悦出来,眼看快九点钟了,不知道这女人在磨蹭什么? 抱着疑问正准备去询问询问,突然看见一个穿着吊带裙的人走了出来,露着香肩鹅颈,长腿玉臂,俏脸略施粉黛,小嘴粉嫩,犹如雨后石榴,香肤柔肌,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俞悦悦左顾右盼,见路上并无一人,才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看见叶从文站在那里发呆,假装没有发觉,径直往椅子上坐去。 “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哦。” 叶从文搞不定俞悦悦葫芦里卖什么药,大晚上漆黑一片,还打扮得这么漂亮,是准备给鬼看嘛?不过平时看惯了这女人素面朝天的模样,突然打扮一下,还是相当惊艳的。 叶从文见俞悦悦双手捏诀,盘膝而坐,已经进入入定状态,隐约可以感觉到周身气流加速,在猛烈提升。运足真气,轻轻地按在后背瘢痕处,没过三分钟,整只手掌已经滚热发烫,指引着俞悦悦全身的真气不停地冲击瘢痕里面的气流,试图将其收纳归队。 俞悦悦入定后便调动全身的气流往叶从文手掌按捺处攻击,一次一次冲撞,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才软倒在椅子上。 叶从文慢慢拿开手掌,盯着俞悦悦的脸庞看了片刻,就知道这女人已经昏迷不醒。 借着朦胧月光仔细端详那些红色瘢痕,虽说比以前要细小,不过密密麻麻一片,弯弯曲曲看着确实有点吓人。也难怪这女人成天穿得严严实实,这么白嫩的肌肤上若是长满细微的红色瘢痕,就像白纸上的一点墨水,会特别引人注目。 本想照例等俞悦悦头发变干才抱她入屋,可是定睛一看,一头乌黑的秀发正整整齐齐地盘在头上,早已干燥,只好弓腰去抱她。 一股如兰似麝的清香味扑面而来,引诱得叶从文不由自主地贪婪地多吸一口长气,睁眼看时,只觉眼前美人如玉,体香似花,肤白如雪勾魂夺魄。 瞬间就让身体有了反应,吓得叶从文只好端起俞悦悦的修长身体,赶紧往房间送去。 第134章 答非所问 俞悦悦一觉醒来,只觉浑身神清气爽,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安稳觉了。 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立马拿出一个铜镜仔细在雪白的脸和殷红地嘴唇上寻找着什么,过了许久才颇为失望地嘀咕道: “脸和嘴唇上都没有留下唇印,难道自己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还是这家伙真地持身正派,不屑趁人之危? 蔺小鱼都能让他情不自禁,没道理自己连她都不如呀,白米饭比黑米饭要好吃,这可是他自己说的,难道也是在哄着我玩地?” 心中对叶从文一百个不满,害得我白画了半天妆,大晚上地特意画个淡妆,谁知这色鬼只会用眼睛看,真没劲,还是把妆洗掉吧! 等到吃早餐时,突然看见叶从文顶着两个黑眼圈,瞬间就开心地捂嘴偷笑,心中窃喜连连: “原来这家伙是个苗而不秀地银样蜡枪头!也就嘴巴硬,关键时刻还是打了退堂鼓。” 看着叶从文哈欠连天的模样,俞悦悦认为不调侃几句实在对不起昨晚自己的精心付出。 那可是花了足足一个小时才说服自己做下此等胆大包天的事情!故意装作惊讶地问道: “哎呀!叶从文你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怎么顶着两只熊猫眼呢?” “哦,昨晚看了一卷帛书,一时看入迷了,估计忘记时间了,啊哈———” 叶从文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一面大口吃着早餐,一面哈欠连天。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学了?眼圈这么黑,是不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呀?” 叶从文见俞悦悦老是扯着自己的黑眼圈不放,顿时就明白了这女人的意图,看样子昨天晚上她是故意的! 认栽吧,谁让自己定力不够,整晚魂牵梦萦,搞得一晚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干脆充耳不闻,一心吃着碗里的米粉,心中暗暗发誓,若是再穿成那样,晚上绝对不会助她修炼功法! 上完两节功课,叶从文照例还是往藏书阁找资料去,就连岳岳前来邀战,叶从文都给它推到晚上。 “你去哪里?” 叶从文刚站起身,俞悦悦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去藏书阁找点资料。” “你昨天真的是在看书找资料?” “嗯,是呀,资料越找越多,说法各有千秋,很难鉴定真假。” 叶从文感慨地说道,猎魔卫对幽冥寒泉的来历只字不提,只有一句“形如幽灵,取自阴冥”的八字考语。后面的资料都是一些道听途说,穿凿附会之词,可信度并不大。 “你这几天都在找猎魔卫神泉的资料,难道你想?” 俞悦悦听完叶从文的感叹,突然察觉到这家伙开始打幽冥寒泉的主意了!这么说的话,搞不好他昨天晚上还真是在看书呢! 俞悦悦偷偷张望四周,见周围不少女生都双眼发光地盯着叶从文,只要自己一走开,这些人就会上前搭讪。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陪你去藏书阁。” 俞悦悦轻轻地说道,站起身体跟在叶从文后面,没走两步又见蔺小鱼拉住了叶从文在那撒娇。 当听到两人是去藏书阁看书,蔺小鱼顿时就没了兴致,倒是盯着俞悦悦看了半天,满脸歉意地说道: “悦悦姐,昨天我下手太重了,没有把你打伤吧?” 气得俞悦悦咬牙切齿地回答: “你大可放心,小个子小拳头要想打伤我,还差了点火候。” 叶从文无奈地看了俞蔺二人一眼,赶紧插话劝解道: “小鱼妹妹,你刚晋级武师圆满境,底子还不够稳固,还需要继续巩固巩固。你悦悦姐读书识字样样精通,我让她过去帮忙找资料。你回家好好打坐,千万别出去惹事,明天我带你去看望练成成。” 蔺小鱼本想反驳的,可一想到早晨二班的导师跑到秦诚导师这里告状,说自己打断了练成成三根肋骨,导致练成成都没法过来上课。 最后还是俞从文据理力争说自己是无意识行为,因为武修晋级时自身能量成倍提升,一个不小心自身都会爆体而亡,哪有精力去判断力道的大小。 最后在秦诚导师的斡旋下,以蔺小鱼上门道歉作为最终解决方案。 “那好吧!我回去打坐去了,你晚上早点回来。” 蔺小鱼恋恋不舍地看着叶从文,直到俞叶二人消失在视线里才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去。 “怎么突然开始打起幽冥寒泉的主意了?之前我看你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以为你对猎魔卫神泉不感兴趣呢?” 俞悦悦见四周无人,轻声细语地问道。 “之前身上没有足够的灵药,找到神泉有什么用,总不能拿着拌饭吃吧!现在连四色灵药都备了一对,我觉得收取神泉的时间已经成熟。” 叶从文看到俞悦悦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满地问道: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都卡在宗师入门境一个多月了,晋级宗师圆满境遥遥无期啊,我准备搞点幽冥寒泉尝试一下。” “什么叫遥遥无期啊?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就算放在几百年前有神泉辅助的猎魔卫学徒营,一个学期晋升一级都算天赋异禀的奇才了,这才过了一个月你就想着晋级宗师圆满境,是不是太焦急了? 俗话说:欲速则不达,你就不怕升得太快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吗?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得这么急功近利急于求成?” 俞悦悦穷追不舍地问话,双眼神光璀璨,似乎洞悉了一切秘密。看得叶从文心里翻江倒海波澜起伏,难不成这女人也知道甄自在进百兽山脉采摘铸鼎宝药的事情? 听一些内幕消息传言,甄自在迟迟不回来,很有可能是已经找到了目标,只是看守的魔兽实力过于强大,一直在伺机而动,就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按照三大武侯世家的约定,这份宝药到时候就会赏赐给甄贾卞三姓以外的家族,那就意味着自己也有分一杯羹汤的可能性! 以甄自在好大喜功的性格,肯定会选择办一场声势浩大的赏赐铸鼎宝药的仪式来出出风头。 怎样才能声势浩大引人注目呢?自然是摆擂台比武夺宝最合适,毕竟都是武修,大夏王朝又崇尚武力,比武夺宝是不二之选,谁要是提议吟诗作对赢宝药,只怕瞬间被大家用唾沫给淹死。 若要比武夺宝,没有大宗师圆满境的顶级实力,哪有资格上擂台呀? 俞悦悦见叶从文大惊失色神魂不定,还以为自己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低着头忸怩不安地建议道: “其实你也不必把她的话放在心里,隔着几百里呢,她又没长对千里眼,哪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只要我们不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出来,她没凭没据的又能拿我怎么着?” 俞悦悦红着脸也不敢看叶从文,小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惹出来的事我自己会摆平的,明天我一定会把这个事情办得妥妥贴贴,你就别为了她一句气话苦恼了,安心慢慢修炼吧。” 说完竟独个走在前头,脚步始终快叶从文一步。 几个意思?你去摆平?你能找甄自在把铸鼎宝药要过来?就凭一张倾国倾城脸?还是一副销魂销骨身? 一想到昨晚被俞悦悦害得整夜失眠,隐隐约约觉得这女人说不定还真有这种魅力———吕洞宾有首流传千古的名诗是怎么写的? 二八少女体似酥, 腰间仗剑斩愚夫。 俞美人虽然年过二九,香肌柔肤,脂凝新荔,一旦放下身段撒娇卖萌软语哀求,自己都抵挡不住,甄自在那愚夫如何扛得住?一旦被迷得七荤八素,说不定连铸鼎宝药都拱手相让。 俞悦悦虽然走在前头,可身后的一举一动宛如目睹。见叶从文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居然还低声念起诗来。 只好放慢脚步,听了两句立马就蹙眉不悦,什么意思?这是暗讽我昨天晚上太不矜持了吗? 要不是你胆小怕事忌惮我娘,又把心事深埋心底不肯吐露出来,我俞悦悦一个恪守本分的女孩子用得着这等难以启齿的诡计吗? 立马不满地质问道: “你叽叽咕咕又在后面嚼谁的舌根呢?” “不要打扰我,你哥哥我诗兴大发,正在作诗呢。” 叶从文连忙转移话题,俞美人腼腆害羞,脸皮又薄,动辄恼羞成怒,特别是年龄这个禁区,一提准翻脸。还是不要开她玩笑的好,万一拿石头砸人可是防不胜防。 “你还会作诗呀?说给我听听,你又生搬硬套出什么打油诗呢?也许我还能帮你指点迷津。” 俞悦悦觉得自己虽然不会写诗,但鉴赏能力还是在线的。在武修为尊的世界里,能碰上叶从文这个半吊子水货也是弥足珍贵的事,一时来了兴致,颇为关切地问道。 叶从文瞠目结舌地看着俞悦悦,这是打破沙锅问到底,逼我这个铁塔村小会计舞文弄墨吗?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第135章 闭门羹 “都怪你,被你一打断,一首注定千古流传的好诗让我给忘掉了!” 俞悦悦见叶从文竟然敢倒打一耙,闪烁其词的样子肯定是在诋毁我。 哪有这么巧合地事情,我不问话你念得头头是道,我一询问你就瞬间健忘,当我好忽悠呀? “少在我面前耍心机,我刚才怎么听见彩虹两个字,你是不是偷偷在诋毁我妈妈?” “俞悦悦,你不要在这随意栽我地脏,有彩虹两个字就是在非议你母亲?那以后是不是天上出现彩虹都只能说: 俞悦悦快看!你妈妈上天了!” “你妈妈才上天了呢!张嘴就来,这么大个人了也没点忌讳!” 俞悦悦大为恼火地反驳道,当想到叶从文是个孤儿时,沉吟片刻,反而深深后悔自己嘴无遮拦,低头认错道: “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地,我倒希望她在天上时时刻刻看着我呢!你妈妈虽然极端了点,但本意还是为了你好,她就你这么一个乖女儿,还是少跟她对着干地好。” 叶从文觉得说练彩虹上天了确实不妥,这不是在咒她吗?还敢生气,你不给我一巴掌我就暗自庆幸了。 一时之间,两人陷入了沉默,走了足有三分钟,俞悦悦突然意识到气氛有点尴尬,只好穷追不舍地问道: “你刚才到底作了什么诗?念给我听听嘛,之前听着好像挺押韵地,若果真是首好诗,我帮你誊写出来,寄给万全县诗词社,说不定还能卖钱呢?” 卖个鬼的钱!不被喷得狗血淋头已经很给面子了,想到我嘴里套东西,你还嫩了点。 叶从文抬头一看,藏书阁正在眼前不远处,立马转移话题道: “晚上有时间了再告诉你吧!进了藏书阁你尽量找关于猎魔卫三四百年前的史书,我总觉得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 “三四百年前?那正是大夏王朝慧宗皇帝打压异端邪说的时候,基本上针对的都是夸夸其谈的书生和一些散播迷信的不良方士,怎么会跟猎魔卫扯上关系呢?” “什么叫异端邪说?” 叶从文见俞悦悦学识渊博,看样子这次找对人了。连忙出声请教。 “鬼神祭祷、谶纬符箓,金丹朱砂———你连自己做的诗都不肯告诉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呀?” 俞悦悦骄傲地把头一扬,不无得意地瞧着叶从文,倒要看看你识不识相。 一句话差点把叶从文噎住,沉吟片刻,觉得还是办正事要紧,一咬牙就豁出去了!不就是打油诗嘛,缝缝补补拆拆合合不就有了? “你可真会找时候伸手呀,罢了罢了,我这纯属打油诗,听了可不许发火。 第一句: 二九少女貌如花,” 俞悦悦点了点,表示非常赞同叶从文的观点,二八少女根本就没有长大,何来美丽可言?都说女人十八一枝花。 “谁人不想娶回家。” 俞悦悦白了叶从文一眼,早就知道你图谋不轨,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金风玉露隔星河,” 俞悦悦暗道平仄不搭,韵律欠佳,辞藻堆砌,略显突兀。 “鹊桥还须彩虹搭。 你自己好好品品,没有不尊重你母亲吧!再说我练阿姨是什么人,我以后求她的地方还多着呢,孝敬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编排她的不是呢?” 俞悦悦听出里面的调侃味,恼羞成怒地问道: “你求她干嘛?”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跟她非亲非故的,还能求她干嘛,自然是想认她做娘咯———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万一她看我可怜,拿我当半个儿子疼爱,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娘?” 俞悦悦看着一本正经的叶从文,心里又羞又气,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活泼开朗的孤儿呢? 别人正常孤儿都是一副忧心忡忡郁郁寡欢的样子!哪有你这么涎皮赖脸神采飞扬的?只能没好气地反驳道: “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房吗?这么大个人了,怎么没个正形,也不知害羞,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就是人大了才想找人搭座彩虹桥渡河求偶呀,小小年纪谁考虑这个问题?” 叶从文见俞悦悦羞红着脸,隐隐约约有要发怒的倾向,立马改口说道: “其实仔细想想你娘挺在乎你的,让我保护你一个学期她就给我开出二十个金币的价钱,一年就是四根金条! 锻体术士都能活一百五六十岁,你这相貌,天仙下凡,只怕注定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俞悦悦,你回去跟咱娘商量一下,就说你自己起码有二百五十年活头,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干脆让她提前支付一千根金条的保镖费给我。我负责保护你一辈子好不好?” 俞悦悦见叶从文一脸的兴奋样,顿时就醒悟他想干嘛了,原来是在凑那一千根金条呀!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呀,想拿练彩虹的钱去娶她的女儿,你可真是脑洞大开啊! “好呀,看你长得这么帅气的份上,我到时候亲自下厨给你炖羹喝。” “什么羹?你太客气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叶从文站在职业会计的角度考虑问题,真心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取之于俞府,用之于俞府,一个倒手买卖,就把练彩虹的私房钱转移到俞悦悦名下,兵不血刃就挽回了俞府钱财偷偷流向练家的损失,真可谓一箭双雕! “我最擅长做辛酸刺鼻的闭门羹,你想不想尝尝?” 叶从文诧异地看着笑吟吟的俞悦悦,估计明天肯定要下雨了,这女人都会说俏皮话了,趁着她还没变脸,还是再挽救一下吧。 “俞悦悦,我这可是为了你们俞府着想,兵不血刃就可以化解俞府最大的危机,你就不准备好好考虑一下?” “别的我不清楚,反正我娘肯定不会认一个二百五的傻儿子!你请回吧!” 俞悦悦笑得跟偷到鸡的狐狸一样,袅袅婷婷地往藏书阁走去,只剩下叶从文一人留在原地暗自后悔。言多必失呀,挖了半天坑,到头来把自己给埋了,这叫什么事? “早知道就说二百六了!这不是授人以柄嘛。” 叶从文暗暗后悔,一时兴奋过度竟然把刀柄递到俞悦悦手上,这不是找骂吗? 笑着摇了摇头,快步走进藏书阁。偌大的藏书阁里空落落一片,几个管理人员拿着鸡毛掸子在清理书本上的积灰。 叶从文正纳闷这几个懒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当眼睛扫到俞悦悦那道俏丽的身影后,顿时就明白这些男人的心思了。 当叶从文走过去咳了几声,几个管理人员吓得连忙散开,各自回到岗位上,兢兢业业地打扫着柜台上的卫生。 俞从文在武师营内可是凶名赫赫,听说前几天把宗师圆满境的高手都给打得跪地求饶,战斗实力可见一斑。 几个藏书阁管理人员彼此交流一下眼神,全都摇头不语,表示招惹不起。 俞悦悦见身边烦人的苍蝇忽然消失的干干净净,抬头看了一眼不怒自威的叶从文,突然觉得亲娘那二十个金币花的还是有价值的。嘴角勾起微微笑意,一门心思找起资料来。 ……………………… 第二天上完课,叶从文便提着水果鲜花,带着俞蔺二人去练家房屋内看望俞悦悦的亲表弟。 蔺小鱼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在路上,几次想要借机开溜都让叶从文给抓了回来。见来到了练家大门口,才大着喉咙地喊道: “练成成,快点起来开门,你表姐看你来了!” 果不其然,练成成听到俞悦悦来看自己,捯饬一下形象,慢慢地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一天不见,表姐又变漂亮了,双眼明亮,神采飞扬,跟前天一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练成成在心里琢磨道,笑得十分自然,对俞悦悦的变化感到由衷地开心。当眼睛扫到另外两个讨厌的黑鬼时,一张浮肿的脸顿时就拉长了。 “你们两个来我家干嘛?我家可不欢迎你们!” 叶从文伸手按住蔺小鱼的嘴巴,示意俞悦悦出来缓和气氛。 “练成成,你这是干什么?你们练家的家教和修养呢?把前来真诚道歉的客人就这样没礼貌地拒之门外吗?” 俞悦悦声色俱厉地质问道,还真有大表姐的派头。 “表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下手有多狠,特别是这个蔺小鱼,前天连你都敢打,我迟早要为你报仇雪恨。” “我和蔺小鱼从小一块长大,比武切磋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偶有输赢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倒是你的行为令人不齿! 我们都是练武之人,比武切磋偶有误伤那是常有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去导师那里告状呢?这要是传了出去,你让别人怎么看待你们练家子弟?你们家族的声誉不要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廉耻荣辱都没有,就算你练成锻体神术又如何? 我最看不起这样的人!” 火山文学 第136章 三不嫁 叶从文见俞悦悦动了怒火,声音高吭,引得众人纷纷前来围观,不知道这女人在打什么算盘,还是静观其变吧。 练成成听见俞悦悦句句指责自己不懂礼节,又嘲笑自己懦弱无能只会告状摇人。他本是个娇生惯养的独苗大少爷,平时父母都舍不得对自己说半句,哪轮得到俞悦悦来教训自己? 一张浮肿的脸瞬间乌云密布,指着叶从文和蔺小鱼破口大骂: “我就是不喜欢他们两个进我家门怎么啦!我堂堂练家嫡出地大少爷,用得着给一个旁支庶族面子吗? 我就不信我不让他进门,他敢当众打死我?” 俞悦悦被练成成气得浑身发抖,这表弟看着白净斯文跟个知书达礼地翩翩公子一样,哪知性格这么极端。一旦撕破脸皮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不死不休地态度。 “好好好!练成成你行!倒是我俞悦悦小看了你,既然你这么敌视我们俞府地人,那我们就不打搅练大少爷午休了。 练成成,我今天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俞从文不是什么旁支庶族,而是我俞府全力栽培地俞族年轻子弟,前途似锦,有朝一日必成俞府的顶梁柱。 料来地位不会比你这个宠坏了的小少爷低。希望你们练家子弟擦亮眼睛,不要再打着你姑姑的名义欺负我俞家人。 再有下次,我会直接找你父亲算账,我倒要看看我这个舅舅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好歹不分、是非不论、仗势欺人、以强凌弱!火山文学 我们走吧。” 俞悦悦脸色和煦,看了叶蔺二人一眼,开口说道。 叶从文发现俞悦悦强忍着怒火,胸腔起伏不定,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这是打算跟练家闹翻了吗? 回头看了一眼状若癫痫的练成成,此时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面目狰狞,呼呼喘着重气,拿起拐杖砸向院子里的桌椅,不到一分钟,就把所有的桌椅板凳砸个稀巴烂,指着俞悦悦狠狠地说道: “俞悦悦!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真实的想法,你不过是想袒护俞从文这个黑炭头,以为我看不出吗? 你们两个成天含情脉脉眉目传情的,真当我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练成成越说越气愤,脑袋一热就把所有心里话全部倒了出来: “只要俞从文在你身边,你就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样子,他开心你就开心,他不理你你就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跟我说话的时候,讲什么都是兴趣缺缺,一旦聊到俞从文,你就眉开眼笑兴趣盎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我的亲表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这黑小子又矮又黑功夫又差,都十八九岁才勉强是个宗师入门境,能有多大提升空间?还重点栽培,我看你们俞府是越栽越赔,迟早赔得倾家荡产!” 俞悦悦一听就来火,十八九岁怎么啦?我十八岁吃你家饭吃你家米啦? 要不是我老娘好歹不分是非不明,把资源和钱财偷偷送给练家,岂有你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当听到他句句指责自己喜欢叶从文,急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姑姑猜得对,知女莫如母呀,你就是太单纯了,才让这小子给你灌了迷魂汤。我承认我说话说不过他———” “错了,你是说话说不过他,打架打不赢他,比长相你又帅不过他,为什么你表姐看见我从文哥就笑,看见你就哭,原因还是你长得太丑。” 蔺小鱼见俞悦悦说不过练成成,从文哥那么能说也不帮腔,肯定是把机会留给我这个嫂嫂咯,哪有眼睁睁看着小姑子被人欺负不还口的?逮着一点就往死里整,气得练成成哇哇大叫。指着蔺小鱼大声质问俞悦悦: “我真想不明白,俞从文都有未婚妻了,你怎么还这么死不悔改想横插一脚,难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了吗? 表姐!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外面吧,不要沉迷于俞从文的花言巧语而无法自拔! 这小子一介山野村夫,家徒四壁,身无分文,你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跟着他你到底在图什么? 养猪放牛? 烧火做饭? 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哪是你能承受的,你听我一句劝吧!” “练成成,你给我闭嘴,我俞悦悦这辈子就算嫁给姓花姓草姓叶姓木的人,也绝对不会喜欢姓俞的人!” 俞悦悦神情激动,一咬牙一跺脚就把自己的心里话全盘托出: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旁敲侧击玩鬼把戏,我俞悦悦虽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之人,但是你这竹篙子的小九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可以把我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你姑姑听: 就说她女儿这辈子有三不嫁。” 众人听到学徒营第一美人开始宣告自己的择偶标准,不管自己有没有机会,也都想听个明白,当作饭后谈资也是不错的。 全都张大耳朵,瞪直眼睛,生怕错过好戏。练成成听到表姐说今生绝对不嫁俞姓男人,狂躁症顿时消减了一大半,好奇地问道: “哪三个不嫁?” “非锻体术士不嫁! 没有千斤金条作聘礼不嫁!” 俞悦悦语气平缓地说了出来,周围顿时哀嚎遍野,光这两个条件,只怕全澧州府只有卞甄贾三大武侯世家的嫡系公子哥才有这个实力。果然长得漂亮的女人都眼高于顶呀! 能成为锻体术士的人哪个不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一千斤金条就是一万个金币,按每亩田地收取半个银币的租子计算,家里至少得有二十万亩田地,就算分文不花也要一年才够攒一份聘礼。 真是价值千斤黄金的世家千金呀! 练成成听到俞悦悦的条件,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自己年纪还小,锻体术士还能拼一把,一千斤金条到哪儿去抢呀,周边县域没听见谁家有这么多钱呀? 嘟嘟囔囔半天才不甘地问道: “第三条呢?” “你连前面两条的边都摸不到,告诉你第三条又有什么用呢? 好好跟你姑姑说清楚吧,我的眼光肯定比她想的要高!” 俞悦悦轻蔑地看了练成成一眼,慢慢地退了出来,索性连叶从文也不搭理,拉着蔺小鱼就走。 叶从文把鲜花和水果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门口,对着练成成心有戚戚然地劝慰道: “同为天涯失落人,交个朋友行不行?成成表弟,你也算是色令智昏了,你表姐成天骄傲的像只凤凰,又怎么可能看上我呢?你动不动拿我当情敌,岂不是一点判断力都没有?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你姑姑花了二十个金币聘请的贴身保镖,专门负责你表姐的人身安全,拿了钱的自然要寸步不离呀! 对了,她还欠我十个金币的尾款没付呢?下次见到你姑姑,记得帮我催一下款。” 叶从文看到练成成一脸不信任地看着自己,只好就提醒道: “不相信我你可以问问你姑姑呀,她总不至于骗你吧? 以后不要对我虎视眈眈了,跟一个保镖争风吃醋,传出去多没面子? 告诉你一个秘密消息,其实你表姐早就盯准择偶对象了。他们就是———” 叶从文故意装作警惕万分地看向周围,见围观群众已经陆陆续续散去,只有练家两个子弟站在一旁等候练成成的命令,才凑到练成成耳边轻轻地说道: “澧州府三大武侯世家的嫡系少爷,听说是个绝世美男子。” 说完后也不管练成成信不信,匆匆忙忙往俞蔺二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叶从文想着自己补刀的话语应该很快就会传到练彩虹的耳朵里去,那女人向来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又加上她女儿抛出的三不嫁言论,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派人找自己麻烦了。 还是先回家吃个便饭,下午继续查找资料,收取这个幽冥寒泉一定要慎之又慎,万万不可莽撞。 刚踏入家门口,只见俞悦悦俞笨笨两人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回来开饭。 俞悦悦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见叶从文回来了,就打开饭盒开始盛饭,俞笨笨显然听到了八卦消息。 蠢蠢欲动,好几次想开口询问具体细节,奈何自家堂姐不怒自威,越是平静越不敢轻易叨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刚才跟练成成说了些什么?” 俞悦悦和蔺小鱼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叶从文没有跟来,立即让蔺小鱼回去看看情况,才发现叶从文竟然跟练成成勾肩搭背说起话来,两个女人猜了一路也没猜出叶从文的意图。 好不容易等到叶从文现身,俞悦悦急忙出声询问。 “小孩子被家长惯坏了,怕他羞愤难当走极端,万一一头撞墙自杀了,到时候你娘和舅舅都要怪罪你,所有才留下来安抚他几句。” 叶从文随口胡诌,一边接过饭碗开始大口吃饭。俞悦悦知道叶从文不想细说,也就不再多问,毕竟俞笨笨还坐在这里,有些话不方便让这小孩子知道。 叶从文睡完午觉匆匆往藏书阁走去,刚下楼梯,就看见俞悦悦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猜测这女人肯定有话要盘问自己,只好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第137章 裂纹剑齿虎 “你今天就没有什么要问的?” 叶从文最怕的就是活泼调皮双眼发光地俞悦悦,因为这个状态地俞美人智商在线,心机满满,相当难对付。 自己得全神贯注地戒备着,思忖了很久,料想应该前面没有大坑等着自己跳入。才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就是你说的妥妥贴贴地摆平方式?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条件提地这么高,万一没人能达到,你打算孤独终老吗?” “怕什么,实在嫁不出去,不是还可以招个家徒四壁身无分文地上门女婿吗?” 俞悦悦一双美目盯着叶从文,觉得招个这样勤快又帅气,又擅长花言巧语哄人开心,出谋划策机智善断的人伺候自己一辈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旦缺钱,就让他去山上挖两对灵药拿去卖掉,几十根金条够一家老小随意挥霍好几年。毕竟连蔺小鱼都知道跟着他从文哥,将来可以体验一把万全县首富的瘾。 “什么上门女婿?亏你想得出来!我叶家十八代单传,怎么可能做上门女婿?那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干的事!走过大街小巷,随时都有人指指点点,叶族祖宗知道了不得拿雷劈我!” 叶从文想起木豆芽的临别赠言,果然一语成谶,吓得连忙摇头否决,这辈子就算打光棍也不做上门女婿! “知道上门女婿不光彩,那就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封土列侯光宗耀祖,那才叫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 俞悦悦没想叶从文反应这么激烈,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冥顽不化呢?你看看我父亲俞健康,不是三天两头随我妈妈住在我舅舅家,一年十二个月起码有十个月呆在练家,也没见他有任何不适呀? 看这样子,估计是我魅力不够,没能让叶从文像我爹爹对我娘那样言听计从,以后得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 “若不是抱有这个想法,我会跑到猎魔卫做这个学徒?走,马上去藏书阁,这幽冥寒泉我一定要安安全全地弄到手!” 二人走了一段路,当来到酒楼附近时,只见人山人海,叫喊声此起彼伏,一时好奇也快步走了过去。 几辆长长的马车拉着一条足有十几米长形似老虎的动物,两条足有两米长的獠牙,周身花斑似裂痕,叶从文回头用眼神询问俞悦悦是否认识这种怪兽? “你成天呆在山里都不知道,我哪知道这古里古怪的东西是什么?” 俞悦悦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抓住叶从文的手臂,显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叶从文看着吓得发抖的俞悦悦,心中恍然大悟,估计那头犀角象给她留下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只好劝解道: “不用怕,这东西已经打死了,你看那双虎目,呆滞无神,双眸流血,已经彻底没有生命气息了。 再说,上次那只虎头鱼比这个大多了,我都没见你怕过,你好歹也有武师圆满境实力了。” 俞悦悦依旧不肯松手,只是惊惶之色有所收敛,嘴上不依不饶地反驳道: “那能一样吗!我躲在被套下面什么也看不到,当然不害怕,现在这东西可是实打实地趴在你面前,哪个女孩子不害怕?” 叶从文四下里扫视一圈,别说女生,就连很多男学徒都面露凝重之色,远远围观,稍有风吹草动随时撒起脚丫子就跑。 “各位学徒们,请让一让路,这是一头魔兽幼崽,名叫裂纹剑齿虎!是我们酒楼狩猎队花了几个月时间才从百兽山脉捕获的。 你们别看它体型不大,实则生性凶残,行动如风,大宗师圆满境高手遇到它都要绕道而行。 幸好它还是一头幼崽,若是等它长大成年,吞食宝药,恐怕连铸鼎纳元境的锻体术士也轻易不敢招惹它了。 不过现在你们大可放心,就在进学徒营大门的时候,我们狩猎队的锻体术士已经轰碎它的元神,早就一命呜呼了!” 叶从文抬头望去,竟然是酒楼的大堂经理在那里为众人解惑。 “酒楼狩猎队居然有锻体术士?这个酒楼背景不一般呀! 铸鼎纳元境?从来没有听说过,难道是锻体术士境界的一种?俞悦悦,你三叔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些?” 俞悦悦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知道,只好继续看向那个大堂经理。这家伙满脸笑容地看着围观的人群,态度和善有问必答。 “你们酒楼狩猎队这么厉害,连魔兽幼崽都能捕获,那么你们狩猎队中肯定有锻体术士那样的神话人物咯,他们跟贾队长过招,到底谁厉害一点?” 有好奇的武痴开口询问,开口就问出了叶从文想听的东西,叶从文转头看去,见是一个彪形大汉。 “自然是你们贾队长厉害咯,要不然怎么轮到他做队长?” 大堂经理幽默地回答,看他那模样,似乎和贾逍遥很熟悉,一点都不怵他。 “你们贾队长二十岁铸鼎成功,这才过了八年,已经是铸鼎纳元圆满境的高手,也许能在三十岁前成功晋级,放在百兽战场分队里也是天赋过人的存在! 我们的队员都是一些刚刚铸鼎成功的新人,哪能跟他这个老前辈相提并论? 言归正传!知道我们酒楼狩猎队为什么有那么多锻体术士吗?” 叶从文看了一眼大堂经理,觉得这家伙故意抛出这些辛秘,当成功把大家的兴趣勾引起来又避而不谈,肯定心怀鬼胎,果不其然,这家伙又接着说道: “这些锻体术士狩猎员自打进了学徒营,就顿顿吃魔兽幼崽肉,餐餐喝灵药果汁汤,再修行我们猎魔卫的神奇导引术功法。 堪堪三五年时间,就顺利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若是再去百兽战场磨练个几年,立下汗马功劳,封土拜爵岂不指日可待? 这头裂纹剑齿虎,毛重八千八百斤,剥皮去骨后能有六成出肉率,最多只有五千斤虎肉可以出售。 各位同学,有意向的可以去酒楼前台咨询,一个银币一斤肉,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先到先得,后到没有!” 围观学徒顿时大声叫嚷交谈起来,有质疑价格太贵的,又准备回家呼朋唤友的,也有回家通报消息的,纷纷扰扰好不热闹! 叶从文早就猜到这个大堂经理的意图,只是被他这么一蛊惑,想到能成为锻体术士,心中竟然也蠢蠢欲动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俞悦悦,双眼放光,满脸期盼之色,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立马出声询问道: “怎么样?要不要预订一份,一共只有五千斤肉,武师营四五千学徒,平均摊到每个人头上连一斤都没有,消息一旦扩散出去,很有可能被一抢而空。” “你问我干嘛?钱在你身上,你自己做主就好啦。” 俞悦悦清楚记得叶从文从岳岳手上赢了二十个金币,三人去酒楼吃饭用了三个金币,还剩十七个。 在来猎魔卫学徒营的路上又拿卤牛肚跟众人打赌赢了九个金币,虽然陆陆续续花了一些,叶从文身上至少还有二十个金币。 这么大一笔财产,有时间了得想办法让他换成金条,才方便我替他保管。 叶从文愕然地看了俞悦悦半天,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搞半天你准备吃现成的? 算了,花钱消灾吧,要不然这女人又要旧事重提,万一借着这个由头又拿上门女婿说事岂不自讨苦吃? 叶从文大步走到酒楼前台,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心疼地交了两个金币作定金,预订了二十斤裂纹剑齿虎肉。 武修随着境界的提升消耗食物的份量也会大涨,因为每个境界修炼功法时消耗的能量是对等的。 叶从文在武师境时每顿要吃三四斤牛肉,现在进入宗师境顿顿都要六七斤垫底,好在他天天晚上都有灵药鸡汤加餐,要不然就以食堂那武师境标准的两三斤牛肉份量,只怕早就把叶从文这个宗师境的人给饿扁了。 “吃顿肉就要两个金币,先尝尝看吧,万一效果不好,以后坚决不吃!这种消费谁特么扛得住呀!” 叶从文暗暗在心底发誓,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俞悦悦,愁眉不展,心不在焉,显然也在质疑这酒楼卖的太贵,开口揶揄道: “俞美人,我好像记得你之前说你爷爷给了你一大盒金币,足够我们三人随便花销的,看样子我们以后可以顿顿魔兽幼崽肉,餐餐灵药果汁汤了?” “啊?你说什么?” “我说有你这个小富婆在,我跟笨笨顿顿吃魔兽肉肯定不成问题,毕竟一顿饭才两个金币。” 叶从文没好气地说道,搞了半天你竟然心不在焉啊,白白浪费口舌。 “我爷爷一共才给了我一百个金币,学费花了三十个,路途车马费又花了好几个,现在全部家当不到六十个金币,哪能天天吃魔兽肉?” 俞悦悦盯着叶从文的荷包看了很久,估摸着里面的金币跟自己预料的相差无几,轻轻地询问道: “这么一大包钱财放在衣兜里是不是很沉重呀?” 第138章 吃绝户 “是有点沉,不过这点重量对宗师境的人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叶从文一时摸不透俞悦悦的心思,只好模棱两可地回答。 “要是嫌它沉重不方便地话,可以把它交给我保管着,反正你平时也用不着,等你想用钱地时候我再给你也是一样。” 叶从文看着俞悦悦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觉得刚才这两个金币也没有白花。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女人估计有点不好意思,想帮自己一点小忙来还情分。荷包里金币多了确实挺沉地,伸手就把荷包掏了出来,扔到俞悦悦手上。 大步走在前面,往藏书阁方向前进。俞悦悦埋头整理了很久,当数清还有二十三个金币,一些银币和铜币。 四周观察一眼,见无人跟随,悄悄从储玉里掏出一个盒子,把金币整整齐齐码放好,掏出一把银币,重新装入叶从文地荷包,连那些铜币原封不动地退给叶从文。 叶从文拿到手上一掂量,确实轻松了不少。看也没看就往口袋里塞去。 “我给你里面放了一些银币,几十个铜板,以备你不时之需,将来若是要用大钱,你再找我要吧。” 俞悦悦加快脚步走到一边温温柔柔地说着,一边观察着叶从文的反应。 叶从文一门心思扑在寻找幽冥寒泉的资料上,哪有时间想这些,点了点头满口应承下来。 俞悦悦不时摸着储玉仔细偷看自己的藏品,十来对各色灵药,十一根黄灿灿的金条,特别是那盒能装一百个金币的盒子现在又填得满满的,心中十分得意。 忽然想起那盒三色雪参丸,正是自己去铁塔村游玩和叶从文一起挖到的。 万一时间长了,药效消失了可就亏大发了,反正现在三色灵药又挖到了四五对,等自己晋级宗师境再重新制作也是一样。 主意一定,便从里面掏了出来,递到叶从文面前,解释道: “这盒三色灵药丸我现在吃不得,我怕时间放久了药效就流失了,要不你先拿着做零食吃吧。” 叶从文想想也对,俞悦悦一天不晋级宗师境,这东西吃了反而会留下后遗症,自己一片好心反而害了她,突然想到俞三叔,不解地问道: “武师境吃不得三色灵药,你三叔没有提醒你吗?按理说他是个宗师境的高手,他应该懂呀?” “他是个武痴,哪会在意这些小事,只要能增加自身修为,别说三色灵药,就是四色灵药也照吃不误。” 俞悦悦既恼怒又无奈,俞家不是没有灵药,只是都让练家给截胡了。中药世家天天在万全县几千个村落里收购中草药。 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从来没有碰到过灵药呢?总有一些不懂行的人拿着灵药当高品质人参卖的。 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灵药都让人私吞了,想到各大药材铺都是父母在管理,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母亲也就罢了,为什么父亲也这么向着练家,难道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这样看来,母亲的手段也太高明了。 “我俞三叔也是个可怜人,等放寒假了,我去铁塔村给他寻一对四色灵药吧,让他也过把大宗师境的瘾,就算是替你还了这份救命的恩情。” 听到叶从文居然要给三叔寻一对四色灵药,俞悦悦顿时就感动到眼眶都湿润了,自己这条小命还是三叔那对存放了几十年的双色灵药救回来的,说是替自己还救命之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对四色灵药若是放在大宗师营拍卖,只怕开价几十根金条都有人愿意要。可见叶从文这个人是真的对自己好,我老娘鼠目寸光什么都不懂。 “俞悦悦,你三叔从小对你好不好?” 叶从文若有所思地问道。 “他虽然是个武痴,可是一辈子无儿无女,我们俞府嫡系一脉又只有我一个女孩子,估计他从小就拿我当女儿对待,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父母亲要多得多!” 俞悦悦幽幽感叹道,三叔虽然不愿管理俗务,但是一有时间就给自己讲故事解闷,可以说不是父母却胜似父母。 “我依稀记得你三叔那次打算用十根金条把我们挖的那根三色雪参买下来。 依着常理推论,他的私人小金库里起码存有二十根金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对四色灵药卖他二十根金条很合理吧?” 叶从文觉得自己给了俞三叔打了个五折,作为晚辈已经仁至义尽了。 “叶从文!你怎么这样!连我三叔私房钱的主意你都打,是不是太过分了?” 俞悦悦还以为叶从文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免费送三叔一对四色灵药,让自己白感动一场,眼眶都湿了。忍不住责备道。 “你别急嘛,听我慢慢道来。” 叶从文边走边说,掏了一把三色雪参丸慢慢嚼者吃,这灵药丸里面还放了糖,吃起来提神醒目。想着离藏书阁还远着,不如慢慢说吧。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陈规陋俗,叫做吃绝户?” “吃绝户?什么意思?” “在我们青山镇里面,如果碰到那种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去世了,所有的遗产都会被村里的亲戚拿来分掉,多的话就分钱,少的话就摆流水席请全村人吃饭,直到把遗产花得干干净净。 你三叔这情况估计一辈子也就一个人了。百年之后,你说他的金条会留给谁?你那些堂兄弟有没有很受你三叔青睐的?” 俞悦悦皱眉想了很久,才摇着头回答: “没有,我三叔最恨那些花花公子,一见面就骂他们不长进,所有堂兄弟没有一个愿意靠近他的,见了三叔个个都绕道而行。” “所以你认为俞三叔跟你最亲,最有可能把金条指名道姓留给你?” “叶从文,咱们讨论这个事情是不是太早了,我三叔今年才五十岁,也太不吉利了。” 俞悦悦白了叶从文一眼,觉得这家伙太直接了,我三叔活的好好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别看你那些堂兄堂弟平时不搭理你三叔,一旦有金条可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肯定会哭着喊着做孝子,再过几十年,你俞悦悦早已嫁做人妇,哪有资格去继承你三叔的财产? 只要你敢接收,保证他们立马跟你翻脸。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你只是他的侄女,从法理上说,你也不如侄子亲。”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说得是实话,年底分红时,那些堂兄堂弟可没少吵架,要不是老妈够剽悍,只怕早就打起来了!犹豫再三,才出声询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 叶从文见俞悦悦终于上了道,才满意地说: “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呀!用一对四色灵药把他的家当转移到你这个最亲的侄女手上,钱握在你手上不比给那些花花公子撒在青楼要好? 你这么孝顺,你三叔老了好歹还有个依靠,百年之后也能享受一缕香火。要是留给你那些堂兄堂弟,估计还要在身后嚼他的舌根,嘲笑三叔迂腐不堪呢。” 叶从文见俞悦悦低头不语,显然内心深处正在交战,也不去打扰她,找了一个干净的布袋,装了足有半斤三色灵药丸。 然后又把盒子还给俞悦悦,这个盒子里装了足有十几斤三色灵药丸,自己也没有地方放,只好继续让俞悦悦放到储玉里。 “我三叔醉心修炼,基本上没有任何花销,自打我爸妈掌握家族大权一来,他们四兄弟分红都是第一等级的,每年最少也有三五根金条,三十年下来,我三叔最少也攒了上百根金条,等过年的时候我探探他的口风再做决定吧。” 叶从文惊讶地看了俞悦悦一眼,莫非这女人还想随行就市再涨一点?孺子可教也。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是不想看堂兄堂弟他们为了钱财反目成仇,更不想他们把三叔攒了一辈子的钱拿去青楼那么肮脏的地方挥霍!” 俞悦悦见叶从文满眼不可置信的眼神,哪有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的,连忙解释道。 “你说得很对,我三叔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的钱,怎么能随意挥霍呢? 与其浪费在那些不知廉耻的歌姬身上,还不如暂时借给我娶媳妇用,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说我的话是不是很有道理?” 叶从文习惯性地调侃两句,俞悦悦听懂了话中的意思,忍不住啐骂道: “油嘴滑舌没个正形!不跟你说了。” 抬起脚飞快地往藏书阁走去。 “别生气嘛,大不了等我结婚了,我让我媳妇把金条如数奉还呀!你放心,我媳妇为人知书达礼温柔大方,对长辈非常孝顺,一定会拿他当亲叔叔看待的。” ……………………… 168房屋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俞蔺两家共五人围在餐桌旁静静等着俞笨笨取饭菜回来。 没过两分钟,俞笨笨提着三个大木盒眉飞色舞地跑了进来,嘴里兴奋地喊道: “各位哥哥姐姐,赶紧让一让,刚出炉的魔兽幼崽肉来咯!” 众人连忙起身让开一条缝隙,等俞笨笨刚把木盒放在餐桌上,蔺小鱼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哪个是裂纹剑齿虎肉?赶紧让我尝尝,这个酒楼真是狗眼看人低,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通知我们蔺家,我还刚听到消息,它就已经被人预订完了。 是怕蔺姐姐没钱消费不起吗?幸好我从文哥眼尖手快,知道他未婚妻最喜欢吃这些珍禽异兽了。” 蔺家两兄弟实在没脸看自家这位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妹妹,这同父异母差别就这么大吗? 蔺家两兄弟刚准备埋头吃饭,就听到俞悦悦的声音响起,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惊呆众人! “我的好嫂子!别在我们面前秀恩爱了,赶紧吃饭吧,别辜负了我哥一番心意。” 第139章 蔺小鱼的三不嫁 什么情况?俞悦悦竟然愿意叫蔺小鱼为嫂嫂!这两人明争暗斗好几个月,竟然开始握手言和了? 俞笨笨的八卦之心更是异常活跃,从往常的观察来看,他总觉得堂姐对从文哥有种特殊地好感,从文哥也对悦悦姐网开一面。 两人之间默契十足,又加上两人气质外形相当般配,自己一度以为两人迟早要发展成为誓死不渝地情侣。 怎料会出现如此大的逆转,难道昨天堂姐那三不嫁是准备来真地? “悦悦姐,你刚才叫我什么?” 蔺小鱼激动得忘了吃魔兽幼崽肉,拉着俞悦悦地手臂不停地摇晃。 “我亲爱地小鱼妹妹,你要是给我夹一块最好吃的魔兽肉,我以后说不定会改口噢。” “改口?改什么?” 蔺小鱼喜出望外地打开饭盒,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块最大的魔兽肉放到俞悦悦碗里,一张小脸红通通的,讨好地问道: “悦悦姐,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能不能再叫一次?” “嫂嫂,我们俞府未过门的小鱼嫂嫂,现在听清楚了吗?” “哎——,有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子,我蔺小鱼真是三生有幸呀!” 蔺小鱼拍手叫好,过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又不放心地反复问道: “我从文哥这么优秀,你就没抱半点非分之想?听说你们两个隔了好几代啊?” 俞悦悦俏脸拉长,不屑地说道: “当我今天上午的话是说着好玩的吗?俞从文虽然优秀,可惜他偏偏要姓俞,我都当着练成成的面明确表示这一辈子绝不嫁给姓俞的人,你从文哥若是真心想追我,你让他先去改个姓氏吧! 再说,就算他改了名字,前面也还有三道门槛等着他呢!” 俞笨笨依稀听到一点风声,不过八卦向来以讹传讹,哪有本人亲口承认有说服力?急急忙忙问道: “小鱼姐姐,我堂姐上午在练成成面前说了什么?” 一说到这个,蔺小鱼顿时就来劲了,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把上午俞悦悦说的三不嫁从头到尾给细说了一遍。听得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锻体术士和千斤金条哪个不是难于登天! 俞从文一个旁支庶族,去哪里弄那么多三色四色灵药还有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千金金条更是无从谈起,莫蔺俞三家财产加在一起也无法凑出这个数。 “非锻体术士不嫁,非千斤金条不嫁,三不嫁,那第三条呢?” 俞笨笨找出了漏洞,立马出声问道,众人觉得这话问得有道理,倒要看看俞悦悦怎么回答。 俞悦悦本想拿原话搪塞过去,谁知自己还未开口,蔺小鱼就抢在前头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小姑子长得身高腿长肤白貌美,肯定不能下嫁给一个矮穷矬咯?这男人起码得有潘安的相貌,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俞从文十八九岁了身高只有一米七几,这辈子自然是没法达到这条件的。 你们就不要盯着我从文哥的先天缺陷不放了,悦悦姐不说第三条条件,肯定是不想打击他,怎么着他们也是兄妹一场,面子还是要给的。 悦悦姐,我说得对不对?” 叶俞二人对望一眼,眼中全是无奈的神色,只能机械地点着头。 “好了,你们听完了我小姑子的三不嫁言论,现在该听听我蔺小鱼的三不嫁啦!” 蔺小鱼得意忘形地站起身,也不等众人说话,便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蔺小鱼今天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宣布: 我蔺小鱼非宗师境高手不嫁,没有十根金条做聘礼不嫁,你们想不想知道我这第三条是什么?” 众人没心情配合蔺小鱼胡闹,只能速战速决,否则等她胡说八道下去,只怕菜要冷了。全都装作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是什么?赶快告诉我们呀?” 蔺小鱼羞涩地看了叶从文一眼,顿了一顿,等吊足大家胃口后,才轻声细语地说: “第三条是: 非我从文哥哥不嫁!” …………………… 现场一片寂静,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你前面两个条件不就是照着俞从文写的吗?第三条又再次强调一番,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埋头吃饭,不再多问一句,也不想跟蔺小鱼废话。连蔺家两兄弟都不想搭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叶从文尝了一口裂纹剑齿虎肉,觉得味道跟牛肉区别不大,仔细体验了身体的变化,发现除了小腹隐隐有点灼烧感,似乎效果微乎其微呀!难道是份量太少? 埋头又连续吃了两三斤,除了能量在身体内窜动,并没有三色灵药那种随时要爆炸的气势。 抬头观察了众人的反应,除了蔺小鱼和俞悦悦,其余三人全都红光满面,真气激荡,能量随时都有爆发的倾向。没几分钟全都跑到自己房间里安安静静修炼导引术。 “你们两个感觉怎么样?我总觉得这魔兽幼崽肉蕴含的能量有限,比起灵药差多了!” 叶从文看着俞蔺二人身上真气氤氲,脸色微微酡红,但反应不强,估摸着药效可能不大。 “那是肯定的啦,灵药一根才几斤,魔兽一头动辄上万斤,你要是一顿能吃下一千斤魔兽血肉,只怕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 俞悦悦笑语盈盈地反驳道,周身真气激荡,隐隐约约感觉到已经把身体内积存的神泉因子中和干净,武师圆满境的力量瞬间回归,颇有兴致地看着蔺小鱼,跃跃欲试地邀请道: “小鱼妹妹,咱们要不要再切磋一次,上次你捡了个大便宜,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 蔺小鱼一听就来兴趣了,现在自己也是武师圆满境,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正好自己也有好几天没跟人动手了,不如借着这个好好教训俞悦悦一顿,让她以后对自己这个嫂嫂放尊重点。 “我正有此意,咱们俩好好打一场,我看你这样子好像对上次败在我手上耿耿于怀呀,怎么着,还想让嫂嫂给你松松骨?” “你们两个赶紧去外面决斗吧,我把剩下的肉吃掉。” 叶从文一想到就这玩意浪费了自己两个金币,隐隐约约有想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谁知俞蔺二人不同意,硬要叶从文端着盘子在一旁观赏,叶从文只好端着盘子吃着魔兽肉在一旁看两人打斗。 俞蔺二人一个悟性高,一个经验丰富随机应变,你来我去斗了个旗鼓相当。一直打到天黑精疲力竭时,才双双躺在地上。 叶从文到房间里盛了两碗血葡萄酒,递给两人喝了下去,俞蔺二人连忙端坐起来修炼导引术,没过半个小时,全都恢复如常,便各自回屋洗澡换衣去了。 正好此时岳岳大大咧咧地上门叫阵,与叶从文斗了足有一个小时才悻悻而归。心里默默想道: 俞师兄肯定是要晋级了,否则那小身板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有三色灵药吃就是不一样,晋级都比正常人快了好几倍!只是这事有古怪,一对三色灵药都吃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吃完? 刚才又看见他拿着一包三色雪参丸在那当瓜子磕,难不成他们俞家真有寻宝秘术? 以后要天天晚上来找他对练,只要有三色灵药吃,挨顿打也值得。想想刚才的三色灵药丸,味道是真好,就是份量太少。 叶从文照例洗澡换衣,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院子里欣赏月色,等到夜深人静时,俞蔺二人才按照约定的时间点慢慢赶来。 此时已是高秋季节,天气一天冷似一天,除了叶从文浑无知觉,俞蔺二人早已穿上棉衣棉裤,蔺小鱼歪着头顺着叶从文的眼神看了天空很久,才笑嘻嘻地问道: “从文哥,你是在看牛郎织女搞约会吗?依我看这两人也是个榆木脑袋死脑筋,年年靠喜鹊搭桥。 就不知道自己做个小木船,哪怕凿个独木舟也行呀,等晚上王母娘娘睡着了,自己划着小船偷偷约会不行吗?” 叶从文翻了翻白眼,跟你这胡搅蛮缠的人讨论牛郎织女岂不是对牛弹琴? 蔺小鱼见叶从文不搭理自己,又对着俞悦悦说: “悦悦姐,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这牛郎就是太老实太笨了,若是换成我从文哥,早就自己做好小木船了。以他那高超的技术,一个晚上可以来来回回好几次,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一番话说得叶从文咳嗽不止,连话都说不出来。 俞悦悦被蔺小鱼的奇思怪想给惊艳到了,再看一眼手忙脚乱的叶从文,颇有微词地激将道: “你从文哥有造船的能力,也有高超的驾驶技术,只怕他未必有那个偷偷私会的胆量。” “我不赞同你的看法,从文哥,你妹妹看不起你,要不晚上我给你留一扇窗,你晚上偷偷翻墙爬上来证明给你妹妹看看怎么样?” “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多浪漫凄婉的爱情神话,让你们两个一搅和唯美的意境都没了! 赶紧坐下来商量商量正经事!” 叶从文一听便知里面的水极深,一言不慎就会惹来无休无止的麻烦,当机立断抛出正事询问道: “这个月下半旬我准备凌晨去收取幽冥寒泉,你们两个有什么建议和意见?” 凌晨出发?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第140章 第三个条件 “没有任何讲究,纯粹为了避人耳目。跟上次出船不一样,就在学徒营里面,咱们仇家多,难保没有探子盯着我们的动向。 我们辛辛苦苦把东西取出来,他们来个黄雀在后怎么办?幽冥寒泉如此珍惜,说不定他们还要动杀人越货的心思。” 见叶从文说得在理,俞蔺二人收敛了嬉皮笑脸地神色,暗暗点头,均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叶从文这种老谋深算地惯犯去处理。 “还是老规矩,第一不要泄露给任何人。这次更加要小心,我们靠攀着绳索下去的,万一有人尾随跟踪,到时候只要剪断我们地绳索,后果可想而知。” 叶从文看俞蔺二人吓得脸无血色,就知道自己无须赘言。 “第二条: 我们要准备三套棉衣棉裤,三床棉被,三捆麻绳,三双铁钉鞋和铁镐钢錾……” 叶从文一口气说了几十样东西,听得俞蔺二人头昏眼花,才对着蔺小鱼说: “小鱼妹妹,东西你负责准备怎么样?” “怎么又是我呀?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东西我哪里记得住啊?” 蔺小鱼不满地说道,悦悦姐老是啥都不用干,别人都三不嫁了,从文哥还是这么偏心。 “要不然你和俞悦悦换一下也行,明天起你跟我去藏书阁找资料,我让她去采购这些东西。” “别别别!东西我去买,查资料地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我最不喜欢看书了,一看就想睡觉,呵呵!不过你要把那些东西给我写一张单子出来。” 叶从文知道蔺小鱼不喜读书识字,让她去查资料肯定一百个不愿意。果然话刚说完,就听到蔺小鱼立马改变主意。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足有个把小时,直到哈欠连天,才各自散去。俞悦悦把蔺小鱼送回家去,又把大门全部锁好,才拦住正要上楼梯地叶从文,气呼呼地说道: “叶从文,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第三条条件吗?” “你不是随便找两条理由糊弄你母亲的吗?难道还真有第三条条件? 好吧,那你告诉我,这第三条条件是什么?” 叶从文见俞悦悦伸手拦在楼梯上,自己反正也过不去,索性由着她闹吧。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女人变得开朗活泼,整个人青春焕发,少女气息洋溢弥漫,惹得自己心神不宁。 “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要我拦住才问话,你到我房间来,我慢慢告诉你。” 俞悦悦迈者两条修长的腿往房间走去,刚到自己房门口,回头看了叶从文一眼,见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跟来,顿时就不满地说道: “又不要你划船渡天河,干嘛这么畏畏缩缩,难道你想当无胆鼠辈?” 哟!这个俞悦悦现在完全放飞自我了,以前那个羞涩腼腆的少女哪里去了?连这种泼辣的话都说得出口,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大十八变? 不过做为一个男人,被一个女孩子逼着进她的闺房,理论上讲自己应该不会吃亏。只好慢慢地走了过去。 俞悦悦等叶从文进了自己的房间,连忙把客厅的灯烛提到自己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栓上栓子。 转身走到叶从文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很久,短短两三个月,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人也高了自己一截,不禁喃喃自语: “叶从文,你这几个月长得很快呀!” “这还快?我们铁塔村花叶两族标准身高是两米五,我这还差了一大截,我都恨不得一年长一米。” 说到身高体重,叶从文就显得落寞伤神,自己这体格在铁塔村也就是十岁孩童的标准,除了木豆芽,还真没有女人把自己当男人看。眼看就快十六岁了,连个潜在对象都没有。 “说什么傻话呢!长那么高干嘛!跟个天神一样杵在眼前,没的吓人一跳,我不要你长那么高。” 俞悦悦突然想起那次那个叫叶如狼的壮汉,要不是有叶从文挡着,只怕自己早就被吓到掉进河里了。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我不长到两米五,回到铁塔村连个媳妇都找不到,你也不忍心看我打一辈子光棍吧?我族长爷爷定的双标你也是知道的。” 叶从文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心中十分在意这件事情,俞悦悦再也忍不住心中澎湃汹涌的感情,猛地跑上去,一头扎进叶从文的怀中,嘴里焦急又害羞地说道: “她们不要你不还有我吗?难道我俞悦悦不如她们,配不上你吗?” 叶从文让俞悦悦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女人这两天还真有点反常,难道她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 俗话说树怕三摇女怕三撩,俞悦悦不过是一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哪个少女不憧憬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的浪漫爱情? 更何况俞悦悦早就对叶从文情根暗种,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撩来撩去?加上这几天又遭遇了父亲的偏心,母亲的逼迫,看着叶从文若即若离时热时冷的态度。 患得患失的心情油然而生,正好趁着夜深人静四周无人,俞悦悦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绪,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真怕她是一时醉酒说胡话,叶从文又试探一句: “你这话说的就太谦虚了,被万全县第一美人看中,那是我叶从文三生三世才修来的福气。 可是你也知道世事难料,福祸难测,我家寻宝秘术虽然精妙,但要寻到一对五色宝药,我心里还真没谱。 至于一千斤金条就更难保证了,万一灵药都像上次一样让人捷足先登了,我拿什么去卖钱呀?” 俞悦悦闻言突然伸手抱住叶从文的腰,连头都不敢抬起,小声分辩道: “我那是说给我母亲和旁人听得,你干嘛对号入座?你赚得到,我就拿着,赚不到我也不强求。五色宝药都有几百年未曾问世了,找得到那是祖宗在天之灵成全我俩做一对神仙眷侣; 找不到,我们不也可以安安静静过日子吗?你只要答应我第三条条件,前面两条就当我没说过。” 还有这种好事?比起老族长那大言不惭不切实际的鬼话,我更喜欢俞美人的“双标”理论。只是千万别提上门女婿的事呀,菩萨保佑!叶从文担惊受怕地问道: “第三条条件是什么?” 俞悦悦抬起头看着叶从文,鼓足勇气准备说话,突然想到什么,撅着粉唇不满地抱怨道: “连称呼都不带,一点诚意都没有!” “俞美人,第三条条件到底是什么?” 叶从文估摸着这女人是想强调一下自己万全县第一美人的身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道。 “浮滑轻佻,没有诚意。” “俞悦悦,第三条条件到底是什么?” “生疏僵硬,毫无情意。” “悦悦,第三条条件是什么?” “岳岳姑娘在隔壁二班,你可以明天去问她。” 嘶!依着叶从文的性子,若是换成蔺小鱼,按在床上直接暴打一顿了事!奈何这女人长得太端庄秀丽了,自己下不了手。 这个岳姑娘的父母也是个奇葩,什么名字不能取,偏偏要取成这样,不是诚心刁难自己吗?只好厚着脸皮问道: “媳妇,这第三条条件到底是什么?你好歹给我个提示呀?” “不要乱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字没一撇的事情,叫早了不吉利。” 俞悦悦听叶从文在那乱叫,心中又急又羞,又怕把人逼急了,万一撂挑子不干就亏大发了。只好循循善诱道: “你好好想想,在金汤客栈我给你挑夜明珠的时候,你是怎么称呼我的?” 叶从文想了片刻,瞬间就醒悟了,这女人对年龄之事讳莫如深,自然是希望自己把她叫得年轻一点,女人心海底针啊!这弯绕得也太长了! 尽量把自己的声音说得低沉一点,显得成熟稳重: “悦儿,告诉我第三条条件好不好?都快被你逼疯了。” 俞悦悦紧紧抱住叶从文的腰,将脸深深地贴在结实的胸膛上,仿佛真的多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大哥哥,幽幽诉说道: “我父亲也许有点懦弱,我母亲也有点是非不分,不明事理。可是你不能否认他们的优点,至少他们两个恩恩爱爱三十多年,从不吵架也不脸红。就算生不出儿子,我爸爸也从来没有嫌弃过我妈妈,更不要说纳妾另娶。 叶从文,我这第三条条件也很简单,就是要你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绝对不能对别的女人动心,更不能纳妾再娶,你做得到吗?” “这种问题还要你操心?我们花叶两族向来奉行一夫一妻制,我要多带一个回去,我那些堂姐堂嫂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这个头要是开了,铁塔村永无宁日! 再说,我叶从文家徒四壁身无分文,只有你这个傻丫头拿着当块宝,别的女人看到都要绕道而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从文伸出双双紧紧搂住削肩细腰,仿佛要给自己的承诺施加一座巨大的压舱石一样。 俞悦悦抬头看了一眼,会心地一笑,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铁塔村村风纯朴,绝对不会像县府世家那样乌烟瘴气,流行三妻四妾那种歪风邪气。 “你轻点,快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含羞带怯,红唇诱人,本能地就要低头亲上一口,吓得俞悦悦连忙挣脱开来,恼羞成怒地说道: “动作这么熟练,莫非你是个惯犯?你是不是在蔺小鱼身上练出经验来了?” 吓得叶从文顿时就清醒过来,差点就露馅了,俞悦悦身高足有一米七二,自己最多比她高了五六个公分,亲吻根本就不需要低头弯腰的动作。 这种动作只适用于蔺小鱼这样刚刚一米六的小个子!怎么办?被俞悦悦识破了?不过我那是被蔺小鱼逼迫的,都说玩了不给钱不算嫖,同理,亲了不动心也不算亲呀! 第141章 倾吐心声 “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任何女人!” 叶从文斩钉截铁地否认道,那种违背男人意愿的事,不提也罢!反正也没损失什么,懒得跟蔺小鱼这小丫头计较。 俞悦悦皱眉一算,既然不是蔺小鱼,难道另有其人?这个姿势明显是对个子矮小的女人使用地,那这个女人是谁? 难道是木豆芽? 俞悦悦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铁塔村就木豆芽长得漂亮,个子也和蔺小鱼不相上下,难道这家伙和他表妹也……… “不是蔺小鱼那是谁?” 叶从文见俞悦悦脸色惨白,显然这女人心里又在胡乱猜疑,这要是不说清楚,把她这块心病摘除,疑神疑鬼地将来能有好日子过? 忽然想起自己的初吻可是被俞悦悦给夺走地,顿时就促狭地说道: “这个人曾经被我扔到臭水沟里,也被我一脚踢进河里。” 看了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地俞悦悦,又接着说道: “我在救她地过程中就被她强行夺走了初吻,还差点被她吸干阳气———噢,是吸干空气———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马三他们,你们俞府护卫可都是目击证人。 我那时候就问过她一句话,我说你这么蛮不讲理地夺走我的初吻,将来我妻子若是知道了,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 这麻烦果然找上门了。俞悦悦,你现在自己跟她解释解释吧。”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说得是自己,顿时就白了叶从文一眼,娇嗔道: “你这个坏胚子,一天天的就知道气我,哪天把我气走了,到时候就如你愿啦!” “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巧取豪夺了我宝贵的初吻,还想一走了之,这个世上哪有你这么始乱终弃的人?” 叶从文随口调侃道,哄得俞悦悦眉开眼笑,立马趁机出声询问道: “你既然这么怀疑蔺小鱼,怎么还当着那么多人喊她嫂嫂呢?” “以你的聪明才智,我不信你猜不出来?” 叶从文心中早猜出俞悦悦的打算,不过这是她这几天冥思苦想的绝妙大招,若是自己轻轻松松就猜透了她的妙计,十有八九要责备自己喜欢到处显摆。 故意摇头不语,做出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问道: “以前的想法我还能猜透一二,最近这几天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绝妙的计策。 像你今天提出来的三不嫁言论,把我吓得失魂落魄的,到现在还没有回神。” 俞悦悦得意地说道: “你那是关心则乱———谁让你之前算计我的?你那天晚上故意让我看见蔺小鱼躺在你身上撒欢,是不是想误导我以为你对蔺小鱼有意思,你好趁机抽身而退! 哼!要不我说你是个无胆鼠辈,练彩虹又不是母老虎,隔着几百里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话说的太过了,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做,她毕竟是生你养你的人,若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母女反目成仇,我岂不成了小人?” “你就只在乎她的感受,那我呢?他们两个把我生下来就扔给爷爷奶奶,我长到十八岁,他们两个跟我呆在一起的日子连十八个月都没有,小时候我最羡慕蔺小鱼了,她爸爸妈妈经常牵着她的手在大街上散步,我呢? 他们两个一年有十个月在外面奔波,好不容易回趟家,又是忙家族的纠纷,药材铺的生意。连话都跟我说不上几句。 最气人的是,明明知道我性命垂危连一对救命的双色灵药都不肯拿出来,练成成却可以毫无节制地拿着双色灵药随意送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叶从文听着俞悦悦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神情激动,滔滔不绝。显然这些话已经在她心里憋了很久。难怪看她醉酒后就蜷缩成一团蒙头大睡,这种睡姿只有心里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才有。 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转身坐在床上,伸手就把俞悦悦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 “一切都过去了,怪只能怪我,若不是我把你扔进水沟里,又丢下你不管,你也不会生那场大病。不要计较那些灵药了,你想要多少? 你身上的灵药要是不够用,我再去山上给你挖好不好?” 俞悦悦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叶从文要乱来,挣扎了几次,奈何叶从文双臂犹如铁箍钢笼,哪能撼动半分。观察了片刻,见他并无过激行为,才慢慢地冷静下来。 想到储玉里琳琅满目的各色灵药,郁闷心情一扫而光。嘴角噙着笑意,心满意足地说道: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对双色灵药算的了什么,我现在身上有五对双色灵药,四对半三色灵药,还有一对四色灵药,哪天我把这些灵药往他们眼前一放,好好气气他们!” “等我下次给你挖几对四色灵药,你再去炫耀,保证让他们目瞪口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叫蔺小鱼嫂嫂的原因呢?你不说,我真是挠破了头皮也猜不出你的意图呀?”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不想自己时刻记恨父母的仇怨,更何况练彩虹已经拿出了赔罪的诚意———神奇的储玉,若没有这块宝具,还真不知道把这些珍贵的灵药放在哪里。毕竟是自己亲生父母,气头一过,恨意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蔺小鱼这个鬼丫头学问不高,主意倒是不少。” “哦,我看她成天乐乐呵呵没心没肺的,不像心思深沉的人呀?” “哼,你不要被她那娇小可爱的外表给蒙蔽了双眼,这丫头自从认识了你,就开始费尽心思想尽办法要做你的未婚妻。 别以为我不懂她的小心机,她爷爷蔺晨老爷子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肯定在你身上看出了什么端倪,再加上你上次露了一手祖传寻宝秘术,她缠着你肯定是打你灵药的主意。 我俞府女孩子只有我一个,堂兄堂弟倒是有一大群,她既然这么想成为我嫂嫂,我到时候跟爷爷奶奶打声招呼,我那些难成气候的俞姓堂兄随便她挑。” 叶从文这次是真的被俞悦悦惊呆了,这温温柔柔的女人一旦狠起来挺吓人的!这不是摆明了要坑蔺小鱼吗? “她从小到大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她父母兄弟爷爷奶奶从来都没有责备过一句,蔺府所有人把她当宝一样捧在手心,她还有什么不肯知足的? 小时候她看上我那些稀奇古怪的玩具,天天软磨硬泡不弄到手不罢休,长大了更加贪得无厌竟然跑来跟我抢人,我不骂她都已经是看在发小的情分上了! 这次也不能怪我坑她,只有她在明面上替我打掩护,让我娘误以为她跟你是一对,练家才不会一再针对你,我功夫低微,俞府也没有功夫高深的哥哥替我出头,这是我思考再三才做下的决定。 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我的原因被别人针对,前几次都算侥幸得胜,以后万一他们派来大宗师境的高手呢? 我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你挨打吗?” 俞悦悦盯着叶从文看了半天,知道他不忍心欺骗蔺小鱼,想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 “你放心,我们也没有亏待她,那些灵药只要有我一份,我就不会少她一口,本来她就是冲着灵药来的。蔺晨爷爷不是让你拿她当妹妹照顾吗? 以你的寻宝秘术,二十岁前把她吃成大宗师境高手肯定不成问题,蔺府的钱财和资源已经让蔺小虎蔺小狼蔺小豹折腾光了。一个大宗师圆满境,一个大宗师入门境,还有一个宗师圆满境,哪还有钱培养蔺小鱼呀? 如果小鱼这丫头跟着你成为了大宗师境高手,你也算不负蔺爷爷所托了。” 叶从文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俞悦悦醋劲挺大,再说下去只怕她又要多心。 “悦儿,小芳小草两个丫头不在,你一个人睡觉是不是很害怕?我上次看见你都是蜷缩在被窝里蒙头大睡。” 俞悦悦猛地抬起头,知道瞒不过叶从文,只好点点头,脸上露出窘迫之色,毕竟自己都十八岁了,讲出去确实没面子。 “难怪你天天晚上要我助你修炼贾逍遥的独门功法,你是怕黑还是怕鬼?” “大晚上的不要说这些,我两样都怕。” 听到一个鬼字,俞悦悦觉得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跟个闷葫芦一样,你要早跟我说,我天天晚上助你练功法不就可以安稳入睡了?” “以前跟你又不是很熟,我怎么好意思天天烦着你呢,再说我是一个女孩子,哪能跟你说这些,万一你误会我是不知自爱的人怎么办?” “跟我不熟?那你怎么还大半夜的跟我私奔呢?小草小芳两个丫头拦都拦不住?” 俞悦悦想到那次的情景,心中是又喜又羞,自己也不知道那天中了什么魔怔,竟然敢跳船!放在以往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毕竟自己从小就是个旱鸭子,看见深水就头昏目眩脚步不听使唤。 “幸亏我鼓起勇气跳了下去,要不然你哪里会看上俞悦悦这个残废人士?想当初你可是当着铁塔村所有人说我可以领残废津贴的,不知道以后回铁塔村你怎么跟他们解释你自甘堕落的事情呢?” “我说过这种颠倒黑白的话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助你修炼贾队长的独门诀窍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俞悦悦点了点头,自己走到床上盘膝而坐,捏指掐诀,在叶从文的帮助下,没过十分钟就昏迷不醒。 叶从文望着安然入睡,嘴角勾起微微笑意的俞悦悦,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俞府这情况,内乱不止,外忧叠生,将来注定要大动干戈。 这女人性格腼腆怕羞,又看重亲情,迟早让人算计,我一个外姓人,又不方便介入她们家族内部纷争。更何况自己人微言轻,就算有万全妙策,只怕也没人听得进去。 再者,以俞悦悦她父母对自己的态度,只怕话还未开口,就会让他们轰出来,不成锻体术士,终究是没有话语权的! (四更求收藏。) 第142章 晋级宗师圆满境 “得赶紧提升实力,万一甄自在采到铸鼎宝药,自己却没有资格参赛争夺,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啦!” 叶从文从那两个窃窃私语的学徒口中听到的辛秘来推算,估计猎魔卫学徒营每年都采有铸鼎宝药,只是历年地宝药都被卞甄贾三大武侯世家子弟给私分了,旁人根本轮不到。 这次甄自在在青山镇犯下了弥天大错,为了安抚周边县域,猎魔卫才想出这个弥补地办法,显然是众世家博弈的结果。 千载难逢地机会万一失之交臂,将来只能去百兽山脉寻找五色宝药了,可是五色宝药都有几百年未曾面世,百兽山脉禁忌圈内魔兽出没,妖禽遮天,父亲实力那么强大,还是被魔兽打地尸骨无存。 自己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父亲那个体魄,思来想去还是争夺铸鼎宝药比较安全,打不赢也不至于会丢性命。 想到父亲,叶从文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安然入睡地俞悦悦,眉目如画,修长身材,性格温柔和顺,知书达礼,确实是个贤妻良母的可造之材。 “如果你们地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儿子长大了,虽然没什么大出息,给你们找个儿媳妇的本领还是有的。” 叶从文走到窗户边上,轻轻推开窗户,仿佛父母在天之灵正在凝视自己一样。 一缕淡淡的月光洒落在俞悦悦的脸庞上,显得更加洁白无瑕,肤如凝脂。 “你们两个仔细看看,肤白貌美身高腿长,虽然没有花叶两族巨人那么强壮。至少她也是个武师圆满境的武修。 儿子这辈子估计也不可能长到两三米高,就不去做那不切实际的梦。 这世上正常身高的人挺多,也没见他们过得花叶两族的巨人差。相反这些世家望族日子过得比巨人族滋润多了。 以我现在的寻宝秘术,就算无法成为锻体术士,光凭挖灵药卖钱,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养家糊口更是不在话下,父亲母亲,压在你们心上的石头可以放下了。” 叶从文喃喃自语,想到小时候父母总是为了自己这副异于常人的小体格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担心自己这薄弱的身体将来连媳妇都找不到,母亲临走前更是经常暗自垂泪,大概就是这个病因才导致她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叶从文呆呆地望着天空的云朵,久而久之仿佛有两个人站在上面朝自己这里点头颔首。叶从文走到床边,紧紧地握住俞悦悦的手,过了足有十来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关上窗户,关好房门往楼上走去。 想着今日的意外收获,心中仿佛吃了糖水一样,躺在床上没两分钟就沉沉入睡。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从文上午上课修炼导引术,下午和俞悦悦去藏书阁查资料,晚上借助三色灵药淬体,喝着冰凉透心的血葡萄酒调和内息。 偶尔与岳岳切磋武艺,随着叶从文身体逐渐变强,岳岳这女人已经不是叶从文的对手,果然在一次打斗中,叶从文三下五去二就把岳岳打倒在地。 正在众人诧异不解时,只见叶从文立即盘膝而坐,捏指掐诀修炼起功法来,岳岳慢慢地爬了起来,兴奋地喊道: “俞师兄!俞师兄要晋级了!” 回头看着蔺小鱼说道: “小鱼妹妹,你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连晋级方式都一模一样!” 俞悦悦看着两个兴奋到彼此商业互吹的岳蔺二人,暗自嘀咕道: “我的功劳才是最大的,要不是我厚着脸皮把感情挑明,替叶从文把他的心病———练彩虹给摆平了,他哪能心无旁骛地修炼功法? 都卡了一个多月,我刚挑明,三天不到,他就顺利晋级了!再说每天晚上的三色灵药鸡汤是我亲自给他炖的,血葡萄酒也是我亲自给他舀的。 论功劳我俞悦悦居功至伟!不过我不需要跟蔺小鱼这个工具人争抢,等夜深人静了,再找当事人邀功请赏。” 叶从文周身气流激荡,氤氲蒸腾,真气不停地在口鼻间快速奔腾,临近静听,仿佛能听到全身气血翻腾的声音,汩汩而流,犹如高山清泉。心脏搏动就像晨鼓暮钟,悠扬而沉稳有力。 “这家伙每次晋级都整得这么声势浩大轰轰烈烈,你就不能低调点!” 俞悦悦看着四面八方络绎不绝的围观群众,有惊讶赞叹,还有不少花痴少女正在哪里交头接耳要取蔺小鱼而代之,更有一帮无聊男学徒在那攀亲道故想认叶从文做姐夫妹夫的。 “痴心妄想,异想天开!这家伙早就让我捷足先登了,取代蔺小鱼有什么用,她现在不过只是个工具人。” 俞悦悦得意地想道,突然之间觉得叶从文这么高调看着也很顺眼。 “万全县俞府真的出了个天才少年!短短一个半月就晋级宗师圆满境了,这速度放在三百年前,就是有神泉辅助也是不可能的呀!” 一群人睡衣穿得歪歪斜斜,一看就是匆匆忙忙起床就赶过来的。 “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他这属于厚积薄发,你看他走的是练体之路,我估计他十八年都没有碰过灵药,所以身体才会对灵药这么敏感。 凭着贾队长一对三色灵药竟然在一个半月时间里晋级宗师圆满境,以后要想再这样突飞猛进,只怕是不可能咯。” 大家均觉得此人说的有道理,十八岁的宗师圆满境高手,在宗师班并不罕见,这家伙是个情种,为了守护他的情妹妹,连宗师班都不愿意去,那里魔兽血肉和灵药提供量可是武师班的十倍! 等他这对三色灵药吃完了,身体也就彻彻底底适应了灵药的刺激性,估计以后也会回归正常速度。 “切!就算他回归正常速度,一个学期晋升一级,不出一年就是大宗师圆满境的绝顶高手,你们不要忘了,俞从文可是个战斗力爆表的体修! 宗师入门境就能揍翻宗师圆满境的练明明,他要是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这个学徒营还有人打得赢他吗? 每年年中的铸鼎宝药争夺赛冠军非他莫属呀!不跟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人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要尽快通知我二姐。 凭着她那万福县第一美女的头衔,妖艳魅惑的容貌,说不定能从蔺小鱼手中把俞从文这个潜在的锻体术士给抢夺过来。时不我待呀,我要写信去了。” 众人纷纷心思活络起来,都在思索着族中未婚少女有没有姿色过人的,只要能跟蔺小鱼平分秋色,就值得一试。 一时间大半人做鸟兽状散去,只留下少部分看热闹的群众。 俞悦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人,心中鄙视道: “女人犯花痴就算了,你们一群大老爷们也在这凑热闹,是不是太过分了?” 走到蔺小鱼旁边焦急地提醒道: “小嫂嫂,别怪我这个小姑子没有提醒你哦,你的情敌马上就要成群结队抢着做我嫂嫂了,你还不把眼睛擦亮点,好好盯着你从文哥。” 蔺小鱼只听到一群女学徒在赞美俞从文天赋过人,至于抢人一事,完全不在她的担心范围内。不急不慢地说道: “小孩子就是沉不住气,毛毛躁躁的能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全武师营五千人,大都相貌平平无奇,只要你不跟我抢从文哥,其余的都不足为虑。” 话刚说完,看见岳岳在一旁双眼放光地盯着叶从文,又补充一句: “不过我猜你们两个也不会做出这等卑鄙无耻死不要脸的事呢,岳姐姐,你说小鱼妹妹说得对不对?” 岳岳回头不好意思地看了蔺小鱼一眼,难得红了脸,急忙分辩道: “小鱼妹妹不要误会,我是看见俞师兄身上的三色灵药丸流口水,俞师兄个子太小了,不合乎我们家族的择偶标准。” 俞悦悦顿时就冷着一张俏脸,懒得跟蔺小鱼这个没心没肺的粗人说话,不学无术,大字不识几个,难怪不懂得防患于未然的道理。不行,还得我自己出马,晚上给叶从文好好叮嘱叮嘱。 正胡思乱想间,突然见叶从文周身烟雾消散,气息暴涨,就知道他已经晋级成功了! 蔺小鱼蹦蹦跳跳跑了上去,趁着叶从文不注意,在他脸上不停地亲吻,仿佛要跟众人宣告这男人是我蔺小鱼的未婚夫,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想都别想,山鸡哪能配凤凰呢? “小鱼妹妹,赶紧下来,脸上全是汗水,我先去洗个澡再说。” 叶从文见俞悦悦阴沉着一张脸,就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发警告了,立马就把蔺小鱼的两只手从脖子上揪下来。不由分说就往浴室走去。 “从文哥,要不要小鱼妹妹帮你搓背呀,你放心小鱼是正经姑娘,绝对不会偷看你的。” 吓得叶从文打了个趔趄,落荒而逃。 俞悦悦无奈地看了蔺小鱼一眼,有这个小恶魔在,哪个女人能近叶从文的身呀!自己真是大惊小怪了,完全搞错了对象,晚上得给叶从文上上紧箍咒,让他以后得特别小心蔺小鱼这个小妖精。 …………… 白驹过隙,时光流逝,转眼又到了月中,叶从文自打晋级宗师圆满境后,一旦动用灵药淬体术,就算碰到大宗师圆满境高手也能一战,胜负也许能对半开。 是时候去那石洞一探究竟了!叶从文让俞笨笨四处放出风声,说自己要带着俞悦悦和蔺小鱼去坐船游山玩水放松心情,三人晚上早早入睡,等到凌晨两点左右,三人带着工具陆陆续续赶到山上集合。 天上乌云密布,看这天色只怕短时间内有大雨要下,三人相互询问一番,均未发现有人跟踪尾随,才快速向山顶石洞爬去。 第143章 奇门八卦阵 天黑如漆,树林里更是乌黑一片,叶从文凭着记忆和林中的脚印慢慢寻着小路往上走,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才敢拿出夜明珠出来照明,离学徒营太近,生怕被人发觉。 这次是下石洞收取幽冥寒泉,全天都见不到太阳,三人各自都准备了一个夜明珠以备不时之需。 三人经过上次挖取灵药的合作,已经养成了一定地默契,刚上了山就将灵药片含在嘴里,一声不吭地往山顶爬去。 山高不过七八百米,三人又身姿矫健,没过一个小时就来到了石洞旁。 叶从文让俞蔺二人先进石洞捆绑麻绳,自己则隐藏在一颗大树上静静地观察着后面,看看有没有尾随跟踪地人。 足足蹲在树上有一个小时,始终没有看见任何人影。叶从文看到天上已经开始飘飘洒洒下起了雨,才慢慢地下了石洞。 秋末冬初,石洞里的温度显然比上次低了一半,叶从文突发奇想: 幽冥寒泉,名字带着一个寒字,是不是意味着寒冷地冬季才是它活跃期?天气越冷它就跑得越欢,这种天地奇物往往会幻化成各种各样地奇形怪状,到时候要多注意那些活蹦乱跳地活物。 这让叶从文暗自感叹,还是要多读书呀,要不是这几天一头扎进藏书阁中,哪里能知道这世界上连水都能幻化成各种动物的模样? 拿出夜明珠仔细照看,只见俞蔺二人将拇指粗的麻绳分别一左一右缠在藤蔓上。这次准备了三捆八百米长的粗麻绳,不管这个石洞延伸到哪个地底下,都足够使用了,为了安全起见,叶从文让俞蔺二人各扯着一条麻绳往下蔓延。 就算断了一根,也还有一根可用,算得上备了一份双保险。 自己再三在麻绳的捆绑处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见这两人不打折扣地按照自己的吩咐,每捆麻绳都连续系了三处藤蔓,又将两捆麻绳头捆在一块。 “这完全可以说得上是万无一失了,若是再出问题,自己也没辙了。” 叶从文慢慢走到洞口,发现俞蔺二人全都面带惊喜之色,顿时就明白了缘由,开心地问道: “已经到底了,有多长?” “麻绳一半都没用完,最多三百多米,钢球已经不动了。” 俞悦悦兴高采烈地说道,满眼都孕育着笑意,这比之前预料的要好很多,看样子取到神泉的可能性极大。 “我这根也是一样,我还用力地给它晃动了几下,铁球也不见有动静。” 蔺小鱼跃跃欲试,很想下去一探究竟。 “这是好事!你们两个在上面守着,我先下去看看情况,若是我确定下面安全,我会扯动绳索,到时候蔺小鱼留在原地看守,俞悦悦带着工具下来帮忙。” 叶从文见蔺小鱼撅着嘴巴,不得不再次解释道: “你悦悦姐那块储玉里可以放很多工具,也能不动声色地带着神泉出去,你要好好守在这里,万一有人偷偷跟来,发疯把这麻绳割断了怎么办?你的临战经验比俞悦悦强,留在这里我比较放心。”火山文学 说完后,便穿上棉衣棉裤,带着一把铁镐往下慢慢滑去。拦腰系着一条绳索,打了个结,牢牢地捆绑在麻绳上,以防万一。 一进石洞,里面的阴冷之气陡然散发,脚下的路面也开始变成光滑的坚冰。叶从文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着,每隔一两米就用铁镐在坚硬的冰面上凿一个够踩脚的小坑。 叶从文拿着夜明珠仔细照看石洞内的情况,只见厚厚一层坚冰足有两三尺厚,显然已经凝结很长时间了。 越往下走就越寒冷刺骨,叶从文觉得连自己哈出来的气都可以瞬间凝结成冰。不得已只能运转功法,让周身真气加速循环,过了足有十来分钟,四肢才慢慢恢复如常,可惜自己没有准备一个帽子,两只耳朵估计已经冻得通红。 这个幽冥寒泉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明明自己现在还在半山腰,为什么会冷成这个样子?难道这东西真是从幽冥鬼府里跑出来的? 可是从俞蔺二人探测的结果来说根本就没有通到地底,直达地府更是无稽之谈!那么,在这半山腰中,它是怎么产生的?或者说它是怎么逃窜过来的? 正在叶从文百思不得其解时,叶从文竟然发现地面已经平了。 叶从文拿起夜明珠往里面一照,顿时就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里面极其幽深,跟个天然溶洞一样,纵横交错,曲折幽深。一条条漆黑幽深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里面四平八稳,全是形态各异的冰锥冰吊,或锋利如刀,或尖耸如箭,奇形怪状参差不一。 叶从文估计了一下,觉得这片天然冰林面积极广,按这自己下潜一半的距离,起码已经到了半山腰,按照自己以前观察的结果来看: 绕着山腰转一圈,起码得好几里路,这么长的路,里面纵横交错暗通款曲,一旦迷失了路,只怕走出来都很困难。 更遑论在这么宽广的冰锥林里寻找幽冥寒泉,它就算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要不动弹,谁能发现它?就算自己发现了它的踪迹,只要略有打草惊蛇,它掉头就跑,谁能追得上? 想到此处,叶从文只觉一颗火热的心被泼上了一盆幽冥寒泉,灭得不能再灭了。虽然自己不知道幽冥寒泉长什么样子,就凭它散发的寒气都能凝结出这么一片广阔的冰锥雪林,想来正主绝对凶狠无匹,若是不小心沾染上,只怕轻则冻伤,严重得话岂不会把人冻成冰雕? 这可不得不防!嘴里得随时含着灵药片,一旦沾惹上,就得立即嚼碎灵药进行抵抗,或许可以凭借灵药的霸道药效与幽冥寒泉相互抵消。 想到此处,叶从文冷汗直冒,仿佛有一双幽灵般的眼神在远方黑洞里盯着自己,只要自己露出半点破绽,立马就会冲到面前,犹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得赶紧回到俞悦悦身边,灵药全在她身上,若想活命,得跟她寸步不离。” 叶从文嘀咕一声,拉住绳索踩在用铁镐凿出来的小坑上,飞快地往上面爬去。 叶从文前脚刚走,身后一条透明如水晶的蛇形怪物倏忽而至,个头仅有拇指大,三四尺左右长,无头无尾,所过之处,水汽成霜,水珠瞬间凝结成冰。 嘶!水晶般的怪物猛地往叶从文的后背冲去,突然却被一层无形的幕罩给弹了回去,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节,犹如被挖断的蚯蚓一般,不停地在地上蠕动。 没过多久这些断节又缓慢地连成一片,相互交缠在一起,就像一条麻绳,不甘地扭动着身体,猛地一尾甩向幕罩,反而将自身震得掉出不少雨点般的水滴。 这条水晶怪物就像发了疯一般不停地往幕罩上抽打,直到自身全部化为水滴。 水滴在冰面上不停地滚动,没多久又全部汇聚在一起,渐渐地又组成一条拇指粗的蛇状活物,朝着黝黑的甬道爬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叶从文终于爬到上面,俞蔺二人全都围了过来,询问里面的情形。 叶从文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才垂头丧气地说道: “深度不足三百米,但是里面宽度足有好几里,冰锥林立,纵横交错,起码有几十条甬道不知通往何处,我甚至都怀疑,只要我们在里面迷了路,可能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俞悦悦和蔺小鱼对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深深地惊讶和恐惧。 “你是说里面是一片平坦的冰锥林,就像那些溶洞一样,里面道路众多又相互贯通,而且外形相差无几,很容易迷路?” 俞悦悦将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一一说给叶从文听,希望他给个准确的评判。 “差不多吧,但是这片冰锥林里的甬道和景物更整齐划一,就像是人工建造的一样。我拿着夜明珠仔细照看一番,里面有八个一模一样的甬道口,如果里面也是这般构造,二八十六,六八四十八,八八六十四卦!” 叶从文念着念着突然想到八卦生死门方位图! “乾兑离震坎巽艮坤,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卦对八门,每隔十二个时辰依次变化交错对应,配成六十四卦,那么里面的甬道肯定有规律性,只要找准方向,我们就能找到幽冥寒泉,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俞蔺二人看着叶从文在那自言自语,悲喜交加,任凭俞蔺二人如何询问,叶从文都无心回答,仿佛鬼上身一样,蔺小鱼顿时就慌了,朝着俞悦悦抱怨道: “我就说不能放从文哥一个人下去嘛,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通向幽冥地府,哪会有这么寒冷又终年不化的冰霜!悦悦姐,刚才你要是稍微听我一句劝,你哥哥也不会被厉鬼缠身!” 俞悦悦倒是听见叶从文在那念叨八卦方位,不过后面的生呀死呀伤呀的东西,自己就一窍不通了。叶从文从未跟自己说过。 俞悦悦好歹也是读书人,夫子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虽然自己害怕红衣女鬼,但这个时候要拿出姐姐的派头出来镇乱。冷喝一声: “我哥哥好着呢,你是要诅咒他吗?下面估计太冷了,也许把人给冻坏了呢?” 第144章 被豢养的神泉 俞悦悦话刚落音,急忙把叶从文搂在怀里,试图以自身的余热将叶从文冻僵的脑子给热化掉。蔺小鱼有样学样,本想模仿一番,奈何自己身矮体小,要是学俞悦悦这个动作,只怕叶从文还得趴在她身上,想想那样实在是太累了,从文哥估计不愿意。 “乾开兑惊离景震伤,巽杜坎休艮生坤死,八门之中唯有艮位生门具有避灾躲祸地能力,只是这生死门每隔十二个时辰都会变动一次,其中地变化规律自己可是一窍不通。 万一方位变动,生死门对换,岂不是自投罗网?” 叶从文觉得脑中似乎灵光一闪,奈何自己始终无法抓住,情急之下只能拿着脑袋往前面直撞,冥冥中似乎只要自己撞疼了,自然就能灵光乍现,知晓答案。 可以任凭自己怎么如何使劲,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像轻纱笼罩,薄雾迷蒙。叶从文一时焦急难耐,只好伸出手来,唯有拨云见日,方能勘破迷雾,得见真身! 俞悦悦将叶从文由于彼此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起初心情焦急,不曾发觉男女之别。待听得叶从文呼吸均匀,气息稳健,心中料想这人地身体并无大碍,估计就是一时给冻僵了,连带着思维也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 一时爱心泛滥,紧紧地抱着叶从文地后背,一面用手掌在叶从文后背轻轻敲打着。 突然间发现叶从文开始用头往自己身体上撞击,心中暗道: 多撞几下,等坚冰掉落融化了,自然脑子就恢复如常了。 可惜连续撞击了几次,时间一长,自己隐隐作痛,突然间醒悟他撞在什么地方。一时羞愤交加,就想把叶从文推开,可是一眨眼又想到: 万一叶从文马上就要突破冰封了呢,如果就差这临门一脚,自己在这紧要关头将他推开,岂不是功亏一篑? 算了,反正自己这辈子已经认定他了,偶然越界就当自己没发现吧,自己人,不吃亏。 俞悦悦正胡思乱想间,突然发现叶从文停止了撞击,瞬间就露出了笑脸,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莽撞行事。这不是清醒了吗,正想开口询问! 俞悦悦突然俏脸殷红,伸出双手死死抓住叶从文地魔爪,一只手扭住叶从文的耳朵,冷冷地喝道: “不要命了是不是!” 不等叶从文分辩,扭着耳朵转了个圈,瞬间就把叶从文疼醒了。 “对了对了,软绵绵的全是水!古人云:天下至柔,莫过于水。乾天兑泽震雷离火,巽风坎水艮山坤地!神泉也是水,只不过是凝结成形的寒水,神泉出没之地就是坎水位,坎六艮七,按照排列顺序,它的右下方不就是艮位生门! 简直就是叹为观止,我真是太机灵了,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 叶从文找到了收取幽冥寒泉的方法,顿时就得意忘形兴高采烈地嚷道。再让自己这样悟下去,自己独创的五行八卦望气扔筶风水术怕是要夺天地之造化,取万物之精华! 寻宝秘术挖灵药,五行八卦取神泉,这是要重建猎魔卫的昔日风采吗? 一想到有一天自己左手抓灵药,右手捏神泉,在猎魔卫学徒营里面摆摊高价售卖,千斤金条岂不指日可待!回头看了一眼连棉衣棉裤都遮不住的窈窕身体,暗自欢喜: 这个俞美人我娶定了! 俞悦悦羞愤难当,碍于蔺小鱼在一旁,又不好开口斥责叶从文,本想就此打住,遮遮掩掩地就当自己没发现。 奈何叶从文满嘴胡话,又是软绵绵的都是水,又是叹为观止,还恬不知耻地赞扬自己找到这么独特的办法占人便宜。 就你这个坏胚子满脑袋都是水,都快变成口水流出来了! 俞悦悦了解叶从文的习性,总是仗着肚子里那点墨水想方设法拐弯抹角地调戏自己。 往常说话还算风雅有趣,虽然偶有大胆放肆的时候,但只要自己稍微露出半点不满,这家伙立马就钳口不言顾左右而言他。 今天这是怎么了,当着蔺小鱼的面在这胡言乱语,你是欺负蔺小鱼没文化吗?还是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可以说这些犯禁忌的话啦? 俞悦悦偷偷向蔺小鱼看去,只见这丫头一脸懵逼地看着叶从文,显然听不懂她从文哥话中的意思。 不知怎地,自己心里顿时就不紧张了,看样子叶从文是料准蔺小鱼这个粗人的文化水平拉!难怪敢明目张胆地在这说那些鬼话。聪明劲都用在这些不正经的地方,等回到家里,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 “从文哥,你终于醒了!早知道拧耳朵能驱鬼,我早就动手了,害得我担心了大半天。” 蔺小鱼见叶从文开始说话,就知道他已经无碍了,抓住手臂好奇地问道: “从文哥,你刚才是不是在阴曹地府逛了一圈,那里是不是也凉飕飕的?” 叶从文顿时就没了笑容,小丫头会不会说话?平白无故地咒我干嘛!不过自己知道蔺小鱼向来颠三倒四,也不去理她,故作神秘地说道: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知道收取幽冥寒泉的办法了!只是这里面牵扯到很多复杂的知识,我一时半会儿跟你们解释不清,就不在这里啰嗦了。 现在天快亮了,咱们好好休息一下,等中午阳气最旺的事情去取神泉。” “是你刚才嘀咕的那些八卦生死门吗?为什么要中午阳气最旺的时候收取,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得神神秘秘的,猜测可能需要用到他家的寻宝秘术,觉得以现在两人的亲密关系,已经没有必要隐瞒自己了。 “这个幽冥寒泉生性喜阴寒,越是寒冷就越好动,中午是太阳最大的时候,我估摸着是它最弱最懒的时候,我们偷偷去寻找,或许可以捡个漏。” 叶从文信心十足地回答,若是这条幽冥寒泉睡着了,偷偷地将它收进岳岳家那个玉瓶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吧? “你这么确定这幽冥寒泉是一条活物呢?万一这神泉只是一口泉水在冰锥林里流动,由于极度寒冷所以才造成这片冰雪世界呢?” “那你告诉我,这口阴冷的寒泉它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山顶,山腰或者从山底倒灌而来?” 叶从文仿佛一个谆谆教诲的先生一样,这是自己误打误撞到的辛秘,如果不找个同道中人好好倾诉一番,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这?万一像小鱼妹妹猜测的那样,这山体里有一条缝隙延伸到幽冥地府,地府里怨气冲天,冤魂哀嚎,有源源不断的冷气蔓延上来,年深日久,形成冰锥塔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悦悦姐说得比我还详细,从文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被恶鬼缠身了,我建议还是回去问道士要点驱鬼符箓再下洞取神泉比较安全。” 蔺小鱼趁机插话,刚才从文哥那痴呆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自己活了快十七岁,好不容易看上个帅哥哥,要是被鬼怪给祸害了,我找谁报仇去? 这还是小事,万一招来个红衣女鬼,再上了悦悦姐的身,以她这等绝色姿容,再配上妖里妖气的举动,哪个男人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蔺小鱼虽然没什么文化,听不懂俞叶二人之前的谈话,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在的,刚才俞悦悦神情忸怩不安,含羞带怯,那样子比自己还紧张从文哥,哪像个堂妹干出来的事情? 莫不是她也中了招,听说女鬼一般比较喜欢上美女的身,换成自己是鬼,肯定也选俞悦悦这种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大美人。 叶从文见蔺小鱼一开口,自己顿时就接不下去,还是全盘托出吧,这个鬼丫头纯粹就是胡搅蛮缠。 “根本就没有什么幽冥地府,这条幽冥寒泉是人故意豢养的!” 叶从文的声音不啻于平地惊雷,俞蔺二人均惊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说法,养猪养牛很常见,养一股泉水,简直闻所未闻! “大地山川无奇不有,但要生出这么齐整的天然五行八卦奇门阵型出来,我却一点都不相信。 我刚才在下面仔细看了半天,里面八个甬道按照天圆地方八个卦位分布,手法神鬼莫测,肯定是猎魔卫的前辈高人布下的阵法。 你们想想,三百年前的猎魔卫,有什么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猎魔卫神泉———幽冥寒泉!” 俞蔺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样子,难不成这么罕见的东西竟是人为制造的?什么人这么牛气? 叶从文看了二人一眼,就知道她们想询问幽冥寒泉的制造办法,连忙摇头补充道: “不要问我制造方法或是布阵人是谁,我要有这个本事,也不会在这里跟你们两个闲扯了。” “那你总该知道其中的原理吧?到底这个神泉从哪里来: 天上飞来的? 地下钻来的? 还是人为带过来放在这座山上圈养的?” 第145章 一无所获 叶从文见俞悦悦一连发出三条疑问,求知欲望相当强烈。可惜自己一条也回答不上,再说,我只是个收取神泉的,就是来摘桃子的,至于桃树怎么施肥嫁接那就没必要操心,看着眼前这个水灵灵地水蜜桃,隐晦地笑着说: “这种事情你就要问猎魔卫地创始人了,我只是个摘桃子的,谁家地桃子长得又大又好看,我就上门去摘,至于她是吃米长大地还是吃面长大地,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了。” 俞悦悦一肚子的求知欲让叶从文一盆水泼下来,顿时浇的哇凉哇凉。这坏胚子肯定知晓其中的门路,就是藏私不想告诉外人而已,一如既往的狡猾小贼! 不过转眼想到幽冥寒泉的的珍贵价值,若是掌握了制造方法,再加上他叶族寻宝秘术———海量的灵药配上取之不竭的神泉,再卖给学徒营的学员,千斤金条岂不指日可待! 再者,有灵药和神泉加持,以叶从文的修行天赋,我看最多再有一年,他肯定能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这家伙的破风拳霸道凶猛,同阶无敌,再加上恐怖的灵药淬体术,还真如那些男学徒所料,只怕铸鼎宝药非他莫属!有了铸鼎宝药再晋级成锻体术士岂不是十拿九稳的事? 千斤金条,锻体术士,铁塔村花叶两族又世世代代奉行一夫一妻制,我那三个条件岂不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难怪敢说自己是个摘桃子的,只管摘取又大又好看的桃子,有这条件,整个澧州的世家望族,谁家的后花园会把他拒之门外呢? 俞悦悦想到叶从文那天晋级宗师圆满境的景况,如果说仅仅只是修炼天赋超绝的话,也许打动不了世家望族的觊觎之心。 要是哪天叶从文把自己拥有能寻找灵药和幽冥寒泉的秘术公之于众,只怕三大武侯世家都会心动。 听说澧州府第一美女有三人,卞甄贾各有一位,谁也不服谁,万一三大武侯世家让这三人来争夺叶从文,麻烦就大了! “从文哥,你什么时候来蔺府摘桃子呀?我爷爷从小就给我家的桃树施肥剪枝,现在长得老好看了。” 蔺小鱼眨巴着眼睛,跟个闪光灯一样,一张小脸白里透红,犹如被雨点洗刷过的水蜜桃,熠熠生辉。 叶从文略带怨艾地看了俞悦悦一眼,那意思仿佛再说: 看看你自己出的馊主意吧,这是你俞府未过门的嫂嫂,你自己想办法好好安抚,我可不想收拾这种烂摊子。当作没听懂其中的含义,随意支吾道: “我就说打个比方,其实我从小就不爱吃桃子,酸不拉几的,一点都不好吃。” “那哪能比呢?山里全是毛桃,又小又酸结出来还有大半是坏的,我家种的是又大又甜的水蜜桃,专人管理,等明年夏天放暑假,到时候我专门接你来我蔺家吃又大又甜的水蜜桃好不好?” 蔺小鱼穷追不舍地问道,夏天天气好,要是让从文哥开着舫船带我游山玩水挖灵药,那就更妙了。火山文学 俞悦悦望着蔺小鱼那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更添几分忧虑。 “俞悦悦,你身上还有几对灵药?” 叶从文不想跟蔺小鱼胡扯瞎聊,考虑到等会儿去收取幽冥寒泉,全靠灵药保命,得把数量搞清楚,万一到了关键时刻灵药接续不上,搞不好要出人命。 “嗯,还有三对双色灵药,三对半三色灵药,一对四色灵药,你问这个干嘛?” “冰锥林里寒冷无比,我哈一口气都能马上凝结成冰,我觉得就凭这套棉衣棉裤根本就无法抵御寒气,还得凭借灵药御寒。” 叶从文觉得还是不要把担忧说出来,免得打击两人的信心。 “那样的话会不会太浪费了?不可否认,灵药吃进肚子,确实有那么一会儿血气沸腾的作用,用来御寒确实很好,但是药效发作的时间太短,十来分钟就会恢复如常,且不说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那样吃的话,一天下来得浪费好几斤灵药哦。” 俞悦悦觉得一斤双色灵药能卖一根金条,这样浪费代价太大了,更何况这种办法已经相当于拿灵药淬体,自己跟蔺小鱼的体质未必受得了那么霸道的药效。 “灵药没了以后可以再挖,现在首要任务是收取幽冥寒泉,只要神泉到手,你们两个各有一对双色灵药就足够到达武师圆满境巅峰,又给你们各留了一对三色灵药,晋级宗师境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样吧,你留下两对双色两对三色一对四色,其余的全部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叶从文一锤定音,在藤蔓下找了块干净暖和的地方,打坐调息,蓄势待发。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的这么坚决,知道他一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也就不再辩解,有样学样地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等待着中午的到来。 叶从文运行了三次导引术,只觉自身精力充沛,真气充盈,抬头看见一缕阳光直射下来,心中料想应该是中午时分了。 回头叫醒俞蔺二人,将一根双色灵药切成一截一截,分别装在口袋里,自己则将一根三色灵药砍成三四段,揣在裤兜里。 三人缘着绳索往下慢慢走去,穿着钉鞋,一步一步稳稳地踩在小坑上,有条不紊地往下走着,没过多久就来到一片平坦之地。 叶从文嘱咐俞蔺二人将灵药噙在嘴中,不时吸吮着灵药中的汁液,源源不断的能量在身体内流窜,御寒能力确实大大提升,额头上甚至还有细微的汗珠爬出。 三人拿出夜明珠往里面一照,俞蔺二人顿时就惊呆了,这哪是小石洞,分明是个大广场! 只见里面冰锥林立,层层叠叠高矮不一,周围八个黑黝黝的洞口深不见底,猛然一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个八卦迷宫,据我之前的推测来看,这个阵法是用来囚禁幽冥寒泉的。 你们待会儿跟在我身后,带上帽子,把脸都遮住,这个幽冥寒泉可能是个活物,一旦触碰到肌肤上,很有可能会造成永久的冻伤。记住一旦听到响动,立马嚼碎灵药,把身体藏到棉被里。 听懂了就点点头。” 叶从文本想观察俞蔺二人的反应,奈何现在两人包得跟个粽子一样,连脸都看不到,哪里还能看到表情。只好提醒道。 俞悦悦使劲点点头,才恍然大悟地觉察到叶从文的用意,之前还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冷才让自己披着一床棉被取暖御寒,搞了半天原来另有用途。 “这家伙鬼点子层出不穷,一看就是个惯犯。” 俞悦悦戏谑了一句,悄悄地跟在蔺小鱼身后,紧随着叶从文往里面钻去。 叶从文按照艮位为生门的方法,尽量往艮位甬道里面穿梭,奇门八卦阵每隔一天就会变动一次,至于其中的变化规律自己是一点都不懂。 坎六艮七,坎位五行属水,神泉为有形之水,当我用自己的身体做诱饵,一旦吊出幽冥寒泉的所在位置,马上就能确定艮位生门所在,到时候只要躲进生门,神泉能耐我何? 叶从文想到得意处,心中暗道自家寻宝秘术就是牛呀,简直博大精深,不仅能挖寻灵药,还能勘破囚禁幽冥寒泉的五行八卦阵,可以算得上无价之宝了。 越往里面走,里面越是寒冷刺骨,叶从文反而越兴奋。他早就断定所以的寒气都是从幽冥寒泉身上散发出来的,岂不意味着自己越来越接近幽冥寒泉的本体? “越来越冷了,这也意味着我们越来越接近幽冥寒泉了,你们两个要睁大眼睛盯着四周,一旦发现活物或者长得像动物的东西,立马悄悄通知我,我们三个人给它来个瓮中捉鳖。” 叶从文朝着俞蔺二人打个招呼,兴奋地在洁白无瑕的冰锥林里寻找活物,别看里面极其宽广,其实这等常年冰天雪地的环境,没有哪个动物呆的下去,就算它能耐寒,又怎么解决饥饿的问题呢? 所以叶从文断定只要有任何活物游动,十有八九就是神泉本体了。三人手持棉被当盾牌,拿着夜明珠在冰锥林里四处寻找,起初还干劲十足,谁知寻了近两个小时,硬是连一个会移动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里面冰锥林立,坚硬如铁,就像一片白骨遍地的荒漠,三人趴在上面东看西瞧,却连根游动的毛发都没有发现。 三人凑在一堆,冥思苦想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叶从文皱着眉头说道: “这已经是第五道连环八卦阵了,而且我感觉到温度变高了,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也有这种感觉,难道我们已经错过神泉的藏身之地了?” 俞悦悦不解地问道,刚才自己可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比自己往常在家里扫地还要用心。 叶从文看了俞悦悦一眼,心中暗生不好的征兆,这女人是个正儿八经的洁癖症患者。若是连她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怕这幽冥寒泉具备隐形的能力了,那岂不证明自己想捡漏的打算漏空了?难道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做钓饵了? 可是自己也不清楚这幽冥寒泉实力到底有多么强悍,三四百年的进化,万一具备锻体术士那样的能耐,只怕到时候三人会被困在这迷宫内! “从文哥小心!” 突然蔺小鱼冲到叶从文背后,拿着棉被做盾牌挡在叶从文身上。 砰的一声,蔺小鱼竟然被弹飞起来! 第146章 车轮战术 “什么东西?” 俞悦悦看见蔺小鱼被弹飞起来,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搭救蔺小鱼,叶从文大喝一声: “你们两个赶紧躲进被子里面去,不要动弹不要冒头!赶紧把灵药嚼碎!” 话刚落音,叶从文看见远处一丝白线又飞快地冲了过来,速度极快,转眼即逝。 容不得自己多想,叶从文嚼碎灵药,拿起棉被挡在身前。 砰的一声,撞击力道大得出奇,隔着棉被这等柔软的东西还能将力量传过来,震得叶从文连退三四步。 叶从文一眼瞧出这东西是从坎位飞出来地,立马就高声叫喊道: “俞悦悦,带着蔺小鱼去艮位!” “哪个是艮位?” 俞悦悦打开棉被罩在头上,一面搀扶着蔺小鱼,悄悄露出头焦急地问道。 “顺时针方向,巽五坎六艮七坤八,神泉出没地甬道是坎位,下一个就是!” 俞悦悦猛然想起扔筶时叶从文教给自己的八卦方位,抬头一眼就看到一条雪白地蛇形怪物飞快地从右前方地甬道里往叶从文轰去。 砰地一声,叶从文也被砸翻在地,俞悦悦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叫嚷道: “俞从文,你有没有事?” 若不是手上扶着蔺小鱼,只怕马上就要飞奔过去。 “不要管我,赶紧躲进艮位去,我先把它吸引住,等你们进去了我马上过来!”火山文学 叶从文腾地站了起来,胸口被砸的隐隐作痛,不过这也让自己掂量出幽冥寒泉的战斗力来。 最多也就是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等我吃下一斤三色灵药,起码能跟它打个平手,虽然时间只有十分钟,肯定足够俞蔺二人跑进安全的地方。 说干就干,叶从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截三色灵药,不停地往嘴里塞,一边小心翼翼地盯着幽冥寒泉攻击的方向。这家伙战斗实力一般,但是周身奇寒无比,若是没有灵药的霸道能量护体,只怕瞬间就能把人体冻僵,血液凝结而死。 刚才自己与它撞击时有碎末溅到棉衣上,就像水花溅到烧红了的钢铁上一样,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叶从文实在无法想象这些碎末若是溅到皮肤上,会有何种恶劣的后果产生。 叶从文又连续与幽冥寒泉撞击了三次,震得手臂发麻,周身仿佛快要散架一样。 强忍着疼痛,叶从文火速站了起来,拿起棉被正想抵挡时,突然看见它竟然往俞蔺二人飞去。 “俞悦悦!它飞过来了,赶紧趴下!” 叶从文火急火燎地叫喊道,正要跑过去搭救,可是他的速度哪里赶得上幽冥寒泉,脚步还未跨出,只听前面一声闷哼,俞蔺二人全部倒在地上,还好俞悦悦反应快,借力使力将蔺小鱼一掌推入艮位生门内。 “蔺小鱼,赶紧往里面走!” 俞悦悦将棉被罩在自己身上,拼命地往前面爬去,一面大声喊道。 蔺小鱼往甬道里面滚去,待进了足有十来米,才回头看向外面,果然看见甬道口上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幕罩,任凭幽冥寒泉怎么撞击,都无法伤它分毫。 “从文哥,悦悦姐,你们快点进来,这个洞里它好像进不来!” 蔺小鱼大声叫嚷道,引得那幽冥寒泉跟发了疯一样,不停地撞击那层幕罩,状若疯癫。 俞悦悦趁机偷偷往洞口爬去,眼看着只有一步的距离,蔺小鱼正想伸手将她拉进甬道,忽然这怪蛇状的东西对着俞悦悦的脸部撞去! 俞悦悦见那幽冥寒泉如闪电一般朝着自己的眼睛射来,吓得本能地举起双手挡在眼前。 砰的一声,俞悦悦往后飞去四五米,震得俞悦悦双手发麻,一时间连棉被也拿不起来。 叶从文见俞悦悦只差一步便能进入安全区域,谁知竟然功败垂成,与幽冥寒泉对轰一掌,竟然又将自己震回原地,更可怕的是这女人好像双手已经麻木,连棉被都拿不动。 眼看着幽冥寒泉又要再次撞向俞悦悦的脸部,叶从文再也顾不得许多,将自己身上的棉被扔在俞悦悦的头上,将人罩个严严实实。 忽然间,幽冥寒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头扎向叶从文,叶从文此时身上已经没有棉被做盾牌,无奈之下只能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掌与幽冥寒泉对轰。 刺啦一声,竟然发出冷水泼入滚油的声音,叶从文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双掌红如烙铁,才意识到三色灵药的药效已经爆发!灵药淬体术已经生效,连皮手套都已迸裂融化。 叶从文一把扯掉套在手上的残破手套,露出红通通的手掌,周围隐约可以看到无数针芒一样的东西根根抖擞,似乎要把叶从文全身多余的能量全部渡出来。 幽冥寒泉像一头永不知疲倦的机器,狠狠地再次扎向叶从文的手掌。 泼刺一声,叶从文只觉得自己手掌的能量针芒全部没入幽冥寒泉的体内,烧的幽冥寒泉滋滋冒烟,自己却毫发无损。哪怕那些冰冷刺骨的碎末溅在自己脸上,除了瞬间蒸发,再无半点动静。 “灵药竟然是幽冥寒泉的克星!真让我误打误撞上了!” 叶从文开心地喊道。一斤三色灵药足够自己支撑十几分钟,自己身上带了十几斤三色灵药,只要留够喘息的时间,自己有把握打散这头神泉。 正在叶从文思索时,幽冥寒泉再次发动进攻,摇头甩尾上下夹击,叶从文擅长拳法,不假思索就动用破风拳迎刃而上,一百零八式的拳法犹如密不透风的幕墙,竟然将幽冥寒泉生生包裹起来。 斗了足有五分钟,叶从文觉得浑身的能量疯狂地往一双拳头上倾泻,又依靠拳头上的针芒全数注入幽冥寒泉的本体中。 奈何始终不见幽冥寒泉有明显变弱的倾向,自己最多还能坚持七八分钟,就算自己再次服用大份量的三色灵药,中间也得有十来分钟的酝酿时间,自己完全可以躲进艮位生门去。可是,万一这幽冥寒泉再次躲进冰雪里,想再次找到它可就难如登天了! 那自己刚才这一斤三色灵药岂不是浪费了?叶从文暗自忖度着其中的利弊,回头一眼看见俞蔺二人神色张皇地望着自己,突然想到让她们暂时顶替自己,只要顶住十分钟,自己不就可以再次凭借三色灵药越阶战斗了? “俞悦悦,蔺小鱼,你们赶紧吃下半斤双色灵药,等药效爆发的时候来接我的班,这头神泉会主动吸食灵药的狂暴能量,尽管大量服食灵药,不会伤到自己,我们三人用车轮战耗死它!” 俞蔺二人闻言均露出惊喜之色,如果叶从文此话属实,岂不意味着今天可以收取幽冥寒泉了? “好勒!你再撑一会儿!” 俞蔺二人对望一眼,连忙掏出双色灵药往口里塞去,俞蔺二人没有叶从文那般强悍的体质,只能按半斤灵药的份量进食,毕竟从未尝试过灵药淬体这种极端危险和浪费的举动,万一吃过量了爆体而亡岂不倒霉? 两人慢慢吃着灵药,细细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先是周身血液变热,接着血液开始沸腾,一股精纯磅礴的能量沿着经脉血肉直冲四肢。 俞蔺二人一声娇喝,双双冲了出来,瞬间就与幽冥寒泉斗了起来。叶从文感觉全身暴动的气息悄然离去,匆匆忙忙退了出来,赶紧钻入艮位甬道内。 二话不说,连忙掏出一截三色灵药,边啃边观察着两人一泉的动静。 俞蔺二人虽然实力不如叶从文,但幽冥寒泉与叶从文已经斗了十几分钟,疲态尽露,更有一斤三色灵药的狂暴能量化成针芒全数注入它的体内。 内困外乏之下,力量和速度都大打折扣,更让人惊讶的是俞蔺二人凭借灵药的狂暴能量竟能抵住幽冥寒泉大宗师圆满境实力的进攻! 这二人可只有武师圆满境实力,毋庸置疑,肯定是灵药在发挥作用!幸亏我挖了灵药才来收取幽冥寒泉,否则不仅颗粒无收,运气不好还得搭上三人的小命。 叶从文见二人联手竟然与幽冥寒泉斗个旗鼓相当,当即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现在最不缺的就是灵药,倒要看看这条幽冥寒泉能坚持多久! 二人一泉斗了足有七八分钟,叶从文又吃下一斤三色灵药,药效隐隐约约有再次爆发的倾向,正当自己准备换下渐渐体力不支的俞蔺二人,突然看见有细小的汗滴洒落在地上。 这么冷的温度,自己哈一口气都能凝结成冰,然后紧紧地沾在坚冰表面。这些汗滴竟然不曾凝固,还能在地上滚动,难不成女人的汗珠成分不一样? 都说香汗淋漓,难道她们流的不是水而是油脂,看着也不像呀? 叶从文好整以暇地在俞蔺二人身上打量一番,虽然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曲线玲珑的身材还是隐约可见的。 “不对!这不是汗珠,这两个女人脸上捂住厚厚的面巾,头上戴着厚厚的帽子,就算有汗珠生成,也会被被面巾和帽子吸收掉! 难道这是幽冥寒泉掉下的汗珠?” 叶从文越想就越兴奋,原来幽冥寒泉是这么来的!得赶紧确认一下。 叶从文快步跑了出来,从地上捡起一颗水珠往嘴里送去,那刚刚蔓延到喉咙的沸腾热血瞬间冷却,二者中和以后竟然化作温和的真气储存在身体内,这转换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比起灵药淬体的转换率起码高了一倍!如此看来,若是有幽冥寒泉辅助,自己只需一对三色灵药就足以晋级大宗师入门境了! 想到这宝贝神泉竟然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叶从文双眼放光,猛地冲上去,接过幽冥寒泉的攻击,激动地说道: “你们两个退下,俞悦悦赶紧拿出岳姑娘家的那个祖传玉瓶收集神泉!” 第147章 收取幽冥寒泉 “收取神泉?神泉在哪里?” 俞悦悦脸露茫然之色,这头神泉这么力大无穷,我贸然把玉瓶送去,万一被它一尾巴打碎了怎么办? “地上的滚动的水珠就是神泉,趁着灵药地药效还未消退,赶紧把那些水珠收集到玉瓶中去!” 叶从文沉稳有力地提醒道,见俞蔺二人听懂了自己地意思,才凝神屏息全力对付幽冥寒泉。 俞悦悦低头看向地面,只见满地都是黄豆般大小的珠子在滚动,连忙掏出玉瓶,扒开瓶塞,抓住一颗水珠就往里面塞去。 “果然变成神泉水了!小鱼妹妹,赶紧过来帮忙!” 俞悦悦带着蔺小鱼蹲在地上不停地捉拿黄豆般大小地神泉水珠,奈何珠子太小,又在不停地滚动跳跃,抓了好几分钟才抓住十来颗。 “哎呀,冻死我了!” 蔺小鱼突然哇哇大叫,抓到手地神泉水珠都被她甩掉,那情形就像被毒蜂给蛰了一下,痛得连连摇头。 俞悦悦刚想询问原因,突然自己地指头仿佛被毒蛇给咬了一口,痛得龇牙咧嘴。 “你们两个赶紧回艮位甬道去,这东西冰冷刺骨,没有灵药护体,会把人活活冻死的!” 叶从文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周身不再有氤氲蒸腾之象,马上意识到俞蔺二人身上的药效已经消退,万一瘫倒在地,那就十分危险了,得赶紧提醒她们躲到安全的区域去。 果不其然,才过了片刻,俞悦悦和蔺小鱼均觉自身能量仿佛被抽空,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两人随机应变,干脆倒在地上滚进艮位甬道。 叶从文等二人已经安全抵达艮位生门,料定自己一时半会儿无法拿下幽冥寒泉,趁着药效还在,主动向幽冥寒泉进攻,飞快地揍上几十拳,然后假装倒地不起。 此时幽冥寒泉正被叶从文一顿猛攻打得体若筛糠,神泉水珠就像倒豆子一般簌簌而下,满地都是四处奔跑的神泉水珠。 叶从文见机行事,用身体死死压住神泉水珠,待得它们不再跳动,用双手满满捧上一捧,撒腿就跑。 刚到艮位甬道口,就让幽冥寒泉追上,叶从文只觉得被它狠狠一头撞在屁股上,整个人就那么飞了进去。 俞悦悦正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心满意足地掏出玉瓶,准备打开木塞查看里面的神泉份量,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朝自己扑了过来。 吓得俞悦悦本能就想逃跑,奈何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翻个身都麻烦,眼睛一闭,只能认栽!死命地护住玉瓶,往自己的储玉中扔去。 砰的一声,叶从文不偏不倚地落在俞悦悦身上,来不及看清楚压在身下的人是谁,万分焦急地说道: “俞悦悦,赶紧拿玉瓶出来,我手里的神泉水珠要跑光了!” 俞悦悦听到叶从文说神泉水珠,睁眼一看,叶从文握在一起的手掌里确实有东西在拼命地跳动。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扎出来,坐起身子,急忙掏出玉瓶,颤颤抖抖地递到叶从文的手掌下面。 叶从文的手掌悄悄地露出一个小孔,让里面的神泉水珠一个个地掉进玉瓶,仅仅几十秒的时间,手中的幽冥寒泉陆陆续续掉进玉瓶,俞悦悦赶紧拿木塞封口,再三确认好几次,见幽冥寒泉无法逃逸出来,才安安心心地放入储玉中。 “你真够拼的,情愿自己砸伤也不放过手中的神泉珠子,让我看看你后面受伤了没有?” “没事儿,就是被人一脚踹在屁股上,这种感觉你以前也尝过呀!” 叶从文体质强悍,连续用三色灵药淬体两次,还能自由爬动,让俞蔺二人艳羡不已。 俞悦悦没好气地白了叶从文一眼,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自己本来还想关心他一番,谁知这家伙开口就提自己的糗事。 甬道门口上不停地传来幽冥寒泉的鞭挞声,打得无形的幕罩荡漾出一圈圈波纹。当叶从文药效退散后,这幽冥寒泉才悻悻而归。 叶从文等那条幽冥寒泉消失在眼前,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将棉被铺在地上,慢慢地把俞蔺二人安安稳稳地放在上面,再盖上一床棉被。 被冻得咬紧牙关的蔺小鱼直到躲在温暖的棉被中,才慢慢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从文哥,我差点被那神泉水珠给冻死了!” 叶从文走近一看,蔺小鱼整张脸蛋被冻得惨白惨白,四肢麻木。连忙从她口袋里翻出一截双色灵药,让蔺小鱼吮吸一口药汁,灵药下肚,脸色渐渐好转,四肢也能活动如常,只是周身无力,软绵绵地躺在温暖的棉被里,一动不动。 叶从文身上的药效已经彻底消失,寒冷刺骨的冷气瞬间就缠绕上身,冻得叶从文也赶紧打开一床棉被,将自己包裹住。然后掏出一截三色灵药啃了两口,运转了一次导引术,过了足有十来分钟,身体才恢复如常。 俞蔺二人见叶从文又活蹦乱跳地站了起来,两人连忙依样画葫芦,吃了点灵药,修炼一轮导引术,忽然间发现全身的力量慢慢正在恢复,俞悦悦惊讶地问道: “这次怎么恢复得这么快,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全身上下一点也不疼?” 俞悦悦是有经验的,那次在叶从文家里多喝了两碗三色灵药鸡汤,差点爆体而亡。就算后面叶从文急中生智动鬼主意救了自己一命,可是后面自己回到家里整整疼了一天,那种隐隐作痛的钻心之疼,现在回想起来还令人不寒而栗。 “这功劳得记在幽冥寒泉身上了,你自己想想,当你用灵药的霸道能量对决幽冥寒泉冰冷刺骨的寒气时,都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发生?” “滋滋冒烟,就像水花溅到油锅里一样!” 蔺小鱼恢复了力气,全身活动了一番,发现一切如常,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 “那你想想油锅里的水花最后跑到哪儿去了?” “那自然是化成水汽随风飘散了。” “这里是个囚笼,密不透风它们能跑到哪里去?” 叶从文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反正三人体力还未完全恢复,不妨在这里说说话。 “你的意思是说幽冥寒泉被灵药的霸道能量给烧成水汽,飘荡在空气中,然后又被我们吸进身体里,又把灵药的药性给中和掉,所以我们才不会感到疼痛?” 俞悦悦想到过量服食灵药,要想不留下后遗症,除非有幽冥寒泉的辅助,否则,不管你身体又多么强悍,都难逃一劫。哪怕是叶从文这种变态的体魄,上次不也瘫倒在地,还是自己给他背回去的。 “还是读书人脑袋灵活,一点就透,你们想想,咱们跟它打得这么激烈,每次碰撞都能听到滋滋冒烟声,那得消耗多少幽冥寒泉呀? 就算只有一部分被我们吸进身体里,刚才三场战斗打下来,也足有半个小时了,这空气里面的神泉因子相当浓郁,我估计等于我们喝了一滴神泉。” 叶从文笑意盎然地说道。 “这么说,我们跟它打斗就相当于间接在喝神泉咯?那我们要是这样跟它打上一年半载,岂不是意味着我们把神泉偷偷摸摸喝光了?” 蔺小鱼开心地拍手称快,就这样打下去吧,学徒营的课就不用上了,这样晋级多快呀! “理论是这样的,问题在于你有这么多灵药挥霍吗?你们不要忘了,才半个小时,我可是已经吃掉两斤三色灵药了。” 蔺小鱼听完就觉得意兴阑珊,好不容易出个鬼点子,却被这样无情地打击。 “俞悦悦,把玉瓶拿出来看看,里面收集到了多少幽冥寒泉?” 叶从文只知道自己捧了满满一捧,至于到底有多少,心中根本就没底。 俞悦悦闻言从储玉中掏出玉瓶,小心翼翼地打开木塞,用手遮住瓶口,露出一丝细缝让叶蔺两人观看。 叶从文埋头看了一眼,见里面的神泉才仅仅遮住瓶底,似乎连一两都不到。顿时大失所望,自己不是捧了满满一捧吗?怎么才这么一点? 俞悦悦看见叶从文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笑着安慰道: “你那一捧已经很多了,我和小鱼抓了四五分钟才捉到十来滴,你那一捧起码有我们两倍多。如果你猜测的不错,每次人均只要喝一滴神泉,这些已经足够我们三人吃半个月了!” “悦悦姐说得对,我们一天就能抓到半个月的口粮,还有十四天假期,我们岂不是可以抓够六七个月的神泉水?” 叶从文看着欢呼雀跃的蔺小鱼,觉得自己太急功近利了,这不还有十几天,来日方长慢慢抓吧! “你们两个身体恢复好了没有?若是感觉正常了,我们就赶紧上去吧,这里太冷了,不适合过夜睡觉。” 俞蔺二人点点头,觉得叶从文说得有理,这还是清醒的时候,依靠灵药取暖还冻得咬牙切齿,万一睡着了没有灵药护体,只怕要被活活冻死。 叶从文四处张望一圈,见无幽冥寒泉的身影,为了安全起见,三人继续口含灵药,身披棉被,小心翼翼地往回跑去。 第148章 荡魔神王 三人花了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出了囚禁幽冥寒泉的五行八卦阵。刚抵达安全区域,三人就将棉被扔进俞悦悦地储玉中,有说有笑地往石洞藤蔓处爬去。 一场大战下来,三人已是精疲力竭,在藤蔓下寻了处干净地石板,把棉被铺在地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棉被上,谁都不想动弹,仿佛连说话地力气都没有。 叶从文休息了半个小时,抬头看了看入口处,昏昏暗暗,估摸着天快黑了。 看了一眼犹自酣睡地俞蔺二人,独自带上葫芦去外面打了壶泉水,又采摘了一些野果,围着山顶仔细寻找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人影出没。 提着东西慢慢地下了石洞,叫醒俞蔺二人,拿出牛肉干,就着泉水野果饱饱吃了一顿,三人坐在一起轻声细语地说了半天话,想到第二天还要收取幽冥寒泉,便早早入睡。 第二天叶从文特意挑选中午时分去收取幽冥寒泉,他料定此时幽冥寒泉是最虚弱地时候,也是最容易对付的。再加上昨天三人车轮战已经将幽冥寒泉打得元气大伤,今天在故技重施,只怕会更轻松吧? 三人缘索而下,刚进入冰锥塔林,就感觉到温度回升了不少,不再像昨天那般寒冷彻骨,叶从文不解地问道: “你们感觉到了没有?温度好像没昨天低了,难道幽冥寒泉受伤了,对这片冰锥塔林的控制力度大不如前?” “也有可能是它需要大量的寒气修复身体,这些流失的寒气也许被它吸进身体里了。” 俞悦悦担忧地假设道,俞叶二人想到一种不好的征兆,四目相对,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好!我们来晚了!” 蔺小鱼看着俞家两兄妹在那一惊一乍打哑迷,自己一句也听不懂,干脆插口打断谈话,大大咧咧地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昨天那东西完好无损还不是让我们三个给撂翻了?今天就算它恢复如常我还是要到它身上薅羊毛———哦,是薅足一百滴神泉水珠!” “这话说得霸气!我提议今天蔺女侠打头阵,俞家兄妹殿后。” 叶从文扫了一眼得意忘形的蔺小鱼,反正打头阵的不是你,今天让你感受一下幽冥寒泉巅峰期的力道,那恐怖的力道,就连自己用灵药淬体爆发出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也只能苦苦死撑。 “从文哥你这话就说得太言不由衷啦?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你肯定不舍得小鱼打头阵的是不是?” 叶从文懒得理这个比自己还要厚脸皮的人,掏出一截三色灵药,边吃边往里面走去。 叶从文吃了一斤三色灵药,待得全身能量爆发时,才独自一人站在昨天的场地上引诱幽冥寒泉,果不其然,这东西跟叶从文预料的相差无几。根本就是个没有任何灵智的奇物,只是本能驱使着它要把一切高温度的东西冰冻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叶从文盯着又恢复如初幽冥寒泉,个头跟昨天一般无二,看样子它是靠吸食这些冰锥林里的寒气滋补形体。 如此一来,可就麻烦了。这么大的冰洞,坚冰足有几尺厚,得打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幽冥寒泉累散架? “开弓哪有回头箭!反正已经搭进去几斤灵药了,哪怕把所有灵药搭进去,换回半斤幽冥寒泉也是值得的。毕竟灵药没了可以再挖,想再找到一处幽冥寒泉,自己可没这个本事!” 打定主意后叶从文继续寻找幽冥寒泉出没的甬道,果然今日生门已经转换到正对面,不再是昨天那个艮位。好在自己早有心里准备,不管方位如何变换,反正只选神泉出没的右下方的甬道。 这个八卦阵除了生门可以阻挡幽冥寒泉,其它七门这家伙来去自如,如果换成不懂阵法的人贸然闯入,十有八九会被幽冥寒泉赶得抱头鼠窜,一旦能量耗尽,立马就会被成一座冰雕。 叶从文慢慢地将幽冥寒泉引到生门口,感触到叶从文身上灵药能量弥漫,瞬间就打成一团。两者碰撞时产生的神泉水汽弥漫在甬道门口,俞蔺二人不时探出头来深吸几口水汽,只要幽冥寒泉有所发觉,两人又里面钻进生门中去。 三人故技重施,利用车轮战术将幽冥寒泉打到体若筛糠,掉了一地的神泉水珠,这次俞蔺二人有了充分的准备,不紧不慢地捡着冰面上的水珠,吸着含有浓郁神泉因子的空气,别提心里有多开心。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叶从文感觉灵药的药效在迅速消退,连忙大喝一声,俞蔺二人转身就钻进生门甬道,叶从文紧随其后也进了甬道。 三人凑在一块清点收获成绩,仔细一对比,发现竟然比昨天还多了一倍! 俞悦悦兴奋地说道: “照着这个速度增加,我认为再有五天就能装满这个玉瓶了!” 叶从文打量了玉瓶一番,估摸着至少能装一斤的神泉,足有五百滴神泉水珠,绝对够三人吃到大宗师圆满境。 “万一装满了,剩下的我们是不是不要了?” 蔺小鱼不解地问道,幽冥寒泉可是好东西,弄到外面去,说不定一滴能卖好几根金条,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也太可惜啦。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就估算过,这头神泉全部重量也就一斤左右,除去我们三人吸收掉的,想装满这个玉瓶是很难的。” 砰砰砰! 甬道门口上的震动波纹越来越大,突然噗的一声,整个幽冥寒泉全部化成水珠在冰面上滚动跳跃,看得三人心动不已。 可惜此时三人已经筋疲力尽,就是想去收取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神泉水珠慢慢聚在一块,组成一条蛇形怪物,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幽暗漆黑的甬道。 休息了一上午,叶从文等三人体力恢复,又吞服灵药再次叫战,一天下来足足攒够一百滴神泉,三人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山顶。 经过几次摸索,三人基本上掌握了对付幽冥寒泉的办法,每天平均收取上百滴神泉,石洞内坚冰也一天薄似一天,温度也渐渐回升。 幽冥寒泉也一天比一天小,直到第五天,在三人的合围下,终于将整条幽冥寒泉收入瓶中,果然与叶从文预料的一样,并未装满整个玉瓶。 叶从文仔细打量了冰锥塔林一番,发现温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低,靠近外面山体的地方已经开始有融化的迹象。 “再过几个月,这里的冰山就要彻底融化了,看样子这里所有的寒气都是幽冥寒泉散发出来的。” “你说这个幽冥寒泉它是从哪里汲取这么多的寒冷因子的?” 俞悦悦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对着叶从文问道。 “自然是这个五行八卦阵赋予它的,不过你问我也没用,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阵法向来奥妙繁复神鬼莫测,哪是我这十几岁的人能参透的?” 俞悦悦看着叶从文一脸认真的样子,由不得自己不信,也就没了询问的兴趣。 “管他那么多干嘛!我从文哥都说了,他只是个摘桃子的,他只管摘,谁家水蜜桃长得又大又圆,他就朝谁家下手。同样的道理,管它神泉是怎么制造的,反正哪里长有幽冥寒泉,我从文哥就去那里收取。” 蔺小鱼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个不停,见叶从文不停地点头颔首,悄悄地问道: “从文哥,你什么时候去我家摘桃子呀?我爷爷让我寒假带你回蔺府认认亲,亲戚。” 认个鬼的亲!我有白米饭不吃,跑你家去认什么黑亲?叶从文顾左右而言他,开始背着手在冰锥塔林里打量,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想接蔺小鱼的话茬。 “好了好了,小鱼妹妹你今年才十七岁,离结婚年龄还早着呢,说这话也太心急了。” 俞悦悦见叶从文瞥了自己一眼,顿时就知晓了叶从文的心思,没办法,这个嫂嫂是自己俞家的,跟他姓叶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惆怅,只好出声劝慰道。 “错了,你嫂嫂我才十六岁零十个月,要到腊月二十八才满十七岁。” 蔺小鱼坚决否认道,顺带透露一点自己生日的消息,暗示一下俞从文,要是他到时候来蔺府给我庆生,不肯留在蔺府过年就得带我回他家过年,反正两头我都不吃亏。 叶从文见蔺小鱼说话声音特别大,还有不懂这个鬼丫头的小心思的?到时候让俞悦悦随便找个嫡系堂兄去给她庆生吧。 叶从文故意装聋作哑地在里面寻找东西,突然看到接近入口的地方立有一块雪白的玉碑。 若不是玉碑上面冰雪融化,自己还真无法发现,快步走近一看,见是五行字: “宝土生灵药, 囚山淬神泉。 只手逆阴阳, 唯我荡魔王。 ———荡魔神王留。” “俞悦悦,快过来看看,这个荡魔神王是谁,你有没有印象?” 叶从文对这个荡魔神王印象不深,俞悦悦饱读诗书,可以向她请教请教。 俞悦悦正愁着没法跟蔺小鱼搭话,突然听到叶从文呼唤,赶紧拉着蔺小鱼走了过去。 “这是一首明志的诗呀,荡魔荡魔,扫荡妖魔鬼怪吗?” 俞悦悦表示从未听过这个荡魔神王,胆敢自封王这个称呼的十有八九是一郡之主皇室子孙,甚至是个出生高贵的嫡系皇子? “恐怕是扫荡魔兽吧?难不成他是猎魔卫的创始人?” 叶从文觉得自己猜测的要靠谱一点,毕竟这是猎魔卫的学徒营,猎魔猎魔猎杀魔兽嘛,这家伙估计身为创始人,野心更大,他直接想荡平整个魔兽种族。 “你猜得很有道理,猎魔卫创始人确实出生于大夏皇族,按照史书记载: 最初猎魔卫,控鳞营,驱妖队三支帝国最强大的组织是由三位皇子做首领的,后面随着队伍渐渐扩大,三兄弟暗生夺嫡争储君的野心。最后还是慧宗皇帝以雷霆万钧的手段将谋朝篡位的阴谋粉碎,后面才将这三支队伍纳入兵部管辖。 至于这三兄弟的生平事迹,都被史官尽数抹去,以至于连他们姓名也无人知晓,事情又过了三四百年,只怕已经无从查起了。” 第149章 囚山淬神泉 “你可真是我的贤明内务助理呀!有你在,我连藏书阁都不用去了。” 叶从文笑着恭维道,这不就是个移动的藏书阁吗?有问必答,资料齐全,还不用自己动手,让俞悦悦帮自己查资料,简直太英明了。 “这都是最基础地东西,猎魔卫地简介里写得一清二楚,你难道没有看过?那你天天泡在藏书阁里,都干了什么!” 俞悦悦听见叶从文又在占自己便宜,这家伙一高兴就忘了忌讳,万一让蔺小鱼听出话中的猫腻,以后工具人闹脾气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连忙假装生气地反驳道。 “藏书阁就你跟我两个人,当然是在泡————是在研究你说得那些符箓图谶金丹朱砂,什么叫团队精神,什么叫分工合作? 史书有你在钻研,我再去研究岂不浪费时间?” 叶从文差点就要说在泡妞了,一眼扫到撅着嘴巴地蔺小鱼,立马就转换话题。 难怪这家伙拿到书本随意翻了翻就归还原位,当初还以为他一目十行呢,搞半天只是在找符箓图画。只好顺着话反问道: “明知那些都是禁书,你怎么可能在藏书阁里找到呢?再说你让我找跟猎魔卫有关地正史,自己却一门心思地琢磨起这些异端邪说来,你也太欺负人了!” “谁跟你说藏书阁里就没有禁书?又有谁告诉你那些异端邪说就一点用处都没有? 猎魔卫队员历代都是一些粗鲁武夫,藏书阁里那些书他们连名字都认不全,指望他们来甄别销毁禁书,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再说,如果那些符箓图谶金丹朱砂鬼神祭祷都是骗人地异端邪说,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幽冥寒泉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你扔筶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灵验?” 俞悦悦被叶从文问得哑口无言,幽冥寒泉就不说了,自己扔筶的时候可是每次都需要向叶家祖宗求助的呀!少念一句都不行,可偏偏结果却是那么灵验无比,次次都能寻到灵药的藏身之地,而且方位准确无误! 突然灵机一动,叶从文这人向来无利不起早,连续十来天他一门心思全扑在这些异端邪说上,难不成他在寻找幽冥寒泉的制造方法? 俞悦悦越想就觉得越有可能,虽说自己跟他认识没几个月,但是对这家伙的秉性还是相当了解的。 “你说得也有道理,你找到了幽冥寒泉的制造方法了?” “没有,五行八卦阵法是最复杂的,有先天六十四卦和后天一百二十八卦之分,再加上五行相生相克原理,二十八星宿所演化出来的占星术。全部算下来有上千种形态各异的阵法,哪是我能凭空猜测出来的? 你们两个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了我们就回去。我先去里面转转,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别的宝贝。” 也不等俞蔺二人回答,叶从文拿着一把铁镐往里面走去。俞蔺二人本想跟去,奈何刚才吞服大量灵药跟幽冥寒泉战斗,全身上下仿佛被抽空一样,只好嚼着灵药修炼功法恢复体力。 叶从文拿着夜明珠在甬道里面慢慢寻找着这种阵法的阵眼和阵脚。 “宝土生灵药,这句话已经得到我的亲自认证,毕竟我从三大宝土中挖了十几对灵药; 囚山淬神泉,童断石过独五大囚山,猎魔卫学徒营这两座独山位列五大囚山之末,是显而易见的。 问题出在这个淬字上!用什么方法去淬?又从什么东西身上淬出来?思来想去也只能是拿阵法从囚山上淬取神泉。 难道囚山也是宝山的一种,只是它不产灵药,而是出产神泉,只不过需要特定的阵法。打个比方说: 囚山是一头奶牛,阵法就是挤奶的手,只要手法得当,就能挤出源源不断的牛奶来。正如第三句写得一样: 只手逆阴阳,不就是炫耀他可以凭借一己之力逆乱阴阳,灵药本来就是借助天地灵气滋养出来的,灵药药效刚烈霸道阳气十足。但他却可以凭借一只手布下的阵法将阳刚的天地灵气转化成阴冷刺骨的幽冥寒泉。确实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叶从文暗自忖度,发现这个荡魔神王确实有狂妄的资本,试想一下,猎魔卫如果有源源不断的神泉和灵药供应,那就代表着能有大量的后备人才,一个学徒营就有上万学员,全大夏王朝至少有几百个猎魔卫学徒训练营。 哪怕成为锻体术士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每年增加上万的锻体术士,魔兽虽然强悍,但也招架不住这种人海战术呀! 想到此处,叶从文不由得惋惜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谋逆呢?若是你们三兄弟全心全意荡魔灭妖,也许我的父亲就不会丧命于魔兽之口,我母亲也不会郁郁而终,我叶从文更不会在八岁时就变成孤儿……” 有朝一日,我若是掌握了神泉的制造方法,再加上我这寻宝秘术,我一定继承你们的遗志,荡平所有的魔兽妖禽异鳞,救人族于水火之中,报杀父弑母之仇! 叶从文的目光渐渐变得狠厉起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以前自己实力低微,自保都难,天天琢磨报仇之事未免让人笑话不自量力。 现在不一样了,灵药神泉一应俱全,只要我夺下比武赛的冠军,铸鼎宝药非我莫属,等我成为锻体术士,我第一个找那头残害我父亲的魔兽算账! 叶从文在冰锥塔林寻找了足足两个小时,见四面八方全都被厚厚的坚冰覆盖着,就算有阵脚阵眼,上面罩着几尺厚的坚冰。 就凭手中这把铁镐只怕是难以早开,还是等明年开春再来吧,想必那个时间这些坚冰早就融化了。 不知不觉叶从文已经来到外围石壁区域,这些石壁经过一整天的太阳暴晒,周围已经开始慢慢融化。叶从文抬头打量着头上的冰锥,突然一脚踩在一个圆圆的东西上,差点摔了一跤。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拿起夜明珠仔细照看,登时觉得有点膈应人。原来是一个人头! 惨白惨白的脸色,双眼圆瞪,似乎遇到了极为可怕的遭遇。叶从文再仔细照看旁边的坚冰,只见里面都是散乱破碎的残缺人体。只是之前掩埋在厚厚的坚冰下面,不仔细照看是无法发现的。 “这些人应该是死在幽冥寒泉手下,看这些破碎的残躯,十有八九是被幽冥寒泉给瞬间冻成冰雕,然后再将其打成碎片,几乎相当于碎尸万段呀!” 叶从文看见地上有碎片反射出光芒,走近一看,原来是几片碎玉,捡起来仔细观察很久,觉得跟俞悦悦身上那块储玉材质相仿。 “看样子这个人是个强大的锻体术士?居然死在幽冥寒泉手上,不应该啊,这幽冥寒泉最多也就大宗师圆满境巅峰的实力,难道是靠寒气直接将锻体术士冻死的?” 叶从文顿时吓得毛骨悚然,若不是自己反应快,第一次下这石洞就有可能被这幽冥寒泉冻成冰雕了! 一想到幽冥寒泉像条怪蛇一样猝不及防地缠在自己脖子上,而自己又没有拿灵药淬体,只怕那下场不会比这些人好到哪里去! “这片冰锥塔林面积宽大,难保没有第二条幽冥寒泉,还是赶紧撤吧!以后等它全部消融了再来钻研阵法。” 叶从文迅速掏出一截三色灵药,吭哧吭哧吃了好几口,直到全部热血沸腾才快速往外面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叶从文终于安全地和俞蔺二人回合。此时二人已经完全恢复体力,正想进去寻找叶从文,但两人对八卦阵一窍不通,万一走迷路了怕困在里面。只好等着叶从文回来再去里面一探究竟。 “里面没有任何宝贝,而且温度变高了,这些冰锥塔林都开始融化了,万一掉下来砸到头上,可是要出人命的!” 叶从文看了俞蔺二人一眼,见两人眼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期待感,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一下,带着恋恋不舍的二人往上面爬去。 当三人来到石洞藤蔓处时,从缝隙中看出外面天色已黑。叶从文吩咐俞蔺二人把所有的绳索收拾起来,力争恢复原貌。 “这地方又没有人知道,我们把绳索留在这里,方便下次使用不好吗?” 蔺小鱼不满地提议道,连续折腾了七八天,实在是有些疲惫了,走都走了还要收拾残局,我们带着神泉回家不就可以了? “不行!我们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把这些绳索留在这里,一旦有后来者找到这里,到时候我们收取到神泉的事情就会暴露,你要知道,这些幽冥寒泉可是猎魔卫的东西,万一他们过来找我们索要,你打得过那些锻体术士吗? 严重的话,说不定我们三个人还要被他们灭口!” 听到叶从文的话,俞蔺二人登时吓出一头冷汗,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蔺小鱼扁了扁小嘴,神情落寞地问道: “从文哥,小鱼妹妹是不是很没用呀,帮忙出力轮不上,还经常给你添乱,刚才差点又出了个馊主意,难怪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我是不是真的又笨又矮又到处惹事生非呀?” 第150章 夹枪带棍 “怎么这么说呢?你从文哥刚才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俞悦悦见叶从文迟迟不回答,连忙出声安慰道。 “我知道自己读书不多,头脑愚笨,做事又冲动,从小到大总是惹事生非,经常把我爸妈气得浑身发抖。 可是我又不像悦悦姐那么聪明,认识那么多字,懂那么多道理,你肯定嫌弃我是个粗鲁顽皮的调皮女孩。” 蔺小鱼也不接俞悦悦地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一双噙满泪水地眼睛哀怨地看着叶从文,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图。 叶从文见俞悦悦在蔺小鱼身后朝自己使眼色,只好甜言蜜语地哄道: “你想多了。我小鱼妹妹就是因为天真无邪心思单纯才让人心生怜惜疼爱呀,若是世上地人都跟你悦悦姐一样,成天一副心事重重老成持重地模样,哪有半点可爱地少女样?” 叶从文深情款款地赞扬道,顺带贬损俞悦悦两句,反正这是你让我说的。 果然俞悦悦闻言脸色顿时就变得难堪起来,心中气呼呼地骂道:让你适当安慰安慰蔺小鱼,没让你在这里夹枪带棍攻击我,还这么深情款款! “你说得不全对,悦悦姐那叫成熟稳重,端庄大方,目光长远,深思熟虑,女人年纪大了肯定想法就多了。要是还跟我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一样,又怎么吸引家有千斤金条的锻体术士的注意呢? 听说澧州三大武侯世家都很注重礼仪家教个人修养什么的,悦悦姐既然有志于此,肯定要在这些方面好好下一番功夫。 小鱼妹妹不想嫁入豪门,也不想受那些条条框框管束,你不会怪我不思进取不长进吧?” 哟哟哟!蔺小鱼这鬼丫头虽然没什么文化,头脑却转得跟陀螺一样快!我稍微流露出一点点对俞悦悦的不满,这丫头立马就开始拿俞悦悦做起文章来了。 啧啧!夹枪带棍,明褒暗损,还要敲打敲打我不要对俞悦悦这种款式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因为这女人不仅年纪大,心思重,最主要是别人的理想对象是拿得出千斤金条的锻体术士,你这个小小宗师不要抱有非分之想。 叶从文笑呵呵地看向俞悦悦,果然这女人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不过那些话都是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你说得很有道理,怎么突然就想到这些了呢,我开朗活泼的小鱼妹妹不像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呀?” “哼!谁让你不理人家,只顾着和早晚都要嫁入豪门的悦悦姐说话,那么聊的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一对呢?” 蔺小鱼嘴巴一撅,心中老不乐意了,俞悦悦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嫂嫂?当我是透明的吗?这大龄小姑子就是烦人,找机会得给她介绍个对象,省得在跟前碍事。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哪有吃自己小姑子醋的?赶紧收拾东西,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就偷偷摸摸回去,很久没洗澡了,一身痒的难受。” 叶从文见俞悦悦有发飙的迹象,还是适可而止吧,否则惹毛了她,今晚别想有好觉睡。 此话一出,蔺小鱼倒没什么反应,俞悦悦顿时觉得全身瘙痒难耐,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啃噬。大步走到藤蔓处,把绳索挽成一捆,塞进储玉中,收拾收拾地面上的棉被,就要匆忙往家里赶去,连蔺小鱼的埋汰都懒得搭理。 三人爬出石洞,叶从文估摸着已是晚上九点左右,趁着皎洁的月光,不急不慢地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树影婆娑,月光迷离,走了足有一个小时,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三人快步来到学徒营内,广场石阶上树荫下三三两两坐着一些情侣,在那私语呢喃卿卿我我,看得蔺小鱼艳羡不已,悄悄拉住叶从文的胳膊故意问道: “从文哥,他们这么晚了还坐在台阶上修炼功法吗?这个姿势很奇怪,秦诚导师从来没有教过我呀?” 叶从文顺着蔺小鱼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个姿色过人穿着性感的女学徒坐在男学徒身上撒娇亲吻。 暗骂一声,这个姿势秦诚导师怕是教不了你,一时来了兴致,正想调侃几句,突然看见俞悦悦羞红着脸责备道: “你们两个不怕长针眼吗!这么羞人的东西还敢盯着看个不停!赶紧回家洗澡睡觉。” “悦悦姐说得对,小孩子是不能看这些。从文哥,你赶紧吩咐你妹妹回家洗澡睡觉吧,她洗澡向来要好几个小时,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出浴室来,不如我先陪你在这广场上看看月色吧?” “我让我哥洗前面总可以了吧?我的小嫂嫂,你也闻闻自己身上的怪味道,七八天没洗澡了,大晚上的还想月下散步秀恩爱,你就不怕熏到我哥哥?” 俞悦悦忍了蔺小鱼很久了,竟然敢夹枪带棍地贬损我,真当我好脾气? “走走走,赶紧回家,咱们这身打扮别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叶从文见这两人又要斗起来,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引蔺抗俞了,没必要帮着外人欺负自己未过门的媳妇,真惹生气了,还得自己晚上花时间去哄,那不是自讨苦吃? 悄无声息地挣脱蔺小鱼的手臂,快速往前走去。来到自家房屋门前的大道时,一片安静凄冷的样子。 叶从文估摸着这些学徒都是一些富家子弟,趁着半个月的小长假,大概都出去游山玩水了。所以晚上漆黑一片,路边的房屋连烛光都没点。 三人都穿着乌黑的夜行衣,一旦没入黑暗中,就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若是不说话,旁人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没过多久,三人终于回到房屋里,蔺小鱼见大门上锁着一把亮堂堂的铜锁,就知道自己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在家,灵机一动,拉住叶从文楚楚可怜地说道: “从文哥,我两个哥哥都不在家,小鱼妹妹最怕一个人独守空房了,你洗完澡就过来陪我好不好?” 叶从文正准备回家洗澡睡觉,突然被蔺小鱼给拉住,整个人挂在自己手臂上,大有不答应就不放自己走的架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大家会笑话你的。” 叶从文苍白无力地推辞道,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谁敢笑话我!我们迟早要拜天地的,又不是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好怕的?” 蔺小鱼满不在乎地说道,转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俞悦悦,又接着说道: “再说,今天俞笨笨也不在家,你跟悦悦姐睡在一个屋子里不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 从文哥,你是个大大咧咧的男人,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跟我同住一个屋子里,别人只会说你少年男儿血气方刚把持不住。 若是你跟悦悦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旦被人发现,你就不怕练彩虹阿姨带着练家高手过来找你算账?” 蔺小鱼见叶从文闷不吭声,又对着俞悦悦劝解道: “悦悦姐,你可是要嫁入豪门的人,万事要谨慎,这种捕风捉影的坏事要是传到武侯世家耳朵里去,还不定让他们误解成啥样。嫂嫂我也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你跟我从文哥又不是亲兄妹,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这人外冷内热,一旦动了真心,连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柔情蜜意,跟自己在一起会显得特别依恋和喜悦。 跟平时对待别的男人那种冷若冰霜漠不关心的态度截然相反,蔺小鱼肯定是看出一些端倪,才起了疑心,以这鬼丫头的性子,估计以后会想尽办法使绊子。 略微思索片刻,叶从文只好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小鱼妹妹说得很有道理,我这个旁支堂哥可不能毁了嫡系堂妹的大好前程。 这样吧,反正你两个哥哥不在家,等你洗完澡换了衣服就跟你悦悦姐共睡一床吧,两个人正好做个伴。” 叶从文说完话就往自家走去,果然大门上锁着一把铜锁,估计俞笨笨跟蔺家两兄弟一块出去了。叶从文向来不带钥匙,习惯一切的东西都扔给俞悦悦,虽然走的快,无奈手上没有钥匙,只好站在门口等着俞悦悦开锁。 俞悦悦安慰了蔺小鱼几句,好说歹说才把这丫头哄得开开心心去洗澡换衣。待得蔺小鱼的身影消失在房屋里,俞悦悦才略带担忧地看向叶从文,无奈地嘀咕道: “叶从文,我的计谋是不是漏洞百出呀?这才几天啊,我感觉快要被蔺小鱼识破了。” 叶从文翻了翻白眼,看着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只好狠心地提醒道: “我的俞美人呀,你是当局者迷啊,自己掏出镜子好好看看你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神,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出其中的端倪来。” 俞悦悦闻言立马掏出镜子,点上烛光,盯着镜子里面的俏脸看了很久,一双剪水秋眸氤氲迷蒙,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内孕无穷的情意,绵绵不绝生生不息。难道这就是真情流露? 也太不矜持了!俞悦悦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张画卷,里面叶从文的眼神比自己还要热烈,顿时就不满地反驳道: “光知道说我,老鸦别笑猪背黑,你的眼神更夸张,里面全是占有欲———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就知道了!” 第151章 宗师营比武大赛 叶从文跟在俞悦悦身后,朝着这女人的闺房走去。只见俞悦悦跑到衣柜里窸窸窣窣翻了很久,才捧出一个足有两尺长的窄木盒。 俞悦悦小心翼翼地摆放在床上,那副在意地模样,似乎里面藏着绝世宝贝一样。叶从文顿时来了兴致,难道又是一件和储玉一样地宝具,这么长的木盒,该不会是一柄宝剑样式地吧? 俞悦悦轻轻地打开木盒,从里面掏出那副画卷,慢慢地摊开,用木盒分别压在画卷两头,得意地问道: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那双贪婪地眼睛,还怪我当局者迷,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叶从文盯着画卷看了半天,半晌无语,这画师明显夹带私货嘛,为了能多赚点钱,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地? 蔺小鱼虽然没有俞美人那么光彩夺目艳惊四方,再差也是个八九分的美女,这画师连张完整的脸都不给她,可见也是个挟私报复的小人。 正想把自己的见解全盘托出,忽然瞧见俞悦悦满脸期盼地看着自己,显然这画师的所作所为相当契合俞美人的心意,连忙顺着她的心意抱怨道: “这能怪我吗?要怪只能怪你的亲娘亲爹呀。” “好好的扯到他们干嘛?” “谁让他们把你生得这么漂亮,哪个男人不想娶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回家?我叶从文好歹也是个审美正常的男人,眼神里带点占有欲不是很正常吗? 倒是某些人的眼神耐人寻味呀,俞美人,你可是个女孩子呀,二九少女的矜持呢?” “不许你说!再胡说我就要生气啦!你又不是香饽饽,我用的着馋成那样吗?明明是这个画师为了追求艺术效果故意在那夸大其词。 算了,你既然认定画师是为了钱财在那夸大其词,那我就收起来了。” 俞悦悦趁着收藏画卷的机会正好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安,磨磨蹭蹭地在衣柜里摆弄了很久。 “悦儿,你是打算把这副画好好收藏起来,将来留给我们的子孙看吗?” 叶从文悄无声息地走到俞悦悦身后,伸出双手搂住柔软的腰肢,温温柔柔地问道。 俞悦悦本能地想挣脱开来,奈何叶从文力大无穷双手如箍,任凭自己怎么使劲,总是无法撼动分毫。 绯红着脸连头也不敢回,只好色厉内荏地说道: “谁跟你有子孙啦?再说,跟他们说什么?说你成天油嘴滑舌没个正形吗?” “你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的?难道你趁我睡着了偷偷尝过的?真看不出来呀,表面上一本正经的俞美人私底下竟然喜欢偷偷摸摸干这种偷香窃玉的事儿,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懒得跟你这个巧舌如簧的无赖分辩,学了一肚子圣贤书就知道用来欺负我,你怎么不去调戏你家豆芽妹妹和蔺小鱼?” 说到蔺小鱼,俞悦悦忽然害怕起来,只好转过身来略带哀求地说道: “叶从文,你快点松手呀,咱们这个样子,万一让蔺小鱼看见了,那我的计谋可就全泡汤了!” “怕什么?真看见了我就顺水推舟把我真正未过门的媳妇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叶从文想到俞悦悦竟然敢骂自己是无赖,那今天就得让她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无赖。板着脸责备道: “俞悦悦你也太让人失望了,我一直拿你当个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的红颜知己,谁知道你竟然怂恿我去调戏别的女人。 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天,你见过我对别的女人说过这种话吗?当我叶从文是个滥情的花花公子吗?如果你不喜欢听,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说就是了!” “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其实我很喜欢听你说这些话的……” 俞悦悦仔细想了想,觉得叶从文这个人还真是只对自己花言巧语,成天逮着自己就费尽心思搜肠刮肚想尽办法在那调戏,对蔺小鱼林芳芳之类的人,不管漂亮与否,都是一副公事公办兴趣缺缺的样子,自己还真是诬陷他了。扁了扁嘴撒娇道: “女孩子脸皮薄,有的时候说话心口不一嘛,你干嘛这么较真,我又不是真的怪你。” “你现在说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脑子愚笨分辩不来,除非你用行动表示,要不,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知道你的态度了。” “你别胡闹,万一被蔺小鱼撞见了就麻烦了。” 俞悦悦见叶从文不仅抱着自己不放,还得寸进尺索要香吻,嚣张到要自己主动送上!可是如果不照着做的话,这无赖可是真敢抱着不放。 都过去这么久了,蔺小鱼做事干脆利落,只怕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咬牙一跺脚,干脆闭着眼睛往叶从文的嘴唇上凑去。 叶从文见自己的计谋得逞,干脆主动吻了上去,一时间两人吻得如痴如醉心无杂念,竟然把之前的担忧忘得一干二净。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叶从文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双手,在那莹白光滑的额头上轻轻一嘬,笑着感叹道: “以后就不要说我油嘴滑舌了,让我悦儿这香嘴这么深深一吸,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唇齿留香了!毕竟嘴里的油呀水呀都让你给吸干了。” “讨打啊!还敢在这倒打一耙,不都是你逼迫我的吗?赶紧去洗澡,等会儿你小鱼妹妹来了,又要疑神疑鬼了。” 俞悦悦恼羞成怒地把叶从文推出房门,立马把门死死地栓住,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坏胚子真是个流氓加无赖,俞悦悦呀俞悦悦,你这辈子肯定被这家伙欺负定了。” ……………………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叶从文晚上尝到了甜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把贾逍遥的独门诀窍好好教给蔺小鱼,只要她昏迷不醒,就算躺在旁边也不妨碍自己和俞美人谈情说爱。 主意一定说干就干,趁着俞悦悦洗澡的时间就将诀窍教给了蔺小鱼,果不其然,这小丫头才经持十几分钟就昏迷不醒。火山文学 叶从文又辅助俞悦悦修炼了一次贾氏诀窍,待得两人安然入睡,才盖好被子关好大门匆匆上楼。 “从文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你竟然请我们来酒楼吃饭?是庆祝我们凯旋而归吗?” 蔺小鱼睡了一个安稳觉,终于摆脱了后背瘢痕的折磨,心情大好,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其实按理说,该你请我吃饭才对,昨天晚上睡得香不香?” 叶从文想到蔺小鱼也是个小富婆,本着能省就省的原则,打她一次秋风也不过分吧,锻体术士贾队长的独门诀窍可不是谁都能学的。 “香!来学徒营这么久,就昨天晚上睡得最舒服,你也真是小气,有这么好的功法为什么不早点全部传给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呀,你不会连我也藏一手吗?” 蔺小鱼想到之前去挖灵药时,好像悦悦姐就会这门功法,顿时就不满地抱怨道。 “昨晚不是跟你解释过吗?这门功法危险性极大,容易造成反噬,轻则受伤重则经脉逆乱,我也是拗不过你悦悦姐哀求才传给她的,你不知道那次有多危险。” 叶从文看了一眼正在柜台上挑选果汁的俞悦悦,轻声暗示道: “我这门功法传给我未婚妻肯定要慎之又慎,万一出了岔子我岂不是要打光棍?所以一直等你悦悦姐修炼足足满一个月,我才准备传授给你,你可别乱声张,等会儿让你悦悦姐听到了,回头又要跟我闹脾气。” 蔺小鱼顿时笑出两弯月牙儿,正想再套几句更好听的话来,突然隔壁餐桌吵吵闹闹坐在一群大老爷们,一个个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讨论着什么。 “听说宗师班今天正在举行比武大赛,已经打了好几场了,咱们赶紧吃饭,等会儿也去瞧瞧热闹。” “急什么?好戏在后头呢,贾队长夸下海口说:只要能进前三名,每人奖赏一对四色灵药,谁要是拿了冠军,他以私人的名义还要再赠送东西。 你们想想,一对四色灵药净重近四十斤,全部消耗完毕,足够让一个宗师圆满境巅峰的高手晋级大宗师入门境,天赋奇高者还能触摸到大宗师圆满境的门槛!谁看了不眼热? 据我的推测,只要达到宗师圆满境的人肯定都会上擂台拼搏一番,宗师班少说也有一百多个圆满境的高手,这些人上场打了起来才是高潮阶段,现在都是一些宗师入门境的小杂鱼在那里凑数闹着玩,不看也罢!” 叶从文见蔺小鱼有发火的倾向,立马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恰巧此时俞悦悦端着三杯果汁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才听了几句话,就知道叶从文在打什么主意了。 “对了,这次宗师班的比武夺四色灵药可有什么限制和条件?” “贾队长那人大大咧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脑袋一热桌子一拍就定下了规矩: 只要是宗师境的人,不管你使用什么奇招怪法,只要你把所有人打败,他一样把奖品发给你。 可惜呀,咱们武师班连一个宗师圆满境的人都没有,要不然咱们到那里可以给他们呐喊助威,武师班的人若是从宗师班群雄头上摘得比武冠军,那才叫一个痛快!” 