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渡劫》 一、快乐的童年（一） 周航静静地趴在地上，连气都不敢出，野山蜂如潮水般向四周奔涌而去，蜂群大部队已经过去了，但凭着对野山蜂习性的了解他依然不敢大意，野山蜂的小分队在头顶盘旋了一会儿，没找到敌人的踪迹才渐渐飞离了周航的周围。 他又趴了一会，才起身偷偷向四周张望，见舅舅已趴在火引子尾巴前，巨大的蜂罐依然高悬在歪脖子松树上，许多野山蜂密密麻麻地围绕着巡查。树的周围五丈远的杂草杂木，都已被周航和舅舅砍割干净了，砍割下来的树枝都堆在歪脖子树下面。柴木堆的四周已被火引子围了一圈，并在东南方做了一道一尺宽的火引子，一直延伸到五丈远的地方。山里人爱山，这是从小都印在骨子里的意识，防火更是首要问题！ 这个蜂罐是三天前，周航和舅舅一起放羊时发现的，为了焦香的蜂子和甜甜的蜂蜜，舅侄二人整整忙碌了三天，砍隔离防火带两天半，做火引子半天。火引子就是在隔离带砍出来的时候，把地上的干草、树叶、枯树枝收集起来，围在湿柴的周围，并在顺风向做一引火道，方便逃离野山蜂的追赶，真正的火引子其实就是引火道！做引火道的干柴必须是干松毛，夏天一般吹东南风，所以一般在无风和没有明确风向时都是在东南方做火引子。野山蜂的警觉性相当高，刚才就是周航拉了一根缠绕着葛藤的杂木，不料葛藤又缠着歪脖子松树，惊动了树上蜂罐里的野蜂，才引来了野山蜂的追赶。 舅舅点燃火引子后，向周航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后，就低头弯腰向林中退去。 周航跟着舅舅退进林子一段距离后，才撒开脚丫子跑离了危险之地。 舅舅叫陈涛，比周航大五岁，今年十二。在周航眼中，舅舅上山抓兔子，下河捉鱼无所不能，他就是周航崇拜的偶像！每次来到母亲的娘家，周航就跟着舅舅疯玩，每天放牛羊，是这个最小的的舅舅放学或放假后的首要职责。母亲的娘家现有二十三只羊，四头黄牛，四条狗，鸡鸭若干。反正在周航的记忆里，从来不知道外公家养了多少只鸡鸭。每次到这里来后，每天除了和舅舅一块把牛羊赶上山后，牛羊就交给大黄带领的狗狗们看管，然后就是抓野兔，捉野鸡，捉蛇。 夏天热了，出了汗就下河游泳，钓鱼，抓螃蟹，有时也到田里捉泥鳅、黄鳝。偶尔也抓一只鸡用泥巴包起来放在火里烤叫花鸡，但外公，嘎祖都从没说过丢鸡的事。实在无聊的时候也找人打架，欺负下大朋友们，因为在陈家岭上常找人打架的对象，年龄都比这俩舅侄大，太小或太弱的也不会去招惹他们。总之，周航一旦与舅舅待在一起后，除好事不会干以外，其他啥事都会干。 舅舅和周航跑出危险之地后，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一边吃着野果一边看着火堆，防止火势蔓延到隔离带外。山里人爱山，防火第一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围绕歪脖子松树的火堆，大约烧了两个多小时才熄灭。 “走吧，该回家了，明天来取蜂糖吧。”陈涛见太阳都下山了一会儿，该回家了！就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周航吹的口哨声音没有舅舅长，舅舅吹的口哨声能引来大山的回声，但周航还不行。很快就听到黄牛脖子上挂的铃铛声，叮叮当当是归家的铃声，狗狗们赶着牛羊走前面，周航和舅舅在后面紧跟着，回到家里天色已经黑了，但这只是普通的一天，大人们并没有过多的询问。 这一夜，周航梦着白嫩嫩的蜂儿子和香甜的蜂蜜，口水打湿了枕头。 早上一起床，太阳刚从天边露出红彤彤的脸来，陈涛挑着水桶，招呼周航扛上竹竿，大黄、二黑两只没套链子的狗也欢天喜地一齐跟着进山而来。 夏末的早上有风，所以草木上没有露水，俩舅侄来到歪脖子松树下面的时候，看见蜂罐依然挂在树上，树下的柴堆已燃烧了百分之九十九，几根大的杂木还没烧完依然在冒烟，歪脖子树上的松针已变得枯黄，野山蜂早跑的无影无踪。 周航急冲冲来到树下，就要用竹竿去捅蜂罐，舅舅忙阻止道：“慢！把地上先弄干净。” 于是舅舅捡起一根棍子把没燃烧尽的杂木弄到一边，然后又把烫烫的灰烬拔开，露出了烤的干干的黄土来，舅舅又从腰上取出弯刀砍来几根树枝放在热土上面，最后从水桶里拿出一张薄膜铺在树枝上。 “现在可以啦，捅下来吧！”做完这一切，舅舅像一个即将迎来胜利的将军，笑着对周航下了最后冲锋的命令。 周航捡起竹竿向蜂罐和树干的结合处捅去，可野山蜂们实在是太用心了，做出来的房子根本就不是人类建造的楼倒倒，房歪歪能比的，周航捅了半天也不见它有掉下来的意思。 舅舅见周航弄不下来，于是接过竹竿，在竹竿的小头端用刀削成斜花签，在顶端开了一个V型缺口，然后才举起竹竿捅了上去，野山蜂的房子终于在几分钟后被捅了下来。 蜂罐掉下来时，还是碎了脸盆大的一块，黄亮亮的蜂蜜流出来了，白嫩嫩的蜂儿子也掉了些出来，大的一块蜂罐横在薄膜上，看上去与七岁的周航的身高差不多。望着这么大的蜂罐，周航和舅舅都高兴不已，舅舅说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蜂罐，只怕这次收获不小。舅舅把小的一块捡起来，分了两块给大黄、二黑，再掰了一块给自己，剩下的都给了周航。两人两狗都忙着吸食蜂蜜，大黄、二黑先是嗅了嗅，舔了舔，然后就将蜂房咬在嘴里，嚓嚓嚓地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自己的那份胜利果实。大黄、二黑意犹未尽地用自己的舌头把嘴的外面舔了舔，坐在地上看着主人。 “二黑留下，大黄回去叫人！”舅舅给两只狗分配了任务后，大黄就飞快地往家里跑去。（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柴犬，智商相当于7-8岁小孩的智商，能听懂人类语言，一般身长50-70cm，肩高35-55cm,有部分体型大的身长能到一米，肩高70公分，忠诚度高，是看家护院，放牧打猎的好帮手，关键在于主人从小的培养和训练） 周航和舅舅一起把蜂罐分成若干小块，蜂蜜弄了满满一桶还多，舅舅把薄膜的四角收拢，把碎蜂房、蜂儿子（蜂蛹）都包了起来，再用一根葛藤扎紧。刚做完这些，就见大黄领着二外公，妈妈，爱华姐赶来了。 爱华姐比周航大一岁，是二外公家大舅舅的小女儿，大人们都叫她三妞儿。虽然她只比周航大一岁，但个子却比周航高出一头，这丫头古灵精怪，聪明，好动，嘴甜，手黑，跟周航俩打架，从来不知道节省力气。至于心嘛……小人的心思是猜不到的，何况还是个小女孩！孔子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所以周航叫三妞小女人是有道理的。但这丫头很讨大人们的喜欢，也让小朋友们害怕，周航早已在自己幼小的心里，已把她作为长大后的老婆人选了！目的是：只有征服了强势的女人，才能显示男人的能耐！这句话周航是从大舅舅那里学来的，所以在周航幼小的心灵里，把征服小表姐陈爱华，作为了一个宏大而长远的目标，问题的关键是近期没有实现的可能，首先是打不过，其次也说不过啊！ “哇！好大的蜂罐啊！”周航的妈妈和二外公见了薄膜包住的蜂房都很惊奇，小丫头三妞更是惊喜的叫起来。 “嗯，不错，涛涛懂的东西还不少嘛！”二外公见了现场周围，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奖陈涛聪明。 “还有我呢，二外公，这是我发现的。”周航见二外公夸奖舅舅，没夸奖他，忍不住发出了声明。 “哦，我忘了，我们的周航也很了不起！”二外公呵呵笑，摸着他的小脑袋道：“你怎么能发现这么巨大的蜂罐呢，这应该是天下第一大的蜂罐了。” “不错，单这蜂蜜都不下四十斤。”周航妈妈也有同感，“以前，在东北发现过一个野山蜂巢，割了二十五斤蜂蜜，电台里说已是有史以来，人类发现的最大野山蜂巢了” “那不是瞎咧咧嘛，眼前的事实就证明以前的说法不靠谱呀，电台里说的话也许在当时是真的，现在太过时了!”二外公说道。 “周航，你太不够意思了，发现这么大的蜂罐也不叫我”小表姐陈爱华不高兴了，对她来说，这么惊险刺激的事若没有她的参与，简直就是巨大的损失啊，周航这么对她保守秘密就是在犯罪，罪不可赦！ 周航拉住她的手想解释一下，她一下就甩开，虎着脸跑开了。 狗在前面跑着，人在后面跟着，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周航见爱华姐不理睬他，跟着狗狗跑在了前面，他也追了上去。 山里的孩子体魄健壮，身体灵活，爬坡上坎如履平地。回家的路是坡度较缓的斜下坡，由于牛羊经常来往，路就像马路般宽大，但进林中的路是杂草丛生，荆棘连连，周航用双手护住脸追了下来，见爱华表姐站在大路上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看就要追出林子，周航只觉被地上的东西一跘，噗地一跤摔下大路来，陈爱华就像没有看见他摔跤一般，又跟着两只狗跑到前面去了。 周航这一跤摔得不轻，两只手都蹭破了，嘴唇也被自己的牙齿磕破了，出血不止，裤子的右膝盖处也破了，他坐在地上缓了一阵，听见妈妈，二外公和舅舅的声音，就叫了起来：“舅舅，小心啦，爱华姐在路上做了套套的。” 陈涛听到周航的提醒，见周航坐在下面大路上，十分狼狈，忙在地上查看，只见在将出林子的地方，小路两侧都是糖果刺，在刺下两侧都长满蓑草，在几根蓑草的顶端还留下一个狗尾巴样的结，舅舅数了一下，每侧有五根蓑草被利用了，做的绊子已被周航刚才全部踢断，根本就威胁不到后面的人。 “还好，三妞儿是个丫头，如果是个男孩子的，比周航还会惹祸啊！”周航的妈妈见了现场，也忍不住夸奖起来。 二外公也逗周航:“长大后还敢不敢娶你爱华姐做老婆啊？” “敢！” 周航的回答引来一阵笑声。 岭上村原来叫水井村，水井有点离谱，周长4.1公里，深98-115米才见到水面。岭上村像一个内凹的八卦盘，有七条小溪将这个八卦盘大致均匀的分成八块，小溪的水都汇集到大水井里了，水井四周是九十度的悬崖，水面上没有植物，水里的鱼非常肥大鲜美产量可观，与日月湖一样是陈家岭五个村的主要水产供应地之一，两条小溪间的地块就是一个生产队，七条小溪把八卦盘分成了八个生产队。周航外公家就在水井村五队，这个队有三十八户人家，除开原来的的三十一户人家外，后面这七家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跟着外公来安家落户的，也跟着周航外公姓陈。 像这种投亲靠友落户陈家岭的外来户在八个队每个组都有。从宋末到兵荒马乱的民国时期，这里就是个世外桃源，解放后进行第二次人口普查，在周航的外公建议下，对这里进行了人口登记，成立了陈家岭村民自治村，归属凤凰镇管辖。 陈家是最早来到陈家岭的五世家之一，周航的外公就是陈家的嫡系后人，十八岁年那年与他二叔陈仲旺，大姐夫冉忠诚到县城去卖药材，碰上红军北上抗日，三人就一起参军走了，周航的嘎祖育有七个子女，而嘎祖的弟弟的两个孩子都是女娃，兄弟两家下一代只有一个男丁，在重男轻女的年代，在父母眼中，他有多重要就不言而喻，他走后，把父母气的死去活来。而二叔陈仲旺却在1942年秋天牺牲了，当时周航的外公难过了好一阵子。而他的嘎祖知道弟弟的死讯却是在1945年末，巴图千里迢迢送回来了骨灰。 1958年已经是共和国少将的陈幼甲，带着家属毅然回到了阔别二十三年的故乡，担任了陈家岭的第一任村长和村支部书记，担起了建设家乡的重任。 二外公是西辽河畔的蒙古族人，叫巴图，外公的二叔陈仲旺是他的救命恩人。1942年秋，在晋察冀根据地反“扫荡”中，被鬼子的三八大盖子弹穿透左胸，伤了肺。在手术后撤退途中，遇到鬼子的迫击炮轰炸，外公的二叔陈仲旺为了救巴图，头颅被弹片穿透，壮烈牺牲。巴图伤愈后，再也没能回到一线部队与鬼子作战，在后方从事后勤补给工作。抗战胜利后，于1945年冬到了陈家岭，到了这年春节，嘎祖收了20岁的巴图为义子，并把陈家远房侄女许配他为妻。所以生的一子一女都姓陈了，巴图后面的孙女也是随了老婆的姓，无非是报答陈仲旺当初的救命之恩。 后面这六家的大概情况也和二外公差不多，也是老家没了亲人随外公来到陈家岭落户的退伍军人。 陈家岭在武陵山脉中，三面环山，山外悬崖横断，一面悬崖临水，由于常年云遮雾罩，每日都是电闪雷鸣，所以县志上记载，从明嘉靖起始称雷击山，湘黔一带的叫雷劈山。 清末，嘎祖年轻时，曾走出陈家岭到外闯荡，正是慈禧和光绪逃出北京的时候。在保定参加了义和团，在与洋鬼子的周旋中，抢回了许多属于老祖宗的东西。但义和团在八国联军和腐朽的清廷联合围剿下，败了！嘎祖（我们这里叫外公的父亲的尊称，也就是外曾祖父）带着一百零九人回到凤凰镇。这次外公在义和团先是“扶清灭洋”，后来干脆做“扫清灭洋，兴复汉明”的义事，所有收获足以满足陈家岭的父老乡亲一百年的开支用度，世道太乱，陈家岭一直都是个世外桃源。 民国时期，贵州军阀王家烈，听说有雷击山的郎中医治红军伤员后，大怒，在乌江对岸命令一个炮团，架起几十门大炮轰击雷劈山。结果几十发炮弹全部在乌江上空凌空爆炸，并引来十几道闪电全劈在炮团阵地上，人、炮、车辆、马匹，无一幸免，可谓寸草不留。 后来国军将领薛岳找来阴阳大师，在炮团阵地观察半天后，说出一句话：“仙居门户，凡人不可窥探，更不能炮击！犯之必毁家灭族断子绝孙！” 陈家岭又是富裕的，历史以来不愁吃穿，宋末诸葛道人的眼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里原本是他师父的道场，原来川内汉族人十室九空，这里就是种子留存之地。 二、快乐的童年（二） 陈家岭上地势平坦，盛产药材、茶叶、粮食、牛羊肉、鱼、还出井盐，但盐的产量不大。这股盐水是周航的嘎祖回到陈家岭后偶然发现的，盐水只有成人男子手腕粗的流量，所产的盐满足这里山上山下五个村子的人畜食用，外销就不可能了。这上面原住民的青年俊杰们，都曾在几次国家危难时期，下山为国效过力。 现在陈家岭上五个村一万五千多人，下东谷村就有一万多人，所以雷击山上实际居住人口不到五千人。 南宋末年时这里是烟瘴之地，没有人烟，后来诸葛道人从钓鱼城带来几百人，在这里定居下来后，这里就一直是个神秘之地不与外人道也。 这里是许多历史名人的隐居之所，清末义和团逃亡待到这里的一百零九名义士，只不过是历史浪花一朵，历史上因建设需要招来的各类能工巧匠、隐士高人、知识分子不计其数，天下太平后也有离开的。解放后有部分在凤凰镇和县城以及其他地方经商工作，就按陈家岭的规矩搬离出去了。 上面的地形是三面山形成了两条大溪，盘龙溪和玉龙河，这两条大溪的水在汇集处形成了一个天然湖泊——日月湖。 雀山就在日月湖中，周长4.1千米，在靠近冉家坝那一边。老人们都说，是神仙把岭上的八卦盘中间挖了一块，填到了日月湖里，专门圈养毒物的。雀山的周长和形状与岭上村的大水井一致，也印证了这个说法。雀山属陈家岭的禁地，只有化劲武者或超出化劲的修真仙人采草药才能上去。 夏天盘龙溪和玉龙河涨大水，汇集到日月湖，没见湖里多一寸水。秋冬少雨，没见日月湖少一分水。很明显日月湖和大水井是相通的，并且还有一条共同的泄洪道在地下，所有的水超过一定的水位都从地下河流走了。 于是1946年有三位从上海回陈家岭的水电工程师，和书院的一帮电力专家的勘测下，从书院西再往西500米的地方，向下倾斜十五度，用打隧道的方式进入大水井，并在大水井下发现一个面积超过三千平方米，高度超过五十米的地下河大空间。于是陈家岭人用五年时间修起了一座水力发电站，发电量为一百万千瓦的五机组发电站，从五一年十月起，武陵山陈家岭一万多人就进入了电力照明的时代。 有风水师说雀山是一个仙人晒鸟的格局，雀者鸟也！这大概就是雀山的由来。 其实雀山和大水井、日月湖、以及岭上村、岭下村、西环村、上东谷四个村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天然的太极图。 雀山上盛产脆蛇，这种蛇从山顶上啪地摔下来，断成几节，然后每一节像蚯蚓一样在地上摆动到一起，接起来，这蛇又完好如初，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脆蛇是一种治疗跌打损伤的主药，与周朝以前的龙骨配伍成了生肌续骨的必选良药，用它配制的金创药在1935年的县城就能买到一块大洋一钱，十块大洋一两。另一种回生散的药由于需要百年老山参和七头田七，千年首乌等配药，更是比陈家岭金创药要贵一百倍，有价无市！ 雀山上还有两种有名的剧毒蛇：青竹飙和铁头蝰蛇。 另外还有食火蚁这种肉食蚂蚁，其口器发达，尾部有刺，性情凶猛，个体在2cm以上，由于体表暗红和凶猛的攻击性，当地人叫食火蚁，蜇人后会立即起红疙瘩，痛痒难忍，三日难消。 一寸长的黄头帝王蜂，当地人叫牛角蜂，比马蜂更大，因触角较粗大而得名，长3-4cm，尾刺一根，蜇人后并不脱落，能重复使用，性情十分凶猛。 火蚂蚁和牛角蜂以及蜈蚣，这些都是比较有名的，性情凶猛的毒虫。 所以陈家岭上的人都说，雀山是根仙人的烂鸟，有这么多毒物在上面，不烂鸟才怪呢！看，两个蛋蛋烂了就变成一汪湖泊啦。雀山上的毒物都不会离开，一旦离开雀山就会失控，在陈家岭雀山范围外六个时辰后，这些毒物就会死去。 雀山上还有一种清脆香甜的橙黄野果，陈家岭人根据它的形状功效命名为开口杏，其状如杏子，叶大如茶树叶，能治哑疾，清火明目。 七月下旬正是开口杏的的成熟时期。 三妞儿早早地跑到周航的床前，捏着他的鼻子，催他起床。周航闭着眼睛把三妞儿的手拨开，叫道：“别烦我，我要和舅舅一起去放羊。”然后翻过身继续大睡。 “下午才放羊呢！上午你总该陪我玩吧。”三妞儿不依，抓住周航的脚就往床下拉，周航气不过，顺手抓起枕头就向三妞儿砸去，三妞儿头一偏躲过周航的攻击，放开手，见柜子上有半杯茶，端起茶杯就向周航泼去，茶叶和水泼在头上，这下周航彻底醒了。三妞儿泼过茶后，放下杯子就跑出去了，周航跳下床，抓起柜子上的空杯子，光着脚在后面追，追到院子就把杯子向三妞儿砸了过去，三妞儿一矮身躲过，杯子砸在院子的桂花树上，碎了！三妞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她回过身，立即和周航扭打在一起。两个小孩你一拳我一脚，用他们的所有力气和招数往对方打去，可周航最终不敌三妞儿，很快就被按在地上，三妞儿的拳头擂鼓般往他身上招呼。周航的外公、外婆、二外公、二外婆、嘎祖等，一群大人都笑呵呵地坐在院子看着。二表姐陈爱美拍手笑道：“周航，赶紧给你爱华姐求饶吧，让她不要打啦！” “呸！男子汉大丈夫，死也不求饶。” “我看你嘴硬！”三妞儿的手也不停歇，专往肉多的地方招呼。 外公笑道：“你们慢慢打吧，我们吃过饭后，就到雀山摘开口杏了。” 外婆也催促道：“莫打了，快吃饭！你外公可不会等人的哟。” 两个小家伙一听要到雀山去，立即罢战言和，放开了手。 吃过早饭后，大点的孩子都跟父母到地里干活，小一点的呆在家里由老人们看着。 水井湾这个生产队的人都是盐业合作社的工人，干的是早九晚五的活，所以每家的功夫都花在了每家两亩地的自留地上，陈家岭上的自留地在大集体时代是最多的，其他地方是一家人两分地的自留地。这就是山高皇帝远，陈家岭高度自治的原因吧！由于地势偏僻险恶，在陈家岭上只要不外出，烦心事就少了许多。就算偶尔山外有人来了，也只能在下东谷村五溪河边转转，根本就上不到雷击山上来。 岭上村的集体土地由农业合作社的人干，盐厂的钱和村里的粮食年底统一核算后再分配，在当时陈家岭上五个村的生活，绝对是超越时代二十年以上。陈家岭上的大小事，都是周航的嘎祖那几个老家伙说了算。 家家户户通公路，这在周航的外公回乡以后，用三年时间就带领大家实现了，这比公家提的村村通工程，整整提前了近五十年。不过这公路只在岭上内通，到不了下东谷村，雷击山上四个村有四台组装汽车，那是武陵书院和各村集体转运物资用的。私人家庭只有自行车、马车、牛车，到县城依然需要花两天时间才能到，一个来回，一周就剩不下几天了，陈家岭人在外都很低调，这都是受宋末诸葛道人“乱世救国，盛世育人”祖训的影响啊！ 听说周航的外公和二外公要到雀山摘开口杏，爱凑热闹的娃娃们乐翻了天，都嚷着要跟着去，连三妞儿的大姐，二姐都争着要去，最后周航的外公发话了，只带周航、陈涛、爱卫、爱华四个孩子去，其他的就呆在家里，摘回来的开口杏大家都有份。 爱卫是三妞儿的大姐，比周航的舅舅陈涛大三个月，在下半年就要和陈涛一起读初中了，这丫头比较懂事，所以他爷爷给她的任务是照看车子。车！当然是牛拉车，简称牛车。（我害怕大家误会，故特地解释一下，此牛车非彼牛车，现在的牛车是指官二代和富二代驾驶的兰博基尼和保时捷法拉利，最次也是奔驰和宝马，把街道当高速路，撞人后逃之夭夭的车，所以，珍爱生命，远离牛车！） 牛车由两头黄牛拉着，车上坐着两大四小，驾车的当然就是三妞儿的爷爷周航的二外公啦！周航的外公很高兴，和三妞儿爷爷一起唱起了雄赳赳气昂昂，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老歌，两人合唱完后，二外公又唱起了蒙古长调，孩子们不知他唱的啥，但都爱听。 二外公唱完蒙古长调后，又忍不住逗起小孩子来，他说：“周航和三妞儿都是很聪明的娃，我出一个问题考考你们，咋样？” 周航说：二外公，不要太难了，太难了我们可答不出来。 二外公说：不难，就我们身边的人和事。 三妞说：爷爷，有没有奖励？ 外公说：“这样吧，我来定奖励吧，如果答对了，我就带他上雀山去，答不出的就跟爱卫一起看车，怎么样？” 周航和三妞儿都点头同意。 “听好了！”二外公笑眯眯地看了看周航和小孙女，说：“你们知道爱卫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周航和三妞都说知道。周航抢先答：“就是要大表姐爱卫生嘛，对不对，二外公？” 车上的人都笑了，三妞儿说：“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嘛，我爸姓陈，妈妈姓卫，那大姐当然叫爱卫了。爷爷，对不对？” 二外公哈哈大笑道，不错！ 三妞拍手道：“哦！我要上雀山了，有些人只有看车了，哇哈哈….” 周航叫道：“不作数，不作数，我哪知道大舅母还有名字呢！” 三妞儿鄙视道：“谁没名字呀，我妈叫卫美，大舅母只能是你叫的长辈尊称，不算名字哟，笨蛋！” 周航急了，耍赖说：“按你这种说法，那大舅舅是不是还有个女人姓华呀？” 三妞儿一听瘪了瘪嘴更是不宵：“切！说你是笨蛋还不承认，没文化真可怕，我的名字的当然是爱我华夏了！” 周航还要胡搅蛮缠，外公一锤定音了：“错了就要有勇气去面对，不能耍赖，就和你爱卫姐一起看车吧！” 周航听了外公的话，急得哭了起来。 到了雀山边，外公取出一瓶粉末状的药，在牛身上和车上撒了一些，然后在每个人身上也撒了一些，又取出一瓶药酒就让每人喝了一口后，又留下一些牛肉干、米饭团，叮嘱爱卫和周航看住牛车，千万不能离开独自上山。 周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舅舅和三妞儿跟着外公、二外公划着小船向雀山靠过去，离船登岸上山时，三妞儿还回过头冲周航做了一个鬼脸。周航更是生气，转过身，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三、快乐的童年（三） 小孩子的哀愁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多久，周航就和大表姐爱卫玩到了一起，两人把牛拴在小树上，让牛自由吃草，见附近没有人，就脱掉衣服下水游泳，水库的水清明透亮，干净无比，浮在水面就像翱翔在蓝天上，十分舒畅，水的可见度极高，能看见两米多深的水底，两个娃娃的水性都不错，像两条鱼在水里钻来钻去，追逐嬉戏，捉鱼拿虾，玩得好快活！最后是周航一句话结束了这次的水中游乐，周航说：“爱卫姐，我看见水蛇没？我们去把它抓住吧！”结果爱卫吓得赶紧游上岸，穿起了衣服。周航游了一会儿，觉得一个人不好玩，也上了岸，他边穿衣服边说：“爱卫姐，我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呢！” “什么不对劲？”爱卫理着湿漉漉的头发，歪着头问道。 “你的胸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蛰啦，有点肿。”周航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你看我的胸就不肿。” “你…”爱卫毕竟是个渐渐长大的女孩，一下羞红了脸，急得扬起了拳头：“你是不是想找打！” 山里的孩子一般都喜欢用拳头讲道理，无论男孩女孩都一样。周航见大表姐生气了，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还没有达到挑战大表姐的时候，所以他很明智地选择了妥协，可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小孩子是闲不住的，周航在大表姐那里讨了没趣，没安静多久，就独自四下游逛，对爱卫的招呼直接无视，充耳不闻。离牛车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有个院子，叫冉家湾，住着几十户人家，小孩子多，哭哭闹闹，鸡鸣狗叫，十分热闹。 周航顺着大路来到了冉家湾，在院子外有棵千年老树，皂角树，树干很粗，要四五个成人才能围抱，当年冉家祖宗到陈家岭时就在这里落脚生根开枝散叶。 皂角树下，一群小孩正在捡被风吹落的皂角刺，周航刚一露面，就有一个大男孩叫他：“小霸王，你咋跑到这来了？” 周航认识他，每年过节，或嘎祖，外公的生日，他都见过，那个大男孩叫冉大勇，是周航外公的大姐的大伯子的曾孙，按辈分周航还是他的长辈。周航背着手，昂着头，挺着胸，迈起了方步，不满的训斥道：“没大没小！咋啦，我就不能来幺？” 周航把他外公平时走路的样子和训人的口气学得惟妙惟肖，可是他这样子根本就虾唬不了人，这群孩子的年龄多数都比他大，都觉得这小孩子装大人的样子很好玩，轰的一下笑起来。周航见这群后辈不拿他这小叔当长辈，很生气，捡起路边的泥团、石头就往这群大孩子丢去，边丢边喊：“我让你们笑，我让你们笑…” 男孩子在笑，女孩子在叫，大家都在躲，冉大勇忙招呼他：“叔，别生气了，和我们一起抓蛇，好不好？” “蛇呢？”周航听说在抓蛇，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阳光灿烂，冲冉大勇说：“抓住没有，没抓住，让我来！” “还没有，我们找到了蛇的老窝，准备在蛇出来的必经之路埋好陷阱后，再把它赶出来。”冉大勇在上中一了，可他没把周航当小孩，他扬着手里的皂角刺，耐心地给周航解说。 周航从五岁多就开始抓蛇，按现在的说法已有两年多的工龄，算得上是熟练工了，他颇有大师风范地说：“先别忙埋陷阱，让我看看是什么蛇再说，是无毒小蛇就放过，是有毒的就埋陷阱，是大蛇吗？” 冉大勇说：“从蛇爬过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大蛇。” 周航摆了摆手：“眼见为实，先看看再说。” 冉家湾这群孩子大的十四、五岁，小的有五、六岁，十几个孩子簇拥着周航顺着蛇路，终于在院坝的条石缝里找到了蛇的老巢，只见蛇正在巢穴门口吐着信子，也不敢出来，女孩子们吓得尖叫连连，四下奔逃。周航捡了根小木棍捅了一下蛇，蛇把头向后缩了缩，发出警告的喷鼻声，然后判断出这是一条近两斤左右的无毒菜花蛇（又名王锦蛇，性情凶猛，无毒，头部前段有王字斑纹，一般长70——200CM左右，重1-3公斤，大的有3-5米长，10-20公斤重，一般以蛙、鼠、兔、鸟类及其它毒蛇类为食，能上树，与眼镜王蛇是对手，两类蛇很少在同一地出现，除非是争夺地盘，作者见过最大的菜花蛇只有2.5Kg。），这条菜花蛇抓到县城去能卖五块钱，就是拿到凤凰镇至少要卖三块以上。几个在上初中的男孩子们都摩拳擦掌，女孩子们都眼放金光。（解释一下：1975年时，当时我们小学的校长的工资还不到十块钱，普通教师也就七、八元的工资，那时候，领导和员工的差距还不大，小学的书学费才一块钱，家庭困难的还可以减免，初中不会超过一块五，是人民币，不是美金，更不是英镑！那时欧元还没出现呢！一个二两的馒头也只卖两分钱，一碗二两的臊子面才买五分钱；周航的外公是将军待遇，每月才二百多元，不到三百元。） 周航说：“幸好我先看看，要是让你们把刺埋在路上，这条蛇也就毁了，只有吃肉啦！哎，一群败家子啊！”他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长辈样。 “蛇不出来，可怎么抓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都不知道你们上中学学了些啥玩意儿，还不如我这个即将读一年级的文盲！老师没教你们吗？”周航用棍子指着这群大孩子训道。 这下所有在上学的孩子都摇头回答说：“没有！” “唉…连这都不教，那上学还有什么意思呢！”周航这长辈也当的有点模样，他决定露一手给后辈们瞧瞧，他问道：“有人带刀了吗？” 冉大勇的妹妹扬起手中的砍柴的刀问“弯刀要不要得？” 周航接过弯刀，在不知是哪家的柴垛上抽出一根带叉的粗木棍，用刀砍去多余的枝条，留下二尺多的把，叉口两段各留了半寸长，捕蛇工具做好后，周航扬了扬手中的棍子说：“大家都准备吧，抓活的，谁抓住就算谁的。记住了，只能叉，不能打！” 男孩子们都赶紧照着周航的样子准备工具，女孩子只有两个大胆的也跟着准备了木棍，周航见大家都在望着他，知道该他作引蛇出洞的最后一步了。只见他来到蛇的家门口，木棍带叉的一头叉住蛇的头往外一拨，蛇就慌忙出了洞，这条蛇足有四尺多长，鹅蛋粗，爬起来呼呼生风，女孩子们和几个小孩都吓得大声尖叫，四散奔逃，几个大男孩手忙脚乱地连叉几下，没有一下准的。周航鄙视地看了看，走上前，手一伸，木棍的叉口就叉住了蛇的七寸，蛇挣扎了一会，周航伸出左手抓住蛇颈子提了起来，叹气道：“我本来就没准备要，你们为什么要让给我呢，唉！麻烦呀！” 冉家湾的一群孩子目瞪口呆地你望我，我望你，眼铮铮地看着这么大的蛇归周航这个小屁孩了。周航走出不远又回过头对大勇说：“算啦，我今天还有事，蛇就不要啦，大勇，你拿去吧，以后到我外公那边去在抓一条还给我，怎么样？” 冉大勇被这个大馅饼砸的快晕过去了，兄妹俩连说：“要得，要得！” 周航把蛇交给大勇用编织袋装了起来，然后对这群娃娃说：“不陪你们玩啦，我去洗澡了，脏死啦！以后这种脏活别叫我啊！” 谁叫你了！一群大孩子被一个小屁孩雷的外焦里嫩！ 周航回到牛车跟前，见外公他们还没回来，爱卫表姐一人坐在车板上发呆，他轻轻地靠过去准备吓一下，不料爱卫头也不抬，不高兴地说：“我早就看见你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人陪你玩？” “说啥呢！是我没空陪那些笨蛋白痴玩儿。”周航不高兴地嘟着嘴说。 “那你还去？”爱卫翻着白眼看了看这个人小鬼大的表弟。 “那不是革命的需要嘛，我就预感着有人在召唤我，就凭着感觉走过去，果然….你猜我看到什么哪？” “什么也没看到，要不然也就一个多钟头的样，你怎舍得回来。”爱卫太了解他了。 “你太小看人了！我不是看见一群笨蛋十几号人在抓蛇么，笨手笨脚的，能抓住才怪！”周航把手伸到爱卫鼻子跟前，“你闻闻，是不是有股蛇的土腥味？” “臭死啦，快拿开你的脏手！”爱卫拍开周航的手，捂着鼻子躲开了。 “嗯！是该洗洗。”周航就站在车板上，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衣物，光溜溜地跳下板车，跑了几步，嗖地跃起，一个漂亮的猛子扎如水中。 水波一圈一圈地向前推进，直到完全平静后，也见不到人影露出水面，爱卫心里慌了，忙跑到水边大声喊周航，结果是无人回答，爱卫急得哭了，忙放声四下呼救，周围劳动的大人们听到呼救声都放下手中的工具赶了过来，问清情况后，有几个水性好的大人，衣服都来不及脱，急忙跳下水去救人。其他的人有慢慢脱衣下水的，有跑回家拿竹竿的，有去叫渔船的，都按照自己最大的能力和分工忙开了。 就在人们忙乱的时候，却在七八十丈远的水面露出了一颗小脑袋，摆了摆头，向岸上喊道：“爱卫姐，你看我抓到什么啦！”然后扬起手中的鱼，但必定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是啥种类的鱼。岸上的人见要救的人平安无事，都松了一口气，忙招呼水下搜救的人，目标出现，险情解除！周航游到水库边，把鱼抛上岸，招呼爱卫捡鱼，又准备潜入水去，大人们哪里由得他胡闹，忙把他弄上岸，小家伙不高兴了，张嘴就骂：“日你妈，放开我！” 把他弄上岸的其中一个三十多模样的大汉，啪地给他光屁股一巴掌，喝道：“你属狗的？这么多人为了救你，心都差点跳到嗓子眼了，你还骂人！今天我就帮将军管教一下外孙，也帮你的父母教育教育你！” 周航才不怕呢，依然叫嚣道：“我自己游泳抓鱼，关你们屁事啊！” 大汉说道：“哟！不错啊，你游泳抓鱼是没错，可你要是死在了水库里就是错了！” 周航骂：“你才死在水库里呢，你们全家都死在水库里。” 啪！大汉又给他屁股一巴掌，骂道：“你还越来越有理啦，还骂人，赶紧道歉，否则我揍扁你！” 周航哪里会认错道歉，他心里反而觉得特委屈，没招谁惹谁，挨打了，还要求给人家道歉，可能吗？他心里更加火大，骂道：“道歉？我道锤子个歉！你打我，我跟你没完！” 大汉把周航按在自己的腿上，啪啪啪地拍了三下，然后放开手说：“这几下就算是你的道歉吧，走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周航光着身子，也顾不上穿衣服，捡起地上的竹竿就准备冲上去拼命，其他人赶紧抢去他手中的竹竿拦住了他，周航好不容易挣脱了大人们的阻拦时，那大汉已去远了，但他哪会甘心呢，依然捡起一块石头追了过去。 爱卫抱着周航的衣服也跟了上去。 大汉听到后面的提醒，加快了脚步，然后往包谷林里一闪，消失了。 周航追丢了大汉，很不甘心，在稻田，包谷林里寻找了一阵，没找到大汉，才很不情愿的丢下了手中的石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接过爱卫抱来的衣服穿起来，回到板车跟前，也不说话，把板车移到树荫下，然后爬上去，躺下来气鼓鼓地用手臂枕着头，望着蓝蓝的天空，渐渐进入了梦乡。 周航醒来时，已是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外公和二外公他们已经回来了，是三妞儿把她叫醒的，舅舅帮二外公套好车后就上了车，笑着摸了摸周航的头说：“傻啦？不是要吃开口杏吗，咋不吃？” 看着车上几筐满满的药材和开口杏，他毫不客气地作出饕餮样抓起来大嚼特嚼。 开口杏 干果核裂口故名，果肉、果核都是美味的，有生津止渴、润肺化痰、定喘平虚的功效，陈家岭雀山上的杏子由于地理原因，更有清火明目、祛痈拔脓、治疗哑疾的作用。每年七月下旬或八月上旬，就是雀山上开口杏成熟的时间。这种酸甜的水果，是周航和小表姐们的最爱。 爱卫终究是女孩子，和周航的表现比起来就显得特斯文。三妞儿看来在山上没少吃，所以她此时就只顾着和周航说话，她指着车上的麻袋对周航说：“你能猜到麻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吗？” 周航说：“这有什么好猜的，有三袋是野果，有两袋是蛇。” 三妞儿说：“不错，你还挺聪明的哈，可你知道都抓的是什么蛇吗？” 周航说：“你拿我当三岁小孩是吧，谁不知道雀山的蛇就是青竹标，烙铁头和碎蛇嘛，问这种问题你不显得很笨吗？” “可你知道抓了多少吗？” 周航翻了翻白眼，埋头只顾吃东西，不再理睬她，可三妞儿今天上了山，有很大的收获，要赶着把喜悦的心情与人分享，周航无疑是最佳人选，所以又岂能放过他，她推了周航一把说：“野果多的是，管你吃够，我和你说话呢。” 周航依然抓着两手的开口杏，口里嚼着说：“说吧，我听着呢！” “算啦，你这笨蛋肯定猜不到，我就告诉你吧，十三条碎蛇，五条青竹标，三条烙铁头，怎么样，没想到吧！”三妞儿得意地说。 烙铁头蝰蛇——也称“莽山洛铁头”有蛇中大熊猫的美称，是世界上体型最大的毒蛇。头三角形，尾端白色，性情凶猛，传说是女娲的后代，也称“小青龙”，主要生长在湖南莽山和重庆武陵山部分地区，是世界上最大的毒蛇，一般重3公斤以上，长超过两米，据说最重的超过20公斤，作者见过最重17.75Kg，中国独有蛇种。1994年列为世界一级优先保护动物，比大熊猫还珍贵，禁止出境，包括科研。 （注：这几条蛇按2000年的物价价值计算应该在三百万元人民币以上，从1996年开始已经不允许捕捉） 青竹标，是一种生长在长江中上游广大山区丘陵地带的毒蛇，长30——70cm，像青青翠竹的颜色而得名，其尾部焦黄，速度迅捷，伤人无形。 “你捉了几条？”周航终于停止了咀嚼，抬头看着她。 “我主要是搞侦查的….”三妞儿可能是看电影《渡江侦查记》留下的后遗症，其实她跟去就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在抓蛇虫这方面确实不如比她小的周航，到底还是女孩子的缘故，何况她还只是个八岁小女孩呢！所以她终于在周航面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起来。 “切！你直接说你不敢就行了嘛。”周航终于找到了鄙视三妞儿的机会。 “可我抓了一对蚂蚁！” “在哪？” “不给你说” “不说算啦，不就是食火蚁嘛，最多明天早上起来，它们就死翘翘了。” 大家坐上车后，周航的二外公一摔鞭子，就开始了回家的路程，看看天上，夕阳已爬在西山上，脸变得红红的，早已没有中午时的火气了，小树轻轻摇头，一阵阵微风轻拂着路人的面颊。 四、淘气小霸王 周航每天除了帮舅舅放牛羊、和一群表姐、表弟玩耍打闹、爬树掏鸟、下水游泳的活动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听大嘎祖给他讲打洋鬼子的故事：清政府的腐败无能、八国联军的残暴贪婪、义和团的忠义壮烈、老百姓的水深火热、秀才们的胆小懦弱，无不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特别对嘎祖他们用一根绳子干掉洋鬼子一对十二人的巡逻队，夺得枪支的故事；一包巴豆粉瘫痪了一百多洋鬼子，脱掉了他们的大衣，拗断了他们的脖子的故事；三百多追捕他们的清兵被嘎祖带领的一百多义和团兄弟引到沼泽里消灭的故事…..这些故事是周航最爱，百听不厌。他对细节的询问超过了听故事的耐心，还好这些都是讲故事的人亲自指挥参与的，尽管过去了七十多年，许多细节依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否则还真难应付他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磨缠。他外公常常感叹：这那是在听故事，分明是听报告嘛！ 嘎祖对他的这种刨根问底的态度非常欣赏，对周航外公说：“这孩子不简单，思维缜密，求知欲强，将来必定是个有出息的人，家里祖传的东西让他跟毛团儿（陈涛的乳名）一块儿学吧，能学多少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多数人听故事都是过了就算了，不会有再有其他的想法，故事不就是过去的事嘛！ 可周航不是，他还要模仿故事！有些手段还会复制到与小朋友的打仗中，让许多与他交战的对手吃尽了苦头，也为他博得了小霸王的威名。 他为了证明巴豆是不是能让人腿脚发软的事，曾悄悄用几粒生巴豆粉混在茶叶里泡了一壶茶，招待公社下来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干部。也合该那几人倒霉，那公社干部本来是想找找水喝，歇一歇的。来到周航家的院坝里时，见院坝边上有一根南瓜，长得枝繁叶茂，就是没有结南瓜，就命令跟随的大队干部连根拔掉了南瓜藤。 周航见了就毫不犹豫地让他们每人喝了杯巴豆茶。 当时周航并没有看到效果，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他三叔被队长紧急通知，马上抬人到公社医院去！三天后，三叔才回到家，爷爷问缘由，然后三叔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情况当作故事讲给家人听。原来周航三叔来到队长家，见公社干部一行五人比赛似的往厕所跑，最后几人都跑不动了，全身发软，瘫了！可把队长吓坏了，把全生产队的男劳动力都叫来，把五人抬到公社医院，公社医院的医生也束手无策，只好把电话打到县里求助，县里连夜组织医疗队下来，对五人的病情进行了汇症，最后的结论是紧急食物中毒，经过三天的抢救，五人终于脱离了危险。周航听了三叔与爷爷的谈话，终于相信了巴豆的泻药特性和止泻特性，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谁也想不到是周航，那年他才六岁！ 接下来没几天周航又做起了绳子套洋鬼子的实验。 在1974年，在中国的西部县城是很少有欧美人士出现的，更别提在武陵山脉中的山村，哪去找八国联军的洋鬼子呢？这是个问题！周航想到了打仗的小伙伴们，可又怕出大事，后来想到了大田湾的那条黑狗，大伯家的姐姐上学时最怕的就是那条高大凶猛的狗，据老辈的人说，大田湾的大黑狗是藏獒和土狗的杂交种，体型高达，脖子上披着长长的黑毛，就像一头狮子，所以叫它狮子狗，这条狗可是凶名远播，就是驻村的乡干部都被它咬过好几个了，所以后来的乡干部下乡绝对是绕开大田湾走的，被它咬过的其它人更多，学生们都不敢去上学，每天上学都要大人送过去，要是除掉了大黑狗，姐姐上学就再也不怕被狗咬了。 想到就要做到，必须立即去做，这就是周航做事的风格！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大伯家的堂哥周庭柱，比他年长五岁的堂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这种疯狂作死的冒险行为。 周航鄙视地对堂哥周庭柱说道：“你真是胆小如鼠！姐姐上学很不方便的，你这当哥哥的，怎么忍心了。” 周庭柱说道：“我为啥不忍心，这一路那么多的娃娃去上学，又不是只有周庭玉一个学生。大黑狮子狗的厉害，你又不是不晓得，大人们都莫得办法，我们这些小孩子就只有张飞穿针——大眼盯小眼。” 周航说道：“又不是要你去和大黑狗对到起咬，我们要想办法社，用药闹，用绳子掉，反正总是有办法弄死它的。” 周庭柱立即否决了他的办法，说道：“用肉包耗儿药，用肉包炸弹，这些办法好多人都试过了，那大黑狗精得很，闻闻就算了，根本不得吃。你怎么去闹？” 周航说道：“反正我有办法弄死它，不过，你去给我弄一刀猪肉来。” 周庭柱问道：“真的要一刀猪肉？” 周航点头：“一定要，少了它不上当。” 周庭柱于是就给按周航的要求，悄悄从婆婆装谷子的柜子里摸出一直腊猪脚，丢给了周航。还不忘叮嘱一下：“用完了，把它捡回来还转去，婆婆的记性好得很，要是被她发现了，斑竹笋子炒肉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可不要害我哟。” 周航鄙夷地对哥哥说道：“一看你就不是当共产党员的料！” 大田湾有一棵皂荚树，比冉家湾的稍小一些，但也需三个成人加一个小孩才能合围抱住，这棵树下部树干已出现空心，小孩子们淘气的时候爱钻进去玩，然后顺着空洞往上爬五到六米就能到皂荚树的第一个分叉处，横斜出去的分树枝直径起码在三尺以上，胆小的孩子就只能到这里玩，像周航这类顽皮的孩子还能往上爬到树梢去掏喜鹊的鸟巢。 周航这次是下了血本要来验证他的实验，他把家里的一支腊猪脚偷偷地拿出来，放在树下的小洞里，小洞只有洗脸盆大，有两尺深，只要狗头伸进去就能叼上猪脚，在洞口用绳子做了个陷阱，只要大黑狗贪吃，就能把绳子套在它的脖子上，绳子的另一头在周航手里，他害怕大黑狗挣扎的时候力气太大自己拉不住，为保险起见，他把绳子在树枝上绕了一圈来减少狗的拉力，然后用剩下的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绕上一圈，打成海盗结，做完这一切，前期的陷阱工作就算完毕。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洋鬼子！不，是只等大黑狗！ 嘘！周航把食指弯曲放在嘴里打了一个响亮而悠长的哨声，果然，口哨声刚落就传来了大黑狮子狗的叫声，很快大黑狮子狗就来到树下，周航掏了一块烂木块向大黑狮子狗砸去，大黑狮子狗很生气，对周航狂吠不止围着树绕着圈子，好像在找能上树的地方，恨不得把惹它的小孩撕碎一般，口中还不时发出龇牙的声音，突然大黑狮子狗不叫了，因为它终于发现了洞里的腊猪脚，他上前闻了闻，又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树上的周航，周航装模作样地扬了扬手，骂道：“滚开！” 大黑狮子狗好样明白了什么似的，下定了决心不理小孩，把头伸进洞里去叼猪脚。狗牙刚咬住猪脚往外一拉时，只感到脖子突然一紧，呼吸不通畅了。大黑狮子狗知道上当了，拼命地挣扎，可越挣扎脖子上的绳子勒得越紧，口鼻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航见大黑狮子狗上了套，忙把绳子一拉，收紧了绳套。可大黑狮子狗挣扎的力气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只好往树下一跳，要借用自己的体重来加力，他一跳下就把大黑狮子狗拉了起来。只是狗在挣扎的时候，一只后腿蹬在周航的头上，尖锐的爪子划伤了他的头皮，当时他并没在意，他落在地上等了一会，见大黑狗终于停止了挣扎，长长地悬挂在树上。 他慢慢松掉手中的绳子，把狗放了下来，取掉了绳套，收好绳子，捡起小洞里的腊猪脚，才感觉眼睛被什么遮住似的，用手一抹只见手上是红红的血，急忙往家里赶去。 回到家里找出白药，照着镜子拨开头发，倒出一些药粉捂在伤口上就止住了血，洗了洗脸，然后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玩耍去了。 大田湾的大黑狮子狗死了，没人知道是咋死的，但上学的小朋友们再也不怕狗咬了，早上再也不要父母送了，真的很好！可大黑狮子狗的女主人整整骂了三天三夜，声音响彻武陵群山，惊跑了天空的白云。 周航也是个勤快的好孩子，喜欢帮大人干活，特别是到了陈家岭上的外公家，他更喜欢帮着外公晒药、捣药、称药、煎药、捏药丸子；当然还有每天下午陪着舅舅上山放牛羊。 看着外公把从雀山上抓回来的蛇做不同的处理，他人不大，做事手脚麻利，外公也喜欢他，所以像教徒弟一样给他说出每一步的注意事项及意义，嘎祖让他背的《千金方》、《黄帝内经》、《伏羲九针》、《脉息内症》都已滚瓜烂熟，外公对他的要求是不求胜解，只求铭记于心，结果差点被嘎祖骂的抬不起头，说他是庸才害人，自己资质平庸还想毁掉下一个天才..... 其实周航知道，外公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否则也成不了共和国的开国将军。所以外公要求他每天锻炼身体，他从不反对，现在每天早晚都能作二百个俯卧撑，二百个仰卧起坐，站桩半小时，跑步三公里，拳脚娴熟，只是还没有做负重越野训练，外公说要等到十二岁过后才能进行，到十八岁为止。外公告诉周航，人过了十八岁就应该为国家出力了。 周航的妈妈陈薇总是埋怨嘎祖把周航惯坏了，外公笑着说她：“你爷爷小时候还不是这样对你娇生惯养的，也没什么不好呀！” 周航这家伙不能夸，一夸就出事！ 大舅陈建国一年前在雷劈崖上挖到一个十八斤多的千年何首乌，拿回来先切片，再用黑豆米酒泡制后用蒸笼蒸熟，最后晾干了还有六斤多，孝敬给了嘎祖，一直舍不得用，结果被周航发现了，周航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找千年何首乌制作七宝美髯丹，孝敬嘎祖、外公、外婆，让他们调理身体长命百岁。所谓七宝无非是：何首乌、菟丝子、牛膝、当归、枸杞子、茯苓、补骨脂，用去药材共计20斤（浪费了一些），蜂蜜20斤（偷吃了一部分），像樟脑球大的药丸共计捏了1075颗，嘎祖和外公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外公叹了一句：“药是好药，就是太没有成本观念啦！” 嘎祖说：“这孩子大气，长大了可以开药厂！哈哈......” 妈妈问外公：“这些药材如果卖钱能卖多少？” 外公说：“不多，我们全家不吃不喝，十年的收入差不多吧。” 结果就外公这一句话，周航遭到了妈妈的残酷镇压，一通胖揍后，有好几天睡觉都只能趴着睡。事后嘎祖埋怨道：“多好的孩子，聪明好学过目不忘，勇于实践动手能力强，哪有出成绩不花成本的，丫头你对航小子有点过了，这药不要浪费了，家里留着吧，这算是是航小子孝敬我们的。” 就这样，这件事被嘎祖决定了，和周航外公、外婆一起每天一颗，三个月后，嘎祖的满头白发发现了黑头发，外公、外婆的白头发没有了，半年后嘎祖的黑头发占了多半，九十三岁的老人头发变黑了，惊动了武陵山陈家岭，这是1975年夏天的事。这一年周航的外公五十八岁，周航七岁。 鉴于周航的调皮捣蛋，外公觉得该送到学校去接受系统的教育，周航该上学了！可是周航上学的事爸爸周远帆和妈妈陈薇有了分歧，爸爸的意思周航到武陵市里上学，将来混个高中文凭后就可以到港务局接他的班。陈薇深知陈家岭武陵书院的底蕴和娘家的医术，周航如果能学到一身的医术，肯定比他爸周朝中强。并且港务局的学校乱得不得了，红盟与二七两派打的不可开交，城里没有一片清净的地方，老师没心思教学，学生哪去学东西？最后外公一锤定音，山上清净，周航就在武陵书院入学！ 五、武陵书院 武陵书院分上下两院。 下院在下东谷村，始建于宋末，在明朝洪武二十三年由朝廷拨款翻修，占地二十五亩。上院在岭下村，坐北向南，占地二十八亩。 玉龙河从上东谷村北面的大山里蜿蜒而出，绕着陈家岭，把岭上、岭下两村与雀山、西环分割开后流入日月湖。 武陵书院上院就坐落在玉龙河汇入日月湖的交汇处。 这里原来是座道观，明朝永乐时期在道观前建起三进院子的书院，后面由于人口的增长，又在书院两旁各加了两进院子。周航的外公回村以后，再在院子的左右两边用青砖建了两排新教室和实验楼，原来的院子就作为老师们的图书馆、办公室、宿舍，解决了陈家岭村孩子们的教育问题，形成了陈家岭今天的格局。 上书院是中国传统的三进四合院格局，一水的二层木楼房，雕梁画栋，建造精美。第三个院子在原来的道观停车坪和校场下面。庭院宽阔，院坝原来是做练兵的演武场用的，后来天下太平，这里改做学生活动的操场了。上书院建造的木材全部取与陈家岭周围的原始森林和开荒所出，可见当初在改朝换代出去的人带回来的银子不少，不然到哪里去找这么多的工匠呢？ 今天上东谷村和西环村的人多数就是当年请上山的工匠后代，外面的人到陈家岭村只有每年的冬至才能进来，并且只能到西环村和上东谷村建房居住，这里地势险峻，外面的两个村也没有陈家岭上面的自然村面积大。 书院的大门上有块九尺紫檀大匾，上面就是四个斗大的字：“武陵書院”。 下面门口两边挂着一副楹联：學文化學本領得知識亂世救國，傳文明傳武藝培精英盛世育人。 大门口有高年级的学生两男两女在门口登记接待新入学的学生，家长送学生就只能送到书院门口，一个月的口粮就只能是学生自己拿进去，哪像后时代的学生，上大学都还要家长送到宿舍去。大门的耳房是学校监查（后来叫保安）的办公室和宿舍，校长的办公室也在监查的隔壁。陈涛带着周航，扛着二十六斤口粮交到食堂后，过了称，领了饭票，再到一年级办公室去报到。 一年级办公室里有六位老师，四男二女，周航认识一半，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精瘦高个子，眼睛精光一闪，盯着周航直发笑，周航上前拉住他的手叫到：“大舅，原来你就是老师啊！” 旁边坐着两个美女老师，一个笑起来脸上有酒窝的美女，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周航，一个漂亮的绿军装美女笑道：“你大舅为啥就不能是老师呢？哈哈哈......” “小姨好，大姐姐好！”周航又对着两个美女打招呼。绿军装的美女老师是二外公家的小姨陈红，大姐姐自然是冉家湾的冉国英，是外公大姐家的孙女。 “额，这里只有老师哈，没有小姨，也没有大姐姐啊，更没得啥大舅哦！”大舅当然就是周航二外公家的大儿子，也是陈爱卫、陈爱美、陈爱华的老子陈建国，他笑眯眯的对周航说。 “那叫你啥？陈老师？这也太见外了吧！嘿嘿......”周航嬉皮笑脸地说。 “有啥不可！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又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于教授你知识学问的人当然就是你的老师了。”陈建国认真的对周航说。 “大陈老师，你对一个刚入学的孩子说之呼者也，他能懂么？”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眼镜男对陈建国说道。 绿军装美女老师陈红呵呵笑道：“周教授，这下你可能看走眼了！” “哦，怎么说，小陈老师？”眼镜望了望周航后，又望着陈红问。 陈红拉过周航站到眼镜跟前，对周航说“给周教授说说，刚才你大舅说的啥？” 周航也不怯场，望着眼镜老头，张口就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嗟乎！ 师道之不传也久矣！ 欲人之无惑也难矣！ 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于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 圣人之所以为圣，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于其身也，则耻师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而大遗，吾未见其明也。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 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 “呜呼！” 师道之不复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 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 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氏子蟠，年十七，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这篇《师说》是唐代文学家韩愈所著，说明从师求学的道理，讽刺当时“耻学于师”的时代丑行，教育了年轻人，起到了转变求学风气的作用，表明任何人都可以做自己的老师，不应因地位贵贱或年龄差别，就不肯虚心学习，文末并以孔子言行作证，申明求师重道是自古已然的做法，时人实不应背弃古道。 另外一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出自《鸣沙石室佚书.太公家教》，是指哪怕只教过自己一天的老师，也要一辈子当做父亲看待。比喻要十分尊重老师。周教授，你看我理解的有问题吗？” 一年级办公室一阵寂静，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周航，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还是一个刚入学的七岁小孩吗？ “好！”带眼镜的周教授终于缓过神来，带头鼓掌。对周航说：“你可以来我的一班了，先把书和本子领了，去教室看看，熟悉下环境，明天正式上课，记得一定要在九点以前赶到学校哦，否则迟到了我就不要了。” “晓得了！”周航给周老师鞠躬，然后给所有的老师都挥了挥手，接过书和本子，还有铅笔，跟着陈涛跑出了办公室。 一年级的教室就在第一进院的左手边，在小学部老师办公室、宿舍和图书馆的外侧，建于1965年，是砖木瓦结构，上下两层八间教室，外墙青灰色，室内石灰粉刷，显得白晃晃的，干净整洁。 窗户是木窗镶嵌玻璃，每道窗户都是四开窗，窗户分上下两层，上层是固定插销的玻璃窗，除了做清洁外，一般情况是不会打开的，下层是均匀的两两开玻璃窗，每间教室六道窗户，左右各三，内侧有走廊和前后两道门进入教室。 右手边外侧也是一样的结构布局，总之一进院是小学部，二进院是中学部，三进院是什么？周航和陈涛这个年龄的孩子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三进院子后面是一个大大的演武场，演武场后就是诸葛道观。 第一、第二两层院子，布局都差不多，内院全木二层结构，盖黑瓦，楼下是办公室、教师宿舍、食堂、厕所，楼上是图书馆、阅览室、书画展示厅，外院都是一样的砖木瓦结构的教学楼。 教学楼的外面是一条六尺宽的青石板路，路的两边是两排如卫兵一样的桂花树，每棵树都被石头条凳子围了起来，既保护了树木，又给散步的人提供了休息的地方，真是很妙的布局设计，地势也是随书院起伏的。 从书院门前的大马路起靠学校一侧有一块停车坪，上五步台阶是一进院，空旷的院坝是青石板铺成，横竖整齐有序；又是五步台阶进二进院，院坝依然是青石板铺地；再上五步台阶进三进院，院坝还是青石板铺地；最后上五步台阶进入道观，五步台阶都是一样的高度——六寸，加起来刚好三尺。道观后山有七颗斗大的大树，叫金丝楠木。据记载，原来岭上、岭下都是这种树，后来就地取材砍来建道观了，只留下这七颗树作为见证。 道观和书院呈坐北向南的走势。 陈涛今年升入中学部了，周航也陪着舅舅把二进院也熟悉了。进入二进院的台阶前有一个直径六尺的地球仪，地球仪后是升旗台，一根高高的旗杆就耸立在台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高空迎风招展。 第二天小学部、中学部的全体学生就集合在地球仪前，举行了升旗仪式和开学典礼。 五星红旗在国歌声中冉冉升起，所有新入学的孩子们从这一刻起就是学生了，小小的脸庞都洋溢着对未来学习无限向往的兴奋神情。 升旗仪式完毕，校长穿着一身熨烫合体的蓝布中山服来到台阶上，摸着地球仪表情严肃地说：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校长陈幼甲，也是七岁在这里入学。经过十年寒窗苦读，十八岁离开陈家岭，参加了革命队伍，经历过艰苦的长征，赶走了东洋鬼子，打到了蒋介石，建立了新中国！在革命胜利后，打赢了抗美援朝的立国之战，我又回到了这里。这是为什么？因为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爱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还有我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 大家看看这颗蓝色地球仪，找找我们的国家，找找我们的四川省，找找我们的武陵山，陈家岭在这颗星球上连芝麻大的地方都没占到，我们就是这颗地球上的一粒尘埃。地球这么大，而我大汉子孙却几次失去立足之地，几次经历国破家亡，几乎亡国灭种，丢人啊！老祖宗的脸都被历史上的不肖子孙丢尽了！南北朝时候，北方游牧民族南下，我大汉族人成了人家的口粮；金人、蒙古人南下，破城屠寨、千里无人、人踪灭迹。 而我们的先祖在钓鱼城被蒙古铁骑围攻了近四十年，依然坚持抵抗，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汉民族的最优一丝尊严！ 满人清军南下，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整城灭绝。 满清统治下的大清国，是腐朽的、堕落的。自鸦片战争以来，清廷与外邦签订一系列不平等的卖国条约，割地求和，丧权辱国，导致我们的千多万平方公里江山成了侵略者们的游乐园。以英法为首的八国联军烧杀进了北京城，满清朝廷搜刮几世的明脂明膏建立起来的圆明园，被英法强盗洗劫一空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到了民国时期，日本强盗一度占领我大半领土，烧杀抢掠，我们付出了3500多万军民的生命，才把这帮恶魔赶了出去。 大汉民族是一个聪明能干的民族，是一个有韧性的民族，历经千难万苦依然生存在这块土地上，但这个民族有其致命的弱点：健忘、自私、内斗、享乐、不思进取、蔑视规则！靠吃老祖宗的本钱活着。 陈家岭上的老祖宗们痛定思痛：民族的教育失败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孔仲尼就是民族的罪人！他创立的儒家学派是为掌握权力者服务的，他的学说里没有国家理念，没有民族利益，更没有民族气节，只有对统治阶级服务的说教。这种谁坐天下就为谁服务的奴才思想，贻害千古！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没有民族未来的教育！没有开拓进取，哪里来的稳固守成呢！ 陈家岭上的诸葛道观建于宋代景炎元年（1276年），当蒙古的铁骑踏破我江南大地的时候，这里仅是几十家汉族百姓避难的场所而已。 1279年宋恭帝崖山跳海后，南宋正式宣告灭亡。我们守在钓鱼城的祖辈们与蒙古军统帅谈判后，指挥守卫钓鱼城的三十六名将领全部自刎，换来了我们的祖辈们撤离了钓鱼城，分散安置在四川各地。 当年进入武陵山下东谷的五百名先辈们就是这一批人，吴家的先祖吴曦是当时南宋朝廷任命的四川宣护使，冉家的祖先冉璞就是当年修筑钓鱼城的主要负责人。陈家岭的祖祖辈辈及我的半辈子经历告诉我，唯有对我们的子子孙孙加强生存教育，才能让我们在这颗星球上找到一寸生存之地。 武陵书院上院始建于明代洪武二十一年，下院翻修重建与洪武二十三年。建院宗旨是：为民族的未来和生存培养有用之才，为国家的强大寻求真理！同学们，今天，你们愿意为民族的复兴国家的富强而努力学习吗？” “愿意！”，“愿意！”，“愿意！”...... 周航没想到的是外公竟然是校长！他也在校长开学典礼上的讲话激励中开始了学习生涯。 六、学霸的炼成（一） 一年级一共招生六十四人，根据学生的学前摸底情况分成了两个班，有一定学习基础的分到了一班，班主任是头发花白的眼镜大爷周教授，没错，就是辽宁省属大学来武陵山劳动改造的教授，教语文；其他的基础差一些的分到了二班，班主任当然就是周航的大舅陈建国了，他是个转业军人，教数学。人员编制自然也是一样的，每班三十二人。 周航这一班女多男少，十三个男生，十九个女生，周航个子偏小，被安排在第一排靠外侧窗户边。与他同桌的是个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小姑娘，叫李媛媛，个子和周航差不多，扎一根麻花辫，眼睛大大的，比较活泼，听说祖上叫什么枪什么文，小孩子不懂，反正是很厉害的样子。 第一天上课，老师点完名，编好座位后就开始上课了。语文老师在黑板的一侧把每一个学生的名字按座位顺序写好后就开始让大家做自我介绍，李媛媛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周航有点心不在焉，翻了翻白眼，心里想：哼，你祖宗厉害关你什么事？就这点小动作让小姑娘看见了，也就把她得罪了。人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小姑娘不是君子，所以她马上就开始报仇了。 原来周航双手趴在课桌上，占了整张课桌的三分之二，李媛媛把铅笔当成长枪，一下子就扎了下去。周航人称学前小霸王，警惕性是天生的，手肘子一收，李媛媛的铅笔就扎到桌子上，“咔嚓”断了！两个同桌立即就在座位上你揪我抓地打了起来，后面的同学也乱了，乒乒砰砰地将两人围了起来，看热闹的不闲事大，有拍手笑的，有喊加油的，有喊周航抓头发的，有叫李媛媛用牙齿咬的，反正怎么好看怎么喊。 周老师是文人，两个发疯的孩子他根本就拉不开，他只好跑到隔壁二班请外援。陈建国来到一班教室，看到里面课桌、凳子乱七八糟倒了一地，一群孩子大喊大叫好热闹。周航和小姑娘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滚，他上前像提兔子般将两个小孩子一手一个提了起来，走出一班教室，带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陈建国忍住笑，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两个小家伙。周航手臂被咬了一口，正用左手不停地摸咬伤了的右臂，没破皮，但几个深深的牙齿印很明显，衣服下面的两颗纽扣也被拉扯掉了，小肚皮都遮不住了。李媛媛嘴角乌青，下唇出血，辫子散了，橡皮筋掉了，头发乱了，小姑娘没哭，更没泪，只是两眼恨恨地盯住周航，双手无意识地胶着发梢玩，也不吭声。 班主任周老师把课堂秩序搞好后，回到了办公室，向陈建国道了声谢，陈建国就又去上课了。 周老师摘掉眼镜，坐在藤椅上，喝了一口茶，然后一边用眼镜布擦拭眼镜一边说：“说说吧，怎么回事？” 两个小家伙都看了一眼周老师，谁都没吭声。 周老师带好眼镜，指着小姑娘说“女士优先，李媛媛先说。” “他弄断了我的铅笔。”小姑娘气咻咻地说，忽略掉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只说对自己有利的事实，看来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做霉国总统的潜力，至少有做律师的潜力，无耻是做霉国总统和律师的基本要求。 “哦......”周老师对着周航扬起了下巴：“周航也说说。” “她自己弄断的！”周航赶紧声明：“他用铅笔扎我，自己眼神不好，扎在桌子上弄断的。” 这都什么人啦，难道还希望人家眼神好扎你身上才行？花白的头摇了摇，有点哭笑不得，这陈家岭的孩子就没有一个省事的！他又望着小姑娘说“你为什么要用铅笔扎人家呢？” “他占了我的地盘！”小姑娘依然气咻咻地说。 “你的地盘？”周老师吃惊地看着小姑娘，心里暗自感叹：当年慈禧老娘们若有这丫头的脾气，现在说不定连莫斯科都是我们的了，何至于丢了东、西两地三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呢！加上外蒙已经失去超过四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了。 “课桌只有这么长，”小姑娘用手比划着说：“他一个人都差点占完了，只给我留了这么一点点。” “所以你就用铅笔扎他？”周老师吃惊地问小姑娘，心里感叹不已：这...太强悍了！ “嗯！”小姑娘点头。 周老师摸了自己的花白头发，对小姑娘说：“那你还想打他吗？” “嗯！”小姑娘又点头。 “小子，现在服不服？”周老师问周航。 “不服！”周航两眼放光。 “好，那我就允许你们每周六下午打一架，不，是比试！”周老师眯着眼，像狼外婆一般对两个小孩说：“老师我从来不劝架，书院也不允许学生私下打架斗殴，但允许在裁判监督下的擂台上比武，听明白了吗？” “好！”周航同意了。 “明白了”李媛媛也点点头同意了老师的安排。 “好！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么每周六下午的比试由我和大陈老师当裁判，就这么定了，直到你们两个在我面前都承认错误不想打了为止。”周老师又喝了一口茶，脸一下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来说道一下你们两个的行为是非。早上校长说的我们必须要改掉的几个毛病：健忘、自私、内斗、享乐、不思进取、蔑视规则！你们才第一堂课就显出来三个毛病——自私、内斗、蔑视规则，作为武陵书院的一员，让你们从小学习知识、本领，是为了民族的繁荣，国家的富强而学习的，而不是让你们把拳头砸向自己的同胞和兄弟姐妹。人有好强和好胜之心是可以的，但要用在正道上。” 周老师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继续训导：“人要树立一个目标，然后去努力学习、拼搏奋斗去完成我们的目标，最后再超越目标！就像国家以赶英超美为目标，只要全国上下一心，努力学习科学技术、努力工作创造财富、总有一天赶上甚至超过他们的发达水平，让我们的子子孙孙过上好日子，也是有可能的......” 两个小家伙在周大爷的口水横飞、泡沫泛起中终于回到了教室，但心中都有一个目标：一定要比对方强，哪怕是学习、打架、和吹牛！耶...... 在武陵书院的第一课是从学习诸葛亮的《训子诫》开始的 ：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需静也，才需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韬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以时驰，意与岁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周老师的板书写得相当漂亮，不枉他的教授之名。他教了三遍，就问：“还有没有同学不认识的字?” 同学们都摇头，表示都认识。然后老师要求大家看着黑板朗诵一遍，再抄写在本子上，拿回家读，要求在第二天来背诵。 其实，在陈家岭，诸葛亮的这篇《训子诫》是家家户户的传世经典，你可以没有家产给后人，但这致圣先贤的精神财富一定是代代相传的。所以陈家岭的小孩子从出生到这个世界来后，能听懂人话开始，就在家中先人、父母、哥哥、姐姐、童年玩伴的熏陶下，记住了这八十六个字。可以不识字，但要背诵《训子诫》、《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肯定没问题，张口就来。所以刚进入武陵书院的启蒙教育，语文老师第一学期无非就是教孩子们会读、会写这几篇文章的字而已，解放后有了拼音，所以老师在教孩子们认字的时候，顺带着把拼音也教会了。在陈家岭，上过一年级不会写信的学生是会遭鄙视的，回家绝对会挨揍的。 周教授还教授学生们用大篆、小篆、隶书、繁体、简体几种字体写传统的启蒙教育文章，在四年级起又教授学生甲骨文、蝌蚪文和金文。 后来这些在陈家岭长大的孩子来到外面后，看了人教版的教材都纷纷感叹：太落后了！效率和深度比起武陵书院起码落后五十年！五十年后由于毒教材的影响下，更是落后武陵书院一百年。 数学教学也是高效率的，第一节课就教从一到一百的读和写，第二节课就叫从一百零一到一万的读写，第一年上学期无非是一万以内的加减乘除法和认识自然数，第二学期是四则混合运算等，并开始开始教用算盘计数的珠算学习。待到一年级结束后，学生们对于加减乘除四则混合运算，还包括珠算就过关了。学完一年级的学生到生产队当个计分员和到村里当个会计都没问题的。 小学的文化课程除了语文、数学，到了四年级、五年级又增加了物理、化学两门课，还有一门课叫“生存教育”，这是一门集课堂和野外实践相结合的课程，实用性和实效性都很强。后来有一位在陈家岭被关“牛棚”劳动改造十多年的一位学者型官员，被平反落实工作后，调到教育部工作，他一直呼吁把武陵书院的这门“生存教育”课在全国推广，结果后来教育部就推出了小学《自然》、中学的《动物学》、《植物学》、《农业学》、《机械常识》等课，这种东拼西凑乱七八糟的东西把这名学者官员看了喷血三升，最后只好自我安慰：聊胜于无！也好。 小学部分除了文化课就是体育了，体育是单列学科，考试一百分，七十分为及格（当然文化课也是七十分及格），如果其它三门课都考一百分，只要是体育不及格，必须重考，重考过不了？对不起，食堂不给饭吃。因为废物浪费粮食太可惜了！体育考试的项目有：武术、射箭、骑马、步枪打把、单杠、双杠、游泳、跑步、攀岩、爬树、跳高、跳远......每次考试只考五项，重考没过的还可以自我申请一次，自己挑五个项目考。所以在武陵书院上完小学的学生们，女同学中没有弱不惊风的林妹妹，男同学中也没有后世蠢鹿样的娘炮。 小学课程中不纳入考试的科目就只有美术和音乐。可是陈家岭的孩子天生就有学习的心态，人家会的我不懂那就相当的丢人了！我会的你不会那就值得自豪！就像周航和李媛媛都想把对方踩在脚下，都想比对方强，所以不用考的科目也是拼命的学习。 关于食堂伙食，老师、学生是一样的，一荤一素一汤，吃饱为止，不准倒剩饭，一学期如有三次倒剩饭行为，书院就劝其退学了。陈家岭的孩子无疑是幸福的，由于与世隔绝的地理环境，当外面的人还在为一日三餐努力奋斗的时候，他们已经每天有肉吃，一周之内，荤菜每天是不一样的：星期一鱼肉、星期二牛肉、星期三羊肉、星期四鸡肉、星期五猪肉、星期六兔子及其它肉，至于星期天在家里吃啥就谁也管不着了。 后来有部分在陈家岭接受“教育改造”的学者、教授恢复工作后回到城里，听闻有部分在其它地方接受教育改造的同事、领导，因批斗、殴打折磨、缺医少药、缺吃少穿冻饿去世的还不少，甚至还有忍受不了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自杀的，禁不住周身寒颤，暗自感叹自己的幸运。可外面的人一旦离开陈家岭后，想再回去就难了！ 周教授既是小学部一年级的文史老师，又是中学部一年级的文史老师，他的课是妙趣横生，把语言教学、文字演变与中国历史相结合，把历史与现代相结合，把历史与地理结合，与学生一起分析各朝代的地理情况与统治者的决策是否相符合当时的实际，利弊是那些？所以能成为周教授的学生是幸福的。在教授清康熙与俄罗斯签订《尼布楚条约》时与学生进行了大辩论，其中最出色的是陈涛的康熙鼠目寸光论：根据当时的国家实力对比，康熙应携胜利之威把俄罗斯赶出亚洲区，这样我国东到白令海峡，北到白冰洋，西到乌拉尔山脉和乌拉尔河，南部统一东南半岛，（当年诸葛亮若是向南开发，而不是一心北伐中原，也许就没有现在的东南亚各国了）这样我国就不会有后来衰弱期的被动了。中俄尼布楚条约的签订实际是中国输了！赢了战场，输了国家利益！从此失去了贝加尔湖及以东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国家间的战争不以获取国家利益为主导目的就是输了！战争，战争，既然战，当然就要争，争什么？当然是国家利益了！ 同样的道理，1962年的中印边界之战的结果也是我国赢了战场、输了利益！在原来的实际控制线后撤了20公里。但又与康熙时期不同，由于藏南地区的作战物资和后勤补给要翻过喜马拉雅山脉，并且一年只有两个月通行的时间，要坚持长期作战十分困难，所以放弃所取得的战果而后撤是明智的决定。但是，如果采取西方的掠夺战术，以战养战，完全控制印度东北部，是完全可行的。国内战争讲究不杀俘虏，不拿群众一阵一线是完全可以的，但国家之间的战争不应该这样死板，不懂得变通。这些娃娃的观念是属于学术探讨，当不得真，可一群老学者却沉默了许久。 七、学霸的炼成（二） 周航和李媛媛每周星期六下午的比武总是如期进行，比赛规则是：一方倒地就算输，输了就只能下次再比，不得纠缠。两个小家伙这一比就比到小学毕业了，先期几次都是周航一招解决战斗，可输家李媛媛不服啊，只有接着比了，后来周航实在不想跟个娘们纠缠，就故意倒地认输，结果李媛媛还是不服，说周航耍赖，故意输，是瞧不起人，不算！更苦逼的是陈爱华也是每周在李媛媛挑战结束后也来挑战周航，这下周航算把孔夫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来他老人家也深受女子和小人的苦，知音啦！小学毕业两人都是满分，并列第一。原来的两个班64名只有大半升入中学部，另一小半就送去下书院中学部学习。 从1978年恢复高考开始，这三年里，县里考上大学的全是陈家岭的，现在凤凰镇中学和县一中为了争夺陈家岭的学生，都把思想工作做到县长那里去了，因为县长也是陈家岭出去的。县长最后缠得没办法，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武陵书院小学部在凤凰镇小学注册，三年级后给武陵书院的学生发放小学毕业证书，学籍转入凤凰中学初中部，再两年后发放初中毕业证。 至于中学部的就不在大家争论的范围了，武陵书院中学部的学生，按后面的说法就是一堆尖子生，还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尖子生。这让后来外面的学校上个高中还分文理的孩子情何以堪！1978年初作为国家领导人的邓老秘密回四川老家后，到武陵书院下院看了这里的老师和孩子们，就有了国家出面培养全国天才的想法。下半年年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就成立了少年班，校训是：红专并进，理实交融！雏型就是武陵书院中学部。后来教育部受邓老的委托，派专家学者来武陵书院调研后，正式邀请邀请陈幼甲将军出山到中科大任校长，结果周航的外公以年纪大了为由拒绝了，但推荐了武陵书院的另一位姓陈的教授出山。 又约法三章：1、不能到陈家岭挖墙脚；2、邀请中学部的教授必须征得书院和本人的同意，不得动用行政命令；3、武陵书院中学部的学生到社会，国家承认其学历，与中科大少年班毕业的学生享受同等的待遇。 周航的舅舅陈涛在1980年特招进入清华大学，电子技术运用专业研究生，硕博连读。 这一年，武陵书院依然拒绝了国家补贴经费十万元。省委书记在年初调走前专门跑了一趟武陵山陈家岭，依然没有说服武陵书院收下每年的国家经费补贴。但国家经费下来后就不可能还回去，到处都缺钱啊，本着专款专用的原则，这笔钱就留在了地区教育部门。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个乌江和长江交汇处的江边小城有两所闻名川省内外的重点中学，有钱好办事嘛！这笔钱直到重庆市直辖后才取消了。 进入武陵书院中学部的，周航所在的一班有21人，二班18人。下院小学部毕业的前二十名是要到上院中学部学习的，加上山上的老家伙外出发现的部分天才，合计64人，也分成两个班，每班32人。外省市的五年后有要回去参加工作，或者参军上军校等就不表述了。 中学部学制是五年，相当于外面高中到大学本科的学习课程。小学部是走读，中学部就全是住读了，学生也不用从家里往学校带粮食了，因为每个学生每天都有两小时的工作时间，一小时一元，两小时就收入二元，每天二元钱是吃不完的。作者记得小的时候，父亲是一名打石匠大师傅，出去工程队打工才2元一天的工资，木匠给邻居做家具才1.5元一天的工钱，作者上初中的学费一学期总共2.5元，学校每学期还给免掉1元。所以中学部的学生吃、花剩下的，还可以补贴家里用度。 武陵书院第二进院子的门眉上挂着“中學部”的金丝楠木匾，门的两边分别挂着的金丝楠木牌，上面写的：華夏種子，民族傳承；革命星火，萬世永繼。周航看了看，心里嘀咕：这不就是校长办公室挂的那副书法嘛，为啥没把“毛爷爷”那三个字刻上去呢？ 门口左手第一间就是中学部报到的办公室，一个头发黑亮，两眼炯炯有神的老人正看着他，周航一看见他后，认得是中学部的体育老师李振武，立即拜倒在地，叫道：“李爷爷好！” “嗯，不错！”老头点点头，说道“航小子，有你爷爷的风范。” 周航听了，有点惊奇：“你认识我爷爷？” “陈幼甲不是你爷爷？” “那是外公。”周航回答：“我爷爷叫周昭德，是个反革命劳改犯，我都有五年没见过呢。” “外公也是爷爷，不行啊！不过也不能那样说你的爷爷，此一时，彼一时，老辈的事谁能说得清呢！”老头笑着说道，然后招手：“起来，起来说话。” 这是李媛媛从办公室里跳了出来，嘻嘻笑：“周航，看你给我爷爷磕头的份上，我决定了，以后不逼你比武了。嘻嘻嘻...哈哈哈...” 周航听了一阵无言，心里泪流满面：“原来我早就该来磕头啊！” “哦...”老头子来了兴趣，问孙女：“媛媛，说说怎么回事？” “爷爷...”李媛媛拉住爷爷的手撒娇，然后说明了原因：“在开学的第一堂课上，每个同学都要做自我介绍，我说我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大英雄祖爷爷，结果这家伙朝我翻白眼，爷爷。你说气人不？” “胡闹！”老头子听了，不由得训斥孙女一通：“你爷爷从小行走天下，何时提过你祖爷爷的名号。小小年纪不学好，仗势欺人倒是天生就会。你祖爷爷当年教育爷爷我的时候说过：为人学艺要常有锄强扶弱的侠义之心，不谄媚权贵，不仗势欺人！你做到哪一点了？” “爷爷，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李媛媛不服气地嘀咕着说。 “你是你爸和你妈亲生的。”老头子说：“你爸才是我亲生的。” “那你还说我不是你亲生的孙女。”李媛媛仗着爷爷疼她，故意和爷爷撒娇胡搅蛮缠。 “哎呀，有点乱。”老头子拍了拍额头，走进了办公室。李媛媛扶着爷爷的手跟进了办公室，然后回头看到周航在笑，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扬了扬拳头示威，警告他不准笑。 中学部教室与小学部的教室布局没什么区别，严格说来还是有一点区别的——就是一样的课桌，摆了六行，左右两边一行摆的是五个课桌，中间两行是十二张课桌，所以从中学部起，就是教室的椅子课桌只是摆设而已，上课是两个班一起在大教室里上，小教室是大家自学的地方，像小学时周航与李媛媛为争课桌打架的事就再也不会发生了。 周航与李媛媛又是在一班，原来一个班一起在中学部一年级一班的还有十四位同学，其他一起升入中学部的七位同学分到了二班，每一班都有一两位从全国各地寻找来的天才，他们是：江苏的孙泽世、浙江的江永、湖北的权婉容，二男一女，孙泽世在一班，江永和权婉容到了二班。下院今年上来的有二十二人，因为第二名和第七名出现了同分数的双黄蛋，周航所在的一班有十七名下院上来的优等生；二班就是原来的十八人加上一班分过去的七人，再加下院上来的五名优等生和外来的两名天才学生，每个班还是三十二人。周航在开学前就已经见过这三位天才同学了，因为他的外公是校长。 原来小学部的班主任周教授在八零年政策落实后，在陈家岭过完八十大寿于八月一号回东北某大学带研究生去了，屈指数来，他已在这里度过了二十一载春秋。这一、二年有近三十位落实政策的人离开了武陵山陈家岭，就连武陵书院看门的就有四位离开了。 周航在中学部的班主任叫刘沙河，是一个物理学教授，由于历史的原因，家人在运动中死光了，尽管后来落实了政策平了反，政府补发了十一万的补偿，但他却拒绝回城，继续留在了陈家岭，国家给的补偿金也全部拿来买回一堆实验仪器捐给了武陵书院，像刘教授这样留在武陵书院的还有二十几位，加上民国时候受到国民政府迫害被救的一些著名教授学者也不少，具体有多少教授学者安居在武陵书院，除了校长等几个核心管理层外谁也弄不清楚。 刘教授头上没有头发，头顶有一块亮光光烟盒大的一块疤痕，大约是当初造反的大学生批斗他的时候扯掉了头皮。 刘教授瘦高的身材大约有一米七五，喜欢穿白色衬衣，春秋两季喜欢在白衬衣外套上一件黑马甲或一件洗的发白的劳保服。冬天喜欢披着草绿色的棉大衣，站在湖边发呆，周航私下悄悄地对季一飞和孙泽世说：刘老师是个闷骚老汉，谁也摸不清他在想啥子？谁也帮不了他。 刘沙河作为物理化学双科老师对学生是相当的严厉的，上了两月的物理课，教到电磁学部分的知识时，他用国家补偿金买来的黑白电视机、收录机让周航、孙泽世、李媛媛几个调皮学生拆成一堆零件，让每一个学生都学成了电器修理师，喜欢空气动力学的周航还用从废电扇和废收音机上拆下来的零件做了一个航模飞机，这不到半年时间，就卖出去20个了，每个十元，纯利五元，加上卖药丸的钱，比他外公的工资收入还高。 八、生存技能考试（一） 1976年5月21日，小满，星期五，武陵书院小学部终于到了生存考试的时候。 小学部的生存考试一年一次，每次五天时间，在书院范围内进行。中学部由于是寄宿制，所以考试是一学期一次，春季五天，冬季十五天，每年元旦前最后半月在县外省内进行考试，地点都是临时决定，内容也不固定，一句话就是考验孩子们在社会上的适应能力和生存能力，相当于对每周一次劳动实践课的综合考试，一般在家里和学校正常参加劳动的人都能通过考试。 武陵书院不管是上下院都有大片土地，小学部每个班有十亩土地，中学部有二十亩土地，有水田，有坡地，平时每周三个小时的劳动课就是在班主任老师的带领下进行栽种、收割、晾晒、入库管理。土地产出的粮食有书院统一按照外面的统购价格收购，收入作为班费收入由班主任掌管钱财，两名学生代表管账。 书院剩下的土地由专门的人进行管理，生存考试用的地就是属于这部分地。 生存考试期间小学部的学生不允许回家，也不允许住在学校宿舍，全部住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每天的食物由劳动的工钱进行卖粮买菜卖肉，然后由每个班同学中推荐的二人做饭，吃住都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 中学部的生存考试每半年一次，上半年依然是和小学部一样进行五天的栽种劳动，一样的凭工钱卖粮卖肉买菜，不允许回家或者回学校宿舍，都是住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下半年在元旦前最后半个月外出考试。 周航在小学部的第一次生存考试是在1976年小满开始进行的，早上同学们都从家里背着一床被子，像一个个士兵早早地到了书院集合，每个班的同学分成两个组栽种水稻，一亩地二十元的工钱，包括犁田耙田、扯秧苗、运输肥料、栽插秧苗等工序。第一天，班主任杨教授给同学们进行了劳动分配，每一组十人犁田耙田，搭田埂、铲田脚，五人负责搭建休息住宿的草棚，周航与季一飞负责做饭，保证两个组的一日三餐。大米、蔬菜、肉等食品每天回学校后勤部买一次，学校规定的定额是： 粮食供应的是大米，1.2斤/人/天，单价0.46元/斤，（有粮票买是0.138元/斤）一个班32人加两个辅导老师，需要购买34人的粮食，计40.8斤，需付费18.77元； 蔬菜只供应咸菜和洋芋，2斤/人/天，咸菜是吹干水汽的萝卜叶腌制的，长长的没有切碎，0.2元/斤，洋芋鸭蛋般大小的0.05元/斤，手指头般大小的洋芋反而要0.10元/斤，周航和季一飞商量了一下，买了四斤咸菜，六十四斤大洋芋，付菜钱4元。 猪肉每组每天五斤，0.89元/斤，菜籽油一个组每天半斤，1.05元/斤，食盐与菜籽油的量是一样的，但食盐单价只要0.17元/斤，菜籽油0.90元/斤，散装胡豆瓣酱不要计划，但要0.65元/斤，散装酱油和醋也不要计划，酱油0.18元/斤，醋0.25元/斤，这样一个班合计需要购买猪肉十斤、菜籽油一斤、食盐一斤、豆瓣酱两斤、酱油两斤、醋两斤、火柴五盒一角钱，又花掉了13.18元。 锅、碗、瓢、盆、菜刀、菜板、筷子、锅铲、汤勺、水瓢、甑子、筲箕、竹刷把、水桶、扁担、柴刀、甑盖子、锅盖子，这些物资由班主任杨教授向学校后勤部租赁，租金每天十元。 两个小孩子看着板车上的一堆东西，每天就要从从手上花出去45.95元， 都惊骇不已：每天栽秧两亩地以上才能给大家换来吃的！ 所有的钱都是由班主任老师向学校后勤部签字打白条，五天后由后勤生产部管理人员核实后结算工钱，再从工钱里面扣除五天的白条金额，剩下的工钱再发到班组任手里，由两个小组长记录入账后再按人数核算工资。 所有班组的工钱不够扣生活费的视为生存考试不及格，不及格的需要补考三天作为惩罚，可是这种惩戒措施目前还没有真正发生过。 总之，能拿上工钱的就算考试过关！ 周航和季一飞把生活物资领回后，搭建草棚的十个同学已经搭建好了厨房，并用从河里捡的石头垒砌起来两孔柴灶，还有一张六尺长三尺宽的案板，方便厨师用来摆放菜盆碗筷，或者洗菜切菜。往年其他年级搭建的棚子拆掉就是这几天做饭的柴火，好木头就继续使用，不好的就砍新木头换掉，再用头一年的稻草盖棚顶。 作为厨房的草棚并不大，三丈长一丈宽（33m2)，案板早已经洗的干干净净，两人直接把板车推到厨房里才把东西卸下来，两口锅直接放到灶上，水桶刚放下来，季一飞就拿着扁担到河里挑水去了，周航把猪肉、大米、菜油、盐、饭碗、菜盆、菜刀、菜板、甑子、筲箕都放在了案板上，又把锅铲、汤勺、菜刀、水瓢、竹刷把放到案板上的一个木盆里，一袋子洋芋放在了案板下。 这时候季一飞已经把水挑回来了，放下扁担后，抓起水瓢就准备舀水洗锅，周航赶紧阻止了，对他说道：“先烧火，把肉烙起来了再洗不晚，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铁锅烧红了上面的脏东西自然就烧掉了，二是烙肉的油治锅，锅不容易生锈！” “哇！周航，你懂的东西还多呀！” “那是，你不看是哪些人啥，本少侠是三岁会抓蛇、四岁背药典、五岁采草药、六岁能杀狗、七岁上学堂、八岁会吹牛，哈哈......” “切！你要是活到八十岁都不够你吹的。”季一飞看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周航泛起了白眼睛。季一飞抓起一把柴刀砍了一根带叉子的掏火棍，再搬来一节树桩当着凳子坐在灶门前，然后抓起一把稻草塞进灶孔里，掏出火柴点燃了稻草，烧起锅来。 周航用菜刀把十斤猪肉切成两段放在案板上，又抓起柴刀照着季一飞的样子做了一根带叉的棍子放在灶台上，看到锅里烧红后，放入一块猪肉开始烙皮，由于个子矮，所以用叉棍叉着猪肉在锅的上下左右不停地滑动，肉皮在红红的铁锅里冒起一阵子刺鼻的青烟。 季一飞看着周航踮起脚尖望着锅里，好奇地问道：“周航，你有多高？” 周航一边眯着眼睛望着锅里一边回答：“四尺二！你呢？” 季一飞回答：“四尺八！” 周航开玩笑道：“长这么着急干啥？像根瘦竹竿，想早点娶媳妇啊！” “羞羞，这么大点就晓得娶媳妇！”季一飞的脸皮有点薄，脸红了，他对周航说道：“你来烧火嘛，我人高些，手长些，看锅里方便些。” 周航用叉棍叉起肉来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就将肉放在一个木盆里，再舀了两瓢水把肉皮泡着，回答道：“好吗，先烧这口锅不用管了，烧另外一口锅。” 季一飞将另一口锅的火烧旺后才站起来让周航烧火，锅红了后，他将剩下那节猪肉放到锅里，肉皮与红红的铁锅相遇依然冒起一阵阵刺鼻的青烟，肉皮烙好后，都放在木盆里泡着，烧红的锅让它先冷却一下再洗，两人熟练地分工合作，周航洗肉、洗洋芋、切洋芋块（1976年那个时候吃土豆是用碎瓷片去皮的，栽秧领的土豆是从田里刚挖回去的新鲜土豆，去皮比较容易。）、切咸菜，季一飞挑水、洗锅、淘米做饭，班主任周教授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这两个孩子动手能力强，离开了家长后生存没问题！ 周教授问道：“准备做啥好吃的？” 周航正从锅里舀出热水洗猪肉，见班主任进来问话，就回答道：“由于中午饭是今天的第一餐，时间有点紧，就做土豆红烧肉、凉拌折耳根、蔊菜汤。” 周教授看了看盆子里的洗净的蔊菜说道：“吃野菜呀，这可要谨慎些啊，防备食物中毒哟！” 周航拍着胸脯说道：“蔊菜可是好野菜呀，可算得上是食药两用，做菜无论是煮汤或者炒来吃都非常美味；全草可入药，内服有解表健胃、止咳化痰、平喘、清热解毒、散热消肿等功效，外用治痈肿疮毒及烫伤烧伤都非常有效呢。吃蔊菜不用担心中毒！” 周教授忙制止住这个话痨，说道：“忘了你是陈幼甲的外孙，在你们的手里就没有不敢吃的野菜！那晚上又吃啥菜呢？” 周航说：“肉估计中午过后就没了，晚上就吃兔肉焖土豆、炒葵菜、咸菜野葱汤；明早上就吃洋芋稀饭下折耳根和咸菜了。” 周教授惊起地问道：“兔肉，你哪来的兔肉？” 季一飞接过话头说道：“当然是野兔肉了，我和周航在今早上学的路上就安好套野兔的套套了。” 周教授看着他的这两个好吃的学生心里很是无语，暗想：怪不得大家说饿死伙房三百斤呢，没点搞吃的本事能呆厨房？转过身背着手走了出去，边走边说：“晚上的兔肉跟老子多留一份哈。” 周航拿过一个搪瓷碗，从口袋里掏出干一把干辣椒、大蒜、生姜放在碗里。季一飞见到后，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辣椒、两个大蒜、两列生姜放进搪瓷碗里。 周航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以后就坐到灶门前专心烧火。 季一飞往锅里加了两瓢水，把甑子放到锅里水中滚了几滚，然后立起来放在锅里，蒸格上放上白纱布，端起筲箕里漓过米汤的半生饭用筷子赶到甑子里，盖上甑盖子蒸上；然后叫周航把另外一孔灶的火也烧起来，见锅里要变红的时候才倒入三两菜油，菜油倒入锅后飘起一些青烟，见青烟散去倒入洗净切好的生姜米，生姜米在锅里变得微黄的时候倒入切好的肉块不停地翻炒，肥肉里的油被炒出来后被季一飞用锅铲滗起来装到一个搪瓷碗里，足足有大半碗，正宗的猪肉混合油即香又健康！油滗得差不多后放入豆瓣酱再一阵翻炒，然后加入一勺酱油、花椒、蒜瓣、和几瓢水，盖上锅盖用大火烧开，二十分钟后揭开锅盖加入土豆块，再盖上锅盖子中火焖烧；折耳根已经被周航加入野葱凉拌好装在一个搪瓷盆里。 拆旧棚子换下来的木柴真不错，周航一人烧两眼灶毫无压力，旺旺的火焰把锅里的水烧的翻江倒海般大气弥漫，甑盖子上的汽水不停地往锅里滴落，季一飞把手往甑盖子上一摸，烫的手立即缩了回来，对周航说道：“饭已经蒸好了，不要火了。”然后揭开甑盖子往里面吹了一口气，用筷子挑了一团饭放到嘴里尝了尝，点头道：“好啦，没问题！”于是两个八岁的孩子合力把蒸饭的甑子从锅里拉起来放到了案板上，再盖上甑盖子，大米饭就只等着吃了。 季一飞再揭开红烧肉的锅盖，见汤汁已经收到差不多了，用锅铲把下面的肉与土豆一起翻铲，用筷子夹了一块肥瘦兼伴的红烧肉吹了吹放到嘴里尝了尝，然后立即拿过两个大搪瓷盆把红烧肉起锅装盆，再往锅里加了几瓢水放上少许的盐盖上锅盖让周航继续把两眼灶烧起来。把两盆红烧肉端到案板上后，季一飞用竹刷把把甑饭锅洗干净，洗锅水舀干，锅烧干以后放入少许的猪肉混合油，放入一些生姜米和蒜米炒黄，再加入几个干辣椒炒黄，然后放入淘洗好的蔊菜炒到断生，加入一勺盐翻炒几下，把红烧肉锅里的半锅洗锅水全部舀到蔊菜锅里盖上锅盖煮蔊菜汤。季一飞最后把红烧肉锅里再加一瓢水用竹刷把刷了几下，舀出来倒掉，再加入最后一桶水在锅里温起来，吃完饭后洗碗筷用得着。做完这一切后，蔊菜汤已经好了，季一飞又用两个大搪瓷盆把蔊菜汤装起来，撒上一把野葱花，再在每个汤盆里加入少许的醋和放入一把木头做的汤勺。 搭建草棚的十人速度不满，一上午就把两个住宿的草棚子给翻新搭建好了，每一个草棚里都有一张吃饭的长桌和板凳，尽管工艺不怎么样，但是都能用。 九、生存技能考试（二） 十二点吃饭，时间和学校开饭的时间一致，季一飞和周航把饭菜、碗筷分成两份，分别端到各自的饭桌上，按每组十七人的数量把饭菜分到十七个大搪瓷碗里，蔊菜汤没法分，就装在大盆子里，愿意吃多少就自己把握，一切准备就绪后只等待着同学们的到来。 班主任周教授和数学老师陈红分别作为一班两个生产组的辅导员，按时地把吃饭的学生带到了饭桌前，李媛媛和黄艳秋分别抓住陈红老师的手走到饭桌前，看到红亮油光的红烧肉和绿白红相间的凉拌折耳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说道：“哇......这饭菜确定是你们两个捣蛋鬼做出来的？” 周航瘪了下嘴，说道：“瞧不起谁呢！这点手艺都没有敢进厨房？” 陈红摸着周航的头表扬道：“航小子不错，有手艺！” 李媛媛也瘪了瘪嘴说道：“切！好像有多了不起似的。” 周航说道：“看不起，你可以不吃啊！” 李媛媛反唇相讥道：“凭啥不吃，这是我们用劳动换来的！” 说罢，立即端起一碗饭就坐下来开干，其他同学在周航与李媛媛斗嘴的时候就端起碗饭开干了，周航是最后一个端起饭碗的人。 一个美女老师带着一群娃娃干饭，没有人注意形象，七八岁的孩子，男女都一样，何况还是干活的人呢，一顿饭五分钟就解决了，这个时候没有挑食一说，端上饭桌上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连一滴汤都没有剩下。 饭后的同学都很自觉，自己吃的碗筷自己洗，洗好后拿回草棚统一放在饭桌上，周航和季一飞无非就是洗几个装菜的盆子而已。 饭后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休息的时候，陈爱华带着一个漂亮的大眼睛姑娘来到周航住的草棚，说是找她的幺爸陈红的。周航没在意，继续闭上眼睛睡午觉。 一群娃娃在午休结束后，辅导员陈红重新分配了任务，上午搭草棚子的同学减去四个回到生产组和上午的二十名同学一起整理秧田；留下六个同学继续维修睡觉的大通铺，然后把床铺整理好，垫上稻草；周航和季一飞作为专职的炊事员只需要负责大家的吃喝就行，不再另作安排。 周航与季一飞一起拿着一把柴刀和铁锨就往外走，准备出去捡兔子并随便采点野菜回来为大家加菜，可陈爱华和那个大眼睛姑娘像一条尾巴一样紧紧地跟着，周航不解地问：“三妞，你们跟着干什么，不干活吗？” “我们跟着你们一起找野菜就是干活啊！”陈爱华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找，怎么样？人多闹热！” 周航无语地看着二人，说道：“我当然介意了，难道你就不来了吗？” 陈爱华霸气地回应道：“介意个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大眼睛姑娘抿嘴一笑，上前说道：“小霸王你好，我是二年级一班的黄秋荻，听说你很会套野兔，我们是来学习的。” 周航吃惊地望着黄秋荻，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个外号？” 黄秋荻依然抿嘴笑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周航并不说话。 旁边的陈爱华鄙视地说道：“笨蛋，当然是我告诉她的哟！” 周航很无语地看着这个欺负人的小表姐，握了握拳头，朝前大步而去。 陈爱华和黄秋荻在后面紧紧地跟着，边走边说：“航小子，你最好多找点野菜，多抓点野兔哦，少了可就不怪我抢你的野菜野兔哟！” 周航依然没吭声，同行的季一飞甚是无语：这是明着打劫啊！ 河边沙洲上的折耳根、野葱、葵菜多的泛难成灾，季一飞立即开始用铁锨开始挖折耳根和野葱，周航开始摘葵菜，陈爱华上前说道：“航小子，你认不认识野菜？你摘蜀葵花的叶子干啥？” 周航看了看小表姐，无力地说道：“我的姐姐也，你好好看看。这不是开花供人观赏的蜀葵花，这是葵菜，也有人叫冬寒菜，汉代乐府诗中那首《长歌行》：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那首诗里面说的葵菜就是它哟。” 黄秋荻瞪着一对大眼睛盯着周航说道：“你懂的东西还真多耶！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百川东到海，何日复西归。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最喜欢这首诗了，想不到我们的祖宗吃过这种菜。” 两个小姑娘兴冲冲地加入了采摘葵菜的队伍，不一会就采摘了一大堆，周航砍来几根葛藤，把葵菜捆成五六斤一把，共捆了四把，周航忙阻止道：“好了，够了，不要再摘来浪费了。” 折耳根也挖了饭碗大的两把，沙葱大约一斤左右两把。野菜挖够了，四人提着野菜沿着河滩回到草棚，放下野菜和铁锨，提着柴刀往山里下套的地方而去。 刚到庄稼地和山林的交界处，周航就看到三只兔子被套住了，有两只被套住了脖子，已经断了气，另一只虽然也是套住了脖子，但还在挣扎，季一飞走上前去，照着野兔的头上就是一刀背砸下去，野兔猛蹬了几下腿终于消停下来。季一飞然后砍了根木棍，把三只兔子绑在棍子两头，周航挑起来还没走几步，陈爱华忙上前抢过担子，对周航说道：“航小子，你挑起担子怎么好钻山林嘛，给我吧，我们替你挑回去。” 周航翻起一阵白眼对她说：“你倒是先下手为强啊！” 陈爱华也不愿多说废话，挑起兔子和黄秋荻飞快地离去了。 两个小男孩围着山林转了一圈，又捡到五只兔子，然后季一飞拿着柴刀提着一只大肥兔在前面走着，后面周航挑着四只兔子跟着，满载而归。 晚餐无疑是丰盛的，有麻辣土豆焖兔肉、爆炒葵菜、凉拌野葱折耳根、咸菜汤，比中午多了一个菜，真正的三菜一汤。大家都吃得满意不止，两个辅导员周教授和陈红都说比食堂做出来的味道还要好。 晚饭后，周教授把一班学生召集到一块举行篝火晚会，陈红一把二胡拉着《熬包相会》的曲子，大家手牵着手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舞跳累了就围坐在篝火四周，听杨教授讲故事。 讲的是春秋时期齐国国相管仲给国君齐桓公献计向楚国购鹿的故事。 管仲（前735年～前645年），姬姓，管氏，名夷吾，字仲，谥敬，颍上（今安徽省颍上县）人。中国古代著名经济学家、哲学家、政治家、军事家，春秋时期法家代表人物。齐僖公三十三年（前698年），开始辅佐公子纠。齐桓公元年（前685年），得到鲍叔牙推荐，担任国相，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五霸之首。对内大兴改革、富国强兵；对外尊王攘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被尊称为“仲父”。齐桓公四十一年（前645年）病逝，后人尊称为“管子”，誉为“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文明保护者”、“华夏第一相”，著作有《管子》八十六篇传世，到了唐代被上清学宫遗失10篇，只有七十六篇留传到至今。 管仲接受齐桓公的聘请出任齐国国相职务后，为齐国的繁荣富强献计献策呕心沥血，终于让齐国强大了起来，国君齐桓公成了春秋五霸中的第一位霸主。齐国强盛后践行尊王攘夷的外交政策，为维护周天子的威严和颜面尽心竭力，周天子封齐桓公为诸侯长，在历史上真正做到了代天子以令诸侯的第一人。可是也有一些强大的诸侯国不服啊，南方的楚国就是个例子。如果齐国不能降服楚国，后面有些诸侯就会阳奉阴违跟着楚国学习啊，所以齐桓公一定要解决掉南方这个强大的诸侯国楚国。于是，齐桓公问管仲：“楚国是一个强国，其人民精通格斗的技巧。我们要举兵讨伐楚国，恐怕力不从心。一个楚国就很麻烦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管仲说：“大王您出高价购买楚国特产的鹿吧。这一招准管用。” 齐桓公听从了管仲的计策，在与楚国交接的边境上设立了一座小城，并派人到楚国购买活鹿。楚国活鹿的价格为八万钱一头，管仲让齐桓公派中大夫王邑带了二千万钱去楚国大肆搜购。楚王听说了这件事情，对其宰相说：“金钱，是人都喜欢的，也是国家赖以生存的东西。而鹿，不过是禽兽而已，楚国多的是，即使都不要也无所谓。现在齐国出那么多钱来买我们不需要的东西，这是我们楚国的福气啊！老天让齐国这个傻冒来便宜我们，太好了！赶快发布命令，让老百姓赶紧捕捉活鹿，尽快把齐国手上的钱换过来！” 为炒作这一事件，管仲还煞有介事地对来自楚国的官方采购商人说：“你能给我弄来二十头活鹿，我就赏赐你黄金百斤；弄来二百头，你就可以拿到千斤黄金了。楚国就算不向老百姓征税，钱财用度也够了。” 于是楚国上下都轰动了，无论官方还是民间，无论男女老少，全都来劲了，颇有点民国时期上海滩“全民炒股”的意味。老百姓都放下手头的农活，漫山遍野地去捕捉活鹿。这个时候，管仲让大臣隰朋悄悄地在齐、楚两国的民间收购并囤积粮食，楚国靠卖活鹿赚的钱比往常多了五倍，齐国收购囤积的余粮也比往常多了五倍。这时候，管仲对齐桓公说：“好了，这下我们可以安心去攻打楚国了！” 齐桓公问：“为什么？” 管仲回答：“楚国拿了比往常多五倍的钱，却误了农时，粮食又不可能几个月时间就可以收割的，楚国到时候一定会去收购粮食的。到时候我们封锁边境就行了。” 齐桓公恍然大悟，于是下令封闭与楚国的边境。 结果楚国的米价疯涨，楚王派人四处买米，都被齐国截断，逃往齐国的楚国难民多达本国人口的十分之四。楚国元气大伤，三年后向齐国屈服。可见粮食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这也是我们从你们小时候就要教会你们种地种庄稼收粮食的原因。 毛爷爷说过：“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今天我们国家许多地方还有吃不饱饭的人，像你们这样一天两顿不同的肉换着花样吃，真是太幸福了！你们现在正是读书、识字、学知识、长本领的黄金时期，不要耽误了这段青春年华的大好时光啊！同学们，有机会的时候，大家多下山去看看吧，多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对你们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形成将会有更大的帮助！ 一群小学生心中惊起了一丝涟漪，周航心里就想起老家的爷爷、婆婆、大伯、三叔他们，十天半月也吃不上一顿肉啊！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我要让我的亲人朋友们及所有认识的人都要每天吃上肉，让他们不会为生活发愁！ 陈家岭的孩子无疑是这个时代里最幸福的，饿不了、冻不着，还有一群学者教授从启蒙开始教授他们知识，并且是十年，这是后面几十年后城市里的精英学校都无法达到的高度，除非本硕博连读的尖子生们才能有这种机遇，但他们学习的东西却是从西方传播而来的殖民体系教育，许多知识似是而非，真正用于国家治理将会贻害无穷。这也是武陵书院上完十年学的毕业生能直接走向社会，并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成为精英的底气所在。 五天的生存考试无惊无喜地结束了，周航所在的一年级一班共栽秧33亩，能结算工钱660元，扣除打白条的金额213.55元，实际结算工钱452.45。每位生产辅导员的工资是一个学生的四倍，因为知识和技术应该得到尊重。所以每位学生拿到五天的工钱是11.31元，杨教授和陈红拿到手的工钱是45.24元，剩余0.05元归到班费基金里。 这样的考试年年如此，每一年呆厨房的同学都不一样，但都没有第一次生存考试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深，小学的五年时光转瞬即过。 十、生存技能考试（三） 1980年12月16日，星期二，农历冬月初十，元旦前十五天，又到了中学部一年两次的生存考试的最后一次了。这次下山进行生存考试的总共二百人，其余的留在山上进行民兵训练，考核不过关的得重考。 中学部下山这二百人的分组原则就是：混编。一年级到五年级全部混编，分成十个组，每组二十人。 周航和李媛媛好巧不巧地分到一组，还有季一飞、黄艳秋也在他们一组，他们这一组的还有二年级的陈爱华、冉飞扬、冉国强、黄秋荻，三年级的曾光路、黄觉、李强、陈春生，四年级的金巧巧、马华荣、东门壮、欧阳秋，五年级的冉大勇、李春成、周大伟、陈景荣。 老规矩，正负队长当然由五年级的同学担任，冉大勇、李春成分别担起了这个重任；周航、陈爱华任医疗组的医务主管，出门在外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就是这两位的责任了；周大伟带着季一飞、冉国强、东门壮、陈景荣、马华荣、李强负责后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组人其实就是一人背了一桶野蜂蜜而已，不多，总共就二百斤；冉飞扬、曾光路、黄觉、陈春生负责战略支援，就是周大伟七个人背蜂蜜的累了替他们换着背一下；黄秋荻、黄艳秋负责账务管理。 如今终于到了下山外出考试的时候，中一年级的周航、李媛媛、黄艳秋、季一飞这四位同学一路上是走路带风连蹦带跳异常兴奋，陈爱华悄悄对黄秋荻说道：“你看这四位像不像猴子下山？” 黄秋荻嫣然一笑，说道：“当初我们下山的时候也是这样。” 下山后需要做的事情早就拟定计划，只需按计划行事即可。 但从陈家岭下山对普通人确实是个大问题，但山上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书院中学部的学生更不是普通人，他们是最能吃苦的山里人。 陈家岭的地理环境决定了下山的唯一出路就在鹰嘴崖，鹰嘴崖在上东谷村鹰头峰，鹰头峰临渊东望，像一只寻找猎物的雄鹰，两边的山林就是他的翅膀，树木杂草就是它的羽毛，身下的悬崖就是天空，从北面它的左眼进去，南面右眼出来，这个鹰头峰名不虚传，但从眼珠子上框到头顶的高度就有168米，眼框东西长25米，高度北面6.43米、南面5.04米，里面通道有人工修整的痕迹，有巡逻队民兵每天四班倒班值守，每班四人，里面有宿舍、厨房、厕所、仓库。 从南面鹰眼出来，是一条先向往西面鹰脖子走向的十来米宽的岩坎缓坡，植物密布，人行青石板路大约一米宽，行一百米左右后，再由北向南折弯一百度左右继续走大约四百多米，就到了真正下山的岩口，青石板路就到此戛然而止。 原来下山的路就在一条岩缝里，岩缝向北倾斜大约八十度，宽度一米左右，岩缝由东往西走向，最长二十米，最短的地方不到三米。从明代到解放前都是脚把窝上下，每个脚把窝只能放下四十码脚的大半个脚掌，在最里边和最外边向下每隔一百米左右就有一个拳头大的套绳子的钢环。冉大勇和李春成先顺着绳子往山下溜去，周大勇和陈景荣每人守着一边，待前面的人轮到下一条绳子的时候再让后面的人依次序往下溜，最后两人断后，待二十人全部下山到望乡台时已经花了半小时的时间。二百人下山就像一串人往下溜，黄秋荻擦了擦汗，望着冉大勇说：“大勇哥，我们已经下了一千米的悬崖了吗？” “准确点说是已经下来1278米，从岩口下来是997米，从岩口青石板路起到鹰眼的垂直高度是113米，鹰眼到峰顶是168米，剩下的从望乡台到下面林口垂直高度140米，从林口到下院道观的垂直高度是156米，下院道观的海拔是217米。”冉大勇各项数据张口就来，听得几个女生眼睛直冒星星。 望乡台其实就是悬崖上的一个小台阶，长约20米，宽约两米，内高外低，里面比外面大概高十公分左右，但在这悬崖峭壁上无疑是千金难买的休憩场所，不管是上下都是最好的中转地方。从望乡台向下到林口，在峭壁上有一条窄窄的小路，只够一人行走，绝对容不下第二个人走，对面的人相遇，一定要有一方人退回去才能解决，所以上面的人要向下走，必须先放开嗓子吼几声，没有人回应就立即向下走。下面有人要上来也是如此。从林口到下院诸葛道观还有五里路，待一行人到了下院一小时后，积雷山半腰又是云层密布，电光闪闪，雷声隆隆。雷击山从下到上或从上到下每天只有两个小时的通行时间，其余时间上天入地都行不得。 武陵书院下院诸葛道观就是雷击山的分界线，从林口到五溪河边是一道几十米的悬崖，林场出口与道观之间在五溪河上搭建了一座近百米的铁索桥往来通行，每日辰时一过，为了安全着想，道观一侧就锁上门不让人通行了。下院的学生比上院多得多，所以下院的规模也是如上院般宏大，只是外围的地盘就小多了，没办法，下东谷生活着一万多人呢，人多地少就不能浪费土地，土地是人类生存的根本。 一行人出了道观，到下院签字后，领了证明、地图和指南针，还有一天的口粮和其他装备，步行二小时就到了江边渡口，渡口对面就是凤凰镇，渡口下一里地江边就是码头，一天有八班上下的轮船停靠这里，往来的货轮无数，所以凤凰镇是个热闹的重镇。 他们终于在九点钟登上了开往重庆的轮船，由于到重庆朝天门码头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并且在早上六点才允许下船，所以都买了三等舱，四人一间，这些都是周大伟提前给他那在港务局工作的老爸施压弄来的，当然证明和钱一样也不能少。周航的爸爸周朝中也在港务局工作，但由于年级小，还轮不到他出来跑腿。 周航和陈爱华、冉国强、黄秋荻四人一间舱室，都发扬女士优先的原则，下铺让给女士，上铺给男士，陈爱华睡在周航的下铺，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双手抱头把被子当枕头，翘着二郎腿，望着上铺出神，周航从外面进到船舱，看到小表姐这个假小子的不雅状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说：“注意淑女形象哟，你是下凡仙女，不是抠脚大汉！” 已经十三岁的陈爱华身材高挑，是个美人坯子，喜欢剪短发，由于从小习武，为人做事有点豪侠气，早已没有人叫她的小名三妞了，可是周航与她从小打到大，偶尔在人少的时候还喜欢叫她的小名，现在听周航说她像个抠脚大汉，身上像装了弹簧般倏然起身，楸住周航的左耳朵，眯着眼盯着他说：“有本事再说一遍！” 周航连忙求饶道：“姐，我说你是下凡仙女，没错呀......” 这时，李媛媛和黄艳秋正好闯了进来，见到这情况不添油加醋推波助澜，就太不符合少女们的娱乐精神了。有点婴儿肥的黄艳秋说：“周航！小小年纪不学好，这下被楸住了吧？” 李媛媛也点点头：“嗯，绝对是见色起意！” 此时陈爱华早已经放手了，周航像没事人一般，说道：“我感觉耳朵上有蚊子叮，所以叫我小表姐给看看。” 李媛媛说：“你有几只耳朵，自己一双手抓蚊子都忙不过来，还需要求助外援帮忙？” “噗嗤！”黄艳秋、黄秋荻、陈爱华三人都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就算周航是厚脸皮，也没法子再呆在舱室里了，在少女们的哄笑声中落荒而逃。 周航来到了甲板上，这时候的轮船正靠在长寿码头上下客人，冬日的白天比较短，此时的长寿县城已是灯光笼罩，码头上和河街来往的人流和车流混杂在一起，各类小商贩贩卖的声音和迎来送往的声音相和。（其实1980年时候的小商贩基本上都是回城知青。） 轮船在一辆响着警报声急驰而来的救护车送来的病人和医生蹬上船后，才再次鸣笛离开了长寿码头。 晚上十点钟，李春成和冉大勇到各个舱室查看，叮嘱大家好好睡觉，不要大声喧哗和到处乱跑，然后就各自回去睡觉去了。 武陵书院的孩子们作息时间都是长期养成的习惯，晚上十点睡觉，早上六点起床。 凌晨两点左右，船上广播突然响起来了：“各位乘客，船上有突发病人，需要紧急抢救，请职业是医生或会医术的乘客赶紧到二层广播室外等候，我们需要您的帮助！谢谢！” 广播连续广播了十来遍才停止。 半夜的广播惊醒了船上所有乘客。 周航和陈爱华也听到广播了，迅速起床，拿上急救医疗箱就往外跑去。冉大勇喊道：“周航，你们两个小娃娃去凑啥子热闹，人家会让你们看病吗？” 冉大勇是个典型的乌鸦嘴，两个娃娃到了广播室外被播音员劝返了回来。 周航今年12岁，身高一米五五，陈爱华13岁身高一米五八，这还是雷击山上与外界交通不便，内循环不差吃的，娃娃们从小营养充足不耽误长个子的结果，1980年的时候，山外土地分到户不到一年时间，不管农村还是城市大家也是刚刚能吃饱饭而已，身上的衣服没有补丁叠补丁的就算家庭条件好的，家里工作的人多负担少的才能够逢年过节每人置办一套新衣穿，那时候山下的人个子普遍不高，无论男女成年人个子不到一米六的至少占三成多，一米七以上就是高个子了。从解放后到1980前的三十年时间里，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为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而奋斗，奉献了整整一代人的青春年华，打赢了抗美援朝的立国之战、搞出了两弹一星的国防科技的伟大成就、建立起全套完整的工业体系、建设好一套完备的农业水利灌溉系统，为新中国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争到了一席之地，为后世的高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周航和陈爱华刚回到舱室不久，正在愤愤不平地发着牢骚，船上的广播又突然响了起来：“刚才来过广播室的两个会医术的小朋友，请立即到二楼广播室门口来，病人需要你们的帮助！” 俩人闻讯，立即又带着医疗箱跑到广播室门口，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医生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焦急地盼着，见到陈爱华和周航两个急冲冲赶来，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跟俩人说：“快，跟我们来！” 病人就在广播室后的第三个舱室，只见病人是个二十五六的女人，汗如雨下，全身湿淋，面色苍白，已经处于休克状态，两个护士惊慌地看着，门外站着五个人是三个医生和俩个公安。 陈爱华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又抓起病人的左、右手号脉，随后冲周航摇了摇头。 周航上前看了看病人的脸色，然后抓起右手号脉，感觉病人脉象细微而迟缓，若有若无，如微雨沾沙，如病蚕食叶，如轻刀刮竹，似有却无。周航又翻开病人的眼皮看了看瞳仁，说道：“病人已有三个月未来月信，医院不管中医或西医都诊断为宫外孕，是不是？” 门口的女医生和男医生都连连点头说：“确实是宫外孕！” 周航轻轻笑了笑：“病人崩下之血有紫黑色血块，你们是不是就断定为术后崩漏之症，是不是还给病人下针了，针灸的是：血海、太冲、隐白、大敦、关元、三阴交几个穴位。” 女医生说：“没错啊！” 陈爱华看着周航，问道：“难道错了？” 周航点了点头：“错的离谱啊！如果按这种诊断治疗，病人活不过今晨四点。不过碰到我可以放心了。” 说完从急救箱里拿出银针，酒精灯上消毒后，下针关元、三阴交、大敦、隐白、百会、气海六个穴位，下针完毕，又拿出一个干瘪的毛桃递给陈爱华，说到：“马上把它加工成炭，然后研成细末，十五分钟后要用。” 又对高个子公安说道：“我需要一汤碗米汤，十五分钟后要用。” 高个子公安转身就到厨房取找米汤了，不到一分钟就端来一汤碗白白的烫烫的米汤。 十五分钟后，周航取下百会、气海二穴的银针，其余四穴依然留针，后又在膈俞、脾俞二穴下针，这时陈爱华的药末已经制成，周航说：“全部调米汤喂下去，一滴也别剩下。” 又过了二十分钟，周航收了病人身上的银针，病人已经醒来了。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喜极而泣，连声道谢！ 周航说道：“用不着这么客气，救死扶伤，学医人的职责而已！尽职尽责，不断钻研，学医人的良心而已！” 所有的医生都上前看了看病人的情况，病人确实脱离了危险！ 最后周航问：“谁是病人家属？” 高个子公安上前答应：“我就是，她是我的爱人。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注意的，请你吩咐。” 周航嘱咐道：“不要再给病人输液了，氧气也不需要了，病人醒来后想吃东西，可以喂红米粥加红糖，一碗即可，中午可以用红枣、当归、黄芪熬粥加红糖喂她，后面两天就是这样照着做就行了。注意下，三天之内不能沾荤腥。” 说完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早已经准备好的药末补充道：“这包药分两次用米汤送服，在十点左右服一次，下午四点左右再服一次。服完后就不需要再服其它药了。切记，切记！” 此时，轮船已经到达了重庆朝天门码头。女医生说：“小兄弟，小妹妹，你们住在哪里？怎么才能找到你们呢？” 周航说：“我们这几天都在南纪门药材批发市场搞义诊。” 陈爱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病人没事了，我要去睡会儿。” 高个子公安说道:“现在才凌晨四点钟，我们要下船了，接我们的车已经停在码头上了。旅客们要六点钟才开始下船呢！还可以睡一会儿。小兄弟，小妹妹在重庆遇到什么困难了，一定要来渝中公安局找我哟！” 周航和陈爱华向众人抱拳道别：“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太客气了，以后要麻烦大家了。” 十一、生存技能考试 朝天门码头的早晨是挺热闹的，下船的旅客从一码头一直排到十八码头，各个码头都在上下旅客，人头攒动的码头，有小客车拉客的吆喝声：“沙坪坝！”“菜园坝火车站！”“杨家坪！”...... 此起彼伏招呼着目标乘客，有卖包子、油条、稀饭、和面条的饭店招呼着来往的人们（1980年，重庆朝天门码头很少有私营饭馆，多数都是国营或集体性质的饭店），而手拿竹棒和棕绳麻绳的“棒棒”们更是主动，见到行李带的多和笨重东西的旅客，纷纷上前帮忙并问送到哪里去，有部分胆小的和初次来到重庆的旅客哪里见过这么多手拿竹棒的热情的陌生人，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口袋或护着自己的行李。 冉大勇、李春成他们高年级的学生都来过好几次了，自然轻车熟路带着学弟学妹们找了个有空位置的早餐店，占了三张桌子，每人要了三个包子两根油条和一碗稀饭，自然是先付钱后吃饭了，每人一斤全国粮票和四角四分钱（包子一个二两粮票加八分钱，油条一根一两粮票加五分钱，稀饭一碗二两粮票加一角钱。），一般的顾客基本上是一碗稀饭加一碟酸萝卜（酸萝卜不要钱），稍微讲究一点的就是再加一根油条，很少有早客吃一碗稀饭加一个包子的，因为要四两粮票啊！柜台上收钱和粮票的两个阿姨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群半大小子和丫头，心里惊骇不已：真正的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连几个丫头片子都能吃这么多？看着这二十个一色的绿色卡其棉服又没领章的一群学生模样的人，没有十分钟时间就风卷残云地各自消灭了眼前的目标，然后提着行李离开了饭店。 从朝天门到南纪们中药材批发市场沿着陕西路到道门口，在沿着解放东路走到南纪门，步行也就二十分钟时间，这还是走走停停一路走马观花般的走，如果按冉大勇一个人走顶多十分钟就到了。 周航跟随外公去过两回北京，也算来过两回重庆，只不过都是路过而已。 杏林春中成药公司就在解放路中药材批发市场里，每天早上六点开始，这里从各地进来的各类药材都送达了这里，为九点开市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这个中药材批发市场里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供应商合作社或者国营制药公司共计两百多家，亦有来自各个地方的采购商，只不过大多数都是集体合作社或者国营制药企业，也有民间的赤脚医生（郎中）凭着当地政府开出的证明前来销售计划内多出来的药材或者采购所需缺的药材。 西藏药业公司就在杏林春中成药公司隔壁，不过他们没有杏林春阔气，只占了临街门面两百多平米，加上二楼也不过四百平方，而杏林春整整占了临街的一栋五层楼的建筑，一楼、二楼是药材铺，三、四、五楼是单身员工楼，而有家属的员工楼是另外三栋楼，靠近响水桥。1980年12月17日早上7:30分，西藏药业公司的当家人扎西来到了隔壁的杏林春，人没进门，声音就先报到了：“陈书记，我要的东西呢！你不是说这两天到吗？”药铺里一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着白色卫衣的中年人正在有条不紊地指挥调动着员工们搬动补充药材，听到这打雷般洪亮的声音，转过头来笑着说：“哟，要账的来了！” 扎西进步冲进药铺，给中年男人肩膀不轻不重的一拳，说道：“我不管，我都提前半年给你预约了，你答应我的东西就得给我。” 陈姓中年男子也还了扎西肩膀一拳，笑道：“老战友，你鼻子比狗都还灵呢！今早上才刚送来，你就赶到了。” “你才是狗呢！”扎西笑道“每年不就是这几天送来嘛。怎么样，多给一点吧，我这边要的人有点多，都照顾不到哟！” 陈姓中年男子斜眼看着扎西，骂道：“你狗日的胃口越来越大了，这是天生地养的东西是有一定数量的，又不是大白菜能给你批量性地要多少种多少。前几天黔老西和昆王八还来找我闹呢。” 扎西笑呵呵地说：“他两个算什么，能与我俩几十年的交情比吗？” 陈姓中年人笑道：“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待会把钱送过来，把药领过去吧，晚了我可留不住哟。” “要得！要得！我这就回去安排，等下就让人过来交钱拿货。”扎西高高兴兴地满意而去，刮起一丝尘埃。 “陈书记”本名陈输己，其父豪爽喜游，年轻时也不是个安分守纪的主，听闻张学良丢了东三省，便独自一人跑到满洲带起来一支七八百人的抗日游击队，专门截取日本人的军需物质，向东北各地的抗日队伍提供物质帮助，曾鼓励各个抗日民众，日本人占领我们东北不是他们打败了我们，而是国民政府的当政者无能，我们输给了自己人的内部斗争，只有战胜了自己，小日本根本就不在话下！1937年儿子出生后就给取名“陈输己”。扎西是陈输己1955年同年入伍的战友，一同参加了1962年的中印边境自卫战，又是在1967年一同转业的，革命的友谊异常深厚，所以常常以玩笑的口吻喊他“陈书记”。 陈输己是武陵山陈家岭人，其父亲与周航的外公是同一个曾祖，他们的爷爷是亲堂兄弟，那么陈输己的父亲与陈幼甲就是堂兄弟，所以周航的妈妈与陈输己就是堂兄妹的关系。陈输己自然从小受祖传中医的传承，医术高明，在当时的四川省内都算排的上号的名医了。杏林春在全国有超过五十家的分部公司，各个分部的当家人都是医术高明的杏林高手，都是得到武陵书院的认可和委派的，否则是没有资格任职的。 杏林春医药集团就是武陵书院的产业。 冉大勇、李春成带着这帮人也和杏林春里的早班人员一起搬货上柜，忙的不亦乐乎。 到了九点钟，前面开了大门，正式开门迎客。陈输己安排黄秋荻、李媛媛与两个接待人员一起负责引导顾客看医买药，黄艳秋、金巧巧、欧阳秋帮忙抓药，周航和陈爱华陪他在二楼坐堂开药，李春成、冉大勇负责照顾前来的老年顾客、其余的分别到库房、煎药室、食堂帮忙打杂。 来来往往的买药的人很多，看病拿药的也多，周航陈爱华一上午就看了二十几个病人，然后开处方给陈输己审核，需要加药的他就添上去，不需要的药他就划去，打回去重新让他们开，通过审核的就签字画押让柜台抓药。通过一上午的观察，陈输己发现周航对药理的理解和运用都比陈爱华透切一些、灵活一些，如果不是年龄太小，完全可以独立坐堂放单飞了。陈爱华有一定灵性，但对药性的理解有些呆板，如果要独立行医至少还要跟师学习几年方能放心。 这时候，楼下吵吵嚷嚷地上来一群人，只见一副担架抬着一个男性危重病人，几个家属边走边喊：“陈大夫，救命啊！”陈输己示意把病人放下来，然后让众人退后，他和周航、陈爱华上前查看病人状况。只见病人赤足裸身、烦燥不安、双目赤红，唇肿而干裂、神志不清、打胡乱说；伸手一摸，身热似火；然后询问病人饮食情况，家属告知：先前只因微感风寒、身热头痛，于是到县医院去治疗，被告知是伤寒热症，需以苦寒凉下之药去之。一周吃了三副药，病情反而加重，于是转到市医院治疗，依然是同样的结论，治疗两周多，病情愈加严重，已近二十天不曾进食，只爱喝滚烫的开水，小便短赤，大便已经十多天未解。陈输己切脉后，示意周航和陈爱华都切脉，然后问道：“从脉象上看出什么了吗？” 陈爱华摇摇头没吭声。 周航沉思了一下，说道：“脉浮而虚、羸弱而散，是生机渐失之像，后续医治如不得法，必不可能挽回生机。” 陈输己微微点头，问病人家属要过病例诊断书，翻了翻又递给周航：“你看一看再说说看法。” 周航接过病历看了一遍，缓缓说道：“这是风寒极寒症被误诊造成的变症，原因是误服犀角、羚羊角、黄连等苦寒凉下之药太多，已将真阳逼出于外而造成极阴似阳的症状。身体表面虽然一派热像实为假热，而内里却寒冷至极，实为真寒！假如县、市两级医院会诊是对的，那么得出阳症的结论就不奇怪了！但是他们忽视了对患者的病情观察和症状对比，如果患者是风寒阳症，就会内热熏蒸，现大渴喜冷饮，哪里会喜欢喝滚烫的热开水呢？况且从脉象看来虚浮欲散，是原阳将脱的症状。现在苦寒凉下之药必须立即停止，不可再服！唯有大剂回阳收纳或可挽回生机。如果再延误三天，神仙也难治！” 病人家属听了立即跪倒在地，哭求道：“陈大夫，求求你救救老杨吧！求求您！” 陈输己扶起病人家属，说道：“医者，父母心也！现在患者病情危急，航小子，赶紧对症下药吧！” 周航拿起笔在处方签上写道：附片60g、干姜36g、肉桂10g（研末、泡水兑入）葱白四根。 陈输己接过处方签审核了一遍，点点头，说道：“万事万物，大道若简！一道普普通通的白通汤加肉桂就能治愈这种误诊危症，真是神技啊！让那县、市两院的主治医生们情何以堪啦！” 于是拿起笔唰唰几笔签字后交给冉大勇，吩咐他：“立即抓药送煎药室，马上照办！” 冉大勇接过处方签和病人家属一起离开后，扎西走上前拍了拍陈输己的肩头，羡慕道：“你们陈家就是牛哈，一个还在玩泥巴的小孩都比县市医院的大夫强啊！” 陈输己微笑道：“没办法，这小子太贪玩，算不成器的！” 扎西听到陈输己的这通话，立即跳起脚来，喊道：“啥！你把有这种能耐的小子叫做不成器？那你们眼中能成器的人不成活神仙啦！老战友啊，你非得在我面前吹牛炫耀？” 陈输己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我不能忍的是要一个时辰后才能见效啊！” 扎西和一众围观的药城掌柜们听了，都差点忍不住吐血三升，要是打人不犯法，他们恨不得围上去痛打陈输己一顿。 一群人聊天打屁正欢时，冉大勇和病人家属一起端着一碗中药汤过来，病人家属立即扶起病人头部，接过冉大勇手中的药碗慢慢地把一碗药给病人灌了下去，病人喝药过后，吧唧了几下嘴，停止了胡言乱语，呆呆地望着众人，然后一阵喃喃细语，后来嘴里说了声：“我睡会儿...”刚说完话就进入了睡梦中。 陈输己对病人家属说道：“看来药起作用了，你们也到一边去休息休息，等两个小时后，再服一次药就可以回去了。别忘了给病人盖上毯子！” 病人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家属陪着，其他人就出去吃午饭去了。 扎西等一众药城掌柜惊得目瞪口呆，心里写下了一个大大的服字。 又两个小时过去了，患者杨德才睁开了眼睛望着陪坐在一旁的家属，说道：“背时的，我饿了！” “啊...你终于感觉到饿啦？天啦！陈大夫，陈大夫！” 陈输己听到杨德才家属急吼吼的叫声，忙走过去查看，只见患者目光清澈，呼吸正常，已经脱离险境，又抓起他的左手把了一下脉搏，一切已经趋于正常。于是问道：“现在还感觉哪里不舒服？” 杨德才憨憨地笑道：“感觉好多了，有点冷，最主要是感觉太饿了。” 冉大勇又端来一碗药，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瓶里依然装着药汤，杨德才家属接过药碗喂给他，然后接过冉大勇手里的玻璃瓶。陈输己吩咐道：“现在是下午四点钟，这瓶药拿回去作两次喝，晚上八点过后喝一次，明天早上八点喝一次。明天上午再来复查一下，病情不出意外变化的话，后天就不用再来了。” 杨德才家属给他穿上衣服，披上毯子，夫妻二人千恩万谢后，抱着玻璃瓶走出了药店。 药城下班的时间一般在下午三点，三点后还开着门营业的都是有特殊情况，今天的杏林春就是这种情况，下班时已近五点。 冉大勇和李春成带着一帮学弟学妹下班后到食堂吃过饭，再到宿舍整理好床铺，打扫下卫生，洗下澡，聊聊天，由于是第一天来，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出去玩，做完这些也到了该休息睡觉的时候了。 季一飞与周航住一间宿舍，他把从陈家岭背下来的蜂蜜桶往桌下一放，埋怨道：“你让我们背的这玩意儿有意思吗？重庆人还缺蜂蜜吃？” 周航瞥了他一眼，说道：“这是从陈家岭来的野蜂蜜，你觉得城里有这东西？你跟城里人说陈家岭人家没概念，你要说雷击山来的野蜂蜜，保证人家就当仙药抢着买了，所以你学着点。” 季一飞冷笑道：“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喔！雷击山是仙山？城里人可比我们这些山莽子聪明的多哟。” 周航瘪了瘪嘴，说道：“不了解的东西才显得神秘，雷击山在外面人的眼里是不可能有人类生存在上面，下东谷就是陈家岭在外界的全部印象。” 季一飞还是不服气，说道：“你别转移话题哟，我问的是背野蜂蜜来有什么用？卖钱还是送人？我出了力气总得有知情权吧。” 周航拉过被子盖住身体说道：“过几天不就知道了嘛，我难得跟你废话，睡觉！” 十二、生存技能考试（五） 武陵书院中学部的学生每次出来进行生存考试的时候，不单是在指定的地方进行技能实践，还有创收的任务，就是每人每天五元钱的创收，二十天合计一人一百元，一组二十人就是两千元。 这次冉大勇所带的这一组沾了周航的光，周航的还童丹（七宝美髯丹）二十五元一颗，在药城已经收到扎西、王坤、钱老实等各家医药公司负责人的订单七千多颗，周航从陈家岭带出来的两百颗，第一天就被扎西分走一半，陈输己留下的一百颗被后来的钱老实和王坤死皮赖脸以三十元一颗的价钱抢走了。 还童丹在五年前就闻名与药城，当时陈幼甲来重庆只带了一百颗交给陈输己试着销售，定价每颗二十元，药城各药材公司的负责人和各地采购的人员看了说明书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观望着。西藏药业公司的负责人扎西、黔西药业的负责人钱老实、昆明药业第八药材部负责人王坤，由于长期与杏林春合作，相互之间还是信得过的，成了还童丹的第一批购买者，半年后都哭着喊着要再次购买，陈输己也没办法，与陈幼甲商量后，承诺每年年底只能提供二百颗，到底谁能买得到只有天知道！但是给扎西、王坤、钱老实是必须留货的。 五年过去了，许多人都为当年胆小错过神丹而后悔。陈输己昨天放出消息：今年由于还童丹药材充足，准备再提供几千颗，但具体能提供多少暂时不知道，有需要的可以先交钱订货，暂时预售三千颗，售完即止！结果昨天只接了八家药材公司的订单就超过四千颗，这还是陈输己限定了最高订货数量不能超过五百颗，结果全部都是按五百定的货，人家付全款一万二千五百元下单，也不好完全推脱！订购成功的几家负责人欢天喜地地拿着交款收据高高兴兴地离去。 今年已经抢到还童丹的三个医药公司经理后知后觉，知道预定还童丹的事情后，全都火冒三丈，跑来杏林春向陈输己兴师问罪。 “老战友，我想问问：在你心中还有我这个老战友吗？”扎西是西藏汉子，说话就是这么直接，第一个开始发难。 陈输己瞪着眼睛莫名其妙地望着扎西，说道：“你狗日的说话说清楚点！我可不希望我们家婆娘误会。” 药柜和收银台的几个女人听了，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带着鸭舌帽的钱老实颗没有笑，他拍着陈输己面前的桌子说道：“枉我们几个这么支持你，你有货的消息竟然不是先通知我们，太让我们伤心了。” 黑红脸的王坤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帮腔道:“朋友不是这么做的！” 陈输己也委屈啊，说道：“我这几年的货基本上都被你们抢走了，周围的药材公司都对我们怨声载道了，人！我差不多都得罪完了。” 扎西恨恨地说道：“那是他们活该！有眼不识金镶玉。” 钱老实敲了敲桌子：“不要说那些没用的！你给我们怎么交代？人家都能抢到五百颗，我们不能少于两千颗!” 王坤又帮腔说：“不让我们满意，我们就赖在这里，你还得管饭！” 陈输己无奈地说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啊，人家现金全款订货，收银柜台都收了钱后我才知道的。” 扎西“啪”地把一包钱拍在桌子上，说道：“我不管!你不是预计有三千颗吗？我定一千颗，其他的我管不着！” 王坤也把钱“啪”地一声把装钱袋子拍在桌子上，说道：“我这人不贪心，也只要一千颗，其他的人你看着办！” 钱老实听了王坤的话，也把手提包打开，掏出一捆捆钱拍在桌子上，说道：“狗日的，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好，不就是现金吗？我有！我也不贪心，只要一千颗！” 陈输己大怒,骂道：“都不把钱当回事了？都用钱来砸我啊！来呀！” 那三人气冲冲地扭头下楼，扬长而去。 周航和陈爱华两个好奇地相视一笑，都被城里人的阔气惊呆了！ 陈爱华问道：“大叔，这钱怎么办？” 陈输己没直接回答陈爱华，抬头望着周航，问道：“航小子，你看该怎么办？” 周航沉思了片刻，回答道：“既然人家钱都送来了，没有不收的道理。大舅，不收！不是得罪人嘛。” 陈输己点头道：“好嘛，都收下，特别是扎西这个老战友太踏马粗鲁了。” 于是招呼收银台的人把钱收走，开具收款收据，拿过来让陈输己暂时替他们收着，下午抽个时间亲自给他们送过去。 陈输己将三家的收据收好后，担忧地说道：“不过，这次放的数量是不是有点多？” 周航回答道：“以前我们在山上的格局和视野受到了限制，作为一个七亿人的市场，能接受高于普通人消费层次东西的人肯定有许多，现在不是提倡：解放思想，搞活经济！嘛，以后我们还能用这种产品到国际上为国家创收。所以暂时每年提供一万颗的量是没啥影响的。” 陈爱华两眼放光地看着周航，下了山的周航与在陈家岭上顽皮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怎么看都不觉得一个小孩子能说出这番话来！她觉得以后揍他的时候下手还是轻点比较好，万一翻脸了可不好。 陈输己开心地望着这个外侄，欣慰地说道：“你妈有你这个儿子，可以在我们这些老哥哥面前嘚瑟一辈子了。” 周航听了大舅的话，回想起当初第一次做七宝美髯丹的下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陈爱华看着周航那表情不禁抿嘴偷笑起来。 上午杨德才在家属的陪同下来复查，周航先看了看他的眼睛、舌头，问了下大小便的颜色等情况，又抓起他的左手清了下脉搏，说道：“今天我再给你开一副药，熬好后，今天中午、晚上、明天早上分三次喝。明天就不用来了，可以回家了。”说完话就写了份处方签交给陈输己签字画押后，有家属到收银处缴费，柜台拿药，再送到煎药室煎药。半小时后，杨德才和家属一起抱着两个装满汤药的玻璃瓶，过来千恩万谢地道别离去。 行医人的心情在病人恢复健康回家的那一刻得到了满足。 当天晚饭后，陈爱华拉着周航去逛解放碑，下楼来遇到季一飞、黄秋荻、黄艳秋、冉大勇、李春成五人要去逛逛石板坡长江大桥，周航和陈爱华于是就加入了看长江大桥的队伍，一行七人走马观花散步到了桥头，正遇上一群人围着几个人在打群架，陈爱华喊道：“是我们的人被打了，是冉飞扬、金巧巧、欧阳秋，他们几个。”说罢捡起一根铁棍就冲上前去，照着一圈腿就扫了过去，这一扫直接扫到两人，另一个大汉见同伴倒了两个，忙抬手来抓陈爱华的铁棍，陈爱华反手一下，打在大汉的手肘上，大汉痛的“嗷...”地一声捂着手肘往后退去，陈爱华垫步上前一棍砸在人家的头上，大汉顿时鲜血直冒倒在了地上，对方十几个人已经倒下了七八个，见到这群不大不小的野小子野丫头这般凶猛，慌忙丢下倒地的同伴往四处逃散，大桥接近完工，但还没有通车，多数的人往菜园坝方向逃走了，天黑路况不明，不好继续追赶，李春成招呼大家扶起被打倒的同学，赶紧顺着石板坡小路往较场口方向撤退，受伤的是马华荣和东门壮，冉大勇踩着对方躺地上的一个大个子的手指，问出了对方的来历：原来是无线二厂的一群青工们，厂里效益不好，整天无所事事、东游西逛、欺男霸女......一群社会毒瘤！ 冉大勇和周航断后，与前面李春成等保持一百米以上距离，防备被人跟踪报复。 东门壮后脑勺挨了一下，回到宿舍头还晕乎乎的；马华荣额头上挨了一下，有一寸长的伤口，棉袄都被血液浸透了半截；冉飞扬人比较机灵，下手又很，打倒对方两个人，身上挨了些拳脚，有几处淤青伤；金巧巧、欧阳秋两个女孩身上倒没有啥伤痕，看来对方也是一些有底线的混混。 杏林春的老乡们都来看望过后，听说对方被放倒了七、八人，方才无话可说，不再嚷着找人去打回来。也没人想着报警，占不到便宜啊！ 次日，陈输己听说昨晚打架事件后，便让这次历练的人全部在药房帮着周航制作还童丹。 陈输己这几天安排了其他的医师坐堂，自己却亲自陪着周航挑选药材，单挑选药材就花费两天，粉粹药材一天，野蜂蜜二百斤是周大伟等人每人带三十斤从陈家岭带下来的，把这批药材全部制成和包装这批还童丹整整花了十一天时间，共制作出一万零八百颗，每盒十颗，方便计数。 12月30日这天，杏林春中成药公司异常忙碌，预交了全部货款的十几家医药公司，都带着自己公司的员工排队领取还童丹。还童丹一盒十颗，一箱二十五盒共计二百五十颗，每颗二十克，一箱就五千克重，五百颗也就两箱，哪里需要这么多人来搬运呢？拿到还童丹的医药公司无非是高兴和炫耀呗！大家知道这意味着从此他们的医药公司将获得丰厚的利润，主要负责人将高升有望。 扎西、钱老实、王坤三人背着手，像三只骄傲的公鸡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五、六个公司的员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三人的心情即高兴有失落，高兴的是前面这群瘪三始终比不上他们与杏林春的关系铁，有好药始终是要在他们后面吃屁；失落的是他们始终没能吃到独食，要是前面发出去的还童丹都被他们三个包圆的话，他们将会瓜分掉还童丹的国内市场，利益无疑更将巨大。 三人拿出收款收据签字收货，看着手下的员工抱着四箱还童丹，笑呵呵地跟着走了，连陈输己请他们喝茶都拒绝了，好像慢半步人家就会反悔似的。 这一天，陈输己和周航、陈爱华都没有坐堂，而是在财务室算账：药材钱432斤计8600元，蜂蜜200斤计1000元，共制成中成药10800颗，25元/颗，计价270000元，减去材料成本，计营收260400元，税务、场地设备租用费、电费、销售提成、人工工资等按40％扣除，即104160元，周航他们应结算：156240元，这是上交武陵书院的收入。 周航私人应结算先前带来的还童丹200颗，销售价25元/颗，扣除销售提成和税收按20％收取，应结算4000元，蜂蜜钱1000元，工资、奖金、补贴等5元/天，15天，共计75元、生活费、住宿费每天扣1元，二十天扣15元，个人工资结算60元整。 杏林春财务会计黄玉玲做好账目后，让大家看过后，签字画押，然后由出纳李颖开具回执、放款。 周航先收到前面带来的200颗还童丹4000元，再是1000元的蜂蜜钱，然后是60元的工资钱，一共收到5060元。 应上交书院的费用156240元由冉大勇、李春成签字领取、杏林春中成药有限公司财务盖章确认，经理陈输己签字审核通过，出纳李颖点出156240元和取款回执一起交个冉大勇，冉大勇看了一下回执单再交个黄秋荻收着，然后用麻布口袋把钱一捆捆装了起来，用麻绳扎紧麻袋，与李春成一起抬回到宿舍。 陈爱华、冉大勇、李春成、李媛媛、季一飞、黄艳秋、冉飞扬、冉国强、黄秋荻、曾光路、黄觉、李强、陈春生、金巧巧、马华荣、东门壮、欧阳秋，周大伟、陈景荣这十九人每人也领到了六十元工钱。 陈输己见这群孩子都领到了工钱后，就对他们宣布：“1980年冬季武陵书院上院中学部冉大勇组生存考试已经结束，你们可以早点回家，也可以今天下午和明天在城里逛一天，元旦再坐船回去，反正这两天的生活费住宿费已经扣过了，不耍两天太吃亏了!今天明天是补这两个星期的假期，你们不要觉得过意不去。哈哈，怎么样？去留权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哦！” 周航说道：“大舅，你家住在哪里呀，不带我们去认个路吗？” 陈输己爱怜地摸着周航的头说：“航小子，城里头不比得乡里头，我家只有巴掌这么大个地方，哪里装得下这二十个人了，都是亲人、亲戚、老乡，哪一个都应该请。这样吧，中午我陪大家吃食堂，喝瓶茅台酒，算是提前为你们践行了！” 季一飞问道：“陈叔，茅台酒是中国最高级的白酒，应该很贵吧!” 财务会计黄玉玲插话道：“凭酒票六块五一瓶，没票八块一瓶。” 周航说：“不是太贵。” 黄玉玲睁大眼睛说：“还不贵？我一个月工资只够喝十瓶茅台酒！” 黄艳秋吃惊地望着黄玉玲，问道；“姐，你一个月工资才八十块？” 陈输己笑道：“八十块不少了，与你们打架的无线电二厂一个月三十块的工资都发不出了。你们十五天能结算75元的工资，是因为你们这半个月创造的利润很高，全部都提高了待遇，所以这半个月我们大家都沾你们的光啊。” 黄艳秋高兴地说道：“姐姐这个月可以拿到115块！” 陈输己更正道：“不，是155块！” 黄玉玲抿嘴一笑，点了下妹妹的额头：“我们的业绩是按月和季度来考核的。” 出纳李颖也笑着补充道：“每年的书院下来历练考核的学生我们都非常喜欢，不过你们是最让人惊喜的一年。”然后她拉住李媛媛的手说道：“幺妹，你第一次来重庆，多耍两天吗，元旦过后我送你回去。” 李媛媛摇摇头，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武陵书院的规矩，一起来一起回！” 最后大家为了安全着想，决定第二天就回陈家岭，于是黄玉玲就打电话预定明天九点回去的船票。 午饭过后，周航正准备睡会儿午觉，陈爱华却突然推门进来，吓得与周航同一间宿舍的季一飞，刚脱掉衣服准备睡觉的季一飞赶紧拉过被子蒙头盖住自己，太尴尬了！周航翻着白眼不悦地看着这个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小表姐，埋怨道：“你不知道进来先敲门啊！” 陈爱华反呛道：“哪来那么多臭规矩，我进弟弟房间还要先申请啊？” 周航被这个强词夺理的女孩彻底打败了，无奈地说道：“好歹男女有别吧！” 陈爱华瘪了瘪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切！从小到大你在我面前光屁股的时候还少吗？你身上哪里我没看到过？” “你...我跟你说不清楚！”周航气的直跺脚，但又知道陈爱华的脾气，只会越说越来劲，只会对着干，于是忍着发火的脾气，说道：“有事吗？没事请出去吧，记得拉上门，我睡会儿午觉。” 陈爱华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立即伸出手拉住周航，说道：“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你为啥非要在最后这半天睡觉呢，百年过后，让你睡个够。” 周航无语，直接投降，说道：“别再说了，瘆得慌！你到底要干啥子？” “陪我去逛解放碑！” 周航立即穿上棉袄，说道：“走嘛。” 十三、生存技能考试（六） 两人下楼后走出药铺大堂，准备穿过小巷往十八梯上较场口，却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喊道：“小神医，是你们吗？” 周航和陈爱华闻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穿着一身白色公安服装的男子和一个黑色毛呢子大衣的女人，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苗条高挑，皮肤白皙，眼睛嘿嘿的非常漂亮，后面还有一个身穿绿色长呢子大衣的中年男子，身材强壮，头上带的没有军徽的毛呢帽子，脸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淡青色的胡子根依然清晰可见，面容慈祥，态度和蔼。周航问道：“你们是...哦，想起来了，我们在船上见过！” 公安男子和漂亮女人一起上前，抓住周航和陈爱华的手，激动地说道：“是啊，可算找到你们俩了！” 女人一只手拉住陈爱华的手，另一只手又拉住周航：“我们家男人只记得你们在药城，没有问具体是哪一家，也忘记问你们的姓名，他先前来找过五六次了，这不今天又陪着我和我爸早上，中午跑了两趟，终于找到你们两位救命恩人了！” 周航和陈爱华一阵“大哥”“大姐”“大叔”地问候，然后说道：“学医的人救死护伤是天职，你们没有必要那么执着地找我们。” 大叔开口了，说道：“你这小娃娃品质不错，但没有必要藐视我们吧！临危救命，对你们学医的人来说会经常碰见。但我们普通人的性命只有一条啊，你救了我们的命能说是小事吗？” 陈爱华连忙接过话头说道：“大叔，性命悠关当然是大事了！恭喜大姐姐身体恢复健康了。” 周航汗颜，忙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漂亮大姐不干了，嗔怒道：“爸！你干嘛，吓着人家小神医了。” 绿呢子大叔嘿嘿笑道：“我开玩笑的，不必在意哈，小神医，我们能认识一下吗？”说罢，伸出手握住周航的小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刘青松，在军区工作。你救了命的女子是我的大女儿，叫刘丹......” “爸，还是让我自己给他认识一下吧。”高个子公安连忙说道，然后握住周航的手做起了自我介绍：“小神医，我叫任从伟，在渝中公安局工作。刘丹是我的爱人，我们已经结婚一年多了，谢谢你救了她！” 周航用力握住任从伟的手也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周航，今年十二岁，是个中一学生。那个野丫头是我表姐，叫陈爱华，今年十三岁，是个中二学生。” 陈爱华很不满意周航对她的介绍，要不是现在双手被刘丹这个大姐姐握着，她早就动手武力镇压了，心里暗道：什么野丫头？我不要面子的吗？你小子给我等着！ 刘丹好奇地问：“我怎么没听懂，中一、中二是什么？” 陈爱华解释道：“我们是在大山里面读书，中一就是外面的高中一年级，中二就是外面的高中二年级。” 刘丹听了，对着陈爱华一阵猛夸：“哇，小妹妹太了不起啊，这么小就读高中二年级了，明年是不是该考大学了？” 陈爱华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刚准备说什么，就看见陈输己从楼上下来。 陈输己教训道：“航小子，客人来了也不知道请人家坐坐喝杯茶，你呀，怎么这么不懂礼节呢？” 刘青松笑道：“不怪两个小神医，是我们不请自来。” 陈输己看到刘青松，上前敬了个军礼，说道：“首长好！原54军130师389团7连3排退伍战士陈输己欢迎首长光临指导！” “哎！你的工作可不需要我来指导，现在到地方了，不需要这么多规矩。”刘青松虽是这么说，还是还了一个军礼，刘青松问道：“老兵！参加过六二年中印边界东线战场的瓦弄大捷？” “是的，首长！”陈输己回答道，然后邀请刘青松三人一起上楼喝茶叙话：“首长，请上楼喝杯茶！” 刘青松笑道：“凭你叫我一声首长我就不应该喝你的茶，但今天我是作为一个父亲来寻找女儿的救命恩人的，这杯茶可以喝！” 于是大家上楼到会客室落座聊天叙话。 众人分宾主次序坐了下来，两名柜台美女临时充当茶艺师，为大家奉上热茶后，然后才退下。 陈输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对三位客人自我介绍道：“首长和两位年轻同志，我是这杏林春公司的经理和党组书记，名叫陈输己，耳东陈，输赢的输，自己的己，朋友开玩笑就叫我陈书记，今天你们能莅临我这里，顿感蓬荜生辉，荣幸，荣幸啊！” 刘青松笑道：“你这个老兵，刚才不是聊的好好的吗？早知道一坐下来你就变成这样，我们就不该上来了。太客气了会让人不自在哟！不要那么客气嘛，放轻松些。” 陈输己说道：“长期和生意人打交道染上的老毛病了，其实这样说话我也不自在。” 大家听了都禁不住一阵哈哈大笑，气氛就轻松起来。 任从伟说道：“陈经理，我们今天是过来感谢这两个小神医的，在本月17日凌晨两点在我们从长寿回重庆的轮船上，我爱人刘丹病危，当时从长寿县医院随行送我们回重庆的医生和两个护士都是一筹莫展。我们通过轮船广播向船上所有的医务人员求助，当时周航小神医和这位陈爱华小姑娘背着医药都赶到了，可我们随行的同志可能是看他们年级太小，认为他们是来添乱的就赶了回去，只留下另外三个闻讯赶来的医生，结果白白浪费了一个多小时。当时我爱人已经非常危险，差点就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我和几名医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再次让船上广播求助两位小朋友，结果他们没有计较我们先前的无礼行为，仍然赶来救我爱人......” 叙述到这里，任从伟掏出手绢搽了搽眼眶涌出的泪水，稍微停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两位小神医医术精湛，周航小神医当时就看出县医院是误诊，把宫内寒热导致的崩漏之症诊断为宫外孕，结果导致我爱人越治越严重，差点丢了性命。周航小神医凭借几根银针就救回了我爱人的一条命，用神药更是药到病除，治好了我爱人的病。由于我当时的一颗心全都放在爱人身上，忘记了问恩人的姓名和单位地址。还好当时县医院随行的钟医生问了下小神医到重庆的去处，听到了药城批发市场这个地址。我爱人出院后我已经来过五六次了，一家一家的看，今天老丈人又陪着我们来了两趟，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大中午的终于在这里找到小神医了。” 刘丹也拭泪补充道：“其实我们都差点绝望了，还好坚持到最后终于找到你们了。” 周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也许就是缘分吧！中午我是准备睡午觉的，是这野丫头非要拉着我去逛解放碑，刚下楼就碰见你们了。” 陈爱华打了一下周航的胳膊，说道：“大懒虫，要是你睡午觉的话，又要让大姐姐跑一趟空路了。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哈！” 刘丹握住陈爱华的手，感激地说道：“多谢妹妹的先见之明帮了我们。” 陈输己说道：“这些都是每一个学医的人最基本的操守，你们太客气了！他们还是娃娃，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总是这么夸他们，会让他们迷失自己，产生骄傲情绪的。” 刘青松说道：“你们作为娃娃们的前辈和老师，这样教育他们没有错，他们这么小就有这样精湛的医术是你们教导有方。你们对娃娃的这种教育和培养方式已经显现出了应有的社会价值，对国家的繁荣富强有利！对人民的身体健康和卫生事业有利！对中华民族的文化传承和发展有利！我大女儿作为危重病人，得到了两个小神医的紧急治疗，获得了又一次的新生！难道不应该来感谢一下你们吗？一、是感谢他们不计前嫌，为病人治病的宽广胸襟和高尚医德；二、是感谢他们从小刻苦学习，获得一身真本领，成为了一个对社会和国家有用的人才。” 大家听了刘青松的一席话深受感动，陈输己想起小时候学医的情景也禁不住有些感慨，说道：“是啊，学医真不容易！我记得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我是在爷爷和大伯公的棍棒下学习的。我们陈家岭的先祖是北宋陈抟的同宗兄弟（陈抟（871年11月25日—989年8月25日），字图南，号扶摇子，赐号“白云先生”“希夷先生”，普州崇龛县，今重庆市潼南区崇龛镇。），道医是我们陈家的祖传技艺，我们一代一代的传承下来，救死扶伤，对这个国家和民族都可以说问心无愧是有贡献的。当年蒙古铁骑横踏中原江南的时候，我陈家先祖参与死守钓鱼城四十年，多少子弟为大汉民族的最后尊严流干了最后一滴鲜血，也挽救了许多受伤流血的英雄勇士。后来与蒙古使者交涉，蒙古铁骑也为了一丝最后的颜面，默许钓鱼城幸存的部分人士退守隐居武陵山区陈家岭一带。那怕是现在，外面的三岁小孩还在母亲怀里吃母乳的时候，我们的子弟已经开始时识字数数背诵医书了。一般十来岁的娃娃还在学拼音识字造句阶段，而我们的娃娃基本上能背诵《黄帝内经》、《神农本草》、《温病条辨》、《汤头歌诀》、《脉息内诊》、《本草纲目》等这些医学巨著了。” 任从伟听了前面两位的谈话，心中顿生景仰之情，有感而发，说道：“所谓天才只不过是九十九分勤奋加一份汗水获得的，所有出成绩的人总在背后付出了常人不曾有过的辛苦，总之：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周航虽然才十二岁，在我看来就比现在许多医院的主治医生强。” 陈输己笑道：“这是我大妹家的孩子，虽然有些顽劣，但天赋还是有一些的。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担心这孩子锋芒太露，无意中会得罪一些同行，以后让人处处针对就不好了。以后像小神医这种称呼就请大家不要再叫了，让孩子慢慢成长吧。” 刘青松听到陈输己说出这种清醒的话，不禁暗暗佩服世家风范，于是问道：“这小家伙还有纠正别家医院误诊的事情吗？” 陈输己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就在本月十七日中午，一个被县医院误诊的风寒患者转到市医院医治了半个月，病情却更加严重，市医院给家属下了病危通知书并强制要求病人出院或转院，结果病人被强制出院后就到了我们这里，我本着考考这这个小家伙的意思，让周航试试，这小子一看就看出县医院和市医院是出现了误诊，本来很平常的一个感冒这两级医院却差一点把患者治死了！结果这小子仅一个白通汤加桂皮就治好了病人。病人前后只花了三元钱！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让人家县、市接诊的医院怎么看嘛。” 刘丹抿嘴一笑，说道：“周航一天之内救了两个误诊病人，怎么这么巧？” 陈输己点头道：“连你都认为太巧了，人家误诊的医院就会认为有人故意针对他们搞事情就不奇怪了。” 周航说：“我只对病人负责，管不了别人说三道四！” 陈输己说道：“航小子，你还小，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性和残酷性。” 刘青松打手一挥，说道：“社会的复杂性和残酷性由我们这些人来面对就行了！娃娃们只要安心的读书学习长本事就行了，将来的事情将来再面对。” 任从伟有些气愤地说：“有错不可怕，改了就行了。但犯了错误不但不知悔改，还记恨帮他们改正错误的人，这就很不应该，这是嫉贤妒能！作为医生由于水平的原因可以学习提高，而不是一味的墨守成规，画地为牢把自己给套牢固化了。得不到生华，那么他已经不适应这个行业，就将被医疗这个行业淘汰掉！万事万物讲究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是必然的法则和规律。周航、陈爱华，你们好好学习，争取长大后淘汰那些尸位素餐不思进取的人。” 刘丹拍手叫好，夸赞道：“丛伟说得太好了！周航、陈爱华加油！” 刘青松请求周航再给女儿刘丹复查一下，要注意什么事项希望一并告知。 周航说道：“到了这里，你们应该找我大舅给检查一下，他的医术和临床经验才是真正的权威。” 刘丹顺水推舟地请求陈输己为自己检查一下，陈输己答道：“好吧！” 于是一行人又到了外面诊疗室，陈输己让刘丹坐下后，把右手搁在脉枕上。陈输己伸出右手搭上她的寸口脉博，尺脉取一寸，寸脉取九分，食指感应寸脉，中指感应尺脉、先切寸脉数息时间，然后又诊尺脉数息时间。陈输己放开手并示意刘丹把手收回去，说道：“脉象宏大，按之软弱无力，肝肾脉小而悬、是久病或重病至元气大伤引起的脉象变化，看你面部和眼白部分都是白净中微带青色，证明肝肾有亏，月事不调易感冒，前面你的病情已经证明了这些，我就不多说了。但我要提醒的是，由于宫寒严重一年内不可能怀孕，所以我这里给你开一份食疗的单子，把亏虚的身体补回来，一年后就可以正常怀孕了。” 任从伟大喜，忙问道：“需要买哪些补宜性的食材为好？” 陈输己说道：“前面周航给你们的食疗办法是怕小刘大病初愈虚不受补，所以比较温和，现在可以我给你开上几味中药材炖乌鸡吃一周，然后炖猪蹄吃一周，最后炖牛肚吃一周，如果家里条件许可，可以这样轮换着补就可以了。” 刘青松感慨地说道：“为了孩子，勒紧裤腰带也要补身体啊！” 于是大家相互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三人千恩万谢而去，这就是行医者的荣誉！ 十四、教育与引导 1980年12月31日，冉大勇、李春成这一组到重庆进行生存考试的二十人，完美地通过了考试，安安全全地回到了武陵书院，当晚在下院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是1981年新年元旦，凌晨五点，上山的二百人打着手电、火把，又浩浩荡荡地往山上爬去。 十组人回到上院交差，考核任务完成情况次日张榜公示，并对前三名的小组及成员进行奖励：第一名奖励2000元，第二名奖励1000元，第三名奖励500元，最后一名上交考核金额为2060元，通过考试。 冉大勇、李春成小组卖中成药，毫无争议以上交考核金额为156240元夺得第一名，获得奖励金额2000元，小组成员每人分到奖金100元。 黄晚春、周利军小组搞餐饮卖烧腊，上交考核金额为30688元夺得第二名，获得奖励奖金1000元，小组成员每人分到奖金50元。 黄一凡、吴景言小组组装航模飞机和卖专利，上交考核金额20586元获得第三名，获得奖励奖金500元，小组成员每人分到奖金25元。 分到奖金的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唯独周航不高兴，为啥？当然是航模飞机的专利被别人卖掉了！谁是卖专利者，陈卫美也，陈爱华的二姐，周航的二表姐！ 当初周航和陈爱华拆电风扇组装航模飞机的时候，喊陈卫美拿了下螺丝刀，为了感谢她帮忙还特地分了一只烤野兔腿，结果技术就被她学去了。想到丢失的专利技术和倒贴的烤兔子腿，下学期再也挣不了这份钱了，周航就是一阵肉疼。 期末考试结束后，周航来到班主任刘沙河刘教授的办公室，把自己的心事给他说了一番。 刘教授听完了周航的话后深思了片刻，问道：“小航，这事你是认真的？” 周航点点头。 刘教授又问道：“目前你认为自己最喜欢最擅长的本事是什么？” 周航回答道：“当然是中医学！” 刘教授点点头，称赞道：“在中医学范畴，你在诊断术、针灸术、中药材的理解上，我们也很看好你，你为什么不把心思都花在研究中医药上呢？” 接着刘教授面容变得严肃，继续说道：“飞机航模这些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现在到了1981年，你就已经变成十三岁了，已经脱离了儿童的范畴了，是少年往青年走的时候了，家庭条件不好的，可以为父母分担一部分家庭重担了。我们陈家岭上面，与世隔绝，有占据地广人稀的有利条件，所以你们这些娃娃感受不到外面缺衣少食的艰难。中学部为什么每年都会派十个小组二百人下山历练，进行生存考试？就是要你们体察世间普通百姓的疾苦，适应外面的生存环境，锻炼你们的生存能力。你们这些人下山后，都能获得不错的收益，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你们平时学的知识和传承的技术嘛！兴趣爱好广泛没有错，能开阔你的视野，避免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狭隘。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可能也没有必要做到样样精通，获尽世间所有的好处。而是需要用我们所有的知识与时俱进，专门精进一门技艺即可，把它升华、提升、完善、变成自己的学问，再一代代传承下去。你外公家的医术不就是这样传承到你手上的嘛，你是你们这一代的佼佼者，但这不是你骄傲自满的理由！你也许觉得在你擅长的领域你很牛，自问一下：治病救人方面能牛过扁鹊、华佗？学术研究方面能牛过神农、孙思邈、李时珍？中医中药是一门大学问，值得你们用一生为之付出！人世间还有多少疑难杂症没有攻克？还有多少病痛无药可治？人们还有多少健康愿望没有实现？太多太多！” 刘沙河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语气缓和了下来，开导道：“给航模飞机升级没有错，但你要明白涉及的技术领域有多少吗？一次的外形改变就涉及到空气动力学的技术解决问题，动力改变的系统技术升级问题，能源提供问题等上百项技术问题，不是你说的绑上礼花弹就能解决的酷炫问题。你想到的这些问题你可以尝试让别人成立一个团队来帮你搞，你只需要付出一点点金钱就能做到，为啥非得要自己下场动手搞呢？你出钱出主意让别人成立团队帮你解决技术问题，这叫项目外包。转化出来的成果还是你的，因为项目技术是你出钱出主意完成的，别人付出劳动获得了你的金钱这很公平。要懂得利用金钱为你办事，知道金钱的正确用途，它只是人们手中的工具而已，金钱在手捂着不花出去与废纸无疑，凡是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没必要费心劳神花太多的精力在上面。这世界有很多是金钱买不来的，比如：健康的身体、失去的生命、丢失的文物、失传的文化和技术、稀有的金属和矿石......会利用金钱的人一般把金钱和权力相勾结，而把自己变成了魔鬼。世界上许多无良的有钱人，甚至用金钱来包装那些为人的良知，或者绑架基本的道德。你说奇葩不？” 周航听得津津有味，但还是担心地问：“要是钱花出去了，事情人家没办好怎么办？” 刘沙河又抓起茶杯喝茶，片刻后，放下茶杯，缓缓地说道：“投资是有风险的！凡是投资既有高回报的好处，也有金钱打水漂的风险。但是你必须具备管控风险的能力，要具备管控投资风险必须学好金融知识，现在教授你们政治经济学的老师欧阳康博就是最好的老师，曾经是上海复旦大学金融系的教授，国民党逃走台湾时因不愿意随从，被军统特务暗杀，幸运的是碰上了黄家老二黄敬宗，被他救了下来，带回了这里，解放至今一直在这里为武陵书院培养后代。所以以后听他的课认真点，不要浪费了受教的机会，毕竟人家近七十岁的人了，活一年少一年了。” “狗日的癞子狗，又在我背后诅咒人嗦！”这事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藏青西式套装的微胖老人，黑色皮鞋擦得贼亮能晃瞎人眼，小手臂上搭着一件黑呢子大衣，满面红光，顶上头发稀疏，四周比较黑的头发全都往中间梳，典型的“地方支援中央”型的老年发型，身高不过一米六五，正是周航的政治经济学老师欧阳康博。刘沙河教授一米七五，比他高十公分，所以经常对他进行身高歧视，叫他“打字扥”。而欧阳康博教授因刘沙河头上一块头皮没头发，于是为了反制的需要就叫他“癞子狗。” 刘沙河并不觉得尴尬，而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去去去，没看我正在教育学生吗？我教他要向你好好学习经济学和金融学知识，有错吗？” “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知识就在那里，学不学得去看娃娃们的悟性！”欧阳教授瘪了瘪嘴，随即又生气地问道：“你教育学生可以，可你咒我活一年少一年是啥意思？” 刘沙河不宵地说道：“没啥意思，实话实说而已，都七十岁的人了，还没活明白？” 欧阳教授怒道：“明白个锤子！老子才六十八岁，哪有你说的那么老？本人生于1913年6月19，还是农历，跟菩萨一天生日。” 刘沙河更加不宵，说道：“可惜你不是菩萨，得意个球。” 周航看两个老头子吵起来是没完没了，于是赶紧悄悄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春节临近了，武陵书院上下两院在一九八一年一月二十日，农历腊月十五，二十节气最后一个节气大寒这天，放假了！ 雷击山冷冻大，下山的铁链和山路都有冻冰，异常滑溜，鹰嘴崖下山的关卡已经关闭，所以冬天的人们基本都蜷缩在家里烧葛兜火（松树、柏树的根部树桩叫葛兜），比较讲究清洁的人家就烤杠碳火（用青冈树干或者杂木树干用土掩埋焖烧而成的木炭），但烤杠碳火必须注意通风，保证新鲜空气的流动，预防一氧化碳中毒。 陈建国望着围坐在火盆周围的一家人，有些感慨，说道：“一年这样子一家人围着一起烤火的时间太少了，想想多幸福啊！” 他的父亲巴图用火钳翻着着烤土豆，边翻边说：“过着现在的日子，想着当初玩着命把小鬼子赶出中国的时候，值了！只可惜我的仲旺叔没有看到这一天啦，他是替我去牺牲的啊！” 说罢，眼花泛起。陈建国的母亲陈淑华安慰道：“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替仲旺叔孝敬长兴大伯就好了，那个年代，谁活下来都不容易！只要这个国家兴旺了，民族富强了，就没有人会忘记那些保家卫国的英雄们！” 儿媳卫美也跟着安慰道：“爸，你也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呀，能活着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和幸福是应该的。儿孙绕膝也足以告慰祖宗的在天之灵！” 巴图捏了捏烤焦的土豆，递给陈爱卫、陈爱美、陈爱华三个孙女吃，然后放下火钳，说道：“建国、卫美，想吃就自己拿，剩下的洋芋都烤好了的。” 卫美揭开炉子上的锑锅盖，说道：“爸，不要管我们，现在吃多了，呆会儿锑锅里的蹄髈好了，真正吃饭的时候吃不下且不亏了！呵呵......” 陈建国说道：“能吃上这个大蹄髈还得感谢航小子，这家伙，才放假一个星期，就搞来两头野猪和一头麂子，打猎的本事确实了得，以前陈涛在家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卫美说道：“航小子和他舅舅打猎的本事不都是爷爷教的吗？呵呵...爷爷八成是把山林里的野物子当八国联军看了。” 陈爱华吃完土豆，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说道：“听祖祖和历史老师讲，进入北京城的八国联军也好，日本鬼子也罢，都是畜生！” 巴图点头赞同，说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真正的情况比书上记载的残酷得多！我老家那嘎查就在西辽河边靠近双辽县那个地方，九一八事变后，东北三省就全部落入了日本鬼子手中。鬼子占领东北期间，制造了许多骇人听闻的惨案：臭名昭著的731部队，把许多中国人做活体实验，简直惨无人道；像阜新煤矿万人坑，平顶山惨案，白家堡惨案，老黑沟惨案等等，简直是罄竹难书。我们嘎查出来三个人一路南下，终于找到了抗日队伍，义无反顾地入了队伍，等到抗战结束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陈卫美一对大眼睛望着爷爷，不解地问道：“既然抗日战争胜利了，接下来还要解放全中国，你为啥脱离部队就到了陈家岭呢？” 巴图由于肺部受过伤，说话说多了就气喘吁吁，他歇了一会接着说道：“我自从四二年受伤以后，一直在养伤，还成了部队的拖累，你仲旺叔祖就是在一颗炮弹落下时爬在我身上掩护我牺牲的。后来部队就把我们一批伤病员安排在五台山附近的地方上慢慢养伤，许多伤愈后的同志后来都回到了部队，像我这种身体不好的基本上就留在了地方上，我在地方上养伤就是两年多。伤愈后我在地方上做了一段时间的后勤工作，直到抗战胜利后，我记住你仲旺叔祖的嘱托：等抗战胜利后把骨灰带回陈家岭叶落归根!我给组织上申请后，组织上就同意了我的请求。并且当时那一段时间国共和谈的气氛很浓，所以我才顺利地到达了武陵书院所在的陈家岭。特别是到了四川，听说我是受出川烈士的嘱托，带烈士的骨灰和忠魂回归故乡叶落归根的，都是英雄般的待遇，乘车乘船住宿都是免费的，一些乡绅怕治安不好，还派人一路护送。” 巴图的故事把一家人感动得眼泪涟涟，三个孙女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 陈淑华见老伴的一个故事把一家人逗哭了，埋怨道：“你说一家子在一起好好的，非要将你过去那些事讲出来，引得大家心里都难过，何必呢！” 陈建国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说道：“妈，不要这样说爸。让孩子们知道，幸福的生活不是那么容易凭空到来的，而是先辈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更要用他们的知识和劳动，把这种幸福生活传递给我们的子子孙孙。” 卫美也附和道：“就是，你看爱华怎天和周航一起耍，总是豁人家的零花钱出来买这买那，根本不知道生活的不容易，挣钱有多难。” 陈淑华问小孙女：“爱华，你一天天的都和周航呆在一起耍，读的书也是一样的，怎么觉得那家伙啥都比你强一些？” 卫美更正道：“哪里一样了，爱华还多读一年书呢！” 陈爱华顶嘴道：“他哪里比我强了？他会的我都会！” 陈建国摸着小女儿的头说道：“你其实和他一样聪明，只是你私下没他刻苦努力而已。你们知道他放假后的一个星期，除了出去打猎以外，还在干什么吗？医书《外经微言》，我中午在那边听他正背诵着呢。我和他聊了一下，他说准备在寒假的这一个月内，把《外经微言》和《医宗金鉴》两部书读透彻。这孩子有天赋、有大毅力、有大智慧、能吃苦，将来长大了必成巨匠宗师！” 陈爱华不服气地问道：“爸，你们这些大人怎么都这么看好他呢？” 陈建国好奇望着小女儿，问道：“哦！还有哪些长辈看好他呢？” 陈爱华就把周航这次下山历练，一天之内抢救好两个危症病人的事情讲了一遍，最后很不服气地说道：“不就是瞎猫碰倒死耗子嘛！陈输己叔叔也是这样夸奖他的，凭什么吗？” 陈建国沉吟了一下，说道：“爱华，在周航看出两个患者是误诊之前，你看出来病人的病情了吗？” 陈爱华摇了摇头。 陈建国又问：“当周航说出了病人的实际病情后，你心中有和周航一致的治疗方案吗？” 陈爱华沉着脸，又摇了摇头。 陈建国再问：“当周航给病人针灸的时候，你是否明白他的下针理论和治病效果？” 陈爱华捂着脸，无声地流下了羞愧的眼泪。 陈建国没理睬小女儿的眼泪，而是继续耐心地教训道：“你刚才还嘴硬，说周航会的你也会，可事实上你啥都不会，你被我们包括你的周航表弟把你宠坏了，大家都让着你护着你，结果你整天贪玩，不下功夫去钻研医术，没有胆量去实践，说明你面对病人时心虚的很。过完这个年你就十四岁了，是青年了，你自问一下，能担起什么责任？” 陈家国又望着大女儿和二女儿，然后询问道：“爱卫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已经毕业半年了，是准备做医生还是准备做其他什么？” 陈爱卫望着父亲，说道：“我已经到山下参加了八一年的研究生招生考试，争取拿一个政法大学硕博连读的名额，为将来从事法律工作做准备。” “好嘛，你是一个乖巧的孩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就行了。”陈建国对大女儿的计划表示了支持，再望向二女儿的时候，没在说话。 陈爱美举手道：“不许问我哈，我的项目是保密的。” 卫美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保密？听说你这次下山历练，把从周航那里偷来的航模专利不但挣了钱应付了生存考试，还把人家的专利给卖出去了。你能保啥密？” 陈爱美被妈妈当面揭穿这件丢脸的事，很是羞愧，简直是无地自容！ 十五、提前过年 且说周航在寒假后，就是疯狂的练功、读书，出去打猎三次就是劳逸结合的调剂。《外经微言》已经默记于心能通篇背诵了，并在脑海里重温《灵枢》、《素问》《脉经》、《难经》等医学理论，融会贯通后，仿佛打开了一扇更大的生命之窗：一切生命皆符合天道，顺乎自然！至道无形而有形，有形而实无形。无形藏于有形之中，有形化于无形之内，始于形与神全，精与神合也。自然之道，乾坤也！乾坤之道，男女之道也。男女之道即阴阳之道，阴阳之道不外顺逆，顺则生，逆则死。万事万物生是偶然，死是必然！阴阳之源乃颠倒之术也！世人皆顺生，不知顺之有死；皆逆死，不知逆之有生，故未老先衰也！是故阴极阳生，阳极阴生。阴阳相伴，生生不息！参悟到黎明，一股灵气生于丹田，仿佛如大海一般潮涌而来，顺势导引灵气行至手掌，出掌劈空，击断松枝无数，又一掌劈向松针，松针如箭射出百米之外。此时，一份中成药方子在脑海深处生成，名曰“锁容丹”！此时，周航仍然双手抱元守一，气沉丹田，站如青松，呼出如双龙出海，吸入像百川归海，紫气东来，三花聚顶，气吞如虎，浑然天成！ 嘎祖陈长兴、外公陈幼甲、二外公巴图 、大舅陈建国都站在除檐下，都暗自欣喜：吾家千里驹成长起来了！ 陈建国与陈幼甲一起循着松针轨迹往前找去，一直到前面一百五十米处见一只晨起觅食的灰白野兔，被一根松针从左眼穿透右眼而出留在兔头上，兔子已经凉透，没了一丝生气。 陈幼甲捡起野兔和陈建国一起查看良久，都露出惊骇的表情。 陈建国高兴地对陈幼甲说道：“大伯，我们今天庆祝一下？” “首先还是先低调一些，不能太张扬，航小子虽然踏入先天之境，但必定年龄太小，再过个十来年后宣布吧。”陈幼甲思虑良久后，嘱咐陈建国，最后说道：“不过我们一家人倒是可以关起门来悄悄庆祝一下，还是可以的。” 陈建国高兴地说道：“明天的除夕夜，今天就以我们家过年为由，大肆庆祝一下吧，明天再借除夕夜之名放半宿烟花火炮。” “好！就这么办！”陈幼甲高兴地同意了陈建国的建议。 1981年2月3日，农历腊月二十九，巴图作为陈长兴的螟蛉义子，他们这一家就提前一天过春节。早饭过后，陈建国就安排一家人忙碌起来。 大女儿爱卫协助妈妈和婆婆进厨房帮忙，武陵山一带的人过春季一般在腊月二十起就开始，做屋前屋后和家里的清洁卫生大扫除。到了年底，家家户户都焕然一新迎接新春的到来，家里过年要准备的烟、茶、糖、酒、花生、瓜子、鞭炮、烟花早就买回来了。但今年前面准备的肯定不够，陈建国掏出三百块钱，让爱美和爱华下山到供销社再买些烟花火炮回来。 爱美和爱华虽说是女孩子，但过年放烟花炮竹还是挺喜欢的，在上世纪八零年的时候，过春节能花三百元钱买烟花炮竹的是不可想象的（参照猪肉价就能看出来：那时候猪肉0.89元/斤，凭肉票0.65元/斤，2020年春节猪肉28元/斤），三百元可以买337斤猪肉。 这姐妹两人毫不犹豫地抓了个壮丁，壮丁当然就是周航了，一听说下山买火炮那必然是爽快的答应了。周航牵出黄牛，套上板车，载着两个表姐就往山下赶去。 百货商店在陈家岭上有两个，一个在上东谷村鹰嘴山半山腰的物质集散地，另一个就在武陵书院，周航买火炮当然是到书院哪里去了。 山上四个自然村只有两个百货商店，当然是生意兴隆。腊月二十九，购买过年货已经过了高峰时段，但小孩子买零食玩具礼花鞭炮的总是络绎不绝。 季一飞的父亲带着季一飞正在学院前面的演武场上蹦爆米花，生意十分兴隆，被小孩子们里三重外三重的围观着。 周航带着两个表姐把商店的火炮所有类型的品种都买了，足足买了八百元的烟花爆竹。要不是牛拉车实在装不下，这几个小家伙还要买买买。钱全部是周航出的，爱美手上的三百元没花出去，当然是姐妹两一人一半分掉了。陈爱华还威胁周航要严格保密，一但泄密——武力镇压！ 不过为了堵住周航的嘴巴，陈爱华咬着牙巴花两块钱买了两斤爆米花奖励给周航，结果两斤爆米花姐妹俩可比周航吃的多多了，周航见状只好自己又拿出五块钱买了五斤爆米花。 黄承柱在卖麻花，早上用木板车推了两百多斤出来，现在还剩三十来斤，听说才一块钱一斤。早上为了出来卖麻花，连早饭都没吃就出来了，周航见他说得可怜，就给他全部买下来了，好让他早点收摊回家吃饭。 周航的豪气，自然是得到了黄承柱送的一通马屁。但却招来了小表姐陈爱华的白眼，她鄙夷地斜着白眼盯着周航，说道：“白痴！” 周航回应道：“我又没有要你出一分钱，你当然是白吃了。” 陈爱华生气地补充道：“我说你是白痴！” 周航提着一大袋麻花往牛车上放，说道：“我自己花钱买的，碍着你什么事啦，我可不是白吃。” 陈爱美笑得直不起要来，蹲在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 陈爱华无奈，直接说道：“我说你是笨蛋白痴的白痴，真是的，啥耳朵哟。” 周航也很无语，回嘴道：“我化了三十几块钱买麻花来吃，怎么就是白痴了？我给钱，他给货，完全的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陈爱华说道：“买零食称几斤就够了，黄承柱利用你那廉价的善良和同情心，在你面前卖惨，你没脑子地一下全买了。” 周航说道：“是有点同情，为了早点出来卖麻花，连早饭没吃就出来了。” 陈爱华说道：“卖麻花的没吃早饭，有啥关系呢！难道麻花吃不得？” 周航终于听明白了，一拍脑袋：“哎呀，还真是的！” 陈家姐妹俩笑得直打滚，聪明如周航，也被生意人给套路了，可以留着以后当故事慢慢讲给后来者听听。 从书院回到岭上村有五里路，一路上周航牵着牛车前行，而陈爱美陈爱华姐妹两人提前进入春节欢乐气氛中（主要还是怀揣巨款的底气与兴奋），搽搽炮响了一路，可把周航馋坏了，必定他只是个孩子！ 一般过年，中午饭是不用吃的，大家收拾忙碌一天，基本上在下午五点就开始吃两餐合一餐的年夜饭。陈建国家的年夜饭提前了一天，但程序是一样的。 在堂屋的正中央的墙上贴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一张毛爷爷的画像贴在了君的位置，在牌位下摆一张香盒（香案），香盒上摆上男女主人双方的列祖列宗的祔包。 袱包上采用过去的书写方式，从右到左竖着写：庚申除夕之期具袱一封 钱一百万奉上；中间竖着写：显考叔祖父陈公讳仲旺老大人名下收用；最后在左侧竖着写：公元一九八零年腊月二十九侄孙 建国敬上。 如果长辈夫妻都已过世的就要改写一下，依然是右边第一行竖着写：庚申除夕之期具袱二封 钱二百万奉上；中间竖着写：显考（妣）叔祖父（母）陈公（母）讳仲旺（李氏）老大（孺）人名下收用，但括号里面的字是属于女方的称谓，与男方对应的称呼并排横着写，男在右，女在左。 由于陈仲旺原来的妻子还活着，所以就只能写陈仲旺一个人的称谓，后面落款与前面相同就不赘述了。 男女主人双方的列祖列宗依次从右到左摆放，完毕后就点上三支香和红烛，在烧一些纸钱放在供桌下，请列祖列宗来家过年看望子孙，当然在堂屋大门外面右边同样要点上香烛纸钱敬奉土地公公，防备他使坏，不让列祖列宗进家门。 然后在供桌上摆上两盘糖果糕点，八个茶杯倒上敬茶，需连续倒三次茶水以示敬意；茶水流程完毕后立即摆上八个酒杯、八个饭碗、六个好菜（五个硬菜一个汤菜），在饭碗里添上饭，筷子摆在饭碗上，酒杯倒上酒；此时作为男主人的陈建国拿出一挂鞭炮放在院坝地上，点燃鞭炮后就表示正式请男女主人的列祖列宗开始吃年夜饭了。 回家过年的列祖列宗在用饭过程中，男主人必须在供桌前叩头作揖，表示给列祖列宗拜年了，然后再给每个饭碗添饭三次，夹菜三次，才算祖宗们吃完年夜饭。 年夜饭完毕就是送列祖列宗归位离开的时候了，这时就把香盒上供着的袱包火花掉就算走完流程了。 但在送各位祖宗离开的时候不能把男女双方的一起送，还得分开送，男主人的祖宗名下的袱包金钱，就在堂屋内火化掉。女主人娘家的祖宗名下的袱包金钱，就在大门外火化掉。他们用过的饭菜酒都烧一些给他们，以示来年祖宗保佑风调雨顺，逢凶化吉！ 敬过祖宗之后，才真正轮到活着的人吃喝玩乐过年了。 巴图把义父陈长兴搀扶到上座入席后，然后又请大哥陈幼甲在义父的左手首位，随后请大嫂吴壮志挨着大哥入座，自己坐在义父的右手首位坐下，接下来招呼老伴挨着他坐下，随后就是陈建国卫美夫妇挨着陈淑华入座，爱美爱华就坐在下首方，周航挨着外婆吴壮志坐下后，在周航的下手是爱卫。 巴图端起酒杯先敬义父的收养之恩；再端起酒杯敬大哥大嫂情如手足，共建美好家园的辛勤劳动；最后共同举杯祝愿美好生活万年久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就到了自由吃喝的环节，一顿热闹的年夜饭就此进入高潮...... 一顿夜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天色完全进入夜晚时分，在夜色笼罩下，几米距离范围外完全看不清楚动物和人影。周航和爱美爱华姐妹俩将把鞭炮抱了几箱出来，放在阶沿上，开始了燃放烟花爆竹的狂欢模式。 先是三件烟花齐放，多彩的烟花将夜空照得异常绚丽多彩；然后是一万响的爆竹，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震的耳朵嗡嗡鸣响，刹那间让人仿佛失去了听觉。接下来又是一轮三件烟花燃放，几个孩子跳着，闹着，相互追逐着，充满了过节的欢乐气氛。就连帮忙收拾碗筷的陈爱卫，也加入了弟弟妹妹们打闹的战团。 十六、五大家族（一） 陈幼甲每年过年无疑是最繁忙的，年终除夕作为长房长孙，尽管前面有六个姐姐，但男丁只有他一个，尽管六十四岁了，可该忙还得忙，比以前做将军还要忙！每年除夕这天也是陈氏家族开祠堂祭祖的日子，许多事从头一天就开始忙了。 由于父亲陈长兴是陈氏家族的族长（家主），大年初一还要招待其他四大家族的族长率领晚辈后生们来交流拜望。还要管招待吃午饭，香烟、茶叶、糖果、瓜子也得备足！ 盼望过年的永远只是孩子们，他们每到过年就能穿新鞋、穿新衣、吃糖果、蹦爆米花、放鞭炮、还有长辈们给的压岁钱红包！ 吃过早饭，陈建国就带着一帮陈氏子弟把祠堂里里外外再次整理的干净整洁，连楹联都擦得埕亮：“义举三千余人 世间第一，居同五百多载 天下无敌。” 列祖列宗的牌位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从新摆放的整整齐齐；陈幼甲、陈幼武（陈长兴给义子巴图取的汉族名字）这一辈的弟兄们香烟浓茶的招待着其他房健在的叔叔伯伯们；至于陈长兴只管陪着这些健在的弟兄们摆龙门阵即可。 祭祖的菜肴是一家人一道菜，凑齐三十六道菜，寓意子孙兴旺，六六大顺。但酒水糖果就是长房长孙的来出，寓意长房子孙幸福甜蜜，族运久长。因为族长一般都是由长房长孙担任的，除非是长房子孙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或者断了男丁传承，否则是没有人去争抢族长的位置的。 上午十点整，锣鼓敲响，鞭炮齐鸣，在一阵唢呐声中，族长陈长兴带着几百陈氏子孙来到祠堂，能进入祠堂的是长、幼两个字辈的人；其余的依长幼辈份站在院坝上，本家未出嫁女子站在最后；堂客们就不要凑热闹，只能在厨房里忙碌着。听着锣鼓唢呐的节奏，看着祠堂里老辈子们的动作跟着行三跪九叩之礼。 周航的妈妈陈薇出嫁后对于陈氏家族来说就属于外人了，周航就更是外人了，所以他远远地站在院坝边，听嘎祖陈长兴朗读《陈氏祭祖文》： 圣帝虞舜，仁孝德昭。 帝尧授位，禅让夏禹。 夏灭商起，纣亡周兴。 分封诸侯，胡公妫满。 陈国十世，以国为姓。 太丘德望，颖水渊源。 元龙豪气，文章憾世。 西晋南迁，武帝霸先。 倜傥大度，制度宏远。 义门江州，旺聚三千。 华岳希夷，扶摇真仙。 孤城四十，上帝断鞭。 退居武陵，兴汉拒番。 传承星火，永保国安。 新华毛公，润之东方。 陈氏后进，廉洁奉公。 盛世来临，改革开放。 四方来朝，天下通畅。 庚申除夕，告慰祖先。 子孙兴旺，国泰民安。 周航在一旁暗暗心惊：想不到嘎祖九十八岁，先天之气依然圆满如一，声如洪钟，至少还有六十年寿命！ 祭祖文诵读完毕，锣鼓唢呐齐鸣，一众陈氏子孙齐齐鞠躬，三跪，叩首，叩首，再叩首！起！再鞠躬！最后鞭炮齐鸣，唢呐声歇。 祭祖仪式结束后，院坝外的一众后辈子孙们都动手摆上饭桌、板凳，后厨的堂客们早就把饭菜抬到院坝边上，一群本家未嫁女子接过手来，摆上碗筷酒杯，端上菜肴，进入年夜饭的程序环节，第一轮入席的都是陈家男性子孙，第二轮入席的是陈家未嫁女娃，第三轮才是在厨房忙碌的堂客们，当然周航这种外姓亲戚也只能在第三轮入席吃饭。中午饭三轮酒席整整吃了四个小时，在下午五点才结束了。 除夕夜的烟花璀璨了陈氏祠堂的夜空，彻夜不绝的鞭炮声响彻了热闹的山岭，迎来了一九八一年新春的黎明。 大年初一晨，周航的外婆吴壮志和大舅母卫美以及三个表姐早早的起来包汤圆，大年初一的早餐就是吃包心汤圆，吃过早餐后，外公、二外公、大舅陈建国就一起带着鞭炮香烛纸钱去上坟了。 嘎祖拉着周航早早地到了祠堂。 昨天参加过祭祖的长字辈都已经等候在祠堂里，有几十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早已经在祠堂的院坝里摆上二十几张桌子，板凳，每张桌子上都已经摆上了香烟、瓜子、茶杯、茶叶、开水瓶，等着其他四大家族的人上门喝拜年茶。 陈家岭上的五大家族新年喝拜年茶已经有七百多年的历史，这是从钓鱼城之战过后形成的风俗，由于受战备思想的影响，过年过节走亲访友就是浪费时间，但对于各族的长辈、师友、亲戚又不能不探望，于是五大家族的人就共同商量出一个办法，从每年的新春正月初一至正月初五日为喝拜年茶的礼节，一天一家，按着顺序来：正月初一岭上陈家、正月初二岭下冉家、正月初三岭下吴家、正月初四西环李家、正月初五上东谷黄家；由于地理和天气原因，下东谷的不用上山，就照规矩，按顺序走亲戚、回娘家、看亲家。然后正月十五都到诸葛道观烧香祷告，再到演武场召开新年复工复学的动员大会，于是就正式宣告一个月的春节假期到此结束。 喝拜年茶的时机又是五大家族的青年男女的相亲会，青年男女只要超过十八岁就可以在相亲会上寻觅自己的意中人，相中了就立即带回家吃饭，同时也是让父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就等于跟父母说明白了：非某男不嫁或非某女不娶，表明自己的意愿！于是父母亲就会请出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出面说媒订婚，议定嫁娶时间。在武陵山陈家岭上，男女婚姻没有彩礼一说，嫁妆也是可有可无，都是新婚男女自己做主。在武陵书院上了十年学的人，还要问人家要彩礼嫁妆是很丢脸的事！这山上的人见识已经超出世俗一百年。 天刚亮，陈建国的妹妹陈红就带着老公孩子来拜年了，主要是今天岭上村陈家所有的姑娘客都要回到娘家拜年和帮忙，因为人多事杂，太需要帮忙的人手了。 陈红刚系好围裙，冉国英也带着男人和孩子到来了。先是给外公陈长兴跪下拜年后，又给舅舅陈幼甲和舅母吴壮志拜新年，最后是给二舅陈幼武和二舅母陈淑华叩头拜年，那个三岁的小胖墩拿着一沓子红包高兴的炫耀着。 辛卯年正月初一上午，李氏家族族长李振武带着父亲李书文和几百族人，第一个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岭上陈家，陈长兴忙带着族中弟兄和周航来到大门外迎接。祠堂外的院坝边上，一位童颜鹤发神仙似的瘦小老头正凝神注视着三丈外的古松，微微点了点头。陈长兴等人跪下行礼，并说道：“晚辈陈长兴代表岭上陈家恭迎世叔到来！” 老神仙正是李书文，他立即让儿子带着一帮族人跪下还礼，自己上前扶起陈长兴，对他微笑道：“陈家族长客气了，当年中风若不是你救我，早就成冢中枯骨了。如今多活了四五十年，全托你的福啊，哪里还敢承受你的如此大礼！” 陈长兴说道：“治病救人，医者本分！但礼不可废。世叔，请屋里坐！” 李书文点头道：“好，客尊主便！请！” 说完抬脚就往祠堂里走去，周航在嘎祖的示意下，忙上前扶着李书文的左手，扶着李书文右手的正是他的曾孙女李媛媛。李书文笑道：“看来是真正老朽了，走个路都需要两根拐杖！哈哈哈......” 陈长兴陪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的外曾孙周航，还懂些礼数。” 李书文笑道：“小子，外面古松就是你的杰作吧？不错！不错！” 周航脸红道：“刚突破，没收住气势。” 李书文进到陈家祠堂，给陈家的祖宗上了三支香后落座右上首客位，李振武挨着父亲坐下，周航充当茶童奉上盖碗热茶，李媛媛就站在李书文的身后，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孔雀，用挑剔而怜悯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望着周航。周航拿着茶盘刚准备下去，李书文叫住他，问道：“小子，多大了？” 周航规规矩矩地垂手回答：“十三岁。” “嗯...不错，真不错！”李书文又点了点头，和蔼地对周航说：“没事了，你下去忙吧。” 周航下去后，又跟着嘎祖迎来了冉家族长冉玉琦、黄家族长黄士江、吴家族长吴博通，待几位族长落座后，奉上热茶，宾主先是客气一番，然后又是闲话一通，把站在嘎祖身后的周航听的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外公出来请几位族长和一众长辈吃午饭，周航才感觉得到了解放。 周航正要开溜，被李媛媛一把拉住，非要坐在一起吃饭，已经半天没有看到他的陈爱华也赶紧坐了过来，卫美见这一桌没坐齐还差人，又叫爱卫爱美姐妹俩坐上桌吃饭，周航见这一桌还坐不齐，见冉大勇、冉国强、冉飞扬三人正鬼头鬼脑的找席位坐，周航忙站起来招收道：“冉大勇，这里还差三个人。” 冉大勇三人过来坐上席位后，周航就打开一瓶外公家自酿的白酒，问道：“能喝酒的报名，不喝酒的吃饭。” 冉大勇悄悄说道：“叔，今天这场合你还敢喝酒哇！” 周航道：“有啥不敢，喝醉了睡觉就是。” 李媛媛用鄙视的语气说道：“你是不走路当然可以睡觉喔，什么脑子？切！” 陈爱华调皮地问李媛媛：“你今天来相亲的吗？” 李媛媛不宵地说道：“本姑娘还不到时候，哪像有些人那么着急！” 周航好奇地问道：“哪个着急？” 李媛媛一双大眼睛瞪着周航，说道：“说的就是你！才几岁的时候就想娶你的小表姐。” 一席人差点全都笑喷了，陈爱华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周航尴尬地说道：“那是小时候不懂事乱说的，你在哪里听来的这些东西？” 李媛媛鄙视道：“在岭上村，地球人都知道！” 冉飞扬说道：“我倒是发现有好几对要成。” 陈爱卫八卦之心立即熊熊燃烧起来，马上问道：“快说说看，都有哪些？” “我们这一桌就有一个。”冉飞扬故作神秘地说道，然后夹起一块排骨啃起来，四只雌老虎恨恨地盯着他，冉飞扬把排骨吐掉后才继续说道：“黄艳秋的姐姐看中了我们大勇哥！” 冉大勇立即发火了：“这么大一桌子菜堵不住你的嘴？” 周航傻傻地问道：“大勇不是今年才毕业么？要相亲也是在明年去了啥。” 冉国强说道：“航小子，还是太年轻啊！哪个相亲不是提前都你有情我有意谈好的，你不会真以为在相亲会上看一眼，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了吧？” 周航疑惑道：“难道不是么？” “切！”一桌人都鄙视这个大傻瓜。 周航心里仿佛有一阵冷风吹过，独自在风中凌乱，第一次发觉自己的智商在正常人之下。 正月初二，该到岭下村冉家喝拜年茶的时候。 初二晴天，吃过早饭的周航被外婆叫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坐着由二外公驾驶的牛拉车往山下去。家里只留下了外婆和大舅母。 冉家湾今日异常热闹，同在岭下村的吴博通早早地来到冉家祠堂与冉家族长冉玉琦一起喝茶聊天，等待着其他家族的到来。 他们第一个迎来的是黄家族长黄士江，黄士江在孙子黄晚春的搀扶下来到冉家祠堂外，对着从祠堂迎出来的冉玉琦，声音洪亮的喊道：“冉老弟，我来讨杯新年茶，没来晚吧！”后面跟着的一众后辈全都跪拜在地给冉家族长请安。 冉玉琦忙对众人说道：“诸位黄家兄弟后生们赶快请起。”随即拉住黄家族长的手，说道：“黄老哥，赶快到屋里坐，请！” 黄士江进到冉家祠堂后依然给冉家祖宗的牌位上了三支香才落座。冉家后人赶紧奉上热茶，黄士江端起热茶放在茶几上，对吴博通到：“吴老弟，你就在跟前，来这么早干啥，也不知道把第一让给我，不够意思！” 吴博通哈哈大笑道：“人老了，睡不着，醒得早，所以来早了些。老哥见谅哈，明年你早说，我一定给你把第一留着。” 黄士江和吴博通两位老友说笑间，李家族长李振武也到了，今天李家老祖李书文没来，所以黄家和吴家两个族长才没跟随冉玉琦一起出去迎接，待李振武给冉家祖宗牌位敬香完毕后，才拉着李振武坐下来叙话。 冉玉琦问道：“振武族长，老祖为啥不一起来耍耍喝杯热茶？” 李振武回答道：“家父昨天在岭上多喝了两杯，身体有点困乏，今天就呆在家里将养将养。” 黄士江说道：“这几年只要大年初一天气好，就能见到老爷子出来溜达。” 冉玉琦也理解地说道：“必定要度过两个甲子的人了，在过去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李振武答道：“明年到一百二十岁，原准备今年暑假期间给他办个酒，可他老人家不愿意，说是折腾人。” 吴博通赞叹道：“都是活明白了的老神仙了，不受世俗礼节的羁跘，心里也就活得坦然通透。” 说话间，陈家族长也带着一族后辈到来了，冉玉琦连忙带着族内后辈一起出去迎接，双方行礼毕，陈长兴哈哈笑道：“看来我是来晚了，都到了哇！” 冉玉琦笑道：“姻伯，只要你来就不晚。” 陈长兴依照礼仪给冉家的祖宗牌位敬完香后被大家按在客座首位，周航依然站在嘎祖的身后照顾着。 黄士江笑道：“陈老弟，你好福气啊！后继人才个个惊艳，牛逼！”说罢还伸出了大拇指。 陈长兴忙摆手谦虚道：“我这个外曾孙性情顽劣，可受不起黄老先生夸奖喔。” 黄士江说道：“此子是我们的福星啦，山上将来的局势因他而改变。” 几位族长大吃一惊，都问道：“此话怎讲？” 黄士江神神秘秘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们陈家岭的百年兴旺就全靠此子了。” 黄士江回头对身后的曾孙黄晚春嘱咐道：“以后跟着周航多学习学习，亲近亲近，年轻人要经常一起玩耍嘛，将来共同创出一番事业来。” 黄晚春立即答道：“是，我记下了！祖祖。” 冉玉琦也对身后的冉国强道：“国强啊，将来的担子始终是靠你们年轻人挑的，今后要多向航小子学习学习。” 冉国强忙回答道：“是，祖祖，我记下了。” 这是冉飞扬提着开水壶进来给大家茶碗里加水，加完开水后正要转身离开，冉玉琦对冉飞扬喊道：“站到！跑啥子，没见这么多老祖宗在，不知道行个礼问个好呀，真是的！陈家老祖宗身后的那人认不认识？” 冉飞扬红着脸，弱弱地说：“认得，是小霸王。” 几个老祖宗听了这小家伙的回答，差点点没忍住，笑场了。冉玉琦忍住笑，继续板着脸说道：“以后多和他一起耍，一起学习。记到起没得？” 冉飞扬低声答道：“记住了。” 冉玉琦挥了挥手让他离开，然后感叹道：“我冉家后继无人啊！” 吴博通劝导道：“冉兄，像航小子这样的怪胎本来就是少数，你不能把鱼鳅和黄鳝拉得一样长啊！我们不都是正常人吗？” 黄士江也劝慰道：“吴老弟说得不错，必定天才本来就是少数。只要这一批人能在天才的带领下创出事业来，就是我们的福气啊！” 李振武说道：“从航小子的几次生存考试来看，他的那些手段简直就是一个心智成熟的大人所为！把一帮子娃娃都甩八丈远了。就去年他们在重庆考核的这一次，所创的记录可能要保持好几年了。” 陈长兴连忙劝止道：“别别，大家别再夸了，小孩子夸不得，一夸准闹事。” 一帮老头子听了陈长兴的话，哈哈大笑！周航在后面站着昏昏欲睡，仿佛他们说的是别人，与自己无关一般，早已经神游太虚，走了几个周天。 冉家依然招待了中午饭，午饭后大家也就散了。可相亲的男女们却乐此不疲，意犹不尽，一只闹到太阳下山才收场回家。 周航是吃过中午饭后就随嘎祖、外公、二外公回岭上了，而爱卫带着两个妹妹一直到天黑才回家吃晚饭，心里装了一肚子的八卦。 十七、五大家族（二） 晚饭过后，嘎祖把周航喊上一起外出散步。嘎祖问道：“航小子，你以前话不是挺多的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周航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以前都是废话！这几天刚刚获得突破，在想一些事情。” 嘎祖问道：“是不是觉得以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都很幼稚？”。 周航没有隐瞒，直接回答道：“是！” “那是因为随着武修境界的提升，心境也得到了提升，否则你的境界就不稳固。传统中医应该叫道医才准确，是一种医武合一的道家传承技艺。现在山下一些郎中由于天资有限，只学了一些医理皮毛，看看小病小痛尚可，看稍微复杂一些的疑难病症就抓瞎了！你上次到重庆去碰倒的情况就属于此类。这就是那些天资不好丢掉武道而学中医的终将毁掉中医，体内没有元气行走，元气不能随针而出的医生怎能用针灸之术呢？只会药材药理治病不会针灸术，就像中医缺了一只腿，走不远的，会针灸之术，懂扎针，但不会收度元气之法，只是学会了针灸术的皮毛而丢失了本源精髓，即使有点效果也有限得很。” “目前在山上像我这种突破先天境界的有多少？” “以前没告诉你，是因为不到时候。现在你境界上来了，可以让你知道了。山上二十七，山下三人，合计三十人。我们岭上陈家八人、西环村李家六人、黄家七人，冉家五人、吴家四人。各家族长都是破了先天境界的存在。所以这几天你一直沉默寡言，以为人家看不出来吗？只不过我们都是在三十多岁或四十几才突破先天境界的，你外公就是在四十八岁才突破，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早就回来了。一般在三十岁前突破境界就是天才了，可你十二岁就突破了，前途无量啊！只要你不骄傲自满，将来的境界必定超过我们所有人。” “是不是境界的提升能打破生命的上限？” “是的，人只要进入先天境界，理论上寿命上限能达到二百二十岁，但受环境的影响是有些折扣的。医武者，修道也！ 炼精化气者为明劲，元气生丹田，通任督二脉，血气方刚，身强体健，寿命一百；炼气化神者为暗劲，通奇经八脉，耳聪目明，内府无疾，筋骨如钢，寿可一百二；炼神化虚者为化劲，全身经脉穴道元气贯注，身轻体健踏雪无痕，元气饱满，能创技击搏斗之术，为大宗师，寿命可达一百五十岁；元气如大海转生灵气进入先天境界，可罡气外放，以气御物，伤敌于无形是为先天境，吸纳自然灵气，可月余不食，寿命二百二十岁；体内灵气凝练成丹，破雷劫进入金丹境界，灵气罐体，御空行走、不食五谷口欲，御剑千里杀敌，就会有四百岁的寿命；金丹圆满后，破丹成婴儿，破雷劫即为元婴期，元婴大能神通广大，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寿命能突破一千二百岁。 寿命极限值都是理想化，真正行医习武修道之人岂是善类，哪有不争强斗狠之理？内府脏器哪有不受损之理？实际寿命不折半就已经烧高香了！所以一些修习武道之人反而不如普通人长寿，皆好勇斗狠之劫数也。目前为止，我知道的没有超过一百五十岁，也就意味着从彭祖以后，这三千多年来已经没有人能够突破金丹期了。” 周航问道：“那彭祖是元婴期吗？” 陈长兴肯定地回答道：“很可能元婴期以上!” 周航又问：“那后来唐代出现的吕洞宾、韩湘子、等八仙是元婴期嘛？” 陈长兴说道：“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如果属实，应该是合体期！” “山上的环境是不是比山下更适合武者修炼？我能感觉得到，就是普通人在山上生活也比山下生活的人寿命要长。” “是的！山上灵气充沛，山下灵气稀薄。城市里已经没有了灵气，全是废气。” “我最近能看到人的生气，山林的灵气和老家具的腐朽之气，就连吃饭的碗都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宝光之气。” 嘎祖听到这里乐得哈哈大笑，说道：“这就是境界突破的好处：一理通百样通！我们家里吃饭的碗可与你们爷爷家里的碗不一样，我们家里用的碗盘全是我从西洋强盗手中夺回来的，清廷皇宫里许多奇珍异宝都被强盗们搬走了，我们搬回来的明清两代的东西可不少。我房间摆放的花瓶和阁楼上放着的，哪有普通的。那些酸儒知识份子把这些说成是古董文物，在我看来，不能在生活上使用的东西一文不值！” “我最近在寻思刘教授训斥我的话，想来想去有些想不通。” 嘎祖好奇地问道：“能说说吗？” 于是周航就把刘沙河那天对他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嘎祖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刘教授说的道理对普通人来说绝对算是醍醐灌顶，此人必定是做教授的人，有些见识!但你是普通人吗？你看任何书籍，过目不忘；学任何技艺，过手而悟，举一反三，那是普通人能比的？想做什么就去做就行了，随心而动，率意而为才是悟道者该有的行径。有时境界卡住了停步不前，还有专门找一些其他事去做而寻找突破启迪呢。” 周航矛盾的心情终于豁然开朗，心境又有一些提升。 “还有这两天我带着你到处跑的意思，你知道吗？”嘎祖问道。 周航问道：“是什么意思？” 嘎祖开解道：“现在外面在喊改革开放了，等你完成学业后下山去，做任何事都需要帮手啊，五大家族，每一家的人才都要团结在你的周围为你所用，方能成事啊！这方面，你的班主任老师刘沙河说的对，你不可能什么都会，没有必要事必躬亲。” 周航立即站直身体说道：“嘎祖，我懂了！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正月初三，该到岭下村吴家去喝拜年茶的时候了。 初三仍然是晴天，吃过早饭后，依然是二外公架着牛车往山下赶去。 岭下村的人都集中住在一院一湾一铺里——吴家院子、冉家湾、铁匠铺。 大家在接近十点都到了吴家祠堂，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场面，甚是无聊。 周航今天比较开心，因为吴家族长叫他的小孙子吴振国陪着周航到处转转，还说道：“没必要总是陪着我们几个糟老头子，大家还没到离不开人照顾的时候，也不用担心有人对我们不利，不管是碰倒劫财还是劫色的我们都能招呼着。” 吴博通一番玩笑话逗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陈长兴也挥了挥手，对周航说道：“去玩吧！不要玩的太疯了。” 吴振国是个瘦高个，跟季一飞身材相似，周航称这种身材为晾衣杆。晾衣杆吴振国是六五年国庆节出生的，这个时期的名字大多是：国庆、国兴、建国、振国之类，所以他老爸就稍微选了一下，给小儿子取名振国。吴振国是中四二班的学生，跟周航一起到重庆进行生存考试的东门壮和欧阳秋就是他们班的。这小子很佩服小霸王的威力和能力，与他一起进行生存考试都不用动脑经的，只要跟着玩好吃好就行了，考试包过呀！所以今天奉命陪着周航玩简直不要太高兴。 所以吴振国带着周航、冉大勇、黄晚春、李春成几个走出吴家祠堂后，就来到了吴家演武场里正在进行的相亲对歌会。 只见现场相亲的、看热闹的男男女女不少于一千多人，围成一个大圈子正缓缓旋转着跳着欢快的舞蹈。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黄大衣围着一条红围巾的头发长长的美女正欢快地唱着山歌： “上山来哟，上山来哟，上到了没人的雷劈崖（挨），没了豺狼和虎豹哟，只有阿妹和我的郎哟嘿喂......郎哟嘿喂！ 郎砍树哟，妹割草哟，情郎和妹妹建新家园（哎），搭建茅屋避寒冻哟，住进阿妹和我的郎哟嘿喂......郎哟嘿喂！ 妹爱郎哟，郎爱妹哟，郎愿为妹遮风又挡雨（哎），山盟海誓不分开哟，情郎阿妹就进洞房哟嘿喂......郎哟嘿喂！” 唱歌的美女歌喉清脆嘹亮，宛如山中流淌的清泉，众人的和声犹如半夜的松涛声沉浑有力，敲鼓的节奏和着拍手跺脚的声音犹如沙场的战鼓震耳发聩！听得人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不可思议！ 周航吃惊地问道：“山歌还可以这样唱？” 黄晚春也用惋惜的声音说道：“歌唱的好听，可惜太短了！” 李春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黄晚春，说道：“都唱进洞房了，你还想听点啥？” 吴振国介绍道：“唱歌的美女叫季菲菲，是季一飞的二姐。与他对唱的是情歌王子李国强。大家不要说话啦，我们听他唱的是啥子歌。” 李春成瘪了瘪嘴，说道：“什么情歌王子，我看他应该是骚歌小丑才对。” 大家没理会李春成醋意熏天的样子，继续聚精会神地听李国强唱歌。真不愧被人称为情歌王子，声音确实有些魅力，只听他用魅惑的声音缓缓唱道： “妹妹妹妹听我说耶，我对妹妹有感觉。 自从那天看了你一眼，魂儿惊得出窍壳耶出窍壳！ 暗在心里求神佛：妹妹若能再看我一眼，我娶妹妹做老婆！啊呀，做老婆！ 妹妹妹妹是天上仙耶，可为愚夫下凡尘？ 昨晚梦里与你结连理，三生石上刻姻缘呀刻姻缘！ 山盟海誓犹记得：在天愿与你比翼双飞，在地与你沫爱河！啊呀，沫爱河！” 李国强的情歌唱的如痴如醉，许多少女都疯了一般，喊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李春成愤怒地说道：“这还要脸吗？这唱的啥玩意儿？简直没了下限，太不要脸了！” 冉国强点头附和道：“确实有点流里流气的，我担心教坏小朋友！” 周航见他们都有点愤怒的样子，于是说道：“虽说我没听懂他唱的什么，但确实唱的不错！” 吴振国看了下手表，于是对几人说道：“该吃饭呢，走，饭吃了再来看！” 于是五人离开了相亲歌会，吃中午饭去了。 冉国英正带着孩子坐上桌，还缺几个人，看到周航几个男孩子过来了，忙招呼道：“航小子，到姐姐这里来！” 周航跟着吴振国几个人走了过来，然后对冉国英问好：“大姐姐好！” 冉国英笑道：“好好好，都坐下吃饭吧。” 相亲的男女和看热闹的人群却没有一丝的松动，依然热闹地进行着。 午饭后，周航依然与嘎祖、外公、二外公一起回去了，没再去相亲歌会看热闹。而陈爱卫三姐妹照旧天黑才归家，依然装了一肚子的八卦。 正月初四，该去西环李家喝拜年茶的时候到了！ 初四早上仍旧是晴天，但早上起来看日出时，只见红日慢慢起来，霞光中有一丝丝的灰白云彩，太阳像戴了个草帽一般，四周起光晕，院坝外的松树微微晃动，有一丝微风吹拂着树梢。外公看看天空，说道：“今天晴一天，明天的太阳就不行了，后天是下雪天！山下是下雨天。” 周航微微地感受着空气微微流动的变化，对着初升的太阳做了几下呼吸，元气在体内运行了几个周天后，舒服地睁开了眼，感觉到每一天都是新的！ 今到西环村有两条路径可以走：一路是下山后从书院经过冉家湾到南边日月湖垭口沿岩边公路到西环，但冬天岩边风大，对普通人不利；另一路就是下山到路口顺着马路往西走，过电站到吴家院子，再到铁匠铺子从上山公路到李家庄。今天是周航驾车，两头黄牛在周航的鞭子下速度快了许多，引得三个表姐不停警告，陈家后面几百人都加快了步伐在后面跟着。 李家庄在日月湖尾巴的山上，站在李家庄的路口像日月湖望去，感觉到了大海边一般，心旷神怡！ 到了李家祠堂，李振武带着族中兄弟晚辈迎了出来，晚辈们都跪下迎客，陈家后辈忙跟着跪下还礼，一番简单的问候后，李振武就挽着陈长兴的手进到祠堂。 陈长兴依照礼节程序，为李家祖宗们上香行礼后才落座喝茶，周航依然站在嘎祖身后陪着，这时李振武对端茶的李春成吩咐道：“你祖祖要见见航小子，你带他过去吧!” 于是周航给李振武行礼后随李春成到了旁边的李家老屋，只见李媛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个小仙女是的，女孩子比男孩子发育早，个头比周航略高一些，接近一米六了，李媛媛看见周航后对李春成说道：“三哥，你回爷爷那里帮忙去，我带她到祖祖那里去吧。” 周航待李春成离开后，对着李媛媛大笑了起来，李媛媛瞥了他一眼，对着他转了一圈，牵着自己的裙摆对周航问道：“好看吗？” 周航说道：“我敢说不好看吗？” 李媛媛说：“我不管，就要你说！” 周航问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媛媛仰着脸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我都要听！不过还是先说假话吧！万一真话不好听呢，岂不是太扫兴！不管了，先听听让人高兴的。” 周航清清嗓子，说道：“说假话太难为人了。” 李媛媛娇嗔道：“快说！” 周航说道：“服装是明代风格的贵族小姐们穿的华服，雪白色的毛领连带红色遮风帽，红色的披风把美人的脸蛋映衬的更加白皙好看，米白色的裙子配上现在的白网鞋也相得益彰，一双滴溜溜的大大的美人眼睛顾盼光辉，这哪里是生活在凡间的女子啊！简直就是下凡来的仙女嘛！” “噗呲！”李媛媛的哥嫂和寻李媛媛玩的陈爱华姐妹三人正好碰倒周航在拍李媛媛的马屁，忍不住全都笑喷了。 李媛媛忙拉着周航的手就走，说道：“我们快走吧，祖祖还在演武堂等你呢。” 周航和陈爱华三姐妹跟着李媛媛来到李家后院演武厅，只见李家老祖宗李书文正在演练铁枪，只见那铁枪舞的：扫如游龙舞太空，刺如凤凰三点头，劈如二郎开华山，圆如暴雨不沾衣。 一套枪法演练完毕，老人竟面色红润，呼吸正常，周航不禁暗暗叫好，于是上前跪拜行礼，说道：“晚辈周航给李家老祖宗请安！” 陈爱卫姐妹三人也跟着周航跪下给李家老祖请安问好。 李书文摆了下手示意起来说话，待几人度起身后才说道：“新年没啥礼物给你们这些娃娃，就把我这套铁枪枪法教给你们吧！”说罢就把枪法口诀心法念诵一遍，让几个娃娃用心记牢后，又用竹棍演示了一遍枪法变化，最后又给周航演示了一遍飞花摘叶当飞镖的手法。教完这些后，李家老祖说道：“冷兵器时代已经属于过去了，一枪一炮都不是拳脚能够抵挡的。山外的世界已经开始收拢枪支弹药，对于健身防卫的传统武术没有过去那么依赖，关键时候还是有一些用处的，传统武术和中医中药一样，都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自古以来医武不分家就是此理。” 周航和陈家三姐妹听到这里，又跪拜下去，说道：“多谢李家老祖的无私教诲！后辈们谨记于心。” 周航又说道：“晚辈有几句话想对老祖宗私下说，可以吗？” 李书文说道：“我猜到你娃娃要说啥了，没关系，就在这里说嘛。” 周航左右看看见确实没有什么外人后，才说道：“老祖宗以后不要再舞刀弄棍的，好好享受这儿孙绕膝的十年好时光吧。” 李书文闻言笑眯眯地点头道：“当年幸好得到你外祖的救治，我才活到现在，够了！我本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多活了近一个甲子，也如当年你外祖说的一样，陈家医术传承有人啊！”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吃过午饭后，陈爱卫带着两个妹妹也跟着周航一起回到岭上村了，再也没有去凑相亲歌会的热闹。 回到家里，几人就到家里的演武大厅把上午学的铁枪枪法演练起来，周航把口诀再次给三个表姐诵读了一遍，自此她们三人才算完全记牢了心法口诀。 十八、五大家族（三） 正月初五，该到上东谷黄家喝拜年茶的时候了。 初五早上起来，天空已经彤云密布，太阳早就隐身不见了，尽管天气阴沉，但无风。爱卫、爱美、爱华姐妹三人今天不下山凑热闹了，都在演武厅演练铁枪枪法，陈爱华还眼馋周航学的飞花摘叶的飞镖手法，也在私下偷偷地练习。 今天依然是周航驾车，外公和二外公正聊着外面的事情。外公问道：“幼武啊，你看过1980年9月，中央下发《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题》的通知了吗？” 巴图回答道：“大哥，年前就看过了。” 陈幼甲问道：“从去年一批蒙受冤假错案的老同志得到了平反，以及这份《关于进一步加强和完善农业生产责任制的几个问题》的通知，这两件事中看出些啥苗头了吗？” 巴图沉思了一下说道：“中央的工作中心开始转变了，我们省和安徽省做为两个试点，落实生产责任制其实就是土地搞承包下放到户，这一点我们当年留一手是对的。但中央的决策是基于全国一盘棋来考虑的，而地方上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施行的。” 陈幼甲点点头，说道：“毛伟人提倡的实事求是，这一做法永远是对的。我们从实行大集体是每家每户留足两亩地的自留地就证明当时的做法是对的。陈家岭外，乌江对岸这些年的情况真是一眼难尽啊！” 巴图说道：“大哥，不管外面怎么变，我觉得我们上面的做法是对的，所以就没有必要变了。” 陈幼甲赞同道：“不错，一句话：社会变革的目的就是能让老百姓吃得起饭、穿得起衣、住得起房、看得起病、上得起学、口袋里有余钱。我们陈家岭上五个村都已经解决了这些问题，算是走到了时代的前头了。” 巴图总结道：“集体经济没啥不好，集中力量办大事嘛。书院作为总领导机构，旗下有医药公司、发电站、乌江水泥厂、江东运输公司、服装厂，哪怕交够了国家的都还有盈余；加上各个自然村都有自己的企业，比如我们岭上村的盐业合作社，医院；岭下村的铁匠合作社和基建工程队；西环村的木匠合作社和房屋建筑工程队；上东谷村的物流运输公司和供销合作社；下东谷村的水利建筑工程队和四个水电站。加上书院的分红，我们这一万五千多人没有给国家添麻烦。可以说凤凰镇的经济在全县，甚至全地区独树一帜，我们陈家岭功不可没！” 兄弟俩人正聊的起劲，只听周航“得儿”地一声停了下来，原来说话之间就到了目的地。 “哎呀，陈老弟，你今天可又成了最后一名了。”黄家族长黄士江已经迎了出来。 陈家一众后辈齐刷刷地跪拜在地，道：“见过黄家老祖!” 黄家后辈们也立即跪下还礼：“恭迎陈家老祖。” 然后黄士江挽着陈长兴的手，两人齐声道：“大家快快请起！请！” 说罢，二人手牵手走进黄家祠堂。陈长兴依照礼节给黄家祖宗牌位敬香行礼，然后转过身坐在客位首座，对先到的其他三个族长抱拳道：“三位兄弟你们真是太客气了，我最后来却坐在首位，有点不好意思。” 冉玉琦说道：“姻伯，我们几个除了主人黄大哥以外，就属你年纪最大，让你坐首座理所当然。” 周航待嘎祖坐下后，依然站在后面伺候着。 几位族长坐下后，都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然后就东拉西扯的聊开了。吴家族长吴博通问道：“陈大哥，你头发都全黑了，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要藏着掖着啊！” 陈长兴哈哈笑道：“我五年前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嘛，就是七宝美髯丹而已！” 李振武大声道：“陈大哥，你少来！自从五年前从你这里获得方子后，我们都照你说的办法做出来药丸了，根本就没有你们做的效果好！” 吴博通附和道：“岂止效果不好，是根本就没有效果！大家看看，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就只有陈家族长面色红润细腻，须发浓黑，其余的都是须发花白哟。” 陈长兴说道：“我们吃的还是航小子做的，为了做这些药丸，他还挨了一通揍，趴着睡了好几天呢！” 黄士江说道：“我这里还有些材料，航小子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带回去给我做好不好？这回应该不挨揍了。哈哈...” 周航干脆地回答道：“只要材料没问题，我可以做。” 黄士江诧异地说：“哦！材料还有说道？不就是千年何首乌吗？” 周航点头道：“这是主药，其它的也不能含糊，比如野蜂蜜。” 黄士江胸有成竹地说：“全部都是按你外租说的准备的。” 陈长兴问道：“你这里有炼药设备吗？” 黄士江说道：“虽然没有你陈家的设备全，但基本东西还是有的。敬祖，你带航小子到库房挑药吧，叫几个小家伙一起帮帮忙，不要让航小子一个人累着。” 冉玉琦笑道：“黄老哥耶，你想让你家几个小子偷师就明说吧，还说帮忙，到底是帮谁的忙？” 黄士江嬉笑道：“老弟呀，我们这几家人还分啥子你我嘛！不过陈老弟你放心，我们只不过是自己用就行了，将来如果在外面卖药赚钱的事，我们黄家绝对不做。” 陈长兴笑道：“我要不相信大家怎么又把药方告诉大家呢！药材那么难得，卖给别人，谁舍得呢！” 黄士江笑道：“药方嘛早就在药书上写着，可为什么大家做出来效果都不好呢？这才是关键，所以我们就不用再费心劳神去想了，干脆找好材料请航小子做就行了，但我想这种情况还是控制在山上为好，否则以后我们找材料就难了。哈哈...” 吹牛摆龙门阵的时间就是过得快，一众小子簇拥着完成任务的周航从里面出来，黄士江笑呵呵地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绿茵茵的翡翠挂件给周航戴上，说道：“你小子不错，这块指日飞升翡翠牌就送给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凝结金丹护我雷击山的一众老小。” 周航忙跪谢道：“谢谢黄家老祖宗，你的话我记下了！” 黄士江一把扶起周航，并拉着他的手一起入席吃饭，并悄悄对他说道：“多观察玉雕上的雕刻，想不明白的可以问问我。”周航连忙地点头致谢。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老人们照常地告辞而去，而年轻人们依然激情饱满地投入到相亲歌会上寻觅意中人的活动中去了。 傍晚时分，天色早早地暗了下来，寒风萧萧，把院坝外面的斑竹林和大松树摇的上下起舞，一家人早早地吃过晚饭后，坐在火炉边聊天。 陈爱华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挨着周航坐下后，问道：“听说今天你得到了黄家老祖的宝贝？拿出来看看。” 周航说道：“你倒是消息灵通，我都还没戴热和呢，你少打它的注意哈。” 陈爱华瘪了瘪嘴说道：“又不是什么机密事，吴家老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从脖子上取下来给你戴上的，谁不知道？” 周航警惕地看了看这个从小就欺负他占他便宜的小表姐，说道：“你看可以，不要拿着跑哈！” 陈爱华拍了拍胸口保证道：“我堂堂青春美少女会做出这么不地道的事情？你太不相信一个人了！” 周航从领口里面掏出一个绿莹莹的有婴儿巴掌大的翡翠牌子来，对陈爱华说道：“就这样看吧。” 陈爱华一把拽着牌子，双眼放光地命令道：“哎呀，这怎么好看嘛，快点取下来！” 二人正在争执时，爱卫、爱美姐妹两也推门进来了，外婆招呼她们坐下后，对周航说道：“航小子，你大表姐、二表姐都来了，你取下来让大家看看吧，又不会坏。” 周航只好把挂绳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陈来华拿着翡翠牌子先是对着电灯看了一会儿，只见灯光透过翡翠把她一张俏美的脸庞映的绿悠悠的，然后又把翡翠牌子握在手心，闭上双眼，深吸了几口气，沉吟半晌，好奇地说道：“这牌子看起来像玻璃一样，但又比玻璃多了一点朦胧的温润感，我感觉到一股气流，让人非常舒服的感觉！” 嘎祖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不错，华丫头能感觉到一股气流还真是对的，这叫聚灵辟邪牌，上面刻有黄家家传的聚灵辟邪三种阵法，能聚集自然界的灵气，供人修炼，对进入先天层次的航小子特别有帮助。” 陈爱华睁着一对大眼睛热切地问道：“祖祖，我要是戴上它是不是也能加快修炼？” 嘎祖点点头，说道：“不错，不过上面的灵气你吸收不完就浪费了。你现在还没进入暗劲期，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这样的宝贝。” 陈爱华听了祖祖的话后，心里黯然伤感，默默无语地将翡翠牌子递了回去，周航接过去后又递给大表姐爱卫。 爱卫接过翡翠对着火炉的火光看了看后，又对着电灯看了看，赞叹道：“太美了！”说完再用手抚摸了一会递给爱美。 爱美接过翡翠玉牌双手捧着，对着火光看了看又对着灯光照了照后就还给了周航，赞叹道：“天才和美玉一样人人都喜欢啦，这么好的宝贝都送了，太了不起了。” 陈幼甲说道：“这还真是宝贝呢，一百多年了，这玉牌是越戴越漂亮了，如果花钱买的话没有几万块是买不到的。” 几个孩子听了都露出吃惊的表情，都感叹道：“这么贵！几万块？” 陈长兴说道：“这种翡翠玉牌的材料是当年黄士江、黄士海兄弟俩在清宫内务处担任玉石采办职务时拿到的，石头不大，黄士江一共雕刻了六块聚灵辟邪牌，和两支手镯，义和团起义失败后，兄弟俩随我们一起逃回了武陵山。黄家兄弟俩分家时，手镯兄弟俩一人一只，玉牌黄老二只要了两块，黄士江作为老大得到了四块，当年的黄家老祖就是二人的父亲，只让老大上山，留下老二黄士海在山下安家，为山上的人做一道屏障。在46年的时候，黄士江的两个儿子，就是黄敬祖和黄敬宗兄弟俩在上海时，就有一个国民党财阀出过五万大洋愿意买这块一样的翡翠玉牌。黄敬祖不愿意卖，人家就动用黑白两道的势力对其进行巧取豪夺，黄家兄弟二人岂是吃素之人呢，那位财阀夫妇在乘坐汽车时，发生了汽车爆炸，双双殇命后，这件事才算完结。后来黄家人从上海为山上带回七位被迫逃往台湾的大学教授。” 陈长兴换了一口气，稍停片刻后，继续像几个孩子透露一些过去的往事：“这一块翡翠玉牌从材料质地来看就是一块玻璃种正阳绿的椭圆牌，一分厚，五分宽，长度八分一，从玉雕的理念看看应该是好玉不雕，做平安无事牌最为合理，可这块牌子上面采用福建田黄的薄意雕刻手法，雕刻的是飞升嫦娥奔月图，寓意当然是所有进入先天境界的人的愿望——指日飞生！而黄敬祖戴的那一块是指日高升，玉牌上面雕刻的是：天上日头高照，李白乘舟逆江而上，寓意指日高升，所以常人会把那块翡翠牌子称为指日高升牌。黄家世代传承的学问是易经，精通易理神数推演和阵法，所以在上面刻上了聚灵镇和攻击防范阵法后，就显得万金不换般珍贵了。” 陈幼甲接话道：“这块牌子如果带到香港或东南亚华侨富豪聚集的地方，也能换来上万两黄金和数十万美金。这么贵重的东西黄家老祖为什么舍得送出来呢？” 陈长兴笑眯眯地望着周航，说道：“幼甲说的没错，道理就在舍得二字上。我们雷击山上五大家族各有家族传承，但是我们并没有门户偏见，不管是哪一家的天才愿意拜师学习，我们都可以传授，都希望后代能把祖宗的传承和中华文化发扬光大。我们陈家的道医传承、黄家的易理神数推演和攻防阵法传承、冉家的木石技艺传承、李家的八极拳和兵法传承、吴家的法家治世传承，无不是华夏文明的璀璨文化传承，只要后人愿意学习，都不会保守固执的，而是倾囊相授。何况天资聪颖的航小子呢！” 周航拿着沉甸甸的玉牌问道：“是不是二嘎祖当年如果身上有这么一块牌子就不会牺牲了？” 陈长兴点点头黯然说道：“至少可以给我弟弟保一条命！” 周航把翡翠挂绳套在脖子上后，说道：“我一定要学会黄家的阵法传承。” 陈长兴鼓励道：“想学就学吧，也只有在山上才能学，山下世俗界是学不到的。” 陈幼甲对周航嘱咐道：“明天开始起，你们都要到书院去给各位老师教授拜年了，结束后，航小子可以到诸葛道观拜访一下虞观主虞老道，他会给你一些帮助的。” 于是大家洗脸洗脚睡觉，一夜无话。 次日起来，开门一看，屋顶、庭院、山野，到处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靓装，院坝外面的一些斑竹被厚厚的积雪压断了腰，皇桶（武陵山一带装粮食的椭圆形木桶，一般长1.5—2米，宽80—100公分，高1.5米。）粗的古松托着厚厚的白雪，像盖上了厚被子。外婆早起生火的青烟笔直向天冲去，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大雪依然簌簌飘落，大黄和大黑睡在狗窝里，见到小主人开门后，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只是微微摇了摇尾巴，继续埋头睡觉。 周航活动了一会儿，感觉神清气爽，远处望去依然灰蒙蒙一片，看情形这场大雪今天停不了。 山里人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大家早早的吃过早饭后，围坐在火炉边，外婆问周航：“今天到学校去看你的老师吗？” 周航说道：“去！看过之后要到道观找一下虞观主虞老道。” 陈长兴赞同道：“嗯，去吧，如果道观好耍就多耍几天再回来。” 一夜积雪有大半尺厚不好驾车，周航背起外婆给他准备的礼物，就脚踩滑雪板向岭下村而去。 外公陈幼甲笑着摇头道：“可惜这小子一身的修为，雪天下山还踩滑雪板，也不嫌麻烦。” 陈长兴沉思了片刻，说道：“十三岁的先天境，谁见过？同年人与他都相差了几个境界，根本就找不到切磋对手。就虞老道那几个年轻点的徒弟，最小的也是四五十岁的人，谁愿意与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切磋？” 陈幼甲微笑道：“这孩子是学医入道，以道破先天壁垒，亘古未有之，治病救人尚可独挡一面，唯有武道缺少生死历练，给他找找机会锻炼锻炼。” 陈长兴说道：“这件事交给你三姐吧，你杨哥原来不是滇西供销系统的采购负责人嘛，就让他找机会安排航小子进入缅北历练。” 陈幼甲问道：“爸，是不是早了点？缅北武装多是以前国民党留下的残余部队，与老挝、泰国、缅甸、印度的国防军经常冲突不断，经常死人呢！” 陈长兴缓缓地说道：“温室的花朵是经不起风雨的！我们哪一代人没经历过生死考验，哪一个武道境界突破的人不是从尸山血海中过来的。” 陈幼甲道：“孩子万一有个闪失，怎么给薇薇交代，她必定是周家的人。” 陈长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既然陈薇把航小子送回来接受我们陈家传承开始，就知道孩子成长过程的必经之路异常凶险，不像山外的孩子般无忧无虑慢慢成长，陈家岭从来不培养废物，也不会培养宠物，你的外孙周航也不会例外！如果一个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的人还能在与一群普通的人战斗中丢掉性命，那不是废物一个？有啥用处!” 陈幼甲只好点点头同意：“好吧，我看在哪年年底前为几个天资不错的孩子安排一场生死历练。” 陈长兴说道：“这就对了嘛！让几个有天赋的孩子陪着航小子一块儿到缅北去见见世面，不要活一辈子连死人都没见过，怎么救活人呢！” 十九、神秘的虞老道 且说周航背着背篼滑着雪板下山，无疑是心情愉悦格外舒爽，一路顺着下山公路，如飞一般，比平时下山快了何止十倍！顷刻间就到了武陵书院。他先与看门的吴老师打了声招呼，从背篼里拿出一包红苕粉丝，六节香肠递给了他，并把滑雪板放到了安保室，然后就往中学部的教师宿舍而去。 武陵书院的建筑都是老式建筑，教师们的寝室居住都是一门二室的布局，即一进门第一间就是一间十几平米的会客室、餐厅、工作室一体的多功能厅，后面一间十几平米的就是老师的起居室了，整个大通间的寝室也就三十来平米。厕所在楼下的公共厕所，厨房也是一间几十平米的公用厨房，与学生食堂是一体的，学校放假期间，安排了两个专门的厨师做饭，愿意吃食堂的就统一用餐，不愿意的就等灶空了自己做。也有在宿舍烧电炉子的，但书院原则上是不允许的，每天负责巡查的安保人员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例行公事而已！如此居住条件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即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但这些从山下来的教授学者们却甘之若饴，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周航推开刘沙河教授的宿舍门，只见老头子正在用电炉子煮面条。电炉子放在一张长条茶几上，上面同时放满了盐，醋、酱油、自制辣椒酱、花椒、味精等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靠近门口窗户边的写字台大约三尺六寸长、宽二尺宽，是工作台和饭桌的双用集合体。见到刘沙河如此状况，周航问道：“还没吃早饭啊，刘老师！我给你拜年了！” 刘沙河忙帮周航放下背篼，只见周航从背篼里拿出一只猪后腿，有二十多斤重，放在了桌子上，又从背篼里拿出一包木耳二包香菇，几斤腊香肠和一颗白菜，将这些东西一一放到桌上，堆起来一座小山。刘沙河笑的只搓手，说道：“你外公外婆太客气了！这啥时候才吃得完。” 周航说道：“喊你一起去过年呢，你又讲理！这点东西不多，留下慢慢吃呗。教我们的七八个老师只有你刘教授还是孤身一人啦！” 刘沙河盯着周航说道：“你个小屁孩懂个屁！我这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有那么多羁跘和牵挂。懂吗？这叫大自在。” 周航瘪了瘪嘴，说道：“那么多教授学者就你才看得穿？你太着相了嘛！” 刘沙河恼羞成怒，骂道：“你懂屁的着相啊！像‘打字扥’欧阳康博现在这样后悔的事我才不愿碰呢，这叫高明！滚滚滚，赶快滚，再呆下去中午我还得管饭。” 周航背上背篼，冲着刘沙河做了一个怪脸，飞快地跑出了书院中学部，在大门口拿上滑雪板放在背篼里，往书院后面的诸葛道观而去。 刘沙河看着远去的周航背影，依然笑骂道：“小屁孩一个尽装大人说话！狗日的，今天面条有点融（煮烂）了，不过还能吃！” 周航顺着桂花大道往道观上走，一步一脚窝很不舒服，心里暗想：“嘎祖说武道修为到化劲期就可以踏雪无痕疾如旋风，我现在步入先天之境后应该达到以气御物之能才对啊！人不就是物嘛，不就是全身用灵气控制吗？有点简单！” 略微沉思片刻后，于是心中默默运转大周天导引灵气行走奇经八脉灌注全身穴位后，灵气从足太阴经喷发而走。“倏！”眨眼的功夫周航就把自己搞的像只炮竹，“唰”地向前移动一千多米，“啪”地一声撞向道观的门房大门上，眼看道观门房大门将要不保，只见一个青袍黑须道长突然闪了出来，手轻轻一挥，就将周航失控的身子拦住了，道观大门丝毫未碰，而背篼里装的东西也一动不动，一样不少！ 黑须道长放下周航后，说道：“无量天尊！道友因何事走的这么匆忙呢？” 周航忙抱拳拱手行礼，说道：“道长，小子这厢有礼了。” 黑须道长问道：“道友是来自岭上陈家的？” 周航说道：“道长，我是陈长兴的外曾孙周航，特来拜访虞观主！烦请通报一声。” 黑须道长说道：“我就是，有何事？” 周航放下背篼，进入道观，拿上三支香在堂前诸葛亮的神像前点燃，行了三个礼后将点燃的香插在香炉里。然后从背篼里拿出一大包东西，对虞观主说：“道长，这是我嘎祖让我给你带的一些香菇松露，希望你不要嫌弃！” 黑须道长这才微微点头，说道：“进来吧，随我到后面喝杯茶。” 虞老道说完就径直往后面而去，周航提着一大包山珍紧跟在后面。 来到道观后面的茶房，周航将包放在桌子上，随虞老道来到茶几边坐下，茶几边上有个小火炉，上面烧着一壶水，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正在旁边做清洁。虞老道坐下后，取出茶具来，周航主动把茶杯摆好，正要伸手端茶叶罐时，被虞老道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说道：“我这茶叶可不能让你给糟蹋了，坐着吧，我自己来。” 周航只好听话，安静地坐着，看着虞老道一套行云流水的泡茶手法，心里不禁暗暗乍舌：喝杯茶而已，搞这么多花样出来，难道能增加茶汤的味道？ 虞老道斟满两杯茶后放下茶杯，端起一杯茶递给周航，问道：“是不是认为我这些花哨的动作不能增加茶味？” 周航忙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茶杯，回答道：“道长，见笑了！” 虞老道端起茶杯闻了闻，轻轻酌了一口，说道：“没啥奇怪的，这是进入先天境后一众小神通之一——他心通！只要你我不超过十丈远，你心里想什么，我就能感觉到。” 周航也学者虞老道的样子，喝了一口茶，好奇地问道：“一众小神通？这种神奇的手段有很多吗？” 虞老道淡淡地说：“确实有许多，比如天眼通，我就看见你身上戴着黄家老祖的聚灵辟邪牌。” 周航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穿的严严实实的，就连脖子的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呢！心里暗暗惊奇，突然想到：在对方天眼神通的注视下，自己是不是等于赤身裸体，啥都看光了？想到这里立即下意识地双手抱胸，双腿紧夹，扭捏起来。 虞老道笑眯眯地望着这小子搞笑的动作，说道：“老道还没有这么无聊！进入先天境界后随着一些神通的开发，是有限制使用的，如果不控制一些不良的想法，随意乱用神通，一是浪费精神力，二来会遭受天谴！如果精神力损耗过度，会导致身体虚弱，灵气紊乱，更有甚者会导致境界下降，那就真的得不偿失悔之晚也。” 周航忙离开座位，给虞老道跪下，祈求道：“请道长教我！” 虞老道双手扶起周航，说道：“孺子可教！跟我来吧。” 于是周航跟着虞老道走出茶室，走进藏经阁。藏经阁是诸葛道观的重要部分，一部分在山外，一部分深入山体，里面藏有道藏三千卷、道家、农家、法家、阴阳家、墨家、医家、兵家、儒家等各家经典典籍和术法传承等秘籍。有几个道士正在里面整理着，见到虞老道带着周航到处参观，忙上前拱手招呼：“见过师父！”“见过师祖！” 虞老道挥手道：“去忙吧。” “是！”几个道士行礼后都离开了。 周航好奇地问道：“他们都是你的门人？” 虞老道淡然说道：“他们都是山上各家的天才，赖在我这里不愿走罢了。正好我这里也需要人每天打扫，只好让他们留下来了。” 虞老道没有继续停留在藏经阁，而是直接带着周航穿过藏经楼进入山洞，山洞如长廊，高九尺，宽六尺，看得出完全是人工开凿而成。每隔十丈远就有一间十来平米的长方形穹顶石室，在走廊左右两侧交错而凿，也就是同一侧的石室相隔二十丈元，减少了山体对走廊穹顶的压力。石室都安装了门带窗，与陕北的窑洞风格很像，不过窗户都装上了玻璃。走廊的照明灯是电灯，刚好十丈远一盏灯，每一盏灯下面就有一道石室的门。据周航观察过，前面十几间石室都有人居住过的痕迹。走廊的地上是一色的青石板铺路，打扫的十分干净，空气中灵气浓郁，比外面的灵气还要浓郁。走廊尽头有一道水晶门，水晶门上面的穹顶做了隔断处理，只是中间部分有一块六十公分的百叶窗。 出了水晶门被一个环形走廊取代了，虞老道依然无言地带着周航顺着左手边拐弯在环型走廊中走着，环形走廊里的灵气比直行走廊里的灵气还有浓郁，周航深吸了几次，就感觉灵气如酒醇让人迷醉。前面的虞老道叮嘱道：“控制你的呼吸，等会儿你有的是时间吸收灵气。” 环形走廊里没有电灯，冷光的萤石成了照明工具，在环形走廊里走了大约五十丈的距离，出现了一个六尺宽、六尺高的穹顶洞口，一股浓郁的灵气如风一般灌进来，周航往外一看，惊呼道：“外面是大水井！？” 虞老道微微颔首，答道：“不错，正是大水井，是此阳山的阴极之眼。而道观地下密室一百零八间，环形走廊这里修炼密室九间，像这样的通风口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一，通风口从这里到出口还有二十丈远，出口离水面只有十丈的高度。” 说完话后依然领着周航往前面走，又走了大约五十丈元，只见有一间大约三四十平米的密室，大概是一丈五的宽度，一丈八的进深，依然圆顶开凿，此间密室为空，并没有与走廊做出隔断处理，密室一角有一张白玉台。此时，虞老道停下脚步，对周航说道：“此处适合你了，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指教？” 周航听到虞老道如此问话，立即跪下叩礼道：“请道长教我！”说罢，连着叩了八个响头，然后叫道：“师父！”。 虞老道说道：“乖徒儿，跪着别动，为师传艺与你。” 周航依然跪着，虞老道伸出左手食指按在周航额头明堂穴上，一股灵气入脑，带着无数信息而入，周航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脑袋有点胀满的感觉，有医武传承信息、有修炼入道信息、有金丹期修炼功法，有元婴期修炼功法、有阴阳炉鼎双修大法、有画制符箓咒语传承、有阵法传承、有炼器传承、剑道传承、兵家传承、有大衍神术演变之法、有一百五十种丹药单方炼制传承。 虞老道传功完毕后，再次用手摸着周航的头顶，一道灵气罩从他身上升腾而起，罩着二人，吟唱起来： “与君直说长生理，世上能有几人知？争名逐利心如火，哪个回头问道机？哀哉茫茫世上人，个个不醒似梦里。夜眠昼走岂知老，贪恋荣华秋复春。秋复春兮去如飞，不学长生待几时。长生有路人不走，只在眼前人不知。君不知兮为君指，还丹大药在神水。真人炼就结成铅，真铅结汞龙凤髓。腻如膏、白如雪，神仙留下真秘诀。炼归元海号还丹，万神灵兮三神灭。三尸灭兮寿数多，返老还童归洞府。运匹配、逆顺取，坎男离女喜同归。自古神仙诀尽同，人人认取本来宗。朝朝只在君家舍，何劳外觅走西东。劝君急急早须修，莫待红颜变白头。忽然至宝离家去，永劫千生何处求。” 周航正沉迷时，一股清风拂面，只听虞老道说道：“徒儿，醒来！暂时就只传这些东西给你，带你突破元婴期后，师父再选择其他功法传承与你。” 周航叩礼道：“谢师父！” 虞老道伸出手扶住周航双臂将他拉起来，说道：“我收徒的门槛就是先天期，所以山上山下的武者一旦突破化劲进入先天期，都会到我这里来，我会根据天赋资质情况择优收徒，即使没有收为徒弟的也会传授一些与他们本门传承相关的技艺，并让他们在这里感悟一月得到些许提升。你是我收的第十二个徒弟！也是左后一个弟子。作为关门弟子，也是年龄最小的徒弟！就赐你道号：清航道人！” “谢师傅赐予道号！”周航又准备下跪道谢，虞老道一把拉住了他。周航好奇地问道：“你最大的徒弟有多大？我的大师兄是谁？” 虞老道说道：“你大师兄诸葛恪，道号清真道人，是诸葛武侯的后人，也是将五大家带上雷击山的诸葛道人，已经一千七百余岁，化神期修为。” 周航吃惊地看着虞老道：“那师傅是...” 虞老道点头道：“为师看尽华夏兴起、繁荣、衰落，朝代更迭，重复往返，已五千八百余岁，止步于大乘期修为已经两千余载！你现在就在这里领悟我给你的东西吧，困了，这张白玉台就是床榻，可打坐、可睡觉。” 虞老道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二十、一息过百天 周航在白玉台上盘腿坐下，五心朝天，双眼微闭进入入定状态。浓郁的灵气涌入丹田如入无尽大海，再通任脉督脉、过奇经八脉、循环大小周天、灌注周身大穴，先三十六死穴，再七十二生穴，后三百六十一个小周天穴位，最后七百二十个大周天穴位，真正完成了洗精伐髓。灵气如雾凝水，带出体内污垢，污了衣衫，脏了鞋袜，周航褪尽衣衫、脱掉鞋袜后，继续赤身裸体盘坐在白玉台上，灵气凝水洗净全身，顿感周身舒畅神清气爽。于是操控衣衫鞋袜顺着环廊通过通风道送入大水井里漂洗，干净后再顺着通风道收了回来，穿在身上时，衣服已经干净干爽。难道灵气还可以烘烤湿衣服？ 周航在脑海中将从小学的医学典籍与师父传授的医武知识一一对比融汇，对原来脑海里形成的锁容丹单方进行了一些细微的调整后就算定型了；又根据针灸与血脉穴道认知与师父传授的知识对比后发现，原来看的那些《黄帝内经》、《外经微言》、《难经》、《脉经》、《温病条辩》、《金匾要略》、《神农本草经》、《脉息内诊》、《伤寒论》、《千金方》、《本草纲目》、《医宗金鉴》、《青囊经》、《祝由十三针》等医学典籍都有一些遗漏的地方或保留，这是为什么？陈氏太极是后世几家太极之祖是毫无疑问的，刚柔并济。为啥后世几家学徒自成风格，创立了杨氏、孙氏、吴氏、董氏等流派的太极，是大海遗珠还是百川归海？武术、兵法、阵法，个体、团队、整体，是因势利导，由小到大，积弱变强的过程。 人体是整体，是一个微型宇宙。大脑是主，是指挥部，负责发号施令；五脏是五行元素的有机结合，为人体所有活动提供能量支持；四肢是运动、防守、打击的实施单位，类似于国家的军队、警察等暴力机构；没有雷霆手段，哪来菩萨心肠？刹那间，周航就恍如醍醐灌顶，举手投足之间，皆符合自然，顷刻间跃下白玉台，一边挥舞拳脚，一边吟诵： 以指为剑亦为枪，双拳亦攻亦可防。 拳击面、指破点，点刺按拿亦是险！ 步履沉稳如石盘，起身如飞步如烟， 急攻退守化危难，移形换影护躯干； 挥掌清风送人回，举手撩上如托天。 曲肘进足挡神鬼，屈膝下山破万难！ 纵使百鬼遁以远，点指如枪百步扬； 催使灵气出中冲，先出少阳后少商， 再施灵气出少冲，回首挥手回马枪， 出拳击山捣百鬼，靠山击倒铁板墙， 上步顶膝走中庭，双掌翻飞来收场。 大乘期修士布置的道场自然是坚固异常，一个才初入先天境界的修士自然无法撼动，周航这一通神威爆发并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这孩子就像梦游的小孩，发泄一通后，又回到白玉台上盘坐下来，调息呼吸，重新进入入定状态。此时丹田元气大海已经完全变成了灵气海洋，灵气凝水变海洋澎湃着无穷的灵力，透过四肢百骸达到了润肌炼骨的效果。眼睛的视网膜神经经过灵力滋润后变得韧性粗大，目力如神芒般能穿透岩石一丈深。 耳朵的听觉神经经过灵力洗礼后变得粗大韧性，听力信息如电磁流般增大了无数倍。水井石壁上蚂蚁的打斗声如雷灌耳，植物生长时，细胞的分裂声如阵阵春雷。 后来听到大水井上有两只喜鹊在凉亭顶上聊天，说是看见一树朱果将要红了，可惜被苍鹰和癞皮蛇盯上了，感到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灵力还滋润了大脑脑细胞，增强了精神力，然后集中精神力与聊天的喜鹊沟通，问清楚了那株朱果树的位置，但交换的代价是一鹊一颗红果果。 灵力通过润泽足少阳经和足少阴经，使灵气托举身体飞行由理想变成了现实。周航控制身体盘腿在环廊飞行，第一圈花了十次呼吸的时间，身体碰壁八次；第二圈花了六次呼吸时间，身体碰壁四次；第三圈花了三次呼吸时间，身体碰壁二次；第四圈呼吸一次转了一圈，身体没有碰壁。于是周航总结出：呼吸之间把握灵力掌控的方法和眼力、听力、身体对物体周围的感知能力相互结合运用，才能保证身体飞行的平稳能力！碰壁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哇，太痛了哇！于是放开身体六识的最强感知力，用了十次呼吸时间在环形走廊里移动飞行了十二圈后，才停止了飞行体验。 周航依然盘腿坐在白玉台上，细细思考着：灵气生灵力，像五官六识产生的能力就是属于灵力。但精神力是个特殊例外，尽管精神力也是在灵气滋养脑细胞后，使脑细胞变强了，产生了精神力，但精神力能驾驭其他五官六识产生的灵力，目前他已经掌握了以气御物的能力，以及初步掌握了天足通、天眼通、他心通、谛听神通等先天境界具备的一些小神通。 周航从意识中寻觅到师父传授的画制符箓咒语之术，里面有各种符箓一千多种，但基本的材料却需要黄纸、朱砂、狐狸尾巴毛或黄鼠狼尾巴毛制成的毛笔，这些东西身边都没有哇！他灵机一动，伸手握住脖子上挂的翡翠玉牌，抚摸着，细细感受这玉牌里面的灵力流动,观察上面雕刻的阵法，发现除了聚灵阵和麒麟金锁防护阵法外，还有一层五雷轰顶攻击阵法，只要玉牌上的聚灵阵没有损坏，就能为防护阵和攻击阵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持。这块翡翠玉牌的雕刻者和设计者不简单啊！可见黄家老祖宗黄士江是多么的了得！五大家族的祖宗都不是简单人，值得后来者仰望追赶。 周航从入定中醒悟过来，觉得肚子有点饿了，心里暗想：我这进来恐怕超过一天了吧！不然肚子不可能这么饿，我该出去向师父打一声招呼，把背篼给外婆背回去，编一个背篼要花一天时间呢。 于是起身径直向外就走，刚走出藏书阁，就听师父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不要寻我了，你要去就去吧，忙完了外边的事情早点回来，不要耽误了修行的事。 周航环顾四周，哪有师父的身影？只好对着空中弯身鞠躬，回答道：“是！师父。” 穿过道观大殿出来，周航依然给一代名相诸葛武侯上了敬香，行过礼，才走了出来。 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和立场，诸葛亮的人品和格局都是值得后人尊敬和学习的。 由于来的那天是飞着进来的，并没有看清道观外面的地势环境，现在出来了，才发现诸葛道观有点大，但建筑并不多，前面门楼，两侧是钟鼓楼，茶房和净室，中间是武侯殿，后面是半截楼建在山体里面的藏经楼，就五栋宋代风格的楼体建筑，只是被红色石墙围了起来，五栋木楼，两块院坝，在门楼出来下几步石梯，是一块五亩地大的青石坝，平时作为停车场，庙会时就变成集市。青石坝将道观和书院隔离开来，青石坝外就是神秘的武陵书院第三进院子的研究院。 外面细雨霏霏，六尺宽的青石板路两侧的桂花树都挂着嫩绿的叶子，上面的雨水正滴滴答答地向下滴落。 周航寻思，我记得昨天才进来的，还是个大雪纷飞的天气，怎么现在出来感觉到了初夏了？ 再放眼远望，只见玉米苗都有板凳高了，书院里并没有传出郎朗的读书声，难道是星期天？ 周航来到书院安保室里，只见保安大哥穿着军绿色长袖衬衣，奇怪地望着周航，问道：“周航，这学期跑哪去了？好久没见到你了。” 周航问道：“今天没上课？” 保安大哥奇怪地望着周航，说道：“你小子没毛病吧？今天是1981年5月21日，农历四月十八，小满，星期天，是农忙收割栽种的季节。” 周航闻言，立即撤退，心里盘算了下，我是正月初六，新历二月十号进入道观的，今天刚好一百天！难道我现在能做到一百天不进食？ 再看了看身上穿的黄袄子，心里顿时觉得脸红，不自在起来，立即拔腿往岭上村赶回去。 五公里的路程也就半小时的脚程，周航回到外公家里，只见屋顶正冒着炊烟，显然是外婆吴壮志正在做中午饭，嘎祖正笑眯眯地站在院坝边迎着回来的周航。 周航立即上前跪下请安，说道：“嘎祖，我回来了！” 嘎祖笑呵呵地问道：“闭关一百天，可有增益？” 周航答道：“悟透了些医理武道，通了天眼通、天足通、他心通、谛听神通懂兽语，还可以气御物。” 嘎祖拉起周航的手，关心地问道：“还行！饿坏了吧？” 周航嘿嘿笑道：“能吃下一头牛！” 嘎祖放开他的手，说道：“快去给你外婆说一声吧，多做一点饭，做少了可不够你吃。” “外婆，我回来了！”周航飞快地跑进灶屋，拉起外婆湿漉漉的手说道：“我饿了！” 吴壮志怜爱地拉着周航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满眼宠爱地说道：“我的外孙又长高了！” 周航低头看看自己的棉袄，确实短了一大截，已经收在腰上了，然后急忙打水洗脸洗头换衣服。待周航收拾完这一切时，外婆的午饭已经做好了。 中午，二外公一家都在盐业合作社上班，所以吃午饭时他们就在合作市吃食堂。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只有嘎祖、外婆、周航三个人。 吃饭的时候，外婆告诉周航，他背东西下山的背篼已经被外公背回来了，就不要找了。 午饭后，外婆让周航刷锅洗碗，然后她到岭下村去给周航买布料来给周航做衣服、裤子，还要买鞋子。 周航就很尴尬地呆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下午嘎祖拿出剃头刀给他把一头野人般的长发全部刨掉了，留下一颗白晃晃的光头。 傍晚时分，大表姐陈爱卫跟随爷爷、奶奶、妈妈从盐业合作社下班回家，看到院子里的周航，惊叫一声，几步跨进院子里，一把抱住周航，问道：“你这小子，这段时间在哪消失了？” 周航看着美丽的大表姐，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陈爱卫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周航，惊讶道：“你又长高了这么多，都和我一样高了！咦，不对，眼睛也比以前好看了，皮肤怎么比我还要白嫩细腻？” 大舅母卫美一把拽开爱卫，拉着周航上下一番打量，啧啧称赞道：“一下子长高这么多，裤脚都缩到连二杆了，衬衣缩到腰杆上，前面连小肚肚都遮不住了，你这娃儿咋一下子长得这么快？” 巴图和陈淑华也看着周航，惊讶道：“这孩子长个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哟！” 爱卫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周航不好意思地给几人鞠躬问好，然后说道： “我就在道观里面锻炼了这一百天，没想到还长高了！嘿嘿..嘿。” 大家正围着周航问东问西的时候，陈幼甲和黄壮志也背着一背篼布料回来了，于是两家人合在一处吃了夜饭。饭后就一起开始为周航重新做衣服、裤子，不然周航不敢出门啦！ 第二天一大早，周航就穿上了外婆、舅母、表姐连夜为他赶制的新衣服，蓝卡其布料缝制的裤子，千金兰卡其布缝制的衣服，鞋子是四十码的绿色帆布橡胶底解放鞋，缝制衣服的边角料缝制的内裤，湛湛一身新！早上大舅母开玩笑说：“就凭航小子这一身新衣服，穿出去相亲绝对没问题！” 二外公也问周航，说：“航小子！你小时候说长大了娶你爱华小表姐的话，还算不算数？” 周航十分尴尬地说道：“小时候不是啥都不懂嘛，何况书上说的表兄妹之间是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大人们还依然拿周航当小孩子逗着玩，寻开心。 二十一、与喜鹊的约定 天色放晴了，太阳早早地升了起来，一对喜鹊很早地站在古松上喳喳叫，大家都说是有喜事来了，都拿周航逗乐。 但周航却听懂了，是两只喜鹊来喊他去采摘朱果，朱果要成熟了。 没错，喜鹊的叫声就是：“小霸王，你说的话还算数不？” 周航也用喜鹊的声音回到：“喳喳喳，当然算数，一鹊一颗红果果。” 万物皆有灵，何况鸟中泼皮喜鹊呢？喜鹊，又名报喜鸟，我国民间将喜鹊作为“吉祥”的象征。传说喜鹊能报喜，有这样一个故事：唐朝贞观末期有个叫黎景逸的人，家门前的树上有个鹊巢，他常喂食巢里的鹊儿，长期行如此善举，人鸟就有了感情。一次黎景逸被冤枉入狱，令他倍感痛苦煎熬。 有一天，他喂食的那只鹊儿停在狱窗前欢叫不停，他暗自想：大约有好消息要来了！果然，三天后他被无罪释放。有这些故事印证，喜鹊兆喜的风俗在民间大为流行，所以元、明、清三个时代的青花瓷器常绘喜鹊的图样品种有许多：如两只鹊儿面对面叫“喜相逢”；双鹊中加一枚古钱叫“喜在眼前”；一只獾和一只鹊在树上树下对望叫“欢天喜地”。流传最广的，则是喜鹊登梅枝报喜图，又叫“喜上眉梢”。 喜鹊食性较杂，食物组成随季节和环境而变化，夏季主要以昆虫等动物性食物为食，其他季节则主要以植物果实和种子为食。常见食物种类有蝗虫、蚱蜢、金龟子、象甲、甲虫、螽斯、地老虎、松毛虫、蝽象、蚂蚁、蝇、蛇等昆虫和幼虫，称得上是庄稼的好朋友！除此之外也吃其它雏鸟和鸟卵。植物性食物主要为乔木和灌木等植物的果实和种子，也吃玉米、高粱、黄豆、豌豆、小麦等农作物。这种鸟集体意识强，喜欢群殴，不惧鹰、雕、鹞子等猛禽，记性好，报复性强，所以有鸟中无赖之称号。有五言诗为证： 得意高枝占，忘形尾翘天。 瞒忧惟报喜，可是为升迁？ 飞鸟走兽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喜鹊也不例外，他们对领地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万物之首人类更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因为人类对他们的伤害多数情况来自于人类幼崽！连小朋友都畏惧三分的小霸王，更是岭上村飞禽走兽们关注的重点对象，一旦疏忽就会变成不可承受之重。让喜鹊们放心的是，这小霸王只祸害兔子、野猪、蛇、野山蜂等等，还没有伤害过飞鸟一族的不良记录，这也是它们愿意与周航合作，一起向苍鹰和癞皮蛇争夺奇异灵植朱果的原因。 吃过早饭，周航跟嘎祖说了出去的事情后，就跨上绿色帆布挎包，手提砍山大柴刀和一卷手指粗的麻绳，跟着报信的喜鹊一路向北而去。过了大水井，继续北上。来到岭上村最北端的八队，进入密林后，密林边就是一道悬崖，下面是西环村和上东谷村连接的密林——北部山区，中间一道南北走向大约五六公里长的分水岭将两个村分开。两条山涧分东西而下变成了两条河流，就是东向流经上东谷村和岭下村的盘龙溪，西向流经西环村和岭下村的就是玉龙河。岭上村的大八卦盘就像北面大山怀抱中的婴儿，下面密林向北上缓缓高走的边缘，比岭上村高三四百米的海拔。 周航跟两只喜鹊沟通一番后，“嗖”地一声，用了一息呼吸的时间就向北飞行了五千米后，停在了西环村密林北边的一个悬崖顶上，只见悬崖下还是一大块茂密的森林，上空还有一层薄雾尚未散尽。周航等了几分钟两只喜鹊随后才跟了上来，一人两鹊随后顺着岩坎走了一段距离，在林中穿插的过程中，周航还顺手采集了几颗解毒的药材——重楼，又名七叶一枝花，取其根部块茎晒干为药，其味苦，性微寒，有小毒；主要功效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凉肝定惊之功效，常用于疔疮痈肿，咽喉肿痛，蛇虫咬伤，跌扑伤痛，惊风抽搐。 到了朱果树头上的崖顶时，喜鹊提醒周航往下看，只见悬崖如壁，下面犹如百丈深渊，岩壁陡峭如剑，放眼望去，空空荡荡，只有几簇杂木扎根与岩缝中顽强地活着，朱果树就扎根在峭壁的一个细小的岩缝中，饭碗般粗壮的树干显得十分虬壮有力，卵圆形的树叶弥漫着勃勃生机，一树鸡蛋般大的红红果实犹如晶莹的牛奶泡，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诱人的清香味，红红的朱果清香味中透出一丝酸涩味，就证明果子还没完全成熟，完全成熟的果子是香甜的味道。 朱果，又名悟道果，是生于深山大泽的奇果，色泽圆润通红，其树干需生长八百年才能结果，十年才能孕育一次花蕾，才能有一次开花结果。朱果如灵丹妙药，清热生津、涩肠止痢、健脾益胃，其药效十分强大，吃了它能强身健体，习武之人吃了能立刻增加一甲子功力，动物吃了能增强灵智，延长一百岁的寿命。像现在立在周航肩膀上的两只喜鹊吃了，战斗力绝对堪比金雕，以后这一代的百年空中霸主非他们莫属。周航现在丹田变灵海，经脉成灵脉，这朱果对他的作用已经有限的很，只不过是作为药材采集而已，朱果所带的灵气对于进入先天境界的修士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太少了！ 眼看着这树朱果将要成熟了，这一片的树林却如此寂静，杀机四伏。朱果散发出来的清香味中的酸涩味越来越淡了，眼看就要熟了，这时一群乌鸦突然按捺不住急迫的性子，“哇哇哇”直叫唤，轰地一声向着朱果树俯冲而下，一只苍鹰突然从悬崖缝隙中冲出，“唰”地一下踩在乌鸦的头鸦身上，其余乌鸦见到苍鹰抓住了头领，立即一起拼命攻击巨大的苍鹰，想要用群殴战术把头鸦解救出来，这时又从悬崖缝隙中冲出一只更大的巨型老鹰，一双翅膀展开犹如巨型滑翔翼，气势汹汹地杀入鸦群，鸦群如街头混混般四散而逃。苍鹰挥舞着巨大的翅膀用尖锐的嘴钩住乌鸦的腹部就是一顿猛啄猛撕，头领乌鸦立即发出一阵阵惨叫，殒命与苍鹰尖锐的嘴钩之下。 一条小碗粗的花斑长蛇立即从下面森林中冒了出来，像成人男子拳头大的蛇头，吐着长长的信子，成功偷袭了几只乌鸦后，继续带着冷血的目光攀壁而上，苍鹰击退了雅群的围攻后立即俯冲而下，于是一场新的龙凤大战就此展开。只见苍鹰羽毛翻飞，一双利爪不断地攻击大蛇的要害，大蛇仗着自身的鳞甲防护，拼死往朱果树方向攀岩而上，但苍鹰有些不讲武德，见攻击大蛇心脏部位片刻之间难以见效，立即转变进攻策略，改变攻击方向，专门往大蛇脑袋上抓，重点目标还专门对着眼珠子戳去，这下大蛇不得不放慢速度，与苍鹰缠斗起来。鹰、雕之类的空中王者是蛇类的天敌，大蛇自然是斗不过苍鹰的，何况空中还有一只体型更加巨大的老鹰虎视眈眈地巡视着，时刻准备着背后偷袭，不一会就见大蛇从峭壁上摔了下去。苍鹰得胜般翱翔在空中，发出阵阵尖啸，哈哈哈，噶！ 周航也对着巨大的苍鹰发出一阵尖啸，“嘀嘀嘀，嘎嘎，噶！”（鹰王，你可以休息了，朱果算我的了。） 苍鹰见崖顶的两脚兽等了这么久，原来是等着抢夺自己的胜利果实，顿时就不愿意了，尖啸道：“噶！噶！嘎！嘀滴滴！”（没门，滚蛋！） 周航也不废话，立即摘下一片树叶“嗖”地砸在苍鹰的翅膀上，苍鹰立即痛呼：“嘀...”摇摇摆摆地往下坠落，周航伸手隔空把它提溜了过来，另一只巨型老鹰盘旋在头顶，并没有独自逃离，时刻监视这一人二鹊，准备伺机解救自己的同伴。周航用绳子绑住了苍鹰的翅膀，往地上一丢，说道：“不要想着逃跑，等我回来。” 说罢就纵身向朱果树落去，站在朱果树的粗根上，看着晶莹剔透红宝石般的朱果，周航有一种摘取哈密大枣的错觉，朱果不多，只有九十九颗，将鸡蛋般大小的果子全部摘取放入挎包中后。正准备返回崖顶时，周航忽然感受到一股浓郁的灵气侧面吹过来，他顺着来源看过去，只见苍鹰的巢穴筑在一个岩缝中，灵气旋风就是从岩缝中吹出来的。 周航抱着好奇的心思，纵身跳到岩缝里，只见岩缝宽有两米，高有二十多米，上面还有巨石向外伸出十多米，给老鹰的巨巢盖了一个大屋顶。往外望去，朱果树就正处于岩缝对过去的底盘位置，鹰巢就比株果树扎根的地方低一两米。岩缝进去五六米后向里拐进十来米后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高五六十米，宽超过一百米。再往里进去有近三百米，然后洞口变小，再往里走过几十米，就只有两米宽，两米五高的人工开凿的通道，但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外面进去的道路。周航心里想道：这一定就是师父的手笔。 转身返回，来到大空间，里面灵气浓郁，让人神清气爽，最后在一个角落发现几块和田玉，红皮、秋梨皮、白皮的都有，还有一块破开的和田玉，就是一块大大的羊脂玉，这不是我的白玉床的另一半吗？周航有些吃惊。看了一周之后又看到几块石头，里面透出一丝丝灵气。只见石头皮壳颜色不一，有像煤炭一般黑漆漆的石头，有黄梨皮一样的石头，有白色像盐粒一般的石头，有像红辣椒壳一般的石头，周航暗暗吃惊：想不到世上怎么有如此灵性的石头？施展开天眼神通看尽石头内部，只见黑石头的绿光浓郁深沉，仿佛是一团凝结的油脂，绿色如油一般要往外流淌；黄梨皮石头看起来就舒服多了，里面依然是绿色浓郁成一团，但这绿光看起来明亮得多，还透出一丝黄色的味道；白盐沙粒的石头里面看进去像包裹了一团无色玻璃，没有一丝色彩，但感觉是一个充满灵气的空间，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红辣椒皮壳的石头看进去就像一块染色玻璃，一头染的紫粉色，另一头染的是翠绿色但颜色不匀。都是靠近中间淡一些，两头色彩浓郁一些，这种石头看起来很讨女孩子喜欢。周航暗暗思量：看来自己不懂的东西还太多！恋恋不舍地退出来，看到鹰巢，心里夸赞苍鹰真会找地方，于是便一跃而起上到崖顶。 两只喜鹊丢下受伤的苍鹰迎上来，周航立即取出两枚朱果递给它们，喜鹊欢天喜地一鹊一颗衔住红亮油光的朱果，退在一边进食。周航自己也掏出一颗尝了尝味道，然后摇头晃脑地说道：“嗯！香甜脆爽，值得尝一尝！” 困在地上的苍鹰眼巴巴地望着周航，祈求这混蛋两脚兽千万不要把自己煮汤或者烤成烧鸡。周航回头盯着苍鹰说道：“你担心我不会放了你？还骂我了。” 苍鹰忙忙点头求饶，说道：“我服了，我服了。” 周航见苍鹰求饶后就解开了绑住它的绳子，还从挎包里掏出一枚朱果喂给它，并教育道：“我当时好好找你商量，你非要全部独占，我不像你们畜生，喜欢吃独食，来！给你一颗尝尝吧。” 苍鹰感激地忙忙啄食，它想不到这两脚兽还有点仁义，不但不记仇放过了它，还赏给它这天材地宝般珍贵的朱果。两只喜鹊见状急忙上前抢夺，被周航给赶走了。 苍鹰啄食完朱果后，最后连果核都吞掉了。巨型老鹰见同伴没事，还得到一枚朱果，于是翅膀一收，落在同伴身旁，嘎嘎地叫，好像是询问苍鹰被两脚兽伤的重不重。周航见巨型老鹰在危险来临之际，并没有抛弃同伴远走高飞，而是相伴左右不离不弃，此时从两只老鹰交流的情形看来，巨型老鹰是鹰夫人，苍鹰是鹰丈夫，两只鹰头挨头，嘎嘎地在交流着，根本就没有担心两脚兽会伤害它们，让人很受感动，再次从挎包里掏出一颗朱果递到巨型老鹰面前，带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鹰夫人，伤了你的老公，这枚朱果就表示我的歉意吧。” 巨鹰并没有张嘴接受朱果，骄傲而鄙夷地看着这个两脚兽的强盗，苍鹰嘎嘎地低声叫了两声，伸出尖嘴衔过朱果，然后放在老婆的面前，示意它接受两脚兽的歉意，能够凭一片树叶就能伤鹰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善类。巨鹰显然是听进去了老公的劝慰，低头啄食几嘴就将朱果吞了下去。 周航对苍鹰夫妇抱拳说道：“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算朋友了！鹰夫人，我叫你的老公就叫小苍吧，你就叫鹰夫人，以后碰倒了，我就这样叫你们了。好啦，我也该回去了，告辞！” 周航手一招，两只喜鹊就飞落在他肩膀上，他对两只喜鹊说道：“抓住哟，走了。”话音刚落，“倏”地消失在两只老鹰眼前。 苍鹰夫妇俩惊得鹰眼圆瞪：草，碰倒仙人了！ 二十二、神药锁容丹 周航带着一包朱果并没有立即回到岭上村外公家，而是来到了诸葛道观。 今天门房里有一个道士在看门，见到周航顶着一颗光溜溜的秃头走了进来，于是大喝道：“哪里来的秃驴，花缘打尖请到别处去，这里是道家诸葛圣地，岂能让你胡乱闯入！” 周航忙笑脸相迎，说道：“道兄，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法号是清航，来找我师父虞老道。” 门房道士听了周航的话，犹豫了片刻后，拱手行礼，说道：“喔...原来你就是小师叔，对不住了！师祖吩咐，你到了就直接到茶室见他。” 周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没见过？” 门房道士回答道：“回师叔，我叫远兴，前段时间随师父一起下山去了，师叔自然没有见过我。” 周航点头道：“好，我回头再找你聊。”于是快步穿过门房，进入诸葛道观，给诸葛武侯神像敬香行礼，做完这一切后，才穿过正殿来到右侧的茶室。 茶室里已经有四个道士正在喝茶聊天，虞老道满面红光正听着下首三个道士说话，见到周航进到茶室，对其说道：“航儿，快过来见见你的三个师兄。” 周航献给虞老道躬身行礼，回到道：“是，师父！”然后转过身对三个道士躬身道：“周航见过三位师兄！” 一个面容瘦小的蓝袍道士伸手扶住他，自我介绍道：“小师弟呀，你这么妖孽，你让我们前面几个师兄有啥颜面面对师父啊！我是你的八师兄清虚道人。” 周航再次拱手行礼，道：“小弟清航见过八师兄！” 清虚道长依然拉住他的手，指着中间那位瘦高身材的道士介绍道：“这是你的九师兄清云道人。” 周航面对瘦高身材的道士拱手行礼道：“小弟清航见过九师兄！” 清云道人冲着周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下首的微胖道士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神情友善，未语先笑，立即站了起来，从清虚道人手中拉过周航的手，说道：“我就不劳八师兄介绍了，小师弟啊，我们认识一下，我是你的十师兄青松道人。” 周航忙拱手行礼道：“小弟清航见过十师兄！” 青松道人扶着周航一起坐下，继续说道：“你十一师兄清风道人在藏经楼被书迷住了，待会儿再找他认识认识。” 周航点头回答道：“好的，十师兄” 虞老道见周航与三个师兄认识后，就招呼周航坐下说话，递过来一杯香茶，周航对师父说了一声谢，然后双手捧过茶杯，酌了一口后才放下茶杯。 虞老道轻哼一声：“清风，还不下来与你小师弟一见。” 眨眼间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道士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躬身道：“见过师父！” 虞老道手一挥，说道：“坐下吧。” 于是对几个弟子说道：“现在你们师兄弟五人算是见过面了。我就跟你们絮叨絮叨一下你们其他几个师兄的大概情况吧。” 虞老道停住话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用手抚须道：“你们大师兄清真道人，在明宣德三年（1428年）突破化神期后就离开了，到云台山建立了道场；二师姐清心、三师姐清慈，在明嘉靖十八年（1539年）突破元婴期，后来一起到南海五指山开辟道场；四师兄清山道人、五师兄清河道人在明崇祯十年（1637年）突破元婴期，三年后一起到漠北开辟道场；六师兄清扬道人，在清乾隆十三年（1748年）突破元婴期，十年后在长白山开辟道场；七师兄清华道人，在清光绪五年（1875年）突破元婴期，于光绪二十六年在西北葱岭开辟道场。现在在我身边的就剩下清虚、清云、清松、清风、清航你们师兄弟五人，我希望你们不要被俗世情情爱爱所羁跘，早日突破元婴大境界，远离生死恐惧，自己出去开辟道场寻找长生之道。雷击山秘境的资源有限，承受不起更多的修士来损耗修炼资源，所以今后我不会再收徒了，清航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你们的修为没有突破金丹境不能收徒，到金丹境后收徒弟也不要超过三人的限制。清风、清航我允许你们有六十年的红尘炼心，在凡尘俗世中去历练，俗事了却后必须跟我在山上专注修行，否则，严惩不贷！” 五个弟子全都站起身躬身答应：“是！师父，弟子们记下了。” 虞老道说道：“你们都退下吧，航小子留下。” 虚、云、松、风四个道士退下后，虞老道从腰上解下一个巴掌大的鹿皮口袋递给周航，说道：“把朱果装在里面吧，可以保鲜一个甲子。如果没有保鲜措施，它们最多只有十二个时辰的保鲜期，如不立即处理里面的灵气就会丢失变成废果。” 周航忙从挎包里抓出五个朱果双手奉上，虞老道只拿起一颗朱果当即吃了起来，然后对周航说道：“都收起来吧，这东西为师吃个新鲜就行了，也表示你的孝心尽到了。再多吃就是浪费！这东西对寻常武者的帮助倒是要大一些。” 于是周航拿起鹿皮袋子，将挎包里的全部朱果连包装了进去，然后学着师父的样子系在腰带上。 虞老道说道：“这袋子名为乾坤收纳袋，是为师用紫雷火炼制三千六百个时辰后，再刻上乾坤收纳阵法和空间传送阵后炼制而成，能够防水防火，能装下五十个立方之物，承受二十万斤之重，但是只要摄入的东西超过它的空间或者承受的重量，它就会把东西转移到另外的空间存放起来，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取出来，算得上是纳须弥与芥子。当你的神识完全与乾坤袋空间契合的时候，他就会成为神器藏于你 的识海之中。在它没完全与你的神识契合之前，一定要好好保藏，千万别弄丢了。” 周航问道：“那空间是不是后山鹰巢后面的大洞子？” 虞老道说道：“你已经去看过了，这就是天意啊，那里可是为师在合体境以前的道场。那里的实际空间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大，你的天眼通还在第二层次，待你达到第四层时，里面的炼丹室、炼器室的阵法屏障就逃不过你的眼睛了，既然被你发现，为师就送给你吧。至于药材培养基地，待你突破金丹期后，自会进入。” 周航连声称是。最后虞老道对周航说道：“你的天赋超过了一般人的认知，从我在山上建立道场的三千年中，只有黄家老二黄士海在二十八岁进入先天境，在里面巩固境界呆了六十四天，其他人一般在三四十岁进入先天境都算天赋高的，巩固境界正常也就三十多天或者四十天时间。你的十一师兄清风就是三十岁进入先天境，巩固境界花费四十二天而已；你不到十三岁进入先天境，巩固境界一百天整，就是一个例外！所以在世俗界为人一定要低调内敛！为了早日凝液成丹进入金丹境界，你有六十年的红尘炼心的俗世生活，处理好你的世间情缘爱恨后，再带着你的两个道侣回到我这里来专注修行，成就长生大道。” 周航躬身答应道：“是！师父，徒儿记下了。” 虞老道摆了摆手，说道：“去吧！书院里的十年自然科学的东西还是要用心学习的，那是一切学问的基础。” 周航跪下给师父叩礼答谢，然后起身走出了道观，回到了岭上村。 夕阳西下牛羊回，晚风拂面惹人醉！初夏的黄昏是美丽的，金红的晚霞金红的云彩，归来的牛羊群，叮叮当当的铃声敲碎了人们沉醉的梦境，周航在古松下结束了修炼，惊起了停驻在头顶上的一只红蜻蜓，树冠上的喜鹊夫妇也停止了喳喳喳的报喜声，奇怪地望着树下的两脚兽小霸王，心里冒起一阵奇怪的念头：怎么感觉很好吃的样子，比红彤彤的朱果还吸引鹊？ 外婆把回家的牛羊赶进圈里，再给牛圈和羊圈里的水缸添上清水后，就喊周航回家吃晚饭了。 吃晚饭的时候，外公也赶回来了，周航取出几颗朱果用盘子装着端到桌子上，嘎祖见了，对周航说道：“我和你外公吃这种朱果就是浪费，拿一颗给你外婆吃吧，其余的就按一人一颗给你二外公端过去，千万记住，他们都是普通习武人，最多也只能吃一颗，多了就有灵气爆体的危险。切记、切记！” 周航听了，猛然想起来，再也不能把自己给普通人一样看待，由己度人，有时候本是好心，说不定无意间却害了人家，变成了无法挽回后果的坏事。 外公从盘子里拿起一颗朱果递给外婆，然后对周航说道：“其余的还是收起来吧，最好是做成药丸对普通人效果会更好一些。” 嘎祖摸着周航的头说道：“你到底还是娃娃，心底善良，但也要学会长大，了解洞察人性。就这么一颗朱果在山下外面的世界出现，会引起什么后果，想过吗？” 外公接过话题说道：“必定引起一阵血雨腥风，实力不够的人会家破人亡！” 外婆也说道：“你虽然学得一身治病救人的本领，如果不懂人性，一味的善良，最后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嘎祖总结地说道：“所谓：医不上门，法不轻传！就是这个道理。过去行医之人有十不治：一不治操欲慆淫，不自珍自重者；二不治窘苦拘囚，无潇洒之趣者；三不治怨天尤人，广生烦恼者；四不治今日洞悉明日，一年算计百年者；五不治家人躁恬，听不进良言者；六不治听信巫师鬼符，广行杀戮者；七不治饮食无度，睡眠不规律者；八不治讳疾忌医，虚实寒热不分胡乱服药者；九不治常服汤药洗涤肠胃，元气耗尽者；十不治以死为苦，与六亲眷属常生难以割舍之情者。众生皆苦，病居第一。愚者以苦生苦，如蚕虫作茧自缚；智者与苦灭苦，如雀鸟脱笼得自在也。” 周航问道：“病人怕死，舍不得父母、爱人、儿女等三亲六戚不是很正常的吗？” 嘎祖回答道：“如果病人有了这种念头，就已经说明必死无疑！” 外公解释道：“此种病人心中已有死志，非医术能够挽回的。” 周航略有所思，说道：“烧杀掳掠，大奸大恶之人不予医治；觉得活着就是受苦，一心寻死的人不予医治都可以理解。但家人喜欢无事生非说闲话者为啥也不予医治呢？” 外婆插话道：“这种人家听不进医生的医嘱良言的，喜欢自作聪明，胡乱用药，治好了病觉得你医术一般，运气使然，还不如他自家人会治病；治不好病更是怪医生医术不行治不了病。” 周航不相信外婆所说，问道：“真有这种自以为是的病人和奇葩家属吗？” 外公点头说道：“有！还不少呢！这种人一般都有点权势或者金钱，一辈子强势惯了，除了自家人外，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周航略有所思道：“就是说遇到这种自以为是，以为权势和金钱可以摆平一切的病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远之。” “作为医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医术再高也治不了自以为是的人！”外公从过往的事情中不禁有些感慨，最后说道：“周航，想办啥事这两天就抓紧去做吧，春季生存考试结束后就回书院上课去吧，十年基础教育是必须要学完的，自然学科是我们认识这个世界的基础。” 周航点头答应道：“好的，外公，我有点药炼制好以后就回书院去上课。” 当晚在药库里，周航正在找配锁容丹的药材：东北百年人参五两、北疆肉苁蓉一斤二两五钱、黄芪四两、当归四两、桃红二两、赤芍二两、木香二两、桂皮二两、朱果两枚、百花蜜二斤，配药齐备后，周航就开始专心炼药，两个时辰过去后才结束了这次炼药。望着托盘里的一百五十颗药丸，然后用蜜纸封装后再按还童丹的的包装方法，用楠木盒六颗装，一共装了二十五盒。把这批锁容丹全部收在鹿皮口袋里后，感觉精神依然饱满。于是回到歇房，盘腿坐在床上，运使灵气行走大周天，进入入定状态。 次日，周航拿出一盒锁容丹递给嘎祖，嘎祖拿出一颗药丸，只见药丸呈暗红色，药香四溢，灵气浓郁，一见就不是凡品。然后立即服下，顿觉丹田生暖，阳气勃发，灵气游走于四肢百骸，如脱胎换骨般神清气爽。就这一个药丸的药性灵气，陈长兴也花了一天时间才完全吸收完毕，随后对周航说：“你这一盒药，不同修为的人，服药时间间隔是不同的，应该以完全吸收一颗药丸的药力为基准，所以你的药丸暂时不要送个任何人，待我服完六颗药丸后，给你这药丸找到一个安全的服药时间，让这种神药充分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周航于是收拾好行礼，到书院报到上学去了。 二十三、初显身手 周航到书院报到上学了，刘沙河很是愤怒，说他没把学业放心上，现在是火箭大炮的时代，把武术练到极致又能怎么样？生存考试还有一天半，不把前几天耽误的时间补起来，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是被刘沙河教授揪着耳朵押到茅草棚里来的，随带着帮煮饭的两个同学抓来了一个帮忙的壮丁。 今年作为上中学部的第一次春季生存考核的科目，跟小学部的时候没啥区别。粮食、肉、蔬菜、油、盐的计划量都是和小学部的一模一样，即不多一斤也不少一两，干的活都是农忙栽种的事情，只不过任务重了一些而已。 今年做厨师的是黄艳秋和李媛媛，两个十三岁的少女长得倒是水灵灵的，做饭的手艺嘛可以说一般。能把米饭蒸熟，知道用咸菜炒回锅肉，懂得洋芋片煮汤，要说味道，可能就是能吃而已，能把盐味调得合适就不错了，根本谈不上什么美味。她们除了花钱买点计划内的粮食蔬菜之外，就弄不来其它的野菜野物了。十几岁的娃娃们正是长身体，饭量猛增的时候，哪个一顿不吃上两三碗饭？ 周航被刘沙河押到厨房的时候，还不到上午十点钟。周航看了看案板上的肉、菜准备情况后，命令李媛媛把十斤猪肉全部炒来中午吃，洋芋淘洗三十五斤中午用菜油闷烧，汤菜就煮蒲公英野菜汤，至于晚上和明天的都不要考虑。 刘沙河在一旁听到后，猛然想起，听说这小子弄吃的是一把好手，远比他下田去载几分地的秧苗来得实在啊！ 周航跟两个煮饭的同学安排一通后，就立即提着锄头，背着背篼到外面挖野菜去了。 黄艳秋坐在灶门前烧火，红红的火光照着她红红的脸庞，她望着班主任刘教授，说道：“刘老师，你下午就不要安排周航下田栽秧了嘛，让他为大家改善生活出把力气吧。这几天大家都在暗地里议论，说学校给的计划吃不饱啊，我们两个煮饭的啥都不会，连找野菜都不会，害得大家饿肚子。” 李媛媛也点头附和道：“对头，让周航下午去给我们弄一头两百斤的野猪来，让大家一次吃个够。” 刘沙河吃惊地看着李媛媛，说道：“你这要求也太离谱了吧，一下午能给大家弄来几只兔子都够了，你们还要人家给弄来一头两百斤的野猪，你以为野猪是关在猪圈里的家养猪！说弄来就弄来了。” 李媛媛嘻嘻笑道：“刘老师，你是不了解小霸王呢，对他的要求小了，那就是瞧不起人家呢！他会不高兴的。” 黄艳秋也点头附和道：“对头，刘老师给的压力要大，小霸王的动力才大哟。” 刘沙河疑惑的问道：“你们确定要...” 两个少女同时点头道：“嗯！确定！” 说话间，挖野菜的周航就回来了，背篼还在滴水，里面的野菜都已经在河里初步洗过了。他放下背篼，从案板上拿出一个大菜盆，把野菜分门别类地拿了出来，有蒲公英、折耳根、野葱、葵菜，看着案板上的野菜，刘沙河说道：“弄这么多野菜，晚上都够了！” 周航笑眯眯地回答道：“应该是明天早上都够了。” 说罢，把桶里余下的水倒在盆里，拿起扁担，挑起两只水桶到河里挑水去了。 中午饭在周航的帮助下，比前几顿饭多了两个菜，出现了久违的三菜一汤。同学们见周航回来了，才恍然大悟生活水平提高的原因。季一飞跟黄承旭两位同学跑过来，抱着周航的光头又亲又啃，感激地说道：“周航啊，你小子这几个月跑哪去了？没有你，我们饭就吃不下呀，你终于来了哇！” 周航被两个贱兮兮的男同学恶心到了，差点把刚吃下去的中午饭都吐了出来，连忙用手揩着脸上的口水，迅速退后与两个贱人拉开两步远的距离，气愤地指着季一飞和黄承旭喝到：“贱人，离我远点！” 季一飞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这不是向洋鬼子学的礼仪嘛，你小子怎么这样子呢？太不识抬举了。” 黄承旭也笑嘻嘻地说道：“这可是我的初吻哟，没来得及给未来的堂客，今天抢先给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够意思吧！” 一帮同学在旁边乐得拍手跺脚、东倒西歪笑做一团。 这时候另一个组的技术辅导员李春林拉着刘沙河的手一起来到周航面前，问道：“周航同学，听刘教授说，你下午要去给大家搞头两百斤大的野猪，来给大家改善生活呀，太感谢你了，我代二组，不！代表全班同学先感谢你！” 周航疑惑地望着刘沙河，问道：“我说过吗？” 刘沙河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当然说过啊，你上午进厨房的时候说的呀，周航同学，说到就要做到哈，两百斤的野猪如果没有，一百多斤的也行啊！反正明天只有一天了，够我们一个班吃就行了。” 周航无奈地问道：“这算不算绑架？” 刘沙河昂首挺胸地说道：“你说算就算哟！妈耶，开学三个月都不来，连春季的生存考试都想逃避，像话吗？野猪弄来了算你过关，弄不来给你零分！自己看着办哈。我就不打扰你中午休息了，把精神养足了，下午才有力气弄野猪。必定野猪没有家猪听话哟，比较费气力。” 周航万万没有想到，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刘教授，放下斯文的面具后，耍起流氓来比流氓更像流氓。不！高级知识分子一旦放弃斯文的面具后就是流氓！ 午休后，周航拿着一把砍柴刀就出发了，李媛媛和黄艳秋要跟着去，周航吩咐黄艳秋把两口锅烧水，把水加满烧开等着；李媛媛推着板车跟着周航一起出发，到了山边的岔路口就让李媛媛坐在板车上等着。 周航一个人拿着砍柴刀追着野猪出没的路径钻入山林中。 这几天由于书院进入春耕时期，平时下山祸害庄稼的野猪群，在学生的浩荡声势中有了些许的收敛。从野猪进山的足迹看，这几天野猪群都在山林里活动觅食，离前段时间被野猪糟蹋的包谷地来看，最近的距离也有三百米以上。 周航循着野猪留下的脚印，追踪着它们的踪影。上过几道陡坎，穿过几处浓密的灌木林后，终于发现了野猪群的影子。 在一块小草坪上，在紧挨着岩壁的边上有一个三尺见方的小水凼，一群棕黑色野猪正在小草坪上乱翻乱拱。身上有棕色皮毛带条纹，体重大约有二三十斤重的小猪有十二头，黑色大猪六头。大猪中一头像小象一般壮实，两颗尖尖的獠牙露出口外，向上弯弯翘起，应该是这群野猪中的猪王。正傲慢地趴在地上眯着眼睛睡觉，看其体型差不多接近两米长。其余五头大猪中最小的至少也有一二百斤重，有的在喝水，有的在陪着小猪崽们一起拱地翻土找草根吃。周航默默看着这群野猪，心里想着：这群野猪要是下山还得了，一晚上不糟蹋个十几亩地才怪呢！ 野猪王的体重看上去至少在三百五十斤以上，其他三头大猪也在两百多到三百斤左右。周航心里立即做出决定，杀两头野猪，猪王必须杀！随即悄悄抓起一颗半斤重的石头，立即站起身，双手一挥，砍柴刀和石头同时飞了出去，石头砸向了喝水的野猪，砍柴刀飞向了猪王。 猪王惨叫一声，立即起身向山林里逃窜，野猪群也惊慌失措立即跟着猪王逃窜，猪王跑出去十几步后，一头栽倒在地上，四肢乱蹬乱踢，野猪群立即在其余大猪的带领下，继续往山林深处逃去。 周航来到野猪王跟前，只见砍柴刀深深地陷在猪脖子里，颈椎都砍断了，野猪王能跑出十几步纯属惯性使然。周航取出砍柴刀后，一股猪血射向半空，足足三分多钟过后，猪血才停止了喷射。周航提着野猪王的后腿，把野猪王拉到了小草坪上。 再看饮水的大野猪，只见石头已经嵌进猪头里，直接一击毙命，栽进了小水凼。一些红的白的东西流进了小水凼，红的是猪血、白的是猪脑子。这头大野猪大概在二百五六十斤重，周航依然提着后腿把它拖到野猪王旁边，放在一块儿。 然后拿起砍柴刀砍到几根鹅蛋粗壮的杂木青杠树，用葛藤捆起来，扎成两捆。每一捆都用脚踩成椭圆形，每一捆木柴上放上一头野猪，最后用几根手指头粗的葛藤绑在柴垛上，顺着野猪路往山下拖了下来，尽管周航力气大，他也是跑了两趟，才把两头大野猪拖下山来。 李媛媛傻傻地坐在板车上东张西望，听见山林里一阵阵树枝拖动的声音，没想到是周航拉着野猪下山，听见周航大声喊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打着野猪了！ 李媛媛推着板车顺着机耕道来到山林边，见到两捆柴垛上的野猪，惊讶地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回头再看看周航，发现这小子突然长高了，身体也壮了，皮肤细腻比自己的皮肤都要细腻白净，心里暗暗嘀咕：这不科学啊！怎么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周航被李媛媛痴痴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立即捂住自己的衣服，大喝一声：“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李媛媛笑嘻嘻地上前揪了一下周航的脸蛋，又抓起周航的手腕与自己的手腕比了一下，考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找到啥子仙桃人参果什么的吃了，身体变化为啥这么大？” 周航也顺手揪了揪李媛媛的脸蛋，说道：“你这脑袋瓜子整天胡思乱想啥呢，我们已经进入青少年发育阶段了，将来你看到哥会觉得更帅！” 周航把野猪王从柴垛上搬到板车上后，又对李媛媛说道：“你在这里看到起哈，我把这头大野猪推回去了，再过来接你。一回装两条野猪太重了，这条机耕路是泥巴路不好走，必须跑两趟。” 野猪王被送回去时，黄艳秋两口锅里的水已经烧开，见到周航推回来的野猪王，跟李媛媛看到野猪时的情况完全一样，惊喜地说道：“你这打野猪的效率也太高了吧，出去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任务。” 周航笑道：“还有一头呢，李媛媛在看着呢，我得去把她接回来。你赶快去找人先把这头野猪的毛烫了吧。” 说完话后，再次推着板车往山林边赶去。 周航和李媛媛一起推着第二条野猪回来时，第一条野猪的毛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过来帮忙的是二班的两个炊事员——吴鹏和陈建军，两个小男孩看到第二头野猪头上被石头砸出来的窟窿时，顿时从心里生起一种莫名膜拜的心情，佩服得五体投地，生不起一丝与小霸王比试的念头。 周航先把猪头割下来，然后把野猪王就平躺在稻草上破腹，取出猪内脏后，割下一只猪前腿大约二三十斤重，递给吴鹏，让他带回去也给同学们改善一下生活。周航直接又割下两只猪后腿，连猪坐墩一起，大约六七十斤，分成一斤左右一块用两口大锅煮着，里面加入生姜、石菖蒲、野花椒叶、八角、桂皮、盐，给同学们做手撕蘸水肉，又安排李媛媛把剩下的三十斤土豆全部淘洗干净刨皮，待锅里肉半熟时加入洋芋一起煮。又把所有的干辣椒都用红火灰炮制成糊辣壳，用手搓烂，加上少量食盐、酱油、醋、野葱叶制成蘸水调料。 然后用大锑锅做了十斤米的饭。 肉还没有起锅，刘教授就回来，看着案板上的一堆肉就夸奖不已，见外面还有一头野猪没有打理出来，就进到厨房问周航：“航小子，你外面那头野猪怎么处理？” 周航望着刘沙河说道：“刘教授，你看该怎么处理？” 刘沙河指着周航笑骂道：“你这个小滑头！好吧，我就喊后勤部的来拉回去吧，就这样卖是五角一斤，弄干净了过边口是七角一斤。” 周航说道：“好吧，就不麻烦了，就五角一斤交给后勤部，让他们也挣点吧。” 于是刘沙河喊上两个学生，一起推着野猪往书院去了。 周航用大筲箕把煮好的白条肉全部捞起来，切成二指宽的条后，再倒回锅里温着，洋芋也煮耙了，于是捞出石菖蒲和野花椒叶，再加入葵菜；凉拌菜依然是糊辣壳拌折耳根和野葱。 同学们全部收工回来，准备洗手吃饭的时候，刘沙河带着两名学生送野猪到后勤部的也赶回来了，于是用两个大盆子把肉、洋芋和肉汤一起装了起来，一个组一锅，分的比较公平，同学们都吃着蘸水肉，锑锅里的十斤米饭却剩下来一大半。七十来斤的两锅蘸水肉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没剩下一滴。大家都夸周航的蘸水做的好，希望再接再励！ 吃过晚饭后，一群打秋风的人就赶过来了。陈爱华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客气，直接扛着剩下的那只二三十斤重的猪前腿就走，把刘沙河心疼的差点晕了过去；陈爱美见幺妹动作快，也不甘落后，抱起两块肉，一块递给李强，一块递给陈春生，那两人抱着肉就跑，两块保肋肉差不多有四十多斤重，陈卫美手里空了，再准备去案板上拿肉的时候，被季一飞一把推开了，并大声喊道：“陈卫美，你没完没了啊！” 刘沙河带着李春林、季一飞、李媛媛、黄艳秋几个人围着案板，再不给外面的人接触肉的机会，陈卫美表示强烈不满说道：“我弟弟打到两条三四百斤的野猪，我才拿到四十多斤肉，太少了！” 刘沙河气的差点吐血，骂道：“你中三一个班就抢了四十多斤肉，吃得完吗？做强盗也要适可而止吧！” 东门壮和马华荣俩人只抢到一块二十来斤的保肋肉，也还在东盯盯西望望，想找机会再薅一块肉走。李春成和冉大勇差一步就拿到肉了，可是必定功亏一篑，没戏了！于是一个抱起门边的猪头，一个提着箢篼里的猪内脏和猪下水就走。东门壮和马华荣见没有机会了，也只好抱着一块肉赶紧溜掉了。 拿着肉的人走了，可两手空空的人却依然围着，眼巴巴地望着，依然想寻找机会弄一块肉再走。此时，中一一班的同学才醒悟过来，于是同仇敌忾地赶紧进入厨房，把闲人们往外赶。 最后打秋风的人都离去后，刘沙河赶紧叫上几个同学，只留下了四块保肋肉，大约八十多斤，其它的肉全部装上板车，赶紧往后勤部送去。 一路上刘沙河和李春林两位老师的心都在滴血，心里很不痛快。 可是抢到肉的几个同学纷纷被各自的班主任夸奖机灵、勇敢、不拘小节地为改变同学们的生活水平，而不惜牺牲个人形象。特别是抢到二三十斤大猪头的冉大勇、和提走箢篼里面的猪内脏和猪下水的李春成，两位同学更是被他们的班主任夸奖得太离谱了：你们这样的同学将来走向社会，必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如果进入公务员队伍，一定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币服务的好干部，如果你们去经商一定会成为造福一方的带头人......反正这两个小子还有一个月就中学部毕业了，老师们多夸夸也好。 很不幸的是三十年后，李春成在副省长的位置上，因为全心全意为人民币服务的事情上栽下马来！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初夏的天气虽然不大热，但肉类在常温下却是最容易坏掉的。周航带着李媛媛和黄艳秋把留下的四块保肋肉全部烧皮后，清洗干净后放入大锅内，加入盐、白酒、生姜、石菖蒲、桂皮、野花椒叶一起煮熟，然后捞起来，预备明天炒回锅肉。收拾完这一切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过了，把两位美少女厨师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刘沙河和李春林两位老师和几位送野猪肉到后勤部的同学回来反映：送到后勤部的肉有一百一十六斤，加上送出去的一百四十斤（两只猪前腿算五十斤，三块保肋肉算六十斤、猪头算二十斤，猪肝、猪心、猪舌、猪肺、猪肚子、猪下水折算十斤，合计起来一百四十斤），留下自己班上吃的一百五十斤，共计得肉四百一十六斤，按八成算，野猪王应该重五百二十斤以上，另外一头野猪重三百零六斤，后勤部结算现金234.2元。中一一班这次又出名了，一下午搞到两条三四百斤重的大野猪，想低调都不行啊！ 后来越传越玄，说周航用石头砸死了两头五百斤大的野猪王。令一些从小和小霸王一起干过仗、打过架的小朋友们吓得瑟瑟发抖。 二十四、补课后遗症 对大多数同学来说上课的日子是单调乏味的，但李媛媛同学却认为是快乐有趣的，因为这学期最大的目标就是超过周航，拿到年级第一名是完全有可能的。必定以前的老对手周航，已经耽误新课程三个月了，如果从剩下的不到两个月时间，还能被周航超过去，那就太没有天理了。文史、数学、生物医学、中医中药学、物理学、有机化学、针灸脉理学、公共关系学、政治经济学、体育这十科必考科目中，文史、生物医学、中医中药学、针灸脉理学、公共关系学、政治经济学、体育这七科不一定能赢周航。但是数学、物理学、有机化学这三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周航超过去。因为这些知识的连贯性和逻辑性很强，周航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要学一学期的内容，怎么可能超过同样是学霸的李媛媛呢？ 音乐、美术、外语属于选修科目，不考试，不计学分，所以暂且不提。 卖野猪的钱，刘沙河给周航补发了两套大号的校服外，剩下的就给他交了补课费，因为一科的补课费也就二十元，周航就当给老师们买茶喝了。老师们都知道：这小子搞钱手段多的是，其他同学补课可以不收钱，但小霸王的钱一定要收，这样才有利于促进社会和谐，早日实现共同富裕。 教数学的老师姓华名元起，是原来川大的数学教授，因大鸣大放时期比较活跃，所以就进了第一批关牛棚的名单，在武陵山进行劳动改造的过程中，被山洪卷走后就被有关部门上报成了失踪人员。华教授也是命不该绝，被虞老道从乌江里捞了起来，带上山被救活后，就再也不愿意下山了，留在了武陵书院专门从事数学教育。 华教授需要给周航补课的主要内容就是：代数部分——不等式方程、高次方程、二项式定理和多项式定理等内容；解析几何部分——平面解析几何、立体几何轨迹论述等内容。 在中国，成书于一世纪的《九章算术》，提出了世界上最早的多位正整数开平方、开立方的一般程序，二项式定理最初只是用于开高次方的工具。 十一世纪中叶，贾宪在其《释锁算书》中给出了“开方作法本原图”，满足了三次以上开方的需要。但是，贾宪并未给出二项式系数的一般公式，因而未能建立一般正整数次幂的二项式定理。 十三世纪，杨辉在其《详解九章算法》中引用——贾宪在其《释锁算书》中给出了“开方作法本原图”，并注明了此图出自贾宪的《释锁算书》。贾宪的著作已经失传，而杨辉的著作流传至今，所以今称此图为“贾宪三角”或“杨辉三角”。 十四世纪初，朱世杰在其《四元玉鉴》中复载此图，并增加了两层，添上了两组平行的斜线。 在阿拉伯世界，十世纪，阿尔 ·卡拉吉已经知道二项式系数表的构造方法：每一列中的任一数等于上一列中同一行的数加上该数上面一数。 十一至十二世纪奥马海牙姆将印度人的开平方、开立方运算推广到任意高次，因而研究了高次二项展开式。 十三世纪纳绥尔丁在其《算板与沙盘算法集成》中给出了高次开方的近似公式，并用到了二项式系数表。 十五世纪，阿尔 ·卡西在其《算术之钥》中介绍了任意高次开方法，并给出了直到九次幂的二项式系数表，还给出了二项式系数表的两术书中给出了一张二项式系数表，其形状与贾宪三角一样。 十六世纪，许多数学家的书中都载有二项式系数表。 到了1654年，法国的帕斯卡最早建立了一般正整数次幂的二项式定理，因此算术三角形在西方至今仍以他的名字命名。 1665年，英国的牛顿将二项式定理推广到有理指数的情形。牛顿以二项式定理作为基石发明出了微积分。 其在初等数学中应用主要在于一些粗略的分析和估计以及证明恒等式等。 十八世纪，瑞士的欧拉和意大利的卡斯蒂隆分别采用待定系数法和“先异后同”的方法证明了实指数情形的二项式定理。微积分的产生使这个定理在遗传学中也有其用武之地，具体应用范围为：推测自交后代群体的基因型和概率、推测自交后代群体的表现型和概率、推测杂交后代群体的表现型分布和概率、通过测交分析杂合体自交后代的性状表现和概率、推测夫妻所生孩子的性别分布和概率、推测平衡状态群体的基因或基因型频率等。 二项式定理的展开式富有规律性、美观性，体现了数学的美学文化，而多项式定理为二项式定理的推广。 用实际生活中的空盒放球来描述的话，则为：把 个有区别的小球放入到 k 个有区别的盒子中（盒内无序），使得第一个盒子里边装有 1 个小球，第二个盒子里边装有 2 个小球，…，第 t 个盒子里边装有 t个小球， 则可以利用多项式定理得到不同方法总的数目。中间......省略专业知识一万字！ 多项式定理是德国数学家莱布尼兹首先发现的，他将此发现写信告诉了瑞士数学家约翰.贝努利，由贝努利完成了定理的证明。 华元起教授是个有责任心的教授，把这上面的知识点用了十个课时的时间给周航讲解了，然后就是做题，周航用二小时时间做了六份考题，直接把华元起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料到自己的讲课效果这么好！于是决定再给周航加点课程，把概率统计和微积分的知识内容也讲解了，这样又多花了四个课时，于是周航每天的数学作业与班上的其他同学的做题内容就完全区别开来。 发现这件事情的人就是李媛媛。作为学习上的竞争对手加上好哥们，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凑在一起玩，但周航最近每天做题的本子总是比他们用得快，于是她就开始翻看检查周航做的作业，才发现周航每天做题数量是他们的两倍，有些内容和符号都没学过，这下李媛媛觉得自己一直被周航压着的原因了：老师们都给周航开小灶了！ 李媛媛认为自己找到老师们偏心的证据了，于是将周航的作业本和自己的一起拿给爷爷李振武看，表示要找书院院长告状。 李振武连忙制止了孙女冲动的做法，让她先冷静冷静，待爷爷问清楚情况再说。 山下学校教授的物理、化学，在山上的中学教学中把他们统一编为地球物理学，但是初期内容会分开来授课的。 教物理和化学的是班主任刘沙河教授，他对周航的了解当然比其他老师多一些，所以他把电磁学全部知识讲解完后也提前把原子能部分的基本内容给讲解了，同时又把小学部学习过的力学内容、空气动力学和光学部分内容往深处讲解了，特别是着重讲解了一番万有引力定律。这些知识让周航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自己都可以搞核试验和宇宙飞船项目了。 化学部分的内容除了正常的无机化学内容外，还学了有机化学，有许多工业品都可以从实验室做出来，比如：氢气、氧气、三酸二碱、水泥、肥皂、硝基甘油等。 周航必定是小孩子，喜欢好玩的事情自然是不想放过，于是央求刘教授带大家到实验室亲自动手做实验，而不是看着老师们做给大家看，那样做太不过瘾了！ 刘沙河深知这群小王八蛋都是些什么德性，特别是周航，这家伙动手能力确实强，用实验室提供的工具和材料绝对能造出想要的东西，但是这家伙胆子大如雷，稍不注意就会搞出大事来，不好收场啊！于是被烦的没办法，就把责任推到书院高层，说是实验仪器和材料都很贵，要做到每一个学生都能亲自上手做实验，这笔费用就不少，需要院长大人亲自签字后，才能买材料来供大家做实验。 周航是那种想做的事如果不去做就不舒服的性格，但去找院长签字这种事他还是不愿意去做的，明显是找抽的行为，砍过倭寇鬼子的脑壳、消灭过霉国为首的联合国大兵的外公，显然不是那种温柔的善良的长辈，一旦发现自己为了满足好玩而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是绝对会挨批斗的！而要书院去花大价钱，只是为了满足小孩子的好奇心，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周航只是天真，但并不傻，所以刘沙河挖的坑自然是坑不了他的。 于是周航决定自己造原材料，先从三酸两碱开始。 所谓的三酸就是：盐酸、硝酸、硫酸。所谓的两碱就是：氢氧化钠、氢氧化钙。许多化学实验都需要用到三酸两碱来实现化学反应。 在学校学习期间显然是没时间去做三酸两碱的，只有等待书院放暑假才是最佳时间。武陵书院每一年的寒暑假都是固定的：暑假是从大暑开始，处暑结束；寒假是从腊月十六开始，正月十五结束。一年两个假期共计两个月时间，比山外面的学校少了几天假期。 期末考试结束后，李媛媛终于如愿拿到了年级第一名，不过有个混蛋依然与她并列第一。 二十四节气大暑这一天，武陵书院的学生们正式进入了快乐的暑假模式。 周航从书院出来到供销社商店里买了半斤苏打后，就和季一飞一起来到岭下村的铁匠铺。铁匠铺的实际名称是——岭下村铁器合作社，铁匠铺是个大村庄，住着近百来户人家，每家每户都有人在铁器社上班，陈家岭上下一万五千多人所用的生产和生活需要的铁器都是这里制造的。铁器社不单是一群铁匠打铁，还有组装电动机的，发电机和柴油机都能维修、生产，产品在周边几个县十分畅销。这里还有一个大型石灰窑，每天都生产上万斤生石灰。 季一飞家就在铁匠铺，他们一家就有四个人在铁器社上班，大姐和二姐都是专门从事为电动机绕线圈工作的。季一飞的两个姐姐都长得非常漂亮，李家两个俊小伙为了季一飞的二姐可是打过许多架，正月相亲会上李春成对李国强的一通批判就是明证。 周航在季一飞的陪同下来到石灰窑，买了二十斤生石灰，然后用季一飞家里的背篼背着石灰回到了水井湾。 生石灰CaO是制作两碱中的氢氧化钙Ca(OH)2的主要材料，是由石灰石CaCO3经过高温烧制而成，只需加入水，让它发热，最后生成粉末状晶体就是氢氧化钙了，是一种强碱性无机化合物，具有强烈的腐蚀性，人的皮肤和眼睛一旦沾上，请立即用清水冲洗。 把白色粉末状的氢氧化钙放入水中，会生成强碱性的澄清石灰水就是氢氧化钙溶液，下部沉淀的白色沉淀物就是氧化钙。 氢氧化钙溶液与苏打反应生成氢氧化钠和白色碳酸钙，下沉的白色乳状物是碳酸钙，上部清水部分就是氢氧化钠溶液。 水井湾的溶洞里流淌的盐水，为制作盐酸、硝酸提供了方便，再找些硫磺或者石膏石，制作硫酸的原材料也解决了。所以，周航要制作三酸两碱简直是太容易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周航回到家里，见到妈妈陈薇回来了，外婆见周航背回去的石灰和苏打，真是高兴坏了，连连夸奖道：“小航真是懂事了，前段时间我就念着要做米豆腐，就差石灰呢，喊你外公弄几斤石灰回来，他总是记不到这回事。你今天背这么多石灰回来，够我做两年米豆腐了。咦！你这半斤苏打也买得正好，你妈妈今天上来给我们背来二十斤灰面（面粉），刚好可以蒸馒头包子吃。哎呀，我这外孙没别疼，会第一时间想到帮外婆的忙。” 周航抱住妈妈的脖子正撒娇呢，听到外婆的一番话后，立即变得欲哭无泪。只得强颜欢笑，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说道：“外公一天事情那么多，怎么管得了这些小事嘛，所以我这个做外孙的只好代劳了。” 妈妈用手指点着周航的额头说道：“你这个惹祸包，今天总算干了件正事！” 