第152章 胖瘦二雄 “哎,你不说我倒忘了,听说一班的俞从文不久前突然晋级宗师圆满境,这家伙又是个体修,动用灵药淬体后可以越阶战斗,你们想想,上次他还是宗师入门境时就把练明明那个宗师圆满境高手揍得跪地求饶,现在晋级宗师圆满境了,只怕宗师境内已无人是他的对手。” “灵药淬体只能用一次,若想拿到这次比武地冠军,没点真本领怕是没希望,这么多人打到最后就成了车轮战,看谁地体力能熬到最后了。” “别提了,这家伙是个没出息的色中饿鬼,天天就知道守着他那两个如花似玉地妹妹,听他堂弟俞笨笨说,大半夜地就带着两个妹妹游山玩水去了,连他都不知道人在何方。” “你懂什么?这叫红袖添香美人相伴,我要是有两个如花似玉地美人陪着我游山玩水,我也不会跟你们几个臭男人围在一块聊天打屁呀!” …………………… 叶从文无奈地摇摇头,这群人知道个屁,我叶从文什么时候游山玩水过?挖灵药取神泉哪件事情不是凶险万分,费力又费神? “从文哥,你不要生气,小鱼妹妹这就去收拾他们。” 蔺小鱼为俞从文抱不平,我从文哥向来志向高远所图甚大,哪是你们这些小孩子所能理解的? 想着自己已经是武师圆满境实力,特别是这七八天一边用灵药淬体,一边又吸食幽冥寒泉,隐隐约约感觉到已经修炼到武师境的巅峰了,现在过去教训几个武师入门境的小孩子,那不是虎入羊群吗? 一念及此,就想显露两手,也好让他们看看我们三人是不是只知道花前月下不务正业。 “算了,别跟一群小孩子计较,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从文哥。” 俞悦悦伸手拉住蔺小鱼,这丫头性子冲动,别打伤了人闹得不愉快,毕竟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我们出去做了些什么。 “赶紧吃饭,吃饱了饭我带你们两个去宗师营看热闹去。” 叶从文伸手将蔺小鱼按在椅子上,正好此时酒楼侍者端上一盘盘魔兽幼崽肉上来,这次是个不知名的狼类魔兽,两个女人硬要尝个鲜,叶从文说不赢她们,只好点了一份。 “咦!从文哥,你是要去宗师营夺那对四色灵药吗?听他们说参赛的都是一些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人,而且咱们人生地不熟,他们会不会欺生呀? 再说,你前几天才晋级宗师圆满境,跟那些巅峰实力的宗师对战,胜算不大呀!” 俞悦悦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蔺小鱼,这丫头跟以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截然不同,竟然知道担忧心疼人了,看样子对叶从文是动了真心了,这以后可怎么办? “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认输,我一个武师班的学弟,谅他们也不会针对我。” 叶从文不置可否地回答道,打不打去现场看看再做决定。一对四色灵药,对自己的诱惑太大了,若是能拿到手,岂不就有争夺铸鼎宝药的资格了? 本来自己打算等晋级大宗师入门境后再去山上寻找四色灵药的,要是有现成的四色灵药可用,何必再花费时间去寻找呢? 得先观察观察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战斗力强到何种地步,若是一个个跟练明明相差无几,那这个四色灵药我可就要定了! “反正还有六七天假期,在家里闲着也很无聊,我就陪你走一趟吧,小鱼妹妹,你去不去呀?”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志在铸鼎宝药,可是身上只有一对四色灵药,不足以晋级大宗师圆满境,更别提夺取铸鼎宝药,若是再有一对四色灵药,配合着幽冥寒泉的神奇功效,只怕年底前真能上擂台去争夺铸鼎宝药! 这家伙修炼速度真是快得令人咋舌呀。看他这信心满满的样子,只怕早就接近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了,等会儿有时间了再问问他。俞悦悦看着一脸担忧的蔺小鱼,试探性地问问。 “我当然要去咯,万一有人不讲武德要群殴你哥哥,我就叫我三哥帮忙。” 蔺小鱼骄傲地说道,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三人匆匆忙忙吃完饭,回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往学徒营大门口走去。蔺小鱼在门口还寄养了两匹乌骓马,这次俞悦悦也不再跟蔺小鱼抢人了,自己单独骑着一匹乌骓马走在最前面。 蔺小鱼对俞悦悦的表现感到由衷的赞赏,这小姑子终于懂事了,以后要是远嫁他乡,就给她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吧。 宗师营离武师营只有一百里路,以乌骓马的速度,最多三个小时就能抵达。 一路上全是络绎不绝的人群,有骑马观花的,有坐着马车一路观光的,更有三五成群结伴徒步苦修的。 当众人看到叶从文三人的面孔时,全都兴奋地叫喊道: “俞从文来了,俞从文来了!” “我就说他不会放弃争夺四色灵药的机会吧!” “这还要你说,他已经是宗师圆满境实力了,要想晋级大宗师境,缺了四色灵药怎么行?” “别争论了,我们赶紧走吧,这猛人一旦入局,说不定这个冠军就要落入我们武师班囊中了,快点走,我们赶紧去帮他摇旗助威,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来了!” 更有甚者,直接朝着叶从文喊加油,不夺冠军就不要回来。弄得俞蔺二人心花怒放嘴角噙笑,看来从文哥在武师营里名气挺大呀! 蔺小鱼一时得意忘形,笑着回应道: “各位兄弟姐妹请放心,你们要相信我从文哥的实力,他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宗师入门境都能揍得圆满境的练明明跪地求饶,现在他已经是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了,试问小小宗师营谁人能敌?” 叶从文见这疯丫头又开始嘴无遮拦,刚刚告诉她的秘密,转眼就开始大肆宣传,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伸手捂住蔺小鱼的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三人一路飞奔而去,没过三个小时,就来到了宗师营的大门口,建筑风格和场地结构都和武师营一模一样,只是人数仅仅只有武师营的十分之一,所以场地面积要小很多。 门卫知道这些少年都是武师班的学徒,更何况贾队长早就打过招呼,干脆敞开大门让这些少年随意进出。 蔺小鱼给看马的人塞了几个银币,那些童仆递给蔺小鱼一个牌子就欢天喜地牵着骏马走了。 叶从文领着俞蔺二人跟在人群身后向广场上走去。宗师营广场虽不及武师营广场大,但至少也有个几十上百亩宽,三五成群地围成一团一团,叶从文走近一看,果然是在比武。 这是两个宗师入门境的学徒在比试,一个高高瘦瘦尖嘴猴腮,一个胖胖矮矮肥头大耳,别看相貌奇特,手上的功夫还是相当扎实,开合之间颇有宗师的严谨风度。 两人都属于稳健风格,招式沉稳有力,虚虚实实尔虞我诈,相互试探,每每交手浅尝辄止,叶从文足足看了十几分钟,硬是没看出半点胜负的迹象。 “磨磨唧唧,打个架跟女人一样,宗师营的导师就教了你们这些花拳绣腿吗?看样子这个冠军我从文哥拿定了!” 蔺小鱼在一旁早就看得不耐烦了,见叶从文脸露不屑之色,推波助澜地骂道。 “哪里来的野丫头?听这口气似乎是武师营的学弟学妹呀,武师境的新手都这么嚣张———嗳,是个小美女呀,难怪这么泼辣!” “你眼瞎啊,这么高挑的大美人,身段窈窕,绝色姿容,起码有一米七二,都比你高半头了,还叫人家小美女,矮子果然喜欢抬头比高。” 蔺小鱼声音不大但清脆响亮,引得周围的人全都转头看向他们三人。 叶从文看见两个比武的主角也趁机停顿下来,连忙提醒道: “你们两个就不要分心管闲事了,抓紧时间打架吧,要不然天黑了都分不出输赢。我今天还想多看一场比武呢。” 什么意思?这小子仗着有美女撑腰就敢来宗师营撒野吗?一瘦一胖二人眼神不善地看着叶从文,冷冷地问道: “你小子是谁?哪个班级的?敢来我们胖瘦二雄跟前指指点点,难道是皮痒了,想让我们给你松松筋骨?” “咦!这不是武师一班的俞从文吗?不是说他半夜携美出游去了吗,怎么跑来宗师营了?” “你傻呀,听说他前几天侥幸晋级宗师圆满境了,这个时候来宗师营,只怕是冲着那对四色灵药来的。” 旁边有很多人都是从武师营赶来凑热闹的,自然认得叶从文这三人组,毕竟这三人天天形影不离,男帅女靓相当养眼,武师营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们三个的。 叶从文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不用自我介绍了吧,他们已经替我介绍得差不多了。” 胖瘦二雄听到众人说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竟然是个宗师圆满境高手,顿时就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嗫嗫嚅嚅地问道: “敢问小兄弟,有何指教?” 第153章 攒老婆本 “我从文哥今天来宗师营只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要一人挑翻你们整个宗师营,还要夺走一对四色灵药! 你们别吹胡子瞪眼睛的,这可是贾逍遥队长亲自交待的,要不是他派人把信交到我从文哥手上,我们现在还在澧水河里吃印花鳜鱼呢! 他还说他要看到他唯一地亲传弟子必须站在颁奖台上!” 蔺小鱼一想到昨晚叶从文传授给自己地贾氏独门诀窍,突发奇想觉得正好借着贾逍遥的名义搞事。既然有贾逍遥撑腰,这些人要是再敢不讲武德围殴我从文哥,只怕得先掂量掂量。 “难怪咯,我就纳闷这家伙怎么突然跑到宗师营来了,搞半天是被贾队长抓过来地,不过俞从文一个刚刚步入宗师圆满境地人,要想在宗师营里夺冠恐怕有点难度啊!” “是呀是呀,宗师营圆满境地高手起码有一百人,圆满境巅峰实力更是有二十来个,想要夺冠难比登天呀!” “那可不一定哟,这家伙可是个体修,本来就可以越阶战斗,再说,贾队长何等英武神明,既然敢让他来夺冠,自然是有后招的。” 叶从文见众人围着自己叽叽喳喳纷纷扰扰,立马接过话语说道: “你们猜测的不错,本来我是不打算来宗师营争夺四色灵药的,毕竟我刚刚晋级宗师圆满境没几天,哪是宗师营各位高手的对手? 只是大队长料事如神,知道我会找借口推辞,他就给我捎来这个东西!” 叶从文给了俞悦悦一个眼神,只见俞悦悦抱着一头足有七八斤的三色雪参走了出来,通体晶莹剔透,大如成人手臂,可惜最上面已经被切掉一截,露出精致的三色花纹,众人的眼神顿时大放异彩,呼吸急促,大声叫嚷道: “三色雪参!怎么被切掉一截呢?” 叶从文也不回话,对着蔺小鱼吩咐道: “小鱼妹妹,给我切半斤灵药,刚才路上护着你骑马太耗体力,现在肚子有点饿。” “好嘞!” 蔺小鱼摸出一把小刀,用力在三色灵药上切下一块足有半斤的三色灵药,再用刀削掉外围的黑皮,柔情蜜意地送到叶从文嘴巴。 叶从文本想让蔺小鱼喂着吃,奈何这鬼丫头用一根葱白如玉的食指在自己嘴唇上摸来摸去,动作里中尽是挑逗的意味。 叶从文渐渐感受到了俞悦悦那冷冽的眼神,也不敢看这女人的面部表情,连忙伸手夺过三色灵药,跟嚼红薯一样,一边吃着一边解释道: “贾队长让我尽快把这条三色灵药消耗完毕,说凭我的体质也许能跟宗师营的顶级高手打个平手。 我想了想觉得队长说得不错,反正我只是个武师班的小学弟,打不赢宗师班的学哥学姐也不至于丢脸,还能白捡一根高品质的三色灵药吃,你们说这种好事我能拒绝吗?”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搞了半天是贾队长暗中怂恿的,学徒营导师都说这个贾队长好大喜功死要面子。 还真是一点都不假,为了给自己脸上增光,不惜让俞从文这个徒弟走灵药淬体的凶险之路,三色灵药何等霸道,稍有不慎只怕会爆体而亡。 “既然我师父想我给他赢个冠军好给他长脸,我这个做弟子的自然要遵从———师命难违,我不得不从呀。 但是各位要给我作证啊,我只是个刚刚步入宗师圆满境的新人,让我跟这么一帮淫浸宗师圆满境数载的老油条比武,万一不敌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打不赢宗师圆满境的高手,打入门境的应该不成问题吧?总得拿两场漂亮的成绩回报我师父的馈赠,毕竟这么一头十斤重的极品三色灵药,至少值个十根金条吧?” “何止!我出十二根金条,你把剩下的卖给我怎么样?” “我出十五根!” 叶从文看了周围不少宗师营的学徒开始叫嚷起价格来,心中窃喜,看样子宗师营都是一些有钱人呀,都是各大家族重点培养的核心对象。 跟自己的预料相差无几,看样子自己的老婆本要从这些学姐学哥身上提取咯!咳了几声,叶从文一本正经地问道: “两位师兄,不知怎么称呼呀?有没有兴致跟小弟比试一番,只要你打赢了我一次,这根三色灵药我切一斤给你,你要是连续打赢我八次,这根灵药就是你们的啦!”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吵嚷起来,特别是宗师营的学徒个个跃跃欲试,这种好事一辈子都不见得轮上一次,机会难得啊!三色灵药是什么? 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连锻体术士都只能靠跟踪魔兽幼崽趁机抢夺,而且往往十次九空,请动一个锻体术士那得花多少钱呀?更何况锻体术士都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岂会为了几根金条就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人寻找灵药的? “俞从文,你这不是欺负人嘛,你一个圆满境的人找他们入门境的人比武,结果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就是就是,要打也是找宗师圆满境的高手对决,何必在他们身上消耗体力呢?” 一群武师营的学徒门生怕俞从文阴沟里翻船,败在这些入门境的人手上,后面还有好几天,他不去参赛,我们给谁摇旗呐喊呀? “哥哥,他们说的对呀!只有挑战旗鼓相当的高手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这些小杂鱼,你就算一个打倒十个也无济于事呀!打赢了一点好处都没有,打输了却要丧失争夺冠军的资格,太不划算了。” 俞悦悦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声音柔媚,只是听在周围这些宗师营学徒耳朵里就不大好听了,什么叫小杂鱼?宗师境的高手放在哪个县不是受人尊敬的大师级高手? “我说大妹子,话不能说得太绝对,听说你哥哥之前以宗师入门境的实力硬生生把练明明那个宗师圆满境的人打得跪地求饶! 我们胖瘦二雄虽然不如你哥哥天赋异禀,但是我们兄弟俩有一套刚柔并济互补掌,是我们胖瘦双雄花了三年时间琢磨出来的,不是我自吹自擂,我们兄弟合体,放翻个把刚晋级宗师圆满境高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矮胖学徒比较圆滑,见叶从文大大咧咧颇有贾逍遥的风范,天才少年往往受不得激将,自己只要刺激得当,说不定俞从文脑袋一热,就能接受自己的提议。毕竟天才少年往往自视甚高,又有美女相伴,一时落不下面子也是很正常的。 果不其然,俞从文顿时来了兴致问道: “刚柔并济互补掌?这个名字听着挺像回事的,让我瞧瞧两个小小宗师入门境合体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胖瘦二雄对望一眼,均想这家伙搞不好是个武痴,只好再次提醒道: “俞兄弟,我们可是要两个打你一个,毕竟这套刚柔并济互补掌是我们两个耗费三年时间才琢磨出来的,只有两人合体才能把威力发挥到最大———” “哎呀,师兄你真是啰嗦,别人俞兄弟是正儿八经的宗师圆满境高手,别说我们两个入门境联手,就是再来两个,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呀! 俞兄弟是什么人?武师营第一天才,那可是从五千人中脱颖而出的,入门境时就能打败练明明,现在晋级宗师圆满境了,功夫自然更是深不可测了。”火山文学 瘦个子恭维俞从文半天,见俞从文嘴角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回头对胖个子使了个眼色,觉得可以一试。叶从文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到中央比试一番。 突然俞悦悦走到前面挡住去路,大声制止道: “不许去,这两个家伙摆明了想空手套白狼,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有什么好做的?你要真的技痒难耐,等会儿找个宗师圆满境的高手试试不行吗?” “我的漂亮大妹子呀!你也太看不起人啦,我们胖瘦二雄是那么不讲江湖规矩的吗?比武切磋没有彩头那不是破坏行规吗? 你哥哥拿出三色灵药这么珍贵的东西做彩头,我们虽然拿不出三色灵药做赌注,拿出相应的钱财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吧,你这根三色灵药值十二根金条,你哥哥每次拿出一斤做赌注,那么我也拿一根金条做彩头,不知你意下如何?” “你当我不懂行情不会算数吗?刚才有人出十五根金条买我哥哥这根三色灵药,按净重八斤计算,每斤价值两根金条,你拿一根金条就想做彩头,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俞悦悦不屑地辩驳道,这胖瘦双雄有点阴险,净整小动作。 “两根就两根,胖哥我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一算起帐来头脑就发热,大妹子你不要生气嘛。” 胖个子见势不妙,立马主动认错,对瘦个子使个眼色,每人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黄灿灿的小金条,恭恭敬敬地交到俞悦悦手上。 叶从文见金条到了俞悦悦手上,连忙打着哈哈笑道: “两位不要介意啊,我这个妹妹从小就是个小财迷,要说到算账你们是糊弄不了她的。 两位师兄,咱们开始吧?” 叶从文运气调息,全是骨骼啪啪作响,宗师圆满境的实力暴露无遗,胖瘦二雄对望一眼,眼中露出凝重之色,这些体修身体素质太强了,硬碰硬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只能随机应变伺机而动了。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54章 庞家三胞胎 俞从文左手捏拳,右手作掌,犹如猛虎下山,声势浩大迅如疾风地冲向胖瘦二雄。 胖瘦二雄见俞从文来势汹汹,势若奔雷,这是体修的一贯打法,往往想凭借自己强悍的身体,过人地力量速战速决。 二人都是积年地老鱼儿,哪能不知其中的厉害,胖瘦双雄每人缠住俞从文地一只手,采用死缠烂打地打法,避其锋芒,攻其要害,一时间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 “胖瘦二雄虽然其貌不扬,但这套刚柔并济互补掌深得太极拳地要领,刚柔并济又灵活多变,再加上两人长达三年的磨练,配合上简直已经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了。” 旁边有资深的人在一旁分析道,三三两两各抒己见,一时争执起来,显得相当热闹。广场上的人群见这里热闹非凡,全都慢慢地过来围观。 当武师营的人见到俞从文这张脸,都大感意外,这家伙竟然跑来宗师营争夺四色灵药,赶快去通知武师营的学徒们,让他们过来帮忙呐喊助威。 一时间广场上的人群如潮水般汇聚而来,里三层外三层将俞从文等人围个水泄不通。 俞蔺二人见叶从文竟然使用俞家绵掌和蔺家铁拳在应敌,而且还是二打一,心中立马不安宁起来。这家伙肯定是借着两人平时打斗时暗暗偷学的,拳掌之法若是只学招数而不懂其中的诀窍心法,是无法做到随心所欲胸有成竹的。 因为每一套拳法都是集结一个家族或者门派历代天才几百上千年的智慧结晶。任你大智若妖聪明绝顶也不可能仅从招式上勘破其中的诀窍,叶从文仅仅学了个皮毛,而且还是半生不熟的招式,就想拿来对付两个配合默契的人,实在是有点冒险呀! 哪怕俞蔺二人都知道叶从文在放长线,钓大鱼,可是眼前已经让胖瘦二雄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看得俞蔺二人愁眉不展,暗暗着急。 胖瘦二雄见自己的计谋得逞,两人对望一眼觉得俞从文手上的力道大不如前,疲态已经显露,是时候反攻了。 突然之间胖瘦二雄的招式变得凌厉狠辣,招招直指俞从文要害,四只手臂犹如千手观音,影影绰绰往俞从文身上砸去! 正在武师营众学徒暗道不妙时,只见俞从文大吼一声,兴奋地喊道: “来得正好,看我体修一拳破万法!” 俞悦悦一眼瞧见叶从文偷偷将叶族破风拳掺杂在蔺家铁拳中,配合着俞家绵掌时缓时急,忽强忽弱,打得胖瘦二雄步步后退。 正在二人大感疑惑之际,叶从文趁机用破风拳轰倒瘦个子,然后抡起拳头朝胖矮个子身上招呼,不到一分钟,竟然砸下去一百多拳,打得胖矮个子衣袖碎裂,纷纷扬扬漫天飞舞。 瘦个子见势不妙,若是胖矮个子被废了战斗力,自己肯定不是俞从文的对手,成败在此一举,顾不得双手发麻,使尽全身力气往俞从文后背打去。 叶从文听风辨位,知道后面有人偷袭,正想转身出手抵挡,奈何双手被胖个子死死抓住,看这架势,他是想跟俞从文拼个两败俱伤,然后瘦子就能取得这场比试的最终胜利。 叶从文盯着胖矮个子脸上的狞笑,双眼终于露出惶恐之色,可是自己双手插在胖子的胳肢窝下,无论使用多大的力气,这胖子总是夹住不放,胖子心中暗暗发誓: 哪怕强忍着憋出内伤,也要放倒俞从文,那可是一斤三色灵药! 一咬牙一跺脚,竟然闭住眼睛,使出全身力气死死箍住俞从文的双手,就等瘦子的奋力一击! 忽然胖子觉得自己双脚离地,还来不及睁开眼睛,瘦个子那全力一击全部打在自己的后背上,痛得自己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已经被瘦子打得移了位置,睁开眼睛就骂道: “瘦猴子,你眼睛呢?” 原来叶从文见双手无法抽出,灵机一动,干脆把胖子给举了起来,算准时间,等瘦个子冲到自己身后,猛地把胖子移到中间,不偏不倚就替自己挡住一次致命的攻击。 叶从文见胖子脸色煞白,连忙松手,便如一摊烂泥软倒在地上,哼哼唧唧恨不得站起来揍瘦子一顿。 叶从文装作一副侥幸得胜的样子,长吁一口气,再次看向双手抖到不能自已的瘦子,二话不说,捏起拳头就要轰去。 “停停停!我们认输,我们不打了。” 瘦子见胖子倒地不起,自忖不是俞从文的对手。立马就开口认输,反正自己体力接近耗尽,再打下去反正也是个输,自己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 “别呀,我还没打过瘾呀!你们两个的刚柔并济掌挺有意思的,要不是你们主动攻击我,我还真拿你们没办法,若是你们再耗上我半个小时,胜负之数还真是难以预料呀! 之前是我太过自大了,宗师营里卧龙藏虎呀!” 叶从文难得谦虚地说道,毕竟赢了他们两根金条,反正说好话又不要钱,就当是送个安慰奖吧。装作气喘吁吁地往回走去,找了块干净的台阶艰难地坐下。 俞蔺二人赶紧围在一旁,纷纷掏出三色灵药和一壶掺杂幽冥寒泉的水。叶从文吃一口灵药,喝一口神泉水,疲惫的身体慢慢恢复,体内一股股磅礴的能量在疯狂地补充各个地方。 俞悦悦和蔺小鱼紧张到出了一头的汗,这家伙真是胆大心细呀,给他装得跟真的一样。俞悦悦掏出手帕在叶从文额头上擦拭着汗,心里满是柔情蜜意。 这家伙为了凑够聘礼,也算是费尽心机了,不仅刻意降低自己的实力,就连擅长的拳法也弃之不用,看这良苦用心,难不成还想多钓些小杂鱼? 懒得去琢磨,反正自己有金条拿就行了。想到甜蜜出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忽然感受到一旁诧异不满的眼光,俞悦悦立马把手帕递给蔺小鱼,颇为识相地说道: “嫂嫂,你来擦吧,我给哥哥扇扇子。” 蔺小鱼一脸狐疑地接过手帕,心中不满地嘀咕道: “算你识相!” 叶从文调理内息,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大喝一声,中气十足,气息绵长,仿佛自己体力更胜以往。笑呵呵地开口说道: “哈哈!贾队长所言不虚呀,有着灵药补充体力,自己这实力突飞猛进呀! 在场的各位师兄师姐,还有谁想赐教的?我感觉我现在能打三个宗师入门境的人!” 轰的一声现场仿佛炸了锅一样,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认为俞从文狂妄自大,也有人认为俞从文天赋过人,越打越勇,特别是他的体质,简直就是为战斗而生的。 一场恶战打下来,竟然休息半个小时就能恢复如常,隐隐约约还有进步的迹象!这家伙若是把这条三色灵药慢慢消耗完毕,只怕还真有可能与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一争长短。 “俞兄弟,好身手好体魄,你这靠战斗提升实力的功法当真了得,我们庞家三兄弟想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三个健壮如牛的小伙子站了出来,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好战意图,叶从文打量了一眼,这是三胞胎吗?长相体格都是一个模样,看样子肯定练了一门能够做到三人合一的功法,实力不可小觑呀。 “哥哥!你说什么胡话呢!一打二都险些惨败了,还敢大言不惭说一个打三个,嫂嫂,你要好好劝劝他,他这狂妄自大的性格得好好管管,要不然以后肯定会吃大亏的。” 俞悦悦扫了一眼健壮如牛的三人,肤色黝黑,肌肉虬结,一看就是常年好勇斗狠之人,生怕叶从文受伤,焦急地提醒道,打架比武都可以,打两个就可以了,何必冒险打三个呢! “我哪管得住他呀,只怕你这个妹妹说话比我管用呢!” 蔺小鱼不急不慌地说道,满脸的无奈之情,没办法,为了配合俞从文的捞钱大计,自己不得不扮演一个贤惠温柔的嫂嫂,否则依着自己的性子,早就准备叫嚷一个打十个了。 “小姑娘真是通情达理之人,男人之间比武切磋实属家常便饭,咱们都是练武之人,哪能前怕狼后怕虎呢?老三,赶紧把彩头缴纳一下,别让旁人笑话我们庞家人不讲江湖规矩。我们三兄弟,就交三根金条吧!省得大家说我们占俞兄弟便宜。” 唤做老三的人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三根金条,一脸讨好地交给俞悦悦,叶从文偏头打量了这人的荷包,鼓鼓胀胀的,里面似乎有不少金条,皱眉思索道: “这宗师营的学徒似乎个个都带着大量的金条金币,难道他们能够未卜先知,料定我俞从文会拿灵药找他们对赌? 应该不是,他们都不认识我,哪会想到这些。十有八九这是宗师营的潜规则,要想找人比武切磋都得赌点彩头,否则只怕没人有时间和精力来陪你玩。” 想到此处,叶从文暗叫后悔,早知道宗师营有这么好的东西,自己当初听从贾逍遥的建议直接来宗师营学习,只怕这个时候存了不少金条了! 第155章 光明磊落之人 不过眼睛瞟到左手拿灵药,右手捏金条的俞悦悦,心中立刻就平衡起来。金条可以慢慢攒,得先搞定人,否则,聘礼攒够了,媳妇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俞悦悦还以为叶从文在询问自己金条是否对数,连忙将三根金条拿在手中轻轻一晃,给了他一个请放心的眼神。 “三位师兄可有什么独门秘法?若是单靠人海战术,我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毕竟我主要是来磨练战斗经验地。你们也知道,我在武师营内难寻旗鼓相当地对手,虽然我境界晋级很快,可惜我缺乏磨练,更缺少生死对决的机会。 这对我以后晋级大宗师相当不利,如果只靠人海战术,我劝你们不要浪费金条,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普通地宗师身上。 毕竟以我宗师圆满境地实力,力量和真气都是你们地好几倍,只要我愿意,各个击破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所以我俞从文在这里奉劝一句,如果没有过人的独门秘法,还是不要前来凑热闹。” 叶从文的话音落地,周围顿时响起了赞叹佩服之声,想不到这个小学弟还是光明磊落之人。宗师营的人立马相互询问起来,看看十个宗师班到底有哪些宗师入门境的奇才拥有独门秘法,众人准备回去相互通告一声,为俞从文寻找一些旗鼓相当的对手。 武师营的学徒更是喜形于色,均觉得这才是武师营第一天才应有的风范,若是成天把心思放在金钱上,又怎么能快速提升实力,我们还等着你在夺冠擂台上大放异彩呢! “俞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啊,果然不愧是武师营里的第一天才,胸襟和气度都是第一流的,无愧于我辈武修的男儿本色! 你放心,我们庞家三兄弟绝不是无赖投机之辈,俗话说:没有三斤三,怎敢上梁山? 庞家三兄弟虽不敢说无敌于宗师营入门境,但比起胖瘦二雄,还是要强上几分的。” 叶从文见庞家兄弟说话挺有气魄的,顿时就生出好感来,拱手相让道: “三位师兄,请出招!” 只见庞氏三兄弟站成一条线,三人一声大喝,便如一体,手脚仿佛连在一起,如臂使指,动作整齐划一,一看便知是从小练就的默契! “是他心通秘法!” 周围有识货的人惊讶地叫喊道。他心通秘法的学习条件极其苛刻,往往只有具有心灵感应的双胞胎或者多胞胎才能修炼。 庞氏三兄弟意念相通,一掌打出,犹如三人之力叠加在一块,夹杂着无匹的能量轰向俞从文。 俞从文见三人功法奇特,出招的方位力度更是如出一辙,一时起了比拼的兴趣,运足八成功力,与三兄弟的掌力对在一起。火山文学 啪的一声,竟然将空气打爆,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地面尘土飞扬,落叶飘荡,众人用衣袖挥开尘土和落叶,仔细瞧看一眼,双方竟然都退了两三步! 叶从文被庞氏三兄弟一掌击退,虽然自己没有尽全力,但自己被硬生生地逼退两三步,这力量已经堪比宗师圆满境了,至少要强于练明明一大截。 “好个他心通秘法!这一掌的力量远胜普通宗师圆满境的高手,依我看你们三兄弟合一,起码相当于一点五个练明明!若不是我刚才实力有所增长,只怕我就要输了!” 叶从文半真半假地感慨道,宗师营还真是卧龙藏虎呀,幸亏自己没有目中无人,这些宗师入门境的人都这么难缠,那些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就不知道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了。 庞氏三兄弟见三人合力一掌击退俞从文,均露出喜悦之色,看样子俞从文只是个刚刚晋级宗师圆满的新手,对力量的把控还欠缺火候。再加上之前的掌法拳法都不是很精纯,看样子还真如他所言,他在武师营罕逢敌手导致他缺乏战斗经验。 一念及此,庞氏三兄弟顿时志气高涨,觉得把整根三色灵药收入囊中的梦想将要成真,未来宗师圆满境可期呀! 三兄弟脸露憨厚的笑容,恨不得立刻就拿下俞从文去他妹妹那里交换三色灵药。贪念一起,突然又开始患得患失,老大向来喜欢多拿多占,若是三两下就把俞从文打败,他站在最前面,肯定会恬不知耻地以为自己功劳最大。 不行!得给他使点绊子,最好是把他打累倒,逼迫他主动让出位置来,到时候三兄弟才能平分三色灵药!两兄弟相互使了个眼色,说干就干,一到关键时刻就掉掉链子,害得庞老大错失良机。 叶从文见三人合力动作灵敏机变,若不使出叶族破风拳还真难取胜,不过好在自己想放长线钓大鱼,若是胜得太快,让这些宗师入门境的人产生恐惧心理,以后怎么赢取金条? 可是仅凭半生不熟的绵掌和铁拳却不足以稳操胜券,得打起十分的精力来应付。正在左支右绌时,突然发现每到关键时刻后面两人总是掉链子,起初以为是三人配合不够默契,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后面两个小弟故意使绊子。 叶从文见两人眼睛总是往俞悦悦手上瞟去,当看到那头三色灵药时,顿时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既然你们自己起内讧,我也就只好顺势而为了。” 叶从文暗暗嘀咕道。趁着二人掣肘时,叶从文使上十分的力气往庞老大身上轰去,果然没过三五掌,庞老大脸色煞白汗珠滚滚,双掌不停地发抖,明显已经支撑不住。 叶从文见机行事,将破风拳夹杂在蔺家铁拳中狠狠地向庞老大砸去,一时间速度快到眼花缭乱。 噗的一声,庞老大的嘴里竟然喷出一口脓血,周身真气竟然被俞从文打到逆行乱窜,连忙坐在地上调理内息。 叶从文见庞老大已经受伤,至少半个小时内没有任何威胁性,咧嘴一笑,捏起拳头往庞二庞三身上招呼。 没了他心通秘法,这两兄弟如何是俞从文的对手,没过三分钟,全都被俞从文放倒在地。庞二庞三躺在地上对望一眼,心中着实悔恨,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而且这种事情也不能主动说出口,万一让庞老大知道,回头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叶从文望着躺在地上的庞氏兄弟,拱手相让道: “承认承认!他心通秘法神威莫测,可惜庞二庞三后继无力,否则我这根三色灵药就要改姓庞了!” 庞二庞三见庞老大睁开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连忙分辩道: “大哥,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吃了顿烧烤,肚子拉了一上午,双腿有点发软,使不上力气呀!” “两个小混蛋,我交待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吗?” 庞老大吼了一句,双眼仿佛要喷火,到手的三色灵药都让这两个不长进的东西弄丢了,不过骂死他们也无济于事,抬头看向俞从文,不甘心地问道: “俞兄弟,我们还能再次挑战吗?你放心,我们彩头翻倍,而且我一定管住他们两个,力争把身体调养到最佳状态,绝对让你打得酣畅淋漓!” 彩头翻倍!那岂不是意味着有六根金条?盛情难却啊!叶从文故意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说道: “本来我是不会跟手下败将过招的,因为这样的事对我提升实力一点帮助都没有。不过念在你们三兄弟秘法独特,又是吃坏了肚子没法发挥出全部实力,这样吧,三天后我们在原地再比试一场。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个人体质有些特殊,有着三色灵药淬体,三天以后那就不是现在这个实力了,到时候你们要是输了,不会怪我故意坑你们吧?” “不会不会,俞兄弟为人正直豪爽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哪个学娘们叽叽歪歪呢? 俞兄弟,咱们就此别过,三天后我们庞氏三兄弟在这里等候你的大驾,告辞!” 庞老大听得俞从文愿意跟自己再打一场,早已喜出望外眉开眼笑。扶起老二老三往自家走去,这次说什么也不让这两个混蛋出门了。 “三位师兄慢走,要是三天无法恢复体力,我可以考虑再延长几天?” 叶从文好心地提醒道,感动得三兄弟连连摇手。 看着庞氏三兄弟慢慢走远,叶从文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对着蔺小鱼有气无力地说道: “小鱼妹妹,快过来扶我一把,这该死的后遗症又要出现了。”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俞从文全靠三色灵药强行补充体力,一旦透支完全身酸软无力,看这样子,明天怕是打不成架了,难怪他要定在三天以后。 蔺小鱼连忙拿出灵药和泉水先喂给叶从文吃,然后在一旁施展按摩大法,不时笑嘻嘻地询问道: “从文哥,小鱼妹妹的手法有没有进步?我感觉最近实力提升了不少,手上的力道又比以前强了一大截。” “舒服,小鱼妹妹的按摩手法当属世间一绝,谁将来要是娶了你,只怕下半辈子百病不生长命百岁呀!” 第156章 循规蹈矩的蔺小鱼 “讨厌啦!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赢这么多金条准备拿来干嘛?” “自然是娶媳妇用得了,这还用问?” 叶从文看了俞悦悦一眼,眼神灼灼地说道。 “那你还在这里磨磨蹭蹭问个什么劲!故意在这旁敲侧击地拿话提醒我,是怕小鱼妹妹反悔吗? 从文哥,小鱼妹妹说话算话,没你那千斤之躯的堂妹那么娇贵,只要有十根金条做聘礼,我就一辈子跟着你。” 叶从文见蔺小鱼声音柔媚,态度诚恳,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本想叉开话题,突然见蔺小鱼从后背抱住自己,娇躯抖动不安,显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这可如何是好?叶从文只能向俞悦悦投去求救的眼神。俞悦悦扫了一眼心神不宁地蔺小鱼,两人相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蔺小鱼露出患得患失地表情。心中蛮不是滋味,看样子自己这个馊主意出得是真的后患无穷。 “我地小嫂嫂,大家都看着地呢,你要跟我哥秀恩爱,麻烦找个没人地地方行不行?” “对了,天都黑了,我们三个去哪里睡觉呀,这宗师营有没有客栈呀?” 叶从文见天色已晚,月朗星稀,广场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顿时想到晚上的歇脚之处。 “这是宗师学徒营,严禁外人入内,开家客栈等着喝西北风吗?你放心吧,小鱼妹妹怎么会让你露宿街头呢,自然是找我三哥蹭吃蹭喝再蹭床睡觉咯,他一个人住了一栋房子,起码还空出两间住房。” 蔺小鱼抱住叶从文的手臂不停地晃荡,一路上问了不少人,直到打探出蔺小狼的住处,又变得没心没肺起来。 “从文哥,你一下午就赢了五根金条,这样下去,我怕悦悦姐到时候会拿不动哦,要不要把金条先放我的背包里,你放心,出来之前我知道你要干票大的,所以我特意挑选了一个大包包,装个上百斤金条绝对没问题。” “不行!这种粗活有我这个小姑子做就行了,哪敢劳你这个未过门的嫂嫂的驾?这要是让蔺爷爷知道了,又得怪我们没有家教不懂礼节了。” 未等叶从文回话,俞悦悦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软硬兼施,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这小坏蛋,刚才差点让她给骗了,俞悦悦,你千万不能心软,这小妮子打小就仗着自己会功夫老是抢自己的玩具,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长大了抢人抢钱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俞悦悦暗暗在心里警告自己,别的事情都可以不跟她计较,唯独叶从文和金条绝不能让她染指。今年过年得回俞府好好打探一下,看看哪位堂哥对蔺小鱼有意思,到时候给他们好好拉拉红绳。 “你别告诉我爷爷不就得了?他是对你们俞府嫡系男儿有意见,但绝对不包含我从文哥呀?你没见咱们来猎魔卫学徒营的那天,我爷爷对从文哥赞不绝口吗? 我到时候只要告诉我爷爷,说从文哥最疼媳妇了,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交给媳妇管的,像什么金条灵药———对了,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哪里不对劲?” 叶从文不解地问道,蔺小鱼向来瞻前不顾后,说话着三不着四的,也懒得思考其中的逻辑性。 “正常人家贵重的东西都是交给媳妇管着的,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样了呢?” “我怎么变样了?不照样是交给媳———细心的妹妹管着的吗?再说,我一穷二丑,哪个女孩愿意跟我?没媳妇暂时交给妹妹保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俞悦悦在一旁乐不可支,看样子自己把态度挑明了就是不一样,放在以前叶从文哪肯维护自己呀?一眼瞧见蔺小鱼心有不甘还想分辩。立马插话说道: “我的小嫂嫂,你也太心急了,都还没进我俞府的大门,就想着掌管俞家财产大权,是不是有点违背常理呀?” 蔺小鱼撅着嘴巴想了半天,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可是就是看着这两兄妹不大对劲,半妥协地嘱咐道: “从文哥,你现在没有结婚,把贵重东西交给悦悦姐管我没有意见,但是以后得转移到我手上来,毕竟这是规矩,我蔺小鱼向来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知道知道,这不是看你悦悦姐有个宝具方便存东西,暂时借用一下而已,她比你大,等她将来嫁人了,难道她还敢把我的东西带到她夫家去不成? 前面是不是快到了,我怎么看见俞笨笨的身影了?” 叶从文一眼看到俞笨笨走进一栋房子里,立马好奇地问道。 “对对对,就是234栋屋,俞笨笨肯定是跟着我那两个哥哥来的。你们俩慢慢走,我得先去占个干净的房子。” 蔺小鱼想到三间房却有七个人,明显房间不够,得让三哥想想办法。匆匆忙忙往房屋跑去。 叶从文望着风风火火的蔺小鱼,长长地吁了口气,总算是解脱了,以后要时刻谨记,万万不可在蔺小鱼面前提起任何夹带婚姻爱情字眼的话,太费脑筋了! 俞悦悦看着一脸懊丧悔恨的叶从文,知道这家伙已经后悔刚才无意中调戏蔺小鱼了,既然他已经后悔了,就不去责备求全了。 “叶从文,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真实实力好不好?你到底是故意示弱想赢金条还是真的想积攒打斗经验?” “两者兼得吧!你也知道宗师营的圆满境高手都在暗中养精蓄锐,为最后三天的争霸赛做决死一战,哪肯出来跟我打斗? 再者,你们两个要是露出一副胜券在握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些宗师肯定会怀疑我在故意坑他们的钱。” 叶从文慢慢地解释道,抬头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蔺小鱼和她亲三哥,连忙请教道: “这就是蔺小鱼的亲三哥蔺小狼吗?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他好呢?是随假媳妇叫声三哥,还是学你叫他小狼哥呀? 还请夫人明示!” 俞悦悦见蔺家兄妹越走越近,没时间搭理油嘴滑舌的叶从文,落落大方地走上去问候道: “蔺小狼,咱们可是有好几年未曾见面,逢年过节也不见你们来我家串门,你们三兄弟最近在忙什么呢?” 蔺小狼为人腼腆,向来仰慕高冷傲娇的俞悦悦,当听到自家亲妹妹说俞家兄妹来234栋房屋借宿。 顿时就紧张起来,这女人向来冷面冷脸冷心肠,若是招待不周,只怕将来更是不愿搭理自己了。 心情忐忑不安地跟在蔺小鱼身旁,看着那俏丽动人的窈窕身影,思索了半天,却始终不知道说些什么话好。 “是是是呀,我一直都在猎魔卫学徒营修炼导引术,你,你,听说你也来武师营修炼了,上次我去找蔺小鱼,可惜没有看到你们。” 蔺小狼突然觉得自己说话都打结巴了,这个俞悦悦长得越来越漂亮,以前文文弱弱温柔腼腆,现在不仅五官更为精致,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青春少女的活泼气息。 “上次?哦,大概我们出去游山玩水了,所以你就没法碰见我们。” 俞悦悦依旧弥漫着客气的笑容,回头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叶从文,也就不再搭话。 “蔺三哥晚上好!我带着我妹妹想来你们宗师营参观参观,我一个男人无所谓,你能不能给俞悦悦找个干净温馨的房子暂住几晚?” 叶从文见蔺小狼目光躲闪游移,动作局促不安,心中就断定这个蔺小狼肯定暗恋俞悦悦。 俞悦悦这个万全县第一美人看来绝非浪得虚名,莫家两兄弟,蔺小鱼三哥,还有练成成…… “没关系,我到时候跟小鱼妹妹睡一块,倒是我哥哥和笨笨他们———” “悦悦姐你就不用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我三哥早就今天晚上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条。 我和悦悦姐是女孩子,自然是睡一间,我三个哥哥睡一间,还有一间留给我从文哥和俞笨笨睡就行了。 别在这里说废话了,咱们先去酒楼吃饭吧。” 蔺小鱼上来抢着说道,对叶从文的称呼很是不满,一把抓住叶从文的手臂,小声地抱怨道: “这是我亲哥哥,你叫三哥就行了,干嘛带个蔺字?平时看你机灵得很,怎么现在嘴这么笨,是不是见到我亲哥哥就紧张起来啦?” 叶从文对蔺小鱼丰富的联想能力表示无语,也不打算与她分辩,一听到有酒楼可以吃饭,立马大方地说道: “酒楼在哪里,赶快带我过去点菜呀,咱们今天赢了不少钱,理应请大家吃个大餐!” “俞兄弟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们来到我们宗师营,理该我尽地主之谊,哪能让你破费呢?这种事情若是传回万全县,岂不让大家笑话我蔺家儿郎连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蔺小狼连忙出声制止道,这才将眼光挪移到俞从文身上,只觉此人长身玉立,剑眉星目,跟俞悦悦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亲兄妹!再瞧瞧俞悦悦的充满得意与崇拜的眼神,蔺小狼忽然顿悟了: 岂有让未来大舅哥破费的道理? 第157章 一打四 “三哥,你就不要跟俞从文争了,俞从文一下午就赢了五根金条,他正愁着钱没地方花呢!就这样说定了,今天晚上俞从文请客吃大餐,饭菜随便点!” 蔺小鱼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从文哥一会寻找灵药,二会收取幽冥寒泉,三能设计赢取宗师境高手的金条。哪一个不是发家致富的独家秘术?一顿大餐能吃几个金币? “赢了五根金条?你们和宗师营地学徒比武切磋啦?谁赢谁负,都赢了哪些人?” 蔺小狼好奇地问道,武师营地人胆敢挑战宗师营的师哥师姐,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说三哥你别老盯着我小姑子在那傻看,老是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都跟你说了我从文哥赢了五根金条,打不赢地话,金条从哪里来? 你也不睁眼仔细看看,我从文哥可是宗师圆满境地高手,一般的宗师入门境学徒哪能入我从文哥的法眼?” 蔺小鱼对自家这位闷骚型三哥十分不满,男欢女爱的事情该说就说,想干就干,总是这么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你当别人俞悦悦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吗? 总是这样含羞带怯半真半假模棱两可的态度,俞悦悦要是故意装傻充愣视而不见,你还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干脆给你挑明了,有戏没戏一锤定音。 蔺小狼让自家亲妹妹说得老脸通红,正待要出声反驳,突然疑惑不解地问道: “小姑子?谁是你小姑子?你什么时候定亲了?爷爷这不是胡闹吗,大哥都还没有结婚,怎么会轮到你呢?” 蔺小鱼决定要给这个腼腆闷骚哥好好上一课,甜甜一笑,满脸幸福地依偎在叶从文的手臂上,轻轻地摇晃着介绍道: “这是俞从文,俞家远房旁支,从小就出生在大山里,是个一流的猎人和体修,才十八岁就已经是宗师圆满境高手了,你可不要小瞧他,前不久他还是宗师入门境时,就将宗师圆满境的练明明揍得跪地求饶。” 说完话,对着叶从文委婉地提醒道: “这是我亲哥哥蔺小狼,你叫三哥就可以啦!” 叶从文瞟了俞悦悦一眼,见她不置可否,满脸木然,估计这女人心里也正别扭难受。 蔺小狼看了自家亲妹妹一眼,心中万分惊讶,蔺小鱼这是要私定终身吗? “练明明败在你手上?那家伙的迷踪步可是宗师营内一绝呀,以我宗师圆满巅峰实力都无法近他的身呀,你是怎么伤到他的?” “那说来话就长了,”蔺小鱼抢过话题滔滔不绝地说道: “练明明的迷踪步再怎么滑不溜秋,也顶不住我跟从文哥联手呀!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我以武师入门境的实力将我武师圆满境的小姑子俞悦悦揍了一顿,她表弟练成成想玩英雄救美的把戏前来挑战你武师入门境的亲妹妹。 谁知你亲妹妹天赋过人,竟然当场晋级武师圆满境,三下五去二就把练成成揍了一顿,练明明护主心切,想以大欺小竟然以宗师圆满境的实力来欺压我一个刚刚晋级武师圆满的人,我从文哥肯定不会让我受伤了。 一招灵药淬体术,从文哥实力瞬间飙升到大宗师入门境,没过三十招,练明明就让从文哥揍到跪地求饶。我在一旁揍得练成成哭爹喊娘,练明明一心护主,只知一味强攻,无法施展他的迷踪步,让我从文哥逮住机会,一顿猛攻打得他跪地求饶!” 蔺小鱼夹杂不清地说道,听得俞悦悦叶从文眉头紧皱,令人意外的是蔺小狼竟然听得津津有味,看样子这两兄妹从小就训练有素呀! “声东击西,确实是一种简单有效的办法,只是蔺小鱼我不得不说你几句,你悦悦姐从小就斯文温柔,爱读书写字,你怎么能跟她打架呢? 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又怎么是你这捣蛋鬼的对手的呢?” “悦悦姐是温柔斯文的人?我看你是色迷心窍吧?” 蔺小鱼不屑地说道,仔细打量俞悦悦一眼,清纯中带点妩媚的脸蛋,行动时如弱柳扶风,确实极具欺骗性。不满地看着蔺小狼那副讨好的模样,立马嚷嚷道: “悦悦姐从小就练武术,功夫底子好着呢,若不是她躲躲藏藏怕人知晓,缺乏打斗经验,你妹妹早就是这个小姑子的手下败将拉! 我最亲的三哥,不是当妹妹的在这泼你冷水,我这小姑子前两天才当着练成成的面提出她的择偶条件,你想不想听听?” 蔺小狼听到俞悦悦竟然提出了择偶条件,连忙追问她。 “我小姑子悦悦姐说: 本小姐这辈子非锻体术士不嫁;没有千金金条做聘礼不嫁。你仔细考虑考虑,看看你合符哪一款项。” 蔺小鱼眼中满是挑衅地说道,本想撮合自家三哥娶了俞悦悦这个碍眼的小姑子,可是一想到自家三哥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要是娶了俞悦悦,迟早是个妻管严。 俞蔺二府又挨在一块,这小姑子要是三两天回娘家缠着我从文哥,那就麻烦啦。 蔺小狼惊讶地看了一眼俞悦悦,见她并不反驳,料到此言肯定不虚。难怪她从小就冷傲如霜,万全县世家子弟不论如何优秀,她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原来她志存高远,寻常男儿根本就不入法眼,锻体术士,千斤金条,哪个不是难如登天! 蔺小狼讪讪一笑,神情落寞地瞧着俞悦悦那张魂牵梦萦的俏脸,喃喃细语道: “你悦悦姐向来志向远大,又生得国色天香,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她。 酒楼到了,宗师营酒楼里常年供应魔兽幼崽血肉和灵药鸡汤,比起武师营酒楼,这里的东西能量密度要浓郁好几倍,我带你们去尝个鲜。” 叶从文见蔺小狼强颜欢笑地走在前面,脸色尴尬,失落至极,不满地瞪了蔺小鱼一眼,谁知蔺小鱼竟然视而不见,全无半点歉意。 四人慢悠悠地走进酒楼,在蔺小狼的推荐下点了七八份特色菜,菜刚上桌,俞笨笨带着蔺小鱼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兴冲冲地赶了过来,在三人的操持下,已经临时搭建了几张木床,晚上睡觉的地方总算是搞定了。 俞笨笨一边吃着一边询问叶从文三人最近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什么稀罕事物,当听到叶从文在宗师营已经连赢两场,还赢了五根金条,羡慕得连连咋舌。 众人边说边吃,评头论足各抒己见,气氛渐渐热闹起来。吃了足有一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地回到房屋内,各自安歇,一宿无话。 第二天醒来,等到日头高升,叶从文依旧带着俞蔺二人来到广场上,琉璃瓦树层层叠叠,下面密密麻麻围着许多宗师营和武师营的学徒。见到这三人到来,全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特别是看到俞悦悦手中抱住的三色灵药,足有七斤重,比起昨天又少了一截。 宗师营学徒顿时露出惋惜的神情,三色灵药何等宝贵啊!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东西,普通宗师拿到手恨不能磨成细粉冲水喝。 谁会像俞从文这个败家子一样,拿着三色灵药到处比武约赌!最为可气的是拿着三色灵药做淬体这种风险性极大,又极耗灵药的傻事。 只恨自己不是俞从文的对手,否则上去定教他怎么做一个珍惜灵药的人。 “今天我要挑战一下一打四,不知道各位师兄能否成全成全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叶从文走进人群中央,环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见众人似乎不为所动,干脆加码诱惑道: “你们放心,打赢我每人送一斤三色灵药!” “说话算话?” “一口吐沫一口钉。” “行!我们宗师营七班四大金刚来会会武师营的天才少年!” 四个自称是四大金刚的魁梧青年齐齐整整站了出来,还未来得及一一介绍,突然从一旁跳出四个高胖矮瘦的少年,其中一个长得高近两米的瘦子阴阳怪气地反驳道: “四个手下败将也敢抛头露面,真是马不知脸长人不知己短呀!” “胖金毛,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谁呢?” “叫金狮法王,你们爸妈没教你怎么尊敬长辈吗?” “我呸!别以为头上长了两撮黄毛就能叫金狮法王了,按你这逻辑,若是你头上长了两撮绿毛,是不是以后都要称呼你为绿毛龟王了?” 叶从文见两帮人突然掐起架来,连忙出声制止道: “几位师兄不要着急,我俞从文来宗师营就是想会一会营内高手,你们大可不必着急,我们可以一个一个慢慢来,只要有独家秘法绝密神通,我都有兴趣切磋切磋。” 众人一听全都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态,这家伙还真是武痴呀,真当大家爱跟你比武切磋呀?要不是看在三色灵药的面子上,谁有时间陪你一个武师班的小学弟在这浪费时间? 你一共就七斤三色灵药,一旦失败一次就要切去四斤,剩下的就算全赢到手也不过三斤而已,孰多孰少,岂不一目了然?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58章 量身定做 “俞兄弟,你有所不知,这四个红毛绿鸟的家伙不过就多赢了我们一次,成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知情地还以为他们无敌于宗师营一样,等我们四人调理好了身体迟早要跟他们四大法王一分高低。” 四大金刚地一人对着叶从文解释道,生怕叶从文嫌弃他们武功低微,而不屑与他们比武切磋。 “啧啧啧,你们这是屡战屡败愈挫愈勇吗?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呀!想打架我们四大法王随时奉陪。 不过今天跟俞兄弟这第一战,得我们兄弟出马,别说我们不照顾你们四小金刚,听说俞从文兄弟进武师营以来,从未有过败绩,甚至还以宗师入门境的实力打得练明明跪地求饶。 我估摸着我们四兄弟在他手下最多支撑百来回,等我们耗光了他地力气,你们再上岂不是能捡个漏?” 一句话就点爆了四大金刚地火气,这不是摆明了瞧不起人吗?若是不公之于众,这个计谋倒是有两分可行性,众目睽睽之下你这么心直口快,让我们地脸面往哪里搁? “你们四个红毛绿鸟的怂货,有本事当着俞兄弟的面跟我们四兄弟打一场吗?” 叶从文见情形危急,连忙站出来劝解道: “各位师兄消消气,你们同在宗师营内,有的是时间比武切磋,今天小弟难得来宗师营一次,一时遇到这么多高手,我实在是技痒难耐呀! 要不这样吧,我把这根三色灵药一切为二,两份都有三斤半,我这人身体恢复能力强,今天就比试两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样啊,方法是不错,可是让谁先上呢?” 众人一听,均暗觉开心,争强好胜的念头顿时消退,暗想俞从文身体恢复能力再强,一场恶战打下来,力量自然大不如前,顿时起了争夺下半场的心思。 叶从文扫了八人一眼,岂有不知他们那些小心思的,大手一挥,擅作主张地说道: “谁先谁后还不容易?咱们就猜拳定夺吧!” 四大法王与四大金刚对望一眼,均觉俞从文这个提议十分公平,相互商量一下,各自派出一人猜拳,便只一个回合,就分出了结果,四大法王拿了头场比赛。 叶从文呵呵笑道: “既然八位师兄难分伯仲,不如让小弟来给你们分个高下吧!” 话刚落音,叶从文一步跨出十来米,站在广场中央恭候四大法王进场。 四大法王神色凝重地对望一眼,齐齐向叶从文奔去。一时间广场中央人影重重,打得难分难解。 叶从文见四人配合默契,出招凌厉狠辣,走得是快攻快打的路子,正好把昨天晚上向俞蔺二人请教的俞家绵掌和蔺家铁拳参杂着破风拳使了出来。时而凝滞,时而锋利无匹,时间一长,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过了有十来分钟,叶从文对四大法王的招数和力道已了如指掌,四根金条已是囊中之物。为了捞取更多的老婆本,叶从文只好故技重施,一旦对方占了上风,就动用破风拳扳回局势。 相反,只要四大法王支撑不住,自己连忙使出俞家绵掌和蔺家铁拳与四人缠斗不休。气得四人咬碎钢牙,往往只有一线之差就能打倒俞从文,偏偏俞从文反应奇快,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叶从文与四人斗了足有一个小时,见四大法王体力衰竭,出招缓慢,想着该是收取金条的时候了。 瞅准机会,将四人一一放倒,直到最后一刻,才毫无形象地软倒在地。 见俞悦悦将四根金条收入囊中,叶从文才放心地倚靠在蔺小鱼身上,喝着调制好的神泉水灵药汁,暗暗补充体力,一面气若游丝地感叹道: “四大法王名不虚传啊,昨天下午我连接两场切磋都没有现在这么辛苦,我看你们四人合体足以抵抗胖瘦二雄和庞家三兄弟的联手,足见功法的深奥。” 四大法王听得俞从文夸赞自己功夫尚在胖瘦双雄和庞家三兄弟之上,均觉自己虽败犹荣,若不是俞从文这个体修身体太过强悍变态,搞不好那些三色灵药已是囊中之物。四人对望一眼,均暗暗发誓,回头一定要好好修炼体力,有朝一日总要一雪前耻! 叶从文偷偷打量了四大金刚一眼,见这四人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战意,料定这些人肯定以为自己的体力消耗殆尽,就算中午休息也不一定能恢复如常。 “鱼儿已经上钩,就等下午来收吧。” 叶从文暗暗嘀咕道,对着俞蔺二人吩咐道: “咱们回家先休息片刻,下午再来领教四位师兄的绝妙高招。” 四大金刚看着俞从文在两个妹妹的搀扶下慢慢向远处走去,均觉三色灵药唾手可得,跟在一旁嘘寒问暖。 没过多久,叶从文带着俞蔺二人回到房屋里,见无人跟随,随即关上房门,叶从文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两个把绵掌和铁拳的要领再给我细细阐述一遍,我感觉这两种功夫可以刚柔并济相互融合,等我摸透了其中的要害,我再传授给你们,保证威力大增!” 俞悦悦和蔺小鱼对望一眼,眼中都是惊诧之意,难不成这家伙真是武学奇才,俞蔺两家祖祖辈辈精雕细琢的独门功法还有改良的余地? 时间紧急,容不得二人质疑,俞悦悦趁着蔺小鱼给叶从文讲解蔺家铁拳的奥妙时,偷偷跑到酒楼买了不少的魔兽幼崽血肉和果汁,三人一边讨论一边吃饭,聊得热火朝天,没过多久,竟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叶从文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午觉,故意拖拖拉拉到下午三点左右才来到广场上,装作一副身体疲倦的样子,与四大金刚斗了足有一个半小时,才侥幸得胜。 等俞悦悦收了金条,叶从文立马装作虚脱的模样,有气无力地感叹叹道: “宗师营高手如云,稀奇古怪的功法层出不穷,我快招架不住了,从明天起,我每天只打一场,每场平均增加一个人,灵药不论大小,一场定输赢!” 广场上顿时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众人望着俞悦悦手中的三色灵药,起码还有六七斤,就算俞从文今天吃掉一斤半斤,明天至少还剩下六斤三色灵药!更何况明天还能增加一个人! 俞从文一打四都已经疲态尽显,若是五个人同时围攻他,胜算岂不是很大? 一时间广场上的宗师入门境高手全都来了兴致,一个个呼朋唤友联络故人,纷纷组队操练,三色灵药志在必得! 叶从文搭在蔺小鱼肩上缓缓向蔺小狼的房屋走去,一边静静地探听着周围的反响,见反应跟自己的预料相差无几,才放心落意地回屋休息。 接下来几天,叶从文如法炮制,依旧故技重施,白天战斗切磋,晚上琢磨战斗技巧和经验,不时与俞蔺二人验证掌法拳法,俞家绵掌和蔺家铁拳竟然在叶从文手中融合互济,渐渐地已经不需要参杂叶族破风拳,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俞悦悦与蔺小鱼学到了叶从文改良后的绵掌铁拳,两人功力大增,又有双色灵药和幽冥寒泉的加持,隐隐约约均有晋级宗师境的迹象。 加上每天均有好几根金条进账,三人可谓是喜气洋洋眉开眼笑,保管金条的俞悦悦更是笑口常开眉飞色舞。 青春洋溢活泼开朗的模样看得蔺小狼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时常独自一人唉声叹气低迷消沉,暗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五加八加五加六加七加八,一共是三十九根金条,加上之前的十一根,叶从文,你现在可是一个拥有五十根金条的富家子弟哟!” 俞悦悦趁着蔺小鱼洗澡的空隙,悄悄地打趣着叶从文,满眼里都是赞叹之色,这个坏胚子攒钱的手段还真是凶猛得一塌糊涂,按照这个速度,只怕叶从文二十岁前还真能攒够一千根金条! 再加上这家伙妖孽般的修炼天赋,短短两个月已经达到宗师圆满境的巅峰实力,放在整个学徒营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更何况他还拥有寻宝秘术和寻找幽冥寒泉的五行八卦阵法,一旦赢得铸鼎宝药,只怕他叶从文要成为整个澧州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锻体术士! 如此一来,自己那临时起意的三不嫁条件,岂不是为叶从文量身定做的?一念及此,妙目流转,氤氲迷蒙,眼中满是崇拜欣慰之色。 叶从文见俞悦悦春心萌动,含情脉脉,一眼瞧见房门已经关上,估摸着蔺小鱼洗澡还得几十分钟,趁着俞悦悦不曾防备。伸手一把将俞悦悦抱在怀中,埋头就将嘴唇印在粉嫩的小嘴上,过了良久才万分不舍地松开,意犹未尽地回答道: “连老婆本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长路漫漫,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攒够呀!” 吓得俞悦悦拼死挣扎,一颗心脏砰砰作响,生怕蔺小鱼突然闯了进来,万一被她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第159章 奇葩兄妹 “叶从文,你赶紧松手呀,待会儿蔺小鱼进来看见了就麻烦了!” 俞悦悦急得俏脸殷红,奈何叶从文力大无穷,双手犹如铁箍一般,任凭自己怎么挣扎,也撼动不了分毫,只好软语哀求。 “怕什么?小丫头走路蹦蹦跳跳,十米开外就能听到动静,只要你掩饰到位,她如何看得出来?” 叶从文不甘地回答,一边却悄悄松开双手,知道这女人不善于撒谎掩饰,万一让古灵精怪的蔺小鱼瞧出破绽,铁定露出马脚来。 俞悦悦连忙站得远远的,实在不敢靠近叶从文,这家伙胆子太大了。 “等天黑了把所有人都叫上,我请大家去酒楼吃饭,我顺便从蔺小狼口中打听打听莫仁敌住在哪里?” 叶从文见俞悦悦羞红着脸,半天无法消退,生怕让蔺小鱼瞧出端倪来,只好转移她地注意力。 果不其然,俞悦悦诧异不解地问道: “你找莫仁敌干嘛?” “前段时间他不是找我比武切磋嘛?我这次主动送上门去,给他一个意外地惊喜不好吗?” 叶从文琢磨着这头三色灵药吃完,再配合幽冥寒泉的玄妙药效,自身实力早已稳固在宗师圆满境巅峰。 若是再吃上一斤四色灵药,只怕瞬间就要晋级大宗师境!不过一旦晋级大宗师境,只怕立马失去争夺四色灵药地资格。 为了那对四色灵药,叶从文不得不选择压制修炼速度,连三色灵药都不敢多吃。 毕竟三色灵药虽不及四色灵药能量浓郁,吃多了万一晋级大宗师境那就惨了!想到身后还跟着俞悦悦和蔺小鱼,不如留给她们两个晋级宗师境吧! “你现在有把握打赢莫仁敌吗?宗师营莫家可是有两人,还有个莫仁慈,听说功力还在莫仁敌之上。” 俞悦悦到现在还摸不透叶从文地真实实力,据蔺小狼地猜测,叶从文至少已经达到宗师圆满境的巅峰期,但是由于长期呆在武师营,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喂招,缺乏打斗经验,只怕真实战斗力要大打折扣。 “往后三天是宗师营争夺四色灵药的最后期限了,那些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肯定会倾巢而出。 这个时候无须隐藏实力了,明天一战一定要打出名气和影响来,不造造声势,恐怕夺冠赛名额都没有自己的份,万一宗师营的导师护短,故意把我排斥在外,事情就难办了,毕竟我可是借着贾逍遥的旗号在这招摇撞骗。” 叶从文若有所思地看着俞悦悦,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地说道: “明天就拿莫家兄弟开刀,一战击败两个宗师圆满境高手,大概可以名扬宗师营内了。” 俞悦悦担忧地看了叶从文一眼,顿时将那些金条带来的喜悦抛之脑外,小心翼翼地说道: “要不然,先让蔺小狼陪你喂喂招,多攒一份经验就多一份胜算,毕竟你还没有跟宗师圆满境的高手真正切磋过。” 俞悦悦想到不论是三叔还是练明明,叶从文都是凭借灵药淬体才侥幸取得胜利,这次比赛,叶从文又不能再吃灵药瞬间提升实力,前景确实十分扑朔迷离。 “据我的判断,蔺小狼早已经是宗师圆满境巅峰期高手,放在整个宗师营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我若是打败了他,四色灵药唾手可得,相反,我若是败在他手上,今天晚上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四色灵药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蔺小狼竟然这么厉害!我看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刚刚步入宗师圆满境的新手呢!” 俞悦悦心惊胆战地拍着胸脯,自己差点捅了大篓子,叶从文最缺战斗经验,无奈整个宗师营圆满境高手都闭关修炼,都在为夺冠赛养精蓄锐。 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跟叶从文过招,哪怕拿着一根三色灵药做赌注都无法打动宗师圆满境巅峰高手的心。 无奈之下只能拿着那些宗师入门境的人喂招积攒战斗经验。本来看着蔺小狼沉默寡言,做事畏畏缩缩,料想实力平常,谁曾想这个貌不惊人的瘦弱青年实力竟然这么强悍,幸亏叶从文明察秋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唯唯诺诺?那是在你俞美人面前才表露出来的模样,哪个顶级高手没有一颗睥睨天下的无敌之心?还未开打就缩手缩脚,怎么去跟人打架? 令人费解的是,都是一个娘胎生出来的人,这两兄妹性格反差也太大了,妹妹荤素不忌胆大包天,哥哥却腼腆闷骚胆小如鼠,真是一对奇葩兄妹。” 俞悦悦无奈地摇了摇头,俏生生地白了叶从文一眼,对于自己不在意的人,俞悦悦从来都不肯多看一眼,多问一句,谁管他蔺小狼功夫是高是低,性格腼腆还是开朗。 “从文哥,你们两个再聊什么呢?奇葩兄妹是谁?” 忽然蔺小鱼从房门口伸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出来,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俞悦悦狠狠地瞪了叶从文一眼,幸亏自己坚持己见,否则肯定被蔺小鱼逮个正着! 叶从文不动声色地看了蔺小鱼一眼,朝着俞悦悦耸了耸肩,心中也是万分惊悸,这鬼丫头轻手轻脚地摸了过来,十有八九还真抱有怀疑的态度,搞不好想捉个现场呢!不满地问道: “你搞什么鬼呢?披头散发地跑了过来,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你想吓死人呀!” “天底下有你小鱼妹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鬼嘛?从文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我背后嚼舌根呀?看悦悦姐笑得这么开心,你肯定是在数落我的不是,要不然我耳朵怎么会发烫呢?害得我澡都没有洗干净,等会儿你可要给我挠痒痒。” 蔺小鱼最担心黑灯瞎火,特别是俞悦悦和俞从文呆在一块,俞悦悦这个人太贪心了,望着碗里的,还想吃着锅里的,一边说非锻体术士不嫁,一边又赖在我从文哥身边寸步不离。 万一将来嫁不成锻体术士,回头又打俞从文的主意那就麻烦啦!得随时看着点。匆匆忙忙洗个澡,不到十分钟就跑了出来,躲在门后听了好几分钟,见聊得都是一些正事,心中的担忧消散大半。 “既然你躲在门后都听得一清二楚了,何必再来试探我呢?我只是感叹你三哥堂堂一个宗师圆满巅峰期高手。一旦碰到男女之事,竟然腼腆害羞到跟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一样,看见你悦悦姐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三哥从小就腼腆害羞吗?” 叶从文见蔺小鱼把自己跟俞悦悦的谈话都听走了,索性当面把话问清楚,省得这鬼灵精怪的蔺小鱼在一旁套话。 一说到自己那不争气的武痴三哥,蔺小鱼除了叹气别无他法,恨铁不成钢地感叹道: “说到我三哥这个人,那是麻绳提豆腐,我是提都不想提,从小就知道远远地跟在悦悦姐身后傻笑,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我好几次把悦悦姐带到家里玩,特意假装有事,给他制造说话的机会,奈何他总是跟个榆木疙瘩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哎呀!但凡我三哥有从文哥一半的口才和胆识,我就要改口叫嫂嫂咯!” 蔺小鱼看着俞悦悦,失落郁闷地说道,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兴致勃勃地凑到叶从文跟前哀求道: “从文哥,你有时间就多教教我三哥怎么讨女孩子开心好不好?” “我穷乡僻壤出生,成天与野兽猛禽做伴,村里连个女孩子都没有,哪懂儿女情爱之事?讨女孩子欢心你要找俞家嫡系男儿呀,那群花花公子眠花宿柳三妻四妾,肯定是个中高手呀!” 叶从文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蔺小鱼这摆明了是给自己挖坑设套,傻子才上当呢!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要想追悦悦姐这种才貌双全的文学女青年,他们那些浮滑浪荡的公子哥习性反而一点希望都没有,难道你没有瞧见吗?我这小姑子对任何男人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唯独跟你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叶从文看着蔺小鱼那另有所指的笑容,立马装作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向俞悦悦,连续眨了三下眼睛,俞悦悦便怒气冲冲地嚷道: “好你个蔺小鱼,我拿你当个知心的闺蜜看待,你竟然敢包藏祸心,以后别想让我跨进你们蔺府大门半步!” 话刚说完,就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蔺小鱼一脸懵逼地看着叶从文,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叶从文立马提醒道: “你悦悦姐生气了,谁让你设计撮合她和你三哥的!还不赶紧去赔礼道歉!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 “啊呀,我一开心就口无遮拦起来,都怪我嘴快。” 蔺小鱼十分后悔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嘴,忙不迭地跟了过来。 叶从文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暗自摇头感叹道: “这个蔺小鱼是越来越机警了,以俞悦悦的性格怕是无法驾驭这个工具人呀!” ……………… 一大早叶从文带着俞蔺二人赶到莫家大门口,在叶从文的示意下,蔺小鱼抄着清脆的嗓音叫喊道: “莫仁敌你这个缩头乌龟,你不是要教训俞从文吗?我从文哥现在专程单枪匹马赶到你家门口,有胆量的就出来单挑呀!” 第160章 血战莫家兄弟 蔺小鱼声音清脆响亮,犹如黄莺啼谷,鹤唳云端,惊得邻舍众人齐来围观,一时间竟然将莫家房屋围个水泄不通。 莫仁敌从睡梦中惊醒,躺在床上都听到屋外人声鼎沸,喧嚣嘈杂。匆匆忙忙洗了把脸就跑了出来,只见蔺小鱼得意洋洋地说道: “莫仁敌这个龟孙子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知道我从文哥只是个宗师入门境新手,就成天赖在武师营找我从文哥比武切磋。 甚至不惜旷课逃学,现在我从文哥好不容易晋级宗师圆满境,特意跑到宗师营找他切磋武学,他又装孙子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各位宗师营的哥哥姐姐给我评评理,这种欺软怕硬地怂货是不是不配做你们宗师营地学徒呀?” 四周顿时爆发出激烈的争论声,莫仁敌悄悄地打量了一眼,见不少平时有过节地仇家在那里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甚至于破口大骂,无瑕多想,立马就冲了出来,板着脸喝道: “小丫头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搬弄是非,我什么时候旷课逃学了?” “嘿嘿,你们看看这家伙急了。你要是没有做过坏事,干嘛这么急眼赤脸地跟我发火呀? 你到我们武师营168房屋前连续十几天挑衅地事情你忘记了?我们武师营地学弟学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从文哥哥家的大门都被你踹烂了两三次,要不要我现在把那两块大门抬来给你看看? 做了又不认,认了又怕挨打,打了又怕打不赢,前怕狼后怕虎的哪有半点男子汉气概,我蔺小鱼最瞧不起你们莫家这些歪眉斜眼的怂货,真是丑人多作怪!” 叶从文与俞悦悦对望一眼,均觉不妙,蔺小鱼这家伙又在夹带私货,昨天辛辛苦苦教了她一晚上的台词竟然被她篡改殆尽。添油加醋半真半假,气得莫仁敌脸色煞白,奈何自己嘴笨舌拙,被蔺小鱼一顿臭骂,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莫仁信见莫仁敌不擅长吵架,立马就冲到前面大声驳斥道: “蔺小鱼你不要太晚过分了,怎么说莫蔺两家世代相交,你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乡野小子跟我们莫家交恶,你父母长辈知不知道,可曾征求过你兄长的意见?” “笑话!我爷爷嫉恶如仇又怎么会跟你们莫家世代交好?再说,俞从文是俞府鼎力培养的宗族子弟,将来必定是俞家的嫡系人物,你莫仁信一口一个乡野小子,难道是欺俞府没人吗?” “我没有看不起俞府的意思,叶从文这家伙只是俞家请来保护俞悦悦的山野村夫,总有一天他的身份会暴露出来,小鱼妹妹,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你是世家大小姐,怎么能看上一个穷困潦倒毫无修养的野蛮人呢?” 莫仁信痛心疾首地说道,颇有苦口婆心的意味,奈何蔺小鱼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气得自己浑身发抖。叶从文见莫仁信盯着自己的身份不放,只好开口说道: “我今天是来找莫仁敌师兄切磋武学的,不会武功的小孩子还是靠边站吧!莫兄,蔺小鱼这丫头向来崇拜强者,你老是这么一副气喘吁吁虚不受补的样子,是没法讨女孩子欢心的,兄弟劝你不如把时间花在修炼功法上,我姓叶姓俞是嫡是庶不妨碍你修炼功法吧?” 不等莫仁信回答,朝着莫仁敌大声喊道: “我都到你家门口,还要我三请五拜吗?难不成你打算让莫仁信这个走路都困难的大胖子跟我切磋,我俞从文又不是老太太,没有拿捏软货的习惯!” “怕你不成!不要以为自己在宗师营内打赢了几个功夫低浅的小瘪三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宗师圆满境的高手可不是入门级的菜鸟能比的。” 莫仁敌被叶从文激得嗷嗷只叫,上次不过是凭借灵药淬体才战胜练明明,我可不像练明明那么傻,眼睁睁地等着你吃完灵药再来切磋。 叶从文见莫仁敌性子急躁口无遮拦,顿时就乐了,此时周围站满败在自己手下的列位宗师入门境的师兄,你骂他们是小瘪三,只怕他们要记恨你咯。 不如再加把柴火,把这把火烧得更加旺盛,万一引起公愤,等自己将莫仁敌打倒在地,再让这些人补上几脚也是极好的。想到此处,佯装盛怒道: “跟我切磋的宗师营师兄个个都是妙术通神,岂容你这怂货在这大放厥词!他们都能跟我打个平手,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撑几分钟!” 话刚落音,叶从文便如一头猛虎悄无声息地扑向莫仁敌,捏起拳头将蔺家铁拳打得虎虎生威,莫仁敌只觉得漫天都是势如破竹的拳头,力逾千钧,简直无法抵挡! 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念头:这小子一直在藏拙!可惜此时自己被叶从文狂暴的拳头给压制住全身,无暇分出力气说话,只能全神贯注地躲避着叶从文那猎猎生风的拳头。 莫仁信见叶从文拳法凌厉狠辣,声响动天,蔚为壮观,深怕砸在自己身上,连忙抱头鼠窜,死死地躲在莫仁慈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莫仁慈大惊失色地望着叶从文,心中惊呼这可不是刚刚晋级宗师圆满境的样子呀!出招迅捷无匹,力道霸道绝伦,更兼经验老道招招直指要害,若不是学徒营内严禁杀伤,只怕莫仁敌早就被叶从文打得非残即伤了。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初入宗师圆满境的新手能做到的,看样子叶从文在这几天宗师营众多学徒的磨练下,已经补全了战斗经验少的短板,时不我待,再不出手,仁敌恐怕要败阵了!” 莫仁慈见莫仁敌双眼赤红,脸色煞白,汗珠滚滚,明显已是强弩之末,双手画圆,青筋暴露,运起雄浑的掌力狠狠地朝叶从文的双拳砸去。 砰的一声,自己反而倒退了三步。 “俞从文的修炼天赋未免太惊世骇俗了,短短五六天,已经可以力压莫仁慈一头了,按这个速度成长下去,只怕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蔺小狼暗暗嘀咕道,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早先从自家妹妹嘴中得知俞从文刚进武师营才晋级宗师入门境。短短两个月不到,竟然能力抗莫仁慈这个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若是假以时日,只怕迟早晋级大宗师境!真是天赋异禀呀!俞府这次赚大发了! 蔺小狼目光偷偷打量了俞悦悦一眼,一双剪水秋眸死死地盯着俞从文,目不转睛,贝齿轻咬,面带忧色,神情紧张到忘了呼吸。默默地摇头感叹道: “看样子俞府所以的希望都寄托在俞从文一人身上,要不然依着俞悦悦高冷恬静的性子,断然不会流露出这等投入的姿态。 不过也是形势所逼,俞府二十岁以下的嫡系男儿一个武修都没有,还有三年朝廷就要收回土地了,俞悦悦为人孝顺,又知书达礼识大局,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否则她怎么会走上武修这条路呢?” 蔺小狼与俞悦悦年龄相仿,房屋又紧挨在一块,加上自己从懂事以来就对俞悦悦抱有爱慕之情,所以对俞悦悦的爱好和性格摸的一清二楚。 俞悦悦打小就好静不喜动,往往一本书一本琴谱就能津津有味地看上好几天,突然之间竟然主动跑到学徒营来修炼功法,除了土地分封继承权,谁能打动俞悦悦这个面冷心冷的冰山美人? “可惜缺少四色灵药和幽冥寒泉,否则我蔺小狼定要修成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只要她愿意,我情愿去俞府做个上门女婿,为俞府续接土地分封权也心甘情愿!想来到时候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俞悦悦肯定不会反对……” 正在蔺小狼浮想联翩时,突然听得自家妹妹银铃般的叫好声,顿时又把自己拉回现实,四色灵药还能博上一博,幽冥寒泉长啥样恐怕整个澧州府都无人知晓。 蔺小狼苦涩一笑,看着自家没心没肺兴高采烈的妹妹,倒是挺欣慰的,这个小魔女也有情窦初开的日子,俞从文到底用什么手段把自家妹妹给迷倒的,有时间倒要探探口风。 蔺小狼微笑着看向俞从文,此时已经跟莫仁慈打得难舍难分,只见俞从文左手俞家绵掌,右手蔺家铁拳,两者切换自如,挪转腾移瞬息万变,刚柔并济,竟然有绵绵不绝之势。 动作飘逸轻灵,力道绵里藏针,千变万化稳稳占据上风,再配上俊朗的容貌,惹得围观的女性学徒尖叫不已,俞家儿女真是男俊女靓,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那么惹人注目,让人自惭形秽! 叶从文将改良后的绵掌铁拳使了出来,在莫仁慈这个宗师圆满境巅峰高手的验证下,竟然渐入佳境,隐隐然有浑然天成的迹象。 真是意外收获啊,叶族破风拳霸道绝伦,所向无敌,可惜对体力消耗太大,适合在紧要关头全力出击,一旦陷入持久战中反而耗尽体力,这套绵掌铁拳刚柔并济疾缓互补,正是稳扎稳打的不二之选。 叶从文仗着自身雄浑绵长的真气,慢慢地把莫仁慈耗到身疲力尽,待到莫仁慈渐渐体力不支时,立马使出叶族破风拳,将莫仁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砰!”的一声,叶从文与莫仁慈轰在一块,叶从文眼尖手快,一眼瞧见莫仁慈张大嘴巴,就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要吐血,连忙闪身躲避,一边将莫仁敌抓过来推向前方。 噗嗤一声,莫仁敌连忙举手格挡,奈何自己双手发抖,合不拢手指,鲜血顺着指缝全部浇在自己脸上。 第161章 毛遂自荐 众人见莫家两兄弟全都软倒在地,立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武师营的学徒全都欢呼雀跃,奔走相告,武师营地人一战竟然干翻两个宗师圆满境高手,这等恐怖地战斗力,只怕在宗师营也是寥寥无几! 宗师营的学徒咋舌连连,这个俞学弟地武学修为真是突飞猛进呀,才来宗师营五六天,竟然只身一人挑翻两个宗师圆满境高手! 可以说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一步一步地成长起来地,特别是那些跟俞从文交过手地学徒,见俞从文打败了莫家两兄弟,不仅没有半分沮丧心情,反而有一种荣辱与共的心态,毕竟俞从文能有现在这个成就,离不开众人的切磋喂招。 怎么着也算半个徒弟了,再加上莫仁敌之前的嚣张跋扈,众人对莫家兄弟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纷纷组队来到叶从文身前恭喜贺喜,顺带贬损莫仁敌几句: “我们宗师入门境的人好歹还在俞兄弟手下挺过了一两百招,不像某些自诩宗师圆满境的高手,连五十个回合都撑不住,难道这个宗师圆满境是稀泥和的?” 莫仁信见自己两个哥哥气到吐血,连忙出声维护道: “你们那是七八个围攻一个人,就是放八头猪上场,叶从文再厉害也做不到一招制敌呀!” “死胖子怎么说话的?你们莫家兄弟两个打一个,也没见强到哪里去,难道你没听导师说过,入门境与圆满境在力量和速度上有着成倍的天然差距吗? 跨阶战斗岂是儿戏?” “就是就是,我们又不是宗师圆满境,三四个人合伙能在俞兄弟手下走个百来招,也是全拜玄妙功法所赐。倒是莫家两兄弟合伙打不赢武师班的后起之秀,可见平时狐假虎威全靠演技!” 众人七嘴八舌说得莫仁信有口难辩,只好闭嘴将两位兄长慢慢抱入屋内,没过多久便牢牢地栓住大门,不再跟任何人往来。 叶从文与莫仁慈一战收获良多,打斗经验更为丰富老练,心中估计着若是再来三五个莫仁慈这种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喂招,等打斗经验磨练纯熟,凭借自己强悍的体修实力,夺冠的可能性直线上升。 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自己一个外来人员,对宗师营的情况一知半解,还是谨慎为妙。 “俞兄弟,你可真是天纵奇才,进学徒营不足两个月就可以打败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依你这样逆天的修炼速度,只怕明年开学要分到大宗师班了! 到时候我们四大金刚还得称呼你一声俞师兄啦!” 四大金刚自从败在俞从文手下,对俞从文的实力和人品佩服得五体投地,众人又正值青春年少,一来二去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见俞从文打败莫家兄弟,开玩笑调侃道。 叶从文扫了一眼晴转多云的俞悦悦,便知这女人在担心将来两人分居两地而忧心忡忡。毕竟大宗师营与宗师营相距一百多里,就算放假期间可以相互来往,到底不如现在共居一屋方便。摇了摇头对着四大金刚说道: “四位师兄说笑了,没有四色灵药做引子,想晋级大宗师境谈何容易?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修炼功法切忌急功近利,明年我打算陪着我妹妹来宗师营慢慢修行功法,到时候各位师兄师姐可要多多关照一下。” “一定一定。对了,你妹妹今年才十五岁,就已经是武师圆满境实力,武修天分比你还高呀!” 四大金刚目不转睛地看着俏丽动人的俞悦悦,暗暗狂咽口水,待看到俞悦悦练功服上的铭牌信息,更是暗自吃惊,这两兄妹不仅相貌出众,修行天赋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呀! 众所周知,盘古大陆上的武修往往都在十四五岁左右开始借助灵药修炼功法,猎魔卫导引术更是将学徒年龄限定在十五岁以上。 因为这个年龄段的人身体都已经基本发育齐全,借助灵药修炼功法能够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反之年龄太小容易伤筋动骨适得其反。毕竟拔苗助长的教训历历在目,稍有不慎就会祸害小孩一辈子,世家望族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俞悦悦才十五岁就能达到武师圆满境的巅峰,再加上俞从文手中还有六七斤三色灵药,这女人晋级宗师境只怕是迟早的事情。十五岁的宗师入门境高手,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能不引入注目? 叶从文看了一眼嘴角噙笑的俞悦悦,笑着附和道: “十五岁就能有武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修为,天分确实比我这个快十九岁还停留在宗师圆满境的哥哥要强上不少,我爷爷都说了,俞家孙辈中,我妹妹天分最高,将来最有希望成为锻体术士。” 俞悦悦听了叶从文的话,撇了撇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头跟蔺小鱼聊起天来,懒得搭理成天揭人短处的坏胚子,我十八岁生日刚过三个月,离十九岁还远着呢! 蔺小狼此时才远远偷看俞悦悦胸前铭牌一眼,见上面写着:俞悦悦,十五岁。 心中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俞家男儿真是混蛋至极,竟然逼得俞悦悦虚报年龄,这是想用自己的生命来博取俞家一线生机吗?火山文学 也是,俞悦悦今年七月初七就过了十八岁生日,就算修炼速度快到一个学期晋级一次,也要整整两年才能晋级大宗师圆满境,那时早已超过二十岁,按照学徒营的规矩是不能再争夺铸鼎宝药了。若想成为锻体术士,修改年龄是唯一的办法,这女人真是太为俞家着想了! “你妹妹修炼天赋过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不知道家里大人有没有给她找个如意郎君呀?若是没有,我们宗师营内家世显赫,模样俊朗且天赋异禀的世家公子倒是可以给她介绍介绍。” 叶从文看着四大金刚热情似火的眼神,暗自腹诽道: “这四个猪哥不会在毛遂自荐吧!一个个眼小如鼠,鼻大似蒜,样貌猥琐,竟然不自量力想追求俞美人,可见宗师营没有一个好货,根本就配不上俞悦悦,还是不要给他们留念想吧。” 叶从文正准备说俞悦悦已经有了良配,突然蔺小鱼插嘴提醒道: “我说四位师兄,你们该不会是想推荐自己吧?我小姑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没个一两千斤金条做聘礼,或者是个万人敬仰的,貌若潘安的锻体术士,谁好意思来俞府提亲呀?” 蔺小鱼见宗师营的女性学徒不论美貌或是丑陋,都有意无意地往俞从文身边靠拢,大有自我推销的迹象,这还了得! 我从文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想打他的主意,可见宗师营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得立马宣誓主权。 “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四大金刚知道这小丫头跟俞从文比较亲近,但是俞从文一天不主动介绍,四人也不敢造次乱喊。 “我是从文哥哥的未婚妻,也是俞悦悦未过门的嫂嫂,你们要是想打我小姑子的主意,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 我亲哥哥蔺小狼这样的宗师圆满境高手都没法入我小姑子的法眼,哪轮得到一般的学徒呀。 你们要是还不服气,大可找我三哥蔺小狼比武切磋,若是你们单打独斗干翻了我三哥,倒是可以勉强具备一点点资格!” 蔺小鱼将俞悦悦护在身后,颇有嫂嫂的架势,只是亲哥蔺小狼被她说得脸色尴尬,哪有胳膊肘拐成这样的亲妹妹!拉长着脸喝道: “蔺小鱼,你皮痒了是不是,成天胡言乱语个什么劲?” 蔺小鱼一时嘴快得罪了自家三哥,扮个鬼脸吐了吐舌头,连忙躲在俞悦悦身后,谅蔺小狼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俞师兄,俞家妹妹,小鱼妹妹!你们也来到宗师营了!前段时间你们三人去哪里游玩了?” 叶从文循声望去,只见岳岳大着嗓门叫喊道,声若洪钟,人若巨塔,震得围观的众人纷纷让路。 叶从文打量了一眼跟在岳岳身后的巨人,至少得有两米高,体型魁梧,肌肉虬结,撑得练功服鼓鼓囊囊,一看就是个体修高手。 “岳姐姐,你也来宗师营啦!” 蔺小鱼像找到靠山一样,欢呼雀跃地招手示意。叶从文少不得与岳岳寒暄几句,目光扫到魁梧壮汉的脸上,礼貌地问道: “这位师兄是?” “这是我二哥,名字叫岳嵩,嵩山的嵩,开年就满十九岁了,应该比你大几个月。” 岳岳兴高采烈地介绍道,这段时间一直藏在宗师营向二哥请教吐故纳新的功法,学得特别投入,要不是二哥要参加四色灵药的夺冠赛,只怕还在孜孜不倦地钻研功法。 “岳二哥好,我是俞府俞从文,跟岳姑娘都是武师营的学徒。” 叶从文见到这个巨人,仿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岳嵩长得满脸横肉,像个小号的叶如狼。 “听说你刚才打败了莫家两兄弟?那可是两个宗师圆满境高手呀! 特别是莫仁敌,上次去你们武师营,还看到这家伙天天守在你家门口找你的麻烦,早知道你这么能打,哪用得着我出面警告他?” 言语中大有怪罪岳岳大惊小怪的意思,不待自家妹妹辩驳,一眼就扫到孤身只影的蔺小狼,脸色一沉,出声嘲笑道: “小狼崽子,一个月不见我看你憔悴了不少,这是失恋了还是让女人给甩了? 该不会是没把握接我岳家七十八式奔雷手才愁成这样的吧?你放心,你岳二哥从不趁人之危,要是你不在状态,我们的决斗可以改在明天!” 叶从文整个人都懵圈了,什么情况?这两人之间有矛盾?还打算约在今天决斗? 第162章 天选之子 “岳大个,你不必拿话来挤兑我,我蔺小狼什么时候反悔过?你要是喜欢,我们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就可以分个胜负!” 蔺小狼平平淡淡地说道,猛然间整个人爆发出无形的气势,犹如一把利剑出鞘,锋芒毕露,一扫之前畏畏缩缩地模样。 宗师营地气氛瞬间爆燃,蔺小狼和岳嵩可是营内前十名的存在,论单打独斗,连甄贾卞三族最优秀地弟子都要忌惮他们三分,本来料想着要到最后一刻才能看到这些顶级高手地巅峰对决,谁知竟然要提前上演了! 这可是一年一遇大饱眼福地时刻,众学徒连忙欢呼奔走,生怕亲朋好友错过这场打斗。 “慢着!好好的怎么打起架来了?这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饿着肚子也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呀?要不这样,我到酒楼摆一桌,等你们两个酒足饭饱后再来轰轰烈烈比试一场,岂不畅快?” 叶从文见这两人想切磋比武,不论谁胜谁负,损失的都是己方力量,宗师营有一百多个圆满境高手,你们两个这么早就决出胜负,岂不便宜别人?要知道这次比赛的规矩就是失败者不能参赛,胜利者必须连赢三场才具备参加决赛资格呀! 这可万万使不得,叶从文立马向蔺小鱼使了个眼色,蔺小鱼拉着蔺小狼撒娇道: “我的亲哥哥,你唯一的亲妹妹肚子都快饿扁了,成天就知道打架斗殴,你要是把我饿坏了,等放假回了老家,看我不到爷爷面前告你的黑状!” 说完后也不管蔺小狼愿不愿意,拉着自家三哥的手就往外面走去。叶从文见蔺小鱼拉着蔺小狼走远了,想着这场比试终究是被自己给按了暂停键。等会儿得好好探探口风,看看能不能化解矛盾,至少这两天不能让他们打起来。 “这蔺小狼是个性子沉稳内敛的人,怎么会冒冒失失应承这场比试呢?” 叶从文皱眉苦思,突然一眼瞧见鹤立鸡群的俞悦悦,顿时恍然大悟。这是红颜祸水啊,蔺小狼再沉稳,只怕也想在俞美人面前有所表现吧!所谓美女爱英雄,他若是当场认怂,只怕俞悦悦更加看不上他。 泥煤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叶从文抵脚附在岳嵩耳朵边悄悄透露着机密: “小狼哥这几天失魂落魄的,确实不在状态,你打赢他岂不是胜之不武,趁人之危实在有损你岳二哥的威武形象。” “好好的又没有人欺负他,他干嘛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里面有什么隐情?俞兄弟,你可要给我说清楚。” 岳嵩人高马大,说起话来声若洪钟,气得叶从文连翻白眼,哪有你这样说悄悄话的?没好气地提醒道: “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呢?待会儿去酒楼找个没有外人的包厢再告诉你。” “对对对!还是俞兄弟心思缜密,咱们去酒楼边吃边聊吧!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酒足饭饱,难道你还能在宗师营内搞到违禁品?” 岳嵩这次学聪明了,生怕外人听见,捏着嗓子学着蚊子一样哼哼唧唧,不停地眨眼暗示。 “小心隔墙有耳,一切等到了酒楼再说。” 叶从文不动声色地回答,目不斜视,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顿时就让岳嵩钦佩不已。这个俞兄弟是个干大事的料,搞不好还真藏有米酒,一想到香甜可口的米酒,嘴里情不自禁地想流出口水。 俞悦悦见岳嵩邋遢成性,又不修边幅,也不知道几天没有洗澡了,浑身臭气哄哄,忍不住想呕吐。 只好离得远远的,隔着很远跟在叶从文身后,独自一人慢悠悠地走着。一时间围了不少前来搭讪的男性学徒,迫不得已又快步跟上叶从文,凝神屏息,偶尔偷偷换上一口新鲜空气,一张俏脸憋得通红。 没过多久,众人尾随蔺家兄妹来到酒楼,蔺小鱼知道俞从文是想化解蔺小狼和岳嵩之间的矛盾,不用多想肯定是看在他未婚妻的面子上才这么用心良苦。 心情大好,挥手就让侍者挑选了一间最豪华的包间,特意点了一桌最贵的魔兽幼崽肉,想着这段时间俞从文赚了不少金条,是时候让自家三哥见识见识他未来妹夫的经济实力了! 等到饭菜上桌,俞悦悦暗暗皱眉,有钱了也不能这样浪费呀!这个蔺小鱼真是个大手大脚的败家子,叶从文辛辛苦苦拼命换来的钱,她也这么大手大脚花得出手,看这豪华的包间,满桌子的魔兽幼崽肉,两根金条都不一定拿得下来! 由此可见,这疯丫头没心没肺的绝非叶从文的良配,用不着心慈手软。 叶从文将岳嵩和蔺小狼安坐在自己左右两侧,让三个女人扎堆坐在一块。等侍者恭恭敬敬退出包间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壶血葡萄酒,朝着蔺岳二人的杯子里倒上一杯,笑着提议道: “二位师兄尝尝我妹妹亲手酿造的葡萄酒,看看手艺如何?” 岳嵩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又抬头打量了俞悦悦一眼,这大妹子长得一副心灵手巧的模样,想必手艺不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被血葡萄酒中的幽冥寒泉因子冻得嘴喷寒气,直呼冰爽过瘾。 蔺小狼听到这葡萄酒是俞悦悦亲手酿造,立马就来了兴致,一杯酒分做三口慢慢抿掉,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喉咙悠悠而上,解燥止渴真是药到病除,忍不住问道: “你们俞府是祖传的中药世家,想必里面放了不少罕见的凉性药材,都放了哪些名贵配料?” “配方是我爹爹捣腾出来了,我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你要是觉得好喝,回头让蔺小鱼去我家取吧。”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又在坑蒙拐骗,少不得要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替他圆谎。 蔺小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找到个话题,正准备短话长说,谁知俞悦悦竟然半点兴致都没有,只好大失所望地哦了一声。 “蔺三哥,你觉得我妹妹手艺如何?” 叶从文似笑非笑地问道,闭着眼睛都能猜到蔺小狼的回答内容。火山文学 “呵呵,果香浓郁,酒味醉人,冰凉透心,我从来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果酒。” 蔺小狼绞尽脑汁想说出几句优美的词汇,奈何肚子里墨水太少,支支吾吾半天才回答道。 “哈哈!只要好喝就行,这一壶足有四五斤,保证让你们喝个痛快!赶紧吃菜,听小鱼妹妹说都是一些罕见的魔兽幼崽肉,大家敞开肚皮吃吧,不够再点!” 叶从文一面给蔺岳二人夹菜,一面等二人喝得三分醉意时,才慢悠悠地问道: “小弟我初来乍到,对宗师营的情况一知半解,两位师兄能不能为我讲解讲解宗师营的情况? 比如这次比赛谁最有希望夺冠?宗师营有多少人有资格打入决赛?比赛的规则是什么?” 岳嵩迷上了葡萄酒的冰爽味,一门心思都扑在酒杯上,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蔺老三心思细腻,让他给你好好说道说道,我是个粗人,只喜欢动手动脚。” 蔺小狼见俞悦悦露出倾听的姿态,顿时就来了兴致,略微思索片刻,就开口说道: “整个宗师营能达到圆满境的学徒大概有九十多个,论单打独斗,入门境的学徒远远不是圆满境学徒的对手。所以准确来说,只有这九十多人具备参赛的资格。 其中又有一大半人晋级宗师圆满境不到半年,基本上处于圆满境初期,大概率在今天都会被巅峰期的人给淘汰掉。 比如莫仁敌,还有败在你手下的练明明,只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莫仁慈这个巅峰期高手竟然第一天就让你给淘汰了,俞兄弟,你这几天进步很快呀!” 见蔺小狼夸奖俞从文,蔺小鱼和俞悦悦均觉脸上有光,可惜不好意思暴露出来,只有岳岳出声赞同道: “俞师哥一向进展神速,同时进的武师营,我才晋级宗师入门境,他却已经是宗师圆满巅峰期了,看这模样,我这一辈子是追不上他了。” “一个学期未完,就能跨越一个小境界,放在整个学徒营来看,也只有三百年前有神泉辅助的时代才能出现这种奇迹。俞兄弟,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呀?” “我出山之前,我族长爷爷送了我一头十斤重的三色灵药,我把它烘干切片又磨成细粉慢慢食用,就是岳姑娘,小鱼妹妹都吃过那根三色雪参,不知道这算不算奇遇?” 叶从文虚眯着双眼,神神秘秘地吐露着,大有把在场的人当作知己挚友,一点都不担心别人泄密,这种开阔的胸怀让岳嵩和蔺小狼肃然起敬,岳嵩艳羡不已地追问道: “俞兄弟真是天选之子呀!高品质三色雪参都能让你碰到,那可是禁忌圈才出产的顶级灵药呀!难道你们族长懂得失传已久的寻宝秘术?” 寻宝秘术哪怕在皇族嫡系,佛道二教这种顶级大教中也是视若珍宝的不传之密,别说世家望族,就是王侯郡府,也不曾拥有过。 一时间,岳家兄妹,蔺小狼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俞从文,只要从他嘴中蹦出一个是字,立马就要拉着俞从文义结金兰,兄弟情深,将来他族长再挖到灵药,说不定能优先卖给自己呢? 第163章 唯一的亲传弟子 蔺小鱼是个知情人士,见众人一副全神贯注兴趣盎然的样子,心痒难耐,恨不得一股脑儿将俞从文那精妙绝伦的寻宝秘术公之于众。 也好让自家三哥见识见识他未来妹夫地厉害之处,将来也好让他到族内给俞从文宣传宣传。 话未出口就被俞悦悦悄无声息地塞了一块大肉,看了一眼摇头晃脑地俞悦悦,立马闭口不言。 “我族长爷爷要是有这份能耐,我也不至于穷困落魄到这个地步呀?我们全村三百多号人,祖祖辈辈都靠打猎挖药为生,十八辈人也就今年在百兽山脉上挖出一对三色灵药,刚开始还以为这是一对大人参呢! 幸好我们这些俞家旁支和县城里的嫡系有买卖来往,捎信偷偷邀请俞三叔前来鉴赏宝贝。三叔一眼就认出这是无价之宝地三色灵药,经过他们大人们地一番交涉,才有了我进猎魔卫学徒营修炼功法地事情。 这个事情俞悦悦全程跟在她三叔身后,不信你们可以问她,对了,最后那对三色灵药我俩平分了,她一根我一根。” 众人均感失望,跟自己预料相差无几,寻宝秘术哪是凡夫俗子能拥有的? 蔺小狼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俞悦悦,心中恍然大悟,难怪她突然对修炼功法感兴趣了,原来是无意中得到如此珍贵的三色灵药。 这女人长得太漂亮了,连上天都这么眷顾,她身上有一根十斤重的三色灵药,将来晋级宗师境有望了!一想到开年就能成为一个营里的学徒,又可以天天一睹芳容,实在是意外之喜! 蔺小狼心情激动,连带着脸色都变得潮红,生怕被人看出来,连忙言归正传道: “真正能参加决赛的也就三四十人,除了我,岳嵩,练笑笑,和范文范武两兄弟,剩下的全部都是三大武侯世家的子弟。” “你指的是甄贾卞三族吗?你们宗师营上下四五百号人,难道就找不出十个天赋高过三大武侯世家子弟的人?加上莫仁慈,合着就六个外姓人是宗师圆满巅峰实力?” 尽管叶从文对三大武侯世家搞垄断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也未曾料到严重到了这种地步,难怪澧州府一百二十八个县近几十年都没有培养出锻体术士,根源原来都在此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学徒要想提升修炼速度,离不开灵药和魔兽幼崽血肉的支撑,食堂供应的东西份量有限,大家只能去酒楼花钱购买,说到底最后还是比拼家族的经济实力,放眼整个澧州府,论钱财谁能比得过三大武侯世家呢?” 蔺小狼面露难色,自家三兄弟能有今日的成就,那都是老爷子高屋建瓴力排众议用蔺府的百年积蓄砸出来的。 叶从文有点后悔了,早知道留着莫仁慈,也许还能帮忙干掉几个武侯子弟分担些许压力。不甘地分辩道: “我们武师营三大武侯子弟也只有三百多人,占比不到十分之一,怎么一到宗师营情况立马就倒转过来了,变成外姓子弟不到十分之一了?” “没有灵药相助,很多人一辈子都会停留在武师境内,更别说学徒营内这短短几年时间了,你要知道很多学徒十五岁入学,到了二十岁连武师境都无法突破。你们武师营这批学员,终其一生最多有十分之一的人晋级宗师境,不用猜测都知道三大武侯子弟要占三百多人。” 蔺小狼无奈地说道,这就是事实。越有钱就越容易买到高品质的灵药和魔兽幼崽肉,自然修炼速度就快人一步。火山文学 “难怪大家看到悦悦姐手中的三色灵药都两眼放光,灵药这东西百兽山脉多得是,大家干嘛不自己去挖呢?” 蔺小鱼不解地问道,我看从文哥挖灵药轻松得很呀!站在山脚下用眼睛一看,走到山上用竹筶一扔,再念上几句咒语,灵药不就出来了? 叶从文眼神犀利地看了蔺小鱼一眼,吓得蔺小鱼立马转移话题,好奇地问道: “贾队长说宗师营的能量供给是武师营的十倍,那时候还劝说从文哥去宗师营修炼,难不成他是骗人的?” “贾队长的意思是说宗师营食堂或者酒楼都是用三色灵药熬汤,比起武师营的双色灵药能量浓度要高十倍,俞从文是宗师境学徒,服用三色灵药自然要快过服用双色灵药。 灵药这种宝物,无根无叶,目不能见,鼻子也闻不出来,就连强横的锻体术士也只能凭借跟踪魔兽幼崽来夺取灵药,普通人想挖到灵药,谈何容易啊!” 蔺小狼苦口婆心地向自家妹妹解释道,言语中不无提醒之意。这个俞从文还真是大手大脚,竟然拿着三色灵药做赌注,要知道一旦输掉了,你这小丫头以后靠什么晋级宗师境呀?一个大手大脚,一个没心没肺,还真凑一块去了。 叶从文看了一眼敦敦教诲的蔺小狼,时不时眼神瞟向自己,哪还有不懂他的用意的?不等蔺小鱼说话,立马保证道: “我妹妹身上还有一头三色灵药,到时候足够她们两个晋级宗师境。 既然灵药这么难得,猎魔卫学徒营怎么会舍得用三对四色灵药做诱饵吸引所有宗师营的高手参赛呢?他们三大家族偷偷私分了岂不更好?” “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当(婊)子立牌坊!反正参赛的都是他们三大武侯世家的人,这样做至少彰显公平公正公开嘛! 你好好想想他们定的规矩:输一场直接淘汰,至少需要连赢三场才具备参赛资格,三大武侯世家直接派出最顶级的高手第一天就想把旁姓高手淘汰掉。 就算我和蔺小狼实力强悍得以参加决赛,要知道决赛可是有二十四个人,三大武侯世家子弟相互放水,碰到外姓人士就死缠烂打,三四场生死对决下来,我们的体力早已被他们消耗光了。 最后六人对决时,我们这些遍体鳞伤的人又怎么是他们那些完好无缺的人的对手?” 岳嵩三杯果酒下肚,往日潜藏在内心的怨念就浮了出来。蔺小狼颇有感触地点点头,正准备出声赞同,突然瞧见俞悦悦皱了皱眉头,颇有担忧愁苦的意味。立马改口安慰道: “岳二哥的说法过于片面了,其实他们三家也不是铁板一块,一共三对四色灵药,哪个家族不想多占多拿?就算放到一个家族内,一对四色灵药,十个人去分,也会发生争执的。” 叶从文听到这里,突然开口问道: “贾府有多少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 “大概十个左右,三大武侯世家人数大抵相同,你问这个干嘛?” “贾府有十个顶级高手,再加上我们这六个外姓人士,差不多占了一半,联手对付甄卞两家恐怕胜算很大。” 叶从文若有所思地说道,本来想着只拉拢岳蔺二人的,看样子现在情况有变,得扩大范围了。 岳嵩和蔺小狼对望一眼,均觉俞从文的主意不错,若是能拉拢到贾府的高手,要比自己最后二打二十二轻松不少。往年的旁姓高手都是被三大武侯世家子弟用人海战术战败的,若是能有人分忧解难,四色灵药到手的几率可是大大提升呀! “范文范武肯定会站着我们这边,练笑笑跟卞族走得很近,只怕不好拉拢。” 未等蔺小狼说完,岳嵩立马抢着说道: “练笑笑不用考虑,实在不行我用尽全力把他淘汰掉,主要是贾府的高手难搞,谁去说服他们跟我们联手?” “这种事情自然是我从文哥出马咯,你们宗师营的人大概不知道,我从文哥可是贾逍遥唯一的亲传弟子,他过去搞定贾府的高手简直易如反掌!” 蔺小鱼笑嘻嘻地提议道,关键时刻自然得我从文哥出马,能者多劳嘛!等搞定贾府高手,这四色灵药岂不是我方囊中之物?从文哥一对,我三哥一对,岳大块头一对,完全合乎公平公正的原则。 “我就说这两天眼皮子不停地在跳,原来注定我出门遇贵人呀!俞兄弟,哥哥我是个粗人,动脑子的事我不擅长,反正计谋由你定夺,到时候得了四色灵药也由你来分配,你指哪我打哪行不行?” 岳嵩大大咧咧地说道,大有活马当作死马医的架势,大不了一无所获,反正宗师营已经有几十年没有旁姓人夺到四色灵药了。 叶从文看了蔺小狼一眼,见他似乎挺赞成岳嵩的意见,思考再三,才慢悠悠地说道: “既然两位兄长这么看好我,我不去尝试一下就太不仗义了!可是劝说贾府子弟放弃三大世家联手,转头跟你们合作,其中的难度系数实在太大。” 叶从文默默地思索了很久,忽然眼睛一亮,心中已有对策,神情凝重地接着说道: “若是咱们三人拿到奖品,我只要求你们两个一起分出一根四色灵药给我妹妹,毕竟我可能要把这六七斤三色灵药和她身上那根高品质三色灵药全部用掉,这可是留给俞悦悦晋级宗师用的。而且我并无百分百的把握,万一事情败露,这十几斤三色灵药可就全部打水漂了。” “从文哥,你就想着你妹妹,这个主意可是你小鱼妹妹想出来的!” 蔺小鱼撅着嘴巴不满地说道,也想分上一杯羹。 “小鱼妹妹不用着急,你们俩个女孩子都有份!一旦成功,我和你三哥给你和岳岳每人都送上一份四色灵药,留作你们以后晋级大宗师用。” 岳嵩笑呵呵地安慰道,只要那对四色灵药到手,哪怕分掉一半都不是事儿! “好!就这么定了,下午你们两个带着我妹妹去游说练笑笑,我独自一人去探探贾府高手的口风。” 叶从文心满意足地应承道,一边示意先吃饱喝足,心中却早已在筹划着怎么取得贾府高手的信任。 第164章 小师叔 等到众人酒足饭饱,叶从文回到房屋内,正准备躺在床上仔细思考计谋,只见俞悦悦焦急地尾随进来,没好气地质问道: “为什么让我去说服练笑笑,前几天我刚跟练成成闹翻了,你难道忘记了?万一练成成此刻正在宗师营,让我前去劝说岂不适得其反?” 叶从文躺在床上瞧了瞧面带忧色的俞悦悦,暗叹这女人为人太过正直,若论歪门邪道的本领,骑马都追不上蔺小鱼,只好耐心地解释道: “我可不是让你去求他,你难道忘了你亲娘在信里是怎么叮嘱你地? 你妈妈口口声声教导你一旦遇见解决不了地困难就可以向练家求救,他们练家宗师大宗师一抓一大把,他们平时吃穿住行都是你娘在罩着。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到了他们出力的时候了,哪个敢不听使唤你可以写信跟练阿姨告状呀! 你放心,练成成被我打肿了脸,没有个把月是无法复原地。以他好面子地性格肯定不会来宗师营自取其辱。” 叶从文信誓旦旦地说道,一面又教俞悦悦先让蔺小狼出面拉拢练笑笑,若是不从,就让蔺小鱼在一旁求你帮忙,然后你再看在闺蜜地面子上以你亲娘的名义要求练笑笑遵守承诺,否则你就要闹到你母亲哪里去。 俞悦悦越听越头大,叶从文这是在公报私仇呀,还一个劲地教自己挑拨离间!依着自己以往的性子早就撂挑子不干了,可是转眼想到这对四色灵药关系着他能否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咬了咬牙,看在自己储玉里金条和灵药的面子上,就帮他一次吧,反正练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欺负坏人就是做善事。 点头颔首表示赞同,叶从文又交待了俞悦悦不少事情,正好蔺小鱼又疑神疑鬼地走了过来,俞悦悦拉着蔺小鱼细细地把叶从文的计谋说了一遍,两人一拍即合,立马就兴高采烈地准备起来。 叶从文躺在床上睡了一个短暂的午觉,估摸着到了中午时分,踱着步子慢悠悠往贾姓学徒的居住地走去。 按照蔺小狼给的地址,叶从文仅仅花了十来分钟就找到了地点,只见一个占地近两亩的四合院紧闭着大门,只有两个削瘦的青年守在门口,聊着这几天的切磋结果。 “两位师兄,麻烦帮我通报一声贾潇洒,就说贾队长的亲传弟子俞从文有急事跟他商量。” 叶从文拿出那截三色灵药,颇有礼貌地说道。 二人本来不想搭理叶从文这个陌生人,可耐不住那半截三色灵药太过亮眼,个头足有手臂粗,三色花纹浑然天成,一看就是极品三色灵药,看这个头,品质一流,极有可能采自百兽山脉的禁忌圈。 二人对望一眼,眼中均流露出凝重之色,禁忌圈内魔兽横行,若非贾队长这等实力强悍的锻体术士相助,谁能采到这等高品质灵药?这家伙拿着这等高品质三色灵药做信物,自然假不了。 “俞兄弟稍等片刻,我进去叫他们出来迎接你。” 叶从文点点头,又背着手打量这房屋一圈,只见画梁雕栋,油光锃亮,庭内绿树成荫,花香浓郁。心中忍不住骂道: “三大武侯世家这是在搞特权呀!旁人连厨房都不搭配一个,他们倒好,住着四合院,养着花花草草,除了没配丫鬟,其它的跟平常居家没有任何分别。” “小兄弟就是武师营的俞从文?经常听逍遥哥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短短两个月竟然晋级宗师圆满境了,修炼天赋真是世所罕见啊!” 叶从文见一个与贾逍遥面相极其相似的壮汉领着一群人走了出来,连忙上前拱手施礼,一面谦虚地回答道: “都是师傅的功劳,不仅传我独门诀窍心法,隔三差五又无偿送我高品质灵药,才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级宗师圆满境。 本来这宗师营夺冠赛我是没资格参加的,奈何师傅硬逼着我前来露个脸,小师叔,你帮我评评理,宗师营内高手如云,我一个刚刚晋级宗师圆满的新手来这里凑热闹,岂不是自取其辱?” 叶从文早就弄清楚了此人的身份,是贾逍遥同父异母的弟弟,姓贾名潇洒,也是他们贾家宗师营的领头羊,正儿八经的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估计实力不弱于蔺小狼。 “别这么谦虚,做人还是高调点好!你上午不是打败了莫仁慈吗?还有千万别叫我小师叔,我哥最反感这些。依着年龄排序,搞不好我还要叫你一声师兄呢!” 贾潇洒为人没有少爷架子,又知道亲哥贾逍遥对这个学徒相当看重,既然让他来参加四色灵药的争夺赛,肯定是想让这个徒弟在众人面前亮亮相,自家哥哥那个好大喜功死要面子的性格自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你几月份的?” 叶从文见这家伙不拿腔作势,最近做哥哥上瘾了,干脆再认个小弟。 “九月十八刚满十八岁,听他们说你是七月份出生的?若果真如此,我得叫你一声师兄了。你师傅我大哥平易近人,跟学徒营内的人都以平辈相论,要是听见你叫我小师叔,只怕他要责怪我破坏他定的规矩。” “也罢,咱们还是听队长的,他定的规矩我们都不遵循的话,岂不让别的学徒笑话他?” 叶从文从善如流,连忙勾肩搭背地小声说道: “我能打败莫仁慈,全靠队长暗中相助,你可要帮我守住秘密,实不相瞒,都是靠这根三色灵药才取得胜利的。” “灵药淬体术?我怎么看你全身力气充沛,毫无萎靡不振的迹象呀?” 贾潇洒惊讶地问道,灵药淬体术自己不是没有见过,虽然能带来短暂的暴涨,奈何后遗症极其严重,往往三四天浑身无力,连走路都困难。 “这就是你哥哥派我来宗师营的原因了,借一步说话。” 叶从文神神秘秘地回答,若有所指地看了远处甄府一眼,贾潇洒立马就领悟了俞从文的意思,拉着俞从文往里面走去。 没过一分钟,两人来到一间密封的房子内,贾氏子弟全在门外候着。俞从文见无人跟随,立马朝外面喊道: “都进来都进来,咱们主要是防那些甄姓小人,哪有连自家人都怀疑的道理?” 贾潇洒见叶从文说的在理,也出声邀请道: “都进来吧!逍遥大哥有话交待你们。” 一时间陆陆续续都走了进来,叶从文仔细一数,见有十来个人,估计都是一些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人,这些大家族就是人多势众呀。 “我首先声明一下:现在我俞从文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跟我师傅没有半点关系,纯粹是我自己挟私报复公报私仇! 甄自在这个人狂妄自大,做事马虎大意,为了图一时之快,害得我青山镇上百居民命丧黄泉,我俞从文今天来,是给青山镇父老乡亲出口气的! 甄自在一身功夫高深莫测,又迟迟不露面,我只好拿他们甄府的子弟做文章了。” 叶从文故意停顿一下,见众人面露不解之色,才狠狠地说道: “我来宗师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阻止甄府子弟夺取四色灵药,没别的原因,纯粹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各位师兄,你们意下如何,这个忙帮还是不帮?”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甄贾两府相处挺融洽的,怎么突然要火拼了呢?贾潇洒皱皱眉头,不解地问道: “我们甄贾两府向来友好和睦,这个头可不能乱开,万一闹到长辈那里去,可是要挨批评的。俞兄弟,这是我哥的主意吗?” “当然不是!我师傅胸襟宽阔,又跟甄自在是发小,怎么会做出这等不地道的事情来呢?他只是在信中教导我要见机行事,万万不能违背学徒营里的规矩。” 贾潇洒皱眉苦思,暗骂一声:鬼的发小!这两人一正一副势同水火,无时无刻都在暗中较量,连甄自在被发配到百兽山脉采取铸鼎宝药都是我贾府一手促成的。 再说这俞从文是万全县俞府的人,跟青山镇隔着上百里,谁是他父老乡亲?摆明了是在找甄府的碴子嘛,要是没有大哥在背后怂恿,俞从文一个县城小小世家岂敢插手武侯世家的事情?只是事出仓促,大哥还在百兽山脉中带队采药,来不及确认,得打探一下他有什么凭证。 “俞兄弟,不是我们信不过你,既然是有人暗中授意,好歹拿个信物让兄弟们看看呀?” “胡说什么呢!我师傅德高望重,岂会————” 叶从文见贾府子弟全都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尴尬地问道: “你们都知道他们两个不和?是我多心了,你们都是贾府的核心弟子,后备人才,自然是知晓两家之间的矛盾的。” 见众人都点头不语,叶从文放下了戒备,一本正经地说道: “大队长说了:物竞天择。猎魔卫学徒营是个为朝廷培养最顶级战士的地方,不是哪个世家望族的后花园,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我们是鼓励学徒之间相互竞争的。还让你们不用顾虑三大武侯世家的关系,凭自己能力争取来的东西有什么可耻的?” 第165章 借一步说话 叶从文见众人似有疑虑,连忙加油添醋地蛊惑道: “你们要想清楚,现在我师傅还是个临时队长,在位半年要是一点成就都没有,到时候拿什么去转正呀?总得干出一两件轰轰烈烈的事情出来才好跟上面谈条件吧? 你们都是贾府的嫡系男儿,此时不出力帮我师傅一把,更待何时呀?” “谁说我们不想帮忙?队长地宝座都是三大家族长辈决定地,我们人轻言微,就是想帮忙也不知道怎么使力呀!” 贾潇洒愁眉苦脸地说道,谁不想把亲哥哥扶上队长宝座,都说朝廷有人好做官,没看见现在贾府宗师营以我为中心吗? 叶从文心中暗暗欢喜,看样子自己猜对了,甄自在和贾逍遥肯定不和,下面的人见风使舵煽风点火,两家地矛盾迟早爆发,不如我现在就提前点燃这根导火索。 “计谋早已定好了,你们只要按队长地指令执行就可以———不是,你们只要按我地方法执行就行了。再次强调一下,这些主意都是我俞从文出的,跟我师傅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懂我的意思?” 众人心照不宣地应承着,连忙催促俞从文赶紧说正事,就你那水平,能想到什么奇谋妙计? “长话短说吧!历届学徒营的四色灵药和铸鼎宝药都被三大武侯世家瓜分,周边县城和澧州府内世家怨念很深,为了笼络人心,经猎魔卫高层研究决定,将甄自在采获的铸鼎宝药分配给三大武侯世家以外的旁姓学徒,这种机密你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叶从文试探性地问道,果不其然众人脸上均有骄傲之色,只是嘴上不肯承认。看样子这小道消息果然靠谱,叶从文接着忽悠道: “我师傅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既然铸鼎宝药都拱手让人了,何必再吝啬一对四色灵药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何不再邀请所有的宗师境学徒都来争夺四色灵药呢? 这就是这次比赛为什么我能参赛的原因。” 贾潇洒点头颔首,原来还有这层考虑在里面,我还以为大哥好大喜功想办得热闹一点呢! “可是问题出来了,按照往年惯例,三对四色灵药三大武侯世家平分,每家一对既公平又公正。这次不行了,既然要笼络人心,不拿点真金白银出来哪个学徒会相信呀? 恰巧,这次甄自在犯下了弥天大错,错了就要认罚,甄自在已经被发配到百兽山脉采药去了,甄家的学徒呢?自然也要剥夺掉一些特殊的福利,比如说少拿一对四色灵药之类的。 总之一句话:你们贾府卞府的福利不能变动,甄府的那对四色灵药将由旁姓学徒瓜分,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俞家得拿大头。” 叶从文絮絮叨叨说来半天,直到此刻众人才听懂他的意思,有些性子直爽的人甚至开始抱怨太过啰嗦,叶从文也毫不在意,心中暗暗嘀咕道: “不给你们绕几个圈子,你们愿意老老实实听我在这信口开河?” 贾潇洒挥挥手制止了纷扰,委婉地辩解道: “俞兄弟对三大武侯世家的恩怨不甚了解,说得详细点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只是这么重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来通知我们,提前准备岂不是更有把握?”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谁都知道我是队长新收的徒弟,一进宗师营就跟你们混在一起,甄家肯定会怀疑我们,万一有所准备,跟卞府串通一气那就麻烦啦!” 叶从文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胡诌,见众人点了点头,又继续辩解道: “再说,我这几天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外姓绝顶高手已经被我说通了,蔺小狼岳嵩,范文范武,甚至连平时跟卞府走得很近的练笑笑都已经投入我的麾下。 知道我为什么要淘汰掉莫家兄弟吗?就是因为这两兄弟不赞成我的方案,而且他们莫家跟甄府走得很近,不如把他们先淘汰了,也算是剪掉甄府的左膀右臂。” “难道你不怕他们通风报信呀?” 贾潇洒不解地问道,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保密吗? “现在想通风报信,晚了!很快甄府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听我一句,他们向你们求救千万别答应。” 叶从文得意洋洋地笑道,话刚说完,只见一个贾府子弟匆匆忙忙跑了进来,对着贾潇洒焦急地说道: “潇洒哥,刚才有十二个宗师圆满境高手挑战甄府子弟,甄府已经遭遇十连败了,刚才他们来人通知我们前去支援!” “你说什么?十连败!” 贾潇洒猛地站了起来,看样子俞从文说得都是真的!他一个小小武师营的学弟,如何使唤得了这么多宗师圆满境高手?肯定是奉了我逍遥哥的密令。不能再犹豫了,这次一定要让甄府阴沟里翻船,我们贾府不仅要一雪前耻,更要把我大哥扶上正队长之位! 不过,贾府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高手只有十个人,加上俞从文他们旁姓六人,合在一起也只有十六人,万一甄府卞府联手,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毕竟甄卞两府至少有二十个巅峰实力高手。 想到此处,贾潇洒突然变得犹犹豫豫,患得患失地问道: “对付一个甄府问题不大,万一卞府子弟硬要站在他们那边,两府联手至少有二十个巅峰实力高手,到时候怎么办?我大哥———俞兄弟,你可有后招?” 俞从文笑而不语,神神秘秘地朝贾潇洒猛使眼色,贾潇洒猜测俞从文肯定带有贾逍遥给的秘密武器,连忙出声将俞从文请进隔间。 “找个锤子给我。” 叶从文拿出小刀,切掉两斤三色雪参,用一块绸布将其包成一团,等贾潇洒找出锤子,叶从文狠狠地朝上砸了几十锤,打开一看,灵药已经碎成齑粉。 叶从文要过贾潇洒的水壶,将所有的齑粉全部倒了进去,然后又取出早先准备好的血葡萄酒水,全部倒在一块。 看得贾潇洒一头雾水,心惊胆战地问道: “这是酒水吗?要是让别人发现,可是要挨处分的?” “你多虑了!我师傅既然肯把魔药交给我,自然早就把一切考虑妥当了,这可不是酒,而是药效刚烈的魔药,只是气味跟果酒相似,你可不要小瞧它,我一人干翻莫家两兄弟全都是它的功劳。” “这么神奇!难道它能消除灵药淬体留下的后遗症?” 贾潇洒机智地猜测道,世间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那岂不是跟猎魔卫神泉一样了? “过誉了!这世上除了幽冥寒泉,我还没听过哪种东西可以彻底中和灵药的霸道药效的。我猜这魔药有类似麻沸散一样的功效,可以暂时让身体神经失去知觉,所以就感觉不到后遗症带来的痛楚感。 你放心,这东西我已经做过实验了,之前我一个人打莫家兄弟时都靠这玩意,到现在为止全身上下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东西,只要你每天都喝一次,它就能延缓后遗症带来的痛楚感。 你想想看,只要拿这东西坚持三天,等四色灵药拿到手,哪怕躺在床上三四天,又有何妨呢?” 贾潇洒恍然大悟,宗师营顶级高手全是宗师圆满境巅峰期,实力大都处于伯仲之间,仅有一招半式的差距,现在有了魔药提升实力,哪怕只能增加一成两成的功力,岂不稳操胜券? 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除了猎魔卫那帮高深莫测的锻体术士,偌大的澧州府,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选了!贾潇洒甚至隐隐觉得自己大哥都不曾具备制造这种魔药的能力,很有可能是猎魔卫百兽战场分队里面的绝世高手所为! 想到此处,对俞从文的身份和意图便不再有任何怀疑。而且俞兄弟心细如发,行事稳健,难怪大哥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做。 “好了,你挑选出六个宗师圆满巅峰期高手,然后把这些魔药分给他们,等会儿故意激怒甄府的人,争取一次性再淘汰掉六个,记住,这种魔药爆发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一定要打他个措不及防!如果我们联手把甄府子弟打垮打残了,卞府子弟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贾潇洒连连称是,意气风发地带着贾府子弟往甄府赶去。 叶从文等贾府子弟全部远去,才慢悠悠地跟在看热闹的学徒身后随去,没过多久,便来到了甄府房屋门口。只见宽阔的马路上人山人海站成四团,贾府子弟站成一伙,卞府凑成一团,甄府子弟却正在与蔺小狼等人对峙,大有再干一场的迹象。 见叶从文到了,贾潇洒才激将道: “甄兄,你们甄府这是怎么了?几个乌合之众也搞得这么大惊小怪,三十二个高手竟然被十二个人逼成这样,行不行啊,不行就交给我们贾府吧。” “贾潇洒你不要在一旁幸灾乐祸,什么叫乌合之众?蔺小狼岳嵩哪个不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你敢说你有必胜的把握吗?请了半天不见人来,来了半天又不肯出手,我都要怀疑是不是你们贾府在后面搞鬼了!” 甄府子弟忍了贾府子弟很久了,小人得志便猖狂,自从贾逍遥当了临时的队长,这些人成天趾高气昂的,时不时在自己面前秀优越感,要知道贾逍遥只是临时的队长,等甄自在回归了,他还得让位。 “甄自由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胆敢往我们贾府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真连你们一起收拾?” “当我甄府子弟怕你呀!等我们收拾完这些人,再跟你们贾府慢慢算账!” 甄自由也不是认怂的人,都是三大武侯世家子弟,谁怕谁呀?打不赢事小,丢甄府面子事就大了!再说,三大世家向来和睦共处,贾潇洒还敢真违反三族之间的协定吗? “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简直欺人太甚!蔺小狼,带着你的人赶紧退后,这场切磋我们贾府替你们接了!什么玩意,仗着人多就逮着这些人搞车轮战术,有本事来我们贾府单挑呀!” 第166章 专挑最硬的骨头啃 蔺小狼见贾府子弟出面对付甄府,就知道俞从文成功了!正好大战过后身体疲倦不堪,很多人极度需要休息调养内息。 听到命令,蔺小狼二话不说,立马就撤得一干二净。找了空旷之地盘腿休息。 贾潇洒一声令下,贾府子弟立马站出十二个人,不给甄府任何反悔的机会,瞬间就顶替蔺小狼等人与甄府子弟战斗起来。 围观的众人瞬间就爆发出雷鸣般地掌声,只听见一个清脆响亮地女声赞扬道: “都说三大世家在宗师营搞垄断,联合起来欺负我们这些小县的弱小家族,我看传言不实呀!”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凡事还是要眼见为实。我看贾府子弟就是比甄府那些阴险狡诈又残忍无情地东西要好地多,这两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蔺小鱼和俞悦悦两人一唱一和,声甜人美,相当引人注目。一时间周围地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颇为赞同两人的意见。 “小姑娘不要妄下结论,随意诋毁我们甄府可是要吃亏的。” 甄府的人哪能容忍她们在这带节奏,不过看在两个小姑娘貌美如花的份上,并未出声斥责。 “吃什么亏?难道你们甄府还准备抓头犀角象从我们身上踩过去?万全县青山镇的无辜乡亲们正在天上看着你们呢,有本事现在踩死我们呀!” 蔺小鱼一想到自己差点命丧青山镇,扯着嗓子就谩骂起来,神情激动,随时都有冲进甄府报仇的冲动。 贾潇洒心中乐不可支,这些人恐怕真是青山镇的人吧,十有八九是俞从文特意找来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连忙出声承诺道: “小妹妹不用着急,看我们贾府为青山镇的父老乡亲出口气!别人顾忌他们甄家势力强大暗中报复,我们贾府可不怕!” 算了算时间,过了有十来分钟了,三色灵药也该发作了,朝着十二个人大声喊道: “兄弟们,两位美女都被甄府逼哭了,你们这些做师兄的难道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拳头打得娘里娘气,是中午没有吃饭还是怕打伤了甄府这些人,也担心他们放犀角象踩踏你们?” 一席话倒说得众人开怀大笑,就连蔺小鱼和俞悦悦也忍俊不禁,不再像之前那样怒气冲冲。 见惹了众怒,甄府的人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谁叫甄自在犯错在先呢?踩死了那么多人,还不让受害者说话,自忖世上并无这个道理。 贾府十二名上场比武的子弟偷偷打量俞蔺二人一眼,果然都是美女,其中那个高个更是人间绝色!若是打赢了甄府,她们来个芳心暗许,岂不一箭双雕! 正好三色灵药的药效开始爆发,波涛汹涌,层层叠叠席卷而来,只觉得四肢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服了灵药的六位高手实力瞬间暴涨,打得甄府子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另外六人见同伴如此神勇,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齿地冲了上去,不到十分钟,竟然又放倒了甄府十位子弟。 贾潇洒乐呵呵地看着战场上的情况,己方以十比二的胜局取得最后的战果,算了算人数,甄府宗师营内的子弟只剩十二个人,其中两个刚才险胜我贾府子弟,明天再联合俞从文麾下的旁姓高手给他来个围歼,甄府可就与四色灵药彻底无缘了! “近百年来,甄府怕是第一次出局吧!想不到这种事情竟然是在我贾潇洒的手中实现了,族中长辈肯定要夸我懂事,说不定给我记个大功,提前给我预订一份铸鼎宝药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贾潇洒越想越兴奋,心中认定这是亲哥贾逍遥给自己暗地里准备好的绝佳机缘,自己可要紧紧抓牢了! 突然想到自己还未上场大显身手,参加决赛的资格就是至少要连赢三场,我可是一场都没打,趁着现在软柿子多,不如多捏几个,否则到了最后关头,全是一些难啃的骨头,胜负难以预料呀! “等会儿得找俞从文再商量一下,干脆趁热打铁把甄府子弟围歼了!” 一想到这里,贾潇洒叫过一个族内小弟,让他去把俞从文叫过来商量事情。 不一会儿,俞从文就跟在那小弟身后,慢悠悠地来到贾潇洒身边,两人装作一副不熟的样子隔着那个小弟说起话来: “俞兄弟,我看甄府气势尽失,何不一鼓作气把他们全淘汰掉?” “主意是不错,可惜甄府剩下的十二人个个都是巅峰期的高手,我的人已经打了一场硬仗,个个精疲力尽,上去了只怕是必败无疑,这样的话岂不适得其反?” “怕什么?我的人刚赢了个十比二,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这样吧,我看蔺小狼岳嵩等五人战斗力尚在巅峰状态,等他们调理好了内息,只怕还能再战一场。而且给他们挑一些弱点的对手,再加上我就有六个人,我贾府再出六人就可以把甄府十二个人包圆了,说不定还能大赢一场!” “兄弟说得在理,也算我一个,咱们两方携手共进,今天势必将甄府子弟全部淘汰掉!” 俞从文斗志高昂地回答道,双眼放光,就怕你们藏着掖着不愿硬碰硬! 俞从文昂首挺胸走入战场中央,对着甄府子弟义愤填膺地说道: “踩死了那么多人,你们甄府竟然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还敢出言威胁受害者,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看样子你们甄府子弟向来嚣张跋扈,今天我俞从文一定要为万全县青山镇的父老乡亲讨个公道! 甄府的小兔崽子,谁敢上来跟我打一场?” 甄自由见俞从文站了出来,顿时就明白这家伙在替贾府出头,这是想讨好贾府子弟吗?真当甄府没人呀,你一个武师营的学徒也敢来甄府门口撒野?立马冷笑道: “别以为你侥幸打赢了莫家两兄弟就可以无敌于宗师营了,我甄府子弟可不是泥捏的。区区一个武师营的学徒也敢大言不惭,不是我看不起你,我们甄府还剩十二个宗师圆满境的学徒,你想比武,我们可以陪你打到天黑!” “真的吗?他一个人不行,再加我们五个人呢?” 蔺小狼带着岳嵩范文范武练笑笑走进战场中央,与俞从文站成一排,颇有同仇敌忾的气势。 甄自由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群旁姓杂鱼怎么突然这么齐心,而且还死咬着我甄府不放,难不成他们真是在为青山镇百姓发难,还是背后有人怂恿? 突然瞧见贾潇洒带着五人大步走了进来,顿时就急得冷汗直流,心中暗骂道: “该死的东西,我怎么忘了这俞从文学了贾逍遥的独门诀窍,算是他的半个徒弟,搞了半天都是贾府在背后搞鬼!那两个女人不正是天天跟在俞从文身边的人吗?这是一个针对我们甄府子弟的阴谋!”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们甄府行事偏激草菅人命,现在引起公愤了吧?俞从文学弟,我们贾府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不知道你们欢不欢迎呀?” “这种事情你要咨询甄府的十二个宗师圆满境高手们,万一他们不想破坏你们甄贾两府的深厚情谊呢?” “嘿嘿,小孩子之间的比武切磋而已,怎么会影响到两府的深厚友谊呢?我们两家子弟从小打到大,也没见长辈有过半句责备的话。 再说,现在是在猎魔卫学徒营,家里大人也管不着!当然,他们要是不敢接招,我们自然也不好意思强迫他们。毕竟都是一条裤子穿到大的发小。” 狗屁的发小!贾潇洒这混蛋摆明了在坑我们甄府!甄自由恨恨地想着,转头打量了一眼袖手旁观的卞府子弟,人是来了二三十个,杵在这里几个小时了,硬是没有半点支援的意思,是敌是友情况不明,看这模样只怕是想坐收渔利。 反正想进决赛都得连胜三场,跟谁打不是打?以往是三家联手派出最强战斗力首先淘汰旁姓杂鱼,然后三家再关起门来争夺冠军。这次不过是被人摆了一道,想拿我甄府的四色灵药,你们贾府也得付出代价! “要打就打,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甄自由知道今天这一战无法推脱,拖的越久越对自己不利,毕竟对方阵营里俞从文等六人是二次战斗,时间久了万一体力有所恢复,那就更难对付了! 甄自由大喝一声,挑了一个刚刚步入宗师圆满境的贾府子弟做对手,以绝对的优势打得那人左支右绌。余下的甄府子弟也大步向前,纷纷打斗起来。一时间广场上人影重重,你来我往,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俞从文见贾潇洒和甄自由各自优先挑选一个实力较弱的对手在那里打得风生水起,一眼就看出这两人是想保存实力为决赛做准备。 可惜自己对宗师营这些人的真实实力并不了解,搞不清楚甄府子弟谁强谁弱,毕竟这些人都是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无奈之下只能依靠身材魁梧程度去挑选切磋对象。 突然瞧见一个削瘦苗条的身影,心中暗自高兴,就是他了,看这模样体重不过百,身高跟蔺小鱼相仿,单以体格优势,也能耗到他精疲力竭不是? 贾潇洒见俞从文快如疾风地冲向甄秀秀这个甄府宗师营第一高手,顿时就起了敬佩和感激之意,心中感叹道: “俞从文不愧是我大哥的亲传弟子,专挑最硬的骨头啃,不枉我大哥那对高品质三色灵药呀!” (五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67章 踢到铁板上 蔺小狼和岳嵩对望一眼,暗叹俞从文太意气用事了,怎么能跟这疯女人切磋呢?别看她个子娇小单薄,其实内心里却住着一头嗜血好战的猛兽。 不是说这女人功夫如何高深莫测,而是这女人的耐力太好身体恢复能力太强,而且心智不成熟。逮着一个人,只有没有取得彻底胜利,她可以每天跟你打上好几场场,跟牛皮糖一样粘着不放,简直难缠至极! 扫了一眼兴致勃勃地俞从文,蔺小狼只好在心中为他默哀,自求多福吧! “连胜三场就能参加决赛,我上午已经赢了莫家兄弟,那两人都是宗师圆满境实力,再打赢这个小个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俞从文一想到胜利在望,忍不住眉开眼笑地说道: “甄府师兄注意了,武师营俞从文前来挑战。” 甄秀秀见有人敢来跟自己切磋,顿时露出一排洁白地细牙,甜甜一笑,瞬间就冲了上去,一边欢快地答应道: “好呀好呀!秀秀最喜欢跟人打架了!” 话未说完人已经冲到俞从文跟前,两人对轰一掌,竟然各自退了一步,俞从文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人。只是长相平平,还留着一个男式平头,远远看去跟个假小子没有任何区别。火山文学 “我还以为三大武侯世家只有卞府子弟有娘子军,谁知甄府也有一位,打赢了她该不会遭人非议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小女子吧!” 俞从文一面接掌一面胡思乱想着,一时间竟然无法集中精力与甄秀秀打斗,这让甄秀秀这个武痴很是不满,跟我打架竟然敢开小差,这是瞧我个子小看不上我吗? 秀眉皱成一团,娇嗔一声,拳头犹如雨点般地砸向俞从文! 俞从文为了不暴露实力,故意使出刚刚从俞家绵掌和蔺家铁拳领悟出来的刚柔并济功夫,不慌不忙地应付着。 两人打了足有半个小时,周围不少人都已分出胜负,自己却处于疲于应付地地步。俞从文隐隐觉得这女人似乎比莫仁慈要强上一大截,再看看周围宗师营地学徒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言语中似有嘲笑地意味,顿时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心中暗叫不妙,这个时候若是动用霸道的破风拳,肯定会让贾府子弟和周围所有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高手起了防范之心,进了决赛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可不是俞从文想要的,宗师营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三大武侯世家摆明了要搞垄断,不论是阴谋还是阳谋都吃定旁姓学徒。俞从文觉得还是扮猪吃老虎比较妥当,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深藏不露的变态规矩啊! 眼见这个假小子越打越猛,俞从文只好打起十分的精力与其对抗,心中很是纳闷,这么娇小单薄的身体,哪来的这么经久不衰的力量,都快把自己这个体修逼到了极限了!要知道花叶两族的体质可是冠绝整个澧州府的。 俞从文咬牙又经持了半个小时,战场上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分出胜负,随着众人纷纷走入人群,偌大的广场上仅剩两人。 “哇!这个小个子竟然这么强悍,连我从文哥都只能处于防守状态,这小鬼全身没有三两肉,哪来得这么大的力气?” 蔺小鱼声音清脆响亮,一字不漏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俞悦悦沉默不语,叶从文迟迟不使用叶家破风拳对敌,那就表示这个甄秀秀根本就没有把他逼到极限,因为叶从文的族长爷爷曾经说过,只要不碰上锻体术士,叶族破风拳同阶无敌。 可能他是拿这个甄秀秀磨练战斗技巧吧! “小鱼妹妹,你可不要小瞧甄秀秀,这孩子虽然心智不全,但是战斗实力可是甄府宗师营第一名,就是放在整个宗师营,那也是罕逢敌手的存在,我哥哥岳嵩都没有十分把握打赢她!” 岳岳偷听到自家哥哥和蔺小狼的聊天谈话,立马就跑过来透露消息。 一句话就惊呆了俞蔺二人,开什么玩笑,一米六的小个子竟然可以跟岳嵩这个铁塔般的壮汉打成平手,想想岳嵩那沙包大的拳头,均觉不可思议。 俞从文感觉体力渐渐不支,四肢沉重,早已没有之前的灵活自如,反观甄秀秀,却是一如既往地迅捷无匹,耐力过人。 难道这女人是头永不知疲倦的骡子?看她嘴唇都已干裂出血,自己却无所察觉,眼中满是兴奋之色,整个人就像陷入癫痫状态一样。顿时心中就萌生一种怪异的念头: 难不成这女人是个疯子! 俞从文忽然看见甄秀秀舔了舔嘴唇,颇有口干舌燥的迹象,暗道机会来了,立马躲避着询问道: “甄府师姐,咱们都打了两三个小时了,你口渴不渴?” 甄秀秀原本有口渴的感觉,但是让俞从文这么一说,瞬间就不渴了,瞧不起谁呀!你师姐我打起架来三天三夜都不渴。 “你看我这话问的!师姐神功盖世,打个两三天肯定没有问题,不过你要考虑考虑我这个学弟的感受呀,我只是个武师营的学徒,过来参赛纯属娱乐,你总得让我喝口水呀,要不然我要是渴晕过去,你赢了也不光彩!” 甄秀秀听得俞从文求饶,又奉承自己神功盖世,她本来就是个心智未发育成熟的人,跟个七八岁的小孩一般,当即停了下来,冷酷地说道: “好吧!看在你是武师营学弟的份上,我破例让你喝一次水,喝饱了我们继续打。” 俞从文千恩万谢地回答着,又奉承了甄秀秀几句,才掏出一壶水,若有所思地看了贾潇洒一眼。 贾潇洒恍然大悟地悄悄竖起大拇指,点头示意俞从文赶紧借魔药提升实力,尽快解决甄秀秀,以免夜长梦多阴沟里翻船。 俞从文要的就是贾府子弟的理解和信任,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是凭借魔药才提升实力打败甄秀秀的。 抬头瞧了瞧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估摸着天就快黑了,真是天助我也,漆黑一片谁能看清我打的是什么拳法? 俞从文故意绕着甄秀秀左奔右跑,不到十分钟广场上升腾起浓密的尘雾,再加上天色昏暗,围观人群已经无法辨认其中的人影,遑论使出什么招数?再说,两人打了两三个小时,一套拳法早已来来回回使了好几遍,众人只盼快点出结果分胜负。 俞从文见时机成熟,猛然使出破风拳,声若惊雷行动如电,甄秀秀顿时惊慌失措,来不及躲闪便让俞从文打得倒退连连,瞬间只剩招架的份。 “好!俞兄弟要动真格的了,看这架势,十分钟之内便能分出胜负了!” 贾潇洒大声点评道,顺便给围观的人敲个警钟,让众人有个心里准备。 “开什么玩笑,俞从文依靠灵药淬体,实力成倍地增加,要是连甄秀秀都拿不下来,那大哥这个三色灵药岂不白白浪费? 话说大哥这个魔药也是十分厉害,竟然能把三色灵药的霸道药效给中和掉绝大部分,仅仅只有一两成左右的增幅,让人无法察觉,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取得胜利,锻体术士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呀!” 贾潇洒暗自琢磨着,若是没有这个魔药,半斤三色灵药入肚,俞从文至少短时间内能够爆发大宗师境的实力,甄府都是一些见多识广的人,只怕立马就要去导师那里举报我们弄虚作假了。 可惜看不清俞从文的招式,想不到蔺家铁拳也能打出如此骇人的气势,可见导师说得十分在理,招式永远都只是一件华丽的外衣。只要力量强大,就像拥有大宗师圆满境实力以后,哪怕仅靠一套王八拳,也能打出赫赫声势来。 俞从文一旦使上破风拳,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无论是力道,出拳速度都有了本质上的改变,二者犹如一体,身形灵动洒脱,攻击速度成倍增加,一招未老,续招接踵而至,层层叠叠漫天都是俞从文的拳头,甄秀秀应接不暇,只能步步后退,眼中却满是兴奋之色。 “哟!这女人还真是个战斗受虐狂呀!对手越是强大,越是打得她遍体鳞伤就越兴奋!简直悍不畏死。” 俞从文见甄秀秀目露激动之色,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双拳皮肤干裂,周身的血肉已经隐隐约约有干瘪的迹象。 心中大为震动!难不成这疯女人用燃烧自身血肉的极端办法在提供能量,这跟灵药淬体有异曲同工之妙呀! 难怪身体如此瘦弱,岳嵩等人都赞叹甄秀秀耐力惊人,这种功法如此霸道残忍,一旦碰到实力相当的人,只怕打到最后会把自己活活烧死。 俞从文可不想让甄府的人丧命在自己手上,比武切磋无所谓,万一出了人命,而且还是三大武侯世家的子弟,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 俞从文(强)忍着挨了甄秀秀一拳,转身就来到甄秀秀身后,出其不意地将其按倒在地,将双手反扣起来,整个人坐在甄秀秀的腰肢上,笑着说道: “侥幸胜了半招,师姐,认输吧!” 第168章 拔苗助长的后果 “想让我甄秀秀认输,你休想!” 甄秀秀声嘶力竭地叫嚷道,面目狰狞,铁青着脸,活像一头陷入绝境的野兽。 这可把叶从文给难倒了,众目睽睽之下,总不能将其打晕吧?转头瞧向甄府领头羊甄自由,谁知这人竟然幸灾乐祸地抱住双手,无赖的嘴脸昭然若揭。 “算了,这种人渣还是不要指望了,除非把他堂妹打晕死,否则甄府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认输地。” 叶从文依次看向贾潇洒蔺小狼等人,除了干着急就是垂头丧气地模样,看样子是被甄秀秀这头犟驴给折磨过的。 难不成打赢了还要主动认输?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呀!宗师营搞什么鬼,不是决赛连个裁判都没有! 正在叶从文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眼瞧见愁眉不展略带不满地俞悦悦和跃跃欲试地蔺小鱼,猛地想到俞悦悦制服蔺小鱼地绝招。 二话不说,就往甄秀秀的胳肢窝挠去,桀骜不驯的甄秀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咯吱咯吱笑个不停,没过几分钟,竟然软成一摊烂泥,眼泪鼻涕全都混在一起,嘴里骂骂咧咧说道: “你放开我,有种就跟我再打一场!挠痒痒算什么本事!” 鬼才跟你这个疯子打架!叶从文见这女人嘴巴挺硬,干脆加大力度呵起痒来。终于甄秀秀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又加上无法运转功法,一时脱力,竟然昏睡了过去。 叶从文挠了几下,发现甄秀秀没了反应,还以为这女人装晕使诈,又加大力度坚持了几分钟,等确认甄秀秀确实是真昏迷过去。 才慢慢起身,一步三回头,不时警惕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甄秀秀,不一会儿便来到甄自由面前,好心地建议道: “找个人把你堂妹背回去吧,暂时昏睡而已,没什么大碍。” 甄自由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心有不甘地往甄秀秀走去。 “俞兄弟,你可真是急中生智,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对付甄秀秀这个弱智儿童,全宗师营的人都拿她没办法。” 贾潇洒大为震动地赞赏道,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弱智儿童,什么意思?” 贾潇洒看了甄府子弟全都怒目圆睁地看着自己,连忙小声说道: “咱们边走边说,你打了这么久想必肚子也饿了,我请你们去酒楼吃大餐,听说今天酒楼蒸了一锅三花膏。鬼面猿可是罕见的魔兽呀,生性多疑,迅如鬼魅,它的脑花可是大补之物,正好补充你的体力。这东西的效果不亚于灵药呀!” 叶从文此时对所谓的三花膏没有多大的兴致,魔兽血肉蕴含的能量极其稀薄,不吃上几百斤难以产生强烈的效果,远不如灵药能量纯粹。 不过有人请客吃饭,不存在拒绝的理由呀,没看见蔺小狼岳嵩等人双眼放光,一个个咂嘴舔舌的,若是自己从中作梗,只怕瞬间要被暴揍。 “这一招我可是从我妹妹身上借鉴的,原创人员就站在这里,我可不敢独揽功劳。” 俞悦悦愕然地看向叶从文,突然想到自己在俞府门口制服蔺小鱼的场景,恶狠狠地瞪了叶从文一眼,心里恍然大悟: 我就说这招式怎么这么娘里娘气的,搞半天是从我这里窃取的。 “从文哥,你上次去藏书阁时,我也把悦悦姐按在地上呵了一顿痒痒,大仇已报,你就不要再记恨我小姑子啦。” 蔺小鱼自告奋勇地解释道,只是俞悦悦这女人面冷心硬,呵了半天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笑声,更别提软语求饶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们都是亲戚嘛?这关系好复杂,我一时弄不明白,俞兄弟,还望你给我理理。” 贾潇洒带着一群贾府子弟,全都一脸茫然,跟个丈二和尚一样。 叶从文郁闷地看了俞蔺二人一眼,正在组织语言,只见蔺小鱼自我介绍道: “我叫蔺小鱼,是俞从文指腹为婚未过门的妻子,这是我未来的小姑子,名叫俞悦悦,因为她长得比我高,老是让我叫她做姐姐。万全县———猎魔卫武师营第一美女,她最大的人生梦想就是准备找一个完美夫君。 第一他要是锻体术士; 第二他得拿出一千斤金条做聘礼; 第三必须长得比我从文哥还帅———对了,你们贾府高手如云,富可敌国,能不能给我小姑子物色一个完美对象呀?” 叶从文翻了翻白眼,实在拿蔺小鱼这个鬼灵精没有任何办法,这就开始给俞悦悦物色对象了,看样子是深度怀疑我们的关系了,这不,正想着法子把她这个未来小姑子找个远嫁的对象呢。 “蔺小鱼!你叽叽喳喳胡说什么鬼话呢?介绍人就好好介绍,不必要的话你就不要多说!” 蔺小狼出声斥责道,本来就打得精疲力竭了,还在我耳朵边重复俞悦悦的三不嫁言论,这不是诚心给你哥哥添堵吗? “哎呀!蔺老三,我说你这是发哪门子疯呀?我说我小姑子关你什么事啊?你不愿意听你可以拿棉花把耳朵塞上,犯不着在我面前耍兄长威风。自己胆小脸皮薄不敢追别人,倒把气撒在自己亲妹妹的身上,回头我告诉爷爷,保证有你好果子吃!” 蔺小鱼知道俞悦悦对自己三哥一点意思都没有,干脆快刀斩乱麻,没希望的事情何不趁早了断?成天唉声叹气的影响武学修为的进展。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宗师营内姿色正点的女学徒不少,何不踏踏实实地找个对象,就算将来修不成锻体术士,给我带个嫂嫂回家也是极好的。 叶从文见蔺小鱼几句话将蔺小狼气得哑口无声,只好开口劝解道: “就你话最多,我妹妹才十五岁,人都没发育好,就急着给她找对象,怎么着也得等我成家了再轮到她呀!” 不等蔺小鱼狡辩,又对着贾潇洒说道: “别听小丫头胡说,甄秀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总感觉她脑子不好使呀!” 蔺小鱼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骗鬼的十五岁,难道我小时候是在跟鬼玩耍?不过话说回来,俞悦悦为了俞家也是够拼的,连改年龄这种事情都干的出来。 贾潇洒打量了一眼凹凸有致的俞悦悦,身高腿长,肌肤赛雪,一张完美的鹅蛋脸上五官错落有致,一颦一笑无不散发着令人心动的魔力。心中腹诽道: “都长成这样了还叫没发育齐全,等发育齐全了得长成啥样?” 忽然想到自家大哥贾逍遥都二十八岁了还是单身汉一个,除了相貌长得粗鲁一些,别的条件都相当符合,有机会了可以探探大哥的口风。 “甄秀秀也是个苦命的娃,说来话就长了,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贾潇洒一心想给自家大哥牵红线,言语中对俞悦悦十分感兴趣,不时地套问着家庭人员的信息,跟蔺小鱼聊得热火朝天,旁人都插不上嘴。 叶从文无奈地看了俞悦悦一眼,暗叹这女人长得太出众了也是麻烦不断,这个贾潇洒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整得跟个媒婆一样,也不知道是在给哪个王八蛋牵红线。 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了酒楼,贾潇洒点了满满一桌菜,将俞家兄妹请到上座,才开口说道: “别看甄秀秀今年已经有十八岁了,其实心智还停留在七八岁上,如果说别的小孩喜欢玩闹,她这个小孩就是拿打架当玩耍,一天到晚除了打架就是睡觉吃东西,没有任何别的爱好。” “这么说她是个武痴咯,可是我看她的功法极其独特,竟然可以通过燃烧自身血肉来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有这种奇功,难道这是甄府的神术仙法吗?” 叶从文不解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只盼从贾潇洒口中套出一点不为人知的辛秘,也好一窥神术仙法的神秘面目。 当听到神术仙法时,在座的众人全都凝神屏息看向贾潇洒。三大武侯世家可是有不少锻体术士,作为嫡系子孙了解神术仙法也是理所当然的。 贾潇洒连忙摇头否认道: “这种自戕身体的愚蠢方法怎么会是神术仙法呢!正宗的锻体术哪有这么自残的做法? 甄秀秀可以说是毁在她那自以为是的母亲手上。你们应该都知道,猎魔卫学徒营招纳学徒的第一条原则就是要年满十五岁的人,这可不是由着性子胡乱写的,其中可是经历了无数的教训才共同拟订的规矩。 甄秀秀就是一个典型案例,想当初这女人未满八岁,她母亲只是个侧室,为人性格要强好胜,为了在嫡系面前挣个脸面,偷偷把导引术传授给未满八岁的甄秀秀。 又暗中给她吃了不少灵药,烧坏了脑子,最后造成了智力停滞的后果,到现在还跟个几岁的小孩一样,幸好族中长辈发现的早,才及时制止了她母亲这种过激行为,命是侥幸保住了,但是这个人也就废了。” “甄府族内高手如云,难道就治不了这种怪病吗?” 蔺小鱼不解地问道,锻体术士可是无所不能的呀! “甄府老祖曾经说过:凡是拔苗助长,急于求成造成的后遗症,不论是像甄秀秀这种,还是如卞签那种强行用魔药提升实力妄图铸鼎的人,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除非找到传说中的五色宝药!” 第169章 五色宝药的神奇功效 又是五色宝药!难道五色宝药这么神奇? 甄秀秀的弱智症状,卞签的雌雄逆转依靠五色宝药都能治疗,这难道就是宝药治百病?这么说,自己没有骗木豆芽咯? “这个五色宝药就这么厉害吗?泥鳅哥确实说过只有五色宝药才能治他那男女不分阴阳逆乱地病。” 蔺小鱼好奇地问道,卞签之前喝得酩酊大醉,对着众人确实提起过此事。 “泥鳅哥,什么意思?谁是泥鳅哥?” 贾潇洒诧异不解地问道,三大世家中没有这号人呀? 蔺小鱼见众人都好奇,干脆把之前与卞签发生冲突地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实在是太佩服从文哥的口才了,几乎说得卞签要呕血。 蔺小鱼性子泼辣大胆,声音清脆响亮,模仿起来惟妙惟肖,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只有蔺小狼一张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暗骂这个妹妹越来越没有女孩样,天天跟俞悦悦呆在一块,就不能向她多学习学习?女孩子不应该是温柔娴静,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吗?一点矜持都没有。 偷偷往俞悦悦打量了一眼,顿时就闷闷不乐起来,好吧!俞从文怼起人来确实风趣幽默,连俞悦悦这么冷面冷心地人都忍俊不禁。 “想不到你们跟卞老九还发生这么一段有趣地故事,那家伙确实挺有趣地,可惜急功近利变成现在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真是造化弄人呀!” 贾潇洒颇有感触地说道,小时候也是一起玩到大的人,一条魁梧壮汉竟然变得娘里娘气,既可笑又可悲。 “五色宝药这么神奇,既然几百年没有任何人发现过,它这么多功效到底是谁发现的呢?该不会以讹传讹被神话了吧?” 俞从文想着五色宝药既然具备这么神奇的功效,不妨从贾潇洒口中多打探一些有用的信息。 “俞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五色宝药在咱们澧州府是有几百年未曾现身了,可是在一些顶级教派嫡传弟子和皇室嫡系子孙眼里,它却是修炼锻体神术时必不可少的铸鼎宝药。呵呵,是不是感到很震撼?这些大教弟子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脱颖而出睥睨群雄? 还不是因为他们根基打得好!我家老祖说过:铸鼎为一切神术仙法的根基,根基越好,将来成就更高,只有根深蒂固方能长出参天大树。 你们想想,那些佛子道童,动不动就拿五色宝药铸鼎,地髓液天源汁淬体,又有绝顶神术仙法修炼,假以时日,神功大成,哪个不是天下无敌呀!” 贾潇洒双目神光湛湛,只恨自己福缘浅薄,没有那种逆天的运气。 “同样是铸鼎,五色宝药和普通宝药到底有什么差别,值得他们这么追捧?” 俞从文见贾潇洒兴致高涨,而且这些辛秘又出自于贾府老祖之口,想必真实性很高。 “兄弟你可真看得起我,整个澧州府的锻体术士都不知道五色宝药长啥样了,你问我它们之间的差别,我怎么回答你呀?” “听说你们贾府老祖可是一位半神般的恐怖存在,难道连他也没见过或者听过五色宝药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俞从文不甘地追问道。 “我老祖倒是提过那么一嘴,据他个人推测,用五色宝药铸鼎的人修炼速度肯定比旁人强上好几倍,他从一本上古秘笈中见到过那么一句话,说什么五色缠护,滋脉养络,浑然天成,大道无痕。 老祖说拿普通宝药铸鼎时,需要一位锻体术士在旁协助,精心看护,随时消除各种隐患和处理突发情况。宝药铸鼎往往耗时近一个月,其中凶险难测,状况百出,对看护的锻体术士来说是个极其费力费神的事情。 但是用五色宝药铸鼎就完全不一样,五股能量相互缠护交替,温养脉络,潜移默化,润物无声。不仅没有半点凶险,反而由于没有外力干涉,在未来的修炼道路中反而走的更顺更快。 这一点在那些顶级教派的天才少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众人听完后久久不语,全都陷入艳羡向往中,贾潇洒得意地笑了笑,开口把众人拉回现实,手持果汁杯说道: “来来来,不要沉迷在那些遥不可及的幻想中,咱们今天两场恶战,打得甄府只剩三个残兵败将,明天咱们再接再厉,争取把他们全部淘汰掉!” …………………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宗师营的学徒便三五成群地来到卞府门口,经过昨天的恶战,甄府子弟已经被贾府子弟联合旁姓学徒给淘汰殆尽,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猜到今天他们肯定与卞府子弟有一场大战。 要知道参加决赛的资格就是要连赢三场,卞府子弟昨天当了一天的旁观者,今天若是再不进入比赛场地,只怕四色灵药就跟他们无关了。 大战在即,围观学徒更是积极,里三层外三层将卞府围个水泄不通,摩肩接踵,层层叠叠就等着贾府子弟和旁姓高手的到来,一时间卞府门口热闹非凡,响声震耳欲聋。 只有俞从文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蔺小鱼的丫鬟式按摩,偶尔吃上几颗俞美人亲手剥皮的葡萄,别提有多惬意! “从文哥,小鱼妹妹的按摩手法有没有长进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全身酸疼无力的症状有没有得到缓解?” 俞从文想到自己已经连胜三场,早就拿到了决赛的入场券,索性装作劳累过度的样子,躺在床上不肯出去,养精蓄锐为明天的决赛做准备。 俞悦悦在一旁也是忧心忡忡,昨天叶从文跟甄秀秀那一战打得太过激烈,竟然足足打了三个小时,换做一般的人早就当场精疲力竭了。幸亏叶从文体质特殊,过了一晚仅仅感到酸软无力,这属于正常反应,若是今天保养妥当,只怕明天依旧能恢复如常。 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外面呼喊声如潮汐般不时涌入,俞蔺二人一门心思放在照顾俞从文身上,倒也无瑕顾及。 “俞从文,你给我出来,我甄秀秀要跟你再打一场!” 猛地下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听这语气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俞从文猛地弹了起来,穿上鞋子就往楼下走去。俞悦悦跟在身后焦急地叫喊道: “俞从文,你不要再跟她打了,万一伤筋动骨,明天的决赛就没你份了!” “从文哥,悦悦姐说的在理,你堂堂男儿汉,何必跟她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蔺小鱼也开口劝说,心中想到俞从文已经给了贾潇洒两斤三色灵药两滴幽冥寒泉了,要是被甄秀秀打伤了而无法争夺四色灵药,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望了俞悦悦一眼,发现两人想到一块去了,暗暗下决心,说什么也不能让俞从文跟甄秀秀比武切磋。 俞从文打开大门,一眼就看到甄秀秀双手叉腰地站在门口邀战,双眸怒火中烧,似乎对昨天败在俞从文手下很不服气。 “甄秀秀,你不要胡搅蛮缠噢,昨天你败在我从文哥手下,可是众人亲眼所见的,怎么着,你们宗师营的人都是一些赢得起输不起的人吗? 哪有你这么死缠烂打的,我从文哥明天还要参加决赛,没时间在你这个手下败将身上浪费时间,你要识相的话,等他赢了冠军再陪你打架也不迟。” 蔺小鱼抢先一步说道,跟俞悦悦一起拉住俞从文的左右手,坚决不放手。 “我可不管这些,你们两个要是拦着他不跟我打架,我就打你们。” 甄秀秀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再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挑衅地看着俞从文,等俞从文表完态她立刻就要动手。 俞从文抬头看了四周一眼,发现静无一人,如此绝佳的磨练打斗经验的机会怎能错过?趁着宗师营的圆满境高手都不在,好好跟甄秀秀这个顶级高手打上几架,也不用藏着掖着,岂不过瘾? “你们两个不用担心,她伤不了我,趁着周围没人,我正好拿她检验检验我俞家破风拳的威力,这关系到我能不能夺取这次比赛的冠军。” 俞从文看着俞蔺二人,诚恳地说道,甄秀秀的实力自己已经心中有数,与使出破风拳的自己还是有一线差距的。 “那你小心点,打不赢千万不要勉强,万一耗尽了体力,明天就没法比赛了。” 俞悦悦无奈地说道,这女人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牛皮糖,竟然敢拿我们威胁叶从文,可惜自己境界太低,否则定要和蔺小鱼组团揍她一顿。 俞从文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有分寸,让俞蔺二人回到房屋内,将甄秀秀请入院子里,关上大门将一百零八式破风拳使得猎猎生风,一场恶斗足足打了一个小时。 两人越打兴致越高,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竭尽全力,一直打到甄秀秀体力不支,血肉都有干枯的迹象,俞从文才故技重施依靠挠痒痒将其制服。 跟这种顶级高手过招就是容易激发自身的潜力,俞从文心中渐渐地对自家的破风拳有了极大的信心,看样子老族长说得没错,叶族破风拳确实无敌于澧州府,明天决赛最后阶段可是要大放光彩了! 俞从文想到若是夺了宗师营的冠军,也算是不负老族长所望吧! “小鱼妹妹,把甄秀秀的嘴巴掰开,我给她喝点酒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赖在我们头上就不妙了。” 第170章 顶级陪练 蔺小鱼见俞从文说得在理,连忙扶起甄秀秀,用力掰开皴裂干枯的嘴唇,让俞从文把一壶酒水灌了进去。 俞悦悦在一旁一眼扫到葫芦里都是混浊的液体,顿时就焦急不满地问道: “俞从文,你干什么呢,怎么给他喝我精心调制地灵药神泉汁呢?你知不知道这一份汁水里面起码有半斤三色灵药和半滴神泉水呀?我跟小鱼都没这个口福,你倒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送给了甄秀秀,你不是准备送给贾府子弟比武切磋用地吗?” 蔺小鱼立马就不干了,砰的一声就把甄秀秀扔到地上,伸手夺过俞从文手上地葫芦,可惜里面地汁水已经荡然无存。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嚷道: “从文哥,你是不是喜欢甄秀秀这个傻女人呀?要不然你怎么对她这么好!” 俞从文见这两个女人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只好苦笑道: “我再怎么没眼光也不至于打甄秀秀这个假小子的主意吧?我又不是散财童子,才认识一天我就给她送这么宝贵的东西吃。我只想看看甄秀秀实力暴涨一倍后,我凭借破风拳到底能在她手下坚持多久,多一次经验决赛的时候就多一分胜算。 你们有没有想过,甄秀秀现在是我的最佳陪练,打赢打输都无所谓,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白得的经验怎么能不要呢,浪费一点灵药也是值得的,只要赢得一对四色灵药,这点付出可以忽略不计。” 俞悦悦皱眉思索片刻,觉得叶从文说得有一定道理,来宗师营都六七天了,哪次打斗不是拿三色灵药做诱饵才有人搭理,否则宗师营的高手谁愿意无偿陪你一个武师营的学弟浪费时间和体力呀! 宗师入门境的学徒都是这个态度,可想而知,宗师圆满境的高手就更崖岸自高了,一门心思养精蓄锐都在为夺冠做准备,眼中只有四色灵药,连三色灵药都难入他们法眼,叶从文想积攒打斗经验,除非拿出四色灵药或者幽冥寒泉才能打动这些人的心。 由此可见,甄秀秀这种宗师营的顶级高手能够缠着他,主动给他送经验,确实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他要是听贾逍遥的话去了宗师营,就不会缺乏打斗经验了。” 俞悦悦想到此处,便知自己错怪叶从文了,奈何自己脸皮太薄,又有蔺小鱼在一旁碍眼,拉不下脸去道歉,只好一声不吭地背起甄秀秀往甄府走去。 蔺小鱼见俞从文几句话就把俞悦悦说服了,自己也没了心思责备他,转身抱住俞从文的胳膊,小声分辩道: “从文哥,你要纳妾我不反对,可是你得先跟我这个嫡妻完婚后才能打这个主意,纳妾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跟我商量一下吧,我得先去了解一下她的人品家世,万一你稀里糊涂地让别人给骗了呢!” 俞从文无奈地看了一脸认真的蔺小鱼,实在无法与她沟通。 “我有五个妈妈,你未来的老丈人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今年腊月二十八是我生日,你来我家,我带你认识认识他,到时候你就可以向他请教如何合理合规纳妾的经验啦!” “………” “难道你怕见到未来的岳父岳母?向来只听说丑媳妇怕见公婆的,这世上从未听说过俊女婿怕见岳父岳母的!” 俞从文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顿时浮现出张牙舞爪的练彩虹,还真让蔺小鱼给说中了,现阶段这个丈母娘自己还真是不敢相认,以自己的条件只怕会让练彩虹给轰出家门。 “俞美人的策略是正确的,三不嫁言论确实是摸透了她老娘的脾气,不成为锻体术士,不攒够千斤金条,俞悦悦不好说,但是练彩虹一定会让自己吃闭门羹。 任重道远呀!” 望着俞悦悦窈窕挺拔的身影,俞从文心中长叹一声,路漫漫其修远兮……… 三人来到卞府门口时,大战结果已经揭晓,几乎打了个平手,二十五胜二十三负。旁姓学徒除了蔺小狼岳嵩等五位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高手一如所料取得胜利。 其余的人都被淘汰掉,好在这五人已经连胜三场,已经具备参加决赛的资格,加上自己,旁姓学徒共有六人晋级决赛,跟自己预料的相差无几。 贾潇洒对战果相当不满,想不到卞府子弟这么硬气,看样子昨天他们是在故意保存实力,留在今天准备翻盘的。 果然不出俞从文所料,卞府子弟女人居多,成天尽玩阴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黄雀还不一定呢! “俞兄弟,你终于来了!卞府都是一些硬茬子,很难对付呀!” 俞从文见贾潇洒面露难色,神态焦急,就知道这家伙吃了亏,终于不再那么自大了。 “嗯,是挺能打的,看样子他们昨天不派人出来切磋是蓄谋已久的,为的就是想在今天给你们一个出其不意呀! 你想想看,你们贾府子弟昨天已经打了一场,不说精疲力尽,至少也是体力衰减,跟他们卞府这些好整以暇的人比武切磋,本来大家的实力都在伯仲之间,比得就是一个体能耐力,如此一来你们就落了下风。 我猜你们昨天跟甄府子弟切磋时,他们就做好了当黄雀的准备,这帮娘们尽玩阴招,你有什么对策?” 俞从文趁机煽风点火,试图挑起双方的矛盾,最好让贾府卞府相互淘汰,彻底打破三府联盟。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我刚才就应该派出贾府最顶级的六位高手应战,士气真的会影响到人的。” 贾潇洒暗自后悔没听俞从文的建议,果然不能逞匹夫之勇。贾府子弟明显没有昨天那个气势,接下来的局势恐怕会有变动。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下午就要决出二十四强了,你得认真对待了。” 俞从文拍了拍口袋,暗示可以使用魔药提升实力了。 贾潇洒暗中估算了决赛的人数,外姓学徒六人,甄府最多三人,留给贾卞两府的名额只有十五个了。最多给卞府留五个席位,等进了决赛再和俞从文他们联手淘汰掉甄卞两府学徒,按照往年胜负五五开的比例,等到晋级十二强时,贾府起码能占五六个席位,夺冠岂不是轻而易举? 大不了到时候给俞从文一人放点水,让他拿个第三名,岂不皆大欢喜? “俞兄弟,你来的真是时候,一语惊醒梦中人呀,走走走,跟我去贾府叙叙旧。” 俞从文知道贾潇洒是想索取调制好的魔药,现场人多眼杂,怕让人发觉。跟俞蔺二人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贾潇洒去了贾府。 刚进房间,贾潇洒迫不及待地问道: “俞兄弟,魔药带来了没有?下午这一战至关重要,我得拿它给兄弟们涨涨士气。” 俞从文从身上掏出五瓶魔药,往桌子上轻轻一放,苦恼地抱怨道: “贾兄,你们真是害苦我了,早知道甄秀秀这么难缠,你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我现在快被她折磨得全身要散架了!” “怎么只有五瓶?难道你刚才又跟甄秀秀打架了?” 贾潇洒看着五个瓶子,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一大早就过来找我打架,跟个牛皮糖一样,怎么说都不听,还拿我妹妹做要挟,我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打我妹妹吧? 现在好了,我全身酸疼无力,只怕会影响到明天的比赛,本来还想下午再帮你们淘汰几个对手的,现在看来,我是无能为力了,刚才喝了一瓶魔药才侥幸胜过甄秀秀,我要回去好好调理调理内息。” 俞从文生怕贾潇洒开口请求支援,提前拿话把它堵死。 “五瓶就五瓶吧,我就不喝了,反正以我自身的实力,只要不是碰到甄秀秀这种变态,我还是能对付的。 俞兄弟,你放宽心,就算你没法拿到名次,我贾府一样会分一份四色灵药,绝对足够你晋级大宗师的。” 贾潇洒笑着安慰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谁让你是我大哥的弟子呢? 俞从文点头应诺,借着急需休息的理由,满脸带笑地走出贾府。 没过多久,俞从文就回到了蔺小狼的房屋内,修炼了几遍导引术,将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静等着甄秀秀上门挑战。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时,突然楼下一个尖锐的声音又叫喊起来。俞从文慢悠悠地下了楼梯,果然又是甄秀秀这个牛皮糖! 有了三色灵药和神泉水补充体力,甄秀秀整个人的状态要好过上午,皮肤也有了光泽,不再像以前那么干枯,俞从文默默在心中感叹: 陪我打一次架,就送你半斤三色灵药和半滴神泉水,也算是开了大价钱了,等你将来病好了,可不要怪我欺你小孩子不懂事。 可惜甄秀秀的智力依旧如故,二话不说捏起拳头就朝俞从文砸去! 吃了灵药后的甄秀秀果然实力大增,不仅力道倍增,速度也快了不少,逼得俞从文险象环生,幸亏破风拳力大拳快,凭着一力降十会,一快破万法的优势。不仅挡住了甄秀秀的攻击,时间一长,竟然隐隐约约还有反攻的迹象。 这让俞从文十分欣慰,平常的甄秀秀已经是宗师营顶级高手的天花板了,服食灵药神泉以后实力更是大增,只要自己能跟她打个平手,岂不是证明自己可以横扫整个宗师营?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71章 大俞吃小鱼 俞从文仿佛看见那对四色灵药在向自己招手,整个人精神亢奋,一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竟然将实力倍增的甄秀秀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渐渐地俞从文发现甄秀秀全身地力量在萎缩消退,两人已经足足打了快一个小时,俞从文觉得自己已经将打斗技巧磨练纯熟,破风拳与俞家绵掌蔺家铁拳切换自如,简直达到了随心所欲地地步。 俞悦悦久久不见叶从文出现,心中着实惦记,这段时间两人天天腻在一起,感情突飞猛进,一时不见如隔三秋。 