周航知道这个暑假期间制作三酸两碱的事情泡汤了，妈妈是不允许他制作这些危险化学物品的，一旦发觉，总会把事情掐断在萌芽的状态。妈妈可不会像嘎祖那样惯他这些臭毛病，武力镇压，从不手软！尽管周航现在已经是先天境界的修行者，可是一想到妈妈打屁股的狠劲儿，就立即感觉到浑身发冷。 所以那些熊孩子的家长们，打孩子要趁早啊！惯出毛病来，想教育他、揍他的时候打不过，就悲哀了！ 周航到屋里屋外到处看了一遍，问陈薇：“妈妈，你每年暑假都上山来，怎么爸爸一次也没来过呢？” 陈薇看着渐渐长大的儿子，越看越喜欢，他捧住儿子的小脸，“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周航被妈妈的样子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神情更是引得陈薇好一阵笑。 在灶上忙碌着的外婆骂道：“神经病，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给孩子说比较好，给他老子留点面子吧。” 陈薇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对周航说道：“你外婆还不让我对你说呢！其实说了也没得啥子事得。就是你爸当年第一次跟我回娘家的时候，坐在望乡台就哭喊着不走了，是我把你爸打晕了背上来的。回去的时候在岩口死活不敢下去，又是被我敲晕了背下去的。哇哈哈哈......” 周航听了妈妈的话，不禁替爸爸有点汗颜！妈妈年轻的时候也太野蛮了些！ 外婆没好气的埋怨道：“你当初就不该找山外的人，说你又不信！” 陈薇继续对儿子说道：“当时你爸爸回去之后就吵着要跟妈妈离婚，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你这娃娃，你婆婆爷爷也不赞成，所以就没有如他的意。只是你爸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胆量跟我一起回娘家了。” 周航觉得有些奇怪，说道：“爸爸长年跑长江，应该不缺胆量啊，从林口上岩口路是陡了些，但也不至于上不来下不去啊，那条路每年上下的娃娃都不少喔！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如那些上上下下的娃娃呢？” 陈薇略微沉默了一下，回答道：“不是我们陈家岭的人自我吹嘘，外面的绝大多数成年人都比不上我们陈家岭上十来岁的娃娃，知识、能力、见识都比不上。这也是为什么解放过后，川东地区的大学生百分之八十以上来自于我们武陵书院所在的周边几个县呢。” 外婆说道：“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只有我们山上的男孩才配得上山上的女孩，山外的那配得上？当初你要是能听进去我们的半句话，也不至于有后来的这些烦恼。” 陈薇说道：“年轻的时候不太理智，总是相信爱情，但我至今也不后悔。若是周航将来长大了之后，我还是要求你在山上找另一半。” 周航吓得立即与妈妈拉开距离，不满地说道：“你说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 陈薇一把抓过周航，把他按在板凳上，骂道：“你小子翅膀长硬了嗦，老娘的事情过后当然就轮到你了，有啥奇怪的！” 外婆对周航说道：“不要理睬你妈妈，去对爱美、爱华说一声，中午只有两姊妹在屋头，不要煮饭，和我们一起吃就是。” “好的，外婆！”周航立即起身，撒腿就往外跑，仿佛只要慢一步就会被老妈镇压一般。 爱美和爱华姊妹俩正准备做中午饭，见到周航过来叫中午过去一起吃，姐妹两当然不客气，扔下东西就往大婆婆这边跑，主要是女孩子懂事早，知道一起动手帮忙煮饭，不像男孩子们那么懒。 周航有点怕老妈，磨磨蹭蹭的半天才过去，结果吃饭的时候还是嘎祖大声喊才知道的。 吃饭的时候，爱美、爱华很活跃，端菜、舀饭十分积极，嘴巴又甜，左边一个大嬢，右边一个大嬢，把陈薇哄得笑容满面，连连夸赞两姊妹机灵勤快。饭后又积极主动收菜洗碗，陈薇恨恨地看了周航一眼，叹道：“还是哥哥养的丫头好哇！” 周航明白老娘有点嫌弃他了，干脆找个机会，转身躲了出去，免得惹的老娘眼不见心不烦。 下午周航主动担起了放牛放羊的任务，让妈妈好好陪着外婆摆摆龙门阵。 结果到了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陈薇就来到周航放牛羊的地方，伸出手掌命令道：“拿来吧！” 周航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妈，你要啥子？” 陈薇有点生气了，问道：“你外婆现在皮肤变得那么好，为啥有这么好的东西不先给老娘？” 周航顿时觉得有点无语了，说道：“妈，我找到这东西的时候，你又不在山上，不先给外婆说不过去呀，那也是你的老娘啊。” 说完手中出现一颗红红的大枣般的果子递给陈薇，说道：“你赶紧吃了吧，很容易坏的。” 陈薇接过朱果，闻了闻，立即张口就啃，三两口就把果子消灭了。意犹未尽，还想伸手要，突然感觉丹田一股灵气生起，源源不断往四肢百骸袭来，忙盘坐下来赶紧调息。原来有些堵塞的经脉异常顺利地通畅了，耳朵听觉也变得更加灵敏了，眼睛变得更加明亮了，看得更远更清楚了，立即觉得身体变轻，手脚比以往更加灵活有劲，奇经八脉如大河般宽广，元气运行不受丝毫的阻碍，宏大而绵长。我这是已经炼气化神进入暗劲了？ 陈薇起身一跳就越过几棵松树，高高地站在树梢上，环首四顾，只见朝阳从遥远的东方群山之巅露出一点点金边，忍不住口出粗话，道：“我草，一颗果子就让我在坡上待了一晚上？” 树下的周航对陈薇说道：“妈，岂止一晚上哟，今天立秋了。” 陈薇听了，立即跃下树梢，站到儿子跟前，骂道：“你小子放屁，想糊弄老娘你还嫩了点！就过去一晚上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周航觉得很无语，指了指陈薇的头发衣服，说道：“你自己看看，一晚上能脏成这样子？” 陈薇这才注意到自己衣服被体内排出的臭汗脏液污染的臭气熏天，头发黑亮而油腻，立即“哇”地一声消失在儿子跟前，跑回家洗澡去了。 周航在妈妈的后面回到家，直到做好了中午饭的时候，才见妈妈容光焕发地从洗澡间出来，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在阶阳的竹竿上后，才坐到儿子身边，抱着儿子的脸就是一阵猛亲，夸奖道：“我怎么感觉生儿子生出来一个福星！” 嘎祖敲敲桌子道：“吃饭，哪有这么多废话！你平时少揍他几下就行了。你以为那朱果是普通的野果子？先天之下的习武者，吃一颗就能增长六十年的修为。过去在民间如果出现这样一枚仙果，会引起天下所有习武之人觊觎，能力不足者持有这种东西轻者丧命，重者灭门。” 陈薇望着爷爷，问道：“吃两颗是不是......” 陈长兴望着孙女：“说道，贪心了，吃一颗是神药，吃两颗就会爆体而死，浪费东西而已。也不要想着给普通人吃，那种人本来就经脉不通，吃了一定会爆体而亡！习武者的神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害人的毒药。” 陈长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楠木盒子推到孙女面前，说道：“给周航的爸爸吃吧，每半年吃一颗，这一盒要吃三年，普通人能增强体质，加强人体免疫力，容颜可以锁定六十年不变。这一颗药丸的成本在十二万元以上，一盒的本钱就在七十二万，不可轻易示人。更不能对别人承诺！否则一定会带来毁家灭族的灾祸。” 陈薇听了非常震惊，问道：“这也是小航捣鼓出来的？” 陈幼甲点头说道：“百年以上的东北野山参就用了半斤，朱果两个，更别说其它配药了，你能想到它的价值？” “我...”陈薇举起手中的筷子就要像周航头上砸下去，被陈长兴伸手拦住了。 陈长兴不高兴地说道：“你这丫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改不掉你这臭脾气。” 陈幼甲也说道：“山上哪家不羡慕我家这个天才，你倒好，动不动就打人，算什么？显你能耐？” 外婆吴壮志也生气地说道：“你都回来半个月了，明天就给我下山去吧！” 陈薇生气地喊道：“爷爷，爸、妈！你们这样下去会宠坏孩子的。” 外婆没好气地说：“你想管孩子，自己再生一个吧！小航是我们带大的，好也罢，坏也罢，你以后不要管了。” 陈薇嘀咕道：“我管我自己的孩子也有错？” 外婆骂道：“你自己都没管好，还好意思管孩子。” 陈薇赌气地说：“我明天就下山......” 二十五、民兵训练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又到了年底了。 对于武陵书院上下两院的中学部的学生来说，今年发生了许多大事： 中学部今年毕业的学生有一半参加了研究生考试； 县武装部给武陵书院强要二十名的征兵名额，经过一番友好协商，答应了每年必须完成十个征兵名额的任务； 毕业一年后的黄承林、陈爱卫成了中国政法大学的硕博连读研究生； 周航向重庆无线总厂来的工程师卖出了无人机技术专利四十八项，获得税后收益五万余元； 陈爱美接受了周航的新型无人机开发项目，并获得周航的研发资金五万元； 虞老道授权陈爱美使用大水井作为飞行器风洞实验基地； 学院和村委响应政府政策要求，将组成投资考察团下山，为解决城市就业压力贡献一份力量。 新历年年底下山的生存考试又开始了。周航和去年下山那二百人，今年有多半是出不去了，一百二十名中学部学生只有加入到村里的民兵训练队伍中来。村里的民兵每村一个连，四个村就是四个连，一百二十名大小不一的娃娃们就抓阄分派到四个连队中去。 周航和季一飞等三十名学生抓阄抓到西环村民兵连。 民兵训练的许多科目在平时的体育课上都接触过，比如射击打把、拼刺刀、挖防空洞和战壕、架桥过河等。射击用的是五六式打把枪，打完弹夹的子弹后，就打开刺刀，向前进行三三制冲锋，对着稻草人的胸腹进行刺杀练习。陈家岭上的退伍军人多，在训练中担任班、排、连指挥员，负责考核打分的退休将军就有好几个，十几天的民兵训练搞的有声有色。 第一阶段是三天的枪械基本操作训练，迫击炮和掷弹筒的操作只是模拟操作，怎样架炮、怎么瞄准等基础训练，没有实弹供娃娃们玩，四零火也是装的模拟弹，没有实弹射击机会。反而是五六式打靶枪每个人有三十发实弹打靶机会，手榴弹也是模拟弹，投掷三十米为及格，周航最远，可以达到八十几米，与一些退伍老兵有一拼。其实有几个人明白，周航应该有所保留，主要是保持低调为好。 第二阶段就是攻防演习，主要看双方的指挥官对地形的运用之妙了，攻防双方两天换着扮演一次角色。有山地丛林战、水面水下特种作战，共计四天。西环村和下岭村民兵连担任第一轮守方，上东谷和岭上村明兵连担任第一轮攻方。 第三阶段就是全地形全天候追击战，就是有几个悍匪袭击平民目标，所有民兵对其展开追击，七天为限，七天内逃方全部落网为追方胜，否则为逃方胜出。 每个连抽三个技能全面的民兵出来当悍匪，技术全面的当然是退伍的老兵了。 上东谷村民兵连抽出来的人是：黄承元、吴景瑜、周迎春。 西环村民兵连抽出来的人员是：李国兴、周顺平、杜宇轩。 岭上村民兵连抽出来的人员是：陈建俊、陈艳茹、陈燕。 岭下村民兵连抽出来的人员是：冉广宇、吴景凡、季菲菲。 大家一看这十二人都暗暗叫好，八男四女，十个退伍老兵，最多的兵龄八年，最少的三年，都是这最近两年才回来的，技战术应该还在；季菲菲和陈燕没当过兵，但都是民兵积极份子，当年毛伟人的一首诗《七绝.为女民兵题照》激励着她们：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所以这两位巾帼英雄技战术作战本领不比任何退伍兵逊色，都是各自村里民兵连的中坚力量。 周迎春和陈艳茹都是今年的退伍女兵，这两人曾在成都当兵，又一起提交退伍申请报告，要求退伍回乡，被许多战友不理解。问：“为什么？” 周迎春回答：“尔等格局太小！” 陈艳茹直接吟诗一首：“吾乃天上仙，奈何堕凡间；五载劫波渡，重返九重天。” 战友和领导们全都惊呆石化了，立即送瘟神般打发了二位神经病似的仙子，让她们返回了“仙庭”。 这十二人都不是善男信女，让他们扮演坏人可以说都是本色出演。 且说这十二人在演习指挥部报到汇合后，刚出指挥所部，十二人围成一圈，一致推举黄承元为首领，季菲菲为副首领。他们刚商议完事情，指挥部就下达了追击战开始的命令。 指挥部就设立在书院外的演武场上，书院与演武场就隔了一条公路，演武场边就是日月湖，日月湖岸边还停靠着几艘小汽艇和木船，第二阶段的对抗演习结束后就停在了这里。此时正好被“劫匪”黄承元利用，作为逃跑的交通工具。 接到演习开始的命令后，黄承元与季菲菲比了下手势，十二人立即分成三部分行动。季菲菲带着陈燕当即举枪干掉门口站岗的两个民兵，再掀开布帘子扔进去两个模拟手雷，然后冲进指挥部里，用枪逼着指挥部的人抢到了两个望远镜和两部对讲机，退到门口后，交替掩护着撤离了现场。 黄承元带着八人抢占了两艘汽艇，其余的汽艇和木船都放上两颗模拟手榴弹，表示其余汽艇船只已经损毁不能使用。陈燕和季菲菲分别上到两艘汽艇上，后面跟上来的掩护人员周迎春和程艳茹也分开上了两艘船。 黄承元见人员全部上船后，立即命令开船逃离。 两艘船开出好一段距离后，后面追击的岭下村民兵连才赶到案发现场。现在指挥部被端掉了，指挥部再也不能发号司令了，所以后面各个连队间的协同作战问题就得重新协调。水上交通工具已经被全部破坏，只要逃跑的两艘汽艇在湖面上与追击的民兵兜圈圈，或者干脆上雀山躲起来，七天时间内就对他们无可奈何，追方的失败仿佛已经注定了。 四个连队的指挥员们全都聚到了一起，问指挥部的将军们，该怎么办，陈幼甲说，自己想办法，谁见过被敌人端掉的指挥部还能发挥作用的？现在指挥部的所有人员已经全部“阵亡”！在演习结束前，不会再发言了。 西环村的民兵连长李国庆建议道：“我们当务之急是重新建立指挥部，这样才能统一指挥，协调作战。” 岭下村的民兵连长吴景云说道：“所以我才喊你们来嘛。” 上东谷村民兵连长黄承柱说道：“我没意见，马上成立指挥部吧，耽误时间越久对逃匪越有利。” 岭上村的民兵连长陈幼为说道：“不能再犹犹豫豫的 ，马上就办吧。” 于是四人就推举吴景云任总指挥、黄承柱任副总指挥、李国庆任参谋、陈幼为任后勤部长，民兵连的临时负责人当然由副连长接任，岭下村民兵连负责守卫指挥部安全和后勤支援工作。 指挥部成立了，立即就有了底气，李国庆从口袋里掏出地图来，就地铺开，指着地图对众人分析追逃双方的当下和未来几天的情况：“现在假如我们是劫匪逃方，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对逃方有利的情况是追方指挥瘫痪，水上交通工具受损，为他们逃窜隐匿度过七天时间暂时有利。但交通工具损坏是可以修复的，预计修复时间为两天，两天后如果他们还停留在湖面上那就失去了逃跑的最佳时机。上雀山去藏匿起来？更加不可能：一是雀山是禁区，除了长老会的人能够上去以外，所有人不允许上去，那上面的危险超出了目前人类的认知。二来上面腾挪空间不够，待我们船只修复以后，只需围着雀山放上一通迫击炮就解决问题了，所以逃匪不会在湖面上作停留的。浪费这么好的逃跑机会，没有人会那么傻。” 陈幼为说道：“假如这不是演习，而是真实的恐怖袭击，敌人一定是把船只破坏到不可修复的地步，就是完全炸毁。” 吴景云望着地图说道：“既然是真实，那就是追方一定会迅速从其他地方调来船只，对匪徒展开追捕。” “从其它地方调拨船只也要时间啦！”陈幼为补充了一句。 吴景云点头道：“所以李国庆预计两天后修复船只没有毛病啊。” 黄成柱也赞同道：“那我们就第三天开始水上追击！” 李国庆说道：“三天后，开着船只对湖面展开搜寻是必要的，但不能抱有太大希望。主要是防备他们兵分几路，一部分就藏于船只的周围，静静等待七天的时间过去，兵不厌诈嘛！” 吴景云看着地图，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我们上当了，不用讨论了，逃匪渡过日月湖一定会往北面的大山里逃窜，即使我们四个连的人员展开地毯式搜索，他们也有足够的空间与我们周旋，只要挺过七天，失败就注定是我们的！” 陈幼为说道：“那我们立即展开追击啊，只需在他们进山前拦住他们就行了。” 李国庆说道：“逃匪一定会兵分两路，快速往北部大山里逃匿。” 于是吴景云立即开始排兵布阵：“上东谷民兵连立即沿着盘龙溪往分水岭追击；西环村民兵连立即从李家庄分兵向南北搜索，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合兵一处歼灭逃匪；岭上村民兵连立即从玉龙河口出发，沿着湖边往南面岩边公路搜索，如果没有发现敌情，就分兵两路分别向北追击，一部分支援东面上东谷，另一部分支援西环村。第三日岭下村民兵连排出两个排乘船进入湖区搜索，并把逃匪劫持的两艘汽艇找回来。大家赶快分头行动吧，速度越快对我们越有利。” 于是新指挥部的人完全忙碌起来，通过电话把命令下到各个连队去，同时通讯人员也同时派了出去。 且说岭上村的民兵连从玉龙河口开始顺着湖边往西南搜寻，一直到岩边公路时，一天时间就过去了，于是继续兵分两路向北追击。 西面北上的这部分在午夜时分与从李家庄搜寻过来的西环村民兵连汇合后，于是决定就地休息，待天明后再寻找蛛丝马迹进行追击。 东面北上的这部分当晚就驻扎在冉家湾后面，一夜无话就到了天明。 指挥部里面的几个临时领导听到各方反馈回来的情况后，都是一片坦然，知道这十二人也摸清了他们的部署。若是第一天就被追方发现了踪迹，那也显得逃方太没有水平了！逃方人员都是各个村民兵连里面的精英，对周围地形地貌都熟悉无比，七天七夜的较量才过去了一天而已。 周航与季一飞加入西环村民兵连后，一直跟着大家一起训练，也没感觉有多新鲜。季一飞悄悄对周航说道：“跟我们在小学的时候玩的打仗游戏没啥两样，我觉得还没有你的创意多。” 周航说道：“要谦虚点，这些都是老兵从部队里学回来的，还是有些东西的。并且我以前玩的那些东西也是听大人们讲出来的，都是借鉴别人的东西多一些，自己发明创造的必定是少数。” 季一飞悄悄问道：“这都过去一天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找到，真到了后面大山里面可就更难了。” 周航道：“只要是人家路过就一定会留下一丝痕迹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就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季一飞问道：“那两个问题？” 周航回答道：“一是逃方技术太高明，走过的痕迹掩饰的太好！二是我们搜寻的方向不对！” 季一飞无言以对，呆呆地望着周航，心里默然：虽然你说的很对，可是我却一句也没听懂！ 西环村民兵连和昨晚汇合的岭上村两个排今天分着三队，继续往北部大山搜索追击。每一个搜索队都是两个排八个班的人，岭上村两个排顺着木匠铺上李家堡的大路上段往北搜索；中段是西环村副连长李宇兵带着两个排顺着大路下段往北部大山搜索追击；下段是一排排长带领一排二排两个排顺着玉龙河溯流而上搜索前进。 第二天过去了，东西两侧依然没有发现逃方人员的踪迹。晚上的天气是比较冷的，搜索人员中有人开始抱怨：“一场演习而已，非要这么认真？” 同伴反驳道：“安逸日子过久了，吃不了丁点苦哈！比如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难道你就躺平装死呀？” 抱怨者道：“我们陈家岭这上面哪有敌人能打上来嘛！还没有上到望乡台就被雷劈了。民兵训练嘛打打靶，站站队得了，非要搞的好像明天就要发生世界大战一样，累不累呀！” 同伴骂道：“真有敌人打到我们四川那就惨了，更别说到了陈家岭。学这些东西嘛，一是为了锻炼我们的应激反应能力，解决一些身边发生的突发事件；二来也是预防一旦国家遭到外来侵略，预备役民兵也能够及时支援上去，增强我国的国防力量。山下人都说雷击山是仙人居，你以为仙人居是那么好呆的？你狗日的胆子大，明天就装病退出算逑！” 抱怨者突然抱着肚子，说道：“咦...你的嘴巴有毒喔！才说装病，我就感觉肚子有点痛了。” 同伴也惊奇道：“哎呀，我也感觉肚子有点痛呢，不好，是拉肚子！” 于是两个一起向暗处跑去，来到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下，解开腰带就蹲了下去，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炮火声起，就在两人正拉得舒服的时候，头顶上的石头上又来了几个人，并排解开裤子蹲了下去，几个人噼里啪啦地把肚子里令人不舒服的垃圾往外排泄出来，把地下的牢骚话二人组浇地一般撒的满身稀屎淋漓，顿时臭气熏天起来，立即张嘴大骂道：“那个狗日的，拉稀也不看一下！” 外面的人听到骂声，立即点燃火把、手电一起照进黑漆漆的密林深处，问道：“怎么回事？” 抱怨者说道：“李宇兵，你看看这些狗日的拉稀拉得我们满身都是。” 只见那两人全身挂着“黄金酱”，头发上，身上还在往下滴落黄黄的东西，臭气熏天，不忍目睹！许多人看了当场就吐了。 “啊！”有人惊起地说道：“你们都拉肚子啊，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吃坏了肚子呢！是不是有问题？” “我也是！” “我也是！” ...... 拉肚子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报名了，李宇兵觉得事态严重了，问道：“今晚还有没有拉过肚子的人么？” 没人回答，事实证明今晚所有人都拉肚子了，这就是一起食物中毒事件，于是大家都纷纷点燃火把，打开手电，寻找食物中毒的蛛丝马迹，这是一名叫冉广华的学生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李宇兵及各位乡亲兄弟: 你们选择做我的“对手”时，就已经注定了你们的悲惨结局。 你们已经中毒身亡，退出演习吧，不要送了!慢慢欣赏后面的丛林游戏吧！ 爱心医生友情提示：肚子不用担心，拉几次就好了，不要麻烦去到处找药。 你们的朋友——黄承元 1981、12、25晚祝大家身体健康！ 于是一帮人对着漆黑的夜空破口大骂：“黄承元，你狗日的生儿子没鸡鸡，太缺德了。” “你狗日滚出来，我们保证不打死你！” “遇到缺德的，没有碰倒你这种缺德的家伙！” ...... 而被别人浇了一身稀屎的牢骚二人组此时却在冰冷的溪水里洗澡呢，根本没时间去骂人。 骂归骂，西环村中段搜索大队全体人员中毒“身亡”退出了演习，这是不容争论的事实。 二十六、丛林游戏（一） 上东谷，半山货场。 季菲菲、周迎春、杜宇轩、陈建俊、冉广宇、五人正从伊人酒家里吃过包子稀饭后走了出来，五人昨晚就在货场借宿的，根本就没有大家想象的风餐露宿，狼狈逃窜的景象，每个人都神清气爽地向着搜索队伍后面跟去。 西环村民兵连的搜索也是分成上中下三路大军，向北部大山展开地毯式的搜索行进。第三天的气氛比头两天要紧张一些，昨晚西环村民兵连中段搜索大队食物中毒，退出演习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指挥部的人员通报。所以对于这次的追逃演习再也不能当着是游戏了，一定要有敌情观念，否则几百人栽在十几个人手里，那就不只是面子的问题，还有能力的问题。偷袭使坏偶尔遭一次还情有可原，如果再次遭到暗算就只能让人笑掉大牙。 季菲菲拿着望远镜笑眯眯看着前面的搜索队，然后对周迎春说道：“这帮人前面追了我们两天，今天该让他们尝点苦头了。” 周迎春笑呵呵地说道：“今天按他们现在这速度，到达我们昨天给他们安排的接待地点恐怕要到下午去了。” 冉广宇建议道：“我们今天再抄到他们前面去，在掉渣岩上面再给他们准备一道冰雪大餐，争取把上东谷民兵连全部吃掉。” 季菲菲看了他一眼，说道：“广宇哥，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这不现实，他们也是山里面的人，对周围的环境同样熟悉，能在掉渣岩下面吃一次亏就够了，怎么能在掉渣岩上面再吃一次亏呢，他们没有你想像那么蠢。” 杜宇轩说道：“这次我们布置的陷阱如果全都发挥作用的话，有大半人是该淘汰出局的。” 陈建俊冷笑道：“五道陷阱有两道能发挥作用就不错了，这里面的老兵可不少。” 季菲菲用手势制止了大家无畏的争论，命令道：“与上段搜索队保持一千米的距离，只要他们进入掉渣岩我们就立即转身撤离，让他们在北部大山里转悠去吧。” 于是一行五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上东谷村民兵连把支援他们的岭上村明兵两个排安排在上段，沿着岩线往北搜索，中段和下段是自己一个连队，便于指挥协作。这样的安排按道理上是没毛病的，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这次把岭上村支援的人员安排在上段就是一个大失误，因为上掉渣岩的两条路就在沟底和坡顶。这坡顶终于发现了逃方踪迹，就证明沟底上岩的路没有问题。于是现场指挥就兵分两路：下段搜索大队直接从沟底上岩，中段随上段由坡顶小路上岩。 岭上村支援队发现了逃方踪迹无疑给搜索队伍提振了信心，前进的速度就快了些，担任尖兵的陈建武也是一时大意，带着几个学生娃娃准备上小路时，一头栽进陷阱里，陷阱不大，足足装进来两个老兵和六个学生，陷阱底部写着：你们完蛋了！ 更让人无语的是陷阱下的枯藤就是埋地雷的拉线，一群人掉进陷阱就拉响了地雷，这是十几处的连环雷阵，赶上来的中段搜索队刚好进入雷区，按演习规则，这两个搜索大队算全部牺牲，退出演习。 下段搜索大队是由一排排长黄承军带着，听说上段和中段两个搜索大队踏入陷阱，深陷雷区，已经判定全部牺牲，退出演习，不由得暗暗庆幸！于是稍微休息一阵后，决定继续从沟底小路上去追击。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逃匿一方不可能只布置那一两处陷阱，与其这样被动挨打不如抄到前面去守株待兔为好。 黄承军如果就地休息或者道坡顶小路去观察陷阱情况，就会做出更有利的决策，但他偏偏急于立功，还要抢在逃匿方的前面去守株待兔，这就是一个老兵的正常心里素质所决定的。一句话：太自信，大意失荆州！两个排的民兵加上十几名学生，刚从小路爬到半山坡就触发了诡雷陷阱，上面的冰雪在爆炸声的震动下，发生了坍塌，冰雪如洪水一般从上面铺天盖地倾覆而下，虽然是演习，可声势还是相当骇人的，至此，东路搜索追击方已经宣告全军覆没。 通讯员将东面战况汇报到指挥部时，一群指挥人员震惊的目瞪口呆，这种作战手段他们也想不出啊！ 黄承柱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恨恨地骂道：“饭桶！早上才那么千叮咛万嘱咐，结果今天就出事了。” 吴景云说道：“现在生气有啥用？还好只是演习，若是真实战争，后果不堪想象。哎！李国庆，你得马上提醒你们幸存的两个排，别把家底亏光了。” 陈幼为也提醒道：“我们也只剩两个排了，我认为李参谋还是亲自到现场指挥比较好，今天才第三天，还有四天，我们虽然不一定赢，但是也未必会输。” 黄承柱点头认可，说道：“我们还是轻敌了，我们现在还有一半的力量，不能就此认输。现在我们这个指挥部也没得必要在这里了，干脆一分为二吧。我和黄承柱带领岭下村民兵连往上东谷追击季菲菲那帮‘悍匪’，为阵亡战友们报仇。李国庆、陈幼为赶紧赶往西环村和余下的人员汇合，加强现场指挥，通讯班也一分为二，保持战场通讯畅通。” “我同意！” “我同意！” “同意！” 于是临时指挥部一份为二，加强了战场指挥力量。 原指挥部里，陈幼甲和姐夫冉忠诚正在讨论这次的演习情况。 冉忠诚，共和国中将，1981年十一届六中全会以后，年满八十周岁的将军得到中央批准退休回乡，颐养天年。这次陈家岭民兵训练被邀请为演习顾问，却被不讲武德的季菲菲和陈燕两位巾帼民兵端了指挥部，成了“阵亡”人员。这让老将军深感意外，又无比高兴。老将军听到东路追击大军二百多人被逃窜的五六个“悍匪”设陷阱反杀，全部阵亡的事情后，哈哈大笑道：“哦，有点意思！这种没有演习剧本的追踪与反追踪的特种作战就是反应了战场的真实性和偶然性，这才是真正的练兵啊！” 陈幼甲微笑道：“不设演习剧本，这样的先例一开，这些娃娃总会整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就怕万一出事啊！” 冉忠诚说道：“战场总是瞬息万变的，不会按你的设想发展的，这就要求战场指挥员灵活机动，根据战场情况实时调整作战部署，最终的目的是取得胜利。所以平时训练就要训练作战人员和指挥员的这种临时应变能力，不要怕出事故嘛！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啊。” 陈幼甲沉思道：“不知我们的部队是否都像今年9.19华北军演一样的形式，看着热闹，实际效果嘛...呵呵！” 冉忠诚说道：“9.19华北演习我去现场了，多军种联合演习，有震撼的地方，但也有不足，当时我对军委领导提了些个人看法，就是今后要多搞一些不预设剧本的实兵对抗演习，真正达到练兵的目的。” 陈幼甲说道：“我相信军委领导们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一些调整的。你都退下来了，还是安心颐养天年吧。” 冉忠诚笑道：“回到陈家岭，八十岁才刚刚够格退休呢，有那么多一百多岁的长辈在，我敢说老？哈哈哈...” 其余几大家族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贤者也深有感触的点头赞同。 话说李国庆和陈幼为赶到西环李家堡，与幸存的两个搜索大队汇合了。经过昨晚由副连长李宇兵带领的中段搜索大队全部食物中毒“阵亡”的教训，证明原来的地毯式追击方法根本无效。这么大的山林，来回穿插的余地太多，分兵搜寻反而给对方各个击破的机会。当晚，西面的四个排就在李家堡休息，并加派了岗哨，结果是一夜静悄悄，安静到天亮。 西环村过了李家堡，再往北进山路就不好走了，今天天气变得有些阴沉，北面山顶上覆盖的积雪又下来一些，山里的人都知道，山上要下雪了，白雪将会一天天地往山下来。 李国庆和陈幼为出发前观察了下地形，两人一致认为这个天气黄承元不会进入雪山，而是在搜索队周围伺机展开偷袭，大队在一起时，黄承元就不会出现。如果来一招引蛇出洞，把黄承元引出来围而歼之才是个好办法。决定先派出一队斥候尖兵搜索前进，后面李国庆与陈幼为分成两部分，前一部分形成钳形攻击队形与斥候小队保持一定距离先行，后面陈幼为带领岭上村两个排与前面李国庆拉开半小时的距离跟随，这样一来，只要黄承元赶来偷袭，就能首尾相顾，把他们包围起来。四个排包围五六个人，如果还赢不了，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逑！ 周航和季一飞跟着十名民兵成了斥候小队的一员，小队长是去年才退伍回家的李国强，正是季一飞二姐谈的对象，那次他们二人在相亲会上对歌，周航还有点印象歌唱的不错，有情歌王子的美称。李国强也因为季菲菲的关系，既然自己是斥候小队的队长，挑人的时候就把小舅子和周航一块挑了出来，充实到了自己的小队中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正是他这一次有一点点私心的决定，让他后来出尽了风头。 北山上起风了，越往山上走风越大。周航端着枪，站在一块巨石上，放眼四望，看到后面李国庆带队跟着，距离他们大约有一里路远近，伸手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跳下石头，跟李国强说：“现在再往山里走是浪费时间，逃方人员在我们的后面，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李国强看着周航，知道这是一个大家都看好的天才，虽然年级小，但绝对不能把他当小孩看，人的名树的影，不是浪得虚名的。于是虚心地问道：“依你之见呢？” 周航建议道：“立即停止前进，转身向李家堡方向赶回去，杀黄承元一个回马枪，让他今天针对我们的计划来不及实施。” 李国强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请示一下。” 于是起身站到高处，向后面跟进的李国庆打起旗语请示了一番，不料李国庆依然命令斥候小队继续向前搜索，到天黑时候再返回不迟。 再说陈幼为带着岭上村的两个排民兵和十五名学生与李国强拉开了大约三公里的距离跟着，在临近中午时分，树林中却飘来一阵阵烟雾，烟雾中有一丝丝香甜的味道，好几个学生娃娃都说道：“前面在做什么东西，好香哦！” “嗯！还有一丝甜味。” 于是大家都深深吸气，享受着这种香甜的味道，有点迷醉的感觉。 陈幼为猛然想起，这是酸楸树和迷迭香以及曼陀罗花粉的混合味道，是迷魂烟。 迷迭香是一种名贵的天然香料植物，在生长季节会散发一种清香气味。其花和嫩枝提取的芳香油，可用于调配空气清洁剂、香水、香皂等化妆品原料。 民间经验认为迷迭香叶具有驱风、解痉、利胆、通经等功效；中医理论认为迷迭香具有发汗，健脾，安神，止痛的功效。中医临床证明：迷迭香能消除胃气胀、增强记忆力、提神醒脑、减轻头痛症状，对伤风、腹胀、肥胖等亦很有功效。迷迭香还有较强的收剑作用，调理油腻不洁的皮肤，促进血液循环，刺激毛发再生，改善脱发现象。（孕妇禁用） 酸楸树，是属于生长在海拔200-1000亚热带的落叶乔木，主要生长在我国西南地区。酸楸树能分泌一种乙醚类的乳白色液汁，具有很强的麻醉作用，所以夏天下孩子们都喜欢折断一些酸楸树树叶放到溪流处捕鱼。只要是鱼类吃了酸楸树树叶和液汁污染的水，就会麻醉，翻到水面，任人捡去。 曼陀罗，又名魔鬼花，其名来自与梵语ma dala，广布于世界各大洲，华夏各省区都有分布。曼陀罗适应性较强，喜温暖、湿润、向阳环境，怕涝，对土壤要求不甚严格，一般土壤均可种植，但以富含腐殖质和石灰质土壤为好。曼陀罗花期长，花大，枝叶扶疏，花形美观，香味浓烈，观赏价值很高。曼陀罗的繁殖一般是采用播种的方式，也可以进行扦插。曼陀罗全株有毒，曼陀罗含莨菪碱，有镇痉、镇静、镇痛、麻醉的功能。曼陀罗提取物对用于治疗心衰、室性心律失常、心绞痛、高血压危急患者均取得较好的疗效。曼陀罗的花语也是最复杂的，如黑色曼陀罗是爱和复仇，紫色曼陀罗是恐怖，绿色曼陀罗是生生不息的希望，金色曼陀罗则是幸福等。金庸和梁羽生武侠小说里面，让许多让武林高手失去功力的毒药都是有曼陀罗花配置而成。 陈幼为猛然想起他们追踪的人里面有几个陈家岭的人，陈燕、陈艳茹就是此中用毒高手。见到此时烟雾迷漫的山林，立即大声喝到：“所有人屏住呼吸，赶紧往上风口冲。” 可惜为时已晚，多数人已经躺下了，陈幼为和少数几个民兵多跑出几步后依然倒下了，他深深叹道：“陈...陈艳茹，好手段啊！” 李国庆听到陈幼为遭到袭击的事情，立即带着他的这部分民兵往回救援，并通知斥候尖兵小队停止前进。 李国庆回头救援陈幼为的时候，只顾赶路，丝毫没有注意他们路过的冒烟迷香堆，这烟雾越来越大，这回回来救援的几十人闯入烟雾一二十米后，也就全部趴下了。一个加强连加上三十名学生，两百来人就只剩下斥候小队十二人还站着，其他的都只能判定中毒阵亡，退出演习。 李国强依然停留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早上在李家堡出发的人就剩下自己这里十二人了。 这时周航对李国强说道：“报仇的时机到了，你们跟紧我，掩护我！” 说罢，起身跃上一颗松树，踏着树冠顺着树林上边向烟雾区靠近，他顺手摘下几枚松塔，甩手打出后，登上一颗大树上，从树杈上提着两人扔到地上，然后又从一块桌子大小的石台上揪下两人，四人并排躺在地上，他们是：黄承元、周顺平、陈艳茹、陈燕、四人，李国强、季一飞等斥候小队的十一人看着周航这波骚操作，直接目瞪口呆，心里惊骇无比：难道我们都是垃圾？ 周航在岩壁的草丛中又揪出来一个人，李国强上前一看，正是堂哥李国兴，依然昏迷不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叫人捆起来，押到前面四人一块堆放着，季一飞见只有五个人，说道：“按十二人分成两组逃跑，一组应该六人才对呀，现在只有五人，漏掉一人，在哪呢？” 周航说道：“这里应该没有了，要不你去找找！” 季一飞说道：“算啦！连你都找不到，何况我呢！人贵有自知之明。” 李国强用水浇在几人脸上，依然不醒，于是问周航：“这几人为啥不醒？” 周航走过去在每人身上踢了一脚，说道：“都起来吧，前面还有近二百人躺着呢，天气凉，别整感冒了。” 陈艳茹第一个跳了起来，骂道：“周航，你这兔崽子，连小姨都敢打。” 陈燕笑嘻嘻地接话道：“又不是亲的，他为啥不敢打？” 李国强笑呵呵地说道：“这里只有逃匪和追击的民兵，此时此刻不是论亲戚的时候，走吧！” 黄承元苦笑道：“胜利在望，被你们几个臭小子抓住了，阴沟里翻船啊！” 季一飞瘪嘴道：“你们也太下三滥了吧，连泻药、迷魂烟都用上了。” 陈燕说道：“在战场上一切为了打赢，只要结果不讲过程。你们人多，难道还要我们一拳一脚来争输赢？只顾逃命不反击，只挨打不还手，这是我们武陵山人的性格吗？是你们太天真了，认为人多就稳操胜券。呵呵......”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李国庆这队人跟前，烟雾逐渐散去，周航对尖兵小队说道：“大家先用水洗把脸，然后解下他们的水壶，用凉水浇醒他们。” 于是大家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弄醒所有人。 醒来的人都羞愧不已，特别是两个民兵连长更是无地自容，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黄承元这五个人被抓住了，总算挽回一丝颜面。 二十八、元宵庙会 1982年，正月十五，是陈家岭在诸葛道观举办每年一次庙会的日子。 道路两旁的桂花树上挂满了彩色灯笼、彩带、灯谜，逛庙会的人们偶尔会停下脚步，观赏彩带灯笼，竞猜灯谜，对与错都没关系，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喜庆。 早上，五大家族中德高望重的贤者在各家族长的带领下来到道观，参拜诸葛神像，敬上香烛，奉上灯油费或茶敬，然后被观主虞老道请到茶楼喝茶聊天，稍事休息聊天，想看书的还可以到藏经阁花上二十元看一天书。 来道观藏书楼看书的，多数人都是冲着《永乐大典》原版来的，外界传闻永乐大帝朱棣驾崩后，永乐大典就随他下葬了。事实上朱棣还在病中的时候，《永乐大典》被虞老道“捡”回来了，至此成了道观藏书楼的收藏品。 年轻人在这一天是没资格进入道观敬香的，因为各家族中的长辈太多，在他们眼前晃悠，就是自找不自在，只好在道观外的青石场坝上赶庙会，这里才有年轻人的乐趣。 青石坝周围有各种美食摊，各种美食层出不穷，各种眼花缭乱的服装、玩具让人应接不暇。陈爱美的航模飞机摊位上围着的年轻人最多，这飞机能飞一千米高，五公里远，能带烟花发射表演，还能扔摔炮儿，深得年轻人的喜欢。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有点高，要二百五十元一个（1982年相当于一个城市工人半年的工资），但是不到中午就卖出去二十个，后来供销社退休的的黄敬宗把剩下的三十个航模飞机全部包圆打包了，这下惊得陈家岭上的好多小朋友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黄敬宗笑呵呵地对看热闹的年轻人说道：“你们今天买到这种无人机的算你们有福了，以后这种东西要去赚外国人的钱了，为国家创汇去哦。” 李媛媛问道：“黄二爷，那你准备卖给洋鬼子多少钱一个呢？” 黄敬宗哈哈大笑道：“现金一千美金一个，还不讲价！一年就只有十万个，爱买不买。” 李媛媛笑道：“黄二爷，祝愿你美梦成真！” 黄敬宗微笑道：“谢谢李家丫头，不过我想与陈家丫头谈谈专利授权的问题。” 陈爱美给黄敬宗鞠躬，然后说道：“黄二爷，谈专利只能找我表弟周航，他才是这种无人机的专利拥有者。” 黄敬宗吃惊道：“哦！他去年不是卖过一次专利吗？” 陈爱美抿嘴一笑，说道：“那些都是比较过时的技术，这批航模飞机的技术要先进许多哟。” 黄敬宗微微颔首，说道：“这就对了嘛，最新的技术必须得卖给自己人。这样吧，今天我就不耽搁你们年轻人逛庙会，晚上我到你们家里再商量。你看怎么样？” 陈爱美答应道：“好的，就听黄二爷的安排吧。” 于是收拾起摊位放在车上，开始逛起庙会。 陈家岭上的生活水平，在八十年代后是武陵山区唯一继续走集体经营的村，村里有各种企业二十一家，每个合作社的社员月基本工资都是一百五十元起，书院教师工资在六百元，副教授一千，教授工资是一千二百元。教师和教授的年终奖是三倍月工资，高于周边县市三倍以上，1981年陈家岭村集体给村民每人的分红是998元。所以引得村外边的人拼命想通过各种方式进入陈家岭，但陈家岭的规矩是比较保守的，也看不上大多数村外边人的素养，那些想通过婚姻改变命运的村外人，基本没啥机会。像周航的爸爸能娶到周航的妈妈就纯属意外情况，是极个别的现象。 庙会上有人唱戏表演节目，每个村都有三个节目，陈爱华利用寒假时间拉上周航也排练了一个节目。现在舞台上正在表演的是西环村的季菲菲和老公李国强，两人正在演唱越剧《天仙配》中《夫妻双双把家还》那个片段，两人称得上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唱的是声情并茂，把七仙女和董永怀抱美好爱情，期待共建美好家园的幸福憧憬，表演的惟妙惟肖淋漓尽致。 季菲菲和李国强夫妻俩表演完毕后，就轮到周航和陈爱华上台了。 舞台上雪花飘落，几枝洁白的梅花透过窗户映入眼前，周航身披青色披风扮一个落魄书生走上舞台，看着窗外梅花，低声自我介绍：“垂拱三年，余春秋二十有五。战艺再北，随从父之东川授馆舍。时病连月，顾瞻危垣，有梅花一本，敷葩于榛莽中。喟然叹曰：“呜呼斯梅！托非其所出群之姿，何以别乎？若其贞心不改，是则足取也已！”感而乘兴，遂作赋曰： 此时身披雪白披风头戴雪色貂帽的陈爱华站在梅花树下，横笛吹响，悠扬的笛声透出几分伤感和不屈。 周航的声音再次随着笛声响起：“高斋寥阒，岁晏山深，景翳翳以斜度，风悄悄而乱吟。坐穷檐而后无朋，进一觞以孤斟。步前除以彳亍，荷藜杖于墙阴。蔚有寒梅，谁其封植？未绿叶而先葩，发青枝于宿枿，擢秀敷荣，冰玉一色。胡杂沓乎众草，又芜没于丛棘，匪王孙之见知，羌洁白其何极？ 若夫琼英缀雪，绛萼著霜，俨如傅粉，是谓何郎;清馨潜袭，疏蕊暗臭，又如窃香，是谓韩寿;冻雨晚湿，宿露朝滋，又如英皇泣于九嶷;爱日烘晴，明蟾照夜，又如神人来自姑射;烟晦晨昏，阴霾昼闭，又如通德掩袖拥髻;狂飙卷沙，飘素摧柔，又如绿珠轻身坠楼。半开半合，非默非言，温伯雪子，目击道存;或俯或仰，匪笑匪怒，东郭顺子，正容物悟。或憔悴若灵均，或歆傲若曼倩，或妩媚若文君，或轻盈若飞燕，口吻雌黄，拟议殆遍。 彼其艺兰兮九畹，采蕙兮五柞，缉之以芙蓉，赠之以芍药，玩小山之丛桂，掇芳洲之杜若，是皆出于地产之奇，名著于风人之托。然而艳于春者，望秋先零;盛于夏者，未冬已萎。或朝开而速谢，或夕秀而遄衰。曷若兹卉，岁寒特妍，冰凝霜冱，擅美专权？相彼百花，孰敢争先！莺语方蛰，蜂房未喧，独步早春，自全其天。 至若托迹隐深，寓形幽绝，耻邻市廛，甘遁岩穴。江仆射之孤灯，向寂不怨栖迟;陶彭泽之三径，投闲曾无悁结。贵不移于本性，方有俪于君子之节。聊染翰以寄怀，用垂示于来哲。 从父见而勖之曰：‘万木僵仆，梅英载吐;玉立冰洁，不易厥素;子善体物，永保贞固！’” 周航磁性的声音刚落，陈爱华的笛声停歇。 舞台旋转半圈，周航坐在琴台前，轻抚古琴，宫声韵起，叮叮咚咚。 陈爱华手扶长笛，抬头四顾，眼如流星，顾盼生辉，抬腿进一步后，抬手转身起舞，轻启朱唇，用白话吟诵这篇唐代四大名相之一宋璟所做的《梅花赋》：“高大的房舍空旷寂静，时令已晚我住的山深。阳光暗淡斜照大地，冷风微吹草木微吟。我独坐空房无朋无侣，备一杯淡酒自斟自饮。漫步台阶独自徘徊，手扶黎杖我伫立墙阴。那株茂盛的寒梅，是谁把它培植？绿叶未吐而花已盛开，苍老枝条又长出青绿嫩枝。滋长嫩枝花开满树，如冰似玉纯洁之至。为何却被杂草所围，又让恶木掩没高洁姿质。若不是游客到此赏识，即使洁白至极又有何宜! 梅花那如玉的花瓣沾满雪花，绛红色的花萼上遍布白霜，就如擦搽了一层白粉，真像是白面傅粉的何郎。稀疏的花朵暗暗散发香气，淡淡的梅香渐渐充溢四周。又像是偷来西域的奇香，那就是风流幸运的韩寿。夜晚的雨打湿了它的全身，早晨的冷露滋润着它的形体，又像是大舜的妃子娥皇女英，痛悼悲泣于巷梧九嶷。清明的阳光照耀它格外妩媚，如水的夜月衬托它分外皎洁。又像是冰雪肌肤的神仙，来自遥远飘缈的姑射。早晚时昏暗的烟雾弥漫长空，白昼时云雾笼罩阴沈天气，又像是西汉美女樊通德，心思抑郁掩袖呜咽地抽泣。狂风骤起尘沙扑来，吹落鲜花摧残嫩柔，又像是晋代名妓绿珠，不堪凌辱舍身跳楼。它的花苞半开半合，像人欲言又止的嘴唇，如同楚国君子温伯雪子，触目便知高洁品格的涵养。它的枝条有俯有仰，它的花朵端庄大度，恰如魏国贤人东郭顺子，姿容端正使人望之顿悟。有的瘦弱憔悴如同被逐江南的屈原，有的轻慢傲视如像诙谐滑稽的曼倩;有的妩媚可爱就像西汉才女卓文君，有的轻盈纤柔如同能歌善舞的赵飞燕。我随口评议，揣度描写，实在难以把梅花描绘全面。 那些种植在花圃中的兰花，从行宫里采集来的蕙草，聚集于池塘中的出水芙蓉，男女互赠作为爱情信物的芍药；淮南小山玩赏喜爱的丛丛桂树，从香草遍地的沙滩摘来的杜若，这些香物都是物产中的奇宝，靠着诗人们的歌咏而美名远播。 然而它们有的虽然在春天争芳斗艳，将近秋季却先凋零飘坠；有的于夏季繁盛一时，未到冬天就已干瘪枯萎。有的早晨开花很快凋谢，有的晚上定蕊迅速衰颓。哪像这卓立突出的梅花，酷寒深冬更加芬芳美妍。冰封大地霜凝雪冻，它却傲寒斗雪把美景独占。再看那些百花众草，谁敢与梅花英姿争先？黄莺的鸣叫还没有开始，蜂房宁静的还未繁闹声喧，只有梅花独立早春，把自己的自然天性保全。至于梅花长于隐僻，寄身幽静与世隔绝；耻与繁杂的闹市为邻，甘心遁迹于山崖洞穴。就像江仆射独对孤灯苦读，不哀怨悲凉；又似陶渊明归隐谢客，虽孤单寂莫而心不抑郁。它那高洁的本性坚固不变，确能并列于君子的气节。我姑且写此文抒发胸怀，以梅花的品格昭示后世的贤者。 伯父见此文对我勉励叮嘱:‘万木凋零枯败，只有梅花吐英满树。晶莹如冰亭亭玉立，冰封雪冻不改本素。梅花的形态你善描摹，还望你学梅花把节操永固。’” 周航琴声未歇，陈爱华又横笛伴奏，周航一边弹琴一边唱道： “时令已晚独住深山，高大房舍空旷寂静。 阳光暗淡斜照大地，冷风微吹草木微吟。 独坐空房无朋无侣，一杯淡酒自斟自饮。 漫步台阶独自徘徊，手扶黎杖伫立墙阴。 那一株茂盛的寒梅，是谁把它养大培植？ 滋长嫩枝花蕾满树，如冰似玉纯洁之至。 杂草包围恶木掩没，也难遮盖高洁姿质。 无论佳客是否到此赏识，只管晶莹如冰亭亭玉立!” 周航的歌声清脆，还带着一丝童音，迎来了满堂喝彩和一片掌声。 琴声、笛声都已停歇，二人站在台前鞠躬谢幕，更是博得一片掌声。黄艳秋凑近李媛媛耳边说道：“这二人是不是有夫妻相？” 李媛媛翻着白眼冷哼道：“你瞎想啥呢？这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表演节目而已！你在这里发什么骚？” 黄艳秋也“哼”了一声，反击道：“你才发骚呢！你在吃醋，别以为我不知道！” 庙会的节目是精彩的，陈家岭上的人学识都比较高，各村的节目都做到了雅俗共赏，精彩绝伦。 每一个村的中间节目环节，都是一个挑战节目，比武，比技术都可以，一般武者可以挑战其他村的同境界武者，如果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也可以挑战高一个境界的人。周航此时要代表陈家岭村，接受其他村任何人的挑战，就显得很不合适。 其他村的看到岭上村把周航推出来后，就傻眼了，大骂陈家的人不要脸，同年人中，进入武道明劲期的都很少，二十岁以下的能进入暗劲期的都算天才，有的人终身境界就卡在了这个境界。进入军队，或者国安部门，暗劲期的武者就算顶端力量了，佣兵界称为SS级高手。至于化劲期，那是许多武者终身追求的目标，绝顶高手SSS级。所以先天境界的高手在世俗界是极少出现的，在华夏为国家所掌握的先天修真者，绝对不会超出一手之数，这也是华夏除核力量外，第二种能够震慑宵小的强大力量。 站在台上接受挑战的周航见大家有意见，于是说道：“各位乡党，我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娃娃而已，实力真的很弱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找人打架而已。” 岭下村的季小军说道：“周航，你不知道嘛，先天境界的修真者，是不能够与普通武者比武打架的。” 周航问道：“谁定的规矩？我不信！” 这时只见虞老道的幻像出现在虚空中，探出一直灵气凝聚的大手，把周航像玩具一样握在手中，提出了舞台，说道：“规矩是我定的，你小子有意见？” 一群老者笑嘻嘻地看着周航，他像一只小猴子一般，被虞老道灵气化作的巨手握着，周航心里尴尬地笑道：“师父，你怎么不早说呢。” 虞老道冷哼道：“破坏我的规矩，不可能不惩罚。现在罚你到藏经阁抄写《永乐大典》第五十四卷，不允许出现错字漏字，一旦出现，罚抄十遍。” 周航听了，哀嚎一声，被师父扔进了藏经阁，抄书去了。 诸葛道观藏经阁二楼藏书楼，虞老道带着周航出现在壬字区，一号房《道藏》室。周航找到了《永乐大典》第五十四卷，翻了下开头，又看了下结尾，心里很是不解。问道：“师父，这里面全是目录索引，有啥价值？” 虞老道说道：“傻小子，从羲皇记事开始，我华夏有文字记载历史超过一万年，其中各类百家典籍如缥缈瀚海，多如长江砂砾，不予以挑选精读，普通人区区一百年时间，穷其一生，尚不能阅其万一。《永乐大典》就是指引人民读有用的书籍，减少读书人寻找迷茫之苦，永乐大帝真是用心良苦，善莫大矣。” 周航很是不解，问道：“不是说《永乐大典》原稿藏于南京文渊阁，毁于大火，而定稿抄写的正版陪同永乐帝下葬了吗？” 虞老道淡淡地：“民间传闻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当年文渊阁一场大火让为师很是气恼，我进入北京直接找朱棣小子，要带走仅剩下的正版《永乐大典》。那小子跪求我给他五年时间，再抄录一份，于是我布下禁止阵法，让他找人抄录，三千人足足花了五年时间才抄录完毕。《永乐大典》副本抄写完毕之后，我就带走了这套正本，藏于这里，供后人翻阅。” 周航好奇地问道：“师父，你作为一个修真之人，为什么喜欢收集书籍呢？” 虞老道捻须片刻，回答道：“为师本是虞舜帝五世孙，是颛顼大帝的书童，为他专门收集整理保管各类道藏药典书籍，就这样整天与智者对话，习得上古天书一百零八字。终于在二十八岁时，破镜进入先天境，从此步入了修真者的行列。” 周航好奇地问道：“是什么样的字？我能学吗？” 虞老道伸手在虚空中画出几个灵气四溢的金色大字，无悲无喜，似有似无。周航念道：“生、死、有、无、起，文、武、大、小、道。” 虞老道的手指继续在虚空中画出九个金色大字，周航继续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戟。” 虞老道仍然手指不停，继续画着天书字体，周航沉浸其中，高声读了出来：“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灵，剑！轰...崩......” 周航灵气枯竭，坚持不住，一口热血从口里澎涌而出，倒在了地上。 虞老道又画出五个字：愈、收、福、运、来，行、走、康、寿、吉，化作十道金光，一起从周航的额前明堂穴没入大脑。 虞老道看着躺在地上的周航，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周航喷出来的血迹化着一道灵气，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二十九、偶然事件 周航在藏书楼的地板上躺了两个时辰，终于悠悠地醒来了，他脑海里又蹦出两个字来：山、镇。后面还有几个字，模模糊糊不大清晰，仿佛在脑海的深处。 虞老道笑呵呵地盘坐在地板上，见他醒来，问道：“记住几个字了？” 周航回答道：“生死有无起，文武大小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戟；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灵；剑轰崩山镇......后面有几个模糊的字体，在识海里若隐若现，看不大清楚。” 虞老道赞许地点点头，说道：“为师当年就是悟透天书前面十个字，一举突破了先天屏障，进入了修真者行列。你从医入道，也是悟透了前面这十个字，这是你的天赋和运气使然，找到了适合于你的修炼捷径。这天书字总计一百零八个字，这就是你要修的道，自然之道，即天道，行走世俗间，行赏善罚恶事。你我师徒缘分也是天道使然，现在我把悟透天书字体的心得传授于你，希望你勤加苦练，早日悟透这一百零八个字体字义。” 说完话后，虞老道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按在周航的明堂穴上，一股脑的把天书字的所有信息和修炼之法，输入到了周航的识海里。 片刻时间，虞老道收功停下，周航感觉头脑里多了许多东西，但那些东西有被灵气包裹着，藏于识海深处。 周航问道：“师父，全部明悟了天书字会怎么样？” 虞老道呵呵笑道：“天书字乃是本源字体，是一切修行法门的起源。道家典籍《道德经》就是对于部分天书本源字体的释义。你如果全部明悟了天书字，就会达到为师今天的境界。当年你的大师兄进入化神期后，才明悟三十三个字，你现在比他还多悟出了两个字，要歇息几十年了。依你目前的境界，体内的灵气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你，行使出本源字体的威力。” “师父，那我现在能用几个天书本源字体？”周航听了，心里有些着急，问道：“你不是说，悟道了就能用么。” “不伤灵气海的情况下，你能用出前三十一个字，一般元婴期修士的术法对你造不成伤害了。剑字诀后面的最好不要去触及，待你修为上去后，自然无碍你对其使用。”虞老道说完，手一挥，下了逐客令：“你的进展可以了，回去吧！” 周航抱住虞老道的手撒娇道：“不嘛，师父！我想多陪陪你。” 虞老道衣袖一甩，周航就被送出了道观。 周航怔怔站在道观门前，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嘀咕道：“一点幽默感都没得。” 此时天色已晚，他只好匆匆往岭上村外公家里赶。 晚上，黄敬宗如约来到岭上村水井湾，向陈长兴行礼问好以后，说明来意，陈长兴听后，对黄敬宗说道：“这是好事呀，按书院规矩来就行了嘛！” 黄敬宗说道：“这规矩肯定是按书院定的规矩来，技术占股百分之十，书院管理支持占股百分之十，这在我们陈家岭上是千年不破的规矩。今晚就是找航小子要技术授权书的，我们拿到授权技术后，准备到深圳买块地皮建厂，那边毗邻香港，有许多政策支持和口岸优势。” 陈长兴笑呵呵地说道：“你们黄家是易理世家，能感知天时，预判大事。你们的判断我是相信和佩服的，当然也是极力支持的！你们看好改革试验特区深圳，那就证明深圳一定会成功的。航小子，你有啥话要说的吗？” 周航向嘎祖和黄敬宗鞠躬鞠躬后，说道：“嘎祖说了就算数！我没啥意见。” 陈长兴吩咐道：“那你就把技术转让书和专利使用授权书写好，与黄二爷把字签了吧。” 周航答应道：“好的！我马上就写。” 于是周航拿出文房四宝，铺上纸，再压上白玉镇纸，研好墨，用狼毫小楷写下了无人机生产技术独家转让书，一式三份；然后又铺上一张纸，拿过白玉镇纸压上，依然是狼毫小楷写下了无人机新型专利使用授权书，共计一百五十八项新型专利，一式三份。 见证人共有五人，他们是：黄敬祖、李振武、陈幼甲、陈建国、吴景云。 甲方签名周航，乙方签名黄敬宗。 然后乙方支付了无人机生产技术独家买断费人民币十万元整，当场完成现金交付，在一众见证人的监督下，技术独家转让书和专利使用授权书一式三份，即甲乙双方各持一份，书院专利管理办公室存档一份。 完成这些操作后，黄敬宗也拿出一份新公司股东协议书出来，上面在股东构成部分写着：一、书院和村集体是管理监督方占股百分之十五；二、周航以专利技术入股占股百分之十；三、黄敬宗以获得的无人机生产技术独家转让书和出资一百二十万占股百分之五十五；四、余下股份准备募集资金二百万元......（此处省略三千字） 新公司的名字暂时命名：中国深圳环球玩具股份有限责任公司。 周航、黄敬宗两个股东最先在股东协议书上签字，然后陈幼甲作为书院代表也在股东协议上签了字。李振武、黄敬祖分别以十万入股，签了入股意向书，取得百分之一的股份，资金三天内到位，过期作废。这次在现场见证的人都心潮澎湃，欲欲跃试，但一下要拿出十万元的人必定不多。这是1982年发生的事，那时候的万元户在全国都不多，多少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 陈幼甲建议道：“如果我们带着这样一个项目直接远赴广东深圳投资，是否有些不妥？是否先问问县里，必定我们生活在这里，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黄敬宗道：“何必要这般小心翼翼的，那几个小子还敢炸刺？” 李振武笑道：“黄家老二，你的侄子就是县委书记哟，妹夫也是县长，你莫老是拿长辈的威风去压制年轻人哈，你应该为他们的前途着相，为他们的提拔创造一些业绩出来。” 黄敬宗笑道：“他们的政绩是靠他们的本事去搞，不是求爷爷告奶奶地要人帮忙，没本事造福一方，得不到到上级的认可，我这当叔爷的还嫌丢人呢！也罢，我们下山的时候，随便到镇上和县里转一转吧，能满足我们的要求，就看一看再说，满足不了我们的要求，就拍屁股走人，谁也别遗憾。” 黄敬祖总结了一番，说道：“以我们的产品来说，目前国内市场短期内不会有起色，主要靠打开国际市场市场生存。而四川属于内陆地区，做外贸的区位优势已经没有了，所以这个以生产无人机的玩具厂，就不可能落地到我们本地区。另外，深圳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试点城市，毗邻香港，具有天然的区位优势，正是玩具厂落地的最佳地。不过我们也去镇里、县里跑一趟，观察一下本地的年轻崽子们，思想上有转变没得。如果还是前怕狼后怕虎，裹脚不前，那就有人打他们的板子了。” 早春二月，陈家岭村派出一个二十人的经济考察团下山，凤凰镇上和县里的有关领导都接待了考察团一行，听说需要一块一百多亩地的平整地形建玩具厂的事，就没有人接茬了。因为当时人们的观念还停留在以粮为纲的阶段，要牺牲一块一百多亩地来建一个玩具厂的事，没有那位干部敢答应下来。作为儿子的县委书记黄承予也不敢开这个口子，只好苦口婆心地劝老爸：“搞小一点，行不行？” 黄敬祖鄙视地看着儿子，说道：“一帆，我看你的书读瞎了，官也别当了！从上到下都在讲改革开放搞活经济，你们倒好，这也拉着那也拦着！行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和你二爸他们一起到别处看看。” 于是陈家岭经济考察团一行就坐船顺江而下，在武汉转乘火车前往深圳。 到了深圳考察了五六个地方后，最后在保安县一个叫尖山的村庄停住了脚步，当初大家都不看好这个地方，虽说离码头近，但地形不怎么理想。结果尖山村委愿意自己平整土地一百亩，修简易公路，以土地入股的方式换取玩具公司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并要求招工优先录用村民，于是在双方都诚意满满的情况下，达成了协议，当时在深圳注册公司的手续非常顺利，包括一系列基建审批手续基本上都做到了一站式服务，修建厂房的工程也承包给尖山村做，这样皆大欢喜的事自然是事半功倍，在国庆节时三栋三千平米的厂房皆竣工了。于是就进入装饰、安装机器设备的环节，于1983年2月28号，农历正月十六，正式开工生产无疆牌玩具无人机。 在1982年底的港交会上一位以色列商人看中了黄晚春展出的无疆牌螺旋无人机和水上起降的双翼无人机，当时两款机型的标价是8000元，经过讨价还价，把价格谈到水上起降双翼无人机为3000元，四螺旋垂直起降无人机2500元，一万起定，预付50%的定金，结果签合同的时候犹太人自己主动把货币符号写成＄，都是语言沟通不畅惹的祸啊！合同签订后，人家财务直接开了两张预付款支票，一张是15000000＄，另一张是12500000＄，两张支票都是汇丰银行的承兑支票。结果害得公司财务跑到广州汇丰银行才完成了兑换，从此环球玩具有限责任公司就成了汇丰银行的VIP客户，黄敬宗更是成了汇丰银行重点关注的中国大陆商人。 1983年无疆牌玩具无人机生产销售了十万台，以色列商人一人就订购了六万台，其余的都被欧美商人给抢完了。黄敬宗原计划三年后才开始分红的，可是销售价格超出原来的定价预期，于是决定在1983年农历年底，也就是环球玩具有限责任公司成立两周年之际，进行第一次分红。 这一年最高兴的不是大股东黄敬宗，也不是周航，而是以土地和公路入股的尖山村村民。83年销售水上起降双翼无人机六万台，四旋翼垂直起降无人机四万台，合计销售金额二亿八千万美金，换成人民币按1984年人民币兑美元汇率2.2元计算就是6.16亿元。缴纳完国家的各种税费管理费和原材料及人工成本后，净利润，3.06亿元，于是公司董事会决定拿出30%来分红，就是人民币九千一百八十万元整，尖山村就能分到：1377万元。假如当时的尖山村的村干部是没有长远眼光的人担任，也就只能一万五千元一亩地卖个地价，白白便宜了投资者，如今成了尖山村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一头奶牛！尖山村的女村民有一百多人在厂子里上班，男村民在建筑队干活，大家只是一年就成了万元户，在当年可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后来深圳的部分村集体以土地作价，入股当地的入驻企业就是从尖山村工业园学到的经验 黄晚春看着报表，不得不佩服爷爷的投资眼光。黄敬宗作为占股55%的大股东，分到红利是5049万元；武陵书院占股10%，分得红利918万元；周航专利技术入股占股10%，分得红利918万元；陈家岭村集体占股5%，分得红利459万元；黄士江和李振武分别占1%的股份，各分得红利91.8万元；剩余3%是管理者和工人的分红股份，最多的黄晚春拿了五万元，最少的工人也分到一万元以上。 一九八四年，环球玩具完成销售订单十二万台，其中水上起降固定翼无人机七万台，四旋翼无人机五万台，依然按八三年的销售价格计算，共得到销售外汇三亿三千五百万（335000000）霉元。1985年2月28的汇率：1霉元：2.95元人民币，环球玩具股份有限公司的销售额为人民币：九亿八千八百二十五万（9988250000）元。1984年度净利润肆亿陆仟万元人民币，加上上年度的利润结余二亿一千四百二十万元，公司利润共计六亿柒仟肆佰贰拾万（674200000），于是召开股东会议，决定拿出四亿元的利润出来分红，周航84年度分到红利四千万元。 陈家岭人带着几百万资金到深圳投资建厂的事很快就在县里、区里、省里传开了，1984年，时任四川省委书记的杨书记建议，调查组专门下到地区,调查此事。地委也立即派出工作组协同省委调查组调查，结果调查到地委某些干部，以及地方上个别干部，利用公权力干涉乡镇企业发展，在姓资姓社问题上，给当地的企业发展设置重重障碍。甚至有的干部对企业吃卡拿要，手段多样无所不用其极，生生把刚建起来的企业搞垮的事不止一桩两桩... 最后得出结论：当地营商环境不理想，官员缺乏改革开放的眼光，纠结于姓资姓社的所谓大是大非问题，对发展经济的行动还停留在文件上会议上，鲜有实际行动支持民营经济和乡镇经济的发展。但是一个村集体，带着几百万资金远赴广东深圳投资的事情，只属于一次偶然事件！ 确实，在当时的四川农村，别说一个大队，甚至在一个乡镇都难找出一个万元户出来。一个村集体能够拿出几百万的，也只有世家底蕴的陈家岭，说是偶然事件，逻辑上没毛病。 当时回四川休假的邓老，正在成都周边视察。改革开放后，普通百姓的生活改善状况是非常明显的，回城的知识青年再就业情况也是让人满意的，但听说武陵书院的投资项目被迫远走深圳后，沉默了许久。 邓老最后对陪同的省委工作人员意味深长地说道：“陈家岭我是知道的，一条五溪河从村里流过，一边是整日雷电笼罩的雷劈山，一边是平缓的丘陵梯田、二十里梯田养活了一两万人啊！按理说这样一个环境恶劣，人多地少的村落应该十分贫穷。但恰恰相反，这是一处人间乐土！村民普遍接受的教育水平较高，还在周边乡镇办了许多企业，为解决当地劳动就业和国家建设做出过许多贡献，这些都离不开他们村里的武陵书院。 我们经常讲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为啥像武陵书院这样，具有浓厚传统文化底蕴的知识圣地，却得不到大家的重视呢？难道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知识就不是知识，非要花钱学的洋玩意儿才是？领袖说得好哇：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我看陈家岭村那个玩具厂就是很好的一个创汇项目，这样的项目为啥会得不到当地政府的支持和扶持呢？我们要三思啊！” 邓老稍微停顿了一下，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看是一些干部这里有问题！在我们国家现在十分缺少高级知识份子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抱着虚心的态度，多多邀请武陵书院的毕业生，参加到祖国的四化建设中来！” 三十、突发事件 1985年元旦刚过，还没到期末考试，周航的外公陈幼甲突然把他叫到院长办公室，拿出一封云南发过来的电报信递给周航。说道：“这是我的三姐发过来的，半月前，我三姐夫杨世禄被人打了。后面我外侄杨代勇去找人家说理，却被人家直接绑架了，信中说已经出境到缅甸了，具体在哪也没有准信。你三姑婆找到娘家人 ，我们不能不帮。但是你舅舅研究生毕业后又到了部队，不好出面啊，我也已经老了，偷摸出境也不方便。你的几个堂舅也是各家都有事，不好去麻烦人家。并且缅甸北部所毗邻的金三角地区，是世界上最大的毒品生产地区。原国军残余部队和云南边境的部分少数民族武装，因为国境从新划定的原因，成了缅北居住的主要人员构成，与缅甸、泰国、老挝三国政府军时常发生冲突。你这位表舅的处境十分危急！你年后就十七岁了，也该出去走一走了，所以这次营救你表舅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怎么样？” 周航立即点头说道：“没问题。” 陈幼甲说道：“既然你愿意去，我还是相信你能够完成你三姑婆的托付的。但是出发之前我要警告你，在陌生的环境下，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不要把自己的人身安全置于危险境地，把一切不安全因素都消灭在萌芽状态下。不要天真地把自己的安全和生命交给敌对方的善念善行上，这是最懦弱而又危险的想法。遇事情必须要做到杀伐果断！不要犹犹豫豫错失良机，除恶就是行善！” 周航站直了身体，对外公说道：“我晓得了！” 陈幼甲挥手道：“不用回去给你嘎祖说这些事情，怕他年纪大了，精神受不了打击。你就直接下山去吧，请假的事我去找刘教授说。” 周航答应道：“好的，我马上就走！” 陈幼甲拿出一捆大团结，足有一万块钱，递给周航，周航没有接。说道：“不要，我有钱。” 说罢，就转身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周航来到日月湖南面的垭口，见四下没有车辆人员后，对着书院和道观方向双手平举抱拳弯腰鞠躬，拜别了师门和学院，然后转身从容地踏空而去。 诸葛道观里正在喝早茶的虞老道，突然抬头望着南边，看到是小徒弟清航离开的身影后，不由得微微颔首，对伺候在旁边的清风说道：“你呀，到底资质差了些，比你小师弟先入我门下十二年，但现在你的进步不如你的师弟呀，落后一大截了。” 清风道：“师父，莫要拿我和小师弟比，与他比，我算是枉活四十二年了。” 虞老道说道：“人生于自然，无非就是顺其自然，追寻长生而已。” 清风问道：“师父，为啥道家追求长生，而其他教派追求永生呢？” 虞老道说道：“追求长生是一种修行，追求永生是一种蛊惑！世间万物皆有生有灭，就连宇宙、日月星辰都有寿命，何况人呢！” 清风问道：“通过修行真的能成仙吗？” 虞老道说道：“通过修行能激活人体潜能，借用自然力量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练出移山倒海的能力，就是世俗界认为的超能力，但终究还是属于人类。为师也不例外！” 在清风问道于师的这个时间里，周航已经来到了朝天门码头，今天整个川东地区都被乌云笼罩，为周航出行提供了便利。既然救人如救火，就没有循规蹈矩坐车坐船来重庆。在码头上花了五分钱坐中巴车来到了药城，杏林春里面依然人来人往，生意兴隆。陈输己看到周航，立即把他拉倒会客室，问道：“他们都回去两天了，你还在重庆呆起做啥子？” 周航掏出三姑婆陈幼婷发过来的加急电报信给陈输己，陈输己打开电报信纸看了一下，大吃一惊，问道：“杨老表出事了，家里怎么说？” 周航说道：“外公的意思是不要惊动其他人，我过去处理了就是。” 陈输己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周航说道：“大舅，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只是你得给我买张到滇西玉都的机票。” 陈输己说道：“今天才十点钟，我问一下有没有今天的机票。” 于是拿起电话拨号，一会儿电话接通了，陈输己说道：“你好，老刘，请帮我看一下今天还有到玉都的机票没得？什么，下午两点过出发去昆明转，好的，好的，给我订一张，不是我，是我的外侄，名字叫周航，对，周围的周，民航的航。好的好的......我马上送他到白市驿机场。没问题，来得及！” 陈输己放下电话，笑呵呵地搓着手，说道：“我们出去吃完豆花饭，然后就往飞机场赶。” 周航起身，感谢道：“好的，听大舅的安排！只是给你添麻烦了。” 陈输己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倒是跟大舅客气起来了，如果心里过意不去，把你那还童丹、和锁容丹多给大舅几份啥。” 周航无语了，说道：“大舅，原料限制啊！谁不想挣钱呢！” 陈输己笑道：“你这个小滑头！不过这样也好，还童丹每年保证道一万八千颗，每颗一百元，两年调一次价；锁容丹每年一百颗，每颗二十万，也是每年调一次价。” 周航说道：“大舅，我宁愿卖还童丹，也不愿卖锁容丹，成本太高了！” 陈输己沉吟了一下，说道：“确实，我听大伯公说一颗成本要十二万，卖二十万是没啥利润。不过市场需要培育，等以后经济发展起来了，我们的知名度也有了，不愁没有利润。” 周航说：“还要定一个规矩，锁容丹不能出口，不能卖给外国人，如果有人施压，那就一百万美元一颗，不讲价，爱要不要，把我惹火了，国内我也不卖了。我只希望我周围的亲人们健康长寿就行了。” 陈输己说道：“这两种药注定是走高端路线的，没有人敢这么做。” 俩舅侄谈完药丸的事情后，周航又说道：“大舅，还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陈输己说道：“有啥事情直说嘛，在大舅舅面前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想挨揍。” 周航不好意思地说道：“给我搞一台彩电，我有十年没有回过老家了，这次回去看看爷爷婆婆，我想给他们买台彩电作为过年礼物。” 陈输己说道：“就这么点事，你还吞吞吐吐的，是不是瞧不起我这个舅爷？” 周航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大舅！我就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我！”陈输己甚是无语，说道：“小航，在你眼里，大舅是那么的不堪吗？” 舅侄二人吃过了豆花饭，就立即打车前往白市驿机场（重庆江北机场是1990年1月22日才投入运营。）。 当夏利车停在机场停车场后，离飞机出发还有一个多小时，陈输己陪着周航下车后，来到取票窗口签字取票，送过安检到候机室后才转身打车离去。 登机时间是下午两点，飞机启动是两点一十五分，周航特意看了看手腕上的上海手表。周航虽然才十七岁（按中国人的习惯，春节过后才能算过年，年龄也就加一岁。），但是身高已经一米七二，尽管有些高大帅气，但还是有些稚嫩，身体也略显单薄，乘飞机的多数是公务人员（当时的经济条件，普通人即没资格也没金钱乘坐飞机这种交通工具。），所以既没有故事，也没有事故发生，瞪着一双眼睛盯着舷窗外，天空阳关灿烂，下面白云像大海，盖住了美丽的万里山河。这种情况下，人最容易犯困，很快就闭上了双眼，进入了梦想。飞机降落昆明巫家坝机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到玉都驼峰机场要办中转签字，机场出口就有指示标识，随着标识牌走就行了。周航来到中转签字窗口办好了手续，来到候机室，加入到候机的行列，在候机的时候见有衬衣和单衣卖，就顺便买了几套放在收纳袋里。 下午六点过五分终于到了登机时刻。 周航在玉都驼峰机场下飞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一刻，他在机场用公用电话给三姑婆陈幼婷打了一通电话后，问清楚方向地址，然后直接打车到玉都翡翠路。 亲人之间有一种特殊气息，周航刚一下车就感受到陈幼婷的那份熟悉的气息，有嘎祖的味道，有外公一样的面容，陈家是中医世家，嫁出去的女儿也是手艺精湛的中医大师，身上常年接触药材而特有的中药味，是很容易闻到的。供销社家属院门口，这位慈祥的古稀老人就是外公的三姐陈幼婷。 周航上前去跪拜在地，说道：“外侄孙周航拜见三姑婆！” 老人立即上前扶起周航，眼含热泪地说道：“小航，快起来！到家里坐。” 于是周航起身扶住陈幼婷进到屋里。这是一个有四合天井的小院，前面一排是进出的大门和四间临街的门面房，一个院里住了三家人，上房一家，左右各一家，共住下了三家人，这是二层木楼结构，每家两个大房间，加上木楼，一家共计有四个房间，这样的住房在城里算宽敞了。陈幼婷家就在上房，厨房与右手边的一家各占半边房，中间是木板壁隔断，有十五六个平方大小，这样一来又多出一间房子出来，一看这情形就必须是单位实权人物才有的待遇。 坐下后，厨房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端出一盆鸡蛋面出来，陈幼婷介绍道：“小航，这是你表舅母谷春麦。” 周航立即站起身向女人鞠躬问好：“表舅母好。” 女人连忙拉住他说道：“到家里了，不要客气嘛。来，赶紧坐下，晚上就将就一下，吃碗面条吧。” 周航说道：“不用这么麻烦，面条挺好的。” 陈幼婷说道：“你先吃面条吧，我们都已经吃过了。” 周航说道：“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呀。” 谷春麦说道：“大男孩，正吃长长饭的时候呢，没事，犟到起也要把它吃完，面条第二顿是不能吃的。” 周航也不客气，暗暗把皮带松了一扣，十分钟时间就把这盆面条吃的干干净净的，连面汤都喝光了。 陈幼婷夸奖道：“我这外侄孙就是家教好，不浪费粮食。” 周航有点汗颜，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的，吃了不可惜，倒了就浪费了。对了，三姑婆，杨姑公呢，怎么没见？” 陈幼婷说道：“你这么晚了，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带你到医院去看看吧。” 周航说道：“我主要是看看杨姑公，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快去把表舅找回来，如果真到缅北去了，那就是救人如救火，越早越好呢。” 陈幼婷只得同意，带着周航到医院去看望丈夫，她原来就是县中医院的院长，退休后又被返聘回去担任综合科大夫。但一般的病人诊疗已经不需要她出面了，现在，医院碰倒了一些疑难杂症，才会邀请她这位老院长回来一起会诊出主意。 陈幼婷带着周航来到县中医院是已经临近凌晨零分，住院部就在医院后院。 医院里静悄悄的，值班医生已在值班室的躺椅上歇息了，所以陈幼婷并没有打扰他，轻轻地来到丈夫住院的病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就两张床位，一张是丈夫杨世禄，一张是护理的二女儿杨秋月。陈幼婷推门进来的时候，二女儿杨秋月就已经醒了，待病房里电灯亮起时，她就看到妈妈带着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孩子进来了。于是杨秋月轻声问道：“妈，你怎么来了？” “你舅舅派人过来帮忙来了。”陈幼婷边说话，边拉着周航走到女儿跟前介绍道：“这是你大表妹的娃儿周航。” 然后又对周航介绍道：“这是你的二表姨，我的二丫头，应该比你妈妈大一两岁，那张床上躺着的就是你的杨姑公杨世禄。” 人上了岁数就比年轻人睡得浅，容易醒来，何况在床上已经躺了半个月呢，杨世禄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拉着床上面的拉手，坐了起来，周航忙上前扶住他，在后背上给他垫了一个枕头，然后跪拜下去行礼，说道：“外侄孙周航见过杨姑公。” 杨世禄精神很好，忙对老伴说道：“哎呀，你娘家来的人怎么这么客气呢，快扶他起来，现在哪里还有这种规矩，行这么大的礼。” 陈幼婷边拉周航起来，边对丈夫得意地说道：“这就是家教！你们有吗？” 杨世禄尴尬地看了婆娘一眼，拉着周航的手说道：“你的外公外婆还好吗？嘎祖的身体怎么样，还硬朗吗？” 周航笑了笑，说道：“嘎祖已经一百零三岁了，身体好的很，每天没事还去诊所坐堂呢，天气好的时候，还进山去采药呢。外公外婆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的样子，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二十岁。” 杨世禄连连点头，说道：“好啊，好啊！老人家身体好，我们就放心了。隔得太远了，二十年也没有回去看过一回，想不到我们当小下的身体竟然不如老一辈的健康，羞愧啊！” 陈幼婷听到丈夫的话，眼泪立即就滚落下来，哽咽道：“我们还是六五年，妈妈过世时，回去了一趟，想不到这一晃就要到二十年。呜呜...爸、爸，女儿不孝啊！” 杨世禄、杨秋月父女俩见状也跟着眼泪哗哗流淌，周航抹了抹眼睛，忍住了泪水滑落，劝慰道：“三姑婆、杨姑公，你们也不要太难过，反正你们都已经退休了，待我把表舅带回来后，干脆你们随我一起回去住一段时间，多陪陪嘎祖，你们看，怎么样？” “好！”杨世禄拍手道：“那就麻烦你了，周航。” 周航说道：“杨姑公，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恢复的怎么样了。” 杨世禄依言伸出了左手，周航搭上脉搏，将他的五脏六腑检查了一遍后，然后掀开被子，将他的双腿捏了一遍，说道：“杨姑公，怎么回事，你这腿伤有两处断裂伤，都是他们动手砸的？” 杨世禄道：“是啊，要不然何须在医院躺这么久。” 周航说道：“你的胃病也有点严重，需要调养一下，否则会导致不良后果。另外还有一块铁片，是以前留在体内的弹片吧。” 陈幼婷说道：“是啊，当时为了救我，他的身上取出六块弹片，还有一块留在胃壁里，隔心脏太近，在当时的条件下，没敢取出来。” 周航说道：“可惜杨姑公的元气亏虚太严重了，现在不宜再动手术，先调养半年后，这件事我来办吧。” 说罢取出一盒还童丹，递给杨世禄，吩咐他两天吃一颗，吃十六天；十七天起一天吃一颗，一盒药丸吃完后就立即停药。 吩咐完用药方法后，随后就问起了表舅被绑架事件的来龙去脉。 殊不知这一问，有分教： 旧时兄弟今日怨，忍看缅北起波澜。 红宝绿翠堆满山，军匪豪绅争权钱。 万千饥民身无居，一日三餐难苟全。 今朝有酒醉今朝，群魔乱舞竞相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三十一、兄弟恩怨 原来杨世禄有一个兄弟，名杨世友，在昆明进过云南陆军讲武学堂。后来在国军部队里当过上校团长，在宋希濂的部队里参加过腾冲的松山战役，为保卫西部边境线立过功劳。抗战胜利后，宋希濂大部被调往内地打内战，而杨世友团留下来驻守玉都。 正是因为与杨世友的特殊关系，解放战争期间，作为地下党员的杨世禄被任命为云南西南特委委员，主要负责做弟弟杨世友的思想工作，让他弃暗投明率部起义。可是作为当时玉都的土皇帝杨世友，对哥哥的劝导毫不在意，认为凭着手中的人马枪炮，只要率部起义投靠了新华夏，不管怎么样也要给一个大官当当。 可是杨世禄告诉他，新华夏纪律严明，当官没有特殊待遇，并且还不容许抽大烟和贩卖烟土，更不能强抢民女养小老婆，凡是祸害老百姓的官僚，是要遭审判挨枪子的。 对于不准抽大烟和贩卖烟土这类事情，杨世友是挺支持的。但对于喜欢金钱和女人的杨世友，后面的话就听着很不舒服了。听哥哥这样说出来，心里就有气了。当即大怒，说道：“这也不许，那也不准，那我这么多年拼命还有什么意思？不玩了！” 于是兄弟俩算是彻底翻脸了，后来玉都解放后，杨世友见势不妙，带着所部一千多人进入缅北地区躲藏起来。 而作为当哥哥的杨世禄，因为弟弟的工作没做好，被组织上认为能力不足，难以担当大任，就留在了当地工作，成了滇西南物资筹备处的负责人。 一九五五年改为供销合作社，杨世禄就成了玉都县的供销社负责人。杨世禄这人，作为老党员，党性原则很强，不善于与上级领导沟通交流，哪怕是各个运动时期，没有那一派的领导会想起他这个人来。所以一辈子就在县供销社这个岗位上，干到了退休，儿女也是在供销社呆着，上不上，下不下的。还好，大女儿杨代军是学医的，后来跟着妈妈进了医院做了医生。 按理说解放后，兄弟俩从此不相往来，也就没有后面这些烦心事了。 杨世友逃到缅北后，收拢国民党溃兵近三千余人，在缅北属于比较大的势力，后来逃到台湾的蒋总统派人给他送来了五十万美金和一张委任状，任命他为缅北和滇西救国军的少将司令。又派李弥到掸邦开办军校，整合国军在缅北的各个势力，意图寻找机会反攻大陆。 所以缅北的掸邦、克钦邦、钦邦、实皆邦、若开邦等少数民族邦从来没有被缅甸中央政府真正统治过，长期处于军阀混战中。 蒋总统做梦都想进攻大陆，而杨世友做梦都想打回云南，两方是一拍就和，臭味相投。并且蒋某人还时不时地的派人送来霉金，怎能不让逃亡的杨司令感到温暖呢！所以盘踞在缅北的杨世友，理直气壮的打着国民革命军西南新一军的旗子，在缅北大肆招兵买马抢地盘，控制了缅甸曼德勒省的腊戌、南坎以北的地区和克钦邦大部分地区。辖区内主要是原中国的景颇族（缅甸称克钦族）、傈僳族，傣族、汉族。后来与缅甸政府军交战几次后，见蒋总统无力再反攻大陆，于是为了缓和与周边的关系，变成了地方民族独立军。 在1961年台湾蒋总统在国际压力下，命令李弥撤走缅北，而原来的国民党残兵败将们多数却被留了下来，融入到当地的民族武装中，杨世友与当地的门氏三杰合在一处改为克钦邦克钦民族独立军。在军政府吴乃温掌权期间（1963-1990），与缅共人民解放军一起合作，多次打退缅甸政府军的进攻。但是打仗是需要花钱的，没有了外来的支援，缺枪炮、缺粮食、缺钱等问题就来了，而手中能换钱的东西实在不多，比如翡翠玉石、矿石、木头就是缅北的主要产物，这些东西除了卖个华夏大陆以外，周边其他国家也买不起，几十买一些，数量也实在是有限，于是杨世友就派人联系哥哥杨世禄帮忙。 进入八十年代后，国内政策逐渐开放，国家建设非常需要各种矿石、木材、药材等原材料，当然翡翠玉石又开始进来了，都能卖出去换钱，钱又可以买到武器装备。这一条贸易路通了，又恢复了茶马古道的荣光，修建于二战时期的中缅印公路也开始繁忙起来，按道理来说杨世禄也对得起弟弟了。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怪，第四年边防武警在检查通关的物品时，却发现了里面夹带着毒品“白粉”，结果当然就是：人、车、货，全部被边防扣押收缴。于是杨世友的人就派人找杨世禄想办法，把人车货给弄出来。以杨世禄的党性人格来说，当然是不肯为独立军办这种事情，理所当然义正词严地推的干干净净，并把上门传信求情的人痛斥一通。结果人家不愿意了，当场就动手打断了杨世禄的左右大腿骨。儿子杨代勇去找他们讲理算账，结果被人家直接绑架要挟，并带回了缅北密支那。 周航问道：“对方的意思就是逼迫你去找边防武警，把扣留的物资和人弄出来，才肯放过表舅。” 杨世禄说道：“我是根本无能为力啊，他们也太不讲理啦！” 陈幼婷瘪鳖嘴，不宵地说道：“都是一帮穷疯了的亡命之徒，会跟你讲道理？天真得可爱。” 周航安慰道：“杨姑公、三姑婆、二姨，你们就请放下心来，事情就交个我吧。不过我需要一幅缅北的地图，能不能找到。” 杨世禄说道：“孩子，你现在跟你三姑婆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夜太深了，不管啥事，明天再说吧。” 杨秋月说道：“普通的地图到处都有，准确一点的地图在边防武警或海关那里。” 周航说道：“好的，杨姑公，等我明天去边防武警那里看看吧，你先休息休息。” 次日早上八点，玉都的天色还没有大亮，周航起来洗脸刷牙后，问表舅母谷春麦要一张表舅的照片看看，然后随表舅母到他们的卧室熟悉了一下表舅的气息，可惜时间过去好几天了，表舅留下的气息变得很弱。周航吃了三姑婆煮好的鸡蛋面后，就问清楚了边防武警中队的驻地，与三姑婆和表舅母告辞后就离开了。 看着周航离开家门消失在晨曦的背影，疑惑地问婆婆：“妈，这就是你说的从娘家请来的救兵？” 陈幼婷沉默了一会，说道：“春麦啊，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对普通人来说：无知无畏是种福气！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会打破你一直以来所形成的所有认知，你会发疯的。” 望着进屋的婆婆，谷春麦心中是一阵凌乱：难道婆婆眼里我这种普通人是傻瓜？ 清晨的边防武警中队来了一个神秘的小子，只见他高高的个子比站岗执勤的战士还要高，大大的眼睛像一潭深邃的潭水纯洁而神秘，白白的小脸帅气而透出一些稚嫩，细腻的皮肤使得西南边陲的少女们心中产生了几分羞愧，轻盈的步伐沉稳而迅疾。谜一样的孩子，谜一样的小男子汉。 执勤的武警战士正要勒令他站住，只听男孩开口道：“大哥哥，我找一下你们中队长，麻烦你通报一声。” 执勤的战士好奇地看着男孩子的眼睛，先要盘问的话立即就说不出来，心里响起一个声音：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这么可爱的孩子我若不帮他，配得上身上穿的军装么？于是开口道：“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打电话通报一声。” 说完抓起岗亭值班的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通了之后，把门口的情况报告了一遍，只听电话里说道：“带他到办公室来吧。” 放下电话后，武警战士对周航说：“你跟我来。” 周航向另一个站岗的战士行了一个鞠躬礼后，跟着通报的武警战士来到了中队长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穿着一身制服的瘦个子男人，就是边防武警玉都中队的队长，他摆了摆手，让战士下去了，对周航说道：“你好，小伙子，我就是玉都边防武警中队的队长吴所谓。找我有什么事？” 周航立即上前双手握住吴所谓的手，说道：“你好，吴队长，这么早来打扰你，是向你求助帮忙来了，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吴所谓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后，示意周航坐下说话。周航继续说道：“半月前，一队缅北地方武装越境到玉都县城内打伤我三姑婆的丈夫，并绑走她的儿子，报警至今没有一个说法，希望吴队长能给我一个答复。” 吴所谓听了周航的话，显得有些尴尬，说道：“这件事你们家属只能去问问公安局，我们边防武警中队与他们是不同的两个部门，职责不同，任务也不同。” 周航有些生气地说：“我记得你们边防武警的任务是：一、严守国界、保卫边疆、同一切侵略、挑衅行为作斗争；二、负责边境执勤、管理，维护边境秩序，保护边疆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三、处理边境涉外事务，增进中国人民与邻国人民的友谊；四、参加边疆社会主义建设，做好群众工作和民兵工作，搞好军队与地方联防。请问吴队长，你们做到了哪一条？遇到了这种跑到玉都城来打打杀杀搞绑架的事情，你敢说你们不管吗？你敢说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吴所谓无言应对，他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想了半天才说道：“我们也是要听上级指示的。” 周航气的转身望着墙上的中缅边境地形图，半天不吭声。 最后周航说道：“当一个军人和一支军队失去了血性，忘记了主动出击，变得畏手畏脚胆小怕事，就是国家和民族的悲哀！告辞，嗯！” 望着大步离开的周航，边防武警中队队长吴所谓脸色阴沉，陷入了沉默。 云南边境线上，两边人民来往非常随意，一个村一个寨子，鸡鸭猪狗随时都能跑出国去，仅靠关卡口岸的武警拦截检查，只能检查车辆运输而已，人员来往没办法完全控制。 且说盈江县那邦镇对面不远的缅北拉咱镇，克钦独立军的新任司令杨世友，听到门杰借自己的名义，夹带“白粉”进入玉都的事情后，正在大发雷霆。 随着跟随自己的兄弟们逐渐老去，自己的势力是一年不如一年，在独立军内部的门氏三杰的操弄下，杨世友这个司令快变成光杆司令了。 李弥在缅北的时候，把一部分国军残部，变成了贩卖毒品的武装押运队，但杨世友都没有让自己的部下参与进去。他是喜欢钱和女人，但毒品绝对是个禁忌，这也是他自认为作为人的一个底线。但许多部下长期在金钱的引诱下，都失去了理智，迷失了人性，被别人拉拢分化了。 杨世友明白，现在真正算得上自己核心手下的独立军也就这一千来人了。现在门杰打断了大哥的大腿，绑架了自己的侄儿这盆脏水，是彻底泼到自己身上了。近在咫尺的玉都成了永远回不去的故乡，悔不当初没听大哥的话啊。当年若是率部起义，加入新华夏，得个一官半职，说啥也比现在在缅北混得强啊。 可是自己兄弟二人才一个男娃娃，传宗接代必须靠他去完成呢，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从门杰手里救出来，否则老杨家就要绝后了。 已近古稀之年的杨世友正愁绪万千，感慨不已的时候，负责打探消息的心腹回来密报：一、门杰绑架了杨代勇，拘禁在密支那独立军的玉石仓库里。二、明日门杰的亲卫队，将要武装押运一批“白粉”走腾冲老路。 一筹莫展的杨世友接到情报后，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他来到指挥部，问参谋长李勇：“丁英在哪？” 李勇说道：“丁英不是带着阿郎连队到掸邦去接装备了嘛，司令如何问出这样的话来？” 杨世友问道：“他们出去多久了？” 李勇回答道：“要到一个月了。” 杨世友将情报递给了杨世友，说道：“你看看吧，这崽子现在翅膀硬了，背着我们都干了些啥‘好事’！” 李参谋长结果情报看了过后，惊得跳了起来，骂道：“狗日的，这小子也太胆大了吧，贩毒，真是该死！他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底线吗？触之必死！” 杨世友叹气道：“我们都眼瞎了哇，看走眼了！把他提到接班人的位置，是我们犯的最大错误。” 李勇说道：“杨司令，那该怎么处理他们呢？” 杨世友斩金截铁地说道：“清理门户！这次将两颗大毒瘤一起割掉。” 李勇问道：“需要我联系云南方面吗？” 杨世友说道：“给他们带个信吧，信不信由他们。” 李勇答应道：“好吧，我马上去安排。” 看着李勇忙碌的背影，杨世友摸着下巴，沉思道：丁英在哪儿呢？ 三十二、危险的热带密林 骄阳、密林、悬崖、大江。 毒蛇、蜈蚣、红蚂蚁、山蚂蝗、花蚊虫、毒蜘蛛。 缅北热带原始密林中，丁英正带着一支三十多人的小队，藏在伊洛瓦底江的东岸，密切监视着江里的巡逻艇。 他们一个连队进入掸邦东北部的金山角地区，正碰倒坤沙老大遭遇老挝、泰国、缅甸三国政府军的联合围剿。在地上炮火，天上飞机的不断轰炸下，历经十天的逃亡，现在暂时摆脱了政府军的围堵。只是代价太惨重了，一百多人现在就剩下三十多人的残兵败将。 瘦高个的丁英正趴在小山岗下的杜鹃树丛中，用望远镜观察着江面，只要躲过了巡逻艇的追踪，再过了前面政府军设立的检查站，他们就算完全摆脱了政府军的追击。只要渡过瑞丽江，进入八莫地界就安全了。 阿郎和颂帕是他的贴心心腹，此时正在附近建立警戒线，其余的战友和几个轻伤员都在就地休息包裹伤口。 政府军的检查站就在前面一公里外，只要过了检查站，穿过公路，再往北走十公里，渡过瑞丽江，就是八莫地界。 现在检查站有军车来往，政府军已经加大了军力部署，硬闯是不可能成功的。 白天的密林异常闷热，火辣辣的骄阳高空临照，毒蛇虫蚁异常活跃，无不向人类宣示出，它们才是这里的主宰。 本来是轻伤的两个老兵，在包裹伤口的时候，又被不知什么名字的飞蚊叮了几口。现在已经出现高烧不退的状况，伤口溃烂流出黄白相间的浓水，而溃烂的气味又招来更多的蚊子，连绿头苍蝇都出现了。 阿郎看了两人的状况后，向长官丁英汇报了情况。 丁英来到两个因为发高烧，已经开始说胡话的病人面前，让医务兵给两人注射青蒿素和奎宁。 医务兵一摊手，说道：“长官，早就没有了！这一路过来，大家都是靠这些药物才挺到现在的。” 丁英皱了下眉头，说道：“你不是医生嘛，想想办法。” 医务兵回答道：“我又不是中医，随便抓一把树叶或草草就能当药材。我学的是西医，只能靠药物才能治病。” “你......”丁英很想说医生治不了病要你干什么，但话到嘴边后还是强行忍住了，他深知在目前状况下，医务兵的重要性。于是改口道：“想想办法！这两个老兵一路闯过来太不容易了，不可能在我们将要脱困的时候，抛弃他们。” 医务兵摇摇头，说道：“将要脱困，还不是还没有脱困嘛，往往最后一步才是最凶险的。你看看，江里有巡逻船堵着，天上偶尔还有直升机飞过，检查站这道关卡也不好过。这丛林的主宰者们，并不是我们这几十个人类，而是这些凶虫猛兽。要不，把‘白粉’给他们扎一针？” 丁英毫不犹豫地说道：“不用了，送他们走吧。” 阿郎听了丁英的话，没有犹豫，走上前去，立即拧断了两个老兵的脖子。然后说道：“这样也好，给他们一个痛快，免得遭罪。就算带着他们一起闯关，也是一个累赘。” 医务兵冷笑道：“真是舍命不舍财！命都没了，要钱财干什么？” 丁英轻声喝道：“你们给我闭嘴！你带两个人去找些防止蚊虫毒蛇叮咬的草药来，阿郎带两组观察哨，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找个最好的机会摸过去看清楚点。” “是！” “是！” 带医务兵和阿郎离开以后，丁英流下了两行鳄鱼的眼泪，对着两具尸体鞠躬，自言自语地说道：“两位兄弟莫怪长官心狠，在目前的密林里，你们两人的状况是必死无疑。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也为了让你们少遭罪，哥哥不得不做这个狠心的人。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肩并肩一起战斗，一起发财！两位兄弟，一路走好。” 颂帕带着两个老兵，就在两个死去的老兵旁边，挖了一个土坑，将他们草草地埋葬了。 做完这些流程后，颂帕捡来三只枯树枝插在坟头前，权当烧香了，三人对着坟头脱帽鞠躬。颂帕说道：“两位兄弟，你们算幸运的，死后还能入土为安，比一路逃过来，死在路上的一百多兄弟们幸运多了。一路过来，死去的弟兄们，他们的遗体会成为政府军的战利品，会成为猛兽虫蚁的食物。你们走好，我的兄弟们，来世再也不要到缅北来了，但我们还做兄弟。” 丁英居高临下地望着江面，沉思着：现在检查站的政府军由原来的一个小队增加了一个连队，分三处监视着周围的动静，封死了南北东的去路。西面的大江水面宽阔约七八百米，白天的巡逻艇每隔一小时就上下一趟，把水路封得死死地，不给他们从水上逃走的机会。 “狗日的，坤沙老大这次被围了十二天了，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运气了。”颂帕来到丁英的身边，望着江里的巡逻船说道：“这里距离金三角都超过五百公里了，狗日的，这不是吃得太撑了嘛。” “这不是围剿坤沙的，是追杀我们的。我们干下来了政府军的一架直升机，他们岂能罢休。”丁英趴在地上，说道：“这次三国出兵，联合围剿金三角，一定是联合国出钱了！否则，他们没有这么积极。” 颂帕说道：“联合国不一定出钱，但霉国人一定出钱了。第二天和我们接触的一定是祸水国际的雇佣兵，只要他们才用霉军现役武器装备。” 丁英冷笑道：“也可能是联合国的钱，以霉国的名义拿出来支持三国出兵的。不管在哪里，不管以什么理由，只要能发起战争，就是他们的军火商所期望的。” 颂帕骂道：“狗日的，太缺德了！不过坤沙老大最近两年也是太活跃了些，连北方大佬的条子都灭了好几个。” 丁英轻声说道：“养着那么多人，是要吃饭的，不容易啊！只能铤而走险了。” 颂帕说道：“还是我们杨司令好，严守道德底线，穷死饿死不碰‘毒’。但我们做的事情一旦被他发现后，该怎么办？” 丁英沉思良久，说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只能带着你们离家出走了，不给他老人家尽忠尽孝了。” 颂帕沉默，不再答话。此时天空中出现了直升飞机的身影，传来了螺旋桨的噪声。这群刚逃出来的山兵们，吓得，躲在树下，一动不动地望着从天空飞过的直升机。那架直升飞机飞过检查站后，继续往北飞，一直飞到一条大河边后，才折返回来，贴着江面飞走了。 丁英对颂帕说道：“你带着两人，和阿郎两小时换一次岗，休息睡觉。白天精神养足了，晚上干活。” 白天的密林是很难熬的，尽管大家身上涂满了防蚊虫叮咬的草药汁，但是效果最多能保持一个小时。只要过了这个时间，各种毒蚊像轰炸机一般，围着人们叮咬。 一个轻伤的山兵，看到了一簇非常茂盛的止血药材——金毛狗蕨。他高兴地跑上前去，摸着它的叶片，拔出匕首准备连根挖掘，突然，手背感觉被树枝夺了一下。这位山兵并没有看见咬伤他的毒蛇，但是他知道自己被毒蛇咬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开始挖掘这株止血良药，经过一番操作，他终于把这株金毛狗蕨挖了出来。刚准备撕下绒毛敷上时，手脚突然不听使唤了，他艰难地迈出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步，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倒下惊动了不远处的战友们，医务兵赶紧上前查看，已经瞳孔放大，没有了呼吸。 医务兵捡起那团黄绒绒的金毛狗，看着丁英质询的目光，摇了摇头说道：“是五步蛇咬的，他没有及时示警进行治疗，而是坚持挖出这颗药材，导致毒发身亡。” 大家一起动手，草草地埋葬了中毒身亡的战友。 丁英深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各位兄弟们，现在我们只有三十人了，我希望大家都能活着走出这片密林，突破前面那道封锁线。现在大家三人一组，相互轮换着休息，到了晚上我们再研究如何冲出去。” 于是大家三人一组，一人警戒，二人休息，两小时一轮换。 入夜时分，丁英将众人召集到一处，说道：“各位兄弟，我们现在前有堵截，后又追兵，大江里还有巡逻艇时刻盯着，我们现在已经被堵在了这片原始密林中。所以，目前我们的处境是：进不得，退不了，东面是悬崖大山，西面是水流湍急江面宽阔的大江，看起来是绝路了。不！恰恰相反这是佛主给我们指引了一条生路。生路在哪？生路有二： 一、生路就是我们自己，在这片密林好好地隐藏几天，与蛇虫猛兽作斗争，好好地活下去，过几天增员的官兵撤走以后，我们就能轻易冲破前面的关卡，穿过公路，趟过雷区，进入北面的密林，渡过瑞丽江进入八莫地界。 二、生路在对岸，政府军的主要注意力在大江的东岸，而西岸则疏于防范，我们只需要在今晚上，伐竹扎筏。到明天晚上，只需半小时就可以横渡伊洛瓦底江，从对岸一路顺江逆流而上，进入八莫。 现在我们对两条生路进行选择，选一的站左边，选二的站右边。” 毫不意外，所有的人都选择了第二条生路，早日逃出这片密林。 当晚，大家怀着对生的愿望和意志，连夜砍伐了足够多碗口粗的大龙竹子，用茨竹进行绑扎加固，一晚上扎了三个竹筏。很不幸的事情是又有两名山兵被毒蛇咬伤，抢救无效身亡。而活着的人只有二十八人了，大家默默地埋葬了战友，都期待着能够安然地渡过又一个白天。 通过一晚上的观察，在晚上十点以后，伊洛瓦底江就没有了巡逻船，所以晚上十点过后渡江是最安全的。 在热带丛林里水源和食物都不是问题，反而是蛇、虫、蚂蚁、蚂蟥、毒蜘蛛对人的威胁性最大。 上午，天上开始下起大雨来，江面大雾笼罩，树林里一片的穿叶打林声，没多少时间，山溪里的水就暴涨起来，原来清澈的溪水刹那间变成浑浊发黄，咆哮着汇入大江里。 颂帕高兴地说道：“这真是佛主保佑！我们应该安全了。” 躲在树叶搭建的三角棚里的丁英说道：“照昨天的规矩来，三人一组，轮流休息，今晚我们就过江去。” 这一天由于大雨的缘故，天上的直升飞机停止飞行了，江里的政府军巡逻船也停止巡查了，连虫子都懒得出来了。这是最消停最安静的一天，大家都整整休息了一天，把前几天欠缺的睡眠都补了回来，每个人的疲劳和紧张都缓解了许多。 雨天的天色比平时黑得早了一些，江面上又起雾了，丁英下令大家登上竹筏，顺着溪流，进入到了伊洛瓦底江。 由于天公作美帮忙，大家一扫连日来的紧张和狼狈样，放心大胆的地全力划桨，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渡过了伊洛瓦底江。 三只竹筏到了对岸，并没有立即登岸，而是又驶入一条河汊，顺着河汊逆流划了一公里左右，一行人才丢弃竹筏登上河岸，消失在夜晚的雨雾中。 三十三、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话说周航离开腾冲后，顺着山路进入缅甸境内，这面山高林密，小路纵横，不好辨别方向，干脆起身跃上树梢，反而视野开阔，一直往西而行大致方向是不会错。 一路走走停停，在路上就过去了二天多，第三天在太阳还没当顶的时候，终于到了缅北重镇——密支那的东岸。 有些普通人一定会问：这小子都没到过缅北，又没坐汽车，难道不会迷路？ 野人山里烟瘴弥漫，在太阳照晒的上午赶路是极其危险的，但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就有一股人气，这一点许多有经验的老猎手都会观察。何况周航这位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呢！密支那是缅北野人山一带最重要的宝玉石和生活物质的集散地，来往的人员多而复杂，自然是人气饱满宏大，对于会望气、观相、堪舆的奇人异士来说，就相当于导航系统和指路明灯了，顺藤摸瓜轻而易举的事情。 由于晚来了大半个月，一路上并没有杨代勇留下的气息。这里情况复杂，问询普通人是绝对浪费时间。能到玉都绑架人质的一定是山兵毒贩一类的强盗，克钦独立军的山兵们就是他要找的目标。一旦目标选定，任何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 江对面的城市就是伊洛瓦底江上游最大的城市——密支那。伊洛瓦底江东岸是独立军的地盘，街道房屋人口比江对岸的主城要少得多，周航四处搜索了一下，目标没有出现，铁架桥还在上游，从渡口过江比较靠谱一些。 这个渡口名湾莫，等在湾莫渡口乘过江轮的人很多，独立军密支那旅的山兵在渡口设有关卡，周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过去。这时一个身着考究的格子衬衣，头戴遮阳帽，脖子上挂着一个照相机的五十来岁的老头，走到周航跟前。问道：“小伙子，你是中国人？” 周航点头：“对，中国四川人。” 老头也自我介绍道：“你好，小伙子，我叫姜自成，姜子牙的姜，李自成的自成，是中国台湾人，祖籍安徽，50年从舟山随军撤离到了台湾。” 周航抱拳行礼，说道：“前辈，我叫周航，请叫我小周好了。” 姜自成也还礼到：“不敢担前辈二字，我比你稍微年长一点，叫我老兄就行。小周哇，要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结个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好有个照应。” 周航答应道：“你是我父辈一样的年纪，叫老兄不合适，叫大叔是应该的。行，姜大叔，一路上请您多多关照。” 此时船一靠岸，姜自成哈哈大笑道：“称呼只不过是个符号而已，小友不必多礼！走，上船。” 于是周航与姜自成手拉着手一起蹬上了过江轮渡船。 密支那的外围街道上车土飞扬，从街上的路况和两边的痕迹可以看出来，这里是：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难行！ 密支那老城的街道与解放前云南边陲小镇的街道没啥区别，一样的青石板路，街上的人有说缅族语言的，有说普通话的，更多的人说的是云南话。 从香港和台湾来的玉石商人在街道边摆上一张大木凳，再坐在后面的小木登上，等待着生意上门。无数的挖玉人排着队走上前，把手上的石头给玉石商人看，看中了就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成交，看不中就说“不对庄”，挖玉人就会拿着石头离开，再找下一个商人看。 玉石商人也有从云南悄悄过来的，收到玉石后又悄悄地回，但是路途上却是非常凶险。走小路又怕蛇虫虎豹，大自然的凶险，有时候普通人类是无法抗衡的。走大路遇到山兵要交管理费，遇到缅甸政府军要交税，交多少全凭人家高兴，否则轻则玉石没收，人被抓住丢入水牢，重则当场枪毙，绝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和多浪费一点时间。一路上关卡重重，每一次过关都要小心应付，真是： 层层关卡重重税，阎王小鬼都收费！ 在缅北地区什么物质都值钱，就是人命不值钱，手中有人有枪就是话语权，每一个人都想自保，但每一个人都该死，因为手中有枪的人，谁手上没有背负几条人命？ 周航跟着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台湾大叔来到了一个需要买门票才能进去的石头交易仓库，门口站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山兵，虎视眈眈地望着进出的商人。 进去的门票是五美元一张，台湾大叔很大方地递过去十美金，把周航的票也一起买了，周航说了一声谢谢后也跟着走进玉石赌石仓库。 所谓的翡翠原石仓库，其实就是一个摆满石头的大院子，里面挑选原石的人还没有荷枪实弹四处巡逻的山兵多。挂着照相机的台湾大叔名叫姜自成，原来是一个做灯饰的老板，后来儿女成人后，就丢下生意四处旅游。现在到了缅甸见了翡翠赌石就迷上了，输掉几十万美金后终于清醒过来，决定要把缅甸翡翠原石的所有场口都要走一遍，记录每一个场口的赌石特征，为后来的赌石爱好者提供一些最真实的参考依据，所以相机就成了他最好的伙伴加工具。 院子里的石头有大有小，大的十几吨、小的几十克，到处都是，在一个草棚的下面正在用大型切锯切石头，一块大约一百公斤的石头在水管的冲刷下，被切锯从中间一破两开。切石头的人身上衣服很脏，不修边幅，胡须如钢针般扎在面颊上，他身上浓浓的汗臭味掩盖不了那一股熟悉的气息，有三姑婆和杨姑公的、有表舅母谷春麦的，此人正是被门杰绑架过来的表舅杨代勇。 石头切开了，大家都围上前去观看，只见白白的肉，几道裂纹横穿而过，两道二指宽的绿色带子像雨后的杨柳叶，绿莹莹中透出一丝嫩黄色，姜自成感叹道：“龙到处有水啊，两条黄杨绿色的带子很宽，这块石头大涨了！” 说完，举着相机就是一阵咔咔咔。 周航乘机悄悄拉住杨代勇的手退出围观的人群，低声说道：“杨代勇，跟我走！” 杨大勇听到有人用四川话叫自己跟着走，心里没有半分犹豫，跟着就走。巡逻的山兵见状，刚要喝问，突然感觉额头一凉，感觉有股凉气穿过脑袋，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直挺挺地像稻子一样倒在了地上，仓库里巡逻的几十个山兵全都是一样的状态，悄无声息的倒下了。这时，外面的枪声也响了起来，里面看石头的商人个个惊慌失措，都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周航乘着人群混乱之际，收起了杨代勇刚刚切开的那两块石头，然后抓起杨大勇的手臂，跃上屋顶，踏空而去。 杨代勇见周航抱着自己在空中像鸟一样飞翔，看着下面不断向后倒去的山川河流，要是掉下去了还得了？本来不恐高的杨代勇此时也是相当的害怕，当时就吓晕了过去。周航一路飞奔，眨眼间就带着杨代勇离开了密支那，密支那城里到处枪声不断，根本没有顾得上看他。 过了界河，准备翻过高黎贡山时，听到下面有激烈的枪声，周航停在树冠上，朝着交火的双方看去，发现了边防武警中队的吴队长，正带着一队武警战士与人交火。尽管他们都是化妆脸，但周航有天眼神通岂是常人可比呢!而与他们交火的是押送货物的山兵。周航深吸了一口气，从其中的一台车上嗅到了一丝“白粉”的气息，是武装贩毒的毒贩子！ 周航看了一下，边防武警只有二十几人，人数比山兵少了不止一半，如果不是占据地形优势，早就吃大亏了，现在正成焦灼状态。另外有两队武警正往这里赶，但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赶到。这群武装毒贩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武装贩毒，进入中国境内，还与边防武警对峙开火互射。外来武装进入华夏境内，最终的下场就应了那句话：犯我华夏着，虽远必诛！ 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周航立即出手相助了，先搞掉了几个手持四零火的武装份子，随后就给余下的武装毒贩一人头上添了一个洞。 吴队长见与他们对射的毒贩们全都哑火了，心里不由十分惊奇：怎么占上风的毒贩们突然哑火了？ “小刀，去探探情况！”吴所谓对身边的小战士说道：“注意安全，注意隐蔽！” “是！跟我来。”小刀领命后冲出掩体，后面两个武警战士也跟着冲出掩体，跟了上来。三人交替掩护着，小心翼翼地靠向毒贩的车队，见所有的毒贩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小刀三人仔细检查了这帮山兵的伤口，全都一枪爆头，不禁疑惑道：“我们队伍里面有高手哇！” 小刀围着车队转了一圈后，向队友们发出来了安全的手势。 吴所谓站起身来，准备下山时，突然面前闪出一人来，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这不是前几天到办公室扯皮骂人的小子嘛！只见周航抱着一个昏迷的人，胡子拉碴的。 周航用食指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把人往吴队长怀里一送，轻轻说道：“下面的事情我已经替你们解决了，这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杨代勇，交给你们了，请你亲自把他送回家去。我还有事，告辞！”说完飞身跃起，踏着树冠而去。 吴所谓惊得目瞪口呆：现在还有这种世外高人？ 此时分兵埋伏的两个小队也赶了过来，见到现场后，都佩服不已。问中队长吴所谓：“老大，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种世外高人的？” 吴所谓瞪着眼睛，对他们说道：“你们什么眼神啦，那是人么？是人么？” 第二小队队长说道：“大家都看到的，是人啊，还能是啥？” 副队长接过话题，回答道：“那是神！” 他背着杨代勇来到车队前，看到四个手持四零火的山兵倒在地上死去，更是吓得一身冷汗：前几天骂他们的那小子救了他们二十几个边防武警的命！ 于是立即把情况向上级做了汇报，命令边防武警特别行动队，把尸体和现场痕迹清理干净后，带着解救出来的人质和车辆立即回到了玉都。 话说杨世友带着警卫连，一路畅通无阻地杀到了门杰的指挥部，冲进了原石仓库，只见院里躺下几十具山兵尸体，个个头上冒血，死得无声无息。警卫连长带人冲进里面，一间间屋字里挨个搜查，又搜出几个藏匿起来的密支那旅的军官，以及旅长门杰。 看着杨世友冷冷的目光，门杰不服气地说道：“姓杨的，好啊，带头杀起自己人来了，是不是早就计划着这一天呢？” 杨世友冷哼道：“你们经常背着我这个司令搞的小动作还少吗？贩卖毒品，绑架人质，再栽赃陷害于我。”于是掏出手枪顶着门杰的脑袋“砰”地一声，给他的脑袋留了一个洞。然后吩咐道：“留下一个活口，其余的按照院子里的方式处理了。” 受到了惊吓的玉石商人们并没有受到刁难，全部离开了。 杨世友吩咐警卫连长把里面的现金和黄金席卷一空，原石一块没碰，带着活口快速撤离了密支那门杰的指挥部。 密支那彻底乱了，人们为了躲避四处横飞的枪子，都只有一个想法：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守卫密支那的克钦独立军门杰旅的一个团追了出来，死死咬住闹事的那支队伍，但就是追不上，在太阳偏西的时候，团长哥觉温忽然发现不对劲。再追下去就要到八莫地界了，那是杨世友的主场，绝对讨不了好处的。刚准备命令队伍停止追击时，突然飞来一颗子弹击碎了他的心脏。四周枪声响起，几个重要的头目都被击毙了，追击的山兵都进入了李勇布下的伏击圈，在凶猛的火力射击和缴枪不杀的双重选择下，剩下的追兵都放下了武器做了俘虏。杨世友来到一群俘虏前，大声喊道：“独立军的兄弟们，你们还认得我这个司令吗？” 一千多俘虏望着四周躺下的几十具尸体，又看了看他们的司令杨世友，于是七零八落地喊道：“司令！”，“杨司令！” 杨世友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在门杰的蛊惑下，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因为门杰和他的追随者已经受到了惩罚，被我处决了！但你们今后必须老老实实地忠于我们克钦民族独立军，不要再闹内讧！” “是！杨司令。”一千多俘虏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参谋长李勇上前，凑到杨世友耳边，轻声说道：“丁英带着人跑了，跑到缅共那边去了。” 杨世友问道：“带走了多少人？” 李勇回答道：“就是阿郎那个连队，一个加强连。” 杨世友沉默了片刻，立即对李勇说道：”你立即带一个团马上杀回去，控制住密支那！不能让政府军捡了我们的便宜。“ 李勇立即敬礼道：“是！” 三十四、缅北风光 且说台湾大叔姜自成，从密支那驻军头目门杰的原石仓库里出来后，就决定乘天色还早，赶紧往莫冈跑，到了莫冈再歇上几天后，再往龙肯、帕敢去。最后到香洞，再从香洞往南到会卡，最后从获奔回到密支那。他在缅甸矿区已经呆了几年，见惯了各地武装争夺地盘的战斗情形。更加懂得珍惜生命，远离战乱纷争旋涡，坚决不看热闹的避祸法则。 从密支那开往曼德勒和仰光的火车，已经在早上出发了，当天已经没有火车往南走了。如果乘火车到莫冈只需要两小时时间，前提是必须在密支那住一晚第二天才能走。但今天发生战乱后，进出密支那的公路已经实行了交通管制，火车会不会到达这里就很难说。 姜自成原来计划在密支那停留三五天，呆在独立军的原石仓库，多看几块切开的石头。但现在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又死了那么多人，这里早已经成了一个非常危险的是非之地，所以早早离开是上上之选。姜自成跟着其他翡翠玉石商人们一起离开了原石仓库，混在逃亡的人群中往莫冈方向逃去。 每年的十一月份到第二年的五月份以前，是缅北地区的少雨的干旱季节，所以路况虽然很糟糕，但稀泥烂凼比雨季少了许多。从密支那到莫冈顺着铁路走大约有六十公里路程，缅甸的火车很慢，这点距离平时的火车却需要两个小时。 密支那出来大约三四十公里的路程，此时此地就有武装人员设立关卡拦路抢劫，拦路的是一股当地小股武装人员，只有十几个人而已，要求过路的所有人必须奉献出自己的钱包和能吃能喝的生活物质。 轮到姜自成时，他一只手像保护宝贝般护住自己的相机，一只手举起来准备说点什么的是后，只觉得脚步一轻，身体像神仙一样已飞到关卡后面的百米以外，而十几个拦路抢劫的武装份子全都被松针刺瞎了一只眼睛，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不明真相的群众全都跪在地上向着远去的姜自成不断叩头，齐声喊道：“佛主保佑，神仙显灵了！” 然后愤怒的人群一拥而上，向躺在地上惨叫的抢劫犯们一顿拳打脚踢，群殴过后还不解气，将他们的衣服都拨了精光，只剩下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眼看是不能活了。 姜自成落地的时候看见了上午认识的周航，他知道是这个小伙子救了他，这个看着年龄不大的小子绝对不简单，想要最近一段时间平安，必须得找一颗大树，他暗自决定一定要抱住这根大树。 姜自成跟着周航只用了两小时就走完了最后二十公里路程，望着浑浊的莫冈河，周航奇怪地问道：“现在又没涨大水，河里面的水怎么浑浊不堪呢？” 姜自成望着周围的矮丘山林说道：“这是有人在山上用水冲方式开采翡翠原石，这条河叫莫冈河，是伊鲁瓦底江上游的一条支流，缅甸最早发现翡翠玉石的地方，就是在这个地方。 根据缅甸的历史记载，1215年，刚被中央王朝封为土司的珊龙帕，在现在的莫冈不远的上游过河的时候，无意中在河滩上发现了一块形如鼓状的蓝玉，于是就在附近修筑城池，命名为莫冈（也称孟拱，音译，意思就是鼓城）。 不过真正在中国历史上记载翡翠玉石的最早的文献里，却是明朝时期，常年在中国与印度的南线，茶叶丝绸贸易古道上行走的，马帮兄弟们发现的。1443年，马帮兄弟们在路过帕敢的时候，由于货物已经卖完，回家的时候，驮马的筐子里一边有些吃喝的东西，一边就空了，于是就顺便在雾露河边捡了几块黑漆漆的石头放在空筐子里，以保证平衡，到家之后就随手把石头扔到院子里，结果石头碰石头，就碰掉了一部分外皮壳，在阳光下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绿光莹莹，就这样美丽的翡翠玉石被发现了。于是翡翠玉石就逐渐在云南的腾冲，密支那形成了交易市场，到了清代传入宫廷，更是深得皇家贵人的喜欢，从此翡翠就正式登上了大雅之堂。明清时期，整个缅北出产翡翠的地方都是属于我中国的地盘，慈溪曾在密支那设立过翡翠宝石采办司。只是英军占领了缅甸后，又打败了腐朽的晚晴政府，缅北生生被英国人用一支铅笔给画走了。 1948年缅甸独立后，继承了原来的殖民者英国留下的政治遗产，可是民国政府从来没有承认过缅北四邦属于缅甸，而是永远属于我们中国。可惜的是中国大陆新政府的总理在1956年与缅甸的边界领土谈判上，放弃了对缅北四邦的领土主权，换来了西双版纳的一个小村庄，保留了一丝颜面。我呸！” 周航呵呵笑道：“蒋某人就是这么点小心眼，如果今天的大陆在他的手里，可能连东三省都保不住，何况外蒙和缅北呢！当年远征军的戴安澜将军，就是撤退到野人山时牺牲的。1944年8月远征军新一军军长孙立人将军，在郑洞国将军的指挥下，打下了密支那和莫冈，全歼倭寇18军团一万八千余人。然后一路南下，势如破竹地收复了八莫、南坎、瓦城、腊戌等城市，这些功绩，作为中国人是不会忘记的。抗战胜利后，蒋某人不思和平民族建国，反而挑起了内战，让饱受战争摧残的国家又一次雪上添霜。他没有实力维护国家领土完整，一味的口嗨只能是骗一骗没文化的小白而已。国家从废墟上开始发展，需要一个良好的周边环境，何况当时退到缅北的国军残余部队人员，他们也是中国人，总得给人家一个栖身之地吧。” 姜自成看着这个小男孩，半天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咱们不谈政治，不谈政治，只谈翡翠就好了。” 周航向姜自成深深鞠躬，说道：“看在都是中国人的份上，请姜大叔不吝指教！” 姜自成忙双手扶住周航的双手，连忙说道：“周小友折煞老夫了，不必多礼！老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航双手抱拳道：“姜大叔请！” 于是姜自成与周航边走边聊：翡翠真正实行大规模开采的地方，是从老厂区的帕敢开始的，只是由于老厂区资源逐渐枯竭，才加大了对新厂区的开采。莫冈以前主要出产红玉和蜜蜡，莫岗翡翠原石属于山石，大小均似芒果形状。皮厚薄皆有，且皮与肉界限清楚，内部透明度较好，常见絮状飘花。缅甸人称莫岗玉石为雷打石或新厂料，主要产翡翠原石矿区，距离龙肯西南约6公里，距帕敢约8公里。整个翡翠矿体呈带状，所产玉石以黑乌砂玉及砾石为主，莫岗翡翠原石的大多数皮壳较厚，灰色、黑色皮层较为常见。此外，它的砂皮有多种颜色，如黄盐沙皮，白盐沙皮和干青皮是莫岗场口的主要品种，通常无雾。 莫岗翡翠原石的特征： 一、显现凹凸不平的丘陵状表皮，这与翡翠蓝闪石分布密切相关，凸起的部位常常表现出深色的皮壳，这是由于那些具有细粒交代结构的硬玉矿物沿着凹沟进入翡翠的晶体间隙而获得的； 二、具有刀砍状纹路或蜂窝状表皮，其表皮会比较粗糙，并且有许多裂纹。 三、大部分皮壳为蜡皮，少数为翻砂类型。 总之，由于莫岗翡翠原石的地质特性，杂质和裂纹较多，赌涨的几率非常小，并且十分罕见。2000年后，莫岗翡翠原石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老坑木那，这些不过是翡翠商人们，用来忽悠赌石客痛快掏钱的噱头而已！谁当真，谁就死得快。 而85年的莫冈玉石赌涨率还是挺高的，此时的莫冈玉石能赌出玻璃底的不在少数，许多人都赌涨过，但都是玻璃种飘花的料子，满绿的极其罕见， 木那是帕敢场区中重要而着名的老场口之一，由于开采时间长、储量少，产量比较低。 该场口以盛产种色均匀的满色料翡翠玉石而闻名。 该场口的翡翠玉石中含有较为明显的点状棉，有帝王绿色、阳绿色、黄杨绿色，曾经出过阳绿满色玻璃种，偶尔会有水头好的秧苗绿色。 裂纹相对较少，种的变化较大，从豆种到玻璃种都有，以豆种、糯化豆种和糯化种为主，从中粗玉质至细腻玉质都有。 木那翡翠的受欢迎程度很高，木那翡翠也逐渐成了种水好的翡翠的代名词。 后面周航到了帕敢木那场口后会有翡翠赌石大家为他做最详细的介绍，这里就只做一些小小的提示，其它暂且不提。 莫冈是一个几万人的城镇，两人进城后随便找了一个旅店住下。八十年代的缅北没有夜生活，一到天黑，街上少有行人，被军方的抓住了，钱财搜刮一空是幸运，更惨的是抓取丢入水牢，关上几月半载的人就废了，更极端的就是直接一枪毙了。总之，在缅北，晚上就不要出去，被山兵和政府军遇到了下场是一样的。 当夜，周航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凌晨四点，才盘坐在床上，放空思想，进入空灵寂静的状态，吸收空中飘荡的灵气，感悟天人合一的道境。 次日一早，姜自成睁开眼看着周航，问道：“起这么早？” 周航笑道：“早上空气好，乘早上凉快，我们早点走吧。” 姜自成笑道：“此北去龙肯玉石矿区直线距离还有60公里，搭车这里出发走干迈→南亚→龙肯有103公里路程，大约行车四小时，就能到达龙肯寨，步行需要三到四天时间。” 周航好奇地问道：“这么一点路程需要化这么多时间？” 姜自成苦笑道：“你不能拿你的标准去对比普通人哈，缅北这个路况你是看到起的，完全是黄泥巴的毛路，烂泥深坑防不胜防，开汽车的跟赶牛车的在路上没啥区别，人走上去，脚上都沾上了几斤黄泥巴，想大步走路难得很。昨天从密支那到莫冈，百分之九十的路段走的是铁路，不然你走山路试试？” 周航沉吟了一下，说道：“还是我带着你走上面吧。” 姜自成连忙摆手道：“此去矿区人口众多，众目睽睽之下，太惊世骇俗了！小周，先低调一点好不好。你那种能力，只需在危急时刻用一下就行了。今天的交通我来负责，我必定来来往往缅北已经好几次了，山兵和政府军开的路条都能用，各大敞口的老板都基本上认识，我们就租车走吧。” 周航从鹿皮袋里掏出一千美金递给姜自成，台湾大叔盯着他问道：“什么意思？小子，我租车一个人是坐，两个人也是坐，我能要你的钱？收起来吧，到了帕敢多买几块好石头。” 周航只好把手中的美金收回到口袋里。 店主人就是租车的联系人，姜大叔给他说了租车到龙肯的事情后，他立马就拿起电话拨打了租车的电话。 车子是一辆绿色吉普车，开车过来的是两个政府军士兵，一个开车，一个武装护送，连车带人二百美金一趟。 周航和姜自成两人上车后，又给了两位军人一人一包三五牌香烟，这时两个一直绷着脸的缅甸政府军军人脸色才稍微有点笑意，态度也和蔼起来。吉普车开出莫冈城后，上了土路就像一个蹦迪的野小子开始上蹿下跳起来。周航忍住笑，看着姜大叔，想到他四个小时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现在是缅北的旱季季节，雨水少，但道路上的水坑却不少，有时候车轮辗轧起来的泥水四处飞溅，溅到路人身上惹来一通怒骂。这个时候车里的政府军士兵脾气少见地好了起来，仿佛有听力障碍一般，毫不理睬外面传来的骂声。 吉普车像蹦迪一般，跳了三小时五十五分后终于停下来了，车子已经停在了龙肯寨雾露河东岸的铁桥边。 姜自成看来是经常坐车走这段路的缘故，神采依旧，不晕不吐，租车钱是上车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了，这时候周航又掏出二十美金，一人再给了十美金。此时两位政府军士兵，立即生起一股为人民服务的念头，带着二人走进铁桥边上的官方玉石管理局，为二人重新办理进入矿区的特别通行证。 自己人办事就是爽快，没有排队，没有询问，也没有收费，前后五分钟不到，就给二位大爷办好了出入矿区的特别通行证，还是无限期这一种。 拿到证件后，周航再次往办证的军官手里塞了一千美金，然后办证的军官立即脸上像开了颜料铺子——多彩多姿，客客气气地把二位大爷送出了大门，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走过铁桥，消失在视野之内。然后转身给开车带人过来的两个士兵，一人给了五十美金的奖励。意思很明确：以后这样的大爷服务一定要到位，数量多多益善！这帮政府军官兵们，再看了一眼排队办理通行证的屁民们，露出了满脸的嫌弃。 雾露河上游铁桥东岸的玉石管理局，是缅甸官方设立的一道鬼门关，普通人无论进出矿区与否都会被刮下一层皮来。 三十五、第一次赌石 通过雾露河上的铁桥来到了西岸，就进入了缅北翡翠矿区的第一站龙肯寨。这里是典型的丘陵地带地形，地势比较平缓，整个龙肯场区的粮食、蔬菜、民生日用品的供应站，也是龙肯场区的交通集散中心。常驻人口在万人以上，但不包括各个场口采矿的工人和商人。 龙肯场区位于雾露河的上游，东起雾露河西岸，西至凯苏场口的省界边，北边可以从雾露河上游的小河支流起，南至南木皮止。东西向大约四十公路，南北向约三十公里，场区有大小场口三十多处，都是在原石森林中开采的，多数场口都是出产无皮的岩层玉，次生矿的个体玉也有，皮壳厚薄都有，大部分干涩不油润，松花色莽突出的个体玉，多数情况能开出种好色艳的翡翠。比较出名的场口有凯苏场口、铁龙生磨、翁巴列、班加磨、木乱干、龙塘、散卡、马萨、莫西沙等。 给赌玉人留下好印象的就是莫西沙，这是有周围十几个山岗组成的场口，此场口位于龙肯寨西南大约两公里的地方，就在去帕敢的公路边，有神仙场口的美称。莫西沙场口开采比较早，主要是小个体玉石为主，当然也出现过一吨多的大玉石。莫西沙常见的皮壳有 ：脱沙皮，老橡皮，荔枝皮，乌沙皮，水泥皮，刀砍纹，白岩沙，黄岩沙，灰岩沙，黑乌沙，黑腊皮，包浆皮，莽皮。这个场口的翡翠原石种好底好，常见的种底就是糯化底，玻璃底的也不在少数，莫西沙场口的翡翠玉石品质较高。在莫西沙场口有个小山岗专出玻璃底的翡翠，原石个体均匀，都在四到五公斤左右，少见大件料，当地人把这个小山岗叫着玻璃贡。如果在五十年后的今天，谁手上还有一块莫西沙玻璃贡出产的翡翠赌石，价格绝对随便你开，喜欢赌石的玉友们买到就是赚到。 从龙肯场区的南木皮、莫西沙沿着雾露河北上到香嘎、雍曲、凯苏、多磨方圆五六十公里都是龙肯新场区的范围，但对莫西沙有新场不新老场不老的说法。龙肯场还有一种翡翠原石是比较出名的，那就是著名的铁龙生，这种外皮绿绿的，肉也绿绿的翡翠赌石，让许多初学赌石的菜鸟们都交过比较高昂的学费。但是这种翡翠矿石是1991年才发现的，周航此时在缅北矿区游玩时间是1985年1月份，所以不提了，他此时还见不着铁龙生这种石头。 二人刚过完铁桥，就见一位二十来岁的瘦个子男人上前搭讪。他热情地招呼道：“呃，两位老板，看不看石头，我这里可是有出好玉石的石头，包你赚大钱。” 姜自成笑了笑说道：“对不起，小伙子，我们已经与人约好了，下次吧！我们先去拜佛，求佛主赐予我们好运气。” 瘦小伙见二人的气度和着装不凡，也没有过多的纠缠，说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就让到了一边。 龙肯寨有座寺庙名叫大佛寺，是寨子内一座很大很古老的佛寺，占地很大，在西边靠玛萨场口的方向有一个平坦的大空地，是个小飞机场兼做高尔夫球场。缅甸年轻人有出家当和尚的风俗，过几年后还俗娶妻生子一点都不会耽误，所以大福寺里的年轻僧人有好几十个。姜自成是一个佛教信徒，完全是个逢寺庙必拜的主，所以大福寺当然是收到了他的一百美金香烛钱。 他们今天有个免费向导，就是缅甸政府在龙肯铁桥东岸设立的玉石管理所的负责人吴波旺，缅甸人没有姓只有名字，吴就是先生的意思，波就是军官的意思，旺就是名。吴波旺作为政府军方在龙肯寨的玉石管理所主事人，眼光和素养还是有的，他奖励了两个把军车当出租车的士兵后，决定自己亲自出马为这两位中国人服务。姜自成这个中国台湾人在缅北矿区进出五六年了，他是认识的。而随行的周航看气势应该是来自香港或者台湾大家族的少爷，精致又帅气的面容，举手投足间显示出见过世面的沉稳从容，不是一般家庭能够培养出来的孩子，这份气质装是装不出来的。尽管个子比他这位三十几的军官还高，但年龄应该还在十八岁左右。1984年的中国大陆，从官员到百姓，随手能拿出一千美金打赏别人的人还没有，因为大家都穷的干净。1978年宣布改革开放的时候，国家外汇储备才二十九亿美金。 吴波旺就是在姜周二人离开一小时后，追到龙肯寨街道上，毛遂自荐给二人当向导的。他先带二人在一个官方的旅馆住下，然后一起到大佛寺烧香拜佛。 最后一起吃午饭，午饭是周航请的。全是饭店的招牌菜，三个人喝了一瓶四川过去的白酒——泸州老窖。这一桌酒菜在当年的缅甸绝对算得上豪华午宴，尽管是在缅北的龙肯寨，但一瓶来自中国四川的名牌白酒泸州老窖，就把这一桌酒的档次提升起来了，这桌酒饭一共化掉了周航一百二十美金。1985年的茅台酒才八块五毛钱，已经比八零年的时候上涨了两块钱。当时在重庆一瓶泸州老窖也就是四、五块钱，结果在龙肯饭店收的是八十五美金一瓶。1985年，一元人民币可以兑换缅币七十元，人民币美元汇率是二点九五元人民币换一美金。而在此时的缅甸，霉元与缅元兑换比例是1:120，把缅甸币的价值标的虚高。现在这里只收缅币和美元，所以周航只能用美金付账。 周航现在手上的美元还是黄士海请示周航以后，新的二十八项专利授权费一百万美金，没有兑换成人民币，直接从汇丰银行用支票兑换出来的，面额一十到一百的都有。 吴波旺心中最迫切的想法是，卖掉手中的那块巨型翡翠原石。当时这块原石是在莫西沙玻璃贡附近的沟底挖出来的，这一窝翡翠原石一共挖出来二十一块，最小的五百克，最大的有一千二百公斤，其余的几斤、十几斤、几十斤的都有，可是一连切开了十块原石，全都是拌生玉石水沫子，种水质地也不乐观，所以就砸在手里了。五、六年以来，日本、台湾、香港、澳门、新加坡等地来的玉石商人们看了这块大石头，没有人出过价。表示这不应该是莫西沙的石头，灰白发硬的皮壳，没有一丝表现。美曰其名水泥皮，谁信呢？有几次在仰光开的翡翠公盘时，让选石老师傅来挑原石上公盘，没有一个人看好，说什么路途遥远，不要浪费运力。 同一窝剩下的小石头被几位玉石商人买去切了，没有一块切涨的。玉石商人不是傻瓜，他们看不明白的东西是不可能出钱的。必定谁的钱都不是大水冲来的，大风刮来的，无谓的钱能不花就不花，放在自己口袋里慢慢赚钱，不好吗？干嘛要拿去打水漂了。 在酒席上，吴波旺就把看石头的事情说了出来，周航来了兴趣，表示饭后一定要看看，姜自成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几下，暗示他不要去看，都没有熄灭周航心中看翡翠原石的熊熊大火。 那块出自莫西沙玻璃贡附近的大赌石，姜自成也听说过，但没有见到过。没有人看好那一块赌石，因为与场口特征完全不符，不像是这个地方的石头，同坑的“一窝鸡”石头没有一个切涨的，更过分的是还有伴生矿。 酒足饭饱后，三人都回到旅馆午休了一阵。 大赌石就在官方仓库里，这里是玉石集散地，白天开放，专门供玉石采购商挑选购买的。仓库有几十个政府军士兵守卫着，里面购买石头的商人比较多，都在细心地挑选赌石，十几台切割翡翠原石的大切锯就没有停歇过，此起彼伏。 周航和姜自成跟着吴波旺进到仓库里，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都不禁感慨：有钱玩石头的人不少哇！ 他们要看的石头就在仓库的角落里，上面已经落下来一层厚厚的灰尘，吴波旺命人吧上面的灰尘打扫了一下，带着二人来到这块大翡翠赌石跟前。只见这块一吨二的翡翠赌石呈灰白色，偶尔有几块巴掌大的黄色铁锈皮，远处看起来像黄盐沙皮壳的赌石，可是摸上去没有沙粒感，就像是水泥没有收浆的样子，吴波旺说这是水泥皮，后来旁边看热闹的说是没有沙发的白岩沙石头。对！就是说的白岩沙，不是有盐粒感的白盐沙。看上去皮壳十分坚硬，给人一种硬得发木的感觉，看起来沙粒像凝固的水泥一般一坨坨的，更过分的是水泥皮上的水线上还有亮光，就像是胶水掺杂在水泥里糊上去的一样，有几道绕了大半圈的较深裂缝带黄色，那皮克纹路就像如来佛的头发一圈圈的，大家都说这种皮壳怪，很少见。石型比较方正，目测：长一米左右，宽七十几公分左右，高五十几公分左右。 这个仓库里的赌石是缅币5000-7000元每公斤，这块石头按每公斤5000元缅币计算，需要六百万缅币才能买下来。周航和姜自成跟着吴波旺来到仓库办公室，开始询价，吴波旺说定的是7000元每斤，如果真的要就按缅币六千元一公斤计算就行了。周航说道：“我是看这种石头稀奇，才愿意买的，并不是看它能不能赌涨。” 吴波旺说道：“这样吧，你凑足五吨，我按5000元每公斤批发给你，怎么样？” 周航说道：“我不懂赌石，也没开赌石店，批发那么多石头回去干什么？” 吴波旺转动着小小的眼珠子诱惑道：“莫西沙场口的赌石可是好东西，赌涨的几率大，我允许你挑选，看中了直接帮你装车运走。” 周航道：“没必要，我只要两吨就行了，多了没啥意思，还要逛一段时间呢！” 吴波旺主要目的是想把那块大石头推销出去，因为那是他当年花了三万缅币拿下来的，这五千一公斤卖出后就发财了，钱拿在手里才安心呀！于是他点头答应了周航的要求。 吴波旺立即叫人把大石头弄出来，装在车上，又叫人推着手推车跟着周航，于是周航像逛超市一样，用手指着这这这一通乱叫，没到两个小时就挑了一百零九块莫西沙赌石，仓库里的伙计把它挑出来的石头全都打上标识，装上车后在地磅上过称，除掉汽车自重后，计算有二千二百八十八公斤，合计货款：11440000元，按当时汇率一美元换120元缅币计算，付款95333.33美元。再交25％的矿产税和5％的过境税计28600美元，一共交款：123933.33美元。吴波旺带着愉快的心情给周航这批原石办好了各种手续和凭证，恭恭敬敬地交到周航手里。然后跟车把这批石头拉倒旅馆楼下，问周航需不需要汽车运输，周航摇头说道：“不需要，放在这里，改天把石头全部切掉，带着玉石走就行了。” 吴波旺笑眯眯地说道：“有道理，省时省力。” 伺机把车子倒进旅馆的后巷，找来几个废轮胎，就把石头卸下来了，看来每天干这活的人熟练的很哟，吴波旺就跟着货车告辞离开了。 姜自成望着周航，很是无语，心里暗想：这孩子纯属是出来败家的玩意儿。 姜老头进入旅馆后，周航一个人站在一堆石头面前，看了看四下无人，用神识沟通空间法宝鹿皮袋，收字诀在脑海里一闪，全部把石头就凭空消失了，收入到袋子里，这才大摇大摆地进入旅馆房间。 随着五六年时间的沟通蕴养，乾坤收纳袋现在已经与他心神合一，目前已经蕴养在他的识海里，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周航进了房间后，姜大叔气吁吁地坐在床沿上，不利周航。周航笑嘻嘻地从开水瓶里倒出一杯热水，双手奉上，说道：“姜大叔，辛苦你陪我跑了一下午，来喝杯水消消气。” 姜大叔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忍不住笑道：“你呀，你就皮吧。” 周航笑道：“感谢你提醒我，不过一看那么多翡翠赌石就忍不住心里痒痒。” 姜大叔说道：“初学者逛赌石市场是一定要记住：多看少买，买下后要多擦少解。不要轻易把赌石切开，切开后一般是十赌九输，不切开可以转嫁风险，自己挣买进卖出那份辛苦钱就可以了。” 周航说道：“多看少买，那逛市场有啥意思。” 姜大叔看了看周航，说道：“这就要控制一下你的购买欲望，不要冲动，更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的主动示好和推荐，人家在接近你的时候就已经盘算怎么从你的手上弄钱了。” 周航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必定是外人，人生地不熟的，看不到好东西呀。只有稍稍给别人一点甜头，我们才有机会接触到好东西啊！” 姜自成说道：“你的办法没错，但你出手太大方了，有多少钱能这么糟蹋呢。” 周航说道：“后面不会了，只要踏出一条道来，就熟悉了。今天这块大石头就算切跨了，后面那一百零九块石头也能赚回来。” 姜自成说道：“大石头实在不应该买的，那么多玉石商人和选矿师父看了五六年都不敢下手的石头，被人忽悠买到手了。你要知道在缅北，最不能讲的就是人情，特别是靠金钱堆起来的人情更靠不住。龙肯寨是属于政府军的地盘，出去了到其他场口也许就是独立军的地盘。我们不要妄想同时摆平两方，因为他们是敌对的，知道你与政府军走的近，独立军第一个就要收拾你；如果与独立军走的近，政府军知道了，他们马上就收拾你。记得以前出现过这样这种情况，一个玉石商人在山兵的地盘上买的赌石，也按照规矩给山兵交税了。来到政府军设立的关卡后，那位商人掏出了独立军开具的发票，结果政府军说玉石商人资敌，当场就没收了他的全部赌石，还把他关进了水牢并罚款十万缅币，半年后人放出来了，但身体却垮掉了。” 周航说道：“我是不吃他们这一套的。” 姜自成冷笑道：“只有你是个例外，但天外有天，不能太自信。走，下去吃晚饭，晚饭后七点至十点就是龙肯寨每天的玉石交易会，只要不是下大雨，都会开市的。有好货色的赌石，也有弄虚作假的垃圾料子。” 也许有读者也想知道，周航第一次赌的这块巨型翡翠原石到底是垮了还是涨了？其实此时的作者也不知道，这块石头要过二十二年后，才会切开，大家耐心等下去就行了。要相信我们的主角，凭着几大神通，扮猪吃老虎，低调发财的性格。 两人吃过晚饭后，太阳还在西面挂着，慢慢溜达到交易市场，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挖玉人或者矿主把当天的收获都摆了出来。周航和姜自成转了一圈后，周航评价道：“还不如下午在仓库里看到的好石头多呢。” 姜大叔一听，差点晕了过去，愤愤地说道：“下午是看的莫西沙场口的正场口料子呀，这地摊上的东西能与精挑细选的仓库货比么？” 三十六、轰动的夜晚 两人在夜市上一路逛一路聊，看见有五六个背着枪的人围着一个矿主，在他的摊位上摆着十个赌石，大的一个像一个巨型的土豆，皮壳紧致，黄色腊壳，大约一百多公斤；还有一块灰白色的石头，白皮腊壳，没有沙粒感，棱角分明，厚度只有十公分，像一块厚木头，大约三十来公斤，其他的几公斤到十几公斤不等，刚好十块石头，这个摊位的赌石有龙塘矿石特征，但块头太大，与以前的龙塘玉石个体几百克又有些区别。周航从两块的石头上看到了一股不同的灵气，像是有生命在萌动。周航和姜自成两人蹲在地上看着几块石头，然后周航问摊主怎么卖，摊主回答说要一起走，一千万不讲价。 周航回答道：“你这价格太死了，值不了一千万缅币，八百万缅币卖不卖？” 后面背枪的一个小个子抢着回答道：“八百万成交！” 周航没有吭声，静静地望着摊主，摊主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卖！不过，我有个要求，把这个一百多公斤的黄沙皮壳的石头解开，我要看一眼才放心。” 周航说道：“我只有美元，可以吗？” 背枪的小个子抢着回答道：“可以，汇率按一美元换120元缅币计算。” 周航又问道：“老板，你怎么看？” 摊主点头道：“可以，就按他说的办。” 于是几个背枪的一起帮着把摊位上的石头收在板车上，用缅族语向收税的政府军喊了几声，然后收税的一队人就走了过来，问清楚交易价格后，就开始计算，结果是：应付摊主货款66667美元，晚上摊位卖出的矿石应该按照三种税点共35%计算，应缴税款23333美元。周航从口袋里掏出九万美元新崭崭的百元美钞，分别付清了两方的应收款项。税务人员分别开出三种税款的单子盖上收税章，并在每块石头上打上画押。 市场里边就有专门的玉石切割机，周航和摊主两人一起推着板车来到这里，今晚还没有人开始切割石头，老板正抱着茶缸坐在边上悠闲地东看看西望望，见到生意上门，立即放下茶缸，迎了出来，周航先掏出一张百美元的大钞递给老板，然后伏在他耳畔细语了几声，老板连连点头，开了店铺的门，招呼着摊主把车和石头推切割机跟前，周航抱起那个大土豆，放在基座上，老板用夹子把石头固定好以后，打开喷水管子的龙头，一股水流就冲在切锯上，然后老板亲自按下了切割机，对着大土豆“吱吱沙沙”地切割起来。 周航和摊主把车推到店里，然后店主就退了出来，周航趁机将九个石头收到了乾坤袋里面，然后推着板车出来，停到了门口边。 大土豆切了两个半小时才切开了一头的盖子，老板关掉切锯电源后，捡起那片掉落在地的湿淋淋石头盖子，只见黑黢黢的，表面光滑，证明种老，然后凑近电灯光源，只见刷地一下，绿光突然冒出来，把四周照的绿莹莹的，把围观的人们脸庞照的像阴间的阎罗一般阴森恐怖。 “玻璃种艳阳绿！”摊主大叫道，然后捶着自己的胸膛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我是对的！我是对的！哇哇...哇。” 周航从老板手中接过翡翠赌石盖子，对切锯老板说道：“老板，麻烦把大的一块也卸下来吧，我再给包一千美元红包，你去买几盘鞭炮放放，增加你摊位的名气。” 老板叫过打下手的儿子，对着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小伙子高高兴兴地从围观的人群挤出来快步离去，从店铺里抱出几件爆竹烟花。大的一边卸下以后，摊主还要求在另一头也来上一刀，周航立即拒绝了他的多余要求。周航掏出两千美金，当即又递给切锯老板一千美金，然后，见人就开始发红包，一人十美金，整个交易市场都热闹起来。 当老板儿子点燃鞭炮烟花时，周航抱着翡翠已经离开了交易市场，低调地回到了旅馆。 回到旅馆，关好门窗后，姜自成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专门检测玉石的手电筒来。 先打开白光照射，光晕四射，整个石头切面像一面绿色的镜子或者茂密的森林一般，生机盎然，绿光四溢流淌，这种绿让人舒心而迷醉。这块黄沙皮壳的翡翠赌石，表皮看起来沙粒很粗，如针尖般刺手，细细摩挲，手指尖有细细的脱纱沙粒，灯光下看起来如细细的盐粒。翡翠地章细腻如晶体，无雾无棉无纹无裂无脏污杂质，纯净的像一潭春天的深潭，像小表姐陈爱华的眼睛，看上一眼就让人心尖儿发颤。 随后姜自成把灯光切换成黄色光，只见翡翠玉石的光变成了流淌的绿色液体，让房间的一切都染得绿油油的，充满着大森林般的灵气与活力，仿佛孕育着生命。 姜自成不禁感叹道：“色即是种，种即是底，种底水色有机的融为一体，已经超越了玻璃种艳阳绿翡翠的范畴，就算是传说中的龙石种翡翠也不过如此！但龙石种的色没有这么浓郁，这应该是属于传说中的龙石种艳阳绿翡翠（后来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人们把玻璃种艳阳绿翡翠又称为帝王绿翡翠）！他的价值在玻璃种艳阳绿的基础上再乘以十倍以上。祝贺你，小周，你这辈子的花销用度的钱已经够了。” 周航其实在买的时候就已经心中有数了，但这块石头的出处确实让人有些费解，周航问道：“不是说龙塘翡翠玉石都是个头小的吗？通常情况都是几百克大小，与后江的差不多，并且皮薄肉好，但种底偏嫩。但这块石头重一百二十三公斤，皮壳也有五六毫米厚，种底很老，这些特征就已经颠覆了人们对龙塘玉石的常规认知呀！” 姜自成收起玉石电筒，装回到空袋里后，解释道：“翡翠赌石没有确定性，这是它迷人的地方。人们把一些场口的翡翠做一些常规的归纳总结，不断从实践中学习，少交学费，这是人类催利避害的生存本能使然，但时移世易，这些东西就能作为真理一成不变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要学会辩证地去看待事务的发展变化，不能墨守成规，生搬硬套书本得来的知识总结，那是别人的总结别人的知识，可以借鉴，不能死守，更不能生搬硬套。比如我们现在所在的新场区的莫西沙有个特殊场口玻璃贡，那么龙塘一带的场口怎么就不能有个龙石种帝王绿的特殊坑口呢？” 周航不由得高看姜大叔一眼，这台湾人不古板，懂得变通，不简单！但周航对翡翠了解并不深，于是问道：“那么龙塘场口属新场区呢，怎么很少听说？” 姜大叔碰到了这么一个爱学习的小朋友，当然不好意思做保守了，于是仔细地讲解起来：“龙塘场口严格来说是属于新场区，大概位置在雾露河最上游的起源地西岸到后江场后面段的钦敦江源头，俗称坑底江东岸之间，大概二千一百平方公里的范围内。从你买的这一批石头来看应该是在某一地发现了山洞的水石场口，目前只是还没有传出来而已。今晚你这一下切涨了，后面就会被独立军或者政府军控制了。运气啊，帝王绿市场交易按照克价十万缅元计算，一百公斤是多少？上百亿啊！” 周航听到这里后，对姜大叔说道：“姜大叔，我们要连夜离开龙肯了，马上收拾一下，说走就走。” 于是立即包裹石头，把解下的石头盖子与大石头合在一处，收在鹿皮袋子里。然后在门栓上贴上一张五雷轰顶符箓，对着黄色符箓纸吹了一口气，然后拉灭电灯，抱着姜大叔一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龙肯寨夜空中，周航和姜自成往下一看，只见夜市已经收场，稀拉拉的几点灯光应该是各处哨所执勤的，整个寨子显得有些沉闷和压抑。 姜自成说道：“但愿坏人少些，上天有好生之德！” 周航说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今晚进房间谁就死，怨不得别人。走了，今晚去帕敢找住宿去。” 姜自成说道：“没必要哇，来到龙肯才一天就跑路了，心里不甘心啦，这样往西南方看，看到么，前面有个寨子就是莫西沙寨，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玻璃贡么？这过去很近的，最多就两公里路。” 周航微微呼吸了一下，就落到莫西沙寨上，姜自成站在地上吃惊地望着周航，说道：“这也太快了吧，呼一口气就到了，这不科学啊！” 周航拉着姜自成坐在一个小山岗的石头上，望着龙肯寨方向说道：“今晚就在这里看风景吧，看是那两伙人在打我们的主意。” 姜自成吃惊地望着周航，问道：“你能感觉到有两帮人对我们不利。” 周航谈谈地说道：“人体本来就是一个电磁体，人的思想活动会产生脑电波，修炼到一定程度的人会捕捉到这些脑电波的，从而感知到危险，能够提前做好防范准备，把灾难消弭于前，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姜自成感叹道：“就是你的这份超越普通人的感知，多少人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啊！阿弥陀佛！” 周航回答道：“常言道：人无害虎心，但虎有伤人意啊，善恶在于人的一念之间，作恶之人必遭恶报，这也符合佛主的旨意。无量天尊，除恶就是行善！” 两人正聊得欢，忽然天空出现一道水桶粗的闪电，“咔嚓，啪！”地击打在龙肯寨子里，随后又出现十几道闪电跟随着落下来，由于距离隔得太近，姜自成感觉到地动山摇，雷电的威力让人目眩胆寒，他一把抓住周航的手臂，才稳住了心神。暗自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夜空，依然满天星斗，星河依然灿烂如常。仿佛刚才的雷声，连绵的闪电，都不曾出现，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但心胆俱寒的感觉还在。 缅甸官方在龙肯寨建的旅馆被雷电击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惊动了整个寨子的人们，都惊慌失措地加入到救火的行列中来，尽一份绵薄之力，即是救别人又是就自己。姜自成意趣索然地对周航说道：“我们走吧，今晚就到帕敢去，这里我不想再呆了，也不想再看了。” 龙肯玉石管理所内灯火通明，今晚政府军派出一个连进寨子准备打劫两位中国人时，全都被雷劈了。特别是进入官方旅馆的一个排三十八人，被第一道闪电劈的灰飞烟灭，连尸首都没留下。围着旅馆的其他军人，没有一个逃脱被雷劈的命运，全死了！另外在夜市附近，有三十二名化妆摸进寨子的山兵也被雷劈了，没有一个活口。这是什么手段？雷霆震怒！ 可奇怪的是住在旅馆的工作人员和其他旅客却安然无恙，只是旅店被雷击后，起火了，受到了一些惊吓。吴波旺此时觉得浑身发软，晚上行动的时候，他原先计划是随队看看的，后来在军队出发的时候，突然觉得心里发慌，仿佛有灾难即将要降临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当即决定不去了，坐在管理所等待消息。结果半小时后就等来了去打劫的连队全军覆灭，都被雷劈死的消息。他当时就懵了，小便不受控制地淋湿了裤裆，结合前一天在莫冈郊外发生的事情和传说来看，这两人中一定有一个是神仙下凡，一旦惹着了，稍微使点手段，哪里是凡人血肉之躯能够招架的？ 他浑身哆嗦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上司的电话，把这两天发生在矿区的神秘事件汇报了一通。可奇怪的是当上司问年轻人长啥模样时，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吴波旺觉得自己的记忆已经被神仙抹去了一部分。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轰动的夜晚，仰光政府惊动了，缅北矿区政府军、克钦独立军都惊动了，这几年一只在缅甸到处跑的台湾商人，大家都有些印象，应该只是一个跟班，真正神秘的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三十七、大佛寺论道 周航最终还是带着姜自成离开了龙肯寨，他们在莫西沙寨子转悠了一遍，又到玻璃贡场口去看了看，偶尔捡了几块石头收在袋子里，然后随着到南木皮的大路到了南木皮寨。由寨子南边顺河或顺路南下，约八公里行程就可到达帕敢寨。深夜是找不到船只顺河而下的，只好决定走公路了。 从南木皮进入帕敢老厂区的第一站就是摩湾寨，到了摩湾寨就离帕敢寨不远了。周航感受着周围阵阵的灵气气旋，暗暗叹息：一块优质的修炼养身之地，千万别被被人们的贪婪欲望给毁掉了！ 于是两人顺着河岸往帕敢寨走，河里流淌着清澈的河水，这时候的帕敢河段还没有采挖河底翡翠水石的大坑，路也不难走。周航时不时地从河里凭空摄取一块块水石，姜自成都看得有些麻木了，兴趣索然无味。 周航见姜大叔的精神状态不佳，知道他有些体力不支，就让他在原地等候，并掏出两张符箓递给他，吩咐他贴一张留一张。 自己继续沿着雾露河的北岸向西南方向巡视，感受到河里飘来的缕缕灵气，顺藤摸瓜抓起几团灵气浓郁的石头，用上隔空取物的手段收入囊中。顺着河流往下游行了十几公里后，又从东南岸往回走，待回到姜自成原地等候的地方时，鹿皮口袋里已经又收进了五十多块大小不一的石头。 重新与姜大叔汇合后，黑夜已经开始露出晨曦，然后二人来到了帕敢寨西侧的寺庙门前，这又是一座古老而占地巨大的寺庙，比龙肯寨那座大佛寺规模小不了多少。 寺庙大门已经大开，里面做晨课的和尚们正在念经。 姜自成进到大雄宝殿，盘腿坐在地上，跟着和尚们念起经来。众口唱和的大悲咒，在大雄宝殿的经堂里回响，令周航也感受到了一丝肃穆气氛。 周航离开了寺庙门口，来到寺院坝子的边缘，望着河对岸新修的房子，暗自思量：这地方这么好的翡翠矿产资源，为啥不从这庙前直接修一座桥通往对面呢？上面的铁索桥看起来太小家子气，破破烂烂的，对这座玉城的可持续发展非常不利的。还有这满山遍野和河里两岸的翡翠赌石，千万不要进行机械化开采啊，如果放任矿主们进行机械化开采作业，无疑会对生态环境带来毁灭性破坏，将会造成断子绝孙式的资源枯竭，和环境大灾难。 此时周航正望着帕敢寨前的雾露河，中游这一段河流水面宽阔，水流平缓，这一段河底的翡翠次生矿是非常丰富的，这真是上天赐予帕敢人的天然财富。此时的帕敢寨前的雾露河河水是清澈而明亮的，人们可以在里面行船和游泳。 想不到几年后，现在执政的吴乃温下台后，新上任的苏貌军政府与克钦独立军达成和解。正式解除了吴乃温时期颁布的，翡翠矿山禁止开采的禁令，实行采矿承包制，允许引进大型机械进行采矿作业。 从1994年开始，缅北的翡翠开采，就进入了疯狂的毁灭性的机械开采模式。对当地生态造成了不可逆转的，生态灾难和资源枯竭，断了子孙后代的生存之路。此时到矿区游玩的周航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他即看到了翡翠矿区的青山绿水，又看到了美丽灵动的自然瑰宝——翡翠，及其千姿百态五颜六色的赌石。 姜自成想不到的是，周航收入囊中的每一块赌石都是高品质的翡翠，再过三十年，每一块老场口的赌石面世都会引起一阵轰动。现在周航的所作所为在他的眼里都是一种不成熟的小孩子行为，冲动幼稚和可笑。他的这种思想其实就是普通人的底线和善良，优柔寡断，是非难分，身份在东郭先生和农夫之间变换，最后自己总是吃亏，还会自我安慰：吃亏是福！ 他跟着和尚们一起做完早课，刚起身，准备上前敬香时，寺庙住持丹巴大师就叫住了他：“施主，看你神情疲惫，心神不宁，可否随我到净室喝杯早茶。” 姜自成忙双手合十，答应道：“俗家人姜自成，就叨扰大师了。” 住持大师回礼道：“出家人不论俗礼，请！” “大师请！” 于是姜自成随寺院住持一起来到后面禅堂净室，两人谦让一番入座后，住持大师吩咐小沙弥准备早茶糕点，净室里檀香芬芳，令人神清气爽，姜自成深吸了一下，赞道：“难得的好檀香！” 小沙弥拿来开水瓶，摆上茶具和糕点水果，然后退到一旁候着。住持大师用开水烫了一下茶具茶杯后，从茶桶里用檀木茶勺舀起一些茶叶，放入茶壶，倒入开水后等了一分钟，再倒去洗茶的水，然后再加入开水，如此一番折腾后，终于倒满三杯香气四溢色泽金黄的茶汤，然后住持大师喊道：“远来是客，小施主，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喝杯茶吧。” 话音刚落，周航就闪现在房中，对住持大师双手抱拳，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大师，小子叨扰了！” 住持大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周航说：“施主请坐！” 周航落座后，夸赞道：“檀香不错，茶汤也不错！很好。” 住持大师将茶杯分别端到两位客人面前后，说道：“这檀香是一位印度朋友所赠送的，已经三十年了，余料也不多了，知道今日有贵客临门，老衲早起时 ，特地点上的，平时可不敢这么浪费。” 姜自成忙双手合十，感谢道：“多谢大师，让你破费了，我们受之有愧。” 住持大师笑了笑，望着周航说道：“其实老衲已经等两位施主等了半个夜晚了，点上好香迎接贵客，到也是用得其所。这茶叶嘛是在高山云雾之上采来的，野生茶树的初春嫩芽，采用四川云雾茶的炒制秘法来加工的，每年只能得到这半斤，算是招待贵客的诚意。” 于是大家端起茶杯，先深深呼吸一次，微闭双眼，轻轻闻了闻袅袅飘逸的香气，既有檀香，又有茶香，轻轻喝了一口，让茶汤滋润口腔和舌头，顿觉香气芬芳甘甜，口舌生津；又喝了一口茶汤，顺喉而下，顿时觉得胃里暖暖的，一股热气透顶而出，顿觉四肢百骸都通透舒爽了，精神立即变得清醒起来，最后周航和姜自成都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汤。同时称赞：“好茶！” 住持大师又给二人茶杯斟满茶汤后，放下茶壶，请二人尝尝糕点水果。 两杯茶下肚后，姜自成立即觉得一夜奔波疲劳一扫而空，顿觉满腹忧郁如雾霾一般烟消云散。向住持大师合掌施礼，道谢道：“多谢住持大师的醒神汤！” 住持大师还礼到：“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赐名：醒神汤！妙、妙啊！” 于是再次给二人的茶杯斟满茶汤，说道：“昔日我师父在昆明偶遇四川来的清虚道长，二人言语投机，一起到客栈歇息，然后清虚道长拿出一种茶叶叫悟道茶。我师父饮过后，闭关三日，终于突破化劲壁障，进入化劲期。我师父感激不尽，念念不忘，后来进入川内访遍名山大川，也没有寻访到清虚道长的踪迹，这件事成了我师父后半生的一大憾事！可惜这种神仙茶老衲也是无缘得见。” 周航听了，问道：“请问大师，尊师高寿？” 住持大师念诵道：“阿弥陀佛，遗憾的是先师于已75年圆寂升天了，享年九十八岁，算得上是高寿了。一晃十年，师父升西天极乐世界已经十年时光了！时光像流水，停不住，也留不下。” 周航和姜自成都念道：“阿弥陀佛！” 见气氛有些沉闷，住持大师说道：“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劫数，谁都逃脱不了的。只是听我师父说清虚道长乃是金丹修士，寿命可达四百岁，现在应该还活着。” 姜自成听后，大吃一惊，问道：“这世上真有修道成仙的事？” 住持大师道：“你这几日跟着小周施主不是都看到了嘛！有没有修道成仙之事，周施主就能解答你的问题。” 周航听了住持大师的话语后，呵呵笑道：“红尘三千丈，唯有永生迷人心。修道之人视生老病死为天道规则和自然规律。生是偶然，死是必然，修道之人修的是自我身心与自然规律相融合，就是道家说的天人合一，顺应自然，从而达到延长自己寿命的目的。但生命是有限的，不管修为有多高，终究会回归大自然的，进入虚无寂灭才是永恒。所谓的仙，只不过一群能力和修为超过普通人的认知常识，而存在的特殊人群而已。哪有什么永生不灭的神仙、上帝、佛主？” 住持大师高升念诵道：“善哉，善哉，周施主一语道破天机，浇灭了多少痴人追求永生的美梦。大道至简，这个道理人们常常挂在嘴边，可是真正能醒悟的少，执迷不悟之人太多、太多。阿弥陀佛，世人执着贪婪，才会招来万般愁苦。” 周航说道：“大师何尝不是，佛家视生老病死为劫数，视为劫数就会心生恐惧，心生恐惧就会产生心魔，人心一旦产生心魔就得不到自在和解脱；道家视生老病死为自然，视为自然就会坦然面对，寻求解救之法，所以道医就产生了，成为了治病救人的济世手段，尽量延长了人们的寿命，减轻了人们的病痛。所以道家追求长生是符合自然规律的，而其他宗教追求永生是逆天而行的，永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人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是堕入了魔道。” 姜自成问道：“缅北连年混战，视人命为草芥，这又为何？” 住持大师道：“阿弥陀佛！这里民族众多，宗教种类也多，相互融合太难，都被金钱、权力、地盘等虚妄的东西迷了眼，入了魔。” 姜自成问道：“大师，佛家讲究除魔卫道，为啥不让所有的民族都信奉佛主，少生杀戮呢？” 住持大师道：“我们这里讲究宗教自由，入我佛门的人得到超度，不入佛门的人是与我佛无缘，岂可强求？佛主也讲除魔卫道，在缅北，胡乱杀生抢夺他人财务的人就是魔；而道就是天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天道的道。佛就是道，道即是佛，所以周施主这几天做的事就是除魔卫道。” 周航致谢道：“多谢大师的赞赏！” 住持大师接着说道：“周施主，老衲有一事相求？” “大师请讲。” 住持大师说道：“以后在缅北再遇到恶魔时，请你只诛首恶，放过其余，如何？” 周航回答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非我喜欢杀生，而是除恶务尽。这样吧，如果以后遇到抢夺财务的情况，只要没有杀伤人命的，我会略施惩戒；如果是草菅人命者，那我只好除恶务尽了。” 住持大师站起来双手合十施礼，说道：“老衲替那些罪恶不深的人谢过周施主！使他们迷途知返，改过自新。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周航立即还礼道：“大师慈悲！” 住持大师：“阿弥陀佛！” 周航提出告辞，说道：“大师，小子叨扰太久，告辞了！” 于是姜自成也立即跟着周航向老和尚告辞。 老和尚带着一众小和尚恭恭敬敬地把二人送出寺院门口。待二人走远后，立即吩咐小沙弥分别传信给独立军、政府军和政府要员、以及帕敢当地的世家矿主：杀神已到，最近一月不可发生争执，打斗和交火，更不允许杀戮！ 经过早上的一通论道，姜自成终于放下了思想包袱，跟着周航逛街观光，他时不时地举着相机一阵“咔咔咔”地狂拍。 帕敢寨的街道太拥挤了，人挤人，车挤人，挤得大家都寸步难行。狭窄的街道两边店铺已经开张，这里是缅甸克钦邦莫宁县的城镇区。由于帕敢寨地域太小，所以在河对面又新建了一个新寨子，从吊桥过去，叫“摩西格通”，是通往香洞，会卡的必经之路。1992年5月18日帕敢寨发生火灾，后来帕敢寨进行了灾后重建，从大佛寺直接修建了一座横跨雾露河的水泥桥，东南岸的摩西格通大肆进行扩建，城区逐渐扩大，就是后来的帕敢城市区，成为该镇之首府，也是该镇之最大城市区。整个帕敢场区面积五十平方公里，位于缅甸北部雾露河中游西北岸，盛产翡翠原石。老帕敢对面有个地方叫“勒马拱”，意即挖下去一寸就产玉。在勒麻贡高岗上建有大圣贤庙，塑有中国古代远征将军张蓝庭像，据说是他发现和开辟了玉石厂，被当地人民奉为守护神——翡翠神。经常有各地的翡翠商人，矿山矿主，矿工们来此祭拜，祈求翡翠神赐予他们好运气，天天挖到大赌石绿翡翠。因此此处开采的原石，也多了一份灵运之气。 1995年以后，很多有实力的珠宝商都从矿山圈地开矿，采集翡翠原石，如千年翠钻（香港）珠宝集团旗下的鼎祥翡翠，即在该地设立了原石采集基地。 而此时的帕敢寨是整个帕敢场区五十平方公里内几十个场口的所有民用物质、粮食、蔬菜、水果的集散之地，又是该地区的行政中心，交通物流运输中心。 这里是第二翡翠玉石集散交易中心，主要以改口料交易为主，当然也有蒙头全赌石料。还有一部分成品交易，主要是戒面、手镯、耳坠、胸坠等技术性要求不强的加工件。 在帕敢寨旅游必须带着佛性的心态才能好好地逛街，否则肯定会上火！ 姜自成和周航二人好不容易来到玉石交易中心，进入集散交易中心依然是一人五美金的门票费，姜自成买好门票后，拉着周航一起进入市场。交易中心里面的摊位林立，比龙肯寨的规模还大，各个大场口都有专用的仓库，供各地来的玉石商人挑选洽谈，里面还有和尚在里面四处游逛，姜自成疑惑地说道：“难道出家人也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周航说道：“石之美者为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出家人喜欢美玉没啥不好。” 二人说话之间来到了帕敢基（老帕敢）的仓库，只见里面最大的黄沙皮赌石重达十吨以上，长度和高度超过一米五，宽度也有一米五，堪称仓库里的巨无霸。它更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上面有几处脸盆大的绿色松花，许多人围着石头不停地找它的优点和缺点，姜自成兴奋地按着照相机的快门，从各个不同的位置给它拍照，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看过就是拥有！ 周航仔细看了看，明白这种石头绝对会是天价才能成交，于是兴趣索然，转身挤出围观的人群，给别人留出一个看大石头的位置。 三十八、帕敢的惊喜 姜自成现在是周航的跟班，目光始终留意着他呢，无他，在缅北这个地方，周航就是安全的保障。见周航叫上一个仓库的伙计，让伙计推着车跟着他，只见他不停地用手指着仓库里的赌石，这块，这块、脚下这块......那块、那块、边上那块，无论是黄盐沙、白盐沙、黑乌沙、水翻沙、大象皮、老树皮、黒腊皮，所有老帕敢能够出现的皮壳赌石都被他挑了一遍，整整挑了二百多块，姜自成自动变成了看守赌石堆的守卫，心下骇然：修道之人就这么任性吗？哪来的钱？难道在他们眼中，万物是刍狗，金钱是狗屎？ 最后老帕敢的矿主出现了，此人是帕敢的土著世家，缅族人，身材高大威猛，看上去有几分蒙古人的影子，表现出一脸的和气，亲自出面招待周航和姜自成。并把家里的座机电话号码写在名片上，双手递给周航和姜自成，二人也用双手接过名片，礼数周到，尽显我中华礼仪之邦的风采。 周航挑选的赌石里面还有小半破开的明料，合计二百五十块石头，小的一两公斤，大的几百公斤，总重量为十二吨又七百公斤，每公斤5000缅币结算，合计六千三百五十万缅币，换成霉元是529167霉元，应交税种合计按30%收取，是158750霉元。周航的钱包一下子拿出来687917霉金，感觉荷包一下子就空荡荡了。他深深地感觉到了金钱的重要性，钱不够化呀，得想想办法挣点钱啊！ 矿主老板是深受感动啊，谁说这位仙人是杀神？你看人家花钱买卖，照章纳税，多正派的一个人啊，好人！不，好神仙！ 姜自成看着矿主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崇拜眼光，心里傲然：我大中华男儿，你服就对了！ 周航望着这一堆石头，心里暗想：龙肯寨的事情不要再次重演了，杀孽太重有违天道，能饶人处就饶人吧！可是震慑宵小当有霹雳手段，一味藏拙忍让只能适得其反。也罢，今天就当众透露一两招神仙手段，一绝一众小人贪婪之念。 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左手轻轻一挥，然后对老板说了一声：“告辞！”就与姜自成走了出去。 一众普通人被周航展示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接近十三吨的翡翠原石就在大家眼前消失了。那是什么手段？是...天啦...神仙啦！神仙的手段凡人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敬他就行了！矿主和收税的政府军人员以及独立军的暗线人员们，立即把看到的事情当做重要消息向外面传播开来。 市场内游荡的和尚们也全都往外走去，把得到的消息传递回去。政府军收税的小头目问矿主：“在神仙眼里，触犯了他们，杀一人与杀一百人有区别吗？” 矿主像看智障一般看着他，反问道：“当你碰倒一窝蚂蚁，被一只蚂蚁咬了一口，你是按死一只蚂蚁还是毁掉一窝蚂蚁？” 小头目回答道：“当然是一窝蚂蚁全踏马的毁了！” 矿主问道：“只有一只蚂蚁叮了你而已，何必迁怒一窝蚂蚁呢？” 小头目回答道：“难道要去找出那只蚂蚁吗？何必麻烦，当然是一窝毁了省事。” 矿主说道：“你都知道结果了，还问啥呢，收敛一些吧！” 帕敢酒店内，负责人哥丹威刚刚接到家主的电话，让他把最好的贵宾房留着，碰倒两位中国人，一个叫姜自成，一个叫周航的来住酒店时给他们住，房费象征性地收一点就行了，包括他们的一日三餐，一定要做好服务，如果招来了二人的不满。全酒店的人就等着到矿山挖矿吧。 哥丹威一脸疑惑地放下电话，嘀咕道：“又是哪路神仙，这么大的威风。” 此刻担任前台接待员的玛美薇悄悄对他说道：“这次来的真是神仙，刚才在我哥的玉石仓库里买了几十吨的石头，人家把钱付完了以后，手一挥，几十吨石头就消失在大家眼前。还有昨晚在龙肯寨，政府军一个连和山兵几十人要抢神仙的石头，神仙对着他们手指一点，降下几十个天雷，把他们全都劈死了......” 哥丹威听到这里，心下骇然，不敢怠慢，立即召集酒店的所有人，马上准备迎接神仙的到来。 话说周航出了吴蓬加来的玉石仓库，顿时没了再逛帕敢寨的兴趣了，抬脚就往酒店走来。来到帕敢酒店的门口，见到一群人跪在门口迎接，他大惑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哥丹威立即上前说道：“二位神仙，这是我们酒店迎接贵宾的仪式。欢迎两位神仙光临帕敢酒店！” 姜自成和周航进到酒店，有一种住农家乐的感觉，环境优雅，在如此拥挤的帕敢寨能有这么一家酒店，可见老板的势力在当地绝对不小。 既来之，则安之。二人住下酒店后，周航对哥丹威说道：“我想见几个人，麻烦你去帮我邀请一下。” 貌丹威立即点头答应道：“神仙请讲。” 周航说道：“第一个是你的后台老板，第二个是大佛寺的住持大师，第三个就是独立军在本地的负责人，第四个就是政府方面的要员或者政府军当地的负责人。告诉他们，我有仙药出手，感兴趣的可以来看看。” 貌丹威立即笑容满面地点头，回答道：“好的，我马上就去办。” 说完就退出房间，来到前台拿起电话挨个通知。 帕敢酒店热闹起来了，最先到的是酒店后台老板吴蓬加来，他接到貌丹威的电话报告后，几乎是跑着来到酒店的。走进酒店后，迫不及待地来到贵宾房门口，立即敲门，拜访神仙。姜自成打开房门后见到他，惊喜地问道：“原来这家酒店是你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帕敢基的矿主，酒店的后台老板吴蓬加来，他与姜自成打过招呼后，进到房里，他伸出手握住周航的手说道：“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周航握住他的手笑道：“吴蓬加来，又给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吴蓬加来忙回答道：“周先生是照顾我们生意呢，也说明我们有缘分嘛，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 周航笑道：“吴蓬加来，与你聊天就是舒服。来，请坐！” 这是貌丹威提着一瓶开水，带着一个美女服务员进到贵宾房。貌丹威介绍道：“尊敬的客人，尊敬的老板，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国色天香的美女。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茶艺师，叫玛钢敏。是...” 吴蓬加来及时举手阻止了貌丹威的话题。 周航温和地对玛钢敏说道：“那就有请玛钢敏为我们展现一下茶艺，如何？” 穿着隆基的玛钢敏落落大方地弯腰搭礼，答应道：“好的！” 说罢，就拿起茶几上的茶具清洗起来，准备泡茶的前期工作。 吴蓬加来又对哥丹威说道：“貌丹威，你先下去吧，后面的人到了，你就带这里来，再准备一桌饭菜，中午我要为周先生和姜先生接风洗尘。” 哥丹威答应着走出了房间。 玛钢敏泡的是云南普洱茶，周航看着她一套行云流水的做派，笑道：“我们喝茶要是像你这么复杂，早被长辈们责骂了。不过我师父喝茶倒是有你这份耐心。” 吴蓬加来也附和道：“我也是个粗人，泡茶没有这么复杂，喝茶嘛，解渴而已！这些都是文化人书呆子们搞出来的花活。哈哈...” 大家正在开着玩笑，貌丹威带着大佛寺住持走了进来，住持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周施主、姜施主、蓬加来施主，老僧讨杯茶喝，欢迎吗？” 周航和姜自成与吴蓬加来一起站起身来迎接，周航笑道：“劳动大师移步驾临，小子深感不恭，还望大师海涵，恕罪！” 吴蓬加来拉住老和尚的衣袖说道：“老和尚，来喝茶正好是时候，不要文绉绉的，让人酸掉大牙。来来来，坐坐坐，喝茶。” 住持大师被老朋友按在椅子上，那玛钢敏刚好斟满五杯茶，分别端到五人面前，哥丹威准备坐下陪着大家一起喝茶的时候，玛美薇带着独立军的一个旅长和政府代表走了进来。 独立军旅长叫阎摩，三十五六来岁的模样，是一位长期在缅北与政府军兜圈子打游击的专家，个子瘦小，但眼露精光，手上粘的人血应该不少。 政府要员是帕敢所在地克钦邦莫宁县的县长吴宋志，一个很中国式的名字，此人身材中等，满面油光，大腹便便，肚子里油水应该不少。 周航作为邀请客人的主人，当然得拿出主人翁的态度，对二人的到来表示欢迎，宾主客气一番后围着茶桌坐下喝茶聊天。 一杯茶后，周航先对各位的到来表示感谢，并表示这次到缅北旅游非常开心，看到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就想为这里的人们留下一点值得纪念的东西。然后手中闪现出一枚鸡蛋般大小油光闪亮红彤彤的果子，放在茶盘里，只见果子灵气十足、清香芬芳，灵气萦绕，令人唾液顿生、馋虫乱窜，大家都生出了要立马吃掉它的念头。大佛寺住持大师惊呼道：“悟道果！” 周航赞道：“大师好眼力！” 住持大师说道：“昔日恩师在昆明偶遇清虚道长，讨得一杯悟道茶喝，结果我师父突破化劲壁垒，进入化劲期。现在看到悟道果，见到上面灵气萦绕，想必这果子的效力更胜叶子几筹。” 众人都不是普通人，多少有些见识，听了住持大师的话后，都满怀期待地望着周航，期待着他后面的话题。 周航解释道：“悟道果又名朱果，是山海经中记载的神仙果。此果从种子发芽到结果需要八百年，叶子在三百年以后，方才可以摘取制成悟道茶，制作悟道茶的嫩叶每隔十年才能摘一次，一直到八百年后，第一批果子成熟以后，每隔十年才能结一次果。这悟道树也一种特性，就是结果的时候，嫩叶再也不能采摘了。所以无论是悟道茶或者悟道果，只能选其一，得到都需要靠缘分。这一枚悟道果适合修炼武道的人服用，最好是暗劲期武者服用，效果更佳！一颗果子可以帮助习武者增加六十年功力，突破修炼屏障。” 住持大师激动的浑身发抖，连连叹道：“仙果，真正的仙果啊！想要得到它，一靠运气，二靠命啊！” 吴宋志问道：“普通人能吃吗？” 周航回答道：“普通人经脉堵塞，气管血管都很脆弱，吃了它，灵气在体内无法循环运转，会让普通人爆体而亡。” 吴蓬加来用惋惜的语气说得到：“哎，普通人到底是福薄命浅啊！还好，我是明劲武者能吃。” 吴宋志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周航手一挥，一个黑漆漆的檀木盒子和一个金灿灿的楠木盒子又出现在茶盘里，而那一枚悟道果却已经从盘中消失了。周航接着说道：“针对悟道果特殊的药性，我把它制成了两种丹药，黑盒子装的，名叫还童丹，普通人吃下去以后，白须白发会变黑，脸上皱纹会变少，眼睛变得更明亮，耳朵听力更清晰，无论男女都会变得神采奕奕荣光焕发，还童丹建议七十岁以上的人服用效果更好。另外一种就是装在金丝楠木盒子的丹药，名锁容丹，此丹药能治愈服药者以前身体里留下的一些隐疾和痼疾，修复身体的暗伤，让服用的人保持现在的容貌和精神状态保持六十年不变。半年服用一颗，共三年需服用六颗，效果很好！” 阎摩问道：“可不可以先吃还童丹，再吃锁容丹呢？” 周航回答道：“原则上是可以的，但一般人恐怕没有这个经济实力。还童丹是针对的老年群体，锁容丹是针对四十岁以下的年轻群体。” 吴宋志问道：“请问道格周，你准备拿出多少分来拍卖呢？” 周航手一挥，茶盘里现出三枚悟道果，三个黑檀盒和三个金灿灿的楠木盒。然后说道：“每一种三份，多了我也拿不出来。” 说完话后，手一挥，茶盘里的东西全部消失了。 吴蓬加来问道：“周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拍卖呢？” 周航答道：“五天以后就在这个酒店，由酒店的负责人貌丹威负责拍卖事宜，需要参与拍卖的人可以向貌丹威报名登记，报名诚意金一百万美元。” 此时酒店准备的午饭已经弄好，吴蓬加来趁机邀请在座各位共进午餐。 午饭后，周航邀请来的几位客人相继离去，姜自成到底是个普通人，加上又有午休的习惯，待周航送走客人后，就倒在床上快速入睡。周航笑了笑，坐在地板上，拿出昨晚切开的石头盖子仔细端详，渐渐融入那生机盎然的绿色中，感悟良久。 此时是1985年的缅北，此刻的帕敢犹如一潭清澈的池水相对平静，各方势力相对平衡，吴乃温政府对玉石矿区的禁止开采令，依然没有解除。但下面的政府军、克钦独立军、靠采挖翡翠赌石为生的矿主和民众们，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配合默契的、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把戏玩得非常顺溜。挡人财路的事是最不受人欢迎的，何况这挡人财路的禁令，政府军也不例外，尽管政府军与独立军有时候为争夺利益而发生战斗，但都非常有默契地避免伤害各地来购买玉石的商人，因为财源不能断，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实事求是，吴乃温不考虑缅北人的生计，失败是早晚的事。周航此时在缅北这个平静的水面丢下一颗石子，自然激起了层层波澜。 在缅北各方势力的眼中，周航这种钱多人傻的主是最受欢迎的人，人家按规矩进行买卖，按照各方的规矩缴纳税费，做事光明磊落干干净净，从不拖泥带水，只要不去主动招惹他，你就见识不到他的雷霆手段。上午在帕敢基的玉石仓库里，吴蓬加来命令仓库伙计，悄悄从手推车里拿出一块周航挑选的赌石，切开以后，种差底脏，垮得连一个铜板都回不来。围观的几人相互看着，无语大笑：神仙难辨寸玉！ 又听闻昨日龙肯的吴波旺，把那块一千二百公斤的莫西沙野种石头，按正场口的价格卖给了这位冤大头。于是吴蓬加来与中午聚会的各方巨头达成协议：神仙的好东西要留下，钱财大家各凭本事也要留下，但绝对不可用邪路子去招惹他，大家要为他服好务，做到一切让他满意，高兴而来，满意而归，让缅北玉石矿区给神仙留下一个好印象，让他以后心甘情愿经常来这里花钱。 神仙的好东西现世，有钱人的福音来临，机会在眼前，万事请赶早！ 这样的消息在缅北四巨头的大力传播下，很快传遍了缅甸全国，也传到了东南亚各国。 印度曼尼普尔邦的逻伽神庙的迦俶法师，接到了藏南地区（印度占领的阿鲁纳恰尔邦）拉嘉活佛的电话，内容无他，就是缅北帕敢出现三枚悟道果，能让武者增强六十年的功力，和破除修为境界屏障。两位活佛寂静的心顿时火热起来，千年难得的仙果现世，当是有德者居之！什么是有德者？当然是有拳头有话术的人来定义的。他们说谁有德谁就有德，就算他们说自己就是有德者，你也得必须相信。否则，后果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的。花钱买？笑话，出家人四大皆空，哪有那劳什子！ 泰国王室也收到了还童丹和锁容丹两种仙药在缅北帕敢现世的消息。 正在新加坡出访的霉国豪门千金黛丽丝与一群东南亚的官家和富家子弟交际聚会时，听到了东方神药还童丹和锁容丹的消息后，心里暗想：怪不得中国人比西方人显得年轻，原来都是药物的作用，不行！这种保持年轻活力的药物专利必须要弄过来，掌握在霉国人手里，这样世界才能和平。 黛丽丝的保镖团队是庞大的，三十多人的保镖团队她还觉得不保险，她乘坐私人飞机直飞缅北龙肯机场的同时，又向祸水公司雇佣了一支特勤突击队，深入缅北，准备接应劫夺东方神药还童丹和锁容丹。 缅甸军方也给空军下达了防卫帕敢的准备，预防为争夺拍卖物品而发生的恐怖袭击，政府和军方都暗中有了任务分配，必须保证这次所有拍卖品全部拍卖成功，为缅甸的经济发展和良好的社会局面做好正面宣传。 沉寂一阵的帕敢又热闹起来了。 三十九、佛法大师讲赌石经 第二日，周航和姜自成起床后，洗脸刷牙一番早起的常规动作刚结束，大佛寺的住持大师和几个小和尚一起来到周航住的酒店房间，周航诧异地问道：“住持大师这么早就来了，这会儿时间不是该做早课么？” 住持大师回答道：“阿弥陀佛，周施主一颗仙果，乱了老衲的佛心，再去做早课，我怕佛主怪罪！” 周航笑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大师，请坐！” 周航和姜自成陪着住持大师坐下后，几个小和尚就守候在门口。姜自成泡了三杯普洱茶后，也静静地候在一旁，等待老和尚说话。 住持大师露出很难为情的样子，终于开口说话，道：“周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周施主能够成全。” 周航说道：“大师请讲，我能够办到的会帮你，如果超出我能力范围的，那就请大师谅解。” 住持大师道：“我俗家的弟弟在附近开了一个玉石矿，我希望周施主去他仓库里挑选二十吨石头，价格就按五千元缅币一公斤算，但我们不收你的钱，包括百分之三十的各种税费，我们都替你缴纳，只请你换一颗悟道果与我，如何？” 周航沉吟半刻后，回答道：“我只有三枚悟道果，如果拿出一枚与你换二十吨翡翠赌石，四天后拍卖会上我就只能拿出两枚来了。” 住持大师道：“有两枚悟道果出现在拍卖会上也不错了，你放心，我会严守秘密的，绝不外泄！希望周施主成全我。” 周航犹豫片刻，与姜自成交换了一下眼神，姜自成在一旁说道：“住持大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悟道果在他的手中比落入那些不良之人手里强，何况昨日我们还欠下他的醒神汤的人情，于情于理都应该换一枚给他。” “好吧，我换就是了，但一定要守住秘密！我不想在这几天再遭到无尽的骚扰。”周航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住持大师高兴地答应道：“一定严守秘密，绝不泄露一丝消息出去。” 于是一行人吃过酒店提供的早餐后，一起前往第二交易中心的仓库。 街上的商铺有的还没有开门，玉石交易中心的仓库因为不到交易时间都关着门，唯有莫湾基和摩湾哥立的仓库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几个伙计在等着住持大师一行人的到来，大家见面后，住持大师就向弟弟介绍道：“这位周施主就是我给你谈起的神仙，这位姜施主一位台湾摄影师，喜欢翡翠赌石，已进出缅北矿区许多年了。” 中年人赶紧上前握住周航的双手，说道：“神仙啦！欢迎，欢迎，请你这次一定要照顾照顾家兄啊！” 住持大师适时插话道：“周施主，这就是我的俗家弟弟貌丹，还请你今后多多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周航说道：“没问题，一定，一定。” 住持大师建议道：“周施主，听说你已经买过许多赌石了，能不能选一块现在开窗看看，让大家向神仙学习一下选料经验。” 周航哈哈大笑道：“神仙难断寸玉哟！我就是顺心所欲，图个高兴。” 说完伸手一抓，一块在仓库角落的十几斤黑乌沙赌石凌空飞到几人面前，稳稳地停在空中，姜自成伸手抱住石头，让伙计开始擦窗。 周航的手段唬得大家心里骇然不已，几十米远的距离，一块石头就自动飞到眼前，这种手段凡人哪会？仓库伙计抱着石头，带着朝圣一般的心情用砂条开始擦拭石头，十几分钟后，擦出一个二指宽的窗口，只见里面底子太脏，没有种水，这块十几斤的黑乌沙赌石擦垮了！ 住持大师问道：“周施主以前玩过赌石没有？” 周航回答道：“从来没有看到过翡翠赌石，只是这次到缅北来游玩才第一次见。我认为既然是赌石，照大个的挑就行了，能多切几刀，说不定机会就来了。” 大家听了都会心一笑，知道这位神仙就是一只大大的菜鸟。 住持大师带着慈悲之心指着石头，给周航讲解起看翡翠赌石的方法来： 常言道：不识场口莫赌石！翡翠赌石主要来自六大场区：龙肯、帕敢、香洞、会卡、达木坎、后江场。（此时是1985年，和尚讲的是当时矿区的现实情况。1995年以后，由于各方资本的介入，又多出来南奇和雷打场两个场区，变成了翡翠原石的八大场区。） 其中翡翠赌石出产量最大的是帕敢场区，这个场区主要场口有：老帕敢、摩湾基、麻母湾、大古地、赤通卡、格拉莫、勐毛、东郭、木那。 莫弯基场口，是老坑口开采时间是上个世纪70年代，莫弯基翡翠原石一般以黑钨砂皮克出名，具有出高色帝王绿翡翠而闻名。玩翡翠的朋友都很惧怕赌石，赌石里面，最厉害的就是黑钨砂，因为黑钨砂可以一垮到底，血本无归。 在翡翠原石的表皮上，看见与表皮一样或深或浅颜色的风化、半风化沙粒呈带状、环状、块状等有规律性，有方向性的排列现象，说明原石局部受方向性的动力变质与热液蚀变作用的共同强烈影响，使其内部有可能使铬元素释放而致绿。翡翠表皮是翡翠原料在演化过程中风化作用形成的。赌石专家们经过翡翠赌石实际操作总结，翡翠原石表皮颜色有：黑、灰、黄、褐、浅黄、白等色。 皮的颜色的形成是两种地质作用的综合，即由翡翠外部氧化作用使铁的氢氧化物渗透到翡翠皮面的细小微裂隙中，再与表皮下正在氧化的杂质元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根据皮的颜色、致密程度、光润度、凸凹度大至可估计出翡翠原料内部的色彩、水头好坏、质地的好坏、种的老嫩及裂绺的多少。 如皮上表现致密细润，通常显示其内部透明度好杂质少。 皮面凸凹不平粗糙者，显示其内裂绺多，质地疏松，水差。 皮表面表现为不明显之苔状物痕迹，常反映显示其内可能有绿。 在翡翠原石皮壳上颜色变化大，且有黑癣之类的条带斑块者，就应该有绿出现的可能。 黑皮乌砂含铁等杂质很多，即使其内有绿，决大多数为偏蓝的绿。 黄白沙皮上水后有手感细沙脱落者、一般水头足。 褐色皮称之黄鳝皮，一般种很老，若皮细嫩并见苔藓状及黑色条带者，显其内水好可能有高翠。 有脐带的地方不一定有绿，一定要有“松花”的出现，才能说明其内可能有绿。 翡翠表皮隐约可见的一些像干了的苔藓一样的色块，斑块、条带状物称“松花”。 有鳞片纹路说明“种”老，突出部位称为蟒带。 蟒带一般平行绿色的走向，绿的走向称脉或称绿的形状，大多为原生裂隙充填了铬离子而致色。 根据松花颜色的深浅、形状、走向、多寡、疏密程度，可推断其内绿色的深浅，走向，大小，形状等。 观察时要撒上水于原料表面上仔细观察研究。 翡翠的表皮和成品判断也有相同之处，赌石要慎重，赌涨一玉，一夜暴富的人不少。但是往往“十赌九输”，绝大多数短期玩家多以失败而告终。 赌石具有高风险，需要综合的判断、丰富的经验才能做出自己的评价。 有经验的商人赌石，最重要的依据不外乎两点：看蟒带和松花的表现。可以说，找到了蟒带就像手里拿到了通向巨大财富宝库的藏宝图，因此迄今为止，如何根据蟒带来分辨赌石成色，是赌石者从不轻易吐露的秘密，因为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这些经验比性命还珍贵！ 翡翠的蟒，是指在翡翠原石表皮上出现的，与其它地方不同材质的细沙形成的细条或块状，乃至缠绕整个石头的部分。也就是说，在一块翡翠原石上忽然出现一条或一片，乃至缠绕大半个石头的不同材质的表皮，是绿色在原石上的特殊反应，有点像被什么东西压、烫出来，出现一种新的"花纹"，呈带状、环状、块状等有规律有方向性的排列，说明翡翠原石局部受地质运动强烈影响时，使其内部元素发生变化而产生了绿色。摸着不糙手，即便整个石头都缠着，也还会有一小部份是原沙皮。有蟒带的翡翠石头才有可以下赌的依据，有的则必须在蟒上找到松花，方可下赌，这样有较大的把握。 有蟒无松花的除个别场口的翡翠石头外，大部分只能有淡色。 蟒又可以根据以下几种情形来进行分辨： 一、白蟒，与翡翠玉石表皮的原色不同，呈白色称白蟒，有白蟒一般颜色好的把握比较大。翡翠原石表皮呈白色的石头也会有白蟒，很难辨认。白色蟒带中，呈灰白色的最佳，特别是黑石头上有灰白像鼻涕一样，赌涨的把握很大，蟒上如果再有一点松花，那就是难得的表现。 老场区的老帕敢场口的石头只要有蟒，就可以赌，如果是老帕敢的黑乌沙，有筋一样的也可以赌，其绕到哪个角哪里就有色。 二、带蟒，如带状缠绕石头中部，或一头。如果此带如拧结的绳子，称之蟒紧，这种现象往往说明里边色好。倘若这样的蟒上有松花，那样就肯定有色，切莫错过。 三、丝丝蟒，石头表皮上如同木头纹路一样的颟（颟即蟒）。其里面的色也是一丝丝，即便是老帕敢的黑乌沙，如果其表皮是丝丝颟，里边丝丝绿，不会连成片。 四、半截蟒松花，不论哪个场口均可赌。如果松花表现很少，要看种是否好。 五、卡三蟒， 此种蟒一般都带色，赌石上坑坑凹凹，如同蜂窝。有卡三蟒的石头多半一半皮薄，一半皮厚，含翠量较高，比较好赌。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已形成膏药状，即像膏药似的一层皮，那么内部的含翠量就不会高，甚至无色。 六、丝、条、点蟒带松花 难得见到的好赌石，各种都表现在一块石头上，遇到了，只要价钱合适就一定要拿下。 七、丝蟒带着松花，如果种好，色会反弹，如种差，则只有绿丝丝，色比较淡。 八、荞面蟒，看着颜色很淡，仿佛一层荞面粉。须泼点水来观察，比较好赌。 九、包头蟒，缠绕某个角的蟒带，如同戴个包头巾，开价要视蟒带的粗、细，缠绕的部位大小来定。 十、大块蟒，多半擦去即可见色，相对来说较容易赌。 十一、一笔蟒，形状像毛笔划了一道，看其长短，粗细，要注意找松花。 需要说明的是，眼力不够或者经验不足的人对石头的纹路都不熟悉，看到蟒却还在找蟒。辨识蟒是需要细心和耐心的长期观察，摸索，久而久之就能辨认出蟒。 十二、赌石辨别找对场口至关重要，例如四通卡（又名次通卡）、莫湾基、木那、老帕敢场口的原石如果有蟒出现，成功率极高。但是格应角场口的翡翠原石假蟒较多，就是说，表面看上去有蟒，但是里面百分之八九十并没有绿色，这说明石头内部的绿色还没有“长熟”，很难赌。 赌石常常是以赌色为主，赌正色。无论红、绿、蓝、紫，只要颜色浓郁明亮无杂色就是上品。 此外，还有赌种的，种要好，种要老，种要活；赌地张的，就是赌其地张细密，有水，干净；还有赌裂、赌雾、赌是否有癣的。总之，赌好是很难的，因此人们常说“十赌九输”就是这么来的。 怎么赌？主要通过擦、切、磨三种方法来实现。因此，怎样擦？擦多深？擦多大，甚至能不能擦都要考虑清楚。 切石也是一样，可以一刀切富，也可以一刀切穷，行话有“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能否切？怎样切？都要凭你的经验和运气。 磨是为了看清楚内部的色和水，磨的好坏也是十分讲究的。 查看皮壳上沙粒的结晶情况，一般来说，翡翠砾石粗皮料结晶就大，结构就松软、硬度就低、透明度就差，为翡翠之下品。细皮料结晶细小、结构紧密、质地细腻、硬度高、透明度好，其中，尤以皮色黑或黑红有光泽者为好。这种仔料行话称“狗屎蛋子”，所谓“狗屎地出高绿”，多为翡翠的中上品。砂皮料的性状介于前两者之间，品质变化较大，但其中也不乏好料，因而“赌性”最强。 查看皮料的结晶大小，除用肉眼直观外，还可用水进行查验。方法是将翡翠砾石在水中沾湿后拿出来，查看表皮上所沾水分干的快慢。干得快者，说明其结晶粗大、结构松散、或裂纹孔隙多、质地差，反之，则说明其结晶细小、结构致密、质地好。 从赌石擦开的窗口对翡翠内部进行查看，主要是看两方面的问题： 一、查看绿色，绿色的多少和色质的好坏，决定着翡翠的品质和价值。因此，要注意通过观察砾石内部绿色部分，在表皮上显露的种种迹象，推断其内部绿色的状况。绿色的多少，与绿色部分的形态和分布特点有关。 翡翠中的绿色部分以呈团状和条带状集中分布者较有价值。这样的绿色显露于表皮时往往也呈团状或线状，也有时会呈片状。当绿色在表皮上以大面积片状出现时多为表皮绿，其内部往往无绿；而当绿色在表皮上呈线状或团状出现时，特别是当表皮上露出的绿线呈对称分布时，其绿会向内部延伸，甚至贯穿整块砾石。后者的价值自然比前者高，因此，有行话说“宁买一线，不买一片”。 绿色的色质与呈现绿色的矿物成分有关。 一般来说，翡翠的色质比透辉石、钙铁辉石和霓石等所呈现的绿色的色质要好。翡翠的硬度高，抗风化能力强。因此，表现在外皮上，大多相对突起，其他矿物则相对凹下。前者的价值比后者高，因此行话又有“宁买一鼓，不买一瘠”的说法。“鼓”即绿色出现在鼓起的部位，“瘠”即绿色出现在凹下的部位者。 二、查看裂纹，除了观皮辨里、辨色外，在评估翡翠原料时，还要注意查看裂纹（俗称绺裂）的发育情况。裂纹当然越少越好。在翡翠原料市场上，玉商为了显示翡翠的质地和颜色，常常把外皮切去一小部分，并把切口磨平磨光。这种被切开的口行话叫“门子”。为了赚更多的钱，玉商都尽力把门子开在最能展示赌石的质地和颜色的地方，因此，在评估门子时，一定要仔细查看门子及周围的情况，进行综合比较和分析，切记不要对门子显示的绿色估价过高，谨防仿冒做假现象。 由于翡翠具有明显的不均匀性，颜色和质地都有很大的变化和差异，其真伪和优劣一般人难以掌握，而优劣之间其价值有天地之别，加上原料交易上较强的“赌性”，一些不法商人为牟取暴利，往往不择手段在翡翠原料上做假。比如，如果切开门子后显示的质地和绿色不理想，他们会用一片好的翡翠贴在门子里，蒙骗购买者。 周航听了住持大师的一通赌石经后，顿时心生敬仰之情，任何行业的成功者都不是偶然的，做每一个行业，精通了就是学问！于是周航对着老和尚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多谢大师指点！你的这通赌石经，是我到帕敢来得到的最大收获和惊喜。” 大巴大师回礼道：“阿弥陀佛！但愿和尚的一通唠叨能对施主有些许帮助。” 于是住持大师的弟弟派出两个伙计推着手推车跟着周航一起挑选赌石，周航依然指着石头堆，这块、那块一通乱指，选中的石头有腊皮壳、油皮、细沙皮、翻沙皮都有。姜自成对老和尚说道：“大师，白白浪费一通口水呀，等于没说。” 住持大师叹道：“许多赌石大师都是浸淫一辈子的功夫才得到一身本领，周施主尽管聪慧，但也不是我一通说教就能教会的，得慢慢来。” 姜自成叹道：“修道之人图的是个心情通达，道心清明。玩石头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过了这一阵后，就不会在专注与这些小事了，追求长生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住持大师的弟弟说道：“我们凡人终究是没有他们活得洒脱啊！” 莫湾基的石头个头不大，一般几公斤到十五公斤以下的居多，二十公斤以上的比较少，上百公斤的就更少了，尽管周航是一通乱点，速度很快，但二十吨赌石也花去几个小时才搞定。双方签了购销合同后，税务官来查看赌石成交情况，在石头上画上花押，开具各种税费缴纳收据，收走了三十万美金的税费。 二十吨翡翠赌石依然是当着众人的面消失的。住持大师的弟弟问道：“周先生，这二十吨石头现在到哪里去了？” 周航望着他很认真地说道：“去不远，还是在地球上的。” 众人闻言尽皆雷倒。 四十、危机四伏的缅北 大佛寺住持丹巴大师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一枚悟道果。 周航随着他到了寺院，看着他吃完悟道果后进入入定状态，周航就守在一旁为他护法。 闭关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天时间过去，住持大师终于从入定状态中醒来，双目精光迸发，气势大涨，周航站起身，对他说道：“恭喜大师突破化劲屏障，进入了化劲期，成为了化劲武者，寿命得到延长。” 住持大师稽首致谢，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周施主成全！” 悟道果已经被住持大师服用，并成功破除境界屏障，成为化劲武者，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对他不利，已经完成了护法，周航于是便告辞而去。 欧文是霉国祸水国际保安公司的资深安保专家，与祸水国际的创始人迈克尔.辛普森一起从海狮特勤队退役，创建了这个闻名全球的安保公司，业务遍布全球五十多个国家，公司现有安保人员壹仟伍佰多人。这次他派遣“刀轮”突击队全部队员二十八人深入缅北，是接受了富豪千金黛丽丝的委托任务，来缅北劫夺一批东方神秘的长生不老药（任何事情在传递超过三次以后就会离真相越来越远）。欧文对这次的任务非常感兴趣，如果这种东方神药是真的，他都准备到手后留下大部分，找人研究研究。黛丽丝付了500万霉元的佣金定金，得手后的东方神药还是要分一部分给她的，谁让她手里还有500万霉元的佣金没有付清呢！必定商业信誉还是挺重要的。欧文和黛丽丝都有一个相同的想法，这类神药的专利一定要掌握在霉国人手里，因为市场利润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比贩卖军火还靠谱，谁不想长生？ “刀轮”突击队队长鲍勃.麦伦已经在佛寺庙的对岸呆了一天多时间，黛丽丝已经住进了帕敢酒店。东方神药就在那个中国小子身上，而中国小子进入寺庙已经超过三天时间，还有一天就是拍卖会了，如果能在拍卖会以前搞定中国小子，这样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如果到拍卖会过后，神药分别流入到不同的势力手里，那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欧文决定提前锁定那中国小子，把麻烦提前解决掉。 周航未出寺院就感受到了杀机四伏，外面有十四处杀机，锁定了身处于此的这座寺庙。他抬手向虚空打出一道灵诀，口里念道：“临！”祭出五雷轰顶诀分别击向十四处杀手藏匿的隐秘地方。 鲍勃.麦伦正盯着寺院大门，突然感觉毛骨悚然，仿佛有灾难临头的感觉，忙顺势抱着观察镜，往洼地翻滚，但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头顶一道闪电劈在所在的山岗上，自己的身体和石头树木全都变成了齑粉，只留下了几片碎布和身上携带的东西。一连十四道闪电，他所带领的二十八人突击队已经全军覆没。作者没有详细介绍这支特勤突击队，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太微不足道，连酱油角色都算不上，所以不愿意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今后这样的事情，我们的主角将会遇到许多许多。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就领到了盒饭，是因为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定错了目标。这世界尚有许多东西，是西方人无法触及到的秘密。 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知己不知彼每战必殆！可洋鬼子不懂这些啊，一味地仗着武器优势先发制人，这次算是踢到了铁板上了。 丹巴大师闪身冲出寺庙，天空依然艳阳高照，没有一丝云彩。 周航来到十四处埋伏地点，捡到五把M21，两套毒刺单兵导弹外加弹头十枚，M14 EBR步枪十只，M16突击步枪十只，加特林一支，M9手枪28只，军用匕首二十八把，弹夹弹鼓若干，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以后，周航就回到帕敢酒店的房中。 姜自成与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女郎正聊得欢，见周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都吓了一跳。 金发女郎正是霉国富豪千金黛丽丝，见神秘的东方男子突然出现在房中，惊愕片刻后，正准备打招呼时，脑海中突然接到一道命令：赶紧出门去，处决掉两个随身保镖。于是黛丽丝向周航鞠躬退出了房间，然后转身走过走廊，推门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见两个保镖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酒店周航的房间里，姜自成解释道：“小周，黛丽丝是霉国人，很有钱的！” 周航平静地问姜自成：“我到大佛寺的事情是你告诉她的？” 姜自成回答道：“是的，出了什么事？” 一把M21狙落在了茶几上，周航指着枪，问道：“刚才的十四声雷雷霆炸响就是为了它。” 姜自成惊恐地张着大嘴巴：“啊......” 周航问道：“台湾人都恐霉吗？” 姜自成：“......” 周航说道：“你住在这里吧，我另外找地方住。”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枪响，周航没有理会，收起茶几上的枪，消失在房中央，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姜自成狠狠地给自己几个耳刮子，后悔不已，骂道：“就是个天生的奴才命，五六十岁的男人，被一个霉国女人迷得魂不守舍。唉，缘尽于此！” 说完颓然地倒坐在椅子上，悔恨不已。 帕敢酒店乱套了，霉国富豪千金发疯了，枪杀了两名贴身保镖，枪声惊动了黛丽丝的随行保安队，更惊动了帕敢当地的政府军和政府要员，政府军派了一个连的部队包围了酒店。此时黛丽丝的随行保安队队长丹尼尔，正带着一群保镖与缅甸政府军对峙着。酒店负责人哥丹威正与外面各方紧急联系，处理这次的突发事件成了首要问题。按缅甸官方武装一贯的做法是，闹事一方全都就地处理（就是当场全部击毙），但是涉及到霉国人了，就要慎重处理。 黛丽丝的随行律师正在解释着呢！大概理由是：他们是自己人杀了自己人，与外人何干？说他们闹事，不存在的！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做游戏，不可以吗？世界那个国家的法律规定，住酒店不可以玩游戏的？没有吧，既然没有规定不可以玩游戏，那么玩游戏就不算犯法了，更谈不上扰乱社会治安。所以缅甸的军爷们，请回吧！哪里凉快哪待着去。 然后黛丽丝的随行医生出来解释说道：黛丽丝小姐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刚好玩游戏的时候发作了，他们霉国人将会对此次事件全权负责。所以很抱歉，打扰到大家了。 律师接着医生的话题继续给地方政府和军队施压：希望缅甸方面要为黛丽丝的健康着想，创造有利于她恢复健康的安全环境。现在黛丽丝小姐还在病情中，要是再出现过激行为，也希望缅甸方面能够理解，必定霉国人哪年不杀人？又哪年不被自己人杀几个？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尽管这件事发生在缅甸的境内，但并没有伤害到缅甸人民，希望缅甸方面保持冷静和克制，不要让事态扩大化，否则将会遭到国际社会的一致谴责和制裁！ 帕敢地方军和政府要员以及一众围观的群众，都被霉国律师的话雷到了：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傲慢而又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有如此的奇葩。还号称世界最文明、最民主、最自由、最人权的国家，有没有下限？这种律师就是妥妥的下届霉国总统的候选人啊！他们把无耻、无赖、撒谎、偷窃、掠夺说得那么光明正大，那么理直气壮，也算人类历史上一大奇葩！ 县长吴宋志的意见就是冷处理算逑，并且明天就是拍卖会的时间，不要影响到仙药的拍卖，现在关注的各方势力都不好惹，也惹不起，不如趁此机会收场，大家都显得体面一些。 于是酒店方面，政府军方面，以及政府方面都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同意霉国律师和县长的处理意见，让霉国律师在事件调查书上签字后，这件发生在帕敢酒店的霉国人枪杀霉国人的事件，暂时就算过去了。 莫宁县长吴宋志与独立军旅长阎摩，还有帕敢世家的带头人吴蓬加来，和酒店负责人貌丹威在密室里商量着，随后的注意事宜和解决办法。 吴宋志说道：“哪里出现霉国人哪里就不得安宁！上面的意思是：这次拍卖的仙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决不允许带出境外。现在霉国人插上一脚，事情就难办了。大家有啥好办法吗？” 阎摩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带着标识的布片放在桌子上，猛吸了一口香烟，说道：“下午那几道闪电雷声大家想必都听见看见了吧，呶!这就是了，神仙发威了，二十八具尸体，全都在这儿，分别藏在十四个地方，没有一处逃脱的。” 吴蓬加来说道：“神仙一发怒，天涯海角也藏不住！” 吴宋志问道：“霉国雇佣军？” 阎摩点点头：“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霉国祸水国际的雇佣兵，多数人员都是从霉国海狮特勤队里退役的，具有丰富的特种作战经验。他们在安保公司里也一直保持着，海狮特勤队的作战编制和作战风格，想不到一个特勤突击队就栽在这里了。” 吴宋志说道：“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抢夺仙药。可能想要一锅端，直接把目标对准了周先生。” 吴蓬加来鄙夷地说道：“这帮霉国人太不自量力了，神仙只要感受到不怀好意的杀气时，就会主动出手清除危险源的。谁也抵挡不了天降神雷，霉国人也不例外！” 阎摩点点头，说道：“我们当初拿出最大的诚意招待周先生的做法，证明是十分明智的！可是现在住在酒店里的这帮霉国人就是最不安定因素。” 吴宋志说道：“这帮人确实是一枚定时炸弹！无论是政府军或是独立军，出手对付他们都不合适。” 吴蓬加来说道：“最合适的事情就是请神仙出手，可是万一他们不主动招惹神仙，也不会遭到他的打击啊。” 阎摩按息了烟头，摸着下巴思索道：“周先生承诺：要在拍卖当天保证每一个买到仙药者的安全！也就是说无论谁买到仙药，当天没有离开帕敢就是安全的。” 吴宋志分析道：“霉国人在拍卖会上一定会捣乱，那么三枚悟道果就一定不能落入他们之手，这是制作两种仙药的主要药材，说他是药母也不为过。至于其它两种仙药，我们只需要每一种买到一份即可，剩下的四份仙药都可以让霉国人拍下，终究会回到我们自己人手里的。” 吴蓬加来无比担忧地说道：“就怕那霉国娘们乱抬价哟！” 吴宋志笑道：“我们最不应该担心的就是有人乱抬价！大家想想，周先生的钱在我们这个地方能买什么？只能买一堆石头了。不管他得到多少钱，最后都会把钱拿来买石头，所以告诉各位矿主们，不必藏着掖着，趁此机会把好石头都拿出来吧，难得遇到一个有钱又喜欢赌石的大买主，关键他还不懂看石头，大家都偷着乐吧。” 哈哈哈哈，四人商量到这里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且说逻伽神庙的大德僧迦俶法师，接到藏南喇嘛拉嘉活佛的电话后，立即带领十二名护法高僧就往缅北赶来，到了葡萄镇与先到的拉嘉活佛一行人汇合后，一起乘坐大象往帕敢寨赶来。十几头大象队伍显得气势非凡，坐在大象步辇上的迦俶法师与拉嘉活佛俩拉起了家常。拉嘉活佛问道：“法师最近可好？” 迦俶法师稽首道：“托活佛的福，日食三餐，夜眠一宿，心安理得。活佛安好？” 拉嘉活佛道：“我佛慈悲！老衲日渐年迈，不得返回故土，心思难安啦！” 迦俶大师安慰道：“活佛身居阿鲁恰尔邦，带领信众投奔我大印度，不就是身在故土嘛，难道还想北上回到北国？” 拉嘉活佛回应道：“世俗是世俗，宗教归宗教。” 迦俶法师笑道：“活佛历经万世还不明白，世俗供奉宗教，宗教指引世俗，信奉我佛，共登极乐！” 拉嘉活佛道：“佛也要先渡自身，再渡众生。” 迦俶法师笑道：“好一个先渡自身，再渡众生！那悟道果活佛是用不着了。” 拉嘉活佛回答道：“仙草仙果，德者居之。天降机缘，怎可放弃。” 迦俶法师嘲笑道：“贪、嗔、痴、怨、爱别离、求不得，你这个大和尚倒是占全了，请问活佛，什么时候能自渡？” 拉嘉活佛笑了笑，略过了迦俶法师的嘲笑，这时前去打探消息的喇嘛桑达已经回来，活佛叫停了行进的大象队，拉嘉活佛和迦俶法师下了步辇，桑达向活佛行礼过后，上前附耳对拉嘉汇报打听到的一些情况，活佛摆了摆手，对桑达说道：“无妨，迦俶法师是朋友，打听的情报也要向他汇报。” 桑达喇嘛向迦俶大师弯下了他高大的身躯，说道：“桑达见过迦俶法师！” 迦俶法师大喇喇地说道：“桑达喇嘛，探听到些什么情况，说来听听吧。” “是！”桑达喇嘛压制着心中的不快，提高嗓门对活佛汇报道：“现在帕敢是热闹得很，连美国人都参与了进来，今天下午帕敢发生了晴天霹雳，艳阳高照下，天空突然闪十四股闪电，分别劈向十四处地方，有没有死人不清楚，没有打听到具体情况。另外我们的人在龙肯机场看到泰国国师查猜和公主琳达出现了，还有新加坡和一些马来西亚富商也来了。缅甸的几大家族和军方都有人出现在帕敢，葡萄机场已经关闭了，听说缅甸军方的飞机出现了一个中队。乔五机场军方的直升机进出频繁，三拽的政府军兵营有增兵的迹象。” 拉嘉活佛和迦俶法师二位得道高僧听了桑达喇嘛的汇报后，反应不一。 迦俶法师眼放金光，说道：“看清楚了吗？真是查猜？好、好、好，好你个查猜，你这个降头师不好好做你的国师，却跑到缅北与老僧争夺悟道仙果来了，这次老僧让你有来无回，方解老僧心头大恨。” 拉嘉活佛口宣佛号，说道：“出家人不要杀气那么重，会招来劫难的。如果这次所料不错的话，有金丹修士出山了。” 桑达喇嘛摇摇头回答道：“这个没有听说过。” 迦俶法师说道：“悟道仙果这些东西对金丹修士没有用处啊。” 拉嘉活佛真是服了迦俶法师的智商，他问道：“难道就不能是金丹修士拿出来卖的吗？” 迦俶法师恍然大悟，说道：“嗯，有可能！老僧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桑达喇嘛疑惑地问道：“活佛，你怎么判断出来金丹修士出现了呢？” 拉嘉活佛慢慢解释道：“悟道仙果对于武者来说是极其稀罕的，地球上除了我们北方大国昆仑山和四川秦岭南侧以外，还没有发现第三个地方出现过如此神树，叶子可以做悟道茶，喝一杯能令人醍醐灌顶，精神力大增，能轻易地提升武者一截修为。其果子就是悟道果，武者吃上一颗，能轻易破除境界屏障，提升六十年修为。这果子如果落到我和迦俶法师手里，就能让我们轻易进入先天境界，从而真正进入不死不灭的修真者世界。但这悟道果对于进入先天境界以后的修士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而凭空凝聚雷电的法术是金丹修士才能使用的神通。” 迦俶法师哈哈笑道：“小喇嘛，这就是我们此次出来的最大动力！” 拉嘉活佛又说道：“万幸的是我中华物产丰富，无论是武者或是修真者都对东南亚的蛮夷小国不屑一顾，不来争夺这种稀罕物质。否则，哪有你们的份。” 迦俶法师斜眼望着拉嘉活佛，不服气地进行反击，说道：“活佛不是也来了吗？” 桑达喇嘛小心翼翼地问道：“既然是金丹修士拿出来的东西，那我们还怎么抢？不是送死么。” 拉嘉活佛说道：“我们又不去招惹金丹修士，只是从凡夫俗子手中接过仙果，替他们保管而已。每次悟道果出现时，总会招来一阵腥风血雨，许多小门小派都落得人财俱失，帮毁人亡。我们接手保管，为世人免去灾难和祸患，是佛主慈悲！” 迦俶法师也跟着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桑达喇嘛此时在活佛和迦俶大师的教导下，深刻领会了佛法的真谛。 四十一、激烈的争夺（一） 终于到了仙果仙药拍卖的日子，报名截止时，帕敢酒店收到的报名竞拍的押金就达到三千六百万美金。也就意味着今天将有三十六家财大气粗的富豪参与竞拍，激烈的状况还没有正式开始，就已经显现出来了。 来得最早的是周航和住持大师，貌丹威领着二位贵人巡视了一遍拍卖的大厅和周围的安全，周航让貌丹威拿出几块翡翠玉石来，当着住持大师和貌丹威的面雕刻了六块玉牌，刻下聚灵阵法和水火防范阵法，最后再增加了困阵五鬼迷魂阵。然后将玉牌打入东南西北上下六个方位，紧紧地将帕敢酒店保护起来。昨晚这一切后，周航对貌丹威说道：“我在你们这里白吃白住这几天，没啥礼物送你，就给你布置一座防护阵法，永保你这座酒店免遭水火雷电的侵扰和破坏，如有人蓄意破坏，也逃不出酒店去，他会永远困在这阵法里，直到束手就擒。并且住在这座酒店还有个好处：武者住下会利于修行，病人住下有利身体恢复，普通人住下能保证身体健康，不生疾病。” 貌丹威忙跪下道谢：“多谢神仙赏赐。” 说话间，参加竞拍的客人陆续入场，玛美薇带着一帮酒店服务人员仔细甄别入场的每位嘉宾，并为他们发放竞拍号牌。 仰光时间上午十点整，这场轰动东南亚，举世瞩目的拍卖会就开始了。 酒店负责人貌丹威首先站在台上，向到场参加竞拍的各位嘉宾问候致谢。然后介绍了竞拍规则：所有拍卖者举牌加价，中标者当场缴清竞拍费用后领取中标标的物，所缴纳押金抵一部分竞拍费，税费按10%缴纳；中标者当场未缴清竞拍费用的，算放弃中标标的，所缴纳押金不退，做违约金处理，标的物重新进入竞拍环节；为了保证中标者的安全，不允许在帕敢范围内进行抢夺，否则五雷轰顶，绝不轻饶。 貌丹威讲完了后离开了，把场所让给拍卖师。上来的拍卖师是一个美女，只见她身着高跟鞋，一身黑色OL职业装，面带微笑走到拍卖台上，先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各位贵宾，上午好！很高兴为大家服务，我叫玛美薇，是今天的拍卖师。所以今天这场拍卖会由我为大家服务，希望在座的先生们、女士们都能拍到自己心仪的宝贝。在正式进入拍卖之前，我补充一下今天的拍卖原则，今天拍卖品竞拍的原则是：价高者得！现在我们正式进入拍卖环节。” 说道这里，玛美薇稍微停顿了一下，一位服务员端着一张红布盖着的盘子走上台来，把盘子放在台子上，然后退到一旁等候着。杜美薇继续说道：“既然大家来到了玉都帕敢，怎么可能错过美丽的玉石呢” 说完她直接掀开红布，露出一颗拳头大的翡翠明料，在电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浓绿的色彩映绿了整个拍卖台。玛美薇介绍道：“这是一颗出自帕敢基的玻璃种艳阳绿（帝王绿）翡翠，重量一点四八公斤，起拍价五万美金，每次加价五千美金，价高者得，现在开始竞价。” 周航是今天的主角，当然要把气氛搞起来，于是手中牌子一举，表示加价五千美金，开了一个头。 场内所有的人见他举牌，谁敢去争？都不想去得罪神仙啊！ 玛美薇见周航第一个举牌，心里很是高兴，说道：“一号的周先生加价五千美元，现在是五万五千美元，价高者得，喜欢的请举牌竞价。” 可是下面的参拍者全都保持沉默，既不举牌，又不说话，任凭美女拍卖师在台上卖力的喊叫，就是每人回应。 玛美薇心里有些发慌，老板吴蓬加来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才算是镇静下来。于是她喊道：“这么大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买到就是赚到，五万五千美元一次！” 台下依然一片寂静，杜美薇继续喊道：“五万五千美元二次！” “还有没有加价的，老坑老种的帝王绿翡翠，买到就是赚到哈，没有人加价就要错过了哟。五万五千美元三次，成交！”玛美薇用锤子敲了一下，宣布成交：“恭喜道格周（周博士），获得这块帕敢基出来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让我们用掌声向周先生表示祝贺，谢谢大家！” 台下想起来热烈的掌声，纷纷为周航获得这块老坑老种的帝王绿翡翠表达祝贺。周航站起身来走上台，先向台下鞠躬致谢，然后付钱交税费，收取翡翠。 待周航重新回到座位上后，服务员又端上第二个用红布盖着的盘子上台来，依然是放在拍卖台上，然后退后等待着。玛美薇说道：“让我们来看看第二件拍卖品是什么呢？” 说完就直接拉开盖着的红布，只见一块高冰种桃红的红紫色翡翠出现在眼前，周航顿觉眼前一亮，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给人们贡献了这么美轮美奂的美玉。 玛美薇立即用她那美妙的嗓音夸张地惊呼道：“哇喔！好漂亮的高冰种红紫色翡翠哟，简直美若桃花!这块美玉重量达到了五点五五公斤,是来自老厂区木那场口的料子，这块玉石堪称完美，种够老、水够长、地章干净无瑕疵，色彩浓郁如桃花，是真正值得收藏的上品美玉。起拍价五十万美金，每次加价五万美金，依然是价高者得！竞拍开始！” 话音刚落，来自新加坡的李公子举牌了，玛美薇立即跟进报价：“38号先生五十五万美金...” 这时候来自马来西亚的马公子不答应了，立即举牌，喊道：“六十万！” 玛美薇马上报价：“37号先生六十万美金暂时领先。” 这时印尼来的华侨富商苏先生不甘示弱，也举起牌，玛美薇立即跟上节奏，喊道：“39号先生六十五万美金领先一步。” 这时李公子是很不爽37号和39号，感觉就是两人把自己夹在中间来收拾，这种事可不能如他们的愿，鹿死谁手最后才知晓!于是又举起牌喊道：“八十万！” 玛美薇终于兴奋起来，这才是拍卖会上该有的气氛啊！赶紧喊道：“38号先生出手八十万，是今天目前的最高价了......” 马来西亚的马公子好悬没被气死，不等拍卖师把话说完，立即举牌喊道：“一百万！” 玛美薇立即双眼冒星星，露出花痴般的笑容，喊道：“这位先生好帅哟！天啦36号先生出了一百万!” 新加坡李公子更加不爽了，举起牌子猛晃，叫道：“一百二十万！我看谁还跟我争!” 玛美薇用手指着李公子，喊道：“38号先生好气派哟，一百二十万美金，还有没有，没有的话这块美玉就属于38号的李先生了。” 马来西亚的马公子本来没打算举牌了，听了拍卖师说美玉属于李家小子时，忍不住又举起牌，喊道：“壹佰伍拾万！” 李公子见马公子一下出到壹佰伍拾万后，立马收起牌子，嘴巴对着马公子做出一个形状：“傻逼！” 玛美薇激动得嗓子都喊出破音来：“36号先生壹佰伍拾万，还有没有出手的，老坑木那高冰种桃花红紫色翡翠，目前壹佰伍拾万美元。壹佰伍拾万一次，还有没有加价的，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极品红紫高冰翡翠实在是太少见了！壹佰伍拾万两次！一百...五十...万，三次，成交！恭喜36号的马先生获得了五点五五公斤的高冰种红紫色木那极品翡翠！让我们把热烈的掌声送给这位慧眼识美玉的先生，谢谢大家！” 台下掌声响了起来，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位美女拍卖师很会调节现场气氛，很有意思，是个人才！ 第三件上拍的拍品依然是翡翠明料，一件像砖块的长方形翡翠明料摆放在盘中，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它是一块难得一见的四色翡翠，玻璃底玻璃种的紫红黄绿四色翡翠，俗称福禄寿喜，这绝对是一块不可多得的收藏级别的翡翠明料，没有一点皮壳，全都做了抛光处理，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表面无纹无裂无杂质。色彩鲜艳：紫色是偏蓝的蓝紫色，红是胜过桃花红紫色的宝石红，黄色是明亮的柠檬黄，绿色是春天的黄杨绿。玛美薇笑盈盈地介绍道：“这块宝贝是来自于会卡场的福禄寿喜翡翠，重量九点九八公斤，玻璃底玻璃种，四种明亮的颜色就像假的一样分布均匀，这简直就是佛主的法力结晶，世间唯一的极品宝贝。对于这样的罕见宝贝谁不想把它收入囊中呢？这块宝贝起拍价一百万美元，每次举牌加价十万美元，如果出价比举牌价高，那就请举牌者自己喊出来，现在开始竞拍。” 来自印尼的苏先生首先举牌喊道：“二百万！” 玛美薇夸张地张大嘴巴，叫道：“哇喔！39号先生出手太震撼了，二百万美金，有没有喜欢的，赶快出手哟，晚了就被39号收走了。” 这时泰国公主琳达举起了号牌。 玛美薇赶紧叫道：“16号贰佰壹拾万。” 新加坡李公子也跟着举起牌。 “37号二百二十万。” “22号二百三十万，很好，看来识得世间宝贝的人真不少，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价高者得哟！” 苏先生又一次举起牌喊道：“三百万！” “哇喔！39号先生好魄力！三百万，霸气！” 这时来自霉国的黛丽丝心里不爽了，看着一群东方土著小丑般的上蹿下跳，直接开启了毁灭模式，举起号牌，冷冷地说道：“四百万！” 玛美薇兴奋地喊道：“这位13号的西方天使出价四百万美元，太让人震惊了，四百万美元！” 苏先生站起身，举起牌喊道：“五百万！” 玛美薇更加兴奋，立即喊道：“这位39号的先生太帅了，五百万啦！五百万！” 黛丽丝只喜欢西方的粉钻、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等单晶体宝石，对于东方的翡翠玉石并不怎么在意。她刚才出手举牌不过是不耐烦而已，只想早早的结束这前面无聊的铺垫，早点见到自己挂念的东方长生不老药。现在它的目的达到了，心安理得的收起号牌，静静等待下面的拍品出现。 玛美薇是个合格的拍卖师，她继续烘托着现场气氛，滔滔不绝的鼓动着台下的竞拍者。说道：“39号先生是个爽快的先生，喜欢的东西一定是志在必得。还有没有加价的，现在是五百万美金，你只要再加上十万美金，这块稀世珍宝也许就是你的了。五百万一次，路过走过千万不要错过啊，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啊；五百万两次，再不出手，这块佛主的法力结晶就要归39号先生了！一......二......三，五百万三次，成交！” 玛美薇一锤定音，福禄寿喜翡翠终于被来自印尼的苏先生拿下来了。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都在恭喜他获得了一件稀世翡翠。 待苏先生完成现场交接后，现场的工作人员，拿出一个托盘，空空而已，玛美薇待服务员放下托盘后，拿过红布，往托盘上一盖，然后手往空中一抓，在往盘中一丢，叫道：“大家请看，仙果现世了！” 台下参拍的众人就看到盘中突然显现出一枚红红的，带着光晕的鸡蛋般大小的果子出现在托盘的红布上，此时的红布在果子的红色衬托下，显得毫无生气，而果子则显得生机勃勃。 台下来自泰国的查猜国师惊奇地喊道：“悟道果！果然是悟道仙果！终于见到了悟道仙果！” 台下见过的没见过的全都沸腾起来了，见过的当然是帕敢四巨头了，其余的人哪里会见过？黛丽丝远远地嗅到了东方长生果散发出来的灵气芬芳，她抑制住发狂的心，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所有的东方神果神药全部收入囊中。 见到这颗灵气浮动的奇异仙果，玛美薇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背书一般介绍起来：“悟道果，又名朱果，山海经上记载，在昆仑山有一棵神树，从种子发芽生根，到果子成熟需要八百年，一棵树只能结九颗果子，十年结一次。这果子富含灵气物质，武者吃了能破碎境界屏障，提升修为，从而增加六十年功力。常人吃了将会爆体而亡，不复再生。所以这颗果子只适用于修习武道之人，普通人就不要竞争了。友情提示，悟道果拍下后，如果没有特殊的保存容器，必须在二十小时内服用，否则将会失去仙果的灵性。每颗悟道果起拍价一千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美金，价高者得！现在竞拍开始。” 黛丽丝的律师举牌喊道：“五千万！” 玛美薇大吃一惊，这美元是纸吗？但职业道德不允许她在哪里感叹，他举起手指着拍卖场下举牌的男人，喊道：“14号先生举牌五千万，天，真是霸气！五千万，肯定还有更高的，八百年一见的仙果绝对有它应有的价值。现在是五千万美金！” 查猜举牌喊道：“五千五百万！” 玛美薇立即报价：“15号举牌五千五百万。” 这时来自缅甸军方的代表举牌喊道：“六千万！” “8号先生六千万美元，暂时领先。” 拉嘉活佛看着现场形式，也举起了号牌。 “17号拉嘉活佛陆仟零壹拾万。” 拉嘉活佛对于有眼力劲的拍卖师玛美薇非常欣赏，小姑娘这样报出他的身份，地球人还不得给他一个面子来成全他？可是现实马上就给了他一巴掌，惊醒了他的白日梦。 只见黛丽丝举牌喊道：“八千万！” “16号天使举牌八千万！” 拉嘉活佛差点被这个金发魔女气死了，一口气堵在胸口，很不爽快。迦俶法师玩弄着他手中的18号牌，低声对拉嘉活佛说道：“今天凭钱财，我们是争不过的。” 印尼的苏先生这时缓缓地举起牌，喊道：“一个亿！” 玛美薇立即喊道：“39号先生举牌一个亿！一亿美金暂时获得领先，大家喜欢的赶紧出价啊。” 一亿美金喊出来以后，现场立即陷入沉默，拉嘉活佛和迦俶法师立即感到很无力，这世道，俗人都那么有钱了么？缅甸政府和军方的代表也感到了压力，今天到场的人员身份特殊，谁也不能得罪啊，上面下达的任务很难完成的。 玛美薇喊道：“一亿美金一次，一亿美金二次，一亿美金三次，成交！恭喜39号苏先生，获得了第一颗悟道果！” 四十二、激烈的争夺（二） 拍卖师一锤定音，印尼的苏先生竞拍到了第一颗悟道果，他高兴地走上台，完成交接时，却出现了一丝意外，玛美薇忙向酒店负责人哥丹威汇报，哥丹威来到了周航的身旁，低声把异常情况向周航汇报了一下，周航看着这位苏先生，用心与他沟通一番后，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对貌丹威说道：“没关系，我同意！” 原来苏先生是印尼的一位华侨富商，主要经营橡胶园，来时准备了一亿一千万美金参加竞拍，谁知道现在钱不够了，主动提出用四色翡翠抵一部分竞拍费用。周航是个善良之人，见苏先生为人诚恳，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苏先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自己花费五百五十万美元竞拍到四色翡翠转让给周航，双方签订了转让交接协议书，当场完成了交接。 苏先生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悟道果，站在台上，当着所人的面，吃掉了悟道果，然后迅速回到酒店客房，进入入定阶段。周航在他的门口贴上一道防护符箓，为他卫道护法。 参拍的武道人士见到周航这么周道的服务，不禁都暗暗点头，佩服不已，这金丹修士人品没得说。 第二枚悟道果出现在拍卖台上时，不用玛美薇再鼓动烘托气氛，立即引起了激烈的争夺。首先出价的泰国查猜国师，一下子就把起拍价叫到八千万。 玛美薇微笑道：“15号查猜大师出手举牌就是八千万，八千万美元。” 政府代表吴宋志举牌喊道：“一亿美金！” “3号先生举牌一亿美元，现在是一亿美元，来过见过千万莫要错过，一亿美元，一定不是他的最终价值哟。” 黛丽丝的律师举牌喊道：“一亿一千万！” “14号先生举牌一亿一千万美元，现在是一亿一千万。” 军方代表举牌喊道：“一亿二千万！” 玛美薇叫道：“哇喔！那位8号先生好帅！举牌一亿二千万，一亿二千万！” 黛丽丝忍不住了，站起身喊道：“一亿五千万！”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位金发魔女，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盯着她，怒不可遏！ 玛美薇兴奋了，知道这次拍卖会上她出名了！她高声说道：“13号天使举牌一亿五千万，还有没有后来竞价的，这可是八百年才能出的悟道果呢，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只要再举牌，这颗仙果就是你的了。一亿五千万！” 台下陷入了沉默，许多人都在内心里暗暗自问 ：“一颗悟道果子，真的值得一两亿美金吗？” 答案是值得的，普通人不了解武者的世界，能增加六十年功力，提升修为的事情是多么大的诱惑！就算对普通人来说，当你很有钱，生命即将到达终点时，突然出现一种仙药，可以让你多活六十年，但很贵很贵，你会怎么选择？ 在参与拍卖的人陷入沉默时，玛美薇已经一锤定音：“一亿五千万一次、一亿五千万两次、一亿五千万三次，成交！恭喜13号天使得到这枚悟道仙果。” 这次台下其他参拍的人没有掌声传来，只有玛美薇和周航两人的拍手声。 帕敢酒店老板和负责人貌丹威两人高兴得合不上嘴巴，今天这场拍卖会送出去一块帝王绿，但佣金抽成可以建一百座这样的酒店了。 独立军旅长阎摩和政府要员吴宋志两人也是高兴的，今天他们可能都完不成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但佣金抽成他们二人各占30%，酒店方占40%，这得卖多少吨石头才能有这么多美元收入啦！ 第三颗悟道果出现在拍卖台上的托盘里时，所有参拍的人都像打了激素般精神十足，参与竞拍的武者都握紧了拳头，他们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不把握住机会，这辈子后面的岁月都等着后悔去吧！第一个拍到悟道果的印尼苏先生无疑是最幸福的，以最小的代价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还当着众人的面吃掉了，绝了打他主意的人的念头，绝对是聪明透顶之人！ 没有人沉迷于过去，当第三颗悟道果在拍卖师悦耳的声音传来竞拍开始的时候，到场的武道之人都举起了号牌，查猜直接喊道：“一个亿！” 于是等于宣告了竞拍价直接从一亿美金开始了。玛美薇神采奕奕，美妙的嗓音传出了更加悦耳的声音：“15号查猜大师直接举牌一亿美金。” “8号先生一亿一千万！” “3号先生一亿二千万！” “哇喔！15号查猜大师一亿五千万！” “什么？9号先生一亿八千万！现在9号先生举牌一亿八千万美元！” “哦，16号女士举牌两亿！这位美丽的女士魄力非凡！现在16号女士以两亿美金暂时领先。” 16号的琳达公主举牌两亿美金为查猜国师争夺这最后一枚悟道果，把此次拍卖会的气氛推到了高潮。 拍卖师玛美薇依然卖力地喊着：“两亿美金第一次！这世上出现的最后一颗悟道仙果绝对值得大家此时出手！两亿美金第二次。” 这时黛丽丝的律师14号举牌喊道：“二亿二千万！” 玛美薇叹道：“14号先生就像上帝的使者，一下子举牌二亿二千万！14号先生二亿二千万。” 此时场中打酱油的迦俶法师与拉嘉活佛相视一笑，都露出了只有他们二人才懂的眼神，如果霉国人也把最后一颗悟道果拿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完美的结局。这里是缅北，靠近野人山，发生任何事情想必霉国人都是可以理解的。这里是野人山，不是太平洋，霉国人想安全地离开，要看老天爷答不答应。 这时琳达公主又一次举起号牌，说道：“二亿三千万！” 玛美薇立即报出最新报价，大声喊道：“16号女士举牌两亿三千万！” 这时黛丽丝鄙夷地望着在场的竞拍者，仿佛在告诉现场的参拍者们，你们都是垃圾！与霉国人比霉元多，可能赢么？对他们来说霉元就是纸，想要多少印多少。而对其他的殖民地来说，霉元就是财富了，必须用工、农业产品或者矿产原材料去给霉国人换。所以霉国人在全世界傲慢横行，自然是全世界给惯出来的。现在黛丽丝失去了耐心，她举起号牌喊道：“三亿！” 玛美薇高兴得差点晕过去了，赶紧喊道：“13号天使举牌报价三亿霉元！还有没有出价的？三亿一次...三亿二次...三亿三次！” 最后玛美薇狠狠地落锤，一锤定音：“成交！这第三枚悟道仙果属于16号小姐了！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黛丽丝小姐。” 缅甸方面的人都站起来鼓掌，然后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鼓掌祝贺。上台的黛丽丝小姐也尽显名媛风采，学东方礼仪弯腰鞠躬。 两枚悟道果尽收囊中之后，黛丽丝立即带着保镖队撤离了现场，而十几个参拍的武道武者也提前离开了拍卖现场。 黛丽丝走了，他的律师却留了下来。 泰国方面查猜国师离开了，琳达公主留下来了。 印度的迦俶法师和藏南的拉嘉活佛都离开了。 缅甸军方的代表也离开了，但政府代表却留下来了，他们本来就是两个系统，这也没啥大惊小怪的。 现场参拍的普通人依然还有三十位，前面的悟道果拍卖对他们来说都只是看热闹的，后面的还童丹和锁容丹才是他们真正需要的仙药。 周航收到的是瑞银无记名无限期支票可以在花旗、汇丰、德意志银行和中国银行进行兑取。 话不多说，拍卖继续！ 当三盒黑漆漆的木盒子出现在拍卖台上时，所有人都关注着拍卖师杜美薇的一举一动，玛美薇打开一个盒子，让服务员端着在台下展示了一番，所有人都被这鹌鹑蛋大小的药丸折服了，只看了一眼，那股沁人心脾的气味就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一股春天万物复苏百花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沉睡中的细胞都活过来了。吴宋志叹道：“真不愧是仙药，只是闻闻气息，身体细胞就活过来了，怪不得叫还童丹！” 站在拍卖台上拍卖师的玛美薇滔滔不绝地介绍起仙药还童丹：”这一盒还童丹共有二十三颗，最佳服用年龄在六十至九十岁之间，服用过后白须白发会变黑，牙齿再生，脸上皱纹减少，生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少二十年以上。 大家更要注意用药用量的方法：前面十六天，每隔一天服用一颗，第八颗服完后，后面接着就是每天一颗，三十天刚好服完。服完仙药以后，半年之内就会恢复到二十年前的模样。” 底下参拍者都非常激动，都想着一定要拍下一份孝敬家里长辈，或者自己用。 玛美薇介绍完还童丹的一些必须注意的细节后，就说到了竞拍规则：“每一盒竞拍底价五百万霉元起拍，每次举牌加价不得低于十万霉元，价高者得。手快有、手慢无！现在开始竞价。” 马来西亚来的马公子举牌喊道：“两千万！” 玛美薇立即开启花痴模式，赞道：“37号先生英俊威武，气概不凡，第一次举牌就是两千万霉元。37号两千万霉元！” 新加坡李公子像看脑残一般看着他：这傻逼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吗？ 所有准备举牌的竞拍人也被这马公子不按常理出牌给惊呆了！多数人的心理价位就在一千万霉元左右。什么还童丹？说穿了不就是高级保健药吧，一出手就两千万霉元？这是霉元呢，不是缅币、不是越南盾、更不是印尼卢比！这年轻人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啦？走了一个豪横的霉国妞，来了个傻逼的马来小子。 玛美薇见现场气氛不对，有些冷场的苗头，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活跃现场气氛：“还童丹是返老还童的仙药，如果是哪家的老人有七老八十的，一盒丹药送上，让耄耋老人半年回到五六十岁的脑力最活跃时期，不知道年轻二十年的富豪能为后人多挣多少钱？退休在家的政坛元老年轻了二十岁，不知道又要为国家做出多少贡献，献出多少有益国家的发展之策！所以还童丹值得大家去争，争的是家财万贯，争得是江山社稷！两千万一次...” 下面的人依然无动于衷，这就让场面显得尴尬了！玛美薇只好硬着头皮走完程序：“两千万二次...两千万三次！” 于是落锤，完成此次竞拍：“成交！恭喜来自马来西亚的37号先生以两千万霉元的价格竞拍到第一盒还童丹。祝贺马先生！” 台下想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马先生走上台，对着拍卖师附耳低声说着什么，然后作为拍卖师的玛美薇依然让服务员叫出酒店负责人哥丹威。哥丹威了解情况后，来到周航的位置前面，低声说着马先生的情况。原来马先生只带了两千两百万霉元来到帕敢，没想到冲动之下，超支了，想把刚才拍到的那块高冰种红紫色的翡翠原价折抵一部分竞拍费。周航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当场与马先生签订了转让协议后，完成了此次交易。 周航重新坐回参拍位置，想起今天现场拍卖的极品翡翠全都落到自己手里，不由暗暗叹息：天意啊！ 还童丹的第二盒开始了竞拍，第一个出价的是来自新加坡的李公子，他比较稳重，举牌喊价：“一千万！” 玛美薇立即跟道：“38号先生举牌一千万！” 这是酒店老板吴蓬加来举起2号号牌喊道：“一千一百万！” 玛美薇见老板举牌了，连忙第一时间喊了出来：“2号先生一千一百万！” 县长吴宋志也举牌说道：“我跟一下，一千二百万！” “3号先生一千二百万！”杜美薇立即跟进最新报价 李公子顿时感到些许压力，无论如何这一份一定要拿下，否则回去交不了差的。他举起号牌喊道：“壹仟伍佰万！” “38号先生一千五百万！” 琳达公主也坐不住了，如果这第二份不抢下来，到了第三份绝对又是天价，毫不犹豫地举起号牌，喊道：“二千万！” “16号女士举牌两千万！暂时领先。仙药还童丹不是一般的药，错过了就错过了，不会再有，请看好的人赶紧出手，先到先得，后到后悔！现在最高价两千万霉元，由16号女士暂时领先。” 琳达公主加价太猛，直接击垮了所有的竞争者，最终以两千万霉元的代价竞拍到一盒还童丹。加上10%的交易费用和税费，一盒还童丹最后的代价是二千二百万霉元，可不便宜！ 四十三、激烈的争夺（三） 最后悔的是新加坡来的李公子，他犹豫了一下，就让琳达公主捡了个便宜。 第三盒还童丹刚开始竞价时，他直接举牌顶上价格，喊道：“两千万！”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认为直接喊两千万的是傻子了。这世上所有人都是傻子，都被精英人士设计套路着，终身不得快乐！有时候所有人都不傻，只是考虑问题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到底傻不傻，在于每一个人的认知和学识来决定的。知道的东西和懂得的东西越少的人，就过得越幸福、越快乐！而那些所谓看透社会本质的人，却永远得不到快乐！ 李公子这次终于赌赢了，没有人竞价，大家看他的架势也知道他是志在必得，所以也就没有人再上去添堵。 至于霉国人黛丽丝的律师却比较理智，在他的认知里，买一盒中成药的金钱都可以开发出一种新品新药出来了。所谓的返老还童只不过是东方骗术而已！黛丽丝已经获得制药的原材料，破除药性成分指日可待，以后这种中成药不会少。 拍卖师玛美薇见没有人竞价，只得匆匆走完流程，一锤定音，宣布了最后一盒还童丹的归属：“恭喜38号先生竞拍到最后一盒还童丹，谢谢大家！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为38号先生送上祝福。” 这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必定每一次的竞价参与都是充满智慧的，这掌声即是送给竞拍成功者，又是送给自己的每一次参与。 待李公子走上台完成交易后，刚转身下台来。 拍卖台的托盘里现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金色楠木盒。盒子很漂亮，金黄色的楠木纹路把盒子衬得美轮美奂，随着托盘的移动，金黄色木纹也发生着一些改变，有金色光晕流动，比抛光冰种翡翠的胶感还要强烈。配合默契的服务员依然接过拍卖师打开的盒子的托盘，走到所有参拍的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只见一盒六颗乒乓球般大小黑红色的药丸表面萦绕着一层灵气，浓郁芬芳而香甜的气味吸入一口后，只觉得全身细胞都欢快起来，所有人都有一种青春洋溢年轻的感觉，浑身充满了斗志。佛寺住持丹巴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不愧是佛主赐予的神药，老衲才吸入一口气息就感觉年轻了十岁。善哉，善哉！” 拍卖师玛美薇待服务员回到台上，把托盘重新放回拍卖台上后，关上盒子后，开始介绍起锁容丹：“介于悟道仙果所蕴含的灵气太过浓郁，普通人不能直接服用的事实，炼丹师把悟道仙果分成六份，凝练成大小一致的丹药。每一颗丹药所含的灵气普通人需要经过半年时间才能完全吸收，这一盒六颗药丸需要服用三年，你的身体和容貌将以目前的最佳状态保持六十年不变，身体里隐藏的疾病也将得到完全治愈。也就是说目前的你无论健康与否，只要有这么一盒锁容丹，你将以一个健康的状态多活六十年。” 台下所有参拍者闻言立即如一锅烧沸的开水沸腾起来，都暗暗庆幸所有参拍的武者和军方人员的离开，少了十几个实力强劲的竞争者。但是有一部分参拍者立即又变得忧郁起来，一盒锁容丹其实就是一颗经过加工后适用于普通人服用的悟道仙果，价格肯定不会底，经济基础和现金实力将会决定这三盒锁容丹的归属。 拍卖师在拍卖台上开始介绍锁容丹的竞拍规则：“一盒锁容丹的起拍价是一千万霉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霉元，价高者得！现在开始竞拍。”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琳达公主就举牌喊道：“一个亿！” 玛美薇立即跟进，大声喊道：“哇喔！16号女士举牌就是一个亿霉元，好气魄！现在是16号的一个亿。” 黛丽丝的律师也跟着举牌喊道：“一亿五千万霉元！” 拍卖师玛美薇赞道：“14号先生好眼力好气魄，一亿五千万暂时领先！14号一亿五千万。” 琳达公主不等拍卖师鼓动烘托，立即又举牌喊道：“一亿八千万！” 拍卖师立即更新：“16号女士一亿八千万！” 经过琳达公主和霉国佬的一番举牌，现金实力不够的竞拍者都偃旗息鼓了，徒叹无奈！以前与周围的人比较，还有一丝自豪至尊之感，现在在拍卖会上面对世所罕见的仙药时，在强大的资本面前，小有资产的人是显得那么无助和可笑，原来的自己只是一只井底之蛙！ 没有人举牌，杜美薇只好加快拍卖进度：“现在是一亿八千万，一亿八千万一次，一亿八千万二次，一亿...八千万...三次，成交！恭喜16号女士获得第一盒锁容丹，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这位美丽的女士。” 啪啪啪，大家用热烈的掌声祝贺琳达公主获得了一盒仙药。 琳达公主完成了结款交接后就提前离开了，一部分资产薄弱的参拍者暗暗松了一口气，感觉机会又多了一分。 第二盒锁容丹出现在拍卖台上时，李公子直接举牌，喊道：“一亿五千万！” 拍卖师立即报价：“38号先生举牌一亿伍仟万，第二盒锁容丹现在是一亿伍仟万领先。” 黛丽丝的律师依然酷酷地举牌，喊道：“一亿陆仟万！” 玛美薇：“14号先生举牌一亿伍仟万，现在是一亿陆千万！” 这时一直坐在现场没发声的海湾某国的皇储举起号牌：“两亿！” 玛美薇惊喜的喊道：“18号先生举牌两亿霉元，现在是18号先生两亿领先。” 刚才还心存侥幸的一部分人，此时犹如堕入冰窟拔凉拔凉的，心里无畏杂陈。 而霉国佬已经达到目的，留下一个人只不过是起到监视和拖延的作用，一句话：就是捣乱的！能捡到便宜更好，捡不到便宜也不要让别人好过。这就是霉国佬的心态，国家意志和个人作风完全一致的表现。 锁容丹到了两亿霉金确实是一个考验人的门槛！没有人举牌跟进了，尽管拍卖师在台上滔滔不绝地引导着，就是没有人举牌了！笑话，在1985年的两亿美金是小数目吗？再加上10%的税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玛美薇很会把握拍卖节奏，见到如此状况就加快了节奏：“两亿霉元有没有跟？好，两亿一次，两亿两次，两亿...三次...” “嘣！”锤子落下，一锤定音：“成交！恭喜18号先生获得第二盒锁容丹。” 台下依然掌声热烈，都觉得是这个18号压制着那个狂妄的霉国佬。看着走上台完成交接的阿拉伯装束的男子，所有人都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第三盒锁容丹出现在台上的时候，李公子立即举牌，喊道：“两亿霉元！” 玛美薇及时跟进：“38号先生举牌两亿！目前两亿。” 黛丽丝的律师直接举牌，冷笑道：“两亿伍仟万！” 玛美薇：“哇喔！14号先生举牌两亿伍仟万，这是今天第二次出现的高点了，两亿伍仟万！” 才回到位置坐下的海湾某国皇储有举起号牌，淡淡地喊道：“三亿！” 玛美薇声音都有点发颤，喊道：“18号先生好帅啊！举牌三亿！18号先生又报出一个三亿的高点价位，足以震撼世界！18号，三亿！” 所有人都响起来掌声，这是对实力的尊重，又是他代表大家，狙击霉国资本搅局者的有力回击。 而黛丽丝的律师却鄙夷地看着一群自嗨的土著生物，嘲讽他们的智商在正常人类之下，认为凭一盒六颗的中成药花三亿霉元去竞拍，本身就是交的智商税。他认为：与其花费巨额的资金买药，不如直接绑架那个中国小男孩，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正当这霉国人脑海里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一道声音：你完了，出门过后，到河边自杀算了，上帝都不会原谅你！去死吧，去死吧，死了就清净了。 尽管他脑子里还在作最后的挣扎，但身体很诚实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拍卖师依然尽职尽责地拍着彩虹屁，但已经没有人举牌了，只得落下锤子，说道：“三亿，成交！恭喜18号先生再次竞拍到一盒锁容丹，恭喜！也非常感谢各位到场参加竞拍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捧场！谢谢！” 今天的拍卖会终于落下帷幕，海湾来的皇储竞拍到两盒锁容丹，这事谁也没有预料到。等到办完交接后，海湾皇储在军方的护卫下离开了酒店，直接乘车到乔五机场，乘坐军方的直升飞机离开了帕敢，前往瓦城。 泰国公主琳达也是被缅甸军方护卫着离开酒店，到乔五机场乘坐直升机离开帕敢的，只不过时间比海湾皇储早几十分钟而已。 从乔五机场乘坐直升机离开的人员还有许多，譬如新加坡李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周航现在怀揣十几亿霉元的巨款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前几年批发给重庆药材市场的陈输己的两种丹药是贱卖了哇！与今天对比起来，亏大了！周航有一种想掐死那个舅舅的想法：你无奸不商，也不是在我的名下耍奸吧？太缺德了。 人，还是要经常出来走走，到处转转，开眼界长见识，是肯定而又必然的结果！ 拍卖会结束了，周航这次筹集到十二亿九千六百五十五万（1296550000）霉元的资金，缅甸四巨头无疑是最高兴的一群当地人。这次仙药仙果的拍卖不但为帕敢酒店增添了名气，还让他们获得一亿二千九百六十五万五千五百（129655500）霉元的佣金收入。按照实现约定的分成比例：政府方吴宋志占30%，独立军阎摩占30%，酒店方出工出力占40%。现在政府方面吴宋志应该分得：三千八百八十九万六千五百五十霉元（38896550＄）；独立军方面阎摩应该分得：三千八百八十九万六千五百五十霉元（38896550＄）；酒店方吴蓬加来应该分得：五千八百一十六万二千二百霉元（58162200＄）。 而作为出家人的丹巴大师是更大的赢家，用二十吨翡翠赌石换了一枚价值两亿美金的悟道仙果，破碎了境界屏障，进入到化劲期，成为了武道巅峰的武者，将会威震缅北。普天之下有几个化劲武者呢？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帕敢佛寺庙的住持大师，凭私人交情就得到一颗悟道仙果的事还是传了出去。习武人对于境界提升的事情是非常敏感的，从住持大师进入拍卖场的那一刻，纸就包不住火了，该明白的就已经明白了。 中午酒桌上多了几个军方和独立军的代表，目的只有一个：翡翠赌石换仙果！ 现在的帕敢各方都有一种共识：合作才能共赢！ 这次各方在供奉神仙的事情上，出乎意料的是想法和行动都完全一致，结果得到的利益是非常巨大的。吃饱了，没有人愿意打打杀杀！缅北这个地方，之所以发生混乱，就是大家饿肚子饿出来的毛病！ 这次军方的代表是吴貌温，政府方代表是吴宋志，独立军代表依然是阎摩，宗教方代表丹巴大师，当地世家代表吴蓬加来，矿主代表貌丹，一致表示要亲自当神仙的向导，游遍老场区各大采矿场。 吴貌温悄悄告诉周航：军方军营仓库里有一批当初修建乔五机场和三跩军营时，挖出的玉石，翡翠品质非常好，大约有几千吨，希望神仙亲自去看看，如果喜欢的话，只求神仙赐予一枚悟道仙果。貌温将感激不尽！ 独立军代表阎摩也悄悄告诉周航：他们有个特殊的仓库，里面有许多场口上贡的赌石，品质都很好，大约有几千吨，希望神仙亲自去看看，如果喜欢的话就全部拉走也无妨，只求神仙赐予悟道仙果一枚就足矣。阎摩将感激不尽！ 县长吴宋志端着酒杯，恭恭敬敬地向周航敬酒，一口干掉后，直接附耳对周航说：在交易中心的一个秘密罚没仓库里，全部是从捷德供贡到三岔河口一段的雾露河捞上来的水石，大约有几千吨，希望神仙抽时间去看看，看上了全部拉走就是喔，只请求神仙赐予两盒锁容丹就足矣。吴宋志一定诚惶诚恐感激不尽！ 吴蓬加来与周航更显得亲近，他端着酒杯低声对周航说道：我家场口仓库有几块石头值得神仙走一遭，如果看上了，拿去就是了，另外你可以再挑一千吨，税费我这边都给你解决了，只求神仙换一颗悟道仙果与我，我也想在武道上再进一步。希望神仙成全蓬加来！ 周航现在是千杯不醉，酒水下肚全部转化为灵气滋养自身，所以是越喝越精神。不过对于他们说的话只是听在耳朵里，口里全都是：喔喔喔，嗯嗯嗯，行行行，可以可以。全都答应了，为什么不呢？这比花钱强多了！想到花钱买石头的事情后，又想到了那位专坑外侄的陈输己舅舅，觉得还是来到缅北参加拍卖会的富豪们靠谱！ 四十四、神仙一怒显神威 酒足饭饱之时，周航想起了今天拍卖会上，最大的功臣拍卖师玛美薇。 于是他问貌丹威：“为什么不见我们的大功臣——玛美薇呢？快去叫来，一起吃饭喝酒。” 貌丹威连忙说道：“她们服务人员也在外面吃饭，这里哪里能让她们进来呢。” 周航说道：“我不管，男女平等嘛，今天你去把她叫进来，我要感谢她。” 吴蓬加来于是说道：“快去把人叫进来。” 于是服务人员立即叫了玛美薇进来，玛美薇问道：“哥丹威，你找我？” 哥丹威说道：“玛美薇，你过来，是道格周有话对你说。” 周航拿出一张五十万霉元的支票说道：“玛美薇，感谢你今天的付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玛美薇连连后退，说道：“道格周，不可以，太多了！” 这时吴貌温解释道：“道格周，我们这边的风俗是：女人是不能随便接受别人的财物的，否则会被周围的人所唾弃。你这支票还是收起来吧，不要让女孩子为难。” 周航笑道：“哦！还有这么多说法？” 阎摩说道：“移风易俗，不要奇怪。” 吴蓬加来连忙解释，说道：“在缅北，一个女人深藏巨款是有生命危险的。这样吧，她们是我的员工，这次收益的零头有162200美元，作为奖金发给她们吧。貌丹威，你和玛美薇、玛钢敏三个，每人五万霉元，其余的按人数分吧。” 貌丹威连忙回答：“多谢老板，午饭后，我就去办。” 周航对在座的帕敢头面人物们说道：“我决定了，每年这个时候到缅甸来进行一次拍卖，数量也基本上跟这次一样。但玛美薇必须作为固定的拍卖师，请大家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如果这样的人才都保不住，我就会取消在这边的拍卖，会转移到其他地方的，比如香港、新加坡。” 吴貌温和阎摩、吴宋志等人连忙答应下来，只有吴蓬加来无语微笑着，玛美薇立即道谢后，退了出去。 周航又对几人说道：“至于你们刚才说的，我原则上同意，但陪着我到处转转的事情还是免了。你们只需在自己的地方上等着我就行了，向导的问题就找住持丹巴大师了。遇到路况不好的地方，我带着他走天上就好，人多了可带不动。” 几人连连说是，答应下来。 这时外面突然进来一名政府军小军官，说道：“麻烦了、麻烦了！出事情了！” 吴波温问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那名小军官说道：“刚才在吊桥上，那名霉国律师开枪自杀了！” 吴宋志说道：“走，带我们去看看。” 于是一群人跟着小军官来到通往“摩西格通”的吊桥上，只见黛丽丝的律师趴在河对岸的桥头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双眼睁开，早已经没了气息。 这时独立军也传来消息，最先离开的黛丽丝一行人在去龙肯机场的路上发生了内讧，她的私人医生开枪打死了几名保镖，而黛丽丝的私人医生也被保镖当场击毙。黛丽丝在龙肯机场登机的时候，只有三名随从一起登机。而机组人员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待黛丽丝几人登上飞机后，就立即启动飞机起飞，可飞机刚起飞不久就坠毁在野人山区。目前已经有好几路人马出现，在野人山坠机点附近搜索着。 所有人都望着周航，周航问道：“人命与悟道果比起来，就是那么地不值钱？” 阎摩肯定地回答道：“在缅北，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不管是哪里人，霉国人也不例外。” 周航感慨道：“人们常说缅北混乱，人们为了活下去，已经丢失了最基本的人伦道德和法律秩序，视他人的生命为草芥，随意收割。视他人的财物为自己的财物，谋财害命的事情层出不穷，时常发生。这霉国人吃的饱，穿得好，闲来无事满世界跑，可他为啥要自杀呢？” 吴宋志说道：“这霉国律师好像中邪了，你看他的双眼失神无光彩，空洞而茫然，手里的古董手枪握的紧紧的，显然是心有不甘，但身体又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是在挣扎和反抗中，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的。” 缅甸军方的代表吴貌温说道：“看样子，这人是中了南洋的降头术。” 独立军的旅长阎摩说道：“结合情报来看，应该是降头师为了抢夺悟道果，对所有来参加拍卖会的霉国人和她们的保镖随从，都下了降头术。不管成功或者失败，他们都不会活着返回霉国去。” 军方代表吴貌温说道：“这样看来，就是泰国国师查猜的手笔了。” 县长吴宋志说道：“这样推算起来就合情合理了！要知道查猜有个规矩：对于要针对的人，只要出手，从来不会留下活口。他就是凭着这份狠辣劲成了威震南洋的手段：斩草除根，野草不生；不留祸患，力求心安！” 周航听了众人的分析后，感叹道：“为了两颗悟道果，花这么大的心思和精力来害人，即野蛮又无耻，值得么？”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周施主对于仙果仙茶唾手可得，自然不会觉得珍贵。像查猜国师这种降头师，靠自己辛苦锻炼几十年，才走到今天的地步，他当然会抓住每一次出现的机会。而不惜使出任何手段来，对付那些拥有他所需要的东西的任何人。” 吴波温也赞同道：“为了得到一颗悟道仙果，一千条人命、一万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啊！” 周航听了这两人的话，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他望着众人，平静地说道：“我很喜欢我们今天一起吃饭喝酒的感觉，也希望今后，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吃饭喝酒。大家在一起，做到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如果有人视人命如草芥，背叛盟友，必遭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话音刚落，艳阳下，凭空一道闪电落下，劈向了雾露河中的一块巨石。霹雳声起、闪电咔嚓落下，河里巨石立即被劈开两半。由于闪电出现在大家眼前，距离很近，大家都被天威震慑，心胆俱寒。心里涌出一个念头：神仙一怒，天崩地裂！ 这时周航看着躺在桥头的霉国律师的尸首，在太阳下曝晒着，心里很是不忍，于是右手手指一指，只见那具尸首就浮在空中，飘到了河滩上。然后手指上一道火光弹向河滩上的尸体，尸体立即起火，很快被被火焰吞噬，须臾间消失不见，归于虚无，仿佛这人根本就没出现过一般。 一个上午还在参与拍卖会的大活人，此时就成了河滩上的一堆黑黑的灰烬。周航说道：“你生在大洋彼岸，帕敢不是你的归宿。回去吧！” 只见雾露河里的水立即化作一条水龙，冲向河滩的黑色骨灰，一阵水龙冲刷过后，带走了黑色的骨灰，河滩上哪里还有一丝灰烬？干干净净的河滩上，只留下了一丝河水的印迹而已。 这时雾露河两岸的围观民众一起跪拜在地，口诵佛号：“阿弥陀佛！神仙息怒！” 罢了，周航知道，现在在帕敢露面，在街道上绝对是寸步难行，于是左手拉着吴蓬加来，右手拉着住持大师冉冉升到天空，然后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时候原来一路随行的吴貌温、阎摩、貌丹威和几个政府军军官和独立军情报人员也立即跪拜在地，恭送神仙离开。 帕敢民众沸腾了，亲眼看见神仙现身，施展雷霆之怒劈开河中巨石“灰鱼石”。 又看见神仙施法，把尸体飘移到河滩上，指尖飞出火星，须臾间将尸体烧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带着丹巴大师和吴蓬加来，慢慢升空，踏着云彩，消失在虚空中。能使出这种手段的人，不是神仙还能是谁？ 有细心的民众首先发现，被神仙劈开的巨石“飞鱼石”，原来是一块五彩翡翠玉石。只见一道蓝色过后，是一道艳绿色，接着是一道明黄色、一道红色将色彩亮到了极致，然后一道紫色犹如温柔的美女将红色的亮光减去几分火气，蓝绿黄红紫五种明亮的色彩印入所有人的眼帘。 有许多民众划船上到江心，将大玉石看了个仔细。只见玉石石皮呈灰白色，沙粒极细，被乌露河水常年冲刷的缘故，表面光滑而紧致，但从一些特殊的角度去观察，发现沙粒里有隐现的砂金在日光下，有些许的光泽闪耀，稀疏又均匀，似针尖、似晶粉，根本就没有人把它看成是翡翠赌石中的苍蝇翅，无论怎样看，这都是一块巨型砂石而已。这块石头就在铁索桥下游三十米的江中心，只有在旱季江水回落时才露出水面来，像一条在江心游动的灰色大鱼，故当地人称之为“灰鱼石”。 “灰鱼石”，其实就在大佛寺外的江心里。 这块石头现在被神仙开出来五彩神玉，人们顿时来了兴趣，用皮尺细细地给石头测量身高和三围。这块“灰鱼石”长六点一五米，宽二点四五米，现在“灰鱼石”已经被神仙劈成了两半，一半厚一点八三米，另一半厚一点九五米，其中大的一块重量是九十八点一三五吨，小的一块重量是九十二点零九五吨，合计重量为一百九十点零一三五吨。再看皮壳足足有二十公分厚，里面的色彩最窄的大红色也有五十公分宽的色带，然后是一道宽宽的渐变色过渡带，最宽的蓝色色带足足有六十八公分，其余三条色带宽度都在五十至六十公分之间，地章是高冰，种水也是高冰，有部分地方达到玻璃种玻璃底。 一位赌石大师摩挲着大玉石叹道：“此块大玉石绝对是国宝级别啊！只有神仙才能点化的玉石，普通人怎能识得？这块‘灰鱼石’在雾露河河中央，众人眼皮子底下，几千上万年以来，这么多采玉人乘船来往上下，都没有发现这是一块五彩神玉。普通人究竟是福缘浅薄，注定与此等宝物神玉无缘啊！” 中午时分，由于霉国律师的死亡事件，早就吸引了一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后面神仙降下一道雷霆，劈开了河中心的“灰鱼石”，现出了五彩神玉，于是不经意间，神仙玉就被帕敢民众传开了。 见到四面聚集而来的围观群众越聚越多，阎摩与吴貌温和吴宋志联手，立即派兵驱散民众，将玉石看管起来，等待神仙的指示后再另行发落。 四十五、初临翡翠矿场 且说周航带着吴蓬加来和住持丹巴大师离开帕敢吊桥后，落到一个草木青翠的山顶，山下窝棚无数，山坡上的红黄色土层里，有许多人正在采挖玉石。 住持大师站在山顶上四下里眺望，叹道：“怪不得世人都羡慕神仙飞天遁地的本领，只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帕敢场区很出名的木那场口了。” 吴蓬加来不服气地说道：“木那再怎么出名，那也只能排在我老帕敢的后面去。” 住持大师大师道：“你这话在二十年前没毛病，但这一二十年来可是不如这木那场口了，特别是现在这个上木那场口，随便捡一块石头都能碾压你的帕敢基。” 吴蓬加来着急地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老和尚怎么胡说八道起来！” 住持大师呵呵笑道：“急眼了？我问你：六五年以后到现在，你老帕敢出过哪些极品玉石？而木那这二十年来出过多少的极品玉石你不知道吗？你看不见吗？” 吴蓬加来突然发现，根据现实状况来对比，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住持大师道：“木那场口与你的老帕敢场口一样，是一个开采出许多好玉石的场口，只不过开采时间没有你帕敢基长而已。这个场口和老帕敢场口一样，容易产出大件的玉石，几十公斤、几百公斤的赌石很常见，即是重达一万多公斤的也不在少数。此场口常见的赌石皮壳有黄盐沙、白盐沙、灰砂皮、铁锈皮、腊皮壳、大象皮、杨梅皮、老树皮壳等。木那场口的赌石开窗后，打灯看他的光泽度和雾层有几分长，就能判断出它的种是否老，水是否长。 并且木那场口的赌石还有一个特点：是一个有色必进，有春必吃的场口。所以木那场口也出高种高色的艳绿色翡翠，但木那翡翠绿色多样，有艳阳绿色，正阳绿色，黄阳绿色。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场口还有高货高色的艳阳绿满色玻璃种，偶尔也有水头好而色彩明亮的玻璃种秧苗绿色翡翠出现。木那场口的玉石裂纹相对较少，种的变化较大，从豆种到玻璃种都有，以豆种、糯化豆种和糯化种为主，从中粗玉质至细腻玉质都有。 这个场口的紫罗兰翡翠更是一绝，经常可见种水色俱佳的春带彩翡翠。一般木那场口皮壳是有松花的，只要打灯有色是可以考虑的，因为木那场口赌石是由内到外化种水色的。 并且木那是出雪花棉最多的一个场口，玉不琢不成器，三分料子七分工艺，木那场口的翡翠由于雪花棉的关系，易于雕刻师们创作出有意境和特色的作品来，给木那翡翠加分不少。有一句话，是这样形容木那翡翠的：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木那’至尊。” 周航说道：“住持大师就是一本翡翠赌石的活字典啊，与你一起，真是学到了一些专业赌石的基本常识。难得啊，难得！” 吴蓬加来不满地说道：“这老和尚只是在神仙面前才那么坦坦荡荡，在我们这些普通人面前，却常常故意装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来，酸腐得要命。” 住持大师道：“夏虫不可语冰，话不投机半句多！与你等人说那么多话干什么，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吴蓬加来抢白道：“老和尚，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呢，嘴巴一直巴啦巴啦说个不停，连你佛家的常用语言都忘记说了。” 住持大师呵呵笑道：“在神仙面前做回凡人有何不可，把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诉神仙，不是节约他的宝贵时间嘛。哈哈哈！” 周航把上午到手的三块翡翠全部拿出来，放在地上的石头上，说道：“听了丹巴大师的经验，我也觉得这木那翡翠确实不错的，你看这块高冰红紫的翡翠就不错。” 吴蓬加来端详着地上的三颗翡翠明料，说道：“今天这三块翡翠都是挑选得当的极品玉石，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老帕敢的艳阳绿翡翠。” 住持大师笑骂道：“你这老小孩，承认别人的好就那么难么！” 吴蓬加来建议道：“既然来了，我们就到场口上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好东西。” 周航将三块明料收起，说道：“算了，不要去打扰人家工人挖石头，到他的原石仓库去随便找几块看看吧。” 吴蓬加来一拍脑袋，说道：“对呀，场口仓库里切石头擦石头的工人何止上百人，挖出来的赌石何止千万，找什么样的石头没有？走起！” 木那场口全场分上中下三个场口，翡翠品质数量上属于上木那场口的最多，大件也不少，所以三人很快就出现在上木那原石仓库里。场口上的所谓原石仓库，其实就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一块平坝，搭建了几个大草棚，十几台手控切割机就在草棚下工人师傅的操作下，“唰唰唰”地切着石头，场口上用的电力都是用的柴油发电机发的电。场口的老板不在，保安队分成几个小队正在场内场外四处巡逻，见到突然出现的三人，都吓了一跳。保安队长是从山兵里来的人，当然认识住持大师和当地世家的当家人，赶忙上前打招呼。 吴蓬加来问道：“你们老板还没回来吗？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说好了等我们来的。我们来了又见不着，不会是想躲着神仙吧。” 保安队长连忙叩头，说道：“吴蓬加来，可不要在神仙面前说如此的话，我们担当不起，我这马上就去找矿主，让他快点回来。” 周航和气地对保安队长说：“让他不要着急，路上注意安全！我们在场上等着他，慢慢回来就是。” 保安队长全程陪着三人在原石仓库转悠，十八台切石机切完石头后，全都静静地等着，场上还有几十个专门负责挑选石头的师傅，把表现好的石头全部交个切石工人一破两开，作为半明料上公盘或者送到交易市场；表现稍差一些的赌石，专门让开窗师傅在局部找出最好的位置开窗，作为半赌料推到市场骗钱去。 大家听说神仙来了，都要求一睹神仙的赌石风采，周航三人都当仁不让地现场看起石头来。 周航顺手点了十块石头，让切石师傅上锯直接切开。 吴蓬加来挑选了一块有些脱纱的黄盐沙皮壳的石头，重量大约五六公斤左右，他决定让开窗师傅先开窗口看看。 住持大师挑选了一块带红色腊壳的绿皮石头，是上木那的二层石头。看起来像会卡场口的青蛙皮赌石，但又带点杨梅一样的红锈斑，只是木那场口的红腊壳青皮石头要紧致一些，皮壳光滑而带油性，后来赌石界的人，把木那场口的这种赌石皮壳称作为杨梅皮，倒也贴切。这块石头大约两公斤重，住持大师依然是要求开窗师傅开一个窗口看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的石头都切开了。周航挑选的十块石头，有八块石头是彻底垮掉了，变成了废料。只有两块石头切涨了。 第一块切涨的石头，是一块一公斤左右的黄白盐沙皮壳的石头。切出来化冰底紫罗兰，种底水色皆好，皮壳足有一公分半厚，打灯观察应该是没有表现的。 第二块切涨的石头，是一块长长的像枕头一样有点弯曲的大象皮壳赌石，大约十来公斤。这块赌石皮壳灰白色，有纵横交错的深沟纹路，就像大象的皮肤一般。从切开的表现来看，皮壳足有两公分厚，翡翠种底都很老，是一种蓝色高冰种的玉石。住持大师说道：“不错，十块涨两块，价钱不太离谱的情况下，基本上还能够小赚一笔。” 吴蓬加来选的黄盐沙皮壳的赌石已经开好了窗口，是种水底都非常好的高冰种无色玉石，大约六七公斤重。选一中一算大涨了，不愧是开矿的矿主，挑选赌石的眼力还是属一流的。 住持丹巴大师挑选的杨梅皮腊壳赌石，已经开了一个巴掌大的窗口，从窗口上看，皮薄肉细种老水长，底子干净颜色浓郁，开出了满色冰种黄阳绿翡翠。超级大涨啊！住持大师真不愧是赌石大师啊，赌石见识和实战也绝对是一流的赌石大师！可惜是一个出家人。否则，俗世间岂不是又多了一个钟鸣鼎食的富豪之家。 这时场口老板架着摩托车回到了场口上，见到神仙一行赌涨四块料子，连忙说道：“好运气啊好运气！把这几块石头全都封起来，带到交易市场吹牛逼去。” 周航说道：“那我切跨的八块石头不一起带过去吗？” 场主哈哈大笑道：“切垮了的石头谁在意呢！人们都是喜欢看涨不看垮的！有这四块切涨了的石头就足够了，就已经证明了上木那场口的实力和原石品质。” 周航说道：“可是我切十块石头里面才涨两块的呀！” 住持大师说道：“周施主啊，神仙难断寸玉啊！十块石头能够涨两块已经很不错了，给赌输的人留一线希望吧。” 保安队长摸着后脑勺说道：“神仙也不是万能的？” 周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隔行如隔山！没有人是万能的，神仙也不是万能的。” 这时场主悄悄拉着周航的衣袖说道：“道格周，能不能在我这里挑上一千吨赌石，换一盒锁容丹给我？” 周航说道：“一千吨少了，我这水平太差，如果你允许住持大师和吴蓬加来一起帮我挑一千吨我就答应你。” 场主转了一下眼珠子说道：“交易是你我双方的事情，与别人无关。这样你看行不行，再加一盒还童丹，你自己挑一千五百吨，怎么样？” 周航说道：“不行，我挑石头太菜了，除非让我挑选二千吨才算。” 矿主沉吟了一下，说道：“行，买卖单价上就写五十万缅币一吨，税费30%由我为你交就行了。” 周航指着矿主笑道：“你很不老实哟，就不怕政府和独立军方面找你麻烦。” 矿主笑道：“这个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于大客户购买砖头料这种事情，政府军也好，独立军也罢，都是不管的。他们关注的主要是能够上公盘的料子，一般的砖头是没有统一的定价标准的，批发价优惠的成交价格全凭买卖双方商议达成。何况我们俩做的是以物易物的交换罢了，没有形成货币化交易，算不上是生意买卖。做生意嘛，都是比较灵活的。” 周航静静地听着上木那矿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通后，然后与矿主击掌约定了这项交换的事情。笑道：“好，成交！” 于是众人全部退到一边，准备好好看看神仙的赌石手段。周航开始在现场仓库里挑选石头了，几十个选石头和切石头的师傅，全都成了他的临时帮手。有的拿着油漆，有的推着车子，周航指着大石头就打上红油漆记号，几斤、几十斤的就用手推车装起来，推到空地上单独堆起来。 周航还点了几块几百公斤、几千公斤的大石头，还好没有看到上万公斤的大石头，否则他也会要的。在旁边的人看来，这货纯粹就是来帮人家矿主清理矿场垃圾的！两千吨赌石整整花掉了周航五个小时的时间才完成。 场口上卖玉石也逃脱不了交税，自有专门的收税官前来查看，画上花押，收到税金，再开出各种出税费收据。见是矿主主动缴纳各种税费，自然心领神会，很快就结束查看，匆匆走人。 周航签完交易单据，然后手一挥，两千吨赌石立即就在众人眼前消失了。最后拉过矿主，悄悄把一黑一黄两盒药丸递给了矿主，二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晚上回到帕敢后，周航依然带着吴蓬加来，同丹巴住持大师一道回到了佛寺庙。此时，军方代表吴貌温、独立军代表阎摩、政府代表吴宋志都找来了，都要邀请周航去他们的秘密仓库里面看石头，并征求对河里那块五彩大玉石的处理意见。 周航先回应了各方的邀请：明天上午去吴宋志那里，下午到阎摩那里；后天上午到帕敢基去，下午到三跩军营；大后天上午到达木坎，下午到会卡。然后就会离开缅北。 周航后续的行程安排商量完毕后，一行人又来到寺院广场边。 周航施展隔空取物的手段，将两半大玉石移到了广场上，每一块五彩大玉石都接近一百来吨。现场所有人，都被神仙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全都跪拜在地，佩服得五体投地。 住持大师叫小沙弥拿来手电，大家照着石头仔细察看。看了一会儿，丹巴大师说道：“这块玉石不是五彩，是七彩！” 然后指着黄色和红色的中间过渡段说道：“这部分既不红又不黄，是属于橙色。还有两边靠近石皮的部分是无色，无色一般情况下，是不算颜色的，但在这块玉石其它六种色彩的映照下，这也应该算是一种颜色。所以这是一块极品的七彩美玉，地章是玻璃底高冰种。庆幸的是这块石皮太厚，有二十公分左右，要不然也等不到道格周来发现它的。” 周航说道：“这样的颜色是怎么形成的，太规整均匀了，就像是用油漆刷子刷上去的颜色一般。若说是天然翡翠，根本就没得人相信，这块巨型翡翠玉石完美得就像是假的一样。如果按照以前的翡翠地质学知识，来解释这种排列有序色彩形成的原因，是说服不了人的。因地质原因造成矿物质相互熔融染色的玉石，不应该是这样的排列有序，太不科学了！我得收起这一半来，待以后有空了慢慢研究。至于七彩大玉石我自己收走一半后，留下一半希望缅甸各方不要争夺，交给政府卖掉，所得钱款请用于改善帕敢人民的出行条件，要想富先修路嘛。” 交待完另一半七彩翡翠的公益用途后，周航于是又当着众人的面，收起了那块九十八吨的七彩翡翠大玉石，给帕敢当地政府和人民，留下了那块九十二吨的小翡翠玉石。 四十六、应接不暇的邀请（一） 次日，天刚亮开，县长吴宋志就来到佛寺庙了，与周航一起在住持大师处用过早餐后，就拉着周航和住持大师来到交易中心的秘密仓库。 秘密仓库里，石头大多是切开的明料，大的小的都有，大的超过一两吨，小的几百克。周航放眼望去，用心感受，才发觉这个仓库里的翡翠品质之高超过了任何一个场口的，必定公权力下，没有秘密可言，这些周航绝对可以理解的。 吴宋志拿出仓库登记簿，上面记录着最近十年的罚没玉石入库情况和出库情况，目前库存有三千七百吨，出库单价按一千万缅币一吨送往仰光公盘的，所有收入归政府所有，出库部分已经销账。 周航没有挑选，全都接受了。官方的东西，程序还是要完善的。仓库的半明料全部按一万缅币一公斤折价，三千七百吨合计三百七十亿缅币，折算成霉元是三亿零八百四十万美元，应该缴纳各种税费按税率20%计算（没有独立军和地方摊派费用），应该缴纳税费：六千一百六十八万霉元，合计费用：三亿七千零八万霉元。 然后政府采购周航的仙药锁容丹，单价每盒按二亿霉元计价，两盒合计四亿霉元，需缴纳5%（没有独立军的份额）的税费：计二千万霉元。由于是政府方面采购，所以政府方需向支付周航卖药品的采购费用三亿八千万美元，然后减去周航购买政府罚没玉石三千七百吨的总费用三亿七千万零八万霉元，缅甸帕敢政府还要向周航支付采购费用九百九十二万霉元。但由于政府账面上没有那么多的余额，所以吴宋志作为政府代表为周航打了一张欠条，可以抵扣后面买卖的税费。 周航收起欠条后，说道：“与官方打交道真累啊！” 吴宋志笑道：“道格周，习惯就好了。” 于是周航收起仓库的所有半赌料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两盒锁容丹交给了莫宁县长吴宋志，吴宋志脸上笑的像一朵花。 独立军方面早已经派了一名军官呆在周航身边候着，这边与政府方面刚做完交易，独立军军官就叫来一辆悍马越野车，请周航和住持大师上车，一起前往独立军秘密仓库。 在路过嘎拉贡的时候看见一座很新的寺庙，周航感叹道：“缅甸人对宗教是虔诚的，还在新修寺庙。” 住持大师说道：“这个地方前几年挖到两个玉石，老板是个佛教徒，认为是菩萨在保佑他，于是就把挖到的玉石卖了，所得钱款就用来在这个地方修了一座观音寺，听说寺庙建好以后，钱款都还有盈余。” 周航叹道：“当时建造的时候，位置应该再往后移一些就好了。” 住持大师问道：“阿弥陀佛！不知周施主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周航说道：“现在还说不清，七、八年后见分晓吧。” 说话间，车子穿过一个十多公里的山洞后，又驶出十来公里路程，转了两个湾，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院子里。院子后面又有一个山洞，高有十多米，宽五六米，深浅暂时不知，阎摩在几个军官的簇拥下迎了出来，先是一番寒暄后，于是就邀请贵客入席吃午饭，午饭很丰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齐全了，特别是那一对熊掌更是让周航赞不绝口。奇怪的是丹巴大师也没有忌口，荤素都来。周航好奇地问道：“大师是佛教徒，不忌荤腥吗？” 丹巴大师回答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本来生活就清苦，你还不要和尚吃肉，怎么得了哟。出家人忌杀生，但不忌肉食。全世界佛教徒忌荤腥不吃肉的，只有中原和尚有如此规矩，东南亚一带没有的。” 周航点头道：“果然是一方一俗，连和尚都不例外。还是我们道家讲究道法自然的好，不虚伪！喜欢就吃，不喜欢就不吃，没有那么多规矩。” 饭后也没休息，阎摩直接带着大家进到后面的山洞里，走了近五十米以后，里面的空间变得更加宽大起来，目测高度在五十米以上，宽度有六七十米，深度未知，里面摆满了翡翠赌石，有全赌料，也有一破两开的半赌料，与政府的秘密仓库有一拼，全是好料子，没有废料，比场口仓库里的料子好太多了。其中有一种灰绿皮壳的石头，约有三千来吨，引起了周航的注意，里面的翡翠绿色居多，种水质地皆好。 阎摩拿着库房账簿让周航过目，里面有翡翠赌石五千吨，每一块都有详细的记载：什么场口、入库时间，皮壳颜色，尺寸、重量等都记录的清清楚楚，与政府的秘密仓库管理都不遑多让。 看了账簿后，周航才明白，那三千吨绿壳石头是后江的莫龙、葛门丽、莫多阁、磨底、克钦磨等场口的石头，最小的三百克，最大的十五公斤，最多的是一到三公斤重，上五公斤的极少。 周航看过账簿将它还给阎摩后，问道：“有什么想法？” 阎摩恭敬地说道：“这里所有的石头你全部拿走，只求道格周赐予我们一颗悟道仙果。” 周航沉吟了一下：“你这人几天相处下来，还不错！我成全你，但有一点我现在声明一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明年除了在拍卖会上竞拍以外，我不会再在私下进行交换了。希望通过你的渠道把话传出去，必定在地区各大势力间平衡很重要。这次之所以答应你们进行交换，是因为有两颗悟道果已经落入印度人手中了。” 阎摩高兴地说道：“道格周，谢谢你！我答应你。” 于是周航直接与阎摩签署了互赠协议后，将山洞里面的所有翡翠赌石收进囊中，然后拿出一颗悟道果递给阎摩，完成了这次的互换行动。 然后又递给阎摩一道传讯符箓，叮嘱道：“如果遇到印度的迦俶法师和拉嘉活佛过来找麻烦，不可直接与之对抗，因为他们二人服用悟道果之后，会突破先天瓶颈，比你们这几个进入化劲的不可同日耳语，到时候给我直接发送信息即可，我会赶来救你们一次，帮你们解决掉后顾之忧。” 阎摩听了周航的叮嘱后，立即跪下致谢。周航双手扶起他，说道：“你不用谢我，只是以后碰倒到缅北讨生活的中国人，对他们好一点，不要轻易伤害他们，就是对我的最好报答。” 一众军官也随着拜倒在地，说道：“我们与中国人是胞波兄弟，理当相互照应。” 周航手虚抬一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周航说道：“我记住你们的话了，但遇到吸毒贩毒杀人放火的中国人，你们也不要手软，把他们控制起来，我每年来处理一次。我这次到缅北来，其实是来救人的，就是独立军密支那的门杰到玉都绑架了我的表舅杨代勇，他也是你们杨司令杨世友的亲侄儿。那一天为了救杨大勇，我灭了一百多独立军的人。我希望你们做事要有一个底线：一不能往中国境内运毒，二不能到中国去抓人，我知道了一定会铲草除根连窝端的。” 阎摩连忙答应道：“道格周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周航对阎摩说道：“报讯符箓的使用很简单，你只要把符箓往敌人身上一丢，我的攻击就锁定了印度过来的人。注意的是此种符箓只对印度过来的人有效，其他人无效！必定我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时间尚早，阎摩继续带着周航和丹巴大师往山洞里面走，往里走了大约五千米，前面出现了翡翠矿，但已经开采完毕，下面有一个深潭，一股冷冽的寒气从下面传来，灵气犹如气旋从潭底往上直冒。周航往水潭里探出一只灵气大手，虚空一抓，就飞出两个冬瓜般大小的石头，皮壳很薄，肉眼可以看透，只见里面的玉肉晶莹剔透，一个如蓝色的海洋，一个如燃烧的火焰。 “龙石种海洋之心，龙石种火芯烈焰！”丹巴大师见状惊呼道。 阎摩大吃一惊：“这不是一个传说吗？原来还真实存在！” 丹巴大师说道：“传说不一定就是假的，无风不起浪啊！” 阎摩说道：“传说中只有天神才能让他们现世呢！” 丹巴大师说道：“道格周是普通人吗？” 阎摩恭敬地对周航说道：“恭喜道格周，得到了传说中的神玉。” 周航说道：“谢谢！这两块石头我收了。” 出了独立军的洞穴仓库以后，阎摩挽留周航和丹巴大师住一宿，被二人婉拒，只好又安排接送的军官把二人送回帕敢寨。 回来经过观音寺时，周航让车子停了下来，来到寺庙前，只见寺庙是明朝风格的小庙，上面寺庙牌匾用颜体楷书书写着：观音寺！下面庙门上方挂着大雄宝殿的牌匾，左右两边写着楷书楹联：净水瓶中观大海，绿柳枝下度众生。 但一根晾衣的竹竿破坏了庙宇肃穆的气氛，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还有一丝暴发户的俗气。 “还是大佛寺有几分历史文化底蕴，也多了几分佛光之气。”周航对丹巴大师说道：“心中有佛，何必处处拜佛。” 丹巴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心中有佛必心存善念，处处拜佛必心中有愧！” 周航哈哈笑道：“是心中有愧，还是心中有鬼，只有佛主知道！” 于是周航让接送的独立军军官和悍马车回去，说自己随丹巴大师到处转转。 丹巴大师带着周航一路游山玩水，来到了老帕敢挖玉石的场口这边，只见场口上人多如蚂蚁，矿坑如创伤。这个场口是在禁采令下，是缅甸官方唯一允许可以开采的场口，也是1985年时所有矿场开采规模最大的场口。 人来人往的道路比较宽广，有人骑着大象进出，也有人用大象拖着翡翠赌石在路上行走。 周航叹道：“大象，多么有灵气的生物，原来本是菩萨的坐骑，现在被人们奴役，悲哀啊，悲哀！”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人的欲望让人世间有了奴役，作为万物之首的人都被奴役着，何况这不能言语的大象呢。” 周航问道：“佛说：众生平等！但事实上众生平等了吗？” 丹巴大师反问道：“你们说共产主义，请问你们实现共产主义了吗？” 周航回答道：“那只是理想，朝着那个方向努力而已。” 丹巴大师也回答道：“佛家教义和倡议与共产主义的理想何其相似。” 周航哈哈大笑道：“大师好口才，小子才疏学浅辩不过你。” 丹巴大师道：“是你扯淡，还怪老衲与你强辩！走了，去看看，有没有好石头。” 二人来到帕敢基的原石仓库，正好碰见吴蓬加来在里面，宾主见面免不了一番热情和客套。寒暄一通后，吴蓬加来对周航说道：“道格周，现在到了场口上，不挑几块玉石说不过去，看上哪几块，随便拿就行了。” 帕敢基的原石仓库很壮观，里面的赌石起码上万吨，赌石个头大小都有，上百吨的巨石有好几块，切开的赌石并没有木那场口多，说明这些黑乌沙垮的多，矿主也不敢胡来，只好找胆子大的赌石客人来接手了。周航没有多选，挑了五块切垮的大赌石，大的一块都有几百公斤，小的也有几十公斤。 丹巴大师在一旁为他讲解，帕敢基场口挖掘情况和出来的赌石特征。 帕敢基在外面常称作老帕敢，此场口的玉石矿为次生的冲积坡积磊型砾石玉矿，水石、山石及半山半水石皆有。皮壳有黄盐砂、红盐砂、黑乌砂、水翻砂等，有的黑皮壳表面会有一层很薄的蜡皮。 老帕敢由于全部是人工挖掘，现在已经采挖到第五层（1985年1月的时候）：第一层所出的块体几乎都是黄沙皮壳；第二层多见红沙皮壳，并带有蜡皮，蜡皮以红蜡皮为主；第三层为黑沙皮壳；第四层为灰黑皮壳；第五层为白黄皮壳，大多有蜡皮。场口之间的块体有着明显差异，区别并非易事，通过认识场口记清各自的特征，方能熟中生巧，准确作出判断。 老帕敢翡翠赌石的基本特征：一是砂发似盐，多为黄白色，颗粒感强。二是少见蜡壳石头，常见松花、绿带特征，其内部常有绿。多数底水均好，色正，色足，并有黄雾和白雾，还有混合雾。其外皮不仅砂硬，砂细，且砂粒均匀，一般皮壳较厚，灯照不透。老帕敢场口的翡翠石头分为山石和水石，山石以黑乌砂为最好，其次是黄盐砂和白盐砂，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个头较大，从几公斤到几百公斤，呈各种大小砾石分布在沙土中。水石多松散堆积在雾露河河床中，皮壳薄而光滑，大多未形成风化外壳。 老帕敢玉石的显著特点是：带色的比较多，以豆色微多，而且色容易进，只要皮壳上稍微有一点色的表现，色一般都会进，中到高绿色，经常出现豆绿色或瓜绿色，也有皮下的绿色或油青色，有时会有水头好全绿高翠或高翠帝王绿。龟裂少，品种变化大，从豆种到玻璃品种的多种类种底都有，玉质从粗到细都有。因此，帕敢基玉石解涨的机会比较多，但凡赌石者都对老帕敢玉石情有独钟，只要见到了，一般不会轻易放手。丹巴大师一边讲解，一边跟着周航看石头。 吴蓬加来依然派了几十个工人提着油漆推着车子跟着周航，只要周航指向那块石头，立马给他抱出来装到手推车上，几百公斤的就用红油漆打上记号。 周航的举动根本就不像一个赌石的专业人士，纯粹就是一个喜欢装逼的二球，这就是见过他赌石的工人们对他的最高评价。只有丹巴大师才明白，周航有过目不忘、进耳入心的能力，岂非常人可比。只要是被他扫过的场口，短时间内，很难再出高货了。 周航东指指西点点，竟然挑了一千多吨赌石，场口上的赌石依然按照木那场口砖头料的价格给他结算（吴蓬加来终于学聪明了）。出库单写的是出售场口垃圾料五十万缅币一吨，一千二百吨合计缅币：六亿缅元，换算成霉元是五百万，需要交税费按30%计算，应缴税费：壹佰伍拾万霉元。周航拿出吴宋志打的白条抵扣掉壹佰伍拾万霉元欠款，帕敢方面还欠周航七百七十二万霉元。矿上会计用红笔在欠条上注明后，盖上税务章，这次合理合法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周航收起将要用来交换的石头后，就被吴蓬加来拉上回家的越野车上。 蓬加来的家族是帕敢当地的世家，缅甸的大族缅族人。祖上到帕敢定居已有五代人，他现在就是家族的族长。家族在帕敢有几个场口的矿山，与缅甸各方面势力的交往平衡得很不错，在帕敢属于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世家。此次由于与下凡神仙关系密切，使得他的家族在帕敢的声望更加旺上加旺。 在酒席上，周航在大家饭菜喷香觥筹交错之时端起酒杯，对这一段时间以来帕敢各方对自己和朋友的热情关照表示感谢；特别感谢吴蓬加来一家，是他们让道格周到了帕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最后还要感谢大佛寺住持大师的陪伴，让这段时间的旅途充满趣味和欢乐，让帕敢之旅不再寂寞。 帕敢各方对神仙的品格风度是深深拜服的，道格周成了神仙的代名词。 次日早上，吃过早饭以后，吴蓬加来带着周航和丹巴大师到了自家的秘密仓库。作为世家，藏宝库就是底蕴，如果说政府秘密仓库和独立军仓库的赌石藏品算高级的话，那么蓬加来家族的仓库就算是真正的宝库了，红蓝宝石都有好几箱，不是装首饰用的珠宝箱，而是装石头的大箱子。翡翠赌石上涨的概率绝对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明料占了一半，种底都在冰种或者冰种以上，颜色：红、黄、绿、蓝、紫、橙色都有。吴蓬加来介绍道：“红宝石两箱、蓝宝石两箱、翡翠明料二百吨，赌石，半赌石两千吨，就想拿出一半送个神仙，请神仙赐予一枚悟道仙果。” 周航说道：“你的诚意感动了我，我成全你。”于是收下了吴蓬加来的礼物，然后拿出一颗悟道果给了吴蓬加来。 周航还准备按规矩交税费，丹巴大师说道：“你们是属于私人物品交换，完全没必要交税。交多少？交给谁？都不大合适。” 于是在丹巴大师的劝说下，双方就没有坚持，顺水推舟地解决了所有问题。反正剩下的政府欠款还可以到三跩、达木坎去折抵销账。 走出了吴蓬加来家的藏宝库，周航心里禁不住感叹：不要小看天下任何传承有序的世家，他们暗藏的底蕴和力量，是普通的世俗之人穷尽想象之力也猜不透的。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故乡打造成为一方福地：幼有所哺，童有所教，少有所学，青年有梦，中年有家，老有所养，贫有所居，病有所医，安居乐业、幸福安康。他要把老家打造成第二个陈家岭村，让生活在这片土地的所有人，都不会被生存之事所困扰，人人都可以追求梦想，人尽其才，齐心协力，共建美好家园。 四十七、应接不暇的邀请（二） 军方代表吴貌温大清早就开着大切诺基来接周航，但周航和吴蓬加来直到十点多钟才办完交易。吴貌温火急火燎地拉着周航和住持大师上了车，拒绝了吴蓬加来吃午饭的挽留，催促着驾驶员赶紧开车离开了。 帕敢的路实在太烂，从帕敢寨到三跩军营十来公里路竟然开着汽车要一个多小时，这简直颠覆了周航对公路和汽车的认知，这段时间的天气总体还好，没有下雨！周航想象不出到了雨季的帕敢交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到了三跩军营，专门从仰光请过来的四川厨师，已经做好了一桌麻辣鲜香的正宗川味山珍与海味：麻辣白芝麻烧兔头、烤兔腿、红烧鲥鱼、清蒸石斑、清蒸熊掌、清蒸鲍鱼、清蒸梭子蟹、红烧鹿柳，汤类：龙虎战斗汤（党参、天麻、虫草、蛇肉炖虎鞭）、菠菜熊肝汤，素菜类：凉拌蕨苔、蒜蓉茼蒿。看来在招待贵宾这方面，无论是独立军或是政府军都是有办法的。 周航这小子虽说年龄小，但社会阅历有四代人的熏陶，加上还有个老妖怪一样的师父的教导，自然是经得起大场面的，不胆怯、不做作、泰然自若，入席后，应答有礼，对应自如，不卑不吭，既来之则吃之。即不问健康环保，又不问自然保护，管它什么肉照常进口，任它什么汤依旧下肚。更是对两道素菜赞不绝口，连连夸赞还是家乡菜合口味，好吃！ 一席总共六个人用餐，除了吴貌温以外，还有三名军官作陪。酒依然是家乡的酒——泸州老窖！周航很不明白：这缅甸人怎么老是和泸州老窖较劲呢？不知道招待客人要用当地的名优特产吗？缅甸作为一个山清水秀的国家，难道就没有一款好酒？这小子必定是个孩子，吃饱喝足之时还挑刺，太不应该了。好在他只是心里这样暗想，并没有说出来。否则，都市游郎一定会说不认识他。不是每一个国家对于吃喝，都有中国人那样的认真态度；不是每一个国家都有像中国那样的饮食文化。东南亚国家受中华文化的影响，以及南下移民的华侨带动，饮食还可以将就一下。你要到了欧霉或者非洲国家，那些人就像是刚从树上下来不久的早期人类，能把食物烤的半生半熟就自觉高贵了。哪有什么菜系、酒席、饮食文化？做梦去吧！ 大家都酒足饭饱后，周航向吴貌温提议：见见主厨的四川老乡，给他敬一杯酒。 厨师被叫了过来，是一个圆脸高个子的中年壮男，姓刘，四川乐山人，周航与他站一起，两人竟然一样的身高。周航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一番后，端起一杯酒递给老乡，再端起一杯酒对圆脸老乡说道：“老乡，感谢你精湛的厨艺，让我在缅北还能尝到家乡的味道！来，为老哥精湛的厨艺，我敬你一杯，干杯！” “干杯！”圆脸厨师与周航碰了下酒杯，干了杯中酒。 周航放下酒杯，问道：“老乡，你在缅甸过得怎么样？就一直当厨师的吗？” 刘师傅说道：“当年我从西双版纳进入缅甸，是怀着支援第三世界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来的。可是来了之后，呆了两年我灰心了，家也回不去了。就只好凭着家传的厨艺来到仰光国际酒店做了厨师，这么多年下来带了一批又一批的学徒，就是没有一家自己的饭店。羞愧啊！” 周航说道：“外面做的不开心，怎么不回国呢？现在国内也改革开放了，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了，只要有能力，做啥不行？” 刘师傅说道：“回去？还是算了吧，国内能人辈出竞争激烈，还不如在外边呢！” 周航问道：“是想自己开个酒店，还是想找人投资？” 刘师傅说道：“自己开酒店当然更好，可自己没有资金；找人投资，数额巨大，没有资产抵押，没人敢给我投资。” 周航拉住他来到军营外面，指着雾露河问道：“会游泳潜水吗？” 刘师傅说道：“哥子是长江边长大的人，如果说不会游泳，那不羞死仙人板板了。” 周航点头道：“好，你看到起！” 说完，周航对着河面一掌击打在水面上，只见水面犹如炸雷一般，炸开一个两米深的水坑，只见水坑里面有三块颜色不一的石头，众人都瞧见了，几秒后飞到空中的水柱和飞到四周的水又涌回水坑，渐渐地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周航对刘师傅说道：“刘老哥，看见刚才水坑那三块石头了吗？一个小时之内把它捞起来交个我，我给你一百万霉元做本钱。” 刘师傅望着周航，问道：“周兄弟，你说话算数吗？” 周航指着吴貌温说道：“他们可以作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师傅说道：“哥子知道是兄弟成全我，那这个赌我打。” 老刘说完就脱掉身上的衬衫裤子鞋子，穿着一条黑色内裤，一个猛子就扎入河里水坑中，河边的水并不深，加上水坑也就两米深的水，可是刚才那一下石破天惊的一击，无疑是像炮弹落地，现在水坑里就是一坑浑浊不堪的泥水。一分钟时间，刘师傅就摸起来第一块十几公斤黄色水皮石头。刘师傅放下石头，喘了几口气后，又潜入水下。两分钟后，刘师傅又抱起一块五六公斤大的黑皮水石来。第二次放下石头后，刘师傅深深呼吸了几下，双臂做着扩胸运动，气喘匀了之后，大约休息了两三分钟，又一个猛子扎入水坑里。这次刘师傅依然只花了一分多钟，就抱起石头冒出水坑，第三块石头是白色包浆皮水石，大约十来公斤重，棱角分明，皮壳上还有带子松花和包头松花，是一块品质很好的翡翠赌石。老刘最终捞取三块石头的时间，只花了十几分钟。 刘师傅上到岸上穿好衣服后，来到周航面前，问道：“老乡，石头对不对？” 周航问道：“现在我告诉你，你摸上来的三个石头都是翡翠赌石，品质都不错，如果你自己拿出去卖，很可能会超过一百万霉元，也可能只值一万霉元，你赌不赌一下？” 刘师傅说道：“老乡，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又怕我这人不靠谱，赌性大，不务正业。既然如此，我就请求老乡帮忙帮出头，三块石头其实是你自己找出来的，值不值钱我不关心。我请你给我出资金开酒店就行，你作为酒店原始大股东，酒店永远是你的，三年后，每年按照股份给你分红。” 周航双手扶住刘师傅的双手，说道：“异国他乡见老乡，当然是能帮就要帮。过了四十岁的男人，人生已经过去一半，希望你能够珍惜。好，三块石头我收回了，我给你一百万霉元。” 说完当着一众官兵的面收起了三个石头，递给了老刘一张一百万霉元的汇丰银行的支票。最后周航对着一群军官说道：“我希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关照一下刘老哥，只要他不杀人放火走私贩毒，就请一定保他安全！” 吴貌温带着一群军官连忙答应道：“我们缅甸政府和军方一定保护合法投资者的安全和利益！请道格周放心。” 帮老刘办完事情后，周航就跟着吴貌温来到一个军械仓库，只见仓库外岗哨林立，见到主管长官带着吴貌温、周航、住持大师一行五人到来，执勤军官立即上前敬礼请求指示。 主管军官命令他打开三号仓库后，几人进入仓库里，才发现哪有什么军械，满满一仓库的翡翠赌石，多数赌石是黄盐沙皮壳和白盐沙皮壳，有少量的红沙皮壳赌石，有的红沙皮壳上还有一些腊皮附在上面，大的有几吨重，小的一两公斤，看得出来这仓库里的翡翠赌石品质都不低。 丹巴大师看着仓库里的赌石，说道：“吴貌温，既然谈到了赌石，你能不能当场开一块石头给道格周看看，让他放心大胆地和你们做生意。” 吴貌温连忙点头，说道：“住持大师说的对，既然来到了赌石仓库，哪有不切石头的道理呢。但是我们这帮粗人不懂赌石，还请住持大师给选一块石头切切，让我们一睹大师风采。可好？” 丹巴大师也不推让，随便从脚下捡起一个大约三公斤左右的黄白色皮壳的石头，只见石头表面有些蜂窝状的小坑，是典型的卡卡蟒，美中不足的是皮壳上还有几道裂纹，石皮上并没有松花表现，一看就是山坡上的头层山石。他用手掂了掂石头，说道：“这块石头应该是在山坡上挖出来的浅表头层石头，好不好，剥开皮壳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直接用手就剥掉了几块薄薄的石皮，只见里面绿光突然闪现出来。大家簇拥着丹巴大师来到仓库外的阳光下一看，只见里面的翡翠绿光浓郁，翠绿中还带着一丝黄意，整个赌石在阳光照进去后，变成了一块果冻样的绿色。 周航说道：“很不错，是玻璃种黄杨绿翡翠。” 丹巴大师微笑道：“看来老帕敢场口和木那场口有对手了！三跩这里的玉石完全可以和它们并肩媲美。” 吴貌温回答道：“我们这里是军营，并不是玉石场口，没有可比性。” 军械库主管介绍道：“这是修军营的时候整理地基时挖出来的，后面修乔五机场的时候，又进来一些，一共三千八百五十五吨。” 丹巴大师问道：“你们这里的石头卖过吗？准备以什么价钱往外卖？” 军械主管回答道：“按大宗费翠原石矿的批发是一万缅币一公斤，合计是三百八十五亿五千万缅币，折算成霉元就是三亿二千一百二十五万霉元。军事物质处理，可以免税费。” 吴貌温说道：“军用过期物品换民用物质，以物易物，没有形成现金交易，交什么税费？本来就没有吗？” “你官大，军衔高，当然是你说了算哦！”军需官心里面悄悄嘀咕着，但明面上则满面堆笑，答应道：“是！用过期物质换取民用物质，以物易物，没有形成现金交易，当然没有税费。” 然后吴貌温悄悄拉着周航到一边说话商量着：“道格周，你看就这些垃圾你就帮我们处理了吧，只请你换一枚悟道仙果给我们，怎么样？” 周航暗暗点头，义正词严地说道：“当初既然答应了你，岂有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的道理呢！你们把我姓周的当成什么人了？” 吴貌温连忙点头陪笑道：“是是，是我们错了，太小肚鸡肠了。请道格周原谅！” 周航哈哈笑道：“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就没啥事了，成交。” 吴貌温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对周航说道：“道格周，请！” 周航说道：“好！恭敬不如从命。” 其余军官见状全都出了仓库，只留下周航和吴貌温呆在仓库里，周航手一挥，将一仓库里的三千八百五十万吨的翡翠赌石全都收入囊中。 随后掏出一颗悟道果对吴貌温说道：“悟道果在常温下只是有二十小时的有效期时间，你确定你现在就要吗？” 吴貌温鞠躬道谢：“多谢道格周，就是我自己服用。” 周航于是把果子交给他，点头道：“你自己服用就没问题了。” 然后掏出十万美金和一盒还童丹递给他，说道：“今天跟着这几个军官尽管都是你的得力手下，但必要的甜头还是要给点他们，暖人心啊！这盒还童丹送给你，关键时刻送礼是最好的礼物，能帮到你的忙的。” 吴貌温非常高兴地接过钱和盒子，感激地对周航说道：“非常感谢道格周的慷慨赠予，吴貌温将是你永远的好朋友。” 周航拉着住持大师走了，没有要军方的人派车送，游山玩水，走走山路，寄情于山水间有何不可。 吴貌温没有把十万美金装在自己兜里，而是当场就发下去了，连军需官和看仓库的都得到两万霉元，做大事的人，能让出蝇头小利。 后来老刘把自己具有华夏特色的天府王朝酒店，开到全世界，为周航的事业添彩助力不少。而在政治上稳步上升的吴貌温，对于周航名下的产业在缅甸的经营也给予了不少的帮助。 周航和住持大师离开三跩军营后，并没有回帕敢寨，而是顺着雾露河而下，往乔五和三岔河口方向而来，最终目的是到达木坎场口去。 三跩到乔五这一段由于政府军营的存在，挖玉石，捞水石的人很少。因为由于政府颁发的禁采令还在实施中，悄悄在偏僻的地方挖玉石，政府军也罢，独立军也好，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后收点好处费。可如果不开眼明目张胆的在眼皮子底下采挖玉石，那就是耗子跟猫当伴娘，要钱不要命了。人家开枪射杀你，没毛病。住持大师在帕敢一带谁人不识？与他作伴的是活神仙，这段时间的帕敢场区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1985年时期的雾露河是水石多多，河滩沉积砾石矿中的翡翠赌石不比山坡上冲击矿上的少。周航一边走，一边捞取灵气感强烈的水石，一个下午竟然捞取了二百多块。住持大师道：“还好你不是来开矿的，如果你来开矿就没有其他人的活路了。” 周航哈哈大笑道：“我只是图个好玩儿，手痒罢了！如果真要我来开矿挖玉石，会哭死在这里的。” “这就是心态决定地位，站的高度不同，对待事情的态度就大相径庭。”