才看了两场切磋,时间过了不足两个小时,就开始担心叶从文是不是又被宗师营哪个花痴女人给缠住了,或者又被哪个漂亮女人给拦住了——— “不会是甄秀秀恢复了体力,又找他比武切磋去了?不行,我得尽快赶过去。叶从文都已经陪她打了两架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连个吃饭休息时间都不给,万一叶从文体力不济,被她这个没头没脑地人给打伤了怎么办?” 一想到事情地严重性,俞悦悦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就飞到叶从文身边。 叫了蔺小鱼几声,奈何这丫头正看得起劲,一脸兴奋地哇哇大叫,估计此时早就忘了他从文哥长什么样子了。 叫不动蔺小鱼,俞悦悦只好独自一人往甄府去打探消息,当得知甄秀秀一个小时前就出门了,顿时吓得脸无血色。 不用猜测,甄秀秀肯定是直奔蔺小狼地住处了,俞悦悦一路飞奔,匆匆忙忙赶到蔺小狼家,一把推开大门,只见甄秀秀不省人事地瘫倒在地,叶从文正在不远处盘膝打坐,口鼻间烟雾弥漫,显然正在修炼导引术。 俞悦悦一颗担惊受怕的心顿时落地,长吁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呆呆地站在一旁打量着叶从文的一举一动: 口鼻间两道手指粗细的能量真气已经显化,气血翻涌激荡,周身氤氲迷蒙,五脏六腑带着某种道韵在隐隐律动,俞悦悦被惊得美目圆瞪道: “这家伙竟然要晋级大宗师啦!秦诚导师曾说过:大宗师境高手能够借助五脏六腑的律动共振激发出全身的潜能,爆发出十倍于宗师境的能量,这个特征跟叶从文现在一模一样!”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又要晋级大宗师境,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哪有你这么修炼的?难道你想在十六岁前成为锻体术士吗? 俞悦悦妙目流转,情意绵绵,心中仿佛喝了糖水一般。若是叶从文能够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再加入猎魔卫立下赫赫战功,到时候分封土地,成为万全县第四大世家,自家那个蛮横无理的亲娘也就再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吧? 没开心几分钟,突然想到叶从文一旦成为锻体术士,青春不老,寿元倍增,再加这坏胚子英俊潇洒,能说会道,我又大她三岁——哦,是两岁零七个月,会不会嫌弃我年龄太大呀? 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患得患失,疑神疑鬼,俞悦悦也不例外。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叶从文身上凝聚出一股强大的能量,竟然将那种律动生生地震散。 一圈圈的能量涟漪不停地撞击,大约持续了十来分钟,律动竟然慢慢消失不见。叶从文的身体又重新弥漫着宗师境的能量波动。 “俞从文,你刚才怎么了?” 俞悦悦见叶从文睁开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险好险!差点就晋级了!还好我强行把它压了下来,否则我就失去争夺四色灵药的资格了!” 叶从文吓得全身湿透,汗水涔涔。不过心中却激动万分,叶族破风拳实在是太逆天了,在没有服用四色灵药的情况下,竟然能将自己推入大宗师的门槛口,只要自己愿意,临门一脚就能立刻晋级大宗师境! 难怪花叶两族十八九岁的人都拥有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当初还以为仅仅只是他们体格高大,身强力壮的原因。现在看来,叶族破风拳居功至伟呀! 不借助灵药,十八九岁就能达到大宗师圆满境,这种修炼速度甚至超过猎魔卫学徒营的导引术!只是对个人体质要求太严,自己的体质也算是高于常人一大截了,没有吃灵药前练了整整七八年,连武师境的门槛都没有摸到。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修炼功法出了问题呢!” 俞悦悦见叶从文竟然放弃了晋级大宗师境的机会,心中也是挺佩服这人的定力。要知道这种机遇可遇而不可求,常人一次错过,下次也许就是一月,三月,半年后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你夫——我身上呢?噢,对了,蔺小鱼那疯丫头呢?” 叶从文习惯性地想占占俞悦悦的便宜,忽然想到蔺小鱼喜欢成天阴魂不散地偷偷躲在一旁(窃)听,立马就改口。 “怎么,几个小时没看见你家小鱼妹妹就相思成疾了?告诉你一个沮丧的消息,她正忙着给帅哥加油呐喊呢,恐怕没有时间关心你的人身安危。” 俞悦悦一想到蔺小鱼比自己小,正好跟之前的担忧对上号,酸溜溜地回答道。 叶从文看着俞悦悦一脸吃味的模样,显得更加娇俏可爱,缓缓地站了起来,生怕隔墙有耳,悄悄地凑在俞悦悦耳边嘀咕道: “这样岂不皆大欢喜?她去找她的帅哥哥,我就安心抱我的大金砖,井水不犯河水,简直求之不得!” “金砖就金砖,干嘛加个大字?” 俞悦悦突然对“大”字相当敏感,总觉得这个大字是在嫌弃自己的年龄。 叶从文愕然无语,这女人又在哪里受了刺激,怎么跟长了针一样?只好哄道: “大俞知人事明得失,一旦认准目标,立马就开着船去铁塔村投怀送抱,不惜强吻私奔都要抢到手,这种穷追猛打慧眼识夫君的手段岂是小鱼这种黄毛丫头能比的? 要不怎么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空气这句俗语呢? 这叫嘴快有,手慢无呀!动手的哪有动嘴的快。” 俞悦悦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脸色唰地通红,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这种可能。当初自己信誓旦旦要找叶从文报仇,难道真是单纯地咽不下那口气吗?还是想借机见叶从文一面? 难道哪个时候就对这坏胚子动心了?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轻易承认呢? “你真够自恋的,我开着船去铁塔村可是要找某些坏胚子报一扔之仇,恨不得好好打骂你一顿。” “了解了解,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我家悦悦脸皮薄,做起事情来总是遮遮掩掩口是心非,你放心,我懂。” 俞悦悦啐了一口,转身就想离开。叶从文见俞悦悦眉间的忧虑已经荡然无存,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效果,当适可而止了。再调侃下去只怕俞悦悦这个薄脸皮真要恼羞成怒了。连忙拉住俞悦悦,一本正经地说道: “别闹了,赶紧帮我把甄秀秀送回去吧,我们也顺便去看看比赛结果。” 俞悦悦本想让叶从文自己抱回去,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万一甄府借题发挥,硬要叶从文对甄秀秀负责怎么办? 有个蔺小鱼已经够麻烦了,再来一个甄秀秀岂不烦死人?为了长远之计,忍一时委屈算的了什么? 二话不说,背起甄秀秀就往外面走去。没过多久,两人将甄秀秀送回甄府,匆匆忙忙就往卞府赶去。 蔺小鱼跟着岳岳干吼了半天,连续看了三四场比武切磋,等到胜负已定,突然觉得百无聊奈,一个个打得没有我从文哥一半精彩,简直是浪费我宝贵时间。 转头打量了一圈,忽然发现俞悦悦的高挑身影不见了,顿时就急了起来,难不成这个不守本分的小姑子趁我不注意又纠缠俞从文去了? 十万火急呀!这个长腿妹妹跑得可真快,一眨眼就没了身影,不行,我得去盯着。 蔺小鱼做事果断干脆,说干就干,三步并做两步就往回跑。 “小鱼妹妹,你干嘛去呀?” 岳岳在后面紧追不舍地问道,刚才还挺开心的,怎么突然眉头紧锁心事重重起来? 见蔺小鱼不回话,岳岳又准备大声叫喊,突然看见俞从文两兄妹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连忙兴奋地问道: “俞师兄,俞妹妹,你们两个这是到哪里去?” 叶从文正和俞悦悦聊得热火朝天,一路上把俞悦悦哄的眉开眼笑,正想方设法说着笑话逗俞悦悦,突然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 转头一看原来是岳岳,一眼又瞧见黑着一张小脸的蔺小鱼,正疑神疑鬼地看着自己。连忙转移话题,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你们两个一直在这?比武切磋结果出来没有,到底有哪些人晋级决赛了?” “悦悦姐,你什么时候走开的?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你长得这么漂亮,万一路上被小流氓给欺负了,回头你哥哥怪罪我怎么办? 再说,万一你被那些花言巧语的花花公子给拐走了,你让我怎么向练阿姨交待?” 蔺小鱼阴阳怪气地问道,犀利的目光在俞家兄妹身上不停地扫射。 第172章 放水 开始拿练彩虹敲打我了?叶从文知道俞悦悦不擅长撒谎掩饰,只能自己主动出马: “幸亏俞悦悦来得及时,否则我就被甄秀秀给害惨了!” 果然蔺小鱼不再纠缠那些无足轻重的事,跑过来拉着俞从文上下看个不停,一面对着俞悦悦询问发现了什么事情? 俞悦悦不得已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顺便把自己之前连叫她三声都没有反应地事给抖露出来。 “这里人山人海吵吵闹闹地,你叫那么小声我怎么听得见?好在我从文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顺顺利利。 对了,你们来得太晚了,错过刚才贾卞两府的精彩对决了。” 叶从文知道蔺小鱼在转移话题,恰巧俞悦悦瞎编地谎言又漏洞百出,不得已只好就坡下驴,颇感兴趣地问道: “决赛名单出来了没有?除了我们六个人,三大武侯世家各有几个?” “甄府最少,只有三个;贾府最多占了十个,还有五个是卞府地小姐姐,从文哥我跟你说,卞府小姐姐不仅人长得漂亮,功夫也是相当厉害,明天你们决斗地时候,你可不能再骑到她们身上挠别人痒痒了。 甄秀秀脑袋缺根筋,大家都拿她当小孩子看待,所以没人跟你计较。卞府的小姐姐个个长得水灵灵的,你要是对她们动手动脚,男女有别,小心她们抓你去卞府做上门女婿噢!” 兹事体大,蔺小鱼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别打个架把人给赔进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 俞悦悦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暗道蔺小鱼提醒的十分及时,这个小嫂嫂也不是全无是处,这个提议就非常默契。 叶从文见俞蔺二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颇感兴趣地望向卞府门口,只见燕燕翠翠,叽叽喳喳,颇有百花争艳的架势。 恰巧贾潇洒带着贾府子弟意气风发地走了过来,一见叶从文就勾肩搭背地炫耀道: “俞兄弟,结果出来了,二十四席我们兄弟就占了十六个,甄卞两家才占八席,二打一,稳赢不输!” “帐是这么算的,万一甄卞两府点子太硬,我们单打独斗干不翻他们怎么办?你看看,不论是甄自由还是卞琳,咱们阵营中谁也没有必胜她们的实力,万一他们一路赢进夺冠赛怎么办?” 叶从文愁眉不展地问道。 “哈哈!俞兄弟考虑得相当周全,不过有我在,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贾潇洒得意地笑道,俞从文不愧是武师班的新人,对宗师营的猫腻是一点都不了解呀。看他这副茫然的模样,蔺小狼岳嵩等人也并未真拿他当自己人看。这群乌合之众各怀鬼胎,估计谁都不想放弃来之不易的夺冠机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贾潇洒暗暗哂笑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想要跟我们贾府子弟这么齐心,那是不可能的。 叶从文不解地看着贾潇洒,似乎心中有一万个为什么。 “这里人多口杂,咱们去贾府慢慢聊,正好我订了几份铁嘴苍鹰脑花羹,我带你去尝个鲜。” 叶从文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怎么老是喜欢吃一些动物脑髓之类的东西,这玩意清淡寡味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城里人都流行吃这个,俗话说以形补形,这玩意吃了补脑子,越吃越聪明!” 一说到这些,贾潇洒仿佛来了兴致,搂着叶从文絮絮叨叨长篇大论没完没了。 叶从文耐着性子听贾潇洒在那扯他的养生经,没过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贾府门口。 贾府大厅中早已治下一桌菜肴,除了一锅豆花白的膏状菜类,全是一些色泽暗红甚至发黑的肉类,叶从文随意扫了几眼,实在提不起一点兴趣。 随意吃了几口饭菜,叶从文迫不及待地问道: “兄弟,我刚才想了一路还是想不明白,万一甄卞两府来一个出类拔萃的顶级高手,单打独斗咱们二十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怎么去阻止他夺冠呢? 你数数看,决赛二十四强胜了就进十二强,十二强胜了就进六强,六强胜了就剩三人,冠亚季三人每人一对四色灵药,你怎么阻止他进前三呢?” 贾潇洒和众子弟对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过了很久才悠悠说道: “俞兄弟,你常年呆在武师营里,哪知道我们宗师营里水深水浅?看在你是我大哥唯一的亲传弟子的份上,我就跟你讲讲那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经过这次比赛你也清楚了,真正杰出的人才几乎都出自于三大武侯世家,毕竟要想快速提升实力,离不开灵药和魔兽血肉的辅助。恰好整个宗师营就属三大武侯世家最有实力,再加上天资聪颖,修炼起来速度比较快。 所以每次争夺赛基本上都是三大世家子弟在较量,时间长了就惹出了这些那些的非议,说什么三大世家中饱私囊搞垄断之类的。 俞兄弟你是明白人,这能怪我们吗?难道优秀也有罪?” 叶从文点头称是。 “不过古话说:众口铄金,寡不敌众!全学徒营几千上万人,三大武侯世家才多少人?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们吃点亏也就只能认了。 好了,闲话就不多说了,咱们言归正传。为什么说这次我们赢定了呢? 俞兄弟你好好想想,我们贾府十兄弟同时进入决赛,兄弟之间肯定不能相互残杀呀!敌人多的时候我们一致对外,碰到绝顶高手时,兄弟们齐心协力,哪怕拼个精疲力尽也要让他身上挂彩。 宗师营顶级高手大都处在宗师圆满境巅峰期,彼此实力相差不大,明天决赛一共要打四五场,绝顶高手也是人呀,又不是铁打的,打一场硬仗没问题,但是让他打上三场四场呢?要是次次都碰上不要命的对手呢? 再说,他累死累活地打进夺冠赛,如果再对上完好无损的我,你说谁赢的机会大一点?” 贾潇洒的话刚说完,众子弟顿时轰然大笑,露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态。 叶从文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试探地问道: “你是说贾府子弟碰到别人就往死里打,遇上自己人就放水,最后伤痕累累的外姓人碰上你这个完好无缺的贾府子弟,肯定必输无疑?” “话不能说得这么直白,你放心,既然你是我大哥的弟子,自然不会拿这种手段对付你,我贾潇洒当着众兄弟的面许下诺言: 如果你能打进前六,恰巧碰到对手是我贾府子弟,我绝对让你顺利晋级夺冠赛。” 叶从文双眼瞬间放光,神情激动,扶在椅子上的手不停地抖动,显然按捺不住内心里的喜悦。叶从文咬了咬牙,压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潇洒哥,你是说我有机会拿到一对四色灵药?” “怎么?信不过我贾潇洒?” 贾潇洒见叶从文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果然没有人能拒绝四色灵药的诱惑,特别是宗师圆满境的学徒。 “信得过信得过!只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之前我只是想帮师傅完成这个任务,尽尽做徒弟的本分,等任务完成了,师傅一开心赏我一根半根三色灵药,我就十分开心了。 至于四色灵药,我根本就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宗师营高手如云,哪轮得到我这个刚刚晋级宗师圆满境的新手呀!” 贾潇洒认可地点点头,俞从文不过刚刚晋级宗师圆满境,的确需要一对三色灵药巩固境界,靠魔药提升的实力终究只是昙花一现,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 “众位贾府的兄弟都在这里,既然你们都这么开诚布公跟我吐露秘密。我俞从文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其实我也知道旁姓学徒不可靠,别看现在拧成一根绳,好像亲密无间齐心协力的样子,一旦遇到利益纠纷,特别是涉及到四色灵药的归属问题,没有人会像你们贾府子弟这样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 别的不说,就拿练笑笑来说,本来我揍了他弟弟练明明练成成,这家伙没当面找我报仇就已经是看在我妹妹面子上了。 你们说,等明天决赛时一旦我俩对决上,指望他把夺冠的机会让给我有可能吗?” 叶从文气呼呼地说道,满脸都是鄙夷不屑。 “这些旁姓学徒是最不团结的,要不然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拿到四色灵药?大抵都是因为他们相互猜疑相互排挤,哪像我们贾府子弟一样齐心,赢了灵药一起分? 俞兄弟,不是我贾潇洒在这里挑拨离间,他们这些旁姓学徒个个心怀鬼胎,就连刚才这种半公开的秘密他们都瞒着你,哪有把你当自己人看的意思?” 贾潇洒忿忿不平地嚷道,颇有打抱不平的意思。贾府子弟你一言我一语,将蔺小狼等人的黑历史扒的一干二净。 “你是说你们三大武侯世家子弟相互放水的事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了?亏我还拿他们当自己人看。” 叶从文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俞兄弟息怒!你现在就算找他们对质也不顶用,骂他几句也不会少块肉,反而坏了自己争夺四色灵药的大事!” 火山文学 第173章 开始挖坑 “好吧!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俞从文可不是个鲁莽的人。潇洒哥,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只要我能赢到一对四色灵药,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叶从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就对了嘛,跟谁过不去,也别跟四色灵药对着干呀?你想想看,一对四色灵药足有三四十斤,全部消化完足够让你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你今年只有十八岁,还有两年时间,以你地修炼天赋和我大哥地关系,将来铸鼎成为锻体术士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我的计划很简单,明天决赛时一共只有二十四人,我们联手拿出八个人,让他们使尽全身力量对付甄府卞府那八个子弟。 若是把他们全淘汰了,三对四色灵药就是我们地了,你一对我贾府两对很公平吧?” 贾潇洒停顿片刻,等叶从文点头后,又循循善诱道: “就算他们甄卞两家侥幸剩下一两个,体力估计也消耗殆尽,在十二强赛中我们贾府再派出五个服用魔药提升体力地人,对付几个精疲力尽地人岂不手到擒来?” “五个服用魔药的人?我这里的原料足够制作六个人服用的份量———” “另外一份刚好留给你自己使用嘛,有了魔药暂时提升实力,想必俞兄弟晋级六强是板上钉钉了吧?” 贾潇洒神秘一笑,对俞从文的坦诚相待十分赞赏。看见俞从文眼中露出会意的惊讶,不等他开口,就抢先说道: “进了六强,五位贾府子弟随意挑一个给你放放水,你不就轻轻松松进入前三名了,那对四色灵药不就是你的了? 我这计谋可还行得通?” 叶从文拍手称绝,知道这家伙喜欢吃动物脑髓以形补形,连忙奉承道: “潇洒哥不愧是天天吃猴脑鹰髓的人,这份智谋我俞从文是骑马也追不上呀。堪称完美无瑕,就是诸葛亮再生,只怕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这么完美的计策来。” 贾潇洒闻言登时哈哈大笑道:“俞兄弟此话深得我心呀!这都是以形补形的功劳呀,想当初我跟你们一样呆头呆脑的。” 听得众人嘴角抽搐,暗自腹诽。叶从文瞧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贾潇洒,一脸好奇地再三请教贾氏独门以形补形术,专门咨询哪些种类的魔兽脑髓更具特效,两人兴致勃勃地讨论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临,才放叶从文回家。 第二天旭日东升,叶从文躲在房间里临时制作了六瓶魔药,仔细确认再三,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活动活动全身,但觉浑身精力充沛,犹如猛虎下山,飞禽捕食,从未感到如此强大。 “幽冥寒泉真是绝佳的滋补品呀!昨天全身酸痛疲劳,肌肉淤青乌紫,想不到一滴神泉水下肚,全都消散不见,简直就是天然的疗伤圣药呀!” 俞悦悦守在门口很久,心中担忧着叶从文的身体状态,毕竟昨天与甄秀秀那个疯子连续打了两三个小时,晚上自己特意瞧了瞧叶从文的身体,只见周身淤青密布,拳头上皮开肉绽,看着都觉得疼痛难忍。 万一留下暗伤,今天决赛要连打四五场,又都是一些绝顶高手,本来实力相差不大,他要是体力受损,夺冠的希望可是要大打折扣。 听到门栓响动,俞悦悦连忙走了进去,拉住叶从文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直到没有找到一点异样,才长吁一口气,关心地问道: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体力恢复了没有?” “幽冥寒泉确实神奇,昨天晚上酸痛难耐,一滴神泉下肚,周身恢复如初,好像从未跟甄秀秀比武切磋一样。” 俞悦悦见叶从文笑容中透着莫名的喜悦,有一种收获意外之财的感觉,悬了一夜的担忧终于落地,喃喃细语道: “能够恢复如初就好,神泉多得是,我这里还有满满一瓶,你要的话随时吱声。我昨天给了你两滴神泉,你喝完了没有? 要是不够,我再给你装一滴———不对啊!我给你那两滴你不是用来制作魔药的吗?难道你给这两斤三色灵药里面只放了一滴?” “嘘!小声点,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三对四色灵药能不能全部夺取到手,就靠少放一滴神泉啦!” 俞悦悦连忙噤声,忽然想到前几天叶从文在自己身上做的实验。 那次也是拿了两斤双色灵药,一斤里面放了一滴神泉,一斤里面只放了半滴,前面那份吃了相安无事,后面那份才吃了四分之一,全身上下真气乱窜,力道倍增,隐隐然有灵药淬体的迹象。 可是却始终保持在可控的状态内,等药效爆发完,全身上下感觉力不从心,外表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身体里总感觉真气不足,无法打出最佳状态,仿佛突然间力量只有一半而已。 俞悦悦本是个一点就通的人,听得叶从文说少放一滴神泉,睁大一双妙眸,不敢相信地问道: “难道你准备把这六份魔药给贾府子弟吃?万一事后他们发觉了,过来找你算账怎么办?再说,你把他们全淘汰了谁来帮你对付甄卞两家八位高手呀?” “山人自有妙计,你站在一旁看戏就行了,难道你不相信你哥哥的能力?” 叶从文趁机在俞悦悦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捏上一把,郑重其事地警告道: “千万别泄露风声,绝对不能告诉蔺小鱼这个大嘴巴。” 转身就往楼下走去,一进大厅就看到蔺小鱼正拉着她三哥在那按摩放松,敲敲打打,一边在那试探性地问道: “我的亲三哥,以你的巅峰实力,再加上我从文哥的智谋,这次比赛夺冠的希望是大大地有! 万一最后就剩你们两个争夺冠军了,你准备怎么办? 你可要时刻记住你是长辈的身份,俗话说长兄如父,最后关头你可要适当放放水,让让你未来妹夫,拜托了,你妹妹的终身大事就全指望你了。反正前三都有一对四色灵药,而且这主意都是我从文哥出的,贾府子弟也是他联络的………”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小丫头跟俞从文八字都没一撇,就这么向着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蔺小狼郁闷地看了俞从文一眼,突然看见俞悦悦那张光彩夺目的俏脸,情不自禁地点头应诺: “好好好!谁让他也是我———是你哥哥呢!” 蔺小鱼见三哥答应了,欢天喜地地跑到叶从文身边,极其自然地挽着叶从文的手,邀功般地炫耀道: “从文哥,你放心去拼搏,我三哥会全心全力助你夺冠的。等会儿挑对手的时候,要是实力太强的人找你比武,你一定要把他送给我三哥。” 叶从文笑着点点头,带着俞蔺二人往屋外走去。只剩蔺小狼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俞从文才有长者风范,我也好想认他做哥哥………” 叶从文赶到比武场时,气氛早就热闹起来了,武师营来了上千学徒,加上宗师营五百多学徒,里三层外三层,重重叠叠密密麻麻全是伸长脖子的人。武师营更有好事之徒,搬了一对大鼓摆在擂台旁边,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为俞从文准备的。 叶从文看见不少武师营的熟人,朝着他们点头示意,这些人百里迢迢跟来为自己呐喊助威,岂有不感动的? 蔺小鱼跟在一旁招手问好,兴高采烈的,恨不得跑过去跟武师营的熟人握个手。倒是一脸恬静的俞悦悦,不急不慌地迈着优雅的步子跟在俞从文身后,引得众男性学徒伸长着脖子观看,均暗暗盼着跟俞从文认个亲戚。 叶从文老远就看见贾潇洒朝着自己招手,神色焦急,估计是在记挂那五瓶魔药。 叶从文与俞悦悦对望一眼,示意俞悦悦等会儿把那几瓶少放了一半神泉的魔药悄悄地递给贾府子弟。 “贾兄,这人都到齐,什么时候开始呀?难道还要等什么重要人物发话吗?” 叶从文不解地问道,一面示意俞悦悦把魔药递给贾府子弟,自己和贾潇洒大小也算个名人,一举一动容易引人注目,实在不方便搞那些小动作。 “这么重要的比赛自然得有重量级人物出来说话,你很快就要见到你师傅了,这种场合怎么少得了他。” 贾潇洒见魔药到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知道自己大哥好大喜功爱表现的性格,这种场合岂能错过。 “真的?很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 叶从文装作一副喜忧参半的样子。 “我大哥再怎么大大咧咧,也不至于把你这个唯一的亲传弟子给忘了呢? 猎魔卫学徒营他都当了五年副队长了,我可没见他收过任何一个徒弟。你放心,既然是他叫你来参赛的,那就证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观察中,你想想看,要不是你晋级宗师圆满境的消息传到他耳朵去,他怎么可能让你参加争夺赛呢?” 见鬼的亲传弟子!还不是蔺小鱼这鬼丫头在这里出的馊主意?都过去两个月了,贾逍遥还记不记得我都两说。 “万一贾逍遥当场戳破我的计谋,不承认是他指使的怎么办?” 第174章 唯我从文,全营称王 叶从文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内心里翻江倒海。毕竟自己未经贾逍遥允许打着他的旗号在宗师营里招摇撞骗,最终还有可能坑掉属于贾府子弟的四色灵药,如果让他们碰头相互一对质,只怕自己地计谋瞬间就要败露。 绝对不能让他们碰头,只要经持到我夺了冠军,拿了四色灵药,等我逃回武师营就安全了! 叶从文盯着贾潇洒看了片刻,再三提醒道: “贾兄,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请保持你们兄弟间地距离。你要时刻记住: 在公众场合里,我师傅永远是你的师尊,学徒营地大队长,是历届最公平公正公开地英明队长,他地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猎魔卫学徒营的决定和意图。特别是在今天,你们贾府子弟一定要相互约束,千万不要给他添乱。” 贾潇洒见俞从文一脸郑重其事的模样,又兼说得在理,刚才自己确实有在众人面前显摆的意思。一听到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地询问道: “俞兄弟,你为人谨慎沉稳,足智多谋,还请你讲清楚一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这样吧,等会儿二十四强决斗时,我给你安排一个贾府子弟比武切磋,保你轻轻松松进入十二强!” 叶从文眼睛一亮,真是意外之财呀!这算是打草搂兔子吗? “师傅在信中交待了很多注意事项,条条款款足有十几个———” 叶从文见贾潇洒脸色瞬间拉长,知道这些人向来不爱读书,一听到要记住十几条注意事项,肯定没有那个耐心。 看着贾潇洒那张愁眉苦脸,一咬牙仿佛下定决心地说道: “算了,时间紧迫,就算我把这十几条注意事项全部写在纸上你们也不一定记得住。我就私自给它简单归纳一下吧———贾兄,到时候我师傅怪罪下来,你可要替我分辩分辩。” “没问题没问题,你赶紧简单归纳两句。” 贾潇洒眼看着自家大哥远远地带着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宗师营,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记住一点就行了:比赛结束前不要让任何一个贾府子弟接近我师傅,最好不要跟他搭话,你要知道,一旦我们联手淘汰掉甄卞两家子弟,他们两家肯定会借机报复,这个时候你们跟我师傅走得太近,岂不是授人以柄? 这样吧,今天天黑之前,哪个兄弟敢靠近我师傅,一律以资敌处分!” “对,快刀斩乱麻,这个办法简单明了!俞兄弟,你真是我贾府的福星呀!我这就去安排。” 贾潇洒如获至宝,行色匆匆地到后面去警告贾府子弟。 俞悦悦在一旁暗暗憋笑,还福星!等叶从文用魔药把你们药翻了,夺了你们的四色灵药,就知道什么是福星啦! “悦悦姐,你什么时候降低标准了,怎么盯着贾潇洒暗送秋波的?” 蔺小鱼难得看见俞悦悦对别的男人露出笑容,还以为俞悦悦喜欢这种傻大个款式的,只是这长相,自己都看不入眼,怎么能入这只高傲天鹅的眼呢? “胡说八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俞悦悦瞬间恢复冷傲的表情,生怕坏了叶从文的好事。 “哦。” 蔺小鱼一双灵动的眸子在俞悦悦身上打量了几圈,忽然想到贾潇洒他哥哥贾逍遥很快就要出现了,是了是了,甄自在迟迟不现身,搞不好已经挂了。 我小姑子移情别恋开始打贾逍遥的主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俞悦悦脸皮薄,这种事情还得我这个嫂嫂出马,等会儿找个机会给他们撮合撮合。 正在众人翘首企盼之际,忽然远处人声鼎沸,呼啦啦来了一群雄赳赳气昂昂的人,个个精气旺盛灼人眼球,散发出无形的大宗师境的气息。引得众学徒哇哇大叫,纷纷扰扰往前靠拢,都想看个清楚。 只见贾逍遥一马当先,龙行虎步,速度极快,一步便迈出几十米,身后一群大宗师境学徒拼命追赶,没过几分钟,四五十人全部进入广场中央。 “师兄师姐们好帅好靓呀!不愧是大宗师境的绝顶高手,走起路来比我跑步还快,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个境界。” “这算什么?贾队长才叫龙行虎步,你看他压着速度慢慢走,一步跨出就是几十米,这些大宗师境的学徒个个都跑得气喘吁吁的。” “锻体术士将来都是成神做仙的人,跟我们这些凡人有什么好比的? 不过我们贾队长真是太厉害了,出生名门,年纪轻轻又是个锻体术士,事业有成年少多金,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 叶从文羡慕地看了这个便宜师傅一眼,除了长相不尽人意,别的条件还真是一流呀。这种虎头虎脑阔口獠牙的粗犷男确实不大受女人青睐,要不然都二十八岁了还不给我找个师娘呢? 贾逍遥打着哈哈走入广场中央的桌子旁边,从储玉中连续掏出三对小腿般大的四色灵药,特意将其摆在最显眼的地方。 宗师营瞬间气氛高涨,所有学徒欢呼雀跃,眼神灼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三对四色灵药,呼吸粗重,显然心里极不平静。 “哇!四色灵药耶!看这个头肯定出自于禁忌圈,不知道这次贾队长带队,到底从魔兽幼崽口中夺了多少高品质灵药?” “一个宗师营比武切磋就拿出了三对四色灵药,大宗师营的收获肯定比这个多,就是不知道挖了多少双色灵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师入门境学徒,能吃上一顿双色灵药汤就心满意足了。” 叶从文仔细地打量了旁边说着悄悄话的双胞胎姐妹,穿金戴银,肤色洁白柔腻,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千金。 想必家世也不差,愿望却只是想美美地喝上一顿双色灵药汤,可见双色灵药对于这些富有的世家子弟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稀罕物。 贾逍遥神气十足地站在一旁,拿出一根四色灵药,让众人争先恐后地看了很久,才大声喊道: “货真价实的四色灵药,都是你们大宗师营的师哥师姐从魔兽幼崽的口中夺来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二十四位参赛学徒们,现在到你们表演的时间了,拿出自己最强的实力来,只有战到最后的人,才有资格拥有这些四色灵药。 开始吧!” 不出意料之外,贾逍遥的发言一贯简短,一声令下,广场中央立马腾出一片空地出来,围观的学徒自觉地往回退,在一片摇旗呐喊声中,二十四位决赛学徒陆陆续续走入里面。 先是甄府三人大步迈入,周围甄府子弟响起稀稀疏疏的欢呼声。紧接着是卞府的五位学徒踩着小碎步进入广场中央,清一色的女子队,其中不乏姿色过人的美丽女子,朝气蓬勃,青春洋溢,引得周围男学徒呐喊助威。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声势很是浩大。 贾潇洒估摸着自家的人气没法比过卞府这群女人,若是单独走进赛场,只怕有损贾逍遥的脸面。灵机一动,便让贾府子弟参杂在俞从文的队伍里,旁姓学徒人数最多,想必欢呼声肯定是最宏亮的。 果不其然,当蔺小狼的身影出现在赛场时,围观学徒瞬间就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引得贾逍遥好奇地观看了半天,什么时候贾府子弟这么受欢迎了?莫不是看在我这个大队长的面子,在这溜须拍马? 直到发现贾府队伍里面参杂了不少外姓面孔,才恍然大悟地腹诽道: “贾潇洒这个傻大个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居然知道蹭掌声了?这傻大个不把心思用在修炼功法上,竟然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看样子宗师营的贾府子弟跟旁姓学徒关系不错,这傻大个天天吃动物脑子还是有点效果。” 贾潇洒偷偷瞄了自家大哥一眼,见他眼中露出赞赏的意思,顿时就来了精神,走起路来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俞从文生怕让贾逍遥看见,始终躲在一个人高马大的贾府子弟的身影里,只求蒙混过关,等到真打起来,为了避嫌,贾逍遥肯定不会找自己单独谈话。火山文学 一路小心翼翼地踩着贾府子弟的影子,目不斜视,力求低调,尽量不吸引他人注意。 谁知眼尖的蔺小鱼一眼就找出了自己的从文哥哥,那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千仞雪山一抹黑,不论是比颜值还是比武修天赋,俞从文都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岂能这般低调?武师营上千学徒不远百里前来助威,你这不是让他们心寒吗? 蔺小鱼朝岳岳使了个眼色,两人早已联络了一大票武师营的学徒,只等蔺小鱼发号施令,绝对吼到地动山摇。 “武师营,加油!俞从文,加油!” “拳打三府,脚踢旁姓;唯我从文,全营称王!” 叶从文一脸愕然地看着信誓旦旦的武师营学徒,群雌粥粥,声音清脆响亮,不用看人都知道是蔺小鱼这个惹祸精在搞事情。 正在暗自后悔,突然武师营的男学徒也重复了一遍,声音更为宏亮雄浑,震得琉璃瓦树叶上的灰尘簌簌而下。还未等叶从文看清是哪些人在为自己呐喊助威,忽然男声女声竟然合在一起: “拳打三府,脚踢旁姓;唯我从文,全营称王!”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75章 演戏演全套 叶从文无奈地看了蔺小鱼一眼,这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亏得她还好意思在那洋洋得意地抛媚眼。此刻叶从文只想模仿俞悦悦的第二个绝招: 拿石子砸蔺小鱼一头包! 贾逍遥扫了一圈呐喊助威的学徒,还真是武师营地学徒,我就说宗师营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了。 “俞从文,这个名字听着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贾逍遥顺着众人地目光扫向赛场,果然是这小子!单论相貌,学徒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剑眉星眸,脸若刀削,棱角分明,身材匀称修长,两个月不见倒是又长高了一截。 看着周围状若疯癫地少女在那歇斯底里地叫喊,眼神灼灼,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贾逍遥顿时就笑了: “若论长相,你确实能在整个学徒营称王称霸。可惜我们这是比武大赛。比得是武学修为地强弱高低,长得太帅反而容易遭人毒打,毕竟一个宗师入门境想在宗师营称王称霸——” 贾逍遥自言自语,话未说完,忽然一眼勘破俞从文地武学修为———竟然处在宗师圆满巅峰期!怎么可能? 短短两个月时间,居然从宗师入门境飙升至宗师圆满境巅峰期!看他周身气息若隐若现,时大时小,周而复始,这是要晋级的迹象呀! 贾逍遥身为锻体术士,眼光何等毒辣,一眼便看清了俞从文的武学修为。 “一个学期未完,竟然横跨一个大境界,放在猎魔卫几百年的历史长河中去,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这小子的武学天赋高我太多,值得学徒营甚至猎魔卫分队花大力气培养,将来的成就不可估量!” 身后的大宗师营学徒见贾逍遥突然站起身来,一个人自言自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纷纷交头接耳,举目四顾,可惜瞧不出任何眉目。 蔺小虎身为大宗师营的顶级高手,向来倍受贾逍遥青睐,此刻正陪坐在贾逍遥身后,突然听见那个清脆响亮的声音极其熟悉,也站起身来搜寻。 果不其然,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小丫头在那摇旗呐喊,十分投入。蔺小虎露出欣慰之色,对着大宗师营的学徒介绍道: “果然是我家小鱼妹妹来了,这丫头从小就调皮捣蛋,马上都十七岁了,还是顽性不改,将来怎么嫁的出去!” 贾逍遥闻言顿时不解地问道: “那个可爱的小丫头是你亲妹妹?你爷爷从小就给她定了一个娃娃亲,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知道?” 贾逍遥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还跟着武师营的学徒起哄,差点就给这二人当场拜了天地。 “娃娃亲?我爷爷定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蔺小虎思索再三,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爷爷为人豁达明理,又极其疼爱蔺小鱼,怎么可能做定娃娃亲这么草率的事情? “哈哈,蔺小虎你也太过追名逐利了,一心扑在武学修炼上,连自己亲妹妹的婚姻大事都不关心,我看你迟早要入魔。” 后面一个平时跟蔺小狼不对付的旁姓学徒趁机煽风点火,大着嗓门叫喊道,只求贾潇洒能听见。 奈何贾逍遥似乎看的十分感兴趣,因为此时俞从文正在和贾潇洒交头接耳,看这默契的模样,两人似乎极为熟络。 “俞兄弟,你这口号编的也太夸张了吧,拳打三府,脚踢旁姓,你这是全面树敌,一个不漏。你就不怕大家联合起来淘汰你吗?” 贾潇洒略带不满地抱怨道,好歹我贾府现在还是你的同伙,看你这意思是准备连我们贾府一起淘汰掉? “演戏就要演全套,等会儿你兄弟就要找我决斗了,不放点狠话,他拿什么由头找我比武呢?诸葛一生唯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仅跟你们贾府为敌,就是宗师营旁姓学徒跟我也毫无瓜葛。从现在起,我们是势如水火的对手!” 叶从文也不管贾潇洒信不信,反正已经被蔺小鱼这惹祸精给整得千疮百孔了,干脆半真半假地摊牌了,迟早是要暴露的。 贾潇洒点头称是,瞬间茅塞顿开,俞兄弟为人真是谨慎沉稳呀,值得我去学习。 故意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走到一个贾府子弟旁边,恶狠狠地吩咐道: “等会儿给我好好收拾收拾俞从文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想跟我抢冠军宝座,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要想成为锻体术士,天赋、耐力、勇气缺一不可!修炼天赋是爹妈生就的,咱们没那个能力去改变,但是这个耐力和勇气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你们都是宗师营里的佼佼者,想必都是一些天资聪颖的人,至于孰高孰下,口说无凭,全凭手上见真章。 曾经有人质问过比赛的规则,为什么不采取抽签的方式?二十四人的决赛要打四五场,为什么要安排在一天内完成,分成四五天不行吗?我猜你们心中肯定也有同样的疑问。” 贾逍遥站在高台上大声说话,二十四位参赛学徒纹丝不动地等待着他下达命令。 贾逍遥见武师营学徒多过宗师营学徒,知道他们初来乍到,很多人对宗师营决赛规则一窍不通。如果不好好解释解释,一旦让三府子弟包揽了所有奖品,只怕回去他们要加油添醋诋毁三府玩猫腻。 特别这次情况更是不妙,参加决赛的学徒里面贾府子弟竟然占了快一半!若是四色灵药让贾府子弟包了圆,甄卞两府还不得使尽往我头上泼脏水? “请你们记住,这不是考核,也不是常规的比赛!这是在为百兽战场猎魔卫分队挑选种子,将来他们面对的是百兽山脉里奔跑如电的魔兽,是展翅遮天的妖禽,是神出鬼没的异鳞! 你们设身处地的想想,碰到魔兽,它会不会和你公平对决? 遇上妖禽,他会不会等你体力恢复再战? 异鳞出没,它会不会提前通知你一声?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在座的所有学徒: 绝对不会!它们凶残成性,嗜血好战,往往三五成群围追堵截,直到啃得你尸骨无存为止。 三大神族天赋异禀,魔兽力大无穷,行动如飞,而且皮糙肉厚刀枪不入。论天赋,他们远远超过我们人类,可是即便有如此完美的自身条件,为什么还是被我们人类赶到五谷不生的深山大泽去了呢? 我认为原因只有两点:人类有魔兽不曾具备的两个优点,那就是耐力和勇气! 明知不可敌而勇往直前,这叫勇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叫耐力。 只有把人逼到了极限,才能看出一个人潜在的耐力和勇气。现在到了你们展现耐力和勇气的时候了,未来的锻体术士们,我们猎魔卫可不收懦夫! 开战吧,把你们的潜力全部展现出来!” 听得赛场上的学徒激情澎湃,这可是在为猎魔卫分队挑选苗子!若是拿了冠军,岂不意味将来有望成为锻体术士? 一时间赛场上火药味十足,随着贾逍遥一声令下,二十四人立马分成十二对打了起来。 “小小武师营的菜鸟也敢口出狂言!看我贾府子弟为宗师营出口恶气。俞从文,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 叶从文望着这个眼熟的贾府子弟,立马戏精上身,大声叫喊道: “先诛三府,再灭旁姓!你当我说着好玩的?” 没有任何前兆,叶从文右手绵掌,左手铁拳,风风火火就往贾府子弟身上招呼。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 叶从文与贾府子弟对轰几掌,音若闷雷,招式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缭乱。火山文学 贾逍遥静静地看了足有几分钟,发现俞从文虽然出招速度极快,但是力道悠远绵长,不急不慌,极具节奏感,显然是在保存实力。暗暗赞叹一声: “这小子倒是心如古井,波澜不惊。感情我刚才那么煽情的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还是锻体术士对他没有吸引力?” 叶从文一心二用,一面跟贾府子弟不痛不痒地对招,一面又不时打量周围的比赛状况。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只要贾潇洒那一对分出胜负,自己立马跟进,绝不浪费多余的体力。 毕竟贾潇洒也在那跟自己的族弟打得有来有回,煞有介事,自己万万不能抢在他前头结束战斗。 再转头看了看甄卞两府子弟,情况就不一样了。贾府子弟联合旁姓学徒使尽浑身解数对两府子弟下死手,动辄伤筋动骨,眼中杀气毕露,那是正儿八经的生死搏斗。 俞从文扫了两眼蔺小狼和岳嵩,二人周身烟雾缭绕,显然打斗正酣,岳嵩本是体修,走得是肉搏路线。一旦出手,自是轰轰烈烈大开大合,对体能消耗极大,时间一长,汗滴挥发成氤氲弥漫的雾气实属正常。 但是蔺家铁拳擅长奇袭制敌,追求一招取胜,犹如绵里藏针,看上去威慑力平平,一旦对手露出破绽,它便如毒蛇一般如影随形,一剑封喉。 可是蔺小狼竟然放弃最为擅长的打法,反而学起岳嵩,猛攻快打,力若千钧,快若闪电,一时间只能看到漫天飞舞的拳头往着甄府子弟身上招呼。 第176章 晋级十二强 依次瞄向范氏兄弟,练笑笑,发现全在走刚猛路线,力求速战速决,不到半个小时,全部进入白热化状态。引得围观学徒齐声叫好! 叶从文纵观整个比赛场,除了自己和几对装模作样的贾府子弟,几乎所有参赛者已经打得难舍难分,决斗已经进入胶着状态,随时都会分出胜负。 “看样子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进决赛只是一轮游,反正只有一次展示的机会,恰巧贾逍遥和武师营地学徒都在场,何不淋漓尽致地打上一场,也不枉自己进决赛一场。” 叶从文知道其中更有一部分人抱着为己方阵营做炮灰地决心,打起架来更是状若疯癫,比如范文范武两兄弟,分别缠住卞琳甄自由两位绝顶高手,竭尽平生所学,拼着受伤的风险也要把二人拉下马来。 “好兄弟呀,到时候让蔺小狼和岳嵩多拿出几斤四色灵药补偿你们。” 叶从文默默念叨几句,便不再关心他人地状况,专心致志与贾府子弟过招,万一失手,赢不到灵药,所有人地付出不都打水漂了? 贾逍遥坐在观景台上俯视赛场上地情况,才打了半个小时,比试都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放在往年比赛里,哪有这番景象? 一个个小心翼翼守愚藏拙,打得慢慢吞吞,不急不慌的,看得人恹恹欲睡。若不是看在四色灵药的份上,只怕围观学徒早就一哄而散了。 “看样子,我之前那番豪言壮语刺激到他们了。” 看着下面场地一派热闹非凡的模样,身旁一些擅于察言观色的大宗师学徒,立马就奉承道: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咱们学徒营领队一换,整个队伍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队长几句话就把这些学徒激得嗷嗷直叫,可见一个优秀首领对一支队伍的重要性。” “李兄言之有理!我一直都认为以前的队长书生气太重,无法激发出学徒们的血性,现在看来,我的判断并无不妥。” 蔺小虎不屑地瞄了两个马屁精一眼,武学修为平平无奇,成天在嘴皮子上下功夫,两个大男人成天跪舔,万一甄自在回归了,我看你们的脸往哪里搁? 懒得看见两个软鼻涕虫,转头细细打量了自家妹妹的一举一动。几年不见,倒是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虽然性子依旧顽皮,比起以往,到底是懂事了不少。 蔺小虎从蔺小鱼的眼神中看出了担忧,一双灵动会说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赛场上的身影,整个人神情紧张,不愧是亲兄妹,知道自己三哥在那里比武切磋,这一脸的担心投入是装不出来的。 “果然是兄妹情深———不对,她的眼光始终停留在武师营那个俞从文身上,自家三哥根本就没看过一眼!” 什么情况?这家伙难道就是贾队长口中说得娃娃亲? 俞从文,姓俞,难不成是俞府的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蔺小虎狐疑地扫了蔺小鱼身边的人,忽然瞧见一张完美无瑕的鹅蛋脸面,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俞从文,嘴角噙笑,顾盼生辉,除了俞府的冰山美人俞悦悦,这世上还能有谁生得这般好看? “什么情况?冰山美人竟然对着一个男人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 忽然,赛场上传来一阵闷哼声,范武被甄自由寻出一个破绽,轻飘飘一掌便将他打飞十几米,倒在地上足足滚了好几圈,尝试着挣扎了几次,始终无法站起身来。 一个裁判模样的人迅速赶了出来,对着躺在地上的范武连数三个数,见其始终无法站起,转身拉住甄自由的右手,对着围观的学徒示意道: “甄自由,晋级十二强!” 甄府子弟立马回以热烈的掌声,甄自由全身大汗淋漓,险些脱力,别看这轻飘飘的一掌,实则已经耗尽了全身上下的能量。便再也站不住脚,盘腿坐在地上,悄悄地运行导引术,冀望尽快恢复体力。 贾潇洒瞧了一眼累到精疲力竭的甄自由,心中暗暗发笑,就这状态,我让你一只手只怕你也占不到便宜。不得不说,宗师营旁姓学徒还是挺有实力的。这次跟俞从文合伙确实是明智之举。 “蔺小狼,晋级十二强!” “卞琳,晋级十二强!” “练笑笑,晋级十二强!” …………………… 当叶从文听到练笑笑也能晋级十二强时,顿时就觉得不可思议!以自己的敏锐眼光来看,练笑笑的实力是次于范文范武的,按照自己的预测,练笑笑会在决赛第一轮让人给淘汰掉。 忍不住偷偷看去,只见练笑笑将一个女子打倒在地,自身也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这练笑笑还真是个狠人呀!背叛卞府已经够无耻了,想不到这家伙转头就落井下石找卞府这些女流之辈比武切磋,真是人不可貌相。” 叶从文感叹了几句,突然看见贾潇洒已经历尽千辛万苦将贾府子弟打倒在地,取得了最终胜利。也该轮到自己了! “该结束了!” 叶从文朝贾府子弟使了个眼色,趁着那人分神询问贾潇洒的空隙,猛然使出刚柔并济的绵掌铁拳,瞬间就把局势反转过来,不到五分钟,贾府子弟已经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贾潇洒见败局已定,连忙咳嗽几声,让贾府子弟立即认输,不用再试探俞从文真实实力了!毕竟哪个绝顶高手会无耻到靠偷袭打败一个无名小卒? 当听到裁判向着众人播报自己晋级十二强时,叶从文立刻装作气喘吁吁地找一块远离比武人群的地方,闭目养神调理内息,不时拿衣袖擦拭偶尔冒出来的细微汗滴。 “这小子修炼速度太快,可惜打斗经验欠缺,这么一个无名小卒都打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幸亏他运气好,就这水平若是碰到蔺小狼岳嵩贾潇洒等打斗经验丰富的顶级高手,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贾逍遥对俞从文能打进十二强抱有绝对的信心,毕竟赛场的学徒中,只有俞从文一人有随时晋级大宗师境的迹象。 可惜仔细看了半天,打来打去就会一套软绵绵的掌法,杀伤力实在有限。本来半个小时就能解决的事情硬让他拖了足足一个半小时,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一样。 “好在这家伙境界高别人一线,体力又充沛,最后这几招似乎有了很大的进步,估摸着俞从文也在不停地吸取打斗经验。真是头犟驴,当初若是随我来宗师营修行,天天都有宗师境高手喂招切磋,只怕早就是宗师营第一人了。” 贾逍遥恨铁不成钢地腹诽了几句,突然见最后一对也已经分出胜负。 “嗯,甄府一个,卞府两个,旁姓四个,贾府五个。这次的十二强倒是打破了以往三大世家垄断的局面,特别是旁姓学徒竟然有四人晋级,真可谓是百年一见呀!新队长新气象,言之有理。” 贾逍遥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扫了十二位学徒一眼,笑着宣布道: “各位学徒抓紧时间休息,半个小时以后继续进行十二强比赛!我倒要看看,谁的恢复能力最强!” “我去!” 甄自由翻着白眼腹诽道,这个贾逍遥,摆明了就是在针对我甄府,往年至少中途休息一个小时,半个小时都不够运转一次导引术的! 知道我体力透支,故意缩短休息时间,不就是想挤掉我们甄府好独吞四色灵药吗?等自在哥回来,看我不好好参你一本。 甄自由恶狠狠地瞪了贾逍遥一眼,可惜对方不予理会。 贾潇洒见大哥当机立断把休息时间缩短,这简直就是神助攻呀!得马上把魔药安排上。掐准时间,等临近开赛时再服用,反正魔药掺在茶水中,喝完水后再轰轰烈烈比武切磋相当合乎情理。 叶从文扫了一眼众人,除了贾潇洒,其余的人都是一副劳累过度,急需休息的状态。恰恰贾逍遥挑准这个时候缩短时间,难不成他想把所有比赛压缩在上午完成? “也许猎魔卫真在挑选可造之材!这倒是一个值得表现的机会,接下来该叶族破风拳大放光彩了!” 叶从文快速地把功法运转一次,登时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就算遇上服用魔药的贾府子弟,自己坚持个一二十分钟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俞悦悦见叶从文睁开了眼睛,按照之前的约定,是该给他送水茶水迷惑贾潇洒了,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壶茶水,本想亲自送去。奈何广场上上千双眼睛看着,要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叶从文送水,这种事情太过暧昧,一旦有人起哄,以自己害羞的性子,弄不好当场会露出马脚来。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让色胆包天的蔺小鱼上吧,反正这丫头是俞从文未婚妻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小鱼———小鱼嫂嫂,我哥口干舌燥的,你给他送壶水去吧。” 蔺小鱼正和岳岳有说有笑的,忽然听见俞悦悦叫唤自己,仔细一想,这个提醒来的正是时候。连忙接过俞悦悦递来的水壶,兴冲冲地往赛场上跑去。 叶从文只觉得一阵体香袭来,睁眼仔细一看,却是蔺小鱼蹦蹦跳跳来给自己送水,正准备接过水壶,忽然蔺小鱼调皮地拿着水壶在叶从文头上转了一个圈,扯开木塞,自己先抿了一口,瞬间皱着眉头嘀咕道: “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第177章 吃里扒外 贾潇洒目光惊恐地看着蔺小鱼,生怕这丫头把魔药的秘密吐露出来,一旦旁人追查起来,事情就严重了! “怎么了,小鱼妹妹?茶水味道不对?” 叶从文面不改色地开口问道,按照约定,俞悦悦应该装了一壶普通茶水呀,哪有味道难喝的道理? 蔺小鱼皱着眉头品尝了半天,看得贾潇洒地心眼都蹦到喉咙上来了,只见这丫头嘻嘻一笑,涎皮赖脸地说道: “你妹妹做事太不用心了,这茶水都馊了,肯定是灌错了,给你装了一壶昨天地馊茶。还是喝我的茶水吧!” 也不等俞从文回答,就从腰间取出一个花花绿绿精美绝伦地水壶,往俞从文嘴边递去。 “还好还好,这小丫头没有发现!” 贾潇洒长吁一口气,满意地看了俞从文一眼,心中暗想: “俞兄弟不愧是做大事地人,魔药地事竟然连自己未婚妻都隐瞒着,只是这样一来,你没有魔药提升实力,如何晋级六强呢!” 贾潇洒见蔺小鱼竟然把那壶魔药给倒掉了,心中直呼可惜。看着俞从文满脸堆笑的模样,贾潇洒都不忍直视。 “好兄弟,我会一直安排贾府子弟给你放水的,只是我哥慧眼如炬,等比赛结束了,肯定会痛斥你一顿的。” 贾潇洒一想到自家大哥训斥人时那凶神恶煞的模样,顿时就汗毛倒竖。不如让俞从文先回武师营躲避一下,等他气消了再说? “十二强比赛现在开始,请各位选手入场。” 裁判一声令下,广场上顿时躁动起来,欢呼助威,摇旗呐喊,蔺小鱼手脚并用,吊在俞从文脖子上留下一个鼓励吻,这丫头特意咬了一嘴胭脂泥,印在叶从文脸上,远远看去,就像盖了一个印章。 “从文哥哥,小鱼妹妹等你凯旋归来!” 蔺小鱼银铃般的笑声,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看台上的贾逍遥都大声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大胆呀!我们老咯。” 叶从文愕然地扫了一眼怒火攻心的俞悦悦,再对上众人的艳羡目光,心中直呼搞地下恋情真不是人干的事,何时才能光明正大地谈次恋爱呀?好好的一个两情相悦的初恋,整得跟偷情一样,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一定要把那对四色灵药弄到手,只有晋级大宗师圆满境,才有资格争夺年底的铸鼎宝药。等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想必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谈了吧?” 叶从文努力将蔺小鱼幻化成俞悦悦的模样,仿佛刚才在自己脸上种上唇印的是俞美人,刹那间,整个人气血澎湃,战意陡升,大有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的气势。 这可把蔺小鱼乐得不可开交,这男人就是需要爱情的鼓励,适当的调剂,没看我一个香吻就激起了俞从文无穷的战意吗? 朝着身后的武师营学徒眨眨眼,早有准备的学徒们敲锣打鼓,喊起那四句嘹亮的口号,大有要俞从文一人扫平宗师营全体高手的冲动! 十二人步履平稳地来到比赛场,又到了各自挑选对手的时间了,贾潇洒看着俞从文脸上那块鲜艳夺目的唇印,忍不住叹息道: “这丫头是好心办坏事,一声不吭就倒掉了俞兄弟的魔药,本来还想和他联手干掉甄自由和卞琳两位绝顶高手的,现在没了魔药加持,只怕俞从文对上那两位,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让贾老三陪他打一场吧。” 贾潇洒惋惜地看了俞从文一眼,正准备对贾老三使眼色,忽然,练笑笑主动走到俞从文面前,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你叫俞从文是吧?小小年纪也太狂妄自大了,一个人就想单挑我们整个宗师营,拳打三府,脚踢旁姓,怎么着,宗师营这么多绝顶高手在你眼中都是土鸡瓦狗? 练某不才,倒想领教领教武师营天才的高招!”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宗师营的旁姓学徒相互对望一眼,均觉不妙,怎么自己人干起来了?虽说俞从文的口号有点过分,这还没到争夺四色灵药的紧要关头,没必要内耗吧? “姓练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吃里扒外,都是一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蔺小鱼气呼呼地嚷道,不满地瞟了俞悦悦一眼。 “对对对!早知道应该听我二哥的,预赛时就应该把他淘汰掉。” 俞悦悦见蔺小鱼和岳岳一唱一和,心中着实不是滋味,练笑笑可是自己去劝说的,想不到这人这么阴险,平时一声不吭,关键时刻就捅自己人一刀。不过嘴上不甘示弱地回击道: “要不是你胡乱编造口号,他哪有借口挑衅你从文哥呢?就知道图一时痛快,现在报应来了吧?” 蔺小鱼被俞悦悦说得哑口无言,一时心虚,吐了吐舌头便不再开口说话。 “练兄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放着甄自由这种绝顶高手不去挑战,欺负一个武师营的学弟,可体现不了你的勇气噢?” 贾潇洒尝试着劝解一句,旁姓阵营到底在搞什么鬼?甄卞两府子弟还没有被淘汰掉,你们自己倒干起架来,这不是便宜外人吗? 甄自由被贾潇洒一句话气到没脾气,这个傻大个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竟然知道怂恿炮灰修理我了? “没有找错人,拼着四色灵药不要,我也要为宗师营出这一口气!活了十八年,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俞从文,你要是不敢应战,就赶紧认输吧,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我就放你一马。” 练笑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他早就把俞从文的招式和战斗力摸得一清二楚,这人修炼速度太快,再加上长期呆在武师营,缺乏实力相当的高手切磋喂招,临敌经验太差。 而且攻击手段有限,仅凭着一套软绵绵的俞家绵掌和半生不熟的蔺家铁拳,自己有八分把握打赢他。再加上刚才贾府子弟已经耗掉了他大半体力,自己却幸运地享受卞府子弟的放水服务,起码有九成九的把握了! 况且在场的十二个人,最弱的就是俞从文,不捏他捏谁? “看在你姑姑的面子上?难道不是你姑姑让你来收拾我的?” 叶从文好奇地问道,一脸不信的样子。 “对对对,就是我姑姑让我来收拾你的,这是私人恩怨,并非我们旁姓学徒不和,我只是针对俞从文一个人,我没有别的意思。” 练笑笑知道蔺小狼岳嵩等人肯定会怪罪自己吃里扒外,生怕这些人怀恨在心,万一晋级六强时被他们故意针对,夺不了四色灵药事小,万一被他们打伤了就不划算了。 “我说你们姓练的怎么一点立场都没有?刚才还说替宗师营出头,现在又说是奉了你姑姑的命令修理我,等会儿我要是把你打趴下了你是不是又要说这一切都是卞府这些漂亮的小姐姐指使你干的? 拜托了,你可是个带把的男子汉,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呢?想捏软柿子就明说,谁不知道这个月我刚刚晋级宗师圆满境? 没有担当就算了,脑子也不好使,我宗师入门境都能揍得你弟弟练明明跪地求饶,你是不是认为你弟弟是个窝囊废,自己比他要强上很多?” 叶从文拉三扯四,把能扯上关系的人都给扯进来,纯粹就是给练笑笑多拉一点仇恨。这样一来,不管结果是输是赢,练笑笑都把这些人得罪了一遍,将来谁还敢跟他合作,这个吃里扒外没担当的人设可是要深深地印在他身上了。 不等练笑笑回答,叶从文捏起拳头就往练笑笑身上招呼,一上手就动用霸道绝伦的破风拳,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练笑笑。 练笑笑没有想到俞从文的嘴巴这么厉害,说起话来刀砍不断,油泼不进,动不动还给自己挖坑,弄得卞府子弟,旁姓学徒都对自己怒目而视。 可惜自己被俞从文连珠似炮的话给问懵了,台词还未想好,只见俞从文毫无征兆就开始攻击。你煤的,招呼都不打一声,武师营的人太不讲武德了! 众人见俞从文怒目圆睁,行动如风,一味强攻,竟然对自身的漏洞毫不在意,均想这家伙肯定是被练笑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气坏了。 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你又能坚持多久?本来就是第二场比武,体力受损,稍有经验的高手都会选择稳扎稳打,保存体力。毕竟还有第三场第四场比武,如果提前透支完了,后面几场拿什么去跟人比拼? 众人摇摇头,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比赛中去。 蔺小狼和岳嵩见练笑笑突然叛变,这个宗师营旁姓阵营可是他们两个牵头弄出来的。练笑笑突然来这么一出,让俞从文和武师营的学徒怎么看待自己?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玛德!练笑笑一向和卞府子弟走得很近,肯定是卞府子弟撺掇的,这个色胚估计是垂涎这群女人的姿色,让别人三两句话就给策反了。 削这群娘们儿!不让我们赢,你们也别想拿到四色灵药!” 蔺岳二人对望一眼,想到俞从文的计谋,忽然满脸涨红,怒气冲天,朝着卞府子弟嚷道: “两个妖精成天就知道卖弄美色,怂恿着练笑笑对付自己人,我先拉你们两个陪葬!” 第178章 形势逆转 “你们两个混蛋嘴巴不清不白地骂谁呢?” 卞琳秀目圆瞪,娇声嗔骂。事情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根本就不按剧本走,本来让练笑笑暴露是想挑拨离间旁姓学徒和贾府子弟关系的。 毕竟旁姓学徒营自己都起内讧,相互排挤,必是人人自危,打破两个阵营的联盟轻而易举。 谁知俞从文这家伙不仅人长得英俊不凡,智商更是与长相成正比,我们卞府一句话都未说,就让他猜破了我地计谋,反而把蔺小狼岳嵩这两个一等一地高手引向我们卞府! “老祖说得没错!男人长得越帅,就越聪明!难怪她时时刻刻提醒我们不要搭理丑男人!” 卞琳后悔不已,早知道暴露的这么快,就没必要牺牲一个卞府子弟来成全练笑笑了!真是便宜了练笑笑这个丑男人。 砰地一声,卞琳与岳嵩对了一掌,两人各自退了好几步。岳嵩咧嘴一笑,心中对卞琳地实力有了大致了解,这女人虽然个子瘦弱,但是力道大地出奇,就是不知这样浑厚的掌力她能打出几掌! “俞从文昨晚特意交代千万别跟贾府子弟比试,今天算是有惊无险地做到了。卞府这两个女子对战我和蔺小狼,蔺小狼已稳操胜券,我对战卞琳,就算打不赢她,耗尽她的体力也算赢了半场。 毕竟六强决赛时,这女人不论碰上俞从文还是蔺小狼都必输无疑。这两人不论谁进入前三强,赢了四色灵药都少不了自己那份! 为了四色灵药,拼了!” 贾潇洒站在一旁看着四个旁姓学徒和两个卞府子弟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刚开始还挺喜闻乐见的。等到自己参赛时,发现只有一个甄自由傻杵在那里等着对手自动找上门。 “纳尼?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嘛,放在上一场,都是贾府子弟,随意做做样子比划几下也就过去,还能节省不少体力。 但是现在不行呀!我们五个人都喝了魔药,这玩意相当于小半个灵药淬体,发作的时候若是不把多余的能量宣泄出体外,随时都会真气乱窜,轻则昏厥晕倒,重则经脉爆裂,非死即伤! 早知道是这情况,就没必要全员服药了。练笑笑真是扫把星!丑人多作怪!好戏就要上演了,让他这个搅屎棍给搅黄了!” 贾潇洒郁闷地扫了甄自由一眼,阴郁地说道: “我对付甄自由,你们自由发挥!” 贾府子弟四人对望了好几眼,心中腹诽道: “自己打自己人,还喝他么的魔药,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还砸自己脚后跟吗?” 忽然想到魔药药效爆发时的状态,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危,还是使尽全力打一场吧,打赢了对手结点小仇小恨总比自己经脉爆裂要划算。 各自打了个小算盘,这时候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刚开始贾府四兄弟还打得极有分寸,只是偶尔失手伤人,情况不是很严重。 等到魔药药效发作,脑子渐渐发热,出手身不由己,你朝我脸上招呼,我就攻你阴(私)处,时间一长,竟然动起真格的来,一时间把围观学徒的眼光全部吸引过来。 “哇!贾府子弟真狠啊,竟然对自己人下死手,而且越打越起劲,一个个都在超常发挥!” “这你就不懂了吧,四色灵药当前,别说是堂兄弟,就是亲兄弟也不管用,谁不想早日晋级大宗师境?一对四色灵药三十多斤,就算卖钱至少值三十根金条,足够到县城买套别墅置个小买卖过日子了。” “别人贾府还缺钱吗?” “贾府是不缺钱,可是贾府子弟就不一定啦!” 贾逍遥被俞从文那套迅捷无匹的拳法给吸引住了,才过了十来分钟,练笑笑已经被俞从文打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搞了半天这小子一直在藏拙!我就说嘛,半只脚踩在大宗师门槛上的人,怎么可能就这点实力呢? 贾逍遥正想好好研究研究俞从文的怪异拳法,突然贾府子弟四人对打了起来。 “胡闹!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作弊呢?贾潇洒这傻大个难道早上没有吃动物脑子?” 贾逍遥阴沉着脸看了很久,见这四人并没有进入失控的状态,而且半个小时都过去了,他们也没有显露出精疲力竭全身无力的症状,彼此越打越稳重,似乎有绵绵不绝的力量不停地涌出。 “这可不像灵药淬体!灵药淬体最多爆发十几分钟就会瘫软在地。这些家伙到底吃了什么,竟然这么持久不衰?” 贾逍遥虽然贵为锻体术士,奈何幽冥寒泉已经有三百多年未曾面世。他也不知道幽冥寒泉不仅具备修补伤痕的功效,而且还能快速滋补身体,迅速恢复体力。 虽然叶从文只给魔药里面放了一半的神泉,令人赞叹不已的是这神泉并不直接与灵药产生中和作用,它只有通过人体这个媒介才能产生中和效应。 就像有人用烛火去烧水,偏偏天上在不停地往锅里下雪花,二者不停地消融,水温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当雪花停止,神泉因子消耗殆尽,烛火和灵药的霸道能量才会慢慢涌现,所谓温水煮青蛙,不仅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就连青蛙也不会感到任何不适。 这道理同样适用于贾府子弟身上,前半个小时还有幽冥寒泉在中和灵药淬体产生的霸道能量,在二者的中和滋补下,四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等到幽冥寒泉耗尽,灵药的药效缓缓发作,奈何已经打斗很久,身体早就滚烫发热,汗水涔涔,就连灵药产生的药效也被身体正常反应所掩盖。 犹如温水中的青蛙,对水温的缓慢上升全然不知。只觉得全身上下滚热发烫,不打不快活。一个个咬牙切齿,只想发全身异常的能量全部宣泄出去。 贾潇洒听着身后的呼啸闷哼声,心里就像在滴血,这一场恶斗下来,贾府四大弟子只怕要全废了。这种拼命的打法,一旦持续个把小时,就算分出来胜负,只怕双方都要精疲力竭,输了的人就不提了,侥幸得胜的人只怕没个三两个小时,体力休想得到恢复。 “真气受损,力量缺失,打出去的拳头软绵无力,跟花拳绣腿有什么分别?武师营随便派个女学徒都能把他们放倒!偏偏自家大哥又来横插一脚,把休息时间缩短一大半,这四人已经被被大哥的急功近利给淘汰拉。” 贾潇洒暗自发愣,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怎么突然间就翻盘了呢?不行,我的赶紧把甄自由解决了,留点体力好在六强赛中发挥。 仗着魔药药效未散,贾潇洒对甄自由发动猛烈的攻击,看这路数,跟俞从文一模一样,完全就是顾前不顾后的打法,一路疯狂攻击,犹如骤风暴雨,恰似雷鸣电闪,周身门户大开。 甄自由忽然发现贾潇洒一味求快,心情十分焦急,只求速战速决。难不成他有什么阴谋? 玛德!忍这傻大个很久了,哪怕你赶着去吃屎,也不让你得逞! 甄自由知道自己体力受损,硬碰硬根本就不是这个放水货的对手,只能迂回包抄,东躲西藏,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贾潇洒追着甄自由满地打转,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不了他。 围观学徒见开局就是高潮,一个个兴奋不已,这种白热化的竞争局面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就连坐在贾逍遥身后的大宗师营学徒也都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看起了比赛。 俞从文将一百零八式破风拳打得风生水起,速度快到眼花缭乱,犹如鞭炮的破风声越响越宏亮,越快就越密集,练笑笑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俞从文的拳头,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汹涌澎湃地扑向自己。 此时此刻,才体会到练明明的难处,俞从文这种拳法太过霸道,同阶内对敌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唯有小心翼翼抵挡躲避,唯一的指望就是等俞从文力量衰退,速度变慢。 难怪不论自己如何激将练明明,那小子都压根没有报仇雪恨之心。眼见俞从文这个变态越打越快,力道还一波强似一波,这个指望恐怕要变成绝望。 “苦苦支撑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冒险一博还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练笑笑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俞从文却一波强过一波,打下去必败无疑。灵机一动,竟然主动发起进攻,谁知俞从文的破风拳不仅速度快力道大,更是灵活多变,瞅准了破绽,便往练笑笑的胁下攻去。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俞从文就打出了足足几十拳,一拳不落地全部招呼在练笑笑的破绽上。 砰砰砰!破风拳的音爆夹杂着练笑笑衣服爆裂的声音,练笑笑顺着地面往后擦出去十来米,俞从文正要上前补上几脚,忽然瞧见练笑笑嘴巴胀的跟个包子一样。 立马就躲在一旁,果不其然,练笑笑一口鲜血喷出,足足射出十来米远,漫天飞舞纷纷洒洒,其射程之远,唬得众学徒惊叹连连。 叶从文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钦佩不已地说道: “比武切磋本为磨练技巧,想不到练师兄竟然把血喷成一场蒙蒙细雨,真可谓是空前绝后,令人叹为观止呀! 打不赢就认输嘛,何必吐血呢?吐血对身体不好,既不健康也不卫生,喷到我身上倒无所谓,喷到地面上就太不讲卫生了。 你等会儿记得把地拖一下。” (求收藏,求推荐。) 第179章 机智如我 “俞从文,胜!” 裁判匆匆忙忙赶到练笑笑身边,用手探了探练笑笑的鼻息。还好只是晕厥反应,估计是被俞从文给活活气晕了。 生怕俞从文再把练笑笑给说吐血,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收场了,想到此处,连数三二一,未等练笑笑回答就直接宣布结果。 “耶!唯我从文,全营称王!” 武师营的学徒自发地喊起口号来,蔺小鱼眉开眼笑地朝着俞悦悦做了个鬼脸,得意忘形地炫耀道: “别人都说一吻定终身,我这叫一吻定输赢!等会儿我再给他左边也种一个,保他一路畅通无阻,双喜临门!” “小鱼妹妹,哪两个喜呀?” 岳岳不解地问道,俞师兄就算夺冠也只有一喜呀。 “今天是我从文哥夺冠之日,也是他定情之时呀!我都当着众人地面在他脸上盖了专属印章,以后他就是我蔺小鱼地人了,你看,他现在还小心翼翼地珍藏着这个唇印,那就证明他也有这个意思。 小姑子,你说我跟你哥哥是不是心心相印呀?” 俞悦悦听得火冒三丈,又不能流露出来,只好耐着性子劝说道: “我劝你安分点吧,我哥等会儿还有好几场比赛要打,你最好不要让他分心,让他多休息休息,体力恢复得快,才有把握多赢几场。” “我小姑子说得在理,我现在不能去影响他,万一他对我魂牵梦萦无心比赛那就惨了,这个唇印还是留着夺冠以后在种,从文哥一定很喜欢我这种庆功方式!” 俞悦悦强忍住怒火,银牙磨的咯咯响,恨不得立刻上去擦掉叶从文脸上地唇印。 叶从文朝周围几对参赛选手打量了一番,蔺小狼已稳操胜券,这人生性谨慎,哪怕占尽了优势也不曾露出半点松懈,稳扎稳打不急不慌,卞府子弟实力又要弱他一截,取得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贾潇洒追着甄自由满地乱跑,一旦得手,取得胜利如探囊取物。 贾府四个子弟,不论谁胜谁负,都会有两个人晋级六强。 唯一走势不明地只有岳嵩对战卞琳,一个走刚猛路线,七十八式奔雷手力求一招制敌。一个灵活多变,步法奥妙,比之于练明明地迷踪步还要厉害几倍。犹如滑不溜秋的泥鳅,极其刁钻难缠。 看样子所谓的练家迷踪步借鉴于卞府。之前从练彩虹嘴里隐约透露过,好像俞悦悦那块储玉就是从卞府嫡系子孙身上弄到的,看样子练家与卞府关系不错呀! 叶从文在岳卞二人身上观察了片刻,两人势均力敌,估计一时半会儿难以分出胜负。干脆盘膝打坐,将导引术快速运转一次,虽说现在并没有感到周身真气衰竭的迹象,未雨绸缪总没有错,万一贾逍遥脑袋一发热,会不会再次缩短休息时间? 蔺小鱼见俞从文取得胜利后便专心修炼导引术,对俞悦悦之前的提议倍感肯定。 一旦闲下心来,突然想起自己三哥也在赛场上比武切磋,不如给他也加加油吧!省得打输了赖我不给他助威。 “蔺老三,你在干嘛!是不是看卞府小姐姐长得漂亮就故意放水揩油呀? 你可不要色迷心窍哟,万一败在她手下,四色灵药没你份,小姐姐得了四色灵药晋级大宗师,十有八九也看不上你,到时候人财两空你可别怪我这个亲妹妹没有及时提醒你哦!” 蔺小狼气得打了个趔趄,差点就让这个亲妹妹气出一口老血。没看见俞悦悦站在你身边吗,你这不是诚心给你哥哥上眼药水吗? 再说宗师打架你一个武师境菜鸟出来指指点点,像话吗?合适吗? 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看热闹,又不是人人都像俞从文会那么霸道绝伦的拳法。 蔺家铁拳讲究绵里藏针,一击不中,远遁千里。本来就是门讲究技巧和耐心的功法,我身为宗师圆满境高手,深得蔺家铁拳真传———一眼瞟见俞悦悦的目光仅在自己身上停留几秒钟便落在俞从文身上。 “难道我的拳法还不如俞从文盘膝打坐好看吗?当真以为我不会快打快攻?” 蔺小狼顿时觉得士可杀不可辱!抡起拳头就往卞府子弟身上招呼,气息陡然暴涨,拳头就像漫天雨点一样疯狂地砸向对手。 “我三哥开窍了!这就对了,男人嘛打起架来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软绵绵的让人看得想睡觉。” 蔺小鱼得意地嘀咕道,转头看见岳嵩被卞琳耍得团团转,顿时不满地叫嚷道: “岳二哥你也是笨得可以,你两米多高的个子自然没有小个子灵活,拿自己的短处挑战别人的长处,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听小鱼妹妹一句劝,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不动,等她来攻击你绝对能够反败为胜!”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岳嵩从善如流,好整以暇地摆好姿势等着卞琳主动攻击,瞬间就让卞琳的迷踪步无法发挥威力。 贾逍遥见蔺小鱼几句话就扭转了局势,顿时大感兴趣地问道: “你妹妹自身实力低微,但是眼光毒辣,脑子灵活,是个可造之材!今年多大了?” “今年腊月二十八满十七岁,我妹妹打小就精灵古怪,鬼主意特别多,学东西很快。可惜我们家族的资源差不多让我们三兄弟用完了,由于缺乏灵药,所以她十七岁了才摸到武师圆满境的门槛。” “那你这个做哥哥的可就看走眼了,你妹妹马上就要晋级宗师境了!” 贾逍遥言之凿凿地回答,锻体术士的眼光怎会出错,这小丫头身上气息迂回波动,跟俞从文的状态大同小异,仅仅只是境界不一。 “我爷爷在信里说她刚进学徒营时,只有武师入门境实力,这才两个月,竟然要晋级宗师境了,难道这段时间她有什么奇遇?” 蔺小豹偷偷靠近偷听两人的谈话,顺便站在前面仔细观看妹妹蔺小鱼的一举一动。 “成天呆在武师营内能有什么奇遇,还不是因为她找了一个脸皮厚的好情郎!” 贾逍遥想道第一次见面就被俞从文腆着脸皮要去一瓶魔药和两对灵药的事情,估计着俞从文把那对双色灵药给这小丫头吃掉了,否则哪有这么快的修炼速度? 当听到俞从文竟然这么无赖,蔺家老大老二顿时就无语,这小子透着一股邪性呀,恐非良配呀! “你们两兄弟这是什么表情?我这徒弟修炼天赋百年罕见,刚进学徒营就晋级宗师境,两个月不到又精进到宗师圆满境巅峰期,你们两个进学徒营也有四五年了,可曾见到过比俞从文更神速的? 再说,他厚着脸皮要来的东西全给了你妹妹,这种重情重义的人上哪里去找呀?” 贾逍遥笑着骂道,本想告诉蔺家兄弟俞从文很快就要晋级大宗师的事情,不过想到这种事情太过骇人听闻,怕打击到众人的自信心,还是选择隐忍不提。 “队长说得非常在理!我看这个俞学弟就非常顺眼,人长得高大帅气,功夫又好,再加上武学天赋极高,又有大队长手把手教导。 将来必定青出于蓝胜于蓝!蔺家妹子能被他看上是她的福气,你们两个做哥哥的也不睁大眼睛看看,不管是武师营的学妹还是宗师营的学姐,哪个眼睛不在发光?” 蔺家两兄弟不爽地看了两个马屁精一眼,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贾逍遥哈哈大笑,手把手教有点过分了,不过我传他独门诀窍,又送他一对三色灵药和疗伤魔药,好像也说得过去。 叶从文运转了一次吐故纳新导引术,发现周身真气充盈激荡,已经恢复多半,就算比上早晨的巅峰状态也只是弱上一线。 反观众多对手,气喘吁吁,脸色煞白,体力下降严重,能有巅峰状态的一半就算不错了,顿时信心爆棚,老神在在看着正在赛场上苦苦挣扎的比赛学徒。 砰的一声,卞府子弟抵挡不住蔺小狼的快速进攻,被蔺小狼从后背一掌打飞三四米,卞府子弟忌惮蔺小狼精力充沛又兼打斗经验丰富,自忖再打下去也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干脆认输出局。 “蔺小狼,胜!” 贾潇洒看见旁姓学徒已有两人胜出,顿时大感意外,内心里甚至泛起一丝恐惧。 俞从文为人谨慎,心思机敏,难保他不会藏上一两瓶魔药,等会儿六强决赛时,万一他悄悄分给蔺小狼一瓶,岂不糟糕?一想到蔺小狼还是俞从文将来的大舅哥,贾潇洒吓得冷汗直流。 怎么办?我们贾府五人都喝了魔药,等这药效一过,体力自然大打折扣,接下来再遭遇他们旁姓学徒,没喝魔药还能一战,反之只怕要全军覆没呀!那可是三对四色灵药呀!就这么拱手让人? 不行,看在大哥的份上施舍一对四色灵药已是极限了,两对三对绝无可能!我得想办法阻止他们喝魔药。 “对,等会儿直接找俞从文决斗,不给他任何喝水的机会!把他缠住了,他也没法把魔药送给蔺小狼。我真是太机智了!” 贾潇洒灵光一闪,就想出了奇谋妙计,正在得意洋洋神游九霄时,被甄自由瞧出破绽来,一拳就砸在贾潇洒的鼻子上。登时鲜血淋漓,汩汩而流! 第180章 口水凶猛 “它玛德!打人不打脸,甄自由你还讲不讲武德!” 贾潇洒捂住鼻子仰头咆哮道。 “趁你病要你命!跟你这种烂人讲什么武德,接招吧!” 甄自由倒也干脆,联合外人搞我甄府子弟,我情愿把这些四色灵药让给武师营的俞从文,也不想给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宗师营学徒! 趁着贾潇洒仰头止血之际,甄自由偷偷绕到贾潇洒身后,猛烈发动攻击,打得贾潇洒怒火中烧,不顾鼻孔鲜血狂流,也不再考虑保留实力,大有斗个你死我活地架势。 叶从文瞟了一眼贾府四子弟,虽然魔药地药效已经挥发殆尽,奈何这四人贪生怕死害怕经脉爆裂,都想着能多打一会肯定更安全,反正贾潇洒还没有发话,也不敢提前分出胜负。 “再有半个小时,这四人肯定得耗光真气和体力,基本上没有任何战斗力。” 既然结局已定,叶从文也不想在上面浪费时间。只好把精力都放在岳嵩卞琳这对平分秋色的战斗上。 岳嵩自打听了蔺小鱼地建议,便自守门户,不再主动攻击,体修自身体力本就强于旁人,两人实力相当,卞琳一直依靠灵动地身法不停地消耗岳嵩地体力,突然他反攻为守,立马就让卞琳的迷踪步没了用武之地。 自己个小体瘦,本来就不如岳嵩力耐力好,现在迷踪步又派不上用场,纯粹用真气与岳嵩比拼,时间长了自己是要吃亏的。 卞琳故意露出几次破绽,期盼着岳嵩主动进攻,奈何岳嵩此时跟个入定老僧一般,满眼满脑都是四色灵药的影子。谁让贾府四大高手疲态尽显,气势远远不如刚才鼎盛时期,以岳嵩多年的打斗经验判断,这些人的实力至少缩水一半。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贾府五大高手自废了四个,六强赛变成了四强赛!只要自己把卞琳淘汰了,就有资格争夺一对四色灵药了! “哈哈,本来岳老二只盼着能分一斤四色灵药就心满意足了,谁成想一斤随时能变成一对,这种一变四十的美事也能砸到我头上,难怪我这几天左眼皮总是跳!” 岳嵩向来不修边幅,邋里邋遢,一想到美事就口水直流,眼神迷离。 “你这混蛋,比武就比武,好好的流什么口水,难道你发羊癫疯了?” 卞琳秀目圆瞪,娇声斥责道。老祖从小就教导自己远离臭男人老流氓,要是都长成俞从文那个样子,对着自己流口水也就忍了。 岳嵩阔嘴獠牙,邋遢成性,头发跟鸡窝一样,居然恬不知耻地对着自己流口水,简直恶心到全身长鸡皮疙瘩。 “小妞别跑,咱俩好好切磋切磋!” 岳嵩对卞琳的反应不屑一顾,谁看见四色灵药不流哈喇子?人之常情的事情还敢拿来说事,这细皮嫩肉的小娘皮就是矫情! 岳嵩见卞琳一脸的嫌弃样,顿时童心大作,伸出双手在嘴上抹了一手口水,恶作剧地就往卞琳脸上抹去,嘴里骂骂咧咧: “最烦你们这些洁癖狂,成天吃得那么干净也没见你们多长二两肉?瘦得跟鸡仔一样。” 卞琳伸手格挡了一掌,忽然发现手上沾满了黏黏糊糊的东西,习惯性地凑到鼻子旁一闻,腥臭难闻,差点就吐了出来。 岳嵩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这女人成天打扮的跟个不食烟火的小仙女一样,十有八九是个洁癖狂,我要是把口水涂满整个手臂,她肯定不敢碰到我的双手,要是逼得她用脚来攻击我,只怕我就要赢了。 岳嵩按捺着心中的喜悦,把两只手掌上擦满口水,朝着卞琳脸上招呼,果不其然,卞琳吓得花容失色,既不想接触那腥臭的口水,也不想沾在自己漂亮的衣服上。灵机一动,便打算用脚对付岳嵩。 可惜岳嵩身高超两米,卞琳若想踢中要害,只能拼命抬高脚尖,每踢出一脚都必须高过自己的头顶,如此一来,不论是速度或者力道都大打折扣,对岳嵩的威胁性更是大大降低。 岳嵩瞧出了卞琳的不足之处,又故意示弱,引诱着卞琳对自己穷追猛打,等到卞琳速度和力道大大变缓时。岳嵩用力抓住卞琳的脚,往上猛地一提,卞琳整个人倒悬在空中,双脚没了支撑点,根本使不出力量,岳嵩提着卞琳就是一个过肩摔,将其按在地上,恶狠狠地威胁道: “认不认输?不认输我就抹你一脸口水!” 卞琳被岳嵩摔得脑袋嗡嗡作响,蒲扇大的手掌按住自己的后脑勺,一想到满手的腥臭口水,胃里立马翻江倒海。若是再让他把口水涂满脸蛋,只怕自己当场就要呕吐出来。 连忙回答道: “我认输,我输得心服口服,你赶紧松手吧!” “裁判,有人认输了,你赶紧过来确认一下。” 岳嵩谨慎地按住卞琳的头,生怕这女人使诈,心中打定主意,裁判不开口我绝不松手。 “岳嵩,胜!” 裁判匆匆忙忙跑过来,找卞琳再三确认,才无奈地宣布道。心中暗暗叹气: “我卞府宗师营全军覆没了。” 岳嵩等裁判播报完毕,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开双手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这场比试打了足足两个小时,实在是有点累了! 这样也行?叶从文见岳嵩竟然靠着一嘴的口水赢了比赛,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 不过看到岳嵩进了六强,自己心中也是十分开心,现在贾府子弟就剩贾潇洒还有几分战斗力,自己若是将他淘汰了,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们得送给我一根四色灵药作为补偿。 “这么说,那三对四色灵药,岂不是有一半要进入我的口袋?六斤三色灵药两滴半幽冥寒泉换二十斤四色灵药,怎么算都是血赚一笔,俞美人和蔺小鱼将来晋级大宗师境的灵药也算是备到位了。 不对,岳嵩好像还答应分给蔺小鱼一份四色灵药,而且蔺小狼还是她亲三哥,不如让她去他们两个那里打秋风,毕竟四色灵药这种稀世罕见的珍宝,谁也不会嫌多。” 叶从文瞧向蔺小狼,盘腿坐地一心修炼功法,正在争分夺秒恢复体力,暗赞一声行事稳健便将目光转移到贾府四子弟身上来。 令人跌破眼镜的是这四人越打越起劲,拳拳到肉,招招直指要害,大有一拼到底不决出胜负誓不罢休的迹象。叶从文哪知贾府分配灵药的规矩? 贾府子弟众多,分配灵药自然没法做到面面俱到。无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合理的激励机制是很难调动众人积极性的。 就以往年宗师营赢取的四色灵药为例,向来都是赢到灵药的人拿最多,进六强的减半,十二强再减半,以此类推,如果分到最后没有了,后面的自然无福消受。 这四位已经晋级十二强,若能再次晋级六强甚至前三,分到的灵药将会成倍地增加!最主要是这次贾府前六强至少占三位,按着比例计算起码有两对四色灵药进账。 这就意味着至少有两个贾府子弟能够拿到最多份量的四色灵药,这世上有人嫌钱多吗? 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嫌灵药多的武修。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宗师圆满境巅峰的人,距离大宗师境只有一步之遥,恰巧这四色灵药就是打开这道门槛的钥匙,老猫枕咸鱼,又有几人忍得住这种诱惑? 所以才出现眼前这出贾府子弟“自相残杀”的现象。 贾潇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甄自由打倒在地,郁闷铁青的脸色刚刚有所好转。突然一眼看到贾府四个子弟还在拼命切磋,贾潇洒身为贾府学徒营的“积年老人”,又怎么看不出这几个混蛋在打什么主意。 慢慢走到他们身边,板着一张黑脸怒目而视。四人趁着贾潇洒未发飙,两个平时弱了一线的人连忙认输。 “贾潇洒,贾醇,贾酒胜!” 就连裁判都没了兴趣,毕竟十二强贾府占了五席,有两三个人进六强实属正常,反正都是姓贾的,谁上谁下都一样。 “现在公布决赛六强学徒名单: 俞从文,蔺小狼,岳嵩,贾潇洒,贾醇,贾酒。 请原地休息,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将继续进行六强决赛!彼时将遴选出这三对四色灵药的获得者,还请广大学徒不要离开,精彩时刻就要上演了!” 裁判被贾逍遥嘱咐了几句话,回到广场上大声宣布道。广场中央哗然一片,不管是比赛学徒还是围观人员,大都认为贾逍遥太过分了,二十分钟休息时间如何恢复体力呢?连修行一次功法的时间都不够。 贾潇洒见机会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大声建议道: “既然是比拼勇气和耐力,何不一步到位?我提议咱们取消休息时间,干脆连续决斗,一直打到夺冠为止。毕竟我们将来一旦遭遇魔兽,它们可不会心慈手软给我们任何休息时间!” “言之有理呀,反正都打了两场了,干脆上午打出结果来,中饭就不要吃了,咱们将来一旦遭遇魔兽,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吃饭时间!” 贾醇贾酒见贾潇洒不停地使眼色,强忍着浑身疼痛,缓慢地站起身来附和道。 第181章 一招之差 “六强中已有三人赞成立马比武切磋,你们三个意下如何?只要人数过半,这个建议立马执行。” 裁判见贾逍遥对自己点了点头,便开始征求征求旁姓学徒的意见。 叶从文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岳嵩,又瞧了一眼争分夺秒想恢复体力地蔺小狼。 心中暗暗思忖道: “休息时间越长对己方越有利,贾府三兄弟都吃了缺斤短两地魔药,后遗症会随着时间慢慢发作,而岳蔺二人体力正在慢慢恢复,这完全是一个彼消我涨的大好事。 贾潇洒是不是发觉了身体地异常才心急如焚地提出这么变态地要求?” 贾潇洒见俞从文皱眉不言,显然心中有鬼,搞不好这家伙真留了一手,万一他偷偷拿出三瓶魔药各自吞服下去,三对灵药岂不都要被他们夺走? 万万不能让他们得逞!此时贾潇洒看向俞从文地眼神已经开始带有浓浓的恨意,觉得自己一着不慎就被俞从文的魔药给坑了。既然你们旁姓学徒都已经提前锚定了对手,为什么不优先知会我一声?哼!这个练笑笑搞不好跟俞从文在演戏挖坑坑我们贾府! “俞兄弟,他们两个装傻充愣不做声,你该不会跟他们一样畏畏缩缩不敢应战吧?还是你想中午回家吃点补品再跟我们比武切磋?” 俞从文见贾潇洒瞬间变了脸面,说话也阴阳怪气的,顿时就明白了贾潇洒的小心思。估计十有八九是担心自己偷偷服用魔药,到时候抢了他的灵药夺了比赛的冠军。 有意思,我的如意算盘都让你给猜透了,不过你放心,我俞从文做事光明正大,岂会依靠此等卑劣手段窃取四色灵药呢? 万一露出马脚,你们三大武侯世家联合反对,我那三对四色灵药岂不泡汤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堂堂正正依靠功夫夺冠赢取灵药,不正好可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贾兄说笑了,他们两个躺在地上都爬不起来了,怎么跟你们贾府这些高手比武切磋?再说,贾府两位兄弟也都精疲力尽的,站着都嫌累,也没法比武呀?” 贾潇洒但觉全身真气在缓缓流逝,一种莫名的无力感侵袭周身,心中惶恐不安,时不我待呀,甄自由这混蛋死缠烂打把我的真气快耗干了,没个一两天是无法恢复巅峰状态的。 趁着现在还有七八分体力,不如拿下俞从文这个活蹦乱跳的对手,剩下四个奄奄一息的家伙,不论谁进入前三,都不会对自己夺冠够成威胁。 “他们四个可以稍事休息,咱们两个却是生龙活虎,这么多武师营的学弟学妹可都盼着兄弟你夺冠称王呢!你要是还这么推诿谦让,怎么对得起那四句口号呢? 武师营的学弟学妹们,你们是不是都在等着看你们武师营的天才学徒夺冠赢灵药,然后一起风风光光凯旋而归呀?” “是!” 蔺小鱼带着众学徒大声叫喊道。 “你们的口号是什么?” “拳打三府,脚踢旁姓,唯我从文,全营称王!” “江山代有才人出,就属你们最风骚!只要现在俞从文打赢了我,这个冠军宝座非他莫属!可是,你们不给点掌声,他没有勇气跟我决斗怎么办?” 啪啪啪!掌声和呐喊助威声瞬间炸裂,在广场上四处响起。 叶从文愕然地看着贾潇洒,想不到这家伙还知道借助外力来逼宫呀!这营造气氛的水平跟贾逍遥有得一拼。 “打就打谁怂谁是小狗!” 叶从文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对付贾潇洒这个后遗症已经发作的人,已是稳操胜券。不过,万一自己答应的太过干脆,贾潇洒又狐疑不决怎么办?只好故意试探几句: “中饭吃不吃无所谓,水总得喝一口吧!” 说完话,俞从文就准备叫俞悦悦送点水过来。贾潇洒早防着他来这一招,连忙双手搭在俞从文肩上,半哄半拽地把俞从文拉到广场中央,大声说道: “打完比赛我请你喝果汁,宗师营最顶级的那种。来来来,我们速战速决,争取百招之内分胜负。” 叶从文不情不愿地摆好姿势,贾潇洒炯炯有神地盯着俞从文的双手,一旦这家伙想掏魔药服用,就算无法抢夺到手,也绝不让让他喝到嘴里。 谁知裁判的命令刚刚下达,俞从文犹如猛虎下山,鹰击长空,气势汹汹飞奔而来。双拳带着闷雷声向自己袭来,猝不及防的贾潇洒竟然被俞从文一拳轰退四五米! 瞬间就点燃了广场上的气氛,就连俞悦悦这个腼腆害羞的人都高声欢呼,雀跃奔走。情不自禁地跟着蔺小鱼等武师营学徒喊起口号来。 叶从文只用一招就试探出贾潇洒的战斗力,估计最多有他巅峰期八成的实力,比起甄秀秀还要弱上一线。最惨得是魔药后遗症还持续在他身体里作妖,如何抵挡住霸道绝伦的破风拳! 叶从文早在石洞对付幽冥寒泉时就达到了宗师圆满境巅峰状态,毕竟天天吃着三色灵药吸着幽冥寒泉因子,这种逆天机缘放在近三百年的猎魔卫学徒营,也就叶俞蔺三人。 俞悦悦和蔺小鱼只是在一旁协作,时常躲在生门中无法汲取幽冥寒泉因子,短短几天都达到了武师圆满境巅峰状态,更不要说作为主力的叶从文。 只是这个修炼速度太过逆天,让叶从文都觉得不真实,前后左右也就十天时间,他就走到了宗师圆满境的尽头,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只怕整个大夏王朝都难找先例。 所以叶从文进了宗师营,就想找对手慢慢验证自己的战斗力,从打两个宗师入门境学徒,慢慢增加到八个甚至九个。 直到自己三下五去二战败莫家两兄弟后,又跟甄秀秀这种顶级高手打了好几场,叶从文才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正确的认知。 毕竟连吃了“魔药”的甄秀秀也不是破风拳的对手,这个宗师营还有谁能对自己夺冠产生威胁? 叶从文打定主意,只要四色灵药到手,自己就立马吞药晋级大宗师境,毕竟强压着境界的活太累人了。 叶从文一旦施展开破风拳,那种与生俱来的熟练度是别的拳术无法企及的。贾潇洒被俞从文逼得步步后退,内心大惊失色,大骂俞从文是个小滑头!拥有着宗师营顶级高手的实力,却天天骗自己是吃了魔药后的表现。 藏着一门霸道绝伦的拳术不用,却天天拿着一套软绵绵的俞家绵掌糊弄自己。这是早有预谋的! “这才是真正的黄雀在后呀!” “傻大个要败了!” 贾逍遥眯着眼睛喃喃自语,蔺小虎蔺小豹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俞从文不论从境界还是拳法上都胜贾潇洒一筹,更何况贾潇洒大战方休,体力受损,本该休养生息等体力恢复以后再战。 他却偏偏好胜心切,强行挑战俞从文,这种败局已定的事情没有什么好惋惜的。 “料敌不明,心浮气躁,好大喜功,这三条毛病他占全了,岂能不败?嘴皮子倒是溜得很,俞从文不想占他这个便宜,他却咄咄逼人,还蛊惑着武师营的学徒跟着他一起逼宫,这回尝到恶果了。” 贾逍遥不屑地点评道,总觉得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脑子不好使,单纯靠吃各种魔兽凶禽脑髓是补不上去的。 “潇洒学弟年纪还小,从小又过的顺风顺水,偶尔有点小膨胀在所难免,希望他吃一堑长一智吧。” 当叶从文将一百零八式破风拳毫无保留地打出来后,贾潇洒的脸色愈发铁青,随着时间的推移。贾潇洒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全身乏力,打出的力道大不如前,动作也不如之前那么精准迅捷。 反观俞从文的拳法犹如惊涛骇浪,一浪高过一浪,绵绵不绝,颇有无穷无尽誓不罢休的架势。贾潇洒苦苦支撑,只盼着能熬过一百招,如果俞从文还不露颓势,自己立马投降叫停。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 贾潇洒觉得胜利在望,忽然俞从文的拳头印在自己胸口上,自己就像秋天的落叶一般飘来荡去,还未来得及落地便昏迷过去。 “俞从文,胜!” 卞姓裁判连问三声,贾潇洒都不吱声,知道这人只是虚脱无力昏迷不醒,开心地播报结果,暗暗觉得武师营的口号很不错,拳打三府,甄卞两府已经被征服,十分期待贾府空手而归。 叶从文见贾潇洒嘴唇在微微张合,口吐三字经,很像是经典国骂,瞬间怒火中烧,这家伙打不赢就骂娘。 人品实在是太差了,本想送他一百零八式全套拳法为他遮羞的,等贾潇洒念到九十八(去泥码)时,叶从文忍无可忍,朝着胸腔心脉上就是一拳,立时就把贾潇洒打晕过去。 “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比赛没你份了。” 叶从文想着贾潇洒若是醒着,说不定一怒之下会把魔药的秘密告诉他哥贾逍遥,到时候解释起来就很麻烦,等我拿到四色灵药,回到武师营,随便你们哥俩怎么交流。 第182章 新队长新面貌 叶从文见蔺岳二人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比起贾醇贾酒那萎靡不振的样子要强得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反正是贾潇洒提出来的馊主意,贾逍遥就算要怪罪,也轮不到我头上,朝蔺二人岳眨眨眼,大声建议道: “二十分钟到了,你们赶紧比武吧,打完收工,我赶着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呢!” 蔺小狼和岳嵩眼睛一亮,顿觉俞从文此计甚妙,趁人病要人命!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对着贾酒贾醇邀请道: “该轮到我们了,一战定输赢吧!” 贾酒贾醇有苦不能说,虽然身体有所恢复,行动如常,可惜身体内地真气涣散无序,始终没有变强地迹象。 可是三对四色灵药就这么直愣愣地摆在自己眼前,都走到门口了,没有放弃的理由呀。 贾酒贾醇对望一眼,状态稍好地贾酒冲向蔺小狼,稍弱地贾酒与岳嵩缠斗不休。起初四人还打得有来有回,时间一长,贾酒贾醇体内后遗症渐渐发作,加上消耗太大,真气一时衰竭,两人登时就软倒在地,就连说话地力气也没有。 “岳嵩,胜!” “蔺小狼,胜!” 随着裁判播报结果,广场上立马就沸腾起来,除了三府子弟,所有人都陷入狂欢中。 “新人新气象呀!宗师营夺冠赛竟然没有三大武侯世家子弟的身影,队长,这在猎魔卫学徒营的历史上恐怕是第一遭吧?” “远了不好说,反正近百年来这是第一次,主要是这届学徒武学天赋高,跟我关系不大。” 贾逍遥谦虚地说道,这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毕竟都是按照流程走,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怎么关系不大?宗师营夺冠赛放在以往,只允许宗师营的学徒参加,若不是队长你慧眼识珠认了俞从文这个徒弟,又不拘一格让他一个武师营的学徒来参赛,宗师营旁姓学徒这盘散沙又怎么凝聚成一股绳呢? 我可听到消息,决赛前一天,蔺小狼和岳嵩两个因为新仇旧恨差点在莫家门口决斗,要不是从文学弟出面制止,这两个家伙估计连决赛都进不了。” 蔺小虎蔺小豹见三弟蔺小狼晋级前三名,能不能夺冠不好说,但是那对四色灵药绝对跑不掉。仔细想想,三弟能赢到四色灵药,俞从文居功至伟,俞从文能参加宗师营夺冠赛,贾逍遥居功至伟,而且俞从文还是贾逍遥唯一的亲传弟子,算来算去,还是因为贾队长收了个好徒弟,出了个好政策。 一念及此,突然觉得两个马屁精说得相当有道理。连忙讨好般地附和道: “俞从文的功法是队长你亲传的,三色灵药也是你给的,他能参赛也是你特批的,我觉得这次旁姓学徒能取得百年罕见的成绩,队长你功劳最大!” 两个马屁精惊讶地看了蔺家兄弟一眼,实在是被这对双胞胎给打击到了,拍的比我还露骨! 贾潇洒哈哈大笑,对三府全部被旁姓学徒淘汰的事毫不在意,新队长新面貌,不干点与众不同惊世骇俗的事情,如何对得上这句赞美呀? 更何况旁姓学徒已经连续几十年未曾赢得铸鼎宝药,导致很多县府世家对学徒营颇有微词,很多优秀子弟连对学徒营修行都兴趣缺缺。 这一年可是接近十万金币的学费呢!三大世家哪个老祖不是虎视眈眈极为上心?近年来学徒营酒楼收入锐减,学费收入又停滞不前,几个老头子已经开始流露出不满之意,等我重新唤起了学徒们的消费欲望和学习热情,学徒营利润只要连年增加,坐上学徒营队长的宝座也不是没有可能! 贾逍遥想到四色灵药已经全部赏给旁姓学徒,若是再把年底铸鼎宝药只允许旁姓学徒争夺的猛料提前引爆,只怕我的声望会更上一个台阶,一旦这些举措由三府子弟传到各位老祖耳中,我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想到此处,贾逍遥立马开怀大笑,只觉得前途一片大好,朗声道: “你们三个还等什么?再接再厉继续打呀!谁若取得冠军,我私人再奖赏一对三色灵药! 取得亚军,加一对双色灵药!” 话音未落,广场上立马就响起尖叫声,众人大呼贾队长就是大方有队长的风范!蔺小鱼和俞悦悦更是带头奉承贾逍遥。谁不知道以俞从文的实力,这个冠军已是十拿九稳,三色灵药等于额外赠送。 俞从文马上就要晋级大宗师境,三色灵药已经派不上用场,那这对三色灵药自然得进俞蔺二人口中。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六斤三色灵药换一对接近二十斤重量的高品质三色灵药,实在是太划算了! 叶从文点头暗喜,这个便宜师傅就是喜欢哗众取宠标新立异,贾府子弟被我们全部淘汰了都不见有任何不快,可见这人要么心大,要么真如我之前所揣测那样图谋队长宝座。 不过这对我没有任何损失,多给一对三色灵药,哪有拒收的道理,为了响应贾队长的号召,叶从文立马就站了起来,对着蔺小狼和岳嵩邀请道: “两位师兄,谁先出来赐教?” 岳嵩听到冠军奖赏一对三色灵药,立马就来了精神,挣扎了三次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了起来,本想跟俞从文比试一场,奈何突然想到贾潇洒被俞从文揍飞的场景。 想到自己跟贾潇洒难分伯仲,与俞从文对打也难逃挨揍的结果,灵机一动,便对着蔺小狼挑衅道: “小狼崽子,咱们之前的恩怨还未了结,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做个了断如何?” 蔺小狼估摸着自己也不是俞从文的对手,不如跟岳嵩比试一场,赢了的话起码还能捞个亚军,到时候把双色灵药送给小鱼,万一她偷偷分一半给俞悦悦,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小心意。 两人不谋而合,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连裁判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上午打了三场竭尽全力的比赛,此刻全身上下酸痛无力,全凭一口真气吊着。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不到半个小时,岳嵩便倒地不起。 大块头虽然力大无穷,但一招一式全力出击,对身体能量的消耗太大,远远不如蔺小狼那变化无端,能强能弱的蔺家铁拳省力。所以岳嵩的失败早在叶从文的预料之中。 裁判连数三次,岳嵩都没有站起身来,只好大声宣布: “蔺小狼,胜!” 叶从文好整以暇地询问蔺小狼: “蔺三哥拳法精湛,收放自如,我看早已臻入化境。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难怪俞悦悦说你是万全县三大世家天赋最高的子弟,将来成为锻体术士指日可待呀! 我仔细算了一算,来宗师营都有七八天了,我们始终没有交过手,不如趁此机会,我们比试一场吧。俞悦悦天天念叨着要看我跟你切磋,不如现在就了了她的心愿,你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蔺小狼实在是精疲力尽,又对俞从文那霸道绝伦的拳法深为忌惮,加上早晨蔺小鱼又无事献殷勤给自己按摩,再三提醒自己不要跟俞从文争夺冠军宝座,本想就坡下驴卖自己亲妹妹一个面子。 突然听到俞悦悦想了解自己的武学修为,猛地站了起来,为了证明自己有锻体术士之资,连休息都一并推掉,强装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来吧,俞兄,让我掂量掂量武师营第一天才到底强到什么地步!” 此时,蔺小鱼正带领着俞悦悦岳岳和俞笨笨等人匆忙赶来。 “三哥,你刚和岳二哥比试完,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快点坐下,妹妹给你按摩放松放松。” 蔺小狼听到自己亲妹妹的声音,顿觉不妙,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头十有八九是来替俞从文说话的,不等俞从文回答,捏起拳头,狠狠地往俞从文身上砸去。 叶从文见蔺小狼上当,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模一样,折掌成拳,与蔺小狼对轰,众人只觉得漫天都是拳头的影子,处处都是刺耳的音爆,可见二人的打斗何等激烈。 “蔺小狼这言而无信的家伙,早上还答应我不跟从文哥争冠军宝座的,悦悦姐,你以后千万不要喜欢这种说话不算数的男人!为了一对小小的三色灵药连自己亲妹妹都背叛的男人,将来肯定也是个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渣男!” 蔺小鱼气呼呼地说道,气得俞悦悦大声反驳道: “你给我闭嘴!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们姓蔺的了?” 若不是众目睽睽,我现在就想把你这张信口雌黄的小嘴撕个稀巴烂!成天在叶从文面前污蔑我,先是说我攀高枝嫁豪门,现在又造谣说我对蔺小狼有意思,这鬼丫头为了得到叶从文还真是不择手段。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提高眼界了。小姑子,嫂嫂给你介绍一门好姻缘好不好? 你看台上的贾队长怎么样,高大威猛,幽默诙谐,出生名门,年轻有为,既是锻体术士,又拿得出一千斤金条,家里有钱有势,你嫁过去了做个少奶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比在学徒营里吃苦好?” 第183章 呆若木鸡 “你成天胡说八道什么呢?能不能把你的嘴巴闭上?” 俞悦悦焦急不安地回答道,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之前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得练家子弟处处针对叶从文。还好叶从文武学修为进展神速,全都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可若是惹出来贾逍遥这些锻体术士,只怕叶从文真要受欺负了,哪怕他晋级大宗师,也远远不是锻体术士地对手。脑中浮现出甄自在一掌击退五万多斤重地犀角象,这一掌若是打在叶从文身上,只怕———俞悦悦顿觉如坠冰窟,不寒而栗! “贾队长虽然其貌不扬,但胜在体格高大魁梧,二者一中和,起码能打个七八十分,你就不要再挑剔了,拖拖拉拉挑来挑去,再过两年你就到出嫁年龄了!” 蔺小鱼神神叨叨差点就把俞悦悦的年龄秘密抖露出来,俞悦悦狠狠地瞪了蔺小鱼一眼,气急败坏地反问道: “你要是看上眼了你嫁给他呀!干嘛拉扯上我?” 蔺小鱼略表歉意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欢心: “急了,俞悦悦她急了!这个冷面冷心地高傲女肯定心动了,放在以前说这种话她都懒得搭理我———” 蔺小鱼暗下决心,等会儿一定要为自己地小姑子牵上贾逍遥这条红线,俞府长辈都是钻到钱眼里地人,我为他们寻得如此佳婿,他们无以回报,肯定会尽全力撮合我跟俞从文在一起。 “完美的一箭双雕!” 蔺小鱼哼着小曲,别提有多开心。 蔺小狼听到俞悦悦说不喜欢姓蔺的人,顿时就觉得生无可恋,待听得自家妹妹竟然想把俞悦悦介绍给贾逍遥,吓得冷汗直流!跟锻体术士抢女人,我蔺小狼可没这个胆量! 蔺小鱼这惹祸精一天到晚尽给我出难题,算了算了,不打了,女神都快让人抢走了,还打个屁的架! 蔺小狼心神不宁,出招也力不从心,没过两三招就让俞从文揍翻在地。未等裁判数数,蔺小狼直接宣布认输,匆匆忙忙就往蔺小鱼跑去,一把将蔺小鱼拉到角落里,悄悄地说道: “你别给俞悦悦——别欺负俞悦悦,哥哥等会儿送你一对双色灵药好不好?” 蔺小鱼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自作多情的蔺三哥,真想开口劝他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不过听到有一对双色灵药,蔺小鱼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虽然自己现在不需要双色灵药,卖掉换钱去酒楼大吃大喝也是不错的选择。 “现在我宣布:这次宗师营夺冠赛的冠军就是——— 武师营的俞从文! 亚军———蔺小狼! 季军———岳嵩!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上台领奖!” 贾逍遥见结果已出,大步走到四色灵药前面宣布结果。 “哇!俞从文夺冠了!武师营俞从文是冠军!” “我从文哥是最棒的,一对四色灵药加一对三色灵药,他马上晋级大宗师境了,肯定会把三色灵药送给他最疼爱的未婚妻! 哇哦!我真是爱死这个男人啦!” 蔺小鱼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麻)袋,喜气洋洋地跟在俞从文身后往领奖台上走去。 叶从文笑容可掬地走到贾逍遥面前,佯装兴奋地喊了一声队长。 “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拿了冠军就不要师傅了?” 贾逍遥对这个弟子越看越顺眼,天赋过人,机智善谋,又懂得察言观色。刚听完大宗师营几个学徒说起俞从文进宗师营以后的一举一动,仿佛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自己的心事被他猜个一清二楚,若不是自己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心事,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耳目。 “这不是避嫌嘛。这次我联合旁姓师兄赢取了三对四色灵药,三大世家肯定怀恨在心,难保不会在后面搞小动作诋毁你,还是谨慎点好。” 叶从文小声分辩道,顺便探探贾逍遥的态度。 “有什么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歪,广场上一千多名学徒睁大眼睛看着你们凭自己的拳脚赢到的灵药,哪个人敢到背后嚼舌根? 看你这样子也是真累了,赶紧领了灵药回去休息吧!回到武师营,如果有人敢拿子虚乌有的事情为难你,你尽管报我的名字,想必整个学徒营,还没有人会不给我面子。” “谢谢师傅!我一定牢记你的教诲,你放心,武师营里谁敢欺负我呀!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 这段时间叶从文劳心劳力,天天跟人比武切磋,实在是有点累了,等拿到了灵药,自己得回武师营屋子里好好睡上一觉。 叶从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一轮刺眼的日头正照着头上,只是现在已是初冬季节,晒得人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叶从文接过两根小腿粗细的四色灵药,足足有四十来斤,流光溢彩,色泽锃亮。 叶从文一手紧紧抓住一根四色灵药,忽然发现贾逍遥手上那对三色灵药没有地方放,习惯性地朝着俞悦悦叫喊: “过来帮忙呀!” “从文哥,放我麻袋里就行了,来宗师营之前我特意准备了一个超大型的麻袋,小鱼妹妹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蔺小鱼笑呵呵地凑了上来,从身上里掏出一个大(麻)袋,麻利地敞开口子,示意俞从文可以随便往里面放。 叶从文见是蔺小鱼,迟疑了片刻,怀疑地问道: “一对四色灵药加一对三色灵药足有六十多斤,你扛得动吗?” “你妹妹一百多斤我都扛着照跑不误,区区六十斤灵药不值一提!我马上也是晋级宗师境的人了,提个两三百斤根本不成问题。” 蔺小鱼不满地回答道,虽然我个子是矮了一点,力气可是一点都不小,怎么说我也是个练武之人。 叶从文知道蔺小鱼毛毛躁躁,担心她把灵药摔破打烂,到时候就不方便长期保存,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俞悦悦比较靠谱。奈何瞅了半天都不见俞悦悦的身影。 “妹妹?你还有个妹妹?带过来让我看看,藏着掖着,怕你师傅给不起见面礼吗?” 贾逍遥半开玩笑地说道,蔺小鱼听到有见面礼,顿时就来了兴致,朝着远处的俞悦悦大声叫喊道: “小姑子小姑子,赶紧过来呀,贾大队长说要送你一对三色灵药!” 一边回头对着贾逍遥熟络地介绍道: “队长呀,等会儿你说话可要算数呀!我这个小姑子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别看她身高腿长落落大方,其实心眼小得很,最喜欢记仇,尤其讨厌那些言而无信的人。” 说完后还若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正在一旁领亚军奖品的蔺小狼,吓得蔺小狼连忙把一对双色灵药交到自家妹妹手中,眼中满是请高抬贵手的哀求味。 “从文哥,你该向我三哥学习学习了,他知道自己拿不下两对灵药,所以才把一对双色灵药放在我的麻袋里让我替他赞时保管。” 贾逍遥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小丫头,我什么时候说过送他妹妹一对三色灵药了?真当三色灵药是家里的大白菜呀! 脸皮厚得跟俞从文很有夫妻相,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想开上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突然看见一个婀娜多姿,袅袅婷婷的绝色少女款款走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贾逍遥的脑袋中突然冒出这么四句话来,也不知道是族内哪个兄弟念给自己听的。贾逍遥看得神情痴呆,魂飞天外,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完美无瑕的女人,难道这是上天的旨意? 我贾逍遥单身二十八年,为的就是等待她的出现吗?这种剧烈的心跳感,就算当年见到澧州第一美人卞晚晴也不曾有过。 “哥——哥哥,叫我过来干嘛?” 俞悦悦看了贾逍遥那副痴呆样,心中顿觉不妙,只好移步躲在叶从文身后。 “不是你哥哥叫你,而是他师傅贾队长有好东西要送给你,队长,你说是不是?” 蔺小鱼看了一眼贾逍遥那呆若木鸡的样子,心中大喜,觉得俞悦悦的婚事已是十拿九稳。故意伸手在贾逍遥眼前摇了摇,让他赶紧回魂说正事。 贾逍遥见大美人躲在俞从文身后,看不到勾魂夺魄的倩影,立马就回了魂,温和地笑着问道: “俞从文,这是你妹妹,上次在武师营怎么没见到她出来?” “这是我们俞府的掌上明珠,老爷子唯一的嫡孙女,从小就腼腆害羞,不大喜欢凑热闹,看见陌生人就脸红,所以上次就没有露面。” 叶从文看着贾逍遥那副猪哥样,哪还有不了解他那鬼心思的?昂首挺胸将俞悦悦挡住。 “哦,原来是这样。” 贾逍遥颇为失望地感叹道,若是早认识两个月,说不定自己早就成家了呢?伸头看了几次,奈何俞从文挡得严严实实。朝着俞从文那张俊秀的脸蛋看了很久,才感慨道: “你们两兄妹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长得都这么好看,不像我们贾府,个个三大五粗,浓眉大眼,一个个看着就像傻大个。” 此时蔺小虎蔺小豹都过来围观蔺小狼手中的四色灵药,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道: “俞悦悦可是我们万全县第一美人,上门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踩破了!不过她一直都是独生女,没听说过有什么亲哥哥亲弟弟的,从文学弟,你是哪一房的,怎么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你呢?” 第184章 不要陷害我师傅 叶从文正想把编好的话重复一遍,突然贾逍遥急急地问道: “这么说,她已经许配人家了,是哪家的公子?” “大哥胡说什么呢!俞悦悦向来清心寡欲,哪有许配人家!那都是俞老爷子一厢情愿,想给孙女挑个如意郎君。俞悦悦从不搭理他们,估计连那些公子哥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蔺小狼反驳了自家大哥几句,开什么玩笑,万全县你三弟我武学天赋第一,谁敢捷足先登? “你们两个大男人知道什么?她是你闺蜜还是你小姑子?我跟她同一张床上睡觉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你们有我了解她?” 蔺小鱼觉得自家几个哥哥太没志气,一个个对俞悦悦地事情如数家珍,不过都是一些道听途说地讹传。哪有我亲耳听到她说的三不嫁言论靠谱!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小姑子天生丽质,又饱读诗书,哪里看得上万全县那些歪瓜裂枣地寒碜公子哥? 上个月她被那些烦人地武师营追求者给惹毛了,为了杜绝这些没完没了地麻烦,她终于说出了她心里的择偶标准。你们想不想听?” 叶从文见蔺小鱼又开始卖弄关子,一个劲地往俞悦悦那三不嫁言论上扯,再看看一脸紧张的老男人贾逍遥,心中不屑地骂道: 你堂堂一个位高权重的猎魔卫学徒营的代理队长,又是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也这么八卦无聊,对得起你的身份吗? 见众人不约而同地点头,蔺小鱼就更来劲了,模仿着俞悦悦的傲娇口吻冷冷地说道: “我小姑子说了: 我俞悦悦这辈子有三不嫁——非锻体术士不嫁,没有千斤金条做聘礼不嫁,比俞从文丑——比俞从文矮者不嫁!” 蔺小鱼本想说比俞从文丑者不嫁,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贾逍遥那张方方正正的脸上扫了一眼,立马改掉台词。 对自己的临场应变能力十分佩服,幸亏改得及时,若是照搬原话,我小姑子岂不是得孤独终老———人海茫茫,去哪里找比我从文哥还帅的男人呀?这难度堪比给蚊子织毛衣,为长城贴瓷砖。 “要求这么高,难怪这么多年没有一个成功的。” 蔺小虎点头称是,这萦绕心头好几年的谜团终于揭晓了。 “对你们这些普通人来说,自然是觉得要求太高咯,但是,当对象换成我们贾队长这种杰出青年,我小姑子这三个条件就一点都不难了,我的大队长,你说呢?” 蔺小鱼乐不可支地看着贾逍遥,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再说: “手快有,手慢无,赶紧行动!” 众人恍然大悟地看向贾逍遥,这不是照着贾队长描述的吗?锻体术士———八年前就是了;千斤金条———学徒营的资深副队长,临时代理队长,这么肥的职位这么多年就没点私藏?比俞从文高,那更是一目了然。 贾逍遥哈哈大笑,难怪俞悦悦看见我就躲起来,这是芳心暗许导致的害羞吗?想不到我老贾也有走桃花运的一天,拥有这种绝色的小迷妹,真是一种无上的荣誉。 不过,我向来大手大脚,一两百根金条不在话下,张口就要一千根的话确实有点难度。好在我现在是代理队长,偷偷把学徒营的灵药卖掉一部分,估计也没人敢揭发我。 叶从文见贾逍遥真动了心思,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事情不妙,练彩虹一心想让俞悦悦嫁入豪门,贾逍遥对俞悦悦有意思的事情若是传入她的耳朵,只怕这女人会赶到猎魔卫学徒营来认女婿! 回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俞悦悦,整张脸挂满了忧虑和焦灼,显然也在担心自己被贾逍遥纠缠,三不嫁言论可是俞悦悦自己当众提出来了的,想必早就经过练家那些传声筒传到了练彩虹的耳朵里了。 现在正好有合乎条件的人前来追求,若是俞悦悦不分青红皂白就拒绝,只怕练彩虹立马就会过来找俞悦悦对质,以练彩虹的精明,很快就会发现她女儿是在糊弄她。 若是让她虚与委蛇应付应付贾逍遥,只怕没两天就要露馅,这女人面冷心热,爱恨憎恶喜怒哀乐全藏在一言一行中,她若是不感兴趣,说不了三句话就会借机离开,是个傻子也感受得到她的冷淡。 俞叶二人四目相对,叶从文从俞悦悦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自责和恐惧。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叶从文想了很久,才一脸正色地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慎言。不要因为一些玩笑话害了我师傅的大好前程。” “这是何意,又有什么说法?” 两个马屁精不解地问道,若不是看在俞从文是贾逍遥的徒弟,二人早就讥讽反驳了。 “我师傅既是学徒营的队长,更是所有学徒的师长,师生恋这种禁忌可是万万不能触碰的!幸亏我们都是自己人,万一刚才的话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到,然后传到甄府卞府里去,你说他们会不会借此大做文章,到时候别说是队长宝座,恐怕连副队长这个职位都难保住。 所以,我劝大家慎言,若心中还有半分为我师傅着想的心思,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再者我妹妹年纪还小,来学徒营之前,我婶婶再三叮嘱我,不要让外人接近她,怕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到她的武学进展。” 叶从文想到大夏王朝不成文的习俗,既然同姓都不能缔结婚姻,师徒恋就更是禁忌了,管它合不合理,先拿这条俗规框住贾逍遥,再给我一年半载的时间,等我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就恢复真正的身份去俞府提亲,哪怕贾逍遥到时候恼羞成怒,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哥哥,我明年还想来宗师营修行,我还想再玩几年,现在要是嫁人生娃,以后就不能抛头露面啦!” 俞悦悦见叶从文搬出师生恋这种大杀招,心情顿时晴转多云,为人师者如人父,这种败坏风俗,丧尽天良的事情谅贾逍遥也不敢触碰。 再熬两年,若是叶从文成为锻体术士,我当嫁他;若是我成为锻体术士,叶从文得来我家入赘;若是两人都没这个造化,等我二十岁时,我就随他去铁塔村挖灵药卖钱,以叶从文那神乎其技的寻宝秘术,想必日子过得也不赖。 至于贾逍遥,爱娶谁娶谁去,我俞悦悦可不想成天面对这么一张恐怖的脸,我俞悦悦本来就胆小睡眠少,只有叶从文这种帅得一塌糊涂的脸蛋才能让我安然入眠。 想到此处,俞悦悦干脆撒娇卖萌,摇着叶从文的手臂,一副楚楚可怜的哀求样,把周围男性的钢铁雄心都给融化了。 贾逍遥脸色大变,本想霸气侧漏地质问谁敢管我猎魔卫学徒营代理大队长的私事?旁边的马屁精连忙拉住他的手臂,疯狂地眨眼暗示道: “队长,今天咱们是来给全体旁姓学徒宣布好消息的,先干正事,儿女私情以后再说。” 贾逍遥愣了半晌,觉得这人说得有道理,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个代理队长,万一甄自在回归了,自己还得让位。事不宜迟,趁甄自在不在,得把人心往自己身上笼络。 贾逍遥清了清嗓子,满脸不舍地看了俞悦悦一眼,见衣服铭牌上写着:俞悦悦,十五岁。 阴霾情绪一扫而光,暗暗想道: “才十五岁,确实年纪小了点,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 朝着领奖台上的学徒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下去加入听众行列。 叶从文第一个响应,带着俞悦悦赶紧往偏僻无人的角落里躲藏。蔺小鱼气呼呼地拉住俞从文的衣袖,不满地问道: “从文哥,你师傅不是要给我小姑子送见面礼吗?我都替她开口要了一对三色灵药了,偏偏你跑出来打岔,要是贾逍遥借机蒙混过关,故意装作忘记了怎么办?” 叶从文瞧了一眼背着满满一袋灵药还不知足的蔺小鱼,心中直骂: 鬼的见面礼,看贾逍遥这态度,只要俞悦悦敢拿,迟早变成定情信物!到时候就不简简单单只是一对三色灵药的事情了。 不过叶从文知道蔺小鱼向来对俞悦悦疑神疑鬼,恨不得把她这个小姑子嫁到南蛮去。 “三色灵药不是已经装在你那口麻袋面了,人不要贪得无厌,万一给我师傅留下不好的印象,将来我怎么给你要更宝贵的东西呢? 再说,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顾不上那对三色灵药了。” “哦,原来这样呀!诶,从文哥,你现在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不是夺冠后你心情激动兴奋不已,需要小鱼妹妹再给你种个唇印冷静一下?” 蔺小鱼看见俞从文左脸颊上的唇印鲜艳夺目,突然想到先前的打算,准备立马付诸行动。 “没时间了,赶紧给我削两斤四色灵药,我要借机晋级大宗师境!” 叶从文知道贾逍遥等会儿就要宣布争夺铸鼎宝药的劲爆消息了。按照自己这个便宜师傅的一贯作风,这次的铸鼎宝药不仅只允许旁姓学徒参加,估计还会附加别的条件,诸如要求大宗师境学徒之类的。 俞悦悦看叶从文脸色焦急,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立马从蔺小鱼的麻袋里掏出一根四色灵药,手起刀落就砍下两斤,削皮以后立马递给叶从文。 第185章 铸鼎宝药争夺赛 叶从文盘膝打坐,接过削好的四色灵药,吭哧吭哧几口就将灵药嚼碎下咽。 然后运转功法,引导那些磅礴的能量往穴位门上冲击,犹如大浪淘沙,层层叠叠周而复始,粲然有序地洗涤周身地血肉和五脏六腑。 贾逍遥站在领奖台上,意气风发地看着台下地学徒,一个个神情激动,满眼都是崇拜艳羡之色。 “各位学徒,知道我为什么带着大宗师营五十位师兄师姐来这里吗?” 贾逍遥卖了个关子,见无人回答,又得意地说道: “那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跟他们有关,准确地说,是跟他们其中地小部分人有关。 本来这个秘密是要等到年底再公布地,可是你们今天地拼搏精神打动了我,你们创造了学徒营百年不见的奇迹! 三对四色灵药居然被旁姓学徒全部拿下,你们的潜力让我意识到旁姓学徒里也有天资聪颖,实力强悍的武修天才! 为了激励学徒营旁姓子弟勤学苦练早日成材,我贾逍遥——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现在正式宣布: 腊月十五至十八,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将在武师营举行,记住,参赛条件只有两个: 第一:只允许旁姓学徒参加,贾甄卞三大武侯世家子弟禁止参赛!” 广场上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就连贾逍遥身后的大宗师营学徒也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铸鼎宝药是什么?那是成为锻体术士必由之路,不可或缺的绝世珍宝,真正的无价之宝! 能够进入大宗师营做学徒,哪个不是百里挑一,层层筛选。四五千武师营学徒,最后能够进入大宗师营修行的人只有四五十人。可想而知,其中要历经多少次残酷无情的测试遴选和血腥暴力的比武切磋。特别是对于旁姓学徒而已,那是一条混合着血与泪的个人辛酸史。 当然大宗师营年年都有铸鼎宝药供众人争夺,奈何三大武侯世家子弟人多势众,又兼个个天赋过人实力强悍,寥寥无几的旁姓学徒如何和三大世家子弟竞争? 所以当听到贾逍遥宣布禁止三大世家子弟参赛,心中顿时就燃起熊熊烈火,大宗师营旁姓学徒一共就十几个,其中入门境占了多半,真正具备争夺铸鼎宝药实力的人也就四五人。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简直百年难遇!蔺小豹抓住蔺小虎的手兴奋地督促道: “爷爷的坚持是对的!大哥,你一定要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蔺府能不能再续土地分封权就看你的了!” 蔺小虎热泪盈眶,隐忍地点点头,连嘴唇咬破了皮都不自知。 贾逍遥给足了众人消化吸纳爆炸性消息的时间,等到众人渐渐平静下来,才慢悠悠地说: “第二:必须具备大宗师境实力,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我猎魔卫学徒营的学员,合乎这两个条件的人都能参加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 贾逍遥正准备倾听学徒们的欢呼声,突然现场一片艳羡嫉妒声响起,但见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一个偏僻的角落。 贾逍遥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去,原来又是俞从文在搞事! 只见俞从文周身气息暴增,能量波动犹如漪涟一般往四周扩散,五脏六腑传出咚咚擂鼓声,沉稳有力,带动着血肉荡出阵阵律动。 “这小子又要突破了!旁人晋级大宗师往往需要好几天,这家伙一个时辰都不到就完成了晋级的过程,是他天赋太高,还是身体太好?” 贾逍遥自言自语说道,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又字,当想到俞从文刚进武师营就晋级宗师境,顿时就会心地笑了。 “不愧是我贾逍遥的徒弟,两个月就能提升一个大境界,就是我当年也没这速度。看样子我独创的诀窍确实有独到之处,有时间了要把这门诀窍传给我贾府子弟。” 贾逍遥一时想得出神,反而忘记说话,惹得众多学徒纷纷抱怨道: “天底下哪有两个月就提升一个大境界的事情,我当初从宗师境晋级大宗师境可是整整用了两年,这眼看就十九岁了,锻体术士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那有什么好羡慕的?别人有个好师傅,送完三色灵药送四色灵药,吃灵药跟吃萝卜一样,换谁来速度不快呀?” “就是就是,他那一袋灵药要是给我吃,说不定我早就是大宗师圆满境高手了!” “我听说俞从文明年就满十九岁了,这么大年纪了,晋级大宗师入门境也算是大器晚成了。” 贾逍遥身为锻体术士,耳聪目明自然胜过常人,起初听着还算顺耳,后面尽听到一些拈酸吃醋恨人有笑人无的尖酸刻薄话。 心中不免感叹俞从文之前的顾忌是很有道理的,这些人明明看到俞从文是凭自己的能力赢得冠军的,可到他们嘴里,就变成走后门抱大腿甚至怀疑俞从文出卖色相才得到灵药的。 “以后不管是谁,胆敢当着我的面诋毁中伤俞从文,我定不轻饶他,哪怕他是我贾府的子弟,甚至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贾潇洒我都照揍不误!真是岂有此理!” 贾逍遥暗暗发誓,一眼扫到俞从文身边的倩影,信念愈发坚定,只要有我贾逍遥在,一定不会让我大舅哥———哦,是我徒弟蒙受任何不白之冤。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从文只觉得全身沸腾的血液慢慢平息,五脏六腑擂起的律动渐渐消散,猛然张开眼睛,感受一下自身的气息,忽然暴增了好几倍。 “这就是大宗师境的力量和感觉吗?感觉自己一拳可以轰断一棵双人合抱的巨树!” 叶从文惊讶地感叹道,紧握拳头,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磅礴力量在流动,真想找个地方大显身手。 “从文哥,你又晋级了?快点告诉你师傅贾队长,你现在是大宗师入门境高手,完全具备资格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 蔺小鱼兴冲冲地跑到叶从文跟前,生怕俞从文错过铸鼎宝药的争夺赛,又把刚才贾逍遥的话重复一遍。 叶从文听了好几遍,最终发现跟自己预料的相差无几,半征求似的望着贾逍遥。 贾逍遥岂有不知俞从文的意图?故意提高声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我再次重复一遍,腊月十五至十八,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将在武师营举行,只要你不是贾甄卞三大武侯世家子弟,又具备大宗师境实力,就可以报名参加。 距离铸鼎宝药争夺赛还有一个半月,少年们,努力修炼吧,让我看看,这份铸鼎宝药到底花落谁家?” 贾逍遥爽朗的笑声瞬间就远去百来米,大宗师营的学徒陆陆续续尾随而去。 蔺小虎蔺小豹两兄弟倏忽来到蔺小鱼身边,伸手摸了摸蔺小鱼的头顶,颇为失望地感叹道: “模样倒是越长越好看了,怎么就是不长个子呢?难不成光长主意去了?”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皮痒了是不是,也不看看什么场合,有外人看着呢!” 蔺小鱼不满地回答道,眼睛却不停地偷偷瞄向俞从文,生怕他也持有这种观念,毕竟旁边有个身高腿长的大美人,万一他拿俞悦悦做参照物,我这种娇小玲珑型的可就不占优势。 “外人?什么外人?你都有小姑子了,哪里还有外人呀?还不给哥哥介绍介绍我未来的妹夫?” 蔺小豹性子活脱,与三弟蔺小狼那沉默寡言的性格截然相反。蔺小豹盯着俞从文,不停地打趣自己的妹妹,这个从小就不知羞涩为何物的小丫头竟然也有腼腆害羞的一天,不好好逗逗她真是太可惜了。火山文学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就别逗小鱼了。他叫俞从文,是俞府远房的旁支,之前一直住在青山镇的大山里。 跟俞府嫡系子孙不一样,他从小就痴迷武修,从不沾惹花花草草,你们刚才也看到了,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晋级大宗师境,若论修炼天赋,他高过我太多。更何况他今年只有十八岁,我有种预感,铸鼎宝药争夺赛他将是你们大宗师营旁姓学徒最厉害的竞争对手!” 蔺小狼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段时间处下来,他对俞从文的修行速度佩服得五体投地。 蔺小虎知道自家老三为人寡言少语,谨慎沉稳,且兼自视甚高,向来自认天赋过人,整个万全县能入他法眼的几乎没有。谁知竟然对俞从文这般推崇,看来这个俞从文是真有大本事。 “蔺大哥蔺二哥,你们别听蔺三哥在这里瞎吹嘘。他说得这么夸张不过是想食言,好赖掉事前答应我的一根四色灵药。” 叶从文毫不客气地揭穿道,现在自己已是大宗师入门境高手,蔺小狼和岳嵩两个宗师境的小滑头竟然只字不提四色灵药的事情,莫不是有赖账的打算? “俞兄弟,你说这话就太冤枉人了,我蔺小狼什么时候食言过?” 蔺小狼生怕俞悦悦误会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连忙解释道。 “三哥你早上怎么答应我的?说了不跟俞从文争冠军的,你刚才是怎么做的?连亲妹妹都骗的人有何信誉可言?” 蔺小鱼抱住俞从文的手臂,冷不防地补上致命的一招。 第186章 竞相剽窃 “我,我,那可不能怪我,都是俞从文说俞悦悦想看我俩———岳嵩,还不赶紧过来兑现承诺,难道你想食言抵赖?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岂能不算数!” 蔺小狼本想全盘托出,一眼瞧见皱眉不语的俞悦悦,吓得连忙转移话题,朝着岳嵩大声叫喊。 “来了来了,这不是看你们一家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我不方便掺合进来吗?俞兄弟,你岳二哥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地道理我还是懂得。 我早就想好了,我这一头完好无损地四色雪参给你,小狼崽子那头四色雪参分我一半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就更方便你保存了,你说行不行?” 叶从文点头应诺,这个方法不错,不过这家伙当初还答应给蔺小鱼一份四色灵药,我得为她主持公道。 “小鱼妹妹,赶紧把灵药放进麻袋里去。对了,岳二哥,我之前记得你说只要能赢到四色灵药,那天餐桌旁的人见者有份,你准备给多少呀? 你放心,我这个人做事光明正大,从不占别人便宜,我妹妹那份就不用你们给了,蔺小鱼和岳岳两个人可是忙前忙后跑东跑西,不给个两三斤四色灵药怕是说不过去吧?” 岳嵩和蔺小狼对望一眼,好像是说过在座地人人有份,反正都是自己地亲妹妹,两斤也好三斤也罢,差别都不大。 岳嵩催促蔺小狼拿出一根四色灵药,咔擦两刀就切下来两块灵药,每块都有三斤以上。小心翼翼地送给蔺小鱼和岳岳,两个女人视若珍宝般地装在木盒中。 “我等会儿就回武师营了,你们记得给那些参赛地旁姓学徒分一些四色灵药,我记得当初你们可是亲口许诺他们的。 这样吧,我帮你们定个公平的规矩,打进决赛的人每人两斤,其余的每人一斤,至于那些吃里扒外临场叛变的人就不要给了。你们好好想想,要不是我之前留了个心眼偷偷保留实力,练笑笑这种反骨仔要坏我们旁姓学徒的大事。 他的计谋要是得逞,这三对四色灵药早就被卞府两姐妹和他这个小白脸拿走了,哪还有我们在这分灵药的份! 要不是我赶着回武师营,我定要去练家门口揍练笑笑一顿,这种混蛋太不是东西了,你们以后一定要防着点练家人。” 叶从文见范文范武等人眉开眼笑地接过四色灵药,灵机一动,顺便给练家人上点眼药水,省得将来在背后算计我。 “俞兄弟你大可安心地回武师营休息,练笑笑敢在背后阴我们,我要是这么轻松地饶过他,我岳嵩还有何脸面在宗师营里混?等我身体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找他比武切磋!” “岳二哥说得对,等我们两兄弟消化完这几斤四色灵药,我也要找练家两兄弟比试比试。” 范文范武见岳嵩放话要收拾练笑笑,两兄弟也不甘示弱地表态。一时间得到灵药的宗师营学徒全都出声附和。 看得蔺小虎蔺小豹连连摇头,这个俞从文还真透着一份邪性,这是要把练家子弟往死里整呀,听说练家子弟可是俞悦悦的表兄弟,难道俞悦悦就不管不问? 转头打量了俞悦悦一眼,发现这女人神色如常,冷冷清清,波澜不惊,还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比武切磋而已,别说得这么吓人,搞得你们寻仇报复似的,传到导师耳朵里去,影响不好。练家迷踪步独步天下,罕逢敌手,你们只不过是技痒难耐,慕名前去拜访,纯属交流武学心得。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一个半月后,我俞从文在武师营等各位师兄师姐前来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到时候咱们再齐心协力,共战大宗师营的绝顶高手。” 叶从文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万一贾潇洒清醒过来,带着贾府子弟把自己给围了可就麻烦了,得赶紧混在武师营学徒里面回家去,毕竟落单了容易让人围堵。 “酒楼庆功宴都预订好了,怎么着也等吃完饭再走吧?” 众人开口挽留道,这次能赢到四色灵药,俞从文功劳最大,若不是他拉来贾府子弟帮忙,旁姓学徒十来个学徒怎么是甄卞两府的对手。 “你们若是有心,帮我好好招待招待我这三个大舅哥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想回武师营睡个囫囵觉。” 叶从文指着蔺家三兄弟示意大家好好招待招待,自己则带着俞悦悦蔺小鱼和俞笨笨等武师营的人匆匆往外走去。 宗师营旁姓学徒将俞从文等人送出宗师营,回头簇拥着蔺家三兄弟往酒楼大吃大喝,别提有多热闹。 叶从文与蔺小鱼共骑一匹乌骓马,匆匆忙忙往武师营赶去。蔺小鱼抱住一麻袋的灵药,又听到俞从文叫自己三个亲哥哥为大舅哥,心中大喜,仿佛喝了甜酒一样,软软糯糯地问道: “从文哥,这天色还早,干嘛不吃了饭再回去?” “我全身乏力,时间拖久了只怕到时候连骑马的力气都没了。” 叶从文不想告诉她自己用魔药坑贾府子弟的事情,这丫头说话不过脑子,哪天一兴奋就可能拿来当炫耀的资本。 “你骗人,都快把我的胸口勒得喘不过气了,还说自己没力气。从文哥,你是不是很久没抱着小鱼妹妹说话了,所以才这么用力呀?” 蔺小鱼羞红着脸,仿佛跟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媚眼如丝地看着叶从文。 “哼!还有人看着呢,我劝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 叶从文一脸懵逼地看向俞悦悦,谁知这女人竟然扬鞭策马飞奔而去。 什么状况,我手都没有碰到蔺小鱼,还勒得她胸口疼!纯属无中生有嘛!低头看了一眼蔺小鱼,原来这丫头把一袋近百斤的麻袋挂在身上,袋口的麻绳紧紧缠绕在她胸口,再加上马背上不停地颠簸,那袋灵药已经滑出马背,悬吊在半空中。 “你来骑马,把装灵药的麻袋给我,身上吊着上百斤灵药自然勒得喘不过气!” 叶从文没好气地说道,真是服了这个小财迷,个子这么小偏要抱着这么一袋灵药,早听我的话把麻袋绑在俞悦悦那匹马背上不就得了。 蔺小鱼恍然大悟,原来是被绳子勒住了,我还以为俞从文对我起歪心思呢!白欢喜一场。朝着俞从文卖个萌做个鬼脸,把麻袋挪到自己前面放着,自己则紧紧贴着俞从文的身体,温柔娇憨地恳求道: “好哥哥,抱紧我,小鱼妹妹也觉得全身乏力。” …………………… 几人一路风驰电掣,归心似箭。不到三个小时,便来到了武师营大门口。 今天大赛已经落幕,武师营的学徒也陆陆续续回来,门卫见人流络绎不绝应接不暇,也懒得一个个检查,直接打开大门,放学徒回营。 叶从文扛着一麻袋灵药,大步往房屋区走去。一路上全是前去助威呐喊的熟人,少不得一一打招呼。 众人则艳羡不已地盯着俞从文肩上那个麻袋,知情的人都晓得里面藏有三根四色灵药,一对三色灵药,一对双色灵药!若论价值,起码能卖上百根金条! 一些颇有姿色的女性学徒有意无意地接近俞从文,不停地套近乎问道: “俞师哥,你好厉害啊,不愧是我们武师营最帅最有天分的学徒,我有个朋友很仰慕你,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好不好?” “宋小红,你说得那个朋友是不是长着一副瓜子脸魔鬼身材?” “诶!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认识她?” “当然,万寿县第一美女宋慧巧嘛,你去万寿县打听打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听说你们宋府的门槛一年要换十几次,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情?” “确有其事,你不知道我家那上门提亲的公子哥就跟变天时搬家的蚂蚁一样,浩浩荡荡络绎不绝。门槛都被他们踩没了!” “那你姐姐难道一个都没有看上?” “我姐姐知书达礼,生得国色天香,哪会看上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我姐姐私下里曾跟我说过: 她从小就定了一个三不嫁的规矩———” 话还未说完,蔺小鱼实在听不下去了,不满地反问道: “我从文哥既不是锻体术士,也没有千金金条,人长得又不高大,我看你那个国色天香的姐姐还是留给别人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姐姐可没那么眼高于顶。她说: 一要天赋过人,万中无一; 二要百金聘礼,门当户对; 三要貌若潘安,英俊不凡。 我看俞师哥条条符合样样俱全,所有我想介绍他们认识认识。” 俞悦悦在旁听得火冒三丈,这些人不仅剽窃原创还诋毁讽刺调侃我,难道我这个三不嫁言论就这么不得人心?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从文哥一没钱,二没势。从小打猎为生,家里穷的叮当响,像你姐姐那种国色天香的大小姐他可养不起。我劝你们去找三大武侯世家子弟吧,他们有钱又有势,跟你姐姐般配得一塌糊涂!” 蔺小鱼早就看不惯这群女人围着俞从文打转,难道眼睛都瞎了,没看见他的未婚妻站在身边吗? “谁不知道俞府是你们万全县第一世家,就算俞师哥是个旁系庶出,那也是名门望族呀,至于钱财,俞师哥要是肯把这一袋灵药卖掉,我闺蜜愿意出一百斤金条!” 第187章 一语成谶 搞了半天,原来是看中了我这袋灵药,这生意做的,真可谓是山重水复柳岸花明呀! 叶从文感叹一声,没空搭理这些女人,只想回到家中吃饭洗澡睡觉。猛地动用大宗师境的能量,一步跨出十几米,眨眼地功夫,人已在百米开外。 一路上有推销万禄县头号美女,万寿县首席丽姝,全被叶从文一闪而过,这让叶从文真正认识到灵药地魅力所在。 “果然灵药在学徒营是最受欢迎的,将来若是挖到多余地灵药,拿到猎魔卫学徒营来卖,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叶从文一路风驰电掣,一步便是十来米,速度快到旁人追赶不上,没过多久便来到了168房屋前面,可惜自己从来不带钥匙,只好站在门口等俞悦悦和俞笨笨回家开门。 等了足有十来分钟,才见俞悦悦气喘吁吁地跑来,身后依次为蔺小鱼和她同父异母地两位哥哥,最后才是俞笨笨。 叶从文看在眼里,心中却对五人地实力有了基本的了解。看这样子俞悦悦实力最强,蔺小鱼其次,后面才是另外三人。 想当初实力最强的可是蔺家两兄弟,刚进武师营就有武师圆满境的实力,可惜才两个月时间就让俞蔺二人给甩在了身后,可想而知,灵药对于武修的重要性。 俞悦悦见叶从文只能站在门口干等着,忍不住噗嗤一笑,开开心心地掏出钥匙打开大门,径自往里面走去,似乎心情不错,竟然还哄起了小曲儿。 叶从文诧异万分,还以为俞悦悦会给自己脸色看,毕竟蔺小鱼之前的话太让人浮想联翩了,依着俞美人的醋性,不解释清楚只怕很难露出笑脸。 谁知她竟然装作没看见一样,这倒省事了,自己现在确实没时间没精力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 恰巧此时食堂送饭木轮车打着吆喝缓缓驶来,叶从文吩咐俞笨笨去取饭菜,自己则扛着麻袋往屋内走去。 俞悦悦早就找了几张纱布垫在餐桌上,叶从文把麻袋打开,将里面的灵药一根根地掏出来,整整齐齐摆放在纱布上。大小有别,长短不一,但显得十分整洁,连半点泥巴都不曾掉在地上,这让俞悦悦这个洁癖患者感到十分满意。 众人迅速前来围观,三根小腿粗细的四色灵药,一对手臂大小的三色灵药,当然,还有那对让俞笨笨等三人垂涎三尺的双色灵药。 “小鱼妹妹,你这对双色灵药是自己拿着,还是让你悦悦姐替你保管?” 叶从文扫了一眼面前的灵药,除了那对双色灵药是蔺小鱼从蔺小狼手中讹来的,其余的都是自己获得冠军的奖品。只好开口询问道。 “给我小姑子保管吧,留着以后炖鸡汤喝。从文哥,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咱们先吃饭吧。” 蔺小鱼一路过关斩将,跟那帮纠缠俞从文的女学徒大吵一架,依仗着娃娃亲未婚妻的身份才将她们喝退,虽然尝到了舌战群雌的快感,但也对这些潜在的情敌心生畏惧感。 特别是姓宋的妖女竟然敢蔑视我,说什么小短腿黑皮肤是套不住俞从文的心的,男人长大以后都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 “我呸!大长腿了不起啊!做件衣服不得多费两尺布料?从文哥是穷人家的孩子,岂能不懂勤俭持家的道理……” 蔺小鱼口是心非地狡辩了几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俞悦悦身上来回扫了几眼,瞬间有了主意。以后跟俞悦悦一样,天天守在他身边不就得了,往后我还要对从文哥好一点,都说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嗯,从文哥以后的鸡汤果汁饭菜我全要接管! 说做就做,蔺小鱼接过俞笨笨手中的饭盒,给俞从文夹了满满一大碗,摞了足有一尺高,都是最好最靓的肉,看得俞笨笨等三人目瞪口呆。 “看什么?我从文哥今天颗粒未进,又打了一天的架,自然要多吃一点,呐,你们三个去买点牛骨头回来,我晚上给你们熬双色灵药骨头汤喝。” 蔺小鱼拿着一根双色灵药晃荡几下,三人立即眉开眼笑,唯唯诺诺往外面跑去。 等三人被蔺小鱼支开,叶从文示意俞悦悦赶紧将灵药藏进储玉里,端着那碗高耸入云的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从文哥,你慢慢吃,小心噎着。等会儿小鱼妹妹给你熬四色灵药骨头汤做夜宵好不好?” 叶从文见蔺小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果然那截三斤左右的四色灵药。惊讶地说道: “这么珍贵的四色灵药,你还是留着自己以后晋级大宗师用吧。” “我现在只是武师圆满境,离大宗师境远着呢!万一放坏了岂不浪费,再说,我以后要是真到了那个境界,你帮我到山上挖一对回来不就得了?” 蔺小鱼想着到时候又能跟俞从文划着舫船去深山大泽里面寻找灵药,别提有多开心。 俞悦悦若有所思地看了蔺小鱼一眼,并未吭声。 叶从文想着自己反正还多出一根四色灵药,足够俞蔺二人晋级大宗师用。 “小姑子,赶紧过来陪你哥哥吃饭,我去把他的床铺收拾一下,快半个月没住了,肯定落了很多灰尘,我先把地拖干净。” 叶从文见蔺小鱼活蹦乱跳地提着拖把打桶水就往楼上跑去,一路哼着小曲,显得无忧无虑十分开心。 俞悦悦一脸忧愁地坐在叶从文对面,眉宇紧锁,怏怏不乐地提着筷子随意吃了几口饭,只是呆呆地盯着叶从文的脸蛋看。 “你不饿,干嘛光看着我吃呀?”叶从文一心想着吃饭洗澡睡觉,若不是肚子饿的慌,早就钻被窝里去了。 “你看不出来吗?蔺小鱼今天被那群女学徒给吓到了,我估计以后她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这丫头脑子灵活得很,等会儿肯定会想出一些刁钻古怪的主意出来的。” 俞悦悦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本来在男女感情上大大咧咧的蔺小鱼,被宋小红一句话给刺激得破口大骂,看她刚才的表现,肯定是听到心里去了。从今往后,凡是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女人都会被她视为情敌,真猜不到她会采取什么古怪的措施针对我。 “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总不会搬个床过来睡在我门口吧?你就放宽心吧,任小丫头怎么费尽心机挖空心思都无法阻挡两颗相亲相爱的心。 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就算把我五花大绑捆在我房间里,也拦不住你这个索吻女贼呀!等到夜深人静,你不是照样可以为所欲为吗?你放心,就算你把我嘴里肺里的空气全部吸干,我也不会挣扎反抗。” 俞悦悦啐了叶从文一口,俏脸瞬间粉红,待要出声斥责,突然看见俞笨笨和蔺家兄弟兴高采烈地提着一袋牛骨头回来。 生怕让人发现,连忙装作认真吃饭,微微发烫的脸害得自己都不敢抬头。 叶从文吃饱饭后,匆匆忙忙洗了个澡,换上一套舒服的睡衣,就往楼上走去。 此刻蔺小鱼正在房间里爬上跳下,忙的不亦乐乎。一见俞从文进来,就放下手中的拖把,抱住俞从文的手臂跃跃欲试地问道: “从文哥,你这几天忙坏了吧,要不你躺在床上,小鱼给你按摩放松放松?” 叶从文闻言登时点头如捣蒜,自己连续打了七八天,全身肌肉酸疼难耐,若是得到蔺小鱼那双灵巧的小手搓揉捏拿,这个觉会睡得十分香甜。 俞悦悦不知不觉吃了两大碗饭,忽然想起蔺小鱼还在叶从文房间打扫卫生,这鬼丫头当着我们面都敢对叶从文投怀送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叶从文要被蔺小鱼占便宜。 “有了,就借着给俞笨笨他们要灵药的由头上去盯紧她。” 俞悦悦悄悄地往楼上走去,脚步轻缓,偷偷摸摸地往叶从文房间走去。 房门敞开,里面静悄悄一片,探头进去偷看,只见蔺小鱼正在为叶从文按摩,手法轻重有序,疾缓适度,达到了挥洒自如随心所欲的境界,早就把叶从文舒服到沉沉入睡。 刚准备说话,就碰到蔺小鱼起身往回走,两人四目相对,俞悦悦还来不及说明来意,只见蔺小鱼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悄悄提着拖把和水往外面走去。 “悦悦姐,你把门轻轻带上,有什么话咱们下楼再说。” ………………… 叶从文一觉醒来,天色昏暗无光,只听见旁边俞笨笨房间有急促的声音在响起,偶尔夹杂着家具搬动产生的噪音。 刚打开门就被蔺小鱼发现,小丫头蹦蹦跳跳来到叶从文身边,一脸期待地问道: “从文哥,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就睡在你隔壁房间了,你开不开心?以后你累了困了只管吩咐我,我保证给你按的舒舒服服。” 什么情况?你搬到我隔壁房间,那俞笨笨去哪里?叶从文的睡意瞬间全无,不解地问道: “什么意思?你搬过来住,那俞笨笨住哪儿?” “自然是住我的房间咯!以后他们三个大男人住一屋,我过来全心全意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从文哥你想想看,还有一个半月时间你就要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了,你的对手可都是大宗师圆满境的高手,你若是想从他们手中赢得铸鼎宝药,不加紧修炼怎么行? 悦悦姐都夸我按摩手法举世无双,有我在你身边时刻给你按摩放松,保证你时时刻刻都精神饱满,夺取铸鼎宝药就更有把握!” 我去!这算是一语成谶吗? 第188章 偷偷摸摸 “俞笨笨,是不是从文哥睡觉太晚吵到你了?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同住一层楼?” 叶从文觉得东西还未完全搬走,应该还可以挽救一下。 “从文哥说笑了,我也不想搬家呀,可是一想到这次争夺铸鼎宝药关系到我俞府全族上下几千人的生计问题,我身为俞府的子孙,怎么能不讲大局观呢?” 俞笨笨一脸正义地说道,驳得叶从文哑口无言。刚想敷衍几句,突然听见俞笨笨又接着问道: “从文哥,你睡醒了没有?要是现在没困意了,我顺便帮你把房间里东西搬下去。” “把我地东西搬下去,我什么时候也要搬家了?” 这回轮到叶从文郁纳闷了,难道让我也搬去167蔺家? 只见蔺小鱼撅着嘴巴不满地抱怨道: “这还不是你那多事地妹妹在这瞎折腾!她怕你色迷心窍成天忙着跟我卿卿我我,从而耽误了武学修行。 为了不影响你修炼功法,她硬要搬上来跟我住一层,这不,我搬完了就轮到她了。” 叶从文默不作声,心中早就猜到俞悦悦打得什么算盘。俞蔺二人明争暗斗倒是打得有来有往,真是一个比一个机智。 木已成舟,看样子是无法扭转局面了,这两人相互盯防,以后要是想去俞悦悦那里一亲芳泽只怕难如登天。 不如收心钻研武学吧,等赢了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一切拦路虎都将自动消失。瞬间联想到对俞悦悦虎视眈眈的贾逍遥,这便宜师傅若是真不讲廉耻道德追求俞美人地话,问题就更棘手。 “这样挺好,你们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就没人说闲话了,你悦悦姐是为了你地名誉着想,你就不要怪她了。我回去把被子收拾好,立刻搬下去。” 叶从文东西极少,灵药钱财都由俞悦悦保管着,除了几套衣服几乎没有别地私人物件,将衣服打包往床上一扔,卷起铺盖就往楼下走去。 刚进俞悦悦的房间,只见这女人情绪低落,垂头丧气地收拾着私人物品。看见叶从文扛着被子走了进来,赌气般地调侃道: “你倒是干脆,让你搬家二话不说就卷铺盖走人啦!你就不怕你那心灵手巧的未婚妻生气?” “我要是赖在上面不肯走,我未婚妻生不生气我不清楚,就怕她疑神疑鬼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叶从文眼神灼灼地看着俞悦悦,促狭地笑道。 “谁是你未婚妻!” 俞悦悦听懂了意思,轻轻啐了一口,转身把折好的被子挪到一旁,示意叶从文赶紧把被子放在床上,自己正好可以展示一下苦练几个月的铺床叠被技术。 “有句古诗是怎么写的?哦,想起来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偷偷摸摸。 你饱读诗书,肯定知道它的含义吧?” 叶从文将被子轻轻放在床上,又将折叠成方块的被子扛在肩上,一本正经地向俞悦悦请教道。 “又在哪里听来这些胡编乱造的打油诗?我只听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是秦观的千古名句,哪有什么偷偷摸摸?” 俞悦悦忍不住笑骂道,叶从文这个半桶水尽闹笑话。 “哦,原来是朝朝暮暮呀!大概是我听错了,要不,你给我讲解一下这两句诗的含义?”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两个人如果相爱相知至死不渝,哪会贪求一时的朝欢暮乐呢?你问这个干嘛!” “原来你懂这两句话的意思,那你为什么对以后不能再偷偷摸摸而耿耿于怀呢? 俗话说得好,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们一起勤修苦练,等将来双双对对成为青春永驻的锻体术士,那才是真正的长久时,何必为眼前这点朝朝暮暮的小事心烦呢?” 俞悦悦盯着叶从文看了许久,眼中全是诧异和惊喜!平日里叶从文总是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子,突然说出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肺腑之言,这让自己十分不适应。可是叶从文那温柔的眼神,和煦的笑容却是不带半分虚假,一时认识到自己着了相,略带害羞地点点头,声若细蚊地承认道: “你说得对,是我没有理解到位,我以后不会啦……” “咱们有幽冥寒泉,又有寻宝秘术,等我夺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那时候魔兽幼崽就对我构不成威胁了,我到时候带着你把它的后院翻个遍,把所有的灵药一网打尽。 多出来的我就拿到学徒营卖高价,等我攒够千斤金条,你到时候就跟我回铁塔村好不好?” 叶从文见俞悦悦一副温温柔柔,娇娇滴滴的样子,怜爱之情油然而生,恨不得把俞美人抱回老家去。 “嗯———跟你回铁塔村干嘛?” 俞悦悦心中窃喜,隐隐约约有所期待,不过还是要听到实实在在的话才能答应。 “我带着你这么个大美人回老家能干嘛?自然是带你去山上挖灵药咯,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想想看,要是那一千斤金条都是你自己一锄一锄挖出来的,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俞悦悦瞬间笑容全无,忍不住就要用手去掐叶从文,这家伙,真的是死性难改呀,老是喜欢捉弄人。 叶从文将被子放在床上,稍微躲闪,人就飘到房门外,四下里打量一番,见无人跟踪,反手就把门关上,一把搂住俞悦悦,悄悄地附在晶莹剔透的耳垂边说道: “你别这么心急嘛,我说的是带你去我老家挖五色灵药!我就带你一个人去,你愿不愿意跟我去?” 俞悦悦本能地想要挣开叶从文的手臂,实在不想再听这个坏胚子任何花言巧语,一点诚意都没有,刚把人胃口吊起来,下一秒就——— “你说什么?五色灵药!你真的找到了五色宝药?” 俞悦悦惊讶地喊道,这家伙以前就把五色宝药叫成五色灵药,难道他真的找到了具体位置,这可是三百年都未曾在澧州出现过的东西,据贾潇洒的老祖推断,用五色宝药铸鼎,将来会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更快,有朝一日成为神王仙尊也不是没有可能。火山文学 那才是真正的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神仙!俞悦悦半信半疑地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就带我一个人去,难道不要你那千娇百媚心灵手巧的未婚妻了?” “我只有一个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未婚妻,难道你怕一个人忙不过来,准备找个小个子帮忙?既然你这么端庄得体识大局,盛情难却呀,我就勉为其难多娶一个吧,反正添一个人也就是多添一个饭碗,咱家不差这点钱。” 叶从文若有所思地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只是一脸的不情不愿,看得俞悦悦忍不住想给他一巴掌。可是转头一想,这么好看的脸蛋若是打肿了,那真是自己的损失,只好装作没听见,再三追问道: “你真的有把握挖到五色宝药?听说五色宝药深埋土底,跟普通灵药一样,该不会也是成双成对?” “那不是更好!成双成对的人吃成双成对的五色宝药然后结成成双成对的神仙眷侣,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叶从文认为五色宝药这种东西百兽山脉里肯定有,就是目前还不知道长在哪里,虽说自己的寻宝秘术找起灵药来百发百中。可是五色宝药属于宝药范畴,而且还是其中最顶级的品种!自己连普通宝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得给自己留点回旋余地。 “不过我只是用望气术随意观测了那些宝山的形与势,有那么几百座宝山太过亮眼,那种气势远远看去就像惊涛骇浪,万马奔腾,银河倾泻。里面若藏有灵药,绝对在四色之上! 但是你也知道,那些宝山坐落在魔兽山脉禁忌圈内,里面凶兽纵横,妖禽出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我们没必要去冒这种九死一生的险。” “嗯,都听你的,你家寻宝秘术奥妙无双,你说有肯定就有,只是几百座山到时候肯定要费一番功夫。” 俞悦悦将头靠在叶从文肩上,思绪万千,脑中浮现出上次两人划船挖那根三色雪参的场景,没有小灯泡从中作梗就是好! “若是我们没法从猎魔卫学徒营赢到铸鼎宝药,到时候我就带着你去禁忌圈寻找五色宝药。” “嗯,到时候就我们两个人,不许你带别人去!” 叶从文点头如捣蒜,趁俞悦悦不注意,悄悄吻住俞悦悦的粉唇,数着外面下楼梯的脚步声,估摸着蔺小鱼已经下了一半的楼梯,脸不红心不跳地扛起俞悦悦的被子就往外面走去。 俞悦悦听着那咚咚的脚步声,犹如看见死神镰刀步步紧逼一般,奈何自己全身酥软无力,只能任由叶从文摆布。 正在自己闭眼认命时,忽然叶从文瞬间开溜,转眼已在十米开外,俞悦悦连忙躲在黑暗背光处,只听得叶从文说道: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悦悦姐说得很有道理,咱们就算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也并不妨碍彼此的感情呀,你是长辈,就不要跟她小孩子一般计较了。” 第189章 熊经鸟伸 “你老是护着她,不就比我多读了几本书吗?成天拿这些文绉绉的大道理唬人,你住楼上怎么了?我蔺小鱼好歹也是个世家大小姐,洁身自爱的道理还是懂地,她就是喜欢看低人!” “她也是为了你地名誉着想,你就别怪她了,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洁身自爱地好姑娘,就怕那些有眼无珠别有用心地人,到时候传得谣言满天飞你就百口难辩了。” “我们迟早都是要拜天地地人,还怕几个臭蛆嚼舌根?要不这样,今年过年你带我去你家认亲好不好?让叔叔阿姨送我一个传家宝,到时候我看谁还敢在我背后说三道四!” “呃,这不是在跟他们置气嘛,我家小鱼是什么人,为人豁达明理,心胸开阔,风光霁月,犯不着跟她们这些长嘴妇一般见识,那样有失身份………” 俞悦悦撇撇嘴,一面替叶从文铺床叠被,一面暗暗嘀咕道: 洁身自爱?我看你是投怀送抱!念念不忘只想见家长。这丫头路子野胆子猛,万一叶从文忍不住诱惑被她给骗了,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突然间俞悦悦脑中浮现出蔺小鱼大着肚子上门逼婚的场景,吓得俞悦悦那张绯红的脸瞬间煞白。叶从文这家伙向来是个乌鸦嘴,今天下午刚说蔺小鱼还能睡在房门口守着? 一觉醒来蔺小鱼就搬了过来,这嘴巴比开过光的还灵。一想到叶从文刚才还在开玩笑说准备多娶一个回家,俞悦悦只觉得冷汗直流。 “我得赶紧搬到楼上去,无论如何得严防死守不给蔺小鱼任何可趁之机!” 俞悦悦暗下决心,手头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快了起来,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磨磨蹭蹭的习惯。 第二天刚上完课程,叶从文就被导师秦诚叫到一旁,一双大放异彩的眼睛在叶从文身上瞄来瞄去,过了良久,老泪纵横地问道: “你小子真是我学徒营百年罕见的修炼天才,前不久看见你晋级宗师圆满境,这才多久?二十多天你就变成大宗师了,看样子我得尽快传授你大宗师境的导引术:熊经鸟伸! 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修炼吐故纳新功法了,我每天下午单独教你修炼大宗师境导引术:熊经鸟伸功法!” 叶从文吓得往后倒退三步,这个导师一反常态,想当初自己晋级宗师境,想学吐故纳新功法时,软磨硬泡可是花了不少时间,这老小子总是犹犹豫豫爱搭不理,教起功法来也是兴趣缺缺,若不是自己悟性好,只怕功法都学不齐全。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大美人,没道理享受这么超然的待遇。叶从文连忙拒绝道: “这样不好吧!老师你日理万机,每天要教那么多学徒,我怎么好占用你的宝贵时间,要不这样吧,你把熊经鸟伸功法传授给我,我自己慢慢琢磨,若有不懂不会的地方再来找你?” “你自己慢慢琢磨?你知不知道大宗师靠什么激发出最强战斗力?” 叶从文让秦诚问的哑口无言,自己只晓得晋级大宗师境以后力量比以前强,速度比以前快,至于别的,还真是一无所知。 秦诚见俞从文被自己难住,顿时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将俞从文叫到一旁,两人分别坐在石凳上,秦诚才娓娓道来: “武师境主修血肉之力,宗师境主修经脉之力,大宗师境则是专修骨骼之力,简单点来说,就是将你的龙骨,也就是你的脊椎骨练到收放自如随心所欲的境界。 它会支使你的五脏六腑和周身血肉发出阵阵律动,从而激发人体的某种秘力,当秘力迅速蔓延至全身时,你的四肢上便拥有莫名的力量,可断树裂石,也可一步跨出十几米。 而我们的熊经鸟伸功法就是专门修炼骨骼之力的功法,你可知这四字的含义?” “依着字面意思应该是让我们模仿熊鸟等动物的动作,从而改变骨骼发力方式,期望获得如虎熊那般强大的力量?” 叶从文慢慢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道来,毕竟自己刚刚晋级大宗师境时,总会不由自主想模仿黑熊那样蹭倒大树,如飞鸟那样振翅飞行。 秦诚目瞪口呆地听着俞从文描述自己晋级大宗师境以后的心得体会,过了许久,才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师傅贾队长是不是给你讲解过大宗师境的修炼诀窍?” “没有呀,我师傅贾队长给我颁完奖就跑了,连句告别话都没有。” 叶从文老老实实地回答,看着秦诚导师那张像见鬼的脸,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别惹出什么笑话来就糗大了。 难怪这小子进展如此神速,简直就是为修炼而生的奇才!才刚刚踏入大宗师境就能感悟到功法的精髓所在,这种悟性,学任何东西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不能跟他说实话,古往今来有多少天才毁在恃才傲物上?梅花香自苦寒来,若想赢取铸鼎宝药,没有最顶级的实力,和一颗悍不畏死的拼搏心,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这个思考方向是正确的,有这种悟性证明你的修炼天赋还是不错的,但是你千万不要骄傲,很多东西你看一眼就会,学起来就废。猛虎下山谁都看过,但是猛虎是如何借力的?肌肉和骨骼又是如何配合才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道和速度的? 鹰击长空呢?神龙摆尾呢?” 秦诚一口气连问了十几个招式,俞从文都无法回答,见自己镇住了这小子,秦诚才趁热打铁地说道: “我发现你对大宗师境的修炼功法一无所知,所以我临时决定,从今天下午开始,你准时来到广场中央,我亲自教导你修炼熊经鸟伸导引术,下午两点钟我在广场中央等你,中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的课程会很累。” 叶从文被导师说得一愣一愣的,知道自己确实对大宗师境功法一无所知,秦诚导师是过来人,又在这上面潜心钻研了半辈子,所谓术业有专攻,若论教导学徒,只怕贾逍遥这个锻体术士都不如他。 叶从文打定主意要跟秦诚好好学习,这种导师自身实力不错,又有丰富的教导经验,跟着他学说不定能少走弯路,眼看着只有四十几天时间了,自己确实没有时间浪费在摸索修炼功法上。 叶从文点点头,默默地往回走,总觉得哪里不妥,一时又想不起。只好埋头苦思。 俞蔺二人隐隐约约有突破的迹象,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都在玩命地切磋,再加上彼此相互盯防,敌意甚浓,打起架来还有模有样,惊得叶从文好几次都想上前劝架。 两人足足比试了一个小时,直到精疲力竭也没分出胜负,两人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叶从文正准备上前询问情况,突然发现俞笨笨一脸殷勤地拿着两壶果汁跑上前去,嘘寒问暖道: “现榨的果汁,酸酸甜甜的是刺梨汁,清甜浓香的是猕猴桃,小鱼嫂嫂喝刺梨,悦悦姐喝猕猴桃,你们两个不要拿错了。” “笨笨手脚勤快又听话,比我那两个懒哥哥强多了,今天晚上请你们喝双色灵药骨头汤。” 蔺小鱼接过果汁抿了一口,酸酸甜甜最合自己口味。身心愉悦,大手一挥,便开口许诺道。 “昨天刚喝,今天再喝我怕身体消化不了,还是留着明天喝吧。” 俞笨笨摇头拒绝道,自己的修为低浅,不像他们这些武师圆满境的人,吸纳灵药的速度比自己要快好几倍。 “怕什么,晚上我再找你悦悦姐要上一杯血葡萄汁,保证你晚上睡个踏踏实实的觉。” 俞悦悦不满地瞥了蔺小鱼一眼,果然浓缩就是精华,这小个子脑子灵活得很,拿着我的血葡萄酒装大方笼络人心,回头还要埋汰我小气。岂能让你得逞! “笨笨,以后你想喝血葡萄汁就跟我说,我床下面还有两大桶,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俞笨笨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连忙跑到一旁找人切磋武功去了。 叶从文好奇地询问道: “俞笨笨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都舍得请你们两个喝鲜榨果汁了?” “将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哪分什么彼此呀?笨笨这孩子心思活泼好动,估计是跟我脾气相投,性格合得来吧,所以对我特别好。你没看见吗,他昨天缠着我,一口一个嫂嫂叫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从文哥,你昨天说怕影响到我的声誉,我晚上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我蔺小鱼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天天被你妹妹弟弟当着这么多学徒的面,嫂子长嫂子短的乱叫,你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嘲笑我呢。” 叶从文被蔺小鱼一句话给噎住了,要我怎么表示,带你回家认亲还是跟你当众拜天地?