住持大师分析道：“这就是道德经里说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周航道：“夫大道不称，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谦，大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辩而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五者圆而几向方矣！故知止其所不知，至矣。孰知不言之辩，不道之道？若有能知，此之谓天府。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而不知其所由来，此之谓葆光。” 住持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周施主有此慧根，当使道家兴旺。难得！” 周航也口宣道号：“无量天尊！小道清航见过大师。” 住持大师与周航二人相视一眼，不由得都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两人才算真正相识了，丹巴大师是心怀慈悲的，而周航也是心境坦荡的，这样的一类人，命中注定会成为朋友和知己的。 其实，从周航一到帕敢场区，丹巴大师就从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丝与与清虚道长类似的痕迹，一再用言语试探，周航也只是装聋作哑，并没表明自己的来历，但也没有去遮盖。今天两人才算是真正的朋友了，不过让丹巴大师更加郁闷的事，周航的实力太强大了，师门背景实力也更加深不可测。 四十八、应接不暇的邀请（三） 雾露河从帕丙寨子西南流经群山脚下，冲出山谷就到达了达木坎场区的地界。 夕阳西下之时，二人已经站在达木坎一段雾露河北面河岸上，这里是一片冲击小平原，雾露河河面变得广阔而平缓。 1985年的时候，从帕敢寨到到达木坎场区还没有修通公路，西北边的公路只修到了三跩军营和乔五机场，只有十来公里。乔五往西南顺着雾露河往下游走只有小路通往达木坎段雾露河的北岸，而路程很绕。而北岸的玉石场口只有：格底磨、宋堆、洼磨、巴西东、拱马，都是季节性的水坑场口。 东南面从帕敢寨吊桥对面的“摩西格通”寨子，往香洞场区的会卡河北上汇入雾露河交界点的香洞寨，有一条简易的公路相连。公路大约八公里左右，与雾露河北岸与三跩军营隔河相望。从香洞寨子到达木坎方向的公路向西南方向延伸了三公里，到了拉磨河与雾露河汇合点，包娃场口。从拉磨寨到达木坎也还没有修通公路，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达木坎寨子。 达木坎段雾露河段南岸的玉石场口有：瓦西、银追贡、得苦磨、四控漥、会龙，也与北岸的场口一样，都是季节性的水坑场口。从帕敢寨到达木坎最便捷的反而是坐船顺流而下，只有三十多公里，那时雾露河里还没有大规模采挖水石，从龙肯寨乘木船能直接到达达木坎寨。 后来从1994年以后，由于政府军与独立军达成和平协议，允许采挖玉石，就形成了大规模的人工筑堤坝拦断河水采挖水石，就断绝了水上交通。 达木坎场区的玉石都是属于水石，由于雾露河冲出山谷后，在这个小平原里河道变宽后，水势缓慢下来，大玉石就留在了上中游河段，只有个头小的才在雨季被大水冲到下游来。大木坎的水石是出名的好，皮壳薄、底子细腻、种好、水好、色艳，最出名的玉石就是黄加绿翡翠和鲜红如血的红翡。但多数情况下达木坎赌石个头小，有雾层，碰上黄雾、白雾是出好料子，其它雾就悬了，达木坎水石五公斤以上的就比较少了。由于达木坎小平原地势平坦，易于采挖玉石，反而周围的小山上的玉石暂时无人理睬，这绝对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场区。 达木坎寨就在雾露河南岸，有三、四条平行街道，居住环境好，地处平底，出行方便，生活消费水平比帕敢寨少了许多，适宜采玉人生存，将来如果通了公路，发展潜力不可小觑。现在虽然交通不便，外面的玉石商人很少到来，但每天的集市交易从未中断。晚上七点至十点就是每天的玉石交易集市，每天挖到玉石的工人矿主都会把玉石拿到集市上来买卖。 寨主拱马就是本地有钱的矿主，不但自己雇佣工人采挖玉石，还每天在集市上坐店收购。周航这次来达木坎就是应邀前来收购玉石的，也算是帮丹巴大师一起做善事。玉石再多，运不出，卖不掉，就是一堆石头，人要生存就得需要衣食住行，哪一样能少得了购买物资的金钱呢。 周航和住持大师出现在拱马的面前时，让他惊喜不已。二人按约定的时间提前一晚上到来，也是合情合理。不通公路的地方就制约了地方的发展，发展就需要金钱，现在财神爷赶到，岂有不高兴之理？ 拱马与伙计继续收购着挖玉人和其他矿主送来的玉石，而周航与住持大师俩却逛起了寨子。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拱马才寻找过来，把客人带回家里，安排住宿。 次日，早饭过后，拱马就带着客人来到自家的仓库，只见仓库里大玉石还不少，丹巴大师问道：“不是说达木坎的赌石料子超过五公斤的都少么，这几十、几百公斤的怎么说？” 拱马笑呵呵地说道：“万事无绝对啊，河水出川，大石头不是就堆积在平坝的上段嘛，另外周围的小山岗露天矿石也是可以捡的嘛。哈哈哈！” 丹巴大师看着一块黄色水腊皮的石头，对周航说道：“道格周，这块黄色水皮石可以擦擦，开个窗口看一看里面地章如何，检查一下达木坎石头的成色。” 周航回答道：“好！不过不用擦窗口，直接切块石头看看吧。” 拱马见丹巴大师给周航推荐的那块石头，黄色水蜡皮，俗称腊肉皮壳，只见皮壳上有几道拇指粗的绿带子缠绕着整个石头，还有一块包头松花包着一个直角。石头只有三十几公斤，在达木坎一带的翡翠赌石中，算得上是大个子了。 周航抱起这块像一块馒头般的黄色水蜡皮石头，放在切石机上。 拱马连忙叫专门切石的师傅上去替下周航，将石头固定在切石架上后，在四下检查了一遍后，先打开水龙头，小手指粗的胶管喷出一股水流，冲刷着圆盘锯和石头。拴着围裙的切石师傅握着切石机的手把，启动了电源开关，将高速旋转起来的圆盘锯慢慢靠向黄腊皮水石。 呲呲呲......锯子切入石头的摩擦声音传入耳鼓，证明石头种老，质地细腻坚韧。 这次切石是揭开了二个指头厚的一个小盖子，大约有饭碗口大小，却整整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切了下来。 切石师傅关掉了水龙头，切断了电源后，才捡起那片三公分左右厚度的黄皮石头盖子，递给了拱马。 拱马接过石头盖子，看了一眼，说道：“不错，冰种黄加绿翡翠，没有裂纹，手镯任意取。” 然后拱马将石头盖子递给了丹巴大师，丹巴大师对着阳光依照，只见绿色色带就像在黄色云彩中翻腾的巨龙，晶莹剔透，美轮美奂。丹巴大师喝彩道：“真是美到让人目盲啊！” 周航却从切石架上抱起大的一块石头，也来到阳光下，只见绿色如禾苗，黄色似鸡油，阳光照进石头里，足有九至十公分深。周航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还可以，高冰种黄加绿。可惜绿色达不到黄阳绿，只能是秧苗绿了。” 拱马笑道：“天然玉石总会有些美中不足，如果十全十美，那就不是真石头了。” 于是周航和丹巴大师俩一起动手，按帕敢寨的收购价五千缅币一公斤，在拱马的仓库里，不管是明料还是半明料，或者蒙头全赌料，一共挑选了两千吨赌石。 总计货款：壹佰亿缅币，折算成霉元应该是：八千三百三十三万霉元。这里山高皇帝远，没有人抓住就没有人交税。这里是独立军的地盘，只需缴纳独立军的税5%计：436.65万霉元，周航拿出帕敢政府打的欠条时，独立军收税官员却不认账。看来这笔欠款还是要在政府的地盘上才能抵账。当周航掏出瑞银无记名无限期的支票写上八千多万的数字时，不由他不心疼！加上独立军的保护税一共掏出九千一百六十九万六千五百元美元，谁不心疼？这下他深深体会到了人家买他的悟道果、还童丹和锁容丹的心情了：家里没矿吃不消啊！ 他看了一眼丹巴大师，突然觉得这和尚也不像个好人，老是哄着他花钱做善事。 兜里的支票只有十二亿霉金了，要省着化呀！算了，墙外损失墙内补，必须要想办法捞回来才行，不然心里太难受哇。对，一定想个办法让卖石头的人们，哭着喊着把翡翠又买回去才行。 周航与丹巴大师没能拒绝拱马的午餐招待，必定这一笔交易是拱马有生以来最大的交易，不能让赚了大钱的主人扫兴啊！所以二人推脱不了，就只有委屈自己留下来吃午饭了。 作为地主，拱马请这一顿午饭花了不少的心思，可是说是山珍海味俱全。菜的种类比昨天军方的还多，足足上了二十八道菜。周航喜欢的是手臂粗的大龙虾，钳子都有乒乓球粗，剥开后，肉多，蘸醋吃起来鲜美无比。小孩巴掌大的三头鲍也不错，蘸蒜蓉和醋、吃起来营养又味美。碗口大的梭子蟹，饭量小的，一个就饱了；熊掌蒸得白白的，浇上酱汁后，吃起来又香又糯；虎鞭炖蛇肉叫龙虎汤，昨天在三跩军营里已经喝过一次，一直意犹未尽，今天再次喝上这道龙虎汤，感觉味蕾都醒过来了，身上阳气顿生。 酒足饭饱之后，一个山兵小队长跑来问他们，愿不愿意进会卡山里收翡翠赌石，说他有朋友看到的玉石正托人带人去看，只要双方谈拢了就可以卖。 二人正要启程前往香洞寨子，听到小队长说的会卡山里的情况后，反正与原计划正好吻合，与行程安排不冲突，比到了香洞场区后再上会卡还顺路，就同意一起出发去看看。 达木坎住着的是独立军的一个连队，山兵小队长应该是带着任务来邀请周航和住持大师二人的，确切来说就是专门邀请周航这尊财神爷的。连独立军驻扎在这一带的最高指挥官旅长阎摩都小心伺候着这位财神爷，下面的各地驻扎的连队长官自然不敢怠慢。 独立军常年与缅甸政府军斗智斗勇，求生存最需要的就是钱，但这位财神爷又实力强大，只有哄高兴了，钱自然不是问题。随便掏一把出来就是上亿的霉金往外丢，简直不要太阔气！此时的缅北玉石矿区，有许多好玉石的地方，由于政府的禁令与封锁，运不出去，变不了现金，换不来粮食和物质，留在深山密林里就是一堆好看的石头。此次在拍卖会上拿出一块福禄寿喜的极品翡翠搭车上拍，其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各地土豪们的注意。特别是吸引这位手段惊人，而又人傻钱多的活神仙的注意，就是他们当下关注的首要目标。只要周航还在缅北，各大势力的目光就会一直盯着他，这个憨憨的‘唐僧’谁都想上去咬一口。 知道你神通广大，斗不过你，那我给你跪下，哄你高兴了，再让你心甘情愿地掏点钱出来扶贫是不是做善事？缅北山林里啥都有，就是缺钱！而周航有钱，但喜欢漂亮的石头，恰好这里有。大家都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呢？ 小队长带着两个小兵一起，领着周航和住持大师从达木坎寨子出发了。 可是刚到寨子门口，就见几个人拉着一车翡翠原石堵在那里。送客人出来的拱马皱了皱眉头。喝道：“得苦场主，你们太没礼貌，太失礼了！”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各位施主，你们要卖石头应该早点打招呼啊，我们都准备出发了，你们却来拦路，就不应该了。” 得苦场主说道：“只要你们还在达木坎，就不算晚。有的人拦着你们，不让我们来见呢！请神仙和丹巴大师一定要帮帮我们，石头堆积在仓库里，卖不出去，可是我们一大家子和工人们都要生活，要吃饭啊。没有钱，大家拿什么去卖粮食和其他生活物资呢？” 周航见他说得可怜，又看了一下堵在路口的十几卡车石头，基本上都是水石，品质都还说得过去。于是，周航点点头，说道：“有多少？” 得苦场主说道：“两百吨！” 周航说道：“我收的价格是五百万缅币一吨，如果你觉得价格合理，就卖给我吧，你这些石头，我全部收了。” 得苦场主和跟随他一起来的人都齐齐鞠躬致谢：“谢谢神仙！谢谢你救了我们！” 二百吨翡翠赌石，按五百万缅元一吨计算，刚好十亿，按1:120换算成霉金就是：8333333霉元，按5%交税就是436650霉元，合计又掏出了8769983霉元。 独立军的税务官给石头画上画押后，又开出来税务票据，收走了税金。 而得苦场主拿着瑞银无记名的支票，看着上面的八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霉金，张开大嘴，喊了起来：“啊......” 周航当着所有人的面，手一挥，十几卡车石头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与丹巴大师一起向众人拱手告别，离开了达木坎寨子。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太阳有点晒，三个山兵都背着绿色的军用水壶，大个子兵还背了一把砍柴的刀。一行五人翻过铁矿石山后，又上到一座天主教教堂的山顶，这座教堂修的相当大气豪华，十字架都是贴的五颜六色的翡翠片料。站在教堂的山顶，向西看，可以一直看到雾露河与钦敦江的交汇处，整个达木坎小平原尽收眼底；向东北望过去，香洞、帕敢、龙肯等翡翠矿区场景都一览无余，山脉、大小河流走向都看的清清楚楚。 顺着上山小路来到山顶，一块方正的灰白色巨石引起了周航的注意，这块石头高有一米五，长三米，宽二米，九个立方的巨石近三十吨重，这石头值得研究，暗暗用天眼神通瞄了一下，猫了个喵，值得拥有！于是就悄悄把它收入囊中，三个山兵走在前面带路竟然毫无察觉，而丹巴大师知道这小子喜欢捡石头，早已见怪不怪。 山顶上有些平坦，周航开启了扫描模式，到处森林密布，草木润泽，生机盎然。有山泉流水潺潺，野鸡、野兔、麂子、狗熊、毒蛇、林蟒等随处可见。过了山顶就开始下山，东南面的山全是原始森林，在华夏许多已经不见踪影的动物，在这里都能看得见。 从山顶下来不远的一个山坳里，有一块两三亩地大小的草坪上，竟然看到了野象群。有十六头大象，两头小象。 周航向象群发出一丝灵气后，与象群里的头像交流沟通起来。 从头象那里了解到，原来象群有一处遮风挡雨的栖息山洞，最近被一个人类霸占了，现在象群成了一群无家可归的野象。头象请求仙人帮助它们夺回山洞，里面的彩色石头全部献给神仙作为报酬。 周航嘴里发出一声大象的叫声：“嗡...萌!”意思是我考虑一下。 领头的大象扬起长鼻也发出一声叫声：“嗡...嗡...”意思是求神仙帮忙了。然后领头的大象就带着象群向周航跪拜下去，连两头调皮的小象也跟着大象们跪了。 周航立定虚空，神情严肃的望着象群，发出了：“翁萌...翁萌...嗡...”意思是：好嘛，晚上我再来找你们，这几个人是麻烦，我得送回去。 三个山兵见到象群在向周航跪拜，而周航此时正站在虚空中，离地面两米高。知道象群有灵性，通神灵！都惊得与象群一起给周航跪下了，叩头拜了拜。丹巴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周航落在头像的跟前，用手摸着头像的鼻子，交流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象群等看不到周航的身影后，才在头像的带领下站了起来。 象群发出了一阵高兴的鸣叫，惊起了林中的飞鸟鹰鹊。 四十九、应接不暇的邀请（四） 从山顶终于下到了半山坡，一条小溪潺潺流动，溪水清澈见底，小鱼小虾在水底游动，一条简易石桥搭在小溪两岸，小溪上面十几丈的地方有一块平坝，几间茅草屋，两条看家的细犬，见到有人来了就一阵阵汪汪大叫，提醒主人，有人来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是一个女人，手里还拉着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女孩，看到三个山兵高兴地逗小女孩喊舅舅。山兵小队长叫马扎、姐姐叫马娜，是从云南过去的景颇族的后代，会说云南话和缅甸语言。当马扎对姐姐介绍了周航和住持大师的身份后，马娜立即向周航跪拜下去，还按着小女孩给周航叩头行礼，周航立即双手虚抬，一股气流将马娜母女俩给扶了起来。周航说道：“我也是半个月前前才从腾冲过来游玩的，大家都是老乡，不要见外，” 说罢，拿出一张一百霉元的钞票塞到小女孩的手里，补充道：“不知道山里面还有小孩，没带礼物，这点钱就拿去买点零食吃。” 马娜准备推辞时，马扎说道：“姐，就收着吧，神仙赐福呢，不可拒绝。” 小女孩长得像妈妈，面容清秀，一双大眼睛明亮而纯洁，就像这大山里的精灵，很讨人喜欢。马扎从屋里搬出来两条长木凳子，让大家坐在坝子里聊天。周航见小女孩静静而又好奇地望着他，心里充满了几分喜爱，于是从溪水里招手抓来一块黄盐沙皮壳的翡翠赌石，手指轻轻一拈，翡翠皮壳就被剥落下来，转眼间一块巴掌大的春带彩翡翠就出现在周航手里，春是红紫春，绿是秧苗绿，春占了三分之一，绿占了三分之二，种是冰种，底是冰底，质地非常干净。旁边的人除了住持大师以外，其他人都呆住了，翡翠赌石有多硬，大家都知道的，像这种种底都是老坑老种的，莫氏硬度能达到七，比和田羊脂玉还要硬。但一想到这本来就是神仙一样的人，大家心里也就释然了。翡翠明料在周航的手中很快变成了一对福镯，两块玉牌，一块玉牌是平安无事牌，一块是刘海戏金蟾，都刻上了聚灵阵和水火雷电毒五毒防护阵，后来又在玉牌和手镯上刻上了五雷攻击阵，然后问道：“小妹妹，叫啥名字？” 小女孩乖乖地回答道 ：“叔叔，我叫木那。” 于是周航在平安无事牌上刻上“木那”两个字，又在刘海戏金蟾上刻上马扎的名字，在两只手镯上，一只刻上马娜的名字，一只刻上木那的字。做完这一切后，周航对每一件首饰都吹了一个灵气，成功激发了上面的聚灵阵法。才两个多小时，几件充满灵气的手势就宝光莹莹地出现在大家面前，经过灵气滋养的美玉自然要比机器抛光的还要美丽。 然后周航把刘海戏金蟾的玉牌给了马扎，把平安无事牌和一只手镯递给了小女孩木那，另一只手镯递给马娜，马娜又是习惯性地拒绝，然后又是弟弟马扎说道：“神仙当场做的东西，不是凡物，贵重得很。” 马娜欢天喜地收下了手镯，然后又去拿女儿手中的两件首饰，小女孩正迷恋着呢，自然是不肯给她。周航说道 ：“给妈妈找根绳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可以保你一辈子平安。” 又对马扎、马娜说道：“你们的也一样，时时刻刻都戴着，能保你们一生平安。” 姐弟俩听了，又跪在地上叩头道谢。周航无奈，只得随他们了。 丹巴大师说道：“上面有几道阵法？” 周航说道：“三道阵法：第一道聚灵阵法，为佩戴的人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供给修炼，为防护阵法和攻击阵法提供能量供应；第二道是防护水火雷电毒五毒的五毒防护阵法；第三道是五雷攻击阵法，在保护佩戴者的同时又对施暴者发起雷电攻击。只有佩戴者戴着着这种玉牌，先天境界以下的武者对其造不成伤害。” 丹巴大师立即沉默无语，心里暗想：这东西拿出来卖，还不得打破脑袋去抢？ 夕阳西下的时候，七八个挖玉的人回来了，看样子都是满载而归。见到家里来了客人，立即放下东西，上前来打招呼，这都是一群淳朴的山民。 马扎见过姐夫木兮后，向回来的几人介绍了周航和住持大师，大家就更加热情了。这次周航有准备，几个人准备下跪时被及时制止了。马扎看了半天，问道：“木哥，我爹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木兮回答道：“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他可比我们先走两个小时呢，说是肚子不舒服，回来了。” 马娜听后也急了，问道：“会不会出事了？” 周航平静地说道：“确实出事了，人已经回来一个，是不是你爹就不知道了。” 住持大师问道：“什么意思？” “稍等片刻就什么都明白了。”周航回答道，然后又对马扎说道：“在茅草屋的侧面回来了一个人，所有人都站在坝子别动，马扎你带着玉牌的，上去看看。” 所有人看着马扎转过院坝，只见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景颇族老汉正无声无响地来到院坝外面。马扎迎上前去，叫道：“阿爹，你怎么才回来？” 只见那老汉也不答话，双目圆瞪，一把砍柴刀“唰”地一下向马扎砍下，众人大惊失色，马扎叫道：“阿爹，是我！” 此时突然一道闪电从马扎身上闪出，劈在老汉的身上，只见老汉全身都被雷电包裹，一声惨叫从老汉口里传出，一道黑影想要逃离出去，哪有雷电的速度快，几下就劈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雷电消失了，老汉的尸体躺在路上，马扎依然惊恐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阿爹。 周航和住持大师来到老汉的尸体钱上下查看了一下，发现在老汉的头顶上有鸡蛋大的一个洞，里面空空如一，显然脑髓已经被什么怪物吃掉了。住持大师对后面赶来的众人说道：“脑袋上有个洞，脑花被什么怪物吃掉了。” 马娜夫妻俩听后，失声大哭起来。马扎也被姐姐、姐夫的哭声惊醒，撕声裂肺地大哭起来：“阿爹啊......” 周航问众人：“你们这里有降头师吗？” 众人不解，迷惑地望着周航。丹巴大师说道：“没听说过？现在在东南亚十国最出名的就是泰国国师查猜，还有他的徒弟巴威，其他的都没听说过。在缅北，不可能有老衲不知道的这种人存在。” 周航劝住众人，不要触碰尸体，大家赶紧回去，有住持大师保护着，不要乱跑。 然后他就消失在原地，来到了半山的野象群呆的草坪上，周航坐在头象的背上，叫头象带他去山洞，其它大象也跟着一起往山洞的方向走来。 山洞口被人做了手脚，周航手指一点，一道火光将害人的机关烧的七零八落，迷雾散去后，露出了洞口，里面盘坐的正是泰国国师查猜。只见他左边胸口有一个拳头大的洞，身体已经废掉，刚才附在老汉身上的残魂已被雷火电光灭的烟消云散。周航指尖弹出一道真火将查猜的尸体烧成灰烬，然后从头象背上跳了下来。 四处张望了一下，见里面空间更大，于是就跟着头象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是有点向下倾斜的，但倾斜的幅度并不大，从洞口进洞五十米后，见到四处都是翡翠矿石，有皮壳，但很薄，玉肉种水色彩一目了然，块头有大有小，小的几十克，大的几百公斤。 这个山洞原来是一个翡翠矿脉，可能由于地质变动的原因，地下发生沉降，形成了一个比较大的空间，使得翡翠矿脉悬空。随着岁月的流逝，翡翠矿脉发生风化，逐渐与围岩脱离开来，掉在了地下空间的地上。后来又遇到地壳变动，露出了地下空间的一个口子，这里就成了野象群的栖身之地。 周航估计这里面的翡翠矿石不下一万吨，于是他决定无论大小，只要是翡翠矿石全都收纳进了乾坤袋里，最后在洞口十米出拿出五个十来公斤的玉石，在洞里摆了一个五鬼迷魂阵，只要是谁进了山洞，贪图宝石，移动了玉石的位置后，就找不到出去的洞口。大象不需要这些东西，所以它们能够自由出入。 象群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园，再次拥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头象再次带着象群给周航跪下道谢。 周航回到茅草屋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过去了，大家都没有睡觉，突然的变故让这些人手足无措起来，好在有住持大师给逝者念经超度，天亮时，周航让大家围着尸体，见了逝者最后一面，然后手指弹出一道真火将尸体火化了，这个生命体相关的皮囊就从此消失在人世间。 然后周航吩咐马扎，叫独立军封闭这一段林区，防止降头师的传人进来找麻烦，这里也不能够驻扎了，为了安全起见必须尽快搬到外面去，重新找地盘安营扎寨。 早饭过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马扎和他的两个兵依然带着周航顺着小溪往山谷里去。 从小溪下来几百米的地方就是茅草屋的几个人采挖玉石的地方，只见玉石就堆在一个靠近场口的露天围栏里，大约有十来吨，有一部分是水翻沙，一部分是青皮带腊壳，水长底老有色，品质还可以，就是量少了一些，周航按一公斤五千缅币全部收购，有十二吨赌石，该支付六千万缅币，折算成霉元就五十万霉元，再加上百分之五的独立军税收，一共付了五十二万五千霉元。独立军的收税官在每个石头上画上画押后，开出收据递了过来。周航接过收据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收起了十二吨翡翠赌石。 沉闷的气氛终于在这笔生意成交后变得活跃起来。大个子山兵叫枪宋，这时给周航介绍这个场口叫裂谷囧，这一路下来的小溪与另一条小溪在下面汇合形成了会卡河的上游源头，然后从这里往下拐弯通过崇山峻岭一路北下二十多公里到达香洞，寨，在那里汇入雾露河，与三跩军营和乔五机场隔河相望。 周航一路走，一路捡石头，觉得这个地方的玉石矿太丰富了！下到谷底，小溪终于汇入另外一条小溪，会卡河向下往东南流去。 一行五人顺着会卡河向下走，前面开路的枪宋突然发现一块大玉石，像一块石墩一般立在一块平坝上，只见四面森林环绕，土里玉石埋藏，住持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马扎施主，你们不是在找搬家的地方吗？这里环境优美，地势平坦，水源丰沛，完全是一个建寨子的好地方。” 周航四下望了望，说道：“不错，住持大师好眼力！这个地方建立村寨，最为合适，更不愁生计，四下都是玉石矿，可以任意开采。” 枪宋摸着他发现的大玉石问道：“神仙，你看我这玉石还行吗？” 周航仔细看了看那块玉石，白黄色水翻砂皮壳，有三条巴掌宽的细沙样带子的凸起，是三条白色蟒带，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有色，而且是高色的宽色带，绝对大涨的石头。只见这块石头像一块长条的方形石碑，高一米五，长宽都差不多，大约一米上下，大约五吨左右。再用天眼通察看里面表现，无裂、种水冰糯，紫色浓郁，有三条巴掌宽的绿色色带像腰带一般缠在玉石上。周航点头道：“枪宋，这块石头还可以。” 枪宋胆怯地问道：“神仙，这块石头卖给你，你要吗？” 马扎和另外一个瘦小的山兵都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期待着周航的回应。周航沉默了一会，说道：“可以，你准备卖多少呢？” 枪宋急迫地说：“三万霉元怎么样，我们这里不用交税，你给我们三万霉元，刚好我们三个一人一万，这搬家的事就不用发愁了！” 周航很爽快地答道：“好！就依你。” 说罢拿出三沓美钞递给枪宋，枪宋接过去后，立即就把钱给两个同伴一人怀里塞了一沓，自己那沓钱也收了起来。然后对周航说道：“好了，神仙！玉石现在是你的。” 周航笑了笑，手一挥，玉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玉石在土里还埋了一截，有大约五六十公分深，凭这深度，这块翡翠赌石的重量又增加了两吨，达到七吨以上。 枪宋砍了一根木头，再砍成三节，在玉石的位置打下一根有一米长的木桩，再到山坡那里打下一根木桩，又在南边的平底上打下一根木桩。定完木桩后，枪宋说道：“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住家寨子了，神仙，住持大师，你们以后来到这里，一定要到我们三家里做客” 住持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恭喜三位施主找到安家落脚的地方。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啊！” 三个小伙子连忙向住持大师道谢：“多谢大师点化！” 住持大师道：“今天三位施主带着财神满山转，还不赶快去找大玉石，说不定你们开场口做生意的本钱就有着落啦！呵呵呵。” 三人有又一起向住持大师道谢：“多谢大师，多谢神仙！” 小个子山兵高兴地跳了起来，憧憬道：“我一定要找一块好玉石，然后卖钱开矿，我的场口就叫摩东。” 马扎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别做白日梦了，赶紧走吧，摩东，找玉石去。” 三个年轻人高高兴兴地重新走在前面开路。，没走多远，就遇到从南面的山上来了一条小溪，汇入会卡河，会卡河在这里来了一个一百三十五度的大转弯，向东北流去。 大家说话间，顺着会卡河往下走了三公里左右，只见一道深潭，挡住了河里的路。马扎指着一个光秃秃的岩石对周航介绍道：“深潭上面突出来的就是会卡玉石王，据说起码有五百公斤，满个子帝王绿，以前啊这绿色的玉石王就变着一个妖娆的美女在水潭边翩翩起舞，迷得许多山里的小伙子都跳到深潭里淹死了。后来天神发怒，用雷劈电击把这块绿玉轰得黑黢黢的，从此以后绿美人就不好意思出来跳舞勾引山里的小伙子了，这里也就安宁了。” 住持大师望着这块玉石王说道：“曾经有位闷骚的读书人叫叶桦，为这块玉王石写了一首诗，诗名就是《咏会卡玉王石》： 落雁沉鱼颜难比，闭月羞花见欲羞。 艳绿光华惊世赫，动魄惊魂恼天公。 轰雷一声身变黑，埋身悬崖渡春秋。 何时颜开伊往日，世事欲求有缘中。” 周航笑道：“没有这首诗这玉石王还能在这地方多呆几年，如果传了出去，将来会卡的人很可能保不住它了。” 马扎忙说道：“我们这里的人不会去打玉王石的主意的！以前听说有好几个采玉人从山顶绑着绳子下到玉石王处，准备敲下几块碎片拿出去换钱。结果下到此处就发现绑在身上的哪是什么绳子，分明是一条吐着蛇信的大蛇，于是都变得大惊失色，忙用柴刀砍死大蛇，结果绳子一断，全都掉到下面的深潭淹死了！所以后来所有到山里采挖玉石的人都不会打它的主意，太邪门了！” 周航没有吭声，山里人太淳朴了，有些事与他们争辩，没意思，也犯不着。 人世间最邪恶的东西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蛇虫毒蝎，而是贪婪无度的人心。 大家绕过深潭，继续沿着会卡河往下游走去。 一路上，苍山滴翠，溪流清凉，抬首环顾，野花绽放，蝴蝶、蜜蜂不停地忙碌着，鸟鸣鹊嘀野兽咆哮，脚下翡翠赌石时常绊倒走路的行人......这样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周航于是诗性大发，当即吟诗一首： 满目苍翠会卡山，飞禽走兽娱乐园。 长蛇徜徉密林间，大象欢鸣赋悠闲。 汩汩溪流泻云端，处处美玉藏山涧。 匆匆行人恨来晚，艳阳翡翠美名传。 五十、会卡的诱惑 “好诗！”三个山兵待周航念完了即兴诗歌，立即马屁送上。现在在他们的意识里，只要是神仙发出来的声音就是好的，简直到了莫名崇拜的地步。 周航惊讶地问他们：“你们也懂诗歌，那好在哪里呢？” 马扎讪讪笑道：“具体好在哪里我们也说不清，说会卡山是野兽们的娱乐园，遍地玉石，艳阳翡翠美名传这些都是真的。别人的诗歌我们一般听不懂，但神仙这首诗却听得懂，都是在赞美我们会卡山的。” 丹巴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诗歌本来就是让人们传唱的，通俗易懂才是它应该有的本来面目。道格周这首诗是白话了些，但是韵律欢快，节凑有序，可比那位的《吟会卡玉王石》强上一些。” 一行人说说笑笑，顺着会卡河继续往下走，离玉石王大概有五公里的的距离后，会卡河一下子变得宽广起来，这里是一个冲击砂石沉淀的小平坝，长约一公里，宽约四五百米，这里就是独立军在会卡一带驻军的大本营，在香洞以南的原始森林里是属于独立军的天下，所以会卡也是独立军的地盘。 马扎小队这次护送周航的任务也算顺利地完成了，与驻扎在这里的营队长官完成任务交接后，三人就要返回去，帮家人搬家。 营队长官莫格隆是早已经接到上级指示的，无论如何要从周航这里多掏一点银子出来，为驻扎在山区的独立军解决生活物资和装备资金的问题。 原来会卡送过去上拍卖会的福禄寿喜四色翡翠就是这个莫格隆小平坝出来的，莫格隆场口其实就是以营队长官的名字命名的。这里地处大山深处，交通不便，在小平坝上挖玉石的就是山里的克钦族山民，东一个坑，西一个洞，与其说是玉石场口，不如说是挖坑游戏场，太不成样子了。 工人们居住的草棚就搭建在林子边缘，一边是独立军的营地，一边就是挖玉工的住地，中间那块冲积型小平坝就是玉石场口，玉石仓库里堆着很多挖出来的翡翠赌石，有一部分已经用电切锯一破两开后，堆在仓库里的一边。这里切石用电都是用的柴油发电机，地处深山，没有公路，进山的生活物质都是靠人力，肩挑背扛进来的，柴油也不例外。想要卖玉石必须要靠人力运出去，特别是极品玉石被官方碰倒了，绝对会搬出禁采令来强行没收，人不是被打杀就是关水牢。所以生活在深山的克钦族群众和独立军的日子都不好过，碰倒周航这样的活神仙不赶紧抱住大腿，救大家与水火，那不是傻蛋就是蠢瓜。 莫格隆是极尽殷勤地招待着周航和住持大师，住在深山，虽然没有海味，但山珍可少不了。克钦族就是云南的景颇族，许多从云南过来的山民后代，基本上都还保持着云南的口味习惯，也都能够吃辣，所以周航真是不客气地和大家喝酒吃肉打成一遍。独立军官兵们都对这位本事超高的神仙，不摆架子平易近人，惹火了就直接降下一阵雷火全部灭了。这样的仙人，这样的狠辣手段，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崇拜不已！能与神仙一起吃肉喝酒摆家常，以后出去在独立军弟兄们面前。摆起来都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莫格隆带着周航和住持大师看过玉石仓库后，看到一仓库大大小小的翡翠赌石，周航也来了兴趣。他从四周走了一趟，挑了四块赌石出来，摆到了切割机面前，准备切割。 第一块是红辣椒皮壳的油腊皮壳翡翠赌石，像一只马丁鞋，放在磅秤上称了一下，有六公斤重。整个石头腊壳紧致，发红发亮，看不到皮壳上的沙粒，周航让专门切石的师傅切开。那切石头的师傅大约三十来岁，长年与石头打交道，使得他胳膊上的肌肉都鼓起来了。只见他从磅秤上抱起石头，固定在切石架上，开动了开关，握住切锯的把手，慢慢往下压。切锯护手处绑着一个小指头粗的水管，一股指头粗的水流冲刷着切锯和石头，锯子终于接触到石头了，沙沙的切石声刺激着大家的耳膜，使人的心脏也仿佛跟着切锯转了起来，让人有些难受。石头的种很老，锯子像在磨石头一般，一点一点地消磨着时光。只有拳头粗的石头，竟然切了一个小时出头才切开。 切石师傅关掉了切锯的电源和水管的水龙头，然后，捡起掉在切石架上的半截石头，看了一眼，说道：“好眼力，冰种黄阳绿，大涨了！” 莫格隆接过去看了一眼，说道：“道格周，恭喜你旗开得胜！满色冰种黄阳绿。” 丹巴大师看了一眼说道：“这块翡翠裂纹少，出四五对手镯没问题。” 切石师傅把切石架松开之后，周航抱着那一截大的一部分，看了看切锯锯开的截面，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还行！” 放下那节石头后，周航又抱起一块二十多公斤的灰白皮水翻沙石头，放在磅秤上过磅。这块石头，外形像一个馒头，有二十八公斤。切石师傅依然从磅秤上抱起石头，把它固定在切石架上，然后开起水龙头，再按下电源开关。锯子切进石头以后，沙沙声没有刚才那么刺耳了，但是依然进度很慢，证明这块灰白色水翻沙石头，也是种老的石头。 会卡石头有个特征，就是种老裂不进。 大家专注地候在一旁，看着锯子一点一点地与石头抗争着。足足过了两个半小时，大家都看得眼睛发酸，才终于见石头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切石架上，另一半还是在切石架上，只是被皮带固定在了架子上。切石师傅依然先关了电源，再用水管冲干净了两块石头上的泥浆。 莫格隆和切实师傅一人抱起一半，到阳光下看着那光滑锃亮的翡翠切面，围过来的人群都发出了一阵嚎叫声：“哦...啊...太漂亮啦!冰糯春带彩呀！” 切石师傅看着石头，却惊奇地说道：“外面三道裂全部没有进去，又是大涨了！” 丹巴大师对着周航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道格周，运气爆棚啊，眼力也进步了。佩服！” 周航笑道：“是这个场口的石头品质好，运气嘛也占一点。” 放下了手中的石头后，周航又抱起一个小冬瓜一般的绿色薄腊壳石头，放在磅秤上，有十二公斤重。 切石师傅很熟练地抱起石头，固定在切石架上后，就打开水龙头和切石机的电源。这次的噪音很小，石头也切的快，仅仅花了不到半小时，就把“绿冬瓜”石头切成了两截。掉下来的那下半截石头大约是“绿冬瓜”三分之一左右，莫格隆捡起那节“小冬瓜”，只见薄薄的一层绿皮腊壳，里面是如冬瓜瓤的白肉，糯白底微带春色，属于见光死的典型翡翠。 丹巴大师摇头道：“这是藕粉地翡翠，没啥价值，这一块算是垮了。” 莫格隆说道：“任何人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地赢啊，四块石头已经大涨两块了，已经很不错了。最后一块，摆上来，切了！” 切石师傅捡起第四块黑腊壳石头放在磅秤上成了一下，有二点八公斤重。刚准备用小切割机切石的时候，莫格隆发话了，说道：“这个开仓吧，开四面窗，要让道格周好好看看我们的石头，值不值得他长期投资。” 于是，切石师傅来到水台边，用电钻夹上金刚砂磨头，开始给这块像一刀老腊肉的会卡黑腊壳赌石开窗，不一会儿，切石师傅就说话了：“涨了，至少冰种。” 莫格隆笑道：“不急，窗开大一些，四面都开了，要看就看个明白。” 半小时后，切石师傅就给这块黑腊壳的赌石，四面都开出婴儿巴掌大的窗口。然后拿着石头，到外面阳光下一照，所有人立即像沐浴在大海之中，翱翔在蓝天之上。切石师傅大喊道：“玻璃种天空蓝！极品呀！” 所有人闻讯都为了上来，纷纷争着欣赏这块极品的玻璃种天空蓝，或者海洋蓝翡翠。 丹巴大师笑了笑，对周航说道：“这位切石师傅，可以吹一辈子了！” 周航笑道：“不管什么颜色，达到玻璃种的极品料子，确实不多。” 大家兴奋一阵子后，也就散开，继续干活去了。 莫格隆又带着二人来到挖玉现场，莫格隆场口属于会卡河冲积型砾石层次生矿，挖出来的玉石代表了会卡场区的主流。玉石皮壳主要有：水翻沙、腊壳青蛙皮、辣椒红油腊皮壳、黒腊皮几种表现。从刚才切那四块不同皮壳的赌石可以看出来，这个场口出来的玉石，没有腊壳的青蛙皮玉石种嫩水长，没有价值；另一个不好的表现就是内生裂纹多，这种废料哪怕种水色再好，也取不了货，成为了废石头。更有一个不好的表现，就是同一块石头里有伴生水沫子，容易迷惑人，上当化冤枉钱。 但会卡的赌石也有一些优点： 第一、大件多！与木那一样，是一个容易出大件的场区。日常见到的会卡，几公斤、几十公斤、都属于小的，大料会卡，几百公斤、上千公斤的也不在少数，这样的尺寸，显然是木那望尘莫及的。 第二、有色必进！而且绿色容易成色带，聚团。同样以色料著称的木那、后江的绿色各有特点：木那的绿色更阳，种水更好，但是飘绿多，主攻挂件，飘绿手镯。而后江的绿色更浓更厚重，但是后来的石头越来越小，在2000年后，原来当废渣弃掉的几十克，一百来克的石头又被捡了回来，主攻戒面、耳坠和随形挂件。而会卡玉石，由于种水不像木那那么老，加上个头又大，所以会卡的绿色更容易进入玉肉内部，更容易聚团、或者形成色带。对于动辄几百公斤、上千公斤的料子，内部如果有色带，大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么？料子尺寸大，色带的宽度自然就更宽，所以会卡料子出满绿的手镯概率更高，是可以赌满绿手镯为数不多的场口。 第三、 就是底子干净。无论深色皮壳，还是浅色皮壳，无论是水翻砂，还是蜡壳，会卡的料子，大都肉质清爽，就算种水不好，也是惨白底色，基本不会有底灰的情况。这就为初学赌石的朋友，屏蔽掉一类非常大的风险。这个优势对于不玩赌石的朋友可能很难理解，而对于经常切赌石的朋友，一定会明白这是多大的一个恩赐。不论种的好坏的情况下，就是随便切个公斤料，它的底子都不会显得灰暗而是干净明亮。 第四、种老起货提升档次。会卡的玉石只要是在糯化底以上的，老种翡翠加工后，种水色都会变得高档起来，与未加工前提升一个档次，糯化底能变成糯冰底，糯冰底的能提升到冰糯底。 周航看了以后，觉得这么好的玉石场口，而采用如此儿戏的采矿法，这是浪费了上天赐予会卡人的宝库。 这时，住持大师突然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上天有济世救困之德，道格周为什么不从外面采购物质进来，换取这些玉石呢？” 周航斜着眼睛望着这老和尚，等待他的下文。 果然老和尚继续说道：“这里满山遍野都是宝玉，可是由于交通条件和政府政策的限制，这里的山民生活得如此穷困潦倒，何不伸出手帮他们一把呢？” 周航问道：“还要怎么帮？该买他们的石头我已经尽量去买了，难道还要我出钱帮他们修路不成？他们把石头买了不就有钱修路了嘛。” 丹巴大师说道：“中国这几年经过改革开放以后，粮食、物质不都多起来了嘛，你们可以做外贸生意啊，把他们运到这里来，换取你喜欢的翡翠玉石啊。就以一瓶泸州老窖来说，这边买到：八十至一百美元，在你们中国卖多少呢？你应该心里有数，一双解放鞋在你们那边卖十来块钱一双，而我们这边在曼德勒要买二千缅币，换算成霉元是十八霉元左右......而且你有运输优势，这里的石头你能运出去多少，外面的东西你就能运进来多少。两头赚钱的生意，你不愿意做？” 周航心动了，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要见会卡独立军的最高领导。” 莫格隆说道：“旅长在闭关，现在会卡山区的临时最高长官就站在你的面前，我就是！所有的交易，我们现在都可以谈。” 周航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开始讨论一下：首先生活物资你们最缺什么，你们的心里的采购价格是多少？你写一个单子给我；其次是你们生产物资需要购进什么，采购价格是多少？也请单独写一个单子给我；再次是你们的医用物资需要什么，采购价位是多少，请列一个单子给我；最后，如果你们需要军事物质，请把采购类型和价格列一个单子给我。” 莫格隆惊喜地问道：“你有军事装备和武器卖？” 周航也不说话，直接将前不久捡的东西丢了出来：五把M21、毒刺单兵导弹弹体十枚、发射装置两套、M14 EBR步枪十只、M16突击步枪十只、加特林一支、M9手枪28只、军用匕首二十八把、弹夹弹鼓二百个、7.62*5.21子弹若干件计三万五千发。 丹巴大师和莫格隆望着摆在地上的武器都大吃一惊：恐怕独立军一个团也没有这样雄厚的火力装备！ 周航淡淡地说道：“说说看，它们都是什么价？” 莫格隆说道：“这类军事物质的采购是有钱也没地方买的，这样地上这一堆，我全都要了，两套毒刺导弹发射装置加上十枚弹体，给你算五百万霉元吧。其他的枪械和子弹又给你算五百万霉元，合计一千万霉元。但是会卡挖出来的玉石给你算五千缅币一公斤，不另外收你的税，价格五年一变，变多少由双方协商。但我们是第一次合作，为了显示我们的诚意，就把这价格订到1990年止，到了1991年我们再谈，你看如何？” 周航伸出手掌与莫格隆击掌为誓，就算谈妥了地上摆着的武器和未来五年的玉石采购价格。但周航补充了一句：“我必须照好的挑，不好的石头我可不要！” 莫格隆双手合十行礼，说道：“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对你三心二意将不得好死！” 周航伸出双手扶住他，说道：“好的，我相信你们!” 最后周航在莫格隆的玉石仓库里，挑选了半赌料和赌料合计一千吨会卡赌石，共计五十亿元缅币，折算成霉元是四千六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七霉元(41666667＄)，减掉卖武器的一千万霉元，还需支付三千六百六十六万霉元，零头的莫格隆说不要了。两厢冲抵后，于是周航还需要再支付三千六百六十六万霉元。 当周航掏出瑞银支票的时候，心如刀割。此时才发现，卖军火还不如卖石头呢！ 临走之时，莫格隆递给周航几张采购物质清单给周航的时候，他看了看上面记录的物质采购量和价格后，心里才找到了一丝安慰。 采购物质包括生活的方方面面：粮食、食用油、猪肉、白酒的采购量是巨大的。 生产生活类的金属铁器采购物质若干，更过分的是，还要求采购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装备使用的八三式军用水壶一万个，工兵铲一万把。 运输工具设备采购清单有：军用直升机二架、摩托车一千台、运输车辆十辆、挖掘机一台、越野军用车辆十辆、大功率汽油发电机十台。 油料采购清单有：汽油一千吨、柴油一千吨、煤油一千吨，润滑油一百吨...... 周航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莫格隆，说道：“你以为我是苏联军队的军需官啊，什么东西都敢要？我只是一个贪玩的小孩，不是贩卖军火的贩子。” 莫格隆嬉笑道：“不管什么东西，你能弄来我们都要，绝不会让你带着回去。” 丹巴大师也劝解道：“人家这不是困在大山里，啥东西都缺嘛。你尽管去弄，有多少他们这里就要多少，这种生意绝对只有你才能够做。别人没有这个能耐，进不来，也可能出不去。赚钱要乘早啊，说不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周航无奈地望着丹巴大和尚，心里很是无语。 五十一、幽默与惊喜 周航没有想到，原来计划花一天时间到香洞、会卡一带转一转，没想到不知不觉就是三天时间过去了。 他们在一小队山兵的护送下，走山路出了会卡山林，到了山顶望着山下的雾露河、香洞寨子、拉磨寨子时，带路的小队山兵就与他们分手返回去了。 现在的玉石矿区，公路和机场修到哪，哪里就会被政府军控制！香洞也不例外。 香洞寨原来叫溪木寨，早先属于独立军的地盘，政府军自从在雾露河西北岸乔五修了直升机场后，加上三跩兵营的存在，一直想要过河抢占溪木寨，控制这一带的翡翠场口，几次在这里与独立军交战都吃了大亏。上面大怒，命令烧毁溪木寨。 溪木寨的大佬听说了这事后，立即找到政府军驻守帕敢一带的军事长官，请求他：做事不要太过分，凡是总得留一线!但是军官也没办法，命令是上面下达的，他必须执行，否则吃不了就得兜着走。经过一番商量后，想到一个折中的好办法：寨子不烧了，溪木寨改名香洞寨。上司问起来，下面汇报：溪木寨已经不存在了！这样一来寨子总算保住了，驻矿区的军事长官，终于完成了上司交办的差事。 事情虽然有些滑稽幽默，但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香洞寨子人口密集，商铺林立，它不仅是香洞、会卡两大场区的食品、果蔬和工人生活用品的供应地，还是这两个场区的行政、交通中心。同时，这里也是缅北翡翠的第三个交易集散地。这里的翡翠市场以出售没开口的翡翠原石居多，开口料子很少，来此地购买翡翠原石的多为行家。 站在山顶望着雾露河两岸的芸芸众生，像蚂蚁一般，卑微地活着，周航和丹巴大师都有些许的感慨：苍生如蝼蚁！ 从山顶下坡到拉磨寨子要下一段很长的陡坡，在半山坡看见几块灰白色细沙粒的几百吨的大石头堆叠在一起的时候，高兴坏了，这几块石头都足有十几二十公分厚的石皮，里面全是晶莹剔透的高绿翡翠，几块大石头不下于三千多吨，里面最差的玉石也是化冰底秧苗绿翡翠。 他立即把这堆大石头全部收入了囊中，大小总共有十九块之多，还在地上留了一个大大的坑，这才冲淡了昨天掏出几千万霉元买下一千吨石头的悲伤。 “看来以后还是要老和尚陪着一起出来到处转转啊！”收了这堆大石头后，周航对老和尚的怨恨又少了几分，又开始念着他陪着自己到处转转带来的好处了。 可惜老和尚丹巴大师不会他心通，否则他一定要掐死周航：占便宜没个够哇！ 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香洞场区的拉磨寨子，从帕敢寨对岸的“摩西格通”修到香洞寨的八公里公路继续向下延伸了三公里，修到了拉磨寨子。现在的拉磨寨子与香洞寨已经连成了一体，居住了几万人，算得上是一个镇子了。只是居民居住条件太差，居住的房屋多以稻草搭建的临时草棚为主。街道是以公路为主体的土路，走在街道上的感觉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 香洞场区的玉石主要是属于山石，大多数都是在东南面的山包上挖的，石头多数是黄、红、白沙皮壳，品质一般，基本上是一些种嫩、水差、裂多、棉多的砖头料，高种高绿的翡翠非常少见，与其它场口比起来总体上有些不足，是新手必须避让的一个老场口。但是有一两个场口总是例外，就是拉磨河与雾露河汇合处的包娃场口和会卡河与雾露河汇合处的香洞场口，此两个场口盛产水石，与乔五、帕敢那边的水石比起来，品质也不遑多让。由于禁采令的实施，只有在每年的旱季，从瓦城到帕敢的船只上不来，各大场口才大肆雇人偷采几个月。 至于政府军和独立军都要吃饭啦，没有上面的监督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吃点算了。总不能不让地方的百姓断了活路吧？那样是很危险的！上面的政客都是书呆子气多一些，国内待不下去了跑到国外照常生活，可军人不一样，他们也只是拿枪的普通百姓。 包娃场口的矿主已经等了三天时间了，总是不见住持大师和神仙的影子，听说其他场口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他担心最后到了自己这里啥也没有，神仙身上的所有好东西都被人掏空了，那自己是不是特别吃亏？早知道就应该跟着神仙，先让他到我这里换东西啊！包娃正在胡思乱想的懊恼着，见到自己雇佣的伙计带着两个他期盼已久的人走了进来，忙起身上前招呼道：“哎呀，欢迎道格周、欢迎住持大师，我等待多时了，你们终于来了！” 住持大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包娃施主久等了，老衲与道格周在会卡山林里面多呆了两天，让施主久等了，罪过、罪过！” 包娃矿主连忙道歉：“大师我错了，行吗？是我心急了。” 住持大师微笑道：“知道就好，道格周说话算话，你见过他有说大话放空炮的时候吗？” 包娃矿主恳求道：“住持大师，别说了，我错了！真错了！行吗？” 住持大师道：“知道错了就别耽误时间，我们走了半天的山路，早就饿了，有啥吃的，赶紧拿出来吧，填填肚子就行。” 包娃矿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歉意地说道：“你看，我倒是高兴起来就忘事。走走走，我们去吃过桥米线。” 周航好奇地问道：“不是云南才有吗？你们这里也有过桥米线？” 包娃矿主回答道：“这家店就是云南人过来开的，已经好几年了，生意特别好。” 住持大师呵呵笑道：“不管吃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要是再来点肉就更好了。” 周航鄙夷地望着丹巴大师说道：“你还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吗？” 住持大师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饿就饿，不饿就不饿，老衲是佛心清明。” 三人玩笑间就到了一座二层木楼跟前，只见楼上楼下，人声鼎沸，生意红火。正中大门上贴着一副对联，右联：东南西北都是客 客请入席，五湖四海都是家 家有酒菜，横批：有家酒楼 过桥米线。周航看了这酒楼和这对联，不禁拍手赞道：“好个有家酒楼、过桥米线，一副对联道尽天下众生的辛苦，而又不失人世间的温馨。来有家酒楼吃过桥米线，吃的是温情，吃的是舒心，这才是饮食文化啊！” 住持大师也看着对联，微微点头，说道：“还是中华大地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啊，这酒店老板不简单。” 包娃矿主说道：“不就吃个饭吗，填饱肚子就行，什么文化不文化的！走，进去抢到位置再说！” 住持大师无奈地与周航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下，都跟着走进了酒楼，一楼已经没有空位置，一个小伙子上前说道：“大家楼上请，上面有座位。” 三人上到二楼，刚好有一桌的客人离开了，空出几个位置出来，包娃矿主立即上去抢占座位，招呼住持大师和周航入座，然后对伙计说道：“招牌菜来一桌。” 伙计连忙收拾好桌子，对三人说道：“请稍等哈。” 待伙计下去以后，住持大师说道：“这座酒楼干净整洁，生意红红火火而不显得忙碌无措，而是有条不紊，自己掌握着节奏。无论外面如何尘土飞扬，而里面却空气清新一尘不染。” 包娃矿主接话道：“这算什么，去年雨季涨大水，四面都进水了，而这酒楼始终比水面高那么一点点，大水完全到不了酒楼跟前，大家都说这家酒楼有天神保护。” 周航没吭声，而是仔细地观察着这酒楼的位置和楼内布置，感觉到一丝丝熟悉的味道。 六菜一汤，很快上来了，中午时间，喝酒的人少，多是劳动人民，下午还得上班呢，过桥米线以一道菜的方式上来的，三个人，一人就分了一小碗，餐具都是用的景德镇瓷器，捧在手心里，既漂亮又舒服。 一餐午饭吃的宾主尽欢，可是结账的时候却见包娃矿主付了三百霉元。 周航沉思着：这边开饭馆就这么挣钱？ 午饭后，包娃矿主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想用两千吨赌石换取周航手中的一盒锁容丹和一盒还童丹。 玉石仓库里全是今年进入旱季以来在河里采挖的水石，与帕敢的没什么两样，品质都不错，足足有三千多吨，周航把不要的挑了出来，留下了了两千吨原石。原石出库单上依然写着砖头料，五十万缅币一吨，两千吨共计十亿缅币，折算成霉元是八百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四霉元，按30%计税，需缴纳税金二百五十万霉元，由包娃矿主主动掏钱缴纳。政府税务官开了税费票据后，在每个出库的原石上打上花押，一直折腾到晚上。待税务官员们带队离去后，周航把两千吨翡翠原石收入囊中。然后掏出一黑一黄两个盒子递给了包娃矿主，他接过两个盒子以后，打开盖子，用力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高兴地赞道：“真不愧是仙药啊！值了。” 周航和住持大师告别了包娃矿主，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的时候，已是漫天星斗。二人重新来到“有家酒楼”吃过桥米线，一人一个大碗，那碗比人的脑袋大多了，吃完过后一结账才一美元（缅币一百二十元）。周航笑道：“怪不得那么多挖玉工人都愿意进来吃米线，不管多大的饭量，这一碗过桥米线也够吃了。” 丹巴大师道：“这位老板把天道规则执行得很到位啊，损有余、补不足！” 周航听到大巴大师的话后，有了一些感悟，然后拉着住持大师的手眨眼间回到了帕敢大佛寺。 大佛寺小沙弥见到住持大师和周航归来以后，拿出一个信封交个周航，说是印尼的苏先生给留的信。苏先生在信中感谢神仙为他护法，顺利突破化劲屏障，进入了化劲境界。信里面还有留下的联系方式和地址，希望神仙方便的时候到他家里去做客，苏卢一定扫榻以待。 晚上周航准备休息的时候，丹巴大师的俗家弟弟来见，祈求周航给他制作一枚五毒防护攻击玉牌，并愿意用一千吨赌石来换取。 周航望着他问道：“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是我告诉他的！”丹巴大师没等弟弟回答周航的问话，主动承认了，并央求道：“道格周，请理解一下吧，在这混乱的缅北，每个人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啊，我俗家就这一个弟弟，我可不希望他处于危险中啊！还望你成全老衲。” 周航笑道：“枉你还是化劲武者，连弟弟都保护不了？” 丹巴大师道：“我又不是你，现在在缅北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化劲武者，与其出事后找人家复仇，还不如事先做好防备。” 周航笑骂道：“你说的好有道理哇，我竟无言以对。罢了，希望你们以后把这事守口如瓶，不要再给我招惹麻烦。石头今年我就不挑了，从明年起，我每年来挑两百吨，五年时间完成一千吨，对你的压力小一些。” 丹巴大师和弟弟一起答应下来，然后说道：“请道格周放心，我们一定挑最好的石头等你来。” 于是周航接过丹巴大师弟弟带来的一块石头，十五公斤的莫湾基黑乌沙赌石，已经切成五片片料和两个石皮盖子，是玻璃种艳阳绿的翡翠，老坑老底的极品翡翠，周航只揭下一片盖子，当场制作起来。二个小时候后，一块晶莹剔透的玻璃种艳阳绿的平安无事牌就制作好了，周航依然驾轻就熟地雕刻了聚灵防护阵、五毒防护阵、五雷防护攻击阵法，用一丝灵气给玉牌穿了一个孔，然后双手一合，向手心里的玉牌吹了一口气，玉牌立即就变得灵气萦绕起来。周航把玉牌递给丹巴大师的弟弟，说道：“这块玉牌你带上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来，可保你一生平安。剩下的玉石你收回去吧，这太漂亮了！实在不忍心糟蹋它。” 丹巴大师的弟弟说道：“拿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收回去呢！我们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而你到了缅北这么长时间，回去了不带点礼物给亲朋好友，说的过去吗？” 周航听了丹巴大师弟弟的话后，哈哈大笑道：“说的有理，行！我也不客气了，收下了，谢谢你们兄弟俩啊。” 至此，周航下决心要离开缅北了，晚上他特意给丹巴大师聊了一会儿，说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同时给了他一块五毒防护牌子和一张传讯符箓。并叮嘱他：如果缅甸的迦俶法师和藏南的拉嘉活佛到缅北找麻烦，就用传讯符箓通知他。因为这两个妖僧突破先天屏障后，一定会再到缅北寻找机缘稳固境界，而缅北暂时还无人能够制衡他们。 清晨时分，周航刚从入静中醒来时，只见几个小和尚正帮着一群人，抬着县长吴宋志进到了禅房。只见病人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脸色苍白、虚汗淋漓、已经休克。 周航问道：“怎么回事？” 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上前跪在地上。说道：“神仙救救我阿爸，昨晚阿爸头疼了一晚上，帕敢的医生都来看了，都说我爸没救了。” 周航问道：“你爸头痛的时候说胡话没？” 小男孩说道：“说了！说什么大仙饶命，说什么不要对我用地狱的刑罚处罚我...说得最多的就是饶命。” 周航拿出一张符箓贴在吴宋志的头上，念念有词，然后端起一杯清水“唰”地一下泼在病人脸上，符箓纸沾水后轰然爆燃起来，只见一黑一白两道鬼影在火光中嚎叫，对着周航连连叩头，口里喊道：“上仙饶命！” 周航喝道：“此人治理帕敢一方，颇有建树，如今命不该绝，还不快快把他魂魄还回来！” 在火光中，一黑一白两道鬼影立即答应道：“是，上仙，马上就放。” 两道鬼影话音刚落，一道吴宋志的魂魄影子就从火光中冲了出来，猛地扑向了自己的身体，此时火光已经熄灭，鬼影也消失了。周航手指一道灵气打在吴宋志的额头上：“吴宋志，还不醒来，要等到何时！啍...” 此时吴宋志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周航以后，立即爬起来给周航跪拜道：“多谢上仙救我！” 一众俗人和和尚看到刚才这一切，都是吓得不轻。这种眼前出现的灵异事件，更是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也更加加深了宗教有神论者的认识。 周航淡然道：“县长大人日理万机，既然身体无恙了，就请回吧！” 吴宋志向四周环顾了一下，众人见状都默默地退出禅房。见一干无关之人都退出去后，吴宋志仍然跪在地上叩头请罪：“神仙，我有罪啊！” 周航冷冷地问道：“你确定你认罪了吗？” 吴宋志战战兢兢地地说道：“神仙，我认罪！我不该在执政期间巧立名目收取各种税费，平民、商人、矿主一个都没放过。就连神仙来了，我都准备不放过，后来见了你的雷霆手段后才熄灭了这个念头。但你留下的彩虹神玉我已经藏到我的秘密仓库里去了，准备等过几年卖个好价钱，然后全家移民出去，到欧霉福利好的国家做投资移民。” 周航点头道：“还算老实，你交代完了吗？” 吴宋志继续交待：“我的秘密仓库还有两千吨极品翡翠原石，我在英国汇丰银行还有五千万英镑存款，在瑞银有一亿美元无记名存款，在新加坡还有一套海景房。” 周航问道：“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不义之财？” 吴宋志回答道：“秘密仓库里的极品翡翠原石请神仙收走，新加坡的海景房卖掉，所有的钱款拿出来个帕敢百姓造福，修建基础设施和改变道路交通状况。” 周航点头道：“你能认罪，算你迷途知返,饶过你这次，希望你以此为戒。新加坡的房子你留着吧，瑞银的钱自己留下两千万霉元吧，其它的全部拿出来，去实现你的诺言吧。” 吴宋志叩头道谢，全都应承下来。站起身，带着周航去到他的私人秘密仓库。 秘密仓库依然在交易中心，就在政府罚没仓库不远，周航进去后，都感觉看花了眼，只见仓库里的石头全都是明料，至少是四面去皮那种，满仓库里，色彩缤纷美不胜收，这才是真正的宝库啊。原来周航留下那一半七彩美玉就堆在里面，没有什么特别。周航心里感叹道：“看来还是我没见过世面啊？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幼稚的善心之念。缅北有如此丰富的珠宝玉石矿藏，可老百姓却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难道与他们的执政当局没关系吗？所有的缅甸政府官员，难道只有一个吴宋志才贪得无厌吗？” 五十二、玉都的布局 缅北野人山坠机地点，已经过去七八天了，出事地点已经被无数人光顾过了，但坠机地点没有黛丽丝的任何气味留下。周航在周围搜索了一阵后，终于在离出事地点一百多公里的葡萄镇附近的山林中，找到几处打斗痕迹。有几处血迹斑斑的岩石上，虽然大部分的的血迹都被林中野兽舔食了，但还是有一些斑痕留了下来，从这些血迹气味中，周航首先发现的是印度迦俶法师的气味血迹，然后是陌生人的气味，后来又发现几处血斑气味，有拉嘉活佛的气味，也有查猜国师的气味。看来是一群人群殴查猜国师，查猜拼命之下也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流血遗恨当场。 周航在寻找查猜国师打斗痕迹和离去方向的时候也终于寻到了黛丽丝的气味，此人身上有查猜留下的味道，看来是查猜国师利用降头术控制了黛丽丝，后来又被寻来的拉嘉和迦俶二人遇见，发生了抢夺人质的打斗，查猜遭到致命一击，而迦俶法师和拉嘉活佛二人获得惨胜，抢到了人质身上的两枚悟道果。 事情的大致经过脉络，周航通过这些痕迹也基本弄清楚了。 在野人山密林转悠中，周航发现了许多稀有的药材，比如百年以上的野生田七，最大的一根有一百六十八个芦碗，加上根须部分足有六十九公分。其余的有150个芦碗的、有一百二十九个芦碗的、有一百零五个芦碗的。其余的几十个芦碗的野生三七一大把，把他高兴得不要不要的。心里暗想：看来以后要到处多转转啊！ 更让他觉得意外的事情是，他挖到了十几株上了一二百年的野山参，应该属于四川人参，完全可以媲美东北长白山人参。四川人参，又名四川野山参，主要生长在甘孜、阿坝、凉山一带，在东部武陵山区海拔在一千米以上的山林峭壁上，也偶有发现。没想到在缅北的野人山一带也能找到它，这给了周航一个大大的惊喜，比他这次买到几万吨老坑场口的翡翠赌石还要令人高兴。 周航有些挑剔，年份低于一百年的他就不屑于采挖，只是做好记号，过几年再来。为了防止野兽糟蹋，他给每一株留下来的野山参都增加了灵气阵法，五毒防护阵法，以及土木攻击阵法，并加了“镇”字诀。 其实，周航骨子里还是个中医中药的传承者，见到稀罕的中药材，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宝贝。 最后在迈力开江的江岸悬崖上，挖到两窝千年何首乌时，更是让他乐得合不拢嘴，喜不自禁。 在野人山转悠六七天后，周航收获颇丰，满载而归回到了玉都。 杨世禄已经从医院出院回到家里，儿子杨代勇也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就是没见周航回来，心里担心不已。怕万一孩子在缅北出事了，自己不好给小舅子和内侄女做交代。而陈幼婷反而像没事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不在乎，说什么在缅北那地方，还没得能够难为陈家的人出生，在等一百年也不会有。杨世禄知道家里人的娘家是世家背景，但也不应该如此自信吧？他非常不解，自己这个婆娘自从娘家来人了之后，说话做事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美什么呀！ 杨代勇自从回来后，和媳妇一起对老娘也恭敬不已。他可是亲自见到救自己回来那年轻人的真实模样，像一个早熟的大男孩，可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荷枪实弹的独立军士兵一百来人像纸糊的一般，没有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全灭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还能带着一个人在空中飞行，这根本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和认知层次。在空中飞行的时候，自己被吓晕了，可刚醒过来就见到边防武警都无可奈何的独立军运毒车队，人家又是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人家武警战士们都觉得这人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要问清他的来历时，杨代勇当然是一无所知。回到家里，才知是母亲从娘家搬来的救兵。妈呀，我母亲娘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呀，今后要多听她老人家的话了，尽量莫顶嘴了...干脆以后坚决不顶嘴了。老娘生气了只是狠狠地骂、轻轻地打。如果把她的娘家人找来了，人家伸出一根指头，自己都背不起啊！ 杨世禄现在终于见到周航回来了，还是去时的那套装扮，难道这家伙没钱买衣服？于是悄悄拿出两百块钱给妻子，说道：“这孩子太可怜了，去缅北半个月都没得衣服换一下，你带着他到供销商场去给他买套衣服，要不然人家说我们当亲戚的不会做人。” 陈幼婷并没有接丈夫手里的钱，翻着白眼看了老公一眼说道：“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他说去，不嫌丢人啊！” 杨世禄很是不解，只得收回手里的钱，问道：“小周这去半个月有啥收获没得？” 陈幼婷不耐烦地说道：“等他把衣服换了出来，你自己不知道问一下吗？都几十岁的人了，不要说那么幼稚的话，好么。” “你...”杨世禄被陈幼婷的话噎得要死，生气地说道：“你这婆娘，还能不能愉快地摆龙门阵了。” 陈幼婷说道：“是你自己闲的没事瞎操心，叫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养伤才是正道理，你非要去操那些你根本就够不着的心。说你是无聊透顶，你还不服气。” “三姑婆、杨姑公你们在争什么？”从屋里换好衣服出来的周航笑呵呵地向两位长辈打招呼。 陈幼婷先呵呵地上前帮外侄孙整理了一下衣领，问道：“小航，想吃什么菜呀，我去菜市场买去。” 周航说道：“三姑婆，你做啥我吃啥，不挑食的，不过你要教我做熊掌。” 陈幼婷大吃一惊，说道：“你还是换个要求吧，这玩意儿三姑婆可弄不来哟。” 周航也不说废话，直接都丢出一只大黑熊，说道：“我在野人山打到一只。” 杨世禄和陈幼婷两口子大吃一惊，只见这头大熊躺在地上，头上有一个鸡蛋大的洞，白色的是脑浆，红色的是血液，依然在往外咕咕直冒，从血泊气息中还带着一丝热气。陈幼婷问道：“什么时候打的？” 周航回答道：“前天下午打的，在野人山这东西看到我就跑，我一生气就给他扔了一颗石子，它就躺下了。” 杨世禄结结巴巴地问道：“一颗石子就把它丢翻了？” 周航点点头，回答道：“是啊，就一颗鹅蛋大的石子罢了，这家伙脑袋骨头太脆弱了，石头还在熊脑袋里呢。” 杨世禄战战兢兢地问道：“你说你前天下午打的？” 周航点头回答道：“没错啊！” 杨世禄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它现在还冒着热气呢？！” 周航恍然大悟，回答道：“我有一个特殊的空间法宝，任何东西放在里面，外面六十年时间只相当于里面世界的一天，里面的时间差不多是静止的。” 杨世禄一下子无法接受这种事情，这与他接受的所谓现代科学知识完全不符合，更与他的无神论和唯物主义者认知相抵触。他喃喃自语地说道：“你这是属于魔术，是幻觉，不是真的...” 这是杨代勇两口子也下班回来了，见到堂屋地上躺着一只三四百公斤的大黑熊，吃惊不已。 杨世禄还是不相信，说道：“你既然有如此空间，是不是去缅北还收了许多其他的东西。” 周航依然点头道：“有，有翡翠赌石和在野人山采的药材。” 话说到这里，周航也不多说废话，让大家睁开眼睛，那块在龙肯寨买的水泥皮大玉石就出现在屋子中央，周航补充道：“这块水泥皮翡翠赌石来自莫西沙玻璃贡，重量是一吨二，总的花了我九万美金。” 杨代勇扶着老爸一起用手抚摸这块玉石，说道：“莫西沙没有出过这么大的。” 周航手一扬，石头就消失不见了，说道：“事实没有绝对的，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辩证地去看，才能避免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认知误区。” 陈幼婷安抚着杨世禄说道：“现在明白我不让你问小航的事情是为你好了吧。” 周航又把黑熊收了起来，已经没有心情吃熊掌了。他现在是明白了自己和普通人之间的认知隔阂了：夏虫不可语冰！对牛弹琴太累了。 然后周航对陈幼婷说道：“三姑婆，我走了，明天去边防武警中队去看看，然后去玉都周边看看有没有带院子的房子卖，我就不过来麻烦你们了。” 陈幼婷想要出言阻止，但一想到娘家人与普通人之间的认知差距，聊天都没法一起聊，想想也是一种悲哀，也就作罢，随他去了。 杨代勇看着周航出门去的背影，冲着父亲就发火了：“井底之蛙！哼。” 说罢，追着周航的背影跟了上去，最后撵到周航后一起去了县委招待所，定了一间二楼带卫生间的房间，五元一晚，暂时定了三天。 杨代勇一起去周航房间看了看，卫生条件还不错，比家里面强。 然后周航关上门，就和杨代勇一起走出招待所，来到饭店吃夜饭。现在外出吃饭已经不需要全国粮票了，只是多出点钱而已。 两人就点了三个菜一道汤而已：一份烧白、一份糖醋排骨、一斤卤猪头肉、一碗菠菜猪肝汤，酒水就是腾冲当地的老白干一斤，没要多，喝啦再来。 杨大勇把酒分成均匀的两碗，然后端起酒碗来，对周航说道：“小航，首先当表舅的要谢谢你从川东那么远的地方专门来缅北救我回家，谢谢你！来，小航，我们先喝一口。” 周航端起酒碗与杨代勇轻轻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后，放下酒碗说道：“表舅，你是三姑婆的儿子，我们是亲戚，你有难了，我有能力能够救你回来，就一定会来相救。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来，表舅，我这当表外侄的也敬你，喝一口！” 两人又端起酒碗轻轻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后，就放下，拿起筷子吃菜。常言道：饭局就是沟通桥梁！亲戚之间也不例外。两杯酒一下肚后，大家的话题就聊开了。 杨代勇抱怨道：“老爸一辈子仗着是老党员、老干部，坚持原则，不拉帮结派，在玉都呆了一辈子，害得后代也跟着一起受累。小时候一起耍的小伙伴都随着父母的升迁到昆明去了，而自己还在玉都这个边境破城折腾。一个叔叔解放的时候不听我爸的劝降，带着部队随国民党残兵一起跑到缅北去了。十年动乱期间，可把呆在国内的我们一家害得够惨的了。好不容易熬过十年动乱，边境恢复正常贸易后，一下子事情又找来了，这次竟然把老爸的双腿打断，小的还给绑架到密支那。如果你不过去救我回来，这次我多半成了他们内斗的砝码，想起来就踏马的窝火得很。” “......”周航静静地听着，没有接话茬。 杨代勇发完这通牢骚后，又端起酒碗来，说道：“来，小航，我替我那犟脾气的老爸给你道个歉，不要和老古董一般见识！来，整一口！” “好，整一口！”周航也端起酒碗与杨代勇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其实周航根本就没有生气，对于认知不同的人，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生啥气呢。 于是周航把这次到缅北发现的商机对杨代勇讲了一番。 杨大勇问道：“你想在玉都买个地方作为商品仓库？以后随着政策的进一步放开，在玉都做边境贸易？” 周航回答道：“在玉都收购粮食和生活日用品卖过去，再把缅北的翡翠赌石拉过来放在玉都，这难道不是生意？” 杨大勇犹豫道：“我们刚刚吃了几年饱饭，但说有多少人有闲钱来玩赌石，穿金戴玉的，难说！” 周航说道：“玉都本来就是传统的玉城，哪怕是前几年不照样有人赌石吗？” 杨代勇说道：“前几年因为翡翠赌石而被游街示众的人可不少。” 周航说道：“过去是过去，大环境如此而已！现在国家为了搞活经济，改革开放，已经改变了过去那种这也不准干、那也不让做的政策干预。随着人们的温饱问题解决后，精神和物质层面的需求就会提高，那时候，人们为了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一点会花大价钱去装扮自己，那时候穿金戴银就会成为一种潮流。这种情况下，翡翠赌石还会没有生意吗？” 杨代勇听了周航的一通分析后，沉默了一会，问道：“等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起来，你准备等多少年？能扛得住吗？” 周航说道：“中国有十亿人，这个市场一旦激活，衣食住行的日常消费将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一个大市场。翡翠赌石又不用担心保质期，所以我准备趸货十年，实际资金上我没得任何问题，每年搞一亿霉金问题是不大的。” “什么，一亿霉金？”杨大勇惊得跳了起来，此时的一亿霉金在中国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他问道：“这钱来路合法吗？” 周航淡淡一笑，端起酒碗对杨代勇说道：“来，表舅，把酒干了，我就告诉你。” “干了！”杨代勇端起酒碗与周航碰了一下，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招呼饭店再打一斤老白干来。这饭店刚搞承包还不到一个月，现在正是服务态度最好的时候，听到有客人喊上酒，立即就送了上来。 周航笑眯眯地对杨代勇说道：“我给杨姑公那种药，你知道多少钱一盒吗？” 杨代勇摇头道：“不知道！是几十还是几百？” 周航轻声说道：“不是几十，也不是几百，而是二千万霉元一盒。” “什...什么？两千万...霉元...呃...”杨代勇直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五十三、老宅的价值 第二日上午，玉都边防武警中队门口，周航又来到执勤的武警战士跟前，说了要见见吴队长时，武警战士冷漠地望着他不吭声。 周航不高兴了，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值班室的一位班长对周航说道：“老乡，请你离开，这里是军事重地，不准擅入！” 周航对他说道：“怎么回事，不认识我了，上次我来过。” 那位班长说道：“现在情况特殊，我们已经加强了警戒。请你离开！” 周航说道：“你们有病吧，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至于这么翻脸无情么？你是小刀吧，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小刀班长终于没有忍住，对他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防的就是他。 原来吴队长被上面留置问询了。 原因嘛，当然是由于周航的出现造成的。吴队长请示打击武装贩毒的情报不准确，分兵设伏，调度不及时，准备工作不足，匆忙带队与越境贩毒武装交火。虽然执行了拯救被缅北毒贩绑架的老百姓的任务，打击了贩毒武装的嚣张气焰。但是却让一个小队的武警战士们陷入了绝境，如果没有周航的出手帮助，后果将不堪设想。 周航破口大骂道：“你们的领导有病！中国的老百姓都被外国武装越境绑架了，难道不该救回来么？并且人家是武装贩毒已经进入了我国境内，难道还要当缩头乌龟么？老百姓与人民子弟兵的鱼水关系，解救被绑架的老百姓，不是天经地理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是对国内老百姓的，不是用来善待外国进来的强盗的。我呸！你们的上级领导在哪里？是那个王八蛋要留置审查吴队长的？我去找他们讲理去。” 这时候里面终于有三人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执勤的武警战士喊道：“报告，这年轻人来找吴队长的。” 这时一个二十八九的军官问道：“小伙子，我认得你，就是你在国境边替我们解了围，进来说话吧。” 周航来到边防武警的办公室，那军官自我介绍说，自己姓王，是边防武警中队的副队长，上次在中缅边境执行拯救行动时，要不是周航的出手相助，后果如何，谁也无法想象。现在又见面了，无论如何，先感谢一番。 由于边防武警中队对缅北的贩毒武装火力重视不足，差点酿成大祸，所幸得到了周航的帮忙，才得以避免，这件事如果大家不提也就过去了。可是吴队长最后在交报告时，把这一情况硬是添上去了。 本来边境线解救被绑架人质的行为，总体上是没有错的。并且还成功截获毒贩运输的巨量毒品，击毙负隅顽抗的武装贩毒人员，肯定是一件大功劳，这么大的功劳以前也没有过。只要成功申报上去了，哪怕有些准备不足的瑕疵，上面一般也不会追究。 本来就有对毒贩武装力量估计不足的问题了，还临时分兵三路设伏堵截，这就问题大了。就是吴队长添了这一笔总结后，事情就变得严重了。上面对这种没有做好应对准备的冲动型解救，是不予支持的。因为一旦失误就会造成战士们流血牺牲，所以吴队长被留置审查，也是对所有当兵的人负责任。 做对了该表扬，做错了就该批评，这是人民军队批评与自我批评，自我反省的光荣传统。 周航说道：“我懂了，原来是我多管闲事。好啦，打扰了！” 说罢，站起来就往外走去，头也不回。 后面王副队长喊都喊不住。 杨代勇请假了，专门带着周航在玉都市内或者城郊到处找房子。 先到官厅路看了一个四合院，是属于供销社的物业，准备推向社会出售，回笼一部分资金救急。地方是个好地方，但一旦和国字号有关系，牵扯的东西就是方方面面，扯皮事多，一时半会儿急不来。 又带着他到满邑村看了一个大院子，地段比较偏，没有官厅路的地段好。但房子面积大，有两进四合院子加庄前一块大院坝，面积足有十来亩地，还有六十公分厚、三米高的卵石墙围着，是解放前一个做翡翠生意发财的大商人修建的，大商人在日本飞机轰炸玉都的时候炸死了。他那在国民政府当官的大儿子，见到全国解放的形式势不可挡，就把院子送给自己堂侄儿了，自己携家带口全家跑到台湾去了。 解放后这房子一度被官方直接没收了，在八二年的时候又还给了房主。现在的房主想把房子卖掉后到昆明去发展，正四处寻找买主。周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暗示杨代勇尽快拿下来。卖方喊价五万元，结果杨代勇只还了一万八千元，经过一番唇枪舌战的交锋，最后以三万二千元整的价格把这座院子拿了下来。然后对方拿出房契，双方一起到政府税务部门交了契税和印花税，到房管局办理了产权过户后，这个庄园式的大院子就属于周航了。 三万二千元买了一块总面积十亩地的庄园，真是让人大跌眼镜，放到四十年后的今天，恐怕连一个卫生间都买不了。 周航接受这座大院子后，就立即退掉了县招待所的房间，搬到了这个院子来，其实也没啥搬的东西，就是退回来五块钱，买了几床被子和锅碗瓢盆，还有新的门锁、窗扣、铰链、插销等。房屋是陈幼婷带着两个女儿和儿媳来收拾的，四个人做卫生整整做了一个礼拜（主要是年轻的白天要上班）。 杨代勇决定办理停薪离职，专门给周航注册一家百货外贸公司。这家外贸公司暂时取名：中国云南爱垦国际商务贸易有限责任公司。周航出资一百万元资金占股百分之七十五，杨代勇以人力资源入股占股百分之十、武陵书院作为责任管理方占股百分之十、陈家岭村集体占股百分之五。这个外贸公司的固定资产百分之百的权益属于出资方，法人代表杨代勇、武陵书院、陈家岭村集体只享有分红权，没有投票权其他股东权益。 这份股东权益分配协议是陈幼婷逼着周航这样写的，周航原本还想把表舅娘谷春麦，两个表姨都一起请到公司来，被陈幼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教育周航：“办公司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是走亲戚，是正正经经要创造效益出来的。既然要效益就必须规范化、制度化、法制化管理公司，能者上，庸者下！容不得半点徇私舞弊，更容不得亲戚关系带入公司利益纠缠中来，一定要记住：私是私，公是公，不要公私不分。如果杨大勇这个法人代表不适合公司经营管理者的地位，你可以让他从总经理这个位置上下来，另外再请有能力的人来担任这个总经理职位，绝对不可以碍于亲戚情面，让他滥竽充数。” 杨代勇听了老娘说的这番话后，立即表示抗议：“妈！你看好了，你儿子绝对不是一个滥竽充数的废物。” 陈幼婷慈爱地摸着儿子的头，说道：“你也是陈家的血脉传承，可不能给老娘丢脸啊！” 杨代勇立即表决心，立大志，拍着胸脯说道：“我比小航长二十岁，现在他给了我这个平台，我要把它带到世界五百强的位置。” 周航说道：“我希望表舅多多辛苦一下，争取早日把营业执照办下来，在八一建军节的时候，公司一定要举行开业仪式。另外要在市内再找几处面积大一点的房子买下来，作为公司的办公场所，以及员工宿舍。这座院子我准备作为我的住所，这里的一砖一瓦一块石头都不要动，以后会带嘎祖、外公外婆、小舅他们来住的。” 陈幼婷听到这里，高兴地抱着周航的脑袋一阵猛亲，夸赞道：“你这孩子才是真正有孝心的人。” 周航对陈幼婷说道：“三姑婆，这里地方宽敞，你们干脆搬过来住吧，我一年难得来几天，房子还要拜托你们经常打扫维护的。” “这个建议不错，公家的房屋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既然是这样住哪里不一样？”陈幼婷望着这宽宽的两进院子，有点心动了，说道：“你如果真把你嘎祖带过来住这里，我也可以亲手照顾他老人家几天。” 说道这里陈幼婷有开始抹起了眼泪，看来思念父亲的心就从来没有停歇过。 “三姑婆。不要难过，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嘛，到了明年大暑时节，我就带嘎祖、外公外婆来这里参加我们公司的开业典礼。”周航连忙安慰道：“并且这院子在十年后我就送个你们了。我要的是表舅能给我多挣钱，可不能让住房问题分了他为我专心工作的心。” “你这孩子，我刚才才说过的话你就忘了，公私不分了！”陈幼婷立即严肃地对周航说道：“你表舅如果有能力，把公司做大做强了，每年的分红还怕买不起房子？如果真是那样我就会怀疑他的能力，是不是...” 杨代勇立即打断母亲的话头，说道：“小航啊，我妈说的对，你不能感情用事，公私不分哦，如果你真把这房子送我了，就是瞧不起我，认为我没能力买不起房子。” 周航笑道：“好嘛，我收回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开年了你就开始跑各方面的手续吧，还有公司的相关人员招聘你也要重视起来，团队力量的建设一定不能拖后腿，特别是财务人员和行政管理人员，年龄大一点不怕，一定要能力强，人品可靠。我们是外贸企业，工资水平一定要比国内企业高三倍以上才行，我可不想背上剥削者的臭名声。” 陈幼婷打了一下周航，说道：“你这孩子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算了，你有你的想法，我们就不胡乱插话了。” 周航对陈幼婷母子俩说道：“三姑婆、表舅，我准备明天回去了，出来一个多月时间了，今年还要要赶回去老家过年。这边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杨姑公的弹片也要开年到七八月份才能取了。” 杨代勇说道：“小航，你就放心的回吧，这边的事情有我就行了。” 陈幼婷听周航要回陈家岭，又开始抹起了眼泪。 周航之所以要买下这个大院子，秘密就在围墙里，这围墙有许多老坑的翡翠赌石砌在里面，拿出任意一块赌石，也不知要买多少个这样的院子。 周航住进来的第一晚上，和杨代勇一起在围墙的后面，取下来两块十来斤的翡翠赌石。二人将石头抱到里面院子里，用水冲洗掉石头表面的尘土后，在去掉石灰壳后，看到了石皮上真正的表现。 只见第一块黄盐沙皮壳的赌石，沙发竖立，有些扎手，细看沙粒表现，不算细，也不算粗，属于中等偏细的沙粒，有部分托啥的表现，打灯见种水色，冰种晴绿的表现，这块石头大约有十一二公斤左右，按一公斤五万人民币计算，保守估值应该在六十万左右。这是一块来自木那场口的，黄盐沙皮壳的脱纱料子，此时，值这个价。1986年的时候，一公斤冰种满绿，能出一对手镯的翡翠料子，就只能卖到五万元左右，那时候翡翠还没有被人炒到天价，在2000年后，一公斤这种料子市场价就已经破一百万了。2010年后，价格至少在五百万以上。 第二块石头，是一块黑乌沙皮壳的赌石，只见石头皮壳黑如煤炭，上面两道拇指宽的灰白色蟒带，像绳子一样把石头勒了两道箍，上面还有几处苔藓一样的松花。很明显，这是一块来自帕敢基场口的黑乌沙赌石，并且是一块超级大涨的赌石。 杨代勇惊喜地问周航：“你说卖房子的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后悔？” 周航回答道：“明卖明买，在政府部门都交过税，登过记，房产也办理了过户手续，现在是我们的了，我们说了算。” 杨代勇说道：“他如果知道自己走了宝，会不会后悔死？你看哈，八十公分宽，三米高，总长度在一千二百多米，得有多少石头啊，就算占一半，也不得了哇！” 周航沉思了片刻，然后对杨代勇说道：“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你知我知就行。现在玉石行情还没起来，围墙暂时保持原样，我们得马上把他补起来。” 杨代勇说道：“好，明天我就去找砖头和水泥砂浆来，把它重新补上。” 周航又把当初杨代勇在密支那独立军的原石仓库里，切开的那块石头丢了出来。说道：“表舅，还认识这块石头吗？” 杨大勇细细地看了一眼后，说道：“这不就是我当初在密支那切开的那块大涨了的石头嘛。” 周航笑道：“表舅，好眼力！呶，还你了。” 杨代勇摆手道：“万万使不得，小航，你来救我回来就已经万幸了，哪里还敢贪这份横财呢！坚决不要，你自己收起来吧。” 周航笑道：“你不要，我不要，就让他丢在院子里吧，总有一天会有人要。” 俩舅侄于是进屋睡觉，一夜无话。 看来囤积翡翠赌石原料十年计划，所有的本钱就在这院子里了。翡翠赌石过境涨十倍，随着经济的发展，物价的提高，十年后，翡翠赌石也许会是现在的十倍、百倍，更极端者甚至会超过一千倍。对于这一点，他没敢对杨代勇说出来，普通人就让他活在普通世界里吧，强行灌输超越他的认知极限的东西，会导致他们精神崩溃的。一个玉都的老宅子就有这么大的价值，那么在全国那么多的大城市呢，特别是北京、上海那样的大城市，外出移民那么多，这样的院子还少吗？周航仿佛又打开了一道财富之门。 机票是杨代勇直接去民航窗口买的，依然需要去昆明巫家坝机场中转。 陈幼婷带着大女儿杨代军一家，二女儿杨秋月一家，和杨代勇一家六口，整整占了一辆机场公交车。杨世禄不好意思地对周航道歉：“小航，对不起，我人老了，见识浅薄，成了一只井底之蛙，请你莫怪哈。” 周航连忙对杨世禄说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哦！杨姑公，是小子我年少轻狂，不知收敛，对你造成了认知障碍，是我的错啊！全是我的错。” 杨世禄道：“我们共产党人总是提倡实事求是，讲究唯物主义的。我们不能对陌生的东西不了解、不认识，就否定它的存在，这是不对的。比如张三这个人，我不认识他，难道他就不存在了吗？不是的，他早已经在那里，只是我没有接触到而已。比如电，没有人发明应用之前，我们平时也看不见、摸不着、只有打雷下雨时才看的见，难道它就不存在了吗？其实它早就存在于自然界，只是我们的知识不够，没了解到它而已。现在好了，家家户户都离不开了，也终于知道他的存在了。所以小航，你没有错，是我这老糊涂错了。” 陈幼婷笑道：“你这个犟牛，终于肯承认自己错了呀。” 杨世禄哈哈大笑道：“犯错后，知错、认错、改错，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优点。知错必改，坦坦荡荡，经常对自己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自我检讨才能进步嘛！哈哈哈。” 周航高兴地说道：“杨姑公，你能想开这些，我就放心了。” 杨世禄问道：“怎么？是怕我自己把自己搞成神经病啊！多大点事呀。” 过安检时，周航把陈幼婷悄悄拉过一边，掏出一盒还童丹递给她，吩咐道：“三姑婆，这个药跟杨姑公吃过的那个药是一样的，叫还童丹，这是给你吃的，但你的服药流程与杨姑公的服药流程还是相同的。你开始服药是隔一天服用一颗，连续十四天后，就是一天服用一颗，直到一盒药服完为止，可以让你再年轻二三十岁。记住千万不能再给杨姑公吃了，服药过量就是服毒了。也不要让表舅晓得，我怕他又晕过去了。” 陈幼婷忍不住一笑，催促周航赶紧过安检，然后带着一大家子与他挥手道别。 五十四、藏不住就不藏了 周航回到了重庆，从白市驿机场出来时，陈输己已经等在出站口了。 他上前一把搂住周航，问道：“你小子，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时间。说，从缅北带啥好东西回来没得？” 周航把衬衣口袋翻出来给他看看后，说道：“你自己不会看啊。” 陈输己叹气道：“你这家伙，又是一个不顾家的主啊！将来哪个女孩嫁给你，哪个倒霉。” 周航笑道：“这好像轮不到舅舅你来操心吧，你把那两个表弟的事情操心好就不错了。” 陈输己说道：“你这家伙，把挎包拿来看，那么远回来，没得礼物给舅舅可不行。” 周航无奈，只得乖乖从挎包里掏出两个莫湾基场口的玻璃种艳阳绿的福瓜翡翠挂件，塞到舅舅手里。说道：“早就给你和舅母预备好了，老坑老种老色的福瓜挂件，祝你老多子多福。怎么样，这下满意了嘛。” 陈输己哈哈大笑道：“这还差不多！” 俩舅侄说说笑笑来到了停车场，只见一辆军用吉普打开车门，一名年轻的解放军战士向周航走来，帮他打开车门。 周航疑惑地望着陈输己，他解释到：“首长知道你今天回来，特地派小刘来接你去他家作客。” 说罢推着周航一起坐进车里，年轻战士关上车门后，坐回副驾驶位置，吉普车启动后，开出了机场停车场。 军用吉普车停在一栋小楼前的时候，按了一声喇叭，只见刘青松、刘丹和任从伟从屋里迎了出来，任从伟一把拉开车门，先与陈输己握了握手，然后一把拉过周航责怪道：“你这家伙，如果我们不拿人去请你，你就不晓得登我们家的门，太见外了吧！” 周航说道：“你先放开，还没有和老人家打招呼呢。” 任从伟哈哈大笑道：“先放开你，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刘青松上前握住周航的手，说道：“小周啊，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呀！” 周航连忙陪笑道：“将军大人呢，你知道我是个学生，学业重要啊，每天忙作业就够头痛了，哪能想到到将军家来蹭饭呢。” 刘丹抱着孩子，忍俊不住笑道：“你这家伙，满嘴胡话，你跑到缅北去玩了一个半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周航疑惑地问道：“什么？你们都晓得了，糟了！看来是内部出现叛徒了。” 刘青松哈哈笑道：“你在玉都大闹边防武警中队，威胁人家出兵到境外救人的事情，你以为还是啥秘密哟，全军都知道了。” 陈输己听到刘青松的话后，望着周航，心里骇然：这小子闯祸的胆子可不小哇！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意味着这小子以后当兵的路就断了？” 刘青松瞪了陈输己一眼，说道：“胡说八道！他如果想当兵，立刻来，我马上收，苗子难得啊！有血性。” 进到客厅坐下后，任从伟望着周航，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说，如果能说就说说呗。” 周航望着刘青松说道：“能不能说，这要问刘将军了，国家把这件事列为机密大事没有？是全部保密还是部分保密？” 刘青松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小周，这件事还是不要在外面去说，包括你的家人。你明白吗？” 周航点头道：“好，我不会说的。” 刘青松道：“今天我代表国家非正式向你问话，你们听了过后也要忘掉这件事，不许往外泄露一丝半分。” 陈输己、任从伟、刘丹都点了点头。 周航点头答应，说道：“刘将军请问吧。” 刘青松严肃地问道：“这件事是我代表云南边防总队问的，就是当时与玉都边防武警对峙的是什么组织？” 周航回答道：“具体我不清楚，看装备和人员配备来看，应该是独立军门杰部的武装贩毒组织。” “有多少人？” “被我击毙的有六十八人。” “他们有些什么装备？” “运输汽车四辆、四零火四支，AK47应该有四五十只吧，单兵手榴弹不详，我当时只顾着救人，就没有去数那些东西。” “你出手救人总共花了多少时间？” “从看见四支四零火对着边防武警时，我就出手了，前后不到一分钟。” “你确定？” “确定！” “你用的什么武器？” “能不说吗？” “不能！” 周航伸出了双手，弯曲着几个手指，然后轮番伸直。 众人是看着一脸懵，不知道什么意思。 刘青松：“你的意思就赤手空拳？” 周航纠正到：“不！就伸了几下手指头。” 刘丹没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刘青松邹了下眉头，低声呵斥道：“严肃点，这事关国家机密呢！” 然后他自己也没忍住，笑了起来，说道：“好哇，你小子耍滑头，不愿说！是吗？你不知道边防那边对毒贩尸体做了解刨，没有子弹灼伤的痕迹，也没找到弹头和其他硬物。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武器？怎么做到的？” 周航说道：“我本来不想那么高调的，但现在看来是藏不住了，既然藏不住就不藏了。并且当时情况危急，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那种人，于是就使出了先天罡气。” 刘青松说道：“你少来，你才多大？就能使出先天罡气？那可是先天境的修真者才有的能力。你不说也罢，记住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周航甚是感觉无语，这年头说老实话也没人相信。于是点头答应道：“好的，将军！打死也不说。” 这时陈输己插话道：“刘将军，周航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哟！” 刘青松疑惑地问道：“你见过十几岁的先天修真者么？” 陈输己点点头，说道：“见过！” 刘青松说道：“你莫鬼扯哟，十几岁的先天修真者，自古以来从没有出现过。他是谁？不会是小航这小子吧？” 陈输己哈哈大笑道：“这小子十三岁的时候就步入先天境界了。” 刘青松吃惊得当即跳了起来，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陈输己说道：“先天修真者是超出现实世界几个层次的特殊人群，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来世俗界到处宣扬的。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作为长辈，我们让他出门在外低调行事，就是对他的最好保护。” 刘青松心里骇然，说道：“怪不得，他敢到边防武警中队去骂人，原来心里有底气啊。” 陈输己坦然道：“他这次下山，就是专门到缅北去救人的。” 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刘青松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站起身来，说道：“公事问完了，现在轮到私事了。走，吃夜饭去！今天我要和你们俩舅侄喝两杯。” 当晚，陈输己喝醉了，任从伟也醉了，只有刘青松和周航没醉，刘青松的两个女儿和小儿子没有喝酒，他的爱人把刘丹的闺房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把陈输己和任从伟两个醉汉抬到里面，但儿子刘强阻止了，说抬到：“抬到我的房间里去吧” 周航住进客房，然后与他同年的刘强硬是和他挤到一张床上，美曰其名：“给大姐和小孩子着想啊，二姐睡觉不老实，怕伤到了小外侄。” 刘强现在是周航的崇拜者，他始终不明白，周航就是比他高了六公分而已，为啥会那么厉害，不但是个会治病的神医，还是一个人就敢于到国外去救人的孤单英雄，太爷们儿！想问问他，为啥就有那么大的胆子呢？ 周航真是有点烦了，这家伙的智商，就只有给外公家放羊的二黑大黄一个水平，太幼稚了，没法聊下去。然后他对刘强说道：“不聊了，快睡觉，我明天回去参加期末考试呢。” 刘强瘪嘴说道：“你就日别嘛，明天是二月十五号，腊月二十六，那个学校还没期末考试？二月十九号的除夕，二十号的春节，你去哪里考试？” 周航立马坐起来，问道：“大、大后天就过年啦？” 刘强点头说道：“哈哼！你以为呢，跑出国去野一番回来，连中国人要过年的事情就忘球了，你还好意思回来做中国人？” 周航连忙道歉：“对不起，刘强兄弟，我不该对你张口说胡话敷衍你，为了表示歉意，明年暑假我带你到云南玉都旅游去，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刘强说道：“儿嚯！说话算数不？” 周航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平别无故的嚯你舅子做啥子。” 刘强说道：“好嘛！老子相信你一回。先说好哈，我可是没多少钱的哟，费用高了，我可遭不住哦。” 周航说道：“不要你出钱，来去都坐飞机，一去一来耍半个月够不够？” 刘强连忙说道：“够了，够了，行！就这么说定了。” 1985年2月15日，星期五，腊月二十六，多云间晴。周航与刘青松一家道别，刘强从屋里搬出两件茅台酒放在212后座上，对周航和陈输己说道：“你们两个坐边边，把中间的酒抱好哈，这要是打烂了就算是你们自己的了，反正人情我送出去就不管了哈。” 周航说道：“刘强，准备好哟，我在7月23号左右就上来，到时候一起走哈。” 刘强连忙点头回答道：“要得，要得，我现在可把全部赌注都押到你的身上了，到了暑假可不要放我的屙尿耙子哦。” 刘青松一把拉开儿子，笑骂道：“你小子比女人还啰嗦！” 刘丹抱着两岁多的儿子，抓着小孩的手对着周航挥了挥手，说道：“给叔叔说再见！小周，要过年啦，姐姐就不留你了，走吧，早点回去，家里人都盼着呢！” 周航笑着与刘家的人一一握手，然后上了212的后座，车子慢慢驶出军分区家属院。看着车子没了影之后，刘青松的爱人秦芳说道：“这孩子和刘强同年同月生的，怎么看上去这么老诚呢？” 刘青松问道：“怎么？喜欢这孩子？” 秦芳点了点头：“嗯，这孩子有一种出尘的气质，远非同年人可比！我们家刘强与人家比起来就是小孩子。” 刘强在旁边听到了老妈的话，不高兴地说道：“妈，我本来就是小孩嘛。” 刘青松笑道：“常言道：孩子都是自家的好！你倒好，嫌弃自己的儿子了，哈哈哈......” 秦芳叹气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 212车子直接把周航送到朝天门码头上后，才返回去了。 周航把两件茅台酒顺便收进了乾坤袋，陈输己到底是陈家岭出来的人，见怪不怪，根本就没有普通人的那种好奇心。他掏出二百元钱给周航说道：“过年了，我不能去看陈薇妹妹，你把这点钱给你爸买点好酒喝喝。” 周航一把就抓了过去，说道：“多谢大舅哈，那我的呢？” 陈输己一脚踢向周航的屁股，周航一个侧身闪了过去，然后说道：“大舅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有啥事情，好消息可以告诉我，坏消息就算了，过年呢，不要影响好心情。”陈输己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样子，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道。 周航点点头说道：“也是，算啦，明年给你说，也不算晚。” 说完话周航就要检票上船，陈输己忙一把拉住他：“你小子，故意的是吗？说！” 周航附在陈输己耳边，悄悄说道：“明年的还童丹、锁容丹我不准备再供应了，你手上的东西好好珍惜吧！你是做销售的知道怎么操作了吧。” 临上船的时候，陈输己掏出一张彩电卷递给周航，说道：“你要的彩电我已经给你搞好了，你回去你们当地的供销社提就行了。耶，差点忘了告诉你，钱我已经付过了，你直接用这张彩电卷去提货就行了。” 周航笑嘻嘻地说道：“多少钱？我给你。” 陈输己笑骂道：“滚，你以后少气我就阿弥陀佛了。就算过年，大舅给你的压岁红包吧。” 周航转过身，抱着陈输己亲了一口，感叹道：“有舅舅，就是好！” 说完松开陈输己，几步就蹦上船去，然后转过身，笑嘻嘻地挥手告别。 陈输己望着外侄的身影，心里沉思：你将来会走到哪一步呢？不行，得让自家的两个小子多和这个外侄接触才行，将来肯定会有不错的发展。 五十五、老家的现状 到武陵市下船后，周航没有回港务局的家，而是直接到汽车客运中心，买了一张回老家雅江镇的车票。春节期间，是客运高峰期，班车都是实行滚动发车，运输公司都加大了运力，尽量满足所有旅客回家过年的愿望。 坐上客车后，没多久车子就启动发车了，周航从来没有这么心潮澎湃过。七岁上陈家岭雷击山，如今回家已经是十七岁了，十年未回老家，不知道爷爷、婆婆、大伯、伯母、幺爸、幺婶，大哥、二姐、小弟他们都还好吗？妈妈陈薇不爱与老家的亲人来往，主要是认知上的差距没处理好，摆龙门阵摆不到一块去。这一点周航从小就看在眼里。但是与亲人间的血脉联系，使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的联系应该更加紧密一些。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逢年过节见一见，春节过后各奔东西，互不问候，不常联系，说是亲人，其实与陌生人没啥区别。亲人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了？亲人之间的这种交往状态是很不正常的，是有问题的，必须要做出改变。 在周航胡思乱想之际，班车停在了终点站雅江镇，周航下车了，举目四望，雅江还是那个雅江，十年前与十年后没有啥区别，还是那个模样，与缅北的村镇没啥两样。唯一不同的是街道是水泥路面，不是缅北那种泥巴路面的街道，晴天汽车路过也没有那么大的尘土。 今天15号是逢场天，一般到年底这几天，大家都忙着办年货，就不分逢场不逢场了，大家上街就是一个买买。 此时是下午三点半，街上卖肉、卖菜、卖鱼、买米的比以往多了许多。 地摊上堆着各种港台明星的塑胶照片，五毛钱一张，生意好得很。 最畅销的是地摊上的武侠小说，梁羽生、金庸、古龙的小说，十元一本，围观的人多得很。一套梁羽生的《七剑下天山》分上中下两本，要二十元；一套金庸的《天龙八部》有五本，需要五十元；一套古龙的《楚留香传奇》有六本，需要六十元......这些书在当时来说就是畅销书，卖得特别贵，但挡不住武侠迷们的热情。 街边摊卖衣服、鞋子的不少，但价格一般都喊得高高的，购买的人直接砍价百分之九十，惹得商贩一通破口大骂。然后双方就通过一番讨价，一般就是在还到三分之一的价格时，商贩们就假装哭兮兮的说着：“亏惨了，能不能寨添一点？”买家然后斩金截铁的说道：“一分钱也不加了，愿意卖，我就拿走。”商贩表示血亏，再添点，然后买家假装扭头，转身就走。商贩待买家迈出第二步时立即喊住：“好好好，嬢嬢，我算怕了你了，就按你的价拿去！我都亏着卖了，嬢嬢以后多来照顾我一下哟。”于是一件在当时看起来很时髦的衣服就成交了。 商店里进出的人也比平时多多了，可以想像一下，在上午的时候，人挤人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周航没有买其他的东西，跑进供销社商店把蓝、黑、黄、米四种颜色的布料各要了一件，一件完整的布料是三十五米；最后一想，开春后，天气转暖，很快就到了夏天，夏天就穿的确良，于是又把的确凉花布拿了两件。售货员小姐姐见到周航长得年轻帅气，于是很热情地找来绳子将六件布匹牢牢地捆在一起。这一捆布匹，周航一共花去一千八百多元。 周航扛着布匹就往乡下老家走，从场镇上回到乡下老家还有八里路程，周航扛着布匹爬上坡路，这一段上坡路有大约三里路，上到岩上后就是平路了，平路只有五里路了，都是一米宽的青石板路。站在梨树坪回头看雅江场时，只见四面环山，山溪汇合处，完全就像落在盆地的一颗明珠。 周航归心似箭，没有停歇一刻，继续赶路。过岚岗湾、到四方碑、过陡石鼟、到观音殿。观音殿在春节前后都是很闹热的，每天从四面八方来此烧香进贡、求神拜佛的人络绎不绝。此时被云层遮挡了一下午的阳光，终于在下山前露了出来，普照着大地，把青石黑瓦的观音殿照的霞光灿烂，充满了一丝神圣庄严的味道。 在观音殿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周航继续扛着布匹，过黄家塝、到杜家湾、上青岗坪。在青岗坪的一根大青冈树下，见到老婆婆正在烧香，边叩头边念叨着什么，起身后头也不回，就径直往周家院子走去。嘴里还边走边唱：“前几天四娃上山来，来砍过年柴。砍到这根青冈下，看见长蛇仙。四娃低头看见你，把他吓落魂。连滚带爬往家跑，还跩了几跟斗。你要来快快来，嫑在山前山后挨。你要到快快到，嫑在山前山后绕。隔山喊你嘛隔山应，隔河喊你嘛打转身。鸡鸣狗叫吓到你，长虫蚂蚁把你惊。快快照着原路转，莫让亲人再担心。”婆婆的喊魂曲唱完后，已经来到院坝边，然后放开嗓子喊道：“周四娃、周四娃，回来了，回来！” 周航跟到院坝里，放下布匹，喊道：“婆婆。” 老人家缓缓转过身，看见周航，惊喜地问道：“你...是...小航？” 周航上前跪在地上，抱着婆婆的腰，喊道：“婆婆，是我，小航，我回来了。” 周婆婆抚摸着周航的脸庞，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喊道：“小航，我的小航孙子回来了，十年了，你也忍心不回来看看婆婆爷爷？” 周航也流着眼泪说道：“婆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前是小航不懂事，以后每年过年，小航都回来和爷爷婆婆过团圆年。” 周婆婆笑着点头道：“好，好，好，平时看不到你们，过年过节能看到你们我就心满意足了。起来，快起来！走，进屋。” 周婆婆拉着孙子的手，见周航腋下架着一捆布匹，问道：“乖孙儿，你买这么多布干啥子？” 周航笑着说道：“婆婆，我近十年没回家了，回来过年，不知道给大家买什么礼物才好，所以在雅江供销社商店就买了几匹布，买回来给大家做衣服穿的。” 进屋后，看见爷爷正在烤火，火炉边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蔫兮兮的，坐在火炉边，穿着厚厚的棉袄还在椅子上缩成一团，显然正在生病。周航将布匹放在椅带床上，上前对爷爷打招呼：“爷爷！” 婆婆笑盈盈地望着爷爷，准备看他出丑的样子。爷爷抬起头望着周航：“天还没黑尽，没开电灯，我看不大清楚，你是...小航？” “婆婆，四娃这病是哪个医生看的？”周航切了一下四娃子的脉搏后，皱了下眉头问道：“这治病的医生连伤寒的凉热症状都分不清，看的啥病？” 婆婆答话道：“是区医院李柏生医生看的病，人家几十年的老医生会不如你这个娃娃？” 爷爷把眼睛一鼓，骂道：“日嘛嘛的，你小子才学几天中医喔，就敢批评几十年的老中医，人家都要退休的人了，为多少病人治好过。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去外面胡球说。” 周航不愿与爷爷争执，给四娃清完脉搏后，就清楚如果是成年人就用白通汤。但四娃年龄太小，银针刺穴位，度入灵气才是最佳治疗方案。从口袋里掏出银针从神庭、大椎、百汇、人中几个穴位轻轻扎了一下，从银针上度入一丝灵气后，就把银针收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四娃的脸，说道：“坐直了。” 爷爷骂道：“你这家伙刚回来就欺负小的嗦，像不像个当哥哥的。” 四娃马上听话身子坐直了，问周航：“二哥，我都长大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周航摸着他的脑袋瓜，说道：“二哥在一个非常陡的山上读书，回来不到的，这回就是偷偷跑回来的，开年了去，不知道学校老师怎么收拾我呢。” 四娃偷偷做了个鬼脸，说道；“原来二哥也是逃学回来的哟。” 周航问道：“怎么，你经常逃学吗？” 四娃满不在乎地说道：“也不是经常逃学，一学期最多不过三四次而已。” 爷爷马上骂道：“狗日的，一学期逃了三四回学，你还很得意嗦。” 周航问道：“大伯和幺爸他们呢，怎么没见他们回来呢。” 爷爷回答道：“去胡华宇那里收账去了，狗日的胡华宇喊那么多人去干活，一年干到头，连过年钱都不给一点。你爸和你妈今天上午回来的，也去帮你大伯和幺爸要钱去了。” “大哥、二姐他们呢，也是去收钱去了？”周航奇怪地问道。 爷爷吧嗒了几下烟杆，装上烟丝，然后说道：“可不是么！不拿钱就去他家过年，看他狗日的怎么办。” 周航问道：“胡华宇既然在当包工头，他不可能一点工钱都不给啥，这大过年的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何必呢！” 爷爷把烟丝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两口，说道：“你幺爸去他那里做了一年，连四娃的书学费八块钱都拿不出来，还是我拿钱出来给四娃交的书学费。” 四娃闻到爷爷的山烟味受不了，跑到灶屋去看婆婆煮饭去了。 周航说道：“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胡华宇是三队的人，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二流子，经常爱捧有实权的官员，混迹于县城，从来没正经在家生活过。从八一年开始，在县城接一些脏、乱、差、苦、累的活来干，前两年跟他一起干活的人，每年年底都能拿到一年的辛苦钱。可是今年不知什么原因，把村里的人喊去一千多人干了一个大工程，结果到年底却没钱给大家了。此时村里凡是今年去他工程队干活的人，全都挤在他家院子里吵吵闹闹的。正当大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见胡华宇拿着一只火枪出来，恶狠狠地对着大家，口里骂道：“哪个狗日的不怕死的就上来试试！” 聚集在坝子的乡亲都吓得目瞪口呆：“这狗日的开始耍狠了！” 胡华宇气势汹汹地说道：“钱，老子有！工程款几百万呢，就是不想把它扯散了，舍不得给你们。要钱就给老子闭嘴，一家一家来，先从一队周家院子的开始来。” 旁边的老婆涂着红艳艳的口红，也跟着骂道：“一群没见过钱的穷鬼，想要钱就给我规矩点，周家院子的周昭德那家的老大和老幺，站出来，就从你们开始发。” 周航就看见大伯周朝安、幺爸周朝华带着一大家子人上前去领钱，胡华宇说道：“你们两弟兄还可以，不吵不闹的，但也用不着一大家子人都来凑热闹吧。行了，别围着我，一家来个当家人就够了。老子被你们吵闹一天，脑壳痛得很。” 于是周航的大伯和幺爸就走到桌子边，伯母、幺婶、大哥、二姐、周三就退到了后面看着。周航并没有看到爸爸和妈妈，他们难道没来？ 胡华宇请的会计就是村里面的会计，此时会计念着账目：“周朝安今年出勤二百八十三，梅华苏出勤二百八十三、周庭柱三百一十五、周庭玉二百八十五，男工一天五块，女工一天四块，你一家人共结算工资：五千二百六十二元，对不对头？” 周航的大伯连忙点头：“对头。” “签字！”会计把工资结算表推到他跟前，让他签字确认，然后领取工资。 工资早就准备好了的，装在一个大牛皮纸袋里面，信封上早已经写明那家的名字，总金额等具体信息。但是钱款到手后，还是需要当面点一下的。 会计继续喊道：“周朝华今年出勤三百二十天，杨华淑二百八十天，夫妻二人合计工资二千七百二十元，对不对？” 周航的幺爸连忙点头：“对的，对的。” “签字！”会计依然让他在工资结算表上签字，然后把装着工资的袋子递给了他，依然按要求当面点清，否则离开不认账。 看到这里，周航就悄悄离开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周航在思考一个问题：现在大家吃饭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了，可是经济依然没有得到大的发展，大多数家庭经济还是很困难，大家的经济收入水平并没得到本质性的提高。照目前雅江镇范围的经济发展状况来看，当地政府也没有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主要是缺少资源和产业支撑。镇里开办的几个企业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此时老家的状况除了治安环境比缅北好，大家吃得饱穿得暖之外，单纯的经济发展水平，还不如缅北矿区，连会卡山区都比不上。 想到马扎三人，就凭枪宋那小子看到一块玉石，就一人分得一万霉元，这笔钱在周航的老家是妥妥的富裕家庭了。八十年代中期，万元户在沿海省份开始出现，但数量并不多，而内陆省份就少得可怜了。缅北那里有翡翠宝石的资源优势，老家有啥优势资源值得开发呢？还有没有其他的资源优势可以开发利用，为经济的发展保驾护航？ 周航无声无息地回到家里，爷爷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站在屋中间，奇怪地说道：“没有去？” “去了。” “那他们怎么没有回来？” “在后面来了。” 周航坐在火炉边，问爷爷：“爷爷，我们这个地方有啥特产没有？” “特产？”爷爷疑惑地问：“啥子特产？红苕、大米、包谷、洋芋就是特产，用很少的肥料就能打一千斤一亩地。” 周航打断爷爷的话。说道：“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问啥子能变钱？” 爷爷在火炉坎上磕了磕烟杆后，把烟杆收起来，揣在大衣口袋里，然后说道：“肥猪！粮食现在多了，又吃不完，只有拿来喂猪，今年我跟你婆婆在家的时候就养了八头肥猪，杀了三头自家吃，卖了五头猪有千多块钱呢，加上卖猪儿的钱都超过两千块了，不比出去干工地强？” 周航突然抱着爷爷的手臂，流着眼泪说道：“爷爷，你跟婆婆两个在屋头，不但要种收庄稼，还要喂猪喂牛，帮幺爸他们带四娃，太苦了。” 爷爷看了看周航，说道：“哭啥子，庄稼人不种庄稼干啥子？有吃有穿，天下平安，有啥子苦嘛，真是矫情！我们周家的人可没得那么多的坏毛病哈。” 周航对爷爷检讨道：“爷爷，最近我出去乱花钱了，都没想到节约一点，给你们拿点回来。” 周爷爷望着周航，好奇地问道：“你个小屁孩，你外公家又有多少钱让你乱花嘛，真是的！花了多少？” 周航不好意思地望着爷爷，说道：“可能有一两亿霉元。” 爷爷听了，突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不得了，不得了！我们周家出来了一个吹牛大王。你莫以为爷爷年纪大了没见过世面，你知道一两亿霉元是什么概念吗？现在把我们的整个雅江镇全卖了也值不了两三亿霉元。七八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们开始搞改革开放，我们总的外汇储备才多少？才二十九亿霉元。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小子一个人最近就花了两三亿霉元！买什么啦？要那么多钱？” 周航突然不想跟爷爷交流了，但是处于礼貌与尊重，他还是回答了爷爷的疑问，回答道：“买石头。” “啥子石头”这时大伯和幺爸他们终于回到家了，周庭玉听说周航买石头，好奇地问道：“你是小航？” 周航忙站起，喊道：“大伯、伯母、幺爸、幺婶，我回来了。大哥、二姐，我是小航啊。” 幺婶杨华淑拉过周航，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长成我们家最高的男子汉了，像你的妈妈，很帅气！啧啧...不知道将来要便宜哪家的丫头哟！见到我们家周四娃没有？当年你走的时候，他还在幺婶的肚子里装着的呢，他是在国庆节才生的。” 周航回答道：“幺婶，我见过四娃了，他感冒遭了风寒，我已经把他医好了，现在在灶门前帮婆婆烧火煮饭呢。” 这时周庭玉拉过周航，说道：“周二娃，你可以哈，离家十年才回来。你现在长这么帅干啥子，是想回来气你二姐吗？” 周航说道：“二姐，我长得帅怎么招惹你了，不明白。” 周庭玉说道：“你提高了二姐的审美观，找男朋友的标准就提高了嘛。” 周航听了二姐的奇葩逻辑，哭笑不得。说道：“对不起，二姐，长得帅是我的错。你想敲诈勒索就明说吧，来，二姐，给你块石头，表达一下我的歉意。” 于是从墙壁上的挎包里取出一把翡翠挂件，一人一件，当着礼物送给了一家人。 周庭玉看着手中绿悠悠的翡翠牌子，问道：“翡翠？” 周航点头：“嗯！对头。” 一家人又终于团圆了，高高兴兴地围在火炉边嘘寒问暖，摆家常龙门阵。 婆婆的夜饭终于做好了，四娃端菜端碗，积极主动，得到了婆婆的一阵猛夸。 吃饭的时候，幺婶杨华淑问道：“周三娃跑哪去了，怎么回来这么半天没看到哇，吃饭的时候还不拢来” 婆婆说道：“下午他跟你二哥二嫂一起去找你们了，怎么，没找到你们呀？” 周朝华说道：“不管了，吃饭，吃饭，今天饿惨了。二哥二嫂肯定到塘湾吃庖汤嘎了！陈二娃今天杀猪，钱都没去要。”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完晚饭后，周航的爸爸周朝中和妈妈陈薇带着周三娃周庭江回来了，原来还真在塘湾陈二娃那里吃庖汤嘎嘎。 五十六、开开心心过大年 老周家这十年来，第一次全家人员齐聚，回来一起吃了团圆饭，一起看春晚过除夕，燃放烟花爆竹。 电视机是陈输己花了一万二买的，从日本进口的日立牌21英寸彩色电视机。 周航把彩电卷交给大伯，周航的大伯、幺爸两人亲自到雅江场背回来的。青山村第一台彩色电视机出现了，轰动了雅江镇。此时在雅江镇，黑白电视机都算稀奇物，更别说大彩电了。此时在这个山区小镇上，彩色电视机绝对超不过十台，并且多数还是单位买的。像几个煤厂、电站、供销社、粮站是有彩色电视机的。私人买彩色电视机的，周家应该是第一家。 为了安装好电视天线，硬是把屋后头的一颗脸盆粗的柏树全部剃掉了枝丫，把它变成了一根光秃秃的、十几米的木桩，把天线绑在只有茶杯粗的树梢上，才终于让电视机可以接受到电视信号了。 青山村的电视接受的信号，是来自大木林的电视信号。这是一家核工业部在三线建设时期，修建的大型军工企业，电视信号强，所以当电视机播出第一个节目时，周家人就喜欢上了看电视。无论是电视剧、电影，还是新闻节目都照看不误，周庭江和周庭海兄弟俩，连广告都不曾放过一秒。 当晚上八点正式进入春节联欢晚会节目时间，听到了蒋大为、李谷一、于淑珍、苏平、朱明英、茅善玉、郭颂联唱《恭贺新禧》时，和婆婆一起洗碗的梅华苏、陈薇、杨华淑三妯娌，匆匆地结束了洗碗工作，拉着婆婆一起坐在火炉边，高高兴兴地看起春晚节目来。 特别是马季的单口相声《宇宙牌香烟》，把周家的老少爷们逗得前俯后仰哈哈大笑。周四娃最喜欢杂技节目，像《转盘子》、《伞衣帽》这两个杂技节目就是他的最爱。当殷秀梅出来唱歌的时候，一首《幸福在哪里》，幸福就在辛勤的劳动里。当殷秀梅的歌声一响起，就迷醉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连周航的婆婆都夸赞她唱的好。这首歌已引起大家的共鸣，勤劳致富的观念，就这样扎根在老百姓的心里面。更让人意外的是这首歌唱完了，接下来的歌曲《党啊，亲爱的妈妈》依然是殷秀梅演唱，这美妙的旋律，优美的歌声，让谁不喜爱？大伯周朝安看完殷秀梅唱的两首歌曲节目后，说道：“这个唱歌的，我喜欢！” 伯母梅华苏白了他一眼后，冷笑道：“你这家伙就适合呆在大青山，放你出去见到花花世界，晓不晓得回来都是个问题喔。” 周婆婆连忙安慰道：“不怕，大儿媳妇，他不回来，我打断他的腿，绑也要把他给你绑回来。” 一家人立即被逗得哄堂大笑起来。 节目在继续，殷秀梅下去后，郭颂上了舞台，唱起了《甜透了咱心窝》。歌曲朴实而贴近实际，老百姓都听得懂。周航的爷爷说道：“这歌曲就像为我们一家写的，好听！”这时的中国，老百姓和官员之间的差距还没有拉大，让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然后让先富裕起来的人带动后面的人，一起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这个政策此时是深入人心的。此时的神州大地，万元户就是大家奋斗的目标，此刻的周家三兄弟也算是大青山一带的富裕户了。接下来郭颂接连唱了《串门》、《乌苏里船歌》两首歌曲，听了郭颂唱的三首歌以后，周昭德就发话了：“这个人的歌我喜欢，可不许打断我的腿。” 周家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周四娃说道：“爷爷，婆婆说的是打大伯的腿，又没说打你的腿。” 周昭德摸着小孙子的头，和蔼地说道：“你还没娶媳妇，不晓得母老虎的厉害哟。事先把话说清楚了，免受不白之冤。” 周昭德一通话又把全家逗得前俯后仰，哈哈大笑。 电视里，春晚节目依然在继续，沈小岑唱的《请到天涯海角来》就像是为三亚旅游打广告的一支歌，而后面唱的《妈妈教我一支歌》就是一支忆苦思甜的歌。 接下来的几支戏剧歌曲就是爷爷婆婆的最爱，游本昌的哑剧，陈佩斯和朱时茂的小品《吃面条》把看电视的人简直笑疯了。 附近几个院子的小孩也来了十几个，把周家的烤火屋挤得满满的，今晚周家的彩电本身就是一大看点，何况还有被誉为春晚历史上，最佳的一届春节联欢晚会的加持呢！ 这一届的春晚还有两位歌星让全国人民永远地记住了他们：第一个是朱明英，她在八四年春晚上唱的《莫愁啊莫愁》、《大海啊故乡》、《回娘家》三首歌曲和接下来张明敏演唱的四首流行歌曲开启了大陆流行歌曲兴起的时代。第二个是香港歌星张明敏，一首《我的中国心》唱出了海外游子的心声，成为了当年最风靡祖国大陆的流行歌曲，在每一个城镇的大街小巷，大中小学校播放传唱最广最多的歌曲，是流行歌曲的一面旗子。同时当晚张明敏还演唱了《垄上行》、《外婆的澎湖湾》、《乡间小路》，这几首流行歌曲成了这个时代的烙印。 最后八四年的除夕夜在李谷一的一首《难忘今宵》的祝福歌声中落下了帷幕，迎来了八五年的新春佳节。 1985年的第一天，春节！正月初一，早上起来，婆婆爷爷笑呵呵地准备着给孙子孙女的红包，等待着他们给祖坟烧完香回来叩头。 三个儿媳妇在厨房一起搓汤圆，锅里温着水，一旦上祖坟烧香的回来了，就开始往锅里下汤圆。 出去给祖坟烧香的每一个人都拖着一根干柴回来，预示着新的一年里，空手出门抱财归家，这个寓意确实不错！所以周庭柱、周航一人扛了一根枞树颠颠回来了，而周四娃和周庭玉姐弟俩象征性地拿了手指头大一根树枝，周朝安、周朝中、周朝华三兄弟每人拖了手腕粗的青冈柴回来。 回到家后，周庭玉第一个给爷爷婆婆跪下叩头：“祝爷爷婆婆新年吉祥，身体健康，儿孙绕膝，幸福安康。” 周四娃见姐姐拿到红包了，立即上前给婆婆爷爷叩头拜年，然后从婆婆手里接过红包，心满意足地走了。 十二岁的周庭江跑进屋，看见弟弟接过红包走到一边后，也立即上前给婆婆爷爷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小江祝爷爷婆婆新春快乐，笑口常开，喜运连连，身体健康。” 婆婆听了，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说道：“就是小江聪明，知道爷爷婆婆最盼望的是什么。你这孩子说的喜运连连，说的真好！莫不是你大哥、二哥、二姐今年都会找到朋友，真是好兆头。来，红包拿着。” 周庭江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红包，说道：“谢谢婆婆！” 看着周庭江拿着红包退到一边后，周航望了一眼大哥。周庭玉秒懂，说道：“从小到大，该你了，看我做啥。” 于是周航上前给爷爷婆婆跪下叩头，并说道：“爷爷婆婆，周二娃给你们二老叩头了，真心祝爷爷婆婆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周婆婆笑道：“好好好，二娃十年才回来这一趟，不容易啊，婆婆爷爷知道你的孝心。来，红包拿着。” 周航接过婆婆手中的红包，说了声谢谢婆婆后，退到了一边。 该长孙周庭柱了，他跪下给婆婆爷爷叩礼，说道：“祝爷爷婆婆身体健康，幸福快乐。” 周婆婆说道：“你是我周家的长孙，该你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了，今年争取把孙媳妇给婆婆爷爷带一个回来，比你给我们叩头强多了。来，红包拿着！” 周庭柱接过婆婆手里的红包，说道：“我尽力而为，这东西要看缘分的。” 初一早上吃汤圆是四川大部分地方的习俗，周四娃第一个吃到五分硬币，高兴得大喊大叫的。电视台从早上六点半开台，此时已经九点过了，真在重播昨晚的春晚节目。周庭玉嘴里边哼着外婆的澎湖湾，由于记性不好，就只记到了开头的两句，老是在那里翻来覆去的唱。 周航实在听不下去了，叫周四娃拿来纸和笔，唰唰几下将张明敏昨晚唱的《外婆的澎湖湾》和《我的中国心》曲和谱都写了出来，然后递给二姐：“给，拿出去悄悄唱会了再来显摆。” 周庭玉拿过本子，看到两首歌曲的歌词和曲谱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周航，说道：“看不出你周二娃还有些音乐天赋呢！不行，还有张明敏剩下的两首歌呢？全部写下来吧。” 周航说道：“好吧，如你的愿。” 说罢，又拿起铅笔，在本子上唰唰地将《垄上行》、《乡间小路》的词曲写了出来。两分钟后，将本子递给了周庭玉，说道：“拿去好好看看吧，千万别跑调了。” “要你管！”周庭玉说罢，欢天喜地拿着本子到闺房里去背歌词去了。 周昭德说道：“哎呀，这下耳朵终于清静了。在这里哼哼唧唧半天，不会唱还非要唱，听着让人难受得很，连电视都没看个清静。” 大家听了，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欢乐的笑声充满了喜悦和希望。 这就是合家欢，新年新气象。 五十七、老家的脱贫计划 五十七、老家的脱贫计划 一家人终于又坐在一起烤火看电视了，于是周航挑起了话头。说道：“大伯，幺爸，你们昨晚去要工钱的时候，我去看了，见到你们是第一个领到工钱的时候，我就先回来了。我想问一下，你们今年还去吗？” 周朝安说道：“去，怎么不去，比在家里种田养猪好多了。” 周朝华也说道：“对头，怎么不去？只要有活干，有钱拿，傻子才不去！” 周航说道：“爷爷婆婆都老了，爷爷明年就满七十岁了，婆婆也是六十六岁了，你们都出去了，哪个来照顾他们呢？” 伯母梅华苏接过话头，说道：“爷爷婆婆不是跟你们一家的么，照顾他们不是你妈老汉的事情，怎么就扯到你大伯和幺爸身上来了。” 陈薇对周航说道：“你家伙是哪根筋不对头，非要老大初一来扯这些家务事，怎么给爷爷婆婆养老的事情，不是你爸爸他们三兄弟的事情么？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孙子的来提这件事了。” 周航看了一眼妈妈，说道：“每个人都有老的一天，那么今天你们怎么对待婆婆爷爷的，将来我们长大了就会怎样对待你们。如何孝敬老年人，请你们当长辈的，给我们下一辈人做个榜样出来，我们照着学习就可以了。” 周朝中说道：“小航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我呢，由于工作关系，一年能够在家的时间实在是太少，陈薇呢也跟我一样，老年人跟我一路生活，完全没得问题，可以把他们接到城里，跟我们一起生活。” 周昭德骂道：“日嘛嘛的，老子在老家生活好好的，凭啥子要搬到城里去。我跟你们妈哪里都不去，就在这周家湾了，断了这口气后，也不用麻烦。” 幺婶杨华淑说道：“爸，妈，你们有三个儿子呢，那个都有责任为你们养老送终，但是我们这两个娃娃都还小，上学读书，建房子结婚都是要花钱的，我们如果不乘着年轻的时候去外面挣点钱回来，真正到花钱的时候怎么办？没办法啊，小航!” 周航说道：“我的意思是在家门口也可以挣钱，即能挣钱又能照顾老人小孩。” 周朝华说道：“老家挣钱？要是老家能挣钱，我们哪个愿意出去挣那份造孽钱。” 周航说道：“要想富，先修路，从雅江修一条公路到我们这里吧，我出钱，你们可以去把村干部找来计划一下，做好预算后来找我，人工工钱，炸药雷管和筑路工具的钱我都愿意出。” 周婆婆问道：“那要花多少钱？” 周朝安说道：“算十公里吧，有一百万就够了。” 周婆婆惊呼道：“啥子？要一百万，那算了，大家的事情凭啥我们来出钱。” 周昭德呵斥道：“妇人之见！老夫子教育我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周二娃有这个能力和这份善心来做这件事，我们当长辈的都应该支持嘛。” 周婆婆反驳道：“老娘去年喂大大小小十几头猪，才得到两千块钱，二娃子那一百万要喂多少猪才换的来，真是：说的轻巧吃根灯草！你这糟老头子书没念多少，脑子却念糊涂了。自己家里都没有富裕起来，怎么去兼济天下，打肿脸充胖子吗？” 周昭德无可奈何地骂道：“这不是小航为我们尽孝心嘛，要支持！你呀，真是不可理喻！” 周婆婆说道：“都是你这个死老头，非要呆在这山旮旯里，如果需要小航花那么大的代价来孝敬我们，我宁愿搬到城里和老二一起住！就算在城里买一套大房子嘛，也花不到几万噻。” 杨华淑说道：“妈！如果小航拿钱出来给村里修公路，不单是村里面的人占便宜，你还有两个儿和三个孙子，还有一个孙女呆在大青山里面呢，他们也能享受到这些便宜的。” 这是周航的伯母梅华苏也附和道：“是啊，妈，你不能够只考虑你们两个噻！周庭柱、周庭江、周庭海都是你的孙子啊，他们还呆在这个交通闭塞的大青山里呢。” 周婆婆指着大儿媳妇，气得差点背过气，对这个自私自利的大儿媳妇，简直无语了。她生气地质问大儿媳：“你们都活了四十几年了，存了多少钱？小航今年才十七岁，他又能存多少钱？你们都望着他来扶你们的贫，不觉得羞愧吗？” 梅华苏反驳道：“羞什么羞？黄鳝鱼鳅能拉一样长吗，当年你们二老砸锅卖铁把老二送去读大学，怎么不一起把老大和老幺也送去上大学呢” 周朝安见婆娘越说越不像话，骂道：“混账！你以为妈老汉不想送我们去读大学呀，是我们成绩不好，考不上嘛！你现在来扯这些不是耍横么。” 梅华苏白了一眼老公，闭上嘴巴不再吭声，气咻咻地坐在一边生闷气。 周航说道：“大家都不要争了，就这么决定了，一百万我出了，路修不好，那就是你们的事了。大伯和幺爸可以去找村干部商量，如果他们都不想修路，那就算了，大不了我把爷爷婆婆接到城里去养老，一百万，拿几千块钱出来买套大房子，剩下的他们无论怎么吃、怎么花，都用不完。” 陈薇笑道：“我们一家人吃利息都够啦！” 周朝安忙给弟弟使了个眼神，兄弟俩说去找村干部商量去，于是二人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 幺婶杨华淑也急忙拉着梅华苏到厨房去，开始准备做中午饭。现在陈薇她们可不敢再叫了，谁叫人家那么有钱呢！人家的儿子才十几岁都能掏出一百万，可见他们两口子多么有钱。穷人在有钱人面前，自然而然地觉得矮了几分，这是人性使然。亲兄弟之间也逃不过这个现象，妯娌之间就更觉得不自在。 在一九八五年的时候，一百万对于普通老百姓的震撼，绝对超过三十年后的一个亿。根据经济学家们进行购买力比较，八十年代的一万元相当于二零一六年的二百六十二万元，那么一百万就相当于三十年后的二亿六千二百万元，修高铁都能修一公里了。所以一百万元在一九八五年的时候，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周航拿出两盒还童丹递给爷爷和婆婆，交待了他们的服用方法后，当场就让他们每人服用了一颗。 然后周航对周朝中说道：“爸，你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啊？” 周朝中瞪着眼望着儿子，说道：“怎么，又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陈薇笑道：“儿子，你爸是个工程师，一个月才二百多元钱，不如你捏可丸子值钱，嘻嘻嘻...哈哈哈......” 周航建议道：“把航运公司的工作辞了吧！我给你一百万，来雅江成立一家农副产品加工贸易公司，自己当总经理，专门负责这一代的粮食和农副产品的收购加工，我另有公司专门来购买你的农副产品。” 周朝中问儿子：“你的意思是我为你打工？” 周航回答道：“不，你给你自己打工，你赚多少钱，我一分钱不会要，只要你跟妈妈两个不缺钱花就行了。” 陈薇问道：“儿子，我也要辞职吗？” 周航说道：“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来问我，陈家的家族传承，你不做医生，不怕嘎祖打你就行。” 陈薇怒道：“你故意的是吗？” 周航笑了笑，没吭声。在他的眼中，妈妈陈薇心态有些不成熟，甚至有些幼稚。 吃过中午饭之后，大伯和幺爸带着支部书记、村长、村会计、村出纳、民兵连长、妇女主任、生产队长，凡是沾了官名的都叫来了，核实了周航出资一百万给村里修公路的真实性以后，都高兴不已。 于是青山村公路筹备指挥部就算成立了！大家开始计划从什么地方起，然后修到什么地方止，总路程有多少，把工程标准、预算、计划、这些都定了一个大致的条条框框，工程项目立项申请书和立项审批环节，这些都需要村里干部去跑，只要工程项目获得批准后，找周航拿钱就是。为了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修出一条高质量高标准的公路，周航要求：工程人力出勤监督由周朝安负责登记记录，工程材料采购由周朝华负责审核跟踪，周昭德负责工程监督、审核、签字、放款。 做完这些安排后，周航还透露，公路什么时候修通，他就什么时候来村里投资建厂，让乡亲们足不出户就能有工作，大家都成万元户。 村干部走了这么一遭之后，青山村就沸腾起来，大家都在猜测周家二娃子在哪里发的财，有人说是捡到巨额黄金了，又有人猜测是挖到玉石了，甚至还有人猜测是不是找到古墓了，要不然哪来这么多钱？在大多数乡下人的认知中，红苕五分一斤，洋芋五分一斤，一斤包谷才卖二角二分钱，一斤稻谷才卖二毛钱，万元存款都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何况是一百万呢？已经超出了当时农民们的思维极限。 乡下人都奉行一个准则：你家有金银，隔壁有戥称！从来不把发财与提升自身能力联系起来，只要认识的人发了财就归结于运气，或者猜测耍了什么手段。要不然突然冒出一个暴发户来，不弄清楚过筋过脉水落石出，大家睡觉都睡得不安稳。 至此，周航扶持家乡的脱贫致富计划就正式启动了。 初二晚上，周航偷偷给了十万块钱给婆婆，吩咐她少喂点猪，儿孙都长大了，不需要他们太劳累了。钱不要放着，该花就花，不要想着给后人留财产。年纪大了的人，身体健康才是对年轻人的最大福报。 又拿出二百万现金交给爷爷，吩咐他，村里修路，尽量在每个月五号左右把钱发到大家手里，这样对于工程质量管理要求才能说得起硬话。 周昭德手握巨款，年轻时的豪情又回来了，他对孙子说道：“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周昭德也要用好这笔钱，为乡亲们好好做一个造福子孙的大工程。” 周航笑道：“爷爷，你们高兴就好！就是不要太累着。” 初三，周航就跟着爸爸妈妈离开老家到城里来了，婆婆爷爷依然呆在老家，劝他们出去到处走走，都不愿意听，人老了都有一些固执，究其原因主要是怕给别人添麻烦，哪怕这些人是自己的儿女。 周航给父母看了黄家家主黄士江送给儿子的玉牌后，他们都喜欢上了这种绿色翡翠，听说这种玉牌还能够起到保护主人安全的护身符作用，就很羡慕了。周朝中由于跟陈薇结婚了二十年，知道一些这世上普通人难以触及到的神秘力量，也就没啥大惊小怪的。 周航这几天在老家，利用晚上休息的时间制作了几块玉牌和几只手镯，悄悄给爷爷婆婆他们戴上了，并叮嘱不能给任何人看到。 因为一块玉牌就能修一条公路，一只手镯可以修十条公路，就算送给大伯幺爸个哥哥姐姐们的挂件，也要值给十来万块钱，这可差点把婆婆吓死了。总觉得这东西放在家里哪里都不安全，最后听从了乖孙子的话，还是戴在脖子上更让人放心。 周昭德解放前给大地主家当过账房先生，背着枪到过重庆，闯过码头，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要是孙子孝敬的，他是毫不客气就收下戴起来。凭他给三个儿子取名字“安中华”，就能想到此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热血青年，只不过在历史的岔路口站错队而已。 五十八、有学问的妈妈 周航给周朝中的玉牌是一块帝王绿的五八大牌，上面刻有周航最熟悉的三道阵法。而给母亲陈薇的，是一块帝王绿椭圆形的防护攻击牌，一对帝王绿手镯，依然在手镯上面刻下了三道防护攻击阵法。至此，在帕敢最后一晚得到的五片莫湾基帝王绿片料，就剩下四片又两个手镯心了和一个石皮盖子。极品玉石用着心疼，可是又是用在自己最亲的爷爷婆婆、爸爸妈妈他们身上，又觉得没什么遗憾了。 就像金钱一样，该花还得花，不够花就得多赚钱，而不是想着怎么省钱。 宝玉石也是如此，应该消耗原材料时也得消耗，耗完了再去找就是了。周航别的没有，就是石头多，极品翡翠应该有很多，只要他愿意拿出来用。但是打造一个高端的翡翠玉石市场，是不能那么任性的，要有目的性地逐渐放出去。 周航依然叮嘱了父母，不能给别人看到他们佩戴的翡翠，他们身上的这样一块翡翠玉牌和手镯就价值上千万霉元。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炫耀，否则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周朝中现在已经被他这个还未成年的儿子所折服，于是决定在正月开年上班就打申请报告，要求办理停薪留职，下海经商去。 陈薇惊喜的同时，心里也打定主意，不在普通人面前炫耀，那就在不是普通人的人面前炫耀一下，就没啥问题。有了这么好的东西，不能在识货的内行人面前显摆一下，实在是太难受了。 机会总是留个有准备的人！机会来了，正月初六，陈爱卫出嫁结婚！作为嬢嬢的陈薇自然要有送大礼的准备。 初五早上，陈薇带着老公、儿子乘坐早班船到了凤凰镇，下船后在河街找了家面馆吃了碗小面后，又乘轮渡过乌江，上到河口沿着峡谷公路往里走十里路程就进入下东谷村。 下东谷村西面悬崖高耸入云，这就是闻名云贵川湘的雷击山，此时乌云笼罩在半山腰，云层中偶尔有雷声闪电出现。东面是一面地势平缓的丘陵大坡，一直往东过去二十里路程，是陈家岭行政村的最宜居的下东谷自然村，人口一万二千人，是川东人口面积最大的村（此数据是八三年第三次人口普查得出的最新数据）。一条水势温和的河流从东面大山里出来，将雷击山与下东谷村深深分开，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武陵溪，后来在元蒙时期改为五溪河。 五溪河在进入峡谷前，在谷口沉积了一块三十亩地的沙洲，河流向南折了个九十度的大湾再向西折九十度弯道进入峡谷，从十里峡谷出去在河口汇入乌江。 大沙洲河堤是用条石砌成的防洪堤，足有五米高，公路就在此完结，大沙洲成了物质中转站。五溪河在六十年代就完成了全面治理，河堤两岸都是片石水泥修筑的防护堤。从大沙洲过五溪河建了一座六米宽的石拱桥直通对岸。 过了石拱桥就正式进入了下东谷村的地界。 石拱桥过来在河堤上一块一百多平米的观景休息平台，与观景台直接相连的是一条三米宽的石板路，只见一道三米宽的青石板路从大田中间穿过去。 石板路的两边外各有一块大田，左手边的水田里水留的多，面积大约有十来亩，右边的要小一些，大约六到七亩地，但比左边大约高出一米左右。石板路两边是石条子做的栏杆，大约有八十公分高，以前的人用竹子编的背篼背东西时，累了就可以歇气，刚好石条子的高度和宽度就适合人放背篼歇气。 有孩子在画石条子上的花鸟动物，周航一家还看见有几处的人在作画写生，男女老少都有。 过了水田，路的两边就是一片桃李树林，但此时还没有发芽，全都是光溜溜的树枝，路也稍微有点坡度了。 左手边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六角亭子，亭子基座的一块石头上刻着几个拳头大的楷书字体：洪武二十三年 御赐建造。面对六角亭，有一对龙飞凤舞的金色字体的行书楹联，右边亭柱：武陵山养武陵人武陵书院临武王亭，左边亭柱：五溪河纳五溪水五溪学士入五殿阁，上有一块金丝楠木匾，匾上五个陈旧斑驳的鎏金大字：五溪学士亭！所以凤凰镇本地的人叫这座亭为学士亭。 武王亭在武陵书院下院前一里路，离学士亭有十里路的距离，武王亭建于唐太宗李世民当政时，学士亭建于明代朱元璋当政时洪武二十三年。 “叔叔、嬢嬢你们知道这上面的典故吗？”这时候从亭子里传出来一串清脆的童音。周航和爸爸妈妈一起朝亭子里望去，见三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好奇地望着他们。 “哦，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竟然不知道这武王亭和学士亭的来历。”陈薇问道，其实这几个孩子刚才早早的看到了，只是认为是附近的孩子，才没去理会。 “我们是昨天从市里来的，慕名来武陵书院走亲戚的。”刚才问话的孩子回答道：“我们就住在武陵书院招待所里，武王亭我们昨天已经看过了，今天上午跑步来到学士亭的。这学士亭的对联好奇怪啊，感觉忒没文化。” 陈薇被小孩的话雷倒了，“小朋友还真敢说啊！”她伸出拇指给了小男孩一个赞，表示一个大大的服字。继续说道:“这学士亭的修建是为了纪念明初大学士开科状元吴伯宗的！朱元璋与天下群雄一起推翻元蒙统治后，争夺天下的时候，深知文人的学识谋略作用巨大，不惜礼贤下士。一三五八年，朱元璋亲自入川，向当时不愿在元朝做官，而在武陵书院讲学避祸的江淮贤士朱升问计。朱升给他提了九个字的建议：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石门问计。 后来朱元璋遵从朱升的九字谋略，最终取得了天下。一三六八年正月建国号大明，定都应天，改应天府为南京。朱元璋身边文人武将人才济济，更有当时的天下名仕李善长、刘伯温等，但仍然感念朱升当初的九字谋略功绩，于是欲提拔重用当时任翰林学士的朱升。时年已经七十高寿的朱升以年迈体衰为由，祈求朝廷准允其归乡养老颐养天年，朱元璋见他确已年迈，去意已绝，只好准允其辞官归乡养老。并赠联一副：国朝谋略无双士，翰林文章第一家！ 一三六九年朱升辞官被准允，向朱元璋推荐了三十五岁的五溪居士吴伯宗。 朱升辞官后并未回休宁老家，而是与妻子一起到了东海西溪，建房而居，第二年五月病逝，享年七十一。 吴伯宗，江西金溪新田人也，其父吴仪原是元代举人，时称‘东吴先生’，所以他称得上家学渊源。幼时聪慧，十岁就通晓举子学业，后在父亲的恳求下，奉朱升为师，并一直追随左右，二十四岁随朱升入川避祸。 朱升在武陵书院讲学期间，吴伯宗也曾与师父一起住在武陵书院，博览群书，自号‘五溪居士’。朱升被朱元璋请出山后，吴伯宗却留在了武陵书院继续讲学。 一三六二年，明玉珍在重庆称帝，国号大夏，吴伯宗并不看好大夏前景，于是返回故乡，等待老师的消息。 朱元璋入川到武陵书院向朱升问计时，吴伯宗也曾端茶倒水伺候周围，只是当时的朱元璋眼里只有赛诸葛的朱升，哪里会留意一个端茶递水的小伙子呢！ 朱元璋生性多疑，他最恨的就是大臣们结党营私，所以他并没有召见吴伯宗。而是下定决心重开科举制度，网尽天下英才为己用，同时也给天下的读书人一个晋升的机会。于是昭告天下：兴科举！ 洪武三年（一三七〇年）在大明统治的国土范围内各州郡举行了乡试，吴伯宗省试中举，名列第一。洪武四年廷试时，朱元璋亲制策问，吴伯宗对答如流，显示出极高的学识修养和参政能力，方知朱升的忠诚与识人之能。朱元璋得到了吴伯宗这样的人才甚是高兴不已，当庭钦点吴伯宗为开科状元，赐与冠带袍笏，授礼部员外郎。参与会修《大明日历》及《后妃功臣传》，书成，又赐衣袜。 吴伯宗为人温厚，但内刚外柔，不附权势，不屈奸邪。时值左丞相胡惟庸当权，结党营私，玩弄权术。对于不肯随附的吴伯宗，胡惟庸怀恨在心，借事将其贬谪移居凤阳。吴伯宗并没有畏缩屈服，仍然上书直论时政，指斥胡惟庸专横跋扈，不守朝廷法纪，不宜委以重任。否则，将危害国家。疏中列举事实，分析合情合理。朱元璋得奏，召还，赐衣钞。令其出使安南(今越南)，吴伯宗不辱使命，得到安南赠送的四匹驯服的大象平安归来。被授与国子助教，进东宫讲学，改任翰林典籍。朱元璋出十题，命他即刻作赋，他才思敏捷，挥笔立就，词意清新，气势磅礴，甚得朱元璋赞赏，赐予织金锦衣。 后来朱元璋封吴伯宗为太常寺丞，他辞谢不就；改任国子监司业，又不去；因此，吴伯宗被贬为金县(今甘肃省榆中县)教授，途中召回，任为翰林检讨。洪武十五年(一三八二年)，晋升为武英殿大学士。九月，奉命与翰林学士李翀 、回回大师马沙亦黑、马哈麻等人翻译《回回历》、《经纬度》、《天文》等书。次年二月，译完《天文》书，吴伯宗写序曰：‘西域天文书与中国相传殊途同归。...刻而列之,与《中国圣贤洪武之书》并传并用,岂惟有补于当今,抑亦有功于万世。’从此，《回回历》与我国《大统历》相参为用。是年(一三八三年)冬，因弟吴仲实为三河(今河北省三河市)知县时，荐举不实受到株连，又降为翰林检讨。 洪武十七年夏，因朱元璋偶有询问，吴伯宗以非所职掌，难以为答而触怒朱元璋，被谪居云南。途中，暴卒于五溪河畔这个地方。东宫太子朱标哀悼其不幸，令其家人扶丧归葬。吴伯宗无子，殁时囊空如洗，全靠妻子龚氏勉力维持，才得以返回故里。吴伯宗一生著作等身，著有《荣进集》四卷流传于世。 洪武二十三年（一三九〇年），胡惟庸谋反案已经过去十年，能威胁朱家皇权的隐患基本清除，许多开国功臣如徐达、蓝玉、李善长、刘伯温都被诛杀，至于史书上说刘伯温是被胡惟庸害死的，但作为功劳巨大的开国谋臣如果没有皇帝的纵容授意，仅凭一个做左丞相的胡惟庸又怎能害得了呢？ 朱元璋思前想后才明白朱升和吴伯宗的忠诚可贵，于是下诏：在吴伯宗去云南的途中暴卒的地点，修建祭祀亭子为其亡魂遮风避雨。得知吴伯宗暴卒的地方叫五溪河，乃与当年进川见朱升的地方不远，又想起朱升当年避祸讲学的地方叫武陵书院，离书院不远的地方有座吴王亭，朱元璋也曾在亭子里听过吴王亭的典故，朱元璋暗叹：此乃天意也！朱元璋获得朱升的九字国策后，征战天下一直低调行事，甘心屈居小明王韩林儿手下，灭了陈友谅后才在应天称吴王，灭了苏州的吴王张士诚、浙江的方国珍、和福建陈友定。朱元璋坐上皇帝宝座后，吴王也只能有他这个曾经的吴王，唐高宗的弟弟吴王李恪就得为他让路，于是朝廷拨银大修武陵书院，改吴王亭为武王亭,并赐名吴伯宗暴卒的地方修建的祭祀亭子为学士亭，还亲笔赐联：武陵山养武陵人武陵书院临武王亭，五溪河纳五溪水五溪学士入五殿阁。” “多谢嬢嬢的讲解，你好有文化哟！”三个小男孩一起向陈薇鞠躬致谢，然后问道：“请问嬢嬢，你是历史老师吗？” 陈薇笑道：“我可不是老师，我是一名会打针的医生。” “啊！”三个小男孩一听医生两个字就有点不自在，还听说是一个专门打针的医生，顿时畏如蛇蝎，捂住各自的屁股，望着陈薇，退后几步，然后撒开脚丫子就往武王亭方向跑了。 周朝中看着顽皮的老婆，顿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周航望着老妈，感觉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心里感觉很无语，问道：“吓几个小孩有意思吗？就你那手艺也好意思自称医生？” 陈薇不宵地望着儿子，说道：“你手艺再好，也是我陈薇生下来的儿子。莫以为你长大了，本事强了，老娘就制不住你。” 周航不慌不忙地说道：“你还知道我是你亲生的，那你打我的时候为啥从来不知道节省力气呢？” 陈薇望着儿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儿子道：“你做那些事如果放到你婆婆爷爷老家里，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哈哈哈...哈哈，让我笑会儿...哈哈...” 周朝中看着老婆笑的差点背过气了，很是不解，问道：“就是你拿给我吃的什么那种药？不是很好的嘛，为啥要打他？” 陈薇白了一眼周朝中，没好气地问道：“你知道六斤半千年何首乌和半斤长白山百年以上年份的老山参值多少钱么？” 周朝中说道：“难道值上万块？” 陈薇叹气道：“夏虫不可语冰，对牛弹琴徒费工夫！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蒙了心非要嫁给你这种俗人。” 周朝中不服气地顶嘴道：“你是神仙，你是仙女，还不一样要饿了吃饭、渴了喝水、睡觉磨牙，拉屎放屁么！” 陈薇听了深感恶心，急匆匆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周朝中望着前面陈薇气冲冲离去的背影，问周航：“我说错了么？” 周航望着老爸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一句话说得好哇，无知者无畏！” 周朝中生气地问道：“什么意思？你狗日的也是你老娘那副烂德行，说话阴阳怪气的，小心老子揍你。” 周航耐着性子问老爸：“你知道我妈带回来的那个楠木盒子里面装的药丸吗？” 周朝中说道：“知道啊，一共六颗，已经吃了两颗。” 周航说道：“你知道那六颗药丸吃完后你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吗？” 周朝中回答道：“不就是增强体质，帮助睡眠的保健品么？” “你要不是我爸，我会给你吃？那些药丸你吃完以后，你身体里所有的病痛就会被清除，以现在这样的身体最佳状况和精神状态将会保持六十年不变。当同年的人已经弯腰驼背，走路拄拐的时候，你依然风采依旧，健步如飞，容貌还是如现在这样的中年美男。你想象一样，这是什么效果？”周航耐着性子给老爸解释了一番后，然后说道：“你知道在国外，这样的所谓保健药卖多少钱一盒吗？” 周朝中呼吸急促地问道：“是多少？” 周航缓缓地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二亿霉元！” 周朝中听后，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脑袋里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儿子的话惊得他差点神经崩溃，三观失守。 五十九、都是石头惹的祸 周航继续帮周朝中清醒着脑袋，说道：“你和妈妈本来是两个层面的人，我妈排出家庭干扰坚定地嫁给你，是我们老周家祖坟冒青烟的好事！你应该懂得珍惜。没有妈妈娘家对我的教育，那我今天和老家的周庭柱、周庭江他们又有啥区别呢！你虽然是六六年毕业的大学生，但你的知识深度和广度，以及见识是不如我妈和我这个当儿子的。你们那样的大学生充其量也就是，小镇做题家和课本复读机而已，不值得你骄傲。你之所以骄傲，是因为你学的知识太少，见的世面太少，坐井观天无知无畏而已！” 周朝中口里喃喃细语道：“那我该怎么办？” “妈妈也是有学问的人！抛弃你那虚无缥缈的男人自尊，放下你那一副才高八斗的嘴脸，好好给妈道歉，求她原谅，也许还能够挽回。”周航也是为这样一对奇葩的父母操碎了心，苦口婆心地为周朝中分析其中的利弊：“一旦让我妈觉得你的这种无知无畏，真到了无可救药的时候，就是她离开你，离开这个家的时间了。” 周航拖着老爸，赶到陈薇的前面，将周朝中丢给她，说道：“妈妈，你跑那么快做什么？你找的包袱自己背着，我可不参合你们大人之间搞嘴掴孽的事情。” 周航说完话，片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薇扶着老公，心里感叹道：孩子就是夫妻关系的润滑剂！关键时刻能够成为台阶，让彼此都能过去那些尴尬的坎。 从学士亭到武王亭是十里青石古道，在耕地如此紧张的地方修建了如此宽大的青石道路，可见当年朱元璋对武陵书院的厚爱，以及地方官员见风使舵溜须拍马的功底，任何地方上的事情都不如皇帝的面子重要！ 武王亭里保护着一块李太白的书法石碑《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诗仙李白晚年被贬到夜郎，听闻又一个大诗人王昌龄被贬嫡湘西龙标县（今湖南怀化一带），并从五溪河路过，李白想跟着一起，奈何身不由己，就连见上一面的要求都没做到，心情很是郁闷，于是在武王亭写下了这首诗。 李白的书法，铁画银钩、潇洒飘逸，带着几分出尘的气息。李太白的书法真迹存世极少，这面李太白题诗石碑无疑是件罕见的国宝！ 在五溪河一带的人对这典故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对这国宝般的石碑保护意识是刻在陈家岭人的基因里面，代代口口相传，爱护它要胜过每个人的生命。 破四旧时期，县革委主任带着一队造反派，要来陈家岭村破四旧，此行主要目的，就是冲着两座古亭和李太白题诗石碑来的。结果这一队的造反派们在过乌江时，渡轮沉没了，一队造反派竟无一人生还。这一惨案当时惊动了全省全国，震慑了当时川东地区的所有造反派们，自此他们才停息了到陈家岭村破四旧的念头。 武王亭修建于唐太宗时期，是汉王李恪在川内任职时所建，后来李恪被招回长安参加父皇李世民的殇礼时，被撤掉了汉王的封号和封地，被唐高宗重新册封为吴王，封地在吴地只有几百户，并逼迫他带病上路离开京城，结果李恪病逝于路途中。这座亭子就被命名“吴王亭”，后来朱元璋登基后，为了避讳，亲自将“吴王亭”更名为“武王亭”。 此时武王亭内一群年轻人正在打闹嬉笑，看见周航在武王亭外笑嘻嘻地望着大家，冉飞扬立即分身跳了出来，一把拉住周航夸张地叫道：“哇！小霸王变成了小王八了，温柔不少哇！” 这时跟着出来的李媛媛一脚踢在冉飞扬的屁股上，喝道：“没大没小，口无遮拦，滚！” 然后拉着周航的手问道：“周航，元旦那天过了，你就玩消失了，期末考试都没参加，出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陈爱华上前喊道：“喂！男女授受不亲，拉到起干啥子！” 周航转过身把她抱入怀中，笑道：“小姐姐，我们不拉到起，我们抱起如何？” 陈爱华用双拳捶着周航的胸膛，骂道：“你要死啊，没羞没臊的。” 亭子里的人立即“哇喔”一声，鼓起掌来。李媛媛笑骂道：“狗日的周航，肉麻起来不是人！那声小姐姐听得人都起了鸡皮疙瘩。哈哈哈...” 黄艳秋冷笑道：“你是没吃到葡萄说葡萄酸！羡慕、嫉妒、恨！” 一群年轻人打打闹闹之间，陈薇和周朝中也已经到了武王亭。陈爱华立即上前招呼起来：“大嬢、周姑爷，你们才来呀！” 陈薇一把将内侄女抱在怀里：“哇，爱华都有大嬢高了也，越长越水灵了。” 陈爱华有些害羞了，喊道：“大嬢...” 李春成在亭子里喊道：“陈嬢嬢，把周航的小姐姐给你当儿媳妇，怎么样？” “好啊！”陈薇笑盈盈地回答道，然后假装担忧道：“可是我们家小航不会唱山歌呢，怎么办呀？看来要便宜别人了。” 黄艳秋笑道：“陈嬢嬢，你是多余的担心，他们对歌早就排练好了。” 冉飞扬想起了以前，周航跟陈爱华在庙会上的节目表演，立即反应过来，说道：“对头，对头！他们早就排练好了。” 陈爱华见大家都凑热闹，看她的笑话，于是她也大大方方地想起勒索礼物来，此时上午十一点的太阳正好照在陈薇手上戴的帝王绿手镯上，明亮而晶莹的绿色光芒折射在亭子内，把亭子都照映的绿油油的，动人心魄！于是大叫道：“哇!大嬢，你那是啥子宝贝呢，这么漂亮！给我看看吧。” 陈薇把手腕露出来，那帝王绿的翡翠顿时显得宝光莹莹，充满了灵动生机。一群女孩子立即争先恐后地围上去，陈爱华乘机上手去退陈薇手上的手镯。陈薇知道陈家岭的女耗子们，哪能让她们的阴谋得逞呢，于是立即收了手腕，不让这群小疯子看了。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谁要是做了我的儿媳妇，周航手里要多少有多少。” 陈爱华却不依不饶，抱着陈薇的手臂，撒娇道：“不嘛，我就喜欢大嬢手上戴起的这个。” 陈薇点了一下陈爱华的额头，笑骂道：“你个鬼机灵，你自己私下找小航，喜欢什么样式的，让他给你做就行了。” 陈爱华挽着陈薇的手臂，再也没有分开，一直到下东谷陈氏祠堂。 雷击山上的姑娘嫁到下面的下东谷村或者陈家岭村以外，都会在山下各个家族的祠堂偏殿里住上三天，等着夫家用迎亲花轿来娶，如果夫家无故欺负媳妇，那就是打媳妇娘家祖宗的脸，夫家是要给一个说法的。当然女方出嫁后不孝顺公婆，不守妇道，大手大脚不善于操持家庭生计，是要回到娘家接受再教育的。 由于雷击山的交通现状所限制，这样的设计安排无疑是最安全最合理的。 陈家的长辈都下山来了，陈长兴、陈幼甲、陈幼武（巴图）、吴壮志、陈淑华、陈建国、卫美，还有新嫁娘的兄弟姐妹，都要在祠堂里住着，准备着送亲。比如在北航，读航空动力制造专业研究生的陈爱美同学、以及小霸王克星陈爱华，其他外戚在山下都有代表参加，就不多提了。 陈薇带着老公和儿子来到陈家祠堂，拜望了娘家的所有长辈后，也住在了祠堂西偏殿里。周航拜见了嘎祖、外公、外婆、二外公、二外婆、大舅、大舅母，给一干长辈行过礼拜过年，再给大表姐陈爱卫道完喜之后，又逗了一下大舅母怀中的小表弟，就想往外溜，这时陈薇立即出手揪住他的耳朵，骂道：“想溜！任务没完成跑啥跑？” 陈爱华依然抱着大嬢的胳膊，似笑非笑地望着被抓住的周航，有些幸灾乐祸。 周航知道老妈是回娘家来显摆来了，无可奈何地来到桌子跟前，将两片莫湾基翡翠片料和两个手镯心放在桌子上，说道：“就这些了，怎么分？” 女人无论年龄大小，上至八十岁，下至八个月，就像龙族一样：对于珠宝玉石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喜爱感！此时桌子完全被一帮女人围住了四个方向，而周航早就被人划拉到一边凉快去了。 陈爱美、陈爱华姐妹两一人抓住一个手镯心，爱不释手。剩下的两片板料在几个女人的手中轮流传递着，对着阳光看，啧啧称叹。 这时陈薇当起了儿子的主，拿着一片板料递给爱卫，说道：“这块翡翠大嬢给你做陪嫁，你男人家的长辈可是有名的雕刻巨匠和阵法大家，至于做些什么东西由你们自己决定。” “谢谢大嬢！”陈爱卫喜不自禁地将翡翠板料抱着，给陈薇鞠躬道谢。 这时陈爱美见到姐姐有了那么大一片高绿满色的翡翠做嫁妆，羡慕不已，忙伸手问陈薇：“大嬢，我的呢？我也要这样的嫁妆。” 这时陈爱华也急了，赶忙说道：“不行，我也要！” 陈建国坐在板凳上说道：“你们看嘛，女大不中留，就是这个样子的。” 陈建国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陈薇拉着陈爱华说道：“三妞不急，这片翡翠就给爱美吧。” 爱美一听，急忙将剩下那片翡翠板料抱在怀中，连忙给陈薇鞠躬道谢。 陈爱华说道：“二姐把那块小的拿出来，不要又吃又包的。” 陈爱美赶紧舍小保大，将那个圆圆的手镯心丢在桌子上，然后紧紧地抱着那一块满绿色的板料。 陈爱华拿着两个手镯心看着，心里空落落的，不放心地问道：“大嬢，我的在哪里呢？” 陈薇笑道：“你还小，暂时不要考虑这些。” 陈爱华一听心里更没有底了，一着急眼泪眼看就要下来了。 陈薇忙安慰道：“到时候小航有更好的翡翠给你做聘礼。” 陈爱华看到两个姐姐都有了这么好的翡翠片料在手，就觉得世上不可能再有更好的翡翠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挂在娇美的脸庞上，让人怜爱不已。 大家见状都觉得既好气又好笑，陈薇也觉得自己做事有些欠妥，这时候只好拉儿子出来顶上了，于是喊道：“小航，把你给三妞准备的聘礼拿出来吧，让她提前看看，否则人家哭给你看。” 对自己的老娘这种幼稚的表现欲，周航也是一阵无语。见过坑爹坑娘的，没见过坑儿子的！只好来到桌子边，拿出一片一模一样的满绿翡翠片料，和一个两公分厚的石皮盖子。另外又拿出那块五点五公斤重的，高冰种桃花红紫色木那翡翠，这块翡翠是当初马来西亚马公子，花一百五十万霉元拍下来，抵账后转给周航的。现在摆在桌子上，直接把大家给看懵了，陈爱卫和陈爱美立即觉得怀中抱着的翡翠片料不香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周航看到大家的表情后，立即说道：“这几块片料是一千万霉元买下来的，这一块桃红紫的木那翡翠是一百五十万霉元拍下来的，所有的翡翠还要再加上百分之十的拍卖费用，差点把我变成了穷光蛋，现在所有的翡翠都在这里了。” 嘎祖陈长兴说道：“翡翠是：红为翡，绿为翠，千般颜色绿为贵。翡翠万斤，不如凝翠一方。这些说法无不证实，绿色在翡翠中的地位。这一片老坑老种老色的艳绿翡翠，一片大概有五斤重吧，就值二百五十万霉元，换算成咱们国家的人民币就是七百万元往上了。大家赶紧收起来吧，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拿出来看，会招惹是非的。” 陈爱华自然是破涕为笑，紧紧地抱住那块高冰种桃红紫翡翠，陈薇又把那片满绿的板料一起塞到她怀里，然后把周航叫道跟前吩咐道：“那两个圆圆的手镯心给你的两个外婆一人做一个挂件，这块石皮盖子就给你大舅母和小表弟做一个什么挂件，剩下的给你二表姐和三妞一人再做一个挂件，不可能让她们天天抱着一块玉板出去玩吧。” 周航很痛快地答应了老娘的要求，在老娘的娘家人面前，面子要给她撑起。 陈薇心里也暗暗后悔：不该带着一家子过来显摆啊，都是虚荣心在作祟。都是几块石头惹的祸！这次装大了，把儿子的家底也折腾干净了。 陈薇现在见到要出嫁的内侄女，免不得问东问西的。三个内侄女都对这个豪爽的大嬢喜爱不已，对于陈薇的问话自然是毫无保留，和盘托出。 原来陈爱卫法学研究生毕业后，又参加工作一年多，与相爱四年的同校大师兄黄承林商量一番后，就把结婚的事情提上了议事日程。 黄成林的爷爷叫黄士海，是黄家族长黄士江的弟弟，兄弟二人在民国时期早期，也是在京津冀、江浙沪一带江湖上比较活跃的人物，只是后来天下大乱，才回到陈家岭。黄家两兄弟中，弟弟黄士海的本领比哥哥黄士江要强一些，他们的父亲就命令老二黄士海留在山下，在下东谷黄家院子安家，替山上做好安全保护。可是黄士海认为父亲偏心，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独断专横的替自己做了安排，当时就发誓：父亲活着的时候，绝不上雷击山！ 黄士海将家族传承的易学术数奇门遁甲发挥的淋漓尽致，在民国重庆作为陪都的时期，为自己挣下了丰厚的家底。但他并没有买房买地，而是在汇丰银行开立了霉元账户，把钱都全部存了进去，所以历届运动对他都没有产生什么冲击和影响，蜷缩在陈家岭下东谷村，低调地生活着。 现在孙子结婚了，自然是件高兴的事。由于是两人自由恋爱，但为了便于举办婚礼时，在嫁出方和迎娶方的沟通方便，需要安一个媒人来为双方跑腿传话，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到了黄士江、黄士海的妹妹，县长夫人黄敬英的头上。她就是李春林、李颖、李春成和李媛媛的母亲。 六十、陈家岭上的婚礼 黄敬英五十五六岁的年龄，身体棒，口才好，是非常适合媒人这个角色的。此刻带着十几个小伙子抬着抬盒来到女方，给新娘子送来了男方置办的衣服鞋袜穿戴等首饰，还有两只肥大的猪后腿，一只就是二十多斤。交接完这些礼信后，媒人黄敬英便与陈家这边的几个当家女人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着婚礼上的事情，只听陈淑华说道：“大家都是亲家理道的，尽量撇脱些，我们陈家也不差什么东西，简简单单就好。” 黄敬英夸赞道：“太亲家就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你们两家安我这个媒人就是来吃空饭的，我都没得啥子事情做。” 陈淑华说道：“哎呦，你千万莫这么说，这双方沟通跑腿走路的事情，哪能离得开你这个大媒人哟，真是辛苦你了。” 黄敬英接过女方这边的嫁妆清单，装在口袋里后，就嘻嘻呵呵地告辞离去 陈家这边知客师是下东谷的陈幼平，此人的组织能力和口才那是一流的。曾经在川东药业公司做行政科干事，与驻在公司的政工代表进行辩论时，气得那代表当场吐血，出院后就打申请报告离开了川东药业公司。 明天陈幼平要面对的是黄家接亲的押礼先生黄敬宗，这家伙年轻时跑过上海滩，解放后在供销社干到退休。退休后，在元宵庙会上，看到陈爱美替周航卖二百元一个的无人航模飞机时，被他慧眼识宝。他趁机买下了生产工艺和技术后，到深圳投资建厂，四年时间就出口创汇十几个亿的霉元，得到了中央领导的表扬，此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陈家岭村的人由于内部纪律的规范，平日里不允许内斗，一切力量就是用来对外，内部有矛盾都是协商解决，协商不了回村里听顾问团的裁决。有气想打架，也可以，双方约好，回到武陵书院来，每周星期六下午，在擂台上决一胜负，输赢不重要，架打过了，多大的气也出了，大家又是好乡亲。碰倒外面的人欺负本村人，立即握拳就上，自己村里人占不占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人不能欺负陈家岭的人。这种无脑的护短行为，在法制社会下看起来有些扯谈，但陈家岭的人骨子里就认这样的死理。 村里每一次交男嫁女的时候，就是陈家岭精英们练嘴皮子过招的重要场合，谁也不让谁，就是抓住机会想怼人，大家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下还不伤和气，平时那些感觉智商口才都在平均水平以上的人，岂能放过这种练手场合呢。 陈家这边为了嫁女，杀了两头肥猪来办酒宴，晚上就坐了四十五席，席面就是四川最传统的九斗碗，好吃又实惠，还能体现厨师的厨艺功底和配菜能力。大家在入席的时候，知客师陈幼平在喇叭上说了，明天早上早饭开席的时间，以及安排男人们接待明天早上迎亲队伍的担子问题。 并安排了陈家这边送亲客的人员：作为陈家女儿的堂哥陈华强、堂嫂季彩霞，夫妻二人作为送亲客的领头人，所有规矩都要教送亲的弟弟妹妹们，不能让男方的人小看陈家人不懂规矩。送亲队伍里，陈爱卫的两个妹妹陈爱美、陈爱华，是一定要送姐姐出嫁的，周航作为表弟也要加入送亲队伍，另外还有未出嫁的堂姑陈艳茹、堂妹陈燕也要送陈爱卫出嫁，陈爱卫的亲弟弟才两岁零三个月，年龄太小，就由周航背着参与姐姐的送亲队伍。 陈爱卫邀请了堂嫂的妹妹、李国强的老婆季菲菲来唱出嫁歌，这女人应该算是陈家岭的第一山歌皇后。 第二天早上才六点钟，知客师陈幼平就把高音喇叭放了起来，催促厨房人员赶紧做菜，七点钟开始摆第一轮酒席。周航还想多睡一会儿，就被老妈和陈爱华一起从床上揪了起来，穿新衣服、新鞋、新袜子，周航嘀咕道：“我只是个送亲客，用得着这么早来折腾我吗？” 陈薇笑骂道：“你挣那么多钱有啥用，都不晓得给自己买几身衣服，把自己打扮帅一些。” 周航顶嘴道：“腹有诗书气自华！我已经很帅了，穿什么衣服无所谓的。” 陈爱华用手指在脸上刮了一下，说道：“羞，臭屁！” 下东谷村有二十个生产队，陈家祠堂所在地也叫陈家岭，百分之九十是陈姓人家，像这种交男嫁女的喜事是一定要来的，外姓人除非是亲戚关系，一般不走动的，因为人口太多，没有人能够招呼的过来，所以这也成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早上第一轮酒席摆过之后，准备开始摆第二轮的时候，迎亲的队伍在锣鼓唢呐声中来到了陈家祠堂。早就被安排接担子的男人们放起迎接鞭炮，依次序地上前接过男方娶亲送来的聘礼，无非是糖酒之物而已，至于女方上花轿穿的所有穿戴之物，昨天下午由媒人带人已经送了过来。 知客师在院坝边早已做好了迎接准备，来迎亲的丫头是黄艳秋和欧阳秋二人，两人张开红毯，退到一边，陈幼平站到红毯的上方，黄家的押礼先生黄敬宗站在红毯的下方，两人开始了说礼。只见陈幼平上前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揖，说道：“我今接礼，受主所托！先生辛苦，我把揖作。礼节当行，随和随和” 黄敬宗手里拿着一个装有礼单的大红信奉，对着陈幼平行了一个鞠躬礼，然后作揖，说道：“今做押礼，学识浅薄。礼节不周，还望撮合。喜事喜办，双方快乐。” 押礼先生说完又是鞠躬作揖，将装有礼品清单的信奉双手奉上。 女方知客师也是鞠躬作揖回礼，然后上前接过礼品单，当面从信封里抽出礼品单，假装看一遍，然后指责道：“先生善言巧说，结亲原靠媒妁。久闻亲戚仁义，这回真不洒脱。礼物也要像样，这也太过菲薄...” 押礼先生岂有善茬，男方穷了有穷的说法，男方富有，那就更要夸耀。于是黄敬宗毫不谦虚，把男方的礼物一顿夸：“礼物本来不简单，自动手表金手环，四季衣服样样有，冰箱彩电件件全，出门就是摩托车，烟酒糖茶用不完。” 这时抬杆的放下杆子，木箱里一辆嘉陵125摩托车还没拆封。 周围看热闹的陈家人，都为两个男女双方代言人之间斗礼的口才叫好，女方知客师不是故意难为男方，纯粹是没事找事，想与押礼先生斗嘴而已，增加婚礼的喜庆气氛罢了。 然后作为女方的知客师马上安排接亲的人入席吃饭，一般这几桌早就预留好了位置的，男方接亲的人来了，直接入席就行了。一轮三十六席，第二轮有两席未满。 第二轮结束后，迎亲的锣鼓队，吹起了催嫁的乐曲。女方知客师陈幼平安排陈家年轻力壮的老爷们把桌子收在一边，从东厢房里搬出家具来，只见一水的风岭柏木方子做的家具，沉甸甸的，稳重而大气，大家都看得出来是谭木匠的手艺。 男方接亲的抬东西的就开始绑杆子，女方取出男方担子里的糖酒茶鸡鸭鹅后，就把被子枕头毛毯小箱子等陪嫁物往箩筐里装。 新嫁娘陈爱卫的闺房里，媒人黄敬英看到陈薇手上的翡翠手镯后，说道：“这黄金手镯与翡翠玉石手镯比起来，就显得太土了些。” 季菲菲笑道：“这手镯论价钱是上万一克，黄金才四五十块钱一克，能比吗？”季彩霞说道：“我当初嫁给陈华宇手上可是啥都没有哟，比不得，比不得哟。” 这时外面的锣鼓唢呐吹起了迎新娘的催嫁乐曲，一身红色喜服的陈爱卫被堂嫂季彩霞扶着下楼来，与新郎黄承林一起拜别陈家的列祖列宗和一众长辈。 最后来到父母面前，跪下叩头辞别时，季菲菲唱起了哭嫁歌： “天上星多月不明，爹爹为我苦费心， 爹的恩情说不尽，提起话头言难尽。 一怕我们受饥饿，二怕我们生疾病； 三怕穿戴比人丑，披星戴月费苦心。 四怕我们无文化，送进学堂把书念， 把你女儿养成人，花钱费米恩情深。 一尺五寸把女盘，只差拿来口中衔； 艰苦岁月费时日，挨冻受饿费心肠！ 女儿错为菜子命，枉自父母费苦心； 我今离别父母去，内心难过泪淋淋！ 为女不得孝双亲，难把父母到终身； 水里点灯灯不明，空来世间枉为人！ 我把爹娘喊眼前，细听你儿叙根生。 正月怀胎在娘身，水上浮萍未定根。 二月怀胎在娘身，水上浮萍才定根。 三月怀胎在娘身，桃花太阳闷娘心。 四月怀胎在娘身，白米细面不想吞。 五月怀胎在娘身，脚耙手软路难行。 六月怀胎在娘身，火红太阳热得很。 七月怀胎在娘身，头发深了扎娘心。 八月怀胎在娘身，上坡下坎娘担心。 九月怀胎在娘身，娘奔死来儿奔生。 自从女儿生下地，洗屎洗尿尽操心。 一天喂奶七八道，儿哭一声痛在心。 白天抱儿不离手，夜晚为儿不熄灯。 儿有病痛忙煎药，求神拜佛请医生。 带儿带到十四五，你叫女儿学用针。 浆洗衣服煮茶饭，样样讲给女儿听。 齐麻纺线我学会，勤俭持家牢记心。 带儿带到二十二，爹娘为我操碎心。 穿起新衣离爹娘，颗颗泪珠湿衣襟。 爹娘见儿要分离，难舍难分泪淋淋。 儿劝爹娘莫伤心，定报爹娘养育恩。 身嫁爱郎成家去，体会父母抚儿辛。” 季菲菲歌喉婉转，唱的情真意切，句句心酸，就连太爷爷陈长兴，伯公陈幼甲和爷爷陈幼武都双眼含泪。一群女人更是哭的稀里哗啦，泪湿衣襟。 陈爱卫的一群小姐妹更是哭得哽咽不止。抽抽搭搭中，季菲菲递给陈爱卫两把筷子，在跨出堂屋门槛时，先前甩出一把，跨出门槛后向后又甩出一把。这里的风俗叫“甩筷子”，前面甩出的由父母捡起，后面的由哥嫂、兄弟姐妹捡起，意味着从此丢下了娘家的筷子，要到新家庭去成家立业开枝散叶去了。 出门后由舅舅卫国勇背起外侄女，放到花桥里，陈家的堂哥们把花桥抬到院坝外，交给了接亲的人抬着离去，新郎骑在一匹扎着红花的云贵矮脚马上，跟着花轿而行。 男方接亲的锣鼓唢呐，吹吹打打，奏着欢快的《迎新娘》乐曲，已经带头远去。 陈华宇和季彩霞作为哥嫂带着一群弟弟妹妹作为送亲客也跟了上去。 哭嫁的季菲菲依然跟上花桥，开始了风格转变的骂架，一半为了新娘子，一半为了自己口嗨，喜庆的日子，怎么高兴怎么来！媒人是自己老公的堂嫂，能不能骂看心情；押礼先生是是堂嫂的二哥，可以骂，但是人家德高望重，骂了，过不了心里那一关。那就先骂抬轿的：“一顶轿子四角方，四个龟儿抬你嬢。长长杠子颤悠悠，回家奶奶敲你头。” 几个抬轿的也不生气，唱歌的嗓音好听，清脆婉转的声音如山谷里鸣唱的画眉鸟，能被点名骂的反而有些欣喜：哎！这是唱我的，这是在说我也。 可是抬轿子的男人们也不是善茬，既然你都在唱两根杠子颤悠悠呢，那不颠两下岂不是对不起党和人民？几个家伙一眨眼就进两步退一步的颠起轿子来，黄承柱作为傧相，连忙取出红包，笑道：“兄弟伙些，要红包就明说嘛，千万别把新娘子颠散架了，要不然抬回去，给我兄弟交不了差哟。”说归说，闹归闹，红包立即到。 这边刚搞定了抬轿子的，前面担挑挑的遇到一块石板桥，立即把箩筐放下堵住了路口，说是没得红包壮胆，脚杆打闪闪，小桥过不去。一般担挑挑的都是十几岁的半大男孩，黄承柱上前骂道：“你们几个狗日的小崽子，莫赚活路扣背，等几年轮到给你们过礼的时候，不怕人家还席啊！” 那几个堵在桥头的小子笑嘻嘻地接过红包，说道：“我都在结堂客了，还怕发那几个红包？一个不够，就两个！嘻嘻。” 从陈家祠堂到黄家湾只有三里路程，尽管路途中过礼的年轻人们各种作妖，但路程总有走完的时候。抬轿的按规矩把轿子对着主人家的大门，停放在院坝边，新娘下轿后，上院坝只需跨一步即可。黄承予和黄承柱两人的堂客作为婆家的嫂嫂笑眯眯地上前，他们的任务是牵新娘子，主要任务就是催促新娘子下轿子，然后搀扶着新娘子做一些仪式，然后进屋拜堂成亲。黄承柱的堂客用一只柏树丫挑起轿帘布，唱道：“东方一朵祥云起，西方一朵红花开，祥云起，红花开，请新人，下轿来！” 新娘子走出轿子，黄承予的堂客立即拿了一个簸箕遮住新娘子的头，帮新娘子盖上红布盖头，依然要新娘子站在花轿前面，说是新娘运气旺盛，容易惊吓到婆家的列祖列宗，需要道士先生来退煞，只见清风端着一个香炉，来到新娘子面前，口中念念有词，撒下几把米，再杀鸡滴血绕香案一圈，就算退掉煞气了。然后接亲的黄艳秋和欧阳秋从堂屋门口开始展开红地毯，一直铺到新娘子脚跟前，知客师黄承予唱道：“大红毯是金光道，铺一条来接一条；新人好比下凡间，来的路远又山遥。相请新人道上走，吉祥鸿运天天绕；添人进口家宅好，荣华富贵天天高。” 两位嫂嫂扶着新人踏上红地毯，慢慢向堂屋走去，知客师在一边唱道：“打锣鼓，吹唢呐，接新人，到婆家。上院坝，大红花，上阶沿，递钱花，跨门槛，进堂屋，脚踩金鸡和金鸭。” 可是在新娘子跨门槛进堂屋的时候，两个嫂嫂开始作怪，说道：“没得红包，脚杆没得气力，跨不过门槛哟。” 黄承柱立即拿出几个红包递了上去，两位嫂嫂才扶着新人跨进堂屋，新郎黄承林从两位嫂嫂手中接过新娘子的红绸花带，拉着花带来到香案前，准备行礼拜堂。 此时知客师黄承予变换角色，成了喊礼拜堂的司仪，只见他唱道：“桃之夭夭配凤凰，之子于归正相堂。前世姻缘今世牵，夫妻双双拜高堂。” 先拜天地：“一叩天长地久，二叩国泰民安，三叩麒麟呈祥，四叩福绿寿喜，五叩金玉满堂。” 然后拜高堂，由于爷爷奶奶，父母都在，所以一对新人分别给四位长辈叩头，新娘子收获礼物一箩筐。 最后是夫妻对拜，完毕后，黄承予唱道：“吉日良时，天地开张。夫妻同光，地久天长。送新人如洞房！” 外面的火炮哔哩啪啦地响了起来，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楼上新房。 知客师黄承予兴致高昂，新人上楼梯，进新房，坐新床，那四言八句是随口而出，赢得满堂喝彩。大家都笑道：“这当县委书记的人来当知客师住持婚礼，来一出唱一出，这也就显示出能力来了。关键是有学问还要口才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此，后面的安排就由黄承柱接手过去了，午饭过后县委书记黄承予要回县城，检查明天的新年上班事宜。 午饭开席了，黄承柱接手知客师的角色，继续滔滔不绝：“美酒飘香，金碧辉煌；祥云献瑞，龙凤呈祥。今日黄府，喜气洋洋，鼓乐喧天，歌声绕梁。姑舅姨表，欢聚一堂，内族外亲，身显名扬。左邻右舍，凤鸣朝阳，举杯庆祝，女貌才郎。良辰吉日，花烛洞房，心心相印，地久天长。成家立业，奋发图强，百子千孙，腾达辉煌。我这里代表主人家感谢各位亲朋的道贺，并请大家吃好、喝好、心情好。” 送亲客这两桌专门由媒公媒婆和黄承予夫妇俩作陪，算是给足了新娘子娘家人的面子。席间黄承予和周航聊起无人机项目被他放过了，流失到深圳的事情，心里大为懊悔，希望周航以后有啥新技术需要落地时，一定要先找他，不要去找他老子。他说，当老子不支持儿子工作的事情发生后，说出去就没人相信，真是有苦难言！ 周航说：“这件事还真不怪你老子，专利技术是你叔叔出面找我买的，当初你爸带着二十人的考察团来找你们，是你们自己没有魄力推掉了。作为执政一方的干部，要改变思想观念和转变工作作风。封建社会的地方官尚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信念，相信你们现在这些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干部，一定比过去的封建官僚要强上一百倍。” 黄承予老婆被一个大男孩子的谈吐给震惊了，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谈笑间，把这个县委书记批判得一无是处，连古代鱼肉百姓的封建官僚都不如。 后来回到县城后，夫妻俩谈起这个男孩时，黄承予说：“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些东西。” 女人问道：“是什么？” 黄承予慢慢地说道：“万物皆是刍狗！那孩子看人就像神仙看凡人一般的神情。” 女人：“啊...是什么？是居高临下吗？” 黄承予：“对，居高临下！就是那种被他俯视着，觉得自己就是蝼蚁，害怕被他找出点毛病来的那种感觉，让人非常不好受。” 女人：“我们陈家岭村又出妖孽了啊！” 六十一、学霸的样子 年3月6日，农历正月十六，星期三，晴，是武陵书院寒假结束，春季开学的日子。 被分开一个月的同学又能聚在一起了，大家都很高兴，季一飞看见周航，立即上前搂住他的肩膀，问道：“你狗日的元旦后第二天就失踪了，怎么回事？” 周航假装板着脸，说道：“你怎么啥子事都那么好奇，我可以不回答吗？” 周围围着一圈的同学们齐声回答：“不可以！” 季一飞更是提出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周航立即破防，只好做出举手投降状，说道：“行了，我招！那天早上我看见天降陨石了，追出去后，迷路了。” 黄承旭说道：“你糊弄谁呢？这个谎言靠不住，不算数，重来！” 然后同学们帮腔道：“重来！” 周航装出委屈的样子说道：“你们怎么能不相信一个老实人的话呢？” “切！”男同学们冲着他竖起中指来。然后季一飞喝道：“你把我们都当傻逼了吧，谎话都不编一下草稿再说吗？万事求证据，那把陨石交出来吧！” 周航知道，今天不拿出一点证据是忽悠不过去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颗会卡的黑色腊皮的石头，重约两百多克，鸡蛋般大小，递给季一飞，鄙视地说道：“你们能认识石头？那就看看吧，我倒是想要请教请教。” 几个男同学传递了一遍，没看出这石头有什么秘密，然后黄艳秋抢过去，与一帮女同学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也没看出啥名堂。于是李媛媛把石头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说道：“这不是一般的石头，比一般的石头要重一些。会是什么呢？” 黄承旭疑惑地说道：“表面黑黢黢的，光滑有腊壳，会不会是玻璃陨石？” 周航手一招，那颗石头就落到了他的手里，说道：“不懂的就不要装懂了，以后没钱娶老婆的时候，我还指望把它卖了，换点老婆本呢。” 季一飞鄙视地说道：“你神经正常吗？这么一颗石头就够你娶老婆？” 黄承旭突然一拍巴掌，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石头了，是翡翠赌石。如果是翡翠赌石，去掉皮壳之后，里面的玉石如果无脏无裂，而有种有色就是好玉石，那卖出去的钱娶一个老婆是花不完的。” 周航这才猛然想起黄家人的家族传承，暗叫一声：大意了哇！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呀。于是他立即拔腿就跑，同学们岂能让他如愿，立即对他展开围堵。 一帮同学打打闹闹之间，惊动了班主任刘沙河教授，只见他站在办公室外，对同学们一阵呵斥，然后把周航叫道办公室，丢个他一捆期末考试试卷。说道：“别认为家中有事情，错过了期末，但你错过不了考试。这十五门试卷我是每一份都给你备着的，今天必须全部作完，才能给办理入学手续。否则，别想再踏进教室的门。” 周航顿时感到欲哭无泪：上辈子积下什么阴德，今生才能碰倒如此较真的教授！ 然后刘沙河安排李媛媛拿起报名登记册，为今天到校报名的同学们登记，同时监督周航做完上学期期末考试的试卷，防备他偷懒取巧和作弊。 刘沙河安排好事情后，就跑到宿舍开始做自己的午饭去了。 李媛媛是非常乐意接受老师的安排，坐在老师的座位上，一边给同学们登记报名，一边盯着周航，心里甜丝丝的。 同学们听到刘沙河如此安排，立即来了兴趣，马上排队，就要围观这个学霸怎么在一天时间完成十五课期末考试试卷。这件事立即招来了二班的同学，一起加入了围观的行列，接着就是招来整个中学部学生们的围观。 当中五一班的三十一名同学报完名之后，周航就已经完成了汉语言古典文学和中国文史的考试试卷。李媛媛拿过两份试卷看了看，脸色立即变得精彩起来。特别是后面两篇策论，更是令李媛媛羡慕不已。古典文学部分，要求写一篇五百字以上的治县策。中国文史部分，要求以我国当下工农业现状为题，制定一篇区域发展的十年规划。要求二千字以内，实事求是，有可操作性和可持续发展性。 接着周航开始做数学部分的试卷，首先看了浏览了一遍试卷，都是在函数象限与极限和微积分基础上的一些知识占了百分之二十，中三已经学过的行列式与线性方程、矩阵与线性方程组部分的题占了百分之三十，中四学过的随机事件与概率、全概率公式等题占了百分之三十，中五学过的知识点只占了百分之二十。 于是周航说道：“华元起呀华元起！出这样的题简直是在侮辱学生的智商，你是怕学生挂科的多了，怕人家说你这个教授育水平不行，自己面子上挂不住，才出这样简单的题？” 旁边围观的同年级的同学们，都有一种：你侮辱了别人却伤害了我！的感觉，那种复杂的心情让人难以诉说。这一期的试卷最高分考生就是旁边的李媛媛，上期期末这份试卷也才考了八十一分，此时在一旁听了周航的评价后，顿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她与一旁围观的同学们一样，一声不吭，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周航在那里装逼。周航拿起笔开始答题，十五分钟后，将卷子往旁边一扔，就宣告了数学试卷的答题结束。有手表的同学看了一下时间，审题加答题，一共花去十七分钟时间，还没见到人家用到草稿纸进行演算。这对于那些没有达到七十分（武陵书院的及格线是七十分），开学就要补考的同学们来讲，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以及一百万点以上的打击。 接着就是物理化学两科的试卷，这是班主任刘沙河教授的科目，现在周航终于明白了，物理与化学最后的终点是合二为一的应用科学，怪不得他这个教授能教两门课程。进入中学部三年级起，物理在原来的力学、热血、电磁学、波动光学的基础上加深了理论和实际运用的结合，增添了狭义相对论和量子物理学方面的内容。所谓的量子力学并没啥高大上的东西，无非从原子物理学基础上引申出来的东西，大概内容是： 一、理解原子的核模型，原子光谱的规律性，玻尔氢原子理论、能级，理解德布罗意假设并能计算波长与频率。 二、理解实物粒子的波粒二象性，理解不确定性关系，了解电子衍射实验等。 三、理解波函数及其统计解释，了解薛定谔方程，了解氢原子能量量子化、解动量量子化、空间量子化，了解斯特恩—盖拉赫实验，了解电子自旋及四个量子数等内容。 四、了解产生激光的基本原理，激光的特性等。 五、引力波与量子力学概论。 至于相对论就要多介绍一下：相对论有广义相对论和狭义相对论之分。狭义相对论，是由爱因斯坦在洛仑兹和庞加莱等人的工作基础上，创立的时空理论，是对牛顿时空观的拓展和修正。 爱因斯坦以光速不变原理出发，建立了新的时空观。进一步，闵科夫斯基为了狭义相对论提供了严格的数学基础， 从而将该理论纳入到带有闵科夫斯基度量的四维空间的几何结构中。 牛顿力学是狭义相对论在低速情况下的近似，伽利略变换与电磁学理论的不自洽。到十九世纪末，以麦克斯韦方程组为核心的经典电磁理论的正确性，已被大量实验所证实；但麦克斯韦方程组在经典力学的伽利略变换下，不具有协变性。而经典力学中的相对性原理则要求，一切物理规律在伽利略变换下都具有协变。在这样的背景下，才有了狭义相对论的产生，即时间和空间都与物质（宏观）的运动有关，随着物质（宏观）运动速度的变化而变化。 由线性代数定理，保模长的变换必然是保内积的，保内积的变换必然是一个正交变换，变换矩阵必然是一个正交矩阵，也就是一个满足： AA''''=A''''A=I 的矩阵，其中''''表示求转置。 故一般的洛伦茨变换表达式为： x''''=Ax,AA''''=A''''A=I 其中，同一事件在K''''系中的坐标（即x'''',y'''',z'''',ict''''）写成列向量的形式记作x''''，K中相应就为x。 可以看出，三维语言中众所周知的洛伦茨变换（见“三维语言推导”）是上式的沿z轴参照系变换特例。而且，上式不仅包括参照系变换，还可包括空间坐标系的转动，应用范围远大于通常的洛伦茨变换。 任意一个粒子经历的各个时空点在四维时空中连成一条曲线，称作“世界线”。 由于相对论认为粒子的速度不能超过光速，使用四维语言说就是，认为“世界线的任意微小弧长必须是类时或类光间隔”。可以证明，世界线的弧长正比于粒子坐标系下的时间（差一个常数c），称这时间为“固有时间”，记作τ。容易看出这个量是参照系不变的，则可以定义该粒子世界线上每一点的： 四维矢量：（注：γ=1/sq (1-v^2/c^2)，下式中dt=γdτ） 令 =(x,y,z,ict)则将v=d /dt中的dt替换为dτ，V=d /dτ称四维速度。 则V=(γv,icγ)γv为三维分量，v为三维速度，icγ为第四维分量。（以下同理） 四维动量：P=mV=(γmv,icγm)=(Mv,icM) 四维力：f=dP/dτ=γdP/dt=(γF,γicdM/dt)（F为三维力） 四维加速度：ω=/dτ=(γ^4a,γ^4iva/c) 则f=mdV/dτ=mω 则可以证明以上各量都是参照系协变的矢量，这是与三维语言相比的一大改进。值得指出的是，相对论的“动量守恒”是针对“四维动量”而言的。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也只是一种假设，并没有完全证明它的正确性，比如周航的乾坤收纳袋怎么解释？但它对现代物理学的发展，有着巨大而不可磨灭的贡献。 化学考试的内容主要是：化学基础理论知识是化学考核的核心内容之一，从化学的发展史到有机化学、无机化学、分析化学、物理化学、结构化学都有涉足，强化对化学应用知识的介绍，并尽可能做到理论联系实际。结合材料、能源、环境以及生命等科学中，和许多工程技术中材料的化学问题及化学知识点，力求阐明化学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以及与相关学科的关系，比如超导材料、纳米技术、高分子材料等。跟踪化学学科及相关学科的发展趋势，尝试改变和解决化学工业与环境污染相悖的矛盾，找出一条人类发展与环境保护相融合的可持续发展道路。 这两份试卷又花了四十分钟时间，接下来周航又做了人体解剖与季节性病变学，中药材采集与制作学，中医理论与实践，针灸与脉理学四科的试卷，然后把笔一扔，说道：“哎呀，累死啦！一上午才做完八个科目的试卷，状态不太好哇！不管了，人是铁，饭是钢，吃饭是第一件大事！下午再来吧。” 这家伙说完就站起身来，伸腰活血，然后挤开围观的同学们，走出了办公室，往厕所里跑去。 二班的一个男同学惊呼道：“不会吧，他说饿了，却往厕所跑，什么意思？” 李媛媛皱了一下眉头，冷冷地望着他，问道：“你自以为很幽默？” 周航一上午三个小时做完八份试卷的消息轰动了武陵书院中学部，自然也变成了午餐时间的热门话题。中午陈华为、季一飞、黄艳秋、李媛媛和周航一起吃饭的时候，李媛媛说周航：“你一天不出风头就浑身难受，是吗？低调一些，不行吗？” 周航摊开手，说道：“我也想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噗呲！” “我靠！” 一起吃饭的几位同学全都被雷得外焦里嫩，尽皆无语。学霸的世界，学渣勿入，伤不起呀！ 周航下午首先拿到的是空间物理学、宇宙物质学两门学科的试卷。 宇宙物质学，目前在世界上对其展开研究，并形成系统教学的，只要在武陵书院才有。这门学科原来是包含在空间物理学里面的，书院根据虞老道的建议，从空间物理学里面剥离出来，形成了一门单独的学科。 空间包括地球四维小空间和宇宙多维大空间。 地球小空间是一个四维空间，它包括大气空间、陆地空间、海洋水下空间，以及地下空间。其中所有探明的、可以触摸或者感受的物质，称为显性物质或明物质；比如金木水火土、山川河流草地森林，飞禽走兽，虫鱼蚊蝇，所有的物理化学合成物质都属于明物质。未知的，可感受或不可感受的，但又真实存在的物质，称为暗物质。比如生命元气、灵气、五谷之气、时间痕迹、灵魂、脑电波、引力波、量子纠缠、电磁力等属于暗物质范畴。 目前全世界的中学及大学物理都是属于地球物理学，许多物质离开了地球的空气、水、火、地球磁极等。在离开了地球小空间环境，来到宇宙大空间的时候，就永远不会发生变化，或者变成无法保持原来形态和原子的稳定，变成了另外一种物质和元素了，物质和空间，包括天文，这就是属于空间物理的范畴和研究方向。 这两科看着复杂，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难。只要学懂了《易经术数学》和甘德、石申的著作《甘石星经》，就弄懂了空间物理学。 《甘石星经》是一部天文学专著，甘经、石经各八卷，共十六卷，大致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 《甘石星经》是两书的合称，作者为当时的齐国人甘德和魏国人石申。 甘德著有《天文星占》八卷，石申著有《天文》八卷，两书合称《甘石星经》。 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天文成就中当属《甘石星经》最大，同时该书是中国最早、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天文学著作。 这部书原来藏于清廷内务府，后来八国联军进入北京的时候，被霉国强盗盗走，现藏于霉国纽约国家图书馆内。 而在武陵书院诸葛道观藏书阁收藏的《甘石星经》，是一套战国时期楚国人誊写的竹简版本，和北宋毕昇活字印刷版。现在武陵书院的学生们所用教材，是现代繁体字印刷版本。 甘德，战国时齐国人，先秦时期著名的天文学家，大约生活于公元前四世纪中叶，是世界上最古老星表的编制者和木卫二的最早发现者。他测定的恒星系，有一百一十八座。 石申，大约生于公元前四世纪，又名石申夫，春秋战国时代魏国天文学家、星占学家，著有《天文》八卷、《浑天图》等。他测定的恒星系，有一百三十八座。 《甘石星经》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天文学著作，书中记录了水、木、金、火、土五大行星的运行情况，以及它们的出没规律。 书中还记录了八百颗恒星的名字，有一百二十一颗的位置现在已经被测定。 甘德还用肉眼发现了木星的卫星，比意大利天文学家伽利略，在一六零九年用天文望远镜发现该星，早两千多年。 石申则发现日月食是天体相互掩盖的现象，这在当时也是难能可贵的。为了纪念石申，月球上有一座环形山，就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 甘德和石申都发现了火星和金星的逆行现象。他们把行星从顺行到逆行再到顺行的可视运动轨迹十分形象地描述为“已”字形。 甘德还建立了行星会合周期的概念，并且测得了木星、金星和水星的比较准确的会合周期值，其中木星的会合周期为400日，比真值398.9日只差1.1日。他还指出木星和水星在一个会合周期内见伏(不见)的日数，以及金星在一个会合周内顺行逆行和见伏的日数。而且指出在不同的会合周期中，这些日数可能在一定幅度内变化的现象。虽然甘德的这些描述从定量的角度看，还比较粗疏，但它们却为后世传统的行星位置计算法，奠定了坚实的基石。 后世许多天文学家在测量日、月、行星的位置和运动时，都要用到《甘石星经》中的数据。因此，《甘石星经》在中国和世界天文学史上，都占有特别重要的地位。 只要弄懂了大阴阳五行学说，也就能够学懂宇宙物质学。 对于这两门课程的学习和理解，周航是有先天的优势的。 空间物理学和宇宙物质学周航花了三十五分钟时间，才交卷。接着就是地球地理、生物环境学、易经术数学、建筑学、经济学五个学科试卷。两个小时后，刘沙河亲自为自己的得意弟子通过了报名手续。 至此，中五一班三十二名学生全部完成了报名程序，最后一学期的学习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六十二、思路决定出路 时间转眼即逝，中五年级的最后一堂经济学课就来到了。这堂课依然在大教室里上课，一班和二班都在一起听课。 教授这堂课的就是人称“打字扥”的欧阳康博，他的身高在山下也不算矮，一米六五身高的男人，应该算不上是矮个子了。必定在八十年代征兵的身高要求，都只需要一米六。但几位比欧阳教授个子高的教授，羡慕一个长、宽、高、相等的人，竟然娶的老婆貌美如花，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哪怕如今有一定年龄了，依然风韵犹存。还是山上的大家族黄家的女子，你说气人不？人都会有嫉妒心里的，教授们也不例外，于是就送给欧阳康博教授一个外号：“打字扥！” 这节课是经济学科目的最后一课。 一上课，欧阳康博就问同学们，知道管仲的故事吗？同学们回答知道。 于是又问：“知道管仲是如何从诸侯国赚取钱粮，让一个国力式微的齐国一下子变得富强起来的吗？” 有调皮的同学回答道：“不知道哇！” 管仲的故事大家都熟悉，怎么让齐国变得有钱有粮的手段，知晓的人并不多。 于是欧阳康博教授就拿管仲的故事，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讲了一遍，并特别叮嘱：政治可以暂时不关心，但人家的经济操作手段，一定要注意学习。 管仲的父亲管庄是齐国的大夫，后来家道中衰，导致管仲生活很贫困。为了谋生，联合好友鲍叔牙合伙做生意，结果失败，这也是管仲做过当时认为是低微卑贱商人的唯一经历。管仲做生意的时候，游历许多地方，接触各式各样的人，见过许多世面，从而积累了丰富的社会经验。 当兵的时候，只要每逢冲锋之时，总是躲藏在后面；撤退的时候，总是积极领先。见他如此不堪，长官问他：为什么是这幅熊样？他回答：寡母在世，不敢有失，冲在前面战死，恐无人赡养她，并为其养老送终。介于他的这番表现，虽然没有哪位长官会责怪他，但也没有长官会欣赏他，所以几次想当官，都没有成功。 齐僖公三十三年（前六九八年），齐僖公去世，留下三个儿子：太子诸儿、公子纠和公子小白。齐僖公死后，太子诸儿即位，是为齐襄公。当时，管仲和鲍叔牙分别辅佐公子纠和公子小白。不久，齐襄公因与其妹文姜（鲁桓公的夫人）私通之事暴露，索性将鲁桓公灌醉并杀死。对此，管仲预感到齐国将会发生大乱。公子纠的母亲是鲁君的女儿，因此管仲和召忽就保护公子纠逃到鲁国去躲避。 齐襄公十二年（前六八六年），齐国发生内乱，齐公遇刺身亡， 两个逃亡在外的公子，一见时机成熟，都急忙想方设法回国，以便夺取国君的宝座。 鲁庄公知道齐国无君后，万分焦急，立即派兵护送公子纠回国，后来发现公子小白已经先出发回国。管仲于是决定自请先行，亲率三十乘兵车到莒国通往齐国的路上去截击公子小白。人马过即墨三十余里，正遇见公子小白的大队车马。管仲等公子小白车马走近，就操起箭来对准射去，一箭射中，公子小白应声倒下。管仲以为公子小白已经被自己射死，就率领人马回去。其实公子小白没有死，管仲一箭射中他的铜制衣带勾上，公子小白急中生智咬破舌尖装死倒下。经此一惊，公子小白与鲍叔牙更加警惕，飞速向齐国挺进。当他们来到临淄时，由鲍叔牙先进城里劝说，齐国正卿高氏和国氏都同意护立公子小白为国君，于是公子小白就进城，顺利地登上君位，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齐桓公。 齐桓公元年，齐桓公即位后，急需找到有才干的人来辅佐，因此就准备请鲍叔牙出来任齐相。但鲍叔牙称自己才能不如管仲，若要使齐国称霸，必要用管仲为相。 管仲与公子纠一伙认为公子小白已死，再没有人与他争夺君位，也就不急于赶路，六天后才赶回齐国。 一到齐国，没想到齐国已有国君，新君正是公子小白。 鲁庄公得知齐国已有新君后气急败坏，当即派兵进攻齐国，企图武装干涉来帮公子纠夺取君位。双方在乾时会战，管仲建议当趁小白刚任国君，齐国人心未定之时，应当快速攻取。但鲁庄公却说：“如果一切如你所料，小白早就被射死了。” 鲁庄公不听管仲的话，结果遭遇伏击，鲁军大败，公子纠和管仲随鲁庄公败归鲁国。齐军乘胜追击，进入鲁国境内。齐桓公为绝后患，遣书给鲁庄公，叫鲁国杀死公子纠，交出管仲和召忽，否则齐军将全面进攻鲁国。 鲁庄公得知后与大夫施伯商量，施伯认为齐国要管仲，不是为了报仇雪恨，而是为了任用他为政。因为管仲的才干世间少有，用他为政的国家必然会富强称霸。假如管仲被齐国任用，将为鲁国的大患。因此施伯主张杀死管仲，将尸首还给齐国。 但鲍叔牙用计称齐桓公恨管仲入骨，一定要生杀管仲。且鲁庄公新败，闻齐国大兵压境，早吓得心颤胆寒，没有听施伯的主张。在齐国压力下，杀死公子纠，并将管仲和召忽擒住，准备将二人送还齐桓公发落，以期退兵。 管仲清楚这是鲍叔牙的计谋，于是让押运军士快马加鞭赶去齐国，最后平安到了齐国，经鲍叔牙的建议，齐桓公同意选择黄道吉日，以非常隆重的礼节，亲自去迎接管仲，以此来表示对管仲的重视和信任。同时也让天下人都知道，齐桓公的贤达大度。齐桓公迎接管仲后，一连聊了三天三夜，句句投机，斋戒三日，拜了管仲为相，并称管仲为“仲父”。 齐国虽然国力强大，但常年征战，国库也变得非常空虚了，齐桓公问计于管仲，管仲指着独山的石头说道：“主公，这满山的石头可以卖钱，这东海的水可以熬盐，大开市场与天下通商，靠税收维持财政。收购天下人生活中必需要，但又价格低廉的物品，等待时机，垄断经营，获取暴利。再收罗三百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开放青楼，让往来经商的商人有慰藉旅途疲劳的地方，让他们有一种回到家里的感觉。那么商人旅客都把这里当家一样，这里就会百货汇集、百业兴旺，因此税收就犹如通往源头的水渠里的活水，源源不断。所以，主公啊，这大山大海都是钱，何来国库空虚之说呢。” 齐桓公大喜道：“仲父之言让孤如醍醐灌顶！” 管仲于是对齐桓公面授机宜，说道：“大王下次朝见周天子，只需如此这般即可。” 是年，周庄王十三年，齐桓公由于早年在外避难，至今尚未成婚。在管仲的授意下，带着十车独山玉来到帝都洛阳，上表朝廷祈求婚配。周庄王看齐桓公小白雄姿英发，一表人才，于是就把自己的王姬许配于他。徐国、蔡国、卫国三个诸侯国公也把自己的女儿作为陪嫁侍妾，与王姬一起嫁给齐桓公。同时管仲另外派人给徐、卫、蔡三国分别送去六车独山玉，作为谢礼。一时间，独山玉作为王室聘礼就流传开来。于是独山玉就成了王侯将相的婚嫁聘礼的必需品，没有的就只好找齐候购买。 周庄王十五年，庄王因病去世，太子胡齐继位，就是周僖王。这位天子与齐桓公私交甚密，经常收到齐桓公敬奉的白玉玉器，甚是喜欢，爱不释手。登上天子之位后，每年祭天，多用玉器代替青铜器。 周僖王在位五年，突然驾崩，太子阆立继位，就是周惠王。早年间，周惠王对玉石是早晚把玩，从小耳濡目染，也对玉石是喜爱异常。因齐候常年对王室忠心，诸侯之事尽学先王姿态，交付齐候便宜行事。 齐桓公三十五年（前六五一年），即周惠王二十四年，惠王病逝。齐桓公会同各诸侯国拥立太子郑为天子，这就是周襄王。 周襄王即位后，命宰孔赐齐桓公文武胙、彤弓矢、大路，以表彰其功。 齐桓公召集各路诸侯大会于葵丘（今河南兰考民权一带），举行受赐典礼。受赐典礼上，宰孔请周襄王之命，因齐桓公年老德高，不必下拜受赐。 齐桓公想听从王命，管仲从旁进言道：“周王虽然谦让，臣子却不可不敬。” 齐桓公于是答道：“天威不违颜咫尺，小白敢贪王命，而废臣职吗？”说罢，只见齐桓公疾走下阶，再拜稽首，然后登堂接受玉印。 众诸侯见此，皆叹服齐君之有礼。齐桓公又重申盟好，订立了新盟。 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葵丘之盟”。 而此次新盟订立之前，管仲建议让齐桓公敬献白玉十车给周王，望周天子用白玉刻印赐予其它有功诸侯王，彰显天子德威。并请周天子授权齐公，给那些忠于周天子的诸侯国刻印，与天子一起祭天或者祭祀宗庙的诸侯，可以携带玉印，而士大夫需佩戴玉璧方可参与祭天和祭祀宗庙。 于是一时间齐国的白玉变得万金难求，诸侯士大夫都以佩戴白玉为荣，但是白玉远在万里之外，昆仑之地的河流里，往来费时，于是就带动了独山玉的销售，一块清水白的玉璧就卖到了八千钱，一块三色玉环卖到了三千钱。 齐桓公三十九年（前六四七年），周襄王的弟弟叔带勾结戎人进攻京城，王室内乱，十分危机。齐桓公派管仲帮助襄王平息内乱，管仲领令而行，用兵调度，杀伐果断，帮周天子平行内乱的任务完成得非常好，获得周王赞赏。 周襄王为了表示尊重霸主的臣下，准备用上卿礼仪设宴为管仲庆功，但管仲没有接受，最后他只接受了下卿礼仪的待遇。 同时管仲建议周天子封禅泰山，弘扬天子威仪，而参与天子封禅仪式的诸侯必须佩戴玉璧，大夫必须佩戴玉环才有资格，乡贤已佩戴玉佩的作为百姓也可以参与天子封禅之礼。春秋时期，诸侯国一百多个，个个争先与周天子一起前往泰山封禅，士大夫，乡贤更是踊跃参加，一时间白玉尊贵，独山玉也随风升起，身价倍增，一块普通的玉佩就卖到两万钱！至此，一座大山的石头通过一通骚操作，石头全都变为金钱，充实了齐国的国库。 管仲注重经济和农业，反对空谈主义，开创职业技能教育。 主张改革以富国强兵，他说：“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现代唯物论“物质决定意识”的观念，和《管子》的思想颇为接近。 齐桓公尊管仲为“仲父”，授权让他主持一系列政治和经济改革：在全国划分行政区，组织军事编制，设官吏管理；建立人才选拔制度，士经三审选拔，可为“上卿之赞”（助理）；按土地分等级征税，禁止贵族掠夺私产；发展盐铁业，铸造货币，调控物价。 管仲改革的实质，改革土地和人口制度。管仲改革成效显著，齐国国力大振。 对外，管仲最早提出“华夷之辨”与“尊王攘夷”的民族主义思想。联合北方邻国，抵抗山戎族南侵，这一外交战略也获得成功。 后来孔子感叹说：“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又说：“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管仲的外交主张，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帜，以诸侯长的身份，代天子以伐不敬。 为了使齐桓公成为诸侯之长，管仲在外交上协助齐桓公做了许多努力。 齐桓公二十三年（前六六三年），山戎攻打燕国，燕向齐求救，齐国救燕。 齐桓公二十五年（前六六一年），山戎攻打刑国，管仲提出“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齐桓公再次发兵攻打山戎以救邢国，打退了毁坏邢国都城的狄兵，并在夷仪为邢国建立了新都。 次年，狄人大举攻卫，卫懿公被杀。齐国率诸侯国替卫国，在楚丘另建新都。 齐桓公三十年（前六五六年），管仲让齐桓公质问楚国，为何不按时向周天子进贡，祭祀所用的巴茅草，而导致祭祀大典无法及时进行，使得楚国承认自己的错误。 前六五五年，周惠王有另立太子的意向。管仲献计让齐桓公会集诸侯国君到国都制止，与周天子订盟，以确定太子的正统地位。 前六五四年，管仲，齐桓公因郑文公在国都上朝，阻止周天子另立储君的时侯逃会，率联军讨伐郑国。数年后，齐桓公率多国国君与周襄王派来的大夫会盟，并确立了周襄王的王位。 前六五一年，齐桓公召集鲁、宋、曹等国国君及周王宰孔会于葵丘，周公宰代表周王正式封齐桓公为诸侯长。同年秋，齐桓公以霸主身份主持了葵丘之盟。 此后凡是遇到侵犯周王室权威的事，齐桓公都会过问和制止，此次盟会，齐桓公确立了自己的霸主地位。管仲的外交战略获得了很大成功，使齐桓公霸业更加合法合理，同时也保护了中原经济和文化的发展。 管仲为华夏文明的存续做出了巨大贡献！后世圣人能被比作管仲的就只有乐毅、陈平、张良、诸葛亮、刘伯温寥寥几人而已。 最后欧阳教授说道：“这一节经济学课的主题就是——思路决定出路！经济管理上，开源远比节流有效得多，开源才是改变和治理经济短缺的根本手段；而节流则是严控开支，属短期调控行为，如果没有新的财源注入，就属于等死的节奏，一般不可取。但是在注重开源节流的时候，一定要严厉杜绝铺张浪费，过度消费行为，这样的奢靡风气和行为，会毁掉一个社会和国家的。小如家庭，中如企业，大到国家也是如此。要想发展经济，必须关注时政，紧跟时代步伐。那些讨厌或逃避政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懂得如何发展经济。开什么玩笑，连国家的政策发展方向都把握不准的人，有能力发展经济？俗话说：时势造英雄。与之相应的是：时势亦能毁英雄！能够认清形式，明确自己的立场，是成大事者说必须具备的智慧。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所谓时务，也就是时机，是客观形势和时代潮流。正所谓：明宇盛衰之道，同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这就是个人成就事业，建功立业的学问之理。我的这些题外话希望对你们今后的人生，能够有些许的帮助，老夫就深感欣慰！从下一届开始，我将开列一个新科目——市场营销学，可惜同学们要毕业了，没机会听了。哈哈哈......下课！” 六十三、营造市场需求 “教授！”同学们被欧阳教授的课迷住了，齐声喊道：“我们现在就想听！” “喔...这不像大家的风格呀。”欧阳教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望着这群长大的孩子，说道：“老夫今天精神好，只要你们拿出足够的诚意，也不是不可以。” 季一飞踢了一脚周航，说道：“小霸王，看你的了！” 周航笑眯眯地跑上讲台，抱着欧阳教授的肩膀，来到墙角，悄悄掏出一个黑檀木盒子，说道：“我的还童丹能让你年轻二三十岁，够不够意思？” 欧阳教授露出一种猥琐的神情说道：“还有你的师娘呢？” 周航无奈地又拿出一个黑檀木盒子，说道：“知道怎么服药吗？” 欧阳教授鄙夷地说道：“你以为我就是个外星人，不食人间烟火，在陈家岭谁人不知呢！你每年给杏林春那么多还童丹，被我们陈家岭自己人买回来的知道有多少吗？” 周航说道：“不会吧！” 欧阳教授：“只有我们才相信自己人，其他地方的要看缘分和福气了。呵呵...” 周航顿时楞在了当地，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一想到中间巨大的利润流失，心痛得差点难以呼吸：陈输己，你可是我的舅舅啊！有你这样坑外侄的吗？ “同学们！我看到了你们的诚意。”欧阳教授撇开周航，站上讲台对学生们说道：“鉴于你们学习热情的高涨，下午你们也没有别的课程了，那么大家先休息一刻钟，我给大家加讲一节市场营销学课，希望大家喜欢。”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早早就回到了大教室，等候着试听欧阳教授的营销学课程。欧航教授又端着灌满开水的茶杯回到了讲台上，同学们用热烈的掌声迎接了这位不辞辛劳的教授再次来道讲台上。 欧阳康博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讲课：“同学们，以前我们武陵书院没有市场营销学这个学科，这是我根据目前的发展形式和将来国内企业发展的需要，在借鉴国外一些比较成功的营销学课程进行编写的，教材已经写完，赋予书院审核后交给出版社出版，下学期开学后，新一届的中五班同学，就能用到市场营销学的课本了。首先在正式讲课前，我得先给大家讲讲什么是市场营销？市场营销是根据市场需求状况和一个计划销售的策划，是产品知识、货物品质以及服务的形成，定价、推广和分拨的全过程，目的是通过交换来满足个人和组织的需求。 市场营销学，是一门研究市场需求，和企业经营与销售活动的学科。” 欧阳教授在黑板上写了五个大大的柳体大字：市场营销学。 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放下后，继续讲道：“过去我们为啥没有这个科目呢？因为从清朝覆灭后，进入民国，再到新中国成立这三十五年时间以来，国内一直处于商品严重短缺的历史中。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都严重短缺，企业只要能生产出来产品，就不用担心没有销路，从未有把产品堆在仓库里发霉的现象。解放后，国家实行计划经济，搞按劳分配原则，就更不需要担心产品的积压了。 但是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中国进入改革开放的时代以来，全国的吃饭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我们的商品经济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最明显的就是糖酒、布匹、肉类、粮食，原来计划经济时代需要用票购买的，现在也放开了，形成了市场，有钱就能够买得到了。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即将进入商品经济时代的巨大信号！只要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保持三十年不变，那么我们的国家就会告别商品短缺的时代，从而进入商品过剩时期。到了商品过剩时期，除了靠产品质量技术升级打赢同类产品的竞争外，另外一个手段就是市场营销。” 欧航康博看着聚精会神听课的同学们，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讲解他的市场营销：“市场营销的最高境界是垄断市场话语权！最不入流的手段就是同行业之间进行低价竞争，打垮实力弱的竞争对手，从而达到抢占市场份额的目的，掌握市场话语权。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在以后的课程中，我会给你们的学弟学妹们讲讲。今天由于时间关系，我就只给你们讲讲市场营销的最高境界——营造市场需求，垄断市场话语权。 于是他又在黑板上写下了十三个柳体大字：营造市场需求，垄断市场话语权。 然后他开始了讲解：上一节经济学课里，我们讲到，管仲为了增加齐国财政收入，给齐桓公献计，与周天子一起，营造了玉能祭天通神，又能表明身份地位的尊贵。结果把独山上的石头都卖空了，充盈了齐国的财政国库，这种最高级别的营销手段就是：营造市场需求！这就是两千七百年前，我们的先贤留传到今天的宝贵财富。当人们在解决了最基本的温饱问题之后，就会追求更高层次的一些东西，主要在于获取精神层面的满足感。我想问问同学们：什么是精神层面的满足感呢？谁来回答？” 季一飞举手回答道：“虚荣心！” 欧阳康博点点头，说道：“嗯，不错！还有同学要补充的吗？” 黄艳秋举手回答道：“攀比心！” 欧阳康博说道：“也对！还有吗？” 二班的李国云举手回答：“想要与普通人区别开来的高低贵贱心，说穿了就是有人想装逼，显得自己与众不同，高人一等。” 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 欧阳康博继续问道：“还有吗？” 周航说道：“安全和健康算不算。” 欧阳康博赞道：“很好！周航同学说的这两项才是最主要的选项。尽管新中国建立三十六年来，基本上消灭了贫富差距，消除了身份等级制度，人人获得了平等自由的权利。但几千年来深藏在一些人骨子的高低贵贱之心，是不会消亡的。比如我们改革开放的口号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然后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大家一起走向共同富裕！大家觉得可能吗？” 欧阳康博的这个提问引起了同学们的一阵争议，大部分同学说：“这口号没问题！我们既然是社会主义国家，最终的目的就是实现共同富裕，这没毛病！” 周航也认同这种观点，并且他也在这么做，为老家修公路，建立食品加工贸易公司，不就是想要带动乡亲们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嘛！ 二班的的吴顺成、李国云是少数几个不赞同这种口号的同学，他们的观点是：人性本来就是自私的，当自己的财富与普通人拉开距离后，就会想方设法保住自己已经获得的利益，甚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固定化，也获取更多的永久的利益。这时候他们就会贿赂官僚，渗透到一些权利机关里面，制定一些规则或法律来保障既得利益集团的既得利益，如果感觉到危险之后，一定会把巨额财产转移到海外去，绝对不会呆在国内，去带动没有富起来的大多数人民。在这类人心目中，共同富裕？这不就是在共他们的产，革他们的命嘛。谁会愿意？ 欧阳康博制止了同学们的讨论，说道：“同学们有没有从我们的国情来考虑问题？经过82年的第三次人口普查数据，我国现有人口已经达到十亿，在2000年将会达到十二亿，2020年达到人口的最高峰十四亿。请问未来的接班人们，将来这十四亿人走向共同富裕，需要多么庞大的资源和社会财富才能拉动？所以你得允许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多花钱多消费，让他们花高价钱买安全、买健康、满足虚荣心，带动整个社会的经济和生产力发展，创建民族高端消费品牌，最终让这消费高端品牌走向国际市场，再从国际市场上获取高额利润反哺国内。” 李媛媛举手问道：“欧阳教授，什么样的东西才算高端呢？” 欧阳康博赞许道：“李媛媛同学问的好哇！什么样的东西才算高端？这就是我们今天这堂课的重点：研究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的消费心理，解决他们需求的痛点。为了显得他们与大众不同，不管什么东西价格一定要高。要显得销售给他们的商品是最安全、最健康的，而这种商品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 比如一斤大米可以定价十元或者一百元，你要通过广告宣传告诉大家，这米以前是宫廷贡米，不施化肥和农药，是绿色环保无污染富硒的特供大米，每年产量有限，不针对普通人群销售。 一件衣服必须要上万元，甚至可以是十几万元，在全球每年是限量生产的，让穿着这类衣服的人，一眼就被大家认出来是有钱人。 一双鞋子最低也要几千元，甚至上万元，无他，就是显示有钱人昂贵的身份而已。你想说这双鞋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贵！至于贵的原因，也许是一个商标标识，也许是一个特殊材料做的装饰。如果都没有，一定会告诉你，这鞋子是意大利著名设计师某某某设计的，并亲自手工完成的，所以有些贵。至于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买单就成。 一块手表，普通的一百块，但富豪定制款必须是黄金外壳，钻石表盘，价钱五十万霉元起步，让戴着手表的人一抬手，就能够让别人知道那是几百万的货。但是我们都知道，一百块的手表与一百万的手表，走的时间没什么两样。但是那些急于显示自己是成功人士的人，一定会花一百万买一块手表戴在手上的。 他们休闲钓鱼的钓鱼竿也可以是全球定制版，一年定量一百根，每根钓鱼竿三十万霉元起步。他们来到河边或者池塘边，把鱼线一抛，鱼竿一架，躺在钓椅上，戴着墨镜晒太阳，你以为人家是来钓鱼的？不！是来晒钓鱼竿的。 女士们上街的挎包可以卖几万十几万一个，材质款式都不重要，只要她们提在手上，人家一看牌子，就知道是几万十几万的东西，她们的心里就会得到满足... 以上这些例子就是告诉同学们，先富起来的那群土鳖们，他们的消费心理就是这样的。 那些既不富裕也不贫穷的中产小资们，就会变成这类昂贵奢侈品的消费主力军。他们急于伪装，向富裕阶层靠近，于是把他们所有的家当，都会用来想方设法包装自己。他们会对显示身价的奢侈品趋之如骛，他们这些人的心里总是在想，穿上这些我就是人们眼中的成功人士了，这样我就能接触到真正的成功人士了。其实这群傻鸟哪里知道，他们真正能够接触的人，都是与他们一样的人群而已。而所谓的成功人士却是穿着汗衫，踏着拖鞋，摇着蒲扇，正坐在茶馆里听李白清日别。” 二班一位叫陈晓伟的女生举手问欧阳康博：“欧阳教授，你说的这种营销案例除了两千多年前的管仲以外，世界上还有现成的例子吗？” 欧阳康博满意地说道：“大家从电视剧里知道，西方人结婚有一个非常浪漫的仪式环节，就是在婚礼上必须给爱人戴上钻石戒指。同学们都知道，世界上的钻石资源丰富，但他的话语权却掌握在西方的几家钻石公司手里。比如戴比尔斯公司，他们为了让钻石利益最大化，控制了全球的钻石产量和销量，造成钻石资源稀缺的假象。还制定了钻石切割的工艺标准，这种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的把戏，难住了后来的竞争者，完全垄断了市场话语权。然后花钱雇佣好莱坞明星和社会名流拍广告，大肆营造一种理念：结婚必须要戴钻石戒指，才显得男人对婚姻的重视。一颗零点二克（一克拉）的钻石他们可以卖几万块钱，你明知道吃亏上当，但还是得掏钱买！因为他们的一句广告词是这样说的——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这样一句话让全世界的女人被洗脑，并趋之如骛。厉害不？” “厉害！” “佩服！” “我们陈家岭的女孩不会！”李圆圆和大部分女孩对此嗤之以鼻，不宵地说道。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以后的各界学生们，将全面系统的学习这些市场营销方法。正所谓：夫志，心笃行之术，长莫长于博谋。希望今天的课，能对同学们将来创业当老板，有些许的帮助和启迪。谢谢同学们！下课！” 今天欧阳康博的两堂课对这帮孩子的触动非常大，从而影响了他们今后的发展轨迹，其中一部分同学，后来从政，出了许多非凡的资源管理方面的行家官员，就是得益于欧阳康博的教导。 周航也深受触动，更加坚定了他原来制定囤积翡翠赌石的十年计划，和境外注册进出口贸易集团公司的大事。 六十四、最好玩的工作 在武陵书院上学的学生都明白，最后半年学习机会的宝贵，所以收起了小孩子贪玩的本性，认真听课，认真查阅资料，认真完成十七课的结业考试，和毕业论文。年级最后二十名就只能被安排去参军，和报备其他大学的研究生考试了。上下书院的最后二十名都是要接受这样的安排，无人反抗。 像周航、李媛媛这样优秀的学生，是绝对自由的，毕业后，可以申请自己创业，也可以在书院所管辖的研究所和企业入职。也可以参军和考研究生，是完全自由的。周航由于在中五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上交书院利税一亿霉元的考核任务，已经视为本届书院毕业的极少数优秀学生了。 一篇精彩的治县策略就是他的毕业论文，已经作为范文被书院收藏和传阅了。否则作为武陵县的当家人黄承予和李国林又怎么能知道呢？好事怕出门啊！何况还是一篇有根有据，言之有物的策论呢。 山上各大家族在外任公职的人员，都收到了这篇治县策略。 这就是武陵山陈家岭的学习风气，学习吸收一切先进经验和知识，真正做到了：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周航已经成为八五届最优秀的学生，并将继续在今后的人生中大放异彩。他也是陈家岭第三十一个先天境修士，是虞老道的关门弟子，属于武陵书院未来绝对的核心力量。 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依然虚心地回到学院继续学习，令书院的教授和同学们都敬佩不已，更是被家长和老师们作为模范典型教育小朋友们。 周航确实很忙，把书院图书馆里的里没看过的医学、生物和电子类、光学仪器制作等专业书籍全都看了一遍。然后就是天天呆在光学仪器制作车间，捣鼓光学摄像头；要么就是呆在电子调试车间，搞无线电控制系统；最后直接花五十万，把电力储能项目承包给书院储能动力研究所。 变化最大的是李媛媛，整天陪着周航一起捣鼓无人机遥控摄影技术，无人机水下潜伏摄影和空中一体化飞行转换实验等。 同学季一飞和黄承旭调侃两人，除了上厕所和睡觉以外，两人都没分开过。长此以往，将来不读书了，说不定睡觉也不分开了。 李媛媛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有这种想法！再过几个月后，在来年的正月对歌会上，一定要把周航带回家去。” 这是李媛媛第一次在同学面前，大大方方承认喜欢周航，也是在向同年级的姐妹们宣示主动权。 周航觉得几个王八蛋实在是闲得蛋疼，就决定给同寝室的几个同学找点事做。 与周航同寝室的同学是孙泽世、黄承旭、江永、季一飞、陈华勇，共计六人。 周航给他们讲解了每天的任务就是：测试无人机水面起飞、降落、潜航、水下摄影、空中拍照和摄影等科目。每天两小时测试时间，工资按五元一个小时计算。要求要找出问题所在，和提供解决办法或者思路。一句话，这活既轻松又好玩，最关键是工资还高。那五个牲口真是感动啊，觉得周航这位同学太够意思了！用北方人的话说就是：贼讲究。 最关键的是还给六人一人买了一台二十一吋的东芝彩电，用作操控无人机的显示器。这最后加入进来的小子就是陈输己的大儿子：陈华为！作为表弟，看到表哥有这么好玩的项目，那是无论如何死乞白赖地要求加入的，当然工钱更不能少。 于是每天就形成了一个奇观，六个小子坐在电视机前，通过操作台遥控几十斤的无人机从水面起飞、水面降落、潜水、出水等动作，围观的人问：这是潜艇还是飞机。几个小子只是专心操作自己手中的无人机，却无人理睬闲人，更没人应答。 六个人通过一段时间的无人机测试后，终于提出了几大问题。 首先是孙泽世提出的问题：电池储能太少，续航不够，有效飞控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是否可以增加电池储能密度，减少电池体积和重量。 第二个提出问题的陈华为，他的问题是：建议飞控系统模块化，尽量减轻飞机的起飞重量，从而达到增加无人机续航的能力。 第三个提出问题的是江永，电视做显示器不方便，信号连接也不稳定，同时运行几架无人机，相互干扰太大。并且操作不便，不如参考周航以前为航模机做的手柄式操作，把显示屏和操作手柄融为一体，这样就方便于野外操作。 第四个提出问题的是季一飞，他的问题是：摄像机能否小型化，存储照片用游戏卡片一样的存储起来，能减轻无人机的载荷。 第五个提出问题是陈华勇，他的问题是：无人机拍照不能固定在固定翼飞机调试，还应该在四旋翼无人机上调试一下，这样便于野外探索和操作。 第六个提出问题的是黄承旭，这家伙纯粹就是来打酱油凑热闹的，见大家都能有板有眼地提出问题一二三四五，没办法，每天十块钱的工资却是领了好久了，再不提出一点建议来，就不好意思继续混下去了。坐在宿舍的凳子上，差点把痔疮病都坐出来了，思索良久，才提笔写道：无人机用途分类细分，水陆空三栖无人机应该分出侦察机、歼击机、察打一体机。同时应对不同用途，应对机型做出调整，侦察机应该小型化，无声无息，来无影去无踪嘛。歼击机机型应该根据规模来定，如果是毁灭性的一次性自杀无人机，应该小型化，能携带一枚炸弹即可。察打一体机应该大型化，找到目标后能确保摧毁，就得多携带炸弹，为了追踪目标就得长期滞空，所以得大型化，最好是能携带几十吨炸弹。 周航在六个人的意见书上都签了字：意见很有见地，请列举预算，组成技术团队功关。你作为此项目的技术攻关负责人，工资升级为一百元每小时。（签字）周航 1985年5月10日 六个人从李媛媛手中拿回了自己提交的技术改进意见书的复印件，见到了周航的批复，都激动不已。周航是武陵书院公认的当代天才，常人在他的眼里就是垃圾。就他创造的两种药丸如果大批量推向社会，全世界医疗机构和制药厂至少倒闭一半。能得到如此天才的人，夸赞自己的意见很有见地，并请自己组织技术团队公关，还委派自己作为团队负责人，所有的意见提出者无不激动。这六人第一次有了与天才对话的感觉！什么人能与天才对话？当然是天才们了。大家第一次心中有了一种原来我很棒的感觉，都愿意与这个赏识自己的天才知己一起，共创辉煌！还有无比满足的自豪感。 周航很忙，每天从书院图书馆到道观图书馆两处跑，对于无人机技术公关团队的联络任务就交给了李媛媛处理。 李媛媛收到了各个攻关技术项目的申请报告。 第一个项目：新型电池储能技术开发项目，需要项目资金五十万元，技术人员十人，项目负责人孙泽世。 第二个项目：飞控技术模块化集成技术项目，需要项目资金二十万元，技术人员十人，项目负责人陈华为。 第三个项目：显示屏和操控手柄一体化便捷化项目，需要项目资金二十万，技术人员十人，项目负责人江永。 第四个项目：摄像机微型化和存储技术卡片化开发项目，需要项目资金五十万，技术人员二十人，项目负责人季一飞。 第五个项目：四旋翼野外探索摄影无人机项目，需要项目资金十万元，技术人员五人、项目负责人陈华勇。 第六个项目：多机型多用途无人机开发项目，需要项目资金壹佰万元，技术人员二十人，项目负责人黄承旭。 看到手里收集来的项目资金申请报告，李媛媛心里犯难，尽管周航说全权委托她负责，但让她签字，发放这么多现金出去，依然心里没底。这些钱如果在手里，已经够周航和她吃喝一辈子了，这么花出去，图什么？ 李媛媛好不容易在道观藏经阁找到了周航，把项目申请书拿给周航看，周航看了，哈哈大笑道：“这些人都太小家子气了，怕我是穷光蛋，拿不出钱来？” 于是在孙泽世的项目申请书写道：开发新材料储能电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批准你们的资金申请壹佰万元。周航 在陈华为的项目申请书上写道：飞控技术模块化集成化项目大有前途，批准你们的资金申请壹佰万元。周航 在江永的项目申请书上写道：显示器和操控系统一体化，小型化是大势所趋，批准你的项目资金一百万。周航 在季一飞的项目申请书上写道：影音设备微型化，存储技术卡片化是比较前沿的技术，批准你的项目资金两百万元。周航 在陈华勇的项目申请书上写道：四旋翼便携式探测无人机市场前景广，希望你早日成功，请多与其他项目人合作交流，批准你的项目资金三十万元。周航 在黄承旭的项目申请书上写道：你的思路如果成功了，将会改变世界格局！我们一定会成功。批准项目资金申请五百万元。周航 李媛媛接过周航的批复签字，张大了嘴巴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理智让她并没有多发表意见。只是噘着嘴说道：“你就放心我，不怕我把这些钱卷起跑了？” 周航笑道：“你是一个将来身家会上万亿的贵妇，怎么看得起这点小钱哟。” 李媛媛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轻声问道：“怎么感谢我？” 周航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足有一百多克的代代封侯的玻璃种艳阳绿随型挂件，说道：“不行这块太重了，不适合女孩子戴，给你换一块小点的。” 结果话音刚落，李媛媛一把就抢过去了，自己戴在脖子上说道：“我就喜欢大的，我与其他女孩不一样，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边说边笑嘻嘻地跑下楼离开了。 周航说道：“跑啥嘛，我都拿出来了，难道还害怕我抢回来不成。” 孙泽世一行六人从李媛媛手里收到项目申请书的复印件后，都感动不已。能够得到周航的承认与理解是多么不易，并且项目资金给的相当充裕，在这样的条件下，如果还做不出来成绩来，都不好意思说是在武陵书院上过学。丢不起那人啊！还会让家族，学院蒙羞。 周航的无人机改进项目在上院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都参与了进来，工资高是一回事，主要是工作好玩儿，还很有意义。 最热闹的是黄承旭的团队，有三名教授参与进来，每个教授又带十名学生，进行技术公关。而黄承旭这个项目负责人就成了真正的领导者，每天负责追踪各个小组的进展和技术难题突破，硬是把他自己逼成了一个全能型的科技领导者。后来他进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读硕博研究生的名额，就是国家硬性分配给他的。毕业后，成了国家无人机研究所的学科带头人，就是与书院这段经历分不开的。 黄承旭本人是不愿意离开周航团队的，但周航却大度地为他送行。并安慰他：“我在批给你们项目资金的时候就预计到了今天的结局，这是我们为国家出力的机会，而我花掉的金钱就是给你们一个实习的机会。没有经验和技术积累，谁会认识你这个人才呢？” 后来黄家的族长黄士江听到了这些话，叹道：“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是太保守了哇！格局和眼光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娃娃。惭愧啊，惭愧！” 黄家族长的话又传到其他几大家族族长的耳中，又结合陈家老祖培养周航的经验，于是武陵书院又进行了一番教学变革。凡是实验课目必须让每一个学生亲自动手做，浪费多少原材料都不心疼；中学部的娃娃每天两小时的工作工资，已经提升到十元每小时。只要学生有技术革新和创新的想法，就可以直接向学院申请项目资金，进行项目技术开发，项目负责人的工资也提高到一百元每小时。 项目管理，资金调配，人员工资，完全照搬了周航八五年的标准。 武陵书院中学部八五届得到国家硬性硕博连读研究生名额的，除了黄承旭以外，还有李媛媛中国政法大学硕博连读研究生、孙泽世西北工业大学硕博连读研究生、江永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博连读研究生、陈华勇哈尔滨工程学院硕博连读研究生、季一飞中科大硕博连读研究生、权婉容四川大学硕博连读研究生。 周航首先获得武陵书院中医药特聘教授职位，然后在二十岁时又获得第三军医大学名誉教授、二十五岁西南大学物理学名誉教授。 十七岁的教授，成了新中国的第一个未成年教授，如果依照后来的劳动法，武陵书院算不算违法？ 这一届书院放开了学生们考研的名额限制，上下书院一共有八十名考研，并且全部过关被录取了。又有二十名参军，一共一百二十八名应届毕业生，被国家挖走了一百人，对于陈家岭来说，损失是巨大的。但国家能够在这批人手中强盛起来，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周航就是那留下来的少数个别，但他的起点却成了大部分人奋斗的终点。 这人生天地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关键还得看自己的天赋和努力程度。 周航的小表姐陈爱华在八四年底考研，经过刘青松的推荐，被国防科技大学顺利录取了，成了计算机专业的首届硕博连读的研究生。 主导无人机飞控技术模块化集成化项目研究的陈华为，在八六年也收到了中国国防科技大学，无人机专业的硕博连读研究生名额，依然是硬性指标。 六十五、被降职的局长 话说一九八四年夏天，陈爱华毕业了，准备参加下半年的计算机研究生考试，所以那段时间一直在县城中医院坐堂，以获取更多的临床经验。对于普通的病都是做到药到病除，短短一个月时间为自己博得了一个神医的名声。但为了不耽误考研，她每天只接诊三十个病人，多一个也不会接，所以中医院找她看病的号都炒到一百元一个号了，许多病人看病只需化几块钱或者十来块钱就看好了，但在票贩子手里买个号就花了一百元，是许多人一二个月的工资，病好了以后，都非常后悔。 于是许多康复了的病人就纠集了一帮人，跑到卫生局去讨要一个说法，把卫生局围的水泄不通。于是卫生局的值班人员就报了警，而警察来了也没办法，只是劝导大家冷静维权，不要出现过激行为。 但是这样的情形一只持续了三天就被县长李国林知道了，李国林带着县里一干领导到卫生局现场办公，勒令公安局和卫生局组成联合调查组，进驻中医院，调查事件经过，给老百姓一个明确的交待，为看病群众挽回经济损失。 公安局和卫生局入驻中医院后，立即询问了发号的内保人员，原来就是卫生局局长的侄子邹小毛。由于是县长亲自督办的事，公安局长可不敢徇私，立即以投机倒把罪逮捕了邹小毛，和其他三名票贩子。并没收他们的非法所得，用以弥补部分看病群众的损失。 由于从八三年严打以来，政策上对于地方扰乱社会治安方面的案子就是从重从快处理。所以1984年八月犯罪的邹小毛，作为团伙投机倒把罪主谋，被判了有期徒刑十年。其余三个从犯被判了五年一个，七年两个。至此中医院因为陈爱华医生限号看病的事情引起的风波，终于落下了帷幕。 卫生局局长邹振国却因为自己的侄子受到牵连，被降职一级处理，一年后又被调离卫生局，到了雅江镇任副镇长。 雅江镇是由三个乡撤乡并镇而设立的，镇长的配置是一正三副，原来的一位副镇长由于年龄和健康的关系，一直在养病，没有到岗，现在被降级的邹振国就被调往雅江，配齐了一正三副的班子。 当晚镇长带领班子成员在食堂聚餐，为邹振国的到来接风洗尘，大家在一个县内这么多年，都比较熟悉，特别是邹振国以前在卫生局局长的位置上，这些人没少去求人家办事说好话，只是这次实在是小辈的不争气，受到了连累，所以大家对他的到来都表示的客客气气的。席间大家轮番敬酒，说了什么客气话都不值得一一叙述，全当酒话就行了。 后来在分工问题上，大家碰了下头，鉴于现在大政方针是招商引资发展经济，邹振国从县城里下来，认识的人多一些，路子要宽一些，所以就把招商引资，发展地方经济的重任落到了他的肩上。 原来镇招商办就两名办事人员，季雨晴和杜薇薇。 二人每天上班来，就是来混日子的，总是在抱怨穷山恶水的地方，鬼才来投资。 现在镇上的办公室有好几个，最被人冷落的就是招商办，没人把这个办公室当回事，还不如计生办受人重视。 季雨晴是一位烈士的家属，男人七九年在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现在家里带着两个娃娃和公婆，一家五口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靠她那份工资撑着。上班没事更好，没事做不要紧，只要发工资就行。 杜薇薇是上面分配下来的川大毕业生，工作时间还不到一年，人倒是长得俊美嘴甜，是个勤快人，每天把办公室的清洁工作给承包了，把招商办的办公室搞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 季雨晴为了回报她，每天就负责给她泡好茶水，热心为她介绍镇上的帅哥小伙。 现在作为副镇长的邹振国亲自掌管招商办，二人就明白了这是一个落难的人，在雅江这个地方管招商，基本上算废掉了。还不如管理计生办呢！负责计划生育工作，尽管时常要防备挨揍被敲打闷棍，但骂的人多了，挨打次数多了，领导也会看着是工作尽职尽责的表现，说不定哪天就高升了，然后调走了。但在雅江镇负责招商，那不是沙漠里面修水电站——空搞灯嘛！ 邹振国第一天与两位美女在办公室里见面，准备了傻子瓜子，怪味胡豆，威化饼干、金山啤酒，每人准备了一份，说是让她们俩带回家给孩子们吃的。季雨晴听了邹振国的话后，“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指着杜薇薇说道：“你没有孩子，邹镇长的礼物你要还是不要。” 杜薇薇红着脸一把提过一篮礼物说道：“没有孩子，我可以自己吃啊！你想独吞，门儿都没有。” 邹振国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小杜，可能我说错话了。” 季雨晴快言快语地回答道：“这小杜啊，还名花无主呢，这段时间我把镇上的帅哥小伙都给她介绍了一遍，都入不了她的眼啦！” 邹振国说道：“婚姻是大事，马虎不得。今天呢，我们就随便聊聊，就当相互认识一下。” 季雨晴说道：“邹镇长想聊些啥，我季雨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薇薇也自我介绍道：“邹镇长，我是杜薇薇，是去年才开始工作的，没啥经验，还望邹镇长今后在工作中不吝指教。” 邹振国说道：“都坐下聊聊吧，不要客气。小季，能不能吧你泡的茶给我倒一杯，你这茶闻着好香，太诱人了！” “哟，是我们失礼了，邹镇长稍等一哈儿。”季雨晴忙拿出一个玻璃杯子，用开水瓶的热水烫了一下，算是消毒，然后倒了大半杯茶放到邹振国的办公桌上，谦虚地说道：“邹镇长是从城里来的，就怕喝不惯我们这乡下野茶。” 邹振国端起玻璃杯，轻轻闻了一下，浅酌一口，直觉一股清香充满口腔，然后又喝了一口茶水，慢慢咽下，夸赞道：“好茶！” 季雨晴笑道：“邹镇长觉得好喝，我这里有还有半斤，待会儿你走的时候就拿走吧。” 邹振国说道：“那不行，讨一杯茶喝喝可以，但是拿茶叶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别人知道了，说我勒索下属就不好了。” 季雨晴抿嘴笑道：“这是从武陵山采的明前野茶，是我公公每年都进山采摘的，也就几斤茶叶，有时候亲戚朋友们都送一点，不值啥钱，都是自家喝的，从来没卖过钱，你要不嫌弃，我才敢送你一些。” 杜薇薇也捂嘴一笑，打趣道：“邹镇长，这茶叶你不要就得罪人了。” 邹振国哈哈大笑道：“好，呆会下班的时候给点我，我拿回寝室去喝。” 大家一杯茶喝过之后，也就熟悉了，聊天的拘束感也没了。杜薇薇说道：“邹镇长，你来负责招商工作就要做好坐冷板凳的觉悟，这工作急不得的。” 邹振国说道：“现在大家都穷，即是困难，又是机遇，所以我们大家不要那么悲观消极。雅江镇有十几家煤矿企业和五个水力发电站，一个榨菜厂，一个缫丝厂，一个大理石厂，在全县也不算最差，属于在中游区域，但还不在下游行列，这就有希望。” 季雨晴笑道：“领导们的视野就是不一样，我们看来毫无办法的地方在领导看来竟然是优势。” 邹振国说道：“李县长以前给我们开会的时候常说，思路决定出路，对于这个观点我是深信不疑的。” “思路决定出路！”杜薇薇轻声念道，然后一拍大腿道：“对，就是思路决定出路。开年的时候，青山村的周大爷来镇上，谈家里拿出一百万给村里修公路的时候，在镇长办公室拍桌子时，就是说的这句话。” 邹振国吃惊地问道：“是哪个大老板这么财大气粗？” 季雨晴笑道：“就是青山村的周大爷，从雅江场修一条公路到青山村，总长不过十公里路竟然要拿出一百万来修路，当时镇里要求他们把修路的工程给镇建筑工程队干，结果周大爷不同意，在镇长办公室拍桌子骂人呢。” 邹振国羡慕到：“多么有魄力的老人家，你们能把我介绍给他认识一下么？” 季雨晴说道：“这个忙我还真能帮得到，我老公与周大爷的小儿子原来是初中同学，尽管他已经先走一步了，但想来情分应该还在。邹镇长，你哪天有空嘛，我带你去见他就是。” 邹振国急切地说道：“我今天就有空。” 季雨晴说道：“今天恐怕不行，我家里要安排一下。这样吧，邹镇长，我明天陪你到青山村走一趟吧。” 邹振国说道：“好，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你就陪我下趟乡。我下午也给镇长打声招呼，免得心思复杂的人胡思乱想。” 却说邹振国和季雨晴第二天一早，上班报到后，就趁着上午凉快，赶紧往青山村出发。 现在到青山村已经不需要爬场背后，那三公里的上坡石梯路了，直接顺着新修的公路走就行了。 这条路从正月初八开始修，得到了公路经过的村组大力支持，被占用的土地都通过调整得到了补偿，镇里对这条路也相当重视。当初，镇里有些领导想把这条路的修路权收归镇里，解决镇里工程队的业务。但通过接触村里后，见识到周昭德的强硬态度，意识到这里面绝对有不简单的人物在强力支持，于是镇里也就放手，并转变观念大力支持这个工程的开展。 青山村的老百姓收入增加了，也就意味着雅江镇的人民平均收入上升了，不等不靠自筹资金多修一条乡村公路，报上去也是一个大大的政绩工程。所以镇里后来对这条公路的测量、规划、协调等方面还是做了许多工作的。 修这条路与以前的不同处在于有工钱拿，并且是每月结清账。这种好事以前是没有的，包括以前修川湘公路、乡镇公路等政府工程，都是派工到各个村，村民们自己带着粮食做饭吃，做义务工的。 现在为自己修公路，还有五块钱一天的工钱，乐得大家恨不得连家里的畜生都带出来挣钱。因为压马路拉石碾子压路，都是分段用牛马拉着压路的，一头牛马拉一天石碾子算三个工，加上主人家驾驭畜生，就是四个工，一天就能收入二十块钱。 由于落实责任制后，牛马都是三五家人共同养一头，每月按人口计算，有多少人就喂养多少天。现在可以用来修公路挣钱，大家都巴不得自己喂养着不放手，可是乡下人大方的时候是真大方，但一旦计较起来那就是鸡蛋里挑骨头，谁也别想占别人的便宜，那就还是按规矩来：轮到谁喂养畜生挣的钱就归谁。 现在半年时间过去了，六米五宽的路面已经全部修通了，已经铺上了石子，路上已经有摩托车在来来往往的了，此时在农村，摩托车还是稀罕物，四个轮子的多是拉两吨的东风四八五柴油车，雅江镇通往县城的班车每天就两趟来回，是不会到乡村路上来的。 路面修的比较直，坡度也不大，除了在上岩口的地方有两个大急弯以外，基本是弯道都不急，比以前有煤矿的乡村公路修的好的多，关键是钱到位了，事情就能办得好。 九公里多不到十公里的土路，在1985年的时候，一百万的现钱摆出来修路，谁敢不认真呢？边沟都是混泥土浇筑的成凹字形，六十公分深，八十公分宽，不管多大的暴雨，马路上都不会积水，排水十分通畅。 青山村三年前出了一个到县城包工程的胡华宇，带着乡亲们虽然干的是脏活累活，但是把钱拿回家了，解决了多少困难家庭的经济问题，让许多乡亲家里都有了些许的积蓄。 现在的青山村又出来了一个周航，七岁离家，十七岁回来，见到老家的交通闭塞，发展不易。于是就自掏腰包一百万，拿出来给村里修路，同时又提高了乡亲们的经济收入，这种致富不忘乡亲们的思想，不正是中央提倡的先富带动后富，最后大家一起共同致富的真实案例嘛。 邹振国不愧是当过局长的人，思想认识就是与一般人不一样。他与季雨晴边走边聊，把这条路的修建背景了解了一清二楚，心里暗暗感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穷则思变，要改遍农村的贫穷落后的面貌，还是要靠乡亲们自己。从他们中间找到领头的能人来，带领大家早日脱贫致富奔小康，是完全可行的。 他决定回去就把心里的想法写出来，列出今后工作的具体方向：先不要去想招商引资的事情，以青山村作为示范，先修路筑巢练好内功，从内部挖掘发展潜力。 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两人边走边聊，一路走马观花地四处看看，竟然花了三个多小时，公路一直修到大青山水库边。 六十六、见贤思齐的副镇长 大青山水库是青山村已故支部书记余建清顶住压力，克服困难，带领青山村全体村民花了二十年时间才修成的。水库全长八公里，平均宽度一百五十米，平均深度十米，库容一千二百万立方米，完全解决了青山村的人畜饮水和田地灌溉问题。 大青山水库是在一个山沟里修筑起来的，口小肚宽，是一个天然的水库蓄水区。这个水库修成后，让青山村与相邻的塘湾村、平坝村都成了旱涝保收的产粮村。 此时，邹振国和季雨晴两人站在高高的大青山水库的堤坝上，望着微风吹皱的水面，水波向四面荡漾而去，像一条沉睡的长龙深入大山之间。从水面吹过的微风带着清凉的水汽，吹拂在人脸上，带来了一阵阵清凉。 仲夏的中午时分，太阳当顶，但站在水库堤坝上的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酷热。季雨晴舒服地张开双臂，喊道：“好舒服啊！” 邹振国笑道：“你们女人是不是感到舒服就要喊。” 季雨晴笑道：“是呀！” 邹振国开玩笑道：“女人情感丰富，舒服要喊，不舒服也要喊，不知道隐忍自己的情绪吗？” 季雨晴斜着眼睛看着邹振国，笑道：“想不到邹镇长也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呀，很懂女人嘛。” 邹振国听了季雨晴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是呀，男人也是妈生娘养的，不能说不懂，是应该懂的。” 季雨晴见邹振国的脸色不对，说道：“邹镇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邹振国恢复了一下情绪，回答道：“没事，是我自己的事情，都过去几年了。” 季雨晴望着烟波浩渺的水面，感叹道：“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一代老支书操劳一辈子，水库修好了，人却倒下了。痛哉！惜哉！” 邹振国问道：“这水库修建的背后有什么感人的故事么？” “当然了！这就是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人们战天斗地留给后人们的宝贵财富。”季雨晴回答道。然后指着群山和港汊对邹振国说道：“这大青山水资源充沛，正常年景，也不缺水源。可是稍微下几天雨后，就会暴发山洪，冲毁小河两岸的庄稼和房屋。一旦干旱一月以上，水源又供不应求，小河上下游之间，两河两岸之间，为水源打斗的事情就会经常发生。当时的支书余建清决定带领全村人民，在这里筑起一道水坝，修筑大青山水库，解决这时而缺水，时而洪水泛滥的自然灾害问题。这个水利工程计划方案，在没有得到公社和县里支持的情况下，是性格倔强的老支书硬着头皮，带着全村的相亲们一锄一锄的挖开河底，筑起了这座水坝。这座水库从1963年开始动工，到1980年完工，整整花了十八年时间。而带头人老支书余建清却倒在了水库完工的前夕，于1978年倒下了。这件事曾经轰动了川东地区，上了省报，老支书获得了省里追认的优秀党员称号，和省先进劳动模范的荣誉，也算是对他一生事迹的追认，足以宽慰他的英魂。” 邹振国听了，眼泪掉了下来，说道：“老支书真是太伟大了，工程得不到公社和县里的支持，就意味着从村外调动不来劳动力，就只能靠本村的父老乡亲咬着牙关，硬抗下来。一个村完成这么大的水利工程，是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啊！” 季雨晴说道：“乡亲们为了修筑这个水库，都是起五更，摸黑回，自带一碗冷饭菜，吃了继续干。二千来人的村，除了老人小孩，常年的劳动力就只有一千来号人，还要兼顾农业生产，有多苦？没经历过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邹振国双手叉腰，说道：“现在好了，这大青山的水妖算是老实下来了！这里的万亩良田也算旱涝保收了，这样看来，一代人的艰苦奋斗是值得的。现在大家吃饭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发家致富的问题了，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使命啊！但在工作上，余支书就是我邹振国学习的榜样，向前辈学习！” “咕...”邹振国正激情洋溢时，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噗呲！”季雨晴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指着水库东面的一颗大松树，说道：“邹镇长，现在是饭点时间，我们到那颗歇凉树下去歇歇，喝点水吃点干粮，如何？” 邹振国点头道：“哦，对不起！走了这么远的路，完全没有体谅到肚子先生的难处，现在开始抗议了。好吧，先歇一歇，补充一下能量。” 两人来到歇凉树下，这是一颗直径在一米二左右的大松树，冠盖如伞，遮盖的树荫面积超过方圆十米。树下围着一圈的条石，作为树下乘凉的凳子使用，同时又起到保护这颗松树的作用。 两人都背着水壶，吃的都是带的饼干，邹振国还背了两瓶梨子罐头、两袋怪味胡豆、两瓶金山啤酒。 邹振国问道：“喝不喝啤酒？” 季雨晴回答说：“喝，天气热，喝啤酒能解渴。” 邹振国用牙齿咬掉啤酒瓶盖，递给季雨晴，季雨晴接过去就开始和，一口喝掉小半瓶。然后放下瓶子，说道：“爽！” 邹振国也开了另一瓶啤酒，同样咕嘟咕嘟地喝了小半瓶，然后又开了一瓶梨子罐头递给季雨晴。 季雨晴接过梨子罐头，说道：“邹镇长，罐头这一瓶我一个人吃不完，分着吃吧。你那瓶不要开了，吃不完浪费了太可惜。” 邹振国点头道：“有道理，大家刚吃了几年饱饭，可不能糟蹋食物。好，你先吃，剩多少我就吃多少，不够还有饼干和怪味胡豆呢。来，给你一袋怪味胡豆。” 季雨晴也不客气，接过怪味胡豆装到挎包里，然后拿出牙签，扎起梨子块吃。 两人边吃边聊，都觉得大青山水库周围，适合搞旅游度假村，夏天这里将是一个特别好的度假地方。大战钢铁的时候，由于交通不便，使得这里的森林环境得以保存，在今天就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自然财富。 两人吃过东西后，看时间已到下午两点，于是起身顺着公路往回走，到了周家湾，找到周家老院子，周昭德家里。只见周家湾住着十几户人家，周昭德住在周家老宅院里，大儿子和小儿子分别住在东西两厢房，老人和二儿子住在三间正房里。老人少觉，中午在躺椅上眯了一会，这阵正用长烟杆抽着烟丝，与老伴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家常龙门阵。 周昭德看到两人到了家门口，认得是政府的人，忙招呼着进屋里坐。 季雨晴说道：“不了，大爷，就在阶沿还凉快些。邹镇长，这位就是周大爷。” 邹振国忙上前我着周昭德的手，说道：“大爷，我冒冒失失地上门打扰你，还望你不要生气哟。” 周昭德老人笑呵呵地说道：“日嘛乡下老汉而已，有事相见，随时来就是了。” 这时周婆婆端了一条长板凳出来，放在阶沿，招呼两人坐下。然后又进屋去，拿出两个玻璃杯，提着大茶壶，为两位来客倒上大半杯老荫茶。 邹振国端起玻璃杯，将杯子里的老荫茶一饮而尽，赞道：“舒服！大热天喝老荫茶，解渴。” 季雨晴也同样将老荫茶喝完了，也不客气，自己提起大茶壶给两个玻璃杯又倒上了大半杯茶水。 两位老人家见这两个干部为人直爽，不装腔作势的，顿时就觉得亲近了许多。 季雨晴自我介绍道：“大爷，不认识我了，我是季雨晴，我老公和你们家周朝华是初中和高中同学，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还来你们这里喝过喜酒呢。” 周昭德和老伴看着季雨晴，周婆婆说道：“哦，原来算得上老熟人了，对不起，是我们老眼昏花了，来，孩子他婶，赶紧说说，今天来有啥事需要我们帮忙的。” 季雨晴笑道：“周大叔、周大婶，七三年你们娶幺儿媳妇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客人那么多，你们怎么可能记得住嘛！已经是是十四年过去了，连我们都变老了，你们认不出来，正常的很。” 周婆婆问道：“你们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孩子多大了？” 季雨晴回答道：“我们家男人七九年自卫还击战的时候牺牲了，孩子有两个，都是儿子，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九岁。” 周昭德和老板听了，沉默了半响。周婆婆说道：“对不起，孩子！我们不该提你们的这些伤心事。” 季雨晴说道：“周大婶，没关系，都过去五六年了，内心也早已平静了。” 周昭德问道：“孩子，你现在哪里工作？国家对你们这种烈士家属有没有照顾？” 季雨晴回答道：“国家也困难啦！抚恤金国家给了五百元，以后孩子长大了，升学的时候，可能有几分分数上的照顾。周大叔、周大婶，我是一直在镇上工作。今天是特地来拜访你们的，这是我们的邹镇长。” 邹振国接过话头，自我介绍道：“大爷，我姓邹，刍耳邹的邹，叫邹振国，才调到我们镇上十来天。今天见面了，以后我们就算熟人了，赶场下街的可以到我那里去坐一坐，喝喝茶，摆摆龙门阵嘛。” 周昭德说道：“邹镇长太客气了，我一介乡下老农，经常往你们政府跑，可不是啥好事情哟。” 邹振国说道：“又不是去找麻烦，找老熟人喝喝茶，摆摆龙门阵是可以的嘛。当然，如果我们的工作没做好，你也可以去找我们算账的嘛。追问个水落石出，不是应该的吗？” 周昭德磕掉烟锅里的烟灰，将烟杆收起来。说道：“邹镇长，你有啥事情就直说吧，老汉我晓得的就告诉你。不晓得的事情，那就没办法了。” 邹振国问道：“周大爷，我们这一带有啥特产没得？” 周昭德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这一带不比大河对面，一没得煤矿，二没得铁矿。如果非要说啥子特产呢，那就是粮食多，家家户户都是上万斤，送到粮站去卖钱，国家还不收。只收订购粮那一部分，其余的多一斤也不会收。造孽啊，十年前大家吃不饱饭的时候，拼命要求我们勒紧裤腰带多交粮食。现在才吃了五六年饱饭，就开始嫌弃粮食了。唉！作孽啊。” 季雨晴接话道：“大爷，以前是计划经济时代，现在是市场经济体制，粮食多了，就找市场消化。” 周昭德说道：“市场经济就是万能的么？我们雅江镇上才几个人，能消化多少粮食？” 邹振国问道：“大爷，现在你们大队路已经修通了，为啥不试着拉出去卖呢？” 周昭德笑道：“你们怕是在不计成本地卖粮食哦，如果多卖一斤粮食，我就多亏钱，那我还不如把粮食拿来喂猪哦！我只是个农民，不是笨蛋傻瓜。” 邹振国说道：“是啊，看来我们要想办法，把大家生产出来的粮食想办法多卖钱，想办法尝试着搞市场化，搞活我们的农业经济。” 周婆婆说道：“小航不是说只要公路修通了，他就会回来办工厂，想办法消化大家手中多余的粮食和肥猪吗？让大家在家门口上班挣钱，就是小航的愿望。” 邹振国听到周婆婆的话后，惊喜地问道：“他真的这么说的？” 周昭德笑道：“小孩子家家，嘴上无毛，办事不老！他说的话不能当真哦。” 周婆婆说道：“我就相信乖孙，他人虽然不大，但做事情比他老子还靠谱。” 邹振国问道：“你家那个周航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我想找他摆哈儿龙门阵。” 周昭德说道：“快了，他说下个月四五号的时候会回来一趟。看看我们修的公路情况，让他满不满意，如果满意就投钱在村里办厂，不如意就不管大家了。” 周婆婆接话道：“确实，乖孙说过，人要自助，天才相助。烂泥扶不上墙的的事情，他是不愿意去做的。” 邹振国拍手称赞道：“有道理！那我们就八月五号再来拜访一趟。” 于是两人喝掉杯子里的老荫茶，起身告辞。 六十七、女孩的心思费疑猜 夏末时节，晚上九点半，玉都驼峰机场，陈焕婷带着爱人和孩子们正等候在机场出口处，从昆明飞到玉都的游客们正从出站口开始出来，一直等到大部分人都出来后，才看到周航扶着父亲陈长兴向出站口走来，跟着的是幺弟陈幼甲、幺兄弟媳妇吴壮志、大姐陈幼颦、大姐夫冉忠诚、内侄女陈薇、内侄女婿周朝中，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一男一女年轻人跟着。 陈幼婷看着周航扶着父亲走出出站口，忙上前跪在陈长兴面前喊道：“爸！” 三女婿杨世禄也跟着婆娘给老丈人跪下，喊道：“爸，欢迎您到玉都来。我跟幼婷结婚五十年，你还是第一次蹬小婿的大门呢。” 陈长兴笑道：“岂有此理！你们把家安到这么远的地方，还怪我不来嗦。都起来吧，人多势众的，你们下跪，别人还不骂我是老封建。” 陈长兴由于服用过还童丹的缘故，看上去也就六十来岁，哪像一百零四岁的老人呢。陈幼甲扶起三姐夫和三姐，一起与大姐大姐夫相见。然后陈薇带着爱人周朝中与三姑、杨姑爷见面，然后与两个表姐和表弟见面，大家逐一见过面后，周航拉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上前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哥们刘强和他的二姐刘霞，他们第一次到玉都来玩。” 杨代勇伸出手与刘强握了握手，眼睛望着姐弟俩，说道：“欢迎你们到玉都来玩儿，你们想到哪里去玩，找小航就可以了，他对这里熟悉得很。” 刘强笑道：“放心吧，叔，我们不会对他客气的。” 大家一起上了包车公交，离开机场往市区而去。 包车公交停在了满邑村周航买的大院子内，院子里灯火通明，杨代军和杨秋月的孩子们正做好了饭菜，等着外公外婆去接嘎祖回来。见到车子停在院子里，高高兴兴地围了上去，扶着几个老人下了车。 进到屋里后，陈幼婷把陈长兴按在堂屋上首做好，又招呼大姐大姐夫坐好，然后拉着幺弟幺弟媳妇坐在客位，自己重新拉着爱人杨世禄恭恭敬敬地给父亲行跪拜礼，叩礼三拜后，陈长兴说道：“起来吧，三丫头，你们都是当爷爷婆婆的人了。” 杨世禄说道：“爸，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应该给你老人家行礼。” 陈幼婷对自己的三个孩子说道：“你们都上来给外公行礼吧。” 于是杨代军拉着老公上前给外公叩头，说道：“外公，大外孙女杨代军和丈夫任泽平给你老人家叩头了。” 陈长兴高兴得连连说好，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绿油油的翡翠挂价给大外孙女，说道：“外公老了，没啥东西送给你们，这个代代封侯挂件就给你爱人戴，平安无事牌就你自己戴，可以帮你们消灾避祸保平安。” 杨代军从小在玉城腾冲长大，哪有不认识外公拿出来的极品翡翠挂件呢，于是高兴地双手接过挂件，说道：“谢谢外公！” 杨秋月见大姐起来之后，忙拉着老公王勇上前给外公行叩拜大礼，说道：“外公，我是你的二外孙女杨秋月，这是我男人王勇，就是刚才开公交车的司机，给您叩头了。”说罢，夫妻二人咚咚咚一连叩了三个响头。 陈长兴忙说道：“好孩子，快起来吧！”说罢，依然掏出一对绿莹莹的龙凤玉佩，递给了杨秋月，把他们夫妻二人乐得合不拢嘴。 杨大勇拉着谷春麦也跪在陈长兴面前，说道：“外公，我是您的外孙杨代勇，和外孙媳谷春麦给你叩头了！”说完话，依然三个响头。 陈长兴忙说道：“乖外孙，快跟你媳妇起来吧，这块玉牌叫府上有龙是给你的，这块平安无事牌是给你媳妇的，愿你们健健康康，无灾无病，事事吉祥。” 夫妻二人高高兴兴地接过玉牌，齐声说道：“谢谢外公！” 最后就是六个外曾孙和外曾孙女一起跪在外曾祖面前，一起喊道：“嘎祖，外曾孙、外曾孙女给老祖宗叩头了。”说罢一起咚咚咚地连续叩礼三个。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你们跪在我的面前，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儿孙满堂的幸福，也为三丫头和贤婿小杨感到高兴，都是后继有人啊。来，嘎祖没什么东西送给你们，依然是石头。”说罢，伸开手掌，六件春带彩平安无事牌出现在大家眼前。几个孩子最大的二十四五岁，最小的七八岁，一人拿了一件，再次一起跪下，说道：“谢谢老祖宗！” 陈幼婷见几个孩子给父亲行完礼后，接着，让姐姐姐夫，幺弟幺弟媳妇一起坐成一排，然后对自己的三个孩子说道：“你们见过外公了，现在过来见见你们的大姨嬢、冉姑爷、舅舅、舅母。” 于是杨代军、杨秋月、杨代勇三对夫妻一起上前分别给大姨嬢、大姨姑爷、舅舅、舅母行礼。他们准备给礼物时，陈幼婷阻止了，说道：“礼物刚才爸爸已经代表大家给过了，大姐，幺弟你们不能再给了，我怕孩子们收礼物上瘾，不想上班了。” 一句话说的大家哈哈大笑，然后三姐弟的孩子们也上前给大姨婆、冉姑公，舅公、舅婆一一行礼。这一通见面礼完毕后，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周航的父母才有时间上前与三嬢、杨姑爷一家见面问好，大家把周航一阵猛夸，说周航如果不买这院子，大家来了就只有住宾馆酒店了。 周航买这两进院子一共有房屋四十九间，再来这么多人也住的下，所以当晚全部就在院子里歇息了。 早上八点，大家吃过早饭，杨秋月的爱人王勇就开着包车公交车，带着一大家子到市里看看，周航出钱买下的四个地方，分别在翡翠路、腾越路、绮罗路。其中在绮罗路两套院子挨着更是让周航高兴不已，连连称赞表舅杨代勇眼光不错，并且把公司地址定在绮罗路的正确性与前瞻性；腾越路的房子可以作为带家属的员工宿舍；翡翠路就作为店面使用，卖翡翠赌石，店名就叫“满堂翠玉”。 逛完了周航的物业，然后大家就到陈幼婷在供销社家属院的家里看了看，最后还是回到了满邑村周航大院子里吃午饭，杨代军和杨秋月姐妹俩的四个孩子成了家里做饭的主力军，早就做好了中午饭，等候着大家回来。 由于连续奔波，天气炎热，下午大家在家歇息摆龙门阵，其乐融融。 刘强和刘霞姐弟俩却在后院粘着周航，洗衣槽里有十二个大小不一的翡翠赌石，有黄盐沙皮壳、白盐沙皮壳、黑乌沙皮壳、灰乌沙皮壳、水翻沙皮壳、水石皮壳、黄鳝皮壳、青蛙腊壳、黒腊皮壳、红辣椒油蜡皮壳、灰白老象皮皮壳、黄色老树皮壳，所有能擦涨的赌石皮壳都有了。洗衣槽上放了一盒擦石条，三人都在水龙头下开着丝线一般小的水流淋着擦石，周航已经擦出了两块石头露出绿莹莹的翡翠。刘霞更是不服输，手上加快了动作，她的手上擦的是一块两公斤左右的会卡红辣椒油腊皮壳赌石，擦石条擦石的时候很容易打滑。现在周航都已经摸出两块石头后，她着急了，手上越使劲石头越滑，周航见状从她手上拿走那块石头，从水槽里拿出一块四四方方重约七八百克的黄皮壳水石递给她，说道：“腊皮壳的赌石不受力，容易打滑，磨这个水翻沙黄皮壳的石头试试吧。” 刘霞也不吭声，接过石头就开始擦石，果然不打滑了，周航拿起那块两公斤左右红辣椒油腊皮壳的会卡赌石，双手轻轻剥下石皮，待刘霞终于将那块水翻沙皮壳的石头擦出秧苗般的明亮绿色时，周航已经全部将红辣椒腊皮壳的石皮擦掉了一面，只见红紫色的翡翠，中间画过几道指头粗的绿色色带，把这块翡翠衬得美仑美奂，在阳光下，显得那么高贵，高冰春带彩的翡翠，算得上很高档了。刘霞望着周航手中的春带彩，然后看着自己手中的秧苗绿翡翠，继续磨皮，她觉得自己擦出来的翡翠才有成就感。周航已经擦了三个石头，刘强擦出来一个石头，刘霞擦出来一个，姐弟俩都是一个性格：只有自己亲手擦涨的翡翠才有成就感！ 周航把擦去皮壳的翡翠开窗料收了起来，刘霞和刘强姐弟俩都拿起电磨机，开始沿着擦开的窗口，开始扩大窗口，整整磨出一个面之后，开始擦起另一面的皮壳。刘强手中拿的是一块木那黄盐沙皮壳的赌石，约三公斤左右，第一面磨去皮壳后，由于是冰种正阳绿，在阳光下，看着没有六刘霞的秧苗绿好看，嘴里说出运气不好之类的抱怨。周航拿过去仔细观察后，说道：“你这块颜色是翡翠中的极品高色，价值很高的，种水达到高冰了，万里挑一的老坑老种翡翠，你还不满意？你把另一面的皮壳也擦掉吧，这样阳光就能进到里面去，那时你再看看。” “好吧，我另一面的皮擦掉在看看。”刘强继续用电磨头开始擦另一面的皮壳。 刘霞此时已经将另一面的皮壳擦掉一半，只见依然是秧苗绿的满色翡翠，阳光透过翡翠，犹如一个初夏的绿色世界，清新而明媚，刘霞惊喜地尖叫起来：“太美了，我好喜欢。” 周航评论道：“不错，玻璃种的秧苗绿翡翠，老帕敢的雾露河水石，种老、底好、色彩明媚，是不可多得的好翡翠，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在北京上海换两套房子。可颜色不如刘强的，否则，够你吹一辈子了。” 刘霞白了一眼周航，哼道：“我可不会在别人面前吹嘘，我要去翡翠街那边的赌石店铺里找一块十几二十公斤的大玉石，那样才有成就感。” 周航说道：“别别别，你知道像这种石头多少钱一公斤吗？五万呢，到时候把你卖了也买不起一块石头！并且一百块石头能切涨一块就算你运气好。” “呸，把你才卖了呢！”刘霞气咻咻地反驳道，然后警告周航：“不要和我说话，你这个下流胚子！” 刘强听了刘霞的话，奇怪地问周航：“我说兄弟，你不会对我二姐起色心了吧？” 周航顿时觉得六月天下雪，怨气冲天，怒道：“闭上你的狗嘴！我们这两天不是都在一起的吗，你见到你二姐给我说过几句话？” 刘强斜着眼看了一下周航，说道：“我二姐不愿意说话，但不保证我不在的时候，你不用言语挑逗我二姐呢。” “你...”刘霞气得用手浇了刘强一脸的水，说道：“刘强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家伙下流是因为他不学好。” 周航听懵了，问道：“我怎么下流，怎么不学好了？可不许这么凭空抹黑别人的！你给我说清楚，让我听个明白。” 刘霞问道：“你不明白？” 周航说道：“真不明白。” 刘霞说道：“那好！我问你，我大姐当初的病是不是你治好的？” 周航回答道：“不错，是我治好的。” 刘霞继续问道：“当时你多大？” 周航：“十二岁。” 刘霞说道：“那你还不承认，十二岁的小屁孩都懂得治疗妇科疾病了，还说自己不是下流胚子。” 周航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说道：“你这种奇葩逻辑简直让人无语，我从小就学习医术的，这奇怪吗？人体的生理结构就只有男女老少之分，除了这些也不是啥秘密！你还别不服气，你的生理期就在明天早上七点三十分，你可要准备好了，到时候打脏了裤子，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刘霞气得准备把手中的石头向周航砸过去，突然想到是自己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就放下了，拿着擦开两面皮壳的翡翠就跑了，边跑边骂：“下流胚子!” 周航望着刘霞跑出去的背影，问刘强：“女孩子就可以这么蛮不讲理的吗？” 刘强笑着说道：“别问我，我连小纸条都没写过的人，啥也不懂。” 俩人都被刘霞的举动弄得一脸的懵逼样，甚是无语，根本就猜不透她的心思。 六十八、事业启航程 七月二十六号上午，杨世禄躺在周航后院的一楼卧室的凉板床上，陈长兴、陈幼甲、陈幼婷，正在看周航做最后的手术准备。 周航用银针封穴做好麻醉工作，然后，陈幼婷、陈幼甲姐弟俩给周航打下手。 先用柳叶刀划开表层皮肤，避开了血管和神经，陈长兴立即下针封住血管止血。 周航再割开肌肉，打开胸腔，只见心脏跳动有力，原来嵌在胃壁上的弹片已经被一个乒乓球大的肌瘤包裹着，离心脏只有一点五毫米。周航快速将肌瘤剥离开来，将肿瘤连着包裹的弹片一起放到托盘里，迅速将胃壁缝合，然后将肌肉和皮肤缝合，在敷上止血散，盖上药棉，缠上纱布，手术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至此，杨世禄留在胃壁上的弹片已经取出来了。 陈幼婷将那个乒乓球一样的肌瘤划开，只见里面像浓液一样的东西就流了出来，那块指甲盖大的弹片厚度足有三毫米以上。 陈幼甲说道：“杨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榴弹炮的碎片差点就射在心脏上了。现在一个恶变的肌瘤被摘除了，又相当于多活了一次，一百岁应该没问题了。” 陈幼婷说道：“小航要是行医，多少医生将会没有饭吃呀。” 陈长兴笑道：“这应该是我们陈家这一百年来培养出来的一个天才。” 陈幼甲说道：“就是贪玩了些，不然世上早就传开了他的名气。” 陈长兴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很好，让他低调地成长吧。” 陈幼婷笑道：“低调不了，在缅北都成神仙了。一天杀了一百多人，眼都不眨。” 陈长兴笑道：“这不很好嘛！就怕他书读多了，连杀只鸡都不敢。况且是一伙绑架贩毒的一帮匪徒而已，铲除这种恶人就是在行善。” 陈长兴边说话，边收了银针。 ...... 周航脱掉了身上的卫衣，到卫生间洗了个澡，走出房间。杨代军和杨秋月姐妹俩问道：“这么快就做完开胸手术了？” 周航回答道：“一个小手术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 杨代勇问道：“小航，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周航说道：“让大姨进去看一眼就行了，其他人还是明天来吧，今天就不要去打扰病人了。表舅，你跟我来一下。” 周航带着杨代勇来到储存室，看着满屋子的翡翠赌石半明料，杨大勇惊呆了，问道：“全是明料？” 周航纠正道：“多数石头就是一破两开的，算是三十吨半明料，让会计过来登记、入账、装车，放到翡翠路去吧。” 杨大勇说道：“好的，我这就去找人把车开过来。” 周航吩咐道：“拉过去后就摆放几十块出来吧，一公斤五万是保本价，低于二十万一公斤这个价格绝对不卖。放在手里十年八年没关系的。店铺里不能放的太多，一次放个几吨就行了，全是老坑料子，丢一块都心疼。为了安全着想，订几个大型保险柜回来。” 杨代勇笑道：“没问题！你是老板，花的都是你的钱。” 刘强、刘霞姐弟俩趴在那块两吨大的半边明料上，看花了眼。刘霞埋怨道：“有这么大一个宝库，不早点带我们来，防贼呢。” 刘霞说完话，从口袋里掏出来那颗磨掉皮壳的秧苗绿翡翠，到处对比着颜色，心里的滋味复杂得很。 刘强看着刘霞比来比去的的玉石，问道：“我说哥们，怎么感觉二姐手中翡翠比你这一屋子的石头颜色都要好看呢。” 周航回答道：“刘霞手中这个翡翠明料，现在六面去皮后只有四百多克，并且个头小，由于是玻璃底，光线可以轻松地透过去，加上美丽动人的秧苗绿，所以看起来赏心悦目。” 刘强笑嘻嘻地问道：“那一定很值钱吧？” 周航立即退后一步，离他远远的，鄙夷地说道：“瞧你那俗不可耐的模样，出去千万别说你认识我。” 刘霞听到周航对她手中的翡翠评价后，立即高高兴兴地将它收起来装在口袋里，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刘强说道：“周航，什么时候把你会赌石的本事也教教我啥！咱俩也算好哥们，你千万不要吃独食啊。” 周航说道：“滚！把你那心思用在学习上吧，别到时候书没读好，钱没赚到，两头失落。” 刘强瘪了瘪嘴说道：“别那么老气横秋的，像个学究先生一样，你才比我大七天而已，装啥嘛装。” 周航说道：“哪怕比你大一天，那也是你哥！不服的话，出去比划比划。” 刘强不服气地说道：“你除了用武力镇压以外，还有什么招？我瞧不起你，哼！” 周航上前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一招鲜，吃遍天！对你小子只需一招就够了。” 两人说说笑笑之间，只见杨代勇领着三男两女走了进来，介绍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就是我们的老板，周航！” 周航笑着说道：“大家来了，就相互认识一下，一个一个的来哈。女士优先，就从你们两位女士开始吧。” 一位三十一二岁的精致女人上前，自我介绍道：“周董你好，我是咱们公司的财务会计，叫古美玊。古代的古，美玉的美，玊就是王字东北多一点的玊。” “就是有瑕疵点的玉了。”周航笑道，然后伸出手握了握女人的手，说道：“欢迎你，美丽的大姐，有了你的加入，爱垦国际一定会红红火火，生意通四海。” 古美玊笑盈盈地说道：“爱垦国际一定会成为享誉世界的大公司的，周董放心，我一定会尽职尽责，把公司财务账目做到准确无误，税务、钱财、货物，出入分明。” 周航赞道：“好！” 第二个女人要年轻一点，大约在三十以下，身材瘦小，皮肤黑黑的，她上前自我介绍道：“周董你好，我是公司的出纳，名叫刀红玉，是一个随军家属。” 周航伸出手和她握了握，说道：“欢迎刀姐加入爱垦国际，有了你的加入，公司的财务大门又多了一道锁。” 刀红玉说道：“周董放心，我一定做好财务的防护门。” 周航点头道：“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好。” 第三个上前的是一个二十五六的壮小伙，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看就是个退伍兵，他上前给周航敬了一个礼，双手下垂，占得直板板的，声音洪亮地说道：“报告周董，我是安保队长兼货车司机，名叫董庭柱，今年二十六。” 周航伸出手与他握住，说道：“董大哥与我的大哥同名，我大哥叫周庭柱。请问董大哥在哪里学的车？” 董庭柱说道：“报告周董，在部队学的，别说汽车，就是飞机轮船我们都能开。” 周航问道：“像你们这样的人才转业，国家会安排工作吗？” 董庭柱回答道：“有安排，但工资太低，养不活家里人。” 周航道：“你的战友多不多，把他们都给我叫来，我这里准备找三十个安保人员和三十个司机。你们工资现在是多少？” 杨代勇回答道：“包吃住，一百五十元。” 周航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是做国际贸易的，不管哪个岗位，基本工资五百元起，从八月份正式执行。奖金根据按月、季度、年度绩效来定。” 董庭柱问道：“周董，你是不是定的太高了，我有点不踏实。” 周航指着储存室里的石头，说道：“你们现在看到这一屋子的石头了吗？三十吨，本钱就是五千万人民币一吨，这屋子的石头总价值十五亿。每一块石头都是价值不菲，卖任意一块石头，都够发你们所有人好几年的工资。我给你们高工资，是希望你们尽职尽责，清清白白挣工资和奖金。保护好公司的一草一木，甚至每一块石头，不容有失，更不允许你们坚守自盗。” 周航说着话，在虚空中一伸手，地上一块五六公斤的黄皮石头就飞到了手中，他把原来开了巴掌大的窗口，对着阳光一照，只见石头立刻绿光冒起，折射的光芒把室内照的如同森林一般，绿油油的。周航当着众人的面，徒手剥去翡翠玉石的外壳，只见一颗不规则的梯形体翡翠就出现在大家面前，宝光四射。 周航问董庭柱：“你现在还担心我发不起你们的工资吗？” 几个人同时回答道：“周董，我们一定尽职尽责，做好本职工作。” 董庭柱问道：“周董，对我们的战友有啥要求和限制？” 周航说道：“年龄在二十到四十即可，关键是为人正派有原则，机智灵活能力强，不怕吃苦受累，还有小学以上文化。凡是正式入职员工，公司解决吃住问题。干到五年后，与公司续签十五年劳动合同的，分一套房，解决家属和子女的居住问题。到了六十岁或干满三十年的员工允许退休，退休待遇按国家规定发放退休工资。入职时年龄偏大的员工，干到五十岁的，工龄五年以上不满十年的，按一年一个月作为辞职补偿，另外再给半年工资作为安家费。” 大家听了周航的话后，立即鼓掌欢呼起来。 周航待掌声歇下来后，说道：“还有两位，继续。” 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男子上前道：“周董你好，我叫杨国庆，是一名退伍工程兵，今年二十八，初中学历，是公司的采购经理。” 周航伸出手与他握手，说道：“杨哥，欢迎你参加爱垦国际！希望你走遍大江南北，为公司采购到物美价廉的好商品，我们在国际上能不能赚到钱，关键就看你的采购谈判能力了。” 杨国庆道：“我一定尽最大努力，为公司争取最大利益。” 周航赞道：“好！看你的。” 最后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一根竹竿，太瘦了。他上前主动握住周航的手，自我介绍起来：“周董你好，我是公司的行政经理兼法律顾问。我叫廖常胜，今年二十五。七八年参加的高考，在西南政法学院毕业，在司法所干了三年，精简机构的时候，我办理了停薪留职，出来闯一闯，试试看。” 周航说道：“廖大哥，欢迎你加入爱垦国际，你这个位置很重要，一定要当好公司的大管家，招人、识人、用好人就是你要多用心的地方。我们公司堂堂正正做生意，为国家创汇纳税，为员工提供就业岗位和创造福利，都离不开你的制度设计和法律支持。今后的公司行政事务就拜托廖大哥了。” 廖常胜连忙说道：“周董，你作为我的老板，真是太客气了！你说的这些不就是我的分内之事嘛。” 周航问道：“我刚才说的工资制度和员工福利的意见，你都记下来了吗 ？希望你辛苦一下，把它整理出来，形成制度，交给杨总审核后签字存档，下月开始执行。” 廖常胜回答道：“好的，周董。” 周航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说道：“这些活，下午来干吧。该吃饭了，走，吃饭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陈幼婷这几天无疑是感觉最幸福的人，亲人在身边，坐满几大桌，济济一堂。七十六岁的老人了，由于服用了还童丹的缘故，比原来年轻了十几岁，看上去最多六十左右。 冉忠诚笑呵呵地对她说道：“三妹啊，一天这么多人吃饭，吃个一年半载，杨哥要找你吵架的。” 陈幼婷说道：“他敢，找我吵架可以，把我娘家人给他治病的钱先付清了再说” 杨代勇说道：“妈，你莫吓我哟，老爸吃的那盒药费，我们全部家当卖了也付不起啊！如果再来个父债子还，那我就只有破产了。” 大家听了，逗得哈哈大笑。 冉忠诚说道：“杨哥上午才做的手术，现在能不能吃东西哟。” 陈幼婷说道：“哪有这么快，起码三天过后，才能吃东西，这两天就给他输几瓶葡萄糖就行了。这些事就交个他的两个小棉袄，我是不管了。” 周航说道：“从明天开始，就熬一些皮蛋瘦肉粥给他喝，没关系的。” 陈长兴说道：“婷婷，这点你听小航的，不会错。” 陈幼婷说道：“小航，你的手艺简直超出了医学范畴。” 周航说道：“不，三姑婆，这还是纯粹的中医医学。只是你还没达到元气化灵气的境界，否则也能做到的。比如通过针灸给患者病变位置输入生命元气，也是一个途径，但这会损耗施术者的元气。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犯不着这么做：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刘霞听了，问道：“当初你救刘丹的时候，是不是就用了生命元气？” 周航点头，回答道：“那时候我还不到十三岁，属于生命力成长的快速期，为了救她，我足足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得到恢复。” 刘霞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周航回答道：“没有为什么，行医者的本能驱使罢了。” 吃过午饭，大家稍事休息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杨代勇领着几人就在储存室忙开了。 董庭柱和杨国庆从五十铃双排座的货箱上，搬下来一台磅秤，放在储存室门口。廖常胜和周航在里面搬石头，一块一块的放在磅秤上称重。称好一块后，刀红玉就拿着墨笔在石头上写上编号，古美玊在进货账簿上记录上周航说的场口，皮壳表现，开窗情况，入库编号，重量，进货价格。这一关全部结束后，董庭柱和杨国庆就负责把石头上到五十铃的货箱里。第一次就只装了两吨半明料，由董庭柱和杨国庆开车送回翡翠路的店铺里。 剩下的人继续在储存室称重记录，最后总共是31285公斤，进货价按每公斤五万元人民币计算，也就是说，现在爱垦公司欠下周航私人十五亿六千四百二十五万元（1564250000）的债务。周航拿出帕敢官方罚没仓库开的出库单和税费缴纳票据，让古美玊做账。古美玊看着票据上的数目，惊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笑容稚嫩的小伙子有这么大的手笔！ 看来能做国际贸易的人，从来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六十九、开业大鸿运 八月一号上午九点九分，中国云南爱恳国际进出口商品贸易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就正式挂牌成立了。在一阵阵的鞭炮声中，陈长兴和大女婿冉忠诚一起揭开了牌匾上的红绸布。 一阵阵照相机的闪光不停地闪烁着，记录着这珍贵的一刻。 大表姨和二表姨家的两个丫头，也就是周航的两个表姐，穿的漂漂亮亮的，像两个门童迎宾。 公司的接待大厅里，周航亲自设计的爱垦国际的商标徽章图，就挂在接待大厅的墙上：一条东方巨龙，拥抱着地球，睥睨天下！ 这几天，这几个表哥表姐一直任劳任怨地为大家做后勤服务，没有一丝抱怨，于是周航主动找到他们，说服他们与原单位辞职，到爱垦国际来做事。任何一家公司，后勤服务这一块也是少不了的。 大表姐任静负责生活管理，二表姐王萍负责后勤综合管理，公司内外的卫生绿化，办公室清洁都是属于她的管辖范围。专门委托黄敬宗从香港买了三台386电脑，内部组成了一个局域网，让行政经理、会计、出纳先行学会电脑使用。廖常胜和古美玊都已经会使用电脑 ，出纳刀红玉就跟着古美玊学习电脑使用。 古美玊，原来是地区财政局的稽查会计，后来由于男人犯了错误，受到牵连，不得已办理了停薪留职，被陈幼婷挖到了爱垦国际。现在的她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见识了老板的实力后，已经下定决心要干满三十年了。 翡翠路的“满堂翠玉”也在今天的十点十分正式开业，周航的外公外婆在表舅杨代勇的带领下，揭开了牌匾上的红绸。 满堂翠玉的牌匾是周航的亲笔手书，只见龙飞凤舞，笔走龙蛇，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围观的吃瓜群众中，不乏识货高手，见到这字体后叹道：“有如此境界的书法，还卖啥石头呢？不如卖字，岂不来钱更快。” 另一位吃瓜群众说道：“先生应该知道，大家才刚刚吃饱肚子而已，哪有钱财玩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一群人走进赌石店，除了最靠边门边上的两个架子上有二十几个全赌料以外，其余架子和桌子上的料子，看到的全是开窗或者对切的半明料，大家又仔细观察了料子皮壳和开窗表现，都吃惊不已。 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说道：“这么多的老坑明料，品质好得令人意外。” 另一位看料子的石友附和道：“不错，今天开业，老板拿出来的全是老坑老种的极品料子，价钱低不了。” 结果问价后，大家都大吃一惊，今天开业酬宾，全赌料一公斤十万元，半赌料一公斤二十万，不讲价。 看石头问价的多是行家里手，反驳道：“哪有卖这么贵的，你这完全就是纯明料的价格。” 董庭柱笑道：“老坑老种的东西，就是这个价位。各位大师都是行家，知道我所说的对不对，心中自有计较。” 刘强和刘霞姐弟俩在店里边看石头，边听着这些内行人的对话，心里暗暗吃惊。于是刘霞拿出那块像块豆腐的翡翠，问道：“各位先生，请问我这块翡翠能值多少钱呢？” “玻璃种黄杨绿明料!” “玻璃种没错，但颜色浓度不够，达不到黄杨绿，只能算是秧苗绿。” 那位五十左右的大叔说道：“姑娘，你这块翡翠卖吗？” 刘霞说道：“不卖，就是想向各位大师讨教一下价格” 那位大叔说道：“姑娘，你这块小了一些，是老坑帕敢基的水石料子，如果有一公斤重，价值会达到一百万，但是你这块翡翠玉石应该不到一斤，还有两道裂纹，最多值二十万。” 刘霞回答道：“大师好眼力，刚好九两。” 大叔点点头，说道：“姑娘好运气！这么漂亮的翡翠，就保持原样就是极美的。千万不要把它加工了，那就太可惜了！二十万，如果姑娘想要出手，可以卖给老夫。” 刘霞将翡翠收了起来，对大叔鞠躬致谢，说道：“这是朋友送我的，请大叔见谅！多谢大叔的指点和厚爱。” 大叔点点头，说道：“不错！玉送有缘人。” 董庭柱大叔说道：“大叔，你应该是一个赌石的行家，要不给大家露一手。” 那大叔笑呵呵地说道：“我喜欢赌石，可你这里要二十万一公斤太贵啦！” 董庭柱陪笑道：“大叔，一分钱一分货啊，到缅北那老坑场口的赌石就是这个价呀！” 大叔点点头，说道：“这老坑正场口的石头，来得确实不容易。也罢，我捡一块小石头，赌一下。” 说罢，那大叔就在架子上看起达木坎的蒙头料全赌石来，他从口袋里掏出玉石专用手电，在皮壳上一点一点地照着。只见他照的这块石头，是一个黄色水皮的石头，表面光滑似腊肉皮，打灯现牛血红雾层，中间有黄色光。 这架子上面的全赌石都标明了重量和价格，正在看的这块石头重量2.90公斤，价格五十八万元人民币。 门口边的两排架子每边十五个全赌料，最大的二百多公斤，最小的零点五公斤。除了会卡、木那、老帕敢、莫湾基、包娃场口的以外，有五个石头是周航从河里捞起来的水石。周航的用意是既然是开业，总要拿出一点诚意来，展示一下“满堂翠玉”的实力。 实事求是说，今天开业，这三十个全赌料每一个都是大涨的料子，就看哪些有实力和运气的人能够撞大运了。用周航的话说，这三十个全赌料就当“满堂翠玉”送给玉都同行的大礼了。 那位大叔放下了手中的达木坎水石，问道：“当场称重吗？” 董庭柱说道：“这每一块石头都已经称过了，重量就写在标签上的，但如果你要求当场称称也可以。” 大叔说道：“这上面标的重量是二点九公斤，我想当场看你们称一下。” 董庭柱答应道：“没问题！” 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叔把那块达木坎的水石放到了桌子上的天平秤上，称上读数是二点九二公斤。 大叔点点头说道：“多了二十克，怎么办？” 董庭柱笑道：“就算送给大叔了， 祝你发财。” 大叔笑道：“好，借你老板吉言。那我就当场开了！” 边说话，边掏出工行支票簿写了一张五十八万四千元额度的支票，自己签字后，又让董庭柱在支票的背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后，“歘”地一下将支票撕下来，递给了董庭柱，这次交易就算完成了。 董庭柱接过支票一看说道：“原来是玉都珠宝的杨老板，久仰久仰！可是你多给了四千元，是什么意思呢？” 杨老板说道：“称上过的东西，我怎么能够占你的便宜呢！行了，都是做生意的人了，不要婆婆妈妈的。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既然要求当场称重，那就必须按实际重量付款。” 董庭柱听他这么一说，只好将支票递给了一旁的古美玊，古美玊接过支票看了看，将支票夹到了支票夹上。 店里请的切石师傅顾师傅准备上前帮忙切石，却被杨老板拦住了，说道：“不用麻烦你们师傅，我自己来。” 杨老板接过顾师傅手上的围裙给自己穿戴起来，坐到切石机前的凳子上，打开喷水龙头，打开小型切石机的电源，切石机的圆盘锯子开始了转动。他熟练地拿起自己买下的黄色石壳的赌石，慢慢推向了锯子。呲呲呲...... 石头在锯子的呲呲声中，一点一点地被切割着，乳胶管的水流冲刷着石头和高速旋转的圆盘锯子，蹚出一道道像豆浆一样的白色的水流。 石头的种很老，切了一个多小时，才切下一片半个巴掌大成人指头厚的薄片。 杨老板先是关掉了切割机的电源，然后关掉了喷水的水龙头。待锯盘完全停止了转动后，才拿起手中的那片半个巴掌大的薄片，凑近台灯一照，只见“噌”地一下，满屋子就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屋里的人都大吃一惊，看向杨老板，只见他被一层层红色的海洋包裹着。有识货的人大喊道：“玻璃种鸡血红翡翠！” 杨老板从台灯上移开了那片薄片翡翠，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达不到玻璃种，高冰种而已，是一块高冰种满色的鸡血红翡翠。” 于是董庭柱立即让顾师傅抱出一盘一千响的大鞭炮，在门口外面的街道上放了起来。如雷管一般的鞭炮叮叮咚咚地炸响了翡翠街，整条街都惊动了，今天新开张的“满堂翠玉”开出了惊天大涨了。 赌石最大的特点就是人们喜欢围观赌涨的，嫌弃赌垮的。现在听说有人赌出了惊天大涨，都赶来凑热闹沾喜气。 杨老板在一群街坊老板的簇拥下，抱住赌涨的石头，走出“满堂翠玉”的大门，在阳光下，让大家看着赌涨的石头，只将大的一块放到仰光一照，像一个红色的海洋，切面现出玻璃光泽，折射的阳光将一缕缕红色的光芒带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有内行人说道：“镜面显黑，是玻璃种红翡！杨老板，你干脆将四面再开窗看看，怎么样？” 这时闻讯赶来的周航说道：“就凭这个切面的表象就值五十万！杨老板，我俩个赌上一把如何？” 杨老板闻言，看着稚气的周航，没有一丝轻视的表情，赌石行业藏龙卧虎，行内人一般不轻易得罪人的。他只是淡淡地问道：“小哥，你要和我赌什么？” 周航笑眯眯地走上前，说道：“这块达木坎的水石像一个芒果，现在你从芒果头部切了一个盖子，涨了，我给五十万，你如果再切涨了尾巴，涨了我个一百万，芒果身子部位，上下左右，你自己挑两个部位切，切涨一面，我加五十万，切涨两面我就又给你一百万。怎么样，敢不敢赌一下？” 杨老板瞪着眼，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周航，气质高雅，穿着太普通，绝对的世家子弟，扮猪吃老虎那种。他没有傻到问有钱吗这类的废话，他可是在玉石珠宝行业打滚大半辈子的人物，自然有几分眼力的。1985年时候的两百万，就相当于三十年后的五个亿还要多一些，绝对是一笔惊天巨款了，这个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可见不简单。于是他点头答应道：“好，我与你赌！各位街坊邻居和各位老板见证，我现在在切三刀，涨一刀，这位公子加价五十万，如果后面三刀都切涨了，公子就给我两百万，玉石公子拿走。请问这位公子，是这样的吗？” 周航大声回答道：“是的，杨老板，如果后面三刀赌涨，这块石头两百万人民币，我要了。” 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董庭柱和顾师傅将小型切割机从里面搬到了门口外，将插线板和乳胶水管也移了出来。 玉都珠宝的杨老板很平静地坐在凳子上，先打开乳胶水管的水龙头，然后启动了小切割机的电源，将手里的芒果一样的赌石尾巴，慢慢地推到高速旋转的圆盘锯下，发出了呲呲呲的刺耳声。内行人一听切石的声音就判断出来了。这块石头的种底很老，三个部分切完，没有两个小时是完不成的。 半小时后，这个“芒果”一样的翡翠赌石的尾巴被切下来了，尽管切面只有鸡蛋大的截面，但大家还是等了半小时。 周航静静地从杨老板手中接过儿子后，鸡蛋大的切石盖子，对着太阳光一照，只见半条街道都散射着红光。他点了点头，说道：“玻璃种鸡血红！没变种，又涨了五十万。” 围观的人立即又轰动了起来，羡慕不已。 而参与赌局的当事人杨老板，依然手不停歇地将赌石中间有点凸起的部位，推到了圆盘锯下。呲呲呲的声音再度响起来，石头上，切割台上，四处飞溅的都是白玉汤一样的切石废水。五十来分钟过后，杨老板终于又关掉了切石机的电源，讲手的石头用水冲了冲后，才再次关掉了水龙头。 在正午的阳光下，杨老板没有看切下来的石皮盖子，而是直接将刚切开的赌石中间切面，迎接太阳的光芒，只见他周围十米范围里的一切，都像沉浸与红色海洋一般。 周航立即向他拱手道：“杨老板，不用切了，我认输，你赢了！你赌涨的这块玻璃种鸡血红的红翡，两百万，我收了。” 说完，周航从挎包里掏出一本工行的支票簿，写了两张一百万的支票，签上名后，再递给杨老板在背书上签字。 杨老板微笑着接了过去，在支票北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又还给周航。 周航拿回自己的支票簿后，盖上了自己的私章后，“歘”地一下把两张支票扯了下来，递给了杨老板。 杨老板也把手中的翡翠递给周航后，拿回两张支票后，向周航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周老弟，我杨顺宇托你的福，发财了！” 周航笑道：“杨老板，这点钱不至于，以后我们多多交流。” 杨顺宇笑道：“好！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周老弟，告辞！” 周航笑道：“好！杨哥慢走，有空再来！” 待大家散去之后，董庭柱和古美玊上前说道：“老板，我们贴了多少钱？” 周航哈哈大笑道：“这是开业大鸿运呀！千年难遇的大吉兆！不懂不要乱说话。” 八月二号晚上，满邑村周航大院里，爱垦国际的元老们和周航的亲戚们欢聚一堂，为周航送行。 周航明天就要离开玉都了，必须回老家去一趟，听说老家的公路已经修好，需要周航回去亲自检查验收才行。 杨世禄已经能够在家到处跑了，但是周航要求他半年之内不能抽烟喝酒，可把他郁闷坏了。此时他端着一杯凉白开到处找人碰杯，被陈幼婷拉着耳朵，按到座位上，才消停下来。陈幼颦笑道：“杨哥，你端着一杯水到处劝酒，可不怎么地道喔。” 杨世禄苦笑道：“大姐，你不晓得，我在家从来都没得地位的。” 陈幼婷问道：“你要啥子地位？给你一座金銮殿，你敢坐唛。” 杨世禄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坐金銮殿不用你出手，国家出手就把我镇压了。” 大家都被他们夫妻二人的打趣，逗得开心大笑起来。 陈幼婷想到热热闹闹几天，父亲、姐姐、弟弟一干亲人明天就要离开了，心里又不禁难过起来。大姐陈幼颦劝导道：“三妹，你舍不得我们，干脆明天和我们一起回山上耍一段时间。都退下来了，乘现在身体还硬朗，多回家看看。” 陈幼婷道：“现在小航在我们这边搞这么大一个摊子，不看着点怎么行呢！等明年吧，如果一切都顺利，我就回陈家岭住上半年。” 陈幼颦道：“三妹啊，你还是牵挂的东西太多，放不下呀！生活就像看书，翻开一页还有一页，一页接一页，直到一本书翻完才罢休。一个人一辈子，其实就像一本书。自己的那本书翻完，一生也就结束了。关于后辈们的那本书，就交个他们自己去翻，自己去书写吧。我们是不能替他们的，该放手时就放手，不要恋恋不舍。爸爸已经一百零四岁了，还有多少日子陪我们呢，所以在他身边多陪一天都是开心的。你觉得呢？” 陈幼婷思量良久，点头回答道：“好，我明年夏天就带着他回娘家，住上一年半载，享受一下有爸爸陪着的日子。” 陈幼颦拍了拍妹妹的肩，鼓励道：“这就对了嘛，凡是放手，落得自在。” 七十、亲友相见话家常 八月三号下午四点，重庆白市驿机场，一辆212吉普车和一辆中巴车停在机场外。刘霞和刘强一出出站口就看到了，引着大家来到吉普车前，与司机打了声招呼。司机下来，帮他们把行礼放在后排座位上。然后刘家姐弟俩就上了吉普车，与周航和陈家众人打声招呼后，就先行离去。 中巴车的司机打开车门，陈输己从车上走了下来，立即跪在陈长兴面前，喊道：“大伯公，侄孙输己来接你了。” 陈长兴拉起陈输己，骂道：“你小子诚心的是吗？机场来去这么多人，你给我来这一套，我怕人家骂我老封建呢。” 陈输己嬉笑道：“我小的时候，你那么打我，我也没说你是老封建啦。” 陈长兴顿时对陈输己嗤之以鼻，揭露道：“你还好意思说，病人哮踹病犯了，需要在汤药里加一点童子尿，你听到后，直接一泡尿全部屙到人家熬的药罐里。缺德不缺德？揍你一顿算轻的。” 大家听到陈输己小时候的丑事，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中巴车司机是个小伙子，没忍住，直接趴在方向盘上笑。 陈输己终于败下阵来，辩解道：“我那不是好心帮忙么。” 陈长兴骂道：“屁！寒冬腊月的，上厕所要出去，你这家伙偷奸耍滑不想出门。” 陈输己尴尬地笑道：“这都遭你晓得了嗦！我认输。” 说说笑笑之间，车子启动了，出来白市驿机场，上含谷，翻中梁山，过山洞，下新桥，上石桥铺，到渝州路渝州宾馆。此时的重庆还没有堵车现象，但一路翻山越岭的过来也花了一个多小时。 渝州宾馆是一个政务性质的宾馆，一般人是不会接待的。但冉忠诚和陈幼甲属于共和国退休的将军，当然是有资格入驻的。 此时，陈输己的老婆吴景玉带着两个孩子正等候在宾馆大厅，见到长辈们回来，忙带陈输己的两个儿子过来给各位长辈行礼。 大儿子叫陈华为，十六岁；二儿子叫陈华中，十一岁。兄弟二人都在武陵书院上学，陈华为现在是中四结束了，下学期就进入中五了。陈华中小学部四年级结束，下学期进入五年级。兄弟二人都把周航当着自己崇拜的偶像和学习的榜样，此时见到周航都高兴不已。陈华为最羡慕的是周航十三岁进入先天境，而他自己现在还在明劲期停止不前，人最怕的就是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现在是周航无人机飞控项目系统模块化攻关的领头人，每天能从周航那里拿到二百元工资，所以周航现在算是他的老板和大金主。两个娃娃给各位长辈见过礼后，就粘着周航问东问西。 陈输己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叹气道：“小航才长华为一岁，怎么就那么成熟呢？华为完全就是个娃娃。” 冉忠诚笑道：“许多大人也比不了小航，十三岁进入先天期，以前是闻所未闻。” 陈幼颦说道：“我们一大家人都沾了他的光，让我们变得年轻了二三十岁。” 陈输己问道：“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药方我们都知道，把药材弄齐了就是做不出来那种效果。看来最重要的东西，他还是保留着的。” 陈长兴叮嘱道：“这可不能逼他哈，这是小航自己研发的专利，能为陈家岭和书院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输己说道：“小航说，今年起不在提供那两种药了。是什么原因，他也没说。” 陈幼甲说道：“以前我们都贱卖了！知道这药在东南亚卖多少钱一份吗？还童丹一盒二十二颗，卖两千万霉元；锁容丹一盒六颗，卖两亿霉元。你算算看，你们是不是糟蹋了这么好的神药。” 陈输己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陈长兴问道：“公司里还有库存吗？” 吴景玉回答道：“还有些，今年把价格提了一倍，才留下来的。” 陈输己猛拍大腿，后悔道：“年前就该问清楚啊！今年已经卖出了好几份。” 吴景玉说道：“也没啥后悔的，多数是被我们陈家岭的人买回去了的。” 陈长兴吩咐道：“卖给陈家岭的人是可以的，但要做好记录，比如一家有几个上年纪的人，有几个年轻的人，这就是控制下数量。不能乱卖了，现在对外就停了吧！除非价格与国际接轨。我们不能扰乱小航，开发国际市场的节奏。” 吴景玉拍了拍胸口，庆幸道：“幸好锁容丹还有好多，大家嫌价格太高，花一百万买一颗舍不得，必定六颗就要六百万啦！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慢慢消化了。” 陈输己说道：“回去就拿一份给你服用，我也跟着服用吧，咱们不用花高价。” 吴景玉突然想起来，说道：“大伯公，大嬢，冉姑爷，你们不饿吗？走，到宾馆餐厅吃晚饭去。”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遇到高兴的事情，聊起来就没完了。走，吃饭去。” 陈薇急忙跑到周航的房间，喊三个小孩一起到餐厅吃饭。 见到冉忠诚和陈幼甲出来吃晚饭，电梯口守候着的宾馆服务人员立即上前带路，并用对讲机通知了餐饮部。 服务人员带着大家来到餐厅，宾馆经理带着人员站成左右两排鼓掌欢迎，只见刘青松和市委的领导班子人员都在。刘青松上前敬礼道：“老团长，老政委，你们到重庆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是不是把我们这些老部下给忘了？” 冉忠诚说道：“小刘啊，我一个退休老头，哪能每次出门都惊天动地的呢，那不是扰民吗？我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陈幼甲也笑道：“看到你们这些当年的小鬼，挑起起了今天国家的担子，就证明当年我们没有看错人。” 这时市委班子的两个中年干部上前敬礼，然后说道：“老团长、老政委，还认得出我们两个吧。” 陈幼甲上前给了两人一人一拳，说道：“小杨、小张，不错嘛，都当副省级干部了。当年你们听说我要转业的事情，闹得最凶的就是你们两个。” 冉忠诚接话道：“这两兔崽子，还跟我闹情绪了，说是我给你小鞋穿，逼迫你转业到地方的。” 刘青松和两个中年干部都笑了起来，那姓张的干部说道：“老团长，可不兴翻老账啊！当年，年轻，冲动了。” 冉忠诚拉过两人，说道：“现在退休了，也不怕你们知道真相了。你们当年的政委是我的小舅子，我是他的大姐夫，这位是我爱人，这位老人家是我岳父。正宗的百岁老人，今年一百零四岁。” “啊！”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看着陈长兴，只觉得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头，与实际年龄完全不符啊。看起来与冉将军的年龄大不了多少，怎么就是百多岁的寿星？ 陈幼甲说道：“不错！老团长就是我的大姐夫，这是家父。这是我爱人，这是我的大女儿和大女婿，这半大小子是我的外孙。” 刘青松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我第一次看见小周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原来是老政委的味道啊！哈哈...” 姓杨的中年干部问问刘青松：“你们以前见过？” 刘青松拉过周航对身后的一班人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提起过的少年神医，周航！当年就是他救了我们家刘丹的命。” “啊！太年轻了。”大家又是一阵错愕。 陈幼甲说道：“大家都散了吧，我们只是一家人吃个晚饭而已，没有吃饭的就一起来吧。” 周航扶着嘎祖走向餐桌，菜的分量足，但不奢靡浪费，六菜一汤。看来都没有吃晚饭，竟然坐了六张大圆桌。 更令周航没有想到的是：一顿饭竟然吃了一个多小时。 尽管周航的心智，比起同年人已经够成熟了，但真正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他还真不懂！ 第二天上午，下水轮船停靠到了武陵区码头，一行人下了轮船出了码头，没有多作停留，直奔客运中心。陈薇带着自己的亲人们在客运中心附近，找了一家馆子吃豆花饭。而周朝中走进客运中心，联系协调包车事宜去了。 大家吃完饭之后，周朝中才进到餐馆来。陈薇问道：“搞定没？” 周朝中说道：“只要能花钱的事情就不是个事。” 陈幼甲说道：“不着急，你把饭吃了来，大家一起走。” 周朝中吃饭也快，几分钟就搞定了吃饭事宜，陈薇结账之后，一行人就进入客运中心。原来包租的大客车非常新颖，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他很热情地打开车门，招呼着大家上车。 从武陵区到雅江镇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周航招呼车子停在供销社商场门口，周朝中下去后，与周航一起搬来十件金山啤酒，放在客车的门口座位下或过道上。 周朝中坐在司机右边的位置上，给司机指路。司机看着新修的乡村公路，叹道：“这公路修的不错，要是搞上水泥路面就更好了。” 新修的路哪有立即铺水泥路面的道理，都要经过一年以上大水实验和地基沉降检查后，才能考虑铺设水泥路面的事。司机明显就是那种：让我夸别人好，但心里很难受！典型的酸葡萄心里。 当大巴车停在周家院子的时候，司机诚恳地对周朝中建议道：“如果只是作为乡村路来用，这路可以了。但如果有产业布局，这路不够宽，还需要再加宽两米。” 周航说道：“师傅的见解的确是高，我也有这种看法。特别是上岩口的两个弯道，下面一个弯道完全可以直接取直。” 大家下了车，周航的爷爷婆婆、大伯、幺爸都候在车外，陈薇给双方一一介绍。周昭德上前握住陈长兴的手，说道：“太亲家，稀痕呀！稀痕。” 陈长兴哈哈笑道：“好走，好走。” 周航的婆婆握着黄壮志的手说道：“亲家母，我们总算见面了，孙子都十七八岁了啊！哈哈...” 黄壮志也笑道：“这不还是来了嘛！当初对孩子们的婚事，我是反对的，但是都过去了，亲家还是亲家。” 周航扶着嘎祖坐在阶沿的青藤椅上，爷爷周昭德拉着外公的手也坐到另外的青藤椅上，在宽宽的阶沿，一张茶桌，摆了一圈的青藤椅子。姐姐周庭玉和幺婶杨华淑忙给大家端茶递水。要落山的太阳将最后一缕光辉洒向了群山，一群白鹤从田间上空飞过，一只落单的白鹤在后尖叫着追赶。田间稻穗轻摇，黄昏的威风送来了稻花的芬芳。 陈长兴赞道：“这院子的朝向选址都不错，坐北向南，小河由右向左绕过前面一坝的梯田，在向东南流去，有蛟龙出关之势。住这座院子的人，每一代都不缺出人头地之人。” 周昭德问道：“太亲家也会看风水堪舆之术？” 陈长兴说道：“懂一些，但不精。” 周昭德说道：“我们在这里已经住过了七代人，在加上我的儿子，孙子这两代人，就是十代人了。” 陈长兴说道：“从你的太祖算起，这院子应该建于乾隆年间。” 周昭德高兴地说道：“太亲家是个有学问的人，一下子就推算到了房子的建筑时代。的确，这房子建于乾隆十三年，当年我太祖建这座院子花了一万多两银子呢。” 陈长兴说道：“你的太祖当年也算家境殷实！过去，对于老百姓来说，一万两银子可是一笔巨款。” 周昭德笑道：“我们今天都还在吃老祖宗留下来的本钱，惭愧呀。” 陈长兴笑道：“所以华夏男人在发财的时候，都喜欢买地方，建房子。为子孙后代考虑而已！这也算是文化传承的另类方式。” 周昭德非常赞同陈长兴的观念，说道：“老祖宗的许多观念还是值得我们后人称道的，像什么——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都是非常有意思的。你看小航回来，花点钱修一条路，就让乡邻们受益匪浅。” 陈长兴点头，赞许道：“修桥补路本来就是一件积德的事，孩子有这份善心，我们做长辈的应该多支持鼓励。” 周昭德感激地说道：“这孩子多亏你们的教导啊！如果在我手中，那就算毁了。你看我这边还有三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全都养成了平庸之辈。” 陈长兴说道：“孩子的成长确实跟教育环境有关！航小子有些天赋，喜欢折腾，一般家庭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一个还童丹，用光了大孙子给我的六七斤千年何首乌；一份锁容丹，用去我半斤的长白山百年野山参。还好，真给他折腾出点东西来了。” 周昭德听了陈长兴的话，咂舌不已，庆幸地拍了拍额头，心有余悸地说道：“解放前我的东家，在重庆买了一根一两不到的百年长白山野山参，就花了六万大洋。那家伙要是在老家，不知会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说不定老祖宗留下来的这套院子都没有了。” 在阶沿乘凉的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周航尴尬地说道：“我当时可是挨了老妈一通揍，趴着睡了好几天呢。”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外婆吴壮志补枪道：“第二回用了半斤百年老山参，要不是我们拦着，陈薇又要揍他了。” 周昭德感激地说道：“感谢太亲家、亲家、亲家母、你们对孩子的培养，我们周家算是占了你们大便宜了！自古寒门难处贵子，何况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呢，要培养出一个人才，更是难上难。” 陈长兴回答道：“是啊，常说：神枪手都是拿子弹练出来的，医生是从小带出来的，秀才是十年寒窗熬出来的。培养一个孩子成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其实大家都明白，在培养孩子成才方面，普通百姓永远卷不过世家豪族，人家的家底和底蕴是普通人家不具备的，孩子从生下来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 七十一、老家的脱贫重担（一） 八月五号早上，吃过早饭，爷爷婆婆陪着嘎祖、外公、外婆、冉姑公、大姑婆一行人到处玩耍去了。周航和爸爸妈妈在家等候镇上的人，既然人家约好了，那就在家等一等嘛，是做正经事的人就支持一下；如果是那种雁过拔毛的人，那就趁早绝了这等人的念头。 九点半，一辆嘉陵一二五摩托车开到了周家湾老院子的堤坝边，一男一女两个三十多岁的人从摩托车上下来，径直向周家老院子上方走来。 周航望着走过来的一男一女，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这两人正是新任副镇长邹振国和招商办职员季雨晴。 听到周航的问话后，季雨晴回答：“小兄弟，我们是雅江镇招商办的，来拜访一下周航同志，请问他在吗？” 周航问道：“你们找他啥事？可以给我说说吗？” 邹振国说道：“如果他在的话，我们想当面和他谈谈。” 周航说道：“什么事情，你可以现在就说嘛。” 邹振国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周航同志吧。” 周航见人家已经点破了他的身份后，就不好意思继续装了，于是站起身，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就是周航。” 邹振国立即伸出手握住周航的手，用力握了握，说道：“终于等到你回来啦，很高兴见到你，我是在镇上负责招商的副镇长邹振国，这位女士是招商办的季雨晴。” 周航说道：“就在阶沿坐会吧，上午凉快。” 邹振国和季雨晴都说好，阶沿凉快，视野开阔，是聊天的好地方。 周航用准备好的玻璃杯分别给二人倒上一杯老鹰茶，然后就开始了天南地北的闲聊。说道：“我也是昨下午才回来，准备今天出去到处走走。早上听婆婆爷爷说，你们要来，所以我就在家等你们。” 邹振国说道：“现在的雅江镇简直太穷了，想要找你们这些有能力的人一起共同商讨商讨，如何才能把这个地方给发展起来。” 周航说道：“为一个地方的经济发展思考出路的，只能是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责任。我们这种无权无责的人不敢妄谈国事或政事，所以，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邹振国没有料到，一个半大小孩说话如此老道，一时间就把话题聊死了。 这时，季雨晴站出来了，她问道：“小周，当你在外面与人交谈时，别人问你来自哪里，你会怎么介绍自己的家乡？你难道给别人说，你的家乡就在武陵山对面的穷乡僻壤吗？你有钱去外面花，去世界各地投资，请问你对自己的家乡做了些什么呢？” 周航说道：“这么多的成年人守着这金山银山要饭吃，你们不觉得可笑吗？我周航只有十七岁，根据户籍管理制度，我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在这里没有半分山和半分水。过去你们这些坐在办公室的人，不是今天批这个，就是明天斗那个!好好的国家建设不搞。今天发现穷的裤子都遮不住羞了，于是急了，有病乱投医了，是不是？你们不应该来找我，先学习学习，换换脑子吧，把真正能干事情的人用起来吧。用好了人，才能干好事。” 邹振国这时说道：“小周，我们这些人说穿了，也是凭这份职业养家糊口而已！要说大能耐肯定没有，但是说良知嘛那还是有一些的。至于政治决策的问题，绝对不是我们这种小科员可以左右的，也没有那份能量。是的，过去我们这些人也参加过这样那样的运动，也凭热血冲动批斗过一些人。你爷爷当年也挨过批斗，但是这是历史原因造成的，十一届六中全会对过去的历史已经做了总结。我们应该跟随上面的布置，抛开过去的包袱，重新轻装上阵，共同努力建设美好家园。你的户口不在这里，但应该还在武陵区吧。你的爷爷婆婆，叔叔伯伯，堂兄堂弟还生活在这里呀，你能忍心看着他们挣扎在温饱线上？你列祖列宗的坟墓还是在这里呀，你的根在这里，想逃避都逃不了。你作为一个高级的知识分子（武陵书院十年相当于外面的大学本科学识），看待任何问题，具有我们这些常人不一样的目光，所以我们才登门求教。虽然我们能力不行，但位卑未敢忘忧国，至少我们有为人民服务的思想，能为相亲们脱贫致富想办法，招贤纳士找资金求发展，就无愧于这份工作。” 周航听到邹振国的这番话，心里生起几分敬意，站起来给两人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刚才有言语冒犯的地方，请见谅！现在请跟我来。” 于是周航带头往水库走去，邹振国和季雨晴再一次来到了大青山水库，在歇凉树下，看了看，继续往水库尾端而去。这次周航带着他们沿着水库的右手边一路上行，上行两百米左右，出现一个小河沟，水库的水在这里形成了一个五十米宽，长一公里的水域。里面鱼儿在浓密的树荫下成群结队畅游，偶尔有大鱼穿出水面，跃起吞食咋树叶，然后“倏”地落回水中。美丽的翠鸟此起佊出，在水面上掠食水中小鱼儿。 周航问道：“邹镇长、季主任，看了这里的景象想到了什么？” 邹振国说道：“看到了翠鸟掠食，这里可以作为一个景点。” 季雨晴说道：“如果作为旅游景点，我觉得成群结队的鱼儿才是主要看点，悠然自得的鱼儿们就像回到家乡的人一样，这里就叫鱼乡吧” 周航笑道：“有翠鸟没鱼儿不完美，有鱼儿没翠鸟也不完美，为何不合起来呢！它们是相依相存的，就叫渔港翠鸟。” 邹振国说道：“这道回水形成的港汊就是鱼儿的故乡，我觉得叫鱼乡翠鸟亲切一些。” 季雨晴也点头说道：“嗯！鱼乡翠鸟还能令人暇想，更富有乡情味。” 周航笑道：“好吧！就叫鱼乡翠鸟吧。” 于是三人继续沿着小路行进，在小河进去一公里半的地方有一道十几米高的小瀑布挂在岩壁上，瀑布下是一个深潭，深潭的水顺着下河往外咕咕流淌。 小路就从瀑布下面的岩壁底部穿过去，过去往港汊方向走了五六十米，小路就翻过了小山岗，继续沿着小路走了两公里路程，就是一道大河汊。这条河要比前面第一条小河宽的多，与水库交汇的地方足有一百多米宽，几百只野鸭在这个少有人迹来往的水域里，愉快地生存繁衍着，水库修好了这几年，野鸭群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了。野鸭子夫妻带着几只半大鸭子，那是它们今年养育的后代，到了冬天，这些鸭子长大后就要和父母分开了。明年它们的弟弟妹妹们，又要来到这个世界了。它们自己也要寻找配偶，谈情说爱，完成生儿育女的大事了。 这道河汊水域比较长，直接往深山里延伸了三公里，小河的尽头是一片高笋林，足有一百多米。周航叹道：“这些东西就是钱啊！此河湾就是鸳鸯故乡。” 季雨晴捂嘴一笑：“谁会想到，诗中描写的鸳鸯其实就是野鸭子。” 邹振国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文人墨客与普通百姓看待动物的区别。” 周航笑道：“出来转了两个小时了，我们回吧，两边这样的山沟还有十六道，大青山水库十八沟各有特色，带你们出来看看，无非是让你们知道，这么多聪明人是如何抱着金饭碗讨饭吃的。这大青山最高海拔一千二百八十六米，森林两万多亩，我想承包下来搞旅游开发，根据地形再修建两三个水库。把青山、塘湾、坪上村合并成一个村，适合统筹发展规划。你们把报告打上去，如果能把全县纳入协调发展规划，我愿意投资十个亿。如果只搞定大青山我就投资一千万，这个你完全可以报上去，叫黄承予和李国林带着诚意来找我谈。另外我爸已经办理了停薪留职，准备回来办一个食品加工厂和一个贸易公司，主要解决乡亲们卖粮难的问题。希望县里面有关部门办理注册手续时，不要故意刁难，人为设置关卡。” 邹振国和季雨晴吃惊地望着周航，八十年代的十个亿绝对可以震慑一帮大佬的，能把一个县的发展规划统筹安排起来，已经超出了一个副镇长的权利范围了。季雨晴吃惊的就是：这孩子不会是神经错乱，说胡话吧？ 周航丢出来的饼太大，两人是没魄力来接的，只能是上报。 邹振国说道：“给你爸注册公司和工厂的事情，我亲自来办。其他的我回去写好报告上报，好吗？” 周航点头道：“态度我已经拿出来了，地方上接不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以后不会再有人用老家的贫穷来绑架我了。” 季雨晴红着脸道：“对不起，是我们格局小了。” 周航说道：“邹镇长的那句：位卑未敢忘忧国，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这句话打动了我，否则我不会轻易让步的。一个地方发展不起来，与这个地方的主政官员有很大的关系。我不愿意轻易回来投资，就是考虑到方方面面的事情比较复杂，你们两人必定不是有话语权的人，请你们带话回去，我只愿意与李国林和黄承予谈。” 回来的路程就快多了，三人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回到周航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周航让两人一起吃过中午饭，说了让父亲去注册开公司建厂的事。邹振国表示，明天会亲自开着摩托，来接周朝中去办理工商手续的事。 午饭后，邹振国和季雨晴两人骑着摩托车回镇上。 周航对大伯和幺爸说道：“这马上要收包谷了，包谷晒干入仓后，又要收谷子，但收庄稼就只要一个月时间。下半年大家干脆把公路再扩两米宽，明年开年就把路面硬化了，为村里发展打好交通基础。你们去把村干部喊到家里来，商量下这些事情，具体怎么干，早点做好打算和安排。” 大伯周朝安和幺爸周朝华戴着草帽就出去了。周航说道：“看来要把村里面电话安装起来才好啊。” 周航心里一阵悲哀，老家这边跟陈家岭比起来就是两个世界，甚至连缅北的帕敢、龙肯都不如。只是这几年落实了责任制，大家能吃饱穿暖了，但总体的生活条件还是太差。以前那是限制太多，大家有劲使不出，被迫憋着，苦熬日子。现在都改革开放五六年了，地方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稳定地穷着，这绝对是地方行政长官等、靠、拿、要，搞习惯了，从不主动去想办法带领相亲们脱贫致富。 看来村镇两级的干部能力都有待提高啊！ 村长、支书、会计、妇女主任、民兵连长、生产队长都来了，大队变成村后，出纳一职就取消了，由会计兼任着。周朝安依照惯例去叫了出纳的，但出纳觉得一下子丢了官，已经没有了面子，哪里还有心思来凑热闹呢。 村里面现在已经从这个半大孩子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好日子，一条公路就已经让村里的日子变了大样，许多家庭已经买了摩托车、电视机、冰箱、洗衣机，让青山村一下子变成了雅江镇人人羡慕的村，连村里的小伙子们耍朋友都容易得多了。 周航通过他心通知晓了这些村干部的内心话，心里不由得苦笑：这些人的眼窝子也太浅了吧！ 可他没有意识到，这些村干部尽管年龄都是父辈一样的，可他们所接触到的世界、知识、见识，怎么能与周航比呢？周航就是运气好，投胎投到陈薇的肚子里，成了陈家的外孙，否则与这些村干部比起来又能强到哪里去呢？最多就是成为父亲那样的大学生，成为一个上班族而已！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此时的他就犹如一只在蓝天翱翔的雄鹰，突然落到地面，想把一群小鸡仔带着一起到蓝天上去翱翔，想法很美好，现实很烦恼。 扩宽公路的事情没人反对，并且在开年就能硬化成水泥路面，让村干部都兴奋不已。连川湘路这样的省道级公路都是石子路呢，从镇上到村里有一条八米五宽的水泥路面，想一想，大家心里都美得睡不着觉。 周航还提出把村里住的偏远的人家迁到公路边来，只要是三户人家以上的院子都把公路修到院子，基本上实行家家通公路。就为了让村里八个生产队实行家家通工程，周航又掏出了两百万的真金白银。对工程的施工和管理办法，继续沿着原来修路的惯例进行惯例。 周航的爷爷乐得胡子都笑弯了，周家的孙子有出息了，为乡里修桥修路造福桑梓，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更高兴的是他的大伯和幺爸，从此在乡亲们面前也算大大的有面子，儿子们结婚的事不用发愁了。 一群村干部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名利双收的大好事就是在成就他们。 七十二、老家的脱贫重担（二） 第二天一早，邹振国带着季雨晴、杜薇薇，骑着摩托车来到了周家院子，早起的周家人都感到奇怪。周朝华问道：“邹镇长，你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 邹振国说道：“今天上面的领导要来，我们赶早来通知你们。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三个今天完全听你们的差遣，请给我们分配任务。” 周昭德问道：“看你们大清早的就来了，是省里的还是区里的？” 邹振国苦笑道：“大爷，是县里的县长和书记，今天带着县里的交通、工商、税务、林业、水利、电信、计委等部门来青山村现场办公。”、 陈长兴说道：“不就是李国林和黄承予要来，来就是嘛，大门开着呢，有啥大惊小怪的。” 邹振国苦笑道：“大爷，他们在您老眼里也许就是娃娃，但我们不一样啊，稍有纰漏就是工作能力问题，是要受到批评的。”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哎呀，难为你们这些孩子了，这份工作干得这么憋屈，还那干它什么。” 邹振国听了，差点哭了，哀求道：“老爷爷，别说了！你世外高人，不在乎这些点头哈腰的工作。可我们这些老百姓，几辈子烧高香才蒙得一份这样的差事，许多人还得不到呢！” 冉忠诚在旁边见了邹振国的模样，笑着对陈长兴说道：“爸，你就别逗小伙子了，基层干部确实不容易。能干事情的年轻人，我们还是要多鼓励鼓励他们才好。”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看来是老糊涂了，多嘴了，对不住啊。”说罢离开了。 冉忠诚拍了拍邹振国的肩头，和蔼地问道：“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邹振国恭恭敬敬地回答：“报告首长，雅江镇副镇长邹振国向你报到。” 冉忠诚说道：“我一个退休老头，哪用着你这么多的礼节。随和些，随和些。工作几年了？以前在哪工作？” 邹振国回答道：“报告首长！已经工作二十年了。以前在卫生局工作，由于没有管理好小辈，受到了牵连，被降了一级，一个月前，就到雅江镇上任负责招商的副镇长。” 冉忠诚问道：“具体是什么事情？能说说么。” 早上天气凉爽，院子里摆了几张长板凳，邹振国坐在凳子上与冉忠诚聊起了家里的事情和这次到雅江镇的起因。 原来，八零年土地下放到户后，农村的日子逐渐好转了起来。邹振国的老婆带着十岁的儿子回乡下帮忙双抢，结果碰倒一连几天的大雨，半夜时分，老家屋后的山体崩塌了，一家人在梦中被崩塌的土石埋住了，经过三天的挖掘抢救，一家人只有一个十八岁的侄子幸运地活了下来。而他的老婆和十岁的儿子、父母、大哥大嫂都没能幸免。就这样，侄子就搬到县城和他一起生活，后来在中医院给侄子安排了一个看门的差事。 就在一年前，中医院来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医生，那医生有个规矩，每天只看三十人。由于找那位医生看病的人实在太多，医院只能发号，三十个号，发完即止。后面没有抢到号牌的人，就花大价钱买前面的人手中的号牌。邹振国侄子发现了这条生财之道，于是就找来十几个混混充当“黄牛”，每天拿着号牌卖钱，最高的能卖出一百元一票，最少也能卖几十元。可买到号牌的病人病好了以后，发现看病才花几元十几元钱，而给“黄牛”的钱却达到一百元，心里觉得吃亏和憋屈。于是大家就联络了一下，一起到卫生局门口去闹，要求卫生局出面为他们讨回公道。这件事一连闹了三天，惊动了县长李国林，在他的过问下，终于查出了邹振国侄子背后操作的这一切。 冉忠诚低沉地说道：“你心里肯定有些想法：那侄子干的事情，与我何干？这是新社会，新中国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天下，不搞封建社会株连九族那一套。你的责任就是没有主动去化解这次群体事件，你得为这件事情负领导责任，县长的处理决定是正确的！对于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有怨恨情绪。请问：你恨吗？” 邹振国说道：“我也是一个共产党员，对于组织决定绝对服从，尽管心里失落，但绝对没有恨。职务高低无所谓，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冉忠诚说道：“邹振国同志，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你的工作态度是合格的。你才到雅江镇一个月，就能把工作做到现在的程度，这是一个合格干部的表现。好好干吧，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是，首长！”邹振国立正回答。 此时，陈薇出来招呼大家进屋吃早饭，结束了大家的聊天。 而季雨晴和杜薇薇听了邹副镇长家庭的遭遇不幸后，替他难过，哭红了眼睛。 此时，村长蔡德芳和支部书记周绍成也赶到了，陈薇邀请他们一起吃早饭，都回答吃过了，于是就坐在院坝等着县领导们的到来。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一辆大众车带着一辆大客车停到了周家院子外，邹振国、季雨晴、杜薇薇三人连忙迎了上去。镇长刘子扬、镇党委书记杜宇生连忙从镇上唯一的公务车上下来，一起赶到大客车门口，候着车上的人下来。 大客车车门打开后，第一个出来的是县长李国林，第二个是县委书记黄承予，两人与候在车门下的刘子扬和杜宇生分别握手过后，立即在邹振国的带领下，来到周家老院子的院坝里。李国林、黄承予看见在正堂阶沿坐着的陈长兴、冉忠诚、陈幼甲、周昭德几人后，立即上前，准备跪下问好的时候，陈幼甲阻止道：“国林、承予在外面就不要多礼了，你们也要注意形象。” 李国林回答道：“但是礼不可废！我们就给陈家老祖宗鞠躬问个好，怎么样？” 陈长兴夸赞道：“小兔崽子，当了官，还没忘记尊老爱幼，不错！山上的礼节就不要带到山外了吧，工作要紧。” 两人依然站成一排，恭恭敬敬地给几人鞠躬问好：“晚辈李国林、黄承予向陈家老祖宗、冉将军、陈将军问好！” 阶沿上的几个老人都站起身来，陈长兴说道：“我们就不碍你们的事了，出去逛逛，溜达溜达。你们要谈什么事情就谈吧，工作要紧，不要理会我们。” 冉忠诚给了县长和书记一人一拳，夸道：“嗯，不错！是干工作的料。” 两人恭恭敬敬地目送几个老人家消失在视野中后，才与迎出来的周朝中、周航父子两人握手，说明了来意。 黄承予给周朝中和周航父子一一介绍了工商、税务、计委、交通、农业、水利、林业、电信、金融等相关部门的负责同志。 然后这几个部门现场办公，为周朝中办理食品加工公司和农产品贸易公司的相关手续，注册资金各五十万。验资程序也更简单，此时还没有普及互联网，还没有推出银行卡，一本工商行存折上的余额二百万元就算过关了。 就这样四川省武陵县青山食品有限责任公司，四川省武陵县大青山农林旅游开发有限责任公司就算注册成功了。 周朝中同时还与电信局签订了给青山村和今天注册的两家企业，安装一百部程控电话的合同。 而周航却在另一间屋子里，面对李国林和黄承予，以及计委、交通、水利、林业、税务、工商、镇、村等部门的负责人，在武陵县地图上讲解未来五十年的县内产业布局，和自己的投资计划。 李国林说道：“周航，你是要实现你在古典文学上那篇治县策略吧。” 周航笑道：“那只是我的一份作业而已，你们怎么知道？” 李国林笑道：“你写的那篇治县策略我们县委的同志们早都拜读过了，如果早两年出来，你们的那个生产无人机的玩具厂就不会放到深圳去。一年几个亿霉元的创收啊！可惜了。” 周航笑道：“我还是一个玩泥巴的小孩子呢，你们把锅给我来背，合适吗？” 黄承予笑道：“老弟啊！谁叫你是武陵书院的学生呢？你享受了我们陈家岭的教育资源，你就得为我们地方上的发展出力气，建言献策。” 周航说道：“为书院出力，我已经问心无愧！去年我缴纳了一亿霉元的管理费，你们交了多少？当初你们的长辈带着村院两级投资考察团找到你们，是谁哭着喊着往外推呢？” 李国林假装咳嗽了几声：“小周哇，我们这种端了公家饭碗的人，哪里能与你们这种满天下跑的生意人比呢！你是武陵书院最近几十年来最优秀的年轻人，不能拿我们与你相比。我们家媛媛对你是最了解的，知道你这人是嘴巴硬，其实心里是比较柔软的。” 周航说道：“千万别给我戴高帽！说吧，你们有什么安排？” 李国林说道：“我们不要你的十亿投资，大青山两万亩森林区域的开发经营权，我们可以给你，但是塘湾村和坪上村的脱贫任务必须一起交给你。你不能只发展自己的青山村，而不顾隔河的两个邻居村的死活。” 周航说道：“我是生意人，不是大慈善家！投资不为赚钱，而是为了搞慈善，依你们这样的逻辑，投资人哪里来的钱搞投资？” 李国林问道：“你给青山村修这么好的一条路，就没有谈投资收益的事，隔河对岸的你搞些基础设施也花不了多少钱。” 周航说道：“李县长也，你说的轻巧，就这条路，到明年完成硬化，从我的口袋里要掏出去五百万，我不计较收益，这里是我的家乡。而河对面呢，那两个村会配合我完成开发吗？不，他们只会满天要价。” 黄承予说得到：“把你们这三个村合并了不就成了么！” 周航说道：“那是你们的工作，与我无关！适合投资我就投，矛盾太多没有利益可取，我就不投。哪有什么都不付出，就享受好处的，这种心态是要不得。” 黄承予说道：“三村合并的事，由我们来完成！你只负责把你的投资规划讲出来就行。” 周航说道：“只要你们党委和政府能把工作做好，其它的村民能够接受合并后的统一指挥、统一规划、统一建设，那么合并后的青山村将是一个宜居乡村、健康乡村、知识乡村、幸福乡村、平安乡村、可持续发展的乡村。争取做到：幼有所哺，童有所教，少有所学，青年有梦，中年有家，老有所养，贫有所居，病有所医，安居乐业、幸福安康。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不会被生存之事所困扰，人人都可以追求梦想，人尽其才，齐心协力，建设一个美好的幸福家园。第一年投资一个亿，通过十年的连续投入后，能完成自我造血输血，形成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主义新型乡村。” 李国林笑道：“你小子是想把陈家岭村的模式复制到青山村？” 周航笑道：“有何不可？” 李国林说道：“那你的十个亿投入永远没有回本的可能了。” 周航笑道：“赚十个亿很难么？” 李国林说道：“这是乡村。” 周航说道：“陈家岭不是乡村？” 李国林笑道：“我可不希望你将来娶老婆来都养不活。” 周航笑道：：“我的老婆不会靠我去养活，否则她就配不上我。” 黄承予连忙岔开话题：“这招商引资与娶老婆并不矛盾，就算赚不到钱，就凭这两万多亩大青山森林里的山沟沟，钓鱼都能养得活。” 黄书记的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周航说道：“我希望你们不要拖得太久，能用一年的时间搞定行政区域的合并工作么？” 黄承予答应道：“没问题，你做好开公司的准备吧。” 周航说道：“我还要再修建四座水库，然后把大青山打造成一个休闲旅游的度假村。” 李国林问道：“你现在不是有一座大青山水库么！何必要重复建设，花那个冤枉钱？” 周航笑道：“李伯伯，将来的淡水会比石油还贵！你信么？” 李国林说道：“信？我信你个鬼哟！” 黄承予连忙劝架，说道：“李姑爷...不，李县长，现在我们是与投资方会面的投资洽谈会，你不能泼冷水哦。” 周航也不生气，向李国林解释道：“随着国内工业化的兴起，将来的环境污染治理会是一个大难题！我们武陵县由于地质条件的限制，修建大规模工业区不太现实。我们就只能因地制宜，做好发展乡村经济建设的大文章。充分发挥传统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办法，来获取乡村经济的发展。山、水就是大青山最好的资源，我们一定要做好这两篇文章，来发展我们当地的经济。但我们发展经济绝不能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否则这就不叫发展，应该叫倒退，是饮鸩止渴。” 周航抓起桌子上的红色绘图笔，在大青山的四个地方画出修建水库的位置。继续说道：“这四座水库修好以后，我将修建一个矿泉水厂，把我们大青山的碧水山泉卖到全国各地。另外在大水溪中下游段，还可以搞旅游项目开发，这中游五公里的平缓河面搞划船钓鱼项目；下面陡峭的几公里搞梯级水电站的开发，那么这几个水库就能提供稳定充足的水源，供给电站发电用。所以各位领导，在大青山森林中再添四座水库，是完全有必要的。并且修水库还能解决雅江镇范围内，劳动力过剩的问题。让本地的剩余劳动力在家乡就能挣钱，增加经济收入，达到劳动致富的目的，达到我们幸福乡村的第一步。” “啪啪啪啪...”所有参加洽谈会的人，听到这里都忍不住站起身来，鼓掌致谢。 七十三、老家的脱贫重担（三） 计委主任待掌声停息后，举手发言提问：“周航同志，你这统筹规划，能不能把整个雅江镇包括进去？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资源更加丰富，利于企业的原料供应；二是劳动力更加丰富，可以更加合理调配劳动力资源，让大家得到较为均衡的发展；三是节约资金，避免重复建设，尽量做到一村一个特色；四是可以促进村镇共同发展，能够形成一个区域统一市场，做到小区域的共同富裕。以上几点建议请投资人考虑一下，供你投资的时候参考参考。” 待计委主任坐下后，黄承予说道：“计主任，小周在今年正月十六写过一片关于武陵县域经济及产业统筹规划发展的建议，回去后，去我办公室复印一份，好好参考参考。这里面有一个最大胆的提议，就是全部关闭县域内的所有铁矿、铁厂、煤矿、水泥厂。” 计委主任点头答应道：“好的，黄书记，我回去就去找小吴。” 在一旁做记录的县委秘书兼办公室主任吴景强点头答应。 李国林开口说道：“步子不要迈的太大，要一步一步来，集中资金办大事。我看就先把青山、塘湾、坪上三个村合并，先搞示范，成功了再扩展到全镇。” 黄承予赞同道：“对，还是按刚才议定的方案走，过个三五年看看成绩再说。” 于是拟定试点范围基本上确定了，接着对于土地山林租赁方式展开了讨论。 周航提出的是九十九年买断申请，因为这是一个投资周期长，经济效益见效慢的项目，如果不是对这一片山水有感情的人，是不会来这里投资的。 计委主人首先发言，说道：“目前国内还没有土地买断的案例，政策上是不是允许？参照沿海开放的经济特区，对于土地出让方式，也只能是租赁。” 县长李国林说道：“沿海开放城市的土地出让，那是给企业建厂房和工业园用的，期限是五十年。而小周要求的大青山买断九十九年，是指旅游开发权的买断，与沿海地区的土地租赁，是有所区别的。正如小周刚才说的，这是一个投入资金大，建设周期长的工程。能不能盈利，什么时候盈利都是一个未知数。反而是他的大资金投入，能够带动当地人民群众经济收入的增长，这是可以完全看得到的。” 林业局的负责人也举手发言，说道：“对于林区的主管部门来说，企业或个人要在林区搞旅游开发项目，也没有买断之说，也只能是租赁。” 税务局的负责人也举手发言，说道：“为了经济建设，各地都在行动起来，招商引资，把蛋糕做大，国家和地方的经济建设才能发展和提高，才能增加人民群众的经济收入。对于在大青山搞旅游度假村这样的项目，我们应该在各个方面给以优惠和支持，先把企业落地搞起来再说，而不是拘泥于形式在这争论。现在既然都在提倡搞改革开放，大胆创新，我们为什么不能大胆一些呢。” 雅江镇镇长刘子扬说道：“我们只要紧跟上面的步伐来就行了，不管上面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镇政府都无条件支持。” 李国林看了一眼刘子扬，说道：“你说了一句等于没说的废话！雅江镇在全县经济发展上虽未垫底，但也处在下游了，你们是有责任的。不能啥事都要上面给你们指路，你们作为基层政府应该主动根据自己的情况，因地制宜，实事求是地寻找发展机会。” 刘子扬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是是，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做好，我们雅江镇镇政府接受李县长的批评。” 黄承予作为县委书记，关键时刻就要把握会议的节奏和方向，示意刘子扬坐下后，说道：“今天我们主要是与投资人进行的一次洽谈会，谈话内容还是围绕投资项目来谈。根据刚才大家的发言，我认为：投资人提出的买断大青山九十九年的开发经营权，其实就是租赁权！尽管租赁期限有点长，没关系，我们分成两段，第一段租赁时间五十年，在租赁期满后，作为出租方的政府不能主动提出解约，只要乙方不提出解约申请，就视为自动续约下一个五十年的租赁期。” 李国林说道：“我赞成黄书记的意见！” 计委主任也附和道：“我也赞成！” 其他部门的负责人和镇、村干部都点头说赞成。 周航问道：“对于黄书记提出的租赁方案，我也原则上赞成！但是租赁费用标准、和收取办法，政府方又有什么方案呢？” 计委主任说道：“根据雅安那边的案例，每亩山地十元钱的费用，大青山国有林区总面积二万一千五百五十八亩，每年租赁费用应该是二十一万五千五百八十元，五十年租赁费用共计一千零七十七万九千元（10779000元）。” 林业局负责人说道：“川西的山地能与我们川东的山地比么？川西的山地光秃秃的，除了乱石和积雪，连草都没得几根；而我们川东的山地是林木茂密，溪流密布的宝地。租赁费用肯定要上调，至少上调到三倍以上才合理。” 周航反驳道：“人家花钱租赁川西的山地，是因为下面有煤矿、铁矿、铜矿、铝土矿，人家是为了矿产资源圈地占地盘。而我们这边的山，如果没有树木、溪流、野生动物，请问林业局的同志，还有旅游度假的开发价值吗？从解放到现在已经三十六年，政府、林业局从全县域那么多的山林中，又获得了多少收益呢？县里面能获得最大收入的山地，应该来自于大娄山余脉中有煤矿的那一段吧。” 李国庆说道：“所以我建议小周，还是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资源型项目上吧，这大青山能为你带来什么呢，短时间内看不到。如果你真的抱着造福家乡，帮助乡亲们一起脱贫的美好愿望，不如把资金拿出来，把雅江全镇的乡村公路修好，这样即为乡亲们提供了一条收入渠道，又能改善大家的出行状况。” 黄承予忙打断李国林的话题，说道：“我们要尊重投资方的意愿，既然他愿意租赁大青山开发旅游度假村项目，我们党委和政府就应该全力支持。至于租赁费用我认为林业局叶局长的建议很不错，靠谱！就按这个标准来吧。” 周航苦笑道：“黄书记，我不想投了，想为家乡的人民做点事请太难了！政府这边你们就是代表，对自己人总是各种各样的算计。对外资是各种各样的优惠，为他们拿地、免税、融资大开方便之门。你们的这种心态就是典型的招进女婿，气走儿子。认为自己人手里的钱是跑不掉的，总会花在自己的地盘上的。可我不会这样认为，沿海一带的条件应该比内地好一些，深圳、珠海、杭州、上海将来的发展情况也一定会超过四川。不谈了，各位请便吧。” 周航说罢，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帮村镇县三级干部们，面面相觑。 黄承予说道：“上午的洽谈会就暂时到这里吧，下午继续。村支书、村长在吗？” 村支书忙举手，说道：“黄书记，我就是村支书周绍成。” 村长也跟着举手说道：“黄书记，我是村长蔡德芳。” 于是，黄承予对二人面授机宜，在下午开始会谈之前，二人以乡亲的身份，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先与周航沟通一下，重点打乡情牌。最后说道：“无论如何，也要他今天把这份投资意向书签了，否则对不起大家今天的劳师动众。青山村能不能留下他的投资，乡亲们能不能脱贫致富，就看大家的努力了。” 大家走出房间，太阳已经照在了庭院坝上，这群干部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抽烟聊天。村里由妇女主任带着两三个村里面会做饭的女人，正陪着陈薇、杨华淑在厨房里忙碌。 计委主任叫计春华，与正在上映的电影《少林寺》里面的大反派秃鹰的扮演者同名。他说道：“这属狗脸的吗？说翻脸就翻脸。” 林业局局长叶明义说道：“这是保护得很好的森林啊！按道理来说，每亩林地一年三十元的租赁费用并不高呀。” 税务局的负责人说道：“人家只是租赁，并不是买断。里面的树木并不是由他砍伐卖钱，人家就是借助里面的自然资源搞旅游度假村项目，最多是修路、架桥、和建酒店度假村时能毁掉一些林木。但人家投进去的资金是巨大的，盈利周期是漫长的，人家虽说年纪小，但投资眼光绝对不差，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积攒这么丰厚的家底。” 李国林笑道：“可不能小看他，人家十来岁的时候每年赚的钱，就比在座的人赚的多。说实话，作为长辈，我是不建议他投资大青山这个项目的。” 黄承予把李国林拉到一边，悄悄附耳问李国林：“李姑爷，你真的把他当表妹夫看呀。” 李国林说道：“你二叔不是说了嘛，他们是命中注定的夫妻！他今天投资的每一分钱将来就是我家丫头的。” 黄承予说道：“怪不得你今天老是打击他的投资信心，与你的身份不符啊。” 李国林说道：“是啊！这小子的主意一旦定了，他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的。” 黄承予说道：“凡是能成大事的人，无不是意志坚定之人，所以这个项目百分之百成了。” 李国林说道：“遗憾的是这小子不能完全属于我家丫头！还有陈家的丫头。” 黄承予说道：“自古有能力的男人，谁不是知己成群呢？如果一生内只守着两个女人过日子，那就是特别好的了。” 李国林说道：“你二叔说她们俩都能进入先天境。” 黄承予叹道：“一家庭出三个先天的高人，想不兴旺都难！时也、运也、命也。” 午饭过后，村支书找到黄承予，说了一下私下沟通的情况，比较乐观。于是他又单独找周航聊了一会，对租赁金的标准和缴纳方式进行了充分的沟通。 下午三点，洽谈会继续。 黄承予说道：“下午我们继续上午的话题——租赁费的收取标准和支付方式。” 周航接过话题，说道：“中午我细细思考了一下，项目我还是看好，就看政府方的诚意了。希望在座各部门领导，本着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为投资者创立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让投资者进得来，活得下去，做得大，最后达到让投资者、政府和百姓都能达到共赢的结果。谢谢大家！” 黄承予说道：“这一点请投资者放心，作为政府机构，为人民服务就是我们的工作宗旨。谁忘记了它或违背了它，就会遭到人民的谴责和抛弃。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一方百姓服务，为实现四个现代化服务。现在就请林业部门的同志谈谈意见吧。” 林业局的叶明义站起身来，说道：“关于租赁费的标准，我还是坚持上午的意见，但我们承诺在投资者租赁期内，政府部门的公共设施建设规划施工，一定会以保护投资者的项目为优先条件，并征求投资者的同意才会进行。比如公路交通的规划施工、电力、电信设施线路铺设等。并且工程施工所造成的林木砍伐权属于投资者，并拥有处置工程施工必须砍伐的林木处置权。但我们还对投资者提几点要求：一、必须保持森林的现有覆盖率，不得随意破坏性砍伐林木；二、保持好林区的生态环境，不得破坏和污染林区的生态环境；三、加强对林区野生动物的保护，不得随意捕杀野生保护动物；四、景区开发规划不能随意改变原有的地容地貌，建筑物必须与自然环境相协调。” 计委主人计春华说道：“投资者看中的就是大青山森林的自然生态资源，相信他们一定比政府还操心对生态的保护问题。” 李国林赞同地说道：“不错，看陈家岭村和青山村的环境保护就知道了。” 这时税务局的负责人要求举手发言，作为会议的组织者县委书记黄承予点头示意，让他发言。这位税务局的负责人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油腻男，有点秃顶，发型是梳的最典型的“地方支援中央型”，身材高挑但单薄似竹竿。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领导，我说点个人意见。现在是发展经济的关键时期，我们不能总是瞻前顾后地，为有意向的投资人设置重重障碍，打击投资人的积极性。何况周老板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我们本地人的资金在本地投资，就是政府为投资人让利一部分也是在我们自己人手里，最终还是为我们当地的经济发展做贡献。所以我的意见是应该尽快落实这些项目，让大青山旅游度假村早日建成落地；水库电站，这些原来政府准备的项目，由于资金短缺，并没有立项，所以我们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全部交给民间资本来做呢？这些项目下来，可是要投入十多二十亿巨额资金的。如果这些项目早点建成，就早一天做为我们武陵县的经济建设做出贡献。” 黄承予带头为瘦竹竿鼓掌，瘦竹竿向大家弯腰鞠躬后，才落座。 李国林向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示意，办公室主任立即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大青山旅游度假村投资意向书，放到了桌子上，同时还从包里拿出两只签字钢笔放到桌上。 黄承予说道：“柯局长说得对，那么我们今天就不在细枝末节上扯了，就请投资方和出租方把投资意向书签订了，我们好把这个项目报到省计委立项，争取早日得到批复。” 周航同意道：“没问题！投资意向书可以签订下来，待立项项目获得批准后，我就一次性付清五十年的租赁费用。如果是一百年，我就付清一百年的租赁费用。” 李国林笑道：“你这孩子就是不懂得藏拙，以后项目落地了，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得很哟。” 黄承予说道：“银行不是开着的嘛，为企业发展提供金融支持，就是金融部门的事情了。” 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和县委办主任，一人挂着相机，从不同的角度拍下了投资意向书签约仪式；另一人负责，让甲乙双方在投资意向书上签字。李国林作为县长代表政府在甲方一栏上签字，周航作为投资者在乙方一栏上签字。然后县府办主任互换意向书，让甲乙双方代表签字后，收起投资意向书，整个签约仪式就宣告结束了。 黄承予和李国林一行无疑是高兴的，今天跑一趟乡下，来个现场办公，所得到的收获将来必定会载入史册的。 下午四点半，县镇两级的干部就离开了周家院子。带着满载而归的心情，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黄承予和李国林在离去之前，特意找雅江镇镇长刘子扬、镇党委书记杜宇生和邹振国三人闭门谈话，建议邹振国同志为雅江镇常务副镇长，镇党委委员的决定。后续工作县组织部将会完善程序的，并要求邹振国同志专门负责，大青山旅游度假村项目立项和跟踪工作。同时要求镇里做好三村合并工作，如果拖了大青山旅游度假村的项目建设的后腿，镇长和镇党委书记是要背书的。 七十四、美丽的大青山（一） 当晚，周航把他从野人山打死的黑熊又拿了出来，和外公外婆一起，亲自下厨，学做熊掌。 他先把熊胆取出来晾着，这可是一块难得的好药材。熊胆汁有清热解毒、平肝明目、杀虫止血的功效。 熊掌是一种滋补品，有祛风除湿健脾胃、御风寒、益气之功效，是我国古代八珍之一。它性味甘、咸、温，具有补气养血、祛风除湿、健脾胃、续筋骨的功效，主治脾胃虚弱、风寒湿痹及诸般虚损等症，是名贵的大补食品。 外婆教周航做一品熊掌，需要的食材及配料是：熊掌两对、母鸡两只、猪肘子一千克、熟火腿五百克，川盐二十克、酱油二十五克、鸡汤十四千克、味精十克、绍酒八百克、胡椒粉五克、甘草十克、冰糖一百克、葱六百克、姜四百克、芝麻油二十五克、猪化油二百克。 由于吃饭的人多，所以周航就一次性将前后两对熊掌都给煮了，所有的配料就是双倍准备的。具体做菜步骤如下： 一、葱洗净，切下葱白待用，其余的葱分成三份。姜拍松，分成四份，将新鲜熊掌入沸水锅中氽两次后，换清水煮约两小时捞出，除尽茸毛，削去茧皮，除骨，保持原形完整，再入锅加鸡汤、姜、葱各一份，绍酒等调料反复煮制约三次。每煮一次均需要更换鸡汤和调料，除尽腥膻味。 二、将熊掌由背面横切数刀，用干净纱布包好。另取炒锅下猪化油，烧至四城热，加入姜一份、葱白炒香。下鸡汤、加入鸡块、猪肘肉、火腿、酱油、川盐、冰糖色、绍酒、甘草、胡椒粉，再将用纱布包好的熊掌放入锅内，用旺火烧沸，撇尽浮沫，倒入铝锅内，移至小火上焖靠约三小时至粑。 三、取大圆盘二个，先将锅内葱白取出，摆在盘里，取出熊掌，去除纱布，掌心向上平摆在葱白上面，呈一品形。 四、将炒锅内鸡块、猪肘肉、火腿捞出另作它用，捞弃姜块、甘草。将原汁收浓，加入味精、芝麻油起锅，浇在熊掌上即成。 当晚的熊掌宴吃得大家眉开眼笑，宾主尽欢。 晚饭过后，大家坐下来聊天，周婆婆是一个劲地埋怨孙子，有钱没地方花，大把的钱扔到大青山里，纯属乱花钱！ 周昭德赶忙劝止了老伴发牢骚，说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二娃子手里有了钱，愿意回来建设家乡是好事情！我们老了，帮不上忙，但也不能拖后腿，泼凉水，唯一的办法就是支持他，帮助他完成自己的梦想。” 周航的外公陈幼甲赞同地说道：“亲家说的对，年轻人有钱投入到家乡建设，不是坏事。这比旧社会那些有钱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抽强多了。孩子有梦想就帮助他去实现它，即使是钱花光了，再去挣就是了，没啥大不了。” 陈幼颦笑道：“这也难怪，亲家母一年累死累活，运气好才挣一两千块，突然一个孙子出来花几千万，去租赁祖祖辈辈都熟悉的大青山，还要再投入上亿的金钱进去修水库，建度假村，你让一个辛苦了一辈子的人怎么理解嘛。” 冉忠诚也附和堂客的话，说道：“航小子搞的动静是有点大哟！也只有从我们陈家岭出来的黄承予和李国林能相信你。如果换一个地方，你试试，人家不报警抓你才怪呢！哈哈哈......” 周朝中也笑道：“我这个当工程师的老子一个月才挣二百元，跟儿子比起来就是个笑话。” 陈薇也忍俊不止，笑道：“儿子比老子强，你不服气？” 周朝中连忙举手投降，说道：“服气！儿子强于我，我巴不得哟。” 陈长兴说道：“没得可比性！你成长的环境与航小子不同，当然结果就不同了。” 周航的婆婆也笑道：“这就是全靠太亲家，亲家、亲家母你们教育的好哇，我们周家占了你们大便宜了。这二娃一人有福，带好一屋哇，今年给我们大孙子和孙女说媒的都踏破我家门槛了。” 吴壮志笑着问道：“亲家母，难道没得人给小航说媒的吗？” 周航的婆婆笑道：“这还真没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吴壮志笑道：“没啥奇怪的，一般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凡是都讲个门当户对，我们小航可不是随便一个姑娘就能配得上的。” 陈幼甲连忙制止堂客的话题，说道：“可不能胡说八道哇！当初我们参加革命就是要推翻阶级，要让天下人人人平等自由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味了？” 吴壮志瘪了瘪嘴，说道：“你不就一个月领了国家那两三百块钱么，外面喊的口号还带回家里？别人我可以不管，我自己的儿子和外孙，他们的终身大事就得管。” 陈薇见状，忙插话道：“妈，爸爸说的是对的哟，年轻人的终身大事还是要他们自己做主哟。小航的事，哪里还用得着你操心啥。” 吴壮志听了女儿的话后，猛然醒悟过来，笑道：“娃哈哈...差点忘了，亲家母啊，小航的事情还真不用我们替他操心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周航的婆婆惊喜地问道：“亲家母，难道小航已经找到了？” 吴壮志笑道：“差不多吧，孩子还小，先不要谈这些，以后孙媳妇多了，有你头痛的时候。” 周航的婆婆听了亲家母的话后，笑得合不上嘴，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陈幼甲说道：“小航，你既然舍得花那么大力气来打造大青山，明天是不是带我们进山到处看看。” 周航说道：“外公，我是怕把你们累到起了。” 周昭德说道：“不怕，我们去借几匹马，明天先进山转转。” 陈长兴说道：“用不着，明天就我们几个老头子陪小航进山转转吧，女人嘛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周昭德还准备说什么，被儿子周朝中拉了下衣袖制止住了，于是进山的事情就算落实下来。 就在大家准备去休息的时候，周航的伯母梅华苏喊住周航。说道：“小航，你都准备花钱为那些住得偏远的人家，在村里主路边修新房子了，能不能给我们也修一栋，你哥哥也该结婚了，没有房子住，哪家姑娘愿意来哟。” 周航看着伯母，然后又看了看大伯、大哥，随后点头，说道：“伯母，这样吧，你们想搬到公路边去住新房子，这没得问题。但大家都是用旧房子换新房子的，你们愿意把这东厢房换出来？” 梅华苏毫不犹豫地说道：“没问题，老房子换给你了。” 周航说道：“这样吧，到时候，房子修好了，你们去挑两套吧。即使将来哥哥就结婚了，和你们分开住，也不用你们再修房子了，太麻烦了。” 梅华苏高兴地说道：“要得，要得！还是我们小航考虑的周道哇。” 这时幺婶见梅华苏得到了这么好的好事，自然不甘落后。也问道：“周航，我们也能用西厢房老房子换你的新房子吗？” 周航也没多说，答应道：“可以，幺婶到时候去挑两套就是了。” 婆婆很无语地望着两个儿媳妇，说道：“你们这些当长辈的，有个样子么？” 周航劝慰婆婆，说道：“婆婆，没关系的！我能帮他们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的事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去做了。” 幺婶杨华淑不好意思地说道：“小航啊，你也知道两个弟弟眼看着就长大了，有了房子，今后他们成家立业的压力就会小一些。我们这些当长辈的，确实是占你的便宜了，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周航劝慰道：“幺婶，没关系的，我能帮你们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于是大家也没再多说什么，都洗洗睡了。只是爷爷婆婆替周航难过，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次日一早，邹振国骑着摩托车带着杜薇薇早早就来到了周家院子。 吃过早饭后，还不到七点半，乘着上午地气凉爽，周航就带着陈长兴、冉忠诚、陈幼甲、周昭德、周朝中、周朝华、周庭柱和镇上的两名干部，一行九人背着砍刀、干粮和水往大青山里出发。周航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绿色帆布背包，跟着幺爸和大哥。邹振国跟着几位老人，随时准备照料他们，上路后才发现，这几个老人根本就用不着他照顾，反而应该照顾的是自己。而周朝华和周庭柱叔侄两人一人一把大砍刀，在前面带路。 依然沿着歇凉树——古松跟前的山间道路沿着水库左侧往水库尾巴进山。 年轻漂亮的杜薇薇今天挎着一个彩色照相机，时而跑到队伍的前面给大家拍照，时而举着相机对着沿途的风景、水面鱼群、花草树木、飞禽走兽一阵猛拍。还没有走完鱼乡翠鸟的地界，一个胶卷就已经宣告完毕。 早上的鱼乡翠鸟比下午更加热闹繁忙，成群结队的的鱼儿乘着凉爽的上午时光，悠闲地来回游动。偶尔还有大鱼跃出水面偷袭低飞的翠鸟，翠鸟却叨住一只小鱼迅速飞回到岸边的小树枝上。翠鸟在水面掠食的此起彼伏，这里即是鱼儿们的畅游的家园，又是翠鸟们居住和繁衍的天堂。 从鱼乡翠鸟尾端的小瀑布下穿过时，杜薇薇叫住了周庭柱，让他帮忙挡一下光线，她准备换一个胶卷。 周庭柱说道：“这瀑布的上段才是东方，此时阳光根本就照不到这里，好么。” 杜薇薇说道：“小屁孩，你懂个屁！这白色光不叫光线？你帮我挡着一丝光线，我的新胶卷就能多拍一张照片出来，懂吗？” 周庭柱问道：“一个胶卷一般按规定能拍出几张照片？” 杜薇薇说道：“三十六张，但是你如果帮我把光线遮住了，说不定就能拍出四十张出来。” 周庭柱不屑一顾地说道：“真是抠门，这多拍一张少拍一张又有什么关系呢！厂家规定就只能拍三十六张，一个胶卷能拍出三十六张就足矣。” 杜薇薇白了他一眼说道：“真是没当过家不知道柴米贵！你好好看看吧，这是霉国从进口的柯达胶卷，一个零售就要三十五元人民币，如果只拍三十六张照片，是不是每张底片的本钱就是一块钱了？如果我能拍出四十张底片来，底片本钱就能降到九毛钱一张了。” 周庭柱恍然大悟，说道：“喔...原来你咔嚓一下就能节约一毛钱，一天下来不就生出一月的工资出来。” 杜薇薇点点头说道：“今天我带来十二个胶卷，已经拍完一个，还剩十一个，一个省下四块钱，十一个就是四十四元。” “行，今天为你挡光线的任务就交个我吧！”周庭柱排着胸脯承诺起来，边说边解开衬衣说道：“来吧，这样遮的光线更多。” 杜薇薇看着周庭柱露出来的八块腹肌，禁不住脸红了起来，说道：“呸！谁要你解开衣服了，你转过身去，挡一下就行了。” 周庭柱只得面朝瀑布帮杜薇薇遮住外面的光线，杜薇薇立即取出胶卷，再换上新胶卷，前后两三秒的时间而已。 换过胶卷的杜薇薇飞快地跑出瀑布，来到前面，对着瀑布拍下一张照片，而傻傻的周庭柱依然站在瀑布后面，这画面使杜薇薇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有一种预感，这张照片一定会很美。 和一帮亲戚走到一起的周昭德看到杜薇薇和周庭柱的互动，忍不住问邹振国：“邹镇长，这丫头多大？结婚没有？” 邹振国好奇地问道：“周大爷，看上这丫头了，想要她给你做孙媳妇？” 周昭德叹道：“可惜我这大孙子配不上人家丫头啊！” 冉忠诚笑道：“亲家你太谦虚了，按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你家的孙子什么样的媳妇都能够娶进来。” 邹振国笑道：“我看这两个年轻人颇有夫妻相，很般配。” 周昭德说道：“姻缘讲究的是缘分，就看我这大孙子与那丫头有没有这段缘分。” 陈长兴笑道：“亲家，两年后，这丫头一定会进你周家的大门！先恭喜你了。” 周昭德说道：“太亲家，为什么是两年后呢？能不能提前实现呢？我这大孙子已经二十二岁了。” 陈长兴笑道：“一切都要讲究一个缘分，时间不到，缘分不到，急不来的。缘分到了，挡不住的。” 大家说说笑笑之间，已经来到了第二个大河汊。只见成百上千只野鸭子密密麻麻的在两公里的小河水面觅食嬉戏，天空中不时还有野鸭飞过来降落在水面上。杜薇薇兴奋地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按着快门，周庭柱瘪了瘪嘴，说道：“野鸭子都没见过么，大惊小怪。” 杜薇薇说道：“这种绿头野鸭就叫鸳鸯鸟，一旦配成对，生死不离！你小子啥都不懂。这里真是太美了，过来，帮我在这里照一张照片。” 周庭柱接过照相机，左看右看，弄不明白怎么才能找好一张照片，于是喊周航过去帮忙。 周航从周庭柱手里接过相机后，对他说道：“哥，你站到杜姐身边去，我干脆给你们照一张合影照。” 周庭柱于是退后两步，与杜薇薇肩并肩地站在一起，好巧不巧，在镜头里前后左右竟然同时出现了八对鸳鸯，悠闲恩爱地在水面上游荡着，根本就没把突然出现的两脚兽当回事。周航瞅准机会，迅速按下了快门。 周航将相机还给杜薇薇的时候，说道：“这张照片如果能参加摄影大赛肯定能获奖，主体就叫九对鸳鸯图吧。” 杜薇薇笑道：“底片都还没冲洗出来，你怎么知道能获奖呢。万一照花了，啥也不是。” 周航说道：“对于取景的机会我还是能掌控的，什么光线、景深等照相的技术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所以，最后的成片效果，肯定不差。” 杜薇薇说道：“这里的美景应该给它取一个浪漫而美好的名字，让他成为今后的大青山美景之一。” 周庭柱说道：“这么多鸳鸯来这里，分明是把这里当着家乡了嘛，就叫鸳鸯故里怎么样？” 杜薇薇说道：“前面已经有一个鱼乡翠鸟了，再来一个鸳鸯故里，显得咱们大青山人忒没文化，词穷了，不好！干脆就叫鸳鸯仙境吧。” 周航赞道：“好！就叫鸳鸯仙境了。” 周朝华赞道：“还是文化人厉害，取得名字就是不一样。前面第一道河湾我们村里人叫洄鱼沱，这里就叫野鸭湾。在后面的高笋塘、荷花池后面，下一个河湾我们就叫麻雁浦。” 杜薇薇听了周朝华的话后说道：“乡下人淳朴，取地名也简单明了实用，只是少了一丝浪漫气息。” 邹振国笑道：“老百姓是为了生存，哪会像你这个川大文科生文绉绉的。” 陈长兴听了也哈哈大笑，说道：“一切的情感浪漫都是在吃饱喝足的条件下，才能产生的情绪。” 杜薇薇连忙说道：“我算听出来了，你们的意思是说一切情感浪漫，都是书呆子们吃饱了撑得的。对么？” 陈幼甲说道：“用文雅一些的说法就是小资情怀，今后大家都解决温饱问题后，这种小资情调的中产生活就是大家所向往的。” 此时大家看着河湾里长得密密麻麻的高笋林，里面野鸭小鸟修筑的巢穴清晰可见，周昭德叹道：“可惜了这片高笋塘，自从水库修好以后，再也没人来采摘高笋去吃了，白白浪费了。” 高笋塘的后面就是十几亩地的荷花，重绿叠翠的荷叶间，伸出无数枝红白黄的美丽荷花虽然没有江南水乡的那种“十里荷花连天碧”的风景，但也有一种：“蜻蜓飞舞，彩蝶翻飞，蜜蜂忙碌，小鱼儿穿梭，偶有蛙鸣出荷田”的景致。这里也是白鹤觅食的胜地，只见几十只仙鹤、白鹤在一大片的荷田里，慢悠悠抬腿觅食；有吃饱了的白鹤，单腿独立站在荷田里，把脖子埋在翅膀里进入梦乡。 杜薇薇把相机对着一只单腿站立在一株白荷花旁边睡觉的白鹤，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然后说道：“这里也应该取一个美丽的名字，叫什么呢？” 周庭柱说道：“就叫仙鹤天堂吧！” 杜薇薇点点头，夸赞道：“不错，有点意思！前面叫鸳鸯仙境，后面就叫仙鹤天堂，贴切！但是到了冬天，没有了荷花，没有了蜻蜓、蜜蜂、蝴蝶，白鹤就不会到这里觅食了。” 周庭柱说道：“白鹤和仙鹤冬天出来觅食，那时这里已经没有荷花了。但是干枯的枯叶残荷还在，也是另外一番景致，那就叫荷塘圣境如何？” 周航说道：“荷花池不单是白鹤的天堂，也是小鱼儿、青蛙、黄鳝、泥鳅、蜻蜓、蜜蜂、蝴蝶的天堂，这就是荷花池的大风景啊，直接一个‘荷塘盛景’不就行了嘛。仙鹤天堂是片面了些，荷塘圣境还可以，但用在这里有虚夸之嫌。这里规模小了点，比不得江南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这里只有十几亩地的荷塘，把圣人的“圣”改成盛东西的“盛”，叫荷塘盛景更贴切些。荷塘盛景、仙鹤天堂，果然诗意盎然。” 七十五、美丽的大青山（二） 大家继续赶路，看着四周一片密集的桂花树林，都禁不住称赞这道翠绿风景。 周昭德说道：“这里再过个把月，周围几百颗桂花树开花后，那才叫一个美！” 杜薇薇羡慕道：“原来这里也能看到三秋桂子，十亩荷花，真是太美啦！到时候一定来看看！喂，傻小子，到时候一定记得喊我哈。” 周庭柱问道：“你叫谁傻小子呢？” 杜薇薇抿嘴笑道：“这儿除了你，还有谁呀？嘻嘻嘻...” 大家来到桂花林中，发现一块青石坝，此时已经是十二点了，周昭德说道：“这里是原来桂花湾的院坝，后来由于修水库，这里几家人就搬出去了。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了，这块青石坝现在正好适合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了再走。” 陈长兴笑道：“要得，这桂花树下凉快，歇息一下，喘口气。” 周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带把的小铁锅，一个提水的小铝桶（以前叫锑锅锑桶，其实就是铝制品），铝瓢、汤勺、锅铲等炊具。然后取出一把折叠工兵铲递给周庭柱，说道：“哥，你去捡点干柴来，我们做点烤野鸭、烤鱼、鲜鱼汤做为午餐。” 周庭柱接过工兵铲，说道：“好吧！” 杜薇薇立即说道：“我也要去！” 于是二人一起进到后面的松树林里去找干柴去了。 周航说道：“大家稍坐片刻，这顿饭一个小时就能搞好。” 周航和幺爸周朝华一起来到高笋塘边，拿出一个铝桶，装了半桶水等着装鱼。周朝华用一根母子粗的水竹竿绑上钓鱼线，挂上一条蚯蚓，放到水里。刚放下去，就有鱼儿咬钩了，然后猛地一拉，只见一条半斤大的鲫鱼被拉出水面。就这样，仅仅用了十分钟时间，周朝华就钓起来十二条鲫鱼，约有六七斤。 这时周航提着一桶白嫩的高笋，提着两只野鸭走了过来，说道：“幺爸，够了，不要钓了，多啦吃不完就是浪费了。” 周朝华说道：“这里的鱼就像傻瓜一样，排队等着上钩呢。哈哈哈...从来没有钓过这么傻的鱼。” 周航说道：“这里的人搬出去已经十几年了，自从水库蓄水后，这里的生态一只就是这样原生态，鱼儿们除了防备白鹤野鸭外，就没有人来打扰过它们的生活。这种主动送上门的食物，它们怎么能忍得住。” 叔侄俩于是收了东西，就往回返，看见野葱和木耳菜，又顺便采了一些。 两人来到瀑布下面，将鱼和野鸭杀掉后，装在桶里提着，又把高笋和木耳菜用青藤捆着提在手里，用铝桶提了一桶干净的泉水，回到了桂花林中的青石坝。 大哥周庭柱已经拖回来一捆百多斤的松树枝干柴，外加两节碗口粗的干松木。 他拿着工兵铲，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就像那是他的心肝宝贝一样。周航见状后，就说道：“喜欢，你就收着吧。” 周庭柱闻言，笑得嘴巴都差点裂到了耳根下。说道：“二娃弄回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呀。” 说罢就举起工兵铲当成劈柴的斧头，噼里啪啦，几下就将两节干松木劈成了几大块。 周朝中用三块石头垒砌了一个简易的柴火灶，将小铁锅洗干净后，加入一锅水，烧开后，倒在铝桶里，将野鸭子的羽毛退掉。 周航从背包里先取出一张塑料布铺在青石板上，然后取出食盐、辣椒面、孜然、黑胡椒粉、花椒粉、豆蔻粉、生姜、大蒜，又取出几个大盘子来，放在塑料布上。 又摸出一块两寸厚，一尺宽、两尺长的菜板来，拿出一把菜刀，把生姜洗净后，放在菜板上，用菜刀咣咣几下，将生姜拍破后，又切成小颗粒，放入一部分到桶里面的的鲫鱼上，再放入一勺盐，将鲫鱼腌制一会，等待备用。 周庭柱用工兵铲砍掉几根桂花树枝，绑了四个小二脚架，搭成了一个烤鱼和鸭子的烧烤架。 周航将十条鱼用小竹棍串起来，递给了周庭柱，周庭柱接过去放在架子上，刷上菜油，周朝中把松树枝放在架子下面，烧起火来。 看着一家四个两代人忙碌着，邹振国说道：“一看他们的配合熟练程度，这种野外野炊的次数一定不会少。” 周昭德哈哈大笑道：“这是从娃娃的时候就学会的本事了。” 冉忠诚也笑道：“好多年没有经历过这些事了，你别说，还真有意思。” 陈幼甲笑道：“以前行军打仗可是经常野炊的。” 陈长兴说道：“山里长大的娃娃，永远饿不死，这也是从小就学会的生存本事了。” 在几个老人说说笑笑之间，已经有烤鸭的香味飘出来，只见周庭柱不停地在烤鸭上刷着菜油，周朝华已经洗干净手，不停地在撒孜然粉，辣椒粉、花椒粉、黑胡椒粉、生姜粉、豆蔻粉、食盐等。烤鸭、烤鱼不时地被烤的滋滋冒烟，周庭柱不停地翻动着，有时也刷上一刷子油。 周航做的两个鲫鱼木耳菜汤，已经做好了，用一个翠竹红梅的瓷钵装着，为了防备落灰尘，还盖上了一个盖子。 高笋也被周航直接洗净，用一个青花大盘装着，当着饭后水果来用。 当周庭柱把十个烤鱼放在盘子里端过来的时候，大家就开始围坐在塑料布周围，开始吃起了野外午餐。周航掏出一个装满煎饼的盘子，摆在塑料布中央。说道：“这是今早上婆婆为我们烙的煎饼，这就算是主食了。” 又拿出十个饭碗来，摆在每个人面前，这就是给大家喝鲜鱼汤用的。 这时烤鸭也熟了，周朝华把它们在菜板上切成块，端了上来。 周朝中和周朝华兄弟两人洗干净手后，也为了过来，一起吃午餐。 杜薇薇吃着烤鱼，被烤鱼的美味惊到了。说道：“周庭柱，你们从小就过这么好的生活，太美了。” 邹振国说道：“这样的野餐偶尔吃一次，还真是美呀，巴适得很！” 陈长兴说道：“这道烤野鸭不错，大家赶紧尝尝。” 冉忠诚笑道：“这碗鲜鱼汤也不错哟！我都喝两碗了。” 就这样，大家热热闹闹地用了一餐野炊，给杜薇薇留下了一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饭后，大家又休息了一个小时，此时已经下午两点，真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但在水库边的桂花林里，确实非常的惬意。 大家又开始出发了，周航走在后面，消灭掉一切痕迹后才跟了上来。 看着成天里悠闲自得的仙鹤白鹤，周朝华羡慕道：“人不如鸟啊！你们看这些仙鹤白鹤现在的状态，就是我们拼命追求的生活。无忧无虑，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自在生活。” 周航哈哈大笑道：“幺爸，等你有一个亿的存款了，就可以进入仙鹤的生活状态了：无忧无虑，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自在生活。” 陈长兴笑道：“未必！人性贪婪，欲望无穷啊。” 周昭德附和道：“确实是这样，刚吃饱饭就想当万元户了，有了一万想一百万，有一百万想一千万，有了千万想一亿。人心真是贪婪无度，欲壑难填啊！” 陈长兴说道：“所以，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关键是修心。” 周昭德说道：“现在小航需要把手里的钱花掉，为桑梓建设出力出钱，我总算理解了。” 陈长兴说道：“孩子这样做，何尝不是在修身养性呢！应该支持。” 周昭德叹道：“我这是虚度七十载啊！所思所想，不及一个十几岁的娃娃。” 陈长兴笑道：“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有孙如此，也是周家祖上的光荣。” 周昭德哈哈大笑道：“太亲家说得对，我们周家祖坟冒青烟了，能攀上你们这样的亲家，沾光了。哈哈哈...” 陈长兴说道：“这就是缘分天注定！孩子们能幸福，子孙兴旺，人才辈出，就是我们大家的福气。” 一行人说说笑笑之间，就走过了荷花池，来到了桂花望。只见小溪沟的两岸，满是高大整齐的桂花树。大碗口粗的桂花树干，顶着像巨伞一般的树冠，下面显得光秃秃的，连小草荆棘都很稀少，土地里的养分全都被桂花树根给吸收了，小草在桂花林里下吸收不到土地的养分；上面的阳光也被桂花树叶全部遮挡了，小草上面得不到阳光照射，不能进行光合作用，被淘汰出局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过了荷花池，在山底两岸有几百棵桂花树，像是人工种植的一般，此时桂花还没到开放时间，所以只有那一片深绿苍翠的桂树叶装扮着这一湾的高笋与荷花。然后山势陡然而起，在半山有条山路通往对面山坡。路下是桂树林，路上下部分全是水青冈林，偶尔有几颗脸盆大的松树生长期其间。山路的上面部分到山顶是松树林和杂木林相间，最多的就是大青冈树（橡树林）和杜鹃树，时不时地看到有松鼠上下跳跃，看到人也不怎么害怕，反而好奇地蹲在树枝上打量着进入领地的人们。 众人在翻过山岗时，发现几只红腹锦鸡，见到人影后惊得咯咯地飞走了，几只麻咕咕的母野鸡，却赶紧钻进了杂树丛中躲藏了起来。大家经过的地方，时不时就惊起几只红腹锦鸡来。周庭柱说道：“看来我们是进到鸡窝里来了。” 周昭德笑骂道：“枉你读了十年书哟，说话没有一丝文采。这里就是有名的金鸡岭，金色的野鸡我没看到过，但是红色的红腹锦鸡确实不少。这里应该叫锦鸡岭才合适，锦鸡岭才应景嘛。” 陈幼甲说道：“亲家，我们中国人取名都要图个吉祥吉利，锦鸡岭应该是对的，金鸡岭应该是读书人写错别字传出来的。” 大家听了周航外公的分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下面是第三道河汊，河面短而宽，上百只白天鹅在水面游弋觅食。还有一部分麻灰色大雁混杂其中，相处甚是和睦融洽。 “啊!黑天鹅。”杜薇薇望着水面突然惊叫起来。 只见水面觅食嬉戏的大雁和天鹅全都惊飞而起，在天空中排出几个一字型或人字形，在水库上空飞了几圈后，见没啥危险后，又落回水面，继续觅食。黑天鹅只有七只，红喙嘴、黑脚掌，个头与一般的天鹅没啥区别。在落回水面时，杜薇薇用相机拍到两只大黑天鹅，翼展张开，足有两米的宽度，按鸟类的体型计算足有十五六斤重，是做了父母的黑天鹅。其余五只的个头就要小的多，冀展只有一米左右，体重只有六七斤，很明显是今年才来到世上的黑天鹅宝宝们。 白天鹅明显是这里的主力军，看起来跟家养白鹅差不多，体型大的有十三四斤。半大的天鹅宝宝们都有六七斤，跟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努力进食，争取在冬天来临时长大，跟着父母迁徙到衡阳去过冬。 麻灰色的大雁更像是家养麻鹅，比野鸭子大一半，体重能长到七八斤，但又比天鹅小一些，黑喙嘴，红黄脚蹼。性情温顺，不怎么怕人。如果见到有人投喂食物，会毫不客气地吃下。陈长兴说道：“我们陈家岭的日月湖一直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这些有灵气的生灵。” 冉忠诚说道：“爸，我们上面的电磁环境导致外来的这些生物进不去啊。” 陈长兴点头道：“雷电保护了雷击山的小环境安全，少些其它生物也正常。” 杜薇薇问周航：“这里也该命名了，叫什么呢？” 周航笑道：“原来的麻雁浦不贴切，天鹅占多数，就叫天鹅浦吧。” 杜薇薇笑道：“浦，就是宽阔的水面，这里叫天鹅浦没毛病。” 周航指着那一片片摇曳的芦苇丛，说道：“这里二平方公里范围内，就是适合水生鸟类生存的天然场所，所以，大雁和天鹅才把家安在了这里。” “嘎！”这时天空突然飞来两只巨大的仙鹤，只见宽宽的翅膀在空中展开，超过三米，一只体型稍小的翼展也有三米，两只仙鹤围着大家转了几圈，就是不愿意离去。周航放出一丝灵气，嘴里也发出一声仙鹤的叫声：“嘎！” 两只仙鹤立即回应：“嘎，嘎！” 就这样，周航与两只巨型仙鹤一阵嘎嘎嘎地交流了起来，大家见此情景都一脸懵逼，只有陈长兴、陈幼甲、冉忠诚三人知道，周航在使用他心通与仙鹤交流。 原来他们侵入了仙鹤的地盘，这附近有它们未成年的孩子。现在由于众人的到来，它们的孩子躲在暗处，吓得不敢出来了。 周航了解到原委后，立即赔礼道歉，说道：“对不起，我们马上离开。” 为了表示歉意，周航掏出两枚悟道果，举在手上，两只仙鹤识得宝物，立即降低飞行高度，一鹤叼走一颗悟道果，表示原谅他们了。 两只仙鹤离众人稍远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几嘴就将悟道果啄完了，立即高兴地向周航致谢：“嘎嘎，嘎！” 杜薇薇高兴坏了，她没想到周航还有与飞禽交流的超能力，她端着相机一阵咔咔咔，把人与仙鹤交流的画面从各个角度都拍摄了下来。 大家离开了仙鹤的育儿场所，继续往水库尾巴方向走。 杜薇薇问周航：“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丹顶鹤吗嘛，为什么你们叫它仙鹤呢？” 周航说道：“这就是丹顶鹤，中国人也叫仙鹤，仙鹤是一种体型较大的鸟类，具有非常优雅的飞行姿态和迷人的外貌。它们通常有长长的腿和脖子，羽毛光滑而洁白，颜色非常清新。仙鹤的头顶通常呈红色，身上长着两根长长的黑羽，像是竖起的翅膀。它们在飞行时展开翅膀，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仙鹤在中国文化中有着特殊的地位，被视为吉祥的象征。明清两朝文人给丹顶鹤赋予了忠贞清正、品德高尚的文化内涵。文官的补服，一品文官绣丹顶鹤，把它列为仅次于皇家专用的龙凤的重要标识，因而人们也称鹤为‘一品鸟’，人们也把鹤作为高官的象征。一幅鹤立在潮头岩石上的吉祥纹图，取‘潮’与‘朝’的谐音，象征像宰相一样‘一品当朝’；仙鹤在云中飞翔的纹图，象征‘一品高升’；日出时仙鹤飞翔的纹图，象征‘指日高升’。我们本地的白鹤，体型与丹顶鹤相似，白鹤个体偏小一些，与丹顶鹤应该是亲戚。丹顶鹤是头顶是红色，颈子、腿部、和翅膀次羽是黑色；而白鹤的嘴幼年时是红色，成年后，眼睛上下一圈是红色，嘴为灰褐色，脚是红色，但没有红顶。羽毛仅有翅膀的次羽是黑色，而颈子和腿部羽毛是白色。鹤类分布于中国、印度、伊朗、阿富汗和日本等地。丹顶鹤和白鹤体长可达1.3-1.6米，体重十千克左右，站立时通体白色，翼展一般在两米左右。像我们今天看到的仙鹤属于特大个子了，是仙鹤中的王者，足有两米的身高，翼展超过三米，体重可能有十五公斤。白鹤通常栖息于松树上，也有栖息于开阔的平原沼泽草地，平原沼泽和大的湖泊沿边及浅水沼泽地带；而丹顶鹤只能栖息在松树上，真不愧是仙鹤之名。它们主要以苦草、眼子菜、苔草、荸荠等植物的茎和块根为食，也吃水生植物的叶、嫩芽和少量蚌、螺等软体动物、鱼、虾、昆虫、甲壳动物等动物性食物。无论是仙鹤或是白鹤，冬天都会到长江一带过冬。四川、湖南、江西、安徽南部地区、江苏、浙江这一代就是它们过冬的主要聚集点。” 杜薇薇惊讶地问道：“是不是冬天它们不会飞走？” 周航笑道：“原则上，它们才是这里的老居民，也许比我们的资格都还要老。” 刚才在前面的仙鹤天堂那里，有那么多的仙鹤、白鹤，这两只仙鹤王为啥跑到天鹅的地盘上来了。” 周庭柱笑道：“皇帝会和贫民住在一起吗？仙鹤王自然不愿意和普通的鹤类混在一起的。否则，怎么显得高贵呢？” 周航笑道：“哥哥这话说得很对！这对仙鹤是骄傲的，他们来这里是来征服的。你们没有看见，刚才我喂它们果子，那些天鹅、大雁并没有上前与他们争抢食物。” 几个老者听到几个年轻人的对话，乐得哈哈大笑。周昭德夸道：“年轻人看问题就是那么新颖。” 七十六、美丽的大青山（三） 不知不觉间，众人来到了水库尾巴上，只见水库里的水面已经落下了五六米，现在是伏天，水稻扬花正是大量需要水的时候，前面的水闸正在日夜不停地放水。 在淤泥的水库边树荫下，脸盆大的乌龟见到了来人，纷纷急冲冲地往水里钻去。 周庭柱问道：“水库里什么时候养乌龟了？” 周朝华说道：“水库里的水是用来引用的水，是不准养鱼的。这些乌龟不是人工饲养的，是大青山溪沟里生活的老品种了，应该是中华鳌龟。” 陈幼甲说道：“龙生九子，老大就是鳌，龙头龟身麒麟尾。当年女娲补天就是裁鳌足做天柱，炼五色神石以补天，中华鳌龟的名气由此可见。这种神龟只是活在神话的传说中，现实中极其罕见。传说在东海上的蓬莱、瀛洲、方丈三座仙山就是被三个鳌龟背负着的，时而现身，时而隐没，凡人是无缘一见的。此处有它们的身影出现，证明这大青山的水质优良，富含灵气。” 周航笑道：“想见鳌龟其实简单的很，喊它出水来，见见不就知道了嘛。” 陈长兴立即阻止道：“我们出来是游山玩水的，尽量不要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 邹振国听到这帮人的对话，感觉神经都不太正常，疑惑不已。尤其是陈长兴据说已经一百零四岁高龄，看上去实际年龄最多六七十岁左右。冉忠诚将军据说已经八十二岁，结果越看越年轻，看上去他也就六十来岁。陈幼甲将军六十八岁，看上去实际年龄应该五十来岁左右。就连周家老爷子据说已经七十了，看上去也不过六十来岁，爬坡上坎，穿山越岭，丝毫不逊他这个壮年男人。都是神仙样的人家，普通人怎么看得明白？ 此时大家又来到一处荒芜的院坝上，原来的屋基还有几堵半截土墙立在哪里，青石坝的缝隙里已经长满了黄花青蒿，有一百来平米大。 此时天色将黑，周昭德说道：“大娃、二娃，你们两弟兄用铲铲把地坝清理干净，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了。这里安全，进林子里反而危险。” 陈幼甲笑道：“亲家，有我们在的地方，哪里都安全，你就放心吧，把事情都交给年轻人去做就行了，你该享福了。” 周朝中、周朝华兄弟俩乘此机会去找干柴，足足弄来三四百斤，然后又去水库边钓鱼，在闷热的初秋，傍晚上是鱼儿们活跃的时候，周朝华第一杆就钓起来一条十斤多的大鲤鱼。于是兄弟俩立即收杆，返回宿营地。 周航和周庭柱兄弟俩，此时已经在青石坝搭起了五顶帐篷，每顶帐篷容纳三四人休息，完全没问题。 晚餐无疑是丰盛的，而邹振国和杜薇薇二人是迷茫的，他们终于发现周航的背包就是一个无限聚宝盆，要什么有什么，太能装了。 晚上杜薇薇一个人住在中间的大帐篷里，第一次和一群大老爷们在野外宿营，心里有些怕怕的感觉，只得强行忍住，上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见一只大铁锅般的乌龟，从周航住的帐篷里爬了出来，嘴里叼着一颗果子，在门口也没理会旁观的杜薇薇，就在她的帐篷前停了下来，咔嚓咔嚓地吃着果子。杜薇薇从乌龟的眼里看见带着笑意的眼神，想要尖叫，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心里着急起来，想要站起身来喊叫，却发现身体也不能动弹了。这下她心里骇然，越发着急，乌龟吃完果子后，舔了舔自己的前爪，然后站起身来。向看着它的杜薇薇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神仙封赠的神龟王，专门负责镇守大青山水域，照看着游泳人群的生命安全，美女以后想到这里来游泳，我保证你一生平安。”说罢，还学人的模样，给杜薇薇低头行礼，然后转过身去，背着两只前爪，迈开两只后腿，像人一般直立行走，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大乌龟离开后，杜薇薇终于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了，她猛然坐起身来，才发现天色已明。清醒后，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做了一宿的梦，好不容易才熬过了一夜，等到了天亮。 水库尾巴后面是一条小河沟，坡度较陡，一股清泉从山上倾泻而下，注入水库里。大青山南面是五道大山梁，从主山脉垂直向南而下，主山脉由东向西，北面是三道悬崖横断，类似于川藏分界一带的山脉地形。 天亮后，大家收拾好行礼，几个帐篷和支架都被周航装进了背包里，把邹振国和杜薇薇看得目瞪口呆。 从水库后的青石坝出发，爬了两道山岭就用去了一上午时间，主要是邹振国和杜薇薇两人拖了大家的后腿，两人的身体素质还不如一百零四岁的陈长兴。 上了第二道山脉的山梁上，顺着山梁往上走，离山泉的源头就不远了。大家再回头向下看，只见水库就像一条玉带，隔在第一道山梁和第二道山梁之间。看着山溪港汊密布的两道山梁，大家终于明白，为什么大青山水库会有那么丰富的水量，这条小河出去叫大水溪了。 山梁较宽，足有几公里，成年人抱不过来的松树，杉树满目即是。和它们伴生的树木有五倍子树、木姜子树、杂木、青冈、等落叶乔木。也有山栀子、黄栀子等常绿杂木。芭茅草像一簇簇刀剑，见缝插针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藤蔓、荆棘也不甘示弱，攀附在树木上，努力为自己争得一份生存的阳光。 突然在灌木丛下面一处茂密的杂草丛中，大家看到一幕骇人的场景，只见一条饭碗粗的大蟒蛇正缠着一头百多斤的野猪，野猪还在嚎叫着，另外几只野猪见到人群后，全都抛弃落难的同伴逃到丛林里去了。 杜薇薇吓得脸色苍白，躲在周庭柱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瑟瑟发抖。周庭柱拍着自己的胸部说道：“别怕，有我呢！” 拿过杜薇薇的相机递给周航，说道：“二娃，你赶紧帮忙把这些情景拍下来。” 周航笑嘻嘻地看着大哥的表现，接过相机，忍住笑，答应道：“要得！” 邹振国看到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心想：这山里人少的时候，最好是少来，这蟒蛇能吞得下一百多斤的野猪，也就能够吞下一百多斤的人。 花咕咕的蟒蛇看来视力不太好，此时身子正缠着猎物，嘴里还咬着野猪的脖子，感受到了两脚兽的靠近，但要让它放弃到嘴的实物，心里很是不甘，于是它也抱着赌博的心态死死缠住猎物不放。 周航围着蟒蛇从不同的角度拍了七八个镜头，拍完之后，对蟒蛇说道：“不要慌，没人抢你的食物，慢慢吃吧。但是你绝对不能伤害进山的人类，否则我会亲手把你抓来煲汤喝。” 邹振国听到周航对着蟒蛇说出这么一通话来，顿觉有若干草泥马从心头奔走，心里想道：这孩子除了能挣钱以外，神经也不太正常！这山野蟒蛇能听得懂人话？你给它说这么多，与对牛弹琴有啥区别。 蟒蛇感受到周航传递的信息后，放下心来，缠住猎物的身子更加用力，野猪的哀嚎声越来越小，挣扎的劲头越来越弱，渐渐没了气息。蟒蛇将头从猪脖子上松开，张开大口，从猪嘴开始一点点将猪头含在口中，开始吞食猎物。 周航说道：“蟒蛇都在吃饭了，我们去前面找个地方，也坐下来吃饭喝水吧。” 陈幼甲说道：“走啥嘛，就在这里，和蟒蛇一起进餐多好，说不定胃口大开呢。” 冉忠诚也附和道：“对头，跟蟒蛇比一下，看谁的胃口大。” 周昭德也说道：“要得，跟龟儿蟒蛇比一比，到底谁的胃口好。” 周航从背包里一张塑料布铺在草地上，拿出开水瓶，茶壶、茶杯、茶叶，众人围着塑料布坐成一圈，看着周航从容不迫地泡茶，几分钟后，九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就送到了大家的面前。周航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点桃花大瓷盘，里面装着一盘热气腾腾的鲜肉包子。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宣德青花大盘，里面盛着一盘鸡蛋煎饼，一张一张地叠着，热气腾腾的足有半尺高。 邹振国拿着一个包子，咬了一口，惊讶道：“呀，还是热的！你怎么保存的。” 陈幼甲笑道：“好奇害死猫，你吃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杜薇薇放下茶杯，拿起一张鸡蛋煎饼，轻轻咬了一口，说道：“确实是热的。” 周庭柱见状也伸手拿起一张煎饼，狠狠地一口下去，嚼了起来，点头道：“还是二娃有办法，能把昨天早上烙的饼保持温度到现在。” 周航笑道：“哥，安心吃你的嘛，打破砂锅问到底对你没有好处。” 周昭德说道：“大家趁热吃饭，在外面就是填饱肚子，别客气。” 一行十人说说笑笑三十分钟，终于吃了一吨简单的野外便餐。周航收起餐具和塑料布，装回到背包里。 大家再看蟒蛇进餐的状况时，猪头已经全部被吞入蛇口中。杜薇薇担心地问道：“这蟒蛇会不会被野猪撑死？” 周昭德说道：“这就不要替蟒蛇担忧了！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吃这么大的东西，撑死了活该。” 大家绕过进食的蟒蛇，继续往泉眼处出发。 越往上走，杂木越少了，多数是松树和少数青冈类的落叶乔木，以及蕨类植物和巴茅草。其中有一种叫木姜子的香料树，最受大青山一带的山民的喜欢，这是一种落叶乔木，无论是做榨菜还是做其它咸菜，都要放一点木姜子面在里面，只要端出这种咸菜来，香味能飘几十米远。这种香料从冬腊月开始孕育花蕾，一般在正月就可以采摘它的花蕾晾干，粉粹成末就成很香的佐料；从次年三四月开始采摘他的果实，青色如花椒粒般大小，晒干后粉粹成末就是天然的喷香佐料。其中花蕾成末的香料比果实的香料更香，是因为花蕾里含有非常浓郁的芳香烃，而果实里的芳香烃就少得多了。 青山叠翠，一步一景，眼看着就到了泉眼处。 在正午的阳光下，一道七彩彩虹从地而起，挂在空中，映入了大家的眼帘。 山泉的泉眼是从一道一百多米高的悬崖中间流出来的地下河水，出水量大约每秒钟三四个立方米，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水力发电站。 半山腰地下冲出来的泉水，随坡而下，飞珠溅玉般急泻而来，一百多米的落差，巨大的水声震耳欲聋。在山泉下面一百多米的落差下，水雾弥漫，彩虹斑斓。下面修建了一个容积一千立方米左右的大水池，而大青山村这边分走了三分之一的水量。 杜薇薇连声哇哇直叫，从不同的角度拍下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和骄阳下七彩绚丽的彩虹，让人如置身仙境般的感觉。 陈长兴问道：“这个山泉的水量稳定吗？” 周昭德回答道：“非常稳定！哪怕是半年不下雨，这股水也不会小。” 陈长兴赞道：“好泉水啊！” 周昭德说道：“老辈人曾经称赞这个山泉为大青山母泉！南宋惇熙年间，我们当地的一个廖秀才曾经题诗一首赞这口母泉：青山容得万物存，母泉哺养百万生。绿树荫荫百花盛，飞凤筑巢群兽争。” 陈幼甲赞道：“好气魄！这首诗虽然不太讲究平仄对韵，但气势磅礴，赞美这大青山，赞美这口母泉却是非常贴切的。” 冉忠诚用手捧起一捧水，喝了一口，赞道：“好泉、好水、好甜！水中还带有一丝灵气。” 周航也蹲下身来，从分水渠里捧起一捧泉水，喝了一口，赞道“有点像大水井的水，含有灵气。” 陈长兴说道：“小航啊，看来以后这口山泉水可以做一篇大文章出来，可得好好规划了。” 周航点头道：“嘎祖，我记住了，不会浪费这口母泉馈赠的每一滴水。” 大水池的中间溢水口也是分走了三分之一的水量，从两座山脉的中间山溪一泻而下。周昭德说道：“这股水下去就是甜水溪，塘湾村的人多数就是用这股水饮用灌溉的。继续往西边分出去的那股水，将会流经五公里的半山渠，再向下流进醉鱼溪，坪上村人的饮用灌溉农田都是靠这股水。” 陈长兴说道：“这口水池不简单，里面布置有分水阵法。大家看到这垒水池的石头没有，每一块都不下于千斤重量。” 邹振国问道：“周大爷，这口大水池是什么年代修建的？” 周昭德说道：“再往西走，走出一百米后，有一块题诗巨石碑，上面写着详细的修建年代。”听到周大爷的话后，众人心里已经充满了期待。 大家加快脚步，走过水池堤坎，来到水池西端，只见在西段水池出水口，有一块几十个立方的大青石，上面有几个斗大的鲜红行书大字：母泉分水池。 下面写着一行拳头大的字体：紹熙四年，餘殿試不第，時江北盡落金人，憾無力報國，收復河山，遂返故里。乡里大旱，民生維艱，村民常爭水械鬥。餘回鄉時，遇兩村械鬥，致五死七傷。可悲！可歎！可憐！遂請黃巾力士，築分水池，以息愚民械爭。事後有感，題詩一首以誌紀念。《題大青山母泉》： 青山容得萬物存，母泉哺養百萬生。 綠樹蔭蔭百花盛，飛鳳築巢群獸爭。 廖仕高 題於慶元三年二月初二。 （石头上并无标点符号，是作者根据序和诗的题意加上去的，以便于今天的人们进行阅读。） 邹振国叹道：“绍熙四年是南宋赵惇称帝第四年，也就是一一九三年，完工时是一一九七年，历时三年半，这口大水池也称得上是古建筑了。他对于大青山人的意义，不逊于都江堰对于成都平原。这样的壮举，怎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杜薇薇举着相机按着快门，把这每一个字都拍的清清楚楚。她边拍边说道：“一个落地进士，谁会提他呢！又不是大将军大宰相。” 冉忠诚说道：“重庆因嘉陵江古称渝水，故重庆又简称渝。北宋时期，改渝州为恭州，南宋时期，宋光宗赵惇，先封恭王再即帝位，称为双重喜庆，遂升恭州为重庆府，重庆由此而得名。” 邹振国说道：“那这口水池更值得保护起来。” 陈幼甲说道：“什么也别说，什么也不作，藏于大青山就是对它最好的保护。” 周航说道：“在我手中就是最好的保护，这里会好好计划一下，争取达到保护与开发并举。” 陈长兴说道：“这位廖仕高前辈不但书念得好，而且是位修道之人，当年他的修为应该是一位金丹期修士。” 周航说道：“请出黄金力士应该不难，不过术法确实是属于金丹期修士修炼的功法。大家看出来没有，通往青山村的两公里水渠，全部是从岩体上凿过去的，这是灵剑凿石的痕迹。” 陈幼甲说道：“这西边的水渠也是从岩体凿出来的。” 杜薇薇一脸的兴奋，用相机对着岩体上的凿痕，清清楚楚地拍摄下来。 周朝中说道：“这样一来大青山就多了一丝历史的底蕴，为将来的旅游度假村开发，增添了历史题材和文化底蕴。好得很！” 陈幼甲感叹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这片大好山河，多少英雄豪杰为它流血流泪，多少仁人志士为它忧国忧民。这样看来，这位廖仕高前辈真是一位超然物外的世外高人，见到村民械斗，直叹：可悲、可叹。可怜！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江北金人环伺，本来时局就很艰难，乡邻之间为了水源械斗，还闹出人命。于是出头修筑水池，将母泉泉水一分为三，终止了乡民之间的争斗，真是大善也。” 周昭德说道：“看来我把这位高人的学历看低了，不只是个秀才这么简单啊！” 陈幼甲说道：“亲家，过去的读书人通过乡试的叫监生，所谓乡试就是全县的读书人三年一次的考试。有了监生资格就可以参加州郡的考试，通过州郡考试的读书人才能成为秀才，可以见官不跪，免除徭役。通过省考的就叫举人，可以直接做官了。参加朝廷殿试的称进士，被皇帝钦点的第一名称为状元，第二名称为榜眼，第三名探花。只要中了进士的读书人就是光宗耀祖，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所以这位廖仕高前辈至少是一位通过了省考的举人，否则根本没资格进京城参加殿试考试。只要是参加过殿试的举人就可以称进士了，这位廖仕高前辈是一位落第进士。” 周昭德恍然大悟，说道：“所谓秀才就是优秀人才的简称，是不是就像今天的高中生？举人是不是就是向朝廷举荐的秀才，是不是今天的大学生？进士就是今天的博士。” 陈幼甲笑道：“亲家，你怎么这么高看现在的高中生呢！他们就是过去通过乡试的监生，秀才应该相当于今天的大学生，举人就是今天的研究生，进士相当于现在的博士，这应该没有问题。” 冉忠诚笑道：“时代不同了，这样比根本就没有意义。单从传统文化来讲，今天的研究生也不如过去的秀才的学识。单从现代分类科学来讲，过去的状元也没有今天的高中生学的知识渊博。” 陈长兴说道：“话不能这么说，科学也不是万能的，就我们这些人的所学能用科学来解释吗？所谓科学也不过是小航常说的盲人摸象而已。华夏传统学问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是一个系统性极强的学科，不是今天的所谓细分了的局部科学能解释的。今天外面掀起学习所谓的西方科学，就是丢掉了西瓜去捡芝麻，邯郸学步而已。” 杜薇薇问道：“陈将军，我怎么看着这首诗在赞美大青山和母泉的同时，还在责骂这些乡民呢？” 陈幼甲看着这个青春洋溢的姑娘，赞赏道：“不错，说来听听。” 杜薇薇指着石头上的诗句，说道：“青山容得万物存，母泉哺养百万生。这是说大青山像父亲一样包容，母泉像母亲一般，哺养着着大青山里的百万生灵，让大青山成了风光优美鸟语花香的风水宝地，引来了神鸟凤凰筑巢，而乡民却像野兽一般在争斗。” 陈幼甲赞许地看着杜薇薇说道：“小同志，不错嘛！能看到这一步，为国为民就能走的更远。加油！” 杜薇薇点头道：“多谢将军教诲，我会努力做好手中的每一件工作的。” 周朝华笑道：“还是文化人厉害，骂人不带脏字。大学生也不差，能看出不带脏字的诗句是在骂人。” 一行人被周朝华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七十七、美丽的大青山（四） 一行九人离开母泉分水池，继续沿着水渠向西而行。 水渠深六尺（两米），宽四尺五寸（一米五），水渠的堤坎面足有九尺宽（三米），足以行车。由于水渠采取了千分之二十的坡度，水势较为平缓，水渠的水面离堤坎只有五十公分左右高。 从堤坎上的苔藓压痕来看，水渠的堤坎很少有人走动，只有动物留下的足印，蛇类爬行动物爬过的印迹，鸟类觅食留下的粪便。藤蔓荆棘这类植物从岩壁上垂落下来，遮住了部分去路，周朝华就带着侄子周庭柱，两人拿着砍刀前头开路。 走在水渠堤坎上，多数情况就是光溜溜的灰色岩壁，或者长满石岩姜（骨碎补）、岩白菜（岩壁菜）、铁皮石斛、金毛狗等药材类植物。 金毛狗植物药用价值很高，中药名为“狗脊”，是一种很好的止血药。 金毛狗蕨地下根茎具有补肝肾、强腰膝、除风湿、强筋骨、利尿通淋等功效。如有腰腿痛、挫伤、痢疾等疾病可煎金毛蕨治疗。金毛狗植株上金黄色的茸毛，是良好的止血药。伤口流血处，粘上茸毛，立刻就能止住流血。根状茎还有补肝肾、利尿等功效。 狗脊属强壮筋骨药，对筋骨不健的病证有治疗和保健的双重作用。主治腰脊强痛，不能俯仰，足膝软弱及风湿腰痛等症。有温补固摄作用，治疗尿频、遗尿、遗精、带下等。所以在临床上，内用可以将金毛狗草药用于风湿关节痛或腰腿酸痛的治疗，外用的话可以促进伤口愈合，起到止血止痛的效果。 金毛狗蕨属国家级濒危珍奇植物，为大型树状蚌壳蕨科金毛狗属的陆生蕨，植株高1-3米，植株体形似树蕨，根状茎平卧、粗大，端部上翘，露出地面部分密被金黄色长茸毛，状似伏地的金毛狗头，故称金毛狗蕨。金毛狗对生长环境有很高的要求，其居群一般生长在土壤为酸性、土壤含水量较高、封闭度较高的水沟边。 武陵山山民喜欢用它的地下根磨粉，这就是武陵山珍中的重要小吃——蕨粉。 石岩姜，中药名“骨碎补”，槲蕨属蕨类植物，通常附生岩石上，匍匐生长，或附生树干上，螺旋状攀援。性喜温暖阴湿环境，其肥大的根状茎由于有营养叶加以覆盖，因而有较强的抗旱能力。此草畏严寒，适合生长于排水性好的土壤中。分布于中国长江以南广大地区，特别是西南的四川、重庆、贵州、云南的山区普遍生长。主要附生树干或石上，偶生于墙缝，一般生长在海拔一百米至一千八百米范围内。越南、老挝、柬埔寨、泰国北部、缅甸、印度（阿萨姆邦）也有。 槲蕨的根状茎作为药材“骨碎补”使用，补肾坚骨，活血止痛，治跌打损伤、腰膝酸痛。冬、春采挖，除去叶片及泥沙，晒干或蒸熟后切片晒干；或者用火燎去毛茸，去净泥沙杂质，洗净，稍浸泡，润透，切片晒干也可。 岩白菜，又名岩壁菜，是虎耳草科，岩白菜属多年生草本植物，高可达五十二厘米。花瓣紫红色，阔卵形，子房卵球形，五至十月月开花结果。主要分布于四川、重庆等南部地区、云南北部及西藏南部和东部。缅甸北部、印度东北部、不丹南部、尼泊尔南部也有。一般生于海拔五百米至三千米的林下、灌丛、高山草甸和高山碎石隙，是一种生长能力较强的中药材植物。 这种植物，全草含岩白菜素等香豆精类成分，根状茎入药，无毒。治疗虚弱头晕、劳伤咳嗽、吐血、咯血、淋浊、白带及肿毒等，外感发烧体虚者慎用。 岩白菜花期长，花色鲜艳，叶色常绿、光亮可爱，若用于地栽，可布置于岩石园或林下，极富自然野趣。也可盆栽置于室内作观叶观花植物。 铁皮石斛，是兰科石斛属植物，生于海拔达一千六百米以下的山地半阴湿的岩石上。主要分布于安徽、浙江、福建东部沿海地区或者西南长江以南地区。其茎入药，属补益药中的补阴药：益胃生津，滋阴清热。这种药材由于开发较早，大多作为食用药材，这里就不再多做介绍了。 陈长兴赞道：“这一路过来简直就是进入药材种植园，这上百年的药材触手可得，真是浪费啊！” 邹振国感叹道：“看来廖举人给后人留下的是安宁和信任啊，从此乡民再也不会为水源的事情操心了。 周昭德笑道：“我活了七十岁，也才是第二次上这上面来了，许多人一辈子也不知道水渠和分水池这些地方。” 周朝中说道：“我都是今天才知道母泉和分水池的事情呢。” 周朝华笑道：“二哥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外工作，哪像我和大哥还来修水库筑堤坝。堤坝完成后，修水库排水的堰沟又花了五年时间，但这上面确实没有来过。” 周昭德笑道：“如果说修筑分水池，悬崖上凿开水渠，平均分配母泉水源的廖举人，算第一个造福家乡的能人。那么我们村已故的支书余建清就是第二个，他带领我们青山村从六三年开始修筑大青山水库，直到八零年才完成，整整十八年啊。水库修好了，他却离开了，想起来都替他难过。” 邹振国说道：“大青山能够孕育出来这样的仁人志士，是大青山人的福气。周航将会变成第三个改变大青山的人，我们今天这些人都将是参与者和见证者。” 周航对邹振国说道：“邹镇长放心，让我的家人和乡亲们不离乡背井，就能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是我从小的心愿。用现在大家都熟悉的时髦话语来说，就是：让乡亲们早日脱贫致富，是我从小的心愿和理想。” 大家笑谈之间，周航突然对大家说道：“大家安静，前面有猛兽。” 陈幼甲附和着说道：“我也闻到了一丝气味，像是黑熊。” 陈长兴说道：“嗯，我听到了，是黑熊的声音，大约离我们一里路远，现在有一丝微风，从南面来了。” 杜薇薇和邹振国都担心地望着大家，见周家老少和客人们都非常镇定，也就跟着放下心来，继续蹑手蹑脚地跟着走。 距离一百米的时候，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前面的状况。原来在水渠外十来丈的悬崖上，有几棵脸盆粗的野生板栗树，板栗树冠上有一个背篼大的野蜂罐，一只大黑熊为了吃蜂蜜，正与野蜂进行着搏斗。只见淌着黄色蜂蜜的蜂罐已经毁掉了一小半，成千上万只野蜂正围着大黑熊猛扎，大黑熊被蜇得受不了，忙双爪包头，大嚎一声，从树上掉了下去。下面是一个小草坪，大黑熊“咚”地一下摔在地上，野蜂群依然没有放过它的意思，继续追下去围着蛰。看来大黑熊这下真是被蛰疼了，嚎叫着往密林里钻去，连掉在地上的小半边流淌着蜂蜜的蜂罐也不管了。这时大家又看见在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一棵斜着生长的野生板栗树上有一大一小两只黑熊，看起来是母子俩，正垂涎欲滴地盯着地上躺着蜂蜜的半边蜂罐。 杜薇薇兴致勃勃地举着相机把这母子两熊的谗样给拍摄了下来。 周庭柱说道：“今天见到的这些东西太有意思了，到时候照片印出来给我一份，怎么样？” 杜薇薇回答道：“没问题，印出来了，我给你送一套来。” 周航见状也说道：“也给我印一份。” 杜薇薇说道：“可以啊，但你得把钱拿来。” 周航奇怪地问道：“我哥你不问他要钱，为什么问我要钱？” 杜薇薇瘪嘴道：“你哥是农民，没钱！我给他一份照片就当扶贫。而你是资本家，投资人，这些成本是需要钱的，当然要问你要钱。” 周航很是无语，说道：“你这也太双标了吧！我也是大青山的农民。” 杜薇薇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问道：“你说是大青山的农民，请问你户口在哪？” 周航立即举手投降，说道：“你给我一套照片，我给你一百个柯达胶卷的钱。” 杜薇薇露出胜利的微笑，说道：“这还差不多。” 周航当即掏出四沓大团结递给周庭柱，说道：“到时候照片洗印出来后，你交给我哥，我哥就会把胶卷钱给你。” 周庭柱将四沓大团结在手中掂了掂，说道：“多了五百块就当洗印照片的工钱了，给，你拿着。” 他随手就将四千元钱交给了杜薇薇，说道：“钱你收着，放我身上不保险。” 杜薇薇也不客气将四千块钱接过来，装进挎包里。说道：“想不到你这人还懂得起哈，谢谢你啦！” 周航很是无语地看着周庭柱，又是一只耙耳朵诞生了，几个老年人却是笑呵呵地看着这对年轻人。 大家再看树丫上的黑熊母子，只见小黑熊早就跃跃欲试想跳下树去，捡蜂蜜吃，而母熊却嚎叫着阻止了它。小黑熊对阻止自己行动的妈妈很是不满，冲着母熊一阵撒娇似的嚎叫，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意见。母熊见围着地上的蜜蜂越来越少了，从树杈上一步跃下，飞快地叨起半边流淌着金色蜂蜜的蜂罐，招呼着小熊，隐藏进密林之中，享受这美味的战利品去了。 而遭受野蜂群攻击的大公熊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看来是独自躲到暗处疗伤去了。这一幕与为家庭奔波劳碌的男人们，何其相似！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今天大家的眼福不浅啊！连黑熊偷蜂蜜的场景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情况可不常见啊，黑熊的视力不太好，但听力和嗅觉却非常灵敏，一般在半里路以外，都能够闻道人类的气息和听到人类的脚步声，这种情况他们都会迅速躲藏起来，人类是很难看见他们。” 杜薇薇笑道：“我们今天不仅看见了一只熊，还看见一家子的熊。” 周航说道：“现在是吹的南风，我们在上风口，所以黑熊闻不到我们的气味。而大黑熊与野蜂群搏斗时的嚎叫声，干扰了他们的听觉，所以他们没能发现我们。” 邹振国说道：“你们也太厉害了吧！隔着一里地远都能知道有黑熊。我们怎么就不能这么早发现呢？” 冉忠诚说道：“想什么呢，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能比吗？” 邹振国尴尬地说道：“不是好奇么！” 冉忠诚警告道：“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知道么？懂得如何去工作就行了。有些东西本来就存在着，但你的知识和能力达不到，有些东西可以学，有些东西你根本就没法学，非要带着好奇心去了解，知道了只是徒添烦恼而已，对你没有好处。” 邹振国恭恭敬敬地对冉忠诚说道：“我知道了，冉将军。” 冉忠诚对邹振国说道：“我是为你好，才提醒你。作为普通人，你只需要有雷锋同志的钉子精神，做好自己岗位上的本职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 众人说说笑笑间，向西五公里的水渠就到了尽头。水渠的泉水从悬崖下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高十几丈的瀑布，溅起的水雾在阳光照射下，冒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杜薇薇抱着相机，对着瀑布、彩虹进行多角度的拍摄，边拍边赞叹道：“太美了！恨不得把所有看到的景致都拍下来。” 下面的山溪两岸由于杜鹃种类繁多，一到杜鹃花开的时节，山溪里和水潭中的鱼儿吃了飘落的杜鹃花瓣后，就会处于醉死状态，漂浮在水面上，任人捞取，所以这道山溪就得了醉鱼溪的美名。 杜鹃花种类繁多，花色多样，花期一般在3-5月，成果期一般在6-8月，此时已经错过了观赏杜鹃醉鱼的季节。但在山溪岸边的一些岩石缝中，还是有一些杜鹃依然绽放着艳丽的花朵，那就是西洋鹃，只是这类花瓣已经醉不倒鱼儿们了。 大家站在水渠末端向西下眺望，只见五道分支山脉从主脉分身出来，像一只巨大的龙爪向南匍匐而下。主山带小山，群峰林立，古木参天，形成了一个动植物种类繁多的自然生态环境。 陈幼甲问道：“亲家，这道悬崖上面是哪里？” 周昭德说道：“野牛坪岩上面解放前就是土匪寨子，叫野牛坪村，在醉鱼溪西边的第五道峰有一条小路能够上去，解放后没有土匪了，上面也就荒废了。” 陈幼甲说道：“小航要租赁的大青山就只是这南侧这面。” 周昭德说道：“不完全是，他能租赁的是那两万多亩的国有林。三个村的社员还有自留山一万多亩呢，这部分是每家每户砍柴煮饭用的柴火山。” 陈幼甲叹道：“小航要面对的问题不少啊，花的代价太大，值不值得，暂时不好说哟。但愿这个项目得不到省计委的批准才好呢，这样他就不会把太多的精力花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扶贫项目上。” 周昭德说道：“孩子既然要做，我们也不好反对，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他呗。” 一行人沿着第三道山脉的山脊兽道往坪下村方向走。只见皇桶粗的松树随处可见，成人合围的板栗树也不少。山里依然有鲜花开放，粉红的是夜合欢，紫红的是野生蝴蝶兰，黄色的是金苞花和黄花槐，白色的是茉莉花与山百合，只要人们踏足大青山，一年四季都能观赏到鲜花绿植。 七十八、美丽的大青山（五）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洒下最后一抹金黄的余晖，隐藏到西边的地平线下面去了。周航建议今晚就山梁上宿营，陈长兴说道：“山梁上风景好，视野开阔，毒虫也少，露营比沟底要安全一些。有我们在，猛兽也会绕道走的。” 于是在离水渠三公里远的山梁处，选了一个宽阔的平地，在大树间拉起了吊床。 周朝中和周朝华乘着大家安帐篷、拉吊床的时间，又弄回来许多干柴。 见宿营地已经安排妥当后，周航将所有的餐具都摆在塑料布上，又拿出四只铝桶来，叫周庭柱去挑水。 安排完任务后，周航就独自一人消失在暮色之中。他临走时对众人说道：“晚上吃烤野猪，稍等我一下。” 邹振国和杜薇薇心里更是吃惊，此时是一九八五年八月八号，农历六月二十二，下玄月，会在天明时分才会出现。此刻，天黑了，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一个人出去打野猪，怎么想都是一件特不靠谱的事情。周家的家人和客人们没有一个人表示怀疑，周航说晚上吃烤野猪，大家也没提出任何疑问，好像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二十分钟时间过去了，周航提着一只六七十斤的野猪崽，从黑暗的森林中回到了露宿营地。只见野猪崽头上有一个小洞，脖子上也有一个洞，显然，已经给它放过血了。周庭柱早已经生起两堆火，每堆火上吊着一只铝桶，正烧热水呢。 周朝中见儿子提着野猪崽回来，立即又生起一堆火。周航将野猪绑在一根木棒上，放在火堆上烧毛，很快就将野猪烤成黑黢黢一团，然后放在湿树枝上。 周航用一把刮刀将烤焦的野猪刮干净了皮毛，显出黄白的猪皮来，然后用铝瓢舀起热水，将猪身洗的干干净净后，才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将内脏取完后，周航野猪的肉架子又用凉水里里外外洗干净以后，放置在一块小塑料布上。先用白酒里里外外有抹了一遍，然后开始涂抹四川井盐，再在野猪体腔内抹上黄豆酱、豆腐乳、芝麻酱、江津白酒、大蒜泥、白砂糖一两，以上材料倒在一个盆内搅拌匀后，涂抹在猪肚内腔里，腌制半小时，备用。 做完了这些前期工作后，周从背包里取出来许多烧烤必须用的佐料来。比如：孜然、胡椒粉、花椒粉、生姜粉、辣椒粉、食醋、白砂糖。 半个小时候后，周航用木棒从野猪崽的尾部插入至腮部穿出来，上烤架后将猪头向上斜放，清水冲洗油污后沸水淋遍猪皮，涂抹糖醋。 周庭柱一起将固定在简易烤肉架的待烤野猪抬到红对上，将木棒放入插架上，周朝中就专门看火，野猪上烤架小火烤十分钟后，开始给它耍菜油，烤到滋滋冒油时，开始撒孜然粉、胡椒粉、生姜粉、花椒粉、辣椒粉，循环重复，至到猪皮滋滋冒油，香气四溢，呈大红时离火，已经是四十分钟过去了。 周庭柱将烤好的野猪皮去片，放在两个大盘中，把烤熟的野猪肉切成条，放在盘中的猪皮上，涮上熟花生油，撒上野葱花。再拿出煎饼两盘、酸甜菜两盘、白洋葱两盘、甜面酱两小碗，白糖和醋分装两碟上桌。一盆白生生的高笋，依然作为饭后水果备用。 周航做完烤野猪的前期工作后，就将烤野猪的任务交给了大哥周庭柱。他却来收拾后续工作，将猪内脏清洗干净后，还弄了一道酱爆肥肠，和两盆菠菜猪肝汤。 大家围着干净塑料布盘腿坐下后，邹振国笑呵呵地说道：“这样的伙食标准，像野餐吗？” 杜薇薇说道：“邹镇长说的是废话，这本来就是野餐呀，只是做野餐的人厨艺比较好而已。大家先别动哈，我来拍几张照片，做个纪念，以后回去好给季姐吹牛去。嘻嘻嘻......” 说罢，她开着闪光灯，一阵咔咔咔，从不同的角度把这几道菜拍了下来。 大家待她拍完照，收起照相机以后，陈长兴才说：“大家都饿了吧，那还等什么，开整吧。” 陈长兴说完，首先夹了一块香气四溢的金黄烤肉，蘸上甜面酱吃了起来。 周航说道：“大家就将就着吃吧，猪心子和猪舌子我收着呢，回去后，卤来吃。” 陈长兴问道：“这野猪的大肠有这么多吗？” 周航回答道：“当然没有，我把猪肚子一起酱爆了，才有这么两盘。” 大家于是不再说话，专专心心地享用晚餐，一餐下来，大家都吃得非常满意，野外露营，没有人喝酒。一顿晚餐大家竟然吃了三十分钟才搞定，杜薇薇吃撑了，抱着肚子起不来，要周庭柱拉她起来，陪她走走。 大家心里憋住笑，三三两两开始聊起了天。 周航收拾完一切后，开始躺在吊床上，望着满天的星斗，脑海里浮现出曹操的《观沧海》中的诗句：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星辰大海，吾心向往之！师兄们说过：红尘历练，需六十年，其实是来炼心渡劫的。渡什么劫？生死劫、情劫、舍离劫、亦或金丹天劫？金丹之下皆蝼蚁，应该是金丹劫。 周航思绪漫游之际，忽然听到一声野兽吼叫，离此地不远，大约十公里左右。周航立即向兽吼声处跨出一步，只见在五道梁靠近悬崖处，一只体型如虎似豹的猛兽，正与十几只红毛狗对峙着。 红毛狗又叫豺，不同地区叫法不同，武陵山一带就叫豺狗或红毛狗，颜色是暗红色或者酱红色。如果用两个词语形容红毛狗，那就是狡猾和凶猛。在野外碰到红毛狗，不要和它硬碰硬，不然就可能被其伤害到。 红毛狗和狼相似，都是群居动物，有明确分工，一旦出现附近可能就有几只，后面很可能跟着十几只，甚至几十只。红毛狗的危险性体现在三点：一是行动迅速，红毛狗体型不大，体重普遍在二十千克左右，能快速移动，会快速出击，形成伤害；二是攻击能力强，红毛狗嘴的咬合力强，正常下撕扯下其它动物的肉不是问题；三是团队作战，红毛狗讲究团队作战，很有智慧，被围攻以后会遭遇极大的威胁。虽然叫红毛狗，但脾气一点都不温顺，不要试图去招惹它。 人们常说的豺狼虎豹中的豺就是红毛狗，足以见得红毛狗具有很强攻击能力。李白在《蜀道难》中对它有提及——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乔羽在《我的祖国》中写的歌词：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那豺狼就是说的红毛狗和狼，可见它有多么凶残。 红毛狗是食物链中的重要一环，喜欢以野生肉食动物为食，能避免某类野生数量太多，从而影响到生态环境。它们对外凶残，对内却很友善。豺群比狼群友爱的第一个例子是：捕到猎物后，豺让幼崽先吃；狼则让领头的先吃。第二个例子是：豺扩散到其它群体时，也会友好融入，不会像狼那样先遭一顿毒打，再从最底层的全家出气筒做起。此外豺是雌性扩散，雄性留在母亲身边，和其它犬科都不同，一个群体中只有一只雌性，其它雄性都众星捧月。 在九十年代以前，红毛狗在农村还是很常见的，比狼和野猪还要多，但是在最近三十几年时间基本很难见到红毛狗。按照道理来说，农村人口大量进入城市以后，山林生态得到恢复以后，红毛狗数量应该得到增加。但事实上并没有，其数量还是相对有限，已经接近灭绝。如果以一九九零后出生的人为标准，上面的三代人，对红毛狗都不陌生。 此时被红毛狗群围攻的那只如虎似豹的猫科动物，也被周航一眼认了出来，这就是存在于传说中的麻老虎，官方对它的最后记载是在1537年（嘉靖十六年）。 它真正的名字叫霸王猇，四川人叫它麻老虎，主要是因为它的脸上长有许多麻点而得此“雅名”。它的额头特别宽大，但嘴巴却短小，脸部有麻点；牙齿十分锋利，犬齿粗大，磨齿也比较大；眼睛异常明亮，望着让人胆寒，浑身发软，人与动物都不敢与它对视。 霸王猇的身材相当粗壮且修长，体型比东北虎（西伯利亚虎）小，但要比华南虎大上一圈。中国动物志里没有相关资料，但据武陵县志介绍，霸王猇平均体长二点二米左右，尾长约一米，体重在一百八十至二百三十公斤之间。最大的霸王猇体长可以达到二米五，体重达二百八十公斤。它们四肢强健，前肢前掌宽大，后肢前掌较小，脚呈扇形，脚底有一层厚厚的肉垫，爪子藏在里面，一旦爪子伸露出来，极为锋利，切肉就像切萝卜。 霸王猇与现在的老虎相比，最大的差别在肤色上。东北虎、华南虎等老虎的皮毛都是斑纹相间，但霸王猇的条纹比老虎的颜色要深，其毛皮的底色是暗紫红与黑色相间底版色，全身黝黑，花纹呈柳叶状，从头顶至尾臀部顺向分布，就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黑漆，从远处看，很像一只黑色的老虎。少林拳里有一招“黑虎掏心”，那黑虎就是指的霸王猇。 虽然霸王猇拥有的体型大，但它身形却十分灵活，爬树的本领很高，甚至赶得上豹子的水平。更让人吃惊的是，平日里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树上游荡，一旦遇到猎物，它还能轻而易举地在树上追赶。不过，捕食的时候，它更喜欢在地下搞伏击。 人在野外遇到老虎后，爬上树还有可能逃过一劫；但遇到麻老虎后，必死无疑。所以四川人有句形容胆小之人的谚语：前怕狼，后怕虎，中间又怕麻老虎！ 在陆地上，霸王猇的腭部发达，咬肌也强健有力，这使得它在撕咬的时候，比狮子、老虎更加可怕。霸王猇还是短距离的伏击高手，它当然擅长短距离伏击猎物。一旦霸王猇发现猎物，就会猛扑过去，咬住动物的颈部，使猎物无法逃脱，捕猎能力这一点它强于老虎。 还有一点，霸王猇是雌雄一起生活，捕猎当然是两头一起行动，这让原本捕猎本事就很强大的霸王猇如虎添翼，所以，在丛林之中，可以说是没有对手。即便是体型健壮上千斤的野牛，在两头霸王猇的围攻下，也很容易被开膛破肚，弱小的羚羊就不用说了，基本上就是它餐桌上的菜。 据武陵县志记载，明朝中期嘉靖年间，四川麻老虎成灾，县城里，县衙里都是麻老虎在游荡，人们都集中到了成都平原和重庆府周围居住，川鄂、川湘、川黔、川南一带，没有百八十人的队伍武装出行，是不可能面对麻老虎全身而退的。于是官府给出绞杀麻老虎的告示，凡捕杀一只麻老虎赏银一百两，一百斤以下的幼崽五十两。于是川黔湘鄂陕等周边省份的猎户，纷纷对麻老虎展开猎杀行动，就连军队的兵士都积极参与其中，通过三十年的努力，在嘉靖四十五年时基本清除了四川的虎患。 黑暗中，周航又发现一只麻老虎守在崖壁处，身边有两只约莫五六十公斤大的幼崽，一只躲在妈妈屁股后面，一只躺在地上，肚子上有道口子，鲜血还在咕咕直流，四肢微微颤动着。地上已经有两只红毛狗的尸体，躺在那里。在四周候机下手的还有几只红毛狗，监视着母性霸王猇，只要它加入战团，它们就趁机对两只幼崽下手。真是不讲武德！此时与雄性麻老虎周旋的有十二只，如果它的老婆不出场帮忙，那么落败是早晚的事情，双方都有伤亡，此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周航悬在夜空中，在双方对峙的空地上打出一掌，“轰”地一声，地上炸开一个方圆三米的大坑，藏在暗处的几只红毛狗吓得从暗处跳了出来，夺路而逃。围攻雄性麻老虎的十二只红毛狗见到头领撤离了，也只好偃旗息鼓赶紧抽身而退。 周航对那只麻老虎说道：“你的孩子如果不赶紧抢救，就救不活了。马上抢救，还来得及。” 那只雄性麻老虎警惕地望着周航，说道：“上仙，我们并没有伤害过人类，请你放过我们吧。” 周航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孩子，再耽误下去，就完全没救了。” 说罢，落在地上，给躺在地上的小麻老虎输入一丝灵气，补充他的生命元气，稳住它的生命力。然后给它敷上止血散，用针线给它缝合伤口。缝合完毕后又给它输入一丝灵气，只见那只幼崽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给它疗伤的两脚兽，它没有一丝害怕。这是一只雄性幼崽，它伸出带刺的舌头舔了舔周航的手指，以示感激。 另一只幼崽看到同伴醒来了，也从妈妈身后跑了出来，它感受到周航发出来的那一丝灵气，感觉特别的舒服和渴望。它跑过来先亲了一下哥哥或者弟弟，然后转过身来也亲了一下周航的手指，然后用它圆鼓鼓的头来蹭周航的手。意思很明确，示意两脚兽给它也来点灵气尝尝。周航感觉很有意思，给它输入了一丝灵气后，通过他心通与它交流起来。 周航：“小崽崽，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小幼崽说道：“我是妹妹，哥哥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谢谢神仙，救了我的哥哥。” 周航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神仙？” 小幼崽说道：“刚才爸爸不是喊你上仙么，那你就是神仙。” 周航又给小幼崽输入了一道灵气，夸赞道：“你真聪明！” 小虎崽眯着眼睛享受着这如琼浆玉液的灵气，那只受伤的幼崽见到妹妹如此享受，也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摆摆地向周航靠了过来。周立即用另一只手扶住他，摸着它的脑袋，再给它输入了一丝灵气。 然后周航站起身来，对着两只成年霸王猇说道：“你们怎么与红毛狗打起来了。” 那只雄性霸王猇说道：“禀告上仙，原来我们生活在山顶上，与红毛豺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上面的野牛、山羊太能跑了，我们的孩子学捕猎，根本就追不上，于是就下山来学习。结果它们刚下山就碰到了红毛豺，那些家伙根本就不管不顾地，咬伤了我们的孩子。” 周航说道：“我允许你们下山来活动，但不能到水库外面去活动，只能在水库以上的范围活动。我封你们夫妇为大青山山神霸王猇，专门负责巡视大青山，不让其它毒蛇猛兽伤害人类，禁止他们出现在人类活动的区域。” 说罢，拿出两颗悟道果，给了两只麻老虎，两只麻老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周航把悟道果分别塞到它们的嘴里面。它们带着虔诚的心，咔嚓咔嚓地将悟道果咬碎咽下，然后一股灵气汹涌而出，冲刷着它们的的五脏六腑。 周航说道：“你们赶紧带着孩子上山顶去吧。” 那两只成年麻老虎再次给周航跪下行礼后，一个叼着一直红毛狗向山上爬去。爸爸妈妈带着食物回家了，两只小虎崽跟在爸爸妈妈的后面，从小路向山上一步一回头地慢慢向上爬去。 见那一家四口大小麻老虎上到山顶去以后，周航才闪身回到了宿营地，重新躺回吊床上。 自此，一夜无话，很快就天亮了。 七十九、美丽的大青山（六） 天亮了，周庭柱早早的起来，从水渠里担回来两桶水，给大家洗脸刷牙用。 大家洗脸刷牙后，就开始吃早餐。大家喝着热茶，拿着煎包、煎饼，边吃早餐，边看太阳升起来，下玄月挂在西山的天空上。山林中的早晨，有一阵阵微风吹来，吹在人身上带来阵阵清凉舒爽的感觉。 刚过立秋时节两天，正是一年中最酷热的时候。一行人趁着早上凉爽，穿梭在密林中，各类爬虫蛇类触目可及，但在周航一行人的气息惊扰下，全都避让开去。野生动物的感知比人类灵敏，知道这是一群招惹不得的两脚兽，逃之夭夭是老天爷给他们的最大机会。 大家顺着兽道来到谷底的水潭，只见几条十来斤的娃娃鱼，一改平时懒洋洋的的神态，迅速无比地“倏”地钻入深潭中去了。 杜薇薇趟过溪水漫过脚背的浅水滩，站到河中的一块石头上，双手叉腰抱怨道：“这娃娃鱼不是说，是行动最缓慢的卵生鱼类吗，怎么见了我们动作这么快？还没拍上照呢。” 陈长兴哈哈笑道：“娃娃鱼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它们可不喜欢拍照。” 周航说道：“现在正是娃娃月产卵孵化的季节，我们的到来，本来就不受娃娃鱼们的待见，你还指望它们排队等你拍照。” 杜薇薇气咻咻地耍赖道：“哼！我不管，它们不出来让我拍照，我就等到他们出来为止。” 周庭柱指着杜薇薇的脚下说道：“你仔细看，你站那块石头下的黑乎乎是啥子。” 大家顺着周庭柱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条近一米五长的巨型娃娃鱼正贴着石头，凶狠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其实娃娃鱼的视力严重退化，主演是靠嗅觉感知外界的，现在这条巨型娃娃鱼守护在浅滩的水中，不愿离去，就是意味着这里有它即将出生的孩子们。这是一个为了孩子不畏生死的娃娃鱼爸爸，因为娃娃鱼妈妈产卵后就离开了，一般有爸爸守护着它们出生，并一直带小娃娃鱼们能够独立生活时才会离开。 杜薇薇刚才还在气势汹汹地等娃娃鱼呢，这下突然看到脚下的巨型娃娃鱼，吓得尖叫起来，一步跳开，双手挂到周庭柱的脖子，死死抱住。 一帮老头子看到这情形，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邹振国笑道：“这是现实版的叶公好龙啊！真精彩。” 周航从杜薇薇的脖子上取下照相机，对着巨型娃娃鱼从不同角度按了五六次快门。不过第一个镜头没有对准娃娃鱼，而是对着杜薇薇抱住周庭柱脖子不松手的囧样按下了快门。 大家顺着河流往醉鱼溪下游走，冉忠诚看着四周的地形，说道：“这几条小河都是修筑水库的天然场所，不占耕地，不占林地，只占四周的山沟沟。好得很！” 周昭德说道：“我们东边能够修成水库，是因为我们青山村有一个大公无私的支部书记余建清。当初这几条山沟都是来人勘测过的，都适合修筑水库，但他们没有这样的领头人，所以他们至今都没有建成。” 陈幼甲赞同道：“亲家说得对，一个地方能不能发展起来，客观条件只占一方面，关键时刻还是要看领头人。” 冉忠诚说道：“既然以前都有过勘测，那么就要小航来帮他们实现了。” 陈长兴说道：“水库淹没区的药材是一笔重要的财富，可不能浪费了。大家看这车前子、夏枯草、金钱草、石菖蒲，都是好药材啊。” 周航说道：“嘎祖请放心，我这边会安排人来采的，干脆让老爸来收购吧，这也算给乡亲们一个劳动致富的一个途径。” 邹振国说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政府完全支持。” 一行人说说笑笑，中午时分终于走出了醉鱼溪。 最后大家跑到柴窑堡旁边的悬崖上，察看了第四道梁和第五道梁之间的荊竹溪的地势，看见金龙湾的葫芦口地形后，连连称赞这是一个建水库的天然宝地。 最后回到塘湾村和青山村的界河大水溪，发现板子沟的地形优势也最适合修水库的，口小肚大，天然的水库地形，大家对周航的规划大部分是赞同的。 板子沟出去后，经过四、五、六、七、八，五个队的那一段五公里多平缓的河面，二十多米的宽度，特别适合搞划船、钓鱼的旅游项目。 望着如此的好山好水好地方，村民还要出去打工，四处讨饭吃，那就是糟蹋了老天爷对这一方的馈赠。 邹振国和杜薇薇陪着周航一家人在大青山里呆了三天两夜，实际只看了三道梁两条沟的基本情况。还有甜水溪、荆竹溪、第四道梁、第五道梁和山顶未曾踏足。 周庭柱回去把邹振国的摩托车骑到上岩口，交给了邹振国，然后大家就此分别。分别之前，周航承诺考虑一下项目的事情，三天后给与他们明确答复。 杜薇薇也承诺，三天后，给周航一套照片。周航乘机将她的相机留下来玩玩，三天后还给他。杜薇薇索性好人做到底，将剩下的两个胶卷送给了周航。 回到家里，大家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了汗津津的衣服，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外婆和大姑婆没说啥，反而是婆婆把周航埋怨了一通，说他不懂事，带着嘎主、冉姑公这么大岁数的人，进山呆了三天，就太不应该了。 在家歇息一晚后，第二天起来，早饭都没吃，就跟周庭柱说了一声，自己进山一趟，让他告诉一下爷爷婆婆就行。然后就背着包、挎着照相机，独自一人向大青山再次出发。 周航这次在水库边，没有多作停留，避开村庄和人群后，自己往野牛坪上踏空而去。周航此行的目的就是冲着野牛坪上的野牛群、山羊群、和霸王猇，专程而来。 当周航站在大青山的最高峰山子峰的时候，太阳才刚刚从东部的武陵山中，露出圆圆的红脸来，天上有灰白色的云朵飘过。早起的鸟儿惊醒了沉睡中的森林和群山，远处的村庄升起一道道早晨的青色炊烟，此时无风，那炊烟像巨手一般，直接伸到了云层里，拉住白云谈起了恋爱。那奔腾下山的瀑布，也日夜不停地奔赴远方，那里有它们的思念吗？ 山高人为峰，此时站在山子峰最高处的周航，终于体会到了杜甫登泰山时的感觉了：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大青山顶的野牛坪尽收眼底，周航惊呼道：“我靠，这上面竟然有一个面积二百亩左右的小水库！” 此时早期的公野驴正准备爬到母驴的背上去，被周航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闪了劲，刹那间，驴失前蹄，一下子驴头就砸在了母驴的背脊骨上，痛得公驴破口大骂：“昂...昂...昂！” 周航大概听懂了，回答道：“你们继续，我只是过路的。” 说罢，周航就跳下山子峰，来到了这对野驴夫妻面前，看着这对油光铮亮，毛皮顺滑的棕黑色野驴，啧啧称赞道：“好漂亮的一对驴！” 公野驴本来被周航惊扰了好事，心里很不爽，这下又看见他色眯眯地盯着母驴看，公驴生气了，驴脾气就上来了，伸长脖子，张开驴嘴就来咬周航的手。周航岂能让它得逞，反手就捏住他的嘴，手上稍微一使劲，公驴就疼得跪在了地上。母驴感觉到了周航的强大，但并没有逃走，而是调转屁股，一双后腿跳起来对着周航就蹬了出来。周航也一脚踹出去，正踹在母驴的后腿上，把它踹飞出去二十米远后，掉到了一个小水塘里。那母驴再也没有脾气了，立即爬出水塘，逃之夭夭了。 公驴被周航握住嘴巴，牙齿都捏出血了，痛得它浑身发抖。 周航见状只得放了它，给它屁股一巴掌，说道：“滚吧！以后不要再咬人了。” 公野驴终于获得了自由，面对着周航叫了两声后才跑开了。 野牛坪由于是山顶招风的缘故，树木都变得低矮粗壮。最多的树木就是马尾松和橡树，四川人把橡树又叫住大青冈树。低矮的杂木灌木极多，但荆棘藤蔓之类的植物就少了。山顶有两座小高峰，一座就是刚才周航去过的山子峰，另一座就是北面的温泉峰，离山子峰只有两百米的距离。山子峰是大青山的最高峰，海拔1280米。温泉峰是第二高的山峰，只有1210米，但在野牛坪上只有一百来米高。所以野牛坪的海拔大约在一千一百米左右。 望着视野开阔的野牛坪，周航心里赞道：“真是天然的度暑圣地！” 山子峰与温泉峰之间的距离就是放牛坪的大致宽度，长度从东到西，大约在二十公里左右，上面的面积竟然有四五平方公里，完全相当于一个村的面积。 两头野驴跑到两座山峰的东面去了，那西面就是野牛生活的地方，麻老虎一家也应该在西面。 周航于是朝着西面走，沿途看到野兔挖的洞穴比较多，偶尔还能看到以前人类居住房屋的痕迹，残垣断壁仍然存在于杂树荒草中。山下稀有的药材：重楼、田七、何首乌、灵芝、鸡血藤等遍地可见。 他顺着小水库的北边走，看到了两个野牛群，都在十几二十头左右。 水库里有荷叶、荷花、高笋、菖蒲，两三尺长的鱼儿成群结队，追着野鸭到处跑。这也难怪，自从土匪剿灭后，这上面就成了空地，鱼儿们在这里生长三十几年了，大鱼多就不奇怪了。它们小时候被野鸭吃，长大了反过来吃野鸭了。 山顶地势总体平缓，但宽度大约只有两三百米宽，二十多公里长的山顶就成了一座荒芜的孤峰，两座小山峰就像天线一般，耸立在东侧的南北两面，这地形从飞机上看下来，就是像刀片一样薄。水库的对面是南面，一群山羊群正在对岸吃草。走过了小水库，西面又是一座五六十米高的一个小山岗，上面的松树都有脸盆或者背篼般粗壮，不高但显得虬壮有力，是经过无数的狂风劲吹，顽强地活到了现在。 周航终于在山岗的西南侧下面，找到了麻老虎的一家，此时它们一家正在吃早餐，是一头只剩半截身子的野牛。他们的巢穴就在山岗下约二十米高的山崖下，有七八米深，三米多高，宽五六米，完全像一间大屋子。 两只小虎崽看到了周航，立即放弃了进餐，欢天喜地迎了上来，周航用灵气给兄妹两洗去嘴上的血迹。两只小虎崽却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享受这股令它们无比舒服的灵气。 周航对那只受伤的幼崽喊道：“虎仔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两只虎仔都靠了过来，虎妹崽用头来蹭周航的大腿，它的哥哥虎仔却舔了舔周航的手，以示亲热地打招呼。周航揪着它的后颈，把它掀翻在地，说道：“别动，我给你抽线。”边说边用小剪刀给它抽掉了缝合伤口的线。虎仔由于受到周航灵气疗伤的缘故，伤口愈合的非常好。抽调缝合线以后，周航又给小虎仔输入了一丝灵气，虎妹崽也蹭着周航的手，与哥哥争宠。 周航分封的山神霸王猇，夫妇俩吃饱喝足之后，舔着嘴，才慢悠悠地过来与神仙打招呼。周航用手摸着它们的虎头，说道：“你们在这上面好啊，食物充足，又没有外来竞争者。” 公虎说道：“就是地方太小了，还是要向山下发展。” 周航说道：“你是大青山的山神，这方圆几十里都是你的地盘，只是避开人类就行了。我今天是特地来看虎仔的伤势的，已经完全好了，我就放心了。走了！” 母虎说道：“你们人类的东西你不要吗？” 周航说道：“我看见了，就在你们的巢穴下面，由你们守着那是相当的安全，就让它藏在大青山里吧。” 说罢，消失在麻老虎一家的眼前。 邹振国和杜薇薇陪着周航翻山越岭，穿沟淌水，几天下来，终于定下了大青山旅游度假村、五座水电站和四座水库的修筑计划，一个乡村公路网建设计划。这十一个项目能不能得到上面批准，下面对项目有没有阻力，这些东西就不是周航考虑的了。周航原来计划的瓶装水水厂项目，经过大家的讨论后，取消掉了。他唯一考虑的就是，需要为这些项目准备多少钱？ 九月份，几个得到强制分配名额的项目带头人，还有今年毕业的同学有部分将要离开，项目后续的研究课题只能另外找人接手了。还好有几个原来参与项目的教授，很干脆的继续带头攻克相关的科目，开玩笑，有如此充足的研究经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帮教授可是懂得珍惜机会的人。晚毕业一年的陈华为带领的小组，成了唯一个完整保留组员的团队。 缺人手啊！特别缺少团队管理方面的人才。不管了，待项目审批下来了再说，现在只需要村里先把路修好，三十套安置房建好。 邹振国在组织部长亲自来雅江镇宣读了任命书以后，正式成了雅江镇常务副镇长，党委委员。季雨晴和杜薇薇两人所呆的办公室正式改名为：雅江镇经济改革试验区工作办公室。两人都成了镇里派往青山村的驻村干部，协同邹振国副镇长完成并村工作，为大青山的开发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现在让他们头疼的事情就是，河口村和岩口村都要求合并到青山村去，据说有高人给这两个村的干部和村民支招呢。以前大家都穷怕了，这有了改变大家贫穷落后的机会，谁愿意放过呢？而塘湾村和坪下村的村民家家户户高兴得如同过新年，这一年青山村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谁都想过好日子，但需要有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领头人，来带领大家脱贫致富奔小康。村民们淳朴，但不代表他们人傻，眼瞎，耳聋。他们可听说了，周家的孩子愿意每年拿出一个亿来改变乡亲们的现状。天啦！一个亿喂！五个村的人加起来一万人，每个人都能分到一万，这就说明只要是成为青山村的村民，一年后就会成为万元户。十年下来，将会有什么样的收获，是个傻子都能猜到的事情。 所以，河口村和岩口村的老百姓是拼命地找关系，托人给村干部们施压，达不到大家的目的，就证明村干部们没有能力为村民谋福利，那么下届就不可能再选你了。村干部一想，不管怎么样，下届都没戏了，干脆并入青山村后，还能享受到许多青山村发展起来的红利。 于是这两个村的干部和村民上下一心，一起想方设法为并入青山村而共同努力。 九月份，县里通过研究决定，青山村的四座水库必须在国庆节后上马开工，所有责任由县里担着。于是县里一纸通知把命令下到了雅江镇上，而大青山脚下的三个村的村民得到通知后，却即刻进入了欢乐喜庆的氛围中。尤其是塘湾村和坪上村更是野心勃勃，谁都不愿意放过这家门口挣钱的机会，想要独揽四座水库的修筑权。可是青山村的人岂是善茬，出钱的是他们村的人，凭什么让他们旁边站？于是青山村也据理力争，丝毫不让。 最后通过副镇长邹振国的调解，才达成如下协议： 甜水溪水库由塘坝村负责修筑；醉鱼溪水库由坪上村负责修筑；金龙湾水库由青山村的胡华宇工程队负责修筑；板子沟水库由镇上工程队负责修筑。 青山村秋收结束后，第一要务就是扩宽公路，达到到山区二级路的标准，达到有效路宽八米五的要求。由于工程量巨大，要求镇上工程队暂缓板子沟的水库修筑，先把工程机械用来支援修路，同时建造三十栋新型小洋楼。突如其来的的好事落在镇上工程队的头上，这么大的馅饼把镇长刘子扬砸得乐晕了，嘴巴好几天都合不上，独自一个人走路都在笑。特别是三十栋别墅小洋楼的修建，就意味着后面有三百套，或者三千套，这才是真正的肥肉啊！所以他对镇上工程队指示：这三十套小洋楼别墅，宁愿少挣钱，也要保证工程质量，千万不能把事情给搞砸了。谁砸了工程队的招牌，他就砸谁的饭碗。 青山村由于修路和建安置房的工程大，本村劳力不足，就把金龙湾水库的修筑任务，交给了胡华宇的工程队来做，这就是典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胡华宇的工程队有五百多外村的劳力，有效地解决了青山村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八十、跑项目的县长 且说武陵县长李国林收到邹振国递交上来的，青山村十一个项目的立项申请书后，就与县委书记黄承予俩在常委会上拍板下来，立即成立青山村项目立项申请小组。由县长李国林全面负责并担任组长，计委、农业、林业、水利、交通几个部门的局长任副组长，全面负责各自领域的项目申请，并在县长的领导下，争取早日完成项目立项的任务。 计春华第一次带着各个分管领域的局长来到省城，十几个上亿的项目在厅里都得到了大力支持，审批盖章子出人意料的顺利。 刚到八月下旬，各个分管领域的局长，就把本部门所涉及的项目跑完了流程，将签了字盖完章的立项申请书，交到了计委主任计春华的手上。 然后这几位局长大人就各自回家，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 计春华只有心里苦笑，体制内的人做事原则就是：自扫门前雪！前面他们的事情跑结束了，现在到了计委环节，就该他计春华上了。 还好，前几天他时间比较充裕的时候，拜访了省计委的几位老同事老领导，把该注意的事项流程都请教了一遍。所以他带着这十一个项目到了省计委，把该签字的，盖章的各个环节都跑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个主任签字了。很不凑巧的事情是主任出差了，只好把申请材料交给立项大厅保管着，人家立项接待人员很客气地答应他：等主任回来了就交给他签字，到时候电话通知他，过来拿立项审批书就行了。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将一九五二年成立的国家计划委员会，改名为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是一九九八后的事情。到了二〇〇三年，相关部门合并后又改称发改委。 计春华高高兴兴地回到武陵县，向县长汇报了此行的结果，总体还算令人满意。 一个星期后，计春华主动打电话到省计委询问，被立项部告知主任还没回来呢！ 九月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计春华忍不住再一次打电话询问，被告知：主任回来了，但还没来得及看立项申请书呢，让再等几天，主任一旦签字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下来的。 就这样，一推再推，一拖再拖，计春华中途还带着邹振国亲自去了两趟省城，都没有办成事，原因嘛当然是各方面的，都有充足的理由。 回到县里，县长和书记每次一看见他，就是追问计委立项申请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够办下来。 很快就到了年底，马上要到春节了，计春华实在没招了，只好对县长摊牌，这件事情他办不下来。 李国林失望地看着他，没有出言责怪，而是叫他准备，明天跟自己一起再跑一趟省城。 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号，李国林带着计委主任计春华跑到省城成都，先是拜访了省里和省委的老领导们。然后才到省委家属院，拜访一号和二号。 省委家属院一号楼里，李国林正恭恭敬敬地说道：“老杨，这次来的匆忙，没啥好东西给你，请你见谅。” 老杨说道：“你敢提着礼物进这屋，我就敢轰你出去，并且以后再也不要你登我家的门槛。” 李国林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说道：“哈哈...老杨，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知道我这几年为啥不登你家的门嘛，特别是你到了四川以后，我就更不敢登你家的门了。前几十年，大家在同一起跑线上，我给你一斤腊肉，你给我一条鱼，大家人情往来，无非是一个礼字当先，体现的是战友情谊。现在到了你这个位置，我们就不能回到从前了，大家都要注意一下影响了。我怕稍有不慎，很可能一言一行，都会给你带来些许的负面影响。真是让人谨言慎行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啦！” 老杨立即摆手道：“老李，你给我打住吧，要念成语回学校念去，我这里可不是你的学校。你把自己的小气巴拉抠抠索索的吝啬样子，说得如此冠冕弹簧，也只有你们武陵书院，才能教出如此奇葩的学生来。谁说到了我这个位置就不兴有朋友，不兴有哥们了。你光明正大的来，怕什么？说！是不是心里有鬼？” 李国林讪讪地说道：“你怎么能一点情面都不给呢，难得糊涂，不好么？” 老杨指着他，恨恨地说道：“一年创汇几亿霉金的一个项目，你都不看在眼里，都能够不要，把它推到深圳去。你说，我还怎么给你面子，还要怎么装糊涂。” 李国林自觉理亏，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过去的事情是我们错了，我在这里向你做个检讨。今天来找你，不就是亡羊补牢，将功补过么。” 老杨说道：“你知道我到北京开会的时候，人家广东的同志是怎么笑话我们的么？谢谢四川的同志们，大力支持广东的经济发展！你听听，你听听，这种得了便宜还骂人的话，你听过吗？” 老杨同志是越说越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当初挨邓老的批评也就罢了，我们也能接受。可同级之间说这些话，虽说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我听了，就是心里接受不了。等会儿，你刚才说你是来亡羊补牢，将功补过的？哪里来的功？” 李国林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文档袋，双手递上去。说道：“十一个项目，十几个亿，这算不算功。” 老杨同志拿过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沓项目立项申请书，仔细看了半个小时后，把所有的申请表都装进了文件袋。然后说道：“我想听你亲自讲述一遍。” 于是李国林就把周航当初和县里谈判，租赁大青山，开发旅游度假村的事情讲了一遍，后面根据实地考察，定下了十一个项目的事情，同老杨讲了一遍。 老杨问道：“你是说这个人就是写治县策略的那个人，无人机项目和大青山这批项目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李国林苦笑道：“正是！” 李国林心里更加生气了，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建议，一年十个亿的投入，十年就是壹佰亿啊，对武陵县武陵地区意味着什么？你们明白么？你尽做出丢了西瓜捡起芝麻这种事情来！让我怎么说你。现在国家穷，到处都要钱，你们也是，人家把钱送上门来了，这种好事都被你们碰到了，不懂得抓住机会，推三阻四，这种事情也只有你，这种死脑筋的人才做得出来。也罢，目前省里正在酝酿撤销武陵地区，成立武陵市和黔州市的打算，你干脆到武陵市政协去过度一届吧。你那个位置，适合年轻有为的同志来担当。” 李国林笑嘻嘻地说道：“没想到临近退休时，还能进一步。” 老杨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帮李国林预约了拜访时间后，才搁上电话。对李国林说道：“杨省长在家，还没吃饭，你赶紧过去，还能蹭一顿免费的晚餐。我不会做饭，就不留你了，去吧！” 李国林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就往外走。 刚迈出两步，就听到老杨同志喝道：“站住！你就抠唆成这样，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吧。” 李国林讪讪地笑道：“嘿嘿，你是怎么发现的？” 老杨笑骂道：“看你一副贼目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你口袋里有好东西，老朋友都不准备给点，准备给谁？” 李国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无色水晶一样有拳头般大的盒子，里面装着龙井茶一样的茶叶，说道：“这是我从爷爷哪里偷出来的，还不是想，能省就省么。” 老杨一把抢过去，边开盒子边说道：“所以你就省到我这里来了。” 水晶盒子一打开，顿时传出一股灵气来，芬芳的清香刹那间充满了客厅，让人头脑清醒，变得耳聪目明起来。他惊喜地喊道：“悟道茶！” 李国林哭丧着脸，说道：“就只有这一两了，你能分我一半么？” 老杨没想到到李国林竟然说出这番无耻的话来，立即将他推出门去，说了一声：“慢走，不送！” 然后，“呯”地一下，关上了大门，立即转身进屋找茶杯去了。 李国林离开了一号楼，来到了二号楼，杨省长的秘书小刘正等在楼下。 小刘接到李国林后，立即将他带到了杨省长家里，此时正是晚饭时间，省长爱人刚好摆上饭菜，见李国林进门后，就招呼他一起吃晚饭。 李国林也不客气，向大家打过招呼后，就挨着杨省长坐了下来，端起饭碗开始吃饭。杨省长全程没说话，一刻钟后就吃完饭，把李国林叫到了书房。 杨省长让李国林关上书房的门，自己坐到椅子上，问李国林：“饭吃饱了吗？” 李国林回答：“吃饱了！” 杨省长当即骂道：“你还好意思吃饭，你把无疆无人机搞到深圳去了，一年几个亿的霉金收入，要吃多少顿饭？这几年为什么不来我家里了，心虚了吧！你以为不来，或者推迟几年来，我们就把这事忘球了，你就落得耳朵清静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李国林这次来到省里，早就有心里准备，他像一只装死的黄鼠狼，静静地站在大书桌前，听了一会，将书桌上的热水瓶打开，给杨省长茶杯里添上一些热水后，双手捧着递上去。说道：“杨省长，你不要着急，喝口水，润润嗓子再骂。我今天来了，就是准备让你骂个痛快的。” 杨省长直接败下阵来，笑骂道：“我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算啦，不骂啦，有什么得意的项目亮出来吧。” 于是李国林又从包里掏出那个文件袋来，双手举着递给了对方。 杨省长拆开文件袋，抽出那一沓厚厚的项目立项申请，看了大约一个小时，手一伸，李国林立马递给他一只红塔山，啪地打着打火机，给他点上。 杨省长深深吸了一口香烟，问道：“这么好的项目，为啥现在还在你们手上捏着呢？投资人万一不投了怎么办？” 李国林很无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有重新讲了一遍。 杨省长一拳砸在写字台上，生气地说道：“简直胡闹！” 五天时间转眼间过去了，两人再次跑到省计委，到大厅立项处取出全部项目申请报告及相关材料后，径直来到了主任办公室。李国林没有理会主任难看的脸色，大喇喇地坐在他的对面，谈起了周航租赁大青山的事情，以及相关的十一个项目申请立项的事情，表明了来意。时任省计委主任正要按流程打官腔，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显示，见是省长办公室打进来的，忙停止谈话。抓起话筒说道：“你好，杨省长，请问有什么指示？” “......” 然后就听他不停地：“在呢！”“嗯，好的！”“要得，马上就办！”“请杨省长放心，计委一定为地方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鼓足干劲，大干快上，我马上给他们批复。”“好的，杨省长，再见！” 省计委主任刚搁上电话，电话机又立即响了起来，看了下电话号码是省委书记办公室打进来的，忙抓起电话说道：“你好，杨书记！请问有啥指示？” “......” 只见计委主任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什么？年销售几个亿美金的企业最后投到深圳去了？” ...... “哦！听说过。” ...... “在呢，在我办公室。” ...... “嗯，好的，杨书记，这次一定要把他留在我们四川。” ...... “对头，这次如果再丢了，一定请省委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 “好的，杨书记，我马上就办。” ...... “好的，杨书记，您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办就行...好的...好的...再见！” 计委主任放下话筒后，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心里暗暗庆幸，这两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如果按照以往的办事流程，一年半载算快速，三五年能批下去也正常。有的项目拖个十几二十年有不少，甚至最后不了了之，拖黄了的项目多的是。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稳了稳心神，问道：“这十一个项目，人家提出申请的时间有多久了？” 计春华说道：“是八五年八月份提出来的，到现在已经接近六个月了。” “什么？半年前就申请了。”省计委主任一下子从座位上占了起来。 省计委主任突然间的举动，把李国林和计春华两人吓了一跳，忙跟着站立起来，傻傻地望着他。 省计委主任望着两人，指着他们说道：“我的同志们啦，这么重要的十几个项目你们在拖啥子？是准备把项目拖黄球吗？唵...你们是准备把投资人又往外面推吗？推出去一个年销售几亿霉金的企业还没得到教训嗦！我看你们是胆大包天啦。这件事情本来就该特事特办的，为啥要拖到现在才来？我看你们的胆子太大了些，都差点捅破天了。连北京的邓老都惊动了，你们在干啥子。如果你们地方上不积极，我看这十几个项目干脆交到省里来，我们派专人来跟，怎么样？” 李国林和计春华两人，被省计委主任骂得晕头转向，计春华现在更是吓得腿软，准备争执一番。计春华站起身来准备辩解：“我们......” 李国林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了计春华的说话机会。他不咸不淡地说道：“申请报告我们早就交上来了，也打电话逐一问过几次，都说主任不在。这不，我们这次赶巧，正好碰倒主任你回来了么。” 省计委主任的不满情绪发泄完过后，见两人的态度不错，于是借坡下驴，说道：“你们呀，这省计委离了我这个主任就不办事了吗？要有耐心啊，要有为投资人服务的思想，天天跟项目啊。今天已经是元月25号了，我希望你们在十天之内，能把所有的手续办理完毕，作为给投资人的新春贺礼。” 说罢拿起笔唰唰地在十几份项目申请书上不停地签字，并叫来秘书，让他陪着基层来的同志，把项目落实下去。到各个部门把手续办齐，时间只有十天，谁耽误了这个项目就追究谁的责任。 任何事情只要认真起来，那效率是飞快的，特别是政府职能部门之间，一旦听说某件事情，谁耽误了谁负责的话，那办事效率用东北话说是：杠杠的！ 李国林和计春华后来只在成都待了一个多星期，就把各个部门的手续办齐了。 两人欢天喜地赶回武陵县，把这个好消息通报了县委领导班子。 八十一、又是一个丰收年 在县里项目落地研讨会上，作为计委主任的计春华献计道：“国家规定企业经营类租赁土地、林地，一次租赁的最长时间为五十年。连省里领导都说可以满足投资人的要求，反正是咱们自己人，土地、林地又背不走，别说一百年，就是一千年，那土地、林地还是在那里。” 李国林望着计春华，催促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掉胃口哟，赶快说出来。” 计春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眼下，各个地方都在想法设法搞钱，投资基建，改变当地的破旧落后的市容市貌。我们武陵县也一样需要资金啊，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大青山的第一个五十年租赁费我们按三十元每亩地收取，然后我们要求投资方在提前预付下一个五十年的租赁费，这样我们就能一下子收到一百年的租赁费用，可以大大地缓解我们财政紧张的现实。” 李国林有点生气地望着计春华，问道：“你是把投资方当傻子对待吧。” 常务县长冉玉武问道：“春华主任，那第二个五十年租赁费，政府又按什么标准收取呢？” 黄承予也说道：“嗯，再按第一轮的标准收肯定不合适，必须得涨点。” 计春华没看李国林的脸色，接过县委书记的话头说到：“不要涨太多，只在原来的基础上翻一倍即可。第二个五十年，租赁费就按六十元每亩收取即可。” 林业局局长叶明义惊得大叫起来：“这也太狠了吧，一下子就要让投资人掏出近一个亿的资金出来缴纳租赁费！不会一下子把人家吓跑了吧？” 计春华说道：“还差二百九十八万九千元才能凑足一个亿。” 李国林说道：“你这样搞起来，万一人家投资人不投了怎么办？” 计春华笑道：“不会的，那是投资人的老家，他舍得那点钱的。” 叶明义爆出粗口：“我草，你说一个亿的资金是小钱？计主任，你也够心黑的。” 计春华说道：“我们得想办法，让他多掏出二百九十八万九千元，凑足一个亿。” 李国林已经麻木了，问道：“你又有什么借口，让人家再多掏出近三百万的钱？” 计春华说道：“保证金！续期租赁权益保证金。” 黄承予问道：“你怎能保证投资方会乖乖掏出这笔钱呢？” 计春华笑道：“这时候政府就应该给投资人一些承诺。承诺他第一期五十年租赁期到了之后，他有优先续租权，第二个五十年租赁期生效，也不需要投资方再缴纳任何租赁费用。除非是他自己放弃续租权利，政府不得违约解除投资方的租赁权。如果政府方违反租赁协议，将会十倍或者百倍赔偿于他缴纳的租赁费和保证金。” 李国林苦笑道：“好算计！政府就凭一些所谓的承诺保证，就能让投资人掏出那么多钱来买单。佩服！” 黄承予说道：“我看要得，既然是承诺，我们就得让他心动，心动才能行动。干脆承诺他，如果政府方面毁约，取消了他的续租权，政府方面将会承担赔偿责任，百倍赔偿于他提前缴纳的租赁费和保证金。这件事就交给计主任和叶局长一起去办理，保证书写好以后，我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签字，增强投资人对我们政府的信心嘛。” 计春华立即从公文包里掏出来已经打印好的保证书和签约合同来，放到会议桌上，说道：“各位领导，那就签字吧。” 常务县长冉玉武笑道：“看来计主任早有准备哟。” 计春华苦笑道：“从省里回来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坏人总得有人来当嘛，我和叶局长就是最好的人选。得罪人的活我们来干就是了，成绩嘛当然归大家的，因为我们是一个集体。只要能为县里的发展出一点力气，背上点骂名又算得了什么。” 县委办公室主任和县政府办主任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由感叹：有权利真好！官字两张口，连整人害人都说得那么清新脱俗，理直气壮。 其实计春华设计的这一出，只不过是为他立项申请时，受够了的窝囊气找个发泄口而已。俗话说：人打牛，牛打田埂！省计委主任刁难他，他没有办法。但是对于一个有点钱财的土豪撒气，应该还是可以的。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不好过，就像隔山打牛，能量层层传递而已。所以内陆省份发展经济，没有沿海几个省市发展的效果好，是有多方面原因的。 且说周朝中听取儿子周航的意见后，从港务局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回到老家开办了两家公司后。下半年以来，每天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青山食品公司应镇里的要求，收购了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的雅江镇榨菜厂，清理了原来的管理层和不干事的关系户，留下了身体健康、技术能力强、有责任心的大部分老员工。提高了他们的工资待遇，基本工资由原来的三十元提高到一百五十元，再加上效益工资。此时镇长的正工资才四十七元，加上各种补贴也不上一百元。结果一下子引爆了雅江人的求职愿望，托关系、写条子、打电话的人络绎不绝。 周朝中算是六六年前的正儿八经的的大学生，思想纯洁，认死理，他记住了儿子的话：我们是办企业，不是办理慈善机构，只招有用的人，不招充数的垃圾。任何人进公司都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合格者留下，不合格的立马结算工资走人。结果这样操作下来，才两个月，就把把镇长和书记都同时得罪了。 原因无他，镇长刘子扬的侄子刘江，和镇党委书记杜宇生的姨侄女罗冬梅谈恋爱，两人又都在青山食品公司上班。刘江是在粮食收购仓库过称处开票，过称员喊多少数量，开票员就写多少数量，相互之间还有监督。罗冬梅是出纳，卖粮食的乡亲们拿着刘江开出的过称票据，到财务仓口罗冬梅处结账拿钱。 按道理来说，这套流程下来应该是没问题的，可问题的关键就怕内外勾结。原来二人一月工资加起来有四百元左右，根据当时的收入水平来说已经是高工资了，至少高过了镇长和书记的工资。可年轻人一旦开始谈恋爱装逼起来，那点工资就不够花了。开始向亲朋好友借钱，最后发现借钱是要还的，于是就打起了借钱不还的方式：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公司的钱。 方法很简单，年龄大的卖粮乡亲多数是不识字的，他卖的是一百斤粮食，开票的就在大写数字前写一个“壹”，罗冬梅付钱时就只付给乡亲一百斤的钱，划账时却是按一千一百斤划得，剩下的一千斤空头粮食的钱，就被罗冬梅装到自己口袋里去了。这样每天做一两单，他们感觉自己做的非常隐秘，但一个月下来之后就是数目巨大了。月底对账被过称员颜宁发现了，原因是有几个熟悉的乡亲来卖粮，相互之间打过招呼，有点印象，交通不便的情况下，一个人怎么可能担来一千多斤粮食？又不是开拖拉机送来的。于是颜宁悄悄把这件事情直接给周朝中汇报了，周朝中立即带人封存了收购粮食以来的所有票据，给县长李国林打了电话通报了下情况，并立即报了警。刘江和罗冬梅吓傻了，还没等警察到来，就直接全部交待了所有的犯罪事实，希望公司放过他们。 镇长刘子扬和镇党委书记杜宇生听说了此事，也亲自登门道歉，请求放过两个年轻人。但周朝中哪里听得进去，于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通报开除了刘江和罗冬梅，把二人送进了拘留所。 元旦过后，周航带着云南爱垦外贸公司的采购员杨国庆回到了老家，听说了这件事后，朝父亲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老周，做的好！如果你这次心慈手软了，后面的后果将会无穷无尽。第一次发现了这样的事情就得严惩，起到杀一儆百警示公司后面的员工，让他们明白私营企业不比国营企业。国有企业搞垮了，会安排到下一家继续搞。私人企业不讲政治玩平衡那一套，千万别伸手，伸手必被捉！” 听说周航回到老家以后，第二天刘子扬和杜宇生就到县里找到组织自首，交待了最近几年的违法乱纪的行为，接受了组织的审查。 雅江镇在被列为改革试点区的关键时候，镇长和书记同时落马，惊动了武陵县。于是县委召开了紧急会议，谈论稳住雅江镇的工作局面问题。县长李国林建议：此时雅江的领导班子不易大动干戈，特别是青山村经济改革试验区此时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不要因为领导班子的个别人原因影响整体工作。建议原常务镇长邹振国为代镇长，暂时管理雅江镇政府的全面工作，季雨晴为副镇长，接棒邹振国同志原来的工作，重点主抓青山经济试验区的工作。常务县长冉玉武建议响应中央提出的“干部年轻化”精神，将协助季雨晴工作的杜薇薇列为主任科员，加强年轻人的培养，提高他们的工作积极性。最后组织部长盛红军提议，由雅江镇原副书记李林接任镇党委书记一职。 青山食品公司第一年就实现了盈利，原来接手的榨菜厂库存的两百多吨的榨菜，和今年改设备做出来的一千吨薯条薯片，四十吨大米全都被爱肯国际的采购员杨国庆一纸合同全部收了。合同已签，货款到账，原来的榨菜厂员工从来没有想到生意这么好做。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是周航的钱从左口袋掏到右口袋而已！尽管采购价是按市场零售价给的，但实在是花不了几个钱，也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缅甸一块几公斤的石头赚的多，心里涌起一丝悲凉。 但家乡的条件就这样，有了这个食品公司，至少解决了乡亲们卖粮难的问题，连红苕、洋芋都能卖一毛钱一斤，还解决了一百多人的就业问题，周航为老家的扶贫算是尽力了。 大青山的四个水库项目已经在三个月前全面动工了，争取在明年一年时间里全部完工，这直接带动了三千多人的务工问题。上面批复的并村文件终于下来了，不是原来设计的三个村，而是加上了河口和岩口两个村进来，合计五个村合并起来，叫做雅江经济改革试验区。第二阶段会把全镇余下的七个村一起纳入试验区。 周航在老家只待了三天，将食品公司的仓库都搬空了，随杨国庆一起回到玉都。 陈幼婷一家时隔四个月又见到周航，都非常高兴。公司由于业务的需要，又添了十台解放货车和两辆进口奔驰商务车。杨代勇给周航汇报了这四个月来的物质采购情况，以及玉石销售情况。没有想到的是翡翠半明料竟然卖出去了二十五吨，台湾、香港来采购的客商居多，质量过硬的老坑料子让识货的人放心，行内人士口口相传，竟然让“满堂翠玉”在业界有了一些名声。 周航又放了一百吨赌石在自家院子的仓库里，廖常胜、董庭柱、古美玊和刀红玉几人，乘着来仓库盘点登记入账的机会，给周航说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开支和收入情况。董庭柱的战友来了六十八人，现在公司有员工人数合计一百零六人，在密支那分公司有三十八人。 由于周航舍得给员工开高工资，政府有关部门已经约谈过杨代勇和廖常胜，结果被廖常胜以外贸企业的特殊性给回怼了回去。直接后果就是方方面面的人打电话，求人情给安排人进来，又被廖常胜以股东协议和公司规则拦下来。公司只招对的员工，不招后门工，一切按公司人事制度来执行，从源头上斩断了人情黑手。财务部两位当家人由于工资高，生活条件好，已经养得白白胖胖的。周航开玩笑道：“刀姐，你这一下子变漂亮了，姐夫会不会怀疑公司把他的夫人掉了包呢。” 刀红玉笑道：“财务室就属我年龄最大，真给掉了包，估计他做梦都笑醒了。” 古美玊笑道：“男人嘛，都一个样，几天新鲜劲一过就腻歪了。” 周航问道：“古姐，你又没找姐夫，怎么懂这么多呢？” 古美玊笑道：“活了三十二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你前姐夫进去了，被我开掉了。” 刀红玉笑道：“古会计果然是即吃过猪肉，又见过猪跑的人了。” 古美玊笑道：“大学的时候谈过，一毕业就各奔西东了。刚工作前几年，始终没碰到让自己心动的人，也就拖到前两年，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满意的，结婚半年，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我只好离了，现在又变成单身汉了。” 周航笑道：“现在公司这么多退伍的兵哥哥，任你挑哟，有没有看上的，让董经理给你做媒。” 董庭柱说道：“要得，要得，只要古会计看中了我们哪个战友，说一声就是。” 周航与大家说说笑笑间，就用他心通了解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的真实状况，以及各部门负责人的真实心里活动，探索的结果令人很满意。 这次董庭柱叫来十几个壮劳力，盘点速度快了不少。周航给每一块盘点过的石头都用红笔画上了切割线，事后要搬到店铺里去的时候，只需按划线切开就行了。 盘点的结果是，周航这次又送来一百一十三吨老坑赌石。进价依然按五万人民币一公斤计算，合计公司应付货款给大股东周航五十六亿五千万元（5650000000），加上上次欠的货款十五亿六千四百二十五万元，爱垦国际贸易公司应付周航赌石货款柒拾贰亿壹仟肆佰贰拾伍万元（7214250000）。周航拿出进货收据递给古美玊，对他们两人吩咐道：“公司账上留下一亿多点的流动资金就行了，剩下的能付多少就付多少吧，反正公司欠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刀美玉拉过周航，悄悄对他说道：“现在公司账上还有五十三亿资金，先给你转五十亿吧。年底了，花钱的地方有很多，有关部门该拜年的还是不能省的。” 周航答应道：“行！就按你说的去办吧，记得一定不要偷税漏税，海关那边也要经常联系，该给国家的咱们一份都不能少。你与古会计和廖经理商量一下，年底了员工的工资奖金这些一定不要拖，早点拟个方案出来给杨总审核一下。算啦，年终奖的方案还是我给个标准出来吧，干脆就按三个月工资标准定吧。我到缅甸回来也要看一下，大家到底过得怎么样。” 刀红玉笑道：“周董，能碰倒你这样的老板是我们大家的福气。” 第二天杨代勇、董庭柱陪着周航来到爱垦国际的物质仓库，只见日用百货整整堆满了三个两千平方的大仓库。杨代勇解释道：“这是买的原来粮站的废弃仓库，一共是五个仓库，总占地面积二万四千平方米，加上翻修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万。” 周航伸出大拇指夸道：“太划算了！值！” 然后杨代勇叫董庭柱把库存物质总账找来给周航看看，董庭柱又吩咐仓库主管梁满仓把库存物质账簿找来，给老板检查一下。 梁满仓熟练地从文件夹里拿出几页账簿，周航接过账簿，先从粮食类看起。 粮食类：稻谷一万五千吨、大米一千三百吨、面粉六十吨、挂面二十吨。 酒类：泸州老窖六十吨，腾冲老白干二十吨，五粮液三十吨、茅台二十吨、昆明啤酒一百吨、普洱茶十吨。 调料类：食盐十吨、大蒜十吨、花椒十吨、贵州遵义辣椒二十吨、生姜十吨、涪陵榨菜酱油五十吨、山西老陈醋五十吨、白胡椒五吨、孜然五吨、桂皮五吨、八角五吨、香叶五吨、五香五吨。 日用品：蓝色卡其布二十吨、军绿色卡其布二十吨、毛巾一吨、香皂五吨、牙膏一万支、牙刷一万支。 生活用具：高压锅一百个、大铁锅一百口、大锑锅一百个、锅铲一千个、大水瓢一千个、汤瓢一千个、火钳一百把、军工铲二千把、83水壶二千个、锄头一千把。 交通工具：嘉陵摩托一百台、东风五吨自卸货车二十台。 周航看完了账簿，还给梁满仓，吩咐董庭柱道：“立即开货物出库单，这些我明天全部要拉走。外贸出口价在采购价上乘以三倍就行了。” 董庭柱答应道：“好的，马上就去办。” 八十二、热闹的佛国 泰国芭提雅霉国海军基地，老鹰号航母舰队停靠在在这里，每年例行的春季登陆演习就要在这里进行。只是1986年的春季演习改成了“天老虎”（COPE TIGER）演习行动。届时航母战斗机将与泰国柯佬基地（Ko at RTAFB）起飞的B-52远程轰炸机、和C-17远程运输机一起参与演习。 技术部负责人汤姆少校正带着一群养护兵对航母上的战斗机进行日常维护，汉克.科鲁斯中尉和他开玩笑道：“头儿，这芭提雅的风景不错，美女也多，晚上出去喝两杯怎么样？” 汤姆少校回答道：“也不是不可以，你请客，我就去。” 汉克中尉说道：“当然没问题，头儿，只要你肯赏脸，就是我的荣幸。” 汤姆少校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汉克中尉，放心吧，我们是来保卫亚洲和平的，泰国作为东道主，招待我们喝酒是理所当然的。今晚上，大家都去。” 一群霉军养护兵听到长官的话，高兴地欢呼起来。 八六年的芭提雅已经是一个几十万人的旅游不夜城。 1961年，这里还是一个小渔村，泰国政府发现这里月牙似的海滨有其得天独厚的旅游条件，便拨出专款并鼓励国内外投资商人投资开发。在越战期间，芭提雅（Pattaya）是霉国海军陆战队的重要驻扎基地，至今这个霉国海军基地依然存在。巨大的色情消费，刺激了芭提雅的色情市场，并延续至今。于是在泰国这个以佛学为虔诚信仰的小乘宗教圣地，芭提雅，成了一个特例。 如今，霉国海军仍会选择每年在芭提雅登陆三至四次。届时会有成群结队，年纪如同国内上高中生一样年龄的小青年，甚至有些懵懂的霉国平头大男孩水兵们，就是芭提雅各行各业最大的主顾。 芭提雅由此被划为泰国的经济特区，得以迅速发展壮大，一举成名。每当夜晚来临，大商店、 大酒店、歌舞厅、夜总会的霓虹灯闪烁耀目，街道两旁亭式小酒吧鳞次栉比，流行音乐充斥着大街小巷。马路上行人摩肩接踵，车水马龙，通宵达旦灯火通明。 泰国人妖表演，就是芭提雅各个夜总会的主要表演项目，许多到这里旅游的人都会去观看的。此时一个从倭国来的旅游观光团，就正在金皇冠夜总会里，观赏人妖表演节目。筱田智子小姐和山井美惠子小姐，就是这个旅游团的成员。此时二人正一起上洗手间，遇到三个从男洗手间出来的美女，都是身材高挑、皮肤白嫩细腻、脸庞美艳动人的极品尤物。筱田智子看了一下洗手间的标识，疑惑地问道：“美丽的小姐，这是男洗手间，为什么女人也可以进去？” 三个美艳的“女人”本来是准备离开的，见丰田智子小姐用英语问话，于是问道：“你们是倭国人？” 智子和美惠子都点头回答：“是的，我们就是倭国人。” 其中一个美艳的“女人”说道：“是倭国人就好，我也告诉你吧，我们是男人，专门为你们这类游客服务的。请问两位美丽的小姐，需要我们三人为你们服务吗？” 智子和美惠子此时才明白过来，这三人就是泰国闻名世界的人妖。好色是人类的天性，无关男女。此时二人心中一喜，相互对视了一眼，问道：“真的可以吗？” 刚才答话的人妖点头说道：“当然可以，我们可以满足你们的任何服务！一晚上，我们三人才收你们一千霉元，很划算的。” 智子说道：“可以的，你们三位稍等一下，我们去趟洗手间。” 那人妖一把拉住智子的手说道：“去什么洗手间呀，包间里面就有，很方便的。” 于是三个人妖带着两名倭国美女带到了一间包房里，最后一名人妖正要关上包间的门，只见一只四十五码的脚挡住了门，后面跟进来十二个霉国大兵。最后一名大兵叫来了十几件啤酒和吃的零食，然后关上了包厢门，还加上了锁。 一间密室里，有十几个霉国大兵，有啤酒、有倭国美女、有泰国美艳的人妖，所有的成年人都能够猜到最后的结局，出现什么样的场景，都不会觉得奇怪。 ......由于看书的有小朋友，所以此处省略一万字。 两小时后，一片狼藉的夜总会包间，三个美艳的人妖再也不美了，都脸色苍白，趴在沙发上，屁股血迹模糊。山口美惠子已经晕了过去，丰田智子赤身裸体下身大出血，怀孕四个月的孩子被十几个霉国大兵们折腾没了，她双眼无神，没有撕声裂肺的喊叫，只是阵阵傻笑，嘴里不停地念道：“Ha k, you child e has go e died, a d you a e so happy（汉克，你的孩子没有了，你高兴了吧）...” 原来丰田智子是汉克在横须祸军事基地时找的倭国情人，今晚进到夜总会，看见智子带着几个美女进了包间，跟着进来的，本是想与旧情人打个招呼，顺便深入交流一番，没想到把自己已经四个月的孩子搞没了。 汉克此时脑子里有一道声音：除掉这些畜生，为自己冤死的孩子报仇！让屋子里的所有人为自己的孩子陪葬。汉克默默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对着还在耸动着屁股的战友们开了枪，近距离射击根本就不需要瞄准，一枪一个，放倒了包间里除自己以外的所有霉军大兵们，三个泰国人妖和两名倭国女人也没放过，全都头部中弹，眼看是救不活了。最后看了一眼倒地的战友们，他又上前去，对着每个人的脑袋补了一枪，最后打空了弹夹才罢手。 换上弹夹后，开了包间的门，走了出来，举枪对着大厅里的人群一阵射击，此时大厅的人群能跑的早就跑了，不能跑的，都躺倒在了地上。在夜总会大厅，汉克打空了两个弹夹，然后熟练地换上最后一个弹夹，走出了夜总会。 大街上泰国警察已经将夜总会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见到霉国大兵汉克提着手枪走了出来，喊话的喇叭用英语喊道：“Please put dow the weapo i you ha ds, both ha ds emb ace the head squatti g i situ, do ot movi g!（请放下手上的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原地，不要动！）” 汉克装着蹲下身子，慢慢放下手中的枪，突然抬手，一枪打掉了喊喇叭的警察，几个点射，打伤了几名警察。所有的警察都躲在车后或者隐蔽在建筑物后，与凶手对峙着。最尴尬的是泰国警察，凶手不但手里有枪，还是霉国大兵，他们害怕伤到这个大兵，引起国际纠纷，硬是不敢开枪。汉克是一个老兵，并不盲目开枪浪费子弹。他被警察围着，并不着急，他期待军方长官赶到，那那时候他就会被带回霉国。再经过一番精神鉴定，最后将会得出一个精神健康出问题的鉴定结果，那么他就会得到无罪释放。他此刻有了主意，今后的时间里将以精神病人的形象来面对大家。 正当汉克做着美梦，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晴朗的夜空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劈在他的身上，手里的枪“啪”的一声炸掉了，握枪的手掌也消失掉了，他被雷劈的面目黢黑晕了过去。泰国警察赶紧上前，招呼救护车，立即把凶手送往医院救治。 周围围观的群众是嘘声四起，警察们立即进入夜总会，看到大厅的惨状，有的警察当场就呕吐了一地。太惨了！里面舞厅的人看见警察进来后，纷纷哭着喊着要走出大厅，被警察拦住了。大厅里死亡二十五人，伤三十五人，其中有九人生命垂危。 警察清理完大厅后，来到了发生凶案的包间，只见房间里一堆白花花的肉和黑红的血水。四散的衣物已经浸泡在血水中，简直就是人间屠宰场。通过衣物服饰大致分辨出十六个死者的身份：两个倭国女人、三个泰国人妖、十一个霉国大兵。 泰国警方震惊了，这起特大枪击案直接后果就是：死亡四十一人、重伤四十一人、危重伤者九人。更麻烦的是美国兵死亡十一人、重伤一人，泰国警察伤五人，恐怕会引起国际纠纷。警方高层都想到了一个办法，到时候抓几个当地的黑帮犯罪分子顶上抵罪。可是麻烦的事情是，那个霉国大兵持枪行凶与警察对峙，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显然想找黑帮分子，替霉国兵背锅顶罪的事情是行不通的。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芭提雅霉军基地停靠的航母编队，遭到了雷击，一艘补给舰的油库被雷电击中起火，火势整整烧了十个小时，到第二天天亮都没有被扑灭。 老鹰号航母的塔台也被雷电击中，雷达和指挥系统损坏较为严重。看守武器库的四个守卫发生了火拼，三死一伤，武器库被盗，油料库被盗，机库发生大爆炸，损毁飞机四十一架。 柯佬基地停靠的霉军远程轰炸机B-52和远程运输机C-17也发生了爆炸事故，一共损坏飞机四架，地上还留言：Asia does ot belo g to God, Buddha does ot wee the Mildew a my!（亚洲不属于上帝，佛主不欢迎霉军！） 第二天，霉国、泰国两国政府和军方都发布了霉军舰队临时停靠泰国，遭到了不明武装的恐怖袭击的新闻，一致谴责恐怖组织的恐怖行为是懦夫的行为，一定会遭到全世界和平力量的谴责和反对的。 当天下午，活跃在中亚一带的游击组织宣布对此次袭击事件负责。并谴责霉国在亚太地区驻军，影响了亚洲地区的和平与安宁。希望霉军赶紧滚出亚洲去，否则将遭到更多更沉重的打击。 随后，霉军宣布取消原定于在泰国举行的“天老虎”行动的四国军事演习，具体什么时候再进行则视时间和情况来定。 又是一年后的一月十号了，去年这个时候是神仙道格周来到缅北矿区帕敢的日子，帕敢的人们清楚的记得这这件事。 神仙到来的日子是缅北各方最安静美好的日子，普通民众和商人感觉最安全的日子，所以缅北各派武装力量心照不宣地把一月作为和平月。不管有啥纠纷要么提前解决，要么延后解决，绝不在一月里闹事。因为听说神仙对于看不惯的东西，就是直接降下一道闪电霹雳，灭了就是。 他善待百姓，看不惯作威作福的官僚财阀，每一个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他都能够聆听到。没有人嫌命长，更没有人愿意招来雷劈，所以一月份就成了安宁美好的一月，成了神仙给大家带来财富与幸福的一月。 许多矿场老板都在等待神仙的到来，去年神仙在矿区游玩一个月，为矿区带来了数十亿美金的采购，解决了许多挖矿人的生计。 1990年以前的缅北矿区的玉石原石的销量并不大，因为翡翠消费的主力军——中国大陆市场还没有完全激活，中国老百姓还很穷。 今年的一月十号大家都跑到寺庙里去烧香祈福请愿，盼望神仙准时归来。龙肯和帕敢的大佛寺庙更是人潮涌动，无他，这两处都是神仙呆过的地方。特别是帕敢大佛寺更是神仙呆得最久的地方，寺庙主持丹巴大师是神仙的好友，陪着神仙游山玩水，法力更是得到了飞速的提升。 据说连丹巴大师的弟弟都沾了光，印度过来的妖僧准备偷袭捉拿丹巴大师的弟弟，以此要挟大巴大师的时候，一道雷电劈在了一众妖僧的头上，当场劈死十二人，只有一个叫迦俶的妖僧当场洒血而逃。 帕敢大酒店今年更是提前两月做好了宣传，酒店的房间更是提前一个月就订满了。幸好有生意头脑的老板吴蓬加来有先见之明，提前在庭院里加建了一栋楼，增加了几十间客房。去年神仙住的房间哥丹威听从老板的吩咐，一只空着，每天打扫，永远给神仙留着，等待着神仙的归来。神仙居住的同一栋楼的房间价位比去年贵了五倍，大家依然疯狂地想要住进来，都想沾沾神仙的气息。印尼商人苏先生去年拍到一枚悟道仙果后，当即吃下肚子里，在酒店里闭关三天，顺利突破境界屏障，进入化劲层次的故事已经成了酒店的活广告。今年苏先生提前两月，就把那间房一月份一个月的时间给包下来了。今年参加拍卖会的押金已经增加到三百万霉元，现在已经有一百零九位客人交了押金。负责登记的玛美薇心里不禁感叹：这世界上永远不缺有钱人！好像穷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 就在大家盼望周航的到来时，他就已经到了龙肯。向导依然是玉石管理所的吴波旺，他此时正带着周航在龙肯场区的玉石交易场转悠呢。周航已经看了十几家的赌石仓库，发现普通赌石已经吸引不了他了。最后来到莫西沙场口的原石仓库，在里面不管明料、赌料，捡了一千八百多块，二十五吨重，每公斤按六千缅币计算，合计一亿五千万缅币，霉元换缅币按最新汇率1:300计算，应付五十万霉元。税率按30%计算，应该上税一十五万霉元。周航拿出六十五万霉元现金，矿场老板收下了自己应收的五十万霉元，吴波旺喊来收税官员，在每一块石头画上画押后，收下十五万税金，并开出了各项税务票据和玉石原石出口报关手续。 周航当着大家的面手一挥，眼前的石头就消失不见了。吴波旺问道：“道格周，这些石头到哪去了？” 周航回答道：“去不远，还是在地球上的。” 吴波旺与众人闻言，尽皆无语。传言去年有人问过同样的话题，神仙的回答没有丝毫的改变。 周航在吴波旺的陪同下，兜兜转转，到了摩西沙场口，在玻璃贡转了转，又买了两百吨左右的原石，又花出去五百二十万美金。收好所有手续票据后，周航又挥手收起了翡翠原石，叹道：“还是有资源好啊，石头都能卖钱。” 吴波旺笑道：“道格周，翡翠玉石资源很稀少啊，能买到一手的资源也不错的。” 周航点点头，说道：“还不是你们这些老朋友照顾的，走，陪我一起到帕敢去转转，拍卖会上可是有好东西出现的。” 吴波旺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可惜我连入场保证金都交不起。” 周航笑道：“没事，这次我免费给你一张入场券，让你亲自参与一下土豪们的狂欢，让你也过一把有钱人的瘾。” 八十三、暗流涌动 吴波旺亲自开着丰田陆地巡洋舰，十几公里的路程，竟然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周航送到了帕敢大酒店。 周航苦笑道：“你们这些人啦，开矿的、收税的，钱没少挣，可是大家都要通行的道路，怎么就不舍得花钱修整修整一下呢。” 吴波旺苦笑道：“装到口袋里的钱是自己的，公路是大家的，年年争争斗斗，钱都用来保命了。” 周航冷笑道：“结果许多人为了钱，又把命丢了。都是一群脑子有病的人啊！” 车开进了帕敢酒店，周航从车里出来时，眼尖的保安立即喊道：“神仙来了！” 酒店服务员们麻利地上前，迎接周航的到来，周航与大家一一握手打招呼，保安们更是兴奋不已，能与神仙握手，也算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了。 酒店经理哥丹威上前握着周航的手，说道：“道格周，欢迎您回来。” 周航笑道：“哥丹威，又来打扰你们了。” 哥丹威连忙说道：“道格周，可不能这么说哟，你能赏脸就是我们的荣幸，还请道格周以后不要叫我哥丹威，喊我貌丹威就行了。” 依然是以前住的房间，只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檀香袅袅。哥丹威依然喊来茶艺师玛钢敏泡茶，玛美薇陪着聊天。 帕敢各大巨头们，最先赶来的是县长吴宋志。他见到周航后，立即上前鞠躬问好，周航招呼他坐下，一起喝茶聊天。 接着赶来的是酒店老板吴蓬加来，这家伙身材不肥不瘦，双眼精光外放，走路虎虎生风，一看就是那种身体强壮，每晚离不开女人的那种壮硕男人。他见到周航的第一时间就是跪下叩头，周航受了他一礼后，赶紧扶起他来，说道：“吴蓬加来，你太客气了！这一年的进步挺大的嘛。” 吴蓬加来感激道：“都是道格周你的功劳啊，没想到还真破开了境界屏障，还是两个，也算是化劲武者了，终于步入了传说中的大宗师序列。” 周航笑道：“不错！作为武者，你已经是巅峰了，可是先天境界你是无缘了。” 吴蓬加来哈哈笑道：“此生能够成为化劲境武道大宗师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再奢求修道成仙了。先天境是修真者，从来没有奢望过。” 周航笑道：“你服用了悟道果的效果不错，看来这仙果也是因人而异。” 吴蓬加来笑道：“我估计有我们的例子，今年的仙果拍卖应该是相当激烈了，像去年印尼苏先生那样捡漏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 正说话间，住持大师丹巴、军方代表吴貌温、独立军旅长阎摩一同走了进来，大家见面行礼问好，一通寒暄后才围着茶桌坐下。 丹巴大师对周航说道：“道格周，你去年放出来的悟道果，效果最佳的就是吴蓬加来，一下子突破两个境界屏障，进入了化劲期。” 阎摩说道：“他走了狗屎运而已！” 吴蓬加来对大家抱拳一周，然后说道：“哥几个，羡慕可以，但不能嫉妒恨啊。” 周航说道：“你嘚瑟啥呢？只不过你在明劲期沉淀深厚，濒临突破期，巧妙的是这个窗口期得到了一颗悟道果，轻易地突破了第一道屏障，然后利用体内深厚的灵气冲刷体内奇经八脉和生死大穴，然后非常顺利地打破了第二道屏障。你现在就是刚好在化劲初期，与在座的几位比起来说，没有他们体内的元气深厚，不能骄傲。” 吴蓬加来说道：“谁跟他们比，我自个偷着乐还不行吗？” 大家乐得大笑起来，丹巴大师说道：“蓬加来的例子是相当轰动，东南亚所有修炼传武的人都惊动了，今年肯定加入抢购的行列。道格周，你准备放多少出来啊？” 周航回答道：“今年手上就只有两颗了，已经全部放出来了。” 军方代表吴貌温问道：“你的意思是，明年的拍卖会上就再也没有了？” 周航点头答道：“没错，已经完了，要再等五年，才有九枚上拍，到时候就看大家的缘分和财力了。” 吴宋志说道：“没有了悟道果没关系，只要有还童丹和锁容丹这两种仙药就行。” 周航说道：“我们以前的悟道果就是主要用来制作这两种丹药的，从来没有单独出售过悟道果。你们啊，可是打破了我们以前的规矩了。” 吴宋志说道：“这充分证明了道格周与缅北人的缘分，让我们大家都沾光啊。这两种仙丹不单是习武之人可用，连普通人也能服用。根据服过着两种丹药的人反映，服了这还童丹的老人，体内大大小小的毛病都治好了，血脉通畅了，呼吸顺畅了，手脚走路有劲了，脸上皱纹少了，疤痕淡了，一下子人就感觉回到了二十年前。服过锁容丹的人反应，无论男女，都清除了身上的暗疾和创伤，变得没病没伤，身体都充满了活力。” 阎摩说道：“这两种丹药不就成了包治百病的仙丹了吗？” 吴蓬加来说道：“本来就是仙丹，好不好。” 周航说道：“悟道果今年少了，还童丹和锁容丹就多加两份吧，这样就多有几个人买到满意的东西。” 吴蓬加来问道：“道格周，你给丹巴大师做的翡翠防护牌今年会不会拿几块出来拍卖，打听的人可多得很哟。” 丹巴大师说道：“蓬加来，怎么我在你面前，什么秘密都守不住。” 吴蓬加来回答道：“你一个四大皆空的和尚，还想守住什么秘密。你与印度迦俶法师打架，看见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阎摩说道：“确实，住持大师太威武了，那迦俶大师可是突破先天屏障的，被你压着打，我们想帮忙都来不及，结果被你弟弟貌丹给轰跑了。” 吴貌温说道：“貌丹身上也有道格周制作的翡翠防护牌，那道雷电劈杀了印度和尚们，那可是伽罗神庙的十二护法尊者呀！迦俶法师也带伤而逃。要不是有神仙留下的翡翠防护牌，他就成印度和尚的人质了。” 丹巴大师站起身来，对着周航道谢：“阿弥陀佛，多谢道格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周航说道：“大家没事就好，大师，请坐。” 阎摩问道：“道格周，我也想要这样的翡翠防护牌，什么时候能给做一块？” 周航说道：“这样吧，三天后的拍卖会上我会拿出十块翡翠聚灵防护攻击牌，大家凭实力和运气吧。” 玛美薇用小本子记下了大后天将要拍卖的各类物品的具体数目后，出去打印成通知单，送到了已经登记参加拍卖的客人手中，服务意识真是不错。 且说印尼的橡胶大王苏卢先生接到了酒店拍卖方发来的拍品详单后，感到非常惊喜。此时在他房间里一起聊天的有新加坡李公子，马来西亚的马公子，泰国的琳达公主，和霉国祸水国际的副总裁欧文先生。这一群人都是交过三百万竞拍押金的，所以他们的手上也有这样一份拍品详单。 琳达公主首先说话：“这悟道仙果今年上拍的将是最后两枚，下一次出现应该在五年以后了。这次拍卖会上，这将是一次非常激烈的争夺。” 欧文听了，接过琳达公主的话头说道：“这次无论如何，这两枚悟道仙果我们必须拿下，这种上帝创造的神药，只有回到我们霉离间祸众国的手里，才能造福世界人民，给大家带来民主、自由和健康。” 苏卢等人看着欧文无耻的样子感到甚是无语，一群罪犯海盗组成的国家，精英分子和国家性格都是贪婪自私，巧取豪夺的。他们杀光了印第安人，占领了他们的家园，毁掉了玛雅文明，再来装模着样的进行考古，掌握世界文明的话语权。 强盗的后裔依然是强盗！文明人不会与这种人有共同语言和价值观的，李公子、马公子和琳达公主等人纷纷起身向苏卢告辞离去。 欧文见大家都离开了，心里暗想：这几个傻逼不给我们霉国人面子，如果正要和我争夺悟道神果，就等着我们的制裁吧！哼，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们霉国人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先花小钱买，买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无论采取什么手段，最后一定要把悟道神果弄到手。看来以后需要想办法借助霉国国会和政府的力量，给北方要饭国政府施压，让他们把这种神药果子全部贡献给我们霉离间祸众国，换取他们加入世界贸易体系的机会。 最后，欧文也没在苏卢那里多呆，大大咧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次从霉国来到帕敢参加拍卖的有犹太世家几大制药寡头，与祸水公司背后的金主老板军工企业寡头有竞争态势，但对外行动却是一直合作的。由于去年保护黛丽丝的任务失败，祸水国际安保公司承受了相当大的压力。这一年时间过去了，祸水公司派遣了三支突击队，在东南亚各国及缅北和印度等地进行现场查看和寻找，依然没有找到黛丽丝的蛛丝马迹。这让欧文感到非常被动，他一度直接动用武力，到印度秘密逮捕逻伽神庙的迦俶法师，或到藏南抓捕拉嘉活佛，可是却损兵折将，连国家情报局的人员都折进去不少。 后来他们却得到了霉国政府方面的警告，基于国际政治斗争的需要，让祸水公司谨慎行事，不要直接与印度宗教神秘力量较量。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源头来抓，先观察这次来到帕敢的华夏人，机会合适就对其进行秘密抓捕，迫使其交出悟道神果和几种神药的配方。如果抓捕失败，就利用东方大国要饭国，急于发展经济进行改革开放的时机，对其进行政治施压，利用东方大国的国家力量去对付内部的神秘力量。迫使他们：一、无偿交出悟道果用于霉国的医药研究；二、到印度去救出霉国公民黛丽丝。如果要饭国政府不愿意配合，那么他们几亿件衬衫，换一架霉国飞机的机会都将会失去。 欧文正在心里盘算着如意算盘，突然感觉心里一丝绞痛，大脑像被针刺一般，顿时觉得呼吸不畅，所有的毛病都到齐了。右侧一侧手脚运动困难起来、右手抓不住雪茄、眼睛看着房间也逐渐模糊不清。想要吩咐随行秘书和安保人员时，发觉自己已经口齿不清、言语不利、舌根发硬。听到随行秘书和保镖的问话时，只觉得听力下降、反应迟钝，更加觉得头晕目眩起来。急切之下，吞咽口水都觉得困难重重、一时间顿觉不妙，心里又急又气，挣扎两下后就昏厥了过去，直挺挺地摔倒在沙发上，像死人一般脸色苍白。 随行秘书艾米.泰勒小姐，像死了老公一样，大喊大叫起来。门口守着的两名保镖立即推门进去，参与抢救欧文副总裁，此时的欧文口鼻歪斜，口水直流，已经说不出话来。酒店负责人哥丹威立即带着酒店的服务人员赶来，随后赶来的还有欧文随行的私人医生和律师。私人医生立即检查了欧文的眼睛瞳仁和心跳，立即对秘书泰勒小姐说道：“副总裁患病是颅脑出血，情况十分危急！我们要立即飞新加坡，才能进行抢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秘书说道：“那就赶紧让直升飞机来帕敢迎接，把欧文先生送到新加坡进行抢救。律师先生留下，负责明天的拍卖事宜，那两颗悟道神果是公司一定要抢到手的，希望律师先生无论如何都要把它买进来，这是关系到祸水国际公司和霉国国家利益的一件大事，希望律师先生一定重视起来。” 律师艾伦.德威斯在霉国是一个幽默而睿智的著名律师，算是祸水国际的御用律师。此时，显然不是他展现幽默的时候，听了欧文贴身秘书艾米.泰勒小姐的话后，答应道：“泰勒小姐请放心，花钱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输过别人。” 在欧文随行保镖和贴身秘书的安排下，把欧文濒临死亡的身体抬到了大佛寺外的广场上，从乔五机场飞过来的军方直升机已经等候在那儿。大家急急忙忙地把欧文送上飞机，一大群人就随着欧文离开了帕敢。律师艾伦.德威斯和两个安保人员留了下来。 八十四、翡翠王现身 海湾来的几位石油王子们正在讨论欧文发病的事情，一位去年来参加过拍卖会的王子轻声对他们说道：“这美国佬一定是心里起了什么坏心思，触犯了神灵，一下子就得到了报应。大家可要谨慎啊！去年来的美国佬们也是心里有一些坏心思，冲撞了神灵，结果是全部交待在缅北这个地方，没有一个逃回霉国。” 另一位石油王子说道：“不会吧！有这么邪乎？” 去年来过的那位石油王子伸手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轻声说道：“神，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就凭去年我买回去的两份锁容丹，简直就是神丹妙药。我爸爸和妈妈服用过两颗药丸后，已经百病消除，越来越显得年轻起来。一粒药丸的效力能够持续半年，就已经够神奇的，不但能够清除病灶，还能增强人体的免疫系统，从而抵御疾病的侵扰，达到预防疾病的目的。现在，一年时间过去了，昨天他们已经服下了第三粒药丸。他们的身体状况，自己都能够感觉到，明显比以前更健康了。待三年服完一个完全的疗程后，不知道他们的身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容颜状态能够保持六十年不变，我是深信不疑的。我非常期待我们亚洲的神药，它的神奇一定会享誉全世界。！” 另一位石油王子说道：“不会吧！你去年买到两份，都没有自己服用一份，太可惜了。” 去年买了两份锁容丹的阿拉伯王储叫哈里发.默哈穆德.阿扎尔，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石油王子，他微笑道：“哈立德，你不懂！爸爸妈妈他们的年纪逐渐老去，赶紧给他们服用过后，能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不好吗？我们还年轻，晚几年服用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年来的阿拉伯石油王子叫哈立德.阿卜杜拉.苏迈德，他说道：“爸爸妈妈们那一辈的人最好是服用还童丹，锁容丹适合我们年轻的一代人服用。我今年来了，一定要把两种神丹都拍下来。” 默哈穆德.本.哈里发说道：“去年还童丹都卖得便宜，三份神药都是以两千万美金成交的。当时大家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买的，所以让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他们捡了便宜。今年虽说比去年多了两份，但是大家都见到效果了，后面恐怕要再加一个零才能拍下了。” “今年的主要对手应该是霉国过来的那几家制药寡头。”哈立德王子分析道：“东南亚这边几家倒不用太放在心上。” 哈里发说道：“小倭寇那几家财阀今年都有人来哟，他们可不差钱。” 哈立德笑道：“东北亚那几个国家，除了华夏大国以外，其他几个卓尔小国，都是岛国心态，不足为虑。” 所谓岛国心态，是一种认为自己社群最特殊、最优越的心态。岛国心态不只能形容地理上与世隔绝的社群，也可用于形容缺乏其他社会群体交流者。岛国心态常见特征是心胸狭隘、无知，且对外来的文化、观念、价值观敌视或缺乏包容。 最典型的岛国倭奴国，位于亚洲东北方的海面上，由一连串岛屿和山脉组成，总面积三十七万七千六百八十二平方公里。曲卷而狭长，像小海马，海马头脚相距二千多公里，身子相距离不到一个小时车程。 因为地势卷曲而狭长，倭奴人容易形成一种局促狭隘的眼光和复杂的心态，既偏激又固执，既自卑又自傲。因为狭隘，它不得不时时向外觊觎和张望；因为局促，凡事必经过慎密思考。但他们所作所为是从不利人，专门利己，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去实现目标。人类的文明、伦理纲常、道德思想对他们没有丝毫的约束力。 倭奴人强烈的忧患意识世人皆知，这种心理驱使他们不停地忙忙碌碌，从永无休止的自我努力中获取安全感，技术的反复更新，质量的精益求精，物体的黄金分割都是为了求得心理平衡。实在做不到的，就采取坑、蒙、拐、骗、偷等弄虚作假手段来实现了。只要是人家有的好东西，自己没有的，又仿制不出来的，他们就会想方设法搞到自己手上，这就是源于一种岛国心态。 他们的行为和思想与红毛狗豺非常相似，凶残的动物本能属性，特别适合丛林法则生存。 缅北的帕敢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比去年还要热闹。 1月15日，从早上天色刚亮时起，缅甸军方的武装直升机，就一直在帕敢场区空中不间断地巡逻着。因为这次来帕敢参加拍卖的人员，身份太过复杂：有东南亚各国的富商和权贵子弟，有阿拉伯各国王储，有欧美几大制药寡头代言人，有倭国几大财团商务会社的代言人，还有缅甸外交部及军方的重要代表等。基于以上人员的安全保障，所以缅甸政府军如临大敌，加强了帕敢一带的安保措施。 参与拍卖的各方土豪嘉宾们，早早地进入了拍卖会场，玛美薇今天打扮得十分大方得体，如一枝绽放的山茶花般艳丽，而一旁给她做帮手的玛钢敏就像一朵清丽的水仙花。 拍卖会开始了，玛美薇作为拍卖会住持人，依然详细地说明了拍卖规则和税费缴纳的比例，让大家明明白白地参与拍卖，并告诫在场参与拍卖的人必须量力而行，不再允许低价拍卖物品抵扣高价位物品的拍卖费用。对去年参加过的人来说，除了最后一条，前面的规则与去年没有区别。 介绍完拍卖规则后就进入了正式拍卖的环节，帕敢作为玉山矿场，当然是土特产翡翠先上场。这是一块来自帕敢基的三十八公斤玻璃种秧苗绿的明料翡翠，如一块大型水泥砖，无裂无纹，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带着黄意的绿色光芒充满了勃勃生机。 玛美薇介绍道：“这是一块来自我们老帕敢场口的翡翠明料，重达38.46公斤，是一块无限接近于玻璃种黄阳绿的翡翠，但为了拍卖物品的真实性与严肃性，经专家确认为玻璃种秧苗绿翡翠。此翡翠种水色都好，质地干净，无脏无纹无裂，是一块值得收藏的极品翡翠。话不多说，言归正传，起拍价五十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美金，大家开始竞价吧。” 周航等到玛美薇的话语刚落下，就立即举牌，喊道：“五百万！”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穿透力极强，身处拍卖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这就是神仙的意志。毫无例外，没有人与他竞拍，在1986年，五百万美金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晶莹剔透的翡翠说穿了，也不过是一块石头而已。这块出自老帕敢场口的翡翠明料被周航收入囊中，玛钢敏推着石头来到周航面前，周航写了一张五百五十万霉元的瑞士银行无记名支票，完成了交割。 第二块翡翠是出自次通卡场口的一块一百多公斤的半明料，已经对半破开，质地高冰种，颜色如果无色算作一种颜色，那么这块翡翠就有三种颜色，一个碗口大的红色圆盘如一轮初升的朝阳，在灯光的照射下非常耀眼，下面一条巴掌宽的黄阳绿色带如巨龙、如长河横亘整个石头切面上，龙头、龙尾、四爪俱全，这是一幅天然的红日巨龙图。 次通卡场口属于帕敢老场区，该场口的翡翠以豆种绿见长，皮壳有白盐沙、黄盐沙、紫红盐沙等，砂粒偏粗。皮下有黄色、白色的雾，内部颜色多为黄阳豆绿。翡翠砾石大小从几十克到几百千克，与其相似的场口有老帕敢、大谷底、木那等场口。像这块巨大的高冰种“红日巨龙图”，无疑是次通卡场口的绝品翡翠，喜欢翡翠的东亚各国玩家都不会放弃它的。 这块石头是红黄沙皮壳，有黄雾层，雾层靠里面渐渐变成了白雾，整个石头皮壳和雾层有一公分半厚，一条巴掌宽的腰带蟒饶了石头一周，蟒上松花艳丽，松花与蟒带融为了一体，形成了蟒就是松花，松花就是蟒带。这块石头切的方向非常准确，换一个九十度的方向切石，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碗口大的红日绝对见不到。 拍卖师玛美薇依照拍卖惯例，为大家介绍了这块石头的产地场口，玉石的种水色等基本情况。然后说道：“这块138.21公斤的翡翠原石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翡翠，上面有完整的红翡绿翠，上下两头有无色的纯洁空间，还有红日与绿色巨龙之间形成的淡紫色空白过渡区域，为后期的艺术创作和加工留下了无限的操作空间。所以这块翡翠的起拍价是一千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现在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开始出价吧。” 这时候一位六十多岁的中等个大平头，穿着米灰色西服白色衬衫，但没扎领带，皮肤红润双目有神的老头，第一个举牌喊道：“一千五百万！” 玛美薇说道：“99号先生一千五百万霉金。” 这时一位叫尼亚孜.吾斯曼.库尔班的新疆商人，他叫出价格前，先说了几句话。说道：“我看这块玉石嘛好的很，画风画面就是说的长河落日圆嘛，这就是说明我们新疆的美景，是得到神的肯定的。大家都不要争了嘛，这块玉石嘛，我要了嘛。两千万霉金！” 玛美薇的兴致立即高涨起来，喊道：“103号先生真是慧眼识珠，两千万！一百零三号先生出价两千万！” 这时候一位倭国老头举牌说道：“这画面就是我们大倭帝国的象征啊，多么生动的旭日东升照大海！我要把它带回家，二千五百万！” 玛美薇双目放光，喊道：“44号先生，二千五百万！” 挨着周航坐着的是缅甸外交部门的人士，他惊讶地说道：“三井先生真是出手不凡啊！”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相貌英俊的中年魅力大哥，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中华立领的藏青国服，站起身来。举牌喊道：“两千七百万！” 帅气的大叔，潇洒的动作，连拍卖台上的玛美薇都觉得眼前一亮，差点生出唾液来。她悦耳的声音说道：“88号先生两千七百万美金！” 刚才那位瘦小的倭国老头又举牌喊道：“两千九百万！” 玛美薇精神抖擞，喊道：“44号先生两千九百万，喜欢的赶紧出手，过了这个拍卖会，你就再也见不到这种翡翠圆满合一的极品玉石。” 这时第一个举牌的老头不高兴了，他站起身来，说道：“诸位，老夫马明仁，这块石头我很喜欢，当然就是冲着红日巨龙图来的。我再出一个价，如果大家还要加价，我就只好放弃了。”说完话，举起牌子喊道：“四千万霉金！” 玛美薇立即跟进，喊道：“99号先生四千万！这样的天然画作值得大家收藏，四千万霉金。还有没有更高的，请赶快出价。” 大家都被这位老先生镇住了，有一位霉国人惊呼道：“Oh,my god！Sto e just, the Chi ese still made it a t easu e.（哦，老天爷！石头而已，中国人还把它成宝贝了。）” 现场许多人惊呼道：“翡翠王！云南翡翠王！” 刚才竞价的倭国财团的三井先生，对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华夏人穷是有原因的，玩物丧志！就这一块石头，他们要卖多少件衬衫！” 玛美薇没有让大家继续感叹下去，立即问道：“还有没有出价的？四千万霉金第一次！这么美丽的天然画作，简直就是老天爷的恩赐，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了。四千万第二次！如果再没有人出价，这块天然画作的翡翠，就要花落云南翡翠王之手了。四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翡翠王马先生。” 大家当即鼓起掌来，恭喜翡翠王马先生获得了这块翡翠画面石，红日巨龙。 翡翠王马明仁上台完成交易后，转身冲着台下参拍的众人，双手抱拳行礼，致谢道：“感谢诸位给了马某人一个天大的面子，让我得到了心仪的“红日巨龙”图案的极品翡翠。他日完成雕刻以后，一定请在坐的各位，一起来昆明欣赏欣赏。谢谢大家了！”说完了感谢的话，然后推着竞拍到的翡翠玉石，径直从后台走了出去。 大多数参拍人都认识翡翠王马先生，他在赌石界的地位，就相当于澳门何赌王在博彩业里的地位，一言一行都影响着这个行业的发展。如果哪个矿山场口的翡翠能被翡翠王看中，被他花高价拿下，那场口的赌石也就水涨船高，行情大涨了。 今天次通卡场口的老板算是露脸了，今后一段时间里，他完全可以借着翡翠王的名头吹上好几年了。真让人羡慕！ 由于有上一块“红日巨龙”绝品翡翠的衬托，第三块翡翠就显得黯然失色了。 第三块石头是麻蒙湾的黑乌沙，四面开窗，高冰地高冰种，金丝翡翠，翠色微带黄色调，算得上是金丝种翡翠里面的高级货——顺丝翠，有七公斤重。这也是一块高品质的翡翠，但有“红日巨龙”的珠玉在前，此时这块玉石给人们的感觉，也就像小家碧玉一般，少了一丝的惊喜或震撼。 这块高冰种金丝翠的翡翠，起拍价二十万霉金，每次加价一万，通过几轮竞争，被泰国的琳达公主以七十万霉金的价格收入囊中。 前面三块翡翠的拍卖，只不过是本场拍卖会的预热场面而已，此时，所有参与竞拍的人都明白：真正的好戏开场了！ 八十五、又见悟道果 给拍卖师玛美薇当助手的茶艺师玛钢敏，推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小推车走到拍卖现场，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了红绸布。只见在一个银色的托盘里，有两个无色玻璃种翡翠的小盒子，都装着一颗红彤彤，灵光四溢鸡蛋般大的果子，正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神仙果——悟道果。 拍卖师玛美薇介绍道：“各位参与竞拍的客人，由于悟道仙果保质期的特殊性，道格周特意为今天上拍的两颗悟道仙果，都配备了一个保鲜盒子。这盒子也算是一件灵器，里面雕刻有聚灵阵法和锁灵阵法，以减缓悟道果里面的灵气流失，从而使原来的保质期由二十小时增加到十五天。” 欧美几大制药寡头的代理人听了，觉得东方人都是一群神经病，神神秘秘，莫名其妙。一位叫戴维的律师问道：“不要电力的保鲜盒或者冰箱，可能吗？” 倭国的三井先生却点头，说道：“华夏大地，依然神神秘秘！传说中的聚灵阵和锁灵阵用来为两颗果子保鲜，太浪费了！这种技术，我们大倭国工匠必须要掌握。” 玛美薇继续说道：“这次为了保证果子的原味灵气不至于短时间内流失掉，所以都是带着聚灵盒一起拍卖，今后的所有悟道仙果的拍卖，都会按照这种办法实施。现在开始进入拍卖环节，每一颗悟道仙果的起拍价是一亿霉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万元。现在开始第一颗悟道果的拍卖，请大家出价。” 这时新加坡来的李公子直接举牌，喊道：“三亿霉金！” 玛美薇还没来得及说话，印尼来的苏卢先生直接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 玛美薇立即跟进，说道：“66号的苏先生三亿五千万领先。” 马来西亚来的陈姓富豪举牌喊道：“三亿六千万！” 玛美薇立即喊道：“130号先生三亿六千万！” 这时，海湾来的哈里发举牌喊道：“四亿美金！” 玛美薇：“36号先生四亿美金！” 这时来自倭国的三井先生举牌喊道：“四亿五千万！” 玛美薇立即喊道：“44号先生真有魄力，四亿五千万！” 这时作为祸水国际公司的代理人艾伦.德威斯站出来了，他举牌喊道：“五亿！” 此时场上所有人听到了艾伦的报价后，一片哗然，都朝他看过去，有羡慕的眼光，有嫉妒的眼神，有充满恨意的不屑。 玛美薇兴奋地叫道：“49号先生五亿美金！这位先生太有魅力了，五亿领先。” 这时候代表制药寡头的戴维斯也站出来，举牌喊道：“六亿！” 玛美薇有点头晕的感觉，呼吸急促地问道：“54号先生，你确定是六亿霉金吗？” 戴维斯耸耸肩膀，回答道：“没错！美丽的拍卖师小姐，就是六亿霉金。” 玛美薇立即微笑道：“多谢帅气多金的54号先生，六亿霉金领先。这是最后的两颗武道仙果了，这种果子要十年才能结一次哟，并且每次结果就只有九颗果子，实在是世上罕有的神仙果。下次再出现在拍卖会上时，将是五年以后了。大家需要的就请赶紧出价，晚了就后悔莫及啊！现在是54号先生领先，六亿霉金。” 此时台下一片叹息声，都是无可奈何的叹息，没有人再出价。这一颗悟道果六亿霉金的价格太高了，简直高的离谱！加上百分之十的佣金，要六亿六千万霉金才能拿下来。 印尼的橡胶大王苏卢暗暗拍着自己的胸口，惊讶去年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到爆发，竟然只花了一亿一千万美金就获得一颗悟道果，这种运气今生不会再碰上了。 最终这第一枚悟道仙果理所当然地被戴维斯以六亿霉金的价格获得，他在大家的掌声中上台，以瑞银无记名支票支付了六亿六千万霉金，将第一枚悟道神果收入囊中，得意洋洋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第二颗悟道果在玛美薇的开始竞拍话音刚落下，就从马来西亚的马公子开始的三亿霉金，一路直冲到六亿霉金。这次的六亿霉金是艾伦.德威斯出的。正当他认为稳妥的情况下，只见寡头的代理人戴维斯举牌了：“六亿五千万！” 玛美薇立即喊道：“54号先生六亿五千万领先！” 艾伦.德威斯指着戴维斯说道：“你，太过分了！” 戴维斯毫不在意地说道：“有钱你也可以的。” 艾伦.德威斯咬牙举牌，喊道：“六亿六千万！” 玛美薇立即重复道：“49号六亿六千万！” 戴维斯也立即举牌，喊道：“六亿七千万！” 玛美薇已经麻木了，喊道：“54号先生六亿七千万霉金！” 这时来自海湾的哈立德王子举牌喊道：“六亿八千万！” 玛美薇立即跟进，说道：“37号先生六亿八千万！” 拍卖人的话音刚落，戴维斯立即举牌喊道：“七亿！” 玛美薇立即眼放金光，喊道：“54号先生七亿霉金！还有没有喜欢的，赶紧出价，目前的竞价时七亿霉金。这是最后一颗悟道神果了，下一次要等五年以后了，大家不要错失良机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下面又是一阵沉默，祸水国际公司给艾伦的预算只有六亿，他再也不敢出价了，也只有眼睁睁静静地看着戴维斯在那里装逼。 玛美薇问道：“还有没有出价的？七亿一次，七亿...二次，七亿......三次！”随即锤子重重落下，说道：“成交！恭喜54号先生获得第二枚悟道仙果。” 戴维斯环顾四周，用一种独孤求败式的眼光看了看在场的参拍者，斜着嘴角，讥笑地看着艾伦，微微欠身行礼，说道：“多谢德威斯先生相让，你的心意戴维斯领受了。谢谢！” 说罢，上到拍卖台，减出三百万保证金后，又开出了一张七亿六千七百万霉元瑞银的无记名支票，领取了第二颗悟道果。 然后下台来带着随从保镖离开了帕敢大酒店，酒店外有政府军的护卫队，簇拥着离开的戴维斯，来到大佛寺外的河滩上，乘坐缅甸军方提供的武装直升机，顺利地离开了帕敢。 欧美制药寡头的代理人走了，但留下的参拍人继续参加下面的拍卖活动。 玛美薇揭开玛钢敏推上来的小推车上的红布，只见五个黑亮的黑檀木做成的巴掌大的木盒子，成“器”字摆放在白瓷盘里。 仿佛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认识这个巴掌大的黑檀盒子，里面装的还童丹在上流社会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这次来参加拍卖的普通人，多数是冲着还童丹和锁容丹两种丹药来的。此时见到白瓷盘的五个盒子，都兴奋不已，感觉拍到手是不太难的事情，因为有五份丹药。 此时，玛美薇在台上滔滔不绝地介绍这即将进入拍卖环节的还童丹。她说道：“去年，我们在这里推出这款丹药的时候，大家都是持怀疑态度的。经过一年后，想必去年拍到还童丹的客户都了解了它的神奇性，只需服用一个月这种丹药，服药者的身体状态就会得到很大的改善。白发白须变黑了，眼睛看得清了，耳朵听得到了，脸上皱纹少了，皮肤紧致了，身体内的疾病治好了；老年人以前常见的糖尿病、心肌炎、前列腺炎、骨质酥松症没有了；以前留下的疤痕淡了，才一年时间，服用过还童丹的人都感觉年轻了十多二十岁，这充分证明了这款仙丹的神奇。现在请大家允许我再介绍一下这款丹药的服用方法：这一盒丹药共计二十三颗，前面十六天，每两天服用一颗，也就是八颗还童丹服完后；从第十七天开始，每天服用一颗，直接服用半个月，这盒丹药就能够全部服完。然后就等着它慢慢改变服药者的身体，治愈他们原来未愈的疾病和伤痕，改变服药者的精神状态。” 马来西亚的马公子说道：“去年我们买这款丹药的时候，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买的，没想到，捡了大便宜了。” 琳达公主轻声笑道：“今年可能后面要加一个零才能买得到了。” 新加坡李公子笑道：“只有我们东方人才相信东方的神奇。” 正当大家窃窃私语间，玛美薇猛然提高嗓门，喝道：“每盒还童丹起价为五千万霉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百万霉金，价高者得。第一盒还童丹，现在开始竞价！” 海湾哈里发王储立即举牌喊道：“两亿霉金！” 所有人都看着哈里发王储，眼神非常复杂。玛美薇立即喊道：“36号先生太有魄力了，两亿霉金有效！大家继续。” 印尼的苏卢与同伴对视了一眼后，举起手中的号牌，喊道：“二亿五千万！” 玛美薇笑了，她望着苏卢说道：“66号先生二亿五千万！” 苏卢喊出了二亿五千万以后，心里感觉压下的石头一下子松开了，他有一种直觉，这第一盒还童丹到手了，跟去年的悟道果一样，他又捡漏了。 所有的参拍人都知道，还童丹这才第一盒，余下的还有四盒，没有必要来第一盒上争个你死我活，白白便宜了拍卖场。所以大家都陷入沉默中，玛美薇只好加快拍卖节奏，说道：“二亿五千万一次...二亿五千万二次...二亿五千万三次！恭喜66号，印尼的苏先生，拍到了今天的第一盒还童丹，大家为他鼓掌祝贺。” “啪啪啪啪...”现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苏卢在掌声中上到拍卖台，完成了钱货两讫的交割流程。 拍卖师玛美薇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地说道：“今年大家才知道了还童丹的真正价值，很好！现在开始第二盒的拍卖，大家可以竞价了。开始吧！” 依然是海湾王储哈里发第一个举牌：“两亿伍仟万！” 玛美薇笑道：“66号先生两亿伍仟万！” 倭国来的几个老头子互相对视了一眼，三井先生举牌喊道：“三亿！” 玛美薇立即跟进，喊道：“44号先生三亿！真不愧是发达国家的大财阀啊，出手不凡。三亿了喂，大家继续呀，三亿暂时领先。” 拍卖现场有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抱着去年的成交价来与今年的价格进行对比，并且还有三盒呢，没必要去日本财阀死磕。于是大家都静静地望着台上的美女拍卖师，尽管玛美薇绞尽脑汁来调节气氛，但大家就是不再竞价。 玛美薇见状，只好匆匆结束了第二盒还童丹的拍卖流程。她依照惯例喊道：“三亿一次...三亿二次...三亿三次！” 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落锤，说道：“恭喜44号先生获得第二盒还童丹，请大家用掌声祝贺一下。” “啪啪啪...”掌声雷动，能让精明的倭国财阀掏出三亿霉金来购买的丹药，就已经证明了它的神奇价值。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名人效应，尽管去年东南亚国家已经有三位国家的权威证明了还童丹的神奇，但他们购买的价格比现在低得多。就比如买菜，一元一斤大家觉得正常，但一下子卖到十元二十元，大家就觉得贵了。 代表三井先生上台完成交易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小伙子一身米色西服，蓝白条纹的领带，三七分的头发梳得溜光，言谈举止颇有教养。每说一句话，必先鞠躬致礼。他恭恭敬敬地从拍卖师助理玛钢敏手中接过黑檀盒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轻轻打开，只见黑亮的樟脑球般大的丸子，被糯米纸一颗一颗地包裹着，一股醒脑般的灵气依然挡不住泄露出来，让人闻着，仿佛全身的细胞都活了过来。小伙子连忙关上黑檀盒子，用中文赞道：“真不愧为东方大国的神丹妙药啊！凡人只要闻一闻也能长命百岁。” 然后立正，对着台下所有参拍人鞠躬致谢：“谢谢大家的成全！小子丰田次男没齿难忘。” 八十六、想不到的火爆 看着小鬼子的一番做派，哈立德王子对哈里发说道：“这小倭寇也太虚伪了吧！” 哈里发王储回答道：“千万不要被倭国人的谦逊虚伪所迷惑，人家即使要向你捅刀子，也是这样子点头哈腰笑眯眯的。” 哈立德王子点头说道：“没错，这一点华夏人是深有体会的。” 第三盒还童丹开始了竞拍，现在只有三盒了，稍微大意些，就可能与之失之交臂，此时所有对还童丹有意的参拍者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首先出价的是琳达公主，她举牌，喊道：“两亿！” 玛美薇赞道：“美丽的80号小姐真是独具魅力，两亿领先！” 苏卢又举牌喊道：“二亿五千万！” 玛美薇：“66号先生二亿五千万！” 琳达公主再次举牌：“三亿！” 玛美薇：“80号三亿！” 这时候海湾的哈里发王储举牌了，喊道：“三亿五千万！” 玛美薇精神百倍，喊道：“36号三亿五千万！” 而哈里发王储的三亿五千万仿佛是一道坎，拦住了大多数的竞拍者，许多人都明白，刚才与日本财阀比金钱不理智，而此时与海湾的王子们比金钱，同样是一件不理智的行为。所以大家都闭嘴，不再竞价，静静等待事情的后续发展。 聪明的玛美薇知道这个价格已经到了新的底线了，所以她加快了拍卖进程，喊道：“三亿五千万第一次，三亿五千万第二次，三亿五千万第三次！恭喜36号。” 一锤定音之后，哈里发王储笑眯眯地走上拍卖台，完成了拍卖流程的最后一道流程——钱货两讫。 应该拍卖第四盒还童丹了，五盒还童丹转眼间就只剩下两盒了，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大家都明白：这样的仙药，一旦错过，花钱也找不到地方去买。 首先出价的是香港的李公子，举牌喊道：“三亿！” 玛美薇看着这位帅气而又魅力四射的大叔，喊道：“88号先生果然不凡，一出手就是三个亿的美金，太迷人了！” 拍卖师煽情般的话音刚落，哈立德王子就立即跟上，举牌叫道：“三亿一千万！” 作为拍卖师的玛美薇立即和声道：“三亿一千万！37号先生暂时领先。还童丹只有最后两盒了，如果错过了，说不定就成了永远的遗憾啦！ 李公子没有理会哈立德王子的出价，依然举牌喊道：“三亿两千万！” 拍卖师立即跟进，大声重复道：“三亿两千万！” “三亿五千万！”这时，一个留着仁丹胡的老头，像一名刺客，在双方相持不下时，突然窜出来，举起号牌来，给决斗的双方来了一个致命一击。 玛美薇精神大振，大声说道：“四十三号先生，三亿五千万！” 这时三井瘦老头对丰田次男说道：“井上先生视钱如命，但也抵不住对衰老的恐惧，终于舍得下手了。还不算糊涂！” 香港的李公子和海湾的哈立德王子，都没有再出手，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再出价。玛美薇说道：“三亿五千万一次，三亿五千万二次，三亿五千万三次，成交！恭喜43号井上先生拍到了今天的第四盒还童丹。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第四盒还童丹，落到了来自倭国的井上一郎先生手里。 等到井上一郎一阵弯腰鞠躬，折腾一通，完成交易，回到座位上以后，最后一盒还童丹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最后一盒还童丹了，所有想入手的人都跃跃欲试。 结果来自中东的石油王子哈立德直接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 玛美薇直接喊道：“37号帅哥三亿五千万！”哈立德王子的三亿五千万就像一句咒语，瞬间就把现场有意还童丹的参拍人镇住了，都觉得脑袋嗡嗡的。难道霉金也跟天地银行的纸币一样了吗？让一群年轻人随意挥洒，笑傲拍卖场。 玛美薇不亏是一个有眼力的高智商美女，她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后面还有十五件拍品没有上呢。所以她程序化地说道：“今年上拍的还童丹这是最后一盒了，请有意向的先生、女士们抓紧时间竞价。三亿五千万第一次...三亿五千万第二次...三亿五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37号先生竞拍到了最后一盒还童丹。” 一锤定音，最后一盒还童丹依然落到了海湾地区的石油王子的手上，只不过，这次是哈立德王子笑到了最后。他风度翩翩地走上台，与玛钢敏完成了钱货两讫的交易流程，然后面对所有参拍者，吻了吻手中的黑檀盒子。笑眯眯地走下台来，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与哈里发击掌欢呼。 玛钢敏又推着手推车来到了台上，玛美薇没卖关子说废话，直接一下子揭开了银盘上的红绸布，只见五个巴掌大的金丝楠木盒子成圆周状摆放在银盘里，金灿灿的楠木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流光溢彩，金光闪耀。 玛美薇神光焕发地站在台上，向大家介绍：“各位先生、女士们！下面请允许我再次为大家介绍一下,今天接下来要进行拍卖的神丹妙药，这款丹药叫锁容丹。锁容丹就是保住年轻人的美丽与帅气的神丹妙药，服用这款丹药后，可以将你现在的美貌与帅气保持到六十年。这款丹药对身体的保养和调理效果非常理想，建议女士们在生完孩子后再服用，这样一来，在生孩子期间患上的病痛就能得到很好的治愈，从而让你永保青春活力六十年，不留遗憾。年轻帅气的男人们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反正你今年肯定比明年更要年轻，所以男人们是要保住现在的帅气。这款丹药总共六颗，每半年服下一颗，这一盒需要三年时间才能服用完，然后就静静地等着美丽帅气六十年吧。哇哈哈...” “砰!”玛美薇敲了一下锤子，开始讲起锁容丹的竞拍规则：“锁容丹起拍价五千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美金，依然价高者得。现在开始竞拍！” 一位香港过来的富豪举牌喊价：“一亿霉金！” 玛美薇立即跟进，说道：“131号先生一亿霉金！” 新加坡李公子举牌，说道：“一亿五千万！” 玛美薇：“68号先生一亿五千万！” 这时与苏卢一起来的印尼富豪举牌，说道：“一亿八千万！” 玛美薇：“67号先生一亿八千万！” 琳达公主举牌，说道：“两亿！” 玛美薇：“80号小姐两亿！” 这时半天没有吭声的三井先生举牌，喊道：“三亿！” 所有参拍的人都望着这老头，心里暗想：都说小倭国抠门，怎么今天拿霉金当倭元了？好奇怪呀。本来热火朝天的竞价游戏一下子就被这老头终结了，谁让人家有钱任性呢！八十年代的倭国就是钱多。 玛美薇立即士气高涨，喊道：“44号先生真是慧眼识宝，该出手时就出手，毫不犹豫地出到了三亿！” 这时哈里发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 玛美薇：“三亿五千万！36号先生三亿五千万。” 三井迟疑了一下，最终放下了手中的号牌。所有人都对中东土豪惊叹不已，去年买下两份锁容丹，按道理今年不会再来与大家争夺了。可是一出来就打的日本财阀毫无还手之力，厉害！所有人都在心里暗暗称赞一声豪气。 毫不意外，中东土豪王储哈里发以三亿五千万美金拍到了第一盒锁容丹。 第二盒锁容丹开始了竞拍流程，马来西亚马公子举牌喊道：“二亿五千万！” 玛美薇向马公子点头致意，说道：“72号先生二亿五千万！” 三井先生举牌了：“三亿！” 玛美薇：“三亿！” 这时海湾石油王子哈立德赶紧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 玛美薇：“37号先生三亿五千万！” 三井先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号牌，打定主意看看再说。 玛美薇知道三亿五千万，已经是第二轮拍卖的终点价，没有多犹豫，说道：“三亿五千万一次...三亿五千万二次...三亿五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37号。” 第二盒锁容丹终于在三亿五千万霉金的价格上一锤定音，石油王子哈立德如愿以偿得到了这盒锁容丹。 所有参拍的人心里对这两个中东土豪都疑惑不已，看来有钱人的脑子与常人是有些区别的！就凭这两轮竞拍都显得有勇有谋。 第三盒锁容丹开始了竞拍，祸水国际的代言人艾伦.德威斯直接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美金！” 玛美薇吃惊地望着这个卷毛霉国人，喊道：“49号先生三亿五千万！” 三井平静地望了望艾伦.德威斯，没有吭声。 玛美薇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挑动现场竞拍气氛：“锁容丹也可以说是东方的长生不老丹，绝对是美丽的女士和帅气的先生们永保青春的神丹妙药，现在是第三盒了，此时不出手，也许你就错过了。只有等到明年，大家才有机会见到它了。还在还等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美女拍卖师站在台上忽悠，开玩笑，在1986年初的时候，美金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一盎司黄金也才300霉元/盎司左右，约等于28.32霉元/克。当时霉元兑换人民币的汇率是1:2.95，几亿霉金买一盒中成药绝对算天价，不是一般的奢侈。这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绝对是世界级的土豪消费行为。西方资本家抢拍锁容丹，不是为了个人服用，而是用于医学研究，破解药物成分构成，仿制新药，从而达到垄断市场的目的。倭国人对于霉国人有一种天然的畏惧感，所以作为财阀的三井是不敢得罪霉国人的，他们还需要在霉国市场赚钱呢。 对于艾伦的三亿五千万美金的竞拍价，没有人再去打破。掌控拍卖场节奏的拍卖师玛美薇及时加快进度，喊道：“三亿五千万一次...三亿五千万二次...三亿五千万三次，恭喜49号先生。” 一锤定音，艾伦.德威斯终于竞拍到一盒东方长生不老丹——锁容丹。他慢慢地来到台上，与玛钢敏完成了钱货两讫的最后交易流程。 第四盒锁容丹进入竞价流程后，新加坡李公子直接举牌喊价：“三亿霉金！” 玛美薇：“68号先生，三亿！” 日本小老头三井立即跟进，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 拍卖师玛美薇立即喊道：“44号先生，三亿五千万！” 三亿五千万霉金对于此时的锁容丹来说，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红线，这已经超出了许多参拍者的心里预期和承受能力。 毫不意外，最后两盒锁容丹，全被三井这小老头以每盒三亿五千万霉金的价格，收入囊中，为此他又付出了七亿七千万霉金的代价。 周航从没想到，今年的还童丹和锁容丹拍卖行情会这样全面爆发，这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但是他也明白，霉国制药寡头和祸水国际公司购买他的东西，就是想破解里面利于延缓人类衰老的，药物成分和配置比例。 对于西方人不理解东方医学的阴阳、经络、节气、五行等理论，他们是破解不了的。反而是日本财阀，买了这么多药，如果细心研究，容易破解还童丹和锁容丹的药材配制比例。 但是他们绝对不可能检测到生命元气和灵气，这两种暗物质能量，在两种丹药中的作用才是至关重要的。比如治疗胃病癌变的前奏胃溃疡时，需要从浮小麦中提取悬浮之气来进行治疗，效果特别显著。如果不理解浮沉之气，单从物理角度对浮小麦进行检测，其中的蛋白质、脂肪、淀粉、糖份、活性酶与馒头的成分没啥区别。如果按照西方医学的理解，只需要给病人喂几个馒头，就能治好病人癌变的胃病，显然是不可能的，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加重患者的病情。实际上作为暗能量物质的悬浮之气，利用现代科学手段和实验室仪器是无法检测出来的，西方的现代医学设备检测不到的东西，他们就理解不了，因此西医理论也解释不了。 中医是把人体作为自然界的一部分，讲究天人合一，人与自然完美地融合，和谐相处，已经是高于西医若干层次的先进医学，是近乎于道的高深学问。 中医即是道医！道就是事物的本质和规律，人体是一个小宇宙，器官组织之间自有一套运行规律，道医理论已经是人类医学本质性的终极学问。 西医那种头疼医头、脚痛医脚的解剖学式的医学理论知识，只是医学发展的初步知识而已，对于人体的病理认识，还停留在原始起步阶段。 人体犹如一台发动机，是一个整体结构，各个器官组织相互间是有影响的，它们之间是既有分工，又有合作的关系。一旦某一组织出现了问题后，但受影响的却会在其它组织表现出来，并不在病变组织本身那里。这样的病例，作者会在后面的几十章后，有专门的病例描述，此时就不再细表。 所以头疼不一定是头出了毛病，脚痛也不一定是脚上的问题。因此，要求用西医理论来解释中医，就像要求小学生去解大学生的题一样，这不是乱弹琴吗？ 八十七、超出认知的事物（一） 倭国财阀，名不虚传！当所有参拍人，还沉浸在三井老头的豪气中，和被丰田次男的狂妄所刺激时。玛钢敏又推着一个小车，上面有一个盖着红绸布的白瓷盘，送到了玛美薇的拍卖台前。 拍卖师玛美薇揭开红布，拿出了一块绿莹莹的翡翠牌，在灯光的照射下，映绿了美女拍卖师的脸盘。 玛美薇把这块玻璃种祖母绿的翡翠平安牌提了起来，对着所有参拍的客人介绍道：“大家看到这块玻璃种祖母绿的平安无事牌，看起来是一个光身件，其实不是的。这块翡翠牌长六厘米，宽四厘米、厚一厘米，上面有道格周雕刻的三道阵法：一是聚灵阵法；二是五毒辟邪阵法；三是五雷防卫攻击阵法。这块翡翠玉牌的名字叫作——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牌。它不属于凡人世界的东西，它能靠阵法聚集灵气，为辟邪防毒和防护外力攻击提供能量支持，同时还能对攻击者展开防卫性攻击。” 这时丰田次男问道：“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牌能够防范多大力量的攻击？” “阿弥陀佛！”这时丹巴大师和弟弟貌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拍卖台上，对着台下所有的参拍者说道：“老僧偶然机会破碎化劲屏障，成为了化劲期的武学大宗师。五个月前，已经进入先天境界的印度逻伽神庙的迦俶大法师，来到帕敢找老僧麻烦，老僧幸得这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玉牌的加持，与迦俶法师战了一个平手。迦俶法师准备劫持我俗家弟弟，结果遭遇玉牌上的五雷攻击，导致迦俶法师一行十二死一伤，只剩下迦俶法师一人受伤逃走。” 貌丹从脖子上取下翡翠玉牌向参拍者们展示，说道：“本人貌丹只是一个明劲期武者，武力值不及迦俶法师众弟子皮毛，此次能在他们手上逃生，全仗这块玉牌的五雷阵法保护，否则万无幸免之理。” “阿弥陀佛！”丹巴大师说道：“五雷防护攻击阵法的防护理念就是，消灭主动攻击者！这是对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理念的完美诠释。” 做了这番解释之后，丹巴大师兄弟俩走下台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琳达公主问道：“刚才拍卖师说这翡翠牌能辟邪，请问避什么邪？” 玛美薇回答道：“据道格周本人说法，可以防护金木水火土的五行术法攻击，可以防范毒虫攻击和生化武器的伤害，更能在意外事故中保护玉牌主人免遭伤害。” 琳达公主：“也就是说完全能够防范在东南亚一带盛行的降头术。” 玛美薇点头回答道：“没错！” 丰田次男问三井老头：“お爷さん（外公）我们倭国有大宗师级别的忍者吗？” 三井沉默了一下，说道：“有的，不超过三个，但先天境界的修仙者一个没有。” 丰田次男说道：“华夏道家古武太神秘了，这种厉害的东西都会拿出来卖。” 三井冷笑道：“都是贫穷惹的祸啊！一句话：穷疯了。这种拥有神秘力量的东西既然出现到世俗界，我们大倭国全部笑纳了就是。” 丰田次男幻想到：如果倭国制造的军舰飞机，全部有这种力量保护，岂不是无敌于天下...... 此时，拍卖师玛美薇开始介绍，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玉牌的拍卖规则。她说道：“起拍价一千万美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现在开始竞拍。” 马来西亚马公子首先举牌，说道：“二千万！” 玛美薇：“72号先生二千万。” 这时缅甸外交部的官员举牌，说道：“三千万！” 玛美薇：“2号先生三千万。” 这时马公子继续举牌，喊道：“五千万！” 玛美薇：“五千万。” 这时吴蓬加来第一次举起了牌子，说道：“一个亿！” 玛美薇满面红光，喊道：“6号先生一亿美金！” 这时新加坡李公子举牌，喊道：“一亿二千万！” 玛美薇：“68号先生一亿二千万。” 这时丰田次男举牌喊道：“一亿五千万！” 玛美薇笑盈盈地说道：“45号先生一亿五千万！” 丰田次男的一亿五千万仿佛是一句咒语，瞬间让现场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明白，总共十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现在才第一块竞拍，没有必要与倭国小伙子死磕，想少花钱就等下一块吧。 拍卖师掌握着场上的节奏，她说道：“还有加价的吗？这可是真正的保命符啊，值得我们拥有。一亿五千万第一次...一亿五千万第二次...一亿五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45号先生。” 第一块上拍的聚灵辟邪五类防护攻击翡翠牌在一锤定音后，被来自倭国的丰田次男收入囊中。 第二块翡翠材质样式大小与第一块没啥区别，刚开始竞价，就被印尼橡胶大王苏卢举牌，喊道：“一亿五千万！” 玛美薇立即跟进：“66号先生一亿五千万。” 三井小老头被苏卢打了一个措不及防，他本来是想把所有的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牌，都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全部收入囊中的。现在被苏卢一下子给打乱了，他沉思了一会，轻声对丰田次男说道：“这是拍卖场，总共十块牌子，还是放一两块出去吧，不然被所有人针对，再想用一个合理的价格买进这些翡翠牌子就难了。” 没有意外，第二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被苏卢以一亿五千万霉元收入囊中。他高兴地说道：“这不单是护身符，还是一个隐身的超级保镖，太划算了。” 第三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开始竞拍时，许多女士们看到了那块翡翠挂件时就移不开眼睛。这是一块美轮美奂的春带彩挂件，玻璃种紫罗兰的布袋带晴绿色的金蟾。寓意：代代有钱或代代有产。琳达公主立即就喜欢上了，也学苏卢的样子，直接抢先举牌，喊道：“一亿五千万！” 玛美薇及时跟进，说道：“80号小姐一亿五千万。” 新加坡李公子和马来西亚马公子都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出价的奥妙，看来一亿五千万能够捡到这个超级大保镖，这种好事不趁机拣去，更待何时。 玛美薇赶紧调节现场气氛，她说道：“大家以前接触过的驱邪护身符，都是被动防御的，到底有没有效果很难说。现在由道格周制作的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首先在保护主人的同时还具备主动的攻击能力，让对你出手的敌人遭到五雷轰顶的毁灭性打击。这哪是一个超级保镖，分明是给你配备了一个警卫连嘛。一亿五千万可不能完全体现它的价值哟！一亿五千万一次...一亿五千万二次...一亿五千万三次，成交！恭喜80号女士。” 琳达公主高高兴兴地上台，完成了拍卖交易的最后一道流程——钱货两讫。她立即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块宝光四溢的玻璃种春带彩防护牌，挂到了自己修长光洁的脖子上。所有人看到这块灵气萦绕的翡翠挂件，都惊叹不已，被它的精湛工艺和艺术品味所折服。此时大家的心里都觉得，这种神物买到就是赚到，金钱在它的面前，不值一提。用金钱来衡量此种神物，就是对它的亵渎！ 当第四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开始竞价时，马来西亚马公子立即举牌，喊道：“一亿五千万！” 玛美薇：“72号先生一亿五千万。” 丰田次男见状，有些着急，准备举牌干预，被三井小老头一把拦住了。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接下来新加坡的李公子也会出手了。我们让四块出去，收下后面的就行。” 参与现场拍卖的人就像按照剧本演戏一样，第四块被马公子收下了。第五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被新加坡李公子以同样的价格收入囊中。 后面的五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是日本财阀下定决心要收入囊中的。 当第六块牌子摆出来，开始竞价时，丰田次男立即举牌，喊道“一亿五千万！” 玛美薇及时跟进，说道：“45号先生一亿五千万。” 这时中东石油王子哈里发终于发言了，他举牌喊道：“一亿八千万！” 玛美薇眼睛发出了光彩，喊道：“36号一亿八千万！” 丰田次男的脑袋就像电脑主机宕机一样，瞬间嗡地一下，感觉不妙，他们一直在算计，却忽略了中东土豪们。中东阿拉伯世界，与神秘的东方大国之间，交往上千年，是完全知道华夏道家神秘力量的。 当倭国小伙子在神游天外之时，拍卖师已经一锤定音，落实了第六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的归宿，哈里发得到了它。 第七块翡翠牌子上拍竞价时，另一位海湾石油王子哈立德也发飙了，直接举牌喊道：“一亿八千万！” 美女拍卖师玛美薇立即跟进，喊道：“37号一亿八千万。” 这下子倭国财阀们难受了，三井小老头咬牙骂道：“八嘎！” 丰田次男轻声问道：“お爷さん（外公）怎么办？跟不跟？” 三井小老头轻声叹气说道：“放过吧。” 玛美薇知道现阶段一亿八千万就是多数参拍者的心里红线，无法跨越。于是她掌控节奏，经过三遍的问询后，一锤定音，落实了第七块聚灵辟邪防护攻击翡翠牌的归宿，海湾石油王子哈立德将它收入了囊中。 第八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摆上了拍卖台，这是一个有婴儿巴掌大的布袋型挂件，上面有一只猴子和一片银杏叶，那片树叶代表如意，中间有三个铜钱。寓意：代代发财，如意封侯。玻璃种金丝翠的翡翠，雕刻师的完美工艺使这件作品显得灵气十足，美轮美奂。 “吆西！”三井小老头看到这个寓意满满的翡翠挂件，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外孙，说道：“这作品富有东方文化内涵，大俗即大雅，我喜欢。” 丰田次男回答道：“可它是一块富有三种阵法的护身符和超级保镖。” 三井小老头点头道：“这会赋予它更高的收藏价值和使用价值，必须将它收入我们大倭国的手里，否则就是对大祸民族的犯罪。” 开始竞价了，丰田次男举牌出价，喊道：“一亿五千万！” 玛美薇：“45号先生一亿五千万。” 这时另一伙中东石油王子们说话了，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精壮汉子举牌，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亿八千万！” 玛美薇：“75号先生一亿八千万！” 哈立德对哈里发轻声说道：“库塞终于出手了。” 哈里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家伙就是来凑热闹的，他们情愿把霉金用来买坦克和黄金，也不一定买这玉牌的。” 哈立德问道：“为啥这么肯定？” 哈里发说道：“这家伙一直认为，在地球上除了真神，就是他们侯塞音家族最厉害了，看着吧。” 果然，当丰田次男举牌喊价两亿时，库塞.萨达姆.侯塞音就偃旗息鼓了，收起了号牌。 玛美薇重复丰田长男的话，说道：“45号先生，二亿美金！” 没有人再出牌竞价了，玛美薇通过三次问询后，一锤定音，敲定了第八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的归宿。 丰田次男兴冲冲地跑上拍卖台，完成了钱货两讫的最后交易流程，回到座位上，将代代发财如意封侯的翡翠挂件，塞到了三井小老头的手里。 三井双手捧着翡翠，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透过手掌直达肺腑，顿时觉得精神大震。叹道：“华夏神物啊！如此宝贝，只有我东海大倭国人,才配拥有它。” 丰田次男应和道：“如此神物却换来一堆印刷纸！不知道若干年后，华夏后人会作如何感想。” 三井小老头说道：“老天爷对我大祸民族何其不公！我们勤奋好学、积极开拓、努力进取，却得不到老天爷的照顾，让我们蜗居在地震火山海啸多发的东海群岛上，孤悬海上。而地大物博、物产丰富、疆域辽阔的神州大地，却让一群像猪啰一般愚昧的华夏人占据着。他们祖上留下的文化遗产，都足以供后人不断挥霍无数代。” 拍卖现场没有人去管倭国人的意淫和感慨，也没人去理会他们的羡慕嫉妒恨，依然继续着拍卖活动。 八十八、超出认知的事物（二） 第九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被摆上了拍卖台。 这依然是一块玻璃种祖母绿的翡翠牌，只是形状有所变化，椭圆的葫芦两边雕刻着两只螭龙。寓意：福禄寿，或者府上有龙。这件作品是用一个手镯芯雕刻出来的，本着好玉不雕的雕刻原则，中间部位的葫芦只刻了一道浅浅的线，而原来边上小小的裂纹就被雕刻螭龙给完美的处理了。所有人看到这个翡翠雕刻成品，都惊叹雕工工艺的精湛，没有人否认这是一件大师级的作品。 开始竞价时，库塞.萨达姆.侯塞音立即举牌，喊道：“一亿八千万！” 作为拍卖师，都希望每一件拍卖品都能在自己手上卖出天价，玛美薇也不例外。她见库塞.萨达姆.侯塞音一出手就是阶段性高位价，立即打起精神，喊道：“75号先生真是出手不凡啦！一亿八千万。” 这时的丰田次男心里很不爽，跟着举牌，喊道：“两亿！” 玛美薇立即跟进，喊道：“45号先生，两亿！” 这位库塞果然如哈里发所说，就是一个来捣乱的人，丰田次男出手两亿美金后，他立即鸣金收兵，收起了自己的竞拍号牌，做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这时香港过来的帅大叔李先生突然举牌喊道：“二亿贰仟万！” 玛美薇当即喊道：“88号先生最新出价二亿贰仟万！” 三井先生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香港李先生，说了一句：“八嘎！格杀勿论。” 丰田次郎听到三井小老头的话音后，立即举牌喊道：“二亿五千万！” 第九块翡翠牌，被丰田次男同样以二亿五千万美金竞拍到手里，此时他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反而有一种被人耍弄的感觉。库塞.萨达姆.侯塞音的操作，对他伤害性不大，而侮辱性极强！让他耿耿于怀。而香港李先生突然冲出来捅一刀，让他多花了五千万美金，心里更加不爽！当他把领回来的福禄寿翡翠牌恭恭敬敬地交到三井手里时，小老头轻轻地拍了拍的手，开导道：“次男，作为生意人，要有胸怀。拍卖场上，价高者得，这没问题。但是谁的实力雄厚，谁才能笑道最后。” 丰田次男连忙鞠躬，说到：お爷さん、わかったよ！（外公，我明白了！） 第十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被摆上了拍卖台，玛美薇向台下所有的参拍人展示着这块翡翠牌，这是一块名为：代代封侯的翡翠随型挂件，大约有五六十克重，依然是玻璃种祖母绿的料子。只见一只顽皮的猴子紧紧地抱着一只大口袋，雕工十分精湛，猴子显得非常有灵气。显然与前面卖出去的七块翡翠牌，是属于同一块料子，这是一块出自莫湾基场口的极品翡翠。玛美薇说道：“这是今天拍卖的最后一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寓意代代封侯。知道道格周为什么要用玻璃种祖母绿的料子，来雕刻吗？” 台下有的参拍者说道：“这不是显得上档次吗？” 玛美薇笑盈盈地答道：“不完全是！是因为玻璃种翡翠能够蕴蓄更多的能量，而祖母绿是更利于聚灵阵收集灵气。这种玻璃种祖母绿的翡翠防护攻击牌，可以不限使用次数，而冰种翡翠只能使用十次，而糯种翡翠只有一次。” “啊...”台下所有参拍者如梦初醒，恍然大悟。特别是新马泰的几位更是高兴不已，知道自己都捡漏了。而三井和丰田长男看着众人，就像上帝俯瞰一窝蚂蚁一般的神情，就差说：我不是看你，而是看所有人都是大傻逼！ 玛美薇用玩笑的口吻宣布：“最后一块保命牌开始进入竞拍流程，依然价高者得。喜欢的就赶紧出手，手快有，手慢无！ 库塞直接举牌，喊道：“两亿！” 玛美薇说道：“75号先生，两亿！” 香港李先生随后举牌喊道：“二亿五千万！” 玛美薇立即报出最新竞价：“88号先生二亿五千万！” 丰田次男信心满满地举牌，喊道：“二亿七千万！” 此时的库塞.萨达姆.侯塞音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号牌，感觉到自己丢掉了什么东西。人的直觉有时候是挺准的，冥冥之中似乎能感觉到，有天道规则在影响着这个世界，而我们普通人有时候还能有些察觉。十年后，库塞和他的大哥无代遭到了导弹袭击，兄弟俩都身受重伤，差点去见了他们的真神。十八年后，兄弟二人终于死于霉鹰联军手中。 美女拍卖师玛美薇如指挥战役的大将军，在台上挥洒自如。她高声说道：“45号先生真是慧眼识宝啊，总是出手不凡，二亿七千万。” 尽管台下来参与拍卖的人都是当时身价丰厚的人，但花几亿美金买一块神神叨叨的翡翠牌子，许多人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竞拍价二亿七千万霉金，加上百分之十的佣金就是二亿九千七百万霉金，接近三亿美金。如果想要就得继续往上加钱，就肯定超出三亿多美金了，代价实在是太大！所有人都在心里暗骂：小倭寇好算计。 拍卖师问道：“还有加价的吗？二亿七千万一次...二亿七千万二次...二亿七千万三次，成交！恭喜45号，今天真是收获满满。” 丰田次男上到拍卖台，与玛钢敏完成了钱货两讫的交易流程，并把预缴的三百万保证金冲抵一部分款项。从玛钢敏手里接过代代封侯的翡翠牌子，骄傲地对着台下的人群说道：“我们倭国本来才是华夏古文化的传承者，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华夏古文化。所以这些蕴藏了华夏古文化内涵和神秘力量的东西，尔等蛮荒狄夷的人怎么能够明白。我丰田次男今天在这里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忍痛割爱成全我们。” 台下众多参拍者望着台上不断鞠躬的倭国年轻人，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听懂了丰田次男言话的人，心里顿时怒火焚身，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印尼橡胶大王苏卢狠狠地说道：“小倭寇狂什么狂，你们有本事自己制作同样的东西啊！盗窃华夏文化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谁给你的优越感。” 哈里发可是正在华夏留学的人，中文八级，他完全听懂了丰田长男的那通话，鄙夷地说道：“典型的岛民心态！极度的自卑导致了极度的自大。在华夏人看来，你东瀛小岛也不过是蛮荒夷狄罢了。” 这是候，美女拍卖师玛美薇及时敲了敲锤子，说道：“谢谢大家不远万里来到帕敢参加拍卖会，今年的拍卖会就到此结束，我们明年再见。” 今天的拍卖时间有点长，整整花了五个多小时。酒店的服务很到位，中途给每个参拍的客人送过二次面包，这面包还是从仰光空运过来的。茶水却是随时供应，专门有参茶的师父随时到每个顾客跟前来添水换茶。 从拍卖大厅出来，肚子倒不是很饿，貌丹威叫上周航，和玛美薇一起来到周航在酒店的房间。玛美薇把账单递给貌丹威，貌丹威看过之后，签上名字。然后貌丹威把账单递给了周航，周航接过去仔细看了看账目，说道：“没问题！你们辛苦了。” 这次周航一共收入六十四亿三千万霉金，来缅北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是十分默契，基本是瑞银或汇丰的无记名支票。 此次帕敢大酒店方面也是收入颇丰，百分之十的佣金就是六亿四千三百万霉元，酒店方占百分之四十，也能分到二亿五千七百二十万霉元。这钱让别人挣了有些可惜，周航认为完全可以自己挣嘛，看来这次得到仰光看看老刘的饭馆开的怎么样了。 玛钢敏走了进来，开始为周航三人泡茶，刚泡好茶，吴蓬加来、吴宋志、丹巴大师、阎摩、吴貌温陪着缅甸外交部人员走了进来。这位官员在拍卖场的时候，一直坐在周航旁边，但两人没怎么交流。此时进来，吴宋志介绍道：“副部长，这就是道格周，我们帕敢的财神爷。道格周，这是我们国家外交部副部长吴波温。” “你好，部长先生！”周航主动伸出手。 吴波温赶紧握住周航的手，谦虚道：“道格周，叫我副部长就行。” 周航指了指椅子，对吴波温说道：“部长先生，请坐。各位老友，都请坐啊。” 玛美薇和貌丹威主动告辞，走出了周航的房间。茶艺师玛钢敏重新开始泡茶。她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看得人眼花缭乱，须臾间，顿时茶香四溢。每个人都端起面前的茶杯，尝了尝，顿觉清香醇绵，沁入心扉，甘甜怡人，刹那间烦恼没了，以前想不通事情顿时云开雾散，犹如醍醐灌顶，让人恍然大悟。 丹巴大师惊呼道：“悟道茶！” 周航点头说道：“这是从师父那里偷偷拿了一两出来，与各位老朋友分享一下。” 吴波温笑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道格周，我这是沾光了哇。” 吴蓬加来竖起大拇指说道：“道格周，够朋友！你的师父还有啥好东西，再弄点出来，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吧。” 周航笑道：“这世上能够不经过我师父同意，从他那里拿走东西的人没有。所以老哥哥，你也别给我出难题了。”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气氛友好而温馨。 茶艺师玛钢敏不断地给大家续茶水，吴蓬加来也不怕烫，一口就倒进嘴里，喊道：“再来。” 丹巴大师见状后，鄙夷不已。说道：“蓬加来，你好歹也算有身份的人了，怎么做出如此不堪的动作来呢？” 吴蓬加来不屑地回答道：“抠门的老和尚，我这是喝道格周的悟道茶，又不是喝你的醒神汤，你叽叽歪歪干什么。我喜欢就多喝几杯，不喜欢就少喝点，这才叫真性情，不像你，假斯文。” 大巴大师回击道：“阿弥陀佛，中国有句古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诚不欺我，算老衲见识了。” 阎摩笑道：“大师莫怪，我这喝了几杯悟道茶后，感觉境界又精进了些。不愧是神茶，多喝几杯对我们大家有好处。” 吴貌温也附和道：“确实是这样，我都喝了好几杯了，只是没有吴蓬加来那么毫不掩饰。哈哈哈...” 周航说道：“各位老哥，不必客气，喜欢就多喝几杯，茶水而已。反正就这么一点茶，喝完了就喝其他的。” 大家嘻嘻哈哈，连声说道：“多谢道格周，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 这时吴波温乘机向周航说道：“道格周，我来跟你商量两件事，你看可以吗？” 周航说道：“部长先生，请讲。” 只见吴波温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红木盒子，打开盒子后，现出一块比香烟盒小一点的一块金灿灿的牌子，双手递给周航说道：“这是我国政府授予你的荣誉公民身份和护国大法师的称号，因为道格周为我们缅甸的繁荣稳定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周航也用双手接过沉甸甸的红木盒，向吴波温说道：“谢谢部长先生，也谢谢缅甸政府的嘉奖。” 接着吴波温说出了第二个问题，他说道：“帕敢地处缅北矿区，交通不便，不利于人员往来和安全保障。希望道格周以后把这拍卖会，放到仰光或者瓦城去举办，这样即利于相关人员来往，又能保证往来人员的安全。你看如何？” 周航沉吟了片刻后，回答道：“这没问题，部长先生！过几天我就到瓦城和仰光去考察考察。” 吴波温立即握住周航的手，说道：“道格周、多谢你的理解和支持！我们一定为你做好服务。” 周航说道：“不必劳师动众，我就顺便看看。平常心、平常心待我就好。今年我还是和往年一样，让丹巴大师陪我到处走走即可。”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道格周，贫僧非常愿意效劳。” 吴波温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就在仰光等着你。” 这时，酒店总经理貌丹威走了进来，邀请大家到餐厅共进晚餐。 八十九、有实力才会有朋友 晚餐宴会非常隆重，这次来的各国富商政要不少，除了少数竞拍到贵重物品离开的人以外，多数人都留了下来。像印尼橡胶大王苏卢、马来西亚陈姓富豪。高官子弟马公子、新加坡李公子、泰国琳达公主、泰国住缅甸使馆参赞、都留了下来。这些人多数是竞拍到物品的，但他们知道，有道格周的地方，绝对是安全的。 并且缅甸军方与地方武装都很默契，共同维护此地往来人员的安全，没有人敢不遵从道格周的指示。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来给周航敬酒，期待着混个脸熟，周航是一视同仁，来者不拒，饮下的酒都化作灵气滋养身心。大家都惊奇不已，被道格周的酒量所折服。 许多人都留下了名片和联系方式，邀请周航在合适的时机到他们那里作客。 新加坡李公子直接邀请周航到新加坡去，并说新加坡的交通便利，法律完善，资本自由化程度高，对全世界的金融结算体系是完全接轨的，对创业资本的保护力度东南亚其他国家没法比。 琳达公主打扮得如鲜花般娇艳，他上前敬了周航一杯香槟酒后，邀请周航方便的时候，一定要到泰国曼谷去做客，她定当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这位贵客。如果周航到泰国去开展业务，他们一定会为周航大开方便之门，帮他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扬名海内外。 马公子也上前与周航碰杯，邀请他方便的时候一定要到马来西亚去做客，说吉隆坡开公司的方便条件不比新加坡差，都是海上良港，非常有利于东西方海运往来。 哈里发和哈立德来到周航面前，邀请他一定要道阿拉伯世界去走一遭，如果想要做石油生意，尽管找他们就是了，他们二人的国家一定会为周航打开方便之门。 香港李公子和周航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和地址，要求他到香港去开公司，因为香港的国际地位不比新加坡差，自由化程度高，进内地到海外都很便捷。关键还是咱们自己的地盘，人都是自己人，有钱大家赚嘛，有财一起发，都不是外人。 最有趣的印尼橡胶大王苏卢，给周航聊起了生意合作的事情，承诺如果周航开办制作轮胎的公司，橡胶一定优先供应。 周航笑道：“有机会一定找你合作。” 云南翡翠王马明仁先生也上前与周航攀谈，说道：“很不错，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云南爱垦国际贸易公司的背后老板，你那家满堂翠玉的赌石馆我也去过，说真话，你的水平比我强太多，但你在国内太低调，名声不显而已。” 周航笑呵呵地回答道：“在国内，到处都有长辈们看着呢，我敢撒野吗？” 翡翠王马明仁哈哈大笑道：“不错！懂得敬畏。在外就不要丢了中国人的气节和尊严，我看好你，年轻人，回到腾冲去找我一起喝茶。” 周航恭恭敬敬地答应道：“没问题，马老，到时候你可不许烦我。” 马明仁笑道：“老夫一定扫榻相候，欢迎周小友的到来！” 周航笑道：“届时一定会上门叨扰的！” 许多场口老板也借机与周航攀谈几句，无非是邀请周航到他们的场口去走一走，转一转。好的翡翠玉石可不少，就等着神仙到仓库里挑就行了。 大家正喜乐融融之际，从新加坡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原霉国祸水国际副总裁欧文，在新加坡协和医院做开颅手术时，没有挺过来，已于北京时间一月十四日上午九点在医院不治身亡，终年六十五岁。 所有人都知道欧文是在帕敢大酒店发病的，被霉国军方连夜送到新加坡进行抢救，还是无力回天，去见了他们的上帝。作为一个参加过越战的霉国军官，手上是沾满了亚洲人民的鲜血，死在亚洲，有此报应也是因果循环，天理昭然。 晚宴结束后，周航为了躲清静，跟着丹巴大师来到大佛寺。 丹巴大师准备拿出他的特制茶叶时，后面跟着来的吴蓬加来、阎摩、吴貌温、吴波温四人也一起进到禅房。吴蓬加来嚷道：“老和尚，你别太抠门！把你顺走的悟道茶拿出来吧，我们应该有福同享才对。” 丹巴大师说道：“你好意思说出口？你家经理喊大家吃晚饭的时候，你想浑水摸鱼顺走这点茶叶，是老衲看不过去从你手中截留下来的。” 吴蓬加来说道：“我不管，我本来是想帮道格周保管一下的，结果被你抢走了！这么多茶叶，你不能一个和尚独吞啊。”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总共还有五钱茶叶，你都没完没了。罢了，还是拿出来大家喝吧，喝完了你就不闹了。” 吴蓬加来说道：“看你抠门的样子哟，早点这样做不就没事了嘛。” 吴貌温笑道：“住持大师的形象算是被吴蓬加来毁尽了。” 大家笑笑闹闹地围着茶桌盘腿坐了下来，小沙弥送来了两只开水瓶，将茶壶、茶杯清晰一遍后，退了下去。丹巴大师亲自泡茶，看着他那一套熟练的泡茶手法，吴蓬加来打趣道：“这老和尚一天除了念经以外，其余功夫就是用来泡茶了。” 丹巴大师给每人面前放了一杯茶，对吴蓬加来说道：“赶紧堵住你的嘴巴。”然后端起茶杯招呼大家：“请！” 这次跟来的人除了吴波温，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既然吴波温能够跟着几人一起追到佛寺庙来，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两杯茶水下肚，他主动向周航提起想要一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牌。周航看这人直爽，不矫情，很对脾气，于是从脖子上摘下一块自己前不久雕刻的翡翠福瓜，双手递给了吴波温。这块翡翠挂件有大手指大，大约有三四十克重量，与白天上拍的那八块玻璃种祖母绿翡翠牌子，是一块料子里面取出来的。吴波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再饮下一杯茶后，心情愉悦地先告辞离开了。 余下众人都是老朋友了，大家说话也没啥顾虑了，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今年大家都看中了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大家都把话挑明了，不可能按拍卖会上的价格给周航，就按一千吨换一块的友情价交换，税收出口费用票据一应俱全给包了。 周航苦笑道：“看样子，我若要不答应你们，一定会被你们留下来当上门女婿。” 大家听了都乐得哈哈大笑，吴蓬加来突然一拍脑瓜，说道：“我那两个妹子一直没有意中人，你确实不错，完全可以当我的妹夫。” 周航连忙阻止道：“等会儿，你的什么妹子我完全不认识哇，没见过的人，你怎么做起媒人来了。” 阎摩笑道：“道格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只要到了帕敢大酒店，几乎是天天见了，怎么说没见过呢？神仙不允许说瞎话的。” 周航问道：“难道玛钢敏、玛美薇是吴蓬加来的妹妹？” 吴蓬加来说道：“不错，她们是我小叔家的双胞胎妹妹。她们今年二十一岁，玛钢敏毕业于南洋理工大学，玛美薇毕业于苏黎世皇家学院。她们都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不谈恋爱不结婚，家里的长辈都挺着急的。” 周航顿时无语了，庆幸地拍了拍手：“太好了，我本来准备从你这里把两人挖走呢，现在知道情况了，我就不说了，险些酿成错误。” 吴貌温说道：“你不用挖了，直接娶她们就行了，哈哈...” 吴蓬加来连忙附和道：“对对对，你直接娶她们就行了。” 周航说道：“我才十八岁，比她们小太多了，年龄上不相配。” 吴蓬加来说道：“怎么就不配了？你们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么：女大三，抱金砖！我家这两块金砖完全适合你，与你相配正当其时。” 周航苦笑道：“说啥废话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结婚，早早地被女人捆住了手脚，那样的人生有啥意思？何况我已经有了老婆人选了。” 吴蓬加来劝说道：“我们这边不限制你娶几个老婆，只要你养得活，娶几个都没问题。不想早结婚，先谈恋爱也可以的。” 大家笑谈之间，话题又转移到黄金牌子上，周航拿出红木盒子，打开盖子，拿出沉甸甸的黄金牌子。只见正面用缅中两种文字刻着护国大法师五个大字，背面依然用缅中两种文字写着，国会议长签字手令和签发日期。吴蓬加来拿过去掂了一下，说道：“一千克99.99足金。” 盒子里还有一本缅甸护照，周航拿起护照，自嘲到：“出国需要用到护照，一旦用上这玩意儿，看来以后就不自由了。” 阎摩道：“凭你的本事，地球就是你的家园，你的朋友遍天下，想往哪走就往哪走，修真者没有国界线，那道线只是针对普通老百姓划定的，世俗界没人会不识趣问你要护照的，那是自找不自在。” 丹巴大师深有感触，说道：“有实力才会有朋友，有实力才有自由！道格周，你以后的朋友一定会遍布天下，不管你走到哪里，请不要忘了我们这群老朋友。” 周航像大师抱拳施礼，说道：“丹巴大师，是朋友就不会忘，永远不会忘！” 吴蓬加来对着丹巴大师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老和尚咬文嚼字的，比我等粗人强太多了。其他的我都不认同，但是老和尚有一句话我非常赞同，那就是：有实力才会有朋友，有实力才会有自由。” 阎摩鄙夷地说道：“多活几年的人，哪个不懂得这些基本道理。” 接下来，一群老朋友就开始为周航在缅甸的考察活动规划行程： 第一天到莫湾基场口去看看，顺便把大家要的东西给做出来。 第二天到帕敢基场口去看看，顺便到吴蓬加来的家里去住一晚。 第三天到木那三个场口去转一转，据丹巴大师介绍，这个场口的翡翠品质极高，是属于必须要去的场口。 第四天到三跩军营和乔五机场去看看，完成今晚上的约定。 第五天到香洞场区的两个新场口和包娃场口去，几个场口的老板都有预约。 第六、第七天到达木坎场区，去完成去年的约定。 第八、九、十三天到达会卡场区，完成去年的承诺。 第十一天到南奇场口，去看看南奇风光和恩多湖。 第十二天到瓦城去看看后江玉石和红宝石，因为瓦城是后江场区产翡翠赌石的最主要集散地，同时也是缅甸抹谷红宝石的主要交易市场。 第十三、十四，到仰光考察两天，确定明年拍卖会召开的地点。 第十五天，飞新加坡考察。 周航看了一群老朋友为自己规划的行程日期，笑道：“怪不得过去的有钱人都会请师爷，这样轻松多了。” 吴蓬加来说道：“有钱人的习惯一直都没变，变的是穷人的心态。” 大家聊的正欢，外面夜空中竟然下起了大雨，听着雨声摔打树叶和屋顶瓦片的声音，丹巴大师说到：“国师周不要担心，缅北旱季的雨下不久的。只要这一趟雨过后，最多一小时，基本就是天晴的时候了。” 果然这趟雨一个小时后停歇了，大家也就纷纷告辞离开了大福寺，而周航就在寺庙里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貌丹开着一辆三菱四驱越野车来到佛寺庙前，周航和丹巴大师一起坐上车，往莫湾基场口而去。 车子离开帕敢寨从西往东行驶两公里处，就是莫湾河与雾露河的交汇处。从北向南而来的摩湾河在此处与雾露河汇合后，在此处有一个叫捷德供的小寨子，寨子的人每天都到莫湾河或者雾露河里捞水石。此处的水石品质较好，切涨的很多。由于政府对矿区实行禁采令，不准用工具到河里捞水石。如果你下河游泳，或者河边散步时，捡几块玉石，你如果懂得起再给点烟酒钱与他们，政府军士兵们也好，独立军山兵也罢，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千万不要想着吃独食，吃独食没有号下场！但是一旦发现有人利用工具，在河里采挖水石，会被他们马上开枪射杀，绝不会犹豫一分半刻的。 此时还没有专门开采河里水石的场口，后来从帕敢寨到捷德供寨子这两公里的雾露河开采水石的场口就叫捷德供贡（贡，缅甸语，场口的意思。捷德供贡就是捷德供场口），那是1992年以后的事情了。此时是1986年，所以这里是没有场口的。 车子左拐沿着莫湾河向北行驶，由于是进山的路，路况不是很好，加上昨晚又下了一场雨，三菱越野四驱车的动力应付起来，都显得有些吃力。此时的莫湾河两岸还是青山叠翠，自然环境还没有遭受破坏。沿着莫湾河边的公路一路上行，十公里不到的路程，四驱的三菱越野车竟然爬了一个多小时，是怎样的路况，读者朋友们可以自行脑补。 九十、翡翠行（一） 此时在莫湾河的上游有一条支流河道，车子顺着支流开几百米就是摩湾场口的第一个采挖场口——南散贡。此时的所有开采翡翠赌石的场口都还没有引进机械化开采，全是人工挖掘采矿，在山顶上像挖梯子一样，一步一步地往下挖掘，南散贡场口就是这样采挖翡翠赌石的。 此时从山顶往下挖已经有五六米高，几乎是清一色的黑乌沙赌石。 貌丹停下车，带着周航和丹巴大师向南散贡场口仓库走去，场口老板早已经等候在那里。邀请客户进入仓库后，双方一通寒暄之后，周航在原石仓库里就开始挑选石头。仓库里基本上是黑乌沙赌石，大的有十多二十公斤，小的几百克，但是皮克都显得乌黑油亮。 这么好的黑乌沙赌石，周航足足挑了三百五十吨黑乌沙赌石，按照七千缅币一吨的价格计算，需要支付二十四亿五千万缅币。按缅甸官方给出的兑换霉元最新汇率：1：300换算成霉元，周航要向南散场口老板支付捌佰壹拾陆万六千六百六十七（8166667）霉元。加上30%的各项税收，还要支付二百四十五万（2450000）霉元，合计需要付出一千零六十一万六千六百六十七（10616667）霉元。 算完了老板卖石头的账以后，周航拿出一些大米、挂面、猪肉、菜籽油、薯片、红薯粉条、四川自贡井盐、花生、瓜子、涪陵榨菜、泸州老窖、腾冲老白干、布匹、运输车辆、锄头、工兵铲等物质来，周航含着泪按出口价乘以五倍，工人和老板们都直呼道格周菩萨心肠，不但送货上门，还比帕敢寨的批发价便宜一半。 买卖双方各自算账，两项冲抵，最后周航掏出了七百万霉元的瑞银支票，完成了此次交易。 告别了南散贡的老板和工人之后，貌丹继续开着车，翻过山脊就到了莫湾基场口。此时莫湾基场口的开采情况和前面南散贡差不多，一样的挖掘方式，一样的进度，就像土老鼠在山林里挖了一个个的坑，而工人挖的土梯子在大片山林里，与土老鼠刨的坑没啥区别。这哪里是挖玉石，简直就是造屋基修房子。 周航站在山脊上，向四周环顾，只觉得灵气十分充沛，这里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看看周围的山，发觉这一片山地有许多品质高的翡翠玉石，非常值得开采。 来到莫湾基场口的仓库，这里依然全部是黑乌沙石头。莫湾基一带的赌石它的裂纹相对其它场口较小，但种质跨越较大，有豆种的出产、也有玻璃种的出产。优势在于容易出色，常产出豆绿、瓜绿或艳阳绿，因此赌性较大。周航挑了四百吨翡翠赌石，收起四百吨黑乌沙赌石后，减出每年应收的二百吨赌石后，就只算另外二百吨的钱，依然是用物质交换，周航给貌丹留下了与南散贡一样多的粮油物质。并支付了一百五十万霉元的现金，让矿场老板用来给工人们开工资，工人们都欢天喜地，最后纷纷要求老板，多分一些粮食和日用品他们带回家去。 在莫湾基场口的山脊另一面就是摩湾哥离场口，此场口的翡翠品质与莫湾基完全一样，基本上都是黑乌沙赌石，赌涨率很高。这几个场口的黑乌沙赌石完全可以与老帕敢场口的黑乌沙相媲美。在2000年以后，在市场上就极为罕见，只要在市场出现就会引起赌石大师们的哄抢。这个场口的老板也早早地候在莫湾基场口，硬是生拉硬拽地把道格周请到了摩湾哥离场口。周航推脱不过，含泪出手了三百多万霉金的外贸物质。再从摩湾哥离场口的原石仓库挑了三百五十吨的赌石，大的几十公斤，小的一两百克。大部分赌石依然是黑乌沙，还有小部分灰白或者黄白皮壳的头层石，每公斤赌石七千缅币，每吨七百万缅元 ，税率30%，各算各的价，两厢冲抵，周航补足了七百万霉金的差价。完成了交易之后，周航推脱了老板的晚饭挽留，直接与丹巴大师坐上貌丹的车，大家一起踏上了返回帕敢寨的路程。 车子返回路过捷德供寨子时，貌丹将车停在了夜市旁，丹巴陪着周航在寨子的夜市交易场，捡了大大小小八百多块各种皮壳的水石，大约花了周航五十多万霉金的现金。 回到帕敢佛寺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航陪着丹巴兄弟俩匆匆用完晚饭，就躲到丹巴大师的禅房里，开始制作大家要的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 灵气运转之际，周航发现浩瀚灵海的灵气已经开始凝练如丝，弹指间，连空间都能割裂，雕刻起阵法来更加得心应手。一晚上竟然制作了三十枚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来，这次他用去两块摩湾基场口的极品黑乌沙，足有二十来公斤，就剩下了三片板料。 早起后，刚和丹巴大师用完早茶，吴蓬加来就开着悍马来到寺庙外面候着，催促着二人动作麻利些，别耽误时间。上车后，周航发现吴蓬加来的功夫又精进了些，都快赶上丹巴大师了。周航祝贺道：“恭喜你，吴蓬加来，又进步了。” 丹巴大师说道：“看来悟道茶对他的提高是最大的，我们几个有一些提高，但没有这家伙明显。” 吴蓬加来笑呵呵地对丹巴大师说道：“切！老和尚浪费神物，暴殄天物。我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浪费，充分吸收了神药的神异效能。” 周航说道：“吴蓬加来，你飘起来了哇，你比起丹巴大师至少年轻二十岁，你与他比起来就更加血气冲天，服同样的丹药效果自然要好一些。” 吴蓬加来反驳道：“那阎摩和吴貌温可比我还要年轻一些，他们怎么没有我的进步大呢？” 周航回答道：“你们四人，本来就数你修为最低，进步空间更大，所以效果明显一些。而他们三人已经到达一个新的瓶颈期，要再进一步，哪有这么容易呢。你也一样，今后再往上进步将会变得非常艰难了。” 丹巴大师附和道：“道格周说的对，今后我们是否再进一步，希望还是有的。” 周航说道：“将会非常艰难，要看运气和缘分的。谁也没有把握，顺其自然吧！” 几人说说笑笑间，就已经到了帕敢基，这几天由于往来的外国政要富商太多，所以缅甸各方下死命令每个矿场停产二十天，此时的帕敢基就只有一百来人的安保巡逻队和仓库管理员。 吴蓬加来没有泡茶，直接每人倒了一盅温白开水，三人都一口气喝下半盅水，最后互相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此时还比较早，留守的工人们才开始吃早饭，几个管理人员见老板带着道格周和丹巴大师来了，立即过来打招呼。吴蓬加来吩咐他们赶紧吃饭，饭后带人来候着，协助道格周挑石头。 仓库里的石头有大半的全赌料，有小半的半赌料，场口选料的师傅第一次选料的时候，认为表现好赌涨率高的石头通通一破两开切了，认为赌涨的把握不大，容易赌垮的石头就不切，丢在全赌料仓库里作为砖头料处理。老帕敢场口的砖头料很多，仓库里足有上万吨，周航在里面带着一百多工人挑了一上午，选出一千四百吨出来，最后看到仓库外一块红黄皮壳的废料，上面黑藓缠绕，已经切掉巴掌宽的盖子，足有两三吨，只见切面黑藓成了死癣，依旧漆黑一片，石头石性太重，根本就是一块石头，毫无价值，整块石头除去盖子依然有一百吨左右重，周航对仓库管理人员说道：“这块石头也加进去吧，刚好一千五百吨。” 吴蓬加来说道：“道格周，你不必收我们切跨的废石头吧，这要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周航说道：“吴蓬加来，我只不过是凑个数字而已，按道理说一块牌子我完全可以直接给你，但为啥我却要你们拿石头来换？因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的朋友众多，不能厚此薄彼，大家凭实力说话，公平竞争才能和平相处。” “阿弥陀佛！”丹巴大师口宣佛号，赞道：“道格周行的是金刚怒目之事，实则菩萨心肠。善哉，善哉！” 吴蓬加来和一群管理人员一起，向周航合掌鞠躬行礼致敬，说道：“多谢道格周成全。” 中午，大家就在矿场上和工人一起吃便饭，饭后稍事休息，就进入半明料仓库里选料。周航走进仓库里，随手乱指：“这块、那块...”后面跟着的工人立即拿出红油漆刷子打上记号，有条不紊地搬出来称重，单独堆放在一起。 通过六个小时的努力，周航在半明料仓库又选了三千五百吨料子，收起仓库管理员开具的出货发票和税收单据，出口报关单等。周航随意看了一下单据，被吴蓬加来的大胆震惊了。只见砖头料一千五百吨写着：矿渣废料出口处理价2000缅元/吨，合计：三百万（3000000）缅元，出口税率15%，合计：四百五十万（4500000）缅元。三千五百吨半明料的发票写的是：砖头料出口价五十万（500000）缅元/吨，合计：十七亿五千万（1750000000）缅元。出口税率31%，合计：五亿四千二百五十万（542500000）缅元。两项合计二十二亿九千二百五十万（2292500000）缅元，换算成霉金是：七百六十四万一千六百六十七（7641667）霉元，但是这笔钱都不需要周航来出，他只负责收好各种税务票据和出口报关手续即可。 翡翠玉石雕刻的附身符才是翡翠的核心产品，才真正具有强大的市场竞争力！ 周航给每位工人发了一百霉元的现金红包，仓库管理人员税务稽查人员每人给了一千霉元，大家皆大欢喜，其乐融融。 当吴蓬加来带着周航和丹巴大师回到家里时，是缅甸时间下午七点多，太阳还高高地挂在西山的天空中。 庄园里，吴蓬加来的父亲正陪着弟弟一家在聊天，在一旁陪着的还有他的三个姑姑和三个姑父，玛钢敏和玛美薇在一旁陪着长辈们聊天。吴蓬加来见过家里长辈以后，给周航一一做了介绍。 大家见到周航：个子高挑，脸庞方正大气，双耳大，轮廓圆，印堂洁亮如光，皮肤白嫩红润，眼睛清亮深邃有神，浓眉若双剑，鼻梁如悬胆，山根挺直，口型适中不大不小，双唇红润不厚不薄。挺拔的身材，英俊的样貌，玉树临风不宜传其神，貌若潘安不能描其貌。言谈举止大方得体，举手抬足潇洒自如，一言一语皆是学问，左右顾盼全是人情。 吴蓬加来的三个姑姑点头赞道：“果然是中华人物，其神俊态势非我蛮荒夷狄之人能比拟的！这样的小伙，如果是看上我家的丫头，别说两个，就是十个也嫁了。” 周航的听力自然是常人不能理解的，院子里蚂蚁打架声，十里外微风吹拂树叶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何况尽在咫尺的悄悄话，飘进他的耳朵里犹如雷霆震耳。 丹巴大师与吴蓬加来一家子都是老熟人了，相互问询行礼，打过招呼之后，就被吴蓬加来的父亲拉着到一旁聊天去了。 吴蓬加来却陪着自己的叔叔婶婶姑姑姑父聊天，全然不管周航了，把他像宠物一般扔给两个妹妹，让她们去尴尬烦恼吧。 玛钢敏和玛美薇姐妹二人今天也装扮了一番，穿着缅族美丽的传统服装，紧身纱衣配筒裙，脚穿牛皮人字拖。可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原因，脸上并没有敷上德乃卡树皮磨的粉。姐妹二人的服装颜色与头上发簪相同，以前的披肩长发都变成了丸子头，一个是冰种紫罗兰的发簪，另一个是冰种鸡油黄的发簪，都露出长长的脖子，像天鹅般的美丽，再配上秀丽的容颜，把旁边的两个小男孩衬托成一对小蛤蟆。 姐妹二人与周航都是熟悉的，所以也是大大方方的，没有半分扭捏作态。通过交谈得知，旁边两个小男孩是她们的双胞胎弟弟，今年十岁。她们还有两个弟弟没来，一个十七岁，在南洋理工大学读大一，比周航小一岁；另一个十三岁，在读初二，很淘气，在学校经常惹祸。 周航开玩笑道：“看你们这架势好像在相亲招女婿。” 玛钢敏与玛美薇姐妹俩对视了一眼，然后忍不住抿嘴一笑。玛美薇胆子大，说话比较泼辣，回答道：“招女婿也可以，找女婿也行！只是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 周航尴尬地笑道：“别问我哈，我啥也不知道！我还是个孩子，啥也不懂。” 玛钢敏和玛美薇盯着周航，看了半天，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航解释道：“既然缅甸政府来人说话了，我以后就不可能再到帕敢搞拍卖活动了。必须把阵地转移出去，缅甸官方给的建议是瓦城和仰光，而我的心里有四个地方可选，就是仰光、新加坡、香港、和我的老家重庆。不管我到哪里，但我希望你们姐妹俩能够帮助我。” 玛钢敏说道：“你高看我们了，拍卖会的核心竞争力是产品，而不是人。任何人组织拍卖你的东西，成绩都不会太差，并非我们姐妹有多能耐。” 周航说道：“但人品就不一定了！我想要你们跟我一起走，就是看中了你们的人品。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们的心灵和眼睛一样干净纯洁，让人亲近，令人放心。” 姐妹两人听了周航的话，当时脖子耳朵脸庞就红透了。心里暗暗想道：还说啥都不懂，这张嘴哄人的功夫很不错嘛，说得人家心跳脸红的。 玛美薇问道：“就这些，没有其他的的说法吗？” 周航为人实诚，只得实话实说：“你们姐妹俩身材苗条，有智商有情商，还颜值高，外在形象和内在素质都非常匹配，一定是工作上的最佳搭档。” “噗呲！”姐妹俩被周航一顿猛夸，忍俊不住，一下笑出了声。 不远处的吴蓬加来听到周航哄骗两个妹妹的话，当场就吐了一地，真是酸死个人。姐妹俩的双胞胎弟弟在一旁也都听吐了，少儿们觉得不宜，赶紧跑开远离祸害。 晚宴是异常丰盛的，觥筹交错之间，大家都把注意力投到了周航身上。这一家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就是想交好周航，借用周航和其背后的力量，让家族在缅甸更上一层楼。 晚宴结束后，大家就散了。吴蓬加来从周航手里，得到六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高兴之余，他并未忘乎所以。他懂得中国四川有句俗语：要想兄弟活（huo四声）得长，必须天天算口粮。所以他把周航又带到家里的藏宝室，给了周航一千吨翡翠明料。吴蓬加来庄园中的藏宝室才是老厂区翡翠的精华汇集，所以一般的赌石客幻想在云南边境小城的地摊上，花上几百几千元人民币，买上一块石头就能一夜暴富，纯属痴人说梦，这种几率不及万分之一。 当晚休息时，丹巴大师问周航：“道格周，真的对那对姐妹花没有动心？” 周航说道：“你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这么八卦呢？这与你老和尚的形象不符哟。”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和尚也是父母精血交融所生，并没有跳出三界五行中，何来八卦一说呢。老衲也只是好奇而已，道格周莫怪和尚多嘴。” 周航说道：“这姐妹俩的姻缘自有定数，在我的家乡那一方，可以不是我。我只是看中她们的心地纯洁，无污无垢，有能力做我的事业合伙人。至于情情爱爱，我还真没有考虑过，她们只是普通人，寿命八十七，不在我的考察范围之内。” 丹巴大师感慨道：“阿弥陀佛！看人者看不到自己，一旦涉及到与自己相关的人和事，纵然你有神仙手段，也是看不明白的。修仙者生命绵长，无尽的岁月里，如果伴侣过早离去，岂不是独自面对无尽寂寥。” 周航说道：“大师懂我就好。” 于是各自歇息，一夜无话。 九十一、翡翠行（二） 第二天拂晓时分，三部性能优异的越野车来到了吴蓬加来的庄园，惊起一阵阵鸡鸣狗吠，问明白情况后，护院保镖才放他们进了庄园。 原来早早来访的都是老熟人了，木那场口的三位老板，木那分上中下三个场口，去年周航只去了上木那场口，未曾踏足中木那和下木那。此时三位老板打听到道格周在吴蓬加来的庄园里，于是早早地联袂而来，害怕与道格周失之交臂。 周航与丹巴大师、吴蓬加来作为练武之人，自然早早的起床开始清晨锻炼。此时听到人家的来意之后，周航也没有责怪，于是与吴蓬加来一家告辞，谢绝了早餐挽留，乘坐来车，与丹巴大师一起离开了庄园。 在车里，一位老板告知了周航一些矿区的最新情况，翡翠护身符已经在缅北引起了轰动，所有的矿主，现在的心思就是冲着那块能够保命的翡翠牌子来的。这种机会，没有哪位场口老板愿意失去这个机会。他们也害怕道格周在路途中被人拦截下来啊，所以才趁早亲自来接。人世间什么最重要？除了生命，啥也不重要。 太阳初升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上木那。说来也巧，周航和丹巴大师就是乘坐上木那老板的车子，自然是先到了上木那。场口里留守的工人和安保巡逻队多数人还在吃早餐，老板带着道格周到场口来了，大家立即加快进餐速度，餐后都聚拢了过来，听后老板的安排调度。 由于赶时间，周航没有客气，让工人们跟在他的后面，进入赌石仓库，一阵乱点。工人们去年都见识过道格周挑选赌石的风格，所以不慌不忙，有条不紊地拿着红笔在挑中的石头上打上记号，后面推着车子的工人立即搬上车推到磅秤处，过称后堆放到一边。四小时以后，周航挑够了二千吨，立即停手。收好货物和出库发票及税收票据，出口许可证等重要票据后，将人家要的两块保命牌，乘着握手的时机塞到了人家手里，随后就离开了上木那。 中木那场口已经做好午饭等着周航一行的到来，场口上的午餐就是工作餐。虽然受条件的限制，但场口老板还是绞尽脑汁，弄来了九个菜一桌的山珍河鲜。酒水上了两瓶泸州老窖，但周航以下午需要挑选石头为由，拒绝了。 午饭后，稍事休息，矿场老板就带着周航走进了原石仓库。 仓库里的赌石大约有四五千吨，周航看了一遍仓库里的翡翠赌石，中木那场口的翡翠赌石质量并不比上木那差，尽管场口区域面积也没那么大，产量也没有那么高，但玉石质量确实是值得称赞的。周航没有浪费时间，也花了四小时搞定了两千吨，同样的方式同样的套路。其实这根本不算买卖，叫住以物易物更贴切一些。 只是开具的税收票据和出口报关数据上，都是填写的砖头料出口，五十万缅币一吨，出口的税费依然是帕敢场区统一的标准，所以依然是31%的各项税收费用，手续十分完整。这都是与上木那一样的套路，生意人的智慧永远是无穷的。 此时已经是仰光时间下午五点多了，与北京时间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差，就是相当于北京时间七点左右。丹巴大师问周航：：“怎么办，是去下木那吗？” 周航看着下木那老板那期待的目光，说到：“去！既然今天来到了这面，就把这边的事情了结了吧。” 下木那的矿主闻言大喜，立即打开车门，请道格周和主持大师二人上了车，然后立即吩咐司机开车，往下木那而去。木那场口比较大，从上木那到下木那有四公里的距离，中木那到下木那就不足两公里的距离，眨眼之间就到了。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阳光照在红红矿山的山梁上，稀疏的草木依然展现着勃勃生机，给灵气四溢的矿山又增添了几分生机。 下木那场口的翡翠赌石与中木那差不多，周航为了节约时间，进入原石仓库后，也是一通乱指，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才搞定二千吨翡翠赌石。依然是在货物票据齐全后，双方交换物品，然后就准备走人。 此时天色已晚，昏黄的上玄月挂在西山上空，凉爽的夜风吹拂着人脸，多了几分惬意。周航和丹巴大师谢绝了下木那场口矿主的挽留，拉着丹巴大师跨出两步后，就消失在众人眼前，回到帕敢寨大佛寺。 周航的时间真是太紧迫了，他不得不来去匆匆。今天收进了六千吨的木那场口的翡翠赌石，让他非常满意。 其实在后来的赌石专家眼里，木那上中下场口盛产的翡翠，都是带有朝气的阳绿，翠色如春天的阳光阳美动人充满生机。木那翡翠细腻莹润的翡翠底子上，干净水润的阳绿浑然天成，有种说不尽的别致婉约，又带着几丝灵动活泼。而且木那的翡翠多满色，种水色俱佳，更是深受珠宝爱好者的追捧。即使不是色料，木那翡翠底子照样干净透彻，当雪花棉分布其中时清晰分明，清澈的底子犹如一汪清水，映照出木那翡翠雪花棉的意境之美。所以后来的翡翠玩家总结出木那场口的翡翠都有如下特征：雪花棉，翠色浓郁艳美，大件多，表里如一，是赌满色手镯的一个好场口，其它的细微差别并不重要。否则也不会有那句赞美之言：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木那至尊。 后来周航靠着十多年的库存积累赚的盆满钵满，每每与人聊起当年缅北各个矿场老板，哭着喊着用老坑的石头，换自己手中翡翠牌的时候，惹来一众赌石迷的羡慕嫉妒恨。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宜多提。 天亮时，一辆三菱四驱越野车率先停到了寺院旁，次通卡村的主事人带着司机来了，要接道格周去看石头。此时，军方接人的悍马车就停在他们的旁边。 周航和丹巴大师两人来到悍马车前，对接人的军官和司机说：“你们跟着走吧，先到次通卡看几块石头，然后就坐你们的车到三跩军营去。” 两辆车相继开出了帕敢镇，往次通卡场口而来。 次通卡场口离帕敢寨并不远，大约八九公里的路程，这里原来是一个村寨，自从村民搭建房屋发现玉石后，大家联合起来开启了玉石场口。这个场口的翡翠玉石是白色沙皮壳和黄白沙皮壳居多，现在有的已经挖到了第二层，黄沙皮壳的石头大量出现了，总体来说玉石品质较好。与邻近的大谷地和木那场口的玉石差不多，大的有几吨，小的几百克。在市场上，许多人把次通卡的白盐沙皮壳的赌石，都当成木那场口的石头来看的。 这次惊动翡翠王出手的绝品翡翠“红日巨龙图”，就是出自于这个场口。 仓库里的玉石与木那场口的任意一个仓库比，也不遑多让！周航与丹巴大师一起出手，用了五小时挑了三千吨，按照五千缅币一公斤计算，也就是每吨五百万缅币，合计一百五十亿缅币，换算成霉元就是五千万，在加上30%的各种税费及出口费用一千五百万霉元，周航合计需要付出六千五百万霉元。他收取了各种税收票据和出口关税发票后，开出了几张瑞银无记名支票，完成了这次交易。 收取了所有的石头后，矿主和村民们为了感谢道格周，送了一块三百多公斤的红黄皮壳的圆柱形石头。那块石头皮壳上没有松花和蟒带表现，就像一截树桩。这节树桩一样的石头高半米，平截面有七八寸大，像一个圆圆的小桌面，红黄的石皮壳被抚摸得珵光瓦亮，有一层包浆了。周航不好推却，不管怎么样，这是人家的心意，只得含泪收下了。他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但便宜非要凑上来，他也不得不收下，就凭这一块石头，他今天花出去的钱就已经回来了。 周航问道：“刚才在仓库里怎么没有看见这块石头呢？” 矿主说道：“这块石头一直放在我家里做茶台用，没有人能够看明白是什么，甚至有人认为是树化玉，那就没什么价值了，所以就不敢切开，一直放在家里。今日见了神仙的气魄，只有送给神仙作为谢礼，希望这块石头不要让神仙失望。” 周航双手抱拳道：“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大家的美意！我们来年再见，告辞。” “明年见！” “再见！” ...... 与次通卡村里的人道别后，两人上了军方的悍马车，准备离开次通卡。 待周航与丹巴大师上车后，司机看了一下手表，说道：“还有半小时才到十二点，赶回去吃中午饭正是时候。” 三跩军营里，吴貌温带着一群军官巴巴地等着周航的到来。据早上去帕敢镇大佛寺接人的军官报告，道格周一大早就到次通卡场口去了，此时已经接到了人正往军营方向赶来。 这餐午饭依然是周航的四川乐山老乡老刘做的，他给在场的军官们装上香烟，点上火，大家就在烟雾缭绕中等待着周航的到来。 十二点整，悍马军车准时到达了三跩军营，在一阵欢迎的掌声中，周航和丹巴大师从车里下来，与迷弟一般的军官们一一握手问好。 老刘站在军官们的后面，周航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走上前拉着他的手，一起走到餐桌前坐了下来。大家都饿了，也没人客套，都围着大圆桌坐下来开始用餐。午餐很丰盛，中午没有人喝酒，一顿饭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乘着午休的时候，老刘与周航讲起了这一年在仰光开店的成果，周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答应过几天到仰光去走走，现场看看再规划后面的发展。 老刘突然喊住周航，说道：“周兄弟，认识你一年了，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只能主动告诉你了。我叫刘德中！” 周航点点头，说道：“好，刘老哥，我记住了。” 下午两点，吴貌温带着周航又进到军械三号仓库，此时的三号仓库加上临时仓库共有翡翠赌石六千七百吨。周航把两个仓库的石头都看了一下，有山石、有水石、有半山半水石，多是黄盐沙皮壳，或者黄白盐沙皮壳，品质比木那场口的更胜一筹，赌涨率极高。出库单依然是开的以物易物出货单。出货单上标明货物名称为翡翠赌石，单价二千万缅元/吨，总价值：一千三百四十亿缅元，按汇率一霉元换三百缅元计算，折算成霉元是：四亿四千六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七（446,666,667）霉元。由于是军方以物易物贸易，所以免出口关税。 换取的物质是三块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但进货单上写的是军方武器防御系统，进货价值四亿五千万霉金；一盒锁容丹，进货单上写的是医学药物研究样品，进货价值三亿霉金。 从账面上看，周航这次与缅甸军方以物易物的生意是亏惨了。赌石价格比民间市场交易价格贵了三倍，另外还多贴进去一盒价值三亿霉金的锁容丹。 周航开玩笑道：“吴貌温，如果长期与你们军方这样做生意，我会连裤衩都保不住哟，亏大了。” 吴貌温笑道：“我们军方会记得道格周的恩情的，会永远成为你的朋友的。并且你现在可是我们的大国师，就当为国家做贡献了。中国电影里不是有这样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周航鄙夷不已，对吴貌温说道：“你这是典型的政客逻辑，说话不腰疼。” 做完这笔交易后，从仓库里出来，才一个多小时过去。 于是，吴貌温和几名军官陪着道格周一起散步，到乔五直升机场去看看。从三跩军营到乔五机场只有两公里路，这一段路属于军管区，路况较好，平坦而干净，既没有尘土飞扬，也没有稀泥烂凼。周航说道：“其实你们在这里安营扎寨，对与国家的经济建设没有起到一点积极作用。百姓要生存，你们长期在这里实行高压政策，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的。” 吴貌温说道：“请国师明示！” 丹巴大师解释道：“就是逼上梁山，官逼民反！” 吴貌温又问道：“国师认为我们该如何处理才好呢？” 周航说道：“你们先与独立军和解，然后撤走军队，对矿山实行开采权管理，政府把资源开采权卖给老百姓，然后对翡翠赌石实行政府税收制度管理，使政府和人民实现双赢的结果。” 吴貌温道：“矿山一旦放开了采挖，出现天量的赌石，哪有那么大的市场来消化这些石头呢？” 周航笑道：“完全不必担心，我每年可以来多采购一些呀。人工采挖，数量必定有限。” 那位专门管理仓库的军官说道：我们在这周围挖点出来，你要不要？” 周航笑道：“就冲着大家的面子，只要石头品质好，钱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吴貌温说道：“我们要找时间与独立军较量一番后，方能谈判停火撤军的事情。” 周航笑道：“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情，具体怎么做？我是不便参与你们的内部事务决策的。” 当晚周航和丹巴大师就住宿在军营里，晚上那些军官更是拼命灌酒，都被周航一一干翻在地。丹巴大师看的连连摇头，说道：“道格周，你一人拼酒干翻了一座军营，今后这些人怎么看你。” 周航苦笑道：“无所谓，大不了说我是酒囊饭袋。” 大巴大师说道：“你倒是显得磊落，可你应该考虑一下普通人的感受哇。说白了，这军营中，除了吴貌温一人以外，其他人只不过是群凡夫俗子而已。” 周航说道：“大师提醒的对，今后在外尽量不喝酒了。” 当夜无话，两人早上起床的时候，吴貌温也起床了，于是二人向他辞行，在吴貌温的注视下，周航拉着丹巴大师眨眼间，就到了雾露河东南岸的香洞场区。 看到周航带着丹巴大师一步跨出，就已经到了雾露河对岸，这河面足有二百多米宽，吴貌温羡慕不已，感叹自己这一辈子是到不了那一步了。 九十二、翡翠行（三） 周航与丹巴大师到了雾露河东南岸，并没急着到寨子里去，而是在河边收取灵气浓郁的水石。待天色完全亮开以后，东边山顶的云彩变得明亮的时候，周航已经从雾露河里收取了四五十块水石了。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早起的人们让香洞寨子变得热闹了起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是洗脸盆和刷牙水杯的碰撞声。街边、山边、河边，时不时地看见有人随地大小便，人们早已见惯这种情景不足为奇，被别人看到在随地大小便的人们，也旁若无人毫无羞耻感。 周航见此情景，感叹道：“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翡翠矿区的人们不应该是过这样的日子呀。” 丹巴大师说道：“钱都被少数人拿走了，缅北的老百姓只要能够衣食足就是幸福了。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千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香洞寨在雾露河与会卡河的交界处，会卡河由南向北在这里汇入雾露河，这里是翡翠玉石矿区的第三交易场所，也是会卡场区和香洞场区的生活物质供应中心和集散地。这里是距离帕敢寨大约八公里，是矿区的第二行政中心和交通中心，是普通人到会卡场区和达木坎场区的必经之路。 周航这次到香洞场区，主要是到百善桥场口和四波场口，这是两个新开采时间不久的场口，目前都是挖掘的头层赌石，品质较好，绿色中少黄味，容易出艳阳绿翡翠（网络时代称帝王绿）。这是丹巴大师要求周航来扶持的场口，所以周航只好跟着来了。 周航在百善桥场口买进了五百吨赌石，按一公斤七千缅元计算，税率按30%缴纳，合计应该支付：四十五亿五千万（4550000000）缅元，按霉元汇率1:300计算，需要支付霉金：一千五百一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七（15166667）霉元。收到了周航的瑞银无记名支票，场口老板语无伦次地握住丹巴大师的手，不停地道谢，然后恭恭敬敬地把出库单、交税发票，出口关税缴纳票据交到了周航手里。看着周航挥手之间就让五百吨赌石消失了，更是惊骇不已。 四波场口的老板依然早早地等着丹巴大师和周航，见到二人到来，端茶倒水，忙个不停。丹巴大师对他说道：“乘时间早，天气凉爽，还是先看石头吧。” 仓库里大约只有二千多吨石头，周航看了看，直接挑了六百吨，依然按照七百万缅元一吨结算，税率30%，合计应该支付：五十四亿六千万（5460000000）缅元，按霉元汇率计算，需要支付霉金：一千八百二十万（18200000）霉元。又是瑞银无记名支票换来了六百吨四波场口的翡翠赌石和一堆票据。 周航与丹巴大师从四波场口出来直接叫来一辆摩托车，把二人带到了拉磨寨的包娃场口。包娃矿主泡着沱茶静静地等待着客人的到来，见到摩托车停到办公室门口，立即拿着五美金出来，递给了摩托车主，笑呵呵地把二位客人迎进了办公室。 茶饮三杯，一通寒暄过后，三人依然到有家酒楼吃过桥米线。这个时间点去酒楼吃饭，吃早饭晚了点，吃午饭早了一些，此时吃饭的人不多。三人上到二楼，包娃矿主对伙计说道：“三个人，招牌菜来一桌。” 六菜一汤很快就上来了，唯一不变的是那碗过桥米线，其它的五个菜和一汤却变了。周航问包娃矿主：“所谓的招牌菜不就是饭店特色嘛，为啥要变呢？” 包娃矿主笑道：“为了留住客人，招牌菜当然要变了，这有家酒楼的招牌菜每个季度都会变，不管多好吃的菜，经常吃都会腻的。其实这酒楼的真正招牌菜是万年不变的过桥米线。” 