这两天总觉得这丫头着急了,难道是被昨天那群借着说媒的由头来买灵药的女学徒给吓到了?正准备安慰几句,突然听见俞悦悦不屑地揭穿道: “你少来这一套,我明明听见你拿那对双色灵药诱惑俞笨笨跟你换房间,还逼着他只能叫你嫂嫂,现在又开始在我哥面前装可怜博同情。蔺小鱼,真看不出来,想不到你的鬼主意这么多,我要是不给我哥哥把好关,哪天被你卖了都不知道!” 第190章 套话 直到此刻,叶从文才知晓俞笨笨愿意跟蔺小鱼换房间的真正理由。这丫头也够下血本的,一对双色灵药足足值十根金条,俞笨笨跟自己一样出生寒门,这么大一笔钱财足够他让全家人过上富足地生活。 “再过几天我就要晋级宗师境了,那对双色灵药我是用不上了,本来就准备留给我那两个哥哥修炼用,奈何他们三个兴趣相投,在一起还可以相互切磋武功,所以俞笨笨就主动恳求我换房间,他准备去167号屋跟我两个哥哥一起居住修炼。 我一时心软,再加上我从文哥马上就要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了,没个知冷知热地人照顾怎么行? 从文哥,悦悦姐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针对我,你看我一片好心被她说成这个样子,你可要帮我主持公道。” 叶从文知道论胡搅蛮缠俞悦悦根本就不是蔺小鱼的对手,再吵下去只有俞悦悦吃亏地。只好劝解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地呢?再说以后168号房屋只有你们两个居住了,天天跟个乌眼鸡一样还怎么过日子?” “你什么意思?” 俞悦悦听出了话中有话,再联想到秦诚导师刚才将叶从文叫到一边地事。 “也没什么,就是以后没法陪你们上山下河了,秦诚导师说从今天下午开始亲自教导我熊经鸟伸导引术,还要传我武功心法,接下来这四十多天,我恐怕要起早贪黑去修炼功法了。 你们两个也抓紧时间突破到宗师境,我到时候抽出时间再教你们吐故纳新导引术。” “那你中午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了?” 蔺小鱼也顾不得与俞悦悦对掐,急急忙忙追问道,搞半天自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吃饭就看情况了,如果我学得快就会回家吃饭休息,不顺利的话恐怕得加班加点钻研功法,午饭晚饭只好随便吃了,不过晚上肯定回家睡觉。” 叶从文见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弭于无形,看样子短时间内这两人怕是没心情对掐了。 叶从文陪着俞蔺二人吃了个饭,稍微休息片刻就匆匆赶往广场中央。 广场中央三三两两站了好几个人,叶从文走近一看,发现都是一年中年人,不用猜测都知道是武师营的导师,其中有几个看着还挺面善。不知他们集聚在一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倒是值得试探试探。 “秦诚导师,各位导师下午好!” 秦诚见俞从文提前来到广场中央,心中十分欣慰,态度决定一切,看这情况,俞从文心中对铸鼎宝药还是十分在意的。这就好办了,秦诚清了清嗓子,指着身旁的众多导师一一介绍道: “这是七班的木乾导师,擅长虎鹤双形,招式变幻莫测,刚柔并济;这是九班的李唤导师,一双通臂拳可以打出九重幻影,九百斤的力道;这是十三班的王格导师,铁砂掌掌力雄浑,可开碑裂石,力逾千斤………” 叶从文见秦诚导师一口气给自己介绍了五位导师,个个武艺精纯,各擅胜场。这又是准备唱哪出戏?叶从文猜不透秦诚导师葫芦里装了什么药,只好默不作声地等着秦诚说明来意。 只见秦诚踱着小碎步,颇带考教意味地问道: “武师营的学徒都夸你俞从文天赋第一,机智无双,今天五位导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指点你修炼功法,你倒是猜猜,为什么是五位,而不是四位或者六位?” 叶从文皱眉苦思,在五位导师脸上迅速扫上一眼,有隔岸观火的,有迫不及待的,也有饶有兴趣的。 “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老师是想让各位导师亲自指点各门绝学的诀窍所在,难道大宗师圆满境旁姓学徒只有五个?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想必我若是想赢得铸鼎宝药,这五个人肯定是最大的拦路虎。” 秦诚与五位导师对望一眼,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意,聪明人一点就透,根本不需要多费口舌。 “我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俞从文以武师营学徒的身份竟然夺取了宗师营争夺赛的冠军,这种稀罕事就算放在整个猎魔卫学徒营历史上来看,也是寥寥无几的。 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他能夺取宗师营的冠军,自然也有争夺铸鼎宝药之力,若是以武师营学徒的身份夺取了这次铸鼎宝药,那就是独一份的美事了,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我们这些做导师的也能跟着青史留名,也不枉我在猎魔卫辛辛苦苦做了三十年导师。” 叶从文打量了心直口快的李唤导师一眼,只见此人头发花白,外形粗犷,身材颀长,手长过膝。瞧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见一块璞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老李别急,我们暂听老秦的安排,他把我们全被叫过来肯定有他的打算,且听听他有什么高招。” 木乾导师开口劝说,笑眯眯地看着叶从文,叶从文知道这位隔岸观火的导师确实合乎他所修炼的功法,性子不骄不躁,估摸着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大宗师营圆满境的高手就这么五位,若论真打实斗,我们这些半老头子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若要论到战斗意识和打斗技巧,他们五人没个十年八年的经验如何跟我们抗衡? 老秦,你也不用摆师长的臭架子了啦,依我看咱们直奔主题吧。” 秦诚终于绷不住那张严肃的脸,笑骂道: “你们这些人都是猴儿投胎吗?合着我前几天的嘱咐都白说了?俞从文天赋过人没错,但终究只是个生性跳脱的少年。加上外貌出众,深得女性学徒的爱戴,我怕他一时为美色钱财所迷惑,从而荒废了修行,这在咱们学徒营可是经常发生的事!” “老秦呀!你这就有点杞人忧天了!俞从文出生寒微,能吃苦耐劳;为人圆滑世故,不卑不骄性子沉稳机智。至于你说得因为相貌出众,又擅长花言巧语,担心异性缘太好从而荒废学业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功名利禄,红粉佳人,本就是我辈英雄所追求的终极目标,俗话说欲望就是永不停歇的动力,要是个个都像无欲无求的和尚一样,咱们这个学徒营还有存在的必要?” “就是就是,俞从文今年都已经十八九岁了,又不是武师营那些十五六岁的懵懂少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千娇百媚的美人主动倒追哪个男人不会心动? 不过你要听王格导师一句劝,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功名事业为重,儿女私情为末,你好好想想,有朝一日你若是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三妻四妾还不是任你挑选?” 叶从文瞧这六人各抒己见,谁也不服谁,便想套套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各位导师说得都有道理,可惜我俞从文只是个刚刚踏入大宗师入门境的人,还是秦老师说得更切实际,我决定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明年去大宗师营潜心苦修,争取在二十岁前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巅峰期。现在谈论锻体术士铸鼎宝药这些东西离我还远着呢!” 这回轮到秦诚着急了,刚才还担心俞从文心浮气躁好高骛远,谁知这小子竟然一点追求都没有,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都不知道珍惜,再等一年,三大世家子弟一旦入场,十个俞从文也别想摸到铸鼎宝药的半根毛。眉头一皱,语重心长地责备道: “我是让你潜心苦练,不要沉迷女色和巴结讨好中,并不是制止你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 难得这次贾逍遥心血来潮出了这么个头脑发热的规则,你不参加比赛,等到一年后,你仔细考虑考虑,看你独身一人能不能打赢三大世家三四十个大宗师高手?” 叶从文无奈地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言语中颇带遗憾地说道: “到现在我不仅对大宗师境的导引术一无所知,而且手头上也只有一对四色灵药,满打满算就我能在争夺赛前把它消化完,最多也就是刚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离巅峰期还远着呢,怎么去跟大宗师营的绝顶高手争夺铸鼎宝药呢?” “熊经鸟伸导引术我会一字不漏都传给你,年轻人怎么能够没有朝气呢?你既然能够在两个月时间内晋级一个大境界,给你一个半月时间,又有五位导师给你陪练喂招,何愁无法到达巅峰期呢? 再说,你手上可是有一对半四色灵药,全部吃完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中期肯定不在话下。更何况还有我们五位导师亲自指点迷津,言传身教为你详细解答大宗师营的五位绝顶高手拿手功夫的缺点和弊端,到时候以你体修的强悍体力,鹿死谁手谁能预料?” “那不行!那根四色灵药是我妹妹的东西,我怎么能据为己有呢?再说,一对半四色灵药起码有六十斤,要想在四十多天时间内消化完,每天至少要吃一斤半,四色灵药药效何等霸道,偶尔吃个一斤半斤不成问题,要是天天那样超份量地吃,难道你们拿的出猎魔卫神泉————幽冥寒泉?”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求月票。) 第191章 大方的叶从文 “你小子想什么美事呢?猎魔卫神泉?都销声匿迹三百年的东西我上哪里去给你寻找?” 秦诚没好气地责备道,这不是诚心调侃我嘛。 “那不就得了,一对四色灵药接近四十斤,足足有两对三色灵药重,就算我体质特殊,一天能吃下一斤四色灵药,吃完一对四色灵药至少是四十天以后的事情了。还有四十四天就要比赛了,我一个刚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地人如何是那些大宗师圆满巅峰境地对手? 明知没把握的事情,我何必学飞蛾扑火呢?再说过量服用四色灵药,随时都有走火入魔地可能。还不如我稳扎稳打循序渐进地修炼功法,再有个一年半载,我相信我绝对能凭自己地实力赢取到一份铸鼎宝药。” 叶从文做出一副深思熟虑地样子,只要这几人不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拿出足够的诚意,自己坚决不同意。 “小从文,帐不是你这么算的。四色灵药虽然药效霸道威猛,但是随着你的实力突飞猛进,自身吸纳灵药能量的力量也在逐渐增长。你现在才刚刚晋级大宗师境,所以会觉得一斤四色灵药已是身体的极限。 等你晋级大宗师圆满境时,你就会发现一天吃个两三斤都不成问题。这点李老师可以向你保证,毕竟我们都是过来了,这方面的经验肯定比你丰富。” 李唤恶狠狠地瞪了秦诚一眼,心中颇为不满,好学徒就要无条件地支持他,做师长的要懂的抓大放小,别天天扯着一点小毛病在那里大做文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对对对!听你李老师的准没有错!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上你吗?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唯有你却具备了夺冠的所有条件。 你秦老师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把我们五个叫到一块商量了一个晚上。你别看现在板着一张长脸在这里装模作样,其实他心里比我们还要兴奋还要着急,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木乾见俞从文居然想走稳妥之路,若是等他去了大宗师营,就算夺了冠军,那都是贾老头训徒有方,哪有自己什么事! 看着秦诚还有点犹豫不决,连忙使眼色急急追问道: “老秦,你们师徒俩还这么藏着掖着,难不成你不看好俞从文这次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 秦诚犹豫再三,终于开口说道: “我之前不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主要是怕你志骄意满得意忘形。既然你有这份定力,我也就不再坚持己见了。 当听到你夺了宗师营的冠军,和贾逍遥提出年底举行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时,我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就是整合我们武师营所有导师的力量,要不计一切代价让你夺取这份铸鼎宝药,要让他们三大世家那些眼高于顶的导师张大狗眼看看,不是我们这些旁姓导师技不如人,只要苗子好,机遇公平,我们武师营的学徒照样能够夺取铸鼎宝药! 知道我们为什么选你吗?第一你俞从文可能是猎魔卫有史以来天赋最好的学徒; 第192章 大智若妖 “是呀,他们都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还有一个三哥叫蔺小狼,兄妹间感情极好!对了,她三哥还送了蔺小鱼一对双色灵药,我估摸着这对双色灵药还未吃完,她就要晋级宗师入门境了。 秦老师,提前恭喜你了,不出一个月,咱们一班又要多两个宗师境学徒,一班三宗师境高手,全武师营五十个班,你是独一份呀!” 叶从文一脸得意地说道,朝着秦诚拱拱手,算是提前恭喜了。 秦诚自然是知道俞从文说得是谁,正想夸俞从文大方,忽然瞧见木乾眉头紧皱,显然心事重重,只好主动问道: “老木,怎么了?” “老秦,你过来,我突然想起前天你问我的事情,我终于想起藏在哪里了。” 木乾向秦诚招了招手,将一脸懵懂地秦诚叫到一旁,偷偷说道: “老秦,大事不妙呀!我们得马上凑齐二十根金条让俞从文赶紧把那根四色灵药立即换回来,不能再等了!” “没必要吧!有这么着急吗?” “你怎么这么迟钝!万一蔺小鱼把四色灵药送给她两个亲哥哥怎么办?要知道她那个大哥蔺小虎可是这次铸鼎宝药最有实力地种子选手,要是再有一根四色灵药助力,俞从文必败无疑! 自古女人就向着娘家人,更何况俞从文跟她并未成婚!你有没有想过,这女人在这个关节点上问俞从文要四色灵药,是不是她背后有人在指使? 要知道她只是个武师圆满境的人,若是开口索要三色灵药还在情理之中,要四色灵药就形迹可疑了。” 木乾将自己地担忧全部倒了出来。秦诚听完脸色大变,立马就要找俞从文商量对策。 木乾一把搂住秦诚,轻声质问道: “稍安勿躁!此事万万不可跟俞从文说,这小子用情专一,若是知晓自己地未婚妻居然包藏祸心,只怕他会一蹶不振,到时候别说争夺铸鼎宝药,我估计连修炼功法都要受影响。” 秦诚停住脚步,觉得木乾说得在理,六神无主地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 “目前只有凑够二十根金条,让俞从文自己去把那根四色灵药换回来,我立刻去把我们承诺地那根四色灵药给凑齐。 到时候当着蔺小鱼的面把四色灵药交到俞从文手中,如果这女人真心喜欢俞从文,肯定会把灵药还给俞从文,如果她另有所图,少不得我们只能用强了!” 秦诚点头如捣蒜,暗叹这次找对帮手了,木乾不愧是武师营的智多星,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想出这么齐全的对策,真可谓是大智若妖呀! 两人商量好了对策,便分头行动。木乾匆匆忙忙赶往武师营导师住所收集四色灵药,秦诚教导俞从文修练熊经鸟伸导引术。 又让另外几名导师教导俞从文打斗技巧,直到太阳下山,才看见木乾提着一袋四色灵药匆匆赶来,秦诚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伙同木乾将俞从文送回住所。 叶从文一眼瞧见木乾手中提着四色灵药,秦诚却趁着自己修炼功法之际从几位导师身上积攒了十二根金条,看这模样这两人是想亲自帮自己赎回那根四色灵药。 想到蔺小鱼那鬼精鬼灵的性格,估计不会让自己露出马脚。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没过半个小时,便来到了168房屋前。 此时天色已经漆黑一片,呼呼北风吹得人脸疼。叶从文见屋内已经点上烛光,餐桌下方也烧上木炭。 “俞悦悦,蔺小鱼,人在哪里啊,秦老师过来看你们了,还不赶紧下来!” 叶从文朝着楼上大声叫喊,不一会儿,一高一矮两个倩影匆匆忙忙就下了楼梯。 蔺小鱼是个自来熟,老远就朝着秦诚大声问候道: “秦老师,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来了?是不是知道我今天炖了四色灵药鸡汤,也想过来蹭碗汤喝? 哟!还有一位导师,看着有点面熟,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名字来。从文哥,你也不主动主动介绍介绍。” “我是十七班的导师木乾,跟你们秦老师是半辈子的至交好友,你可以叫我木老师。” 木乾的眼光在俞悦悦身上打量一番,暗叹俞从文好眼光,的确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难怪俞从文又是送金条又是送四色灵药的。 这模样这身段,别说一根四色灵药,就是送一对也不为过呀!正准备夸奖俞从文好眼光,突然见俞悦悦开口自我介绍道: “木老师晚上好,我叫俞悦悦,是俞从文的堂妹,寒舍简陋,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不要怪罪。天寒地冻的,不如先到餐桌旁烤烤火吧,我去给你们泡一壶热茶。小鱼嫂嫂,你陪两位导师说说话。” 木乾吓得连忙点头,差点就出洋相了,万一把这两人搞混淆了,只怕今天的事就没法收场了。 “我是蔺小鱼,叫我小鱼就行了,秦老师木老师这么晚了还陪俞从文回家,是不是有什么紧要事情要交代,我知道他最近会很忙,你们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蔺小鱼见俞从文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立马一本正经地问道。 秦诚按照之前商定好的策略和蔼可亲地询问道: “俞从文说他在宗师营比武赛中夺了冠军,赢了三根四色灵药,可不可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蔺小鱼瞧了一眼俞从文,点头回答道: “他的东西都交给他妹妹保管着,两位导师想看的话,我去把灵药拿下来。” 此时正好俞悦悦沏了一壶热茶过来,蔺小鱼便叫上俞悦悦,说明秦诚导师的来意后,两人快步如飞地往楼上走去。 没过多久,二人拿着三根小腿粗细的四色灵药下了楼梯,小心翼翼地摆放在餐桌上。 秦诚和木乾也是头次见识到这么多这么大的四色灵药,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不知不觉竟然看得入迷了,双眼露出激动之色。 叶从文不停地向俞蔺二人使眼色,让二人等会见机行事。 过了足有十来分钟,两位导师终于想起了正事,秦诚颇为好奇地问道:火山文学 “蔺小鱼,听说你从文哥哥把这根四色灵药送给你做定情信物?你不用害羞,这是俞从文亲口跟我们提起,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娶你为妻,要不然也不会拿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 俞悦悦和蔺小鱼对望一眼,均暗暗想道: “俞从文又在唱哪出戏?” 不过俞从文这家伙向来最喜坑蒙拐骗,十有八九又在坑这些导师们。蔺小鱼早就看到两位导师各自提着一袋东西,肯定价值不菲!赶紧装作一脸害羞的模样轻轻地点点头。 “你秦老师说得对,我在武师营做导师三十年了,三大世家子弟那么有钱有势,也从未见有人拿四色灵药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做定情信物的,可见俞从文这小子不仅用情专一,对你更是掏心掏肺。 不过我们刚才好好训斥了这小子一顿,定情信物怎么能用四色灵药这种容易腐烂,不易保存的东西来充数呢?你们想想看,四色灵药再怎么宝贵,总有腐烂的一天,就算不腐烂也迟早吃进肚子里,用做定情信物也太不吉利啦! 古人云:情比金坚。历朝历代都是用黄金来衬托爱情的金贵,古诗有云:但叫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金条才是定情信物的首选,所以我们几个导师一致建议俞从文用金条来替换这根四色灵药,蔺小鱼同学,你觉得怎么样?” 木乾循循善诱地说道,一面观察着蔺小鱼的反应。 这可把蔺小鱼给问懵了,从文哥到底想干嘛?难道是借此机会问几个导师借金条? 秦诚见蔺小鱼皱眉苦思,犹豫不决,心中一着急,连忙解释道: “俞从文这小子拉不下脸面做这等出尔反尔的行径,所以让我们两个来跟你解释解释,还请你不要误会,一根四色灵药价值二十根金条,他这次会给你拿二十根金条替换。” “哦,他向你们借了二十根金条吗?要是借来的金条我还是不要了,我蔺小鱼又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蔺小鱼颇为失望地看着俞从文,借来的金条终究是要还的,你这不是白白浪费精力嘛。 秦木二人对望一眼,心中暗道不妙!这个蔺小鱼果然另有所图,搞不好还真在打俞从文这根四色灵药的主意。 “不不不!这是我们武师营几十个导师奖赏给俞从文的礼物,毕竟他代表着武师营在宗师营夺冠赛中拿了冠军。我们这些做导师的脸上也有光。 为了鼓舞整个武师营学徒的斗志,我们武师营导师决定奖赏俞从文二十根金条和二十斤四色灵药,东西我们已经带过来了。” 木乾话刚落音,就把一大包四色灵药放在桌子上。秦诚则把一包金条塞在俞从文手中,声若细蚊地嘀咕道: “这里只有十二根金条,赶紧把你那八根金条放进去。” 俞从文点头应诺,回头悄悄吩咐俞悦悦道: “妹妹,把我那几根金条取下来。” 第193章 胳膊肘往外拐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的四色灵药一直都放在自己身上保管,什么时候又许给蔺小鱼做定情信物了? 真不知道叶从文又耍了什么计谋,急得两位导师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家伙还真是生财有道呀! 一想到又有十二根金条二十斤四色灵药进账,俞悦悦只觉得自己健步如飞,三两步便蹿到楼上,找了个隐蔽地角落从储玉里掏出八根金条,特意选了个精致地木盒装好。转身就下了楼梯。 “哥,你的八根金条。” 叶从文看了一眼神采奕奕地俞悦悦,接过木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将导师给地那十二根金条慢条斯理地装进去。深情款款地看着蔺小鱼,略带尴尬之色地说道: “小鱼妹妹,两位导师批评得很有道理,定情信物怎么能用容易腐烂地东西代替呢? 既然各位导师对我这么有信心,我俞从文说什么也要搏上一搏,现在有这么多导师教我功法,又帮我凑齐两对四色灵药,这次的铸鼎宝药我势在必得! 等我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我再带你去百兽山脉里寻找四色灵药,你放心,我一定从魔兽幼崽口中帮你夺取两对四色灵药好不好?” “嗯!我就知道我从文哥哥对我最好了,小鱼全听你的。不过到时候你要是赢得铸鼎宝药,今年年底得来我家陪我过生日。 你得当着两位导师的面,给我立个小小的誓言!” 蔺小鱼温温柔柔地说道,语气中蕴藏着无限的哀怨。 叶从文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蔺小鱼,这鬼丫头是趁火打劫呀! “你放心,俞从文对你痴心一片,又怎么会不想带跟你回家见长辈呢?” 秦诚见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连忙给木乾使眼色,让他用赶紧动用三寸不烂之舌。 “蔺小鱼同学,你要体谅俞从文,他毕竟是贫寒出身,跟你回家见长辈那得有资本才行。你想想看,你们蔺府大小也是个名门望族,俞从文怎么好意思空手上门呢?万一在你父母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这么冒冒失失去你家岂不适得其反? 不过等他赢了铸鼎宝药,又带上这二十根金条做见面礼,到时候你父母自然十分满意,说不定会搞个十里相迎呢?” 木乾越说越兴奋,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说动蔺小鱼,将来蔺小鱼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说不定还会全力支持俞从文争夺铸鼎宝药。 “从文哥,木老师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发个小誓言。” 叶从文无奈地看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蔺小鱼,知道今天若是不如了她的意,只怕随时都有不测风云发生。灵机一动,举手发誓道: “我说话算话,要是欺骗你蔺小鱼,俞从文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好啦好啦,俞从文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当务之急是要督促他全力修行功法,争取早日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等他赢了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再风风光光去你家给你过生日,岂不更妙?” 叶从文见木乾和秦诚两位导师的脸色越来越好,就知道这二人已经不再怀疑蔺小鱼了,瞪了蔺小鱼一眼,让其适可而止。 “两位导师请放心,我蔺小鱼一定时时刻刻守在俞从文身边敦促他,鼓励他,为他洗衣做饭,揉肩按摩,保证让他心无旁骛地跟你们学功法练功夫,争取早日赢得铸鼎宝药。” 蔺小鱼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神坚定,语气诚恳,有种不可质疑的气势。木乾和秦诚对视一眼,心中的大石此刻才悄然落地。 “从文哥,你陪两位导师说说话,昨天我三哥送了我两三斤四色灵药,我把它炖成浓汤给你喝好不好?” 蔺小鱼也不等俞从文回答,难得露出羞赧的神色,含羞带怯地丢下一句话: “将来迟早都是你俞家的人,你就不要跟我见外了,这些东西你先保管着吧,等将来日子定了,你再送到我家来。” 叶从文盯着羞羞答答的蔺小鱼,心中腹诽不已,这丫头演戏上瘾了是吧! “臭小子还不赶紧去安慰安慰你未过门的媳妇?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聊的?这么知分寸识大礼的女孩去哪里找呀! 我们今天就不耽误你的正事了,等会儿好好哄哄她,早知道蔺小鱼这么懂事,我们何必充这个恶人呢!” 秦诚打着哈哈说道,站起身来与木乾联袂而出,将尾随而出的俞从文一把推了回去。 力道之大害得俞从文差点摔了个倒栽葱,俞从文赶紧让俞悦悦出门送客,自己则不情不愿地往厨房走去。蔺小鱼一步三回头地走在前头,忽然看见俞从文尾随而来,连忙跑到里面端出一锅早就炖好的四色灵药汤,一边眉飞色舞地说道: “从文哥,赶紧尝尝小鱼妹妹亲手做的鸡汤,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叶从文这才想起自己一下午颗粒未进,肚子确实饿得咕咕直叫,看在鸡汤的份上,懒得跟蔺小鱼计较刚才趁火打劫的事。反正自己又不姓俞,俞从文能不能娶到媳妇跟自己干系不大。 一眼瞧见闷闷不乐的俞悦悦正干坐在餐桌旁,连三根四色灵药和二十根金条都视若无睹。 “悦悦,赶紧把金条和灵药收起来,这么宝贵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外人看到为妙。” 叶从文把金条和四色灵药往俞悦悦面前推去,自己则拿起碗开始盛汤充饥。 “哦。” 俞悦悦轻轻应了一声,将金条摆放整齐装进木盒,才慢慢地收进储玉内。 “从文哥,灵药鸡汤味道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妹妹手艺要好一点?” 蔺小鱼兴趣盎然地问道,临时起意居然逼得俞从文答应给自己过生日,还发了个小誓言,心情十分愉悦。一时间对那些金条和灵药都没了兴致。 “你们两个做的都不错,反正比我做的鸡汤要好喝。对了,刚才你配合得挺不错,我小鱼妹妹演技真是一流水平,把两位老谋深算的导师都糊弄住了,改天我有时间请你去酒楼吃大餐。” 叶从文琢磨着得好好探探蔺小鱼口风,如果刚才都是表演,自然自己发的誓言都是无效的。 “我刚才说得可都是肺腑之言,没掺半句假话,从文哥,你刚才答应我年底来我家给我过生日的,你可不能耍赖呀?” 蔺小鱼瞬间就急眼了,好不容易逼你发个誓言,这才过了几分钟,居然又想反悔。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胡说什么呢?俞从文说话什么时候没算数过?俞蔺两府仅仅只有一墙之隔,他若是敢反悔,就不怕你去上门找他麻烦吗?” 叶从文闪烁其词地回答了几句,便专心致志地喝起鸡汤来。 俞悦悦听见叶从文始终在强调是俞从文在发誓,顿时就开心起来,看样子这家伙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哥,你怎么又开始算计两位导师来?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看把秦老师急成那个样子。” 俞从文一边喝汤,一边慢条斯理地把下午发生的事给解释了一遍,听得蔺小鱼瞬间就拉长了脸,极度不屑地骂道: “亏我刚才还挺感激两个老家伙的,谁知竟然是两个心怀鬼胎的人,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好好捉弄捉弄他们。把我蔺小鱼看成什么人了?拿从文哥的四色灵药去给蔺小虎蔺小豹,真当我姓练呀!” 言笑晏晏的俞悦悦听到这一句,立马就垂头丧气,本想替自己老娘分辩几句,奈何实在找不出可以拿来显摆的事迹。只好故意试探地问道: “蔺小鱼,如果将来铸鼎宝药争夺赛最后就剩我哥和你哥的时候,你希望铸鼎宝药归谁?” “你是说俞从文和蔺小虎两个人争夺冠军宝座?这还要考虑!自然是你哥哥俞从文咯,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吗?” 蔺小鱼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俞悦悦见蔺小鱼又在指桑骂槐,嗤之以鼻地质疑道: “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怕是你自己吧!自己亲哥哥不帮,反而希望外人赢得铸鼎宝药,讲出去谁信呀!” “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迟早都是你们俞家的人,我自然要向着你哥哥俞从文咯,上次在宗师营比武夺冠时,我就让我亲三哥不要跟从文哥争夺冠军,这你可是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 蔺小鱼不无骄傲地扬起头,跟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眼神中满是挑衅的意味,好像在说: “都说女儿随娘,以练彩虹的行径,只怕你这个女儿也好不到哪去,我这种嫁夫随夫的美德你俞悦悦自然是无法理解,对我抱有偏见也是正常的。我蔺小鱼就不跟你练家的人一般见识了!” 气得俞悦悦腾地站起身来,冷冷地撂下一句话: “想进我俞家的大门,那就看看你蔺小鱼够不够优秀了,要知道,整个学徒营想嫁给我哥哥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不乏大家闺秀世家千金。 身高腿长,肤白貌美,哪点不比你优秀?我的小鱼嫂嫂,我劝你认清形势,小心大意失荆州哦!” 第194章 掐架 俞悦悦故意将衣服束紧,妙曼的腰肢配上修长挺直的长腿,走起路来一摇一摆,围着叶从文妖妖娆娆地走了一圈,直到叶从文看得目瞪口呆时才心满意足地走上楼去。 “俞悦悦!你欺人太甚!” 蔺小鱼猛地站起身来,朝着俞悦悦大声嚷嚷,一边幽怨地向着叶从文逼问道: “从文哥,你真地很喜欢肤白貌美身高腿长地女人吗?” 叶从文无可奈何地看着针锋相对的俞蔺二人,真心觉得比参加宗师营夺冠赛还要累。一时没想到该如何回答,只好借着喝汤地由头蒙混过关。 蔺小鱼撅着嘴巴思索片刻,忽然笑着安慰道: “没关系,我蔺小鱼又不像某些姓练地醋坛子,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允许丈夫纳妾。简直蛮横到不讲理!从文哥,你可不要光被那双大长腿给迷晕了眼睛。 万一是副中看不中用地空皮囊怎么办?生不出儿子还不允许你纳妾,那你这辈子就愧对列祖列宗了!” 叶从文见蔺小鱼拿得起放得下,确实心胸开阔,一时来了兴致,佯装不解地问道: “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到?能不能生育光凭眼睛怎么看的出来?神医华佗也没有这个能耐呀!” “这你就不懂了,你不知道这种能耐是有遗传的嘛?你看看我老娘,一口气就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几乎一年一个,从不间断,这种就属于能生又会生的人。 相反,某些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人,嫁到俞府三十年就下了一个蛋,还是个没把的!我很担心这种事情将来要在你们俞家重演。为了你们俞家传宗接代着想,我建议你将来还是不要娶这种徒有其表的石女回家。” 蔺小鱼扯着嗓子大声说道,生怕俞悦悦听不到。 果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俞悦悦秀眉微蹙,手上抱着一沓整整齐齐的睡衣,朝着蔺小鱼反驳道: “蔺小鱼你也太不像话,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居然和一个大男人讨论这种话题,你难道就不害臊吗? 再说,听你这口气,料定自己很能生是吧?你妈妈生了六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比她还要多生一个?” “那是肯定的啦,青出于蓝胜于蓝,更何况我的身体要比她好太多。她都能生六个,我生七个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你妈妈生六个很正常,但是你生七个就太不吉利了,寓意不好,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贪心。” “六六大顺,七上八下怎么就不吉利?难道你不想看见你侄子侄女将来成为上上人?” “能成上上人自然最好,我就怕他们被你连累,万一变成七个小矮人就完蛋啦!我这个姑姑去哪里给他们找个白雪公主陪他们玩呀?” 俞悦悦得意地怼了蔺小鱼一句,转身就往浴室走去。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蔺小鱼仔细一琢磨,顿时就炸毛了,朝着俞悦悦吼道: “俞悦悦!你这张嘴巴也太损了!不就比我高了三四寸嘛,都是一米多的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叶从文看着对掐的俞蔺二人,心中突然觉悟了,将来媳妇还真是只能娶一个。三妻四妾,若是个个都像这两个人天天斗得跟乌眼鸡一样,简直鸡犬不宁。 “仗着多读了两本书,成天在我面前秀优越感,贾逍遥也是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等你将来嫁过去,让贾队长好好把你改造改造,我看你将来还敢不敢跟长辈顶嘴!” 蔺小鱼恶狠狠地诅咒道,突然想起长相粗犷,举止粗鲁,言语粗俗的贾逍遥,一想到俞悦悦这么娴静优雅的人竟然为了钱财权势而委身于如此丑陋粗鄙的老男人,心中顿时就豁然开朗。 偷偷对比一下英俊不凡的俞从文,觉得还是自己有眼光。 “书读多了把脑子都读复杂了,选个丈夫跟考状元一样,扯什么三大条件八大讲究,挑来挑去还不是掉进了世俗名利的圈套,沾了一身的铜臭味? 身高腿长肤白貌美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富了俞府——哦,不是俞府,而是练家! 从文哥,你说你妹妹若是嫁给贾逍遥,得到一千根金条的聘礼,你练婶婶能拿几成留给你们俞府子弟?” 叶从文见蔺小鱼说得挺深刻的,不知她是一时有感而发,还是本就深思熟虑,只好主动问道: “俞悦悦自身条件优越,择偶标准严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提出那三个条件也许并不是为了钱财权势,或许她只是想挑一个能力出色配得上她的伴侣呢?” “你跟俞府嫡系子孙不熟,不了解他们的为人也很正常。你练婶婶从小就给俞悦悦灌输一些极端思想,比如说俞悦悦是千金之躯,又是第一美人,要她自重自爱,将来找如意郎君一定要找比她自己优秀的人。她们俞府已经是万全县第一世家了,想找更优秀的自然只能去澧州府三大武侯世家挑选咯! 这不是变相教她女儿攀龙附凤吗?爱情贵在一见钟情两情相悦,这就像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就行,若果真没有私心,以她们俞府的财力,俞悦悦就算看上了青山镇那些山沟沟里打猎为生的穷人。 随便多给点嫁妆,小两口不也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过一辈子吗? 我看练阿姨早就打起了把女儿卖个好价钱的主意,说不定要一千根金条的主意都是她平时教导的。” 叶从文见蔺小鱼开始夹带私货,心中明白俞悦悦刚才戳到这小丫头的疼处了。不过俞悦悦外柔内刚,只怕一个练彩虹是无法左右她的人生大事。再者,这千金聘礼可是我叶从文一时嘴痒捣鼓出来的,跟练彩虹却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这话可不能对蔺小鱼提及,省得她刨根问底疑神疑鬼。 “是不是背着我在我哥哥面前偷偷摸摸说我妈妈坏话呢?你放心,我们俞府的人向来爱财如命,要是有人肯送我一千根金条做聘礼,我第一时间就把它变成我个人私房钱,藏在我这块储玉里谁也别想分走一根。” 俞悦悦身穿厚厚的睡衣,拿着干毛巾擦拭着湿头发,老远就反击道。 “咦!难道没热水了?从文哥说你洗个澡至少要一个时辰,刚才还特意交待我以后要赶在你前面洗澡。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热水,每个月可是交了一个金币的,要是敢短斤缺两看我不找后勤处老张算账!” 蔺小鱼佯装气愤地站起身来,借着检查热水的由头匆匆忙忙往楼上走去。 学徒营冷水不收费,但若想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就得额外购买,每个月缴纳一个金币,会有专人在中午和晚饭时分往专用保温木箱内注入五百斤热水,为学徒们提供二十四小时热水服务。 叶从文对学徒营的生意头脑十分佩服,夏天卖冰块冷水浴,不惜从千里外的雪峰山上开凿冰块用船只拉回学徒营卖。冬天冷了就卖热水服务,还美其名曰寒冬腊月送温暖行动。每个月每户人家一个金币,全学徒营上万学徒,两三千栋房屋,全年下来不得挣上一万多个金币? 有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也许在学徒营管理层眼中,上万的学徒仿佛一个个行走的钱包,三十六计七十二行一百零八个服务总有一款适合你。 不怕你不上套,就怕你没钞票!这不,叶从文刚来时兜里没钱就处处抵制,等腰包厚实了就陆陆续续开通了七七八八的会员服务。赢来的钱不花白不花,再说寒冬腊月的,总不能让俞悦悦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跟着自己洗冷水吧? 这天寒地冻的给蔺小鱼买个大型暖水袋是必需的,否则这丫头借机揩油让自己去给她暖床怎么办? 林林总总,花样繁多,不知不觉一个月要缴纳的各种会员服务费竟然达到一根金条之多! 幸亏自己有外快,要不然就凭老族长给的那十个金币,只怕连一个月都撑不住。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也是自己时常费尽心机挖空心思到处搞钱的真正原因。 “人都没影了,还死盯着不放,这么不舍得就跟上去呀!” 俞悦悦拿着毛巾在叶从文眼前连晃了好几次,见他看着蔺小鱼消失的地方连眼睛都不眨,顿时就吃味了。 “今天怎么这么快,难道真没热水了?按理说五百斤热水没这么快放完呀?” 叶从文见俞悦悦脸色不善,连忙开口问道。 “我哪敢洗久呀,你们两个都开始商量生六个还是七个了,我若是还跟以前一样洗上一两个小时,搞不好我就要做姑姑了。” 俞悦悦横了叶从文一眼,施施然坐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你这条件绝对是做妈妈的料,哪有做姑姑的份!别跟她一般见识,哪有跟工具人置气的道理?小丫头没心没肺的,多哄着点她才是正道。你老是跟她对着干,她刚才又在念叨贾逍遥了。” 俞悦悦沉吟不语,暗忖叶从文此刻还不是贾逍遥的对手,万一把这个家伙引来了,只怕对叶从文极其不利。确实不是跟蔺小鱼置气的时候,刚准备点头表示赞成,忽然恼羞成怒地低声啐道: “成天油嘴滑舌占我便宜,让蔺小鱼听到又有得闹腾了,以后不许乱说话。”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 第195章 坑蒙拐骗吧,少年! 叶从文从谏如流,老老实实专心喝汤,一言不发。 俞悦悦见蔺小鱼急急忙忙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连忙把那袋四色灵药打开仔细检查一遍。 只见四色灵药都是一截一截的,大小不一,一斤两斤的都有,显然是多人凑出来地。 屋外寒风呼啸,猛地把虚掩地大门吹开,冻得俞悦悦打了个哆嗦。 叶从文立马走到门口将大门栓住,站在窗户口仔细瞧了瞧外面的情景,只见外面狂风卷地,枯叶乱舞,尖锐地嘶叫声犹如厉鬼夜哭,听得人毛骨悚然。 叶从文将窗帘拉下,感慨道: “今晚要下大雪啦,半夜估计会很冷,等会儿记得先把暖水袋装上热水捂在被窝里,晚上自然就不怕冷了。” 俞悦悦点头应诺,先把炭火扒开,舒舒服服地烤着大火,一面趴在餐桌上慢慢欣赏那二十根金条。 “学徒营地各项服务真是花样百出体贴入微,很多项目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就说这个热水箱,也不知道他们在木箱外面套了什么皮,二十四小时都能提供舒适地热水,更绝的是他们竟然将热水箱装在楼顶,浴室却放在一楼,四五米的落差流下来打在身上十分舒服。等年底回家了,我也在俞府装一个。” 俞悦悦一面欣赏着黄灿灿的金条,一面眉飞色舞地感慨着,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不能尽情享受个够。 “觉得舒服以后就多洗一会儿,反正钱都花了,你要是洗得不尽兴那我这一个金币岂不是白花了? 再说,干嘛装在俞府,那多浪费呀,你也不想想自己在俞府还能呆几天?不如装在我们铁塔村,兴许能用一辈子呢。” “你倒是打得一副如意算盘,装在你们铁塔村,隔着俞府一百多里,我去你家洗澡还得开两三个小时的船,到头来不是便宜了你,只怕是你自己用一辈子吧。” 俞悦悦不屑地说道,叶从文这家伙打秋风成瘾了,竟然连我都不放过。 “你要是嫌来回太麻烦,不妨长期住在铁塔村呀!我家空落落的,你要是住进去,家里肯定会热闹起来。” 叶从文笑容可掬地邀请道,双眼放光,俞悦悦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原来这家伙不仅图物,而且图人!立马口是心非地回答道: “我性子天生懒散沉闷,笨嘴笨舌寡言少语的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去了铁塔村不过是多了一个人影,想要热闹气氛怕是你找错人了。” “我的眼光绝对不会出错,俗话说:前凸后翘,多子之兆。你刚才故意搂紧衣服在蔺小鱼面前显摆了一圈,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要是给我家添两三口人,到时候想不热闹都难呀!” 难怪这家伙说家里肯定热闹起来,搞半天是在打这个主意!俞悦悦秀眉顿蹙,俏脸上泛起一丝酡红,恼羞成怒地责备道: “刚答应我不再乱说话的,这才过了几分钟就忘记啦?等会儿让小个子听到又要在背后嚼舌根。” 低头看了一眼闪闪发光的金条,陡然心生一记,又从储玉中掏出一盒金条,将两盒金条整整齐齐码在桌子上,对着叶从文调皮地戏谑道: “你自己好好猜猜看,到底有多少根金条?” 叶从文见俞悦悦把金条严严实实地捂住,也看不清有多少根,只好凭着记忆计算,隔了很久才回答道: “大概有六七十根吧!” “一共六十七根,想让我跟你回铁塔村,你自己算算还差多少根金条?” 俞悦悦见叶从文吃瘪,顿时就开心地补充道: “我的好哥哥,你要是天天有今天这个收入,今年过年我就把热水箱装在你们铁塔村。 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坑蒙拐骗吧,少年!我俞悦悦看好你哦。” “胡说八道什么?我这是为武师营争光,不过是提前收取应得的奖赏,秦老师不是跟你们解释清楚了吗?” 叶从文觉得一拳一脚赢来的血汗钱,怎么能算坑蒙拐骗呢?正儿八经的合法收入。 “应得的奖赏为什么还要我和蔺小鱼陪你演戏呢?合法收入光明正大,他们应该给你搞个颁奖仪式呀!” 俞悦悦坚持不懈地分辩着,眼中却是柔情蜜意,这坏胚子一直在为千金聘礼做准备,可见他是把这事时时刻刻放在心头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见缝插针挖空心思到处搞钱。不过自己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真心话。 “这你就不懂了,猎魔卫学徒营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下,等他们走完所有流程,只怕这个学期已经完结了,到时候铸鼎宝药争夺赛已经打完了,再给我这些四色灵药又有什么用? 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隔手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铜,我略施小计,四色灵药和金条不就立马到手了? 再说,你哥哥我从不贪慕虚名,只要东西到手,目的就算达到了,我连追媳妇都是偷偷摸摸的,还在乎一个颁奖仪式!光明正大能让我叶家热闹起来吗?” 叶从文不以为然地说道,心中突然对偷偷摸摸有了好感,光明正大只会招来练彩虹的雷霆盛怒,不如偷偷摸摸地开枝散叶,等家里热闹起来了谅练彩虹也拿自己没办法! 不过,这是下下策,万不得已时才能使用,铸鼎宝药近在咫尺,这等百年罕见的机遇没有擦肩而过的道理。不成锻体术士,万一跟贾逍遥闹翻了只怕连小命都难保,遑论贤妻美眷? 一斤四色灵药下肚,叶从文只觉周身真气激荡,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在五脏六腑内快速流动。也不等俞悦悦说话,叶从文大步流星来到庭院,趁着大雪还未降落,认认真真地打起破风拳来。 “热闹你个头!成天就知道调戏我!” 俞悦悦口是心非地啐了一口,偷偷打量浴室一眼,见蔺小鱼没有出来,又悄悄地走到大门口偷看叶从文练功夫,可惜外面狂风大作,冷冽刺骨,从门缝隙里钻进来的风冻得自己直跺脚。咬牙经持了几分钟,又关上大门回去烤火把玩金条。 等身上烤暖和了,又悄悄走到门口偷看,如此反复四五次,玩得不亦乐乎。 第二天天刚亮,外面就响起打闹嬉戏的声音,叶从文拉开窗帘观看,只见外面一片雪白,早有人在玩雪打闹。 大雪纷飞,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叶从文喃喃自语: “秋收冬藏,放在铁塔村,人人都可以安安心心睡懒觉了,想不到我叶从文还得冒着大雪去上课,真是悲催呀!” 叶从文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七点,穿上一套厚衣服,慢悠悠地往外面走去。 楼上两个女人匆匆忙忙下楼,眉飞色舞地往屋外跑去,闹腾欢呼了好一阵子,直到发觉被冻得手脚冰凉才大呼小叫地跑回来,继续抱着热水袋躲在被子里取暖。 叶从文对大雪倒是没什么兴致,铁塔村每到冬天大雪经久不化,整整三个月被困在家里,既不能上山打猎,又不能下河捕鱼,村里的壮汉猛姐个个都是海量,可以从早喝到晚,叶从文这小身板自然扛不住,次次都玩尿遁,要不就装病逃避,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叫他喝酒。 叶从文只好天天躲在家里看书打发时间,除了木豆芽偶尔过来陪他吃口饭,几乎很少与人打交道。所以叶从文从小就对冰雪有种抵触心理,自然不会像俞蔺二人那般兴奋。 三人吃完早餐照旧往练功广场走去,广场中央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唯有琉璃瓦树下依旧干燥如故。 叶从文被秦诚单独拎在一旁修炼熊经鸟伸导引术,等到自己将几个动作窍门摸索出来,周围的学徒早就回到屋内烤火去了。 刚到下午叶从文又被木乾抓去修炼虎鹤双形,晚上喝完四色灵药汤和幽冥寒泉,再将叶族破风拳虎虎生威地打上好几次,直到累得精疲力竭,叶从文才沉沉入睡。 俞蔺二人见叶从文成天忙着修练,就连吃饭睡觉也在苦思冥想参悟玄机。也不去打扰他,两人相互切磋验证武学,又有天量的三色灵药和幽冥寒泉食用,终于在第十天的上午突破武师境,双双顺利晋级宗师入门境! 消息传开以后,整个武师营的学徒都沸腾了起来!一个普通武师班能出一个宗师境高手已属难能可贵,武师一班竟然连出三个宗师境高手,引得很多学徒纷纷围观一班。 等大家知晓晋级宗师境的人是俞悦悦和蔺小鱼后,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俞从文赢了宗师营比武冠军,贾逍遥额外奖赏了一对三色灵药,蔺小狼又赠送了他妹妹一对双色灵药,在这些灵药的加持下,晋级宗师境只是时间问题。 一时间脑子灵活的学徒均想到这两人晋级如此迅速,自然是托了俞从文的福,谁叫这三人成天形影不离。 一些颇有姿色的女性学徒见俞蔺二人生得花容月貌,自然而然就把俞从文当成好色之徒,十有八九是让这两人迷晕了头,才把如此珍贵的灵药拱手送人。 一个个都动了效仿的心思,从此往后,只要俞从文现身的地方,总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在那嘘寒问暖献殷勤。让几个教导功夫的导师头疼不已,好在俞从文用情专一,潜心钻研武学,无暇分心搭理她们。 转眼又到假期,俞从文见俞蔺二人同时晋级宗师境,便答应犒劳两人去酒楼大吃一顿。 俞悦悦特意穿上叶从文送得那套绿色连衣裙,脚踩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多姿,顾盼生辉。 蔺小鱼郁闷不已,不想跟个丫鬟一样走在俞悦悦身边,气呼呼地往外面跑去。匆匆忙忙来不及看路,居然撞在一个莽汉的肚子上,正要开口责骂,等看到那张阔嘴獠牙的脸,兴奋不已地问道: “我的大队长,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第196章 借题发挥 “积雪太厚了,没法上山集训,今天又是假期,闲着没事就过来转转,看看俞从文进展如何。 怎么,不欢迎我?” 贾逍遥乐呵呵地回答道,打量盛装打扮的蔺小鱼一眼,难道这两人准备出去游玩? 蔺小鱼人精似的,岂有不知贾逍遥意图地?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惦记着我那肤白貌美身高腿长地小姑子,谁能请得动你?灵机一动,顺手就准备把俞悦悦推向贾逍遥,省的在跟前碍眼。 “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和俞从文正准备去酒楼吃个浪漫情侣餐,谁知我那个没眼色地小姑子硬要充当电灯泡,队长你来得正是时候,反正你今天不忙,要不你带我小姑子去西酒楼那里吃个便饭怎么样?” 贾逍遥闻言登时懵了片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地想什么来什么?还正犯愁该怎么搭讪呢,连忙笑着问道: “这个,我跟俞悦悦不是很熟,她不会怕生吧?”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小姑子最仰慕队长你这种强者,每次聊到你,她都双眼放光!你要是主动请她去吃饭,我估计她晚上睡觉都要笑醒。” 蔺小鱼欢呼雀跃地说道,哪管俞悦悦对贾逍遥有意还是无意,趁早把她赶走,不让她成天碍事才是当务之急,对着屋内慢慢吞吞走路地俞悦悦叫喊道: “小姑子,赶紧出来,有人冒着风雪百里迢迢看你来啦!” 话刚落音,只见一个高挑身材,绝美脸蛋的丽人慢慢走了出来,妙曼的身姿与绿色连衣裙相得益彰,犹如冰天雪地中的一树碧柳,鲜明夺目,摄人心魄。看得贾逍遥魂都飞往九霄云外,年近三十,还是头一遭看见女人紧张心悸。 蔺小鱼见贾逍遥一副痴呆样,连打招呼都忘记了,满意地咳嗽几声,才对着俞悦悦调侃道: “俞悦悦,看见队长连招呼都不打,是不是这个意外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一时接受不过来?” 俞悦悦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恐慌,看这模样,叶从文的计策并未让贾逍遥死心。 偏偏蔺小鱼又在一旁撺掇,俞悦悦只好硬着头皮问候道: “贾队长,嗯,贾老师早上好,你是来找你徒弟俞从文的吧?我去叫我哥哥出来。”说完后就准备让叶从文出来应付他,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不忙不忙,我只是顺路过来瞧瞧,我从未教过你们功夫,年纪也大不了你几岁,叫我贾老师就太见外了,想当初我也是秦诚导师教导出来的,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师兄呢。不介意的话,就叫我贾师兄吧!” 俞悦悦见贾逍遥不惜自降身份来套近乎,就知道这人图谋不轨,毕竟学徒营内旁姓导师终其一生只能在武师营内教导弟子,学徒一旦晋级宗师境,就会被分往宗师营。 换句话说,也就是武师营这些导师一辈子只能跟武师境的学徒为伍,越是天赋过人的学徒彼此关系可能就越淡薄。贾逍遥身为万中无一的锻体术士,天赋自是不用怀疑,这种修炼天才竟然主动承认是秦诚的学徒,除了居心不良,俞悦悦实在无法找到其它理由。 叶从文在俞悦悦的授意下穿上那套大红圆领袍,脚穿俞悦悦送的金线方头靴,剑眉星眸,身材颀长匀称,若是再白上几分,俨然一副翩翩世家公子形象。 叶从文刚刚踏出大门,俞悦悦便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略带几分紧张地躲在叶从文身后悄悄告诫道: “哥哥,贾队长来找你了。” 叶从文心中咯噔一下,顿觉不妙。这个便宜师傅不会是贼心不死吧? 难怪把俞美人吓得躲在自己身后,还紧紧抓住手臂不放。叶从文轻轻捏捏修长的柔荑,大声安慰道: “贾队长是哥哥的授业恩师,对我有再造之恩,你干嘛怕成这个样子?你是我妹妹,跟着我的辈分走,你见他也可以叫他一声师父。” 俞悦悦见叶从文要自己跟着他叫贾逍遥为师父,自然是想把两人关系焊死在师徒上,将来自己也好借机拒绝,毕竟在大夏王朝,师生恋可是犯禁忌的。 俞悦悦怯懦地喊道: “贾,师父,早上好。” 叶从文见贾逍遥似乎想拒绝,连忙插话道: “师父,你老人家来得正是时候,俞悦悦和蔺小鱼两个前几天正好突破到宗师境,这都是托了你那对三色灵药的福。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干脆传她们两手宗师境的修炼秘诀吧。 我这两个妹妹修炼天赋都不错,而且只有十五六岁,要是你愿意指点一二,将来说不定有希望成为锻体术士。” 蔺小鱼本想尽快支走俞悦悦,自己好跟俞从文单处,无拘无束地吃上一顿情侣餐。突然听到俞从文极力为自己争取贾逍遥的独门修炼秘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到嘴的话立马打道回府,转而笑嘻嘻地附和道: “从文哥说得在理,那以后我也跟着他叫你师父了!贾师父,你可是学徒营第一高手呀,都说锻体术士可搬山卸岭,移山填海,只手摘星,跺脚踩碎百兽山脉,你要是传我两招摘星手,我保证替你守护好我小姑子的人身安危,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贾逍遥看了眼连珠似炮滔滔不绝的俞蔺二人,暗觉不妙,这俩夫妇该不会在给自己下套吧? 不过俞悦悦长得国色天香,确实容易招来好色之徒的觊觎搭讪,传点练功心得和修法诀窍,迅速提升实力,确实有助于自保,毕竟自己公务繁忙,将来也没法天天守在她身边。 “你听谁在那瞎说的?凡人血肉之躯,几寸长的脚手掌怎么伸到天外去?你就算拳脚再硬,最多不过打碎一块石头,百兽山脉横亘几千里,让你走上一圈也要好几年,怎么可能一脚踩扁呢?” 贾逍遥认真地分辩道,世人喜欢以讹传讹,认为锻体术士就是永生的神仙,本来享受世人尊敬的目光是件很惬意的事。可是碰到俞从文和蔺小鱼这对敲诈夫妇,动辄就要学移山填海摘星手,连活了几百年的贾府老祖也从未见过,我一个铸鼎纳元圆满境的初级术士拿什么去教? 不过当着美人的面,这种有损形象的事情还是不能亲口承认,犹豫了片刻,才慢慢劝解道: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你们两个才刚刚晋级宗师入门境,应该把心思放在吐故纳新导引术上,太复杂的功法教给你,你也学不会呀? 这样吧,等我有空了,我就去找秦诚导师,让他额外给你们两个开个小灶,让他提前把宗师境的功法交给你们好不好? 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两个打扮得这么隆重,是准备出去约会吗?” 蔺小鱼听见贾逍遥没有独门诀窍可教,顿时就没了兴致,让秦诚导师教导还不如跟着俞从文学,从文哥不仅讲解详细,最主要的是自己还可以动手动脚,不比跟个无趣的糟老头子学强得多? 见无利可图,蔺小鱼忽然又想起之前的事情,立马自作主张地安排道: “我跟俞从文好久没有去酒楼吃饭了,我昨天定了一个浪漫情侣餐,只有两个位置。小姑子,贾师父对武师营不是很熟悉,要不你带他熟悉熟悉环境?” 俞悦悦听完脸色大变,蔺小鱼这是把自己往贾逍遥身上推,自己好跟叶从文过二人世界呀!这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呀。若是让她得逞,往后必然麻烦不断。 俞悦悦不加思索立马否决道: “不行!我娘让我不要跟陌生男子单独在一起,除非我哥哥陪着我。” 蔺小鱼一听就来气了,好不容易捡了个跟俞从文独处的机会,俞悦悦偏要从中作梗,顿时就没好气地问道: “我说俞悦悦,你不要得寸进尺哦,你成天杵在哥哥嫂嫂之间你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吗? 再说,练阿姨不是一直希望你找个三大武侯世家的乘龙快婿吗?你自己也说过非锻体术士不嫁,现在有这么个现成的人儿站在你面前,你可要把握住喔。 哪对夫妻不是从陌生人变成一家人的?贾队长为人风趣幽默,又出身名门,你还怕他非礼你不成?” 听得贾逍遥满头冒冷汗,自忖长相是差俞从文那么一点点,也不至于猥琐到非礼一个十五岁小女孩的地步吧?不过说实话,俞悦悦这身段实在不像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贾逍遥暗暗咽口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俞悦悦那高挑的身段上。 “你这么看好他你干嘛不嫁给他?嫌我碍眼你明说呀!大不了以后我离你们远点就是,犯不着在外人面前阴阳怪气埋汰我! 我回房睡觉去了,你们两个以后不要搭理我。” 俞悦悦怒气冲冲地反驳道,转身就往屋内走去,刚进大门,反手就把门栓挂上,只听见蹬蹬蹬的声音传来,人就已经上了二楼。 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呆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忘了冰雪刺骨的寒冷。 “队长,我妹妹脾气跟她妈妈一样执拗,喜欢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乱发脾气,实在是狗肉难上正席! 本想请你到屋里坐坐的,看这情形只好去酒楼请你吃饭了,要不这样,我重新到酒楼里订个大包间?” 第197章 心不在焉的俞从文 贾逍遥看了一眼皱眉不展的蔺小鱼,登时就醒悟了,这不是让自己当电灯泡吗?蔺小鱼刚把俞悦悦埋汰一顿,我贾逍遥就这么没眼色? 人小鬼大,蔺小鱼这小个子一看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要是坏了她地好事,只怕将来挟私报复,万一在俞悦悦那里给自己上眼药水就惨了,笑着婉拒道: “你们两个去吃吧,我找秦诚导师商量一下,争取给你们两个开个小灶,让他尽快传授你们吐故纳新导引术。” 贾逍遥说完话,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168号房屋,运用超感神识仔细倾听,发现楼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样子俞悦悦是真地生气睡觉去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女孩脸皮薄,自己万万不可操之太急,不如明天再来吧。 朝着俞从文挥挥手,示意二人赶紧去吃情侣餐,不必招呼自己,背着手慢悠悠地往导师居住区走去。 “看看别人贾队长多懂事,不愧是做队长的料!再比比俞悦悦,做错事了还说不得!脾气这么大,我看将来有谁受得了她这怪脾气!” 蔺小鱼气呼呼地抱怨道,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地俞从文,又试探地问道: “从文哥,我看你魅力挺大地呀,俞悦悦以前对任何男人都是一副客客气气冷冷冰冰地样子,怎么现在天天缠着你,连约会都要你陪着。听说你们两个已经出五服了,她该不会对你有想法吧?” 叶从文暗赞俞悦悦够机灵,借题发挥竟然摆脱了贾逍遥的纠缠,虽然只是一时之计,总算是给自己腾出思索应对之策的时间。 忽然瞧见蔺小鱼阴阳怪气地试探,立马顺着她的意思回答道: “你也知道俞悦悦有洁癖,这种病症难道就不会蔓延到她的择偶观念上去?她连衣服上有块油渍都不能容忍,岂会接受一个长相平凡的丈夫?你当初不是说她的第三个条件就是想找一个既英俊潇洒又身材高大的帅哥吗? 你仔细看看贾队长的长相,你觉得合乎俞悦悦的要求吗?” 蔺小鱼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又要是锻体术士,又要千斤金条,还得帅气高大,她选起对象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呀!” “少女情怀嘛,谁不想嫁个完美无瑕的对象,俞府的掌上明珠,要求严格一点也无可厚非。” 叶从文见贾逍遥远远离去,了无牵挂地带着蔺小鱼去酒楼吃大餐,心情十分愉悦。 蔺小鱼抬头望了俞从文一眼,正准备出声赞同。突然看到俞从文那越发高大威猛的修长身材,棱角分明的俊朗脸蛋,再联想到那突飞猛进的修炼速度。 心中没来由出现一阵悸动,万一俞从文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再去上次那地方掏了魔兽幼崽的后花园,以俞从文的寻宝秘术赚上一千根金条只怕是迟早的事。 难不成俞悦悦早就算准俞从文是个潜力股,故意提出这三个条件,等到时间成熟,就要捷足先登摘我的桃子了? 蔺小鱼越想就越有这个可能,顿时就忧心忡忡地问道: “从文哥,那你以前心目中的完美对象是什么样的?你喜欢身高腿长的还是娇小玲珑型的?” 叶从文停下脚步,打量了蔺小鱼一番,发现这丫头不像在开玩笑,这可是个送命题呀!不假思索就回答道: “身高腿长也好,娇小玲珑也罢,其实这些都是其次的。传宗接代才是最主要的,想我叶——俞家十八代单传,若是在我这代能够打破魔咒多生两三个,那才是我的终极梦想。 可惜呀!这世上没有未卜先知的秘法,生儿生女生多生少,从外表上哪看得出来?” 蔺小鱼莞尔一笑,甜甜蜜蜜地搂着俞从文的胳膊得意的炫耀道: “从文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我蔺小鱼在,你还愁俞家人丁不能兴旺?” 叶从文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心中暗道俞家传宗接代的重担就落你肩上了,我叶家香火还是让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人去延续。毕竟自己已经是铁塔村花叶两族最矮小的人了,若是再找个小个子,在铁塔村那些巨人眼中,只怕真成七个小矮人了。 翌日大清晨,叶从文跟着秦诚等几位导师勤学苦练,往常只需演练一遍就能掌握的动作,不知为何,叶从文总是不得要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惹得几位导师大为光火。 “才让你放松一天,现在就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 秦诚对俞从文的状态极不满意,往日一学就会,甚至还能触类旁通活学活用,看在俞从文如此用心兼机智无双的份上,自己力排众议放了俞从文一天假。 谁知这小子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回头这些导师岂不把所有的不是按在自己头上? 秦诚连问了三四次,俞从文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间引得几位导师心急如焚,脾气暴躁的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 五人相继盘问了很久,无奈俞从文总是不做声,几人只好把目光投向素有智多星之称的木乾。 木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过了很久才和蔼可亲地问道: “小从文,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在座的各位导师都是资历深厚的老人,在武师营甚至整个学徒营内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俞从文面露喜悦之色,不过转瞬即逝,依旧摇头不语。 “怎么?你是怀疑我们的能力?我们五个后进之辈也许人微言轻,可是你要相信你秦诚导师呀,他可是贾逍遥的启蒙恩师,现在贾逍遥暂代猎魔卫队长之职,我相信只要秦诚导师出面,就是贾逍遥也得卖个面子。” 俞从文惊讶地望向微皱眉头的秦诚,一脸期待地问道: “想不到秦老师跟我师傅还有这种交情?这么说秦老师跟我师傅应该很熟咯?” 木乾见俞从文终于舍得开口,立即朝秦诚眨眼暗示,秦诚领悟意图后,强装镇定地问道: “难不成事情跟贾逍遥有关?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要是他做的不对,我自然出面帮你讨个公道!” “我师傅为人豪气干云,又出身名门世家,还是个锻体术士,年少多金又风趣幽默,哪会有什么不得了的过错? 只是听说他年近三十还未娶妻生子,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那你就孤陋寡闻了,锻体术士个个天赋非凡,向来痴迷武修,一心修炼自然没有精力浪费在情情爱爱上。” 木乾见俞从文问起贾逍遥的人生大事,立马就插嘴解释道。 “而且锻体术士寿元足足有凡人的两倍,对于一个能活一两百岁的人来说,三四十岁娶妻生子是极其正常的。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这几天就在担心你师傅的终身大事?” 六位导师相视一笑,心情明显比之前放松不少。 “我修炼功法都恨时间太短,哪有心情操心他的婚事?主要是这个情场的菜鸟一眼就相中了我妹妹俞悦悦,你们给评评理,他这么做合法合伦理吗? 他不仅是我的师傅,而且还是学徒营的总导师,可以说是学徒营所有学徒的授业恩师,他不顾为人师长的辈分之差,竟然明目张胆地追求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徒弟,难道不怕触犯朝廷律法吗?” 六人看着怒气冲冲的俞从文,心中明白了问题原来出在这里。 “俞从文,这个问题属于伦理道德,并不触犯大夏王朝的律法。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情朝廷是不会插手的。 再说,你妹妹要是嫁进贾府这样的武侯世家,虽说贾逍遥不是什么掌权世袭的嫡系子孙,但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了铸鼎纳元圆满境,若是他三十岁之前能晋级扩筋拓脉境,只怕贾府会拿他当核心弟子看待,前途不可限量呀!” 木乾生怕俞从文不知锻体术士特别是三大武侯世家的锻体术士的富贵之处,抢过话题大声说道。 “我看未必是什么好事!锻体术士寿元悠长,再加上贾府有钱有势,我师傅要是活上两百岁,还不知道要娶几个妻子小妾呢?我妹妹虽然样貌出众,奈何鲜花哪有百日红?等她年老色衰,肯定会被人抛弃冷落。这种婚姻有何可贵之处?” 俞从文对此颇有微词,豪门世家子弟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不等众人开口,俞从文又接着说道: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师傅昨天绕着我家才转了一圈,今天就有一些长舌妇开始搬弄是非,说我俞从文进展神速都是靠出卖妹妹得来的。 说我为了几对灵药就把妹妹往火坑里推,这么一个水灵灵的美人胚子竟然要栽在贾逍遥这个又丑又老的粗人手上。我现在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管怎么解释都没人听了。” 六位导师面面相觑,想不到还有这些故事,难怪俞从文今天闷闷不乐心不在焉。想开口劝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第198章 断绝师徒关系 “不遭人妒是庸才,不过都是一些得了红眼病的小人,你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你的进步速度大家有目共睹,岂是他们这些小人三言两语就能否定地?” 秦诚耐心地开导着,可惜自己嘴巴笨拙,始终无法说服俞从文。 “这个道理我懂,可惜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能有今天地成就,都是凭借我自己的双手争取来地!就算贾逍遥奖赏了几对灵药,那也是我辛辛苦苦赢来地,我俞从文堂堂八尺男子汉,岂会沦落到靠出卖自己妹妹换取锦绣前程? 三大武侯世家了不起吗?贾府子弟了不起吗?我不过是看在贾逍遥传我几句独门诀窍心得地份上才叫他一声师父,既然大家误认为我是在攀龙附凤,今天我当着各位导师的面就把话说清楚: 我俞从文跟贾逍遥没有半点关系,也无师徒之份,从今往后我俞府子弟绝不跟贾逍遥或者三大武侯世家来往,省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排诽谤,我俞从文粗人一个,传什么流言蜚语都无所谓。 可是我妹妹今年才十五岁,冰清玉洁从不跟陌生男子来往,岂能让这些无中生有的流言毁了大好前程?” 叶从文义愤填膺地说道,一面暗暗观察众导师的反应。果不其然,六位导师面露欣喜之色。旁姓导师跟三大武侯世家导师向来不和,俞从文若是能和贾逍遥脱离师徒关系,众人都是喜闻乐见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有师徒关系在,万一俞从文夺了铸鼎宝药,回头贾逍遥硬把功劳算在自己身上,武师营众导师岂不是徒为他人做嫁衣? 木乾与众人对望一眼,均露出会心的笑容,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呀!为了不给俞从文后悔的机会,立马接过话说道: “俞从文说得在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攀龙附凤吃软饭?你们也不想想,俞从文相貌堂堂英俊不凡,若是还和贾府纠缠不清,将来成为锻体术士,别人肯定要怀疑他是不是靠出卖色相入赘豪门才换来的成就? 所谓人言可畏!为了你俞府的百年声誉着想,我赞成你快刀斩乱麻,该断不断反受其乱!” 叶从文顿时哑然失笑,暗暗问候木乾导师长辈好几次,你才出卖色相,长得好看也有罪? “我哥哥说得对!我们俞府子弟堂堂正正做人,明明白白做事,小妹不才,但也不敢给列祖列宗抹黑,我俞悦悦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做尼姑,也绝不攀他们三大武侯世家的高枝! 秦诚导师,麻烦你给贾逍遥传个消息,让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我俞悦悦这辈子对甄贾卞三大武侯世家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今年才十五岁,还有五年时间,谁能料定我不能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锻体术士? 再说,我俞府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从未缺过钱财。” 俞悦悦趁机站了出来,朝着几位导师诉说道。 “好!很好!想不到俞家儿女都这么有骨气,你的话我一定帮你传达到位。你放心,好歹贾逍遥也在我手下做过一年学生。 你们两兄妹安心修炼吧,只要我秦诚还活着,绝不让三大武侯世家子弟干扰你们修炼。” 秦诚欣喜允诺,自忖有着朝廷礼法束缚,谅贾逍遥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除非他不要学徒营代理队长这个宝座了。 蔺小鱼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俞悦悦发誓不嫁三大武侯世家子弟,难不成还想在旁姓学徒中挑选如意郎君不成?顿时就担心地问道: “悦悦姐,整个澧州府除了三大武侯世家,我还真没听过哪个家族有活着的锻体术士存在,你跟着从文哥乱发誓言,你当真打算孤独终老吗?” 众人闻言均暗暗摇头,感叹俞悦悦太过激动,整个澧州府倒是有那么几家有锻体术士健在,不过不是年逾百岁,就是早就入赘三大武侯世家,想找个满足你那三大条件的对象只怕是大海捞针。 “俞悦悦今年才十五岁,尚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等她长大了自然会改变主意的。再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一个梦想呢! 闲话少叙,不想攀龙附凤就得加紧修炼,俞从文你既然这么有骨气,那就加倍努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等你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三大武侯世家子弟也就不敢随意骚扰你妹妹了。 否则,等俞悦悦出了学徒营,依旧难逃武侯世家子弟的魔爪,你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木乾生怕俞从文意志不坚,连忙添油加醋地敲打道,主要是逼迫俞从文全力以赴争夺铸鼎宝药,至于以后的事情不在自己考虑之中。 叶从文见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干脆再接再厉提议道: “我就是担心三大世家子弟趁我不在调戏我妹妹,才会在修炼功法时走神,要不这样,秦老师你干脆提前传她们两个宗师境的导引术,她们呆在我眼皮子底下也省得我分神。毕竟我答应我婶婶要守护好俞悦悦的人身安全,若是她出了意外,我没法向我婶婶交待。” “是呀是呀!秦老师你可要帮帮我们两个,明年我们要是分班去了宗师营,我真怕三大世家的导师挟私报复不肯用心教。 我听我三哥说,宗师营的导师都是三大世家的人,我从文哥若是完完全全站在你们这边,只怕将来他们要针对我和俞悦悦,你们可不能视而不见呀!” 蔺小鱼忧心忡忡地说道,满脸都是担忧哀愁,说得几位导师面露凝重之色。 叶从文瞧了一眼趁火打劫的蔺小鱼,暗赞这小脑袋转得比陀螺还快,在众人不易察觉的地方偷偷给蔺小鱼树个大拇指,蔺小鱼心领神会后就更加卖力地表演起来,没过几分钟,秦诚只好无奈地点头应诺道: “反正你们两个已经晋级宗师境,迟早都要修炼吐故纳新导引术,我就提前传授给你们。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现在是寒冬季节,又在假期,你们要是半途而废半路上尥蹶子我可不答应!”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听说锻体术士不仅寿元翻倍,还能青春永驻,我蔺小鱼也是个有追求的人,你们好好想想看,若是我从文哥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将来肯定也会为他的娇妻美眷采摘一份铸鼎宝药,我要是不专心修炼,尽快到达大宗师圆满境,到时候岂不是要跟铸鼎宝药擦肩而过? 为了早日实现我的神仙眷侣梦,区区些许风寒算得了什么!” 蔺小鱼眉飞色舞地说道,一想到将来跟俞从文成为神仙眷侣双宿双飞,整张小脸灿若晚霞,让几位导师相当无语。 正在众人笑开颜逐时,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一闪而过,片刻便来到众人身边。唬得几位导师严阵以待,整个学徒营能拥有一步百米的步法只有锻体术士做得到,恰巧学徒营只有常年在位正副两位队长具备这个能力,甄自在深入百兽山脉采摘铸鼎宝药迟迟未归,不用猜测也知道此人必是贾逍遥无疑。 果然等那人露出真容,除了贾逍遥,还能是谁? “各位导师,大雪天的不好好在家烧火取暖,却跑到这里来折腾俞从文,难道你们也认为我这个徒弟具备争夺铸鼎宝药的资格?” 贾逍遥开口问道,眼光却不时停留在俞悦悦的身影上,让俞悦悦生出一种厌恶和恐惧感,习惯性地往叶从文身后躲去。 “队长说笑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年纪大了睡不着也玩不好,索性过来给俞从文指点一二,也能让他少走一些没必要的弯路。俞从文只是个大宗师入门境的新手,还剩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就算再怎么天赋过人,只怕也没法跟大宗师营的圆满境顶级高手竞逐吧?” 木乾不知贾逍遥的来意,只好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你这是看不起我徒儿呀,他俞从文能在短短两个月内跨越宗师境,说不定他也能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呢?” 贾逍遥一时看不见俞悦悦的花容月貌,整个人仿佛回神一样,仔仔细细在俞从文身上打量起来,这次倒要好好瞧瞧此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这修炼速度未免太快了。 叶从文面无表情地看了贾逍遥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等着几位导师表态回话。 秦诚干咳了一声,对着贾逍遥回答道: “别看俞从文体格偏瘦偏小,他可是万中无一的体修,你也知道体修一脉擅长用灵药淬体来提升实力,恰巧他在宗师营夺冠赢得三根四色灵药,我认为假以时日,俞从文定能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到时候以他强悍的体质,铸鼎宝药也是能够争上一争的,反正尝试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贾逍遥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体修一脉往往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有力,动辄身高两三米。相对而言俞从文的身材太过弱小,很难让人联想到体修上去。 贾逍遥沉吟片刻才好奇地问道: “我记得上次在宗师营只奖赏你一对四色灵药,你又从谁手中赢得一根四色灵药?” 第199章 挑拨离间 叶从文见贾逍遥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只好出声解释道: “是我想尽办法把宗师营旁姓学徒拧成一股绳的,他们赢得四色灵药后,硬要送我一根四色灵药做报酬,盛情难却呀!” 贾逍遥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宗师营旁姓学徒视灵药如性命,哪会整根整根地送?估计这小子提前就跟他们谈好了条件。忽然想到贾潇洒跟俞从文成天勾肩搭背宛如至交好友,忍不住问道: “你是怎么说动贾府子弟跟你结盟的?据我所知,你跟贾潇洒他们素不相识呀!” “咦!不是你亲自暗示他们这么做地吗?贾潇洒说是奉了你地密令才要求我前去拉拢旁姓学徒,还说什么新队长要有新气象,只要我把这件事情办妥,你就有机会坐上猎魔卫学徒营队长的宝座。他是你地亲兄弟,我自然深信不疑。” 叶从文大声叫喊道,神情极为诧异,声音穿透到广场地各个角落,顿时就吸引了众学徒地目光。 “胡说八道!甄自在和我情同手足,虽说年纪小我两岁,但功力远胜于我,有他坐镇学徒营我才能放心落意地工作,是谁这么恶毒在这造谣生事诋毁中伤我们兄弟间的感情?” 贾逍遥对俞从文连使眼色,让他不要信口开河,奈何俞从文神情激动,竟然没有发觉,急得贾逍遥只好出声辩驳。 “那你就去问你亲弟弟了,他当初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三大武侯世家子弟把学徒营的资源基本上占完了,但缴纳的学费却只占十分之一,对旁姓学徒太不公平! 所以你才暗中授意他联合宗师营旁姓学徒合伙抢夺甄卞两府的四色灵药,他还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最后连属于贾府的那对四色灵药也拱手让人。 要是没有你的旨意,贾府子弟会乖乖就范?那可是三对四色灵药,价值一百多根金条!不过他们说你会偷偷补偿他们的。” 叶从文发现三大武侯世家子弟陆陆续续前来围观,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得模棱两可,一旦传入甄卞两府,想必贾逍遥得亲自往两府安抚解释,短时间内肯定无暇纠缠俞悦悦。 “我就说贾府吃里扒外图谋不轨吧!拿着甄卞两府的四色灵药巴结旁姓学徒,等将来赢了口碑估计就要抢夺甄自在的队长宝座了,哼哼,还真看不出来,傻大个竟然还有这等心机,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是就是,如意算盘倒是打得铛铛响,就怕到时候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两边都不领情我看他怎么收场。” “从古至今都是我们三大世家族人抵御魔兽入侵,长辈们流血流汗,后辈们稍微多占一点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让长辈上战场杀敌呀!” ………… 贾逍遥何等耳聪目明,周围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传进耳朵里。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万一卞甄两府联合起来找自己要赔偿,自己的家底只怕要被他们掏空!万万不能承认! 贾逍遥狠狠地瞪了俞从文一眼,极力否认此事,大声分辩道: “宗师营举行夺冠赛时,我正带着大宗师营五十多名学徒在几百里开外的百兽山脉采摘灵药,对宗师营的事情一无所知,又怎么会暗中授意贾潇洒干这种违背公平公正原则的事情呢?你不要听贾潇洒这傻大个在那瞎揣测,那小子动物脑髓吃多了,以形补形都快得妄想症了,他的话做不得真!” 叶从文见贾逍遥动了真怒,声音中带有震慑人心的威严,目光炯炯,仿佛随时能看透人心,就坡下驴地点头回答道: “你是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说没有自然就没有咯,估计是贾潇洒这傻大个在诓我,要不就是我听错了。” 贾逍遥满意地点点头,正要批评俞从文几句,突然发现这小子远远地躲在秦诚身边,生怕自己对他施暴一样。板着脸询问道: “眼看着师傅过来了也不上前问候,你怕我吃了你嘛?” 秦诚见状,连忙上前劝服,拉着贾逍遥走到一旁轻声细语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再三委婉地提醒贾逍遥不要纠缠俞悦悦,甚至不惜搬出朝廷礼法和猎魔卫戒律。 贾逍遥何曾受过这等威胁,二话不说立马不满地反驳道: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我找个对象妨碍它们什么事了?我贾逍遥年近三十还未有家室,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朝廷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你们三大世家相互联姻,又门当户对,干嘛不去甄卞两府挑选一个同为锻体术士的优秀女性呢?你身为锻体术士,寿元悠长青春永驻,只有同为锻体术士的女人才能陪你共度余生,何必盯着这些凡人不放呢?” 秦诚苦口婆心地劝道,心中对俞从文的话深以为然,三大世家的子弟向来风流放荡,十有八九是看俞悦悦长得标致想玩弄一番,像贾逍遥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会娶俞悦悦这种小家族的人做妻子呢? 一番话把贾逍遥说得哑口无言,周围可是围了不下上百人,其中女性居多,贾逍遥作为学徒营代理队长,脸面还是要保留的。四下里扫了一圈,发现都是一些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眼睛,强忍住怒火,颇为无奈地自嘲道: “秦老师就这么不信任学生的为人?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你可曾听到或者看到过我贾逍遥追求过任何女人? 学生也不容易呀,转眼就三十了连个家室都没有,你就丝毫不为我担忧担忧?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老人家可不能轻一个重一个!” “贾队长这话就太谦虚了,你现在身居高位,事业有成又是武侯世家子弟,想进你家门的女人只怕多如过江之鲫。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何必一时冲动拿自己的大好前程做赌注呢? 你也知道师生恋这种禁忌是可大可小的,一旦有人要针对你,事情闹大了,上面真要追究下来,对你可是相当不利呀!” 木乾见秦诚始终无法说服贾逍遥,还隐约有被贾逍遥打动的迹象,连忙上前插嘴劝道。 贾逍遥虎目圆瞪,不客气地反问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还是在教我怎么做事?” 木乾只觉得贾逍遥的气势瞬间暴涨,一种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压得自己冷汗直流,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锻体术士竟然强悍至此,自己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完全抵挡不住贾逍遥的威压,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逍遥,木乾导师也是一片好心,你现在正处在代理队长的关键位置上,谨慎行事总是没有过错的。再说,俞悦悦才十五岁,你若真对她有意思,等她学业完结后再追求也不迟,按照大夏律令,女子二十岁方能谈婚论嫁,你现在心急也没用。” 秦诚见木乾被贾逍遥用无形的威压笼罩,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开口劝解。贾逍遥冷哼一声,瞬间就收拢威压,木乾倒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贾逍遥盯着俞从文看了很久,慢悠悠地开口问道: “小从文,我贾逍遥自问并没有亏待过你,好好的连我这个师父也不认了,我很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没有别的原因,我也不是对你不满,只是我们俞府百年声誉不能断送在我手上,与其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情愿带着俞悦悦退学,小姑娘才十五岁,我只想让她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度过学徒营这段岁月。” 叶从文站了出来,一脸认真地瞎掰道,不管贾逍遥怎么软硬兼施,反正就是不让他接近俞悦悦。开什么玩笑,自己这个小体格若是不抓紧机会,将来回了铁塔村,铁定和木族那些表哥一样单身到老。毕竟花叶两族的女人可没有一个看得上自己的。这关系到叶族香火能否传承的问题,一点都不能让步。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妹妹提出三不嫁条件,整个学徒营就我和甄自在合符条件,你确定你这个堂哥不是在棒打鸳鸯坏人好事?我认为你应该征求一下俞悦悦的意见,最好不要自作主张。” 贾逍遥不甘地问道,美女向来爱英雄,我贾逍遥条件这么优秀,没道理俞悦悦对自己不动心呀。 “贾队长都开口了,俞悦悦你还是自己回答他吧,要不然他连我都要记恨了。” 叶从文朝俞悦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亲自回答,也好当着众人的面断了贾逍遥的非分之想。 “我不敢说,怕贾队长恼羞成怒对我大打出手,我一个小小武师营学徒可不是锻体术士的对手。” 俞悦悦怯懦地说道,双手紧紧抓住叶从文的手臂,满脸都是惊恐之状,显然她让贾逍遥之前的凶态给吓到了。 “有这么多导师护着,贾队长岂敢对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动手?”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在编排贾逍遥的不是,两人心有灵犀,干脆顺着话题聊下去。 “他这么凶,刚才连木乾导师都打了,怎么会放过我这么籍籍无名的小学徒?” 第200章 事情败露 贾逍遥让俞悦悦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失态了,好在自己并没有动手,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略带尴尬地解释道: “我怎么会对木乾导师动粗呢?尊师重道的原则我还是有的。小姑娘大可放心,我贾逍遥从来不打女人。” 众人闻言均露出一副怀疑地模样,刚才明明看见你一言不合就动用武力压迫木乾导师,谁能担保你将来不会对女人大打出手? 一时间围观地女性全都窃窃私语,纷纷赞同俞悦悦目光长远高瞻远瞩,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偶尔挨冻受饿情有可原,万一嫁个家暴男一言不合就挨打有哪个女人受得了? 学徒都是周边县域的名门望族地子弟,哪个女学徒不是家里地千金宝贝,平时都是娇生惯养地,谁经得起家暴男的折磨凌辱? 贾逍遥见群雌粥粥议论纷纷,若不是忌惮自己身手了得,只怕早就上前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口大骂了。生怕犯了众怒,拼命地朝俞从文使眼色,让他赶紧出来解围。 俞从文(强)忍住笑意,对着俞悦悦说道: “锻体术士太过强大,举手投足间天塌地陷,一时没把握好分寸不小心打伤了人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贾队长身上,咱们队长风趣幽默,断然不会无故打死自己的女人。 悦悦,你还是跟队长实话实说吧,把话说明白了也省得他以后纠缠你。” 俞悦悦白了叶从文一眼,什么叫不会无故打死自己的女人?合着一旦有缘故就可以打死自己的女人吗?这家伙还真是见缝插针式埋汰自己的便宜师父呀!不过一想到这家伙为了自己不惜跟贾逍遥断绝师徒关系,可见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高于功名利禄的。 一念及此,柔柔弱弱地继续地说道: “贾队长出生名门,家财万贯又是锻体术士都不假,他样样都好样样都优秀,可惜我只想找一个比我哥哥帅一点的人过一辈子,他不合符我的第三个条件。” 俞悦悦说起话来轻柔甜美,可听在贾逍遥耳中不啻于晴天霹雳!想找个比俞从文更帅的男人,这不是比前两个条件还要苛刻! 贾逍遥还未开口反驳,蔺小鱼就跳出来打抱不平地诘责道: “俞悦悦,你这条件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这世界上还有比你哥哥俞从文更帅的男人吗?你就算看不上相貌平平的贾队长,也没必要这么打击他呀!相貌都是父母给的,贾队长已经长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想把他塞回娘肚子回炉再造吗?” 叶从文瞧了一眼贾逍遥,只见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真不知道蔺小鱼这鬼丫头是有心还是无意的。 “你是吃灯草灰长大的吗?你蔺小鱼都知道缠着我哥哥这样的帅哥不放,我俞悦悦怎么就不行?你要是觉得贾队长优秀,你大可嫁过去,喜欢我哥哥的人遍地都是,离了你他这辈子不会打光棍的。” 俞悦悦早就看蔺小鱼不顺眼了,若不是这鬼丫头多事,贾逍遥也不会盯上自己,见她还敢跳出来作怪,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蔺小鱼没料到俞悦悦这温柔软糯的妹子竟然有这么尖锐的一面,一时想不起更好的言辞,便笑嘻嘻地自嘲道: “我蔺小鱼只是个山沟沟里的无知丫头,个子矮小相貌平凡,哪能配得上家财万贯的贾队长,这辈子能跟着你哥哥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已经心满意足了。 贾队长,强扭的瓜不甜,我这小姑子生性倔强,心比天高,绝非你老人家的良配,我劝你还是另做打算吧。我蔺小鱼帮不了你了,要是得罪了她,将来这个小姑子肯定要刁难我。” 蔺小鱼朝着贾逍遥吐了吐舌头,转身躲在叶从文身后,死死地抓住叶从文的手臂,生怕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一般。 秦诚见气氛尴尬,俞蔺二人又是小孩子性情,说话没个分寸,生怕贾逍遥难堪,怎么说两人也算师徒一场,必要时候还是要帮帮场子的,忍不住严肃地呵斥道: “你们两个小丫头不过十五六岁,能分辨出什么来?就知道关注相貌那些肤浅的东西。选对象不能只看一副皮囊,要仔细观看这个人是否有责任心,能不能养家糊口承担起一个家庭顶梁柱的责任。 就像贾逍遥这样,虽然其貌不扬,但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学徒营的代理队长,薪酬丰厚,实力强大———唉唉唉!逍遥你别走呀!要是我说话有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当面指点出来………” 贾逍遥使尽全力飞奔而去,心中腹诽不已,你们全家才其貌不扬!再让你这么说下去,我贾逍遥以后还有脸面对武师营的学徒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俞从文面前提什么不好偏偏提相貌,这不是诚心打击人吗!知道我其貌不扬还在这再三重复,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贾逍遥一步迈出上百米,转眼便消失在广场上。秦诚落了个大不自在,朝着俞从文板着脸吩咐道: “赶紧练功!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去了大半,等会儿你中午少休息一个小时,我们把课程补回来!” 俞从文见贾逍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料想短时间内不会再纠缠俞悦悦。也不再跟秦诚分辩,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修行中。没了杂事干扰,俞从文的状态又恢复到以前的地步,学起东西来又快又准,不到中午就把所有课程融会贯通,让几位导师都挑不出毛病。 俞蔺二人趁机缠着秦诚学习宗师境导引术,秦诚抽空将功法一一讲解给两人听,俞蔺二人本是聪明伶俐之人,又有名师耐心教导,没过几天,竟然大有进展。 几位导师见俞蔺二人天资聪颖,索性也传了不少打斗技巧给她们,如此一来,俞悦悦和蔺小鱼反而忙的不亦乐乎,成天跟着俞从文同进同出,共同钻研武学,别提有多充实。 三人在幽冥寒泉和大量的灵药辅助下,进展可谓突飞猛进,叶从文每天消化掉足足一斤半四色灵药,二十天不到就已经服食完三十斤四色灵药,隐隐约约感觉到已经进入大宗师入门境后期,这让六位导师惊诧不已。 这可是真正的为修炼而生的绝世天才!这种速度就算放在轩辕皇族佛道总教,只怕也是闻所未闻吧! 六位导师意气风发信心十足,誓言定要助俞从文夺取铸鼎宝药,短短几天时间就邀请了武师营几十位导师和俞从文切磋武艺,边打边教,恨不得跟俞从文同吃同睡。 贾逍遥连日奔波在甄贾卞三府间,费尽唇舌赔偿了三对四色灵药才把事情摆平。一想到俞从文这个大嘴巴,真恨不得抽他几巴掌,要不是他泄露天机,自己也不至于损失钱财又要挨骂。 一时想到贾潇洒这个傻大个,按理说自己从未跟他提及过拉拢旁姓学徒的事情,这小子向来呆头呆脑的,万万没有猜透自己心思的能力,倒要好好去询问询问具体情况。 信步走入宗师营贾府居住地,老远就看见贾府子弟无精打采地斜靠在大门上,站没站像,坐没坐像,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了就让人火起。 “你们几个在干嘛!一个个失魂落魄的,要是嫌修炼太累赶紧给我回家经营生意去,省得占用宝贵的名额!” 贾府子弟见是贾逍遥前来,顿时就吓得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站成一排,等着听贾逍遥的训示。 贾潇洒早就听出自家大哥的声音,趿拉上鞋子就跑了出来,一见贾逍遥那张黑脸就连忙请罪道: “大哥你别生气,他们也是事出有因才这么垂头丧气的,都怪我不争气,弄丢了到手的四色灵药,兄弟们都是宗师圆满境,要是没有四色灵药做药引子激发人体潜能,他们就算起早贪黑地修炼,也无法晋级大宗师境,练得再勤快也是徒劳无功。” 贾逍遥看着胡子拉碴的贾潇洒,一脸憔悴自责的模样,实在没有心思训斥他,恰巧自己有事要询问,面无表情地对着贾潇洒吩咐道: “你跟我到房间里来,我有些事情要询问。” 没过多久,两人前后走进房间中,贾逍遥不等贾潇洒说话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上次你们联合旁姓学徒挤掉甄卞两府的主意是谁出的?” 贾潇洒见贾逍遥问起,只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贾逍遥狂笑不止,自嘲般地感叹道: “俞从文!我还真是收了一个七窍玲珑的好徒儿!做起事情来可谓滴水不漏呀!对了,你说他带了一种可以暂时提升实力的魔药,你身上可有多余的样品,拿来让我瞧瞧。” “这个我身上还真没有,俞从文做事谨慎沉稳,从不多给,估计他是怕甄卞两府抓到把柄,到时候事情败露的话就会牵连到哥哥你身上。”火山文学 “放屁!我从来都没有给过那小子任何狗屁魔药!你们都是猪脑子,上上下下几十个人,就没有一个人发觉他俞从文打着我的旗号在这招摇撞骗吗?” 贾潇洒看着盛怒的贾逍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过了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大哥,你是说俞从文根本就没有接到你的密函,完全是他自作主张让我们跟旁姓学徒联手对付甄卞两府子弟吗?” 第201章 其貌不扬 “你是猪脑子吗!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交给一个外人来办?就算他把事情办妥了,将来拿这个把柄威胁我怎么办? 你天天吃魔兽脑髓难道就没有一点效果吗?俞从文连个信物都没有你就跟着他瞎胡闹,被人卖了都还在帮别人数钱!” 贾逍遥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一想到这几天的遭遇和赔偿地那两对四色灵药,心中就跟刀割一样。 “这种事情哪能搞书面信物呀,万一让甄卞两府抓住把柄,队长宝座就跟你无缘了!再说,俞从文又是你徒弟,手持高品质三色灵药,那根灵药重达十来斤,有手臂粗细,一看就是从百兽山脉禁忌圈挖出来了地。 他俞从文一个刚刚踏入宗师圆满境的学徒,拿什么从魔兽幼崽口中夺取三色灵药呀?我自然认为是你给他地咯。” 贾潇洒急得出了一头汗,现在自己缺四色灵药晋级大宗师境,听说大哥赔偿了甄卞两府两对四色灵药,自己若是把他惹怒了,只怕那对四色灵药要泡汤了。为了四色灵药,少不得要为自己分辩一番。 “你不说我倒忘了,我只给了他一对三色灵药,哪怕他把那对三色灵药全部吸收完最多也只能突破宗师入门境,这小子从哪里来地那么多三色灵药?难不成还有人暗中赠他三色灵药?” 贾逍遥不解地问道,一对灵药最多晋升一级,俞从文宗师入门境需要一对普通三色灵药,圆满境若想达到巅峰状态至少要一对高品质三色灵药。毕竟走体修路子地人挺浪费灵药的,世间万物是平衡的,体修一味追求修炼速度,对灵药的吸收利用率一直不高,往往一对灵药有一半能量被身体吸收就不错了。 “这个事情我倒是打探出来了,俞从文从小生活在百兽山脉的山脚下,整个村子都靠打猎挖药为生,全村几百号人常年累月都在百兽山脉上挖药采药,听说他们无意中挖到了一对高品质三色灵药,这家伙修炼速度极快,想必是灵药的功劳。” 贾逍遥点头赞同,几百号人常年在山上挖药,瞎猫还能碰上死耗子,偶尔挖到一两对三色灵药不足为奇。 “俞从文为人狡猾机智,说不定身上不止一对三色灵药,这小子可比你精明多了,想当初我赏他一对三色灵药时,他还装作从未见过的模样,现在看来这小子是故意演给我看的。 灵药的事情解释通了,那个短时间可以提升实力的魔药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有奇效?” “确实有奇效,效果类似于拿灵药淬体,但是事后没有半点后遗症状,俞从文说一旦停止服用魔药,后遗症才会显现,还真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上次夺冠赛结束后,我们十二个人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四天才慢慢恢复过来。哥,这么神奇的魔药真不是你给他的?” 贾潇洒不甘心地问道,这么好的东西若是出自贾逍遥之手,说什么也要留下一两瓶,将来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时用得着。 “你小子是不是吃猪脑髓吃傻了?若想配置魔药,得先熟悉几千种药材的属性和作用,你老哥我大字不识一箩筐,记得住那么多名字吗?” 贾逍遥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不是说让你亲自去制作魔药,猎魔卫分队那么多能人异士,难道就没有一两个精通魔药配置的淬药师?你有时间了帮我问问有没有这种短时间提升实力的魔药出售,价钱好商量。” “你给我闭嘴!要想争夺铸鼎宝药最好老老实实修炼功法,少打这些歪主意。卞府卞签就是前例,难道你也想变成细皮嫩肉的女人?” 贾逍遥声色俱厉地骂道,吓得贾潇洒连连摇头解释道: “我肯定不要那种乱七八糟有副作用的魔药,俞从文手上的魔药就没有副作用,哦,对了,听说俞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中药世家,说不定是他们祖传的秘方。当初他跟我提过那么一嘴,说那个魔药类似于麻醉药,可以短时间让人感受不到痛楚。” “这么看来俞从文身上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他肯归顺我们贾府,倒是一桩美事。这小子长相不赖,你到我们贾府找个相貌对等的姑娘介绍给他,若是他愿意做我们贾府的上门女婿,一切既往不咎!我们贾府还会好好栽培他,将来成为锻体术士也不是没有可能。” 贾逍遥觉得俞从文是块难得的璞玉,若是有贾府的精心栽培,将来成就肯定不弱于自己。 “这个恐怕有点不好找,单论相貌这一块,咱们贾府除了珍珠姐姐,恐怕没有哪个女人配得上俞从文。” 贾潇洒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思来想去,唯有号称澧州府第二美女之称的贾珍珠才能勉强配得上俞从文。 “你怕是脑子进水了吧?贾珍珠什么人,贾府现任族长的嫡女,唯一的掌上明珠,十八岁不到就成为锻体术士,修炼天赋能排进澧州前十,让她下嫁俞从文你觉得有可能吗?那女人连甄自在都看不上,难道会看上大宗师境的俞从文?” “单论相貌,俞从文配澧州第一美人卞晚晴都绰绰有余,依我的看法,俞从文这相貌稀罕的程度相当于五色宝药,珍珠姐姐对甄自在不感兴趣不代表对俞从文不感兴趣。你要知道现在谈婚论嫁都讲究门当户对,相貌出众的女人当然不会钟情其貌不扬的男人。 甄自在虽说也算得上是个小帅哥,但跟俞从文一比,那就是公鸡比凤凰,小巫见大巫了!” 贾潇洒正准备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最新感悟灌输给自己大哥,忽然瞧见贾逍遥脸色阴翳,眉头跳动,隐约有要发飙的迹象。立马选择钳口不言。 贾逍遥瞪着贾潇洒看了半天,才开口警告道: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其貌不扬四个字,也不要跟我讨论俞从文的相貌,男子汉大丈夫谁靠脸吃饭? 你跟俞从文比较谈得来,明天抽时间去武师营一趟,告诉他只要他不阻碍我跟俞悦悦的事情,我贾逍遥定然不会亏待他,他若是侥幸赢得铸鼎宝药,我到时候为他护法吞服铸鼎宝药。” 贾潇洒一个劲地点头,忽然意识到其中有情况,八卦之心瞬间爆发,一脸迷惑地问道: “大哥,你跟俞悦悦怎么了?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贾逍遥老脸通红,年近三十才有心仪对象,连晚上做梦都是俞悦悦的影子,让贾潇洒一问,却不好意思说出口。拉长着脸耍起兄长的威风冷冷地喝道: “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哥哥我明年就三十岁了,给你找个嫂嫂不行吗?” “行行行!我的亲哥你真是目光如炬呀,一眼就挑中全学徒营最漂亮的女人,我这个嫂嫂论相貌绝对不比卞晚晴差,大夫人肯定十分满意。” 贾潇洒拍手称快,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当初自己第一眼见到俞悦悦就有这个想法。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要在这乱叫,我乐意别人女孩子还未必肯呢!” 贾逍遥面带笑容地说道,一想到今天让俞悦悦当着众人的面给拒绝了,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思索再三谨慎地告诫道: “俞悦悦脸皮子薄,你暂时不要在她面前露出丝毫端倪出来,你要尽量让他哥哥俞从文去做她的思想工作,他们兄妹间比较好说话。 只要搞定俞从文,事情就算成功一半。记住,这件事情若是办妥了,我赏你一对四色灵药,要是给我办砸了,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 “你就放心吧,凭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这个嫂嫂十拿九稳。” 贾潇洒信心十足地满口允诺,俞悦悦不过是一个武师境的小姑娘,锻体术士主动追求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更何况我大哥可是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且是三大武侯世家贾府的子弟,身居高位兼年少多金,哪个女孩子见了不心动? 一想到马上就有一对四色灵药入帐,贾潇洒心情十分愉悦。 第二天依旧大雪纷飞,俞从文躲在琉璃瓦树下修炼功法,还未到中午,就看见贾潇洒站在一旁朝自己挥手,一脸熟络的模样仿佛对自己跟贾逍遥断绝师徒关系一无所知。 “这是唱哪出?难不成这家伙有求于人?上次坑了他三对四色灵药,或许他并没有察觉?” 俞从文想着自己已经当众起誓不再与三大武侯世家子弟来往,索性视而不见,继续潜心钻研武学。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几位导师相继离开就餐,俞从文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早有俞蔺二人在一旁等候,三人有说有笑往房屋走去。 “俞兄弟,这么巧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我刚到武师营就碰上你了,相请不如偶遇,马上就到午饭时间了,不如兄弟做东,到酒楼里摆上一桌叙叙旧吧?” 贾潇洒大步流星地挡在三人面前,自来熟般地邀请道。 第202章 图穷匕见 “抱歉,我最近忙于修炼,没时间去酒楼吃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要是没有其它事情,我要回家休息了。” 俞从文知道贾府子弟向来高傲,自己故意冷落贾潇洒几次,这家伙竟然没有半分恼怒的迹象,看样子所图甚大。 “别呀!上个月咱俩还有说有笑地,怎么成了大宗师就看不起我这个宗师境师兄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我们贾府子弟帮你们赢得三对四色灵药地面子上,也不该是这个态度呀!” 贾潇洒满脸讨好的模样让俞从文暗叫不妙,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还真没道理赶他走。 “贾师兄,这不是我俞从文不讲情意,人言可畏呀!现在就有人骂我卖妹求荣,我要是再跟你们贾府子弟纠缠不清,到时候就变成我卖身求荣了。男子汉大丈夫谁受地了这个窝囊气?” 俞从文佯装气愤地说道,目光中似有火星喷薄。 “这有什么好气地?俞家妹子生得花容月貌,本来就遭人妒忌,若是再嫁入豪门,那些长舌妇自然更加要添油加醋在旁边说风凉话了!这些人都是一些笑人无恨人有地无知小人,你跟她们一般见识岂不自找苦吃。 再说,什么叫卖身求荣?以兄弟这英俊不凡的相貌,举世罕见的修炼天赋,跟我们贾府掌上明珠贾珍珠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谁敢在背后指指点点,等你娶了澧州第二美人,旁人只有艳羡你的份。” 贾潇洒不经意地透露着辛秘,贾珍珠确实长得国色天香,至于能不能看上俞从文,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贾珍珠,哪里又冒出一个贾珍珠来?她是干什么的,跟我从文哥很熟吗?” 蔺小鱼听出了猫腻,感情这傻大个冒着风雪来武师营就是给俞从文拉红绳的,这还了得!立马就气冲冲地问道。 “她是我们贾府现任族长的嫡女,唯一的掌上明珠,十八岁就成为锻体术士,掐指一算又过了三年,听说早就达到扩筋拓脉圆满境了,正儿八经的天才美女!听说甄自在当初追求过她,可惜我珍珠姐姐嫌弃他修炼天赋太差,相貌太过普通。 俞兄弟,你就不一样了,若论相貌,整个澧州府无人能比。修炼天赋更是举世罕见,我长这么大还未听过澧州府有哪个人能在短短两个月内突破一个大境界的。 你的修炼天赋绝对在我珍珠姐姐之上!你想想看,要是你掳获她的芳心,得到我们族长的全力栽培,成为锻体术士那不是轻而易举? 等你飞黄腾达后,三妻四妾根本不在话下,好男儿志在四方,可万万不能被儿女私情给耽误啦!” 贾潇洒越说越兴奋,澧州府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做梦都想成为贾珍珠的丈夫,且不说贾珍珠的相貌修炼天赋都是万中无一的,最主要的是她有个百依百顺的族长亲爹。 锻体术,炼魄法,宝药圣药应有尽有,以俞从文的修炼天赋,将来肯定成就非凡。 但凡立志修炼一途的修士,起早贪黑,暑来寒往,所图为甚?功名利禄而已。若是有捷径可走,哪个男人会无动于衷? “我哥哥只是个大宗师境的学徒,高攀不上你家珍珠姐姐,这么优秀的人还是留给武侯世家那些青年才俊吧!你要是没有别的正事,我们可要回家了!” 俞悦悦厌恶地说道,三大五粗的一个男人,什么不好学偏学人做红娘,贾府男儿没一个好东西。 “嫂——俞家妹子,你不要生气呀!听我把话说完呀!你仔细想想看,你哥哥入赘贾府,你将来进了贾府岂不是有个伴?有贾珍珠这样强势的嫡系嫂嫂罩着你,别说我哥贾逍遥,就是大夫人也不敢给你脸色看。” 贾潇洒拍着胸膛保证道,认真的表情让俞蔺二人都无语,过了良久,蔺小鱼才出声讥讽道: “我说你这个傻大个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小姑子把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贾逍遥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我知道你们贾府富可敌国,神术仙法应有尽有。可惜你们长得其貌不扬,方头大耳,阔嘴獠牙,又怎么配得上我这沉鱼落雁花容月貌的小姑子? 你们两兄弟早上起床从来不照镜子的吗? 还有,我建议你以后少吃点动物脑髓,以形补形万一把自己补成猪脑子了那损失就大了!” “你什么意思,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呢?” 贾潇洒不满地反问道,以形补形可是最前沿的养生理论,我觉得效果挺好。 “刻薄?要不是你跟我从文哥熟络,看我不给你几耳光!当着我的面给我未婚夫介绍对象,当我不存在呀! 你回去跟贾逍遥说,他想追我小姑子那是痴心妄想!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瞅瞅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让他趁早死了那条心!哼!” 蔺小鱼也不等贾潇洒回答,拉着俞家兄妹径直往房屋走去。 贾潇洒被蔺小鱼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仔细回味蔺小鱼的话,好像自己做得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妥。不过成功男人三妻四妾是标配,小丫头竟然敢拈酸吃醋,一看就不是做正宫的料,不足为惧! 眼看着俞从文越走越远,贾潇洒顿时就慌了,自家大哥再三叮嘱自己要把事情办好,谁知出师不利,刚出场就把人给得罪了,将来如何向他交待?不行,我得再劝劝俞从文。 贾潇洒大步奔跑,不一会儿就来到俞从文身边,极不甘心地问道: “俞兄弟,你到底愿不愿意给你师傅牵桥搭线呀?给个痛快话,我好回复他。” “我妹妹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她对你哥哥贾逍遥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让你哥哥另寻良配吧!她今年才十五岁,来学徒营是来修炼功法的,还请贾队长不要打扰我妹妹修行。他要是还这么纠缠不清,我可要去猎魔卫分队投诉他了! 事情一旦闹到分队去,那就不是小事了。贾队长身为锻体术士,寿元悠长青春永驻,目光应该放在贾珍珠这种天赋过人的锻体术士身上。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何必对一个凡人念念不忘呢?” 叶从文忍着性子不急不慌地说道,心中早就骂翻天了。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破坏我哥哥的大好姻缘咯?你是不是认为自己晋级大宗师境就可以不把我们贾府子弟放在眼里了? 俞从文,你要想清楚,上次在宗师营你坑了我们贾府三对四色灵药,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们不会追究吧!” 贾潇洒见俞从文不肯合作,一想到自己回去无法跟贾逍遥交差,一对四色灵药就要不翼而飞了,顿时就没了耐心,立马就出言威胁道。 “哦?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俞从文见贾潇洒终于露出本来面目,心情反而轻松起来,欺负坏人是没有任何负罪感的。 “你既然不肯帮我哥拉红绳,那就把我们贾府那三对四色灵药还回来,还有你制作魔药的配方也要上交,以后就互不相欠。” 贾潇洒仗着有贾府子弟撑腰,也不忌惮俞从文这个大宗师境高手,趁机把灵药和魔药配方拿到手,至于俞悦悦,以后有得是手段让她就范。 “哈哈,你怎么不去抢呢?什么叫你们贾府的三对四色灵药?你们贾府是得了冠军,亚军还是季军?一二三名都没你们贾府的份,凭什么说三对四色灵药是你们的? 我俞从文凭借自己一拳一脚赢回来的东西,凭什么给你们?难不成你们贾府仗着有贾队长这个锻体术士撑腰,就想在学徒营为所欲为咯?” 俞从文打量了贾潇洒一眼,发现他还停滞在宗师圆满境,估摸着这家伙拿不到四色灵药,才滞留不前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哥哥身为锻体术士,又是学徒营的代理队长,怎么会跟你一个小小学徒一般见识。这是我个人的意思,要想我们贾府不追究你的责任,要么让你妹妹嫁给我哥哥,要么就把三对四色灵药退还给我,还有那个魔药的配方。” 贾潇洒见俞从文似乎露怯了,连忙上前逼问道。 俞蔺二人看到贾潇洒如此蛮横无理,气得七窍冒烟,正想上前分辩,突然被俞从文拦着。 “我要是都不选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劝你注意自己的态度,当初我能揍得你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现在我一样可以做到!” 俞从文紧握拳头,只要贾潇洒胆敢动手,自己不介意替贾逍遥修理他弟弟一顿。 贾潇洒猛地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俞从文的对手,自己来得匆忙,根本没有贾府子弟跟随,一旦动手,吃亏的是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我搬来救兵,明天再收拾俞从文也不迟。 想到这里,贾潇洒慢慢地退后几步,一边阴阳怪气地提醒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聪明人,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思考时间,你可以明天再答复我。你们两兄妹可以回家好好商量商量,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要闯独木桥,这种傻事可不是明智之举。” “你不用等明天了,我现在就答复你,你回去告诉贾逍遥,我俞悦悦对相貌丑陋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求收藏,推荐) 第203章 倒打一耙 “相貌丑陋?俞家妹子你眼光也太挑剔了吧!我大哥还叫丑陋,什么样的人才叫好看呀!” 贾潇洒不满地抱怨道,贾逍遥跟自己同父异母,这不是拐着弯骂自己长得丑吗? “我说你能不能让你那脑子自主活动一下?我小姑子从小就和他哥哥这样的帅哥一起长大,自然得长成俞从文这个模样才叫好看,你自己摸着良心比较一下,你大哥贾逍遥跟我从文哥比还差几个段位?” 贾潇洒盯着俞从文看了半天,心中默默思忖道: “如果俞从文比做罕见地五色宝药,贾逍遥最多算个三色灵药,中间还隔着四色灵药,铸鼎宝药,珍品宝药,一品宝药,孤品宝药。起码相差五六个段位。” 不过这话可不能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万一让大哥听到,自己一顿毒打在所难免! 贾潇洒在俞从文和俞悦悦那两张完美地脸蛋上来回扫动,发现两人还真是般配得一塌糊涂,忽然大惊失色地问道: “你们两兄妹该不会相互有想法吧?听说在一些边远小县城里堂兄堂妹互结连理的比比皆是,俞从文你老老实实交待,你这么维护俞悦悦,甚至不惜得罪我大哥这样地锻体术士,你是不是早就对俞悦悦有想法了所以才这么百般阻扰?” 叶从文被贾潇洒地神奇脑回路惊得哑口无言,难不成吃猪脑髓真能提升智商?这么隐秘地事情居然让这傻大个看出来了。 “被我看破了无言以对了吧!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大哥,说他的好徒儿竟然想挖他墙角截他的胡! 俞从文,你要是对俞悦悦没想法话就赶紧撮合他们两个,要不然我就认定你是在挖我大哥的墙角。锻体术士的能耐你也是知道的,像你这样的大宗师是挡不住他的怒火的。” 贾潇洒不怀好意地威胁道,至于这两兄妹是否真有私情一点都不重要,反正大哥也不可能娶俞悦悦做正室,一个小妾而已,等她人老珠黄了转手就能送人,这在三大世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看样子玩弄手段你很在行呀!利诱不成就威逼,合着我妹妹若是不嫁给贾逍遥,你们就要收拾我咯?” 叶从文见贾潇洒玩起手段来驾轻就熟,一看就是耳濡目染的老手,估计这样的事情贾府没少干,干脆就把事情挑明。 “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我们三大世家不论是娶媳妇还是纳赘婿没有不成功的,手段虽然老套了一点,效果却是十分灵验。我们三大武侯世家做事向来如此,你们一个小小的俞府,拿什么抵抗我们? 听哥一句劝,现在回头我们还是朋友,之前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你好好想想,我大哥都娶不到的女人,这辈子还想嫁给别人?” “放你娘的狗屁!本来我还挺看好贾逍遥的,谁知你们贾府竟是这种欺男霸女的混账东西!追我小姑子的人遍地都是,我就不信你们贾府能够把他们都灭了!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 蔺小鱼听见贾潇洒竟然敢恐吓威胁,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 “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打得你下半辈子躺在床上过日子?” 叶从文轻飘飘地问道,双目清澈,几乎不带丝毫情绪。 贾潇洒本想再说上几句硬气话,忽然瞧见俞从文那对冷静的眸子,瞬间意识到独自一人可不是俞从文的对手。冷笑了几声,带着浓浓的恨意大步离去。 “贾府的人实在太嚣张了,求爱不成竟然恐吓威胁,悦悦姐你拒绝贾逍遥是正确的,他弟弟都是这个德行,我估计他也好不到哪去!” 蔺小鱼抱打不平地嚷道,眼睛却在俞家兄妹身上扫来扫去,显然也在怀疑这两兄妹的关系,毕竟俞悦悦正潮红着脸,也不知是被贾潇洒气得还是恼羞成怒。 “仔细比较一下还是我三哥有涵养点,暗恋不成也从不吭声。” 蔺小鱼小声嘀咕道,眼光却始终停留在俞悦悦的俏脸上,总想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蔺小狼好歹也是你亲哥哥,一天不埋汰他几句你不自在是不是?赶紧回家吃饭,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叶从文见蔺小鱼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俞悦悦那张红脸不放,生怕她瞧出端倪来,伸手揉了揉蔺小鱼的额头,将她的注意力引开。悄悄打量羞愤难当的俞悦悦,心中的担忧愈发明显。脸皮子这么薄,将来怎么去糊弄你那精明的老娘呀? 俞悦悦似有所感,朝着叶从文吐了吐舌头,俏脸越发通红,生怕招来蔺小鱼的注目,连忙低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第二天终于放晴了,纷纷扬扬断断续续下了十来天的雪花也停了下来,地面上积攒了一尺多后的积雪,武师营的学徒全都出来推雪人打雪仗,出来看雪景滑雪撬的人也不少。 叶从文在勤练铁砂掌,俞悦悦和蔺小鱼在一旁不停地滚雪球堆雪人,然后交给叶从文试身手。 砰的一掌,一个与叶从文身高相仿的雪人被他一掌震成齑粉,雪花四溅,声势浩大,引得众人围观称赞。 “大宗师境的力量太恐怖了,你看俞师兄轻飘飘的一掌就把这么大的雪人震爆了,这要是打在真人身上,只怕能活活把人震死!” “确实凶猛,咱们武师营学徒功夫最好的当属俞从文师兄了吧?” “何止咱们武师营,我看宗师营也没人是他的对手,不出年底,只怕大宗师营那些师兄师姐都不是俞从文的对手,这家伙修炼速度太快了,差不多一个月突破一个小境界,这种势头进展下去,谁能跟他一战?” 蔺小鱼听着众人窃窃私语,都是夸奖俞从文的话,心里跟喝了糖水一样,滚起雪球来更加卖力。 唯有叶从文自己清楚功夫尚未到家,王格导师曾经施展过一次铁砂掌,轻飘飘一掌将雪人的胸膛打穿,手掌印清晰可见,轮廓分明,而指缝间的积雪却完好无损。力道掌控之精准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火山文学 对比自己这莽撞又粗糙的掌法,简直判若云泥!奈何自己始终不得要领,不用全力打不穿,力道过大又把雪人震碎了。难不成真如王格导师所言,一天不晋级宗师圆满境,自己就永远摸不到力道收放自如的门槛? “一群井底之蛙!捡到个棒槌就当针!武师营的人真是可怜又可笑呀,一掌震碎一个雪人就无敌于整个学徒营了,按你们的说法,那我们岂不是早就称霸大宗师营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一旁传来,还未等俞悦悦反应过来,两条迅捷无伦的身影瞬间飘向两个刚刚堆砌出来的雪人旁,只听见砰的一声,两个雪人被打得四分五裂,漫天飞舞。 蔺小鱼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堆出来的雪人让两个陌生人给打烂,怒不可遏地骂道: “哪里跑出来的混蛋,本姑娘辛辛苦苦堆出来的雪人也是给你们玩耍的?有本事自己去堆呀,跑我这里逞什么能耐!” 叶从文正在沉思中,忽然让两处巨响给惊醒,转头看到动手的两人,一眼瞧出都是大宗师入门境的高手,想必是大宗师营的学徒,只是不知道他们来自己面前耀武扬威所图为何? “小姑娘不要太小气,打烂你两个雪人而已,地上积雪到处都是,你再堆两个就是了,大冬天的运动一下不是更暖和?” 二人转眼就回到原地,看着蔺小鱼肆无忌惮地调侃道。 “你们是属猪的吗?倒打一耙的本领真不赖,未经别人允许强行打坏别人的东西,不仅没有半点歉意,还出言不逊调侃别人,大宗师营怎么会教出你们两个野蛮无理的人出来?难不成你们真是猪八戒教出来的?” 俞悦悦不急不慌地分辩道,声音悦耳动听,惹得围观众人大笑不已。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猜出了这两人来自大宗师营,恰巧整个大宗师营学徒都是贾逍遥在带队,这女人是在拐弯抹角骂贾逍遥呀!看样子俞悦悦对贾氏兄弟昨天的卑劣行径记恨在心。 二人对望一眼,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想不到如此温柔甜美的妹子也这么毒舌。嗫嚅半天才抵赖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雪人是你们堆的?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吗?我说这些雪人是我堂弟昨天晚上堆的,你们两个这是鸠占鹊巢,趁他们不在强行据为己有。” 周围顿时嘘声四起,一些仰慕俞悦悦的男学徒立马就跳了出来维护道: “我们亲眼目睹她们两个在这滚雪球堆雪人,你们一来招呼都不打就打烂了两个雪人,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倒打一耙,难不成你们真是猪八戒的徒弟?” “就是就是,有本事把你们的猪弟弟叫过来对质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二人青筋凸显,本来以为自己露上一手就能收获无数掌声和艳羡的目光,谁知竟然事与愿违。这二人本是来扮演马前卒的角色,哪能容忍出师不利的事情发生,拉长着脸威胁道: “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敢在我面前龇牙咧嘴,怎么着,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们这些外人吗?来来来,你们一起上,师兄我让你们一只手!” 第204章 虐杀 “对呀,是男人手底下见真章,卖弄嘴皮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宗师营的二人相视一笑,对付这些武师境的学徒,简直就是虎入羊群,若果真动手,二人有把握在一分钟内放倒围观地几十个男性学徒。 “你们身为大宗师境地师兄,跑到我们武师营来耀武扬威,还扬言找武师境的学弟学妹比武切磋,大宗师营地人都跟你们一样不要脸不要皮地吗?” “就是就是,有本事找我哥哥蔺小虎蔺小豹单挑呀,跑到这里欺负我们两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 蔺小鱼一听这二人是大宗师营地学徒,立马就搬出自己的大哥二哥来,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起码能起到一点威慑的效果,兴许能解解燃眉之急。 “比武切磋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你们两个女孩子插什么嘴?我可没精力跟你们吵架拌嘴!” 当听到蔺小鱼提及蔺小虎蔺小豹时,大宗师营的二人明显脸色变得不自然,忌惮地看了俞蔺二人一眼,发现这两个女人都得罪不起,干脆撇开二人,直接朝着周围的男性学徒挑衅道: “怎么着,你们武师营打算让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代表你们出战吗?我们两兄弟从来不打女人。” 武师营男性学徒被二人气得哇哇大叫,奈何实力悬殊太大,武师境的人对上大宗师境高手,只怕不是一合之敌!骂骂咧咧大半天始终没有人上前出战。 大宗师营的二人看见这情况顿时就乐了,笑着调侃道: “师兄,刚才就是你不对了,别看这两个小姑娘长得娇滴滴的,别人可是实打实的宗师境高手,比起这些只知道哇哇大叫的武师入门境菜鸟要强上好几倍!按理说她们两个出马确实胜算要强一点。” “是吗?还是老弟心细,你师兄我是个大老粗,哪里有精力关注这些差别?现在看来这届武师营学徒不怎么样呀!女娃娃都晋级宗师境了,这些男性学弟却停留在武师入门境,这是阴盛阳衰呀。” 叶从文见二人对着周围的学徒冷嘲热讽,眼神却不时瞟向自己,心中已经猜测到这二人明显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如果自己不出面,这二人说不定能闹到晚上。顺手抄起一个足有四五百斤重的雪球,冷不防地往二人头上砸去! 大宗师营的二人时刻关注着俞从文的一举一动,雪球还未接近自己的身体,一个较瘦的人大步向前,横推双掌按在雪球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雪球崩散,雪花四溅,落得两个大宗师满头满身都是积雪。 叶从文见二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正是印证自己铁砂掌修为的最佳时刻,猛地冲向二人,抡起手掌便往要害处进攻。 二人被俞从文攻了个措手不及,更令人惊讶的是俞从文竟然散发出接近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每掌落下都能将人震退两步,看似轻飘飘的掌法,其中竟然蕴含威猛无匹的精纯力量。 虽然打在手掌上,但那股精纯磅礴的力量仿佛有生命般往身体内钻,那种挠心之痒,似乎要抽掉全身的力气,令得二人周身的能量无法及时聚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瞬间笼罩心头。急得冷汗直流。 围观的学徒看见俞从文以一对二还占了上风,心中一口恶气仿佛一吐而尽,远远地站在一旁调侃道: “哟哟哟!大宗师营的学徒也太不要脸了,对付一个武师营的学弟竟然玩群殴,说好的单挑呢?难不成你们其中有一个不是人!” “其实你只猜对一半,他们两个都不是人,哪个人干的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出来?” “快快把你们两个的贼名报上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家族的子孙这么有出息!” “你们这群武师境的菜鸟知道什么?俞从文的实力已经接近大宗师圆满境了,我们单打独斗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大宗师营的瘦个子性子比较急,听到武师营这些学徒竟然想翻自己的老底,忍不住反驳道,谁知自己一开口说话,俞从文的掌力便加大几分,自己顿时有种深陷泥淖的感觉,吓得他立马闭口不言。 “打不过就给俞师兄带高帽子,你怎么不说俞从文有锻体术士的实力呢?以多欺少想两个打一个就明说,自己打不赢别人还怪别人实力太强,看样子俞悦悦猜的非常正确,你们确实是猪八戒教出来的,要不倒打一耙的本领这么了得!” 围观的学徒见二人应接不暇,分不出精力来反驳,立马就来了兴致,添油加醋地编排二人的不是,你一言我一语,骂的好不热闹。 叶从文一心想验证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将六位导师的绝学一一施展一遍,全部打下来发现实战效果相当不错。机会难得,叶从文便对二人留了一手,一旦发现二人颓势尽显便放水换招。渐渐地二人便成了叶从文的陪练。 “这段时间老是和武师营导师这些大宗师圆满境巅峰的老家伙过招,从未赢过一次,屡战屡败,差点就忘了胜利后的成就感了。机会难得,今天得抓住这二人酣畅淋漓地打上一场,否则又要回到受虐的苦逼日子了!” 二人见俞从文每每打到关键时刻就给自己放水,刚开始还以为他战斗经验不够,不懂乘胜追击。后来发现次次如此,才意识到这是俞从文故意为之的。 一种绝望的念头萦绕心头,觉得这是一场虐杀,是经典的猫玩老鼠游戏,堂堂两个大宗师境高手,竟然让武师营一个刚刚晋级大宗师的师弟给调戏了! “贾潇洒这混蛋坑我!办事也太不靠谱了!连对手的实力都没有弄清楚就让我们出马,崔氏兄弟的英名看样子要毁在武师营啦!” 崔氏兄弟暗自叫苦,都怪自己贪功冒进目中无人,明知道俞从文天赋妖孽,不同于寻常学徒,本该多观察观察的,谁知一时脑袋发热竟然直接上前挑战。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这个时候再想停战也不可能了,只能咬牙硬撑。 通背拳,无影腿,虎鹤双形铁砂掌,诸多绝学在俞从文手中展现出来,让围观的学徒大饱眼福,只觉得在欣赏一场精彩纷呈的武术表演。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没过多久,竟然把前来广场观赏风景和散步的人群全部吸引过来。 六位导师也陆陆续续赶来,站在一旁欣慰地观看比武,不时捋着胡须点头称是。 俞从文将近日所学从头到尾施展一遍,打得崔氏兄弟左支右绌破绽百出。随着自己感悟和经验渐渐饱满,断定这二人已经无法充当自己的磨刀石,为了给围观的学徒出一口恶气,俞从文使出最为拿手的叶族破风拳,跟不要钱似的往崔氏兄弟身上招呼。 破风拳声势煊赫,勇猛无匹,再加上叶从文晋级大宗师境后实力暴增,一旦施展开来犹如万马奔腾浊浪滔天,虚虚实实漫天都是拳影! 崔氏兄弟何曾见过此等狂暴迅捷的拳法,两眼一闭,听声辨位,捏紧拳头往发出破风声的地方轰击。奈何叶从文出拳速度太快,破风声未至,拳头已经先一步抵达,崔氏兄弟拳法未老,便让叶从文破得一干二净。 二人节节败退,被打得连拳法都无法施展开来,别提有多郁闷。本想着再熬几拳便能迎来转机,谁知这门霸道的拳法竟然层出不穷。崔氏兄弟强撑到六十招时终于露出了绝望的心态,一口气支撑不住被叶从文打得倒飞十来米,崔氏兄弟双双瘫软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六位导师看着欢呼雀跃的围观学徒,又盯着倒在地上的崔氏兄弟,想着果然跟自己预料的一模一样。俞从文的破风拳确实是门举世无双的绝学,就连几位导师跟他切磋时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每次都累得精疲力竭,没个三五天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就这样还得六位导师轮流跟他喂招,要不是六人高他一个境界,只怕稍有不慎就会败在他手上。所以久而久之,六位导师也就不再陪俞从文切磋,往往找借口开溜,聪明如木乾者就费尽心机找武师营其它导师陪俞从文切磋。可是武师营导师也不是傻子,时间一长就发现俞从文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人形魔兽,抗打能力太过变态,恢复能力更是无双无对。 不管第一天伤到什么程度,哪怕皮开肉绽肌肉浮肿,第二天依旧活蹦乱跳恢复如初。更为夸张的是这小子进步神速,身体无恙也就罢了,实力还一天强似一天,堪堪才过二十天,没有一个导师愿意跟他喂招。毕竟身为大宗师圆满境高手,要是败在一个踏入大宗师境才二十天的学徒手上,也太没面子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打斗,崔氏兄弟也不知道被谁当刀使,连俞从文的实力都没有摸清楚就往刀口上撞,挨打丝毫不值得同情。 过了足有十来分钟,崔氏兄弟手脚终于不再麻木不听使唤,慢慢地爬了起来,顶着众人的冷嘲热讽准备悄然离开,忽然听见俞从文冷冷地问道: “我让你们走了吗?” 第205章 公报私仇 崔氏兄弟停住脚步,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都打赢了,还想怎么样?我劝你做人低调一点,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是大宗师入门境的新手,真要惹怒了那些顶级高手,有你苦头吃地!” “我刚才一言不发,在这些雪人后面低调了半个小时,也没见你们放过我呀?再说我跟大宗师营那些顶级高手无冤无仇,你当他们跟你们两个一样喜欢惹是生非呀?” “哼!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得罪了谁自己心里有数,等着吧,总会有人替我们出口气地!” 叶从文见崔氏兄弟似乎话中有话,刚好趁着众人围观,让他们把贾逍遥的卑劣行径抖露出来,将来闹翻了也省得落下个忘恩负义地名声。 “我俞从文为人谦虚谨慎,看见蚂蚁都绕着走,我能得罪谁呀?该不会是你们两个败在我手上心有不甘,想回去找人帮你们报仇吧? 不是我说你们,比武切磋有输有赢,像你们这样心胸狭窄赢得起输不起地人也太丢大宗师营地脸了。你们两个尽管回去摇人,我俞从文等你们再次归来。” “俞从文!你看不起谁呢?我们崔氏兄弟虽然功夫不如你,但也容不得你随意污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兄弟若是想找你寻仇,自然会亲力亲为,找人帮忙报仇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是吗?你们连小姑娘都欺负,人品可想而知,赶紧走吧,看不得你们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演给谁看呀!连小姑娘都不相信你。” “俞从文,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承认之前是故意打烂两个雪人,那不过是为了激怒你,算不得欺负谁。” “激怒我干嘛?我们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麻烦你动动脑子想个好点的借口行不行?” “那是因为有人请我们收拾你,师出无名的事情我们兄弟可干不出来,那样有损我们大宗师的形象。” 叶从文见瘦子城府较浅,激将了几句果然把秘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过两个家伙并未指名道姓,又接着激将道: “得了吧,打不赢就开始编故事,还有人请你们出山收拾我,哪个傻(逼)会蠢到这个地步?请两个功夫低微的手下败将修理我?他脑袋被驴踢了吗?” 崔氏兄弟被俞从文气得哇哇大叫,不过自己两兄弟联手都不是俞从文的对手,别人说得也是事实。只恨自己技不如人,还有贾潇洒这王八蛋情报不准!对了,就是贾潇洒这混蛋坑了自己兄弟二人,让崔氏兄弟在武师营颜面扫地。 但凡这小子有一句实话,自己也不至于贸然挑衅俞从文,什么刚刚晋级大宗师境,我们兄弟二人晋级大宗师境已经足有半年之久,联手却败在俞从文手上。 天底下有这么不讲理的刚刚晋级大宗师境?盛怒当头,也顾不得许多,扯着嗓子大声分辩道: “要不是贾潇洒来我们大宗师营邀请,我哪认得你俞从文?这混蛋坑我,说你不过是个刚刚晋级大宗师的新人,所以才邀请我们出山收拾你一顿,让你不要那么嚣张。 谁知道你这么厉害,看你这实力肯定已经半只腿迈入圆满境了,我们兄弟败在你手下心服口服,我们认栽!” “胡说八道!贾潇洒跟我兄弟一场,在宗师营时勾肩搭背都是有目共睹的,岂会找人收拾我?你们要是说甄卞两府子弟我还相信。” 众人对俞从文的话十分赞同,上次多亏贾府子弟帮忙,俞从文才夺了比赛的冠军,亲密关系可想而知。 “你亲得过别人亲兄弟吗?如果收拾你是他大哥授意的呢?你拿了别人贾府的灵药,修为突飞猛进后又不兑现承诺,别人自然要收拾你。也不想想我们的身份,是他贾潇洒一个宗师境修士指挥得动的?” 围观的学徒顿时来了兴致,听这口气是贾逍遥在后面作怪咯?有些人联想到昨天贾逍遥追求俞悦悦而不得的事情,瞬间就明白贾队长这是在公报私仇呀! “贾队长也太不要脸了,追不到俞悦悦就找人收拾她哥哥,这是在用武力和权势逼迫他们兄妹就范吗?” “俞从文都是靠自己的能力赢来的灵药,那些灵药都是猎魔卫学徒营按照规矩奖励给他的,他贾逍遥不过只是个代理队长,还真把学徒营当成他的后花园了!” 蔺小鱼气愤地骂道,这个贾逍遥简直太不是东西了,不仅威逼利诱,还无耻到栽赃陷害,俞从文何曾得到他私人一根灵药呀!不等崔氏兄弟回答,蔺小鱼又接着辩解道: “我从文哥一共从贾逍遥手中得到两次灵药,我们武师营的学徒都是见证人。第一次是他当场晋级宗师境,贾逍遥代表学徒营奖励一对三色灵药一对双色灵药; 第二次是俞从文赢得宗师营比赛的冠军,贾逍遥再次代表学徒营奖励他一对四色灵药一对三色灵药。这些灵药都是学徒营的物资,什么时候变成他贾逍遥的私人物品了? 他弟弟贾潇洒口口声声说俞从文拿了他贾府的灵药,难不成贾逍遥公私不分,把学徒营的东西都搬到贾府去了? 各位导师,我建议你们联名上书猎魔卫分队,要求他们派人前来彻查贾逍遥以权谋私的罪行。崔氏兄弟就是证人,到时候让他们去揭发贾逍遥的罪行。” 叶从文颇为意外地看着蔺小鱼,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这么快就抓住了崔氏兄弟话语中的漏洞。不过看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愧疚。 崔氏兄弟惊慌失措,自己可不想卷入这种纷争,跟贾府对着干,一个不小心只怕家毁人亡。较胖的兄长狠狠地瞪了瘦子一眼,朝着几位导师解释道: “我弟弟一着急就口不择言,还请诸位导师不要当真,我们崔氏兄弟跟俞从文无冤无仇,以后再也不会找他的麻烦,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我们兄弟绝不踏进武师营一步。” 不等他人回答,崔氏兄弟相互搀扶着往外面走去,连头也不回。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围观的学徒心满意足地纷纷散去,仅留下六位导师和俞家兄妹蔺小鱼留在原地。 “从文哥,咱们回家吃中饭吧,小鱼肚子饿了。” 蔺小鱼见气氛尴尬,忍不住出声缓解道。 俞从文点了点头,眼见太阳悬在头顶,也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刚准备跟几位导师打个招呼,只听得秦诚导师抢在前头说道: “你不要有任何压力,贾逍遥身为学徒营代理队长,他绝对不敢亲自下场欺负你。按照学徒营规矩,比武切磋仅限于同境界学徒,大宗师入门境的学徒无人能战胜你,圆满境的学徒高你一个境界,有我们六人在,如果你不同意他们也无法强迫你。 等你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加入猎魔卫分队,到时候有了猎魔卫的庇护,就算是贾府,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俞从文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秦诚一眼,带着俞蔺二人往外面走去。 “俞从文!为了你妹妹和家人的安全着想,你一定要赢得铸鼎宝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和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木乾附在俞从文的耳朵边悄声低语,这是自己几天来的人生感悟。俞从文抬头看了一脸认真的木乾,想起他被贾逍遥威胁的事情,这几天木乾导师总是闷闷不乐,想必对前几天的遭遇耿耿于怀。 “我会尽力的。你也别太在意了,总有一天,我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俞从文知道木乾向来自恃智力过人,对自己的足智多谋引以为傲,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可见前几天的遭遇对他的打击相当大。 木乾笑着拍拍俞从文的肩膀,示意他回家吃饭好好休息,下午还要继续修炼功法。 俞从文带着俞蔺二人大步流星往168号房屋走去,留下六位眉头紧锁的导师伫立在广场中。 一路上叶从文为了活跃气氛宽慰俞蔺二人的心,少不得搜肠刮肚说了很多笑话,逗得二人哈哈大笑,一直到吃饭时还揉着肚子在那傻笑。 蔺小鱼酒足饭饱,为了能睡个安稳午觉,拿起睡衣去浴室冲个热水澡,留下俞家兄妹四目相对。 “叶从文,我是不是很没用,老是给你添麻烦。以前是练家人针对你,你费尽心机解决后又出来一个贾府,一个比一个难缠。” 俞悦悦悄悄地感叹道,眸子中全是担忧之色。得罪贾逍遥会给叶从文带来多大的困扰自己都不敢去想。 叶从文轻轻地握住俞悦悦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胡思乱想,分神运用超感神识察觉道浴室中蔺小鱼正在哼歌洗澡。笑着调侃道: “你要是愧疚不安的话,不妨把聘礼减掉一个零,别成天口惠而实不至。” “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跟你说正经事老是打岔,你想减聘礼我偏不答应。” 俞悦悦娇羞难耐,软软糯糯地反驳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我聘礼的主意,真是火烧眉毛死不急呀! 第206章 天上掉馅饼 “红颜祸水呀!早知道你魅力这么大,我当初就不该招惹你的,都快举营皆敌了,也不知道拿出真心实意安慰安慰我,成天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敷衍我。” 叶从文颇有感触地说道,真是不看不知道,仔细一追究,还都是一些情敌呀! “谁让你当初招惹我地?现在想反悔门都没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千金聘礼可是你自己提出来地,我又没有强迫过你。” 俞悦悦听见叶从文的话中有赞美自己地意思,瞬间就破愁为笑。 “千金就千金吧,反正将来还不是留给我儿子地。算来算去我一点也不亏,还白白赚了个肤白貌美身高腿长地漂亮媳妇。” 叶从文自我安慰地想着,看着俞悦悦那张完美的俏脸,突然笑得跟偷了鸡的狐狸一样。霎时间觉得得罪贾逍遥也在所不惜。 俞悦悦猜不透叶从文在想些什么,但叶从文笑得如此鸡贼,心里肯定没憋什么好主意,十有八九又想占自己便宜。 “我警告你哦,蔺小鱼马上就要出来了,你可别乱来,要是让她撞见了,肯定会闹到我妈妈那里去的。” 俞悦悦怕叶从文乱来,生怕被蔺小鱼撞见,连忙离叶从文远远的。 “放心吧,我叶从文说过的话向来算数,等着吧,迟早给你攒够一千根金条。” 叶从文满口允诺,贾逍遥不是正在找人收拾我吗?按照学徒营规矩,没有彩头和赌金,谁跟他们比武切磋呀? 传承了几百年的规矩可不能毁在我的手上!趁着自己还未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狠狠捞上几笔大的,将来用做聘礼岂不一举两得? 翌日清晨,阳光普照,初雪融化,使得气温骤降,寒风刺骨,比往日还要冷冻。 俞从文专心致志修炼功法,钻研武学,与六位导师验证武学心得,心境空明霁月,万物不萦心怀。让木乾大为震动,暗暗赞叹俞从文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定力,不骄不躁,临危不乱,将来必成大器! 在俞从文的影响下,木乾也渐渐驱散心头的挫败感,重拾信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帮俞从文赢取铸鼎宝药,幻想着有朝一日俞从文将贾逍遥踩在脚下,替自己出那一口恶气。 一连三天俞从文都没见有人前来收拾自己,这让俞从文相当不解。难道是上次实力暴露太早,让那些大宗师入门境的学徒有了忌惮心理,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敢轻易前来挑战我? 俞从文隐隐有点后悔,早知道上次应该选择单挑的,若是自己装作勉勉强强打赢崔氏兄弟,也许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等到太阳下山也不见有人前来收拾自己,俞从文颇为失望地独自往回走。最近蔺小鱼的厨艺大有进展,也不知她在哪里学来的,灵药汤放了一些不知名字的药材,喝起来香甜可口。又用百年卤水卤肉,比起食堂的白水煮肉要美味得多。 一想到俞蔺二人提前两个小时回家炖汤做菜,说不定现在已经摆好盘碗,就等自己回家开饭了。 不知不觉俞从文加快了脚步,刚刚走到一处僻静地,只见一个熟人横在路口阻拦自己回家。 “成成表弟,你怎么在这,真是幸会呀!你表姐炖了上好的鸡汤,要不要跟我去尝尝你表姐的手艺?” 练成成闻言差点破口大骂,什么意思,听你这语气是不是以表姐夫的身份自居呀?一想到俞悦悦亲自给俞从文做菜炖汤,跟个贤妻良母似的,心里就老大不是滋味。 “喝汤就免了,我表姐未必欢迎我去你家,我练成成也是有自尊的人,没脸没皮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哦,这话说的也在理,毕竟你们两姐弟刚刚吵架,这个时候见面万一又吵起来,搞不好她都不愿意去你们练家走亲戚拜年了,还是缓一缓比较好。” “不要扯这些没用的,我过来是跟你道歉的,当初是我误会了你,你虽然脸厚心黑毫无君子风范,但总体来说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这次多谢你不畏强权站在我表姐这一边,的确尽到了一个保镖的职责。 按理说我应该奖赏你一些四色灵药的,可惜被我父亲全部拿去送给练放放冲击大宗师圆满境去了,我这里有六根金条,你路子比较宽,拿去换点四色灵药提升实力吧。” 这可把叶从文整迷糊了,什么情况,练成成竟然送自己金条去买四色灵药?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 练成成见俞从文并不伸手接受六根金条,还以为他在考虑利弊得失,干脆把话挑明说道: “听说蔺小鱼他三哥送了她三斤四色灵药,你们两个关系那么好,你拿金条跟她换说不定能成功。贾逍遥这混蛋求偶不成竟然想通过武力手段逼我表姐就范,简直太不要脸了! 俞府子弟大都实力低微,也就剩你可以帮帮我表姐了,你放心,我们练家有渠道买到灵药,只要你尽心尽力保护我表姐,四色灵药一旦到货,我第一时间送到你手上来。” 叶从文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想借助我的力量替他保护俞悦悦,看样子他是在担心贾逍遥对他表姐图谋不轨。这小子向来痴恋俞悦悦,敌视贾逍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其实你可以让你们练家大宗师境的子弟去对抗贾逍遥派来的马前卒,将来你表姐知道是你在后面默默地帮助她,她肯定原谅你之前的鲁莽行为的。” 叶从文循循善诱,万一把练家子弟拉拢过来,岂不是多了一重保障。 “我跟我父亲提过这事,奈何他不同意我的想法,他说我姑姑本来就想把表姐嫁给三大武侯世家的子弟,贾逍遥身居高位,又是锻体术士,相当符合姑姑的要求,还让我多做做表姐的思想工作。 还说表姐明年就十九岁了,也到了嫁人的年龄了,让她不要只顾着修炼功法,认认真真挑个如意郎君,嫁入豪门做个衣食无忧的富家太太岂不是很好? 练家子弟向来只听我父亲的,没他的命令我根本调不动他们。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只要你帮我挡住贾逍遥,再给我两年时间,我肯定能够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将来再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自然就无惧他贾逍遥了。” 叶从文看着一脸认真的练成成,发现这小子比以前要强壮几分,实力也进步了一大截,看样子没少勤修苦练,应该消耗了不少三色灵药。整个学徒营学徒过万,对灵药的需求量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他们练家从未听说过缺少灵药,就连四色灵药他们也能弄到手,搞不好还真有特殊渠道。 “成成表弟,你也知道我俞从文只是个刚刚晋级大宗师境的新手,虽说修炼天赋还可以,不过再怎么妖孽也只能跟大宗师入门境的学徒过招,万一贾逍遥指使大宗师圆满境的顶级高手来欺负你表姐,我也是有心无力呀!” 叶从文不情不愿地推诿道,言下之意是说拿多少钱干多少事,练彩虹只给了十个金币,有生命威险的事我可不干。 “所以我才给你六根金条让你想办法去换四色灵药提升实力,你放心,我每个学期都有十根金条的零花钱,以后分你一半,就当是给你保护我表姐的酬劳。不过我只能提供金条,四色灵药得靠你自己想办法。” “你都这么做了我还能说什么?从今往后咱们捐弃前嫌共同守护俞悦悦的安全。你放心,就贾逍遥那歪瓜裂枣的模样,你表姐肯定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告诉你一个大秘密,你表姐只喜欢帅哥。” 叶从文接过金条,顺手就往口袋塞去,一面大包大揽地答应道。 “这还用说?我表姐长得国色天香,别说万全县,就是放在整个澧州府也是最顶级的大美人!长相普通一点的男人都没有资格去招惹她。 贾逍遥那相貌就别提了,阔嘴獠牙方头大耳,跟个猛张飞一样,贴在门上都能驱邪!我表姐要是对他感兴趣那就奇了!” 俞从文知道练成成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连自己都难入其法眼,说不定这小子自诩学徒营第一美男子呢,如此一来,她表姐自然只有他才配得上。随意附和了几句,才目送练成成远去。 “这算是天上掉馅饼吗?走在路上都有人送金条,凑够聘礼只怕是迟早的事。老天都逼着自己娶俞悦悦,真是天命难违呀!” 叶从文心情大好,吹着口哨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赶去。 一进家门,俞蔺二人早就做好了饭菜,只等俞从文回家就开饭。三人有说有笑地吃完饭,蔺小鱼抢先去洗澡,俞悦悦正要收拾盘碗,却被叶从文一把拉住纤纤玉手,俞悦悦吓得惊慌失措,还以为叶从文又要使坏,毕竟中午没让这坏胚子得逞,谁知竟然这么胆大包天。生怕被蔺小鱼听见,轻声哀求道: “叶从文,你不要乱来,让小丫头看见了肯定会闹到我妈妈那里去的,为山九仞,哪能功亏一篑!” 叶从文从口袋里掏出六根金条,整整齐齐地码在俞悦悦的手掌中,小声吩咐道: “把你的聘礼藏好,现在已经有七十九根了。” 俞悦悦长吁一口气,见叶从文并非故意捉弄自己,拿着金条反复看了几次,好奇地问道: “哪里来的金条,你又跟人比武切磋了?” 第207章 连珠炮 “我要说别人主动送给我的,你肯定不相信,还是赶紧收起来吧,万一让蔺小鱼看见了,我又要费一番口舌。”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是在担心两人的情侣关系暴露,到时候再惹怒练彩虹,就现在这状况不亚于雪上加霜。一旦贾逍遥和练彩虹联合起来,只怕真要棒打鸳鸯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下,闭目养神。 俞悦悦瞟了浴室一眼,才不紧不慢地掏出那个盛放金条地精致木盒,里面放了七十多根金条,显得极为沉重,好在俞悦悦已是宗师境修士,双手拿个百来斤东西根本不在话下。 俞悦悦把六根金条放进木盒,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数了几次,见叶从文始终闭目养神,不经意地提醒道: “你自己好歹也数上一数,一共七十八根金条,数目不对可别赖我头上。” “不是七十九根吗,难道我记错了?” 叶从文清楚记得前两天晚上还有七十三根,加上练成成这六根,应该是七十九根!俞悦悦这妮子该不会故意捉弄我吧,隔三差五拿走一两根,我什么时候才能凑够一千根呀? “记性挺不错,可惜你刚才吃了一根,现在只有七十八根了。” “什么美味佳肴这么贵!我刚才也没吃几斤肉呀!” 叶从文不解地问道,明明刚才吃得是普通地野牛肉,加起来最多十来斤,什么时候牛肉卖一个金币一斤了。 奈何俞悦悦总是摇头不答,目光不时瞟向浴室。 “蔺小鱼精得跟猴一样,有谁能骗得她花一根金条买十斤牛肉?” 叶从文摇头不信,只好继续暗示俞悦悦说出真实情况。 “你告诉我这六根金条的来历,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俞悦悦骄傲地扬扬头,不无得意地说道。 叶从文无法,只得把刚才遇见练成成地事简略叙述一遍,听得俞悦悦相当无语。叶从文这家伙还真是财运亨通,走在路上都有人送金条,难怪他说是别人主动送给他地。俞悦悦朝叶从文翻了翻白眼,慢悠悠地说道: “小鱼平时精明能干,谁也骗不了她,奈何让某些人给迷地晕头转向,上次你夸奖她做的卤牛肉好吃,简直跟木豆芽不分上下。这丫头乐得眉开眼笑,问我要了一根金条跑到酒楼买了一锅老卤汤。 从此往后,她就要专心致志给你做卤牛肉吃了,看她那劲头,不把你表妹木豆芽比下去,她是不会停手的。” 叶从文顿时就无语,上次自己不过是看在蔺小鱼忙上忙下的份上恭维她几句,这傻丫头跟木豆芽置什么气? “她要金条你就给呀?你也不劝劝她,这世上哪有什么百年卤水?一包卤料几文钱的事,硬让别人忽悠掉一根金条,也太不懂勤俭持家了,幸亏金条让你保管,若是放在她手上还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这可把叶从文气得不轻,蔺小鱼这丫头家境优渥,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真不是个省油的灯。相比而言,俞悦悦就要贤良很多。 俞悦悦见目的已经达到,悄悄地提醒道: “待会儿别在蔺小鱼面前提及此事,钱花了就当买个教训。我看这事全怪你,你要是不提木豆芽,她也不会生出争强好胜的心。你要知道她可是一直拿木豆芽当情敌看待的。” 叶从文无奈地点点头,眼见蔺小鱼出了浴室,自己也连忙找出睡衣往浴室走去。 第二天俞从文依旧跟着几位导师钻研武学,几人不停地在雪人身上切磋验证,没过多久,雪人已经被几人打的千疮百孔。忽然周围响起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高深的功夫哪个不是从实战中磨练出来的?诸位武师营的导师,你们这种训练方法实在太落后了。” 几位导师抬头看去,只见是一群大宗师境修士,人数足有十来个,眼神轻蔑无理,故意露出一副评头论足的样子。 “我秦诚做了三十年导师,难道还需要你们来教我怎么教导弟子?” 秦诚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在故意针对自己,目的就是要挑起俞从文的怒火。 “秦老师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还请你老人家不要生气。” “放肆!一个小小的大宗师入门境学徒,竟然也敢在圆满境巅峰期的导师面前班门弄斧,让我木乾试试你的底气到底从哪里来的!” 木乾怒目圆睁地骂道,知道这些人都是贾逍遥派来捣乱的,打不赢贾逍遥并不意味着我会怕你们几个大宗师入门境的学徒。 “听我把话说完后再发火也不迟呀?六位导师都是武师营最优秀的导师,这点大家有目共睹。不过你们所谓的三十年经验仅仅局限于武师境的新学徒。 俞从文师弟是咱们学徒营百年一出的绝世天才,也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宗师境学徒。恕我直言,在场的六位武师营导师,你们这辈子有谁教过大宗师境学徒?” 一句话把六位导师问得哑口无言,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武师营都是一些武师境学徒,哪有机会接触到大宗师境的学徒? “大宗师营的贾老甄老卞老三位高级资深导师一致认为,大宗师境的学徒一定要历经生死磨练才能激发出人体的潜能。何为生死磨练?与魔兽幼崽搏斗,跟妖禽幼苗比高。当然,俞师弟没有这等机遇,若想快速成长,只能从生死打斗中汲取经验,像你们这样弄几个雪人模拟真人打斗,那是不会有任何进步的。 俞师弟,听说你志在铸鼎宝药,你连生死搏杀的机会都接触不到,拿什么跟大宗师营的顶级高手争?” 叶从文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大宗师境修士,此人面白无须,身形削瘦,能言善辩,想必是个难缠的角色,看样子贾逍遥没少花功夫。 “功夫讲究水到渠成,顺应自然。人体潜能也不是非得面临生死关头才能激发的,要不然像贾队长这样强大的锻体术士,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境界,岂不是双手沾满了学徒营师兄弟的鲜血? 按照你们的理论,三大世家锻体术士众多,岂不是个个都是刽子手?能成为锻体术士,难不成人人身上都有几条命案背着?” “咳咳咳!俞师弟说笑了,贾队长正气凛然,天资盖世,自然不会像我们这些凡人一样打生打死才能增加修为。三大武侯世家人才辈出,族内锻体术士比比皆是,从来都不缺顶级功法,走的路子跟我们这些旁姓学徒不一样,自然没有任何可比性。” 脸白无须的男子诧异地看了俞从文一眼,想不到这人不仅修炼天赋过人,说起话来也这么犀利难缠,差点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听说猎魔卫严禁锻体神术外流,三大世家私自把锻体神术传给族内弟子,难道猎魔卫就不追究责任吗?我以前可是听说万源县符氏家族因为私自偷传锻体神术被猎魔卫满门抄斩。 难不成他们也搞区别对待,专挑软柿子捏?” 木乾忍不住想鼓掌,俞从文这小子脑子就是转的快,什么话都能抓住把柄使劲地攻击。眼见这白脸学徒哑口无言,忽然明悟:嘴巴也是有杀伤力的,只是自己没有学精而已。 白脸学徒名唤连珠炮,是大宗师营赫赫有名的辩才,可惜出师不利碰到叶从文。一个劲地给自己挖坑,这是想以我的名义给三大世家和猎魔卫泼脏水吗? 连珠炮只觉得满头冒冷汗,这小子用心险恶歹毒呀!这种黑幕谁敢公之于众?只怕前脚刚说完,回头就让人给灭了族。不想招惹这种滔天大祸,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今天来武师营是来认识一下咱们学徒营第一天才的,听说俞师弟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就晋升一个大境界,兄弟们都好奇是哪位导师用何种秘法把你教出来的。谁成想竟然是如此平庸的办法,看样子俞师弟肯定另有名师在指点,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二,我们也好前去拜访拜访。” 木乾暗道不妙,这是在给俞从文挖坑呀!一旦俞从文承认曾经拜贾逍遥为师,传承了他的独门秘法,回头就要指责俞从文忘恩负义,接下来就要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修理他。正想偷偷提醒俞从文一句,突然俞从文张口就回答道: “我师父杀人如麻,双手占满了族人的鲜血,为了修炼锻体神术,杀父证道,弑母炼心,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成功后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所以他从来不告诉我真实的姓名。 常常在夜深人静风高月黑的半夜传授我独门功法,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你们要是感兴趣,我让他今天晚上过来找你?” 俞悦悦噗嗤一笑,忍不住笑了起来,论嘴上功夫,自己还真没见过比叶从文更厉害的。 围观的学徒都知道俞从文之前的师父是贾逍遥,这不是在拐着弯骂他吗?一时间都大声笑了起来。蔺小鱼见俞从文说得有趣,也插嘴问道: “从文哥,咱们学徒营不让外人随便进来,教你功夫的又是个锻体术士,学徒营目前一共就两个人合符条件,甄自在队长去了百兽山脉采摘铸鼎宝药,你猜教你功夫的暴力男会不会是贾队长?” 第208章 唇枪舌战 “那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你要问对面这位白脸小师兄,他们朝夕相伴,应该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小白脸师兄,以你大宗师境的眼光,难道还无法察觉到贾队长的异样吗?我听说经常杀人地变态身上有一股浓浓地血腥味,按理说像你鼻子这么灵敏的人,应该早就发现了。” 连珠炮见这小丫头也来凑热闹,还叫自己小白脸师兄,这可踩到自己地痛脚趾了。毕竟在大宗师营有不少人嫉妒自己能言善辩,就靠起外号打击自己。 “我地全名叫连珠炮,你可以叫我连师兄。还有我地鼻子很正常,不存在什么灵敏不灵敏的。” “咦!你鼻子还不算灵敏,你都从大宗师营嗅到武师营来了!我家养的那条大黑狗最多只能跟踪三五里,你这都超过两百里了。” “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怎么能骂人呢?” “骂人?我等会儿还要打人呢!你们大宗师营的学徒没事做就跑到武师营来耀武扬威欺负人,以前欺负学徒也就算了,这次猖狂到连导师也不放过,当我们武师营的导师好脾气吗?信不信他们待会儿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蔺小鱼双手叉腰谩骂道,一心想把几位导师拉来做挡箭牌。 大宗师营十位学徒忌惮地看了几位导师一眼,单单眼前这六个圆满境的就够大家喝一壶,若是再引来另外四十多位导师围堵,搞不好今天出不了武师营大门了。 一时间众人对连珠炮心生不满,都是奉命过来收拾俞从文的,这家伙偏偏要逞口舌之快,讲究什么师出有名,到头来丢人现眼还差点殃及池鱼。 一个浓眉大眼的大宗师营学徒出手将连珠炮塞到自己身后,朝着俞从文邀请道: “我是万全县莫家莫初信,听闻俞府出了个修炼天才,特来以武会友。自从俞健康叔叔掌管了俞府,你们俞府上下把心思全放在了生意经营上,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出过大宗师境修士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级大宗师的?听说你是俞家的旁支,怎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你,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叶从文定睛看看莫初信的身后,果然有莫仁信他们几兄弟的身影,可是怕被武师营学徒针对,远远围观装作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连我是冒充的都知道,想必是莫仁信通风报信。 俞悦悦见莫家人也站了出来,难不成还想揭穿叶从文的身份?一双妙眸努力在人群中搜寻,果然发现莫仁信的身影。放在以前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现在叶从文跟贾逍遥闹掰了,莫仁信倒变成一个定时炸弹了。忧心忡忡地看着叶从文,不知如何是好。 “没(莫)出息?我身为俞府秘密栽培的对象,怎么会跟没出息的人结识呢?虽说我们两府建在同一条街上,但是人跟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没出息的人很难跟我聊到一块的。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莫初信,初次信任的初信,什么耳朵,连个名字都听不明白吗?少废话!我明明白白说吧,我今天过来是替莫仁慈莫仁敌两兄弟报仇的,我说你们俞府的人也太忘恩负义了,连老乡都欺负,我莫初信今天一定要为他们两兄弟讨个公道!” 莫初信大步走到俞从文面前,双掌结印,一股磅礴的气息猛然扩散开来,震得地面上的积雪四处飞扬。一股无形的能量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外围扩散,犹如漪涟般层层叠叠,生生不息。 内劲外放!这是大宗师圆满境的标志,想不到竟然在他一个入门境的修士手中展现出来,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也足以说明此人境界与圆满境只有一步之遥。 可惜只有莫仁信带着一些莫家兄弟在那鼓掌赞叹,稀稀疏疏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冷的迹象。围观的武师营学徒对莫氏兄弟嗤之以鼻,看他们的眼神就跟看叛徒一样。 这就让莫仁信很愤怒,女人犯花痴也就算了,武师营这些男学徒也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叶从文那边,实在是让人郁闷,恨不得上前舌战一场。奈何自己动嘴动手都不是叶从文的对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莫初信身上。 “有意思,当初可是莫仁敌跑到武师营168房屋前耀武扬威要修理我,我不远百里去宗师营满足他的夙愿,奈何他自己技不如人败在我手下,现在反被你说成我欺负他们两兄弟,你们大宗师营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是一脉相承。你比崔氏兄弟玩得还要溜。” “是男人就出来一战,别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一样,难道你这个大宗师是个水货,怕被我三拳两脚打伤打残吗?你放心,师兄下手有分寸,最多断个胳膊断根腿,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呀!” 莫初信见俞从文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忍不住激将道,身后都是一些人精,立马大声起哄,冷言冷语阴阳怪气说个不停。 叶从文岂有不知之理,懒得搭理大宗师营的人,拉着蔺小鱼的手在那里闲聊: “小鱼妹妹,昨天晚上的卤牛肉非常好吃,今天晚上能不能再做一点?卤水香味有点欠缺,你记得再加几片香叶进去。” “香叶没了,放点八角行不行?” “八角味苦,放多了容易嘴麻,改放桂皮吧。” “桂皮有薄有厚,放厚的行不行?” “厚的是肉桂,香气太淡,不如薄的浓郁。” …………… 大宗师营的学徒目瞪口呆地看着俞从文,这个时候聊卤牛肉,你能不能尊敬一下对手?莫初信都热身好几分钟了,这么冷的天气,没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吗? 莫初信更是怒火中烧,朝着俞从文气急败坏地喊道: “俞从文!你到底打不打?你要是胆怯就跪地求饶,我莫初信大人有大量,一定放你一马。” “你倒是说句话呀!聊什么卤牛肉,卤牛肉是这个时候聊的吗?” 任凭莫初信怎么激将,俞从文始终不理不睬,两人越聊越起劲,没多久蔺小鱼都嚷着要去山上抓几只野鸡回来做卤鸡腿吃。 莫初信盛怒当头,伸手就往蔺小鱼衣领抓去,意图逼迫俞从文出手。 蔺小鱼聊得正起劲,正琢磨着是不是让俞从文下午请假陪自己上山抓野鸡,真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多无忧无虑呀! 忽然发现一只手掌悄无声息地探向自己后背的衣领,正要闪身躲避,俞从文的手掌倏忽探出,与那只手掌狠狠地撞在一起,砰的一掌,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崔氏兄弟果然没有说错,这个俞从文已经达到大宗师入门境后期,比我仅弱一线。” 莫初信心中颇为震撼,这个俞从文进展太快,假以时日,只怕真有争夺铸鼎宝药的实力。 时不我待,趁着现在还有把握打败他,今天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要把他废了。这人的修炼天赋太妖孽,一旦成为锻体术士,万全县以后就是他俞府的天下,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莫初信将莫家神拳酝酿到了极致,正想攻俞从文一个措手不及,忽然瞧见俞从文大声叫喊道: “慢着!你们想要比武切磋我俞从文奉陪,不过咱们不能坏了学徒营的规矩。” “什么规矩?难道你又想拖延时间?” 莫初信依旧摆好姿势,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连彩头都没有,谁会用心跟你比武切磋?