丹巴大师说道：“酒楼老板才是经营饭店的大行家，深喑经营知道，懂人性，能把握顾客的消费心理。” 包娃矿主说道：“每一份事业都需要老板用心去经营的，干一行爱一行悟透这一行，你不喜欢的事业就不要插进去，否则就不可能成功。” 周航对丹巴大师和包娃矿主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生活处处皆学问，两位老师，受教了。” 三人吃过饭，结账的时候被告知是三百霉元，如果用缅币结算就会按1:300汇率结算，那就比去年涨了2.5倍，但按美元计算则是原有收费水平。 包娃场主感叹道：“如此下去，缅币就会变成津巴布韦币和土耳其里拉了，成了一堆纸。” 丹巴大师说道：“本币越贬值，国内就会限制老百姓使用外币进行结算，将来中国玉石商人来缅北买石头就会用麻袋装缅币了。” 周航说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不来了。太麻烦！” 三人的这次饭后闲聊没想到一语成谶，十五年后，周航就断了与缅北的来往。 包娃场口的仓库里，今年的赌石有了些变化，比往年多了一些，有水石，有半山半水石，还有少量的山石，周航问道：“老板，今年是个啥情况？” 包娃矿主说道：“水石当然是我这个场口的，半山半水石是拉磨场口，山石是格应炯场口的，这两个场口的石头不多，在我这里每个场口就五百吨，主要是给你推荐推荐，我自己也就三千吨而已。” 周航问道：“准备怎么交易？” 包娃矿主说道：“那两个场口缺钱，而我缺钱但还想你换两块保命翡翠牌。” 丹巴大师说道：“什么保命牌？不是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翡翠牌吗？” 包娃矿主说道：“现在我们这些场口老板都叫保命牌了，好记！” 周航说道：“你们叫什么无所谓的，还是按老规矩没问题吧？” 包娃矿主说道：“当然没问题，与你道格周做交易，爽快！” 周航说道：“既然人家找关系都找到你这里来了，我也懒得挑了，那两个场口的我全要了，你这三千吨我也要全要了，开票吧。” 包娃矿主听了，高高兴兴地吩咐仓库管理员和税务督查人员，开票据，税务画花押，出口税费缴纳票据等一应手续。 单价按七百万缅币每吨进行计算，交税比例比老厂区少了一个点，按30%计算各种税费，需要交钱的有两千吨。一分钱不用出的也有两千吨，只是上面写着：矿场处理废料，二十万缅币一吨，出口税率15%，然后是税务官员的签名。看来在坑国家这方面，哪里都有，没有最狠只有更狠！前天吴蓬加来的操作与包娃矿主比较起来，就显得良心大大地好。这也不怪人家，以物换物的东西，交税是矿主交出来呀，怪不得人家当老板的偷奸耍滑。 望着手里的保命牌，包娃矿主递了一块给税务官员，两人相视一笑，都把穿好绳子的保命牌给挂到脖子上。 税务官说道：“神仙的东西就是好哇，以后啥事不用干，就凭这块保命牌也能让一家人衣食无忧了。” 包娃矿主说道：“神仙真是菩萨心肠啊！这么大的本事，一切交易都是依照规矩来办，从不占普通人便宜。价值两亿美金的保命牌，我们只化十分之一的代价就拿到手了，真是普度众生啊。” 税务官说道：“在神仙的眼里，金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在他们看来，两亿霉金跟两千万霉金没啥区别。人家用不着花钱，买这些石头就是在做善事。玉石商人买石头还要讨价还价，左挑右选，恨不得把眼睛变成透视眼，来个一本万利。神仙买石头，直接交钱，然后手一挥，石头没了。” 包娃矿主说道：“他把石头送哪去啦？” 税务官说道：“他把石头又还给了矿山，所以我们缅北的翡翠赌石挖来挖去总是挖不绝。” 包娃矿主感叹道：“这种胸怀，太伟大了！” 税务官说道：“所以他现在是我们的守护神——护国大法师。” 包娃矿主幻想起来：“要是在缅北多有几个神仙就好了！” 税务官员说道：“不可，这种有大能力的人只需一个即可。” 包娃矿主问道：“为什么？” 税务官：“神仙多了，也会有争执的。没听说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么？” 包娃矿主连忙点头，说道：“喔...还是你考虑周道。” 自此，道格周卖玉石还给大山的传说就此传开了，后来许多新场口的发现，都说是当初国师周买下石头后还回来的。 从拉磨寨到达木坎场区，雾露河两岸成了悬崖绝壁的峡谷河流。普通人从这里想要到达达木坎，必定从拉磨河逆流而上到铁矿坡，此时还没有修筑从拉磨寨到达木坎场区的公路，只能从山间小路绕S型盘旋而上，直到山巅。山顶最高处有座天主教堂，从此处就可以看见达木坎场区了，走完这条裸露出来达到六公里多的铁矿石地带，往下坡走就到了达木坎寨子，全程四十公里，普通人要走一天，后来通了公路骑摩托车也需要三到四个小时。 周航和丹巴大师自然不是普通人，上次他们是从西北岸到的达木坎，这次他们从东南岸去达木坎。从包娃场口出发有一条人行路通往帕丙寨，这条路有七八公里长，二人顺着河岸而下，顺便捡几块石头，不一会儿就到了帕丙寨。此时的雾露河立即进入西南的大山中，变成了一道水势湍急的峡谷河流，周航带着丹巴大师如鸟儿一般在河面上疾走，连包娃矿主提供的木船都没有用。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到达达木坎也花了两个多小时，主要是周航捡石头太耽误时间了。 拱马带着一群矿场老板等候在寨子的东北头，眼巴巴地望着雾露河峡谷出口。会龙问道：“寨主，神仙会从峡谷出来吗？这可是坐船都难行的水路啊。从帕丙寨出来的十多公里峡谷，没有人行路，两个人不坐船，怎么出来？” 拱马说道：“包娃矿主三小时前打过电话了，神仙和丹巴大师上次来就是走的这条路，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理解他们的行动。” 丁马苟附和道：“对头，就像一个旱鸭子，总担心下河游泳的小伙伴被水淹死。” 随同的其他矿主都忍不住哄然大笑起来，会龙指着丁马苟说道：“你说谁呢，谁是旱鸭子？你信不信，你这样的，我在水里能打十几个。” 丁马苟顶嘴道：“切！吹牛谁不会呢。” 突然瓦西矿主说道：“你们看那两个是不是？” 大家顺着手指的方向，只见两个人影从峡谷里飞奔出来，顷刻间就到了众人眼前。大家立即上前行礼，拱马说道：“欢迎神仙和丹巴大师，再次光临达木坎矿区。” 丹巴大师笑道：“阿弥陀佛，拱马寨主，一年时间不见，你依然那么的年轻哟。” 拱马回答道：“多谢大师和神仙的帮忙，解决了我们的吃饭问题，所以这一年来心情舒畅了，自然也就变年轻了。道格周、大师，请到寒舍暂住一宿，如何？” 周航抱拳还礼，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群矿主簇拥着二位客人一起来到拱马家，大家坐下，陪着客人喝茶聊天，三句话不离开本行，谈论的话题最后还是扯到了翡翠赌石。 最先吹嘘自己场口赌石质量好的是瓦西矿主，去年一个八公斤的水石切开两面，被一个仰光商人一亿元（缅币）收走了。 丁马苟说道：“我们几个场口的石头质量都差不多，你是达木坎水石，难道我们这几家就不是达木坎水石了。偶尔有块好石头，爆发一下，有啥大惊小怪的。” 得苦磨的矿主说道：“丁马苟，你别不服，我得苦磨的石头就是比你家的好。” 四控漥场口的老板说道：“我就不信了，你得苦磨的石头怎么个好法，我们两家在同一条河段紧挨着。我不相信雾露河的大水认得我们两个，把质量好的玉石留给了你得苦磨，而把品质差的专门留个了我四控漥。” 拱马见状，连忙阻止道：“各位矿主，大家都不是小孩了，在丹巴大师和国师面前争论这些无聊的东西，不怕笑话呀。” 周航和丹巴大师可以算得上赌石大家了，深知达木坎翡翠原石的特点：就是皮壳薄、皮下必有雾，以及油性好。 达木坎的水石一般皮壳都是比较薄的，打灯下一般表现是比较通透的，这种皮壳有个缺点就是什么裂都很容易进去；达木坎场口的翡翠原石皮壳下必有雾，雾色呈红、黄、黑、白多种；达木坎翡翠原石的油性很好，胶感足，而且质地非常细腻，颜色级别一般都是比较高的。 但是众所周知，达木坎水石是容易出奇迹的，特别是玉肉有彩味的，抛光起货后胶感十足。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皮壳上的苍蝇翅必须要细，苍蝇翅细腻就代表里面肉细透明度高，种水皆好。 九十三、翡翠行（四） 达木坎场口的翡翠原石皮壳下必有雾，一般是“十雾九有水”。凡是皮壳与黄色雾层相杂难分的，其玉色偏蓝，皮壳大多显现蜂窝状态。 达木坎翡翠原石颜色有褐色，红黄色，灰色，少见腊壳。 缅甸达木坎翡翠原石的油性很好，胶感足，而且质地非常细腻，颜色级别一般都是比较高的，其中呈红、黑雾的玉石地子灰，黄、白雾的石头质地好，也就是黄雾，白雾的玉质通透度较好，而红雾的达木坎则需要多看看打灯表现，尤其是水头长短，因红雾下的玉质，灰气比较重，水头短的底木。 达木坎翡翠原石对于赌石者不利的因素是，主要为色串皮，雾串皮，雾裹色，雾吃色，皮肉难分。 达木坎翡翠原石品质怎么样？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而不是听凭各位矿主自吹自擂，听他们吹牛，你若信了，就上当了。 一般挑选达木坎场区的尖端翡翠赌石，为了预防上当受骗，需要记住的要点是： 首先挑选闻名的半山半水石,然后再挑水石。块体皮壳一般比较厚,并多显现蜂窝状,颜色有褐色、褐灰色、红黄色、灰色,少见有蜡壳。有腊壳的达木坎赌石一般没有雾，切开以后多数情况就是皮肉不分，很难赌涨。达木坎场区，一般原石个头不大，通常都在五公斤以下。即使偶尔出现八、九、十多公斤的，但数量不多。 其次，达木坎场区位于缅甸香洞场区西南方，帕敢玉石场区的最南端，距离帕敢三十多公里。从龙肯场区算起，全程合计六十多公里的雾露河的河流路程。乌尤河下游在汇入钦敦江这里形成了一个小冲积平原，面积约三十平方公里，由于地处平原的河流谷地，地势较为平坦且相对较宽，所以水流速度减缓，所搬运过来的砾石自然较小，所以这里的原石都是次生矿原石，只要掌握这些地质地理基础知识，就不容易上当受骗。 达木坎翡翠原石价格，具体要根据实物品质来判断。其所谓品质包括了翡翠原石的的透明度、颜色等综合因素。翡翠的水、种、底综合称为透明度，特别透明的翡翠清澈如水，神秘且有灵性，给人冰清玉洁的感觉，越透明的价格越高；达木坎翡翠的颜色价值主要体现在色种、色形、色位和各颜色的组合关系等四个方面。即：颜色的种类、颜色的外形和分布范围、颜色露出的具体位置以及颜色组合。总之，能够达到浓、阳、正、俏、和，五大标椎的翡翠就是好翡翠。 赌石专家们喜欢达木坎翡翠，一般都是冲着三大好处而去的： 一、黄加绿翡翠和福禄寿三色翡翠； 二、鸡油黄等亮色黄翡和鲜血般的红翡； 三、玻璃种翡翠非常漂亮，比莫西沙的玻璃种更起货更靓丽。 各个场口的矿主们斗嘴打口水仗，对于周航和丹巴大师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拱马家的晚宴自然是山珍河鲜一大桌，一群达木坎场区的头面人物作陪，给足了国师周航的面子，可惜周航酒量太吓人，没有人找他拼酒，都是浅尝即止，所以晚宴上没有出现喝醉酒的人。 晚宴结束后，周航和丹巴大师就回到了客房休息，必定一路劳顿，说不疲劳就是假话。二人回到客房并没有立即睡觉，而是在端详一块二十多公斤的无皮水石，这是周航在峡谷里的险滩上捡的。当时就是根据水里灵气浓郁，水流湍急，把那一堆石头全部收了，最大的达到一吨多，最小的就是现在正在查看这一块，一共四十九块，大约有十几吨重。只见这块无皮石头光溜溜的，被河水常年冲刷，像抛光打蜡一般，整个石头上有红黄绿三种色彩缠绕着，周航抱着石头，用电灯光照射了一下，只见整个石头都变得透明了，像水晶一样，红黄绿三色把房间照的色彩斑斓，如梦如幻。 丹巴大师叹道：“阿弥陀佛，老天爷何其不公啊！有许多挖玉的人穷其一生也没找到过一块玻璃种翡翠，更别说福禄寿的玻璃种翡翠了。你道格周作为国师，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来改变人生或生活，而这些极品翡翠却像排队一样在等着你来收。这下河道里的险滩算是清除了，无意之间就做了大善事，真是天意。善哉，善哉！” 周航将这块玻璃种福禄寿的翡翠收了起来，说道：“去年我们切那一块腊肉皮壳石头，就是从今天捡的这些是一个玉矿分出离来的。大师也不要羡慕，只要勤劳积善，老天爷早晚会眷顾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我给你一块就是。”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并非为自己鸣不平，老衲一生中能遇见你就是佛主对我的照顾，占了你不少的便宜。老衲是为玉石矿区千千万万的挖玉人鸣不平啊！你在每一个场口都花了巨量的金钱，可场口上挖玉石的工人又能得到多少呢？只怕是够温饱而已。” 周航沉默了，他想到了在如今大时代下，自己的亲人们和家乡的父老乡亲们，更加坚定了要走下去的路。 次日，在一众矿主的簇拥下，周航是每个场口的原石仓库都需要去走一遭。而上午就只看了一家。 第一家自然是老熟人拱马的仓库，周航化了五小时，在半明料和全赌料仓库合计挑了二千五百吨。按每吨六百万缅币结算的，税率15%比去年多了10%，但周航完全可以接受，合计支付了五千七百五十万（57500000）霉元。 午饭后，第二家是洼磨场口的仓库，这家的赌石品质与拱马差不多，所以周航在洼磨仓库里挑了五百吨翡翠赌石，半明料占了三分之一，全赌料三分之二。价钱当然只能与拱马看齐，为此周航付出了一千一百五十万（11500000）霉元。最后洼磨矿主赠送了一块九公斤的半山半水石，品质非常高，达到高冰黄加绿。周航开玩笑说道：“我喜欢上达木坎的半山半水石了，来年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第三家是格底磨场口的仓库，这家原石仓库的石头要少一些，但品质明显要高一些，所以周航依然挑了五百吨赌石，明料占了三分之二，全赌料占了三分之一。周航又付出了一个一千一百五十万（11500000）霉元，但收获了矿主赠送的一块五公斤的黄皮全赌料，是一块五公斤的玻璃种黄杨绿满绿翡翠。周航问道：“达木坎的翡翠绿色不是偏蓝吗？为什么有黄杨绿？” 丹巴大师回答道：“万事无绝对，达木坎翡翠绿色不但出过黄杨绿，还出过玻璃种秧苗绿的翡翠，并不在少数。” 瓦西一直跟着周航，把他带到了自家场口仓库。 周航在瓦西场口的仓库里看到了一堆十来公斤的大石头，约有十几吨重，属于半山半水石，品质都非常高。周航对瓦西说道：“你这堆石头不错，把达木坎场区的大个子石头集中到一块了。” 瓦西回答道：“这是江底部的半山半水石，当年第一波地质巨变，江水把这批石头送出峡谷后，就沉积在江底。后来逐渐被碎石和泥土掩埋形成了江洲，江水被堆积的土石挡住，被迫改道。而我运气好，场口位置就选在当年的江洲上，所以这批石头就被我挖到了。” 瓦西仓库里，周航挑了一千五百吨赌石，全赌料和半明料各占一般，依然统一的六百万缅币每吨计价和15%的税率，周航为此支付了三千四百五十万（34500000）霉元。周航叹道：“这样子买下去，我只能穿着裤衩回去了。” 一群矿主老板听到周航的俏皮话，乐得哈哈大笑，拱马说道：“这就是翡翠的魅力，神仙也挡不住。” 丹巴大师说道：“你们想要神仙送钱，就得有好石头才行呢。瓦西矿主就是个实在人，神仙也喜欢。” 瓦西矿主送了一块十三公斤的半山半水石的黄白皮全赌料，周航没有客气，依然收下了。他明白，现在是缅甸旱季，达木坎场区交通不便，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希望来年继续为他们解困纾难。一块石头的小礼物，就成了他们与周航之间继续来往的纽带，高明的生意人对人性的把握真是恰到好处。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当晚就住在了瓦西家里。瓦西把一众矿主请到家里陪客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了道格周和住持大师，他们为达木坎带来了滚滚财源，达木坎的人都从心底里感谢二人。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得苦场口的矿主把二人带到了自家的场口仓库。 昨晚，得苦磨的矿主看到周航从瓦西的仓库里，一下子买走了一千五百吨石头，现在心里充满了期待。此时他兴致勃勃地带着一行人，进到自家场口的原石仓库里，最后周航只在得苦场口仓库里挑了三百吨翡翠原石，他顿时觉得脸面一下子挂不住了。他心虚的问周航：“国师，你不再挑挑，我这里还有很多呢。” 周航没有回答他，丹巴大师对他说道：“为人要诚实，国师并不是人傻钱多，他只是行善积德想要帮助大家，而不是受人糊弄的冤大头。” 拱马看了看他，最后说道：“你呀，好自为之吧！达木坎场区的脸面算是被你丢尽了。” 得苦磨的矿主连忙拉住拱马的手臂，解释道：“去年国师不就在你一家买了原石嘛，我们几个拼着脸皮厚才在寨门口卖出去一些。我想，他今年如果不到到场口上来，我就弄一部分到寨子里去，方便他就近看一看嘛。寨主你得帮我说说情况呀。” 拱马望着他，问道：“真的？” 得苦磨矿主立即指天发誓，说道：“真的！” 拱马立即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周航和丹巴大师说明了情况，周航说道：“好吧，回到寨子再说。” 于是先行结算了这三百吨的钱，货款加上税费共支付了六百九十万（6900000）霉元。 一行人来到了四控漥场口，大家进到四控漥场口的原石仓库，都是全赌料水石和半山半水石，没有一块是切开的。丹巴大师见状，说道：“这场口老板倒算诚实。” 周航见了，微微点头，他并不怕全赌料，只花了两个小时，挑了一千吨全赌料的水石，一共支付了二千三百万（23000000）霉元。四控漥场口的老板送了一块像砖头一般的山料，灰白皮壳，两头包头蟒，中间一道五六公分的带子蟒带缠腰，蟒上松花成团块状，如晒焉了的青苔，大约七公斤左右。周航看得出来，这个四控漥场口的矿主有心了，这是一块大涨的冰种黄阳绿加天空蓝的双色极品翡翠。他说道：“想不到达木坎场区也有米曼层的白盐沙山料，我喜欢，谢谢你的礼物。” 丁马苟场口的矿主是一位汉族人，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矿场的，算得上是当地的土著，祖上跟随沐英将军在明代初年就到此安家落户了。他的原石仓库里有山石、有水石、有半山半水石，仓库里全是全赌料，周围几个场口囤积的全赌料就是向他学的。他说：“切石头不一定都是切涨的，经过我们挑出来的好石头，至少一半垮，三成平，只有两成涨，那么切石的意义在哪？干脆大家凭运气，我的翡翠赌石不作假，货真价实，市场价位走。至于玉石商人是挣是赔，一拼运气，二拼技术，与我何干？我只做到诚实守信就行了。” 周航在丁马苟的原石仓库里挑了一千五百吨，几项费用合计又支付了三千四百五十万（34500000）霉元。拿着瑞银无记名支票，丁马苟感叹道：“从我祖上到我这一代，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发财了，变成有钱人了！我的祖先将以我为荣。哈哈哈...” 瓦西矿主说道：“你不要太得意了，晚上回去赶紧给你的祖先烧几张钱过去安慰一下。不然让你亲自送钱过去，看你怎么办？” 中午饭大家就在丁马苟场口应付了一顿，饭后，众人并未午休，立即赶往下一家会龙场口。 会龙场口的原石仓库里，给了周航一个大大的惊喜，从石脚层挖出来的半山半水石竟然占了七成左右，看着那黄白色皮壳的半山半水石，里面的翡翠品质比水石高了一个档次。周航直接挑走了两千吨赌石，给了会龙场口的矿主一个大大的惊喜。他拿着手里的瑞银无记名支票，看到上面的数字：四千万霉元（40000000）！感到很不真实。六百万的税费支票直接被税务官员收走了，这就是周航想得周道，不让矿主们和税务官员为难。 已经是缅甸时间下午五点过了，太阳已经偏西。得苦磨的矿主拉着众人，来到寨子里自家的原石仓库。里面足足有一千多吨翡翠赌石，品质比场口仓库里的石头好的多。周航没有废话，全部给他收购了，而多出来的两吨赌石，得苦场口的矿主只给周航按一千吨结算费用。周航只得收下了多余部分的石头，还是付出去二千三百万（23000000）霉元。得苦场口的矿主欢天喜地拿着瑞银无记名支票，高兴得像个孩子，又哭又笑。 这两天的周航，在达木坎场区一共买进翡翠赌石一万零八百吨，花去二亿四千八百四十万（248400000）霉元，真是花钱如流水！这样投资到底值不值，十年后就能够见分晓了。这一次，各家场口矿主送的石头，对于如今周航的体量来讲，就不值一提了，但人情却欠下了。 九十五、翡翠行（六） 回到村子，枪宋和马扎两人商量了片刻后，列了一个物质清单给阎摩审查，阎摩看了一会儿，把汽油这一项给划掉了。说道：“汽油不好保管，村寨和采矿场口使用只能够少量的批发，现在山里有挖掘机和汽车了，不要担心修路和运输的问题。汽车也只能够批给你们四辆，还要考虑其他场口和司令部的运输问题。” 就这样，枪宋寨按一千人口计算留下了一千六百五十八万（16580000）霉元的物资。而建村子挖出来的翡翠赌石加上场口现在采挖的一共一万零八百吨，周航全部收了需要一亿八千万美元，减去生活物资的费用，还需要支付：一亿六千三百四十二万（163420000）霉元。阎摩吩咐枪宋只需收取一千三百四十二万（13420000）霉元，那一亿五千万作为军费从周航的物资采购费里面扣减。 周航对阎摩说道：“你们这里有宝贝就是爽啊！我大老远的弄来这么多宝贝，被你们用一堆石头就换走了。” 阎摩陪笑道：“还早呢，这还不到两亿霉金呢，感谢国师！只是你对我们克钦山民和独立军的恩情，不是几句感谢就能报答的。” 周航说道：“我这红尘历练，就当做善事了。只要你们今后善待老百姓就行了，他们可是你们的生存之源和存亡之本。” 阎摩忙抱拳行礼，答应道：“谨记国师教诲！” 中午饭是在马娜家里吃的，木那小姑娘对周航亲热的不得了，左一个叔叔右一个叔叔地叫着，相当粘人。 枪宋场口就在寨子外的河沟里，阎摩带着一帮独立军的军官陪着周航和丹巴大师，在枪宋场口里看着工人们采挖玉石，这里翡翠玉石次生矿脉十分发达，翡翠玉石满河谷都是。容易切涨和出玻璃底的大象皮壳的翡翠随处可见，灰白色的水翻沙皮壳的翡翠品质非常好，颜色艳、肉质细腻。在沟底石脚层里挖出来的，就是带腊壳的赌石，青色皮壳薄的种嫩一些，青色厚皮壳、黑腊壳和红蜡壳的翡翠种老。这个场口的翡翠非常漂亮，颜色艳、容易出多彩的翡翠，除了水沫子伴生矿和裂纹，堪称完美。大家看了一下午，又完善了会卡赌石的一些基本特征。 会卡位于香洞场区东南，此处有很多小河汇聚成会卡河，然后会卡河向北在香洞以北注入雾露河。该场区面积很大，各个开采场口均集中在河流两边，现在开采的是含翡翠的会卡河谷的砾石层，由上到下可分为三层：上层为黄色沙砾层，多为大象皮、灰白色沙粒皮壳、水翻砂皮壳，这第一层的料子种老、常常出高色料子。中层为铁锈色层，多为红辣椒油壳，有好有坏，有高色的，也有狗屎底，参差不齐。下层为黑灰色层，多为黑蜡壳乌纱。黑灰色层下面为可见基岩，为较硬的蓝绿色片岩。总体看，会卡场区黑色层较为发育，属河谷砾石层，厚度大，翡翠砾石大小悬殊，出产好种好色矿石的概率高。后来政府军与独立军停战后，引入资本对此地进行毁灭性的挖掘，将四周的山峰高地的砾石层进行采挖，发现与河谷玉石结构层次没啥分别。只是把原来河谷地带的成为老场口，后来的高山砾石层的成为新场口。 会卡原石有三个明显特征： 一、皮壳薄，打灯即可见水见色，对新手诱惑力很大，但这种蜡壳料子多为新场会卡，在云南边境市场很多，经常会切出共生体（即水沫子与翡翠共生）。 二、裂多，普通料子的肉中细裂比较多，这也是赌会卡的一个最关键的因素。 三、皮色杂，主要以灰绿、灰黑色为主，透明度好坏不一，水底好坏分布不均，但有绿的水常较好。总之，会卡老场口的石头，由于可能出特有的高绿色，受到赌石人和藏家的青睐，尤其是具有赌性和特色的蜡皮，颇具吸引力。可谓点绿难觅，有绿成片，“会卡”至尊。 总之，赌会卡场口的石头注意水沫子和裂纹就行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周航很幸运，见证了会卡场口的第一层石头的开采，并收集了许多极品翡翠矿石，为后来成为世界级的翡翠大家，奠定了资源优势和金融基础。 马扎、枪宋的另一个伙伴摩东，带着周航一行人顺着会卡上游河谷一路上行，指了一百多块大型翡翠赌石，按体积估算，达到了四百多吨，被周航戏称为“跑山玉”。周航按每吨五百万缅币给他结算，换成霉金就是：六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6666666）霉元。 阎摩当场就叫摩东只收国师六十六万霉金，把摩东发现玉石的区域划给了他，让他当新场口的矿主去。而六百万霉金变成了军费，用来购买道格周带来的生活物质。摩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自然是欢天喜地地应承下来了。 完成了与莫东小子的交易后，周航继续带着众人往会卡河的上游尾巴处上行。 大家来到了一个“Y”字型两条山溪交汇处，只见一块犹如象头一般的巨石，把会卡河劈成了两半。然后从象头起向后涌起一道山梁，生生把一条大溪河分成两条小山沟，逐渐向两边山坡蜿蜒而上。那块象头石约一百来个立方，外表看上去，就要一块黑灰色的青石岩，没有人看出来它是一块翡翠矿石。象鼻那里，还被有心人敲下一口大口子，里面依然是砂石围岩。 周航一道灵气化剑，削掉了象鼻，依然露出来的是青石围岩。众目睽睽之下，周航唰唰几剑，将巨石分成几块，然后施展神通，将它们整体送到远方去了。 一行人被周航的手段，惊得目瞪口呆，五体投地，这下总算真正见识到了神仙的手段。大家心里升起一阵恐惧感，这种手段如果对凡人施展，哪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灾难？ 象头山被移走了，而下面是一口几平方米的深潭，冒着寒气。周航灵气化手，往深谭里虚空一抓，只见一个篮球般大的紫罗兰翡翠球掠出了水面，稳稳地落到了周航的手掌上。只见那紫罗兰色彩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又嫌淡，色既是地，地就是色，种水色有机地融为成一体。初看时是蓝色，细看时又呈红色，那色彩光晕流转，灵气萦绕，变换纷呈，远看是粉红色，近看又呈紫罗蓝色。 阎摩惊呼：“玻璃种紫罗兰！” 丹巴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是地宝！龙石种帝王紫，价值连城啊。” 阎摩说道：“天才地宝凡人不可企及，它属天神的宝贝。恭喜神仙，获得奇宝！” 一众军官兼矿场老板齐声祝贺道：“恭喜神仙，获得奇宝！” 亲眼见到这天材地宝般的宝贝出世，没有人升起一丝觊觎贪婪之心，心里只有亲自看见神仙取宝的自豪。这神仙移山取宝的故事吹起来，足以自豪一辈子了，留待以后说与子孙听。 周航拿出两只铝桶从寒潭里打起两桶水来，让大家看看，只见一阵阵像雾又像烟的东西从里面冒出来，大家深深吸上一口，就觉得身上十万个毛孔都苏张开来，十分舒畅，顿时觉得身体感受到了一阵阵饥渴，渴望吸收更多的这种灰白色水汽。 周航将两桶水盖上盖子收入乾坤袋，然后又拿出两只水桶，再次从寒潭里打起两桶灵气浓郁的水来，拿出一个饭碗口大的铝制汤勺，舀起一瓢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叹道：“好舒服啊！” 然后对丹巴大师和阎摩说道：“你们的机缘来了，这一潭土灵液能不能帮助你们再进一步，就看造化了。”说完也不等二人回答，一挥手就将二人送进了寒潭。 周航举着汤勺对跟来的众人说道：“你们今天跟着一起发现了土灵液，也算是有大机缘的人，喝了这水能让你们身强体壮、百病不生、长命百岁。现在你们每人来喝两瓢，不要喝多了，你们的身体承受能力有限的。” 莫格隆第一个上前接过水瓢，咕嘟咕嘟一连喝了三瓢，顿时觉得肚子撑得要爆炸，连忙把水瓢递给木兮后，立即退到一旁扎下马步开始打拳。 木兮喝了两瓢灵水后就再也喝不下去了，只觉得肚子撑得慌，急忙将手里的水瓢递给了枪宋。 枪宋接过水瓢，也一口气喝了三瓢，实在灌不下去了，急忙把水瓢递给了马扎。 马扎也是三瓢水下肚后，肚子撑成了一个圆球，连忙把水瓢交给了摩东，退到一边，练起了军体拳。 摩东也拿起水瓢，拼命往肚子里灌水，他也毫不意外地只灌了三瓢水，把水瓢丢在水桶里，躲到一边做起了俯卧撑。 周航又对护卫的山兵小队们说道：“你们也来吧，这是你们的机缘。” 于是三十六人的护卫队员们，也排队饮用上了土灵液。 丹巴大师和阎摩二人在寒潭里的土灵液中洗了十个小时的澡，自己都感觉到了突破的临界点了，只是还差那么一丝的关键契机。可惜寒潭里一滴土灵液也没有了，里面再也没有一滴水存在了。二人跳出寒潭，见大家都守在外面，所有人都得到了土灵液的滋养，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此时已经是午夜十分，一行人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象头石位置，返回枪宋寨。 当晚，神仙移山取宝的故事，就已经在会卡山区的原石森林里传诵了出去。 第二天，一行人来到了莫格隆场口，这里人口多，按二千人计算，阎摩给他们批了三千万霉金的生活物资，并在这里开了会卡场区的第一家百货商店。 周航在莫格隆场口挑了一万二千吨翡翠赌石，总价值两亿霉金。扣除三千万霉金的物质费用后，阎摩安排莫格隆收了二千万霉金用于人员工资和军队建设，一亿五千万作为军费购买物资。 在莫格隆场口又耽误一天后，阎摩才带着周航和丹巴大师，来到了会卡林区独立军司令部，将价值几个亿霉金的物质和弹药给放在仓库里后，又放出来十一架战斗机。其中有三架F14熊猫战斗机，五架F18大黄蜂战斗机，三家最新的F15战斗机。将战斗机收起来之后，然后又放出二十六架直升机出来，其中黑鹰中型直升机十六架，阿帕奇重型直升机十架。看着这一堆军用飞机，丹巴大师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天啦！这得多少钱，独立军买得起吗？” 阎摩说道：“前几天你的物质清单上可没有这么多东西啊！” 周航说道：“给你们也没有地方放，所以只有给你们看看，开开眼界就好。” 阎摩叹道：“我们真没有实力买下这么多东西，太费钱了。” 周航说道：“你们可以用翡翠换啊！战斗机多余的我暂时收走，只给你们留下一架熊猫战斗机，供你们摸索，直升机给你们六架。你们啦，应该保持艰苦不素的优良作风，所以五粮液和茅台酒我就不给你们了。你们赶紧抓紧时间修建机场，不然战斗机飞不起来，降不下去，给你们有什么用。” 最终周航给他们留下了一家熊猫战斗机和四架黑鹰直升机，阿帕奇重型武装直升机由于太贵，只留了两架给独立军，价钱竟然相当于前面那五架飞机的价钱，所以七架飞机就是六亿霉金。至于其他的武器弹药，也给他们大部分留了下来，价值三亿霉元。 留下的物质减去前面已经派发出去的以外，还有五千二百七十三万八千霉元需要结算。现在阎摩合计欠周航的账是：九亿五千二百七十三万八千霉元！接近十亿了。减去前面三亿四千万的赌石抵扣，还欠周航六亿一千二百七十三万八千霉元。 丹巴大师笑道：“没见过像你这么做生意的，自己贴着大本钱做呀，这些物资，就是这些留下来的东西，也要三到四年才能还清了。” 阎摩尴尬地挠着后脑勺，说道：“我们争取三年时间还完你这笔债！至于其他的，我们还完债务再说。” 这时候莫格隆说道：“旅长，我们建司令部的时候，不是捡了许多玉石嘛，怎么不让国师看看。” 阎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呀！我们这司令部不就有好几堆石头吗？走，国师，丹巴大师，一起去看看。” 众人来到营地周围看见了十几堆翡翠赌石，大的几吨重，小的鸡蛋般大小一二百克，有黄盐沙皮壳、白盐沙皮壳、水翻沙皮壳、老象皮壳、黒腊皮、红蜡皮、青蛙皮，所有会卡见过的赌石皮壳这里都有，还多了一种红黄盐沙皮壳的 赌石。按体积计算，足有两万多吨。周航手一挥，说道：“就算你们两万吨有意见吗？” 阎摩笑道：“国师说了，肯定算数！” 周航说道：“总价值一千亿缅币，按汇率计算，就给你们算三亿四千万霉元吧，可有意见？有意见请当面说出来。” 阎摩说道：“国师，你给多了，做生意不能老让你贴钱呀。这样吧，这批石头按三亿霉元算就行了。” 周航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只是各个场口我挑了剩下来的石头你们自己处理了吧，我不希望明年还要挑一次。” 莫格隆立即答应，说道：“好的，在雨季到来之前，我就派人把它们处理了。” 阎摩补充道：“一定要通知各个场口，把这件事情赶紧处理了。” 莫格隆答应道：“是！我马上就通知下去。” 丹巴大师感叹道：“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一下就又完成了一笔债务，剩下的三亿一千万霉元的欠账，只需要明年一年时间，就能够完全还清这笔债务了。” 莫格隆笑道：“大师不要担心，会卡山其它的东西没有，就是石头多，只要国师喜欢石头，我们就能为他挖出足够多的石头来，只是挖石头需要一些时间罢了。” 周航此举，对于会卡山里的万余山民和独立军来说，无疑是积德行善之举，是为会卡山疏难解困的大恩人，值得会卡山里的所有人铭记在心。 九十六、翡翠行（七） 从独立军的司令部所在地继续往南翻过大山，走在山脊垭口上，东南面的恩多基湖，像一片长长而巨大的石榴叶子，如一颗镶嵌在崇山峻岭中的明珠，就出现在大家眼前。上午的太阳照射在湖面上，闪烁着无数道银光，显得波光凌凌。湖面宽阔烟波浩淼，青山、碧水、与蓝天融为一体，景色十分宜人。 坐落于缅甸北部克钦邦莫罕镇境内的恩多基湖，是缅甸最大的淡水湖，也是东南亚最大的内陆湖之一。面积可达二百六十多平方公里，恩多基湖南北长二十三公里，东西平均宽十一公里，最宽处达十八公里。由大型开阔湖区、漂浮植被区、沼泽森林和季节性淹没的草地组成。湖周围的山丘被亚热带潮湿的阔叶林所覆盖，湖泊及其周围的沼泽，栖息着大量珍惜野生动物，这里是候鸟越冬的天堂。 环湖有十一个村域、三十六个村，湖边有十三个村庄。恩多基湖畔的十三个村庄总人口超过三万五千人，其中一些村庄由原住民克钦人居住，大多数人以务农为生，其他人以捕鱼为生。作为湿地，该地区已被集中用于发电，主要用于捕鱼。恩多基湖栖息着许多受威胁的森林鸟类和哺乳动物，包括灵长类动物。当地居民的大部分收入来自湖边的农田。如今宁静的恩多基湖已经成为众多游客赏鸟的最佳去处，已记录到一百六十多种鸟类，包括十种濒危鸟类在此栖息繁衍，在这里得到了良好的保护。此外，还有多种野生动物在此出没，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神兽白象。这里拥有多种特有的海龟、哺乳动物、鸟类和水鸟。周边地区覆盖着常绿森林、山坡松林和当地居民的水稻种植园， 放牧和农业塑造了周围的景观。 尽管如此，恩多基湖及其相关的湿地和流域仍然是东南亚最完整的景观之一。 恩多基湖盆因地震断裂塌陷，汇集周围群山的溪水而形成。 沿着恩多基湖的西岸，顺着湖泊走向从北到南到南奇场口，道路湾多曲折，大约七十多公里。也有人说从会卡的枪宋寨到南奇场口，直线距离只有七十多公里，其实这类人就是宅男宅女们，从来没有过野外徒步的人，才会说这种不过脑子的话。走山路比不得看卫星量地图，是不可能走直线的。真正的山区小路，蜿蜒曲折，爬坡上坎、穿沟淌水、穿越林莽、非常难走。 这一路走来，周航发现从会卡起到南奇山北山坡，竟然是翡翠次生矿脉分布带。也就是说在恩多基湖的西边，从南奇山向北一直到会卡，在南北（直线距离）长约七十公里的范围内，广泛分布有翡翠砾石矿层位置。在这漫长的砾石层中，已经有人发现了含翡翠砾石层，并进行了小规模开采。 南奇场区就在帕敢会卡南部大山与南奇山之间，恩多基湖的尾巴西南部，这一矿区从70年代中期过后才开始采挖玉石。场区内的几个著名的场口，如：档生格里、档生基、南奇基、南奇莫底、杰起拱、莫罕、莫鲁等玉石场口，沿南奇河的流向，大体呈南北向分布，北起南奇山的北坡脚下，南到莫罕坝区。玉石主要附存于古河床的砾石层中，南奇玉石有皮，有雾，各种颜色的砂皮壳都有，而且一般都比较薄，而雾则以白雾居多。其中以薄皮、薄白雾的水翻砂玉为最好，种老，肉质细腻。如果南奇石的皮壳上有松花表现，色就比较容易进。因此，南奇玉石比较好赌。 从70年代到2000年的南奇场，虽然出土的玉石品质比较好，但因规模小，玉石数量少，并不是采玉商人的热门采购区，而且所出土的玉石通常都归类于会卡场口。 周航一路走来，简直就是成了专业的石头收藏者，捡到的石头都是几十吨了，大的有几公斤，小的几十克。碰倒小规模采挖玉石，就跟人家用缅币现金收购了，引得一部分人直接想打劫，但见他单手举起几百公斤石头后，就没有人敢有这种心思了。为了震慑宵小，丹巴大师直接捏碎了一块切跨了的两公斤废石头。 到南奇场区后见到的第一个正规场口是南奇莫底场口、只有三十多人在采矿，仓库里却有五六百吨赌石。周航看了一下，挑了三百吨赌石，直接支付现金霉元，把场口老板高兴得跳起来了。连声说道：“霉元好，贬值慢，不像缅币，去年还能一美元换一百二十元，今年就要换三百元了，过几年还不得一千缅元换一霉元” 南奇场口是小场区的最重要场口之一，小场区位于大马坎场区和会卡场区的南部，恩多湖左侧，属于古阶地河流系恩多基河的下游，因此这里的原石个头都很小，一般在三公斤以下。而且由于原石搬运距离较远，要搬运后才能沉淀，所以外皮不翻砂的要多些，易形成完整蜡壳，而老场区的黑乌砂多为翻砂的石头，不易形成完整蜡壳。南奇场口所产出的翡翠原石有黄砂皮、黄红砂皮、黑乌砂及灰砂皮。且其色多偏红，表明铁元素含量高。黄砂皮翡翠原石多属半山半水石或水石，黑砂皮翡翠原石多翻砂，砂皮薄，有时有雾。这里的翡翠砾石体积较小。带子绿及黄加绿的翡翠是这个场口的典型高价值品种。带子绿的翡翠由于含铁高，多偏蓝绿色；黄加绿色的翡翠则颜色丰富，层次感强。南奇矿区的种较老，而且几乎没有种嫩的翡翠，只有相互比较，才发现皮稍薄质地显嫩一些的。后来人们把南奇区从会卡场区剥离出来后，对小场区的玉石皮壳做了总结：有皮种老，无皮种嫩。 在2000年后，购买南奇场口翡翠赌石的人们，根据切石效果和观察皮壳经验，总结出南奇场口如下几个原石特点： 一、南奇的石头皮薄，雾层薄，或者没有雾，有皮种老，无皮种嫩。 二、南奇的石头皮色偏红，说明铁元素含量高。所以这类石头的带子绿绿色都偏蓝，偏灰，甚至带黑。一旦出现绿色偏黄，色彩就非常阳，取货出来就非常漂亮，通常会出现黄杨绿或者秧苗绿翡翠，价值极高。 三、黑乌砂刮下来的粉末基本呈灰绿色，又叫灰乌砂。 四、南奇黑乌砂糯化底多。但是也不缺少高冰底或玻璃底的翡翠，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场口。 周航到了正宗的南奇场口，此时场口已经没有头层石，已经在开采第二层黄红石脚层或者第三层黑石脚层了，周航顺便捡起两个黑石头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问道：“老板，石头品质还可以，怎么卖？” 老板说道：“不瞒你，跟会卡的价格走，一吨五百万缅币，不收税。” 周航悄悄问道：“你怎么知道会卡的行情？” 老板微微一笑，说道：“这有啥好奇怪的，我前天才从会卡回来。欢迎你，道格周国师。” 周航问道：“这边离铁路运输这么近，不怕政府部门找麻烦？” 老板说道：“政府军主要是盯着大矿区，连会卡、达木坎都管不过来，哪有精力管理我们南奇这里的小打小闹。你看，我都搞了几年了，仓库里就这点货，偶尔掺在会卡过来的石头里一起走，或者干脆冒充会卡的玉石卖掉。” 周航说道：“其实你们这里的玉石并不比会卡差，只是个头小了点而已。” 老板叹道：“没办法，产量太小了，不起眼，名声不显。” 于是周航与老板一边聊天，一边看石头，最后直接买了一千吨，看着手 中一千六百六十六万七千霉元的瑞银支票，把老板高兴得语无伦次。 最后周航和丹巴大师受不了老板的热情，在他家里吃了一顿午餐后，二人才被允许离去。其实凭周航和丹巴大师的修为，十天半月不吃饭都没啥问题的，每天保持进餐习惯，纯属于习惯使然和照顾普通人的面子需要。 南奇有个叫杰起拱的场口比较特别，玉石的皮壳表面像是堆了一坨一坨的鸡屎，而且结得很紧密、很牢固，这种皮壳的玉石虽然其貌不扬，但种质却是相当地好，大家都喜欢赌。“鸡屎”一词在缅语中叫做“杰起”，由于该场口高出地面，因而就称为“杰起拱”，用华夏语言就是鸡屎场口。 周航跟丹巴大师来到这个场口后，终于看到了这个场口的赌石。只见灰白色的砂皮，没有翻砂现象，而石皮紧致，上面有几处明显的黑色鸡屎样的块状痕迹，石头压手，证明里面种老。这个场口只有二百吨石头，周航也没有挑选，全部买走了，老板也大方，没有过称，就算二百吨全给了周航。当把霉元支票递到他手中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收起了支票。周航问他：“你不怕我少你钱，看都不看一眼。” 老板说道：“现在在南奇这一片，谁不知道国师来了哇，你就不是坑害老百姓的人。这一年多以来，不管大矿场，还是小场口，有一半的场口都是靠你的买卖而活着。” 周航说道：“完了，我只想静悄悄地走一趟，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老板和丹巴大师都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丹巴大师说道：“你一路花钱如流水，能静悄悄才怪呢。” 周航从来没有想到，他买石头还有人专门在路边等着他，这就是得意磨场口的老板。他等到周航与丹巴大师后，领到了自己场口的仓库，里面竟然有几十公斤大的赌石，还不少，当然小的几十克的也有。周航仔细看了这仓库里的玉石，发现这些玉石的品质竟然是南奇场区最好的，一句话：种好肉细色艳。他没有再挑选赌石，直接全部买走了老板的石头，五百六十吨，用瑞银支票支付了购买石头的费用。这次他没有再问话了，因为现在南奇矿区的所有大小场口都等着他，上门看石头收石头呢。 莫罕玉石场通常称为南奇场，所产玉石也称为南奇石。由于场口规模小，玉石件头小，产出的玉石数量也比较少，因而被称为小场。但玉石的质量却比较好，尤其是南奇玉石上的色往往翻得起来，而且是所有场口中色翻得最好的。如果是同样的色，会卡石能翻一色，后江石能翻二色，南奇石的色则会翻三色。这就是南奇石为何被行家普遍看好的缘故。 周航到了这个场口，挑了五百吨赌石，毫不意外，当把瑞银支票递给老板时，老板依然没看，直接收了起来。 周航问道：“老板，你难道不怕我们是骗子吗？” 老板回到：“我们这点钱，国师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去，何来欺骗一说。国师，欢迎你下次再来。”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周航依然带着丹巴大师一起前往莫鲁场口。 莫鲁场口位于莫罕之南的坝区，由几个小场口组成，玉石数量很少，到九十年代就基本采完了。其中有个小场口，生在田坝中相对较高处，由于玉石埋藏浅，挖开草皮即可见到，故而称为“草皮拱”。草皮拱的玉石皆为白石灰皮壳，其种质和肉都出奇的好。 周航这次就是冲着“草皮供”的名气而来的，结果几个小场口的赌石都不错，合计一千来吨。这群村民很淳朴，农时种田收割，闲时就近挖掘翡翠原石，品质差的自动丢掉，比大矿场上的老板们要诚实一些，周航干脆就不挑选，全部收购了。 支付了买石头的货款之后，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场口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让二人离开了，当晚就住在了村民家里。没想到村民们非常热情，竟然为客人燃起了篝火，跳起了舞蹈，办起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篝火晚会。周航与丹巴大师都放下架子，加入舞蹈的圈子，与村民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蹈。欢乐的情绪感染了客人，也感染了乡亲们自己，无论客人主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开心的。 早上起来，矿场老板的家人已经做好早餐了，早餐很丰富，周航和丹巴大师很开心，在这里他们找到了人类至今仍然保持完美的东西——真诚善良与热情好客。但是时代在发展，人情在淡薄，也许多年以后，这里也找不到这种淳朴可贵的品质了。但1986年的时候，在这个地方却真实存在着。 这个地方的人们比会卡山区的条件要好一些，人们相对要富足一些，但多数人依然贫穷，可是他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知足常乐！就是他们现在的心态。只要没有战争，就凭地里的翡翠矿石，完全可以让他们过上富足、安逸、幸福的生活。 保证这一切的前提条件就是，必须有一个强大和稳定的政权，安全的社会环境。只有这样，老百姓才能过上财产有保障，生活有希望，人人有健康，这就是平安幸福的生活。周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手指头大的翡翠福瓜递给矿场老板，说道：“大哥，多谢你们一家及村里人的招待，我这里有个小挂件送给你，做个纪念，如何！” 莫鲁矿主说道：“国师，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 周航说道：“相聚即是一场缘分，我们有缘相聚，留个纪念物件，完全有必要。你也无须客气，收起来吧。” 莫鲁矿主说道：“多谢国师！那莫鲁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伸出双手接过福瓜挂件，神情肃穆，十分珍重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九十七、翡翠行（八） 早上离开的时候，是莫鲁村长兼老板开车送二人到莫鲁火车站的 从莫鲁车站乘坐火车可以到达密支那，或者瓦城（后来缅甸政府为了去中国化运动，改名：曼德勒）。只不过方向不同而已：向东北方向去密支那，向南方去就是到达瓦城。所以周航和丹巴大师要到瓦城去，当然是坐南下的火车了。 这个乡镇火车站非常简陋，没有售票厅，更没有乘客休息等车时遮挡太阳光和躲避大风雨的候车室，这真是一座简易到极致的乡间站台。 站台上，有人在买石头，黄沙皮壳的一块石头，石皮上有许多平行的白色细条纹，像极了黄金蟒的皮色，不到三公斤重。周航上前问道：“小兄弟，你这石头是拿来卖的吗？” 那男孩大约十四五岁，干干廋廋的，明显的营养不良。他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说道：“废话！我不卖，摆在这里看啦。” 周航没有和他计较，继续问道：“你打算卖多少钱？” 男孩说道：“一百万！少一分钱都不卖。” 周航问道：“是缅币吗？” 男孩回答：“废话，我在缅甸生活，不用缅币，那用什么？” 周航问道：“为什么一定要一百万呢？” 男孩见周航总是问个不停，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说道：“我爸腿断了，需要一百万才能治好他的病。我准备把这块石头卖了，送他到密支那大医院去治病。” 周航问道：“那如果这一百万花完了，并没有治好，你准备怎么办？” 男孩含着眼泪低声说道：“那能怎么办，想办法呗！反正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我爸的腿治好。” 周航说道：“石头我买了，你爸的腿我来治好他。他现在在哪里？” 男孩将石头抱起来，塞到了周航手里，问道：“你是医生？” 周航点头回答道：“嗯，我是一个医术非常好，手段非常高明的医生。” “谁信呢！医术好不好可不是医生自己说的，而是被他治好了的康复者说的。”男孩满脸怀疑的神情，指着躺草地上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道：“这就是我爸。” 周航抱着石头，来到铁轨边的草地上，拉起男人血迹斑斑的裤腿，看了一下伤情，用手摸了摸，原来是小腿骨粉碎性骨折。 他对男人说道：“大哥，你这是粉碎性骨折，但我能治。现在火车来了，我们要到瓦城去，你跟我们走，好吗？” 男人听了，看着周航年龄并不大，但气度不凡，身边还跟着一个得道高僧。于是他点头回答道：“麻烦你了。” “一点都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周航当着男人的面，将五百万缅币用一个绿色帆布包装着递给男孩，说道：“你们这块石头必须要卖五百万才不会亏，这是五百万你先收着。” 男孩子接过帆布包，说道：“买家从来都是讨价还价，尽量少给钱。你这人倒好，不但要帮我爸治病，还主动多给这么多钱。说吧，有什么目的？” 一旁的丹巴大师看不下去了，口宣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得无礼，他是我们缅甸国的护国大法师。为你爸爸治病，也是一场缘分，还不谢过。” 这时从密支那开往瓦城的火车已经到了站台停下，站台上等车的人没有急着上车，而是让国师带着病人先上。周航抱着男人走上火车，男孩子捡起父亲杵路的竹棒后面跟着，尽管车上十分拥挤，但大家纷纷避让，为周航一行人让出一个位置来。 火车又开动了，周航将男人轻轻放到在过道上，然后掏出银针，扎在男人身上的几个穴位上，为男人止血止痛。然后用手轻轻捏合碎骨回到原来的位置，最后拿出白纱布绷带缠好小腿后，收取银针。将男孩手中的竹棒拿过来，用手指捏破，然后用手指轻轻一划，切成了一尺长的竹板，当成夹板，固定好小腿，再用白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的。小腿骨折的男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围围观的旅客们也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国师的整个治疗过程。在普通人看来是一件天塌下来的事情，结果被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国师三下五除二就治好了。没有照光拍片，没有开刀手术，就治疗好了粉碎性骨折，怎么可能？ 这么年轻的护国大法师，肯定不像人们看上去那么简单，一般都是神仙似的大能人物才能成为国师，说不定此人已经是上百岁的神仙，只是看上去年轻而已... 你看他的医术，我们镇上八十多的老医生都没有那么高的水平... 周围的议论声让周航和丹巴大师都哭笑不得，真是佩服人们的想象力。 穆罕摩尼佛寺是位于曼德勒市中心西南的一座著名的寺院，始建于1784年，1884年被大火焚毁，现在看到的寺院是后来重建的。 这座寺庙在缅甸非常有名，不是因为它的历史底蕴，而是穆罕摩尼佛寺中心供奉的穆罕摩尼佛是全缅甸最有名的佛像。 1784年建寺时，贡榜王朝波道帕耶王率兵攻打若开，将此佛像从阿拉干经水路运过来。传说佛祖曾率弟子用一年时间到若开邦讲经布道。佛祖离开后，若开王为了令百姓能日日朝拜佛祖，在1865年雕塑完成了这尊佛像。佛像用整块大理石雕刻而成，高达三米。说为了运输雕刻佛像的大理石，当时曾动用十万人，花了十三天的时间从运河运来，搬到塔里去。传说佛祖曾向刚刚完工的雕像吹过气，赋之以佛祖的法力，因此人们相信这尊佛像很灵验，对它极为尊崇。虔诚的信众给佛像贴的金箔，如今已有十五厘米厚，甚至遮住了佛像本来的面容。在这里，男人可以到佛像的旁边给它贴金，女人则不允许到佛像的身边，只能在外围远远地跪拜。 穆罕摩尼佛寺保持着一个十分传统的仪式，每天早上四点左右，信男信女们便会在寺庙的大堂等候，心里默念着佛经，等待大佛的洗脸仪式开始。所谓的大佛洗脸便是用混合了香水、黄香楝和紫檀木枝叶的水为大佛净身。仪式将由曼德勒最具声望的大师主持，为大佛洗脸。仪式过程中会由几个大弟子和俗家弟子主持颂经，向大佛敬献供品等。大佛净身用的毛巾都是由教徒们供奉的，仪式结束后，会向教徒们分发这些大佛用过的毛巾等物品。大佛用过的圣水也会被留下来装成小袋，放在大殿中。白天来朝拜的人可以领取这些圣水和菩提念珠，但是要象征性的布施一点钱给寺院，当然捐不捐，捐多少是完全自愿的。 到了瓦城，周航带着几人在火车站附近的饭馆吃午饭。午饭过后，周航准备带着大家去住酒店的，但丹巴大师说：“和尚出门是从来不住俗家酒店宾馆的，住这种地方与出家人的身份极不相符。出家人出门一般都是借助寺院庙宇，要么就住在荒郊野外或桥洞下，断然不可住在灯红酒绿的俗世宾馆酒店里。” 周航说道：“你就装吧，你们缅甸的和尚吃肉喝酒都不忌，还忌讳住宾馆酒店？我在重庆就看到过和尚住酒店的。” 丹巴大师说道：“每一个国家的宗教风俗习惯都是有不同的，尽管都是信佛，但终究还是有差别的。” 周航拗不过，只好带着男孩父子俩，一起跟着丹巴大师来到了穆罕摩尼佛寺。 丹巴大师带着一行人来到穆罕摩尼佛寺，看门的知客僧人立即邀请他们进入茶室，让人上茶款待客人，小沙弥上完茶后，退出茶室，立即飞奔入内，向住持大师通报丹巴大师来访。 众人正在知客僧人的陪同下饮茶，只听见一阵拖鞋扫地的声音，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师兄，师弟不知道你来，正在午休，未曾出门迎接，请师兄莫怪。” 他家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红光满面肥头大耳的和尚飞奔而来。丹巴大师立即起身，双手抱住飞奔过来的和尚，说道：“师弟，我不请自来，还请莫怪。” 那和尚也双手抱住丹巴大师说道：“师兄说哪里话呢，我日盼夜盼十几年，今天才又见到师兄，师兄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丹巴大师说道：“来，师弟！你看我带谁来了？” 那和尚问道：“道家人？” 丹巴大师说道：“不错，当年我们的恩师在昆明遇见的清虚道长，是他的师兄。” 然后丹巴大师把那胖和尚拉到周航面前介绍道：“国师，这是我师弟加蓬法师，也是这座寺庙的住持。师弟呀，这就是从四川来的道格周，现在是我国的护国大法师，原来师父在昆明遇见的清虚道长就是他的师兄。” 住持大师忙双手合十施礼，说道：“贫僧加蓬不知国师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国师宽恕贫僧怠慢之罪！” 周航忙双手抱拳还道家礼，说道：“住持大师客气了，贫道清航不请自来，突然打扰，还望法师恕我冒昧之罪。” 住持大师忙说道：“国师太谦虚了，请上坐！师兄，你也请坐。” 周航和丹巴大师从新坐到座位上，加蓬住持刚坐下，突然有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丹巴大师跟前，问道：“师兄，你...你突破了？！” 丹巴大师点点头，说道：“多亏了道格周的帮忙，刚突破一年时间，如今境界算是稳固了下来。” 然后丹巴大师从怀里掏出一个檀木盒，打开后递给加蓬住持。加蓬住持大师见师兄神神秘秘的样子，双手捧过檀木盒一看，惊喜地问道：“悟道茶？” 丹巴大师说道：“师弟莫笑，原来是国师带来的，只有一两，我们帕敢的几个朋友一起喝了两次，就剩这么一点了。” 加蓬住持感叹道：“还是师兄对我好哇，这么好的东西都给我留着。记得当年恩师就是在昆明遇见了清虚道长，喝了一次悟道茶后，突破了境界屏障进入先天境的。请问国师，清虚道长真是你的师兄？” 周航笑着回答道：“清虚是我的八师兄，我的道号是清航道人。” 加蓬住持感叹道：“世间的缘分就是这微妙，我们师门上下两代人都得到了你们师门的恩惠啊！请问国师，你们师兄弟有几人？” 周航回到道：“我们师兄弟十二人，我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忝入师门五年而已。” 丹巴大师和加蓬住持师兄弟俩人齐齐双手合十，再次向周航弯腰致谢。周航连忙起身还礼，说道：“两位大师客气了，是你们的机缘到了，突破境界是顺理成章而已，我和八师兄做的事情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并且我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加蓬住持，请你帮我一下。” 加蓬大师问道：“国师无需客气，你需要加蓬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周航指着男孩父子，说道：“我承诺治好这位大哥的腿伤，需要地方静养，还请住持大师暂借一房给予方便。” 于是丹巴大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加蓬住持说了个一清二楚。 加蓬住持说道：“国师真是佛主降临，有如此菩萨心肠，加蓬岂有不支持之理呢。来人！送两位施主下去休息。” 这时知客僧跑了进来，抱起断腿男子，带着男孩走出茶室，把他们父子二人安排在一间干净的禅房里休息。 待知客僧离开以后，男子对男孩说道：“刀远，我们碰倒好人了。” 男孩说道：“阿爸，那位国师怎么像中国人。” 男人说道：“哪是像哟，本来就是啥。你没听到那个加蓬住持说嘛，四川的，离我们老家大理很近的。” 男孩问道：“阿爸，他是中国人为啥子又成了缅甸这边的国师呢？” 男人沉默良久，然后说道：“有本事的人，到了哪里都是被人追着捧着的。” 男孩说道：“阿爸，那位国师怎么看上去与我们不一样呢，像是神仙一样，既让人觉得和蔼可亲，又让人看到了天与地的差别。” “阿弥陀佛，不错！小伙子很有慧根。”这时加蓬大师陪着周航走了进来。 父子两人连忙起身，加蓬紧走几步，按住男子说道：“不要动，你是断腿，遵从国师的医嘱，要静养哟。需要什么只管找带你们进来的那个知客僧即可，每日三餐会有人给你们送到房里来，你们就安心地在这里养伤就行。” 男孩上前给二人行礼，自我介绍道：“国师、住持大师，我叫刀远，大理白族人，是远征军的后代。我爸叫刀中远，意思就是中国远征军的后代。” 周航上前扶着他说道：“刀中远，你们父子与我，与加蓬大师都是有缘人，啥也不用担心，就安心地在这里养伤吧，好好休息三个月，就能恢复健康了。” 随后，周航就随着加蓬大师走出了禅房。 周航休息的房间紧挨着刀中远父子的房间，安排周航住下后，然后加蓬大师就告辞离开了。 九十八、翡翠行（九） 周航稍事休息一下后，就出门了，准备在瓦城市里面到处转转，溜达溜达，特别是去看看后江场口的石头。他问了一下知客僧，结果知客僧人就要非要跟着他出去，主要是担心他迷路。 逛街就是漫无目的在街上游玩，而有目的性的奔赴某一个地方看东西就叫购物。 所以周航这次出来就没有达到逛街的目的，而是被知客僧带着，直接朝卖后江场赌石的店铺而来。这家店铺并未开在翡翠交易市场内，而是隔着两条街，是那种前面店铺，后面加工的那种庭院。老板也就四十来岁，精壮的个子，双目有神，一看就是人精那种。见到有和尚带着来的人，就清楚了来人不是有钱人就是富二代、富三代，自己接待好了，一单大生意绝对跑不了。 周航走进店里，看到店铺布置得十分简单，一张长桌挡在店铺的门口，一张巴基斯坦的羊毛毯铺在长桌上，羊毛毯上再盖了一张二百丝的紫红斑纹的人造革，上面摆着几十块后江场口的绿皮水石，翻沙皮、灰黑乌沙，各摆一堆。 一块约四五百克的长条绿皮赌石，像一只婴儿的脚底板，开了一面窗，露出了美丽的阳绿翡翠，达到了冰种底子，根据后江翡翠的特点，加工出来后，成品绝对能翻到高冰种阳绿级别，如果运气够好，可能会达到玻璃种阳绿翡翠，价值直接提高到十倍以上。 有几颗乒乓球那么大的剥去皮壳未抛光的翡翠明料，绿色阳，水头足，一看就是好货，绿色也达到了冰种黄阳绿，加工出来，价值绝对不菲。 还有一个小盘装着几粒已经抛光的翡翠戒面，种老水透色足起荧光，刚味十足，非常诱惑人。不过工艺实在是差强人意，不敢恭维。 “公子，你需要什么样的翡翠，我店里都有，我是专门卖后江场口的玉石，你好好看看嘛。”老板见周航很认真地看了他摆在外面的样品，似乎不太满意，于是主动打起招呼。然后补充道：“不买成品，买原石也可以，你先挑吧，挑好了我们再谈。” 周航问道：“我想看看大批量的货，可以吗？” 老板反问道：“多大的量？” 周航回答：“几吨、几十吨、几百吨都可以，关键是石头品质要够好。” 老板道：“你能出什么价？” 周航说道：“如果都是门口这种级别的赌石，你想要多少？” 老板回答：“公子，一公斤十万元，每吨一亿元，你看怎么样？” 周航直接指着长桌上那几块灰绿色皮壳的石头，还有那颗开窗的婴儿脚底板形状的料子，说道：“太贵啦，把这几颗给我包起来称一下吧。” 老板说道：“公子，这几颗样品......” 周航直接问道：“其他话你就不要说了，就这价格，卖不卖？” 老板犹豫了片刻，咬牙道：“卖！” 于是拿出拿出一个布袋，将十一颗石头装了起来，放在小磅秤上，两人都看了一下刻度，一共十四公斤，周航拿出几捆缅币，点了一百四十万给他。 拿过布袋，扭头就往回走，知客僧立即跟上，两人都没有了心情，直接回去了。 两人回到寺庙，正看见小沙弥给刀中远父子送来晚饭，他看见了周航，立即对他说，加蓬大师正在找他一起吃晚饭。 跟着小沙弥来到加蓬住持的膳堂，师兄弟俩已经等在那里了，周航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让两位大师久等了。” 加蓬住持说道：“是我们招待不周，还望国师恕罪。请坐!” 晚餐很简单，三人吃饭都很快，十来分钟，就结束了。待小沙弥收拾完餐具后，三人喝起了茶。 加蓬大师问道：“国师下午出去，可有什么收获？” 周航微笑道：“没啥大的收获，不过小收获还是有的。” 加蓬大师说道：“老衲很是好奇，国师方便给我们师兄弟看看么？” 周航微笑道：“有何不可，还请两位大师指教指教。” 话刚说完，一只布袋就出现在茶几上。加蓬大师伸手打开布袋，拿出十一颗后江赌石，师兄弟俩仔细地 将几块赌石看了一遍。丹巴大师说道：“这几块后江石都不错，虽说大的有两三公斤，小的有四五百克，但确实是后江的好石头。至于后江场口玉石的主要特点，我师弟比我更有发言权，就让他给你讲讲吧。” 加蓬大师说道：“国师这几块后江玉石品质都很高，看得出老板是有诚意的，零售卖给你并不贵。但若像国师在其它场口那样大批量购买，价格就高了，但一吨按一千万缅币计算还是合理的，因为从后江出来，运输成本是必须要考虑的，那么一吨两千万缅币也是合理的。老板把这几个样品卖给你，就是想留住你这个大客户。” 接着加蓬住持就给大家详细介绍起了后江场口和后江玉石。 经开后江是雾露河河北侧的一条支流，名为坎迪江。已采的几个场口距离坎迪 城东部约四十公里，从龙肯场区的的多磨场口，往西北方向行进约九十公里，可到达该区。此路段完全是不见天日的原石森林，只有人行小路，沿途猛兽众多，狮子、老虎、黑熊、野象、犀牛、山豹时有出没。行人在此林区极易迷路，没有三天以上时间，走不出这原始森林。 另外一条路就是从达木坎场区行巴乘船逆江而上，雨季需要六天时间，旱季则需要八道十天行程，才可到达坎迪县城。翡翠场口主要分布在坎迪江与支流兰溪本河交汇处和支流兰溪本河的两岸河畔，故称为后江场区。 后江与雷达两场区相距不远，所产出翡翠原石差别却极大。后江场区和帕敢老场区只隔着一道山脉，最先开采的后江场口都在坎迪江的南边，江北边并没有开采，后江场区地形狭窄，长约三千多米，宽约一百五十米，属冲积型矿床，开采时间较晚，从六十年代中期才开始有人开采，玉石个头较小，极少超过五公斤的，小的只有几十克，但玉石却是水透、色艳、底子好。 后江场区分老后江和新后江是在1987年过后，缅甸政府从新放宽了对后江玉石矿山的管制后，原来的老坑恢复了竞标开采。1995年后，缅甸政府再次放宽管制，拍卖在坎迪江北面那一块的玉石开采权，新开的场口就称之为后江新场口。 此时加蓬住持给周航介绍后江玉石的时候，还没有新后江的概念，所以1985年的周航，收到手中的三千吨后江玉石，都是老后江的好玉石甚至是精品玉石。此时的老后江玉石几公斤的并不少，就算超过五公斤的极少，但还是有一些，并且裂纹也比后来的新后江玉石少得多。所以周航算是恰逢其时，运气爆棚了。 2000年以后，由于坎迪江北岸新后江场口产量的增加，品质大不如前。这时赌石专家们发现，老后江的石头开采资源枯竭了，半公斤以上的玉石都太少见了，于是就把原来南边的场口称为老后江场，像最先开采的莫龙、葛门丽、莫多阁、磨底、克钦磨等场口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后江老场口，并重新根据老场口新产出的玉石特点，与新后江场口的玉石进行对比，总结出一些新特征。 老后江的特点：皮壳呈灰绿色，个体很小，很少超过0.3kg，主要是水石，磨圆度、形状、大小均似芒果。沙皮颜色多种，玉质细腻，常有蜡壳。一般所产的翡翠都是满绿高翠，透光性好，结构紧密，所谓“十个后江九个水”。 后江石做出来的成品取货很高，抛光后颜色会增加，即所谓的“放堂”。虽然后江石一般出不了手镯,但可出戒面。后江场区翠料色鲜、玉肉细，但也有底灰的，这类玉石就只能做一般的饰品，但总体品质比其它场口好得多。 后江在2000年前后几年开采较盛，高峰时期曾有几千场口，出过很多好石头。相对于此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周航听了加蓬住持的一番讲解，才明白，去年在帕敢的时候，独立军旅长阎摩带他在山洞里看的玉石，就是正宗的后江玉石，并且还是品质极高的后江玉石。价值几何？读者们朋友们可以自己去想象吧！请尽量往大了的方向去想。我怕自己忍不住说出：贫穷限制了大家的想象！我是有教养的，这样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加蓬住持大师介绍完后江场和后江玉石后，对周航和丹巴大师说道：“国师、师兄，你们请跟我来。” 说罢，按了一下机关，只见墙上露出一道门，加蓬住持带头走了进去，周航和丹巴大师随后也跟了进去。 加蓬大师随后又在墙上按了一个开关，大家身后的墙壁就关上了，里面突然变得灯光明亮，这是一间上千平方的地下宝库，无数的木框子里面面都装满了翡翠赌石，分成了好几个区域。 看着这满屋子的后江赌石，加蓬大师介绍道：“这是前几年修整庙宇时，各大场区捐赠来的玉石原石，当时我觉得后江玉石块头太小，用来铺地板耽误工期，所以就把后江的玉石给留下了。这一筐刚好一吨重，总共二千六百框，也就是二千六百吨后江玉石，国师如果喜欢拿去就好。” 周航忙双手抱拳，对加蓬住持说道：“住持大师，无功不受禄，这么大的礼，小子受之有愧。” 丹巴大师在一旁帮腔，劝导：“国师，你喜欢就收下吧！对我们出家人来说，这所谓的翡翠玉石就是一堆石头，常年累月放在这里也成了累赘。这是我师弟的一点心意，就当他给你的见面礼物吧。” 周航明白了所有原因，他也不便点破。说道：“我们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既然住持大师送我这么一份大礼，那我也回赠大师一点小礼物，还望住持大师不要嫌弃。” 说完周航手中就出现了一颗鸡蛋般大的红果子，果子表面灵气萦绕，顿时令储存室的空气都变得更加清新起来。加蓬大师眼放金光，一点客气话都没讲，立即接过悟道果，拿在手中。说道：“多谢国师恩赐，加蓬感激不尽。” 周航说道：“大师莫要客气，赶紧服下吧，多耽误一分钟，灵气就会丧失一分，最多二十个小时就变得毫无价值，没有一丝灵气。” 加蓬大师连忙说道：“好，我现在就去闭关。” 周航收起了这二千六百吨后江玉石，和丹巴大师一起跟着加蓬住持走出了地下储存室，墙壁又恢复了原样。 加蓬大师让小沙弥叫来寺庙的几位管理僧人，告诉他们自己感觉临近境界屏障松动，突破在即，需要马上闭关。在次期间，寺庙里的大事小事需要如此这般。 由于事情繁多，他安排完这些事务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然后他立即服用下悟道果，双腿盘坐在木榻上。周航留下丹巴大师为他护法，防止意外发生或 者外来干扰，自己却回到了寺庙为他安排的房间，开始休息。 周航在瓦城呆了两天，不为别的原因，就是帮助刀中远洗澡，换上干净衣服，带着他到瓦城大医院去照X光拍片，看看腿骨结合情况，没想到X光片出来以后，连医生都惊呆了，粉碎性骨折，没开刀接骨就能够完整无误地贴合上去，真是神仙手法。刀远看着黑黢黢的片子，听着医生的赞美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将刀氏父子送回寺庙后安顿好以后，周航忍不住又跑到昨天去的那个后江莫多阁店面哪里去了。通过一通东拉西扯的寒暄过后，最终同意二万五千缅币一公斤石头的价格购买，看中多少算多少。 周航跟着老板来到后院，院子很大，石头就堆在院子里，周航看着这么多的后江石，也没有多惊喜，必定见过了太多的精品玉石，已经波澜不惊。结果通过一下午的挑选，周航竟然挑了三百吨，大大超出了老板的预期。看着手中二千五百万霉元的瑞银无记名支票，老板笑得合不拢嘴，他暗自为昨天的英明决定点赞。随后周航收取石头的一幕，他更是惊呆了，他声音发颤，问道：“你，你，你就是国师？” 周航与他点点头，消失在他的眼前。老板怔怔地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晚上刚吃过晚饭，加蓬大师终于突破屏障进入先天境界，与丹巴大师一起来到周航的房间致谢。双方客气一通之后，周航让加蓬大师盘腿坐下，双眼微闭，然后周航输入一团灵气进入到加蓬大师的元气大海，大海立即如风暴一般，迅速扩大，原来的元气完全化为了灵海，灵海里灵气升腾，顿时将加蓬大师的境界稳固了下来。 丹巴大师见状：“阿弥陀佛，师弟又走了十年的捷径，修为超过我这个当师兄的。先天境，真是可喜可贺。” 加蓬大师睁开眼，欣喜地起身向周航周航行礼，说道：“老衲感谢国师相助之恩。” 周航笑道 ：“能在缅北遇见你们师兄弟，也算缘分，不必在意。” 加蓬大师说道：“听闻国师明天将要启程前往仰光，老衲希望陪同国师一同走一趟，还望国师应允。” 周航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大师了。” 九十九、致命追踪 特勤组送来一篇狗屁不通的密电，阿郎看着手中的情报，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莫鲁村最近卖出一千吨翡翠赌石，收入一千六百六十七万霉元，如需取用，速来！ 他立即将这份情报送到了司令部，司令部里，军区司令长官丁英正在为钱财的事情发愁。他看到这份肥羊情报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问道：“这份情报没有说是谁买的这批石头吗？” 阿郎回答道：“带信的人说了，是帕敢大佛寺住持大师和一个叫国师的年轻人。听说没付现金，全都是霉元无记名支票。” “什么？该死的，这家伙没有脑子的吗？连祸水国际的突击小队都能无声无息地扒掉的神仙，让我们去对付他的货主，是要我们去送死吗？传令下去，把这个‘点子’废了。” 阿郎立即劝解道：“司令稍安勿躁，我们何必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呢！眼下正是军费危机时刻，我们既不能亲自去取，但又不得不取。” 丁英疑惑地问道：“莫卖关子，有啥意见直接说出来吧。” 阿郎说道：“这个失误的暗线人员，不能用我们的手去清理，我们本来人手就少，如果这样做了会失去军心的。我们的队伍到现在，好不容易才拼凑到了三千人，在四大军区属于最弱的，不能让跟着我们的弟兄们寒了心啊。并且莫罕、莫鲁一直到会卡山一带是我们景颇族的基本盘，是克钦独立军的势力范围。那里即使有天大的富贵，我们也不能去取，否则会失掉民心的，以后在克钦邦，就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并且我们也不能直接毁掉神仙的货源，那样的话，我们就算是自取灭亡了，我们的队伍抵抗不了他的打击，此事绝对要撇开关系。” 丁英说道：“你说半天不是废话么！谁敢去招惹他？密支那门杰司令部和龙肯寨发生的事情，就是对缅北所有势力的警告。我们还没有活够呢，千万不要去尝试着招惹他，那种后果我们承受不起。” 阿郎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只有通过借刀杀人计去做这件事，让第三方人去做，他们做了之后，不管结果怎么样，一定会做掉暗线人员灭口。那时，才是我们出手为兄弟报仇，为莫鲁的景颇族同胞讨回公道的时候。这样我们即得到了军费，又赚到了为兄弟，为民族不惜报仇的好名声，后面不愁我们的队伍不壮大，说不定还能卖一个人情给神仙。哈哈哈......” 丁英终于明白了阿郎的计策手段，哈哈大笑道：“做一只大大的黄雀，然后变成大大的英雄，这种事，我喜欢。阿郎啊，看来让你做参谋委屈了你，你应该是副司令才对。这一箭四雕的计策，真是妙妙妙，太妙了！” 阿郎说道：“即使神仙有手段留下，受损失的也是别人，而我们却毫发无损地避开了个一个大坑大杀局。只是让谁去替我们走这一遭呢，司令有没有目标？” 丁英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让老彭或者二杨去替我们走一趟，最为合适。” 阿郎问道：“怎么才能让他们欢天喜地的去，替我们走这一趟呢？ 然后附在阿郎的耳边吩咐道：“你只需要如此这般去做，即可。” 一月的萨尔温江西岸（中国称怒江，下游流入缅甸），鲜花盛开，玉米挂穗，瓜果蔬菜硕果累累。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玉米一年三熟，稻谷两季，勤劳的可以一年收三季水稻。 渡口边，一道缅甸政府军设立的检查站，正在仔细盘查过往行人。检查站外面 是渡口的简易码头，没有船只停泊在那里，有几十人等候在码头上望着对岸的渡轮， 静静地等待着它的到来。 一名轻装男子牵着一匹棕色的贵州马，正往渡口边的检查站缓缓走来。一边走路，嘴里一边吹着口哨，那音乐曲调竟然是北方华夏大国当下最流行的歌曲：《童年》。看着这家伙悠然自得的舒适模样，那四名站在闷热的简易草棚下，执行任务的政府军士兵心里很不爽。 待那男子检查时，两个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把马上的袋子留下来检查。男子连忙掏出一包中国香烟“999”来，递给四个拦路虎，香烟收下了依然不放行。 那领头的检查小队长喝道：“少打马虎眼，把袋子打开，接受检查！” 男子笑道：“波丹队长，这经常来来往往的，就是几块石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如此麻烦呢？” 那叫波丹的小队长喝道：“少他妈废话，双手抱头，蹲下，接受检查！” 旁边的士兵端着“AK-47”对着男子就砸，威胁道：“老实点！” 另外两个士兵从马背上解下口袋，“哗”地一下倒在了地上，原来是一袋子的石头。最大的一两公斤，最小的一两百克，是南齐的翡翠赌石，没啥高品质的石头，很一般的砖头料子。波丹问道：“这么差的石头准备往哪里送？” 那男子回答道：“老街。” 波丹小队长冷笑道：“我看你是准备往云南南伞运吧，专骗中国傻子的钱。你不知道走私玉石会是死罪吗？真是胆大包天！抓起来，先在水牢里待上几个月再说。” 那男子听了，当下就急了，暴起发难，只见他手中白光一闪，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当即割断了他身前的缅甸士兵的喉咙。那叫波丹的小队长没想到在自己这边实力占优势的情况下，还会遇到这种情况，匆忙之间去掏腰间的配枪。那男子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一击得手后就立即攻击小队长，在波丹手还没有摸到腰间的配枪时，已经被男子割断了他的颈动脉。那男子左手顺手拔出他的配枪，“啪啪”两枪解决掉了那两个折腾麻布口袋的士兵。 那男子成功做掉了关卡上的缅甸士兵后，上前牵着他的马匹就准备逃离现场。不料从高处突然射过来一梭子弹，他见机得早，忙伏地一滚躲进了边上的玉米林中，接着玉米林德掩护逃离了现场。可惜他的棕色贵州马，被那一梭子弹打成了筛子，倒在了血泊中，四肢还在不停抽搐着。 检查站的缅甸政府军士兵本来是一个班，但分成了两班执勤：一班上午，一班下午。上午班的高处观察哨两人没有料到会出事，两人竟然趴在高处观察点上睡觉，若不是检查站的两声枪响惊醒了他们，恐怕他们会睡到交班时刻。慌忙之间，一梭子弹打出，留下了那匹贵州马。 检查站和观察哨传出的枪声，惊醒了在营地打牌的几名士兵，连忙丢下扑克，抓起武器冲了出来。哪里还有凶手的踪影？ 高处观察哨的两名士兵向带队的班长说明了情况后，他立即让另外两名观察哨的交班士兵，控制渡口码头，一切人员不许随意离开。原来在观察哨位置上的两名士兵，依然守在岗位上；班长自己带着三名士兵，来到四名死去的战友尸体旁，分别检查了四人的伤口。说道：“何方高手？出手都是一击毙命。这次波丹敲诈勒索，可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大家看着地上的死马、麻袋、石头、和四名士兵的实体，并没有打斗痕迹。班长对他身边的三个士兵说道：“这是谁的手法，看出来了么？两秒中之内，连杀四人，连反应动作都没有做出来，波丹四个战友就死在对方的手上。” 一名士兵摇摇头，说道：“这么快的速度，除非是神仙来了，才能做到。” 班长说道：“这点事情倒不值得神仙出手，他一般出手针对的都是整连整营的部队。我们这种小虾米，人家啊，根本就瞧不上。大家先不要搬动尸体，搜仔细一点，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有价值的线索。” 大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仔仔细细地搜索着出事地点的每一寸土地，和周围一 草一木的细节。 这时，一名士兵突然指着地上波丹的尸体喊道：“班长，队长手里抓的是什么？” 闻讯的班长快步上前，只见趴在地上的波丹，颈动脉和喉管气管都被利刃割开了，殷红的鲜血流了一地，染红了他的左手和握着的一片布片。血泊里还有一支拇指头粗的小竹管，大约五寸长。 捡起了小竹管，班长来不及查看，立即留下两名士兵守护现场，他自己却带着一名士兵马上回到了营地，立即打电话与上级联系，汇报了检查站上发生的惨案。 一小时后，排长带着两只军犬和二十多名士兵赶来了。他带着一行人看了看现场后，接过班长递上来的小竹管，扒开木塞，从里面抽出一张草黄色的纸条，上面写着：昨天莫鲁村卖了一千六百六十七万霉元的翡翠赌石，支票还握在村长手中，速来收取。信的结尾处留了一朵白茶花标记。 排长立即将此事通过检查站的电话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安排他立即找到逃敌的行踪，并一路追踪到底。他接到任务指示后，安排一班接替四班的任务，四班余下人员立即随排长追踪逃敌。 一群缅甸军人跟着两条军犬循着袭击者的踪迹，追了上去。这两条军犬是白色下司犬，特别适合于热带丛林的追踪和搜寻。下司犬因主产于贵州省麻江县下司镇而得名，在云贵高原苗岭山系的雷公山区内广为分布，是当地苗家常见的家养犬。 下司犬体型属犬类中的中等，成年犬小则十公斤、大则三十公斤。 下司犬毛色光亮、洁白如玉，头部粗大，相貌凶猛、眼圈、嘴、鼻、舌红润，双眼皮、胸部深圆,尾直而尾尖向上(鼠尾)。通晓人性，悟性好，忠实听话，颇受人们宠爱，具有独特的观赏价值，常被驯化为观赏犬。该狗的嗅觉特别灵敏，四肢强健，足底厚实，脚趾弯钩适中，趾间疏展，奔跑速度快,耐力和爆发力极强，天生就有很强的捕猎能力，是远近闻名的猎犬品种，被列为世界名犬排名第三的“中华名猎”，通过系统强化驯养，是天生的警犬军犬。 因此，当年的下司镇商贾云集、市场繁荣、商户林立、住户密集，官富养犬护院，一时养犬兴盛。国民党陆军通校于一九三八年冬迁至麻江，军犬所设在下司玉皇阁，更带动了下司养犬业的发展。 后来远征军到缅甸来打击倭寇，带去一部分下司犬，一些下司犬由于负伤或者走失，就在缅甸生存繁衍了下来，成了今天缅北大家最喜欢的犬种之一。 此时的下司犬向西追出十公里后就发现了袭击者的踪迹，一个四十三码解放鞋的鞋印，竟然发现了六个。 追踪的缅甸士兵们本来已经精疲力竭，准备放弃了，却在失望的时候突然带来了希望，大家顿时精神为之一震。 排长莫莫尼立即下令就地休息半小时，然后将追踪的最新情况再次向上面汇报了一遍。上面交代他再带队往前追踪十公里，与连队会合。 这帮缅甸国防军的士兵吃饱喝足后，继续开始了追踪，下司犬依然在前面追踪，两个训犬兵紧紧地跟着。突然两只军犬大声狂吠了几声，猛然往前冲了出去。两名训犬兵立即加快脚步也冲了上去，后面的缅军士兵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那训犬员身体冲了出去，头却飞了起来。两只下司犬在前面正撕咬着一个人形物状的东西，然后大家就听到“砰”地一声响，一道火光闪过之后，风平浪静了。而训犬兵身体往前冲出两步后，轰然倒地，头也掉在了藤曼密布的密林中。 训犬兵倒下的身体砸中了袭击者设下的弩箭机关，十只木箭飞出，又射中了后面紧跟的追兵，包括二班长在内的四名追兵被木箭穿透了身体，眼见是活不成了。 排长莫莫尼见到这种状况，立即叫停了追击行动，大家被这突然的变故惊骇得 心胆俱裂，不知所措，只得把这一突发情况立即向连部做了汇报。 莫莫尼和四班长紧急商量了一下，决定终止这次的追击行动，由排长莫莫尼带队全力抢救受伤人员，四班长带着几名战士去查看两只军犬的情况。 六名伤亡人员全被抬了回来，包括两名训犬兵的头也找回来了，与身体拼在了一起，原来他们被一根细细的三米多长的钢丝给割掉了脑袋。四名被木箭贯穿身体的缅甸政府军战士，已经全部咽气身亡，无一幸免。 两只漂亮的白色下司犬也被炸的粉身碎骨，四班长捡回来一块巴掌大的碎布片，交给了排长莫莫尼。莫莫尼掏出那块染血的布片，对比了一下，说道：“是袭击者的衣服，他用一件破衣服成功毁灭了证据，又同时消灭了追踪他行踪的军犬。厉害！” 二十一人加上两只军犬追击一个人，还吃了大亏，被吓破了胆，这不是笑话，而是事实。缅甸政府军战斗力及其低下，若不是靠着武器优势，早就被缅北的各个民族武装击垮了。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解放后，原来在国内被解放军揍得哭爹喊娘的国民党残兵，逃到了金三角地区，三万余人，打得缅甸、老挝、泰国三国几十万联军满地找牙。后来，缅甸国防军多次与国民党军队残部交手，都被打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若不是迫于国际压力，台湾的蒋总统最后撤走了四千多骨干和高级将领，说不定今天的缅北四邦就都在中国人手中。 那里曾经是中华故土！管理当地事务的土司都接受过明、清两个朝廷的分封，是有历史传承的。 一〇〇、螳螂捕蝉 莫莫尼带着幸存的十四名战士，没有等来接应的连长，而是等来了罗仲良的游击队营，有心偷袭一帮毫无斗志，毫无防备警戒的政府军，消灭这样十几个人的政府军小股部队，简直没用吹灰之力就解决了战斗。 经过一番搜索后，从莫莫尼的身上搜出了那个小竹筒。 罗仲良打开小竹筒，掏出里面的小纸条，看完了以后将小纸条揉成一个球毁掉，随后丢在一个战士的嘴里，让他吞咽下肚。这队人马没有理会满林子的政府军尸体，游击队捡起政府军手里的所有装备后，全部悄然离去，消失在热带密林中。 莫鲁村的村民最近两天看见一些陌生人总是在村子周围转悠，看见村民上前询问时，又主动躲避开了，并不与村民们接触。莫鲁村长接到村民的汇报后，立即备上武器，亲自带着村里的巡逻队，警戒着村里的安全。并派人到会卡山、密支那两地的克钦族独立军求救。 莫鲁村里的村民都非常清楚，这帮人是冲着大家口袋里的钱来的。 为了保住口袋里的那点钱财，村民们是齐心协力地加入了自卫联防队，村里设立了六个观察哨，每个岗哨配备三十人，分三班制，监视着村外那些陌生人的动静。 巡逻队三百二十人，四十人一队，每次两队从不同的方向，对村里的交通要道进行巡逻检查，每班巡逻六小时。 傍晚时分，莫鲁村长带着几个村里面的骨干人物，站在村里高处的那颗龙血树 下，举着望远镜观察四周的可疑目标。夸张的事情发生了，十公里外的高地上，一个带着墨镜穿着政府军服装的人，竟然在向他挥手示意，还做了一个举枪的动作，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莫鲁村长气愤地骂道：“狗日的！你们是断定吃定我们了，只要度过今晚，谁 吃谁还不一定呢。” 五公里外的高处，向莫鲁村长挥手示意的人，正是缅共杨旅部的游击营长罗仲良。他们这支来打“肥羊”的武装为了减少麻烦，全都是一身的政府军装束，大摇 大摆地从缅东北掸邦进入了克钦邦，一路上畅通无阻。 旁边的观察哨报告说：“通过望远镜读唇语的技术人员解读，那人说的是，过了今晚，谁吃掉谁，还不一定呢！” 罗仲良听了观察哨的汇报后，对身边的智囊颂猜说道：“这样说来，我们的机会就只有今晚上半夜，一旦会卡山和密支那的独立军赶到了，我们就危险了。” 颂猜说道：“我们是来求财解决军费的，如果错过了，情愿立即撤离，也不会去冒大风险，这是我们生存的智慧。” 罗仲良点头说道：“好！就在天黑时分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颂猜赞同了他的方案，说道：“他们一定认为我们会在凌晨二三点钟发起偷袭，但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就在天黑发起攻击。” 罗仲良很自信地说道：“对付一个村子，就让我出兵五百人，如果搞不定他们，那么，我们都没有脸面再留在缅北讨生活了。” 颂猜说道：“营长，我们一定是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罗仲良说道：“那是肯定的！哈哈哈......你现在带着大队人马向村子推进，停留在村外五百米处，天黑时立即向村里发起突袭。我带着小队人马就在这里为你作掩护，撤离时接应你，以保万无一失。” “好！”颂猜果断就答应了下来，他一挥手，喝道：“留下一排保护营长，其余的跟我来！” 颂猜带着大约四百五十名游击营队的兵，以迅猛的速度向莫鲁村快速靠近。 太黑了，此时是下玄月时间，月亮一般在第二天天明时刻才会升起，与太阳一东一西地装扮着空寂的天空。而上半夜，除了星光以外，再没有其他自然界的光源来为黑夜的人们照明。 莫鲁村长端着一支五六式步枪，对着一个小红点率先扣动了扳机。 颂猜突然间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忙抱着手中的武器，一个翻滚，后面是河边的斜坡，他没有止住身体，咕噜咕噜像一块石头一般翻到了小溪沟里，带着红外夜视功能的望远镜被击碎了，观察敌情的一名排长被村里的人一枪毙命。 村里的护卫队先开枪了，这支缅共杨旅手下的游击营不是吃素的，也立即开枪还击。没有你来我往的子弹横飞的场景，射出去的子弹仿佛触动了村里面的某种机关，只有从村里的夜空中，劈下一道水桶粗的闪电，外带着一张明晃晃的电网，足有上千平米，“轰隆咔嚓”猛然劈了下来，正好全部落在了游击营的攻击阵地上。除了雷鸣声外，再没有任何其它的响声，雷电的余威劈在小山溪的流水里，炸起几条鱼儿和一道人影，从空中落到了小河对岸上的草地上。颂猜真是命大，本来被水里的电流电晕了，从空中砸向草坪时又疼得醒了过来。“哇”地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来，然后顾不上查看阵地，立即连滚带爬地顺着来路往回逃去。 莫鲁和一众村里的自卫队员们，也被突然出现的雷电霹雳惊得目瞪口呆，望着村外哑火的攻击阵地，黑夜里，自然啥也看不见！莫鲁叫人打着手电，同他一起出村查看，来到了村外五百多米距离的溪边草坪，看见残肢断臂无数和一地的武器弹药。莫鲁村长立即想起来国师离开的早上，送给自己的翡翠福瓜小礼物挂件来，此时他才明白国师的通天手段和菩萨心肠。他跪在地上，向着瓦城方向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向神仙一般的国师致敬。 做完这些仪式后，他立即招呼村里的巡逻队走出村来。收捡起地上的枪支武器 弹药后，迅速返回村里。然后，带着村里的所有人全部撤出村子，来到临近的村庄，利用地形修筑防御工事，等待着独立军的到来。 颂猜好不容易爬回罗仲良的观察点，原来留在那里这里的五十多人早已经离去。 当罗仲良看到空中的那到巨大闪电，落向自己的游击营时才明白过来，杨旅长和自己都上当了，上了政府军的大当，被政府军的内线坑惨了。五百人的游击营没了！剩下的只不过是个加强排的五十人罢了。他必须要乘着各方势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带着这五十人回到掸邦营地，再重新发展游击营。否则，稍有迟误就必然会落得全军覆灭的危险。他是个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军人，一旦发现形势不利，就会立即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存实力是他此时唯一的选择。罗仲良在政府军围上来之前，带着幸存的一个加强排逃出了危险之地。 颂猜没有见到罗仲良，而政府军正从四面八方向莫鲁村围拢，他乘着黑夜的掩护，悄悄从水沟涵洞里穿过铁路，从河底里像老鼠般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政府军设立的包围圈。 他脱掉政府军的装束，换上了山民的装扮，来到了丁英的驻地，终于在司令部见到了丁英和阿郎，他看见二人后，上前抱着他们嗡嗡地大哭起来。这次，他差点就被雷电劈死了！ 而丁英和阿郎乘着颂猜埋头痛哭之际，两人对视一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同时心里更加骇然，神仙的手段真不是凡人能够抗衡的！军费的事情得另外想办法。 从会卡赶来的独立军米八营，刚下山来到恩多基湖边时，见到了夜空中的那道闪电霹雳后，就知道时神仙国师的手笔，太熟悉了，莫鲁村无忧矣！ 通过电话了解了真实情况后，米八就命令队伍停止前进，等待明天了解到全部的事情真相后，再做出具体的行动安排。 而密支那的独立军李勇部，与政府军北方军区隔着伊洛瓦底江对峙着，没有赶过来救援，实在是鞭长莫及。 且说政府军北方军区两个营和东北军区一个营，共三个营将莫鲁村包围起来之后，封锁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和出入口，禁止所有的人不得踏进村里一步，不许开枪、不许打炮，不许使用武力践踏眼中的一草一木。缅甸政府军纪律条令中可没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们以前对待非缅族人居住的村庄，基本上是学倭寇的断子绝孙战术，烧光、杀光、抢光！他们现在如此小心翼翼，是因为知道国师刚从这里经过。人的名、树的影！国师的做派相当文明，绝不血腥，所有触犯他的势力，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但令人欣慰的是，这人从不报复，只会清理眼前障碍。他绝不与人见面，因为再战场上见过他的人已经死了。 天亮了，政府军的几名指挥官一起来到雷击现场，只见满地的碎肉，偶尔看到几只枪械，几乎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尽管大家都经历过血腥的战场，但像现在这般的屠宰现场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有部分政府兵没有忍住，当场就呕吐了起来，这一下不得了，仿佛打开了大家止呕的开关，先前还能忍住的军官们也跟着呕吐卡来，现场一片混乱。 最后，政府军指挥官只得令人把战场拍下照片，捡起几十只破枪械和一部分稍微完整一些的尸体，飞快地撤离了莫鲁村。妈呀，太吓人了！ 缅甸北方军区司令部在第当天发出捷报，通报全国：缅甸政府军北方军区和东北军区再次联合作战，于一月三十日夜十点，在莫鲁河畔全歼缅共东北军区杨旅部游击营，这次共歼敌500余人，缴获枪械武器若干......政府军东北军区伤亡二十五人，军犬两只......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手段，不可言传，只可意会，这里就不再赘述。 太平洋，琉球群岛，霉军基地内，麦克上校将一块绿光莹莹的裴翠牌，挂在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的脖子上。那男孩得到了霉军军官赠送的礼物后，恭敬地向他鞠躬行礼致谢，随后才转身，高高兴兴地走出了霉军基地。 麦克上校望着男孩走出基地后的背影，向瞭望塔做出了一个开火的指令。 瞭望塔上两名霉军黑人士兵，一名是观察手，一名是狙击手。观察手看到麦克上校做出可以开枪的指令后，对狙击手说道：“目标速度每秒五米，风向南，风速三米。” 狙击手向着男孩的背影，果断扣动了扳机。飞出枪口的子弹，仿佛触动了男孩身上的某种开关，只见小男孩身上闪出一道雷电，“咔嚓”一声轰击在瞭望塔上。小男孩身后的霉军岗哨，围墙、电网、瞭望塔，都已经在雷电的轰击下，顷刻间灰飞烟灭，这些东西仿佛根本就不曾存在过，被雷电抹去了痕迹。 军营里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霉军士兵蜂拥而出，向小男孩追来，吓傻了的小男孩呆呆地站在原地，被追上来的霉军士兵举枪围着。霉军士兵命令道：“Thief, both ha ds hug the head, squat dow !（小偷，双手抱头，蹲下！）” 望着凶神恶煞的霉国兵，男孩子愣住了：觉得这帮霉国兵莫名其妙的，像一群神经病。刚才还与你们的长官是朋友呢，怎么转眼之间就当仇人了？哦！对了，一 定是那道神奇的闪电，劈坏了霉军的东西，那是老天爷的事情，关我什么事。 一名霉军上士看到男孩子无动于聪地望着他们，丝毫没有惧怕之意，于是上前举起枪拖就砸向男孩的脑袋，男孩子下意识地举起左臂做出格挡的姿势，只见又一道闪电光圈从男孩身上冒出，上士和他周围的战友都遭到了闪电的攻击，刹那间灰飞烟灭。男孩见到围堵他的霉军一下子消失了五六个，还有两个烧成了黑炭，正在地上惨叫不已。男孩见状，也吓坏了，于是拔腿就跑。后面的霉军趴在地上，对着男孩的背影，纷纷开火射击，可是他们都只开了一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追出军营的霉军连队已经死绝了。 基地里的阿帕奇直升机追了出来，看见小男孩的身影，毫不犹豫就按下了导弹按钮，可是在导弹发射的同时，直升机也遭到了攻击，开火的两架阿帕奇直升机瞬间在空中爆炸解体，碎片乱飞，后面跟来的四架直升机，被迎面飞来的碎片击中，都遭到了重创，立即掉头摇摇晃晃地返回了基地停机坪。 霉军驻琉球军事基地遭到了恐怖袭击事件，死伤惨重的消息，迅速通过无线电波传回了霉国国防部，也传遍了全世界。 一〇一、黄雀在后 霉军驻地司令部内，麦克上校问祸格里中将：“将军，我们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祸格里中将沉默良久，回答道：“每一次技术革新都会付出必要的成本，每一次借鉴东方的神秘技术，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都值得！我们西方的技术为什么会发展这么快？就是当年传教士们从东方学会来的，而东方统治者为了政权的稳定，拼命压制这些技术的革新，才造成我们超越的机会。今天发现的这技术如果用在霉国军队的装备上，霉离间祸众国将会所向无敌。当年我们若有这样的防卫技术，就不会在韩国与华夏军队签订狗屁的停战协定。” 麦克上校说道：“可是我们这次付出的成本也太大了些，阵亡二百一十六人，重伤十二人，损失陆航阿帕奇直升机两架，损伤四架。可是阵地就在我们军营外，而我们的敌人仅仅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十二岁小男孩。不觉得离谱吗？我们的记者会相信吗？国防部调查小组的技术分析人员和痕迹专家，会看不出来吗？这些东西到时候我是没办法说明白的。” 祸格里中将说道：“霉离间祸众国是一个移民国家，这些成本会通过移民来消化掉的。国防部调查小组，现在不是没来嘛，急什么？” 麦克上校着急地说道：“早晚会来的！” 祸格里中将说道：“这些东西我会想办法应付的，上校，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抓到小男孩，收回东方人神秘的护身符，那才是我们这次试验的最新成果，说服国防部和议会的证据，就靠它了。” 麦克上校说道：“将军，现在小男孩已经逃走，连追踪器的信号也没有，太可怕了！我们的人即使找到他也是束手无策啊，谁攻击他都是找死行为。” 祸格里中将说道：“经过试验证明，这才真正是好东西啊，我们这次的发现说不定会拿诺贝尔和平奖。但是我们的士兵不能再去送死了！不是有驻地警察和自慰队嘛，我会知会霉国政府，由外交部出面向倭国政府施压，抓住恐怖袭击者，惩治凶手，并赔偿我们的损失。” 麦克上校眼睛一亮，向将军伸出大拇指，赞道：“还是将军高明！如果有CAT特工跟踪介入协助倭国方面，该计划将会更加完善。” 祸格里中将点头，说道：“为确保东方护身符的安全，你的建议非常及时，补上后面这步棋就是最完善的。” 说完抓起桌上的电话，不断拨出一个又一个电话，针对琉球土著小男孩玉城王民的大网全面撒开了。 第一时间，倭国政府收到了霉国政府的外交照会文书，要求倭国政府对此次琉球霉军基地袭击事件负责。并要求抓住恐怖袭击者，惩治凶手。 倭国政府表示，本着倭霉同盟的友好关系出发，倭国方面愿意协助霉军追捕恐怖袭击者，惩治凶手，但不愿意对此事件负责。因为被袭击的霉军驻琉球群岛基地，其安全一直由霉军自己负责，倭方没有安保权力和义务，自然就无需对此负责。 倭方的回答确实有礼有节，但他们忽略了对方是谁，说你有责任那就必须有责任，没有责任也变成了责任，有责任就应该赔偿损失。倭国方面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不愿意站出来对此次事件负责。原因是霉军基地被袭击的现场，根本就不允许倭方的人民出入，更别说警察和自慰队了。事件发生后，倭国方面的痕迹专家和技术人员都不曾进入过基地，就连事故现场的图片资料，霉军方都不愿意拿出来供倭方专家分析研究。这不明显是霉方心里有鬼吗？八十年代中期的倭国政府很有钱，但也不愿意来当这么明显的冤大头。 面对霉方的全方位逼迫，倭国民间也很愤怒，客人寄居的家里失火了，还怪借给他地盘修房子的主人？还讲不讲理了？所以倭国政府也要考虑民间的情绪。 倭国政府对待恐怖袭击的态度令霉国政府很不爽，于是授意媒体对此事进行大肆报到，歪曲事实，对倭国政府施压。霉国的媒体就差点说明是倭国政府授意，左翼思想的民众对霉军基地发动了袭击，煽动不明真相的霉国民众发起对倭国的抗议谴责活动。这半月来，在霉国的倭国车成了游行示威的民众发泄怒火的对象，满街浓烟滚滚，火光不绝。倭国车的残骸在霉国的大街上，随处可见，触目惊心。 于是霉国政府出来声援示威群众，赞扬他们的行为属于爱国行为，是对霉国军队在海外遭到恐怖袭击的猛烈还击。并且敦促倭国政府认真对待霉国民众的情绪，早日抓捕恐怖袭击者归案，惩治凶手，对受害的霉国军人道歉。并对此次霉军基地遇袭事件负责，赔偿霉离间惑众国的所有损失。 在霉国的倭国各大工商业巨头们也联名给首相致电，希望政府谨慎处理此次霉 军基地遇袭事件，防范倭霉同盟关系遇冷。 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倭国政府终于顶不住了。并且霉军在倭国的一百多个军事基地，霉军与当地的民众间的矛盾也频频传来，霉军持枪抢劫伤人的事件，在 一周内发生了一百多起，都被倭国政府压下去了，否则将会激起民众更大的仇恨。 霉军驻琉球群岛基地遇袭事件发生后的第十六天，倭国首相在电视节目上，向霉国人民道歉，并表示倭国政府愿意为此次，琉球霉军基地遇袭事件负责，派遣自慰队协助当地警方抓捕恐怖袭击者，惩治凶手，给遇害的霉国军人和霉国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 霉国驻倭大使馆立即代表霉国政府，向倭国政府喊话：对于倭国政府认真负责的态度，霉国政府和人民对此表示赞赏，为了协助盟友早日将恐怖袭击者抓捕归案，霉国政府将派遣CAT特工参与抓捕行动。 一时间倭国国内到处闹得鸡飞狗跳，许多黑帮分子成了替罪羊。 特别是琉球群岛的当地民众，更是被自慰队乘机清除了许多要求独立的民间组织。其手段之残酷和事态之恶劣，简直馨竹难书。 最终此次事件以倭国政府赔偿霉国方面十亿美金的损失后，宣告结束。但它却在琉球群岛的民众心里，烙上了一个大大的疤痕，他们一定要守护好那颗勇于反抗的幼苗，他就是琉球人民追求民族独立自由的种子。 此时，在倭国东京，帝国银行一间总裁办公室，三井小老头正在与一名同年龄的瘦个子小老头对弈，三井落下一颗白子后，问道：“田中，试过了吗？威力如何？” 被叫着田中的小老头立即站起身，向三井鞠躬致谢。说道：“三井桑，你的朋友大大的好！华夏神物，威力深不可测，作为上忍，我不敢对佩戴它的主人进行任何攻击，因为我承受不住那闪电一击。” 三井冷笑道：“所以你就让祸格里中将帮你试一试效果？” 田中讪讪笑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三井先生啦！” 三井冷冷地问道：“你亲眼看见了？” 田中回答道：“是的！我一直隐身于现场，亲眼目睹了四道雷电轰死了霉军二百多人，毁掉两架直升机，损伤四架。而我自己也身负三处伤害，差点就去见天照大神了。今天能够回来与你见面，都是田中幸得佛主保佑！” 说罢，田中撕开和服，露出胸口的一处刚结痂的新伤疤，退下衣衫，左右胳膊各有一处贯穿伤疤。 看着田中身上三处新伤痕，三井惊讶地说道：“你作为上忍，躲在一旁还受到伤害，那攻击力得有多强呢！那男孩你看丢了？” 田中点头承认道：“小男孩确实丢了，只是现在丢了而已，记住他的名字玉城王民，还是能找到的。那道攻击力实在太强大了，比十个神忍的攻击力都强一些，如果我处在攻击的中心位置，一定不会活下来。” 三井听到田中的话，眉头紧锁：“东方的红太阳落下去了，华夏的牛鬼蛇神爬出来了。几番运动之后，依然还有如此神秘的力量存在，挡住了我大祸民族走出海岛，奔赴世界的脚步了，该除之。” 田中答道：“三井先生，中午你没有喝酒吧，说什么胡话，这种神秘势力就是把我大倭国全部忍者派出去，也对付不了哇。” 三井冷笑道：“所以说你们忍者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华夏人有一种策略：以夷制夷！而我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以华制华。他们的政府不是到处借 钱发展经济吗？可以啊，钱我们可以借，但华夏政府必须清除一些社会不稳定因素，保持一个利于经济发展的和谐稳定大环境，这样才能增加外来投资者的信心。” 田中冷笑道：“三井桑，世俗势力是管不到神秘力量的，那是凡人望尘莫及的东西，你根本就不了解神秘力量的强大。” 三井老头说道：“田中先生，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蠢，对于华夏神秘力量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介于他们的地域辽阔，超出世俗力量的神秘势力绝对不只一家，只要有多方势力存在，就有突破的空间。” 田中望着三井，疑惑地说道：“我没从你的主张里听到半点有用的东西，但是还是觉得你很阴险。” 三井静静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武夫，心里很是无语，不过蠢人好利用也就释然。 于是他说道：“你不需要听懂，你只需要明白三十年后，华夏的台湾、上海、香港、广州、北京、成都将是我们大祸民族的天下，我们国家的‘搬家战略计划’就会圆满成功。而你就从现在开始，代表会社到华夏去布局，扶持对那些大倭国友好的官僚们上位，除掉那些仇视我大祸民族的死硬分子。总之，将来华夏掌握政权的人，必须是我大祸民族需要的人。” “嗨，田中一定为舔黄尽忠，为大祸民族一战。舔黄万岁！”田中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在那自嗨。 三井却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赞赏地上前与田中击掌，一起喊道：“舔黄万岁！” 霉离间祸众国阿拉斯加州超人实验基地（Supe ma expe ime tal base），一群生物学家正在对一颗红红的果子进行研究。果子只有两颗，据说花费了二十亿霉金从缅甸拍卖回来的。 一群生物学家们只是奇怪，这果子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除了香气浓郁让人神清气爽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收集了这种特殊果子的芳香烃气体，结果一天过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丝痕迹。用于实验的半颗红果子虽然放在冰箱的保鲜室里，但依然在一天后就变成一滩烂果肉，没有任何食用价值。留下一个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那像一粒玉米粒般大小的黄色果核。 一天时间过去，就损失了十亿霉元，让博芬博士非常生气，他是这个生物实验室的头。现在浪费了一颗果子，却没有任何研究结果出来，让他怎么不恼火？没法跟将军交待啊！ 管理着这个超人实验生物基地的是的一个霉军少将，名大卫.辛普森。这岛上的驻军和几百名生物科学家都归他管理，没有他的同意，谁也别想离开这个有几十平方公里范围的半岛，连苍蝇也不例外。 作为超人实验生物基地的首席科学家，出了这种意外情况后，博芬博士当然要向大卫.辛普森将军汇报真实情况了。 大卫听了博芬博士的汇报后，不敢相信有如此奇葩的事情，它怀疑博芬博士在撒谎。但是作为对博芬博士的职业操守最了解的人，是不应该怀疑他的职业操守的。 于是大卫和博芬博士一起查看了，神果保藏的每一个步骤的监控回放。第一个接触悟道神果的是博芬博士，它于旧金山时间昨天上午八点，从大卫将军手里接过保险箱，然后进入检测分析区。 进入生物成分检测区，将军和安保人员止步，依照管理章程关上了检测区的门。 博芬博士的两名助手迎了上来，和博芬博士一起推着保险箱进入植物生物保鲜区，然后助手退后三步站立着。 看着博芬博士亲自打开运输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恒温八度的白色泡沫箱，上面有两个凹槽，每一个凹槽里都有一个，看上去像白色水晶般女人拳头大小的透明盒子，里面装有一颗鸡蛋般大的红色果子。每一颗红色果子都用一个白色水晶盒子装着，显得晶莹剔透，鲜艳夺目。博芬博士将两颗果子都检查一遍后，放了一颗回去，然后将白色泡沫箱推回了冷藏保险箱，关上保险箱。只拿出一颗带盒子的悟道神果，放在托盘里，端着那颗即将用于实验检测的红色悟道果，和两名助手一起走出了保鲜区的门，并随手关上了它。 来到了植物生物检测室，先是对果子的外形尺寸大小进行测量记录，随后就是表面气体收集检测，再次是分切两半，将带果核的那一半放到检测间的冰箱保鲜室，温度依然是8℃。切下来的那一半，一众生物学家开始了对悟道果的成分进行分析。分析结果就是与苹果李子桃子葡萄等水果没啥区别，都是含有果酸的碳水化合物，唯一神奇的地方就是，提取的气体富含α、β等芳香烃，能够提振人的精神。 监控视频是按下快进的，也就是说在二十二个小时后，所有从悟道果里提取的的气体、果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解了。唯一证明它存在过的证据，就是那一粒像玉米粒大小的果核。 “Shit!（狗屎）”大卫.辛普森将军看到了这里后，一拳砸在监控台上，狠狠地骂道：“亚洲人都是骗子，缅甸人更是大骗子！这么一颗水果竟然让我们霉离间祸众国掏出了十亿霉元。Fuck you,Asia！（草你，亚洲人） 博芬博士说道：“辛普森将军，现在还剩下一颗神果，怎么办？” 大卫说道：“这我得请示一下，才好处理。你先出去吧，我问清楚了再通知你。” 待博芬博士出去以后，关上了门，大卫.辛普森坐了一会儿，才抓起秘密电话，向有关部门汇报第一颗悟道神果的检测情况，以及询问后面一颗果子的处理意见。 一〇二、血色半岛（一） 下午，博芬博士接到通知，不用再对悟道神果进行检测分析了，直接取出那剩下的一颗悟道神果来，准备给做试验的超人战士们试一试。 试验的超级人类是一个体质良好的美洲黑人混血儿，编号：SS001，绰号：美洲狮！年龄：25岁，身高1.98米，体重95kg，血型O型，其性格暴虐，单手拳击力量475公斤，双手出拳速度每秒十一拳，百米竞跑9.51秒，十公里山地竞走48分。此人在训练和执行任务中，死于他手上的精英武士已经超过三百人，所以超人培养基地送外号：美洲狮！ 超人培养基地挑选勇士吃亚洲神秘果子时，美洲狮力排众议，击败了上百位竞争者，终于争得了吃神秘水果的任务。 实验室里，一个无色不锈钢盘里，放着那唯一的一颗红红的鸡蛋般大的悟道神果。外号“美洲狮”的超人走进了实验室，它两步就走到桌子胖，拿起了那颗红红的，灵气萦绕的悟道神果，先用鼻子闻了闻，灵敏的嗅觉欢快地告诉他，赶快吃掉这颗红红的神秘果子，身体非常渴望得到它的滋养。 他转身看着实验室外一群科学家和军官们，隔着防弹玻璃望着他那期待的眼神，“美洲狮”没有犹豫，立即就将红色果子送进嘴里，咔嚓咔嚓地两口就将果子咬碎，咽下肚里去了。他静静地等待着，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和感觉。 渐渐地一颗清凉之气从胃部传到心脏，再通过心脏传到全身，异常舒爽。 此时的“美洲狮”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好明亮，他看见了无色的空气在流动，有风的地方空气的流动速度快一些，无风的地方慢一些。他看到了辛普森将军那额头上还有女人的吻痕，尽管将军的脸洗的很干净，家属也不在这里，但那被女人吻过的痕迹还在。这种痕迹在“美洲狮”没有吃悟道神果之前，根本看不见，现在他看得见，很明显就是这颗红色果子的功劳。真是神奇的东方神果啊！“美洲狮”禁不住感叹道。 他的听力也得到了提升，听到了中央空调的电机声，还有空气的流动声。他听到了实验基地外等候的同僚们，他们羡慕嫉妒恨的声音传入了“美洲狮”的耳中。他心里冷笑道：一群垃圾，这样的神果怎么能让你们这群垃圾来浪费！待会儿出去找你们算账。 他的嗅觉比以前变得更加灵敏，嗅到了空气中的水汽味道，也嗅到了换气扇风叶的铁锈味。他还嗅到了生物检测区动物的血腥味和尿骚味，也嗅到了植物区绿植植物的清新味和垃圾桶里的腐臭味。他还嗅到了将军中午做完爱之后，洗澡没洗干净的腥膻味，还有几位女性科学家生理期的荷尔蒙味......妈呀，受不了了！ “美洲狮”也是一个雄性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男人，正值人生性欲的高峰期，此时那些诱人的女性荷尔蒙，刹那间引爆了他的雄性荷尔蒙，让他失去了理智。霉离间祸众国是一个追求自由的国家，此时作为国家勇士的超人“美洲狮”立即将这种理念付诸于实践。 他突然一拳砸碎了透明的防弹玻璃，跳进了观察室，张开双手，一手一人，抓住了两名女性科学家，赤红的双眼射出了狼一般的目光。他将一名女人放在地上，用膝盖将她控制住，腾出一只手开始撕扯另一只手中抓住那女人的衣服。 辛普森将军和博芬博士见机不妙，第一时间闪出了观察室。 两名女性科学家发出阵阵惊骇的尖叫，观察室里面拿着M9制式武器的四名保安，立即上前制止实验人物的兽行，被“美洲狮”像拍苍蝇一般，全拍成了肉泥。 “实验品失控了，是否开启毁灭程序？”基地秘密通讯室，从实验观察室逃出来的辛普森将军向高层请示。 这场实验是通过卫星信号向有关部门进行现场直播的，超人实验基地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实验室里“美洲狮”的状态也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他们通过电波命令道：“不要用实验室的装备伤害实验品，将他放出实验室，在基地里对他进行追杀，检验一下实验品的战斗能力。” 希普森犹豫道：“可是他手里还有两名女科学家呢，难道见死不救？” 视频里的人严肃地说道：“大卫，你是霉国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为了科学而献身，一定是她们是愿望。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和成本的，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就当作成本算吧。大卫，执行命令！” “是！”辛普森将军回答道。 然后他通过内部安保电话，吩咐所有安保人员撤出实验室，将实验品放出来，再对其进行歼灭。 实验室的观察室里，两名女性科学家已经惨遭毒手，被“美洲狮”强暴致死，现场情景惨不忍睹，简直如人间炼狱一般。他捡起保安的四支M9手枪，对着监控探头一路点射，监控设备刹那间就失去了作用，变成了瞎子。 实验品“美洲狮”此时已经冲出了实验室，没有遇到一个安保人员的拦阻，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出了实验大楼，往超人基地的宿舍楼赶来。他可是惦记几个女性超人很久了，今天既然开了头，那就索性充分发挥自由天性，把以前的心愿了结了。 “咻...”突然从前方射来一枚子弹，“美洲狮”敏捷地往傍边一闪，躲过了狙击子弹的攻击，一手顺势在地上抓碎一块砖头，手里的手枪顺势一个点射，子弹飞出一道大大的抛物线向宿舍屋顶飞去。 躲在屋顶的狙击手没有料到，目标这么快就找出自己的位置了。此地距离目标位置八百五十米，目标消失以后，他还没有锁定目标位置，更没有想到赤手空拳的目标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待他听到呼啸而至的子弹破空声时，已经来不及了。当他抬头寻找目标时，那呼啸而来子弹头像一枚小型炸弹，“啪”地一下击中了他的脑门，那霉军专用头盔保护下的脑袋，像一颗破碎的西瓜，四处飞溅。 旁边的观察手身上挂着同伴飞溅而来的血水脑瓜汁，也吓傻了，就那么片刻时间的朦胧，就让跟着同伴踏上了天堂的道路，一颗鸡蛋般大的碎砖头击中了他的面颊，敲碎了他的头颅。就在顷刻之间，一个聚集点的两名霉军特战队员就领了盒饭，去见他们的上帝去了。 看着外面战斗场景的大卫.辛普森，见到“美洲狮”此时的战斗状态，完全颠覆了以往超级战士的概念，手中的手枪打出了狙击步枪的效果，他是既惊喜又愤怒。对外面狙杀组围猎组统统下达了开火的命令，“fi e!”“fi e!”的叫声，不停地从他的喉咙里吼出来。 不同方位的狙击手开火了，都是致命的特殊子弹，追求的结果就是一枪毙命。可是目标“美洲狮”步法走位太灵活了，他更能预判狙击点的位置，眼睛好像安装了定位雷达，他手上除了M9手枪外，还有无尽的碎砖头，每次出手都能带走一个特种兵。他的速度比原来更快了，比百米世界冠军还要快，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有四个狙击点只有两名狙击手是被手枪射杀的，其余六名特种兵丧命于砖头之下，想想都替他们觉得窝囊。 如果上帝问：“你们是怎么来的？” 这些死在碎砖头之下的霉国兵，难道回答：“是被人用碎砖头送过来的。” 这会让上帝很没有面子的，他没有尽到保佑信徒的责任，让他情何以堪？ 战斗依然在继续，鲜血染红了半岛上厚厚的白雪。一组霉军士兵拿出了PRG毒刺肩扛式导弹瞄准了目标，不料扛着毒刺的那名上士，身体突然向后倒了下去，此时手指也勾动了毒池导弹的发射扳机，那枚导弹“咻”地射向了天空。两架黑鹰直升机刚从基地升空飞了过来，看到导弹飞来，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毒刺碰上了，“轰”一架黑鹰凌空爆炸，与它伴飞的同伴也遭到了波及，被碎片和火光暴击，那架黑鹰直升机摇摇晃晃地坠落地上，也轰然爆炸了。 原来“美洲狮”看到了毒刺小组的举动，先下手为强，一颗石子抢先解决了炮手，现在他发现自己投掷石块比手枪还顺手。此时，他已经被包围了，血肉之躯是挡不住特殊子弹和毒刺导弹的，唯一的活路就是继续杀向昔日的同伴，与他们搅浑在一起，让霉国兵们投鼠忌器，没有了热武器的偷袭，他会安全许多。 此时“美洲狮”体内的灵气勃发，他需要宣泄渠道，身体和大脑想要爆炸一般，容不得他冷静思考。他完全凭着本能杀向超人大本营，这里已经有上百名同伴在等着他的到来，这次不是迎接他的归来，而是合力消灭他，昔日的同伴此刻变成了生死相向的敌人。 短兵相接之间，昔日的队友就像一群羔羊，任由“美洲狮”单方面屠杀。赤身裸体的“美洲狮”此时就像一台屠戮机器，什么S级，SS级的超人们，此时已经没有他的一回之敌。四个手枪弹夹的子弹已经打空，一百多超人类杀手，此时才半小时过去，就只剩下二十二人面对着他，个个心里亡魂直冒，心里胆寒。 这时基地长官辛普森将军通过喇叭喊道：“超人基地和‘美洲狮’只能有一方活下来，胜者生，败者亡！” 这刺耳的喇叭声让交战的双方停下手来，“美洲狮”此刻也清醒过来，他对余 下的二十二名昔日的同伴，喊道：“你们还要杀我吗？我们都是一群试验品，他们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正常人类看待，只是把我们当成了杀人机器。帮他们杀死政敌， 做掉商业竞争对手，铲除异己，刺杀敌国政府首脑，绑架有威胁的外国意见领袖...最后还要我们自相残杀，为他们培养出最凶残最高级的终极杀手来。玛德，我们还要自相残杀吗？除掉基地这些恶魔，我们也要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对！我们不打了，宰掉实验基地这些大兵和邪恶的科学家，我们要做正常人。”这时一位腰若蜂腰的金发美女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美洲狮”。她叫“细腰蜂后”，是一位SS级超人类杀手，编号008，与她的体型倒是挺般配。 有了“细腰蜂后”的附和后，其他人也赞成“美洲狮”的提议，都说到：“对，我们要过正常人类的生活，不想过整天杀来杀去的日子了。” “美洲狮”见大家同意了他的意见，继续说道：“我现在身体充满了能量，像要爆炸一般，很难受，脑瓜子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为了避免误伤，我将与你们分开行动，大家三人一组，分进合击，先把这个恶魔的基地端掉再说。如若不死，我们渡海上岸，进入加拿大隐藏起来，以后再找机会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细腰蜂后”说道：“我和你一起，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如果我死在了你的前面，你替我多杀几个邪恶的科学家和大兵。你若死了，我替你报仇。” “美洲狮”伸出手与她握了握。答应道：“好！如果我们今天都能够冲出去，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我娶你！” “细腰蜂后”也爽快的回应道：“如果能出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嫁给你！” “美洲狮”提高了嗓门，说道：“大家检查装备，三人一组冲出去。为了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兄弟们，拼了！” “细腰蜂后”给“美洲狮”找来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让他穿上后，给他捡起一把长刀、短刀、手雷、M9手枪弹夹十个子弹,型号7.62×3，99mm，M16A2步枪两只，弹夹十个,型号5.56×45mm，给他挂满了一身，就像一个人型武器库。 于是大家喊道：“我们都是正常人，拼了！ 二十三名霉国军方培养的超级战士，全部向实验大楼和兵营杀来。 兵营的指挥官艾克逊.杜邦见到这群超人战士分成两拨，分别向军营和实验楼杀来，毫不在意地说道：“这帮超级战士是疯了吗？你们单兵作战是很厉害，但冲击兵营就是找死了。这一路过来有八公里，你们这群疯子是到不了了。大家准备，先送他们一波炮火，欢迎大家来送死！” 一波M777榴弹炮射出后，对于这二十三人的超级人类战士的作战效果，几乎为零，这种效果在艾克逊.杜邦上校的预料之中。M777榴弹炮的最远射程是七十公里，对于向八点五公里外的目标射击，只不过是起到警告作用。培养一个超人战士，花的代价太大了，能够让他们迷途知返，减少伤亡岂不更好。 这时杜邦上校接到了辛普森将军的命令，不许伤害“美洲狮”的性命，他是目前实验基地最高等级的SSS＋超级人类，其重要性对于霉离间祸众国来说，相当于核子武器的发现。 辛普森将军也很无奈，收服暴龙一样的“美洲狮”谈何容易！但国防部和情报部门临时改变了决定，他也只有服从的份。 艾克逊骂骂咧咧地结束了与将军的通话，他知道，这帮畜生抓活的谈何容易？这次他的海狮特种旅有麻烦了。但军令难违，他也无可奈何。 他下命令道：“准备陷阱和电网，抓活的！” 然后对于各个营的作战任务进行了细致的安排：信息营抓紧时间，明确二十三 个超级战士的位置，准备设计抓捕方案。工兵营负责在预定区域设置陷阱，安置电 网，等待目标的到来。火炮营实行火力干扰，把他们赶往设有陷阱的区域，缩小他们的活动范围。特战营占领四处有利的地形，设立狙击点，允许时机恰当的时候，可以开枪击伤他们，伺机进行抓捕。 一〇三、血色半岛（二） “细腰蜂后”和“美洲狮”两人当着众人的面，掰掉了牙齿里的追踪器，将它们埋入不同的地方，并设下诡雷陷阱。其余二十一名超级战士秒懂，纷纷效仿，掰掉了口中的牙齿追踪器，并在不同的而必经的地方埋下，一样的诡雷陷阱。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花样百出。大家做了一个分散的手势后，就隐匿与周围环境中，向着两个目标出发。 军营方向飞来的炮弹落在了四周的空地上，给白雪映照的夜空增添了几缕火红绚丽的色彩，异常美丽，但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死神的镰刀，带走炮弹开花周围的一切生命。这剩下的二十三名超级战士都是SS级别的超级杀神，这种大水漫灌式的炮击根本就对他们没啥威胁。而现在超越SS级别进入SSS＋的“美洲狮”，各项感知更是比以前灵敏了上百倍，“细腰蜂后”跟着他感到了一丝安全感。 “美洲狮”听到了基地指挥官的声音，他用手势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细腰蜂后”，她又把消息传递给散出去的同伴们。 真正的威胁来自大海里，特种旅的两栖特战营，才是艾克逊的杀手锏，但这次他失算了。永远也不会有人相信，有人不通过特种设备就，能在八公里远的距离听到他在作战室发布的命令。而他给两栖特战营和空降特战营下的命令是，避开其他人后，单独给他们下的。 而作为海狮两栖特战营是这支特战旅的精英，战力值在美洲地区是得到实战证明的，否则也不会扬名海内外。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自己国家里栽跟斗，会覆灭与昔日战友们手中。 超人战士们经过长期的杀戮训练，已经没有了感情，今天能够听从“美洲狮”的指挥，只是被强者压制了而已，实力悬殊的较量就是作死。他们没有了感情，但脑子却是正常的，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聪明得多，无畏的送死是不明智的。所以他们很明智地选择了与“美洲狮”合作，毁掉超级人类实验基地，杀出去，做一个自由的正常人是他们的共同述求。 现在他们守株待兔地等候在海岸边，静静等待着海狮两栖特战营的人露面。 现在是夜晚，这个半岛的气温此时是零下二十度，距离海岸十公里的地方都被冰冻了，靠海岸的冰层是一米左右。 两栖特种作战营的官兵们充满了斗志，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以后他们就可以满世界横着走了，他们将举世无敌。此时海水里的温度极低，尽管他们的潜水服是有特殊的保暖效果的，但是长时间泡在冰冷的海水里也受不了。现在是旧金山时间晚上十一点，正是破冰出水的时候，威廉中校一声令下，破冰组的立即行动，从海岸边破洞而出。一共十个一米的圆洞，每次十人一组从冰洞里爬出，第一组出水上岸后，就是第二组，一直等待三十组人员出水完以后，威廉才带着自己的护卫班爬出冰洞。刚掀掉了头上的防水头盔，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上来，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刀划过，像情人般的温柔，像妈妈般的温暖，然后他就看到了上帝，回到了上帝美好的天堂。 海狮特种旅两栖特种营三百三十人的鲜血染红了冰面，在雪色照映下显得黑黑的，没有一丝美感。 浓浓的血腥味随着白令海峡吹过来的风，一起飘向了太平洋的深处，随着北风向南飘走的还有这一缕缕的灵魂。 “美洲狮”看着“细腰蜂后”一行十人穿着保暖潜水服，从最北面的冰洞依次潜入大海以后，他回到了岸上。 从军营里赶来的空降特战营已经来了，十几家阿帕奇和几架鱼鹰直升机已经向南边飞了过来，他必须把这群飞机引开。否则让直升机发现海里面潜水的超级战士，那将非常危险，会有一网打尽的风险。为了让他们顺利地端掉军营，“美洲狮”不得不做出吸引飞机注意力的选择。 他找了一处比较隐秘的坡地，在坡顶上架起M16A2步枪，对着鱼鹰直升机就扣动了扳机，三个点射后，迅速顺坡滚了下去。飞速的子弹打中了鱼鹰飞机的油箱，轰然起火爆炸，接二连三，三家鱼鹰直升机几乎在同一时间油箱起火爆炸。护航的十几架阿帕奇直升机，立即对着地面的小山顶进行了火力覆盖，航弹不要钱似的向着山顶倾泻。爆炸的火光像一簇簇绚丽灿烂的鲜花，美极了！无数种炸弹的红光，照亮了白雪映照的夜空，有一种冬雪迎红梅的意境。那是情绪的宣泄，也是死神的镰刀，轰炸之下带走了无数微生物的性命。 “美洲狮”静静地趴在沟底的积雪中，耳朵捕捉空中阿帕奇直升机的声音和轨迹，手中的手雷随时准备袭击空中的阿帕奇。 汤姆中校此时很愤怒，他的空降营那里吃过这么大的亏，除了在越南战场上以外，还没有哪一次战争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就损失了一半的兵力。黑鹰MV-22型直升机，是一款最新的运兵直升机，现在霉军总共才装备十架，由于超人实验基地的保密性和特殊性，这里装备了四架，现在一下子被击落三家，这让汤姆中校怎么能不气愤。他命令阿帕奇直升机攻击群降低高度，搜寻目标，务必把这二十三个该死的超级战士全部逼出来，才好实施抓捕任务。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残的将军下的鬼命令，要求抓捕活的，这才增加了任务的困难性，若是直接消灭，那多好！简单的事情，非要弄得复杂化，脑残的将军们。 阿帕奇直升机群降低了高度，把雪地上的坑坑洼洼都看了一个遍，哪里有一丝鬼影子？雪夜的风灌进直升机里，把机舱里的人脸吹得生疼。 根据追踪器的显示，目标地点除了一串被积雪即将覆盖的脚印以外，没有任何动静，白天清扫过的操场和人行道也铺上了一层积雪。这种气候条件下，飞行其实是一件很冒险的行为。 最后一架鱼鹰直升机停在了宿舍前的操场上，从里面出来了二十四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对大楼周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除了百来具超人战士的尸体以外，没有什么收获。他们掰掉了死者口里面的牙齿追踪器，根据追踪显示继续向外面搜索而去。 天上负责巡航保护的阿帕奇直升机突然凌空爆炸了，一连四声爆炸，四团火光，四架被偷袭击毁的阿帕奇掉落在雪地上，再次爆发出四声猛烈的爆炸。 这个时候，地上也传出两团爆炸的火光，搜寻特种兵们触发了一处诡雷陷阱，死伤一半，操场上停着的鱼鹰直升机也被炸毁了，这队特种兵连返回军营的交通工具都没有了，受伤的人躺在雪地上哀嚎翻滚着，残肢断臂洒落在四处的雪地上。 汤姆中校急忙命令道：“撤，撤回军营机场，任务宣告失败！”剩下的阿帕奇直升机也顾不了地上活着的，拉高撤回。 可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在返回的途中，又有两架阿帕奇直升机发生爆炸，然后坠落。慌乱中，有两架直升机发生相撞事故后，爆炸、起火、坠落。最后返回军营机场的只有四架阿帕奇直升机，汤姆中校和一众飞乘人员是流着眼泪爬出来的。 他们这次栽得太惨了，超级人类战士已经不是人了，他们的战斗力那里是普通人的特种兵能够应付的？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美洲狮”凭着手雷就击溃了空降特种营，这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体内的能量撑满着他的身体，气管血管几乎要爆炸一般，脑袋像在生长一样，想要撑开头颅骨向外生长，让他苦不堪言。只有不停的杀戮、杀戮，才能让他好受一些，他已经疯了！ 最后，从鱼鹰直升机下来的特种作战中队二十四人无一人生还，除了被诡雷陷阱炸伤的一部份外，余下的幸存者也被“美洲狮”像宰绵羊一般给扭断了脖子，都去见了上帝。 他四处寻找特战旅的阵地，先是特战营的各个狙击点，那些四处寻找目标的狙击手和观察手们，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扭断了他们的脖子，或者被利刃划开了颈动脉，一群特战精英就像一群鸡仔，被人各给击破了，尸体三三两两地永远留在了阵地上。 接着就是工兵营，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给埋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不用担心死的凄惨暴尸荒野的问题，他们永远地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火炮营的表现要稍微好一些，他们根据信息营提供的坐标，打出去一个基数的炮弹，然后就都做了“美洲狮”的俘虏。这些昔日的战友们此时为了活命，无耻地将炮口对准了军火库，信息营，以及超人实验大楼，先是肩扛式导弹，后面再来M777榴弹炮接着轰。直到将所有的炮弹打完后，“美洲狮”才与他们分道扬镳。 呆在作战室的艾克逊上校，见到他的空降特种营气势汹汹出发，灰溜溜地回来，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而先出发一个小时的两栖特种作战营，还没有消息传来，八公里的距离，仿佛成了一道生与死的天堑。 显示器突然闪出了雪花，作战参谋正要叫人，门突然打开了，几颗黑乎乎的手雷丢尽了作战室，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作战室里的几人惊恐地发出几声尖叫，然后就见火光冲出窗外，几声爆炸连环传出，里面的人都去见上帝去了。 军营里到处都是爆炸声，军火库炸了，机场刚飞回来不久的四架阿帕奇也被炸掉了，到处一片火海。几道肩扛式是导弹飞向了实验大楼，几声爆炸声响起，里面的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基地的最高指挥官大卫.辛普森将军，疯狂地拨打艾克逊上校的电话，没有等到艾克逊上校的回音，等来的是一枚导弹。他的灵魂升起的那一刻，暗自叹息道：“上帝啊！我们终究都成了霉国国防部的实验成本。” 牢固的实验大楼终究没有抗住导弹和大炮的轰击，坍塌了。辛普森将军、博芬博士、以及几百名生物、医学专家们，都被埋藏在坍塌的废墟下面，生死与否只有上帝才知晓。 此时的霉国超级人类实验基地已经是废墟一片，到处爆炸声不断，几十平方公里的半岛上火光冲天，映红了北半球太平洋的寒冷夜空。 霉国国防部的军事卫星，将这血红的半岛画面通过电波，传送到了六角大楼。同时这画面也传送到了国家情报局，以及一个神秘家族的居所。 视频画面显出四个画面，一个画面是阿拉斯加超级人类实验基地那个半岛，熊熊燃烧，火光冲天的画面，另外三个画面是三巨头的实时动态传输画面。 国防部的奥斯汀气咻咻地责问神秘人：“杜邦先生，你搞这一出，让我们损失了近千亿霉金和三千名精英官兵的生命，值得吗？” 那被称作杜邦先生的神秘人毫不在意地说道：“部长先生，不要在意，凡是能用霉元计价的事情就不算个事。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这次实验的真正价值吗？” 奥斯汀愤怒地说道：“那有怎么样，我的海狮特种作战旅没了！还是在霉国国内没了的，被自己人消灭了的。你让我们怎么给霉国人民一个交代？” 神秘的杜邦先生说道：“对于军事基地弹药仓库发生爆炸的事件，我也很遗憾！我会号召华尔街的商人们，为那些为国捐躯的勇士们捐款的，以补偿他们守卫国家安全而牺牲个人生命的代价。上帝会保佑他们家人的，阿门！” 奥斯汀瘪了瘪嘴说道：“杯水车薪，凭那点捐款怎么够呢！” 杜邦先生笑道：“不要小瞧华尔街商人们的爱国热情，少则几百亿，多则上千亿霉金应该不是问题的，部长先生静候佳音即可。” 奥斯汀脸色这才有点笑意，说道：“在我召开军事基地发生重大意外事件之前，请问局长先生有什么建议。” 情报局局长是一个秃头三角眼的家伙，他抽了一口雪茄后，慢慢地说道：“部长先生，我有个建议你看是否先听听。” 奥斯汀说道：“局长先生但说无妨。” 情报局长说道：“今天这个实验品严格来说，是成功了，但军方的人对他的掌控已经失败了。他已经恨上你们了，不可能会为军方效力。所以我建议，对于他的说服工作就交给我们情报部门吧，反正都是为霉离间祸众国效力，我想部长先生一定不会介意的。” 神秘人杜邦先生说道：“局长先生，我想你应该问问我，为他花费了二十亿霉金的人的意见吧，你不能无视我的存在。” 情报局长说道：“杜邦先生，你如果在实验之前问问我，那么你这次就一定会成功。你现在这个实验品只能算一个废品，没有爆体而亡已经是万幸了。我向你要这个人，也只是废物利用而已。你愿意放手，把他让给我吗？” 杜邦先生不屑地说道：“你总得说点有用的东西来换吧，可不能红口白牙的说白话呀，老夫可不是小孩子，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情报局长笑道：“大家请看这个小伙子，再说其它的吧。” 说完他那边的视频里显出来周航的许多照片，最多的就是在帕敢参加拍卖会时的照片，还有在街上闲逛时拍的照片，但是面部都比较模糊。只能看一个大概轮廓，具体的相貌却看不大清楚，越细看越模糊。 奥斯汀惊奇地说道：“Chi ese gay!(中国小子）” 杜邦先生怒道：“你放这个面目全非的照片啥意思？” 情报局长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突出一个烟圈后，慢慢说道：“这小子你们可不能小看了他，他就是东方神秘势力的年轻人，来出世历练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红尘历练，或者红尘渡劫。是真正的大能力者，像部长先生今天的超级人类实验基地碰到他，毁灭你的基地不会超过一分钟。所有见过他的人，事后，没有人能描绘出他的长相，用照相机拍照片，拍出来光线也是扭曲的。你们用作试验的悟道神果就是他卖出来的，同时流出来的还要两种神丹，还童丹和锁容丹，每一份丹药的售价都在五亿霉金左右，他现在在东南亚一代游玩。” 奥斯汀羡慕道：“这么精神的小伙子要是能够加入我们霉国，为军队效力多好！” 情报局长冷笑道：“部长先生，我劝你趁早收起你的天真吧，他们就是神，惹火了他们，你就躲在六角大楼也能一道闪电劈死你。你的千军万马敌，不过人家一根手指头。记住，千万不能去招惹他们，我们都承受不起。” 杜邦先生说道：“既然是东方神秘势力，那就只能交好，不能得罪。得罪了他们的世俗政府，他们会抗议谴责反对；而得罪了神秘势力，他们就比较文明，直接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们很可能掌握了世界上，最神秘而先进的气象武器，这一点，我希望局长先生能够给我更多一些的细节情报。” 情报局长说道：“成交！我这便马上就让东南亚的CAT特工跟进。” 一场惊动世界的灾难就这样定性了，幕后的交易就这样秘密地达成了。 第二天清晨，霉国国防部发布了紧急公告：霉国阿拉斯加某半岛军事基地仓库，由于操作人员的不当操作引起了火灾，发生了剧烈爆炸，伤亡人数暂时是七十七人，失踪人数约五百余人，具体情况请跟踪后续公告。 特此公告！ 霉离间祸众国国防部 X年X月X日 一〇四、四方云动 仰光市，一座充满热带风情和缅甸民族风格，占地一百英亩的庄园里，吴蓬加来正在和两个妹妹谈心。 吴蓬加来：“问道，你们都调查清楚了吗？” 玛美薇点头，说道：“嗯，他的行踪不是什么秘密，投资的公司有两家，一家是做国际贸易的，叫作爱垦国际贸易公司，在密支那有分公司；另一家就在仰光，叫天府王朝酒店，好像与军方关系比较密切。这两家公司还在成长阶段，经营业绩都不错。但道格周都没怎么过问公司的经营情况，纯属放手式的管理，这与企业现代化管理理念完全不符啊。” 吴蓬加来冷笑道：“你们上大学，学了一些西方式的理念，不要生搬硬套。不要小看东方的世家子弟，或者道家各派势力，他们能屹立于世界几千年不倒，自有其过人之处或经营手腕。总之，以我们家族的底蕴是惹不起的，若能在他们的俗世势力中充当个小弟，替他们办办事，跑跑腿，关键时候抱住他们的大腿也算得偿所愿。” 玛钢敏惊讶地说道：“大哥，你也太卑微了吧！用得着这么委屈自己么？” 吴蓬加来说道：“卑微？我们与他打交道这一年多以来，他让我们显得卑微了么，没有哇，而是平等交往。许多大势力倒是想卑微地靠上去，可是没有机会呀！你们没有看见那和尚巴着他，不是都捡了大便宜么，不然半年前就被印度妖僧给拍死了。以后在他面前，说话可得注意一些，不能像在大哥面前大大咧咧的，把他得罪了就不好了。” 玛钢敏娇嗔道：“知道了，大哥！我们是女人，自有对付他的法子，你就不要替我们操心了。” 吴蓬加来说道：“我能不操心么，你们是我的妹妹，任意一个拿出来都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结果还要两个去巴结他，最后都不一定能有个名分。想想啊，大哥其实心里头不忍心啦。” 玛美薇说道：“哥，你不必如此，这是我和刚敏的选择，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我们姐妹俩。有没有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够拥有他就够了。跟了他，至少我们在离开这个世界那一刻，还会像现在这般美丽动人，这就很值了。” 吴蓬加来叹息地问道：“永葆青春魅力，美丽如少女，就对你们女人的吸引力那么大么？不顾命运和名分去追求那些东西，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 玛钢敏抿嘴一笑回答道：“好处就是永葆青春美丽！不然大家拼命砸钱为什么？” 吴蓬加来叹道：“这次你们随他离开缅甸，就算出嫁了。家里不能给你们办一个风光的婚礼，是家族欠你们的，请不要抱怨我们。你们的爸爸妈妈不随你们到仰光来，也不要怪他们，他们是真的不忍心与你们分别的。今后在道格周身边，要尽心尽力服侍他，辅佐他，帮他打造一个新的商业帝国出来，要让他觉得离不开你们，你们就算成功了。作为娘家人，我们并不缺少什么，只希望他的新药上市后，或者新的悟道果出来以后，看在你们为他尽心尽力辅佐的份上，让给我们一份，就心满意足了。” 玛钢敏说道：“大哥，我本来挺感动的，但听了你最后的话后，又觉得你太阴险。” 吴蓬加来说道：“中国有句古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们家族为了抱他的大腿，把你们两都送出去了，难道有点想法不是很正常嘛。” 玛美薇和玛钢敏同时说道：“你死了这份心吧，我们既然选择跟他，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出卖他。” 吴蓬加来看着两个妹妹，说道：“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卑鄙的人吗？只要你们俩在他的身边，他就会主动给我们一些的。” 玛美薇拉着玛钢敏的手说道：“走吧，走吧，这大哥把我们姐妹俩当礼物送了，原来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的。太卑鄙了！” 望着两个妹妹离开的背影，吴蓬加来笑得很开心。 仰光，泰国住缅甸大使馆内，琳达公主正在听取大使坤伦威.瓦格利落的汇报：“据我们的情报人员汇报，道格周在昨天已经到达瓦城，住进了穆罕摩尼佛寺，根据他的行程习惯，明日一定能够到达仰光。” 琳达公主问道：“巴威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与他有联系？” 坤伦威回答道：“现在国内民选政府中有一部分人，对王室授予道格周护国大法师一事颇有争议。自从查猜国师陨落于缅北野人山森林后，他的得意大弟子巴威，完全有能力继承他的护国大法师的称号。可是王室却突然要把这称号，授予一个中国道人，让他如何心里服气？让他出来闹一下也好，至少可以检验一下缅甸国师的成色。否则，与缅甸争抢一个中国人做护国大法师，岂不是笑谈。” 琳达公主看了一眼大使伦威，说道：“你可知道道格周是一位金丹修真者？在目前的地球上已经是顶尖势力了，你确定巴威是他的对手？不要搞砸了，王室封道格周为泰国护国大法师，不是与缅甸争抢什么。而是预防两国一旦发生争议，道格周能做到两边不帮，保持中立置身事外。否则以他的背后神秘势力出面，东南亚国家哪一个能够招架抗衡，连霉国人都做不到。我想前几天的事情，就是有关势力对他们的警告：来亚洲最好规矩点。” 泰国大使说道：“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借巴威的手，试探一下护国大法师神秘的力量，如果巴威失败了，我们正好乘机代表泰国王室和政府，向他授予护国大法师的称号。这样一来，任何问题就将变得不是问题。” 琳达公主说道：“你们呀，对于东方神秘力量一无所知！千万别搞砸了，否则国家也护不住你们。” 伦威心里暗想：到时候我已经获得霉国绿卡了，难道他能追到霉国去？什么东方神秘力量，在强大的霉国军事科技面前将变得毫无价值。 泰国大使伦威正在心里自嗨，突然感到心里一阵刺痛，一口热血“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身体犹在不停地抽搐。 伦威的突发状况，让琳达公主大吃一惊，此时她终于明白了许多事情，但她不能说，只能让它烂在心底里。否则，她也会遇到突如其来的变故的，这种手段岂是普通人能够抗衡的？这种力量已经超越了世俗界的认知了。 琳达公主连忙叫来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将伦威送到医院进行紧急抢救，最终在两小时后，伦威因心脏冠状动脉血管破裂，抢救无效，在仰光医院死在了手术台上。 泰国驻缅甸大使突发心脏病在仰光不治身亡，终年四十六岁，他的唁电传回了泰国国内，惊动了各方政治势力。泰国政府紧急派遣特使前往缅甸，处理相关事宜。 一月三十日，泰国特使巴渝终于赶到了仰光，到了泰国大使馆，见到了琳达公主，了解了前大使伦威的一些事情后，叹道：“伦威不识实务啊！幸好他过世了，否则他将给我们泰国招来一场大祸。真是老天有眼，佛主保佑我国国泰民安！” 琳达公主担心道：“国师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倘若他心里有芥蒂怎么办？” 巴渝说道：“我从他的做事风格来看，这人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物，很容易与人打交道，我们应该尝试着与他做朋友。” 琳达公主嫣然一笑，说道：“如果他做了我们泰国的国师，那也就是朋友了。” 巴渝淡淡地笑道：“公主殿下，我要给你纠正一下，他即使不愿做我们的国师，那你也要想方设法地和他交上朋友。此人将来的影响必然是世界性的，关键时刻，他站出来帮我们说句话，比求助某些政府要有好得多。” 琳达公主犹豫了一下，下定了决心，说道：“好！这辈子一定要和他成为好朋友。我们之间成为朋友，没有任何的身份障碍和其它顾虑。” 巴渝笑道：“公主殿下做了一个很英明的决定，这个朋友值得你去交往。” 仰光(Ya go )是缅甸联邦共和国的首都(二十年后，2005年(乙酉年)11月6日迁都内比都)，也是缅甸国内最大的城市。仰光两个字为缅语“战争结束”之意，所以仰光素有“和平城”的美称。它位于伊洛瓦底江入海口附近，仰光河(又名莱河)与勃生堂河交汇处，距离安达曼海三十七公里，为缅甸最大港口，东南亚最大港口之一。 平缓的仰光山从北边伸进市区，城市的东、南、西边都是平原。地处缅甸最富饶的伊洛瓦底江三角洲，是缅甸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主要出口有米、柚木、石油、棉花和各类金属矿藏等。当时人口约400万，面积为312平方英里，位于仰光河河岸，伊洛瓦底江三角洲。仰光是一座具有热带风光的美丽的海滨城市。城区三面环水，东面是勃固河，南面是仰光河，西有伊洛瓦底江入海支流之一的莱河。 从濒临仰光河的南部，沿东西两河之间向北扩展，是繁华的商业区，一条条笔直宽敞的大街上，花圃里鲜花盛开，人行道上绿树成行。市内的民间建筑具有传统的缅甸风格，同时也有不少西式建筑。缅甸政府大楼、中央银行、海关、仰光车站、邮电大楼等均是英国式建筑。市内的北边有苗雅湖，南边有干基道湖，湖水清澈，波光滟潋，宛如两颗熠熠生辉的绿宝石。 仰光属热带季风性气候，虽处热带但无闷热感觉，平均气温27℃， 全年平均气温相差不到八度，半年晴朗，半年多雨，气候宜人。位于热带地区，仰光的土壤是肥沃的冲积土壤。一年被划分为三个季节即暑季，雨季，凉季。 暑季在每年的三到五月，气温通常在三十三摄氏度左右，不算炎热。 雨季在每年的六到九月，全国每年降雨量丰富，首都仰光也不例外，远郊的道路经常泥泞难行，愁煞路人。 凉季是每年的十月至次年的二月，这五个月是一年中最怡人的时节。 仰光的白天，在尉蓝的天空下，鲜花绽放，天气凉爽，轻风拂面。 仰光的夜晚，海风顺着海湾吹进了城市，轻轻吹拂着高大的棕榈树，长长的巨大的叶子微微晃动着。 一座五层楼高的酒店，像两块巨大的长方形石条，摆放在江边公园旁边，这就是周航的四川老乡刘德中在仰光建立的天府王朝酒店。 酒店内的一个会客厅内，总经理刘德中正在与新加坡的李公子密谈。 李公子来此的原因，是准备动员刘德中说服幕后老板加大投资，把企业做成一个全球性的连锁酒店，并把企业总部搬迁到新加坡去。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看中了幕后老板道格周的神秘资源，一旦酒店总部成功落户新加坡，那么以道格周的性格来看，肯定会把每年的拍卖会放到自家酒店里去进行。这就是资源整合，肥水不流外人田，道格周不会白白浪费这样的机会。从而让新加坡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到先发优势，从而屹立于东南亚。 聪明人做事总是像下棋一般，走一步看三步，把后面的东西都设计进去了。从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只不过是争夺这家酒店的总部归属地而已，属于典型的挖墙脚行为。谁又会想到人家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于悟道果等神秘资源。 国师是天府王朝酒店的幕后投资人，这在仰光不是秘密。 而酒店总经理刘德中没想到自己山穷水尽之时，无意中抱到了这么粗的大腿。他当初尽管把这位小老乡尽量往厉害处去想，但依然没能想到自己的投资人是如此的牛逼，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做了缅甸国的护国大法师，这在古代就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权人物。怪不得上次去帕敢三跩军营向他汇报，自己的酒店一年时间挣了二倍多，人家根本就心不在焉没放到心上去。人比人真是气死人，算啦，还是不和这位老乡比了！自己就安心地当一个高级打工人，抱紧这根粗大腿吧。 所以新加坡来的李公子对他的一番动员，让他动心了。如果真能让老板加大投资力度，把天府王朝酒店做成遍布全球的世界型连锁酒店企业。那自己也绝对会成 为酒店开疆拓土的英雄，会永远成为酒店员工们口口相传的英雄老总。想到这里，刘德中都被自己的梦想给感动了，他防护看到了全球的分部公司开晨会时，分公司经理们在讲他的事迹，自己的照片紧紧挨着董事长的照片贴在宣传专栏里...... 他下定决心：一定说服老板加大投资，把天府王朝酒店做大做强，把它做成全球性的连锁企业。 一〇五、威震仰光 次日上午十点半，从瓦城到仰光的飞机停在了仰光机场上，仰光佛教人士迈腾大师带着几万佛教信徒来到机场迎接道格周国师、加蓬法师、丹巴法师。同时来接机的除了政界、商界、宗教界人士以外，还有仰光天府王朝酒店总经理刘德中、及玛钢敏、玛美薇姐妹俩。 刚下飞机，三人正与接机的各方人士握手交流，突听空中传来一道声音叫道：“道格周，可敢接受巴威挑战！” 大家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机场上空飞来一只猫头鹰，正在绕着停机坪上空扇动着翅膀飞行，口吐人言。 周航也不打话，一指点出，只见人群上空“嘭”地一声爆燃起来，出现了一个方圆一公里大的巨型火球，又顷刻间熄灭了，而空中的那只猫头鹰似乎被禁锢了，眼睁睁地看着烈焰吞噬了自己，猫头鹰发出一阵惨叫，连忙求饶道：“道格周，我南洋降头术不是华夏道家术法的对手，巴威甘拜下风，求你放过。” 周航厉声喝道：“你与我比试没有问题，但是你却恶毒地拿周围的民众来当殉葬品，就饶你不得！雷去！”只见一道闪电劈向远处的山林，猫头鹰发出最后一声惨叫后，就被烈焰化为了灰烬。那道闪电将藏身十公里外的本体和一丝残魂，也一起灭杀殆尽了。 与巴威相据二十公里藏身反方向的一座佛塔上，正在远处观察的是一名CAT特工，名叫柯南.道格，见到如此诡异的景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小便失禁。在他的见识中，降头师巴威就是神一样的人物了，没想到在对方手里，连说话的资格就没有，谈笑之间就被灭掉了。当他通过望远镜看见了那个神秘的年轻人，对方仿佛看到了他的存在，冲他友好地笑了，他立刻觉得头皮发麻，连忙收拾工具逃之夭夭。 周航挥手之间消灭了南洋降头师巴威，向接机的迈腾法师和外交副部长吴波温打听巴威的其他情况：“这巴威与泰国原来的国师是什么关系？” 旁边的外交部副部长吴波温说道：“师徒关系。” 迈腾大师补充道：“巴威是查猜大师的首徒大弟子，他的降头术非常厉害，与他的师父查猜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在这南洋一带的名气可不小。” 周航说道 ：“这位降头师活着不好吗？非要来找死。不是我心狠手辣，而是巴威为了逼我出手，竟然让猫头鹰在接机人群上空，撒下降头虫雾，把普通人的性命完全不当回事，留着这样邪术超强的降头师，就是对普通人的犯罪。” 加蓬法师赞道：“国师真是大善！连佛主尚有金刚之怒的说法，何况是为了救这几万民众呢。阿弥陀佛，除魔卫道、除恶务尽，善哉，善哉！” 接机的民众听到了刚才的凶险，大家纷纷头冒冷汗，庆幸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今又回来了，于是对几位法师心里又多了几分崇拜。 迈腾大师把道格周、丹巴大师、加蓬大师接到了大金塔，于是三人就暂时在这里停留歇息了。 仰光大金塔，又称瑞光大金塔，是缅甸的国家象征，与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塔和柬埔寨的吴哥窟一起被称为东方艺术的瑰宝，是驰名世界的佛塔。 大金塔始建于公元前五八五年，初建时只有二十米高。后经过历代多次修缮，在一七七四年将高度升到一百一十二米，并在塔顶安装了新的金伞，此高度一直保持到今天。 大金塔的形状像一个倒置的巨钟，用砖砌成，塔基为一百一十五平方米。塔身贴有一千多张纯金箔，所用黄金有七吨多重。塔的四周挂着一万五千多个金、银铃铛，风吹铃响，清脆悦耳，声传四方。塔顶全部用黄金铸成，上有一千二百六十公斤重的金属宝伞，周围嵌有红宝石六百六十四颗，翡翠五百五十一颗，金刚石四百四十三颗。整座金塔宝光闪烁，雍荣华贵，雄伟壮观。 据传，缅甸商人科迦大普陀兄弟俩去印度经商，他们在一棵菩提树下巧遇佛祖释迦牟尼。佛祖赐给他们八根头发。兄弟俩历尽艰辛返回缅甸，他们把佛发献给缅王奥加拉巴。他们在缅王奥加拉巴的帮助下，修筑了高二十米的大金塔，把佛发珍藏在内。大金塔从此成为东南亚佛教徒朝拜的圣地。 15世纪的德彬瑞体国王曾用相当于他和王后体重四倍的金子和大量宝石，对此塔作了一次修整。后来，在1989年9月，缅甸政府对大金塔又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修缮，拓宽了四条走廊式的入口通道，在塔的四面安装了有玻璃窗的电梯，使大金塔更加宏伟壮观和富丽堂皇。因为此塔建在仰光市北茵雅湖畔的圣山上，所以不管人们站在市内的哪一个位置，都能看见金光灿灿的塔顶。 站在塔顶上，仰光市全貌可一览无余。大金塔底座周长四百二十七米，塔顶有做工精细的金属罩檐， 檐上挂有金铃一千零七十六个，银铃四百二十个，并镶嵌有七千颗各种罕见的红、蓝宝石钻球，其中有一块重七十六克拉的著名金钢钻。 气势宏伟、建筑精湛的仰光大金塔，不仅是世界建筑艺术的杰作，也是世界上历史悠久、价值昂贵的佛塔。每逢节日，很多人都到这里拜佛，人们进入佛塔时必须赤脚而行，就连政府首脑也不例外，否则就被视为对佛的最大不敬。 大金塔四周有六十八座小塔，这些小塔用木料或石料建成，有的似钟，有的像船，形态各异，每座小塔的壁龛里都存放着玉石雕刻的佛像。 大金塔左方的福惠寺，是一座中国式建筑的庙宇，为清朝光绪年间当地华侨捐资建造，成为大金塔地区古老建筑群体的重要组成部分。里面还存有许多捐款人的名单，至今可以查阅。 大金塔东南西北都有大门，门前有与中国寺庙前常有的守门狮子一样，各有一对高大的石狮。门内有长廊式的石阶可登至塔顶，阶梯两旁摆满商摊，有用木、竹、 骨、象牙等雕刻的佛像和人像，有供佛用的香、烛、鲜花，还有各种缅甸的风味小吃。阶梯上面是用大理石铺成的平台，平台中央是主塔。 塔内供奉着一尊玉石雕刻的坐卧佛像和罗刹像，刻工细腻，端庄秀美。 塔上的四角都有一个较大的牌坊和一座较大的佛殿；塔下的四角都有缅式狮身人面像。 在大金塔的东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口古钟，一口重约四十吨，一口重约十六 吨。古钟色彩斑斓，是1741年和1778年由两个在位缅王捐建的。缅甸人视西北角的古钟为吉祥、幸福的象征，认为连击三下，就会心想事成，如愿以偿。 大金塔的东南角，有一棵菩提古树，相传是从印度释迦牟尼金刚宝座的圣树圃中移植而来的。塔的左方有一座清光绪年间由华侨捐款建造的名为“福惠宫”的中国庙宇，塔的南侧还有一个专门陈列佛教信徒和香客们捐赠物品的陈列馆。 下午，吴波温带着大将军吴乃温，来大金塔探望国师及几位大德高僧了。 国师刚到仰光机场，就当着几万信众的面，灭了泰国妖人降头师巴威的事情，很快就在东南亚传开了，连大将军吴乃温都第一时间知道了。所以，他推掉了原来准备好的下午所有行程安排，赶来大金塔拜访国师和几位大德高僧。 巴威在东南亚绝对不是小角色，由于高明的降头术，在东南亚一带，被他害死的敌对势力的名人和政界人士可不少。其可怕的实力，绝对不是大法师们口中轻描淡写的那样轻松愉快。为了对付他，有人向祸水国际拿出十亿霉金悬赏，结果被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没有人嫌命长。 原来泰国与邻国缅甸一直不怎么和睦，特别是泰国的降头师查猜师徒二人，缅甸大将军一直提防着。去年在缅北野人山原始森林里，查猜陨落了，而没有查猜管束的巴威就更加危险。 今年缅甸政府和议会各方势力权衡利弊，决定授予道格周“护国大法师”的称号，就是希望借助道格周的力量来制衡巴威一众降头师。结果无心插柳柳成荫，巴威来仰光挑战道格周，连一个照面都没打，就被灭掉了。这份实力，是大将军吴乃温完全没有料到的。如今的心头患去了，大将军走路都想笑出声音来。 大将军卫队和车队就停在大金塔广场外，由外交部副部长、秘书、警卫队长几人陪着，走过广场，到了大金塔大门，看见迎接出来的一群大德高僧们和一个气度非凡的年轻人。 大将军一行人立即脱掉鞋子，快步迎上去，行礼问好。 迈腾法师把大将军一行人迎接进去之后，外交部副部长吴波温准备向大将军介绍几位远道而来的大法师。吴乃温摆手制止道：“让我猜一猜！这位气度不凡的英俊小伙应该就是我们的国师道格周，对不对？” 周航微笑着伸出手，握住大将军的手说道：“无量天真，大将军真是眼光如神，一眼就认出来了，贫道清航见过缅甸大将军。” 吴乃温笑道：“国师是俗世间难得一见的世外高人，让你做我们南亚小国的国师，实在是委屈了。事前没和你商量，还望国师莫怪。” 周航笑道：“贫道清航为国家无半点功劳，恐受之有愧！” 吴乃温说道：“国师一出山就灭了南洋妖人降头师巴威，真是壮我国威。痛快， 痛快啊！哈哈哈......” 周航说道：“跳梁小丑而已，大将军不必挂怀。” 然后，吴乃温双手合十，向丹巴大师行礼，说道：“丹巴大师，十多年没有见了，怎么还是那么年轻呢。” 丹巴大师双手合十还礼，说道：“阿弥陀佛！将军日理万机还能记住贫僧，幸甚。” 吴乃温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说道：“救命之恩，岂敢忘怀！当年若不是你们师兄弟两人相救，我...恐怕已成冢中白骨。” 加蓬大师说道：“善哉，善哉！大将军日理万机，岂能把些许小事挂在心头，相见是缘分，何况佛主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贫僧师兄弟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吴乃温又立即向加蓬大师行礼，说道：“恭喜加蓬大师，你竟然能连破两个境界屏障，真是可喜可贺！” 加蓬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一切全仗国师相助，我师兄弟二人若无国师相助，恐怕今生也无破镜希望。” 迈腾大师和大将军一起向周航行礼致敬，说道：“国师到来，是缅甸国的福气。” 周航忙劝住，说道：“迈腾大师、大将军，你们这样客气，让贫道很不习惯。” 吴乃温和几位大师听了，开怀大笑起来。大将军说道：“国师世外高人，不喜欢俗世虚假礼仪，国师只需率性而为即可，不必拘束。” 外交部副部长乘机上来与周航握手，说明情况。他说原计划周航是昨天就到仰光，大将军特意把昨天下午的时间，安排接见国师的，结果推辞一天后，原有的安排全都打乱了。今天下午赶到大金塔来见大家，又是临时修改行程，挤出来的时间。 周航带着歉意地对吴波温说道：“非常抱歉，是我的错。” 迈腾招待客人的茶叶是丹巴大师送的醒神茶，茶水就叫醒神汤，大家端起茶杯，细细品尝后，都称赞：好茶！ 礼节性的闲聊过后，大将军邀请国师和三位法师方便的时候，去家中做客。大家都知道，将军不过是说客气话而已，也没人当真。八十年代中期，缅甸国内各种势力,矛盾重重，冲突不断，与大将军一心搞军人政治有关，所有资源资产，借国有化之名，行贪腐之实。利用强权占有国家资源，掌权者贪污腐化侵吞国家财产，而人民享受不到国有资源资产的红利，付出劳动却得不到温饱，这种政府自然是长久不了。 吴乃温已经感觉到了几分危机感，但对权力的贪婪，让他舍不得改变自己，已经制定出来的政策，即是错误，他也要坚持下去。这怪不了他，小国寡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得小利而忘大义。哪有华夏大国的气度：世易时移，因时而动，因地施策，有错必纠，与时俱进。 大将军呆了一小时后，发觉自己与几位世外高人不在一个频道上，颇为失望，只好告辞离去，另作他法。 迈腾法师带着大家将大金塔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逛了一趟。周航与几位法师呆到临近夕阳西下，才告辞离开。他不得不离开啊，若不赶快离去，一旦迈腾大师开口要什么东西，他是给还是不给？挺为难的啊。 玛美薇和玛钢敏就等在大金塔外面，见到周航出来了，立即上前把他带到轿车前，打开后面车门，把他让到安全座位上。然后，玛美薇坐到副驾驶，玛钢敏启动轿车，往天府王朝大酒店而去。 车子开出去半刻钟，周航突然问道：“玛美薇，问一下航空公司，明天有没有到新加坡的航班。如果有，就定下我们四个人到新加坡的机票，越快离开越好。” 玛美薇惊讶地望着他，回答道：“没有，每周两趟，星期三和星期六，今天就是星期四。所以只有下一趟了。你原计划不是要在仰光呆三天的嘛，怎么今天才到， 明天就想离开？” 周航苦笑道：“我怕和尚向我开口要东西。” 玛美薇问道：“是悟道仙果吗？” 周航说道：“嗯！你们以后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答应任何人的请求，资源稀缺，数量有限，人家向你提出要求却办不到，会得罪人的。” 姐妹俩听了周航的话后，忍不住莞尔一笑，想不到道格周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轿车穿梭在城市的车流中，天府王朝酒店就在美丽的仰光河边的花园中，像两 个方方的火柴盒，简朴而整洁。 一〇六、酒店的发展计划 轿车停在仰光天府大酒店的大门口，玛美薇立即下车帮周航打开后面车门，周航下车来，迎接他的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原来是刘德中带着酒店的所有员工，列队鼓掌欢迎董事长的到来。 周航握住迎上来的老刘的双手说道：“刘总，你这一年发展得很好嘛！看到这酒店生意兴隆的样子值得表扬。” 刘德中说道：“董事长，大家都在呢，你能不能给大家讲句话。” 周航说道：“我现在是两眼摸黑，啥都不清楚，你让我讲啥子，不是让我出洋相嘛，都解散了吧。” 玉石刘德中对大家说道：“都散了吧，各就各位。” 员工多数人会汉语、缅甸语的，更有一些员工会中、英、缅三种语言。董事长与总经理的对话都听得懂。听了他们的对话，员工们对这个英俊帅气的董事长更加好奇起来。晚上刘德中亲自下厨，做了十八道菜，寓意：酒店生意兴隆、长长久久。 一起共进晚餐的有财务会计、出纳、客房部经理及两位领班、厨师长、大堂经理及两位领班、后勤采购经理、两位前台接待人员、两位董助、加上总经理、董事长，一共十六人。 既然是欢迎董事长的晚宴，董事长再不说话就不太合适。周航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说道：“各位伙伴，去年这个时候我碰到了我的老乡，也就是你们的刘总，他说，自己做了半辈子餐饮了，想要拥有一家自己能够做主的餐馆或者酒店。我当时看刘总绝对是那种：能够说到就能做到的人，非常看好他。于是我就给了他一百万霉金，让他试试，如果成功了，我算帮老乡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若失败了，也能让他总结到一些经验和教训，为继续创业积累宝贵的精神财富，将来再次创业的时候就能够少走弯路。而我只不过丢了一百万霉金而已，绝对值得！来！大家举杯，为我们刘总的成功，干杯！” 于是大家一起举杯，说道：“敬刘总，干杯！” 八五年、八六年的时候，一百万霉金不管在北京、上海或是新加坡、仰光，那绝对不是一笔小钱。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每年凭自己的双手能挣几十亿霉金的人，一百万霉金那绝对是算小钱，这不是周航在装逼，而是所在的层次不同，高度不同而已，是人家有这个实力说这种话。 两位前台接待人员很有眼色，见大家的酒杯空了，就充当起服务员的角色，给大家的酒杯倒酒。 周航又端起酒杯，说道：“刘总凭着手中的一百万盘下这座酒店，并且得到了你们在座各位的帮助，一年时间让酒店盈利两百万霉金，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成绩。来，大家举杯，第二杯酒敬大家的共同努力、为团结协作，干杯！” 大家再次干了酒杯，两位前台人员再次拿起酒瓶，又替大家斟满了酒杯。 周航没有端酒杯，而是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先吃点菜，压压酒气。大家吃了几口菜后，周航再次端起酒杯，继续说道：“第三杯酒敬谁呢？当然是敬我们自己，为啥要敬自己？是因为我们去年选择跟着刘总，这将是大家最正确的一次选择！因为天府王朝酒店将会成为一家全球连锁酒店企业，今天在座的各位，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世界各地分公司的老总、经理，你们的脚步不只是东南亚，还有北京、上海、成都、重庆、香港、东京、汉城，还可以是巴黎、伦敦、柏林、纽约、温哥华，你们将会从仰光出发，到世界各个大城市去管理我们的分公司。来，请大家共同举杯，第三杯酒，敬自己，干杯！” 大家被这位年轻的董事长简短演讲刺激得热血沸腾，纷纷举起酒杯，叮铃哐啷地一阵乱碰，饮下了这杯将会改变自己人生的事业酒。 所有的人都充满了力量，充满了希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就没了陌生感，相互间多了几分熟悉，多了几分热情。 刘德中拉住周航的手说道：“老乡哇，我是真没有看出来你有如此魄力呀，早就想到我的前面去了。前两天我还在寻思，怎么才能说服你，把生意做到全世界，把我们的天府王朝，做成闻名世界的连锁型酒店企业集团。现在好了，不用我多费口舌了。” 周航说道：“老哥耶，你才是天府王朝酒店的灵魂，酒店扩张，你又要受累了。” 刘德中说道：“为自己喜欢的事业奔走，心里是很快乐的，再苦再累，我愿意。就像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虽然身体受累受苦，但生活充满着希望，也就不会觉得累和苦，心里总是甜蜜的。” 周航说道：“那好，刘哥，今年就先把新加坡、曼谷、两家分公司先开起来吧。” 刘德中问道：“计划投入多少？” 周航说道：“先给你两千万霉金吧，不够你再说话。” 刘德中感动不已，他说道：“谢谢董事长的信任，我一定会把连锁酒店搞成功，在世界所有大都市都会有我们的天府王朝酒店。” 周航说道：“独木不成舟，独树不成林。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这些道理刘哥不会不懂吧？赶紧培养管理班子，要不然，几年时间下来，就会把你累趴下，到时候你让老弟怎么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刘德中心里顿时触动了心里那根感情的弦，顿时呜咽起来，觉得老天爷对他太好了，山穷水尽之时，让他碰见了这位大气的小老乡。周航对他的信任和关怀，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亲人般的关照和爱护。他掏出手绢擦拭了一下眼眶，红着眼睛周航说：“我想听听董事长的意见。” 周航说道：“明年回一趟老家吧，在重庆和成都都开上一家分店，后厨人才和厨师长就从这两个地方培养出来，至于分店总经理、经理人才就从这第一家酒店里培训吧，我总得说话算话吧。现在每个管理岗位都采取以老带新，一拖二，每月轮换岗位的方式来培养总经理、经理人才。我让玛美薇作为行政总监，替你解决人才招聘和劳动纠纷、法律法规的繁杂事务。现在的客房部经理和大堂经理，可以作为你的助理协助你的工作，同时让他们进行岗位轮换，新加坡分店和曼谷分店的总经理就从他们之间挑选吧。至于分店的经理人选就从这些领班里面挑选，然后派到分店，再从当地招聘领班人员，也可以从优秀员工里面进行提拔。总之，要让我们的所有员工都要看到希望，只有有能力，只要够努力，就会有上升机会，公司不会埋没人才，所有优秀的人才进到公司里就会得到重用。我们的企业将会真正实行：能者上，庸者下的用人制度。除了你和玛美薇两位酒店大脑以外，其他所有的总经理、经理都会实行三年考核制度。能力低下者，工作混日子者，要么调岗，要么辞退。” 刘德中听得是热血沸腾，但很快就苦着脸说道：“董事长，用人制度我算是听明白了，但具体操作的细则和流程我还是有点懵啊！请原谅老哥，我只是初中毕业。” 周航愣住了，思索片刻后：“老哥不要着急，我这不是把玛美薇派来了嘛，具体的制度和细则她会给你讲明白的。” 刘德中听了，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啊！这不是有人才吗，我干嘛不用!哈哈...还是董事长想的周道。” 周航也笑道：“你终于开窍了哦，你作为大老总，只要做好监督管理就行，只需要考虑什么人适合在什么样的岗位就行。可不要学诸葛亮哦，事必躬亲，否则累死你算逑。” 刘德中哈哈大笑，说道：“所以这就是董事长和总经理之间的差别，我看问题是没有这种高度的，所以我的极限就是三家店而已。” 然后周航又与财务部经理梭温、采购部经理丁凯、客房部经理杜美莎、大堂经理杜美薇等人分别聊了几分钟。这顿欢迎董事长到来的晚宴整整吃了两个小时才结束，大家带着一脸兴奋离开了，都想把这激动人心的消息与家人和朋友分享。 刘德中把周航领到专门为他安排的房间，这是一间三室一厅双卫布局的客房，类似于后来酒店业流行的总统套房格局。 周航拉着刘德中坐下，然后叫玛钢敏泡茶，将玛美薇姐妹俩正式介绍给他认识一下，并对玛美薇、玛钢敏说出了对她们的职务安排。聊了一会儿，周航突然问道：“刘老哥，嫂夫人呢，怎么从来没有听见你提起过。” 刘德中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和她相识是在红卫兵大串联活动的1966年9月6号，她叫风佳秀，是四川美院的在读大学生，十九岁。我当时三十二岁，是接父亲的班，在火车上当乘务员，我们这趟车是直达北京的特快列车。 当时由于搞大串联，学生的出行、住宿、吃饭都不要钱，所以好吃懒做的学生们出来搞串联的人特别多，多的车厢都装不下。每到一个站车门都打不开，于是只能是下车的人从门口下，上车的人直接扒窗户。她是从菜园坝火车站上的车，本来是有座位的，中途去了一趟厕所后，回来就没有座位了。她争不过她的同学，就站在哪里哭，我见她哭的伤心，不忍心，就把她让到我的乘务室里休息。我自己就站在门口，靠着车门眯眼休息，只要车子停靠站台，就打开车门让旅客们上下车。到了北京后，她就与我分别了，也没留下什么联系地址，大家只不过是萍水相逢，都没往心里去。 谁知两个多月后，我在重庆回老家的客车上又碰到了她，她告诉我学校已经没法上课了，准备回老家呆上一段时间再看，反正元旦过后，春节也快了，干脆开年再说。说来也巧，我们竟然是一个公社的，只是大队不同而已，她的老家离我的老家只有十一二里路。 就这样我们恋爱了，回到重庆后，她的学校已经停课了，教授、老师们都在挨批斗，接受人民群众的再教育和劳动改造。所以她就住进我在铁路局的职工宿舍里，我们最后办证结婚了。1968年秋天，我受解放全世界劳苦大众思想的影响，来到了西双版纳国际志愿队接受军事学习，结果收到了我爱人的信，说怀上了我们的孩子。我当时的思想一直停留在解放全人类这里，哪里会支持她把孩子生下来呢，于是就回信让她把孩子打掉。结果她给我回了最后一封信，意思无非就是会想方设法把孩子生下来，我不要孩子，她要。 在西双版纳培训三个月后，我就到了缅北加入了缅共人民军，在那里呆了两年，我看不到希望，于是就离开了。几经周折，来到仰光，凭着精湛的厨艺在这里立稳了脚跟。前年由于这家酒店老板要移民加拿大，这家酒店可能要转手，我想，到时候新老板不要我，该怎么办？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以前一位吃过我做的菜的军官，问我愿不愿意帮他一个忙，到帕敢军营里做一桌四川人特别爱吃的菜，事成之后给我一万霉金的报酬，于是我没有多做考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也算是老天爷开眼，让我遇见了董事长这个老乡，从此我的命运轨迹出现了改变。遇见了你们，这就是老天爷给我重新一个出头的机会。” 大家听了刘德中的爱情故事，没啥感觉，只觉得这就是老天爷安排的一场普通人的恋爱而已，没有惊心动魄，没有死去活来，只有平平淡淡。 周航问道：“你出来过后就没再和她联系吗？” 刘德中回答：“以前没有，行踪不定，写信也难以寄出去。后来到了仰光又不敢写信，怕连累她，那段时间里，里通外国的罪名可不是轻罪。我从八一年开始给她写信，四年过去了，毫无音信。但我知道，她肯定还没搬家，也收到了我的信件，就是不愿意给我写回信。我知道，她恨我！” 周航说道：“会不会她已经重新组建了新家庭，必定你已经离开近七八年了。” 刘德中肯定地回答道：“她绝对没有，当时她到法定结婚年龄已经超过一岁，但我们只扯了结婚证，还没有摆喜酒宴请亲朋好友。依照她的性格，既然敢把孩子生下来，就没打算去连累别人。如果她和别人有了新家，以她气死人不偿命的性格，她一定会回信刺激我。” 周航笑道：“你既然这么了解她，看来她是在逼你回去呀。” 刘德中说道：“最了解一个人的有两种人，一是爱她爱到骨子里的人，二是他的敌人和对手。” 周航问道：“要不要今年和我一起回去？既然有婆娘儿女了，逢年过节不回家就没得道理了。” 刘德中沉默了片刻，说道：“明年吧，明年回家看看父母、婆娘、儿女。有了曼谷和新加坡两家分店后，回老家稍微有点面子啥。” 周航毫不客气地说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逃避现实找借口罢了。” 刘德中笑嘻嘻地说道：“我已过半生了，无所谓。你小子麻烦还没来呢，不要高兴太早，有你头疼的时候。哈哈哈...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晚安！” 说罢，自顾自地打开了房门，径直走了出去，离开了。 一〇七、顺应天道 看着老刘推门离开以后，玛钢敏立即关上房间大门，并反锁了房门，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刘总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胡乱折腾，害了他的爱人。” 玛美薇笑道：“男人嘛，年轻的时候都有一颗胸怀天下的心，恨不得以四海为家，然后再建功立业一番，老的时候给孙子吹牛才有素材。” 周航望着这姐妹两个，说道：“你们怎么像个娘们似的，家长里短的有意思么？” 玛美薇挺了挺圆鼓鼓的胸说道：“我们本来就是娘们，好不好。” 周航看着她圆鼓鼓的胸脯，立即败下阵来，移开了目光。说道：“不聊这些，睡觉！” 玛钢敏听到这句话，立即答应道：“好呢！” 然后就跟着周航走进了卧室，周航刚准备脱衣服，看见跟在身后的美女，吃惊不已，问道：“你跟进来干什么？” 玛钢敏说道：“不是你喊睡觉么？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周航立即脸红了，说道：“想什么呢，我还是个孩子，你出去吧，等我长大了懂得男女之事再说。” 玛钢敏歪着头，奇怪地问道：“让我给你看看，怎么回事，还没长大？” 周航看见玛钢敏的眼光瞄的位置，立即双手捂住要害，说道：“你看哪里去了，我说没长大是我的年龄还小，才十八岁呢，还没有举办过成人礼呢。真是的，想到哪儿去了。” “娃哈哈...”玛钢敏见到周航脸红的样子，知道是刚才自己会错了意，忍不住大笑起来。 周航立即跑进洗手间，不想看到这个疯婆子，太让人尴尬了。 大卧室外面的玛美薇听到姐姐的笑声，心里想到：这么快就玩上了，真是的，不害羞，搞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就像别人不知道似的。明晚，我也让你听听动静，把动静还要搞得更大一些，气死你。 当周航洗过澡出来时，玛钢敏立即冲进了洗手间，也脱掉衣裙，开始洗起澡来。周航只觉得无语，上床拉起薄被盖着身子，开始睡觉。 玛钢敏洗澡起码花了半小时以上，待她出来时，周航已经进入了梦乡。她悄悄地上床，扯过薄被盖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随即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周航何许人也，普通人尚有五感六识，何况一位拥有御物神通、御兽神通、天足神通、天眼神通、他心神通、千里传音神通、谛听神通、五行召唤神通的当代修真者，即使在睡梦中，五感六识的灵敏度也是普通人的上万倍。此时怎能安心入眠？ 只好躺平身体，关闭五感六识，像菩萨一般进入入静状态。可是睡梦中的玛钢敏很快就翻过身来，手脚并用抱住了周航的身体。这下可要了这个小处男的命，刚压下去的心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他双眼紧闭，轻声背诵起北宋苏洵的《管仲论》来： 管仲相威公，霸诸侯，攘夷狄，终其身齐国富强，诸侯不敢叛。管仲死，竖刁、易牙、开方用，威公薨于乱，五公子争立，其祸蔓延，讫简公，齐无宁岁。夫功之成，非成于成之日，盖必有所由起；祸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故齐之治也，吾不曰管仲，而曰鲍叔。及其乱也，吾不曰竖刁、易牙、开方，而曰管仲。何则？竖刁、易牙、开方三子，彼固乱人国者，顾其用之者，威公也。夫有舜而后知放四凶，有仲尼而后知去少正卯。彼威公何人也？顾其使威公得用三子者，管仲也。仲之疾也，公问之相。当是时也，吾意以仲且举天下之贤者以对。而其言乃不过曰：竖刁、易牙、开方三子，非人情，不可近而已。 呜呼！仲以为威公果能不用三子矣乎？仲与威公处几年矣，亦知威公之为人矣乎？威公声不绝于耳，色不绝于目，而非三子者则无以遂其欲。彼其初之所以不用者，徒以有仲焉耳。一日无仲，则三子者可以弹冠而相庆矣。仲以为将死之言可以絷威公之手足耶？夫齐国不患有三子，而患无仲。有仲，则三子者，三匹夫耳。不然，天下岂少三子之徒哉？虽威公幸而听仲，诛此三人，而其余者，仲能悉数而去之耶？呜呼！仲可谓不知本者矣。因威公之问，举天下之贤者以自代，则仲虽死，而齐国未为无仲也。夫何患三子者？不言可也。五伯莫盛于威、文，文公之才，不过威公，其臣又皆不及仲；灵公之虐，不如孝公之宽厚。文公死，诸侯不敢叛晋，晋习文公之余威，犹得为诸侯之盟主百余年。何者？其君虽不肖，而尚有老成人焉。威公之薨也，一乱涂地，无惑也，彼独恃一管仲，而仲则死矣。 夫天下未尝无贤者，盖有有臣而无君者矣。威公在焉，而曰天下不复有管仲者，吾不信也。仲之书，有记其将死论鲍叔、宾胥无之为人，且各疏其短。是其心以为数子者皆不足以托国。而又逆知其将死，则其书诞谩不足信也。吾观史鰌，以不能进蘧伯玉，而退弥子瑕，故有身后之谏。萧何且死，举曹参以自代。大臣之用心，固宜如此也。夫国以一人兴，以一人亡。贤者不悲其身之死，而忧其国之衰，故必复有贤者，而后可以死。彼管仲者，何以死哉？ 周航一篇古文背下来，心绪终于归于平静，不料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的玛钢敏却“噗呲”一声笑起来。她说道：“管仲向齐桓公点出竖刁、易牙、开方三个小人来，希望齐桓公杀了三人，以免他们在管仲去世后祸乱国家。事实上这个建议是个大大的错误，漏洞百出，谄媚权贵阿谀奉承的人，又岂止那三个人呢？这种小人何止千千万万！关键在于齐桓公的本性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言，喜欢做贪淫好色之事，本性如此，不是杀了三个小人就能解决的事情，所以管仲的建议是治标不治本。他如果真是替齐国的未来着想，就应该向齐王推荐治国安邦的贤才，而不是建议杀掉竖刁、易牙、开方三个小人。为国家举才荐能他不如好友隰朋、鲍叔牙。后来的蜀汉丞相诸葛亮，与他的为人处世风格颇有几分相似，但诸葛亮向后主举荐了多名人才的，使得蜀汉政权得以延续三十八年之久。就凭这一点，诸葛亮就比管仲强得多。” 周航惊讶道：“你没有睡着，还懂华夏文言文！” 玛钢敏说道：“我们家族虽说比不上你们华夏世家，但华夏文化作为东方文明的主体，我们也是从小就开始学习的。三岁识字，五岁入学，唐诗宋词元曲也曾读过背过，唐宋八大家的文章在中学时期也都学过不少，没啥稀奇的。” 周航问道：“缅族人也学中文？” 玛钢敏嘻然一笑，说道：“你没见缅甸的中文学校？那可不少哟。要不是军政府想搞什么社会主义政府，取缔了一些汉语学校，恐怕会更多。” 周航说道：“难道不是大缅族主义在作祟？” 玛钢敏冷笑道：“这些都是军政府给外面人的表象而已！我就是个缅族人，现在也不是对你投怀送抱么，脾气何曾大过。” 说完话，手往下探，一把抓住早已经斗志昂扬的小周航。惊得周航立即坐起来，对玛钢敏说道：“你先放手，待我把玛美薇叫过来，一起把话说清楚，我们再做决定，好吗？” 玛钢敏说道：“你这是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嫌我一个还不够，还要叫我妹妹一起过来伺候你。” 很快，穿着睡裙的玛美薇就推门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问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有啥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周航说道：“等不了明天了，有些话必须得现在说清楚。” 玛美薇打着哈欠，一屁股坐到床边，说道：“有啥话，说吧，听着呢。” 周航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们姐妹俩现在到了我身边，帮我做事，我很感激，但用不着以身相许。我并不是你们的理想伴侣，而你们姐妹俩将来一定会遇见比我更好的男人，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怕就怕大家以后后悔，在不懂爱情的年龄去结婚，在懂得爱情的时候，后悔跟错了人。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在一起的人并不相爱，这样大家都耽误了，后悔也晚了。所以我们先冷静冷静，待我门身体和心态再成熟一些的时候再看看，好不好？” 玛钢敏听了坐起身来，光着身子也没啥害羞的样子，说道：“我们姐妹俩从离开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属于你的人了。我们缅族女子虽然不讲什么三从四德，但也懂得为了爱人，可以抛弃一切，全身心的跟随心爱的男人一起闯荡，这是一个女人的尊严。现在我们姐妹俩都已经光着身子在你面前，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我们打发了，是不是把我们看得太不值钱、太没尊严了。” 周航说道：“可是我的心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还在左右为难，不好取舍。” 玛美薇说道：“那又如何，既然已经有两个了，又何必在意多我们姐妹两个呢。” 周航说道：“可我的心不在你们姐妹身上啊，与我在一起，你们得不到我的心，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玛美薇脱掉自己的睡裙，跳上床来，说道：“我们要你的心干什么，只要你的人就够了。” 玛钢敏非常认同妹妹的话，附和道：“就是，连你们的老祖宗都说过：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最终，周航还是没能逃过这两个女子的魔爪，值得从了。心里暗暗流泪，叹道：“男孩子在外面，也要时刻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啊！一朝沦陷就不能自拔。” 此时，想起师父收他为徒的时候，那段诫语：与君直说长生理，世上能有几人知？争名逐利心如火，哪个回头问道机？哀哉茫茫世上人，个个不醒似梦里。夜眠昼走岂知老，贪恋荣华秋复春。秋复春兮去如飞，不学长生待几时。长生有路人不走，只在眼前人不知。君不知兮为君指，还丹大药在神水。真人炼就结成铅，真铅结汞龙凤髓。腻如膏、白如雪，神仙留下真秘诀。炼归元海号还丹，万神灵兮三神灭。三尸灭兮寿数多，返老还童归洞府。运匹配、逆顺取，坎男离女喜同归。自古神仙诀尽同，人人认取本来宗。朝朝只在君家舍，何劳外觅走西东。劝君急急早须修，莫待红颜变白头。忽然至宝离家去，永劫千生何处求。 原来道家修道并不忌讳男女关系，反而认为男女双修有助于修仙悟道，真正的阴阳合一，是顺应天道。同时脑海里又涌出一段男女炉鼎双修歌诀来： 玄牝之门赋：此上玄下牝之门欤，一窍玄牝，大丹根本。是乃虚元之谷，互为出入之门。设鼎器之尊卑，截然对立；浑机关之阖辟，妙以难言。原夫神仙立修练之根基，元气常周流于上下，铅炉汞鼎，自此而建。玉阙金关，识之者寡，大哉玄牝，不可得而名焉，通乎阴阳，是以谓之门也。是曰炉鼎中藏汞铅，束接扶桑之谷，西通华岳之巅。据二土之要，妙合二土；界两弦之问，平分两弦。大以无外，小以无内，下焉曰牝，上焉曰玄。朱砂鼎、偃月炉，一机密运复命关。归根窍，众妙兼，全是门也。阳开阴阖，开阖无穷，日往月来，往来不已。上曰天关，中纳干甲，下为地户，内藏坤癸。无边无傍，非有形也；一围一辟，是为门矣。高卑配合，大矣哉，至极矣哉，来去周游，出乎此，入乎此。请言夫此窍何窍，人所同有，非门谓门，世其鲜知。盖天地常交合于往往来来之际，而神气每浑融于绵绵续续之时，今此凿破鸿蒙之穴，筑成真一之基。以诸辰而论，下牝居子，合八卦而观，上玄属离门焉，如是分也。窍则浑而一之，所以紫阳备述罕知之语，不然老氏曷陈同出之辞。尝谓冥冥牝户，深居沧海之问；巍巍玄关，远在崑岗之上。一阴一阳，黑白可辩，非色非空，丹青难状。四正于此，布勾般乎子午卯酉，两曜于此，运钻簇乎晦弦朔望。微哉妙哉。玄牝二字，采之鍊之，功夫片饷，是则下藏白虎为发火之枢机，上有青龙起腾云之风浪。噫，傍门小法，惑众非一；专门名家，以贤自居，弗解讲明于理学，安能契合于仙书。以心肾名玄牝，空费存想；以口鼻为玄牝，徒劳咽嘘。傥弃邪归正，获知蹊径之真也，则造微入妙，岂在门墙之外欤？盍思夫一气控神，曷是收藏之根柢；元和内运，孰为交接之权舆。抑评之虎白龙青，奚云黑虎赤龙；玄上牝下，何谓左玄右牝。当知木火为倡，木于火内以停蓄；金水同宫，金在水中而潜隐。此所谓玄之又玄，妙之又妙者乎，其造化讲论而无尽。诗云： 一点明金粟，川源在水中。 九还成大药，片饷显神功。 元海阳和动，寒泉气脉通。 须臾为白液，凝结满黄宫。 藏伏资坤土，吹嘘藉巽风。 何当怀此宝，去访吕仙翁。 任何法门在于运用，周航实战一夜，直觉熟练通透，一夜之间修为又精进不少。 次日早上，玛美薇终于通过电话，定上了二月一号上午到新加坡的机票，周航问她：“有没有定上老刘的机票。” 玛美薇回答道：“作为开酒店的专业人士，哪能把他漏掉了。” 周航说道：“今天还要在仰光待一天，我们去哪里转一转，才好呢？” 玛美薇和玛钢敏对他说道：“自己出去转吧，我们今天哪也不去，就呆在房间里休息一天。” 周航背诵了一夜的古文，此时细细沉思：该来的会来，该去的会去，这就是顺应天道规则：道法自然。 一〇八、一切皆是生意 这时酒店的内部电话打了进来，电话里刘德中说：“董事长，泰国特使和琳达公主来访，见不见？” 周航让刘德中准备一间会客室，他下去见见。 会客室里，周航见到了来访的泰国特使巴渝和琳达公主，双方礼节性的寒暄一番后，坐下来喝茶，这茶叶是周航拿出来的私密茶——悟道茶，依然只有一两。 周航每次拿出这种茶叶就是提心吊胆的，就是害怕被人索取，这东西实在是不多啊，一般人真不舍得拿出来。周航主要是看见琳达公主两年来，都一直支持自己的拍卖会，每一次都竞拍到了周航制作的东西，这就是对他技术的最大认可。所以周航认为完全有必要拿出悟道茶，来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 当周航把茶杯端到两人面前时，都惊奇周航的泡茶手艺，从来没有一个泡茶的人能泡出如此灵气浓郁的茶汤，淡绿而清澈，茶香浓郁，灵气沁入心脾，开智醒脑。琳达公主和泰国特使都忍不住端起茶杯，闭眼轻嗅，不放过每一丝飘起的茶香和灵气，顿觉世间烦恼消失，许多堵塞心头的不解问题刹那间得到了答案，以前想不通的人和事此时已经没有了迷雾，一切问题都已迎刃而解。两人都是三口喝干了茶杯里的水。琳达公主抿嘴一笑，说道：“对不起，国师，我们失态了。” 周航又为他们斟满茶水，然后说道：“没关系，茶水，我今天管够。” 琳达公主说道：“谢谢，那我今天就厚着脸皮多饮几杯。” 周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公主、特使先生，二位请喝茶。！” 两位来客也没客气，端起茶杯就喝，依然三口就喝完了。都夸赞道：“好茶！” 周航又替他们斟上了茶水，问道：“琳达公主，你尝出来没有，是什么茶？” 琳达公主思忖片刻，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悟道茶！” 特使先生一听，惊讶地说道：“什么，是悟道茶！不是传说已经绝迹了吗？” 琳达公主叹道：“世间事，没有绝对的说法，只是普通人见不到而已。” 周航赞道：“琳达公主果然见多识广，博览群书。在我们华夏，这种茶也不是很多，普通人别说见过，就是听也没有听过。我这是悄悄从师父的书房里拿出来的，大约一两，让你们见笑了。” 特使先生羡慕道：“我要是有这样一位师父就好了！” 琳达笑道：“这是讲究缘分的，羡慕没有用的。” 这时泰国特使巴渝站起身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女人巴掌大的紫檀木盒子来，说道：“国师，其实这次我们过来，我代表政府，琳达公主代表皇室，是来邀请你做我们泰国的国师，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们。” 周航也站起来，推辞道：“不好意思，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答应你们，因为我现在已经是缅甸的护国大法师。” 琳达公主也起身，劝慰道：“没关系的，国师只不过是一个荣誉称号而已，你可以是一个国家的，也可以是很多国家的，这只不过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而已，又不是出卖某一个国家利益换来的。华夏战国时期的张仪苏秦二人，也不是佩带着六国相印吗，合纵连横不也留名青史。” 周航摆手制止了他们的游说，说道：“大家作为朋友相处不好吗！至少像今天一样来喝喝茶聊聊天，多好！” 特使先生说道：“国师，其实你有了这个身份以后，做啥事都要方便一些。” 周航说道：“谢谢你们的美意，我是中国人。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二人见到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劝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只得起身告辞离开了。周航和刘德中作为酒店方的主人，自然是毕恭毕敬送到酒店大门外。 望着泰国特使和王室公主离去的车影，刘德中说了一句：“董事长，人家也是好意啊！怎么就不能接受呢？” 周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欲戴王冠，必受其重！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于是上楼休息，不再与刘德中废话。周航午休片刻后，准备外出游玩一下仰光的城市风景，不料下午又有客人来访。 来访的人自然是新加坡李公子，他学着华夏道家的礼仪，向周航抱拳行礼，说道：“道格周，我们又见面了。” 周航也抱拳还礼，笑道：“老朋友来了，赶紧进来喝杯清茶。李兄，里面请。” 两人携手而进，来到会客厅，周航继续拿出悟道茶来招待李公子。看着周航亲自动手泡茶，动作优雅娴熟，神情举止稳重从容，举手投足浑然天成，犹如神灵一般，掌控着茶壶中的一方乾坤，然后只见壶嘴射出一道青色水龙，刹那间注满了几个茶杯，跟着李公子的几人很幸运地，每人分到一杯灵气飘飘的仙茶。带着茶香的灵气进入肺腑，令人神清气爽，变得耳聪明目起来。众人都有点迷惑，怎么感觉不一样呢，自己原来这么聪明。李公子问道：“道格周，这是什么茶，感觉特别异样。” 周航笑道：“大家先品尝品尝吧，稍后告诉你们。李兄，请用茶。” 于是李公子带头端起茶杯慢慢品尝起悟道茶，先轻嗅飘荡着的茶水灵气，只觉得嗅觉细胞李恪活跃起来。再轻酌一口茶汤，顿觉味蕾舒展开来，口腔里所有的味觉细胞和感觉细胞都活动起来，接受这主人送来的能量团，所有的细胞都被唤醒，充满了活力。然后李公子猛喝一口，直觉浑身舒畅，但是意犹未尽，充满了渴望感，于是李公子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长叹一口气说道：“舒服啊！道格周，再来。” 周航立即给空出来的茶杯续上茶水，说道：“李兄，请继续。” 这次李公子直接抓起杯子，第一口试了一下，不烫！于是一扬脖子，像喝酒一样喝干了杯中茶汤，“嘭”地放下茶杯。说道：“大家喝了这神茶，有没有一种变得聪明起来的感觉？” 他的跟班们回答：“有这种感觉，并且非常强烈，好像以前都白活了，许多问题现在一想就通了。” 李公子一排沙发，说道：“我想到了，这就是传说中修仙者们喝的——悟道茶！” 周航点头道：“李兄果然有些见识。” 李公子问道：“道格周，这茶叶你还有多少？” 周航这指着茶几上的翡翠盒只说道：“不多，全部都在这里了，最多还有五钱。” 李公子说道：“道格周，能不能把这半两悟道茶让给我。” 周航说道：“李兄喜欢拿去就是，只是这茶叶吃完后，还得把这保持灵气的翡翠盒还给我，毕竟现在懂得雕刻聚灵阵的大师不多了，将来我还得用它保存悟道果。” 李公子说道：“道格周，你给我茶叶，不给我保护灵气的翡翠盒怎么行，这样吧，这盒子卖给我如何？” 周航为难道：“这...李兄啊，不满你说这是恩师给我专门雕刻来保存悟道果的盒子，给了你，我怕回去挨骂。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把你们的茶叶泡完后，一个空盒子也没啥用啊！还给我后，还少一件垃圾占你的空间。” 李公子说道：“万一我损坏了或者弄丢了呢？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给你买了吧。” 周航说道：“李兄啊，既然你喜欢，拿去就是了，要啥子钱哟，谈钱见外了。” 李公子说道：“我知道道格周出品必定是珍品。这样吧，这件宝贝我给你三千万霉金，算我占你便宜了。” 说罢拿出支票本，签了一张汇丰的无记名支票，推给了周航。 周航假装随意地捡起支票，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不好意思，让李兄破费了” 李公子说道：“是我强人所难啊，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周航心里却在想，一个刻有聚灵阵的盒子就能卖三千万霉金，以后那些种水品质稍微次一点的翡翠，完全可以雕刻成不用电力的天然保鲜盒，这也是一门生意啊。为了十年后的生意布局，得多开发一些高端装逼产品出来。 周航不停地给几人斟茶倒水，把李公子和几个随从是照顾得心花路放。李公子的几个随从暗想：这位一言不合就一指头烧死降头师巴威的国师，为人很谦虚的嘛！完全没有架子，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好人。 悟道茶喝够了的李公子终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于是他放下茶杯，说道：“道格周，此次来，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但又觉得有些冒昧，不知道可不可以讲。” 李公子说道：“你手中的企业，如果都是你以直接注资的形式来投资的，将来的风险就会很大，比如政策的变化，经营的风险，都是你这个投资主体担负主要责任。你完全可以在新加坡注册一家离岸的风险投资公司，以风险投资公司来分担你的主体责任风险，风投公司向你进行融资，给你签订一个投资回报率的合同，你把资金交给投资公司去运作，这样一来，以后由于企业经营中的一些风险就完全与你无关。” 周航听了，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已经考虑了一段时间了，这次准备到新加坡和香港考察一下，最终把投资公司和酒店总部落地的地方给定下来。” 李公子说道：“这是好事啊！道格周，听我一句劝，来新加坡吧，这里法制健全，税负合理、治安良好，金融、司法、交通、体制都是与国际接轨，外汇往来也没有大陆那么多限制。只要投资五百万霉金，你就能获得新加坡国籍，如果到大陆去投资，还享受外资待遇。大陆官员现在对待内资和外资完全是两张面孔，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内冷外热，招来女婿气走儿子！” 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周航听了李公子的话，沉思良久，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李公子说道：“这没啥奇怪的，大陆现在是靠出口重污染、低利润的廉价商品来换取外汇，接受的都是倭韩和西方转移来的淘汰产业，八亿件衬衫换一件波音飞机的案例绝不是个案。为了参与国际竞争，得靠外汇去购买国际上的人才和技术，所以就显得外汇弥足珍贵。而人民币相对于霉元还会大幅贬值，所以你完全可以把你的外汇放在境外，然后以外来投资者的身份回去投资。” 周航苦笑道：“为了几亿花花绿绿的外币，就要被逼得做叛国者，这踏马叫什么事啊，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也不会去做。这种念头一开始就已经错了，不可能是最佳的选择，外汇我会带回去的，因为我的国家现在需要它。” 李公子继续劝慰道：“你也可以把外汇存到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呀，你在全世界做生意，资金流动是很频繁的。一旦回到内地，外汇进出是受管制的，只有在境外，才能自由流动。作为外资投资者回去是有许多便利的，执政掌权的是上等人，掌权者的亲属捞钱变成大佬的是中等人，辛勤劳动的人们就成了下等人。这种制度设计下，已经没有了为人民服务的工作态度，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号召下，掌权者就会为人民币服务。如果你的孩子也是外籍，将来上学说不定会有许多好处的。” 周航笑道：“孩子上学的事情倒是不用愁，我发愁的是那几十亿霉金怎么花出去哟，如何让它升值的事情才是重点。” 李公子说道：“在新加坡，金融机构有专门的法律顾问为你服务，这些东西只要花钱，总能找到更加有利的投资途径。” 周航点点头，赞同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去做，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那好，跟你一起去新加坡。” 李公子站起身来，握住周航的手，说道：“道格周，我在新加坡恭候你的到来，不见不散。” 李公子三顾茅庐，终于等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天府王朝酒店。此次他收获颇丰，连走路都带着风。 一〇九、新加坡新气象 从仰光飞往新加坡的航班上，周航一行四人毫不意外地碰到了李公子，非常意外的事竟然遇到了泰国的琳达公主，周航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周航与刘德中都是坐到座位上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刘德中是为了酒店未来的发展殚精竭力，而周航就是日夜耕田累了。美丽的空姐立即拿来薄毯子给两位贵宾盖上，航空公司的乘务人员对商务舱的乘客历来关怀备至，这种服务态度至今未变。 乘务员开始用英语提醒客户，飞机即将在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降落，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接着广播里开始对新加坡进行了全方位的介绍。 新加坡市是新加坡共和国的首都， 位于新加坡岛的南端，是当时世界上最大港口和重要的国际金融中心，城市基础设施排名世界第一。 新加坡是亚洲重要的金融、服务和航运中心之一。 工业是新加坡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拥有裕廊工业区，是亚洲最早成立的开发区之一。 新加坡在绿化和保洁方面的效果显著，故有“花园城市”的美称。 新加坡是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十个成员国之一，也是世界贸易组织（WTO）以及亚洲太平洋经济合作组织（APEC）成员经济体之一。 1819年，新加坡市开埠，从新加坡河口开始逐步形成港埠。新加坡有一些地方是填海造成的，如世界最大、最壮观的机场之一的新加坡樟宜机场、裕廊工业区等部分地区是围海造田而建的。 市中心区在新加坡河口的南北两岸，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起，对市区进行重建。 南岸是被绿树环绕的高楼林立的繁华商业区，红灯码头，是个不夜天，著名的华人街──牛车水也在此区。 北岸是花草树木与楼宇交错的行政区，环境幽雅宁静，有国会、政府大厦、高等法院、维多利亚纪念堂以及皇后坊大厦等，具有英国建筑风格。 珊顿道是新加坡商务区的主要道路，是新加坡的金融中心，珊顿道两旁都是高耸的摩天大楼，是各大商业银行设在亚洲总部的地点。而毗邻的吉宝港口是世界最繁忙的港口和亚洲主要转口枢纽之一，有二百多条航线连接世界六百多个港口。新加坡国会大厦位于市区，这里是新加坡民选代表的议会以及辩论国策的场所。 新加坡市道路宽阔，人行道两旁种着叶繁枝茂的行道树及各种花卉，草坪、花坛小型公园间杂其间，市容整洁。桥上，围墙都种有攀缘植物，住宅的阳台上放置着五彩缤纷的花盆。 新加坡拥有二千多种高等植物，被誉为“世界花园城市”和东南亚的“卫生模范。 在新加坡河口上，滨海桥附近，矗立一座乳白石的“狮头鱼尾”雕像，它是新加坡的象征和标志。相传在十四世纪，圣尼罗优多摩王子率众人乘船来到此地，登陆后见一头狮子从前面跑过，认为是个吉祥物，遂把该地取名为“信诃补罗”，并在此建立了自己的王朝。马来语中的“信诃补罗”意为“狮城”，所以新加坡又称“狮城”。市内设立了鱼尾狮公园、新加坡国家博物馆、亚洲文明博物馆、牛车水（新加坡唐人街）、乌节路（购物区）......、克拉码头、驳船码头和新加坡和平纪念碑等旅游景点，还建有天福宫、粤海清庙、苏丹伊斯兰教堂等寺庙，是新加坡开埠了近两百年来最早建成的几座庙宇。 从仰光来到新加坡的航班降落了，天空却在骄阳照射下飞起了毛毛细雨，片刻一道彩虹从天空升起，像一座大拱桥把樟宜国际机场围在下面，远处望去就像一个迎接客机的彩色水拱门，许多旅客惊喜地举着相机和摄影机，拍下了这个难得的气象景观。 接机的天福宫道士福清道长说道：“这是真神降临的景象，看来这位缅甸国师一定是我道教的大能人物转世。否则不会天降祥瑞，虹桥奉迎！” 一位年青道士问道：“师祖，是不是我道家真人到来，就会天降祥瑞？” 福清道长说道：“你想多了，这种祥瑞景象百年难遇。” 周航一行人与李公子和琳达公主的随从人员三合一，一起从国际到达的贵宾出口走了出来，外面接机的道家人和信徒一起欢呼起来：“欢迎国师到访新加坡！” “欢迎国师带来祥瑞！” “请国师布施福泽于信众！” “我们道家信众请求国师讲解长生之道！” ...... 周航面对几千道友很是恼火，但是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发火，这里来往的是国际游客，可不能开国际玩笑。此时是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新加坡的天气是炎热的，机场外的温度在35 ? C以上，晒得人们心里发慌。 此时周航有了主意，于是他向几千道门同行抱拳行礼打招呼：“各位道友，贫道清航初到宝地，还望大家照拂一二。你们此刻的热情就像中午的太阳那般火热，让贫道深受感动，这里先谢过大家。但是此时此地如此酷热，实在不是一个传道说法的理想之地。现在我想大家一定需要一股凉爽的风吹一吹，那么就请你们好好感受一下凉爽的风吧。风来！” 只见周航举起右手向着人群一扇，立即从大海南面来风了，风力在四五级左右 ，从城市南面的大海上吹拂而来，一些小孩子没注意，被突然吹来的海风吹得差点摔倒了。在大家吹到了凉爽的风以后，周航又问道：“各位道友，凉不凉快？” 下面接机的、看热闹的道友回答道：“凉快！” 有的道友也是故意扯淡，说道：“不够凉快呀！” 周航笑道：“那么大家再洗一个凉水澡就凉快了，大雨，下吧！” 此时只见天上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像水桶倒水一般，“唰”地从云层中倾泻而下，一群看热闹的人毫无准备，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刹那间淋成了落汤鸡。周航与琳达公主、李公子三个团队的人被周航用灵气罩罩着，从人前走过，大雨就像落在玻璃罩上一般，向四周滑落。周航微笑道：“各位道友，不要着急回家收衣服，只是给你们洗个凉水澡而已。十分钟，够不够？” 此时淋着雨的人正四散奔逃，有几人回答道：“国师，不要再开玩笑了，够了！” 周航哈哈大笑道：“好吧，那就让大家洗够十分钟的凉水澡吧。贫道先走一步了，再见！” 琳达公主和随从一起上了泰国住新加坡大使馆的车走了。 李公子亲自把周航四人带到了自己的大巴上，离开了樟宜国际机场。 此时的风带着大雨，把新加坡全城都扫过一遍，大家终于感受到了阵阵凉爽的感风雨，带走了空气中多余的热量。 身上流着雨水的福清道人，对着一帮子徒子徒孙大骂道：“无量天尊！你们这帮猴崽子，知道什么是神仙了吧？呼风唤雨，招手就来，雨中漫步，不湿纱衣。你们给神仙出难题，是找不自在。这下好了，给下马威了，你们舒服了。” 一个年轻道士说道：“师祖，我们也没想到哇，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竟然这么厉害。” 福清道长骂道：“都是瞎子吗，天降祥瑞，你没看见？” 那道士嘀咕道：“凑巧赶上了气象现象而已，什么祥瑞，根本就不科学。” 福清道长很是无语地看着年轻道士，说道：“你现在来跟我扯科学？你现在吹的风，淋的雨，科学吗？” 许多被大雨淋成落汤鸡的人们，都在心里赌气，盯着自己的手表，想看十分钟后，大雨到底停不停。 风带着雨冲刷着这座美丽的城市，街道上雨水汇集成了小溪，风和雨在人们掐着手表的时间里停了下来：9分30秒。 刚才那位顶牛的人喊道：“骗子，不是说下十分钟雨吗？结果才九分三十秒。” 其他人像看傻子一般，纷纷与他拉开了距离。一位学者模样的中年男从机场出口出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问道：“你是不是在那位道士喊，让大家洗十分钟凉水澡的时候，开始计时的？如果是那样，就没问题，前面已经下过三十秒了。” 那男子听到这话，怔怔地呆在原地，原来小丑就是自己！ 李公子带着周航一行人乘坐的大巴车是政府外事部派来的，此时新加坡还没有地铁，机场往来市区各处都是公交大巴车。由于国土面积狭小，许多地方的土地都是实行填海造陆取得的，所以大力发展公共交通体系，是新加坡1967年就定下的国家发展计划，此时第一条南北大动脉的地铁线路正在修建中。 周航一行人被李公子安排到了香格里拉酒店，这是招待国际友人下榻入驻的定点酒店，这里环境优美，购物便捷。自然是客随主便，没啥挑剔的。两套套房，刘德中一个人住一套，周航和两位助理住一套，这点眼力劲李公子和刘德中还是有的。 李公子原名叫李遇龙，祖籍广东梅州客家人，是新加坡李氏家族的嫡系子孙，现在外事部商务局负责对外招商工作，此次能够招来缅甸的国师道格周，将是他从业以来经历最亮眼的一笔业绩。这对他以后的人生道路将是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一个强力的加分项。从李公子第一年到帕敢去参加周航的拍卖会时，大家都知道他的大名：李遇龙！只不过大家习惯了称呼他李公子。 作为东道主的李公子安顿好周航一行过后，才告别了客人离开了。 待李公子离开后，周航与刘德中、玛钢敏、玛美薇四人一起碰头，商议了在新加坡注册成立投资公司和天府王朝国际连锁酒店的大事。 议定了天府王朝国际连锁酒店的股东构成和占股比例：董事长刘德中占股10%，负责天府王朝的日常运营管理工作；董事玛美薇占股2.5%，担任天府王朝集团公司的行政总裁，负责集团公司的行政、法务、人事管理管理工作；董事玛钢敏占股2.5%，负责天府王朝项目投资及财务监督管理工作；独立董事周航占股5%，负责监督企业经营状况和年终审计工作，负责对董事局新旧成员构成做出调整规划；劳方董事由各个分部总经理代为履职，各分部中层管理人员和基层员工占股20%（只享有分红权）；投资公司占股60%（不参与企业经营，享有监督权、投票权、分红权），由董事玛钢敏代行权利。还特别规定，初创股东股份权益转让只能在董事会内部成员间进行。 其中对各个分部酒店的员工分红股分做了详细分配说明：分部总经理占本部的分红比例为2%。各分部设立行政人事部、客房部、厨师部、餐饮部、财务部等五个部，各个部门经理分别占本部分红股比例为1%；每个部门配领班或者助理两名，每名领班占本部分红比例为0.5%；其余员工共同享受本部分红比例为8%。 并对新进员工做了具体规定，入职酒店的第一个月为试用期，不享受分红权；分红权是从转正员工的第一月开始计算。 员工分红权只是作为员工的福利分配，没有投票权、转让权、买卖权、和继承权，只适用于在职正式员工。员工所占20%股份的投票权、转让权、买卖权和继承权归投资公司。 所有入职员工必须接受一周的职业培训，培训结业考试合格者开始上岗，培训期计入试用期，工资按此开始计算。培训期不合格者按试用期日工资给以结算工资，有一次申请补考的机会 ，申请补考者补考期间不重复计算工资 。补考期和试用期合计时间为一个月，试用期后留下来的员工就是正式员工，任何部门管理不能擅自更改此规定。 玛美薇将以上规定的书面材料交个几人签字后，收了起来，此次初创董事会就宣告结束。 待姐妹俩离开刘德中房间后，周航问刘德中：“老刘，对于董事会确定的占股比例和分红规定有什么意见，私下可以说一说沟通沟通的。” 刘德中叹气道：“我一个穷光蛋得了董事长的位置，光杆一个，还得到10%的股东权利，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啊！周老弟，这辈子就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 周航说道：“老哥能满意就好，但有些事得赶紧去做了。酒店的厨师长和总经理这一块，必须抓紧去挖掘或者培养人才，否则到时候会拖后腿的。” 刘德中说道：“三管齐下吧，缅甸培养一批，回四川去招聘一批，只要厨师长问题解决了，介于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厨师也就有了。各个分部的总经理缅甸分部这一轮可以培养，以后就要到全球挖人了。” 周航说道：“你是酒店集团的董事长，你自己看着办！” 刘德中说道：“酒店行业只是你的所有项目中的一个，而我不同，这是我的全部，我得为它拼命。” 周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所以天府王朝交给你，我放心。好啦，自己慢慢考虑吧，我不打扰你了。” 周航回到房间，与玛钢敏和玛美薇姐妹俩商量注册投资公司的事。投资公司由玛钢敏担任董事长，负责投资公司的运营工作，占股10%；玛美薇担任董事兼任行政总监，负责投资公司的行政、法务、人事等工作，占股5%；周航担任独立董事，负责监督公司的经营状况和年终审计，占股5% ；周航再向投资公司注入资金十亿霉元，作为定向信托资金进入投资公司，占股80% 。 玛美薇又是拿出一通文件来。什么资本信托管理委托书，股东协议书、董事会构成协议书等等一系列书面的东西，让大家签字。 周航和玛钢敏签完字后，就相拥着走进了大卧室。玛美薇却叹气道：“我真是个劳碌的命！我在为他的金钱绞尽脑汁保驾护航，他们却去白日宣淫，太无耻了。” 玛美薇抱怨归抱怨，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她整理着下午的两个会议文件，一一分类整理，把它们准备好了，只等申请注册的时候用了。 到了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房间内的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是外事部们打过来的，邀请他们参加晚上的推介晚宴。电话刚挂断，就听到门铃声响起，原来是送请柬的。 玛美薇接过邀请函后，说了声谢谢，然后关上门。转身再推开大卧室的门，走进大卧室，看见玛钢敏正在摆弄周航送她的护身牌，在西下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浓郁而充满生命气息的绿色让人迷醉。她立即跑过去向周航撒娇道：“我也要！” 周航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盒，递给跑过来的玛美薇。说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给！拿去好好看看吧，不满意可以还给我。” “还给你，想得美！”玛美薇立即抢过盒子说道。她打开紫檀木盒，看到里面是一块玻璃种艳阳绿的聚灵辟邪五雷防护攻击牌，一对红艳艳的红翡手镯，一串一点五厘米直径的玻璃种艳阳绿翡翠珠链，一盒价值高昂的锁容丹。她双眼放光，惊喜地问道：“这一盒全是我的？” 周航点点头，说道：“当然全部是你的，护身牌要经常戴着，哪怕洗澡也不要摘下来。只要你不害怕，就没有人和东西能够伤害到你，它会全方位的保护你。手镯和项链也是，你可以和玛钢敏换着戴，但绝对不能转让给别人，包括你们的家人。” 玛美薇抱着这一盒总价值超过十亿霉元的宝贝，激动地说道：“想不到我也成了一个身家超过十亿霉元的女人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太幸福了。” 玛钢敏说道：“所以我们要赶紧帮他挣钱，才能体现出我们潜在的价值来。否则这么豪气亮眼的珠宝，哪是那么容易佩戴的。” 周航笑道：“只要你们努力，什么样的珠宝都不缺。” 玛美薇将珠宝盒子放在梳妆台上，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周航，问道：“要怎么样努力，请周大老板教教我吧。” 周航望着玛美薇露出那狼一样的眼光，顿时吓了一跳，问道：“你想干什么？” 玛美薇笑嘻嘻地回答道：“努力挣珠宝啊！” 周航见此情景，连忙起身，准备往客厅里逃跑，可是又怎么能逃出，两只发情的狐狸精的手掌呢，当即被逮住，剥开衣衫，按在床上就地正法了。 一一〇、新奇的推介晚宴 晚宴就在酒店内的郑和厅，李公子带着一群美女在宴会厅门口迎接每一位被邀请的客人，见到周航一行人后，立即将他们带进了宴会厅。 晚宴是自助餐晚宴，里面各类政界商界的名流们来了不少，都在自由交谈着。这种宴会吃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够进来。男人们一个比一个帅气，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气质非凡，卖弄着自己的见识与学问。女人们一个比一个漂亮，时髦的礼服，亮眼的珠宝把女人们照映的珠光宝气，美丽大方，无不炫耀着身边男人的实力与财气。 周航端着一杯香槟酒，与刘德中闲聊着，玛钢敏和玛美薇在一旁陪伴着。 这时马来西亚的马公子和陈姓富商各自端着酒杯凑了过来，陈姓富商喊道：“国师周，很高兴又看到你了。” 周航向他举着酒杯，回答道：“你好！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 马公子上前招呼道：“国师周，我们也算老熟人了吧。” 周航与他们碰了一下酒杯后，喝了一口酒后，说道：“从去年的第一次拍卖会到今年的第二次，每次马公子都没缺席过，当然是老熟人了。没想到在今晚的晚宴上，能见到马公子，陈先生，也算是一个意外惊喜。” 陈姓富豪笑道：“我们可是知道你一定回来新加坡的，所以今早就带着家里三十多人到机场去迎接你了，想不到你给我们大家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洗礼，真是永生难忘的大惊喜啊，永生难忘啊！哈哈哈......” 马公子笑道：“国师周，你就不要敷衍我了吧，我有自知之明，不是美女绝色佳人，哪能给你带来惊喜呢。” 旁边的玛美薇和玛钢敏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而马公子和陈姓富商的女伴却望着周航出神：这男人长得俊美英姿、青春年少、风流倜傥还多金，真是让人羡慕！ 周航笑了笑，说道：“马公子，你可不能损我哟，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重色轻友呢。” 马公子笑道：“你就是那样的人！这两个美女你都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周航笑道：“马公子真虚伪，难道你不认识她们姐妹俩？见了两年的老朋友了，你还要我多此一举。” 马公子脸皮比较厚，也不觉得尴尬，说道：“你不给我们介绍，就证明她们是你的人，这点眼力本少还是有的。哎，国师周，既然你已经到了新加坡，就一定要到我们马来西亚去玩，我正式地邀请你，方便的时候到吉隆坡来访问，到时候请去我家作客。” “一定会去的。”周航回应道，然后介绍刘德中给马公子和陈姓富商认识，说道：“我准备投资搞一家国际连锁酒店，这是我的合伙人刘德中，今后到了吉隆坡开展业务，还望马公子和陈老板多多关照。” 老刘也见机行事，立即与二人握手示好，说道：“在下刘德中，忝为天府王朝连锁酒店的董事长，今后请二位多多关照。” 二人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刘德中只不过是周航在俗世间某一产业的代言人而已！但是，能够代表神秘势力人物国师周出面的人，是他们万万不能得罪的。今后能不能攀上周航的大腿，这是一个必须交好的中间人。明白了这一点后，二人非常客气地说道：“刘董太客气了，是相互帮助。” 周围上来与周航打招呼的人太多，于是二人就与刘德中攀谈起来。 周航看到了琳达公主也来了，只见她端着香槟酒，向周航款款走来，边走边笑道：“国师周，我们又见面了。” 周航微笑道：“公主殿下，才分别几个小时而已，今晚你变得真美丽。” 琳达公主佯装嗔怒道：“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今晚美丽，平时就难看了？怪不得中午弄那么大一场雨下来，原来就是为了甩掉我。” 周航真心服了女人的胡搅蛮缠东拉西扯的功夫，哪怕这女人是一国公主，但作为女人降服男人们的基本功还是有的，公主也不例外，有时候比普通女人更高明。 他微笑道：“美丽的公主殿下，你的雌威令贫道拜服！没想到我的错误言论会引起你的身心不适，贫道这里向您道歉。对不起！” 琳达公主见周航这种无赖样子，“噗呲”一下，用手遮住嘴巴，笑出声来，白了一眼周航，说道：“年纪轻轻，不学好的，就会哄骗女孩子。” 周航微笑道：“哄女人是一个男人从小到大，必须要学会的技能，否则一生将会吃尽苦头。” 琳达公主开玩笑道：“你这样下去算完了，小小年纪，尽学过来人的失败经验。男人是英雄，所作所为应当有那种一往无前，所向无敌的气概。你现在已经陷入温柔乡了，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正在消失。” 琳达公主一句玩笑话刹那间惊醒了周航，此时的他不正是处于这种状态吗？ 周航向琳达公主点头致谢，说道：“多谢琳达公主提醒，谢谢！” 琳达乘机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周航。说道：“你现在资金流充足，真是大力进行商业布局的时候，如果你有时间，请到泰国来投资，我们一定会给你提供一个安定稳健的市场营商环境。” 周航依然用接过名片，说道：“好的，泰国我一定会去的，到时候一定会去叨扰公主殿下。” 琳达公主一对明亮的眼睛望着周航，微笑着点头：“琳达恭候国师周的到来。” 这时一个油光粉面的倭国年轻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凑上前与周航打招呼：“你好，周桑！还认得老朋友吗？” “丰田次男！”周航诧异地望着，走到跟前这个骚气逼人的倭国人，问道：“有何指教？” 这个衣冠楚楚的倭国人又向周航鞠躬，说道：“周桑，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周航说道：“丰田次男先生，如果是与我有关，而不涉及到个人隐私的情况下，出于礼貌我可以回答你。至于其它的问题，我就爱莫能助了，请丰田次男先生理解。” 丰田次男说道：“吆西！这问题确实与你有关。就是你卖出来的护身符，要怎么样处理，它才不具有攻击力。” 周航说道：“对不起，这是秘密！” 丰田次男又问道：“它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周航沉吟了一会儿，望着丰田次男说道：“我可以给你举个例子，就是1908年6月30日上午7:15，在俄罗斯远东地区的通古斯发生了大爆炸，一颗直径为一百米，质量在1.5万吨的小行星向地球撞击而来。当时我的大师兄清真道长正在附近修行，见此危急时刻，就是用了一张护身符在距离地面十几公里的位置，摧毁了那颗小行星，让地球躲过了一场浩劫。” “啊！”丰田次男听了周航的话，惊得目瞪口呆，随后立即向周航鞠躬致谢。说道：“多谢周桑实情相告，次男感激不尽！” 说罢，丰田次男转身走出了宴会厅，他想第一时间将这个骇人的消息给传回倭国，不要妄想用武力擒拿玉成王民。 周航周围的人都一脸懵逼地望着丰田次男离去的背影，暗暗想到：很明显这位国师周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种事也能让倭国人相信？ 1908年6月30日当地时间早上7时15分左右，在俄罗斯帝国西伯利亚森林贝加尔湖西北方的通古斯河畔，今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的通古斯卡河地区，当地人观察到一个直径大约100米的火球状天体自东南向西北划过天际，数分钟后，一道强光照亮了整个天空，稍后爆炸发生，巨响如雷。方圆千公里之内，都听到了巨大的轰鸣声。这个爆炸被横跨欧亚大陆的地震站所记录，剧烈爆炸所造成的不稳定气压，甚至被当时英国刚发明的气压自动记录仪所侦测。在事发后数天内，亚洲与欧洲的夜空呈现出暗红色，有假说认为，这是由于光线穿过在高纬度地区的极度低温中形成的冰晶颗粒造成的，这种现象常在航天飞机返回地球大气时出现。在霉国，史密松天体物理台和威尔逊山天文台，观察到大气的透明度有降低的现象至少数个月。欧洲许多国家的人们在夜空中看到了白昼般的闪光；甚至远在大洋彼岸的霉国，人们也感觉到大地在抖动。 1908年的时候，俄罗斯国事动荡，科学技术及经济实力异常落后。通古斯爆炸之后，组织不起科学考察团，到了1917年之后，苏联刚刚成立，又忙于恢复，也无暇顾及通古斯地区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1927年，一支由苏联矿物学和陨星学专家列昂尼德·库利克带领的研究团队才终于造访了这一地区。他们到达那里之后看到了一幅事过十九年后、依然惊心动魄的劫后景观：一个跨径约五十米的陨石撞击坑，周围三十公里内满目都是大火之后的焦土，再往外是上千平方公里的林木向四面倒伏。库利克在陨击坑附近掘地数百米，出乎意料地未发现任何陨石残迹的踪影。据全世界的天体物理学家推测，造成此次破坏的能量相当于两千万吨当量的核弹爆炸。 此时，周航拿这种事来忽悠丰田次男，这么扯淡的事情，竟然也有人相信，大家都感觉很是无语。大家看着这个穿白衬衫蓝色长裤的小伙子，要不是中午在机场目睹他呼风唤雨的本领，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与道士联系起来。出尘潇洒的气质，挺拔有力的身材，白皙英俊的面容，外带一丝丝作弄人的坏心眼，引发了许多好色女性的花痴属性，招来了一些男士们的羡慕嫉妒恨。 这样一个外表形象完美的小帅哥，居然张口胡说八道，那倭国男子居然奉为皋臬，大家不禁怀疑起倭国人的智商来。 这时李公子带着几个外务部的官员簇拥着一个器宇轩昂，大约六十多岁的成熟男人走上台，许多人惊呼道：“资政李总理！” 这男人拿起麦克风，说道：“诸位来宾，诸位朋友，欢迎你们从世界各地赶来新加坡，参加我们新加坡政府举行的新年招商会。在这里，我代表新加坡政府和人民，对四方来宾表示热烈的欢迎！” 四下里掌声立即响了起来，响彻了整个宴会厅。 掌声歇息之后，那位资政总理继续说道：“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李光耀，非常欢迎四方朋友来新加坡旅游观光，投资发财。我们这次推出来的招商项目类型，主要有三个方面，现在有请我们招商局的同仁为大家做详细的介绍。”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李遇龙一身米色西式套装打扮走了出来，只见他里面穿着白色真丝衬衫，蓝白条纹真丝领带；三七分的头发梳得油亮金光，看上去，起码抹了一两的发蜡；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铮亮的鳄鱼皮鞋，黑亮放光，简直亮瞎人眼。他神采奕奕地走上台前，打开新加坡的风景幻灯片，开始为客商们作起了新加坡历史和招商引资的项目介绍。 新加坡共和国（Republic of Si gapo e），简称新加坡（Si gapo e），旧称新嘉坡、星洲或星岛，别称为狮城，是东南亚的一个岛国，政治体制实行议会共和制，首都为新加坡市。 新加坡位于马来半岛南端、马六甲海峡出入口，由新加坡岛及附近六十三个小岛组成，其中新加坡岛占全国面积的88.5%。新加坡岛东西约50千米，南北约26千米，国土面积733.1平方公里。与中国大陆东部地区的二到三个乡镇的面积差不多，如果与西部地区的新疆、西藏、青海等省的乡镇比起来，面积就小得多了。 新加坡古称婆罗洲、蒲罗中、淡马锡，其历史最早可追溯至公元三世纪，当时这里已有土著居住。其最早文献记载是三世纪东吴将领康泰所著的《吴时外国传》，据新加坡学者许云樵考证，“婆罗洲”“蒲罗中”是新加坡岛最古老的名称，意为“马来半岛末端的岛屿”，比淡马锡（明朝把新加坡称作“淡马锡”）早一千多年。 一三二零年，元朝派人到一个叫“龙牙门”的地方寻找大象，这或许指的是岌巴海港。一三三零年前后，一名叫汪大渊的中国人到来，称这个居留地为Pa cu （意为龙头），并说已经有中国人在此居住。最早把新加坡叫做淡马锡（或海城）的称谓出现于一三六五年的《爪哇史颂》。新加坡岛开始受到重视是在十四世纪，来自室利佛逝的王子拜里米苏拉在该区域建立了马六甲苏丹王朝。到十四世纪末，梵文名称“新加坡拉”（狮城）才成为通用的名字。 一六一三年，葡萄牙人焚毁了河口的据点。此后的两个世纪内并没有关于新加坡的史料。十八至十九世纪，新加坡全境是属于马来柔佛王国的一部分。新加坡的近代史肇始于一八一九年一月二十九日，英国人史丹福·莱佛士代表英国东印度公司登陆新加坡，与柔佛苏丹订约，开始在新设立贸易站。 一八二四年，两项新条约使新加坡正式成为英国属土，成为英在远东的转口贸易商埠和在东南亚的主要军事基地。新加坡作为自由港，吸引了来自周边各国的移民。新加坡迅速发展，成为一个以华人为主，包括马来人、印度人和欧裔人等在内的多元种族的东南亚商贸枢纽。 一八二一年，首批移民的中国帆船自厦门开抵新加坡。到一八三六年，新加坡的华侨人口增至一万三千七百四十九人。 一八六七年，新加坡成为海峡殖民地，受英国直接统治。殖民统治时期，殖民者对新加坡族群实行的是“分而治之”的种族隔离政策。殖民时期，新加坡各族群团体间都有很明显的经济、劳工分界线，各自居住在彼此独立的空间区域。官吏、驻军和商贾主要是英国人，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华人包括富商、内地农民和劳工。马来人通常是渔夫和船夫，并担任巡逻警察。 一八二〇年至一八四〇年，新加坡作为港口城市飞速发展，苏伊士运河开通后，大大提高了其国际战略地位。 到十九世纪末，新加坡获得了前所未有的繁荣，当时的贸易增长了八倍。经济的发展也吸引了区域内的移民。“一战”结束后，英国也在新加坡修建了一个海军基地，时任英国首相的丘吉尔还称新加坡为“东方的直布罗陀”。可惜的是，这个海军基地并没有任何战舰。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英国完全低估了日军的战斗力，直到日军出其不意地攻击新加坡。从一九四二年十二月日军占领新加坡，至一九四五年日本战败投降，为日军侵占时期。新加坡由于华人人口密集，这里也是南洋华侨的抗日运动中心。陈嘉庚领导的“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便发动东南亚八百万的华人，筹集了约合四亿余元国币的巨额外汇支持中国抗战。 新加坡人民来到纪念碑前，悼念在抗战中死难的平民，经历了三年多的苦难，随着日本的投降，居住在新加坡的华人无不高兴。据不完全统计，在日本占领超过三年期间约有二至五万名华人惨遭杀害（新加坡大屠杀）。战后，在多个地方相继发现被屠杀者的遗骸。新加坡中华总商会不忍让这些骸骨散弃在荒郊野岭，同年成立了善后委员会，负责探查、发掘和安葬等工作。新加坡和平纪念碑于一九六七年二月十五日落成揭幕，至此，每年二月十五日（沦陷日），这里都会举行悼念死难的平民。 一九四五年九月，英军回到了新加坡。 一九四六年三月军事管制结束后，海峡殖民地就解散。一九四六年四月一日，新加坡成为英国直属殖民地。 战后的新加坡，人民要求在政府中拥有发言权。在一九四八年三月二十日，新加坡举行了第一次选举。一九五三年底，新加坡修改宪法，享有较大的自治权。 新加坡举行选举，马绍尔成为新加坡第一位首席部长，由他所领导的劳工阵线，同巫统和马华公会组成联合政府。 一九五九年，新加坡进一步取得自治地位，成为自治邦，英保留国防、外交、修改宪法、宣布紧急状态等权力。 同年五月举行第一次大选。六月月五日，新加坡自治邦首任政府宣誓就职，李光耀出任新加坡首任总理。 一九六一年五月，马来亚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公布了想把新加坡、马来亚、文莱、沙捞越和北婆罗洲联合起来组成联邦。对此，李光耀决定举行全民投票，最后71%的人投了赞成票。一九六三年九月与马来亚、沙巴、沙捞越共同组成马来西亚联邦。新马合并后，新加坡开始和联邦政府发生矛盾，对治国方针也有不同的看法。两地政府第一次发生公开的矛盾是在一九六三年十二月。李光耀批评马来西亚的年度预算案，没有给予提升社会状况足够多的预算。 双边经济的矛盾在一九六四年十二月，联邦政府要求新加坡将上缴中央的税收，从四成增加到六成后升温。同月，联邦政府宣布关闭新加坡的中国银行的分行。 一九六五年八月九日，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成为一个有主权、民主和独立的国家。 同年九月成为联合国成员国，同年十月加入英联邦。 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新加坡成为共和国，伊萨克出任首任总统。新加坡于一九六七年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和泰国组成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简称东盟）。 新加坡政府为弥补因低生育率而导致的人口数量不足、平衡种族结构和发展高新产业，采取大规模引进高素质移民的国策。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新加坡不断提出吸引优质劳动力的计划。一九七七年，新加坡推出国外人才居住计划。 一九八七年，政府实施统一源流的教学，推行以英文为教育媒介语、母语为第二语言的双语教育政策，并且让唯一的中文大学——南洋大学与新加坡大学合并，成为新加坡国立大学。 到了二十一世纪，新加坡城市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排名世界第一，主要得益于一九六七年定下的国家发展战略：大力发展公共住房分配租赁制度，优先建设发展公共交通系统的先期超前规划。 但是一九八六的时候还不是今天这样的，新加坡第一条地铁从一九八三年十月二十二日开始动工修建，到一九八七年十一月七日正式通车，开通了杨厝港到大巴窑这一段，从北到南只有六公里。 此时第一条南北主线的地铁，还在紧张的施工建设中 。新加坡政府还规划了东西地铁线路，市中心环线等六条线路，正在向有实力的海外资本进行募集招标中。 周航面对这种项目暂时无法涉足，只能揣着几十亿美金眼巴巴地看着，当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接下来的旅游项目和酒店招标，才是周航四人关注的重点。 此次拿出来的土地挂牌项目共有六个，目前引起周航注意的是一号标的和四号标的，两块地皮的位置都非常理想。现在就等着李遇龙对几个项目标的，做出详细的介绍了。 一 一 一、高效的政府服务 李遇龙向海外的客商们介绍完地铁招标项目后，幻灯片换成了风景优美的海湾，山溪流动的森林，殖民者留下的军事要塞...开始了旅游招标项目的推介。 旅游项目的开发，同时也需要宾馆酒店等配套设施项目的投资建设，这同样需要海外投资者的参与。周航这次能够得到如此待遇，除了他本人的能力和背后势力做支撑外，就是手里花花绿绿的几十亿霉元现金带来的。 常言道：衣是人的脸，钱是人的胆。这话对普通人来说，是真理。但对周航来说就是扯淡！对他来说，生存的基本技能就是胆，学问就是脸。拥有了这两样东西的人，走遍天下都不会为温饱二字发愁的，更不会过上那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讨日子。这世上许多人连基本的生存技能都没有，学问也没有，还天天做着王子公主般的白日梦，遭现实打脸是早晚的事情。用一句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能力与梦想不相匹配！ 周航和刘德中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幻灯片，听着李公子滔滔不绝的讲解。两人都喜欢香格里拉酒店的位置，临近植物园，占地十五英亩（1英亩等于6.07亩），与乌节购物中心仅有五分钟的步行路程。如果在附近再建一座酒店，与香格里拉酒店等形成需求聚集效应，完全不愁客源。处于新加坡美术馆和国家博物馆之间的那块十一英亩的地皮，就是最合适的，如果能拿下来，就是天府王朝连锁酒店的新加坡店及总部地址了。 第二处就是新加坡河的克拉码头，到市政大楼中间一块地皮，面积八英亩，交通便利，地处繁华市中心，可能竞争激烈，但如果有机会，周航还是想拿下的。 玛钢敏和玛美薇都倾向于第二处地皮，她们的理由是，城市地产的核心价值是：地段、地段、最终还是地段！ 老刘的意见是同样的价钱他倾向于那面积大的，所以第一块地皮是他的首选，这是一个岛国，城市就是国家，国家就一座城市，国土面积有限，植物园和湿地保护区是不可多得的自然资源，为酒店加分不少。 最后周航拍板，第一块地皮必须拿下，第二块地皮看情况，能够拿下最好，拿不下就放弃，把有限的资金用来打造总部店和总部办公楼。 李公子讲解完以后，酒会就正式开始了，新加坡资政总理李光耀与一些地铁车辆建造巨头见了面，一起碰杯喝了酒。 在临走的时候，李公子陪着他专门走来到周航跟前，一起碰杯喝酒，一起合影闲聊，十分钟后才与周航告别，离开了酒会现场。 所有的人都在奇怪，一个日理万机的政府领导人与一个小道士能聊什么？其实李光耀与周航聊得是中医中药问题，最后他问周航：“国师周，你看老夫还能为人民服务多少年？” 周航说道：“执政年限不取决于老天爷，取决于老爷子你自己想干多少年。至于你老的生理年龄，应该是九十二周岁上下。” 李光耀又问：“能上下多少？” 周航淡淡地回答：“半年！” 李光耀微微一笑，说道：“足矣！人到七十古来稀，我能活到九十二，算高寿了。谢谢你，周国师！以后你们年轻人要多多交往，将来的世界终究属于你们的。” 到最后，外事部招商局的人要求参加晚宴的海外客商们，在投资意向书上签字时，刘德中作为天府王朝酒店的董事长在意向书上签字了。并被告知，星期五上午9：00正，在香格里拉酒店郑和厅进行项目竞标和标的竞拍会，保证金缴纳日期为：星期一上午九点起，至星期四下午五点截止。错过保证金缴纳时间，视为放弃竞拍机会。 周航带着两位助理回到了房间后，玛钢敏望着周航问道：“你能看到一个人的生死？” 周航摇头说道：“不能！” 玛美薇疑惑地望着他，问道：“既然没有这种能力，你为啥要给人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呢？” 周航说道：“人家想听，我就说了。” 玛美薇顿觉无语，责怪道：“那也不能胡说呀。” 周航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胡说呢？” 玛钢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说道：“你也算是个活宝，一晚上要忽悠多少人呢。哈哈哈...” 玛美薇想起他忽悠倭国男子丰田次男时的情景，也跟着笑了起来。 1986年2月3日，星期一，早上到餐厅吃过自助早餐后，李公子就派人开着车来接周航去办理公司注册的事。 为了满足注册公司的一些硬件条件，周航让玛美薇去把两间套房的住宿时间，直接续到一年以后。 工商注册和税务登记证办理都是一站式服务，更令人称赞的是注册资金验资，一张瑞银支票就能过关。杉杉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注册资金为五千万霉金，法人代表为玛钢敏。国籍：新加坡，公司电话直接留的香格里拉酒店房间的电话。 移动电话没有，出门左转，新加坡电信公司直接有模拟移动电话——大哥大销售，凭护照可以办理，二千新元一台。周航为了办公需要和联系方便，直接每人办了一台，合计四台大哥大。摩托罗拉牌子的调频对讲机，有效覆盖范围10公里，两百新元一个，周航直接用爱恳国际的名义购买了二百个。国际上最新的高端电脑奔腾486，周航也以中国爱恳国际的名义直接采购了五百台，合计花费六百万霉元。 这种土豪级别的顾客，把接待他的导购小姐乐得心花怒放，简直不相信这就是现实，都怀疑自己在做梦。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原来都是真的！ 回到政务大厅，接待人员继续服务，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情绪，周航悄悄为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天府王朝（国际连锁）酒店的法人代表为刘德中，注册资是二千万霉金，地址暂时为香格里拉酒店，公司电话依然为酒店房间电话，移动电话号码就是刚刚办理入网的大哥大号码。办完这些之后，周航以为就可以离开了，却被告知，在等半小时，工商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就可以领取了。然后几人就在政府大厅里等待着，聊天还没有聊得痛快，就被告知所有注册手续已经办理完毕，可以领取企业经营的所有证件了。刘德中感慨道：“在华夏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把申请的人员逼疯几个，这些证照是下不来的，仿佛其中的技术难度比造核武器还要艰难。在缅甸更不用说了，刘德中接受原来的老板手中的酒店，一个转让更名手续就花了半年多时间。” 所以说一个国家穷和一个人穷是一个道理，当家人能不能作为，会不会作为，才是关键。贪污腐化盛行的社会，是绝对的权利堕落所造成的。一个政府好不好，看他们的官僚对待老百姓的态度，为老百姓办事的速度就知道了。 更让人惊奇的的，企业的开户行和结算行问清楚申请人的意见以后，政务办事员直接一个电话打出去，十分钟时间，银行系统的办事员就来了，来车接人到银行营业厅，实行专人接待办理。周航今天注册的两家公司的结算银行，都放到了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周航直接兑换了拾壹亿霉金的瑞银无记名支票，将他存入了杉杉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账户上，随后又转出二亿霉金到了天府王朝（国际连锁）酒店的账户上。刘德中按规矩给玛钢敏递交了融资申请书，玛钢敏按程序向金主周航提起了定向融资的申请，周航签字后，发出资金信托书，给杉杉国际信托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确认签收。 中国银行的客户经理是一个有眼力劲的职员，凭他不要脸的游说，最后周航用缅甸护照开了一个户，兑换了瑞银支票贰拾亿霉金存入了周航的外币账户。 就这样，周航、刘德中、玛钢敏三人都成了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的VIP大客户，这三个账户的资金已经够这位客户经理直接升职了。此时的三十一亿霉金，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1978年我国总的外汇储备，只有区区的二十九亿霉金，1985年我国的外汇储备为一百四十四亿两千万霉金。所以此时的周航绝对可以算得上中国首富，但这些虚名对肤浅的土包子才有吸引力，而周航却无感。 然后中行的客户经理又给周航推荐理财账户，主要是人民币和外汇的远期结算交易，又称为货币期货交易，最长时间可以是六个月。 于是周航就买了半年期的人民币远期交易合约，约定在1986年2月5日这个交易日沽出二亿手人民币卖单，交割期为六个月的远期合约，目标价为3.40元，此时沽出价2.95元￥/1＄，一手是295￥/100＄。此时全世界还没有网络交易，只是电话委托交易。周航与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达成的交易协议，就是当时常用的委托交易。 此时周航看空人民币，他以2.95元￥/1＄卖出一亿手人民币，合约到期后，如果人民币升值为2.8￥/1＄，那么周航一手就会亏一十五元，一亿手就会亏十五亿人民币。周航卖出一亿手的保证金是十亿霉金，如果人民币升值超过了保证金金额，交易机构就会打电话让客户补交保证金，否则就会被机构强制平仓，十亿霉金就算是打了水漂。期货交易一般都是杠杆交易，可以以小博大，也可以血本无归。如果人民币继续贬值，达到3.40￥/1＄，那么周航就会赚钱，每一手的盈利为肆拾伍元，一亿手就会赚四十五亿元人民币。周航胆子大，直接委托中行新加坡分行，在1986年2月5日沽出人民币两亿手，这绝对是一个超级大单。如果真的达到目标，周航六个月后，可以赚九十亿元人民币。 所以不管股票也好，期货也罢，看得准大趋势，想不挣钱都难。普通人炒股、炒期货为什么亏钱？是因为不关心国际国内政治大环境，看不懂大趋势，赚钱全拼运气，这种人不亏钱是不可能的。即使偶尔赢了一次，最后也会凭实力亏出去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挣到自己认知以外的金钱。 周航做为欧阳康博的得意弟子，挣这份金融圈的小钱，一点压力都没有。 客户经理姓廖、名忠、字永，与周航等人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办完所有事宜后，廖永忠听说几人还要回到市政厅缴纳拍卖押金，就立即招来一两奔驰商务车，亲自陪同几位VIP客户前往市政厅，办理相关事宜。 从市政大厅离开之后，廖永忠又让奔驰商务车载着几人把政府招标的几个旅游酒店项目的地皮看了一遍，全程陪同，并未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在此时，能挣几十亿霉金的人，他们的投资理念和眼光是自己不能及的！所以做好自己能做的事，不说自己无知的言语。 最后将周航四人送回香格里拉酒店后，廖永忠才带着奔驰商务车离开。原来此车是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的公务用车，碰到周航四人这样的客户，负责人恨不得把车送给客户，而客户经理只是带着人家出去转了转，就能获得客户的好评，赚大了。 二月四号上午，周航一人来到汇丰银行新加坡分行，将瑞银的三十亿霉元的无记名支票全部存在了自己在汇丰的账户里，换成了一本汇丰银行的支票簿。手里还有十多亿霉元的瑞银无记名支票，这是要上缴武陵书院和陈家岭村的，不管是什么时候，规矩不能忘。 忙完这些俗务之后，周航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到了天福宫，天福宫是新加坡最古老的庙宇之一，建于1840年，已有近一百五十年的历史（相对于1986年）。 站在天福宫外面，周航静静地看着天福宫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点头赞道：“这三个字还可以。” 看着门口的楹联：祥发湄洲梯航捷至恩垂北狄，德敷嘉里栋宇聿新福被南闽。周航差点没有忍住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福建的老乡写这楹联到底小气了些，妈祖既能保佑闽南人，也能保护南洋生活的所有人才对呀！神仙嘛，没有地域歧视的。” “无量天尊！”这时，一位美髯长须的道长出现在门前，招呼周航：“贫道福清见过周国师。” 周航忙抱拳还礼：“贫道清航见过福清道长！冒昧前来打扰，还请道长莫怪。” 福清道长说道：“国师客气了，前日去机场迎接，却受到国师的恩泽沐浴之礼，实在是幸甚、幸甚。” 周航哈哈大笑道：“道长莫怪！炎炎酷热，难敌道友们的热情，只好应道友们的要求，给予大家片刻的清凉罢了。” 福清道长也是掀须大笑，说道：“道友们的迎来送往已经见怪不惊，只是这次迎接道格周国师的见面礼，会被大家记忆一辈子，印象深刻啊。” 于是把客人迎接了进去，边走边给周航介绍起来。 一 一 二、神秘的东方力量 天福宫的前身是福建会馆，兴建的时候本是临海的，路名“直落亚逸”，马来文的意思就是“海湾”。在新加坡有许多华人建造的寺庙，有些还被列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天福宫就是其中的一座。天福宫的规模宏大，不仅建筑风格酷似中国的寺庙，琉璃瓦飞檐上装饰着龙的图案，而且建庙用的花岗石柱、木祭台等建筑材料都是从中国福建运过来。就连庙里供奉的神像，也是在一八四零年从中国运来的。 天福宫正殿奉祀的主神是身穿红袍的庇护航海之神“天妃”。一般华人称“天妃”为“天后圣母”，中国闽南人则爱拜称她为“妈祖”，所以，天福宫又称“妈祖宫”。 早年南来谋生的移民都非常崇祀天妃，十九世纪初叶，中国沿海许多人冒险“过番”谋生，他们乘坐帆船在茫茫大海中航行时，心中祀求天妃保护，认为天妃的保佑非常灵验，就在心里创造了“天妃”的偶像，而且想像她是身穿红袍的神灵。在一八四零年四月，天福宫还没有完全建成时，新加坡的华人便耗巨资，举行了一次盛况空前的迎神会，迎接“天妃”从中国驾临新加坡。 在天福宫殿堂里放有几块石碑，上面镌刻当年捐款建庙者的姓名，或船只的宝号以及捐献的款数。在天福宫的建筑物上悬挂着中国名人题写的匾额，如悬挂在正殿最高处的一块，上面题写着“波靖南溟”四个大字，系出自清光绪皇帝的手笔，字框周围是龙的浮雕，庄严肃穆。还有一块题为“显彻幽明”四字的匾额，是清政府派驻新加坡的第三任领事左秉隆奉献的。 天福宫的宫阁外形、木架结构、不着一钉。天福宫的建筑工艺手法和材料来自泉州，是正统闽南风格的宫观建筑。从雕梁画栋、檐脊饰物到彩画门神，整个建筑工程非常考究。参观天福宫时，不妨仔细欣赏建筑之美，层层叠叠的屋顶、丰富的屋脊装饰、屋檐屋角及梁架间的木雕，墙上柱子上的石雕等等。 天福宫内所保存的碑铭《建立天福宫碑记》和《重修天福宫碑记》，以及许多匾额，都是研究新马华人历史的珍贵资料。悬挂在正殿最高处的匾额“波靖南溟”，是清朝光绪皇帝于一九零七年所御赐，这块匾额的真迹，后来在九十年代捐赠给新加坡国家文物局珍藏，这两块匾额使天福宫身价百倍。所以在二十一世纪，到新加坡旅游的人们，在天福宫所看到的光绪题字匾，只不过是复制品而已。此时周航看到的光绪题字的匾额“波靖南溟”，是正品，除了文物价值外，单从书法艺术上讲，周航真看不上，与他的书法比起来差远了。 在新加坡华人设立的寺庙中，只有福建人的天福宫还有潮州人的粤海清庙获赐清帝御题，可见在百年以前，这两座古庙已名扬海外。 天福宫与其它庙宇不同的是，被装点得金碧辉煌的后殿里，不但供奉着佛祖释迦牟尼的塑像，也供奉着高一米的孔子坐像，两像遥遥相对，而且孔子像左右是观世音和弥勒佛，前面则是刘备、关羽、张飞的立像。孔子像上方一条红布贴着“孔子先师”四个金字，案上香烟缭绕。一百多年来，天福宫已经进行过几次修复，现在已经成了新加坡的重要景点和国家文物建筑了。 福清道长带着周航边走边聊，来到了妈祖神像跟前，浓郁的愿力就是最吸引周航的东西，今天就是为此而来。 周航拿起敬香，在蜡烛上点燃后，双手抱着点燃的香，向妈祖神像敬礼，叩礼说道：“前辈请受贫道清航一拜，借你香火愿力一用，此愿力已经浓郁不散，映照万里，前辈恐怕是一百多年也没收用过了。想必前辈法力高深，此等愿力已经对你的修为无半分帮助，但信众至诚至善之愿力，如此化为虚无岂不可惜。贫道清航愿替前辈效劳，收取这亿万信众的愿力，庇佑万民，造福苍生。这是道法自然，是前辈至善之心，照拂万民百姓也！” 祝祷完毕后，周航又行了一个抱拳礼，将敬香插在香炉中后，于是盘腿跌坐在地板上，五心朝天，身心放开，开始吸取这份浓郁的愿力。只见周航头顶像一个黑洞旋涡，将南海方圆万里的愿力全都吸取了，只见周航的灵海将吸收来的愿力尽情吞噬，渐渐地，灵海变成了一个蓝色的球体，仿佛无限大，像一颗蓝色的星球。又仿佛很小，只是一颗蓝色乒乓球，尽力去内视，又模糊不清，仿佛一切就是幻象，灵海消失了，变成了一颗大小幻化不定的蓝色球体。 福清道长在一旁站立片刻后，仿佛被周航带着来到了万里之遥的大洋上空。只见白云上面出现两个绝美的道姑，一个白衣飘飘，一个红衣耀眼，都穿着宫装挽着发髻，包裹发髻的头巾与衣服色彩十分搭配，微风下更是显得仙气飘飘。 周航见到两位仙女，上前稽首行礼，说道：“清航见过两位师姐！” 只见红装女子说道：“小师弟，到了南海，也不来拜见我们姐妹俩。” 周航歉意地回答道：“小弟尚在红尘炼心中，时刻伴着万千劫难，修为低下，无法进步，羞于来见两位师姐。” 白衣女子微笑道：“小师弟才到十八岁，已是虚丹。想我姐妹二人专心修道一千余载，才化神境界，真是羞煞先人，有辱师门。小师弟，师父可好？” 周航说道：“师父健健康康，好得很！一有时间就指点八师兄和我们的修炼，有时间两位师姐回去看看吧。” 红妆女子对白衣女子说道：“你听刚才小师弟说的话，是不是在我们面前炫耀？” 周航听了红妆女子的话后，连忙说道：“二位师姐，小弟在你们面前犹如萤火虫见骄阳，哪敢与你们争光芒！小弟嘴笨，说错了话，请师姐原谅。” 白衣女子微笑道：“小师弟，你清慈师姐是在逗你呢，不必紧张。你刚才吸收了她道场里的愿力，还不感谢她。” 红妆女子说道：“二师姐，你也不要可怜他，这小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呢！他刚才明明觊觎我道场里的愿力，却装出一番为我处理麻烦事的嘴脸来。依他的意思，就是得了我的好处，还要我去感谢他。真是...淘气至极！” 白衣女子捂嘴一笑，周航忙抱拳施礼，感谢道：“多谢清慈师姐，是你积攒了一百年的愿力，才帮助小弟步入虚丹的境界。” 红妆女子摆手道：“罢了，真是天意啊！这里本来属于你二师姐的道场领域，我呢在东海普陀山，凡人愚钝，为生计从东海漂到南海，又在南海设立了庙宇给我开辟道场，我当然不会到南海来与师姐争夺道场愿力。你二师姐也不愿占我的便宜，所以这一百多年的愿力就存放起来了，直到你来到了南海，进入我的道场，收取了这份浓郁的愿力。” 白衣女子说道：“小师弟，真是便宜你了！只有同门心法才能吸收同门积攒的愿力，就像我们吸收不了佛教徒的愿力，而修佛的人吸收不了修道之人的愿力一样。” 周航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衣女子说道：“小师弟真聪明！道理就是这样，修炼体系不同罢了！” 周航问道：“两位师姐，为何远在南洋呢？师父说你们在海南五指山，难道你们搬家了？” 白衣女子说道：“地球的末法时代，修炼资源枯竭，我和你的三师姐也是到处转转，寻找机缘罢了。” 红妆女子问道：“小师弟，你最近是不是收了一对一魂双体的女子。” 周航问道：“三师姐，这你们都知道了？” 红妆女子不屑地说道：“你的原阳都丢了，这有啥看不出来的。不过你这家伙还不算笨，与她们进行了双修大法的修炼，把你的原阳和她们的原阴炼化成了阴阳二气，收入了灵海中，为灵海结成虚丹创造了条件。” 周航问道：“师姐，虚丹与金丹有啥区别？” 白衣女子回答道：“虚丹就是金丹的雏形，星体大小变换不定，像一颗大气层包裹的蓝色星球。而金丹就像鸡蛋般大，悬在丹田海中，就像一颗太阳悬在宇宙中，发出金色光芒。” 周航问道：“从虚丹转变到金丹需要经历什么？要多久？” 白衣女子回答道：“有的几十年，有的上百年，虚丹需要渡过雷劫才能压缩凝练成为金丹，回去好好问问师傅吧，他会为你详细规划的。” 红妆女子为周航：“小师弟，你这红尘历练准备做些什么？” 周航回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目前只是想让家乡的人们过上好日子。” 红妆女子说道：“什么是好日子？每个人心中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你不是神仙，不可能照顾到所有的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吧，多在师父身边学习，长生才是大道。” 周航说道：“可是师父让我围着这颗地球，到处转转，他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学万般艺不如做一事。道法自然，不用刻意求道。” 红妆女子听了周航的话后，泪眼朦胧起来，对白衣女子说道：“二师姐，我们回去看看师父吧，我想他老人家了。” 白衣女子也红着眼眶，说道：“我也想他了，好！我们和师弟一起回去看看吧。” 周航问道：“现在就走？” 红妆女子说道：“当然现在就走，修道之人，来去无牵挂，墨迹什么？你不会是舍不得那对姐妹花吧，留恋温柔乡是修真者的大忌。” 周航指着福清道长说道：“我至少要把这位福清道友送回去吧，他可是个凡人。” 红妆女子望着福清道长说道：“道友请闭上你的眼睛，我送你回去吧。 福清道长双手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妈祖娘娘！” 红妆女子点点头，说道：“相见就是缘分，那就顺便送你一场造化吧。” 说完，手中出现一颗金光闪闪的丹药，飞到了福清道长的身前，福清接过丹药，躬身致谢：“多谢妈祖娘娘赏赐！” 待他直起腰来，已经回到了天福宫妈祖像的神坛前，他望着手里的丹药，心里骇然不已。于是赶紧回到崇文阁，吩咐一群小道士，没有召唤不许打扰。然后进入净室，服下了金丹。 福清道长原名谢福清，是在马来半岛出生的第三代华侨后裔，自幼习武，曾是南洋抗日力量的中坚力量。后来二战结束后，英国殖民者重新回到马来半岛，而民族解放阵营内部出现了分化。一次内讧中，谢福清和他的家人遭到了曾经的战友袭击，全家蒙难，而他受伤昏迷后，漂浮在海上被天福宫的老道士所救。伤愈之后，拜老道士为师，从此不问世事，一心求道，练习武道，现在已经是一个暗劲期武者，在南洋也算得上是一个世外高人。这次有幸接待周航，偶遇妈祖娘娘，是他的一次大机缘，大造化。 随着金丹的炼化，他从暗劲期一直夯实的武道基础得到了提升，轻松地突破了化劲屏障，成为了化劲武者。体内金丹的能量仍然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他利用这股宏大的能量化作元气，冲刷着身体的生死大穴。从小周天循环到大周天循环，一遍遍地让全身穴位成了一个个储存元气的容器，满满的元气冲刷着全身的经脉，奇经八脉的通道在元气的不断冲刷下，渐渐变得宽阔起来。丹田的气海中，元气在不断充实压缩中，逐渐液化，液化的元气从小溪变成大河，最后形成了大海。大海潮起潮涌，水汽成了灵气，行走在全身经脉诸穴中，改变着福清道长的体魄、筋骨和肌肉，身体表面排出来一层层黑油般的污垢，福清道长成为了一名先天境修真者。 洗净身体之后，福清道长终于出关了，他问小道士：“虚云，我这一次闭关，过去多长时间了？” 小道士回答道：“师祖，已经半年了。” 福清道长听了，感叹道：“真是修炼无岁月，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至此，福清道长自认为是妈祖的传人，每天早晚两次给妈祖敬香，成了他的必修功课。在道友之间传颂着周国师的神奇道法手段，和他对待百姓的悲悯之情，并自称与周国师是同门关系，他就是周国师的师侄。 能够成为华夏神秘力量一派的修真者，福清道长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南洋各派武者都知道，他从国师周那里得到了好处，成了超越武者的大能力者。羡慕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之，世间百态形形色色，自然不必理会。 一 一三、师徒聚首话修行 却说周航被清心、清慈两位师姐逼着，一起回到了陈家岭。三人落在乌江边，依然乘坐轮渡过江，然后穿过十里峡谷，走青石大道，到武陵书院下院后面的道观歇息，等待明早辰时上山。 从雷击山出去的人，无论多大本领，回来时都要守规矩，只能一步一步地走上山去。虞道人可不会开后门的，不怕雷劈电击，神魂攻击的人们，尽管来试试，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灰飞烟灭。大乘老怪布置的结界，不是蝼蚁般的凡人能够窥探的。 下院道观的观主就是周航的九师兄清云道人，见到小师弟带着二师姐、三师姐回来，惊讶不已。给两位师姐行礼过后，请到茶室。 周航主动拿出了非常舍不得的悟道茶来，招待几百年未曾回来的师姐们。 青云道人对于这个小师弟嘛，心里很复杂，都不想理睬他了，进入师门仅仅五年，已经是虚丹境了。自己进入师门一百五十年，依然是金丹境，与小师弟对比起来，从八师兄到十一师弟，都是一帮废物。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人比人，有时候真的能够气死人。 现在面对两位化神期师姐，清云道人反而轻松了许多，心里的压力也感觉小了。喝着小师弟的悟道茶，听着九师弟的诉苦，清心、清慈二位道姑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回到这呆了几百年的地方，人和物都有那种久违的亲切感。 红妆的清慈说道：“九师弟，你是属于正常修道的，不要拿自己和妖孽一般的小师弟比。连师父都认为他的天赋太过妖孽，几千年未见过，你与他攀比，就是自找不自在。当年我和二师姐进入金丹期也是花了一百多年呢，进入元婴期整整花了三百年，进入化神期花了五百年。修真修的是长生，并不能让人达到永生，所以再怎么修炼，终究会归于虚无。” 白衣的清心笑了笑，说道：“师父当年说过，年轻的时候雄心勃勃，计划一生收徒二十人，弘扬大道。后来看惯了人神纷争，心思淡了，就说收不到二十个徒弟，那就收十二个好了，正好应了一年十二月。一生收徒一十二，就已经圆满了。并把所有弟子的道号做成一首五言诗：真心慈山河，扬华虚云松，风航争远渡，四海平烟波。” 清云道人说道：“师父当年也是一腔热血啊！可世事纷争，四海平烟波谈何容易！此一时、彼一时、随着修为的提高，也许师父将这人世间早就看淡了。” “你小子懂个屁！”这时茶室里现出来了虞道人的法相幻影。 清心、清慈、清云、清航四个弟子立即跪拜在地，齐声说道：“弟子拜见师尊！” 虞道人的幻象和蔼地说道：“既然回来了，就上山来吧。” “是！”四人立即答应，一抬头，已从虚空中来到了上院后诸葛道观的茶室中。清虚、清松、清风三个弟子已经等在了那里，虞道人笑呵呵地坐在上首，和蔼可亲地看着几个弟子，四个弟子立即上前跪拜行礼：“师尊在上，弟子见过师父！” 虞道人望着两个女弟子，问道：“心儿、慈儿，你们还算争气，又进了一步。” 清心、清慈两人红着眼眶，哽噎着说道：“师父，徒儿们在外，每时每刻都想念着师父，只是这时间过得太快，眨眼就过几百年了。” 虞道人看着两个女弟子，叹道：“当年你们突破元婴期以后，让你们出去，是因为你们已经有了自保之力，出去传道建道场，是为了让你们获得愿力，利用愿力争得一线进一步的机会。末法时代，一旦突破元婴境界，已经是达到了自然资源支持的极限，后面每进一步都将变得异常艰难。想念为师和师兄弟们，随时可以回来看看，又不是让你们出去了就老死不相往来。嫁出去的丫头，还要回娘家看看呢！何况我还是你们的授业恩师，心没有那么狠。” 清心和清慈两人回答道：“对不起，师父，是弟子错了！” 虞道人说道：“坐下说话吧！” 于是几人就围着师父坐了下来，周航主动来到师傅的面前，开始了泡茶工作。师姐师弟之间，大家打过招呼后，就拉起了家常。清风问虞道人：“师父！你刚才说修炼到了元婴期以后才放我们离开，那样才有自保之力。难道这世上还有其他神秘力量存在？” 虞道人笑呵呵地说道：“当然有，昆仑墟的昆仑道派、青城山的全真教正一派，这两家都是比较有实力的修真门派，与我们武陵山无极道家同为华夏三大修真门派。昆仑墟的玄真子是与为师同时代的人，也是一个大乘老怪，以后你们见到他要客气一些，不要丢了为师的脸面。若他们的门下弟子无故挑衅，教训一下即可。” 清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又问道：“师父，这世上还有多少大乘尊者。” 虞道人狠狠地看了一眼这个十一弟子，说道：“清风，枉你天天在藏经阁翻书，你以为大乘尊者是大白菜呀！为师与玄真子以外，已经三千多年过去了，再没有在地球上见过其他的大乘尊者了。” 清风讪讪地说道：“那青城山全真教正一派没有大乘尊者，怎么有实力同我们列为华夏三大修真势力呢？” 虞道人说道：“全真派的道法修炼确实不如昆仑和我们武陵山无极道家，但他们的专长是符箓符咒，比东南亚盛行的降头术厉害得多。他们有两位合体境大能坐镇，实力并不弱，所以完全有资格列入华夏三大神秘势力。” 清风又问道：“小师弟满世界跑，除了遇到清心师姐和清慈师姐外，也没有遇到比他还厉害的人物出现啊，修为进步比十师兄和我都还要快。这是什么道理？” 虞道人说道：“航儿满世界跑，像个野孩子，但他心智成熟，大器免成，不装逼不吹牛不惹麻烦，谁会与他过不去？十八岁的虚丹修真者，谁愿意与他过不去？修者世界，强者唯尊！凭借他以医入道的天赋，绝对的医学大家。他的天眼神通已经达到第三重，越过了看破须弥幻像，已经能够堪破万源本质，破除事物困扰，无论是修真者或是世俗之人，都会竞相与之结交，谁会无脑去惹怒他呢？当年为师达到这一步的时候，已经是炼虚镜修为。” 听了师父对小师弟的评价以后，从清虚到清风四个师兄弟全都陷入了沉默。都在心头默默流泪：比天赋，伤不起！ 周航问虞道人：“师父！你曾说天眼通有四重境界，请问是哪四重？” 虞道人说道：“第一重境界是看破实质障碍，有物等于无物；第二重境界是看破须弥幻像，破除精神干扰；第三重看破万源本质，破除事物困扰；第四重看破过去未来，掌控事物认知。” 清风问道：“师父，为什么第一重天眼神通看上去很厉害，而第四重天眼神通却感觉不怎么样呢？” 虞道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终究还是悟性差了一些，第一重看破实质障碍，就是一般厚度的物质挡不住天眼神通的探查，比如说战场上搞侦查，你小师弟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对方藏匿了多少人，在什么位置，有些什么武器；一间房子里有啥，你小师弟只需看上一眼，就知道了；石头里有没有玉石，玉石是什么颜色，大小、形状是怎样的，你小师弟依然看一眼就知道了。第二重看破须弥幻想，就是你的小师弟能够破除，任何幻像迷雾对他的精神干扰，而真正了解事物的真实原因和本来面目。第三重看破万源本质，就是万事万物的结构原理和运行规律，就逃不过他的眼睛。第四重看破过去未来，掌握万物认知，这就相当于为师的存在了，我想要你们看的东西，你们才能看到，我不想要你们看到的东西，你们就永远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你们所有的认知就是在我设定的程序里面。” 周航问道：“是不是说我们所有的世界，就可能是师父设置的一个程序而已？” 师父说道：“航儿，你的悟性真好！你的将来有望走到为师的这一步。” 大家听了师傅的话，都望着周航，心里惊叹不已，又被师傅的讲道说得心里更加迷糊起来。于是更加感受到自己的智商，遭到了小师弟的碾压。 清风又问虞老道：“师父，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进入先天起，会觉醒一部分先天神通，普通人二三种，运气好的天才会达到四种，通过功法修炼，还能增加一二种就是极限了。为什么小师弟却觉醒了八种神通，如果五行神通按属性分类出来，他就相当于会十二种神通了。” 虞老道问道：“风儿，你会几种神通？” 清风回答道：“师父，我会御物神通、天足神通、梦境神通、大力神通，四种。” 虞老道说道：“风儿，你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为什么要与你小师弟比呢？你们小师弟进入先天镜不是靠修武道进入的，而是从医术入手，堪破生死玄关后，元气填满周身诸穴，形成先天大循环，压缩元气化成灵液，灵液汇聚形成灵海，最后又将灵气填充身体形成先天小宇宙。从他在环廊密室静修一百天后，就已经是先天大成镜界了。一般经过武道破开障碍壁垒进入先天镜的，怎么能比？这一点与当年为师颇有相似之处。由医入道，起点比你们高太多，加上他年幼，思想纯洁无邪，所以进步就比你们几位师姐师兄快了一些，不奇怪的。” 周航没料到这次出行，却被两位师姐强行打断，挟持着一起回到了雷击山。在道观陪着师父、师姐和师兄们度过了一晚难得相聚的日子，各自交流修行感悟，又触动了修炼的心弦，准备到环廊密室里凝视虚丹，更进一步去感悟体会修行。但师父认为周航进展过快，并非好事，强制把他赶出道观，让他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周航只得匆匆与师姐师兄们告别，离开了诸葛道观。 道观外，白雪皑皑，群山、原野、屋顶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盘龙溪和玉龙河的溪水也已经被冻住了，停止了流动，湖面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推土机推到道路的两旁堆了起来。冬天的陈家岭，其实到处都凉快，这个时候的人们是哪里暖和往哪里钻。 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回到学院去看看，毕业半年多了，又出国去浪了一个多月，对教授们，和李媛媛带领的无人机项目组都很想念的。 书院早就放假了，但行政后勤还有人值班，一部分没有家事羁畔的教授也住在学院里。周航的无人机研发小组的教授和同学们，还在忘我地埋头做研究，在兴趣与金钱的双重鼓励下，大家都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李媛媛依然是六个项目部的主管，为周航的项目跑腿协调之际，结果把她的二舅黄敬宗引回来了。 黄敬宗现在是各级政府和各大银行争取的香饽饽，每到过年过节，迎来送往简直不堪其扰。今年年底听说了周航无人机技术升级项目，将全面超越现有技术后，就坐不住了。如果不把这些新项目技术抓在手中，一旦周航成立新的无人机制造公司，或者技术转让给了别人，就是对无疆无人机的最大威胁，自己幸幸苦苦培育出来的市场就会拱手相让。市场不相信眼泪，它会无情淘汰那些不与时俱进的东西。 今天终于在书院等到了周航，哪有放过机会的道理！于是在书院领导和五大家主的见证下。黄敬宗哭着喊着要花两亿买断新型无人机技术，周航把各种投入支出情况让李媛媛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布了出来。当大家看到周航的投入资金后，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真是大手笔啊！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的谈判后，周航只好含泪收下了三亿人民币，并得到了黄敬宗转让出来的5%的股份。至此，周航就占到了深圳环球玩具股份有限公司15%的股份，与尖庄村委并列，成了无疆无人机的第二大股东。黄敬宗的股份由原来的55%变成了50%，依然是第一大股东。这笔交易真正验证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伟大论断。 随后周航自我申报了外贸公司的盈利情况，向书院和陈家岭村委上缴了九亿霉金的管理费。把一干老辈生意人惊得目瞪口呆：现在生意这么好做么？ 在陈家岭上，周航现在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于是同辈的年轻人们日子不好过了。长辈们只要给小辈们开口上政治课，就是：你看周航，你们一年的......你看你......直接就是一万点以上的伤害呀！ 深圳无疆无人机玩具厂，今年多拿了两亿现金出来分红，周航直接在去年四千万分红的基础上又多分了两千万的红利。今年分红是按他原有的股份10%分配的，明年他就可以按新股份15%分红了。 他直接拿出六百万，给无人机技术升级项目组的百来号人，发年终奖包红包。 当陈华为拿着五十万元工行支票红包时，抱住周航大哭起来。喊道：“哥，你前几年在干啥，为什么不早几年叫我来。你看，这少挣了多少钱啦。我恨你！” 周航无语地推开了他，给他一瓢凉水浇过去，说道：“你狗日的喊吧，喊得地球人都晓得了，你以为你妈老汉还能放过你？” 陈华为立即冷静了下来，心里顿时觉得拔凉拔凉的，刚热了几分钟的心刹那间冷静了下来。想到妈妈的作风，几块钱的拜年红包都从不放过的角色，遇到了这五十万的红包，那绝对是：你拿出来，我给你存起来，将来娶媳妇花；你的钱不拿出来，就没有你这个儿子！再不拿出来，老娘就死给你看。 陈华为问周航：“哥，你说怎么办？” 周航说道：“我就不该给你们发钱，穷惯了的人，突然遇到天降巨款，不是得意忘形就是得了失心疯，吃喝嫖赌一掷万金，几天挥霍一空，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贫穷状态下。” 陈华为问道：“哥，为什么会这样？” 周航说道：“第一种是没有驾驭金钱的能力，对于后续经济收入心里没底，只好把它捂得死死的，存到银行里吃利息；另外一种是穷人的病态思维在作怪！长期处于贫穷状态下的人们，心里极度自卑，为了在周围的熟人那里找回那点可怜的自尊，开始大吃大喝，天天请客。酒肉朋友的夸奖讨好，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让自卑的心里得到了些许补偿。” 陈华为问道：“哥，该怎么办呢？” 周航说道：“有钱了就该规划怎么让它变成你的工具，成为你的助手，让它发挥金钱的属性，干你想干的事情。或者像我一样，请你们来帮忙干想干的事情，让它招来劳动力，最终变成生产力。” 陈华为突然给周航跪下叩了一个响头，说道：“大表哥，我明白了，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和爸爸妈妈说明这笔钱的用途的。我要把它当成我的军队我的兵，替我攻城拔寨，解放我贫穷的状态和心态。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谢谢你，我的大表哥。” 周航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瞎掰，竟然激活了一个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创始人。怪不得孟母为了孩子的成长环境，三次搬家，现在终于可以理解了。在云贵川流行着一句谚语：跟好人学好人，跟着端公学跳神。 一 一四、意外的年终奖 已经毕业半年了，李媛媛一直为周航管里着无人机项目，现在既然卖给了黄敬宗，她去读研究生前依然得不到解放，还需要继续管理着这个项目。项目老板从周航变成了她的二舅，她心里有些失落，如果再不抓住机会，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她直接找到周航，来到了日月湖边，望着雪花飞舞中湖中隐约朦胧的雀山，说出了正月初一到相亲歌会上对歌的事情。周航对此事一直在逃避，他不想去面对。他的心里有李媛媛的位置，可也有小表姐陈爱华的位置，在当下婚姻制度下，他也颇为难。并且现在年龄还小，把问题交给时间，长大了，也许就不爱了，这样就不存在谁伤害谁的问题。 并且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下山去处理，正月对歌会绝对参加不了。 李媛媛虚岁十八，离真正的十八周岁还差半年，比周航小半岁，已经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她身高已经有一米六七，基本上不会再长个子了。她的脾气直爽，不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凡事都要问个明白。她问周航：“你是在逃避我吗？” 周航握着她的手，说道：“媛媛，我们虽然已经不是小孩啦，但也没有到必须谈婚论嫁的年纪。你还要去读研究生，一旦走出去，你就会接触更多的人和事，会遇到更多比我优秀帅气的男孩，到时候你会有更多的选择。为了大家都不做后悔的事情，我希望你先把研究生读完后再说。” 李媛媛抱着周航的脑袋，盯着他的双眼，问道：“这世上真的还有比你更好更帅的男孩子吗？我不信！我现在一看见你，就想亲你一口。” 周航吓得连连后退，说道：“你给我矜持一点，可不能做出后悔的事情来。” 李媛媛看着周航的熊样，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说道：“瞧你那熊包样，怕什么？连夫子都说过：食色性也！男女之事，只要是双方情愿，做了又有什么值得后悔的，真是迂腐！你给我过来，不许再退了。” 周航说道：“我就不！你看起来就不像一个好人。” 李媛媛听了周航的话，再看着他那一副小羊怕狼的模样，楞了一下，立即就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花枝乱颤、雪花飘飞、湖光失色，冰冻的湖面倒映着两人模糊得影子。她拉住周航的手臂，笑得东倒西歪。 周航扶着她那如鲜花般娇嫩的脸庞，上面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用拇指擦去了她脸上笑出来的泪花，问道：“有那么好笑么？” 李媛媛缓过气来后，说道：“我记住你了！也好，等我三年，研究生毕业后，如果我还是像现在这般喜欢你，你就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周航说道：“外面是个花花世界，三年过后，物是人非，能不能想起来我来，都说不准的。小妞，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哟！” 李媛媛霸气地说道：“先不管三年以后的事情，今天，老娘一定把初吻先留个你，把记号打上。” 说罢，也不管周航同不同意，双手钩住周航的脖子，踮起脚尖，狠狠地将双唇印上了周航的嘴唇，并伸出舌头扫了一下。然后放开手跑步离开了，回到了书院里。 周航怔怔地望着像一只欢快的鸟儿般跑开的李媛媛，心里涌起一丝爱意。 他来到校长办公室，叫上外公陈幼甲，趁着路上的积雪还不太厚，匆匆赶回了岭上村，那雪花飘得更急更密了。 陈爱美、陈爱华也放寒假了，姐妹俩分别从北京、长沙回来。这几天就一直呆在山上，现在见到周航也回来了，大家都高兴不已。 周航与各位长辈见礼过后，被陈爱华拉到火炉边坐下，周航掏出来四个对讲机，给大家设定了通话频道后，给外公家和二外公家，一家送了一对高频对讲机。 在火炉边大家聊了一会天，陈爱华就拉着周航回到闺房，说有事商量。 陈爱华也是要商量和周航正月对歌的事情，周航顿时感到头疼，小表姐和李媛媛这两个女孩都是他喜欢的，他不愿意去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 于是他把对李媛媛说过的话，又重复着向陈爱华说了一遍：“小姐姐，我正月哪有时间嘛，几处工程在那摆着，上万人等着我拿钱给他们回家过年呢。要不然，你和我一起下山，跟我回老家去，一起过新年？” 陈爱华毫不犹豫地答道：“好！就到你家里去过年。” 周航没有料到陈爱华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完全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有些事该来的早晚会来，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周航不应该是这样的风格。他现在面对陈爱华和李媛媛两人有点心虚，主要是要顾忌大家的感受。 既然已经约定了，那就行动吧。 当晚，周航当着嘎祖、外公、外婆、二外公、二外婆、大舅陈建国、大舅母卫美几位长辈的面，拉着陈爱华的手，对几位长辈摊牌了。周航说道：“我和三妞从小打到大，算得上真正的青梅竹马了，所以决定了，实现小时候的诺言，娶她为妻！请你们成全。” 嘎祖陈长兴说道：“不要问我，手心手板都是自己的，问你大舅舅、大舅母吧，丫头是他们生的，最有发言权。” 陈建国说道：“你小子，从小就心怀叵测！你现在是来给我们摊牌呢，还是求婚呢？怎么也得套两瓶酒提起来吧，太没诚意了。” 周航说道：“大舅舅，喝酒没问题，你今后的酒我全包了。” 说完，地上就出现了二十瓶五粮液、二十瓶茅台来。结果陈建国生气说道：“我是让女儿嫁给你，又不是卖给你，你拿这么多酒出来干什么？” 结果二外公立即喝道：“臭小子，你冲着孩子发什么疯？合着就你要两瓶酒，把丫头换出去，我们这么多长辈就不配喝酒了？航小子比你想得周道，我们这么多长辈在场，不得一人拿两瓶呀。我替你答应了，这亲事就这么定了！” 陈爱华说道：“还有妈妈没说话呢。” 卫美走到陈爱华跟前，怜爱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常言道：女大不中留！此话真不假。你这丫头也真不害臊，连人家的聘礼都提前收了，我这当娘的能不答应嘛？你们来我这里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去吧，我答应了。” 周航上前说道：“舅母，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卫美又拉住周航的手说道：“小航，我们不要你的礼物，只要你们以后好好相处就行了。千万不要像小时候一样，见面就打。” 在座的长辈们听到卫美的这番话，都忍禁不住笑了起来。陈爱华一跺脚，娇声喊道：“妈......” 特别是几位长辈看到陈爱华三岁的幺弟陈华锋时，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调皮的周航和三妞。 三岁的陈华锋来挣脱了二姐陈爱美的怀抱，下地来到一堆酒瓶子面前看了一眼，问道：“这里面有没有我的一份？” 陈爱华看到这个烦人的幺弟，关键时候出来捣乱，喝道：“陈锋！” 小男孩昂着头说道：“三姐，你可别威胁我，你们的亲事我还没点头呢。” 陈爱华说道：“你一个小屁孩，有你啥事？走开点。” 小男孩说道：“怎么没得我的事？你和小航哥哥回来，我会考虑是杀猪宰羊招待你们呢，还是做一顿便饭打发你们算了？你们今天的态度决定了，我将来对你们的态度。” 哇靠！大家都被这个小屁孩的言论惊住了，又是一个妖孽？！ 周航连忙蹲下身，掏出一块聚灵五毒防护五雷攻击翡翠牌来，提着它对小男孩说道：“幺弟，你看我这个护身符好看不？” 小男孩问道：“送我的？” 周航点点头，说道：“送你的！喜欢我就给你戴上。” 小男孩问道：“为啥送我东西？” 周航说道：“我喜欢你的三姐呀，我要娶她做伴侣，与她共度一生。你答应吗？” 小男孩接过翡翠牌说道：“行吧，礼物我收下了，你们的亲事我答应了。” 这时卫美抱起小男孩，教训道：“你三姐和小航哥的一场求婚礼仪就这样被你破坏了，将来你会后悔的。” 小男孩看着手里的翡翠牌子，说道：“后悔什么？莫非他们的小孩会出来捣乱。” 陈长兴笑呵呵地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在沙滩上！三岁的孩子，懂得的东西真不少。” 陈淑华说道：“和他小航哥一样就好了。” 吴壮志说道：“有你们烦的时候！那家伙多会折腾，家底薄了，可禁不住他折腾的。” 陈淑华说道：“陈锋如果真能像小航一样，弄出几种神药，到时候我们也高兴。” 周航和陈爱华向长辈们摊牌式的求婚仪式就这样结束了，陈幼甲和陈幼武兄弟俩在父亲陈长兴面前，忧心忡忡地说道：“小航的修为进步太快了，已经是虚丹了，进入金丹也就十来年的事情。一旦进入金丹期以后，想要留下子嗣就太难了。” 陈长兴说道：“所以尽量让他们早点成亲吧，修为再高，没有后嗣，终究会留下遗憾的。” 陈幼武说道：“让他们住在一起吧，虚头巴脑的仪式就不要了。我们这种人家，不必太在乎世俗的看法。” 陈长兴说道：“我们倒无所谓，主要是李家和周家那边的老一辈会不会有意见。” 陈幼武说道：“李家肯定不会，他们早就让黄士江黄士海兄弟俩个，给小航看过了：命中是一龙双珠的命格，李家丫头和三妞注定是他的双修伴侣，一龙双珠相伴一百五十年。” 陈长兴高兴地笑道：“我们陈家在周航的手中兴旺起来了，一个小家庭里，有一个金丹，两个先天，真正称得上是神仙眷侣。哈哈哈...我们几代人的辛苦，值得！” 却说周航拉着陈爱华的手，带着大家来到院坝边，放出来一块边长在三米多到四米的方柱形黄沙皮壳石头，高约二米多，大约有三十个立方大小。 陈建国疑惑地问道：“小航，你搞啥子名堂，弄这么大一块石头回来做啥子？” 周航说道：“这是我在缅甸帕敢老场口弄回来的，大约一百吨左右，这次我就把它作为聘礼送个大舅母。” 陈长兴和陈幼甲父子俩点点头，赞赏地看着周航，他们没有天眼神通，但是先天境界的修真者，望气功夫是最基本的能力。看着这块宝光弥漫的大石头，陈幼甲说道：“小航，不要卖关子了，把它取出来吧，让大家看看是啥宝贝。” 既然外公发话了，周航也不再卖关子，众目睽睽之下，以指代剑，发出一道道罡气，将巨石切成了十六块，从中掏出一块八十厘米边长的正方体。只见白雾朦朦，看不清是什么情况，雪地里的雪光把夜晚照映如白昼，坝子外面的古松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毫无丝毫的存在感。只见白雾包裹的石头，有几处淡淡的红雾、黄雾、但大多数是白雾。周航没有让大家等待多久，手指罡气不断地切削着石头的尖角，最后把它变成了圆球。灵气幻化着一双大手，抱着石球旋转起来，眼花缭乱间，只见一颗直径六十厘米左右的玻璃大球出现在大家面前。只见玻璃球里，一条绿色巨龙在遨游，两颗龙珠出现在龙头的面前，一红、一紫，惊艳了众人。 卫美问道：“小航，翡翠图形不都是人工雕刻的吗，你这圆球光溜溜的，是怎么做到雕刻里面的？” 周航笑道：“这里面的游龙戏双珠是天然的，这翡翠是玻璃种，我这只不过是用罡气切削掉了包裹它的石壳和雾层，抛光了表面而已。大舅母，对这聘礼满意吗？” 卫美说道：“使不得，太贵重了！这是天生宝物，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收藏的。” 陈幼武叹道：“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这样的宝贝也只有落到航小子手里，才能完美无缺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天意，天意啊！” 陈长兴说道：“建国，收起来吧！这东西不要暴露在俗人世界里，你们可以把它作为嫁妆给三妞吧，这东西本来就是老天爷给他们的礼物。” 大舅母卫美这时也说道：“小航收起来吧，这就算给三妞的陪嫁物品吧。这个翡翠球一般人可搬不动，有三四百公斤吧。” 周航点头道：“差不多，大约有三百七十八公斤左右。” 陈长兴说道：“小航，还是你收起来吧。一个直径六十公分的翡翠球，一般人是搬不动的，移动起来也费劲，磕着碰着就是作孽，承受不起任何损伤的。幼甲、幼武，明天腊月二十八，就是一个吉日，开祠堂，让小航和三妞到祖宗面前去祷告行个礼吧。三丫头今年七月初七已经过了十八岁了，就把小航作为你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和年终奖奖励给你吧。” 陈爱华跪倒陈长兴面前说道：“谢谢祖祖！” 陈长兴说道：“三妞，起来吧，祖祖给你发的年终奖喜欢吗？” “嗯！喜欢！”三妞红着年点头说道，然后偷偷看看周航，见他这个厚脸皮此时也有点害羞扭捏起来，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周航此时收了翡翠球，抗议道：“我是大活人，不是东西，怎么能说送人的话。” 外婆吴壮志笑道：“傻小子，你也知道自己不是东西啊，以后老实点。” 一群长辈见到周航的囧样，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此时，被当着年终奖的周航感觉自己很受伤，他发觉长辈们都喜欢他被女人管着，特别是被这个从小就欺负她的小姐姐管着，这自由自在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第二日，陈家打开祠堂，周航和陈爱华做好了沐浴更衣后，再净手焚香，跪在祖宗牌位跟前，陈长兴先为陈爱华举办了及妍之礼。然后为二人进行祷告祖先的仪式，陈长兴念读祷告先人的一番言语结束后，然后让二人三拜九叩，正式在祖宗面前结为夫妻。然后给嘎祖、外公外婆、二外公二外婆、大舅舅大舅母等一一行礼。自此以后，陈爱华能够同周航一起结伴下山，或者外出，再无亲戚房族说三道四了。 喜糖、喜烟、喜酒，周航都准备得相当充分，岭上村的陈家族人，家家户户都收到了一份喜烟、喜酒、喜糖。 陈爱华得到了族中长辈们的祝福，更是惹得同辈的姐妹们羡慕嫉妒恨。 她却高高兴兴地牵着她的“年终奖”，先下山到诸葛道观，给周航的师父虞老道人叩头报喜，得到了虞老道的祝福，收到了虞老道的礼物——空间戒指。 有了空间戒指的陈爱华，以后收拾东西出门就变得相当的便捷了，两人没有再回岭上村，而是直接来到岩边公路的桥上。两人回首望着岭上村、诸葛道观、武陵书院，还有眼前的日月湖和湖中的雀山，仿佛昨日还是打打闹闹的童年，今日就已经是亲友长辈们认可的有夫妻名分的成年人了。二人对视一眼后，双双跪下，对着岭上村、诸葛道观和武陵书院方向，一起拜了三拜。然后起身，周航牵着陈爱华的手，踏着虚空，离开了雷击山，双双联袂下山去了。此一去，正是： 本是逍遥子，世家好儿孙。 幼时学狩猎，腹有大乾坤。 俊杰携红颜，原是青梅婚。 青春多飞扬，博得美名存。 人生无常劫，唯有心自尊。 成人多烦恼，心囚惹人论。 红尘人易老，俗事如流云。 道是自然道，历劫始识君。 周航和陈爱华下山后，会经历哪些劫难？二人的事业会有哪些交集？且看作者后面给诸位慢慢道来。 一 一五、未来的打算 从白雪皑皑的雷击山到江风凌冽的武陵城，普通人按正常下山路径出来， 需要一天。周航带着陈爱华从日月湖南边的岩边公路桥上离开的，当陈爱华心惊肉跳间，还没来得及惊叫，二人已经到达了武陵城郊的乌江度假村外的黄角树下。 陈爱华现在是暗劲期武者，在她原来的心中预想是，现在打架不是周航的对手，十倍的差距是她想象的极限值。从凤凰镇到武陵城区是五十公里的路程，直线距离短一点，二三十公里差不多吧，但是周航带着自己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全程感觉不到风吹和空气流动。这是什么实力？经过这一次同行后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已经是凡人和神仙之间的差距。现在根本没有可比性，如果非要给出一个对比值，那就是蝼蚁面对人类的差距。此时，陈爱华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慌乱之感：现在的自己配得上周航么？ 周航没有理会陈爱华的胡思乱想，而是招来一两奥拓出租车，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出租车的后座上，对开车师父说了声：“到县政府。” 十分钟后，周航来到了县政府，那时候政府的大门前，没有武警战士站岗，只有两个大叔在门口对于出行的人进行登机，大门上面写的是几个红色大字：为人民服务！门口挂着一块白底黑子的木牌，上面写着：四川省武陵县人民政府！ 门口的大叔给他们登记好以后，说道：“进门后上三楼，左边第一间就是李县长的办公室。” 二人给门口的两位大叔道过一声谢谢后，进到政府大楼里，来到三楼，李国林的办公室主任正等在楼梯口。见到周航后，立即变得热情起来，说道：“周老板，来得真快也！我接到通知，刚准备下楼去接你们，结果你们就已经上来了。快请里面坐，县长正等着你们呢。” 县长按规定是不能配备秘书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于是政府办公室主任实际上就成了县长的专用秘书。老一辈的各级领导们多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普遍文化程度不高，配一个文化程度高一些的工作人员到领导身边，这也有利于工作的开展。所以后来的县处级干部配备秘书的事，上面也是默许的态度。 但是，从陈家岭出来的县长李国林绝对不在此列，但他还是把办公室主任当秘书使用了，这也是有利于工作的开展。 周航和陈爱华跟着县府办主任来到县长办公室，李国林立即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走了出来，伸手握住周航的手。说道：“我都打电话回书院两天了，这段时间就专门等你了。陈家三丫头也来了，请坐！” 待周航和陈爱华坐下来后，李国林亲自给二人泡起了功夫茶，一通洗茶泡茶流程走下来后，接着就是什么关公巡城，什么韩信点兵，一通花里胡哨的动作后，每人面前终于出现了一杯香味浓郁的茶汤。周航装着捧场的样子，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再小小的酌饮一口，让茶香味充满口腔，再喝一口茶咽下。然后说道：“很一般！” 陈爱华听了，没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李国林也不觉得尴尬，说道：“你这小子，太不给面子了！好歹你说两句假话糊弄一下也行啊，不要说话这么直接。” 周航说道：“现在是办公时间在县长办公室，我的一言一行都与你的工作有关，可不能说假话糊弄县长哟。否则就是渎职，或者是虚假汇报，轻则批评教育，重则严加惩戒。” 李国林听了周航一通话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小子，有意思！” 说罢，李国林又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鼓鼓的档案袋，然后又回到沙发前，将档案袋放到茶几上。说道：“看看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周航从茶几上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的东西看了一眼，说道：“你们是蓄谋已久了吧，连保证书都准备得这么充分。” 李国林苦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嘛，政府现在就一个字：穷！两个字：没钱！既然你有资金，就当支援家乡城市建设了，何况你们一家还在县城里呢。” 周航说道：“真是官字两张口啊，你们无论怎么说，都有道理。建设家乡武陵县没有问题，但是必须得按照我的那篇治县攻略计划的步骤来，先关闭全县范围的铁矿、煤矿、铁厂、水泥厂、造纸厂、印染厂等重污染企业，优先发展教育、信息工程建设、旅游度假观光、清洁能源、食品深加工等产业，夯实农业基础建设和农业经济作物原产地保护，打造一批具有地域特点的名优特产品。如果你们能够做到，每年我可以投入十个亿，助力全县的经济发展。” 李国林说道：“你那篇治县攻略已经摆在省长的办公桌上去了，说实话，非常有前瞻性和可操作性。但是你考虑过没有，这些都要时间啦，每一个产业都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没有国家的政策背书，谁敢？企业关闭后，产业工人怎么办？你不可能让一个下煤矿的矿工，去干酒店服务员的工作吧？我这一届过后，也即将到点了，我只需要解决我当前遇到的问题就行了。” 周航叹气道：“好吧！大青山两个五十年的租赁期我认了，租赁费加保证金一个亿我认了。水电站和水库的项目既然都批准了，接下来的几年，经济试验区的老百姓有活干，有钱挣了！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李国林叫周航稍等一下，然后吩咐县府办主任，立即通知财政局、税务局、工商局的三位局长到县长办公室来。 三位局长前前后后花了十几分钟才到达县长办公室，然后财政局长现场办公，给这周航开具租赁费和保证金的收据，然后给了周航财政局在建行的单位账号。周航收好收据，问清楚所有部门的批复手续都已经齐备以后，拉着陈爱华的手，抱起鼓鼓的档案袋，走出了县长办公室。 周航先到建行，给财政局账户上转完两个五十年的租赁资金和保证金一亿元。 陈爱华问道：“他们先把票据给你了，就不怕你不给他们转账么？” 周航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其他人有可能，但手里有十几个项目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周航带着陈爱华打的回到港务局的家，妈妈陈薇正在做午饭。陈薇是上午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知道周航带着三妞离开了陈家岭，回家来了，所以急匆匆地回到家，为儿子、准儿媳做午饭。 陈爱华看见开门的陈薇，喊道：“大嬢，我来了。” 陈薇笑道：“在祠堂都行过礼了，还要喊大嬢？” 周航说道：“妈，你堵在门口聊啥子，赶紧让开，让我们进屋啊。” “哦！”陈薇猛然想起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这突然当婆婆了，有点乐晕头了！快，你们快点进屋，我锅里的菜还烧着呢，先看看去。” 陈爱华和周航进了家门后，关上房门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别说是我，连大嬢都还没有转变角色呢。” 很快陈薇就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午宴菜，周航说道：“妈，你做这么多的饭菜，准备几个人吃呀。” “就我们三个，你爸现在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一个月也回不来一趟。”陈薇取下围裙，招呼陈爱华坐下来吃饭，周航从甑子里舀了三碗饭一起捧了过来。陈薇先端掉上面那一碗饭后，周航又递一碗给陈爱华，自己捧着手上的那碗饭，挨着陈爱华坐了下来。 陈爱华还没吃一口饭，饭碗里的菜已经堆起来了。周航看不过去了，说道：“妈妈，你平时不是好好的嘛。今天怎么了，你这样，让人怎么吃饭嘛！” 陈薇尴尬地笑了笑，说道：“第一次当婆婆，有点紧张。” 周航很是无语，说道：“现在还早着呢！小姐姐还有五年，才能上完学。现在只不过是人家愿意跟你儿子相处而已，你想些什么呢？” 陈薇问道：“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周航说道：“我能有什么打算，世俗界的东西已经吸引不了我了。尽量压制修为，争取把金丹突破期推迟到三十岁以后吧。争取在三十岁以前帮助小姐姐突破先天屏障，让她成为先天修真者。还有就是把老家建设好，把买回来的石头卖出去，再把全世界的石头买回来，为国家建设储备物质基础，就这样了。” 陈爱华说道：“我现在还在暗劲期，十年之内能突破到化劲，成为化劲武者就不错了。” 周航说道：“有我的助力，这不是什么难事情。” 陈爱华说道：“好吧，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三十岁如果到不了先天境，我找你算账。” 陈薇压低声音说道：“老家花那么大的代价值吗？我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劳神费心地去开发老家呢？你一不当官，二不为钱，到底图什么？” 陈爱华说道：“大嬢，他图的是好名声，图的是自在，图的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潇洒走世界。” 陈薇叹道：“你们也是遇到了好时代，现在对于人员流动没有过去那么严格。” 