你来学徒营几年了,该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吧!” 莫初信闻言也是一愣,学徒营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比武切磋往往得备上赌金,也叫彩头。拳脚无眼,一旦动手难免挂彩,弄个彩头全当医疗费营养费,再者,若是比武切磋没有成本,学徒营岂有安宁之日? 学徒营为了控制伤亡次数和纠纷,就暗中搞了一个赌金制度,可以大大减少没有必要的打斗。 “也行,学徒营的规矩不能坏,我们就用十个金币做赌注吧。” 莫初信在荷包里搜索半天,才凑够十个金币,对着俞从文晃了一晃,开口说道: “我出十个金币做赌注,这是武师营,你挑一个公证人吧!” 叶从文扫了一眼莫初信手中的金币,顿时就没了兴致,转头朝着俞悦悦使了个眼色,俞悦悦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四色灵药,晶莹剔透,足有小孩大腿粗,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整根四色灵药呀,起码得有二十斤,至少价值二十根金条。” “那是以前的价钱了!现在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在即,各个家族为了快速提升族内大宗师境子弟的实力,早就把四色灵药价格炒了起来,听说现在有人开出了两根金条一斤四色灵药都买不到货。这根完整的四色灵药,起码值四十根金条!” 叶从文本想说谁能凑够二十根金条做赌注,自己就跟他比武切磋,忽然听到有人嘀咕四色灵药涨价的消息,一下子联想到练成成昨天给了自己六根金条,让自己去买蔺小鱼那三斤四色灵药。看样子涨价的消息比较靠谱,毕竟练成成曾暗示他们练家有特殊渠道能够购买到四色灵药。 对着大宗师营的学徒说道: “咱们都是大宗师境的修士,赌钱多俗气!我们就赌四色灵药吧!你们谁拿得出一根四色灵药,且又是大宗师入门境境界,我就跟谁切磋。” 第209章 各怀鬼胎 广场上顿时哗然一片,纷纷挤进来观看四色灵药。十位大宗师营的学徒被武师营学徒挤来挤去,整个场面仿佛菜市场一样,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被人推来推去也毫无知觉。 因为他们早已被俞悦悦手上那根四色灵药勾走了魂魄。这些人既然胆敢前来收拾俞从文,自然个个都有大宗师入门境巅峰的实力。有地甚至已经在门槛上停滞一年之久,若想短时间破入圆满境,吞食四色灵药是唯一地途径。 当然,大宗师营不是没有四色灵药提供,毕竟每个学期十根金条的学杂费多少是要享受一些特殊待遇地,否则这么多世家子弟削尖脑袋往大宗师营钻? 武师营食堂都能提供双色灵药汤,自然大宗师营地食堂也能提供四色灵药汤,只是四色灵药生长周期长,而且只有人迹罕至地禁忌圈才有,采摘难度极大。 大宗师营也无法保证时时有货,再加上食堂出于盈利诉求,一斤四色灵药往往兑上几百斤水,那个四色灵药汤的含金量不提也罢。纯粹靠食堂的灵药汤,没个两三年,休想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望着大宗师营学徒那一双双喷火的眼睛,叶从文知道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就到收获的时间了,正想再点上几把火,忽然听见六位导师异口同声斥责道: “俞从文!你搞什么鬼!这么珍贵的东西也是能拿出来对赌的?万一输掉了,这次铸鼎宝药争夺赛你还想不想参加了?” 木乾更是挡在俞悦悦前面,对着大宗师营的学徒挥手道: “这次比武切磋取消!你们从哪里来的赶紧回哪里去!再到这里闹事我就要通知执法队抓人了。” 梦寐以求的四色灵药近在咫尺,此时不争取更待何时?大宗师营的学徒七嘴八舌地争取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俞师弟作为学徒营第一天才加绝世美男子,说过的话岂有反悔的道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一口吐沫一个钉!” “俞师弟作为学徒营千年不遇的绝世天才,自然是大宗师入门境内天下无敌!几位导师不必担心,我们都是大宗师营里资质最差的,若是大家一起上,俞师弟可能会输,若论单打独斗,谁人能在我俞师弟手下坚持一百招?” 秦诚懒得听那些别有用心的彩虹屁,恨铁不成钢地质问道: “你小子搞什么呢?平时看你挺稳重的,怎么今天这么浮躁,这么点刺激都承受不起?” 俞从文双目猩红,朝着大宗师营学徒恨恨地吼道: “他们调侃我,我可以忍,但他们看不起你,鄙视各位导师我就不能忍!不是你们教不出优秀的学生,而是优秀的学生不让你们教! 你以为我是承受不住他们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吗?错!我俞从文从来就没有把他们的话当回事! 只是你们这些武师营的导师,辛辛苦苦教了一辈子,为猎魔卫培养人多少人才?若不是你们把基础打好,这些学徒能成为宗师大宗师甚至锻体术士? 喝水还不忘挖井人,宗师营大宗师营的导师不尊敬你们也就算了,占尽了便宜还嘲笑你们不会教导学徒,简直欺人太甚! 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反正靠这一根四色灵药也无法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巅峰,人生难得几回博,万一我再赢回来一根四色灵药,争夺铸鼎宝药岂不更有把握?” 俞从文一番话道出了几位导师的心结,同样都是大宗师圆满境,凭什么宗师营大宗师营的导师只能由三大世家子弟担任? 无论是耐心,技巧,教导方法,秦诚自忖不弱于任何人,可是自己在武师营一呆就是三十年,不就是因为自己不是三大世家的人嘛!正准备安慰俞从文几句,突然想起之前不是给他凑够一根四色灵药吗?还在这蒙骗谁呢? 秦诚正想质问俞从文,突然被一旁的木乾给制止住,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悄悄地退到后面。 叶从文见俞悦悦的窃窃私语起了作用,有木乾导师出马,这群导师的怒火算是熄灭了。 从俞悦悦手中接过四色灵药,对着大宗师营学徒说道: “我俞从文说话算话,你们大宗师营不管谁来,只要是大宗师入门境的学徒,带够一根二十斤重的四色灵药,就有资格和我比武切磋。若是像某些没出息的人拿着三五个铜板来丢人现眼,我俞从文不是小孩子,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火山文学 说完后轻蔑地瞟了莫初信一眼,就差要直呼其名了。 莫初信闹了个脸红,这个俞从文太嚣张了,动不动就看不起穷人,正要站在正义的角度批判一番。忽然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过来,只听见连珠炮小声提醒道: “把铜板收起来,哦不是,把那几个金币收起来,不要丢了大宗师营的面子,别让武师营的学弟学妹看不起。” 莫初信差点要暴走,哪只眼睛看见我拿铜板出来了,世上有这么金光闪闪的铜板吗? “收起来收起来,先谈正事。” 另外几位大宗师营学徒好言相劝,只是个个都把心思放在那根四色灵药,连话都不愿跟自己多说一句。 莫初信知道自己拿不出一根四色灵药,比武切磋自然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心有不甘地躲进人群中,暗骂俞从文是个滑头,明显是怕败在自己手上,故意在这找借口推诿。 “俞师弟不愧为武师营第一天才,这份气魄无人能及,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走走走,我们赶紧回回大宗师营取四色灵药去,明天我们还是在这里会面。” 连珠炮笑逐颜开地说道,推搡着不甘心的莫初信往外走去。 “你推我干嘛!万一这是俞从文的缓兵之计呢?” 莫初信被好几个人勾肩搭背地拉住,心有不满地说道,刚才与俞从文对了一掌,明显实力不如我。 “莫兄先把私人恩怨放一边,俞师弟都拿出一根四色灵药做赌注,咱们也不能丢大宗师营的面子。” 第210章 繁琐的流程 其它四位导师纷纷帮腔,俞从文这吸收能量的速度已经相当逆天了。四色灵药的能量何其狂暴?普通人沾上一点汁液,都有可能直接爆体而亡。 哪怕是那些入门境地大宗师,一顿吃下二两都要调理两三天才能恢复正常,那种焚心地痛楚,可以把一个人活活逼疯。 哪像俞从文这个怪胎,刚刚晋级大宗师境,每天至少吃下一斤四色灵药,不仅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异样,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提升实力,几乎一天一个样子,惊得六位导师抓住俞从文,把他全身上下翻了一个遍,最后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善罢甘休。 如果俞从文这种修炼速度还嫌慢地话,那秦诚导师地要求就近乎变态了。 “还剩八斤,如果把大宗师入门境划分成十级地话,你现在刚刚踏入九级的境界。” 众位导师不解地看向秦诚,不知他提出这个概念的目的是什么。 “一对四色灵药近四十斤,八斤占了五分之一,确实刚刚踏入九十级的境界。一对四色灵药足以晋级一个小境界,你这种划分确实靠谱。 老秦,你想说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木乾反应最快,生怕众人听不懂,立马在一旁补充道。 “据我目测,这群大宗师营的学徒中,起码有三个人站在十级的门槛上,有四个人停留在九级中,明天不论这七人谁出来比武,俞从文的胜算都不大。虽说你们体修一脉可以利用灵药淬体瞬间提升实力,但这是同境界的比武切磋,这些大宗师学徒也不是瞎子。 贾逍遥身为锻体术士,目光肯定比我毒辣,万一他派出一个十级的学徒跟你比武切磋,你这根四色灵药还保得住吗?” 秦诚一席话说得众人凝神苦思,担忧地看着俞从文,目光中似有责备之意。 “秦老师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贾逍遥绝对不敢拿一根四色灵药来跟我对赌!” 俞从文笑着回答道,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几位导师很是不解。俞从文只好继续解释道: “第一,现在贾逍遥身上没有一根完整的四色灵药; 第二,就算有四色灵药他也不敢拿出来跟我对赌。” “你就这么肯定?理由呢?” 这会儿轮到木乾纳闷了,俞从文又不是神算子,凭什么这么看死贾逍遥的为人? “这得从几天前我故意揭露他授意贾府子弟与我联手坑甄卞两府的四色灵药说起了。 当时周围那么多武师营的学徒,中间就有不少是甄卞两府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没有人来收拾我的那三天,贾逍遥肯定去了甄卞两府赔礼道歉,起码得把他私藏的几对四色灵药赔给两府。 所以我断定他私藏的四色灵药已经赔掉了。” 六位导师恍然大悟,原来俞从文早就挖好了坑。 “这个时候贾逍遥若想跟我对赌,他只能从学徒营物资库里偷一根四色灵药出来。可是贾逍遥这个人自恃身份,是万万不会去做这种丢脸的事的。再加上最近学徒营都在谣传他贾逍遥把学徒营的东西都搬到了贾府,我想甄卞两府不会放任不管,贾逍遥也不会蠢到敏感时节去触这个霉头。” 六位导师脸上顿时露出会意的笑容,这不都是你俞从文一手操办的吗,前几天还让蔺小鱼指使我们几个去猎魔卫分队举报贾逍遥。搞半天,原来这小子别有用心啊! “最重要的一点是,贾逍遥恨极了我,他宁愿选择不收拾我,也不会冒着风险把一根四色灵药送来成全我。要知道全学徒营的人都知晓我身上有三根四色灵药,差一根我就能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相比收拾我,他更加不想看见我站在争夺铸鼎宝药的擂台上。” 六位导师默默点头,觉得俞从文的判断有理有据,木乾忍不住兴奋地补充道: “这么说,这场比武赛是打不成的咯?” 俞从文本想说再过几天等我站在十级的门槛时也许能够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可转眼想到这些都是老成持重谨小慎微的人,还是不要刺激他们了。点头表示赞同,又小心翼翼地交待道: “还望各位导师守口如瓶,万一让贾逍遥知道了这法子就不灵了。” 六位导师纷纷拍着胸膛保证,都到知天命的年龄了,这点警惕心都没有岂不是白活了? 俞从文把四色灵药交给俞悦悦,带着俞蔺两人往回走去。 “从文哥,你们七个人嘀嘀咕咕在商量什么大事?他们是不是决定去猎魔卫分队举报贾逍遥呀?” 蔺小鱼探头探脑地问道,她现在只想把贾逍遥的名声搞臭,最好让他做不了代理队长。手中没了权力,也就没人为他做出头鸟了,这样一来,俞从文才有时间陪自己上山打野鸡采野果。 “嗯,他们在商量举报信该怎么写,顺便听听我的个人意见。” “那你有没有添油加醋给他们爆些猛料?贾逍遥脾气暴躁又自以为是,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你随便给他罗织一些模棱两可的罪名,到时候够他喝一壶的。” “什么叫添油加醋?他贾逍遥仗势欺人、以权谋私、横刀夺爱的罪行举营皆知,还用得着我罗织罪名?” “啧啧,就要这么整!对坏人就要狠一点。威胁木乾导师就是仗势欺人,私自偷拿学徒营的灵药就是以权谋私,一把年纪了还追求我小姑子就是横刀———这个用词不当啊,他贾逍遥夺了谁的爱?” 蔺小鱼整张小脸瞬间凝固,疑心重重地问道。 “夺了全学徒营男性学徒的爱!你小姑子可是学徒营第一美人,他贾逍遥一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就算我答应了学徒们也不答应呀? 再说这个罪名够大吧?回头猎魔卫分队来人调查和搜集证据,若是男性学徒都在指责他,贾逍遥不死也要脱层皮。” 俞从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忽悠道。 连珠炮带着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大宗师营,本想直接去找贾逍遥汇报情况,可惜这事是贾潇洒一手操办的。贾队长好大喜功死要面子,自己冒冒失失跑去找他,万一他恼羞成怒臭骂自己一顿,那就太不划算了! 几人围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对策,结果谁也不肯去触这个霉头,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对接贾潇洒比较稳妥。毕竟他们两兄弟比较好说话。 正准备派人前去知会贾潇洒,奈何天色已晚,大宗师营距离宗师营一百多里,来回得五六个小时,而且夜晚寒冷刺骨,骑着马能把人冻死。你推我搡干脆第二天再去。 第二天等到太阳高升连珠炮才带着两个不情不愿的人往宗师营通知贾潇洒。谁知贾潇洒趁着假期跟自己的小女友滑雪去了。只好干等到晚上八点钟,贾潇洒才带着一脸倦容回到宗师营。二人赶紧说明来意,贾潇洒满口允诺,答应明天去大宗师营说服贾逍遥。 连珠炮见夜色已深,只得留宿宗师营。贾潇洒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哪敢直接找贾逍遥索要灵药?大哥的本意是让自己去拉拢俞从文的,这才过了几天?一旦大哥知道俞从文被自己给逼得反目成仇了,一顿毒打在所难免。 想来想去只能再拖延几天,到时候再向大哥抱怨俞从文油盐不进冥顽不化,那个时候就可以开口索要四色灵药了,这样也显得自己已经竭尽全力了。 贾潇洒说干就干,慢慢悠悠地来到大宗师营,表面上是去贾逍遥的房屋里劝说,实则上了个厕所就回来摇头不语。 一连等了三天,贾潇洒才添油加醋地对着贾逍遥抱怨道: “这个俞从文太顽固了,简直是油盐不进!我许诺给他牵珍珠姐姐的红线,又承诺只要不从中作梗,就偷偷送他十根金条,他还是不肯松口,大哥,你说现在怎么办?” 贾逍遥郁闷不已,颇为惆怅地感叹道: “难道这个俞悦悦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一想到自己的相貌,再对比一下俞从文那张脸,觉得俞悦悦有点好高骛远。找个比俞从文还帅的男人,难度不亚于寻找五色宝药呀! “大哥,有句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不知当不当说?” 贾逍遥看着贾潇洒一脸严肃的表情,心中颇为惊讶,这傻大个什么时候这么谨慎了?点了点头。 “你看俞家两兄妹站在一块像不像对金童玉女?男俊女俏,天作之合。” “你什么意思,一个祖宗生的,长得像很奇怪吗?” 贾逍遥捏紧拳头,随时都有发难的冲动,他喵的,旁人指责我的相貌也就算了,连你也嫌弃,同父异母的你能强到哪里去? “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俞从文,天天跟俞悦悦这样的美女共处一室,耳鬓厮磨,你会不会暗生情愫? 同样的道理,俞悦悦天天跟俞从文这样的大帅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难道她就不心动?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搁这跟我掉书袋呢?大字不识几个还在我面前分析来分析去。你当蔺小鱼是瞎子呀!他们三人同住一屋,俞家兄妹若是眉来眼去,这小辣椒能善罢甘休?” (四更求收藏,求推荐。) 第211章 兄弟密谋 贾潇洒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伸手挠了挠头,暗骂自己大意了,眼睛光盯着倾国倾城的俞悦悦看,却忽视了蔺小鱼这个小个子。 难怪我故意诬蔑俞从文对俞悦悦有非分之想时,这小辣椒跳得比谁都凶!搞半天俞从文是有对象的人!看我这记性,估计是很久没吃魔兽脑髓补脑了。不过自己可不是轻易放弃地人,歪着头小心翼翼地补充道:火山文学 “这年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谁规定俞从文不能吃着碗里地望着锅里的?搞不好这小子仗着自己相貌出众想高矮通吃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要不然没法解释他突然之间跟你翻脸地事情呀!俞从文若真拿俞悦悦当妹妹看,肯定希望她嫁个好人家呀,我都明确表示你会娶俞悦悦做正妻,他还是无动于衷,这状况不正常呀!” 贾逍遥脸色阴翳得仿佛能挤出水来,破口大骂道: “堂兄堂妹也能结婚吗?他俞从文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挑战朝廷礼法地底线吗?” “没那么严重,万全县那穷乡僻壤地地方没那么多讲究,何况他们两个已经出了五服,朝廷哪会管那么宽?” “哼!你站哪边的?” 贾逍遥盛怒难消,正准备找个人消消火气。年近三十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却发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败在自己的徒弟手上。初哥的怒火一旦燃烧起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 贾潇洒吓了一跳,生怕贾逍遥把火气撒在自己身上。连忙出声安慰道: “大哥,不要冲动!追女孩子不是打打杀杀,你就算一掌把俞从文打死,那也没法挽回俞悦悦的芳心呀!感情的事急不得,得慢慢来,诛人不如诛心。” “什么意思!怎么个诛心法?” 贾逍遥按住怒火,颇有病急乱投医的风范,不过贾潇洒这傻大个换女友比换衣服还频繁,古人说达者为师,他的建议倒是可以参考参考。 “自古美女爱英雄,俞从文不过是仗着两个优点才受到全营女性学徒的青睐。 第一,外貌出众长得帅!男人都喜欢美女,女人自然也青睐帅哥!这是天性使然,是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贾逍遥顿时就没了耐心,催促着贾潇洒赶紧进入正题,试问俞从文长得帅气全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没必要时时强调刻刻念叨,听多了让人心慌。 “第二,俞从文的修炼天赋全营第一,这个你没法否认吧?一个月晋级一个小境界,你在学徒营呆了十几年,有没有见过比他更妖孽的?” 贾逍遥默默思忖良久,一个学期能晋升一级的都屈指可数,自己当初可是在学徒营整整修炼了四年才到达大宗师入门境,这小子竟然只用了一个学期———单论天赋,俞从文确实比自己强上几分。 “不过天赋再好,没有灵药他也翻不出浪花来!学徒营建立以来,有多少天赋过人的学徒因为缺少灵药而止步不前?又有多少大宗师圆满境修士因为缺少铸鼎宝药永远停留不前? 还记得俞悦悦的三不嫁言论吗?非锻体术士不嫁,俞从文能得到美人的青睐,无非就是天赋过人,有成为锻体术士的潜力!所以我们要想诛俞悦悦的心,就得阻住俞从文成为锻体术士。” 贾逍遥猛地站了起来,傻大个分析得头头是道呀!示意贾潇洒接着说。 “没有铸鼎宝药,俞从文拿什么成为锻体术士?所以我们第一步就是要阻住他参加旁姓铸鼎宝药争夺赛。 眼看着只有二十来天就要举行比赛了,我们要是想办法夺了他那根四色灵药,他无法晋级大宗师圆满境,铸鼎宝药也就没他什么事呢!” “这么宝贵的东西他肯定随身携带,你怎么夺他的四色灵药?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让人去抢吗?武师营那些导师可不是吃素的。” 贾逍遥翻了翻白眼,说了等于没说,武师营六位最强的导师成天把俞从文当宝一样守着,我总不能把他们全杀了。 “抢就没有必要了,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天天往大宗师营跑是闲得慌吗?在我的布局下,连珠炮带着几个大宗师营的学徒三番五次前去干扰俞从文修炼,终于这小子被我激怒了,昨天答应和他们比武切磋。” “这小子既狡猾有机警,会上你们的当?”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这小子一心想维护那些导师的尊严,不得已接受莫初信的单挑。把那些导师气得哇哇大叫,那场面别提有多热闹!” 贾潇洒把当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叙述一遍,听得贾逍遥沉吟不语。暗叹俞从文还是有点血性的,不过这小子一向喜欢坑蒙拐骗,别被他给坑了。再三确认地问道: “他真的拿出一根四色灵药做赌注?” “千真万确,莫初信连珠炮他们十个人可是亲眼目睹的。大哥你好好想想,俞从文不过是一个刚入大宗师入门境的新人,对上莫初信连珠炮他们这些师兄辈的学徒,简直半点胜算都没有!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贾逍遥暗暗谋算,上次见俞从文时,最多也只是个大宗师入门境七级的水平,哪怕他天赋再高,现在最多也只是站在八级的门槛上,一旦遭遇莫初信他们这些十级的学徒,胜算几乎为零。再加上这些学徒在大宗师入门境停留时间长,打斗经验极其丰富,俞从文的劣势就更明显了。 “既然你们这么有把握,那还等什么,赶紧跟他比武切磋呀!” “所以我今天马不停蹄地跑来找你汇报情况,莫初信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一旦拿到四色灵药,我们立刻就去武师营找俞从文比武!” 贾潇洒觉得胜利在望,终不负自己费了这么一番口舌。 “四色灵药,什么四色灵药?我哪有四色灵药,你也好意思跟我提四色灵药?要不是你笨得跟猪一样让俞从文给骗走了三对四色灵药,我用得着去甄卞两府赔礼道歉送灵药吗?” 贾逍遥顿时就爆发了,这几天正窝火呢!堂堂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让甄卞两府骂得跟个孙子样,想想就窝火! “这会儿哪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阻住俞从文参加铸鼎宝药争夺赛,万一这小子夺得宝药成为锻体术士,俞悦悦铁定跟他走,大哥,难道你忍心看着心爱的姑娘跟别人远走高飞吗?” 贾潇洒痛心疾首地反问道。见贾逍遥怒目圆睁,隐约有动手的倾向,立马就认怂地哀求道: “大哥,你现在就算打死我,那三对四色灵药也回不来了,不如让我将功赎罪吧,你给我一根四色灵药,我绝对帮你搞定俞从文,保证他这辈子翻不起浪花来。” “没有!我身上一根四色灵药都没有,全替你赔给甄卞两府了。现在问我要四色灵药,让我去抢还是去偷?” 贾逍遥没好气地说道,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充大头鹰了!为了表示诚意赔了甄卞两府各三根四色灵药,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三对四色灵药全部赔光,早知道是这样,随便甄卞两府怎么冷嘲热讽,自己也绝不多给。 贾潇洒看着神情萎靡的贾逍遥,料定自家大哥身上可能还真没有四色灵药,这可是大大的不妙。这情况岂不意味着就算我帮他搞定了俞从文,将来也没有四色灵药做奖励,敢情之前承诺答谢我一对四色灵药的话都是哄着我玩儿的? 不过大哥作为学徒营代理队长,利用职务之便绝对能搞来一根四色灵药,偷偷地试探道: “听说这次大宗师营学徒在猎魔卫分队的帮助下挖了九对四色灵药,除去奖励宗师营那三对,库里应该还有五六对,哥,你是代理队长,难道就不能拿一根出来解解燃眉之急?” “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去做小偷?亏你想得出来,这两天甄卞两府都睁大眼睛等着我犯错呢!你倒好,让我主动往枪口上撞!” “有什么好怕的?等赢了俞从文,我们再把这根四色灵药偷偷放回去,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贾潇洒试探般地继续蛊惑道,自家大哥可是代理队长,借一根四色灵药使使,看守物资库的人应该会通融通融吧? “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我贾逍遥身为学徒营的代理队长,岂能带头以权谋私?前两天武师营的学徒还在谣传我贾逍遥以权谋私,把学徒营当成贾府的后花园——— 不对,这绝对是俞从文的阴谋,他故意拿四色灵药对赌,就是想引我上钩!我一旦从物资库私自偷拿四色灵药,岂不正好跳进他的圈套中?” 贾逍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个俞从文诡计多端,还真有可能给自己设了一个局!想当初他在宗师营把贾潇洒骗得团团转,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没这么巧吧?他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万一你身上藏有一两根四色灵药,他那根四色灵药岂不是要拱手送人?正常人能干这傻事?” 第212章 力挽狂澜 “你小子这是不记打呀!俞从文上次是怎么设计你配合他赢取三对四色灵药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这小子又在这放长线钓大鱼,可惜这次碰上了我!” 贾逍遥越想就越明朗,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忍不住开怀大笑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俞从文为什么敢拿出一根四色灵药出来做赌注?你真当他是为武师营那群导师打抱不平呀? 这小子连我这个师父都坑,怎么会为他们几个出头呢?俞从文是在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 “对,他现在手上就只有一根四色灵药,若想赢取铸鼎宝药,没有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连决赛都进不去!你好好想想,要是再赢得一根四色灵药,以他妖孽般地修炼速度,岂不是就有争夺铸鼎宝药地资格了?” 贾逍遥见贾潇洒逐渐明悟,颇为得意地拍板定论: “别说我现在身上没有四色灵药,就算有也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资敌。你们也别上他的当,就让他自生自灭吧,缺了四色灵药,我看他俞从文拿什么跟大宗师营这些圆满境巅峰实力地学徒争夺铸鼎宝药!” 贾逍遥心意已决,对着贾潇洒挥挥手,就把人赶了出去。贾潇洒耷拉着脑袋神情萎靡地走了出来,连珠炮等人连忙围了上去问东问西。当听到贾逍遥地分析后顿时大失所望,合着忙前忙后白忙一场? 连珠炮素有大宗师营小诸葛之称,众人齐齐怂恿他出来力挽狂澜。连珠炮对俞从文那根四色灵药垂涎已久,囊中之物突然不翼而飞了,这种事情哪个智者能接受? 冥思苦想了很久,才忧心忡忡地问道: “贾兄弟,难道你们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这是俞从文地瞒天过海之计?” “怎么说?” “这几天我静下心来反复思考,觉得俞从文的行为极其古怪。四色灵药何其珍贵?他竟然敢拿出来做比武切磋的赌注!他只是一个刚刚晋级大宗师境的武师营学徒,修炼速度再快也是有限的。真要比武切磋他肯定不是我和莫兄的对手。 明知不敌,他为何还要拿一根无比珍贵的四色灵药做赌注呢?一般的比武切磋一根金条已经足够了。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俞从文料定你们贾府拿不出或者不敢拿出四色灵药,故意用四色灵药做挡箭牌,其实就是不想跟我们比武,或者在拖延时间呢?” 莫初信顿时就怒了,这完全是在剽窃自己的主张!气呼呼地说道: “我早就说过俞从文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你们偏偏不听,这都过去五天了,以俞从文的修炼天赋,只怕现在已经跟我们平起平坐了!” “莫兄稍安勿躁,俞从文拖延时间的可能性很小,我比较倾向于他拿灵药做挡箭牌,压根就不敢跟我切磋!” 连珠炮见莫初信跳了出来,连忙拿话堵住他的嘴。 “就算俞从文是这个打算,我们也拿他没办法?现在整个学徒营,有谁还拿得出一根完整的四色灵药?我大哥说得也有道理,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俞从文缺了一根四色灵药,无法达到大宗师圆满境巅峰,铸鼎宝药也没他的份!” 贾潇洒意兴阑珊地说道,大哥身上没有四色灵药,又不肯去物资库借,看来今年晋级大宗师境无望咯,瞬间对俞从文的事情没了兴趣。 “万一武师营的导师偷偷给俞从文凑上一根四色灵药呢?要知道武师营可是有五十位导师,谁敢保证他们身上没点私藏?” 连珠炮不动声色地质疑道,一见贾潇洒的脸色大变,连忙趁热打铁: “你也知道俞从文诡计多端,如果那些导师早就给他凑够一根四色灵药,现在表面上装作差灵药,背地里却在发奋修炼,等到铸鼎宝药争夺赛开始时,他刚好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巅峰,请问,到时候队长用什么方法阻止他参赛!” 一时间贾潇洒惊得哑口无言,再加上周围的人连声附和,贾潇洒思忖再三,带着连珠炮和莫初信往贾逍遥的房间走去。 不等贾逍遥出声,贾潇洒便让连珠炮将他的担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大哥,这种可能性很大呀!要不然俞从文怎么会替那些导师出头呢?” 听得贾逍遥脸色大变,眉头紧锁,心有不甘地质疑道: “哪个导师这么大方!跟俞从文非亲非故的,一出手就送一根四色灵药?” “队长,未雨绸缪啊!万一不幸让我们猜中了,俞从文一旦拿到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假以时日,只怕你未必是他的对手呀!” “是呀!队长你要为我们的将来考虑一下,这小子睚眦必报,现在都这么嚣张跋扈,等他成为锻体术士,将来肯定要找我们报仇!” 莫初信也慌了,俞府要是出了一个锻体术士,莫家就危险了。 “大哥,列位师兄都是平日里跟我们贾府走的近的人,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再说———” 贾潇洒偷偷凑到贾逍遥耳边嘀咕道: “到时候,俞悦悦就真的非俞从文不嫁了!” 贾逍遥猛地弹了起来,盯着房梁看了半天,始终沉吟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叹道: “容我一个人思考一下,你们先出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违逆贾队长的意思,纷纷散去。贾潇洒等其它学徒出了房屋,又腆着脸凑到贾逍遥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只是暂时借用一下四色灵药,等事情办完了就退回去,你完全可以跟他们打欠条呀!” 贾逍遥摇头苦笑道: “甄卞两府为了防范我,早把物资库的人换成他们的人了。我就是愿意打欠条他们也不会买我的帐!再想想其它办法吧!打探一下学徒营还有谁身上有一根完整的四色灵药,拿钱去给它买下来。” 贾潇洒听到这个消息,失望透顶,四色灵药稀缺到只有禁忌圈才有,那里魔兽出没,连锻体术士都有可能葬送在茫茫大山中。谁会傻到拿四色灵药出来卖钱?顿时就没好气地嘀咕道: “据我所知,学徒营也就俞从文有一根完整的四色灵药,要不你给我二十根金条,我找他试试看?” 贾逍遥见贾潇洒竟然敢讥讽自己,虎目圆瞪,龇牙咧嘴,抬手就要收拾他一顿。 贾潇洒一个宗师境的学徒,哪是贾逍遥的对手,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 贾逍遥知道自己的主意没有可行性,也懒得跟贾潇洒一般见识,否则以自己铸鼎纳元圆满境的修为,还能让他一个宗师圆满境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脱? 可是自己还未坐下来,只见贾潇洒手舞足蹈地又跑了回来。这可把贾逍遥气得动了真怒,冷哼一声伸手就要收拾贾潇洒。 “大哥,我找到解决办法了!” 贾潇洒乐不可支地接着说道: “俞从文拿一根四色灵药做赌注,我们拿同等价值的金条做赌注不就可以了吗?你赶紧拿二十根金条给我,我带着连珠炮他们马上去武师营把俞从文那根四色灵药赢回来!” “四色灵药有价无市,俞从文会同意你用金条代替?” 贾逍遥略带疑虑地问道。觉得这小子有点异想天开。 “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你现在也拿不出一根完整的四色灵药,不如让我拿着金条去试试。你放心,既然我有法子逼得俞从文拿四色灵药做赌注,就一定有法子逼得他答应我拿金条代替。 难道你还怀疑你老弟的智慧?我每个月两根金条的魔兽幼崽脑髓可不是白吃的!” 贾潇洒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伸出双手不停地催促贾逍遥拿二十根金条出来。 “我看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为什么现在才想到?二十根金条给你了,要是输给俞从文,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两个大宗师入门境十级的高手还干不翻他一个刚刚晋级大宗师入门境的新手?我也把条件先提出来,要是赢了俞从文,那根四色灵药我们可就私分了。” 贾潇洒也不等贾逍遥回答,拿起金条就往外面跑去。拉上莫初信和连珠炮就往武师营飞奔而去。 俞从文正在六位导师的陪同下钻研武学,已经有五天未见大宗师营的学徒前来比武切磋,六位导师对俞从文的判断十分佩服,果然如他所料,贾逍遥肯定顾虑重重,不敢轻易拿四色灵药来对赌。只要过了明天,等俞从文把最后两斤四色灵药吸收完毕,铁定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那个时候这群入门境的人岂是俞从文的对手? “看来前段时间是我太过偏激了,口才和头脑还是有用的。” 木乾爽朗地笑道,心头的乌云终于消散,对败在贾逍遥的威压下不再耿耿于怀。 秦诚见木乾终于放下包袱,正想安慰几句,突然见两张熟悉的面孔冲了过来,对着俞从文熟络地打招呼: “俞师弟,几日不见,你又进步一大截,再这么下去,我们两个加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第213章 白跑一趟 俞从文抬头一看,见是莫初信和连珠炮,一来就给自己带高帽子,看样子有求于自己。想必拿不出一整根四色灵药,这是想用金条代替吗?话说自己已经切切实实迈入十级的领域,若是拿出对等的金条,倒是可以接受他们地挑战。 “两位师兄很自信呀!就来两个人,难道不怕我们武师营地人把你们扣押了?” “师弟说笑了,都是学徒营的师兄弟,又不是生死仇敌,哪犯得着防备来防备去地?” 连珠炮对着众人点头示意,比起上次,态度要好了不少。 “这么晚了还马不停蹄地赶来,想必是找到四色灵药了,拿出来让我看看品质如何?” 俞从文扫了一眼二人地穿着打扮,除了身上斜挎着一个褡裢,并无其它可以装下一整根四色灵药地工具。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连珠炮闻言呆滞了片刻,一脸讨好地解释道: “俞师弟,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四色灵药何等珍贵稀缺呀?我们十来个人去宗师营大宗师营寻了四五天,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你也知道,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马上就要举行了,个个学徒都忙着冲击大宗师圆满境,只恨四色灵药太少,哪里还有拿出来卖的?” “这么说,你们是拿不出四色灵药?那你们匆匆忙忙跑来干什么?” 俞从文不想听连珠炮瞎扯,冷笑着打断他。 “一根四色灵药最多值二十根金条,我们拿金条代替不行吗?推来推去还不是不敢跟我比武切磋?” 莫初信见连珠炮的低声下气没起效果,按照约定,该自己这个臭脾气上场了。软的不行来硬的,这是三人一路上商量好的对策。 “二十根金条换一根四色灵药?行呀,我现在给你二十一根金条,你去给我买一根四色灵药回来。” 俞从文早就听说四色灵药涨价了,再说大赛在即,大宗师境的旁姓学徒都卯足了劲在提升实力,四色灵药绝对有价无市。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现在四色灵药缺货,用金条代替你又不肯,你拿着一根四色灵药做挡箭牌,说到底,你就是不敢跟我们比试!你知道武师营这些没有任何经验的导师教的不行,没法跟我们大宗师营那些资深导师比,所以在这百般阻扰。 我看你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武师营这些教你的导师没信心!” “莫初信!来的时候我怎么交待你的?人各所长,武师营的导师这辈子只教过武师境的学徒,不会教大宗师境的学徒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就像现在你让大宗师营的三位资深导师来教武师境的学徒,他们也一样不如在场的六位导师呀?” 连珠炮声色俱厉地对着莫初信吼道,挤眉弄眼的样子,生怕俞从文听不出来话语中的奚落成分。 果然俞从文勃然大怒地嚷道: “你们两个混蛋别在我面前唱双簧,不要拿六位导师说事!今天我就如你们的意,准许你们用金条代替。你们两个谁来跟我过招?今天当着众人的面,让大家亲眼看看,到底是谁不擅于教学徒!” 连珠炮与莫初信对望一眼,均在眼中看到了会心的笑容,嘿嘿,这个俞从文果然最在乎这六个导师,稍微激将一下就暴跳如雷,看样子这根四色灵药赢定了。 “俞从文!你不要上他们的当,这是他们的计谋,故意贬低我们来激怒你,目的就是想赢你那根四色灵药!” “我们这辈子的确没有教过大宗师境的学徒,经验不如三位资深导师也是正常的。他们两个已经踏入入门境十级很久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要意气用事!” 几位导师上前劝说,生怕俞从文败在二人手上,若是输掉这根四色灵药,如何争夺铸鼎宝药?更有几位导师拦住俞悦悦,根本就不让她拿出那根四色灵药。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贾潇洒藏在人群中,见时机已经成熟,立马跳出来讥讽道: “武师营都是一些说话不算数的货吗?难怪培养出俞从文这个忘恩负义,言而无信的小人。今天我总算明白了,古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这么一群出尔反尔的导师,教出一个言而无信的学徒也属正常。” “原来都是你们贾府在后面煽风点火!好的很呀,利诱不成就开始设计威逼,贾逍遥生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想不到背地里这么阴险。 各位导师,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跟贾府这一架迟早都要打的,今天我就来会会贾逍遥的马前卒! 俞悦悦,把四色灵药拿出来。” 贾潇洒见俞从文上当,也顾不得反驳那些别有用心的诬蔑,提着一包金条兴奋地走到俞悦悦跟前。 按照规矩,比武双方要先清点数量,等双方都确认无误后再堆放到显眼的地方。 贾潇洒跟俞悦悦交换东西后,迫不及待地仔细打量那根四色灵药,晶莹剔透,完好无损,看样子保存得相当到位。正准备点头示意,突然听见俞悦悦不满地说道: “二十根金条就想代替一根四色灵药,你们是不是欺负我不懂行情?” 贾潇洒的笑容瞬间凝固,不解地问道: “俞姑娘,四色灵药一根金条一斤,你这根四色灵药不足二十斤,我拿二十根金条代替已经绰绰有余了。” “那是以前的价格,也不去市场上打探一下行情,现在四色灵药紧缺,价格早就炒到两根金条一斤了。不信你可以先回去问问你信得过的人。” 俞悦悦一把就夺回四色灵药,把那袋金条扔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拿布袋把四色灵药包裹起来。 贾潇洒一脸懵逼地看着莫连二人,只见这二人朝自己点点头,显然他们是知情的。蔺小鱼立马就开骂道: “幸亏我小姑子精明,差点就让你们给蒙骗了!想不到堂堂武侯世家贾府竟然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小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很久没有关注市场行情了,价钱变动这么大我根本就不知情。不就是四十根金条嘛,我再拿二十根给你不就得了?” 贾潇洒从自己的荷包里搜了半天,只找出三根金条和一把银币,无奈之下只好看向莫连二人。谁知两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珠炮出声解释道: “有哪个人随身携带着二十根金条呀!你不嫌重吗?” 贾潇洒想想也是,难得脸红地望向俞从文,期期艾艾地问道: “俞兄弟,要不这样,我回去取?” 俞从文没好气地看了贾潇洒一眼,冷冷地说道: “明天是最后一次,要是再凑不齐四十根金条,咱们的赌约就此作废,你们贾府以后也别来烦我。 不对,明天上午是最后期限,要是你们凑不齐,以后就别到我面前晃来晃去。连二十根金条都凑了四五天,还好意思纠缠我妹妹,将来她开口要一千根金条做聘礼,你回去问问你大哥,看他准备几十岁脱单呀?” 也不等贾潇洒回答,俞从文便朝他挥挥手,就跟赶苍蝇一样。把贾潇洒气得一言不发。领着莫初信和连珠炮灰溜溜出了武师营。 六位导师见一场危机就这样消弭无形,心中百味杂陈,真不知道怎么说俞从文,这小子的运气似乎也太好了! 眼看太阳西斜,黄昏来临,武师营距离大宗师营足有两百里,一来一回起码要七八个小时,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等他吸收完最后两斤四色灵药,搞不好明天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了,到时候莫初信和连珠炮联合起来都不是俞从文的对手。 六位导师面面相觑地对望几眼,想到刚才大家的糗样,生怕被学徒们讥笑,连忙装作商量正事的样子陆续离开。 俞悦悦对叶从文料事如神的本领十分佩服,抱住那根四色灵药,在一旁边走边问道: “还真让你猜中了,他们真的只拿二十根金条。这样一来,你又多了一天时间,等你吃完最后两斤四色灵药,贾潇洒明天岂不是又要白跑一趟?” “那倒未必,现在情况有变,这两斤灵药我得往后推推了。谁成想他们办事效率这么差,本来我预计三天之内就会找我商量拿金条代替灵药的事,我还做好了拖他们两天再答应的。 哪知道他们竟然拖了五天才想到拿金条代替灵药的主意,反应确实有点迟钝。” 叶从文搓了搓手,双眼放光地笑道: “四十根金条,值得我冒险博一博,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养精蓄锐,明天也许还有一场恶战呢!小鱼妹妹,今天晚上放一斤四色灵药炖汤就可以了。” 蔺小鱼一听到四十根金条,感觉双眼金星乱冒,自己跟在俞从文身边这么久,还从未见他输过。有钱不拿非蠢即傻!立马怂恿道: “莫初信有勇无谋,连珠炮光知道耍嘴皮子,真打起架来,他们两个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支持你把金条赢到手再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第214章 被马骑过的人 俞从文不置可否,虽说四十根金条很诱惑人,但跟铸鼎宝药相比,只能算个开胃小菜。若是因为四十根金条延误了修行,到时候错失争夺铸鼎宝药的良机,那种捡芝麻丢西瓜的傻事自己可不干。 “最多给他们一上午地时间,若是赶不上那只能怪自己没财运了!” 贾潇洒带着莫连二人披星戴月往大宗师营跑,皎洁地月光洒在白雪上,视线极好,三人策马扬鞭飞速前进。 起初进展顺利,夜深时寒风刺骨,冻得人只打哆嗦,三人不得不放慢速度。谁知夜晚温度越来越低,白天融化的雪水竟然又凝结成冰,隔三差五便连人带马摔个六脚朝天。 纵然身为大宗师境修士,连续摔了四五次身体也有点扛不住,再加上骏马也摔得遍体鳞伤,任凭三人怎么下狠手鞭打,也始终快不起来。最后三人只得骑着骏马碎步快走。 等三人慢慢赶到大宗师营时,已是凌晨两三点钟,这个时候贾逍遥早已入睡。便是借贾潇洒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扰人清梦,更何况错在自己,谁让自己那么毛毛糙糙,连四色灵药涨价了都不知道? 一路上三人相互抱怨,早就拌了无数次嘴,再加上天寒地冻忍饥挨饿,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贾潇洒借着月光摸到贾府在大宗师营地房屋,找了张床随便对付一晚上。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贾潇洒顶着两个黑眼圈神色疲惫地来到贾逍遥居住地独栋别墅门口。 一眼就瞧见莫连二人早就站在门外守候,只是神态疲惫,无精打采,看样子也没比自己强多少。 贾逍遥未曾起床,三人谁也不敢前去敲门,一直候在门口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听见里面传来动静。 “大哥,你终于醒了?” 贾逍遥打开大门,就看见有三个人跟柱子一样杵在门口,开心地问道: “这么迫不及待就来报喜,看样子你们大获全胜咯?俞从文没被你们打伤吧?” 贾潇洒讪讪一笑,颇为尴尬地解释道: “金条少了没打成。” 贾逍遥地笑容瞬间凝固,眼角跳动,冷冷地询问道: “四色灵药一根金条一斤,这是学徒营几百年来的行情价,他那根四色灵药放了这么一段时间,风干后只怕不足二十斤,给他二十根金条已经是高价了,他怎么还不知足!再说,你们三个人出马,连句话都不会分辩吗?” “队长,你有所不知呀,自从你宣布年底举行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后,各个旁姓家族都摩拳擦掌在备战,早就把四色灵药的价格炒翻了一倍。你想想看,只要家族里面有大宗师境的子弟,哪个家族不想争取一把? 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若想突破到大宗师圆满境,缺了四色灵药怎么行?所以现在四色灵药基本上有价无市,别说两根金条一斤,就是开到十根金条一斤,也没人愿意出售四色灵药!” 连珠炮见贾逍遥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吓得连忙出声解释道。 贾逍遥沉吟不语,想不到被自己坑了一把,也就没了追究责任的意思。不过让自己拿四十根金条去跟俞从文那根四色灵药对赌,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在学徒营做了四五年的副队长,也才存了一百多根金条,一下子竟然要拿出三分之一,难免有点犹豫。 贾潇洒知道自家大哥心有不舍,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一旦过了中午,俞从文铁定要耍赖。 快刀斩乱麻,自己没有时间跟他耗了,把俞从文的话搬了出来: “大哥,你要抓紧时间呀,我们贾府可不能让俞从文这山沟沟里的人瞧不起呀!他昨天竟然嘲讽你——” “嘲讽什么?” “他说你二十根金条都要凑四五天,俞悦悦要一千根金条做聘礼,让我问问你准备几十岁脱单?” “放屁!谁说我拿不出来?” 贾逍遥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莫连二人,生怕这二人被俞从文误导,干脆利落地拿出二十一根金条,全部扔给贾潇洒,仿佛置气般地说道: “一共四十一根,我看这小混蛋还怎么搬弄嘴舌!赶紧出发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贾潇洒接过金条,欢天喜地的带着莫连二人匆匆往武师营赶去。才赶了半里路就蔫了。原来马路上的坚冰依旧,光滑如同镜面,别说骑着马走,就算徒步行走都得小心翼翼。一脚不慎就要摔个狗吃屎。 三人坐在地上发了半天火,最后还是连珠炮心思机敏,决定从山上绕过去,等到太阳出来,坚冰融化后再策马奔腾。 三人无奈,只好牵着骏马翻山越岭,树林下面积雪没膝,虽说走起来比较吃力,但好在不打滑,勉强还能前进。只是学徒营周遭的矮山陡峭险峻,有那么几处狭窄悬崖,需要三人背着骏马上去,气得贾潇洒破口大骂: “马是用来骑的!不是用来骑我的!我看干脆把它们扔掉算了。” “现在把它们扔掉,等会儿下了山我们骑什么?这里离武师营足有一百五十多里,我们到时候走路过去?现在都快八点了,时间来不及了!” 连珠炮也有扔马的心思,不过看在俞从文那根四色灵药的份上,只好忍气吞声。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连老天都处处跟我们作对,俞从文这根四色灵药只怕与我们无缘。” 莫初信忧心忡忡地嘀咕道,昨晚偶感风寒,头晕胸闷浑身无力,这状况只怕不是俞从文的对手。不过这种秘密不能随意透露,都成为大宗师境修士了还感冒,讲出来容易被人笑话。而且,这个贾潇洒为人贪心狠辣,一旦自己没有用处,说不定会像之前对付那八个大宗师一样,把我也扫地出门,到时候好跟连珠炮平分灵药。 “老莫,你要是胆怯了,大可打道回府,我绝不强留!” 连珠炮也来了脾气,自打上山一来,没少被贾莫二人埋怨。在下面咨询意见时,一个个点头如捣蒜,上山遇到一点困难就摆臭脸给我看。贾潇洒是贾府子弟,上面有个做队长的哥哥罩着,朝我瞪眼我忍了,你莫初信算哪根葱? “看不起谁呢?不就是一匹马吗?能难住我这个大宗师修士?” 莫初信见连珠炮也动了踢人的心思,万万不可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双手抓住马蹄,将一匹骏马扛在肩上,出言激将道: “自己扛自己的马,要人帮的是孙子!” 说完后便往狭窄的山崖爬去。连珠炮也依样画葫芦扛起马就跑,剩下一个贾潇洒留在原地目瞪口呆。 俞从文和六位导师静静地等到十一点,也不见贾潇洒等人的身影。六位导师纷纷催促俞从文赶紧吞服四色灵药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还有一个小时呢,人无信不立,我不能让他们看不起我!” 俞从文已经反反复复修炼了好几次功法,将自身调整到最佳状态,依着自己以往的经验,此时只要服用足量的灵药,绝对能顺利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不过,俞从文相信贾潇洒是个信守承诺的男子汉,一定会如约赴会把四十根金条送到自己手上的——不是,是前来收拾自己。 时间如静静的河水慢慢流淌,不知不觉又过了半个小时,武师营的学徒已经陆陆续续回家吃饭,只有俞悦悦和蔺小鱼满心期待地盯着武师营的大门口。 正在俞从文准备再运行一遍功法,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见莫初信一马当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大宗师修士一步迈出十来米,行动如风,不到一分钟便冲到了俞从文的对面,气喘吁吁地说道: “贾潇洒带着金条正在赶来的路上,他的骏马掉到山沟里了,连珠炮和他共骑一匹马,奔跑起来速度没那么快!” 俞从文盯着气喘如牛的莫初信看了半天,这模样不像撒谎。好奇地问道: “掉山沟里去了?你们什么时候出门的?” 俞从文还以为这三人赢灵药心切,天没亮就出发了,估计光线太暗一时没看清楚掉山沟里了。 “我———咳咳咳!” 莫初信正想解释几句,突然看见周围陆陆续续围了不少人,立马就意识到像人被马骑这种糗事讲出来只能自取其辱。刚好喉咙痒得难受,一时无法控制就咳了起来。 “莫兄,有话慢慢说,你不用着急,这还有半个小时呢!看到你来我就放心了———你们果然是信守承诺的正人君子。” 俞从文善解人意地恭维道,俗话说伸手不打送钱人,这个时候匆匆赶来,足见诚意!本想好好安慰安慰莫初信,谁知莫初信一咳便无法收拾,半蹲在地上咳了足有十来分钟。这让俞从文很是担心,万一莫初信咳晕过去,比武切磋还搞不搞了?忍不住走过去想帮他拍拍后背。 还未等俞从文出手,远处又跑来一个身影,比起大宗师境的莫初信,脚步要慢了不少。老远就大声叫喊: “刀下留人———手下留人!” 第215章 耗倒对手 贾潇洒老远就看到俞从文要对莫初信出手,心中暗暗叫苦,估摸着这两人已经打了起来,看这情况只怕莫初信占了下风。 “咦!连珠炮呢?怎么只有贾潇洒一个人?” 莫初信听见贾潇洒的声音出现在武师营,那奇怪的咳嗽瞬间消停,对着脸色惨白地贾潇洒问道: “连珠炮呢?他不来了吗?” “他怕时间赶不上,让我一个人骑马先过来,他随后就到。” “随后是多久?现在都十一点五十了,除非他长翅膀!” “不用管他,你打你地架,他什么时候来也影响不了你发挥呀!” “让我上场?” 莫初信惊讶地问道,若放在以前,自己肯定毫不犹豫就接下了,可是现在自己状态极差,昨晚受了风寒,又叠加睡眠不足,今早又扛着骏马翻山越岭,现在的体力只有巅峰状态地七八成。 反观俞从文,精神饱满,周身真气缭绕,衬得整个人如同一轮朝日,生机勃勃气象万千。 “你不上场谁上场?连珠炮说你扛着骏马能狂跑几十里山路,他对你地力量和耐力心服口服,俞从文是个体修,擅长身体对抗,你出马地胜率比他要大。” 俞从文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好好的人扛着骏马翻山越岭,他们两个这是在争夺比武权吗?还真够拼的!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莫初信一听到扛着骏马翻山越岭,整张脸瞬间通红,还未出言制止,便听见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传来: “向来只见人骑马,从未听过马骑人的!你们大宗师营的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慌!扛着骏马翻山越岭,那马儿就这么听话,不怕它踢你一蹄子吗?” 莫初信回头一看,只见蔺小鱼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就连俞悦悦那个冰山女人也侧耳倾听。 “时间快到了,赶紧办正事!” 贾潇洒被莫初信一提醒,突然想起来武师营的目的,匆匆从身上解下包袱,拿出那包金条交到俞悦悦的手中,一边示意她过目。 俞悦悦提在手上掂量掂量重量,发现确实比以前重了一倍。这才慢悠悠地打开口结一一清点,连续数了两次发现还是多了一根,想着这些金条等会儿就要改姓俞了,便当做没有看见,朝俞从文点了点头。 贾潇洒看了一眼波澜不惊恬淡安然的俞悦悦,心中暗暗腹诽: “俞氏兄妹真不愧是一个祖宗生的,一样的脸厚心黑,金条少了哇哇大叫,多放一根就装作没有发现。将来要是嫁入贾府,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自己并不打算让她得逞,笑着解释道: “这次我带了四十一根金条,足够代替你哥哥那根四色灵药了吧?你是不是也该把灵药拿出来了?” 俞悦悦登时就闹了个脸红,连忙转身去取灵药,磨磨蹭蹭好半天,一直等到自己脸皮不再发烫,偷偷拿出镜子照了好几次才拿着那根四色灵药走了过来。 “姓贾的,你也别得瑟,现在整个大宗师营都在高价求(购)四色灵药,我哥哥这根灵药就算开价五十根金条,照样有人抢着收购。收你四十一根金条怎么了?你要是觉得亏了大可提着金条回去呀,我又没拦着你。” 贾潇洒见自己惹毛了俞悦悦,心中暗叫不妙,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这个俞悦悦自己可招惹不起,连忙赔笑道: “你看我这记性!四十根金条记成四十一根,俞姑娘提醒的对,来之前我数了三遍,确实是四十根。” “你不打算再数数?” “没必要真没必要,我们赶紧办正事吧!莫兄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贾潇洒不想再跟俞悦悦多说,万一惹怒了她,将来到我大哥耳边说我坏话,我迟早得被他打死。 俞从文和莫初信缓缓走到广场中央,默默运行一遍功法,等力量积蓄完毕,才慢慢交上手。 才出第一招,俞从文便觉得莫初信状态大不如前,手上的力道只有之前的七八成。难不成这家伙准备稳扎稳打,稳中求胜?俞从文觉得自己不能掉以轻心鲁莽行事,毕竟赌注太大,四十根金条,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挣不到。连忙收起速战速决的心态,忽然将破风拳换攻守兼备的通背拳。 俞从文钻研通背拳已有些时间,再加上自己最擅长拳术,学起来特别快,也特别用心。 俞从文一拳挥出,莫初信如临大敌,往往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认真样,等到俞从文将整套通背拳打完,莫初信已经打出了一头大汗。 “这家伙可能是透支过度了,扛着骏马翻山越岭,还一走就是几十里路,换我上只怕也要累到虚脱。毕竟一头骏马重达几百斤,大宗师虽然力道奇大无比,但究其原理,都是依靠自己周身真气和能量转化而来。一旦真气耗尽,大宗师只能凭借自己的身体硬抗。就是身体条件极好的大力士,扛着几百斤东西奔跑也坚持不了多久。” 俞从文越想越通透,只要耗光莫初信的能量,到时候以自己体修强悍的体力,哪怕跟他拼纯粹的力量,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一念及此,俞从文也不再多想,一路压着莫初信打,始终不让他有停歇的机会。通背拳刚猛凌厉,一共七十二招,环环相扣连绵不绝,围观人群只看到俞从文的拳头在莫初信的身上遍地开花却不见拳影,可见俞从文拳速之快。打得莫初信连连倒退,就在众人以为莫初信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俞从文突然化拳为掌,轻飘飘的掌法行迹捉摸不定,往往从刁钻的角度悄无声息地印在莫初信的身上,只见莫初信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涟漪在波动。每一掌落下,都能清晰地看到莫初信表情有些微扭曲。 虎鹤双形,无影腿,俞从文接连换了七八种绝学,全是从武师营导师学来的武功。 莫初信始终不见俞从文有力竭的迹象,就连功夫都换了好几种,让自己根本摸不透俞从文的招数。而自己的情况却恰好相反,今天一上午颗粒未进,又为了赶时间一路飞奔,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再加上受了风寒后头脑发热,全身乏力,能挡住俞从文的攻击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哪里还有反攻的心思。 两人的打法极其谨慎严谨,一招一式稳如磐石无懈可击。看得周围的导师连连点头,大宗师境的修士依靠自身的律动激发出力量来对抗外物,本就是个循序渐进的事情,若是毛毛躁躁风风火火,一旦不小心让对手占了先机,只怕一路只能被动防守。所谓一招不慎,全盘皆输。 就像此刻的莫初信,刚出手就被俞从文占了先机,一路只能静候良机转守为攻,谁知俞从文所学庞杂,涉猎广泛,功夫的种类更是五花八门绝不重复。莫初信想寻出招式中的破绽,简直难比登天!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打了足足一个小时,俞从文将近来所学的功夫全都打了一遍,看得围观学徒眼花缭乱。 “难怪俞师兄进展如此神速,短短一个月不到,竟然学会了七八种独门功夫,差不多四五天就要学会一种,每种功夫还有几十个招式,放在一般人身上,只怕连招式名字都记不全!” “要不怎么做学徒营第一天才呢?俞师兄生来一张聪明脸蛋,古人说:貌由心生!讲得就是他这种人。” 周围的窃窃私语时断时续地传到莫初信的耳中,让本就体力不支的他雪上加霜。心想着这个俞从文始终未露疲态,自己却不堪重负,反正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了,自己也算是尽全力了。 莫初信全凭一股信念在支撑,一旦心生怯意,全身上下仿佛瞬间被抽干了力气,除了机械地伸手格挡,整个身体就像灌铅一样沉重。 贾潇洒在一旁愁眉不展,大宗师境之间的战斗,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莫初信一直被俞从文压着打,好几次自己都以为莫初信要败在俞从文手上。 谁知这家伙打斗经验老练圆滑,总会在紧要关头化险为夷。看得贾潇洒心惊胆战,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自己却丝毫不曾察觉。突然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奔了过来,抬头一看正是连珠炮! 贾潇洒终于见到主心骨,不等连珠炮开口,立即就询问道: “他们两个打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看谁赢的几率要大一点?” 连珠炮大口大口喘着气息,过了好半天才把气喘匀,仔细盯着看了半天,摇头回答道: “大宗师境修士靠真气引发律动,律动激发出秘力,不到耗尽全身能量的最后一刻,谁也看不出来。” 贾潇洒一脸疲倦地看着广场中央的二人,心想要是还需打上一个小时,真想找个地方眯会儿。熬夜真是太伤身体了,等赢了灵药,得跟大哥邀功,赏几根金条买副魔兽幼崽脑髓补补身体。 贾潇洒想着想着竟然眼睛变长,刚眯了几分钟突然听见周围顿时爆发出热烈的庆祝声。 “谁赢了?” 贾潇洒使劲地摇晃自己的脑袋,一听到胜负已分,睡意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睁大眼睛一看,只见俞从文笔直地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看着背影都觉得英俊潇洒。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站着?莫初信人呢?难道打着打着上厕所去了?” 贾潇洒带着疑问四处搜寻莫初信的身影,可惜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正想开口询问连珠炮,只见连珠炮神情落寞地念叨着: “竟然直接就倒了,莫初信这是耗干自身的真气和能量啦?” 第216章 资深导师贾如云 “耶!小姑子赶紧把你哥哥的金条拿过来,我特意订制了一个龙凤呈祥的雕花木盒,拿金条过来试试尺寸合不合适?” 蔺小鱼见莫初信倒地不起,跑到跟前连数三下,眉飞色舞地朝着俞悦悦喊话,一面激动不已地掏出一个精美绝伦地新木盒。 俞悦悦见蔺小鱼又在打金条地主意,故意装作没有听见,一双美目盯着倒地不起的莫初信,只要这家伙宣布认输,马上动手收胜利品。 “老莫!” 连珠炮和贾潇洒焦急难耐地跑上去,抓住莫初信使劲摇晃一番,差点把隔夜饭给荡了出来。莫初信艰难地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地解释道: “老连,你们不听劝,现在尝到恶果了吧?俞从文现在至少有半步大宗师圆满境地实力,我们是自食恶果呀!” “这才几天!他最多进入九级阶段,你可是早就立足十级阶段了,鼓起勇气来,俞从文绝对不是你地对手。你看他汗珠滚滚,蒸汽缭绕,已属强弩之末,听兄弟一句劝,只要你重振旗鼓,再坚持一个小时,俞从文必败无疑,到时候四色灵药怎么分你说了算!” 连珠炮声嘶力竭地劝解道,觉得莫初信尚有一口气在,完全还有拼搏一把地机会,不惜放弃四色灵药的分配权。 “对对对,连师兄说得对!四色灵药随你分配。你可是大宗师入门境第一人呀,而且这个俞从文成天欺负你们莫家的子弟,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努力一把,将来他一旦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你这辈子报仇无望!” 贾潇洒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别输了大哥那四十根金条,至于四色灵药,自己已经不抱有希望,莫初信跟俞从文打个平手,就烧香拜佛了,否则输了金条,回去还不知大哥怎么毒打自己。 莫初信气得不想回答,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还想让自己跟没有使出全力的俞从文切磋!我莫初信还想再活几年。再说贾府子弟薄恩寡义,过河拆桥,若真赢得四色灵药,只怕到时候又要出尔反尔。 反正这些金条也不是自己的,输了就输了,两眼一闭,干脆装晕倒。任凭贾潇洒大力摇晃,掐揉扯捏,也绝不醒来。 俞从文见莫初信晕了过去,知道自己的策略起了效果,这家伙本来就劳累过度,又兼身染风寒,再加上长途奔波忍饥挨饿,能在自己手上坚持一个小时已属难能可贵了。都要跟我比武切磋了,还这么折腾自己,难道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俞从文,胜!” 秦诚强忍住笑意,站出来宣布结果。不等旁人发表意见,立马敦促俞从文赶紧晋级大宗师圆满境。 俞从文也不想浪费时间,吩咐俞悦悦拿出那斤四色灵药,配合着添加了幽冥寒泉的水,细嚼慢咽感悟着能量的游移冲击,待到周身真气充盈,能量激荡,一鼓作气破如大宗师圆满境! 贾潇洒和连珠炮本想还狡辩一番,看能不能逼得俞从文跟自己再打一场。谁知话还未说出口,就瞧见了俞从文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的场面。 望着周身氤氲缭绕雾气弥漫的俞从文,清晰听到他体内的血液冲击清洗骨骼脉络的声音,犹如小溪流淌,山泉汩汩。心脏搏动更是具有黄钟大吕的气象。 这动静比大宗师营任何一位学徒晋级圆满境都要大,二人偷偷把话语吞咽下去,看这状况等俞从文彻底晋级圆满境,只怕三人齐上也不是他的对手。趁着没人关注自己,把莫初信扔给他那三个弟弟,悄无声息地开溜。 二人一路小跑,趁着烈日当空,冰雪融化,骑着骏马飞速往大宗师营跑去。 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大宗师营,贾潇洒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惊慌失措地推开贾逍遥的大门,连招呼也不打,对着贾逍遥埋怨道: “大哥,你到底给你那个徒弟传授了什么绝世功法,莫师兄都让他打得不省人事了!” 贾逍遥正在家中陪着大宗师营资深导师贾如云聊天喝茶,突然看见贾潇洒冒冒失失闯了进来,正准备发火,却被贾潇洒先发制人,神情一愣地问道: “哪个徒弟?” “俞从文!这才过了二十来天,他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了,你这是作茧自缚专坑自己人呀!” 贾潇洒不满地抱怨道,一眼扫到坐在一旁喝茶的贾如云,顿时就恭恭敬敬地问候道: “三叔也在这?正好给评评理。” “都十八九岁了还这么咋咋呼呼的,你哥现在是代理队长,该有的礼节还是要讲究的,万一让外人看到,还以为我们贾府不懂长幼尊卑呢!” 贾如云捋着山羊胡子点评道,见贾潇洒从谏如流,立马就和颜悦色地询问道: “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个样子?” “我哥在武师营收了一个天赋妖孽的徒弟,进学徒营才三个月,就从宗师入门境飙升到大宗师圆满境,差不多一个月突破一个小境界。” “胡说八道,我在大宗师营教了三十年导引术,手上带过的学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能进大宗师营的学徒哪个不是天资聪颖之人?三十年下来,一个学期突破一个小境界的十中有一,一个学期突破一个大境界的屈指可数,就像卞晚晴,贾珍珠,甄英俊,哪个不是澧州赫赫有名的天才俊彦? 一个月突破一个小境界,这种天才只怕芙蓉郡府都没有,你三叔还没老,你忽悠不了我。” 贾如云摇头不信,别看贾潇洒这娃长得憨头憨脑的,从小就不老实,说话喜欢夸大其词,三分真七分假,偏房出身的人就是小家子气,难成气候。 “让我算算,上次宗师营比赛是十月二十八,俞从文晋级大宗师入门境是在十月三十,恩,三叔说的对,不是一个月突破一个小境界。” 贾潇洒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发现自己确实数错了。 贾如云满意地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正想安慰几句,忽然被贾潇洒一句话惊得弹了起来。 “今天是冬月二十三,准确来说,俞从文是花了二十四天才从大宗师入门境突破到圆满境的。” “什么?绝不可能!大宗师境晋级所需的能量是宗师境的十倍,就算有足够的四色灵药让他吸纳,没有人的身体可以扛住一天两斤四色灵药的轮番轰炸! 第217章 同床共枕 “又是秦诚这个老货!看样子他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这么看来这些年是在装疯卖傻咯?” 贾如云听到秦诚两个字整个人突然就不淡定了!一双阴沉的眼睛似乎有怒火在汹涌喷薄。贾逍遥诧异地看着贾如云地反应,与贾潇洒对望一眼,均暗暗想道: “这两人必有故事,还是交恶地那种。” 贾潇洒知道大哥是在暗示自己套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装作好奇地问道: “三叔,秦诚导师跟你很熟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你?” “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你哥刚才说什么?武师营还有两个女娃娃一个学期也突破了一个大境界?还都是秦诚一手教出来地?这老货是走狗屎运还是真有两把刷子?” 贾如云不愿提起陈年往事,追着贾潇洒询问道。 “大概是走狗屎运吧,这三人都是万全县地,长得漂亮地叫俞悦悦,是俞从文的远房堂妹;另外一个叫蔺小鱼,是俞从文的未婚妻。这三个人成天形影不离同床共枕,我初步判断,是俞从文把我哥教给他的锻体神术传给那两个女人了,所以她们进展也这么神速!” 贾潇洒恨恨地说道,一想到今天白白给俞从文送了四十一根金条,简直心如刀割。而且俞蔺二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见钱眼开,一个更无耻,竟然连装金条的木盒都准备好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不会用成语就别冒充知识分子!他们不过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哪来的同床共枕? 还有,我从来没有传锻体术给俞从文,因为锻体神术只有锻体术士才能修炼,凡人连鼎都没有铸好,怎么修炼神术仙法?” 贾逍遥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听到同床共枕这四个字,仿佛在拿刀剜自己的心头肉,听着极不顺耳。 “大哥你别生气,你弟弟我识字不多,偶尔用错两个成语是很正常的。那叫同房共屋,嫂子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又是大家闺秀世家千金,怎么可能跟别人同床共枕呢?” 贾潇洒一脸讨好地解释道,只是越描越黑,气得贾逍遥脸色发黑,双拳捏的吱吱作响,若不是贾如云坐在一旁,贾潇洒一顿毒打在所难免。 “什么嫂子?逍遥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虽说我只是你的堂叔,不是什么至亲,但咱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不是,是同事共处这么多年,总是有几分交情吧?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知会我一声,也太见外了吧?” 贾如云老脸通红,朝着一旁咧嘴傻笑的贾潇洒骂道: “都是你这个傻大个在这误导人,害得我出丑,等我闲下来,有你好果子吃!” 贾逍遥朝着贾潇洒瞪了一眼,吓得贾潇洒连大气都不敢喘。乖乖地站在一旁,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别听他乱说,俞悦悦今年还只有十五岁,虽然样子长开了,但终究还未成年,要结婚还得再等几年。” 贾逍遥轻声地解释道,虽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这种丢脸的事岂能随便跟人实话实说,队长的脸面还是要的。只好模棱两可地应付道。 “俞悦悦?就是你说的那个妖孽学徒的远房堂妹?十五岁就达到了宗师入门境,一个学期又能晋级一个大境界,的确是天赋过人,将来成为锻体术士指日可待,的确配得上你!” 贾如云点头感叹道。 “天赋过人倒是其次,主要是我这个嫂嫂长得太漂亮了,简直跟卞晚晴贾珍珠不相上下,我大哥若是能把她娶回家,大夫人肯定要笑得合不拢嘴。” 贾潇洒插嘴说道,刚说完突然想起贾逍遥之前警告过自己不要多嘴,害怕挨揍,连忙闭嘴不言。 “还有这事?三个月就晋级一个大境界,这天赋似乎要胜过卞晚晴贾珍珠一筹,更何况才十五岁就晋级宗师境。想当年卞晚晴是在十六时突破到宗师境,贾珍珠略逊一筹,可是你们要知道,卞府贾府资源丰厚,从小就有名师指点,达到修炼年纪后,灵药魔兽血肉那是从不间断。 能在十六岁晋级宗师境,有一半算是家族的功劳,你们想想看,若是卞晚晴贾珍珠出生在俞府,跟这丫头对换身份,她们两个能在十五岁时晋级宗师境吗?” 贾如云滔滔不绝地说着,见贾逍遥面露认同之色,连忙建议道: “修炼天赋比卞晚晴高,还跟她一样漂亮,逍遥,你这是捡到宝了,趁早把婚结了,别管她有没有成年,哪怕当成童养媳养在身边也一样。否则等澧州府那些青年才俊知道了,只怕就没你什么事了,你也知道卞晚晴的追求者有多优秀,你见那女人对哪个男人动过真心? 听三叔一句劝,你明年就三十了,是该找个媳妇了。” 贾逍遥听得心动不已,连三叔都这么支持,赞我有眼光,看样子这次我是真的慧眼识珠呀!正想好好诉说一番,忽然想起俞悦悦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带点无奈地说道: “我也想呀,可惜女孩子好像对我没兴趣,你也知道咱们贾府子弟相貌都平平无奇,追女孩子这一块,向来不怎么擅长。不像甄府子弟那么讨人喜欢。” 贾逍遥第一次羡慕甄英俊的相貌,有的时候自己一个偷偷幻想,若是自己拥有甄英俊这个长相,只怕俞悦悦就不像现在这么抵触自己了。 “什么意思?难道俞家丫头看不上你?她们一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小家丫头,竟然看不上锻体术士,看不起猎魔卫学徒营的代理队长?真是反了天了!” 贾如云骂骂咧咧地说道,真当自己是三大武侯世家的千金呀!平民丫头能让贾府子弟看上,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岂容她挑三拣四? “这也不能全怪我这个未过门的小嫂嫂,你要是知道她从小跟什么人一起长大,你就知道她为什么看不上我大哥了。他堂哥俞从文,也就是我大哥那个一个月晋级一个小境界的妖孽徒弟。 修炼天赋吊打卞晚晴,长相吊打甄英俊,还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比起哄女人的本领要比我大哥强上一百倍!她要是处处都以俞从文为标准,岂能看得上我大哥——” 贾潇洒插嘴说话,越说越兴奋,待到高潮处,一眼发现脸色铁青的贾逍遥,声音嘎然而止。 贾如云人老成精,还能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开口打断兄弟间的对话,笑着提示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女人的人生大事莫不是按这个顺序来的。她一个未成年的黄花闺女能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关键时刻还得听她父母的,既然小姑娘这里关上了门,你就想办法去敲她父母那道门。逍遥,你身为贾府子弟,又是锻体术士,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俞府不过是万全县一个小小的家族,我想能得到你这样的乘龙快婿,她父母断无拒绝的道理。 有时间了,你亲自去她老家一趟,事情还有搞不定的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上面去呢!” 贾逍遥豁然开朗,对着贾如云点头颔首,嘴咧得跟一朵荷花似的。天天在俞从文身上做文章,殊不知俞悦悦还有父母健在呢!找他们商议肯定要比找俞从文有效。 贾潇洒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大哥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想必是把三叔的话听进去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连忙帮着出主意: “我听说俞悦悦有个亲表弟在武师营修行,叫什么练成成,这小子生得花容月貌,最受他亲姑姑———也就是俞悦悦的亲娘疼爱,听说他们两个经常有书信来往,要不要我先去练成成哪里打探一下他姑姑的口风和为人?” “这个主意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先了解一下她们一家人的秉性和脾气,到时候再对症下药,肯定好过你莽莽撞撞行事。” 贾如云拍手称快,趁机把贾潇洒表扬了一番,弄得贾逍遥也不好意思再寻他输掉金条的过错。 贾潇洒见自己逃过一劫,心情大好,大包大揽把联络练成成的事给答应了下来。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被人拿掉了,贾潇洒只想回到宗师营美美地睡上一觉。跟贾逍遥贾如云道了别,匆匆忙忙出了贾逍遥的别墅。 等贾潇洒出了房屋,贾如云才出声询问道: “你这个徒弟修炼天赋如此妖孽,这次争夺铸鼎宝药他的希望大不大?” “如果贾潇洒没有说谎,还有二十多天,在四色灵药充足的情况下,他绝对有争夺铸鼎宝药的实力。只是这小子最近跟秦诚那群导师走的很近。” 贾逍遥知道俞从文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突然跟我翻脸转投旁姓导师的阵营,很有可能是为了四色灵药。 “突然转向秦诚,难道秦诚这老货能他提供资源或是特别的修炼窍门?” 第218章 三喜临门 “俞从文差了一根四色灵药,可能秦诚他们承诺给他凑齐一根四色灵药,交换条件就是站在我们三大世家的对立面。你也知道那几个旁姓导师的心结,一直都憋着一口气,想证明他们也有资格成为资深导师。” “痴心妄想!宗师营学徒大宗师营学徒将来回归家族,假以时日哪个不是一方家主或主事人!让他们成为资深导师,一旦跟这些学徒暗通款曲相互勾结,必成三大世家地隐患! 不就一根四色灵药吗,我亲自去找他们两府商量,就算从物资库里调出一根给俞从文也是划算地。对了,你徒弟今年多大了?” 贾如云斩钉截铁地说,忽然想起什么,对着贾逍遥询问道。 “今年十八岁,三叔这是要给他跟我们贾府指定一门亲事吗?我之前让贾潇洒代我出面提过,可惜被他一口拒绝了!” “拒绝了?你们准备把谁介绍给俞从文?贾春兰贾秋菊?” 贾如云一边询问一边猜测,既然俞从文是大宗师圆满境修士,也得配个同等级别的,刚才从这两兄弟对话来看,俞从文还是个相貌出众地帅哥,大宗师营贾府子弟也就春兰秋菊两个女人可选了。 “傻大个觉得他跟贾珍珠很般配,他就自作主张把珍珠介绍给他了。” 贾逍遥心虚地回答,隐隐觉得这事办地不地道,贾珍珠可是现任族长地掌上明珠,岂会听从我们两兄弟的意见,这不是摆明了在诓俞从文吗?这小子机智无双,说不定早就看出其中的猫腻。要不然怎么会突然跟我翻脸呢? “你们两个可真敢说呀!贾珍珠刁蛮任性极度要强,要是知道你们两个在她背后乱给她点鸳鸯谱,到时候跑到学徒营找你算账,你仔细想想,看到时候有没有人救得了你!” 贾如云冷笑着调侃道,连贾珍珠的玩笑你们也敢开,贾府子弟中也就你们两兄弟够胆。 “三叔,你的意思是说珍珠妹妹已经晋级扩筋拓脉境了?” 贾逍遥不解地问道,前些年两人还曾短暂交过手,两人都是铸鼎纳元圆满境,真要分出胜负没个三五个小时是不行的。 “前几天得到的消息,这丫头晋级扩筋拓脉圆满境就去找卞晚晴挑战,被卞晚晴给揍了一顿,听说还不甘心,一个人偷偷跑到百兽山脉里寻找珍品宝药去了。” “这丫头性子还是这么倔强!不过天赋确实比我强,才三年时间就提升了一个大境界,我这都快九年了还一点迹象都没有。” 贾逍遥苦着脸感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是呀,十八岁成为锻体术士,二十一岁晋级扩筋拓脉圆满境,三年就晋升一个大境界,放在旁人身上,只怕没个十年八年是做不到的。” 贾如云艳羡地砸吧着嘴,忽然瞧见落寞尴尬的贾逍遥,顿时就想起眼前这个代理队长都九年了还停留在铸鼎纳元境。连忙转移话题建议道: “不是三叔说你,这种事情怎么能让贾潇洒这个傻大个去办呢?那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性子又急躁,一言不合就要发脾气。但凡俞从文脑子正常,也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一个扩筋拓脉圆满境的绝色美女会嫁给他这个大宗师境的普通修士!而且还是贾府现任族长的亲闺女。 就好比现在有人告诉你,澧州府第一美人,扩筋拓脉圆满境的卞晚晴赖上了你,你信还是不信?” 贾如云没好气地训斥道,见贾逍遥脸色难堪,才忍住性子提议道: “过两天等我手头上的事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去武师营见见你这个徒弟。虽然说这次铸鼎宝药不可避免地要赏给旁姓学徒,但也要赏给自己人,谁答应来我贾府做上门女婿,谁就有资格拿到铸鼎宝药。” ………… 俞从文直到太阳下山才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自己也想不到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尽然耗时长达四五个小时,围观的学徒早已散去,仅剩俞悦悦蔺小鱼,六位导师,和自己的那群铁杆花痴粉。 俞从文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老远看见一个还未完全融化的雪人,一时想去验证一下铁砂掌的威力。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三两步来到雪人旁,伸出手掌,轻轻地按在雪人的胸膛上,只听见噗的一声,一块手掌大的雪块掉在地上,雪人胸膛上五个手指印赫然在目,清晰可见。俞从文开心地笑道: “内劲外放果然要到大宗师圆满境才能彻底掌握!” 六位导师见俞从文终于迈入大宗师圆满境,这家伙是个体修,擅长使用灵药淬体短时间提升实力,两斤四色灵药猛然灌下去,锻体术士以下几乎无敌! 估计从此往后,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学徒敢去收拾他,六人也不必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了。再说,铸鼎宝药争夺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宗师营那些圆满境的学徒个个都在卯足了劲提升实力,谁还有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老秦,今天晚上我要睡个囫囵觉,明天不要来打扰我!” 木乾爽朗地笑道,说出了几位导师的心里话,几位会心一笑,对着俞从文嘱咐几句,陆陆续续就散开了。 “小姑子,快点拿金条帮我试试这个木盒尺寸合不合适,它可是花了我一根金条打造的,要是尺寸不行,我得让他们退钱。” 蔺小鱼见俞从文安然无恙地晋级圆满境,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立马把注意力转移到俞悦悦手中的金条上。 “你怎么不找人打造一个价值四十根金条的木盒呢?我发现你现在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前几天花了一根金条买一锅卤水,现在又花一根金条订制一个木盒,你最近是不是发横财了?” 俞悦悦冰雪聪慧,哪有猜不透蔺小鱼的小算盘的。这丫头属貔貅的,一旦把金条放到她的木盒里,只怕连盒带金条都变成她的私人物品。略微思索片刻,决定先拿话把她的小九九粉碎掉。 “你哥这不是又赢了四十一根金条吗?我思忖着你之前那个木盒太小,放不下这么多金条。所以我私人掏腰包订做了一个高档木盒,你看看这龙凤刻得多生动呀,简直跟活的一样!” 蔺小鱼拿着木盒展示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 “龙凤呈祥,百年好合!这个木盒可是要陪伴我们夫妻俩几百年的,岂能随随便便!你看看这紫檀木多硬朗,拿刀子划都不留痕迹。一根金条已经是友情价了!” 叶从文在一旁听蔺小鱼说得这么神奇,也伸手拿起紫檀木盒仔细端详,特意用指甲在表面划过,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笑着赞扬道: “确实是个好东西,我这一指甲划过去,最硬的青冈木都要留下一道口子,它却安然无恙,这紫檀木确实是个好东西。” 俞悦悦狠狠地白了叶从文一眼,从布袋里掏出一根金条交给蔺小鱼,提醒道: “你先拿一根试试尺寸。” 蔺小鱼接过金条,随手扔到木盒里,翻来覆去地摆弄一番,发现大小尺寸刚好,立马就笑嘻嘻地说道: “陈师傅果然是万全县最好的木匠,做工精细,款式又好看,这一根金条花的值得!小姑子,把你那四十根全部放进去,这么珍贵的金条用个布袋子装着,也只有贾逍遥这糙老爷们干得出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对那个紫檀木盒感兴趣,不得已只好答应道: “你把木盒给我,我来摆放。女孩子也不知道斯文点,拿着一根金条在里面乱搅,刮花了蹭破了岂不难看?寓意也不好!” 叶从文见蔺小鱼两个眼珠子乌溜溜地一转,就知道她在打这四十根金条的主意,连忙出声安慰道: “俞悦悦说得在理,这个盒子将来可是要拿来装聘礼的,万一擦破摔坏了也太不吉利了。俞悦悦心细如发,你还是交给她收拾吧!” “你们两个也太小心了,紫檀木你拿刀都砍不烂,怎么可能摔破擦花呢?不过这关乎到我的人生大事,谨慎点也可以理解。 从文哥,你今天赢了这么多金条,又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简直是三喜临门!我们要不要叫上俞笨笨岳悦他们去酒楼庆祝一下?” “赢了金条,晋级圆满境,算来算去也只有两件好事,怎么又变成三喜临门?” 俞悦悦没好气地反驳道,心中对蔺小鱼败家性格很不满意,成天就想着呼朋唤友大吃大喝,一顿又得吃掉叶从文好几根金条。按她这种用法,这四十根金条最多撑到年底。 “小姑子,你睁大眼睛看看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龙凤呈祥百年好合。你哥哥凑够一百根金条,他终于完成了对我的承诺,今年年底他就可以带着这装满一百根金条聘礼的紫檀木盒来蔺府订婚了! 你数数看,是不是三喜临门?” 蔺小鱼难得羞涩腼腆一次,抱住叶从文的手臂轻轻地晃动,深情款款地问道: “从文哥,你年前来我家把婚定了,我到时候就陪你回老家过年好不好?” (求收藏,求推荐。) 第219章 试炼对手 “我今年才十八岁,订婚是不是太早了?” 叶从文无奈地反驳道,若是换成俞悦悦问这种话,自己绝对叫上一百个铁塔村壮汉敲锣打鼓去俞府订亲。 “不早不早,我老爸这个年纪都已经做准爸爸了。再说,咱们只是订婚,先把关系确定下来,完全可以等到你二十岁再结婚呀!” 蔺小鱼信奉先下手为强,学徒营里盯上俞从文的女人太多了,口头承诺含金量不高,震慑不到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要是取得双方家长地认同,再弄到一两件俞从文家地传家宝,我看到时候哪个不要脸的女人敢在我面前龇牙咧嘴! “蔺小鱼,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见外呀!以前你不是说只要十根金条做聘礼吗?才过了几天,怎么又变成一百根金条了?” 俞悦悦气呼呼地问道,这个蔺小鱼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思维是呈跳跃式发展地,让人摸不清她地下一步想干嘛。 “俗话说水涨船高,你哥哥地财产涨的这么快,我也得紧跟脚步往上升一点,聘礼给少了旁人会说你哥哥小气的。反正以后我都会把嫁妆连同聘礼带回俞府,多给一点又何妨?你嫂嫂我好歹也是个千金大小姐,结婚人这一辈子就一次,风风光光的才没有遗憾!” 三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167房屋前。蔺小鱼有很久没去看自己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了,蹦蹦跳跳地说道: “我通知他们三个去酒楼吃饭,你们俩兄妹先回家洗澡换衣吧。” 俞悦悦心情糟糕极了,顺带连叶从文也记恨上,抄起小碎步气冲冲地往自家房屋走去。 叶从文看了一眼埋头生闷气的俞悦悦,就知道俞美人心里不自在,三两步追了上去,刚进到屋里,叶从文反手关上门,搂住俞悦悦就吻住了那张诱人的粉唇。 这可把俞悦悦吓得惊慌失措,万一让蔺小鱼看到了,往后余生再无安宁日子过。 “叶从文,你快放开我!万一让蔺小鱼看见,传到我娘的耳朵里去,别说学徒做不成,搞不好以后我们连面都见不成啦!” 叶从文见俞悦悦急得眼泪都要滚出来了,心中不忍,只好松手。俞悦悦后退好几步,不小心碰到大门上。索性把大门打开,朝外面仔细打量几眼,见蔺小鱼没有跟来,俏脸上的绯红消散了大半。 叶从文见俞悦悦吓得跟惊弓之鸟一样,顿时就觉得憋屈郁闷,自己一天不成为锻体术士,就得老老实实做地下党。谈个恋爱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怕东怕西瞻前顾后。 瞬间将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和赢了四十根金条的喜悦感冲击得烟消云散。叶从文吩咐俞悦悦把金条和四色灵药收拾好,自己则取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想当初俞悦悦可是胆敢拦在我前面骂我是无胆鼠辈的人,现在竟然怕到看见我靠近就躲的地步,她在担忧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叶从文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是了,一旦事情曝光,练彩虹绝对要跳出来棒打鸳鸯。贾逍遥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练成成会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蔺小鱼也会反目成仇,若让他那三个哥哥知道,十有八九要替他亲妹妹收拾自己。这些都是小事,事情闹大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暴露,只怕连学徒也没得做! 俞悦悦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肯定早就想到了后果的严重性,所以不得已才压抑自己的少女天性,变得这么谨小慎微。 “总之一句话,等自己成为锻体术士,攒够千金聘礼,一切阻碍都会烟消云散。” 叶从文喃喃自语,发誓要夺得铸鼎宝药,哪怕不择手段———对了,关键时刻我可以动用灵药淬体作弊呀!一想到自己成为大宗师圆满境巅峰期的绝顶高手后再使出灵药淬体瞬间提升实力,真不知道会达到什么境界?堪比两个绝顶高手联手?或者半步铸鼎纳元境? 叶从文按捺住激动的内心,任由温暖的热水浇灌着自己的头,周身血液沸腾,烧得打在皮肤上的水珠瞬间蒸发。整个浴室水汽弥漫,滚滚浓烟吹向外面。 明天抽时间找秦诚老师验证一下,顺便向他们这些导师咨询一下比赛规则,看看有没有禁止使用灵药淬体的条例。 第二天一大早俞从文就往导师居住地跑,把正在闷头大睡的秦诚叫醒,眼看秦诚撸起袖子要收拾自己,俞从文偷偷凑到秦诚耳朵边嘀咕道: “秦老师,这次铸鼎宝药争夺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注意事项,比如哪些东西是绝对禁止使用的?” 秦诚睡眼朦胧,昨天还和几位导师感叹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谁知大清早就让俞从文给吵醒了。黑着一张脸不耐烦地回答道: “贾逍遥不是在宗师营跟你说了吗?条件就两个:第一,旁姓学徒,三大武侯世家子弟不得参赛; 第二:大宗师境的学徒,不是猎魔卫学徒营的人不得参加。” “这两条我当然清楚,我是想问问比武切磋时有没有什么是绝对禁止的?” “当然,不能出人命,还有不能使用武器,学徒营规矩,学徒之间切磋武艺绝不允许动刀动枪!只要你是赤手空拳,随便你怎么整。你小子问这个干嘛?看你这兴奋劲,难不成你想带匕首上去搞偷袭?” 秦诚若有所思地问道,睡意已经让俞从文给吓跑了。 “我又不是傻子,哪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捅死了人岂不是要蹲大牢?到时候铸鼎宝药哪还有我的份!” “你知道就好!你大清早跑来就是问我这些破事?你知不知道现在才七点钟?” 俞从文见秦诚脸色越来越黑,决定拿秦诚试试灵药淬体后的实力到底能达到哪个境界。神神秘秘地说道: “秦老师,小心隔墙有耳,我们进屋再说。” 俞从文早就知道每个导师的屋内有个密封的练功房,隔音效果很好。 秦诚半信半疑地往屋内走去,俞从文跟在身后把门窗都锁好。二人脚步极快,片刻就来到了练功房,秦诚将几道厚重的棉絮门关上,示意俞从文可以说正事了。 俞从文掏出一截足有两斤多的四色灵药,一边吭哧吭哧地啃着,一边借着夜明珠的光线打量着室内的装饰,四面上下都是厚厚的隔音棉墙。 “这么厚的棉絮,起码有三尺厚,我们在里面打起来了,外面也听不到吧?” 俞从文用拳头往棉絮上捶打了几拳,颇感兴趣地问道。 “嗯,不要磨磨蹭蹭,有话直说,对了,你小子不要把红薯皮吐在地上。” 秦诚耐着性子回答道,见俞从文吐了一地的皮,忍不住提醒他要讲卫生。 俞从文东拉西扯全是一些闲篇,等到秦诚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时,俞从文对着秦诚就是一拳。 秦诚大惊失色地倒退几步,俞从文的破风拳他之前是见识过的,虽然迅捷霸道,但在自己这个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导师的眼中,并非不可战胜,只要自己打起十二分精神,对付俞从文简直游刃有余。 谁能料到俞从文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后,这门拳法竟然强悍至此,一招一式快到突破音速,力道仿佛要把空气都要撕开一样! 秦诚仓皇失措,不得不出手应付,双掌横推而出,与俞从文的拳头碰撞的一刹那,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四五步! 强行压住翻腾的气息,失声叫喊道: “你小子吃了什么东西?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俞从文见偷袭得逞,哪容他喘息翻盘,风驰电掣般将一百零八式破风拳使了出来,追着秦诚打了足足十来分钟。 秦诚可谓憋屈到了极点,堂堂武师营公认修为最高,战斗实力最强的导师竟然让自己的学徒给揍得毫无还手之力。起初还认为自己被俞从文偷袭错失先机才步步败退,想着一旦等自己的真正实力发挥出来,自然能反守为攻。 谁知等了好几分钟不仅找不到破绽,反而让俞从文逼得使出了十二分力气才勉强接住十之八九的拳头。幸亏密室里没有旁人,偶尔被俞从文揍上几拳也无人知晓。 秦诚边打边退,强忍住疼痛把平生所学一一施展开来,逼到急处,已经没了比武切磋的成分,渐渐演化成生死间的搏斗。一拳一脚再没了平日稳重的风范,拳打脚踢,闪躲挪腾,尽往要害处攻击。奈何俞从文的破风拳密集如暴雨,迅捷如狂风,快到极致时就像一块密不透风的围布,将秦诚围在角落里殴打。 堪堪几分钟时间,秦诚就像度过漫长的冬夜,也不知自己被打了多少拳,反正自己的拳头自始至终都没有碰到俞从文的身体。 正在自己绝望到想要开口投降时,忽然眼前一亮,俞从文竟然主动退后三步,朝着自己拱手请教道: “秦老师,你看我这种打法能不能夺得铸鼎宝药?” 秦诚停下毫无章法的双手,拿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定睛打量了俞从文一眼,发现这家伙汗水直流,跟个小河在流淌一样,整个人虚弱不堪,立马就醒悟过来,朝着俞从文责备道: “臭小子谁让你浪费四色灵药的!” 第220章 三个档次 见俞从文不肯回答,秦诚顾不得全身上下仿佛散架般的疼痛,拖着两条腿走了过去,劈头盖脸就咆哮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们给你凑够一根四色有多难?武师营的五十位导师我挨个问遍了才勉勉强强凑够二十斤四色灵药,你倒好,就为了在我面前逞能威风一把,白白把两斤四色灵药给浪费了。你告诉我,现在缺了两斤四色灵药,你拿什么晋级圆满境巅峰?” 俞从文靠在棉絮上,软软绵绵地挺舒服,对着秦诚解释道: “话都不问清楚就劈头盖脸骂起来了,老秦你也太心急了,这两斤四色灵药是我用三色灵药在岳悦手上换来地。你们凑出来的那根四色灵药早就被我吃完了。” “岳悦?武师营二班那个人高马大地宗师境女学徒?她哪来地四色灵药?” 秦诚听完俞从文地解释,顿时心态平和了不少,追着询问道。 “她哥哥是宗师营的岳嵩,上次我们联手赢了三根四色灵药,岳悦和蔺小鱼也出了不少力,所以我给她们两个也争取到了一份四色灵药。” 俞从文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忍不住有点得意,想不到岳悦这个体修竟然也扛不住高阶灵药的霸道药效,身上照样留下后遗症。看样子我这铁塔村垫底的体质,竟然好过她们这些正儿八经的体修,真不知道叶如狼他们的体质恐怖到哪种地步! “哪个傻子会拿四色灵药跟你换三色灵药?现在四色灵药有多抢手你不知道?三斤四色灵药换一根三色灵药都有人愿意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岳悦身为宗师境修士,竟然强行吞服四色灵药,导致身上留下后遗症,这段时间可把她折磨的够呛。恰好我掌握一门独门秘法,可以缓解她的痛楚,所以她才愿意交换的。” 难怪这段时间没有看见岳悦的身影,搞了半天她这是在跟我较劲。俞从文恍然大悟地想道。 原来岳悦无意中听见蔺小鱼透露俞从文武师境就能化解三色灵药的霸道药效,仅用三天时间就把后遗症给清除了。这女人也是个体修,一时攀比心上头,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不弱于俞从文,偷偷吞服了半斤四色灵药。 花了足足三天时间才把灵药中的能量化解掉,差点让四色灵药把自己给活活烧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恢复正常,可是一天洗澡时看到躯干上长满了蚯蚓模样的红色纹路,影响美观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也从不在乎这些。 可是这东西一到午夜就瘙痒难耐,搞得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半个月下来快把自己整崩溃了,正在自己一筹莫展时,蔺小鱼跑过去邀请她去酒楼吃大餐。 岳悦连觉都睡不好,哪有心思去吃饭,摇头就拒绝了。蔺小鱼觉得诧异,再三追问岳悦,才得知是因为后遗症的原因。 后来就有了岳悦拿四色灵药换三色灵药和独门诀窍的事情。俞从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秦诚重复了一遍。 “这倒也说的通,不过你小子要试身手干嘛不提前跟我说,冷不防就下阴招,搞得我还以为你想欺师灭祖!” 秦诚见俞从文没有浪费晋级圆满巅峰期用的四色灵药,脸色顿时就缓和了不少。 “我就是想看看突然使出灵药淬体术能把一个绝顶高手逼到何等程度,呵呵,这次效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秦老师,你说我最后一战使出灵药淬体术,贾逍遥会不会判我作弊?取消我的参赛权?” 秦诚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凭什么判你作弊?你一没用武器,二没伤人性命,他凭什么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大宗师圆满境这个境界很独特,它跟武师圆满境宗师圆满境不一样。普通修士的修炼极限就是大宗师圆满境,所以这个境界的实力因人而异。 它会随着人的自身实力变化而变化。最常见的就像我们这些旁姓导师,自从过了二十岁,就未曾再进步一次,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缺少四色灵药滋养经脉,再叠加年纪一天大似一天,能保住巅峰状态就蛮不错了。” 俞从文听出了话中的意思,难不成这个大宗师圆满境巅峰期分好几个档次?果然秦诚悠悠地继续说道: “宗师营大宗师营的那些资深导师,由于时常能吃到四色灵药滋养经脉,整个人的实力会维持在巅峰状态,点点滴滴日积月累还能有所进步。所以我们这些同年龄段的导师,三大世家的资深导师一个起码可以对付两个旁姓导师。” 俞从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武师营的旁姓导师都想做资深导师,这几乎相当于迷你版的青春永驻了,老当益壮,试问哪个凡人不向往? “还有一种人,那就是一些天赋异禀的奇人了,我曾在一本佚名的随笔上看到一段记载: 它说三百年前在百兽战场上曾碰到一支巨人族,身高接近三米,这些人对导引术一窍不通,但他们的族人只要成年,就拥有超越大宗师圆满境的实力,其中天赋佼佼者可以成长到半步铸鼎纳元境,两两结对,可以跟刚刚晋级铸鼎纳元入门境的锻体术士打个平手。 只是那些巨人族的生育能力很差,一辈子只能生一胎,而且人老得快,寿元平均仅有四五十岁。” 叶从文心中好像让什么东西给捶了一下,三米高的巨人族,这不是在说花叶两族吗?而且族中少年只要成年,哪个不是大宗师圆满境高手,不说成年男子,在花叶两族随便拉一个两三米高的女人来学徒营,单打独斗的话起码可以横扫整个大宗师营! 难不成真是说移居铁塔村的祖宗们? “这么厉害,那这个巨人族最后去了哪里,怎么现在从没听过他们的消息?” “那就不得而知了,子嗣不旺,寿元又短,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是很容易断代的,也许没了,也许躲起来了。你想想看他们这族人天赋如此强悍,如果一旦学会锻体神术,哪有三大武侯世家崛起的机会!或者现在澧州府至少有四大武侯世家!” 秦诚感叹道,贾甄卞三府都是凭借战功在这两三百的时间里发展起来的。 叶从文一言不发地看着秦诚,心中却想到铁塔村确实只有三百年历史,为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追根究底地问道: “那书中有没有记载这支巨人族姓什么,到底是哪里人?” “那只是一段随笔,寥寥几百个字,根本不可能介绍得那么详细,只是说到兴头上随意提了那么一嘴,我估计他本人也不知道。对了,你问这些干嘛?” 秦诚见俞从文对巨人族的事情极感兴趣,忍不住问道。 “看你说得有趣,我最喜欢听这些神神秘秘的辛秘了!” 叶从文怕秦诚怀疑自己,连忙出言敷衍道。 “我现在没空给你讲故事,我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你用四色灵药淬体后的实力最多徘徊在资深导师境左右。想夺旁姓学徒铸鼎宝药赛的冠军,希望很大,但是你想夺下个学期大宗师营铸鼎宝药赛的冠军,一个字难!” 秦诚全身酸痛,恨不得把俞从文按在地上狂扁一顿,不过为了大局着想,自己还是忍了这口气。 “下个学期大宗师营还要举行铸鼎宝药争夺赛?听你这垂头丧气的口气,大宗师营三大世家的子弟中有实力堪比资深导师的人存在了?” 叶从文极感兴趣地问道,宗师营的三府子弟自己都跟他们交过手,感觉实力也没有多强悍呀!打了那么多人,也就一个甄秀秀有点难缠。 秦诚哪有不知俞从文心思的,估计是在宗师营拿了个冠军,又把三大世家的子弟都干翻在地,就开始小觑别人。这个轻敌的习惯不好。毫不客气地揭露道: “三大世家不缺神术更不缺灵药,一些优秀的子弟都是从小就开始全力栽培的,据我所知,这几年来大宗师营一共出过三个实力超过资深导师的学徒。一个叫甄英俊,一个叫卞晚晴,还有一个是贾珍珠。这三人都是三大武侯世家的人,彼此大概相差一岁,都在十八岁左右成为锻体术士。算得上是近百年来天赋最好的学徒了。” 俞从文思索片刻,突然想起在金汤客栈时卞签曾说过的话,小心翼翼地求证道: “是那个号称澧州府第一美男的甄英俊?贾珍珠我听贾潇洒提起过,说是他们贾府第一美女,还是他们现任族长的嫡女。这个卞晚晴就没听过了,既然天赋这么了得,肯定也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该不会是澧州第一美人吧?” “看来你小子平时没有闲着,把三大世家的青年才俊都打探清楚了,怎么着,你将来也想跟他们同台竞技?” 秦诚蛮有兴趣地看着俞从文,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突发奇想地怂恿道: “你小子论长相不比甄英俊差,论修炼天赋更是远胜这三人,等你成为锻体术士,加入猎魔卫,也许还真能跟他们扳扳手腕。” 第221章 口粮 叶从文不置可否,心中却在计算着铁塔村的综合战斗力。叶如狼花似虎两个肯定达到半步铸鼎纳元境了,夫妻联手足以抗衡一个铸鼎纳元入门境的锻体术士。 诸如叶摘花之类地壮汉起码处在资深导师境之上,半步铸鼎纳元境之下,再倚仗身体地优势,只怕不弱于甄英俊卞晚晴贾珍珠之类的三府天才子弟! 这让叶从文激动不已,花叶两族里接近成年或者已经成年地壮汉有一百来个,稍弱点地猛姐也有一百来个,将来自己要是真跟贾逍遥彻底闹翻了,两个半步铸鼎纳元境,再加上一百多个媲美武侯世家天才子弟地壮汉,一百多个媲美资深导师的猛姐。说句不客气的话,带着这群哥哥姐姐足以横扫整个学徒营! 若是等自己学会锻体神术,再传给铁塔村未满二十岁的壮汉猛姐,上百个锻体术士,只怕三大武侯世家都不敢小觑铁塔村!名副其实的澧州第四大家族! 到时候借他贾逍遥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铁塔村寻仇。 “秦老师过誉了,我一个大宗师圆满境的普通学徒,怎么能够跟他们这些锻体术士相提并论?一个贾逍遥就把我吓得担惊受怕,连觉都睡不好,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天刚亮就来打扰你老人家的清梦。” 叶从文心口不一地随意忽悠道,半真半假的,听在秦诚耳朵里,倒令他瞬间没了笑容,一脸严肃地安慰道: “你大可放心,只要我秦诚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锻体术士对你这样的学徒下手,除非他从我的尸体上爬过去!” 叶从文神情一愣,知道秦诚导师言出必行,感动地点点头,认真地回答道: “你放心吧,没人能抵住铸鼎宝药的诱惑,我俞府已经有六十七年没有锻体术士出现了,如果我们这一辈再不努力,土地一旦收回去,将来子子孙孙就要吃土咯! 为什么我阻止贾逍遥追求俞悦悦?凡事得做两手准备,如果我失败了,俞悦悦还能再搏一把。要是嫁到贾府去,就算她成为锻体术士也无法讨回俞府的土地分封权。小女孩心思单纯懵懂无知,一旦为旁人的花言巧语所骗,将来我俞府上千的族人难道上街乞讨? 贾逍遥追求我妹妹不成,就派贾潇洒四处散播谣言,说我俞从文觊觎俞悦悦的美色,不过是想逼我让步。秦老师你想想看,一个家族的命运就寄托在我们兄妹身上,我能让步吗?” 秦诚摇头示意,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俞从文要跟贾逍遥决裂,其中原来还有这层考虑。我就说俞从文不是色令智昏之徒,这次可以封堵那些导师的嘴了。 “秦老师,我回去了,反正今天无事,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叶从文知道秦诚会拿这个理由去说服众位导师,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往外面走去。 “不用担心,安心修炼,还有二十天时间,按照你现在的进度,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巅峰还是很有希望的。实在不行你再动用灵药淬体术,据我所知,现在这些旁姓学徒没有一个达到资深导师那个实力的。而你,刚才已经把一个资深导师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了。” 秦诚见俞从文心事重重,不惜自曝身份安慰道。 俞从文惊讶地长大嘴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不出来吧,你眼前这个糟老头子虽然其貌不扬,想当年也是跟宗师营大宗师营那些资深导师打个平手的人。你才刚刚晋级圆满境,就把我打得无招架之力,再过二十天,还不知道你能进展到何种地步? 别的我不敢保证,大宗师营的旁姓学徒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动用灵药淬体术的你的手下坚持十分钟!之前不跟你提这事,是怕你志得意满不思进取。 既然你背负家族使命,那倒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回去好好调理身体吧,灵药淬体所需的四色灵药包在我身上,到时候给你再凑够二三斤不成问题。” 秦诚朝俞从文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自己打累了,要运行功法调理身体。 叶从文点了点头,开开心心地出了秦诚的屋子,想到今天居然打赢了拥有资深导师实力的秦诚,越发觉得此次铸鼎宝药非自己莫属了。 毕竟旁姓学徒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也就六七人,自己的四色灵药足足还有两对,一对用来晋级圆满巅峰期,一对留着灵药淬体用,四十斤四色灵药足够自己动用灵药淬体术十几次,摊到这六人头上人均两三次! “得找个机会悄悄透露给俞美人,省得她天天忧心忡忡心神不宁,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把人给悴老了,岂不是我的损失?” 叶从文说做就做,一步迈出十几米,一路风驰电掣,没过几分钟,人已经来到自家门口。 “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 俞悦悦一早上在门口东张西望,始终不见叶从文的影子,还以为这家伙对昨天的事情耿耿于怀。知道自己昨天小心过头了,今天特意早起炖了个汤去补过,可是等到太阳都出来了却不见叶从文起床。 特意走到他房间一看,原来人早就不在房间。 只好默默地站在门口等,可惜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次,都不见人影。正想把蔺小鱼叫醒,准备分头去找人,突然看见叶从文出现在屋前,忍不住不满地责备道。 “找秦老师试了试身手,这大宗师圆满境果然不凡———怎么就你一个人,蔺小鱼呢?” 叶从文本想把今早的喜讯全盘托出,怕被蔺小鱼听到,谨慎地问道。 “估计还在做美梦呢,昨天和岳悦打了个平手,应该是累坏了。” 俞悦悦朝楼上努努嘴,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自己的实力比蔺小鱼要强上一线,看样子岳悦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有灵药和神泉辅助,修炼起功法来简直事半功倍! 按这速度前进,下个学期绝对能晋级宗师圆满境。这比当初预想的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想到灵药和神泉都拜叶从文所赐,期期艾艾反而不知说什么才好。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做美梦?这懒丫头倒是会享受。” 叶从文想到蔺小鱼这么懒散,竟然还能跟岳悦这个武痴打成平手,老天未免有点不公。 “昨天跟武师营第二高手打了个平手,又有第一高手年底带着一百根金条上门提亲,换谁谁睡不香呀?” 俞悦悦佯装生气地调侃道,转身去窗户旁取四色灵药汤。由于学徒营不配厨房,仅在房屋角落里装了一个炭炉,留给学徒炖汤煮茶用。长年累月下来,这个单独的小角落早就让烟火给熏的乌漆麻黑。 叶从文见俞悦悦还在生气,这醋劲未免也太大了,慢悠悠地跟在俞悦悦身后,盯着那道妙曼的倩影,暗叹俞美人是越发出落得苗条挺拔了,这完美的身形,增一斤嫌胖减一斤嫌瘦,再配上绝美的鹅蛋脸,温婉娇媚的气质,除了感叹自己眼光毒辣,实在找不出其它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火山文学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大清早就找秦诚导师切磋武艺?” “你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大概是想找秦老师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吧!毕竟整个武师营除了那些导师,也没人是你的对手。刚好秦老师是我们一班的导师,指点你的功夫他责无旁贷。” 俞悦悦拿着勺子品尝着灵药汤的咸淡,一边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岳姑娘那截四色灵药你藏哪儿了?拿出来让我看看。” 俞悦悦听见叶从文要四色灵药,二话不说就把手伸进储玉里搜寻,可惜找了半天也发现踪迹,看见叶从文忍不住笑了出来才幡然醒悟,俏生生地白了叶从文一眼,娇媚地抱怨道: “你昨天揣在口袋里都忘了给我,现在又在这故意捉弄我,你是在报昨天的仇吗?”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煮熟的鸭子还怕她飞了不成?早晚都得去铁塔村给我暖被窝,我会计较这一时的得失?” 叶从文轻轻地调侃道,见俞悦悦脸色瞬间嫣红,犹如两朵红艳艳的杜鹃花,一时竟然看呆了。 “少在这里贫嘴饶舌,有人还等着跟你回家过年呢,我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俞悦悦说完就后悔了,自己心里本来是不计较昨天蔺小鱼说得那些话的,可是叶从文闷不吭声,没有给自己一颗定心丸吃,心里总是放不下,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 “还是俗话说得好,小鱼哪有大俞好!” 叶从文一双明亮的眼睛在俞悦悦胸前来来回回扫了好眼,若有所思地问道: “蔺小鱼当初那句顺口溜是怎么编的?瘦人长巨峰,内衣不够用!连她这个小丫头都嫉妒的优点我叶从文怎么能视而不见? 左师公曰: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叶从文山野村夫一枚,没触龙那么长远的目光,但是小孩的口粮我还是有考虑过的!” 第222章 证明给你看 俞悦悦呆若木鸡般地看着叶从文,要不是看那张脸长得太过完美,真想端着那锅滚汤往上面浇去!还左师公曰,触詟要是地下有知,只怕当天就要爬出来找你算账! 懒得跟这个流氓说话!俞悦悦俏脸通红,气呼呼地纠正道: “那个字读詟!不是龙!也不知道哪个老不正经教你读书的,好好的一句警世良言让你污染成什么样了!” “老族长从小就教导我,遇到不认识地字读半边就行了。再说,我认为我跟左师公地想法不谋而合殊途同归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为子女计深远,只不过他考虑的是小孩十年甚至一辈子地饭碗,我比较务实,只考虑小孩十个月地口粮而已。” “你还说!信不信我把这灵药汤倒掉也不给你喝?” 俞悦悦羞红着脸,说不赢叶从文这个大流氓,恼羞成怒地威胁道。 “别呀,浪费了多可惜?既然你不爱听,我不说总行了吧?” 叶从文立马就认怂,接过炖锅就往餐桌上走去。俞悦悦跟在身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不知怎地,让叶从文这么一闹,心情反而变得澄澈空灵起来,把昨天蔺小鱼说得那些话忘的一干二净。 叶从文慢慢喝着四色灵药汤,一边随口夸赞俞悦悦的厨艺天上人间绝无仅有,不一会儿,就把俞悦悦哄得眉开眼笑的。 “岳姑娘那截四色灵药,早晨被我吃掉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吃飞醋,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她那块四色灵药足有两斤多,你现在一顿可以吃下这么多了?对身体没有影响吧?” 俞悦悦站起身来,在叶从文全身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生怕他贪功冒进留下什么隐患。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否认道: “不对呀!你都没有到我这里取幽冥寒泉,这么冒冒失失地吃下二斤四色灵药,身体———你又开始修炼灵药淬体术了?” “我凭借灵药淬体术,将秦诚导师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你可知道秦老师的实力?” 叶从文卖了个关子,考考俞悦悦的眼力。 “秦诚导师在武师营五十位导师里面功夫算是最好的,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你的看法有点太保守了,秦老师跟宗师营大宗师营那些资深导师相比也毫不逊色!” 叶从文斩钉截铁地说道,顺便把秦诚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听得俞悦悦惊讶不已。 “普通圆满巅峰境实力,资深导师实力,半步铸鼎纳元实力!想不到大宗师圆满境还细分成这么多境界。 这么说,动用灵药淬体术后的你岂不是有资深导师的实力?” 俞悦悦好奇地问道,一种莫名的喜悦在心头悄然蔓延开来。 “差不多吧,毕竟我偷袭在先,如果公平打斗的话,我俩应该不分上下。 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铸鼎宝药已经是你哥哥的囊中之物,还有二十天,如果成功进入大宗师圆满境巅峰期,我就用自身实力争夺铸鼎宝药。 要是还欠缺一点火候的话,我只好动用灵药淬体术。再坚持二十天,咱们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 叶从文偷偷看了楼梯一眼,见无蔺小鱼的身影,轻轻地握住俞悦悦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俞悦悦妙眸流转,神采奕奕,眼中柔情蜜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仿佛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你说得可是真的?如果你赢得铸鼎宝药,再成为锻体术士,我娘岂不是再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我我我———” “一旦成功,一切阻碍都会烟消云散。到时候我带你去禁忌圈寻找灵药,采摘铸鼎宝药,咱们以后在这学徒营开个灵药专卖店,专门高价贩卖高品质灵药,等凑够一千根金条,等你也成为锻体术士,那时候就是我叶从文敲锣打鼓上俞府接你回铁塔村的时候了!” 俞悦悦听得神飞遐迩,心情激荡,压抑在心中的感情喷薄而出,只想靠在叶从文的胸膛上好好倾诉往日的情愫。 叶从文将俞悦悦拉到黯淡无光的楼梯下,自己则轻手轻脚地摸到楼上查看蔺小鱼的动静。见蔺小鱼睡得十分香甜,急忙回到楼下,一把将俞悦悦抱入怀中。 二人紧紧抱在一块,四目相对时情不自禁拥吻起来,情到浓处仿佛忘了四周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俞悦悦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太过大胆,连忙松开嘴唇和双手,羞红着脸就要回到餐桌去。 “你仔细看看你哥哥是不是有成为你未来夫君之资?” 叶从文一把拉住俞悦悦,不怀好意地询问道。 俞悦悦听到楼上有了开门的声音,可以清晰地听到蔺小鱼在欢快地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下楼。吓得连忙点头赞同。 “那你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叫一声夫君听听?” 叶从文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紧紧抱住俞悦悦,不论她怎么哀求,就是不松手。 “夫君……” 俞悦悦声若细蚊地嘀咕一句,那双紧如铁箍的手瞬间松开,俞悦悦生怕被蔺小鱼看出端倪来,红着脸往浴室跑去,打开热水冲了一个澡,借着滚热的水掩饰脸庞上经久不褪的潮红。 “从文哥,你站在楼梯口是在等我吗?干嘛不上去叫醒我?” 蔺小鱼蹦蹦跳跳下了楼梯就看见俞从文直愣愣地站在楼梯口,误以为他是在等自己。 “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叫醒你。赶紧去洗脸吃饭。” “哦,太阳都出来了,看样子我睡懒觉了!都怪岳姐姐太争强好胜了,昨天晚上足足打了两个小时。害得我蔺小鱼人生中第一次睡懒觉啊。 咦!大清早的,谁在浴室里洗澡呀?” 蔺小鱼略带尴尬地嘀咕道,毕竟自己当初承诺给俞从文炖汤的,这都九十点了,估计也来不及了。 “你悦悦姐早上炖了个汤,估计累出汗了,这都洗了一个多小时了,你知道她有洁癖的。” 叶从文随口瞎扯道,转身就去餐桌旁喝汤。 蔺小鱼快步走到浴室门口,朝着浴室里大声喊道: “悦悦姐,小心把皮肤搓烂了,差不多得了!反正你现在又不想找对象,打扮得那么漂亮干嘛?听嫂嫂一句劝,你穿朴素点,省得那些男人对你虎视眈眈。一个贾逍遥就够你哥哥头疼的了,要是再把什么甄自在给迷倒了,你哥哥岂不是要被你给累死!” “蔺小鱼,你乱搅什么舌根呀?我什么时候打扮过了,天天穿练功服素面朝天也叫打扮?” 俞悦悦知道这小个子又在给自己上眼药水,忍不住反驳道。 “还跟我犟嘴!那天要不是你穿着从文哥送的修身连衣裙,又打扮得光彩照人,怎么会把贾逍遥招来呢?依我看就是因为那两条连衣裙太过耀眼,才惹了这么多麻烦。听嫂嫂一句劝,不如把那两条连衣裙扔了,将来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俞悦悦立时就明白蔺小鱼是在嫉妒叶从文送了自己两条连衣裙而她却没有,正在这想方设法要把那两条裙子毁掉呢。 “这小个子真是人小鬼大。” 俞悦悦郁闷地嘀咕一句,恼羞成怒地轻声骂道: “这坏胚子成天占我便宜,也不知道有没有趁我睡着了动手动脚,亏我以前还那么信任他,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你说什么?你说让我拿剪刀把那两套连衣裙剪掉?好咧!我这就上去替你把它剪了!” 蔺小鱼大声答应道,转身就想把那两套连衣裙剪掉,毫不犹豫就往楼上跑去。 这可把俞悦悦急得手足无措,接连喊了几声都不见蔺小鱼回答,那两套连衣裙可是叶从文第一次送给自己的东西,还花了他四五个金币。这对于一个全身上下只有十个金币的人来说,基本上算是倾家荡产了,若说其中没有情意,俞悦悦自己都不相信。 万一让蔺小鱼剪掉了,就算回头骂她一顿打她一顿也无济于事。心中焦急难耐,关了热水,匆匆忙忙就跑了出来。 叶从文独自坐在餐桌上喝汤吃饭,看着二人吵吵闹闹也挺有意思。本不想插手,忽然看见蔺小鱼故意装聋作哑竟然要剪掉那两套连衣裙,俞悦悦正在洗澡,等她收拾妥当穿上衣服,只怕两套连衣裙早就让蔺小鱼剪掉了。 这可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东西,万一让蔺小鱼胡搅蛮缠地给它剪掉了,也太不值当了。抬腿就往楼上走去。还未上楼就跟光溜溜的俞悦悦撞到一起,正想安慰几句,等叶从文的眼光落在那具凝脂般洁白的玉体上,顿时就看呆了! “哥哥,你赶紧上去阻止蔺小鱼这个疯子,她要是把那两套连衣裙剪掉了,我这辈子都不会跟她说话!” 俞悦悦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只是一个劲地催促叶从文赶紧上去阻止蔺小鱼。可惜此时的叶从文就跟着了魔一样,傻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疯狂地吞咽口水,过了良久才断断续续地说道: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赤裸裸地证明给我看的,隔着衣服我也摸得到尺寸的。” (求收藏,推荐。) 第223章 危如叠卵 “啊———!” 叶从文险些被俞悦悦的尖叫声震破了耳膜,知道再看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三步并做两步就上了楼梯,大宗师境高手一步可跨十几米,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叶从文就来到了俞悦悦地卧室。 蔺小鱼正哼着歌曲在俞悦悦地衣柜里翻来翻去。叶从文没好气地劝解道: “你要真剪了俞悦悦的衣服,小心她真跟你翻脸。” “哎呀,不就两件连衣裙吗,等回到万全县,我去惊鸿坊给她订做两条一模一样地。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地!” 蔺小鱼嘴上狡辩着,手上地动作却慢了下来。 “别闹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等会儿带你们去山上滑雪,你要是现在把她惹毛了,今天可就哪里都去不成了。” 果然蔺小鱼听到有得玩,就把剪裙子的事丢一边,抓住叶从文的手臂兴奋地询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好久都没有出去游山玩水咯!难道你今天不用去导师那里修炼功法了?” “我大清早已经学完了,秦老师说今天放假一天,我们赶紧吃完饭出去,要不然贾逍遥又来堵门了。” “从文哥,你是不是为了陪我玩特意提前学完功法和课程的?我就知道你对小鱼最好了,我们赶紧下去吃饭吧,我一刻都不想耽误了。” 蔺小鱼牵着叶从文的手,蹦蹦跳跳就要往楼下走去。 刚转身就看见俞悦悦红着脸气急急忙忙地追了上来,一见蔺小鱼并没有剪掉自己的连衣裙,冷哼一声,恨恨地质问道: “蔺小鱼你发什么疯,是不是脑袋让岳悦打坏了,一起来就打我衣服的主意,害得我出尽洋相!” “逗你玩的呢!谁叫你占着浴室不肯出来? 悦悦姐,你到底洗了多久呀!你看脸蛋都蒸红了,嗯,这脸蛋白里透红水嫩水嫩的,摸着好舒服哟!” 蔺小鱼趁机在俞悦悦脸上摸了一把,一眨眼就让俞悦悦给打掉,立马就翻脸反驳道: “呐!现在可是人证物证都在,你一个澡动不动就洗一个多小时,热水全让你用光了。上次还怪我大手大脚乱花钱,我花了一根金条买了这套送温暖服务,到头来你自己洗得最多,洗个澡动不动就是一两个小时,早中晚一共洗三个澡。别人加热水的师父都说做我们的生意根本就不挣钱,他前天还嚷着要加价呢!” 俞悦悦被蔺小鱼怼的说不出话来,叶从文知道蔺小鱼夸大其词了,俞悦悦一天洗三个澡不假,但自从蔺小鱼搬过来以后,戒备心挺重的,往往洗个一二十分钟就匆匆忙忙出来了。再说加水师傅说要加钱那就纯属开玩笑了。 一根金条一个学期,都够请十个短工天天专门烧水了!不过今天让自己给坑了,随口说她洗了一个多小时,这可让蔺小鱼抓个现成了!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没法自证清白,只好自己出马解围: “加价就加价,不就是金条吗?昨天赢的四十一根金条够你们两个洗到七老八十,等你们出了学徒营,我花高价请人专门给你们烧水洗澡。” “只剩四十根了———” 俞悦悦终于找到扳本的机会了,话中有话地瞟了蔺小鱼一眼。叶从文见蔺小鱼神色尴尬,不解地问道: “不是四十一根吗?难道贾潇洒骗我?” “紫檀木盒不要钱呀!有的人身上没钱还充大款,一打赏就要给两个金币,要不是我拦着,别人一句好事成双的奉承话,你俞从文就有两个金币不在家了。” 俞悦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蔺小鱼理亏,立马撒娇道: “从文哥,我那盒金币不知不觉就用光了,身上没钱付紫檀木盒的工钱,到你这里借一根金条暂时垫付一下好不好?等回了万全县我一定连本带息还给你。” “这话就太见外了吧?我们之间还用借?你要缺钱问俞悦悦要就是,只要是正经营生,她肯定会答应你的。 好了好了,这栋房子里就咱们三人,趁着现在有灵药又有神泉,我们应该把精力放在修炼功法上。你们两个想想看,若是我们三人都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三人联手去百兽山脉禁忌圈挖灵药,再到学徒营卖给有需要的学徒,将来还愁没钱花吗? 妹妹,拿九根金条装在紫檀木盒中送给小鱼做零花钱用。” 俞悦悦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叶从文,正想分辩几句,忽然瞧见叶从文不停地朝自己使眼色。只好点头答应,从储玉中拿出那个紫檀木盒,又取出九根金条整整齐齐地放入里面。然后轻轻地交到蔺小鱼手中,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提醒道: “小鱼妹妹,拿去花吧,我哥哥的钱将来都是你的钱,你花完了找我要就是。只是以后别大手大脚拿金币给别人打赏了,真要赏钱给一两个银币就可以了。” 俞悦悦生怕蔺小鱼被别人哄开心了乱打赏钱财,又掏出一包银币给她。 蔺小鱼犹犹豫豫地看着俞从文,心中天人交战,拿了怕俞家兄妹瞧不起自己,不拿自己又没钱花。 还是叶从文反应快,对着俞悦悦提醒道: “蔺小鱼身上又没有储玉,你总不能让她天天抱着个紫檀木盒到处跑吧? 悦悦,你把东西先放到她房间去,等会儿咱们吃完饭就带你们去山上滑雪。” 蔺小鱼听到可以上山滑雪,整个人顿时就兴奋起来,抱着俞从文的手臂问东问西,讨教滑雪的技巧和要诀。 俞悦悦走进蔺小鱼的房间,发现这丫头的钱箱里空空如也,几个荷包也空荡荡地摆放在床头,可见蔺小鱼今天早上正在摆弄这些东西。 “这么说这丫头早上根本就没有睡懒觉,也许是在为钱发愁。何苦呢,没钱就省着点花,又是高价卤水,紫檀木盒,动辄还要最好的。有多少钱都要让你折腾没了! 也不知道叶从文从哪里看出蔺小鱼缺钱的,一给就是九根金条,真够大方的! 这坏胚子也是个大手大脚的人,以前没钱的时候,一个金币都要跟甄小心争来争去。现在有钱了,送人都是以金条为单位,等两人独处时,得好好提醒提醒他这个毛病。” 俞悦悦一边忖度着,一边把紫檀木盒放进蔺小鱼的钱箱里,把锁锁上。又把那包银币分别装进几个荷包里,整整齐齐地摆放好才出来。 三人吃完饭,在俞从文的带领下,来到那两座独山上,寻了一处坡度较缓,积雪较厚的背阴坡,开开心心地教二人滑雪玩。 铁塔村冬季至少有三月积雪不化,壮汉猛姐们忙着喝酒划令,他个子矮小,酒量不佳,只好看书滑雪打发时间。时间长了竟然玩得一手花样百出的动作来。 惊得蔺小鱼大叫后悔,若是早知道俞从文滑雪这么厉害,这个月刚下雪的时候就应该让俞从文教自己的。 俞悦悦反倒拘谨了起来,只要叶从文的眼睛扫到自己胸前,脑袋中不由自主就想起今天早上的尴尬场面。总觉得叶从文心怀不轨会趁机揩油,一个心不在焉,一个心猿意马,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俞悦悦知道自己一时难以平静下来,干脆坐在一旁看叶蔺二人滑雪。 三人玩到太阳下山才回去,蔺小鱼是个小孩性子,玩得开心就把所有烦恼忘得一干二净,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再三要求俞从文以后抽时间再来滑雪。 叶从文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快步往房屋走去,一路上不停地遇到熟人,相互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前进。 没过多久,三人来到家门口,俞悦悦打开门锁就要往进里面去,突然从旁边的钻出一个人影来。 俞悦悦见是练成成,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连招呼都不想打,拉着蔺小鱼就往屋里走去。 “成成表弟,真是幸会!都已经到家门口了,要不要进去喝杯茶水?” 叶从文主动打了个招呼。练成成本是个聪明人,见到俞悦悦那副冷漠的表情,自己仿佛感到无比耻辱一样。冷冷地回答道: “我练成成是来找俞从文的,说几句话就走。” “咦!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和解了,还背着我们的面说悄悄话。我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蔺小鱼知道练成成之前恨不能吃俞从文的肉喝俞从文的血。突然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生怕练成成图谋不轨,就想过去照料一二。 “我哥哥一个大宗师圆满境的修士,还能让练成成这个连宗师境都不是的人给暗算了?我们先进屋给我哥哥炖四色灵药汤吧!” “今天下午练放放带着贾潇洒来武师营找我,让我写信邀请我姑姑来学徒营一趟,学徒营代理队长贾逍遥找她有事商量! 俞从文,你说现在怎么办,他们见我表姐不从,就想通过我姑姑来压她,逼她就范。” 练成成轻声地嘀咕道,把心中的担忧吐露出来。 “信你写了没有?你是怎么写的?” 叶从文眉头紧锁,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练彩虹一旦来到学徒营对质,只怕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要曝光。 一旦知道自己不是俞府子弟,贾逍遥肯定毫不客气地把自己赶走,这样一来,铸鼎宝药哪有自己的份? 第224章 出谋划策 “我借着过来找表姐叙旧的由头,跟他们回复说晚上再写,你帮我出出主意,我这信该怎么写?” 练成成躁动不安地问道,练家子弟一听到贾府恳求练家办事,一个个摩拳擦掌自告奋勇,恨不得马上跑到练家去把练彩虹请过来。毕竟一到腊月时节他们这个好姑姑就要回俞府过年了,每年腊月和正月练彩虹回俞府办事是惯例。 这可把练成成吓得惊慌失措了,这个姑姑一心想把表姐嫁入豪门,贾逍遥条件这么好,可不正合我姑姑的心意。 练成成费尽唇舌才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旁人也不好跟他争功,全都冷眼旁观,只要练成成办不成事,立马取而代之。 所以练成成也不敢跟任何练家子弟商议谋划,自己苦思冥想了好半天也没有任何对策。一时想起俞从文擅于出谋划策,便借着探探表姐地口风过来找俞从文。 “还能怎么写?你们练家上上下下十来个子弟都知道地事情是无法隐瞒的。只能实话实说。” 练成成听完直呼不行,暴躁如雷,若不是怕俞悦悦听见,早就破口大骂了。 “你用心想想办法,反正不能让我姑姑来学徒营跟贾逍遥碰面,我表姐对贾逍遥没有兴趣,我不能让我姑姑为了一己之私毁了她地一生。” “这个难度就大了,你也知道我俞从文只是一个旁支子孙,只是派来保护你表姐人身安全地。说话你姑姑未必肯听呀!” 俞从文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全武师营地人都夸你机智无双有谋有略,这个时候该你大显身手了你却无能为力,你就是这么替我保护表姐的?” 练成成从小颐指气使,身份尊贵,练家子弟都让他三分,稍有不如意就破口大骂。要不是打不赢俞从文,早就动手了。 “要是有人动手用武力欺负你表姐,我自然义不容辞,可是这是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我总不能上去扇你姑姑两巴掌吧?” 俞从文知道这小子从小被家长惯坏了,也不想跟他一般计较,毕竟后面还需要他出马给自己拖延时间。 “谁要你跟我姑姑打架了?我是让你想办法阻止她来学徒营,现在武师营的女学徒都一致认为你才貌双全智计百出,个个都恨不得取蔺小鱼而代之。搞半天你就这水平?也没比我强多少嘛!” “以讹传讹罢了,她们还说我是学徒营最帅的男人,你同不同意?” 俞从文知道练成成自视甚高,故意顺着方向套话,看看这小子到底对自己的敌意有多高。 “你是最帅的男人,那把我摆哪里?” 练成成毫不客气地反问道,仔细打量了俞从文一眼,不留情面地点评道: “虽然说你现在长高了一点,又变白了一点,但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个穷困潦倒小户人家出身的黑小子。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是经常干体力活的,现在的千金大小姐都精明得狠,穷酸相的别人基本上不做考虑。” 俞从文求锤得锤,被练成成说得一无是处,只好笑着点头赞同道: “是呀是呀,还是练公子直爽,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可是我也没办法呀,投胎技术没你好,没有一族之长的爹,也没有挥金如土视如己出的姑姑——— 按理说,你姑姑这么疼你,你开口劝她她肯定会听你的?要不然你就干脆捅破纸皮,直接告诉你姑姑,说你喜欢俞悦悦,你表姐也喜欢你这样的帅哥,到时候俞练两家亲上加亲,自然就没贾逍遥什么事了,哪用得着我们两个在这里埋头苦想呀!” 练成成目瞪口呆地看了俞从文半天,觉得确实是个好办法,姑姑那么疼我,又那么看重表姐,说不定会撮合我俩。到时候共结连理,还真如俞从文所说的那样,亲上加亲!只是———练成成突然想到这辈子最让自己心如刀割的事情,表姐似乎对自己也没感觉。 俞从文好不容易把练成成引上路,突然见他又愁眉苦脸起来,耐心地问道: “怎么了,又什么不妥?” 练成成犹豫再三,觉得俞从文反正也是知情人,才略带尴尬地解释道: “这段时间我表姐对我冷冰冰的,她若是对我没有那个意思,回头我姑姑直接找她当面对质,那不是要穿帮了?” 俞从文哪管他穿不穿帮,只要成功搅起练家内部矛盾,谅练彩虹也分不出身前来学徒营见贾逍遥。只要熬过这二十天,等自己赢得铸鼎宝药,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你表姐口口声声说要找个比我还帅的帅哥,整个学徒营,相貌这一块除了你我还真没服过谁!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不了解俞悦悦的为人,腼腆害羞,口是心非。我才跟她认识几个月我都看得出来她比较中意那种文弱书生类型的帅哥,高高瘦瘦白白嫩嫩,说白了就是有点文青病。 只是你们两个是亲表姐弟,她又大你好几岁,她怕别人背后笑话她,脸皮薄的女孩子都这样,你是男人,要大度一点多多体谅她。” 练成成有种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的感觉,这个俞从文真是慧眼如珠呀!跟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看样子帅气的人眼光都比较毒辣。瞬间,练成成觉得俞从文其实也蛮帅的,就是比自己差那么一点点。立马纠正道: “我表姐就大我一岁多,差不多算是同龄人,完全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庸人自扰。” 俞从文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练成成,继续蛊惑道: “成成表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女孩子只有真心在意那个人的时候才会纠结年龄问题,要是她对你没想法,谁管你是老是少,是胖是瘦?” “那她上次还冲我发火,拿那么高难度的三不嫁条件羞辱我?” 练成成对俞从文的分析推理能力十分佩服,顺便也让他帮自己拔掉这根扎在心里几个月的刺。 “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表姐长得国色天香艳绝人寰,修炼天赋高的吓人,你看她才进学徒营三个月,就已经从武师入门境连跳两级进入宗师境了,自然不希望嫁给一个实力比她还要低的人。 她这是恨铁不成钢,以这种当众羞辱的方式激发你的斗志呀!——不过这话你千万不要在你表姐面前提及,她要是知道是我俞从文告诉你的,只怕将来她对我起了防备心,我就再也不能给你透露秘密了。” 俞从文装作恨自己多嘴的样子,朝自己嘴巴上轻轻地打了一巴掌。 练成成心似明镜地看了俞从文一眼,心中暗道: 我还以为这是你俞从文凭自己智慧猜测的,搞半天是从我表姐那里偷偷听来的。 看样子这种可能性很大,我表姐学富五车,明(慧)聪明,从小就喜欢出题考我,想不到长大还是这样。这次差点让她把我给耍了!看样子还是要在她身边安插一个通风报信的,省得我心绪不宁时出现误判。 练成成从口袋掏出一包金币,轻轻一丢就落入俞从文的手中,一脸傲气地说道: “以后随时向我汇报我表姐的一举一动,少不了你的辛苦费。” 俞从文颇为意外地接过钱袋子,用手捏了捏,发现只是几个金币,顿时就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刚才来得匆忙,身上只带了这点零钱,你放心,以后一定给你补上。” 俞从文连忙凑到练成成耳边轻声交待道: “成成表弟,我觉得婚姻大事还是要请长辈们出马,你们两家关系这么好,你先跟你母亲提起此事,然后让她出面找你姑姑商量,你表姐长得这么漂亮,你母亲肯定十分中意这个儿媳妇。不用你吩咐,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帮你的。” 练成成眼睛一亮,觉得俞从文的话十分在理,提醒的太是时候了。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俞从文目送练成成离开,心中想道: 若是两家谈得拢,肯定没心思搭理贾逍遥;要是谈不拢,两家反目成仇闹僵了估计短时间也没心情来学徒营,只要能撑到自己夺了铸鼎宝药,也算成功。现在就看练成成他老娘有没有手段搞定她小姑子了。 俞从文慢慢算计着得失,刚走进大门就被蔺小鱼追着询问道: “从文哥,你跟练成成都聊了些什么,怎么说了这么久?” “练成成最近发了笔大财,他说单论相貌整个武师营也就我可以跟他相提并论,硬要送我一袋金币略表心意。你也知道我俞从文为人正直,无功从不受禄,我们两个推来推去就推到了现在。” 俞从文随口瞎扯道,朝着屋内搜寻一眼俞悦悦的身影,见她正在摆弄炖锅,估计是在给自己炖四色灵药汤。看样子俞美人没有怪罪自己早上看光她全身的意思,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练成成这小子目中无人又自恋自大,能承认你长得好看就奇怪了!你们是不是在密谋筹划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出谋划策呢?” 蔺小鱼翻了翻白眼,觉得俞从文的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这两人能坐在一起肯定是讨论俞悦悦的事情,练成成本来就对她表姐抱有非分之想,难不成是听到贾逍遥追求他表姐,这小子急了? 第225章 又来一个红绳的 看这两人熟络的样子,明显不是第一次碰头,难道俞从文之前维护俞悦悦都是练成成暗中授意的?这么说武师营里谣传俞从文喜欢俞悦悦地事是假地? 从文哥这个人向来无利不起早,练成成若想使唤动他,不动用钞能力哪行。 蔺小鱼偷偷打量俞从文的口袋一眼,见鼓鼓囊囊地肯定不少,笑着试探道: “你说练成成特意来给你分钱,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就信你。” 俞从文从口袋里掏出那袋金币,大大方方地丢给蔺小鱼,慷慨地说道: “这袋金币起码有七八个,送给我小鱼妹妹买两套裙子穿,以后别去捉弄俞悦悦了,她好歹也是你小姑子,你要让着她一点。” 蔺小鱼接过那袋金币,立即打开数了数,发现有八个金币,笑呵呵地收入囊中,立马乖巧懂事地答应道: “我听你地,以后再也不去剪她地裙子了。不过,等年底回到万全县,我要你去惊鸿坊亲自给我挑选三套衣服。” “都依你。” “嘻嘻,那这袋金币我先收起来了,留着到时候买衣服用。” 蔺小鱼心满意足地答应着,见俞悦悦端着四色灵药汤过来,连忙摆上碗筷,替俞从文舀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叶从文装作不经意地打量了俞悦悦一眼,只见这女人不喜不怒地看着自己,肯定是对今天给蔺小鱼金条有意见。现在又送她一包金币,心中的怒火只怕不小,得找个机会跟她解释一下。 三人喝过汤吃完饭,蔺小鱼今天收获颇丰,抢着洗碗刷锅搞卫生。 叶从文故意大声喊道: “俞悦悦,过来给哥哥揉揉肩膀,让我看看你这按摩的技术学得怎么样!”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是要跟自己说悄悄话,不情不愿地走到叶从文身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揉捏起来。 叶从文观察着蔺小鱼的一举一动,见缝插针地轻声嘀咕道: “那九根金条本来就是她爷爷给我的,现在终于物归原主了!蔺老爷子为了培养她三个亲哥哥,已经把蔺府的积蓄花得干干净净了。别看这丫头出手阔绰,其实是为了掩饰她自己身无分文的窘况。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七尺大汉,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呢?” 俞悦悦轻轻地嗯了一声,过了很久才小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蔺府把历年的积蓄都砸到培养武修上我是知道的,不过不至于短到蔺小鱼头上来,她这个大小姐在蔺府可是众星捧月的待遇。” “你忘了俞笨笨跟蔺府两兄弟住在一起了?俞笨笨可是个天生的情报搜集员。他说蔺小虎蔺小豹现在都在玩命地修炼,对四色灵药和魔兽血肉的需求量极大。 就连蔺小狼那根四色灵药大部分都送给蔺小虎蔺小豹了。蔺小鱼把那三斤四色灵药给了我,生怕他两个哥哥怪她胳膊肘往外拐,只好把自己的所有私房钱全部送他们买魔兽幼崽血肉。 这丫头别看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其实心里也挺藏得住东西的。以后别指责她大手大脚了,她那是演给你看的!” 俞悦悦远远地看着忙东忙西的蔺小鱼,确实比以前清减了几分,也许这丫头这段时间为钱苦恼,瘦了好几斤。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轻轻地抱怨道: “你知道了也不早点提醒我,害得我这段时候对她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估计她心里早就恨死我了。” “恰恰相反,你越认真训斥她说不定她心里更高兴,这样反而代表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情况。” 叶从文悠悠回答道,要不是蔺小鱼今天主动开口承认自己没钱,叶从文也不打算告诉俞悦悦,总要有一个人陪她演戏才有成就感。 “你现在是越来越坏了,连我都瞒着,亏我还这么信任你。还情报搜集员,我看笨笨这孩子迟早让你给带坏掉!” 俞悦悦掐住叶从文软肋上的肉,轻轻地用力捏了捏。 “从文哥,等我洗完澡再给你舒舒服服按摩,悦悦姐从小被小草小芳两个丫头伺候大的,哪里懂得伺候人?你就别为难她了!” 蔺小鱼突然又变成有钱人了,心情别提有多开心,蹦蹦跳跳就跑到楼上去取衣服。 “放心吧,我叶从文绝不欺瞒你。” 叶从文见俞悦悦的手已经掐住自己的软肋,连忙保证道。 “是吗?那你刚才和练成成在外面都说了些什么,好好的他怎么又给你送金币?” “你那个表弟还能有什么事?成天白日做梦,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他了。” “白日做梦,什么意思?” “天天缠着我,让我帮他想办法追他表姐,又是送金条又是送金币,我想着他那些金条金币反正都是从咱们俞府拿去的,就当是物归原主吧。所以我只负责拿钱,别的一概不管。” 俞悦悦想了半天,忽然意识到这家伙是在说自己,恨不得给他一顿粉拳。突然又看见蔺小鱼哼着小曲下了楼梯往浴室走去,生怕被蔺小鱼发觉,只好轻轻地反驳道: “别人都是白日做梦,就你会美梦成真?少在这臭美,三个条件一样都没有达到也好意思在这大言不惭。” “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是谁在叫我夫君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反正没叫,肯定是你听错了!” 俞悦悦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反正又没有第三人作证,再说,那都是这坏胚子强迫自己的,当不得真。 “我也知道自己三个条件一个都没达到,可是耐不住女方太主动呀!” “我什么时候主动了,你不要在这信口开河无中生有。” 俞悦悦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叶从文嘴里绝对没有好话出来。 “难道是我自己理解错了?根据大夏律令,看了女孩子身体的就要对她负责一辈子。大清早你就那么主动地让我大饱眼福,我还以为你这是耍心机故意逼我非你不娶呢!” 就知道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跟俞悦悦预料的一模一样,俏脸瞬间通红,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宗师境的俞悦悦如何快得过大宗师圆满境的叶从文,刚到自己卧室门口,只感觉到身后一双强劲有力的双手瞬间就把自己悬空抱住。 连尖叫声都还未传到喉咙,嘴巴就让人给堵住。俞悦悦睁眼瞧见是叶从文那张熟悉又完美的脸,也就不再挣扎了。 轻轻用手把房门虚掩上,任凭叶从文肆意横行,渐渐地把早上的尬尴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从文终于停止了侵略行为,调侃般地看着俞悦悦,脸上全是促狭的笑容。 “你这坏胚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俞悦悦不敢与叶从文的眼睛对望,将脸埋在结实的胸膛上,羞羞答答地说道。 “不仅上辈子,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你都欠我的。俞悦悦,我叶从文生生世世都认定你了,你逃不掉的。” “逃不掉就逃不掉,我也认了,但是你要记住,我俞悦悦只认你叶从文一个人,你叶从文也只能喜欢我俞悦悦一个人。我不许你再招惹别的女人,哪怕别人再怎么主动,你也不许心动。” 俞悦悦一想到叶从文女人缘太好,心里就没底,那些想取蔺小鱼而代之的简直数不胜数,而且这家里还住着一个,明目张胆地鸠占鹊巢! 一想到蔺小鱼,俞悦悦立马推开叶从文,心惊胆战地往楼下跑去。 “刚才真是太疯狂了,万一让蔺小鱼逮个正着,就前功尽弃了!以后得跟叶从文保持距离,这家伙现在越来越放肆了,逮住机会就动歪心思。” 俞悦悦一颗芳心砰砰乱跳,惊喜交加羞愤难当,不知为什么,对叶从文这种过分行为不再抵触,反而生出丝丝缕缕的期待。 练成成亲笔书写了两封信,快马加鞭发往练家,忐忑不安地呆在房屋里等待着恢复,谁知一连等了四五天都不见回信。 “难道姑姑不同意?这不可能呀,姑姑从小就对我极好,跟我呆在一块的时间比表姐还要多。我要什么她就给什么,没有的东西她都会想方设法托人给我带回来。可以说我亲娘都不如她这么疼我,按理说她肯定希望我跟表姐在一起呀! 毕竟小时候她就教导我一定要把表姐当成亲姐姐一样对待,还让我长大后一定要保护好表姐,若是我们两个共结连理,我就能保护表姐一辈子,岂不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练成成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走动,一个人自言自语,可惜静不下心,始终没个主意。 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聚集在屋内的练家子弟,没有一个可以帮自己出谋划策的。想来想去还是找俞从文帮自己分析分析,听听他的高见。 练成成娇生惯养少不更事,性子急躁毫无耐性,打定主意后就往168房屋跑去。谁知刚到就看见大门上锁,忽然想起俞从文应该在广场上练武,又匆匆忙忙往广场跑去。 “你就是俞从文?果然一表人才,跟春兰秋菊两个丫头倒是般配的很。小伙子今年多大了?” 练成成老远就看见贾逍遥陪着一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在那说话,听这意思,难道是想给俞从文介绍对象? 怎么又是给俞从文牵红绳的,天天牵,月月牵,我看着都烦! 第226章 附加条件 练成成厌恶地抱怨道,自己追个女孩子难如登天,长辈不支持,情敌还特多,最让人郁闷的是当事人也不怎么主动。 俞从文何德何能,黑小子一个竟然天天跟选妃子一样!这个世道可还有天理? 俞从文正跟着几位导师在潜心钻研武学,才短短几天时间,铁砂掌已经臻至化境,收发自如,轻飘飘一掌落下,雪人便出现一个形似手掌大小的掌印。 俞从文一时兴起,朝着雪人全身上下连发七十二掌,几乎将雪人打成镂空状,然而千疮百孔地雪人却依然矗立不倒,前后不到十秒钟,直到俞从文收掌伫立,被手掌打掉地雪块才纷纷落地,可见速度之快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贾如云身为大宗师营地资深导师,如何看不出俞从文这掌法地精妙之处。这份内劲外放已经接近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地水准,可是俞从文明明只是个刚刚踏入大宗师圆满境的新人,短短几天时间就能掌握铁砂掌的精髓,除了此人武学天赋太过妖孽,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 “如此良才美玉,不收入贾府旗下,实在是一种罪过呀!” 贾如云对着俞从文笑眯眯地问道,一面示意贾春兰贾秋菊两位佳人上前搭讪。 俞从文定睛一看,原来是贾逍遥带着一位面相狠戾的中年人。看这家伙在贾逍遥面前神态自若,想必定是宗师营大宗师营的资深导师。 “贾如云,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真是稀客啊,你二十年前不是发誓终自己一生绝不踏入武师营一步的吗? 难道你得了绝症,时日无多想过来了结一下心愿?” 俞从文目瞪口呆地看着秦诚导师,想不到老秦的嘴巴也这么毒辣! “姓秦的,你不要在我面前卖弄嘴皮子,我有跟你说话吗?” 贾如云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道,生怕秦诚扯着这一点不放,又和颜悦色地对着俞从文问道: “小伙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俞从文知道这两人不对付,自己肯定要站在秦诚这一边,颇有礼貌地回答道: “我今年十八岁了,爷爷怎么称呼?” 贾如云顿时就懵了,自己常年服食灵药和魔兽血肉,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外表看上去也就三四十的样子,这小子张口就叫自己爷爷,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今天没有好好拾掇一下形象的原因? “俞从文,休得放肆!这是大宗师营首席资深导师贾如云导师,在大宗师营从教三十多年,你以后进大宗师营修行都靠他指点。” 贾逍遥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立马出声训斥道。 “贾代理队长,我哪点放肆了麻烦你指点出来。贾如云导师从教三十多年,算他三十岁从教做导师,今年至少六十岁了,年过花甲的老人我尊称一声爷爷有何不妥?” 俞从文一脸不服地反驳道,情敌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想走联姻路线?门都没有。 “你懂什么!如云导师二十一岁就当选大宗师营资深导师,如今刚好五十二岁,离花甲之年还早着呢!” “二十一岁就当选资深导师?贾队长你吹牛好歹也过过脑子呀,二十一岁的毛头小子才刚刚从学徒营结业,转头就当选资深导师,我看你们是世袭吧!想不到堂堂猎魔卫学徒营也沦落到近亲繁殖的地步,看样子传言说猎魔卫学徒营是你们贾府的后花园并非空穴来风呀!” 论嘴上功夫,十个贾逍遥也不是俞从文的对手。贾逍遥见俞从文往贾府头上泼脏水,围观的学徒都在暗暗点头,瞬间就乱了方寸。佳人当前,岂能弱了气势? 强行解释道: “你少在这胡编乱造,我三叔天资聪颖,从小便展现出过人的修炼天赋。他愿意留在学徒营任教,那是前几任资深导师苦苦挽留才得以促成的。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什么!” “我的代理假队长,你可拉倒吧!天赋过人怎么个过人法?一万个人中他排9999名也可以叫过人,毕竟屁股后面还有一个比他更差的。再说,身为贾府子弟,灵药魔兽血肉随便服食,二十岁了连个锻体术士都混不上,也好意思自称天赋过人?” 周围顿时响起了铃铛般的笑声,蔺小鱼扶着俞悦悦的肩膀笑得弯腰,暗道贾逍遥也是个毫无自知之明的人,跟我从文哥斗嘴,那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堂堂男儿汉万万不可学妇道人家逞口舌之快,我看你资质不错,人也伶俐,若是放在武师营里尽学些伶牙俐齿的嘴上功夫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我们大宗师营有充足的四色灵药淬体,魔兽血肉固源,更有旗鼓相当的对手磨练打斗技巧,经验丰富的资深导师为你指点迷津,你若是随我去大宗师营修行,最多半年时间,明年年中的铸鼎宝药必然有你的一份!” 周围顿时轰然一片,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嘈杂声不绝于耳。 “铸鼎宝药耶,这么说俞从文的天赋足以跟大宗师营的三大世家顶级高手相提并论咯?” “那是肯定的,贾老师可是大宗师营的首席资深导师,三十年来教出来多少锻体术士!他的眼光从来都不会出错。” “是呀是呀,听说现在澧州府最优秀的那几人都是贾导师手把手教出来的。” “可不是嘛,卞晚晴,甄英俊,贾珍珠不时经常来学徒营拜访贾老师,其中的师生情分可见一斑。” ……… 贾如云听着耳边这些赞不绝口的评论声,如饮美酒,似品佳酿,为人师者,得此评价夫复何求? 秦诚等六位导师默不作声,世人哪管贾如云教导徒弟的水平是好是差,有贾珍珠甄英俊卞晚晴这三位高徒就足以证明名师的实力。静静地看着俞从文,让他自己做选择,毕竟去了大宗师营,就意味着成为锻体术士只是时间问题。这是多少学徒梦寐以求的东西? “天上不会掉馅饼,老爷子把大饼都画出来了,肯定还有其他附加条件吧?” 俞从文假装感兴趣地问道,心中早就料到后面的附加条件至少有一串。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咱们贾府老祖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动用贾府资源培养出来的锻体术士,都要入赘贾府,成为我们贾府大家族的一份子,将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们贾府从来都不做拉郎配的勾当,为了让优秀的血脉得以延续,我们会提供最优秀的贾府嫡系女子与你共结连理开枝散叶。” 贾如云循循善诱道,听闻俞从文是个穷苦出身的猎人,只是俞府的旁支庶族。一旦给他飞黄腾达的机会,岂有不心动的道理? “搞了半天是让人去贾府做上门女婿呀!你们贾府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旁姓家族倾家荡产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人才,你们贾府随便派个歪瓜裂枣的女人就想半路截胡,合着别人一家辛辛苦苦几十年都在为你们贾府做嫁衣裳?” 俞从文嗤之以鼻,上门女婿那是人做的吗?特别是贾府这样的显赫世家,娘家人锻体术士比比皆是,一言不合全府上下就围殴你一顿,我就问你怕不怕? “臭小子骂谁呢?谁是歪瓜裂枣,你给我说清楚!” 俞从文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体态丰满的美女,秀发披肩,神色高傲,一幅居高临下的样子,望之令人心生厌烦。一旁的瓜子脸美女倒是身材苗条,可惜长了一张薄嘴唇一对狭长的丹凤眼,一看就是个嘴不饶人的主,估计胡搅蛮缠起来比自己还要能说会道。 “春兰秋菊,不得无礼!眼前的俞师弟将来有可能与你们其中的一位携手共度余生,咱们贾府的女儿,怎么能不守礼仪呢?还不向俞师弟道歉?” 贾如云瞪了二女一眼,勒令二人道歉。 蔺小鱼在一旁实在无法容忍了,当我这个未婚妻不存在吗?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给俞从文介绍对象!是可忍,孰不可忍!立马就跳了出来指责道: “哪里冒出来一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你们贾府的歪瓜裂枣是没人要了吗?大老远地跑到我从文哥这里推销这些滞销货。几十岁的人了,能要点脸吗?” 贾如云见有人胆敢出言不逊骂自己是老东西,一双阴郁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蔺小鱼,随时都有出手教训的迹象。 秦诚侧身挡在蔺小鱼身前,几位导师护住俞从文,紧张的局面一点即燃。 贾逍遥见双方有动手的冲动,连忙拿出队长的威严来: “干嘛呢!你们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学徒营的规矩都忘了吗?竟敢联手恐吓威胁资深导师,你们当我不存在还是不想干了?” 俞从文知道这六位导师加在一起也不是贾逍遥这个锻体术士的对手,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是自己。连忙站出来说道: “各位导师不必担心,贾老师的年纪都足够当蔺小鱼的爷爷了,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般见识?小鱼妹妹,赶紧去照顾你小姑子。” (求收藏,求推荐。) 第227章 拆婚毁庙 “我不去,他们这是故意欺负我,特别是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贾逍遥,刚开学的时候还嚷着要给我们俩主持婚礼拜天地。现在追你妹妹不成就恼羞成怒把气撒在我们身上,别说你妹妹,就连我也看不上他这样地怂货。 贾逍遥,你好歹也是一个万人敬仰地锻体术士,是男人你就凭自己的真本事把俞悦悦追到手。仗着自己功夫高强身份尊贵人多势众成天威胁俞从文,逼他妹妹就范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说话呀,哑巴了?” 蔺小鱼豁出去了,这群混蛋就是欺负我蔺小鱼功夫低微,一次两次我忍了,这次竟然带着女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给我未婚夫介绍对象,真当我是好欺负地,拼着受重伤我也要表明立场。 贾逍遥被蔺小鱼骂懵了,本就不善争辩地他,呆呆地站在一旁,脸色红一阵青一阵,也不知是恼怒还是羞愧。 六位导师连同贾如云也未料到蔺小鱼这小个子竟然如此彪悍,发起火来连贾逍遥这个铸鼎纳元圆满境地锻体术士都敢骂,若是引得他怒火中烧,一巴掌下来,只怕你立时就要尸骨无存。 贾秋菊见贾如云贾逍遥都不做声,正是自己出马邀功的最佳时刻,不屑地打量了蔺小鱼一眼,不怀好意地说道: “也不拿个镜子好好照照自己,小短腿黄皮肤,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还成天幻想着跟俞从文这样的大帅哥拜堂成亲。 哪个男人不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自己条件太差套不住男人的心,还怪我逍遥哥没有帮你主持婚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呀!人要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俞从文对你不感兴趣,何必死缠烂打———” 贾秋菊正摇头晃脑说得带劲,冷不防让蔺小鱼扇了一耳光。拿出镜子一照,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立时就暴跳如雷,青筋暴起,堂堂一个大宗师圆满境修士竟然被一个武师营的小学妹给打了,传到大宗师营去,岂不是要让卞府甄府的女人笑掉大牙! 伸手就往蔺小鱼脸上扇去,蔺小鱼区区一个宗师入门境学徒如何是大宗师圆满境修士的对手,根本就来不及躲闪,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掌就往自己脸上拍来。 俞从文见机极快,猛然伸手格挡,轻轻一掌将贾秋菊拦住,冷冷地问道: “贾师姐,你将大宗师圆满境的全部能量灌注在手掌上,一掌落下只怕蔺小鱼这半边脸都要让你打塌陷,蔺小鱼跟你没有生死大仇吧,你为什么要下死手?” “你是想为这小个子出头吗?就准她打我,不许我还手?” 贾秋菊见俞从文不过是一个刚刚踏入大宗师圆满境的新人,还敢在自己跟前维护小情人,这要是不给他长点记性,将来成家了还不得反了天? “你这一掌下去,非死即残!学徒营严禁伤人性命,你是大宗师营学徒又是贾府子弟,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懂?还是你仗着有大人物给你撑腰,有恃无恐?” 贾逍遥见俞从文又在指桑骂槐给自己泼脏水,深知贾秋菊为人冲动,手段毒辣,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残蔺小鱼,只怕自己也没法向蔺府交待。更何况俞悦悦在一旁冷眼旁观,本来就误以为自己凶残暴力,若是自己不出面制止,只怕自己的形象一落千丈! “秋菊,不要闹事!” 贾秋菊听见贾逍遥发话,不敢不从,恨恨地瞪了蔺小鱼一眼,这个仇恨先记下来,以后有机会了再报。 “唉,都是小孩子家之间的打闹,哪有这么严重?秋菊已经是大宗师营的师姐了,她哪能不知分寸,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师妹而已。毕竟武师营的学妹刚进学徒营,很多人还带着家里娇生惯养蛮横无理的恶习,偶尔让学姐师兄教导一下对她以后的人生是有益处的。” 贾如云笑眯眯地劝道,示意贾逍遥不要插手。 “老贾,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让一个大宗师圆满境的人用全力欺负一个宗师入门境的小师妹,这也能叫教导?如果刚才不是俞从文反应快,蔺小鱼已经让贾秋菊打残废了。拉偏架也没有你这种拉法的。” 秦诚怒气冲冲地站在贾如云面前,用身体挡住蔺小鱼,大有不服就干的架势。 “哦,原来另外一个修炼天赋极高的学徒就是你,嗯,小姑娘长得不错,修炼天赋也挺好,就是脾气暴躁了一点。不过有能力的人脾气都大,小姑娘若是加入我们贾府大家庭,你师姐绝对不会再报这一巴掌之仇,而且你还能得到我们贾府资源的全力栽培,你要不要随我去宗师营修炼?” 这可把武师营的导师气得七窍冒烟,这老东西太过分了,等到来年分班俞悦悦和蔺小鱼是铁定要进宗师营修炼的,想不到贾如云竟然连半个月不能等。 当着众导师的面挖完俞从文又挖蔺小鱼,接下来不用猜也能想得到肯定要挖俞悦悦,表面上看着是爱才心切,其实不过是想借机狠狠羞辱武师营的导师一番。 “我在武师营呆的很好,同门师姐都很照顾我,现在赶着去宗师营大宗师营,我又不是受虐狂,送上门去给你们贾府女儿练手吗?” 蔺小鱼恨恨地说道,要不是俞从文眼明手快,自己很有可能让贾秋菊一掌把自己打毁容了,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 “小姑娘不要意气用事,宗师营才有稀缺的三色灵药供给,而且里面优秀子弟很多,以你的条件肯定倍受青睐,到时候若是与我贾府子弟结成情侣,试问整个学徒营还有谁敢针对你?” 贾如云看着千娇百媚的蔺小鱼,暗道这长相至少秒杀学徒营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再加上修炼天赋极高,贾府子弟只要不蠢,肯定全力追求。 “老家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倒好,一来就给俞从文牵红绳,给蔺小鱼拉郎配,行事如此缺德,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秦诚脾气忍耐到了极限,若不是忌讳贾逍遥,早就动手了。 “此言差矣!俗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俞从文天赋极高,不是我贾如云夸大其词,整个学徒营单论天赋无人可出其右!就算是甄英俊卞晚晴最多与他平起平坐! 如此良才美玉,岂能被儿女私情所困?地方上的小家族,哪个有能力拿出铸鼎宝药? 眼看俞从文年纪已经接近二十岁,要是错过了我们贾府,这辈子能否成为锻体术士都两说,遑论与甄英俊他们这群天才竞逐? 再说,我把他们两个不合适的人分开,转眼就促成两对神仙眷侣,他们的长辈只会感激我,何来毁婚拆庙之说?” 贾如云侃侃而谈,小孩子的情情爱爱就跟露水一样,来得快去得更快,哪能当真?这天下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正道。 俞从文暗暗观察了几个导师,发现就连最能言善辩的木乾也被气得哑口无言。想不到这贾如云还是一个诡辩高手!一时来了兴致,准备好好跟他过过招。 还未开口就被俞悦悦抢先一步,对着贾如云讥讽道: “都说人要脸树要皮,我看你们贾府的人连树都不如!蔺小鱼跟我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子过得好好的。棒打鸳鸯还把自己吹成为别人的前程着想,难道你们贾府都是一些颠倒是非强词夺理的人吗?” “这位大姑娘是?” 贾如云年过五十,一颗心早就硬得跟个石头一样,又岂会在意一两个学徒的评价?见俞悦悦面生,对着贾逍遥询问道。 “这是俞悦悦,俞从文的堂妹,也是一个宗师入门境的修炼天才,我记得她刚进学徒营的时候只有武师入门境。” 贾逍遥目光热烈地介绍道,为了给俞悦悦留下一个好印象,特意多加了几句。 “哦,你小子果然有眼光!” 贾如云细细地打量了俞悦悦一番,眉目如画,气质清冷,身高腿长前凸后翘。是个能生养的主!这气质这身段,不需赘言,往旁边一站便能让其他女人黯然失色,天生就是做正宫娘娘的料!忍不住赞叹道: “就算比起卞晚晴那丫头,也丝毫不逊色呀!果然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你等到了!逍遥,日子看了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你明年就三十了,不能再拖了。” “三叔见笑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现在提结婚也太早了点,人姑娘家今年才十五岁。” “是吗?现在的小孩都长这么快的吗?十五岁就这样了,到二十岁还得了,哈哈!” 俞从文见这两叔侄自说自话,连旁人的脸色都视若无睹,那神奇仿佛在讨论买卖牲口一样。若不是成心欺辱人,那就是向来自大惯了,也许在他们心里始终认为这么县域小家族的人,不论男女,只要能被贾府看中,那便是这些小家族前世修来的福分,万无不允之理。 第228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 “玛德!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什么样!阔嘴獠牙方头大耳,长得跟个猛张飞一样,还妄想娶我表姐!” 俞从文定睛一看,原来是练成成忍不住跳了出来,看他那横眉怒目的样子,只怕是妒火中烧! 贾逍遥位列学徒营副队长已有四五年,积威日甚,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对他的长相评头论足了。想不到今天在武师营竟然碰到如此胆肥者,这是活腻歪了吗? 双目怒视,脸色严肃盯着练成成质问道: “你是谁?小小年纪口无遮拦是要欺师犯上吗?” 练成成之前连俞从文地干醋都吃,哪里忍得住贾逍遥当面抢他地表姐?怒火攻心哪管贾逍遥是不是锻体术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打死我不成?横下心来大声反驳道: “我是实话实说,怎么就欺师犯上了?你还知道你是我们地老师呀!连学徒都泡地老师我还是头次见!老师老师,老都老了还为老不尊泡学生,合着你们贾府都是一些不要脸不要皮地老货吗?” 俞从文见这小子还知道据理力争,在一旁连忙鼓掌助威,为他壮大声势。 贾春兰一眼便看出练成成只是个武师圆满境的小修士,白白嫩嫩瘦得跟个竹竿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练成成旁边,伸腿轻轻一拦,用手在后背上用力一推,练成成便跌了个狗吃屎。 贾春兰笑吟吟地讽刺道: “哟!连路都走不稳的小奶狗都强行出来秀存在感博美人关注,看样子我这个未过门的小嫂嫂真是魅力四射呀! 小弟弟,美人都是危险的罂粟花,周围群狼环伺,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是不要轻易涉足,小心到时候把你吞得连渣滓都不剩哦。” 练成成连忙爬了起来,鼻血直流,捂住鼻子大声臭骂道: “哪个混蛋捉弄我,让我知道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姐姐捉弄你了又怎么着,有本事来打我呀?” 贾春兰双手抱腰,好整以暇地等着练成成出手。