陈爱华微微一笑，说道：“大嬢，那是对普通人的限制。像他们这类人已经不受时间空间的约束了，更别说俗世间的法律法规了。” 陈薇皱眉道：“最好在国内还是规矩一点，到外面去了，安全是第一要素。” 周航说道：“妈，你做这么一大桌子菜是看的么？食不言，寝不语！” 陈薇猛然醒悟过来，说道：“好好好，不说了，吃饭！” 下午，陈爱华陪着陈薇一起出门逛街，买衣服，买日用品。 周航无聊，取出一步悍马车开到交管所去上车牌，黄一凡在交管所上班，看到周航开着一辆军用悍马车来上牌，大吃一惊，问周航：“你在哪里买的进口军车，这可是人家的现役军用车。” 周航说道：“人家这种车可是满世界在卖，又不稀罕。喜欢吗？下次给你弄一台回来，怎么样？” 黄一凡连忙摆手，说道：“你可不要害我啊，我再喜欢，也不敢开呀！” 周航说道：“行行行，赶紧给我把牌上了，大不了以后借你开几天。” 黄一凡问道：“想要个什么样的车牌号？” 周航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呢，我们这种人在乎什么车牌号？随便啦。” 等了半天，最后黄一凡给周航弄来了一个2B123的车牌，周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谢了，什么时候方便，我请客。” 黄一凡说道：“我下班了要陪婆娘的，哪有时间和你这个青皮鬼混，滚！” 周航笑嘻嘻地说道：“那好，本人目前还没有工作，还正处于啃老阶段，谢谢老哥体谅。” 黄一凡气得想破口大骂，结果周航一脚油门就上路跑掉了。他指着悍马车的背影骂道：“等几年老子带着婆娘儿女，上你家狠狠地吃你几顿，不吃够本绝不回来。” 当晚，陈爱华与陈薇睡在一张床上，姑侄俩第一次敞开心扉，进行了彻夜详谈。 陈薇说道：“爱华，时间过得太快了，眨眼间，你们都长大了，现在都开始耍朋友谈恋爱了。小航和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算得上真正的青梅竹马，我们当长辈的也非常高兴你们走到一起。你们今天进了陈家祠堂，祷告了祖宗，也算正式确定了婚姻关系。按山上的规矩，就是陈家岭的五大家族正式承认了你们的婚姻关系，今后在陈家岭人的眼中，你们就是合法夫妻了。但是在山下俗世间行走，还是要遵守国家的婚姻法，到小航达到法定结婚年龄时间还有五年。如果你们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事事争强，能撑到拿结婚证的时候吗？” 陈爱华听到陈薇的疑虑，想起昨晚祖祖说的把周航当年终奖奖励给她，就不由大笑起来。 陈薇皱眉，问道：“很可笑吗？” 陈爱华忍住笑，抹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说道：“妈，小航是祖祖发给我的十八岁年终奖。别说五年，就是五十年也不可能把他丢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儿戏呢？你和我妈是一样的担心，担心我像小时候一样，不知轻重下死手欺负小航。放心吧，妈妈，我们自有分寸。” 陈薇问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陈爱华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知道，在小航上小学的时候，打架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只是他一直让着我而已。我经常去找他的茬，也是让他不要忘记我的存在而已，不要被李媛媛霸占了他的所有心思。” 陈薇吃惊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想起小时候的种种趣事，陈爱华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刚开始几周，周六比武，小航都是一招就摆平了李媛媛。后来小航就故意让她赢，躺在地上装输，企图蒙混过关。李媛媛和我都不是傻子，岂能让他如愿。硬是逼着他继续比下去，他们不管谁胜利了，我都要去挑战胜利者。我和李媛媛打过两场，根本就做不到一招制胜，我只是比她稍微强一些罢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这傻弟弟一直就让着我这个稀里糊涂的小姐姐。” 陈薇有些吃惊，说道：“你们也太早熟了吧，难道那个时候就互相喜欢上了？” 陈爱华回答道：“小航是那种天生的成熟者，可能与他长期受祖祖、大伯公的教导有关。学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和思路，学习他们教导的武功和知识，加之过目不忘、过耳入心的学习本能，举止神态完全就像个小老头。同年龄段的男孩子跟他比起来，就像青瓜跟熟瓜的区别，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他那种年少老成的样子，很容易吸引小姑娘的注意的，所以也都想方设法接近他，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陈薇叹道：“这世界真可怕！连几岁的小姑娘都有如此心思，跟你们比起来，我们算是老了。但是男女之间，相爱简单，相处太难！你们今后步入社会，相互之间都会认识和接触到其他的异性，也能发现更加优秀的，更加美丽的，能不能一如既往地守住本心，经受住诱惑，永远爱着心中的那个人，还有待时间的考验。” 陈爱华劝慰道：“妈，自信点，这世上比你儿子优秀的人不多！喜欢他的女人肯定不少，我有把握让他一辈子不会离开我们，因为像我们这样即优秀又美丽的女人同样不多。山上的凤凰不会看上山下的土鸡的，这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陈薇一颗心落下了，说道：“是啊，我们陈家岭的人怎么能与俗世之人比呢？这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不管了，睡觉！” 一 一八、热闹的喜宴 中午饭周家人和干部们拼了三桌，上首席总共安排了四桌，第一桌就是胡国华夫妇陪着媒人兼娘家人的余嬢嬢一家人。 觥筹交错之间，新娘子和新郎来敬酒，周航看到新娘子后大吃一惊，只见新娘子面如满月，颧骨微鼓隐见黄色光泽，是富贵旺夫之相，胡国强捡到宝了，胡家从此要走上家和万事兴的兴旺之路。又看了下新郎胡国强眉毛细长上扬，眉弓弯处白亮有光采，是财运亨通之兆，这对夫妻真是天作之合，完美绝配。 新郎新娘最先敬酒敬的是周航的爷爷周昭德，他对新婚夫妇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语之后，接过他们二人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个当然是周航的大伯周朝安，他也说了几句诸如新婚快乐、早生贵子的祝福语后，喝了新人敬的酒。 接着轮到了周航的爸爸周朝中，他说道：“我说胡国强，你们俩个新婚夫妇应该先敬新娘子娘家人和我们的父母官，把他们敬了，再到我这里吧。” 胡国强说道：“朝中叔，你可是我们这个镇的财神爷，种地的人都靠着你赏饭吃呢，我们必须先敬你。” 必定是人家的大喜日子，逗乐一下可以，但如果纠缠不休就不大妥当，所以周朝中只好接过二人敬的喜酒。并祝贺他们：夫妻齐心致富路，白头偕老子孙旺。 接着就是镇委书记李林，李林接过新人敬上的酒杯，说道：“我纠正一下周老板刚才的话，没有什么父母官，只有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公仆。我衷心地祝福你们这对新婚夫妇：琴瑟和鸣永结同心，子孙兴旺白头偕老。” 李林说完这通话以后，喝了这两杯酒。 接下来轮到镇长邹振国，他自然是站起身来，接过新娘子双手敬上的酒杯。他端起酒杯，说道：“我呢是个单身汉，今天来喝你们的喜酒，就是想沾沾你们的喜气，让我也早点脱单。哈哈...我祝福你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同心永结。” 邹振国道完祝福的话之后，喝了新娘的敬酒后，又接过新郎的敬酒一饮而尽，然后才坐下。 接下来是副镇长季雨晴，她笑嘻嘻地接过新娘子的酒杯，说道：“真羡慕你们啦，我也来沾沾你们的喜气，争取来年给孩子们找个老汉，壮壮胆。我这里先祝福你们：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子孙兴旺，事业发达。” 待季雨晴喝过一对新人的敬酒后，周昭德开玩笑道：“邹镇长和季镇长，你们也不要费劲巴拉的去别处找了，我看你们两个单身汉就凑成一对算了！我们以后喝你们的喜酒还能省下一份礼金。哈哈哈...” 李林说道：“周大爷的提议真不错，我看行！邹镇长、季镇长，你们意下如何？” 杜薇薇和周庭柱等一干干部起哄道：“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季雨晴笑嘻嘻地回应道：“我可是带着两个拖油瓶的，邹镇长是个钻石王老五，你们这么起哄，让我觉得更加配不上他了。” 邹振国回应道：“男女搭伙过日子嘛，那有什么配不配之说，我是农民的儿子，只要你不嫌弃我土里土气就行。” 季雨晴说道：“我们都是农民的子女，哪有嫌弃之说呢？哪怕现在城里的工人师傅们，往上推一代，还不都是泥腿子嘛。来，我俩个喝一杯，这事就这么定了。”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都一起举杯祝福他们俩。 一对新人已经敬了五个人的酒，第二桌其余三人是女人不喝酒，因此第二桌就算过了。第一桌是胡国华陪媒婆余嬢嬢一家，这一家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新娘子姜睿的娘家人。 一对新人敬酒没从第一桌开始，而是从第二桌开始，是因为周昭德是大金主周航的爷爷，哪怕到了县里，当官的都得哄着敬着，何况超现实的乡下人呢。大家都觉得正常的很，新人敬酒从周老爷子开始，没毛病。 胡国强双手捧着酒杯，对媒人兼丈母娘的余嬢嬢说道：“干娘！感谢你把姜睿带到了我的身边，这杯酒我敬你！” 余嬢嬢笑呵呵地接过酒杯，说道：“好！这杯酒我喝。” 待余嬢嬢把胡国强敬的酒喝了以后，姜睿也双手捧着酒杯说道：“娘，谢谢你为我做主，给我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这杯酒，女儿敬你。” 余嬢嬢是一位真正的母亲，接过了干女儿捧上来的酒杯，说道：“傻孩子，这是你的命啊，这个男人就是上天给你早就配好的，只是阴差阳错让你们经历了一波挫折而已。虽然好事多磨，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们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丫头，国强，你们今后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份姻缘，为儿孙做个好榜样。” 胡国强和姜睿俩齐齐答应道：“干娘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这桩来之不易的婚姻，共建我们的幸福未来。谢谢你！干娘。” 敬完余嬢嬢一家人后，胡国强从身后表妹端着的托盘里，一手端起一杯酒，来到哥哥胡国华面前。说道：“哥哥、嫂嫂，自从爹娘过世后，是你们把小弟扶养成人。但是小弟不争气，给你们丢脸了。没想到坐了几年牢出来，你们还是没有放弃小弟，还为了我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老话说：长兄当父，长嫂当母！你们做到了父母该做的事。哥哥，嫂嫂，小弟敬你们！” 胡国华夫妇接过了弟弟手中的酒杯，说道：“好，老弟，看着你终于成家了，我想在泉下的爹娘有知，一定会高兴的。这杯酒哥哥我就不推杯，喝了！” 胡国华夫妇同时喝了弟弟敬的喜酒后，姜睿也一手端着一杯酒上前，说道：“哥哥，嫂子，感谢你们为我们的大事操劳。今后我和国强一定把哥嫂当父母一样尊敬，进了胡家的门，姜睿一定会夫妻同心，上敬兄嫂，下睦邻里。这杯酒。弟媳敬你们！” 胡国华夫妇立即接过新娘子手中的酒杯，胡国华说道：“弟妹，你下嫁给国强是受委屈了，但我相信国强今后一定会在你的领导下，把小家经营的红红火火，子子孙孙兴旺发达。” 姜睿和胡国强连忙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哥哥吉言！” 随后，一对新人来到了村干部这一桌敬酒。 五村合并后，村委新班子八个人，原来的青山村占了四个名额，其余的村干部是被合并的村一村一人。此时的村干部们还没有官瘾，能够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合并到火红的青山村，不当村干部也没关系。 支部书记是原来青山村的村长蔡德芳，四十二岁，很能干，有党性，有魄力。 五村合并的事情，乡亲们开始时是反对的。就好比一大碗饭，一个人吃可能会被撑死；两个人分着吃，能够吃饱；三个人一起吃，能够解决饥饿的问题；但五个人来吃，就谁也吃不饱了，大家依然会挨饿。 原来周家人传话，周航的意愿是三村合一，没想到真正开始合村工作的时候，却是五村合一，乡亲们有意见和想法也就不奇怪了。于是原来的老支书主动要求离开岗位，让位于村长蔡德芳，同时把周朝华推上了副村长的位置。蔡德芳接任了村支书后，由坪上村的原村长廖俊勇接任了合村后的青山村村长。另一个副村长是塘湾村的李文书，会计依然是原来青山村的会计刘文学，出纳是河口村的原出纳黄仁德，民兵连长是原来青山村的民兵连长余大勇，妇女主任是岩口村的主任叶幼苗。新村委领导班子年龄最大的是支书蔡德芳四十二岁，最小的叶幼苗二十八岁，整个班子算得上是年富力强，凝聚力和战斗力都是最强的。 蔡德芳作为村支部书记当然是坐上席，所以新人来到这桌敬酒就从他开始了。 胡国强和姜睿两人一人一杯酒递到蔡德芳跟前，蔡德芳接过胡国强双手递上的酒杯，开玩笑道：“你小子，当初可没少祸害我家的自留地，每季的嫩包谷出来，你都比我们先尝鲜。今天能够喝你的喜酒，我要把以前的本钱吃回来才行。我也不废话，还是先祝贺你们：白头偕老，子孙兴旺！” 喝了新郎的敬酒，然后又接过新娘子奉上的酒杯，扬起勃子喝干了酒。 村长廖俊勇没有废话，他和胡国强是初中同学，彼此之间，连身上有几根毛都清楚，所以这老同学的婚宴酒席上，就没有必要出难题刁难对方了。只是见到了新娘子后，心里才愤愤不平地暗暗念叨了一句：狗日的，好白菜都遭猪拱了！ 见廖俊勇喝了自己夫妇敬的喜酒，并没有说那些稀奇古怪地荤素不分的笑话。胡国强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多谢了，老同学！” 廖俊勇说道：“今天人多，够你忙碌的，作为老同学，我就不给你添乱了。记得过了这阵子，找时间再请我搓一顿，好好谢我哈。” 胡国强笑道：“一定，一定。” 然后双手又捧起一杯酒递到周朝华面前，说道：“周幺叔，我要感谢你们周家的人，把这青山村改变了模样，变得越来越美好，我们这些千年老光棍才能娶到婆娘。来！今天借这个机会，敬你一杯。” 就这样村干部们一个接一个地，都喝了新人的敬酒，这一桌酒敬完了过后，胡国强带着姜睿，来到了第四桌。 这一桌，周航和陈爱华被大家推到了上首席位位置坐着。开玩笑，这位才是大家真正需要供着的财神爷，乡亲们只要把他照顾好，才能癞子跟着月亮走——沾光！ 大家更加惊奇的是周航的未婚妻陈爱华，简直是天仙一般的女人，美丽的容颜如清晨荷塘里的粉荷花，既清新又艳丽，亭亭玉立。一对细长蛾眉，一双圆圆眼睛，发出一道摄人心魄的眼神，仿佛是两道X光一般，直透人心，洞察一切。一些意志薄弱的年轻小伙子们，根本就不敢多看她的眼神。看了她的眼睛，心里都有一种赶快把以前那些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情，赶快招供说出来的冲动。 乡亲们都在心里暗自赞叹：“真是：什么样的锣配什么样的鼓，什么样的老公配什么样的老婆。郎才女貌，天生绝配！” 胡国强依然双手捧着酒杯递到了周航眼前，说道：“小航，非常感谢你为老家做的这一切。现在交通方便了，大家的收入多了，让这一块原来被老天爷遗忘的大青山，重新焕发了生机，让我们这些乡亲沾光了。来，我敬你一杯！” 周航也用双手接过了胡国强递过来的酒杯，说道：“胡二哥，你比我年纪大，说这样的话是捧杀我了。我想任何一个青山村人，一旦解决了自己基本的生存问题后，都会回报家乡的，让乡亲们共同走向致富路的。就像这几年的胡华宇，他做的事情同样造福桑梓的事嘛！来，我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算了，如果让新郎新娘这样子敬下去，一轮二十五席，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了节约时间，我们这一桌人一起举杯，喝一杯新人的喜酒，即敬新人又敬自己，怎么样？” 于是大家站起身，端着酒杯，喊道：“敬新人：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夫妻同心，白头偕老。干杯！” 就这样，这一桌敬酒的方式完全被新郎新娘俩采取了，复制着一桌一桌地进行了下去。 周航和陈爱华吃完中午饭后，过来问周朝中：“爸，各个工地的工程进度怎么样？我下午想去看看。” 周朝中说道：“忙什么？今天在这里吃酒帮忙呢，不要误了人家的大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到明年初三、四再去看看不算晚吧。” 这时候蔡德芳、廖俊勇、李林、邹振国、季雨晴簇拥着周航的爷爷周昭德找到了周航，问道：“这回回来准备待多久?” 周航回答道：“至少三个月，正月初三、初四这两天我想到新的青山村到处走一走，你们有愿意一起去看看的，就一起来吧。今后的路怎么走，怎么搞规划建设，村民的福利怎么保障，我们要对自己的家底进行一次全面的摸底。” 村长廖俊勇说道：“今天难得人员这么齐，不如大家去村委会议室里去坐坐，我们可以把这半年来的工作情况,给各位领导汇报汇报。” 李林和邹振国算是听出来了，这是要把村里的具体情况向投资人汇报啊！什么向领导汇报，他们清楚的很，这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周航说道：“也好，去看看我们青山村到底有多少家底，发展的潜力在哪里？” 一 一九、青山村的家底 青山村部的办公室就在小学旁，三间土瓦房，一块大石坝，一棵背篼粗的桂花树矗立在院坝的西南角，巨大的树冠犹如一把巨伞把院坝遮住了大半。 看着院坝边的这棵巨大的桂花树，周航称赞道：“桂树门前显贵，那青山村如不显贵一方，那就对不起村委门前这棵老桂树哟！” 村长廖俊勇陪笑道：“这不全靠你了嘛。” 听了村长廖俊勇的话以后，周航转过身看着一帮子村干部和镇干部，说道：“青山村是雅江镇的青山村，也是所有青山村人民的青山村，建设好它，是靠的每一位青山村人，而不是靠我一个人。我仅仅是花点钱，出出主意，给大家规划一下，具体的工作是要靠大家去完成的。只要我们雅江镇，青山村的每一位乡亲都要有一种热情和干劲，才能改变家乡的贫困落后的面貌。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要靠我们大家，我们所有的青山村人齐心协力，把他打造成东方的瑞士，又一个新加坡，有何不可！” “啪啪啪...”所有的人听了周航的这番话后，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来。 李林接过话题，说道：“无论是镇里、村里，如果不抓住这波发展的春风，将来我们这帮人就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上对不起组织，下对不起我们的父老乡亲们。” 支部书记蔡德芳赶紧表态：“请李书记、邹镇长放心，也请青山村的父老乡亲们放心。我们青山村新村委领导班子，是一支经得起考验的、有组织的、有能力的队伍，一定会向已故的老支书余建清学习，学习他公而忘私为人民服务的工作精神，学习他不怕苦不怕累，也要为群众办实事的精神，早日带领乡亲们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全体村委领导班子，接受上级组织和村民的监督和检查，做好我们应做的每一项工作。做到村务公开、村领导班子成员家庭收支情况及财产公开。” 李林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是真心话？” 邹振国赶紧上前解释道：“李书记，周航同志，这是新一届村委领导班子的就职誓言，现在都还挂在会议室里。” 周航笑着说道：“哦，那我们值得去看看。” 妇女主任叶幼苗早就打开了村委办公室，会议室，招呼道：“各位领导，请吧！” 看着叶幼苗站在办公室门口做出请的手势，这妇人显得亭亭玉立风姿卓越的姿态，招来了季雨晴的不满，她暗暗瘪了瘪嘴，心里骂道：“放什么骚气，这群男人哪个都不会是你的菜。” 一行人进了村委办公室看了看，里面摆设很朴素，屋子进深很长有二丈七（九米），宽一丈八（六米），四平高一丈五（五米），肩高二丈四（八米），墙厚一尺八（六十公分），筑得很结实。屋子的墙一丈高的地方，两边隔墙之间还安装了九根扯牵，这是为了建楼留出的空间，还有增强墙体之间拉力的作用。松木做的写字台，两张拼在一起，摆了四堆，然后两面靠墙的位置也各摆着两张写字台，上面是热水瓶和茶杯这类的东西，靠近里面的那面墙有个大窗户，20号钢筋做的防盗栏很结实，三开窗的玻璃还装了一层防蚊纱窗。 在村委办公室的左边是村财务室，是会计和出纳上班的地方。里面除了两张大写字台外，还有靠满墙的一排排文件柜，共有十二个文件柜，每个文件柜有五层，外面是木框玻璃门，这样找文件不需要打开柜子门，就能看到文件所在的位置，很方便。让人眼睛一亮的是，这屋的所有家具，全是枣红色的大红酸枝木做的，显得稳重而贵气。唯一不是大红酸枝木做的东西，就是那个半人高的保险柜。 村委右边办公室就是会议室和棋牌室了，有事的时候就是会议室，无事聚会的时候就变成了棋牌室。里面有报刊阅读栏，有村务公开栏，有新村委上任前宣读的誓词和一些标语。 周航的愿望现在变成了所有青山村的愿望：幼有所哺，童有所教，少有所学，青年有梦，中年有家，老有所养，贫有所居，病有所医，安居乐业、幸福安康。 周航看了这些东西之后，对随行的廖俊勇和蔡德芳说道：“你们这种廉洁自律的精神作风，让我有了一些放心，但察其颜观其行，不要让乡亲们失望！” 李林说道：“新班子新气象，你们的工作思路和方向是对的，我找时间向黄书记汇报汇报，能否让报社记者下来跟踪宣传一下。让党和政府的眼睛看着我们，使我们的工作少犯错误；让群众的喉舌替我们发声，让我们的工作得到上级的理解。” 蔡德芳理直气壮地说：“青山村村委全体干部成员，愿意接受党和群众的监督！” 镇长邹振国这时站出来说道：“大家既然来了，那就坐下聊吧。周航作为投资方的主要负责人，既然是来了解我们青山村的情况，摸家底的。那我们就把家底亮出来呗，让他看看该怎么制定后面青山村的发展计划吧。” 于是众人坐下，村长廖俊勇开始为周航做起了村里基本情况的介绍。 青山村现有户籍人口一万一千六百五十二人，家庭二千六百八十五户，人均宅基地面积四十二平方米。 其中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口1827人，十六岁至五十九岁的有7019人，十六岁以下孩子2806人，其中学前儿童1200人，在读学生1818人；人均土地（包括田和土）一亩八分地，合计总耕地面积20974亩；人均山林一亩二分地，合计山林面积13983亩；堰塘138口，水库一座，总库容一千二百二十七万六千一百三十八（12276138）立方米。 周航听了，说道：“集体资产呢？是赢余还是负数？固定资产有多少？流动资金有多少？村集体负债是多少？村干部和学校教职工工资是多少？每年村里的三提五统够不够应付上述的款项？村里每年上缴的公粮和农业税重不重？这些才是村务的重点哟。算啦！这些事你们村委干部该去操心，你们不愿说，那就与我没有太大关系。正月初三、初四两天麻烦大家陪我到处转转，把明年需要做的项目先规划规划。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三年基建规划，每年完成一部分，有条不紊地按部就班去完成就可以。好了，我今天就听到这里吧，你们有什么大事商量，我就不参与了。” 周航说罢，拉着陈爱华的手，走出了青山村村委会议室。 周航拉着未婚妻走了，开车回到周家湾，看了一遍两栋新房子，里面的家具电器都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是老妈陈薇的手笔。这两栋房子的第一层，没有像其他的乡亲们一样把它租出去，这是周航招呼过了的，是作为接待客人和公司临时办公的地方。 新房看过之后，又带着陈爱华回到周家老院子，领着陈爱华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参观了一遍。东厢房的大伯周朝安和西厢房的幺爸周朝华，两家人已经搬到了新房去住了，现在的周家老院子就完全属于周朝中一家了。 一二〇、最后一次村委会 且说周航离开后，镇里村里的干部们没有一个离开，都心照不宣地留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很明确，周航的项目已经审批下来了，项目资金人家也准备好了。但是作为试验区的新村委领导班子，还没有作好准备与投资人接洽项目落地的事情。这也难怪，新村委成立的时间太短了。 这时作为村支书的蔡德芳还是有些心眼的，他赶紧把镇领导推出来顶上去。于是他说道：“李书记，邹镇长，你们两位领导对我们新任村委班子有何指示？” 邹振国说道：“李书记是班长，作为党委一员，我们都听从党委的领导。请李书记给青山试验区的同志讲几句话吧，给大家今后的工作指引好方向。” 李林对邹振国说道：“邹镇长，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了。青山村的五村合一，你才是最大的大功臣。现在合村工作完成了，雅江镇经济改革试验区就正式步入正轨了，需要你这个镇长来带领大家开展工作，你却把机会让给了我。好嘛！在这重要的关头，我就来说几句。” 于是李林站起身来，看了每一位在场的干部，开始了他的演讲： “同志们：青山村已经成为了过去，五村合并工作完成后，青山村就变成了青山村经济改革试验区。在座的各位在也不是村干部了，而是经济改革试验区的领导干部了，是属于国家干部之列，是有编制的，每月的工资也不是村上给你们发了，而是县财政局给大家统一发放了。你们现在的身份已经属于国家公务员了，但你们的工作呢，大家想好该怎么做了吗？”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继续说道：“从县长到村长，我们的工作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们所有人只要在工作岗位上一天，我们的工作和使命就不会改变。为人民服务！就是我们工作的宗旨和指导方针，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方向。以前是这样，今天是这样，将来还是这样！为人民服务！” 哗啦啦...啪啪啪...镇委书记李林的讲话赢得了大家的一阵掌声。 待掌声停息以后，李林给大家鞠躬，然后说道：“我的讲话就到此结束，今后青山村经济改革试验区的工作，就拜托在座的各位了。谢谢大家！” 蔡德芳待李林坐下后，又对邹振国说道：“非常感谢李书记，给我们青山村经济改革试验区的工作指明了方向。现在有请邹镇长，给试验区的工作做出具体的安排，大家欢迎！” 一众干部鼓起掌来，邹振国也跟着掌声站起身来，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待掌声停歇后，他开口说道：“同志们，刚才李书记已经为我们今后的工作指明了方向。现在我就来讲一个故事，供青山村试验区的同志借鉴参考。大家知道我们李书记的老家在哪里么？” 所有人都望着李林，没有人吭声，李林也是笑了笑，没有接过话题。 邹振国继续他的话题，说道：“我们武陵县经济历来发展最好的凤凰镇，凤凰镇每年对县里的经济贡献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其中有一个村叫陈家岭村，拥有地区级企业二十一家，撑起了凤凰镇的经济。八零年，全国农村刚开始落实土地下放到户政策时，陈家岭村的村民年底人均分红就达到了九百九十八元。我把后面几年他们的分红也给你们说一下，供大家参考一下。八一年村集体人均分红一千四百五十元，八二年人均分红一千八百元，八三年人均分红二千六百元，八四年人均分工三千六百元，八五年人均分红四千七百元。陈家岭村的分红是全体村民都覆盖到了的，下至刚出生一月的婴儿，上至当年过世的老人，真正做到了红利全覆盖。” 邹振国说道了这里，暂停了下来，端起水杯喝水。 这时妇女主任叶幼苗问道：“邹镇长，那陈家岭人在村里种地上班的，每月有工资吗？是多少？” 邹振国放下水杯，说道：“陈家岭由于企业众多，不同的企业，工资标准是不一样的，下面我们就拿农业合作社的工资标准来说一下吧。八零年陈家岭村农业合作社月工资是一百五十元，八一年是一百八十元，八二年是二百一十元，八三年是二百三十元，八四年是二百五十元，八五年是二百八十元。接下来的八六年农业社的工资会突破三百元，大家羡慕吗？” 会场里除了李林和邹振国以外，所有的干部都震惊了。 叶幼苗问道：“李书记、邹镇长，你们的工资是多少？” 邹振国回答道：“我和李书记的基本工资是四十七元，加上工龄和各种补贴每个月发到手上的有九十七元。是不是很吃惊？我们的工资只是陈家岭农业社的农民工资的三分之一，企业的工资也许更高，曾经有关部门找过陈家岭人谈过好几次了，但是现在政策支持大家勤劳致富，这些都已经不是问题了。” 蔡德芳问道：“陈家岭村有哪些出名的企业，他们的管理秘诀是什么？” 邹振国笑道：“喔，听蔡支书的口气是还有点不服气？只要不怕遭受打击，告诉你们也无妨。听好了：川东运输公司、新华水泥公司、无极制药公司、杏林春、五溪河三级电站......后面的我就不举例了，我害怕打击到在座的各位。只要是陈家岭的人出去开公司办厂，村集体都必须占股百分之五，村里的学校武陵书院占比百分之十。另外再给你们举个案例，就是无疆无人机的生产厂家，环球玩具有限公司落户深圳时，占了当地一个村庄的土地。结果人家没有收钱，主动修路，修工业园，要求以土地资金入股占股百分之十五，并要求企业招收工人优先招收当地的人，所以那个村每年从无人机公司分红就能分走几千万。” 叶幼苗惊叹道：“那李书记是不是早就成万元户啦！” 李林笑道：“凡是从陈家岭出来参加工作的人是没有的，我们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但是企业员工、村里的农业合作社社员、入伍军人、在读学生、以及老人小孩是有分红的；不能参加分红的就是离开陈家岭村，成为国家公务员的人，还有结婚远嫁，户口迁出的女人们。我是真心希望大家向陈家岭村学习，眼光放长远一些。如果将来青山村试验区成了第二个陈家岭村，那么在座的各位将会在列祖列宗面前，自豪地说：我们不愧于这块土地，真正做到了光宗耀祖，造福后人的伟大事业！” 邹振国说道：“我们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条件，就是遇到了一个愿意无私帮助乡亲们改变现状的周航。他有项目，有资金，我们真正需要做好的事情，就是积极配合和支持他，努力改变目前贫穷落后的面貌。整个雅江镇会因为他的无私帮助而改变，雅江经济改革试验区是一个大项目，而青山村农村经济改革试验区只是第一期目标。待我们的一期经济改革试验区成功以后，后面的七个村就会继续跟进，那时候才真正称得上雅江经济改革试验区。为了完成脱贫致富，共同富裕奔小康的艰巨任务，我们青山村经济改革试验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这是蔡德芳站起来，开始讲话了。他说道：“各位：我们今天是最后一次以青山村村委的名义召开这个会议，也是第一次以青山村经济改革试验区的名义，召开的第一次民主讨论会。在这次讨论会上，很荣幸有镇党委的三位同志在场，以及镇政府青山村工作小组的同志们在场，给我们今后的工作方向和思路指明了方向。我们的眼光也要放大一些，以前是一个小村，现在是半个镇。无论怎么发展，就像李书记刚才讲的，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带领乡亲们走向共同富裕。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明年我们的工作重点就是围绕以下四项来进行： 首先完成我们这个试验区的交通网络的修建。正月初三我们陪投资人到处巡查的时候，请大家集思广益，规划好道路经过路径。请大家带着问题，带着思考，去陪同。 其次，我们今天根据邹镇长介绍的陈家岭经验，以后青山村试验区的所有企业，我们都要求集体占股百分之十五，占地在保证耕地的前提下，我们不会再收取企业的任何管理费用，我们将以土地入股企业。 再次，为了很好的承接投资人的项目，我建议以试验区集体的名义，组建一个水利工程公司，和道路修筑工程公司。集体公司的管理人员和工人全部在试验区内部招聘，主要是为了解决本地的剩余劳动力问题。这一点，会后，廖村长和周副村长负责与投资人沟通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最后，我们试验区根据投资人的建议，绝不引进污染型企业。 以上几点仅是我的个人意见，说出来给大家参详一下，请大家多提点意见，补充补充。” 村长廖俊勇举手说道：“没啥补充的，我同意！” “我同意！” “同意！” “同意！” ...... 大家纷纷举手赞同，青山村试验区今后一年的工作思路和方向就算定下了基调。 李林带头鼓起掌来，高兴地说道：“从这次的讨论会的结果来看，青山村经济改革试验区的领导班子是一个有战斗力的班子，对于你们今后的工作表现，镇党委和政府拭目以待。” 这是廖俊勇说道：“季副镇长，你今晚来到这里，可是一言没发哟，我们想听听你这位现管的意见。大家掌声有请我们的美女镇长，为我们试验区做工作指导。” “啪啪啪......”廖俊勇话音一落，大家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季雨晴站起身来，捋了捋脸颊上的几丝头发，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有书记和镇长在场掌舵，我就不来献丑了。不过，今后在工作中，我一定当好一名服务员的角色，为试验区做好跑腿的工作，也谢谢在座各位在工作中给予我的支持和帮助，谢谢大家！”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送给了这位美女副镇长。 这时外面的喇叭里传来了胡家催促开晚宴的广播，蔡德芳征询了一下书记和镇长的意见后，就宣布了散会的决定。 胡华强的结婚晚宴过后，一群干部就都散了，各回各家了。李林、邹振国、季雨晴、杜薇薇都来与周家人打过招呼后，由周庭柱开车送回镇上了。 周航带着陈爱华以及爷爷奶奶和家里其他人回去时，结果除了爷爷婆婆和他爸爸妈妈外，其他人都要留下来看电影。陈爱华听说有电影看，也赖着不愿回去了，要看电影。于是周航只得把她交给二姐周庭玉带着，自己先开车把爷爷婆婆和爸爸妈妈送回家里去，然后再来胡家院子接她们。 一二一、乡下的文娱生活 从胡家大院回到周家老院子，只有二三里路程，八米五宽的乡间大公路，刚硬化才一月余。傍晚的路上，车辆极少，路况极佳，悍马车悄无声息，只是眨眼间就回到了周家湾周家老院子。 周航停下车，拉上手刹后，打开车门，周婆婆坐在车上，到处摸着，嘴里啧啧赞叹。说道：“这车看起来比镇上的吉普车要好一些。” 周昭德笑道：“你这老太婆，啥眼神哟!二娃买这车的钱可以买十台吉普车。” 周婆婆大惊，问道：“乖孙，这车能不能退？退了多换几台吉普车回来，我们乡下人，有台吉普车开开就可以了。” 周昭德笑骂道：“你以为二娃像你一样，天天呆在乡下呀！人家有时候还需要开车进城里办事呢！这就是好比人的衣服，开出去就是个牌面。” 周航把婆婆抚下车来，说道：“婆婆喜欢车，我把这车送给你就是了。” 婆婆笑道：“给我干啥子，我又不会开。你开车，我坐几回就行了，你的车不就是婆婆的车嘛。傻小子！” 周昭德问道：“周二娃，你媳妇的事情怎么处理？” 周航笑道：“我们下山的时候，已经在陈家祠堂拜过祖宗行过礼了。至于我们这边是啥规矩，爷爷你来安排吧。” 周昭德说道：“陈家是个大家族，规矩多。但我们也不能少了规矩，免得让人家笑话。这样吧，这两天就让她跟你二姐一起住吧，我们这边也挑个黄道吉日，让你们在香盒跟前行一个进门礼，再请几桌三亲六戚来喝个定亲酒，就算成了我们周家的媳妇了。至于婚姻登记，待你们年龄到了去补一个就是。” 周朝中也说道：“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只是一般在正月初六就是个好日子，用不着挑选啥日期，就定在正月初六那天。” 周婆婆问二儿媳妇：“陈薇，你的意见呢？” 陈薇说道：“我没意见，就放到正月初六吧！我马上就打电话，通知一下我们陈家这边的三亲六戚。” 周朝中说道：“你这一通电话一打，起码五十席少不了。” 陈薇嗔怒道：“怎么啦，嫌弃我们娘家人多，来了把你们吃垮啦？放心，我们儿子有出息，五十席客人别说吃几顿，就是吃一万年也可以的。” 周朝中赶忙举手投降，说道：“好、好、好，我说错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行了吗？” 陈薇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识相！” 陈薇不再理睬周朝中，抢先进入房间，拿起电话机就开始给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打电话，邀请大家正月初六来青山村周家院子做客，喝儿子周航的定亲酒。 周婆婆惋惜道：“本来昨天今天就是两个非常好的黄道吉日，可惜大家都贪玩，错过了！” 周昭德说道：“你那不是废话吗？等我把黄历看看再说。” 天黑了，胡国强家的晚饭结束后，在知客师的安排指挥下，帮忙打杂的人把桌子传到一边放着。院坝空出来了，一群人帮着放映员拉好幕布，在桌子上摆好放映机后，没用几分钟就开始了电影放映。放映的第一部电影是武打片《少林寺》，这部电影在全国火了一年多，现在终于轮到乡下放映了。观看电影的人看到银幕上的三个红色大字后，人群立即轰动起来。这是继《神秘的大佛》之后，又一部武打片，由于是香港导演的指导，高颜值帅小伙武术冠军李连杰的主演，使这部电影风靡了全世界。 在八二年上映的时候，在各大城市电影院是一票难求，在县级地级市电影票五分钱一张票，省级城市和直辖市一毛钱一张的电影票，在大陆的票房达到了一亿多。按照二零一六年有金融机构统计，对于人民币在国内各个时期的购买力平价比较计算，一九八五年的一万元的购买力，相当于二零一六年的二百六十二万。也就是说电影《少林寺》，当年在大陆的票房成绩，相当于今天的二百六十二亿元。 这部影片在国内受欢迎的程度，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在中影前负责人老胡的一篇文章中，他曾经提到，当年《少林寺》三十五毫米放映机，九个多月，观众达到二点七亿人次，但这里面只是一种大银幕规格胶片的观看人次，如果把其他两种规格观影人次也计算在内，那么少林寺可统计到的观影人次至少达到四亿以上。而且这还只是上映九个多月的数据，但是按照当年《少林寺》的火热程度，他不可能只放九个月的，如果把整个放映期都计算在内，那么观看人次至少达到五亿以上。 另外这里能够统计到的数据主要是城镇观影人次，并没有把农村观影人次计算在内。而在一九八二年八三年的时候，我国大部分人口都是在农村地区，对于《少林寺》这么火热的电影，估计农村的观影人次会比城镇还要多，这意味着《少林寺》在大陆的累计观影人次有可能达到十亿以上。因为作者记得，在1984年，1885年乡镇一级的电影院都还在放这部电影。 这个数据也可以从历年中国市场观影人次的变化看出来，比如在一九八二年的时候，当年全国观影人次达到二百七十三亿，人均观影次数达到二十七次。这些其实只是城镇居民们贡献的，像今晚在乡下的放映这一场，就绝对没有被计算进去。 《少林寺》还在多个国家上映，其中：日本票房三十六亿日元，新加坡一百七十万新币，另外韩国汉城观看人次达到五十五万七千九百，波兰观看人次更是达到夸张的一千二百七十八万。 电影里，一众演员的武术表演，更是在当时的民间，掀起了一阵功夫热潮。 这部电影除了真功夫以外，还有几首歌曲也在当年被人们到处传唱。比如《牧羊曲》和《少林，少林》这两首歌到了四十多年后的今天，陈爱华还会偶尔翻出来唱几遍，在抖音上也偶尔会翻到有人在唱。 放映的第二部电影是《高山下的花环》，这是一部反应自卫反击战的电影，也是一部让人思考的电影，许多话题在今天也许成了禁忌。 第二部电影放完后，周航就叫上二姐周庭玉和陈爱华一起回家。 电影计划放映四部，后面的是《四渡赤水》和《喜盈门》，周庭玉不愿意回家，拉着陈爱华不许走。说要一次看个够，电影看完了，吃过早饭再回去，一晚上不睡觉没得问题，反正到了春节期间，是以玩为主。 周航无奈，只好耐着性子，继续陪着一起看电影。 这是一部描述领袖军事思想中关于运动战的经典战役案例，周航也看得津津有味。中年的古月与遵义会议后的领袖外形神态都神似，年龄接近，一下子就把观众的观影热情调动了起来。三万对四十万，像耍猴一般将敌人调过来转过去，硬是从包围圈从突围了出去，北渡金沙江，争得了战争的主动权。 陈爱华看得眼冒星星，带着崇拜的神情对周航说：“我也要当将军！” 周航说道：“你还真有可能成为一名将军，只要你研究生毕业后，呆在部队发展二十年，说不定我们家还真的能够出来你这么一个将军。只可惜你是女的，战争让女人走开，你不知道吗？” 陈爱华本来激情盎然，心里充满了憧憬。不料被周航后面的话一下子就打回了现实，他生气地望着周航，问道：“你瞧不起女人？” 周航见她要发飙，立即抓住她的手说道：“你可不要给我戴这么大的帽子哈，女人能顶半边天，谁敢瞧不起。我是说，有我们这样一群爷们在，哪能让你们女人上战场呢！现在是和平时期，打仗的机会本来就很少。一旦有此机会，多少爷们等着上呢！你呀，就乖乖地读完你的研究生，回来相夫教子就行了。” 陈爱华挣脱了他的双手，不满地说道：“你骨子里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现代战争形式变了，高科技高机动的条件下，男女有啥区别？前方与后方有啥区别？” 周航说道：“好好，我是大男子主义，我改还不行嘛。后面的还看不看，再看下去，天就要亮了。” 陈爱华毫不犹豫地说道：“看！” 周航立即附和道：“好呢！那就继续看。” 第四部电影《喜盈门》开始放映了，大家又安静了下来。只是周庭玉鄙夷地对周航说道：“周二娃，我鄙视你！还没成亲就变成耙耳朵了。” 周航斜着眼睛看了二姐一眼后，立即扭过了头，没敢吭声。开玩笑，一旦吭声就会同时得罪两个最亲近的女人，周航的脑袋还没有被驴踢过，没有被门夹过，他怎么可能不审时度势呢。耙耳朵就耙耳朵呗，这是四川男人传承的一项传统技能，又不丢人。大家都是，难道我周航一个人还能够例外？ 而坐在一旁的陈爱华却捂着嘴，悄悄看着他，偷笑不已。 《喜盈门》是一部拍摄于1981年的家庭伦理喜剧故事片，由当时的上海电影制片厂拍摄的。这部影片在当年也获得了巨大成功，上座率高，政府和民众都对这部影片表现出高度认可。被文化主管部门评为优秀影片、第五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故事片和荣誉奖、第二届金鸡奖最佳编剧和男女配角奖。据统计，观看人数超过五点七亿。 胶东半岛的秀美风光让人感到真实的乡村美景：天是蓝的，水是清的，空气是新鲜的，尤其是小姑子仁芳和小会计龙刚在大河里相会那段，景色太美了。最可贵的是演员们天然风格的表演，淳朴自然，没有过分的外在修饰和化妆，依靠对角色的深入了解诠释人物。强英的蛮横不讲理、水莲的贤淑顾大局、仁文的懦弱退让、仁武的火爆直性子、任芳的泼辣，仁武妈的隐忍，仁文爷爷的耿直，一家子成员都性格鲜明，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影片的成功之处是弘扬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孝敬老人、亲情和谐。剧中的王强英从开始自私自利、搅和得全家不得安宁，到最后道德觉醒，悔过自新，在妯娌水莲的帮助下，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家子和和睦睦，同心携手共建家园。 电影的语言也特别贴近生活，非常接地气,这是作者深入生活的结果。 都是生活化的语言，比如：“刀切豆腐两面光，里里外外装好人”；“吃了猪肝想猪心，花了白银想黄金”；“上辈子作了孽，跟这么个冤家一个锅里摸勺子”；“舍不得肉疼治不了疮”；“亲戚亲不亲，不在路远近”...... 四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喜盈门》电影还让人津津乐道。中国的农村现在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今天再看这部影片，会让我们对《喜盈门》有一种新的认识，一种新的解读。 《喜盈门》的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还不是现在的乡村。现在的乡村，年轻人结婚后，更多的是外出打工赚钱，留下孩子和老人，孩子则需要老人的照顾，所以各种血缘亲情之间的冲突，就要少一些。不会因为一条裤子、一碗饺子等鸡毛蒜皮的事爆发冲突。其实最主要还不是，在不在一起生活的原因，现在的农村普遍的状况就是，儿女结婚后就都分家另过，少了许多家长里短的事情。 农村老人已经懂得了：不同年龄段的人，认知不一样，生活方式不一样，家务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非，分开过日子，大家更清净些。 四部电影放完后，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知客师开始借助电影机上的麦克风，催促厨房人员起床，开始煮早饭了。并在喇叭里要求，七点半开始摆桌子吃早饭。 周庭玉和陈爱华来到车上，开始睡觉，周航要把发动机打着，防备二人在车里睡感冒了。结果被周庭玉一通骂，只得关掉发动机，灰溜溜地离开了，守在不远处的火堆边，静静地听着乡亲们摆龙门阵。 其实周航的心思此时已经在思考团队建设的事情，现在管理班子不健全，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就会影响他思考其它的事情。老家这边必须要找一个协调能力强，有大局观的人来坐镇才行。老爸周朝中书呆子气太浓，只要他把食品公司经营好就行了。大青山旅游度假村项目，水库、水电站、自来水厂、污水处理厂、公路等项目，必须另外找一个总经理来负责此事的运作管理。另外工程质量的监督管理，也必须找专人跟踪监督管理，不能依靠大家的自觉性来管理工程质量，在利益面前，这都是不靠谱的事情。昨天见过的新娘子姜睿，如果能够拉拢过来，就是有了一个帮他协调各个项目的助手。胡国强也不错，让他带几个人对各处工程质量进行跟踪监督管理，应该没问题。再到陈家岭去挖一波人来，让他们负责旅游度假村项目的建设，那么自己就有时间进行其它事情的规划了。 冬天的天色亮的晚，早上七点半，天边才露出一丝微白的晨光。知客师又在广播上催促附近帮忙打杂的邻居，开始摆桌子，准备安席吃早饭。 由于通宵电影的缘故，多数人并没有回家去睡觉，都在各家火炉边围着烤火，吹牛摆龙门阵。听到喇叭里知客师安排的声音，都纷纷走出烤火屋，将堆叠在一起的桌子从新摆开。摆好桌子板凳后，已经接近八点了，天色已经大亮，厨房在一阵催促声中开始了出菜。 周航将二姐周庭玉和陈爱华叫醒，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周航和陈爱华吃饭较快，不到十分钟就吃完了，此时菜都还没有上完呢。周庭玉不愿意了，非要拉着两人陪着她，等她吃完了饭一起走。 早上，新婚夫妇又出来敬酒了，可是在早上喝酒的还真没有几个。夫妻俩很快来到了周航这一桌，没有人喝酒，周航和陈爱华也早早就吃完了早饭。客气寒暄了一通后，周航问胡国强夫妇，有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去忙，如果没有的话，开年后的正月初三、初四两天，邀请他们夫妇随他一起到村里各处去走走看看。 胡国强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那里发愣，可新媳妇姜睿立即高兴地答应了下来，说道：“没问题，我们没啥事情的，我也要熟悉一下这给将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初三早上一定去找你们，一起到处走走看看。” 周航笑嘻嘻地点点头，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姜睿立即回答道：“好的，那你们慢慢吃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于是夫妇俩匆匆走完过场后，高高兴兴地回到房里去了，把这消息告诉了大哥大嫂和侄子。 胡国华夫妇俩听说了胡国强的话后，都心下欢喜大喜，对兄弟说道：“你呀，到底是书读少了，有些事情转不过弯来。还好弟妹机灵，否则你们将会失去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 胡华宇也说道：“二爸，二婶，你们的运气来了，能够落入周家人的眼里，今后发家致富不愁了。” 胡国华说道：“是呀！多少人想搭上周家这条船，人家都爱答不理的。特别是周航，听说本事大得很呢。你们过年这几天也不要去忙碌了，有我们呢！好好思考一下怎么能够和周家走到一起，有时候机会就在眨眼间，错过了会后悔一辈子的。” 却说大家吃过早饭后，周庭玉就拉着陈爱华要走路回家去。周航问道：“有车不坐，是不是脑子有病？” 周庭玉鄙夷地说道：“哪有那么金贵，走走路，就当看看风景，消消食了，随便让兄弟媳妇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千万别等下次回来迷了路，进错家门就笑死人了。” 周航说道：“二姐，你就作吧，看了一晚到亮的电影，还不困么？坐车子一起回去，也就几分钟的时间，非要折腾啥子，今晚就是除夕夜，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 周庭玉说道：“周二娃，我们两个好歹在你的车上眯了一会，两个小时有吧。看一晚上电影怎么啦，农村除了看电视，没有其他的娱乐节目。看电影就当是农村的文娱生活了，现在工地都放假了，一晚上不睡觉，有啥关系呢？放心吧，不会把你媳妇弄丢的。现在你媳妇还没过门，做家务的事情暂时还用不着她。去吧，去吧，你该忙啥事就忙去吧。” 陈爱华笑嘻嘻地跟着周庭玉走了，周航只得遂了他们的愿。 一二九、酒品见人品 俩人匆忙回到家里，院子里热闹非凡，原来的老支书周绍成正拿着麦克风，催促打牌的客人们收起牌局，帮忙打杂的人员马上收拾桌子摆上碗筷，准备安席吃晚饭了。 大家见到这一对俊男美女般的主角出现了，全都围了上来，嘘寒问暖打着招呼。 这可不是开玩笑，以后乡亲们是远走他乡外出打工呢？还是就在家乡工作，大家过着幸福安逸的日子，既能赡养老人，又能陪伴孩子成长，希望就在这对新人身上了。 特别是周航的理想愿景，那几句话已经传遍了雅江镇，已经合并到青山试验区的五个村，村民们真是皆大欢喜。而其余几个有煤矿的村，乡亲们是一阵阵的羡慕嫉妒恨，那些村里村干部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全体村民们问候了好几遍。青峰、新华、马鞍三个村，既没有煤矿也没有铁矿，村干部直接被大家骂得差点寻了短见。 所以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是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周昭德见周航和陈爱华被大家围着，走不动路，忙叫周绍成在广播里招呼一下，让大家保持平常心，让开路，让孩子们进家门。 通过广播劝解之后，两人好不容易突出人群包围，进到家里，只见堂屋里坐着一屋子的陈家长辈们：嘎祖陈长兴、三嘎祖陈长勇（陈长兴的亲堂兄弟）、外公陈幼甲、二外公陈幼武、大舅陈建国、陈输己等陈家长辈亲属。 还有其他四家的家主和亲戚们：冉家家主冉玉琦、冉姑公冉忠诚、黄家家主黄士江、姻伯公黄士海、吴家家主吴博通、幺舅公吴长华（外婆的亲堂弟弟）、李家家主李振武、县长李国林。 陈家这边的女性亲属有：外婆吴壮志、二外婆陈淑华、大姑婆陈幼颦、二姑婆陈幼霞、三姑婆陈幼婷、四姑婆陈幼薇、五姑婆陈幼桃、六姑婆陈幼华、大舅母卫美、大表姐陈爱卫、二表姐陈爱美抱着捣蛋鬼陈锋、舅母吴景玉拉着小表弟陈华中。 外戚：杨世禄、杨代勇、谷春麦、杨代军、任泽平、杨秋月、王勇、黄承林，以及其他几个姑婆家的家人们。 没有想到的是公司里的一部分高管员工来了十人，他们是：董庭柱、廖常胜、杨国庆、古美玊、刀红玉、郑英怀、刀胜勇、郭勇、董武、刘宇。 周航和陈爱华二人进到屋里，立即跪了下去，给各位长辈们拜年问好。 大家看着陈爱华已经成功破镜，十九岁成为化劲武者大宗师，都惊叹不已，这也是一个武道天才啊！特别是其他四家的族长看了，心里的想法立即活泛起来，他们不傻，看得出问题还是在周航身上。 陈爱华见着家里的长辈和母亲之后，就留下来与两个姐姐一起摆家常龙门阵。 周昭德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周航，说是新加坡打过来的电话，所说的几件事情都已经记录在上面了。周航接过爷爷手中的纸条，只见上面记录着： 一、中行新加坡支行在周航的货币期货账户上，已经成功建仓空单，1986年2月5号成功沽出人民币半年合约两亿手，沽出单价是每手292元人民币，账户资金上已经锁定了贰拾亿霉元的保证金。 二、一号拍卖地块竞拍成功，以两千四百万霉元的价格成功拿下了一号标的。 三、投资公司以八亿霉元的资本进入了日本股市，到二月十日止，已经浮盈百分之一十五。 周航对爷爷说道：“这一连串的好消息，算得上是喜事连连啊！” 周昭德说道：“新年喜事多，好事嘛！你快去招呼那帮年轻人，年纪大的客人交给我就行了，千万不要怠慢了稀客呀。” 周航找来胡国强和姜睿，将公司的十名高管和杨代勇，介绍他们互相认识，并委托他们夫妻二人负责招待好，远道来的客人，安排好他们的住宿。 此时第一轮晚饭已经结束，知客师周绍成又在喇叭里招呼客人们：“屋里没有吃晚饭的亲戚朋友，左邻右舍们，现在开始入席吃晚饭了，现在是第二轮，很可能也是最后一轮，没吃晚饭的请赶紧入席。” 周航的爸爸周朝中陪着一众陈家长辈，将他们带到上首几桌坐下，老爷们由爷爷周昭德陪同。女眷老一辈的由婆婆陪同，年轻一辈的由妈妈陈薇陪同，爸爸周朝中，却陪着杨代勇、杨代军、杨秋月、谷春麦、任泽平、王勇、李国林、一桌，周航陪着黄承林、陈爱卫、陈爱美、陈爱华、董庭柱、廖常胜、杨国庆一桌。 香烟是云南玉溪的红塔山，比当时的红梅要高一个档次。 酒是十块一瓶的瓦罐茅台，在市场上，瓦罐茅台比白瓷瓶的飞天茅台还要多一块五毛钱。 菜是四川常见的九斗碗圆席，一席有冷热九盘九大碗共十八道菜肴，各地区有些小变化，但都大同小异。而那两碟咸菜是不算菜的，属于开胃小菜，在九盘九碗之外。 一般做正酒的前一天晚上，厨房出的菜肴，与第二天中午正酒的菜肴是一样的，都比较丰盛。周航和陈爱华属于订婚酒，但在乡下，与正式结婚的操办流程是一样的，只不过少了一些逗趣、刁难、打闹的场面而已。 但是，初三周航约的酒架却是逃不掉的，周航这边刚和客人们敬过三轮酒后，幺爸周朝华就端着酒杯过来，先给各位客人喝了一杯酒之后，对周航转达了邹振国和黄仁德两个酒篓子的意思。 周航笑了笑，对各位客人告罪一声后，让幺爸坐到自己的席位上帮忙陪着客人们，自己却端着酒杯来到了村镇干部这一桌。 周航说道：“各位领导，这一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来，我先敬大家一杯。” 于是这一桌的干部们也站起身来，说道：“好，干杯！” “干杯！” ...... 廖俊勇见到周航端着酒杯过来了，忙拉着他坐到旁边周朝华的位子上。 周航挨着廖俊勇坐下后，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随后说道：“我是应该先和大家碰三杯呢？还是直接与邹镇长和黄财神喝个够？” 会计刘文学急忙说道：“我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小周，你尽管与邹镇长和黄财神喝个痛快。我们其余的人就不参与了，在一旁给你们呐喊助威就行了嘛。” 余大勇补充道：“你们只管放开了喝，趴下了，我们负责把喝趴下的人从桌子底下拉起来，坚决不让你们睡在石地坝上。” 众人听了余大勇的话，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黄仁德问邹振国：“邹镇长，你看小周老板都来迎战了，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邹振国搓了搓手，忘了一眼季雨晴后，说道：“既然是我最先提出挑战的，那就由我先来挑战小周老板吧。” 黄仁德说道：“邹镇长，那怎么行！你先和他喝了，你趴下了，我再接着上？不行，这种车轮战术我根本就不屑于用，后面即使我把小周喝趴下了，也是胜之不武。” 周航笑眯眯地望着二人，说道：“你们不要在那里唱双簧，也不要用激将法了。一个一个来吧，你们的车轮战我接了，把我喝趴下了就算你们赢。” 大家听了，立即轰然大笑起来，都拍着手掌叫好起来。黄仁德喊道：“拿酒来，我还真不信了，喝了三十来年的酒，今天会栽在这里。邹镇长，我先来，你没意见吧？” 邹振国正要说话，季雨晴立即说道：“黄财神，好样的，这先锋非你莫属！” 黄仁德喝道：“好，这先锋印，我接了！” 此时管酒的给他们赌酒的二人面前放上六瓶瓦罐瓶子，酒依然是瓦罐茅台酒。为了公平起见，添饭的人在三人面前放上一个大碗，退到一边当起了吃瓜群众。 黄仁德抓起一瓶已经开封的瓶子，先给周航面前的大腕吧酒斟满了，然后再给自己碗里倒酒，他面前的酒碗才装了一半，没酒了。李文书立即将开了封的酒瓶塞到他的手里，他接过去给自己的面前酒碗续满了酒后，然后端起酒碗对周航说：“请吧！” 周航微微一笑，端起酒碗，与黄仁德轻轻碰了一下，像喝水一样喝干了碗里的酒。黄仁德也不愧是一个老酒倌，一碗七八两酒也是一口气干了，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放下酒碗后，立即抓起筷子夹菜吃。 见李书文担起了开酒瓶的任务，刘文学就主动担起了倒酒的任务，他待二人放下酒碗吃菜的空挡，立即就给两个酒碗续满了酒。 周航这次主动端起了酒碗，对黄仁德说道：“黄财神，请！” 黄仁德放下筷子，端起酒碗再次与周航轻轻一碰后，就仰起脖子将第二碗就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酒后还将酒碗举着翻了过来，表明第二碗酒他已经喝的一滴不剩。 周航也将第二碗酒一饮而尽，然后翻过碗底给大家看了看，将酒碗放回桌子上。 待刘文学准备再次给黄仁德斟酒时，周航说道；“慢！让黄财神先歇一歇。给邹镇长把酒满上。” 围观的人已经咋舌不已，两人喝过两碗酒后，就表明每人已经喝了一斤半的白酒，这酒量已经是千里挑一了。刘文学给邹振国斟满了酒之后，又给周航满上了第三碗酒。 周航双手端起酒碗，对邹振国说道：“邹镇长，你一直在为大青山的事情忙碌着，还没有找到机会和你好好喝几杯。今天我得和你好好喝几杯，来，请吧！” 邹振国也双手端起酒碗，与周航碰了一下，说道：“请！” 两人同时将碗里的就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碗侧翻亮了亮碗底后，才放回了桌子上。刘文学乘机给二人把酒倒进碗里，再次给满上了。 二人都拿起筷子吃菜，邹振国边吃菜边给周航竖起大拇指，说道：“好酒量！” 管酒的把空酒瓶拿走了，又在酒司令刘文学面前摆上四瓶酒。 邹振国吃了几口菜压住酒气之后，端起酒碗，说道：“小周老板，再来！” 周航端起酒碗与他轻轻一碰，然后就仰头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此时一旁看热闹的人都大吃一惊，已经喝了六斤酒了，邹振国和黄仁德每人喝了一斤半，而周航一人喝了三斤酒。这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啊！茅台酒再好喝，它也是能够醉人的。 刘文学又准备倒酒时，周航阻止了他的动作。说道：“我已经够啦，认输！如果邹镇长、黄财神没有尽兴，你们继续，怎么样？” 黄财神双手抱拳，对着周围看热闹行了一圈抱拳礼，说道：“诸位，今天的酒架，我黄某认输！今天喝酒已经尽兴啦，但是小周老板给了我体面，我不能不识好歹。输了就是输了，喝酒，我喝不过小周，我认输。” 邹振国也说道：“我也只有两斤的量，今天说实话，再喝我就趴下了。但小周老板给我这个面子，我也得认下，今天的酒架我输啦！” 大家听了三人光明磊落的话语，都不由得鼓起掌来：酒品见人品！ 人群的喧闹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陈薇听说周航在与人拼酒，忙赶过来查看，见大家都好好的，已经停止了拼酒。陈薇问儿子：“还要喝吗？” 周航对着老妈笑道：“不喝了！” 陈薇说道：“有许多亲戚今天才第一次来，你不去敬几杯酒？” “我马上去。”周航说道，然后对在座的干部和客人们说道：“很抱歉，我失陪了！你们慢慢喝，喝酒要尽兴。” 说罢，端着自己的小酒杯，抓起一瓶酒，跟着陈薇来到陈长兴这一桌。陈薇带着歉意地说道：“爷爷、各位家主和长辈们，我带着小航来敬各位长辈一杯酒。” 陈长兴说道：“小航，先敬各位家主吧。” “好的，嘎祖！”周航立即答应道。给自己的酒杯倒上酒后，先从黄士江开始了。他举起酒杯说道：“多谢黄家老祖，不顾路途艰险来到大青山，喝小子的定亲酒，让小子深感受宠若惊。请你老人家给小子一个薄面，让我敬你一杯薄酒以表敬意。” 黄士海听了周航的话后，乐得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喝酒就喝酒嘛，你给我文绉绉地来这么一出。好，我喝！” 说完他举起酒杯与周航轻轻碰了一下，喝下了这杯酒。 周航喝干了杯中酒之后，又给自己的酒杯倒上了。他对挨着黄家老祖的黄家二祖黄士海说道：“姻伯公，非常高兴你的到来，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师傅说，在近一百年的陈家岭，您是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的天才，一身本事让世人折服。姻伯公，让小子敬你一杯，以表敬意。” 黄士海听了周航的马屁，也乐得哈哈大笑。说道：“近一百年，我只能算第二了，第一嘛，在你面前，老夫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好，喝一杯！” 说完，黄士海端起酒杯与周航轻轻地碰了一下，喝干了酒杯里的酒。 周航再次给自己的酒杯续满就后，来到吴家家主吴博通跟前。举杯说道：“大舅公，欢迎你的大驾光临，我敬你一杯。” 吴博通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夸奖道：“你小子，不声不响就把我们这波前浪拍到了沙滩上。好，跟你喝一杯！” 吴博通感叹过后与周航碰了一下，干了杯中酒。 周航也立即喝空了杯中酒，接着又给杯子里续满酒，对挨着吴博通坐着的幺舅公吴长华说道：“幺舅公，欢迎你的到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接你，请你见谅。来，小辈敬你一杯，算我给你赔罪了。” 吴长华笑道：“你小子终于懂得谦虚了，看来真的长大了哈，这下我算放心了，你以后再也不会往我的口袋里放火炮了。” 众人听了吴长华的话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都感叹道：“眨眼功夫，当年活蹦乱跳的混小子，现在长大了。” 周航又端着酒杯对吴博学说道：“吴姑公，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感谢你的光临，小航敬你一杯。” 吴博学笑眯眯地举起酒杯与周航碰了一下，干了杯中酒。 周航再次举起斟满酒的酒杯来到冉家家主冉玉琦跟前，说道：“冉家老祖，一年不见，甚是想念。欢迎您的大家光临，使我蓬荜生辉。感谢你地到来，我敬你一杯。” 冉玉琦呵呵笑道：“你这小子还客气上了，我来可是找你要活干的。好，喝酒！” 接下来轮到了冉忠诚，他摆手道：“小航，我就不喝酒了，你去敬李家主吧。” 周航只得听话，端着酒杯来到了李家家主李振武面前。开口说道：“李爷爷，欢迎你不辞辛劳来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大青山，请让我敬你一杯辛苦酒。” 李振武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我退休了这么多年，但是你那调皮捣蛋的名声，我可是如雷贯耳哟。好，干了！” 待二人都喝干了杯中酒后，李振武对周航说道：“待晚饭过后，我要找你小子说件事情。” 周航笑着点头答应了，心里却有些发虚，暗暗嘀咕道：他会和我说啥事呢？ 一三三、仙剑赠贤士 大青山母泉分水池，廖仕高题诗巨石上，有明确记载，几位村干部都是知道的。 惇熙四年就是一一九三年，如今一九八六年，距离现在刚好七百九十三年，差七年到八百年。 大家看着黄士海，心里骇然！易理阴阳堪舆奇术，竟然恐怖如斯！ 这时廖俊勇立即上前，给黄士海深深鞠躬行礼，然后双手抱拳道：“先生如果还看到先祖什么信息，请一并告知，是福是祸，廖俊勇都能承受。” 黄士海站着受了廖俊勇一礼，然后指着牌坊说道：“你们先祖照看了你们八百年，有信息留给你们。” 廖俊勇又是拱手行礼，说道：“请先生明示！” 黄士海说道：“需要你拿出三滴血来。” 廖俊勇伸出左手，露出手腕，说道：“先生尽管取就是。” 黄士海微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伸出拇指来，只需三滴心头血，多则无用，白白浪费岂不可惜。” 说罢，黄士海抓起廖俊勇的左手大拇指，用灵气化刺，轻轻一扎，就见几滴血珠涌出。然后一滴黄豆大的血珠掉落，那滴血珠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自动飞到牌坊的顶端。一连三滴血珠飞过去后，只见牌坊立即一道七彩光华冒出，飞出一把连柄带鞘的宝剑出来，那宝剑仿佛有眼睛一般，慢慢飞到了廖俊勇的手中。廖俊勇的左手拇指还带着一点血珠，握住宝剑剑柄后，立即就有了血脉相通的感觉。 然后廖俊勇脑海中有一道命令，命令他拔出宝剑八寸，里面有张白娟留书，请后人按照书信里的指示来办。于是廖俊勇“歘”地拔出一截宝剑，只见剑体通身黢黑如墨，寒气逼人，那几个普通人都惊得退后几步方才停了下来。一张白娟被带了出来，只见白娟如新，上面有灵气流淌，上面有墨字记录： 贫道一生苦读，弱冠之年以医入道，入先天境，幸得吾师清真道人列入门墙。不惑之年成虚丹，半百入金丹。执迷于功名，于五十又二中举得功名，殿试不第，遂返乡，筑母泉分水池。红尘事了，随吾师游历四海，见惯天下不平事。蒙兵南下，攻城拔寨，千里人踪迹灭，不忍目睹。闻蒙兵入川，遂别吾师回川护乡，阻蒙兵于钓鱼山。癸卯年六月，蒙酋召天竺、吐蕃方外僧人助战，连日累战，伤我军民无数。如鲠在喉，须除之。贫道为汉裔，子孙过百，欲前往，除蒙酋，斩妖僧。虽金丹，亦无百胜之优，遂留书于后，以防不测。后人见此书信，当是吾已陨落，仙剑带着一魂一魄归返乡里。七百又二十七年后，丙寅正月，唔面虚丹乡贤，适逢盛世而出矣！吾之后人当以此仙剑赠之。后世子孙，有得吾一魂一魄者，当拜其为师，弘扬医道。谨记，谨记！ 众人见到廖道人给后人留下的这封遗书，一起对着仙剑和遗书，鞠躬致礼。更是对修真之人拥有的大神通，佩服得五体投地。大家看着黄士海的眼神，全都带着崇拜之情。全乡上下几百年，过往行人何止千万，没有人能看出牌坊的蹊跷。 廖俊勇将仙剑双手奉上，献给黄士海。 黄士海退后两步，阻止道：“你送错人了，虚丹乡贤另有其人。” 廖俊勇说道：“请先生指教！” 黄士海指着周航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们的最大恩人就是他。” 周航说道：“你不必找了，你们的先人提到的虚丹乡贤应该就是我。” 说罢，周航伸手虚空往远处池塘一抓，只见几十米外的池塘腾起一条水龙，向众人飞奔而来，然后绕着众人飞了几圈后，又回到池塘上空，唰地散掉，化作雨滴落在了池塘里。而廖俊勇手里的仙剑立即飞向周航，周航伸手抓住了它，只见剑鞘大放光彩，带着欢快的剑意，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周航的手掌中。 这超出普通人认知的超自然现象，就发生在大家面前，不单是随着周航出来的几人，还有跟着看热闹的群众们，都看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大家顿时对周航和黄士海二人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他们都是仙人下凡。 周航对着围观的群众双手抱拳，行了一圈抱拳礼。说道：“我们今天虽然口袋不鼓，缺几个钱，但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里。饿了有饭吃，凉了有衣穿，病了有医生，困啦有房住，孩子有学上，毕业了有事做，这一切是凭空来的吗？不是！是我们民族的先贤和英雄们前赴后继，用他们生命和鲜血为我们换来的。”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一圈后，继续说道：“从古到今，有多少先贤和英雄门，为了我们后人过得有尊严，抛头颅，洒热血，为了我们今天这些人的幸福，燃尽了他们的光辉。大家刚才看到的是这廖家坪的先人廖仕高前辈，为了阻挡蒙古大军在我们川内屠戮，独自一人去蒙古大军中刺杀蒙古大汗蒙哥，斩杀助纣为虐的天竺吐蕃的妖僧。因寡不敌众，陨落于蒙古军营中，他的仙剑带着一缕英魂返回故乡，在这牌坊上守护家乡七百多年，大家知道吗？当年的新历八月十九日，蒙古大汗蒙哥被钓鱼山守军射杀，这里面难道没有廖仕高前辈的功劳吗？今天，他的仙剑显身了，证明盛世来临，他放心了，他已经把守护乡里的重任，交到了今天的我们手上。我们一定要接过前辈英雄们交过来的重担，把我们的国家和家乡建设好，让它变成我们生活的幸福家园。我们要在大青山里建造一座乡贤祠，把那些曾为我们争取幸福生活而付出生命的烈士先辈们供奉在里面，让他们的英灵回归故里，享受后人们的祭奠和崇拜。让我们每逢清明、国庆、春节，带着孩子们去祭奠他们。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因为有他们的付出，今天的我们，生活很幸福！” “哗啦啦...啪啪啪...”围观的群众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 一行人在廖家坪牌坊这里耽误了一阵后，继续沿着青石板路往柴窑堡方向而去。 柴窑堡是一个烧陶瓷的地方，这是一个大村庄，有七八十户人家，现在瓷器都选景德镇的，没有人再选土碗土钵了，所以他们多数已经不再烧窑了，只有几家在老人的坚持下，还在用木柴烧陶瓷榨菜坛子、泡菜坛子之内的东西，销路还有。 到了柴窑堡，五里青石板路就在这里完结了。黄士海说道：“青石路是一条来财路，修公路是千万不要破坏了，最好是保持原样。” 廖俊勇说道：“半山公路过来是平的，比现在的位置高得多，像这种大院子是要修支路下来的。” 众人来到柴窑堡，顺便歇息一下，找口水喝。这里的七八十户人家都姓柴，祖传手艺就是烧窑，所以叫柴窑没毛病。但给他们泡茶的柴大勇老人说他们是后周皇帝柴荣的后代，众人就觉得有些扯淡了。老人七十有六，身体强壮，精神矍铄，一身车窑和烧窑的手艺，自然不用说，那是非常的娴熟高超。他当众给众人表演了一番高超的车窑技术，只见鸡蛋般大的一团泥块，放在窑盘上，用木棍转动搅动了几下，那窑盘就转动力起来，老人随后用手指往泥团上轻轻一按，另一只手在外面轻轻一抹，一个盛汤的大腕就出来了，只见老人用刀子轻轻一铲，就把那成型的碗给取了下来，放在众人面前。 周航仔细端详着这个刚成型的泥碗，只见造型规则，比例合理，黄金分割法则被老人运用得如此娴熟，实在难得。于是，周航问道：“柴大爷，你这种碗烧出来的成品有没有，能给我看一下吗？ 柴大勇老人仰着满脸络腮胡的脸，一脸自豪地说道：“当然有！老太婆，把我年前出窑的碗拿几个出来，给周老板他们看看。” 柴婆婆不满老板的作为，嘀咕道：“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般爱显摆。” 虽不满老伴显摆的行为，但她还是进屋端出来三个一模一样的大腕来。 黄士海、廖俊勇、周航三人一人拿起一个碗仔细看了起来。只见这碗呈青蓝色，釉质细腻，胎体轻薄如纸，对着灯光一照，从碗里面能够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手指。黄士海赞美道：“好东西呀！” 廖俊勇问道：“柴伯伯，怎么以前没有看到过你烧的这种碗呢？” 柴大勇说道：“这年前在后山刚发现了一种泥巴，才试着烧了一窑，这不过年了吗，就没时间把他推到市场上去，现在都搁在家里，自己用了几个碗，还可以，装汤都不烫手。“ 黄士海说道：“你卖吗？十块钱一个，我买几个。” 柴婆婆立即说道：“当然卖了，你要多少吗？我去给你拿出来。” 黄士海说道：“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全部拿出来吧。” 柴婆婆听了，甚是高兴，满呼唤儿孙出来帮忙搬东西。于是家里出来四个年龄大小不一的小伙子，大的有二十五六，小的十五六。他们在柴婆婆的指挥下，把柴大爷年前烧的那一窑瓷器全都搬了出来。 东西并不多，只见：大碗八个、饭碗二十个、酒壶两把、酒杯二十个、大圆盘八个、装鱼的条盘八个、小碗蝶八个、带盖的汤钵四个，大小共计七十二件。 周航掏出一沓大团结递给柴大爷，说道：“不用数了，就一千块钱，我们全部收了。” 说完拿出一张支票，写了五十万，再次递给柴大爷，说道：“你下午就拿着这张支票到农行去，把它换成钱存到你的账户上，去找邹振国镇长，让他带你去工商局注册一家瓷器烧制有限公司。你自己担任法人代表，占股百分之七十五，我出资五十万占股百分之十，村里面占股百分之十五。柴大爷，你看怎么样？“ 柴大勇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他那几个儿子和孙子都连忙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周航拉过姜睿，对柴家人介绍道：“这位美女叫姜睿，是我们村胡国强的婆娘，也是我们大青山旅游公司的总经理，她就是我的全权代表，今后有什么事，你和她具体商谈即可。” 柴大勇问道：“今后烧出来的瓷器谁来卖呢？” 周航说道：“不用卖，我们都是烧来自己酒店用的。价钱就按大的十块钱一件，小的五块钱一件，给你全包了，你也不要去麻烦了。你们把这些瓷器打包后，送到我家里去吧，这是我送给黄二爷的礼物。” 黄士海呵呵笑道：“小航，我又占你便宜了，不过，你这份礼物我喜欢。” 于是姜睿留了下来，陪着柴大爷到大青山农行去办事。大家辞别了柴大爷一家，继续往西走。 大家来到醉鱼溪水库堤坝上，黄士海说道：“这水库的地基结实，是个筑堤坝的好地方。只是这里过去若要取直的话，这座大桥的跨度不小啊！” 周航说道：“交个部队的工程兵来修，不怕的，技术上是可行的。” 黄士海说道：“这座大桥若要寿命长的话，这里的青石难当大任，需要到其它地方拉花岗岩石头才行。这样一来，造价就贵了！” 周航说道：“没关系的，一切都是为了工程质量，这笔钱我愿意掏出来。” 蔡德芳说道：“这就是乡贤！从不计较个人得失。” 廖俊勇说道：“这就是我们要看齐的榜样！” 姜睿“噗呲”笑道：“想不到你们这两位试验区的两位领导，都学会了拍马屁。” 蔡德芳说道：“集体没得钱，我们私人也没得钱，面对如此大方掏钱的大老板。还不说几句好听的话给人家听，是人么？” 这一番话逗得大家是哈哈大笑，廖俊勇赞同道：“我们没得钱，连好话都没得一句，换着是你，你乐意吗？” 姜睿笑道：“我自己花的钱都没有，是肯定不得干的哟。” 黄士海说道：“挣钱并不难，如何花钱才是一门真正的大学问。花钱的过程，其实就是一种资源重新配置的过程。小周现在这里花钱，是因为在他的眼里，一亿两亿都是小钱，他花得起，他从其它地方挣来，然后花到大青山来。但是值不值，现在真不好说，十年后再回过头来看看吧，值不值就一切明了了。” 其他人听了黄士海的话语，都咂舌不已，在他们看来，难如登天的事情，人家就如此轻描淡写，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但一想到人家的神通后，又都释然了。都不是一个世界和层次上的人，能比么？只需抓住机遇，抱好大腿就行了。 大家边走边看之间就来到了金龙湾水库堤坝的悬崖上，看着下面的深沟大壑，里面如葫芦型的两个大湾沱。黄士海赞道：“这地形真是修筑水库的天然蓄水沱，只需在葫芦口筑上堤坝，就是一个天然大水库。这条沟下去应该是和刚才那座水库的河沟相汇合的嘛，这样下面完全可以修一座水力发电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这么丰富的水资源，浪费了，可惜了！” 周航说道：“以前的人只要有个好的带头人，都能够成事的。现在我来做也不算晚，就是在下面，我准备建一座三级水力发电站，充分利用这三山夹两沟的地形。这样五座大桥修下来，就要多发两年的电，才能够补回来了。” 黄士海哈哈大笑道：“怎么，还是心痛啦？” 周航笑道：“虽说赚了几个钱，但必定不是大风刮来的。算计着花，总不会错。” 黄士海望着周航说道：“我看你的钱比大风刮来的还容易，汇市上今年年中可是要大赚一笔的。” 周航假装惊讶道：“这你也能看出来？” 黄士海问道：“你装什么傻！你自己看不出来么？” 周航笑道：“只是顺便挣点来填补这一块啊， 这可是一只吞金兽啊。” 于是周航招呼大家上前，指着对岸说道：“如果，将来要搞产业园区，河西对岸那一片就不错，把它规划进去吧。这样我们就有两个居民定居点和三个产业园，另外农业这一块要把它搞好了，我们自己生产的粮食，自己消化，除了国家的订购粮以外，剩下的我们自己的企业全部收购了。” 这时姜睿问道：“周董，我们招的度假村和电站员工，已经报名结束了，你看什么时候全部面试一下。” 周航说道：“这样吧，约到正月十六吧，顺便让廖总给他们培训一周，再上岗吧。” 众人正准备往回返时，只见有个男人急冲冲地跑来，找廖俊勇，说有人难产，要找他们的车子送送孕妇，到镇上医院去一趟。 黄士海说道：“送什么镇上医院？中国最好的医生就在这里。只要你们的小乡贤周航在的地方，其他医生就只有靠边站了。走吧，前面带路！” 周航说道：“是哪一家，前面带路吧。” 说罢。左手拉住廖俊勇，右手拉住报信的男子，向前迈出一步，已在百米之外，两步迈出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前，同行的还有黄士海。 落在后面的蔡德芳、李文书、姜睿和其他尾随看热闹的人，纷纷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都认为自己的眼睛花了，或者在梦境中。 李文书疑惑地问道：“蔡书记，姜睿，我们今天所见的东西真实么？” 蔡德芳说道：“所见即所得，可不许白日说胡话啊！” 姜睿羡慕道：“这一家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啊！今天这位黄老先生已经八十二岁，你们看出来他有八十二么？” 李文书说道：“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但人是可以成仙的！我算是弄明白了。” 一三五、心病还需新药医 周航喝完杯中的茶水，正要续水时，听到外面的惊叫声，立即放下茶杯，从屋里走了出去。 见到院子里的情形，周航刹那间明白了，那倒在地上的年轻女子，突发癫痫病，昏迷过去了而已。这种病情怎么能难得住我们的小神医呢？只见他走上前，探查了一下那女子的情况，就解开女子的颈下衣扣，让她在昏迷中保持呼吸畅通。 最后抱起地上女子，走向廖老七家的烤火屋，廖老七的老娘正把火烧得旺旺的，屋里显得非常暖和。 周航把病人放在躺椅上后，取出银针，用毫针泻法，扎在了女子的内关、水沟、百汇、涌泉几个穴位。为了扎针方便，周航吩咐那妇人脱掉了病人的鞋袜后，才在涌泉穴上扎上了针。银针刺水沟，依然采取了雀啄手法，直到病人眼眶充满了泪水，方才停止。周航了解到这病人时第一次发作癫痫病，乃是痰火扰神的原因，于是又在曲池穴、神门穴、内庭穴扎入银针。留针一刻钟后，病人已经醒了过来，周航收取银针，装入盒子里后。问道：“你能说说你发病的原因么？” 醒过来的女子眼睛清澈明亮，面容姣好文雅，举止谈吐都很得体，她看着帅气逼人的周航，显得有些难为情。 这时跟着的妇人说道：“我来替她说吧。” 周航看着病人，病人点了点头。于是妇人继续说道：“我叫程德芳，这时我儿子姚东东娶的媳妇，叫庹丽琼，今年二十岁。” 那叫程德芳的妇人停歇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我这儿媳妇庹丽琼，原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母都有工作，母亲在供销社上班，父亲是乡里的八大员。就在庹丽琼十七岁那年，她高中毕业了，母亲陪着她到外公外婆家里去玩了几天，然后回到乡里的家属院的家。当母女二人打开房门时，正撞见男人庹德明与自己的同事广播员俩搞在一起，二人翻云覆雨之间，全然没有一丝遮盖。被自己的老婆孩子撞见了，这种丑事发生之后，庹德明非但没有一丝悔改，还责怪老婆孩子抓自己的奸情，出自己的丑。将老婆孩子暴打一顿后，摔门而出。” 这时病人庹丽琼已经满脸泪痕，偷偷抽泣不已。 程德芳接过廖老七的老娘递过来的茶水，说了一声“多承”后，就端着茶缸喝了一口。然后用手娟擦了擦嘴，继续说道：“我这亲家母气不过男人的所作所为，就到派出所里报了案。而此时正是严打时期，结果庹德明和广播员被开除公职，双双被逮捕了，最后庹德明被判了十二年，广播员被判了十年。本来幸福的一家子，由于男人没有拴住裤腰带，闹得丢了工作，妻离子散就已经够惨了。可是庹家的长辈们和兄弟姐妹对这件事情颇有怨言，依然不依不饶，纷纷指责亲家母不厚道，吃里扒外，为了离婚，制造陷阱把男人送进监狱，以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亲家母不堪骚扰，于是投河自尽了。就留下我这可怜的儿媳妇了，无依无靠之间，也变得精神失常起来。最后庹家的人传出话来，谁把这丫头的病治好了，就给谁家当媳妇。于是我家姚东东就领了回来，期待把她的病治好，给自己当媳妇。” 周航听了病人的原生家庭故事之后，沉默了半响，看到病人情绪稳定之后，问道：“这种病根就是那时候种下的吗？” 庹丽琼仰着梨花带雨的脸庞，强忍住泪水滑落，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旁观的程德芳和廖老七的老娘俩，看得莫名其妙的。但周航通过他心通，了解到了真实的病因，原来是花痴病！病因是读初三的庹丽琼喜欢读高二的周庭柱，写情书，递纸条，都没有得到回应，所以思念成痴。终于在家庭的变故下，妈妈自杀的双重打击下，没有撑过来，疯癫了。周航探听到了病人成病的真实原因后，弄得自己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大哥还有花季少女暗恋着呢！ 究其病因，无非是思虑过度，耗损心血，因心智失常而导致的疯癫病。思虑伤脾，脾气损，即不能散精于肺，肺气又伤，清肃之令不行，脾气更伤。脾脏，心之子也，脾脏生病心脏必定来救援，心见脾伤，以致失志，则心中无主。欲救无从，欲望不得，呼邻不应，忌仇来侵，将为从井，见人嚅嗫，背人絮叨，于是就变成了疯癫。非急清其心不可，补心以定志，不如补脾以定志安神，所以当用归神汤二剂。 于是周航拿出处方笺开始开药方：庹丽琼、女、二十岁，症状：思虑过度、情伤生痴，而表现疯癫。用归神汤，每三日一剂，各研末备用，一日三次 ，共二剂：人参25克、茯神25克、麦冬25克，白术50克、巴戟各50克，半夏15克、白芥子15克、柏树仁（不去油）15克，陈皮10克、甘草10克、菖蒲10克、丹砂10克，紫河车一具。 将紫河车一具洗净，煮熟，不去血丝捣烂，加入药末，混合捣入捏丸。温烫开水送服，每次二十五克，每日三次。连服一周后病症自愈，此方是心脾同治，消痰不耗气。紫河车为先天之母，后天之源，心神得紫河车就有了归附和依靠，心志即依神相守，迫不得已失去的神志就回来了，回来后，有紫府依靠的心神就得到了稳固。待庹丽琼二剂归神汤服完后，这疯癫病就得到了自愈，永远不会再复发了。 周航将处方笺给庹丽琼看过之后，又收了回来。对她说道：“这两幅药你们做不来，我回去弄好后，你后天到我那里去拿，这两副药拿回来吃了过后，你的病就痊愈了。待你病好以后，我希望你来我这里上班，我的总经理缺一个助理，你如果愿意做事，我把这个位置给你留着。她叫姜睿，现在应该在廖村长家里烤火摆龙门阵，你如果同意做她的助理，就现在过去见见她吧。” 程德芳拉起庹丽琼给周航行了一个鞠躬礼，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周航为何要庹丽琼亲自到家里取药，原来她的病根起因在周庭柱身上，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再见一次周庭柱后，她才能从神伤之中走出来，并彻底根治花痴病。 下午看病的乡亲依然排起了长队，多数人的病都是小病小痛，舍不得花钱，今天见有免费的医生，大多是来凑热闹看稀奇的。像牙疼、头痛感冒、神经衰弱之类只需扎上几针就搞定了，周航很快就又看过了二十来个人。 这时，进来的是一个身着两件套的妇女，大约三十来岁，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头上的汗水顺着长发，向滴水一般往下滴，才坐下不一会儿，地上就有巴掌大一块汗水湿透的印迹。 廖老七的老娘下午就临时充当打杂的，专门给病人们端茶倒水，女人接过茶缸，姑姑嘟嘟地喝了一气。 周航问道：“不烫吗？” 女人摇头道：“不烫，刚好！” 周航又问：“这样子流汗水多久了？” 女人回答道：“大概一个来月。” 周航问道：“家里有黑芝麻吗？” 女人回答道：“有，我们每年都点两分地的黑芝麻，年底做汤圆芯子卖的。” 周航说道：“你记住两点，第一点，这半个月不许挨着男人睡觉；第二点，回家吃黑芝麻，一次吃一汤勺，四个小时吃一次，一天吃四次，一周后，改成一天吃三次，饭前吃。” 女人回答道：“有男人，不挨着男人睡觉，那找男人干啥？当吉祥物看啦。” 周航被女人彪悍的回答搞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耐着性子开导：“任何事情都得有个度，过犹不及，你现在由于房事太过频繁，导致阴虚。男人有脱阳之灾，女人有脱阴之祸，如果再不加以克制，一旦造成病变，就是生死大事了。半个月而已，克服一下就过去了。你是想安逸一辈子呢，还是享受这几天，你自己做出选择。医生不医寻死鬼，壮士不救作死人。” 女人“噗呲”一下捂着嘴笑了起来，问道：“大概要吃多少斤芝麻呢？” 周航说道：“单治你阴虚出汗，只需吃一天黑芝麻就会见效，想要完全补回来就得十五天。以后养成习惯，就当零食吃就行了。最好是是生吃，不要炒熟的。” 女人又喝了半茶缸水，然后站起身来，笑呵呵地走出了屋子。 周航看到外面的人终于少了，于是说道：“我再看一个就回去了，再看下去，我怕精神疲劳会出错，其他的都散了吧。” 这时，廖俊勇也出来劝导：“大家都散了吧，周神医今天太劳累了，万一出现误诊，对大家都不好。那个岩口村的岑小林，你们远一些，跑一趟不容易，这最后一个机会给你们吧。” 那个叫岑小林的病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被两个兄弟一边提着一只膀子，勉强地站立着。 岑小林被两个弟弟架着膀子走进屋里，将他放在躺椅上，退到一边。周航观察着病人，只见病人神情恍惚，四肢活动不协调，表情痴呆，语音含混不清，智能丧失，双侧瞳孔圆而大，对手电强光的反应迟钝。头脑形状圆正，五官端正无畸形，皮下没有发现出血点。于是周航问道：“去大医院看过吗？病历在哪？” 岑小林的大弟弟岑晓华从帆布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周航。说道：“我哥所有的病历和检查结果都在里面了。” 周航接过牛皮纸袋，从里面抽出县医院和地区医院的病历，和血液检查化验结果，终于明白了病人的所有情况。 病人发病在一九七八年八月十四号，起因是劳累过度又遭受大雨浇淋，当晚就感觉身上和头痛，没吃晚饭就躺下了，但并没有出现发热、咳嗽、呕吐等感冒症状。次日病情加重，出现语言错乱等打胡乱说现象，身体反应迟钝，走路不稳等情况。到了第三天，出现缄默，有时也喃喃自语，表情呆痴，手脚冰凉，双手不能提物或握物，步态蹒跚，行走困难，且有不自主行为，身躯强直而不抽搐，大小便失禁。于八月十七日下午，送到县人民医院进行治疗，未见效果。一周后转入地区中心医院进行治疗，依然未见效果。 于是只得出院，一拖就是七、八年过去了，病人和家属都遭罪不浅。 经医院检查，体温37.2℃,脉搏53次/分，血压120/80mmHg。头颅五官正常，皮下未见出血点，心肺未见异常，肝脾未扪及，双侧键反应活跃，左侧巴氏征阳性，右侧阴性。血常规、肝功、肾功化验属于正常范围。脑脊液检查亦未见明显异常，脑电图检查显示异常 从地县两级西医检查的角度来看，诊断结论都是病毒性脑炎，也称急性脑膜炎。 周航看了地县两级医院的病例后微微一笑，将它们全部装进牛皮纸袋，还给了岑晓华。 然后抓起患者岑小林的手开始诊脉，其脉搏迟缓无力；看舌头，舌质淡白而肥胖，舌苔白薄而润。通过脉诊综合参详，患者是心肾阳虚，可以用加减肾气丸治疗。 周航拿出处方笺写道：岑小林、男、三十五岁，病症：心肾阳虚。需补益心肾，温阳化气。加减肾气丸，每日一剂，水煎服一日三次，共六剂：枸杞子15克、淫羊藿15克、巴戟天10克、桂枝10克、山药20克、云茯苓15克、泽泻10克、白芍15克、熟地黄15克、山萸肉10克、炙甘草6克。 六剂药吃完后，再在此方中再加入石菖蒲15克、炙远志10克，又二十剂。 周航将处方笺交给岑晓华后说道；“就按方子抓药煎药服药，一个月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哥。” 岑晓华问道：“周神医，具体什么时候见效喔？” 周航沉默了一会说道：“三剂药服完后，也就是三天后，可下床活动，手脚温暖，说话增多，脉搏有起色。第六剂要服完后，大小便能够控制了，但走路还不稳健，需要服完最后二十剂药后，就会彻底恢复了。” 岑晓华说道：“如果真有这么好的效果，我大哥病好以后，亲自上门给你叩头！” 周航笑道：“到时候再说吧。好啦，大家请回吧！今天忙碌了一天，我也该回去了。” 大家对周航的医术是折服的，各种各样的病症，到了他的手里，就像一加一那么简单，干脆明了，针到病除。至于是不是药到病除，还尚待时日，有待观察。无论如何，这位小乡贤的医术高超，是无可争辩的，县医院和地区医院都看不好的病人，人家能治好，这就能说明许多问题。村民们只是受学识限制，认知有局限，但人并不傻，他们有了神仙一般的小乡贤，这是大青山人的福气。 为病人准备的特殊药物紫河车，被陈薇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中心医院妇产科的人已经给准备好了，需要周航自己去取。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廖老七就来到了周家老院子，让周航为他扎针。周航为他扎完针后，就顺路把他带到雅江场，吩咐他办完事情后，就在岔路口等着就行了，他到武陵市里取药，去来需要两个半小时。 当周航开着车来到武陵地区中心医院，取紫河车的时候，那些护士姐姐们听说他是陈薇主任的儿子，全都尖叫着把他围了起来。有几个胆大的姐姐伸出手捏捏他帅气的脸蛋，甚至还有几个姐姐偷偷摸他的小周航长大没有，吓得他提着装有两具紫河车的塑料袋子，连滚带爬地跑出了中心医院，惹得这群白衣姐姐们一阵开心地大笑。周航从来没想到，当年轻女人们聚集一起时，也会变成流氓，竟然恐怖如斯。 回到雅江镇时，廖老七果然守在岔路口，只见他脸上抹着红黑色的黄鳝血，手里提着两斤鲜活的大黄鳝，和一罐头瓶黄鳝血。周航夸道：“廖老七，不错也，还晓得资源利用嘛。” 廖老七笑道：“那是，这些全部五块钱，值不值？” 周航说道：“值不值，你现在不知道？” 廖老七哈哈大笑道：“太值得了！这黄鳝血抹在脸上，凉丝丝的，仿佛有一股力量在牵扯一般，这感觉太美妙了。” 周航说道：“坚持一周后，就完全恢复了，你这些黄鳝血完全够了，黄鳝可以不杀了。” 廖老七说道：“还是拿来烫火锅算了，这天气还冷得很，正好补补。” 周航说道：“廖老七，你也要将息一下自己的身体啊！昨天人多，我不好说你得，你那孩子差点没保住，你要负主要责任。这接下来的一百来天，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干房事了。这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你的老婆和孩子负责。男人的担当，不单是让你的老婆孩子衣食无忧，还有就是在有些时候，能够控制你身体里的欲望。” 廖老七不好意思地说道：“好的，受教了！” 回到家里才十一点，周航将两具紫河车洗净后，用一个瓦罐在坡上将它煮熟透了，倒掉了汤水。将两具紫河车捣成肉泥，加入其他药粉，一起搅拌均匀后，捏成乒乓球大小的丸子二十一个，用一个饭盒大的金丝楠木盒子装着。等待着花痴疯癫病人，庹丽琼明天来取。 三姑婆陈幼婷问道：“小航，你那又是什么药丸，用那么好的金丝楠木盒子装。” 周航回答道：“三姑婆，这是治疗花痴型疯癫病的归神丸。” 三姑婆问道：“与常规的归神汤有什么区别？” 周航答道：“病人服用了我这种药丸后，将会永远不复发” 三姑婆问道：“这么好的疗效，多了些什么元素？” 周航回答道：“暗物质，生命灵气。” 陈幼婷叹道：“你又给明天的西医研究，留下了一道千古谜题。” 初九上午，姜睿带着庹丽琼来到周家湾上班，毫不意外地，在周家湾安置新房这里，庹丽琼再次看见了周庭江和女朋友杜薇薇。才发觉她一直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已经是别人家的老公，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地完美，她心中的心结也终于解开了。 周航将药盒子交给她，吩咐她每天服药三次，每次定量一颗药丸，如果嫌药丸太大，可以掰开分细了用温水送服。 姜睿反映，庹丽琼做事完全没问题，很细心，爱问问题，爱学习，人也机灵，作助理，没问题。 一三六、拉关系的人 周航将陈爱华她们用无人机拍摄的照片冲洗出来，绘制出了一个完整的大青山和五村合并后的完整地形图，他根据功能板块的区分，绘制了一个初步的效果图。 冉家家主冉玉琦站在他旁边，看着效果图，问道：“小航，你这度假村的建设，准备交给谁来做？” 周航笑道：“当然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呀。” 李家家主李振武听了，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果然有良心，这么大的工程首先就想到了我们李家庄，果然没有看错你。” 冉玉琦好奇地望着他：“李大炮，你小子那里来的自信，这分明就是给我们冉家工程公司的活嘛。你来添什么乱？” 李振武说道：“冉家族长，你们那工程队只有修修路，铺铺桥还可以，高级一点的活就是砌砖头而已。像小航这度假村是仿古的木结构建筑，这么高级的工程，你们看的懂吗？” 李家家主的毒嘴把冉玉琦气得够呛，立即反唇相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吹这么大的牛？你们李家庄除了耍拳弄棒去街上耍胸口碎大石外，不就是会修两栋木房子嘛，吹什么吹。这样吧，都是一个地方的，我们把工程拿下来过后，可以把亭子、走廊这些木匠活分给你们李家庄做。” 李振武斜眼看着冉玉琦，冷笑道：“你不就祖传的摸石头砌墙的笨笨活手艺么，好像有多高大上似的，骗谁呢！正主子还没说话呢，你倒拽上了。” 看着这两个八九十岁的老头吵架，像泼皮无赖一样，立即震碎了周航的三观。平时看上去慈眉善目一团和气的几大家主们，为了一个度假村项目，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争吵起来。 这孩子还是少经世事，在利益面前，亲兄弟也会拳头相向，何况是两大家族的家主，为自己家的公司揽活呢！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一个总投资超过十亿的项目可不是小项目，这里面的利益之大，牵涉之广，不是卖两颗果子，就能弄到十亿霉金的周航能理解的。他这种有大局观的人，一出山就飘在社会上层的孩子，暂时还没有体会过下层人民的辛苦和艰辛。前年他回到老家，知道婆婆爷爷一年养猪，只能存下两千元的时候，还以为婆婆爷爷过得很辛苦。其实在那个时候，一个农村家庭一年能存下两千元，那是相当富裕的。按购买力评价计算，相当于今天的五十个万，这是小钱吗？那个时候的十元钱，叫上两个朋友下馆子，是炒菜啤酒整个够的。 这时嘎祖陈长兴说话了，他说道：“两位族长，何必呢？这个工程明显是我们内部人做的，大家商量着来，不行吗？这样，大家今天就不要争了，消消气，商量商量好以后，再来找小航吧。” 李振武说道：“要得，冉家主我们出去商量商量吧。” 冉玉琦冷笑道：“看你摩拳擦掌的样子，你以为凭你那学校都看不上的三脚猫功夫，还能吃定老夫不成。” 李振武气得笑了起来：“我那是年龄到了，该退休了。你以为没点功夫，能在武陵书院呆五十年。罢了，我也不和你废话了，我得给我小孙女打个电话去。” 待两个生气的老头离开后，黄家家主黄士江对周航说道：“小航啊，你这么多的工程项目，质量问题不能忽视啊。一是施工监督，二是材料供应一定要找质量过得了关的，除非是供销社渠道来的，必定政府管理的采购还是靠谱一些。” 周航向黄士江鞠躬行礼，然后说道：“多谢黄家家主的提醒，这样吧，除了度假村的材料以外，安置房、公路和水库大坝用的钢筋、水泥、河沙，你看哪家比较合适呢？” 黄士江说道：“水泥，当然就用我们自己的新华水泥了；钢材用川东建筑钢材就好，质量好，型号全；河沙就用乌江里的水洗砂，无淤泥，结构性强。” 周航点头道：“好！这件事就麻烦黄家主了。” 黄士江点头道：“应该的，年青一代，你算走在了前头。我家黄承旭一直承蒙你的提携照顾，能为你做点事，也是一件令我们高兴的事情。” 周航说道：“黄家主不必客气！大舅公，我想把工程监理的事情交给吴家来做，你看合适吗？” 吴家家主吴博通笑道：“小航真懂事！都是亲戚，大可不必这么客气。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把好工程管理监督关，让你的所有工程都变成百年工程” 周航抱拳道：“那就拜托大舅公了。” 杨国庆联系的工程队也来电话询问了，姜睿将大致情况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那面表示会立即前来考察。 周航在新加坡买的大哥大在电信局交了一万块钱备案后，也基本能用了。只是信号实在不稳，在武陵城里能用，乡下还是跟砖头一样，除了砸人，基本没啥用处。 真正派上用场的是爱立信对讲机，十公里范围内都能用，于是周航跟几个项目负责人和管理的都配上了。 这时，李家家主李振武立即通过对讲机喊周航：“航小子，航小子，快点回家来，有人找。” 周航从公司办公室回到回到家里，看到李振武守在电话机旁边，问道：“李爷爷，谁找我，人呢？” 李振武递给周航一个纸条，说道：“您按这个电话号码打过去，不就知道了嘛。” 周航接过小纸条一看，心里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李媛媛家里的电话号码。他没有拖延，有些事早晚是要面对的，一味的逃避不是办法。他拿起话筒拨通了李媛媛家的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对方就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出来了李媛媛的声音：“喂！” 周航说道：“疯丫头，是我，新年好。” 李媛媛在电话里说道：“你讨厌，叫谁疯丫头呢！你现在是已经定亲了的人了，要注意一下影响。我爷爷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你可要帮我哄好他哟，如果你惹得他老人家不开心了，我饶不了你。” 周航立即答应道：“遵命！请问长官，还有什么指示吗？” 电话里头的李媛媛听到周航油腔滑调的询问后，在电话里头“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说道：“讨厌啊！没个正经的，没有了，我挂了啊！” 周航说道：“那好，祝疯丫头吃的香香，长得胖胖！再见。” “再见！”电话那头的李媛媛搁上电话后，早已经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来。 周航这边刚挂上电话，电话铃声就立马响了起来，两声过后，周航拿起话筒，说道：“你好，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喜：“哎呀，老大，终于找到你了。你猜，我是谁？” 周航简直气得哭笑不得，骂道：“狗日的刘强，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么？就你那种娘娘腔，还用得着猜么？有啥事你直接说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强在电话里说道：“别挂电话，是老刘同志要和你通话。” 接着，话筒里就传来了刘青松的话音：“航小子，新年过得怎么样？财主的日子过得挺好的嘛。哈哈哈哈...你小子，日子过得逍遥了，就忘了你刘叔了。” 周航连忙说道：“刘叔呀，过这个年，我可是没有一天闲的，都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了。不过，想你的时间却是一点没有减少，特别想你了。” 刘青松在电话里头说道：“得、得、得，你赶紧给我打住啊！这这小子长本事了哇，说起胡话是张嘴就来。既然你想我，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过来，聊一下。” 周航说道：“刘将军呢，你是国家的栋梁，军队里的将军，思考谈论的话题都是忧国忧民的大事。我一个小屁孩再不懂事，也不会来浪费你老人家的宝贵时间啦！” 刘青松被周航一通胡搅蛮缠的话逗笑了，骂道：“哟呵！你这家伙还滑不溜秋的。行啦，不给你废话，听说你村里计划修建的那条半山公路，有几座大桥在找专业的建桥工程队。不要那么麻烦了，我这边有专门的工程队技术员去帮你看看，给你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周航连忙道谢：“多谢刘叔，刘将军，这下可帮了我的大忙了。谢谢、谢谢你！刘将军。” 刘青松说道：“军民鱼水情嘛！如果你真心想感谢，那就在工程款上大方一点，不要抠抠索索的，他们不容易啊！” 周航听到刘青松说的话，想起了季雨晴的老公牺牲了，烈士抚恤金才五百元的事情来，心里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他说道：“刘将军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电话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双方都没有说再见，周航待对方挂上电话后，才默默地搁上了话筒。 部队工程兵的技术人员和主要负责人钱振华，一行三人，下午就来了，是胡国强和杨国庆开车到码头上接回来的。 钱振华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一下车，就上来握住周航的手，先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介绍了两个随行的技术人员，瘦高个的叫木不凡，凉山彝族人，是一位筑路工程师；戴眼镜的中等个子叫曾一拱，江苏南通人，是一位桥梁工程师。 三人见到周航本人后，都大吃一惊，有如此胆魄和手笔的人，竟然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尽管事先从杨国庆那里，知道了一些大致情况，有了心里准备，但真正见到本人后，仍然免不了大吃一惊。 姜睿和庹丽琼听到两个工程师的名字后，联想到他们两个的专长，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周航主动化解尴尬，说道：“两位工程师前辈，看来都是家学渊源啊！了不起！” 钱振华也哈哈大笑道：“他们两人的名字就是取得好，所以带着二人出来谈修桥筑路的工程，肯定没有问题。” 周航回答道：“当然没得问题，就凭杨哥的老部队，老战友们，来了，就不会有问题。钱营长，里面请。” “请！” 众人围着茶几坐了下来，庹丽琼提来两个热水瓶放在周航侧边，周航亲自给大家泡起了醒神汤茶。当众人端起茶碗浅尝一口后，立即大惊，钱振华说道：“你这茶，那里来的？” 周航说道：“这是我到缅北帕敢，一位老和尚送的。这茶叫醒神汤，是在一棵生长在喜马拉雅山地区的老茶树上采的，每年也就只有两斤，这和尚给了我半斤。” 大家听了，更加细品起来，都觉得精神为之一震，立马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周航问胡国强，几人吃过午饭没有，回答说在雅江场上吃了午饭回来的。 于是大家边喝茶，边聊天，把项目的基本情况也聊得差不多了。大家放下茶碗，看着墙上周航画的青山村地形图和建设效果图，大概了解了几处桥梁建筑的基本情况。钱团长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建议：“半山公路和东山进村公路实行街道和道路相分离，居民点建在公路边，但不能把公路当成街道。这样的后果是：一不安全，容易引发交通事故，特别是小孩子之间的追逐，是非常危险的。二是不利于村镇居民点的后续扩建和城镇的健康发展。” 周航说道：“我大概算是听懂你的意思了，就是街道要与公路分离出来，需另外设计街道。不是什么难事，现在还不能考虑那么多，先把桥建好，路修通再说。钱营长这样一说，提醒了我，那我们的桥也要修宽一点，那就再加两米，修成十二米宽。公路桥两边的人行道修一米五宽，桥面通车的路面就有九米宽，万一将来村里车辆多了，通行能力也强一些。” 姜睿也说道：“周董，我们村只有一万多人，就算将来产业多了，人口翻一倍，也就二万五千人左右，这样的路已经够了。你的目的是振兴乡村，大家共同致富，而不是把它变成城市，如果大家要进城去，将来的县城、省城才是大家的目标。” 周航猛然想起黄士海说的话来，非常赞同姜睿的话。于是说道：“好吧，桥面就按十二米的标准修吧！到明天，大家去把现场情况看了，再谈具体的吧。” 周航又对钱营长说还有几十公里的公路要让给他们修，可把他们三人高兴坏了。 于是周航把要修公路的地段，在地形图上指给了他们看，木不凡高兴地说道：“这样一来，修路修桥两不误，还多出一座石拱桥来了。” 曾一拱笑道：“没事，修桥嘛，不就是在河面上架一道石拱桥嘛！太简单了。” 姜瑞和庹丽琼听了，依然没有忍住笑，当即笑场了。 一三七、新春新希望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往日早起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了。 阳鹊在河沟里不停地鸣叫着：米贵了！米贵了！ 早起的周昭德看着天空灰蒙蒙的，说道：“今天是二月十九号，新春第二个节气雨水，可千万不要下雨哈。雨水下了雨，阴阴沉沉到谷雨，那么今年的雨水就多了。” 陈幼甲说道：“亲家怕什么？小航修这么多水库，不怕雨水多，都装得下的。哈哈哈.....真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周昭德赞道：“亲家好雅兴！这首杜甫的《春夜喜雨》确实写得好，美妙的佳句信手掂来，早年间念私塾，先生还要求我们背诵过呢。说起写开春雨水节气的诗，我更喜欢韩愈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二首》中的其一：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早饭过后，下起了新春后的第一场雨。春雨贵如油，淅淅沥沥的春雨带给人们的是喜悦，是希望，是心头盼望的甘霖。 经过一夜的长谈，冉家家主冉玉琦和李家家主李振武达成了和解，听从周航的安排——抓阄！ 周航将度假村项目分成四期来建设：第一期大青山水库区建设；第二期甜水溪和醉鱼溪水库区环线建设；第三期金龙湾水库区和荆竹溪建设；第四期野牛坪建设。 第一期大青山水库环线建设投入四个亿，计划三年完工。涉及的具体项目有：一条全场二十三公里，六米宽的环湖跑道；十八道河湾加水库后山溪都需要单独建桥，共计桥梁十九座；五座广场外带游客服务管理区，一座酒店大楼，旅游公司管理中心大楼，另外有十八道观景环廊，十八座私人别墅酒店，二十座观景凉亭，第一道梁观景山道六十公里。所以陈爱华把这些项目用一首五言诗概括了出来： 川南大青山，水库十八弯。 一湾一美景，环跑二十三。 外添十九桥，五坝十八楼。 凉亭二十座，垂钓环廊头。 大家看了陈爱华为大青山水库的配套旅游设施的总结，纷纷为她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一个上军校的女娃娃，有如此才华，着实了得！” 陈幼武也夸奖道：“我这小孙女从小给我的印像就是，只会和小航打架，没见过她有啥作为。今天才知道她还会吟诗作画，真是小看她了。哈哈哈......” 周昭德说道：“亲家你说客气话呢，能和小航打成一片的能是一般人？否则她也进不了军校啊。” 一群老人在那里哈哈大笑，闹得陈爱华脸红不已。她偷偷拧着周航的胳膊问道：“我给人的印象竟然是只会和你打架！你也是这样看我的？” 周航笑道：“没有！你是我从小就要追求的目标：是月宫嫦娥，下凡仙女，梦中情人，是将来我们孩子的娘。” 陈爱华听得心里甜蜜蜜的，嗔怪道：“哎呀，讨厌！就知道油嘴滑舌的。” 一旁的陈爱美实在听不下去了，假装咳嗽一声，提醒道：“你这两个小家伙，甜言蜜语起来，也不分场合，我这个单身的姐姐还在场呢！真是撒狗粮也不看看地方。” 在准备合同的姜瑞和庹丽琼俩在一旁，偷偷捂嘴直笑，羡慕不已。 周航把度假村第一期建设工程分成三个标段，大青山水库区为第一期，东西两岸分别为第一、第二标段，十九座桥为第三个标段。水库东岸的所有建筑，和第一道山梁的六十公里的观景山道是第一标段，被冉玉琦抓阄中标，归冉家路桥建筑公司负责施工；第二道梁的山道施工和环线建筑属于第二标段，被李振武抓阄得到，有李家古建建筑公司负责施工；十八道河湾和水库后面的山溪，合计十九座桥梁，归部队桥梁工程部负责施工。 胡国强开着周航的悍马带着杨国庆、钱振华、木不凡、曾一拱，一行五人一起去查看修桥的现场情况，勘察一下地形，再看了一下需要修筑公路的地形后，才返回了周家湾。 部队的工程师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当天就做了一个大致预算：度假村一期工程的水库环线上的十九座桥梁，按八十万一座计算需要一千五百二十万；半山公路的六座桥梁，如果去外面拉花岗岩来做，需要六千万；公路十二公里，需要一百二十万，其中需要在荆竹溪下游架一座石拱桥，需要追加三十万，合计一百五十万。三项合计：七千六百七十万。 周航看了他们的工程预算书后，直接提笔在三项合计金额上写下了X2，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1986年2月19日。 在准备工程合同的廖常胜和姜瑞二人非常不解，廖常胜问道：“周董，按道理发包方对于承建方的报价都是需要往下压的，你这直接翻倍给钱，实在是看不懂啊！” 周航说道：“不要想那么多，就当我支援部队建设了。” 廖常胜劝道：“周董，我们是企业，需要考虑的是盈利，只要企业盈利了，才能长期健康地经营下去。你这样不计成本做事的后果，将来会给企业经营带来沉重的负担的。” 周航笑道：“企业正式营业后，这就是你和姜总的事情了，我不会插手的。但现在是前期投入，我们需要的高品质的基础设施和工程质量。你们要记住，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不要在工程发包上省那三瓜两枣的小钱，而为后面带来无穷无尽偷工减料的事情，最好不要在我们身上发生。” 姜瑞笑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们一定照做就行了。” 周航说道：“姜总你要向廖总学习，对于公司的事务有啥看法尽量提出来，正确的我一定采纳。即使有分歧，我也会给你们说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这么做的原因。你们作为独当一面的公司高管，要有自己的看法和策略，拿不准的可以来征求我的意见。也可以和公司同僚之间相互沟通交流，取长补短，一切决策的出发点，要以为公司创造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为最终目的。” 姜瑞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好的，周董，我记下了。” 大家正说说笑笑之间，门外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然后一辆大客车停到了公司的小楼前，车门打开了，从车上下来的是陈幼为、陈建俊、陈艳茹、陈燕、周迎春、吴景云、吴景瑜、冉广宇、冉广顺、李国兴、李国庆、黄承柱、黄承元，一行十五人下车来。有两个四十来岁的人周航和陈爱华都不认识，估计是下东谷的人。 周航、陈爱美、陈爱华三人迎了出去，大家握手问好，陈爱美、陈爱华姐妹两分别抓着陈艳茹、陈艳和周迎春抱成一团，跳着、笑着。 周航和几个爷们之间握过手之后，把众人迎进公司临时办事处里。 陈幼为拉着他来到两个生面孔之前，介绍道：“小航，来给介绍两位专业修电站的领导。这高个子的是武陵山水电工程公司的总经理冉广华，这位强壮的大叔是公司的水电高级工程师冉光耀 。” 周航伸出手去，与二人握手问好后，就招呼大家坐下，上茶。 这帮人都是来签合同做事的，大家也不转弯抹角，直奔主题。 此时，姜睿、庹丽琼、廖常胜三人就忙碌起来，与各个项目承包商敲定合同细节，工程进度、工程材料、质量监督、工程款结算办法等，在合同里都有具体体现。合同范本都是廖常胜草拟的，经过周航确认后，打印出来的。甲乙双方敲定了细节后，直接填在空白处即可，双方签字后，即可生效。 周航与冉广华和冉光耀谈的是修建水电站的问题，冉光华想将几个水电站一起打包签了，周航否决了他的提议。 他指着规划图对冉广华说道：“现在我只能把仙人沟三级水电站项目给你们，这也是一个七千万的项目，不小了！待你们建完后，再来看其它的吧。” 冉广华说道：“开饭店的不怕大肚皮，你尽管把其他水电站项目给我们，我们给你统一设计，统一规划，统一建设，一气呵成，岂不更好。” 周航淡淡地笑道：“冉总，项目多了，会分散那么的注意力的，你放心，咱们的项目又不会长腿跑路，你那么心急火燎的干啥呢。” 冉广华说道：“不当家不知盐米贵啊！几百口人等着吃饭呢，还有村里面一万多人也指望着呢。都是做水电工程的一直小打小闹，现在你这里有如此气魄，我们又怎么能够放弃，工程项目当然是多多益善。” 二人谈得正欢，电话机响了，原来是大伯母打过来的，中午饭做好了，该带着客人回家吃饭了。 妈妈陈薇由于儿子定亲的事，已经给中心医院请了半个月的假期，这几天一直在家里陪着一众亲戚。由于家里来往的客人太多，所以周航就给伯母梅华苏和要幺婶杨华淑，开了每月每人贰佰元的工资，让二人专门负责家里来往的客人的伙食问题。没有客人了，就负责为家里人和公司上班的人做饭。 周庭玉现在专门负责在旅游公司临时办公室里打杂，做清洁。她常常抱怨道：周二娃太不够意思了，不给自己的姐姐弄个经理头衔，整得自己在外人面前很没面子。 周庭柱讽刺道：“要不你来镇上上班，每个月拿三十七块钱。我来替你做清洁接电话，每个月的贰佰块工资我来拿，怎么样？” 周庭玉立即摇头，说道：“算啦！我还是做清洁、打杂、接电话吧，我只会干这个。至少不用再去工地上晒太阳了，与其他姐妹比起来，我也够舒服了。” 梅华苏也翻着白眼说道：“我们要知足，一家人都沾了小航的光，挣的钱都是小航给我们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周庭柱说道：“妈，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明事理起来呢？” 梅华苏伸手给儿子头上磕了一下，说道：“老娘什么时候不明事理了？以前不是穷吗，啥事都要争一争，主要是怕吃亏，确实有些不对的地方。现在你们都长大了，需要耍朋友谈恋爱结婚了，我们当大人的也要注意形象噻。” 周庭柱听到妈妈的话后，竖起大拇指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赞。并对妹妹说道：“小玉，珍惜机会吧，这几天趁兄弟媳妇还没上学去，多向她学学电脑方面的知识吧，学好了电脑的使用和开发，将来的社会一定用得着。” 周庭玉立即抗议起来：“哥，你干啥啊，啰里啰嗦的，像老妈一样！” 她的话音刚落，梅华苏的手指头就敲在了她的头上。 午饭过后，下了一上午的小雨终于停了。周航给姜睿交代了，把仙人沟一、二、三级水电站的工程，交给武陵山水电工程公司来做，下午让胡国强和周朝安陪着冉广华去现场实地看看，没有大的分歧就把承包合同签了。 自己却陪着陈爱华、陈爱美、陈幼为、陈建俊、陈艳茹、陈燕、周迎春几人到四下里转悠。 这次岭上村的来几人，主要负责三件事：一是农业合作社的开发，二是自来水公司和污水处理厂的修建和运营，三是大青山中药材的采集收购。 没错，青山试验区的农业合作社将采取陈家岭农业社的运作方式来进行，周航决定由自己出资五十万注册资金，聘请陈幼为来担任法人和总经理，负责运营青山试验区的农业社运作管理。 陈建俊和周迎春负责自来水公司、污水处理厂的修建和管理，依然是周航出资五十万注册资金，陈建俊是工程师，负责自来水公司和污水处理厂的设计和管网规划。周迎春担任法人和总经理，负责公司的建设和日常运营管理。 药材公司，周航出资五万占股百分之三十；陈艳茹和陈燕各自出资二万五千元，分别占有公司百分之十五的的股份；陈家岭村和武陵书院占技术管理股百分之十五；青山试验区占股百分之十五；员工分红占股百分之十，股权权利属于周航，员工只享有分红权。陈艳茹担任法人代表和总经理，陈燕负责技术监督和财务管理。 周航带着几人从二道梁上走，直接来到了大青山的母泉分水池，并拿出了地图，对几人讲述了一遍。几人根据地形和水源情况一看，大家心里都有底了。 特别是陈艳茹和陈燕二人，看了一下满山的药材品种，就凭一路看到的就有二百多种，品质丝毫不输雷击山上的药材。就连泉水都带有一丝灵气，甘甜清冽，有这么好的资源，做出成绩来是早晚的事，大家都高兴不已。 陈幼为开玩笑道：“周航在老家做出这么多的投资，药材公司应该是第一个赚钱的公司，并且利润不会小。” 周航笑道：“总要回来一点才行啊，总是花钱没有进项，早晚会被掏空的。” 陈艳茹说道：“少在我们面前哭穷，你这两年上交给书院和村里面的管理费，就超过了几十家企业的总和了。害得陈家岭年青人们的日子都不好过，都是你害的。” 陈建俊哈哈大笑道：“小航，你是不知道哇，这次听说你这里需要人帮忙，大家都恨不得来抱你的大腿呢，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耳朵清净。” 陈燕嫣然一笑，说道：“现在的陈家岭上，长辈们的眼里只有你，小航已经成为了最典型别人家的孩子。只要看到自己孩子，都会忍不住拿你来进行对比，然后就会对着自家孩子莫名生气，恨不得立即把他们变成你呢。” 陈幼为笑道：“没办法，有出息的孩子，谁不喜欢？” 陈燕说道：“新春来了，我们也解放了！新年新气象，让我们从大青山开始出发吧，把他打造成第二个陈家岭村。到时候，我们今天来的这些人，都会成为别人家的榜样，再也不会受到老辈子们的唠叨了。” 是啊，新年新气象！周航也很期待，十年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呢？青山试验区能达到自我造血的能力吗？ 一三八、故人之子 周朝安和胡国强带着冉广华等人，到仙人沟现场去考察一趟后，最终武陵山水电工程公司接受了周航的建议，先签了仙人沟三级水电站工程的建设合同。 周航目前在老家涉足的产业，除了还有四座水电站建设工程尚未启动以外，其余的基本签订了合作方，合同签订以后，大家都忙碌着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 现在周航最上心的就是柴大爷合作的那个瓷器窑，人家已经把前几天买的七十二件瓷器送了过来，其中有四个是汤钵的盖子，实际餐具只有六十八样。陈家岭来的几个老头子看了这批精致的瓷器后都啧啧称赞，黄士海挑了一半三十四样，剩下的一半被几人一人挑了一样作为观赏品，结果几个姑婆也一人挑了一件这种精美的瓷器，最后剩下的被陈爱美全部包圆收藏了。 柴大勇见他的这批瓷器如此受人喜欢，心里也是非常高兴。他专门过来与周航签订了股权协议，并接受了周航给他画的许多定制样式。 自此大青山出现了一家即将闻名于世的瓷器公司，大青山柴窑瓷业有限公司。柴大爷烧制的瓷器后来成了玩家竞相收藏的珍品，一个饭碗在二十年后，拍卖行里是轻松上二百万的货。 这天下午，一辆奥拓出租车停在了公司的门前，从车上下来两个青年男女，二人付了八十元车费后，出租车才开走了。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朝中的邻居李刚和谭浪。二人也算来得巧，周朝中和陈薇恰好也在新房子这边，见到两个邻居来了，自然是热情地招呼他们进了屋。 李刚穿着一身栗色西式套装，头发剪得清爽时髦，三七分的无缝式发型，脚穿一双一脚蹬的甩尖子棕色皮鞋，与西装颜色十分搭配，这身打扮明显是学的港台歌星的范儿。手里提着一个网兜的礼品，两盒鹿尾巴精口服液，两瓶飞天茅台酒，两条红梅香烟，价值达到了一百一十块钱，在当时算得上是重礼了。他将一袋子礼品递给陈薇，说道：“周叔、陈嬢嬢，好久不见你们回去，很是想念你们，今天冒昧登门打扰，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陈薇说道：“小刚，小浪，你们真是太客气，想我们了来就是，用不着这么破费。” 周朝中招呼二个小辈坐下，陈薇接过一袋子礼物顺便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紫砂茶杯，给二人倒了两杯香茶，端到二人面前，两人先道了谢，双手接过茶杯后，放在茶几上。 周朝中问道：“刚子，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李刚回答道：“周叔、陈嬢嬢，我辞职了，想来你们这里找点事做。” 周朝中又转头问谭浪：“小浪也辞职了吗？” 谭浪嬉笑道：“周叔，我胆子小，不敢辞职。只是刚子办了停薪留职，我不放心，陪着他来找你们的。周叔，你一定要帮帮他。” 周朝中松了一口气，叹道：“还好，你这丫头还没头脑发热。刚子，你辞职了有什么打算，能给周叔说老实话吗？” “我......”看着周朝中的目光，李刚突然没有底气了，他懦懦半天，突然不敢开口了。谭浪见他那熊样，悄悄地踩了李刚一脚，脚趾的疼痛立即提醒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人家主动问起来，机会就在眼前，容不得他犹豫。于是李刚说道：“我想到无锡常州一带进布匹进来，开办服装加工厂。” 周朝中问道：“哦，有想法可以啊！准备做什么风格的服装呢？” 李刚说道：“时装挣钱多，但是相比沿海和国外品牌来说，我们没有技术底蕴优势和品牌影响力。所以我想走做职业工装的路，先积累几年经验后再说。” 周朝中问道：“准备把厂子开在哪呢？” 李刚说道：“江东服装厂开不下去了，准备卖掉，现在还没有人接手，我准备去试一试？” 周朝中听了，沉思片刻后，说道：“江东服装厂是原来军分区为解决家属就业而开办的服装厂，现在碰上裁军，部队撤了，家属们也跟着了，留下那么大的空地方，确实可惜了。他们说过多少钱吗？” 李刚说道：“我打听了一下，三栋宿舍楼，一栋办公楼，两座仓库，加上两块操场，打包要价十万块钱。” 周朝中说道：“那块地方这么便宜么？很大的呀。” 陈薇说道：“又不是在市里面，江东那面爬坡上坎的，地皮又不值钱。如果没人接手的话，就只能变成荒地废墟了。” 谭浪说道：“军分区那边是分成好几块来卖的，全部买下来恐怕要一百来万吧。” 周航在一旁听了，说道：“那就全部买下来吧，免得分成几大块以后，今后的扯皮事就出来了。” 李刚和谭浪听了周航的这番话以后，都吃惊地望着他，听他的口气，仿佛一百万与一百块没啥区别，这得有多少家底的人，才能说出如此的话来？无形装逼最吓人。 周朝中望着儿子，问道：“怎么，你动心啦？” 周航说道：“江东那面，面积至少在一千亩以上，有肥皂厂、火柴厂、服装厂、加油站等，大大小小的厂子十几个，是个天然的工业园区。” 陈薇说道：“你买那么大的地方来干什么？现在老家这一摊都够得你来收拾的，你有那么多精力来管理吗？” 周航笑道：“与其把钱放在银行贬值，不如拿出来买点实在的东西，为社会创造一点价值出来。李刚，干脆我去买下来，你来我手上租就行了。介于你提供的信息，我免你三年的租金，另外再给你两万块钱的信息费。你看怎么样？” 李刚苦笑道：“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还能说啥呢！” 谭浪一双桃花眼泛着清波，望着这个土豪的帅哥，心里暗叹：当年老妈不给力呀！不然，今天说钱放在银行发霉的这种装逼的话，就该她谭浪来说了。 周朝中一家热情地接待了李刚和谭浪二人，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有十来席人吃饭的规模，都大吃一惊。 一群老人从他们的气质上来看，都不是普通人，言谈举止谦逊而有礼，就像宁静的大海，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特别是看到了周航家里的大“玻璃球”，谭浪从感觉上认为那绝对不是玻璃球，而是珍贵异常的翡翠玉石。另外听说在那翡翠玉球的旁边的，那套黄花梨古董桌子和四张椅子价值一万元以上，更是让她惊骇不已。 作为故人之子，周朝中是愿意帮一帮这两个孩子的，现在既然有儿子周航出面，他也就乐得清闲。将来的世界终究是属于他们的，让年轻人们去自由交往才是正确的。 李刚和谭浪二人无疑是幸运的，父母当年的同事还念旧，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他们二人，在吃过晚饭以后，还被周航开车送回了武陵城里的港务局家属院。更大的好处就是，每人还得到了周朝中夫妻二人给的五百块钱的新年红包。李刚另外还得到了周航给的两万块钱的信息费，一下子就跨入了万元户的行列。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卖消息还能挣钱！这一下，二人的心里就活泛了起来。当晚，二人躺在床上，相拥着分析当天在乡下所看到的一切。 谭浪脸上荡漾着潮红的春波，枕着李刚的手臂，说道：“刚子，周叔去年一年到底赚了多少钱？看他们家的那架势，不是那种一两百万的家底能打住的。那看陈嬢嬢和周航的未婚妻手上戴的翡翠手镯，叫什么玻璃种艳阳绿，听说一对就在十万以上。” 李刚不屑地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了，你没看见他们家的黄花梨八仙桌和四把椅子吗？听说就价值一万多，那只不过是人家放彩电的桌子而已。那台大彩电，是日本东芝的进口货，也要一万二千多，听说他们家一共买了五台。还有周二娃今天晚上送我们回来的悍马车，听说就是七十多万。” 谭浪羡慕地说道：“以前还是真小看了周叔他们家，没想到比局长家还要殷实，怪不得他要停薪留职不想上班了！我要有这份家底，也不想上班。你没有看到那张八仙桌旁边的那个大翡翠玉球，七八百斤呢，得值多少钱？” 李刚惊讶地问道：“那不就是个玻璃球嘛，值啥钱？” 谭浪鄙夷地哼道：“你啥眼神呢！以现在的情况，周航的客厅摆一颗廉价的玻璃球，不觉得掉价吗？我仔细看了，就连底座都是非常值钱的翡翠赌石，你觉得他们会在上面放一颗玻璃球？” “什么？”李刚登时双眼圆睁，用一种不可置信的惊骇表情，望着谭浪。问道：“你确定那是翡翠玉球？” 谭浪从脖子上掏出指头般大的一个黄翡玉佛，说道：“这是我外公留给我妈妈的翡翠玉佛，妈妈年轻的时候不敢佩戴，一直放在衣柜里的盒子里。我今天早上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于是就找出来戴上了。没想到周叔家里人人都有比这个更好的玉石，真是气死了。” 李刚摩挲着谭浪脖子上的黄翡玉佛，说道：“这摸起来的感觉就跟玻璃差不多嘛！只不过这块翡翠黄黄的，像黄蜡一样，没有周叔家的那块翡翠透明。” 谭浪说道：“我们又不懂翡翠玉石，干脆明天拿给周航看看，值不值钱。” 李刚说道：“不管值不值钱，对于你来说都没有意义。这是你外公留给你妈妈的礼物，现在又成了你妈妈留给你的念想，你会舍得卖吗？” 谭浪紧紧握住翡翠玉佛说道：“哪怕是穷死了，流落街头，也不会卖这块玉石！” 李刚安慰道：“这不就是答案了么，所以你还是好好保管起来吧。等将来我赚了大钱，就给你买新的，让你穿金戴玉意气风发地走在街上，很有面子的那种风光感觉，让别人去羡慕嫉妒恨吧。” 谭浪哈哈大笑道：“我才不会那么骚包呢，太丢人现眼了！我只想低调地带上一只绿油油的翡翠手镯而已，至于面子的事情，我才不在乎呢。” 李刚说道：“我从周家的老房子那里得到了灵感，我决定不做布匹生意了。我要去大城市里手收破烂，收有价值的文物古董，旧书旧报旧房子。” 谭浪问道：“周航去把江东军区原来那块区域拿过来，你不做服装了，那原来的服装厂怎么办，你怎么给人家交代呢？” 李刚呵呵笑道：“我李刚不做服装厂，不是还有王刚、刘刚们愿意做吗？人家有气魄做那么大的投资，用得着你去担心人家吗？真是可笑。” 谭浪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地道呢？我们巴巴地去到周叔的乡下老家，你说想开服装厂，求人家帮帮你。人家好像知道你去找他们借钱，为了不让你有心里压力，直接给你两万的信息费，解决了你的启动资金问题。你倒好，现在钱到手里后就变卦了！让人家怎么看你？今后还打不打交道？” 李刚说道：“我知道这是他们想帮我，两万一千块钱，凭我们每月七十元的工资，需要三百个月不吃不喝才能存起来。整整二十五年不吃不喝，做得到吗？我们不是神仙，当然做不到。而周叔只不过是与我们的父母曾经是同事而已，并不欠我们什么。所以这份人情我们一定要记着，将来脱贫了，一定要还回去。这几年，大家是怎么对待我们的，这样一比较，才知道周叔他对我们有多好。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用好这笔钱，把事业做起来，像周叔学习，做人做事要坦坦荡荡，认认真真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明天早上我会去找周航，把我的想法对他说明白。” 谭浪听了，眉眼露出赞赏的神情，夸赞道：“这还差不多，我们尽管年轻，但不能做狼心狗肺的东西，做人要有基本的底线。来！为你的觉悟奖励你一个吻。” 李刚立即抱紧她，说道：“一个哪够，要十个。” 很快，两人就在被子下面激烈地行动了起来。 一三九、收废品的学问 天色大亮了，城市里早已经是人声鼎沸，车辆行驶的轰鸣声，送牛奶的喊叫声，早餐店的叫卖声，隔壁邻居走动的声音，闹得上班的人们不得不早早起床。 温馨了一夜的一对对有情人也不得不起床了，李刚和谭浪起床后，梳洗一番，就立即下楼买上油条、小笼包、豆浆，作为早餐提上了楼。 周航家在四楼，二人提着早餐敲开了周航家的门，他正在吃早餐，见二人来访，忙邀请二人进屋，一起共用早餐。 早餐结束后，谭浪很快收拾了残局，周航却泡了一壶茶，请二人坐下喝茶聊天。 李刚面对周航，颇有一些愧疚之感，但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向周航说明了今天的来意。当然说完了心里的新想法后，还一个劲地向周航道歉。 周航微笑道：“刚子哥，不必道歉，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实话，你一个烧电焊的技工想开服装厂，成功的几率并不高。你现在选择收废旧物品，成功率反而要高一些。但是，要成功必须得有一些基本条件： 一、面子问题是第一关，这一行一般都是进城盲流们干的活，现在改革开放了，一些进城农民也加入了收破烂的行业。你作为一个国营运输企业出来的技术工人，加入这一行，能放下面子吗？ 二、占地盘选区域的问题，这一行目前还没有什么竞争，你得有针对性地选一个地方租好场地，场地越大，你堆放物品的空间就越大。另外，你得目的明确，如果你只是想挣钱，那么就打出自己的名头，派发名片，联系大买家，自己做中间贩子，从走街串巷的小贩们手里收购物品，自己再对物品进行分门别类，进行售卖。你初入这一行，建议你先沉下心来向人家学习。废纸、废铁、废电子品交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可是主要的业务流程，一点马虎不得。 三、具备鉴别一些古版书籍、名家字画、古董瓷器的基本常识，作为废旧品回收，这是一个重要的利润点，千万不能放弃。 四、留意当代名家的书画、工艺美术品，城市中心的旧房屋，等待将来升值空间的提升，说不得意外之财就来了...... 总之，收废旧物品是一个不错的行业，你如果能够坚持下去，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李刚和谭浪二人出神地望着周航，这是一个比他们还小的童年玩伴，可举手投足之间却表现出远超出同年人的知识和见解。 谭浪说道：“我们都没见过古董瓷器和字画，怎么去分门别类呢？” 周航微笑道：“你们稍等一下。” 说罢，他起身走到卧室里，拿出一个绿色大挎包，轻轻放在沙发上。他先从包里拿出三张画来，一张自己画的《千里乌江画廊》，一张张大千的画《寿桃》，一张唐伯虎的《春山伴侣图》，三张画依次摆在桌子上。 谭波看着三张画，说道：“我怎么看起来这张新画才是精品呢？但是这个武陵山人周庭并不出名。张大千很出名，就这么一个桃也太敷衍了吧！唐伯虎我很喜欢，这幅《春山伴侣图》还可以，我觉得至少比张大千的画讨人喜欢。” 周航笑道：“我没有要你们鉴别书画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们，书画的纸张对比，你们看出来什么了？” 李刚说道：“除了新旧，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好坏。” 周航苦笑道：“那你以后遇到人家卖书画，就不能出高价了，只能按废纸来收购了。记住一点，像这种品相完好的画，你的出价最多不能超过五块钱。” 说罢又从包里拿出来几张现代画家的画，有李可染的、有徐悲鸿的、有李苦禅的、有黄宾虹的，一一展开后，继续说道：“这些画是我七八年跟外公到北京去，在文物书画艺术品商店买的。最贵的就是张大千的画，买成八块钱，其余的就是五元左右。所以要告诉你们这些外行，不要把古玩字画这些东西想象的有多么高大上，现在的价钱就是这个价，出高了你就亏了，如果买到假的就一毛不值。不要幻想着短时间内学会鉴别字画，从画家的书画风格、特点、色彩、技法、笔墨、纸张等多方面入手，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深入学习，你们是入不了门的。” 李刚点头道：“就是情愿承认自己啥都不懂，也不要自作聪明地去出高价，收这些所谓名家的东西。” 周航点头，说道：“对的，你以后遇到这些东西，按废品收就行了。收进来以后，一定要好好保存起来，防潮防湿，防虫吃鼠咬。到了一定数量后，我来给你看看，是真品的就给你收了，是假的就给你标记出来，让你做废纸处理。” 李刚连忙点头，答应道：“好的，好的，我先谢谢你了。” 周航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字画一一收了起来，装进袋子里。随后又从口袋里拿出几本旧书出来，说道：“书籍也是一个收藏门类，真正的读书人是不会卖书的，一般卖书的人后人才会卖书，这时候你只管按废品价格收就行了。只是收进来以后，你一定要分类查看，宋版书最珍贵，一本书就价值千元以上；明代的书要差一些，一本品相好一点的书也就一百来元；清代的更低，早起的二三十元一本，晚期的就几块钱一本。民国和现在的，除了课本以外，都可以收藏，只是暂时价钱不高而已，但绝对比废纸值钱一些。我这几本就是宋版书，拿出来你们看一看，今后收废品碰到了这类纸张的书，一定要留意，不要毁了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宝贵财富。” 李刚听得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就出去收一车宋版书回来，就凭周航这刚拿出来的几本薄薄的旧书，就价值几千块钱，简直不要太疯狂。以前自己累死累活上一年班，才挣七八百块钱，一年工资还买不到一本破书。就是一本明清时期的旧书也不错呀，一年收个十来本，也比上班强多了。于是，他问道：“以后我收到的旧书也给你留着。” 周航点头道：“好，你的书只要有价值，我都收了。” 他把几本宋版书收起来放到口袋里以后，又拿出来几个灰不溜秋的瓷器摆在桌子上，同时拿出来一把精致的珠宝鉴定强光电筒，和一个一百倍的放大镜。 谭浪惊呼道：“这又是什么操作？” 周航笑道：“这是宋代的五大窑的瓷器。这个三只兽足的小圆盘叫汝窑三足奁盘，是我这个正月初三花了两万块钱收上来的。这种颜色叫天青色，是汝窑瓷器的标志性色彩。这表面的针眼小洞叫蟹爪纹，这碎米一样的纹路叫蝉翼纹，这都是汝窑瓷器的基本特征。用一百倍的放大镜看釉子里面的气泡，里面的气泡大多数已经破裂，尚未破裂的气泡只不过剩下百分之十左右，十分稀少，像黎明的天空一般，称为晨星稀。” 谭浪惊讶地说道：“哇......这么大一点的东西值两万块钱，相当于一斤黄金的价钱了。快快块，给我看看。” 周航侧身让过，让谭浪伸过来的手落空了，他严肃地说道：“瓷器也好，玉石也好，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伸手去接，万一拿空了，掉在地上摔碎了算谁的？所以行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纸质的东西一定要戴上手套去拿去摸；玉石瓷器内的东西，可以不戴手套，但一定要等人家放在桌子上后，你才能上手去拿。千万不要在手里传过去传过来的，你如果是这样的动作，人家就知道你是一只菜鸟，行内人就不会再理会你了；做局的坏人知道你啥都不懂后，就准备设局坑害你了。” “我靠！”谭浪听了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感叹道：“哪一行赚钱都不容易啊！” 李刚点头附和道：“我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了，万事开头难，但这一步必须要迈出去。否则，会让这一条街上的邻居们笑话的。” 谭浪抓起汝窑三足奁盘，用放大镜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翻过底盘来，说道：“这底面刻里一个蔡字，还有三个芝麻大的小洞。” 李刚连忙说道：“你赶紧放下，然我上手亲自看看。” 谭浪及时将三足奁盘放到了桌子上，李刚拿起放大镜和瓷器，也仔仔细细地将它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果然里面的气泡情形如周航所说那样，还没破裂的气泡十不存一，这瓷器表面看起来有一层油润的光。他问道：“这汝窑瓷器表面有一层油润光泽，是它自带的吗？” 周航点头，说道：“这一层油润光泽叫宝光，行内人也叫它蛤蜊光，是传世瓷器才有的光泽。地下那三个芝麻小洞叫芝麻挣钉，是瓷器在匣钵里支撑垫烧时留下的痕迹。里面灰白色的瓷胎色称为香灰色，是汝窑瓷器特有的瓷胎颜色。汝窑瓷器底部多数情况是没有字体的，只有少部分的瓷器底部会有‘重华宫’或者‘蔡’字，表明这部分瓷器是给朝廷定制的，‘蔡’字就是北宋徽宗时代的国丈大奸臣蔡京。这件瓷器就是当年为蔡京定烧的，流传至今，大开门的东西，传家宝啊！” 李刚说道：“确实是传家宝，就这么巴掌大的一个小盘，就要我上二三十年班才能买得起。” 周航将汝窑瓷器收了起来，又拿起一个青蓝色的花盆，花盆的上沿有鸡蛋大的一个紫红色釉斑。表面有一层蛤蜊光，是大开门的传世宝贝——钧窑瓷器。 谭浪好奇地问道：“这块紫红釉斑是瑕疵吗？” 周航笑道：“严格来说就是高温烧瓷的时候，出现了意外产生了窑变，严格来说算是瑕疵，但却是增色的。古玩行有一句行话：入窑一色出窑万彩，钧瓷无红，一世受穷。就是说同样是宋代的钧窑瓷器，有紫红色釉斑的比较珍贵，没有紫红色釉斑的就没有那么高的价值了。这种瓷器历代都有烧制，所以想在市面上找一件真正宋代的钧窑瓷器，是非常难的。” 李刚说道：“这就意味着，给钧瓷断代是非常难的事情。” 周航说道：“对我来说并不难，只是对于你们这样的新手就太难了。” 谭浪问道：“那你拿出这些瓷器让我们看，又有什么意义呢。” 周航微笑道：“让你们开眼界呀，到时候在市场上见到了，也不至于叫不出名字来，让同行们笑话。” 李刚听了，对周航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小航的教导，我李刚感激不尽，没齿难忘。今天你多教我一些东西，我出去就会少吃一份亏。请你继续。” 一四〇、历代名瓷精品 周航将钧窑花盆收进了袋子后，拿起一件月白色的南宋官窑瓷器。 这类瓷器是宋朝迁都临安后，邵成章提举在殿中省修内司，按北宋旧制度在凤凰山下设立的官窑，又称为内窑；后来又在郊坛下建立新官窑。 修内司和郊坛下官窑瓷釉有月白、粉青、米黄三色，有冰裂纹，隐纹如鹰爪。 明初曹昭《格古要论》言:“官窑器宋修内司烧者土臃细润，色青带粉红，浓淡不一，有蟹爪纹紫口铁足，色好者与汝窑相类，有黑土者谓之乌泥窑，伪者皆龙泉所烧者，无纹路。”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在《垣斋笔衡》中提到“后郊坛下别立新窑”，为南宋初期设立的第二座官窑，称“郊坛下官窑”，也位于杭州。 “袭故京遗制”移地于南方继续生产，开始于绍兴十三年，却连续生产了一百三四十年的优质瓷，前后映辉，为中国奠下了制瓷王国的美名，千多年以来，被举世认为宋瓷是艺术性最高的时代。它通过细致纯熟的工艺，将流畅简练的造型和精光内蕴的釉色和谐统一在一起，代表着八百年前中国瓷器生产的最高水平，也是南宋时期发达的科技文化真实的写照。由于它产量有限，传世甚少，从而成为中国古代瓷器中的瑰宝，闻名于世。 而与南宋官窑的知名度不相适应的是，关于它近乎零星的史料记载，让今人觉得扑朔迷离、莫衷一是。因此，南宋官窑的研究一直是，中国古陶瓷研究中，一项令人瞩目的重要课题。 周航拿出来的这件官窑瓷器，是一个月白色鼎式圆形香炉，一看器型的创作灵感就是来自于青铜器。周航给两个小白介绍道：“这个鼎式圆形香炉，是来自于南宋时期的官窑瓷器，官窑瓷釉有月白、粉青、米黄三种釉色，有冰裂纹，隐纹如鹰爪，底部有五个圆形挣钉，这口沿上和鼎脚上的黑红边线，叫紫口铁足，这釉面上的裂纹重裂纹叫做冰裂纹，紫口铁足和冰裂纹，是南宋官窑瓷器的两个重要辨识特征。” 周航又拿起一个棕黄色的瓷器来，对两个菜鸟继续说道：“这个棕黄色碗叫哥窑碗钵，上面像米粒般大小的开片叫百圾碎，上面红的黑的裂纹叫金丝铁线，整个瓷器是满釉，只在碗底留下了五个圆形挣钉，与南宋官窑瓷器极为相似，只是少了紫口铁足。除了在清代雍正年间官窑有过仿制以外，历代仿制的的少。如果手里有一件宋代哥窑瓷器，是一件极为难得的事情，应当加以珍惜。” 谭浪惊讶地问道：“这两件东西应该价值多少？” 周航说道：“每件瓷器至少在五万以上。” 李刚惊呼道：“我靠，就这两样东西已经价值十万块，天啦！” 周航笑道：“现在经济还不发达，将来也许更值钱，说不定一件就值十吨黄金呢。对于真正的收藏家来说：万金难买心头好。” 谭浪问道：“这两种瓷器也有气泡吗？” 周航回答道：“你拿上放大镜，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谭浪拿起放大镜，先抓起哥窑瓷器仔细看了起来，他看得十分仔细，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重点关注了金丝铁线和底部的圆形挣钉痕；放下哥窑碗钵后，又轻轻抓起官窑瓷器，先从紫口铁足看起来，随后是开片和冰裂纹，最后不忘仔细关注了底部的挣钉痕迹和胎体颜色。两件瓷器她观察了十来分钟后，才放下了放大镜。 周航见她看得认真，待她观察结束后，问道：“看了半天，看出门道了吗？” 谭浪说道：“哥窑瓷器的瓷胎是土黄色，金丝铁线里面是茶垢污渍，百圾碎开片里面的气泡，是一个个小气泡堆成了一个大气泡，许多气泡已经破裂，留下了黑黄色的印迹。官窑瓷器的瓷胎是黑灰色，紫口铁足是烧制的时候，釉料在高温下发生熔融，变成液体往下流淌，是上面口沿上的釉子变得稀薄，露出了黑色的瓷胎。冰裂纹的开片有新有旧，但是里面的气泡形成与哥窑十分相似，都是有无数细小的小气泡堆积成一个大气泡，多数已经破裂，留下了许多黑黄色的印迹。” 周航抚掌夸赞道：“不错，观察得很仔细嘛，浪姐有吃这碗饭的天赋。” 李刚也不甘落后，也抓起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他看了几分钟后，放下了放大镜。说道：“果然如此！” 周航说道：“官窑瓷器和哥窑瓷器里面的气泡，这种现象叫做聚沫攒珠，是鉴别他们的又一个重要特征。但是，到今天还没有发现哥窑得的窑址，有些藏家认为哥窑瓷器其实就是南宋官窑郊坛下官窑出品。” 李刚说道：“管它出自哪里呢，只要碰到了这些特征的瓷器，先拿到手中再说。” 周航说道：“如果你这样做，那么你很快就会破产的。记住自己的原则才是最重要，不要头脑发热，一时冲动为自己带来无法弥补的损失。” 谈笑间，周航将两件珍贵的瓷器收进袋子里，又抓起桌上最后一个白色净瓶观音像，对二人说道：“这尊白瓷净瓶观音像，是北宋早期的定窑白瓷。定窑是中国宋代主要瓷窑之一，后世誉为宋代五大名窑之首。窑址在今河北省曲阳县涧磁村，及东西燕山村，曲阳县宋属定州,故名。烧瓷始于唐,盛于北宋，元以后衰落。北宋苏轼《试院煎茶诗》、宋邵伯温《闻见录》、元刘祁《归潜志》、明曹昭《格古要论》、清朱琰《陶说》等文献，均对定窑有所记载。古陶瓷专家叶麟趾先生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率先调查了定窑，确认了曲阳涧磁村窑址。1950年以来，文物考古工作者对定窑遗址进行了多次调查与发掘，基本上弄清了定窑的烧瓷历史、烧制工艺、装饰特点、产品品种以及与邻近地区的相互关系。受定窑影响并烧制定窑风格产品的窑口，多集中在山西省境内，有平定窑、阳城窑、介休窑等。还有四川省的彭县窑，也曾烧造过定窑风格的白瓷。定窑瓷器传世品较多，原清宫收藏的也不少。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湖南长沙，浙江临安，陕西西安，江苏镇江、南京、江浦，河北曲阳、定县，河南安阳，辽宁朝阳和北京通县、丰台等地的唐、宋、辽、金墓葬、塔基、窖藏中均出土了许多定窑瓷器。仅1969年发掘的河北定县，北宋太平兴国二年(977)和至道元年(995)的两座塔基，就出土了完整精美的定窑瓷器一百余件。根据胎釉特征，这尊白瓷净瓶观音像，就是出自于河北曲阳的定窑。” 李刚说道：“那它的珍贵程度就不如其它四个窑口的瓷器了。” 周航笑道：“不能一概而论，真正的宋代定窑瓷器，还是不逊色与汝钧官哥四大窑的。就这尊白瓷净瓶观音像，谁见了不喜欢？真正的稀世珍品，谁不爱呢！” 李刚问道：“除了宋代的五大窑瓷器，那么后来的瓷器难道就不值钱了吗？” 周航笑道：“物以稀为贵，真正的宝贝，在藏家眼里就是价值万金的。比如元代的青花瓷器，明代洪武的青花釉里红瓷器，永乐、宣德两朝时期的苏青青花瓷器，成化年间的斗彩瓷器，弘治时期的黄釉瓷器，嘉靖时期的霁蓝釉瓷器，都是藏家们极其喜欢的珍藏品。到了清代，康熙时期的青花、五彩瓷器都是不错的收藏品；雍正、乾隆时期的粉彩瓷器，以及景泰蓝都是珍贵的收藏精品。到了现在，1975年湖南醴陵和江西景德镇两地烧制的毛瓷，也是价值千金的珍品收藏瓷器。” 李刚问道：“有样品吗？我想看看这些瓷器的样品，要不然以后看见了也不认识，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周航将定窑白瓷观音收进袋子里后，再次拿出了五件瓷器，摆放在桌子上。 他先拿过一个圆口鼓腹的青花大罐，上面描绘的人物故事是刘玄德三顾茅庐，人物、骏马、修竹、茅屋，画面层次分明，人物栩栩如生。周航对二人介绍道：“这青花大罐就是一件元代青花瓷器，圆敞口、大圆底、有一个斗笠型的盖子，整个瓷器粗矿大气，典型的汉蒙风格。底子是无釉细砂底，这是鉴别元代青花瓷器的一个重要特征，一定要牢记在心。” 谭浪说道：“尽管这个元代青花瓷器古朴大气，但我觉得与刚才看到的宋代五大窑瓷器对比起来，少了几分艺术气息和文化底蕴。” 周航赞道：“浪姐的眼力真不错，这就是文化。文化有千差万别，有深有浅、有粗有细、有的含蓄内敛，有的豪迈奔放，并不是千篇一律，一层不变的东西。” 说罢，他将元青花放在一边，拿过一件青红相间，四十来公分高的梅瓶。继续给二人介绍道：“这就是大明洪武青花釉里红瓷器，这种瓷器的外形就是美人肩的梅瓶。” 李刚问道：“这红色怎么不红呢？倒是看上去是灰紫色。蓝色也不太蓝，显黑。” 周航回答道：“必定是时间久远的的东西，这跟当时用的矿物颜料和烧制温度有很大关系。” 谭波说道：“我们只需记住洪武青花釉里红瓷器，就是这个色彩就行了。” 周航没理会他们的争论，而是拿起一个三十八公分高的四瓣瓜楞青花尊，只见青花枇杷果叶，两只喜鹊站在两枝枝头上，一上一下对望着鸣叫，这是非常吉祥的寓意：“欢天喜地。”周航将这件青花瓷器放在桌子上，对李刚说道：“你们仔细看看这件瓷器，与前面两件瓷器有什么不同。” 李刚闻言，立即抱起瓜棱瓶对比元青花和洪武釉里红瓷器，看了半响。说道：“我明白了，青花颜料不一样。元青花和瓜棱瓶的青花颜色，比洪武瓷器的青花颜色要明亮艳丽，但这种明亮的青色有晕散现象，有的地方还有黑色亮银斑。” 谭波却拿起了放大镜看起几件瓷器的气泡，周航乘她观察旗袍的时间，又拿起一件口沿上写有大明宣德年制的，青花葫芦绶带扁壶放到桌子上，让李刚仔细对比瓜棱瓶进行观察。李刚闻言，又拿起手电对着两件青花瓷器仔细观察起来，足足看了五分钟后，才放开手里的电筒。 待李刚抬起头后，周航问道：“都看到什么了？” 李刚回答道：“瓜棱瓶釉面光滑，葫芦绶带扁壶有橘皮纹。” 谭波放下了放大镜，说道：“气泡不一样，元青花有大中小气泡、破裂的占了一大半以上，微观规整气泡与变形气泡共存，气泡破裂后有碎屑，还有网格纹和雾状棉絮；洪武瓷器的气泡较少，小气泡几乎看不到，只有几个孤零零的大型气泡；瓜棱瓶的气泡大中小都有，但分布明显，有间隔，部分气泡已经破裂；宣德青花也是有大中小气泡，气泡之间仿佛有分子链连接一般，破裂的气泡有白色，黄色。并且瓷胎有的是火石红，有的是土黄色。” 周航待二人各自陈述了观察到的细节后，回答道：“这几样瓷器分别是元青花瓷器、洪武釉里红瓷器、永乐青花瓷器、宣德青花瓷器。它们的青花料都是一样的，叫苏青料。至于为什么会呈现不一样效果的青蓝色，是由于烧制温度的掌控......” 于是他给两位瓷器小白讲起了，这几代瓷器的配料和烧制温度的详情来。 原来元青花瓷器，由于麻仓土掺进瓷石中，因此造成胎体中多有缝隙，并且存有更多的水分。因此，加上柴窑烧制温度很难上升到出青的1250度以上，稍微一把火力不够，整个窑的青色就难保证了。这样就不能让气泡完全熔融，所以就造成了釉里小气泡密集，同时大气泡突出的元青花气泡特点。 而苏麻离青料，在1250度左右10度发色为宝石蓝，温度再高之后发色会偏黑，随着烧制温度的提高，釉面熔融程度也就是玻化程度变得更高。玻化程度越高，釉面光泽越强，发色越偏蓝黑，釉里小气泡不再那么密集，部分地方看不到气泡，已经完全烧飞了。但是釉面的光泽程度明显提升了。这就是为什么洪武青花釉里红瓷器，釉面玻璃质感强，气泡较少釉子比较通透的原因，此时的元青花达到了古代青花瓷的顶峰。烧成温度在1280度以上，玻化程度高，发色纯蓝偏黑，铁锈斑就不再那么明显。 几十年后的永乐瓷器，由于达不到元末青花瓷器的高峰水平，同时胎体中麻仓土研磨得更加精细，更加细腻的胎体，使得苏麻离青过纯时的晕散效果更加明显，也就是对青料的运用达不到元代晚期的水平，而只是元代初期的水平，但是胚体达到了元代晚期的水平。烧成温度达到了元代晚期的水平，玻璃化程度高，如玉如脂。色泽从宝石蓝色到蓝黑色，代表着从1240-1300之间的烧制水平。同时，歇火后，冷却时间短，没有给到釉面以长时间慢慢凝固，所以没有橘皮纹。 而宣德时期，对青料的控制已经可以随心所欲，既可以晕散，也可以不晕，冷却时间长，应该还存在二次烧成的可能性，因为有些闷釉的感觉，与元代初期低温发色不同，闷的感觉是一样的。有些气泡已经成了盐状。橘皮纹应该是和元初期，烧成温度不够1280度，但是烧成后保温时间延长，降温比较慢，造成气泡溢出后形成棕眼有关。后来的烧瓷专家们研究发现，宣德时期使用了馒头窑，代替了以前的葫芦窑，是橘皮纹形成的重要原因。此时，瓷胎达到了元末的水平，青料达到了最高的水平，可以自主控制晕散与否，烧成温度却低于永乐，只是元青花初期的水平，所以橘皮纹明显，釉内气泡聚沫攒珠。部分器物釉色洁白，部分器物无橘皮纹，温度比较高，是放在窑里最好的窑位的结果。釉色洁白是因为釉越来越精的原因，已经达到和超过元末的水平。 宣德过后二十多年的天顺朝，已经完全能够控制瓷胎的洁白程度，和青料的发色晕散。再接下来六年后，开始出现了成化瓷的洁白和发色淡雅的新局面，从元代至正以来到明代成化年间，接近八十年的时间，中国青花瓷面貌开始焕然一新。再后来没了苏青料，而是采用回青料和国产青料混合着用，对于青花的把控程度，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后面清三代时期的青花瓷器，成了收藏家们的宠儿，就是这个原因。 瓷器的收藏要重点防范清末民初几十年里，大量造假的各类瓷器，当初是用来专门骗西洋鬼子的。由于产量太大，西洋鬼子太少，所以后来连许多国人也上当受骗了。 周航这通专业的解说下来，二人总算听明白了，这些瓷器将来肯定值钱。 李刚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收到几件这样的瓷器，就代表在今后的日子里，衣食无忧，可以躺平了？” 周航哈哈大笑道：“差不多吧，至少比你在港务局上班强。只是人生未来无常，谁又说得清楚呢！” 谭浪双眼冒星星，说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今后不能叫你小航了，要叫你周老师了。” 周航着摆手道：“别，我们是发小，就叫小航吧，这样显得亲切一些。” 李刚问道：“那人家要卖瓷器给我，又该怎么出价呢？” 周航说道：“有点宝光的十块钱左右吧，有亮光的新瓷器几毛一块就行。因为你们是外行，只能按废品来收购，价格尽量压低了收，利润空间才会有大。” 李刚站起来给周航深深地鞠躬致谢。说道：“多谢小航的指点，让我今天受益匪浅。今后收来的东西，还请你定期给我把个关。” 周航也不客气，说道：“只要是真东西，我都给你收了，哪怕是旧房子，只要你提供信息，一旦我买下来了，给你十分之一的成交价作为酬劳。” 谭浪和李刚立即又向周航鞠躬致谢，搞得周航很是无语。看来自己与发小，以及那些当年的小伙伴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无形的墙。罢了，大家都长大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一四一、致命列车（一） 在樱花盛开，桃李含苞的季节，李刚终于踏出了外出创业的脚步。 他怀揣一张到重庆的上水船票，和一张明天下午两点到北京的直快列车硬卧票。 谭浪依依不舍地将他送上了轮船的三等舱，吩咐他一定要在路途上小心一些，不抽陌生人的烟，不喝陌生人的酒。遇到流氓混混找茬，一定要记住：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听说这趟车晚上的扒手特别多，非常不安全。 八三年严打过后，各地的黑恶势力，车匪路霸消停了一两年，这两年又死灰复燃猖狂起来了。 李刚穿着时髦，小伙子又长得精神，举手投足间还带有一些混混的痞子劲。让一些正经人看到他，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让不正经的人看到，就知道是同类，因为大家看到一个女孩和他道别时，他抱住了人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嘴，臭不要脸的。 早春时节，正是长江水位最低的时期，夏季那浩浩荡荡的江水奔腾东区的情景看不到了，现在只是一汪清水缓缓东流，宛如一位温柔多情的美妇。江岸远处的柑橘林里，有果农在忙碌着；近处的沙滩上，有游玩的人们在嬉闹，采石采砂的机械在轰鸣着，装石头运沙子的汽车来回忙碌着，一遍繁忙景象；江心的沙渚上，有飞鸟在上面歇息或者觅食；还有江湾回水坨的野鸭群，一对对绿头野鸭正在嬉戏，没羞没臊地为新年儿女们的到来做着前期工作。 看着此情此景，李刚想要吟诗一首，奈何文化不允许，张口喊了一句：“我草！一江春水向东流......”然后就卡住了，没有了下一句。他的嗓子就像鸭子的长脖子被人给捏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又像爬坡的汽车，想要加油时没油了。他顿时感觉到了无聊，心里也升起几分羞愧，该念书的时候贪玩，打架逃学，现在身处我们的母亲河上，想对她说几句赞美的语言，却发不出声音来。 船舷上有几个美女听到他大声喊了一句，以为他要吟诗，都睁着一对美丽的电眼望着他，期待着他的下文。 李刚有些尴尬了，他想做一只鸵鸟，逃回船舱躺尸算球，反正也没有人认识他，只要他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可是那几个盯着他的美女中，有两位是他曾经的港务局同事，他不想在她们面前丢人。美女永远是激发男人们爆发潜能的催化剂，急迫之间，他突然想起在初中时学过一首杜甫的诗，《登高》里面不就有吟诵长江的诗句吗？他顿时开声吐气，念诵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听了李刚的吟诗后，他的两个美女同事“噗呲”地笑出声来，一个穿着红色呢子长衣的美女指着李刚哈哈大笑道：“李杂皮，没得文化就不要硬装噻，杜甫的《登高》在此时由你念出来，根本就不应景了。哇哈哈哈......” 李刚翻着白眼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装着深沉，望着远处的风景。 这时一位四十多岁，披着草绿色呢子大衣的大叔，来到李刚旁边，说道：“此情此情，应该念诵元代无名氏作的《越调 柳营曲 颂范蠡》： 一叶舟，五湖游，闹垓垓不如归去休。红蓼滩头，白鹭沙鸥，正值着明月洞庭秋。进西施一捻风流，起吴越两处冤仇。趁西风闲袖手，重整理钓鱼钩。 看，一江春水向东流！子陵达圣颜，布衣间，中兴暗宣三四番。列在朝班，故友相看，他道是名利不如闲。” “好！”中年大叔话音刚落，船舷上一众男男女女立即鼓掌，喝彩叫好。 此时的李刚只觉得无地自容，只好转身走进船舱，躺在卧铺上，闭上眼睛装死。他却在心里安安发誓：这次出去一定要好好挣钱，将来让孩子好好念书，读个硕士博士出来。以后事业做大了，一定要找几个美女大学生给自己当秘书，让她们替自己端茶倒水，跑腿办事，把自己今天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天很快就黑了，轮船经过长寿时，李刚也没起来，轮船上的晚餐他已经吃腻了，所以晚餐他也没吃，一直蒙头大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轮船到了朝天门，他依然没有起来，只是透过船舱里人们的骚动，才知道已经早上六点了，该下船了。他慢腾腾地跨上他的牛皮包，提着他的双节棍，跟在旅客们后面下船。连船上收毛毯的美女同事和他开玩笑，他都没有多家理睬，只是嘴角扯动了一下，表示礼貌地微笑了，接过船票，转身径直下船去了。 “哼，拽什么拽，你以为你是单位领导哇，我呸！不过是在一名机修工而已，还拽上天了。”美女同事不满意他的敷衍神情，冲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唾骂道。 周航下船后，没有理会揽客的出租车司机，也没有理会喊客的中巴车，更没有去坐五分钱一次的电动缆车上朝天门，而是顺着江边石梯一步一步地往朝天门上爬。 他顺着石梯上到朝天门后，转过身来，看了看灯火交映的两江，和热闹繁忙的码头。心里暗下决心：此时一别，不混成个人样绝不回来。 他此刻要把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城、故乡的人、故乡的一草和一木，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他不知道前途如何，但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前途有多么艰难，他都要挺过去，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兄弟，有烟钱吗？拿出来。”这时有三个混混拦住了他的去路。 “滚！”李刚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双节棍，声音低沉地喝到：“混哪个码头的？这么不长眼！” 那三个混混见了李刚这派头，心里一下没底了，只得讪讪地让到一边去。道歉道：“对不起，大哥，我们看错人了，你请。” 李刚没有再理会三个混混，继续往小什字上面走。一路慢腾腾地上到了小什字，找了一家重庆小面馆，叫了三两肥肠面，细细地品尝着，这碗面他足足吃了二十分钟，这就是故乡的味道，他要留在记忆里。 早晨的解放碑，行人来去匆匆，停下脚步驻足观望的人并不多，而此时的李刚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没有啥想法，就是想等新华书店开门后，买本书在火车上打发时光。 新华书店九点才开门，周航进到里面，从一楼跑到五楼，再从五楼逛到一楼，最后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于是就买了一本现代小说《高山下的花环》，匆匆走出新华书店，离开了解放碑。 过了较场口，来到中兴路，进到一家豆花馆，要了一份豆花饭和一碗烧白，坐下慢慢吃午饭。这一顿午饭吃过之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乡来，李刚竟然有些不舍。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从中兴路到菜园坝火车站，步行过去也就一刻钟，而李刚却花了半小时。听说菜园坝很乱，流氓扒手混混特别多。李刚非常期待有人来打劫他，他想利用机会狠狠地打一架，然后潇洒地离开家乡。可惜的是，直到一九零次火车驶出菜园坝那一刻，也没有人来招惹他，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让他很失落。 火车如长龙般驰骋在巴蜀大地上，出北碚、过华蓥山、经广安、到达县、进万源。 列车在万源停了十几分钟后，就离开万源进入了大巴山。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列车上的乘务员推着送餐车来回跑了几趟，吆喝道：“回锅肉、青椒肉丝、宫保鸡丁、麻婆豆腐、西红柿炒鸡蛋，两荤一素的盒饭，三块钱一份。最后一次送晚餐了，错过了这次晚餐，就要等到明天早上才有吃的了。没吃饭的旅客们，赶紧吃饭了，最后一次了啊，没吃饭的抓紧了。” 李刚等待餐车来到自己所在的卧铺车厢后，递过去三块钱要了一份盒饭；见卖货车也跟在餐车后面，又花了一块钱拿了一瓶天府可乐。 李刚的硬卧是下铺，对面下铺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带着一个大约一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刚学会走路，总是喜欢到处跑。此时他看到李刚喝了几口的天府可乐，眼巴巴地望着，李刚见了他的模样，举着可乐瓶问他：“小朋友，想喝可乐吗？” 小男孩立即伸手要拿可乐瓶，立即被妈妈制止了，把他急的哇哇大哭起来，少妇抱起儿子，撩开衣服，露出一个雪白的大乳房来，将乳头塞进了小男孩的嘴里。 她对李刚解释道：“小家伙正在生牙齿，喝碳酸饮料对牙齿不好。” 李刚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说罢，就将可乐全部喝掉了，将可乐瓶放进饭盒里，拿起饭盒走到车厢门口，丢进了垃圾袋里。昨晚这一切后，顺便上了一下厕所，出来洗手池上洗手刷牙，做完这一切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卧铺上。 此时列车上的广播里，播音员正在提醒大家：各位旅客朋友们，夜间广播即将结束播音，马上要和大家说再见了。夜间列车行驶在大巴山里，沿途治安状况不太理想，请大家一定要关闭好车窗，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列车将在午夜十二点到达安康车站，从安康到襄樊这段路途比较坎坷，请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保管好自己的财物。为了旅客们的人生安全，列车广播友情提醒大家，列车夜间停靠沿途车站时，千万不要下车去。旅客朋友们，我们明天再见。 小男孩在妈妈怀里吃饱喝足后，已经睡着了。少妇睡不着，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担心地对李刚说道：“大兄弟，听说这一段路晚上比较乱，这可怎么办？” 李刚说道：“大姐，没事，不要太担心，车上不是有乘警吗？只要我们提高警惕，小偷强盗就没有机会下手。” 少妇苦笑道：“看来晚上不能打瞌睡了，眼睛还要睁大些。” 李刚安慰道：“大姐，你带着孩子，不要熬夜，安心地睡吧，有我盯着呢。” 少妇问道：“大兄弟贵姓？准备到哪去？” “免贵姓李，李刚，准备到北京去。”李刚回答后，随后又问道：“大姐，你呢？” 少妇回答道：“我姓穆，穆桂英的穆，叫穆元青，是北京西城区的一名街道办办事员。这次是带着孩子到成都去探亲的。我爱人在西南军区工作，走不开，所以过春节时，就只好带着孩子过来看他了。” 李刚顿时肃然起敬，说道：“原来穆大姐还是一名军嫂啊，失敬，失敬。” 穆元青抿嘴一笑，尽显少妇妩媚风韵，李刚竟然心里有一丝颤动，差点失态，他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开玩笑地说道：“大姐叫元青，是元代青花的元青吗？” 妩媚的穆元青知道自己对男人们的杀伤力，见李刚不敌自己的魅力，心里乐开了花，嫣然一笑道：“小李还会玩古董嘛，都知道元青花了。” 李刚讪讪地笑道：“我以前不懂，前几天跟着一个发小，系统地学习了一下瓷器知识，幸运的是得到了机会，亲自上手摸了摸真品，见识过元代青花瓷器的美丽。” 穆元青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发小，家里竟然还有如此珍贵的瓷器。” 李刚回答道：“我那发小是个百万富翁，拿出来的东西就是国宝啊！想不到大姐的名字竟是国宝青花。” 穆元青被李刚逗乐了，呵呵笑道：“巧合而已，我妈妈姓元，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李刚羡慕道：“叔叔阿姨他们真幸福，这才是真正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二人谈笑之间，列车已经停靠在安康车站，这里上车的人很多，有的见车门上挤不上来，就干脆从车窗上爬了进来。 穆元青见此情景，暗暗庆幸，自己面前的车窗没有打开。否则，不知道会上来一些什么样的人呢。 列车在安康站停了约有一二十分钟后，才再次启动向着北方行驶而去。 此时，乘警拿着喇叭，从列车的头节车厢走到最后一节车厢，提醒旅客们注意：在夜间行车期间，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生安全，不是到站的旅客千万不要下车。从此刻起，大家需要打起精神来，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千万不要打瞌睡。 穆元青心里有些紧张，但她还是开玩笑地说道：“看来，惊险刺激的高潮要来了。” 李刚悄悄掏出双节棍，藏在被子下面。他望着忐忑不安的穆元青，安慰道：“不要怕，木姐，有我呢。” 穆元青心里一暖，微笑道：“小李，你不怕吗？” 李刚笑道：“怕什么？流氓混混强盗，还不是人，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 二人谈笑间，不知什么时候，他们所在的车厢，进来了五六个卖眼镜的家伙。 每个人都戴着茶色眼镜，说是透视眼镜，能看穿女人们的衣服。还说戴着眼镜打牌搓麻将，能够清楚地看见对方的麻将或者扑克。这群家伙每个卧铺挨着推销，眼镜八十块钱一副，不买不走。 第一间卧铺的一位小伙子见人家强行把眼镜递过来，并不接手，只是侧身躲避，只见对方手里的眼镜“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一块镜片裂开了。 只见那家伙假装惊鄂，半天才问出一句话来：“兄弟，什么意思？” 那卧铺上坐着的小伙子回答道：“你少来讹人，自己把眼镜摔在地上的。” 那混混假装委屈，喊道：“兄弟，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你看不上我的眼镜，不买，没关系的。但你凭什么摔了我的眼镜，还要反咬我一口，做人不能这么无耻的。” 那卧铺上的小伙子说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故意找茬讹人，门都没有。” 另外一个混混怒了，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兄弟看你不是一般的人，把我们从日本进口来的最好的眼镜给你挑选。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摔坏了人家的高级透视眼镜，必须照价赔偿。这副眼镜八千块钱，你准备怎么赔？现金还是支票？” 那卧铺小伙子睡在中铺，见这群混混就是诚心讹人，于是打定注意不在理睬他们，拉过被子，蒙头大睡，把这群混混晾在一边。 可惜，他低估了这群流氓的无耻程度，人家既然找上你了，怎么可能空手而去呢。只见刚才摔眼镜的混混，一下子拉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将他扯下中层卧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小伙子摔疼了或许也怕了，立即大声哭喊起来：“流氓打人了，打死人了！” 一个眼镜壮汉上前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骂道：“给脸不要脸，好好给你说话，你还给我们耍无赖。八千块钱，你给还是不给？” 那小伙子哭道：“谁有八千块钱啦？你们还讲不讲理啦，敲诈勒索也太狠了，我们去找车上的民警评评理吧。” “啪”那壮汉又给他另外一边脸扇了一巴掌，骂道：“你就是到皇帝老子那里，也要赔我们八千块钱。兄弟们，给我上，给他长长记性。” 于是，那群流氓混混纷纷上前，围着小伙子一阵拳打脚踢，顷刻间把那倒霉的小伙子打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横飞。不一会，身上的衣服就被混混扒拉下来，一个瘦猴样的混混搜了一个遍，骂道：“狗日的穷逼，才七十几块钱。远远不够八千块啦，怎么办？” 那小伙子躺在地上，弱弱地说道：“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大哥，给我留十块钱。” “妈的，给你留个基霸。”流氓壮汉骂完，气咻咻地朝他的肚子猛踢一脚，只听那小伙子发出一声惨叫，当即昏死过去。 卧铺车厢的旅客们，听到这动静，个个噤若寒蝉，顿时变得人人自危起来。 一四二、致命列车（二） 几个流氓将收干净财物的衣服，丢在那倒霉小子的身上，再踢上了几脚啐了一口。 没人去理会那倒在地上的倒霉蛋，小伙子被自己的衣服胡乱地盖住了，没有了动静。 那个把眼镜摔在地上肇事的混混，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妈的，是个穷鬼。这点钱可弥补不了我们这副高科技进口眼镜呀，这可是能够看穿女人衣服的透视眼镜啊！兄弟们，大家说说，该怎么办？” 那壮汉流氓说道：“这小子没钱了，找他的同伙们继续凑钱赔，凑不够八千块钱，谁也不要想离开这节车厢。” “对呀，你们这些同伙一个也逃不掉，赔钱！”瘦个子混混立即抚掌赞同，随后流氓们就在整节车厢里，催促倒霉小子的同伴们，凑钱赔偿他们的透视眼镜。 谁是倒霉小子的同伴？当然是整节车厢的旅客同志们啦！ 这帮流氓就是一群抢劫犯，是冲着所有的旅客们来的，如果此时大家还不明白，那就是一头蠢猪。但此时大家也跟蠢猪差不多，根本就没人敢吭声提出反对意见。 刚才几个流氓进入车厢后，第一时间找茬揍那倒霉小子，只不过是找个借口杀鸡吓猴，给这节车厢的旅客们一个下马威而已。 倒霉小子的下铺是一个瘦瘦的姑娘，二十来岁的模样，此刻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把被子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紧闭双眼，浑身瑟瑟发抖。 专门出头找事那瘦个子混混一把扯开她的被子，姑娘立即吓得尖叫起来，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不是他的同伴，也不认......认识他，我......只是一个学生，没有钱......钱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那小子露出淫邪的笑，说道：“放过你？没有钱没关系的，你可以肉偿呀。” 壮汉流氓踢了那小子一脚，提醒道：“没要坏了规矩，我们只劫财不劫色。你看她那模样，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摸起来也是一把骨头，有啥意思嘛。” 瘦个子混混听了，点了点头，伸手一巴掌扇到那姑娘脸上，催促道：“识相点，快把钱交出来！你要再不识时务，信不信我叫弟兄们轮了你。” 姑娘浑身颤抖着，慢慢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花布手绢包着的东西，瘦个子见了，一把抢过去。他急不可耐地打开手绢包，只见里面是一大包零钱，几分几毛的，数了半天，总共就只有二十八块八毛钱，连一元钱的整票都没有。 瘦个子混混破口大骂道：“你个穷逼，这么穷还好意思去上学，不如早点从学校出来，哥哥给你找个好地方出去卖吧，那样来钱才快。” 那混混满口污言秽语，骂完后心里还不解气，气愤地将手绢包砸向了那姑娘。一包零钱“哗啦”一下，全撒在了她的卧铺上。直到几个劫匪离开这道隔间后，她才挂着眼泪，将散落的零钱一分一毛地重新捡了起来，再次用花布手绢包起来，继续藏在贴身的衣服里。这位女大学生，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终于逃过一劫，但那流氓对她的一通辱骂，却深深伤了她的自尊心。不知道她将来大学毕业后，进入社会，会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适应这个社会。 对面下铺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在流氓壮汉的刀子威逼下，掏出三十块钱双手奉上。壮汉流氓怒喝道：“老实点，我看你也是干部，不可能这么穷。” 那男人说道：“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你爱要不要，再不要我就收起来了。” 壮汉流氓气得大骂道：“狗日的，收你妈！我先弄死你。” 此时的流氓们完全转变成了一伙无法无天的匪徒，他将手里的刀子猛然扎向男人的大腿，那男人惨叫连连，卧铺上，到处鲜血横飞，那流氓接连扎了三刀，方才住手，并顺手抢走中年男人手里的三十元钱。最后还骂骂咧咧地说道：“大家看看，这就是不老实的下场，三刀六洞！不怕死的，尽管来。” 那男人也硬气，并没有晕过去，而是撕掉被子的外包单，扎住自己腿上的大动脉，避免因失血过多，从而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 其余的人被这帮凶残的匪徒吓破了胆，纷纷将自己的全部钱财交给了上去。 而这帮匪徒还嫌大家不够配合，每个隔间都用刀子捅伤一二人，搞得车厢里阵阵鬼哭狼嚎，哀声四起。再没有人胆敢怀有一丝侥幸的心里，都乖乖地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财物，悉数交给了这帮匪徒。 很快，这群匪徒就来到了李刚这里，那壮汉流氓见到穆元青，顿时被她的美丽的容颜，妩媚的风情，丰满的体态给迷住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兄弟们，壮哥我今天要破戒了。” 说完，他就用刀子来挑女人的衣服，穆元青一声大喝：“流氓，别碰我！” “嚯嚯，还挺辣的嘛，辣才有味道，我喜欢。”壮汉匪徒嬉笑道，他收了右手的刀子。淫笑着伸出左手，摸向穆元青那圆鼓鼓的胸脯，突然一道白光砸向那伸出的咸猪手，只听“咔嚓”一声，清晰可闻的的骨头断裂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紧接着壮汉匪徒的头上也挨了一棍，壮汉匪徒必定是打架老手，尽管他的左手臂已经骨折，头上也挨上了一记重击，还是反应迅速地将右手握住的刀子扎向左边。 只是对方打架比他高明得多，只是用双节棍轻轻将他的右手一拨，人和刀子立即转了一个方向，后面跟上来的瘦个子混混躲闪不及，被壮汉的刀子一下捅到左胸上。李刚用脚尖给壮汉流氓的右腿后脚窝轻轻点了一下，他就和瘦个子混混抱到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李刚不待他起身，立即跟上去，甩开棍子再次砸在壮汉流氓的后脑勺上，这次壮汉流氓再也没能站起身，晃了一下脑袋，又一棍再次砸在他的后颈上。他终于躺下了，再也起不来了。瘦个子匪徒胸口处的伤口血如泉涌，如喷泉一般四下喷射，壮汉此刻也被染成了一个血人，眼见二人是一时半会儿都起不来了。 两个匪徒变成血人躺在走廊上，后面的混混顿时慌了神，立即大喊大叫起来：“壮哥、猴子！你们怎么啦？” 四个匪徒全都红了眼，纷纷扬着刀子向李刚涌来，卧铺车厢的过道并不宽，宽度大约只有一米，四人齐上与一人上来没啥分别。李刚守住过道，一阵猛冲猛打，双节棍对短刀占据了绝对优势。这群流氓欺负一下普通人还行，碰上打架老手的李刚可就熊了，根本不够看，五分钟后，进到车厢里的六个劫匪，全部被李刚撩到了。 穆元青被李刚的身手惊呆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坏坏的小伙子，竟然有这么好的打架功夫。让整节车厢旅客们都害怕的六个凶神恶煞的流氓，就这么被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小伙子，三下五除二地揍趴下了，这完全出乎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余下还没有被这群劫匪洗劫的人，不禁在心里暗自高兴起来。 被劫匪们洗劫一空的旅客们此时终于回过魂来，全都涌了上来，将几人身上的钱财拿回去，并顺便踢上几脚，打上几拳。 那位大腿被捅了三刀的干部模样的中年男人说道：“钱大家收起来吧，统计一下吧，最后再按比例还回去。没有一分一毛的损失更好，万一有损失，大家一人承担一点就过去啦。这几个劫匪，即劫财又劫色，还用刀子伤人，心狠手辣大家有目共睹的。大家忍无可忍，才把他们打倒的，至于是死是活，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的。是不是？” “是的！我们每一个人为了自卫，都动手了。”大家齐声回答道。 就在众人各自拿回了自己的钱财后，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六个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劫匪，没有人会怜悯的。 这时，只见车厢连接的门打开了，一个头上有一撮黄毛的混混走了进来，边走边喊道：“壮哥，猴子，搞定没有？强哥说，动作要快些，谷城要到了。” 那黄毛混混终于看到了倒在地上一堆的同伴，还有血泊中的两个血人，立即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转身就往车厢外面跑，边跑边喊：“强哥，杀人啦！快叫警察。” 听到黄毛的喊叫声，整节车厢里的人都懵了，劫匪在列车上抢劫杀人时，警察去了哪里？这时候有劫匪被擒住了，警察会不会来？所有被劫走财物的旅客，或被劫匪用刀子捅伤的旅客们，此时也全都想起公安警察来了。 火车到了谷城站，穆元青悄悄给李刚说道：“你赶紧带着自己的行礼下车，再不走，你将遇到非常大的麻烦。” 李刚不傻，穆元青是体制内的人，她一定会懂得许多官方办事的流程和套路。他立即挎上自己的真皮挎包，与穆元青匆匆道别，穆元青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后，就将他推开了，催促他立即下车。 李刚从车窗下了火车，并没有从出站口出去，而是跟着收班的站台工作人员，走进办公室，再从办公室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谷城火车站。 一九零次列车继续往襄樊方向开去，天色逐渐露出了晨曦的曙光，即将到达樊城的时候，乘警终于发现了地板上的劫匪们。 他上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七个人，倒霉的乘客小伙子昨晚就没有醒过来，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位倒霉的年青小伙子，成了此次列车上被劫匪们活活打死的旅客，在没有身份证的时代，他多半会成为失踪人口。 壮汉劫匪和瘦个子劫匪两躺在一起，刀子依然插在瘦个子的胸口上，壮汉劫匪的右手还握着刀把，他的颈椎已被重物击断。 另外四个劫匪躺倒在过道上，也是没有了呼吸。 乘警立即慌了神，这时从对讲机里传来六号车厢乘务员的呼叫，在六号车厢的厕所里，发现一个黄毛小子被人扭断了脖子。乘警结束与乘务员的通话后，立即将对讲机的频率调成了与列车长通话的频道上，匆匆忙忙之间还差点摔了一跤，急忙跌跌闯闯地往六号车厢那边跑，边跑边把十二号车厢发生的死亡七人的突发案件，汇报给了列车长。 这桩案情通过无线电波，很快就轰动了全国上上下下的有关部门。当一九零次列车停在樊城站台后，公安武警将这次列车团团围住了，所有的旅客既不准下，也不让上。公安部门给这次案件的专案组命名为“一九零”，此刻临时成立的专案组成员们，待列车停稳后，迅速进入车厢里面，对死者进行拍照殓尸。然后办案人员对所有的旅客进行讯问笔录，经过长达六小时的讯问后，才允许旅客们进行上下车，对这次列车放行，让其继续北上。 后来，官方对“一九零列车特大抢劫杀人案”的通报，是这样的： x年x月x日，由重庆开往北京的一九零次列车，在途径十堰至樊城段时，遇到张x强为首的犯罪团伙的抢劫。这次进入列车，进行犯罪抢劫的匪徒，共有二十一人。该犯罪团伙在实施抢劫过程中，在四号车厢用管制刀具刺死旅客一人，在十二号车厢群殴旅客致死一人，刺伤因反抗犯罪分子抢劫行动的旅客，共计三十五人；后因犯罪团伙内部分赃不均，发生内讧，在六号车厢厕所斗殴致死一名，在十二号车厢里相互斗殴致死六人......案情发生后，我公安机关及时成立“一九零专案组”，对案情进行积极侦破工作，对受害者和目击者进行讯问笔录，及时分细案情，并立即对当晚参与犯罪团伙抢劫成员进行抓捕，现已抓捕：安x旭、安x阳、曾x勇三名犯罪分子归案，以张x强为首的十一名犯罪分子仍然在逃，请广大人民群众擦亮眼睛，根据线索积极向公安机关举报，帮助公安机关早日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受害的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待。 ...... 以上省略的是此案通缉犯们的照片及相关个人信息，以及公安机关的举报电话。 却说李刚等到天亮后，顺便找了一家包子铺，美美地吃了一顿早餐。然后来到长途汽车站，买了一张到河南登封市的长途汽车票，由于电影《少林寺》的上演，现在到登封市去旅游的人特别多。李刚也是上车坐定之后，才临时起意，决定到少林寺去旅游一趟，到处去走走看看。目的地，早一天到和晚一天到，有啥区别吗。 看着车窗外一路向后倒去的大地，他在心里高喊道：“少林寺，我李刚来了！” 一四三、雨夜韩庄村 长途客车从谷城出发后，李刚经过与邻座的一位大哥交流得知，这趟车过汉江大桥以后，还要经过老河口到河南邓州，再从邓州到镇平县，过南召，经汝州后，最后才到达登封市。当年在全国没有半公里高速公路的情况下，这是一条省道线路，这条省道是十米宽的大公路，往来车辆多。 现在的207高速路，基本上就是在这条路的基础上修起来的。 当年全国的交通运输运力是十分紧张的，所有的交通运输工具，都是承载了超过它们运力的极限，就像李刚此时乘坐的这趟长途客车就是这样的。以今天一人一座的标准来看，这趟车只能乘坐三十四人，但是此时车内的乘客不会少于七十人。在老河口有人上下，到了河南邓州依然有人上下，到了镇平县下车的客人多一些，此时车内仍然还有五十余人。售票员是个壮小伙，声音洪亮，每到一个县级车站停靠的时候，他都扯着嗓子喊：“到鲁山、到宝丰大营镇、到汝州、到登封，只停大站，不靠小站，车上还有位置，乘车的大哥大姐大爷大妈们，请赶快上车！走了、走了，马上走了。” 李刚和邻座大哥二人对视一眼后，都忍不住笑了，他们都有些佩服售票员撒谎不脸红的本事。李刚坐在窗户边，过了南召以后，不知不觉间天上下起了雨，他立即关上车窗。听到邻座大哥说道：“天气好，十二个小时能够到达终点站，这雨要是下大了，就要晚到一两个小时了。” 周航笑道：“只要不是赶时间，晚到早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邻座大哥说道：“我也没有什么紧急的大事，就是呆在这小小的空间，时间久了感到憋屈，闷得慌。” 李刚安慰道：“现在这个季节不冷不热的，出门乘车就是最好的季节，要是到了夏天，那种人挤人的景象，才是真正遭罪哟。以前交通不发达，没有汽车和火车，人们出行，大户人家骑马，普通老百姓走路，就这点距离，没有十天半月的辛苦，能到？” 邻座大哥哈哈大笑道：“依照你这么说起来，那就没得啥问题了，此时此刻我们都是在享福哟。” 旁边的大婶搭话道：“世事无绝对，苦与乐在于自身的心态变化，你这小伙子，年龄不大，看问题还挺乐观的。” 李刚双手一摊，回答道：“那当然了！总不能像林妹妹一样，整天哭哭滴滴，凄凄惨惨戚戚吧。那种人活一辈子是不会得到幸福的，通常爱哭泣的人和爱抱怨的人，一定会败掉自己一生的好运气的。” 那大婶道：“那你这么乐观，遇到过什么好运？不会是桃花运吧。” 众人听了大婶调侃李刚的言语，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聊天打诨的时间里，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天色也逐渐变得昏暗起来。所有路上行驶的车辆都亮起了灯光。 长途客车在雨中行驶了一段时间，雨越下越大，天空不时地有雷声闪电传来，客车雨刷不停地刮着挡风玻璃上的雨水，雨点打在车顶上，像是无数人在上面蹦迪，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车突然一顿停了下来，前面驾驶室里直冒烟，司机拉上手刹，打开引擎盖，烟雾水汽变得更大了。售票员问驾驶员：“怎么啦，是不是车坏啦？” 司机试着点了几次火，发动机根本没有反应。他回答道：“狗日的，今晚走不了了！烧缸了，修不起了。” 前排的乘客马上惊呼道：“不会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这时候跟我们说车子坏了，你这车子坏的不是时候和地方啊。” 车上的灯亮起来了，售票员带着歉意地说道：“各位，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车子坏了，今晚走不了了。这里到大营镇还有两三公里左右的路程，待会儿等雨停了，大家顺着公路走过去，到大营镇找旅馆先住下，等我们把车修好以后，再通知大家上车。如何？” 有乘客立即问道：“哪里坏了，赶紧去修啊。” 司机骂道：“又不是小毛病，怎么修？烧缸了，发动机报废了，需要换发动机的。” 那位大婶说道：“我只听说烧裆的，没听说过烧缸，发动机是铁坨坨也能烧？” 众人听了大婶的话后，哄堂大笑起来。李刚给大婶解释道：“发动机里的机油一旦烧干了，就容易发生烧缸事情。就好比人的心脏，心脏坏了，人也就完蛋了。车子也是一样，发动机的缸体烧了，汽车也就废了。除非是给它换上一个新发动机，汽车才能再次上路行驶。” 大婶恍然大悟，说道：“我还以为他们说的烧缸，就是像男人那玩意吊着的，被什么碰坏了呢，原来是里面没有润滑油烧坏的。这个容易理解，就是人在做那事的时候，里面没有水也受不了，也是容易磨坏的。” 邻座大哥和前后周围的乘客，听到这位彪悍的大婶一通理解，也是逗得哈哈大笑。 李刚听到了大婶的这番解读后，只是觉得大婶在调戏他，便不再理睬她了。 客车就这样停在公路上，雨一直下个不停，天色已经完全黑暗下来了。车厢里的乘客们，都催促司机和售票员赶快想办法，这样子在车里呆一晚上，没吃没喝的，大家挤到一块，下雨天又出不去，这样熬一晚不得完蛋啦。 司机问道：“车里的乘客朋友们，哪位有大哥大电话？借我用一下，给修车铺的老板打个电话，让他叫个拖车来，把我们拖到大营镇去。” 车上没人吭声，此时的大哥大许多人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拥有它了。这玩意儿在西方发达国家，或者日韩港台东南亚的富裕阶层中有人使用，在大陆拥有它的人可能不足一万人。在这一车乘坐客运汽车出门的人群中，自然是不可能有那东西的。 司机和售票员都有些气馁了，任凭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东道西，都不再予以理会。已经打定了主意，只有静静地等到雨停后，到附近的村庄去求助。 这时候，那位爱说荤笑话的大婶对司机说道：“你们车上谁有雨伞，我家就在附近的韩庄村，我可以回家去，用村里的电话，给你们打这个修车铺的拖车电话。” 售票员闻言，欣喜地说道：“大婶，我们车上就有两把雨伞，我陪你一起回家去。” 于是司机站起身来，掀开坐垫，拿出两把雨伞，递给了售票员。 售票员小伙子从司机手上接过两把雨伞，直接递给大婶一把，然后打开车门，抢先下了车，在车下撑着雨伞等着大婶。大婶是一个性格开朗比较健谈的人，与车上的人们一一打过招呼后，才从客车上下来。此时的雨下得更急，雨滴砸在公路上都溅起一串串密集的大水泡，值得欣慰的事没有风，否则一把雨伞根本就遮不住这么大的雨。 大婶下车后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即带着售票员小伙子，从公路西侧的一条支路走了大约五六百米，就到了韩家庄。此时雨大，整个村子里都关门闭户，躲在家里做晚饭。由于下大雨，连守村子的狗子们都呆在狗窝里躲雨，不愿出来了。所以大婶带着小伙子敲开家门的时候，也没有听见一声狗叫。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身材高大魁梧，他见到大婶后，惊喜地说道：“毓婷她娘，你回来了，我们正担心呢。” 大婶收了雨伞，进到家门，招呼售票员小伙子进到家里，对丈夫说道：“孩他爹，这小伙子是我们今天的客车售票员，车子在我们村路口下面烧裆了。” 售票员纠正道：“大叔，是发动机烧缸了，不是大婶说的烧裆了。” 大婶立即明白过来，乐得哈哈大笑，说道：“喔...我说错了,对的，是烧缸了。” 大叔说道：“你不懂嘛就不要胡球说嘛，发动机烧缸了，可是要花钱大修了。还好，毓婷她娘，车子已经把你送到家门口了，真是好运气。小伙子，别站着，请坐。” 售票员坐下后，说道：“大叔，我姓杜，你叫我小杜就行了。请问大叔贵姓？” 大叔回答道：“免贵姓韩，这里是韩家庄，除了几家入赘的以外，都是姓韩。” 售票员小杜说道：“大叔，我来你们这里就是想打一个电话到镇上，找一家修车铺，帮忙找拖车把我们的客车拖去修，并顺便帮车里的乘客们找个旅馆，安排一下住宿。不然，这么大的雨，在车上挤一晚上，明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病倒。” 韩大婶一排大腿，马上叫道：“哎呀！瞧我这记性哦，差点忘了救人的大事。快，当家的，你赶紧帮小杜打个电话出去，车上那么多人还在等着呢。” 韩大叔立即带着售票员小杜出门，到村支书家里打电话去了。 此时，从厨房里出来一个身着蓝白花袄的女孩，一条大辫子直垂腰际，大约有二十来岁的样子，系着一条红围裙，带着红袖套，看样子正在做饭。她开口道：“妈，这么大的雨，你是怎么回来的？” 韩大婶说道：“客车司机有雨伞，我就借伞回来了呗。我坐的这班客车是到登封的,坏在我们村路口下面了。” 女孩睁大眼睛，用不可置信的神情说道：“不会吧！妈，怎么这么巧，刚把你送到家，车子就坏了。你怎么有这么好的运气？” 韩大婶说道：“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好，你不服啊。” 母女两正在逗乐，这时候村里的喇叭响了起来：“各位村民朋友们，各位父老乡亲们，现在村子路口有一辆长途客车坏了，里面有五十四名乘客需要我们的帮助。家里有床位的，请每家领走两个，给他们提供伙食、安排住宿，待车子修好以后，人家就走了。现在雨大，请大家戴上雨具到村委办公室集合，我们一起去接他们来我们村里做客，好不好。现在再重复一遍......” 韩大婶母女俩听到村支书的广播后，女孩说道：“妈，你在家里再加一碗面，多做两个人的饭，我去找雨伞雨衣去。” 此时沉寂的韩庄村突然活跃起来，家家户户听到了村上的广播，都立即行动起来，很快大家都拿着雨伞雨衣，来到了村委办公室。韩毓婷撑着一把雨伞，拿着一件雨衣来到了村办公室，看到了韩大叔，说道：“爹，你回去吧。” 韩大叔说道：“你把雨衣给我，这么大的雨，别淋感冒了。” “好吧。”于是韩毓婷就将手里的雨衣递给了韩大叔，然后转身回去了。 村里面的人来了一百多人，于是村支书急忙通过高音喇叭喊话，让村里面的其他人不要过来了，已经有一百多家人到了村委办公室，根本就要不了这么多，只有五十四个客人，只需三十家人去，足矣。 最后村支书在广播里表扬了村民们乐于助人的高贵品德，济困纾难的积极性，让我们看到了中华民族兄弟般的可贵情谊，依然在中原大地上传承着。 在村长的一番动员、劝说和鼓励之下，最终韩庄村有五十四家人出发了，跟着售票员和韩大叔去村口迎接客人。 雨依然如瓢泼般的大，偶尔夹着闪电和雷声出现，沟里面的雨水已经漫溢出来了，马路已经变成了一条小河。热情好客的韩庄人来到客车前，穿着雨衣排着队等候着，他们等待着车上的客人们下车来。 售票员上车后，对着乘客们说明了求救情况：由于雷暴大雨的影响，这一带的村庄和镇上都停电了，没有办法叫拖车来。所以，现在韩庄村的乡亲们知道了我们的难处之后，向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现在他们正带着雨具等候在车厢外，来接大家去他们家里做客。现在大家排队下车，一人跟着一位乡亲，到他们家里去吃饭住宿。明天等到大雨停了，车子修好以后，我们会在村里广播上通知大家，来村口统一上车离开这里，然后在把大家送到目的地。 于是车厢里的人立即行动起来，带着自己的行礼下车去。刚一下车，雨伞就遮住了他们的头顶，乡亲们井然有序地接着客人们往自己家里走去。 李刚挎着自己的牛皮包，跟着大家下了车，立即有一把雨伞伸了过来，他连忙伸手接过雨伞，说道：“多谢大叔，我叫李刚，四川人。” 韩大叔对他自我介绍道：“你好，小伙子，我叫韩振宇，欢迎你到我家做客，现在跟我走吧。” 李刚也不矫情，痛快地答应道：“好的！大叔请。” 韩大叔带着李刚，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家，韩大婶，韩毓婷母女俩已经擀好面条，等待着客人们的到来。见到韩大叔带着李刚进入家门后，韩大婶哈哈大笑道：“欢迎贵客临门，小伙子，我们又见面了。” 李刚上前握了握韩大婶和韩毓婷的手，说道：“这就是缘分啊！大婶。” 韩大叔点头同意李刚的说法：“中国十亿人，我们能够在这个雨夜里相遇，还能邀请到你，来家中做客，那就是一种缘分。小李，请坐！” 李刚微笑着对韩婶说道：“韩婶，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李，李刚，四川人。非常感谢你们一家，在这个雨夜里能够收留我。谢谢！” 韩大婶说道：“就冲你下午所说的：乐观豁达的人，运气一定好。我就记住你了，缘聚缘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小李，快请坐，来了就不要客气。” 大家寒暄一番后，母女俩就进入厨房下面条去了。 韩大叔话不多，但看得出他也是一个豪爽的人，李刚觉得这一家人的待客之道，非常值得称道，让他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李刚从韩大叔那里了解到，此时的韩庄村电力还不足，每天晚上电力供应只有三个半小时。像今晚这种雷雨天气就会立刻断电的，所以现在家家户户的煤油灯，依然没有被淘汰掉，还保留着，每时每刻都能用着它。 一四六、京城米贵 一身灰白毛呢西服的李刚，顶着一头黑亮而时髦的发型，潇洒地走出了北京站。身上背的牛皮包给他加分不少，无时无刻地向路人展示着，它的主人是一个不差小钱钱的主。可是手上提着的一个编织袋，就直接把他的身份拉回农民工和盲流的序列。 车站出站口检查车票的铁路工作人员，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是不是顺手牵羊拿走了农民兄弟的东西？ 走出车站的李刚，望着黄沙弥漫的天空，看不到一丝阳光，大街上骑着摩托车和自行车的人们，都被一个个口罩遮住了大半面目。再加上护目镜，已经看不清一个人的真实面目了，他们和往来的汽车绘成了八十年代北京城的交通画卷。 此时来北京的人员是复杂多样的，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男女老少，目标目的各有不同：有追求进步的官员，有访友的老人，也有上学的大学生。 也有来自全世界访遍五湖四海的嘉宾，和求学交流的朋友，有黄毛白皮，也有卷毛黑皮，放眼四望，触目可见。 北京的街道上，最多的还是我们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 此时才上午八点多，他买了一份北京日报，进到一家早餐店，要了一笼小笼包和一个卤蛋、和一碗豆腐脑后，找了一张人少的桌子坐了下来。他边吃早餐边看报纸，这时对坐的一个平头壮小伙打量了一眼李刚，问道：“哥们，南方来的？” 李刚抬眼望了他一眼后，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 壮小伙也不介意李刚的沉默，继续说道：“南方人这个时候往北方跑的无非是三种人：一是跑官跑项目的官员们，二是来北京上学的学生们，三是来寻找发展机会的追梦者。请问兄弟，你是哪啊一类啊？” 李刚扯着嘴角笑了笑，问道：“那依兄台高见，我是属于哪一类人呢？” 壮小伙说道：“跑官跑项目，你的年龄不具备；进大学读书你也不像，没有丝毫的书卷气；那你就只能是第三种人，来北京寻找发财机会的人。” 李刚冷笑道：“你说的都不对，我是来讨饭的。” 壮小伙不以为意，说道：“讨饭吃，你得低得下你那颗高傲的头颅，放得下心里的那份廉价的自尊。你这个样子在北京是讨不到饭吃的，早晚你得吃屎。” 李刚没理睬那神经病，依然慢条斯理吃他的早餐，吃完了小笼包和豆腐脑，剩下一颗卤蛋。他问道：“老板多少钱？” “十二块。” 李刚掏出钱付了账后，望着壮小伙的眼睛，说道：“你想找人打架，我决定成全你，但不是今天。我们约个时间地点吧，待我安顿下来后，我会准时找你赴约。” 壮小伙也盯着李刚，说道：“好！是个有卵子的人，不过得事先声明，你可以找帮手，五人以内；不准动刀动抢，但允许用砖头棍棒；打伤打残，后果自负，但不准取人性命，也不准找警察算后账。” 李刚冷笑道：“帮手？你欺负我一个刚到北京的人找帮手？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你若心里没有底，怕了，想找帮手，那就找吧！不用找借口。” 壮小伙不甘示弱，说道：“那就不找帮手，我两一对一，只论输赢，不分生死。给你三天时间安顿吧。三天后，什刹海公园晚上八点，不见不散。不来的，以后见了面，必须绕着走；否则，自称龟孙子。” 李刚笑道：“太孩子气了！好，我答应你，三天后见。” 说罢，将报纸收起来，装在牛皮背包里，就走出了早餐店。 壮小伙依然追了出来，问道：“喂，你现在去干什么？” 李刚转过身盯着他，问道：“你有完没完，我去干什么需要告诉你吗？” 壮小伙没有理会李刚的态度，继续说道：“如果你去找酒店宾馆住的话，就看你钱包鼓不鼓了，最差的偏远一点的招待所一晚上八十块，高档一点的一晚上888元、998元、1088元人民币，或者298、398霉金也可。也有更便宜的，是十几二十个人挤一起的大通铺，每晚住宿费在二三十块钱左右，但是你的贵重物品就没有办法保证了。去什刹海那边租四合院吧，有的单位分了新房，原来的老房子空了，就只好拿出来出租。那种房子稍微保险一点。当然，你如果钱多，还可以买下来，许多要出国去发展的，都在喊着叫着卖房子呢。” 李刚问道：“你怎么这么好心？” 壮小伙说道：“无敌是多么寂寞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能接受我单挑的人，我可不想因为一些屁事影响了你的心情，从来影响到你的状态，虐菜鸡不是我的风格。” 李刚点头道：“哼，有些道理，看来你这人心地还不算太坏，我决定了，只要你早点认输，我就保证不打残你。行，前面带路吧！” 壮小伙听了李刚的话，说道：“说什么呢？什么叫心地不坏，那是长辈说小辈的话，你可不许再说了哈。另外你可不能放水哈，也不要盼望我会放水，到时候一不小心把你打疼了，可不许哭哟。我是最见不得人家哭的，只要你一哭，我就心里软，就会放水的。哈哈哈......” 见到一辆黄色出车停下后，出来两个黄毛白皮。待客人下车后，出租车就准备离开了。李刚忙伸手拦住出租车，司机喝道：“干嘛呢，找死啊！我这车只拉外国人，中国人不拉，你要打车找别人去。” 李刚奇怪道：“我奇了怪了，为什么只拉外国人，不拉中国人？这里是中国。” 司机说道：“外国人有外汇卷啦，外汇卷买啥东西都能买到，还不限量；价钱也要比我们自己的钱买东西便宜得多。中国人有外汇卷的，我也拉。” 李刚怒喝道：“你们简直恬不知耻，竟然在中国人的首都歧视自己的同胞，做了外国人的舔狗还不自知。要脸么？” 出租车司机大怒，骂道：“你丫的骂谁呢？谁是洋鬼子的舔狗呢，那是政策。” 李刚也不再废话，直接拉开后边车门坐到后座上，把副驾驶让给了壮小伙。 壮小伙笑嘻嘻地上了副驾驶，对出租车司机说道：“走吧，师傅，都是自己人，他有钱。走起，鼓楼大街。” 黄色出租车最后停在了鼓楼大街，壮小伙回头对李刚说道：“给钱吧，七十块。” 李刚没说话，直接付钱下车。这是一条老式建筑区的街道，古朴而整洁。 壮小伙带着李刚走进一条胡同，窄窄的的街道刚好够通过一辆车，但绝对无法掉头。偶尔还有三轮车、摩托车、自行车停在胡同里面。他们的脚步停在了一道木质大门前，门上的泡钉无不显示着，这里主人昔日的富贵和荣光。 壮小伙打开大门，转过身对李刚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刚提着他的尼龙编织袋，走了进去。原来里面是一个二进四合院，房子很旧，但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面左边有一颗碗口粗的石榴树，右边也有一颗树是海棠，海棠树也有碗口粗。一张圆形石桌石榴树下，石桌周围配有六个石凳子，将石桌子团团围住。显然这里是夏秋两季中的晴天，下棋喝茶聊天的好地方。 壮小伙说道：“这前面的院子八间房全部租给你了，每月收你三百块，如果后面的院子你也要，那租金总的就给五百块，就行了。怎么样，有意见吗？” 李刚说道：“穆哥，你不要装了，是穆元青大姐的什么人？” 壮小伙看着他，问道：“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被你识破的。” 李刚很无语地望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智障一般。他回答道：“你与她的相貌十分相像，你若是化成女装，就是穆姐第二了。其实在早餐店里，我就认出你来了。只不过你想演戏，我就陪你演就是了。” 壮小伙拍着自己的额头，说道：“我靠，原来都是长得太帅的缘故，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叫我怎么是好呢。” 李刚无语地把编织袋放在地上，坐在石凳上，说道：“你只要不装逼的话，聊天还是挺愉快的。” 壮小伙把一大串钥匙扔给了李刚后，说道：“这个两进院子就全部租给你了，不过不要钱。等你打架打赢我之后，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现在么，保持神秘，我怕报出我的名号以后，你就吓破了胆，不敢跟我打架了。” 李刚讥笑道：“难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无敌小银枪？” 壮小伙说道：“兄弟呀，看在我为了免去房租的份上，说两句好听的话来听听。” 李刚说道：“亲兄弟，明算账。你们帮了我，我很感激，但房租一定要付，就按你刚才说的，每月五百块。” 壮小伙说道：“房租的事情以后再说，走，现在你赶紧把行礼拿进屋里去，然后我带你到派出所把暂住证给办了。” 于是他带着李刚进到屋里，前后两进院子都参观了一遍。第二个院子里依然种了两棵树，一颗桃树，一颗樱桃树，此时樱桃树已经花旗过了，桃花纷纷含苞待放。院子中间有口圆形大石缸，里面慢慢一缸水，有几尾观赏的红色金鱼在里面游动着。壮小伙解释说：里面种的睡莲，现在还没有开始发芽，长出茎叶还需等待一段时间。 第二进院的正房依然是四间房，后面是一块菜园，一条三米宽的路，有车的可以从后门进出，后门出去后就是另外一条街道。 李刚在壮小伙的带领下，参观了几个卧室、厨房、几个卫生间、洗澡房、储藏室、工具房。家具都是齐全的，就是旧了一些，但是能用。 主卧室的被褥都是新的，看得出这些都是穆元青的手笔，因为持家的女人才能这么细心，注重每一个细节。果然她的弟弟说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姐专门叫人布置的，她比较忙，暂时没时间接待你，只好让我代劳了。你先住下来，周末她才能请你吃饭。” “你丫就是闲，不让你出面，你也会出面的。”李刚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他把尼龙袋子放在了主卧室的下层衣柜里，将牛皮背包里的两套西服取出来，用橱柜里的一家撑起来挂在衣橱里。然后将牛皮背包变成了挎包，装上钥匙。 随后关好院子里的门，跟着壮小伙到派出所办理暂住证。 有熟人领着办理暂住证那是非常的顺利，非常的快，连单位证明都不需要查看了，直接省略过去了，为人民服务的效率实在是高效快捷。 拿着北京市的暂住证出来，为了表示感谢，李刚主动要求请壮小伙吃饭。 穆元青的弟弟问道：“你是真心的吗？” 李刚点头，说道：“穆哥，你为我忙前忙后的，都累了一天了，实在是过意不去。你看在北京哪里吃饭，即能吃好又能吃饱的酒楼饭店，请推荐一下，我请客。” 壮小伙说道：“既然你真心请我吃饭，那就跟我走，到后海的仿膳饭庄去吃吧。去晚了，可吃不着，走了。” 两人出来胡同口，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往南面的北海而来。其实从鼓楼大街到北海公园的仿膳饭庄近得很，步行过来也不过一刻钟时间，结果两个小伙子乘坐人力三轮几分钟就到了。由于来得早，由于是李刚请客，他将菜单看了半天，取决不下，问壮小伙的意见：“穆哥，你看吃什么好呢？” 壮小伙说道：“我不管，客随主便，你请什么我吃什么。绝对不挑食！” 最后服务员给他两个推荐了一个138元的套餐，只是份量足够四个人吃，两个人吃有可能吃撑着了。结果李刚说道：“没关系的，我俩吃不完，可以打包带走哇。” 只见这138的套餐有：芥末鸭掌、豌豆黄、芸豆卷、八珍豆腐、抓炒里脊、宫廷香酥鸭、黑椒牛柳、冬菇菜心、肉末烧饼、小窝头，这些菜上桌后，只见色香味俱全，一人谗言欲滴，原来够四个人吃的量，被两个年轻小伙子一顿吃了个干干净净。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服务员嘀咕道：“没想到这两个帅哥原来是两只饭桶。” 两人打着饱嗝，散步在北海公园里，壮小伙问李刚：“今天到了首都北京，一天日子过下来，心里有何感想？” 李刚仔细盘点了一天的支出：早餐12元、打车两次一共80元、办理暂住证15元、中午杂酱面20元、晚餐138元、每天房租17元，合计：282元。以后的日子里即使不用办暂住证了，但是每天的交通出行绝对少不了。这一天的开销按李刚1986年1月份工资七十元计算，四个月的工资没有了。 于是他望着天空，喃喃地说道：“京城米贵！” 一四七、给往事一个交待 穆元青的弟弟把李刚送回去以后，就告辞离去了。 李刚算是暂时在北京住了下来，他仔细回想起这一路上的遭遇，仿佛是上天有意安排那些挫折来考验他，同时也把机会赐予了他。 他将尼龙袋子里的四件瓷器拿出来，除去包裹的破衣服，用湿毛巾全部擦拭了一遍后，打开强光电筒从各个角度观察瓷器上的包浆，只见包浆稀薄，瓷器表面光泽暗哑，手感摸起来像玉石一般细腻温润。再打开九十倍的放大镜，认真观察釉子里面的气泡排列情况和破碎情况，只见釉子下的气泡几乎破裂了百分之八九十，只是偶尔有那么几颗无色亮光的气泡，稀稀拉拉地分布在釉面里，像早晨天空偶尔出现的星星。再看瓷器底部，盏托下面有五个芝麻挣钉，里面露出来的瓷胎颜色呈灰白香灰色，由于长期埋于土中的原因，所以瓷胎上有泥土侵染的土浸色。灰白色的釉色被称作天青色，像雨后的湛蓝的天空，被遮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霾。碗底的情况与盏托一致，气泡颜色、包浆表现的特征和观察的盏托完全一致。他把碗放在盏托上，最后在把盖子扣在碗上，这样一套完整的汝窑瓷器就将出现在世人面前。 再次观察的是那个椭圆形的水仙盘，只见底部是六个挣钉痕迹，其表现也和盏托的底部一样，他打开强光电筒，拿起放大镜，观察着釉子里气泡的表现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是汝窑的天青色瓷器无疑。这个水仙盘器型完整，表面光洁无瑕疵，是一件完美的汝窑瓷器，只得收藏。 最后又想起韩毓婷送的汝窑天蓝色矮颈圆腹瓶，李刚取下他的宝贝——牛皮背包，从里面拿出来，与前面两套天青色汝瓷放在一起，仔细观察一番后，确认天蓝色要比天青色赏心悦目一些。 有时候对于美丽的东西进行鉴赏方面，女人们的眼光要比男人们敏锐得多。当年只有几岁的韩毓婷，从五件瓷器里面吧它挑出来做成煤油灯，是有道理的。 看着这个天蓝色的“煤油灯”，李刚眼前就浮现出，那位端着煤油灯的大辫子蓝花袄的韩毓婷姑娘。他答应过，在北京安顿下来后，给她写封信告诉她，自己在北京的落脚地点，及下一步打算，也算是给往事一个交待。凡事应该有始有终，对于雨夜借宿韩庄村，应该从内心里真诚地对他们说声感谢。于是李刚拿出信签纸和钢笔，开始给韩毓婷一家写信。 敬爱的韩大叔、韩大婶、及毓婷妹子： 你们全家好！ 非常感谢你们一家人，在那个仲春的雨夜对我的帮助，给了我这个旅途受困的人送来了温暖和关心。对于你们的帮助，我没齿难忘，将永远铭记于心，在这里真诚地向你们说声谢谢！ 也同时感谢所有的韩庄村民，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对于我们五十多名受困旅客的救助。从你们乐于助人的行动上，我发现了你们身上传承着，中华民族最可贵的品德：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从不计较个人得失，是你们把中华民族大家庭的温暖，带给了我们这五十多人，让人永生难以忘怀。今后我们可以对所有人说：中原人有善良、有担当、有品德！值得大家交朋友。 我现在的地址是：北京市西城区鼓楼大街xx胡同xx号院。 房子是租的，是一个朋友家的大院子，有树有菜园，十分宽敞。欢迎韩大叔、韩大婶、毓婷妹子来北京做客。小李定当尽地主之谊，带你们游遍北京的风光景点。 此时已经夜深，心有千言万语，奈何文化有限，笔下难以尽表。 非常期待，你们一家人来北京做客。 再见！ 此致敬礼 李刚 1986年x月x日深夜 于北京 写字台的抽屉里有信封和邮票，于是李刚拿出一个信封，写上了韩雨晴家的收信地址，填上了收信人姓名，最后是寄信人在北京的地址。最后封上信封的口，贴上一张八分钱的邮票，明天拿去邮局寄出去即可。 第二天一早，李刚起床后，在院子里练了一小时的双节棍，然后才洗脸刷牙。 收拾一番后，挎上牛皮包，拿上钥匙和昨晚写的信。关好大门，就准备去街上吃早餐，然后寄信。 李刚刚出胡同口，见到了几个聊天的大爷大妈，于是停下脚步与他们打起招呼，顺便问了一下邮局、超市、五金商店、农贸市场等位置。很意外的是，李刚无意中从几个老年人口中，探听到有五处房主卖院子的消息，这让李刚对这群老头老太，信息收集能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将信件塞进胡同口邮箱里以后，李刚顺便在报刊亭给周航的大哥大打了一个电话，竟然通了，他在电话里简单将自己的消息传递给了周航。令人十分意外的是，周航此时竟然在北京西山，他要去了李刚的地址以后，说道：“我空了联系你。” 待对方挂断电话以后，李刚兴奋得跳了起来，要不是满街都是人，他恨不得仰天长啸，尽情地发泄一下心中的激情。 他付了两元钱的话费以后，立即按着早上打听到的消息，寻找那几处卖院子的的具体位置，还有卖家的联系方式。把这些信息逐一核实以后，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华灯初上时分，他在外面吃了一碗混沌以后，慢悠悠地回到了院子所在的胡同。结果到了院子门口，早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 原来是穆元青的弟弟带着四个朋友，在门口等着他回来。壮小伙问道：“你一天天的，往哪去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准备报警找人了。” 李刚拿出钥匙开了院门，把几人让进院子里，打开灯，把几人请进屋去。 趁着递烟的泡茶的功夫，壮小伙把他的四位朋友介绍李刚认识了。原来是明天晚上在什刹海公园比武的事情，让大家见个面认识一下。 李刚感到一阵无语，他说道：“穆哥，就我们两个打打闹闹玩玩而已，你用得着到处嚷嚷么？能不能成熟一点。” 壮小伙说道：“我可是认真的，你可千万不要敷衍了事，到时候把你打残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哈。” 那叫刘强的小子是北航的一名学生。他说道：“我说哥们，你可要认证对待啊，我们可是有人为你们两个比武开了盘口的哟。穆元笑穆哥的手段，可没有他表面的那么温柔哦，在京城这一块的武功高手，败在他手下的可不少。你若敷衍了事，只不过是在的手下败将名单里添一个名字而已，我们的希望是你要全力以赴，并打败他。” 总算知道了壮小伙的名字，原来他的大名叫穆元笑，辣手霸王穆元笑，在京城纨绔圈里算是出了名的狠辣。另一个叫杨华强的青年人说道：“你只要输给他了，他就会要求你，以后见面就要喊他老大，我们现在就是一个例子。” 穆元笑说道：“怎么啦？你们现在还不服？那我就打到你们服服贴贴为止。李刚，我可是认真的，虽说我对你是慕名已久，但是一旦动手，我是绝不留情的。这次比试，就当了结过去的约定，算是跟往事做一个交代吧。” 刘强说道：“现在情况就是这样的，李哥该如何选择，我想你应该心中有答案了。” 李刚笑道：“还有人主动求人找打的！那好，我就全力以赴满足穆哥挨打的愿望。” 跟来的四位朋友立即拍手叫好，纷纷给李刚竖起了大拇指。 另外两个朋友叫叶飞扬、杜宇轩，都是二十五六的年龄，这两个就是为这次的约斗开赌盘的。这次的赔率是穆元笑胜一赔一点二，李刚胜是一赔三。买投注一百元起，最多一万元封顶。现在已经开始进行投注，投注截止日期为明日的晚上八点，目前，还没有人下注。 今天大家见面就是为此次赌斗进行最后的确认，他们离开这里后，投注就开始了。 什刹海，又称十刹海，四周原有十座佛寺，故有此称。具体地理位置，就在北京西城区地安门西大街以北。 元代原是一条从西北斜向东南的宽敞水面，与通汇合相通。为大运河繁忙港口。明初上游淤废，水面缩小，形成三个相连的水面，俗称后三海，总称什刹海。是北京市历史文化旅游风景区、北京市历史文化保护区。 它位于市中心城区西城区，毗邻北京城中轴线。水域面积33.6万平方米，与中南海水域一脉相连，是北京内城一处具有开阔水面的开放型景区，也是北京城内面积最大、风貌保存最完整的一片历史街区，在北京城规划建设史上占有独特的地位。 在2000年批准的北京25片历史文化保护区中，什刹海地区面积是最大的。 清代起，这里就成为游乐消夏之所，为燕京胜景之一。 什刹海景区的不少古建筑，在北京城市建设发展史上及政治文化史上，都占有重要的地位。主要代表有恭王府及花园、宋庆龄故居及醇王府、郭沫若纪念馆、钟鼓楼、德胜门箭楼、广化寺、汇通祠、会贤堂。 著名的《帝京景物略》中则以“西湖春，秦淮夏，洞庭秋”来赞美什刹海的神韵。什刹海景区风光秀丽，被誉为“北方的水乡”。 随着游客的增多，这里逐渐出现了一些古文化商店、小吃街和酒吧等，因此，也成为了京城文化街之一。 什刹海的风比酒还醉， 晚上沿着湖边走走看看还是很舒服的， 漫步于此，仿佛回到了过去的旧时光。 落日余晖，乘坐小船，欣赏宁静的水面和绿荫如盖的古老建筑。走进这里的胡同弄堂，时光依然缓缓流淌。 晚上这里灯光闪烁，越夜越美，人潮涌动。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好像只有此刻，才发觉自己是真实地活着， 糖葫芦、驴打滚、炸酱面、豆汁。夜晚可以邂逅酒吧一条街， 偶然间可以听到你最爱的歌曲就此间飘扬，趁着夜色感受微醺浪漫。 今天是周六，如此美丽的夜色，如此醉人的春风，风情万种的酒吧街，正是踏歌起舞的时间。而西海酒吧里，今晚却有一场约斗，真是大煞风景。 往日乐队演奏的舞台，歌手飙歌的天地，此时，成了勇士们约斗的擂台。 时间到了，叶飞扬带着李刚来到擂台上，向台下的观众介绍起他的籍贯、职业、年龄、身高、体重和武技。 李刚，四川武陵人，职业轮船机修焊工，现龄二十一，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五公斤。武技为家传的八极拳，兵器为双节棍。以往战绩：三岁开始习武，称霸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十八年。 介绍完李刚之后，就是京城辣手霸王穆元笑上场了，只见他派头十足地走上了擂台。他的战绩有目可睹，所以他一出场就引起了台下的欢呼声，许多人喊着他的外号“辣手霸王”。酒吧里观战的人对他太熟悉了，不过按照规矩，还是得再次介绍一遍。 穆元笑，北京西城区人，退伍兵，现年二十六，身高一米七三，体重七十公斤。武技为军体格斗拳，兵器为木棍和匕首。以往战绩：八年侦察兵，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荣立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五次；退伍一年，接手挑战十四次，无一败绩。 今晚的两个对手，穆元笑无疑是最受观众们喜爱的，其过往经历和战绩都比李刚亮眼得多，大家对他的信心自然比对李刚强得多。尽管李刚胜的赔率为一比三，但是大家还是纷纷投注穆元笑。投注他一万，赢了赚两千，输了就赔进去一万，平了就成庄家通吃。穆元笑上过战场拼杀的经历，才是大家最信任他的基础。 没人看好李刚，实在是没啥亮眼的成绩作为参考，过往小时候称霸的事，纯粹是一个搞笑的无厘头。 投注在晚上八点整正是结束，投注穆元笑胜的有二百九十万元，按照每人投注一万的标准计算，至少有小三百的人投注穆元笑胜。而李刚的投注额只有区区五万元，前来观战的周航投了一万，刘强向周航借了一万投注了李刚，其余的是穆元笑的几个表姐表妹们，一共投三万李刚。究其原因是因为穆家的家长，非常厌恶穆元笑的行为。 比武开始了，手握双节棍的李刚望着穆元笑，说道：“穆哥，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台下观战的人听到李刚的话，心里都升起一种草泥马跑过的感觉，是谁给了这小子这么大的勇气？难道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 手握木棍的穆元笑神情严肃地说道：“兄弟，上了擂台就认真点，我的一招一式都是从战场上用过来的，碰上了非伤及残，你可得多担待。” 裁判是国家级的武术教练李玉峰，他吹响了比赛的哨音，收往下猛然一劈，喊道：“开始！”然后滑步退到一旁。 台下观战的有内行人，一看双方用的器械，都赞道：“这辣手霸王临时应对得当，他的匕首对双节棍吃亏，果断地启用匕首使用长棍，真是随机应变，应对有法。” 二人对视着，在擂台上饶了半圈，互换了位置，就见穆元笑一声大喝，吐气开声，一招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向李刚当头劈下。 一四八、意外的收获 随着穆元笑那势大力沉的一劈，李刚侧身让过，二人身体交错的时刻，李刚左脚横向跨出一步，拌住了他的脚步，如果对方不立即守住脚步，将会被绊倒在地。下面的看客无疑高手不少，看了第一回交战的情形，都大吃一惊，这李刚身法灵巧，辣手霸王第一回竟然吃了个闷亏，输了一招。 穆元笑第一招走空，心里微微一惊，对方反映的速度比他预料中还要快，忙立即稳住下盘，棍子当作长枪从肘下向后刺出一个回马枪，前弓步变为后弓步。扭身回头，后棍上挑，化去了李刚埋伏的暗招。前三招李刚只是躲让，并没有立即还击进攻，台下投注穆元笑的人心里开始紧张了，很明显，这李刚的实力不弱，竟然让了对方三招。 李刚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他开始进攻了，双节棍被他舞起花来，时而在前，时而在后；忽然在左，突然在右；看是击上，实则击下。穆元笑笑不出来了，对方的动作变化实在太大，根本就看不清他攻击的要点，他只能舞起棍花护住全身，不停地后退。突然，对方立即变招，李刚矮下身形，双节棍变成鞭子，横扫穆元笑的双脚。穆元笑当即立棍，侧身躲避，李刚的双节棍却从他的头上砸了下来，他来不及躲避，只得将头一偏，那棍梢“啪”地击打在他的肩膀上。 李刚一击得手，立即踏上一步，不待对方收棍变招，左肩变成武器猛然靠向穆元笑的胸膛，穆元笑看着对方势大力沉如山般一撞，只得退后一步避让，哪知李刚的左脚早已经封住了他的退路，“砰”地一下，将他撞飞起来，摔在了地上。 穆元笑的棍子已经脱手飞出，眼看就要飞向了擂台下，被李刚疾走一步伸手抓住。 裁判对着躺在地上的穆元笑问道：“还比吗？” 穆元笑喘着粗气，回答道：“不比了，我输了，连武器都丢了，如果在战场上我已经死了。” 于是李玉峰抓起李刚握着双节棍的手，举起来，宣布这场比赛李刚获胜。 看台下传来几下稀稀拉拉的掌声，这些掌声是投李刚获胜的十来人传出来的。此时，刘强抱着周航的手臂，高兴地喊道：“老大，我们赢了！” “滚开些，几万块钱就把你乐疯了，多大点出息。”周航嫌弃地甩开刘强，说道：“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这样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刘强瘪了瘪嘴，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哇，哼，我最瞧不起你那副暴发户的嘴脸，有本事去和日本那几大财阀比一比。” 这场比赛，酒吧老板、叶飞扬、杜宇轩三人赚得盆满钵满。参赛双方分得税后奖金五万，胜方拿百分之六十，败方拿百分之四十。就这样李刚本次获得三万元的比赛奖金，穆元笑获得了两万元的比赛奖金。 辣手霸王的十四场不败纪录自此终结。把他那几个兄弟姐妹表姐表妹的十来人，高兴得嘴都咧开了。赢钱事小，辣手霸王输了比赛才是值得庆贺的。 李刚提着装有三万元现金的真皮包来到周航跟前，将穆元笑介绍给周航认识了。 叶飞扬和杜宇轩也凑了过来，给几人兑付了赢盘奖金，还另外给了刘强伍万元的信息费，把他给乐得找不到东西南北。几人出了酒吧，径直在夜市上买上几大包卤肉、香肠、豆干、豆腐丝、花生豆等下酒菜，再买上几件啤酒，一行人相伴着来到了李刚的院子里。 李刚这院子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人，终于热闹了起来。 他用电水壶烧上了一壶开水，再找出一个大茶壶，准备找茶叶的时候，周航拿出一两醒神汤茶叶，交给他，吩咐他先放一半在茶壶里。留一半，等以后慢慢喝，对熬夜的人有诸多好处。 刘强帮忙把买回来的卤菜凉菜，分成了两份，人多，一桌坐不下，得分两桌才行。好在院子里原来的家具都在，搬新房子不要旧家具，这种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今晚这两桌花去了李刚四十几块钱，已经够两桌客人吃喝一顿，前天晚上两人在仿膳饭庄吃了一百三十八块钱，此时就觉得太他妈冤了！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就把心里的郁闷给大家说了出来。所有人听了他的描述后，都轰然大笑起来。 刘强说道：“李哥，你自己要装逼，这是必然要付出的代价。谁叫你进火车站附近的饭馆吃饭呢？那里面是按外国人的收入标准制定的物价呢。你吃一顿早餐的钱，够你在这边的饭馆吃一个星期了。” 刘强的解释又引来众人一阵大笑，几个妹子更是乐得直拍桌子，把手掌都拍红了。 李刚愤怒地问道：“那穆哥怎么也进去呢？” 穆元笑喝了一口啤酒后，回答道：“我本来是在出口处等你的，见你人模狗样儿拽的不行，就没有忙着上来招呼你。看见你进了车站边的早餐馆，我就跟着你进去了，正好看见一张桌子没有人，我就过去坐下来等你啦。哪知道你跟老板点好了早餐后，端着小笼包就坐到我这张桌子了。跟你随便聊两句，你还拽起来了，只好出言刺激你，你还有些耐心，没有当场与我翻脸。只是后来与我约了架，你说我能不高兴嘛。”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听到这里，喊道：“二哥，你就是故意整人的。” 穆元笑点头道：“是的，我就是看看这小子装逼能装到什么时候。出来他就准备找宾馆酒店，是我怕他挨宰后大出血，到时候就要流落街头了。于是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他，并给他提了一个良好的建议，到这边租房子更划算。从北京站乘公交过来一毛钱就能解决问题，他非要装逼打车过来。人家出租车司机不让他乘坐，他还骂人了，最后出租车司机只能按接待外宾的标准，含泪挣了他七十块钱的打车费。” 这一下所有人再也忍不住了，除了周航以外，其他人全都笑喷了。 刚才说话那女孩又说到：“二哥你怎么不拦着他呢？” 穆元笑说道：“你看他那一身派头，两百多一套的毛呢西装，一个两百多的牛皮名牌背挎两用包，人家出租车司机本来不想坑他，可他还不领情骂人家呢。大家说说，就这暴脾气，我敢拦住他么？”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李刚不明所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今晚开赌盘赢得盆满钵满的杜宇轩，这时候站了出来。他给李刚解释道：“由于改革开放以来，世界各国来北京访问经商的外宾越来越多，而我们全北京市的出租车才一千来辆，运力十分紧张。为了缓解外宾打车难的问题，出租车公司按照上面的意思，既然是讲究市场经济，那就用经济手段来解决这个市场问题。就参照外宾的收入水平，提高了运费，多赚外宾的莽尼。所以我们的出车司机大哥们，本着中国人不坑中国人的精神，一般都会提醒我们自己人，不要去当那个冤大头。” 李刚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非常尴尬地一排自己的脑袋，说道：“原来是我自己非要往猪圈里钻，我就是一头笨猪啊。” 大家又乐得拍桌子打板凳地笑了起来，那爱说话的妹子说道：“李刚哥哥，不要气恼了，你就当刚来北京交了学费吧。以后对北京熟悉了，就不会吃亏上当了。” 哪知道穆元笑此时依然继续补刀：“前天陪着这小子出去办事，中午了，街边的小饭馆他不进，非要到北海公园去吃御膳，一人一碗牛肉面花了二十元。晚上又要去吃具有北京特色的饭菜，要求既能吃好又能吃饱的，那我就只好带他去吃仿膳了。我们两个他点了够四五个人吃的套餐，人家服务员提醒他吃不完，我们的李大款手一挥，说道：没关系，我们吃不了就兜着走，打包！” 那小妹问道：“二哥，你们点这么多，剩了多少？” 剩下。大家说奇怪不奇怪？” 结果所有人都惊呼道：“我草，你们两个太能造了！” 周航说道：“这不奇怪，习武的人偶尔放开肚子吃东西，食量确实是惊人的。” 穆元笑穆元笑说道：“剩啥哟，我把皮带松了两扣，李刚也是能吃，我们竟然一点饭菜也没继续说道：“看着这小子花钱如流水的样子，我问他来北京的第一天有何感想？结果他还跟我装逼，说‘京城米贵’！那装逼的样子，差点把我看吐了。” 大家完全笑不活了，对这个装逼犯的李刚重新有了新的认识。刘强说道：“确实是：京城米贵，居住不易！想不到刘禹锡当年对白居易说的话，再次由李哥感受到了。” 穆元笑说道：“不过这小子不亏，今晚上就捞回来三四套院子了，这算不算装逼过后的意外收获。” 李刚抱拳说道：“多谢穆哥成全！各位兄弟，我准备留在北京讨饭吃了，大家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四合院子，我想多买几套。” 穆元笑说道：“你现在不是有住的嘛，买什么房？何必花那冤枉钱呢？” 李刚笑道：“在北京安家落户娶媳妇，不得要一处房子啊？我就喜欢这样的院子，请大家多多帮我留意一下吧。” 穆元笑说道：“这还不简单，如果要一套，就我们现在这套，如何？要很多套的话，就不用麻烦了，直接到房管局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李刚听了穆元笑的话后，大喜道：“好的穆哥，你回去问问，如果你们要卖这套房子，请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房管局谁有熟人，帮忙介绍一下，以后找房就方便了。” 这时叶飞扬说道：“我姐夫在房管局上班，那天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吧。” 李刚说道：“好！多谢叶兄，李刚这里先行谢过。” 大家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午夜时分，于是大家纷纷告辞离去。 刚出门去的穆元笑突然又折返了回来，对李刚、周航和刘强说道：“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事情，明天请你们三位到我家里去做客。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儿上午我过来接大家。” 李刚代表三人答应了：“好，那就去打扰你们了。” 周航和刘强两人没有离开，都留了下来，三人洗脸洗脚后，来到了主卧室。李刚打开衣橱，从衣柜底层搬出那五件汝窑瓷器来，摆在写字台上。 看着这么多精美的汝窑瓷器，周航说道：“你这是生坑货，是真正的汝窑瓷器，包浆稀薄是由于长期埋在土里造成的原因。这些都是难得的精品，特别是天蓝釉这件，真漂亮！可惜有股煤油味。” 李刚的得意地说道：“我就是通过这盏煤油灯，找出这批汝窑瓷器的。” 周航夸赞道：“李刚不错，运气好，还能识货，这几件我给你按两万一件全收了。” 李刚说道：“周老师，这件天蓝色的煤油灯能不能给我留下，这是人家送我的。” 周航说道：“可以！” 说完就从挎包里拿出八万块钱递给了李刚，将那几件天青色汝窑瓷器收了起来。 把汝窑瓷器交割以后，李刚拿出四合院子的售卖信息，说道：“这上面共计十二处四合院要卖，我都联系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全部拿下来。” 周航说道：“这些东西顺其自然吧，能做成买卖更好。做不成也没关系，慢慢找吧，总有其他的房源售卖的。如果你一味去缠着人家卖房，人家就会坐地起价，奇货可居，到那时候，反而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来。” 李刚答应道：“好的，周老师，我记住了。” 周航说道：“你呀，我们是发小，是邻居，你非要这么客客气气的说话么？” 李刚回答道：“孔夫子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我虽是发小，但你的知识渊博，教会了我吃饭的本领，还给了本钱，让我有了做生意的资金。尽管我比你长一两岁，但是有圣贤说过：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所以你完全担得起我叫你一声老师。” 周航只得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你愿意怎么叫都行，为人懂得感恩，才能走的更远。你的将来很不错，能帮助别人的时候就出把力，这样大家才能携手前行。” 一五〇、神秘的世外高人 房管局局长张兴华最近头发都愁白了，北京城人多房少的局面，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老城区的各个大院里，要求改善住房条件的呼声，都快掀开四九城的房盖，已经快压不住了。各个单位的电话天天打，天天问，天天催，有领导打招呼的，有熟人和战友递条子的，就连自己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在向他要房子，全都把他当神仙了。他心里暗自骂过无数遍：“玛德，老子要是神仙，一定会变出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以换得耳根清净三五年。” 今年辛庄的商品房小区开展预定以来，他的耳根就没有清净过半刻，多数人都是冲着安置房和福利房来的，但商品房也是被大家争抢的厉害。有了团结湖的成功例子，现在各路神仙也不惧价格高，都来了。 甲级房价1800元每平方，乙级房价1500元每平方，丙级房价800元每平方，在当时人均工资接近七十元的年代，这绝对算是天价了，但挡不住各方神仙的购房热情。 尽管市里已经把购房指标，规定在北京市户口的基础上，那北京人现在想换房子的多了去了，都想逃离老城区，住到安全、舒适、安静、卫生的新小区去。哪有那么多新房指标？建新房子难道不要钱吗？得一步一步来呀，可是没有人体谅他，每天疲于应付各路神仙伸出来的要房手，感觉比他当年带兵打仗还要累。 这年头真是穷啊！政府手里没有钱，老百姓手里更没钱，那些抢到购房指标的人，新房子预定上了的人家，就得赶紧筹钱去。那时候连元青花这种古董瓷器都没人要的年代，筹一笔房价在一千五或一千八的的一套房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唯一能值钱的物产，就是以前闹革命时分的四合院，反正房子是公家的，你给我卖了吧，用来抵扣一部分房价，也是合情合理的。这年头大家刚解决了温饱问题，都没有多余的钱，并且都有公家分配的房子，不管大小，总算是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如果手里有钱，一定会优先考虑像辛庄这样的新小区的房子，谁会脑子有病去买老城区的大杂院？于是多数人就把皮球踢给了政府，政府主管房子的部门就是房管局，这下所有的问题和矛盾都集中到了房管局，此时的房管局局长肩上的压力之大，可见一斑。 “梆梆梆。”秘书叶振风进来时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局长。他说道：“请进！” “局长，好消息啊！”叶振风推门进来，满面喜色地对张国华说道。 张局长，抬起头来，说道：“好消息这三个字，我都有好多年没听到过了！不要卖关子，说一说，哪里来的好消息。” 叶振风拿过凳子，坐到局长的下首方，说道：“昨天上午，我幺舅家来了一位贵客，吃中午饭的时候，还把我外公和大舅喊过去陪酒了。” 张局长立即来了精神，惊讶地问道：“谁有那么大的谱？连老爷子和穆副市长都被叫去陪酒了。” 叶振风问道：“不知局长听说过悟道茶吗？” 张局长：“外间传闻价值三千万霉金一两的那种茶？那可是神仙茶，可遇不可求，普通人哪里见得到？” 叶振风说道：“原来那种茶叶一共有半斤出世，下山的人将它分成五份，将他师父用无色玻璃种翡翠雕刻的保鲜盒，一两一两的装了起来，准备当着礼物送人的。其中有一份茶叶，被新加坡李公子李遇龙花三千万买了去，其余四份被他送人了。” 张局长惊得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叶振风微笑道：“下山之人亲自说的，他昨天来我幺舅家里做客了。” 张局长惊呼道：“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呢。你马上给我约穆副市长，我要去找他汇报一下工作。” 叶振风说道：“好的，我马上去打电话。” 张局长点点头，看着秘书走了出去，心里涌起了一丝希望。 下午上班时，穆副市长办公室，张局长依约过来向穆副市长汇报工作。 穆副市长的秘书陶然见到房管局的张局长来了，忙站起身来，说道：“张局长，快请进，穆副市长正等着你呢。” 陶秘书将张局长请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敲了敲穆副市长的办公室门，听到里面说道：“请进！” 于是陶秘书推开了门，说道“穆市长，张局长到了。” 穆副市长说道：“快请进来。” 张局长走进穆副市长办公室，说道：“老领导，我又来了。” “哈哈哈......张兴华，听说你最近头发都白了呀，所以今天把你叫过来，给你开导开导一下。”穆副市长站起身来，离开办公桌，伸出手来握住张兴华的手。然后对秘书说道：“小陶，把开水提一瓶进来，今天我要亲自为我们的张局长泡一杯茶。” 小陶很快送进来一瓶开水，放下后就要上前帮忙，穆副市长连忙白手道：“你赶快给我住手，我自己来，这东西太珍贵了。” 只见他掏出一个鹅蛋般大的白玉瓶来，打开盖子，对着茶壶轻轻抖动，倒出一点茶叶来，然后提起开水瓶，向茶壶里倒入开水，在盖上盖子。稍等片刻后，倒出茶壶里的水，完成了泡茶的洗茶工艺环节。再次揭开茶壶盖子，倒入开水，然后取出三个茶杯来。两分钟后，穆市长提起茶壶给三个茶杯里注入茶水，端起一杯茶香四溢的茶水递给张国华。最后对秘书陶然说道：“小陶，你也来一杯吧，把门守住，不要再放人进来了，我就这一点茶，不够分的。” 张兴华闻着这令人神清气爽的茶汤，早已经忍耐不住，端着茶杯，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喝了一口，顿时感到口腔里的细胞都活跃了，那味道温润而醇香，把细胞的感知能力提高了许多，神经细胞也充分活跃起来，令人神清气爽。张兴华惊喜地问道：“悟道茶？” 穆副市长说道：“这不是悟道茶，而是另外一种特殊的茶叶，叫醒神汤。” “醒神汤！”张兴华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全部茶水，说道：“这名字挺贴切的。” 他没等穆副市长给他倒茶，自己主动抓起茶壶给副市长倒上茶水后，才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水。他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问道：“老领导，还有没有这种茶叶，分半斤给我怎么样？” 穆副市长听到了张兴华狮子大开口，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他双眼圆睁，笑骂道：“你好大的口气，这种神仙茶你能够喝上一杯，就已经是祖宗积德的好处了。你倒好，一张口就要半斤，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吗？每年只有两斤，而我们国内的那位高人只有半斤，这次到我弟弟家做客，总共才送了一两。今天这点茶还是还是跑过三次后，剩下的这一点，我弟弟就全部给我了。今天招待你喝了一次，其余的最多还能泡两次了。” 张兴华问道：“你就不知道多要一点吗？” 穆副市长指着张兴华说道：“你呀，那是普通人么？哄高兴了，漏一点好东西出来，大家能尝尝鲜。惹得不高兴了，你就只有吃屁呢。天王老子，人家都不会理你的。” 说罢，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张兴华。说道：“看看他的资料吧，注意保密，不到副省级的人是无权知晓的。” “啊！保密级别这么高吗？”张兴华吃惊地结果资料，看到上面的材料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说道：“他莫不是在装神弄鬼？” 穆副市长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回答道：“人家做这些事也没藏着掖着，很容易调查的。据我们的国安人员收集到的情报，与云南边防总队和成都军区报告上来的情况是吻合的。另外根据云南翡翠王那里，调查出来的情况也是相吻合的。” 张兴华叹道：“这种本事不能为国效力，也太可惜了。我这段时间在为钱的事情伤透了脑筋，人家一出手买卖几块石头就是几亿霉金，这赚钱速度都超过印钞机了。” 穆副市长说道：“人家属于方外高人，有一定天道规则限制的。他能够拒绝泰国的国师头衔，就已经难能可贵了。并且说出他只要有了中国人这个身份，其他的任何荣誉身份都不在乎。他能把外面赚的钱拿回来建设家乡，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那可是要投入十几二十个亿哦！” 张兴华说道：“这笔钱如果给我，我能把辛庄给全部建起来了。用来建设山旮旯是浪费了啊！浪费资金就是犯罪。” 穆副市长说道：“说什么呢？人家用自己的资金建设自己的家乡，何罪之有？以后这种话可不许再说了哈。人家在国内有众多长辈和两位将军压着，脾气可是完全收敛起来的。你看他在外面做那些事，惹着了他，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这个人是爱国爱家乡的，你若有能力把他变成北京人，还愁没有发展资金吗？” 张兴华疑惑地问道：“老领导的意思是......” 穆副市长说道：“这个人喜欢中华传统的东西，古董文物、老建筑什么的是特别喜欢的。你手上那么多的大杂院四合院，不找他接手还要找谁呢？” 张局长猛拍自己的脑袋，哈哈笑道：“老领导一语惊醒梦中人啦！哈哈哈......这下那些把大杂院老房子全部丢出来，我也不怕了。多谢领导，多谢神秘的世外高人啊。” 穆副市长递给张局长一串电话号码，说道：“这是他的大哥电话号码，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你的了。去吧！尽量把他变成北京人，才是上上之策。” 张兴华拿着一张字条，欢天喜地给老领导行礼 ，然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副市长办公室，回去想办法解决那些烦心事了。 却说穆元青听说李刚想买四合院，于是打电话到成都军区，与老公商量以后，就以两万元的价格卖给了李刚。当时北京四合院的价格是一间房子二百块钱，而穆元青老公的这个院子是他的父母留下来的，前后院一共二十间房，加上两块院坝和后面的菜园，总面积有一千平方米，折成土地面积是一亩半。并且是前后通街道，这一点就比许多大院好太多了。一般的四合院基本都在四百平方左右，成交价一般是八千到一万元左右。所以这个占地一亩半的二进院子，两万块钱确实不高，穆元青是送了李刚一部分人情的。里面的老式家具依然维持原样，全都送给李刚了，李刚相当于拎包入住，少了许多麻烦。 周航建议李刚乘雨季没来，赶快请人把房子返修一下，进行现代化改造。结果找来一个专业维修队看了一下，建议再修四个卫生间，两个冲凉房，自己烧锅炉取暖，需要一万元。李刚思考半天后，最后咬牙答应了下来。 这天，周航陪着李刚和穆元青岛房管局去办理房产过户手续，正好碰到了张局长在检查工作。 他的秘书叶振风招呼穆元青，问道：“表妹，你怎么把老房子卖啦？” 穆元青回答道：“把房子卖了还账的，要不然大姑看到又要催了。” 叶振风尴尬地说道：“确实大家都不容易啊！表妹你不要埋怨我妈。我们也想凑钱，将来买到新小区去，即安全卫生，又干净整洁，谁都喜欢啊。” 他们的过户手续由于有熟人出面，办的相当快捷。在临近结束的时候，张局长突然问周航：“请问你是不是周航同志，我们通过电话的。” 周航问道：“您是张局长？前天下午给我打过电话那位？” 张局长立即走了出来，握着周航的手，哈哈大笑道：“欢迎你，周航同志，我对你是仰慕已久了。请到我办公室里坐坐，怎么样？” 周航答应道：“如果不耽误张局长的工作，我完全没问题。” “请！”张局长邀请周航来到了办公室，叫秘书叶振风拿出清明龙井泡上盖碗茶。 叶振风仔细地打量着周航的背影，暗暗思量到：这年青人也太年轻了吧！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年轻许多。为什么人家那么年轻就能挣大钱呢？难道是优秀的基因所致。 一五一、皇城根下有富贵 张兴国招呼周航在沙发上坐下后，叶振风用茶盘端来两个盖碗茶放在茶几上。二人坐下后，张兴国开门见山地问周航：“周航同志，听说你想大量收购老城区的四合院，请问你的投资依据是什么？” 周航笑了笑，回答道：“现在大家都想住新小区的房子，这可以理解，人们辛勤劳动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物质生活水平。但是北京之所以是北京，是因为紫禁城和周围的王府四合院，这才是老北京真正的文化底蕴所在，是老祖宗给我们中华民族留下的历史物证。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不能毁在我们的手里，姓郭的已经毁掉了城墙，今天的我们不能再毁掉了四合院。现在的人们刚刚解决温饱问题，还意识不到它们的重要性，都是暂时的。待将来大家都住上高楼大厦，物质生活丰富了以后，就会停下来追求文化精神，到了那时，大家就会为今天的决定而追悔莫及。” 张兴华听了周航的话，心里颇为不然，暗想：中国十亿人，待大家都过上物质丰富的富裕生活的时候，不知是猴年马月了。不管了，有你这种钱多人傻的人来接手我的包袱，我正求之不得嘞。于是打哈哈道：“不错，没想到周航同志年纪轻轻就目光远大，看问题看得这么透切。好！你今后的一切工作，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 张局长的心里活动岂能瞒过周航呢，他的所思所想在周航面前，就像在裸奔。听到他的话后，说道：“那就多谢张局长了，我正愁无从着手呢。” 张局长见对方如此上道，心里暗暗欢喜，于是从书架上拿出一份地图，在茶几上展开，指着几块区域的四合院，说道：“几处的大杂院都是成片的，都想卖掉了，预定新小区的房子，暂时里面都有人住着。待新房建好以后，他们才会搬走。” 周航问道：“新房子什么时候能够建好？” 张局长回答道：“现在才做好了规划设计，工程队已经开进去了，已经开始挖坑下地基了，下半年还准备举行奠基仪式呢。” 周航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张局长，搞了半天，你这是给我画了好大一块饼啊！这新房子没有二三年时间能住得进去吗？新房子住不进去，那么他们就得住在旧房子里面，这两三年的旧房维修工作，又该谁来做呢？有了走水什么的安全事故，又该追究谁的责任呢？” 张局长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谁的房子，就由谁来负责了。我们房管局只管收房租就行了。” 周航问道：“我的房子，由房管局来收租，房子破了还要我来维修？” 张局长点头解释道：“这些房子，土地是国家的，你买房子只是买了房屋的使用权而已。而房子是国家的，所以这些房子是要交租金的。哪怕那房子是你买下来自己住，也是要交房租税的。但房租税并不贵，只是每间房屋每月收两毛钱而已。” 周航说道：“怪不得改革开放七八年，北京还在原地踏步，原来是没放开呀！有资金的人不是傻子，你们管得太死，还想把好处占尽，傻瓜才来呢。好了，张局长，你也不用再去麻烦了，你说的这些问题，我再考虑考虑吧。今天我就不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再见！” 张局长见如意算盘落空了，心里很是失落。只得站起身来，把周航送出门去。 李刚和穆元青还在办事大厅等着周航呢，大家合到一处，一起乘坐周航的悍马车离开了房管局。 周航边开车，边对二人说道：“走，我们中午去北海吃仿膳。” 穆元青问道：“周老师，在张局长哪里有大收获呀。” 周航淡淡地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被人家当傻子了。买房这事看缘分吧，遇到合适的、麻烦少的四合院就捡几个，没有也不强求。这件事我就交给李刚了，遇到合适的，就给我拿下吧。” 穆元青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我有个高中同学，有一套三进四合院，按市场价只需五万块，就因为地段好，结果她咬死要十万元才卖。许多人都去看过，就是她非要十万块钱，把那些买家都吓退了。你如果不怕挨宰，倒是可以去看看。” 周航听了，立即来了兴趣，问道：“在哪里？可以约出来一起吃个中午饭，然后一起去看看地方么？” 穆元青说道：“那把你的电话给我，我打电话问一问，她方不方便。” 周航把大哥大递给李刚，李刚转过身又递给了穆元青。 穆元青拿起电话，拨通了同学的电话，很快电话就拨通了。三声电话铃声响过之后，对方接了电话，穆元青说道：“喂，袁晓晓，在不在？” 对方回答道：“狗日的木木，我不在了，你是在和鬼通话呀。” 穆元青咯咯笑道：“现在有空吗？有空就出来仿膳吃饭。” 对方立刻哇哇大叫起来：“哇喔，木木，你发财了吗？哎呀，这个可以有空，有空等到起，马上就来。” 等到穆元青收了电话，周航已经把车停到了目的地。三人推门下车，周航拿起大哥大，然后锁上车，走进仿膳饭庄。 此时比较早，来吃饭的人还不多。服务员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有几位？” 穆元青回答道：“四个人。” 服务员又问道：“准备吃点什么？” 周航说道：“今天我请客，请问客人们吃什么，可以点菜了。” 李刚说道：“女士优先，请穆姐点吧。” 穆元青说道：“就来个138的套餐，什么都有了。” “那好，你们稍等。”服务员说道。随后他写好桌号就离去了。 当138的套餐上齐之后，一个穿着鹅黄春衫的漂亮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径直来到穆元青面前，说道：“木木，我靠，还有两个帅哥，哈哈哈，我没来迟吧。” 穆元青登时感觉自己很丢人了，要不是对方已经叫出了他的小名，她都准备说不认识这个疯婆子了。她嗔怒道：“哎呀！晓晓，只是叫你来一起吃个饭而已，你发什么骚呀。快坐下，不要再丢人了。” 袁晓晓嘻嘻哈哈地挨着穆元青坐下了，自来熟地对周航和李刚二人做起了自我介绍：“你们好，二位帅哥，我叫袁晓晓。” 周航微笑道：“周航。” 李刚也嘴角扯了扯，说道：“李刚。” 穆元青拉了拉袁晓晓的衣服，说道：“哎呀，赶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袁晓晓在端起碗吃饭之前，不忘警告两位帅哥：“你们两个帅哥还不错，颜值高。但是我警告你们两个哈，千万不要打我们木木的注意哟，她可是军属，是孩子的妈妈了。你们要找女朋友可以来找我，我目前还是母胎单身。” 穆元青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羞恼地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窝头，塞住了袁晓晓的嘴。恨恨地恼怒道：“你丫的，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看到穆元青生气了，袁晓晓只得端起碗开始吃饭。周航和李刚吃饭都很快，为了照顾两位女士的情绪，他们故意放慢吃饭速度，但是二十分钟后，再也熬不下去了。两个男孩结束了这顿饭，周航起身去结了账，返回时，两位女士才算吃完了饭。饭后，几人没有多作停留，站起身一起走出了仿膳饭庄。 袁晓晓看见周航打开悍马车的车门，心里更是惊骇起来：我靠！这还是一位大款，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穆元青看着袁晓晓呆呆傻傻的样子，顿时苦笑不得，骂道：“犯花痴啦？上车啊。” 袁晓晓跟着穆元青上到后座上，问道：“到哪里去？” 穆元青没好气地骂道：“你那房子不是要卖嘛，当然是去你那里看房子了。” “啊......”袁晓晓惊诧地叫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下误会闹大了。完了、完了，没脸活了。” 穆元青没好气地说道：“想什么呢，你以为喊你来相亲啊！怪谁？你这一见帅哥就犯花痴的毛病，还真得好好治治。你上来就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让我说话了吗？” “这下丢脸丢大发了。”袁晓晓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周航说道：“帅哥，就在故宫外，皇城根。” 周航在袁晓晓的指挥下，把车子开到了一个气派的门楼前。袁晓晓叫停了车，推开车门下车去，打开了大门。周航在袁晓晓的指挥下，把车开进了院子里，袁晓晓在后面再次关上了大门。 众人下了车，看见这青砖碧瓦宏伟的高墙大院，李刚当场就爆出了粗口：“我草！这不会是进了皇宫了吧。” 袁晓晓得意地说道：“往西面走，后面出去就是筒子河、红墙，那里进去才是真正的皇宫，我们这里过去不过是一家王爷府邸罢了。” 大门进来就是两间门房，门房外就是一个小广场，两边各有洗脸盆粗的三棵桂花树，长得枝繁叶茂。前院共计六棵桂花树，寓意：六六大顺，门庭显贵。 原来的王府牌匾和大门两边的楹联都已经不见了，左右两边的厢房各有五间房，正房也是七间大房，正房中间的三米宽的过道也算一间房，过道两边各有三间房。这样算起来，单是前院加上两间门房，不算阁楼，就有十九间房。 第二进院子里，左边是四棵大腕粗的石榴树，树干弯曲光滑而显得遒劲有力，右边的事四棵海棠树，两边厢房外各有一块小院坝，两块院坝之间就是一口小池塘和两座假山，一条笔直的石桥直接穿过池塘，通到正房的过道。这时，一个穿着干净整洁的老奶奶出现在左厢房的门口，双目有神的望着众人。 周航和李刚看到老太太，都心里一惊：“古武练家子！” 袁晓晓立即上前叫道：“老太太，他们是来看房子的。” 老太太望着周航，双手抱拳问道：“前辈，是你来看房吗？” 古武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以年龄论辈分，而是以修为论辈分的，此时见到周航这个虚丹镜大能，自然是执晚辈之礼来见。 周航连忙以平辈之礼，抱拳还礼。回答道：“买房的正是小弟，老太太不必多礼，我十三岁入道，现在也不过虚度二十而已，当不起你行这样的大礼。” 老太太精神矍铄，步态沉稳，回答道：“果然是天才少年啊！老身五十有二才进入化劲期，与前辈比起来，实在是太过愚钝。如今八十有五，已成耄耋老人，此生无望入道，一生将尽，实在是心有不甘啦。” 周航说道：“老太太生育早了些，伤了本源精气，故耽误了境界提升。如你在化劲后再生育，那么完全有可能在三十破镜，五十入道的。” 老太太哈哈大笑道：“人生遇到了真爱，谁又能抵挡得了致命诱惑？人生在世，连七情六欲都没有了，长寿又有何用？” 周航笑道：“老太太真是性情中人，似你这样豁达的心态，再活二十年完全没有问题。今日相见，也算有缘，我这里有土灵液一杯，希望能对你有点帮助。” 说罢，一只无色翡翠雕刻的杯子，突然出现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伸手接过翡翠杯，拧开盖子，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气喝光了翡翠杯里的土灵液。随即一扬手，将翡翠杯掷还了周航。那杯子到了周航面前，“倏”地一下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在现在仍然还有古武者存在，今天一下子见了两位，更觉不可思议。 老太太再次双手抱拳，对周航道谢：“多谢前辈的赏赐，这杯土灵液又将老身的身体修复了二十年，现在我相信前辈说的，我还有二十年的寿命了。” 这时周航问道：“老太太，这院子你现在还卖吗？” 老太太回答道：“前辈喜欢，拿去就是了，说什么卖不卖的。今天老身就带着曾孙女离开，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不会带走丝毫。” 周航笑道，老太太如此豁达，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地要你的院子，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还是按政府的规矩来吧。这院子，我要了，给你们五十万，去买一套新房子吧。 袁晓晓和穆元青听了，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一个不要钱，一个拼命地塞钱，就像那东西是一堆纸而已，都不怎么在乎它。 老太太说道：“那就依前辈的意见办吧。晓晓，去把地契拿出来，我们一起到房管局去办理过户手续吧。” 袁晓晓高兴地答应道：“好的，老太太。” 待袁晓晓跑开以后，周航对老太太说道：“这里房子宽阔，老太太和曾孙女完全可以继续住在里面的，待将来的新房子建起来后，再搬不算迟。” 老太太说道：“这里实在太空了，老身若不是为了看房子，早就搬走了。前辈不用担心我们的住宿，在后海那里，我还有一套小四合院。我和曾孙女搬过去那里住，待辛庄的房子建好以后，我再把那套小的过户给前辈。” 周航说道：“其实这里是相当不错的，皇城根下有富贵，我买你这里算是占你便宜了。再要你的院子，成和体统，所以那套院子，你还是给晓晓留着吧。” 老太太说道：“也只有前辈识货，才会出高价买我这院子。如有什么霉运，我这辈子已经在这里度完了，一家人上百口，如今就只剩老身和一个曾孙女了。也该否极泰来了！这里接近八亩地，以前许多人来看过，连十万块钱都不愿意出。” 周航叹道：“芸芸众生，肉眼凡胎，他们又能懂什么呢！多是一些忙忙碌碌的无福之人。” 是呀！无福之人享受不了富贵，也承受不起天降大运。普罗大众，劳碌才是他们的终极命运！ 一五二、第一次失恋 叶振风到业务大厅来找美女们聊天的时候，又看见了表妹陪着周航在大厅里办理过户手续，跟着的还有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和一位时髦的摩登女郎。 他上前与周航打招呼：“周先生，又买房子啦？” 周航笑道：“托首都人民的福，今天发现了一个不错的院子，就把它盘下了。” 叶振风微微有些吃惊，说道：“周先生，你昨天才办理了十二户老院子的过户手续，今天又买进两个院子。买那么多四合院，真是为了保护什么传统物证？” 周航笑道：“叶秘书，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叶振风有些怪怪的感觉，明明自己比这位世外高人年龄大十几岁，但站在他面前，始终有一种小学生见老师的感觉。于是尴尬地说道：“总之，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也许还是我太年轻的缘故吧！” 周航笑道：“没关系，多出去走走吧，也许再过三四十年，你就会明白了。” 叶振风唯唯诺诺地说道：“是的，也许是我坐井观天了，知识层次和见解达不到你现在的高度，再经过几十年风风雨雨也许就懂了。” 穆元青见表哥的处境有些尴尬，忙上前解围。于是问道：“表哥，你不是在上班嘛，到大厅里来干什么？” 叶振风听到了穆元青的问话，终于从窘迫的境界中解脱出来。回答道：“我在这里来当然也是上班呀，我还没问你呢，你今天上午、下午都来这里，难道不用上班吗？” 穆元青嫣然一笑，说道：“我今天卖房子，请了一天的假。” 叶振风看着表妹，说道：“哟嚯，看把你得意的样儿，好吧，你们先忙，有空到办公室来喝茶。” 周航对他点点头，说道：“你有事先去忙吧。” 老太太陪着曾孙女袁晓晓和周航，在一系列文件上签字盖章后，交了所有该交的费用，总算是完成了房屋过户手续。 一行人离开房管局后，已临近下班的时间。周航说道：“今天真是麻烦大家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穆元青说道：“周老师，你就不要客气了，麻烦你先送我回家吧，一天没有看见孩子了，怪想他的。” 周航答应道：“那好吧！先送你回家。” 悍马车穿街过巷，没一会儿就把穆元青送回了团结湖。临下车的时候，周航拿出一沓蓝幽幽的百元大钞塞进穆元青的挎包里，说道：“穆姐，这是我的规矩，谁给我介绍业务，就有百分之十的报酬。中午的时候，你说这是十万的大院，我就按这个数目为基础给你付劳务费。不要嫌少，请你务必收下。” 穆元青见周航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不好意思回绝。只得说道：“那就谢谢啦！” 周航问车上众人：“老太太、晓晓、李刚，我们去仿膳吃满汉全席吧，怎么样？” 袁晓晓说道：“你这么有钱，吃你几顿好的，我没意见。” 老太太笑骂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口无遮拦，成何体统？” 悍马车停下后，负责看车的大爷看到周航下车后，招呼道：“小伙子，又来了哇。” 周航笑道：“老大爷，来来去去这么多人，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大爷说道：“你这个车开的人少，你又年轻，辨识度高，好认。晚上来这里吃饭更有气氛，也更热闹，像你们这部分先富起来的人，不来吃满汉全席实在是美中不足。” 周航哈哈大笑道：“大爷这建议好啊，行，今晚开始，我们就吃两天满汉全席。” 仿膳饭庄在一九二五年创立时叫仿膳茶社，一九五六年改为仿膳饭庄。 一九五九年，仿膳饭庄由北岸迁至琼岛漪澜堂、道宁斋等一组乾隆年间兴建的古建筑群中。这里背山面水，游廊怀抱，景色十分秀美。?由三个庭院组成，建筑面积2二千二百多平方米，共有大小餐厅十五间，餐位有五百个。厅内装饰均以龙凤为主题，饰以大型彩绘宫灯、配以明常黄色的台布、餐巾、椅套，餐具采用标有"万寿无疆"字样的仿清宫瓷器或银器，陈设古朴典雅，宫廷特色浓郁。 一九六六年至一九七七年，北海公园停止开放，仿膳也即停止营业。一九七八年，北海公园重新开放。仿膳饭庄也恢复了对外营业。 仿膳饭庄经营的宫廷菜肴约八百余种，其中凤尾鱼翅、金蟾玉鲍、一品官燕、油攒大虾、宫门献鱼、溜鸡脯等最有特色;名点有豌豆黄、芸豆卷、小窝头、肉末烧饼等。一般菜不可零点，只有套餐。仿膳最著名的菜肴当属“满汉全席”。满汉全席选用山八珍、海八珍、禽八珍、草八珍等名贵材料，采用满人烧烤与汉人炖焖煮炸等技法，可谓汇聚满汉南北口味之精粹，丰富多彩蔚为大观。完整的满汉全席需分四至六餐食完。为满足不同客人的需要，饭庄又推出“满汉全席精选”餐式，客人食一餐便可略领满汉全席之精美。 仿膳饭庄在几十年的经营中，为了确保传统菜点的质量特色，坚持按传统质量标准作菜点，如肉末烧饼、豌豆黄、芸豆卷等，一直坚持手工操作保持了传统特色与口味。为了不断挖掘开发宫廷名菜，仿膳多次前往故宫博物院，在浩繁的清宫御膳档案中整理出乾隆、光绪年间的数百种菜肴，并据此研制出“燕尾桃花虾”、“一品豆腐”、“海红鱼翅”、“金鱼鸭掌”等菜肴。 1980年代以来，仿膳饭庄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连续十几年大幅度增长，几项主要经济指使在全市同行业中居领先水平。 北海公园的仿膳饭庄，可以说是清朝宫廷风味的再现。 几人再次走进仿膳饭庄，服务员来到几人的桌前，问道：“几位吃点什么？” 周航说道：“老太太，你看吃点啥。” 老太太也不客气，对服务员说道：“那就来个满汉全席的套餐吧。” 服务员问道：“是四餐、五餐还是六餐？” 老太太：“就五餐吧，把明天、后天的伙食解决了再说。” 服务员说道：“好的，几位要稍等一下。小餐厅暂时还要翻台，等我们准备完毕后，再来通知你们过去用餐。好吗？” 周航说道：“没关系的，你们慢慢准备吧，我还要再找几个人来一起用餐。” 待服务员离开以后，老太太对周航说道：“前辈，让我点餐，我就把明天、后天的也点了，你不会怪我吧。” 周航哈哈笑道：“老太太是性情中人，你高兴就好。小子也久闻满汉全席的大名了，只是无缘品尝，今天借老太太的兴致，也品品这一系列的菜品，方不枉来北京转一趟。大家不介意，我再叫两个长辈来凑热闹吧。” 老太太笑道：“前辈既然出了钱，主人请客人来吃饭也是应该的，既然是满汉全席，有家中长辈在场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周航拿出大哥大，开始打起了电话。 满汉全席起兴于清代，是集满族与汉族菜点之精华，而形成的历史上最著名的中华大宴。乾隆甲申年间李斗所著《扬州画舫录》中记有一份满汉全席食单，是关于满汉全席的最早记载。 清朝时期宫廷盛宴，既有宫廷菜肴之特色，又有地方风味之精华，突出了满族与汉族菜的特殊风味。烧烤、火锅、涮涮锅几乎不可缺少的菜点，同时又展示了汉族烹调的特色，扒、炸、炒、熘、烧等兼备，实乃中华菜系文化的瑰宝和最高境界。满汉全席原是清代宫廷中举办宴会时，满人和汉人合坐的一种全席。满汉全席上菜一般至少一百零八种，分别为南菜五十四道和北菜五十四道，分三天吃完。满汉全席菜式有咸有甜，有荤有素，取材广泛，用料精细，山珍海味无所不包。 满汉全席以东北、山东、北京、江浙菜为主。世俗所谓"满汉全席"中的珍品，其大部分是黑龙江地区出产或特产：如犴鼻、鱼骨、鳇鱼子、猴头蘑、熊掌、哈什蟆、鹿尾(筋、脯、鞭等)、豹胎以及其他珍奇原料等。后来闽粤等地的菜肴也依次出现在巨型宴席之上。 南菜54道：30道江浙菜，12道福闽菜，12道广东菜。 北菜54道：12道满族菜，12道北京菜，30道山东菜。 大约二十分钟后，只见一个雄赳赳的中年中年男人，带着三个老将军走了进来。 周航忙站起身迎了上去，喊道：“外公、冉姑公、秦爷爷、聂爷爷，你们来了。” 原来那个中年人就是周航的外公陈幼甲，由于服用过还童丹的缘故，所以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年已八十六的冉忠诚，此时的精神状态也是出奇地好，看上去不过六十来岁，让认识他的老太太吃了一惊，除中年男人不认识以外，其余三位将军她都认识，她立即拉起曾孙女站了起来，眼含热泪，嘴唇颤抖。 头发花白的聂老上来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小张，还好吗？这里人多嘴杂，有话待会儿再说。” 老太太和大家一一握手后，对曾孙女说道：“快来给几位老爷爷行个礼。” 袁晓晓对着几位老人鞠躬问好：“各位爷爷好！” 这时冉忠诚对另外两个花白头说道：“我说不该来吧，看看，来了大家都不自在。” 聂老说道：“还不是想来找航小子聊聊，听说他会搞钱，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周航说道：“聂爷爷、秦爷爷，你们找我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行了。” 秦将军说道：“听说你小子请吃满汉全席，岂有不来之理。席吃了，你得跟我走。” 这时服务员来到他们面前，说道：“各位，小餐厅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于是一行人跟着服务员来到了小餐厅，只见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开胃小菜，还有两本菜单。 李刚和几个老头子礼貌性地问过好之后，就隐身到一边。见周航忙着和几个老头子聊天，他和袁晓晓坐在下首，感觉很是无聊，于是就拿起菜谱看了起来，只见上面一长串菜单名：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李刚看着后面一串串的菜单名，吓得立即合上了菜谱，心有余悸地偷偷望着几个老年人，这些菜全部看下来就够吓人的，就别说吃了，怪不得要吃上两三天才能吃完。 第一餐的满汉全席上了二十八道菜，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说出来引得大家口水流淌三千尺，又何必呢？ 周航后来叫服务员来，将这一套满汉全席的套餐费结了，指着李刚和老太太，对服务员说道：“后面几餐就有他们来完成了。” 服务员笑道：“你付钱了谁来吃都一样的，带好贵宾用餐卡，每天中午、晚上按时来就行了。” 晚饭结束后，陈幼甲、冉忠诚跟聂老和秦将军一起离开了，他们有专车接送，只吩咐周航不要贪玩，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去找他们。 周航把老太太和袁晓晓送回皇城根那个大院子后，才带着李刚回到了鼓楼大街。 李刚的院子里，翻修的工程队已经开始动工了。现在先行翻修前院，工人们就住到后院的西厢房里，正房和东厢房属于主人家的地盘，工人师傅们素质很高，很自觉地只在西厢房出入。 他们开着车从后门进去院子后，李刚下车来顺手关上了后门。 回到家里，洗过澡以后，李刚由于吃过满汉全席的兴奋，于是借过周航的大哥大，给家乡的谭浪家里打电话。电话响过片刻后，对方终于接通了电话。对方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哪位？” 李刚心中突然一震，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谭浪家里？” 对方反问道：“你是谁？找谭浪干什么？” 李刚忍住暴脾气，说道：“让谭浪接电话吧。” 对方说道：“谭浪在洗澡，待会儿打过来吧。” 李刚挂了电话，身上突然感觉乏力，无力地坐到沙发上。刚才的热情刹那间被冰冷的现实，如冷水般浇醒了。不用再想了，他的浪姐已经不属于他了！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他却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时间仿佛过了一万年，也许只有几分钟，李刚感觉此时的时间和空间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所处的小小世界也容不下自己了。这个世界连谭浪都不要他了，可见他是一个多么失败的男人，对于别人来说，他或许就是一件多余的垃圾。 但他还是不甘心，还没有听到谭浪说不要他了。他终于再次鼓起勇气，第二次拨通了谭浪家里的电话。电话在响过三声后，对面接通了电话，这次里面传出来的是一个女声，是谭浪的声音：“喂，谁呀？” 李刚听到了谭浪的声音，身体里恢复了一丝力气，他说道：“浪姐，是我，李刚。” 谭浪听到了李刚的声音后，没有想象中的惊喜，沉默了片刻后，谭浪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刚子，对不起！我......” 李刚听到了谭浪那声对不起后，心里啥都明白了，口里喃喃地问道：“为什么......” 谭浪解释道：“他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他今年终于下定决心向我求婚了。我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刚子，我答应他了，你就放下我吧。我们还是做好邻居，做好哥们吧。你还小，一定有更合适你的女孩在等着你......” 李刚没有再听谭浪说下去，他默默地挂断了电话，瘫倒在沙发上，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被他的第一个女人给抛弃了，他现在失恋了，他感觉到这个世界失去了温度，失去了色彩......他在沙发上睡着了。 周航晚间过来拿电话，见到李刚的样子，叹道：“恋爱就像一场牌局，临时搭档散伙了，又重新找了一个搭档，开始了下一局，你就要接受前面的牌局，已经结束的事实，你想继续玩牌，就得找另外一个搭档。当一段恋情结束后，请看淡一些吧，就像冬去春来，花开花谢，潮起潮落，纯属自然现象。她能够直接告诉你，你不是她最佳的选择，就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何不放手呢？既成全了你曾经的女人，又成全了自己。不必把过多的情感和精力花在虚幻的爱情上，也不要在爱情上钻牛角尖，追思留恋纯属浪费光阴，完全不值得！做好你自己吧，只要梧桐花开，自有凤凰栖息。” 说完那些话，周航就不愿再说多余的废话，拿起自己的电话走出了李刚的主卧室。 李刚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周航对他说的话，宛如醍醐灌顶！最后他记住了最后那句话：做好自己吧，只要梧桐花开，自有凤凰栖息。 爱情就像过家家，你不和我玩了，我就去找愿意和我玩的人，继续玩。生命不息，玩乐不止！ 一五三、麻烦找上门 李刚失恋了，挣钱的欲望和动力刹那间没有了。 他前前后后在周航的身上挣了十几万，加上擂台比武的出场费，他现在已经是小有身家的人了。 现在，他只想建好自己的小院，天天守着施工队，稍有不如意就挑出来，他脾气火爆，但不会骂人，只会说两个字：“扣钱！” 穆元笑、叶飞扬、杜振宇来找他出去玩，他都拒绝了，不过却带着几人到仿膳饭庄吃了满汉全席，惹得这帮哥们直夸他仁义大气。 惹得袁晓晓笑骂他装逼犯，周航也提醒他，这群纨绔吃喝玩乐可以，千万不要借钱给他们，否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老太太笑道：“这群人就是以前的混混老炮儿，满嘴江湖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对人最大的仁慈了。” 周航这两天开车帮助老太太祖孙俩搬家，其他的没有什么，就是衣服被褥多，不管多大年龄的女人，衣服少是永远的话题，一旦搬家，衣服被褥就够折腾人的。 家具是明清两朝置办的古老家具，老太太给周航留下了，连锅碗盘盆都给周航留下了，她搬走的只是衣物被褥之类而已。 袁晓晓和她曾祖母的家总算搬完了，仿膳饭庄的满汉全席也吃够了。老太太问周航：“前辈这三天满汉全席吃下来，有何感想？” 周航望着灯火辉煌的夜晚，说道：“有深深的负罪感！怪不得，北洋水师会败，满清会亡国，五千年的文明国家，就是这样被一群不争气的官僚吃垮的。此风不可长，改革开放后，这里生意兴隆了，我担心奢靡成风后，全国上下只重享乐，不思进取，这样下去会毁掉一个社会和一个民族的。” 老太太说道：“可惜你是方外之人，追求的是自己的长生。不然就凭这份清醒的认识，必定会造福于社会的发展，有利于民族的进步。” 当晚，周航对李刚说道：“今晚我就搬到皇城根那面去了，半月内有人要找你麻烦，以你现在的修为，必败无疑。我这里有两杯土灵液，你喝了，这两天哪里也不去，呆在院子里勤加苦练，消化吸收了这两杯灵液后，你的功力将会提升三十年，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请你好之为之。另外废书废报老瓷器的收购，你还要给我继续收着，遇到好东西了，就给我打电话。四合院子如果没有麻烦的那种，给我留意着。特别是那种王府大院更要重点关注，有出让意愿的，你就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李刚听到周航的吩咐，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再望着茶几上的两杯土灵液，眼冒精光，他立即当着周航的面，一口气将两杯土灵液喝了下去，将玉杯还给了周航。 目送着周航的悍马车驶出后院，李刚立即关上后院大门，回到了后院，练起了他的双节棍。 周航来到了皇城根的大院，他将院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大院的每一个角落。周航走进二进院，盯着子水池里的假山看了片刻，没有动手收取这些金锭熔铸的假山。叹道，就让这个秘密保持下去吧，给后人们留些念想。这里面的家具和瓷器都是有年代的，这也是周航出五十万买下这座院子的原因，即时里面什么都没有，为了这二进院水池里面的两座假山，他也愿意掏出这五十万。他取出几块拳头大的后江翡翠原石，经过两个时辰的雕刻后，布置了一座玉龙金锁阵、一座五雷防护阵、一座聚灵阵，三阵合一，相互相存，可以保护大院免遭外来攻击。这座大院将来用着古董文物的存放之地，这里将安排专人进来整理和看管。原来这里面太空旷，缺少人气，有了聚灵阵后，一切将会变得好转，华夏神州将享一百年盛世宏运。 在倭国驻华夏大使馆内，警卫武官中忍森田一郎，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着一场精彩的械斗比赛录像。他反复琢磨着视频中的每个细微动作，认真剖析着对手的攻防转换，一遍又一遍，直到得出一个结论：华夏武者的技艺，在他眼中，不过如同小儿科般简单。他自信满满地表示，若是他亲自上阵，胜利将如探囊取物。 在使馆中，森田一郎开始煽动起参赞小林志喜的挑战欲望。他巧舌如簧，极力描绘出自己战胜华夏武者的壮丽画面。小林志喜被他的巧言令色所煽动了，犹豫再三才接受了由倭国使馆出面，向最近的战胜者李刚发出了挑战书。 这份挑战书通过外交途径，送达到体育局的桌上，最后挑战书又下发到武术协会的手里，会长牛三宝拿着这份挑战书，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他暗自找来李刚和穆元笑的比武视频，翻来覆去的看了十几遍，认为这两人的武术水平，也就街头混混打架斗殴的水平，比起他的武术功底就差得太远了。 于是，他暗自压下了倭国武士的挑战书，回复了自己愿意代替李刚为华夏武术界正名，接受倭国忍者的挑战的复函，这封复函通过外交途径，又回到了倭国驻华大使馆，小林志喜拿着华夏武术协会的复函，交到了森田一郎的手里。 森田一郎看了，大怒，骂道：“八嘎，这武术协会的会长是什么身份，想亲自下场与我交手比武，不就是想以大欺小吗？这种事情不能够接受，必须要谴责华夏武术协会，没有公平竞赛的体育精神，没有与大倭国武士平等交流的心态，想以大欺小，由武术协会的会长出面与我森田中忍比武，妄想以绝对的实力灭杀倭国的年轻武士。这种无视中倭友谊，欺负倭国年轻武士的狼子野心，我们一定坚决反对，并通过倭国外交部予以谴责。” 不得不说倭国大使馆的一个武官，竟然有这样一个好口才，小林志喜用录音笔，把森田一郎的抗议谴责的话全部录下来了，连同华夏武术协会的复函及森田一郎的挑战书，一起向媒体公布了。并公开喊话：华夏武者李刚如果有武者志气，就应该直接接受倭国中忍森田一郎的挑战，而不应该让武术协会的会长牛三宝出面，以大欺小。 这场中倭武术擂台赛的挑战书风波，就像一颗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水。北京的武术爱好者们开始沸腾了，他们期待着观看李刚与倭国忍者的对决，期待着中华武术战胜倭国的忍术的那一刻。 武术协会的牛三宝出面声明：李刚不属于华夏武术协会的成员，他的武术水平属于街头霸王的斗殴水平而已。为了中倭友谊，不忍倭国武士在华受伤，所以他才愿意出面指点一下倭国年轻武者，并无他意，一切都是倭国武士误会了。 牛三宝的声明更像是火上浇油，在倭国忍者看来，对方的声明一再蔑视倭国忍术，认为还打不过华夏的街头混混。为了倭国忍者的荣誉，森田一郎的师父田中上忍，直接向华夏武术协会会长牛三宝发起挑战，在森田一郎和华夏李刚比武之后，田中上忍愿意与牛三宝再进行一场比赛，来为倭国忍术正名。 而森田一郎和师父田中上忍，则成了倭国人瞩目的焦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倭国人的心弦，都期望着倭国忍术战胜华夏武术的那一天。 李刚终于接到了倭国忍者的挑战书，作为流氓混混出身的习武者，因为父母去世的早，缺少了他们的督促，自己的修为并不高，只是明劲境界而已。街头好勇斗狠没啥问题，但是一旦上升到国家民族的高度，就必须慎重对待了，此时他深知挑战的严峻。还好，周航提前预知到了他将要受到的挑战，提前给了他两杯土灵液，为他的功夫增添了三十年功力。他现在已经是暗劲巅峰，举手投足间足以断金裂石。 现在世界各地的报社、电视台、电台天天堵在他的院子门口，他是烦不胜烦。 于是，他一个电话找来了穆元笑，将挑战书交给他，并委托他全权处理与此相关的所有事务。李刚提出了一个条件，倭国武者如果非要他出面接受挑战，请支付给他十万元的出场费用。只有满足这个条件，他才会考虑与森田一郎进行一场比赛。否则阿猫阿狗都要与他挑战比试，他还过不过日子了。 穆元笑接过挑战书，将其公开在记者面前，并提出了李刚接受挑战的要求。他知道这份挑战书的重量，代表着李刚把他当哥们的信任，更代表着李刚的荣誉和十万元的出场费用。 带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他来到了后海酒吧。这个酒吧是城市中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也是各种消息和情报的汇聚地。 在这里，他又叫来了两位精明的损友加赌盘庄家：叶飞扬和杜振宇。上次在穆元笑和李刚的比武上赚的盆满钵满，这次又来了生意，并且还是两场赚足题材和眼球的比赛，他们岂会放过呢。 叶飞扬是一位精明干练的男子，凭借着灵活的头脑和广泛的人脉，他在后海酒吧开设了几次赌盘。他深知各种比赛和挑战背后的利益纠葛，因此他总是能够准确地把握住时机，赚取丰厚的利润。 而杜振宇则是一位沉稳而机智的男子，他与叶飞扬合作开设赌盘已经有数年之久。他对比赛和挑战有着深入的了解，能够准确地分析出双方的实力和胜算。他的精明和机智，使得他在赌盘行业中享有很高的声誉。 当穆元笑向叶飞扬和杜振宇展示了挑战书时，三人立刻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们迅速地开始策划赌盘的细节，准备借此机会大赚一笔。他们的计划是这次开设赌盘，要大肆宣传倭国忍者的神秘与狠辣，让人们猜测李刚和森田一郎这场比赛，给投注者一个错觉，李刚的赢面并不大，他只是一个会好勇斗狠街头的混混而已。他们相信，这个赌盘一定会吸引大量的人前来下注，从而为他们带来丰厚的利润。 而另一场比赛的两位主角更具备题材性，一个是倭国忍术界的绝顶高手，上忍田中；另一个是华夏武术协会的会长，牛三宝，没有实力能坐上会长的位子？ 就在几人商量如何宣传双方身份背景，引导投注者们投注时，倭国驻华大使馆，以及京城公安局和有关部门却找上了他们。 为了显示咱们泱泱大国的风度，让倭国大使馆的参赞小林志喜先说明来意。小林志喜来传达的一个意见就是，华夏的水和空气污染严重，所以比赛双方用的饮用水，必须要用倭国提供的北海道矿泉水。听到了小林志喜的虎狼之词，所有人都暗暗心惊，想到了津门大侠霍元甲的结局，大家都不淡定了。穆元笑说道：“我方反对，如果倭国武士对自己的武术没有足够的信心，完全可以取消比赛，不必用如此拙劣的借口来使阴谋诡计。” 小林志喜阴恻恻地问道：“大家在害怕什么？” 穆元笑没有给倭寇面子，大大方方说道：“当然是担心你们使坏下毒了，你们以前在无数场中倭武术比赛中，用的手段卑鄙下流狠毒至极。” 小林志喜马上大声抗议道：“你们这是污蔑，是诽谤！不识好歹！” 说罢，他拂袖而去，走出了大门，上车后，“砰”地一下丢出一捆百元大钞，说道：“这时应你方的要求，给李刚的十万元人民币出场费，你们哪位来签收一下。” 穆元笑说道：“给我就行了。” 说罢，走上前去，在小林志喜递过来的回执单上签字盖章。然后笑嘻嘻地捡起地上的那捆钞票，对小林志喜说道：“多谢了，我希望以后这样的事情多多益善。慢走，不送！” 小林志喜收好回执单，“砰”地一声关上车门，丰田巡洋舰冒出一阵黑烟，鸣笛而去。 叶飞扬对上门的公安人员说道：“公安同志，你们可要注意小鬼子使坏呀，当年霍元甲就是被小鬼子下毒药给害死的。” 公安人员说道：“涉外的事情需要有证据的，可不能心口胡说。今天来找你们就是不许在这里进行比武擂台赛，具体的安排由体育局的同志跟你们说说。” 体育局的同志上次没有办好事情，把事情交给武术协会的人去办，结果给人家抓住把柄，一通污蔑加陷害，搞得华夏有关部门领导很是为难。没有人想到小鬼子心眼如此狭窄毒辣，庆幸的是武术协会会长牛三宝扛下了所有。 今天体育局的领导来沟通，就是更改比赛地点，把比赛地点放到工人体育馆，这是为了比赛的安全考虑，所以要对观看比赛的人员实施进出场馆管控。 杜振宇问道：“如何进行管控？” 穆元笑瘪了瘪嘴，说道：“这还需问吗，当然是卖门票了。” 体育局的领导笑道：“事情确实是这样的，我们对入场的中外观众进行分类管控，国内观众十元一张门票，国际友人每人二十美金一张门票。” 穆元笑问道：“时间有改变吗？” 体育局的领导说道：“森田一郎的师父已经从上海来到北京了，时间是没法更改的，就是本周六。” 叶飞扬说道：“怪那个牛三宝，不是他折腾这么一趟，至少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做好准备工作，现在只剩三天时间了，太匆忙了。” 体育局的领导说道：“这又不是大型赛事，三天时间的准备工作足够了。另外你们开那个盘口能不能交出来，有体育局找专门机构来操作，你们可以参与进来。” 叶飞扬和杜振宇对视了一眼后，只得无奈地点头同意了。 目前，对于这次中倭武术比赛的盘口是： 第一场：李刚对阵森田一郎，李刚胜1赔3.50，平局1赔5.0，森田一郎胜1赔1.5，也就是说盘口看好倭国的中忍森田一郎，人家必定是有师门传承的，又是倭国驻外使馆的武官，赢得比赛是没有悬念的。反观主场迎战的李刚，以前是名不见经传，只是一个街头争强斗狠的混混而已。唯一的胜迹就是赢了辣手霸王穆元笑。而穆元笑只不过是华夏军人中，一名普通战士而已。 第二场：牛三宝对阵田中上忍，牛三宝胜1赔1.5，平局1赔2.5，田中胜1赔2.1，第二场是华倭两国武术的顶尖高手对决，尽管大家对双方的过往战绩了解不详细，但是根据两国的历史底蕴来看，田中取胜的希望非常渺茫。 李刚看到了报纸上亚盘开出的盘口后，来到体育局投注销售点买了十万自己胜。 周航悄悄买了一百万李刚胜，买了一百万牛三宝平局； 穆元笑偷偷买了一万李刚胜，一万牛三宝平局； 袁晓晓看到了几人的动作后，也跟着买了十万李刚胜，二十万牛三宝平。 在中倭武术擂台赛的前夜，体育局的亚盘销售点合计销售额，已经超过二亿八千万人民币。在第二天正式比赛时间前半小时截止，博彩销售额突破三亿人民币是毫无问题的，而买牛三宝平局的也只有以上几人而已。 一五五、牛会长的葬礼 在京城电视台的精心策划下，这次的武术擂台赛进行了现场直播，全国各大电视台也纷纷加入，对这次盛大的赛事进行了转播。 这次的直播不仅展现了武术文化的独特魅力，也让为国争光的李刚成了闻名全国的名人，能秒杀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倭国忍者，打击了倭国武士的嚣张气馅，为华夏武林正名，为国家争得荣光，也让更多的人迫切想要了解他的低调人生。 为他翻修的工人们知道了他的事迹后，工作起来更认真了，不用李刚再去监督他们，自觉地会去把工程做得尽善尽美。不为别的，只为出去对人说起，中华武林豪杰李刚家的院子是我们翻修的，那就是一件忒有面子的事情。如果做得不好，李刚出去说某某工程队为我翻修院子，事情没做好。那么这支工程队绝对在北京待不下去，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工程队老板拿着十几本笔记本追着李刚要签名，李刚拗不过，只得在这些本子上写道：为中华的复兴而努力！各行各业，人尽其才，各尽所能，为恢复中华民族曾经的荣光而努力奋斗。然后落下自己的名字：李刚，某年某月某日。 李刚书念得不好，高中文凭都是混来的。但是他的硬笔书法确实不错，有自己特色的行书字体，连周航看了都忍不住赞了一声：“不错，有特点、有个性、是艺术。” 京城电视台趁热打铁对他进行了专访，主持人是一个知性美女，摄影师都是擂台赛的时候见过的熟人，大家见面，打过招呼后，就进入了采访的环节。 美女主持人问道：“李刚先生，你能说说你的年龄和过往工作经历吗？” 李刚面对镜头，很坦然地说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不能讲的。我今年二十一，来自四川省东部山区的武陵县，父母都是港务局的职工，在七年前的抗洪救灾中，为了抢救码头上的国家重要设备物质，都牺牲了，当年一起牺牲的还有另外三名叔叔阿姨。我十七岁多一点就进入港务局维修公司工作，具体工作就是电焊工。今年二月办了停薪留职手续，然后就到了北京，准备好好地闯一闯。” 主持人：“听说你刚到北京时，就和当地人打了一架，还赢了钱，有没有这回事？能具体说说吗？” 李刚挠了挠自己的头皮，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一节可不可以不说？” 主持人问道：“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李刚犹豫了片刻，说道：“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自己出丑了，闹了笑话。” 主持人更是精神焕发，职业性的八卦之心顿起，明亮而美丽的眼睛望着李刚，追问道：“什么事出丑了？能不能说出来大家乐一乐？” 李刚缓缓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北京站出来，遇到一辆黄色出租车，我拦住了它。司机大哥好心拒载，而我却和他拗上了，硬逼着他把我拉到了鼓楼大街，花了我七十块钱。” 主持人惊鄂地举起纤纤玉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佩服地说道：“你也真够胆大的，来北京乘坐出租车，是个人物！我佩服你，哇哈哈哈......” 灯光师和摄影师俩在一旁听了，都忍不住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主持人继续把控着采访节奏，乐过之后，依然追问着打架的事情来。他说道：“既然出丑的事情都已经讲出来了，那么刚来北京就打架的事可以说了么？” 李刚无奈地说道：“没有打架，只是朋友之间的切磋而已。” 主持人点头，盯着李刚的眼睛说道：“好吧，就算切磋，你能不能把与朋友切磋的事情前后情况，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详细说一说。” 李刚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说道：“我的朋友是一位从对越自卫还击战战场上，下来的战斗英雄，他喜欢找人切磋，是因为他患有一种战后综合症，需要通过打斗来消除内心里的内疚、不安和烦躁。而我作为一个武术爱好者，具备一些抗击打的能力，所以就答应了他的约斗。” 主持人问道：“战后综合症，是一种什么疾病？” 李刚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战后综合症是一种心里疾病，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又叫创伤后压力症、创伤后压力综合症、创伤后精神紧张性障碍、重大打击后遗症。指人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产生失调之后遗症。这些经验包括生命遭到威胁、严重物理性伤害、身体或心灵上的胁迫。有时候被称之为创伤后压力反应，以强调这个现象乃经验创伤后所产生之合理结果，而非病患心理状态原本就有问题。西方国家由于经济条件好，对于上过战场的士兵，通常会对他们进行心里干预治疗，对他们进行心里疏导。而我们的国家由于各方面条件的限制，暂时就忽略了这方面的工作，只能是让这些上过战场立过功的英雄们，退伍回家，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治疗。” 主持人问道：“战后综合症这种心里疾病，是怎么在我们的英雄们心里产生的？他们面对敌人的炮火，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留下这种心里疾病呢？” 李刚回答道：“我们的英雄们，他们也只是一些普通人，当祖国和人民需要时，他们在自己的生命和国家利益面前进行抉择时，果断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选择了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战。在战场上亲眼目睹自己的战友们倒在了敌人的枪炮之下，他们在战场上也只好选择杀死敌人，不是他们喜欢杀戮，是迫不得已，为了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他们必须那样去做。但下了战场以后，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沮丧、烦躁，这种情绪如果长期得不到宣泄，就会变成心里疾病，他们不愿意伤害普通人，就会出现自残和轻生的行为。” 主持人惊讶道：“啊，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李刚说道：“不是我懂得这么多，是我的老师见了我那朋友之后，教我的。” 主持人说道：“哇......你都这么厉害了，那你的老师会牛成什么样呢？” 李刚回答道：“我的老师是一个世外高人，他一般不参与俗务世事的。” 美女主持点点头，附和道：“世外高人嘛，为人处事肯定与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 摄影师把镜头给李刚来了一个面部特写，只见李刚谈到自己的老师时，那一副毕恭毕敬的神态，显示出他尊师重教的态度，令人佩服。 镜头有切回到美女主持人这里，她继续问道：“李刚先生，当你接到了由体育局出面转交的倭国武士发出的挑战书时，是什么想法？”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李刚淡然回答道，他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继续说道：“我们在北京，几个朋友闹着玩，他一个倭国武官竟然想借机逞能，真是野心不小。” 主持人：“是什么原因让你接下了这份挑战书呢？” 李刚指着脚下的地板说道：“这里是华夏大地，还轮不到倭国武士来此耀武扬威。” 所有人鼓起了掌，都大声喝彩：“好！” “说得多！” 美女主持人问道：“当倭国大使馆的官员要求，比赛双方必须签订免责声明时，是什么想法？有没有害怕过？” 李刚说道：“我从小在街头打架，这次被倭国人挑战，只不过是打架的范围从国内扩张到国际而已！挨打的对象由华夏武者转变成倭国忍者而已，没什么两样。只是我们的这点技战水平被小鬼子轻视了，认为我们必输无疑，所以才会发生那种无视我们华夏武者的傲慢。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杀人来的，免责声明就是他们幻想用名正言顺的方式，收割华夏武者性命的大陷阱。既然他们露出了獠牙，那我们就只能打爆他们的狗头。