练成成哪肯吃下这个亏,捏紧拳头就往贾春兰身上砸去,贾春兰收敛笑容,瞬间怒道: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竟然敢使这等下三滥招式,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登徒子!” 贾春兰故意用自己的丰满处往练成成的拳头上撞,等到只差一步时,一个转身就把练成成打倒在地,撞得额头上鲜血淋漓。顿时变成了一个血脸模糊的人。 周围几个练家子弟急得团团转,但慑于贾府的淫威,始终不敢上前搭救。 俞从文一步便跨到贾春兰旁边,横推一掌将贾春兰逼退一步,伸手扶起练成成,对着贾春兰邀请道: “大宗师圆满境欺负一个武师圆满境的学弟,讲出去也不光荣,要不,咱俩过过招如何?” 贾春兰见俞从文一招便将自己逼退,顿时就对俞从文起了兴趣,听闻体修擅长越阶战斗,还真想看看他到底有何出色之处。 “我正有此意,男人嘛,不能光说不练,你嘴上功夫是了得,就是不知道你手上功夫怎么样?想当我的夫君,光凭一张嘴那是不行的。” 贾春兰身材火爆,走去路来摇摇摆摆波涛汹涌,看得围观男学徒狂咽口水。 “你这么说我就不打了。” 俞从文听到打赢了就要娶她,顿时就没了兴趣,转身就想往回走去。 “唉唉唉!你干嘛走了,是怕打不过我吗?姐姐可以让你三招呀!” 贾春兰转身就挡在俞从文身前,妖妖娆娆地挑逗道。 “俞从文,你师傅说你悟性奇高,体能潜力无限,我们贾府女儿向来崇拜强者,趁着这个机会露两手,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征服哪个。” 贾如云知道贾春兰身材火爆,妖媚性感,俞从文这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如何经得住诱惑。想来两人的亲事十拿九稳,也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你们贾府也太小气了,比武切磋没有彩头也就算了,尽拿些歪瓜裂枣的滞销货来糊弄我,你看我俞从文像收破烂的吗?” 俞从文颇为不屑地说道,顺便扫了贾春兰一眼,不为所动。 “俞从文,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骂谁是破烂呢?” 贾春兰粉脸含怒,狭长的眼眸寒光四射,自己的长相虽然比不上俞悦悦,但跟你那小情人蔺小鱼相比,说是各有千秋也不为过。 “你们俩姐妹语言轻佻,行为放荡,一个嘴薄眼浅不专一,一个脸厚心黑多(淫)欲。哪个男人要是娶你们回家,时间一长,只怕头上能开牧场,家里必成善堂!” 俞从文毫不留情地揭露道,这种女人肯定平日里挑逗男人习以为常,又没有自知之明,被顺势而为的男人占了便宜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魅力四射。 “什么意思?不要在我面前故作高深,拽文弄词!练武之人成天卖弄嘴皮子,我看你俞从文也强不到哪里去!” 贾秋菊听到俞从文骂自己嘴薄眼浅不专一,心中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已经十九岁了,进学徒营都四年多了,仅仅换了三个男朋友就被俞从文说不专一,难道让我贾秋菊死守一个境界比自己低的男人么? 贾府向来信奉强者为尊,我都晋级宗师入门境了,肯定要找个宗师圆满的男人,哪还能跟着武师境的男人浑浑噩噩过日子? 同理晋级大宗师入门境,自然要找个大宗师圆满境男人。现在本姑娘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自然又到了换男人的时候了。要不是贾三叔和贾队长夸你俞从文天赋妖孽,我还懒得搭理你呢! 蔺小鱼前几句听懂了,后两句却想不透其中的含义,看了一眼俏脸泛红的俞悦悦,就知道她已经听懂了。连忙轻声询问道: “悦悦姐,从文哥的话是什么意思?” “骂人的话,很难听的,你别打听。” 俞悦悦皱着眉头回答道,心中却十分开心,这么狠毒的话都骂出来了,看样子叶从文对这两姐妹一点好感都没有,拒绝得十分干脆。 “你告诉我嘛,就悄悄告诉我一个人,万一将来有人这样骂我,我也好反驳他。” 蔺小鱼心痒难耐,一刻都忍不住,抓住俞悦悦的手不停地摇晃。俞悦悦拗不过她,只好悄悄地在她耳朵边说: “头上开牧场是指将来她男人必定被她绿,还是青青大草原那样的绿,足以养活成群结队的牛羊,这样才能叫牧场。” 蔺小鱼恍然大悟地拍手称绝,连忙接着询问: “那家里必成善堂呢?” “善堂专门收养别人的小孩,意思是嘲笑她男人子女满堂,却没有一个是他自己的骨肉。我哥哥为了顾及贾府的颜面才故意说得这么隐晦。你不要跟别人说,贾春兰贾秋菊这两个女人未必听的懂,你要是把话说透了,她们恼羞成怒肯定要找我哥哥的麻烦。” 俞悦悦红着脸解释道,讲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蔺小鱼拍着胸脯保证绝不外传一人,一脸得意地望来望去,发现全场上百人,还真没几个人听懂。真想跳出去给大家科普一下,又怕给俞从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真是太纠结了。 “俞从文,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厚心黑多(淫)欲了?我们素不相识,你就凭几句谚语诬蔑人,在我眼里,你跟大街小巷成天捕风捉影的长舌妇也没什么区别!” 贾春兰心虚嘴硬地回骂道,心中却惊惶失措,这个俞从文眼睛太毒了,仅凭看人面相就能把一个人的性格猜的七七八八,难不成他懂玄妙莫测的相术?难怪对我们姐妹冷冷淡淡的。 “我从文哥说话有根有据,怎么就诬蔑你呢? 你挑逗俞从文是为脸厚;用脚拦倒练成成,又故意把那两坨肉往他拳头上靠是为心黑; 你见男人就撩那还不叫多(淫)欲?你看看你刚才那副轻佻的样子,像极了青楼里拉客的头牌! 你们俩姐妹一个明骚一个暗贱,娶了骚的头上难逃青青大草原,迟早牛羊成群变牧场; 娶了贱的就更惨,将来没一个小孩是自己的,到头来都在给别的男人养小孩,这就叫家里必成善堂!” 蔺小鱼笑呵呵地说道,声音清脆响亮,一字一句全都飞入围观人群的耳朵里。 广场上顿时就跟炸了锅一样,一时间三大世家的各种龌龊传闻花边消息都被翻了出来,听得贾逍遥和贾如云脸都绿了。 “你算哪根葱,连贾府门都没进,就敢管我的私事,今天要不给你一点苦头尝尝,将来还不得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贾春兰铁青着脸,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我们三大世家的女儿下嫁给你们这些旁姓学徒,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一个赘婿,还想管我们的私事,你睁大眼睛去你们县府看看,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同样的道理,你们这些出身寒微的旁姓男学徒,能够入赘豪门已经是你祖坟冒青烟了,还敢管我们的私事,那不是乱了纲常吗? 俞从文立马就笑了起来,看样子三大世家那些桃色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三大世家的上门女婿还真不是人当的! 贾春兰贾秋菊姿色中等水平,修炼天赋更是普普通通,竟然还抱有“三妻四妾”的野望,族内的天才少女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想到贾府女儿个个学着武曌养面首,入赘的学徒甚至都不能确定小孩是不是自己的,俞从文只能望而生畏,长长地感叹道: “怎一个乱字了得!” 第229章 翻脸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贾秋菊看见围观的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瞬间就把怒火撒在蔺小鱼头上。新仇旧恨一起算,扬手就往蔺小鱼地脸上拍去。 俞从文飞速前去阻挡,眨眼间二人就过了几十招,贾秋菊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奈何不了俞从文,借着反弹之力轻飘飘地落在远处。 “俞从文!你诬蔑我们姐妹俩地清白不要紧,但是我贾府几百年的声誉可不能毁在你手上。逍遥哥,这小子口无遮拦诋毁我们贾府女儿地声誉,你要是不给他一个教训,将来全学徒营地人都要在背后嚼我们贾府地舌根。” 贾秋菊气急败坏地说道,一心撺掇着贾逍遥出面收拾俞从文。 “学徒之间的矛盾就该让他们自己解决,哪有让导师插手的理由?你们贾府要是仗势欺人,就算闹到猎魔卫分队去,我也在所不惜。” 木乾可是领教过贾逍遥的厉害的,锻体术士的神术变化无端,神鬼莫测,猛然发动,自己竟然都分不清那股能量从何处传来。俞从文比自己还要弱上几分,一旦动起手来,只怕一个回合就被贾逍遥打伤。连忙当机立断,用言语把贾逍遥贾如云排除在外。 “不遭人妒是庸才!我们贾府女儿行的正坐的直,何必在意旁人的风言风语?谣言止于智者。俞从文,我看你也是个聪明灵秀的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贾如云脸色如常,颇有涵养地慢慢说道,一面示意贾逍遥将那根四色灵药拿出来。 众人见到四色灵药,顿时就不再争论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全部目不转睛地望着贾如云手中的四色灵药。 贾如云笑眯眯地端着四色灵药,打量了围观人群的反应,果然在自己预料之中,才娓娓道来: “我们贾府向来爱才惜才,在培养人才这块从来不分嫡系旁支,也没有男女之别。上门女婿也是我家族的一份子,岂能区别对待? 我知道你听到了一些谣言,对我们贾府起了疑心。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只要你愿意跟我去大宗师营,加入贾府这个大家族,这根四色灵药现在就是你的了。” 贾如云的话刚落音,周围顿时哗然一片!武师营的学徒都知道俞从文在宗师营赢取了三根四色灵药,只差一根便有望到达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到时候便具备争夺铸鼎宝药的能力。 贾如云可谓老谋深算,这是瞅准了时间抛出这根橄榄枝!试问有几人能抵住铸鼎宝药的诱惑? “俞从文,我知道你们俞府的土地分封权就要到期了,你不缺钱自然无所谓,但你要考虑一下你们俞府全族上下几百人的生计问题。再过一年你就成年了,到你回报家族的时候了。” 贾逍遥忍着怒意开口劝道,心中后悔不已,若不是上次输给他四十根金条,这小子就是个穷光蛋,哪来的底气拒绝我贾府的女儿! 叶从文看着那根小腿粗细的四色灵药,心中琢磨着该不会是贾逍遥从物资库里偷盗出来的吧?不知道现在去告他一状,能不能把他这个代理队长给拿掉? 不行,现在学徒营就剩他这一个锻体术士,甄自在没有回来之前猎魔卫肯定不会动他。再说这学徒营虽说属于朝廷的,可说到底还是三大世家说了算。就算是猎魔卫的首领也不会为了一根四色灵药就问罪一个学徒营的代理队长。 以自己的实力,目前碰到贾逍遥也只有躲避的份,还是不要去招惹他。 贾如云还以为俞从文在计算得失问题,开口提醒道: “你放心,虽然说娶了我们贾府女儿就要上门,但是你们将来成为锻体术士,加入猎魔卫,你的家族一样能够继续享受土地分封权。” 俞从文顿时两眼放光,兴趣盎然地问道: “你们贾府又是给四色灵药,又是给续接土地分封的,确实诚意满满,要是能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入赘你们贾府也不是不可以。” “哦?说来听听。” 贾如云颇有兴趣地问道,眼睛却看向蔺小鱼,那意思似乎在说:你再痴情专一又有什么用,跟着俞从文再多只是个妾!可惜蔺小鱼正睁大着眼睛看着俞从文的一举一动,嘴角勾起一道道笑意,对贾如云视若无睹。 “上次听贾潇洒说你们族长的千金贾珍珠还待字闺中,又说她生得花容月貌,天赋极高,你要是能把我俩牵牵红绳,这个上门女婿我还是乐意做的。” 贾如云顿时就跟吃了死苍蝇一样,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俞从文,阴恻恻地问道: “你小子是在拿我寻开心吗?三十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敢拿我开涮的人!小伙子,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三叔别跟他废话!一个偏僻小县城来的人也敢打珍珠姐的主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一个小小的大宗师圆满境学徒,竟然敢打我们贾府第一美女的主意,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打醒,只怕你连自己姓名都要忘了!” 贾氏两姐妹顿时暴跳如雷,指着俞从文冷嘲热讽个不停。 “我姓俞名从文呀!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们两个给祖宗蒙羞的人一样,孩子生了一打父亲是谁都搞不清呀?” 俞从文不屑地说道,仿佛多看两姐妹一眼,他就要得花柳病一样。这可把贾秋菊贾春兰气得七窍冒烟,两个人哇哇大叫,唾沫星子横飞,手脚并用指天骂地,场面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六位导师也忍俊不禁,这个俞从文的嘴巴太毒了,正经姑娘都要被他气疯,别说贾府这俩泼辣货了。 “谁给祖宗蒙羞了?谁孩子生了一打?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休想离开!” 俩姐妹双手叉腰,骂骂咧咧,吵架的姿势已深得三昧。 “生一打孩子分不清父亲是谁情有可原,就怕你们生一个是谁的都不知道,那就太丢祖宗的脸面了。” “我们生的孩子是谁的我们自己肯定清楚,不需要你来操闲心!” “就是!你以为世界上就你俞从文一个人记性好吗?” “这种事情记性再好也不顶用啊,比方说一个月换了三十个,你就算记住了这三十个男人的名字,你也分不出到底是谁的小孩呀!” 俞从文兴致勃勃地跟两人争论起来,仿佛真有此事一样。 俩姐妹噼里啪啦骂了半天,仔细一想似乎俞从文说得很有道理,这种情况下记住了男人有什么用,个个都有份也代表个个都没分。突然间似乎被这个问题给困惑住了,贾春兰略带期盼地反问道: “我们分不清,难道你就能分清?我看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俞从文见二人钻进自己的话套子里,立马就收网,不可思议地大声嚷道: “你们两个还真有这个打算?我劝你们两个好好做人吧!一个月换三十个人,小心天打雷劈!” 周围顿时爆发出阵阵笑声,贾府两姐妹立马就明白中了俞从文的圈套。二话不说,捏起拳头就往俞从文身上招呼! 忽然俞从文身后站出来两个导师,一掌便把二人轰退三四步,只见木乾冷冷地问道: “怎么着?你们两个是要联手对付一个武师营的学弟吗?” 贾如云脸色铁青,知道俞从文对贾府女婿没有任何兴趣,也就没了招揽的兴致。自己执教大宗师营三十年,天赋妖孽的旁姓学徒也不是没有见过,缺了铸鼎宝药,不照样一辈子停留在大宗师圆满境?碌碌无为终究沦为路人。 相对来说这个俞从文就更难出头,连四色灵药都凑不齐,天赋再好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想到这里,心里霎时平稳了下来,将那根四色灵药还给贾逍遥,风淡云轻地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今天就成全你!贾春兰,这小子口无遮拦诋毁我们贾府女儿的清白,你身为贾府女儿,要是连家族声誉都维护不了,以后让我怎么给你争取家族资源?” “三叔请放心,春兰绝不会容忍旁人诋毁我贾府女儿的清白,今天就算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我也要俞从文付出代价!” 贾春兰望着那根四色灵药,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自己已经晋级圆满境有半年之久了,若是能得到这根四色灵药,明年的铸鼎宝药非我莫属! “胡闹!规矩还是要守的,记住不要弄出人命!” “弟子谨遵老师教诲。” 贾春兰慢慢抚平激动的内心,想不到自己还有成为锻体术士的机缘,这可是全拜俞从文所赐呀!既然这小子这么能说会道,那我就撕了他这张嘴,我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在我面前喋喋不休!慢慢走到俞从文面前,颇有礼貌地邀请道: “贾府贾春兰,请俞师弟指教!” 众人颇为担忧地看着俞从文,贾如云既然敢派她出来收拾俞从文,自然是有几分把握。听闻贾春兰早在半年前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以贾府资源丰厚的程度,只怕这女人早就达到五级圆满境水平,俞从文前几天才刚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孰强孰弱岂不一目了然?火山文学 只见俞从文一本正经地走到贾春兰的对面,缓缓举起一只手,一脸不屑地回答道: “停!比武切磋连个彩头都没有,我跟你有什么好打的?我俞从文,空手不打贱人!” 第230章 师徒一场 “从文哥,你搞错了,这个是明骚,妹妹才是暗贱!” 蔺小鱼见贾春兰被俞从文气得青筋暴露,干脆在一旁添油加醋,要是能直接把两姐妹气乱了方寸,俞从文的胜率就要提升不少。 “你才是贱人!” 贾秋菊知道蔺小鱼仗着几位导师撑腰,自己拿她没办法,才敢这么猖狂。俞从文可没有人护他,男人都好面子,激将他几句,说不定脑袋发热就会主动送上门去让姐姐好好收拾他一顿,最好打得他断子绝孙! “俞从文你还是不是男人?就知道跟个女人一样在这逞口舌之快,有本事就跟我姐姐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就一张嘴巴硬,其实跟个软蛋一样怂!” “这就是我小鱼妹妹骂你的原因了,你仔细想想,哪个黄花大闺女会像你这样大胆,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追着问别人是不是男人。 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我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人太多不方便,而且有伤风化。” 俞从文说着说着朝着围观地人群看了一圈,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也陡然降低了不少。 贾秋菊见俞从文絮絮叨叨东拉西扯,自己恨不得现在一巴掌打死他,哪有心情听他啰嗦,板着脸催促道: “少废话!是男人就证明给我看!” 俞从文犹豫再三,才略带害羞地说道: “你叫你姐姐带把伞过来,她要是愿意帮忙遮掩地话,我就脱裤子让你看一眼。” “好好的你脱裤子干嘛?” 贾秋菊被俞从文说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一直在问我是不是男人吗,不脱裤子怎么证明给你看!” 看着俞从文那一脸认真地样子,贾秋菊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俞从文!你这个混蛋,我这辈子都饶不了你!我要你证明是不是男人,不是让你脱裤子,而是———” 贾秋菊掩面而泣,一时词穷解释不下去了,竟然哭哭啼啼地往外面跑去,一路跌跌撞撞,就连贾逍遥问话她也不想搭理,实在是被这个混蛋气过头了。 见贾秋菊竟然被俞从文给气哭了,围观地人也是大感意外,不过想到俞从文刚才地表现,确实够呛人的。贾秋菊再怎么用情不专,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黄花闺女,让俞从文故意误解成一个竟然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验身的女流氓。 从此往后,只怕这段众目睽睽之下给男人验身的笑话要跟她一辈子了,换哪个女孩子能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从不按常理出牌,心想最多嘴上狡辩几句,哪料到他竟然干出这种事情出来,觉得好笑又好气,等晚上回家要好好收拾他一顿,真是一点都不害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只有蔺小鱼在一旁撅着嘴发呆,忽然想到什么,整张脸比俞悦悦红得还要明显,嘴里嘟嘟囔囔: “我都没看过竟然给别的女人看,不许看!” 俞悦悦听到蔺小鱼自言自语嘀咕个不停,把耳朵凑近一听,立马就红着脸轻轻骂道: “蔺小鱼你胡言乱语什么!让旁人听见了,你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秦诚等人也忍俊不禁地笑了,木乾感叹道: “这辈子能说会道的人见过不少,不过思维这么跳脱的还是第一次见。” “什么思维跳脱,这就是脸皮厚的优势!这小子,反正我没有教他这样解决问题!” 秦诚黑着一张脸骂道,一想到今天跟贾如云几次交锋都靠俞从文救场,顿时就哑口无言。 “俞从文,你玩够了没有?到底打还是不打?给句痛快话!” 贾春兰拳头已经拧出水来,只想把全身充盈的能量全部轰炸在俞从文身上,不死不休。 “你别诬蔑我,我刚才可没玩她,全场的人都能为我作证。” 俞从文觉得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今天这一架是不可避免的,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不如速战速决吧! 朝着俞悦悦喊道: “俞悦悦,把我那根完整的四色灵药拿出来,今天我要跟贾明骚师姐大战三百回合!” 俞悦悦应了一声,从背上取下那根四色灵药,用手掌托着送了过去。上次这根四色灵药立了大功,一场比武就赚了四十一根金条,俞悦悦尝到了甜头,就天天把它背在身上,那千金聘礼全指望它了。 “是贾春兰师姐,别乱给人家取外号,她半年前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了,小心她等会儿把你这个新手揍得满地找牙。” 俞悦悦没好气地提醒道,叶从文从不打没把握的架,这次下这么大的本,看样子胜券在握,得好好刺激一下贾春兰。 “就凭她?你也太看得起她这种贾府外围女——师姐你千万别误会。我说得是天天围着贾府嫡系转的外支旁族的女儿!想跟我比武切磋,你得先问问她能不能拿得出跟我一样的赌金!” 俞从文鄙夷不屑地激将道,眼睛却挑衅地看着贾逍遥,毕竟四色灵药在他身上。 “总算把头伸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龟壳里躲一辈子呢!这场比试我接了!” 贾春兰对俞从文冷嘲热讽十分头疼,简直就是层出不穷。不过看见俞从文竟然敢拿出一根四色灵药做赌注,既往不咎地对俞从文有了一点好感,看在四色灵药的份上,等会儿只打断你两条腿算了。 “你说接就接呀?四色灵药呢?” 这可把贾春兰难住了,转头看向贾逍遥,碍于贾逍遥的实力和身份却不敢开口提醒。只好向贾如云投去哀求的目光。 贾如云早就恨得牙痒痒了,若不是碍着自己导师的身份,早就上去亲自修理俞从文了。见这小子竟然敢拿一根四色灵药做赌注,便觉得这是摁死俞从文的绝佳机会,对着贾逍遥点了点头。 贾逍遥犹豫了很久,盯着俞悦悦手上的那根完整的四色灵药看了很久,忽然想起什么,惊讶地问道: “你哪里来的整根四色灵药?” “贾队长你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这根四色灵药不是你亲手拿给我的吗?在宗师营里我夺了冠军的那次。” “我是问你怎么还有一根完整的四色灵药,你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后就不修炼了吗?” “哦,你说这个呀,我拿那四十一根金条去黑市上买了几斤散装的,一说这个我就来火,别人买只要两根金条一斤,我去买他们开口就要三根。” 俞从文随口瞎扯道,半真半假的由不得贾逍遥不信。果然贾逍遥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原因?”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走漏了风声,他们说我赢钱太容易了,经常有傻子送金条上门,他们要坐地起价!队长你有时间了要管管这些吃里扒外的奸细,居然敢联合外人坑我们学徒营的学徒,说不定以后都敢把你偷拿灵药的丑事往外面传呢。” 一句话把贾逍遥气得半天喘不过气来。俞悦悦在一旁没忍住,突然笑了出来,让贾逍遥十分尴尬。 “我说你们贾府还打不打,要是不舍得那干脆就别打了,我知道队长你从学徒营物资库偷拿四色灵药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咱们师徒一场,我也不想看到你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抓去劳改,师傅做贼,做徒弟的脸上也无光。” 俞从文一脸认真的模样逗得俞悦悦笑弯了腰,一边扶住俞从文的肩膀,一边撒娇般地告饶道: “哥,我求你别说了行不行?我肚子都笑疼了。别人贾队长只是一个代理队长,哪有随意使用公家东西的权利,那不成了假公济私了?咱们还是回家吃饭去吧!晚上我给你炖四色灵药鸡汤喝。” 俞家兄妹长得男俊女靓,站在一块本来就无比登对,再加上两人亲昵无间,言笑晏晏。 看得贾逍遥心中泛酸,渐渐相信了贾潇洒的猜测,一时醋意大发,一把掏出那根四色灵药,交到俞悦悦的手上,一言不发就回到一旁,对着贾春兰说道: “俞从文是个体修,别看他体格不魁梧也不高大,其实体力充沛绵长,耐力极佳,你如果跟他拼体力,他可以轻轻松松耗干你体内的能量。 你要想赢他,一定要快攻快打,而且要使出十二分力气,最好速战速决。” “小妹谨遵教诲!” 贾春兰几步便跨入无人的区域,朝着俞从文拱了拱手。 俞从文面露谨慎之色,贾逍遥这个锻体术士果然眼光毒辣,一念之间就想出了克制自己的办法。这是逼着自己与她速战速决,自己境界差了贾春兰一大截,若是动用破风拳,并无必胜的把握,一旦先招失利,后面就很难压制这种境界高自己一头的。 而且破风拳对体力消耗极大,开局不利就会陷入越来越弱的困境。可以说,成败在开局一举! 一招胜步步为营,一招败步步败退,可是一百零八式破风拳从来就没有后退的招式,一旦失利,犹如溃坝,如何抵挡? 叶从文突然很想问问老族长,老祖宗创立这门拳术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考虑撤退时的招数呢?哪怕创立个三五招留在后退时转败为胜也好呀!难道他们从来都没考虑过失败吗? 忽然叶从文眼中出现老族长高大魁梧的身影,哪怕老态龙钟了,也一样行动如风,大开大合,睥睨众生。 叶从文顿时就悟了!花叶两族巨人本就是无敌之资,就像百兽之王,老虎用得着练习逃生的技能吗? “破风破风,势如破竹,形似狂风!只有信念无敌,方能自身无敌,原来这才是无敌破风拳的真正含义!” (求收藏,推荐。) 第231章 奇异的拳法 叶从文瞬间明悟,不再跟贾春兰废话,整个人如有猛虎下山,利剑出鞘,跟个出膛的炮弹一样向贾春兰射去! 四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破风拳声若巨雷,快如闪电,一出手便惊呆了贾春兰。想不到这家伙平时婆婆妈妈长篇大论墨迹得像个女人,行动起来却是这般霸道迅捷,简直跟乌云压顶狂风怒吼一般,给人一种莫名地压迫感。 贾春兰慌忙地举手格挡,招式还未成型,就让俞从文一拳破掉,本想以退为进伺机翻盘,谁曾料到俞从文地拳法尽然无穷无尽,一招快似一招! 打得自己连连倒退,转眼便只有苦苦支撑节节败退的份。 “混账!刚刚交待你地话,转眼就当耳边风,就你这战斗意识还想赢俞从文地灵药!” 贾逍遥破口大骂,愤怒地声音响彻云霄,震得众人耳膜轰鸣,一些武师境学徒吓得捂耳躲避。 “逍遥,不要激动,你会影响到春兰的!” 贾如云赶紧制止道,贾逍遥收敛怒容,再看向贾春兰时,果然这女人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再看向俞从文,心无旁骛,斗志高昂,就像扑向猎物的猛兽。 “完了,我这根四色灵药保不住了。贾春兰虽然境界高于俞从文,奈何从未经过生死搏杀,没有一颗临危不乱的大心脏,顺风顺水时越打越勇,一旦失手就缩手缩脚毫无斗志。是我考虑不周。” 贾逍遥暗暗叫苦,一想到又要高价赔偿物资库的这根四色灵药,脸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蔺小鱼见俞从文占了上风,打得贾春兰节节败退,立马就大声叫喊道: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绣花枕头!连刚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的学弟都打不赢,还敢跑到武师营来丢人现眼。” 贾春兰有苦难言,若不是忙不过来,真想好好跟你们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旁观者争辩争辩。 世上有这么变态的大宗师圆满境入门者?俞从文这混蛋肯定在玩扮猪吃老虎,故意设好了圈套让我往里钻!难怪之前絮絮叨叨东拉西扯激起我们的怒火,这不是在放饵钓鱼吗? 贾春兰一胡思乱想,整个人的状态大不如前,分神之际让俞从文狠狠地砸了几拳,若不是自己周身能量充盈,只怕当场就要被他锤爆! “这混蛋,真够卑鄙无耻的,都稳操胜券了还打这么下流的招式,真不是个男人!” 贾春兰正要开口谩骂,只见俞从文的拳头突然集中往自己脸上招呼,这可把贾春兰吓到了,这拳法如此强悍,一旦失手砸在脸上,只怕当场就要破相。 还不如让你锤爆呢!贾春兰计算得失,立马就选择躲避闪让。 俞从文捏拳猛砸,既然贾春兰心生怯意,自己就更无所顾忌,将一百零八式破风拳打得眼花缭乱。 心无杂念,破风拳渐入空明之境,突然感觉自己仿佛化身顶天立地的巨人,伸手可摘星,跺脚能裂地。一拳挥出山崩地裂,一脚踢出,焚山蒸海!贾春兰就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蚂蚱,在自己的眼前仓皇出逃。 “逍遥,你有没有觉得俞从文的拳法有古怪?” 贾如云面露凝重之色,盯着气势高涨的俞从文轻轻地问道。 “刚猛凌厉力大无穷,确实跟他这个体型不符合。” 贾逍遥敏锐地感觉到这种打法应该出自于魁梧壮汉之手。 “我说得不是这个,你不觉得俞从文的气息在缓慢增长吗?未开战之前,他的能量气息在一二级之间波动,你有没有仔细数过,他这套拳法共有一百单八式,每打一次,他的气息似乎暴涨一级。 我刚才仔细数过,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重复使用这套拳法了,等他打完这轮拳法,只怕他气息便要提升到圆满境五级境,一旦跟春兰持平,便是春兰失败之时。” 贾逍遥第一次听说还有短暂提升境界的奇异拳法,连忙目不转睛地盯着俞从文看,还真有此事,他周身能量激荡,明显比之前高了几个档次! “他整个人的状态不对!瞳孔放大,状若疯癫,这是进入了空明之境!俞从文刚刚晋级圆满境,怎么可能触及到半步铸鼎纳元境的门槛?” “嘘———,小点声,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回头密议。” 贾如云立马出声制止,恰巧此时的贾春兰已经露出败像,不过几招的时间,贾春兰已经被俞从文暴涨的气息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眼看着贾春兰转眼就要软倒在地,俞从文却没有收手的迹象,整个人依然在疯狂消耗体内能量,试图突破五级境,往六级境蔓延! “俞从文快住手!” 贾如云身影一闪就挡在俞从文身前,倏忽间漫天的掌印将俞从文拳影一一挡下。 “俞从文小心这是贾府绝学,无影云手!” 秦诚想不到贾如云瞬间发难,竟敢不顾自己资深导师的身份前去对付一个刚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的学徒。 来不及多想,秦诚一边大声提醒俞从文躲避,一边飞身前往迎敌,奈何俞从文此时仿佛已经着魔,逮着贾如云疯狂地进攻,拳头挥舞的速度越来越快,一百零八式的破风拳如密集的雨点向贾如云砸去。 贾如云见俞从文竟然胆敢跟自己过招,冷笑一声,便将无影云手加快了一倍,誓要破掉俞从文的奇异拳法。 贾逍遥知道贾如云在试探俞从文拳法的精妙之处,一步便挡在秦诚身前,示意秦诚不要轻举妄动。另外五位导师见贾逍遥居然出面,便知就算六人齐上也救不了俞从文。 木乾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们贾府想干嘛?拉拢不成就要出手毁掉俞从文吗?你们行事如此霸道残忍,就不怕寒了所以旁姓学徒的心吗?” “我三叔只是想试试俞从文到底能提升到哪个境界!绝对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贾如云最好信守诺言,要不然我们就算闹到猎魔卫分队去,拼着这个导师不做了,也要让他好看!” 贾逍遥发现六位导师竟然如此维护俞从文,甚至不惜丢失导师的职位,这倒是让自己极为意外。武师营的旁姓导师向来散沙一盘,这么多年来但凡能齐心协力,也不至于被三大世家的资深导师压得只能呆在武师营任教。 这个俞从文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然能把散沙聚成一块,上次在宗师营已经露了一手,难不成想在武师营也复制一把? “只要我还是学徒营代理队长,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贾逍遥轻描淡写地回答,见俞悦悦也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不知如何劝解,只好转身盯住两人的一举一动。一旦情况危急,自己也好救下俞从文的性命。 “这小子,气息竟然还在暴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这都突破到八级境了,还没有衰竭的迹象,这么普通的身体,如何储存这么磅礴的能量? 难不成他也跟锻体术士一样打通了奇经八脉从而成功铸鼎?没有铸鼎宝药缺了锻体神术也能成功铸鼎?世上可有这等怪事!” 贾逍遥摇一摇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俞从文这家伙一天能吸纳两斤四色灵药的能量,听说一些体修能将灵药的磅礴能量短时间锁在自身血肉内,估计相当于一种异变的灵药淬体术。 九级境! 十级境! 资深导师境! 贾逍遥见贾如云面色凝重,汗珠滚滚,完全不似之前那么优雅从容,就知道贾如云已经动用全部的家底。 难道俞从文还能突破到传说中的半步铸鼎纳元境!自从三百年前巨人族消失在百兽战场后,可是从未有凡人达到这个境界!难不成今天要在俞从文身上出现? 贾逍遥炯炯有神地盯着俞从文,眼中全身期盼之色。忽然贾如云与俞从文对了一掌,犹如晴天霹雳一声巨响,贾如云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几十米,落在地上双脚踏了好几部才稳住身形。 俞从文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个人倒退几十步才停了下来,使尽全身力气换了一口气,忽然跟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突然就软倒在地。 “哥哥!” 俞悦悦一掌推开贾逍遥的阻拦,惊慌失措地跑了过去,伸手就把叶从文抱了回来,生怕贾如云再度加害,连忙躲在秦诚身后,将叶从文死死地护在怀里。 “让你哥哥躺一会儿,他这是力竭虚脱了,身体并无大碍。” 秦诚观察了俞从文的状况,除了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全身上下除了不停地冒黄豆大的汗珠,并无半点伤痕。 俞悦悦听见秦诚说叶从文并无大碍,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叶从文额头上汗珠。 “你跑得倒是挺快啊,连我都没反应过来!” 蔺小鱼撅着嘴巴不怀好意地问道,一双狐疑的眼珠子在两兄妹身上不停地巡视,总感觉不对劲。 “妹妹,去,去把灵药拿来。” 俞从文看着蔺小鱼狐疑的眼睛,又瞅见贾逍遥猜忌的眼神,立马就知道俞悦悦的亲昵态度引起了这两人的怀疑,连忙给俞悦悦使了个眼色。 “哦,对了,我的两根四色灵药!” 俞悦悦本想让蔺小鱼代劳一下,忽然抬头看见那双狐疑的眼睛,又联想到刚才的语气。立马装作财迷心窍的样子,把俞从文丢给蔺小鱼,自己则匆匆忙忙去地上取那两根四色灵药。 第232章 就怕贼惦记 蔺小鱼接过俞从文,自己盘坐在地上,将俞从文的头枕在自己腿上,扔掉俞悦悦的手帕,掏出自己地手帕不停地擦拭俞从文脸上地汗珠。一边关心地问道: “从文哥,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口渴难受?” “削两斤灵药,再喝水。” 俞从文费尽最后一点力气把事情交待完,便瘫软地躺在蔺小鱼腿上。回想到刚才那惊险的瞬间,差点一口气没换过来就那么走了。 不过这破风拳确实怪异,竟然能够逐级提升实力,以前怎么没有这种状况发生,难道是自己实力不够,无法企及破风拳地精髓所在? 难怪老族长让自己拼命吃肉,只有一顿能吃下五斤肉地食量才能能跟花叶两族成年巨人一样将破风拳地威力完全展现出来!果然这门拳术只有大宗师圆满境也就成年巨人的水平才能发挥出来。 叶从文瞟了一眼烧到通红的拳头,果然达到了花叶两族的标准,因为叶从文曾经见过花叶两族巨人打拳后的双手,红红通通的拳头,那是因为速度太快被烧红的。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吃了这么多灵药,参透了三个阶段的导引术,总算是达到花叶两族成人的标准了,可为什么自己的体格还这么弱小呢,不说三米高,长到两米也行呀!” 叶从文郁闷地想着,忽然想起老妈那个子,只怕比蔺小鱼高不了多少,顿时就心平气和了。 “老族长说我每年长十厘米,长到二十岁成年,起码也有两米二,但愿不要被老妈拖累吧!” 叶从文胡思乱想着,抬眼看着正在给自己削皮喂灵药的蔺小鱼,心中突然有些不忍心。 “你走过来干嘛?贾春兰被我哥打得动弹不得,贾如云跟我哥战成平手,难道你还想强行拿回这根四色灵药?” 忽然听见俞悦悦的声音,叶从文吃下四色灵药后,体力有所恢复,慢慢地坐了起来看向前方。 贾逍遥看见俞悦悦维护在俞从文跟前,跟老母鸡护小鸡仔一样,顿时就有点哭笑不得。 “俞姑娘,我贾逍遥在你眼里就这么小气吗?你放心,一根四色灵药我还是输得起的。我过来看看俞从文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我从文哥吃了四色灵药后强多了,就不劳贾队长费心了。” 蔺小鱼头抬都不抬就回绝了,正全神贯注忙着给俞从文喂灵药呢,难得俞从文这么乖巧听话,一口灵药一口水的,等他力气全部恢复,可就不会这么依赖自己了。 随意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般示意贾逍遥赶紧走,千万不要打扰自己的二人世界。 贾逍遥吃了个鳖,本想过来跟俞悦悦搭讪两句,顺便摸清楚俞从文的状况。谁知俞悦悦拦着不让进,蔺小鱼则直接赶自己走。 什么时候学徒营代理队长这么没牌面了?生怕被学徒们讥笑,贾逍遥远远地打量俞从文一眼,便背着贾春兰和贾如云往外面走去。 “恕不远送!” 秦诚对着贾如云拱了拱手,目送三人离去。贾逍遥一步迈出几十米,不一会儿就出了武师营。 “哇!” 贾如云躲在一处空旷无人处吐了一口瘀血,整个人的气息才恢复正常。 “三叔,你受伤了?” 贾逍遥赶紧走了过去。 贾如云盘坐在地上,运行了一遍功法,足足过了十来分钟才恢复一点血色,悠悠开口说道: “俞从文的拳法太怪异了,我们贾府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 “我们贾府不缺锻体神术,要他一门普通拳法有什么用?”火山文学 贾逍遥不解地问道,连贾府老祖宗创立的魔炎神术到现在都没几个人能完全练成,要他一门凡人的拳术何用? “自然不是给你们这些锻体术士用的。你仔细想想,要是我们得到俞从文这门拳术心法,让我们贾府大宗师圆满境的子弟全部学会,一年一度的学徒营铸鼎宝药争夺赛,还有谁是我们贾府子弟的对手,到时候那些铸鼎宝药就得全部落入贾府的手中。 这样一来,每一年我们贾府会增加十几位锻体术士,假以时日,这澧州府的第一世家只怕就要换人了!” 贾如云目露贪婪之色,这可是大功一件,若能成功,将来求老祖宗赏一副延年益寿的圣药就九拿十稳了。 “俞从文是个体修,身体素质非旁人可比,他每天消耗一两斤四色灵药都毫无半点副作用,这要换成咱们贾府子弟,半斤都能让他们爆体而亡! 恕我直言,俞从文的拳法只怕他们学不来。” 贾逍遥对俞从文的身体体能相当佩服,身高不到一米八,体重最多一百六,既不高大也不魁梧,偏偏身体里好像藏有一个能量漩涡。 平时汲取吸纳灵药的能量,等到打斗时便能放出无穷无尽的能量出来,就像刚才一样,那能量波动范围足足贯穿整个大宗师圆满境的所有境界。贾逍遥甚至怀疑,假以时日,俞从文迟早要突破到那传说中的半步铸鼎纳元境! “贾府子弟足有几千人,总能找到几个体格强壮的,哪怕伤残掉几个,也是值得的。再说人人都能练的东西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件事情只能你知我知,咱们贾府人多口杂,一旦传到甄卞两府耳朵去,我们的计划就要失灵了。 我这次受了点小伤,回去后我得好好养养身体,顺便想想策略,看看能不能兵不血刃地弄到俞从文的拳法。这段时间你别让贾府子弟针对俞从文,万一让甄卞两府看出端倪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俞悦悦,等年底放假了,你亲自去万全县会会她父母,以你的条件,他们断无拒绝的理由。等你说通了她父母,她一个宗师境的小姑娘怎么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贾逍遥点了点头,忽然想起背上还背着贾春兰,将贾春兰扔到地上,发现早就昏睡过去,这才放心落意地背着贾春兰往回走去。 叶从文在蔺小鱼的悉心照顾下,慢慢吃下去两斤四色灵药,再有幽冥寒泉修补身体,没过多久,就能站起身来正常走路。 “若没有各位导师为我出头,只怕我俞从文现在已经被贾府的人废掉了,各位的大恩大德我俞从文永世不忘。” 众导师连忙扶起俞从文,示意他不必客气,轮流安慰了俞从文几句,纷纷看向俞悦悦手中抱着的两根四色灵药,艳羡地打趣道: “早知道有人赶着给你送四色灵药,我们这帮人就没必要苦口婆心跟那群老抠要四色灵药了,品质不好还参差不齐。” “哦,对了,现在我四色灵药有多,你们还是把那些四色灵药退还给武师营的导师吧。” 俞从文从俞悦悦手中接过那根完整的四色灵药,真诚地交到秦诚手上。 秦诚拿着仔细看了半天,又给另外五位导师饱饱眼福,转了一圈又还给俞从文,语重心长地交待道: “武师营的导师虽然没有三大世家富有,但是一根四色灵药还是拿得出来的。你以武师营学徒的身份夺得了宗师营的冠军,我们要是没有任何表示,岂不被那些资深导师嘲笑我们小气? 再说,我们都老了,拿着四色灵药又有什么用?好钢用在刀刃上!你小子要是真有心的话,就把铸鼎宝药赢回来,那才叫报师恩!” “就是就是,我木乾明年就五十了,拿着你这根四色灵药还能活到一百岁不成?你要是能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那才是给我们这些人长脸!” “是呀,旁姓学徒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出过锻体术士了,你今天跟贾如云打了个平手,我相信大宗师营那些学徒,没一个人是你的对手。这次的铸鼎宝药,你的希望最大,要加紧修炼,争取十拿九稳。” “谢谢各位导师的慷慨相助,我从文哥一定把你们的教诲牢记在心,等他赢得了铸鼎宝药,我蔺小鱼到时候私人掏腰包请你们去酒楼吃大餐!” 蔺小鱼在一旁笑嘻嘻地回答道,一边紧紧抱着那根四色灵药不放。那副小气模样让俞从文尴尬不已。 “好!你请客我们一定来!赶紧扶俞从文回去休息吧,他连贾如云都揍了,相信再也没有人前来挑战你的从文哥哥了,照顾好他,等俞从文成为锻体术士,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起来给你们主持婚礼好不好?” “木老师真坏,连徒弟也取笑,真是为老不尊。” 蔺小鱼瞬间脸红,心里却乐开了花。 “怎么,你是嫌弃我们身份没贾逍遥尊贵?怕给你丢脸?” 木乾故意调侃道。 “这说得是哪里的话!你们愿意来,我正巴不得呢!就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人愿意娶我这样的小个子———” 蔺小鱼哀怨地看着俞从文,想起贾秋菊讥讽自己的话,再看了旁边身高腿长肤白貌美表情不自然的俞悦悦,眼泪突然就溜了出来。 叶从文看着眼眶湿润的蔺小鱼,也不知她是真情流露还是在这借题发挥。正思忖着该如何回答时,突然浮肿着脸血迹斑斑的练成成走了过来,对着俞从文感激道: “俞从文,多谢你刚才出手相救,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嘛?” 第233章 细思恐极 俞从文直呼练成成来得太及时了,想都不想就答应道: “咱们都是亲戚,一家人还这么见外?让你姑姑知道了会怪我不懂规矩的。说吧,什么事情?” 练成成见几位导师都站在一旁,自家表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蔺小鱼的眼神更是能吃人,顿时就拉不开脸面,支支吾吾地说道: “今天人太多了,还是等你闲下来我再单独找你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俞从文哪能放过这么绝佳地机会,上前搭住练成成地肩膀,顺道往回家的路走去,一边小声问道: “有什么事是他们不方便听地?我们找个没人地地方说不就得了?” 练成成觉得俞从文说得也有道理,何况人命关天,自己绝对不能拖了。二人走到人少地地方,练成成才开口请求: “你之前说我姑姑给了你二十个金币,让你寸步不离地保护表姐的人身安全?我给你出双倍的价钱,你也顺便保护我怎么样? 你放心,我自然不需要你寸步不离地保护,只要有人以后来武师营欺负我或者找我麻烦时你帮我赶走他们就行了。” 俞从文不解地问道: “你们练家在学徒营高手如云,你又是指定的少族长,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欺负你?” “现在不一样了,以前得罪的只是一些小家族,今天我一时冲动得罪了贾府,他们人多势众,我怕他们故意针对我,三天两头找人收拾我。你也知道我在武师营有不少死对头,我怕他们对我下狠手。 你现在是大宗师圆满境的修士了,有你庇护我,谅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俞从文知道练成成虽然实力不行,但性子极为高傲,练家子弟众多,且实力雄厚,一般家族哪敢针对他?今天这么低眉顺眼地前来恳求自己,十有八九还有其他原因。以退为进地委婉拒绝道: “不是我不肯帮你,你也知道我现在跟贾府势成水火,我要是明目张胆地庇护你,反而是害了你,万一贾府子弟认为你们练家和我们是一伙的怎么办?岂不是害了你们练家?” “他们现在都不管我了我还管他们干嘛!” 练成成突然气愤地骂道,目露不甘之色。 “哦?这是怎么个意思,你是练家未来的一家之主,他们怎么可能不听你的话呢?” 俞从文见练成成话中有话,颇为不解地继续询问。 练成成犹豫再三,才开口抱怨: “屁的一家之主,练家现在还是我老子说了算!没有他的命令,那些人根本就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上次不是教我写信请我老娘帮我向姑姑提亲吗,我正奇怪这么久时间都没有回信。原来我那两封信都落入我老子手中了。 他写信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吩咐所有练家子弟从此往后听从练放放的号令,还让我不要对表姐抱有半点非分之想,他说姑姑一心一意要把表姐嫁到三大武侯世家去,这也是她同意表姐进猎魔卫学徒营修行的根本原因。要是惹恼了姑姑,到时候连累到练家,将来就让练放放做少族长。” 俞从文听得愣了半晌,想不到练成成他老子手段这么干脆利落,这样一来自己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落空了?心有不甘地激将道: “哪个练放放?就是上次你跟我提过的那个拿你们练家四色灵药冲刺大宗师圆满境的人?他什么身份啊?抢你的四色灵药还要抢你的少族长位置,也太贪心了?” “哼!一个旁支庶族罢了,跟我都出五服了我老子还能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他?平时仗着嘴巴甜又会阿谀奉承特别讨我母亲喜欢罢了。” 俞从文不以为然地应付了几句,既然这个练放放能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投错了胎想抢练成成的位置只怕希望不大。 自己可不想管练家这些鸡毛蒜皮的烂事,又连忙问道: “看你的长相,你父亲应该也是个相貌堂堂的男儿汉,怎么就这么怂,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怕的要命,亲兄妹间的事情,难道连个商量都没有? 你可以让你父亲劝劝你姑姑,让她别那么势利贪图富贵。昨天你也看见了,贾府女儿贾府子弟都是什么德行,对待咱们这么旁姓家族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你表姐性子高傲,从小又娇生惯养,嫁入贾府还不得让恶婆婆刁蛮小姑子给欺负死? 你姑姑就这一个女儿,我认为还是放到身边比较好,最好在万全县或者你们万源县找个婆家比较好,离得近好歹还可以给她养老送终。 难道说你父亲不愿给你说媒,还是你姑姑太强势了,你老子根本就不敢跟她提这个事?” “哪有这种事!我姑姑对我父亲言听计从,只要我父亲开口,她从无不允之理。别看我姑姑性格倔强,在她哥哥面前就跟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大小事情都是我父亲在拿主意。” 练成成脱口而出,想都不想就否定了俞从文的假设,突然想到什么,狐疑地看着俞从文一言不发。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突然发现我姑姑看我父亲的眼神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俞从文看练成成脸庞浮肿,额头上都是血痂,现在一点小事情想不起来就开始敲自己的脑袋,十有八九被贾春兰撞到了脑袋。不过他现在是跟自己在一起,万一出了什么事回头练家人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那就麻烦了。 只好连忙安慰道: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这个痛苦的样子,要是让你表姐看到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谁知练成成反而兴奋起来,大声说道: “我想起来了,我姑姑看我父亲的眼神就跟我表姐看你俞从文一样!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们母女俩还真是一模一样!” 什么意思?难道你姑姑和你父亲有儿女私情? 叶从文突发奇想地怀疑着,俞悦悦对自己比较依赖和信任,自己是感受得到的,毕竟情侣间有崇拜情节也是非常正常的。但练成成偏要说他父亲和姑姑之间有这种情愫,从自己的经验来看,莫非这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联想到练彩虹一年中有十个月住在娘家,细思恐极呀! “不过这也很正常,女人都崇拜强者,你俞从文功夫高强,机智无双。又是我表姐的堂哥,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突然有个可以依靠的哥哥,自然比较依赖你,这个我理解。 就跟我姑姑一样,什么事都让我父亲给她出谋划策,连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我父亲手把手教她怎么做。我就是想不通,既然我姑姑这么听从我父亲的话,他为什么不帮我到我姑姑面前说说好话?难道我不是他亲儿子?” 练成成自言自语地嘀咕道,一双疑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俞从文,只盼能从他口中听到准确的答案。 呵呵,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是你父亲的亲儿子不假,你表姐可也是你姑姑的亲闺女,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有出息的人?你父亲既然智勇双全,自然知道你这个亲儿子配不上你姑姑的亲闺女———亲儿子亲闺女! 俞从文正腹诽不已,突然脑中冒出一个细思恐极的念头: 万一你们两个是亲姐弟!———你父亲的怪异行为就全解释得通了! 俞从文仔细打量练成成几眼,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眉目如画!若是留着长头发,简直跟俞悦悦脱了个壳! 难怪自己第一眼就觉得这两人特别像!这种惊人的发现,吓得俞从文的冷汗直流,回头看了看远远站在一旁等候自己的俞悦悦,把她头发一剪,换上男装,只怕就是一个稍矮一点的练成成! 俞从文深吸一口气,旁敲侧击地询问: “你姑姑待你好不好?对你是不是很有耐心?” “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表姐告诉你的?你知道我表姐为什么不愿去我家吗? 那是因为从小我们一旦吵架,我姑姑总是站在我这边,责怪她不懂事,做姐姐的人却不知道让着弟弟。 我小时候确实有点调皮,又喜欢多占多拿,往往是我的错,姑姑却不问是非就责备表姐。所以时间长了,她就再也不愿来我家玩,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表姐那是在吃我的醋。 你也知道我表姐这个人有什么事喜欢藏在心里,这都怪我自己不懂事,她现在对我这么反感,是我咎由自取。” 练成成一说到自己与俞悦悦的童年往事,整张脸洋溢着幸福的气息,令得俞从文不知怎么劝解才好。 这情况基本上都不用去核实了,重男轻女人之常情,你这个小舅子我怕是认定了。看样子这个保护费是收不成了! 俞从文为了避免练成成起疑心,随便扯了个理由糊弄道: “我知道令尊为什么不到你姑姑那里给你说好话了,除了贾逍遥和贾府,以你父亲的聪明才智,谁还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第234章 俞悦悦遇险 “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提过贾逍遥对表姐有非分之想的事情,他远在几百里外的万源县,难不成他长了千里眼?” “你以为就只有你能给你父亲写信?练放放就不能偷偷把你地一举一动和你表姐地事情告诉你父亲?你父亲肯定是知道贾逍遥喜欢你表姐的事情,他怕惹怒贾府连累到你们练家。所以才让你不要对你表姐抱有非分之想!” 俞从文解释道,见练成成似乎听进去了,才拍了拍他地肩膀安慰道: “男人要懂得隐忍,以你现在地实力跟贾逍遥抢女人,你不是老寿星上吊吗?当务之急你得把自己地实力提升上去,等你也成为锻体术士,阔嘴獠牙方头大耳的贾逍遥怎么是你的对手?你现在还小,有大把的时间。 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猜贾逍遥这么嚣张,迟早要栽在你的手上!” 俞从文知道练成成冲动莽撞,脑袋一热就敢当面开怼贾逍遥,说话又直来直去,哪天要是贾逍遥没忍住脾气,只怕一巴掌就能送他上西天! 万一这小子真是俞悦悦的亲弟弟,总得给两姐弟留个相认的机会。只好给他指条明路,让他把精力放在修炼上,尽量避免跟贾逍遥起冲突。 “对!就是这个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贾逍遥长得那么丑都能成为锻体术士,我练成成肯定也行!” 练成成想到练家有特殊渠道可以买到灵药,顿时就对自己有了信心。我老子不准我喜欢表姐,我化悲愤为力量发奋修炼,他总不能短我的灵药和钱财吧?要知道武师营的伙食灵药含量太低,若想进步奇速,得花大价钱去酒楼进补魔兽血肉和灵药浓汤。 这个借口我老子再无不允之理!想到这里,练成成整个人突然来了斗志,对着俞从文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的生活费马上就要翻倍,只要你答应做我的临时保镖,金条到时候分你一半!” 俞从文本来准备免费为练成成保驾护航,可是耐不住别人主动送金条上门,要是就这么直截了当拒绝他,未免太伤小孩子的自尊心,万一影响到他修炼那就不好了。就当他给俞悦悦随的份子钱吧! “好吧,谁让咱们是亲戚,现在又是一个战线上的盟友呢!不过你可不能主动去惹别人,现在是敏感时节,咱们要低调。” “这我知道。” 练成成挥了挥手,就往自家匆匆忙忙走去,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要钱。 “从文哥,我发现你现在和这竹篙子很聊的来呀?” 蔺小鱼见两人悄悄话说完了,连忙跑上前抱住俞从文的手臂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做得太绝情吧?” “亲戚?你跟练成成有什么亲戚?你跟俞悦悦都出了五服,跟她表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之前把别人打成猪头的时候怎么不提亲戚关系? 难不成是某些人现在想跟练成成做亲戚,才和颜悦色地拉拢别人?” 俞从文见蔺小鱼话中有话,立马就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我拉拢他干嘛?” “那谁知道!说不定某些人想做练成成的表姐夫呢?你不用不敢承认,他表姐长得肤白貌美身高腿长,连贾逍遥这样的锻体术士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你一个大宗师境的小修士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 再说你们两个成天呆在一个屋檐底下,耳鬓厮磨的难免互生情愫。你放心,我蔺小鱼又不是妒妇,以你的天赋迟早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难免三妻四妾,你若真要连他表姐一起娶,我也没意见。” 俞从文见蔺小鱼脸色苍白言不由衷,就知道这小个子又在套路自己,立马就怒斥道: “胡说八道!同姓结婚乃盘古大陆的禁忌,听说生出来的后代不是残疾就是智(障)!谁敢冒这个风险!何况我跟俞悦悦又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你是想害死我呀?” “你真这么想的?” 蔺小鱼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抱着俞从文的脸踮脚狠狠地亲了一口,过了很久才叽叽喳喳说: “我就知道我从文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哪个负责任的男人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万一生个天生残疾智(障)的孩子下来,那不是害人害己吗? 你是学徒营最有天赋的学徒呀,六位导师对你寄予厚望,都盼你出人头地,哪会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干出这等遗憾终生的事情出来!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放心吧,我俞从文最怕麻烦,有一个就够了,媳妇娶多了天天吵来吵去明争暗斗太烦人了,影响我修炼武学。” 俞从文用手摁住蔺小鱼的额头,省得她又在自己脸上嘬来嘬去,因为抱着两根四色灵药的俞悦悦已经气得转过了身,不知她是在强行忍住怒火,还是眼不见为净。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相信你,要不然你就是在糊弄我。” 蔺小鱼见俞从文按住自己的头很不满意,哪有这么用力的摸头杀? 俞从文见俞悦悦猛地转过身,眼神犀利地瞪了自己一眼,又立马转身装作不在意。 这特么也太为难人啦!有那么一刻叶从文都想主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工具人可是你俞悦悦找来的,天天让我跟她演情侣,连亲嘴拉手都不允许,又不能露出破绽!简直就像走钢丝一样惊险刺激! “你看周围这么多人,我们在这卿卿我我的影响不好吧?” 叶从文耐着性子装作不好意思地询问道,一边绞尽脑汁想应对之法。 蔺小鱼转头看了周围一眼,这个时候已到晚饭时刻,一个个早就迫不及待回家吃饭了,就算偶尔看见一两个身影,也是匆匆忙忙往回赶,谁有心思关注自己? 唯有俞悦悦袅袅婷婷地站在一旁假装欣赏风景,立马就起了疑心,若有所指地问道: “就俞悦悦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你怕被她看到吗?”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天快黑了,能不能回家找个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再秀恩爱?” 俞悦悦忍不住反击道,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走了这里不就成没人的地方了?哥哥嫂嫂在这里谈情说爱,你却跟个天神一样杵在旁边,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回去先把灵药汤炖好,把牛肚牛肉卤好等哥哥嫂嫂回家吃饭!” 蔺小鱼故意刺激俞悦悦,想看看她的表现,俞从文都说了不会娶同姓的女人,我看你脸皮能厚到几时? 俞悦悦只觉得自己气血翻腾,今天不过是比她早一步抱回叶从文,这都疑神疑鬼大半天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冷嘲热讽,旁敲侧击,简直没完没了,真心后悔自己出了这个找蔺小鱼做工具人的烂主意! 真想一走了之,管她有什么出格的要求,反正叶从文又不会吃亏!自己就当作没有看见。 俞悦悦一咬牙,忍痛割爱般地抱着两根四色灵药就走。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是个醋坛子,自己要是跟蔺小鱼卿卿我我而她又不在场,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自己再怎么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只怕也解释不清楚。 再说,蔺小鱼这丫头摆明了是在试探俞悦悦的反应,这小个子鬼精鬼精的,到时候再添油加醋无中生有暗示有大尺度动作。俞悦悦铁定要发飙,那个时候照样要暴露。 这可真是比跟贾如云切磋还累!叶从文飞速地转动大脑,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完美的化解办法。 忽然想起俞悦悦怀中的两根四色灵药,立马就焦急地说道: “小鱼妹妹,咱们赶紧跟上俞悦悦吧,她这么明目张胆地抱住两根四色灵药,风高月黑的晚上,万一被人抢走了,我拿什么去争夺铸鼎宝药?” 蔺小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俞从文说得在理,他要是赢不到铸鼎宝药,哪有心情上我家提亲呀!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点了点头,拉着俞从文的手拼命地追赶俞悦悦。 俞悦悦心情不佳,脚步走得极快,一个人闷闷地猜测着叶从文到底会不会背着自己干坏事,一路不少人盯上了她都未曾发觉。 风高月黑夜,谋财害命时。俞悦悦终究是宗师境修士且生性谨慎,身旁杂乱无章的脚步突然变得整齐划一。俞悦悦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面八方的人成包围姿势将自己围了起来。 一个个双眼放光地盯着自己的怀里,低头一看,忽然想起了那对四色灵药!平时有叶从文在,自己从未考虑过有人会打劫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没了警惕心。 想不到刚跟他分开,就让人给盯上了,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敢抱着两根四色灵药在这黑布隆冬的地方招摇。这两根四色灵药可关系到叶从文能不能赢取铸鼎宝药,我要是把它弄丢了,到时候怎么跟他交待? 俞悦悦回头打量了周围围过来的七八人,其中好几个已经悄悄拿出黑布将脸蒙上。一看就是惯犯,竟然连工具都随身携带。 “不宜与他们纠缠,这段路阴森黑暗,今晚又没有月亮,得迅速放倒两个然后逃出去,逃到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 俞悦悦将两根四色灵药插到后背的布袋里,储玉的稀罕程度甚于四色灵药,万万不可让这些人知晓。否则他们就真要起杀人越货的歹心了。 (求收藏,推荐) 第235章 紫檀木盒立功 “你们想干嘛?不要逼我动手,拳脚无眼,我一旦出手你们非死即伤。如果让我擒住,你们的学徒生涯也就到头了。” 俞悦悦见这群人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却迟迟不敢出手,估计忌惮自己宗师境的实力,谁也不想做出头鸟。干脆放缓脚步,信心十足地威胁道。 “将两根四色灵药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其中一个蒙面人捏着嗓子说道,俞悦悦听到这尖锐地声音就知道这人怕自己听出声音来,故意用假声。 “想必各位都是武师营地师兄弟吧,俞从文的四色灵药你们也敢抢?我就是给你们了你们也带不出武师营。 信不信你们还未找到买主,我哥哥就能发动武师营所有地导师和学徒挨家挨户去搜查,那个时候就不是开不开除地问题了,大宗师营首席资深导师贾如云今天都败在他地手上,你们可以掂量掂量自己能接住几招。” 俞悦悦见几人不敢贸然出手,干脆软硬兼施地威胁起来,若是能说得他们主动退走,自然是最好。 果然有个人心生怯意,瓮声瓮气地问道: “我现在走,你不会到你哥哥面前去告状吧?” “我又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这地方黑布隆冬的我又看不出你们长什么样子,我总不能把武师营的人全抓过来一个个对质吧?只要不跟我交手的,我就当你从没来过。” 俞悦悦的话刚落音,那个人犹豫再三,就准备后退。 “别上了她的当,她这是在拖延时间,等俞从文来救她,她没有必胜的把握。” “打晕她,分灵药!” “放心,风高月黑夜,不会被她认出来的,上!” 八人一合计,纷纷亮出兵器往俞悦悦攻去。 俞悦悦见这些人亮出兵器,有匕首,铁棍,短刀银勾。而自己空手赤拳,晚上光线又黯淡,交起手来要吃大亏。学徒营教的都是一些拳脚功夫,不允许学徒使用兵器,俞悦悦虽有宗师入门境实力,奈何从未跟人动过刀枪。 看着那些明晃晃,尖锐锋利的刀刃,剑尖,就像一个个吐着信子的毒蛇,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忌惮。 趁着俞悦悦失神的瞬间,一个手持匕首的蒙面人猛地戳向俞悦悦的长腿,一边小声提醒道: “先伤她双腿,不能让她逃跑。” 立马就有三人持械专攻俞悦悦双腿,一时间逼得俞悦悦连连躲闪。 “我们三个攻她双手,你们两个去把灵药勾到手。” 有人见起了效果,顿时就故技重施,对俞悦悦实行围歼战术。两个手持银勾的人绕到俞悦悦身后,见到两根小腿粗的四色灵药,贪念顿生,毛手毛脚就往灵药抓去。 砰的一掌,其中一人被俞悦悦击中,连人带钩飞出去好几米。 “不要跟她硬碰硬,要用兵器!” 其中的领头者冷冷地提醒道,真是利令智昏,宗师境的高手速度力量都是我们的好几倍,我们这些武师境的人岂能跟她硬不硬?只有依靠兵器投机取巧,真要比拼拳脚,别说八个人,就是再来八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被打中的人哼哼唧唧爬起来,整个人行动迟缓,反应迟钝,显然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 “你去放哨,给我盯着俞从文,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 领头人见此人行动大不如前,加入围攻圈反而起了掣肘的反作用,立马将其安排到路口去放哨。 余下七人见俞悦悦手上杀伤力如此惊人,全都收起了小觑的心思,打法更为谨慎,渐渐地七人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俞悦悦使出被叶从文改良过的绵掌铁拳,在七人的围攻中跳腾挪移,每每关键时刻总能化险为夷。奈何七人配合得越来越好,又有尖兵利刃加持,自己稍有不慎就要挂彩。 “得想办法逃出去!” 奈何七人早就起了防备心,团团围住俞悦悦,跟牛皮糖一般粘着不放,好几次险些将俞悦悦背上的四色灵药勾走。 “逃是逃不掉了,可惜手上没有趁手的家伙,要不然定要打得这群人哭爹喊娘!”火山文学 俞悦悦只盼着叶从文能尽快赶来,可惜左等右等却不见人影。心中顿时有点吃味:莫不是真让蔺小鱼给勾引住了,这么久了不见回来,难不成叶从文动了色心,吻上瘾了搂着蔺小鱼不肯放手? 嘶!俞悦悦眼明手快躲过一劫,手臂上的衣袖已经让银勾划破,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只怕整条手臂上的肉已经让银勾撕裂了。 这可不是吃醋分神的时候!俞悦悦暗暗警告自己,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谁知自己用力过度,脚步虚浮,身形不稳,那只银勾又趁机勾住俞悦悦后背的布袋。 嘶的一声,两根四色灵药掉在地上,布袋已经被撕成两半。 俞悦悦惊慌失措地冲到四色灵药跟前,连连出拳打退抢夺灵药的手。那七人知道单凭拳脚万万不是俞悦悦的对手,又重新拿出兵器往俞悦悦身上招呼,妄图将她逼退,再捡地上的灵药。 俞悦悦知道两根四色灵药一旦落入这些人的手中,再分头逃窜,自己就算速度再快也追不回来。情况紧急,再也顾不得许多,飞身往前来抢夺灵药的四人脸上踢去,趁着几人伸手格挡的空隙,俞悦悦转身在地上一滚,便将两根四色灵药塞进储玉中。 在里面一阵摸索,突然提出那个紫檀木盒,朝着持刀突入的领头人砸去。 碰的一声,那人未曾料到俞悦悦突然拿出一个木盒来,短刀被木盒砸在地上,紫檀木坚硬如铁,在宗师境的力道加持下,薄薄的短刀立时被碎成两段。 “什么武器这么坚硬!四色灵药呢?” 领头人虎口震裂,鲜血淋漓,痛的咬牙切齿,但心思念念不忘那对四色灵药。 “她肯定藏起来了,灵药应该在木盒里!” 另外几人见俞悦悦身形苗条,婀娜挺拔,根本就不像把灵药藏在衣服里的样子。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俞悦悦手中的木盒。 “夺她的木盒!” 七人对望一眼,疯狂地上前抢夺木盒。 俞悦悦发现紫檀木盒把短刀都砸断了,才想起紫檀木坚硬如铁,里面还装有四十一根金条,算起来至少五六十斤。 这岂不是相当于自己多了能攻能守的盾牌?俞悦悦顿时来兴致,提着木盒守株待兔,只要谁敢拿兵器攻击自己,就用木盒去挡,匕首短剑纷纷折断。 七人见情况不妙,立马拿铁棍往木盒上砸去,俞悦悦提着木盒挡了几次,正想用木盒反击,突然整个木盒弹开,金条掉了一地! 俞悦悦还以为木盒被打烂了,仔细一看,原来是铁棍打在活扣上,整个木盒突然弹开。 “金条!” 突然有人失声大叫!领头人怕他引来外人,低声喝止道: “小声点!” 仔细看看地面上的东西,确实是金条,粗略估计有三四十根,突然想起俞从文上次在贾潇洒手上赢了四十一根金条,似乎就是用一个木箱装着的。 “俞从文可真信任你,这么多的金条都交给你保管,要不是看你也姓俞,我差点都以为你才是他的未婚妻呢! 四色灵药呢,你藏哪儿去了?” 俞悦悦脸庞瞬间发烫,暗骂做贼的果然心思机敏眼光毒辣。立马就反驳道: “妹妹替哥哥管钱财理所当然,要你在这多嘴!” “我呸!男人向来只把钱财交给媳妇管的,连小妾都没资格过问。俞从文精得跟猴一样,岂会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不要跟我狡辩了,赶紧把那对四色灵药交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划花你这张漂亮的脸,保证以后俞从文把钱交给蔺小鱼管。” 俞悦悦暗啐了一口,这些贼眉鼠眼的人看人倒是挺准的。为了防止金条被人捡走,俞悦悦欺身上前,把木盒重新扣好,双脚站在金条上面。提着木盒冷冷地说道: “有本事自己上前拿呀!” 七人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露出无奈之色,这个俞悦悦是宗师入门境实力,本来就超过武师圆满境的众人很大一截,赤手空拳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多出一个坚硬如铁的木盒,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更何况七人手中的兵器已经被俞悦悦砸断了十之八九,就凭一根铁棍,一对银勾,只怕胜算不大。 渐渐地众人心生怯意,几个虎口鲜血直流的人更是往后退了几步,表面上是为了防止俞悦悦逃跑,其实早就做好了撤退的架势。 “你们怕什么!她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能有多少体力,之前的战斗已经耗光了她的真气,我们八个一拥而上,肯定能制服她,到时候打晕了搜身,绝对能找到那两根四色灵药!” 领头人见众人心生怯意,连忙打气鼓舞斗志。众人犹犹豫豫,个个都不想做出头的椽子,那个坚硬如铁的木盒可不是吃素的,况且四色灵药都不见了,没必要玩命。 一眼扫到俞悦悦领口上的那块玉石,领头人手舞足蹈地叫喊道: “四色灵药在那块玉石里面,这女人竟然带了一块储玉!这么神奇的玉石里面肯定藏有各种珍稀的东西,说不定有大量的双色灵药!” 俞悦悦脸色瞬间苍白,一想到储玉里面的大量金条金币,特别是那些三色四色灵药和幽冥寒泉,万一落在这些人手上,秘密可就保不住了。一旦被三大世家知晓叶从文拥有寻宝秘术和破解囚禁幽冥寒泉的阵法的能力,到时候连叶从文都有杀身之祸! 第236章 储玉曝光 “你特么想诱骗我们帮你对付俞悦悦,好歹也找个像样的借口行不行?储玉那是锻体术士身份的象征,全学徒营就甄自在贾逍遥两个队长有资格佩戴! 连三大武侯世家地子弟都梦寐以求地神物,你居然说会佩戴在俞悦悦身上,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一些手脚受伤的人不满地讥讽道,四色灵药不见踪影,金条又被俞悦悦踩在脚下,自己打斗多时却一无所获。反倒把自己累个半死,现在居然还想让我们给你冲锋陷阵,真以为世界上就你一个聪明人? “你们不相信就算,等我得手了你们别后悔!” 领头人知道这些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没见四色灵药,一个个明哲保身,就算上前围观也没一个尽力地。一咬牙一跺脚只好自己以身作则,独自一人拿起铁棍往俞悦悦攻去。 俞悦悦提着木盒迎敌,奈何以一敌七,而且七人又手持武器,早就把自己真气耗尽,仅凭着自身体力在那挥舞紫檀木盒。 碰地一声,紫檀木盒竟然脱手弹了出去,俞悦悦手上被蹭出一道四五寸长地深口子,顿时就血流如注。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俞悦悦的宗师境能量已经消耗殆尽。领头人见机会来了,手握铁棍往俞悦悦后脑勺砸去,力求一棍击晕,扯掉那块玉石就跑,至于地上的金条,就留给其他人去分。 “快跑!俞从文来了!” 放哨的人不顾身上有伤,大叫一声独个儿先逃了。众人听到俞从文来了,吓得转身就跑,下午俞从文力敌大宗师营首席资深导师贾如云的场面可是历历在目,那拳头就跟炮弹一样,若是打在自己身上,起码爆体而亡。 当看到放哨的以带伤之体都在玩命地奔跑,霎时就意识到,俞从文把四色灵药和金条都交给俞悦悦保管,可见是爱极了这个妹妹,万一让他看到我们在抢夺俞悦悦的四色灵药还把她打伤了。 只怕一时怒火攻心动了杀心,七八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四色灵药再值钱,也没有自己的命值钱!眼看着俞悦悦的手臂手掌在淌血,六人对望一眼,将领头人一掌推倒在地,转眼就各奔东西。 领头人吓得连眼前的金条都没心思去拿,这群王八蛋这是让自己断后呀!万一让俞从文抓住,不死也要脱层皮! 顾不得敲晕俞悦悦,扔掉铁棍转身就跑,跟着人多方向猛跑。 俞悦悦累倒在地,正抓起两根金条做武器准备硬接领头人一铁棍,心想着这一棍下来,自己这只手掌必断无疑。 谁知,突然一声喊,这群匪徒立马跑得一干二净!就连领头人也被他们推倒在地。 俞悦悦望着这群落荒而逃的人,忍不住瘫倒在地,长吁一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忽然席卷而来。 “想不到我俞悦悦拼尽毕生所学还没有俞从文三个字威慑力大!真是——以后不管蔺小鱼怎么激将,我也不离开他半步!” 俞悦悦躺在地上全身无力,期待着叶从文抱自己回家,可是等了很久只听见蔺小鱼的声音: “咦!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悦悦姐,你怎么了?” 蔺小鱼见满地狼藉,俞悦悦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立马警惕地扫视了一圈,见无人埋伏,才上前扶起俞悦悦,一边紧张地询问道。 第237章 比淬体术高级 万一被三大世家知晓,到时候逼问灵药和神泉的来历,俞从文如何去对抗他们?现在俞从文又为了自己跟贾府闹翻了,他们到时候肯定会公报私仇的! 蔺小鱼看着俞从文不甚高大地背影,第一次察觉到自己这次给他惹了不小地麻烦! 跟在一旁忐忑不安地观察着俞从文的脸色,几次想主动开口认错,却碍于面子始终开不了口。 三人一路默不作声,匆匆忙忙回到家中,蔺小鱼锁上大门,再三检查几遍,才尾随俞从文进了房屋。 叶从文见俞悦悦已经沉沉入睡,只好把她送到自己房间里,知道这女人有洁癖,今天没有洗澡就躺被窝里地话,只怕一觉醒来就要想方设法换洗被子床单。这种有强迫症地人,没法劝阻地。 “从文哥,悦悦姐住楼上的,你忘记了?” 蔺小鱼见俞从文抱着俞悦悦竟然进了自己的房间,连忙主动提醒道。 “小声点,她睡着了。” 俞从文把俞悦悦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带着蔺小鱼走了出去。 “俞悦悦爱干净,一身的汗油腻腻的,要是抱回她的房间,等她醒了只怕要嚷着换被子洗床单,大晚上的一旦着了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先让她到我床上歇一会,等她醒了,洗完澡再上去睡。” 俞从文对着蔺小鱼解释了几句,便躺在靠椅上休息,今天忙了一下午,到现在还颗粒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了。 “这样哦!” 蔺小鱼立马就放心了,为了掩饰尴尬,笑嘻嘻地调侃道: “难怪俞悦悦对你这个堂哥这么依赖,连这种小事都考虑齐全啦,从文哥,我劝你不要这样宠悦悦姐哦,小心她将来按照你这样的标准去挑夫婿,以她这挑挑拣拣的习惯,只怕将来很难嫁出去。” “嫁得出去嫁不出去那都是她父母操心的事情,我现在只想吃饱肚子,你那用百年卤水卤好的牛肉还有没有,切一大盘上来,我去把血葡萄酒用开水温一下,等会儿咱们吃个烛光晚餐好不好?” 俞从文知道蔺小鱼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不要对俞悦悦太好,毕竟我蔺小鱼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最近这丫头越来越敏感,时不时拿话去刺激试探俞悦悦,现在居然开始敲打到自己头上来了。 少不得要好好安抚安抚她,现在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蔺小鱼听到烛光晚餐,顿时就转嗔为喜,兴高采烈地往厨房跑去,将中午就炖上的卤牛肉卤牛肚全部捞出来,用刀整整齐齐地切成几盘,配上一碗辣椒油,眉开眼笑地来到餐桌上。 等俞从文温好血葡萄酒,蔺小鱼已经将炭火烧旺,卤肉拼成盘,烛光在热气腾腾的卤汤旁边摇曳,一张笑靥如花的脸蛋露出期待的神情,像极了等待丈夫归来的贤妻良母。 俞从文看着蔺小鱼那对亮晶晶的眼眸,期盼的眼神,一时心软,只好挨着蔺小鱼坐着。 “从文哥,你今天还欠我一个承诺未曾兑现,你不会忘了吧?” 蔺小鱼想到下午俞从文还未吻过自己,略带羞涩地问道,声若细蚊,目光却坚若磐石,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俞从文一下子就愣住了,怎么还记得这茬呢? “之前在广场上你说人太多了怕影响不好,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该不会再影响到旁人了吧?” 不至于吧,这么锲而不舍?俞从文看向蔺小鱼,小丫头紧闭双眼,粉唇微张,莹白的瓜子脸轻轻上扬,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看得人心神摇曳。 “哥哥,我要喝水!” 俞悦悦突然在房中有气无力地叫喊道,叶从文如释重负地提醒道: “俞悦悦醒了,你去扶她出来吃东西吧,别的事以后再说。”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个时候醒,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蔺小鱼嘟囔了几句,忽然想起俞悦悦受伤自己责任最大,得先把这个小姑子哄开心才好,要不然以后老在关键时刻作妖就太糟糕了。 叶从文假装没有看见蔺小鱼那幽怨的眼神,夹起卤牛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蔺小鱼见俞从文确实是饿了,才无奈地拿着夜明珠往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扶着俞悦悦走了出来。 “先过来喝碗热汤,等身体暖和了再吃东西。” 蔺小鱼将俞悦悦安排在自己的旁边坐下,给她盛了满满一碗汤,又把俞悦悦最爱吃的卤牛肚摆在她面前,嘘寒问暖地在一旁询问俞悦悦的伤势。 俞悦悦看着蔺小鱼这神态还真有做嫂嫂的架势,说不定心里真拿自己当小姑子对待,立马就顺势而为,拿起刁蛮小姑子的姿态,把蔺小鱼呼来唤去,支东使西。就等着她脾气爆发时好报下午之仇。 蔺小鱼鬼精鬼灵的,哪有不懂俞悦悦的心思的?忍气吞声任劳任怨,不管俞悦悦如何折腾她,总是一副笑脸相迎大人有大量的嫂嫂样。 叶从文看二人斗来斗去,自己落得清闲,酒足饭饱后干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第二天又到了修行功法课的日子,俞从文已经晋级大宗师圆满境,早已用不着跟着普通学徒一样修炼吹响呼吸导引术。 独自一人坐在最后面参悟熊经鸟伸导引术。 “熊经鸟伸,顾名思义是指模仿所有凶禽猛兽搏杀或者捕食时所用的绝招杀技。这种招数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于各种功夫中萃取绝招杀技,得先精通所有拳法掌法,是一门考校武学天赋的活。 聪明的人一点就透,短时间就能掌握精髓所在,天分普通的学徒,一门拳法也许学上一辈子也没有什么眉目。 但是像这俞从文这样一天吃透一门拳法的变态,也太夸张了吧?这样下去,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教他的?” 木乾与几位导师惊讶地感叹道,这才过去一个月,俞从文已经走到了武学的制高点,接下来只能靠他自己摸索了。 “是呀,我这老师都还未当过瘾,这小子就掌握了导引术的所有功法,学徒都像他这样,这宗师营和大宗师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火山文学 几位导师聚在一旁聊天,眼中不无得意之色,若是俞从文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就可以四处炫耀武师营的导师也能教出人才了。 “你们小声点,万一传到那群资深导师耳朵去,又要想方设法针对俞从文。再说,若是自身境界不够,招式再精纯,没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撑,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照样凶险难测。” 秦诚担忧地补充道,想起昨天俞从文和贾如云交手的场景,心中着实担忧。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后面就要看他自己了,我们这些人现在是插不上手了。老秦,把你的压箱底存货都拿出来,后面就全看你的了!” 五位导师也未曾突破至资深导师境,自然也无法指点俞从文如何提升至大宗师圆满境资深导师境。全都将希望寄托在秦诚身上,稍微闲聊几句,便各自散开。 俞从文运行了好几遍熊经鸟伸导引术,感觉全身能量已经恢复,隐隐约约间觉得比昨天还要强上一分,看样子昨天与贾如云打了一战,收获不小。 “感觉怎么样?身体恢复了没有?” 秦诚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带伤之身可无法领悟绝招杀技,那都是在生死厮杀中参悟的玄机,只有身体状态处在巅峰期才能更进一步,否则练上一百次也毫无进展。 “似乎比昨天还强上一分,我试试看就知道了。” 俞从文一步迈出十几米,接连打出一套套完整的铁砂掌通背拳,发现更得手应心,毫不拖泥带水。 这小子身体太变态了!难道跟他那门独家拳法有关?话说自己执教三十年,还真未见过可以提升自身实力的拳法,怎么看着感觉跟使用了灵药淬体术一样! 秦诚将俞从文带到一处僻静地,瞧瞧四周,见无人跟来。才小声问道: “你这门拳法从哪里学来的?你们俞府前前后后十几批学徒都是我教出来的,怎么从未有人使用过?而且你妹妹俞悦悦也不会。” “这是一个游方道士偷偷传给我的,他说我体质特殊,适合走体修路线,我都学了七八年,从来就没有出现昨天那种状态!” 破风拳的功法叶从文连俞悦悦都不曾透露,自己当然不会对秦诚提及,万一知道巨人族一脉藏在铁塔村,只怕他要起好奇心前去探寻一番,现在自己可是俞府子弟的身份。 “你是说,这门拳法只有在你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后才有昨天那种快速提升实力的现象?” “是呀!以前最多就是比别的拳术凌厉霸道一点,别的优势一点都没有,反而这套拳法相当消耗能量,我一般都是选择动用灵药淬体术后再修炼这门拳法。” “灵药淬体术?你难道没有发觉你这门拳法也是灵药淬体术的一种吗?而且比它还要高级!” 第238章 香男人 说得确实在理,灵药淬体术不仅要服用大量的灵药,还得等过了一定的时间才能生效,最令人郁闷地是只能坚持十来分钟! 破风拳就不一样了,只要身体平时积蓄足够地能量,随时都可以成倍地爆发出来,时间长短由体内的能量来定。昨天自己地真实实力处在大宗师圆满境二级境,都能层层攀升到资深导师境,将来自己若是达到十级境,甚至资深导师境,岂不是可以爆发出堪比半步铸鼎纳元境地能量? 秦诚看着俞从文惊讶地表情,立刻就知道这小子已经意识到这门拳法的特别之处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以后不要随便在三大世家子弟面前展示这门拳法,省的他们心生觊觎,反而会为你带来灾难。” 俞从文点了点头,贾如云为人阴鸷狠辣,如果他看出了破风拳不同凡响之处,只怕随时会对自己出手,只是不知道这次是选择威逼还是利诱? “把赌注压在他人的仁慈上是最不靠谱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才最可靠!” 俞从文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笑着邀请道: “秦老师,下午有没有空?我想和你切磋武艺。” “你身体刚刚恢复,不如静养两天吧,急于求成,万一伤到本源,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秦诚担忧地劝解着,身体再好也不是铁打的,张弛有度才是练武之人追求的境界。 “没事,我感觉只要我能量补充及时,我的身体绝没有半点不适。我主要是想找找灵药淬体术和这门拳法之间的差距,看看哪个威力最强。” 听得秦诚不自然地打了个寒颤,贾如云实力跟自己相差无几,被俞从文打得倒飞出去的景象自己可是记忆犹深。更何况俞从文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就动用灵药淬体术把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这小子修炼速度就跟雨后春笋一样,这都过去四五天了,只怕更难对付。 “没问题,你下午来我屋子就行了。” 秦诚强颜欢笑地答应道,指点学徒功夫,本来就是份内之事,岂能在学徒面前露怯? 俞从文见秦诚导师爽快地应了下来,立马带着俞蔺二人回家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和体力后又带着俞蔺二人直奔秦诚的住处,让二人跟着自己进了练功房观战。 一次两次三次,一日两日三日,起初秦诚还能一天陪俞从文切磋两次,到后来变成一天一次,两天一次,三天一次。才过了十天,秦诚就闭门谢客,任凭俞从文怎么请求,反正就躺在家里装睡。 俞从文连续去了三次,秦诚次次以睡午觉的由头婉拒自己,时间长了也看出端倪来。索性一个人钻研破风拳与灵药淬体术的奥妙。 自从俞悦悦上次被人围攻后,俞蔺二人天天勤学苦练,两人甚至买了不少武器来切磋。每天打得伤痕累累,好在那瓶疗伤魔药效果太好,当天涂上,第二天就能恢复如常。 又有吃不完的三色灵药供应,幽冥寒泉修补身体,实力突飞猛进,二人联手,已不惧武师营任何学徒联手攻击。 俞蔺二人成天明查暗访,一心想要找出当日围攻自己的那些匪徒。奈何武师营学徒几千人,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转眼就到了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的日子,武师营内热闹非凡。张灯结彩,拉横幅扯大旗,将擂台打扮得漂漂亮亮,横幅上全是阿谀奉承之词。 把代理队长贾逍遥吹成古往今来学徒营第一大公无私之人,什么学徒营旁姓学徒的护道人,垄断终结者,人世间正义的化身。 贾逍遥带着宗师营大宗师营的资深导师缓缓入场,当看到横幅时,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觉得连日来的憋屈是值得的,虽然武师营导师不怎么欢迎自己,但这些学徒是无辜的,可爱的,至少在对待自己这个代理队长时,还是一碗水端平了。 这次铸鼎宝药一定要落到旁姓学徒的手上,这是我这个代理队长的庄严承诺,不容肆意更改。 “想不到队长在这届学徒心中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好难得呀!”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咱们队长往武师营跑得多勤快,这么用心的队长怎么能不受学徒拥戴!” “那肯定啦,谁让他在武师营收了一个天赋过人的徒弟,前段时间听说把贾如云导师都给揍了,我看这次铸鼎宝药非俞从文莫属了!” “那你就目光短浅了,咱们贾队长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教徒弟那是顺手而为,主要目的还是想泡别人的妹妹!不过队长也是情路坎坷之人呀,三十好几了连个老婆都找不到,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别人还嫌他长得丑,难道咱们这些相貌平平的男人就活该单身到老么?” “别灰心,你好歹比他年轻,将来还是有机会的。” 贾逍遥耳聪目明,听到旁边的议论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嬢的!可爱个屁!不好好练功成天传八卦消息!活该你俩单身。我贾逍遥还找不到老婆?招婚启事往贾府门口上一贴,保证贾府门槛天天得换,两个小鬼懂什么! 心中有气,脚步不知不觉就快了起来。前方早有武师营导师在秦诚的带领下前来迎接。 “队长,各位资深导师,一路辛苦了,请上座!” 秦诚客气地打着招呼,见贾逍遥脸色不悦,心里纳闷道:刚才嘴巴还咧得跟朵荷花一样,怎么一眨眼就变脸了?难不成是看自己不顺眼?我看俞从文这挂横幅的招数也没什么效果啊! 贾逍遥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径直往贵宾席上走去,身后十一位资深导师倒是和和气气言笑晏晏,就连贾如云都拉着秦诚假模假样聊了好一会儿。 “各位学徒请安静,下面有请尊敬的贾逍遥队长为大赛致词!” 秦诚话刚落音,武师营的导师赶紧示意学徒鼓掌欢迎。广场四周果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贾逍遥面带笑容地站在最前面,伸手示意众人停手,运足真气,声若洪钟地宣布道: “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现在开始!请大宗师营选手入场。” 广场四周突然就跟山洪爆发一样热闹起来,大宗师营旁姓学徒鱼贯而入,仅仅十一人,却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动作整齐划一,沉稳的脚步声震得附近的落叶起伏跌宕,上下煽动,蔚为可观。 贾逍遥目光在几千武师营里一搜寻,就看到俞从文盘坐在地上,大小美人一左一右地给他捏肩揉背,冷冷地说道: “下面有请武师营选手入场!” “哥哥,加油!” “从文哥,加油!” 俞从文慢慢地站起身来,朝俞蔺二人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往擂台走去,心中却在感叹: 宗师营四五百号人,却没有一个晋级大宗师境的,看样子光有灵药没有幽冥寒泉,修炼速度要慢很多呀。岳嵩和蔺小狼都是宗师境巅峰实力的人,又赢了一根四色灵药,想不到一个多月都过去了,竟然连大宗师境都没有突破。可见幽冥寒泉有多么逆天,真不愧猎魔卫神泉的称号! “老贾,这就是俞从文?不过九级境的实力,听说你跟他打了个平手,真有这种事吗?” 宗师营的一位资深导师开口询问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入耳,穿透学徒们的欢呼呐喊声,一字不漏地钻入所有人的耳朵,就像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说话一样。 “跟一个刚刚踏入大宗师圆满境的新人怎么能够动用全力?万一伤到了他岂不得不偿失?这么好的苗子折在我手上,那我贾如云岂不成了学徒营的罪人?” 贾如云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自己若是一上去就动用全力,俞从文早被自己打趴下了。 “这话在理。不过这小子一表人才,短短一个月不到实力就飙升到九级境,你竟然拿贾春兰贾秋菊两个姿色平庸,天赋平凡的丫头却糊弄别人,也太没有诚意了。” “就是就是,你们贾府的人一贯小气扣扣索索,哪像我们甄府子弟行事干脆利落。若是俞从文夺得铸鼎宝药,我让甄小玉过来亲自为他吞服宝药保驾护航!” 贾如云眉头耸动,甄府这是打上俞从文的主意了?甄小玉长得小巧玲珑,跟俞从文那个未婚妻蔺小鱼不相上下,而且还是一个刚刚晋级铸鼎纳元圆满境的锻体术士! 委身下嫁就算了,还故意挑了一个跟蔺小鱼类型相似的人,甄府这是志在必得吗? 刚想反驳几句,突然听得一旁冷清的声音传来: “我看俞从文跟我家晚晴就很般配,剑眉星目气宇不凡,你们两家那些歪瓜裂枣就不要出来祸害人了。” 三人回头一看,见是卞府资深导师开了金口,全都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万分不解地问道: “你们卞府女人不是向来看不上臭男人吗,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卞府资深导师不耐烦地看了三人一眼,不屑地说道: “你们也知道是看不上你们这种臭男人,像俞从文这种长得帅,天赋高的香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他要不香,你们甄贾二府也不会拿他当个香饽饽一样抢来抢去啦,不是吗?” (求收藏,推荐) 第239章 群情激愤 一句话把三人给噎住了,也不知她是正有此意还是纯粹就是跟自己抬杠。不过三人都是混迹世间几十年的人,知道不婚不育的大龄单身女中年最不讲理,好男不跟女斗,全都把精力放在擂台上。 贾逍遥在一旁听得妒火中烧,俞从文一出场都是抢着拉红绳地,什么场合?你们还有没有资深导师地觉悟?铸鼎宝药是凭实力争取的,不是谁长得最帅就发给谁地! 不过这些都是三大世家地长辈,教学几十年,或多或少都有几个杰出地徒弟,我要是得罪他们,万一哪天我回到澧州府,他们找徒弟暗中收拾我一顿,岂不是被鬼打了一顿? 厌恶地看了俞从文一眼,只好把火撒在俞从文身上,这小子以前看着还挺帅,现在越看越烦躁,没耐心地提醒道: “走个路慢吞吞的,你是几天没吃饭了吗?” 俞从文见贾逍遥脸色阴沉,心情糟糕,自己连走个路都要挑刺,这是想故意找茬呀!难道是想借故撵我下去,取消我的参赛资格? 岂能让他奸计得逞!俞从文立马就使出大宗师境的身法,一步迈出二十米,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俞从文已经平平稳稳地站在大宗师营学徒身后。 “什么时候都不忘出风头!你代表武师营,站在他们对面就行了!” 贾逍遥见俞从文一步迈出二十米,几乎已经接近那些巅峰实力的十级境高手。心中很是腻歪,看这情况,两三天之内肯定晋级巅峰十级境。距离上次大战不过半个月,竟然从二级境飙升到九级境,这是平均两天突破一级呀!万万不可再给他时间呢! “姓贾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从文哥走慢点你不满意,走快了你也发火,什么意思啊?追他妹妹追不到就故意找他哥哥的茬吗? 你好歹也是个代理队长,长得三大五粗的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幸亏我小姑子慧眼如炬,老早就拒绝了你,就你这德行,谁嫁谁倒霉!” 蔺小鱼见贾逍遥总是针对俞从文,忍不住跳出来破口大骂,岳岳也在一旁帮腔,一个声音清脆,一个声音宏亮,惹得甄卞两府导师忍俊不禁,全都偷偷笑了出来。 贾逍遥不善辩论,被蔺小鱼一顿臭骂说得脸色铁青。贾如云朝着武师营的导师抱怨道: “你们武师营的学徒都这么目无尊长吗?连代理队长都敢骂,你们就不管管?” 秦诚也对贾逍遥意见不小,现在俞从文已经跟你脱离师徒关系了,哪轮得到你来训斥他?更何况你这茬子挑的也太牵强了,走个路也要在这里说三道四,的确过头了。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问道: “她骂贾队长什么了?刚才太吵了我没有听清楚。” “她骂贾逍遥求偶不成故意找———” 贾如云说了一半就发现不对劲,这老东西在阴自己,这是挖坑让自己把贾逍遥的打击报复的事情给坐实呀!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怎么不说了?小孩子信口开河你也当真?逍遥堂堂猎魔卫学徒营队长,年纪轻轻又是铸鼎纳元圆满境的锻体术士,连个女孩子都追不到,讲出来谁信啊?” 秦诚慢悠悠地说道,气得贾如云闷不吭声,只能转头看向蔺小虎蔺小豹。 “蔺小鱼,我的好妹妹,少说两句行不行,女孩子注意点形象。” 蔺小虎板着张脸训斥道,这丫头胆子太大了,连贾逍遥都敢骂,万一惹怒了贾府,会给蔺家带来灭顶之灾! “好妹妹,听大哥的话,别闹了,跟贾队长道个歉。” 蔺小豹也无奈地劝解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得罪贾逍遥。大哥就算夺到了铸鼎宝药,也需一位锻体术士给他保驾护航吞服宝药。 俞从文看了一眼委屈到发愣的蔺小鱼,只好主动站在大宗师队伍的对面,对着贾逍遥说道: “不就是换个方向嘛,我俞从文向来都是三好学徒,尊师重道,队长指哪打哪,指东绝不敢往西。” “哦,是吗?” 贾逍遥意外地看着俞从文,今天这家伙不耍嘴皮子了?难道是怕我取消他的参赛资格?原来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就看看你是不是真把我这个队长的话当回事!” 贾逍遥走到俞从文面前,笑着拍了拍俞从文的肩膀,对着大宗师营的参赛学徒介绍道: “我来跟各位介绍一下学徒营第一天才———俞从文师弟。火山文学 你们这位天才师弟,十八岁零一个月进入武师营修炼,第一天接触导引术就晋级宗师入门境。创下学徒营近百年来的奇迹,不知几百年前有没有这样的天才,反正猎魔卫史书上没有记载。” 贾逍遥顿了一顿,等大宗师营学徒感叹完后又接着说道: “你们别急着感叹,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更夸张更让人惊叹。 而后过了一个多月,他又晋级宗师圆满境,只身一人来到宗师营,凭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说动了宗师营旁姓学徒和贾府子弟跟他一起夺取三对四色灵药。 你们别看他相貌堂堂,其实心机颇深,他先是联合贾府子弟旁姓学徒干掉甄卞两府子弟,然后骗贾府子弟喝下他特制的魔药——也就高级一点的麻药,导致他们全部丧失打斗能力。 后面又借三府子弟之手淘汰掉不愿分他灵药的练笑笑,最后他如愿以偿得到了三根四色灵药。因为得奖的另外两人早就中了他设下的圈套,奖品到手分他一半! 不过这次这小子为了笼络人心,大方地拿出一根四色灵药分给那些参赛的旁姓学徒。” 贾逍遥越说越激动,这是自己这段时间经过各方取证才想通的细节,压在自己心中好长时间了,不吐不快。 “你们是不是不敢苟同我的看法,觉得俞从文为人厚道,毕竟愿意分给宗师营旁姓学徒四色灵药? 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你们的俞师弟为什么会分四色灵药给他们?那是因为他料准这其中有三个女孩子会把四色灵药回头换给他。 你们想想看,两个武师圆满境巅峰的人和刚刚晋级宗师入门境的人他们需要什么?三色灵药! 一个需要三色灵药提升实力,另外两个急需三色灵药晋级宗师境。恰巧,他知道冠军会额外得到一对三色灵药做奖赏。 现在你们知道他的心机有多深沉了吧?简直就是算无遗策!” 贾逍遥说完后不忘看了俞悦悦一眼,似乎想把俞悦悦从俞从文的泥潭中扒出来一样。可惜俞悦悦无动于衷,相反眼睛里还冒出了丝丝缕缕的自豪感。气得贾逍遥连珠似炮地接着介绍道: “最后这些四色灵药还不是又落入他的手中?大家还得夸他仁义重感情。你说你们的俞师弟是不是精于算计? 别急,更精彩的还在后面。我刚准备宣布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在武师营举行,他就提前一分钟晋级大宗师境,这是借武师营学徒的口为他申请参赛的资格。 我贾逍遥身为学徒营的代理队长,岂有拒绝的理由?把每一个有天赋的学徒培养成人才是我们猎魔卫学徒营的神圣使命。 后面我就独自前往武师营指导他的修炼方法,谁知这小子打蛇随棍上,尽然再次开口问我索要一根四色灵药。你们也知道,我贾逍遥为人大公无私心胸坦荡,岂会做那种监守自盗的勾当? 所有的灵药我都上交给学徒营物资库了,哪还有四色灵药给他?这小子就仗着头脑灵活,竟然帮我出主意让我去物资库偷盗四色灵药! 当我贾逍遥是什么人!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立马就回绝了他,还将他训斥了一顿。谁知这家伙竟然不知悔改,反而对我怀恨在心,当着很多人的面跟我断绝师徒关系! 你们说,这样居心叵测,心术不正的人,我能让铸鼎宝药落在他的手中吗?” “不能!” 大宗师营参赛学徒齐声高喊,个个神情激愤,睚眦欲裂,恨不得扒俞从文的皮,食俞从文的肉。 “我贾逍遥身为学徒营代理队长,说过的话绝不反悔!既然答应了所有武师营的学徒让俞从文参赛,自然不能无故取消他的资格。至于铸鼎宝药会不会落在他手中,就只有你们知道了。 如果你们十一个人都阻止不了他,那就是老天爷也被他的外貌欺骗了。” 看着贾逍遥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大宗师营的参赛学徒个个嗷嗷直叫,恨不能马上跟俞从文去擂台上一决生死! “俞从文,你就没有什么要分辩的?” 贾逍遥不怀好意地问道,眼神中却仿佛再说,你刚才可是自诩三好学徒,一向尊师重道,绝对不会跟师父顶嘴。 俞从文一声不吭,心中猜测这么厚颜无耻的诡辩言论,肯定不是贾逍遥这个不善言辞的人想出来的,十有八九应该是贾如云的杰作,只能有感而发地问道: “贾队长,用脑子想问题是不是很爽?” 第240章 刚开始就亮底牌 “什么意思?谁不是用脑袋想问题?” 贾逍遥皱眉问道,忽然醒悟俞从文这是讥讽自己平时不带脑子,所以才次次败在他手上?牙尖嘴利,我看你笑到什么时候。 “记得上次宗师营夺冠赛时,俞从文就狂妄自大地叫喊过什么: 拳打旁姓,脚踢三府,唯我从文,全营称王!我看他根本就没有把你们这些旁姓大宗师放在眼里呀,哪个不怕死的,上去跟这狂徒切磋切磋。” “我来,让我秦天柱来会会武师营天才师弟!” “没有三斤三,哪敢上梁山?俞师弟胆敢叫嚣全营称王,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小柱子你把握不住地,还是让你天哥上吧,你一个刚刚踏入十级境地修士能跟我魏震天比?” “无耻之徒!跟一个武师营的学弟还耍这种手段,你们大宗师营地人可真做得出来呀!” 木乾在一旁咬牙切齿地骂道,贾逍遥这是摆明了让大宗师营这些绝顶高手联手针对俞从文,将俞从文放在所有大宗师营学徒地对立面。 “铸鼎宝药争夺赛一共就四场,他安排了四位圆满境巅峰实力地高手轮流与俞从文搏斗。俞从文就算是铁打的也有疲倦劳累的时候,想赢取铸鼎宝药,非伤即残!” 武师营几位导师忿忿不平地嚷着,可惜贾逍遥视而不见,只有贾如云笑眯眯地回应道: “真金不怕火炼,更何况俞从文天赋过人,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队长这样安排也是为了激发他的潜力,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们是他最信任的导师,对他要有信心。” 吃灯草灰,放轻巧屁!木乾正想好好反驳几句,突然秦诚开口打断道: “故技重施罢了,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历年铸鼎宝药争夺赛不都是这样?以前三大世家联手针对旁姓学徒,这次他不过是借旁姓学徒之手针对俞从文而已,没有什么好气愤的,俞从文早就猜到他们会这么干。放心吧,他心里有数。” 俞从文冷眼旁观,知道贾逍遥早就安排了最顶级的高手,准备在第一天就把自己淘汰掉!本来还想低调点,说不定可以凭借武师营学弟的身份跟那七个入门境的师兄过过招。 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俞从文仔细打量了四位圆满境高手: 圆脸胖子叫秦天柱,方脸壮汉是魏震天,虎头虎脑的蔺小虎,旁边还有一个不知姓名的鹰钩鼻,阴恻恻盯着自己,一脸的敌意。 俞从文估计着这人实力不弱于蔺小虎,站在旁边刻意摆出一副分庭抗礼的架势,似乎看蔺小虎很不顺眼。 既然低调没用,那就只有摊牌了,没法以德服人,只好用实力碾压他们。对着贾逍遥询问道: “贾队长,你准备派哪位得意弟子上来替你报仇雪耻呀?男子汉大丈夫别遮遮掩掩,我知道上次赢了你四十一根金条和一根四色灵药你怀恨在心,也用不着颠倒是非罗织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吧? 你要是真舍不得那些金条你告诉我,我让俞悦悦待会儿把金条退给你,堂堂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尽然输不起!妄图借大宗师营学徒之手打击报复。 真当我怕他们呀,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三大五粗的男人,竟然学起女人哭哭啼啼卖惨博同情,也太掉身价了!” “谁哭哭啼啼卖惨博同情了?” “自然是谁长得丑谁才有资格卖惨咯,没有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怎么博他人的同情呀?你见过我哭哭啼啼跟列位资深导师投诉你贾逍遥仗势欺人公报私仇吗?” 俞从文掏出一壶四色灵药汁液,悠哉悠哉地不时抿上一大口,论嘴上功夫,十个贾逍遥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周围一片揶揄奚落声,就连看台上的资深导师也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放肆!你们武师营的人是要翻天了吗?刚才是蔺小鱼出言不逊,现在又有你俞从文在这泼妇骂街,贾如云导师说得对,你们武师营学徒就是没大没小,不懂规矩,毫无教养!” 俞从文见鹰钩鼻跳了出来为贾逍遥出头,言语中还夹枪带棒提及蔺小鱼,估计是想抢功,顺便给蔺小虎上点眼药水。想都不想就反驳道: “就许你们贾队长骂街,不许我俞从文为自己分辩几句?” “贾队长德高望重为人师表,多骂几句街——不是,是多训斥你几句怎么了?那是看得起你。你俞从文身为武师营的新进学徒,难道不应该虚心接受批评吗?” 鹰钩鼻差点被俞从文给带偏了,幸亏机灵,立马就纠正了过来。 见俞从文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鹰钩鼻得意洋洋地观察了四周人群的反应,都说俞从文能言善辩,我看也不过尔尔,不无得意地问道: “怎么不说话了?” “啧啧啧!欠钱欠账的人见过不少,像你这种欠骂的变态,以被人批评训斥为荣,我还是第一次见!” 俞从文摇头晃脑地感叹道,一面对着贾逍遥提议: “贾队长你也太小气了,不给金条不给灵药也就算了,这位师兄就求你平日里没事做,抽出一两分钟时间骂骂他你也不肯,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贾逍遥早就领教过俞从文这张嘴巴的厉害,知道就算在场的十一位大宗师营学徒一齐上也不一定能占到便宜。连忙使眼色制止鹰钩鼻反驳,冷冷地问道: “这么多资深导师和宗师营大宗师营学徒赶到武师营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跟他们吵架的。你俞从文要是胆怯不敢动手,可以选择退赛。” “对!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 鹰钩鼻气得牙根痒痒,立马站到俞从文面前,恨不得当场就宰了他。 “少废话,擂台上见!” 俞从文感觉到灵药淬体术的能量快要爆发了,转眼就飘到擂台中央,裁判员一声令下,俞从文便如出膛的炮弹一样撞向鹰钩鼻,气势如虹,仅仅一个回合就打得鹰钩鼻连连倒退! “坏了!俞从文这小子提前使用了灵药淬体术!” 贾逍遥见俞从文双眼通红,周身气息瞬间暴涨,眨眼的功夫竟然飙升到资深导师境的水平。就知道所有人上了他的当!难怪在这里絮絮叨叨东拉西扯说个不停,搞了半天他是在拖延时间,等着灵药药效发作!火山文学 俞从文早已把两斤四色灵药捣碎兑水装在茶壶里,一边跟贾逍遥斗嘴,一边大口鲸吞牛饮,等到药效发作时便再也不多废话。捏起拳头就往鹰钩鼻身上攻去。 鹰钩鼻不过十级境实力,如何是俞从文使用灵药淬体术后的对手? 鹰钩鼻大惊失色,这小子竟然爆发出比贾如云还要强劲的实力,难不成他这么早就使用灵药淬体术? 听说使用灵药淬体术只有十来分钟,而且药效过后会虚弱不堪,三五天之内连走路都困难。这小子是疯了吗?难道他不想夺取铸鼎宝药了?铸鼎宝药争夺赛起码有四场比赛,第一场就动用底牌跟我拼命,我它么招谁惹谁了? 鹰钩鼻渐渐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冒这个头,看看别人蔺小虎一声不吭的,这是要发大财白捡铸鼎宝药的征兆呀!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俞从文周身能量激荡,真气缭绕,有如一轮大日璀璨夺目。密密麻麻的拳头跟漫天飞舞的雪花一样从四面八方砸向鹰钩鼻。 围观的武师营学徒瞬间就来了劲,见大宗师营绝顶高手被俞从文打得节节败退慌不择路。 全都放声大笑,纷纷摇旗呐喊助威。 “这气息起码超过了资深导师境,只怕老夫上去也无必胜把握呀!” 甄姓资深导师盯着擂台上俞从文,难以置信地感叹道。 “那是自然,听说半个月之前,贾老头就曾败在俞从文手下,想必俞从文也是动用了灵药淬体术吧?” 卞姓资深导师对此很感兴趣,跟甄姓资深导师搭话,眼睛却看着贾如云,希望他出来澄清一下传闻是否属实。 贾如云人老成精,岂会猜不透两人的心思,打平也罢,打败也罢,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倒是俞从文那门诡异的拳法不能让这两人知晓。顺着话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天俞从文正跟贾春兰比武切磋,这小子打着打着突然气息暴涨,我见贾春兰支撑不住,俞从文却陷入了癫狂状态,我才出手阻止。 你们两个见多识广,除了灵药淬体术,可曾听过还有其他秘法可以强行提升自身实力的?” 二人思索良久,对望了一眼,均摇头表示不知。盯着擂台上的俞从文,卞姓资深导师突发奇想地说道: “体修一脉向来人高马大体格魁梧,俞从文倒是一个例外,难道他年纪太小,身体还没有长大成型?” 贾甄二人盯着那不足一米八的个子,体态修长匀称,跟魁梧壮汉实在扯不上边,还真有可能是岁数太小,身体还在发育! 难道这小子只有十五岁?三位资深导师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一想到俞从文已经是大宗师圆满巅峰境实力,全都摇头苦笑,世上岂有如此天赋异禀的人? 俞从文将七十二路通背拳发挥到了极致,力逾千钧,神出鬼没,大开大合间封住了鹰钩鼻的所有退路。就像全身上下笼罩在俞从文的拳影里,被禁锢了一样! 第241章 旗开得胜 鹰钩鼻困在俞从文用拳头构造的囚笼中,全身上下早已不知挨了多少拳头。若不是无法逃走,自己早就四处逃窜了! 面子算什么?只要熬过十分钟,俞从文铁定真气耗尽,气息暴跌,到时候一个九级境的修士,岂是我这十级境巅峰实力地对手? 鹰钩鼻憋住一口真气不散,任凭俞从文用拳头招呼,双手横推而出,挡住一招是一招。 俞从文不骄不躁,仿佛跟平常修炼一样,打完一套通背拳,又换成轻柔飘渺地铁砂掌,每一掌与鹰钩鼻对决,都能清晰地感到鹰钩鼻的真气在肉眼可见地流失。 “时间到了没有?这混蛋越打越勇,周身能量还在没完没了地喷薄,这样下去,会不会被他活活打死?” 鹰钩鼻心中有了忌惮,看俞从文这模样,猩红着双眼,眼神狂热,就跟着了魔一样,万一狂性大发没了分寸,那是相当危险地事情。 “阴闲师兄,支撑住!俞从文这种打法最多支持十分钟,已经过了三分钟了,胜利地曙光就要降临了!” 旁边一位大宗师营地学徒见阴闲似有临阵退缩的迹象,连忙出声鼓舞士气。 “才三分钟?俞从文这拳法掌法都换了三种了才过了三分钟?你小子时间准不准呀?” 阴闲腹诽不已,可惜被俞从文压着打,喘气都困难,想说话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四分钟了,再坚持,只剩六分钟了!” “还有五分钟!” “四分钟!” “三分钟!” “两分钟!” 阴闲感觉像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一样,而且还是身穿单衣,脚踏木屐,站在风口上看雪花飘飘的那种。从四肢开始麻木,然后蔓延到躯干,扩散到大脑,若不是为了听那一声时间到,自己早就倒地不起了。 “一分钟!” “时间到!立刻反击!” 阴闲如闻仙音,终于轮到我阴闲大展身手了吧———— 咦!俞从文怎么还不停手呢?裁判员,我要举报,俞从文作弊!时间到了竟然还不停手。 阴闲顿时就怒了,武师营的师弟不讲武德呀!时间到了竟然还不停手,简直比我还阴险! “阴师兄,再坚持一分钟,余威未消。” “师兄,再坚持一分钟,体修身体有点特殊。” “师兄,再坚持一分钟,俞从文是体修中的翘楚,情况有点特殊!” “师兄,再坚持两分钟,俞从文就要不行了!” “师兄,在坚持三分钟———师兄,别倒呀!” 坚你个头!阴闲选择倒地不起,俞从文根本就没有能量衰退的迹象,在坚持下去他行不行我不清楚,反正我肯定是不行了。宝药虽好,可惜与我无缘,第一场就被人淘汰了,想想还真有点悲催。 “一! 二! 三!俞从文胜!” 俞从文听到裁判员宣读完结果,趁着能量还未消散完全,几步就回到了原地,俞悦悦连忙掏出兑了幽冥寒泉的水给他修复身体。 十几分钟就败了?贾逍遥望着倒地不起还吐着血泡的阴闲,若不是自己清楚阴闲的实力,只怕要怀疑这小子收了俞从文的金条打假拳。 心中后悔不已,早就知道俞从文会动用灵药淬体术,只是没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第一场比赛就亮底牌,三叔不是料定他会选择在最后一场比赛中使用的吗?这判断有点失误啊!贾逍遥紧皱眉头,看向一旁的贾如云。 只见贾如云笑着安慰道: “是我太高看俞从文了,原来这小子也是个莽夫!第一场就使用灵药淬体术,明天能不能爬起来都成问题,接下来三场比赛没他什么事了!” 心中却怅然若失,俞从文若是放在最后一场动用灵药淬体术,我让贾逍遥去截个胡,提前宣布不允许借助任何外力,岂不是可以欣赏这小子声嘶力竭为自己辩驳的丑态? “小滑头!竟然把灵药捣碎装在水壶里,小聪明倒是层出不穷。” 贾如云对着武师营导师感叹道,语气略带遗憾。 “贾队长说过参赛资格有二: 其一:须是学徒营旁姓学徒;其二,具备大宗师境实力。我可没听过不许使用灵药淬体术,再说,我现在给你两斤四色灵药,你敢吃吗?” 秦诚不急不慌地反驳道,灵药淬体术对身体体质要求极高,如果你承受不住那些狂暴的能量就会爆体而亡,这算是体修一脉独有的天赋了,岂能算作弊? 一句话把贾如云顶得无话可说,既不能指责贾逍遥的话有漏洞,也不敢生吞两斤四色灵药。尴尬了片刻才幸灾乐祸地说道: “没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现在是出尽了风头,后面还有三场比赛,我看他拿什么出来显摆?”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 秦诚不客气地回答道,目光看向俞从文时,一抹担忧之色转瞬即逝。 此时的俞从文脸色惨白,全身水汽弥漫,豆大的汗珠滚滚直流,忙得俞蔺二人不停地拿手帕擦拭。 贾逍遥看着俞悦悦一脸认真的样子,关切之情昭然若揭,心中十分腻歪。 眼不见为净!贾逍遥按捺住心头的酸楚,将目光转移到擂台上来。 阴闲战败,让人抬了下去,只是嘴里的血泡不时往外冒,虽然脸如金纸,气息若有若无,不过贾逍遥相信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也就没心思关注他的状况。 擂台上两个大宗师入门境的学徒在搏斗,打得中规中矩一丝不苟,一招一式力求稳扎稳打,你来我往打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武师营学徒境界太低,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一味只图热闹刺激,这种慢吞吞的打法比起俞从文的猛攻快打在可观性上差得太多。 一个个睁大眼睛在宗师营大宗师营里寻找着帅哥美女打发时间,忽然看见贾春兰贾秋菊两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妖冶魅惑,两双眼睛假装看向擂台,实则不时瞄向俞从文。 “俞从文看人好准呀!你看这两个女人,不愧是明骚暗贱姐妹组,被人狠揍了一顿,反而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不放,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可别乱说,俞从文只揍了姐姐一顿,当妹妹的他碰都没碰。” “都一样,一个是受到肉体攻击,一个是语言攻击,看这模样,两姐妹是对俞从文芳心暗许!” “长得帅就是不一样,真佩服俞从文,这种齐人之福都不要,还是姐妹花!” 武师营两个男学徒在那窃窃私语,殊不知大宗师境的贾氏姐妹耳聪目明,只要运转功法便能听到百米开外的风吹草动。 二人瞬间脸就白了,这武师营都是一些(精)虫上脑的货吗?本姑娘盯着俞从文是观察他的状态如何,寻找合适的机会一雪前耻。什么眼神! 贾逍遥也看得无聊,这种毫无激情的打斗他早就看腻了,简直让人想打瞌睡。俞从文虽然嘴巴损惹人厌,但动起手确实狂暴凌厉,攻击力爆棚,观赏性极强!比起这两个温温吞吞小心翼翼光知道耍把式的要好看无数倍! 忽然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说起俞从文的名字。 张耳仔细倾听,原来是说贾春兰贾秋菊两姐妹。回头打量了一眼,果然这两姐妹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盯着俞从文那里,不知是恨俞从文,还是恨蔺小鱼。 “这倒是个好机会,等比赛结束,让这两姐妹领着贾府子弟偷偷收拾俞从文一顿,也算是为自己出口气。” 贾逍遥暗暗忖度着,那二人终于分出胜负,随意鼓了鼓掌,马上安排第三场开始。 俞从文喝下了一壶掺了幽冥寒泉的水,又运转功法将幽冥寒泉因子输送到四肢百骸,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周身的水汽,脸上的汗珠才渐渐消失。 燥热退却,神泉水的寒气温润如酥,悄悄蔓延到全身上下,将撕裂的血肉慢慢修复。俞从文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和能量在一点一滴慢慢恢复,依着这半个月来的经验,再有一天时间便能恢复八九成,若有两天时间,不仅能彻底恢复如初,甚至还能更进一步,晋级十级境有望! 俞悦悦见叶从文的身体终于平静下来,心里也是长吁一口气,这半个月来,叶从文一直在拼命地修炼灵药淬体术。头几天动用一次,需要四五天才能恢复如初,后面咬牙坚持,慢慢地变成三天,两天就能恢复正常。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仅仅半个月这家伙的实力就从二级境提升到九级境,差不多两天升一级,真的是变态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可惜时间紧促,以他这种修炼速度,若是再给他两天的时间,只要他能晋级十级巅峰境,就算不使用叶族神拳,整个学徒营学徒恐怕也无人是他的对手! 俞悦悦一想到叶从文跟自己吐露的绝妙计谋,心中就忍不住偷着乐,等叶从文明天轻轻松松赢了第二场比赛,只怕贾逍遥这混蛋要被气得呕出几十两血吧?火山文学 “真是个坏胚子!” 俞悦悦口是心非地暗暗骂道,一想到这种机密只有自己一人知晓,连蔺小鱼这个“未婚妻”都毫不知情。俞悦悦暗自窃喜,连看向叶从文的眼神都变得迷蒙起来。 第242章 岳泰 贾逍遥对这些大宗师营学徒打斗兴致不大,看不了几分钟就借着喝水的名义偷偷观察俞悦悦的一举一动。 见她任劳任怨前前后后给俞从文擦了一小时地汗,完事后又犯花痴般地盯着俞从文傻笑,心中顿时就起了警觉心,一种危机感悄然无声地降临。 “这两兄妹太不正常了!兄妹间感情再好也不是这个感觉!怎么看都像一对热恋中地男女,特别是俞悦悦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小女儿姿态,跟平时对旁人敷衍了事地态度大相径庭!” 贾逍遥有种惶惶不可终日地恐惧感,这可比面对凶残地魔兽还要凶残。突然间,贾逍遥就相信了贾潇洒这个傻大个的话,如今看来,俞从文阻止自己追求俞悦悦,还真有可能是对俞悦悦抱有非分之想! “岂有此理!这小子竟然还想享齐人之福!有个娇小玲珑古灵精怪的蔺小鱼还不满足,竟然还要打自己堂妹的主意,这是人干的事儿?” “从文哥,苹果好不好吃?你要是吃腻了我再给你削个梨子?” 蔺小鱼将削好的苹果切成薄薄一片,亲自送到俞从文嘴里吃,俞从文忙着观看擂台上的比赛,蔺小鱼就趁机揩油,拿着一片苹果故意在俞从文嘴巴逗来逗去,等俞从文嘴巴转过来的时候,蔺小鱼故意把自己的嘴巴凑上去。 “讨厌!让你吃苹果又没让你吃我!” “蔺小鱼,你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俞悦悦笑着阻止道,眼睛里却孕育着默许宽容的笑意,似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这可把贾逍遥气得不轻,差点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头脑中幻想出俞从文左拥右抱倚红偎翠的嚣张模样,最让自己愤怒的是俞悦悦居然毫不生气,相反跟蔺小鱼还情同姐妹! 贾逍遥只觉得自己血压飙升,心绪不宁,鼎缸内积蓄的磅礴能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砰的一声眼前的桌子被他打得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坐在身后的众位资深导师被他吓了一跳,纷纷询问出了什么事。 “逍遥,你怎么了?” 贾如云挨得最近,木屑有大半落在他身上,一块碎木头就那么突兀地飞到自己眼前,要不是自己反应快,只怕立马会被砸得头破血流。 “没什么,看他们打得精彩,忍不住拍案叫绝,一时没收住力量。” 贾逍遥强忍住怒火解释道,为了避免再次失态,干脆选择眼不见为净。 “给贾队长搬张石桌过去,记得挑张厚点的。” 秦诚考虑到锻体术士神力过人,普通的木桌确实没法承受他的掌力,特意吩咐武师营学徒给贾逍遥抬了一张足有一尺厚的石桌。 叶从文正全神贯注地观看擂台上的比武,突然一声巨响把自己惊醒,好奇般地朝着响声处看去。 发现是贾逍遥在那发癫,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两个眼睛都红了。不过锻体术士确实神力过人,手掌下的木头居然碎成粉末,这一掌若是打在普通人身上,只怕登时就要爆体而亡。 “姓贾的又在发什么神经?看比赛就看比赛,那张木桌又没招他惹他,无缘无故被他一掌打个稀烂!小姑子,幸亏你哥哥帮你阻止了这门婚事,这暴脾气,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人,你这细皮嫩肉的,只怕一巴掌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你以后可要对你哥哥好点,他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啦。” 蔺小鱼趁机埋汰几句,一脸不屑地看着贾逍遥。竟然敢指使我大哥二哥教训我,此仇不报我蔺小鱼枉自为人。 “你老提他干嘛?扫兴不扫兴?” 俞悦悦厌恶地说道,救命之恩大不了以身相许,我用得着你蔺小鱼这个外人提醒? “小鱼,别多嘴了,小心他针对你大哥,安心看比赛吧。” 叶从文给蔺小鱼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悄悄地提醒道。这个时候去招惹贾逍遥,不是明智之举。 “蔺小虎蔺小豹居然敢凶我,等回了老家有他们好果子吃!” 蔺小鱼恨恨地说道,忽然想起什么来,抱着叶从文的手臂提议道: “从文哥,我两个亲哥哥现在都看我不顺眼,我看见他们也心烦,今年过年我干脆不回蔺府了,我去你家过年好不好?” 来了来了果然又来了!这鬼丫头逮着机会就要动歪心思,俞悦悦立马警告叶从文一眼。 “兄妹之间哪有过夜仇?我看你这几个哥哥都挺怕你的,哪敢真心得罪你?他们不过是做个样子给贾逍遥看而已,你不要多心。 再说,你年前不是还要在蔺府过十七岁生日吗?你要是不在家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会很失落的。” “没事!我都已经陪他们过了十六个生日了,多一个少一个他们不会计较的。你说我过年跟你回老家,我未来公公婆婆会不会不欢迎我?” 看着蔺小鱼那一脸担忧的模样,俞悦悦直翻白眼,这丫头的脸皮比叶从文还厚。 叶从文愣了半晌,自己孤儿一个,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要不晚上烧点纸帮你问问?不过想到一旦自己赢得铸鼎宝药,就可以光明正大公布自己和俞悦悦的情侣关系,看了俞悦悦一眼,笑着回答道: “带儿媳妇回家,哪个公公婆婆会不欢迎?” 蔺小鱼两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似乎还有点忐忑不安,又对着俞悦悦询问道: “悦悦姐,你堂叔堂婶好不好说话,会不会嫌弃我个子不高呀?” 俞悦悦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想了片刻才认真地回答: “人挺好的,就是眼光有点高,特别是他爷爷和那些叔叔婶婶,我这身高他们都嫌矮!” “啊?你都一米七三了他们还嫌矮,那我怎么办?你哥哥也没到一米八呀?” 蔺小鱼顿时就慌了,患得患失地追问道。 铁塔村花叶两族巨人身高普遍两三米,他族长更是设了一道二百五的双标,整个学徒营都没有一个合格的,我俞悦悦可不是信口开河。 俞悦悦慢悠悠地说道: “你不是亲眼目睹的吗?我哥这才半年就长了十公分,按每年二十公分计算,长到二十岁起码有两米二高,到时候给我娶个一米八五的嫂嫂也正常。你别着急嘛,你现在未满十七岁,还有得长,有什么好担心的。” “悦悦——”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是在故意折磨蔺小鱼,生怕蔺小鱼听进去了,到时候天天缠着自己问东问西,铸鼎宝药争夺赛已经开始,自己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蔺小鱼胡闹。立马出声制止道。 “哎!俞师兄你叫我有什么事?” 岳岳一脸的兴奋样,刚才俞悦悦说她堂叔堂婶要挑个一米八五的儿媳妇,俞师兄该不会想打我的主意吧?一颗心脏砰砰乱跳,脸蛋红得跟个苹果样。 叶从文愣了半晌,突然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岳岳。只好主动开口问道: “擂台上这个大个子是不是你亲大哥岳泰?” “是呀是呀,他是我大哥岳泰,大宗师入门境巅峰实力,也是个走体修之路的,别看他只是入门境实力,大宗师营很多圆满境的学徒都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时间不够了,贾队长都说他具备跟三大世家子弟争夺铸鼎宝药的资格。” 岳岳情绪有点低落,开年大哥就满二十岁了,明年的铸鼎宝药争夺赛没他的份了,所以赶在今天也轰轰烈烈大展身手一次,不枉自己进学徒营修炼一场。 “有机会要跟你大哥好好切磋一场就好了,很久没跟实力相当的体修比武了,咱们体修一脉实在是太稀少了。” 叶从文看着擂台上体型壮硕如牛的岳泰,行动如风,力大无穷,走得是刚猛的路子,两只沙包大的拳头压着对手打,简直让人心生绝望。 “俞师兄开玩笑了,我大哥只有个大宗师入门境的实力,哪能跟你这圆满境巅峰实力的人动手,那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 岳岳想到三个月前自己还跟俞从文打得有来有回,现在自己只怕连他三招都接不下!同样是体修,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境界之差又不是不能弥补,他要是敢动用灵药淬体术的话,到时候跟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绝顶高手也能一战!” 岳岳双目放光,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听说动用灵药淬体起码可以提升一个小境界,大哥现在是大宗师入门境巅峰实力,如果能瞬间提升一个小境界,起码能拥有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 到时候哪怕是碰到蔺小虎这样的绝顶高手,鹿死谁手很难预料呀!若是战胜一个绝顶高手,大哥也不枉在学徒营五年苦修呀! 岳岳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帮大哥完成这个心愿,让他在将来的日子里没有任何遗憾。 “可是,我大哥身上没有四色灵药呀?” 岳岳突然后悔起来,早知道自己应该把那三斤四色灵药留下的! “你二哥赢了一整根四色灵药,就没有给他分一点?” 叶从文不解地问道,蔺小狼的四色灵药可是大部分都送给蔺小虎了,难不成岳家兄弟不和? (求收藏,推荐) 第243章 左右为难的蔺小鱼 “给了,但我大哥没要。他说自己没希望能在一两个月的时间内把实力提升到大宗师圆满巅峰境,吃了也是浪费。还不如把四色灵药留给我二哥,也许将来还有争夺铸鼎宝药的机会。 我大哥曾羡慕地说,他要是有你这么好地身体,他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可惜他自己尝试了好几次,才吃了不到半斤地四色灵药,那种狂暴的能量把他烧得七窍流血,要不是那天正好跳到了一个冰冻地水池里,只怕早就没命了。” 岳岳一说起这事,心里就一阵阵后怕加好奇,岳泰那么强壮地体格,两米地身高,三百斤的体重,吃了半斤四色灵药就差点爆体而亡了。听说俞师兄一天能吃两斤,却一点事情都没有,有的时候真想扒开俞从文的衣服,看看他身体哪里与众不同。 叶从文看着岳岳狐疑好奇的眼神,就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哪有什么特殊到每天能吃两斤四色灵药的身体,自己也是分成四顿掺着幽冥寒泉吃下去的。 算下来每顿不过半斤的量,不过幽冥寒泉真是有点逆天,无愧于修炼加速器的称号! 俞悦悦和叶从文心知肚明地对望了一眼,均默不作声。蔺小鱼在一旁苦恼了半天,始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忽然想起俞从文机智无双,出谋划策的事情一向都是他在张罗,得缠着他给自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抬头看见三人聊得十分投机,合着没有一个人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呀!撅着嘴巴正想撒娇卖个萌,突然看见岳岳的脸蛋红得跟苹果一样,顿时就戒备地问道: “岳姐姐,你的脸蛋干嘛这么红,今天又不热!” 岳岳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好好的竟然想撕俞从文的衣服看身体。支支吾吾半天才急中生智地说道: “我是想问俞师兄还有没有两斤四色灵药,我可以拿金条买下送给我大哥,也好了了他的夙愿,省得他以后遗憾终生。” “其实你换给我的那两斤多四色灵药我根本就没动,以咱们的关系,送给你大哥让他风光一把也可以,不过他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你说。” 岳岳喜出望外地催促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太让人激动了。 “这里说话不方便,等晚上你带他来168号房屋,我亲自跟他说。” 叶从文神神秘秘地交待,恰巧此时擂台上已经分出胜负,岳泰将另一位入门境学徒打倒在地,前前后后仅用了三十分钟,比起前面那对小心翼翼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参赛者要快的多。 围观的武师营学徒见岳泰人高马大,打起拳来虎虎生威,威猛无俦,除了动作没有俞从文灵活多变,别的方面可观性极强。 毫不吝啬地报以热烈的掌声。 “上午三场比赛已经结束,各位学徒和导师可以回去休息片刻,下午还有三场比赛,两点准时开始。” 叶从文见裁判宣布完毕,带着俞蔺二人往回走去。一路上蔺小鱼撅着小嘴,忧心忡忡,好几次想开口让俞从文帮自己出谋划策。一眼看到俞从文脸色惨白,浑身无力,连走个路都慢慢吞吞,想来也没精力帮自己劳神费力。 “你两个亲哥哥都来咱们武师营了,你这个妹妹不尽尽地主之谊?要不要晚上请他们去酒楼吃顿大餐?” 叶从文提议道,现在好歹也是蔺小鱼的“未婚夫”,两个大舅哥来了,不表示一下似乎有失礼仪。 “有什么好请的!一来就训斥我,我不打他们就不错了,还请他们吃大餐,想的美!” 蔺小鱼现在心情糟糕,不提还好,一提干脆把火气发在两个哥哥身上。 “还是邀请一下吧,上次去宗师营都是你三哥宴请我们,来而不往非礼也。等下午他们打完比赛,你还是去叫一下他们吧。”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不忍心欺骗蔺小鱼,只好自己代劳: “我的小嫂嫂,这次到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还记得当初我问你的话吗?万一最后只剩你大哥和我哥哥争夺铸鼎宝药,你站在哪一边?” 蔺小鱼脱口而出: “自然是站在从文哥这边咯,都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胳膊肘哪能往外拐!再说,等从文哥晋级十级巅峰境,又有无敌神拳可以瞬间提升实力,我大哥哪是你哥哥的对手。” “既然你知道他不是我哥哥的对手,又何必自讨苦吃冒着生命危险跟我哥哥比试呢?你也知道拳脚无眼,而且我哥哥一旦真正动用神拳,进入空明境之后会六亲不认的。他二级境时就把贾如云打得口吐鲜血,等他晋级十级巅峰境,那拳法的威力绝对超越资深导师境! 而你大哥对铸鼎宝药势在必得,两个人都不可能让步,到时候一旦出了人命,我们两家岂不是要反目成仇?” 蔺小鱼大惊失色,俞从文跟贾如云对决的时候自己可是亲眼目睹的,俞从文一旦陷入癫狂状态,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岂会在意蔺小虎的安危?万一把蔺小虎打死或者打残废了,自己的婚事岂不是要泡汤? 蔺小鱼终于明白自己这几天为什么心绪不宁了,该来的事情终究还是要来的!之前还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静等结果揭晓就行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蔺小鱼看着沉默不语的俞从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悦悦姐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跟我大哥谈谈?” “何为空明?不想不念,无我无物!唯有抛弃一切杂念,才能立身空明之境。我一旦施展神拳,那就代表我处在忘我的状态,眼睛里只有生死仇敌的存在,而且必须将自身能量消耗的干干净净才能脱离出来。你大哥如果选择跟我硬拼,我无法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蔺小鱼埋头不语,跟在叶从文身边慢慢地走着,过了很久才点头答应道: “嗯,等下午比赛结束后,我去找他吧。” 蔺小鱼情绪低落,大哥蔺小虎身上寄托着整个家族的希望,明知不敌也不会主动认输。俞从文就更不用说,身上同样肩负着俞府的重担,而且还拥有着必胜的绝技,更加不可能放弃争夺铸鼎宝药的机会。两虎相争,必有一亡!依着大哥蔺小虎的性格,绝对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 小事上大哥可以听自己劝导,这种攸关家族生死的事情上,就算爷爷来了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 心烦意乱之际,也没有心思关心身高的问题,回到家里,匆匆忙忙扒了几口饭就去睡觉了。 俞悦悦见蔺小鱼变得沉默寡言,一时还有点不习惯。特别是看小丫头闷闷不乐愁眉不展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怎地,心里反而有点不忍。 “叶从文,小丫头看着挺可怜的,要不还是让我去说吧!” “你是俞家人,避嫌还来不及呢,蔺小虎怕贾逍遥误会,肯定不会跟你接触,你脸皮薄,别去自取其辱,受了窝囊气,回头又要撒在我身上。再说贾逍遥还色咪咪站在那里,没有我陪着,你哪里也不许去!” 叶从文酒足饭饱后,舒舒服服地躺在靠椅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呸!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色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动手动脚……” 俞悦悦啐了一口,开开心心地去楼上取睡衣洗澡。 下午蔺小鱼独自一人赶往比武广场,心里装着事情,也没心思像过去那样对俞悦悦进行严防死守了。 俞悦悦借着没人照顾俞从文的理由,留在家里给俞从文炖四色灵药汤,磨磨蹭蹭就是不想去看比赛。蔺小鱼知道自从上次俞悦悦被人围攻后,俞悦悦是坚决不到没有俞从文的地方去! 俞从文动用灵药淬体术后虚弱不堪,有个人在一旁照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况自己也知道俞悦悦的储玉可能已经曝光,带着那么多灵药和神泉,没有俞从文这样的绝顶高手护着,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如果说上次是自己无心之失,俞从文没有怪罪自己,这次要是俞悦悦出了什么意外,可就没法跟他交差了! 三人形影不离惯了,突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点不习惯。蔺小鱼无精打采地看了两场比赛,连谁赢谁输都不想去了解。 “第三场比赛: 蔺小虎对战蔺小豹!” 听到大哥跟二哥要比武切磋,蔺小鱼忍不住吐槽道: “还真跟从文哥猜的一模一样,还是三大世家对付旁姓学徒的那一招,想不到呀,屠龙勇士终究变成了恶龙。 想当初大哥二哥说起三大家族的卑劣手段无不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现在倒好,亲兄弟都开始打起假拳来了,就不怕旁人笑话你们么?” 只见蔺家两兄弟龙行虎步地走到擂台上,有模有样地地打了起来,没过十分钟就分出胜负。旁边自然响起奚落声: “大宗师营的人也太不要脸了,安排两兄弟比武切磋,这不是摆明了作弊吗?” 第244章 兄妹翻脸 “这你还看不出来?摆明了是想保存实力跟俞从文争夺铸鼎宝药嘛!” “也对哦,你看贾队长安排了四个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的人跟俞从文比武,三天连续打四场比赛,俞师兄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淘汰掉!” “稍有不慎?四个绝顶高手轮流玩命地跟俞从文切磋,他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有体力不支地时候。等俞从文精疲力竭后再碰上蔺小虎这种一路放水毫发无损地绝顶高手,你说他还有几分胜算?” “姓蔺的够不要脸地,以前听说他们天天抗议三大世家用这种手段针对他们,现在这种不要逼脸地事轮到自己享用了,不但不反对,用地比三大世家还露骨!别人好歹还假模假样地切磋一番,他倒好,连样子都不想做,随便糊弄几下就算了,连十分钟都没到!” “穷凶极恶说得就是这种人,平时让别人压迫惯了,一旦翻身,使起坏来是没有任何底线的!更何况他还是蔺小鱼的亲哥哥,连自己未来的妹夫都不择手段地打压,你还指望他讲良心?” “难怪俞从文下午都不来观看比赛了,以他的智慧肯定早就猜测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这大概算得上骨肉相残了吧?” “那就很难说了,若是蔺小虎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整个蔺府在澧州也是个名门望族了,你以为蔺小鱼到时候还看得上俞从文啊?女人向来都向着娘家人,蔺小鱼能例外?” ……………… 蔺小鱼听着不远处的议论声,刚开始还挺愤怒,等自己找到说话的两个学徒,心里却开始泛起一丝丝苦涩。 当初怼俞悦悦的话,这两人替她原封不动地还给自己了。 难怪俞从文不来观看比赛,这要是和我坐在一块,现在得多尴尬? 蔺小鱼暗暗愧疚,等裁判宣布完毕后,一个人默默地往大哥二哥那里走去。 “小鱼,你来干嘛?” 蔺小豹见蔺小鱼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深怕贾逍遥想起上午的事情,板着脸说道。 “大哥二哥,我请你们去我家吃饭,你们打了一天了,估计也饿了。” 蔺小豹一听就来火了,别人嘲讽我们也就算了,亲妹妹也来凑热闹,几个意思?脸色阴沉地拒绝道: “大哥二哥都不饿,也没有时间去你家吃饭,你留着自己吃吧!” 蔺小鱼强忍住怒火,若放在以前早就转身离开了。奈何今天俞从文还交待了自己有事,耐着性子再三邀请道: “大哥,妹妹近来学了一门卤牛肉的手艺,你不想去尝尝吗?” 蔺小虎知道自家小妹脾气不好,这么低声下气地恳求,肯定强忍住脾气的。不过这个关键时刻岂能犯原则性错误!一旦让贾逍遥不满,到时候不愿为自己保驾护航,就算赢得铸鼎宝药也没法吞服。只好硬着心肠拒绝道: “我晚上还要跟队长修炼功法,等年底回家你再做给我们吃吧!” 旁人见这三兄妹似乎起了争执,全都好奇地围观起来。贾逍遥和贾如云正陪着资深导师在那分析各位参赛选手的实力和夺冠希望。突然看见蔺小鱼走了过去,也慢慢地起身过来一观究竟。 “队长队长,你们两个眼力只有队长,是打算以后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大哥有正事要干,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胡闹什么?还不赶紧回去!” “有什么正事?是准备跟贾逍遥商量怎么对付俞从文吗?男子汉大丈夫能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干着自己以前口口声声最讨厌的勾当还好意思说是正事? 有本事凭自己的真实实力赢取铸鼎宝药那才是本事,成天在后面耍三大世家那套不要脸的手段,就算赢到铸鼎宝药,也不见得有多么光彩!” 蔺小鱼忍无可忍地大声嚷道,想不到两个哥哥竟然为了一个铸鼎宝药,连廉耻都不要了。做出这等背叛整个旁姓学徒的事情,以后在旁人眼里岂不成了贾府的走狗? 这要是让好面子的爷爷知道了,只怕登时就要气得口吐鲜血。 “俞从文!又是俞从文!蔺小鱼你挺可以啊!为了一个俞从文,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敢冒犯,你是真有出息! 你要记住你姓蔺,还没有嫁到俞府去,成天胳膊肘往外拐,我没骂你就已经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了。上次让你把那三斤四色灵药送给大哥修炼,你倒好,支支吾吾大半个月就送了几十个金币过来,你是准备让你大哥吃金币来增长修为吗? 我知道你把四色灵药送给俞从文了,都说女大不中留,你现在找到心上人了,不把哥哥们当回事我也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自己洁身自爱,不要让旁人笑话我们蔺府好吗?” 蔺小豹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丫头真是疯了,在这节骨眼上捣乱!三大世家是我们蔺府得罪得起的? “蔺小豹,你胡说什么呢!” 蔺小虎龇牙咧嘴地瞪了蔺小豹一眼,家丑不可外扬,嘴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一边安抚着蔺小鱼: “好妹妹,你先回去,等比赛结束我再去看你。” “蔺小豹!你给我说清楚,我蔺小鱼哪点不自爱了?” 蔺小鱼气得眼泪直打转,到现在为止俞从文都没有正儿八经对自己表白过,俞悦悦今天又说他父母可能会嫌自己个子太矮了。一想到自己在俞从文那里要个亲吻都困难,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一个姑娘家,自己的家不肯住,偏偏搬到俞家去住,孤男寡女的,讲出来好听是不是?” 砰的一掌,蔺小豹被蔺小虎给打退两三步,蔺小虎虎目圆瞪,大声喝止道: “你给我闭嘴!” “随便你们怎么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这辈子本来就非俞从文不嫁,谁爱嚼舌根让她嚼去! 再说,我今天是来找我大哥蔺小虎的,蔺老二你要是看我不顺眼你大可不看,我哥哥多着呢,不差你这一个。 大哥,我好言相劝你一句,若是想赢取铸鼎宝药,最好凭自己的真本事一拳一脚地打出来,搞那些阴谋诡计到头来只会害了自己。 你不相信可以问问你这位大队长,俞从文的神拳一旦施展,连你们大宗师营资深导师贾如云都只能跟他打个平手,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自己跟贾如云的差距。最重要的是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现在如果再动手,恐怕连平手都捞不上了。” 蔺小鱼看见贾逍遥贾如云也在围观,毫不客气地揭露道。 “此言差矣!你一个宗师入门境的小姑娘如何晓得大宗师境修士的手段?俞从文不过是仗着灵药淬体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招他今天已经用过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再使用第二次! 你大哥蔺小虎是十级巅峰境的绝顶高手,单论真实实力,九级境的俞从文如何是你大哥的对手? 小姑娘你还小,不懂人世间的险恶,俞从文这是在利用你扰乱你大哥的必胜之心。要知道高手对决,往往拼到最后全靠自身的毅力和决心,只有无敌的信念才会造就无敌的人! 你不要上了俞从文的当!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在替他数钱呢!” 贾如云慢条斯理地反驳道,说起理来娓娓动听,让你不得不信服。 “反正到时候打死的人又不是你是不是?我说你这老东西怎么这么缺德呢?之前学人拆婚,现在又蹦出来怂恿别人去送死,你有什么资格做大宗师营首席资深导师?” 蔺小鱼知道贾如云包藏祸心,哄着蔺小虎跟俞从文血拼到底,故意混淆概念,把俞从文的神拳术说成是灵药淬体术。那天自己可是守着俞从文身边的,他有没有吃灵药自己还不清楚?一时怒火攻心,便破口大骂起来。 “够了蔺小鱼!人家贾导师好歹也是个年长的人,哪轮得到你老东西长老东西短的?这种没教养的话若是让父亲听到了,看他不关你两个月禁闭! 成天都跟什么没素质没涵养的人呆在一起,尽学些村妇骂街的粗俗语言。 你回去告诉俞从文,叫他不要耍心机了,还是把心思花在提升自身实力上吧!我蔺小虎也不是吓大的。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若是他技高一筹,把我蔺小虎打死了,我也毫无怨言!” 蔺小虎怒气冲冲地说道,心中对蔺小鱼吹捧俞从文很不服气,我蔺小虎又不是纸糊的,最多就是败在他手下,还能让他活活打死,我没长腿没长嘴吗?大宗师营上上下下都看好我夺冠,偏偏你这个亲妹妹看不起我,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真不知道俞从文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蔺小鱼见自家大哥根本不听劝,又有贾如云在一旁煽风点火,情知今天是没法把俞从文交待的话说给他们听了,到时候只能指望俞从文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饶大哥一命就行。 话不投机半句多,蔺小鱼转身就想离开,忽然贾逍遥闪身就挡在自己身前,还未等自己开口,只见贾逍遥笑着蛊惑道: “自古痴情空余恨,你对俞从文死心塌地,不知道他这花心萝卜心里到底爱着谁呢? 你为了他不惜得罪两个亲哥哥,你就不担心他趁机背着你勾引别的女人?” 第245章 跳级生 “少在我面前拽文弄词的,还扯什么自古痴情空余恨!你谈过恋爱没有?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三十好几还是光棍一个,我需要你这个菜鸟来提醒我?” 蔺小鱼看贾逍遥极度不顺眼,自然没什么好话给他,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转身就走。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不识好歹呢?你要不相信我地话,你可以悄悄地回去看看,俞从文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贾逍遥被蔺小鱼怼了几句,闹了个大不自在,堂堂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老是被人揭老底,确实挺尴尬。不过一想到俞家兄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地心里就跟打鼓一样。俞从文长得帅气嘴巴又甜,别三言两语把俞悦悦给迷晕了,做出不可挽回之事,那就太糟心了! 听说蔺小鱼这丫头防情敌跟防贼一样,此刻尚有用武之地,也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要你管啊!俞从文虽然嘴巴花花,但向来为人正派守礼节,从来不对我动手动脚!” 不对你动手动脚不代表不对别人动手动脚呀!跟俞悦悦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共处一室,哪个正常男人能无动于衷? 贾逍遥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蔺小鱼,而且这丫头脾气火爆,要是敢当着她面说她没俞悦悦有魅力,只怕会骂得自己狗血淋头。 蔺小鱼见贾逍遥始终笑脸相迎,也让出了路来,也就不跟他计较,匆匆忙忙往回赶去。 俞悦悦好不容易迎来跟叶从文独处一室地机会,整个人显得十分开心,哼着小曲炖好四色灵药汤,又卤了一些牛肚牛筋,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叶从文地房门,查看他醒了没有。 只见叶从文呈个大字形躺在床上,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呼吸平稳,身体似乎恢复了一大半。 “这家伙身体越来越好,以前动用灵药淬体术,起码要一天才能恢复过来,现在才过了几个小时竟然好了一大半,估计明天一觉醒来又能生龙活虎地跟大宗师营那些绝顶高手比武切磋。 还真是个怪胎,等他把这份灵药汤吸收完,最迟后天绝对能突破到十级巅峰境!到时候擂台上这些旁姓学徒再无一人是他地对手! 等赢得铸鼎宝药,叶从文将会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到时候我娘就再也没有反对我们在一起的借口了。” 俞悦悦盯着叶从文那张英俊的脸看了很久,一想到叶从文似乎还未满十六岁,这修炼天赋比起卞晚晴甄英俊贾珍珠等人不知要强多少倍! 这等完美的天才竟然被我俞悦悦给撞到了,难道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宛如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忽然叶从文将伸手将棉被掀开,似乎有点发热。俞悦悦吓了一跳,正想偷偷离去,走到门口才发现叶从文依旧未醒。 真是虚惊一场,俞悦悦又悄悄地走了回去,轻轻地坐在床沿上,正准备弯腰给叶从文盖上被子,忽然被一双强劲有力的手给抱住,一个转身就被叶从文压在身下。 “唔唔———”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从文才松开嘴巴,笑着调侃道: “蔺小鱼一走,我就料定会有人偷偷摸摸进我房间对我图谋不轨,原本我还以为起码要过一个时辰,谁知这偷香窃玉的女贼竟然这么迫不及待,我真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俞悦悦被吻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听见叶从文取笑她反而更加害羞,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脸上,一面分辩道: “你诬陷人,我只是想进来看看你睡着了没有。” “那你远远看一眼就可以了,干嘛色咪咪地凑到我脸上来?是不是想趁着蔺小鱼不在干坏事?” “你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呀?我又不是蔺小鱼,我才不会像她那样追着你索吻呢!再说你不是睡着了吗?身体还没恢复就在这耍流氓,我看你才是色咪咪!” “有你这么个大美人在我房里走来走去,你让我怎么睡得着呀!” 叶从文掀开被子,望着那张完美的脸蛋,紧致的身材,只觉得口干舌燥。 “你不要乱来啊!蔺小鱼这丫头疑心病重,说不定随时都会回来。” 俞悦悦觉得叶从文呼吸都变得急促,目光中欲望炽烈,顿时就吓得缩成一团。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生性腼腆保守,又恪守礼节,拥抱亲吻都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若是再敢得寸进尺,只怕这妮子要翻脸了。 迟早都是自己的媳妇,何必急在一时,三媒六聘,门当户对才是叶族男儿的担当!自己可不想让旁人对俞悦悦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叶从文转身下床,穿上鞋子对着床上缩成刺猬状的俞悦悦说道: “逗你玩的,赶紧起床了,万一蔺小鱼看见你今天睡在我床上,以她的性格,那就要闹得人尽皆知了。” 俞悦悦悄悄地露出头,看叶从文居然独自走出去了,才放心地爬了起来,见被子被自己的鞋子弄脏了,跑到外面打了盆热水,拿毛巾将它擦得干干净净。 叶从文运行了一遍导引术,觉得自身能量已经恢复得五六成,才睁开眼睛打量屋内的情况。一眼就看到俞悦悦在那清洗被子,顿时就无语。 俞悦悦这个洁癖啊,真是让人头疼!知道自己说了也不管用,干脆躺在靠椅上小憩片刻。 “喂!你又睡着啦?要不你还是去床上休息吧,我保证不去打扰你。” 俞悦悦躲得远远地,生怕叶从文乱来,隔的老远关心地问道。 “放心吧,你哥哥我不吃人。” 叶从文没好气地抗议道,搞得跟防贼似的。 “你是不吃人,可你的眼神要吃人!你以前对我挺尊敬的,现在怎么老是动歪心思想欺负我!” 我要是对你没半点想法,估计你又要疑神疑鬼了!叶从文翻了翻白眼。这方面在蔺小鱼身上可是深有体会,这小丫头最近越来越敏感,估计已经感觉到自己对她无欲无求,所以才故意通过索吻的方式试探自己。 上次连续躲了她好几次,这段时候明显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估计也瞒不了几天就会让她发现。 “你是不是生我气啦?其实我心里并不是真的责怪你,只是,只是你这进展速度太快了,这又不是你修炼功法,三年的课程你偏偏要一个学期就学完!老是想做个跳级生!” 俞悦悦心里也很矛盾,叶从文若是不对自己动坏心思,自己就怀疑他是不是看上别的女人了。可一旦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又害怕他乱来。心里纠结万分,又不好意思对叶从文明说,情急之下,只好隐晦地提醒道。 “哈哈哈!” 叶从文被俞悦悦形象的比喻给逗笑了,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还笑!成天就知道欺负我,还骂别人贾逍遥色咪咪的,我看色咪咪的人是你!” 俞悦悦恼羞成怒,提起粉拳就往叶从文身上招呼,又担心他身体未曾全部恢复,重拿轻放地落在叶从文的肩膀上,效果相当于按摩。 “我看我自己的媳妇那叫合法欣赏,他贾逍遥盯着别人的媳妇不放不叫色咪咪叫什么?等我成为锻体术士,迟早有一天把他拉去浸猪笼!” 叶从文理直气壮地说道,轻轻地拉着俞悦悦的纤手,颇有兴趣地问: “我也想按部就班完成人生大事啊,不如你跟哥哥说说,怎样才算正常速度?要我三媒六聘,还是完成你那个高难度的三不嫁条件?” 俞悦悦沉默了片刻,才悠悠地说道: “你要是能成为锻体术士,攒够千斤金条,然后三媒六聘,敲锣打鼓领着铁塔村那群壮汉来俞府迎亲,我自然满心欢喜。若是老天不遂人愿,咱们两个这辈子都无法成为锻体术士,等我二十岁生日那天晚上,你亲自来俞府,把我偷偷背回铁塔村就可以了,我什么都不要!” 叶从文听完后发了片刻呆,仔细想了想,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是呀,若是自己达不到那三个条件,练彩虹绝对不会让俞悦悦嫁给自己。要是自己还敢三媒六聘前去迎亲,只怕会被练彩虹扫地出门,与其闹得鸡飞狗跳满城皆知,还不如偷偷摸摸私奔体面。 俞悦悦虽然为人处世不够圆滑,但考虑问题确实比自己要周全。叶从文暗暗忖度,承诺说得再响亮,都不如把铸鼎宝药赢到手有说服力。 “别这么悲观,你哥哥我争夺铸鼎宝药的希望还是蛮大的。去把四色灵药端来,我要尽快恢复体力。” 蔺小鱼轻手轻脚地摸进屋里,发现两兄妹都在修炼功法,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可惜自己没有把事情办妥,无精打采地走进屋内,二话不说躺在靠椅上,闷不吭声。 “小鱼回来了?你大哥没跟你来?” 俞悦悦睁开眼睛只看见蔺小鱼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躺在靠椅上,故意询问道。 “爱来不来!到时候挨打了又不是疼我,从文哥,你不要顾忌我,拿出你最强的战斗力跟他比武,铸鼎宝药属于真正有实力的人。” 第246章 家大房多 叶从文睁开眼睛,听这语气是谈崩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蔺家兄弟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犯错误。万一让贾逍遥起了疑心,岂不是得不偿失? “嗯,既然他们不来了,咱们就开饭吧!悦悦,把你卤的牛肚牛筋全部捞出来,我去门口取饭盒,咱们好好吃上一顿。” 叶从文慢慢站了起来,想着最迟天黑前岳岳该带着岳泰来商议事情了,得先把饭吃了。 “从文哥,你身体还没全部恢复,还是我去取吧!” 蔺小鱼抢着往外面跑去。没过多久就提了一个木盒回来,恰巧俞悦悦也切了两盘热气腾腾的卤牛肚卤牛筋过来。叶从文找了几个碟子,装了三碗辣椒酱,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小鱼,你不饿吗?还是我做地味道不好呀,怎么都没见你动筷子?” 俞悦悦见蔺小鱼心不在焉地提着一双筷子左看看右望望,眼睛地余光却不时瞄着叶从文,几次欲言又止,只好主动问道。 “没有呀,你的手艺挺好地,再说我这百年老汤卤出来地东西能不好吃?只是今天我邀请我大哥二哥过来品尝我地手艺,他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连从文哥交待我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跟他们吵起来了。现在想想挺郁闷的。” 蔺小鱼怯生生地望了叶从文一眼,小有心机地回答道。 “你去了一下午,竟然没有跟他们提起正事,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一听到我提起你哥的名字,我二哥就骂我胳膊肘往外拐,说我偏心,心里只有你哥哥,我脾气一上来就跟他吵了一架,最后不欢而散,你哥交待给我的话我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从文哥,贾逍遥和贾如云都在一旁虎视眈眈,我大哥左右为难,他没法过来跟你见面,你不会对他有意见吧?” “我都不认识他,能对他有什么意见?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给他提个醒,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而已,别到时候被我打伤打残了怪我不讲人情。你不说我也知道,贾如云为人阴险狡诈,肯定会隐瞒我会神拳的事,哄骗你大哥跟我争夺铸鼎宝药。 而你大哥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也认为我不过是投机取巧凭借灵药淬体术才打败阴闲打平贾如云的,真实实力根本就不如他! 再者,贾逍遥对你大哥一路放水,对我一路打压,到最后决赛时,遍体鳞伤的俞从文如何是毫发无损的蔺小虎的对手? 铸鼎宝药摆在面前,就是个普通人也不可能拱手让人,更何况志在必得的蔺小虎呢? 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也不必去劝说你大哥了,说多了还以为我俞从文怕了他呢!行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不过是故意拿这个事情试试你,看看在你心中到底谁的份量更重一点。果然有血缘关系的才是至亲呀!”火山文学 蔺小鱼见俞从文竟然怀疑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今天为了他已经在广场上跟两个哥哥闹翻了,回家后他也不安慰安慰我,一心只有那个铸鼎宝药!贾如云的话果然有道理!一时忍不住哭哭啼啼倾诉道: “我什么时候向着我哥哥了?为了你我都跟我二哥吵架了,你还要怎么样?我大哥进学徒营四五年了,逢年过节都很少回家,一心一意就扑在修炼功法上,不就是为了争夺铸鼎宝药吗? 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你想他怎么做?比都不比就举手投降?我爷爷耗光了蔺府的所有积蓄就是为了培养出一个锻体术士,我大哥要是不战而退,他怎么跟我爷爷交待?” “为了家族利益就可以打假拳?为了家族利益就可以卖身求荣甘心做贾府的爪牙?为了家族利益就可以不择手段费尽心机对付我? 为了家族利益,他们有没有暗示你在我的饮食里下药?” 俞从文冷冷地说道,冰冷的语气简直可以把蔺小鱼的血液给凝固掉。蔺小鱼惊愕地看着一脸冷漠的俞从文,想不到为了一个铸鼎宝药,竟然连自己都开始怀疑!连这种诛心的话都说得出来! 蔺小鱼失望透顶地站了起来,指着俞从文伤心欲绝地吼道: “想不到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 好好好!既然你怀疑我,我搬出去总可以了吧?” 蔺小鱼一抹眼泪,就往楼上跑去! 俞悦悦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叶从文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性情大变,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顾不得许多,自己先去劝劝蔺小鱼。 “小鱼,有话好好说嘛!不要情绪化好不好?” 说着就要往楼上跑去。 叶从文一把抓住俞悦悦,轻轻地说道: “俞美人你不要多管闲事,让她冷静几天就没事了。” “这次可不一样,你刚才的话太伤人心了,换作我我也会受不了的!蔺小鱼虽然大大咧咧,但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她一心一意只喜欢你,你这样冤枉她,她会恨你一辈子的!” “这样不是最好的结局吗?难道你硬要我以后当着她的面跟她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你悦悦姐?” 俞悦悦猛地愣住了。看叶从文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刚才他是故意的?这么说他今天故意怂恿蔺小鱼去劝说她大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计策了? “你是故意气她的?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我这样做,她这辈子只会恨我一个人。要是以后她知道我们两个的真正关系,她就会连你也恨上的。你觉得我的身份还能隐藏多久?” 叶从文长叹一声,长痛不如短痛,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蔺晨老爷子跟老族长是老相识,对自己的叶族儿郎的身份一清二楚。 万一蔺小鱼过年硬缠着她爷爷来铁塔村找我,两个老相识一壶美酒下肚,头脑一发热嚷着结亲家,到时候就更难收拾。 不如趁着现在把这段孽缘掐掉,对大家都好,而且也不会影响到蔺小鱼的声誉。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我看着小鱼这个样子,我心里很难受,要不你再上去劝劝她,等她哪天心情好了再说。你也知道,她今天跟他两个哥哥吵架了,这么多坏事加在一起,万一她想不开怎么办?” 俞悦悦心有不忍地说道,希望叶从文再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叶从文没好气地笑了笑: “要想蔺小鱼心情变好,也很容易,只要你俞悦悦大方一点,保证她这一辈子都笑口常开快快乐乐。”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计谋百出,想出来的点子肯定相当不错,立马就兴致勃勃地追问。 “只要你把你未婚夫让给她,我马上就能哄得她眉开眼笑。” “我未婚夫?” 俞悦悦皱眉苦思了片刻,忽然想起叶从文原来在说他自己,想都不想就摇头反对道: “不行!绝对不行!” “要不你们两个各退一步,我吃点亏,两个都娶算了,反正我老家的房子够大,给你们两个分个一房二房绝对不成问题。” 叶从文颇有兴趣地提议道,城里男人三妻四妾,我只娶两个应该没人会反对。 俞悦悦狠狠地瞪了叶从文一眼,醋劲顿时涌上心头,语气不善地质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蔺小鱼动心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你要是老把我往她身上推,万一哪天我不小心把她推倒了,到时候想不动心都不行。” 叶从文轻轻地说道,忽然看见蔺小鱼抱着被子床单咚咚下了楼梯。故意气冲冲地从叶从文身边走过去,仿佛不认识叶从文一样,径直朝门外跑去。 叶从文埋头吃着弹牙爽口的卤牛筋,看都不看一眼。俞悦悦狠不下心来,拦住蔺小鱼,开口劝道: “小鱼妹妹,你干嘛呢?这天都要黑了,你抱着被子床单要搬走,让旁人看到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笑话就笑话,总比留在这里遭人嫌弃怀疑好!悦悦姐,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晚上非走不可!” 蔺小鱼满心的委屈,故意在楼上等了很久也不见俞从文上来向自己道歉,甚至还不准俞悦悦上来劝我。当真这么不信任我吗?嘴巴一扁,泪水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气呢?我哥他也是心里焦急才朝你发火的,你也该体谅体谅他。” “他有什么好急的,我看他坐在那里吃饭一点都不急!” 蔺小鱼偷偷看了叶从文一眼,发现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牛肚牛筋,立马就冷哼一声。 “他那是装出来给你看的!他怎么就不急?你自己想想看,要是他把蔺小虎打伤打残了,你们两个这辈子还能在一起吗?他特意吩咐你去劝你大哥,就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谁知你这么不懂事,去了一下午连话都没有传达到位,我哥哥自然要生气,他以为你心里压根就不想跟他在一起,才朝你发了这么大的火,你跟我哥哥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可见他什么时候发这么大的火?” (求收藏,推荐) 第247章 铁石心肠 “他怎么没发过火?他不仅凶我,还动手打我,摘血葡萄那次屁股差点都被他打开花了你不记得了? 我一个外人能跟你俞悦悦一样?成天把你当个宝一样护着,怕你嫌床脏了晚上睡不好就让你睡他床上,从不打从不骂,不知情还以为你是他的未婚妻呢!” 蔺小鱼见俞从文铁石心肠,越说越激动,把自己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俞悦悦被蔺小鱼怼得无话可说,心虚地看了叶从文一眼,指望他出来打个圆场。 “我就说她们一家子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吧?谁劝谁倒霉!我的好妹妹,别跟她一般见识,过来陪哥哥吃饭,要是把你饿瘦了,大婶婶过年要骂我地。” 叶从文铁石心肠地说道,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气得蔺小鱼掉头就走! 俞悦悦被蔺小鱼怼了几句,心里也不舒服,一时大意就让蔺小鱼跑了出去。无奈地回到座位上,悄悄地打量了叶从文一眼,暗道这人挺狠心的! “俞师兄在家吗?” 门外响起了岳岳地声音,叶从文知道岳岳带着岳泰过来了。连忙放下碗筷,起身出去迎接。 走到外面,只见岳家兄妹穿着黑斗篷站在大门口,仿佛跟黑夜融于一体,若不仔细看,还真没法发现。 “进来说话。” 叶从文将二人领进屋内,四周打量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把院门关上反锁。 两人寒暄几句,叶从文就带着岳泰往他房间里密谋商议事情,只留下岳岳和俞悦悦在客厅里。 “岳姑娘吃晚饭了没有?” 俞悦悦被蔺小鱼和叶从文两人搅得饭都没吃几口,只好坐在位置上继续吃饭。 岳岳早就吃过饭了,客气地拒绝了,没过多久,实在忍耐不住,才好奇地问道: “我刚才看见小鱼妹妹气冲冲地抱着被子床单往167房屋去了,她这是怎么了?” 俞悦悦想着这两兄妹估计早就站在大门外等候了,自然刚才发生地事情都被他们看在眼里。 “还能怎么着?说我哥哥不关心她不在意她地感受,两人吵了几句,她就赌气回娘家——回自己家了。小孩子性子,过两天就好了。” 俞悦悦遮遮掩掩地解释了几句,便专心吃饭,示意岳岳随便坐。 岳岳明明已经在外面把蔺小鱼高声叫喊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猜测两人可能是因为争夺铸鼎宝药的事起了纷争。 不过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处理,蔺小鱼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今天下午又跟自己两个哥哥吵了一架,回头俞师兄又不理解她的苦衷,换谁心里没气呀! 可是这是别人的私事,既然俞悦悦不愿提,自己也不好追问,只好假装打量屋内的摆设,在里面踱来踱去。 砰砰砰! “开门!我要拿东西!” 蔺小鱼在门外大声叫喊,这两兄妹够绝呀,我一走转身就把门反锁了,怎么着,想过二人世界呀?我偏偏不让你们得逞! 我今天晚上就把东西全部收拾干净,再把俞笨笨赶回来。 “妹妹,你小声点!大晚上的让别人听见了会笑话你的。情侣之间拌嘴吵架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你先回来睡一晚上,等俞从文气消了,明天自然会过来把你接回去的,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呢?” 蔺小鱼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一旁苦苦哀求,俞笨笨站在后面脸色尴尬,跟蔺府两兄弟处的挺好的,实在不想回来,主要是不想夹在俞叶二人之间当电灯泡,以后一旦曝光,练彩虹肯定会怪到自己头上。 “你不要管我,今天晚上我就要搬回去!俞悦悦,你给我开门!” 俞悦悦跑到外面一看,原来叶从文把门给反锁了!这家伙也太绝决了!这样做蔺小鱼岂不是要发飙?连忙手忙脚乱地给蔺小鱼开门。可惜钥匙放在家里柜子里,又只好往家里跑去拿钥匙。 刚跑到家里,在柜子里翻了半天,却不见钥匙的影子。又去房间里面找,甚至在换洗的衣服里面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踪影! “难道是叶从文故意拿走了?可是他跟岳泰在密谋大事,早就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要去打扰他,这可如何是好?”火山文学 俞悦悦知道叶从文这是早就算计好了,铁了心要跟蔺小鱼彻彻底底闹翻,只好快步走到院门口安抚蔺小鱼: “小鱼妹妹你别着急,我哥哥他正在洗澡,钥匙他带走了。不如你等会儿过来,等他洗完澡了就来给你开门好不好?” 蔺小鱼在外面等了好几分钟,早就等得极度不耐烦了,看着俞悦悦翻箱倒柜,爬上爬下好半天,竟然说找不到钥匙!立马就发飙了: “俞悦悦!你糊弄谁呀?钥匙一向你管着的,居然跟我说找不到钥匙?你们两兄妹是不是故意整我?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吗?” 蔺小鱼一心想要俞从文出来安慰自己几句,把自己哄开心了就借坡下驴和好如初。谁知俞从文竟然躲着不出面,让俞悦悦出来应付自己,气得眼泪直打转。 “蔺小鱼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可是一直站在你这边帮你说话,到头来你还朝我甩脸色,那我不管你们了,随便你们两个闹去!” 俞悦悦反正也拿不到钥匙,干脆回去安安静静吃饭。 “妹妹!你忍耐一下吧,男人洗个澡就几分钟,等俞从文出来给你开门不正好吗?” 两个同父异母哥哥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解,蔺小鱼正愁找不到跟俞从文搭话的理由,撅着小嘴不言不语。 谁知俞从文这个澡竟然洗了半个小时才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蔺小鱼一眼就瞧见俞从文那干爽的头发,顿时就炸毛了!感情这家伙真是在糊弄自己,瞬间有种心如死灰的念头,只想尽快搬家,再也不想看到俞从文这个人。 “要搬家就赶紧搬,大晚上的我还要睡觉,收拾东西的时候麻利点。” 叶从文打开大门,对蔺府两兄弟的暗示视若无睹,一个劲地催促他们加快速度。 蔺府两兄弟见俞从文神情冷漠,跟平时大相径庭,瞬间有点心慌,这两人真闹掰了?下午蔺小鱼不是还为了他跟大哥二哥吵了一架,难不成真像贾如云所说,俞从文居心不良,是在利用蔺小鱼? 顿时脸上就没了笑容,冷哼一声就跟着蔺小鱼往楼上冲去。 “笨笨上去帮你小鱼姐姐搬一下东西,我现在有点忙,腾不出手来。” 叶从文把俞笨笨支使上楼,一边对着藏在自己房间里的岳家兄妹招手,示意她们两个趁机开溜。 岳岳对蔺小鱼跟俞从文闹掰了的事情十分感兴趣,很想留下来看个究竟,耐不住自家大哥一个劲地催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岳岳走到半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岳泰提议道: “大哥,你一个人先回去,我去安慰安慰小鱼妹妹,我怕她想不开。” “我看你是想去看热闹吧?你们女孩子都这么八卦吗?早去早回,就你这样子,抓着你回家估计也睡不着。” 岳泰大着喉咙揭穿道,没好气地挥手告别。等岳岳欢天喜地地走了,才偷偷掏出俞从文给自己的四色灵药反复欣赏,恨不得比赛马上开始,自己好借灵药淬体术大展身手! “岳泰,贾队长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忽然两个黑衣人从旁边冲了出来,一前一后拦住岳泰的去路。 “你们是——秦天柱,魏震天!你们两个混蛋跟踪我?” 岳泰认出了二人的身份,顿时就怒斥道,知道自己不是二人的对手,拿着四色灵药就准备啃食。 “别冲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再说,你现在就算吃下这玩意,等药效爆发至少需要十几分钟,我们两个联手绝对可以在药效爆发前拿下你!” 岳泰不满地反驳道: “贾逍遥就这么不信任我们这些旁姓学徒,我不过是护送我妹妹过来找蔺小鱼玩,难道这也有错?” “护送你妹妹?你妹妹人高马大的,整个武师营除了俞从文有哪个男性学徒打得赢她?麻烦你找借口也要像样点的行不行?再说你这一身贼人打扮,讲出去谁信啊?” 岳泰见秦天柱句句在理,自己说不过他,冷哼一声就想动手。 “大个子,你别为难我们兄弟呀!再说你就算打赢我们两个,你打得赢贾如云,打得赢贾逍遥吗?队长的实力深不可测,你就是吃上十斤四色灵药也无济于事呀?” 魏震天为人圆滑,知道这莽汉吃软不吃硬,便开口劝道。见他不再说话,又和颜悦色地说道: “贾如云人老成精,早就知道俞从文会耍阴谋诡计,所以才让我们两个盯着你,你想想看,整个大宗师营就你是体修,俞从文要想找人帮他,除了你还能找谁?队长知道你性子耿直,怕你为了一点蝇头小利钻进俞从文的圈套里。 咱们都是大宗师营的好哥们,岂能让他一个武师营的小学弟给离间了?放心吧,待会儿你如实交代,队长肯定不会怪罪你的,说不定还会加倍赏赐你呢!” 第248章 替天行道 “这话说得还像样,我这人向来讲道理,重兄弟情义,你要是拿我当兄弟看,我自然也会跟你们讲道理。” 岳泰将四色灵药塞进口袋,对着二人大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道: “上完这个学期我就满二十岁了,我有什么好怕的?等我从学徒营结业了,以后也不会跟他贾逍遥打交道,我收俞从文两斤四色灵药怎么了? 他自己定的规矩,明天擂台上我实力最低,我拥有优先挑战任何参赛选手地权利。你们两个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张,要不然明天我动用灵药淬体术,就优先找你们两个比武切磋!” 二人闻言脸色难堪,这特么耍流氓呀!这是光脚地不怕穿鞋的吗?二人可是有希望争夺铸鼎宝药地圆满境高手,万一被这疯子拉下马,岂不是要吐血身亡? 全都笑脸相迎,在一旁客客气气地套近乎,小心翼翼地分辩道: “咱们同门师兄弟一场,岂能自相残杀?泰哥又是个重情义地人,万一传到外面去,说你帮着外人搞自己兄弟,岂不有损你地形象?贾队长就是找你过去问问俞从文到底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他不会为难你的,这个兄弟敢跟你打包票。” “嗯,这还差不多!别看我现在不是你们两个的对手,等我动用灵药淬体术,蔺小虎我都能拉下马!你们两个夺取铸鼎宝药的希望不是更大?” 岳泰人高马大,一手搂着一个,颇有大哥的风范。 “这这这!蔺小虎实力强悍,又是贾队长内定的夺冠人选,这样搞不好吧?” 魏震天动了心思,若是蔺小虎阴沟里翻船了,这铸鼎宝药岂不是落入自己手中?毕竟阴闲被俞从文使诈淘汰掉,自己可是明面上的第二高手。 “泰哥你有把握干翻蔺小虎?” 秦天柱充满期待地问道,自己实力仅次于魏震天,万一蔺小虎败在岳泰手上,魏震天跟俞从文打个平手同时淘汰,那这个铸鼎宝药不就落在自己手上了?想想蛮期待的。 “你昨天没看俞从文打阴闲吗?动用灵药淬体术后实力暴涨一个小境界,我估计他都有资深导师境实力!你泰哥我现在是大宗师入门境巅峰,暴涨一级至少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再凭借我们体修一脉的强悍体质,我就不信拿不下蔺小虎!”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岳泰拥有大宗师圆满境巅峰实力,以他的块头和体格,大宗师营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魏震天激动地搓着双手,大胆直白地说道: “泰哥你这么讲义气,我魏震天无以为报,事成之后定当奉上十根金条以表谢意!” 岳泰不满地嚷道: “什么意思?你这是不信任泰哥咯?还事成之后,我看你这态度是打心底就不看好我能战败蔺小虎呀? 兄弟贵在知心,既然你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那就不是我兄弟!谁稀罕你那几根金条似的!你看看别人俞从文,一出手就是两斤四色灵药。 四色灵药什么价你知道吗!我现在给你十根金条你能给我买两斤回来么?” 魏震天见岳泰拿出那截灵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脸上顿时就有点发热,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表态。一旁的秦天柱立马就掏出十根金条交到岳泰手上,大大方方地说道: “天哥身上没带金条,我替他先出了!等回到大宗师营他还我也是一样,同门师兄弟这点信任都没有还敢称兄道弟?” “响亮!小柱子人不可貌相呀,小个子竟然有这种气魄!可以,是个成大事的人!走,带我去贾队长那里复命。” 岳泰将金条尽收囊中,跟着二人往贾逍遥的住处走去。 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导师居住区,二人将岳泰带入贾逍遥的专用豪宅,早就有人在门口等待。三人跟着往里屋走去,只见贾逍遥和贾如云蔺小虎三人正坐在座椅上商量事情,蔺小豹等人站在一旁候着。 一见岳泰走了进来,突然就停了下来。贾逍遥看着岳泰,脸有不豫之色,冷冷地问道: “大宗师营的参赛选手都在这里听如云导师讲解今天的战斗诀窍,你倒好,招呼也不打就跟你妹妹跑了,没组织没纪律吗?” “队长,你是知道我岳泰的,过了年就满二十岁了,这辈子与铸鼎宝药是无缘了,学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自打进了学徒营,跟我小妹聚少离多,既然来到武师营,自然是要去看看她的。我可不像某些绝情人,小妹都上门邀请了还推三阻四,哪有半点骨肉血亲的样子!” 岳泰大大咧咧地回答道,顺便讥讽蔺小虎几句。火山文学 “岳泰,你是不是皮痒了,敢鄙视我大哥!” 蔺小豹在一旁气冲冲地回答道,大有冲上来干一架的冲动。 “小豹子我劝你拎清自己的斤两,到泰哥面前没大没小,我看你才是皮痒了。” 岳泰居高临下地看了蔺小豹一眼,不屑地回答道,这种小鸡仔,我一只手就能打服他。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这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吗?让武师营的导师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我们大宗师营?” 贾逍遥低声喝道,两人见锻体术士发火,也就不再多说。 “岳泰呀,我知道你天赋高,体质过人,本来是无敌之资,可惜造化弄人,缺少灵药,你们体修一脉消耗起灵药来远远超过常人。你没有成为绝顶高手,并不是我和贾队长的错。大宗师营所有学徒都是享受一样的资源,你有怨气不能撒在我们身上呀?” 贾如云苦口婆心地劝解道,身为大宗师营首席资深导师,对每个优秀的学徒的秉性自然了如指掌。 “贾老师教训的是,我只是心里不舒服,并没有怪罪任何人的意思。” 岳泰知道贾如云喜欢玩阴的,比贾逍遥更难对付,只好低头服软。 “让你们两个去请岳师兄,怎么去了这么久?十几分钟的路程,你们竟然去了几个小时。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明天的比赛你们就不用去了!” 魏秦二人一听就慌了,连忙把岳泰去俞从文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出来。 第249章 起内讧 “我大哥什么时候欺负我妹妹了,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行不行?” “众目睽睽之下你对蔺小鱼咆哮嚎叫,当泰哥是瞎子吗?我刚才去俞从文家,正看见蔺小鱼跟俞从文吵架,小丫头哭哭啼啼都开始搬家了。害得我妹妹半路跑回去帮忙去了! 蔺小豹,要不是你这小混蛋诬蔑你妹妹不洁身自爱,她用得着回去搬家吗?小王八蛋脾气急性子燥,等泰哥有时间好好磨磨你这狗脾气!” 贾逍遥看向魏秦二人,只见二人点头示意确有其事。 “岳泰,你是说俞从文把我妹妹赶出来了?就因为我妹妹没有把他交待的事情办妥?” 蔺小虎虎目圆瞪,气息暴涨,大有前去替妹妹出头的冲动。 “少给俞从文栽赃!你弟弟自己口不择言当着全营学徒地面骂她不洁身自爱,小丫头咽不下这口气,回头自己就搬家走了,跟别人俞从文有什么关系?” 岳泰嗤之以鼻地回答,蔺家两兄弟都属猪地,擅于倒打一耙! “怎么跟他没关系?他但凡是个男人,就应该出来劝劝我妹妹,而不是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风凉话!我去找他算账!” 蔺小虎认定蔺小鱼肯定是在俞从文那里受了委屈,否则以蔺小鱼开朗的性格绝对不会把蔺小豹说得那些混账话放在心上。 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去找俞从文算账。 “蔺小虎,不要冲动!别中了俞从文地诡计!他这是在借机扰乱你地心境。” 贾如云开口阻止道,招了招手示意蔺小虎稍安勿躁。等蔺小虎坐了回去,才解释道: “俞从文越是诡计多端,就越证明他没有把握打赢你!这是他心虚不安地表现!以我的猜测,明天他绝对无法突破到十级巅峰境! 恰巧今天他动用了灵药淬体术,就算他体质强悍,明天能够恢复如常,也不过只有九级境的实力,加上他体修一脉的独特优势,估计最多能跟秦天柱战个平手。 所以他今天才会怂恿蔺小鱼前来,我猜想他是在虚张声势,目的只是为了再多拖延一天,给他腾出晋级十级巅峰境的机会! 蔺小虎,我建议你明天第一个出战,力争第一场就把俞从文淘汰掉!这个人修炼速度太快,每多一天就多一份危机。最主要的是他明天没法再次使用灵药淬体术,你的胜算很大!” 蔺小虎顿时就犹豫了,武师营里都在传俞从文会一种神拳,一旦狂化后实力暴涨,二级境就能跟贾如云打个平手。现在已是九级境实力,如果传闻属实,那自己上去不是必败无疑?而且蔺小鱼也特意提过这事,她不会骗我这个大哥。 魏震天立马就动了心思,若是蔺小虎被俞从文打败,而俞从文动用神拳后虚弱不堪,这个铸鼎宝药不就落入自己的手中了?跃跃欲试,出言赞同道: “趁他病要他命!这是千载难逢的时刻,蔺小虎你不能错失良机呀!” “万一俞从文明天体力恢复,再次动用灵药淬体术,蔺小虎岂不是主动往枪口上撞?这种做法太冒险,一旦蔺小虎败在俞从文手下,而俞从文借机晋级十级巅峰境,到时候整个大宗师营旁姓学徒再无一人可以制止他夺冠。 如果让武师营的学徒拿了冠军,我们大宗师营的脸面往哪里放?” 贾逍遥摇头表示反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谁赢得铸鼎宝药都可以,唯独俞从文不行。武师营的学徒夺了冠军,那不就证明武师营的导师也有资格成为资深导师了? 贾如云听完后默不作声,刚才自己确实是兵行险招了! “别争了!蔺小虎还想跟俞从文对战,他明天的对手是我!岳泰,泰哥!五年的学徒生涯就要画上一个句号了,小虎子,明天咱俩当着上万学徒的面,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老虎!” 岳泰在一旁不满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俞从文的四色灵药,秦天柱的十根金条都收了,岂能言而无信? “岳泰你想干嘛?自己人想起内讧吗?” 蔺小豹警惕地问道,这大块头向来脑子一根筋,以前不足为惧,但现在有了四色灵药,倒是个定时炸弹! “切!十二人参赛,十一个是大宗师营的,我不跟大宗师营的人打跟谁打?再说谁跟你们这种连亲妹妹都欺负的人是自己人呀? 我岳泰没别的爱好,别人吃柿子都捡软的捏,泰哥恰恰相反,要干仗就找点子最硬的! 贾队长,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养精蓄锐,明日一战成名!” 岳泰说完话就要离去。忽然眼前一条人影飘过,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岳泰慌忙用手格挡,谁知竟然是个虚招。那双手迅捷地往自己口袋掏去,一眨眼的功夫,金条和四色灵药都被人拿走。 岳泰看清那人的脸后,顿时就不干了,骂骂咧咧道: “队长你也太欺负人了,仗着自己是锻体术士就明抢我的灵药和金条,除非你今天把我灭口,否则我一定要闹到猎魔卫分队去!实在不行我就天天去你们贾府门口破口大骂!我就不信,这世上没人治的了你!” “谁要抢你东西了?我只不过帮你鉴别一下金条和灵药的真假,俞从文那小鬼生性狡诈,万一他拿假货欺骗你怎么办?” 贾逍遥见岳泰开始撒泼,一想到两米多高的壮汉去贾府门口撒泼打滚,只怕立马就要成为澧州的大新闻。只好出言安慰道。 “十根金条,两斤四色灵药,俞从文还挺大方的,这小子拿着别人的东西慷自己的慨呀!” 贾逍遥盯着那些金条和灵药,眼睛里有怒火在燃烧。 “就是就是,这个俞从文为了争夺铸鼎宝药,真是不择手段!又是送金条又是送四色灵药,还真够下血本的!” 魏震天和秦天柱在一旁连忙附和道,一边朝着岳泰猛使眼色! “这四色灵药是他给的,这金条可不是他———” “对对对!哪个傻子会送金条又送四色灵药的?这金条是泰哥自己的!” 魏震天生怕岳泰把自己抖出来,一个劲地催促岳泰承认金条是自己的。 贾逍遥听完后盯着魏震天冷冷地看了很久,一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调侃自己,想当初自己确实输给俞从文四十一根金条和一根四色灵药。 秦天柱见机不妙,忽然想起贾队长的糗事,连忙撞了魏震天一下,偷偷嘀咕道: “没大没小,队长的玩笑也是你能开的?” 吓得魏震天脸色发白。 贾逍遥数了数金条的数量,又仔细观察了四色灵药的品质,一切都没有问题,才悻悻地说道: “武师营这帮导师也真够疼俞从文,不知给他凑了多少四色灵药,成天鲸吞牛饮的,四五十天过去了,他怎么还有四色灵药收买他人!” “哼!那帮导师只怕没多少给他,这两斤多四色灵药只怕是花言巧语从我妹妹手上骗来的!” 蔺小豹伸头看了一眼四色灵药,对蔺小鱼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俞从文缺这点四色灵药,还用去你妹妹手上骗?他今天提了一大包出来,我看没有二十斤也有十几斤!我不瞒你们说。俞从文早就料到你们会抢我的灵药,你不还给我无所谓,他明天准时给我再补送上一份! 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本来俞从文看在蔺小鱼的份上,只要求我淘汰掉魏震天或者秦天柱的。现在看来他这是妇人之仁呀!” 魏震天和秦天柱顿时就懵了!感情自己早就被俞从文发现了?这他么的不是飞来横祸吗?让我们跟踪岳泰得罪俞从文,他蔺小虎坐享其成?当我们是傻子吗? 立马就站出来替岳泰说话: “贾队长,你是堂堂猎魔卫学徒营代理队长,要是明抢学徒的钱财,这要是传了出去,你这代理二字就再也抹不掉了!再说,万一下面的人争相效仿,岂不是人人自危?这要是让三大世家高层知道了,可不得了!” “我看还是还给岳师兄吧,蔺小虎功夫深不可测,泰哥就算动用灵药淬体术,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铸鼎宝药本来就是留给实力最强的学徒的。 有能力者居之!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拿到铸鼎宝药也不光彩!” 蔺小虎抬头看着魏震天和秦天柱,眼睛里都是敌意,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 “我就说小柱子有男子汉气概嘛,咱们练武之人当行侠仗义光明磊落,别成天躲在乌龟壳里搞阴谋诡计!蔺小虎,敢不敢跟泰哥一战!” 岳泰见魏秦二人帮着自己说话,立马投桃报李,打算先跟蔺小虎拼个两败俱伤! “哼!老鸦别笑猪背黑!你靠吃四色灵药作弊也没光明到哪里去!有本事别用灵药淬体术跟我大哥比一场!” 蔺小豹见岳魏秦三人联手针对蔺小虎,立马就跳出来维护,一时之间,房屋里面火药味十足,大有一触即发的形势。 “嘿嘿!这话就搞笑了,有本事叫你大哥也动用灵药淬体术呀?自己没能耐还怪别人太厉害,你干脆让贾队长把我们这些大宗师圆满境的人全部换掉,到武师营挑一群武师入门境的对手,铸鼎宝药自然就非你大哥莫属了!” 第250章 出个馊主意 秦天柱没好气地讽刺道,也太急功近利了吧?还真以为这铸鼎宝药是你蔺家的了?我们几个要是联手跟蔺小虎死拼,他不死也得落下重伤。 反正自己赢不到铸鼎宝药,给谁不是给,给俞从文也比给蔺小虎这又当又立的货强! 一想到以前蔺家兄弟暗地里骂自己是马屁精地事就来气,你们两兄弟又强到哪儿去?之前天天到处挖苦抱怨三大世家不公平。 一听到贾逍遥搞了个旁姓学徒争夺赛,立马就改头换面巴结贾逍遥,那舔狗形象比我跟魏震天还不要脸!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贾逍遥转!连自己亲妹妹来请都不待见。真是旁姓学徒中地败类! 突然之间,魏秦二人仿佛瞬间就理会岳泰的感受了,连亲妹妹都欺负,真是败类中地败类! “够了!都给我闭嘴!一群大老爷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贾逍遥黑着一张脸喝道,还有三场比赛没打,你们自己就斗成这个样子了,谁帮我对付俞从文? 只好把四色灵药和金条退还给岳泰,刚递出手,就见贾如云伸手阻拦,岳泰顿时就怒了,冷冷地问道: “贾老师,你什么意思?” 贾如云笑眯眯地回答道: “岳泰,别着急。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么久,我知道你另有所图。听说上次你弟弟岳嵩赢得一根四色灵药,第二天就马不停蹄给你送了过来。可是让人意外地是你根本就没收,能告诉老师原因吗?” “你怎么知道地?”岳泰脸色变得沉重,不过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实力根本没有进展,不像蔺小虎吃了蔺小狼的四色灵药以后突飞猛进。贾如云人老成精,自然猜的出来。只好老实地回答道: “我有自知之明,年龄马上就到了,再说我没有俞从文那样的天赋,没法在四五十天时间内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吃了那根四色灵药也不管用———” “倒不如把四色灵药留给你弟弟,也许将来还有希望争夺铸鼎宝药?” 贾如云抢着补充道,目露赞赏之色,又循循善诱道: “兄弟情深,又识大体,你不像外表这么粗鲁莽撞嘛!可是你也知道,单凭一根四色灵药,是无法让你弟弟晋级大宗师圆满境的。” “事在人为嘛,有希望的事情就要努力尝试一把,知难而退不是我岳家男儿的风格!岳嵩今年才十八岁半,还有一年半时间,也许有奇迹发生呢?” “你说得奇迹是不是指俞从文?” “你怎么知道?” 岳泰跟看见魔鬼一样,连连倒退,贾如云这老鬼太精明了,简直能看穿人的内心! “哈哈!我就知道俞从文机智无双,不会只玩这么肤浅的把戏。逍遥,你这个徒弟不简单呀!绝对称得上是足智多谋!” “三叔,你说得我都迷糊了,我徒弟———俞从文又耍什么花招了?不就是买通岳泰让他临时反水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吗?” 贾逍遥觉得有俞从文这样的徒弟是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不提也罢。 第251章 恩威并施 “人无信不立!队长你教我们做人要讲信用,我答应过俞从文,岂能言而无信?” “看样子我的话你是根本听不进去了?你要想清楚,你们岳家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也在学徒营修炼功法,你要是不肯维护大宗师营的荣誉,以后你们岳家地人就永远别想进入大宗师营修炼!我倒要看看俞从文有多少四色灵药卖给你!” 贾逍遥怒不可遏地威胁道。 “你这是公报私仇滥用职权!我岳泰不服!” 岳泰声若洪钟地喊道,震得房屋上地灰尘簌簌而下。 “你不服可以去猎魔卫分队投诉!贾逍遥作为学徒营的代理队长,完全可以开除一两个不守营规,不尊纪律地顽劣学徒。听说岳嵩不修边幅,为人邋遢还喜欢以强凌弱,到处惹是生非,我会找宗师营地导师联名上书贾队长,勒令他退学回家修身养性。 而且鉴于你们岳家子弟仗着人高马大,不服管教,我会向猎魔卫反应取消你们岳家子弟进入学徒营修炼地资格。我想一旦队长批准了,他们再无不允之理。” 贾如云阴恻恻地说道,你要结业了是没办法修理你,但要针对你那些弟弟妹妹,我有的是办法。 岳泰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贾逍遥贾如云,气得满头大汗。 “当然,你要是迷途知返,不跟大宗师营学徒作对,积极维护大宗师营荣誉,我们会对你发放物质奖励,我还能保证你弟弟得到大宗师营的全力栽培,你应该清楚,大宗师营物资库里还藏有多少四色灵药,比起俞从文那几斤散装灵药,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贾如云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说得岳泰忧喜参半,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泰哥,不要意气用事,咱们都是大宗师营的人,理应维护大宗师营的声誉。而且你得为你弟弟考虑一下,别帮不上忙反而拖累他呀。” 秦天柱神情落寞地劝道,旁姓学徒都是没娘的孩子,三大世家有一百种方法打压他们。更何况贾逍遥这个手握实权的代理队长,胳膊拧不过大腿。 魏震天也出言劝解,觉得岳泰这人真不错,虽然没法帮自己搞定蔺小虎,但心意我领了。十根金条就不必退还了,反正也不是我的。 岳泰眼睛猩红,心中愤懑不已,看了贾逍遥手中的金条和灵药,见其没有归还的意思,转身就走。 “慢着!” 贾如云接过金条和灵药,踱着步子慢慢走到岳泰跟前,和颜悦色地说道: “你放心!岳嵩天赋过人,又是罕见的体修,将来前途无量。等他进了大宗师营,我会给他介绍一个实力对等的武修伴侣,有我贾府资源支撑,还愁他无法晋级圆满巅峰境?” 也不等岳泰说话,又朝着贾逍遥吩咐道: “逍遥,拿二十根金条过来。” 贾逍遥闻言神情一愣,脸露不豫之色,不过三叔发话,又有诸多学徒在场,这个面子不能驳。不情不愿地掏出二十根金条,交到贾如云手中。 “年轻人眼光要长远,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俞从文的四色灵药再多能多过我们贾府?我可以在这里表态,他能承诺给你的东西,我们可以给你双倍份量! 这是二十根金条,只要你明天把俞从文的神拳术逼出来,它就是你的了!你好好想想,一旦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完结后,四色灵药的价格必然恢复到正常状态,这二十根金条足够你买到一根四色灵药。 你弟弟有了两根四色灵药,到时候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岂不是十拿九稳?” 岳泰双眼放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过了很久才收敛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说话算话?以后不仅不再针对岳家子弟,还答应栽培我弟弟岳嵩?” “当然!这么多学徒共同见证,我们岂会言而无信?你不相信我总得信任你们贾队长吧?” 贾如云笑眯眯地看着岳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好!我答应你。” 岳泰下定决心,伸手去接金条和灵药,忽然贾如云又把那二十根金条撤了回去,正在岳泰面露不解时,只见贾如云云淡风轻地说道: “事成之后,再领奖赏,这是我们贾府的规矩。” 岳泰被贾如云闹了一个脸红,羞红着脸唯唯诺诺地拿回自己那十根金条和两斤四色灵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贾逍遥见自己的金条没有送人,心情立马大好,整个人突然来了精神,义正言辞地总结道: “做人不能忘本,更不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背叛大宗师营!岳泰学徒幡然醒悟,是我们大宗师营所有学徒的榜样。 现在我部署一下明天的作战方案: 第一场,岳泰对战俞从文! ……” …… 叶从文慢悠悠地洗了个舒服的澡,拿着干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大厅里见到来来往往都是给蔺小鱼搬家的忙碌身影。 除了俞笨笨,个个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叶从文干脆眼不见为净,舒舒服服地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哼!” 不知过了多久,叶从文被一个声音惊醒,睁眼看了一眼怒气冲冲抱着紫檀木箱的蔺小鱼,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俞悦悦。 “有事吗,蔺姑娘?” 以前看星星的时候叫人家小鱼妹妹,一旦翻脸就叫我蔺姑娘!世界上没有男人比俞从文更绝情寡义的。蔺小鱼把紫檀木箱往俞从文身上一扔,冷冷地说道: “还给你,我不要你的臭东西!” 叶从文接过木箱,打开按钮看了看里面的金条金币,笑着提醒道: “蔺姑娘,这些金条是你爷爷让我替你保存的,他知道你花钱大手大脚,提前在我这里给备了急用钱。马上就要回家过年了,回家的路上还要住客栈吃饭,没钱路上岂不是要饿肚子?” “我饿死了也不关你的事!再说你是我什么人呀!我爷爷为什么要把钱给你保管,难道我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比你亲?” 叶从文被蔺小鱼怼得无话可说,这丫头明显是在逼自己亲口说出她爷爷交待过的话,后面还有一大堆坑等着自己跳呢!想都不想就点头自语: “你不要就算了,留给我以后娶媳妇也不错,反正你们蔺府家大业大,不缺这点钱。年底回家了,替我谢谢你爷爷,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要说你自己跟他去说!反正这辈子我都不想理你!” 蔺小鱼气得眼泪打转,掉头就走。 “悦悦,找人帮我把这个紫檀木箱卖了,回头哥哥再给你添几套漂亮的裙子。” 叶从文打开木盒,准备把金条金币全部掏出来,顺便把木盒也卖了。 “俞从文,你真是个大混蛋!” 蔺小鱼回头狠狠地骂了一句,连哭带骂夺门而出。 俞悦悦在一旁无奈地看着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上楼取睡衣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清晨,当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广场琉璃瓦树上,围观的学徒摇旗呐喊,气氛热闹非凡。 “下面有请六位晋级的选手入场!” 裁判一声令下,蔺小虎一马当先,领着众人鱼贯而入。六人缓缓入场,依次排列站在擂台上,裁判将每个人仔仔细细介绍一遍。 贾逍遥眉开眼笑地走到众人前面,朝着六人扫了一眼,最后在俞从文和岳泰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比赛前我先做个调查,列位学徒,昨天六场比赛,你们认为谁打得最好看最热血?” “当然是我们武师营的俞从文咯!” 贾逍遥笑而不语,武师营学徒最多,自然呼声最高。等欢呼声渐渐消失,才不满地反驳道: “你们有点偏心了,就因为俞从文是武师营的人你们就故意偏袒他对不对?我倒觉得岳泰打得最漂亮,拳拳到肉雷厉风行。 我现在问问宗师营大宗师营的学徒,你们觉得谁打得最漂亮最具观赏性?” “岳泰!” 突然两个尖锐的女声响彻广场,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贾春兰贾秋菊!二人浓妆艳抹,挑衅地看着俞从文,颇有寻仇滋事的意味。 “你大哥什么时候跟这两姐妹搞一块去了?” 蔺小鱼不解地对着岳岳问道。岳岳被蔺小鱼问得一头雾水,摇头嘀咕道: “不清楚呀?我大哥现在还是单身一个,没听说有女孩子追他呀?” 你当你大哥跟俞从文一样帅呀?这两个女人眼高于顶,水性杨花,能看上岳泰这个憨憨?只好提醒道: “这两个女人之前一心想要嫁给从文——俞从文,俞从文不搭理她们,回头又缠上你大哥,别是拿你大哥当枪使,让他去对付俞从文吧。” 蔺小鱼不经意地瞟了岳岳身后俞悦悦,俞悦悦知道她这是在提醒自己,看样子这小丫头还是放不下叶从文,只好替叶从文感激道: “谢谢小鱼妹妹的关心,我抽时间告诉我哥哥,让他以后注意点。” “谁关心你哥哥呀……” 蔺小鱼暗骂俞悦悦太现实了,现在连嫂嫂也不叫了,姓俞的都铁石心肠。 第252章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从文见贾逍遥眉开眼笑的,跟昨天那愁大苦深的样子大相径庭,心里顿时就起了疑心。一上来就把自己跟岳泰对立起来,这是准备干嘛? 贾府子弟在贾春兰贾秋菊地带领,把气氛烘托出来,宗师营大宗师营五百多人大都支持岳泰。 贾逍遥笑着建议道: “你们现在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呀!这样吧,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我们让他们两个到擂台上比试一下不就有结果了? 岳泰,还不赶紧请天才师弟俞从文赐教?你现在可是咱们大宗师营宗师营地脸面,要是轻易输在俞从文手上,回头大家可饶不了你!” “嘿嘿!贾逍遥这傻子竟然让你大哥去对付从文——俞从文,这不是变相助俞从文一臂之力吗?他们两个都是体修,差着一个小境界呢,岳泰怎么可能是俞从文的对手。 俞悦悦,你哥哥这局赢定了!” 蔺小鱼在一旁开心地笑道,这开场太让人意外了,贾逍遥这是特意送人头呀!转头看向岳岳和悦悦,只见两人面如死灰,细汗直冒,诧异地问道: “你们两个干嘛呢?这么好地事情怎么这个表情?” 岳岳看着擂台上沉默不语俞从文,过了很久才颤颤巍巍地说道: “我大哥,我大哥他服用了两斤四色灵药,他也准备施展灵药淬体术。怎么会这样?难道贾逍遥知道了他们两个地计谋?”火山文学 “什么计谋?你大哥跟俞从文都不熟,什么时候捣鼓出计谋来了?” 岳岳只好把昨天晚上地事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听得蔺小鱼眉头紧锁,目带担忧之色,看向擂台上的俞从文,只盼他自己能逢凶化吉。 “俞师弟,岳泰前来挑战,请赐教!” 岳泰声若洪钟,只是目光躲闪游移不定,始终不敢与俞从文对视。 “岳泰,男子汉大丈夫,能言而无信吗?” 俞从文气愤至极,指着岳泰问道,连声音都开始颤抖。显然内心极度恐慌。 “不能!” “那你还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 “没有办法,我答应贾队长在先,我是大宗师营的学徒,大宗师营的荣誉不能毁在我手上,请你谅解。” “这么说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咯?贾队长,你们是不是拿岳嵩岳岳的前途威胁岳泰呀?” 叶从文看了一旁得意洋洋的贾逍遥,立马出言攻击道。 “一派胡言!岳泰对大宗师营感情深厚,为营争光那是每个大宗师营学徒应尽的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打不打?你要是身体还未恢复,担心自己不是岳泰的对手,那就早点认输。” 贾逍遥开口否认道,知道俞从文能言善道,生怕他给自己挖坑,只想让他们尽快打起来。 事已至此,叶从文知道多说无益,还不如把精力留在比赛上。 贾逍遥一声令下,另外四名参赛学徒立马就退出擂台,蔺小虎盯着俞从文,喃喃自语: “多行不义必自毙!天天玩阴谋诡计,想不到有一天被人给出卖了吗?” “这叫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让鹰给啄了一下,呵呵,有趣!” 第253章 彩虹画龙拳 “别扯淡了!赶紧比武切磋吧,贾逍遥没人性的,你要是不服从安排,他会打死你的!” 叶从文趁机添油加醋地恐吓道,声音沉稳有力,一字不漏地钻进所有人地耳朵。 贾逍遥瞬间黑脸,知道俞从文这臭小子又在给自己上眼药水,要不是全营地学徒都在场,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好吧!我听你的。你要比什么舞?广场舞还是宫廷舞?这两样我都擅长!” “你脑袋秀逗了吗?我一顶级帅哥大好青年跟你跳广场舞?将来娶不到媳妇你负责呀? 就比现代舞,最近我看我妹妹天天在浴室里跳那个擦镜子舞,挺好看地,咱们今天就比这个!” ………! ……! …! 广场上鸦雀无声,静地针掉地上都可听见!众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忽然爆发出杀猪般地笑声! “你们两个不要搞笑了行不行?会笑死人的!” “是呀是呀,贾队长气得脸都白了,眼睛有杀气!” “不得了了,贾队长要杀人了!” 俞笨笨带着几个玩得好的学徒在人群中大声叫喊,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反正自己个子小,挤在人群里贾逍遥也发现不了。 “俞家妹妹,什么是擦镜子舞呀?我只听过擦玻璃。” 岳岳见两人开始斗舞连忙回到原地,一时好奇地问道,既然俞从文都说好看,那我也想看看。 “切!还不是林芳芳她们几个倒腾出来的!别人擦玻璃她就擦镜子,调子一样,就是换了几句词,跳得骚里骚气!想不到悦悦姐这么端庄正经的人也喜欢跳这么性感的舞蹈,嗯,看样子你昨天很开心呀!” 蔺小鱼的眼睛能杀人,自己前脚刚搬走,俞悦悦就开始跳舞庆祝,搞了半天,昨天都是在演戏呀! “小鱼你别听俞从文瞎说,我不过是洗澡的时候不经意间哼了几句,他就在这里瞎说!” 俞悦悦闹了个脸红,叶从文这混蛋说话模棱两可,真假难辨,这次可把自己给坑惨了! “你的意思是说俞从文在偷看你洗澡咯?可以呀,你这是无缝对接呀!我前脚刚走你就准备顶替上,以前是我小瞧了你!” 蔺小鱼阴阳怪气地说道,心中琢磨着俞从文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才对自己这么绝情的。把对俞从文的恨意全部转移到俞悦悦身上,琢磨着这两兄妹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蔺小鱼,你们两个闹别扭,能不能别把气撒在我身上?我劝你还劝出不是来了!以后你们尽管吵,我多说一句话我是小狗!” 俞悦悦恼羞成怒地回答,转过头干脆不再搭理蔺小鱼。 看见全营的学徒都在哈哈大笑,贾逍遥就算再愚笨,也察觉到岳泰和俞从文是一伙的,绕来绕去自己还是中了俞从文的奸计! 脸色阴郁难堪,回头看了一眼同样黑着一张苦瓜脸的贾如云,看样子连神机妙算的三叔也被俞从文给耍了,顿时心情好了不少。 “你们两个玩够了没有?今天可是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第二轮,你们要是不想参赛,马上可以选择退赛!” 贾如云火冒三丈,想不到小心谨慎的自己还是被俞从文给耍了,岳泰这个混蛋够腹黑的,竟然跟我玩了出将计就计!这个时候再想换人已经晚了。一时恼火站起来大声斥责道。 “行了行了,这个擦镜子舞比较复杂,咱们以后有时间再切磋。听你妹妹说你最近自创了一套了不得的彩虹画龙拳法,我很想看看到底有何独到之处?” 叶从文看见贾如云在那吹胡子瞪眼睛,连忙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请教道。 岳泰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谦虚地回答: “这套拳法太过简单,只有两招,当着这么多导师的面,我怕他们笑话我。” “大道至简!最顶级的功夫往往一招制敌,你这拳法既然有两招,起码也能进入一流行列,你不妨施展出来让各位导师帮你改进改进,说不定岳泰这个名字要青史留名呢!” 叶从文微笑着鼓舞道,一边扎好马步,让整个身体处于戒备状态,一旦岳泰发出致命一击,自己打不赢也得有逃跑的机会。 只见岳泰深吸一口气,全身关节噼里啪啦,周身能量充盈,衣服被真气激荡得猎猎作响。猛然间将心法口诀喊了出来: “左边跟我一起画条龙,右边跟我一起画彩虹!” “就这一招?” “第二招叫:左边跟我一起画彩虹,右边跟我一起画条龙!” ! !! !!! 贾逍遥直觉得自己血压飙升,要找个无人僻静的角落才能恢复正常。 各位导师看着俞从文跟岳泰在那用双手划来划去,哪有半点比武切磋的样子,就说是跳舞也不过分。一时忍俊不禁,全都放声大笑,秦诚一张脸憋得通红,暗暗骂道: “这臭小子难怪让我不用担心,原来他早就把人收买了!” “贾如云这次估计要被气吐血,贾逍遥都找地方闭目养神去了。” 木乾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道,俞从文这家伙真是够损的,昨天蔺家两兄弟刚在擂台上打假拳,他今天直接买通岳泰陪他秀舞技,这种针锋相对,怎么看着这么过瘾呢? 看着俞从文跟岳泰在擂台上划来划去,把蔺小鱼逗得咯咯大笑,眉飞色舞地对着岳岳问道: “你大哥也挺逗的,他一直这么搞笑吗?” “我大哥向来挺正经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才变得这么疯疯癫癫。” 岳岳本想说可能是被俞从文带坏了,可一想到俞悦悦坐在一旁,便改口了。 “那肯定是被俞从文给带坏了,他那张嘴巴,死人都能说活,带坏你大哥简直易如反掌!” 尽管叶从文早就把计谋告诉了自己,但没料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呈现出来。叶从文这个人真的是——脑洞大开,脸皮厚的人真是什么都敢做!俞悦悦一双美目盯着擂台不放,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岳泰!你不是吃了四色灵药准备使用灵药淬体术吗?你现在跟俞从文这样打假拳,就不怕被那些失控的能量反噬吗? 第254章 俞家神拳术 “蔺小虎,你也别在泰哥面前挑拨离间了,俞从文可不像你们两兄弟一样出尔反尔,没有立场!我只听过他挺身而出力敌三府子弟,智取宗师营冠军!你问问你三弟蔺小狼,那根四色灵药是怎么来的?没有俞从文,历届宗师营夺冠赛有哪个旁姓学徒赢到过四色灵药? 你倒好,吃了俞从文赢回来的四色灵药,转头就跟贾府地人合伙设计欺负他。你这种吃里扒外恩将仇报地人也配在泰哥面前指指点点? 别人俞从文敢拒绝贾逍遥的联姻,推掉贾春兰贾秋菊两朵姐妹花地招徕,还敢设计坑贾府子弟地金条和灵药,打得贾如云满地吐血! 你们两个扪心自问,有一件事是你们两兄弟敢干地吗?是个男人就凭自己的真本事赢取铸鼎宝药,少在泰哥面前假仁假义扮正人君子!” 岳泰从口袋里掏出一截四色灵药,对着蔺家两兄弟展示了很久,又给所有的学徒看了一圈,才得意地说道: “四色灵药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能浪费呢?我留着给岳嵩提升实力不香吗?” “那你刚才吭哧吭哧吃的是什么?” 贾逍遥感觉自己又被这大个子给欺骗了,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被俞从文坑就算了,连这种铁憨憨也能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可见自己有多愚笨。 “大清早的当然是随便吃个红薯充饥咯,毕竟跳舞也是个力气活。” “那你还让我们给你围起来!” 蔺小豹气急败坏地追问道,吃个红薯还让我们里三层外三层把你围起来。 “切!我还以为我吃个红薯丢你们这些有钱人的脸呢?” 岳泰想到秦天柱动辄就送自己十根金条,贾逍遥更是大方,听说连续给俞从文送四十根金条和一根完整的四色灵药。跟自己这种兜里常年只有几个零星银币金币的人,确实不是一个阶级的。 见众人一副吃瘪的样,岳泰心中窃喜难耐,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大大咧咧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散了,不要妨碍我跟俞从文决斗!我可不是蔺家兄弟,没有打假拳的习惯!俞从文,打起精神接招吧,今天让你见识一下岳家拳法的厉害!” 说得贾逍遥,蔺小虎蔺小豹又来了兴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柳暗花明又一村?真够跌宕起伏的。现在不求岳泰逼出俞从文的神拳术,只要能耗掉他一半的能量也算成功。 一个个张大双眼看着岳泰,只见岳泰捏起沙包大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向俞从文,而俞从文此时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竟然连防备的动作都没有! 急得蔺小鱼大声提醒道: “从文哥,小心!” 叶从文听到蔺小鱼大声叫喊,反而好奇地转过身来看向蔺小鱼站立的地方,心中略微有点意外,这丫头昨晚不是发誓一辈子不理自己吗?这誓言破得也太快了。 这可把蔺小鱼俞悦悦和岳岳急得都跳脚了,三人看着岳泰那携带磅礴能量的拳头仅剩一米就要砸在俞从文头上,他竟然还敢开小差!三人都想闭上眼睛不忍直视。 忽然看到俞从文不急不慌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一拍,嘴上一本正经地喊道: “俞家神拳———隔山打牛!” 砰的一声,岳泰居然自己主动往后面飞出去了好几米,重重地落在地上,表情极度恐慌地惊呼道: “俞从文的神拳术居然恐怖如斯!” 话刚说完便晕了过去。这一幕看的学徒目瞪口呆,就连贾逍遥都面露不解之色,呆呆地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岳泰,似乎要寻找出什么不对劲出来。 “裁判员,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 叶从文一脸高深莫测地问道,裁判员呆了半晌,才跑到岳泰面前数数,等战战兢兢地念完三二一,立马就宣布道: “第一场:俞从文胜!” 广场上一片寂静,武师营的学徒面面相觑,一招就拿下了?隔山打牛真有这么神奇?是不是有点太仓促了? 俞笨笨哪有心情管这些,见俞从文赢了,连忙撺掇好友欢呼呐喊,没过多久,就连武师营导师也都站起身来鼓掌。一时间广场上欢呼声如雷贯耳,使得贾逍遥的脸色相当难堪。 岳岳快步跑到岳泰身边,还真怕他晕了过去,焦急地伸手探向自家大哥,发现呼吸平稳,才安下心来,抓住岳泰使劲摇晃。 没过多久,岳泰才慢慢醒转过来,虚弱不堪地看着岳岳,茫然地问道: “我这是在哪?我打败俞从文力没有?” “一招就是别人给秒了,还有脸问这话?” 岳岳没好气地回答,不过看见他醒过来,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不可能!我岳泰堂堂大宗师入门境巅峰实力,怎么可能一招就败在俞从文手下呢?” 岳泰顿时就怒了,不服气地反驳道。 “全营上万学徒都看到了,你被俞师兄一招隔山打牛打得倒飞出去,说了几句俞从文的神拳恐怖如斯就昏迷不醒了,我还能骗你!”火山文学 岳泰呆了半晌,再看看周围,当看见脸色阴郁的贾逍遥时,忽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慢慢地爬了起来,对着贾逍遥理直气壮地说道: “贾队长,俞从文的神拳术简直毫无人性呀!你也看见了,一招就把我秒杀了———嗯,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俞从文的神拳术逼出来了,不知道那二十根金条你什么时候给我?” 贾逍遥看着岳泰生龙活虎的样子,哪能不知道这小子在糊弄自己?顿时拉长着脸呵斥道: “让你比武切磋,你却在这跟俞从文跳舞玩耍,你还有脸要奖赏?” “我这也是比舞切磋呀!而且你昨天晚上答应我,只要把俞从文的神拳术逼出来,你就赏赐我二十根金条!这话可是你三叔贾如云亲口告诉我的!当时蔺小虎蔺小豹都在场,你不会想耍赖吧?” “胡说八道,队长从来没有说过这话!你这是趁火打劫!” 蔺小豹恨不得当场打死岳泰,岂有帮他说话的道理。想都别想就否认道。 “贾队长的话你也当真?我刚进学徒营的时候他还当着所有人承诺以后给我采摘一份铸鼎宝药呢!你看看他现在怎么做的? 我估摸着就算我凭自己的真实实力赢得铸鼎宝药,他也不一定心甘情愿把铸鼎宝药颁发给我。” 叶从文怕岳泰扯着蔺家两兄弟不放,万一煽动了旁姓学徒的心,以后对蔺小鱼不利。刚好可以给贾逍遥补上一刀,一箭双雕的事情岂能放过? 武师很多学徒也想起那天贾逍遥说过的话,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全都纷纷议论起来: “对噢,贾队长说话不算数!” “何止不算数,他这是出尔反尔!” “自己不肯给就算了,也没必要一个劲地针对俞从文呀!” “难道队长是嫉妒俞师兄长得比他帅了几百倍?呵呵,男人呀男人。” 贾逍遥气得牙齿打颤,半天都停不下来。回头一看都是一些长头发,心里顿时舒服了一点,暗暗安慰自己:女人都是颜值党,向来喜欢以颜值论人品,不值得自己计较。努力抚平内心的怒火,对着俞从文说道: “还有两场比赛,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等你拿了冠军,再说这话也不迟。好了,无关人员请不要逗留在擂台上,第二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叶从文扶着岳泰慢慢往外面走去,岳岳和俞悦悦也开心地跟着走了,只有蔺小鱼无奈地看了蔺小虎蔺小豹一眼,不喜不悲,面无表情地尾随而去。 “下一场,魏震天对战秦天柱!” 魏秦二人对望一眼,就知道贾逍遥偏袒蔺小虎,把那个入门境的曾财留给了蔺小虎。 “天哥,还我十根金条,小弟给你放水。” 魏震天听得秦天柱小声问道,心中窃喜万分,头也不回就答应道: “好事成双,我给你凑个月月红,十二根!” “成交!” …… 叶从文扶着岳泰慢慢回到广场上,岳泰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既然自己伤在了俞从文的神拳术下,虚弱不堪的人设还是要维持的。半靠在岳岳身上,有句没句地瞎聊。 俞悦悦挨着叶从文盘坐在地上,习惯性地拿出手帕给叶从文擦汗,可惜一抬头连颗汗珠都没有找到,才想起他刚才在擂台上玩了大半个小时。 连忙悄悄地藏起来,恰巧蔺小鱼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走了过来,习惯性地就准备坐在叶从文身边。 突然抬头看见俞从文那张冷漠的脸,猛地想起自己跟他已经闹翻了,在原地转了个身,就想走到岳岳旁边去,可惜那里早就挤满了人,自己一人若是独自坐在前面,也太醒目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鱼,到我旁边来做。” 俞悦悦开口邀请道,看着小丫头张皇失措郁郁寡欢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拉拢。 蔺小鱼怯怯地看了俞从文一眼,咬咬嘴唇欲言又止,正准备往俞悦悦旁边走去。忽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拦在自己的前面。 “这边坐吧,别跑来跑去了。” (求收藏,推荐) 第255章 集体退场 蔺小鱼诧异地看了俞从文一眼,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地挨着俞从文坐下,假装一本正经地欣赏着擂台上地比赛,眼角地余光却不时地打量着俞从文的一举一动。 叶从文见擂台上地魏震天和秦天柱打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非常激烈。看了几眼便没了兴致,跟套路表演一样,根本就不带任何杀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磨练已久,配合得天衣无缝。也就骗骗武师营地新人,赚个热闹而已。 百无聊赖下转头一眼看到蔺小鱼正在偷偷用余光打量自己,仔细盯着小丫头看了很久,发现那张精致地瓜子脸上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估计昨晚没有睡好。 “看什么,没见过美女?” 蔺小鱼知道自己今天早上没有梳妆打扮,怕被俞从文嫌弃,连忙偏过头去。 叶从文笑了笑,强忍住不跟蔺小鱼说话,继续看着擂台上的比赛。 “把我叫过来,又不跟我说话,还是在生我的气!” 蔺小鱼想到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像昨天受过那么大的委屈,气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见俞从文不搭理自己,心中暗暗想道。 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上面,谁知仅过了十一二分钟,二人竟然分出了胜负!秦天柱一个疏忽就被魏震天打倒在地,裁判连数三下,他都站不起来。 “魏震天胜!” 这就完了?武师营学徒个个头上都挂着大问号,正看得起劲呢,突然就分出胜负来了。 “搞什么鬼!你们大宗师营的放水也太严重了吧,打了十几分钟就收手了!” “就是,跟蔺家两兄弟有什么区别!” “不看了不看了,什么玩意!咱们回家睡大觉去!” 武师营的学徒发现被骗了,纷纷叫嚷起来,一大批人站起来就走。 “学弟学妹们,你们也偏心了吧?俞从文一招干掉岳泰你们不嫌快,我好歹也跟魏震天打了十几分钟吧!” 秦天柱不满地抱怨道,自认为比俞从文斗舞要用心,比蔺家兄弟打得要认真。 “俞从文和岳泰好歹逗大家笑了半个小时,没看别人玩得笑料百出跌宕起伏,让人看得津津有味?你们大宗师营呢?打得难看还敷衍,本以为你们两个是个例外,搞半天也是个打假拳的! 难怪贾如云能稳坐你们大宗师营的首席导师!” “这是怎么说?” “贾导师教假拳嘛!轻车熟路水到渠成!” “言之有理,我建议让这个假导师做大宗师营终生首席大导师,把他们贾家假拳法世代流传下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贾如云连肺都要气炸了!这武师营学徒手上功夫稀松平常,嘴上功夫却是十分了得,什么事都能往贾府头上扣! 本想反驳几句,突然看见大批武师营学徒竟然陆陆续续走了,三五成群,吆三喝四,没过多久就走了一大半。 贾如云连忙给贾逍遥使眼色,让他以代理队长的身份制止学徒们私自离开。贾逍遥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撒,朝着五十位导师大声斥责道: “武师营的学徒要翻天了吗?你们这些导师也不出面管教管教?” 秦诚猛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 “我去劝一班回来!” 话刚落音,人就飘到几十米开外。 “我去找二班回来!” “我去叫三班回来!” “………” 五十位导师分头行动,没过十分钟,武师营所有的导师全不见了踪影。贾逍遥久久不见有人回来,再低头一看,广场上的学徒已走了十之八九,仅剩最里面这一圈人在陆陆续续起身。 叶从文估摸着导师肯定借机跑了,自己也大声叫喊: “贾队长,我去帮你把导师们叫回来。” 不等贾逍遥回答,带着俞悦悦,扶着岳泰转身就走。熙熙攘攘的人群展眼走得干干净净,只有蔺小鱼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孤零零地盘坐在广场上。 贾逍遥看了一眼仅剩三席的武师营学徒,又看了全员满座的大宗师营学徒和站在自己身后的贾府子弟,暗自庆幸好歹还有几百个观众,比赛不能半途而废!否则自己这张脸往哪儿搁?对着裁判员吩咐道: “开始吧!” 裁判员清了清嗓子,大声叫喊道: “第三场:蔺小虎对战曾财!” 蔺小鱼看着俞从文远去的身影,心里只觉得堵的慌!仿佛两人现在的状态一样,渐行渐远,总有一天会变成陌路人。 “小鱼,你刚才干嘛不跟俞悦悦一起走?” 同父异母的哥哥小声问道,刚才明明看到妹妹很想跟着俞从文一起走的,只是蔺小鱼听到蔺小虎的名字立马又坐了回来。 “我留下来看大哥比武,给他鼓掌。” “我们两个不是在这看着的吗?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大哥二哥不会怪罪你的!赶紧去跟俞悦悦玩吧,你一个女孩子老是混在我们男人堆里干嘛?” “是呀,我都后悔帮你搬家了,你说你们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多方便呀!你们两个从小一块长大,在一起肯定有说不完的话!要不要晚上我跟俞笨笨说说,把你们两个的床和东西换过来?” 蔺家兄弟知道蔺小鱼一夜没睡,又郁郁寡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副模样。看样子对俞从文动了真心了!十七岁的女孩子,也到了芳心暗许的年纪了。一个个都想着法子劝她。 蔺小鱼地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明天大赛落幕再说吧!现在向着谁都不妥,再说,昨天晚上俞从文都没有劝留自己,自己这么死皮赖脸地搬回去多没面子? 擂台上蔺小虎动如脱兔,迅捷无伦,自身实力高了曾财一个小境界,犹如猛虎扑入鹿群,打得曾财连连败退,处处躲闪。 蔺家铁拳在蔺小虎手上展现出强横的攻击力,拳拳到肉,两人激烈的肉体碰撞不时发出阵阵轰鸣声,震得树叶簌簌而下。 “妹妹,想不到咱们蔺家铁拳在大哥手上竟然有这么强悍的威力,你说他跟俞从文的神拳术谁强谁弱?” 蔺小鱼闻言一愣,一想到俞从文进入空明之境时的狂暴状态,连贾如云这个资深导师境的人都被打得倒飞了出去,整个学徒营,除了正副两位队长,只怕无人能敌。 第256章 帮我也看看相 “我又不是锻体术士,我哪里知道!你十级巅峰境都还没有达到,想那么远干嘛?” 俞悦悦一个宗师入门境的人哪里能接触到锻体术士的神通,想都不想就反驳道,有这精力,不如多修炼几遍熊经鸟伸导引术,也许晚上就能晋级十级巅峰境呢! “看你这表情是在说我好高骛远贪多嚼不烂?我一步就跨到巅峰境地极点,现在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了,我肯定要琢磨将来地出路呀!” “你的意思是说你突破到十级巅峰境啦?” 俞悦悦喜出望外地问道,双眼放光,恨不得学蔺小鱼在叶从文脸上嘬几口。可惜俞笨笨这个电灯泡在一旁光芒万丈。 “错,纠正一下,不是突破到十级巅峰境,而是一步跨到十级巅峰境地极点,凡人地修炼之路尽了。以后请称呼你哥哥为路尽级高手!” 叶从文得意地介绍道,气得俞悦悦拎起拳头就往叶从文脸上砸去! “让你捉弄我!” “停停停!还有小孩子看着呢!等笨笨睡着了再扑倒也不迟呀!” 叶从文故意提醒道,伸手就把俞悦悦拉入怀中,然后就主动倒在地上,造成被俞悦悦扑倒在地地假象。吓得俞笨笨赶紧转身,俞悦悦什么性格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外冷内热,成天干些掩耳盗铃的事,还以为大家看不出她的心思。 这种小孩不宜的场面让自己看到了,以后一旦露出半点风声,岂不都要算在自己头上?将来要是故意扣克自己的零花钱,那不是飞来横祸吗? 俞悦悦哪是叶从文的对手,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搂在自己的腰肢上,如何爬得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叶从文终于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那也就意味着叶从文可以横扫整个学徒营了! 等明天赢得铸鼎宝药,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公布两人的关系了。迟早都要让别人知道的,俞笨笨好歹也是自己的堂弟,提前知道了也无妨。 俞悦悦干脆在叶从文脸上嘬了一口,温温柔柔地说道: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辛苦啦,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别太心急啦!” 俞笨笨吓得脸色苍白,这还得了,悦悦姐这是怎么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是要杀我灭口吗?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的心结终于打开了,也不再担心俩人的关系被她亲娘知道。本想好好戏弄一番,奈何还有俞笨笨这个电灯泡在,只好松开双手,让俞悦悦先爬了起来。 俞悦悦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俞笨笨背对着自己,体若筛糠般地抖个不停。 “笨笨,你转过来。” 俞悦悦那温婉的声音听在俞笨笨的耳朵里不啻于霍霍磨刀声,俞笨笨撒腿就往外面跑去,一边惊恐地分辩道: “从文哥悦悦姐!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一眼瞧见俞悦悦羞红着脸,俞笨笨连忙往院子里跑去,刚打开院门,突然看见蔺小鱼在门口举着手要敲门。 “小鱼姐!你找谁?” “哦,是笨笨呀!我没找谁——你们都起床了,你准备去哪里玩啊?我两个哥哥刚才还念叨没人陪他们下棋呢!” 第257章 蔺小狼出关 我就知道前面有大坑等着我跳!叶从文一时词穷,不知说什么好。 “跟你开玩笑的呢!哪个男人不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像我这种小个子本来就不受欢迎,你不说我也知道。” 蔺小鱼自言自语,只是表情不自然,带着淡淡的落寞。 “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这可不像我认识地蔺小鱼呀!肤色健康,身材匀称,精致得像个瓷娃娃,我要是有一个这么可爱地妹妹就好了———” “我可不想做你的妹妹!走了,我找岳岳有事,你一个人回去吧!” 蔺小鱼大惊失色,不等俞从文把话说完就慌慌张张离去。 叶从文独自站在原地良久,想着这好人卡是发不出去了,悔不该听从俞悦悦地馊主意,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收场? “俞美人捣鼓出来地事,让她自己解决去!” 叶从文暗下决心,收敛心神,将精力放在明天地决赛上,一步跨出二十来米,没几分钟就回到了家门口。 老远就看见俞悦悦在院子里拾掇花草,自己刚进院子,就看见悦悦尾随而来,一边好奇地问道: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怎么,还想让我给你带个小的回来?” 叶从文见俞悦悦探头探脑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又到审查的季节了。 “这是在小个子那里受气了?准备在我身上发泄?我的好哥哥,我俞悦悦可没得罪你。” 俞悦悦绵里藏针地回了叶从文一句,叶从文顿时意识到俞美人心里有气。不过也是,自己跟蔺小鱼出去了个把小时,换个花心的,足够把所有的事情都办了。后院可不能失火,立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俞悦悦听,最后顺便请示一下该怎么处理? “我哥哥号称学徒营第一聪明人,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刚才忙了一中午,我先去洗个澡补个午觉。” 俞悦悦凑到叶从文脸上嘬了一口以示鼓励,对叶从文坦白从宽的态度很满意。心中默默想到: 以前让你配合蔺小鱼演戏,那叫奉旨办事,对那些亲密暧昧的行为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现在工具人失业了,用不着你去配合了,还敢偷偷幽会,那绝对不行! “一个是桃花运,两个就是桃花劫了!风箱里的老鼠当不得!” 叶从文暗暗告诫自己,绝不插手这种烂事,干脆潜心修炼功法,将各种拳术想方设法融会贯通。 第二天醒来就发现俞悦悦给自己炖好了四色灵药汤,匆匆忙忙吃完早饭,叶从文才领着俞家姐弟往广场走去。 天色阴暗低沉,黑压压一片,北风呼啸寒风凛冽,看这样子似乎随时都有雪花飘落。 不过再恶劣的天气也阻挡不了学徒们看热闹的兴致,毕竟今天冠军要产生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能一观铸鼎宝药的庐山真面目了。 “从文哥,你说铸鼎宝药到底长啥样?是不是比四色灵药还要大?” 俞笨笨见俞悦悦并不追究昨天事情,整个人显得轻松了很多,在一旁问东问西。 “听说宝药都是结在灵根上的,外形应该跟橘子柚子相差无几。” 俞悦悦在一旁抢着回答,她早就向秦诚导师询问过了,跟蔺小鱼两个软磨硬泡了很久,秦诚才神秘兮兮地透露给二人,毕竟铸鼎宝药为无价之宝,为了避免宝药被旁人觊觎从而对获奖学徒带来灾难,一般都是由队长或者自己邀请锻体术士协助学徒将其就地炼化。 所以一般学徒根本就未见过铸鼎宝药长什么样子,就连秦诚,也是从关系好的学徒那里偷偷打听出来的,至于别人有没有说实话,自己很难判断。 “等赢到手了就知道长什么样子了,现在讨论这些纯属浪费口水。” 叶从文想着灵药无叶无根,为天地灵气凝聚而成,想必宝药也万变不离其宗,既然都是灵气所化,不过二者的浓郁程度不一样罢了。 普通人连半斤四色灵药的能量都承受不住,这铸鼎宝药的浓度至少是四色灵药的几十上百倍,难道一顿只吃一钱半钱? 我看得跟锻体神术配合才能大成。可是现在算得上锻体术士的人只有贾逍遥,自己跟他势成水火,指望他传自己锻体神术,只怕希望渺茫。 俞悦悦在一旁看见叶从文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他在担忧能否赢得铸鼎宝药。为了给叶从文打气,俞悦悦信心满满地提醒道: “秦诚导师都说了,只要你达到十级巅峰境,全营的学徒无人能敌,打败蔺小虎更不在话下。” “俞师弟突破大宗师圆满十级巅峰境了?未免太快了吧?”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蔺小狼悄无声息地靠近,不远处还有蔺小鱼三兄妹在慢吞吞地走路。 “原来是你啊!听小鱼说你几天前闭关准备晋级大宗师境,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样子是有好消息了?真是可喜可贺!” 俞悦悦这几天心情极佳,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冷冰冰地对待蔺小狼,调皮地朝着蔺小狼做了一个贺喜的姿势。 “快两个月了才晋级大宗师境,俞从文都成为十级巅峰境的绝顶高手了,跟他比一下,我跟岳嵩都要无地自容了!” 蔺小狼面带惭愧之色,真诚地感叹道。本来自己昨天晚上突破到大宗师境,一大早赶来是想特意给大家一个惊喜,特别是看看俞悦悦的反应。要是能看到冰山美人的笑脸,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起早贪黑修炼这两个月。 谁知,笑脸是如愿以偿看到了,只是这个成就摆在俞从文面前就太不值一提,隐隐然还有丢脸的感觉。 “岳嵩师兄也来了?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好基友,晋级都选同一个日子,等今天打完比赛,我请你们吃大餐!” 叶从文见到蔺小狼岳嵩都晋级大宗师境,心里也是十分高兴,想起之前在宗师营许下的承诺,今天说什么也要兑现。 “别乱说,我比他早两个时辰。岳嵩是个妹奴,几个月没见他妹妹了,嚷着要给他妹妹一个惊喜,天没亮就去岳家门口蹲点去了。” 蔺小狼看见俞悦悦越发出落得完美无瑕,气息早就晋级宗师入门境,最主要的是整个人青春洋溢,容光焕发,跟以前那个冷冰冰的俞悦悦判若两人。 忽然想起自家妹妹,不知道小丫头有没有俞悦悦进步快,朝着蔺小鱼喊道: “蔺小鱼,过来让三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你悦悦姐都晋级宗师境了,你不会成天偷懒睡大觉吧?” 蔺小鱼跟俞从文一对面就想绕道而走,身后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连忙拦住她,把人夹送到蔺小狼面前。 “嗯,也晋级宗师入门境了,可见修炼还是没有落下,只是你这状态,无精打采双眼通红,顶着两个黑眼圈,晚上干嘛去了?” 蔺小狼知道俞从文没有偏心,对蔺小鱼照顾有佳,忍不住拿出亲哥的派头不满地批评道。 “哟!你还知道你有个妹妹呀!别人岳嵩都知道守在门口等妹妹出来,你倒好,一来就盯着别人俞府的长腿妹妹看,小心眼珠子掉下来!” 蔺小鱼见蔺小狼竟然敢指责自己,立马就以牙还牙讥讽道。 顿时就让蔺小狼闹了个脸红,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这不很久没看见俞从文了嘛,三哥跟亲妹夫说几句话也不行啊?大清早的跟吃了火药一样,女孩子脾气温柔点,别总是一张小嘴不饶人的样子,俞从文脾气好,你也不能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呀!马上就十七岁了,该长大了!” 蔺小鱼听见三哥称呼俞从文为妹夫,脸上一红,也不想反驳了,他们两人关系比较好,说不定能居中调节一下。偷偷地打量着俞从文的反应,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蔺小狼看着俞从文,又开劝道: “俞师弟,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这小丫头一般见识。哥哥太多,从小就被惯坏了。” 叶从文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小鱼挺通情达理的,我一直拿她当妹妹对待,怎么可能生她的气呢!比赛就要开始了,咱们赶紧走吧。” “对对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听说今天是决赛的日子,还剩几场比赛呀?都有哪几个参赛选手?” “一共还剩三个参赛选手,我哥哥俞从文,你哥哥蔺小虎,还有一个魏震天,不知道打两场还是打三场。” 俞悦悦听见蔺小狼叫叶从文为妹夫,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又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 蔺家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一个劲地把蔺小鱼往俞从文身边推,俞笨笨怕惹火烧身,连忙让出位置,跟在众人身后。 一想到悦悦姐跟从文哥昨天那亲密的样子,等会儿只怕要上演二女争夫的桥段,从文哥向来智计百出能言善辩,等会儿不知道他有什么高超的化解手段,这场大戏只怕比铸鼎宝药夺冠赛还要精彩! 我得好好观摩学习,说不定将来用得着。 第258章 替贾队长训人 “就剩三个人?蔺小虎,俞从文文和魏震天?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做大哥的跟妹夫争夺铸鼎宝药,嗯,有点意思。” 蔺小狼对俞从文十分满意,这种修炼天才都被自己妹妹给慧眼识中了,可见小丫头也不是只知道胡闹的人。 见蔺小鱼站在自己和俞从文之间,伸手揉揉小丫头地脑袋,开口建议: “小鱼,你等会儿跟大哥撒个娇,让他想办法把魏震天淘汰掉,这铸鼎宝药就不会流到外人田了。” 蔺小鱼对着蔺小狼翻了翻白眼,知道三哥对这两天发生地事情一无所知。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揭大哥二哥地短,只好佯装发怒: “不要揉我地头,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不去触这个霉头。” “别去瞎忙了,比赛估计贾逍遥早就安排好了,哪轮得到学徒们自己做主?” 俞悦悦在一旁主动提醒道,这蔺小狼一看就对这两天发生地事一无所知。别等会儿被蔺小虎蔺小豹训斥一顿,把所有事情都闹出来了影响叶从文比武。 “说得也是!三个人的比赛确实不大好安排,是我想当然了。” 蔺小狼对俞悦悦言听计从,半点不敢违拗。 众人刚走到广场上,两个两米多高的壮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面大声叫喊道: “俞兄弟,原来你已经和小狼崽子汇合啦,我大哥和妹妹刚才还和我打赌,说俞蔺两家绝对不会走到一块!这下你们该认输了吧?” 除了蔺小狼这个不知情的人,其余的都均面露尴尬之色,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叶从文对着岳嵩笑了笑,还未开口就被岳岳抢着说: “小鱼妹妹,你跟俞师兄这么快就和好了?我就说嘛,俞师兄为人大度开朗,肯定不会和你一般计较的。” 岳岳见蔺小鱼跟俞从文挨在一块,毋庸置疑,肯定是两人又和好如初了!要不然以俞蔺两家现在的尴尬局面,怎么可能走在一块?上前拉着蔺小鱼的手,在那询问道。 蔺小鱼尴尬到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实在想找个洞钻进去了,偏偏岳岳拉着自己,对俞从文又解释道: “俞师兄,你以后要让着小鱼妹妹,你不知道她昨天哭得有多凶。稀里哗啦的眼睛都哭红了,一个劲地跟我说你不要她了,以后要认她做妹妹。 其实小鱼也挺苦的,夹在你们中间她两头受气。帮你说话她大哥二哥骂她胳膊肘往外拐;帮她大哥说话,你又怀疑她,说她想往汤里下毒药,这点你大可放心! 蔺小鱼她怎么可能舍得下药毒你呢?你不知道,前天她们兄妹吵架,她二哥骂她不洁身自爱,她气不过就当着全营学徒的面说非你俞从文不嫁! 你要是不要她了,以后她怎么办?且不说别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单就蔺小豹那张毒嘴巴,回头还不得把他妹妹给羞辱死呢!” 叶从文还未料到蔺小豹说话这么难听,自己的亲妹妹,就算她犯上不尊,也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家丑还不外扬呢!何况自己跟蔺小鱼什么都没有,毫无根据的事张口就来,这蔺小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一旁的蔺小狼早就气得七窍冒烟,自家二哥性子急躁又口无遮拦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没脑子! 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妹妹,蔺小豹他真是这样说的?” 蔺小鱼差点要被岳岳给当场气死,这女人大着个嗓门,只怕广场上的人都听得见!可惜自己使了几次眼色都被岳岳忽视,偏偏还一副仗义执言的模样。简直是无语。 “蔺老三,小豹子那狗脾气你还不清楚?这两天都不知道损了我多少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抽他了。” 岳泰提起蔺小豹,只恨的牙痒痒,要不是打不赢蔺小虎,早就修理他了。 “行,等今天比赛完结,我再找他算账。” 蔺小狼发现擂台周围的导师已经陆陆续续入座,此时不宜露面。盯着面无表情的俞从文和带着黑眼圈的蔺小鱼看了很久,才开口劝道: “小鱼,这肯定又是你的不是了,一点小矛盾就嚷着要搬家,又图嘴快发誓再也不理别人,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胡闹任性的性格?年底就十七岁,也该长大了。 还不跟你从文哥认个错?别仗着自己是个女孩子就要别人来迁就你!” 蔺小鱼向来在家里横惯了,哪轮得到别人训斥她,眉头一挑就想骂回去。 “比赛就要开始了,现在有请参赛学徒上台!” 忽然台上裁判员大声提醒道,叶从文正好可以借机脱身,用尽全力奔赴擂台。 “跑到比兔子还快!我就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 蔺小鱼气鼓鼓地抱怨道,一眼瞧见俞悦悦在一旁窃笑,顿时就不满地问道: “俞悦悦,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我没笑呀!” 俞悦悦怕这小丫头把火气撒在自己身上,连忙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刚刚明明看见你在那偷笑!” 蔺小鱼大声质问道,当我眼瞎吗,明明看到你在笑,哥哥嫂嫂吵架也不出来劝和,这小姑子居心叵测!不知怎地,看见这种肤白貌美大长腿心里就冒火。 “蔺小鱼!你是怎么回事!刚刚让你控制自己的脾气,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找你悦悦姐的麻烦,再这么胡闹我就不管你了!” 蔺小狼声色俱厉地责备道,看着温温柔柔斯斯文文的俞悦悦,恨铁不成钢地说: “你从小跟俞悦悦一块长大,你就不知道学学别人的优点?成天咋咋呼呼的,哪有半点女人样?” “大哥二哥骂我,你也嫌弃我?” 蔺小鱼气急败坏地反驳道,跟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众人见两兄妹有吵架的趋势,纷纷上前劝和,惹得周围的学徒纷纷侧目。 岳岳赶紧把蔺小鱼拉到一旁安慰,觉得这小丫头够可怜的,三个哥哥都骂她,不体谅她的苦衷,比起自家这两个哥哥,也太不合格了!一个劲地劝她不要搭理这些不讲道理的野蛮人。 俞悦悦知道蔺小鱼这两天心情不爽,睡眠也不好,脾气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索性掏出蒲团,坐在地上欣赏着比赛来。 第259章 先下手为强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兄弟开了个坏头,才害得我们跟风效仿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俞师弟一语惊醒梦中人!没有蔺家兄弟开先河,我们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队长你要是追责,请先制裁蔺家兄弟,以儆效尤!” 魏震天觉得俞从文言简意赅直击要害,顺带把蔺小虎定性为罪魁祸首。 贾逍遥见俞从文三言两语就把魏震天策反了,彻底就没了脾气,俞从文牙尖嘴利能说会道,嘴上功夫自己是万万玩不过他地。板着脸制止道: “我只是把注意事项跟你们提前交待一遍,谁要是再敢乱来,我绝不饶恕! 好了!不要磨磨唧唧了,开始比赛吧!既然俞从文没胆子站出来挑战你们两个,那你们就主动出来跟他单挑吧!” 叶从文知道贾逍遥一心要阻止自己夺冠,本来还以为他会含蓄点,谁知竟然明目张胆地说了出来。 立即表示反对: “两位师兄神功盖世,难分伯仲!全营上万学徒都等着看两位地精彩表演,我一个小小武师营的学弟怎么能抢师兄地风头呢?” 转身对着在场地所有学徒大声提醒道: “各位武师营地兄弟姐妹请安静!大宗师营的两位师兄在贾队长的痛斥下幡然醒悟,意识到前两天打假拳的行为是可耻的! 两位师兄痛定思痛,决定今天痛痛快快竭尽全力比试一场,还请各位武师营的学弟学妹睁大眼睛帮忙看着,如果有人胆敢再犯,贾队长马上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下面,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两位师兄上台比武切磋!” 叶从文说完后立马就回到俞悦悦身边,伸出手掌带领众人纷纷鼓掌! 秦诚与木乾对望一眼,均欣喜若狂,带头站起来鼓掌,对着武师营的导师狂使眼色,让他们号召自己班上的学徒立马响应。 武师营的学徒见五十位导师全都站起来鼓掌,也陆陆续续跟着欢呼呐喊起来。 贾逍遥没想到俞从文会来这一招,若是蔺小虎和魏震天先比试,两人大战之后肯定精疲力竭,到时候再遇上以逸待劳的俞从文,必败无疑!这和自己的计划背道而驰! 想都不想立马就摇头反对道: “不行!他们两个都是大宗师营的学徒,岂能自相残杀?今天是大宗师营学徒和武师营天才之间的较量,万万不能乱了主次!” “贾队长,我记得这可是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请问什么时间又变成大宗师营和武师营之间的较量了?” 叶从文冷冷地质问道,身后的学徒都看出来这个贾逍遥摆明了在针对俞从文一个人。个个都气愤难当。 “开赛的第一天我就说过,还给他们特意介绍了你这个武师营第一天才。他们个个都想见识你这个天才的身手如何了得。我作为他们的队长,早就答应让这些顶级高手跟你过招,我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不守信用的事!你答应岳泰的二十根金条给了没有?你承诺给我采摘的铸鼎宝药呢?” “你不要信口开河!我什么时候欠岳泰二十根金条了?我又什么时候答应给你采摘铸鼎宝药了?” 贾逍遥立马就怒了!岳泰这混蛋打假拳还敢谈二十根金条的事?老子采到宝药怎么可能给你? “怎么没欠?你那天晚上亲口说只要我把俞从文的神拳术逼出来,你就奖励我二十根金条,这个事情秦天柱可以作证!” 岳泰站了出来,朝着秦天柱诱惑道: “小柱子,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听到贾队长说的话了?你要是实话实说,我把当晚的东西还给你。” 秦天柱这几天正为金条的事情发愁,因为魏震天这王八蛋不讲信用,昨天都配合他打假拳了,竟然迟迟不给那十二根金条的酬劳。 再想到魏震天平时为人狡猾善变,觉得他赢得铸鼎宝药,到时候肯定会以势压人不给金条。输了的话心情沮丧,更加没心情给金条。 突然听到岳泰愿意归还金条,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胜过一切,想都不想就说: “贾队长确实说过这话,这个我可以发毒誓担保,如有半句假话,我秦天柱天打雷劈!” 贾逍遥恨恨地看着岳泰和秦天柱,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两人,气急败坏地嚷道: “岳泰你摸着良心说话,你那也叫逼出俞从文的神拳术了吗?什么神拳术还能隔空将你这么大的人打飞好几米? 我这个锻体术士都做不到的事,他俞从文能做到?他真有这份能耐,我马上退位让贤!” “好了好了,都是熟人,何必吵架呢?贾队长你好歹也是个代理队长,怎么能跟自己的学生一般见识呢?再说堂堂队长跟学徒吵架有辱斯文,容易让别人笑话。 大家各退一步,既然队长都发话了,说是大宗师营和武师营的对决我也认了,谁让我是武师营的学徒呢!” 俞从文开口劝道,毕竟岳泰那假做的太明显了,不具备说服力。 “俞从文,不要上了贾逍遥的当!这是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哪有武师营大宗师营之分?” 秦诚语重心长地提醒道,生怕俞从文上贾逍遥的当。 “俞从文都答应,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岂能不算数?” 贾如云瞅准机会,不紧不慢地说道。 “贾队长,你听到没有,你三叔在拐着弯骂你不是男人呢!” 叶从文幸灾乐祸地说,对着贾逍遥笑眯眯地看了半天。 “什么意思?” “开学时你就站在这台子上对我承诺,只要我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你就上山给我采摘铸鼎宝药,难道你忘了? 你三叔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现在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贾逍遥见俞从文又抓住这点不放,顿时就冷笑道: “没说不给你摘?你起码也要等我有空了才行吧?你想让我帮你采摘铸鼎宝药,你就赶紧比赛,你要是一直这么胡搅蛮缠,我哪有时间去帮你?” “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跟大宗师营的师兄比武切磋呀!他们两个迟迟不肯动手,我有什么办法?” 俞从文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你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我说了今天是大宗师营和武师营的对决,他们两个都是大宗师营的学徒,怎么能起内讧呢?” “我理解能力没有问题,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武师营就我一个参赛者,跟你大宗师营对决,你来十个我打十场,你来三十个,我陪你打三十场?你当我是你们贾府那两个来者不拒的姐妹花呀!” 俞悦悦听出了叶从文又在含沙射影骂贾春兰贾秋菊,忍不住噗嗤一笑,气得贾春兰贾秋菊哇哇大叫,纷纷叫喊着要撕了俞从文的臭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调侃讽刺,一时间场面极度热闹。 “你到底想怎样?” 贾逍遥黑着一张脸,运用锻体术士的神通吼道,将广场上嘈杂的声音全部覆盖。 “既然是大宗师营和武师营的对决,自然一场定输赢!我代表武师营出战,你们大宗师营也只能选一个代表出战!谁赢了宝药就归谁!” 叶从文也大声吼道,义愤填膺的样子惹得武师营的学徒纷纷响应,全都应声而起,推波助澜,声音响彻云霄。 贾逍遥六神无主,朝着贾如云看去,秦诚见机行事,立马站起来挡在贾如云身前,开口建议道: “俞从文说得在理,你们大宗师营人才济济,要是一个个轮流跟俞从文比武切磋,就算他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前仆后继的人群。 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既然俞从文都已经跟你们大宗师营学徒切磋过两场了,你们不能再用这种车轮战术欺负他一个武师营的学弟!” 贾逍遥看不见贾如云,正彷徨难决,只见宗师营几位资深导师也开口附和道: “大宗师营都是一些年长的师兄师姐,这样欺负一个武师营的学弟,就算赢了比赛,那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贾队长,你要摆正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全学徒营的代理队长,一碗水要端平,可不能因私废公啊!” 宗师营导师都是三府子弟,个个背后势力不可小觑,而且这次还是甄卞两府的资深导师联手,自己不依只怕是不行。贾逍遥沉吟片刻,才点头应允道: “各位导师说得在理,就按你们说的做!蔺小虎,你代表大宗师营去和俞从文切磋切磋。” 这可把魏震天惹毛了!铸鼎宝药近在咫尺,凭什么让蔺小虎代表大宗师营出战,我哪点比他差了?都是十级巅峰境实力,他蔺小虎不过是比我多吃了一根四色灵药。 听说资深导师境需要服用十来年的四色灵药滋养身体才能触及,我就不信区区一根四色灵药就能让蔺小虎突破到资深导师境!火山文学 大步向前,面对着贾逍遥申诉道: “各位导师言之有理,队长你可不能因私废公偏袒某一个人,我也是十级巅峰境实力,我觉得我也有资格代表大宗师出战!” 第260章 陪太子读书 贾逍遥被魏震天给气懵了,呆呆地看着魏震天,一言不发。 “魏师兄,你这是何苦呢?明知不敌我大哥———我小虎哥,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叶从文见机行事,干脆反将魏震天几句,再添几把火二人铁定生死相搏。 魏震天猛然想起俞从文和蔺小鱼的关系,暗忖这两郎舅该不会联手排挤自己吧? 冷哼一声,不爽地反驳道: “一个月多前,我和蔺小虎在大宗师营的广场上打了个平手,当时贾队长贾如云导师都在,谁说我不如他了?” “你也说那是一个多月前地事了。别人蔺小虎有整整一根四色灵药润养身体,滋补血气,自身实力突飞猛进。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都过了十几个三日了,你这不是飞蛾扑火吗?” “我扑不扑火关你什么事?我大宗师营地事情要你一个武师营的学徒插嘴?俞从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地诡计,你不就是想帮你未来地大舅哥一把,两郎舅联合起来把我排挤掉吗? 贾队长,我魏震天今天一定要跟蔺小虎比试一场,士可杀不可辱!同样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就不信我比他蔺小虎差!” 魏震天气红了双眼,连说话都带着哽咽,胸膛起伏不平,显然动了真怒。 “小天,要以大局为重,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 贾如云语重心长地提醒道,一双阴鸷地眼睛狠狠地盯住魏震天,试图震慑他,答应好的事情竟然出尔反尔,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魏震天想着铸鼎宝药近在眼前,今天一旦放弃,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哪里理会贾如云,大不了学岳泰,反正自己也年近二十岁,迟早都是要出去的。 横下心来,直接开怼道: “笑话!谁来学徒营不是奔着铸鼎宝药的?让我以大局为重,你怎么不让蔺小虎以大局为重?不就是蔺小虎私底下答应做你们贾府的上门女婿吗?我魏震天也可以上门!” “哦—— 我就说贾队长怎么老是针对我咯,搞了半天是为了帮自己的妹夫争夺铸鼎宝药。 看不出来,你们贾府又当又立的功夫玩得很溜呀!表面上说是为了照顾旁姓学徒,其实还是不舍得铸鼎宝药落在旁姓学徒手上。 既然你们根本就没打算把铸鼎宝药交到旁姓学徒手上,又何必假惺惺地举办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了?等甄队长采药回来,直接把宝药偷偷摸摸送到你们贾府女婿手上不就得了!搞了半天我们这些旁姓学徒都是在陪太子读书呀!” “你不要在这里造谣起哄,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是三家共同商议,一致决定的事情,开学时就制定好的计划,不是我们贾府单独能决定的。” 贾逍遥连忙分辩道,本来是收买人心赢取好感的绝妙之举,让俞从文这么一说,岂不是全要泡汤? “当初你可是说这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还说自己是历经千辛万苦,费尽心机,说服甄卞两府为我们旁姓学徒争取来的机遇,害得我们感动得要哭了!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就没有一句实话呢!” 叶从文专揭贾逍遥短处,说得贾逍遥哑口无言,涨红着脸,不知该怎么反驳。 “贾队长,请允许我和蔺小虎切磋一场,我来武师营可不是给你们贾府女婿做陪衬的!” 魏震天在一旁再三请求,虽然不爽俞从文,但不得不说,这家伙目光毒辣,一语中的。就像在旁边手把手教导自己怎么对付贾逍遥贾如云一样。 “铸鼎宝药都内定给他们贾府女婿了,你还有什么好争的!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就算你赢得冠军,他贾逍遥把铸鼎宝药藏着掖着就不给你,你拿他没辙吧? 再说,铸鼎宝药给了你,他不帮你保驾护航吞服宝药你又能怎么办?到头来不传你锻体神术,你拿着宝药跟揣个铁疙瘩有什么分别?” 叶从文絮絮叨叨东拉西扯地在一旁劝慰魏震天,实则想打探消息,一股脑儿把自己的疑问全部抛了出去。 一旁的卞姓资深导师看出俞从文的小心机,笑吟吟地上前一步,为俞从文解惑: “三位学徒,这个你们不用担心,铸鼎宝药属于猎魔卫严管物资,都会有专人负责监督管理的,任何人都无法独吞宝药。 如果甄贾两位队长不方便为学徒保驾护航,你们可以来找我们卞府,卞倩倩副队长肯定会代猎魔卫传授你们锻体神术。” 卞倩倩,副队长?这么说学徒营共有一正两副三位队长,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本人呀!火山文学 叶从文不解地看向秦诚,他可是学徒营的老人了,怎么从没听他提前过。 “咳咳!” 秦诚故意咳了几声,暗示俞从文不要多问,等比赛结束,私底下再说。 叶从文点头表示已经了解,回头就对魏震天说: “你所有的担忧我都帮你问清楚了,要打就趁早,夜长梦多,一会儿贾队长出尔反尔又改变主意了,你可别后悔!” 魏震天恨恨地瞪了俞从文一眼,心中暗骂只怕是你自己的担忧吧?不过此时可不是跟俞从文斗嘴的时候,转过身面对着蔺小虎,挑衅地说道: “蔺小虎,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沦落到靠出卖身体换取荣华富贵,那跟(妓)女有什么区别!咱们同门师兄弟一场,今天就分个胜负吧!” “姓魏的,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谁出卖身体了?” “哟呵!就你这虎头虎脑的还想出卖色相?你当别人眼瞎呀!我一眼从头瞧到尾,你也就这副身板能入她们法眼的。别磨叽了,到底敢不敢跟我比武切磋? 你要是胆怯你就下去,我魏震天也可以代表大宗师营出战!” 魏震天一边尝试着激怒蔺小虎,一边观察着贾逍遥的一举一动。忽然看见贾逍遥似要开口说话,捏起拳头就攻蔺小虎一个措手不及! 蔺小虎知晓自己与魏震天实力差距不大,若是让他占了先机,到后面再想扭转局面就难了。二话不说,立马全副身心投入战斗,擂台上顿时烟尘四起,拳拳到肉的声音猛然响起。 贾逍遥无奈地看了贾如云一眼,两人的精心筹划还未开始就被俞从文给破得一干二净。看着蔺魏二人一上场就爆发出最强战斗力,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搞不好要让俞从文捡到一个大便宜! 叶从文盘坐在地上,看着擂台上的二人拼命相搏,周身能量缭绕,真气充沛,一招一式狠辣刁钻,若是稍有不慎,只怕随时都可能断手断脚。 这种打法,谁要是敢打假拳无异于自寻死路,看样子暂时不需要自己给他们添柴加火了。 蔺小虎将蔺家铁拳发挥到了极致,攻守兼备,虽然被魏震天抢了先机,但很快就止住了颓势,偶尔可见反攻的迹象。 相反魏震天所学庞杂,或掌或拳,手脚并用,招式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一招未用老,连忙换招,虽说庞杂无序,但毫无征兆的攻击方式却逼得蔺小虎不敢轻举妄动。 二人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僵持的局面。 “魏震天旁学杂收,显然涉猎极广,而且从掌握的功夫种类来看,远远胜过我。最难得的是这家伙深谙融会贯通之道,各种招式信手拈来,往往能从各种刁钻的角度打得蔺小虎缩手缩脚,说是防不胜防也不过分。 蔺小虎则截然不同,仅凭一套蔺家铁拳,堪堪几十招而已,却挡住了花样百出的魏震天,没有丰富的打斗经验,显然是做不到这般从容不迫的。 二人都是身怀绝学之辈,若是让他们跟我打车轮战,胜负之数还真是难以预料。 不过前贤有言:君子动口不动手,能用嘴巴解决的事情,何必动刀动枪呢?” 叶从文觉得等这两人打得精疲力竭时,分出胜负后,自己再上场跟胜者比武才比较合乎武师营学弟的身份。 转头对着看得津津有味的俞悦悦吩咐道: “妹妹,天寒地冻的,拿点四色灵药片出来给你哥御寒。” 俞悦悦小心翼翼地问道: “早晨的灵药汤你这么快就吸纳完了?” “嗯,差不多吧!” “你这人很奇怪耶,一上午你都没动过手,就在那拐着弯怼贾逍遥,难道吵架比打架还要费力气?” 俞悦悦抿嘴偷笑道,心中暗笑叶从文差点把比武大赛变成辩论大赛了。 “打架只要四肢出力就行,都是一些练过千百遍的动作,根本就不用动脑子。吵架却要绞尽脑汁找出别人话语中的漏洞,记住这个人的过往言论,再有针对性地挖好别人必跳的坑,从头到尾还只有短短几秒钟的思考时间,自然比打架费体力。看你这样子似乎对你哥哥舌战群雄不屑一顾呀? 要不要以后我负责打架,你来帮我吵架行不行?” 叶从文不满地说道,一个劲地催促俞悦悦赶紧拿掺了幽冥寒泉的水和四色灵药片出来充饥。 俞悦悦见叶从文说得头头是道,再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换个记性不好的,谁还记得开学时贾逍遥随口敷衍的话? 第261章 时运不济 俞悦悦知道自己脸皮太薄,别说让自己抛头露面跟别人吵架,就算叶从文把台词写好让自己去辩论,只怕也没那个胆量。 妙眸流转,带着丝丝崇拜眼神,悄悄地掏出一包四色灵药片和一壶掺了幽冥寒泉的水。偷偷打量周围人群一眼,见个个都专心致志地欣赏着比赛。把水交给叶从文,自己则拿着四色灵药片,一片一片地喂给叶从文吃,偶尔拿着灵药片忽东忽西地调戏一下,别提有多开心。 看得一旁的蔺小鱼冷哼不止,暗骂这两人哪有半点兄妹样! 可惜广场上人声鼎沸,擂台上更是声势浩大,犹如电闪雷鸣一般,叶从文一心琢磨着蔺魏二人打斗规律,俞悦悦更是睁大着一双眼睛看着叶从文,柔情蜜意都快要流淌出来,哪里听得见蔺小鱼地冷哼声。 如此过了足足一个小时,蔺魏二人头顶上烟雾缭绕,水汽弥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到了比拼真气地紧要关头了。 同境界的修士,不管招式如何奇异诡谲变化多端,到头来比拼得还是自身地能量,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地体力流失得更慢,自然赢地几率就更高。 叶从文盯着二人头上的水汽对比,只见蔺小虎头上水汽平稳有秩序,绵绵不绝。魏震天的恰恰相反,大开大合极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力竭虚脱,简直是险象环生。 “看样子,蔺小虎确实技高一筹,蔺小狼那根四色灵药居功至伟。得想办法压榨一下魏震天的终极潜能。” “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魏师兄终究还是亏在缺乏四色灵药上。 魏师兄,你败局已定,强弩之末何必苦苦支撑,一旦伤了本源,不利于你将来修行呀! 再说你也要给蔺师兄留点力气,若是耗干了他的真气,让我捡了这个便宜,回头你们贾队长又要借题发挥,搞不好会把决赛推到三天以后。 这大过年的,个个学徒都盼着回家跟亲人团聚呢,你可不要害大家呀!” 贾逍遥看了一眼又开始兴风作浪的俞从文,猜不透他又在打哪门子主意,厌恶地瞪了一眼,继续观看比赛。 魏震天苦于全身真气耗尽,能量衰竭,速度大不如前。忽然听见俞从文在一旁评头论足,心中又气又惊,惊得是这小子眼光毒辣,一眼就勘破了自己必败的窘境。 气得是这小子太过狂妄!我帮你削弱蔺小虎的体力你不仅不领情,还敢在这埋汰我! 还不利于将来修行,赢不到铸鼎宝药,我这一辈子都止步于现在的境界,还有个鬼的修行! 岳泰说得在理,五年的辛苦努力,为得就是这个高光时刻,不成功便成仁!赢不到铸鼎宝药,我要是把蔺小虎打得失去战斗能力,到时候逼得贾逍遥不得不更改决赛时间,将来也是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 拼了!魏震天不再顾及自身安危,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将全身上下最后一点能量激发出来,终于使出最为拿手的拳法,往蔺小虎身上轰去! 蔺小虎面露凝重之色,魏震天这是疯了吗?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算赢了我,你还能是俞从文的对手? 完了!魏震天这混蛋肯定被俞从文给收买了!一想到岳泰的临阵反水,蔺小虎只觉得背脊发凉,这个俞从文太阴险狡诈了,拿着从贾逍遥那里赢到的金条来收买大宗师营的学徒,好一招借花献佛! 现在看来,之前他特意指使蔺小鱼过来拉拢,完全就是为了误导贾逍遥贾如云的判断力,让别人误以为他病急乱投医。 可笑自诩聪明绝顶的贾如云还断定俞从文是狗急跳墙,殊不知岳泰秦天柱魏震天这三人早就被俞从文买通了。 阴闲十几分钟就败在俞从文手下,说不定也收了俞从文的金条或者四色灵药! 蔺小虎越想越透彻,越想越可怕,一个不留神就被魏震天打翻在地。 蔺小虎顺势而为,在地上一滚,立马就站了起来,收敛不安的心神全神贯注投入战斗。 魏震天见自己的策略起了效果,顿时就觉得自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立时精神抖擞,又恢复之前稳扎稳打的风格。 叶从文见这二人又全都恢复成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打法,料定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胜负。 忽然头顶变得凉飕飕起来,抬头一看,原来飘起了雪花。 “咦?下雪啦!还越来越大!” 周围有学徒惊讶地喊道,众人抬头观看,果然雪花飘飘,起初稀稀疏疏,渐渐就成鹅毛大雪,没多久就将学徒们的头发染白。 雪花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影影绰绰遮住了众人的视线,连擂台上的身影也看不分明。 雪花飘落到脖颈上,冻得人龇牙咧嘴,一些人不耐烦地嚷道: “别磨磨唧唧了,一招决胜负吧!” “这雪太大,眼睛都睁不开,还看个鬼呀!速战速决吧!” 忽然蔺小虎打了一个趔趄,身形不稳,被魏震天逮住机会狠狠地一掌轰在背上,整个身体擦着地面上的雪花滑去三四米。 魏震天喜出望外,知道蔺小虎是不小心踩在积雪上滑脚了,趁他病要他命,趁着蔺小虎被打倒在地,魏震天运足全身真气,飞身扑往蔺小虎,一双铁掌再次按在蔺小虎的后背。 哇的一声,蔺小虎被打得口吐鲜血,身体几乎要散架,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惊得广场上的学徒全都忘了雪花飘落到身上的冰凉,纷纷站起身来观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蔺小鱼见大哥突然倒地不起,又口吐鲜血,生怕他有生命危险,慌慌张张往擂台上跑去。 魏震天慢慢站起身来,朝着裁判看了一眼,静等宣布结果。心中窃喜不已,暗道蔺小虎时运不济,流年不利,竟然栽在这一点点积雪上! “一!二!” 蔺小虎只觉得头冒金星,眼花缭乱,体内真气乱窜,口鼻间滴滴答答全是鲜血。一手推开前来搀扶的蔺小鱼,双膝跪地,缓缓地站了起来,双眼通红地盯着魏震天,含糊不清地邀请道: “咱们再来!” 魏震天此时真是强弩之末了,光是站稳不倒就已经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 开心不到三秒,突然看见蔺小虎竟然又站了起来,心下一片冰凉,看样子这铸鼎宝药跟自己是无缘了。万念俱灰,正想开口认输,突然看见蔺小虎口鼻间鲜血淋漓,跟下雨天的屋檐水一样哗哗直流。 任凭蔺小虎怎么用衣袖擦拭也无济于事。魏震天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指着蔺小虎的脸大声叫喊道: “蔺小鱼,快带你大哥下去止血,血流干了会死人的!” 蔺小鱼凑到蔺小虎眼前一看,吓得面无血色,拉住蔺小虎就要往台下跑。 “小鱼,快松手,我没事!” 蔺小虎胜利在望,岂肯罢手!一旦自己走下擂台,那就证明自己主动放弃夺冠资格。 “大哥,求你了快跟我下去吧!命都没了要那狗屁宝药干嘛!” 蔺小鱼抓住蔺小虎的手,一个劲地往擂台下面拉。 “小丫头没见过世面,习武之人,流点血算得了什么?赶紧给我走开,等大哥打败姓魏的,再去止血也不迟!” “有什么好打的,你连走路都困难,你打赢了魏震天,还能打过俞从文吗? 动手的永远干不赢别人动脑的,小妹劝你死了这条心!” 蔺小鱼气呼呼说道,俞从文三言两语就激得你们几个傻大个在台上生死相搏,他却躲在台下以逸待劳,就凭你现在这个状态,下午决赛时他一只手就能打败你。反正败局已定,傻子才把命搭进去呢! “蔺小鱼!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跑到擂台上去的!赶紧给我滚下来,耽误了大哥夺冠,回头有你好看!” 蔺小豹跳出来指责道,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就魏震天现在这个状态,大哥只要走过去,一掌便能将他击倒在地,偏偏蔺小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又跳了出来,自己简直快要被她气疯了! “蔺老二,你是不是逼死了大哥才甘心?你眼睛瞎了吗?这血流的跟下雨一样,他能坚持几分钟?鬼迷心窍的东西,贪恋荣华富贵到你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有本事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拿自己的亲大哥的性命做赌注,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人!” “你不要逼我动手,我数三下,你再不下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蔺小豹见蔺小虎摇摇晃晃,随时都有晕倒的迹象,仅仅一步之隔,就能打倒魏震天,偏偏蔺小鱼隔在中间,还一个劲地把蔺小虎往外推。 见蔺小鱼不听劝,蔺小豹怒火攻心,一跃而起,就准备将蔺小鱼打晕带走。忽然眼前一条人影闯进,双手横开,拦住蔺小豹去向,冷冷地说道: “小鱼说得在理,大哥性命要紧!妹妹,带大哥走,我来拦住蔺老二!” 蔺小豹定睛一看,原来是三弟蔺小狼,若是依着蔺小鱼胡闹,大哥马上就会丧失夺冠资格!来不及多言,双拳猛然向蔺小狼身上砸去。 第262章 火毒之症 蔺小狼见二哥竟然真敢动手,顿时就怒了,看样子之前说你欺负蔺小鱼并没有冤枉你咯。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运足全力与蔺小豹对了一掌,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几步。蔺小鱼知道三哥刚刚晋级大宗师境,哪是二哥的对手,只好朝着俞从文喊道: “从文哥,快帮我阻止蔺老二,这混蛋为了名利六亲不认了!” 叶从文早就站在一旁时刻戒备,毕竟蔺小鱼只是一个刚刚晋级宗师入门境的修士,这么不顾安危地冲进两个大宗师圆满巅峰境地高手中间劝架,就像一只小羊羔在两只大象之间奔逃。 一旦两人暴怒,全力一击之下,只怕瞬间就要了蔺小鱼地性命。听见蔺小鱼求救,叶从文入场救人,轻飘飘一掌击退蔺小豹,一把搂住蔺小鱼,伸出左脚,悄悄在蔺小虎后背上推了一掌。 蔺小虎被叶从文的左脚轻轻一勾,一个趔趄便往魏震天扑去!凭借着体型地优势,魏震天被蔺小虎压在身体下,丝毫不得动弹,只好开口认输。 裁判走了过来,数完三下,便开心地宣布道: “蔺小虎,胜!” 结果一出来,蔺小豹喜出望外地看了蔺小狼一眼,这架,现在不想打了。 蔺小鱼记挂着大哥地伤势,连忙挣脱叶从文地手,匆匆忙忙跑到蔺小虎跟前,仔细一看,蔺小虎口鼻间的鲜血并没有停止,反而比之前更夸张。 蔺小鱼急得哭了起来,习惯性地朝着俞从文喊道: “从文哥,你想办法救救我大哥,这样流下去他会没命的!” 叶从文无奈,只好快步走到蔺小虎前面,捏住脸仔细瞧了很久,只见蔺小虎双目猩红,脸色紫涨,体内真气横冲直撞,似乎随时要挣脱束缚,如狂澜般袭向脑袋,脖子上青筋暴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 掏出那壶掺了幽冥寒泉的水,捏开蔺小虎的嘴巴,猛地朝里面灌去。 蔺小鱼看不懂俞从文在做什么,但自己对他有着迷信般的信任,伸手在蔺小虎后背处轻轻捶打,以免被呛到。 蔺小豹对俞从文敌意甚大,生怕俞从文做手脚在葫芦里放迷药,立马就跑到跟前咆哮质问道:火山文学 “俞从文,你给我大哥喝了什么东西?我大哥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是你在这葫芦里面做了手脚!” “谁上来帮我把这个蠢货打晕带走行不行?” 人蠢心狠脾气大!我要是想害你大哥,我救他干嘛?我直接让他把血流尽不就行了?叶从文恨不得把蔺小豹的臭嘴缝上。 “蔺老二,你闭上你那张臭嘴行不行?从文哥要是想害大哥,不救他不就行了!去去去,给我一边去!” 蔺小鱼发现自家大哥的脸色越来越好,口鼻间的鲜血也慢慢减少,就知道俞从文的方法起了效果。 “俞从文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有数,生性狡诈,诡计多端。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争夺铸鼎宝药了,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宝药在这水里面做手脚?” “放你娘的狗屁!我哥哥好心用俞府独门疗伤秘药救治你大哥,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敢在旁边恶语伤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俞悦悦听得怒火中烧,一把夺过葫芦,拉着叶从文就走。 蔺小豹被俞悦悦给骂懵了,这个温柔娴静,斯文端庄的女人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一时竟忘了回答。 “悦悦姐,你不要跟蔺老二一般见识,看在我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份上,救救我大哥吧。” 蔺小鱼一把拉住俞悦悦手中的葫芦,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俞悦悦怕泄露幽冥寒泉的秘密,蔺小虎又跟贾逍遥走得近,万一让贾逍遥甚至贾府知道了,叶从文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任凭蔺小鱼如何软语哀求,俞悦悦就是不肯松手,拉住叶从文就走。蔺小鱼留不住俞家兄妹,心中又担忧蔺小虎的安危,只好转头回去守在蔺小虎身边。 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蔺小虎才醒转过来,对着蔺小鱼说道: “我身体好多了,先让我躺一会儿,俞府的独门疗伤秘药效果很好,等会儿你帮我再去讨一点过来。” 吩咐完以后,又对着蔺小豹冷哼道: “你跟着小鱼去给俞从文道歉,越来越口无遮拦!” 贾逍遥见蔺小虎侥幸胜出,自己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总算是不负自己的厚望。但是一想到蔺小虎血流不止,跟魏震天一场恶战肯定把火毒之症引爆了,将来实力不增反降,难不成这铸鼎宝药真要落在俞从文手中? “各位学徒,由于天降大雪,擂台湿滑,不利于比武切磋,我建议暂停决赛,等雪停了再打!” 贾如云趁机开口说话,准备借机为蔺小虎再争取几天休养的时间。 “啊?等雪停了,万一这雪下个三天三夜,我们岂不是还要在武师营待三天?” “哪有三天三夜的雪下?说不定下午就停了,到时候将擂台上的积雪扫掉,就可以比试了。” 贾如云努力安抚一下众学徒的心灵,抬头观看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场大雪只怕没有个三五天是停不下来的,正好为蔺小虎争取恢复时间。 “贾导师,琉璃瓦树下面四季干燥,可以选择在树下比武切磋,难道非得在擂台上吗?” 武师营的部分学徒为了躲雪,三三两两跑到广场四周的琉璃瓦树下面,有人突发奇想,觉得到树下比武也不错,虽然视野没有擂台上广阔,但好歹也能观看,一个个都等着看谁夺冠,顺便想一睹铸鼎宝药的真面目。 “广场学徒太多,琉璃瓦树处在广场周边,视线不佳,影响大家观看,不如擂台上开阔。” 贾如云努力辩解道,看向贾逍遥,让他赶紧下命令。可惜贾逍遥似乎无动于衷,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家都坐着一样能看到,再说这雪越下越大,鬼知道它什么时候停!” “对,我看你们是想给蔺小虎争取时间吧?不如你干脆宣布三天以后再比吧,反正你们大宗师营无耻惯了。” “俞从文还真是神机妙算!早就猜道你们会变卦!贾队长,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失信于人了,赶紧宣布三天以后再战吧,我们也好回家睡大觉!” 贾逍遥气得不轻,偏偏还无法反驳,谁让自己被俞从文这混蛋抹黑成一个犯下累累前科的不守信用的人呢? 气势汹汹地走到擂台前,拍着胸膛承诺道: “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决赛放在今天下午举行,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办!你们不要听俞从文在那里瞎咧咧,我贾逍遥说话算话,一口吐沫一个钉。 谁说下雪就不能比武切磋了?都这么娇贵以后怎么面对百兽山脉里的魔兽,澧水河里的异鳞? 今天下午两点,就在这个擂台上举行决赛,而且是站在积雪上打,谁也不准扫掉擂台上的积雪! 好了,上午的比赛结束,都回去吃饭休息吧,下午继续!” 武师营的学徒大呼贾队长有魄力,顺便拍了贾逍遥的马屁,陆陆续续往回走去。 贾如云见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颇为失望地看了贾逍遥一眼,心中暗叹年轻人太好面子,终究要吃大亏。 慢慢走到蔺小虎旁边,和贾逍遥嘘寒问暖安慰了几句,见蔺家兄弟姐妹都在,自然有人照料,也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去。 “三叔,蔺小虎的火毒之症已经引爆,趁着他现在体力还处在巅峰状态,得赶紧安排他跟俞从文决战!” 贾如云闻言一愣,惊讶地问道: “不至于呀!你不是一直都在用锻体神术给他温养脉络,梳理真气吗?” “这家伙贪功冒进,急于求成,肯定偷偷服食超量的四色灵药,单凭外力已经无法压制他体内狂暴的能量,像刚才那种口鼻喷血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你想想一个人身体能有多少血够这样流的? 他气血一天比一天衰竭,俞从文一天比一天强盛,时间拖得越长,对俞从文越有利。” 贾逍遥哀叹一声,蔺小虎这辈子已经与锻体术士无缘,就他这种身体状况,必定熬不住铸鼎这个生死关,吃下铸鼎宝药也是浪费。 “旁姓学徒大都没有见识,就像好色之徒碰到绝世美女,有几个能把握住的?当初让他把那根四色灵药交给我保管他还疑心我吞他灵药,现在自食其果了? 等比赛结束了,你要把蔺小虎的状况跟春兰秋菊好好讲讲,咱们贾府女儿绝不允许对这种废材产生好感。” 贾如云信奉及时止损大法,不行就抛。 “你想多了!这两个小妮子哪会对这种老实巴交笨嘴笨舌的傻大个感兴趣?” “我看她们两姐妹最近跟蔺小虎走得很近,难道不是暗生情愫?” “估计是对俞从文怀恨在心,想借刀杀人吧。依我的看法,这两个妮子对俞从文更感兴趣,自从上次败在他手上,现在张口闭口都是俞从文,对别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两天一个劲在那撺掇着贾兴兴贾深深贾浅浅他们几个替她两姐妹出气,也不知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求收藏,推荐) 第263章 小醋精 贾逍遥也是无语,让人打了一次骂了一顿反而对他念念不忘,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姑娘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老了,搞不懂他们这些年轻人地想法,反正我贾府女儿绝不能嫁给无能之辈,这是原则性问题!” 贾如云眼不见心不烦,皱眉苦思,忽然想到一计,开口说道: “下午想办法让蔺小虎再吃下一份四色灵药,你先用锻体神术给他温养脉络,俞从文地神拳术霸道无双,蔺小虎又不懂服软,他到时候若是命丧俞从文之手。按照惯例,我们可以取消俞从文获得铸鼎宝药的资格,而且还能让俞蔺两家反目成仇。 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他俞从文照样一无所获,手上还背一条人命。” “这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学徒们之间地比赛而已,出了人命我这个代理队长难辞其咎!” 贾逍遥惊惶失措,这计谋太毒了,而且对蔺小虎太不公平了,宝药争不到,反而把自己地性命搭进去,自己有点于心不忍。 “残忍地是俞从文,又不是我们打死的。俞从文这小子机智聪明,修炼天赋超群绝伦,若不能为我们贾府所用,将来必成大患。 以他那逆天的修炼速度,一旦成为锻体术士,年轻一辈中难逢敌手。救火要早,杀人趁小,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 叶从文被俞悦悦死死地拉住手,一路飞奔,没过多久就回到了家里。一进屋内,撒手就坐在躺椅上,气呼呼地看着叶从文,叶从文无奈,只好上前询问道: “好好的怎么生这么大气,还学会讲粗话骂人了?” “你是不是真对蔺小鱼有意思呀!怎么她一开口求你,你就不管不顾去救蔺小虎,蔺小虎跟贾逍遥走得那么近,万一他把神泉水的事情告诉贾逍遥,或者被贾逍遥看出端倪来,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俞悦悦红着眼睛质问道,双眼噙泪,看样子是真急了。 “你不是已经解释说是你俞府的独门秘药嘛,幽冥寒泉已经有三百年未曾面世了,他贾逍遥想破脑袋也不会往幽冥寒泉上面去。 你们俞蔺两家世代交好,我总不能看着蔺小虎死在我眼前吧。” 叶从文也在躺椅的扶手上坐了下来。 “蔺小虎体格魁梧,生龙活虎的,流点鼻血怎么可能会死?” 俞悦悦见叶从文脸色凝重,不像在狡辩,接着反问道。 “蔺小虎脸色发紫,双目猩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跟我动用灵药淬体术时的状况一模一样。我怀疑他体内狂暴的能量积蓄太多,之前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强行压制多余的能量。 但是刚才被魏震天全力一击,那些能量就跟脱缰野马一样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你没看见他的鲜血喷在地上都在滋滋冒烟吗? 如果我不用幽冥寒泉去中和那些狂暴的能量,他很有可能会流干全身的血液。” 叶从文猜测蔺小虎可能急于求成,服用过量的四色灵药,日积月累,身体就像一个火药桶,忽然被魏震天给点燃了,说流到血液干枯也许有点夸大其词,但当时那个情况根本容不得人多想。 “你是说蔺小虎本来就身患重疾?刚才他口鼻流血不是被魏震天打的?” 俞悦悦好奇地问道,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也差不多吧,他可能急于求成,不顾自己身体条件,长期强行吃下过量的四色灵药,体内的平衡早已打破,后遗症已经根深蒂固,将来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 “这么严重?我看他气色挺好的!你是不是在唬我?再说你刚才不是给他喝下幽冥寒泉了吗,难道连神泉水都无法治愈他的内伤?” 俞悦悦听得蔺小虎可能英年早逝,也是吓了一跳,二人虽然没什么交情,好歹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平时健在没感觉,要是突然就没了,未免有点悲伤。 “经脉都已经千疮百孔了,怎么修复?如果一个多月前就开始服用神泉水,自然没有问题,现在都烂透了,神仙来了都无力回天。你还记得卞签吗? 他也是强行服用过量的魔药,渴望短时间内提升实力,到头来弄得不男不女(阴)阳逆乱。欲速则不达呀!” 叶从文猜测卞签嘴里所谓的魔药,也就是四色灵药外加一些冰麝片之类的混合物,服用时能起到麻痹的作用。等到后遗症发作时,已经是病入膏肓无法治愈。只是蔺小虎这是经脉破损,真气慢慢枯竭,将来会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这么严重,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跟卞签一样,除非找到传说中的五色宝药,还记得贾府老祖在古籍上看到的那四句话吗: 五色缠护,滋脉养络,浑然天成,大道无痕。 蔺小虎伤得是经脉,只有五色宝药才具备滋脉养络的神奇功效。” 俞悦悦也记起了那次贾潇洒说得话,只是自己不如叶从文这么过耳不忘,那四句考语自己是全无印象,现在听他重提起来,似乎还真是契合蔺小虎这个病情。 “这擅于吵架的人果然记性好,这种旁听途说的只言片语都记得这么清楚,还真是难为你了!” “那自然,事关五色宝药,我自然要记清楚,我将来还要给我媳妇找五色宝药,多了解一点就多一份把握。”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的气已经消了大半,慢慢地捧着那张完美无瑕的鹅蛋脸,深情款款的说道。 “你媳妇多着呢!五色宝药就一对,谁知道你将来送给谁。而且现在大舅哥又急需五色宝药救命,到时候小未婚妻哭哭啼啼一开口,有些人一心疼只怕立马就把媳妇忘到九霄云外了!” 俞悦悦酸溜溜地抱怨道,显然对俞从文之前的表现很不满意。叶从文知道俞美人向来醋劲极大,蔺小鱼说她完全继承了她那老娘练醋精的遗传是非常正确的。他哪敢跟俞悦悦这个小醋精在这上面纠缠,立马岔开话题询问道: “你怎么知道五色宝药是一对?你不是说铸鼎宝药都结在灵根上,长得跟柚子一样只有一个吗?” “五色宝药也叫五色灵药,深埋土底,自然和普通灵药一样都是成双成对的。 我现在问你,如果你挖到一对五色宝药,你准备跟谁共享?” 俞悦悦眼神灼灼地看着叶从文,想试探一下这人是否跟自己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去了。 “我肯定是跟我孩儿他娘一起共享了,这么宝贵的东西还能便宜别人?成双成对的五色宝药自然是留给成双成对的人的,旁人哪有这个福气?” “说名字!” 俞悦悦不满意地提醒道,孩子他娘太过笼统,蔺小鱼又不是生不了孩子,讲得这么模棱两可,是不是打算给她留扇后门? 叶从文起身将俞悦悦抱在怀中,靠着晶莹的耳垂悄悄说道: “自然是我的好妹妹———俞悦悦! 今天你是怎么回事,突然对蔺小鱼起了戒备心,你哥哥我眼睛又没有问题,买椟还珠的事情我可干不出来!” “哼!谁让你昨天背着我跟蔺小鱼鬼鬼祟祟出去那么久,害得我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一个多小时。那么久不回来,走之前也不知道跟我打声招呼。 蔺小鱼向来对你痴心不改,我在的时候都敢明目张胆地勾引你,要是我不在,你又是个意志力薄弱的人,万一一时没忍住,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这辈子都别想我再搭理你一句!” 俞悦悦被叶从文嘴里的热气呵得全身酥麻,干脆依靠在宽阔的胸膛上,仰头抬望叶从文那张熟悉的脸,伸手双手紧紧环抱着结实的腰,生怕叶从文会被他人抢走一样。 “这你就冤枉我了,你夫君只有面对我悦儿的时候才会意志薄弱。” 刚说了半句,叶从文觉得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没有实际行动来得干脆利落,低头就亲吻上去。没过多久,两只手开始慢慢游走,攀峰逾险,宽衣解带,可惜俞悦悦警惕性太高,瞬间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就弹了起来,羞红着脸躲得远远地,开口就啐道: “你这坏胚子,现在越来越过分!你再敢乱来,以后我绝不跟你共处一室。” “这可不能怪我,别的女人勾引我,我绝对视若无睹。你俞悦悦长得天仙下凡一样,我一介凡夫俗子,你让我怎么抵抗?” “油腔滑调,没一句正经的!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我保证三天不跟你说话!”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不会再吃蔺小鱼的飞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转到正题上来: “等会儿蔺小鱼肯定会前来借幽冥寒泉水,你记得去我床下给她打一大葫芦血葡萄酒,然后把那半小瓶幽冥寒泉水全部加在里面,让她分成三天喂给他大哥喝,三天以后蔺小虎体内的狂暴能量肯定消失,只要他不再服用四色灵药,不跟人生死相搏,这条命还是能够保住的。 你记住一定要好好叮嘱她,不要泄露幽冥寒泉的秘密,不然我们都有生命危险。” 俞悦悦点了点头,正想询问叶从文为什么不自己跟蔺小鱼说。突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只听见蔺小鱼轻轻地叫喊道: “悦悦姐在家吗?” 第264章 病入膏肓 “有事吗?” 俞悦悦被叶从文哄得眉开眼笑,积蓄的怒气消得七七八八,对蔺小鱼也没了敌意,一想到蔺小虎的悲惨状况,心里倒对蔺小鱼起了几分怜惜之情,和颜悦色地把蔺小鱼请进屋内。 蔺小鱼在屋内打量了一圈,不见俞从文地影子,顿时就有点落寞,本来还想借机邀请俞从文过去给大哥看病地,现在这小算盘只怕是要落空。 “悦悦姐,你别跟我二哥一般见识,他练功已经把脑子练坏了!” 蔺小鱼知道俞悦悦外冷内热,一上来就抱着俞悦悦的胳膊摇晃,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 俞悦悦拗不过她,只好开口答应: “我才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不过你有时间了得好好警告警告蔺小豹,俞从文是看在你地面子上,看在俞蔺两家世代交好地份上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要不然他这狗不理的臭脾气,你从文哥早就出手修理他啦。” 俞悦悦气呼呼地说道,蔺家兄妹窝里斗吵翻天都无所谓,绝对不能牵涉到叶从文头上来,做好事还遭人怀疑,搁谁头上心里能好受? “你放心吧,我早就跟蔺老二翻脸了,下次他再敢出言不逊,你让从文哥尽管打,把那张臭嘴打哑了最好,省得成天招人厌烦。 从文———你哥哥人呢?我替我二哥向他当面道歉好不好?” 蔺小鱼义愤填膺地嚷道,盯着俞从文的房门看了看,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倒没必要,他已经被你二哥气得冲冷水降火气去了。” 俞悦悦哪会让蔺小鱼单独去找叶从文,这小丫头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样子,万一叶从文一时心软又答应她搬回来,岂不后患无穷? 看了蔺小鱼一会儿,才决定把事情说破: “小鱼,你坐下来,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希望你听了不要太过激动。” 蔺小鱼吓得面无血色,难道这两兄妹是真走到一块了?俞从文躲着不肯见我,让俞悦悦来给我下最后通牒?连忙摇头反对道: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有回去照顾我大哥。悦悦姐,你把之前那半瓶神泉水给我好不好?我大哥说这东西喝下去效果很好。” “我正是准备跟你说这个事。” 俞悦悦将蔺小鱼按在凳子上,把叶从文的话如数讲给她听,一边观察着蔺小鱼的反应。 果然蔺小鱼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立马就否认道: “我大哥健壮如虎,从小没病没痛的,怎么可能病入膏肓呢?从文哥人在哪儿,我要当面询问他。” 说完后就要去浴室找俞从文。慌慌张张,连俞悦悦都拉不住。 “小鱼,你从文哥不愿见你是有他的考虑的,你不要去为难他。” “我只是想当面问个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下午就是决赛,俞从文说你大哥若想保住性命,只有不再服用四色灵药,不跟人生死相搏,你觉得这话你大哥会听吗? 就算他听了,你二哥会相信吗?他们两个本来就对俞从文抱有偏见,这个节骨点上却说你大哥不能动武,他们肯定以为这是我哥哥的阴谋诡计,目的不过是想兵不血刃赢取铸鼎宝药罢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能说服你大哥和二哥吗?” 俞悦悦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叶从文把这些话告诉自己,肯定是让自己转达蔺小鱼,两人心有灵犀,自然知道叶从文心中的顾虑。 蔺小鱼忽然止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俞悦悦。俞从文给大哥喂神泉水都要被二哥怀疑,现在突然跟他说不能参加决赛,让他放弃争夺铸鼎宝药,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二哥蔺小豹就更不用劝了,为了铸鼎宝药连大哥的命都不在乎,自己只要敢张口,立马就会劈头盖脸骂自己一顿。 “我大哥真有这么严重吗?那根四色灵药不过只有十几斤,这都吃了两个月了,摊到每一天就只有二三两。你哥哥一天都吃掉两斤四色灵药不也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你大哥又不是体修一脉,怎么可能跟俞从文比呢?他们体修一脉从小就用各种天材地宝淬炼身体,身体内的经脉早已千锤百炼。 而且我哥哥他一直有幽冥寒泉温养脉络,修补伤口。蔺小虎两样都没有,性格又执拗,一心想要争夺铸鼎宝药,连身体经脉破损了都毫不在意,日积月累下来,早已伤痕累累。 你别看他身强体壮,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如果你不相信俞从文的判断,你可以回家套套你大哥的话,看看他有没有长期过量服用四色灵药,贾逍遥是不是经常用锻体神术为他温养脉络。 如果这两件事都没有,你可以当俞从文是在图谋不轨!” 蔺小鱼心中隐隐约约对俞从文的判断已经信服,以大哥的性格,有了四色灵药肯定玩命地吞服,因为这几年来,他为了修炼,甚至可以几年不回家。 不过心中还是抱有一点希望,万一俞从文猜错了就好! 蔺小鱼转身就走,匆匆忙忙往自己家跑去。俞悦悦则慢慢来到俞从文房中,装了一大壶血葡萄酒,将那半瓶神泉水掺在里面,跟叶从文打了声招呼,往167号房屋慢慢地走去。 蔺小鱼回到家中,将其余的人支开,焦急地对着躺在床上的蔺小虎问道: “大哥,你跟小鱼说实话,你是不是经常过量吞服四色灵药?” “你问这个干嘛?” 蔺小虎见蔺小鱼两手空空,神色又张皇失措,心中顿时有点失落。 “你连亲妹妹也要隐瞒吗?” 蔺小虎看见蔺小鱼眼泪都要滚出来了,这是在俞从文那里受气了,这小子为了铸鼎宝药不愿给我独家疗伤秘药?心中不爽地回答: “是呀,为了尽快提升实力,增加争夺铸鼎宝药的把握,我没有别的选择。这是俞从文告诉你的?” “那你跟贾逍遥走得近,是不是他一直在帮你温养脉络,梳理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他俞从文怎么知道的?” 蔺小虎大惊失色,这种事情连蔺小豹都不知道,俞从文从哪里得知的? “你就不想想你口鼻喷血止不住的原因?要不是俞从文拿独家秘药给你喝下去,只怕你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干尸了!” 蔺小鱼没好气地怼道,突然想起贾逍遥这个混蛋,恨恨地骂道: “贾逍遥这王八蛋难道就不知道提醒你,过量吞服四色灵药会损坏经脉吗?还天天帮你温养脉络,这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吗?” “妹妹,别这么没大没小的,贾队长好歹也是学徒营的代理队长,你就算再看他不顺眼也别指名道姓骂别人,万一惹恼了贾府,我们蔺家还有立足之地吗? 再说,没有贾队长,你大哥我早就走火入魔了!当初我三番两次强行吞服过量的四色灵药,要不是贾队长道行高深,看出我不对劲,暗中观察我修炼功法,及时出手救了我一命,只怕我早就变成废人了!” “既然你知道过量吞服四色灵药对身体不好,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呢?铸鼎宝药再好,要是小命没了,赢到它又有什么用呢?” 蔺小虎笑了笑,按住蔺小鱼的额头,颇有感慨地说: “妹妹,你是女孩子,自然可以任性而为。你大哥我是长子,爷爷扛着家族压力,把所有的资源都砸在了我们三兄弟身上,不就是想我们蔺家也能培养出一位锻体术士,好接续土地分封吗? 放在以往我们可以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但这次旁姓学徒争夺赛实在是太难得,可以说是百年不遇的绝佳良机。 我蔺小虎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要抓住任何可以提升实力的可能性,你也看见成果了,要不是俞从文异军突起,短短一个学期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这次的铸鼎宝药不是已经进入蔺府的腰包里了?” “不是还有三年时间嘛,你稳步前进,慢慢修炼,下个学期照样可以参加每年一度的铸鼎宝药争夺赛,何必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 再说还有二哥三哥都晋级大宗师境,假以时日,也具备争夺铸鼎宝药的资格!” 蔺小鱼诚恳地劝解道,一想到蔺小虎的将来,眼中的泪水哗哗直流。 “你哭什么,他俞从文不肯给你独门秘药,我回头求贾队长用神术给我温养脉络也是一样。 好妹妹,听大哥一句劝,俞从文为人狡猾善变,诡计多端,绝非你的良配。此人长相太过俊美,花言巧语又会骗人,连贾春兰贾秋菊这等出身名门的绝色美女都对他念念不忘,将来肯定是个花心萝卜,你跟着他以后绝对要受苦的。” 蔺小鱼听得眼泪汪汪,委屈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憋不住了,放声大哭出来,万分委屈地诉说道: “我们前两天就吵架了,俞从文,他这这几天根本就不理我,你妹妹想受那个苦都没有这个资格了。大哥,我这几天过的好辛苦,我天天晚上睡不着,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 俞悦悦在外面听到蔺家传来哭声,还以为蔺小虎已经去世,慌忙地跑了进去。 第265章 把持不住 “蔺小鱼,你大哥怎么了,赶紧把这秘药给———” 俞悦悦一掌推开房门,猛地冲了进去,边跑边说,忽然看见睁大眼睛的蔺小虎神情怪异地看着自己,焦急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大哥没死呀,你这么放声大哭个什么劲!” “你哥哥才要死了呢!俞悦悦,你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竟然盼着我大哥———” 蔺小鱼擦干眼泪,看见俞悦悦那慌慌张张地样子,勃然大怒地骂道。 “妹妹,你说什么呢!你悦悦姐这是送独门秘药给大哥,你怎么能不分好歹呢?” 蔺小豹带着俞笨笨等三人也尾随而入,见蔺小鱼朝俞悦悦发火,连忙替俞悦悦说好话。 俞悦悦闹了个大乌龙,心里尴尬到了极点,将血葡萄酒交给蔺小鱼,照着叶从文地吩咐叮嘱一番,立马就想抽身离去。 “俞悦悦,你能不能帮我把俞从文请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蔺小虎知道自己妹妹十分要强,从小风光霁月,心胸开阔,向来能吃能睡,万事不萦心怀。现在为了个俞从文竟然整宿失眠,可见这小丫头是真的芳心暗许了。 俞悦悦看了一眼泪眼婆娑地蔺小鱼,再联想到蔺小虎要找叶从文谈话,哪还有看不出来地。这蔺小虎肯定是想替蔺小鱼说好话。想都不想就拒绝道: “我哥哥已经睡着了,下午还有比赛要打,此刻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你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回头我转达给他。” “这种事情怎么转达?我得当面问问他。” “那等下午再说吧,反正一路走去广场有十来分钟,到时候再问也不迟。” 看着俞悦悦干脆果敢地样子,蔺小虎气得血压飙升,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询问。万一当场让俞从文拒绝了,蔺小鱼的脸面往哪里搁? 可是一看到蔺小鱼那副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模样,心里跟刀割一样,一咬牙,横下心承诺道: “你回去跟俞从文说,只要他跟蔺小鱼和好如初,而且保证这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这份铸鼎宝药,我不跟他争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蔺小虎,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想不到这个寡言少语的大个,竟然这么疼爱自己的亲妹妹,比起蔺小豹不知要强多少倍! “大哥,你你你这是———” 蔺小狼在一旁叫喊着,差点就失声了。不过转眼想到蔺小虎身患重伤,而俞从文却生龙活虎,本来就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籍此换来蔺小鱼一生的幸福,倒是一件美事。就像,如果俞悦悦愿意嫁给自己,到手的铸鼎宝药我都可以拱手送人。 “蔺小虎,我看你是被人打昏头了吧?到手的铸鼎宝药你都不要,你忘了爷爷为什么送我们进学徒营了吗?我们这五年来辛辛苦苦又是为了什么?” 蔺小豹猛地蹿了进来,指着蔺小虎的鼻子大骂道。两人只是差了几分钟的双胞胎,闹翻的时候向来都直呼其名。 “蔺老二,谁让你进来的?我这里不欢迎你!你立刻给我出去。没大没小,自己的亲哥都敢直呼名字。” 蔺小鱼好不容易听到蔺小虎承诺不去争夺铸鼎宝药,这样一来,性命是绝对保住了。俞悦悦身上又有一大瓶幽冥寒泉,如果自己跟俞从文和好如初,他肯定会让俞悦悦拿幽冥寒泉出来救大哥的命。 依着俞从文那出神入化的寻宝秘术,说不定将来寻到传说中的五色宝药,那时候大哥的性命和修为都能保住。 挺好的一件事,要是让蔺小豹这个愣头青给搅黄了,后悔都没用。立马就朝着蔺小豹喝道。 “蔺小鱼你太令我失望了,为了一个俞从文,竟然敢不顾家族利益唆使大哥放弃争夺铸鼎宝药!你跟我说说,他俞从文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使得你这么心甘情愿为他抛弃亲情,背叛家族。 我告诉你,你将来能不能嫁到俞府去还两说呢!贾春兰贾秋菊对他虎视眈眈,俞从文这花心大萝卜迟早被这对姐妹花拿下,到时候谁还记得你这小个子!” 蔺小豹气得浑身乱颤,真想跳过去给蔺小鱼几耳光,可惜蔺小狼拦在身前不让过。 “蔺小豹,你这两天是吃了火药了吗?蔺小鱼好歹也是你亲妹妹,看你这架势是想动手打她吗?” 蔺小狼双目喷火地瞪着随时发难的蔺小豹,双拳已经捏好,只要蔺小豹敢动手,自己不惜尽全力跟他一战。 “你们兄妹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哥俞从文昨天就已经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体修一脉的强悍实力你们有目共睹。 别说精疲力竭身患隐疾的蔺小虎,就算在巅峰状态的你也不是我哥的对手。 铸鼎宝药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还需要你们让来让去吗? 事已至此,我俞悦悦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俞从文在九级境时,你们大宗师营四位顶级高手用车轮战术,也许能够阻住他夺冠。 但是相当可惜,你们四人加上贾逍遥贾如云都看不出我哥哥用的计谋。 他第一天就用灵药淬体术淘汰掉阴闲,打乱了你们的计划和布局。第二天又联合岳泰玩了出将计就计,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胜利,还籍此晋级十级巅峰境。今天他又抓住贾逍遥的漏洞,凭着一张嘴巴就逼得你们大宗师营学徒自相残杀! 你们扪心自问,从头到尾是不是让我哥哥耍得团团转?论智力,论功夫,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蔺小虎,你告诉我,以你现在的状态,俞从文要争铸鼎宝药,还需要你让吗?” 俞悦悦一口气把叶从文的计谋全部抖露出来,看着蔺小虎呆滞的眼神,心里十分惬意!还妄图拿铸鼎宝药来诱惑叶从文娶蔺小鱼,真是痴心妄想! “从文哥早就把计谋告诉你了?” 蔺小鱼幽怨地问道,双眼无神,心如死灰。 “是的!” “他只信任你一个人?” “蔺小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你大哥是最有实力争夺铸鼎宝药的,我哥神机妙算,肯定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说给你听,毕竟你是蔺小虎的亲妹妹。你自己说过的,女人总是向着娘家,我哥上次让你去劝蔺小虎,你去了之后不是只字未提吗?” “你是说你哥根本不信任我,他一直在试探我?” 蔺小鱼忽然想清楚了一些事,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俞悦悦不做回答,但倨傲的神情已经将肯定的答案表露无疑。看着蔺小狼和蔺家同父异母的两兄弟,俞悦悦干脆把话点明: “小鱼妹妹,你还是把你大哥的糟糕情况跟你这些哥哥们好好说说吧,看看是铸鼎宝药重要,还是性命重要。我们俞府子弟就不窥探你们蔺家的私密了,省得到时候被人记恨! 俞笨笨,跟我先回去!” 俞悦悦吩咐完,就独自一人走了出去,俞笨笨本来还想听点秘闻,可惜俞悦悦都发话,自己不敢不从,一步三回头地尾随而去。 蔺家几兄弟将蔺小鱼团团围住,纷纷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蔺小鱼将俞从文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惊得几人哑口无言,屋内沉默一片,久久无语。 “悦悦姐,蔺老大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今天口鼻喷血不止,身体是不是有问题?” 俞悦悦侧首打量了俞悦悦一眼,这小子心思挺细腻的,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只好如实告知: “蔺小虎急功近利,贪功冒进。长期服用过量的四色灵药,造成经脉破损,如果他再不听劝,继续服用四色灵药,或者跟别人生死相搏,随时都有可能血气干枯而死。” “这么说,从文哥岂不是赢定了?我们俞府的土地分封权岂不是又可以延长七十年了?” “你跟我装傻充愣是不是?你从文哥他姓叶,将来成为锻体术士,受益的也是铁塔村,跟我们俞府有什么关系?” 俞悦悦不满地瞪了俞笨笨一眼,这小孩子还敢在自己面前耍心眼。 “从文哥无父无母孤儿一个,等他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让他来我们俞府做上门女婿,做俞族的当家人,到时候不就可以延续土地分封权了!大不了每年的租金收益分铁塔村一份。 那些人坐在家里就有钱收,岂有不答应之理?” 俞笨笨提醒道,对自己的突发奇想十分佩服。 “你讨打是不是?这两天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都敢取笑我了!” 俞悦悦脸色嫣红,杏目圆瞪,恼羞成怒地问道。 “从文哥玉树临风,机智无双,一旦成为锻体术士,那上门提亲的人肯定多如过江之鲫。 可是论到相貌身材,整个学徒营只有你跟他最般配,再加上从文哥只对你情有独钟。悦悦姐,你可要抓住机会,万一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想后悔都来不及! 远的不说,就拿小鱼姐姐来讲吧,身材曲线玲珑,又长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蛋,用情专一,性格又好,武师营很多男学徒都推举她做学徒营第二美女。 别具一番风味,要是天天缠着从文哥,我真担心他把持不住呀!” 第266章 我想去看看 “小孩子知道什么!等会儿在你从文哥面前不要提起上门女婿的事,他最忌讳这个了。” 俞悦悦狠狠地叮嘱一番,没看见叶从文连贾府姐妹花的上门女婿都拒绝了吗?区区俞府上门女婿他怎么看得上?再说俞府那帮尸位素餐地嫡子嫡孙怎么肯把家族大权让给外人? 说不定到时候要闹得不欢而散! 俞笨笨听到俞悦悦地分析,吓得吐了吐舌头,暗叹自己想得太肤浅了。不过若是有老爷子在背后撑腰,还是具备可行性的。 两姐弟轻手轻脚地进入屋内,见叶从文地房门紧闭,各自上楼休息去了。 下午大雪依然没有停地迹象,纷纷扬扬,才几个小时就把地面染白,铺上了一层足有一寸厚地积雪。 众人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叶从文带着俞家姐弟往广场赶去,一边讲些铁塔村冬天里的趣事,让俞悦悦十分向往,若不是怕别人笑话自己没有女孩子的矜持,也想去大山里过个热闹年。 蔺家兄妹早就去了广场,蔺小虎终究心有不甘,找到贾逍遥,求他施展锻体神术为自己温养脉络。再加上幽冥寒泉的功效,蔺小虎恢复得很快,短短几个小时就感觉恢复如常。 众人都戴上斗笠帽子挡雪,广场上只看到一片片不停攒动的帽沿,等到俞从文入场,纷纷站起来为他加油鼓掌。 没办法,谁让武师营学徒多呢?贾逍遥看到俞从文那副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等你把蔺小虎打死或是打成重伤,我照样让你拿不到铸鼎宝药!” 贾逍遥在心里暗暗发誓,都不忍心看蔺小虎最后一眼,站在高台上,背对蔺小虎,直视着俞从文再次提醒道: “比武切磋本为验证武学修为,交流打斗技巧,你们都是学徒营的学徒,千万不可为了一己之私下死手,若是将人打成重伤残疾,甚至闹出人命,我立马取消他的获奖资格! 你们两个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听到二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贾逍遥心情似乎变好,咧着嘴宣布道: “比赛开始!上擂台吧!” “俞从文,加油!” “蔺小虎,加油!” 广场上响起一大一小的呐喊助威声,大宗师营学徒太少,仅仅只有四五十个,哪里是武师营几千学徒的对手?叫唤了几声,发现声音都让武师营的人给盖住了。顿时就没了兴趣,任由武师营的学徒在广场上欢呼呐喊,声震九霄。 叶从文站在擂台上盯着蔺小虎看了许久,见他精神抖擞,真气充盈,状态似乎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看样子锻体神术的确有非凡之处,难怪服用铸鼎宝药时需要锻体术士保驾护航。 四色灵药的能量都这么狂暴,铸鼎宝药肯定要浓郁几十上百倍,有个锻体术士在旁边用锻体神术温养脉络,铸鼎的成功几率要大许多。 “蔺师兄,咱们俞蔺二府世代交好,我是真不想看到你出什么意外,独门秘药只能救你一次,要是你再次触发隐疾,口鼻喷血不止的话,我也爱莫能助了。” 叶从文意真情切地劝解着,虽然不抱有希望,增加点心里压力也不错。 “少废话!我身强体壮哪有什么隐疾!看招!” 蔺小虎懒得跟俞从文多说,总得手底下见见真章,近在眼前的铸鼎宝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拱手让人。 捏起拳头就往俞从文身上招呼。 叶从文晋级十级巅峰境后,还从未与人动过手,一时技痒难耐,左手捏拳,右手作掌,将自创的绵掌铁拳打了出来。 蔺小虎见俞从文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施展蔺家铁拳,冷笑一声,将蔺家铁拳打得虎虎生威,犹如电闪雷鸣,声势浩大耀眼,引得围观学徒大呼精彩。 可惜俞从文不为所动,铁拳绵掌相互交织,缠绕成一张结网,任凭蔺小虎的铁拳如何凶猛,总是能抗下无匹的拳威,颇有以柔克刚的风范。 叶从文深知自己前两场都是投机取巧赢下来的,虽说是以牙还牙以毒攻毒。终究还是无法让人心服口服。别看现在大家看得津津有味,一旦自己光凭这些手段就赢得铸鼎宝药,到时候风言风语羡慕嫉妒恨的人肯定不少。 贾逍遥又视自己如仇敌,难保不会借机生事,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扣下宝药不给,自己打也打不赢骂也不管用,岂不是授人以柄? 刚才还在这再次强调不能打伤人不能打死人,说白了就是故意给自己下套。蔺小虎外强内干,又对铸鼎宝药念念不忘,一旦落入下风肯定会以命相搏,到时候要是把他的隐疾引爆了,贾逍遥绝对要取消自己赢取铸鼎宝药的资格! 这场比赛看似稳操胜券,其实暗藏杀机,既要确保打赢又不能打伤蔺小虎给贾逍遥口实,思来想去,只有那套铁拳绵掌攻守兼备,适合打持久战。 既然蔺小虎不能落下风,那只好自己落下风,让他压着自己打,等蔺小虎真气枯竭,能量耗尽,自然也就没有性命之虞了。 蔺小虎使尽全身力气,极尽自身速度,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攻击俞从文,奈何全被俞从文的铁拳绵掌挡住,蔺家铁拳已经来来回回打了几十遍,可始终无法打破俞从文的结网,让自己有种老鼠咬龟的感觉。 蔺小虎感觉自己体内能量已经消耗大半,反观俞从文却始终处在巅峰状态,绵绵泊泊如长江大河,依旧没有半点疲态。 心中顿觉失落,看样子自己根本就不是俞从文的对手,毕竟他连神拳术都未曾动用,纯粹就是一个劲地跟自己消耗体能,听说这家伙一顿可以消耗两斤四色灵药,如此磅礴的能量积蓄在身体内,足够支撑他跟自己打到天黑! 自己哪有这个体能?这小子看着也没有岳泰那般体格魁梧,怎么体能就变态到这个地步呢? 铸鼎宝药跟自己是无缘了,得为小鱼做点事情。 蔺小虎忽然想起小时候这丫头老跟在自己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模样,转眼就成了为情所困的大姑娘了。最近几年自己沉迷于修炼,对亲妹妹很少关心,有失做大哥的身份,不如帮她扫清情路上的障碍,也不枉做她大哥一场。 “俞师弟,咱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蔺小虎收敛了拳头上的力道,一边过招,一边偷偷说话。恰好大雪纷飞,两人打斗动静也大,旁人也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嗯?” “你之前也说了,咱们俞蔺两家世代交好,没必要为了一个铸鼎宝药闹僵。火山文学 如果咱们两家结成亲家,互结连理,到时候宝药落在谁手上那还不是一样?” 叶从文颇为意外地看了蔺小虎一眼,这个沉默寡言,苦大仇深的人难道要服输? 轻轻问道: “怎么个结法?” “都说了互结连理,自然是让你娶我妹妹,我三弟娶你妹妹,到时候两家成为姻亲,当大哥的就不跟妹夫争这铸鼎宝药了。你觉得怎么样?” 蔺小虎忽然想起蔺小狼对俞悦悦痴心一片,顺便也给他把人生大事定了。 “俞悦悦的婚事我可做不了主,我练婶婶可是要把她嫁给三大武侯世家的。找我说这事,你可是找错人了!” 叶从文当即反驳道,拿着我的铸鼎宝药跟我谈条件,门都没有! “这,那你以后也可以帮蔺小狼牵牵红线嘛,将来好歹也是你的大舅哥,都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蔺小虎知道俞悦悦对俞从文十分崇拜,他要是愿意开口帮蔺小狼说好话,把握很大。 “小鱼很好,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 叶从文不想跟蔺小虎在这上面废话,直接给蔺小鱼发一张好人卡。 蔺小虎顿时就懵了,都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俞从文不讲商德,哪有这么掀桌子的。 瞬间就慌了,急切地辩解道: “既然你做不了主,蔺小狼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这辈子对蔺小鱼好,我马上宣布认输,铸鼎宝药立刻就是你的。” “我一直都拿她当亲妹妹对待,这点从未改变过。” “我说的意思你听懂没有?我是让你娶了她,然后这辈子就疼她爱她一个人,你做得到做不到?” 蔺小虎知道亲妹妹长相乖巧可爱,娇小玲珑,又天天跟俞从文厮混在一起,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没道理不心动呀! “听说你们兄弟有十几个,都是一个娘肚子出来的?这年头成功男人谁没有三妻四妾?” 一句话把蔺小虎差点气吐血了,难怪这家伙跟蔺小鱼吵架了,搞了半天还真是个花心大萝卜! 蔺小虎又假模假样地挥动拳头,凑过去询问道: “那你到底想娶几个?” “贾珍珠,卞晚晴,听说长得天仙下凡一样,等我成为锻体术士,有机会我想去看看,至于娶几个,到时候再做定夺!” “我,我,我现在就打死你!” 蔺小虎勃然大怒,捏紧拳头疯狂地往俞从文身上招呼。 (求收藏,推荐) 第267章 耍无赖 蔺小虎怒不可遏,觉得自家亲妹妹所托非人,竟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 蔺小鱼要是嫁给他,这辈子只怕迟早要哭死。顿时就死了撮合这两人的心思,竭尽全身力气,与俞从文的拳头疯狂地撞在一起。 二人仅凭自身能量一次次地撞击在一块,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蔺小虎实在精疲力竭,提不起半点力气,灵机一动,干脆威胁道: “姓俞地,既然你对我妹妹没意思,我立马就装死,让贾逍遥取消你地夺冠资格!咱俩谁也别想拿到铸鼎宝药!” 说完就放弃抵抗,用胸膛迎接俞从文的拳头。 这可把叶从文吓到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长相憨厚老实,虎头虎脑地蔺小虎,竟然也这么无赖,连忙安慰道: “蔺师兄,你别激动啊,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地。三大武侯世家女儿出身高贵,哪会看上我,纯粹就是过过嘴瘾。 咱们这是比武切磋争夺铸鼎宝药,你正经一点,让别人看到了会笑话你地。” “不行,我妹妹都跟你睡在同一个屋檐下了,现在全营的学徒都知道她非你不嫁,小姑娘的名声全毁在你俞从文手上,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现在就倒地装死!” 叶从文看蔺小虎耍赖皮的模样,心里郁闷到了极点,任凭自己算无遗策,也没料到蔺小虎竟然是这种人,这不是玩无赖嘛!自己跟蔺小鱼可是清清白白,情同兄妹,不带这么诬赖人的。 蔺小虎见俞从文犹犹豫豫,一狠心就准备往地上躺去。这可把俞从文吓懵了,立马转身走到蔺小虎身后,用掌将他托住。 “蔺师兄,咱们有话好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妹妹被你气得三天都没有合眼了,再这么下去她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你不愿意救她,咱们就破罐子破摔,这铸鼎宝药谁也别想拿走!” “行行行!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总可以了吧?你是大宗师营旁姓学徒第一高手,有点绝顶高手的风范行不行?都说凭自己的实力争夺铸鼎宝药,你这么搞太不讲武德了吧?” 叶从文决定先想方设法稳住蔺小虎,到手的宝药不能让它飞了。 “你俞从文也好意思跟我谈武德?这一路你全靠阴谋诡计取胜,可曾正儿八经打过一架?” 蔺小虎虎目圆瞪,又挥舞起拳头与俞从文对打起来。 “力敌不如智取,再说你们伙同贾逍遥准备对我搞车轮战,我一个区区九级境的小师弟怎么招架得住?我这叫以牙还牙以毒攻毒!”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什么时候娶蔺小鱼?男子汉大丈夫想玩始乱终弃吗?” 叶从文真想把俞悦悦按在床上毒打一顿,出得什么馊主意,看蔺小虎这架势,若不娶了蔺小鱼,只怕他要闹到铁塔村去。不管了,反正是俞美人自己惹出来的事情,到时候让她去处理。当务之急是把铸鼎宝药弄到手。 “你好歹也等我成为锻体术士吧?小鱼妹妹还未满十七岁,朝廷知道了会告我拐骗少女的!这样吧,等这场比赛结束了,我负责把你妹妹哄睡着了行不行?”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等你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如果反悔,我能拿你怎么办?” 叶从文对这个油盐不进的人十分恼火,真想动用破风拳狠狠揍他一顿。不过这样一来岂不中了贾逍遥的奸计?只好忍着怒火问道: “那你到底想怎样?” “等会儿你赢了铸鼎宝药,上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时,得当着全营学徒的面向我妹妹求婚。” 蔺小虎想着如果有全营学徒作证,将来俞从文想反悔,只怕会声名扫地。 嘶!叶从文深吸一口气,差点被呛到。当着全营学徒的面向蔺小鱼求婚,回头俞悦悦能拿刀追着自己砍十条街! 别看现在两人好得蜜里调油,俞悦悦这醋坛子要是打翻了,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跟自己多说一句话。 非常时刻得用非常手段,等铸鼎宝药到手,求不求婚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犹豫再三,才点头应允。 蔺小虎见俞从文答应,心中很是欣慰,忽然又想起什么,继续附加条件: “还有一条,你这辈子只能娶她一个人,不得三妻四妾。” 叶从文瞬间就怒了,没完没了了是吧? “再罗里吧嗦,信不信我不要这份铸鼎宝药了!我成不了锻体术士,到时候让你妹妹跟我去大山里采药打猎为生!” “那好吧,这句话当我没说。只要我妹妹是正妻,别的随便你!” 蔺小虎想到自己都有四五个娘,若要俞从文从一而终是有点不近人情。再说,这俞从文若能成为锻体术士,将来蔺小鱼跟着他也能过上好日子。 唉!自己这次又强行吞服四色灵药,还跟人比武切磋,估计命不久矣,厚着脸皮给蔺小鱼讨了份亲事,也算是自己这个做大哥一片心意吧。 蔺小虎倒是信守承诺,俞从文答应后,嘀咕了几句,故意与俞从文对了一掌,身体往后倒退十来米,忽然支撑不住,双膝跪地,对着裁判说道: “我认输,俞从文赢了!” 话音未落,自己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虚汗淋漓,脸色苍白,但始终没有倒下。 贾逍遥一个箭步冲到蔺小虎面前,急切地追问道: “蔺小虎,你是不是被俞从文打成重伤了?你放心贾队长在这里,他绝对没有办法赶尽杀绝!” 蔺小虎口干舌燥,咽了一口唾沫,才大声回答道: “贾队长,蔺小虎辜负了你的厚望,我真的不是俞从文的对手,你这个关门弟子实在是太厉害了!败在俞从文手上,我心服口服!你快点为他举行颁奖仪式吧。你不用管我,我还有妹妹。” 叶从文看出蔺小虎口干舌燥,急需水分补充身体。连忙对着台下的蔺小鱼喊道: “小鱼妹妹,赶紧给你大哥拿水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赢了比赛,连忙将准备好的水壶拿了出来,跟在蔺小鱼身后往擂台跑去。 贾逍遥见蔺小虎始终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而且此人虽然气喘吁吁,面无血色,气息却并未紊乱,周身能量耗尽,却并未有触发隐疾的迹象。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无奈之下只好示意裁判宣布结果。 “俞从文,胜!” 随着裁判宣布完毕,广场上欢呼雀跃,一些武师营的学徒比俞从文还要开心。 武师营五十位导师更是热泪盈眶,如此一来,武师营的导师岂不是也有资格晋级资深导师了? 一个个全都站起身来给俞从文鼓掌。 宗师营的学徒有不少人跳了出来,纷纷往擂台上跑去,一个个拍着俞从文的肩膀直呼好样的!纷纷要求俞从文去酒楼请客吃大餐。 俞从文一口气喝完俞悦悦递过来得茶水,看着范文范武,胖瘦二雄,旁氏三兄弟,都是自己之前在宗师营结识的好友。笑着答应道: “今天晚上咱们吃个痛快!各位师兄要是愿意和我一路回家,到时候我到金汤客栈跟大家一醉方休!” “好好好!这个主意好,晚上一起定个日子,咱们一块出发,反正都得过了金汤客栈才分路,去金汤客栈整个羊肉火锅,再温上几坛甜酒,咱们喝个痛快!” “也对!等俞师弟铸鼎成功,到时候就要离开学徒营了,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都难说,是该喝个痛快了!” “以后怕是要叫俞术士了,正常人进猎魔卫学徒营修炼,基本上都是四五年才结业,俞师弟一个学期就结业了,简直毫无人性!” “是呀是呀!要不怎么能做贾队长的关门弟子呢!” …… 贾逍遥在一旁听得火起,想不到这小子人缘这么好!小混蛋嘴巴这么毒,难道就没有树过一个敌人?跳个人出来骂他几句也好呀!火山文学 一眼看见俞悦悦美眸含情,神态羞涩,安安静静地站在俞从文身后,跟个听话的小媳妇一样!心里顿时就火冒三丈。清了清嗓子,对着擂台上学徒说道: “请各位学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要宣布结果了!” 众人一听,全都纷纷走下擂台,就站在最前方等待结果。 只见贾逍遥不喜不忧地说道: “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的冠军就是———武师营的俞从文! 学徒营代理队长贾逍遥在此宣布,这次的铸鼎宝药的得主是万全县俞府子弟———俞从文!” “慢着!贾队长,这个冠军不能颁给他,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俞府子孙!”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肥肥胖胖的人站了出来,两边有好几个大宗师境高手护在一旁,全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贾逍遥喜出望外地问道: “这位学徒,你可有确凿证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可不能信口开河。” “贾队长,我愿意以我的人头做担保,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俞府的人。叶从文!你以为你冒充俞府子弟来学徒营偷学导引术的事情可以瞒天过海吗? 猎魔卫学徒营向来只招收县域前三名的大家族,你一个青山镇铁塔村的小小猎户,也有资格进猎魔卫学徒营学习导引术吗?” 第268章 俞府上门女婿 俞悦悦看见莫仁信跳了出来,心中就知道不妙,这家伙够阴毒的,不偏不倚踩在这个点上曝光叶从文的真实身份,肯定是蓄谋已久地。 这可如何是好? 俞悦悦焦急万分,慌慌张张不知该怎么办。 “咦!怎么又是这个死胖子?上次开学时不也是他跳出来指责俞从文吗?看样子他挺恨俞师兄地!” “可不是嘛!见不得俞从文好,老人说大胖子往往都是小心眼,果然没错!” 贾逍遥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顿时想起了开学时地状况,确实有那么一个胖胖墩墩地学徒跳出来反对俞从文和蔺小鱼在一起。且不管是真是假,这个时候让他闹上一闹,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刚要杀人就有人递刀,板着脸大声维护道: “无关学徒请不要说话,铸鼎宝药只颁给学徒营地学徒,若是俞从文真是冒名顶替,鱼目混珠。我贾逍遥一向秉公执法,一定取消他的夺冠资格! 这位学徒,你可以上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放心,有我贾逍遥和各位资深导师在,没有人可以威胁你!” 贾逍遥动用锻体神术,声音顿时盖过所有学徒的议论声,广场上立马变得鸦雀无声。 莫仁信慢慢地跑到擂台上,气愤填膺地指着俞从文举报道: “贾队长!我莫仁信要举报这个叶从文,他冒名顶替混进学徒营,就是想偷学猎魔卫的独门功法导引术! 他本来只是万全县青山镇铁塔村的一个小小会计,就是帮着猎人卖肉赚点辛苦费的小帮工。 不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买通俞府,顶着俞府子弟的名头来学徒营偷学导引术,我以前多次向上面反应,可是这些武师营的导师全都站在叶从文那边,对我的举报不闻不问!” “那是这些导师不负责任!” 贾逍遥早就看武师营这些导师不顺眼了,借机敲打一下很有必要。 “所以今天当着全营学徒,和资深导师,还有贾队长的面,我要揭露叶从文的真面目,铸鼎宝药要是落在这种无名小卒身上,那让我们这些县域世家怎么想? 再说,此风一开,将来个个世家争相效仿,那猎魔卫学徒营的规矩岂不是荡然无存了? 请贾队长和各位资深导师取消俞府子弟进入学徒营做学徒的资格,以儆效尤!” 俞悦悦见莫仁信竟然连俞府一起针对,看样子不仅仅是对付叶从文,这是要断整个俞府的后路! 贾逍遥顿时就有点无语,好好的,干嘛拉上整个俞府,我要是听从你的意见断了俞府子弟做学徒的资格,俞悦悦还有好脸色给我? 这小胖子不会来事情,只好避重就轻地对着俞从文问道: “俞从文,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我说贾队长你还有完没完?一路上对我围追堵截,百般刁难,现在我终于取得冠军,你又花钱顾了这么一个托出来跟你唱戏!你要是不服气这冠军被我们武师营得到了你直说,没必要在这里玩这些手段! 他说我姓叶就姓叶!我还说你跟他长得很像,说不定你们两个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叶从文轻描淡写地回怼一句,没评没据的时候就想让我屈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贾逍遥,你们大宗师营是不是太过分了!前面几天你们一直在针对俞从文,小动作不断,我们武师营都没有跟你计较! 你好歹也是学徒营的代理队长,武师营甚至整个学徒营几百年才出这么一个天赋超群的学徒,你们想扼杀掉猎魔卫分队的苗子吗? 你们不要忘了,学徒营的宗旨就是为朝廷,为猎魔卫培养人才抵御魔兽入侵的!你身为学徒营代理队长,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对俞从文百般刁难,你还有没有一点队长的觉悟,猎魔卫让你这种人当队长简直就是朝廷的损失!” 秦诚站了起来,朝着贾逍遥吼道,简直欺人太甚! “你管他姓叶还是姓俞,将来成为锻体术士,都是在战场上杀敌保卫大家的平安!” 木乾也在一旁补充道,联合着几十位导师抗议,一时间广场上群雌粥粥,都在为武师营说话。 贾逍遥不善言辞,只好看向三叔贾如云。 贾如云清了清嗓子,知道该自己出马了,缓缓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说道: “各位学徒,各位导师,咱们稍安勿躁!争吵解决不了问题。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俞从文到底是不是冒名顶替,我们组建一支调查队去万全县取证一下不就行了?等水落石出,咱们再决定这份铸鼎宝药的归属问题也不迟啊?” “好!贾如云导师说得在理,咱们就这么办!今天的颁奖典礼暂停,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说!” 贾逍遥立马做出决定,一脸正义凛然地承诺道。 “贾逍遥,我知道你拿不出铸鼎宝药,所以才故意找个小丑出来演戏。既然你拿不出铸鼎宝药,又何必在这沽名钓誉举办什么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呢? 你要是打算赖账你就明说,搞这些小动作未免太下作了吧?” 贾逍遥顿时词穷,这铸鼎宝药甄自在还没有采回来,这个时候问自己要宝药,上哪里去找。支支吾吾半天,只能实话实话: “铸鼎宝药确实还没有回来,不过据我所知,甄自在队长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找到了宝药,只是守护的魔兽实力强悍,他得耐心等待绝佳时间采摘宝药,这比得是耐心是毅力更是智慧! 你以为是你上山采野果随意采摘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面临魔兽的无情追杀!” “既然你知道甄自在面临生命危险,你作为他的副手,他的好哥们为什么不伸出援手前去帮忙? 难道你贾逍遥怕死,或者是你包藏祸心,蓄谋已久,妄图取甄自在而代之?” 贾逍遥闻言勃然大怒,甄府子弟和导师都在旁边站着,本来因为上次宗师营夺冠赛的时候已经心生隔阂。再让俞从文这么一栽赃,谁人不起疑心?破口大骂道: “臭小子又在胡嚼什么舌根呢?我们分工不同,各有各的职责要履行,你小子懂什么?”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要是我兄弟有危险,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都两个月了还不见归来,肯定是遇到麻烦了才动不开身。连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学徒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贾逍遥会看不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我看你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吧!不仅不想去救他,搞不好还天天求佛拜神诅咒甄自在早日身亡呢!” 叶从文趁机胡搅蛮缠,若是逼得贾逍遥马上去百兽山脉搭救甄自在,说不定组建调查队的事情就能搁置下来。 贾如云见俞从文三言两语就把贾逍遥激怒,冷笑着说道: “贾逍遥与甄自在情同手足,如果年底还迟迟未归,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前去援助,这就不需要你一个小小学徒操心了。 你还是从实招来吧!若是等调查队查明真相,到时候肯定要连俞府一起制裁! 叶从文,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人俞府冒着风险给你提供进猎魔卫学徒营修炼的机会,你总不能恩将仇报,拉他们下水吧?” 俞悦悦见叶从文被贾如云说得沉默不语,生怕他冲动之下独自扛下恶果,不由分说就挡在叶从文前面,对着贾逍遥质问道: “贾队长,按照学徒营的规矩,是不是只有我俞府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学徒营修炼功法?” 贾逍遥被俞悦悦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完美脸蛋,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允。 “那俞府的上门女婿算不算我俞府的人?” “上门女婿,什么上门女婿?” 贾逍遥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吗?不知不觉声音中竟然带点颤抖。 “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贾逍遥深知三大世家一直以上门女婿的名义在学徒营拉拢优秀学徒,岂能罔顾事实随意否认,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是。” “那就行了,叶从文身为俞府的上门女婿,顶替俞府子弟的名额来学徒营修炼违反猎魔卫学徒营的规矩吗?” “俞从文———叶从文不是蔺小鱼的未婚夫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你们俞府的上门女婿了?你这是狡辩!你为了替叶从文开脱罪名,故意糊弄我是不是?” 贾逍遥声色俱厉,暴跳如雷,指着叶从文质问道。 俞悦悦也不多说,转身看了叶从文一眼,羞涩地投入叶从文的怀中,双手紧紧环抱着,抬头轻声细语地问道: “叶从文,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回铁塔村见族长爷爷?” 叶从文见俞悦悦香肩抖动,脸颊绯红,显然是强忍住怯意,与自己秀恩爱。这女人向来脸皮薄,当着全营学徒的面主动表白,估计已经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叶从文看着那明眸皓齿,诱人粉唇,忍不住低头亲吻上去,惊得俞悦悦闭着眼睛不知所措。唯有机械地回应着! 广场上一片寂静,俞叶二人外形极佳,郎才女貌非常登对,看着二人忘情拥吻,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吹了一声口哨,广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忽然蔺小虎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叶从文吼道: “言而无信的小人!俞从文,你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 第269章 自揭老底 蔺小虎看见自己的妹妹呆若木鸡般地坐在擂台上,手中的水壶掉落在地也毫不自知。 蔺小虎连忙捡起水壶,里面地葡萄酒冰凉透心,仿佛有温润经脉,修补伤口地功效,流入腹中,散注四肢百骸,让人的灵魂都有种飘飘欲仙地舒适感。 交给蔺小鱼,想让他盖上木塞。谁知此时地蔺小鱼仿佛丢了魂魄一般,目光呆滞地看着拥吻在一块地俞叶二人,不言不语,不喜不悲。 任凭蔺小虎怎么叫喊摇晃,总是没有半点反应。这可把蔺小虎吓坏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是俞从文引起的,只有他才能解决。 蔺小虎拖着疲惫之躯,跑到叶从文跟前,指着鼻子大骂! 叶从文松开俞悦悦,为防蔺小虎暴动伤人,将俞悦悦护在身后,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答应你什么?” “我将铸鼎宝药让给你,你承诺当着全营学徒的面向我妹妹求婚!你做到了没有?” 蔺小虎要不是琢磨着自己精疲力竭远不是叶从文的对手,早就拿大耳刮子扇他了。当着自己和蔺小鱼的面,居然跟俞悦悦拥吻在一起,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不说我倒忘了!” 叶从文暗骂自己记性差,转身单膝跪地,对着俞悦悦恳求道: “妹妹,嫁给我好不好?我叶从文一定会像哥哥一样疼你一辈子!” “停!我说的是向我妹妹求婚!” 蔺小虎在一旁快要气疯,这小子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吗? “我就是在向我妹妹求婚呀?难道不对吗?你的原话就是让我当着全营学徒的面向我妹妹求婚。 俞悦悦一直都是我妹妹,我这个当哥哥的,向俞悦悦求婚不就是向我妹妹求婚? 一字不差按照你说的话执行,我完完全全兑现诺言。” 蔺小虎这才知道原来俞从文早就想好了对策,一口气没换过来,气得往地上喷了一口血,才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 蔺小鱼突然站了起来,快步上前扶住蔺小虎,默不作声地往下面走去。经过俞叶二人身边,实在忍不住向叶从文询问道: “三天前,你故意跟我吵架,说那么难听的话逼我搬出去,就是怕今天我跟俞悦悦吵架吗?” 叶从文见蔺小鱼双眼通红,黑眼圈又重,头发干枯油腻,显然是几天未洗了。自己本来以为提前跟她划清界线比突然从天而降要温和得多,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张了张嘴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你还真疼你妹妹,不过你也忒看不起人了,我蔺小鱼不是输不起的人!既然你们两个早就私定终身——我祝你们两个白头偕老!” 蔺小鱼忽然大吼一声,扶住蔺小虎往广场走去! “小鱼,我早就说过叶从文是个骗子,你总是不相信我,现在后悔了吧?” 莫仁信跟在蔺小鱼旁边嘀咕个不停,可惜蔺小鱼失魂落魄心神不宁,似乎充耳不闻。 “贾队长,现在是不是该正式宣布比赛结果了?” 