作为华夏武者，我们没有退路！他们既然设下陷阱要取我们的性命，那我们就只能迎难而上。如果我李刚不上，那就是张刚或者王刚上。所以，那怕明知是送死，我们也不能逃避，更不能逃跑，这里是华夏大地，我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所有人又鼓起掌声来，为他们的勇气点赞。 主持人：“你的话让我很感动！使我想起千百年来，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勇士们存在，我们中华民族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请问李刚先生，你想到过获得什么荣誉和奖励吗？” 李刚冷冷地反问道：“美丽的主持人，请你不要拿这些东西出来侮辱人。你觉得凡事追求荣誉和奖励的人，能去参加倭国人临时添加的生死大战吗？” 美女主持人连忙向李刚道歉：“对不起！李刚先生，我为我的唐突向你道歉。” 李刚点点头，说道：“我是男人，我接受你的道歉。下不为例！” 美女主持人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歉意地问道：“请问李刚先生，这一场中倭武术擂台赛，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李刚掏出手巾，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后，回答道：“最大的遗憾是我们失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一位德艺双馨的武术大师，牛会长牛三宝。”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沉默了...... 华夏原武术协会会长牛三宝，作为京城武术界的领军人物，一直以来都是京城广大武术爱好者的楷模。他的意外离世，无疑是京城武术界的一次巨大损失。但是，他是代表华夏武术界接受倭国上忍挑战的，就如一名战士是倒在冲锋的路上，他在倒下的同时也带走了嚣张的倭国上忍，没有给狼子野心的邪魔外道，继续祸害华夏武林的机会。他是英雄，是一位华夏民族的英雄。 现在，在这令人悲伤的时刻，华夏武术界依然团结一心，用最庄重的方式送别这位传奇人物。这次京城电视台也对牛会长的葬礼，进行了电视直播。 直播中，不仅有武术比赛的实况回放，还有专访、回忆录等环节，让观众们能够更深入地了解会长的一生。看到会长的遗像，许多人心中的感慨无以言表。然而，正是这样的直播，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了中华武术文化的博大精深，也让更多的人对会长的一生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这是一个润雨细无声德艺双馨的长者，当他看见倭国驻华大使馆武士，对一个街头打架斗殴的小伙子，不怀好意地发出挑战的时候，他为了保护这个小伙子，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来阻止这场比武约斗。他曾写信答复倭国大使馆，李刚并非华夏武术协会成员，只是一个街头好勇斗狠的混小子，实在不够资格与倭国武士比试。请倭国武士本着武士道精神，另选功夫高明的武林人士，进行挑战。一个中忍级别的倭国武士，如果执意去挑战一个街头混混，即使赢了比赛也不光彩。 可是这位长者高看了倭国武士的德行，低估了他们的无耻，最后连他这个会长都被算计进去了，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牛三宝原名牛梦怀，1918年生于河北沧州，自由跟随父亲习武，善使一杆七尺长枪，抗战时曾组织抗倭武装游击队。解放后从事体育工作，后来专门从事武术协会管理工作，直到今天。 这次牛会长的葬礼直播无疑是成功的，不仅是对牛会长一生的最好纪念，也是对整个武术界的一次巨大鼓舞。习武之人，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关键时刻站得出来，不会掉链子。相信在会长的精神指引下，华夏武术界一定能够继续发扬光大，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在牛会长的葬礼过后， 中华武术协会正式邀请李刚加入，自此李刚成了武术协会的会员。 同时他也拒绝了京城民政局，退伍军人事务管理办公室的邀请，他说帮助退伍军人的身心健康，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体育局奖励了他十万元的奖金，并授予他“中华勇士”的荣誉称号。 朝阳区授予他“最佳朝阳群众”的荣誉称号。 北京市授予他“最佳荣誉市民”的荣誉称号。 自此，穆元笑也受到了组织和家庭的关心，他现在正式被安排到北门派出所上班，成了一名保护辖区人民安宁的公安。 父母知道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后，都暗自后悔，对他的关心不够。于是对女儿施压，让她想个好办法，补偿一下这个弟弟。 为了补偿他，穆元青经过一番冥思苦想，最后一狠心，把自己的弟弟推荐给了好闺蜜袁晓晓。她的这个行动，让袁晓晓高兴得好几天都合不拢嘴，不停地夸赞她，这个闺蜜够意思，关键时候能够把自己的弟弟贡献出来，给她解闷儿，解决了她的人生大事。 一五六、狼崽计划 在倭国大使馆内，三井小老儿正在愤怒地发脾气，房间里的东西扔了一地，茶具和文佳洒落一地。田中死了，这可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友兼保镖，谁没有感情，可能吗？作为享有盛名的倭国上忍大人田中，他选择向一个年龄比他大近二十岁的古稀老人发起挑战，结果却落得了同归于尽的下场。这场擂台赛犹如一颗投入池塘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让整个倭国大使馆为之震撼。再通过电视台的直播，让全世界都感受到了这场激战的震撼力。 在这场电视直播的武术擂台赛的另一场比赛中，大使馆武官森田一郎采取了极为卑劣的手段，丝毫不讲武德地去挑战一个华夏街头的小混混。然而，这个小混混却轻易地秒杀了他，展示了华夏武功的强大和可怕。这两场擂台赛的结果让倭国国内的武士和忍者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深信倭国的忍术在华夏武功面前不堪一击。 作为倭国海外扩张计划幕后财团的主事人，三井小老儿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决定采取行动，挽回丢失的倭国武士形象，重拾倭国武士征服华夏武林的雄心。为此，他决定提前实施一项名为“狼崽计划”的行动。这个计划犹如一颗待发的子弹，直指目标，势要一击必中，为倭国武士们挽回失去的面子，找回战胜华夏武林的雄心。从而为将来从文化、经济、政治、军事等，全面征服华夏的终极目标服务。 “狼崽计划”分两步走：第一步是以“两国武术擂台赛”的方式，全面清除华夏保守势力中的中坚骨干和强硬分子，树立倭国武士和忍者不可战胜的神话。主要目的正如田中上忍以前说过的话：要让华夏的年轻人敬畏我们的实力，无论是经济、文化或者武力。让他们的年轻人羡慕我们的经济，学习我们的文化，崇尚我们的武士道，仰慕我们的武士。 第二部分是从华夏各地选拔天才少年，给他们到倭国留学的名额，从而培养他们的亲倭情感。将来再让他们回国进入各级机构，掌管权力部门，为倭国人的投资打开方便之门。让倭国资本控制华夏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产业，掌管华夏社会喉舌为倭国利益鼓与呼，为倭国的侵华历史进行辩护，抢在霉国和平忽悠华夏之前，把华夏大地变成倭国人的梦幻家园。 只要倭国最后掌控华夏大地后，就有绝对把握统一亚洲，最后与霉离间祸众国争霸，最终达到统一地球的目的。让大祸民族成为地球的王族，最终统治全世界。 “狼崽计划”是倭国国家意识“搬家战略计划”的第一步计划，但是所有的计划都必须先实现第一步，后面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 三井小老头发泄了一通怒火之后，又意淫了一阵，才安静了下来。他思考半天后，还是决定再打一回擂台赛，非要找回倭国武士和忍者的面子不可。 三井按响了召唤铃声，一个年轻漂亮的倭国女郎走了进来，弯腰鞠躬，问道：“会长，有什么吩咐？” 三井小老头涩咪咪地看着妙龄女郎，说道：“我要回去一趟，去安排航班吧。” “是！”女郎再次鞠躬答应后，退出了三井的办公室，去联系倭航的航班了。 四小时后，一班从北京回到东京羽田机场的倭航客机，降落到了跑道上，飞机停下后，摆渡车停在了里飞机三十米的地方，前面三辆丰田防弹轿车靠在飞机的舷梯前，美丽的秘书小姐，扶着三井小老儿的手臂从飞机上走下了舷梯，迎接他的安保人员立即敬上一捧洁白的百合花，欢迎他的归来。 这时一位武士打扮的忍者上前来见三井，他鞠躬道：“桥本隆一见过三井会长。” 三井小老头笑着扶住桥本龙一的双臂：“桥本上忍，你可不要折煞三井浩毅哟。走，我们回去详聊。” 两人如多年好友般，携手进到第二部车里，鱼贯而出离开了羽田机场。 富士山是倭国第一高峰， 静冈县与山梨县交界处，东京西南约八十公里处。横跨静冈县和山梨县的休眠火山，海拔为3775.63米，接近太平洋岸，东京西南方约100公里。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活火山之一，目前处于休眠状态，但地质学家仍然把它列入活火山之类。 山麓周长约125公里，连同山麓宽广的熔是岩流一起，底部直径约40～50公里。山顶的火山口地表直径约500米，深约250米。 山上有植物2000余种，垂直分布明显，海拔500米以下为亚热带常绿林，500～2000米为温带落叶阔叶林，2000～2600米为寒温带针叶林，2600米以上为高山矮曲林带。 山顶终年积雪，山的北麓有山中湖、河口湖、西湖、精进湖、本栖湖，五个堰塞湖，映照着皑皑白雪 ，湖光山色，风景幽美，是日本的游览胜地。 富士山作为倭国的象征之一，在全球享有盛誉。它也经常被称作“芙蓉峰”或“富岳”以及“不二的高岭”。现在，富士山被倭国人誉为圣岳山，是大祸民族引以为傲的象征。自古以来，这座山的名字就经常在倭国的传统诗歌“和歌”中出现。其中，山部赤人的短歌最为著名： 田子の浦ゆ うちいでてみれば 真白にぞ ふじの高岭に 雪は降りける 大意是：?从田子之浦望去，白茫茫一片，雪白的高山能下雪。 富士山山体高耸入云，山巅白雪皑皑，放眼望去，山体呈优美的圆锥形，好似一把悬空倒挂的扇子，因此也有玉扇之称。环绕锯齿状的火山口边缘有富士八峰，即剑峰、白山岳、久须志岳、大日岳、伊豆岳、成就岳、驹岳和三岳。 坐落在顶峰上的圣庙──久须志神社和浅间神社，是富士箱根伊豆国立公园的主要风景区，也是游人常到之地。 富士名称源于虾夷语，为“永生”之意，传说里面有大神存在，只是普通人无缘得见而已。但是山间灵气浓郁的隐秘地方，有倭国的神秘力量存在，这是不争的事实。 驹岳山脚下，一个财阀投资的自然科学馆内，一辆丰田防弹轿车停在了馆内后院。 后院有间微型版浅见神庙，神庙有一半崁入山体内部，桥本隆一带着三井浩毅来到浅见神像前，二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叩头三个。然后禀告道：“弟子桥本隆一带着三井先生求见浅见大神。” 没有什么声音回答，只见神像缓缓转动，石壁现出一道二尺宽，一米五高的小门来。桥本隆一立即拉起三井浩毅，立即跨进小门，待二人进入里面后，后面的小门就自动关闭了，神像已经恢复到原位。 小门关闭后，两人抹黑向前走了五六步，通道突然变得宽大起来。二人继续往前面走了大约三十多步，向左转过九十度湾，看见了一丝火红的亮光。里面的温度如初夏，让人全身上下开始发热起来。 此时，桥本龙一才放开了三井浩毅的手，在火红的亮光照射下，带着客人顺着过道，转着圈往下走，每往下走一段距离就能见到一间修炼密室。每间密室都有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里面修炼：有各种各样的交合姿态，有观音坐莲的，有古树盘根的......各种姿态丑陋不堪，一股股淫邪的骚气味，在炙热的岩浆烘烤下，充斥着整个地下空间。两人向下环绕了大约一二十公里的路程，垂直高度降了大约二百来米，三井浩毅已经渐渐承受不住了，身上汗出如浆，里外衣服早已经湿透。 三井浩毅暗暗叫苦之际，只见壁上突然出现一个巷道，这条巷道有凉风吹进来。桥本隆一带着三井浩毅转进巷道，一股凉风迎面而来，顿时让人如饮甘霖，精神为之一振。走了大约五六十米，一间石室约有三四十个平方，里面一个满面红光须发皆白的老者，神情庄严的坐在练功床上。 桥本隆一见到老者，立即上前跪拜在地，说道：“弟子桥本拜见浅见大神。” 三井浩毅也跟着跪拜在地，叩了三个叩拜礼，然后说道：“俗人三井浩毅参见浅见大神。” 那老者微微颔首，说道：“隆一，今天来见我，有什么事，快快告诉为师。” 桥本龙一说道：“师父，三井先生在华夏京城出了大事，他来向弟子求助，帮他出山报仇，一解他的心中屈辱。” 那老者微微点头，说道：“到华夏去逞能，栽了正常得很。你能够做到败了再战，永不言败，永不放弃，就是符合大神的旨意。说说都遇到什么样的厉害人物啦。” 三井浩毅说道：“我们的一个中忍武官去挑战华夏一个街头混混，被人家秒杀。田中上忍去挑战一个大他近二十岁的古稀老者，结果二人同归于尽。我这里带有比赛录像，有设备可以看吗？” 浅见老头说道：“那就看看吧，隆一，把比赛录像放出来看看吧。” “是，师父！”桥本隆一从三井浩毅手中接过录像带，在他师傅的练功床后面的墙壁一按，只见一台二十九英寸的大彩电从石壁里面弹了出来，下面是一个装有滑道的架子，架子的下层放着录像机和功放音响。 桥本隆一将电源开关打开，打开电视机，很快屏幕上就显示出来一部爱情动作片。浅见老头泰然自若，如没事人一般，继续看着弟子摆弄录像机。确实，倭国人对于性事看得开，没啥大惊小怪的，修炼空闲之余看看片，找来几个女弟子一起练习上面的高难度动作，都是常有的事情。 电视屏幕上终于出现了比赛前的采访环节的录像，随后就是各个参赛者的表演环节，当看到李刚双节棍点苹果的时候，浅见老头立即按了暂停键。他问道：“你们看出什么奥妙了吗？” 三井浩毅说道：“这就是那个街头混混，中忍森田一郎擂台上挑战被一招秒杀。” 浅见老头说道：“你们毕竟是眼皮子浅了些，他这一招击碎苹果的时候，棍稍并没有接触到苹果，而是元气外放。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上忍万中无一，这个小子将来一定会入道步入先天的。那将是一个超越神忍的存在，会成为真神的。你们口中的这个所谓的街头混混，其实是一个上忍级别的高手哇。你们让一个中忍去挑战他，本身就是找死的行为。” 接着看到了牛三宝的枪挑七星表演，浅见老头又按下了暂停键。问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三井浩毅回答道：“这是华夏武术协会的会长，叫牛三宝。” 浅见老头点点头说道：“这人本该入道的，可惜差了一丝运气。田中与他同归于尽算是赚了。” 看完了赛前表演后，就进入了擂台赛环节，第一场李刚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对手，浅见老头说道：“实力悬殊太大，被上忍级别的高手秒杀实属正常。” 当看到第二场田中与牛三宝同归于尽时，浅见老头按下了暂停键。叹息道：“这老头子若在年轻十岁，田中哪里是他的对手！这人杀我们的人杀得不少。他是被我们大祸勇士们的鬼混制住了，才给了田中同归于尽的机会。这两场擂台赛，我们倭国并没有吃亏呀！” 三井浩毅说道：“可是，我们已经损失了两个武士啊！” 浅见老头淡淡地说道：“连对手都看不透的废物，死了就死了，没啥了不起的。田中上忍是赚大了。我们倭国并不吃亏啊。” 三井浩毅说道：“请浅见大神助我为田中报仇！” 浅见老头：“你为啥如此执着呢？” 三井浩毅说道：“我大祸民族的武士不能白死，我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浅见老头说道：“我倭国忍术对阵华夏武林高手，本来就没啥胜算，何必那么固执呢！他们还有一些神秘力量，你不曾得见，否则会改变你的三观。” 三井浩毅掏出一枚聚灵防护五雷攻击牌来，说道：“我已经见过华夏神秘势力的人了，他卖出一种叫悟道果的果子，和这种具有神秘保护力量的翡翠玉牌。” 浅见老头听见武道果三个字，立即双眼放光。急迫地问道：“你真的看见他卖过悟道果？在什么地方卖的？又被谁买走了？” 三井浩毅说道：“就在今年的一月十五号，在缅北帕敢大酒店，他卖出了两颗悟道果，我当时在场，被霉国的制药公司全部高价买下了。” 浅见老头问道：“你为什么不买下来？” 三井浩毅说道：“太贵了，我都出到五亿霉金了，第一颗六亿六千万霉金成交，第二颗七亿七千万霉金成交，两颗合计成交价十四亿三千万霉金，太贵了。” 浅见老头当即大怒，骂道：“钱都是纸，花了再赚不就行了，你有机会不抓住，怎么不去死！” 当即一掌向三井浩毅拍出，只见一道拳头粗的闪电从三井身上劈了出来，浅见老头躲避不及，当场就被雷电劈倒在地，须发都被雷火烧焦了。用手一碰，全度变成灰烬，散落在地。 “师尊！”桥本隆一立即上前，扶起来浅见老头，只见他的脸如一颗黑炭，须发、眉毛都被雷火烧没了。 “这就是他卖出来的保命牌吗？”浅见老头站起身来，惊骇地问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三井浩毅回答道：“他现在华夏的北京，我在这次擂台赛的现场看见过他。” 浅见老头问道：“你知道他姓啥名谁吗？师承何方？” 三井浩毅回答道：“在缅甸我只知道他叫道格周，其他的一无所知。” 浅见老头说道：“道格周，周博士，果然是华夏神仙。三井先生，这次我陪你去一趟北京，并带上三个上忍一同前去。你给我准备两百亿美金的资金，并联系华夏官方，我们要前去拜访道格周神仙。” “嗨！非常高兴能为浅见大神效劳。”三井浩毅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高兴地满口答应下来。 被称为浅见大神的老者为啥这么着急到华夏呢？是因为他现在还是在神忍状态，并没有达到真神状态。倭国的上忍入道就是神忍，就相当于华夏武者的化劲期，属于大宗师的级别。神忍突破境界屏障进入先天期，就是他们所谓的真神。 倭国各派的大神是可以传承的，上一位大神在坐化前，会将自己名号的神祗位传给自己神忍级别的传人，神忍弟子继承了师父的神祗位后就成了虚神，他必须想方设法突破先天境界屏障后，才能成为真神。 现在他知道了有帮助他突破境界的神果现世，让他怎么能不激动呢？这其实是世间修行者的正常反应而已。 一五七、追爱的女孩 初夏的韩庄村，麦苗像一群健康活泼的孩子，纷纷拔节灌浆，开始了抽穗。今年雨水下得均匀，仿佛是上天给人们的一个祝福，预示着又是一个丰收年。韩振宇在田垄上轻快地拔着青草，很快就在田垄边留下了一堆一堆的青草，忙活了半天，他只得一趟一趟地往板车上抱青草。这些青草可是喂养牛羊的好饲料，就像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和阳光。 女儿韩毓婷坐在车把上，傻傻地看着来自北京的信，时不时地发出一阵傻笑。那个来自北京的男孩，李刚，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她已经看了这封信不下一百遍了，每一次都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让人回味无穷。 李刚在北京与倭国武士比武的电视转播，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每一次看到他潇洒帅气的身影，她的心都会被深深吸引。她当初一眼就相中了的男孩真不错！他的身影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当初他说自己是到北京收破烂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这个男孩不一般，就算他真的是去收破烂，她也要去找他。她明白：自己今后的生命里不能没有李刚。 于是她决定了，要去北京找他去。她的决定就像一颗种子，虽然微小却充满了力量，她要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去追求那个让她心动的男孩。她找出北京市的交通地形图，熟悉了北京站、天安门广场、和西城区的鼓楼大街。记住了从北京南站出来乘坐特2路公交车，到钟楼大街站，需要一毛钱。这一切准备工作都预示着，这个初夏的北京城，从此刻起，将会有一个新的故事开始。 次日，韩大婶做好了早餐，还不见女儿韩毓婷起来的身影，她喊了两遍，没听到答应，忙对男人说道：“这闺女今早怎么啦，喊了几遍还不起床，现在连应都不应了。” 韩振宇回应道：“你上楼去看看，孩子莫非病啦？” 韩大婶边往楼上去，边骂道：“你这丫头，把你养成这么大，也不知道早点起来帮帮老娘。老娘现在把早饭做好了，喊你起来吃饭，还有左请右请的，都不搭理老娘的。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哟！” 骂骂咧咧地韩大婶推开了女儿的房门，床上哪有什么人？只见床上，房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在写字台上用墨水瓶做的煤油灯压着一张信纸。上面是韩毓婷给爹妈的留言： 亲爱的爹爹、妈妈， 女儿毓婷即将踏上一段全新的旅程，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李刚现在在北京，我要去找他。请相信女儿已经做好准备，能够独立面对生活的挑战。在旅途中，女儿会小心翼翼地前行，到了北京后，会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 女儿深知你们对我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和祝福，我也相信命运和缘分的安排。在内心深处，他就是女儿的终生伴侣，是女儿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 请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要为女儿担心。女儿挣钱后，会尽快给你们寄钱回来，以表达对你们的感激和孝心。请祝福女儿好运，也祝福你们健康快乐。 毓婷留于1986年4月5日晨。 再说韩毓婷给爹妈留言离家后，就到村头乘坐大巴车直接到了宝丰火车站。看着上上下下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旅客们，她对自己的北京直行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她爬上了一列开往北京南站的列车，要明天下午三点才能到达北京南站。这个时候南下广东的人群是主流，往北京方向走的人相对来说就少得多。韩毓婷进到车厢里，还有座位，一些三人坐的座位上还有人躺在座位上酣然入睡。 望着车窗外满目苍翠的田野，故乡的人和景都一一被飞速的列车甩在了身后。 韩毓婷坐了一个二人的座位，到了郑州后，上车的人终于多了，但在焦作、邯郸、邢台下车的比较多。沿途车站上下的都没什么大的影响，列车里也没有人们传说的那么混乱，一整夜都有乘警来回巡视。到了石家庄，下车的人很多，上车的人很少，所以此时的列车车厢更显得空旷了。韩毓婷花了二块五毛钱，买了一份两荤两素的盒饭。这是踏上北上列车后的第一餐饭，她整整坚持了一天不吃不喝，是担心传说中的坏人们，会在饭菜里或者茶水里下迷药，然后把迷倒的女人们，卖到山西或者河北的偏远山区里去生娃。一个人在路上，说不害怕是假的，提心吊胆坐了一天一夜，此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仔细看了一下整节车厢里，最多有三四十人，从挎包里拿出搪瓷缸去开水处接了半缸水，很烫，便放在几台上，双眼依然警惕地望着四周。直到列车停到了涿州车站，她才端起搪瓷缸，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她又望了一下行李架上的帆布手提包，甜甜地笑了，那里面是他给李刚捡的旧瓷器，一定会给他一个一个大大的惊喜。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间，列车上播音员已经在提醒旅客们：旅客朋友们，此次列车即将到达终点站北京南站，请你在下车前，仔细检查你的行礼，不要遗落，以免对你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旅客朋友们，北京是我国的首都，是全国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 列车稳稳地停在了站台上，韩毓婷挎着包，提着一个装着旧瓷器的大帆布包，高高兴兴的跟着下车的人潮走出了北京南站的出站口。 找到了公交车站，看到的公交车很多，她看见特2路公交车了，她急忙站到排队的队伍中，一连过了四趟特2路公交车，才轮到了她挤上了车。 “去哪？”售票员几乎用狮子吼的功夫问她。 “鼓楼大街。” “一毛。” 韩毓婷递上了手中早已捏着的毛票，一张皱巴巴的一毛钱纸币。售票员收了她手中的钱，然后扯给他一张粉红的小票。 在鼓楼大街下了公交车后，她拿出信封向一个摆补鞋摊的大叔问路。 大叔是一个热心的人，他说道：“姑娘，鼓楼大街要分东大街和西大街的，你这个信封上面写了胡同名的就好找了。这条胡同是属于西大街的，那对面的报刊亭看到没有，从那条胡同进去对着门牌号找就是了。” 韩毓婷礼貌地对大爷致谢道别：“谢谢你，大爷。再见！” 大爷笑道：“去吧，姑娘，这里的地址只要找到胡同了，就很容易找了。” 韩毓婷拿着信封终于找到了李刚的院子，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阵笑闹声。 现在院子已经翻修结束了，李刚这段时间把家里的家具、家电、都置办齐了，连电话都申请电信局给安装上了。今天正在邀请朋友来吃烧锅酒，一帮朋友正在里面热热闹闹地准备着晚宴。 李刚一群人正围着周航在石榴树下的圆石桌上作画，李刚听见有人推开院门的声音，扭头一看。见一个身着蓝白花纹相间的全棉长袖衬衫，套着一个鹅黄色的短马甲背心，就像一件用黄绸布装饰的青花瓷。下身穿一条浅兰色长裤，配一双中跟白色小皮鞋，披着一头齐腰长发，齐齐的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她双目含笑悄生生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的草绿色大帆布包放到地上，用手撩了一下头发。喊道：“姓李的，快来接一下。” 李刚立即回过神来，连忙迎了上去，接过韩毓婷的挎包，提上地上的手提大包。问道：“妹子，你怎么找来了。” “怎么？不希望我来呀。”韩毓婷一副小辣椒的性格，这一点与川妹子有相同之处，足够自信，所以泼辣。她见李刚毛手毛脚的，立即喊道：“哎，轻点，里面是给你收的瓷器呢。” 周航看到了这个温馨的画面后，立即几笔就将韩毓婷画在了宣纸上。并在留白处写上一首七律诗：“庭院虚掩门轻开，一位仙子入画来。彩衣蓝裳小黄袄，细腰长发放光彩。芙蓉妆面目含春，纤纤玉手舞翩翩。轻移莲步步生烟，小园踏春访尘凡。” 题诗完毕后，周航又一气呵成写上一行小字：丙寅年清明后周日，赴发小李刚烧锅宴，小院踏春，兴致偶发作画，忽见发小女友来访，周庭遂题七言诗一首，为画添彩七分。 李刚拉着韩毓婷来到石榴树下，对周航说道：“周老师，穆哥、穆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送我煤油灯的妹子，姓韩，韩毓婷。妹子，这是我的授业老师，他姓周，我的武功、瓷器鉴别的手艺都是他传授给我的。” 李刚的介绍引来大家一阵笑，韩毓婷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与周航握了握。说道：“你好周老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李刚的教导和帮助。” 周航笑道：“不用谢，嫂子，刚哥是我的发小，互相学习是应该的。” 然后李刚指着穆元笑说道：“这是穆元笑，穆哥，我到北京来，一直承蒙他们全家人的照顾。” 韩毓婷伸出手与穆元笑握了握，说道：“感谢穆哥，一直以来对李刚的帮助。” 穆元笑笑道：“弟妹客气了，说到朋友间的帮助，李刚才是对我们家帮助最多的。” 李刚又指着穆元青说道：“这是穆姐，穆元青，是穆哥的姐姐，这套院子就是人家卖给我们的，让我们捡了一个大便宜。” 韩毓婷伸出手与穆元青握了我，说道：“穆姐，感谢你把院子让个李刚，让我们在北京有了栖身之地。” 穆元青笑着拉起韩毓婷的手，亲热地说道：“弟妹，你别客气了，刚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啦。以后不要再说客气话了，我们有缘相遇，就是命中注定的好朋友。” 几人客气一番后，终于欣赏起周航的画来，只见韩毓婷的肖像跃然纸上，如仙女临凡尘，让春色满园的景色黯然失色。 韩毓婷惊喜地捂着自己的嘴巴，问道：“周老师，这幅画是送我的吗？” 周航哈哈大笑道：“嫂子，当然是送你的。改天你把画拿去街上的裱画师傅给裱起来吧，这样可以保存一辈子。” 李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立即上前把画卷了起来，说道：“我们明天就拿去裱起来。” 韩毓婷把帆布大提包打开以后，说道：“李刚，我给你捡的旧瓷器，让周老师给看看吧。” 说罢他将五件瓷器一一摆上圆石桌，只见一个汝窑青绿色的刻画大盘，一个汝窑天青色折沿圆盘，一个汝窑天青色碗，一个汝窑天青色方口鼓腹方形瓶，一个汝窑天青色纸锤瓶。每件瓷器都是器型完整，釉色正，芝麻挣钉、蝉翼纹、蟹爪纹都有，周航一件件上手看了一次，说道：“是到代的生坑货，我都要了。” 韩毓婷又拿出一个破成了两半的圆形盘，问道：“这个有用吗？” 周航笑道：“好的值两万，现在破了只值一千了。” 李刚说道：“周老师喜欢，拿去就是了。” 周航笑道：“这一行的规矩就是哪怕是一块瓷片，值一毛钱，你也得付钱。到时候人家买上万金或者一文不值，都与你无关。” 说罢，望向韩毓婷，问道：“嫂子的意见呢？” 韩毓婷看了一眼李刚后，说道：“姓李的说了算。” 众人听了，都乐了。周航将几件瓷器收了起来，拿出十万零一千元的现金装在韩毓婷的手提包里。对韩毓婷和李刚说道：“钱财不外露，你们还是把钱收起来吧。” “走，妹子，你来了这一阵，还没进家门呢。”李刚一手提起提包，一手拉起韩毓婷的手，对几位客人打招呼道：“先失陪一下。” 穆元青摆手道：“对我们客气什么，快带弟妹进屋里去转转吧。” 韩毓婷欢欢喜喜地挽着李刚的手臂，走进了新家的门。穿过前院的正房，来到后院，看到石水缸里的睡莲已经露出了尖尖角，里面的几尾红色鲫鱼在嬉戏着。樱桃树和桃树都挂上了青色的果子，两棵树如两把巨扇遮住了后院的大半天空。 进了二进院的正房，李刚指着布置得干净整洁的房间对韩毓婷说道：“妹子，这一间房一直是我在住，现在你来了，就住在后院吧，我就住到前院去为你站岗放哨。” 韩毓婷突然望着李刚的脸，羞涩地说道：“姓李的，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你难道要和我分开睡吗？” 李刚听了，犹豫了片刻说道：“妹子，我把你拐跑了，总感觉对不起韩大叔、韩大婶，他们都是好人，我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 韩毓婷问李刚：“你不忍心让我爹妈难过，难道就忍心让我难过吗？你难道看不出我是真的喜欢你吗？” 李刚听了韩毓婷的问话，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摸着后脑勺，尴尬不已，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毓婷见李刚那囧样，“噗呲”一下笑出声来，用手指点了一下李刚的额头，娇嗔到：“真是个木头！你只要真心待我好，我爹妈一定会高兴的。傻瓜!” 李刚也不是磨磨唧唧的人，见韩毓婷都把话挑明了，如果他还在犹犹豫豫的，就不是一个爷们所为。于是他点头道：“妹子，我无父无母，你跟了我，就要挑起这个家庭的重担了，以后，不管穷也罢，苦也罢，所有的艰难困苦都要靠我们俩一起扛了。” 韩毓婷一双眼水汪汪地望着李刚，说道：“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后半生一定与你不离不弃。” 李刚一把抱住韩毓婷动情地说道：“我李刚何德何能啊，值得妹子为我付出一生。” 韩毓婷也抱住李刚的腰，轻声说道：“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了，我这辈子离不开你了。姓李的，你可不能负了我。” 李刚说道：“妹子，你若不离，我便不弃！一生一世，誓言不废。” 韩毓婷听了，高兴得流下了眼泪，说道：“刚哥，我记住了我们的誓言。” 李刚轻轻推开韩毓婷，帮她擦拭去脸上的泪珠。然后蹲下身，拉开崁入墙壁的保险柜，打开了门，让她看着里面的存单和现金。说道：“妹子，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一共有四十几万。今后这个家就交给你来经营了。” 韩毓婷说道：“说什么呢，我们的新家，需要我们一起来经营，我们的事业，需要我们一起去打拼。” 她边说边把包里的现金放进了保险箱，最后拿出一千元现金对李刚说：“男人出去，身上不能没有钱，这些钱你装在口袋里吧。” 李刚把钱又放回韩毓婷的手里，说道：“这一千元钱，你给你父母寄回去吧。就当我向他们求亲了！你也给他们打个电话回去，报一下平安，免得他们总是为你担心。” 韩毓婷接过那一千元现金，装在自己的包里后。说道：“刚哥，你真好！” 李刚说道：“走，我们今天新家开火烧锅，邀请朋友来家喝烧锅酒呢。真是天意啊！你来了，这个家就有女主人了。” 李刚拉起韩毓婷的手重新回到了前院，只见袁老太太和袁晓晓也来了。介绍韩毓婷于她们相互认识后，就开始了晚饭。 大家忙碌了一下午，做了九个热菜，寓意长长久久，红红火火。酒就是北京人最常喝的红星二锅头，几人高高兴兴地喝掉了两瓶。袁晓晓说这是好兆头，寓意二人成双成对，生活长长久久。 周航在离开的时候，给了李刚二人一对玻璃种春带彩的龙凤翡翠玉佩作为贺礼，让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取下，一直戴在脖子上，可以永保平安。 晚上大家离去之后，李刚与韩雨晴相拥着看电视，从新闻里看见倭国首相即将访华的消息。 一五八、幸福的日子 胡同小院的生活，没有沙尘暴侵扰的时候，那可真是特别惬意的日子。清晨，韩毓婷拿起扫帚，将前院、后院的院坝清扫一遍，然后提起水桶，手握抹布，把前后院的门窗重新擦洗得埕亮。李刚看着她的身影，知道劝说无用，便也随她去了，毕竟只要她开心就好。 这座老城区人嫌弃的四合院，在韩毓婷眼中却如同仙境一般。她心中明白，这里将是她真正的家，位于古老的北京中心城区，她对此感到无比满意。 韩毓婷的身影在上午的阳光下，如一只勤劳的蜜蜂，她不知疲倦地忙内忙外，看着干净整洁焕然一新的院子，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四合院的每一处都显得那么熟悉而温馨，仿佛她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一部分。她用灵活的巧手触碰着每一块砖、每一片瓦，仿佛在跟它们交流着她的故事和梦想。 李刚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劝说，她就是闲不住。 后门进来的两块菜地，被她捯饬成了菜园子。看来韩毓婷这辈子，也不会放弃这个四合院了。她的决定就像她的人一样，坚定而有力。李刚只能默默地支持她，希望她能够在这个古老而沉静的院落中，找到自己的幸福和满足。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毓婷买了一辆三轮车，每天开始在老城区，走街串巷，收购旧书报、旧瓷器、旧家具，当然也收旧院子，现在在他们名下的四合院已经有四座了。就这样整天走街串巷，结识了不少的街坊邻居。 有时周末，她都会邀请那些有学问的朋友们来家里做客，听他们谈天说地，了解了许多以前未曾接触过的东西。来访的街坊邻居们，也惊叹于这个曾经被人嫌弃的四合院，现在竟然被韩毓婷打理得井井有条，每一处都散发着一种古朴而雅致的气息，与那些几家人混住的大杂院完全不一样。他们开始相信，这个四合院在韩毓婷的眼中，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家。 韩毓婷在朋友们的赞美声中，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自豪感。她明白了，这个四合院不仅仅是一个居住的地方，更是一个能够让她安心舒适，踏实生活的港湾。她挺感激李刚的理解和支持，也感激四合院这个家，给了她一个展示自己劳动才华和操家热情的机会。 韩毓婷的爹妈已经知道了她现在的生活状态，原本悬着的担心才终于放了下去。在接收到李刚寄过去的两次一千元后，也相信了他们在北京生活不愁。八六年的二千元钱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一个镇长和书记两人一年的总工资，还需不吃不喝那一种。 李刚自从加入武术协会以后，同行之间的交流就多了起来，他只要踩着三轮车出去，收废书旧报和旧瓷器旧家具的时候，许多人都认出了他“中华勇士”，于是各种签名和合影的要求就来了，实在做不了多少事。后面就专注练武，与武林同行切磋，偶尔打听一下有出售四合院的，数目不是太离谱的情况下就谈下来。 现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街坊邻居，韩毓婷比他熟悉多了，认识的人比他还多。 院子的樱桃熟了，这东西最多三五天的熟果期，过了就坏了掉落了，再想吃也只有等到来年的这个时候了。 昨天韩毓婷就广发品吃贴，邀请了几位好友今天来院子里吃樱桃。 昨晚听韩毓婷说今天有几位有学问的长者来家做客，大清早，李刚就起来蹬着三轮车，到德胜门农贸市场采购新鲜蔬菜、鱼、肉、水果。 最早过来的是袁老太太、穆元笑和袁晓晓，随后过来的是穆元青和他的父母及孩子，袁晓晓和穆元青主动加入了韩毓婷的队伍，充当起厨师和服务员的角色来，帮忙招呼着来品尝樱桃的左邻右舍。 今天过来的客人都是一些文化人，是做书画装裱的刘老爷子招来的。 周航为韩毓婷画的《小院踏春图》被刘老爷子发现后，整整装裱了一个月，今天才借着品樱桃的机会给还回来了。今天跟着刘老爷子过来的有季老、启老、何老，四个老爷子中，何老年龄最大，接近八十岁了，刘老、季老、启老都在七十二三左右。 刘老到了之后，连茶都没来得及喝，问韩毓婷：“小韩，你这张画挂起来吗。” 韩毓婷笑道：“依各位老爷子的看法呢？” 启老说道：“书画艺术品，本来就是画出来供大家欣赏品评的，当然是挂起来比较合适，给俗气的房屋添加几分雅趣岂不是更好。” 韩毓婷拍手道：“好，那就依启老的意见，挂起来给俗气的房屋添加几分雅致。” 季老说道：“启老这会总算说了回人话。” 启老呵呵笑道：“季主任总算学会听人话了。” 何老连忙劝道：“我说两位学界泰斗，要注意你们的形象哟，不要在小辈们面前丢弃了风度哦。” 刘老从口袋里掏出两颗铁钉，对李刚说道：“小伙子，把画挂起来。” 李刚问道：“刘老，该怎么挂？” 刘老说道：“这幅画长两米，你只需把这两颗钉子相距二米四钉起来就行了。” “好呢。”李刚接过刘老手里的铁钉，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第一颗铁钉按刘老的指挥的位置，按进了砖缝。然后李刚根据目测，又将第二颗铁钉按进了砖缝里。最后接过刘老裱糊好的画，挂了起来。启老满意地欣赏着这幅《小院踏春图》评价道：“不错，画风成熟，人物传神，美人与美景相得益彰。这幅画颇具大家风范，特别是书法更是传神，诗书画均有极高的造诣，值得收藏。” 刘老说道：“当时这两个小家伙拿着这幅画让我装裱时，我一度怀疑是目前几位大家的画，后来根据仔细观摩才发现，这确实是一位新晋大家的画。各位都是行家，不对这上面的一百多个字，说点什么吗？” 季老说道：“这种水平的字，一副条幅我愿意花一个月的工资，去买来收藏。” 启老呵呵笑道：“不愧是领导，总要压着人家。他如果愿意给我写一副条幅，我愿意出两个月的工资给他做润笔费。” 何老盲打圆场，说道：“二位大师，别争了，都吵了一辈子了，还不够哇。你们看，不会是那个小子吧，精气神都显得高深莫测。” 四个老头子往屋外一看，只见韩毓婷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小伙子，神采奕奕地从后院出来，正与石榴树下的几位年青人打着招呼。 李刚连忙上前招呼他：“周老师，过来了，现在几位大师先到了。” 周航说道：“我从西山一路赶回来，还是迟到了。快，带我去见见他们！” 李刚说道：“他们正在前院客厅里欣赏你的画呢。” 周航随着李刚来到前院，与先到的穆元笑和穆父穆妈妈打着招呼，又逗了一下满嘴樱桃的小男孩。然后进到客厅，与几位老人打招呼：“各位老先生，不好意思，小子来晚了，让各位大师久等了。恕罪，恕罪。” 李刚连忙给几位大师介绍道：“这是我的发小兼师父，周航。这幅画和字就是出自周老师之手。” 刘老连忙上前与周航握手，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今日一见周小友，果然古人所言非虚呀。” 李刚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刘老。” 周航立即上前双手平举抱拳行礼，说道：“小子周航见过刘老，多谢刘老夸赞。不过小子才疏学浅，诗文粗鄙，实在是当不得您老的夸赞。” 何老哈哈笑道：“周小友，我们可是托了这位老刘的福，才欣赏到你的这幅佳作。” 李刚在一旁为周航介绍道：“这位是何老，他的诗你一定熟悉：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有的人死了，他却活着......” 周航里忙上前行礼，说道：“何老如此错爱，实在是折煞小子也，当不得真的。” 启老笑道：“何老也是见才欣喜，他可不是喜欢夸奖人的。能从他的口里说出夸奖人的言语来，那确实是作品的实力让他不得不这么说。” 李刚介绍道：“这位是启老，曾有人向他请教书法，他说那有什么书法，只不过是把字写好而已。” 周航又举手抱拳行礼，说道：“后生周航见过启功先生。” 季老先生说道：“周小友，真是礼节周到，现在的后生，懂得这么多礼数的年青人少了。你的家教、学识、涵养，令我等佩服。” 李刚在一旁介绍道：“这是北大文学院的院长季老先生。” 周航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周航见过季老先生。” 季老先生忙一把抓住周航的手，说道：“今天既然见到你的本尊了，这样的书画，你必须给我来一打。” 启老先生说道：“这是艺术品，不是小朋友的涂鸦，你也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 周航说道：“各位大佬不要着急，我先请大家喝杯茶，歇口气。如何？” 李刚连忙招呼道：“各位大师，请坐！” 周航坐下后，从挎包里取出一套茶具，和一个白玉茶盒来。他检查了一下茶具，然后从桌子上提过一瓶开水，开始了洗茶泡茶的流程来。很快茶壶里就传出来一股清新提升的茶香味来，周航开始给每位老先生斟上一杯香茶。然后说道：“各位先生，请喝茶。” 这是季老先生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悟道茶’？” 周航说道：“季老先生，这不是悟道茶，但它有悟道茶千分之一的功效。此茶名为‘醒神汤’，是我从缅甸玉石矿区弄回来一点，这是仅剩的一点了，喝不了几次了。请各位先生慢慢细品，对于去疲劳，提振精神，还是很不错的。” 几位老先生一听，忙举杯品茶，不一会儿，纷纷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在周航面前的茶几上，喊道：“再来几杯。” 周航是来着不拒，提起茶壶，专门为几位老小孩一样的先生倒茶。几人和李刚一起连喝了三四杯茶，周航只得提起开水瓶往茶壶里加水。 启老突然叫道：“没有喝到悟道茶，能喝到醒神汤也不错。再来几杯，我应该能把智商再提高二三十个点。” 就这样，几位老先生一连喝了八杯茶后，纷纷起身告辞离去，都说以前没有想明白的事，如今全部想通了。 望着几位离去的老人，韩毓婷和李刚都看得目瞪口呆起来，这帮先生就这么顽皮的么？怎么感觉和一帮小孩的性情差不多，潇洒、自由、任性、不装腔作势。 周航哈哈大笑道：“这帮子先生的脾气，我喜欢。你们可千万不要和他们说，今天喝的茶就是悟道茶，三千万霉金一两。” 李刚和韩毓婷，还有穆家一家老小听了周航的话，都惊骇不已。 周航看着他们惊愕的表情，淡淡地笑了笑：“别担心，这几位老先生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智者，智慧和见识早已超越了常人。他们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在乎悟道茶的昂贵，相反，他们会利用机会从品茶中得到启示，提升他们的智慧。” 韩毓婷和李刚听后，默默点头，他们明白了周航的意思。这些老先生们是真正的聪明人，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不会在乎悟道茶的稀缺和昂贵的价格，只会利用机会从茶中领悟到更深层次的智慧。 周航又道：“你们也知道，悟道茶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所蕴含的开启智慧的因子。这种智慧因子可以帮助人们突破思维的瓶颈，提升自身的境界。但是，这种智慧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和理解的，只有那些能够放开思维，不拘泥于常规的人才能够真正从中得到最大的收益。” 几人听了周航的话，心中不禁生出许多感慨。他们想到了刚才那些老先生的言行举止，心中不禁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敬畏和钦佩。这些老先生们虽然年纪已高，但他们的心态却像小孩一样自由自在，他们的智慧更是超越了常人。 周航看到他们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他们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淡然一笑，转身走出客厅。留在客厅里的众人，默然无语地望着茶壶里的茶水，于是立即行动了起来，每人拿起一个茶杯开始分享这极品的神茶。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太多的未知和奇迹，只有不断探索和领悟，才能真正领略到其中的奥妙。 李刚此时也突然感到了境界的松动，立即给众人道歉，来到了后院开始领悟八极拳架的奥妙。他开始沉浸于武学的世界，忘我的参悟，体内的生命元气做着小周天，循环往复中经脉在不知不觉中扩大。两天后开始大周天运行，这一参悟就是七天过后。他终于打通了身上的大周天诸穴位，元气循环往复一百零八个大周天过后，体内的生命元气填满了全身九百多个穴位，顺利突破了化劲屏障，成为了一名化劲期的武者。 这几天，韩玉婷看到李刚正全神贯注地修炼，她牢记周航的叮嘱，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他。每天，她只是轻轻关上院门，独自在前院里学习如何鉴定瓷器。那些之前收来的瓷器，周航挑走了三十二件，给了她三万元。其他的瓷器并不怎么具备收藏价值，周航建议她可以开一家旧物瓷器铺子，把剩下的瓷器全部卖掉，尽量收回本钱。 韩玉婷听了周航的建议，开始策划开一家旧物瓷器铺子。她每天都在前院里努力学习如何鉴定这些瓷器，同时也在思考如何把铺子经营好。她想，只要努力，一定能把这家铺子做得红红火火。 在学习的过程中，韩玉婷逐渐发现自己的兴趣和能力都得到了提升。她不仅学会了鉴定瓷器的真假，还学会了评估其价值。这让她感到非常兴奋和自豪。 一天，韩玉婷在前院里练习鉴定瓷器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只非常精美的青花梅瓶。她仔细端详着这只梅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她忽然想起，这只青花梅瓶不就是她之前在一家古玩店门口看到过的展示品吗？当时她还对这只梅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老板说那种形态叫美人肩，难道是一对。 韩玉婷想起了周航曾经教给她的技巧，决定用这些技巧来鉴定这只青花瓷瓶。她仔细地观察瓷瓶的纹路、颜色、造型、化工、胎体的火石黄、气泡的碎裂程度，再轻轻地敲击瓷瓶，聆听其声音。经过一番仔细的鉴定，她确定这只青花瓷瓶是真品，而且价值不菲。他又去那家古玩店看了那件一样的青花瓷器，经过讨价还价，最后以一百二十八元买了回来，与她家里的这一只配成了一对。 后来周航来看了，说是一对很好的元代青花梅瓶，大开门的东西值得收藏。可以作为她与李刚爱情的见证品，非常有纪念意义。 韩玉婷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在学习鉴定瓷器的过程中没有懈怠，否则就可能错过这对珍贵的青花梅瓶。这对青花梅瓶的珍贵性不仅体现在其历史价值上，更在于它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如果错过了，那将是一次无法挽回的遗憾。她心中也更加坚定了开一家旧物瓷器铺子的想法。这个想法源于她对瓷器的热爱和鉴定过程中的深入了解。她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和专业知识，一定能够将这个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韩玉婷投身于更加深入的学习和研究，努力提升自己在瓷器鉴定方面的技巧。她翻阅了大量的历史文献资料，参观了许多博物馆和展览，以便更好地了解和掌握瓷器的特点和鉴别方法。同时，她也开始着手准备开设旧物瓷器铺子的事宜。她计划着如何布置店铺、如何展示瓷器、如何制定价格以及如何进行营销等等。她深知，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学习，才能让自己在这个领域中脱颖而出，才能让自己的铺子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立足并取得成功。 七天时间过去了，李刚武道境界顺利突破晋级了。这个消息让韩玉婷非常高兴，她为李刚感到自豪和欣慰。而韩毓婷在瓷器的鉴定断代上，也有了非常大的进步。这得益于她这段时间的学习和实践。她决定让李刚陪她到琉璃厂和潘家园去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找个铺子，把古董店开起来。这两个地方都是北京著名的古董市场，有着丰富的资源和众多的商家。她相信在这里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铺子，并开启自己的事业之旅。 李刚听到这个计划后，说道：“我们何必要去琉璃厂和潘家园呢，那么远，去来极为不便，干脆我们就在什刹海附近找一个院子，买下来，开一家古物店，供来北京游玩的游客们购买回去当纪念品就行了，我们不期望挣多少钱，只是给自己找点事做即可。人不要太闲，闲下来会出问题的。” 他的提议让韩玉婷感到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却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什刹海附近是北京的旅游热点区域，游客众多，而且这里的文化氛围也非常浓厚。如果能够在那里开设一家古物店，不仅能够满足游客的需求，也能够吸引更多的潜在客户。于是，她决定采纳李刚的建议，开始寻找合适的店铺并准备开店事宜。 幸福的生活就是平平淡淡，平平淡淡才是真。如果这样一直下去，那是无数人的梦想，也是许多先辈英烈们英勇献身换来的胜利成果。 可是人生就是那么奇怪，总有无尽的麻烦再等着每一个人，李刚和韩毓婷这对情侣也不例外。随着倭国首相访华团的到来，他们家的麻烦也找上门了。 一五九、只想做个老百姓 应华夏武术协会的请求，方正副会长今日亲自登门拜访李刚。近期，由于原会长牛三宝在擂台上英勇殉职，会长一职暂缺。在众多副会长中，方正以其丰富的资历，被体育局指定为代理会长，主持协会的日常事务工作。 陪同方正副会长一同来访的，还有体育局及外事办的几位同志。李刚礼貌地引领他们进入院内，并在石榴树下安排座谈。韩毓婷为来访的贵客奉上清茶，随后便礼貌地回避，留下男人们在场中畅谈。男人们谈事，女人们还是主动避开为好，这是为了给男人们提供一个自由交谈的空间。 外事办东亚司的汪崇福副司长打破了沉默，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语气亲切地说：“李刚同志，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上次你的比赛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骄傲，你为国争光，赢得了比赛。这次由于倭国首相带着商务团来访，他们希望中倭两国再次进行一场武术友谊擂台赛。这次比赛将会有三场，你能否再次代表华夏武林，与倭国武士进行一场比赛呢？” 李刚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能。” 汪崇福似乎并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他带着一丝惊讶问道：“为什么？” 因为刘会长的原因，李刚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反问道：“你们这些做外事工作的人，到底是为哪个国家服务的？为什么每次鬼子提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情，你们都能答应下来？我记得上次你也是来传达这个比赛消息的，当时说是友谊交流擂台赛，我答应了你们。可是在比赛的时候，他们突然要求签署一份免责声明，把原本的友谊擂台赛变成了生死决斗场。请问，他们改变了比赛规则，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牛会长就这样白死了？你们又是如何处理的？” 汪崇福解释道：“我们外事部门只是个沟通的桥梁，关于体育赛事的事情我们也不懂，都是由体育局和武术协会具体负责的，牛会长的善后事宜也只有他们才清楚。” 李刚的目光转向了体育局的蔡乒乓和武术协会的方正。二人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们也要听上面的指示才能办事。” 方正立刻补充道：“组织上已经给了牛三宝家属一年工资的安葬费。” 李刚追问道：“是多少？” 方正回答道：“牛会长是拿的行政五级一等二类的工资，每月基础工资四十元，职务工资是一百九十元，合计每月就是二百三十元。安葬费按一年算，就是2560元。” 李刚又转向蔡乒乓：“那请问蔡副局长，你是多少级工资呢？” 体育局的蔡乒乓有些尴尬地回答道：“我就是一个打乒乓球出身的教练，现在转了行政岗，和牛会长一样是行政五级，职务工资五等，每月到手一百九十元，比牛会长每个月少四十元。” 李刚冷笑道：“人家打了鬼子打老蒋，顺便过了一趟三八线。既然是拿一样的行政工资，你为什么不上擂台上去？我这个武术协会的会员，每个月非但没有一分钱的工资，每个月还要给协会交两元钱的会费。想想，多冤枉呀！” 蔡乒乓尴尬地笑道：“这不是革命分工不同嘛，各事其职而已。” 李刚反驳道：“按你们这种说法，如果小鬼子在擂台上用阴谋诡计弄死了我，你们就没有人出来负责任，也没有什么补偿给我的家属。是吗？因为我没有一分钱的工资，甚至在北京还是属于暂住户口。” 方正赶紧解释道：“李刚同志，可不许再说这种丧气的话，并且也不吉利。” 李刚冷笑道：“你们真是会忽悠，遇到问题就避重就轻的逃避了。诸位，请回吧，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这种事关中倭友谊的大事，还是交给外事部的同志们去处理吧。他们既然喜欢接受这类无理的要求，就一定会善于处理这种麻烦事。” 汪崇福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微笑，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李刚的拒绝而感到太在意。他轻声地说道：“李刚同志，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不愿意代表华夏武林与倭国武士进行这场比赛呢？” 李刚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并不是不愿意代表华夏武林进行比赛，而是我无法接受倭国武士在比赛中的行为。上次的比赛，他们使用了暗器，我侥幸逃过一劫。但他们却害死了我们的同胞，武术协会会长牛三宝，这是啪啪地打脸啦。对于小鬼子明显就是冲着杀人来的，你们这些人却无动于衷，这样的行为，我无法接受。我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武术爱好者，但是我有着强烈的民族情感。我在比赛中被他们用毒镖暗算，你们没有任何人和组织站出来，没有要求倭国政府向我做出任何的赔礼道歉。按他们这种做事风格，我是不是应该带一把枪去打擂？我希望我们的比赛是公平、公正的，而不是充满了阴谋和暗算。” 汪崇福和体育局的官员们都沉默了片刻，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严肃的表情。汪崇福轻声地说道：“我们理解你的想法，我们也同样有着强烈的民族情感。但是，我们也需要考虑到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这次比赛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更是一次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如果我们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解和矛盾。” 李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非常鄙视这个东亚司的副司长，说话毫无逻辑和根据，总是在替小鬼子辩护。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汪副司长，我算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应该就是小鬼子在华夏的代言人和传声筒。按你刚才这种说话的逻辑，中倭两国比什么擂台赛，小鬼子喜欢杀人取乐，是不是要我们伸出脖子来，让他们砍就是？是不是要让我们华夏武林人士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是友好交流？到底是谁友好，谁不友好？请你弄清了事实，理清了脉络后，再来和我说话。你们请回吧！有你们这种书呆子来搞外交，简直就是华夏民族的悲哀！你们这帮书呆子，做外事工作，多学学老一辈吧，要挺直脊梁。” “你......”汪崇福猛然拍桌而起，指着李刚，忍下了后面的话，拂袖而去。 蔡乒乓急忙追了出去，方正对李刚说道：“李刚，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改日再来。” 李刚回应道：“来喝茶聊天，我欢迎，但是与倭国武士擂台比武的事，免谈！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也只想安安静静做个老百姓，不想做什么英雄和勇士，更不想做烈士。来北京就是想借着改革的春风，赚点小钱钱而已。今后，国家大事免谈！再遇到这种事，千万别来找我了。” 一行人狼狈地离开了四合院，此行没能完成任务，个个脸色特青，走出胡同口，来到大街上，乘车而去。 韩毓婷待客人都全部离开以后，才从屋里出来。看着坐在石榴树下的李刚脸色特青，上前轻声地问道：“怎么，生气啦？” 李刚恨恨地说道：“这群官僚王八蛋，既要马儿跑，又不会给马儿吃草，尽想美事。上次就是这个姓汪的，还提前三天就嘱咐我，擂台比武点到为止，千万不要伤到了倭国友人。我呸！结果到了比赛的时候，倭国武士却要求签署免责声明。最后到了擂台上，连淬毒毒镖都用出来了。我们的官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 韩毓婷安慰道：“好啦，不要再生气了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以后离这种哈倭哈霉的人远点。你如果真有点什么动作，说不定这种人转身就把消息透露给了对方。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身边这群王八蛋。” 李刚说道：“我发觉只有跟在周老师身边，才让人放心，才有安全感。” 韩毓婷说道：“那你就应该变得强大起来，让别人也觉得你很有安全感。说实在的，你哪位周老师太神秘了，年纪不大，却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 李刚说道：“周老师是一位天才大能者，我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有比他还要厉害的大能者，什么都会，什么都是大宗师级别的能力，让许多天才汗颜。” 韩毓婷问道：“你现在的功夫与周老师比起来如何？” 李刚立即捂住韩毓婷的嘴，轻声说道：“我这辈子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望其项背。我怀疑周老师已经是先天镜界的修仙者了，所以怎么比嘛，根本就没法比。” 在什刹海边的近水小筑四合院里，袁老太太家迎来了一群特别的访客。他们是从李刚小院刚刚过来的汪重复一行人。 蔡乒乓，来自体育局，他笑着对袁老太太说：“袁老太太，我们来看您啦。” 袁老太太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些家伙，看起来像是官方的人，怎么没有一个是熟悉的，难道以前的人都死光啦？” 方正赶紧解释：“老太太，我是武术协会的方正，一直很仰慕您这位武林前辈。” 袁老太太笑着说：“哈哈哈，原来如此。你们这几个小家伙，特地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好吧，既然你们已经看到了，我还活着，每个月的退休工资也没有人冒领，都是我自己亲自去领的。好了好了，没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早点回去吧。” 体育局的蔡乒乓连忙说道：“老太太，我们是来有事相商，这位是外事部东亚司的汪副司长，他来找你说件事。” 袁老太太手一挥，打断了蔡副局长的话，说道：“你们呀，真烦人。我一个八十六岁的老太婆，能做啥吗？如果还有什么事需要我这样的老太婆来出面搞定，那要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什么用呢。出去，出去，我这小院没有你们站的地方。” 这几个人终于被袁老太轰出了小院，最后袁老太对方正说道：“管理武术协会的人，现在都这么没用了吗？由外事部门出面的一些比赛，难道你们就上不得吗？亏你们想得出来，好意思往我这里跑。我只是个小老百姓，请不要打扰我的养老生活。” 被袁老太太一番训斥，汪副司长一行人只好乖乖离开了小筑四合院。他们上了车，司机发动起汽车，一行人只得打道回府朝武术协会驶去。 车上，气氛有些沉闷。汪副司长沉默了片刻，开口道：“袁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思维还是很清晰的，而且脾气也不小。根本就不容我们开口，我们这群人什么时候成了过街老鼠，人民群众已经那么讨厌我们了。” 方正笑道：“我是很汗颜的，作为武术协会的代会长，我甚至没有一丝勇气去接受倭国武士的挑战。不过，我们这帮人根本就不应该来找她的，说出去会笑死人的。” 汪副司长点点头：“但凡武术协会少一些酒囊饭袋，也不至于此。她说的话虽然听起来不好听，但都是为了我们好，诸位，如果还有一丝脸皮的话就让贤吧，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上去。” 方正说：“是啊，我今天可是被老太太骂惨了。谁都讨厌那些高位置低能力的人、只顾着吹牛拍马往上爬的人，她认为我们这种人丢了武林的脸。” 蔡乒乓也插话道：“其实，袁老太太也不是针对你们，她只是对武术协会的现状有些不满。毕竟，现在的武术协会已经没啥实力了，中倭武术擂台比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变成了倭国武士炫耀武士道精神的场所，而所谓中倭友好却成了政治任务。” 汪副司长叹了口气：“是啊，这也是我们武术界需要反思的地方。我们不能再让在华夏进行的武术擂台赛，变成了倭国武士的表演赛，而是要让它回到中倭武术争霸的本质上来。” 方正也叹了口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外行领导内行的事需要改变了。我这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人，是不能再代协会的会长这个职务了，真正带不动啊！应该让有实力的人来做这些事。不过，我们还是要努力去实现这个目标，完成这个任务。” 一行人不再说话，车厢内陷入了沉默。没实力就没权威，不是任何岗位都需要一个养老的人来管理的。 车子停在了体育局的大院内，方正临下车时，对蔡乒乓说道：“会长一职我是不适合的，请体育局领导们考虑找一位有能力的人来吧。我代这几天里会尽量说服李刚参赛的，这件工作完成后，我也该退休了。累了，是时候歇歇了。” 汪副司长说道：“李刚的问题要解决起来不难，首先是户口问题，其次是倭国人邀请他的出场费问题，这两件事交给我去办吧。到时候方会长再去找李刚，做工作也容易一些。这次的事是我们去的匆忙，事前准备工作做得不足，没有去考虑人家也需要有尊严的活着，也需要得到国家的认可。牛三宝的事，你们的处理方式是有问题的，我没有批评大家的意思，只是提个建议，有些事是完全可以主动去做的，而不是非要事事都要上面批准了才去做。机关工作养成了大家的惰性，以前没有人去反思过，老百姓为啥不待见我们了。” 蔡乒乓和方正没有再吭声，大家下了车各自离去。 一六〇、敲竹杠的机会 倭国驻华大使馆内，小林志喜正与华夏外事办东亚司副司长汪崇福通电话。 小林志喜通过电话，先是与汪副司长一通外交礼节性寒暄一通过后，接着就问道：“汪桑，再有半个月我倭国首相就要来华夏访问了，你那边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了？” 电话里汪崇福是叫苦不得，说道：“中倭两国的武术擂台赛还是取消为好，介于上次倭方出尔反尔，在比武擂台上偷施暗器，并且还是淬毒毒镖，让倭国武士的卑鄙无耻形象，深入华夏武林人士的心中。没有人愿意与一群卑鄙无耻的倭国武士比武，恐胜之不武，受到伤害又不值得。” 小林志喜立即表示反对，说道：“我反对华夏武者对我大倭国武士的污蔑和诽谤，森田一郎在比赛中使用淬毒毒镖，完全是他的个人行为，他并不能代表整个倭国武士们。华夏武者是一群懦弱的人，他们畏惧我大倭国武士的武士道精神，找借口避战而已。并且邀请他们出来比赛，我们倭国人是花了钱的。” 汪副司长在电话里呵呵冷笑道：“你把华夏的武林人士都当傻子了吧，金钱与生命相比算什么。至于上次森田一郎挑战的李刚，人家直接拒绝了，人家是居家过日子的老百姓，希望倭寇朋友们不要去打扰他。” 小林志喜听了，心里很不爽，问道：“他说什么？倭寇？朋友？这人什么意思？” 汪副司长回答道：“这意思不是很明确么，你们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就是朋友；打扰了他的生活就是倭寇。” 小林志喜听了汪崇福的解释后，心里顿时怒气冲天，心里骂道：八嘎！嘴上却说：“难道你没给他说，我们这次约他出来打擂台赛，是给了五十万霉金的出场费么？” 汪副司长说道：“说了，人家还真不差你们那五十万霉金，现在打擂是面对你们的上忍武士，他没有把握赢得胜利的。金钱与生命比起来就是个屁，上忍武士的实力可不是十个中忍能比的，所以他决定了拒绝出战，与上忍武士比武实在是太恐怖太残酷了。” 小林志喜终于从汪崇福的话音里品出来一点东西。于是他说道：“为了这次首相出访能够达到满意的效果，李刚先生一定要出来打擂比武，否则，就是重大的外交大事件。” 汪副司长说道：“你们不能总是把麻烦推给我们吧？他们可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够强迫他们出来打擂比赛的。要不然我用你们给的五十万霉金，到街头随便找一个混混应付一下得了，只要把你们的首相哄高兴了就行。” 小林志喜立即表示反对，说道：“那次电视直播，在我们倭国也引起了特别大的轰动，谁不认识华夏胜利者李刚。罢了，既然他嫌钱少，那我们就再增加五十万霉金的出场费邀请他，李刚先生必须要出战，一百万霉金邀请他上擂台，也算给足了他面子的。没有李刚上擂台，这场擂台比武就没有任何意义。” 汪副司长在电话那头勉为其难地说道：“上次我可是被人家给赶出来的，只有再去试试啊，人家万一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到时候就只能找一个街头混混来凑数得了。” 小林志喜说道：“一百万霉金请不出李刚来，你们就把一百万美金的支票给还回来吧，我亲自带着一百万霉金支票到他家里去邀请。我就不相信一个街头混混，能有多硬的骨气。” 汪崇福连忙说道：“你把余下的五十万霉金的支票给我送过来吧，估计这次问题应该不大。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就更棘手了。” 小李志喜问道：“浅见大神预约来华来拜见道格周，这件事也有问题？” 汪崇福回答道：“道格周是缅甸国师，见他必须通过缅甸政府的批准啊。” 小林志喜生气了，他说道：“汪桑，你们华夏人不地道哇，半个世界的人都知道道格周是中国人，难道你们不知道？” 汪崇福很淡定地回答道：“既然你都说了，世界上只有一半人知道了道格周的存在，那我们华夏就是那另外一半不知道他的人了。所以至于他的存在，请你们提供道格周的详细信息，华夏外事部一定会尽力去帮助你们的浅见大神，寻找道格周的踪迹。” 小林志喜愤怒地挂上了电话，狠狠地骂道：“八嘎！支那人太狡猾了。” “啪、啪、啪。”，办公室外一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年青人，鼓着掌进入了小林志喜的办公室，此人正是三井浩毅的外孙丰田次男。前一天已经带着一帮倭国武士，提前来到了北京，为首相和商务考察团的到来做好前期工作。他拉了一张旋转的椅子，坐到小林志喜的大办公桌前，并把双脚搁在了大办公桌上。说道：“小林参赞这句话说得好，支那人是很狡猾的。” 小林志喜气馁地陷在自己的座椅里，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奈地说道：“我去哪里找道格周的详细信息，根本就是没办法找得到的事情啊。这下怎么办？如果浅见大神见我办事不力，会不会当场劈了我？” 丰田次男哈哈大笑道：“多大点事儿，这件事不必去麻烦华夏官方了，晚上你跟我走就行，我带你去找他。” 小林志喜立即坐正了身体，好奇地问道：“公子认识道格周？” 丰田次男说道：“我们和道格周有过十几亿米金的生意往来，见过几面，在华夏称得上是熟人了。在华夏，没有熟人是办不成事的，除非你钱多。” 小林志喜顿时惊喜不已，立即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一天不办成这事，心里一天不踏实。” 丰田次男说道：“先请我去仿膳吃一顿，然后我就带你去找他。” 小林志喜一拍手掌，说道：“没问题，现在就走。” 却说周航自从来到了北京之后，军区的运气就突然爆棚了，先是陆航团在内蒙古训练时，捡到了十二家黑鹰直升机和八架阿帕奇直升机。后来空军师也报怨装备不足，要求向国家申请购买引进一批先进战机，以保证战斗力。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在停机坪上发现了两架F14熊猫战斗机，三架F15战斗机，五家大黄蜂F18舰载歼击机。把那位师长惊得差点犯了心脏病，于是他警告所有的官兵：举头三尺有神明，尽管我们是无神论者，但也绝对不可妄言。 时任军区司令的秦将军听到汇报后，亲自到基层去看了一遍后，哈哈笑道：“这些不过是我们大家产生的幻觉，所有人都必须把它当成一场梦，过去了就忘了吧。” 最近外事部也把倭国的浅见大神要到华夏来，拜见神秘小子道格周的事上报了。上面指示，佯装不知，尽量推脱，实在推脱不过，让本人自行解决。不管倭国的浅见大神从周航那里买到了什么东西，海关必须按100%征收特别物质出口关税，绝不能让倭国的忍者大神，轻松获得晋升武道境界的战略物质。 周航到了北京两个多月，做了许多有益于国家的大事，但是由于保密程度太高，在没有解密之前，属于国家机密。所以，作者不便把那些事情写出来，请读者朋友们见谅。大家只需记住一句话就行：华夏国运永昌，有上天在庇佑！ 却说此时的周航在西山游玩，感觉有人在寻找自己，于是施展谛听神通探查，原来是丰田次男在他的院子外，正带着一大帮人等候着他回去。他微微一笑，心理想到：最近钱花的有点多，得在这个小子身上挣回来才行。对于丰田次男这个行走的钱包，周航还是喜欢的，他可以不喜欢倭国人，但对倭国的钱包可没有仇怨。 八十年代中期的北京城，堵车现象远没有今天这么严重，但周航从西山回到皇城根，还是花去了不少的时间。 他将悍马车停在了院门前，下车开锁，推开了大门，再将车开进了院子。下车后，又返回大门这里准备关门，这时，等候多时的丰田次男，带着小林志喜从街边等候的车李里出来，他见周航准备关门，立即大声喊道：“道格周，丰田次男特来拜访。” 周航望着上前来的二人，假装惊喜地说道：“丰田次男？你怎么到北京来了。” 丰田次男从小林志喜的手中，拿过一个紫红色的红木盒子和一个红纸袋的拜帖，双手举起递到周航的面前。说道：“倭国浅见大神于今年六月十五日，将要前来拜访道格周。这是他委托我国大使馆递送的拜帖，请你收下。” 周航接过丰田次男递过来的盒子和拜帖，说道：“好，届时我在这里恭候浅见大神的到来，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也一起来吧。我今天只有一个人在家，现在刚到家，里面冷冷清清的，我就不好意思请你们进去了。改天你可一定要一起来，到我这里喝杯茶，到时候我一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们。” 丰田次男连忙鞠躬致谢，说道：“多谢道格周的盛情邀请，到时候一定上门叨扰。今天天色已晚，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再见！” “再见！” 看着离开的车影消失后，周航才关闭了大院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周航回到家里，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拆开了倭国浅见大神写来的大红拜帖。 只见一张大红纸上写着： 东海倭奴国护国神祗浅见小神 敬拜 上国中华真仙及缅甸国大国师道格周 浅见听闻仙人手上有悟道仙果，特备壹佰亿米金奉上，以示诚意。望真仙不吝珍惜，赐以小神仙果一枚，方心满意足，以慰平生矣。 仙人遨游寰宇来去无踪，贸然打扰唯恐唐突。特约于公元一九八六年六月十五日 北京时间上午十点整，上门拜见。 此致 下国倭奴国小神浅见 于公元一九八六年四月三十日 倭国富士山麓下 遥拜 周航看完了浅见的拜帖，心里暗道：这倭国的护国大神倒也谦虚，倒是没有他们的俗人那分狂妄暴戾之气。 于是打开红色木盒，只见里面躺着一沓三井银行的签名支票簿，每张都填写着一亿霉金的数目，足有一百张之多。 看着手里的一沓子支票，周航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支票重新装回来红木盒，收进了乾坤袋。这次浅见能给自己和国家总的贡献二百亿霉金出来，他很满意。 次日，市府穆副市长和建行行长一上班，就驱车来到了周航的王府大院。 三人坐在院子里的亭子中，品着周航的悟道茶，看着宽阔的大庭院和不远处的皇城故宫，此时都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周航拿出红木盒子来，现将浅见的拜帖给二人看过之后，再将木盒里的支票给二人看了，顿时引得两位见过大世面的共和国栋梁双眼冒绿光。 周航见状连忙收起了红木盒和拜帖，警惕地对二人喝到：“你两个丫的，莫要打什么鬼主意？门都没有。” 建行行长笑道：“你这个是什么宝贝？总不至于这么值钱吧，是不是敲竹杠哟？” 周航笑道：“人家是带着诚意来的，他既然愿意出这个价，我也不好拒绝呀。” 穆副市长笑道：“周大仙人，你行行好吧，北京那么多人没有房子住，急需资金改善住房条件，我们一直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找资金。但是大家都穷啊！哪里有钱呢？今天你让我终于看见钱了，不松一点出来支援一下，是绝对说不过去的。我们要得不多，你给我们八十亿就行了，有了这笔钱，我能把老城区的居民住房问题解决一大半。” 周航望着穆副市长冷笑道：“我就这么一点钱，你就想拿走百分之八十，跟海盗有啥区别嘛，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建行行长叫钱穆，他笑道：“谁会嫌钱多呀，他没有直接开抢就很不错了。这样吧，周大仙人，你把这笔钱存在我们建行比较保险一些。他们谁需要钱，只管来找我们借就是。这样子就没得人再来麻烦你了，所有的麻烦我们都替你挡了。你只需坐在家里，冲着空调，谈着恋爱，一辈子吃利息就吃不完。” 周航被钱行长的一通话说得笑了起来，他讥笑道：“你这家伙的算盘也是打得啪拉响，你凭着我这笔钱一年可以赚上几百上千亿，而你只给我那三瓜两枣的利息，埋汰谁呢？我二十亿美金半年时间不到，就已经收进来了九十亿人民币了。” 穆副市长说道：“在哪里赚的钱，这么厉害？” 钱穆说道：“他这个是这两天的事情，沽出人民币，半年合约，二十亿美金的押金，半年不到赚了九十多亿，已经在世界各大财经报纸上报道出来了。” 穆副市长惊骇道：“说的那个神秘操盘手就是他？” 周航不好意思地说道：“呵呵，我只想赚点利息，没想到有这么多。” 钱穆很服气地说道：“有钱还有如此大的魄力，让我佩服。不过你那么多钱不能全部放到中行啊，现在转一半过来吧，你以后用钱也方便。” 穆副市长立即说道：“你们少来东拉西扯的，八十亿霉金借不借吗？” 周航笑道：“钱，我可以借，但你们得有资产做抵押才能放心。” 穆副市长说道：“你不会要我把市政府大楼拿出来抵押给你吧？那也值不了几十个亿的霉金呀。” 钱穆行长说道：“有政府背书的，就是政府发行债券，向有钱的人借钱，到期还本付息即可。” 周航点头，说道：“这个办法完全可行。” 穆副市长说道：“这办法就是完全可行的，只是不知央妈批不批。” 钱穆说道：“你们市里面不去申请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穆副市长对周航说道：“行，我马上就回去打报告，申请发型城投债券，你这位神仙可得给我兜底哈。” 周航点点头，答应道：“没得问题，我给你留一半。让其他有投资意向的市民们也分一杯羹吧。” 钱穆也说道：“市里只要向央妈的申请通过了，就由我们建行来替你们发行承销债券吧，反正辛庄的建设资金都是走的我们建行的账。” 穆副市长伸出手与二人击掌为誓，达成了约定，就这样轻松地解决了辛庄小区建设的资金问题。 后来央妈批准了北京市发行十年期城市建设投资债券三十亿元，由东城区建设银行发行承销，让市民们储蓄建房，由于有周航的兜底，建行轻松就完成了承销任务。 一六一、赌盘再开 首都机场T1航站楼出站口，一个身着八五式军绿常服的飒爽美女尉官，从出站口走了出来。矫健的步伐踏出了军人勇武自信的节奏，合体的军装扮靓了苗条而高挑的身材，大而明亮的双眼点亮了艳如桃花的脸庞，她一路过来带走了一路的目光。 有几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公子哥想上前搭讪，但是走近她身边两米的范围时，就被她那强大的气场给镇住了，心惊胆颤之下，哪里还有勇气开口呢。 她刚来到候车区，一辆喷绘着森林迷彩色的悍马车，悄无声息的停到了她的身边，她粉面含笑地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悍马车启动了，慢慢驶离了首都机场，然后稳健地汇入到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小航，等了多久啦？”美女尉官正是周航的未婚妻陈爱华，刚刚乘坐长沙到京城的航班到来的。她这次来到京城，就是应周航的要求参加中倭武术擂台赛的。 周航嘴角翘起，笑道：“来接小姐姐，等多久都值得。” 陈爱华看了周航一眼，说道：“油嘴滑舌，净说好听的。这几个月在京城待着，有没有被京城的美女们惊艳到，心里有没有起波澜呀？” 周航说道：“心里自从有了小姐姐后，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孩了。每天都在想你，哪有时间去理会外界的莺莺燕燕。” 陈爱华看着周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咯咯直笑。她娇嗔道：“知道你在哄人，本大人还是决定不与你计较了。好好开车吧，注意别人的安全。” “是，老婆大人。坐好了，我带你先去吃仿膳。” 韩毓婷这几天的茶艺有了很大的进步，每天都要接待几波不同部门的工作人员，业务范围有户籍民警上门登记户籍，询问原籍的派出所名称和家人情况；讯问在城市里目前从事的职业和收入情况，以及今后的职业规划。然后给两人拍照，拿出一些需要签字的文件让他们签字。 还有国安部门上门调查李刚过去、现在、将来，从事职业的过往和未来的意愿。结束后，依然给李刚拍照，然后拿出一份保密协议让李刚签了。 接着就是工商、税务部门的工作人员上门，核实了他们的收入和交税情况，李刚补了一万二千元的税款后，签了一份申请协议，再给韩毓婷拍了照片后才离开了。 昨天计生办和妇联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上门调查他们是什么关系，是情侣关系还是非法同居？是自由恋爱还是绑架拐卖？最后依然是给二人拍照，然后拿出一份婚姻登记申请书让二人签字后，才离开了。 今天武术协会的方正和体育局的蔡乒乓又来了，二人在石榴树下的圆石桌旁坐下，喝上几口热茶后，方正拿出一个密封的档案袋拍在桌子上。对李刚说道：“你的身份档案，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李刚笑嘻嘻地问道：“必须看吗？” 方正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废话么，你不看，给你拿来干嘛呢？” 李刚撕开档案袋密封线，慢慢抽出来一看，只见里面有自己和韩毓婷的身份证件，结婚证，户口簿，房产证。 还有一张再生资源回收公司的营业执照，法人代表是韩毓婷。公司地址在海淀区五道口那边，里面有一张荒地收购协议书的复印件和土地使用证，附着设施上房屋的房产证。 更让李刚吃惊的是，里面还有一百万元人民币的建行支票，和擂台比武协议书。 李刚拿着支票问方正：“这是什么意思？” 方正回答道：“这是倭寇给你的出场费，总的一百万霉金，给你上了税，外加给你买了一块三千八百平方米的荒地和四间小平房，就剩这么多了。” 李刚叹气道：“既然你们把工作做到了这个份上，那么我再不答应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好，上擂台和倭寇比武的事，我答应了。” 方正冷笑道：“你现在不答应才好呢。这笔钱原来准备另外找个武林高手算了，但想到你上次打擂是立了功的，所以今天才最后一次来你这里看看的。” 李刚立即满面堆笑道：“方会长，你和蔡局长两位大人辛苦了，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中午饭算我的。北京杂酱面，走起。” 蔡乒乓听到了李刚的话后，气得哭笑不得，说道：“你都钱财色三收了，就为了感谢我们，请吃杂酱面？” 李刚回答道：“蔡局长，我们乡下来的人认为，北京杂酱面就是不错的伙食了。” 方正一拍桌子，说道：“你小子装傻是吧，你们这北京户口加结婚证，喝你一杯喜酒怎么了？还有先把擂台比武协议签了再说。” 李刚笑嘻嘻地拿起那份协议书，接过方正递过来的钢笔，唰唰几下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将钢笔和协议书一起递给了方正。 方正将钢笔收进了手提包里，然后又把协议书看了一遍后，才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包里。 李刚兴致勃勃地立即招呼韩毓婷：“唉！妹子，你出来一下。” 韩毓婷在屋里，听见李刚的喊声，来到了圆石桌跟前，李刚将身份证、户口簿、结婚证、支票、其它的东西都装在档案袋里，都一起交到了她的手里。 再对她说道：“收拾一下，我们中午出去吃仿膳，为我们已经成为合法夫妻庆祝一下。顺便也请为我们的事忙碌奔波的二位领导，一起吃个便饭。” 韩毓婷高兴地点头答应道：“好呢，等我几分钟，马上就来。” 她兴冲冲地跑回后院，冲进卧室，打开保险柜，拿了一千元现金出来装进挎包里后，再将那一袋子珍贵的家当全都锁在了里面。再关好所有的房门，并上锁。才转回前院，依然关门闭户，挎着自己的包，来到圆石桌前。说道：“我收拾好了，走吧。” 李刚对方正和蔡乒乓说道：“两位领导，请吧。” 蔡乒乓哈哈笑道：“我总算知道，我们前段时间来为什么会碰壁了。” 方正捧哏道：“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红口白牙，没有给这小子带礼物。” “是呀，你看他今天眉开眼笑的，乖巧得像一只小猫咪。是不是呀？哇哈哈哈......” “哇哈哈哈......” 中倭武术擂台赛将要在六月十七日再次进行，此次参加擂台赛的倭方武士都是上忍级别的武士。忍者一般是搞暗杀偷袭的死士，武士是明面搏击的武者，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忍者可以是武士，但武士不一定是忍者。他们的社会地位也不尽相同，在过去，忍者是属于社会中下层人士从小培养的，是为主人卖命的工具。而武士在倭国是属于上流社会的武者，在过去是可以带兵打仗做将军，和镇守一方的幕府。 在现在，有的上流社会的武士也开始学忍术，那就另当别论了。上次擂台比武的森田一郎和田中就是属于这一类武士。 上次的中倭武术擂台赛的电视直播在倭国播放后，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倭国流派的武者，都接受不了华夏武士秒杀倭方武士的结果。忍者流更是不认可倭方武士的忍者身份，这也太太丢人了。许多忍者认为，他们的特长并不适合擂台比武，而是搞暗杀破坏。 所以，这次倭方出战的三人，真正属于忍者出身的武者只有上忍桥本隆一，其余二人则属于高贵的古武流。这二人分别是柳生新阴流剑派的柳生传书，另一人是古武综合流拍的饭筱正一，二人是都是倭国古武流派的宗师级人物，也是他们本流派古武术的正统传人。 倭方的这次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在擂台上堂堂正正打败华夏武者。 柳生新阴流派的传人柳生传书，三十五岁，为人沉稳少言，沉浸于剑术中而无法自拔，是柳生剑派的中流砥柱，其剑术造诣已经入道，达到宗师级别。他也对自己的能力足够自信，没有挑选任何对手，只是在出发前说了一句话：“剑挑武当踏华山，从此剑道无华夏。” 饭筱正一，是倭国古武综合流的正统传人。其祖先饭筱家直当初是习得太刀剑派武技，在战争搏杀中陷入重围，拼命之下，折断了剑尖，后又折断了剑身，最后使用剑柄当着短棒，杀出重围，从而悟透了综合搏击术，创造了武术流派综合流。三百多年后的今天，他的后人饭筱正一是在三十岁入道，成为该流派武术的宗师，现在十多年过去了，更是技艺深湛。他这次到华夏来，指名道姓要挑战华夏少林寺达摩堂掌座释延义，这大概率是有一部分私人恩怨在里面的。 桥本隆一，倭国护国神祗浅见大神的关门弟子。精通倭国古武的剑术、枪术、棒术、和忍术，其偷袭暗杀的能力毋庸置疑，他和田中二人位三井浩毅铲除竞争对手，做过很多脏活。这次出场打擂，更是受三井浩毅的指示，专门挑战上次中倭武术擂台赛的唯一胜利者，李刚。 李刚将要再次出现在中倭武术擂台上的消息，通过媒体传出来了。各路媒体记者成天堵在他的院子外，想要采访他，获得第一手新闻信息。 亚盘上次在外围投注大赚了一笔，这次的机会又怎么能够放过。他们的老总亲自来到北京，再次找到体育局，要求按上次的合作方式继续合作。上次他们为体育局开的盘口让体育局大赚三个亿，作为技术指导方没有收取任何费用，连技术人员的差率费都是自己公司出的。大陆官方体育局抠门到了何种程度，可见一斑。可是他们在大陆之外的外盘投注却让他们赚了个盆满钵满，达到了惊人的十二亿港币的收益，把股东们乐得笑开了花。 这次大陆官方多了一个心眼，把欧美地区的权益和亚洲区的权益分开来授权。亚盘依然免费为体育局大陆部分进行无偿的技术支持，他们的外围盘子只能是亚洲区。而欧美区的授权，已经被威廉希尔博彩公司以一百万霉金买断了。 体育局的这种操作其实对亚盘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话题必须得事先提出来，这是对合作双方的尊重。 这帮博彩公司的神通真是不可小觑，他们在体育局的内部人士手中，得到了华夏方面的三个参赛选手的信息。 李刚由于上次的胜利，他在公众面前已经没啥秘密可言了，所以这里就不再赘述。 少林寺达摩堂掌座释延义大师，年四十有二，是少林寺的三大高手之一，具体有多厉害，和平时代是显不出来的，大家自有自行去脑补。但是被倭国的古武流派传人的饭筱正一指名道姓地挑战，想来实力应该不弱。 最后一名的华夏武者陈小小（陈爱华的化名），性别：女，年龄：二十岁，现役军人，在读某军校学生，计算机专业。武技，家传太极，级别不详，兵器不详。 当陈爱华的信息出现在媒体上时，引来外界的一片质疑声。 中倭武术擂台赛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是生死搏杀。你一个军校女娃娃，还是学计算机的，凭什么去赢人家古武宗师。难道用计算机去算死对方？或是去自动送死？这女娃娃参加这种比赛，送死无疑！你自己不珍爱生命也就罢了，但你不能拿国家和民族的荣誉来开玩笑啊。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侥幸的声音出现：古龙大师曾经说过，江湖上有三种人不能招惹：女人、小孩、老人。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没有人嫌命长，人家敢上擂台比武，自然有人家的底气。但这种声音属于极少数，很快就被大众的声音给淹没了。 博彩公司开出来的初盘盘口，终于在六月十号这天出来了。 第一场：李刚对阵桥本隆一，盘口是：李刚胜2.0，平3.85，负2.60。 第二场：释延义对阵饭筱正一，盘口是：释延义胜2.55，平2.95，负2.60。 第三场：陈小小对阵柳生传书，盘口是：陈小小胜10.0，平8.50，负1.20。 大家从盘口就能看得出，没有人会看好陈爱华，所有人都认为：陈小小上擂台就是个打酱油充人数送人头的角色。 唉！真理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大众的认知是有局限的。 一六二、欢乐的庭院 周航与陈爱华在自家的小院里，俩人过了两天没羞没臊的二人世界生活。陈爱华是彻底爱上了这么个有树子有水塘的大院子了，在这祖国政治文化的中心之地，能有这么一方小天地，真心是喜欢不已。 早上陈爱华撕日历的时候，一看端午节眨眼就到了，就对周航说道：“明天就是端午节了，不知二姐她们学校放不放假，要不我们去把二姐接过来一起过端午节吧。” 周航说道：“我们这个院子是大了一些，房屋也多了点，我们两个住在这里，是有点冷清。总之，人多才热闹，要不，我多叫几个朋友来玩吧。” 陈爱华看着水池里的碧绿的荷叶，说道：“一二十个人吧，多了也是麻烦。” 周航拿起大哥大，开始给刘强打传呼，接着又是给陈爱美、黄成旭打传呼。 过了几分钟，刘强的电话回过来了。他问道：“老大，怎么，想我啦？” 周航说道：“滚你丫的，我就是问你明天端午节，学校放不放假，如果放假的话，来我这里一起过。” 刘强说道：“端午节肯定要休息一天啦，要不我把二姐一起带过来。” 周航说道：“可以，这样，你今天下午如果没有课程的话，下午就过来吧。” 刘强说道：“好呢！老大，等着我。” 周航刚挂了刘强的电话，接着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电话是陈爱美回过来的，问清楚是周航端午节请客后，就说下午一定过来。 刚挂断了陈爱美的电话后，黄承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调侃道：“小霸王，想不到你的电话还挺忙的嘛，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航笑道：“明天不是端午节嘛，想你们了。要不，有空的话，来我家过端午节吧，我在皇城根有个小院子，大家来聚一聚。” 黄承旭笑道：“完全可以，我们学校从陈家岭出来的还有几个呢，要不一起来？” 周航笑道：“没问题，人多热闹嘛。下午如果没课程的话，就一起早点过来吧。” 黄承旭哈哈笑道：“对于吃大户，我完全没有问题的，那你就等着吧，下午见。” 接着周航又给李刚打了电话过去，叫他们下午过来一起过端午，顺便带上袁老太太他们，人多才热闹。 一通电话打完过后，二人就开车来到永定门食品商亭去购买食品，说真话，这个时候的北京老城区是真的破败，与繁荣完全沾不上边，并没有今天看上那么干净整洁。 肉、面有计划的，也有不要计划的。有肉票、粮票的价格要便宜得多。 有计划的凭票，大米0.142元一斤，肉0.75元一斤，自己家里做饭吃，六口之家一天五块钱的生活绰绰有余，根本吃不完。 外来人口是买不到计划粮的，没有粮票肉票的只能是出高价来买了。八六年的时候由于农村的改革政策深得人心，粮食和肉已经开始过剩了，城市里的生活物质价格并不高。市场上大米最高价是0.48元一斤，肉的最高价是1.20元一斤。蔬菜就几分钱一斤，能卖上一毛钱一斤的菜就很贵了。 所以此时北京城一个四百平方米的四合院，一般就值六千到八千块钱，最会讲价的，能卖到一万元的就能把房主们高兴好几天。遇到像周航这样的傻逼卖房子，那就是人家大年三十供奉祖宗孝敬得好，祖坟冒青烟了。 周航大气，大米直接买了两百斤，白面买了一袋五十斤，菜籽油直接提了一个塑料桶装的五十斤。肉买了二百五十斤，全是从三线肉连到后面的后腿半截子，这样买，直接买了两头猪的后半截。把卖肉的胖大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至于其他的就不用买了，周航家里啥都有。 回来的时候，顺道拐到王府井百货商圈，陈爱华充分发挥女人买东西的特点，永远不知疲倦地楼上楼下里逛，许多衣服看好了，试穿了。问周航：“好看吗？” 周航都点头回答：“好看。” 于是陈爱华就把衣服脱了下来，还了回去，继续往下一个地方去。周航只得在后面悄悄付钱买下了，卖服装的美女老板直接向他竖起大拇指，夸他是个好男人。 跟着陈爱华转了两个小时过后，周航直接宣布举手投降，把陈爱华连哄带骗弄上车后，立即启动车子赶紧逃离王府井商圈。悍马车行驶在长安街道上，周航犹是心有余悸：“妈耶，跟着女人逛街太恐怖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陈爱华，回头看到后座上大包小包的衣服过后，惊讶地问道：“我买过这么多东西么？” 周航听到了陈爱华的疑问后，立即哭丧着脸，说道：“不管你的事，都是我付钱买的，只要你试过的东西，我都给你买下来了。” 陈爱华望着周航的脸庞，刚准备大发雌威，但看着周航瑟瑟发抖的那副样儿，当下就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说道：“你买了就买了吧，反正你钱多，我就当打土豪了。” 周航说道：“你个傻婆娘哟，你见那个女人打土豪把自家老公弄来打的。这种事，也就只有你这个傻子才做的出来，还打得心安理得的。” 陈爱华咯咯笑道：“老娘就是要给你把钱花光了，你才不会出去沾花惹草的。” 两人回到院子里，关好院门后，于是各收各的东西，把买回来的所有东西都收进到屋子里去了。 下午两点多，一大帮老乡都来了。刘强带着他的二姐和穆副市长的小女儿穆兰，最先到来；随后就是陈爱美、黄承旭、冉飞扬、李强、陈春生。大家进到了周航的大院子，都忍不住爆粗了：“我靠，这是王爷府吗？真他么阔气。” 周航和陈爱华把几位老乡迎进大院后，带着大家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后，李强都忍不住说道：“前后三进院不算楼上，就算第一层就有六十几间房，这也太宽阔了吧” 陈爱美点头称赞道：“不错，在繁华的都市里，有这么一处闹中有静的地方。” 冉飞扬赞叹道：“这么大的院子，得要多少银子？怕要个十来万吧，少了搞不定。” 周航笑道：“我没有讲价，直接给了房主五十万，连锅碗瓢盆都给我留下了。” 李强听了大吃一惊，说道：“我草，你可真大方，直接拿钱砸呀！” 黄承旭笑李强：“你可真是少见多怪哟，小霸王的风格就是如此，当他在愿意出钱买东西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小气过。” 陈爱美也笑道：“可他却从来没有亏过钱，都是赚的，并且是大赚特赚。” 黄承旭笑问道：“周航，是不是有一种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味道？” 周航呵呵笑道：“只有你们才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何必呢？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钱都不是问题。” 李强说道：“一副土豪的嘴脸，你钱多当然可以这么说，可是像我们这种大多数人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是没有钱。” 后面一路跟着的刘霞和穆兰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穆兰指着前面几人笑道：“这几人说话怎么这么逗呢，就像说相声。” 刘强说道：“你们看嘛，这群人应该都是发小那种老乡，主人是个逗比，客人自然也都是一样的人了。” 周航退后一步，抓住刘强，笑骂道：“你以为躲在后面骂我就听不到了嗦，既然你也是逗比，那就跟我一起去当伙头军吧。” 作为主人的周航和陈爱华带着一群老乡参观完院子后，就开始做晚饭了。除了穆兰以外，其他人都是四川人，做饭做菜那是从小就跟着家里长辈学习的，耳闻目睹之下，算是从小就得到了四川人特有的饮食传承吧。有人总结过：四川人在家里经常做家务的人，一般都有二级厨师的水平，做菜是四川人的基本功。不会做菜的四川人，那就是从小被父母娇惯了的人，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类人，多半算是废物了。 大家来到前院左厢房的厨房里，这厨房够大，由三间大屋子组成。大家决定了随乡入俗，到了北方，那就吃饺子，于是大家齐动手，各有分工。 陈爱华带着陈爱美、刘强、刘霞、穆兰，五人专门负责和面、擀面皮、理韭菜、剁肉馅包饺子。 周航带着黄承旭、李强、冉飞扬、陈春生，五人负责做菜，他们见周航拿出半扇猪肉来，于是就决定做盐菜烧白、东坡肘子、酥肉、滑肉、脆皮烤肉五个大菜，黄承旭几个人都打着如意算盘，除了滑肉以外，其他的菜就多做一点，吃不了就打包带会学校去，宿舍里面还有几个“牲口”等着嗷嗷待哺，改善生活呢。 不一会儿，李刚、韩毓婷夫妇俩个带着袁老太太、袁晓晓、穆元笑，五个人来到了大院，也加入了做饭菜的行列。 周航还是用电饭煲做了一锅米饭备用，四川人吃饺子吃不饱的，都是当菜吃而已。 盐菜烧白也叫咸烧白，主要取猪肉当中的五花肉，四川人称为三线肉，先用白砂糖或者冰糖在锅里熬化以后，把生五花肉的皮面在锅里拖金酱上色，肉皮在融化的的糖浆里变得黑红色后捞起来，洗净、切片、装碗备用。 第二步就是配菜，一般用萝卜叶或者榨菜叶切碎后做的盐菜，放在肉碗上面。有的地方也用雪里蕻做成的梅干菜，叫做梅菜扣肉，其实做法是一样的 第三步再用糖色加入辣椒节、花椒、大蒜米、生姜米炒香后加开水水烧开制成半盆香汤，捞取里面的辣椒节、花椒粒、大蒜米、升姜米扔掉。 第四步将洗干净的蒸笼放在案板上，将装满肉片和盐菜的碗放入蒸笼，再在每碗盐菜上面淋上半勺香汤，待所有装肉菜的碗都放入蒸笼后，上锅再盖上盖子，大火蒸上一两个小时即可。 几个“牲口”整整做了五十碗咸烧白，够吃过瘾了。接下来就是做其它四道菜了，做法用料就不一一细诉了。总之，几道菜用去了周航两块半截子猪肉，一百多斤呢。还好他准备充分，才不至于尴尬，这群“牲口”都把他当成刘文彩那种老乡来对待了。 晚饭自然是热闹异常，在大家觥筹交错酒足饭饱以后，穆元笑就拿出刊登有擂台比赛盘口的报纸来，大家围在一起讨论着如何投注的问题。 穆元笑上次赚钱了，是尝到甜头了，所以这次他准备拿出五万块钱来，玩把大的。 他问李刚：“刚子，你准备怎么投？” 李刚没有吭声，而是拉着他转过身，指着陈爱华说道：“诸位，他就是陈小小。” 众人立即转过身，看着挽着周航手臂看热闹的陈爱华，都吃惊不已，陈爱美开口问道：“幺妹，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陈爱华甜甜一笑，回答道：“我这不是保密的需要么，我可不能让满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低调行事而已，这也是有关方面的意思。” “哦......懂了！”穆元笑点点头，然后又对陈爱华说道：“你也太年轻了吧，人家可是正值壮年呢，是一个剑道宗师，还说什么...剑挑武当踏华山，从此剑道无华夏。可见其实力，东瀛已经装不下了，已经要冒出天际了，你有把握对付吗？” 李刚一把捂住穆元笑的嘴巴，说道：“穆哥，不要乱说话，我怕你待会儿躺着出去，你那点功夫在人家眼里就犹如大学生看幼儿园小朋友。我呢？在人家哪里最多算一个初中生而已。” 大家看着李刚和穆元笑那两个滑稽的动作，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周航问穆元笑：“穆哥，你那两个朋友呢？怎么这段时间没见影子了？” 穆元笑说道：“你是问叶飞扬和杜振宇，他们两个被体育局招安了，吃上皇粮了。上一回让他们两个赚得盆满钵满，数钱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找我们玩。” 周航说道：“这样也好，终于有正经工作了，赌性太大也不好，总有一天会栽跟头的。你们都要记住：适可而止，过犹不及。” 陈爱美说道：“我不管，我就要赌一把，赌幺妹赢。小航，能借钱给我么？” 周航说道：“二姐，你要多少？” “一百万!” 最终，这一群人到体育局的投注点都买了陈爱华赢，连李刚都没有买自己赢，也跟着陈爱美买了一百万陈小小赢。 袁晓晓也跟风下注，买了一百万陈小小赢，后来直接发财了，就想把穆元笑包养起来，不让他再去派出所上班。可是穆元笑有自己的原则和爱好，哪能随她的意思呢。 最惊喜的是刘霞、刘强、穆兰三人，都从周航这里每人借了十万，全卖了陈小小赢。不过周航最后却警告了大家：“这件事在比赛结束前，绝对不可外传。另外就是，今后大家一定要记住，永远不要借钱赌博。切记，切记！我以后再也不会借钱给任何人买彩票、炒股、炒汇、炒期票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在座之人到底能够把周航这番话听进去多少呢？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尽到了提醒朋友的义务后，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每个成年人都有自己的奋斗轨迹，外力绝对不宜多干预，也干预不了。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宇宙世界，也不外如此。 一六三、参赛者的状态 周航的院子大房间多，当晚所有的人都住在这里了，一群老乡朋友们，大家一起打堆聊天，在忙碌的城市里，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这一晚，大家都没怎么睡觉，周航在夜间让李强给李刚讲了一下他的根底。 李刚的爷爷是下东谷村李家冲的人，原名李振庭，早年出川参加过讨袁战争，战争结束后，回到了四川。抗日战争爆发后在后方积极筹备粮款，支援前线抗日。后来发现了国民党已经从上到下烂到根，为了追求进步，加入了地下党。他一直利用自己在轮船运输公司的有利条件，为了四川的解放做了许多工作。解放后，一直担任港务局轮船运输公司的管理职务，一九六六年病逝，享年六十九岁。 李刚的爸爸李国云一九六三年大学毕业后，依然回到了港务局工作。李刚的妈妈黄静芸是下东谷村黄家湾人，是港务局医院的一名跟船医生，与李国云于一九六五年五一结婚，一九六六年五月初五生下了李刚。一家人生活的幸福快乐，在那个时代，他们属于人人羡慕的双职工家庭。一九七九年七二九抗洪救灾中，与港务局其他三名职工一起抢救国家的一批特别物资中，被洪水冲走了。国家的特别物资保住了，五名英雄没了，随着长江进入了母亲的怀抱。 当晚，周航将从李家老祖那里学来的两门功夫教给了李刚。一门铁枪术，一门是飞花摘叶功，他让陈爱华给李刚演示了一遍，同时将口诀心法一并传给了李强和李刚，他们是同族堂兄弟，都有资格学习李家的功夫。 最后，周航又让陈爱华把登萍渡水的轻身功夫教给了他们，李强功夫尚浅，尚待时日并要加强学习。而李刚已经是化劲武者，那学习的效果自然要好得多。 端午节下午，大家都要散了，昨天做的烧白、脆皮烤肉和酥肉每人都提着一大包要离开了。临走之时，陈爱美、李强、陈春生、冉飞扬、黄承旭、刘强几人，每人提着一大袋子硬菜，还伸手向周航要茅台酒，一人两瓶，不给就不走了。 周航大呼自己交友不慎，这算是引狼入室了，最后还是每人给了两瓶茅台酒。结果刘霞和穆兰两个大姑娘也见样学样，自己动手，每人用塑料袋将几样硬菜打包了一大包，依然一人抓了两瓶茅台酒才扬长而去，连谢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陈爱华看着一脸懵逼的周航，乐得哈哈大笑，指着周航说道：“叫你嘚瑟，这下好了，几个大菜全都倒完了，不用担心吃剩菜了。” 周航说道：“这帮人，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也不像女人，个个都变成了土匪，还惦记着同宿舍的‘牲口’们，这是典型的打渔杀家，救一家毁一家啊。” 陈爱华笑道：“你可以换个角度看问题，他们这是在均平富，吃大户。” 周航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说道：“看来在北京待久了，需要出去走走看看了，华夏还没有富裕起来，我们还不是大户，也还不到吃喝玩乐歌舞升平的时候。” 陈爱华问道：“有想法啦？” 周航回答道：“想法早就有啦，就是行动有先后，人手不够哇。” 陈爱华说道：“高校毕业的人，人家优先考虑的还是衙门国企这类的单位，而民企还是不受待见。你现在唯一的人才引进途径，还是部队下来这批人，这里面的人才素质绝对比高校毕业的学生强，但是年龄偏大，创新能力不足。” 周航说道：“不管了，先从退伍军人里面把人才招进来，把队伍组建起来再说。人才国内难找，那就到国际上去找。” 陈爱华问道：“现在的人都向往霉倭欧，愿意来我国的应该不多。” 周航笑道：“只要有我在，应该能够吸引一部分人才来投。东欧、北方已经撑不住了，崩盘是早晚的事，最多再撑十年就已经是他们的上帝保佑了。” 陈爱华问道：“你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周航说道：“他们的官僚腐败，连军队的补给物资都出现在黑市上，人民已经对执政党不再信任。在军队里，上级军官贪腐成风，克扣下级军官和士兵的军饷，虐待士兵和新兵已经成为常态，官兵已经不是一条心了。” 陈爱华分析道：“他们被阿富汗拖住了近七年，撤出之日就是北国崩溃之时。” 周航说道：“所以我们的抓紧时间，把老家建设好，将来的青山试验区一定是一个集科研、教育及休闲的高科技技术产业园区。然后从外面找来的人才，才能安心留下来居住和搞研究。” 陈爱华笑道：“你不就是学习武陵书院的模式嘛，没啥新意。” 周航哈哈大笑道：“任何办法和模式适用就行，为什么一定要丢弃适用的东西，而去追求创新呢？那不成了邯郸学步了吗？创新的模式和方法还要经过实践的检验，才能证明是有效还是无效。今天你和我能在这里讨论未来，就已经证明武陵书院模式的可行性和科学性。” 陈爱华笑眯眯地盯着周航，喝道：“嘚儿！你是哪里来的妖孽，竟然占据了我老公的躯壳，老娘现在要将你就地正法。” 说罢，把周航按住，两人在房间里打闹起来。 亚盘自从六月十号对第二次中倭武术擂台赛开盘以来，港、澳、台、倭国、南朝鲜、中东各国的投注越来越大，四天时间过去了，彩票销售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三十四亿港币。还有三天半时间，后面会达到什么样的成绩呢？庄家们都很期待。 体育局这次在所有的省会城市，和经济条件较发达的城市都建立了销售点。由于这一次的宣传时间比较长，所以四天时间过去了，目前的彩票销售额已经达到四亿五千万元了，已经超过上次的销售额。 目前从盘面投注情况看，第一场李刚对阵桥本隆一，投注额一亿五千万；第二场释延义对症饭筱正一，投注额九千五百万元；第三场陈小小对阵柳生传书，销售额二亿一千万。余下的销售时间还有三天半，销售额很可能还会翻一番，想想太可怕了。 体育局副局长蔡乒乓带着京城电视台的摄影记者们，来与武术协会会长方正会合后，一起走访一下各位即将参赛的选手，考察一下他们的备战情况。 此时，即将参赛的两国六位武林人士，都已经齐聚京城备战，适应一下京城的环境和气候，为即将到来的擂台比武做最后的准备。 北京城亮马河北岸的昆仑饭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北京城为数不多的高档酒店之一，这座酒店一九八六年开始营业，其主要服务对象就是争对改革开放后，日益来往密切的国际友人们。 饭店楼高102米，共有29层，建筑面积约为86500多平方米。热情周到的人性化服务和先进的硬件设施带给您完美、舒适的入住新感受。这是八十年代北京建筑设计院的代表作之一，与南岸的外事大楼和三里屯隔河相望。 这里有顶峰俱乐部，天庭咖啡厅，玉台上海风味餐厅、阳光酒廊、老锦江雪茄吧、及大小会议厅十六个。也有国外风情的：芭蕉别墅泰越餐厅、溪谷村日本料理...... 倭国来华参加中倭武术擂台赛的三位倭国武士，现在就入住在昆仑饭店里。 来到昆仑饭店，方正就不由自主地吟诵起伟人的《念奴娇 昆仑》：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方正声音洪亮，气息沛然，吟诵这首气势磅礴的诗词，那是相得益彰。 外事部的汪崇福副司长和倭国大使馆的参赞小林志喜，正等候在大厅里，听到这气势磅礴声音洪亮的声音后，立即迎了出来。 汪副司长哈哈大笑道：“方老好气魄，在昆仑饭店外面吟诵伟人的昆仑，相得益彰啊！哈哈哈......” 方正伸手与汪副司长边握手边说道：“老了，打擂不行，但吼两嗓子还是可以的。” 小林志喜上前对着方正鞠躬握手，说道：“方桑，你的嗓门够大的，伟人诗词也是小林喜爱的。这首《念奴娇 昆仑》就是其一，被他的气魄与胸襟深深拜服。” 方正看着这个人模狗样的倭国外交官，说道：“喔......小林先生也学伟人诗词，有何感想，说来听听。” 小林志喜放下手后，说道：“伟人的气魄和胸襟是世人都难以企及的，小林最佩服他的事，他能把昆仑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这东国就是我们东瀛倭国，他愿意把一截昆仑送与我们，我们倭国人感激不尽。这也是我们倭国人喜欢昆仑饭店的原因，来到这里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能吃到我们的料理，和北海道的生鱼片。” 方正冷笑道：“他老人家还说小小寰球有苍蝇几只呢，你知道吗？” 小林志喜回答道：“方桑是在考我吗？这可难不倒我，就是说的北方的北极熊嘛。” 大家边说边往里面而去，电视台的摄影记者们也赶紧跟了上来。 第一个采访的事桥本隆一，只见他双腿盘坐，双眼微闭，正在静坐冥想，见到小林带着一行人进来后，只是微微的颔首算是招呼过众人了。然后继续他的静坐状态，仿佛众人都是空气，任由摄影师从不同的角度对他进行拍摄。 第二个采访的事饭筱正一，当小林带着中方官员和摄影记者来到他这里时，他正手中拿着一把倭刀在挥舞着，其杀气凛冽，让大家看了不寒而栗。摄影记者一行人只觉得寒气逼人，只好大着胆子硬着头皮拍了一段镜头后，就立即转身而逃。 第三个柳生传书要稍微正常一点，当大家看到他时，他正膝上横剑，剑未出鞘，双手抚摸着剑鞘，像在与情人谈情。见到众人后，还微笑地点头鞠躬，算是与大家打过招呼了。然后继续双手按在剑鞘上，双眼微闭，似在喃喃细语，似在念诵符咒。摄影记者围着他转了大半圈，像在拍摄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又像在为新嫁娘拍摄婚纱照，不放过每一个美妙的角度。 拍摄完倭国的三个武士以后，众人就离开了昆仑酒店，驱车往潭拓寺而来。 一六六、一票难求 装逼是门技术活，特别是在一个见过世面的老鬼子面前装逼，那是很累的。对于一个想法天马行空，不受约束爱满世界游玩的人来说，装逼无疑是最累最苦的活。 一帮子老乡朋友们帮助周航撑起了门面，事后总得索要一点东西的，打包几个硬菜和两瓶茅台，给同寝室的“牲口们”带回去改善生活，这只是常规操作。 现在中倭擂台比武日期临近，工体的门票已经销售了一个星期，每位参赛选手体育局赠送了十张门票。现在陈爱华和李刚手里一共有二十张赠送票，于是就有穆元笑为未婚妻袁晓晓和自己一家人要了六张票，周航和韩毓婷再减去两张，还余下十二张门票。刘强、刘霞、穆兰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伸手要去了三张门票。 于是周航就给陈爱美、黄承旭、李强、陈春生每人送了两张票，并吩咐他们，绝对不能再给别人承诺，已经买不到票了。本来十元钱一张的门票，现在已经被黄牛炒到了一百元。 陈爱美将两张门票还给了周航，她说：“我和李强一起去看就行了。” 陈爱华惊奇地问道：“你们两个在谈朋友吗？” 陈爱美拉过李强，对大家宣布道：“我们今年毕业了，在新单位扎下脚跟过后就结婚，大概在明年吧。” 周航祝福道：“二姐、李强，恭喜你们。” 陈爱华问道：“二姐，你们的单位有着落了吗？” 陈爱美说道：“已经有着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一家保密性极强的单位，我们七月份去报道，到时候就不能跟家里联系了。将来我们的孩子降生了，会在一岁断奶过后送回来，到时候我们孩子的教育重担，就委托小航了。” 李强也说到：“由于单位的保密性，我们结婚就不惊动任何人了，只需领涨结婚证即可。幺妹、周航，以后我们孩子的教育的重担就交给你们了。” 周航答应道：“二姐、李强，你们放心吧，你们有孩子以后，自己不方便带，送回来即可，我这辈子就基本以教书育人为目的了。我也是说来惭愧，现在空顶着武陵书院的中医药物学教授的头衔，还一堂课都没有去上过呢。” 陈爱美说道：“小航你的担心是对的，搞科研也好，做学问也好，必须得有经济基础。所见所闻的人，皆衣食无忧。你背负的包袱太重了，小航，你的富裕乡村打造好以后就放手吧。专心去做你的学问去，世间事千变万化纷繁复杂，自有各行各业的官方精英们去操心，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呢。” 陈爱华笑道：“二姐，你不知道，他如果回陈家岭就压制不住修为，他一旦突破金丹镜界就会引来雷劫。由于他进步太快，境界不经过夯实就不容易渡过雷劫。所以他的师父才赶他下山，到世间历练，先渡红尘劫，接下来渡金丹劫就容易得多。” 李强问道：“渡过金丹劫后又干什么？” 周航说道：“你这个问题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问你们这种读研究生的人，研究生读了有什么用处一样可笑。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你不到那个境界的时候，是接触不到那个境界所面临的问题的。总之到了金丹期，我的寿命就能够达到小五百岁。到那时，我就不能干这些小儿科的事了，世间众生蝇营狗苟的事。就不会再去过问世事了，将会有更迫切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李强问道：“我靠，同样生活在陈家岭，你为什么能进步这么快？我的武道境界还不入流，那是我的天赋不行，不是练武的料。就像陈爱美从小与你们一起长大，武道境界还是明劲期，而幺妹已经是化劲大宗师了。” 周航说道：“你别不服气，无他，唯天赋而已。我十三岁突破先天屏障，成为先天修真者，就能做到修行一百天而不吃不喝。” 李强又爆出粗口来：“我靠，你不要那么妖孽好不好？怪不得，山上的老祖宗们常拿出你来，训斥我们偷懒取巧，不求上进。原来病根在你这里啊！不行，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要交给你，帮我们培养一个天才出来。” 周航回答道：“所有人都是天才，只是各自侧重的领域不同而已。放心，所有的孩子我都会因材施教的，绝不让他们的天赋浪费，绝不让他们的年华虚度。” 李强和陈爱美连忙拉着周航，哈哈大笑道：“好，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待一众亲友离开以后，周航就又被陈爱华拉去逛街了。不过在临出发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刘德中打过来的电话，他们下午三点左右就到北京了，问清楚周航现在的地方，他们下飞机后就直接打车过来。 周航对他说道，说什么废话，只管来就是了，有人专车迎接。 收了电话后，周航对陈爱华说道：“又有客人来了。走吧，到农贸市场，又去当一回采购。” 陈爱华笑得直不起腰来，说他这就是到处煎大饼的下场，钱够用了就行，否则永远不得安宁。 周航说了一句话：“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陈爱华噘着嘴说道：“你干脆直接说我鼠目寸光好了，犯不着这么转弯抹角的。” 不说两个小情侣之间的吵吵闹闹，却说从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开往北京国际机场的空客飞机，一进入南中国的领空，刘德中就心潮澎湃起来，他此刻有一种流浪孩子回到家乡的感觉。南方的天气多雨，云层较厚，从飞机的舷窗看下去，厚厚的白云如棉花一般遮住了南中国的大地，但挡不住祖国大地的气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行的玛美薇和她的秘书陈梦洁，以及刘德中的秘书谢泽波都已经进入梦乡。而舷窗外的白云没有了，阳光如一个大灯泡挂在蓝蓝的天花板上，照射着下面的神州大地。望着下面的山川、河流、农田、城镇，一股清切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他的眼眶湿润了，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突然回家见到母亲时的感觉，就是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祖国地域辽阔，刚才白云覆盖的南方大地过后，现在飞机已经进去了北方的空域。 果不然，这时航班上的广播就响了起来：先生们、女士们，本次航班即将到达中国北京国际机场，请大家不要随意走动，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飞机降落的时候有些颠簸，请大家为了自身的健康和安全，一定要系好安全带，谢谢大家的配合。 随后航班上的广播就开始向国际旅客们介绍起来：北京（Beiji g），简称京，古称燕京、北平。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直辖市、国家中心城市、超大城市，全国政治中心、文化中心、国际交往中心、科技创新中心，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办公所在地。 北京位于北纬39度56分、东经116度20分，地处华北大平原的北部，东面与天津市毗连，其余均与河北省相邻。北京的气候，为典型的北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由于北边临近沙漠，在春季时常有沙尘暴发生。 北京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是首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国四大古都之一、和世界上拥有文化遗产数最多的城市。有三千零六十年的建城史，它孕育了故宫、天坛、八达岭长城、颐和园等众多名胜古迹。 早在七十万年前，北京周口店地区就出现了原始人群部落“北京人”。公元前一千零四十五年，北京成为蓟、燕等诸侯国的都城。公元九百三十八年以来，北京先后成为辽陪都、金中都、元大都、明、清国都、中华民国北洋政府首都，1949年10月1日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 北京被世界城市研究机构评为世界一线城市，联合国报告指出北京人类发展指数居中国城市第二位...... 飞机最后安全地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最后停在T1航站楼，此时才下午两点半。 刘德中拿起大哥大，开了机，拨通了周航的电话。喊道：“我回来了！” 周航在电话里告诉刘德中，他就在机场国际到达出口那里，等着他们出来。 刘德中结束通话后，收了大哥大，兴奋地引吭高歌起来，他唱的是当时最流行的歌曲《故乡的云》。四十几的成熟男人，嗓音浑厚，大概是小时候生活在长江的缘故，那嗓子绝对是喊号子练出来的。他唱起《故乡的云》这首歌，让旅客们以为遇到了费翔本人，都跟着他的节凑一起唱了起来：......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 刘德中和玛美薇一行四人出来，到行礼处拿起各自的行李箱，拉着箱子走出了机场国际到达出口，看见周航带着未婚妻陈爱华正等候在那里。 玛美薇看着抱着周航胳膊的陈爱华，心里有些发酸，世上的女人没有最美，只有更美。玛美薇和马钢敏姐妹俩，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此时见到陈爱华后，心里备受打击。她不得不承认，这么美丽的女人别说男人们喜欢，就是作为女人的自己也有些喜欢她，心里有些醋意，但是根本恨不起来。 周航大大方方地给客人们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陈爱华。” 然后玛美薇上前与陈爱华握手拥抱，相互说着客气话和漂亮话，虚伪至极。 刘德中和周航拥抱收过后，给两个秘书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幕后老板道格周，在樟宜机场，让大家洗凉水澡降温的就是他的手段。” 然后刘德中又给周航介绍了两个秘书，陈梦洁和谢泽波两人，吃惊地看着自己真正的老板，做梦都没有想到老板竟然这么年轻。道格周在东南亚，已经成了神一般的传说，是许多人崇拜的偶像。 两人带着崇拜的的心情，上前与周航一一握手，然后又和老板娘见面做了自我介绍，大家简单的认识后，就跟着周航来到临时停车区。 看到周航打开喷涂着丛林迷彩的悍马车时，谢泽波的口水都差点掉落下来了。这车是男孩们的最爱，如果在老婆和车子之间做出选择，许多男孩绝对会选车。 悍马车驶出机场是已将是三点半了，所以周航回城后，就直接把大家拉到了仿膳饭庄，招待大家吃仿膳的招牌菜套餐。 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快就熟悉起来，仿佛是久别重逢后的多年闺蜜，热络异常。对于女人之间的交际，男同胞多数情况是弄不懂的，作者也不例外，所以就没必要去刨根问底儿了，让她们去乐吧。 他们六人，服务员给他们推荐了一百六十八元的佛跳墙套餐。这一餐把四位远道而来的人吃的眉开眼笑，刘德中吃过后，却陷入沉思中，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家仿膳饭庄的模式可以借鉴。做餐饮的就是这样，相互试吃，取长补短。 饭后，大家回到了周航的大院子，看到这么大的院子，把几人看得惊鄂不已。原来自家老板在北京住的是王爷府呀！这也太土豪了吧。 大家坐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喝茶聊天，刘德中拿出十六号当天的新加坡报纸，指着亚盘和欧盘对这次擂台比武的最新竞猜盘口，问周航：“老板，你怎么看？” 周航和陈爱华细看上面的盘口，都惊得差点跳了起来。 最新亚盘盘口已经把陈小小赢盘的赔率涨到一赔十八了，也就是说从此刻投入一百元，万一陈小小赢得了擂台赛，就可以获得一千八百元的奖金。 最新的欧盘更是把陈小小赢盘的赔率涨到了一赔二十一，也就是说投入一万霉金买进陈小小胜，万一、如果、陈小小侥幸赢得比赛，那么就可以获得贰仟一百万霉金的奖金，简直不要太暴利，比专家们说农民种庄稼还要暴利。 陈爱华惊得爆出了粗口：“靠！这些人如此不看好我吗，老娘要买一百万自己赢。” 刘德中和玛美薇吃惊地望着自家的老板娘，微微点头，都竖起了大拇指：霸气！ 周航问刘德中：“老刘，你是怎么想的？” 刘德中回答道：“老板，今年我们投入的太多了，我们这次来有三个目的：一是利用这次的机会，回点本钱。二是乘你在北京，现在地价便宜，来北京把酒店地址选好定下来。三就是看一场老板娘的擂台比武赛，给她加油助威。” 周航沉思良久后，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准许你们做这样的事。今后公司里的任何资金，绝对不允许再出现在赌场上。违者，一切后果自负。” 刘德中连忙说道：“老板你放心，只此一次，绝无下次。” 玛美薇噘着嘴说道：“你如果不同意，那就算了。” 周航被她气笑了，说道：“你们眼巴巴地赶来，我已经同意你们这一次的行动了，就不会反悔。记住，绝无下一次！你们从此时起，到比赛结束为止，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要试着为外界的人通风报信，发现了决不轻饶。” 刘德中说道：“老板放心，我们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老板娘参赛的事，只是出发之前，投了亚盘五百万新元的陈小小赢盘，欧盘也买了五百万霉金的陈小小赢盘。这么多钱让大家都提心吊胆心惊胆颤的，那里还敢跟别人通风报信啊。” 周航苦笑道：“你们可知道，陈小小面对电视台记者说的，从小就跟男孩子打架的事吗？那个跟她打架的男孩子就是我。” “啊......”几个人听到这里，看了看周航，又看看了陈爱华，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英俊潇洒，一个貌美如花，怎么可能一直打架呢？ 周航拿起电话，给身在东京的马钢敏打去电话，吩咐她买入欧盘一千万霉元，陈小小的赢盘，同样再买入二亿日元的亚盘。 最后，就是明天观赛的门票问题，现在五个人只有四张门票。他们是自己的员工，既然来了，就要想方设法再找一张门票，满足人家观看比赛的愿望。 结果，周航把大哥大的电池都打关机了，也没有找到一张门票。 最后，陈爱华说道：“不要再忙活了，现在看来是一票难求了，明天只有去工体游荡的黄牛手中看看吧，估计希望还是有的，高价之下，还是有人会把门票放出来的。” 周航说道：“老刘如果昨晚给我打电话过来，那就根本不是问题。算啦，明天去工体现场碰运气吧，问题应该不大。” 刘德中和玛美薇二人，笑呵呵地望着忙碌不停的老板，心里真是感动不已。 一六七、盛况空前 六月十七号终于到了，倭国跟着首相来访华的商务团里，此时正在北京饭店的贵宾房里，研究这次中倭擂台赛事的最新盘口。今天的盘口又更新了，一众财阀富豪们看着最新盘口，有人欢喜有人愁。 体育局属下的盘口中心开出的国内赌盘，都是参照亚盘来开的，昨天海外的亚盘、欧盘变化最大，所以今天最后几个小时，国内赌盘赔率也跟着做出了调整。 第一场：李刚对阵桥本隆一，主胜1.51、平局3.58、客胜5.50。 第二场：释延义对阵饭筱正一，主胜2.88、平局3.25、客胜2.35。 第三场：陈小小对阵柳生传书，主胜21.00、平局18、客胜1.15。 三井浩毅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撺掇，促成了这次的首相访华之行，也促成了这次的中倭武术擂台赛。他现在正高兴地与一帮财阀朋友们讨论着，华夏国体育局开出来的最新赌盘赔率。他骄傲地说道：“各位倭国同仁，我们要为中倭友谊出一份力，支持华夏国体育赛事的发展。我决定了，马上再买一百万华夏国李刚胜，一百万饭筱正一胜，一个亿柳生传书胜。” “我小松太郎跟了。” “松下之助也跟了。” “我稻田饭耕跟了。” ...... 最终，这个访华的倭国商务团一共给中华体育，贡献了二十亿人民币的彩票资金。 体育局负责彩票销售的主管被这个大阵仗吓倒了，立即将这一突发情况上报了，上面最后斟酌了一下，立即回复意见：开饭店的不怕大肚皮！人家投多少，彩票销售中心就接多少。怕个球！ 体育局的领导先前也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十分煎熬。但是上面的领导叫他淡定，说出了开饭店的不怕大肚皮的那通话，所以他也只有这样回复下级彩票中心的请示。 今天体育局的领导成了小跟班，带着一帮大领导和倭国首相及访华倭国商务团，早早地来到了工人体育馆，在记者的镁光灯下，前呼后拥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场馆内。 京城电视台，依然对这次的中倭擂台比武赛事进行了全球直播。 现在的工人体育馆内的场地上，正在进行歌舞表演，美丽的女歌唱家正在唱《希望的田野上》，伴舞的小姐姐们也个个惊艳，舞姿翩翩，这几乎满足了所有到场观众的喜好。喜欢听歌的，美妙歌声能让你的耳朵怀孕；喜欢打望的，翩翩舞女就是你的最佳风景。 周航一行二十人的位置还算可以，距离不太远，那下面的擂台是一览无余。此时一个瘦猴般的小子在台上，活蹦乱跳地扯着嗓子唱《一无所有》，这种所谓的摇滚歌曲周航欣赏不来，但刘强、穆兰这类在校大学生们很喜欢。特别是刘霞、玛美薇和她的秘书陈梦洁还在位置上跟着扭动身子，唱和起来：喔哦，你何时跟我走？喔哦，我这就跟你走！ 周航和袁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表示简直没眼看。 今天参赛的华夏武者们在体育馆里大家终于见面了，身材强壮的释延义大师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混混李刚，和从小就与男孩子们打架的陈小小。 让释延义吃惊的事，李刚的功夫分明比他这个达摩堂掌座高明多了，精光内敛，内力澎湃，少林寺绝无一人是他的对手。但是李刚身着白色运动服，手拿双节棍，就像一个俊俏小生来游山玩水似的，根本就不像那些眼露煞气的武者。这小子眼神清澈无邪，像一个没有被世俗污染的乖宝宝，表明手上没有直接染过别人过多的献血。 陈爱华身着红色运动服，身材高挑，腰身苗条，面容娇艳，一双如葱似玉般的纤纤玉手，皮肤仿佛吹弹可破。这看上去哪里是来打擂台比武的武者，而是上舞台献舞的翩翩仙子。但释延义大师到底是有功夫的，他的第六感官告诉他，这个女子比李刚可怕多了，从他们的气息可以感觉到相近的气息，这应该是修炼相同的武技所致。这是哪里来的高人？其门派的实力也太恐怖了！ 三人一同来到后台休息室签到之后，与本次擂台赛的两名裁判见了面，确认了中倭两国擂台比武的所有参赛者到场后，双方打擂者都签订了免责声明。 体育馆管理方和裁判会面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临近擂台比武时间。 场馆内，下面搭建的擂台上，已经停止了歌舞表演，两国的有关官员都在台上讲了几分钟的话，无非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云云，然后双方的官员在一阵掌声中离开了比武的擂台。 三点开始了第一场擂台比武，裁判依然是李玉峰和郭振华，李玉峰吹响了比绍开始的哨声，右手往下一砍，迅速退开，擂台比赛正式开始了。 一身黑色武士服装的桥本隆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李刚，二人站在擂台上凸显出了黑白分明的视觉效果。桥本隆一弯腰行礼，对李刚说道：“倭国上忍武士桥本隆一向华夏武者李刚先生请教，我用的兵器是长短剑和五星镖，都非常锋利。但请阁下放心，并没有淬毒。” 李刚见人家礼节有加，也不能丢了华夏武者的风度，也抱拳回礼，说道：“请！” 桥本隆一缓缓拔出长剑，摆开了进攻的架势，只见他右手持剑，左手捏着三枚五星镖，围着李刚慢慢移动着脚步。突然桥本隆一左手突然一抖，三枚五星镖疾速飞向李刚，随后右手举剑直刺李刚的胸膛。李刚左手一抄，将呈锥形飞来的五星镖收在手中，同时右手双节棍，一招灵蛇出洞，直接点向桥本隆一的面门。刹那间，桥本隆一躲闪不及，只得双手收剑格挡。只听“铮”地一声响，双节棍稍点中了对方的剑身，而桥本隆一的长剑突然断成两截，他依然承受不住这一点之力，噔噔噔地一连向后退了七步，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什么时候华夏的街头混混都这么强了？一名倭国上忍武士，竟然接不住对方的一招半式。 桥本隆一此时是心服口服啊，想到了师傅的嘱咐，立即捡起半截断剑，双手举过头顶，跪在擂台上，对着李刚说道：“李先生武艺高强，桥本隆一输的心服口服。多谢阁下的指教和不杀之恩。” 说罢站起身来，向台下的观众们鞠躬致歉，然后又捡起另一节剑身，下了擂台。 这时主裁判李玉峰举起李刚的右手宣布：“中倭武术擂台赛第一场，李刚胜！” 台下观看比赛的观众欢呼起来，大家看到李刚像一位大宗师一般，气定神闲，轻松愉快加潇洒地，赢得了第一场场擂台比武的胜利。 许多买彩票买了李刚赢的观众，更是兴奋不已高声怒吼，发泄着内心的兴奋之情。 李刚在擂台上向着四方的观众抱拳致谢，然后跳下擂台，潇洒地退到了后台。 第二场中倭擂台比武赛，是释延义大师和饭筱正一。两人拿着各自的兵器从擂台的两端相向而走，上到了擂台上。再对着四面的观众鞠躬致礼，然后二人相对鞠躬行礼后，退后拉开了距离。 释延义大师身着黄色僧衣，收握一根七尺圆木棍；饭筱正一手举太刀，腰挂短剑。 裁判一声哨响，两人就如下山的老虎一般，虎视眈眈地望着对方。突然，和尚一抖长棍，率先向对方发起了攻击，只见释延义大师一招拔草寻蛇，长棍从下往上直撩饭筱正一的下三路。饭筱正一没有料到一代武学高僧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情急之下，只得退步封挡，否则一旦被对方的木棍扫中，就一定会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 释延义大师的棍法果然精妙，这一撩一扫一下就是三连击，饭筱正一只得封挡了三次，退后了三步。观众席上有许多可能买了释延义大师胜的人，立即大声欢呼起来：“好功夫！好棍法！” 饭筱正一趁对方棍法转换之时，立即左脚为轴承，转身一百八十度，反手挥舞长刀横削抹向释延义的脖子。大师近前一步，后手握棍变前棍，敲向对方的右手握刀的手腕，这是一招巧劲，如果饭筱正一躲避不及，被棍子敲着手腕，太刀必被打落。事实也真是这样的，饭筱正一收刀不及，来不及变换刀法，就被释延义大师桥断了右手腕，太刀“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正当大家以为释延义大师即将赢得比武时，只见饭筱正一用左手抽出腰间的短剑，一下子刺中了释延义大师的右臂，释延义右臂受伤，使不上劲，左手倒提木棍，再一次格挡住饭筱正一刺来的左手剑，棍子正好挡住了对方的左手腕，短剑顿时掉落在地上。随后两人都丢掉了兵器，都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抓扯起来。完全没有了武术大师的形象了，与街头泼皮打架斗殴没啥两样。两位裁判见状，立即上前分开了二人，问道：“还打吗？” 两人都瞪眼对着，对视半天，最后都摇头表示不比了，在比下去形象尽毁了。于是裁判宣布：第二场擂台比武，平局。 许多刚才兴奋喊叫的人，此时一遍哀嚎。都纷纷叹息释延义大师是大意失荆州了，这个平局太踏马冤枉了，本来煮熟了的鸭子又飞了。 第三场中倭武术擂台赛开始了，只见柳生传书怀抱长剑，跳了三步就蹦到了擂台上。陈爱华看见这个中年大叔还在装逼，又想起他此前来华夏放出来的狂言，于是决定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只见她从休息室出来，脚尖轻轻一点地面，她就像一团红云般飘落到了擂台上。所有人看了陈爱华露的这一手蹬萍渡水的轻身功夫，立即大声喝彩起来。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但陈爱华这一手轻身功夫，所有人看着就是那么潇洒美丽，干净利落。那些重注柳生传书的倭国商务团的成员们，此时心理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交战双方的人上台后，依然向着四方观众行礼致谢，陈爱华是华夏古武者，所以她是抱拳施礼。而柳生传书则是弯腰鞠躬，看他那十分熟练的弯腰动作，就知道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观众席的七万人观众，此时才看清了这个陈小小的庐山真面目，顿时大家一阵哗然，这么娇嫩的一个人，跟一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打架。万一她输了，会不会哭着回家找妈妈？ 裁判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音，然后退到一边，看着两人接下来的战斗。 柳生传书依然抱着他的长剑，酷酷地看着陈爱华，满眼的挑衅眼神。陈爱华见对方色眯眯地望着她，当即大怒。左手中指屈指一弹，第一次对着人类生物用出了周航创出的玄灵剑，中冲剑气当即穿透了柳生传书抱着长剑的左手臂。手臂鲜血迸发之际，柳生传书大惊，当即拔出长剑疾刺。陈爱华并不躲闪，而是直接进步双手合击，夹住对方的长剑，顺势折断了剑尖，反手将剑尖插入柳生传书的右肩膀。再左手抓着对方的手腕，夺下对方的半截剑，当着竹板，拍着柳生传书的脸庞，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扇着耳光，就像先生惩罚学生一般。 啪啪几下后，觉得当着几万人的面打人家的脸有些不妥。于是为了给柳生传书留点面子，陈爱华一脚点在他的环跳穴上，当即把他踹到在地，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抡起短剑，“啪啪啪”地拍打着柳生传书的屁股。 柳生传书此时恨不得对方一剑刺死自己，或者帮忙找一条地缝，让他钻进地下去。太踏马丢人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在现在的华夏大地还有如此恐怖的生物，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会这么能打，会这么凶残。要知道他柳生传书，可是倭国有名的剑道宗师啊！这样子打脸还要不要人活了？他心里急迫之下，竟然忘记认输昏死过去了。 看台上的访华倭国商务团成员们，集体石化了。这么好看的女人竟然如此凶残，这踏马的谁能想到哇！输钱事小，输面子可就难看了。许多刚才还在心里YY的男人，此时只觉得头皮发麻，菊花一紧，浑身冷汗直冒。这种女人，一般男人惹不起，到底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够降服她啊？ 擂台上的柳生被陈爱华用断剑拍打屁股，竟然给拍晕过去了。两名裁判战战兢兢地上前把她劝开，陈爱华才扔掉了手里的短剑。然后裁判宣布：中倭武术擂台赛第三场，陈小小胜！ 三井浩毅处心积虑想要给华夏人难堪，组织的这一场中倭武术擂台赛，却万万没想到以这样的耻辱方式收场。他站起身来，准备张口谴责陈小小，却噗地一口鲜血喷吐出来，当场晕了过去。 许多根据电视报道和赌盘赔率买柳生传书胜的彩民们，纷纷破口大骂，谴责无良媒体乱带节奏，害得大家都输了钱。 这次中倭武术擂台赛更是通过京城电视台的直播信号，传遍了全世界。有些胆大的人终于大赚了一笔，但是赚钱的人必定是少数，博彩公司的股东们，这次又要张开嘴巴大笑好几天了。 华夏体育局的领导们，今年的政绩有了，员工们的建房资金问题也解决了。 周航的几个发小都发财了，都成了千万富翁。连刘强、刘霞、穆兰三个人，都找周航一人借了十万买陈小小赢，这三个都成了百万富翁。 唉，怪不得，人们常说：跟对了人，想不发财都不行。 周航的公司这次更是大赚特赚，直接刷新了企业的业绩，也不枉周航这段时间的布局。为国家创收外汇，为自己创造收入，这一切辛苦都是值 一六九、烈焰焚东京 东京的涩谷乱了，这两天雷电频发的现象很不平凡，这种情景让倭国的有关权力部门想起了，一月末在琉球霉军基地的突发事件来。 东京警视厅立即行动起来了，派出警备队封锁了这块市区，并把此情此景拍照据实汇报了上去。 警备队在街区四周做好警戒以后，消防救援队就开着挖掘机、消防车、救护车来到了坍塌的警署大楼废墟前，搜救犬来到废墟前十米后，就再也不肯上前了，然后拖着训导员转身就跑。有危险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相信人类的朋友，它们对于危险的预知和感应要强于人类上百倍。 不错，危险来了，有十几颗导弹从天而降，再次砸在警署大楼的废墟上，周围的救援人员都遭到了波及。并进一步波及到了傍边的大楼，临近的大楼有两栋起火了，里面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叫，纷纷往外逃离，引起了一阵阵混乱。 天空的黑云压得更低了，笼罩在城市的上空，雷声轰鸣电光闪闪，强劲的南风呼呼刮来，一阵猛过一阵，最高风力已经超过十一级以上。街上赶来救护的车都刮翻了好几辆，有救援车车刚伸出长臂准备救人，结果一阵猛风刮过，长臂当即折断，那从窗户解救出来的两人当即摔落下去，发出一阵惨叫。 这种情况下，别说救灾救难了，每一个人都要先救自己才是正解。 有好几栋高楼都已经着火了，消防车在不停地呼啸着，忙碌着，可是在这么大的风力下，连人都站不稳，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那着火的大厦火越烧越旺，消防车在狂风下，根本就无能无力，起不到半点灭火作用。火借风势，风助火势，那钢筋混凝土的大厦都烧的通红，那些来不及逃生的人们，急切之下，纷纷跳窗而下，下面的街道溅起一团团血花。 有聪明的灭火专家，看着压得很低的积雨云，建议用导弹实行人工降雨，达到灭火的目的。很快倭国的自慰队就收到了帮助人工降雨的指令，结果，这些降雨的炮弹全部落在了警署废墟的周围，最后几道闪电全部轰在了人工降雨的阵地上。雨没有打下来，反而是降雨的人招到了灭顶之灾。 这些奇怪的异常现象极不合情理，首相办公室打来电话，询问警视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招惹了大国的神秘势力？ 警视厅长官也是一脸懵逼，现在涉谷区警署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墟，他去问谁呀？ 发生在东京繁华市区的涩谷警局被雷击倒塌的事件，已经引来了CAT特工的注意，这些家伙把这里的情况第一时间反馈回了总部，得到的指示是：只需跟着倭国警察，观察实际情况即可，切勿插手进去，注意安全。 没有人嫌命长，霉离间祸众国情报局，对于派出去到世界各地的特工还是挺关照的。他们做事不择手段无所顾忌，但还没有嚣张自大到可以去抗衡大自然的风云雷电，可是他们对于自己在外的特工还是挺关心的。 却说整件事情的策划者和执行者宅间胜利，正在部长办公室里向这里的负责人汇报，此次事件的执行情况和外面的混乱原因。 山口组东京都分部头目林木正春听到了汇报后，给副手宅间胜利一记耳光，骂道：“八嘎！你都不知道调查清楚了再动手吗？是不是见钱眼开，精虫上脑啦。” “嗨！”宅间胜利挨了两耳光后，依然立正挨骂，不敢吭声辩解。 林木正春依然怒不可遏，训斥道：“你是猪吗？第一天莫名其妙的死了四个兄弟，你们还以为是意外？你这种常年给别人制造意外的人，难道不能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吗？什么样的意外车祸事件能让一车所有人都死完？这里是繁华市区的街道，不是华夏西部高原悬崖万丈深的峡谷。这么大的一场事故都没有引起你的警觉，第二天接着作案，再次失手后，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吗？接着第三次利用在警局的成员出面拘传目标人物。现在天塌了，你才来汇报，是啥意思？要我出面为你收拾烂摊子。” 宅间胜利躬身行礼，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到时候人家若是追查起来，宅间愿意前去负荆请罪，绝不连累部长。” 林木正春叹气道：“你出去躲一躲吧，这次的大祸看样子你是背不起这个锅的，无论是神户本部或者政府方面都不会放过你的。东京都分部这次算是毁了，但愿我顶上去后，不连累神户本部，否则，我们就算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宅间胜利泪流满面，说道：“多谢部长的提携与照顾，宅间没齿难忘。” 林木正春挥了挥手，示意他赶快离开。宅间胜利再次给部长鞠躬后，哭着离开了山口组东京都分部。 待宅间胜利走出去以后，林木正春立即打开保险柜，再从大班桌下拉出一个大皮箱来，打开锁，是一个空箱子，他把保险柜里的米金、黄金、股票、权证、期票、股权合同、及其它财产性合同统统装了进去。为了防止大皮箱丢掉了，他拿出一副手铐将自己的左手和皮箱拷在了一起。 为了保护自己这份丰厚的财产，林木正春还在自己的左腰上绑上四块C4，插上两根电雷管后，再接入电源点火器；然后在右边衣服下藏着微冲，也准备离开这里下楼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时一发导弹从楼顶砸了下来，在穿过十几层楼后，轰然爆炸。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上面的楼层，许多人被冲击波带走了。而林木正春很幸运，他只被震翻在地，他爬起身来，到卫生间拿出一张湿毛巾。 电梯此时已经用不了了，林木正春用湿毛巾捂着口鼻，快速地从楼梯往楼下跑。 楼梯上的人群很多，大家鬼哭狼嚎，拼命往下跑，楼梯也变得拥挤起来。导弹爆炸引燃了装修的材料，浓烟越来越大，最后已经看不清楼梯了，只能凭着本能跟着人群往下面跑。有的女人摔倒了，后面的人由于看不清东西，全都往她的身上踩过去了，她们发出了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只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 林木正春走不动了，手里的大皮箱越来越沉重，仿佛像一座山，他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往下，结果被一具尸体拌了一下，他像一个肉轱辘般滚到了下一层，捂住口鼻的湿毛巾也弄丢。幸好大皮箱还在，他连滚带爬地继续往下一层而去，气喘吁吁地咳嗽了几声，突然发现他竟然逃离了燃烧的烟雾层。 他心下高兴，立即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跑出了大厦，刚一露头，一个警察伸出手准备帮忙接过他的大皮箱，结果这家伙条件反射地扣动了衣服下的微冲扳机。 好心来救援的警察被打成了马蜂窝，这下可算是捅马蜂窝，帮忙维持秩序的自慰队可不是吃醋的，当场就把这位山口组东京都分部的负责人打成了马蜂窝。 几名自慰队成员看见林木正春倒在地上不动了，才走上前去，用M16步枪把他翻过来，看着满口黑血直冒的林木正春露出了一丝微笑后。这帮自慰队发觉要坏事，准备闪开时，“轰隆”一声巨响，大厦前的人行道炸出来一个大坑。残肢断臂当即撒落一地，面前的警车，救护车都受到了波及，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周围的大厦本就破碎的玻璃又下起了一阵碎玻璃雨。 先几步跑出来的山口组成员宅间胜利，在街口眼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被自慰队打成筛子，最后同归于尽的场面，再次流下了眼泪。现在，这一片街区已经戒严，他在等待着解封的那一刻。 这时，他的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与其这样窝囊的活着，还不如像部长那样轰轰烈烈地去拼一场。他的身体和四肢配合的相当协调，当即掏出藏在衣服里面的M9式手枪，冲着执勤的两个自慰队军官的脑袋“砰砰”两枪解决了他们，然后迅速躲藏在军车下，与一帮子自慰队成员们对射起来，在又解决掉两名自慰队员后，他被一发RPG连人带车送上了天。在上天的那一刻，他后悔了，可惜阎王老爷没有给他留时间。 各国驻东京的摄影记者，把这一切都拍摄了下来，终于让大家明白过来，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灾难就是黑帮份子干的。于是大家纷纷谴责倭国政府，长期放纵和豢养黑社会组织，敲诈霸凌社会民众，破坏了社会安全和环境稳定。并要求在任首相站出来，给民众一个交待和道歉，还大家一个和谐稳定安全的社会环境。 霉离间祸众国的媒体更是坦言，倭国社会环境如此动荡不安，是倭国政府长期纵容黑社会组织发展的结果。根本没有把开展社会的公平竞争，和民主自由发展的理念落实到国家治理的实处。让公权力和黑社会组织的霸凌行动相结合起来，掠夺攫取人民大众的社会财富，这正是倭国政府和后面支持的财阀所需要的手段。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倭国最风光的年代，曾扬言就凭东京的房子卖了，就能买下整个霉国。让霉离间祸众国的精英们很不爽，这一下抓住了这个老二的把柄，恨不得往死里黑。 通过霉国的媒体一通煽动，倭国的民众怒了，在东京街头举行示威游行，并发生了多起的打砸抢烧街头豪华汽车的事件。 民众纷纷要求政府打黑除恶，清剿黑恶势力。最终，倭国政府承受不住各方的压力，宣布在全国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扫黑除恶行动。 倭国警卫队天天在街上抓人，只要身上有纹身的，不论男女统统抓起来。先抓后审，都是抱着宁抓错不放过的态度来行事的，这又搞得大家怨声载道，非常不满意。 这段时间的倭国首相都是属于短命首相，在台上基本都是干个一年半载就换人，很少有人在这个位置上坚持到两年以上的。但这扫黑除恶的行动从原来宣布的三个月，整整搞了三年，直到一九八九年六月才结束。 逼得倭国的许多黑帮份子纷纷逃亡东南亚诸国，或者巴西、澳大利亚等国避难。 但是，这些黑帮分子也不是吃素的，在刚开始进行打黑的时候，黑帮份子和警察交火，双方互有损伤，在倭国的东京几乎天天火光冲天，大火焚毁了许多地方。 而霉离间祸众国驻倭国的军事基地里，也发生过几次离谱的事，军舰和航母开出去训练，被倭国的渔船撞坏了好几次，坠毁了好几架新式战斗机，丢失了许多武器弹药和飞机。不错，就是停泊在航母上的战斗机被丢失了，这些现象到了现在也无法解释清楚。于是霉离间祸众国的砖家学者们，给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说法和解释。有异度空间说、有虫洞穿越说、有外星人借样本说...... 而作为军火贩子们的代言人，霉国军方也没在意这些事情，丢了就报损，来年再多采购一些就行了，反正是纳税人的钱，他们也不心疼。 且说玛刚敏那天从破开的警署大楼里走出来后，就被赶来的周航带走了，回到了自家的公寓里，二人过了一段时间没羞没臊的生活。 后来在新加坡的玛美薇也赶了过来，与周航相聚了几天以后，才带着姐姐一起回到了新加坡。 玛刚敏当初是带着八亿霉元来到倭国的，半年时间过去了，她已经在倭国的股市和汇市上，为周航赚取了十几亿霉元的收益。 周航看着他们这帮子一起创业的人太节俭，于是当即拍板，给玛刚敏、玛美薇、刘德中和自己，定下了一百万新元的月薪标准。 刘德中在电话里得到周航的通知以后，坚决不同意，最后大家都退让了一步，改为在天府王朝酒店集团的四人月薪为十万霉元，至于周航名下的其他产业，就不是他一个厨子该操心的事情了。 最后，玛美薇、玛刚敏、周航三人商议，在杉杉投资公司，三人的月薪按税后一百万霉元计发。否则利润太大了，容易招来红眼狼，白白便宜了新加坡政府。 一七一、无知与傲慢 霉国国防部六角大楼，接到了亚太司令部及第七舰队司令祸格里中将的报告。 横须贺霉军基地遭遇袭击，丢失航母及编队舰艇七艘，核潜艇730号及全体成员集体失踪。丢失航空煤油、航空汽油、喷气机油料、汽车汽油、柴油机重油等八种油料四十万千升。各类汽车一百二十八辆，战斗机二十六架，大型运输机四架，各类轻武器弹药无数，空对地导弹二百枚，岸舰导弹一百二十枚，新式巡航导弹一百枚，绝密弹八枚...... 国防部长奥斯汀拿着祸格里中将的报告看过后，亲自通过加密电话核实了一遍。然后大骂道：“上万人的基地被偷了，还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谁信呢？这么多军人难道都是猪吗？这么多的东西，没有几万人，一晚上时间能搬运那么多东西吗？越来越不像话了，海外军事基地的盗窃贪污腐化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看来应该清洗一番了。” 奥斯汀明白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他正在思考对策时，内部绝密电话响了起来。他立即上前查看，是北宫来的电话，原来所有的事情总统已经知道了，现在与情报局局长正等着他前去商议大事。 北宫总统办公室，匆忙赶来的奥斯汀看到了情报局长和总统都沉着脸，他与二人打过招呼后，拿出那份横须贺基地遇窃损失报告，放到了总统的办公桌上。总统并没有立即看他交上来的报告，而是阴沉着脸说道：“部长先生，你难道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奥斯汀立即挺直身体，说道：“总统先生，我还没有成熟的方案，现在特地来听取您的指示。” 总统先生当即冷笑道：“什么事情都要我来拿注意，那任命你们这些人干什么？难道是让你们来给国家制造问题的？那好，你先坐下吧，听听情报局长给我们带来的消息吧，我们然后再做决定。” 情报局长马克.麦伦依然如平常彬彬有礼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总统先生、部长先生，请允许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然后再和大家谈谈如今的事情。在古老的东方有一种教派叫道教，这应该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宗教，讲究的是道法自然，治理国家讲究无为而治。 这个教派比我们西方的基督教至少早诞生了两千年，他们的神职人员称为道士，道士是世界上做早的一批数学家、天文学家、化学家和哲学家。像我们今天还在使用的水银、火药、指南针、星象坐标和观测方法都是道士们发现的。 道教的最终目的是追求长生，所以他们发现了人体经络血脉的运行规律，并对身体产生的疾病进行了人为干预，于是发明了针灸术；他们根据天地运行规律和人体经络变化，明白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发现了自然界能够治疗人体疾病的天然药材，就是今天的中药材。同时也创立出了太极阴阳理论的学说，形成了道家修炼的学术体系。 在东方世界，各个时期，都不乏修炼得道成仙的人，有历史记载的得道成仙者有上百人之多。因修道而得到长寿的最高记录是彭祖，享年八百多岁，超过两百岁以上的人有上百人，这些在华夏的史书传记里都是可以考察的。他们的历史记载有根有据有物证，比我们西方的历史靠谱得多，所以我是相信他们的真实性的。这些人都有一身的本领，要么是医术大家，要么是哲学大家，要么是天文大家，他们的高超能力，已经超过了我们今天的所谓科学认知。 在倭国有一位活了一千多年的大神，前不久出山了，并要求倭国首相陪他一起到华夏求取仙药，在花了两百亿霉金之后，终于如愿以偿。这位大神在返回倭国的飞机上，吃掉了他在华夏买到的仙果，又顺利地提升了一个境界。这位大神在返回他的洞府途中，遭到了两名竞争对手的伏击，使用的武器是我们出品的RPG毒刺导弹。两名袭击者相距十公里多，但都被那位大神反杀了，使用的手段就是精神控制，他让两个袭击者相互发射导弹，同时灭杀了对方。” 总统问道：“他距离两位袭击者有多远的距离？” 马克.麦伦回答道：“事后我们的特工去测量了一下大神乘坐的汽车，东面山地的直线距离为六点八公里，南面的直线距离为八点二公里，而两位袭击者相距的距离大约为十点五公里。” 奥斯汀听了，更觉得是天方夜谭，无法理解：“相距这么远的距离，他是怎么同时控制两位偷袭者的？难道是远程催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麦伦局长，不要相信东方世界的迷信......” 马克.麦伦急忙用手捂住奥斯汀的嘴巴，连忙阻止道：“部长先生，千万不要胡说八道。记住华夏有句谚语：举头三尺有神明！亵渎神明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了，会遭报应的。” 奥斯汀冷笑道：“麦伦局长，看你整天神神叨叨的，哪里还有一分霉离间祸众国的情报局长的形象！以后退休了，你干脆去当一位神汉得了。” 总统先生说道：“所谓：祸从口出，就是你这种性格鲁莽的人，说话口不择言，得罪了尚可，得罪了神明就是祸事。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无知和傲慢口不择言，得罪神明的下场，这场祸事就是你们这种傲慢无知的人惹出来的。” 说罢，总统先生递给奥斯汀一份，祸格里讯问失职中校詹金斯的报告，以及自称神仙的留言书。奥斯汀接过了总统递过来的两份文件，仔细看了一遍后，博然大怒：“东方跳梁小丑，你若真有本事，来霉离间祸众国的本土上丢一枚炸弹，我就服了你。” 总统先生气得一拍桌子，指着他说道：“如果哪一天真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就必须为今天的口不择言负责任，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主动辞职吧。” 情报局长马克.麦伦更是气得无语了，这么个猪脑子，总是认为凭着霉国的炮火厉害，就足以可以吊打全世界。有些神秘力量不是世俗势力可以随意挑衅的，非要等到吃亏的那一天，一切悔之晚矣！那样的代价将是非常沉重的。 最后三人经过商讨，严厉封锁消息，悄悄补足730号潜艇，报废老鹰号航母和失踪舰艇，被盗油料及武器弹药报实弹演习的损耗量。撤换亚太司令部和第七舰队的司令长官，抓捕当晚在基地内的少校以上的所有军官，等待军事法庭的审判。 全力追查730号潜艇的下落，一经发现立即摧毁，绝不让这艘被盗潜艇存在于世。 秘密寻访倭国浅见大神，追问这批物资的具体下落，这种亏只能吃一次，不能永远当冤大头。霉离间合众国是有脾气的，它不像某些东方大国会忍让宽容，吃了亏也要搞明白到底吃了谁的亏，记得教训。实力允许就当场找回来，实力不允许就暂时忍让，等待时机伺机报复回来。 却说德州海岸警卫队在早上训练的时候，许多队员看见灰蒙蒙的云层下，有三个红点拖着一条长长的红色尾巴飞来了，所有人都大惊，齐声大喊：“这是导弹敌袭！” 导弹眨眼间就落下来了，十公里外的海军码头被三颗导弹给袭击了，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导弹落下而感到无能为力。所谓的国家导弹防御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做出来，所有的海岸队员都感到了一种无力的颓废感。 霉离间祸众国本土海军码头遭遇导弹袭击的新闻，通过无线电波迅速传遍了全世界。当天下午，国防部部长奥斯汀宣布：由于自己在任国防部长期间，由于工作失误导致了本土遭到了外来导弹袭击。本人深感愧对每一位霉国公民，应站出来为此次的国土安全事故负责，所以决定引咎辞职。 情报局长马克.麦伦都对这位前国防部部长是有看法的，工作能力差，导致军队安全事故不断。没有敬畏心，脑袋一根筋，与神秘势力较劲，最终让本土遭到了导弹袭击。他站在情报大楼的顶层楼顶，双手合什，大声地祷告道：“无论你是西方的上帝，还是东方的神仙，东西你喜欢拿去就是，请把我们的军人放回来吧，他们的父母妻儿还在家中等着呢。神仙游戏人间玩乐红尘，应该尽量少伤天和，才算得上是功德圆满。” 刚做完祷告，马克的脑海里就传出来一道信息：一月后，在关岛基地等他们吧。 七月的阿留申群岛，气候宜人，它位于太平洋北部，美国阿拉斯加州的西南面，有一条半圆形带状的群岛，断断续续，自东向西延伸，几乎可达亚洲的堪察加半岛附近。长达二千七百多公里。这真是大自然的绝妙造化，如果以白令海北端的阿纳德尔湾为中心点，再以这一中心点到阿留申群岛的距离为半径，用圆规画一圆圈的话，你便可发现，阿留申群岛自东向西延伸部分与圆的轨迹几乎如出一辙。如果把白令海比作一条河，那么阿留申群岛就恰似露出水面弯弯的一长串"踏脚石"，从阿拉斯加半岛出发，踏着这些"石头"，便可"走"到"河"的对岸。 地质构造上，它属北美科迪勒拉山系西带山脉的组成部分，大部分岛屿为火山岛，部分火山仍有间歇活动。群岛气候受阿拉斯加暖流和极地海洋气团影响，多雨雾和强风。四季温差小，冬季气温高于同纬度大陆东部。一月份在亚欧大陆内部会形成亚洲高压，把副极地低气压带切断，使它只保留在海洋上，即阿留申低压。岛上因风大无树，植被以草甸、苔藓为主，多为丛生的杂草和许多开花植物所覆盖。。 阿留申群岛的阿拉斯加国家海洋野生动物保护区位于乌尼马克岛(东)和阿图岛(西)之间，占地一万一千平方公里。保护区透过控制野生动物数量，野生动物主要为海獭和海豹，使一向靠狩猎和捕鱼为生的阿留申岛人免遭饥饿威胁。陆生动物主要为蓝狐狸，饲养蓝狐为许多当地人带来了就业机会。 在十九世纪末，这里就发现了金矿。1903年，作为美国第四十九个州的阿拉斯加一年内就向美国政府上缴了九百五十多万美元的税收。此后，阿拉斯加的鱼、皮毛和黄金的产值每年都在一亿五千万美元左右。 阿留申群岛由福克斯、安德烈亚诺夫、四山、拉特和尼尔五组群岛组成，共有大小岛屿一百五十九个，总面积约一万八千平方公里。 1990年，这里进行人口统计，人口约一万二千人，其中主要是驻军，其余皆为土著人。群岛中，仅有三个优良港口，其中靠近阿拉斯加半岛东岸原荷兰港，在军事上具有战略上的价值，向来为美国海、空军基地。 在阿留申群岛的西北顶端为阿图岛，是美国领域中最终的岛屿，也是毗邻俄罗斯最近的一个岛。该岛多港湾，形势险要，是天然的舰船停泊地。 本来一片荒凉的阿留申群岛，经过霉国资本的投入，再经过来自中国、越南、菲律宾的移民，以他们勤劳的双手辛勤建设，使这里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 一座座新建的水产加工厂飘出阵阵鱼腥味，一排排即将落成的码头正在紧张施工，捕鱼网和捕蟹笼堆积如山。港湾里，千吨级的现代化渔轮穿梭往来，远处锚地里，锚泊着万吨级货轮，推土机和打桩机的呼呼声交织在一起，从空中不时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更增添了喧闹气氛。 由于群岛重要的军事地位和巨大的经济价值，这里被霉国人称为"西部三角洲"。 周航此时就住在荷兰港的霉军基地里，他现在在一艘小型军舰上，“阿里好人号”舰长韦德.杰克斯正在手把手教他学习驾驶军舰。周航是何许人也，仅仅十几天时间过去，他就能够熟练地驾驶这艘九千多吨的“阿里好人号”阿里拜克级军舰了。 军舰上航海部门操舵班，杰克斯舰长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乔，你太聪明了，什么东西只需说一遍你就记住了，我从来没有碰到过你这么聪明能干的小伙子。” 周航笑道：“杰克斯舰长，是你这位老师教得好，我才学得这么快。” 杰克斯舰长哈哈大笑道：“乔，跟你相处起来，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就像上帝一样，让人感觉很亲切。” 周航笑道：“你们是我的老师，理应得到尊敬。” 三人行，必有我师。周航也不例外，在他心通和御兽神通的加持下，他已经精神控制了许多霉国海军的技术人才，让他们教授他在太平洋上驾驶军舰和潜艇的技能。通过两天的学习，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驾驶导弹驱逐舰的技术和知识，知道了许多水文知识。懂得了洋流与气候、季节、季风、经度、维度，海洋地理与海洋行驶的关系。 军舰上的各个技术岗位上的军人都成了他的好哥们，舰长、副舰长、把他当着精神导师，周航的身份是牧师，他的英文名字叫威廉.乔。 其他部门有：航海部门,航海长；导水部门导水长；雷达部门：雷达长；机电部门：机电长、副机电长；观通部门：观通长、信号班。 舰务部门的军需官就是专门负责管钱的、发工资和军贴。当然也管理日常事务，比如：炊事班，帆缆班。 还有军舰是有航空部门的，就是有舰载反潜机的军舰，那就应该有航空长了，各班有各班的班长和手下的兵。 参加导弹打靶演习的时候，是两艘导弹驱逐舰加一艘补给舰的配置。两艘导弹驱逐舰中，有一艘带有反潜机，另一艘没有反潜机，但配备有后主炮 枪炮部门：枪炮长、副枪炮长。枪炮部门还分前主炮班、后主炮班，有舰载反潜机的就没有后主炮班。前副炮班、后副炮班、枪电班、侧距班、弹药班。 导水部门:深弹班，导弹班，导水弹药班。 雷达部门：声纳班、雷达班，按各个雷达型号分班，如：221雷达班，334雷达班。机电部门分主机班、副机班、电工班。 舰务部门：炊事班，帆缆班。 周航已经学到了军舰上武器操作的技能和方法，导弹打靶的时候，他试着发射了几枚导弹炸鱼，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一七四、特殊的美食 周航离开索科罗岛的时候，玉明也跟着一起离开了，周航让他除了随身穿戴以外，啥也不用带，然后带着他乘坐渡海轮船，踏上了墨西哥大陆的领土科利马州曼沙尼约港口。这里位于墨西哥中西部，太平洋东岸，是科利马州的经济中心，也是墨西哥国家最大最繁忙的海运港口。 从曼沙尼约港口到科利马机场有大约五十公里的路程，此时已经天黑了，他们只得在港口边上的酒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周航化了一百霉金租了一辆尼桑的四驱越野车，送到科利马机场。司机是个棕褐色皮肤的小胡子，他要求周航先付钱，玉明见周航果然痛快地给了钱，想劝都来不及。 玉明太了解墨西哥的黑车司机了，简直就是吸血魔鬼，贪婪无度，要不了多久，一定还会出幺蛾子。 果然小胡子将车开出大约十公里后，到了一个简易的路边加油站，将车停在路边，说要加油。只见路边的加油站在简易的房屋外，放着几个白色塑料壶，大汉提着一个五升的塑料壶，一连给尼桑车灌了五壶汽油，收了小胡子司机三百比索。 小胡子交了钱过后，上车继续发动汽车上路了，嘴里骂骂咧咧地抱怨着，说路边加油站的心太黑了，天天涨价，真是看人下菜。 周航用西班牙语对他说道：“不要担心，好好开车，路上加多少油，送到目的地后，我就会把加油钱补给你，贵不贵有什么区别呢。” 小胡子闻言，方才住嘴不在抱怨了。港口到机场的路况很好，开车的人听周航愿意付油钱，顿时来了精神，一脚踩下油门，尼桑车“唰唰唰”地快了起来。结果三十五分钟就把他们送到了机场入口处，周航下车的时候，又掏出一百霉金递给了小胡子。那家伙直接当时就笑得裂开了嘴，连连给周航二人双手合什行礼，并祝他们旅途愉快。 待进到机场购票处买到了去墨西哥城的机票后，玉明小伙子终于忍不住说道：“大哥哥，你出手也太大方了吧，这过来最多五十霉金就能搞定的事情，你为啥非要给他那么多钱呢？” 周航笑道：“小兄弟呀，做人做事要看情况的，人家挣的是一份辛苦钱，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的，心情有时难免心情不太好。他心情不好就容易唠唠叨叨，分散了驾车注意力，那万一出了一点状况，我们是不是很吃亏呀。这时候我们就应该立即改变他的不良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钱来提振他的好心情了。你看他一高兴，就忘了唠叨，还加快了速度，把我们安安全全地送过来了。这不很好嘛！金钱只是为我们服务的一种工具，在我们手中就要用它去换取资源，来解决我们所遇到的问题，而不是把它死抓着不放，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做事讲究的是效率，而不是为了这三瓜两枣算计来算计去，那样反而得不偿失。” 玉明说道：“大哥哥，我好像懂了，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就要痛痛快快递用金钱租赁资源，来为我们服务解决问题。” 周航轻轻拍了一下他，夸赞道：“孺子可教也。” 一个小时后，二人终于登上了开往墨西哥的航班。 墨西哥合众国（U ited Mexica States），简称墨西哥，著名的特万特佩克地峡将北美洲和中美洲连成一片。它地处北美洲南部，拉丁美洲西北端，北邻美国，南接危地马拉和伯利兹，东接墨西哥湾和加勒比海，西临太平洋和加利福尼亚湾。领土面积一百九十六点四四万平方公里，是拉丁美洲第三大国，位居世界第十四位。 东西海岸线长壹万壹仟壹佰贰拾贰公里，其中太平洋东海岸柒仟捌佰贰拾捌公里，大西洋西岸的墨西哥湾、加勒比海岸叁仟贰佰玖拾肆公里。有三百万平方公里专属经济区和三十六万平方公里大陆架。 全国划分为三十二个州，州下设市（镇）和村，首都是墨西哥城，全国总人口一亿二千万，官方语言为西班牙语。 墨西哥是印第安人古文化中心之一，闻名世界的玛雅文化、托尔特克文化和阿兹台克文化均为墨西哥印第安人创造。墨西哥古印第安人培育出了玉米，故墨西哥有玉米的故乡之称。墨西哥在不同历史时期还赢得了仙人掌的国度、白银王国、浮在油海上的国家等美誉。 很遗憾的是，随着西班牙殖民者的到来，墨西哥一五二一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在长达三百年的殖民统治中，强盗们彻底地毁灭了印第安人的玛雅文化、阿兹台克文化，以及其他古老的印加文化。今天，当年西欧强盗的后人们装成一帮学者教授，装模作样地考古挖掘古玛雅文化，以及其他印加文化，编造了许多故事和假设，其目的不过是替他们的祖宗遮羞掩丑而已。 墨西哥作为拉美经济大国和世界重要的矿业生产国。墨西哥主要的能源矿产资源有石油、天然气、铀和煤等；金属矿产有铁、锰、铜、铅、锌、金、银、锑、汞、钨、钼、钒等；非金属矿产有硫、石墨、硅灰石、天然碱和萤石等。储量居世界前列的矿产有：银矿位居世界第一位；铜矿和石墨矿居世界第三位；硫黄矿和重晶石位居世界第六位；钼、铅和锌等矿位居世界第七位；锰矿位居世界第十一位。 首都墨西哥城属于高原地区，海拔2,240米，八月份的平均气温22-28°C，最冷月为一月，平均气温6-19°C。两个小时过后，周航二人乘坐的航班已经降落在墨西哥城机场上，周航和玉明都穿着蓝色格子衬衫，看上去像兄弟俩。所有的人看到周航以后，都惊诧与他的气质与帅气，东方人在一米八以上的人并不多。 到了机场出站口，华夏住墨西哥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开着车等候在那里。 结果二人进到大使馆以后，却因为其他原因，在这里等候了整整三天时间。 若论在墨西哥除了玉米以外这种作物以外，还有什么植物最惹人喜欢和常用，那一定首推龙舌兰。 龙舌兰于墨西哥而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龙舌兰叶片可以造纸，而龙舌兰的花朵十分尖锐，据说紧急情况下还可以当作武器。 而如今，龙舌兰最重要的作用是制造龙舌兰酒。用龙舌兰叶酿制成的龙舌兰酒是墨西哥一大特产。龙舌兰酒的度数比较高，喝起来会有一些辣辣的而带香甜的感觉绕于舌尖，缠绵于喉，爱喝酒的朋友不妨一试。 周航和玉明小伙子在大使馆里，掏出一万霉金邀请大使馆里的同胞们好好地改善一下生活，结果大使馆的同志们说，已经够大家吃半个月的伙食了。 周航要吃正宗墨西哥人做的饭菜，使馆里面的同志们只好满足他的要求，反正是墨西哥人喜欢的美食，都帮他搞来。谁叫人家有钱呢？ 墨西哥属于西方国家，他们的饮食自然而然就归于西餐序列了。 谈到吃西餐，人们可能更多光顾的是法国、意大利、德国和俄式餐厅，却对墨西哥菜缺乏了解。殊不知，在当今世界权威美食家的眼中，墨西哥菜肴是和法国、中国和意大利菜齐名的世界四大菜系之一。 墨西哥菜以辣为主，内地居民常以龟、蛇、斑鸠、松鼠、石鸡入菜、家常蔬菜要数炒仙人掌、仙人球最富特色。墨西哥人还以嗜酒闻名于世。宾客上门，习惯先以酒招待。墨西哥城，你可以买到墨西哥各地的特产如辣椒、龙舌兰酒和海产。 历史以来，玉米一直在墨西哥食品中扮演着主要角色。而以玉米为原料制成的塔口饼也是墨西哥最基本、也最有特色的食品。这是一张用玉米煎制的薄饼，吃的时候，顾客们可根据自己的喜好，加入碳烤的鸡肉条或是牛肉酱，然后再加入蕃茄、生菜丝、玉米饼等配料，看上去颜色格外丰富，就好似一件艺术品一般。包好以后，放入嘴中一咬，外面脆生生的，而里面却有香、辣、酸、甜各味俱全，刚柔相济、多味混杂，真叫人爱不释口欲罢不能。 在墨西哥城不吃一顿香辣牛扒，也说不过去，不吃不足以证明你到过墨西哥。 通常在餐馆里吃的牛扒，多数人是不加任何调料的，有时顶多加一点盐。不过你不要担心香辣牛扒没有味道，墨西哥的牛扒却不一样，你可以看见它是先用辣椒、盐等调料腌制好的，煎好后，即使不浇汁也非常够美味。 值得一提的是，人们通常认为：倭国的雪花和牛，新西兰的牛肉是上品，其实墨西哥的牛肉，与倭国和新西兰的牛肉也不相上下，一样的滑嫩清香。 在世界上许多地方，人们一直保持着食用昆虫的传统，比如在华夏的云南、贵州、四川、广西都有这种习惯。在墨西哥，这个习俗已有几个世纪的历史了，因为墨西哥昆虫的数量和种类世界闻名。 在墨西哥城的一些高级饭店中，人们可以品尝到墨西哥最具代表性的昆虫，查普林蝗虫。这种蝗虫的价格昂贵，每公斤高达六美元，比牛肉的价格都高。在那个时候六霉元一公斤的食物，确实是天价了。那时候在北京，一斤猪肉不要计划的市场价也才一块钱一斤，像大家最喜欢的五花肉最贵，也不过一块二一斤。此时的六霉元可以换二十一元人民币。 在墨西哥瓦哈卡市的市场上，经常可看到大小不一的蝗虫：大的身长两厘米左右，小的不足一厘米。据食用者说，其味道是越小的越好，小蝗虫价格最高，就证实了这一点。在瓦哈卡市，查普林比萨饼越来越受人们欢迎。 小男孩玉明这两天在周航的带领下，可是把这些东西都尝了个遍，确实好吃，让人欲罢无能，流连忘返。直到坐上飞回北京的航班后，才作罢。不过周航却买了一百多公斤的墨西哥香辣牛排，收在乾坤袋里带了回去。 却说原730号航母上的一百五十名官兵，集体出现在休斯顿附近的海军基地时，让霉国军方和北宫更是骇然不已。 周航利用这几天在大使馆里休息的间隙，在夜间乘机把那一百五十名霉国兵，放到了休斯顿被炸毁的海军基地的码头上。并抹去了他们这一段时间的记忆，还用日语留书一封，为了便于读者大人们阅读，作者只好把他翻译成中文。大意如下： 致： 霉离间祸众国总统阁下： 做人要讲信用，一个国家更应该如此。上次你们不计成本的设下埋伏，本神很生气，只得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自从获得贵方馈赠的几颗特别礼花弹，小神好奇心起，但穷酸日久，一直舍不得。若有机会，放几颗试试效果。如果阁下给我这个机会，小神将不胜感激。 美洲大陆风光独特，天宽地阔，资源丰富，民风奢靡，让穷惯了的小神无限流连忘返，甚向往之。 是常驻，还是暂住，小神智慧不足，一时难以决断，如总统阁下能够帮我下定决心，指点一下迷津，那就最好不过。 常言道：不要在意别人说了什么，只需要看到别人做了什么。龙卷风的季节即将来临，天灾人祸世事无常，望阁下多珍重。 东方小神留言于休斯顿 一九八六年初秋留书 一七五、艰难的决策 霉离间祸众国的情报局长，最近几个月很是恼火，国内国外状况不断，简直就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此起彼伏，让他疲于应对。 琉球海军基地遇袭、阿拉斯加半岛超人实验基地的毁灭、以及海狮特种旅的全军覆灭、横须贺基地被盗、德州海军基地遇袭、首都北宫和六角大楼遇袭、国会大厦被袭、事前一点迹象的情报都没有，证明国家情报局工作的失败。这一系列的惨案给霉国造成的损失，不亚于一场中型战争。 参众两院的议员们都已经开始对他进行了公开质询，认为国家情报局的人员偷懒渎职，才造成了这一系列惨案的发生，情报局应该有人为此负责。 在巨大的压力下，情报局的专家经过几十个昼夜的抽丝剥茧，终于发现，这大半年来，霉国霉军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与祸格里中将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于是建议马克.麦伦局长，传讯祸格里中将，了解这一系列突发事件的起因。 霉国国防部新任部长拉菲斯.费尔德死于意外事件，前国防部长奥斯汀被总统紧急召回，让他继续接任国防部长一职。此时他再次接到了总统的电话，要他到北宫有事相商。他不敢怠慢，立即驱车来到了北宫。 总统办公室里，依然是情报局长马克.麦伦和总统一起在等着他的到来。国防部长奥斯汀现在有点怕了这个情报局长，只要他和总统待在一起，再叫他过来，就一定有一摊子麻烦事在等着自己来处理。 见奥斯汀到了，总统对情报局长说道：“开始吧，麦伦局长。” 马克.麦伦局长按了一下遥控器，总统办公司的窗帘被拉上了。然后他打开了投影仪，只见荧幕上，将这大半年来在霉国本土几海外军事基地发生的一切，祸格里中将都是第一需要调查的人。这些事件的发生都与他有直接和间接的关系，最后情报局长马克.麦伦说道：“我们现在需要立即传唤祸格里中将，以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请总统和部长先生都说说意见吧。” 奥斯汀立即回答道：“为了霉国的安全，每一个人都有配合情报局调查的义务。” 总统先生也说道：“麦伦局长，按规矩办吧，国家安全第一。” 马克.麦伦局长立即拿出一份传唤书，让国防部长奥斯汀签字。奥斯汀当然无话可说，唰唰几笔在传唤书写上一行字：配合调查！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情报局长依然很有风度地对奥斯汀，说了一声：“谢谢部长先生支持麦伦的工作。” 这时总统办公司的绝密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总统待第二下响过之后，立即抓起电话机，讯问了什么事之后。电话那头的联邦调查局局长向总统报告道：“在德州前段时间被导弹袭击的海军基地里，发现了一百五十名霉国海军官兵。据他们说，都是驻海外倭国横须贺海军基地的官兵，一觉醒来后就发现大家回到了霉国本土。并且他们手上还拿着一封给霉国总统的威胁信，其余的我们不敢再审问下去了，现在请示总统阁下，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总统说道：“你立即把给我的威胁信送到总统办公室来，至于那一百五十名海军官兵们，请立即拘押起来，待事情调查借宿后再做出处理。” 联邦调查局局长立即在电话里回答道：“好的，总统先生，我马上就过来，大约半小时后就能赶到，您请稍等。再见！” 放下电话后，总统对二人说道：“你们也稍等片刻，看看马修局长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大惊喜。” 麦伦局长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他还不忘随手关掉了投影仪，就像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联邦调查局局长马修从外面走了进来，给大家打过招呼后，拿出那份日语留书和翻译文书一起递给了总统先生。 总统先生先看了看日语原文后，又看了一遍英文版翻译信件，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走了几趟，然后见两张纸一起递给了情报局长。 马克.麦伦局长接过总统递过来的书信，也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最后才交到奥斯汀的手里。国防部长奥斯汀接过书信看了一遍翻译件，狠狠第一拳砸在茶几上。说道：“太猖狂了！” 马克.麦伦说道：“我们的工作失职啊，人家把潜艇都开到墨西哥湾来了，来去自由，而我们却一无所知。我们的军队和国民警卫队呢？怎么保护霉国本土安全的？我们花重金打造的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呢，防住了什么？” 总统也说道：“这次你们情报机构也要联合起来，查查当初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招标有没有问题，并且要求原来的承包商重做防御系统，查缺补漏，以绝后患。” 马克.麦伦说道：“对于一周前首都和沃尔街遭到导弹袭击的事，是否要统一口径？一旦要公众知道了真相后，会引起不必要的紧张和麻烦。” 总统先生说道：“这件事要奥斯汀部长来想法对公众说明吧，想到怎么说了吗？” 奥斯汀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次是军方搞演习，其目的就是检验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战时可靠性，没想到系统根本就没有反应，所以这个系统还有待进一步完善才行。对于这次造成的麻烦，军方只能深表遗憾。” 总统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些海外驻军到底招惹了一些什么人啊！他让我们处处被动，就像大人戏耍小孩一般容易。霉国大陆、海域，人家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难道我们只能这样长期被动挨打吗？” 马克.麦伦局长回答道：“还是要尽快讯问祸格里中将，早点找出事情的源头来，才好理清脉络顺藤摸瓜地找到幕后之人。” 总统挥了挥手，说道：“那你们还等什么，赶紧去做吧。” 于是众人纷纷与总统道白，离开了北宫，去开始忙碌起来。 霉军驻西太平洋的司令官，兼第七舰队司令官祸格里中将已经回到国内，现在正在情报局里“做客”。 面对国家情报局的讯问人员，他只得将一月三十日发生在琉球霉军基地，遇袭事件的来龙去脉给讲了出来。 原来倭国武士田中上忍，偶然间得到一枚东方的神秘防护牌，据说防御能力特别惊人，想找地方测试一下，问我是否愿意帮忙。我当时起了私心，认为如果属实，那将我们的飞机军舰都装上这种防护牌，我们霉国的海军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于是我就同意了田中上忍的请求，让麦克上校找人来测试。 麦克上校在琉球当地找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叫什么玉成王民的，将那块翡翠防护牌让男孩戴着，然后在男孩离开军营后，命令事先准备好的狙击手开枪，结果那防护牌确实可怕，后面一系列后果都是我们自己开枪开炮引来的，根本就伤不了那男孩的分毫。那次事件造成的损失都是翡翠防护牌的效果，实在是太恐怖了。 讯问人员问道：“小男孩呢，找到了吗？” 祸格里中将摇头，说道：“没有，大半年过去了依然没有蛛丝马迹。” 讯问人员继续问道：“那位田中上忍，透露过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种翡翠防护牌了吗？” 祸格里中将摇头说道：“田中死了。” 讯问人员说道：“谈谈东京遇袭的事情吧，丢掉了二百枚空地导弹，怎么从来没有向国防部汇报过？” 祸格里中将回答道：“当时已经抓住了责任人吉姆.詹金斯中校，据他交待，是老鹰号航母大修的时候，从航母上卸下来的飞弹，他当时就和航母上的一名上校聊了几句话，然后回头就发现了二百枚导弹丢失的事情。当时我不信他的胡言乱语，气恼之中说了一句：世上如果真有神仙和上帝，他如果一晚上把基地的核潜艇和航母舰艇统统搬走了，我才相信。” 讯问人员继续问道：“基地被盗的那一晚，你们真地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吗？” 祸格里中将依然摇头，说道：“没有，连狗都没有叫一声。” 讯问人员：“祸格里中将，你能对你刚才说过的话负责吗？” 祸格里中将点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说过的话当然是我目前所知道的。” 讯问人员：“中将先生，今天的问话暂时就到这里，但你不能离开这里，还得委屈你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等待事情的最终定性吧。” 马克.麦伦局长从监控里看到了讯问过程的全部，他沉思了：“是谁要偷走那二百枚空地导弹呢？偷导弹和航母潜艇的同一批人吗？” 他把所有的线索重新理了一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人：倭国的浅见大神。 看来必须得亲自出面，去会会那位神通广大的倭国神祗，浅见大神了。 国防部长奥斯汀在电视里向公众公布了，一周前关于首都北宫和沃尔街导弹袭击一事的真相。原来是霉军军演，检验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战时可靠性。遗憾的是：我们花重金打造的这种系统，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实用价值，在导弹来袭的过程中，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敦促系统承包商拿出真正的实力来，完善这个国家花重金打造的导弹防御系统，让它在战时具备真正的实战防御能力，给国家和民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随后他公布了来袭导弹碎片上的文字，和型号，让公众知道，这确实是一场霉军军事演习，而不是遭到了苏联的进攻。 一七六、暴躁的大神 霉离间祸众国的外交部长、国防部长、国家情报局局长联袂访问倭国，让倭国上下轰动起来。两个月前东京涩谷地区遭遇导弹袭击，和横须贺海军基地遭窃的事情，这种大事件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一直让倭国的官方和民间都惴惴不安。现在霉国这么庞大的阵容来到了倭国，让倭国的官方和民众都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凭借霉国的强大情报实力，能够找到一部分蛛丝马迹来，早日弄清事实的真相。 涩谷市区遭遇导弹和雷电的袭击，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凭几个黑社会组织是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的，倭国民众都在等待政府给一个圆满合理的解释。现在霉国的几大实权人物都来了，倭国的政府和民间都对他们的到来充满了希望。 所以这次倭国官方，对来自霉国的三位实权人物的欢迎仪式，搞得相当的隆重，无不向外界昭示着倭国有一个坚实的靠山。 倭国首相还在首相府设宴款带三位贵客，给足了三位客人的面子。 可是酒足饭饱之余，在谈到正事时，客人们却不怎么给这些主人们面子了。 首先是根据霉国国家情报局的调查，导致琉球霉军基地遭遇袭击的始作俑者，是倭国武士田中上忍，现在田中死了，霉方要求倭国交出田中上忍的幕后主使之人。 其次是要求拜访倭国护国神祗浅见大神，让他解释一下发生在倭国的这一系列事件，证明这一切事件都与他无关。 在宴席上，倭国首相及一众陪同的官员们感到十分的尴尬。要知道田中上忍的主人可是首相的大金主，把他交出来，自己这个首相还想不想干了。很显然，首相是不可能把三井浩毅的身份，透露给霉国人的。 第二件事就是美国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要去责问浅见大神，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要知道在倭国，到了关键时刻天皇可以出卖，但浅见大神和天照大神，那是倭国人的护国神祗，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敢去责问他们的。 霉国人这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态度，若去责问浅见大神，说不得要受大神惩罚的。他们可不是凡人，耐心和脾气绝对不是很好的。 所以陪宴的官员都说，现在是饮酒时间不谈工作，至于工作的事情咱们改日再谈。 却说浅见大神那日遭遇伏击后，灭掉了伏击者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神社。他当下最急迫的事情，就是赶快巩固自己的境界，消化掉还有一半的灵力。 当他沉浸在修炼中时，也不知是哪一日，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声音：“浅见，你现在已经稳固了境界，要尝试神通的运用。我观察你已经觉醒了三种神通：第一是御物神通，第二是诅咒神通，第三是天足神通。 现在你用心记住，各种神通的运用，及灵气运行的法门和经脉运行路线。倭国武术脱胎与华夏武术，说穿了还是一脉相传。修道之人亦是如此，你我能够相见也算缘分。记住了，五心朝天，舌抵上腭，灵海启博，先通任督，运行六周；再通小周天，运行八周；最后运行大周天行一百零八周后。开始试着运用神通，灵气灌透双足阴阳大穴，借着灵气反冲，跨出步去，左右交替，可以瞬移千里。 诅咒神通是由他心神通、御兽神通中演变来的，非常接近言出法随神通，是一种比较霸道的先天境神通。他心通是通过心灵感应，窥探别人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御兽神通是通过精神力与野兽和人沟通交流，驾驭野兽和人的精神，让人家听你的指挥行动。而你这种诅咒神通是一种霸道的神通，直接可以让修为比你低的人，必须按照你的思维去达到你想要的任何结果。仅限于对于你修为低的人面前使用，在修为比你高的人面前使用，会遭到反噬，切记，切记。 御物神通是以意念借用自然之力，而达到搬运物品的目的，以你现在的功底，能控制一百吨左右的物体。加强练习后，能控制一千吨的物体移动位置已经是你的极限。指点你这些东西，是让你知道自己是个东方人，你住在东瀛小岛上，守住这一片天地是你的职责，绝不允许域外的邪魔外道踏入这里。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浅见大神对着虚空跪拜道：“多谢华夏上仙指点，小神没齿难忘，定当尽职尽责守住东瀛这一片天地。” 浅见大神自此在自己的神社道场里，醉心与修炼，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三种神通也基本运用自如了。这样的进步多亏了华夏上仙的指导，现在他决定出关了，先前一些宵小玩偷袭，他要出去走走转转，教训一下那些人了。 夏季的富士山山清水秀，五大湖泊的水如淡绿色的玉液，浅见大神痛痛快快递沐浴了一番，就准备出山了。结果却传来弟子通报，说首相求见。 浅见大神分出一丝神识来到神社，问道：“秋田首相，找本大神有啥事呀？” 首相给浅见大神鞠躬行礼后说道：“禀浅见大神，有霉国情报局长求见。” 尽管浅见大神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但还是端着架子。问道：“所为何事啊？” 这时等在神社外面的的霉国情报局长走了进来，同时一起进来的还有，曾经大闹霉军超人实验基地的“美洲狮”和“细腰蜂后”两个跟班。三人对着神像鞠躬行过礼，随后说道：“霉国国家情报局局长马克.麦伦参见浅见大神。” 浅见大神说道：“客人漂洋过海过来看我，所为何事呀？” 马克.麦伦回答道：“像问大神几个问题......” 浅见大神历来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大神，如果马克.麦伦说问一个问题也就罢了，可他一上来就有几个问题要问，顿时就不耐烦了。当即打断他的话音。喝道：“啰里啰嗦，谁给你的勇气来蔑视神祗。你今天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其余的人出去死吧！” 只见空间立即露出一个黑洞漩涡将麦克.马龙吞了进去，刹那间就将他扔回到东京霉国驻倭大使馆里。而倭国首相和霉国情报局长的两个跟班，当即被一股风扯出神社，扔下了百米高崖下，几声凄惨的声音响了一阵，片刻后就归于平静。 这时两位同样居住在富士山麓的神忍，山口浦一和柳生云飞现身了，二人现身神社外，高声喊道：“山口浦一、柳生云飞拜见浅见大神。” 浅见大神说道：“进来吧。” 两位神忍进入到浅见神社里，弯腰行礼后，两人起身说道：“恭喜大神终于证道真神之位。” 浅见大神冷笑道：“没死在二位的算计下，算是万幸之事。说吧，你们两个今天准备怎么死。” 山口浦一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大神息怒呀，是年青人不懂事，想试一试大神的神通。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没有指使，都是年青人自作主张干的。” 柳生云飞却没有跪下，他依然双手抱剑，冷静地说道：“我也不争辩，年青人干的事情，那也是怪我管教不严，如果大神要我们死，只需说句话就行了。可是，大神，东瀛大地总共只有我们三个神忍，现在你成为真神了，旧知老友已经很少了，没有我们两个老朋友了，你难道不寂寞吗？” 浅见大神听了柳生云飞的话后，思索了半天后才说道：“那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给我跪一天吧。” 这时二人直觉空气如泥潭，两人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无奈，只得跪倒在神像前。神忍与先天真神，那可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此时二位神忍也只得忍气吞声，现在他们就是神仙与凡人间的区别，根本没法反抗。 却说马克.麦伦被浅见大神一声大喝就被送回了大使馆，心里当即惊骇不已。这神仙说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尼玛呀，这还怎么调查？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没法玩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那两个好不容易才招来的跟班，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不然，倭国首相和两位霉国人摔死在山崖下的消息，很快就被CAT特工传回来了。已经摔得面目全非，差不多成了一滩肉泥。 马克.麦伦立即给奥斯汀打电话，让他赶快返回大使馆商量对策。 霉国的外交部长莱斯先生此时还在大使馆里，听闻马克.麦伦的话以后，也是惊骇不已，这超越普通人的存在一定不要出现在霉国本土，否则他们这些吃得肠肥脑满的官僚们，被这样一个与上帝比肩的神仙盯着，可能就永无宁日了。 正在外面视察海外军事基地横须贺的奥斯汀接到了情报局长马克.麦伦的电话以后，匆匆赶回了驻倭大使馆。他一见面就问马克.麦伦局长：“怎么样麦伦局长，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吗？” 情报局长马克.麦伦让奥斯汀坐下，喝了一口咖啡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什么也没说，就等于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奥斯汀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 麦伦局长将手里的醉心情报递给了奥斯汀，奥斯汀看过后又交给了外长莱斯。 霉国外长莱斯看了过后，又将情报还给了麦伦局长。说道：“可怜倭国的秋田首相，在神祗眼里就是一只蚂蚁，丝毫没有给他一丝体面。” 奥斯汀惋惜地说道：“可惜我们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后，才培养出来的超级战士，在东方神仙面前，连出手抵抗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真是恐怖如斯！” 麦伦局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们四个一起站在神社里，他连一句话也不让我说完，但还是看在我是客人的份上，留了一丝情面，将我送回了大使馆。而秋田首相和我的两个护卫随从，就被他说的出门去死，一句话就给决定了生死。” 奥斯汀问道：“我们这里有几万霉国海军，还需要怕他么？” 外长莱斯无奈的说道：“你这几万人主要是顶着苏联和华夏的，吓吓老百姓也就算了，人家要灭你们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你们牺牲了一个特战旅和一个生化基地，才培养出来的超级战士，在人家面前连蚂蚁都不如。你确定要和他试试力量？” 马克.麦伦说道：“就算你仗着人多势众压制了他一时半会儿，他如果不傻的话。立即跑到我们本土去搞破坏。你觉得自己能够再次承担，这份后果和责任？” 奥斯汀问道：“难道就这么算啦？” 外长莱斯说道：“只有转移战场，动武吃亏，那我们就来文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获得经济利益，来补偿我们的损失，我们何不就在经济层面上来狙击它呢。” 奥斯汀说道：“去年我们逼迫倭国签订了广场协议，现在我们还要什么砝码？” 外长莱斯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是逼迫倭国加快日元升值的步伐了。” 奥斯汀说道：“他们的首相这不刚死了么？” 马克.麦伦局长冷笑道：“死了一个秋田，还有千千万万个秋田呢。谁当倭国首相都一样，必须立即马上执行广场协议，加快日元升值步伐。” 奥斯汀拍手道：“这样好哇，我当初一霉元换来的二百五十日元，升值一倍，在换成美元就是二霉元了。” 三人顿时心领神会，相互击掌，哈哈大笑起来。 一七七、霉离间的谴责 霉离间祸众国的外交部长、国防部长、情报局长，三个重量级人物，在访问倭国的时间里，分别召开了一场记者招待会。 外长莱斯在记者会说道：“霉倭两国要加强各方面的合作与联系，开放双方的自有市场，不能总是利用霉国的开放市场，单方面赚取霉国人的巨大利益，这根本就不公平......” 在莱斯一通慷慨激昂的发言之后，接着到了记者提问环节。 一位倭国媒体记者按约定举手，获得批准后，站起身来。提问道：“尊敬的霉国外交部长阁下，我是早倭新闻的记者谷川大雄。众所周知，倭霉两国是很重要的国际贸易伙伴，倭国并没有对霉国资本的投资做过任何的限制，请问倭霉两国要怎么样做，才算双边开放的自由市场呢？” 莱斯回答道：“倭国政府不能单方面操纵汇率，让霉国产品到了倭国后，失去了价格上的竞争优势。同样的道理，倭国商品以汽车为例，就是利用汇率优势，抢占了全世界的大部分市场份额。” 谷川大雄继续问道：“倭霉货币的汇率完全是根据市场规律来制定的，外长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请问这是你的个人看法，还是霉国官方的态度？” 莱斯回答道：“这是全体霉国人的看法。下一位！” 谷川大雄记者坐下了，另一边，一个金发碧眼的女记者站起身来。说道：“我是阴国路边社记者艾琳，请问外长阁下，你刚才的话是否说明，倭国存在操纵汇率的可能？” 莱斯说道：“不是可能，而是事实。” ...... 霉国情报局长马克.麦伦在另一场记者招待会上，是这样发言的：尽管倭霉两国在情报共享上一直都有合作，但是总是霉方向倭国分享的多一些。倭方在情报信息领域存在不透明现象，并且对于情报信息收集的经费支持上，投入也不足，以上这些方面希望能够引起倭国政府的足够重视。付出，是合作伙伴双方面的事，而不是由霉国一方单方面的行为...... 至于霉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先生，他可能曾经是大西洋大学出来的博士，说话不怎么过脑子，非常直接。他指责倭国：“倭国警察和自慰队在西太平洋这边，没有尽到保护驻倭霉军基地安全的责任，导致海军基地失窃，许多尖端武器落入到黑社会分子之手，才导致了两月前东京涩谷市区遇袭事件......” 这位霉国国防部长，大凡有过华夏国的幼儿园大班的水平，也不至于说出这种不过脑子的话来。当时就有路边社记者向他问道：“请问霉国国防部长先生，霉国军队在海外建立海外军事基地的目的是什么？” 奥斯汀傲慢地回答道：“当然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和保障盟友国的安全了。” 路边社记者继续问道：“那你们基地的安全又是谁来负责呢？” 奥斯汀顿时语塞了，说道：“按规定海外驻军基地的安全由霉军自己负责，但是所在国也有保证我们基地安全的责任和义务。” 路边社记者又问道：“倭国的警察和自慰队成员能够随意出入霉军基地吗？” 奥斯汀骄傲地回答道：“当然不能！海外驻军基地在租赁期间就已经视为霉国财产，岂能让人随便出入呢？” 路边社记者立即反问道：“人家的警察和自慰队都进来不了霉国的军事基地，那你为啥把霉军基地失窃的责任，推到所在国家警察的身上呢？你们连自己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又怎么能够保护盟国的安全呢？” 奥斯汀依然强词夺理地说道：“但黑社会分子是他们国家的呀，正因为他们的警察机关的纵容，才出现了黑帮分子偷窃军事基地的事情来。我看这位记者先生是来捣乱的，保安，把他轰出去。” 随着路边社记者被安保人员轰出去之后，这场记者招待会就草草收了场。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一位世界霸主的国防部长就这脑子，能干啥事？ 最终这位霉国国防部长在回国后不久，就被总统撤换了，实在是丢不起人啦！后来在任命新国防部长就职的时候，有人问总统：“你是怎么做到，让奥斯汀当了六年的霉国国防部长的？” 这就是政敌发难的最佳时机和场合，作为总统，你能用一个从快乐教育中成长的黑人当国防部长，得有多么愚蠢啦！政敌之间，总是时刻不忘嘲讽与讥笑加打击。 总统思考良久后，回答道：“他很有执行力，尽管他是黑人，但他是霉国军人，是一位将军，只是脑子反应慢一些，但是他能按照霉国人民的意愿去做事，这就够了。” 提问的人好像特别八卦，他继续问道：“国防部里有那么多的白人上将，你为什么不提携他们中的一个呢？比如新任国防部长戈尔上将就不错。” 政敌的刀真是刀刀见血，处处留坑，稍不注意，总统就会落得人仰马翻的下场，还会给对手留下亲近黑人拉选票，不待见霉国白种人的把柄来。 总统先生自嘲道：“当初我刚当上总统，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深，没有及时发现这个能当大任的人才，导致他晚了六年才出来担当重任，确实是一个遗憾。” 尽管提问的人给总统处处设陷阱，但总统就是不上套，他的智商显然高了奥斯汀不知多少个层次。什么执行力强，说白了就是听他总统的话。什么脑子反应慢一些，就是人不够聪明愚蠢了一点。什么能够按照霉国人民的意愿行事，说穿了，就是总统叫他往东就往东，叫他往西就往西，绝对的忠实走狗而已。 所以，每一个人还是要静下心来，多读一点书，关键时刻还是有好处的。不要像后来的砖家叫兽们，出国去溜一趟，啥东西也没学到，然后拿了一个诸如大西洋大学博士的证书回来，进入国家的许多学院和部门，信口开河徒增笑柄。 最终总统和国会经过智库的评估，最后得出结论，华夏太过贫穷，经济和科技至少落后霉国五十年，短时间内对霉国的全球利益构不成威胁，是一个可以合作、拉拢、利用、分化的大国。华夏军队战斗力强，加强合作交流，共同对付北边的巨无霸白极熊，不失为一个大好良机。现在对华展开经济、政治、军事、文化，技术全方面的交流，才是拉拢这个第三世界领头羊大块头，往西方设计的既定路线走的最佳时期。 目前霉国的隐患有二：一是军事上有苏联军队的压制，一度想在霉国的卧榻之侧，古巴建立导弹基地；二是经济上有倭国步步紧逼，霉国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倭系车，帝国大厦都被他们买下了，并扬言要买下整个霉国。这个国家现在在经济上对霉国的威胁，远远超过了苏联对霉国的军事威胁，所以是时候给倭国的经济发展踩踩刹车，降降温了。 不久霉国财政部发表的全球经济白皮书中，第一次把倭国列为汇率操纵国。 随后财长在电视演讲中，向全世界谴责：倭国政府强行操控汇率，让倭国产品在全世界展开不公平竞争，抢占了竞争对手所有的市场份额，最终目的就是垄断市场地位。所以霉离间合众国为了维护一个公平健康的市场和竞争环境，坚决反对倭国政府操纵汇率的行为，以及利用廉价商品的有利条件，采用不正当手段打垮竞争对手的恶劣行径。我们敦促倭国政府正视现实，采取公平合理的措施，改进世界商品的竞争环境。不要幻想倭国的所有商品，都能够达到垄断市场的行为...... 霉国财长在电视上的这通谴责，通过无线电波传到了全世界之后。回到新加坡的玛刚敏看到这段新闻之后，第一时间给周航打电话，说他要做多倭元。 于是在通过电话后，她在汇丰的外汇交易账户上以四倍的杠杆，以一百霉元兑换二百三十八倭元的汇率，买进了八十亿霉元的远期合约，委托交割价是一霉元换一百五十倭元的时候，完成交割。 如果倭元贬值，达到二百五十倭元兑换一霉元的时候，她就会亏损5.042%，达到四亿零三百三十六万霉元，加上托管费交易手续费，就会亏损八亿六千多万美元。由于是加的四倍杠杆，二十亿霉元乘以四以后就是八十亿，就会达到近九亿霉元的亏损。二十亿霉元的本钱就只剩下十一亿霉元了。有没有这种亏损的可能？当然有！前提条件是：倭国政府可以扛住霉国政府全方面的施压。 如果倭国政府扛不住这波美国政府的施压，那么所有的形势指标就将有利于做多倭元的投资。如果倭元到期升值到目标价格，那么资金收益率就会达到36.9748%，单倍投资者总计盈利就会超过，十四亿七千八百八十九万霉元。由于玛刚敏是加的四倍杠杆，所以盈利还要翻一倍，达到惊人的二十九亿五千七百九十八万霉元。这种赚钱速度堪比抢劫银行，并且合理合法安全多了，还能够得到国家的支持，政府的保护。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得有二十亿美金的本钱。 新加坡中国银行的客户部经理廖永忠，又一次接到了周航的买入信息：买入壹佰亿美元的倭元远期交易合约，预设交割价依然为一百五十倭元兑换一霉元；再加五倍杠杆，那就是五百亿霉元的投资额。这可算是一笔真正的大买卖了，只是各种托管交易费用，银行就能收取五亿霉元了。 作为金牌金融经理人的廖永忠，可是乐得好几天都合不上嘴，走路都哼着歌，这辈子就只要抱住周航这条粗腿，就够他财源滚滚，官运亨通了。许多同事都羡慕嫉妒他，但没办法，人家的运气就是那么好。 但是周航终究还是慢了玛刚敏半步，廖永忠给他的买入汇率价是：一百霉元兑换二万二千八百倭元，好记一点就是一霉元兑换的二百二十八倭元，已经比玛刚敏少挣了十倭元了，以五百亿霉元的交易量来计算，就已经少赚了二亿七千万霉元。 不过，做金融投资的不可能赚尽每一个铜板，只要瞅住了机会进场去，能赚到钱就行，千万不要贪心。市场是双向的，你在获取人家巨大利息的时候，人家也在盯着你的本金，看准趋势是一回事，交易时机更不容忽视。只有完成了汇市合约交割后，才是赚钱的大爷们开始数钞票的时候。在整个的交易过程中，经营机构和平台才是幕后的最终赢家，赚取交易双方的钱，想亏也亏不了。 如果说八五年签订的广场协议是霉离间祸众国给倭国埋下的一颗雷，那么一年后的金融白皮书就是按下了点火器，至于什么时候爆炸，那只是时间问题。 由于倭元兑换霉元的汇市远期交割的日期还远，我们就不必再盯着汇市那点事啰嗦了。 却说周航带着玉明从墨西哥城机场乘坐国航回北京的航班，中途还在巴黎暂停加油，这一趟回来，整整坐了四十八个小时的飞机，直接大呼：坐飞机已经坐投降了。 玉明来到北京后，心里充满了好奇感和亲切感，住进了周航家的大院里，更是惊奇起来：难道这就是天上宫阙？于是他问道：“大哥，你这院子比我们琉球的王府还要气派。难道你这里是，原来皇帝住的皇宫吗？” 周航笑道：“皇宫在紫禁城里呢，抽时间带你去看看。” 大家还记得在琉球霉军基地里逃出来的那个小男孩吗？不错，这个玉明就是从琉球逃出来的小男孩，琉球人民心中的英雄：玉城王民。 周航把玉城王民交给了李刚，李刚又把他带到国安去登记，经过有关部门的指示，李刚作为玉城王民的师父，将负责对他的武术教导和文化补习工作，开学时就送到人大附中学习。 一七八、翡翠王的邀请 中秋节要到了，周航准备回四川老家一趟，不料家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周航待第二声电话铃响过之后，才抓起话筒。问道：“你好，哪位？” 电话是刘德中打过来的，他在电话里哈哈大笑道：“周董啊，你的大哥大怎么打不通了哇，是不是没有充电呀？” 周航从腰上取下大哥大一看，果然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他歉意地说道：“忘了及时充电，还真关机了。老刘，回去跪了几天，才让进家门的？” 老刘在电话里说道：“在你面前我也赖得吹嘘，整整三天啦，我一个月收入十万霉元的人，尽然在自己门口睡了三天才让进家门的。要不是她是孩子的娘，我一定再找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婆娘气死她不可。” 周航鄙夷地说道：“得了吧，老刘，你都不准备要的孩子，人家自己生下来抚养到十八九岁的，你凭啥回去捡现成的。能让你进家门，还让娃儿喊你老汉，你就偷着乐吧。” 刘德中在电话里哈哈大笑道：“还是周董的话一阵见血呀，都被你说中了，我现在真的觉得老天爷对我刘德中太好了。人生伴侣中找到了风佳秀，事业中遇到了周董，你们都是老天爷给我的恩赐......” 周航听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直起鸡皮疙瘩。他连忙喝止道：“得得得，你给我打住吧，老刘，我们有事说事，没事就挂电话。” 刘德中连忙说道：“首先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祝你中秋节快乐，顺带帮我向你们全家人问好，有时间我带着妻女去拜访一下他们。其次有三件事需要向你汇报一下：第一件事就是在成都的府南河和重庆的江北，我都拿下了地准备建酒店；第二件事就是在我老家乐山市与一家厨师学校合作，专门为我们培养厨师；第三件事就是我的小姨妹是山城日报的记者，她想要采访你，让我帮忙约一约。你看不方便就算啦，我也算尽到了帮忙的义务，再面对她时，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她，大忙人没有空的。” 周航被老刘无赖式的话气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万事不可开头，一旦打开了这道口子，后面就很难堵上了。他还是狠下心来，说道：“老刘你给我记住，今后不要向外界任何媒体承诺采访我的事情，我也不接受。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挣几个小钱，然后安安心心地回到山上去教书而已。你们在外经营企业，难免要与各方面的人接触，被媒体采访那也是避免不了的事，你们去应付一下就行，千万不要把我牵出来。我只想低调，不想出风头，今年到北京来，我就已经后悔了，这样下去我的学术研究和修行就已经完全荒废了。” 刘德中在电话那头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他嘴里嘀咕道：“可是......我这小姨子为人真是不错的，明事理呀！要不是她和我家丫头一起在我婆娘面前劝说，我估计现在都还没有进到家门呢。你不晓得重庆的夏天有多热，白天蠛蠛儿有多咬人，我就坐在我们家门口的楼道上，小姨子看我可怜，还给我送风扇，买蚊香。叫我点燃用烟子楸一楸，晚上蚊虫如轰炸机一般，如果没有她买的蚊香，说不定我就熬不过那三天三夜呢。” 周航听到刘德中那耙耳朵的话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骂道：“老刘，你这个老不羞哟，婆娘刚让你进了家门，你就又开始惦记起了小姨子，念她的好。说吧，你到底还想说啥子话，不要藏着掖着了，要什么东西你就明说吧。” 刘德中在电话里嘿嘿笑道：“还是老板了解我呀！你的石头不是那么多吗？找你要几件，给我家的婆娘、小姨子、丫头，每人弄两件首饰，也让她们出门让人放心啦。” 周航说道：“好吧，这次答应你了，下不为例。” 刘德中连连说道：“这一次就足够了，我知道你的这些东西相当贵重，在拍卖场都是上亿美金的的东西了。谢谢周董，谢谢，再见。” 周航说了一声再见后，苦笑着也挂上了电话。人只要活在世间，人情世故迎来送往是免不了的，老刘现在得到了婆娘的原谅，当然得有所表现才行。 他给大哥大换上电池后，刚开机，就有一个本地号码打了进来。他刚接通了电话，里面就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说道：“哈哈哈，道格周，想不到我在北京给你打电话吧。” 周航连忙问道：“你是云南翡翠王马老先生？” 电话那头回答道：“不错，老夫马明仁，明天中秋节，准备在地博展出我的红日巨龙图的翡翠摆件，特地邀请你也拿出几件来给我的玉雕衬衬景，帮我烘托一下气氛。也邀请你来地博看看我的作品，不足之处，还希望你帮忙指点一下。” 周航听了，连忙说道：“马老先生，您太客气了，小子不才，能够亲眼鉴赏大师的的作品，那就是天大的运气了。哪里还敢品头论足，说三道四呢。这样吧，马老，作品我就拿出一件来参展吧，其它的再拿出两块石头，凑个人气。你看怎么样？” 马明仁说道：“那好，你马上就过来布展吧，明天就要开展了，时间是紧了一些。” 周航说道：“好吧，把位置给我留一二十个平方出来，我下午把石头送过来布展。” 挂了电话以后，周航思索了一会儿，就把神仙玉拿出来半块，摆在院后的草坪上。这是从缅北帕敢莫宁县长吴宋志手里收回来的那块玉石，当初由于自己一时的善心，差点毁了这块稀世珍品的玉石。如今重新仔细打量着这块七彩神玉，长有六点一五米，宽有二点四五米，厚有一点八三米的巨型翡翠，终于有了主意。 他在玉石皮壳一侧，切下来三十公分厚的一块料子来，切下来的这块带皮壳的翡翠，只有四米长，一米八宽，三十公分厚，单是外层皮壳就足有二十公分厚，实际玉肉不足十公分厚，这是大石头侧边鼓出去的那一部分。质地高冰种，有绿、黄、红三色，真正的福禄寿三彩高级翡翠，在中秋的阳光下，显得色彩俏丽明艳夺目漂亮至极。 由于边缘太薄，石皮锋利，周航两边两头都修掉了几十公分，经过修整，这块切下来的外层边角料，就变成了长三米，宽一米二，厚三十公分的长石板。这样一来，上面的颜色就留下了绿色带有四十多公分宽，黄色带有六十来公分宽，红色带四十几公分宽，两头还各有巴掌宽的无色透明翡翠，看上去就是一块镶边的玻璃。这么好的料子，这么好的颜色，这么高的种水，质地纯净，无纹无裂无脏污，让周航心里升起一丝不舍，这么好的料子最好的做法就是好玉不雕。 最后一狠心，把背面的石皮削切了二十公分厚，后面露出来一块最长一米一十五公分，最宽六十公分的不规则玉面出来，依然有红黄绿三种颜色，但是色彩淡了许多，也杂乱起来，不像正面那么鲜艳夺目，条理有序。 现在这块翡翠玉板还有十公分厚，于是周航就在切出来的这块不规则玉石面上雕刻起来，雕刻的是龙腾四海，灵气雕刻完全可以媲美激光雕刻，只见他运指如飞，剑气纵横，坚硬的石头在灵气的削切之下，犹如刀切豆腐般快速。 他只花了四个小时，就雕刻好了这件龙腾四海的巨型玉雕。只见九条巨龙出云入海，翻波逐浪，是欢乐、是战斗、是追逐，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在画面上边刻下了龙腾四海四个大字，并在留白处题诗一首： 翻腾倒海天地宽，追波逐浪下凡来。 九州巨龙争朝夕，十亿神州放华彩。 打开大门看世界，华夏朝气竞未休。 星辰大海任遨游，翩翩逍遥乐自在。 还在诗尾留白处刻下几个苍蝇小字：武陵山人周庭制作于丙寅中秋前夕，为国庆献礼。 周航的字就如他的诗歌，图的就是一个自在逍遥，无拘无束。行草书法真正把他的意气风发表现得淋漓尽致。 最后他围着作品看了一遍后，为了防火防盗，又在上面刻下三道阵法，一道聚灵阵、一道五雷防护阵，一道万吨重力阵。经过仔细观察，修饰一番后，打入一道灵气，激活了聚灵阵，五雷防护阵和万吨重力阵暂时不需要激活。 这块翡翠经过灵气的加持后，最美丽的大面平滑如镜，不规则的另一面玉面雕刻，什么东西就仿佛在此刻活过来一般。天空的火烧云在移动，出入云海的巨龙鳞光闪闪，龙爪遒劲，大海里巨龙欢腾，仿佛迎来天大喜事一般，追逐嬉戏，那闪闪发光的鳞片就是翡翠外围的无色玉石雕刻而成。 聚灵阵法为了这件作品又加分三成，最后为了防止天灾人祸对它的损坏，于是就有五雷防护阵来完成。 最后的万吨重力阵一旦激活，这块翡翠玉石雕件就只有周航才能移动它，当然境界比他高的，懂阵法的修真之人也能移动它。但这种人都有自己的傲气，岂会在意这种俗物呢？这防火防盗无非就是防范世俗的寻常之人罢了。 这件作品如果普通的雕刻师利用电钻金刚砂磨头来制作，至少要一两年才能完成。而周航仅仅用了四个小时就完成了，这就是方外之人与普通人之间做事的差距。 周航将剩下的大石头收了起来，最后将自己的作品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看着地上余下的边角料，周航忍不住暗暗笑道：老刘真会掐时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得！承诺为他家三个女人做首饰的材料有了。 周航这个人是个节俭的人，特别是对于大自然的馈赠，高品质的翡翠玉石更是珍惜异常。他将这些凡事能用的边角料都取了下来，竟然有一百二十多公斤，做了四对手镯，二十块五雷防护玉牌，也仅仅用去几公斤料子而已。 那些透明无色的只有几毫米后的料子他也没有放弃，全都做成了长四点八厘米，宽三厘米，厚零点八厘米的翡翠名片。上面直接刻上了武陵山人周庭的字样，然后刻上了自己的大哥大电话号码。 正当周航沉浸于自己的创作热情时，大哥大响了，他忙拿起电话一看，是市内的电话。接通电话后，里面传来了马老的责问声：“道格周，为什么还没到？” 周航有些汗颜，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没想到收拾这些边角碎料竟然又花去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今天从早上八点开始，用在雕刻上的时间达到了七个多小时。他立即回答道：“刚收拾好，马上就来了。” 他开着自己的悍马车，来到了地博，结果一大帮男男女女的白头之人纷纷迎了上来。人的名，树的影，连翡翠王马老先生都说他自己不及的年轻人，大家都怀着一份好奇的心，等着他的到来。 周航下车后，翡翠王马明仁就带着一群圈内的玩家权威们围了上来。周航握住马老的手，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马老先生，接到你的电话后，才找的料子，赶工误了时间。” 所有人像看神经病一般，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尽管你长得好看，也不是任由你胡说八道的理由。开什么玩笑，几个小时的时间，你说都在搞创作？ 一位老太太问道：“小伙子，你说你今天一天都在搞雕刻，那东西呢？” 周航哈哈大笑道：“诸位大可放心，已经带来了。不过东西有点沉重达十二吨呢。” 马明仁笑道：“好！既然做好了就行。走，到展厅去。” 马老拉着周航就往展厅里面去，还不忘回头，交待众人：“诸位大师，请在外面稍等片刻，待我和小周进去布置好以后，大家再进来吧。” 两人匆匆忙忙来到展厅，马老指着一块位置，对周航说道：“这块位置，怎么样？” 周航看看周围，全都是蒙着布罩的展品，普通人看不到下面是什么，可周航不是普通人，所有的参展作品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多说什么，拿出两块宽二十公分，长八十公分，厚三十公分的石条子出来，每根石条上还有十公分宽，和十公分深的凹槽。 将两根石条平放在地上，凹槽对好位置，相距约三米一左右，然后叫马明仁靠后一些，一块长三米，宽一米二，厚十公分的翡翠玉板就出现在马老的眼前。周航一手稳住玉板，一手移动石条，将凹槽紧紧地卡住了玉板，两头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倒T字形状，将这块美丽的翡翠玉板牢牢地固定住了，让它不至于倒下。 马明仁看着这块三米长，一米二宽的玉雕作品，惊得双眼圆瞪。这还是人做的事吗？太霸气了。别说雕刻，单凭这块高品质的翡翠玉板，就已经是无价之宝了。那上面的雕刻，换成是自己，两年时间也不一定能完成。方外高人，果然牛逼！ 他扯开嗓子喊道：“大家都进来吧！” 这帮家伙其实都是一帮老小孩，早就在位面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偷看了。见着小伙子进去，像变魔法一般，拿出这么个大玩意儿出来。度禁不住疑惑起来：难道是塑料的？ 听见马明仁喊进去的时候，大家一蜂窝地走了进来。也难怪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工作了一辈子，闲下来了，不玩玩古董玉石打发时间，哪还能做些什么？难道等着老年痴呆症找上门来？ 大家来到了周航的玉雕前，都瞪大了眼睛，这还有没有天理？这么大，这么完美的玉雕，简直是丧尽天良的豪气啊。这得值多少钱？细思片刻，所有人心中都涌起一个概念：国之重器，无价之宝！ 启功先生看到那肆意翻腾的九条巨龙，以及周航题诗，连声叫绝：“这玉石、雕刻、题诗、书法、创意，堪称五绝啊。这件作品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蓬勃生命力，真是一件国宝！” 一七九、盛世的吉兆 许多人还沉浸在翡翠质地、色彩、种水，带来的视觉美感享受时，启功先生的一声赞叹立即引起了大家的重视。 所有人也才回过神来，看着威压四海的巨龙，神态各异的九龙翻腾，那种勇往直前，所向披靡的气势，让许多人已经沉寂多年的激情，立即再次被激活苏醒过来。大家看着肆意追逐的巨龙，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和曾经奋斗过的事业，如今就像再次听见了冲锋的号角，战友们的呐喊，立即让人热血沸腾起来。许多老同志顿时连连赞叹：真乃神作也！今天的后生能有如此气魄威势，当是我中华复兴的吉兆。 刘老、何老几个老人，掏出强光电筒照着这平面雕刻的手法和技术，那在后面欣赏翡翠美玉的几个老人突然惊叫起来：“活了，活了，活过来了。” 众人看着后面几个老友问道：“你们几个老家伙乱叫什么，什么东西活了，死了？” “雕刻的龙活了呀。”一位四十几的大婶满脸喜悦的解释道，然后她又对前面几位老头子们说道：“几位老师，不要停啊，把强光电筒亮起来，有光源照着，后面的龙才是活动的呀。” 一众老顽童听了，全都来了兴头，有强光电筒的纷纷掏出自己的电筒，照射着雕刻面的画面。许多没有手电筒的人立即走到大玉面观察着，顿时纷纷大叫起来：“原来是真的呀！活了，活了，全部活了。” 这时一帮子老顽童顿时玩性大起，相互交替着两面观看，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地博的领导和马老私下商量了一下后，叫来设备组，立即架起镭射灯。 当雪亮的镭射灯光照射到玉雕上，整个玉雕件都变了，所有人仿佛身处一个全系影像环境中。天空是红烧云，波涛汹涌的大海，在夕阳下和云彩的映射下，披上了金色的霞光。九条巨龙从云端到大海，肆意欢腾遨游四方，那龙飞凤舞的行草书法，铁画银钩遒劲有力，那字体也像活过来一般，仿佛是一个个立体的字体悬浮在空中。 下班时间到了，地博要闭馆了，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周航在临走的时候，启动了防护阵和重力阵，特意交待地博方面的管理人员，不可移动他的玉雕，也不要试着用东西去碰触他的玉雕，里面有保护装置，一般人承受不起。 翡翠王马老先生也特别嘱咐地址博物馆方面，注意安全，并偷偷透露了在缅北发生过的一些恐怖传闻和奇异现象。一句话总结就是：凡人不可招惹，一旦超过了人家的底线，任何身份也不起到保护作用。 中秋节到了，那时候全国还没有统一的中秋节放假的规定，有的就是单位工厂根据自家的实际情况，给职工发点米面肉油之类的福利品。 翡翠王马明宇的翡翠展览专场终于开始了，在地址局的领导和协会的会长讲过话以后，进行了剪彩仪式。在鞭炮齐鸣中，馆内所有的玉雕都揭开了盖着的红布，都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果然，在红布解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红日巨龙图和龙腾四海给吸引住了。经过一晚上的消息发酵，几乎圈内所有人都知道了，今天有两件国宝级的玉雕作品，将在地址博物馆里展出。 由于改革开放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各行各业的交流也都日趋活跃起来，玉石界也不例外。玉石界由于解放后前三十年，一直不受重视，加上国家对于玉石资源管理权限没有放开。玉石加工业，都是属于承接生产外交礼品任务的，也都是以国家工艺美术类的合作社存在，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哪怕在九十年代以前，这个行业也不怎么景气，关键是大家都没钱，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温饱问题。只有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后，人们才会追求精神文化方面的追求。但是，必定是已经放开了对行业的限制，此行业也就逐渐活跃了起来，只是还没有到暴利赚钱的时代。 玉石市场真正兴旺起来，是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一年一个价。最疯狂的时候，就连云南保山出产的黄蜡石，都被黑心商人们包装为黄龙玉，来市场上抢钱。其实它就是红白玉髓而已，在矿石学上属于石英岩，哪里是什么玉石哟。 真正的玉石只有五大类：云南翡翠玉、新疆和田玉、辽宁岫岩玉、河南独山玉、湖北绿松石。 华夏神州的四大古玉里面，没有云南的翡翠玉，而翡翠玉的兴起是在明清时期。对于翡翠玉石的推广，历史上有三个人功不可没。他们是：乾隆、慈禧、宋美龄。由于他们三位身处高位，对于文人士大夫，和富裕阶层的影响是最直接的，所以在华夏大地风靡开来，形成收藏热也就不足为奇。 加上翡翠玉本身的颜色艳丽多彩，质地细腻冰清玉洁，种水灵活透明度高，灵透性，深得华夏玉石爱好者们的喜爱。就像一位大家以前都不熟悉的帅哥或者美女，一旦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都会为他（她）的高颜值容颜而沉迷，对大家带来愉悦的心情，与她（她）出现的时间没有关系。 今天出产翡翠玉石的地方，历史上都是属于云南省管辖，真正将这一地区划给缅甸管辖的时间是一九六零年。历史上的恩怨我在前面已经讲过，这里就不再赘述。 但是在玉雕界，此时由于玉雕作品雕刻工艺上的差别，还是会区分风格流派的。 国内的玉雕流派，就是以雕刻工艺特点来区分的：河南镇平县为首的北派玉雕，苏州、扬州一带的苏派玉雕，上海手工艺为主的海派玉雕，广东港澳地区为代表的南派玉雕。 翡翠王马明仁的玉石雕刻工艺，属于南派玉雕的西南风格。西南地区的云贵川的玉雕工艺过去以蜀地为主，比如三星堆出土的玉雕件就是实例。后来由于云南发现翡翠玉以后，这一地区的玉石雕刻的主阵地就转移到了云南。 北派玉雕恢弘大气，尤其是北派中的京派，过去都是皇宫造办处的，为了讨得皇上和贵人们的开心，做事是不计成本的。他们这帮手艺人雕刻起玉石来，是为了工艺和创意不惜功夫和材料的。 南派玉雕是精致细腻，把材料的运用做到了极致，因为老百姓过日子，是不能铺张浪费的。特别是昂贵的翡翠玉石，那就是更不能浪费，因为一刀一削，掉下去的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家底肯定拼不过皇上的。所以在雕刻玉石时，既要注意工艺，又要珍惜材料。 像周航这种就是典型的南派玉雕的风格，把好玉不雕做到了极致。 大家见到翡翠王马明仁雕刻的红日巨龙图，那是充分发挥了玉石天然成画的风格，他把玉石切成了两公分厚的片料，稍加雕刻修饰，就让作品活了过来。只见一条绿色的巨龙腾飞在神州大地上，一轮圆圆的红太阳照耀着大地，显出了那分普照万物不求回报的高尚，既有父亲般的包容，也有母亲般的慈祥。 许多人看到了这座红日巨龙图后，就想起了伟大的领袖，还有蒸蒸日上的新中国。 许多参观者都震撼这雕刻大师的精湛技艺，和美轮美奂的极品玉石，天然的画面石，那是大自然的恩赐。特别是圆盘一样的红日，以及翠绿色的巨龙，日照大地时升腾起淡淡的紫雾，高冰种的质地，半透明的种水，把极品翡翠的五大特征都体现得淋漓尽致：浓、阳、正、俏、和。 一些行家把翡翠马明仁的红日巨龙图，和周航展出的龙腾四海相比较，发现两个雕刻作品都是国宝级别的佳品，风格相近又各有所长。 这时大家簇拥着一位老人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欢呼起来：“邓老，你好！” 邓老笑着向大家打招呼，边挥手边回应道：“同志们好！看来你们的消息比我这个老人家灵通得多哟。我得到地质博物馆今天出现两件国宝的消息后，就立即赶了过来，结果还是慢了大家一步。” 所有人立即让开一条道来，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两件国宝跟前。 邓老在灯光的照射下，先看到了周航雕刻的龙腾四海，他围着玉雕前后左右看了两遍后，点头称赞道：“很不错的玉雕，有新时代的精、气、神。” 所有人听到了邓老的评价，响起了雷霆版的掌声。然后邓老又问道：“雕刻大师是哪位呢，来了没有？站出来让我也认识一下，有如此的大手笔，可见功夫之深哦。” 周航上前打招呼道：“邓老，是小子的作品，让你见笑了。” 邓老看见周航后，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是你这小子嗦，怪不得有如此气魄。” 周航说道：“作品处理得匆忙了些，为了赶马老的展会，只好应个急。” 邓老说道：“哎，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哟，我看这件作品就很不错嘛。对了，上次你到西山去，溜那么快干啥子嘛，后来找你几次都找不着。” 周航说道：“我不是怕你不高兴嘛，只好识趣地让你眼不见心不烦。您老有啥事，直接打电话嘛，我保证随叫随到。” “你这个小老乡哟，我可没得你想的那么小气。”邓老说道这里，对周围陪同的人解释道：“上次在家里，让这小子给我检查了一下身体，他说我壮得像一头牛。这是好事噻，说明我身体好得很嘛，我为啥要生他的气呢。” 陪同的一大群人都忍不住笑了，也都羡慕年青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潇洒。 接着邓老又来到翡翠王马老的红日巨龙图前，看着这幅浑然天成的画面。问道：“这颜色不会是油漆画的吧？” 这时马明仁立即上前立正，行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首长，这是天然的翡翠，除了图形稍为雕刻修饰一番外，没有任何的人工材料留在上面。” 邓老问道：“你原来是那个部分的？” 马明仁又回答道：“原五十军的马明仁向你报道。” 邓老将他的手放下来后，说道：“不要那么多礼节了，好好说话。想不到我们曾经的干部，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这下退休了，还有发挥余热的地方。不错，很不错。” 这时候，许多老干部上前要邓老评判一下，这两件国宝玉雕，到底谁高谁低。 邓老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后，回答道：“这两件翡翠玉雕绝对都是国宝，这一点是没啥争议的。但是要说两件玉雕有啥区别呢，那就是块头上大小的区别。要说那件第一，那件第二呢，我也说不好。 我认为，既然都是国宝，我们为啥要给它们定啥高低主次排名呢？这不是多次一举么？我华夏大地，再多的国宝也容得下，也希望我们的雕刻师们，今后多创作出像这样的国宝作品出来，为时代留影，代未来发声。 大家看到龙腾四海这件玉雕，是不是有一种代表时代的，奋发向上心潮澎湃的感觉；这件红日巨龙图玉雕，是不是有一种在红太阳的照耀下，神州大地蒸蒸日上的感觉，这不正代表过去的三十年嘛。历史不容否定，也不能割断，成绩更不能否认，有了昨日的艰苦奋斗，才有今天的欣欣向荣。” 大家又是一阵雷霆的掌声响了起来，连声说道：“好，说得好！” 待大家的掌声停歇后，邓老再次总结道：“依我看啦，这两件国宝在同一时间出现，即是偶然又是必然。预示着我们中华民族，继往开来，欣欣向荣，这是盛世来临的吉兆啊。同志们，我在这里大胆预言：华夏盛世来临，这将会是历史的必然结果！” 响彻四周的掌声如雷霆震响，邓老的讲话犹如春天的惊雷，激励着神州大地的人民，面向未来，勇于开拓。 一八一、黄沙漫漫藏宝库 一长串蒙着绿色篷布的汽车靠在五道口附近，引来了许多人的好奇心，可是什么都看不到的货车让大家很是失望。总共八十台解放牌货车有条不紊地经过磅秤房称重，周航拉着尼亚孜坐上自己的悍马车，然后让过完磅秤的货车跟着自己往西山靶场而来。 周航事先与靶场联系了一下，将情况说明了，靶场也很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当看到八十台新疆车拉着东西来到靶场后，心里还是暗暗吃惊。 所有的车子来到靶场后，停成了整齐的两排，每一辆货车都是两个司机，下来一个打开后面的车门后，就站在一旁等候着。 尼亚孜就陪着周航挨个检查，小的半公斤，大的几十公斤，有皮色的，也有没啥颜色的白皮玉石，品质当然都属于一流的和田玉籽料。这年头玉石贱如石头，人们也比较淳朴，大多数人还没有弄虚作假的概念和想法。 靶场执勤的班长问道：“小周首长，你买这么多石头干什么？不过也挺好看的。” 周航说道：“这就是和田玉，新疆的同志辛辛苦苦拉到北京来了，我感谢他们啦。” 说罢周航抓起一块大约一公斤多的一块黄黄的秋梨皮籽料，丢给了那位班长。说道：“给你一块石头做给留念，将来给媳妇打一对手镯戴戴。” 那班长立即将玉石丢回车厢里后，连连摆手道：“小周首长，你可不能让我犯错误哟，纪律这个口子根本就开不得，也千万别拿部队纪律开玩笑哈。” 周航连连点头，哈哈笑道：“你说得对，看来都是我的错，没想到你此时此刻是在执勤，差点让你犯了错误。哈哈哈......下不为例。不过，现在请你现在陪着这位新疆来的同志，挨个车厢查看一遍。” 那位班长果然跟着尼亚孜，将后面的车挨个打开车门看了一遍，都是一车满满的白色石头。周航跟在他们的后面，也挨个收起玉石来，之所以安排到西山打靶场来，就是害怕被世人看到了这颠覆三观的神通和自然现象。 所有关门的司机都心里疑惑着：难道我们都是在做梦？这梦境中所看到的东西，也太真实了吧！ 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的货车开车离开了打靶场，周航却带着尼亚孜回到了市里。 由于尼亚孜信教的缘故，他依然住到了维吾尔族人开的回民宾馆里面，但相约好明天一起飞乌鲁木齐市，再从乌鲁木齐机场转飞回和田机场。 第二天早上，周航早早地开着车来到了回民宾馆，接上了尼亚孜和一个非常漂亮的维族姑娘。这个漂亮的维族姑娘叫阿依古丽，很普通的一个名字。周航也没有多问，开车来到北京机场后，才早上六点半，离飞机起飞时间还有五十五分钟。 周航将二人携带的行礼 就让他们留在后备厢里，当着两人的面收起了悍马车。然后对二人说道：“你们什么也没看见，就当是一场梦吧。” 三人办好登机手续，领到了登机牌，过了安检，来到候机区，刚坐下，结果就开始检票登机了。 飞机从北京机场起飞的时候是早上七点二十五分，国航航班整整飞了四个多小时，才在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降落下来。 三人来到改签处盖上一个章子后，离到和田的航班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尽管在飞机上用过航空餐，但现在肚子还是饿了。三人出了候机楼，在外面找了一家大盘鸡面馆走了进去。 尼亚孜用他们本民族的语言与老板交流着，那老板说了一声：“好的，你请坐，马上就来。” 二十分钟以后，一个有六十公分直径的大青花盘子，堆着满满一盘的大盘鸡送上桌子来。大盘鸡说穿了就是土豆烧鸡块，周航瞧着这一大盘的架势，应该是一只五斤以上的鸡。 三人客气一番后，就开始吃起来。果然在口味上与四川的土豆烧鸡块还是有些区别，鸡肉香糯适口，少了辣味，新疆的牛角干辣椒微微带者一丝甜味。这就说明了一点，做法一致，材料的出产地变了。 周航尽量做到入乡随俗，他见每张桌子上都摆着几头大蒜，所有进来吃饭的人只要叫了大盘鸡以后，就坐下来开始给自己剥蒜。尼亚孜和阿依古丽也不例外，每人面前都摆好了三四瓣大蒜。 然后吃饭的时候，看到他们先吃一口大蒜后，才开始吃肉吃菜。他心里想，难道新疆的大蒜与四川的大蒜味道不同？能够直接吃？对于喜欢美食的好吃狗，哪能放过品尝美食的好机会呢。于是他也学着剥了一瓣大蒜丢进嘴里，用力一咬，顿时一股浓烈的辛辣刺激味就充满了整个口腔，眼泪鼻涕当即流了出来，他不敢吐出来，只得拼命吞进了肚里。然后他立即低下头掏出手帕，擦拭起自己的鼻涕眼泪来。 阿依古丽悄悄看见了整件事情的全部过程，忍住笑问道：“周老板，你怎么啦？” 周航抬起头，说道：“看着这么一盘大盘鸡，这么好吃，可惜我的爸爸妈妈在家里还没有吃过呢！我想他们了。” 尼亚孜当然也看见了周航的囧样，佯装不知，继续吃饭。他知道，内地朋友到新疆的第一课就是吃大盘鸡吃大蒜，很少有人逃过这一关的。 这个漂亮的维族姑娘阿依古丽，她不停地给周航碗里夹鸡肉块。搞得周航很过意不去，说道：“阿依古丽，你别给我加肉了，大家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们三个人哪能吃得完。” 尼亚孜说道：“这是我的二女儿，今年刚从中央民族大学毕业，目前在新疆住北京办事处工作，这次回来的任务就是专门给你当翻译的。” 周航说道：“你这不是多次一举嘛，你难道就不能做我的翻译吗？你们放心，在中国，会说普通话就行。” 阿依古丽说道：“你以为所有的民族人都会说普通话吗？我告诉你，只用我们这部分上过学的才会说普通话。许多大叔大妈一辈子都离开过自己所在的县市，也没上过学，你能用普通话与他们交流吗？那是鸡同鸭讲。” 三人吃完大盘鸡后，回到候机厅时，到和田的飞机已经开始登机了。 当飞机飞跃天山山脉后，浩瀚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就跃然出现在眼帘。周航望着下面的大沙漠，玩心大起，施展天眼神通，将沙漠下面看了一个透切。只见沙丘下面后两层大海，上面一层是水源？那下面一层黑色的海洋是什么？石油？我勒个去，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哇！这沙漠下面尽然是大宝藏，一定要想方设法把这大沙漠承包过来，下面的水源和石油如果国家不愿意来开采，那将会是我的。 两小时后，从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飞往和田昆冈机场的航班就降落了。 三人出了机场后，周航放出悍马车，三人上车离去。 昆冈机场是一个军民两用的机场，此时机场某处执勤的战士发现，机场停车场突然出现一辆四川牌子的悍马车，然后缓缓驶出机场，上了回到和田市区的公路上飞速离去。此时的南疆还没有高速路，但新疆的公路应该是全国最宽的公路，地多人少，所以修路任性。 战士立即将这一突然发现向上报告，说有情况。 他清楚地记住了车牌号：川B.2B123！ 周航当天住进了和田地区招待所，而尼亚孜和阿依古丽父女俩却回家里去了。并提前招呼，让他少时休息，七点钟来带他去家里吃烤全羊。 和田市南倚昆仑，北临瀚海，位于昆仑山与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之间，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最南端的城市，距首府乌鲁木齐一千五百公里。 和田市东西最宽为六十公里，南北最长约二百公里。 它具体的位置在塔里木盆地西南部、玉龙喀什河（和田河）畔的绿洲内。邻近的河流有克里雅河、尼雅河、牙通古孜河。 1959年改和阗县为和田县，1977年改为和田地区，1984年8月建市。这个县级市总面积585.11平方公里，辖四个街道、一个镇、三个乡。它们是：奴尔巴格街道、古江巴格街道、纳尔巴格街道、古勒巴格街道、拉斯奎镇、伊里其乡、肖尔瓦格乡、古江巴格乡。 全市共有一百一十一个行政村，三十三个社区居委会。和田市总人口大约三十万，是一个维吾尔族、汉族、回族、哈萨克族等二十一个民族共同组成的多民族聚居城市。市内民族构成比例是：少数民族占88%，汉族占12%，素以玉石之都、地毯之乡著称。 三十年多年后的今天，和田已经大变样，地区人口已经超过二百五十万，可见这里的资源丰富，人们的生存成本比内地低得多，所以才能吸引全国各地的人们来这里居住。 而和田地区，隶属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驻地和田市。 它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南隅，中心位置位于东经79.92°，北纬37.12°，南抵昆仑山与西藏自治区交界，北临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与阿克苏相连，东部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相接，西部与喀什地区毗邻，西南以喀喇昆仑山为界，同克什米尔接壤，有边界线二百一十公里。此段边界，中印西段边界新疆和印占拉达克的传统习惯线全部沿着喀喇昆仑山脉南，从喀喇昆仑山口起，向东沿叶尔羌河的支流和什约克河的分水岭，再向东南沿山岭而行，越过奇普恰普河，穿过6845高地和6598高地；从6598高地向南顺山岭行，沿比济耳卢塔，过天南河最西点，穿过加勒万河与什约克河口，通过6556高地，再沿空朗昌波河和其支流昌隆河之间的分水岭，穿过昌隆河口南，然后沿山岭东南行，到达西藏阿里地区和拉达克传统习惯线空喀山口。 和田地区南部昆仑高山成弧形横贯着东西，峰峦重叠，山势险峻。 北坡为浅丘低山区，峡谷遍布，南坡则山势转缓。山脉高峰一般海拔为六千米左右，最高达七千米以上。由于气候干燥，山地荒漠高度一般达三千三百米，个别地段可达五千米，南北坡雪线分别在六千米和五千五百米以上。 在昆仑与喀喇昆仑的地理分界处断列形成林齐塘洼地，发育着现代盐湖与盐碱沼泽，形成高山湖泊。 自山麓向北，戈壁横布，各河流冲积扇平原绿洲继续分布，扇缘连接塔克拉玛干沙漠直至塔里木盆地中心。 麻札塔格古余山余脉残留于北部沙漠区西北，海拔四百三十米。 和田地区东西长约六百七十公里，南北宽约五百七十公里，总面积近二十五万平方公里。下辖一个县级市、七个县：和田市、和田县、墨玉县、皮山县、洛浦县、策勒县、于田县、民丰县。境内有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十四师，及所属奴尔牧场、47团场、皮山农场及224团场。 和田地区行政公署驻和田市塔乃依北路三号，辖区总面积相对于江浙沪二省一市的总面积还要大。 和田市历史文化底蕴深厚、地理位置特殊、物产丰富。这里曾是古丝绸之路南道重镇，也是和田玉的故乡。 这里的特产要分老三宝和新三宝。 所谓的老三宝就是：艾德莱斯丝绸、手工羊毛地毯、和田玉； 所谓的新三宝就是：维吾尔医药、大芸（管花肉苁蓉）、阿胶闻名。 周航洗了一把脸后，将房间钥匙装进口袋里，然后下楼架着自己的悍马车，来到和田和边。他下车看着这一眼平坦的大地，心里有了许多想法：这里有绿洲的良田万顷，这里有白玉河的羊脂美玉、这里不缺雪山冰峰流淌下来的浩渺水源、这里有黄沙覆盖的巨量油海，这里是能源棋子布局的中元之地。国家暂时无力开发，那么就由我来花钱建设吧。中华复兴，人人有责！ 一八三、资源就是金钱 这时，军分区的叶政委端着大海碗，对周航说道：“小周，我的酒量不太好，三大海碗马奶酒下肚都已经到了极限了，我们随意喝一口，怎么样？” 周航端起大海碗，与叶政委碰了一下后，说道：“那好，就随意一点，能喝多少算多少，喝酒是为了喝好，不是为了把人喝到。” 两人都喝了一口后，放下酒碗后，大家就开始吃菜。 然后相互间再敬酒，周航与接下来的钟波、阿布都拉.艾则孜、尼格买提.沙伊尔都相互间打了一个通关。作为主人家的三人都与客人们相互敬了酒，也打了几个通关，最后大家喝酒最算喝痛快了。 叶政委和尼格买提都喝醉了，走路都需要让人搀扶着，相互间说着搞笑的话语，都没有了顾忌。中国人就是奇怪，只要喝酒，就能把彼此之间那份生疏感刹那间消失掉，大家也就热络起来。 晚餐结束后，庭院里灯光明媚，尼亚孜的两个儿子又出去张罗了。 晚饭后，女人们和娃娃们都出来了，原来那几位干部都带家属来了，只是周航他属于贵客，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出来接待的。自然其他陪同的客人的家属孩子们，自然由尼亚孜的家属女眷们接待了。 大家相继告辞离去，周航也上车后驾车离去。尼亚孜的一家把周航的车子送出庭院后，才返回院子里。 尼亚孜的二儿子艾合买提问道：“不是说汉族人喝酒不行的么，怎么道格周这么能喝？十几碗马奶酒下去后，还是跟没事人一般。” 尼亚孜说道：“这算什么！没听过他喝酒，一人喝趴一座军营的故事么？” 二女儿阿依古丽说道：“这种不是人的人，我并不觉得奇怪。他们掌握的任何一项技能，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艾合买提问道：“爸，一个军营有多少人呢，竟然被一个人给喝趴了。” 尼亚孜说道：“缅甸政府军在帕敢三跩有一个旅，连级以上军官四五十人有吧，你再加上参谋、军需等其他军官，总人数不下于六七十个人。” 所有人听到了这里，心里骇然不已，连连惊呼：真是酒神再生！ 和田玉王尼亚孜.吾斯曼.库尔班去北京卖玉石，非常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还顺路拐带回来一位财神爷，南疆各级政府都知道了。 大家立即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总结手中能变成钱的东西来，无非就是：药材、丝绸、毛毯、和田玉、粮食、牛羊肉而已。 于是各级党委政府经过连夜开会研究决定，由行政长官带队，跟着这个远道而来的财神爷，尽最大努力把东西多卖点出去，把他的钱尽量多地留点下来。 行动最快的是和田县的尼格买提，当晚他其实根本就没有醉，就是想找借口提前离开酒席，回来与班长商议具体操作办法。这年头到处都缺钱，东西也不好卖，现在有这么一个来钱的机会，谁都不想放过。县委书记一听有这种好事，当即连夜召开常委会，把事情给落实了下来：由县长尼格买提挂帅组织货源，尽量推销给这个大客户。 却说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天刚蒙蒙亮，周航已经从昆仑公园里锻炼回来了。 昆仑公园是和田地区最大的公园，建成于1982年10月，占地八万八千平方米。 园内以昆仑湖为中心，水面面积二万八千平方米。昆仑湖东部、南部岸线平直，东北角狭长。湖中有一湖心岛，湖的西北角为荷花池。东部有三个鱼池，其中靠北的两个较大，兼有水上划船等娱乐功能。 昆化湖公园还有果园五万三千三百三十四平方米，塑料大棚七百平方米，可培育各类苗木，让园内绿化覆盖率达了60%以上，做出过重大的贡献。 公园内设有：儿童乐园、动物园、游泳池、游船码头、茶楼等各种餐饮服务。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亮开，街道上有上学的学生在跑着奔向公交车站。 这里买早餐的多是四川人和河南人，卖稀饭、包子、豆浆、油条、凉皮凉粉、小面之类的早餐。本地的民族人士一般都是卖烧饼、馕、或者驴肉烤包子，但是他们早上是不营业的，原因无它，大家都喜欢汉族人的早餐。 周航在早餐店要了一份红枣粥和一笼鲜肉包子，还有一碟卤牛肉，合计才二块五毛钱，确实很划算。当然，这个划算，只是相对于周航这种人来说的，如果你参考当时人均月收入只有六七十元的工资水平，那二块五的早餐就不便宜了。 一般人买早餐就是一碗稀饭一毛钱，一个二两的馒头有筷子的大半长，也只要一毛钱，两毛钱一顿早餐足够了。不喜欢吃馒头的，吃包子的，一个包子才一角二分五，两个包子二毛五分钱，加一碗稀饭也才三毛五分钱。一笼鲜肉包八个，一个包子足有学生们的拳头大，才一块钱，够孩子们吃一天了。包子馒头越做越小，是在二千年过后才有的事情，现在的小笼包就只有牛眼睛大了，只够吃一口的量。 所以明白了八十年代的万元户是个什么概念，足以让今天的许多白领汗颜了。 周航吃过早餐，天色已经微微亮开了。他打开大哥大电话看了看，没信号！市区内也用不了。 回到地区招待所，大厅里早已经有许多人在等着他了。阿依古丽、她的大哥沙依提、他的父亲和田玉王尼亚孜、和田县长尼格买提.沙伊尔等一大帮人，就在大厅里等候着他回来。 周航惊讶地看着大家，问道：“你们这么早就来招待所干什么？” 尼格买提哈哈大笑道：“当然是来等你这个财神爷了！这么早就出去锻炼身体，真是一个自律的年轻人啊！对了，你的大哥大打不通，你舅舅让你回来了给他回个电话回去。” 周航诧异地望着这个县长，问道：“你不会昨晚上回去就给他打电话了吧？” 尼格麦提说道：“时差观念我还是有的，早上七点我才从被窝里将他喊起来的。狗日的，起床气还不小，但一听到我的大名之后，他就蔫虚了。哇哈哈哈......” 周航顿时有些无语，问道：“昨晚我们分手的时候是凌晨一点多，你早上七点就给他打电话，你不睡觉的吗？” 尼格买提说道：“有你这位财神爷来了，还睡啥觉呢？把钱挣到手了，睡觉的时间多的是。走走走，回你的房间去给你舅舅回个电话去。” 周航与尼亚孜几个也打过招呼后，就带着大家往二楼走去。边走边说道：“你们这些民族干部，说话做事都是这么直接吗？” 阿依古丽说道：“这就是我们的风格，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像你们汉族人，书念多了，说话做事就是那么藏着掖着，极不痛快。” 上了二楼，周航打开自己的房间，邀请大家进去，尼格买提说道：“你先回电话吧，我们现在都是你的邻居哟。我就住在你的隔壁，随时可以找我聊天的。” 阿依古丽也抿嘴笑道：“我就住在你的对面，有事直接叫我就行。我爸和大哥就住在我的隔壁，也随时准备帮你排疑解难。” 周航听到这里，苦笑着向大家抱拳行礼，说道：“那我就谢谢大家的美意了！” 说罢，就进到房间里，门也不用关了，都是一帮熟人，他也就不在意了。他拨通了陈输己的电话，俩舅侄在电话里一通胡扯，无非就是看中了昆仑山的药材，像什么：雪莲、虫草、肉苁蓉、阿胶、甘草、党参、天山大黄等，有多少就要多少。 听到陈输己的一通安排后，周航深感无语，舅舅把他当免费采购和运输大队长了。 他暗自后悔昨晚不该多嘴，自己本来是出于好心来收玉石的，现在成了杏林春药业公司的免费采购了，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通完电话，周航就开始洗脸刷牙，忙碌一通后，穿好衣衫。向在门口鬼头鬼脑探望的县长尼格买提招呼道：“请尼格买提县长进来说话。” 尼格买提闻言，立即跨进周航的房间，将房门轻轻关上后，拿出一张信签纸递给周航。周航接过信签纸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地写着要卖的东西： 一、玉石类：羊脂玉籽料五吨 60000元/吨 小计：300000元； 白玉籽料特级料：一百五十吨 40000元/吨 小计：6000000元； 白玉籽料一级料：一百五十吨 30000元/吨 小计：4500000元； 白玉籽料二级料：三千吨 20000元/吨 小计：60000000元； 白玉籽料三级料：一万吨 15000元/吨 小计：150000000元； 青花料籽料：二千五百吨 10000元/吨 小计：25000000元； 白玉山料：一千四百吨 12000元/吨 小计：16800000元； 青玉山料：五千吨 6000元/吨 小计：30000000元； 碧玉山流水料：五千吨 6000元/吨 小计：30000000元。 玉石类合计：三亿二千二百六十万元。 特别说明：1、羊脂玉籽料最小一百克，最大三十八公斤。 2、白玉籽料特级料为块重为十公斤以上的，质地细腻温润，无棉绺，无杂质的色白料子。同等质地，颜色白，块重在两公斤以上，十公斤以下为一级白玉籽料；同等质地下，颜色白，块重为半公斤以上至两公斤以下者为二级籽料。 3、籽料颜色灰白，质地细腻温润，无棉绺，无杂质的，块重为三公斤以上的为三级白玉籽料。 二、药材类： 雪莲一千支 10元/支 小计：10000元； 虫草一百八十公斤，每公斤15元，小计：2700元； 阿胶二点五吨 80000元/吨 小计：200000元； 肉苁蓉一百吨 16000元/吨 小计：1600000元； 甘草一千吨 3000元/吨 小计：3000000元； 党参五点八吨 5000元/吨 小计：29000元； 天山大黄十吨 5000元/吨 小计：50000元。 以上中药材合计：四百八十九万一千七百元。 三、丝绸类四十吨，每吨二十万，合计：八百万元。 四、粮食类若干...... 其他类若干...... 周航看到这里，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再也无心看下去了，他心里暗叹：还是有资源好呀，石头都能卖大价钱，比老家的条件好太多了。 一八四、挡不住的诱惑 周航放下了手中的物品清单，对尼格买提说道：“尼格买提县长，我看了一下，可能要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尼格买提心里 跳了起来，说道：“那周老板准备要些什么呢？” 周航说道：“前面的三大类我全部收了，后面的牛羊肉类一两万吨即可，粮食大米五万吨，精面粉五万吨，干果类每一种准备一千吨即可。” 听了周航的回答后，尼格买提刚沉下去的心一下子有被提起来了。他高兴地说道：“好的周老板，我这就去安排，以最快的时间给你准备这些物资。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周航说道：“要求有三个：一、除了玉石以外，所有的东西必须是今年生产的，特别是粮食、药材、和干果；二、肉类必须是一个月内生产的，超过三十天的冻货不要；三、我是按你们批发零售价买的东西，不可再重复收税，你们的出货发票不能再收增值税了。最后与你们完成交易的公司为：中国云南爱垦国际商贸有限公司。” 此时，心花怒放的尼格买提恨不得抱住周航亲两口才好呢，听到周航的三点要求后。说道：“你把我们南疆政府的人看成土匪了呀，我们是那样的官僚么？内地来的客商就是我们的亲人，哪有再收苛捐杂税的道理呢！你放心，你是我老战友的外侄，就相当于尼格买提的外侄，谁在这个地方欺负你都不行，我们绝不做一锤子的买卖。” 周航听了尼格买提的话后，哑然失笑，在官场打混二十几年的县长也太圆滑了，合理合法的买卖被他卖了一个大人情，还得感谢他给与了方便，来年与他继续做生意。 不管什么民族的人，只要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说话做事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货色。尼格买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兴致冲冲地回到隔壁的房间里，通过电话向各个部门下达备货的命令和质量把控要求。理由很简单：绝不做一锤子的买卖！ 阿依古丽和他的爸爸、哥哥三人一起走进了周航的房间，周航招呼大家坐下后，拿出自己的茶叶和水，再拿出一套紫砂茶具，将老家大青山母泉泉水倒入紫砂锅，开始用电炉子烧水。 尼亚孜好奇地问道：“你拿出来的水是哪里的？与我们新疆的水有什么不同。” 周航回答道：“没什么不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相同的，只是里面的矿物质含量不同罢了。这里面还有一种能量物质，就是修真者使用的灵气，这就是普通水里面没有的物质。” 尼亚孜继续问道：“到底对身体有哪些好处呢？” 此时电路上紫砂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周航淡淡地笑道：“百闻不如一见，马上喝上一杯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关掉了电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拳头般大的无色玻璃种翡翠盒子来，从里面到处一点茶叶到茶壶里，再将紫砂锅里的开水注入了紫砂茶壶里,浸泡了一会儿后倒掉洗茶水，再倒入开水继续泡茶。最后将四个茶杯一字排开，提起茶壶来，先来两遍关公巡城，再来一遍韩信点兵，最后凤凰三点头收场，四杯香气浓郁的茶汤就齐了。 周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大家别客气，请吧。” 尼亚孜早就按捺不住了，伸手端起一杯茶汤，凑近鼻子轻轻嗅了一下，当时就觉得鼻腔里的嗅觉细胞立马苏醒过来，同时神经细胞也被唤醒了，感觉在茶汤香气的刺激下，眼睛不花了，耳朵不聋了，头脑立即变得无比的清醒。他轻轻喝了一口茶水，舌尖的味蕾细胞立即活跃起来，然后咽下了，此时他觉得自己变得年轻起来，思维也活跃起来，以前想不通的问题，刹那间就明白过来。他两口喝掉了茶杯里的茶汤，放在茶几上。急切地说道：“再来！” 周航再次给他们又续上了一杯茶汤，笑着看着他们的表情变化。 片刻后，阿依古丽问道：“这是悟道茶？” 周航吃惊地望着阿依古丽，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悟道茶？” 阿依古丽说道：“这在北京城谁不知道哇，一两茶叶就值三千万霉元。几位大师喝了你的悟道茶以后，学术和技艺都得到了突破。” 尼亚孜叹道：“想我尼亚孜何德何能呀，居然能够喝上这种仙茶，此生足矣！” 沙依提更是感叹道：“当年小妹若是在高考前喝上一杯悟道茶，清华北大都不是问题啊。” 阿依古丽笑道：“那是当然，两杯茶一下肚，智商立即提升一个层次。” 沙依提喝了三杯悟道茶以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市政府标记的信笺纸来，上面依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许多东西。 周航接过物料清单，看了一眼说道：“白玉籽料二千吨，青花籽料三千吨，白玉山料八千吨，青玉山流水料一千吨。玉石我要了，其他的不感兴趣。 尼亚孜起身道：“那就走吧，去看看玉石怎么样？” 大家起身离开周航的房间，来到楼下，四人乘着周航的悍马车，来到了供销社的玉石仓库这边。几块巨大的山流水青玉料就堆在马路边，最小的也有十几吨，大的绝对上百吨了。 仓库保管们看到大经理带着玉王一起来了，忙上前来打招呼，听到沙依提的来意后，就喊来所有当班的同事一起打开了玉石仓库，尼亚孜在前面带头进到玉石仓库里。 巨大的仓库里分成了几个区，满仓库里的石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白玉籽料都是二级白玉籽料，青花籽料还好一点，最小块重度在一公斤以上，最大的有几十公斤。 周航最在意的是那一堆碧玉料，最小的也有三公斤，最大的有好几吨重。其中有几块明显是一个矿体上脱离出来的山流水料，里面的绿色翠绿鲜亮，唯一遗憾的是里面都有石墨小黑点。 他看了半天后，疑惑地问道：“这和田碧玉产地，不是在天山北麓的玛纳斯县清水河一带吗？怎么在南疆也出现了碧玉？” 沙依提解释道：“玛纳斯那里只有碧玉而已，没有白玉、墨玉、黄玉、青玉、青白玉的出现，而南疆是什么颜色类型的玉石都有。所以人们反而产生了一种错觉，买碧玉就到玛纳斯。” 周航说道：“行，那就盘点过称，开出库单和收款发票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一帮仓库人员在沙依提的指挥下立即忙开了，拉着皮尺开始丈量各类玉石，然后用一个一个内空长宽高都是一米的木框，先称了木框的重量，然后几人开始往木框里装玉石，装满一筐后再称重，得到的重量再减去木框的重量就是一立方玉石的重量。 最后经过皮尺测量后，得出如下数据： 白玉二级籽料二千吨，30000元/吨，小计：60000000元； 青花籽料三千吨，10000元/吨，小计：30000000元； 白玉山料八千吨，12000元/吨，小计：96000000元； 碧玉山流水料五百吨，6000元/吨，小计：3000000元； 青玉山流水料一千吨，6000元/吨，小计：6000000元。 以上合计：一亿九千五百万元。 银行对于大客户的接待态度还是非常积极的，很快就由专人服务，搞定了货款转账划拨的流程。周航拿着市供销社开出来的出库单和收款发票，再收好了银行的转账依据后。开玩笑地说道：“如果不是数量太大，我是不喜欢这么麻烦的，太折腾人了。” 尼亚孜说道：“你在缅北矿山买了那么多的翡翠赌石，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周航摇头道：“大不一样，在那边我花钱是大爷，在国内我花钱是孙子。特别是与官方机构发生经济往来时，好像总是在防备我们揩油似的。国家的油有那么好揩么？我又不是姓柳的那种人，生生把国家的公司搞成了自家私人的提款机。” 尼亚孜连忙堆笑道：“这不是能者多劳么，你就当自己是到新疆扶贫来了。” 此时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间，九月是新疆信教人的斋月又加上古尔邦节，一天吃两顿饭要不见太阳，所以尽管大家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了，也只得干挺着忍耐着熬着。 阿依古丽对周航说道：“你到了和田后，还没有到周边的景观去参观过吧？走，我带你到热瓦克佛寺庙去转一转。” 尼亚孜说道：“哎，要出去转，你们年轻人去就是了，把我放在镇上的路边吧，我回家里去休息一下。” 沙依提说道：“你们走吧，我要下班才能回家。” 于是尼亚孜和女儿阿依古丽上了周航的车，正要出发时，看到尼亚孜的二儿子艾合买提带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一起跑了过来。 阿依古丽问道：“二哥，你怎么和艾尔肯在一起呢。” 那个帅气的男孩叫艾尔肯，他说道：“阿依古丽，你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你这几天到处乱转，我真的不太放心你。” 阿依古丽说道：“艾尔肯，你怎么不听话呢，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你去找你的幸福吧。道格周，开车。” 周航启动了发动机，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艾合买提问道：“小妹，你们这是准备到哪去呢？” 阿依古丽回答道：“我准备带道格周去热瓦克佛寺庙考古去。” 艾尔肯立即叫道：“哎呀，到热瓦克佛寺庙去呀，我陪你们一起去，那里我比你们熟悉。我发现有一个暗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今天就带你们去玩。” 阿依古丽惊讶地问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艾尔肯笑道：“让我陪你们走一趟，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艾合买提说道：“那还等什么呀，上车。” 于是两人拉开后门，上了车，坐在了后排上。周航松开手刹，慢慢开车前往东面的玉龙喀什镇而来。 将玉王尼亚孜送到家后，周航在路过卖烤包子的摊子边将车停了下来，买了一百个烤包子和一只羊包肉，再加上一百个草帽般大的馕，一共花去了五百多块钱，把几个同车的伙伴看得目瞪口呆。有钱人买食物吃都这么任性么？ 周航上车后，对着几人诧异的目光说道：“你们不是斋月么，万一大家在天黑了还没有回来，也不耽误你们吃饭啦。走，到那里有喝的酸奶卖，再买上一些。” 阿依古丽说道：“就前面路口有家商店，就有酸奶子卖，还有桶装水卖。” 周航将车启动后，开到了商店门前停住，然后下车买了十桶一公斤一桶的酸奶子，四桶矿泉水，把车子后座都塞满了。 周航上车后，对几人说道：“当我们进入沙漠的时候，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准备好充足的准备，万一我们遇到了突发情况，才不至于措手不及。并且，那些开商店的，卖馕的，你多买一点就证明他们的生意好，今天的收入就会多一些。花钱能给人带来快乐，这就是人民大众挣钱的理由。” 几个伙伴看着这么豪横的人，只得都学着电影里道士们行礼的样子，拱手说道：“兄台高见，佩服！” 悍马车离开了玉龙喀什镇，在阿依古丽的指挥下，径直往沙漠中的目的地而去。 一个小时后，在满目苍茫的黄沙中，热瓦克佛寺庙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热瓦克佛寺庙，位于新疆和田地区洛浦县城西北，五十公里处的沙漠中，是一处以佛塔为中心的寺院建筑遗址，总面积达二千三百七十平方米。 它是一组以塔为中心的佛寺建筑，由正方形的院塔和院外的庙宇组成。 寺塔坐北朝南，南端中部和西角有两个门形缺口。 塔院建筑遗迹平面呈方形，院墙土坯砌筑，东西长四十九米，南北长四十九点四米，残高约三米，南墙中部为院门。 院中为佛塔，佛塔用土坯砌筑，残高九米，多处被人挖坏。平面为十字形，塔基基本为正方形，塔基分四极，平面呈方形，边长十五米，高五点三米。 此塔不是多层塔，塔身为圆柱形，直径九点六米米，残高三点六米，塔顶为覆钵形，已经残破不堪。 院墙内外两侧塑有精美的佛和菩萨像，以及大量形体较小的辅像和浮雕饰件，院墙上还有少量壁画。 热瓦克佛寺遗址建于二到三世纪，是早期佛教传入中国的历史遗迹，曾为东西方的经济、文化交流和西域佛教的传播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它独特的佛寺建筑风格以及佛像造型都保留了原始的犍陀罗风格，为研究佛教传入西域的年代和古代雕塑艺术提供了考古帮助。 热瓦克佛寺遗址的形制和精美塑像在新疆古代佛寺遗址中独树一帜，并与犍陀罗艺术有较为密切的关系，某些塑像还具有秣菟罗艺术风格。是研究新疆古代佛教、佛寺形制和塑像艺术难得的重要资料。 东墙外有一小庙，部分墙壁残存，内壁涂石膏，庙东墙内壁有穹形壁龛，壁上满刻逐层缩小的穹形纹路，线条规整流利，据说曾有立佛在内，此庙现毁坏殆尽。四面院内外壁上均有泥塑佛像残迹，以西、亲墙居多，塑像有些埋在沙丘中，有些裸露于外，有些则毁坏不存。 原有彩绘，今基本风化不存。残存的佛像高约三米，每隔七十厘米的距离即有一尊。在未风化的墙壁上均有壁画，供养人像，沙丘云气纹和图案插绘于佛像之间，色彩单调，以褚色为主。泥塑佛像有明显的健陀罗风格的密集流畅，图案化的装饰衣纹。 寺院内外散布着红、黑和少量彩轴陶片，还可见散乱于地面的人骨、泥塑佛像残体和五珠铜钱，附近有屋宇建筑的痕迹，但范围不大。 关于热瓦克的历史沿革和兴废年代，史书上并无记载。学者据出土文物和佛像，壁画风格，以及以塔为主体的建筑格局推断为南北朝及唐代所建。 后来在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热瓦克佛寺遗址被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可是已经为时晚矣，破坏了才想起来保护，有些本末倒置徒增笑柄。 艾尔肯说的暗道入口就在东墙外的小庙里，在一座坍塌的笼龛里，有一座五十公分高的土地神像，只需将神像往下一按，一个二尺见方的小洞就出现在佛像基座后面，一股清凉的风从洞口里吹了出来。 大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艾尔肯，艾合买提问道：“艾尔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怎么一直没听到你说起过？” 艾尔肯说道：“还记得我们十五岁那年吗？我有三天没去上学，学校和家里都组织人来找，大家找我都找疯了，后来一个星期过后，我自己走回去了。” 艾合买提说道：“当然记得，你不是说独自出来到沙漠里玩，迷路了吗？” 艾尔肯说道：“就是迷路了，不过不是在沙漠里，而是在这下面的地下迷宫里。” “地下迷宫？”阿依古丽立即升起了好奇之心，问道：“当年你们不是好几个人一起来的么？你不见了，他们为什么不报警？” 艾尔肯说道：“他们三个人还不是怕我的阿爸找他们要人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他们就守口如瓶不愿意说了。” 阿依古丽气愤地说道：“他们怎么能够这样，一路来的小伙伴走丢了都不报警，万一你回不来咋办？真是的，太没有良知了。” 艾合买提问道：“下面有什么，你在里面呆了几天，难道不饿吗？” 艾尔肯回答道：“里面有水，还有一种石头产的白色乳液，一天只有一小碗，喝了就不饿啦，我就是靠着那种白色的石乳活下来的。” 艾合买提当即爆出粗口：“卧槽，你不会是喝了能成仙的地乳灵液吧！怪不得你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力气也越来越大了。” 周航听到了这里，点头道：“应该就是土灵液，一天只有一百毫升。” 艾合买提兄妹二人听到这里，当即眼冒绿光，就要往洞里钻，被周航一把抓住，说道：“别着急，准备工作做好了再下去。” 一八五、地窟的秘密 此时是北京时间下午五点一十五分，太阳高高地挂在湛蓝的天空上，炙热的热浪烤的沙丘都像要燃起来一般，空气在阳光下都变得有些扭曲。 周航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只手电筒递给艾尔肯。然后说道：“道路你熟悉，那就请你前面带路吧。” 洞口里面有一股凉爽的风徐徐吹来，所以根本就没有空气中毒的担忧，周航给每人一只手电筒，四人拧开手电一起钻进了暗道里。 暗道向下大约成三十度的坡度缓缓向下，只有出口处较小，一个七十公分的方形出口。进入里面两米后向下就能躬身行走，越往下过道越宽阔，大约下到三十米后就，小巷道足有一米二宽，高都在两米左右，连周航一米八一的身高也能挺直腰板走路了。但是这里却有一个斜巷的通风道，是第一个岔路口，周航在后面经过的时候，用手指在过道壁上刻了一个箭头作为记号。 过道一直向下，再走了大约一百多米以后，出现了一个四平方左右的平台，这里是一个中继站。而在平台上有两具风化了的骸骨，骸骨上有明显的啮齿动物啃咬过的痕迹。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个横向的巷道，一个向下的巷道。 向下巷道的坡度立即变得陡峭起来，近乎与七十度的坡度，现出了坚硬的岩石层来，证明了小平台就是黄色硬土层的终结点。 平台下就此进入了岩石层，陡峭的石梯修得比较规整，四人打着手电筒，轻轻松松的的向下又走了一百多米，整个石梯依然有一米宽，垂直高度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但是由于坡度陡峭的原因，哪怕是两米高的人走下去，也能伸直腰板走路。 终于到底了，这是一间足有两三百平方大的地下溶洞，溶洞里有光亮，是一种蓝莹莹的冷光，大家抬头看着溶洞的穹顶，有三百六十一颗拳头的光团。溶洞只有六七米高，那冷光照在石室空间里，比十五的月亮还要明亮。 在石室的四周也有拳头般大的萤石珠作为照明工具，这就是人们古老相传的夜明珠，可见当年修筑这溶洞石室的人是多么的土豪。四周有四道门洞，周航在出来的门洞石壁上用三个手指按下了三个小洞，做上了记号。 周航已经看出来了，这座石室其实一座阵法，叫五门金锁阵，是一座困阵，证明里面定有十分贵重之物，不移动它们就不会触动机关。石室空间里面的所有布置，都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所以他向随行的几人招呼道：“大家进入石室后，千万不要乱动里面的东西。否则，我们将无法从这里出去，这里是一座困阵。上次艾尔肯能够侥幸逃出去，是因为没有动里面的东西，不然，平台上那里就会多出一具骸骨来。” 原来这下面才是佛寺庙的真正密室，里面有六座材质各异的神像。 两座黄金铸造的金身佛像，一座坐佛，一座臥佛，每座足有三米高。在电筒光的照射下，显得金光四溢，庄严神圣，肃穆慈祥。 两座白玉雕刻的观音像，一座莲花净瓶观音，一座送子观音，每座白玉观音雕像足有两米高。白玉品质晶莹温润，原来是稀有的羊脂白玉。 两座青玉雕刻的守山大神，也是近两米的身高，雄壮的身躯，威武的神态，狰狞的面目，胆小的人根本不敢与之直视。 所有人都发出一阵惊叹，阿依古丽当即叫道：“哇，太漂亮了！这得卖多少钱呢？” 周航说道：“想什么呢，根本就没有人能从这里拿走这些东西。这里所有的东西就应该属于中华民族共同的财富，是属于国家财产。” 艾合买提问道：“道格周，连你也不能把这些东西带出去吗？” 艾尔肯也问道：“周老板，要及时交给国家，也必须要把它们带出去才行啦。” 周航笑道：“要想将这些东西带出去，必须要先破掉这里的五门金锁阵，才能够出去，否则，只有困在这里等死。” 阿依古丽问道：“艾尔肯，你上次是怎么出去的。” 艾尔肯说道：“我就是跪在卧佛前，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刚才发现白骨的平台上那里。既然到了那里，顺着甬道往上走，就出去了。” 阿依古丽说道：“这也没啥难的，直接照做不就行了嘛。没有必要劳神费心的，那得伤害多少脑细胞啊！不划算，不划算，太不划算了。” 周航说道：“以前艾尔肯能够出去，是有多么幸运啊，否则他根本就出不去。现在你们谁想来试一试，看看能不能随时随地出去进来。” 阿依古丽不信邪，她在艾尔肯的指挥下，重重地跪在卧佛佛像前，根本就没啥反应。地板、佛像依然保持在原来的状态，哪里会移动分毫呢。 阿依古丽一连跪了几下，没啥效果，然后站起身，到每一尊神像跟前都跪了下去，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她立即从刚才进来的那道入口走了出去，她冲进了刚才进入的那道门洞，结果，门洞的石梯方向都变了，统统朝地下继续深入下去。 周航连忙把她拉了回来，说道：“不要再乱跑了，你刚才进来的那道门的走廊已经改道了，再继续走下去，必死无疑。 阿依古丽说道：“这不科学啊，它是什么时候变道的，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 周航说道：“其实科学得很，只是你目前掌握的知识体系理解不了而已。好啦，不要再纠结了，我们先吃东西吧，吃了饭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考古探险。” 说罢，周航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厚厚的毛毯布铺在地板上，随后，拿出一个青花大盘，里面装着满满一盘热气腾腾的烤包子。然后再铺上一张塑料布，摆上一个托盘，那只羊包肉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周航将羊包肉分成两半，浓浓的肉香味扑鼻而来。 周航将多余的肉及时收了起来，又拿出两个草帽大的馕来，一人给了半个。然后盘子、小刀、叉子、筷子都备齐了。所有人都看着周航的挎包，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这也太能装了吧！怎么啥东西都有。 见到大家那种吃惊的神情，周航用筷子敲了一下盘子，对大家说道：“大家趁热吃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于是大家终于回过神来，开始进餐，此时的羊包肉、驴肉烤包子、馕都是烫烫的。 阿依古丽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周航，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航开玩笑道：“好奇害死猫，这是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说就不说呗，这又不是什么高科技。”阿依古丽碰了一个小小的钉子，心里有些不高兴，说道：“但是我们作为你的伙伴，有一定的知情权。” 周航哈哈大笑道：“有些东西，以你们现在的学问和知识是理解不了的，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会让你们陷入一种自我怀疑和否定的怪圈，那样就是害了你们。” 阿依古丽说道：“我要喝水，把水拿一桶出来吧。” 周航拿出一桶水和一桶酸奶子来，每一个人面前再放了一个饭碗。说道：“喝水还是喝酸奶子，大家自由选择，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都是年轻人，没有人会与周航客气，都各自动手行动起来，必定在早上天不亮就吃了东西，整整相隔十几个小时，大家都饿坏了。没有人在意形象，都狼吞虎咽地补充着身体缺失的能量。 半个小时候过后，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了，瘫坐在地板上，不想动弹了。周航收起了所有的东西，然后问艾尔肯：“上次你来这里，见到过什么动物没有？” 艾尔肯回答道：“没有，连老鼠都没有见到一只，大家说奇怪不奇怪？” 艾合买提说道：“老鼠一只伴随着人类，生存在这个世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老鼠出没。现在这里没有老鼠的原因，我想应该是这里长期无人居住造成的。” 阿依古丽说道：“还有一种情况下，不会有老鼠的存在。” 艾合买提问道：“什么情况下才不会有老鼠的出现？” 阿依古丽说道：“有老鼠天敌出没的地方，一定不会有老鼠出现。” 艾尔肯恍然大悟，说道：“老鼠的天敌有许多，比如：家猫、夜猫、猞猁，鹰、隼、鹞子、猫头鹰，黄鼠狼、小狐狸、还有......蛇！” 周航点点头说道：“不错，这里是地下一二百米的地方，阴凉干燥的洞窟是最适合蛇类成长的环境。艾尔肯上次是幸运地遇到了蛇蜕皮的时间，否则，哪里还有现在活蹦乱跳的阿扎西大帅哥哟。” 所有人都亮开手电筒顺着周航的目光照过去，只见在石壁便有一条七八米长的蛇蜕皮，向渔网一般留在了那里，足有八九寸大的直径。 艾合买提兄妹两都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艾尔肯更是禁不住浑身发抖，后怕不已。他问道：“这么大的蛇，靠什么来生存呢？” 周航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每天的土灵液给它提供了充足的能量。” “啊......”艾尔肯听到周航的回答后，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周...周...周老板，你...你...你是说大...大蛇就守在石乳池那里？” 周航点头回答道：“应该八九不离十，大家注意，它来了！朝我们这边爬过来了。” 说罢，周航立即起身，飞快地朝着一道门洞而去，左手食指朝前一指，一道剑气闪电而出，只见一个脸盆大的白色蛇头啪地一声，落在了石室的门洞前，它的脑袋被周航的玄灵剑气穿了一个透心凉。白色的脑浆混合着血液如自来水一般向外喷射，比水桶还要粗壮的身体还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仿佛不接受命运对它的安排。 周航问几个伙伴：“你们吃不吃蛇肉？” 艾尔肯问道：“刚才我们从平台上下来时，看到的那两具骸骨，上面有牙齿印。是不是这孽障留下的？” 阿依古丽回答道：“废话，那当然是两个运气不好的家伙，无意之中闯了进来，然后就被大蛇发现，并被追赶，最后还是没有逃脱的下场嘛。这世上，不是谁都有你那么逆天的好运气。” 艾尔肯立即大叫道：“周老板，这吃过人的蛇肉吃不得了，毁了吧。” 周航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了！” 说完，手指一点火星弹出去，落在了白色大蛇的身上，立即燃烧起来 没有人再去关注在火焰中呲呲燃烧的大蛇，而是拿起手电到处搜索起来。 这间巨大的石室除了几座神像以外，还有三个大柜子。每一个柜子都足有一个立方左右的容积，第一个箱子里装的是切割白玉观音的碎料，油润洁白的羊脂玉像要滴出油来，让人爱不释手。这些碎料，小块的有几百克重，大块的有十几公斤，上面还有坨线切割过的痕迹存在。 第二个箱子里是油纸包裹的书画，周航第一本打开的是一本唐代袁天罡和李淳风撰写的《推背图》。上面记录着此书是唐太宗时期，由占星家袁天罡口述，李淳风亲笔记录的最原始版本的《推背图》，后由玄奘法师到天竺取经时留在了这里。 阿依古丽几人要求看一看具体内容，周航劝阻了他们的下一步动作。说道：“作为普通人，你们承受不了这本书带来的因果。所谓无知者无畏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指凡事难得糊涂，少问世事才能少生心魔，才能过得幸福。” 周航说完，当着三人的面，把这一箱子的书画收进了乾坤袋里，同时把玉石箱子也收了进去。 第三个木箱子里面是一箱子用油纸包着的黄色石头，周航见了，脸色大变，急忙将石头从几人的手上夺过来，用油纸包裹起来，放到了箱子里面，然后将这个箱子收了起来。并对几人解释道：“还好我发现的及时，这是一箱钍矿石和铀矿石，有放射性的，对身体危害非常大。” 阿依古丽睁着一对大眼睛，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叫道：“啊...不会吧，我还以为是黄玉呢！” 周航说道：“你觉得以前的老和尚是神经病嘛，什么黄玉需要用油纸包起来呢？” 艾尔肯点头附和周航的话，说道：“那是，特别的东西需要用特别的方式来处理。而黄玉哪里用得着如此小心呢？” “啊...那是什么？”阿依古丽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引得众人向她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大家的脸色立即变得惊恐起来。 一八七、真正的宝藏 周航没有理睬阿依古丽，而是继续施展天眼神通，观察着整个溶洞洞窟，对于里面的各类矿石的储量做出了初步的探查。 玉石还有许多，这个包裹体才开采了极小的一部分，真正有价值的是白玉池里的土灵液。 钍矿并不多，开采完毕后也就几十吨的量，价值不大。铀矿反而多一些，具有开采的价值。但是作为国家级战略物资的原材料，显然凭民营资本是拿不到开采资格的。 阿依古丽被周航扎了两针后，再也没有发骚了，只是站在一旁哀怨地看着，看着周航拿着找矿锤东敲敲，西摸摸，时不时地站在那里对着岩石发呆，简直就像神经病。 溶洞里有微风吹拂，是空气流动的轨迹，这里应该有通往外面的通风口。 周航查看完毕后，转身就往外面走去，阿依古丽立即跟上了他的脚步，由于她喝了土灵液的缘故，此时她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周航与阿依古丽回到了石室里，艾合买提和艾尔肯二人正鼾声如雷，打屁磨牙，呓语连连，睡得十分香甜。 二人并没有在石室里多呆，而是进入了下一个门洞，这是一个疾速向下的洞口，陡峭的石梯又是七十度的坡度。向下走了大约二百米的时候，听见了水波流动的声响，一个岔路口出现在眼前，一道平直的巷道就在跟前，巷道只有十来米就通到了河边。一条疾速向下的石梯只是在这里拐了一个弯，依然向下而去，下去到底还有多远，显然还是个迷。 周航率先来到了河边，对着奔腾的河水吼了一声：“喂呀......喔嚯......” 随后身上发出一股威压来，此时河水突然暴涨起来，只见河里一阵浪花翻涌，一条五米多长的蛤蟆头，蜥蜴身，眼如灯笼的水中怪物快速地爬上岸来，对着周航点头跪拜，音如蛙鸣。大意就是：“昆仑河水神，霸王蝾螈拜见上仙。” 周航用神识与它交流道：“这条河里还有其它的物种吗？” 霸王蝾螈呱呱回答道：“有，癞皮蛇一族就是，它们常年与我们争夺这条昆仑河的霸主权，前几天我们还为此打了一架呢。” 周航问道：“就是那条白蛇吗？” 霸王蝾螈回答道：“是的，上仙，你见过它了吗？它就是癞皮蛇一族的大王，白玉蛇神。” 周航淡淡地回答道：“它主动攻击人类，伤害过人族，我已经送它归天了。” 霸王蝾螈连连叩拜道：“上仙放心，我们霸王蝾螈一族可没有伤害过人族，今后更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周航立即纠正了霸王蝾螈的思想，说道：“如果你们的种群遭受到外来侵犯时，你们拥有必要的反击权。希望你不要墨守成规，如果有人类或者其它种族率先出手伤害你们时，那么你们也应该立刻奋起反击，并消灭他们。会反击才能得到自我保护，才能保证种族繁衍，而不是一味地谴责抗议反对，与伤害你们的人讲道理是一种愚蠢的行为。长此下去离种族灭亡不远矣！” 霸王蝾螈听了周航的话，当即再次叩拜致谢上仙，周航挥挥手，霸王蝾螈才告退离开了，河水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阿依古丽望着往回走的周航，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水怪？” 周航回答道：“昆仑河霸王蝾螈，这条霸王蝾螈体长五米八，体重一吨二，是昆仑河里的统治者。” 阿依古丽说道：“书上说蝾螈一般不就只有十多二十公分长吗？怎么在这昆仑河里的蝾螈体型这么恐怖呢？” 周航望着这个好奇宝宝，只得耐心地给她介绍起这方面的东西来。 蝾螈是一种有尾两栖动物，体形和蜥蜴相似，但体表没有鳞。蝾螈身体短小，有四条腿，皮肤潮湿，世界上大多数种类体长大约都在十到二十厘米，都有非常明亮的色彩和显眼的模样。 我国秦岭地区的大蝾螈成年体型，如果它们一生不发生意外顺利成长的话，最大成熟体长可达一点五米。 而昆仑河里的霸王蝾螈成年体型，同样的道理，最大成熟体长可达二米多到三米。 这次出现的昆仑河神霸王蝾螈那就是神仙级别了，是这条河流的真正统治者。 蝾螈大多体色鲜明美丽，但它们是有毒的。蝾螈极小的腺体里还含有一种致命的细菌，并且能利用这种细菌产生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就是河豚毒素，当蝾螈受攻击时，会立即分泌这种致命的神经毒素，让对手吃不了兜着走。 它们就是利用这种鲜艳夺目的颜色明确告诫来犯者：“老子是不好惹的，谁吃谁还不一定呢，即使吃了我，你也没命进行消化。” 所以那些蠢蠢欲动的猎食动物，见到如此剧毒的生物自然就会敬而远之了。 当蛇类向蝾螈发起进攻时，蝾螈的尾巴就会分泌出一种像胶水一样的物质，它们用尾巴毫不留情地猛烈抽打蛇的头部，直到蛇的嘴巴被分泌物给粘住为止。有时，就会出现一条长蛇被蝾螈的粘液给粘成一团，动弹不得，直至窒息而死的场面。 阿依古丽眼冒星星，对这个连河神都害怕的男孩，佩服得五体投地。太有才了！ 周航给这个好奇宝宝解释完霸王蝾螈的事情后，就转身进入巷道继续往下探索。 向下走了大约一百米，出现了一条通风道，两人站在通风口，周航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油气味。顿时令他神情振奋，当下就噔噔地往下跑去，一连跑过三道通风口之后，他终于看到了一口黑黑的油井，出现在眼前。油井如一锅油青，不时地向上冒着气泡。 周航拿出两只水桶，直接用一把锑水瓢舀了满满两桶黑油，密封好以后收了起来。此时后面跟来的阿依古丽，问道：“这就是石油吗？” 二人边往回走的时候，边聊了起来。周航说道：“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石油。只是品质到底如何，暂时还不得而知。” 阿依古丽建议道：“不如取样回去，化验一番不就知道了嘛。” 周航赞道：“好建议！”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最后一道通风道处，周航和阿依古丽从通风道直接传过去，大约走了一千来米，才来到了另一条石梯路。 依然是七十度的坡度，二人没有丝毫停歇，继续往下探索而去。这次是阿依古丽走在前面，向下走了大约六七十米，就看到了另一口油井出现在眼前。 阿依古丽一激动，身体突然向下滑倒下去，周航立即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抓了起来，放到自己身后的石梯上。 然后对她说道：“这下面比较滑，你最好再往上走一走，这样才安全。” 这时他拿出一个原来装汽油的空铁皮油桶，放在石梯上，开始用水瓢舀原油。他边舀油边对阿依古丽说道：“什么黄金佛像，什么白玉观音，通通不算什么。只有那一江奔腾的昆仑河，和这下面的油井，才是真正的宝藏，这个大沙漠下面才是一个真正的聚宝盆。如果让我来开发，我会把南疆这里变成中国最富裕的地方。” 阿依古丽说道：“石油也好，铀矿也罢，这些都是国家管理的战略物质。要想从国家手里拿到勘探权和开采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得做好思想准备。” 周航笑道：“事在人为吧，哪怕不成功，至少我为之努力过，就不会有遗憾留下。” 阿依古丽说道：“你都那么有钱了，何必要这么折腾呢？” 周航说道：“还不是为了将来能安心教书修道呢，这样一来，即使不赚钱也不至于给穷死饿死。像孔乙己那样的读书人就是文人的悲哀，既有时代的原因，又有自身的因素。最关键还是他自身的因素，才造成他落魄生活的罪魁祸首，死要面子活受罪，脱不下他那身破旧的长袍。当一个人的学问不足以让他养家糊口的时候，那样的学问他学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徒然浪费时间和金钱而已。” 阿依古丽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功利呢？难道学知识、做学问，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就不能为了星辰大海吗？” 周航哈哈笑道：“哈哈哈...连养家糊口都做不到的人，还做什么学问？我们即使研究星辰大海，那也是为了人类未来的生存而服务的。人类所有的学问，都是首先为了人类的生存而服务的。其次才是精神上的娱乐，肉体上的享受，那已经是吃饱喝足之后，才考虑的第二个层次的问题了，是形而上学的东西。所谓饱暖思淫欲，既是如此。” 常言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二人边干活边聊天，很快就把第一个油桶舀满了。 将第一个油桶装满之后，周航把它封装好，然后收了起来。 第二个油桶拿出来后，两人没有再聊天，而是专心干活。 二十分钟过去了，第二桶原油又再次装满了，周航依然封装好，将它收了起来。然后对阿依古丽说道：“样本已经够多的了，走了，回去吧。” 两人这次回来就慢悠悠地爬着石梯，阿依古丽数通风道，一直数了五条通风道。她惊讶地说道：“一条通风道一百米的高度，四条通风道就是五百米，加上下面的六七十米，从河边下来就有五六百米，怪不得这下面的油田，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和开发。” 周航说道：“其实河边的出口也是一道通风道，这里现在被我们发现了，还不算晚，正当其时。” 阿依古丽说道：“以后你在新疆成立的公司，我要当总经理。” 周航当即答应她：“没问题，到时候你累了可不要喊辛苦，这份差事是你自找的。” 阿依古丽发誓道：“谁后悔，谁就是小狗！” 周航立即打断她的话头，说道：“用不着赌咒发誓，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能够干好我们的新疆公司。” 两人说说笑笑之间，终于来到了河边的石台上，石台离河边的河滩大约有十来米的高度，正是先前阿依古丽三人狼狈逃窜的石台子。 想起先前三人逃避霸王蝾螈的围攻的情景，阿依古丽禁不住咯咯地大笑起来。她指着河滩说道：“先前我们三个人在这下面，突然遭到几十条大型水怪的围攻的时候，真是险象环生，魂飞天外。哪像你，站在河边吼两嗓子，水怪的头目就立即前来叩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啦！” 周航说道：“所以，普通人还是要认清自己的实力为好，少做寻幽探险的冒险事。” 阿依古丽说道：“我以后再也不要去探险了！除非有你带头。” 周航臭屁地说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阿依古丽立即反驳道：“呸，你是哪门子的哥呀，你只是一个小弟弟而已。” 周航说道：“你少来，我身高一米八一，乃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里小了？” 阿依古丽故意说道：“哪里小，你不知道吗？非要我说出来？” 周航顿觉无语起来，对阿依古丽说道：“你们少数民族的女孩子，都是这么胆大？” 阿依古丽说道：“亏你还是学医的，男女生理结构，不就是那点小秘密么。有什么不可诉说的，你们汉族人自诩文化高深，其实多数人都是一些掩耳盗铃之徒，欺世盗名之辈的行径，虚伪之极。” 周航听了阿依古丽对汉族知识分子的一通见解之后，忍不住爆出粗口：“我草！你到北京读四五年大学，就学到了这么多成语。你对我们汉族文人也太偏见了吧！难道教你们语文的教授，是一个失去男人的怨妇？” 阿依古丽哀怨地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在我面前装聋作哑，装傻充愣，一点都不懂风情，虚伪之极。” 周航当即叫起委屈来：“拜托，大姐！我们才认识几天呢，你就骂我虚伪。