叶从文见自己的身份问题已经让俞悦悦给解决,便打算尽快将铸鼎宝药拿到手。 贾逍遥双眼通红地看着躲在叶从文身后的俞悦悦,含羞带怯,跟个小媳妇一样紧紧抓住叶从文的手臂,俏脸通红,是个傻子都看得出那含情脉脉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再看向长身玉立,面如冠玉神采飞扬的叶从文,自己的心中竟然顿生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深吸一口气,走到擂台中央,一字一顿地对着全营学徒宣布道: “本次旁姓学徒铸鼎宝药得主是万全县俞府上门女婿叶从文!” “狗屁的上门女婿!我表姐在撒谎!我姑姑绝不会让她嫁给俞从文这样的穷小子!” 贾逍遥见一个瘦似竹竿,皮肤白皙,相貌身材都跟俞悦悦有几分相似的花样美男冲到自己跟前大声抗议。立刻出声询问道: “这位学徒是?” “还不放开我表姐的手?” 练成成无心搭理贾逍遥,怒火冲天朝着俞从文挥手攻击,气急败坏之下也无瑕去思考自己是不是叶从文的对手。 “练成成!谁让你出来多管闲事的?我爱谁嫁谁是我的自由,我父母至亲都没有意见,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多嘴吗?” 俞悦悦见事情好不容易平息,练成成又跳出来生事,立马就不客气地质问道。 “我是外人?你娘是我的亲姑姑,我父亲是你的亲舅舅,哪点算外人了?表姐,你一向自视甚高,怎么就堕落到这个地步!叶从文这个穷小子哪点符合你那三不嫁条件了? 他是锻体术士吗? 他拿得出一千斤金条吗? 他长得很帅吗?” 练成成气急败坏地嚷道,自己竟然被俞悦悦视为外人,合着一直以来表姐竟然从未拿自己当亲人对待! “以他的修炼天赋,一个学期就晋级到大宗师圆满境,今天他又赢得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指日可待! 再说,叶从文进学徒营才一个学期,他就赢了一百多根金条。你可知道,叶从文今年还未满十六岁,等他满二十岁到达结婚年龄时,攒够一千斤金条岂不易如反掌? 至于叶从文相貌如何,是不是帅气,你自己也长了眼睛,难道不会看吗?” 俞悦悦见事情已经曝光,叶从文的底细迟早都要被扒出来,不如自己主动透露,省得授人以柄,拿年龄问题做文章。 当听到俞悦悦透露叶从文竟然未满十六岁,学徒们倒未有异样,反正叶从文修炼天赋超群绝伦,一学期连跳三级的事情都发生了,管他十六或是十八岁都无所谓。 但周围的资深导师听见后,不亚于晴天霹雳,全都不可置信地围了过来,拉住叶从文的手,上下打量,左右查看,双眼热烈地询问着。 “十六岁未满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而且还赢到铸鼎宝药,澧州府三百年都未听说过有此等天才!” “是呀是呀!三大世家天赋最好的子弟,哪怕是卞晚晴甄英俊,也是在十八岁后才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的!” “任何武修都要等身体发育完整,过了十五岁才能修炼导引术,叶从文十六岁不到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岂不是意味着他一共才修炼一年时间?这世间可有修炼一年时间就具备成为锻体术士的武修吗?” ……… 贾逍遥目瞪口呆地看着俞悦悦和叶从文,如果俞悦悦说的是真话,那叶从文的天赋未免也太逆天了!这小子刚进学徒营的时候,的确对导引术一窍不通!入定冥想内视这些基本概念他都一无所知。若是他果真未满十六岁,岂不是意味着叶从文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连跨武师境宗师境大宗师境三级? 世上真有这等惊才绝艳之人?佛子圣姑,皇族嫡子恐怕也难望其项背吧? 贾逍遥忽然想起了俞悦悦话中的漏洞,大声质问道: “俞从文明明上报的年龄是十八岁,你现在说他未满十六岁,到底居心何在?” 俞悦悦正等着贾逍遥质问,不慌不忙地揭露道: “这个事情你大可去询问甄自在的亲妹妹甄小心,报名那天因为叶从文不肯给她小费,她就故意颠倒我和叶从文的年龄,导致我们两个的身份互换了。 我俞悦悦才是七月初七生日,来学徒营之前我已经在万全县俞府过了十八岁生日。当时我爷爷在大街小巷连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不信你们可以问莫仁信。” 众人均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学徒们更是连连点头,绝大多数人都给甄小心行贿过,自然对俞悦悦的话深信不疑。 贾逍遥向莫仁信投去询问的眼神,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心有不甘地问道: “既然甄小心一时疏忽大意弄错了,他叶从文为什么不向我反应,以他的聪明才智难道就看不出其中的利弊?” “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谁不知道年龄越小,就能在学徒营呆更长的时间,争夺铸鼎宝药的机会也更大? 他这么忍气吞声,只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心平气和不骄不躁地潜心修炼功法。事实上证明他的办法是有效的,我每次看到衣服铭牌上的十五字样,我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轻松感,一想到还有五年时间让我慢慢修炼,我便能迅速入定,潜心冥想。 我能在一个学期内就晋级宗师境,叶从文的功劳最大!” 俞悦悦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抱住叶从文的手臂,明眸流转,含情脉脉,明眼人一看便知俞悦悦对叶从文情根深种。 “好歹也听你叫了一个学期的哥哥,哥哥照顾妹妹义不容辞!贾队长,现在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不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叶从文见大势已定,料想贾逍遥也拿自己没辙,一招以退为进,等着贾逍遥表态。 “叶从文长得跟块黑炭一样,他帅个屁!他不符合你的第三个条件,表姐,你绝对不能嫁给他!我要找姑姑过来管管你!” 练成成见俞悦悦来真的,并不像逢场作戏,顿时就慌了,连哭带骂毫无形象地叫喊道。 第270章 游说 “切!”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奚落声,单论相貌,整个学徒营叶从文难逢敌手。就连贾逍遥都对练成成的质疑视若无睹,认为练成成拿相貌说事纯粹属于自取其辱,懒得搭理这胡搅蛮缠的小毛孩,运用神术压盖所有嘈杂声,对着全营学徒宣布道: “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地冠军是——武师营一班地俞从文!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为其庆贺!” 话音未落,周围顿时响起连绵不绝地掌声,武师营地学徒和导师更是兴奋不已,全都欢呼雀跃,范文范武等人抬起叶从文就往天上抛。欢呼呐喊声一波高似一波,声震九霄,经久不衰。 叶从文等身形稳定下来,连忙出声询问道: “贾队长,铸鼎宝药什么时候颁发?” 贾逍遥面露难色,支吾半晌才如实告知: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铸鼎宝药甄自在队长在采摘,等他回来了,才能将宝药颁发给你,再说你刚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还需要打磨自身,等你融会贯通以后再铸鼎,成功地几率会更大,年轻人不要操之过急,你今年未满十六岁,再等一段时间也无妨。” “能不能给个准确的时间,一段时间到底是多久?还有万一甄自在队长没有采摘到铸鼎宝药,到时候你们怎么处理?” 叶从文哪会上贾逍遥的当,二人关系势同水火,多拖一日便多一份危险,万一贾逍遥变卦,自己区区一个大宗师境学徒,能拿锻体术士怎么办?唯有当着全营学徒和导师的面,把话说的清清楚楚,以后才有据理力争的可能性。 “这个,甄自在队长实力强悍,铸鼎宝药既然已经找到了,万万没有采摘不到的可能性。我估计最多来年开学时你便能拿到铸鼎宝药了。” 贾逍遥随口敷衍几句,心中巴不得甄自在空手而归,到时候叶从文拿不到铸鼎宝药岂不正合自己心意?也不等叶从文回话,大手一挥,就带着几位资深导师回到看台上去。 叶从文看贾逍遥闪烁其词的态度,就知道铸鼎宝药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甄自在身上,唯有他平安归来,而且采摘到铸鼎宝药才行。 回头看了一眼笑语盈盈眉飞色舞的俞悦悦,还有陷入狂欢的俞笨笨等人,为了避免扫人兴致,只好将心中的顾虑放下,干脆等来年开学再说,多思无益。 朝着众人大手一挥,兴高采烈地说道: “打了一天了,肚子都快饿扁了,走!我今天请大家去酒楼吃大餐,咱们不饱不归!” 众人连声答应,一群人簇拥着叶从文浩浩荡荡往酒楼涌去,片刻之后广场上人少了大半。 乌压压的一群人兴高采烈大呼小叫杀向酒楼,一直闹到晚上八九点才放叶从文回家。 叶从文目送范文范武等人陆续散去,只到屋前空落落一片,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才准备关上院门回屋睡觉。忽然一双枯手搭在门栓上。 叶从文抬头看去,见是贾如云。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贾逍遥,顿时就警惕地问道: “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伙子不用害怕,我们深夜前来是有好事跟你商量,你放心,怎么说你现在也是铸鼎宝药的获得者,想必不出三日,整个百兽战场猎魔卫分队都会知道咱们学徒营出了未满十六岁的修炼天才。就算借逍遥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你骤施毒手。” 贾如云和蔼可亲地说道,见叶从文放下戒备心理,才笑着提示道: “远来是客,贾逍遥又是你的授业恩师,于情于理是不是都该请我们去屋里烤火取暖?” 叶从文猜不透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反正料想贾逍遥也不敢在学徒营内杀人灭口,索性大大方方地放二人进屋,一边探寻着二人的来意: “贾队长,如云导师,夜色已深,咱们不如直奔主题吧,有话不妨直说。” 贾逍遥大步踏入屋内,四下里扫视一圈,却不见俞悦悦身影,也没有看到俞笨笨,见叶从文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忍不住老脸一红,强行辩解道: “屋内没有别人吗?我们要说的事情也许不方便让旁人知道。” 叶从文知道贾逍遥对俞悦悦贼心不死,不过此时并非跟他彻底撕开脸皮的时候,只好避重就轻地回答: “她们俩姐弟早就上楼休息了,只要你们声音小点,自然不会吵醒到她们。” 叶从文知道俞笨笨早已累瘫入睡,俞悦悦洗个澡至少得两个小时,便示意二人长话短说。 贾逍遥长吁一口气,对着贾如云点了点头,才听得贾如云轻声细语地问道: “小兄弟,既然你已经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又赢得铸鼎宝药,那就证明你离锻体术士只有一步之遥。可是这一步,对有些人只需要一个月时间,但对某些人也许是一辈子,你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如云导师,你也知道我出生于偏僻的山旮旯里,方圆几百里都未曾有锻体术士出现,对如何成为锻体术士我确实一窍不通,还望你指点迷津。” 叶从文见贾如云卖弄欲望炽烈,立马诚惶诚恐地请教,若能获得一些修炼诀窍,胜过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打乱撞。 贾如云捋捋山羊须,对叶从文求知的态度十分欣赏,这等良质美玉,若是能抛弃前嫌重归于好,将来加入贾府,为我们贾府效力,此生无憾。对着贾逍遥说道: “铸鼎纳元,向来是锻体神术不传之秘,虽然我对其原理略知一二,终究不如你师傅亲身经历来得深刻和透彻,不如让逍遥跟你说道说道。” 叶从文望着倨傲冷淡的贾逍遥,知道自己若是不肯示弱与他,这人绝不会真心开口吐露辛秘。搓着手一脸讨好地问道: “贾队长,望你不吝赐教,学生洗耳恭听。” 贾逍遥暗叹这小子能屈能伸,三叔又一心想把他拉拢到贾府,甚至打算劝说族长将掌上明珠贾珍珠下嫁与他。这小子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擅于花言巧语哄女孩子欢心,说不定贾珍珠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还真被他制服了。 万一叶从文成为族长的乘龙快婿,自己倒不便与他为敌。再说,若是叶从文入了贾珍珠的法眼,依着贾珍珠刁蛮专横的习性,哪能跟俞悦悦共侍一夫?势必会将俞悦悦赶走,到时候自己岂不也有可乘之机? 一念及此,整个人豁然开朗,不计前嫌地回答道: “铸鼎宝药,顾名思义是用来铸鼎的宝药,锻体神术共有四个境界: 依次为铸鼎纳元、扩筋拓脉、塑身定形、铜皮铁骨。要想成为锻体术士,铸鼎是第一步,而你想铸鼎,就离不开宝药的辅助,人体秘境眼观不见,手探不着,外物无法触及,唯有自身经脉窜动的能量方能到达,我们把打开人体秘境的方法叫做铸鼎,你现在知道铸鼎的含义了吧?” “也就是说,唯有铸鼎宝药才能打开人体秘境,然后将能量和真气藏在秘境中,就像在人体内铸造了一个容纳能量的炉鼎,平时积攒涓涓细流,等到用时再全盘托出,所以你们锻体术士才拥有远超常人的秘力,甚至仅凭双手便能力抗五万斤重的犀角象?” 叶从文想到甄自在跟犀角象战斗的场面,顿时就了悟其中的原理,难怪甄自在打死犀角象后自己也倒地不起,原来是耗尽了秘境里的真气和能量。 贾逍遥见叶从文举一反三,三两句话就把原理说得透彻明了,无奈地点点头,又接着叙述道: “铸鼎宝药能量狂暴激烈,足足是四色灵药的数十倍,你也知道四色灵药的厉害,稍有不慎就会撑爆一个大宗师境学徒的经脉,当这种狂暴的能量再浓郁几十倍,普通人吞服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叶从文赞同般地点了点头,贾如云见火候已经到位,才悠悠地提示道: “所以这就是我们今晚来找你的原因,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任何武修,若没有锻体术士用锻体神术和自身磅礴的能量为他保驾护航,贸然吞服铸鼎宝药,其结果唯有爆体而亡,绝无例外!” 叶从文听得神色凝重,试探般地询问道: “如云导师的意思是?” “你若想吞服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离不开锻体术士的保驾护航,恰好贾逍遥晋级铸鼎纳元境已有八年之久,经验丰富,手段老道,你们两个又有师徒情分,何必为了一点小事反目成仇呢?” 叶从文见贾如云循循善诱地劝解,皱眉苦思片刻,才开口问道: “既然开诚布公地谈话,就没必要遮遮掩掩,说说你们的条件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请贾队长为我保驾护航?” 贾逍遥跟贾如云对望一眼,知道叶从文心动了,看样子事情还有转机,贾如云连忙抛出诱饵: “十六岁未满就能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放眼整个澧州府,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等资质配我贾府掌上明珠——贾珍珠也绰绰有余!这样吧,如果你将那门神拳术传给我们贾府子弟,我贾如云全力以赴助你成为我们族长的乘龙快婿!” (求收藏,推荐) 第271章 怎一个愁字了得 原来志在我叶族破风拳!估计贾如云看中了破风拳能够瞬间提升自身实力这一点,妄图让所有贾府子弟学会,到时候凭借破风拳的神奇功效,往后的铸鼎宝药岂不是都要落入贾府子弟囊中?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破风拳向来都是花叶两族不传之秘,连俞悦悦我都不曾提及半个字眼,遑论贾府这些注定会成为生死仇敌地外人? 叶从文想到此时不宜与贾逍遥翻脸,不如以退为进再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思考再三才谨慎地回答道: “神拳术是我族中秘宝,我得回去请示我族中长辈,若是征得族中长老地同意,我再跟你们交换不迟。” “小兄弟太谨慎了,一门神拳术换一个成为锻体术士的机会,他们岂有不允之理?你不想想,如果你成为锻体术士,再加入猎魔卫,立下赫赫战功,朝廷赐下良田沃土,你地族人便可以世代以收租为生,相比打猎糊口,不是要强上几百倍吗?” 贾如云一心想把叶从文地神拳术弄到手,忍不住诱惑道。 “如云导师此言差矣!我叶从文岂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把家族族规当做摆设?叶族神拳术是祖宗们几百年地心血的结晶,自然得让长辈们拿主意。” “好!就这么定了,趁着这个假期你回家好好跟族内长辈商量一下,来年开学我等你的好消息!” 贾如云一锤定音地回答道,站起身来朝着叶从文拱手告辞,带着东张西望的贾逍遥悄无声息地离去。 叶从文将二人送到门口,等两人走远后才将大门锁上,慢慢地回到家中,只见俞悦悦用干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脸好奇地问道: “刚才是谁来了?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怎么我在浴室里一句也听不到!” “自然是贾如云贾逍遥俩叔侄,妄图让我用神拳术换取贾逍遥的保驾护航,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我跟贾逍遥势成水火,他不对我下死手就烧香拜佛了。 还指望他为我保驾护航,我是嫌命长吗?” 叶从文未曾听到俞悦悦哼小曲,肯定是在偷听谈话,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谈话叙说一遍。 “贾府子弟没一个好东西,贾如云更是阴险毒辣,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万一你把神拳术传给贾府子弟,学会以后他们不认账怎么办?” 俞悦悦焦急地提醒道,自从上次贾如云当着自己的面要拆散俞从文蔺小鱼这对明面上的情侣,强词夺理还毫无半点愧疚之心,足以证明此人心狠手辣又绝无半点人性。生怕叶从文急于求成而坠入贾府的罗网中。 “你放心,贾如云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与虎谋皮的事我没有兴趣,等甄自在采摘铸鼎宝药回来,到时候可以找他保驾护航,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卞副队长吗?” 叶从文出言安慰道,屋外寒风凛冽,生怕俞悦悦着了风寒,连忙走进屋内,栓住屋门,围着火炉烤起火来。 俞悦悦见叶从文冷静睿智,并未上贾如云的当,心情顿时开朗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撅着嘴巴看着叶从文,一言不发。 叶从文不知自己哪里又惹这女人生气了,软语温存地再三询问,俞悦悦才吃味地问道: “澧州第二美女,贾府族长的乘龙快婿,你就不考虑一下?我记得某些人以前心心念念想着娶州府第一美女,郡府甚至大夏第一美女呢。” 叶从文愕然无语,搞了半天原来是在吃醋,这醋劲未免也太大了,贾珍珠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看俞悦悦那副模样,似乎还动了真格呢!只好自嘲道: “贾如云的话你也当真?他一个普通资深导师能做贾府族长的主?当自己是太上长老吗?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想学我叶族破风拳而已!不要钱的口头承诺谁不会说呢? 再说,我叶从文不过是个大宗师圆满境的学徒,出身贫寒,连锻体术士都不是,入不了豪门千金法眼的。” “现在没有,等你成为锻体术士说不定就入了别人法眼了,未满十六岁的锻体术士,澧州府三百年未曾出现过,是个女人都会好奇的。” 俞悦悦幽幽嘀咕道,心头平添一分忧愁,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走了蔺小鱼,又来了个更优秀的贾珍珠,兴许以后还有卞晚晴这等绝色美女加入,怎一个愁字了得呀! “俗话说先下手为强,你要这么不放心我的话,不如你今晚就把我拿下,等叶从文成为你的人后,谁还敢不要脸不要皮地跟你争呢?” “我呸!” 俞悦悦瞬间脸红耳臊,忍不住啐了一口,当看到叶从文那双炽烈的眼睛,蠢蠢欲动的眼神,心头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反而远远地躲避着,一双戒备的美眸死死盯着叶从文,一旦有任何轻举妄动,就准备往楼上跑去。 “今天累了一天了,我也洗个澡美美睡上一觉,明天是不是准备回家过年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纠结那些子虚乌有的糟心事,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去。 “嗯,俞府的马车昨天已经出发了,明天上午估计就到了,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吗?要不你跟我说说,我现在去帮你收拾收拾。” 俞悦悦想着自己头发未干,叶从文又要去洗澡,一个人闲着无聊,不如找点事情做做。 “我有什么东西要收拾?我叶从文来学徒营半年,除了功夫有所长进,别的是一无所获,空着双手进来,自然也是空手而归,带身换洗的衣裳就够了!” “你一个学期就走完了别人四五年的路,还赢得了铸鼎宝药,你还一无所获?说这种昧心的话,小心遭人围殴!再说,这一百多根金条不是东西? 那么多三色灵药四色灵药都不是东西?” 俞悦悦没好气地白了叶从文一眼,气呼呼地反驳道。 叶从文被俞悦悦说得无言以对,仔细一想,确实是收获不少,只是金条灵药都放在俞悦悦的储玉里,一时竟未曾联想起来。 俞悦悦看着叶从文那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感情这家伙竟然把金条灵药都给忘记了!这人神经够大条的!忍不住取笑道: “早知道我就不提醒你了,古人都说闷声发大财,刚才要不是我自己多嘴,偷偷把这些金条灵药独吞了,我俞悦悦岂不是发大财啦?” “我知道我家俞美人向来志存高远,千斤金条都不一定心动,区区一百根金条哪入你法眼?再说我叶从文孤家寡人粗茶淡饭惯了,有金条没金条区别不大,只要不饿肚子就行。 相比这些冰凉的黄疙瘩和树木根,我现在更缺一个帮我暖被窝的伴儿。” “你这坏胚子怎么这么流氓呢?成天就想着这些!十六岁都未满,脑子里净是一些不健康的东西。学徒营里想帮你暖被窝的女人多得是,你现在大可去找她们,反正我俞悦悦不到二十岁是绝对不会帮你———” 叶从文见俞悦悦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竟然微不可闻,俏脸通红,妙眸流转,羞羞答答的模样惹得自己兴致大涨。故意耍赖般地威胁道: “你不肯那好啊,到时候我就拿这一百根金条去青山镇雇十二个丫鬟帮我暖被窝,也享受享受宝玉哥哥的奢侈生活。 嗯,我仔细琢磨琢磨: 安排四个二两银子身高腿长头等丫鬟暖被窝; 安排四个一两银子肤白貌美的二等丫鬟铺床叠被; 安排四个半两银子的三等丫鬟洗衣做饭。掐指一算: 四个二两的,一月就是八个银币,再加上四个一两四个半两,每月总共只需要十四个银币!一年下来也只要十七八个金币,加上压岁钱最多二十个金币,也就是两根金条就能搞定! 人生七十古来稀,一百根金条够用五十年,到时候我也七老八十了。” 俞悦悦越听越来气,算得这么精细,难不成这家伙曾经深思熟虑过?打过这个主意?渐渐脸上没了笑容,俏脸冷冽,煞气顿生,一时没忍住就立即反驳道: “你要敢动这歪心思,这辈子都别想我理你!而且这一百根金条我也不还给你,我看你拿什么去雇肤白貌美身高腿长的丫鬟!”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还钱我就抓你这个人做抵押!一百根金条换一个千斤大小姐,我一点都不亏。俞悦悦,这个被窝你暖定了!” 叶从文恶狠狠地威胁道,谁知俞悦悦不吃这一套,立马就要掏出金条和灵药还给自己,这可把叶从文吓到了,立马将俞悦悦一把抱起,赔笑般地哀求道: “媳妇媳妇,我跟你开玩笑的,这不是看你疑神疑鬼想东想西才故意逗你开心嘛!她假珍珠也好,真宝贝也罢,都不如你俞悦悦一根头发!你向来通情达理,怎么跟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置起气来? 我连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你就断定我对她有意思,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理了?” 第272章 封口费 “谁让你说得那么绘声绘色,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三妻四妾的打算?要是你也是一个花心大萝卜,我俞悦悦现在就放你去潇洒!反正你以后会成为万人敬仰的锻体术士,又身怀寻宝秘术,长得玉树临风,貌比潘安。 到时候自然有大把地千金大小姐往你身上钻,我俞悦悦只是一个偏僻县府地普通丫头,哪有资格跟三大武侯世家的嫡系大小姐相提并论! 你要是三心二意,就别来招惹我,快放我下来!” 叶从文见俞悦悦俏脸煞白,秀目圆瞪,显然是动了怒气。突然想起蔺小鱼曾提过练彩虹是万全县出了名地妒妇悍妻,自己生不出男嗣也不准俞健康纳妾续香火。 估计从小到大俞悦悦耳濡目染了她老娘地恶习,随了练彩虹地性子,对感情方面比较排他,不像蔺小鱼那么包容。不过花叶两族向来都奉行一夫一妻,自己没必要在这上面跟俞悦悦较劲,和颜悦色地回答道: “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见我对别的女人动过心没有?就算是蔺小鱼,那也是在你的授意下,才说了一些违心话。你天天呆在我身边,我叶从文可曾对别的女人提起半点兴趣?” 俞悦悦闻言一愣,停下了扭动的身体,略带歉意地看着叶从文,半年来还真未发现他对别的女人产生过好感,说他嘴花心色,那也只是在自己面前才这么想尽办法动歪心思。 远的不说,就拿蔺小鱼来讲,这丫头胆大心贼脸皮又厚,生得娇小玲珑,人比花娇。不论放在哪里也是一个一等一的美人胚子,但凡叶从文有点想法,两人早就行周公之礼了!哪还轮得到自己在这疑神疑鬼争风吃醋? 犹豫再三,才低头分辩道: “我知道这次是我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了,可是你之前自己亲口说过对贾珍珠感兴趣,现在贾如云愿意为你们两个牵红绳,我多想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怪只能怪你太优秀了太出色了! 当听得你未满十六岁时,你不知道三大世家那些资深导师两只眼睛都大放异彩,恨不得立刻把你抢走吗? 早知道是这后果,我千不该万不该把你的底细透露出来的。” “那次不是想故意给贾如云贾逍遥出难题嘛,我可对她半点兴趣都没有,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 “别图一时嘴快乱起誓,那样不吉利!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了,好好的乱起什么誓!” 俞悦悦伸手捂住叶从文的嘴巴,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叶从文点了点头,干脆抱着俞悦悦进了自己的卧室,吓得俞悦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内心纠结无比,羞赧惊讶到埋头不语,只觉得脑袋中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被叶从文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等了许久不见有任何动静,抬头看时,叶从文竟然拿起睡衣往浴室走去,只是笑着吩咐道: “帮我收拾收拾东西,看看有哪些需要带回家的东西。” 话未说完,人已经走进浴室。俞悦悦只好慢慢站起身来,四下里打量一番,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 叶从文走进浴室冲着热水,全身的疲劳在慢慢挥发,只是心中的阴霾始终挥散不去: 铸鼎宝药,万一甄自在没有采摘到呢?又或者拿到铸鼎宝药,三大世家的锻体术士串通一气不愿为自己保驾护航呢?现在已经盯上了叶族破风拳,如果自己无法成为锻体术士,依着贾如云的作风,会不会派人去铁塔村抢拳法拳谱呢? 自己进学徒营修炼功法,虽然收获巨大,可若是给铁塔村带去杀身之祸,那就真心愧对列祖列宗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得做两手准备,万一拿不到铸鼎宝药,万一没有锻体术士为自己保驾护航,我也得成为锻体术士。唯有成为锻体术士,加入猎魔卫,才能得到朝廷的庇护,花叶两族的族人才能避免杀身之祸! 既能铸鼎纳元,又不需要任何外力保驾护航,唯有五色宝药具备这个条件!” 叶从文灵机一动,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念头,看来自己得提前进入百兽山脉的禁忌圈了。之前凭借葬经就已经发现几座可能藏有五色灵药的宝山,现在的自己可是已经彻底领悟寻宝秘术的诀窍。 想必凭借五囚四凶三宝两福一字断有无的寻宝秘术,找到三百年未曾面世的五色宝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等自己吞服五色宝药后,修炼速度远超常人,假以时日,贾逍遥都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那个时候才是族人摆脱生死危机的时刻。 叶从文找到了解决方法,心情豁然开朗,无牵无挂地冲刷着热水,甭提有多惬意。 翌日清晨,当久违的阳光洒落在积雪上,衬得屋内明亮如午时。叶从文被刺眼的阳光逼醒,站在阳台上,推开窗户看了一眼。 只见积雪厚逾五六寸,周围的学徒都在陆陆续续收拾行李,大包小包提着就往外面走去。三三两两兴致盎然,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赶去,显然个个归心似箭! “有半年未曾见过老族长和木豆芽了,不知道族长老了没有?小豆芽不知道有没有长高一点?” 叶从文想起铁塔村里的点点滴滴,忽然间自己似乎也归心似箭起来。特意穿上俞悦悦挑出来的那套猩红圆袍,匆匆忙忙往屋里走去。 大厅中俞府两姐弟早就开始收拾行李,打扫卫生,桌子凳椅早就摆放整齐。餐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三人细嚼慢咽吃完早餐,挨到临近中午时分,才提着木箱有说有笑地往外面走去。 趁着俞悦悦给院门上锁的空隙,叶从文朝着蔺家打量一番,只见蔺家大门早就挂上铜锁,人去楼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看样子是不会跟自己一路回家了!这次算是把蔺小鱼彻底惹毛了,蔺家兄弟估计也恨透了自己。蔺老爷子的嘱咐自己是无法继续执行了,好在蔺小鱼也晋级宗师入门境,一个学期就跨越了一个大境界,放在学徒营也是最顶级的成就。回头让俞悦悦把九根金条还给蔺家,自己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别胡思乱想了,蔺小鱼刀子嘴,豆腐心,等她气消了我再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解释清楚。小丫头心胸开阔会理解你的。” 忽然听到俞悦悦在一旁开脱,叶从文想到这种事情自己不方便出面,还是让她们两个女人自己去解决吧。点了点头带着俞府两姐弟往外面赶去。 一路上不停有熟人聚集,相约一同出发,毕竟叶从文是个大宗师圆满巅峰境高手,路途中万一碰到打家劫舍的土匪或是害人性命的凶兽,有这个绝顶高手在场,胜算肯定要高上不少! 等叶从文三人来到武师营大门口,外面乌压压一片,起码有几百人都等着一同出发。 叶从文知道很多家族跟俞府一样人才凋零,连个宗师境子弟都没有,更遑论大宗师境高手!跟在自己身边多少还能得到半点庇护,远比单打独斗要安全得多。 叶从文走到俞府马车前,跟前来接人的车队队长马三打了个招呼,率先钻入马车内,车内温暖如春,火炉内的炭火劈哩叭啦响个不停,架在火炉上的木桌已经烤的热乎乎,趴在上面暖暖和和,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俞悦悦紧随其后,跟马三寒暄了几句,便让他一马当带头出发,因为武师营门口已经让马车给堵得水泄不通。看这情景似乎都在等叶从文出发,谁也不肯先他一步。 “小姐,我听旁人议论,说叶兄弟——说姑爷已经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还赢得了铸鼎宝药,是不是真的?” 马三见俞悦悦笑语盈盈似乎心情不错,在几个护卫的怂恿下,硬着头皮询问道。毕竟这些武师营学徒聊天前言不搭后语的,他只是零零星星听到一些消息,五个护卫琢磨了半天,始终不得要领,心痒难耐终于问了出来。 “什么姑爷?你听谁在那乱嚼舌根?” 俞悦悦听得俏脸通红,恼羞成怒地反问道。 “这些学徒都说叶从文是咱们俞府的上门女婿,他都当着全营学徒的面跟你求婚了,我们不叫他姑爷叫什么?” “是呀,我也觉得他跟大小姐你十分般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周围的护卫都是过来人,见俞悦悦娇羞脸红,就明白了女孩子的态度。这可是大喜事,料想俞悦悦也不会真生气,四五个护卫全都过来凑热闹。七嘴八舌的说得俞悦悦从脸红到脖子根。 “那个时候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你们回到俞府可千万不要乱说,万一让我娘知道了,事情就无法收拾啦!”火山文学 俞悦悦知道自家亲娘对叶从文意见很大,为了稳妥起见,还是等叶从文成为锻体术士,攒够千斤金条再说。少不得拿出一把银币,给五个护卫做封口费,再三交待他们千万要守口如瓶。 第273章 拦截 叶从文在车内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免有些无奈,看样子一天不成为锻体术士,这个地下党的身份自己还是摆脱不了。 “从文哥,你不要灰心,以你的资质只要吞服铸鼎宝药,成为锻体术士是迟早地事!悦悦姐对你痴心一片,我大婶婶这辈子就一个独生女,到时候不答应也不行啊。 你放心,我回去找爷爷奶奶给你撑腰,大婶婶再强势,长辈地意见她总得听呀!” 俞笨笨在一旁出声安慰道,信心十足地保证道,若不是俞悦悦警告过自己,说叶从文最忌讳做别人的上门女婿。自己就要趁此机会建议叶从文直接找老爷子,点明自己不介意做俞府地上门女婿,这桩婚事必成无疑! 可惜自己摸不透叶从文心中地想法,不敢胡乱造次,只好出言劝解。 叶从文抬头看了一眼小屁孩,看样子这小子也知道练彩虹不是省油地灯,都要倚仗俞老爷子的威势去说服练彩虹。可惜俞府大权早就落在俞健康的手上,而俞健康对练彩虹言听计从,半点都不敢违拗。双方真要起了争执,只怕俞老爷子要碰一鼻子灰! 与其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家人反目,不如从自己身上下手,一旦成为锻体术士,攒够千金聘礼,我想事情要好办得多。 一念及此,叶从文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笑着询问道: “笨笨,一个学期过去了,你的武学修为进展到哪个地步了?” “呃,还停留在武师入门境,不过我感觉一两个月随时会突破到圆满境。当然跟从文哥的晋级速度不能相比。” 俞笨笨不好意思地回答,一想到叶从文在短短一个学期内就跨完了武师宗师大宗师三大境界,成为随时晋级锻体术士的恐怖存在。眼中的艳羡之色流露无疑,感叹自己的修炼天赋要是有叶从文一半好,自己该有多神气! “你也没少吃双色灵药,为什么你的进展这么缓慢呢?不是从文哥在这倚老卖老教训你,你这小屁孩聪明有余,却缺乏血性,又害怕切磋比武。功夫都是在生死较量和打斗中磨练出来的,你成天躲在人群中观摩学习,是无法成为真正的高手的。 你看看练成成就知道,光凭着灵药加持,一个武师圆满境水平,竟然连入门境的蔺小鱼都奈何不了,碰上岳岳这种同境界的体修,就只有挨打的份!你不会也想成为练成成那样的人吧?” 叶从文隐隐约约觉得俞府的未来可能要落在这个小屁孩肩上,不留情面地指出俞笨笨的不足之处,寄望他吸取教训,有所长进,将来成为锻体术士,也好把俞悦悦解放出来。 俞笨笨被叶从文说得满脸通红,一语就道出了自己的致命弱点,只好支支吾吾地答应着。 叶从文知道俞笨笨是个聪明人,只是这小子把心思都用在察言观色,打探八卦消息上,于武修一途却始终提不起兴趣,长此以往,武学修为上只怕难有长进。 正想在唠叨几句,忽然看见俞悦悦掀开帘子钻了进来,拿着俞悦悦做例子取笑道: “这点上你要跟你悦悦姐学习,想当初我俩刚认识的时候,她一个刚刚在武师入门境站稳脚跟的新手,就敢挑战我这个武师圆满境的老手,不仅主动邀战,还发明了用屁股顶人的绝招,为了打败我真可谓是不择手段,手嘴并用,我差点被她给弄窒息掉!” 俞悦悦本来就羞愤难当,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又听见叶从文在这内涵自己,忍不住开口威胁道: “叶从文!你再胡编乱造添油加醋编排我,信不信我现在赶你下马车,让你走路回去?” “你看看,你悦悦姐急了!好了好了我不说她了。俞笨笨,你要记住,熟能生巧,水滴石穿,功夫都是一架一架打出来的,不要怕输,也不要怕挨打。从文哥在这向你承诺,只要你刻苦修炼,你以后的灵药我全包了!” “从文哥,你说得是真的?” 俞笨笨听到叶从文愿意给自己提供灵药,顿时就喜出望外地问道。 “怎么着,担心我拿不出灵药,光凭着一张嘴忽悠你吗?” “这是哪里的话,悦悦姐和小鱼姐跟着你,才一个学期就突飞猛进成为宗师境高手,你肯定有独家秘法弄到稀缺的灵药。 全武师营五千多人也就她们两个在一个学期内突破一个大境界,生生从武师入门境晋级到宗师入门境。旁人都揣测是你用贾队长的灵药成就她们两个的,只有我知道单凭贾逍遥那几根灵药,不足以让悦悦姐和小鱼姐全部晋级宗师境。 你们三个连续两次上山下河找寻灵药,肯定收获不菲,从文哥,你是不是会传说中的寻宝秘术呀?” 叶从文见被俞笨笨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暗赞这小子头脑机灵,观察力强,不愧是做探子的绝佳材料。不过此时显然不能纵容他,忍不住教训道: “我说你小子把心思都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成天琢磨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一说到辛秘你就两眼放光,要是你能把一半的心思放在修炼上,你早就晋级武师圆满境了! 俞悦悦,给他一块双色灵药,吞服下去到马三旁边站岗,趁着这寒风刺骨的天气,磨练磨练他的耐力和勇气,不到金汤客栈不准进马车内休息!” “啊?” 俞笨笨一听到要去外面风吹雪淋,没来由就生了胆怯之心,眼巴巴地看着俞悦悦,希望她出言劝解。谁知俞悦悦夫唱妇随,也点头赞同道: “听你从文哥的,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砺出!你从文哥能在一个学期连跳三级,还不是用汗水换来的?咱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哪天不是把自己折腾到精疲力竭后才入睡? 你也是男子汉,吃点苦头对你将来有好处的。” 俞笨笨从俞悦悦手中接过一块双色灵药,意气风发地走向外面,一边嚼着灵药,一边盘膝而坐运转导引术。 “笨笨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孩子,你这么严厉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 俞悦悦挨着叶从文坐了下来,不解地问道。 “我也是今年二月十四刚满十五岁,按你的理论,我是不是也是个孩子?” 叶从文没好气地反问,一句话就把俞悦悦给噎住。不等俞悦悦回答,叶从文又接着说道: “头脑灵活的人往往四体不勤想走捷径,俞笨笨小聪明有余,大智慧不足。功夫不是断文识字,仅凭死记硬背是无法掌握精髓的。 自从笨笨搬到蔺家居住,我发现他越来越懒惰,比武切磋能躲则躲,学武之人哪能没有半点好胜心?这不是进学堂读圣贤书,用不着这么文质彬彬,不愿挨打怎么学得会打别人? 你以后要时刻敦促他,否则俞笨笨迟早成为第二个练成成。” 俞悦悦思忖再三,觉得叶从文说得在理,点头应允后才偏着头调侃道: “想不到你还是个合格的导师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怎么没见你指点我几招?蔺小鱼成天跟在你后面,我怎么也从未见你提点过她?难不成你对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不屑一顾?” “俗话说:不疯魔不成活!你们两个对武学修炼一途有着浓厚的兴趣,用不着别人提点,你们都会沿着这条路勇往直前。到达终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且你们两个谁也不愿落人一步,两人你追我赶争分夺秒,哪用旁人去指点?” 叶从文发自肺腑地感叹道,俞蔺二人进展神速,跟她们争强好胜心有很大的关系,只有把修炼当做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才能突飞猛进突破一个大境界。 俞悦悦点了点头,觉得叶从文分析得十分在理,这家伙目光毒辣,经验老道,为人处世又圆滑周到,实在不像一个十五岁的人。正想好好说道说道,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得马三大声询问道: “来者何人?为什么要阻挡我们俞府的马车?” “是万全县第一家族的俞府吗?” “正是,你们是谁家的子弟,拦着俞府的马车到底想干嘛?” “叶从文在不在里面?他仗着功夫高强,欺负我这如花似玉的两个妹妹,你说我这做哥哥的是不是要为她们讨回公道?” 叶从文与俞悦悦听得一清二楚,正在猜测到底是谁在栽赃自己。忽然俞笨笨冲了进来,大惊失色地说道: “从文哥不好了!贾府大宗师营的绝顶高手前来寻仇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个!看那身手似乎比贾秋菊还要厉害几分,我猜测他们三个身手不比蔺小虎差,咱们该怎么办?” “带我出去看看。” 叶从文站了起来,跟在俞笨笨后面往外面走去。来到马车前仔细一看,只见贾春兰贾秋菊带着三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一字排开地守前面,个个气息悠绵长盛,比之蔺小虎似乎还要强上几分! 一见叶从文露面,几人纷纷激将道: “这个人就是旁姓学徒铸鼎宝药赛的冠军?看着也不咋地嘛!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余的看着平平无奇呀!” “可不是嘛!听说这小子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一路坑蒙拐骗耍心机,竟然赢了冠军,可见旁姓学徒都是一些无能之辈!” 第274章 以一敌三 叶从文扫了贾府姐妹一眼,只见二人目含恨意,咬牙切齿,十有八九是来报仇雪恨的。知道多说无益,干脆上前邀请道: “我还赶着回家,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是男人就手底下见真章,别在这里婆婆妈妈浪费大家的时间!” 回头吩咐俞笨笨道: “笨笨,你若想成为绝顶高手,一定要有一颗无敌地心,看你从文哥十分钟之内打倒这三个阿猫阿狗! 接招吧!” 叶从文捏指成拳,自打晋级大宗师圆满十级巅峰境,还没有完完全全施展过破风拳,自己也想趁机检验一下十级境时破入空明境地实力。 二级境时就能力敌资深导师贾如云,现在说不定可以攀升至传说中的半步铸鼎纳元境? 叶从文瞬间战意沸腾,衣袂飘飘,周身真气充盈,似乎连周围地温度都上升了不少,方圆十米内漫天飞舞地雪花纷纷融化,足见叶从文气血旺盛到了何等恐怖地境界! “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 贾府三壮汉大惊失色,这等迹象就连资深导师都未曾有过,若真要找个相等的人做参照,唯有贾逍遥在面对实力强悍的魔兽时才能爆发出如此威力的能量波动! 叶从文不过只是一个刚刚晋级大宗师圆满巅峰境的学徒,也未曾吞服铸鼎宝药,难不成这小子妖魔附体了不成? “春兰秋菊速速退后!这小子的气息已经突破资深导师境,你们两个不是他的一招之敌!老二老三,咱们一起上!” 其中一个平头壮汉迅速决断,脸色凝重地吩咐道,三人对望一眼,立马扑向叶从文。激烈的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叶从文将破风拳使到极致,左右互搏,前后招架,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一拳打出似有千斤蛮力,震得接招之人连退三步方能稳定身形,若不是贾府子弟有三人轮流接招,不出十拳就有人要挂彩。 俞悦悦站在一旁本想开口讥讽贾府子弟以多欺少不讲武德,可看了几眼发现是叶从文以一敌三以少欺多,也就默不作声了。 “大小姐,咱姑爷这么勇猛?以一敌三还丝毫不落下风,这可是澧州贾府的大宗师圆满境子弟呀!” 马三惊叫连连,一副见鬼的模样,难怪这些学徒都在议论叶从文是妖孽,这个进步速度确实夸张!半年前还只能跟俞三叔打个平手,现在只怕俞三叔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了! “那是当然!没点过人的实力,怎么做冠军赢得铸鼎宝药?我从文哥可是天才中的天才,进武师营第一天就晋级宗师境,成为武师营第一高手。 刚满一个月又去宗师境比武切磋,赢了宗师营的冠军;这个学期刚满就打败大宗师营的学徒取得全营的冠军,还把铸鼎宝药赢到手。猎魔卫学徒营成立几百年了,数他最妖孽!” 俞笨笨在一旁兴奋地回答,一边拳打脚踢,模仿着叶从文的一招一式,把体内双色灵药的狂暴能量宣泄出去。 “哼!俞从文不过只是旁姓学徒的冠军,三大世家的高手还未参加呢,光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耍阴谋诡计取胜,有什么好吹嘘的!姓俞的没一个好东西!” 贾秋菊见贾府三兄弟联手也讨不到半点便宜,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们贾府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三打一都占不到半点便宜,还不如我们旁姓学徒呢!不要脸的东西,也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俞悦悦正想开口反驳贾秋菊,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喜出望外地瞧去,果然是蔺小鱼骑着乌骓马缓缓靠近,只是看到自己后便扭头看向贾氏姐妹。 “小丫头片子!上次饶了你还不知收敛,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 贾秋菊怒气冲冲地喝道,若不是忌惮叶从文,早就扑了过去。 “有本事你动手试试!当我蔺家女儿好欺负是不是?” 蔺小狼一马当先,挡在蔺小鱼身前,后面的大马车也缓缓地开了过去。贾春兰见蔺家兄弟都围了过来,知道自己不是蔺小虎蔺小豹的对手,连忙出声制止道: “秋菊!不要多生节支,俞蔺两府世代交好,万一他们联手,我们是要吃亏的。” 蔺小虎从马车中走了下来,望着被三人围攻还游刃有余的叶从文,心中一片颓丧,喃喃自语道: “好妹妹,你说得没错,叶从文的神拳术举营无敌,之前我真的错怪你了!这等狂暴的拳术,我若强撑,真得会被他打死的。” 蔺小鱼呆呆地望着叶从文的身影,忽然想起什么,驾马掉头就走,一边气愤地说道: “他现在稳操胜券了,是我狗拿耗子瞎操心了,几位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省得有人不欢迎我。” 蔺家几兄弟全都愕然无语,刚才左劝右劝,好说歹说,你都要前来帮忙。现在到了现场你又嚷着回去,到底几个意思? 俞悦悦听得蔺小鱼怨气冲天,哪有不懂蔺小鱼那小心思的?连忙走了过去,拉住蔺小鱼的手,好言相劝道: “小鱼妹妹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咱们一路来的一路回去不好吗?” “我可不想夹在你们两个之间做电灯泡!叶夫人,你别假惺惺来这一套,我知道有些人巴不得我提前走呢!” 蔺小鱼撅着嘴巴讽刺道,这两人骗的自己好苦,从文哥为人大度厚道,这种损主意肯定出自于俞悦悦之手,一时来气就开口贬损道,正是要给她难堪,好好给自己出出气。 “小鱼,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知道叶从文打完神拳术后会体力衰竭,万一贾府子弟落井下石,到时候会出人命的!” 俞悦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为了叶从文的安危,只好忍气吞声。 蔺小鱼明显一愣,知道俞悦悦说的是实话,叶从文一人对决贾府三大绝顶高手,就算侥幸胜出,只怕自己也是精疲力尽,俞府功力最深的俞悦悦也不过只是宗师入门境,万一贾氏姐妹趁人之危,叶从文的确有生命危险。 再三思考,还是停了下来,继续调转马头,一丝不苟地观看着比武场上的四人。只是不想跟俞悦悦多说一句话。 叶从文打了近五分钟,身上气息节节攀升,忽然进入空明状态,全身上下的能量波动瞬间暴涨好几倍。双拳几乎拥有几千斤的力量,一拳打出,都能清晰听到音爆声,与贾府子弟对拳时,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能量在快速枯竭。 一时间叶从文的拳头就像漫天雪花,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击去,使得三人手足无措,防不胜防。 “砰!”的一拳,其中一人在连接叶从文十八拳后被打飞,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另外二人大惊失色,一心想要前去探查,叶从文处在无意识状态,一见有机可乘,双拳就往倒地不起的人身上招呼,吓得另外二人面无血色。 贾老三本就是强弩之末,再让叶从文补上几拳,岂不连小命都难保?二人纵身一跃,挡在贾老三面前,硬生生扛住了叶从文的拳头。 叶从文此时双目猩红,嗜血的眼神已难分好歹,一百零八式拳术在他手中信手拈来。 顺着打,倒着打,插花式打,招式变化无端,力道狂暴无匹。二人才接住几十招,脸色已憋成猪肝色,连呼吸都困难,更遑论开口认输。 如此又过了两分钟,二人像熬了一个漫长的冬季一样,终于撑不住,双双一口老血喷在叶从文脸上! “噗!” 叶从文犹如大梦初醒,伸手抹掉脸上的鲜血,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人,双拳的能量开始慢慢衰退。 “大哥二哥三哥!” 贾秋菊担惊受怕地跑到三人身边,伸手探人鼻息,幸好时断时续,性命并未大碍。目光惊恐地看向鲜血淋漓的叶从文,正想谩骂几句,忽然看见他朝自己冲了过来! “砰!”的一掌,贾秋菊倒地不起,又是一掌,贾春兰横躺在地。 “现在该不会还有人质疑我是凭借一张嘴巴赢得铸鼎宝药吧?谢谢你们三兄弟给我做个见证,看样子我这门拳法的威力还是挺足的。还有没有人上前一试?” 叶从文朝着山崖两旁隐藏的人大声询问道,周围寂静无声,躲藏在一旁看热闹的甄卞两府高手并未现身,叶从文对着俞府护卫挥了挥手,示意立马前进,自己则慢慢悠悠地钻进马车内。 俞悦悦一把拉住蔺小鱼的手,把她扯了下马,死拉硬拽地往马车钻去。一进马车就朝俞笨笨吩咐道: “笨笨,去前头看着,你认得他们,万一再有贾府子弟前来闹事,赶紧通知蔺小狼他们。” 俞笨笨看了一眼面如金纸的叶从文,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俞蔺二人分工合作,一人将四色灵药磨碎,一人用血葡萄酒兑幽冥寒泉水,等叶从文慢慢将两样东西服食完毕,脸上才渐渐有了血色。 叶从文靠在马车上,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俞蔺二人一眼,深吸一口气,对着蔺小鱼微笑道: “小鱼妹妹,你来了?” “悦悦姐,既然叶从文醒了,身体也无大碍,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我,我出去给你们巡逻吧!” 蔺小鱼忽然心情激荡,坐立不安,立马就要下车。 (求收藏,推荐) 第275章 呓语 “小鱼妹妹,外面有护卫守着,而且你哥哥他们都在后面跟着,不会有人搞突然袭击的。我家马车里面温暖如春,你就在这里面呆着,陪你从文哥说说话好不好?我还要磨药调配神泉水。” 俞悦悦知道这是化解矛盾的关键时刻,可万万不能让蔺小鱼跑了。偷偷朝叶从文使了个眼色,自己便专心致志地研磨灵药起来。 “小鱼妹妹,你还生我地气吗?你要是看我不顺眼,现在就打我骂我几句吧,别憋在心里,看看你这黑眼圈有多重?” 叶从文见蔺小鱼形容憔悴,头发干枯,一张瓜子脸变得蜡黄黯淡,心中不免有点愧疚。 “我可不是你妹妹!你现在比我还小一岁,你得开口叫我小鱼姐姐!” 蔺小鱼不满地反驳,看着叶从文虚弱不堪地模样,一时心软,往日的恨意全都荡然无存。 “好啊,等你长得比我还高地时候我就叫你小鱼姐姐!” 叶从文之前答应过蔺小虎,要把蔺小鱼哄开心,今天若是让她睡个安稳觉,也算是兑现一部分承诺。 “油嘴滑舌,也不找根毛巾把脸擦擦,一脸地血迹,简直丑死了!” 蔺小鱼一边言不由衷地讥讽道,一边习惯性地掏出手帕准备给叶从文擦脸。可手到叶从文面前,忽然想起俞悦悦还坐在一旁,立马就把手帕塞进衣服里。不阴不阳地说道: “叶夫人,你也太粗心大意了吧,你家上门女婿满脸都是污血,你也不给他擦擦?” 俞悦悦见蔺小鱼又把矛头指向自己,只好无奈地回答道: “什么上门女婿不上门女婿地,那都是敷衍贾逍遥的说辞,昨天莫仁信半路杀了出来,差点就把你从文哥的铸鼎宝药搅黄了。我要是不这么说,不仅铸鼎宝药没了,我们俞府子弟以后都没法去学徒营修炼导引术了! 我们三个一起认识的,你还不知道叶从文的底细吗?” “我一个外人哪知道这些!要不是莫仁信举报,我都不知道从文哥姓叶呢!而且还未满十六岁,害得我从文哥从文哥地叫了半年——俞悦悦,不是我说你,以前你也是个要脸要皮的大家闺秀,对着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小屁孩,哥哥长哥哥短的,你也叫得出口?” 叶从文见蔺小鱼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接过话轻微地反驳道: “谁是小屁孩呢?我站着比你们两个高,躺着比你们两个长,咱们三人站在一块,随便找个外人看一眼,都知道我是做兄长的料! 你不要听俞悦悦在那瞎吹牛,给我带高帽子,其实我明年二月十四就满十九岁了。你悦悦姐故意把我的年纪说小了三岁,为的是让那些资深导师高看我一眼,到时候贾府也就没法朝我下黑手了。” 俞悦悦诧异地看了叶从文一眼,暗叹这家伙是不是哥哥做上瘾了,连这种自甘堕落的话也说的出来,试问学徒营的武修,哪个不想把年纪往小了说,年龄背后可关系着修炼资源的多寡呀! “你当我傻是不是?俞悦悦会拿这个事情蒙骗大家?以后让贾逍遥查出来了,到手的铸鼎宝药岂不又飞了? 我知道你是想岔开话题帮你的情妹妹化解尴尬,谁让别人长得肤白貌美身高腿长呢? 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卿卿我我了,既然你的危机解除了,我还是回自家马车补个觉去,好几天没睡——” 蔺小鱼强颜欢笑地说道,生怕两人误会自己是在卖惨博同情,心中一酸,话就咽了下去。 叶从文伸手抓住蔺小鱼的肩膀,将她摁住,一边挽留道: “这里面温暖又安静,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你家马车里坐了五六个人,吵吵闹闹的怎么睡觉?” “小鱼妹妹,你就留在这里睡吧,让叶从文用贾逍遥的独门诀窍替你按摩,几分钟你就入睡了。” 俞悦悦在一旁出言建议道,看着蔺小鱼那爬满血丝的眼睛,疲惫不堪的倦容,也知道这小丫头近来根本就没有睡好过。长此以往万一把身体熬垮了,那就是自己的罪过了。 蔺小鱼犹豫不决,知道自己回到自家马车中肯定无法入睡,可呆在这里,又怕俞叶二人嘲笑自己不知分寸。十指对掐很久,也无法做出决定。 “来,坐在我旁边,我用贾逍遥的独门诀窍为你温养脉络,不出五分钟,你肯定进入梦乡。” 叶从文吃下灵药和神泉水,体力慢慢恢复起来,一把将蔺小鱼拉到自己跟前,不等她同意,便使用独门诀窍温养脉络,从头皮往后背不停地疏导摩挲,果然才过了四五分钟,蔺小鱼便沉沉入睡。 小丫头一个转身便趴在叶从文的腿上酣睡,嘴里念念有词,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叶从文抬头看了俞悦悦一眼,只见这女人撅了撅嘴巴,皱了皱眉头,又埋头磨药去。 “让她先睡一觉吧,看她这样子恐怕有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这个状态回去,我不好跟蔺老爷子交差。” “我知道,你要是乏了也睡一会吧!” 俞悦悦善解人意地劝道,一边往火炉里添加木炭,让车内变得更温暖。 叶从文摇了摇头,陪着俞悦悦说了很久,待得两人都有点犯困,蔺小鱼却哭哭啼啼地说道: “从文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小鱼哪里做错了,你跟我明说,我改好不好? 我都当着全营学徒的面说了非你不嫁,难道你忍心看我孤独终老吗? 我知道我个子不高,皮肤也不白,比起悦悦姐是要差很多,可是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她争嫡妻的位置,我几个妈妈不也相处得很好吗? 你喜欢悦悦姐我也不怪你,可是你为了她狠心一脚就把我踢开,难道这么久你就真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拒绝我,还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这几天所有的人都在嘲笑我,包括我几个亲哥哥都看不起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感觉我快要疯啦!” 俞叶二人惊得四目相对,仔细查看了一眼,发现蔺小鱼是在说梦话。翻来覆去把这段话说了四五遍,哭哭啼啼,哽咽难言,眼泪流了一地。 俞悦悦脸色极度难堪,毕竟这事的始作俑者正是自己,拿蔺小鱼当工具人的也是自己的主意,当初叶从文都还提醒过自己。 第276章 天才孙女 蔺小虎本想开口赞扬几句,但怕把自家妹妹吵醒,蠕动嘴巴几下,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示意叶从文赶紧把蔺小鱼送到房间里去睡大觉。 一旁的蔺小狼神色复杂地看着俞悦悦,满脸的狐疑之色,俞悦悦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清楚楚,这种傲娇地人怎么可能跟别人共侍一夫?其中肯定有猫腻。大哥这是高兴太早了! 叶从文抱着蔺小鱼快步往客栈走去,在掌柜台询问卞签时,才知这家伙已经提前回澧州卞府过年。掌柜地对叶从文等人记忆犹新,亲自带着他们往上等客房走去。 一路嘘寒问暖,主动送上美酒佳肴祛除风寒。叶从文将蔺小鱼安放好,让俞悦悦在一旁精心照料,自己则来到大厅中宴请学徒营的至交好友。 足足在大厅中摆了几十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晚上八九点才陆续回客房休息。 第二天天刚亮,众人纷纷起床,收拾行李继续赶路。金汤客栈坐落在澧州中央,一百多个县分布在四周角落。叶从文跟众人一一告别,一直等到八九点钟才启程回家。 蔺小鱼自打清醒过来,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虽然没有回到蔺家马车里,独自一人远远地坐在俞府马车地角落里,神情恍惚,眼神落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俞叶二人如何没话找话,她总是敷衍几句就沉默不语,一副兴趣缺缺地懒散样。一路上倒是睡觉的时候多。 二人无法,只好由着她睡。接近黄昏时分,俞府的马车终于来到俞府大门前。早有人群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小姐回来了!” 首先奔来的是小芳小草两个丫鬟,两人蹦蹦跳跳拉着俞悦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均眉开眼笑地赞叹道: “小姐比先前出落得更苗条了,老夫人大太太,你们快来看看!” 俞府女眷纷纷上前,老太太一把将俞悦悦搂住,宝贝心肝地叫个不停,俞悦悦长这么大,两人还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的。 “小鱼姑娘!你也在里面?好好好,你们两姐妹不是亲生胜似亲人,在一起说说话时间肯定过得很快!” 练彩虹见俞笨笨坐在马车前面,脸色瞬间凝固,想着叶从文和俞悦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正想发飙,突然看见蔺小鱼从里面钻了出来,心中的不快立马消散。笑着邀请蔺小鱼去俞府玩耍。 可惜被蔺小鱼几句话就打发了,蔺小鱼站在一旁,等蔺家的马车过来。突然看见练彩虹死死地盯着一身猩红的叶从文,神情由惊讶变成厌恶,心中突然就豁然开朗起来。 “女儿好哄,这个丈母娘可不好对付,我的从文弟弟,前面还有九九八十一难等着你哟!” 蔺小鱼看着叶从文尴尬的模样,心中十分得意,对着俞府众人甜甜一笑,头也不回地往蔺府跑去。 “叶从文见过各位长辈。” 叶从文避开练彩虹那杀人的眼神,朝着身后的人拱了拱手。 “悦悦!我的好侄女,你竟然晋级宗师境了?老爷子老爷子,你的眼光果然不错,这才一个学期,俞悦悦就晋级宗师境了,短短半年就提升两个小境界,这等天赋就算整个学徒营,只怕也寥寥无几!” 俞三叔是个武痴,一双眼睛光盯着几人的武学修为看,俞笨笨还停留在武师入门境,叶从文已经晋级大宗师圆满境,他一个宗师圆满境的人如何看得出来?唯有俞悦悦晋级宗师入门境,感受到那种气息的波动弧度,喜出望外地提醒道。 “哈哈!我天不绝我俞府呀!赶紧备上酒席,我要为我天才孙女接风洗尘!” 俞老爷子早年曾晋级大宗师入门境,只是晚年身体有暗伤,一身修为几近崩散,对三人的境界无法分辨,当听到俞三叔夸赞俞悦悦晋级宗师境,别提有多激动。一向沉稳的他,竟然高声大叫起来,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和形象。 俞悦悦被众人夸得不好意思,心想身后还有半年连跳三级的妖孽,在他面前称天才,那不是自取其辱吗?回头看了叶从文一眼,正准备把叶从文的辉煌事迹说出来,可惜叶从文轻轻地摇摇头,俞悦悦只好闭口不谈。 俞三叔在一旁看见两人的小动作,在叶从文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故作姿态地说道: “嗯,半年不见,人倒是长高了一截,身体也比以前强壮不少!你小子单看长相就是个聪慧机灵的主,怎么反而没有俞悦悦进步快呢?给我露上几手,让我瞧瞧你到了哪个境界!” 叶从文一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故意将气息停留在武师圆满境,卖力地打上几拳,一脸真诚地请教道: “三叔,你看我这状态什么时候能够晋级宗师境?” 练彩虹在一旁怜悯地看了叶从文几眼,心想可惜了一副好皮囊,终究还是出生不好,家里贫穷买不起灵药,否则以他这资质晋级宗师境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样最好,我女儿目光高远,绝对不会对一个比她差的人感兴趣!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外面天寒地冻的,把人吹坏了怎么办?悦悦,快跟爷爷一同进去。” 俞老爷子兴致勃勃地说道,带着众人就往府内走去。叶从文见天色已晚,没法赶回铁塔村,只好跟在众人身后慢慢悠悠地往里面走。 “你小子怎么搞的?按理说你的修炼天赋比俞悦悦要强,怎么反而走在她身后呢?你不是有一根三色灵药吗?为什么没有晋级宗师境?” 俞三叔不解地询问道,觉得有点不符常理。叶从文入学徒营前就已经是武师圆满境巅峰,这都过去一个学期了,又有三色灵药傍身,按理说晋级宗师境是水到渠成的事呀!一双眼睛盯着叶从文上下打量,狐疑难决。 “这个,你也知道学徒营里花销大,衣食住行处处都要钱,我叶从文穷人一个,只能靠卖药为生。刚好那些富家子弟出价又高,我想着灵药山上多得是,没了再上山去挖就行了。谁知,学徒营方圆百里都让人给挖遍了,白白在山上转了好几次,连灵药须都没有瞧见。” 第277章 谁家的二傻子这么有钱 “人要灵活多变啊,别人不愿意跟你去山里,你可以跟别人来城里居住。听说过上门女婿没有?你找一个家境殷实的独女家庭入赘,你又是个身强体壮的练武之人,有了田土,只要自己勤快,还能饿死不成? 我跟你说吧,我们俞府旁支正有这么一户人家,就娘俩相依为命,家里也有十几亩良田,女娃娃生得娇小玲珑,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叫她娘俩过来跟你见面!” 叶从文见俞悦悦地四婶越说越来劲,似乎要动真格地,这可不是好现象,正盘算着该怎么拒绝,忽然一阵香风袭来。 抬头看时,只见俞悦悦颇有礼貌地说道: “四婶五婶好,爷爷说叶从文是客,得跟他坐一桌,恰好他老人家有话要问叶从文。我先带他过去了,等吃完饭了再让他陪你们说话解闷。” 俞悦悦从小知书达礼,又深得俞老爷子厚爱,全府上下都对她礼敬有加,见她开口,只得连声答应。 叶从文见俞悦悦来得正是时候,连忙跟在俞悦悦身后,往俞老爷子那桌走去。 “小从文,来坐俞爷爷身边,跟我说说你们在学徒营里面的趣事,让我这个老头子也沾沾年轻人地朝气。” 叶从文见俞老爷子和老太太坐一块,中间是俞家姐弟,对面是俞悦悦地父母,想都不想就挨着俞笨笨坐了下来,跟各位长辈寒暄几句,才纹丝不动地坐在位置上等着俞家长辈问话。 俞老爷子见桌子旁还空有一个位置,便开口将俞三叔叫了过去,才和颜悦色地问道: “学徒营里伙食还好吧?我看你似乎长高了不少,以前你个头和我孙女一样,刚才我看你似乎比她高了半个头,十五六岁正是长个头地时候,可不能饿肚子。在学徒营里想吃什么就跟你悦悦姐说,练武之人没有一个强壮的身体,境界又怎么提升呢?” 叶从文点头赞同,正想开口却被俞三叔抢先说道: “悦悦,爷爷给你的一盒金币你用完了没有?你要是钱财不够用,尽管跟我开口,三叔多多少少还有点积蓄,只要是走正道,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谢谢三叔,爷爷给的钱已经够用了,叶从文他——毕竟我们三个的伙食费都包含在学费里面的。” 俞悦悦见三叔眼神灼灼,颇为不善,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意图,只好小心翼翼地回答。 “哦?打小我就知道我侄女擅长理财,拿出来让大家瞧瞧,看看一个学期过去了你还剩多少,也好给你这些大手大脚的堂哥堂弟做个表率!” 叶从文颇感不妙,俞三叔这是要借题发挥呀!估计自己胡编乱造的话他全部听进去了,这是要替自己兴师问罪呀!转头看了一眼分散在各个角落的俞府嫡系公子,一个个都不服气地睁大眼睛看着俞悦悦。 “三叔,还是算了吧,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全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先吃饭吧。” 俞悦悦知道自家这些堂哥堂弟的德行,自己若是照做,三叔肯定要借题发挥训斥他们一顿,到时候吵起架来,未免让叶从文看笑话。 可俞府这些公子哥也不是吃素的,猎魔卫学徒营的消费那可是天文数字,听说隔壁蔺府为了培养蔺小虎他们三兄弟,把蔺府的家底都掏空了!心想俞悦悦再怎么精打细算,三个人花一百个金币,肯定也剩不下几个。要是她也花光了,以后俞三叔就再也没有资格在众人面前说三道四了。 头脑灵泛的人连忙出声帮腔道: “悦悦,你就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吧,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真心想跟你学学怎么精打细算过日子。” 俞悦悦再三拒绝,几十个堂兄堂弟越说越来了兴致,全都料定俞悦悦是花光了金币才不敢拿出来,纷纷激将道: “悦妹妹,该不会是你也大手大脚把钱全花光了,怕大家笑话你吧?你放心,你们去学徒营修炼,那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奋斗,大不了下个学期让爷爷把你们的经费翻倍,我们少花一点没事的!” 俞悦悦见这些堂哥堂弟开始阴阳怪气地讽刺老爷子偏袒自己,为正视听,伸手从储玉中掏出那个装金币的盒子,一按按钮,盖子缓缓弹开,里面黄灿灿的金币整整齐齐,一个不少地立着。 “这这这!怎么一个都没用呢?难道你们学费都不用交吗?” 众人大惊失色,均觉得匪夷所思。俞三叔苦笑不止,看来叶从文说得全是事实,这个侄女什么都好,就是随了她娘守财奴的恶习。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板着脸训斥道: “俞悦悦,你也太不像话了,进学徒营修炼事关我们俞府生死大计,你怎么能够因小失大呢?你把钱全攒着不花,没有足够的灵药,你们三个拿什么提升实力? 难怪俞笨笨和叶从文一点进展都没有,合着全让你给截留了,你这是要攒嫁妆吗?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就算你父母抠门不给你任何嫁妆,我三叔一定把这些年的积蓄全部随给你,二十根金条够不够?” 众人尽皆愕然,搞了半天,原来三叔是在找俞悦悦的茬子!这是有预谋的!俞府公子哥赶紧闪人,全都老老实实坐回原来的位置,大口扒起饭来。当听到俞三叔还有二十根金条的积蓄,一个个心思活络,均想着以后得跟三叔多来往。 “俞老三你发什么疯呢?说谁抠门呢?他们两个修炼天赋不如悦悦,自然进展速度赶不上我女儿,这能怪到我女儿头上吗? 我女儿千金之躯,缺你那二十根金条?俞悦悦,把你那三不嫁条件说给你三叔听听,省得他那牛脾气再次发作不分青红皂白地埋汰人。” 练彩虹见女儿受了委屈,立马就出来维护道。练彩虹在俞府积威已久,一旦发飙,除了老爷子老太太和俞三叔,其余的人全都吓得鸦雀无声。 “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叔也是不明就里才训斥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急性子。你是嫂嫂,何必跟他一样呢? 我实话实说吧,其实这些金币都是叶从文跟人比武切磋赢回来的,不信你们可以问俞笨笨。” 俞悦悦为了化解矛盾,也顾不得叶从文有什么打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是正事,再说这也是为他长脸的事情,自己正要好好对着家人炫耀一下。 众人目光全都看向不动声色的叶从文,瞧不出个所以然,又转头看着俞笨笨。 “笨笨,不要慌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就行了,有爷爷在这,没人会为难你。” 俞老爷子见小孩子面色惊惶,还以为他害怕,连忙出声安慰道。 俞笨笨偷偷看了叶从文一眼,见他并不反对,才开口说道: 第278章 报仇雪恨 “你吹牛吧!我们俞府今年一年才挣了四十多根金条,谁家这么有钱,动不动拿四十根金条跟你对赌?” “一个人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四十个人对赌就不一样了。每人只要出一根不就够四十根了?那次是我们两个班对峙起来了,大家互不服气,最后干了一架大的,我替我们一班赢了四十根金条。 当然我最后把赢来的金条平分给了他们,我这人最守规矩,该是谁地就是谁地,从不多拿多占。” 叶从文一本正经地胡说,听得俞府公子哥们双眼放光。一个比俞笨笨还小的男孩忍不住惋惜道: “那你不是白忙一场,好歹也抽点回扣呀!出力打架拿点辛苦费也是应该地呀!” “咦!你小子不愧跟俞悦悦是堂姐弟,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我让她把金条分给大家,她立马就收了每人一个金币做营养费!你们看看,这一整盒金币就是这样攒来地。不得不说,你悦悦姐挺有商业头脑地,将来肯定是个贤——贤惠精明的高手。” 俞悦悦忍不住白了叶从文一眼,这家伙说话东拉西扯,尽拿我当背锅侠。把自己说得光辉伟岸,有损形象的事情全推到我头上,真恨不得把他那张嘴给缝上。 不过看在叶从文把这盒金币的来历给圆了场,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俞笨笨,叶从文说得可是实话?” 练彩虹知道自家女儿本性醇厚,脸皮又薄,哪会做出这等厚脸皮的事情来,十有八九是叶从文在一旁撺掇的,两人分工合作,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回大婶婶的话,从文哥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构,那天他还赏了我两个金币去酒楼买了几十斤魔兽幼崽肉,那东西蕴含丰厚的能量,跟灵药一样对修炼十分有效。” 俞笨笨一脸陶醉地回答,似乎还在回味魔兽幼崽血肉的美味之处。 “嗯,想不到我这孙女也有开窍的一天,以前我一直担心她心地太过善良,拉不下面子去主动争取,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闲话少叙,饭菜上齐了,咱们趁热吃吧!” 俞老爷子开怀大笑,认为后继有人了,一个劲地催促大家开动碗筷。叶从文被几个自来熟的俞府公子哥拉到一旁的桌子上问东问西,几人一个劲地询问叶从文以后比武切磋,能不能把他们的赌资带上? 叶从文等得就是这一句,只要跟这帮公子哥结成利益体,将来练彩虹要是反对自己的婚事,有这么一帮大舅哥小舅子帮忙说话,自然事半功倍! 叶从文几杯美酒下肚,终于耐不住俞府公子哥的软磨硬泡,支支吾吾应承下来。 “俞悦悦,去把叶从文叫回来,跟这群纨绔子弟混迹在一起,迟早被他们带坏!” 俞三叔冷冷地吩咐道,这群败家子没一个上进的,除了吃喝嫖赌,旁的一概不感兴趣,别把叶从文给带坏了。 “唉,老三,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让他们年轻人待一块吧,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爱好,我们就不要勉强他们了。我们继续吃饭吧!” 俞老爷子出声制止道,俞老三太过死板,一点变通都不懂,放任他闹下去一家人肯定不欢而散。 “哎呦,今儿个是什么大喜日子呀,你们俞府闹得这么开心,隔着围墙都听得到动静,让我们几姐妹也沾沾喜气可使得?” 叶从文耳聪目明,老远就听见一个女人大声叫喊道,听这意思莫非是蔺府的女眷在隔墙喊话? 过了一会儿,果然一个丫鬟走到俞老爷子旁边小声嘀咕几句,只见俞老爷子点了点头,丫鬟就快步走出大厅,对着墙外喊话: “蔺夫人说笑了,不过是给大小姐接风洗尘,几位长辈要是不嫌吵闹,我们立马派马车过去接你。” “老爷子老太太这就见外了,咱们俞蔺两府隔墙为邻,哪还要你们派人来接?我们几姐妹实在是好奇,只想过来看看你们俞府的上门女婿长什么样子,我悦悦侄女生得国色天香,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这么不声不响地掳获了我侄女的芳心! 姐妹们,随我看俞府上门女婿去!” 叶从文闻言一愣,听这娇嫩干脆的声音,跟蔺小鱼倒有几分相似,莫不是她亲娘不成?这是要为自家女儿报仇雪恨吗? 叶从文偷偷望向俞悦悦,只见她脸色凝重,诚惶诚恐,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 “上门女婿?什么上门女婿?” “听这意思,似乎是说俞悦悦有了意中人,还把他带回了家里?” 俞府大厅顿时炸开了锅,全都议论纷纷,没过多久,所有人把目光都看向叶从文,毕竟整个俞府就他一个人是外人! 练彩虹一双大眼睛在俞悦悦和叶从文脸上来回扫动,当看到俞悦悦瞬间羞红了脸,心里顿时就明白了。难怪叶从文能使唤俞悦悦去收营养费,搞半天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练彩虹脸庞上仿佛罩了一层霜,一字一顿地说道: “俞悦悦,你真是好样的!” “彩虹,你先冷静冷静,万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悦悦,还不快跟你娘解释解释!” 俞健康知道练彩虹这是要发作的前兆,立马伸手按住练彩虹的肩膀,一边连忙吩咐女儿解释清楚。可惜俞悦悦此刻心中天人交战,正在权衡利弊,对自己亲爹的话置若罔闻。 此刻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个娇媚的声音兴奋地问道: “谁是叶从文呀,站起来让我瞧瞧好不好?连我们万全县第一美人都征服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魅力!” 首先出现在叶从文眼前的是一个娇小迷人的少妇,都不用猜测,就知道是蔺小鱼的亲娘,两人相貌身材都一模一样,连那种狡黠的神态都相差无几。其余四个或高或矮,都是体态丰腴,笑口常开的妇人,看那气色就知道平时相处得十分和气。 叶从文估摸着这五位少妇大概率是蔺小鱼的五个妈妈。这是砸场子来的,看样子自己是躲不了了,只好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问候道: “五位阿姨好,我就是叶从文。” “啧啧啧,果然一表人才!难怪把我侄女迷住了,我要再年轻二十岁,只怕也要犯花痴。姐妹们,你们仔细打量打量,可还配得上咱们万全县第一美人?” 叶从文被另外四个人拉着一番打量,言语中尽是一些赞美之词,听得叶从文都有点不好意思。 蔺小鱼的亲娘大步走到练彩虹的身边,朝着她恭贺道: “彩虹姐姐,恭喜你得到这么一个一表人才的乘龙快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从来都不透露半点风声,你是不是要等做外婆了才肯告诉妹妹呀?” 练彩虹气得肺都已经炸了,不过此时来龙去脉并未问清楚,只得强忍脾气询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女儿并未跟我提起过这事呀!” “哟,你还不知道吧?你女儿她当着全营上万学徒的面,亲口承认叶从文是你俞府的上门女婿。听小虎小豹说,叶从文向我侄女俞悦悦求婚,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俞府今天这么热闹,我还以为你们这是在商量办喜事呢!” “一派胡言!姜小娥你是成心来恶心我是不是?我女儿冰清玉洁,超凡脱俗,怎么会看上一个连宗师境都不是的穷小子!” 练彩虹终于忍不住开口大骂,自己的女儿一向乖巧听话,岂会背着自己做出这等不可饶恕的事情! “彩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悦悦明年就十九岁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心上人,你怎么能棒打鸳鸯呢?你们俞府又不差钱,你们夫妻俩更不差钱,五十多岁了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你难道不想看悦悦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吗?” 姜小娥一脸不解地问道,转头看向俞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俞健康则是直接无视。 “俞悦悦!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说过那些混账话?” 练彩虹不想跟姜小娥纠缠,盯着俞悦悦怒气冲天地质问道。 叶从文见状,生怕练彩虹气昏了头对俞悦悦出手,抬脚一步就挡在俞悦悦面前,开口辩解道: “练阿姨,你听我解释,当时情况危急,我被贾府针对———” “走开!我有问你话吗?你这个花言巧语,痴心妄想的癞蛤蟆,这里有你一个连宗师境都不是的穷小子说话的份吗?” 练彩虹歇斯底里地嚷道,双目猩红,渐渐地失去了优雅,开始恶毒地谩骂起来。 “娘,你怎么能够骂出这么恶毒的话呢?叶从文他对我很好,我能晋级宗师境,全是他的功劳。他并不图我俞府什么,钱财,灵药,他样样不缺,谈不上什么痴心妄想。” 俞悦悦何曾经过这等变故,夹在亲娘和恋人之间,不知道帮哪个才好。急得眼泪打转,却不敢哭出来。 “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懂什么,这小子心机深沉,口蜜腹剑,他不求回报的对你好,无非就是图你的身子,图你的家产!人财两得一箭双雕才是他的最终目的!”火山文学 (求收藏,推荐) 第279章 偏见 “你这是偏见!你第一次看见他就对他有偏见,女儿不明白,他哪点不好,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才惹得你三番四次这么针对他?” 俞悦悦走到叶从文前面,与练彩虹对峙起来,把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我对他有偏见?他一个武师境的穷小子配得上吗?俞悦悦,你在信封里跟我怎么说地? 非锻体术士不嫁! 非千金聘礼不嫁! 合着都是糊弄我地是不是?看看你现在找的人,要钱没钱,要天赋没天赋,进学徒营修炼大半年,连个武师境都突破不了,你什么时候眼界这么低浅了?” 练彩虹见往日地乖乖女竟然敢顶撞自己,立马就把罪责算在叶从文头上,要不是这小子在暗中蛊惑,母女俩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言语中渐渐对叶从文不客气起来。 一旁地姜小娥看不下去了,未满十六岁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还夺了全学徒营地冠军,赢了铸鼎宝药。这还叫没有天赋?你不要给我呀! 这么好的女婿让练彩虹穷小子长坏小子短的随意谩骂,我看着都心疼。 “我说练彩虹你眼光未免也太高了吧,叶从文年纪轻轻就晋级大宗师圆满境,进学徒营才一个学期就赢得了铸鼎宝药,这还叫没天赋?你给我举个例子,看看澧州年轻一辈还有谁能超过叶从文的? 你回你娘家好好问问,看看练府子弟有没有一个打得赢叶从文的?” 姜小娥的话刚落音,俞府大厅中尽是惊讶声,一向稳重的俞老爷子惊得立马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问道: “悦悦,她说得可是真的?” 俞三叔在一旁恍然大悟,暗叹难怪刚才自己觉得叶从文不对劲,一步就跨到俞悦悦面前,两者之间的距离起码有二十来米,若换成自己,那是万万做不到的!这小子功夫远在自己之上! 俞悦悦心中凄苦难言,母亲说话这么难听,叶从文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将来恐怕很难言归于好。这可怎么办是好?心思紊乱不安,对俞老爷子的问话全然不觉。 俞老爷子见俞悦悦不答,连忙出声询问俞笨笨: “俞笨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爷爷,蔺夫人说得没错,从文哥进学徒营半年,相继提升三个大境界,而且还赢得旁姓学徒铸鼎宝药赛的冠军,只要甄自在队长采摘宝药归来,从文哥到时候就是锻体术士了!未满十六岁的锻体术士,整个学徒营都从未有过! 学徒营那些资深导师都一致认为,叶从文是三百年来的第一天才!” 俞笨笨害怕大家不信,又把夺冠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顺便还原了叶从文为什么变成俞府上门女婿的事情。 俞老爷子激动万分地责备道: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下!俞悦悦你怎么这么糊涂?” 抬头一眼看见不喜不怒的叶从文,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只好半开玩笑地责怪道: “小从文,你取得这么辉煌的成绩,也不写信跟俞爷爷报个喜,这是怕爷爷拿不出赏钱吗?” “老爷子多虑了,行百里者半九十,不成为锻体术士一切都是泡影。铸鼎宝药还未到手,有什么好炫耀的?” 叶从文面不改色地回答,转头对着俞三叔道歉: “不好意思,我刚才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想不到竟然闹成这样。是我叶从文考虑不周。” 姜小娥见叶从文沉着冷静,对练彩虹的谩骂隐忍不发,灵机一动,立马就半开玩笑地激将道: “练姐姐,刚才你不是挺看不上叶从文的嘛,怎么一听见他赢了铸鼎宝药就开始改变主意了?知错就改想从头再来?” 练彩虹向来好面子,又兼嚣张恣睢惯了,哪里受的住姜小娥的挑拨,头脑一热就不管不顾地嚷道: “我女儿非锻体术士不嫁,区区一个大宗师圆满境修士就想娶她,整个澧州府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我把话撂这儿了,别说叶从文只是个大宗师,就算他成为锻体术士,我女儿也不嫁这种山沟沟里的穷人。 打猎糊口,我女儿娇生惯养,过不了那种茹毛饮血的下等日子!” 姜小娥知道练彩虹一向狂妄自大,尖酸刻薄还蛮横不讲理,今天小小一激,果然原形毕露。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剧变的叶从文,就知道练彩虹戳了他的心窝子了。果不其然,叶从文正义凛然地反驳道: “练阿姨,我敬你是长辈,所以才不跟你分辩。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打猎糊口也是自食其力,跟你经商为生都是光明正大的营生,你没必要冷嘲热讽。 你家有钱,生活富足那是你的福气。我叶从文并没有觊觎俞府任何东西。你看不起我我无所谓,可是我的族人没有得罪你,跟你也没有交集,你何必连他们都不放过呢?你的优雅何在?你的涵养哪去了?” “不觊觎俞府任何东西你缠着我女儿干什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想继承我们俞府的偌大家产?堂堂男子汉为了钱财连上门女婿都愿意做,你的骨气呢?有本事你挣出我们俞府这么大的产业出来那才叫本事!” 练彩虹歇斯底里地谩骂起来,竟然敢骂自己没有涵养,跟你们这群穷光蛋有必要优雅吗?不把你扫地出门都算是客气的了。 “练彩虹!我俞府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老头子我还活着!俞健康,你是木头人吗?还不快把你婆娘拉回去,你不丢人我还丢人呢!” 俞老爷子见练彩虹越闹越不像话,与泼妇并无二样。生怕她断了俞府大好前程,立马站出来大声喝止。 回头看到叶从文脸色难堪,目光锐利,年轻人脾气暴躁,万一破罐子破摔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环视周围一圈,慢慢地拉住俞悦悦和叶从文的手,郑重承诺道: “俞悦悦是我这个老头子看着长大的,她的终身大事我来帮她定夺。我现在当着所有人宣布: 只要叶从文愿意,随时欢迎他来俞府做上门女婿!” “我女儿的婚事我做主,旁人休想插手!俞健康,你给我放手!信不信以后让你永远睡板凳?” 练彩虹气势汹汹地威胁道,唬得俞健康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噗嗤!” 蔺小鱼的五位妈妈全都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两家紧紧相挨,传闻俞大惧内,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怕到这个程度!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大吵大闹,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俞健康也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这样闹下去,以后怎么见人? “我还怕别人笑话?你们俞府都要把我女儿卖到山旮旯里受冻挨饿去了,我还要面子干嘛?俞健康,你要是敢答应把女儿嫁给叶从文,我立马收拾东西回娘家!” 叶从文见练彩虹处于暴走状态,任何人都劝不住,为了避免俞悦悦难堪,只好自己主动离去,一边对着俞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一片好意,我心领了。既然练阿姨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我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咱们就此别过吧!” “叶从文,我妈妈只是一时气话,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心里去,你留下来好不好?我晚上劝劝她,跟她认个错就好了——” 叶从文不等俞悦悦说完,抬手替她擦拭一下眼泪,斩钉截铁地说道: “有的事情只有我们自己站起来了才能解决的,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看不透吗?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福,别和你妈妈置气,好好在家里陪陪长辈。 你不是说要铁塔村的壮汉敲锣打鼓来俞府接你吗?只要你愿意等,我叶从文一定来! 满足你那两个条件后我一定再来!” 叶从文转过身去,一步跨出二十米,瞬间就来到俞府大门口。俞三叔早就料到叶从文会抽身离去,考虑到自己远远没有他脚步快,提前发足狂奔拦在大门口。一见叶从文出来就开口劝解道: “叶从文,我大哥大嫂不留你,你可以去三叔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怎么回去?三叔家空落落的就我一人,你去了也正好多个人说话。” “不必了,以我现在的身手,只要不碰到锻体术士,我还是能应付的。” 叶从文摇摇头,准备飞身而过。 “难道你对三叔也有意见?” 俞三叔焦急地问道,满脸愁容,不知该怎么劝说。突然后面四五个女人飞快地围了过来,一把抓架住叶从文的双手,乐呵乐呵地说道: “小从文,他们俞府好歹不分赶你出府,难道我们蔺府就空不出一间房子给你?听说你爷爷和小鱼的爷爷是至交好友,我们蔺府要是放你深夜回家,让旁人知道了岂不笑我们蔺府也没有人情味?” 叶从文颇感无奈,蔺小鱼这五个妈妈跟橡皮糖一样粘在身上,除非把她们全部扔掉方能脱身。可五人热情似火,特别是姜小娥的嘴巴能说会道,搬出族长爷爷,让自己没有抗拒的能力。只得服输认命,哭笑不得地回答: “五位阿姨,我跟你们去蔺府就是了,没必要这么抓住我不放,又不是押犯人,出去让别人看见了只怕要笑话你们蔺府。” 第280章 醍醐灌顶 “我们蔺府行的正坐的直,从不仗势欺人,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还能把世人地嘴巴都堵上不成?你放心,我们蔺府现在也穷得叮当响,没资格嫌贫爱富,你去了蔺府,肯定能感受到宾至如归地气氛,晚上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跟女人一般见识,世上又不是只有她女儿长得漂亮,你要是乐意,阿姨也给你介绍一个漂亮地!” 姜小娥在一旁卖力地开导,只是这含沙射影夹带私货地话让俞三叔听着很不顺耳。可惜自己嘴笨,不擅于吵架,还未想到该怎么反驳,就被姜小娥呵斥道: “俞老三,赶紧开门呀!你大嫂这么不待见叶从文,你还死皮赖脸地拦着他,这不是成心给叶从文找不自在吗?你把叶从文留在你们俞府,万一被你大嫂看见了,叶从文岂不又要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你这不是帮他,你这是为难他陷害他!赶紧给我开门!让他去我家呆两天,等大家气消了再谈也不迟。” “蔺夫人,你这说地是什么话!我大嫂再强势她也不姓俞,这宅子是我俞家祖宗流传下来的。我俞三身为俞家子孙,想带谁去我家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就是我老子我也不鸟他!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谁敢阻拦我带叶从文回我屋子,别怪我俞三翻脸不认人!” 俞三叔知道叶从文一旦跨出俞府大门,恐怕这辈子就不会再踏进一步。不说为了家族未来,就是为了侄女的人生幸福,也不能由着练彩虹这么胡来!棒打鸳鸯的事都干的出来,可还有一点为人父母的样子! 蛮横不讲理也就算了,偏偏还没有半点脑子,十六岁就可能成为锻体术士的人,这辈子能亏待俞悦悦?成天想着靠嫁女儿攀上三大武侯世家的高枝。三大世家嫡系公子妻妾成群,会真心对俞悦悦好? 名义上是为女儿好,其实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这种无脑又偏执的蠢女人是最无可救药的! 俞三叔觉得为了侄女的幸福,和家族的未来,跟练彩虹翻脸绝交也是值得的。 叶从文没想到俞三叔竟然这么维护自己,感动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蔺小鱼的五个妈妈让俞三这番举动给震惊了,想不到俞三平时不苟言笑,关键时刻却能挺身而出。 心中倒生出了几分钦佩,姜小娥好言相劝道: “俞老三,这些话你还是藏在心里的好,何必说出来得罪人呢?一个屋檐下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对谁都不好。不如你让开,先让叶从文去我家住几天,等大家气消了再去你家可好?” 叶从文见俞三叔始终不肯让步,俞府里面闹成一团,练彩虹的撒泼声混着俞老爷子的斥责,再加上俞悦悦的哭泣声。生怕自己忍不住回去为俞悦悦撑腰,到时候若是动了手,事情可真就无法挽回了。 灵机一动,叶从文对着几人吩咐道: “五位阿姨你们松开手,我要用尽全力打断这根门栓,这俞府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姜小娥听到这话,就跟吃了人参果一样,立马吩咐四人松手。谁知叶从文一个助跑就从墙上飞了过去。姜小娥立马意识到上当了,焦急地嚷道: “俞老三快开门,叶从文跑了!” 俞三叔也知道事情不妙,连忙打开大门,哪里还有叶从文的踪影? 夜市中人影穿梭,黑漆漆一片,谁能找出叶从文在哪里? 姜小娥见机极快,立马朝着家里喊道: “小虎小狼快叫你爷爷出来,叶从文跑了,让他赶紧去追!” 倏忽间蔺府跑出来几十个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就想去追人。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都给我留下,我了解叶从文的性格,让他出去散会心,等他心平气和了自然就会跟我回来的。多大点事,没必要惊师动众,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们回屋等候,不许聚在门口!” 蔺老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只身一人跟了过去。蔺小虎蔺小豹蔺小狼等人蠢蠢欲动,不过碍于老爷子的威信,最终还是忍住了。 “大礼,要不,你也跟去瞧瞧吧,公公年纪大了,听说叶从文功夫极强,万一有个闪失,小鱼以后怎么办?” 姜小娥担忧地问道,暗想让蔺小鱼的父亲前去相助可能胜算大一点。 “老爷子是去劝人,不是去找叶从文比武切磋,能有什么危险?再说这小子以一敌三把贾府的绝顶高手打得倒地不起,我和老爷子联手也拿不下他呀?去了不也是白搭吗? 你们放心吧,老爷子用智不用力,肯定能够劝他回来的!你们姐妹赶紧回厨房做几个拿手菜,等会儿还要喝酒呢!” 蔺大礼笑呵呵地回答,心中想到一个妙计,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火烧眉毛了还想着喝酒?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关心你女儿的终身大事!” 姜小娥没好气地抱怨道,身后的四个姐妹也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要不我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呢?老爷子把叶从文劝回来了是不是要喝点小酒压压惊呢?我跟女婿——哦,不是,是跟叶从文要不要一醉方休拉拉家常,探探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呢?” 五个女人顿时就明白了,笑逐颜开地往厨房跑去,一路上只听见姜小娥询问道: “小鱼还没起床吗?把她摇醒让她赶紧洗个澡打扮打扮。” 门外蔺大礼拦住蔺小虎再三确认道: “儿子,叶从文真的这么厉害?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旦动用底牌神拳术,整个学徒营除了三位锻体术士,没人是他的对手,包括所有的资深导师!这个我可以打包票!” …………… 叶从文犹如幽灵般穿梭在万全县城的大街小巷,一步迈出二十米,路上的行人仅仅只察觉到一阵微风吹过,转头看时,已经没了踪迹。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由于晚上灯火昏暗,叶从文走了不少冤枉路,后来一气之下从一户富贵人家取了一盏明灯用来指路,才慢慢来到城郊码头。 可惜此时已是寒冬腊月,那些船夫早就歇业回家与家人团聚。叶从文连续找了好几处渡船,都没有人在。 突然在最外围找到一只小木船,上面摇撸齐全。叶从文正准备解开绳索放船下河,忽然冒出一个看守渡头的老头,远远地大声喝止道: “哪里来的小毛贼,招子也不擦亮点,偷这烂木船值几个钱?这寒冬腊月的河水冰得能冻死人,船是不值钱,万一把你的小命搭进去了就不值当了!” “老人家,你来得正好!我急着回家,这条船是你的吗?你开个价,我出双倍给它买下来。” “这么晚了划船不安全,钱是小事,你要是把命搭进去了,我可担待不起。你还是等天亮了再来吧!” 守渡头的老人见是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担心叶从文不会开船,不愿卖给他。 “老人家,我家里真有急事,我赶着回家,你就行行好吧!这条水路我来来回回划了几百次了,熟悉得很,绝对不会出事的。” “那好吧!这条木船原价四百文,八百文卖给你好了,毕竟这是老张头的船,要是卖少了,我怕他不乐意,回头找我麻烦就不妙了。” “道理我懂,我给你一个银币吧,麻烦你给我装几斤灯油,路上要用。” 叶从文只想立刻启程,多给两百文无所谓,反正一个银币也不多。那老头见叶从文出手大方,连忙答应下来,手脚麻利地灌了一壶灯油,飞快地跑了过来,笑脸相迎地放在叶从文的船上。 叶从文在口袋里一摸,心中顿时冰凉一片,自己的钱财灵药,还有所有行李都在俞悦悦的储玉里! 只好觍着脸尴尬地问道: “老人家,我暂时忘记带钱了,我下次给你送过来行不行?” 老人家顿时脸黑如墨,破口大骂道: “你小子相貌堂堂,穿得像模像样,搞半天连一个银币都拿不出来!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里躺尸,跑到这里来消遣老子。没钱就别充大头鹰,还下次给我送过来,你当我是那些年少无知的少女,身无分文,就凭着一张嘴,能骗一个是一个? 在我面前玩空手套白狼?你还嫩了点!赶紧给我滚,否则我送你去官府,这年头牢饭可不好吃。” 一席话将叶从文骂得狗血淋头,忽然间叶从文似乎明白了什么,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对晚上的事不再萦怀,心中的恨意瞬间烟消云散。 是呀,没钱连守渡船的都怀疑自己居心不良,练彩虹为了独生女儿怀疑我这个穷小子也是情理之中!自己要是赌气回铁塔村,岂不显得毫无风度? 再说自己大半夜的赶回铁塔村,让族人知道了,又得追根究底,到时候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俞府受了委屈。那群头脑简单又护短的粗人,说不定会闹得俞府鸡犬不宁,那时候自己有理也变成无理了! 还是明天白天回吧,起码给小孩子买点糖果,给木豆芽买几尺上等布料。怎么说自己一个学期也挣了上百根金条,是该让族人们同喜同乐啦! 叶从文呆呆地出神,对老头的破口大骂置若罔闻。 “慢着,你若真想连夜赶回铁塔村,这块银币我替你给。” 第281章 挑肥拣瘦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叶从文转头看时,只见蔺晨老爷子站在一旁,不知何时来的。叶从文苦笑着打招呼: “蔺爷爷,你来了?” “蔺,蔺老爷子?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 守渡头地老人显然认识蔺晨,搓着手尴尬地讨好道。 “他是我老友地孙子,我过来送送行。” “噢,原来这位公子是你们蔺府的贵客呀!小兄弟也不早说,你如果急用,这些船只随你挑选,钱以后再给都可以。” 有蔺府做背书,还能短了我这一个银币?说不定还有小费可拿,以后跟蔺府混个脸熟,在县城里办事可就方便多了。 “算了,这大晚上黑灯瞎火地,划船不安全,我还是明天再走吧!” 叶从文见蔺晨都追过来了,自己铁定走不成,何况自己还要去俞悦悦那里取行李和钱财,明天顺便再采办一些年货回去。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地叶族好男儿!多大点事啊!跟一个妇道人家置什么气?天寒地冻又黑不溜秋地,万一有个闪失,你这个学徒营第一天才可就要沦为世人的笑柄了!” 叶从文笑了笑,无奈地长叹一声: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我这次算是深有体会了!学徒营第一天才?哼哼,连一个银币都不如。” “不要妄自菲薄,等你成为锻体术士,一年随随便便都能收上几百个金币的租子,够你在万全县娶上七个八个大家闺秀做媳妇了。” 叶从文见蔺老爷子话中有话,显然俞府里发生的事情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宗师圆满境高手耳聪目明,若有心偷听,俞府任何响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何况当时那么大动静,想不关注都不行。 “其实我并不是没钱,只是钱财行李都放在俞府了,走得匆忙忘记拿了而已。” “了解了解,一个银币谁拿不出来?人再穷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有时候我挺羡慕叶无敌的,有你这么优秀的孙子,才进学徒营一个学期就把铸鼎宝药赢到手了,这老家伙甩手掌柜一个,把你往学徒营一丢就不管不顾自生自灭。 哪像我们蔺府三个吞金兽,前前后后用掉了上百根金条,老底都让他们掏空了,回头还是一无所获! 有的时候我真想去铁塔村找叶无敌商量商量,我愿意拿三个孙子换他一个孙子!” 叶从文会心地笑了笑,知道蔺老爷子是在拐着弯安慰自己。心中对蔺晨顿生好感,笑着调侃道: “那蔺小鱼的五个妈妈恐怕要找你拼命,三个换一个,还换了这么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孩子!” “你以为我们蔺府现在很富有?这五年折腾下来,我们蔺府的家底早已掏空。现在都是小鱼她五个妈妈在变卖嫁妆维持家族开销,估计她们早就想把蔺小虎他们三个吞金兽送人了,我敢打包票,要是能换个你这么优秀的儿子,她们肯定非常乐意!” 蔺晨戏谑道,与叶从文越聊越投机。叶从文试探性地问道: “进学徒营修炼真的开销很大?据我所知,小鱼她三个哥哥也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呀?” “学徒营号称三大武侯世家的小金库,每年要在上面攫取两三万根金条的利润,你以为这些钱怎么来的? 武师营学徒每个学期仅需一根金条的学费,但宗师营学徒学费要翻五倍,大宗师营学徒的学费是武师营的十倍!小鱼他们三兄妹在武师营的花销都可以忽略不计,但他三个亲哥哥光学费一个学期得二十五根金条! 若再加上平时购买灵药和魔兽幼崽血肉的花销,每年没有六七十根金条根本就不够花! 我们蔺府族人不善经商,基本上是靠着田租糊口度日,可田租收入仅有三十根金条而已,这几年已经把以前的老底给折腾光了,最近要不是有她们五姐妹变卖嫁妆,我都打算让蔺小豹退学。” 叶从文见蔺老爷子大吐苦水,心中恍然大悟,难怪猎魔卫学徒营只招县府前三的家族子弟,合着他们是在挑肥拣瘦呀! 幸好我会寻宝秘术,要是跟蔺小虎他们一样,隔三差五要老族长送十根八根金条去学徒营,只怕老族长早就让我打道回府了。 蔺晨见叶从文一惊一乍,忽然心生疑虑: “你进展这么快,按理说也吃了不少灵药呀,你哪里来得钱财买这么多灵药?” 叶从文被问住了,想了半天只好把贾逍遥无偿献灵药的光辉事迹重复一遍,再加上自己人缘好运气佳,导师抢着送灵药的事情也全盘托出。 听得蔺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良久良久才感叹道: “脸皮厚的人是不是运气也爆棚呀?” 叶从文顿时就不乐意地反驳道: “我要是不当场晋级宗师境,贾逍遥能把三色灵药奖给我? 我要是没赢到宗师营的冠军,拿不到三根四色灵药,那些导师也不可能帮我再凑一根四色灵药吧? 说到底运气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 蔺晨沉默不语,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看样子蔺小虎败在叶从文手上那是必然的事,一根筋的人怎么跟这种智计百出又天赋妖孽的人竞争?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蔺府门口那条大街上,蔺小鱼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探头探脑,外面寒风刺骨,小丫头不停地给双手哈气,一双灵动的妙眸始终盯着街头,似乎在等人。 叶从文二人行动迅速,为避免被俞府的人看见,叶从文在进入街市后就加快了速度,将极速施展到了极限,一步迈出二十多米,蔺晨费尽全身力气追赶,忽然走在了叶从文前面,正诧异叶从文怎么停了下来,突然看见自己孙女在门口守候。 叶从文与蔺小鱼的事情他早已听蔺小虎他们兄弟说过,知道叶从文有点尴尬,连忙吩咐蔺小鱼: “我一天未吃东西,你赶紧进去让你妈妈炒几个小菜,等会儿我们爷孙俩要好好喝上几杯!” “哦,我妈妈们早就把菜做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吃——就你一个人吗?” 蔺小鱼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心有不甘地望着街头,可惜叶从文悄悄地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她没有看见,忍不住开口问道。 第282章 隐形富豪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自己前面,蔺小鱼连头也不抬,习惯性地就要推开挡道的人,本小姐现在忙着呢,没心情跟你们开玩笑。 谁知这人力大无穷,连推了两把竟然纹丝不动,气得蔺小鱼就要发飙,抬头就嚷道: “赶紧给我让开,要是叶从文出事了,别怪我——— 咦!怎么是你!” 叶从文拦住蔺小鱼,佯装生气地商量道: “划了几里路突然发现没力气了,只好来你家吃点饭,等我肚子吃饱了再赶我走行不行?” “谁赶你走了?我可没这意思。” 蔺小鱼惊喜交加,见叶从文一上来就冤枉自己,急得连忙分辩道。 “蔺爷爷带我回家吃饭,你却气得离家出走,还穿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摆明了不欢迎我吗。” 叶从文装成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急得蔺小鱼眼眶里泪水直打转,也顾不得周围虎视眈眈眼光灼灼,伸手抱住叶从文地腰,大声辩解道: “我欢迎你来我家,到我家住一辈子我都欢迎!晚上又黑又冷,我不准你一个人回去,你果真执意要回去,我陪你一起回去!” 现场静得落针可闻,蔺小鱼地五个妈妈全都看呆了,连烫手的菜碗都忘了放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得姜小娥烫得直跺脚: “哎呦,烫死我了!这个死丫头,刚才还跟我嘴硬,转眼就这样——” 蔺小鱼听得家人都开始哄堂大笑,顿时就意识到叶从文这是在戏耍自己,伸手在叶从文地软腰上狠狠一掐,转身就往里屋跑去。 叶从文痛得龇牙咧嘴,这小丫头比俞悦悦下手要重地多!忽然念及俞悦悦,心里顿时就尴尬起来。 这刚在俞府碰了壁,回头又撩别人蔺府地女儿,不会被人围攻殴打吧? 不管了,反正自己一直拿蔺小鱼当妹妹看待,跟木豆芽并无二致,别人怎么想,自己也管不着。叶从文对着桌子上的精美菜肴夸奖道: “五位阿姨的手艺不错呀,这菜品看着就十分可口,看样子我今天有口福了,我能尝尝吗?” “本来就是做给你们吃的,来来来,大家坐过来一起吃饭,二妹盛饭三妹斟酒,四妹五妹继续上菜!” 蔺晨等人也从发呆中醒了过来,两父子对望一眼,莞尔一笑,分别坐在叶从文两侧,满上滚汤的甜酒,将蔺小鱼三个亲哥哥和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叫上桌,边饮边聊。 叶从文饿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直叫,加上姜小娥等人的厨艺确实不错,现炒鲜香,香辣入味,比起学徒营寡淡无味的水煮肉片,不知要美味多少倍。 叶从文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哄得姜小娥五姐妹使尽浑身解数,隔三差五就炒上几个热乎乎的菜肴过来。 姜小娥见叶从文与众人相谈甚欢,突然发现蔺小鱼躲在房间里迟迟不肯出来。知女莫若母,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竟然知道害羞了,看样子对叶从文是真的动了心了! 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来到蔺小鱼房门口,敲了敲门,小声地问道: “女儿,在干嘛呢?衣服还没换好吗?” 第283章 文采斐然 “钱财全部交给俞悦悦管着的?小叶子他,他就这么信任俞悦悦?” 姜小娥惊讶地问道,脸色变得凝重,情况不妙啊,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叶从文这种穷苦出身的人,愿意把这么巨大地钱财都交给女人看管,这是认定俞悦悦啦。 蔺小鱼向来跟姜小娥无话不谈,哪有猜不透他老娘地心思的,顿时就偃旗息鼓地自嘲道: “我都说了叶从文他只喜欢那种身高腿长肤白貌美地人。在他心里,一直都拿我当妹妹看待,对我照顾有加,那也是看在爷爷地份上。 所以我现在就不出去了,省得见面了尴尬。” 姜小娥见女儿心情低落,连忙安慰道: “妹妹怎么了?你们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当初你老爸追我地时候还不是小娥妹妹长小娥妹妹短的? 老妈是过来人,经验比你丰富。这女人呀!分很多种,有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也有娇小玲珑活泼可爱的。这就跟花朵一样,牡丹花再好看,也不影响小菊花受人喜爱啊! 俞悦悦虽然端庄秀丽,知书达礼,可是她冷傲嘴笨呀!待人接物肯定不如你这甜甜的小嘴!远的不说,你看看俞府好好的一个大家族,让你练阿姨闹成什么样了?亲兄弟亲父子都跟乌眼鸡一样,哪天不赚钱了哪天就树倒猢狲散!” 蔺小鱼见姜小娥说得似乎挺有道理,不过心中对俞悦悦还是没底,颇为担忧地说: “悦悦姐随了练阿姨的性子,肯定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共处,从文哥又对她言听计从,我要是硬着头皮去掺合,不是自讨没趣吗?” “你以为叶从文是俞健康那个木头人呀?你都说了他胆大心细脸皮厚,等他从热恋中冷静过来,自然会发现俞悦悦身上的不足。结婚过日子跟你们年轻人谈念爱不一样,养家糊口,待人接物,邻里关系,家族矛盾,那都是需要花费很多心思在上面的。 俞悦悦打小就孤僻冷傲,成天钻在书堆里,幻想着风花雪月浪迹天涯,万千恩爱独宠一人。哪有心思和兴趣打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 小叶子修炼天赋超绝,外貌出众,又能说会道,将来肯定会组建一个大家庭。到时候肯定需要一个擅于打理家庭琐事的贤内助,你悦悦姐绝对干不了这活,你懂我的意思没有?” 蔺小鱼被母亲的长篇大论说得心服口服,忍不住惊讶地说道: “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文采呢?说起大道理来头头是道,还挺有气势。” “那当然,你娘我可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没几把刷子能把家里打理得这么井井有条?唉呀,可惜这块你是一点都没有遗传到呀!” 姜小娥有感而发,突然察觉到这样可能会打击到蔺小鱼的自信心,连忙转移话题怂恿道: “别磨磨蹭蹭了,赶紧跟我出去,叶从文刚被练彩虹赶出来,现在特别需要一个陪他说话的人。” 没几下,蔺小鱼就被姜小娥推了出来。 叶从文正在酒桌上陪着蔺老爷子说话,突然发现一个精致得像一个瓷娃娃的小美女坐在自己身边,蔺小虎几兄弟纷纷告辞回房睡觉。 “从文哥,你等会儿是不是要洗个澡呀?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睡衣,我好提前帮你挑选一套。”火山文学 蔺小鱼笑嘻嘻地问道,一如往常,一双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感。 “这,这个就不要了吧,我睡一晚明天就走,就别麻烦了。” 叶从文对蔺小鱼的调整心态的能力十分赞赏,这要是换成俞悦悦,起码十天半个月不搭理人。 “有什么好麻烦的?在学徒营你对我照顾有加,来我家了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去给准备衣服,等你吃完饭了,我再给你放水洗澡。” 蔺小鱼蹦蹦跳跳就往客房跑去,留下叶从文盯着欢快的背影发呆。 “兄妹之间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叶子,你再这么客气,阿姨可就要生气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洗澡睡觉吧,赶了一天的路也该乏了。” 姜小娥朝着蔺老爷子和丈夫是了个眼色,二人领悟后也假装不胜酒力,纷纷告辞回房睡觉。 姜小娥领着叶从文往客房走去,见蔺小鱼在房间里面忙来忙去,随意嘱咐几句,关上门就转身离去。 “从文哥,我家可没有学徒营那样的条件,只能在房间里面洗桶浴,我三妈妈正在烧热水,恐怕要等一会儿。” 蔺小鱼见叶从文进来,母亲就把大门紧紧关上,脸上瞬间就飞上了几块红霞,衬托得整个人更显娇艳欲滴。生怕叶从文误会,连忙出声化解尴尬。 “我在铁塔村还经常洗冷水呢,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苦出身,这是在拐着弯调侃我吗?” 叶从文见蔺小鱼忙来忙去,铺床叠被,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只好上前搭把手。 “理是这个理,可今时不同往日,你现在可是咱们万全县首富,两百根金条的身家,我们蔺府现在都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我把叶大爷伺候好了,说不定你一开心就赏我一百根金条呢?那我岂不是发财了!嘻嘻!” “别嘲笑我了,你从文哥穷小子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笑话我,刚才我本来是打算趁夜逃回铁塔村,奈何身上没钱,连一个银币都拿不出来,让一个守渡头的老人骂的狗血淋头,说我偷他们的船。” 叶从文将渡头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得蔺小鱼咯咯大笑,两人间的距离无形拉进,蔺小鱼盘坐在床上,幸灾乐祸地说道: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随身携带点银两,你这是把悦悦姐当成你的私人管家了。你就不想想,万一她哪天走了,不能或者不愿意待在你身边了,你到时候怎么办?” 叶从文沉默不语,自己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如何攒够一千根金条做聘礼,老想着还差多少,从未想到自己有了多少。 “听说练阿姨在俞府为难你了,悦悦姐就没有把那些金条拿出来为你撑腰吗?一百多根金条,别说万全县这偏僻小县,就是放在澧州府,那也是一笔巨款呀!怎么着也跟穷小子没关系了吧?更何况你还有那么多灵药,又是铸鼎宝药的获得者,这要放在别的人家,有这么优秀的上门女婿,只怕做梦都要偷着笑!” 蔺小鱼打抱不平地抱怨道,觉得俞悦悦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也怪不得她,是我让她不要声张的。我知道你练阿姨一心想把俞悦悦嫁入三大武侯世家,一百根也好,两百根也罢,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我本来想着等我成为锻体术士,又攒够千斤金条,到时候也许成功的几率要大一点。谁知——” “谁知被我娘给捅破了纸皮,把你们的关系提前暴露了出来?” “俞悦悦当着全营学徒的面承认我是她们俞府的上门女婿,练家子弟迟早要告诉练彩虹,你娘说不说她早晚都要知道。” “都怪我二哥这张碎嘴,他对你有成见,然后在我妈妈面前告你的状,说你始乱终——弃欺负我,转头又勾搭俞悦悦,所以我娘才气不过,带着四个妈妈上门闹事儿。我那个时候正在补觉,等我睡醒后事情已经———” “那也怪不得你妈妈,谁家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不心疼?相反我还挺羡慕你有这么一个好妈妈的,有理有据进退自如,既不莽撞,也不蛮干,最关键的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女儿身后,支持她帮助她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我要是有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妈妈那就好咯!” 叶从文不无艳羡地感叹道,比起练彩虹,姜小娥显然要合格得多。 “你也可以叫她妈妈呀,她听了肯定很高兴!” 蔺小鱼大胆地提议,突然很想看看叶从文怎么回答。 叶从文愕然无语,小丫头这是在暗示什么? “我是说你可以做我妈妈的干儿子,我妈妈今天还感叹这么多儿子没一个比得上你的,你要是认她做干娘,她肯定笑得合不拢嘴。” 蔺小鱼见叶从文沉默不语,就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解释道。 叶从文望着蔺小鱼那张娇艳欲滴的瓜子脸,凹凸有致的身材,不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是美人胚子一个。以前的蔺小鱼何等自信开朗,对比此刻患得患失郁郁寡欢的样子,让叶从文心生不忍,伸手在蔺小鱼的脑袋上揉了几下,开口劝慰道: “小丫头长得这么精雕玉琢粉嫩可爱,将来愿意认姜阿姨做妈妈的大有人在!” 咚咚咚!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顿时就把两人惊醒。 蔺小鱼朝着门外喊道: “有事吗?” “大小姐,俞悦悦小姐来了,在大厅里等,她说她找叶小哥有事。” “哦,他马上就来,你让她在大厅等一会儿。” 蔺小鱼吩咐完后,不敢抬头看向叶从文,只好低着头说: “悦悦姐可能找你有急事,我就不过去了,我去厨房看看水烧好了没有!” 第284章 人心所向 叶从文听到俞悦悦来了,连忙往外面走去。 跟着下人的脚步,没几分钟就来到大厅。只见俞悦悦站在大厅中来回走动,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悦悦,怎么了?” 叶从文见俞悦悦状态极差,一见自己就扑入怀中,生怕出了什么不测的事。 “我妈妈气晕过去了,刚才才抢救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俞悦悦见是在蔺府中,又怕夜深了吵到别人,便开口提议道: “我们去外面说吧,这里不方便。”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好面子,怕蔺府人听到了以后取笑她妈妈,只好跟着俞悦悦往外面走去。 一路上俞悦悦轻声将事情地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自打叶从文离开,练彩虹便和俞老爷子吵了起来,一个骂她不顾大局,成心要置俞府于死地。一个说俞府男人没出息没担当,要靠出卖她女儿换取荣华富贵。渐渐地惹毛了俞府所有公子哥和俞悦悦那些叔叔们。 这些人又借机想夺权,跟练彩虹秋后算账,说她经营不善,家族药铺地利润一年比一年少,今年更是凄惨,只有往年的一半。 个个都联合起来逼练彩虹就范,要她同意让叶从文来俞府做上门女婿,否则就要他们她交出家族经济大权。 练彩虹势单力薄拗不过众人,就开始拿叶从文地穷苦说事,说我练彩虹地女儿绝不嫁穷人,哪怕他是个锻体术士也不行。 俞悦悦见母亲总是拿叶从文没钱说事,一气之下就提着叶从文那箱金条摆在练彩虹面前,里面足足装了一百根金条,俞悦悦将金条倒在地上,一根一根地数给练彩虹看。 这可把周围地俞府公子哥看傻了眼,纷纷询问金条哪里来的? 俞悦悦大声回答道: “这些金条都是叶从文一根一根赢回来的,娘,你总是嫌叶从文穷,你有钱,你拿的出一百根金条吗?” 俞悦悦担心母亲还要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为了增加说服力,又把两根小腿粗的四色灵药拿了出来,指着灵药介绍道: “这是两根世所罕见的四色灵药,重达四十斤,依着现在学徒营的行情价,起码值八十根金条,而且现在整个澧州府四色灵药有价无市。 这也是叶从文赢回来的,我想说得是:叶从文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两百根金条,而且还是铸鼎宝药的获得者,成为锻体术士指日可待,我就想问妈妈你一句,这么优秀的男人还配不上你女儿,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 俞府众人鸦雀无声,全都盯着练彩虹,倒要看她如何狡辩! 练彩虹望着那些金条和灵药,恼羞成怒地指着俞悦悦骂道: “俞悦悦,你真是好样的!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跟我对着干,我白养你十八年了,今天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若是执意要跟叶从文走,我这辈子就当从来没生过你———” 忽然脸色苍白,双目猩红,气急之下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就此晕倒过来。这可把俞悦悦吓到了,连忙跑过去抱住练彩虹,哭哭啼啼地叫喊着。 第285章 冤家路窄 叶从文望着慢慢合拢的大门,略微呆了半晌,提上东西就往蔺府走去。 刚进大院,跟看门的老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往里走。忽然看到左手中地钱袋,想着这老人家估计把自己和俞悦悦地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万一把俞府的丑事宣扬出去,练彩虹更要记恨自己。 “老人家,年关将至,拿着给孙儿孙女买点糖果吧。” 叶从文抓了两三个银币塞到老人手上,示意他不要乱说。 蔺府手头拮据,下人佣工裁地裁,走地走,也就剩几个年纪大,身体衰弱地老人还守在蔺府。工钱能够准时发放已属难得,至于福利小钱那是痴心妄想。 老人正愁着没法置办年货,突然收到三个银币,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拿着吧,你们大小姐前几天发了一笔横财,很快就会再给你们发放福利了,别愁眉苦脸的,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叶从文见蔺小鱼站在大厅里等自己,灵机一动,顺便给小丫头脸上贴贴金。 “热水准备好了,趁热洗澡吧。” 蔺小鱼盯着叶从文手上的行李,猜测俞悦悦是送东西来了,走上前就准备帮忙提东西。 叶从文摇摇头,提着东西往房间走去。 “那你先洗澡,洗完了再叫我,我来收拾东西。” 蔺小鱼走到房间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赶紧进来啊,躲在门口干嘛?” “你让我进来?” 蔺小鱼惊慌失措,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大男人洗澡,让我一个女孩子进来,不妥吧? “赶紧进来,关上房门,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叶从文提着一大袋行李走了一路,感觉全身上下有点发热,习惯性地把衣服脱了。 蔺小鱼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让我关上房门,又脱衣服给我看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蔺小鱼犹豫不决,暗想叶从文是不是在俞悦悦那里受了刺激,想借自己报复俞悦悦? 这,这可怎么办? 蔺小鱼走进客房,艰难地合上房门,一步三回头地走到叶从文身后,吞吞吐吐地小声嘀咕道: “从文哥,我最多帮你搓个背,你不能有更过分的要求……” 叶从文背着蔺小鱼打开紫檀木盒,清点一下数量,确认是十八根金条,才合上盖子递给蔺小鱼,一边笑吟吟地说道: “这个紫檀木盒还是给你保管着,毕竟是你找人定制的。里面有十八根金条,过年了给大家发点小钱办年货吧!” 蔺小鱼瞬间就羞红了脸,这,这可跟自己想象的有很大的出入,一时出神竟然忘了回话。 “你妈都说了,兄妹间不要这么见外,就当我认干娘给的见面礼。好好的,怎么学起俞悦悦来了,动不动就红脸。” 蔺小鱼接过紫檀木箱,打开后仔细数了一遍,又把金条全部倒了出来,紧紧地抱住那个空箱子摇着头说: “我妈妈儿子很多,也不差你这一个。你还是存着做聘礼吧。我只要这个紫檀木箱就行了。” “拿着吧,我刚才还跟门口的老人家吹嘘,说你们大小姐今年在学徒营发了一笔横财,还让他通知所有的人,说你明天要给他们发放年底福利。我第一次来你们家,大过年的,你别让他们骂我是个言而无信的骗子行不行? 你要是不拿,我以后可就没脸再踏进蔺府一步了。” 叶从文一脸无奈地说道,其实心中早就想好了对策,由不得蔺小鱼不答应。 蔺小鱼知道下面人嘴碎,自己要是不兑现叶从文的承诺,只怕这些人都要在背后画圈圈诅咒叶从文,这可是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早知道这家伙智计百出谋略出众,想不到这么点小事也要这么动脑伤筋。 想了一想,才埋怨道: “谁让你乱许承诺的?明知道我们蔺府没钱,还忙中添乱,我明天就用船拉着他们去铁塔村找你要钱!” “哈哈,是我考虑不周,不过这钱你给我给还不是一样?区区十八根金条,你从文哥只要上山挖一对三色灵药就能回来。 你不是说我迟早都是万全县首富吗?你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首富就该有首富的做派,刚才连守门的大爷我都赏了三个银币。 你蔺小鱼给我铺床叠被,捶腿揉肩,还洗衣做饭一个学期,赏你几根金条也是应该的。” 叶从文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大把撒钱的感觉就是爽,一扫之前被冤枉的恶气! “哼!我又不是丫鬟,不稀罕你的赏钱。” 蔺小鱼恨得牙痒痒,这钱可不能拿,拿了以后就降格成丫鬟了,跟自己的预期有很大的出入。见叶从文要脱衣洗澡,立马就红着脸往外面跑。 “好了好了,别闹了!” 叶从文见蔺小鱼好说歹说也不拿金条,无奈之下只好拦住她,笑着调侃道: “你从文哥钱太多了,我担心俞悦悦一个人保管不过来,想找你帮忙分担一下,你愿不愿意?” 蔺小鱼睁大眼睛,眼中尽是惊讶喜悦之色,暗道果然被姜小娥猜中了,都说男人只把钱财交给媳妇管,叶从文这是想扩招呀!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嘴里念念有词: “我愿意,只要你不赶我走,做什么我都愿意!从文哥哥,你放心,我会把俞悦悦当成亲姐姐对待的!” 叶从文瞬间就懵逼了,这小丫头是不是理解错了,我只是想把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万一俞悦悦让练彩虹关了禁闭,不是还有个应急处嘛! “从文哥,你先洗澡吧,小鱼就在门外候着,洗完了叫一声就行了。” 蔺小鱼麻利地捡起金条,抱起紫檀木箱活蹦乱跳地往外面走去,关上房门,蹲在地上不停地数着那十八根金条,别提有多开心。 “小鱼,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金条?” 姜小娥带着四个姐妹过来刺探军情,一眼就看到蔺小鱼蹲在地上摆弄东西,低头一看,立刻就惊讶地问道。 “娘,明天早上通知所有族人和之前被遣散回家的佣人,就说我晚上给他们发放年底福利啦!” “这疯丫头,我问你哪里来的金条?” 姜小娥见蔺小鱼答非所问,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榧子。 “本小姐在学徒营里赚的!没有我和俞悦悦帮他打下手,叶从文能在学徒营里赢那么多钱? 这是他给我的年底分红,你们尽管拿去花,明年我们还要再干几票大的!” 蔺小鱼也不等她娘回答,抱着金条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别提有多开心。 翌日清晨阳光极好,叶从文吃过早饭就在蔺小鱼的陪同下去了集市采购年货,蔺小鱼常年混迹在县城里,自然熟门熟路。 叶从文从俞府仆人口中得知练彩虹没有醒转过来,俞悦悦也一夜未睡,只好跟着蔺小鱼去集市采购年货。 二人路过惊鸿坊时,蔺小鱼就挪不开脚了,一个劲地夸赞里面的衣服好漂亮。叶从文自然知道这丫头的心思,之前就嚷着要把自己送俞悦悦的两条裙子剪掉。 只得给蔺小鱼也买两条,突然想起木豆芽也喜欢红色连衣裙,少不得也买上两条,才专心致志地采购年货。 两人忙了一上午,终于买齐东西,蔺小鱼想着晚上要给族人发放福利,又拉着叶从文去钱庄换零钱。 “老板!把这十八根金条全部换成银币!” 蔺小鱼得意洋洋地叫喊道,引得路人齐来围观,纷纷询问道: “这是谁家的姑娘呀!这么豪气!” “好像是蔺府的大小姐。听说蔺府最近都亏空到变卖嫁妆了,怎么还拿得出这么多金条!” “有些人听风就是雨,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人蔺府百年基业,家财万贯,把地缝里扫一下就够咱们一年吃穿用度的。” “我听他们府上老张头跟他婆娘嘀咕,说是蔺府大小姐在学徒营里表现优秀,赢了不少奖金,还说今天晚上给蔺府所有人发放年底福利。” “难怪在这兑换散钱,这是要直接发钱呀!还是以银币为单位,没离开蔺府的人发财了!” 蔺小鱼听着周围的赞叹声,心里就跟喝了蜂蜜一样,暗叹还是叶从文高瞻远瞩,把金条扔给自己分配,这样一来,谁还敢说我蔺府亏空了?不仅蔺府的脸面得以保存,就连自己也是大大地露了一次脸。以后谁还敢说我蔺小鱼不长进? “慢着!这些金条都是我家的,不允许兑换!”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叶从文回头一看,原来是练成成。身后还跟着一群骑行的壮汉,叶从文仔细打量一番,竟然有四五位都是大宗师圆满境高手! 蔺小鱼闻言顿时就怒了,回头看见是练成成这个竹篙子,想到自己以后可是要跟俞悦悦做一辈子姐妹的,那这个练成成也算是自己的亲戚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小屁孩少胡闹!赶紧找你表姐去。” “叶从文,你今天把我的金条还给我咱们两个就两清,要不然我打断你两条腿!” 练成成气急败坏地威胁道,正好自己带着五位大宗师圆满境高手,正好借此机会一消心头之恨。 第286章 非礼勿言 “姓练的,你挺横呀!敢跑到我们万全县来威胁人,当我蔺府不存在是不是?你敢动手,我让你们出不了县城!” 蔺小鱼双手叉腰,对着练成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 周围的人见要动手,全都逃之夭夭,有人立即前往蔺府通风报信。 “成成,怎么回事?” 一个长相清秀,身材颀长地男人开口询问道。 “父亲,这个人就是叶从文,从我手上骗了好多钱,答应我地事情却没有办好!” 练成成气急败坏地嚷道,拿我的金条还泡我表姐,亏我还把他当自己人! 听到叶从文三个字,清秀地中年男人明显一愣,颇有兴趣地打量一番。暗叹果然一表人才,剑眉星目,身材修长匀称,武学修为连自己这个迈入资深导师境多年地人都看不穿。 听闻此人未满十六岁,若传言属实,确实天赋异禀呀! “小兄弟,你就是这次铸鼎宝药地获得者?果然英雄出少年!认识一下,我是练成成的父亲,练双桥。” “两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俞悦悦的外公也是文化人呀,兄妹俩的名字取得极有诗情画意,比起什么成成败败明明白白要文雅得多。” 叶从文赞美道,实则暗贬练双桥没文化,才取出练成成这样没内涵的名字,远不如老族长给自己取名“弃武从文”有水平。 练双桥大惊失色,不过涵养功夫了得,惊诧之色转瞬即逝,笑着赞叹道: “小伙子文武双全,难怪把我外甥女迷倒了。只是年轻人不可太恃才傲物,做上门女婿的人,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蔺大小姐招摇过市秀恩爱,你就不怕我外甥女生气?” “就是就是,叶从文你这个王八蛋对得起我表姐吗?我现在就去告诉表姐,你这家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良配!” 练成成突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心情顿时好转。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爷爷跟从文哥的爷爷是故交,我带这么多金条出来换钱自然需要一个高手为我保驾护航。 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一样,满肚子男盗女娼,成天就想着那些龌龊事儿!” 蔺小鱼何等机灵精明,一听练成成父子想栽赃叶从文,好去俞悦悦面前告阴状。若是让他得逞,练彩虹不就更来劲? 一想到练彩虹,忍不住讥讽道: “按你们两父子的下流思维,难不成你也跟练彩虹阿姨有一腿?” 练双桥闻言勃然大怒,指着蔺小鱼大声喝止道: “小小年纪竟然口吐此等大逆不道污秽不堪的言语,你们蔺府长辈就没有教过你尊敬长辈,非礼勿言吗?” “小鱼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练舅舅是长辈,他非礼谁是他的自由,咱们是做晚辈的,哪能在大众广庭之下说出来呢?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就是告诫你,就算练舅舅非礼了练阿姨,你看见了也要装作没看见,更加不能把他非礼练阿姨的事说出来。 听懂意思了没有? 我再考验你一遍: 练舅舅是不是非礼练阿姨了?” “没有,我没看见,我就算看见了也不说。” 蔺小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围观众人纷纷哈哈大笑,前仰后翻,好不热闹。 练双桥早就从练家子弟口中得知叶从文能言善辩,今日一见,果然了得。自己向来自诩能说会道,竟然让这小子挤兑得无话可说。 言多必失,没必要跟这小子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头看向练成成,出声询问道: “你刚才说叶从文骗了你很多钱,他到底答应你什么事情没有做到?” “他收了我的金条,答应替我保护我表姐,可是,可是搞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俞府的上门女婿!” 练成成想都不想就开口吐槽,可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底气,只好戛然而止。 “成成表弟,你这话就让人听不懂了,我答应保护你表姐的安全,她现在不是安安全全呆在俞府里的吗?我哪里食言了?” “你当初答应帮我追求我表姐的,现在竟然捷足先登做起了俞府上门女婿,你这不是食言是什么?” 练成成受不得激,一着急就把心里话全部发泄出来。 周围的人又是哄堂大笑,搞了半天这家伙是在争风吃醋故意找叶从文的茬子呀! “俞府上门女婿,俞府嫡系只有俞悦悦这个万全县第一美人待字闺中,难不成这位小帅哥把第一美人拿下了?” “这可是大新闻啊!这几年来,有多少青年才俊上门提亲,都被俞悦悦拒之门外,这个叶从文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抱得美人归?” “你没看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嘛,刚才听这个乱搞不伦恋的练什么说,说叶从文文武双全,还是学徒营的冠军,连铸鼎宝药都赢到手了。那可是铸鼎宝药呢!多少年了,你们听过哪个旁姓学徒赢到过铸鼎宝药吗?” “可不是嘛,有了铸鼎宝药,这个叶从文迟早都要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加入猎魔卫,只怕迟早成为万全县的第一望族!” “这么一说就通了,能让第一美人心动的男人,能是平庸之辈吗?这竹篙子不自量力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练成成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气得浑身难受,这话不是自己以前说叶从文的话吗?这群无知的人竟然把它施加在自己身上,浑身发抖,朝着叶从文吼道: “说话呀,哑巴了?” 叶从文耸耸肩,摊手无奈地回答: “周围的大哥大嫂们不都给你分析原因了吗?你表姐看不上你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只答应帮你追她,可没保证帮你追到她。 更何况你们两个血缘关系这么近,我站在遗传学的角度,劝你还是不要纠缠你表姐。” 此言一出,围观的群众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纷纷猜测道: 难不成真有不伦之恋? 蔺小鱼听得起劲,十分好奇地问道: “从文哥,你是说他们两个是亲姐弟!” 嘶! 叶从文倒吸一口凉气!这话可不能接,万一预言成真,俞悦悦得恨自己一辈子!连忙解释道: “胡说八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是亲表姐弟,听老人说,这种亲表姐弟结婚不利于后代。成成表弟,你也别生气了,你跟你表姐血缘关系太近,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姐夫是为了你好。” 第287章 我回来了 “老板,赶紧给我换成银币!” 蔺小鱼见叶从文额头上汗水涔涔,立马就猜到他又动用神拳术了。从文哥真是一个武学天才,以前进入空明境还需要酝酿时间,现在居然能够在瞬间爆发,自然是修为又得到提升了! 掏出手帕就准备擦拭那些汗珠,忽然想到哥哥叔叔们都盯着自己,连眼睛都不眨。生怕闲言碎语传到俞悦悦耳朵里去,到时候必生事端。 “从文哥,你擦擦汗吧。” 叶从文望着练家父子远去的身影,心中波涛汹涌。 “从练双桥的反应来说,俞府地钱财被练彩虹转移到练家是板上钉钉地事情。最让自己心惊胆颤的是——俞悦悦跟练成成很有可能真是亲姐弟!” 叶从文吓得冷汗直流,这种辛秘若是让自己无意中揭破了,俞府定然要闹个天翻地覆!争权夺利、财产纠纷、甚至连俞悦悦地父母都有可能反目成仇。整个俞府瞬间就要分崩离析。而且俞府目前没有任何人能力挽狂澜,控制整个局面。 俞老爷子无权,俞健康无谋,俞三叔不通俗务,那些公子哥目光短浅,又好逸恶劳。 唯有俞悦悦勉强可以支撑局面,但俞悦悦重亲情,又不懂人心险恶。肯定不是练双桥练彩虹地对手,而且一旦知道自己地真实身份,只怕会被这种丧尽天良的丑闻气得一蹶不振,浑浑噩噩。 自己又是个外人,没有资格插手。除非选择入赘俞府,成为俞府上门女婿,也许能够保住俞府的家财。只是如此一来,这个上门女婿岂不是做定了? 再说,自己就算保住了俞府必然得罪练家,俗话说间不离亲,万一母女俩言归于好,自己不就成了挑拨离间的阴险小人?反正都是两头不讨好的事情,不如抽身离去。若果真闹翻了,仅仅搭救俞悦悦一个人,自己还是能够保证的。 “小鱼妹妹,零钱换好了没有?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蔺小鱼顿时就意兴阑珊起来,那两麻袋银币立刻就不香了。 “哦。” 见蔺小鱼提了两麻袋银币,几个哥哥立马就过来帮忙。蔺小鱼心情低落,突然看见蔺小豹也兴冲冲过来帮忙,立马就把新仇旧恨一起算,朝着蔺小豹讥讽道: “蔺老二,什么风把你也吹来了?是不是也想领福利呀?别说我不讲兄妹情谊,叫一声小鱼姐姐,我就给你一个银币。” 蔺小豹立马就红了脸,正要分辩几句,忽然见叶从文在蔺小鱼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笑着责骂道: “小丫头没大没小!赶紧跟我回你家取行李,我等会儿有事要交待你。” 蔺小鱼顿时就没心情跟蔺小豹置气,把两袋近百斤的银币全部交给蔺小豹,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一个人把这两袋银币提回家,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蔺小豹感激地看了叶从文一眼,提着两包银币唯唯诺诺地往蔺府走去。 其他人均露出会心的笑容,蔺小豹可是大宗师入门境高手,提一两百斤的重量对他而言,不过小菜一碟,这两兄妹算是彻底和解了。 叶从文与蔺小鱼走在众人前头,叶从文嘱咐蔺小鱼帮忙盯着俞府的动静,一旦有什么变故,立马派人通知自己。 蔺小鱼双眼放光,这样一来自己不就可以借机去铁塔村了?连忙点头应允。一路上叶从文把自己心中的担忧全部告诉蔺小鱼,让她千万别告诉第三人,也千万不能在俞悦悦面前露出马脚。 连这等辛秘都告诉了自己,叶从文可是对俞悦悦都没有提过!蔺小鱼暗觉两人已经迈出了很大一步,难道这就是姜小娥说得俗务杂事? 看样子自己的机会来了,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忙不迭地保证道: “从文哥,你放心,我会时不时去俞府刺探军情,反正我天天都要去悦悦姐那里领灵药和神泉水,到时候我再赖在练阿姨身边,以我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帮你套到绝密消息,而且绝对不会暴露。” 叶从文知道蔺小鱼机变能力强,又长得乖巧可爱没心没肺,确实不会引人怀疑。 婉拒蔺府众人的再三挽留,自己提着行李,在蔺府众人的陪同下,匆匆忙忙往码头赶去。 来到码头时,只见蔺府的商船已经把叶从文的年货全部装好,叶从文又在码头买了一艘乌篷船,才与蔺府众人告别。 “女儿啊,年前反正没事,你怎么不去铁塔村玩耍几天,顺便替你爷爷拜访一下老友?” 姜小娥见蔺小鱼情绪低落,故意提醒道。蔺小鱼摇了摇头,知道时机未到,去早了反而不好。有些事情还是要耐心等待,只有水到渠成才能事成。 旋即笑着回答: “水开了才能下饺子!要不然皮破了就会露馅!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姜小娥突然听见自己这不爱学习的女儿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忍不住问道: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呀?” 蔺小鱼把最凑到姜小娥耳朵边,轻轻地说道: “我也要抓紧时间修炼功法,等我也成为锻体术士,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到时候做对神仙眷侣。” …………… 叶从文望着那些熟悉的河流,山川,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想当初自己和木豆芽为了一个金币在这河上斗嘴的场景,犹历历在目。现在自己带着七八根金条,一大包金币银币回村,是不是也算得上衣锦还乡? 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全拜灵药所赐。灵药,对了,反正现在无事,不妨用寻宝秘术找找这河流两旁有没有宝山? 叶从文说干就干,站在船头眺望远方,只见白茫茫一片,矮山连绵起伏,野兽成群,飞鸟结队,就是没有半点宝山的迹象。 叶从文也不气馁,独自在船上转转悠悠,来来回回,全身心投入,惹得几个船夫好奇不已,却又不敢询问。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叶从文终于看到铁塔村的巨桥,那是由两颗参天大树铺设而成的。 “我回来了———” 叶从文运足中气,使尽浑身力气,朝着两旁的房屋喊话,声若洪钟,经久不息。 几个船夫被叶从文的声音震得险些跌倒,连忙用手捂住耳朵。不一会儿就看见小溪两旁的木屋纷纷打开大门,一个个足有两三米高的巨人全都走了出来,一见叶从文,都大声传讯: “小从文回来了,赶紧通知老族长!” “这混小子,不是说要等四五年才回家吗,难不成让别人给开除了?” “开除就开除,铁塔村还能少他一碗饭吃?好好的一爷们,跑出去当什么学徒呀!木匠?铁匠?还是篾匠?” “学啥都不如打猎来得快!一梭子就能搞定的事,偏偏选择磨洋工,搁谁谁受得了呀!我们花叶两族那是磨洋工的料吗?小从文选择退学那是明智之举。” 叶从文本来十分兴奋,突然听到这些族人的窃窃私语,脸色顿时就变得难堪起来。 都是一群没文化的人,提前回来都是退学被人开除,就没想过我连跳三级提前结业?咱现在连毕业证———铸鼎宝药都赢到手了,说自己是以优异成绩从学徒营结业应该没人反对吧? 算了,不跟这些没文化的人一般见识。叶从文见几个船夫都忍俊不禁,只好开口转移注意力: “还杵在家里干嘛,赶紧下来帮忙搬东西呀!” “从文哥,你真的回来了?” 突然一个苗条的身影跑了出来,认清模样后,风风火火地第一个跑了下来。 叶从文抬头一看,见是木豆芽,可惜小妮子太过兴奋,未曾注意到路上的积雪,一脚踩滑就从河岸上直接滑了下来。 吓得身后跟来的壮汉猛姐都不忍直视,暗暗可怜这小妮子十有八九要冬泳了。这大冬天的谁愿意下河游泳呀?忽然想起叶从文水性极佳,一个个连忙催促道: “小从文快救人,木豆芽不会游泳———” 话未说完,只见叶从文飞身上岸,抱起木豆芽,一个跟斗又安安稳稳地落在船头,兔起鹘落,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平平安安站在船头! 花叶两族巨人你看我我看你,那可是二十米的距离,这小子竟然一步跨到,救了人又一步返回,动作洒脱飘逸,一气呵成。这身手,只怕叶如狼也不如他轻松写意。 “你们这是酒喝多了吗?一个个走路慢吞吞的跟个蜗牛一样。” 叶从文故意激将道,果然这些人的脚步瞬间快了起来,叶摘花不满地调侃道: “小孩子咋咋呼呼,能有几样东西,还让大家都下来帮忙搬,怎么着,你这是把学徒营的修理工具都带回来了?” 木豆芽见叶从文一脸懵逼,连忙解释道: “从文哥,老族长跟他们说你去学徒营修炼去了,他们还以为学徒营是招木匠篾匠铁匠学徒的地方。” 叶从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拿这群文盲真没办法,只得明明白白地讲解道: “我买了一千斤陈年老酒,一千斤糖,一千斤盐,一千匹布……” 叶从文一口气说了几十种,听得众人目瞪口呆,纷纷进船仓查看。 第288章 认怂了 “真的假的?你小子发横财了?” 一个个嘴里念念有词,脚步却不慢,只听得稀里哗啦一阵响动,人人都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出来,油米盐糖和布匹,还有形形色色地年货。 “小从文,你哪来地钱,这么多东西,没几十个金币只怕拿不下来。” 叶摘花笑呵呵地问道,一手提着一坛好酒,揭开盖子就想尝上一口。 “学徒营比武,赢了一个冠军,导师奖了我几根金条,我把它换成年货了,让各位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也沾沾喜气。” “哟!不错呀!这师父够大方,出手就是几根金条。比武冠军,你们学徒营里的学徒很多?” 叶摘花动了心思,觉得叶从文这小身板都能夺冠,我要是去了,赢几根金条那不是易如反掌! “不多,也就一万多人吧!” 叶从文随口敷衍道,目光却停留在远处白发苍苍地老人身上,才过了半年,老族长似乎老了很多,以前红光满面地,现在这状态似乎睡眠不足呀! “回来了?” “嗯。” “你不是说要四五年才能回家一次吗?” “那都是俞悦悦那丫头整蛊我,学徒营修炼跟进学堂读书一样,都有寒暑假,一年可以回来两次。” 叶从文毫无隐藏地回答,当初确实是俞悦悦说地,不过哪个时候刚得罪她,这女人十有八九怀恨在心故意整自己。 “一万多人?整个澧州府哪里用得着这么多木匠铁匠呀?” 叶摘花不解地问道,一面举起酒坛抿了一口酒,砸吧着嘴直呼过瘾。 “瞎掺和什么?学徒营那是修炼功法的地方,隶属于猎魔卫旗下,听说里面人才济济,挑选学徒极其严格,只有县府内排名前三的世家子弟才有资格。 小从文,刚才看你搭救木豆芽的身手极为了得,二十米宽的水面来去自如,想必你现在至少达到大宗师境了吧!” 叶如狼站在一旁出声询问,自打叶从文去了学徒营,铁塔村少了记账的会计,每次贩卖猎物都搞错账。半年下来损失了一大笔钱,偏偏这个时候花似虎重翻旧账,说当初有人自诩精于算术,还得到过家族遗传。 硬逼着自己去做记账的会计。叶如狼粗莽豪放,哪是干会计的料,没三天就撂挑子不干了,气冲冲地跑回来,找到老族长让他把叶从文叫回来。 老族长见无法隐瞒,才把叶从文进学徒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叶如狼见叶从文高瞻远瞩,确实是在为铁塔村的前程着想,自己也就不再追究。 后来自己就留了一个心眼,到县城多方打听,才对学徒营的事了解到位。难怪叶从文要去拼搏一把,若是能成为锻体术士,花钱流汗也是值当的。 只是自己确实不是记账的料,后面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让老族长重出江湖,重操旧业。 叶从文这时才想起刚才救木豆芽的情景,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你这步旗确实走对了,看样子学徒营的导引术确实适合你修炼。我记得你去之前是武师圆满境,现在只怕已经达到大宗师圆满境了。 第289章 败家子 叶从文被问愣住了,这蔺小鱼要跟俞悦悦比漂亮,确实稍逊一筹。要不然这万全县第一美人的头衔怎么会落在俞悦悦头上,不过自己倒觉得两人类型不一,各擅胜场。 木豆芽见叶从文犹豫不决,心中瞬间了然,看样子这个蔺大小姐也是姿色过人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我就说嘛,要是不漂亮,有些人也不可能去给她充当护花使者,还跟别人干架!从文哥,这俞大小姐漂亮,蔺大小姐也漂亮,你准备选哪个做我嫂嫂呀?” 这女人的关注点就是不一样,一来就八卦这些花边新闻,也不关心我在学徒营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忍不住教训道: “你从文哥坐了一下午船,买了一上午年货,你也不关心我肚子饿不饿,本来我还准备送你一份礼物地,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我就不该花这冤枉钱!” 木豆芽听说有礼物要送,立马就转悲为喜,前后左右打量一番,最后看见叶从文提了一个大包,笑着讨好道: “哥,你给妹妹带了什么好礼物?” 叶从文见木豆芽比以前出落得更为标致,确实是长大了。不过这变脸地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热饭都没吃上一口,就想着要礼物,你也太直接了吧?” 两人吵吵闹闹,没过几分钟就来到了木豆芽家中。木豆芽地父亲腿有毛病,走起路来一颠一跛,母亲一拖三,手上抱住小儿子,身后跟着两个鼻涕虫。 “舅舅舅母,过年好啊!” 叶从文老远就打了直呼,自己以前不大跟木族这些表舅舅来往,主要是老族长不希望自己走父亲地老路。而木族这些人也清楚叶从文地难处,所以也不怎么计较。 今天听见叶从文回来了,便也想看看堂妹的遗孤,问问他在外面的情况。 “小从文回来了?你这是大变样了!要是在外面碰了面,我还真不敢相认呀!” 木豆芽的母亲惊讶地说道,半年不见,叶从文长高了一大截,身材匀称,精神抖擞,就连皮肤都比以前白了不少。跟以前那个黑黑瘦瘦的忧郁少年相比,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哪有这么夸张,也就是长高了一点,还是那个老样子。我买了很多年货回来,等会儿有人会送东西过来,你们赶紧把地方腾出来,他们好放东西。” “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让木豆芽先带你进去烤火,我去去就来。” 木豆芽的父亲慢慢地走到厢房收拾东西,木豆芽带着叶从文进了里屋,一边笑吟吟地吩咐道: “从文哥,你先烤烤火,我去把菜端上来,等会儿就有饭吃了!” 叶从文围着火炉坐了下来,几个留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围着自己的包不停地打量。叶从文知道小孩是想吃糖果,可惜自己没有随身携带,只好安慰道: “不要心急,等会儿就有人送糖果过来了,这次都是一些上好的硬糖,保管你们能吃到明年夏天。” 没多久木豆芽就把饭菜置齐,一家人围着火炉准备就餐。叶从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币,给在座的人都发了两个银币,笑着说道: “马上就要过小年了,我提前给每人发点压岁钱,好事成双,大家不要嫌弃。” 这可把父妻俩吓着了,木家六七口人,每人两个银币,那可是一笔巨款!叶从文孤家寡人一个,将来还要娶妻生子,怎么能这么大手大脚呢? 木豆芽的父亲语气不善地说道: “小从文,不是做舅舅的说你,过了年你也十六岁,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这年头娶个媳妇起码要花好几个金币,你手指也要紧一点,多攒点钱,以后用的着。” “没事没事!离结婚年龄还有四五年呢!跟你们说个小秘密,我这次得了冠军,学徒营奖了我十几根金条!不瞒舅舅舅母,我早就存了十根金条做聘礼,娶媳妇肯定没有问题。 你们想想我一年存十根金条,再有四五年,起码能做青山镇首富,到时候就是去县城买套独院都不成问题! 你们就把钱收起来了,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在这吃饭了。” 叶从文随口瞎编,听得一旁的木豆芽满心欢喜,一双大放异彩的眼睛在叶从文身上不停地打量。 叶从文见木豆芽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动,立马从包里翻出那两套惊鸿坊的衣服,笑着递给木豆芽: “给你买了两套衣服,去试试看合不合身。” 木豆芽眉开眼笑地接过衣服,跑进房间里就准备试衣。 叶从文跟木豆芽父母随意聊天吃饭,没几分钟就看见木豆芽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华丽的绸缎在火光的折射下,显得流光溢彩,再配上木豆芽妙曼削瘦的身材,洁白水嫩的脸蛋,称得上是人比花娇,蓬荜生辉。 “这衣服挺贵的吧,小从文,你多少钱买的?” 木豆芽的母亲一眼就看出衣服的不凡之处,自己只在县城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身上看到过。 “托关系找熟人做的,也就花了两个银币的布料钱。我这次还买几百匹这种布料,等绸布到手了,给几个妹妹弟弟各做一套过年穿吧。” 叶从文漫不经心地回答,惊鸿坊的衣服自然好看,四套衣服花了自己一根金条,要是不好看,那就奇了怪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跟木豆芽父母说,花五个金币买两套衣服,只怕又要被骂。 木豆芽得了新衣服,整个人心情大好,也就不再计较别的事情。一个劲地给叶从文夹菜添酒,叶从文又跟众人说着一些澧州府的趣事,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了下来。 辞了木家,叶从文与木豆芽打着火把往自己的房子走去,木豆芽穿着新衣服在一旁蹦蹦跳跳,心情着实不错。 二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叶从文的房子,木豆芽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把家里的油灯点上,转身就往厨房烧火煮水。 叶从文将行李放下,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里面干干净净,桌子椅子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样子木豆芽这小妮子没有偷懒,立马就笑着调侃道:火山文学 “我这五个金币没白花,小妮子挺勤快。” 木豆芽小心翼翼地生火,生怕弄脏新衣服,突然听叶从文说这两套衣服花了五个金币,吓得立马就站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道: “你是说我这两套衣服花了五个金币?” 见叶从文点头不语,立马就开口责备道: “你真是个败家子!五个金币都够我一家六口人一年的花销了,你却拿着它只买了两件衣服,你在哪个铺子买的?明天赶紧退了。这奸商摆明了就是欺负你不懂行情。” “穿着合身就行了!买都买了,有什么好退的?他们店里衣服都是这个价,童叟无欺,不存在坑人的事。” “哪个铺子买的,这么贵?” 木豆芽不解地问道,县城是有不少名贵店铺,里面东西卖的贼贵。去年去大姐家拜年,大姐带自己在县城逛了一圈,有个叫惊鸿坊的衣服简直贵到离谱! “叫什么惊鸿坊吧,俞悦悦她们经常在里面定制衣服,我看他们家衣服款式和布料都不错,所以就买了几件。你仔细看看我这件,都穿了半年了,还跟新的一样,质量肯定有保证。” 叶从文对惊鸿坊的衣服挺认可的,毕竟自己穿了大半年,算是经验之谈吧。 “还真是惊鸿坊的衣服。” 木豆芽走进叶从文身边一看,这时才发现叶从文这件猩红圆领袍还挺好看的,难怪之前怎么觉得叶从文变帅了,原来是有名牌衣服加持。 只是叶从文这大手大脚的习惯得改,要不然以后迟早得吃大亏,又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们哪能跟俞府大小姐比呢?别人家大业大,金银首饰都是成箱成箱地买。咱们一天不干活连吃饭都成问题。都像你这么乱来,你那十根金条能花几天? 对了,你说你偷偷存了十根金条,我看你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吧,有本事拿出来给我数数?” 叶从文知道木豆芽性子执拗,犟起来了不达目的不罢休。只好把那袋金币和金条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让她好好过过目。 木豆芽半信半疑地拿起钱袋,将它小心翼翼地倒在桌子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八根大拇指粗的金条,又有几十个黄澄澄的金币,外加一大把白花花的银币。 木豆芽再三清点几遍,脸色变得舒缓,略带不满地问道: “你不是说十根金条吗,怎么才八根?” “这不换成零钱了吗,县城里买东西,你拿金条别人怎么找的开?” 叶从文暗暗赞叹俞悦悦心思细腻,幸亏早就给自己准备了一大包金币银币,否则可就没法自圆其说了。 “这么多钱就用这么个布袋子装,万一破了个洞或者让小偷顺走了怎么办?你这人漫不经心大大咧咧,只能随身带点银币和铜板,金条和金币我帮你用箱子装起来锁在那口木箱里。” 木豆芽说干就干,也不管叶从文同不同意,自个跑到房间里取出一个木盒,把那些金条金币银币分类码列整齐,仅留给叶从文几个银币零花。 第290章 噩梦 叶从文无法,只得由着她做,自己则跑到土灶前添柴加火,酒足饭饱后,若是再泡个暖暖的桶浴,晚上定能睡个安稳觉。 木豆芽将木箱锁好,再三确认几遍,才开开心心地回到屋内,见叶从文在烧火,口是心非地命令道: “以后再买这么贵的东西给我,我立马就拿到店铺去退钱。” 叶从文无奈地点点头,只能唯命是从。 木豆芽大获全胜,很是得意,借着火光又仔细打量叶从文身上地猩红圆领袍,跟自己这大红外套地款式还挺般配,摸着光滑的绸缎,一时间竟然爱不释手。 “小豆芽,这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 “那你喜不喜欢?” “嗯。” “你喜欢以后就多给你买几件,女孩子穿得漂漂亮亮看着多养眼,干嘛这么凶巴巴地?” “可是,这衣服实在是太贵了,我们这些穷人,穿在身上也不自在。” 木豆芽都不敢靠近火堆,生怕火星子溅到衣服上,确实不方便。 “贵什么,我挖一对灵药卖掉,足够买几十套惊鸿坊地衣服,你这张小嘴当初可是一天吃一套,我怎么没见你心疼过?” 叶从文见木豆芽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心中不忍,只好开口把秘密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 “从文哥,你是说你这些钱都是卖灵药得来的?” 木豆芽大声惊呼道,这么说自己之前不是吃掉了几十根金条,原来我才是真正的败家子! “跟你透露一个小秘密,灵药在学徒营卖一根金条一斤,你仔细算算,你这小嘴巴吃掉多少根金条了?” 叶从文看木豆芽脸色瞬间惨白,猜测这妮子估计心如刀割,干脆再火上浇油添点堵。 木豆芽掰着手指数了起来,每掰一个手指脸色就难看一分,数到最后干脆把责任推到叶从文头上,哭着责备道: “都怪你不早说,几十根金条就这么吃掉了!我,我,我———” “好了好了,灵药吃掉了再去山上挖不就得了!瞧你这点出息?再说,你虽然损失了几十根金条,可灵药也把你身上的毛病治好了不是? 以前面黄肌瘦跟个营养不良的小乞丐一样,你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肤白唇红,气色红润,身材也比以前丰润了不少。有得必有失嘛,县城里好多女人花钱都买不到。” 叶从文一边开导,一边瞧着小妮子的反应。果不其然,木豆芽突然转悲为喜地问道: “从文哥,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这山上还有灵药可挖?” “嗯。” “学徒营真的能卖一根金条一斤?” “要是挖到四色灵药,有的时候价钱还能翻倍。” “那你什么时候去山上挖灵药?把我带上行不行?我虽然不会找灵药,但你找到位置了,我可以帮忙挖,你不知道,自从吃了你那些灵药,我总感觉全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木豆芽为了取信于人,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柴,一掌劈下去,就变成两截。 叶从文拿起木豆芽的小手仔细查看了一番,里面似乎有能量波动的迹象。 “你这是进入武师入门境境界了!我就说嘛,吃了那么多双色灵药,怎么可能一点修为进展都没有呢。” 叶从文恍然大悟地说道,突然伸手去摸那弧度迷人的翘臀,木豆芽勃然大怒,扬起双手就往手臂打去,又挠又抓,全无半点章法。 叶从文何等修为,岂能让一个毫无功夫根底的人伤到,试探了几下,见木豆芽根本不懂打斗技巧,只好制住她,长叹一声: “可惜你不会任何武功,也没有任何战斗意识,跟我进百兽山脉,一旦碰到凶兽猛禽突袭,稍有不慎就有生命危险。” 原来是在试探自己的身手,我还以为这家伙想占自己便宜呢!不服气地辩驳道: “俞悦悦也是武师入门境,怎么她就能跟你进山挖灵药?” “俞悦悦有他三叔这个武学宗师教她俞家绵掌,又有十几个护卫陪她切磋武艺,拳脚功夫,打斗技巧都不错。不过饶是这样,上次她差点让铁嘴苍鹰抓破了脑袋。那个铁嘴苍鹰比拓荒莽牛还要凶猛,你真的不怕?” 木豆芽听到拓荒莽牛的名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当日死里逃生的场景历历在目,只好沉默不语,紧咬嘴唇,迟迟不肯出声。 “咱们还是分工合作,你到家里帮我洗衣做饭炖汤炒菜,我一个人去山上寻找灵药。” 木豆芽想到自己身手太差,跟着叶从文进山只会拖累他,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怏怏不乐地嘀咕道: “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丢我一个人在家里。” 叶从文听了后心里也有点戚戚然,这小妮子从小就喜欢跟在自己身边打转,性子倔强,说话直来直去,跟别人很难相处,从小就没什么朋友。自己去学徒营有大半年,估计她一个人在家确实无聊。 不过自己这次是去寻找五色宝药,依着自己的经验推断,如果有五色宝药,必定藏在禁忌圈内,甚至有可能藏在那些雄伟的登天山里! 那里面可是危机四伏,有真正的魔兽潜伏,自己都没法确保自身安全,带着木豆芽去,那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只得开口敷衍道: “我现在进山也就只能粗略地找出那些可能藏有灵药的宝山,先找到它们做好标记,等开春积雪融化了才能慢慢地挖。” 木豆芽突然想到现在山上都是厚厚的积雪,连土都看不到,确实没法挖灵药。顿时就开怀一笑,偷偷地掩饰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要跟你上山挖灵药,这天寒地冻的,我坐在家里烤火不好吗? 从文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山呀?要不要我给你卤点牛肉炖个鸡汤备着?” 叶从文想着明天还要去老族长那里一趟,叶如狼估计还念着跟自己比武切磋。一场恶战下来,起码也得有个三天才能恢复。 不如等过完小年再出发吧。叶从文把时间告诉木豆芽,一再强调让其保密。木豆芽点头如小鸡啄米,闷声发大财嘛,这道理我懂。 第291章 叶如狼的小心思 “五婶婶,早上好呀!” 叶从文老远就笑眯眯地跟叶如狼的母亲打招呼,现在自己实力强大了,能够自给自足赚金条了,不再仰人鼻息有求于人,自然就没以前那么敏感。 叶如狼的母亲正在做早餐,突然看见叶从文走了进来,明显一愣,才笑着回答道: “是小从文呀!这去了趟学堂变化挺大呀!听你如狼哥说你发财了?” “发什么财呀!学徒营地师父为了激励学徒们地积极性,给我奖了几根金条,昨天我全部拿去买年货了,身上就剩几个银币和铜板。 只好来婶婶家蹭顿饭吃,不知道早上做什么好吃的?” 叶如狼地母亲听完后会心一笑,这小子倒是挺大方,不愧是流着我叶族血脉地子孙,还知道回馈族人。 “牛脚炖海带,腊肉煮木耳!” 叶从文听着五婶婶那得意地笑容,似乎在向自己炫耀厨艺,突然就僵化住了。花叶两族巨人的厨艺确实很难有进步! 只能昧着良心叫好,一边开口问道: “如狼哥和族长爷爷呢?” “大冬天的没事可做,天天喝得烂醉如泥,估计酒还没醒。” 叶从文知道花叶两族巨人都是海量,寻常米酒根本就放不倒他们,估计是昨天自己带回来的陈年老酒太烈了,这些人没把握好量,喝过头了。 只好帮着叶如狼的母亲打下手,反正闲来无事,好说歹说费尽心机才把菜谱改成腊猪脚炖海带,木耳炒牛肉丝。 等到两爷孙起床,叶从文少不得陪着老族长喝上几杯,挑着学徒营一些有趣的事逗老人开心。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叶如狼一心记挂着要试试叶从文这个学徒营冠军的身手,也好掂量掂量学徒营的战斗力。 刚刚吃完饭,就嚷着要比试一番,叶从文留着力气要上山寻宝,那有心思跟叶如狼比武切磋? 连破风拳都未曾使用,把学徒营内学到的铁砂掌,通背拳,甚至俞家绵掌蔺家铁拳全都施展一遍。 招式变化无端,花样百出,刚开始还真把叶如狼唬住了,叶从文出招变幻无方,直攻要害。叶如狼一心想观看学徒营的绝学到底有多强,听闻猎魔卫学徒营队长甄自在曾在青山镇掌毙犀角象,那可是重达五万斤的犀角象! 叶如狼也跟犀角象遭遇过,可惜这庞然大物皮糙肉厚,力大无穷,所过之处树倒草翻。自己就是拿斧头追着砍也奈何不了它,挠破脑袋也猜不透甄自在是怎么凭借一双肉掌放倒犀角象的? 想想看,五万斤的犀角象都被学徒营的绝学击毙了,自己这个几百斤的人那就更不在话下。 所以叶如狼一上场就十分谨慎,尽量不跟叶从文硬碰硬。等到叶从文把所有的拳术一一打上一遍,叶如狼发现威力也不过如此。 等到自己使出破风拳时,叶从文只有处处避让的份,没等一套拳法打完,叶从文就开口认输。 这破风拳果然是为巨人量身定做的,自己唯有使出灵药淬体术或者破入空明境才能激发出来的潜力,在叶如狼手中,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最让自己无语的是叶如狼使用破风拳打斗时,体力仿佛没有任何衰退的迹象,就这种巅峰状态起码可以维持几个小时! 这架没法打,跟自己之前预料的一模一样,这半步铸鼎纳元境纯属种族天赋,连花叶巨人族也只有叶如狼花似虎这种顶尖高手能达到。 比起自己靠吞服大量四色灵药才能爆发的那点时间,叶如狼光凭体力就能将自己耗死! 叶如狼意犹未尽,看着气喘吁吁的叶从文,不满地问道: “赶紧把你们学徒营的绝学使出来,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叶从文满头雾水,不知叶如狼说的绝学是什么? 叶如狼进一步解释道: “就是那种一掌能够击毙五万斤犀角象的绝学,听说你们的队长甄自在曾在青山镇,光凭着一双肉掌就把一头犀角象放倒在地,难道他没有传给你?” 难怪天天找自己切磋武艺,搞半天是想体验体验锻体神术的威力。叶从文一屁股坐在地上,思忖再三才回答道: “你想见识锻体神术?” “什么东西?锻体神术?你的意思是说甄自在在青山镇施展的是锻体神术?” 叶如狼兴致勃勃地问道,跟平时那副老成持重的模样大相径庭。 “澧州府一百二十八个县,几百个世家望族都削尖了脑袋往学徒营钻,你以为他们在图什么?就是想学锻体神术,成为甄自在那样的锻体术士。 但是锻体神术这么神奇,自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接触的。只有最优秀的学徒才能修炼锻体神术。” 叶从文只能粗浅地解释,说复杂了这大个儿肯定会被绕糊涂。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们不是说你赢得比武冠军,这么说你不是也具备修炼锻体神术的资格?他甄自在就没有先教你一两招?” “打完比赛就放假了,要教也要等明年开学吧!锻体神术这么神奇,估计得等他手把手教。” 叶从文顺着叶如狼的思路敷衍道。 “照这么说,我明年去你们学徒营修炼,到时候也夺个冠军,那不是也能修炼锻体神术?” 叶如狼兴趣盎然地问道,叶从文能夺冠,我要去学徒营,拿个冠军易如反掌! 叶从文愕然无语,搞了半天是在打锻体神术的主意!理论上花叶两族这些巨人都具备修炼锻体神术的实力。可惜一个个大字不识,连导引术都不一定学得会,如何去钻研更高深的锻体神术?别的不说,比方传你一段几百字的练功心法你记得住吗? 叶从文盯着叶如狼那张殷切期盼的脸,只能委婉地点明: “想学锻体神术得先满足三个条件:第一,得是县城里前三大世家的子弟,别说平民百姓,就是排名靠后的世家望族也不行。 第二:必须先修炼猎魔卫学徒营的导引术,必须熟记吹响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伸三大境界的修炼功法,掌握入定、冥想、内视的修炼口诀。记住周身一百零八处穴位,七十二路经脉运行图,三十六堵穴位窍门———” “唉,等等等一下,你把我绕糊涂了,听你这意思,修炼锻体神术前还得先读书识字背口诀?” 叶如狼瞪大眼睛,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打架不是有力气就够了吗?头次听说还要读书识字背口诀!又不是考状元! “对呀,穴位经脉你都记不住,怎么修炼功法?导引术都是一段一段的口诀,依照口诀的顺序才能运行自身的真气,否则一旦真气岔路,轻则经脉逆乱,重则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叶如狼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对那锻体神术一点兴致都没了。学个导引术都这么麻烦,修炼锻体神术那不跟背四书五经一样? 一想到那密密麻麻的汉字,叶如狼只觉得头昏眼花生无可恋。拍了拍叶从文的肩膀,颇为同情地安慰道: “爷爷说整个铁塔村就你有能力进学徒营修炼,我总算是弄明白了,这哪是修炼武功呀,这明显是在挑选文武双全的状元嘛!” 叶从文突发奇想,觉得自己此次进山寻宝危险系数挺大,稍不留神可能就永远留在百兽山脉了。叶如狼实力强悍,若是发奋图强读书识字,到时候替自己领取铸鼎宝药,万一三大世家有人慧眼识珠传他锻体神术,将来铁塔村未必不能过上惬意轻松的日子。 念头一起,就缠着叶如狼诱惑道: “如狼哥,你是咱铁塔村第一高手,实力自然不在话下,进学徒营夺冠易如反掌。你又遗传了老族长的悟性,连那种神乎其技的神算术都能记住,记点穴位经脉和功法口诀那不是小菜一碟? 等你学会了锻体神术,到时候一掌就能劈死一头犀角象,将来回铁塔村打猎,岂不如虎添翼?” 叶从文不提神算术还好,叶如狼确实有那么一点心动。一听到神算术,叶如狼顿时就炸毛了,二话不说摇着头就走,脚步踉跄,慌不择路地大声叫喊: “你不要跟来,也不要劝我,你兄弟我最烦读书识字!我找你虎姐有点急事!先走了。” 叶从文颇感诧异,刚刚还说得好好的,转眼就翻脸了呢?只好望向老族长。 “别为难你如狼哥了,他不是那块料!花叶两族两三百号人,除了咱们爷孙俩,找个能把自己名字写全的都难!这以后可怎么办?” 老族长摇头晃脑十分沮丧,叶从文才去学徒营三天,自己这把老骨头就被迫重操旧业,年近七十了还要去记账!后继无人呀! 叶无敌正要跟叶从文探讨一下明年铁塔村会计人选的问题,突然看见木豆芽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 老眼登时就亮了,这接班人不就出来了吗?这小丫头成天跟在叶从文屁股后面,也认得很多字,算术也不赖,虽然不是很厉害,但至少不会像叶如狼那样成天算错钱。 只是这丫头一天大似一天,又出落得越来越漂亮,迟早得嫁人。再说又不是花叶两族的族人,名不正言不顺恐怕难以服众。正自头疼时,忽然发现这两人站在一块还挺般配的。 “有了!要是木豆芽嫁给叶从文,不就两全其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