我早说过，我不缺女人，也从来没有向你表白什么，也没说过那些男欢女爱的话题。难道你们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就非得要那男人答应也喜欢你们，接受你们才行？哪有这样的道理？如果艾尔肯向你示好，你就得必须答应他吗？很显然，是不可能的。你不要那么双标，好吗？” 阿依古丽依然胡搅蛮缠地说道：“我不管，你和我讲这么一通大道理，就是你的不对。男人不可以和女人讲道理的，你们就要让着我们一点，这才是男人的正确德行。” 周航当即嗤之以鼻，说道：“你只是别人的女人而已，我要让的女人，也只限于养育我的女人，和我自己的女人。我现在犯不着去礼让别人的女人，不与你们计较是我的涵养，但不是天经地理。我也没有必要与别的女人扯上关系，你丫的，就是一个典型双标的女权主义者！改革开放以后，你到北京读大学，好东西没有学会，尽学会了一些西方殖民文化的糟粕，这种大学不上也罢。” 阿依古丽当即生气了说道：“你骂人，你歧视我们广大女性同胞。哼！不理你了。” 周航冷笑道：“真是学的好学问，会扣帽子，还会打棒子。难怪当年孔夫子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二人吵吵闹闹，不知不觉中就再次回到了石室中，两个睡觉的巴郎子依然鼾声如雷，睡得十分香甜。 一八八、封印的秘密 周航拿出一定帐篷扔给了阿依古丽，让她睡觉休息，休息好以后就要离开这里了。 接着拿出脚踩充气泵给她把气垫床冲满气，然后扔给她一床毛毯，就不再理睬她了。 随后自己也拿出一顶帐篷支起来，给自己的气垫充满气后，就钻进帐篷准备睡觉。 “喂，姓周的。”这时不安分的阿依古丽又开始作妖了，她站在周航的帐篷外，双手叉腰地问道：“我们都这样睡着了，不会有蛇爬过来把我们都吞了吧。” 周航说道：“你如果害怕，那就不用睡觉了。既然这样，就麻烦你给大家站岗放哨吧。” “你...”阿依古丽气得踢了一脚周航的帐篷，跺了跺脚，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你，气鼓鼓地躺在气垫床上。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你一个身家上百亿霉元的人都不怕死，姑奶奶怕个毬，大不了大家一起喂蛇。” 这姑娘跑上跑下，其实早就想睡觉了，这躺下没一会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她刚睡着不久，就听到了一阵都塔尔的声音，优美抒情的都塔尔伴着艾尔肯的歌声飘进了她家的院子里： 当春天到来的时候 昆仑山的冰雪开始了融化 滋润着大地带来了万顷的花儿开放 我来到了心爱的姑娘阿依古丽的窗下 弹起了我的都塔尔纵情歌唱 啊......我心爱的姑娘啊...... 阿依古丽你可曾听见我的心里话 今后的人生若没有你作伴 就像那太阳没有了陪伴的彩霞 孤零零地在天空中独自悬挂 ...... 阿依古丽早已经心有所属，哪里会听得进去艾尔肯在窗外唱的情歌呢？只见她打开窗户，端起一脸盆水就向窗外的艾尔肯泼了出去，还娇喝道：“大清早的打扰人家的睡眠，滚！” 艾尔肯的歌声被一盆凉水浇停了，他没有去管头上滴落的水珠，对着窗户里面怒目叉腰的阿依古丽喊道：“阿依古丽，我爱你！” 阿依古丽冷冷地笑道：“什么爱不爱，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过剩罢了。我不喜欢你，今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滚吧！” 艾尔肯责问道：“阿依古丽，为什么？” 阿依古丽冷漠地回答道：“没有为什么，就是是不喜欢你而已，感情的事情是双向奔赴，你不是我的目标，我也不是你的菜。对不起，请你放过我。好吗？” 艾尔肯又弹起了他心爱的都塔尔，歌声变得忧郁起来： 坚硬的冰山难以被艳阳融化 阿依古丽的心啊比冰山还要寒冷 和田河的水啊流向了苍茫的黄沙 我的心啊留给了冰冷的阿依古丽 ...... 艾尔肯唱着悲伤的歌声，弹着他的都塔尔离开了阿依古丽的窗前，消失到了街道上的喧闹声中。 阿依古丽的耳朵终于清净下来，她重新躺在床上，准备再睡一个回笼觉。不料却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汉族男孩走进了她的闺房，她惊讶地喊道：“道格周，你终于接受我啦？呜呜呜...我太高兴了，终于等到你了。” 突然她感到有水滴滴到了自己娇嫩的脸蛋上，她抬头一看，原来是道格周望着她娇艳的脸蛋，魔鬼的身材，正口水直流呢！望着意中人那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阿依古丽开心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咯咯咯...... 只是那口水实在是太多了，完全帮她洗了一次脸，她立即翻身坐了起来，只见二哥、艾尔肯、周航三人都围在她的睡垫前，小帐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走了。 原来他是被周航用凉水浇醒的，而不是水龙头一般的口水。 三个大男人望着她醒来，都乐得拍手跺脚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二哥艾合买提说道：“小妹，你这一觉也睡得太死了吧，把你扔到河里喂鱼怕也醒不来。一直在咯咯地笑，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呢？难道是梦里捡到宝了？” 周航用一种惋惜的口吻说道：“可惜了那两碗凉水哟，在沙漠中可是能救回几个缺水人的性命哟。” “你...”阿依古丽气得立即起身，想抓住周航咬上两口，周航立即退后一步躲开了。阿依古丽回过头看那气垫床上，果然有一凼水留在上面，看来两碗凉水的量是完全有的。她气得准备张口大骂一场，可是又怕有损形象，只得强压怒火忍了下来。 艾合买提帮妹妹放掉了气垫里的空气，将它收了起来，交给了周航。周航收起所有宿营的装备后，又拿出一张羊毛地毯铺在了地板上，再拿出一张塑料布铺在上面，拿出烤包子、羊包肉、馕、黄瓜、酸奶子、凉水来，每个人面前在摆上盘子、小碗、刀子、叉子、筷子，招呼大家吃饭。 一觉醒来后，所有人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此时见了食物，那还客气什么，都开始吃了起来。艾尔肯吃了一个烤包子以后，又拿起半边馕，将羊包肉放在馕上咬了一口。才惊讶地说道：“周老板，所有的东西都是热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周航回答道：“我有空间戒指，里面有个铁皮炉子，所有的东西收回来以后，我都放在炉子上烘烤着呢。” 阿依古丽白了他一眼，说道：“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要来忽悠朋友们。” 周航说道：“我说了你们又不信，那问我干什么？吃饭，吃完了我们好赶路回去。” 阿依古丽问道：“我们睡了多久啦？” 周航说道：“不多，也就十七八个小时。” “啊...”阿依古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说道：“我才感觉我刚睡了一会儿呢，有十八个小时么？” 艾尔肯点头说道：“有！我们已经睡了二三十个小时了，身体壮得像一头牛。” 四人很快吃过了这一餐饭后，周航将所有的餐具都收了起来。然后对其余三人说道：“我来教你们如何从这里出去呢。首先要懂得五门金锁阵的原理，只要懂得了他运转的时间规律，从这里出去就不是什么难事。” 说罢，他拿出五块玉石来，分东南西北中五个方向摆着。向这三个外行解释道： “五行方位就是指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的五行属性是相生相克的。 甲乙木在东方，代表着生机勃勃，预示着这是一道生门，只要瞅准了时机，直接出去就是，一点都不麻烦。 丙丁火在南方，代表着熊熊燃烧的大火，预示着灾难，但是吉时吉日进去，里面的重重灾难能够化为你人生的助力。 庚辛金在西方，代表着锋利的刀剑，预示着有刀兵血光的风险，但是吉时吉日进去，利用里面的东西，能够得到天大的好处。 戊己土在中间，代表着种子生长的地方，预示着时机到了就能得到一丝生机，这就是出去的地方，但必须等到合适的时间。 壬癸水在北方，水利万物，但又蕴藏着风险，是福是祸，那就看大家的选择和运气了。对会利用水的人就是吉祥，不会利用水的人就是灾祸。” 阿依古丽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进过三道门洞了，除了中央的土这个有一线生机的门之外，还有一个火门没有进去过。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吗？” 艾尔肯也赞同道：“对，我还没有看到火门呢，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也好。” 周航看了一下手表，说道：“现在是下午四点，属申时，走，马上启程！这道门还有三个小时才会关闭。” 于是一行四人走进南方的火门，此时门洞还有八十公分宽，大家兴匆匆地走了进去。你免得温度明显低比外面的石室温度要高一些，大家继续顺着巷道斜着下去，是一道在四十度的坡度往下面走，里面的空气是往外面来的，所以大家是顶着热风前行。 走了大约一百米，三位普通人已经浑身直冒大汗，空气温度早已经达到摄氏三十度了。周航望着三人说道：“我们走得并不快呀，你们怎么流这么多汗？很热吗？” 艾尔肯说道：“是有点热，但还是在正常承受的范围内。” 周航闻言，从挎包里掏出一支温度计来，测量了一下空气温度，说道：“我们才走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现在这里的温度是摄氏三十一度，离正常人的极限还早着呢。” 大家继续往下面走，当温度计升到摄氏四十五度的时候，阿依古丽说道：“我再也不走了，再走就要烧坏了，受不了了，感觉要中暑了。” 周航拿出一桶水，对他们说道：“这一桶水是八斤重，你们拿着它往回走吧，去外面石室里等我就行。” 艾合买提问道：“我们已经走了多远？” 周航说道：“大约一公里左右，你们两个还走不走？” 艾合买提说道：“我们也已经要到极限了，算啦，不走啦，我和小妹一起往回走，去石室里等你们。” 艾尔肯说道：“算啦，我也不走啦，多走几百米也没啥意义。” 于是周航与他们道别后，继续往里面走去。没有烦人的拖累，周航一个人走路那就快得多了，待他又往前走了三公里以后，温度达到了恐怖的八十多度。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焦糊起来，他用灵气罩住全身后，又忘前面走了五六百米，此时一道灵气结界挡住了他的去路。光幕边的石壁上有灵气剑刻下的文字：“凡人止步”几个血淋淋的大字像浮在空气中一般，带着阵阵威压，令凡人胆颤心惊。旁边还有几行从右到左的铜钱般大的小字： 黄帝纪年二千六百七十八年，昆仑北山下，发现噬玉甲虫。此虫喜食火中灵玉，常在火山岩浆中觅食，不惧火烧、雷劈、刀砍。离岩浆，到地面，将以万物为食，先噬人畜鸟兽，再吃万木百草，后吃金银铜铁，凡含灵气金铁晶玉之物，无不啃噬。度雷劫，互啃噬，噬玉甲虫王者为唯一，可噬一方天地，非大乘尊者不可治也。实乃寰宇灾祸之神矣！ 吾师玄真子下神山，观楼兰、车师、焉耆、于阗、伽师等国已尽丧虫口。昔日车水马龙，绿洲悠悠的西域诸国，几年间，被噬玉甲虫啃食殆尽，惟余莽莽黄沙。 和阗波及，吾师慈悲，经数年艰辛捕捉，终将噬玉甲虫一千六百三十只收纳于神器，镇于此中火山岩浆内。经此劫，于阗国百万余民存不足万者众。绿洲尽毁，人畜亦不能免。 吾奉师命，居于石室五百余载，看守噬玉甲虫，防其逃逸。奈何修为寸进，寿阳有时，望后来者加固阵法，还万民一方净土。又言：非元婴修士不得入灵气幕墙内，谨记、谨记。贫道松阳于黄帝纪年三千一百九十年遗笔留书。 周航看到这里，心里倒抽一口凉气，心理骇然不已。暗道：世上尽然出现这种可以噬食万物的凶虫，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算啦，还是返回吧，一个元婴老怪都被这虫子熬死了，我这点修为完全不够看啊！罢了，罢了，要有敬畏之心，为了少生事端，这几天那三个凡人的记忆也必须清除掉。 周航对着凡人止步几个大字鞠躬致意以后，再对着灵气墙双手抱拳施礼。口里说道：“前辈高人为了一方百姓的安宁，守护此地五百多年，此等节操令晚辈钦佩。”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此时他身上的衣物已经化成灰烬，他没有理会，依然赤身往回走来，到了温度在三十来度的时候，才用灵气给自己洗了一个澡，重新穿上衣服鞋子，继续走了几百米后，精神抖擞地重新回到了石室里。 三个维族青年男女早已经在石室里眼巴巴地望着火门，见到周航回来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阿依古丽好奇地问道：“道格周，你后面看到啥了？” 周航说道：“没法再往前走了，温度都达到一百多度了，根本就不是人能够前往的地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继续走下去一定看到火山岩浆池。” 三人都吃惊地问道：“是什么前辈高人这么厉害呀？当初凿隧道的时候，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周航笑道：“弄不懂的东西就不要去管了！这世界上有许多奇迹是我们不能够理解的，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走了，回去了。” 于是周航招呼几人站到自己身边来，只见地板突然裂开，几人都掉下了深坑。大家只觉天旋地转之间，四人已经回到了地面上。周航站在一颗巨大的树芯里，手上牵着三个已经昏迷过去的普通人。 此时已经天色将晚，他悄悄从树洞里来到外面，将悍马车放了出来，把三个凡人塞进了车里，消除了他们这几天的记忆后，用凉水把他们浇醒过来。 阿依古丽醒过来后，见自己脸上又是湿淋淋的，问道：“外面下雨了？” 周航微笑道：“你们终于睡醒了，走吧，回家。” 艾尔肯说道：“我草，我们从热瓦里克佛寺庙到核桃树王这里，竟然睡死过去了。” 艾合买提也说道：“我们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了，真是奇怪。” 周航笑道：“这几天，你们跟着我到处乱窜，早已经疲惫不堪了，我见你们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们。自己倒是围着这棵大树，参观了半天。” 几人推开车门，望着满天逐渐点亮的星斗，阿依古丽说道：“怎么到了核桃树王这里不叫醒我们呢？核桃树王是我们和田的象征，已经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了。” 周航像一个个好奇宝宝一般，问道：“不会吧？这棵树有一千多年历史，这也太扯了吧。” “你懂什么？这东西能胡扯吗？”阿依古丽很不满周航对他的质疑，于是巴拉巴拉地给周航介绍起这颗核桃树王来。 千年核桃王位于和田市西南十七公里的巴格其镇，喀拉瓦其村内。据考证，该树种植于公元644年，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历史，堪称果树中的老寿星。当地百姓视其为“神树”、“寿星树”。核桃树王历经一千三百年风雨沧桑，仍以其高大伟岸，枝繁叶茂，苍劲挺拔的雄姿展现于人们面前，给世人们一种深邃悠远欢畅淋漓的美感。 该树占地一亩天地，树高十六点七米，树冠直径二十一米，主干周长六点六米，冠幅东西长二十一点七米，南北宽十点七米，树型大致呈丫字型，整个大树主干五人合抱围而有余。由于年代久远，主树干中间已空，形成一个上下连通的“仙人洞”，洞底可容四人站立。入口直径零点七四米，出口直径零点五五米，可容游人从洞口进入，顺着主干从树丫上端出口处爬出。细看树干皮色，粗糙而深沉，恢弘而古老，像画家笔下凝重苍劲的色彩，形状奇特气势雄伟。 更有趣的是离树王十二米处，其生长出去的根又长出一棵核桃树，形状酷似老树王，身躯也呈丫字型，只是树干无其母树粗实，也得两人才能合围。细看去，酷似一对情深意浓的人间母子，令游人感慨万分。 核桃王如此古老，却叶肥果盛，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还年产核桃两万多颗，所产核桃以个大皮薄，果仁饱满百著称。具有健身益肾，滋肝润肺，润肠健脾，延年益寿之功效。 唐玄奘西天取经时，途中在沙漠中又渴又累，又突遇狂风，昏迷过去。醒来时发现一颗大树郁郁葱葱，上面结满了果实，果实随风而落。僧徒四人食之后，顿觉精力充沛，劳累顿失。遂装满行囊，每日食之三粒，就能走完一天的路程。当行至和田时，将仅剩的三枚“圣果”赠送给热情好客的和田人。以后勤劳的和田人将“圣果”作为种子精心培育，繁育成长至今。 核桃树王不但赋予百姓于神奇，更为丝绸古道客商及官员带来幸运。 传说明代时期，有一对夫妇，不但丑陋无比，而且年过半百不育，忽一日梦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说：“大漠西域有一神树，食其果便得子。”梦醒后，便携夫人走向旅途，历经三年找到了核桃王树，食其果，妇颜丽娇，数月得子，后其子金榜题名，状元树也因此得名。 相传1877年清朝大将军左宗棠西征时见到此树，立马驻足观望，惊叹道：此树乃天下之树之魁矣!并绕马三周，回京途中其顺无比，回到朝中深受重用，荣华富贵伴其终生。 树王历经千年风霜，似乎也吸收了天地之精华，产生了天地之灵气。每年当地的百姓都要来拜谒神树，默默祈祷，好象是老寿星真的显灵了，使和田成为世界上四大长寿地区之一。据我国第三次人口普查，和田人长寿这是不争事实，仅巴格其镇恰勒瓦西村六十五岁以上的二百多老人中，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就有一百二十八人，一百岁以上的寿星十七人。 四十年后的今天，这里专门兴建了占地一点七公顷的核桃树王公园，园内亭台雕榭，春来鲜花怒放，夏至瓜果飘香，四周葡萄长廊与古老的核桃树王交相辉映，呈现出一派优雅别致，恬静而古老的田园景象，这里成了和田市最热门的旅游景点。 后来年近六十的周航回到这里，再次来探望核桃树王，却交了几十元的门票费，气得吐血三升。愤愤地说道：“不是老周交不起门票钱，而是在这里长了一千多年的核桃树王，古往今来迎接过无数名人骚客们来此观瞻，村里何曾取过分毫。怎么变成城市后，人们却来收钱了，忒不地道啊！” 乐山大佛叹道：“你也太大惊小怪了，连我都被后人卖了哇！何况一颗树子。” 一八九、生意不好做 听过了阿依古丽的一通介绍后，周航立即兴趣大增，当即露出了土豪的嘴脸，问道：“这树上的核桃到哪里去买呢，有多少我要多少。” 艾尔肯说道：“今年的核桃刚刚采摘完毕，应该还没有卖出去，我们家原来就是这个村里的，只是后来我爸参加工作后，才搬走了。现在村里还有我的一些长辈们，我去帮你问问？” “那就麻烦阿扎西了。”周航说完，拿出三千块钱交给艾尔肯，说道：“收好了果子后，拉到地区招待所去就行了。” 随后周航就启动汽车离开了喀拉瓦其村，回到了和田地区招待所，阿依古丽和艾合买提兄妹俩也没有回家，也跟着周航住到了招待所里。 周航消失这三天时间里，和田地区里的各位领导却着急上火了，一是担心财神爷借机尿遁了，二是怕他身处险地，耽误了大家的发财计划。 马上就到国庆节了，离年底也就近了，大家的月奖、季度奖、半年奖、年终奖都需要钱啦。据有关方面的领导们悄悄透露，此人绝对是目前国内富豪第一人，半年收入都超过了壹佰亿。手中的霉元可能已经超过了国家的外汇储备，这次被和田玉王拐带到新疆，被其他省市的领导们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此时新疆自治区和兵团的一众领导们嘴巴都笑歪了，更是给和田地区的领导们下了一个指标，如果此次不能借此机会，从财神爷手里面掏出十个亿来，那么这帮人就等着被调整吧。 官场上有官场的规则，领导们放个屁，下面的就跑断气，既然上面下了命令，那下面就必须想方设法去完成。更令和田这边担忧的是，临近的喀什地区、东面的巴州地区、北边的阿克苏地区、以及建设兵团的农场管理局的领导们，全都住到了和田地区招待所里来了。 和田这边的领导们心里都明白，狼多肉少啊，都是冲着财神爷口袋里的钱来的，来他们口里抢食来了。此时和田地区的行署专员阿布都拉.艾则孜，和田地区农场管理局的局长兼书记钟波，都住到了周航房间两边的隔壁。原来的和田县县长尼格买提.沙伊尔由于已经拿到了周航的订单，所以就把自己在周航隔壁的房间，让给了地区行署专员阿布都拉。 此时，在阿布都拉的房间里，尼格买提正陪着阿布都拉、钟波、以及和田市供销社的经理沙依提在房间里算账呢。两个统计数据的是物质局和供销社的两位金算盘，这两位的珠算能力，那可是冠绝南疆，目前就连使用计算机的新型财务员们，都不是他两人的对手。只听见一阵疾如旋风暴雨般的算盘珠子拔动的声音传来，很快就报出了如下的统计结果。 和田县已经明确拿到的玉石、药材、丝绸三大类的订单金额为：335,491,700元。 预定的粮食类：大米五万吨，每吨九百元；面粉五万吨，每吨一千二百元，粮食类合计金额：105,000,000元。 预定的肉类：羊肉两万吨，每吨五千元；牛肉两万吨，每吨六千元；驴肉二万吨，每吨价格八千元；肉类合计金额为：380,000,000元。 干果类：椒盐黑豆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椒盐花生一千吨，每吨二千元；五香花生，每吨二千元。 椒盐纸皮核桃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椒盐叶城核桃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和田薄皮大核桃一千吨，每吨二千元。 男人香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女人香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二千元；玫瑰香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二千元；马奶子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无核白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价格二千元；特级绿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王中王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金皇后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香妃红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黑加仑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沙漠王葡萄干，每吨价格二千元；巧克力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梭梭葡萄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 和田大枣一千吨，每吨二千元；焉耆灰枣一千吨，每吨二千元；天山沙枣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红枸杞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 大白杏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小杏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二千元；黑杏干一千吨，每吨二千元；阿力麻里树上干（也称：吊死干）一千吨，每吨二千元。 巴旦木一千吨，每吨价格三千元。 开口笑小银杏一千吨，每吨价格三千元。 开心果干一千吨，每吨价格三千元。 碧根果一千吨，每吨价格三千元。 鲍鱼果一千吨，每吨价格三千元。 开口大榛子一千吨，每吨价格三千元。 以上干果类合计金额为：72,000,000元。 目前和田县即将成交的合计销售额为：892,491,700元。 加上和田市供销社的玉石销售额：195，000，000，目前已经达到了1,087,491,700元，十亿目标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 行署专员阿布都拉和建设兵团农场管理局局长钟波二人，看着一张密密麻麻的物料清单，看着后面那个十位数的数字，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二人击掌欢呼起来，钟波感叹道：“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啊！没有完成最终的成交，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啦。” 阿布都拉说道：“尼格麦提县长，如果明天财神爷回来了，就不要让他再出去浪了，赶紧带他早点完成交易吧。钱只有落到了我们自己的口袋里，才能放心啊。年底了，到处都等着钱花呢。” 尼格买提答应道：“好的，领导，我今晚就睁着一只眼睛睡觉，只要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后，就扭到他先把石头处理了，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地进行成交，不会再让他闲下来，去和其他地区的领导们接触。” 钟波点头道：“这种策略是正确的，就是要打分化歼灭战。完成一个目标后，接着消灭下一个目标，积小胜为大胜，最终达到全面胜利。” 阿布都拉说道：“为了我们的全面胜利，走，今晚加餐馕坑烤肉！” 于是一行人关上了房门，离开了招待所，去吃夜饭去了。 一行加班的人来到大厅，其他地区的领导们都等候在大厅里，见到和田的同志们后纷纷报怨说：你们和田地区的人做得不地道，把客人给藏起来了，不想让其他地方的同志接触财神爷，这吃香也未免太难看了吧。 钟波对阿克苏来的同志，说道：“走，今晚的馕坑烤肉，我们和田请了，具体的合作事谊我们待会儿再说。” 阿克苏过来的同志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和田的同志们，格局没有那么小。好吧，既然你们都请吃馕坑烤肉了，那我们也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阿布都拉同样也对其他地区的同志们发出了邀请，于是大家嘻嘻哈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向着馕坑烤肉店前进。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其他地区的领导住进招待所等了三天的财神爷，被他们完美地错过了。 周航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很是安静，由于回来时三人又吃了一碗混沌，所以大家就各自回到房间，洗澡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周航根据闻起鸡舞的习惯性，早早地起床了，他准备到昆仑湖公园区去跑一圈，然后再回来洗脸刷牙办正事。打开房门后，看见和田县长尼格买提就睡在他的门口。 尼格买提昨晚一行人吃完馕坑烤肉回来，听到招待所经理的汇报后，知道了财神爷回来了。为了这次的生意能够顺利成交，他让招待所方面就在周航的门口，给他放了一张折叠的行军床，铺上被子，他就堵在周航的门口，睡在了过道上。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尼格买提县长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逮住了财神爷。他见到开门出来的周航，说道：“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准备跑路吗？” 周航闻言，自是哭笑不得，说道：“对，就是跑路，要不要一起跑一跑。” 尼格买提立即顺杆爬，答应道：“好啊！我可是在喜马拉雅山跑过早操的，谁怕谁呀？” 两人经过大厅的时候，招待所经理出来与财神爷和县长打过招呼后，就立即跑上楼，去收拾走廊上的折叠床。这段时间，这么多领导住在了这里，他可是神经紧绷着，害怕服务出现了一丝的差错，影响自己今后的前途。 周航与尼格买提在招待所外面活动了几分钟后，活动开了，就开始沿着昆仑东路往昆仑湖跑。然后从昆仑湖的南面往东面面跑，再从南往北跑，到北京东路往西再往南跑一圈后，找一家早餐面馆店进去，每人叫了一碗兰州牛肉面。 二人吃完牛肉面后，尼格买提问道：“招待所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你，你还要回去吗？” 周航哈哈大笑道：“回去干什么？那不过是一个休息的地方而已。走，找一个地方洗漱一番后，先去看看玉石，再去看看药材，该收就收了吧。” “好呢！”尼格买提高兴地答应道，他邀请周航到自己的办公室去洗脸刷牙，然后他也顺便通知一下相关部门，做好交货的准备。 周航也不矫情，当着尼格买提的面放出自己的悍马车，邀请他上车带路。 尼格买提上车后，神经就有点不正常了，尽管他的老战友陈输己已经告诉他，关于这个外侄的一些超自然行为，他此时还是接受不了。因为这根本就不科学！让人根本无法理解，上学学习过的物理化学知识，根本就解释不了他看到的现象。 周航在他的指引下，很快就把车开进了县政府。下车时，周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理解不了就放一边去，你又不是科学家，弄那么清楚干什么？你的知识体系不足以让你理解这些东西。你的知识层面就在幼儿园水平，你非要去理解大学水准的学问，不是自己把自己弄拧巴了吗？” 尼格买提哑然失笑，说道：“看来是我钻进了牛角尖，请吧，财神爷。” 二人来到县长办公室后，尼格买提就开始拿起电话，挨个发通知。 然后待周航收拾完个人卫生后，立即开始收拾自己的个人卫生。 两人都收拾完个人卫生后，尼格买提就将准备好的物资清单，交了一份给周航。 周航接过物资清单，当即气得笑了起来，说道：“我叫你牛羊肉给我准备给一二万吨，你直接给我来了一个每样两万吨，这算我没有说清楚，我认了。多出两万吨驴肉，也可以勉强接受。但你这干果类是把我往死里干啊，单是葡萄干你就给我弄了十三个品种出来。你给我好好说说，为什么要塞这么东西给我，你说服了我，我就要，说不服我，我就只要一两个品种就够了。” 尼格买提当即大叫委屈，说他好不容易才从四五百个葡萄品种中，根据不同的口味，有香甜、酸甜、特甜等各种口味类型，好不容易才筛选出来这十三种极品葡萄干，他们代表了新疆葡萄干的最高品质。说罢，就拿出那十三种葡萄干来，早就准备好的果盘，摆上了十三种颜色各异的葡萄干，给人一种很大的视觉冲击。 他先让周航挨个品种品尝，周航品尝了过后说道：“可是十三个品种就是一万三千吨啊，我要那么多葡萄干有啥用嘛。” 尼格买提笑道：“你呀，还是对我们新疆的葡萄干不太了解呀。” 接着他就开始了一通忽悠，他说起了葡萄干有益构成成分和吃葡萄干的好处来。 他说一百克葡萄干里面含：热量341千卡、硫胺素9毫克、钙52毫克、蛋白质2.5克、核黄素9毫克、镁45毫克、脂肪4克、烟酸10毫克、铁9.1毫克、碳水化合物81.8克、维生素C5毫克、锰39毫克、膳食纤维1.6克、维生素E10毫克、锌18毫克、维生素A10毫克、胆固醇10毫克、铜48毫克、胡萝卜素2.1毫克、钾995毫克、磷90毫克、视黄醇当量11.6毫克、钠19.1毫克、硒10毫克。 至于吃葡萄干的好处嘛，那就多了：第一就是葡萄干中的铁和钙含量十分丰富，是儿童、妇女及体弱贫血者的滋补佳品，可补血气、暖肾，治疗贫血，血小板减少；第二就是葡萄干内含大量的葡萄糖，对心肌有营养作用，有助于冠心病患者的康复；第三就是葡萄干还含有多种矿物质和维生素、氨基酸，常食对神经衰弱和过度疲劳者有较好的补益作用。形体赢瘦，未老先衰之人食用可以补血暖肾养气，最适宜癌症患者食用，也是妇女病患者的食疗佳品...... 这个话痨县长不去做营销实在是可惜了，周航立即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停停停，你为了塞这么多东西给我，到底做了多少功夫啊。” 尼格买提县长说道：“新疆僻远，物产丰富，人口有限，消化不了这么多好东西，农业产品的生意不好做啊！拉到内地去卖，单是运费就难以承受。所以，你来了，就只能让你发挥一下优势了。” 周航眼睛一闭，说道：“罢了，我就当做慈善了，你这些东西，我全都要了。赶快带我去看货吧，早一天成交我就早一天脱身。” 尼格买提说道：“新疆这么大，你不多多考察一段时间吗？” 周航回答道：“我怕再待下去，要家里面拿钱赎人了。” 听了周航的回答，尼格买提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目的都达到了，自然成了最开心的那一个人。 此时县政府上班的司机和秘书都到了，尼格买提立即叫秘书乘坐县府司机的车，跟在周航的悍马车后面，先到玉石仓库去。 一九〇、有诚意就谈 周航在尼格买提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玉石仓库，周航发现，这不是前几天来过的地方吗？于是问道：“这里不是市供销社的地盘吗？” 尼格买提哈哈大笑道：“不错，地方就是一个地方，这是分家的时候，分的财产留在仓库里面，人家市里把东西卖出以后，这里就算全部回到了县里这边了。现在这个地方，完全属于和田县的财产了。” 周航听了，哑然失笑，说道：“本来一个和田县就是这个地盘，要升级为县级市，那就全部改名即可，何必一个地盘，两套班子呢？只是多增加一倍拿财政工资的官僚罢了。这样一来，市和县都在一块地板上了，你让偏远山区的老百姓来这里办事时，是找县里呢，还是市里？” 尼格买提笑道：“这个只是小意思，行政管辖区域是有明确划分的。来办事的人连这点都弄不清，那也就办不成事了。” 县供销社的经理和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兼县长秘书，已经让供销社经理把一帮上班的职员给组织起来，等在门口迎接县长和客商的到来了。 当周航的车开过来的时候，大家立即鼓起了掌声，悍马车并没有停靠在街道上，而是直接开进了供销社仓库区。 供销社经理点头哈腰地带着县长和客商进了仓库，首先进的是白玉籽料仓库。看着那一块用木箱子装起来的羊脂白玉籽料，一筐一吨，五框，那就是五吨；然后看了看特级籽料区，整整一百五十框，周航仔细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就是一级白玉区，也是一顿一筐，码的整整齐齐的，也是一百五十框，那就是一百五十吨，简单明了。供销社经理让仓库员用叉车搬了两筐玉石，当着周航和县长的面，一筐一筐的过磅，磅秤显示每一框的重量就是一千零五十公斤，证明木框子的重量是按五十公斤计算的。 周航叹道：“怪不得市供销社仓库里，没有羊脂玉和特级白玉的籽料，原来好料子这么少。” 供销社经理回答道：“周老板，这是我们供销社三十年的积累呀，县市分家的时候，哪怕分了一些二、三级的白玉籽料出去，我都心疼得好几个月睡不着觉。” 尼格买提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这才是和田县真正的土特产呀。” 随后大家又一起看了一眼二级、三级的白玉籽料，周航就吩咐开票出货。尼格买提高兴地吩咐供销社经理赶紧开出库单和交易发票，马上完成玉石的交易。 当周航收起发票和出库单以后，吩咐经理带着人到下一个山料仓库等着。 待仓库里只剩下尼格买提和自己二人后，周航一挥手，就将一仓库的白玉籽料给全部收起来了。尼格买提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此时仓库里哪里还有半块玉石存在呢。现在他才知道，这个财神爷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他的本事哪里是凡人能够窥探的。 此时他想起来老战友陈输己和扎西对他的嘱咐，在这小子跟前，无论见到什么离奇的事情，都不要大惊小怪，都要以平常心来看待他的一切行为。 白玉山料、青玉、碧玉几个仓库都是照此一个一个仓库收下去的，到了后来，尼格买提也就释然，见怪不怪了。 和田工行的行长这段时间嘴巴都笑歪了，眼睛都乐得眯成了一条缝，今年全疆系统第一名的名头，终于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他像接待大爷一般接待了周航、县长、以及供销社经理和财务人员们。什么办公重地闲人免入，那是对没有钱的人来说的。遇到像周航这样的主顾，行长恨不得摇身一变把自己都给送出去，更别说进入办公室里喝茶办业务了。看着人家脸不红气不喘地花去了三个多亿，只是为了买一堆，既不能吃又不能穿的石头而已，他就羡慕不已。 中午饭时间到了，和田工行的行长非要请大家吃工作餐，周航一行人推却不过，只得从了，不吃白不吃。尼格买提开玩笑道：“苏行长，下午的药材和丝绸交易额没有多少的，只有一千多万，那你请这顿饭值不值得呢？” 那苏行长很老练地回答道：“县长真会开玩笑，这不是到了饭点了吗？即使你们不办业务，我们也应该请你们吃一顿便饭，以谢你们长期以来对我们工行的支持。” 所谓的便饭，那只不过是人家的客气话，这一顿工作餐少了二百块吃不到，够工薪阶层的人两三个月的工资了。 下午尼格买提和周航依然在供销社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药材仓库里，这次由于上下同心，又是第一次与周航这样的大老板做生意，大家做事还是比较老实的。所有的药材种类的品质都是上等，他也就没有再挑刺啰嗦，吩咐开出库单和发票，进行交易。供销社经理乐得找不着北，连忙吩咐仓库管理员开出库单，财务人员开具交易零售发票。一群仓库员和财务人员，都斗志高昂的地行动起来，他们知道，今年过年的年终奖绝对不少，月奖、季奖、半年奖也逃不了。 最后，下午就完成了药材和丝绸的交易，把尼格买提和一群供销社的工作人员，个个都以为自己在做梦，货物还在仓库里就被卖完了。客人还不挑刺，去银行结算货款的时候，那叫一个爽快，仿佛不是花的钱，而是一串数字而已。 许多人把他这种潇洒花钱的模样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都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达到这种花钱只在支票簿上画数字的潇洒，这种装逼模样太帅了。 第二天就开始了干果类的验收交易了，周航不懂这些东西的验收标准，只得叫上和田玉王尼亚孜父女二人来帮忙把关。尼亚孜和他的丫头阿依古丽那叫一个尽心，让人怀疑，这到底是在帮忙挑选，还是来帮忙买单？用得着这么吹毛求疵么。 就这样，这批干果整整花去了两天时间，才完成了交易，让尼亚孜和农林局的一众领导终于松了一口气。都暗自咒骂尼亚孜妇女这两个瘟神，害得他们提心吊胆两天，才结束了这煎熬的日子。 艾尔肯把周航的三千元钱还回来了，另外还带来一袋子和田老树王产的核桃，数量不多，只有两百多个。这是乡亲们听说周航这个大老板，专程从北京来和田扶贫的，听说是他要买核桃，都没要钱。因为今年的核桃已经被收走了，乡亲们只是留了一点自家吃的，既然周老板喜欢，那就拿去吃就是了，不多，只要不嫌少就行了。 周航听了艾尔肯的话以后，很感动，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于是拿起房间电话打给尼格买提，牛羊肉，每一种再加两万吨。 尼格买提接到了周航要求增加牛羊肉的订单之后，差点高兴得晕了过去。他当即拿起电话打给冻库经理连夜备货，因为这次在上级领导的指示协调下，牛羊肉每一种都备齐了五万吨的量，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临到交付时刻财神爷竟然加单了。 安排完下面的有关单位之后，尼格买提拿起电话给县委书记报了喜，县委书记在电话里连声叫好，并说县长这段时间辛苦了。待这次的交易结束后，他给大家摆酒宴庆功。接着他又给行署专员阿布都拉打电话报喜，阿布都拉同样高兴不已，嘴里连连夸赞和田县的同志们工作能力强。 尼亚孜父女两人这几天替周航把控干果质量关，非常有成就感。他们在干果的把控上真是做到了精益求精，周航花出去这七八千万的钱，非常值！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们父女俩决定帮忙帮出头，继续为他把控好肉制品的质量关。 作为退休老干部，尼亚孜在和田的威望还是挺高的，这次和田遇到了财神降临的机会，都是拜他所赐啊！所以他的话在和田这个地方特别好使。 在尼亚孜的斡旋下，其他几个地区的领导也没有白跑：喀什地区卖出五千吨无花果干，阿克苏地区卖出去五万吨糖心苹果，巴州卖出去五万吨库尔勒香梨。 周航在品尝了这几个地区带来的土特产后，都赞不绝口，于是在尼亚孜的劝说下，也不好意思让这些领导白跑一趟。过路不花钱也不好意思啊，大家都知道你有钱，专门奔着你来了，你不给人家一个交待也说不过去啊。 华夏自古就是人情社会，今天你给了我面子，明天我就会还你的人情。如果你今天不给我面子，将来如果遇到了机会，那也是必须要找回来的，这就叫做礼尚往来。 在这遍地有宝的新疆，藏着无穷的财富，将来这里一定需要下大力气来经营的，所以需要相互关照的地方有很多。 最后一天的肉类交付时刻到了，周航的悍马车带着县长尼格买提、和田玉王尼亚孜、和他的小女儿阿依古丽，一起前往冻库。 冻库属于新疆建设兵团的产业，此刻的钟波和阿布都拉笑容满面地等在冻库外面，等待着周航的悍马车的到来。 现在这边的人都知道，这个川B.2B123的车牌就是财神爷的车，眼睛都放得贼亮，千万不要碰着磕着，这可是位尊贵的贵客，黑白两道都得睁大了眼睛盯着。 那个时候社会上有流氓混混搞敲诈勒索，但是绝对没有碰瓷讹诈，出现碰瓷讹诈的现象是在2007年6月13日以后，南京彭宇案开庭后产生的恶果，才导致有今天这样的社会恶行大有泛滥之势。 看到了周航的悍马车开了过来，大家立即迎上前去，热情地招呼着周航一行。 洞窟里很冷，所以周航没有让尼亚孜父女两人进冻库，而是亲自进冻库去察看一遍后，才确认开始发货。都知道周航收货的方式，洞窟里一百吨一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周航随机抽查了几处，让仓库员拿出去，让尼亚孜和阿依古丽父女俩检查一遍后，正是宣布开出库单和交易发票。 拿着出库单和购货发票，周航笑道：“这批肉比原来计划的量整整多出来两个多亿，由原来的三亿八千万直接变成了六个亿。这下和田地区的同志们应该满意了噻，我也不枉陪着和田玉王跑了这一趟新疆，谢谢大家的照顾了。” 阿布都拉连忙回答道：“多谢首长的照顾，你这次新疆之行让我们和田地区，直接打了一个翻身仗。” 周航走进冻库开始收货，一连走了十几个冻库，才收完这十万吨的牛羊驴肉。 今天有农行的行长直接守在兵团的冻库这里，终于撬走了这六个亿的资金大客户，把他直接乐开了花，心里和外表都一直喜不自禁，忍都忍不住。后来，直接让工行的行长把他咒骂了许久。 当天晚上，和田地区的领导班子们为自己召开了庆功宴，也算是为周航召开的欢送会。当然一起参与酒会的有其他几个地区的领导们，以及尼亚孜一家人。在大家的挽留声中，周航开玩笑道：“你们这里的好东西太多了，我若再不走，就要打电话回去要钱来赎人了。还是三十六计，赶紧溜之大吉为上。” 大家听了周航的俏皮话，都乐了。钟波说道：“首长，凭你在国内的声望，以后需要什么，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们都会为你准备好的。你有时间就自己过来取，没时间我们也可以送货上门的嘛，千万不要和我们客气。” 周航笑道：“钟局长的话很有启发意义，可是你们送货上门，我可付不起高昂的运费哟，这边要是能够直接通火车就好多了。” 许多人都赞同周航的提议，阿布都拉当即表态：“现在南北疆的铁路已经通车两年了，明年就有可能通到阿克苏，以后再接通喀什，最后连通和田这里是早晚的事。国家没有钱啦，到时候还希望首长能够多多支持我们。” 周航笑道：“没问题，只要大家带着诚意，尽管来找我就是。以后，我会在这边专门注册一家公司，将由阿依古丽担任总经理，专门考察新疆各地，哪里有机会，我们就会投资哪里。” 所有的人都立即鼓掌，大声叫好起来，把酒会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阿依古丽随周航一起离开了和田，和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各地区的官员们。 他们先到喀什买进了五千吨无花果干，为这个地区带去了一千五百万的交易。 再到阿克苏买进了五万吨糖心苹果，为阿克苏地区带去了五千万元的收益。 最后到库尔勒市买进了五万吨香梨，为库尔勒市带去了五千万元的收获。 最后他们从库尔勒坐火车离开了南疆，到达吐鲁番后，驾车直奔哈密，中途游山玩水，倒也自得其乐。 一路行来，阿依古丽发现一个秘密，周航从不给汽车加油，从不见他买东西，但是吃的、喝的、用的，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路走来，啥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看来地下洞窟的历险经历，已经被周航给她清除得干干净净。 周航也驾车去了魔鬼城游玩了一趟，还去了一趟巴里坤，买了一千吨巴里坤羊肉，把当地的牧民们高兴得如同过年。 但是让人更高兴的是周航多年未见的亲舅舅陈涛，他现在已经是二炮部队里的一名连长，部队在新疆搞演习的时候，捡到了当时世界上闻名的一批先进导弹，中远程各个型号达到了八种之多，给连队官兵们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一九一、大丈夫吴所谓 天色微黑，和风在树梢上舞蹈。 吴所谓却在女人的木棍下，向着家里抱头鼠窜地归来。 “砰！”女人随后进了家门，然后生气地关上了自家的大门，还上了门闩。 她将木棍在凳子上拍得啪啪直响，生气地责问瑟瑟发抖的男人：“你给我老实交待，今天到底输了多少钱？” 吴所谓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望女人手中的木棍。说道：“我哪里输钱了嘛，只是第一圈就挨了人家几个自扣，开出去六十六块钱而已，打下去输赢还不一定呢。” 女人听了当即咒骂起来：“哎哟......狗日的背时人呢，六十六块钱哟......你要不输钱，一包八十斤的尿素肥才三十八，再添十块钱可以买两包了哟。大米才卖四角五分钱一斤呢，你这六十六块钱，要卖一百五十斤大米也......你真他娘的败家哟！” 女人觉得骂着不解气，手中的木棍想着男人劈头劈脑地不停地打下去。 吴所谓双手抱头，不断躲闪，屋里家具太多，躲闪不开，身上接连挨了好几下。男人实在忍不了了，喝问道：“我给你面子，你打几下就行了。非得真的这么狠心吗？” 女人骂道：“你这个败家的男人，转业回来一年多，安排你到派出所上班，名额又被人家顶替了。自己时运不济，你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噻。非要天天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混，不是喝酒就是赌博。老娘今天问你，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吴所谓顶嘴道：“谁不要这个家了？我喝酒打牌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你少管。” 女人骂道：“你狗日退伍那几个钱早就被你嚯嚯完球了，你这段时间拿的钱是家里卖猪的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嫁给你了，你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我不没收你的钱，是让你在外面找事不为难，并不证明我没有底线。” 吴所谓回嘴道：“你还知道是我的女人了，结婚五六年，那为什么不给我生个一男半女的出来呢？还想管我的钱，门儿都没有。” 女人听了男人的话，怔怔地呆在原地几秒钟，随后情绪立即崩溃了。哭骂道：“你个狗日的没有良心，老娘嫁给你以后，你才在家里呆过几天哟，我去哪里给你生儿育女呀，难道要我去偷人吗？你狗日的耍横是吧，老娘今天不想活了，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罢，女人举起手中的木棍追着男人一阵猛打。男人边躲边问女人：“你是不是真的狠心要打？” 女人此时正在气头上，骂道：“你这个没良心不顾家的男人，今天老娘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则你不知道锅儿是铁倒的。” 吴所谓骂道：“你狗日的疯了嘛，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吴所谓在战场上杀过那么多的敌人，你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吗？再不停手，我就跑出去，不回来了。” 女人骂道：“你就算死在外头，也比呆在家里怄我好。” 吴所谓见女人此时已经发疯不可理喻，就准备往外跑，无奈大门已经被女人上了门闩，情急之中哪里打得开呢。 女人紧随其后，手中的木棍劈头劈脑地一阵乱打，打得男人疼痛难忍，心急如焚，只得一手护头，一手推开了卧室门，大步流星地跑了进去。 急忙转身关上门，准备倒闩，那女人在外面抬腿一脚，“砰”地一下踢开了卧室的门，当即劈头一棍打在了无所谓的脸上。见到女人来得实在凶猛，他忍住痛，急忙伏下身子钻入架子床的底下去。那女人见男人还在躲她，更加生气，举着手中的木棍照着男人那高高撅起的屁股一折猛打，不料她用力过猛，手中木棍啪地一下断了。 女人扔掉了手中的半截木棍，顺手操起门边的拖帕，用拖帕往床底一阵乱捅。边捅边喊：“我看你到底出不出来？” 吴所谓躲在床底的一角，见女人捅不着他了，当即胆大起来。回击道：“你这女人有病吧，你有打男人的权利，我有躲着不出来的权利，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吧。” 女人更是气恼，骂道：“你还嘴硬，老娘偏不信你的邪。” 说罢，女人将拖帕往身后一丢，抓住床沿，往外使劲一拉，只听吱嘎几声，就将架子床拉出来两尺多宽。然后捡起地上的拖帕向床下一阵乱捅乱打，吴所谓被那女人的拖帕弄脏了衣服，也弄脏了脸，见床下藏不住了，实在躲不了。只得爬起身来见窗户是打开的，忙“嗖”地一下跳出窗户去了。 那女人见状，提着拖帕追到窗前，只见男人双手叉腰站在窗外，气咻咻地对她说道：“你也不要再打了，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头了，你这个婆娘太霸道，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你。算啦！谁让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呢，不和你一般见识。我走啦，今生今世不会再回来了！想通了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我这个无用之人也就不会连累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女人依然骂骂咧咧地，将拖帕扔向了窗外的男人，吴所谓一闪身躲开了。转过身去，大踏步离开了这个院子，头也不会，走得很坚决。 吴所谓从老家桂溪镇乘坐班车来到了重庆城，他在南纪门劳务市场里呆了三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活干。身上还有几十块钱，可以再坚持一个月。一路过来的老乡已经在朝天门找到事情做了，就是担梆梆。老乡们都知道他是转业军人，还是一个军官，觉得让他来跟着一起担棒棒有辱身份。都知道他的派出所民警的名额被别人顶替了，所以都支持他找一个稍微体面一点的活来干，再不济也找一个技术活才行噻。可是当年进城务工的人，哪一个不是干的脏乱差辛苦累的脏活重活呢？ 这一晚，他一人来到十八码头附近的长江边，望着前面不远处交汇的长江和嘉陵江，静静流淌的江水日夜奔腾不息，在神州大地上演绎着不同的悲欢离合与喜怒哀乐的故事。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转业军人，竟然落得了一个失业的下场，就觉得有一丝无奈和悲哀。十几年戎武生涯，到头来却没有自己的一席容身之地，他心里很是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得到如此的下场，难道是命中注定有这一道坎，在等着自己翻过去？望着静静流淌的江水，他竟然感到了一丝亲近之感。他想：一个人若是能在大自然美妙和谐环境中，回到母亲的怀抱中长眠，至少也是一件幸运的事。 他顺着江边往两江汇合处走去，这边是一个大沙滩，他站在一块巨大的石滩上，望着明亮的灯光照印在江面上，听着楼船画舫中传来的欢歌笑语，思绪万千。 “咚咚咚......”昏暗的灯光下，自己脚下的江水里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水波声，一道年头猛然闪过无所谓的脑际：“难道有人在此投江寻短见了？” 军人的本能让他不必多想，迅速脱掉外衣，立即跳进长江里，昏暗的江面上，果然有一道身影在水里扑腾。吴所谓立即游上前去，揪住那人的长发就往岸边拖。到了江边浅水区时，吴所谓放了手中的长发，抱起那人爬上了巨石滩。 怀中的女人滑不溜湫的，一直在挣扎着往地上蹦，一头长长的湿头发拂扫在他的脸上，他才猛然惊醒：是一个女人！ 他立即松手，女人重重地摔在了石滩上当即尖叫起来：“你干什么呀？摔疼我了。” 吴所谓情急之下，语无伦次地对女人说道：“小姐，请你千万不要干傻事，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嘛，没有过不去的坎。” 女人当下就不依了，说道：“你说谁是小姐呢？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吧，谁想寻死啊？我见这里有巨石遮挡，灯光暗淡一些，见这清澈冰凉的江水，就一个人悄悄脱了衣服，想洗个凉水澡而已。” “啊...”吴所谓听了女人的解释，羞得满面发红，连忙穿上自己的衣服，扔下女人，像兔子一般飞快逃离了现场。 女人见吴所谓是好心救人，心里也没有责怪他，否则这个光溜溜的女人再喊一嗓子，吴所谓即使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他此刻的行为。 吴所谓从江边跑回解放路，他和几个老乡就住在十八梯附近的一家旅馆里，一块五一晚上，每一间房屋都有一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来这里往的人鱼龙混珠，什么样的人都有。还一片还有许多家庭旅馆，就是那种十几个人挤一间房的大通铺，要比他们现在住的旅馆要便宜一些，一个人住一晚才五毛钱。像这种一晚上一块五的住宿对于找工作的人来说，单人间配上黑白电视这就已经是很高档了。像解放碑的渝州宾馆，一晚上八十八元起步，高档一点的一二百一晚上。在人均工资只有六七十圆的年代，那绝对算得上是天价住宿。 吴所谓换掉了身上湿淋淋的内裤后，换衣服的时候，摸出身上所有的家当盘点了一下，还有八十八元八角八分，他哑然一笑：四个八，还挺吉利的嘛！可以到渝州宾馆住一晚了，要不去试试？ 算啦，还是不要犯傻了，今晚本来想寻死的结果变成了救人，最后还救错了人，他感觉老天爷在与他开玩笑。罢了，去下面饭店吃一顿好的才二十几块钱，听说档次还不错，服务的妹儿也漂亮。 想到这里，他立即穿衣出门，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大爷，万一哪天死了，也是一个饱死鬼。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两江川菜馆里还是人生鼎沸，进出的食客依然众多。吴所谓在迎宾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张餐桌旁做了下来。穿着统一红色服装的服务员用盘子端着一张热气腾腾的毛巾，来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先擦脸擦手，然后服务员再给他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最后服务员才拿出菜单来让他点菜。 吴所谓看着密密麻麻的菜单，问道：“一个人在外面，到底吃点什么东西好呢？” 服务员说道：“先生，到了我们这里，请你把它当着回到家一样，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们一定会让你吃得满意，吃得放心。” 吴所谓抬起头，皱着眉头问服务员：“你刚才说的什么？说到了你们这里就像到了什么地方？” 服务员闪着一对明媚的大眼睛，微笑道：“就像你回到家里一样啊。” “哎呀，我的妈呀！”吴所谓吓得惨叫一声，丢了菜单，起身拔腿就往外面跑了出去，逃之夭夭了。 吴所谓没有料到，自己只想奢侈一次，好好慰劳一下自己而已，结果服务员一句话，把他所有的兴致就浇灭了。他回到旅馆房间里，打开电视，此时四川台正在播放晚间新闻。 新闻里，正在播放杨省长在武陵市委书记黄承予、市长陶然，武陵区区委书记陈卫国、区长叶振风等同志的陪同下，参观了雅江镇新农村经济改革实验区一期工作的推进情况。经过一年的准备工作，现在一期的青山试验区已在稳步推进中，整个试验区到处都是工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杨省长高度赞扬了雅江实验区的各项工作做得扎实，领导干部们能够扎根基层，把各项工作推进得：有计划、有头绪、有规矩、有落实。真正做到了扎根基层，了解基层，服务基层群众，是一群好干部，值得全省的干部同志们向他们学习。最后杨省长还希望雅江实验区的干部同志们，在抓工程进度的时候，一定不要忽视工程质量的管理监督，要把这些利国利民的工程做成百年工程、千年工程，造福于子孙万代。在监督管理工程质量的同时，一定要严抓安全生产工作，在保障工程进度和质量的同时，一定要把安全工作做到首位。希望市里、区里的同志们，一定严抓安全管理的监督工作，绝不让我们的工程施工过程中，出现较大的人员伤亡情况...... 这段新闻足有八九分钟，里面出现了部队工程兵，还有几个特别熟悉的面孔，吴所谓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世外高人周航的面孔，与电视里有几个面孔十分相像。他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呢？ 吴所谓此时精神大振，他想明白了，既然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困难呢，明天就到武陵市武陵区雅江镇青山试验区去看看。那么大的场面，还愁找不到事情做？活人哪有被尿憋死的嘛。吴所谓带着兴奋的心情进入了梦乡，他有预感，这一切一定是那位高人周航的大手笔。 一九二、新农村新气象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周航在几个老乡的陪同下，来到港务局的售票窗口买了一张下水船票，开船时间是早上八点钟，周航请几位老乡吃了一顿包子稀饭的早餐后，与大家告别，登上了经过武陵市的下水轮船。 下水轮船的速度比上水快得太多，吴所谓在轮船上花了一毛钱买了一份当天的《四川日报》，一份报纸看完以后，轮船就到了武陵市。 忙忙碌碌的码头十分热闹，有上下轮船的旅客们吵闹声、有餐馆老板的拉客声、有中巴车拉客的叫喊声、有流动商贩卖小物件和小吃品的兜售声，还有小偷小摸的叫骂声、和丢失财物旅客的哭喊声...... 吴所谓没有在码头上多作停留，而是上了大街上，在报刊亭花了一毛钱买了一份当天的《武陵日报》，打听清楚了汽车客运中心的位置后，径直徒步走了过去。 因为从码头上来的街客运中心，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只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以吴所谓的步行速度也就十口报刊亭到汽车分钟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人既不娇气也不矫情，人与人之间大多数是可以信任的。吴所谓进入汽车客运中心站的售票大厅，见上面的班车有直达青山新区的，而且是一天有早中晚三趟车往返。此时离下午一点发车的中班车还有半个小时，吴所谓很幸运地买下来这班车的最后一张座位票。 没有丝毫耽搁，他上了一次厕所后，就立马检票上车。待他坐下后，汽车就启动起来，缓缓驶出了汽车站。 这次由于有省长的车队刚刚去过青山村，所以市里到雅江这一段路，路面修整的相当平整，车子行驶在上面那是相当的平稳。 过了雅江镇，进入青山村，那山区二级公路的最低标准就显示出了差距，平整的水泥路面再铺上的沥青路，在深秋的太阳下，车辆行驶在上面那是相当的平稳，犹如粗野的女子突然间进入了仙境，不知不觉地变得优雅起来。 吴所谓坐在最后一排，对于路况的变化那是有最直接体会的。 河口仙人沟三级水电站的施工场景，吴所谓昨晚已经在电视里看过了。今天临近观看现场，那是更加的震撼。挖掘机、推土机在轰鸣着，工地上的工人们在忙碌着，叮叮当当是石匠大师傅的凿石声，是由手锤和戦子撞击时发出来的声音，伴随着人们抬石头和撬石头的号子声，组成了电站建筑工地上的交响乐。 一个九十度的大弯拐上了悬崖上，班车在这里停了几分钟，此时是下午两点钟，有青山村的人在这里下车，大家站在悬崖上向着下面的仙人沟看下去，都对这条村道的建筑设计的大手笔赞不绝口。 客车司机说道：“一切大手笔的设计，都是建立在有钱的基础上。离开了大手笔的金钱投资，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所有人听了司机师傅的话后都默不做声了，踏马的，这真是实话，就是太扎心了。 客车继续往村里行驶，一条笔直的十二米宽的大公路在村中穿过，干净整洁的街道和新农村别墅群分布在街道的两边。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青山食品公司的七层大楼，外加五栋粮食仓库，占地在一万五千平米左右，铁艺栅栏的围墙，加上繁花锦簇的花坛，让这个食品公司显得新颖而大气。 街道边的摩托车停车位上，员工们的摩托车摆得整整齐齐，像一排排接受检阅的士兵。所有第一次来到青山村的客人们，看到这一派繁荣景象，都忍不住啧啧称赞起来。这样的农村才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新农村，新气象。 班车在青山村的村委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这里依然有人上下车。这一条街道过来，所有的建筑都焕然一新，唯独村委办公室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如果说真有一点变化的话，那就是原来的青山村村委的牌子摘掉了，换上了武陵区雅江农村经济改革实验区青山新区的牌子而已。开满一树金黄桂花的大桂花树，犹如一把张开的巨扇，遮盖住了半个村委门前的院坝。 吴所谓在这里下车了，他径直走向青山新区的办公室，打听周航的踪迹。 此时在办公室值班的是村长廖俊勇，当然还有财务室的会计刘文学，和出纳黄仁德也在这里上班。 见到吴所谓相貌堂堂，身材挺拔，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职业军人的英气，廖俊勇连忙招呼他坐下，并给他递上一只银杉牌香烟。 吴所谓对廖俊勇说了一声谢谢后接过香烟，掏出打火机先给廖俊勇点上后，然后才点燃了自己嘴里叼着的香烟。陌生男人之间，只要一起抽烟喝酒后，就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抽了几口烟以后，吴所谓对廖俊勇说道：“请问兄弟，怎么称呼？” 廖俊勇说道：“我原来是这个青山村的村长，现在改为青山经济改革试验新区后，就担任了区长一职，我姓廖，叫廖俊勇。请问你到我们这里来，需要我们为你做点什么？” 吴所谓说道：“我叫吴所谓，是一名转业军人，来你们这里，主要是来找我的救命恩人周航同志。请问他现在在家吗？” 廖俊勇听了吴所谓的话以后，说道：“他已经出去半年多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这次你恐怕要走空路了。” 吴所谓掏出他的所有证件给廖俊勇看过之后，才把证件收起来装回了口袋里。他把自己的情况也给廖俊勇说了一遍。 廖俊勇听了吴所谓的遭遇后，一拍桌子骂道：“太过分了，这不是明着抢你的工作岗位吗？他们这是在犯法！往上面告哇。” 吴所谓苦笑道：“算了吧，为这事我都折腾一年了，算是彻底没有脾气了。老是追着这事问有关部门，人家也烦，把自己搞得像一个祥林嫂，连家里人都不理解你。所以，只有来找朋友们帮忙另寻出路了，作为转业军人，我们不可能成为社会的负担，必须得想方设法养活自己啊。” 廖俊勇叹道：“作为一个正连副营的干部，回到地方遇到如此的不公待遇，正是让人心寒啦。这样，我们现在这里的建设正搞得如火如荼呢，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干脆就在我们这里干就行了。” 吴所谓立即握住廖俊勇的手，说道：“那就多谢廖区长了。” 廖俊勇说道：“只要你不嫌弃就好，稍等一下，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看看哪里还需要人手。” 于是廖俊勇就先给姜睿打了一个电话，把吴所谓的情况给她说了一下，姜睿当即答应了下来，这个人他要了，让他稍等一下，她马上就过来迎接。 放下电话后，廖俊勇说道：“你在这里稍等片刻，马上就有人来接你，给你安排工作和住处。” 吴所谓连连道谢，说道：“新农村新气象啊，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山村的发展，竟然日新月异，成为了改革时代的样板。” 廖俊勇说道：“还是周航说得对啊，只有把蛋糕做大做强，大家才能吃得饱。这两年我们这里就是在他的投资下，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新区注册的入住企业已经达到了六十多家，不缺普通工人，就是缺有能力有担当的管理人才呀。” 吴所谓说道：“地方上的工作我还没有接触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够胜任，只有多请教、多摸索、多思考、多行动，说穿了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 廖俊勇哈哈大笑道：“我们何尝不是如此啊，都是硬着头皮上而已。” 这时，外面的公路上有汽车的喇叭声响起，廖俊勇带着吴所谓迎了出来，只见姜睿和周庭玉二人迈着轻盈而矫健的步伐，神采奕奕的来到二人面前。神光焕发的姜睿说道：“廖区长，没有让你等太久吧？” 廖俊勇哈哈大笑道：“姜总，你来得正是时候。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小周老板的朋友吴所谓。吴兄弟，这位美女老总就是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姜睿姜总，是小周老板在我们这个地方的话事人，她的决定就代表周航的决定。” 姜睿主动伸出手与吴所谓握了握，然后说道：“你好，吴所谓同志，欢迎你加入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 吴所谓两忙伸出手与姜睿握了握，说道：“你好，姜总，感谢你们收容我。” 姜睿有将周庭玉介绍了一下，说道：“这位美女是周庭玉，是周航的二姐。” 周庭玉已经被吴所谓的气质所迷住了，她忙伸出手与吴所谓握了握，说道：“欢迎你的到来，老兵！” 吴所谓握了握周庭玉柔软的手，心里被她的一声老兵给感动了，说道：“谢谢，我刚来啥都不了解，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请你不吝指教。” 周庭玉当即捂嘴笑道：“哎哟，你可千万不能像周二娃那样，给我拽文的，我听着都头痛。我没啥文化，初中毕业，是公司里的勤务员，打扫卫生，接接电话，跑跑腿就是我的全部工作，根本没啥能耐指教你哟。” 姜睿看着周庭玉那话痨的样子，也忍俊不住笑了起来。与廖俊勇挥手道别后，带着吴所谓离开了新区办公室。 一辆军绿色的悍马车停在路边，三人上了车，吴所谓坐在了第二排。姜睿启动车子厚缓缓开着，放下车窗，让吴所谓看看两边的街道，在村委出来的不远处还有一座过街天桥。吴所谓叹道：“太有钱了，为什么要修天桥呢，画上斑马线不行吗？” 周庭玉回答道：“周二娃说的，要修就要修好，不要省那三瓜两枣的钱。车子多了，人口集中了，万一有人横穿马路出了事咋办？人的生命和健康是无价的，不要等到出事过后才来后悔。所以在村里面，每隔五百米就有一座人行天桥。” 看着长达几公里的别墅群，吴所谓问道：“这么多别墅，怎么全都是新的？” 周庭玉笑道：“这一排过去，除了有三十栋房子是去年修建的以外，其余的这一千套都是今年才建好的，还没有装修结束，但房子已经分配下去了。大家应该在年底就会搬进去住了，你要不要来一套？” 吴所谓苦笑道：“我连吃饭都成问题，哪敢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哟。” 周庭玉捂嘴笑道：“在我们这里工作，吃饭住房都不要钱的，伙食还相当不错哟。” 吴所谓叹道：“感觉就像做梦一样，难道这就是世外桃源了吗？” 姜睿将车停在了路边，拉上了手刹，打开车门，说道：“这个地方就是世外桃源。” 三人下了车，俏丽伶俐的庹丽琼正在里面忙碌着，见姜睿和周庭玉带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汉进到办公室，招呼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睿说道：“这过去就三公里多一点的路程，来回也就六七公里，你以为要多久。来大家认识一下，这位美女就是我的第一个助理庹丽琼。这位老兵就是我们新来的搭档吴所谓，名字都挺好记的，他今后就是公司的副总，主要负责旅游部的筹备和管理工作。” 庹丽琼没有伸出手与吴所谓握手，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好，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 吴所谓也冲她微笑点头，回应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然后大家就开始工作，庹丽琼将吴所谓所有证件都登记了一遍，然后给他发了两套短袖，和两套长袖的工作服。暂时就住在总经理公寓里，姜睿由于离家近，所以就把这套没有住过的别墅让给了吴所谓。 吴所谓在周庭玉的带领下，到旁边去看了一下里面的设置以后，说道：“我只需要一间房子就够了，哪里需要住这么大的别墅呢？给我换套小一些的吧。” 周庭玉抿嘴笑道：“这些别墅都是差不多的，你就别整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安心地住下来吧，这是公司给你的福利。” 吴所谓说道：“我才进公司，寸功未立，哪能享受这么好的待遇呢。” 于是二人回到办公室这边，吴所谓向姜睿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要求给他换一套小点的房子，这么豪华大气的别墅，住进去令人心里不安呀。 姜睿对他说道：“你先住着吧，就当我借给你住，如何？” 吴所谓争论不过，只得暂时应承下来，住进了总经理别墅里。 吴所谓安顿下来后，就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周庭玉把所有的项目计划书，审批表和施工情况报告全部让副总吴所谓浏览了一遍，这一天的时间就算过去了。 吃晚饭时，所有人带着吴所谓来到了周家老院子，见到吃饭的人数，又把吴所谓给震惊了。只有两个词来形容他的感叹：繁荣兴旺！蓬勃大气！ 周庭玉和姜睿将吴所谓给周家的人介绍了一遍，周家人对他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晚饭结束了，待大家都散去之后，周航的爷爷对家里人说道：“那位转业军官上过战场，见过血，应该是一个得力的管理干部。” 周婆婆笑道：“那样好啊，见过大场面的人，有胆量有气度，国家能用十七八年的干部，不会差。” 杨华淑笑道：“爸，妈，你们什么时候也像周二娃一样，学会看面相了。人们常说：不能以貌取人哟，证明以貌取人总是有失偏颇的。” 周昭德说道：“连如来佛主都说相由心生，从言谈举止和相貌外延来看一个人，大方向是不会错的。何况还是周二娃认识的人，一定错不了。” 大家下班分手之际，姜睿问吴所谓：“在我们这里呆了半天，有什么直观的看法？” 吴所谓回答道：“青山村里的人都已经富裕起来了，应该家家都是万元户了。” 来接姜睿下班的胡国强听了吴所谓的话以后，哈哈大笑道：“这一点你看得真准！” 两人一起抽烟聊天后，结果知道两人竟然是同一年生的，年龄一般大，更是觉得亲近了几分。吴所谓说道：“还有廖区长也是我们一年的，你知不知道？” 胡国强笑道：“我们是初中同学，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两个大男人此刻就勾肩搭背的认了老庚，许诺有时间一起喝酒，姜睿见状忍不住摇头暗笑，男人们有时候就像孩子一样，臭味相投时就勾肩搭背，翻脸时就拳头相向。 一九三、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召开了一次全员晨会，吴所谓作为公司副总在晨会上与大家见面了。 现在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有总部工作人员四十八人，名下独立投资的子公司十二家，有在建工程项目三十三个，与之合作的公司有六十家。 所以早上来参加晨会的人员达到了三百多人，都是各公司各单位的头面人物，就连几大行设立在青山区的分支机构负责人都来了。开玩笑，这么大的资金流业务不抓住，难道都要便宜竞争对手吗？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国有银行，那也是靠资金流来支撑业务成绩的。一个青山新区的资金流超过了雅江往年业绩的十倍以上，今年的经济指标仅次于凤凰镇，在全区已经排到了第二名，这是一块罕见的肥肉是不争的事实。 当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姜睿在台上，给大家介绍了公司的新任副总，再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就把讲台留给了吴所谓。她说道：“现在有请吴副总给大家说几句，我们大家欢迎。” 下面的掌声如雷鸣般响了起来，吴所谓对着大家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又行了一个鞠躬礼，才开始了他的入职演讲。 “公司的各位同事们，以及各位合作伙伴和朋友们，我很高兴，非常荣幸在这桂花飘香的三秋季节来到了大青山，加入到了我们的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我作为一名刚加入团队的新人，对于公司的各个工程项目和具体事务还不熟悉，也不了解，暂时没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伟人说过：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会深入基层，做好调查研究，尽快熟悉公司工程项目和业务流程，请各位同仁和各兄弟单位的朋友们多多指教。吴所谓在此先行谢过大家，谢谢！” 下面的掌声再次响了起来，吴所谓用征询的目光向姜睿望过去，姜睿摇摇头，示意没有什么要讲的内容。于是吴所谓再次望着台下，说道：“同事们、朋友们，今天的晨会就到这里 ，谢谢大家的参加，散会！” 于是大家就各自散场离去了，此时已经是上班时间，各个岗位都没有闲人。 姜睿叫住了旅游部的几名管理和员工到会议室继续开会。公司会议室里，总经理姜睿直接宣布旅游部今后归吴副总直接领导，有什么事就向吴总汇报，由吴总作出决断。然后他就离开了，把会议室留给了旅游部的吴所谓。 现在旅游部的员工有三十三人，都是正月十六入职的，已经在公司干了八个多月了。以前一直是姜睿亲自管理，但事情太多，根本就忙不过来。现在吴所谓来了，可以把这一块担子交给他了。 旅游部现在分成三个组：厨师组，有员工八人；业务组，有员工十人；导游组，有员工十五人。组长由每个人轮流当一个月，因为大家知道，以后他们都是旅游公司的骨干力量，都是要当领导带领团队的。 这三十三名员工，年龄最大的二十四岁，最小的十八岁，最高文凭高中，最低文凭初中，都是从合并的五个村里面招聘进来的。现在公司还没有开展业务，都在培训学习期间，但是这些小伙子小姑娘们都挺认真的。轮到自己当组长的那一个月，都是买资料学经验，使出了浑身解数。 现在听说他们直接归新来的副总吴所谓领导，一个个都想在新来的副总面前表现一番。 厨师组这个月的组长叫周瑜，是周家湾的人，今年十九岁，身高一米六八，已经在重庆石桥铺厨师学校拿到了二级厨师的证书，他本来在重庆一家川菜馆里干了两个月的，听说老家旅游公司招人，立马就开掉了老板，跑了回来。现在公司没有业务，他们每月都是在周家老院子里帮厨，四个人做一餐，而周航的伯妈梅华苏和幺婶杨华淑，就成了这帮厨师的采购和技术指导。 导游组这个月的组长是廖彩霞，十八岁，身高一米六三，去年刚好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学校，运气好，回到村里财神爷就把机会送上门来了。导游组现在除了学习以外，就是充当了环境保护监督员，充当水库景点工程建设的编外监工，不允许施工队乱砍树木，乱挖药材和稀有植物，防备他们钓鱼打鸟。总之，工程施工队除了干活以外，不能够乱动景区的一草一木，伤害里面的小鱼飞鸟。当初在工程合同里面有约束条款是一回事，甲方的监督可是一点也不能够放松。 业务组这个月的组长叫李代勇，今年二十四岁，高中学历，身高一米七二，已婚。爱好喜欢摄影，特长是摄影和写散文诗。具体水平在什么段位呢？根据坐在他身边的女孩黄秋月揭发，摄影尚可，至于写散文诗的水平嘛 就是那种：啊！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这种水平，属于能把话说得通顺就算烧高香的水平。 吴所谓忍住了没有笑，而其他人全都笑场了，很显然李代勇的高中文凭，就是在学校里混了两年混过来的。不过能够把照片拍好了，把视频拍流畅了也算是一项技能。 吴所谓又问了一下大家现在的待遇问题，结果大家的待遇现在都是一样的，每月工资贰佰元，有工作餐。由于公司业务还没开展起来，所以都没得奖金和提成。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作为副总的吴所谓也不例外，他让今天帮厨的四人先去周家老院子里做午餐，其余的人继续留下来开会。 待那四个毛头小子跑出去以后，吴所谓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各位，你们现在每个月拿二百块钱的工资满意吗？” “满意！”所有的人都回答道。 吴所谓问道：“为什么？” 周瑜说道：“吴总，我在重庆川菜馆里打工一个月才一百元，我们镇上的干部们一个月工资都不到一百呢。我们每天来这里学习，炒几个工作餐的菜，每个月都能拿到二百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廖彩霞也接话道：“就是，现在经营站收活猪，一斤才七毛九分钱，还要给每头猪除去十斤的饱食，我们每个月二百块的工资，就相当于卖了一头二百六十斤的大肥猪呢，一年就相当于十二头大肥猪呢，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鸿运气呀。” 吴所谓听了大家的回答后，很是忧虑，对几个厨师道：“你们这样下去，将来如果旅游公司的酒店在用餐高峰期，你们能吃得消吗？” 余下的四个厨师沉默了，是呀，他们现在过得太舒服了，如果这要一两年才正式上岗操作，没有一个人会吃得消的。 吴所谓接着针对导游组和业务组的员工说道：“你们导游组和业务组的也一样，有几个人掌握了一门流利的外语的？俄语、英语、法语、德语、日语、西班牙语......只要会一门外语，能够与人流利地沟通的就可以了，有吗？有就请举手。” 没有人举手，吴所谓又说道：“普通话说得流利的请举手。” 这下有一半的人举起了手，有几个人迟疑了一下，也跟着举起了手。吴所谓数了一下，有二十个人。叹道：“各位年青人，你们的能力对不住你们拿的工资啊！难道你们认为自己比镇上的干部们能力强吗？显然不是，是我们的老板周航带着扶贫的精神养着大家的。他能白养我们一二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问题是将来我们这帮人，能够撑起他的事业来吗？” 所有人都沉默了，心里虚了。吴所谓继续说道：“如果我们都是虚心学习的人，现在醒来，还不算晚，还有救！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交流一律用普通话交流。刚开始说得不好没关系，只要我们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经过不断地联系和学习，总有一天大家的普通话会变得流利起来的。” 他说到了这里后，立即变成了普通话：“从明天开始，每天上班跟着我跑马路，锻炼身体，增强体质。下午练半个小时的英语口语，然后才准下班走人。能够适应的留下来，适应不了的主动辞职。下午，导游组和业务组带齐应该带的东西，我们一起进山去看看环境。除了今天帮厨的四个人以外，其余的人都要去，不许骑车骑马的，大家必须步行，所以该穿什么什么鞋子，我想大家应该心里有数。” 上午的会议结束了，旅游部的员工们的沉默了。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吴所谓跟姜睿和周老爷子交换了一下意见，姜睿对他的工作方法完全支持。并表示只要有利于公司的未来发展的举措，就大胆地去做，她会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周昭德听了吴所谓的意见以后，也连声叫好。并对吴所谓说道：“吴总，既然你来了，只要对于公司未来业务发展有利的事情就大胆地去做，不要有啥顾虑，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中午吃饭和休息一共两个小时，下午上班的时候，旅游部的三十三人再次排队点名，吴所谓并重申了上午的决定。留下了四名帮厨的人后，就带着其余人跑步进山了。 周家湾前面的横跨大水溪的大桥已经修好了，跨度八十米，从新大桥上过去到塘湾村，比原来从大青山水库堤坝下过去少了两公里的路程。 吴所谓带着这帮人走过新大桥，经过塘湾，从原来的老路上到大青山水库堤坝上，看着葫芦口形状的水库，宛如一条巨龙延伸进深山里，极目远眺，有碧波万顷水光滟滟的景致，倒影着蓝天青山，就像一副美丽的丹青画卷。一条如柳叶般的小舟飘在远处港汊口，两位老汉正在上面指指点点。 一行人站在堤坝上望着这一切，心都醉了。吴所谓说道：“廖彩霞，你从现在起就是一名导游了，我们这群人就是游客，请你带着我们游览大青山吧。” “好！”廖彩霞很干脆地答应下来，随后他拿出小喇叭打开了扩音功能，喊了起来：“各位游客，现在就是我们大青山旅游的第一站大青山水库风景区。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大青山水库的堤坝，底座宽五十米，长六十米；坝顶端长一百零二米，宽十二米，水库库容一千二百万立方米，水库周长二十三公里。我们的老板娘把这一片的旅游工程用一首五言诗做了一个总结：川南大青山，水库十八弯。一湾一美景，环跑二十三。外添十九桥，五坝十八楼。凉亭二十座，垂钓环廊头。现在由于还在建设中，我们看不了全部的风景，但是能欣赏到一些不错的风景哟。” 廖彩霞说罢，走在队伍的前面，继续说道：“各位游客朋友们，请跟我往东面那颗巨大的松树走，这是一颗上千年的古松。胸径二米一十八公分，周长六米八十五公分，高二十二米，树冠直径二十一米，像一把巨伞一般，为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提供着荫凉，所以我们当地人把这棵松树叫做歇凉树。” 大家跟随廖彩霞来到大松树下，在她的一番讲解中，不由得打量着这棵古树，确实多了一丝不一样的领悟。 廖彩霞又把大家带到歇凉树旁边的公路上，继续讲解道：“现在这条公路就是大青山水库风景区的环湖公路，全长二十三公里，有十九座桥梁，宽度六米五。现在堆满建筑材料这个地方，将来就是五坝十八楼的第一坝古松坝。这里将来还有一栋旅游公司的办公楼，和一座十一层楼的大酒店。” 大家看到了堆满石头和木头，水泥和河沙的建筑材料，想象不出将来这里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只好听着这个漂亮的丫头在这里满嘴跑火车忽悠着大家，一遍听着她的讲解，一遍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了第一道河湾港汊。这里的第一座桥梁已经完成了建造，大家站在石拱桥上，看着宽阔的水库，和延伸的港汊河湾，心情更是舒畅不少，都禁不住赞道：“好地方啊！好山好水好风光。” 廖彩霞继续为大家讲解着：“游客朋友们，这里是水库十八弯的第一湾，这座桥是十九桥的第一桥，这里最美的风景是下面的环廊看鱼乡翠鸟。大家请跟我来，我们到环廊下面去，近距离观看鱼儿畅游，翠鸟捕食的美妙情景吧。” 众人随着导游美女下到了环廊上，只见一米五宽的黑色橡胶木铺成的环廊，确实是一个钓鱼的好地方，这条环廊直接通往小河的尾部去了，足有好几公里长。 一九四、三秋桂花香 河湾港汊的鱼儿特别多，一米以上的鱼儿成群结队，小鱼儿更是无穷无尽，河湾两岸的翠鸟此起彼伏忙着进食，这里既是它们的食堂，也是它们的天堂。都在这里筑巢生活，生儿育女繁衍后代。 廖彩霞带着大家顺着环廊河湾尾上走，给大家介绍道：“这条河湾两岸山丘低矮，阳光照耀时间长，适合浮游生物生长，由于浮游生物多的缘故，引来了鱼儿们纷纷前来觅食。又因为小鱼儿们多的原因，就招来了大鱼和水鸟们，所以这个景点叫做鱼乡翠鸟，是多么的贴切。” 提着摄相机的李代勇拍着翠鸟觅食的瞬间镜头，突然叫了起来：“我靠，要不要这么生猛，大家快看，这只翠鸟一嘴叼了两条小鱼儿。太精彩了！” 黄秋月说道：“哎，你小声点，就你那大嗓门只要一出声，就把翠鸟们都吓跑了。” 李代勇对黄秋月说道：“你尊重我一下行不行，我在工作呢！并且我还是你的哥。” 黄秋月不屑地说道：“那是表的，又不是亲的。” 李代勇说道：“我爸是你的亲舅舅，我们是血表兄妹呢。” 黄秋月淡淡地说道：“血表那也是表。” 李代勇无可奈何地说道：“表妹，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你是初中毕业的事情而已，你至于记这么久的仇么。” 黄秋月冷笑道：“你不是文化高么，你那亲戚关系我可攀不起。” 一帮同事听着这表兄妹两人吵架，都偷偷发笑，不再言语，就连活泼的导游廖彩霞都不说话了。吴所谓见状，只得劝阻道：“大家请注意哈，现在是上班时间。与工作无关的事情尽量少扯。廖彩霞，你请继续。” 廖彩霞于是开始征求吴所谓的意见，问道：“吴总，这条河湾进去有一公里半，再从里面道对岸出来就是三公里的路程，风景么就是这样的。” 吴所谓说道：“那就带大家多看几个景点吧。” 于是廖彩霞带着大家从一桥上过去，直接来到了第二道河湾，只见第二座桥已经接近完工，石匠师傅们正在做石栏杆。这座桥的跨度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一百零八米，全长一百四十八米，桥宽十米。下面宽阔的河湾下，直至两公里场长的河面上，挤满了漂亮的绿头野鸭，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鸳鸯鸟，在河面上觅食嬉戏。 桥面上由于有石匠师傅在工作，所以大家就没有站到桥面上去，大家打过招呼后。廖彩霞拿起小喇叭喊道：“各位游客，我们已经到了第二桥的位置，这下面就是大青山水库闻名的鸳鸯仙境，这条河面平局宽度七十二米，全长三点五公里，共有四道美景。现在大家请随我来，我带大家去观赏这四道美景怎么样？” 一众充当游客的同事们附和道：“好！” 于是大家从桥边下到环廊上，环廊距离河面只有十一二米高的距离，更是看得清清楚楚了，一对对鸳鸯拖家带口的在河里捕鱼觅食，看着它们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让大家羡慕不已。 廖彩霞介绍道：“这两公里的河面就是属于鸳鸯仙境，大家是不是有些羡慕呀。” 一个小伙子回应道：“怪不得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其实就是说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小廖成全我吧。” 廖彩霞啐道：“滚！没个正经的。你只要有老板十分之一的出息，我就答应你。” 那小伙子打趣道：“小廖，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老板那样的人中之龙是千万分之一，一般女人他是瞧不上的。除非你也会亮出：一弯一美景，环跑二十三。这样的诗句和才气来，才能配得上他。你呀要认清现实：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你那样的就只能找我这样的，将就一生算了。” 廖彩霞回击道：“你现在没有尿，就到下面水边去照一照吧，我都担心你会被自己的模样给吓死了。你但凡有个人样，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请你圆润地离开吧。” 那小伙子气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也太，太毒舌了吧。” 大家都哄堂大笑起来，吴所谓招呼道：“小廖的应对之法是恰当的，以后在接待的游客中，难免会出现这种轻浮的浪荡子，在不失礼貌的前提下果断地拒绝，不要给人家留下丝毫的幻想和可乘之机。但是大家要注意语气和说话方式，绝对不能开口说粗话，美女们，记住了吗？” 女孩子们都回答道：“记住了。” “好，记住了就好。”吴所谓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先前的一切就算过去了，廖彩霞，请继续你的表演。” 大家说说笑之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篇高笋林，在高笋林与河面交接的那一段有无数的白鹤和仙鹤。有的在觅食，有的把头扭过来伸到翅膀下睡觉，它们睡觉的姿势非常有趣，都是单腿站立着，另一只腿蜷缩在翅膀下面保持温度。 廖彩霞介绍道：“游客朋友们，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鸳鸯仙境，正式进入了仙鹤的地盘，这群白鹤和仙鹤玉高笋林，这一段几百米的风景称为仙鹤天堂。” 吴所谓赞叹道：“好一个仙鹤天堂啊，景如其名，名符其实，这个景点命名太有学问了，可见这人的学问水平不是在场之人能比的。” 黄秋月捂嘴一笑，说道：“我们这群人当然没有这样的文化修养，是我们的老板亲自命名的。外面的鸳鸯仙境，原来叫野鸭湾；这里原来叫高笋塘，被老板改名为仙鹤天堂；下一片荷花田原来就叫荷花田，由于景色太过优美，被老板改名为荷塘盛景。” 吴所谓笑道：“原来的地名充满乡土气息，倒是符合农民的气质，讲究的是一个实实在在。老板由于知识起点和经济起点比我们高，充满了浪漫的生活情调，以及豪迈宽广的胸怀，所以命名中就充满了宏大的意境，还带着一丝仙气。” 一帮手下听了吴所谓的分析点评后，不得不佩服他的独特见解，立即把一个大大的马屁送上，纷纷鼓掌叫好。 很快大家就看见了荷花盛景，只见十几亩地的荷田平铺开去，给人的视觉感受就是辽阔二字，如果不是对岸的小山岗挡住了视线，那就是绝妙的荷叶连碧天，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江南秋景的味道了。 荷塘里，还有红蜻蜓、蓝蜻蜓、黄蜻蜓、灰蜻蜓、黑白蜻蜓在荷花与莲蓬之间飞舞，碧绿的荷叶上像一张张大盘子，上面有青花蹲在上面捕食。荷田间偶有蛙鸣声起，惊动了睡梦中的仙鹤和白鹤们，立即放下另一只长腿来，长长的尖嘴突然出击，这只青蛙就成了它们的营养食品。 大家见此情景，才猛然醒悟，老板周航取名的高明之处，这命名如赋诗啊，妙！ 在荷塘盛景这里，抬头就能看到满山的桂花，对面缓坡的红红的丹桂如一片点缀青山的红云，平地的白色桂花如小家碧玉一般点缀着翠绿的层林，跟前的金贵花香袭人，扑鼻而来，给碧绿的桂花林带来了一份高贵与豪华。 吴所谓没有想到在这深山里还藏着一片高雅而金贵的桂花林，这下三秋桂子的美景终于凑齐了，他真想引吭高歌一曲，或者赋诗填词一首，奈何文学修养不够，只得作罢。于是他问道：“这片桂花林的风景又是一个什么名字？” 这时廖彩霞回答道：“这一片原来就叫桂花湾，是有三户人家住在这里面的。后来由于修水库，通过土地置换，也就全部搬出去了。后来老板说就叫三秋桂子，可是还是觉得缺了一点意思，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名字。” 吴所谓问道：“这里的桂花树具体情况统计过没有？” 廖彩霞回答道：“我们已经统计过了，桂花林占地三十八亩，有桂花树八百九十八棵，胸径最大的三十八公分，最小胸径二十二公分。南岸的黄色金桂树有三百八十二棵，屋基前后的白色白桂树二百五十八棵，北山坡下部分的红色丹桂树二五八棵。” 吴所谓赞道：“培养这么一大片桂花林的人，是付出了多少的辛苦与耐心啊！” 廖彩霞说道：“我们都知道：桂花、桂子、桂树、桂根都是非常好的中药材。当初培植这么多桂花树的人，多半是冲着培养药材的价值而栽种。特别是白色桂花树，那更是稀少，它的药用价值更高。” 于是一群人，就听廖彩霞介绍起白桂树的详细特点，及药用价值来。 白桂树为常绿乔木，喜光、喜湿，树形优美，枝叶繁茂，多生于土层深厚肥沃的村边疏林、中低海拔丘陵或山谷的疏林中。在我国，主要分布于川渝南部低海拔地区，以及广东、海南、广西、云南等地。它的分布面虽然广阔，但总的资源量并不大，需要加强保护。 由于白桂树适应性强，可作园林绿化的栽培树种。白桂树高可达十至二十米，胸径约三十厘米左右，嫩枝和叶柄有锈色柔毛。断枝和叶片断裂处，有白色汁液流出来，这种汁液可提取硬性胶。 白桂果味酸甜可食用，有清肺止咳，活血止血的功效。常用于肺结核咳血，支气管炎，鼻衄，吐血，咽喉肿痛等病症的治疗。 白桂的树干木材坚硬，纹理通直，可供建筑、家具及器具等用材。入药具有生津止血，开胃化痰之功效。常用于治热渴，咳血，吐血，衄血，喉痛，食欲不振等症状的治疗。 白桂的根根可入药，具有活血通络、健胃行气、温脉祛风之功效。常用于胃炎，食欲不振，风湿痹痛，跌打损伤等病症的治疗。 大家听到这里，情不自禁的鼓掌喝彩，可见廖彩霞是花了许多功夫的。大家来到原来的屋基上，这里已经有一座六角亭耸立在这里，犹如一个威武的将军镇守在这片桂花飘香的地方。亭子上有一块铭牌，有三个金色行书大字映入眼帘：桂花亭！ 吴所谓问李代勇：“今天一路过来的美景都拍摄下来了吗？” 李代勇点点头，回答道：“这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美景，怎么会错过呢？放心吧，吴总，我拍摄下来的东西将来完全可以制作纪录片用上的。” 吴所谓夸赞道：“不错，这么好的景色错过了，实在是一种罪过。待将来老板回来，看到了这三秋桂子的美景之后，说不定能够想出一个更有诗意的名字来。我有一种预感，这条河湾进来三四公里的路程，四处美景处处惊艳，错过了哪一处都是一种遗憾，这里一定会成为大青山水库旅游区的爆款产品。” 大家踏上了小河的北岸环廊上，从另一边再看这四处美景，感受又是一种不同的美感。所以看风景要从不同的地方去观看，你才能完全领略和欣赏到它们的魅力。 大家走到了二桥北岸的桥头，看见那艘柳叶小舟上，两个精神矍铄的大爷正在钓鱼，船上已经有四条十几斤的大鱼困在一直长方形的塑料桶里。 黄秋月对着小舟喊道：“周爷爷，陈祖祖，你们钓这么多鱼干什么？” 柳叶小舟上钓鱼的两位老汉真是周航的爷爷周昭德，和陈家老祖宗陈长兴。 周昭德呵呵笑道：“秋月丫头，鱼少了可不够一百多人吃呢，并且你这丫头每次吃饭的饭量可不少。” 黄秋月一跺脚，娇嗔道：“周爷爷，我还在长身体呢，当然得多吃一点了。” 周昭德呵呵笑道：“丫头，女孩子到了十八岁以后就不长个子了，该谈恋爱找婆家了，长此下去娘家可养不起。” 大家听了周老爷子逗趣黄秋月的话后，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黄秋月粉脸红了，娇嗔道：“周爷爷，你为老不尊，你再这样说我，我就跳下来。” 周昭德哈哈大笑道：“有你的陈家祖祖在，你想跳水库都难。” 黄秋月毫不犹豫，当即从桥上纵身跳下，还没接触到水面，只见陈长兴右手拿着钓鱼竿，左手轻轻一挥，黄秋月就如一片羽毛一般轻轻飘回到了桥面上。陈长兴轻声呵斥道：“小丫头，不可任性，再这样胡闹我就打屁屁了。” 周昭德说道：“算啦，这群捣蛋精来了，钓鱼也不清静，收了，回去了。” 说完就将鱼竿提出水面，只见一条二十来斤的花鲢鱼活蹦乱跳地被提出了水面。一帮子年青人顿时看得目瞪口呆，这不科学呀！ 接着陈长兴也收起了鱼竿，依然提起一条十几斤的鲤鱼，活蹦乱跳地挣扎着被他放到了塑料桶里。 桥上的年青人们当即拍手喝彩起来，眼看着周老爷子操起船桨，柳叶舟如一条飞鱼一般，轻快地朝着堤坝方向飞去，转瞬间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吴所谓已经看得傻掉了，他现在终于明白周航的本事了，有如此的家传功夫，出去了想装怂都难。 廖彩霞看着被这些神奇手段惊呆的吴总，笑问道：“吴总，是不是感觉很不科学？” 吴所谓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确实不科学，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廖彩霞哈哈大笑道：“我们当初来的时候，见到了这种不科学的现象以后，回去好久都没回过神来，简直颠覆了我们的认知。后来一想，人家是世外高人，自然有超出常人认知的东西存在，只是我们学的知识太过于浅薄，理解不了而已。这样一来，心里也就释然了。” 吴所谓笑道：“确实是个好办法，把自己摆在普通人的位置上，就不再纠结了。” 李代勇收起了摄像机，问道：“吴总，你能猜得出刚才那两位有多大岁数吗？” 吴所谓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周航的爷爷可能六十来岁，陈家祖宗大约六七十岁吧。不知我猜的准不准？” 李代勇转身对黄秋月说道：“表妹，你来告诉吴总真是情况吧。” 黄秋月翻着白眼对李代勇说道：“就你事多。” 然后她抿嘴一笑，对吴所谓解密道：“吴总，你可看走眼了。周爷爷今年七十二岁，陈祖祖今年一百零五岁。” 吴所谓大吃一惊，张嘴道：“啊......这，这，这太离谱了吧，一百零五岁还如此年轻，那他还要活多久。” 大家看着顶头上司吃瘪出丑，都哈哈大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要用普通人的思维来定义医学世家们的寿命，在他们面前，你想寻死都难，就别说他们自己了。” 吴所谓此时对于大青山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准确点说就是对老板周航一家，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他无意之中接触到了世上一些隐秘的力量，这是超越常人认知部分的存在。今后的人生里，他一定要尽心竭力地工作，努力融入到这里的团队里来。这个团队没有那么容易带啊，今天算是出丑了。 一九五、菊花黄蟹膏香 周家又来客人了，一辆大巴车停在了周家老院子的院坝上，下来一群老头老太太，他们下车后对着陈家老祖宗就跪倒了一地，说道：“爸，祝你国亲节快乐！” 陈长兴哈哈笑道：“国庆节嘛，应该是全国人民都快乐。都起来吧！” 这次来周家老院子过国庆的是陈薇的六个姑姑和他们的家属们，陈长兴自从来来到大青山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的空气、水源、粮食、蔬菜的品质都是和陈家岭一样的，丝毫不逊色。加上来去方便，后辈门来看望他的时候，交通也十分便利。所以综合以上因素，他今年就没有再回陈家岭雷击山了，住在孙女这里了。 陈薇和她的几个姑姑都非常赞同陈长兴住在大青山，这样一来他们回来看望父亲就变得容易多了。陈长兴这大半年在周家院子过得非常开心，在周家老爷子的陪同下，不是钓鱼就是去药材采集合作社里，挑选药材，然后为周围的人看病。恐怖的是，当大家听说周航就是他从小到大带出来的时候，来找他看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结果三四个月后，青山试验区的老病号都被他治疗了一遍后，全部康复了，再也没有长期的老病号了。搞得老人家现在处于无事可做的处境，让大家开心不已。 老神仙的威望现在在青山新区的威望是要大过周航的，因为周航再能耐，也是老神仙教导出来的，所以老神仙值得大家的尊重。 这次陈薇的六个姑姑都来齐了，她们是：大姑陈幼颦、大姑父冉忠诚、二姑陈幼霞、三姑陈幼婷、三姑父杨世禄、四姑陈幼薇、四姑父李振山、五姑陈幼桃、五姑父吴博学、六姑陈幼华、六姑父季玉国。一起来的年青人有大姑的小孙女冉红霞，二姑的小孙儿女黄晚秋，三姑的外孙女任静，四姑的小儿子李春宇，五姑的小女儿吴婷婷，六姑的大孙女季晚秋。这四个小辈有一个表弟和一个表妹，四个表侄女，都是二十左右的年龄，都是高学历的人才，却说来大青山张见识。 大青山这里的工程队国庆节放假一天，而吴所谓带领的旅游部却不能放假，厨师组的负责为客人们制作丰盛的菜肴。导游组的除了廖彩霞和黄秋月两人外，其余十三人负责摆酒席、收剩菜、洗碗，当然业务组的另外八人加入到厨房帮忙打杂的行列。 廖彩霞和黄秋月作为导游，专门带领周家的亲戚们游山玩水。 李代勇和另一个叫林小华的小伙子，专门负责给客人们拍照，把她们的绝世美颜与美丽的风景给拍摄下来。这里的秋景不但是给老一辈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是让这些才从大学里出来的年青人们，感觉惊艳不已。 任静是参加了工作的，是负责爱垦国际的生活管理工作，所以要稍微冷静一些，但是还是一个人拍了一个多胶卷的照片才罢手。至于其余几人就甚是无语了，每个人拍的照片都是三四个胶卷。令专门负责拍照的李代勇很是无语，吴所谓却告诉他，尽量满足这些客人们，借她们的口碑把这里宣传出去，可以为将来的旅游公司省下许多广告费，几十一百来个胶卷的事情实在是不值一提。 国庆节这天晚上，周家老院子整整摆了二十桌，称得上是水族宴，只见桌子上的菜肴是：烤鸭、剁椒鱼头、炸鱼排、辣子小龙虾，大龙虾刺身、椒盐龙虾、包龙虾粥、清蒸大闸蟹、清蒸鲍鱼、酸菜鱼、水煮肉片、炒田螺蒜蓉茼蒿。喝的是茅台酒，据说茅台酒今年开始涨价了，飞天茅台已经差不多翻了一番，达到十六元一瓶。至于获得巴拿马金奖的瓦罐茅台，没有供销社的关系已经拿不到了。 席间大家谈起了周航，说周航在北京买到了一栋王爷府，占地面积足有八亩地。 任静说，周航现在从南疆带来了一个维族姑娘，交给了杨代勇和廖常胜，要求他们用一年的时间，把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能独当一面的人。 陈幼薇叹道：“看来小航要准备在西北落子了，他的棋局摆的太大了，原来他的首都之行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陈幼颦说道：“这孩子的格局思维，早已经超越了他这个年龄段的年青人，有时候真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陈幼薇说道：“可不是，他的小姨舅都毕业几个月了，在区里找了一个班上，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同年人与他没有可比性。” 周婆婆看着陈幼婷问道：“他三姑婆，小航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回来过国庆呢？” 陈幼婷回答道：“他哪有时间吗？听说缅北又打起来了，他还有生意要做呢。一月份新加坡要进行拍卖，他得提前做好准备呀！家里这么大一摊子，都需要花钱啦。” 陈薇看着院坝边盛开的菊花，看着手中的蟹黄，半天吃不下，对周婆婆说道：“妈，我有些想小航了，这么热闹的场合，没有他的吟诗作赋，不热闹。” 大姑陈幼颦说道：“陈薇，这才刚开始呢，男孩子长大了，始终是满世界乱跑的，你要习惯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今后这样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多的，如果要热闹，那就催他早点给你们生几个孙子孙女出来，你才有事情做。” 陈幼婷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小航的修为进步的太快了，要留下子嗣是非常困难的。当初就不该让爱华去读研究生，现在很明显，抱孙子的事情，稍微几年是没有什么指望了。” 陈长兴和周昭德他们那一桌就要热闹的多，望着盛开的菊花，吃着美味的蟹黄蟹膏，喝着醇香的温酒茅台。他止不住吟诵起一首诗来： 池馆隳摧古榭荒，此延嘉客会重阳。 虽惭老圃秋容淡，且看黄花晚节香。 酒味已醇新过熟，蟹螯先实不须霜。 年来饮兴衰难强，漫有高吟力尚狂。 这首诗乃是宋代韩琦所作的《九日水阁》，大意是：池畔的堂馆已经坍塌，古老的台阁一片荒凉，我在此地殷勤接待嘉客，共同度过这美好重阳。虽然惭愧古旧的园圃秋色疏淡，就像我老去的面容一样，但请看一看晚年的气节，正如盛开的黄菊散放清香。新酿的美酒已经很熟，味道醇厚而又芬芳。螃蟹早就长得肥嫩，不必再等秋日的寒霜。近年来豪饮的兴致衰败难以勉强，只有高吟诗歌的才力还十分健旺。 周昭德听了陈长兴吟诵的《九日水阁》后，说道：“太亲家真是雅兴，这首韩琦的九日水阁诗，对于今晚的宴席倒是挺应景。若说吟诵秋天的诗词来，我更喜欢北宋范仲淹的《苏幕遮.怀旧》那阙词。” 冉忠诚也点头说道：“亲家说得对，那些年在外面，每当看见秋雁南飞，红叶漫山，牧草枯黄时，我就会想起这阙词来。” 陈长兴的五女婿吴博学说道：“写秋的诗词确实当首推范仲淹的《苏幕遮.怀旧》这阙词，这首词抒写了羁旅乡思之情，题材基本上不脱传统的离愁别恨的范围，但意境的阔大却为这类词所少有。上片写秾丽阔远的秋景，暗透乡思。起首“碧云天，黄叶地”两句，即从大处落笔，浓墨重彩，展现出一派长空湛碧、大地橙黄的高远境界，而无写秋景经常出现的衰飒之气。这首词上片写景，下片抒情，这本是词中常见的结构和情景结合的方式，其特殊性在于丽景与柔情的统一，更准确地说，是阔远之境、秾丽之景、深挚之情的统一。写乡思离愁的词，往往借萧瑟的秋景来表达，这首词所描绘的景色却阔远而秾丽。它一方面显示了词人胸襟的广阔和对生活对自然的热爱，反过来衬托了离情的哀伤，另一方面又使下片所抒之情显得柔而有骨，深挚而不流于颓靡。整体说来，这首词的用语与手法虽与一般的词类似，意境情调却近于传统的诗。这说明，抒写离愁别恨的小词是可以写得境界阔远，不局限于闺阁庭院。” 陈长兴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腿，口里哼唱起这首歌来：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哼唱完毕，陈长兴点头道：“看来好东西大家都还是懂得欣赏的，写出好诗好词好文章来不容易，但欣赏却没有什么难度。好作品引起的共鸣，大家还是一致的，就像大青山水库周围的风景，不用宣传，大家自然就会去游玩观看欣赏的。秋月丫头，你来给大家说说这阙词是什么意思呢。” 黄秋月说道：“陈祖祖，不知我理解的对不对，如果说错了，你老可不要怪我哟。这阙词我们上学的时候学过，大意是：碧云飘悠的蓝天，黄叶纷飞的大地，秋景连接着江中水波，波上弥漫着苍翠寒烟。群山映着斜阳蓝天连着江水。芳草不谙人情，一直延绵到夕阳照不到的天边。默默思念故乡黯然神伤，缠人的羁旅愁思难以排遣，除非夜夜都做好梦才能得到片刻安慰。不想在明月夜独倚高楼望远，只有频频地将苦酒灌入愁肠，化作相思的眼泪。” 陈长兴夸奖道：“不错，秋月丫头看来读书时，是用了功的，老师教的东西还没有忘记。你们现在年纪还小，还领略不到古诗词的意境美，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丰富，就会与这些前人的经典作品产生共鸣。” 黄秋月说道：“陈祖祖，我不想长大，人长大了，麻烦事也就跟着来了。” 众人听见了小丫头孩子气的话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陈长兴笑道：“秋月丫头啊，随着岁月的变更，人就不知不觉中长大了，这是自然规律，由不得人的。” 黄秋月说道：“陈祖祖骗人！那你怎么越活越年轻呢？还有几位爷爷奶奶们也是这样，只要是你们这一家人，都比外面的人显得年轻许多。” 陈长兴笑道：“这可是我们的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了。去吧，明天我们要去大青山左边的几道沟去看看，到时候你这丫头，可得好好给我们解说一下哟。” 黄秋月高兴地答应道：“没问题，到时候你就看我怎么忽悠你们吧。” 李振山说道：“你要是能把我们这帮人都忽悠住了，丫头你就可以当一个部门经理了。” 黄秋月问道：“我可不想当什么部门经理，官太小了没劲，还不如永远长不大呢。” 周家的老人和亲戚们要进山游玩，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作为旅游公司的人必须好高度重视起来，确保这些老人们玩的开心，还要保证他们的饮食和安全。姜睿当晚就把这个重大的单子交给了吴所谓，现在她是真的忙，只能把工作分派下去，吴所谓作为公司的副总，那是必须担起这个重任来。 次日，吴所谓把旅游部的全体员工都集合起来，让大家看紧这些进山游玩的老头老太们，千万不要出现什么闪失，同时还让厨师班的人带上锅碗瓢盆，准备在外面做野餐。业务组除了李代勇和林小华负责摄影意外，另外八人就负责携带帐篷，为大家累了提供临时休息场所，另外一个目的就是预防突然间变天的下雨天气。 导游组十月份轮到了黄秋月担任组长，负责这次的景点解说，廖彩霞专门负责几位老太太的问话和解答服务，其余的人都有明确的分工。 进山的大巴车是旅游公司向市里运输公司租赁的，连人带车一千伍佰元一天，两辆车就是三千元，总共租了四天。 两辆旅游大巴车停在了水库堤坝西面的滚龙坝，这就是大青山水库风景区的五坝之一。滚龙坝这里是因为靠近滚龙溪而得名，而滚龙溪是因为在夏天，一旦下暴雨发大水，这里的水流量最大，就像一股股巨大的水龙一般涌进到水库里，故而得名。 滚龙溪是大青山水库十九溪的最大溪流，溪口与水库汇合处仅有二十八米宽，但里面的回水沱却是非常大。弯弯曲的河道最宽处达到了三百多米，里面鱼儿众多，是鸬鹚鱼鹰的天堂。两岸耸立的悬崖足有三十多米高，河道只有三公里多，但是宽阔，为大青山水库的蓄水量提供了巨大的容积率。 离水面十五米的地方已经修好了环廊，黑色橡胶木与褐色石壁融为一体，与周围环境相得益彰，毫不突兀。环廊内外的野菊花、彼岸花、大丽花、木芙蓉布满了山谷，放眼望去，满目黄色、偶尔间也有白菊花、红色的彼岸话、和红色的木棉花间杂其中，但主色调就是黄色。野生的鱼鹰并不惧怕人类，仿佛两脚兽只是一群过客而已，并没有打破它们的生活，也没有争抢它们的食物，所以它们对人类没有提防之心。 从环湖公路的十九桥进入环廊，往峡谷里走一公里左右，视野就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一个丘陵山丘的平坝，叫百花谷，意思就是一年四季鲜花不断，百花谷下面河边的沙滩上布满了水獭一族的洞穴，怪不得食物如此充沛的河段，除了鱼鹰一族以外，再没有其它的水生鸟类进来生活，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水上霸主水獭的地盘。 百花谷里原来有三户人家生活在此，由于周航的老屋换新屋决策，所以这里的三户人家去年就搬出去了，现在就留下了一个老屋老院子在这里，院子里有两棵脸盆粗的金色桂花树，院坝边是盆栽的黄菊花、院坝外是红色的木棉花、红色的夹竹桃花、红色或白色的大丽花、菜园里的红色鸡冠花、河边沙丘是密布的千日红，屋后山丘上还有记住粉红的美女樱。百花谷，名不虚传！ 一九六、青山风景无限好 一众城里来的年青人，此刻简直要疯了，见到这繁花似锦的百花谷，若不在每一种鲜花前留下美丽的倩影，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的赏赐。 首先是从武陵书院出来的黄晚秋，大大方方地安排几个姐姐妹妹一起拍了一张合影照，结束后又拉着同样来自成都的姨表姊妹季晚秋合影。从腾冲来的任静也拉着冉红霞一起合影，然后与两个晚秋一起合影。李春宇和吴婷婷见状，也加入了进来，他们两个却比任静、冉红霞、黄晚秋、季晚秋四人高了一个辈分，这让二人有点小尴尬。 陈薇的六个姑姑拉着周婆婆和周大爷一起，围在陈长兴周围也拍了不少美丽的照片。最后所有人一起，来了一张大合照后，黄秋月就招呼大家，继续顺着西面的环廊往里面走去，一路的风景自然是美不胜收。 到了里面三公里的地方，有一座四角亭子，上面有一块铭牌，上面书写着：百花亭，右边的楹联写着：大青山里寻青山 青山依旧，左边楹联写着：百花谷里觅百花 百花开放。看着龙飞凤舞的字体，北京来的李春宇问道：“这字写得潇洒飞扬，颇有大家风范，不知是谁的字体？” 冉忠诚笑道：“春宇，你猜一猜吧，猜中了，让他给你写一幅字。” 陈长兴也微笑着符合道：“对头，猜中了有奖励哟。” 李春宇说道：“外公，难道是你老人家的杰作？” 陈长兴笑道：“我老了，早已经不会提笔写字了。” 任静说道：“小舅，你是猜不中的，但是我能猜中。” 李春宇说道：“任静，你怎么知道这字是谁写的？说说吧，到底是谁？” 任静回答道：“因为我们公司的图标和题字都是一人写的，就是老板周航弟弟本人啦。在我们腾冲，大家都说这字能卖钱养家。大家仔细看看，是不是很有特色？” 冉忠诚笑道：“这次杨省长来视察，看了周航的书法后，没敢题字留书，实在是知道了自己书法的不足，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啊。”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不拿省长当干部啊。 突然，负责拍摄的李代勇大叫起来：“大家快来看，有好戏看了。”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亭子外的河滩看去，只见有三只水獭正在围攻一条碗口粗的花斑巨蟒。 原来巨蟒的口里衔着一只水獭，已吞下大半个身子了，另外三只水獭为了营救同伴，正在对巨蟒发起攻击。巨蟒的脖子已经被水獭撕开一条口子，一只水獭死死地咬住巨蟒的脖子不放。另外两只水獭也分工明确，一个对着巨蟒的身子发起进攻，一只水獭专门撕咬巨蟒的尾部排泄口，巨蟒疼得满地打滚，根本就逃不掉，嘴里的那只水獭急切间，咽不下也吐不出来。水獭撕咬蛇身，一时半会儿对它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是脖子和肛门两处那就太重要了，那是非常脆弱且致命的，攻击这两处地方的水獭也太缺德了，根本不讲武德。 巨蟒大约有四五米的身长，在水獭的攻击下，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把河滩上的辣蓼子花压到了一大片。但是任凭巨蟒翻滚折腾，两只抓住了巨蟒弱点的水獭就是死死咬住不放，那原本对着蛇身攻击的水獭，瞅准机会，咬住巨蟒的白色肚皮，两只爪子撕开了巨蟒的腹部，里面的内脏眼看着就从腹腔里流了出来。那抓破蟒蛇肚皮的水獭十分缺德，扒拉出来一截肠子后，叼着就跑，把那蟒蛇疼得满地打滚，不一会而就减少了挣扎，渐渐没了气息。那咬着蟒蛇脖子的水獭立即趁此机会，咔嚓咔嚓地咬断了蟒蛇的脖子，这蟒蛇眼看是活不成了，但蛇身还在不停地挪动着。 几十人看着这场水獭大战巨蟒的战斗，都惊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人会想到，外表看起来蠢萌可爱的水獭，体型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关键是还不讲武德，采取群殴战术，还那么卑鄙无耻缺德冒烟。 吴婷婷问道：“这么精彩的动物世界战斗拍摄下来没有？” 李代勇说道：“这么精彩的龙虎争霸场面怎么可能放过呢，将来说不定会成为我们这里的宣传王牌呢。” 这时林小华笑嘻嘻地从水边爬了上来，对吴所谓说道：“吴总，我这次拍得最清楚了，回去一定得奖励我哈。” 吴所谓说道：“只要拍出效果来了，没问题，你们两个都有奖励。这是天助大青山旅游公司成功啊，将来把这些素材抛出来，想不出名都难。”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中午饭有着落了,我们中午就吃烤蛇肉，喝蛇汤！” 说罢，一步跳下，就来到了水边沙滩上，三只水獭依然围着蛇口里的同伴打转，发出一阵阵哀鸣，想要救它们的同伴出来，却又感到束手无策。 此时，看到两脚兽来到跟前，它们立马前来围着陈长兴作揖打拱，示意他帮忙把同伴从蛇口里弄出来。 陈长兴对它们说道：“要我帮忙没有问题，但是你们的战利品我得分一大半。” 三只水獭见陈长兴答应了它们救同伴，立即站起身来，两只前爪抱在一起，不断作揖表示感谢。陈长兴也不废话，走上前去，双手掰开巨蟒的上下颚，稍稍一使劲就撕开了巨蟒的大嘴，从里面拿出那只水獭来，早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死得透心凉了。 陈长兴对三只水獭摇摇头，说道：“你们都节哀吧，它已经死得透透了，没有人能够救活它了，就是大罗金仙也不行。” 说罢，他手指发出一道灵气，将蟒蛇头和脖子留下了一米长左右，作为水獭们的战利品。自己则收取了后面大约四米长的蛇身，拖了回来，丢在环廊上，划开蛇的腹部，取出一颗拳头大的蛇胆来，留着做药材用。然后对吴所谓说道：“小吴，交给你了，中午就吃它的肉了，蟒蛇皮给我留下来哈，这是好东西呀。” 廖彩霞用钢卷尺量了一下，说道：“蛇身直径三十八公分，长度还有四米六一。” 陈长兴说道：“我给水獭们留了一米左右，加起来有五米六长，算是大蟒蛇了。” 吴所谓叫过厨师组的人，吩咐他们把蟒蛇抬出去，到滚龙坝搭灶熬制蛇羹，烤蛇肉，把剥下来的蟒蛇皮给老祖宗收起来放在车上，等着大家出去就吃中午饭。 黄秋月拿起小喇叭，招呼大家离开百花亭，继续从环廊往里面走，刚转过山包，就看到里面一里路的地方，有两道瀑布挂在前面的悬崖上，两道瀑布间隔起码在五百米以上。 黄秋月介绍道：“这第一条瀑布高三十一米，宽三米二，上面的河流就是滚龙溪。在夏天最大的径流量，达到了惊人的四十四立方每秒，现在已经是枯水期，径流量依然有二点四立方每秒。 第二条瀑布高二十八米，宽二点四米，上面的河流是小龙溪。夏天最大的径流量是十二点八立方米每秒，现在是枯水期，径流量只有零点九立方每秒。” 黄秋月带着大家从瀑布下面穿了过去，她哈哈笑道：“各位爷爷奶奶，我们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在花果山穿过水帘洞的感觉。” 大家听了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话后，不由得莞尔一笑。吴所谓却纠正她的说话语气，说道：“以后在实际的导游工作中，尽量不要像这样口无遮拦。太不礼貌了！” 大家通过原来的栈道，来到了第二条瀑布下面，一簇像水仙一样的白中带紫的花，已经尽情绽放了。黄秋月见到这种情况问陈长兴：“陈祖祖，水仙不是在冬月至春季才会开放么。为什么现在才刚进九月，它们就要开了呢？”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秋月丫头，你是在考我呢？这不是水仙花哟。 水仙花别名凌波仙子、金盏银台、落神香妃，是球状块茎，它是石蒜科水仙属的一种草本花卉，最早的在冬月开放，一般在正二三月开花，花色通常有白黄两种。水仙的幼苗酷似蒜苗，有毒，含有石蒜碱、多花水仙碱等多种生物碱，外科用作镇痛剂，鳞茎捣烂敷治痈肿。 这个白中带紫色条纹的花叫豆豉花，又叫扁竹根花，是根状茎块柱状，一般开花期在七八九月，结果期在八九十月，现在已经是这种花的晚期花卉了。 豆豉草又名通经草、?蛇头细辛、 疳积药。它是一味中药材，以根或全草入药，夏秋采，洗净晒干。性温，味辛、甘，归脾经。 功能：活血调经，散瘀止痛，健脾消积。 主治：用于月经不调，痛经，闭经，?血栓闭塞性脉管炎，跌打肿痛，腰痛，风湿骨痛，小儿疳积，神经衰弱；外用治疗身痒。用量三到五钱，水煎或泡酒服；外用适量，煎水外洗。 药方一主治少腹食积、蓄水疼痛、大便不通。用豆豉草五钱，石葛蒲三钱，五谷子根三钱，水煎服。 药方二主治疝气：豆豉草根三钱、蓑荷根三钱、茴香根三钱，水煎服。 药方三主治小腹痛：豆豉草根干粉末，每次五分，烧酒吞服。 药方四主治胃痛：鲜豆豉草一两。炒黄，再加红糖炒焦，水煎服。 秋月小丫头，你看陈祖祖回答的对不对呀？请你这个小老师给点评一下吧。” 黄秋月立即给陈长兴鞠躬行礼，然后说道：“哎呀，陈祖祖，小月哪有资格做您的老师呀。谢谢陈祖祖，你教会了我豆豉草的药理知识，和几个治病单方，我记住了。哈哈哈，我要跟着您学几年，是不是就能做医生了哇？” 陈长兴笑道：“你只要跟着学个十来年，做一个普通中药医生完全没得问题。” 黄秋月惊讶道：“啊......学十几年才能成为一个普通医生，那小航哥哥为啥这么厉害？我想当他那样的神医，然后挣很多钱。” 陈长兴说道：“罢了、罢了，你这丫头动机不纯，急功近利，根本就不是做医生的材料！还是好好做好你的导游吧。” 几个小伙子都没忍住，笑出了声来。李代勇说道：“表妹，你还是太贪心了哇。” 黄秋月对着李代勇，翻了翻白眼仁，回答道：“要你管！” 黄秋月怼完表哥之后，依然没事人一般，继续带着大家从栈道上踏上了滚龙溪北岸的环廊，大家望着脚下碧绿而平静的溪水，只见鱼鹰和水獭们追着大鱼在水里到处逃。对岸的鲜花漫山遍野姹紫嫣红，但以黄色为主色调，仿佛与深秋的时节暗相吻合。 此时大家才发现，在滚龙溪的北岸，才是欣赏百花谷风景的最佳地点。这下惹得年青人们又是一阵狂拍，再次消费了几十个胶卷，为柯达公司做出了一点点贡献。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闻到了一阵非常诱人的肉香味，那香气四溢的肉香味勾起了所有人的食欲。 陈幼桃说道：“这就是蛇肉的香气吗？太诱人了！怪不得人们常说天上龙蛇，地上驴肉，就是世间绝美的美味佳肴了，果然名不虚传。” 陈幼华说道：“五姐，那是说的龙肉，又不是说的蛇肉。” 陈幼薇说道：“幺妹，你还是喜欢和五妹抬杠，谁见过真正的龙呀，显然没有，用蟒蛇来代替天上飞的巨龙，有何不可。” 陈幼华说道：“四姐，我记得飞龙是大兴安岭地区的一种动物吧。听许多人吃过飞龙肉的人说，非常鲜美，人们说的天上龙肉就是指大兴安岭地区的飞龙呀。” 陈幼桃说道：“幺妹，不要争了，算你赢了！好不好？” 陈幼华说道：“本来就是这个理嘛，什么算我赢啦？五姐你还一些不服气，我本来就是正确的一方，好不好。” 冉忠诚笑道：“大家都七老八十的了，还要争论如此幼稚的问题，不是惹得年轻人们笑话么。” 陈幼颦说道：“在爸爸面前争一争也可以，让他老人家给我们姐妹们评评理也好。”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我只负责把你们养大，关于学问的问题，你们还是找机会，去问问你们当年的老师吧。” 姐们几人听到了父亲的回答后，尽皆愕然，她们的老师会在哪里呢？ 一帮小年轻们再也忍不住，都大声笑了起来。 陈幼华一跺脚，上前扶住父亲的胳膊，撒娇道：“爸...有你这么不负责的家长么？” 陈长兴说道：“丫头哇，我把你们养到十八岁以后就不再管你们读书的事了，现在你都要到八十了，还要赖我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哟。” 陈幼华听了老爸的话，当即跺脚不答应了，说道：“爸，我哪有八十，今年才七十二，比小弟大三岁而已。” 一群小年轻看着人家七八十岁的人，还有父亲可以撒娇，都羡慕不已。只是让他们疑惑的是，怎么这一家都不显老呢？难道有什么养生秘诀？ 大家说说笑笑走出环廊，上到十九桥上，十九桥已经修建完成，和一桥一样，早就有车辆通过它往里面送材料了。 此时，两个钓鱼的大巴车司机异常兴奋，他们上午的鱼获也颇为不错，全部交个厨师班的师父做成了万州烤鱼。香气四溢的蛇羹粥已经熬制好了，用来烧烤的蛇肉也做了两种准备，一种是直接腌制去腥后穿竹签备用，另一种是用大青山当地的红薯粉调制成浆糊，将穿在竹签上的蛇肉再往红薯粉浆糊里滚上一圈后，再放在烤炉上烘烤。 在露天烧烤是别有一番风味，厨师班的厨师们拿出塑料布铺在地上，在拿出毛毯来铺上，十个人围成一圈，竟然坐了六圈，几个导游组的丫头们主动当期了服务员，在拿出厚塑料布铺在毛毯上，防备吃饭的人不小心撒油泼汤弄脏了毛毯。 每一圈都上了一盆喷香的蛇羹粥、一盆万州烤鱼、一盘素烤蛇肉、一盘烤红薯粉蛇肉、一盘蒜蓉茼蒿、一盘蒜蓉黄瓜、一盘白砂糖拌西红柿，正宗的六菜一汤，蛇羹粥就算一汤了，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奢侈呢。 万州烤鱼大家吃得多，是什么味道我就不再细说了。 但是，蛇羹粥和烤蛇肉、以及烧烤红薯粉包裹的蛇肉，就值得与大家说道分享一下了。 蛇羹粥的制作方法比较复杂，我这里简单地分步骤说一下制作过程吧。 首先把弄来的蟒蛇剥去蛇皮，并立即掏去内脏，制成干净的蛇肉壳。这一过程中特别注意的是，千万不要沾水，以免影响蛇肉的口感。 其次把蛇肉壳切成几段，放锅里加水煮六十分钟左右，捞出拆去蛇骨，把蛇身切成丝。用酱油、黄粉、花生油加配料鸡丝或猪瘦肉丝拌匀，再用刀切些许陈皮丝和韭黄、冬菇丝备用。 然后把煮蛇的汤过滤一下，放锅内烧开煮沸，放入蛇肉丝、盐腌制过的鸡肉丝和猪肉丝。煮到八成熟时，加入陈皮丝等配料、熟酱油，再勾入薄芡，使汤呈稀糊状，撒上韭黄，即可出锅装盆。吃时上桌前，再加少许的胡椒粉，鲜香味就立即扑鼻而来。 至于烧烤的蛇肉，吃起来比鸡肉还要细腻滑嫩，肉香浓郁让人食欲顿开。特别是过上红薯粉浆糊烤制的蛇肉，口感更加扣弹细腻嫩滑，比素烤的蛇肉味觉上更甚一筹，并且把蛇肉里面的灵气牢牢锁住，让它们难以逃逸，营养上更加丰富。 这顿蛇肉野餐让人大呼过瘾，一二百斤的蛇肉让这六七十人吃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就是那一张蟒蛇皮和蛇骨头而已。特别是那几个从城里来的年青人，更是差点连着自己的舌头都一起吞了下去。城里人进大青山，就跟乡下的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是一样的，少见多怪！ 一九七、童年游戏 午餐过后，吴所谓询问一众老人，中午要不要休息一下，短暂休息就上旅游车上眯一会儿，如果要躺下睡觉，他就立即让人把帐篷支起来，让大家在帐篷里好好睡觉。 陈长兴摆摆手，说道：“乡下人，没有那么娇气，既然出来玩的，睡什么午觉。走吧，吃了饭后，大家走一走，既消食又看了风景，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何不做呢。” 于是黄秋月就拿起小喇叭，说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陈祖祖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一百九。既然我们大家都不愿意睡午觉，那就跟着我的脚步，往十八桥方向走吧。” 于是一行几十人开始了饭后百步走的运动，看着宽阔的水库水面足有一二公里，众人都有一种到了江南游玩的错觉，也更加领略到了水随天去秋无际的诗意。 天空悬挂的骄阳，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顺着视野的开阔，真正看到了水天一色的亮丽美景。此情此景，便是赏景拍照的绝佳时机，一群玩性正浓的年青人又怎能放弃呢，大家呼朋唤友地不停摆姿势，尽量把最佳状态的自己与美景相得益彰地融合在一起。不知是美景烘托出了人的美，还是美丽的人们装扮了自然的美。 最后，拍照拍得意犹未尽的吴婷婷对陈薇说道：“表姐，这一节的水面太宽，显得太空旷了，要是多一些人工建筑衬托一下就好了。” 陈薇微微一笑，说道：“表妹，你不要急嘛，小航计划的景区规划需要十年时间才能完成呢，单是环湖的十九座桥，都要三年时间才能全部建成呢。现在还早着呢，先将究着看看吧。” 吴婷婷说道：“难道将来这里真像你儿媳妇说的那样啊。” 陈薇点点头，说道：“那是一定的，所有环湖风景区的建筑工程都已经包出去了，不完成，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建筑公司挣钱么。” 吴婷婷羡慕道：“难道十年后这里真会是诗歌里描写的那样：川南大青山，水库十八弯。一弯一美景，环跑二十三。外添十九桥，五坝十八楼。凉亭二十座，垂钓环廊头。若真是这样，那就太有韵味了。” 陈薇呵呵笑道：“小孩子们的胡思乱想而已，不过我也很期待，建成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样子。” 大家说笑之间，就晃到了一公里以外的十八桥，这座桥是一座石拱桥，跨度有八十米，下面是一条小溪沟，由于水库蓄水的关系，下面就是水库的回水沱。上面一条小山溪从陡坡上潺潺流下，名字也就叫小溪沟。十月份的小溪沟的溪水不多，缓缓流动的溪水像要断流一般，毫无水势。两面的山坡下面长满了坪竹林，上面开满了百合花和三角梅，许多竹鸡穿梭在坪竹林里，见到人就立马藏了起来，顾头不顾尾的样子非常惹人发笑。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在小西沟两岸的石滩上，却有许多甲鱼在晒太阳，见到桥上的行人以后，纷纷从石滩上钻入回水沱里藏匿起来。 陈幼婷说：“这大青山水库生态环境保护得好，各个水生物种都有着自己的领地，互不侵扰，这里就是他们生存的天堂。” 周昭德说道：“这里面的东西嘛，以前还是有人来钓鱼的。自从小航回乡投资，把大青山租赁承包以后，大家也就自觉不来钓鱼抓虾了。” 冉忠诚说道：“这就是造福乡里呀，大家心里也就有一杆秤的。自然资源保护好了，大家的生存环境也就好了，金钱也就来了，所以绿水青山才是真正的金山银山！” 这时黄秋月拿起小喇叭，介绍道：“各位爷爷奶奶，现在我们所在位置为十八桥，这座桥跨度为八十米，全长一百二十米。这下面原来是小溪沟的沙洲，自从水库蓄水以来，这里就被淹没，形成了一个三十多亩水面面积的回水沱。小溪沟的水流量是大青山十八溪里最小的，夏季最大径流量不会超过三立方米每秒，现在的净流量只有零点一二立方米每秒。但这里环境非常适应于甲鱼、螃蟹类生物生存，所以现在这里就叫甲鱼湾。这小溪沟两岸由于地势陡峭，下部生长的小竹子叫坪竹，上面无数白色的喇叭口花就是常见的百合花。” 陈长兴笑道：“秋月丫头，你可知道百合花是一种什么样的花吗？” 黄秋月笑嘻嘻地回答道：“不知道哇，陈祖祖，你就给我们大家说说呗，也让我们大家涨涨见识。” 周昭德哑然失笑，说道：“你这丫头倒是会打蛇随棍上，反将一军了。太亲家，不要理会这人来疯的丫头。” 陈长兴笑道：“罢了，这丫头分明是在考我呀，那我就给大家絮叨絮叨吧。” 说罢，他让吴所谓给他挖来一整株完好的百合花，拿在手中给大家介绍了起来。 百合以前世俗之人称为强仇，仇即瞿也，是方言发音的谬误罢了。李时珍曰：百合之根，以众瓣合成也。或云专治百合病故名，亦通。其根如大蒜，其味如山薯，故俗称蒜脑薯。顾野王《玉篇》亦云：乃百合蒜也。此物花、叶、根皆四向，故曰：强瞿。凡物旁生谓之瞿，义出《韩诗外传》。 根据我国地方上的方言，所以百合又名强蜀、番韭、山丹、倒仙、重迈、中庭、摩罗、重箱、中逢花、百合蒜、大师傅蒜、蒜脑薯、夜合花等，是百合科百合属多年生草本球根植物，原产于中国，主要分布在亚洲东部、欧洲、北美洲等北半球温带地区，全球已发现有至少一百二十个品种，其中五十五种产于中国。近年更有不少经过人工杂交而产生的新品种，如亚洲百合、香水百合、火百合等。 据说百合是蚯蚓相缠结变，鳞茎含丰富淀粉，可以蒸煮食之。 我们川东武陵山、大娄山一带常见的有二种：一种叶大茎长，百合一茎直上，四向生叶。叶似短竹叶，不似柳叶，根粗花白者，宜入药。 另一种花红色或者红中带黄色，有黑斑点，细叶如柳叶，六出，红蕊四垂向下，色亦不红。红者叶似柳，叶间有黑子者，此种非白合也，实乃山丹，有毒，不宜食用，谨慎入药。 明代李时珍总结：叶短而阔，微似竹叶，白花四垂者，百合也。叶长而狭，尖如柳叶，红花，不四垂者， 山丹也。茎叶似山丹而高，红花带黄而四垂，上有黑斑点，其子先结在枝叶间者，卷丹也。 所以，真正的百合味甘甜，性子平和，无毒可食用，亦可药用。 张仲景治百合病有：百合知母汤、百合滑石代赭汤、百合鸡子汤、百合地黄汤，共计四方。李时珍从《王维诗》中搜集到百合：真使当重肉，果堪止泪无，欲纵望江目。所以在《本草纲目》中，有百合止涕泪之说。 一群年轻人听了陈家老祖宗的一番解说之后，顿时来了兴趣，立即在漫山遍野的百合花中寻找山丹和卷丹来。通过众人的不懈努力，还真找到了白中带黄色的花，还有白色中带粉红的花，也看到了小黑点，于是对于百合、山丹、卷丹，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 吴所谓叹道：“看来中医学院培养不出来真正的中医，其局限性也就在于此。” 此时游玩的人们就分出了两种不同的意见，年轻人不愿意再走了，想到小溪沟里抓螃蟹、捉甲鱼、套竹鸡。老头老太太们却要继续往十七桥去看看，据说十七桥和东面的三桥一样，已经成功合拢，今年就能完全建好。 这时，陈长兴说话了，他说：“既然前面大桥还在施工中，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和妨碍人家施工了。一群七老八十的人去了，人家无论是继续施工呢，还是停下来照顾我们？都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我们就不要去添乱了，就此打住哈。在这里，看年轻人抓螃蟹、捉甲鱼、套竹鸡这些童年游戏，有何不可？” 黄秋月将小喇叭塞到吴所谓的手里，立即拉住吴婷婷的手，跟着廖彩霞带领的抓螃蟹队伍，下到了小溪沟里。 李春宇看着在小溪沟里石缝中到处乱窜的螃蟹，自然是高兴不已，他挽起裤腿和衣袖。对廖彩霞说道：“小廖，你看我来给你露一手，这么多的螃蟹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完他就在水里一阵乱按，可是螃蟹们不遂他的愿，纷纷逃离了他的魔爪，钻进了石缝中或在石块下藏匿起来。 廖彩霞和一群导游们，像看傻子一般，看着李春宇那种笨拙的滑稽模样，衣服和裤子都湿透了半截子，硬是连螃蟹的影子都没有碰到一下。 提着红色塑料桶的廖彩霞在小溪沟里，搬起一块几十斤的石板，轻轻松松的抓起一只拳头大的螃蟹丢进了塑料桶里。那螃蟹落在了桶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变成了两脚兽的俘虏，它举起两只巨大的螯钳，在桶里一阵乱窜。很快就有同伴接二连三的来到了桶里和它作伴了，它才停歇下来，与同伴们一起商量逃亡的事情来。 李春宇见廖彩霞等人抓螃蟹就像捡石头般的容易，立即在一旁观察学习起来。看着人家那动作快，姿势帅的模样，在石块下抓螃蟹，简直不要太轻松。 此时他在明白过来，螃蟹在逃亡的路上是很难抓到的，必须到它们的老巢里去抓，瓮中捉鳖要容易得多。既然看透了技术要点，那就立即实施。于是他也照样在沟里看着那些还没有被人搬动过的石头，用劲翻起一块篮球大的石头来，那石头一经搬动，小坑里的水就变得浑浊起来。在黄黄的浑水中，他终于看到了一个饭碗口般大小的青色背壳，他立即伸手按住了那个青色的螃蟹背壳，用劲抓住螃蟹背壳的边缘部，把它提出水面。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终于抓住你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水桶边，刚准备把抓到的螃蟹放进桶里，不料那大螃蟹的螯钳在不断挥舞中，终于碰到了他的大拇指，立即合拢它的钳子，将两脚兽的作案工具狠狠夹住。正在得意忘形的李春宇没有想到螃蟹还会反击，等到大拇指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时，才反应过来，大螃蟹夹住了他的大拇指。 他当即痛的大喊起来：“哎呀，螃蟹咬人啦！好痛啊。” 所有抓螃蟹的人都看了过来，吴婷婷立即喊道：“哥，你赶紧松手啊。” 原来李春宇抓住了大螃蟹的背壳，而螃蟹也夹住了他的大拇指，双方都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都在使劲呢。听到吴婷婷的提醒后，他哭喊道：“它都不放，我放了不是更吃亏吗？” 陈长兴看到二十几岁的外孙这熊样，望着自己的四女儿陈幼薇，和四女婿李振山。叹气道：“我们陈家岭出去的人，也能教出你们这样的儿子来，真是辱没先人啊！” 陈幼薇辩解道：“爸，北京城里的孩子都是这样教育的呀。” 陈长兴狠狠地骂道：“一群废物，浪费教育资源，浪费粮食而已。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难道要寄托在这样一群废物身上？” 陈幼薇和李振山夫妇两人没敢吭声，他们知道，如果再顶嘴就会挨揍的。他们二人也对李春宇的表现非常失望，这还是太娇惯了些，根本就不像大儿子和二丫头那么有出息。他们一共三个子女，这小儿子生活的环境最好，受到一家人的照顾也是最多，反而成了最没有出息的那一个。 河沟里的李春宇哭得伤心欲绝，凄凄惨惨戚戚，他和手里的大螃蟹较上了劲儿，谁都不愿先放开对方，在那僵持着。一群年轻人围着他，给他出主意，他就是不愿意吃亏。凭什么要我先放手？ 李春宇的大拇指尽管鲜血淋漓，他就是不愿意松手，不管大伙如何劝说，他就是不愿意听劝，先松手就是吃亏。所以，绝不能先放手！这大概是北京爷们的最后倔犟。 这时，吴所谓来到了河沟里，提过装螃蟹的塑料桶，放在了李春宇的面前。说道：“你现在松手，螃蟹落在水桶里面就逃不掉的，晚上还是会变成你的盘中餐。” 李春宇听了吴所谓的话后，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才松开了手。那螃蟹感觉到了两脚兽的力道消失了，误以为安全了，也松开了自己的螯钳，“啪”地一下掉进了塑料桶里，与自己的同伴们汇合了。 大家在看李春宇被大螃蟹夹伤的的大拇指，只见伤口深可见骨，依然流血不止。见到自己的伤情如此惨重，李春宇嚎哭的声音更加惨烈起来，在吴所谓的搀扶下，上到了二桥上。 他的妈妈陈幼薇早已经在小溪沟的边上拔了一些金钱草，在手掌心里揉搓着。见到小儿子回到桥上后，立即用金钱草汁给他的伤口消毒败火，然后将搓绒的药草包住他的大拇指，再缠上纱布就算治疗结束了。并嘱咐道：“记住，三天时间内不要沾生水。” 本来一场高高兴兴的童年游戏，就因为这个脑瓜一根筋，还不愿吃亏的北京青年的一阵哭嚎声中，结束了。 大家提着塑料桶里的收获，纷纷回到了二桥上，检查着各自的收获，还算不错。 螃蟹大概有十几斤，甲鱼四只，最大的五六斤，最小的二三斤，晚上的甲鱼汤有了。 一群人陪着哭兮兮的李春宇回到了滚龙坝，坐上了旅游大巴车往回撤了，匆匆结束了这一天的游山玩水。 周昭德尴尬地对陈长兴说道：“太亲家，是我们考虑不周啊，让一场欢欢喜喜的游玩，变成了孩子哭哭啼啼的游戏。” 陈长兴哈哈大笑道：“亲家不要介怀，这是在给我那不争气的外孙，补回童年缺失的生存教育课呢。好得很嘛，哈哈哈......谁的童年不是欢欢喜喜，哭哭啼啼过来的，富教于乐这才是人生。” 一九八、天府难留故乡情 十月三号早上，陈薇送走了六个姑姑和他们的家属，当大巴车载着一众亲戚离开周家老院子的时候。陈薇对周朝中说：“阿中，我准备辞职了，有你和小航事业的发展，我上班就是浪费时间。事业没有发展好，家庭也没有照顾到。” 周朝中说道：“你的事情自己做主，我们已经没有了生存危机，需要的是为孩子稳住大后方。你回到家来，也可以，只是你的事业就没有了。” 陈薇笑道：“老娘有小航了，他就是我的事业。至于市中心医院的外科主任位置，算哪门子的事业，论医术我比不上儿子，论学术我比不过陈树生。认输吧，我还是回青山新区来开一家村医院吧，离家近，有事做。” 周朝中是个典型的耙耳朵，他哪敢作婆娘的主，只得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高兴就好，只是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 陈薇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挺着胸脯说道：“我有儿子，我怕什么？我今天作出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绝不后悔。” 周朝中看着婆娘这架势，简直是威压四方，令他当即臣服，连忙说道：“是是是，你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你有小航这个儿子了，说啥都是对的。” 陈薇望着男人对她的宠溺，忍俊不住，用手背挡住嘴巴，“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憋了男人一眼，用手轻轻打了男人一下。娇嗔道：“你讨厌，让你提意见，简直是缘木求鱼，对牛弹琴。” 周朝中握着陈薇的手，说道：“我们家的政策是：婆娘的意见就是政策！如有其他情况出现，就参照婆娘的意见就是政策这一条来执行。” 吴所谓和旅游公司的一众年轻人，看到周航父母的恩爱样子，都羡慕不已，都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一个情投意合的意中人，才不枉此生来人间走这一遭。 却说陈家六姐妹到了武陵市才上午九点，一起找了一家茶馆喝了一杯茶，然后姐妹四个就与大姐陈幼颦、大姐夫冉忠诚，和五妹陈幼桃、五妹夫吴博学告辞了，登上了到重庆的上水快艇飞翼船。 住在成都的二姐陈幼霞，邀请了云南的三妹陈幼婷和北京的四妹陈幼薇，一起到成都去玩一玩。同样住在成都的六妹陈幼华，也竭力邀请两位住得远的姐姐，一起到成都去转一转。 最后陈幼婷和陈幼薇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二姐的邀请，于是姐妹四人愉快地达成了一致。这一天她们无疑是最愉快的，武陵市到重庆的水上飞翼船，两个小时就到了重庆。再从码头上乘坐奥拓出租车到达菜园坝火车站，直接就在售票窗口买到了，下午一点到成都的特快列车票，到达成都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 成都，简称蓉，是四川省省会、副省级市、超大城市、成都都市圈核心城市。因地处川西盆地，河网纵横、物产丰富，自古享有天府之国的美誉。 成都市地处四川盆地西部边缘，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成都市由于巨大的垂直高差，在市域内形成三分之一平原、三分之一丘陵、三分之一高山的独特地貌类型。 成都市地处亚热带季风气候区，热量充足，雨量丰富，四季分明，雨热同期。 成都具有悠久而独特的历史，原创文化积淀极其深厚。早在距今约4500年至3700年，成都平原就已出现，被后世称为宝墩文化的一系列古蜀先民的聚落中心。这些聚落中心均已夯筑了城墙，建筑了祭祀和集会的场所。 成都不仅拥有中华历史文化的风采，而且独具地方民俗文化的特色，成都素有蜀戏冠天下的称誉。形成于清代的川剧是中国重要的地方剧种之一，剧目繁多，文字优美，幽默风趣，表现手法丰富，程式化动作含蓄隽永，器乐帮腔独具特色，尤其是变脸、吐火绝技独树一帜，令人叹为观止。 关于成都一名的来历，据《太平寰宇记》记载，是借用西周建都的历史经过，取周王迁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而得名蜀都。蜀语成都二字的读音就是蜀都。成者毕也、终也，成都的含义就是蜀国终了的都邑，或者说最后的都邑。 公元前316年，秦国先后兼并蜀国、巴国，并设置蜀郡于成都。秦张仪、司马错筑太城（府南城），次年，张仪在太城以西筑少城（府西城）。 公元前256年，蜀郡太守李冰，吸取前人的治水经验，率领当地人民，主持修建了沿用至今著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并造石人作测量都江堰水则，是中国最早水尺。 公元前141年，蜀郡太守文翁在成都建立了中国最早的地方官办学堂“文翁石室”。 秦末、汉初，成都取代关中而称天府，三国时期，开始称成都平原为天府之国。汉代，成都是世界漆器工艺的中心，和中国茶文化的诞生地。 成都在三国时期为蜀汉国都，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汉室宗亲刘备在军阀混战中崛起。延康元年（220年），曹操之子曹丕篡汉，次年（221年），刘备以汉室宗亲的身份在蜀地成都称帝，延续了汉朝大统。蜀汉始于昭烈帝刘备，终于汉怀帝刘禅，历二帝，共四十三年，鼎盛时期占据荆州、益州，国力强盛，但是经过关羽失荆州、刘备败夷陵后元气大伤，后来诸葛亮治国，恢复生产，使得能与魏、吴抗衡。所以今天的人们到了成都旅游，如果不去武侯祠拜谒一番诸葛亮，那就等于没有沾上成都的文化气息。 出了火车站以后，三姐、四姐两家六人都到了幺妹陈幼华在成华区的家，这是季玉国的单位家属区，房子不大，使用面积八十四平方米，是三室二厅双卫的布局。 二姐陈幼霞和小孙女一起回到了川大华西医院的家属院，约定明天早上，到双流机场去送三妹和四妹。 姐妹几人虽说都吃了父亲给的还童丹，身体健康身子骨硬朗，但毕竟岁月不饶人，年龄在那摆着。幺妹陈幼华都已经七十二岁了，大姐和二姐都是八十以上的耄耋老人了，姐妹们都是聚一年就会少一年。每一次见面都是来去匆匆，所以离别时都是相当的难受，姐妹四人在机场相拥惜别，泪洒检票口。 陈幼婷、杨世禄带着外孙女任静登上成都直飞驼峰机场的航班后，总是依依不舍地望着窗外的城市。任静建议道：“外公、外婆，你们既然舍不得四川娘家的兄弟姐妹们，何不就搬回来与嘎祖住在一起呢。” 陈幼婷说道：“孩子呀，人总是在不断地告别中长大、衰老、离世的，这是自然规律，没有哪一个人能够抗衡。女人一旦嫁出了，与一个男人一起组成了一个新家庭，就成了新家庭的女主人，一辈子就必须以自己的家庭和孩子为中心，经营好自己的小家庭，那才是一个女人应有的本分和幸福。亲戚关系的维系，是要靠经济基础和物质条件来支撑的，如果没有小航来改变了这一切，哪有我们这些亲戚一年之内，能够相聚两次的机会。但是这一去一来的交通费用，对于普通的家庭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负担。你们现在每个月拿的五六百元工资，比中央领导们的工资都要高，不要以为是理所当然，而是你们的小航弟弟做慈善般发给你们的福利。而不是你们的能力，值得了那么高的价值。” 任静羡慕地说道：“陈爱华妹妹太幸福了，他能把小航弟弟这样会挣钱的男人抓在手里，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陈幼婷看了一眼外孙女，说道：“每个人的婚姻都是要用心去经营的，像小航这样的男孩子，不知道全天下有多少优秀的女狼们等候着呢。稍有不慎，就有被抢走的风险，相貌、才华、家族底蕴匹配不上他的，就不配拥有这样优秀的高品质男人。” 任静双眼冒着小星星，说道：“那个小弟弟，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厚的家底，还这么拼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幼婷冷笑道：“你们这些女孩的格局小了吧，所以说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就配不上人家呀。人家的所作所为，你作为他公司里的员工，竟然理解不了。你们这些人的高工资和他老家搞的那一滩，钱少了能做成事吗？那可是几万人呐，最低打杂的工资也是二百多呀。你若是公司老板，会这样给自己的工人开这么高的工资吗？” 任静听了外婆的话，望着舷窗外弥漫翻腾的白云，心里暗自问自己：这次回去能见到我这个大忙人弟弟吗？ 飞机安全地降落在驼峰机场，杨世禄的大丫头杨代军、二丫头杨秋月，姐妹俩人已经带着家人等待在机场出站口，准备迎接归来的父母。 当杨世禄带着婆娘和外孙女走出机场出站口的时候，两个女儿女婿和孙子孙女就迎了上来，帮他们接过行礼，放到了公交车上。 孙子和孙女拉着婆婆爷爷的手，甜甜地叫着，陈幼婷只得掏出口袋里的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孙子孙女。笑道：“你这两个鬼灵精，就是嚯婆婆爷爷的好东西才嘴甜。” 杨世禄笑着接话道：“他们小的时候，我们买好吃的东西给他们吃；等他们长大了，就买好吃的给我们吃。这是先积蓄后收息呀！啊哈哈哈......” 一家人上车后，二女婿王勇再等了一会儿，很快车子就装满了乘客，然后启动车子往城里而来。 回到家里，儿媳谷春麦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等着公公婆婆的归来。 晚上杨代勇、周航下班后也回到了院子，同来的还有廖常胜、杨国庆、古美玊、刀红玉、郑英怀，听说杨老爷子和杨婆婆今天回来，都过来蹭饭来了。 陈幼婷见到周航，问道：“小航，你不是到密支那去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航笑道：“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回来的，现在那边在打仗，我过去打一下招呼，他们打他们的完全没问题，可不允许伤害我们爱垦国际的人。” 杨世禄说道：“你过去三五天就回来了，就不多呆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便宜。” 周航说道：“我必定挂着缅甸大国师的头衔呢，两不相帮才是上上之策。眼不见心不烦，让他们去闹吧，只要一月份能够清净就行了。” 杨世禄叹道：“缅甸的大缅族主义不改，将会永无宁日！你不让别的民族好过，那么大家也就别想好过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陈幼婷看了一眼丈夫，说道：“你是咸吃罗卜淡操心，人家打死打伤关你什么事，影响你赚钱了？影响你的生活了吗？” 杨世禄说道：“我是怕炮弹飞过边界来了，砸着花花草草总是不好的。” 大家被杨世禄的幽默逗笑了，都暗自庆幸当下国内的和平宁静，和国泰民安的大好环境来。 周航说道：“东南亚不只有缅甸，还有其他几个国家，我准备从现在开始，在泰国、马来西亚、老挝、柬埔寨、印尼落子布局，将资源矿山收在自己手中。再把我们的工业产品，卖给他们，这样通过对外贸易，盘活国内的工业生产。” 杨代勇说道：“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员又不足了，真是到处都需要人才啊！” 周航说道：“不是说过嘛，退伍兵就是一笔巨大的社会财富，我们赶紧招啊！我跟大家说，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啊。这件事廖总和老郑必须立即行动起来，抓紧招人，并进行培训，不要怕我养不起人。我现在别的东西没有，就是钞票多，如果凭着手中这么多的钞票，还找不到为我们开疆拓土，冲锋陷阵的人才，那就是诸位的责任了。” 众人一听大老板的话，都变得沉默了起来：确实，大家的日子还是过得太舒服了，都有点不思进取了。 该章节已被锁定 在周航与爱垦国际一众高管们，谈论落子布局东南亚的同时，爱垦国际的安保力量已经开始行动了。 在泰国西北部的叛军游击队根据地外五公里处，爱垦国际密支那分公司的安保大队长董庭柱，正带着三个小队护卫队的成员摸到了这里。 这里是一个方圆只有十来平方公里的小盆地，三面悬崖屏障，一面邻水通航。码头上有一条盘山公路上到小盆地里，这是一处天然的军营堡垒，从河里正面强攻，将是非常困难的 此时是正午时分，骄阳悬挂、蛇虫活跃，密林里荆棘丛生，花毒蚊、山蚂蟥让人防不胜防，人藏在密林中，片刻时间就会大汗淋漓。 董庭柱这次带领的队伍，将全面试验周航发明的新装备和新战法。他们每人都佩戴了一枚世人梦寐以求的保命牌，凉凉的翡翠聚灵五雷防护攻击牌戴在身上，手脚上和脸上还涂擦了周航为他们制作的，专门防范毒虫叮咬的药膏，为他们挡去了酷热的天气和蛇虫瘴气的侵扰。 他们还带着六架无人机，可以对周围的战场环境实行敌情侦查，和定点目标摧毁。所以每个小队的人员已经达到了三十八人，多了一个信息火力支援班，外加两个突击班，再加上正负小队长。 这个信息和火力支援班的装备有：手控操作无人机两架，两枚RPG毒刺导弹主要用于防空，107火炮弹六枚，美式M新型机枪两挺，7.62的子弹四件，可以和突击班的八一杠丛林突击步枪共用。这三支小队就有三个信息火力支援班，其火力的恐怖可见一斑。 现在董庭柱带着这两支小队，已经对这叛军老巢采取呈犄角包围态势，占住了这个泰国叛军老巢的三面高地，只留下了通往河边码头的那一面。围三放一，是一种战术方法，这种战法是为了防止土匪们逃生无望时，采取玉石具焚同归于尽的极端手段，造成双方最大的伤亡的打法。围三放一看是有生路，实在是一条对方必败的绝路，这是华夏农民们都会用的战术。 董庭柱留下的另一支小队就埋伏在河对岸，等待着匪徒们逃下山，跑到码头的那一刻，想要功其一役，彻底解决掉这支藐视爱垦国际的土匪组织。 他们在这里已经潜伏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已经把周围的环境和兵力部署情况摸了一个底朝天。今天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董庭柱给各小队发出命令：下午一点统一行动，一举端掉他们的外围据点和岗哨，十分钟后发起无人机攻击，一队攻击军火库，二队攻击兵营，三队攻击指挥部，三队在河对岸除了无人机参与攻击外，在匪徒没有下山到码头上时，不要暴露目标。大家动作要快，争取两小时结束战斗。 三个小队长回信：“收到！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四十八分，一点开始端掉岗哨和外围据点，一点十分开始对目标进行无人机攻击。” 董庭柱命令道：“好，马上准备！” 下午一点，这伙匪徒的外围据点和明岗暗哨，都被护卫队无声无息地端掉了。 在骄阳照射下，这个叛军的前后兵营被两枚导弹击中爆炸了，接着两枚从天而降的107火炮再次从天而降，将一些幸存者再次打击了一遍。 同时间军火库也遭到了导弹袭击发生了爆炸，这军火库的爆炸声简直是地动山摇。匪徒总指挥正与一个妹妹在旁边的休息室做着成人游戏，被军火库爆炸的气浪掀掉了他指挥部和旁边小屋的屋顶，也掀翻了他们做游戏的床。两人光溜溜地滚在地上，还没有待他们爬起身来，就被两枚从天而降的107火炮击中了，耀阳的火光和冲击波把二人撕成了碎片，变成了尘埃。 这里毕竟住着几千人，两个小队，四个攻击班，八只四零火纷纷射向价值目标，多数匪徒来不及携带武器，也没有武器可以携带了，纷纷赤手空拳往山下的河边码头逃去。三小队没有开火，而是悄悄收回无人机后，静静地等待着，这群匪徒只要汇聚到码头上的时候，才是最佳歼灭时机。 两支小队四个攻击班组从三面杀进了匪徒的老巢，这群匪徒是在军火库和兵营被轰炸时，留下来的幸存者，突然遇到外来武装的偷袭，早就吓破了胆，像一群绵羊一般往山下逃去，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心。 两支小队很快就控制了匪徒盘踞的老巢，两个信息火力支援班，在两边山崖上的丛林里，建立起了防空阵地。密切关注泰国军方和泰北雇佣军的动向，这里将会变成爱垦国际在泰国北部的一个据点，为公司培养海外安保力量的培训基地。 却说逃下山的匪徒足有一二千人，密密麻麻的地聚集在码头上，码头上停靠着两艘一千多吨的货船。有拿枪威胁赤手空拳的人，主动让出登船的位置来，方便他们抢先登船，早些逃离这个被不明武装攻占的地方。 第一艘货船启动了，解开了缆绳，缓慢地离开了码头，渐渐来到了河中央，正准备加速逃离时。突然从天上砸下来两枚炮弹，刹那间击中了轮船的驾驶舱和船中央，许多人顷刻间消失了，被气浪掀翻掉在河里的人，被淹死不少。货船中间的船底被炸出一个大洞，汹涌的河水从窟窿里涌进了船舱，残肢断臂在血水中漂浮起来，这艘货轮渐渐向河里沉没下去。 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让那些登上第二艘货船的匪徒，吓得赶紧弃船蹬岸，站在码头上瑟瑟发抖，等待着胜利方的处置。 这时，埋伏在河对岸的三小队队长董武请示了大队长董庭柱，余下的手中没有武器的匪徒怎么办？ 董庭柱回答道：“按我们的规矩来：放下武器缴枪不杀，负隅顽抗就地击毙。” “是！”董武得到了指令后，对河对岸的匪徒喊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于是其余队员也跟着喊道：“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此时挤在码头上的匪徒，大多手中都是没有武器的，前面有枪的基本都挤到了第一艘货轮上去了，后面有几个没来得及挤上船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听到了大河对面的喊声以后，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只是一个背着AK47步枪的家伙，心有不甘，端着枪就向河对面打了一枪，只见突然闪出一道电光，“噼里啪啦”地轰击在他的身上，连带着他周围三十米范围的人都遭了殃，这么密集的人群，直接消失了二三百人。 董武在河对面喝道：“你们这是找死，想死的尽管朝我开枪射击吧。如果大家想活命，就把现在手中还拿着武器的人给揪出来。他们不想让大家活下去，那么大家还允许他们活下去么？” 有几个顽固分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周围瞪着他们的人，当场按在地上，一通暴揍，人们出于对死亡的恐惧，纷纷上前揍几拳踩几脚，片刻间那几人就不成人样子，没有了多少气息，眼看是活不成了。 二队队长郭勇带着两个突击班，出现在码头上方，用枪指着下面的俘虏说道：“所有的俘虏听着：愿意投降的，排着队，走上来。不愿意投降的就在原地站着，不要妄动，听后我们后面的处理。” 所有的俘虏听了，都乖乖地排着队，一个一个地往上面走来。每一个俘虏都登记了姓名、年龄、文化、身高、体重、原来的职务、以及专业技能。 这里原来是泰北雇佣军的一个旅，总共六千来人，通过这么一阵突袭，只剩下了一千五百二十五人。 说起缅北雇佣军也是历史遗留问题，他们是原来中国云南籍的国军后代，长期盘踞在泰北，属于泰国政府承认的合法居住人员，但没有泰国国籍。 说起他们的身世，有些凄惨，但对于中国大陆的人来说，他们并不值得同情。 泰北雇佣军，泛指从缅甸北部边境，撤往泰国北方的原国民党军队，当时在泰北的国军军人，及其眷属总人数约有七八万之众。 至于中泰缅老四国边界上的华裔人口具体有多少？有人称约二十万，实际上难以估算。据经历者回忆说，一百万足足有余，为了不引起东南亚国家的恐慌，只上报了约一成的人数。 目前泰缅侨民相关事宜，以台湾地区内部事务主管部门移民署、中华救助总会和台湾地区驻泰国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为交流最密切的窗口。 1949年，国民政府在抗日胜利后，由于一连串政策错误，导致民心思变。又在一连串军事失败下，丢失了大陆地区，中国共产党在北京建立了新中国。国民党军力江河日下，最后连国民政府云南省长卢汉也宣布起义，加入新中国。 在此情况下，原属于国民党云南地区的第八军九十三师，经历了吕国铨、李国辉、李弥、段希文四位国民党将军，在国军战败大陆后，由于没有退路，不得已在中将团长李国辉带领下，进入金三角地区，与滞留在当地的原国民党抗日远征军残部，合并为九十三师。 在祖国大陆已经全部解放的情况下，依然坚持效忠台湾地区的李弥等众部队，被迫偕同家属自云南、广西南部辗转进入于缅甸、老挝北部接壤的滇缅边境。希望通过中南半岛北边的丛林，冒着罹患丛林疾病的危险到泰国，再踏上回台湾的路。 但是往泰国的这条路并不好走，除了云南省江心坡地区（今缅甸克钦邦北部）距离泰国有上千里之遥，这些持有军械的部队，还因此被缅甸视同外敌。在孤军进入缅北后，被缅甸国防军要求缴械投降，但中华军队岂能受番邦蛮夷的胁迫呢？在协商未达成的情况下，连连遭到缅泰老三国联军的武力围剿。但就是这样一支疲惫之师，打得三十万缅泰老三国联军丢盔卸甲，狼狈不堪。 但是，孤军深入东南亚后，在完全没有后方支援的绝境下，在穷山恶水中要做到自力更生谈何容易，当中许多军人和随员便因此罹难。 1951年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方面传来合作意愿，将在滇南以空投方式，援助这支孤军物资。但是这支人数达到几万之众的李弥残余部队，其实多数是农村的地主武装，诸如还乡团、青年救国军、街头的流氓混混这类的乌合之众拼凑起来的，因为缺乏正规训练，作战能力并不强。 所以在反攻云南时，不敌作战经验丰富的人民解放军，又因缺乏后援支持，失败是必然的。 但独自面对缅甸国防军时，竟然一度在缅北暂时打下比台湾大好几倍的地盘来。 缅甸政府惶惶不可终日，求助于新中国政府，于是解放军进入缅北剿匪，最终把他们赶到缅泰老金三角地区蜷缩着，军力物资耗损甚巨。而大陆方面一直把这股扰乱边界的前国军残余部队，称为叛军、土匪。 对此缅甸政府便于1953年与苏联一起，在联合国大会上控告台湾当局入侵。 联合国便经由泰国的同意，安排这支孤军来到泰缅边境的金三角和清莱美斯乐，一部分分三批五十二个梯次遣回台湾；另一部分在属荒山野岭的边陲地带，等候反攻云南故乡的最佳时机。 在泰国，这支叛军匪徒终于收到了，来自台湾的新式美制武器，且重新整编成一支精锐部队。而论当时台湾当局掌政者蒋中正所重视之程度，据遗老回忆及台湾当局领导人办公室，所公开的相片相佐证。 1953年7月间，蒋中正曾指派蒋经国前往泰北巡视，其中可见一般。 蒋中正指示：择佳机，图反攻！ 许多云南籍的国民党兵，由于故土难离，不愿意撤到台湾去，自愿接受明撤暗留指令，成为为党国效忠的志愿军人，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能在泰北收到从台湾运来的军需物资和资金。 但是为了避免给台湾的友邦泰国，带来不必要的外交麻烦，顾忌大家的脸面。 1958年反攻云南时，仍然借道经过缅甸境内，对云南西南部八县进行烧杀抢掠，杀害边境军民八百余人，大肆破坏边境地区人民的安宁与幸福。 解放军受缅甸国防军的邀请，跨境追击这股蒋匪残余部队，直到把他们再次赶进了金山角地区的原始密林中，才停止了追击。 在东南亚多国的抗议谴责下，1962年，联合国再次介入了调停。 由于这支国军残部绝大多数都是云南人，思乡情浓，依然遵照着台湾政府明撤暗留的指令，不愿意离开缅北。不同的是这一次形同向国际宣告，当地军人再有任何行动，与台湾地区政府无关，为台湾洗去了教唆犯的嫌疑，搞得泰国政府很是无语。 而大陆政府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对这支时常骚扰边境的叛军匪徒进行打击。 因生存需要，应泰国军方要求，这支国军残部主将段希文、副将李文焕、参谋长雷雨田与内部决议：出面协助远征泰国政府非常头疼，又久攻不下的苗共和泰共武装。 经过多番浴血奋战，最后段希文终于帮泰国政府完全平定了，苗共和泰共的两支武装，国军残部亦死伤过半。 消息传至曼谷，对泰国政府而言，这是天大的喜讯啊。 这支国军残余部队用生命换取胜利的奋斗精神，感动了泰皇普密蓬，主动邀请国军将领踏上泰国京城之路，御赐公民权和居留权。从此才确定了这支国军残余部队在泰北，以雇佣军形式长久驻留的必要性。 在颁授典礼上，段希文向泰皇跪下领受，并由衷感激普密蓬，愿意收容这批哀哀欲绝、天地不容的国际孤儿。 由于泰国人仍难以充分信任这批，经过千锤百炼方蜕变得骁勇善战的外籍军人，活动生活范围也在泰国反对党的要求下，完全被局限于泰国北部。他们的子弟被要求不可以赴泰国一般乡镇或城市求职，仅允许留住当地。 面对大片贫瘠的土地，能够活着就是奇迹的情况下，他们反而不以为然，这却是孤军孤悬异域多年，最渴求的身份认同。起码，他们可以凭著这个仅有的权利，合法地惨淡经营这片新家园。 起初，约有二十年的光景，这批客寄在泰缅边境的荒野中、一度肩负反攻复国大业的所谓志愿军，论生活状态犹如难民。到了1982年，经过作家柏杨的亲自采访，通过小说《异域》才披露了这支雇佣军及其家属，在当地仍过着没水没电的艰苦生活。引发了香港和台湾的救济风潮，这支雇佣军的生活状态和子弟的教育品质，方才得到了些许的改善。 这支叛军雇佣军自第三代起，一部分于泰北落地生根，生活状态接近小康。 由于在泰国及缅甸政府未给予，于泰缅境内出生的孤军后裔，拥有与父辈一般的身份之下，除了语言和生活习惯与当地人民一般，形同于仅持有居留权的外来者。发展受限于泰北山区，要像一般华裔泰国人那样，完全融入泰国主流社会，仍有着看不见的阻碍。 因此用功念书回台湾深造发展，是这批子弟最稳当的坦途之一，家长遂对此多抱以全力支持。 这次董庭柱带队剿灭的就是这批雇佣军的一个旅，他们在湄公河上抢了爱垦国际的货物运输船，还打死了两名押运队员。 他们长期在台湾国民党政府的反动宣传和洗脑教育下，对于大陆人民视为寇仇。所以他们要找死，周航就只能成全他们。 一位被俘的叛军连长指着天上盘旋的无人机问道：“那无声无息地飞到头上扔炸弹的，是什么东西？” 一队队长刘宇淡淡地说道：“那是道格周发明的丛林小霸王！专门用于丛林作战的尖端武器。” 二〇〇、迷局陷阱 一个连的兵力，端掉一个六千多人的旅级军事基地，仅仅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还零伤亡！这份战绩连一群老兵都不敢相信这件事实的真实性。 刘宇对董庭柱说道：“我的个乖乖，老大，这要是能装备一个团，岂不是能够横扫东南半岛。” 董庭柱沉思了片刻，回答道：“不要小看天下英雄，这帮叛军匪徒并不是善茬。我们这次能够偷袭成功，是占具了装备和火力上的优势。随着公司全球的业务拓展，安保力量和规模也要能够及时跟上，将来别说一个团的规模，就是一个师的规模都有可能实现。” 刘宇听了，咋舌不已。说道：“到时候，老大就是将军级别的安保领导人了。” 董庭柱听了刘宇的话后，说道：“将军不是那么好当的，我们这批人选择了爱垦国际，就一定要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没事的时候，大家还是多学习吧，为将来独当一面做好知识储备和技能提升吧。就像这次的新式装备，我们就要对它的使用做出总结，不断开发新的战术，让我们的对手永远摸不清我们的底细。” 刘宇说道：“不过，老大，我们这次打下这个基地，可能没啥油水哟。你看，弹药库毁了，兵营也炸了，油库里就只有几十吨汽油和一百多吨柴油，粮食仓库里的粮食也不多，只有三百来吨，六千多人啦，人均粮食只够两个多月。怪不得这帮人要去大河里抢劫，不然没有饭吃呀。” 董庭柱笑骂道：“你还为抢劫犯们说上情了，当他们向我们的护卫人员开枪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我们的敌人了，被消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这里海拔高度大约一千三百米左右，土地肥沃，气候温湿。在东南亚的亚热带气候条件下，随着季风带的变化，使这里形成了干湿两季的种植季节。加上长时间的日照，促使各类植物的生长，粮食一年能轻松做到一年两熟，甚至三熟。所以你们统计粮食的时候，还要统计一下这平坝里，正在生长的粮食作物啊。” 刘宇说道：“关键是这地里生长的庄稼它还有一个过程，才能变成粮食啊，假如说我们现在就撤了，这地里的青苗也带不走呀。” 董庭柱笑道：“我们又不是李自成，坚决不做流寇，我们是做生意的人，必须要有自己的物流集散中心和市场网络，我们总不能事事都需要老板为我们搞定吧。否则，老板聘请我们进入爱垦国际来干什么呢？我们这些人在公司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刘宇立即双手抱拳，表示拜服，说道：“老班长，你的思想觉悟之高，小刘我甘拜下风，受教了。” 董庭柱说道“去吧，安排一下，注意警戒，预防这附近的武装来偷袭我们。” 山间盆地有三条小溪从三面山崖上流如到了盆地里，汇集到一处，形成了一条小河，在小盆地像一条小龙一般，蜿蜒向东流下了山崖，汇集到了大河里。 小河的水冲到大河里，泛起一串串水泡，在水泡堆砌的水沐中，一根芦苇杆子悄悄伸出了水面，轻轻吹起的泡沫，被溅起的水花巧妙地遮盖住了。 那根芦苇杆只在水面露出了两寸，顺着河水的流动往下游而去，这点细微的动作没有人发现，包括在河对岸埋伏监督河面的董武小队三十八人，也没有谁发现这点一场现象。落水的匪徒有人游回了码头，乖乖作了爱垦国际安保队的俘虏。但没有人去考虑是否有漏网之鱼，仿佛一切就是那么马大哈。 却说那根芦苇管一直往下游了十来公里，到天黑时分，一颗光头才露出到河面上。这是一颗被水泡得发白的光头，尽管他看上去满脸的疲惫，但是眼神坚定。他此刻爬上了岸，也必须上岸了，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是这条大河与湄公河交汇的地方，水流湍急暗流旋涡太多，凭他目前的体力一定是战胜不了，湄公河里暗流旋涡的力量。 光头在河滩上躺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后，才猛然起身，向着目的地而去。 盘踞在美斯乐的叛军司令部，几个高层指挥员们正围着沙盘，讨论着昨天驻守在盆山村的第二旅被人袭击的事实。副司令与参谋长两人为出不出兵的事情，争论不休，互不相让，谁也说不服了谁。 叛军的司令现在姓雷，以前做过参谋，是一个能力不错的人。他没有参与两人的争论，因为他觉得参谋说得对：“当初第二旅拦截爱垦国际的商船时，都已经注定了今天的结局。道格周的为人处事讲究规矩，但他的狠辣在缅甸也是家喻户晓的，在东南亚有太多关于他的传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上门负荆请罪，祈求他的宽恕。” 现在的参谋姓李，不到四十岁，作战勇敢身经百战，头脑聪明颇有计谋，大多数情况下给出的建议和方案，都能得到雷司令的认可。 副司令姓段，也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军官，他认为，已经二十多年了，他们还没在泰北这个地方吃过这么大的亏。为了团结军心凝聚民心，必须出兵把场子给找回来，实在打不过的时候，再上门负荆请罪也不算晚。 李参谋反驳道：“道格周在莫鲁村留下过一块，他自己亲手雕刻的保命牌，缅共东北军区的罗仲良营五百多人偷袭莫鲁村时，就碰巧被雷劈了，仅剩五十来人逃了出来。上次第二旅偷袭他们，是人家大意了。这次人家主动打上了门，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好不容易在泰北这个地方有了一处栖身之所，完全用不着再去得罪他。我们立即上门道歉，也许还有一丝和解的机会，否则我们就成了人家在金山角立威的那只猴。” 段副司令冷笑道：“当年面对解放军时，我们也没有这么害怕过。如果我们现在不战而降，将会失去军心和民心。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现在我们总的才四个旅建制力量，被人成建制灭掉了一个旅的防卫力量，让其他武装怎么看我们。” 二人正在争论不休的时候，警卫连长匆匆跑进了司令部，报告道：“盆山旅的特战营长杜江回来了。” 雷司令立即说道：“快让他进来。” “是！”警卫连长当即行礼道，然后走出司令部门口，喊道：“有请杜营长。” 很快，一颗锃光瓦亮的光头就从外面伸进了司令部的屋内，一脸疲惫地喊道：“报告司令，盆山旅特战营长杜江有军情报告。” 雷司令立即问道：“盆山旅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 光头杜江当即大哭起来，像个委屈的小媳妇般大声嚎哭起来。嚎哭了一会儿才说道：“司令，盆山旅完了，全完了啊！呜呜呜......” 段副司令急的抓耳挠腮，急切地骂道：“你哭个球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倒是快说呀！” 杜江抽抽搭搭半天，抹去眼泪说道：“已经没有盆山旅了，就十几分钟的时间，盆山旅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敌人是谁？从哪里来的？有多少人？那炮弹就像从天上凭空掉下来的，没有飞机的影子，也没有导弹飞行的轨迹。他们真正做到了，发现即消灭，根本就没有给我们一丝反应的时间。” 雷司令问道：“还有多少兄弟活着？逃出来多少人？” 光头杜江回答道：“逃到码头上的大约一二千人，挤上第一艘货轮的人大约就二三百人，结果刚离开码头，就被两颗炮弹炸沉了，我可能就是那一个唯一的幸存者。” 雷司令问道：“看清楚了吗？是哪个方向打过来的炮弹？” 杜江回答道：“根本没有看清炮弹飞行的轨迹，就像突然从天而降的。” 段副司令一拳砸在桌子上，狠狠说道：“见鬼了！六千多人的部队被人十几分钟就解决了，连敌人都没有看到。说出去，说信呢？” 杜江说道：“他们先抹掉了我们的外围警戒和岗哨，然后对我们的军火库、指挥部、兵营高价值目标同时进行打击。根本就没有反应时间，让我们组织队伍进行抵抗。” 李参谋问道：“假如让你的特战营来偷袭你们的盆山旅，你能做得到吗？” 杜江说道：“我可没有这个胆量，这是以卵击石的冒险行动，绝对没有胜算的。” 李参谋点点头，对两位司令说道：“我们还有底气与这样的敌人交手吗？” 段副司令说道：“他们这是不讲规矩，没有武德，搞偷袭，我们也会。” 李参谋冷笑道：“在金三角地区的武装，什么时候有规矩讲武德了？” 段副司令还想辩解几句，被雷司令及时阻止了他们这种无意义的争吵。他对杜江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待我们商量一下大事。” 杜江敬礼后，转身退出了司令部，在警卫连长的陪伴下，找地方吃饭休息去了。 雷司令再次举手打断了副司令和李参谋的话头，下了决心，说道：“我们不能再去招惹这个杀神了，哪怕我们这剩下的三个旅再去找场子，也不过是让人家多发射几颗炮弹而已。” 段副司令不甘心地问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忍了？” 雷司令说道：“我们可以让别人去替我们探探虚实啊。” 段副司令问道：“谁有那么傻？” 雷司令回答道：“贪婪者！” 于是，在金山角的江湖里传出来一个消息：泰北雇佣军的盆山被外来不明武装占领了，美斯乐方面已经发出悬赏，谁夺得了盆山基地就算谁的地盘，泰北雇佣军还将赞助一亿霉金的辛苦费。 泰国军方的查波将军看着手里的情报，冷笑道：“好你个姓雷的，想玩驱虎吞狼借刀杀人的计谋，你当世人都是傻子吗？我们军方可不上你这个当。” 泰王宫里，琳达公主正与父王一起共进晚餐。晚餐后，普密蓬国王问道：“琳达，北边雇佣军发出的悬赏令，你怎么看？” 琳达公主扶着国王走在皇宫林园的走道上，进行饭后消食。她回答道：“父王，这是驱狼吞虎借刀杀人的计策罢了，明眼人一看就知。父王，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普密蓬国王呵呵笑道：“这个搅动东南亚的华夏小子来了，让他在北边搅动一下也好，免费替我们清除一些垃圾，这是好事啊！哈哈哈......” 琳达公主问道：“父王，我们那块黄金牌子还要送吗？” 普密蓬国王笑道：“当然要送！他前两次推脱了，但这次他不会再推了。” 琳达公主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普密蓬淡淡地回答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他现在既然把生意做到了我们国家来了，这个身份对他有用。” 琳达公主好奇地问道：“他这种神仙般的方外之人会在乎这些？” 普密蓬国王说道：“只要他还在红尘中打滚，他就不可能完全脱离俗气。” 琳达公主由衷地赞美道：“还是父王高屋建瓴，世间的一切纷扰都遮不住您的慧眼。琳达不及你老分毫，还请父王对女儿不吝教诲。” 普密蓬国王恋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说道：“琳达，这个小子是个人物啊，你没有考虑过？” 琳达公主嫣然一笑，回答道：“禀父王，女儿肉体凡胎，人家根本就看不上我。” 普密蓬笑道：“孩子，凡事都是事在人为，你不主动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人家不会动心呢？任何事情都要主动去尝试一下，只要在红尘俗世，他就依然不能免俗。” 琳达公主微笑道：“那行，父王，我试一试吧，能够把他拴在我们泰国更好。父王，请你猜一猜，会有人去吃美斯乐方面抛出来的那块诱饵吗？” 普密蓬国王呵呵笑道：“这世上总有人会鬼迷心窍，火中取栗的，他们都希望自己是那个运气好的人。等着看好戏吧，热闹很快就来了。” 是呀，这世上财迷心窍的人有不少，总有一些迷之自信的人，觉得自己会得到老天爷的眷顾。 二〇一、大战将起 坤沙最近是心里活跃起来了，美斯乐方面抛出来的饼太诱人了，明知道有诈，他也不得不动心啊。本来他还有些犹豫的，不料军师张苏泉将此事给他综合分析了一下，把暗度陈仓和假途伐虢的计策对他说了一遍，所以他才下定了决心，这块饼他吃了。 坤沙出生于缅甸掸邦莱莫山弄掌大寨，自称祖籍云南大理。 他的父亲张秉尧是汉族人，母亲是掸族人，坤沙有三个名字，中文名字叫张奇夫，缅甸名字为关约，坤沙则是泰国名字。 坤沙从小命运多舛，他三岁丧母五岁丧父，就按世袭传统，他继承了其父的莱莫部落土司职位。因为掸邦之间盛行部族仇杀，本该有一个幸福童年的坤沙，年幼时一直在外躲避仇家的追杀，后来由一个名叫昆山的叔叔抚养成人。 二十多岁时，坤沙看出毒品生意的“远大前景”，靠自己的出身和经历，娶了金三角地区一位首领的女儿，并很快成了岳父的左膀右臂。他劝说岳父也从事罂粟种植，并亲自为岳父组建训练了一支私人卫队。 坤沙看出当时实力最强的还是国民党军残部，就在本部族与国民党残军的一次冲突中，亲手杀死岳父向国军残部邀功请赏请求联合，以后他又运用各种手腕，渐渐收编了附近所有的小帮派，在缅北建立起了一支统一的武装，和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盘。在他加入国军残部期间，参加了由李弥在金山角地区创立的军事学院，接受了基础而系统的军事训练。 1962年，活跃在金三角地区的国民党残军，在国际舆论的逼迫下，大部分精锐开始撤退回到台湾。坤沙见国民党残军大势已去，当即离开，返回家乡继承了土司职位，开始自己拉队伍，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型的武装团体。 同年，缅甸政府发生人事变动，奈温将军通过政变上台。政府宣布，听从政府号令的各地武装力量将得到政府的承认，他们将作为国家军事力量的一个组成部分，从此接受招安。坤沙见风使舵，被当局任命为弄亮地区民众自卫队长官，为他的武装配发武器装备，坤沙不断收留各武装败军的散兵游勇，迅速扩大了自己的武装力量。 1967年，坤沙贩毒集团与毒枭罗兴汉大战一场，得胜后他控制了金三角70%的毒品生产，以及大部分武装贩运业务。因此，他曾得意地自称为鸦片大王。 1969年，缅甸政府通知坤沙去缅北军区司令部开会，坤沙当即被逮捕，并被判处死刑，但是缅甸政府怕坤沙的军队闹事，一直没敢处死他。与此同时，缅军99师与东北军区、瓦城军区抽调了一万余人兵力，开展了对坤沙武装的大围剿。 1971年，坤沙旧部利用民族情绪号召掸族革命，竖起掸邦独立建国大旗，将部队改组成掸邦联合军（简称SUA），迅速成长为缅甸一支强大的反政府武装。在当地汉族描述中，掸邦从此成为张奇夫、张苏泉二张的独立王国，其部队被称为张家军，总部设在掸邦东北部泰缅边境的贺猛（又称洪孟）。 为了营救坤沙，张苏泉带人绑架了两位苏联来缅的克格勃医生，要求缅甸政府交换人质，迫于苏联给的压力，缅甸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同意释放坤沙，放虎归山。 缅甸政府在保全了面子的前提下，释放了大毒枭坤沙。坤沙被释放后，起初被要求留住在仰光，不准离开。后来，又迁徙留住到了瓦城。 在张苏泉精心策划安排下，一辆美式吉普车，载着经过化装的坤沙及张苏泉的特别行动小组，悄悄驶出了瓦城。 回到了大本营的坤沙，将部队改名为掸邦革命军，这下惹怒了缅甸军政府，对他的武装进行了重兵压境包围，欲将其部落武装进行绞杀消灭。 由于缅甸政府的军队追剿，坤沙节节向南败退，坤沙采取了张苏泉的建议，将人马拉到当时泰国军警无法顾及的北部边境地区。最后退入泰国境内，选定国民党军残部曾经立足过的泰缅边境为基地，休养生息，重操旧业。 坤沙于泰国北部夜丰颂省边境设立了贺猛基地，他的军队一直为争夺掸邦的控制权，而与缅甸政府对抗。这一带地区，泰国军队鞭长莫及，于是坤沙又在泰国境内的满星叠建立了基地。缅甸军队忙于巩固东部地区，以对付缅北其他反政府武装，一时无暇南顾。 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成为坤沙毒品业及军事势力发展的全盛时期。坤沙在与泰国有关方面，达成了防范苗共泰共的协议后，坤沙部在泰北的驻留，得到了一定的“合法性”。 1982年，以满星叠为基地的坤沙毒品集团势力过于庞大，遭到了泰国政府军的镇压，其中盘踞在泰北清莱西北部的雷雨田雇佣军，也帮了政府军很大的忙。坤沙军主力逼迫重新进入缅甸掸邦山地，在多依朗村寨建立了自己的新基地。从此，坤沙集团的武装与泰北雇佣军之间的仇怨，从此就算是结下了。 1985年3月，坤沙与掸邦一支由莫亨率领的反政府武装，掸族革命委员会革命军联合，正式成立了掸邦军。并在掸邦东枝附近的贺蒙寨，成立了掸邦革命政府，推举莫亨为总统。掸邦军下设六个师三万余人，坤沙则自任禅邦军总司令，牢牢控制着军队的指挥权。 自己手里的武装力量壮大了以后，坤沙心里一直惦记着，四年前被泰北雇佣军背后捅刀子的事情。此时他收到了关于泰北雇佣军的情报，知道了雷雨田的雇佣军一下子损失了六千多人，心里爽得不要不要的。那个地方曾经是他们在泰国的基地，所以他是志在必得，至于美斯乐方面那一亿霉金的悬赏，听听就好，当不得真，算不得数。 能在缅北金三角一带混得风生水起的各个武装头目，没有人是傻子，都知道美斯乐的雷雨田，用的是借刀杀人的计策罢了。坤沙的目的是搂草打兔子，顺便把美斯乐雇佣军的老巢一块给端了，把那一块地方变成自己的地盘。暗度陈仓假途伐虢的故事，那是华夏小孩子们从小就听过的故事，有此机会再演一次，为何不可！ 由于坤沙集团内部华人占据高位，坤沙本人也被掸邦人认为严重汉化。 在总部贺蒙，随处可见汉文化的影响，只要有掸文与英文必有中文，从小学到中学，首先是学汉语，其次是掸文和英文，部队的口令是中文，战斗动员是中文，致使诸多掸邦人已能熟练地使用中文。 坤沙室里的摆设完全是中式陈列，墙上的条幅字画，以前的对联古玩，无不透着民族气息，他们的饮食更完全是道地的云南菜，掸族的佳肴只是招待客人而已，坤沙与张苏泉的左右臂膀，及其他重要职位均是由华人，或者具有华人血统的人担任。 坤沙对于美斯乐的雇佣军并不是想要消灭他们，而是想要收编他们，为自己所用。因为他认为同是华人的缘故，战斗力和智商都高出周围国家的好几倍，如果将来独立建国，那一定是一股巨大的助力。华人天生好内斗，在外并不团结，都喜欢争权夺利，骑在自己同胞们的头上，所有的名和利都为自己所用。此时活跃在金三角的坤沙和雷雨田，就是这种心思，谁也不服谁，只要有机会捅刀子，绝不会手软。 但是，此时的雷雨田带领的雇佣军，在泰北属于有身份证的人了，哪会与坤沙同流合污呢，这自然成了死局。除非一方征服另一方，否则，绝无和解的可能。 他的智囊军师张苏泉成了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带领三个师一万五千余人，对外宣称是两个师一万余人，顺着湄公河往盆山而来。 这家伙鸡贼，悄悄将一个师的兵力晚出发半天，最后部署到了雷雨田雇佣军的后面，自己带着两个师守在了湄公河边，只派出了两个步兵团对盆山基地实行了合围的态势。另外再派了一个炮兵团，到盆山基地的河对岸二十公里远的地方设立炮兵基地，火力支援两个步兵团对盆山基地的突袭。 这炮兵团所使用的是霉国陆军装备的M777现役步兵炮，最远射程七十公里。 这总指挥的头脑十分清晰，能悄无声息的在大白天，端掉一个六千多人的军事基地的武装，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只能远程炮战，不可抵进缠斗，待火炮团先发制人轰炸得差不多以后，再由步兵团去清理战场并占领地盘，才是最佳选择。 雷司令和李参谋看着张苏泉的兵力部署后，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如果此时张苏泉此时将兵力转过身来，他已经完成了对美斯乐山区的包围部署。 他恨恨地骂道：“狗日的张苏泉，你好大的胃口啊！只怕你的牙齿不够硬，崩坏了你的狗牙！” 李参谋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我们事先做了一手准备，不然真就危险了。司令高明啊！” 雷司令拍了拍李参谋的肩膀，说道：“小李是你的建议得当，杜江这颗棋走活了。” 小李说道：“一切都是的部署得当，我仅仅是提了一个建议而已，没想到心里害怕什么就来什么。不过我还是佩服这个张苏泉将军，他这人不简单啦。” 雷司令也赞叹道：“张苏泉淡然是一个人物，没有他，坤沙最多算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流氓而已。” 张苏泉何许人也？竟然受到了敌对方指挥部高官们的集体赞赏。 他生于1927年，老家是辽宁庄河的，他从小就有当军人的梦想，因为他觉得军人很帅气，而且可以穿漂亮的制服。他在四川军校学习了两年，成为了成都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属黄埔第二十期的学员。他在军校里表现优秀，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尊敬。 国共内战结束后，国民党军队败退到台湾，张苏泉也随国军特战总队撤退到台湾。在那里过了几年平静而无聊的生活。到了台湾以后，他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只是在营地里打打牌、喝喝酒、看看电影。 他觉得自己在台湾浪费了青春和才华，渴望有一场大战争来证明自己的才能。 1959年，他终于等到了机会。国军特战总队接到命令，要支援泰北孤军。这支孤军是国民党在缅甸北部留下来的残部，由李弥将军率领。他们在那里与缅甸政府和新中国的解放军作战，生活异常艰难，只有从事贩毒活动来赚取军费，维持基本的生存。 张苏泉带着几百名特战队员，从台湾飞往缅甸北部，在那里与国军残部会合。 到了缅甸北部，张苏泉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里有高山、密林、野兽、土著、武装分子、贩毒集团、美女、钱财.....他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冒险电影。他在这里展现了自己的勇敢和智慧，帮助国军残部打败了缅甸政府军，也打败过老挝和泰国的政府军，并赚取了大量的金钱。 1961年，国民党政府与缅甸泰国老挝政府达成协议，要求国军残部撤回台湾去。 第二年，随着最后一批撤离时机的到来，张苏泉此时面临着一个抉择：到底是回去还是留下呢？ 如果回去，他就要重新在台湾那弹丸之地上，继续过上无聊的生活；如果留下，他就要面对未知的危险和机遇。经过一番思考，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留下来。 张苏泉留下来后，并没有继续跟随李弥将军。因为李弥将军已经老了，没有什么野心和能力。张苏泉想要找一个更强大、更有前途的领导人，于是，他结识了坤沙。 张苏泉为坤沙训练军队，并为其购买武器和弹药。他还为坤沙建立了一个庞大而有效的情报网，并与各方势力进行谈判和交易。在张苏泉的帮助下，坤沙很快就成为了金三角最大最强的毒枭之一。 1969年，坤沙被缅甸军方诱捕，并被关押在仰光监狱。 张苏泉作为军师此刻脱颖而出，成为掸委会的实际领导人。他不仅继续扩大贩毒业务，还与缅甸政府和其他武装组织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他还与泰国、老挝、越南等国家的政府和军方进行合作，为他们提供情报和武器。他甚至还与霉国中央情报局有过接触，为他们提供了南亚各国共产党的情报支持。 所以，对于南亚各国共产党组织的镇压上，他称得上是一个十足的帮凶。 1976年，坤沙被缅甸政府释放，并回到了金三角。张苏泉欢迎他的回归，并将掸委会的领导权交还给他。坤沙对张苏泉十分感激，并将他视为自己最亲密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后来，两人一起建立了一个名为掸邦共和国的短暂国家，试图从缅甸分裂出去。 然而，这个国家很快就遭到了缅甸政府和其他武装组织的打击。1996年，坤沙宣布投降，并与缅甸政府签订了停火协议。张苏泉对此感到十分失望，但也没有选择反对或反抗。他决定随坤沙一起投降，并结束自己的雇佣军生涯。 张苏泉在投降后，并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或追究。相反，他被缅甸政府赋予了缅甸国籍，并被封为掸邦民族英雄。他在仰光过上了安逸而富裕的生活，拥有了大量的房产和财富。他还结识了许多名流和政要，并与他们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张苏泉在仰光的生活并不无聊，因为他有一个爱好：写书。他写了几本自传体的书籍，讲述了自己从辽宁到金三角的传奇经历。这些书在缅甸和中国大陆，以及香港台湾都有出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和争议。有人赞扬他是一个英雄和冒险家，有人批评他是一个罪犯和叛徒。但无论如何，这些书都展现了张苏泉幽默而风趣的写作风格。 对于已经过去了的历史性人物，我们只能用一种开放而包容的心态来看待，因为他是一个真实而丰富的人生，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价值。 比如说，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欣赏或批判张苏泉： 第一、他是一个军事天才。他在缅甸北部打造了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作战勇敢的雇佣军队，为坤沙提供了强大的武力支持。他还精通各种武器和战术，能够应对各种复杂和危险的局面。 第二、他是一个情报高手。他在金三角建立了一个庞大而有效的情报网，与各方势力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和交流。他还能够利用自己的情报资源，为其他国家和组织提供服务和帮助。 第三、他是一个幽默大师。他在写作中展现了自己的幽默感和风趣，让读者在感叹他的传奇经历的同时，也能够感受到他的乐观和自嘲。他还能够用幽默来化解危机和冲突，赢得敌人和朋友的尊重和喜爱。 当然，我们也不能忽视张苏泉的缺点和所犯的罪过： 罪过一、他是一个贩毒分子，他参与了金三角最大规模的贩毒活动，为坤沙提供了海量的鸦片和提纯毒品，他不顾毒品对人类社会造成的巨大危害和痛苦，只为了追逐更多的金钱和权力，造就了许多杀孽和屠戮。 罪过二、他是一个背叛者，他背弃了自己曾经效忠过的国家和政府，投靠了缅甸北部的反政府武装。他还背弃了自己曾经信仰过的理想和信念，投降了缅甸政府，并接受了缅甸的国籍，还在缅甸享起了以前赚来的肮脏金钱，带来的富豪生活。 罪过三、他是一个隐退者，他在投降后，并没有为自己过去所做过的事情负责或赎罪。相反，他在仰光过上了安逸而富裕的生活，并享受着名誉和财富。他没有关心过金三角地区，发生过或正在发生着的战争和灾难，后来西方世界，特别是霉国毒品的泛滥有他的一部分功劳。 总之，张苏泉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又敬又怕，又佩服又厌恶的人物。我们不能把张苏泉这人，简单地归类为好人或者坏人。因为这样做，会失去对这类复杂而丰富的人物的理解和认识，会失去对过去那一段不堪历史的了解，这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的人物。过去、现在、将来，这类人都还将继续出现在世界各地。 他在回忆录里却只字不提自己军师生涯里，最惨败的一次战斗，盆山战役那是他人生的第一次滑铁卢，是心里的一道坎，是他永远抹不去的一次伤痛。只有深深地在心里埋藏起来，让自己保留一丝丝尊严。 二〇二、战斗的艺术 美斯乐雇佣军方面，在把消息散布出去不久，就接到了坤沙方面的回音，表示愿意代劳，并要求美斯乐方面准备好一亿霉金的悬赏金，他们拿定了。 这边得到了贺猛方面照会的时候，美斯乐方面给他们回了一个信息：你们若胜利了，赏金自然会给你们的；若是失败者，不配谈酬劳！有钱也不请废物。 同时又布下了一个局，叫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就是让杜江携带着一部电台，和金三角的地理形势图，乘着小气艇，挂着白旗，作为美斯乐方面的使者，带着善意来到了盆山基地。把坤沙大军即将到来的消息告诉了董庭柱，为了表示诚意，杜江主动带着电台留下来，把美斯乐方面得到的情报，每天第一时间转告给了董庭柱。 周航带着郑英怀和六十名爱垦国际的安保队员，从腾冲赶了过来。这是周航重新装备的无人机信息即火力支援中队，这是第一次让他们参与实战。这群退伍兵回到地方后，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事业，都兴奋不已，新技术的成果已经初步显现出来。 这次过来的人员里面还有两个观察员，有些人情还是要送的。 这次周航的出现，让董庭柱及跟随他先前过来的一众安保人员兴奋不已，他们取得的战绩，得到了周航和郑英怀的肯定。 这次更令所有安保人员都高兴的是，他们有了自己的名字：东方龙安保公司，他们每一个人现在的身份是东方龙！董庭柱是代码是DF0001、董武是DF0016、刘宇是DF0028、郭勇是DF0033、郑英怀是DF0066......现在最新的一个号码是杜江：DF0298。 不错，原美斯乐雇佣军盆山旅的特战营长杜江，已经在周航的魅力感召下，成了东方龙的最新成员。当他从周航的手中接过一块威震缅北的翡翠保命牌，和东方龙的胸章、臂章标识时，他流下了喜悦的泪水。他父辈为之奋斗一辈子的国籍身份，在他这里终于实现了。尽管他出身在泰北，年仅29岁，却已经在战场上厮杀过十八年了，而只是得到了在泰北地区的居留权，而没有国籍身份。现在认识了国内来的道格周和东方龙安保公司的同胞们，那种同属华夏血脉的天生熟悉感终于找到了。他站在山巅，对着绵延的山川河流，大声喊道：“我是中国人！” 现在那一千五百二十五名俘虏，在见到了大名鼎鼎的神仙道格周以后，全都拜服了。又见到去而复返的杜营长杜江，自接参加了东方龙安保公司后，马上就拥有了祖国国籍，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中国人，现在让他们都羡慕不已。 道格周在动员会上对他们说：“各位兄弟们，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只是因为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大家因为政治立场的不同而分道扬镳。但是我们身上流的是相同的血，现在几十年过去了，过去的历史包袱应该抛掉了，为了迎接新时代的到来，我们应该抛弃前嫌，让中华民族重新回到世间之巅，贡献我们自己的一份力量。 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你们必须要接受郑英怀总教官的培训，达到了合格的要求后，大家就会成为华夏东方龙安保公司的正式一员。我们会为大家提供一年四季八套职业服装，以及职业工具和装备，自动拥有东南亚任意一国的国籍身份，或者中国人身份。大家将来都会派往爱垦国际或者天府王朝旗下的企业里，去世界各地做安全保卫工作。去外面把好的资源弄回来，不比在金三角的原始从林里和自己人玩命强吗？所以，我现在问一下大家，大家愿意为重新做回炎黄子孙而奋斗吗？” 杜江带头喊道：“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愿意！” ...... 杜江现在被任命为总教官郑英怀的助理，兼任信息情报组的组长，负责对信息情报组的培训和教导。他现在有一种愿意为道格周去死的感激与感动，士为知己者死不外如此。 周航在盘山周围划定了防空识别区，并布下了二种型号的防空导弹，和四种近中程巡航导弹。让董庭柱重新建立起了军火库，在东南亚诸国做生意求生活，必须得手腕强硬胆气壮，否则就成了唐僧肉，人人都想咬一口。 张苏泉大军开拨的时候，这边就知道了，杜江根据美斯乐方面传过来的信息，将掸邦军的行进方向在地形图上标注了出来。周航、董庭柱、郑英怀、杜江在图上标注了三个方向后，立即对三个带队的队长下达了伏击的地点。伏击战结束后，立即对张苏泉的大部队进行密集轰炸，务必以迅雷之势摧毁他的有生力量。 周航把带来的无人机信息即火力支援中队，分成三个小队，分派他们补充到了原来的三个队，这样每一个小队就要两个突击小队，两个无人机火力支援小队。 这下刘宇、郭勇、董武三个队长，高兴得一直搓着手站在那里傻笑。 董庭柱喝道：“看着你们那没出息的傻样，我就来气，这点甜头都让你们乐得找不着北了。那将来给你们一个团或一个旅的规模，是不是就成了范进第二啊？” 郭勇笑道：“老班长，这不是穷惯了嘛，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简直富得离谱了，将来和老战友们吹牛的时候，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啊。” 董武帮腔道：“那是！不到两百人的加强连，消灭人家两个师的事情，说出鬼才信呢！” 董庭柱听了这两个混球的话后，气得骂了起来：“你们有点出息行吗？看见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熊样，我都不好意思出去说认识你们。赶快滚吧！这仗你们要是打得不好，也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是！”三人立正敬礼后，出去召集队伍，到制定地点打伏击去了。 而跟着周航过来的两个观察员却分开行动了，一个跟着董武，去看他们伏击炮团。 另一位跟着刘宇，去看他们一百来号人如何伏击两个步兵团。 总之，现在这两个观察员就有一点懵逼，觉得这帮人除了会吹牛逼说大话以外，就是一帮来搞笑的二愣子。一百多人去对付人家一万多生力军，还他妈雄赳赳气昂昂的，就是去宰猪嘛，也能把这帮灾舅子累死了。简直就是去送死的节奏啊，他们二人相视一眼之后，此刻已经有了为国家献身的准备了。 却说董武带着第三队渡河过去后，让无人机探路，一路疾驰二十公里后，提前一天到达了预定地点，设下了埋伏。再放出无人机飞到了炮兵必经的峡谷上空，看了一圈周围的地形后，继续往前探路，仍然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只得收回探查无人机，到明日再做打算。 趁着天色还早，而两个无人机组却不停地从盆山基地，搬运107火箭炮，足足搬运过来一百多枚。而突击队却在被截断去路的地方，埋上了几颗反坦克步兵雷。 忙碌一阵后天色已晚，于是当晚就露宿在野外，且一夜无事安安静静的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董武很早就催促大家起来侦查敌情 上午八点左右，董武命令一组无人机信息组再次探查敌情，没有动静后，继续往前推进二十公里后，再放出无人机前去勘察情况，直到三十公里外的地方，才发现一溜的汽车拖着M777步兵榴弹炮，大摇大摆不慌不忙地往预定的炮兵阵地而来。 前面探查组传回来消息后，董武立即就布置下去了。他的部署是放过前面的探路汽车，待全部车队进入峡谷后，先用无人机采用截头断尾的打法，同时瘫痪首尾两端的探路汽车和指挥车，再用单兵RPG轰炸弹药车和运兵车，最后用无人机再补一次，实行定点清除残余抵抗力量。 这掸邦军到底还是穷了一些，前面的探路车只有十来辆，炮只有四十八尊。其中的指挥车就跟在运兵车的后面，搞笑的是还有驮马运送物质的，后面断尾的步兵车也不多。行进的队伍足足有十多里长，他们这样的姿态还是有点瞧不起人啦。 头一辆探路车离狙击点还有七十公里，照这个速度来计算，那就是两小时以上。 0003号江永强擦拭着他的M16A2狙击步枪，像是在抚摸情人一般温柔细心。和他一起的0011况玉禄看着他这般模样，轻声嗤笑道：“我看你娃纯粹是崇洋媚外，你那霉国枪还不如我这八一杠好使呢，值得你如此宝贝么？” 江永强轻声回答道：“你娃不懂，这枪械是有生命的，你得与它经常沟通，才能做到如臂指使。” 况玉禄看他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轻声笑道：“你娃就鬼扯吧，你以为它是你的女人啦，还有经常哄着它。” 一位RPG射手轻声嗤笑道：“你们两个人纯粹是吃饱了撑得慌，这么多幺〇七、四零火，一通炮弹轰过去，还有你们什么事呀，真是闲得蛋疼！你们那烧火棍有什么用嘛，真是的，还在那里自我陶醉。” 一群无人机操作手听了，也忍不住悄悄笑了起来。这时无人机二小队队长0212赵志强丢了一颗土疙瘩过来。轻声喝道：“都给我住嘴，鸟儿进圈了。” 却说掸邦军炮兵团长扎马坐在指挥车里，看着周围的地形。说道：“再有一小时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了，我们这次就是来搞偷袭的，这地方还真不错。盆山基地的武装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们会以其人之道还施本身，把这二十车炮弹打完就收工。传令下去，后面的赶紧跟上来。” 身边的参谋回答道：“好！” 说罢就到一旁抓起无线通话机把扎马的指令通知下去了。 过了片刻，扎马突然拿起铅笔指着现在所处的位置，看着上面标注的中文名字：回魂谷！ 他猛然感觉心里一跳，刹那间一阵恐惧感从心里面立刻升起来。喊道：“不好......”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轰然一声，一颗107炮弹砸在了他这辆指挥车上，在飞到半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他的车子、参谋们在一片血红的气浪中，都飞上了天，跟随他一起往西方极乐世界报道去了。 前后的车辆都在同一时间遭到了袭击，那二十车炮弹被引爆了，整座山谷被那强大的气浪狂扫过后，四面就像被火烤过，被犁犁过一般，再也剩不下任何有生命活动的东西了，洞里的地鼠和周遭的草木都没有逃过这一劫。就连在一千米高空的无人机都没有躲过去，都被这股强大的气浪给掀掉了。 那位跟随而来的观察员，被冲天而起的气浪吹掉了头上的帽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不断颤动的大地，像一根琴弦搬，不停地抖动着，就像地震的余波。 这才一波攻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战斗结束了，一二千人、一百多部车，还有无数的运输驮马就这样全部消灭掉了。 董武待硝烟散去，叫无人机小队再次挂上炮弹在此搜索一番，找到机会后，再把它们丢下去。 观察员嘴角牵动，心里暗暗想到：这帮人够狠！这哪是商队安保，分明就是一帮在世阎罗。 无人机传回来的画面一片灰暗，看不见什么活物了，但是还是在几堆鼓包的地方把炮弹丢了下去，山谷里再次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这时，那位扛着四零火的0038对着0003和0011说道：“看到了么，这就是现代战争的艺术，你们那烧火棍只能是打猎的时候，还有点用处。” 江永强和况玉禄二人没有吭声，都在心里鄙视道：看你那嘚瑟样儿，无知！ 这时，董武发出命令：收拾家伙，立即赶往下一个战场，大家动作要快！去晚了，可能连汤都没得喝。 于是大家只用了十来分钟，就收拾好了所有的武器装备，就是107火炮弹剩的有点多，才用去一半。 一刻钟后，这里的伏击阵地再也寻不到一丝蛛丝马迹的人影了，仿佛不曾有人来过这里。 二〇三、不对称的战争 却说一队的刘宇接到任务后，带着自己的一队人马来到了指定位置时，已经发现了来犯之敌的行踪。他立即将两个突击小队，和两个信息火力小队，分成了两组开始行动。一队由副队长DF0015号带着一个突击队和两个无人机小队迎头痛击，一队由刘宇亲自带着一个突击队去后面断尾，捅敌人的屁股。 刘宇带着突击小队在来犯之敌遇到阻击后，后撤时必经的地方，埋下了反步兵装甲雷，以及遥控地雷，足足埋了半里多地。 观察员这次来了两个，但他们的身份是保密的，为了有所区分，先前出场在炮团伏击战的为一号观察员，这次跟着刘宇过来的就叫二号观察员吧。 且说二号观察员不明白这种操作，问刘宇：“28号，你这种操作是什么意思，你埋雷不应该埋在你们的防御阵地之前嘛，怎么埋在人家的屁股后面去了？” 刘宇淡淡地回答道：“他们遇到了攻击之后，是不是要回撤，一回撤不就到那个地方了嘛，那里就是一个死亡陷阱。” 观察员看着刘宇，一看刘宇也是一个老兵，怎么想法如此幼稚呢！就凭你这五六十号人，伏击人家一个团，还分成了两队，是谁给了你们勇气？竟然如此自信。 刘宇看着观察员有些懵逼，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番：“首长，现在敌人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很快我们的前队就要发起攻击，没有人能顶得住前队的攻击的。如果他们在遭到打击的时候，又听到了炮团被灭的消息后，就必然如潮水般地往后撤，这时就是我们这个突击小队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二号观察员听了，只觉自己的战术三观尽毁，他没有再吭声，只是在心里暗想道：你以为金三角的大毒枭都是纸糊的吗？他们可是连缅泰老三国联军几十万人都打退过的，凭你这几十号人，还想包围人家，歼灭人家一个团，太不自量力了。罢了，今日若遇不测，也算为国捐躯了。 临近中午时分，远处传来一阵炮击声，大地都在颤抖。于此同时，由副队长15号指挥的前队，也对敌人发起了无人机和火箭炮袭击。顷刻间运送物质的车辆和指挥车第一时间遭到了袭击，剧烈的爆炸身中，这支队伍的高级指挥员们就遭到了团灭，所有的力量第一时间就损耗了三分之一。先头部队已经不存在了，后面的立即停止了前进，立即与司令部联系，得到的指令是马上撤回来，向主力部队靠拢。 八营长张龙据说是坤沙的远房侄儿，此时他成了这支队伍的临时指挥官，他没有前去查看团长和参谋们乘坐的指挥车被炸的惨状，而是立即指挥剩余队伍赶紧后撤，向主力部队靠拢。他自己坐着军用吉普车，跟着队伍头也不回地往司令部方向撤回，根本就没有去管先头部队有多少死伤，有多少活着的战友。不是他冷酷无情，而是他明白得很，常年的厮杀让他的战场判断非常灵敏和准确。作为团长的指挥车行进在队伍的中间都被炸掉了，那前面的还有好吗？显然不可能啊！他现在终于知道人家的这种战术了，就是玩的是斩首战术。 刹那间，他立即醒悟过来：自己现在乘坐的吉普车，不就成了众矢之的嘛！ 张龙正要叫停车，可是还是晚了一步，他乘坐的吉普车已经压上了反步兵装甲雷，一声爆响，他的车和人都被撕扯成了碎片，在上天的那一刻，他骂了一句：我草你的老天爷，中奖了！ 吉普车被炸起来的那一刻，还带走了周围的几十人，溃兵都认为是那种从天而降的炮弹又来了，于是更加恐慌，纷纷不要命地往后面逃生。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后面也不安全，还有一次免费飞机在等着他们呢。 二号观察员看着这群溃兵像一群猪崽一般，纷纷进入了地雷区，此时才恍然大悟，这就是一场根本不公平的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压制，单方面的毒打。这一千多人的武装，在此刻也没有看到敌人的面目，更不要说是组织起有效的反抗了。不过想起国内许多边防武警战士们，牺牲在这群武装毒贩们的手里，现在爱垦国际的安保护卫们，终于为他们报了仇，二号观察员心里就是一阵舒坦。 刘宇看见鱼儿们都进网了，然后大手一挥。喊道：“收网！” 十几名突击队员们都按下了开关，只见一阵烟尘腾空后，经大风吹散烟尘，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战斗结束了。 刘宇呼喊道：“15号，请你们立即搜索前进，收集弹药物质，一小时后，与我汇合，继续下一次的战斗准备。” 对方回复到：“收到！搜索前进，搜集弹药，一小时后与队长汇合，准备下一场战斗。” 刘宇说了句完毕后收起了通话机，然后大手一挥，打扫战场，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早已经憋着一股气的东方龙安保队员们，嚎叫着冲了出去，手上的八一杠不时发出几点火光。 郭勇的二队战斗结果大致与一队差不多，不过出了一点小状况，损失无人机一架，由于投弹的时候高度飞得低了一些，被弹药车的气浪给掀翻了，成了碎片。他们也顺着来犯之敌的路径，朝着他们的指挥部合围而上。无人机一路交替搜索前进，并及时打扫战场补充弹药。 他们知道，现在时间就是最宝贵的，一旦掸邦军总指挥知道了他派出去的三个团被团灭后，会第一时间逃跑的。他们这次的作战目标是活捉敌方统帅张苏泉，把他带回国内受审。 搜索的无人机终于搜索到了对方设置的前沿警戒哨，于是郭勇命令突击一队摸上去，把这个警戒哨给抹去。他们在无人机的帮助下，先后找出来两个暗哨之后，才同时出手，解决了这一处一明二暗的警戒哨。 这一处的警戒哨被拔出之后，后面的立即跟了上来。郭勇立即命令两个无人机小组，立即放出无人机挂蛋向山上搜索前进，发现了地方的指挥部、弹药库、油库、火力点后，立即实施攻击。 却说坐镇掸邦军指挥部的统帅张苏泉，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听到了炮兵团阵地那边传出来的那一阵巨响声后，立即命令指挥部里的参谋们，打电话询问前方的具体情况，结果根本就联系不上了。 张苏泉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次他失算了，已经变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然后他立即命令参谋，给两个步兵团打电话，和后面出发的第三师，命令他们立即回撤，结果一切都晚了。 他立即命令余下的主力部队马上拔营撤退，然后他就在警卫排的簇拥下，进入密林中，换成了普通士兵的装束，当即钻进山间小路上先一步离开了。 当司令部指挥所驻地响起第一声爆炸时，他已经从小路跑出去五里路了。 他望着天上像飞鸟一般的怪物，不断地丢下炸弹来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他对道格周的信息一无所知。自己太狂妄自大了！这种无声无息就能飞过来丢炸弹的怪物，才是导致他这次失败的罪魁祸首。 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不对称战争，作战双方完全不是在一个维度上，自己这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而对方的攻击时间和作战手段，自己却一无所知，让他拿什么手段去赢？根本就赢不了嘛。 张苏泉正在感叹，站在他身边的警卫排长突然额头中弹，倒在了他的身旁。 危机时刻，张苏泉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立即卧倒在地，一个战术动作翻身滚进了密林中，随他滚进密林的还有两个警卫班长和一名战士。 他没有让几人开枪，而是从密林里慢慢躲着天上搜索的无人机，在天黑时摸到了山下。再通过四五天的东躲西藏爬山涉水，才摸到了泰缅边界的界河边，四人趁着天黑涉水过了界河，回到了缅北掸邦军的地盘上。 四人都转身望着黑暗中的界河对岸，张苏泉突然跪在地上，身后的三人也跟着司令一起跪了下来，对着东岸的密林恭恭敬敬地磕了八个头。磕头完毕后，张苏泉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两名警卫班长赶紧搀扶着他走进了林中的小路，慢慢向着总部大本营方向摸黑而去。 掸邦军后来出发的第三师遭到了美斯乐雇佣军的伏击，在损失一千多人员的情况下，接到了撤退的命令，最后只有三千五百人回到了缅北。 张苏泉的警卫排上下近四十人只跑出来三人，其余的都被3号江永强和11号的况玉禄全部远程狙杀了，唯一遗憾的是，在他们眼皮底下，让张苏泉逃跑了。 第一件让江永强遗憾的事，就是由于他和况玉禄不认识张苏泉的缘故，让换了装的张苏泉跑掉了。第二件事他又多了一个遗憾，在这次与况玉禄的狙击竞赛中，他只狙杀了十七名毒枭武装人员，而对方比他多狙杀了一名。 最后三队合一进攻地方大本营，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抓了三千多名俘虏。但跑掉了敌方总指挥张苏泉，没有达到老板部署的战略目标，让所有人心里有些膈应，并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感觉。 两位观察员将这边的战况传回了国内，云南有关方面立即派人进入泰北地区。从这群俘虏里面，找出了七十四名国际国内的贩毒通缉犯，让周航送了他们一个大人情。 对于顺水人情，周航当然是乐意奉送了。于是就让刘宇带着本队人马，押着这批手上在中国犯过事的通缉犯回到了云南。 周航在盆山基地呆了几天，迎来了一波客人，没有想到首先到来的是加蓬大师，他是从缅甸专程过来与道格周会面的。 两人十个月后再见面，自然是欢喜异常，周航热情地把他迎进会客室，拿出悟道茶来招待这位老友。二人的热茶刚喝了两杯，又一波客人到了。 被郭勇带进来的是泰国的琳达公主，随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位客人，一位是政府部门的司法部长巴育，一位是军方的查波将军。 周航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与琳达公主握了握手，哈哈大笑道：“美丽的公主阁下，我们又见面了，你是更加美丽动人了。” 琳达公主嫣然一笑，娇嗔道：“道格周，你也太不地道了，到了泰国，也不先来见我。如果不是我主动找上门来，说不定你还要避而不见呢。” 周航连忙告罪，说道：“美丽的公主阁下，这不是有点小事耽搁了嘛。你也知道，我做了一点小本生意，但是路过贵国地盘的时候，被人给劫了，还打死我们两名兄弟。你们也知道，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折腾的呀，得先找到我们到底招惹了何妨神圣，要对我下如此的黑手。我得给我的兄弟们和他们的家属一个交待啊！所以事情繁忙，琐事缠身，还望美丽的公主殿下体谅一下。“ 琳达公主娇嗔道：“你不想见我，肯定是有理由的。好啦，我给你介绍一下......" 周航立即伸出手，握住了巴育的手说道：“不用麻烦公主殿下了，我认识，是特使先生。” 巴育两忙伸出双手，握住周航，说道：“不错，道格周，我就是巴育，现在是泰国的国务委员兼任司法部长。” 周航也将另外一只手盖住巴育的手背，热情地说道：“恭喜你，巴育先生，你又高升了。” 巴育哈哈大笑道：“都是为国家和人民服务而已，职位的变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时，查波将军上前，先是给周航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伸出双手握住周航。自我介绍道：“你好，道格周，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泰国军方的查波，负责对外军事交流事务的，今后请你多多支持！” 周航微笑道：“查波将军客气了，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就是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来了先请坐，喝杯茶，聊聊天。请！“ “请！” 于是众人又与加蓬大师打过招呼后，才围坐在茶座边，继续畅饮聊天。 二〇四、面子谁都要 道格周的悟道茶是名冠东南亚，三千万霉金一两的天价，让人趋之如骛，哪怕只是喝上一口，那都需要讲究天大的缘分才能遇得着。 此时大家端起茶杯，细品之下，宛如仙茗，查波将军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当即赞叹道：“果然不愧是悟道仙茶啊，在外面都已经被这沁入心脾，提神醒脑，凝思开智的气味勾得馋虫顿起。现在喝上一杯后，才发觉本人也是个有智慧的人，以前参不透想不开的问题，在一杯茶后，竟然显得如小儿科般的简单。怪不得，被饮过这茶的人奉为仙茗，真是名不虚传啊！哈哈哈哈......” 加蓬大师呵呵笑道：“这刚好是第二泡的茶，是茶香味开始由淡转浓的开始，接下来第三泡的茶汤才是巅峰哦。” 琳达公主抿嘴一笑，说道：“看来是道格周泡着仙茶专门等着我们的，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 周航笑道：“公主殿下驾临，敢不扫榻泡茶相迎？这都是应该的呀。” 琳达公主嫣然一笑：“你少来油嘴滑舌这一招，我们可不领你的情，我们是沾了加蓬大师的光，才喝到了这么极品的仙茗。” 周航笑道：“公主殿下，女人太聪明了可不好！你让喜欢撒谎的男人如何自处呢？” 大家听了都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大家喝过五杯茶之后，加蓬大师终于说明了此次专门赶来的来意。 第一件事就是，缅甸现在已经与周边国家停掉了航班来往，进出国际已经不太方便，建议周航一个月后的拍卖会不要在缅甸举行。另外找地方举办一月的拍卖会，才是上上之选。 第二件事就是给被俘的三千掸邦军说情，让周航以慈悲为怀，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吧。 周航没有说话，查波将军先开口了，他说道：“这帮人携带重型武器进入我国境内发起侵略战争，这是任何一个主权国家都不能容忍的事情，绝不能轻易饶恕他们。他们现在已经是我们泰国军队的俘虏，应该由缅甸政府出面，来谈他们对我国造成的伤害，以及具体的赔偿问题，和这批俘虏今后的去留问题。” 加蓬大师说道：“这，这至少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吧。” 周航依然没有吭声，回答加蓬大师的依然是查波将军。他回答道：“这群毒贩子出身的人，手上沾的鲜血可不少。不过，我们泰国军方会按照国际法来处理他们的，所以他们的生命安全没有问题。” 加蓬大师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将军阁下已经答应依照国际法对待他们，那贫僧就在这里替那些成千上万个家庭，向泰国政府和军方致谢！既然如此，那贫僧就先行告辞了。” 大家于是起身送加蓬大师离开了盆山基地，加蓬大师来到东面悬崖边，踏空到了河对面的山顶，然后转过身向众人双手合什后，才转过身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琳达公主、巴育部长、查波将军和一众训练的人，望着踏空而去的加蓬大师，都吃惊不已。 周航哈哈大笑道：“这时先天修真者的基本神通，大家不要大惊小怪，正常现象。” 琳达公主问周航：“那你也能像他那样走路？” 周航点点头，说道：“加蓬大师不错，都达到我三分之一的速度了。” 查波将军和巴育部长听了，更加惊骇，加蓬大师都已经超出普通人的认知了，而加蓬大师的修为只是道格周的三分之一，那就更加恐怖了。原来琳达公主竭力推荐的道格周，还真是一条粗大腿啊！ 巴育部长和查波将军立即上前说出了这次前来的来意，周航哈哈大笑道：“这外面不是谈话的地方，各位，请吧！我们继续回去喝茶。” 周航叫上董庭柱，一起来到会客厅，拿出半罐悟道茶，让他重新烧水泡茶，自己却拿出六个自家窑口出产的柴窑盘，分别摆上了无花果干、开心果、巴旦木、树上干、马奶子葡萄干、金皇后葡萄干六种干果，让大家佐茶吃着玩。然后，有拿出两只巴里坤羊，和一百斤墨西哥牛肉来，让董庭柱拿到厨房去做菜招待琳达公主一行。 所有人都看着周航像变戏法一般，不断凭空拿出东西来，更是惊奇，琳达公主悄悄用手指掐了一下周航的胳膊。周航当即问道：“哎呀，你掐我干什么？怕多啦吃不完？没关系的，我们这里狼多肉少，不要害怕会浪费。” 琳达公主用手背挡着自己的嘴巴偷笑，她终于确认不是在做梦后，才放下心来。 这次琳达公主亲自担任起了茶艺师，泡起了悟道茶，看着她新云流水的动作，很显然她的茶艺也有很高的造诣。当一杯淡绿的飘着灵气的茶汤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端起茶杯品尝起来。很快，周航就给出了一个中肯的评价：“不错，已经有我一半的火候了。” 巴育部长和查波将军两人听了周航的话以后，都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很显然，这评价已经很高了。但琳达公主不依了，她娇嗔道：“你赖皮，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周航笑呵呵地说道：“那你给自己打打分吧，以我的标准为一百分，你给自己打多少分呢？” 琳达沉思片刻后，说道：“至少八十分！” 周航点点头，说道：“差不多，那就给你八十分吧。” 大家说说笑笑，几杯茶汤品饮过后，琳达公主从随从手里的提包里，拿出一个黑檀木盒，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木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泰王普密蓬的邀请函，和一块巴掌大的黄金牌。周航当着锁我人的面，当面双手拿起邀请函，从里面抽出罕见一看，是泰王邀请他到清迈皇宫访问，以及由琳达公主代他向周航授予泰国护国大法师的荣誉称号的事情。 周航看了泰王的邀请函以后，爽快地答应了泰王普密蓬的邀请。然后琳达公主从黑檀木盒里拿出黄金牌、一张委任状以及一本泰国护照，给大家看了一遍，然后再次将它们装回到黑檀木盒里，双手捧着将它递给了过去，周航恭恭敬敬地接过了份珍贵的礼物。然后感谢道：“多谢泰王的厚爱！我将在自己利索能及的范围，为泰国王室和泰国人民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巴育部长和查波将军二人连忙给周航双手合什行礼，恭喜他成了泰国的国师。查波将军直接打蛇随棍上，请求道：“周国师，这次缅甸毒犯武装侵扰我国，如果我国政府和军方不拿出一点成绩来，实在是不好给国内人民一个交待。还请国师吧俘虏交给我国政府和军方处理，也让国内国际上知道我们的作为和态度。” 周航刚接受了人家国家大法师的荣誉称号，拿出一点态度和成绩也很有必要，这世界上大家都要脸面，礼尚往来就是如此。于是他痛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那三千二百名俘虏就交给政府和军方了，那后续的事宜也就要麻烦你们去做了。” 巴育部长和查波将军连忙点头，说道：“国师尽管放心，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吧。国家与国家的事情确实比较麻烦，但是这次是我国有礼在先，也就不怕缅甸政府胡搅蛮缠了，他们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和交待，在国际上是说不过去的。” 周航叹道：“像我这种闲散懒惰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些麻烦事。谢谢你们，帮我解决了这些麻烦事，中午我得好好敬大家几杯水酒。”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自然是觥筹交错，宾主尽欢。结果在酱香茅台的浇灌下，琳达公主一行都喝醉了，周航只得安排大家住下，让他们在盆山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董庭柱就带着巴育部长和查波将军，来到美斯乐山外围的战俘营，把这批三千二百名俘虏交给了泰国政府和军方。 周航对郑英怀、董庭柱、郭勇、董武、杜江，及一帮盆山基地的骨干们训了话，给他们提出了一些要求，布置了一些任务之后，就离开了盆山基地。 琳达公主拉着周航启程前往清迈王宫，一路上说说笑笑，来到清莱机场，乘坐军用直升飞机直接飞往清迈。 直升飞机停在了清迈军方机场，许多民众和记者已经在等候着琳达公主，和她亲自前往邀请的大国师周博士的到来。原来昨天琳达公主代替泰王向周博士办法委任状，任命周博士为缅甸国大法师的消息，已经通过新闻媒体，传遍了泰国。听说国师今天将要亲自前来清迈，到王宫向泰王致谢行礼，于是许多热心的信徒就前来清迈军方机场外候着。 在一阵军乐声中，周航跟着琳达公主走出了机场，被外面众多的热心群众吓了一跳。一男一女两个少年上前为周航献上了鲜花，欢迎国师的到来。军方和政府代表们，纷纷上前与周航和琳达公主握手见礼。泰国是一个佛教徒的国家，但并不妨碍民众们喜欢道士身份的国师。因为关于这位国师的神奇传说，在东南亚各国流传的版本有许多，有的是真实发生过的，有的是添油加醋的，有的是捕风捉影虚构的。但是这些故事都是比较光明和正能量的，毕竟得到过周航好处的人，多数都是比较有影响力的人。 这次大家亲眼目睹国师周博士的到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都要求展示一下神仙手段，彰显一下大师风采。 于是周航牵着琳达公主的手，踏步虚空，站在几十米的高空，洒下了十秒钟的甘霖来。他说道：“各位道友，我们终日为生计奔波，身上难免有些疾病和创伤。我刚才洒下十秒钟的甘霖，为大家去除了身上的创伤和心里的疲惫。现在请大家看看自己的身上的疤痕伤口还有吗？心情是不是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许多人听罢国师的话后，纷纷检查起自己身上的疤痕和伤口来，哪有？都全部消失不见了。一位因为炮火被烧伤面容的退伍男子，被他的朋友的惊呼声给镇住了，他颤颤巍巍地从朋友的手里结果小圆镜，看着镜子里的英俊青年，当即惊呆了：“这人是谁？怎么这么熟悉？天啦！难道真是我自己？那个英俊勇武的青年回来了，我脸上的烧伤全部好了，竟然没有一丝疤痕。” 然后男青年当即随着许多热一起跪下道谢：“多谢国师布撒甘霖，让我们重获新生。你真不愧是我们的护国神祗，我们感谢你。” 这时连接上行走的大象也朝半空中周航跪了下去，口里发出了一声声欢快的鸣叫。很显然，刚才降下的甘霖也让这只大象得到了一些好处。 此时周航丹田里虚丹星球又凝炼了几分，他周身发出一阵光芒，照耀着下面的信众，然后给大家讲起了德经经文来：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也；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上义为之，而无以为也。 上礼为之，而莫不知应也，则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这段德经经文的大意就是：推崇德行的人不刻意修德，所以保存了德行； 贬抑德行的人不忽略修德，所以失去了德行。 推崇德行的人无所作为，并且不存任何目的。 推崇行仁的人有所作为，但是不存任何目的。 推崇行义的人有所作为，并且存着特定目的。 推崇行礼的人有所作为，而得不到响应，就举起手臂，强迫别人顺从。 所以，失去了道，才要讲求德行；失去了德行，才要讲求仁；失去了仁，才要讲求义；失去了义，才要讲求礼。 礼的出现，使忠信沦于浇薄，也是国家将要大乱最先出现的征兆。 从前的有识之士，把握道的浮华外表，其实正是愚昧的开始。 因此，大丈夫立身淳厚而不居于浇薄；存心实在而不陷于浮华。所以要舍弃后者而采取前者。 周航讲经完毕，身体再次绽放光华，又降下了三十秒钟的甘霖花瓣雨。然后离开了机场大道，径直携带着琳达公主，直接来到了王宫的门前。 二〇五、珍贵的礼物 周航落到了泰皇宫的门前，放下琳达公主，那王宫里的守卫和服务人员，先前都已经看见了国师布道讲经的盛况。此时见到公主和国师从天而降，一个个守卫们就像见到神仙一般，纷纷躬身行礼问候：“见过公主殿下！见过国师大人！” 周航拿出拜帖交给琳达公主，琳达公主又将拜帖有交给了警卫队长，警卫队长立即拿着拜帖跑进王宫里面去了，琳达对周航嫣然一笑，说了一声稍等，就进到了王宫。 很快王室主管就带着迎宾队伍对来到了王宫门前，打开大门，乐队奏起了迎宾的乐曲。此时的琳达公主摇身一变，成了代国王迎接客人的主人，王室主管上前对周航双手合什行礼，说道：“欢迎护国大法师周博士光临皇宫，国师，请！” 周航将礼物盒子交给了主管后，上前一步与琳达公主握手，然后与琳达公主并排而行，昂首挺胸地走进王宫里。而王室总管和警卫队长二人，以及二位抬着礼品盒的警卫一起紧跟其后，一起走进了王宫。 周航本来以为他来清迈王宫拜访普密蓬国王，是一件极其隐秘的事情，没想到陪着国王迎接他的是男女老少一大群人。 只见泰王精神矍铄，步履稳健，看上去也就是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他用中国道家的礼仪，对着周航抱拳施礼，微笑道：“欢迎周博士大国师来乡下看我这个老头子，真是令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周航立即双手抱拳弯腰行礼，并回答道：“陛下客气了，小道常年居住于山野，今天到了这泰王宫，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真是让贫道大开眼界。” 随后周航在琳达公主的介绍下，认识了王后，还有琳达的几个兄弟姐妹们。弄得周航郁闷不已，这怎么有点像男人上门相亲的场景呢？看来是人家王室礼仪而已，所以他也就没有往深处去想。 王室总管将周航送来的礼品盒子交给了泰王，泰王当众就拆开了礼品盒。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卷画轴，总管准备上前帮忙，泰王阻止了他的动作。而是自己亲自动手，打开画轴，这是一副长二米一，宽七十公分的山水画。只见崇山峻岭之间，一条大河如2字型，像一条巨龙奔腾向东而去。江山如画，红日东升，浓雾弥漫在山涧，给这大好山河带来几分仙气，在字画留白处，写着：湄公河仙境。上面还题诗一首： 红日挂东山，照耀仙凡间。 群山如青黛，千峰入云端。 大山藏巨龙，一路劈山川。 湄河终归海，生灵育万千。 在五言诗的后面写着：丙寅年十月，华夏周庭蒙受泰王封赠，授泰国护国大法师，再受泰王邀请访王宫，感知盛情，遂作山水诗画一副，忝作见面之礼。 普密蓬国王刹那间就被周航的这幅画、这手字、这首诗给吸引住了，他从这幅画里感受到了仙气飘飘，和对这大好江山的热爱。这幅画非常符合他的身份，从而看得出国师的文化底蕴和绘画功底，他能接受泰王的封赠，实属泰国之幸。 泰王心情愉悦地将画放在几案上，招呼周航一起欣赏他的大作，探讨艺术的真谛。然后命令琳达公主继续拆礼品盒，琳达高高兴兴地叫总管从礼品盒里，抱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檀木盒来。她让王室主管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招呼母后一起揭开盒子盖。 只见一道黄绿色的宝光冲天而起，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待王室主管将里面的宝物放到茶几上时，大家才看清楚，这是一尊高三十三公分、宽二十七公分、厚十二公分的弥勒佛坐像。是冰种地柠檬黄加正阳绿的极品翡翠，佛头和左肩是无色翡翠，黄色的衣服，绿色的莲花宝座。雕工精致细腻、抛光光滑入镜、开脸喜庆大气、神态惟妙惟肖，大家都感受到了一丝佛光普照的圣洁气息，心里舒坦涌起了一阵安宁祥和的满足，身心澄净升起十分舒服畅快的感觉。 女人们天生喜欢珠宝，这尊冰种黄加绿双色翡翠弥勒佛像，已经征服了这帮王室的女人。 周航与泰王两人聊得十分投机，至于聊的什么呢，许多东西涉及国家机密，这里就不便多说了。因为现在审稿的编辑都是AI机器人，动不动就是涉政不给你过稿，但凡它们里面有一个人，就不会这么吹毛求疵了！简直是限制作者们的想象力。 泰王挽留周航共进晚餐后，才放周航离去。但他和王后回到寝殿，直接探讨起招驸马的可能性来。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太优秀了也不是好事，打他们主意的人太多了。 周航从泰王宫里告辞出来以后，在王室主管的带领下，就住到了皇家酒店里。 为了感谢王室总管的辛勤服务，周航送了他一块冰种保命牌，对他热情周到的服务表示感谢。 大总管假意推辞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收下了这闻名东南亚的保命牌，一牌在手，天下任游！这可是经过实战检验过的。缅北莫鲁村一块玉牌灭五百民地武装的故事，在东南亚国家是家喻户晓。大总管知道国师这个人情送的太大，价值在二亿霉元以上，所以他心里立即有了与周航这种方外仙人结交的念头。人情来往是相互的，谁也别有总占便宜不吃亏的想法，否则，人情很快就会淡薄下来的。 大总管立即问道：“国师云游天下，何不在我泰国建立道观，传道授徒呢？” 周航说道：“我在这里天无片瓦，地无一垄，去哪里修筑道观呢？” 大总管闻言大喜，忙说道：“国师既有此意，这个任务就交给在下去替你周旋吧。” 周航说道：“那好，这件事就麻烦大宗管了。” 大总管客气道：“国师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说罢便告辞离去，周航洗刷一番后，便坐在大床上入定，内视虚丹。 虚丹已经逐渐凝练，现在像一个巨大的球体，一呼一吸之间，都与周围环境同在一个频率，此刻他才明白道法自然的终极含义。人体本身也是自然界的一份子，是随波逐流还是逆天而行，不应墨守成规和因循守旧，顺应自然的同时，还应视环境和突变的机会，做到因时而动，因地而起，因势利导，抓住社会发展的每一个机会，才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错过了偶尔闪现的发展机会，就会成为长江之沙，河滩之石，成为别人上升的踏脚石，或者别人安居乐业的建筑材料。 大衍五十，天遁其一，那个一在困境时是机会、是天机、是生机；在圆满时藏的是凶险、是灾难、是毁灭。万事万物都有阴阳两面，这就是自然，这就是道。此时丹田里的巨大球体以肉眼可见的，变成了一颗排球般大的内丹，光华四射，滋养着自己的身体和神魂。 周航明白了，自己离金丹雷劫的时间不远了，比原来预估的时间短得多。算啦，不要害怕经历雷劫，既然雷劫是修行路上的必经关口，那么一味的逃避反而落了下乘。道家修真本来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就要勇于面对，破茧成蝶才能进阶。 这时，周航从入定中醒来了，睁眼一看外面，已经艳阳高照，琳达公主和一众官员等候在酒店大厅里。 周航收功起身，进到洗澡间洗了一个澡，穿着干净地打开了房间大门，下到酒店大厅来，与琳达公主、巴育部长、查波将军等一众新老朋友打招呼。 琳达公主笑道：“国师这一次修炼入关，眨眼间就是一个月时间，不吃不喝地让人担心得很。” 周航笑道：“多谢大家的关心，方外之人一旦进入入定状态，时间就是流水。” 随后与巴育部长和查波将军两人寒暄叙话，表达了怠慢贵客的歉意。他说道：“巴育部长、查波将军，非常抱歉，让二位久等了，请二位原谅我怠慢之过。” 琳达公主笑道：“我们找个地方喝茶吃饭吧，国师闭关一个月，应该饿坏了吧。” 于是大家移步来到了皇家酒店的餐厅里，琳达公主对着领班经理吩咐了几句后，很快茶水就送了上来。此时查波将军说出了此次找来的原因，就是将盆山周围三十平方公里的地方，划给周航，让他投资开发泰北地区，发展经济。将处于金三角地区的泰北稳定下来，人口结构和税收拥有自主权，每年只需要向政府缴纳百分之五的利润即可。 周航笑道：“你们的提议让我很动心，只是那个地方每年的防务开支可不少，军方是否能帮忙处理一下呢。” 查波将军道：“国师，我们军方的实力和国防开支实在有限的很，我们就是考虑到那里的特殊情况，才完全放手让国师去做，并且税收应该是全世界最低的。国师请你不要推却，为国家和人民，请你担起这份责任来吧。” 巴育部长也说道：“政府和军方都是充分考虑了各方面情况以后，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一个月前的合作模式，对于我们大家就是最好的模式。” 周航笑道：“那我有一个要求，就是特区里的人员就会自动拥有泰国国籍，可以在国内投资而不受限制。” 巴育部长回答道：“投资没有问题啊，但是不能到南部地区求职找工作，与这边的人民争抢就业机会。但是来南边投资办企业就不在限制之列，具体的管控措施可以细谈。” 周航说道：“我在新加坡有一家投资公司，目前在曼谷投资了一家酒店，我准备去看看，具体准备到哪一步了。” 巴育部长说道：“那好，下午我们一起走吧，总理也在等着你的大驾光临曼谷呢。” 周航说道：“那好，我们吃过中午饭后就往曼谷去。查波将军，带地图了吗？我想看看，你们给我画的饼有多大。” 查波将军哈哈笑道：“国师的性格与我们军人的性格相同，我们也算对脾气。放心吧，我们的规划，你看了一定会满意的。” 说罢，拿出一张泰北地形图来，铺在了茶几上，指着盆山到河口的范围，对周航说：“你看这一片三十平方公里的范围都规划给你，够意思吧。” “除了我那盆山基地和河口平坝地区外，那周围全是深山峡谷，有什么用呢。”说道这里，周航拿过查波将军手里的铅笔，在湄公河三角区图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说道：“我要这一片，有个几百上千平方公里，才好施展拳脚嘛。” 琳达公主看了周航画的圈，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来，最后实在忍不住，干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河对岸不是我们泰国的领土，而是人家老挝的呀。” 查波将军也佩服地说道：“国师不愧是有大能力的人，这一下子就为我们泰国夺得这么大一片区域的领土来。” 周航点头回答道：“不错，我就要这一片地区，老挝那边，我去找他们政府谈，在这片区域建成一个城市，完全可以辐射到整个东南亚地区。” 巴育部长问道：“这样一来投资就大了，请问国师，你准备投入多少资金来建设这座城市呢？” 周航说道：“我准备先期投入壹仟亿霉元吧，应该对这一地区的经济有几分拉动作用。” 此时，琳达公主与巴育部长和查波将军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说道：“你那么大一笔资金不如就投到曼谷来吧，这边的收益要比北边稳定的多。” 周航问道：“你们不是想开发北部贫困地区吗？怎么又劝我到南方来投资了。” 琳达公主噘着嘴说道：“我就是不想让你这么大的一笔资金打水漂，那里环境太复杂，老挝又很贫穷。你投资到了那里无疑是巨石投水，可能只是翻起一阵浪花而已，绝对不会有啥大的收获。” 巴育部长连忙打圆场，说道：“我们先吃午饭，然后就到曼谷去看看吧。” 琳达公主秒懂，当即附和道：“好，我也陪国师走这一趟曼谷。” 于是琳达公主招呼酒店的服务人员，开始上菜，由于下午要到曼谷去，所以连酒水都省去了。 二〇六、曼谷展销会 周航和琳达公主、巴育部长一起下飞机的时候，没想到泰国政府总理亲自来到机场，迎接他的到来。随同泰国总理来曼谷机场接机的还有工商界的大佬们，以及广大道友们足有上万人的规模。 周航现在是泰国国师，在清迈讲道布撒甘霖的事，现在已经传遍了东南亚各国。 此刻，泰国总理邀请周航一起上车离开了机场，一起与泰国工商界人士共进晚餐。这批工商界人士中，给周航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两位，他们是泰顺集团的郑邦凯，和巨峰集团的谢天民。他们两位在与周航的交流中，更看好中国大陆今后的发展，人口资源就是最大的发展潜力和优势。 当晚泰国总理和泰国工商界的人士，对周航提了两个要求：一是来曼谷投资，大家一起赚钱；二是来曼谷举行一月的丹药和仙果拍卖，第一年泰国政府免税收，以后每年按照周航在缅甸的规矩来，政府只收竞拍者百分之五的税收，至于承办拍卖事宜的酒店方收多少，可以与周航协商。 泰顺皇家大酒店的董事长郑邦凯先生，当即承诺道：“国师，今年就在我们这皇家大酒店好不好，费用嘛就按缅甸的规矩来就是了，百分之五嘛，加上政府的百分之五，就刚好收取竞拍成功者总价一成的费用，这在行业内已经是最低标准了。这个规矩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即使在将来也就这样了。” 周航听了郑邦凯的话之后，苦笑道：“既然郑董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今年就只有麻烦郑董了，还请你们酒店多多费心了。” 郑邦凯顿时变得眉开眼笑，连忙答应：“国师请放心，我们一定办好今年的这次拍卖会。请问国师，今年准备拍卖那些仙丹神药呢，我们这边如果早一些知道的话，便于在全世界媒体上投放和制作宣传广告。” 周航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这样，明天郑董可以让摄影师来我们酒店拍照，所有的物品我都会拿出样品来，给摄影师拍摄。具体拍卖的时间依然定在一月十五号，以后无论在哪里进行拍卖，这个时间都不会变的。” 郑邦凯闻言大喜，说道：“那这样就是最好不过了，我希望国师今后与我们继续合作，让我们把它做成一个影响世界的拍卖节日。” 周航说道：“郑董这个思路不错，那我们今年就先做一年看看？” 郑邦凯点头道：“好，说干就干，就从今年开始。” 这时，巨峰集团的董事长谢天民见他们谈得投机，就在一旁没有吭声。现在见他们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后，才插话道：“请问国师，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呢？” 周航笑道：“我今年准备拿出一批我们以前经常吃的干果、或者干脯来，看大家喜不喜欢。到时候，还请谢董来品尝品尝一下，给我们提提意见。” 谢天民笑道：“完全可以呀！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到时候请国师通知一下就行。” 周航说道：“就明天吧，我在曼谷有一家酒店就是天府王朝酒店，我邀请大家明天带着家属一起前去，品尝品尝我们的干果和干脯。” 谢天民说道：“那好，我明天就带着我家那帮馋嘴的小家伙，前去解解馋。” 郑邦凯说道：“那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我来通知大家吧。” 说罢，他走到泰国总理的身边轻声说了一遍情况之后，才来到台上，拿起麦克风，喊道：“各位领导、各位工商界的朋友们，国师在曼谷有一家酒店，叫住天府王朝酒店，明天，国师将在那里举办仙界果脯品尝会，欢迎大家带着家属和家里的小娃娃们，前去品尝解馋。” 听到郑董的通知后，参见晚宴的官员们和工商界的各大巨头们，约为有点懵逼，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即鼓掌，都笑道：“关于品尝好东西，我们家的孩子最在行了，论馋嘴都没有见过他们输过谁。好啊，明天就带他们去品尝品尝。” 周航也走上前去，接过郑董递过来的麦克风，说道：“这批果脯有几十种之多，对我们的身体所需要的微量元素和矿物质，都有很好的补充作用。长期食用可以提高身体免疫力，开脾健胃固齿黑发，从而达到延缓衰老的目的。” 下面有工商界的朋友问道：“请问国师，有没有你的还童丹和锁容丹效果好？” 周航微笑道：“那自然是比不过的，那两种丹药讲究的是花钱了，就要快速改变身体不好的健康状况，是立竿见影的效果；这些果脯却是属于细水长流般提高身体的免疫力，是一个渐进过程。具体怎么样，欢迎大家明天到天府王朝酒店去尝尝，自己做出判断吧。” 下面的人齐声喊了一句：“好！明天我们一定前去捧场。” 晚宴结束后，周航与泰国总理、琳达公主、及各位工商界的朋友们一一告别，然后走出了皇家大酒店，来到外面停车场。两位楚楚动人的美女立即迎了上来，把周航塞进了一部大切洛基车里，然后车子载着周航快速离开了皇家大酒店。 琳达公主看到了这一切，微微邹了一下眉头，然后也跟着离开了。 周航被两位美女拉回酒店后，像被挟持一般把他带到酒店的贵宾房里，“砰”地一下关上门。两位美女像审犯人一般，剥下他的衣衫，把他足足折腾了三个小时后，才暂时放过了他，大家就此进入了梦乡。 不错，“绑架”周航的两个美女就是玛刚敏、玛美薇姐妹俩。常言说：久别胜新婚！姐妹俩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以后，又开始折腾起周航来，这一折腾过后，天就亮了。 周航顿时叫苦不迭：“糟了糟了，我今天邀请泰国工商界的大佬们，来我们酒店进行干果脯品尝交流会，现在天都亮了，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玛刚敏闻言，抿嘴一笑，说道：“谁让你欠我们那么多的债不还呢，见面过后先收点利息过分吗？” 周航说道：“欠债还钱，无钱肉偿，天经地理。但是也不要误了正事啊！” 玛美薇说道：“误不了事，现在外面才刚刚亮，还没有完全亮开呢。我们马上起床洗澡，用一个小时，完全可以搞定。” 于是，三人立即起床洗澡、刷牙、穿衣，半个小时后，都收拾停当，走出房间。 玛美薇立即拿起前台电话通知了曼谷分部老总李显乐，以及人事后勤部经理郑雨露，给他们说明了紧急情况并布置下任务之后，就挂了电话。 她立即让前台值夜班的两位服务员，也加入了这忙碌的队伍里，来到了会议厅。于是大会议厅里，大家开始布局摆盘，立即就忙碌了起来。待分部副总李显乐和人事后勤部经理郑雨露到来时，会议厅展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玛美薇先让他们见过了大老板周航之后，才让他们立即展开工作。 郑雨露立即拿出红纸，笔墨来，周航亲自提笔写上了悬挂的标语：热烈欢迎泰国工商界人士前来品尝仙果脯交流会。然后就让郑雨露想法把它们挂在绳子上，郑雨露叫来两名安保人员，让他们把这标语悬挂起来。 周航让玛美薇将红纸裁成小块，他专门用中文和泰国文字写上了各类果脯名称，整整有十五个大类，三十五个小类。这边周航写一张，后边玛刚敏就在周航的指导下贴一张，足足忙活了两个小时才搞定所有的布展。 周航给每一个赶来上班的员工，都发了一个阿克苏糖心苹果和一个库尔勒香梨，作为早餐让他们先尝尝味道。并宣布了展会期间的纪律：在展销期间，不允许所有的员工私自偷吃水果和各类干果脯。一旦发现，立即开除！待展销会结束后，每人将会得到五斤糖心苹果，和五斤库尔勒香梨作为福利。 曼谷分部的厨师长叫牧原乐，是地地道道的四川人，在缅甸跟着刘德中已经干了十来年。据玛美薇说，他的厨艺相当不错，所以才被刘德中派到曼谷分部当了厨师长。 周航将他带到食材仓库，拿出牛、羊、驴肉各一吨，给他说了烧烤、煎炸、红烧、蒸煮几种做法后，才离开了食材仓库，临走时，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加油，老乡，我看好你哟。” 把牧原乐高兴得像打了鸡血一般，满血复活，对着厨房里的工作人员一阵喊叫，安排起工作来。 总经理李显乐，是第四代泰籍华人，祖籍四川广元。认出了大老板就是国师，自是高兴不已，他从来没有想到董事长经常提到的幕后大老板，是大名鼎鼎的泰国国师周博士，让缅甸人骄傲的国师道格周。这条大腿够粗，背后实力够硬，他为自己的选择而高兴。 郑雨露问他：“李总，你认出来大老板是何方神圣了吗？” 李显乐说道：“难道你没有认出来？” 郑雨露说道：“电视台和报纸都报道一个来月了，尽管他的影像很模糊，但大致轮廓还是认得出来的。年少多金，太有才了，还长得帅！” 李显乐连忙打断她的话题，说道：“好啦，不要犯花痴了，你根本就没有机会的。说吧，什么事？” 郑雨露很不爽地白了一眼李显乐，说道：“我们到厨房部去一趟吧，今天晚宴要准备五十席的饭菜，去给他说一声吧，多得少不得哟。” “好嘛，走！一起去看看。”李显乐说完话后就走在前面，二人一起向厨房走去。 上午就有人陆续到来参加干果脯品尝会，这些东西深得女人和孩子们的喜爱。 他们一进到展会厅，就像孙猴子进到了蟠桃园，但是种类太多，肚子太小。允许大家品尝，不允许打包带走。但可以购买，所有的果脯优惠价十霉元一公斤，不讲价，这群来品尝的都是这个国家的高消费人群，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东西对路，价格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他们都不缺那三瓜两枣，只要是得到他们认可的东西，哪怕是后面再添一个零，人家也认为物有所值。富豪群体的消费观念和消费行为，不是升斗小民们可以理解的。 凡是上午来参加干果干脯品尝的人家，周航中午都招待他们吃了一餐便饭，并随便邀请他们参加晚上的宴会。国师周博士的宴会邀请，没有人能够拒绝。 下午来的人就多了起来，迎宾接待的人员安排了四个人，还忙得团团转。客房部的人员今天变成了展销会的服务员，尝过了的都买了，一天下来，竟然销售出去一百多吨水果和干果脯，销售最多的是阿克苏糖心苹果和库尔勒香梨，占到了总数的三分之一。晚宴的时候，餐饮部的服务员也跟着忙碌起来，上菜端菜忙个不停。 那些世界各国来旅游的人们，见这些泰国富豪们如此的疯狂购买行为，也根据自己的口味买了一些干果干脯来当作零食，虽然有点小贵，但味道真的很不错。 对阿克苏糖心苹果和库尔勒香梨购买最多的游客，是倭国来的游客，他们也认为这么高的品质，这么廉价的水果，简直太值了。 有几个霉国游客想要零元购，结果刚准备开口，突然间丢下东西，鬼使神差般跑出门左拐，穿过大街，来到了海边公园，趁着涨潮的机会跳进了大海里。许多人猜测，看来是他们突然间良心发现，对于自己恶浊的行为感到羞耻，跳进大海是为了得到神灵的洗礼。 皇家大酒店的郑董带着摄影师、灯光师，将这些果品也拍了照，那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后来几人来到一套贵宾房里，为一颗悟道果，五盒还童丹，五盒锁容丹，十枚玻璃种的保命牌，十枚冰种的保命牌，都一一拍照。看得郑邦凯和谢国民者两位工商界大佬，直吞口水，这等神物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太招人垂涎了。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凡间之物，有缘遇见了，自然就想收入囊中。 二〇七、生意又上门 自从泰国人知道，天府王朝酒店是国师周博士的产业之后，都想到里面去体验消费一番。听说第一天还有免费试吃的，许多市民顿时就心里不舒服了，感觉自己已经错过了几十万的占便宜机会。不过能碰上后面三天时间的水果和干果脯的展销会，也算幸运，神仙的东西尽管有点小贵，但是买一点尝尝还是可以的。尝到里面的水果和饭菜的人，更是惊呼：世间美味，仙果珍馐。 特别是水果类的阿克苏糖心苹果和库尔勒脆皮香梨，更是成了抢手货。 各类干果脯也是十分畅销，特别是椒盐类的干果，每天的销售量更是比其它类的果脯多了三倍，第二天的展销会竟然卖出去各类果脯三百多吨。 周航以为自己的定价已经很贵了，第一天的工商业界的大佬们携家带口地来试吃，也才销售了一百多吨，没想到第二天多是普通消费者，销量直接多了三倍多。 看来做生意还是要做照顾人民大众啊，他们的消费能力和购买能力，是不如富豪群体，但是他们胜在人口基数大，一个富豪买十斤，总不如一百个普罗大众每人买一斤。做生意是一门学问，有时间值得静下心来好好琢磨琢磨。 展现会期间，生意出奇地火爆，在后面两天时间里，又卖出去了九百多吨干果脯。 就这样，一天试吃会，三天展销会，一共销售水果和干果脯一千五百余吨。把酒店上上下下的员工累得够呛，最后一天展销会结束后，周航令人事部经理郑雨露写了一张告示，告诉广大消费者，此次由于果脯的货源不足，原定三天的展销会就此结束。今后市场上，每年每种果脯将会提供一千炖的量，尽量满足广大消费者的需求。 有皇家大酒店组织的1987年一月中旬的拍卖会宣传中，除了以往的那几类拍卖品以外，还加入了各类果脯的区域代理权拍卖。这一期的宣传图册，把每一块保命牌的种水、质地、颜色、形状、雕工工艺都展现了出来。还把玻璃种和冰种两种翡翠聚灵防护五雷攻击牌的差别，功能利弊，在介绍里给详细写出来了。让人们充分认识到如何花钱，花多少钱才能够拿下自己心仪的东西，大致有了一个数。 马上来临的这次拍卖会上，还有一枚悟道果出现，更是轰动了世界，现在世间所有的隐秘力量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都蠢蠢欲动，想要把这东西收入囊中。 倭国的三大伪神中，由于浅见大神已经成功晋级成为真神，另两位不得不屈服，处处受他的压制。现在机会来了，既然有晋级真神的悟道仙果出现，他们吩咐在俗世的银行和企业踌躇海量资金，二人都发誓将要把这枚悟道果收入囊中，让自己成功晋级，摆脱浅见老儿的算计和压制。 霉国专门进行生化超级人类的杜邦家族，也对这颗悟道神果志在必得，他们不怕价格昂贵，用印刷的霉元纸币去买遍全世界，是他们的快乐游戏之一。这种家族最不怕的就是花钱买东西，跟他们比花霉元无疑于自杀行为。 霉离间祸众国国防部则看中了翡翠聚灵防护五雷攻击牌，这种东方神秘力量拿出来的防御和攻击装备，其恐怖的防护攻击能力堪比核弹。这是霉军通过实战验证过的东西，军方当然也是志在必得。这世上就没得霉军想要的东西而又得不到的，先开低价向你购买，买不到就开始偷，偷不到就直接开始抢。你如果准备了棍棒刀具做好了防火防盗的工作，他就满世界指责你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立即纠结上一帮流氓混混打上们去，灭了你的全家。他们的任务名曰维护世界和平，实则偷摸盗抢。 世界各地的富豪和王室贵族们，在收到天府王朝酒店玛美薇邮寄过来的精美图册时，都爱不释手，大家都看上了这个比贴身保镖靠谱的翡翠保命牌。 每一个人都不能确定，明天自己是否会遇到意外，但是有几次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呢？一块冰种保命牌，能给它的佩戴者争取到十次的保命机会，这种低配版的保命牌，几百上千万美金的价格不算贵，给家里的每一位成员戴上一块，在多数权贵富豪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至于还童丹和锁容丹这两种仙药，通过前期购买者使用的实际效果，地球人都知道了：神丹，很好！这次倭国的制药财阀和霉国的制药巨头，是铁了心想要搞到手的。 在天府王朝酒店吃过两餐特色牛羊驴肉的郑邦凯，今天带着皇家大酒店的主厨、采购等十来人，再次到来了，指定要一桌各种特色的牛羊驴肉和五粮液酒。 俗话说：开饭店的不怕大肚皮！既然有客人来吃饭，那就是生意上门的事情，根本不怕你点贵菜和招牌菜，吃山珍海味喝美酒，乃是食客们的最大享受。曼谷分部总经理李显乐，见到竞争对手如此大的阵势，知道人家是吃菜偷师学艺来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餐饮酒店行业就是这样的，在相互学习，相互借鉴，相互竞争中，推动这个行业不断发展和创新的。 很快，牛羊驴肉的煎、炸、卤、煮、煲、红烧、清蒸、烫火锅等各式烹饪的菜式都做了出来，最后还做了三道简单的素菜，蒜蓉茼蒿、凉拌黄瓜、折耳根拌耙青菜。最后还给他们上了五瓶五粮液酒，一张巨大的餐桌居然摆放不下这三十几道菜肴，只能让服务员分批上菜。 酒足饭饱之余，郑邦凯拿出大哥大给周航打起了电话，说自己在餐厅里刚吃完饭，想要拜访他，谈谈生意上的事。 于是周航让李显乐把客人带到总裁会客厅去，他此时正在那里办公。 总裁会客厅里，双方见面后一阵客套寒暄，然后分宾主坐下。玛刚敏当仁不让当起了茶艺师，缅北的醒神汤的茶香味很快就沁入心扉，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轻嘬一口，让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好茶！”郑邦凯半杯醒神汤下肚后，感慨道：“帕敢丹巴大师的醒神汤，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产量太少了，每年能够喝到这种茶汤的人不多。” 周航笑道：“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与丹巴大师认识，他随便给了我一些，今天就用来招待大家了。” 郑邦凯说道：“国师凭一己就之力救活了翡翠矿山，和尚就给这么一点茶叶表示感谢。这也太抠搜了吧！” 周航随意地说道：“多谢郑董仗义执言，不过都是公平买卖，算不上是谁救谁，谁帮谁。” 郑邦凯恭维道：“国师的心胸广阔，不与凡人计较得与失，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周航说道：“郑董今天带着你们大酒店的一帮精英来我这里，照顾我的生意，我在这里先行谢过。不过你找上门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决不推辞，帮不上忙的时候还请你们多多谅解。” 四五杯茶汤下肚以后，郑邦凯终于说明了来意。他说道：“你这里的牛肉、羊肉、驴肉，做法吗也就那几种方式，如此美味，我想应该是肉质的问题吧。所以我今天带着皇家大酒店的厨房长、采购、品检、财务会计和我自己，一行十人就是来求证来了。确认了你的这几种肉绝非凡品，所以我想找国师合作，请每年给我们供应这些材料。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周航装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感觉，说道：“东西自然是有，可是运输是个大问题啊！崇山峻岭，爬山涉水，交通运输极为不便，想要大量供应市场，谈何容易。” 郑邦凯说道：“国师，你就不是一个爱撒谎的人。你的这番话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许是真的，十分可信。但是，在你身上就完全没有这些问题，说吧，你希望我出什么价，才肯把这些肉分一半给我。” 周航说道：“你想要多少？” 郑邦凯说道：“我们皇家大酒店总部加分店也就十处地方，所以要得不多。这样吧，牛羊驴三种肉，每一种一万吨，你的水果每一种要三千吨，至于干果脯每一种暂时来一千吨吧。” 周航听了，不由得看着这财大气粗的震动说：“我们做好了这几种肉卖给你们的价格是，按照一百霉元每公斤的标准收取费用的。另外干果脯没有那么多，我每一种只能给你八百吨。为了补偿你，糖心苹果和脆皮香梨两种水果，每一种我可以分给你五千吨。” 郑邦凯听了周航的报价后，差点没被茶水给噎死。缓了片刻后，他说道：“国师，你那是经过加工做熟了的菜肴，你不会把生肉按熟肉的价格卖给我吧？” 周航问道：“那郑董准备给多少？” 郑邦凯回答道：“三种肉我只能给你按贰万五千霉元每吨购买，至于水果按五千霉元一吨，干果脯也只能按五千霉元每吨给你，这么大的量，这个价格应该能让你赚一些的。因为你不可能赚取每一个环节的金钱，下游环节有的赚，生意才能活。” 周航说道：“郑董算计的好厉害，佩服！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成交！” 郑邦凯最后补充道：“最后我还补充一个限制条件。” 周航问道：“什么限制条件，你说就是了。” 郑邦凯说道：“那就是在东南亚的独家代理权必须得给我，你们不能再卖给其他的餐饮酒店行业的竞争对手。在东南亚，只能是皇家大酒店和天府王朝两家酒店集团，经营你们爱垦国际出产的三种肉卖。” 周航说道：“所以说在东南亚的独家代理权不只有泰顺集团，还有我们天府王朝酒店。我们销售的这种肉比较特殊，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肉类收入冻库以后，经过灵液浸泡处理，全世界不可能有第二家能作这样的牛羊驴肉出来。就这样吧，成交！” 两个幕后的大老板就这样击掌约定，敲定了这笔大买卖。 于是双方的采购人员一起拟定采购单，交给双方总经理确认后，签字审核通过了货物购买数量，价格等。 最后传到了两个大老板手里，周航和郑邦凯仔细检查一遍后。只见上面列举着： 牛肉一万吨，单价：每吨二万五千霉元，计：二亿五千万元霉元。 羊肉一万吨，单价：每吨二万五千霉元，计：二亿五千万元霉元。 驴肉一万吨，单价：每吨二万五千霉元，计：二亿五千万元霉元。 糖心苹果五千吨，单价：每吨五千霉元，计：二千五百万霉元。 脆皮香梨五千吨，单价：每吨五千霉元，计：二千五百万霉元。 三十三种干果脯分类太细，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我这里就做一个汇总吧。每种八百吨，单价：每吨五千霉元，计：一亿三千二百万霉元。 以上合计：九亿三千二百万霉元。 双方大老板看了采购单和出库单之后都点点头，采购方是泰国泰顺进出口贸易公司，出口方为中国云南爱垦国际贸易公司。两位大老板审核过以后，交回给各方的总经理，开具出、入库单，付款开出瑞银支票，完成了这笔大买卖。 大家谈笑间做完这笔生意后，周航问道：“你们的冻库准备好了么，我这全部出货给你们送过去，那占的地方可是比较庞大的。” 郑邦凯哈哈大笑道：“国师请放心，明天你尽管前来出货就行。不过，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就是你们做的那道素菜，叫什么折耳根拌耙青菜，能不能把原材料中的青菜提供一些给我们。” 周航说道：“郑董，这种菜地域性特别强，这是在我的老家和盆山基地这两个地方，才能种植这种蔬菜，叶子宽阔又肥又大，做好了清香可口。在其他地方也能生长，但是叶子瘦小，做出来味道苦涩。这去来交通不便，来往的费用可不低啊，你如果要，量小了，可撑不起这笔买卖。你如果喜欢，我可以送你一吨，只能在保鲜库里存放十五天，时间长了就坏掉了。” 郑邦凯立即笑逐颜开，笑道：“那感情好，你就先送一吨给我尝尝吧。如果喜欢的人多，反应良好，我们再来想办法谈合作的事情。” 周航说道：“就这么说定了！” 大家谈完事情后，郑邦凯带着一帮高管手下，心满意足地拉着一吨青菜离开了。 于是周航对李显乐和郑雨露说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明天放假一天。每个员工按原来安排的发放福利：每人给五公斤糖心苹果、五公斤脆皮香梨，一公斤葡萄干以外，每人再发放五百霉金奖金吧。” 曼谷分部的财务会计沙松溪和李显乐、郑雨露三人击掌欢呼起来。最后沙松溪问道：“是不分职务高低吗？都是五百霉元？” 玛刚敏回答道：“当然是所有人都是伍佰霉元，大老板发红包分什么职务高低，真是的，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职务工资与福利待遇，大家刚进公司的时候就已经约定好了。” 沙松溪笑道：“不懂就问，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就是一个谨慎么。” 玛刚敏说道：“好，你问得对，行了么？走，下班了。” 周航这几天被这两姐妹折腾得够呛，一听玛刚敏喊了一声下班，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果然美女是老虎！ 二〇八、游轮迷雾 第二天，周航在郑邦凯的陪同下，来到了泰顺集团的冻库物流中心，见到如此庞大的规模，比以前新疆和田看到的兵团农场冻库群大多了。市场与冻库基地相连，来往送货的车辆络绎不绝，显示着市场的繁忙和生意的兴旺。 在冻库案负责人的带领下，周航和郑邦凯来到冻库区，来到了十几个专门搬空了的冻库前，屏退了其余仓库人员和跟随的仓库管理，按照冻库分类分区分别放出了牛肉、羊肉、和驴肉。在水果保鲜区，放出了阿克苏糖心苹果和库尔勒香梨。最后来到了在恒温通风区，放出了那三十三种干果脯。 做完这一切，让仓库管理照着出库单的明细核对货物种类数量，完成以后开具入库单交给周航。然后周航在入库单上写上款项已付几个字，并签上了自己的姓名花押，最后郑邦凯也在上面写上确认收货签名。 周航将所有的单据交给交给同行的玛刚敏拿，去泰国国家税务局申报纳税，泰国政府按第一年免税的承诺，给与了减免。 买卖双方握手拍照，终于为此次的交易画上了一个圆满的符号。 郑邦凯带着周航把泰顺物流集散中心逛了一遍，周航看着大片尚未开垦的土地草坪林地，心里明白了他们的手段，低价圈地而已。 最后还参观了他们的货运码头，周航不由感叹道：“这些都是金钱的投入换来的眼前繁华，又是需求的增长带来了贸易的繁荣。” 而客运码头就在相邻的不远处，码头上一首豪华游轮停泊在那里。 来到了客运码头，大家打发了跟着的秘书和保镖们，让他们暂时返回各自的单位。 于是郑邦凯邀请周航一起登船，到公海去游玩。周航欣然同意，带着愉悦的性情，在郑邦凯的陪同下一起登上了游轮。 结果在游轮上，周航再次碰上了谢天民等一众泰国工商界大佬们，他家见面免不了一通问候寒暄。 周航开玩笑道：“原来，郑董今天陪我到处游玩，是有目的性的。我就说嘛，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妙的事情，原来所有的事情，只不过都是巧妙地安排到了一起而已。” 谢天民说道：“还不是害怕国师一旦进入闭关状态后，又是一两月见不到面呢。” 周航哈哈大笑道：“这么说起来，原来的缘故都是因我而起呀！罢了，今天晚上咱们就来一个随波逐流，漂到哪里算哪里。” 大家抚掌大笑道：“国师这个主意不错，今天晚上就这么办！随波逐流。” 当游轮在汽笛长鸣声中离开码头的时候，太阳已经悬挂在西边的山顶上，这是一次夜游型的航行，落日余晖下的大海，海天一片金黄，海鸟惊飞中，让人们触目所及的世界充满了几分富贵辉煌的气息。 游轮晚上出海，不为看风景，只为富豪们的寻欢玩乐。所有的人都是单身出游，没有带家属或秘书出行，更没有带保镖团队来。因为王室有特卫队的保护，加上有国师同行的公海游玩，所有人根本就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游轮离开码头五十多海里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夜幕笼罩中，一轮明月照着大海。泰国湾晚潮已经退去，大海潮向南消退而去，游轮走的是顺水线。 此刻游轮上已经进入了狂欢模式，世界各地来的绝色美人触目既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左搂右抱。她们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作为衣服了，用布条来形容更贴切一些，即风骚又风流，连三角区都只是象征性地遮挡了一下。跳钢管舞的舞娘每一次精彩的抬腿，都引来了一阵欢呼，那黑色的区域分不清是真是假。但周航的眼睛是什么眼，他看了一个分明，百分之百的人造产品。 周航用医学的目光看出来了，有纺织品遮挡的是人妖，没有遮挡的是美女，这种奢靡淫逸的场景，让这个纯洁的东方大能者嗤之以鼻。他后悔登上了这艘游轮，太没品了，俗不可耐，这些富豪此时在他的眼里，完全就是一群衣冠禽兽。 一旁的谢天民说道：“周博士，是不是看不惯这种奢靡淫逸的糜烂场景？我当初也是这样的心情。当我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已经改变了这种愤青的看法，世界和而不同，有光明就会有黑暗，有文人雅士的出现，就有衣冠禽兽的存在。只是我们接触的世界不同罢了，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人性的阴暗面而已。” 周航微笑道：“修道之人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当是经历了一次红尘渡劫。从骄奢淫逸中趟过来，不被这酒池肉林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所迷惑，还能保持着得道长生的本心就够啦，所经所历只不过是自然演变过程而已。” 谢天民这种这群魔乱舞的场景笑道：“这就是平时在文明世界里受到约束管制太多了，此时此刻没有了任何的约束，他们只不过在释放人性中被压抑的天性而已，把隐藏在内心黑暗角落里的恶魔都充分释放出来了。” 周航叹道：“人之初，性本恶！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贪图享受贪婪无度是人性使然，克制这些人性之恶，把人与野兽区别开来，就成了人性光辉面的文明道德。” 谢天民抚掌赞道：“国师真不愧为方外高人，一语道破了社会文明的本质，这应该就是人道了。” 深夜的游轮行进的目的地，就是人性释放的天堂：舒美岛！舒美岛在泰国湾里。 泰国湾又称暹罗湾，是泰国的南海湾，其东南部通南中国海，北部海岸有泰国、柬埔寨、越南。东南部半岛是泰国南部地区、马来西亚的西部地区。湾口在越南金瓯角和泰国北大年角之间。海湾里的潮水是全日潮，涨潮沿海岸进湾流向北；落潮流向南，潮差零点八米。在泰国境内有湄南河、夜功河向南汇入泰国湾。 泰国湾南北长约七百二十公里，东西宽约四百八十至五百六十公里，面积约二十四万平方公里。泰国湾属于大陆架浅海，平均水深四十五米，最深处八十四米，泰国海岸段多沙滩、平原，底质泥沙，海岸线长约二千六百公里。 泰国湾大部分属热带季风气候，北部海域每年十一月至次年三月盛行干燥的东北风，降水稀少称为干季。四月到十月盛行潮湿的西南风，降雨迅速增多，称为雨季。 泰国湾南端属赤道多雨气候，年降雨比较均匀，没有明显的干季和雨季之分，年降水量较多。海湾内的海流受南海季风影响，随季节而改变。当西南季风盛行时，呈顺时针方向环流，只湾口呈逆时针方向；东北季风盛行时，湾内海流仍呈顺时针方向环流，但湾内东部呈逆时针方向。 此时的海上起雾了，按航程来计算应该接近目的地了，但游轮的轮机长却惊慌地发现，导航雷达失灵了，海运罗盘中的指南针也在疯狂乱转。 他连忙拿起高频对讲机呼叫船长，结果一片电流干扰声，根本就无法进行通话。然后用船内有线电话试图寻找船长，结果也是一样的电流声干扰着，也无法进行通话。只好派人用最原始的通讯方式叫来了船长，船长巴颂.蒙昭来到了驾驶舱，看了具体情况后，当即命令下锚停航。 与郑邦凯、谢国民，等六位泰国高端人士喝茶聊天的周航，突然对大家说道：“这船恐怕遇到麻烦了，有降头师在海上用手段对付大家，看来有人觊觎你们的身家和身后的财产了。” “啊......”几人大惊，看了看游乐厅的人们，许多人依然在进行各种骄奢淫逸的运动，看不出大家有丝毫的异常状况和不妥情况。 一位叫拉闸波的大学校长，冷笑道：“神神叨叨的东西，不足为惧。现在是讲究科学的时代，一切装神弄鬼的行为就是招摇撞骗，呵呵呵，国师，领教了。” 说罢，满不在乎地走出了品茶室，他站在观赏台上，手扶栏杆，对着迷雾中的大海喊道：“什么狗屁国师，什么狗屁降头术，只不过是魑魅魍魉而已。我...啊......” 然后品茶室地几人透过透明的防弹玻璃门，看到拉闸波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然后就看见他的头颅像一颗被空气压力挤爆的西瓜，“啪”地一下炸裂开来，直留下了一具无头身体慢慢倒了下去。 这时，品茶室里的人才慌了神，纷纷起身，对周航双手合什躬身行礼。祈求道：“国师，请你救救我们，也同时救救大家。” 周航冷笑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呀！真以为上了几年洋学堂，就什么都懂了。” 说罢，走出品茶室，对着大海长啸了一声：“喂......喔嚯......去吧！” 只见用右手食指一点，整个海域空间立即发生了爆燃，片刻间，几道水桶粗的闪电分别红轰击游轮周围的海底，只见一阵轰鸣声，在游轮的四周，炸起几道冲天而起的几丈高的水柱。一道闪电击向远处的夜空，只听见一阵惨叫声传来，然后归于寂静。 天威雷霆，恐怖如斯！几位亲眼目睹国师大展雄威的情景，都惊叹是天神下凡，纷纷双手合十，再次鞠躬敬礼。 周航对着几人说道：“出来吧，没事了。” 郑国邦和谢天民率先推门而出，只见一轮明亮如玉盘的圆月已经挂在西边的天空上，把大海照得黝黑如镜，倒映着天空中稀疏的星斗。此时雪白的灯光照在海面上，只见海面上漂浮着几十具穿着潜水衣的尸体。 大家来到大厅舞池，看见过道上的尸体大约有三十来具，许多幸运的人已经吓得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有的早已吓晕了过去。 周航立即让活着的人迅速让到一边，并吩咐游轮上的安保人员，不要触碰遇害者尸首，每人提着一个灭火器等在一旁。只见那些遇害者的尸体已经慢慢变黑，上面仿佛有强酸强碱在融化尸体。周航手指弹出一丝火星，那些尸体就像油锅起火一般，轰地一声立即燃烧起来，尸臭味直往鼻孔里钻，许多人当即忍受不了，哇地一下狂吐起来。 二〇九、海狮突击队 尸首是分开燃烧的，每烧一具尸体之前，都有摄像师先进行拍照摄影留底，完成以上操作后，周航才弹出一丝火星点燃尸体。 每一具尸体烧烬后，留下的骨灰被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当场收了起来，然后贴上姓名标签存放起来，待回到曼谷后，再交给家属们。 那病毒虫子腐蚀的速度非常快，后边的尸体转眼间就已经变成了白骨，然后那些如气体一般的病毒虫子立即就会祸害下一个活体，可是有国师在场的当下，一道火光就燃尽了这些虫子，制止住了祸患的蔓延。 处理完罹难者的后事以后，夜色渐渐退去，天边已经露出一丝晨曦来。 大家看着游轮周围的海面上漂浮的水鬼尸体，船长让船员们全部打捞起来，放在观景平台上摆放一起，足有二十八人之多。他们是此次生化惨案的罪魁祸首，只要找到了他们的背后力量，才能为遇害者们讨回这笔血债。 两个船上安保人员剥掉了一个水鬼的潜水衣，只见里面的尸体内衣上，有霉国海狮突击队的标志。看到的人都愤怒了，许多带着摄像机的人纷纷拍照摄影，留下了证据。他们的病毒发射器，飞爪枪、突击步枪，水下爆破装置一应俱全。 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早潮来了，但游轮还不能返回，等待泰国海警船过来取证拍照，勘察现场后，才能安全返回。 轮机长用海事望远镜看到了前方两海里处，有一艘破败的霉国军舰沉没了，那高高翘起的船头，沉没在海水中的船尾，已经证明了这是一艘沉船。他立即将看到的情况通知了巴颂船长，得到信息的巴颂船长立即来到驾驶舱，举起海事望远镜看到了那艘已经沉没了半截的霉国军舰，是一艘巡洋舰，船体上写着维克波尔号。 此刻在耀眼的日光下，几海里外的海岛上，白色的沙滩和碧绿的热带棕榈树林，让人眼目一新。周航无聊，来到了海岛上，发现这是一座无人岛，这座海岛长约二十来公里，宽约六公里，总面积一百二三十平方公里的小岛。 周航在岛上转了一圈，发现这是一座火山岛，沉寂的火山口变成了一个小湖泊，约有二到三平方公里的面积，里面有鱼虾水族生存。湖泊四周的火山灰加上鸟粪已经变成了肥沃的土壤，茂密的植被给小岛带来了勃勃生机，岛上除了有几种海鸟栖息以外，再也没有什么路上动物，沙滩上有海龟、海蟹在晒太阳。 他展开天眼，看向地下火山岩浆，在地壳下二十多公里，短时间内没有喷发的危险。岛上有三条小溪，火山峰的海拔大约在一百米左右，周航心动了，于是在岩石上刻下了三个字：迷航岛。 他留下印迹后，离开了小岛，回到了游轮上。像郑邦凯打听这座小岛的归属权问题，他透露出一丝要购买这座小岛来建一座道观的意思，供自己将来修行旅游居住用。 郑邦凯答应他，回到曼谷后，会向有关部门咨询，如果政策和法律允许，到时候就买下来送给他了。 周航当即表示谢过，待尘埃落定之时，他一定会保护这一方世界的安宁。 上午十点的时候，泰国军舰和海警船几乎是同时到达现场。军方和警方都发现了沉没的维克波尔号，他们到沉船现场查看了一下，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存在。 然后他们又一同来到了王子号游轮上，查看了现场，询问了游轮上伤亡三十二人的情况时候，都震惊了。这些可都是泰国的顶层富豪和退休官员们啦！这次事件闹大了。看到甲板上霉国海狮突击队队员们的尸体和作案武器，记者们纷纷举起了照相机，把这一切拍下来作为他们的罪证。 泰国军舰在距离游轮东面一海里的地方，发现了一艘霉国的柴电潜艇，已被雷电劈成了两半，沉没在一百多米深的海水里。 于是当天的各国电视台的时事新闻里，播放了霉国海军对泰国王子号游轮，发动了生化武器攻击，导致了世界演艺界和泰国的工商业界巨头们，三十二人死亡的惊天大事件。其余一千多人在泰国国师周博士的保护下，得以幸存下来。并有现场海域沉没的霉国军舰和潜艇作为证物，还有二十八名霉国海军陆战队，海狮突击队员们的尸体佐证。 顿时世界一片哗然，纷纷谴责霉国滥用生化武器攻击他国民用游轮，无疑是一种恐怖行为！霉国政府和军方一定要站出来，为此次生化武器攻击民用船只的行为作出解释，对此次事件的遇害者和政府进行道歉，并在经济上对他们作出赔偿。 在世界各国媒体和政府声援泰国政府和遇难者的时候，霉国国防部终于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并在会上首先做出了如下声明： 霉国住泰国芭提雅海军基地，在得到王子号游轮的有关消息后，在出事的当天中午就派遣军舰赶到了事故海域。查看了相关现场，终于发现了当天晚上在该海域执行任务后，失踪的一艘霉国海军的柴电潜艇，和一艘霉国海军巡洋舰维克波尔号。 这两艘舰艇是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突变的极端天气，导致潜艇和巡洋舰维克波尔号发生相撞事故，并发生了沉没事故的悲剧。潜艇上的五十六名艇员和巡洋舰上四百名海军官兵，无一生还，全部罹难了。 关于那二十八名海狮突击队员是，在事发海域进行搜救失踪潜艇的任务时，遭到了雷电袭击后身亡了。他们的遗体随着海流漂流，碰巧来到了游轮附近。但是他们不会对游轮造成任何攻击行为，因为他们死亡的时间，早于游轮被攻击的时间。 至于泰国王子号游轮遭到不明生物攻击的事件，完全与霉国海军无关，霉离间祸众国的海军一直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绝对不会无端攻击平民设施和船只。对于此次平民船只遭到不明微生物的袭击事件，造成了三十二名泰国商业精英的死亡，我们只能深表遗憾。 愿逝者安息！阿门，上帝保佑霉国！ 当进行记者招待会时，第一个提问的路边社记者凯撒琳问道：“防长先生，能介绍一下海狮突击队员们使用的发射器么？他们就是用来发射生化武器的么？” 霉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回答道：“那只是潜水人员用的榴弹发射器而已，适用于海上作战自卫武器，不可能用来发射生化武器，因为他们遵守道德操守和文明规则。” 英国BBB电台记者杰克.雷恩提问：“请问防长先生，海狮突击队为什么能提前预知潜艇和军舰相撞的事情，而抢先进行搜救工作。按道理他们搜救工作失败后，完全可以安全返回，为什么去全部遇难了呢？为什么海军基地的救援舰，却在第二天的中午才到达了事发海域，而不是同时与海狮突击队一起赶来救援呢？” 霉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回答道：“我先前在声明里已经说过了，是由于极端天气的原因造成的。” 倭国亚洲朝日新闻记者山田稻满提问道：“请问部长先生，王子号游轮遭遇不明微生物攻击的事件，你能提供一些谜底思路吗？” 霉国国防部长奥斯汀回答道：“我们众所周知的事情是，在泰国有一种东方神秘力量的存在，东南亚降头术和苗疆蛊术，不明微生物的事件，他们很可能比我们知道得更多一些。” 最后提问的是澳洲每日新闻的记者吉尔.雷根，他提问道：“防长先生，能介绍一下海狮突击队员同时死亡的事情吗？到底有多强的雷电才能导致他们同时死亡呢？” 奥斯汀回答道：“前面我已经介绍过了，自然界的力量是人类无法抗衡的。好啦，先生们、女士们，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再见！” 尽管许多媒体记者还没有来得及提问，但是防长先生已经消失在后台。 这次，霉国驻泰国海军基地可谓是元气大伤，造成的人员伤亡和设备损失，不亚于一场小型战争。这次是他们欲图谋不轨，为了一月十五号的拍卖品，想要先下手为强玩绑架这一套，结果栽了！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打定主意要巧取豪夺这批拍卖品，那么就要做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犟。经过霉国海军的这次失败之后，他们改变了这次绑架胁迫的目标，放弃对拥有者周博士的绑架，转向他的两位情人姊妹花。 为了绑架这对姊妹花，霉军在元旦过后，依然从新加坡海军基地中，派出了一支海军陆战队中最精锐的部分，海狮突击队。这支突击队又分成了两支小队，共计二十八人。 他们到了泰国之后，有国家情报局的CAT特工跟踪协助之下，任务难度直接呈几何级下降，变得容易了许多。 据隐藏在曼谷的CAT提供的消息：正主周博士已经离开了泰国，前往缅北去了。 而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两，依然要留在曼谷，直至拍卖会结束后才会返回新加坡。 玛美薇性格比较活跃，爱出门逛街和购物。而玛刚敏性格文静，比较宅，爱上网络了，不爱出门。根据两姐妹的性格特征，所以都把目光聚焦到了玛美薇的身上。 一月四号这天，机会终于等来了。玛美薇在晚饭后，走出了天府王朝酒店，开上了那辆大众2000轿车。趁着晚饭后消食的机会，她准备前往文具办公耗材店，买点油墨和A4纸回来。 她驾着桑塔纳2000车穿过两条街区后，在右转时，被一辆大货车挡住了去路。后面追尾的中巴车，毫不犹豫地顶着玛美薇驾驶的桑塔纳车，往大货车撞去。突然雷光闪现，后面追尾的小中巴车当即被掀翻在街道上，翻了好几个滚以后，才倒扣在大街上。前面的大货车被桑塔纳往前顶了好几米后，那大货车才停了下来。 那货车驾驶室里走出来三个混混模样的人来，想要直接逼着玛美薇上他们的大货车车厢里，然后把她悄悄地带出曼谷去。 玛美薇早已经在周航的推演下，料想到可能出现的几种问题，想好了应对之策。她没有去管后车的死活，而是驾着车子就往回头路方向退去。只见“砰砰”两声响，绳子发射器里弹出来一张带电绳网，想要将她连人带车都给绑架了去。 只是那绳子网像碰到了无形的阻挡，轻轻地被车子弹抛在了车后。 而绳网的颤动发出了一阵令人耳晕目眩的超声波，那张网最终落在了他们的头上。后面疾驰而来的车辆驾驶员也受到了片刻的影响，刹那间的眩晕，让车辆凭着惯性对着这堆人肉碾压而过，待这一串车辆驶过之后，这三名海狮突击队员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 远处的街道边，一栋宾馆临街面的房间里，少尉小队长吉姆，从狙击镜里看到了这一切惨案的发生，前后三十秒的时间，这支十四人的海狮突击队就折损五名队员。亲眼目睹了东方神秘力量的恐怖，他顿觉毛骨悚然，立即传令收队撤出曼谷城。 二一〇、海狮的悲歌 天空是湛蓝晴朗的，阳光是明媚耀眼的，花圃里的鲜花是美丽动人的，而玛刚敏的脸是阴沉如水的，心情是抑郁悲愤的。踏马的！上街购物，就能遭遇人为车祸，和绑架威胁，回去以后越想越气，就将这一情况向姐姐玛刚敏原原本本地述说了一遍。 玛刚敏听了妹妹遭遇的险情以后，当即沉思了片刻，对玛美薇说道：“道格周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种麻烦事情出来，这次游轮遭遇生化武器攻击事件，和你今天的危险遭遇，应该是霉国军方势力参与的一系列的巧取豪夺动作。你这几天也不要出去乱窜了，乖乖地呆在酒店里。只是这样的麻烦，我们也要尝试着自己去解决了。” 玛美薇问道：“怎么解决？难道我们主动打上门去？” 玛刚敏说道：“主动出击有何不可，道格周既然安排了一批专业的安保队来保护我们，那就把情况给他们说说。具体要怎么做，把问题和要求提出来，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去解决就行了，我们无需过多干预他们的行动。” 姐妹俩人商量过后，叫来酒店的总经理李显乐、人事部经理郑雨露、保安部部长丁一权三人，向他们通报了玛美薇刚才在市区，差点被神秘势力绑架的事情。让大家出门注意自己的人生安全和自我保护。 最后，她们单独把保安部部长丁一权留了下来，要求他做好酒店的安保防卫工作，同时找出这伙霉国特工来，并消灭他们，不要让酒店周围有不安全的因素存在。 丁一权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立即召集保安们开会，通报了有人试图绑架行政总裁的事情来。他分组分配好任务以后，就解散了队伍，大家立即分组行动了起来。 无人机信息组分成了两个小组，第一组观察临近街道的建筑物，发现霉国特工的踪迹后，立即进行定点清除。并准备好汽艇，晚上出任务用。 另一组由一队无人机信息小组和突击小队组成，乘坐两辆面包车，来到了霉军基地外三公里附近的建筑物里。放出了无人机，对可疑目标进行实时监控和侦查，有机会就出手端了它。 刘思聪，一位两年前退伍的广西籍侦查兵，参加过对越老山轮战，是战友郭勇把他介绍到爱垦国际来的，现在他的编号是东方龙七十一号。 他操纵着无人机，在五百米的高空，悄无声息地飞到了霉军基地上空，将里面的防务布局看了个一清二楚。军营周围布置有重重岗哨，还看到了几个暗哨隐藏点，每个暗哨身边还有一个狙击手。 这无人机当真是一个侦查好工具，当年若是有这种侦查神器，在对越作战时，就能少牺牲多少侦察兵啊！每当想起这样的事情来，他都忍不住泪流满面，伤心不已。他现在每个月都会以部队的名义，给牺牲了的战友家属，每月寄去三十元生活补助费。所以他的个人积蓄是这一批安保人员里面最少的，像这次几天展销会下来，拿到的五百霉元奖金对他来说就是一笔巨款。 进入爱垦国际东方龙安保公司的退伍军人们，都非常热爱这家公司和喜欢这份职业。对于幕后大老板周航的崇敬，大家心中更是日益热烈，守护住老板投资的公司和人员安全，是他们心中的理念。 预防霉国特工和海狮突击队搞破坏，绑架勒索，这是周航早先就给安保队提醒过的。二十天前，王子号游轮遭遇霉军生化武器袭击事件，安保人员们从周航这里知道了真相的。 妄想绑架大老板，是瞎了他们的狗眼！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现在世界各地的富豪们，纷纷涌入曼谷，住进了天府王朝酒店和泰国皇家大酒店，到目前为止，两家酒店的房间已经预定完毕。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几个小时的蹲守，他们终于看到几辆汽车进入了霉军基地，他们用担架从车上抬下来五具尸体，这与玛美薇总裁说的情况完全吻合。 刘思聪心里高兴起来，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的老巢了。 按照东方龙安保队的一贯作风，那就只能是端掉它，斩草除根方能杜绝后患。 经过几小时的仔细观察后，刘思聪在作业图上标下了军营、指挥部、油库、弹药库、运输工具，物质仓库、岗哨布置，暗哨、火力打击点、码头、停靠的舰艇、进攻方向、撤退方向等等军事作战的基本要素。 刘思聪与安保队长丁一权沟通了一番之后，决定乘天黑前各个岗哨交班时分，端掉这座霉军军事基地，灭掉这支制造恐怖活动的海狮突击队。 天色渐渐被暮色笼罩起来，没有人会想到在泰国湾的霉军基地会遭到外来武装打击。一名上士狙击手和一名观察手守护在弹药库上，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换岗的时候到了。他们二人在这个暗哨点，匍匐隐藏了整整六个小时，此时已经异常疲惫。他们非常羡慕那帮子海狮突击队的官兵们，只要任务完成后就会撤回新加坡基地了，对比起来，驻守在这里实在是太苦逼。 换岗的两名战友来了，四人交替握手准备告别时，一枚炮弹从天而降，落地开花后，爆炸的气浪将四人像沙包一样抛飞了出去，炮弹炸穿了弹药库的屋顶。 第二颗炮弹接踵而至，从窟窿里落到了弹药库里面，爆炸了，然后又引爆了里面的弹药。刹那间一股气浪以摧枯拉朽般的气势四下横扫而去，所过之处房屋、树木、小山包、码头、舰艇、电线杆都不复存在，爆炸腾起的红色烟尘像一朵巨型的蘑菇云，闪耀在夜空中，久久不曾散去。 同时遭到炮弹袭击的目标还有油库、军营、指挥部、物质仓库、岗哨布置，暗哨、火力打击点、码头、舰艇、供电设施，都被一锅端了。军事基地里面四周燃起熊熊大火，仿佛一切都已经被摧毁殆尽。 整个基地里，一个因为上厕所而幸免于难的霉军上士，鬼哭狼嚎地从被震塌的厕所里爬了出来，举目四望，整个军事基地都被摧毁殆尽，没有一间房屋是完整的。他惊恐地对着天空嘶声裂肺地喊了出来：“No......” 一点火星划过夜空，这位从厕所里逃出来的上士，还是那么不走运，被一颗流弹穿过了头颅，倒在了红光映照的基地中。 两个小时后，霉军驻泰国湾基地由于弹药库发生爆炸被摧毁的事，很快就在当晚的电视新闻节目中传播开来。 然而，海狮突击队的吉姆少尉却是幸运的，他已经逃出了这座霉国在泰国湾设立的军事基地。 原来，他们回到这个基地后，将白天绑架任务失败的情况向上面作了汇报，并表示需要立即撤出泰国军事基地。因为他有一种预感，他们惹了不该惹的恐怖存在，如果稍有不慎，将会万劫不复。 他在基地里匆匆用过晚餐后，就带着海狮突击小队登上了一艘飞翼快艇，迅速离开了这座令他心神不宁的海军基地，连夜往新加坡霉军基地撤离。 飞翼快艇跑出去十多海里后，他终于听到了那一声巨响，然后回头，他看到了夜空中那朵闪耀的巨型蘑菇云。 嘲笑他的基地指挥官们，最终为他们的傲慢和大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在全世界是通行的。吉姆少尉在基地里，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这种感觉，都嘲笑他是被未知的神秘力量吓破了胆。 于是他一气之下，带着余下的二十三名海狮突击队，连夜撤出了这座海外军事基地，就算是上军事法庭他也在所不惜。 从曼谷市里撤出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心神不安，仿佛是被死神盯上的那种感觉。他入伍十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强烈的死亡威胁感受。他怕了，他真的怕了！这种神秘的东方力量，总能让人莫名其妙地感到阵阵害怕。 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霉军所有遭受的灾难和损失，都不是与敌人面对面战斗造成的，而是一边倒的被碾压，连死都没有见过对手的面，都死得莫名其妙的。 吉姆少尉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们这余下的二十三名海狮突击队员，若不及时撤回新加坡霉军基地，继续留在泰国，他们的名字绝对会留在霉军海外阵亡军人名单上。如果运气不好，还会被列为失踪名单，那就更加得不偿失。 他没有再掉头回去，查看霉国海军驻泰国的军事基地的损毁情况，从基地指挥官嘲笑他的那一刻起，以及后面腾起那朵蘑菇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座霉军基地完蛋了。他这二十几人，回不回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意义不大！ 但是此刻，吉姆少尉依然心绪不宁，仿佛死神一直跟着他。飞翼快艇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三十节，但这种感觉任然越来越强烈。 他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夜色中的大海，在雪白的灯光下，他终于看见了一个东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前面，一颗107火箭炮弹像从虚空中突然闪现在汽艇的前面，砸碎了驾驶舱的挡风玻璃，还未落到地板上就在船舱里爆炸了，这艘汽艇在火光中被撕裂了。他们二十三名海狮突击队员，在黑暗的夜色中和这艘飞翼快艇一起，葬身在温暖的泰国湾海水中。 在升天的那一刻，吉姆少尉深深地后悔了：为啥要跑到亚洲来呢？到底是保卫和平，还是挑起战争？这么多霉国军人和海狮突击队员们，永不停歇地从太平洋东海岸跑到西海岸来送死，意义何在？亚洲人会感谢这些死在这里的霉国军人吗？谁知道呢？他看到了许多死去的战友，还有过世的家人们，他太想念他们了！于是吉姆少尉看到了上帝。 丁一权在后面的汽艇上，收回了执行任务的无人机，不再理会追击的目标，飞翼快艇已经沉没在夜色中的海水里，如果还有漏网之鱼，那就是纯属天意了。 71号刘思聪已经完成任务回到了大本营，今晚的行动，他和丁一权分头带队行动，大家都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取得了一边倒的胜利。 后面的日子里，就静静地等待着拍卖会的到来吧！看霉国人还有没有妖蛾子出来。 新加坡霉军基地司令官格林少将得知，霉军驻泰国军事基地，被不明武装力量端掉以后，心里很是愤怒不已。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如此丧心病狂！简直是没有把亚太地区的霉国军队看在眼里，入夜前就敢针对霉国海军基地发起偷袭，真是胆大包天。派往泰国执行任务的海狮突击队，也失去了联络，凭着军人的直觉，这支西太平洋上最有一支海狮突击小队完蛋了。 第二天，活跃在东南亚热带丛林的一支反霉游击队，宣布对此次霉军驻泰国军事基地遇袭事件负责，并展示了一些霉军海狮突击队员的残缺尸体，还有他们使用的部分武器装备。 一个星期后，霉国国防部宣布：介于东南亚部分国家的反霉武装太猖厥，为了霉国大兵们的生命安全。美国政府和国防部决定，撤销部分东南亚国家的军事基地，今后只在东南亚保留两个军事基地：新加坡霉军军事基地，和马来西亚霉军军事基地。 同时，霉国海军陆战队正是宣布取消海狮突击队的番号，另外建立一支新的海上突击队，名字就叫海豹突击队。 海狮突击队在曼谷的最后一次任务，成了这支霉国海军陆战突击队的挽歌，也是他们这一年屡败屡战的悲歌。真是：时也、运也、命也！这支四处搞破坏的霉国军队，也逃脱不了被时代抛弃和淘汰的命运。对手的战法变了，墨守成规只能是被淘汰出局。 二一一、利益才是永恒动力 霉国总统东方问题首席顾问专家于茂恩，最近成了总统身边的红人，时常到北宫参与国务卿、国防部长和总统之间的东方问题讨论。 今天他应总统先生的邀请，再次来到了北宫，参与讨论的还是以往的那几个人。 此次他们讨论的话题是：广场协议已经签署了两年多，但是对倭国的实际影响，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也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于是于茂恩献计道：“若要抑制倭国日益膨胀的买下霉国的野心，只有给他高速发展的经济列车踩踩刹车，限制它的经济发展，让他们交出一部分经济利益来，从而得到我们霉国的保护。同时帮助华夏大陆发展经济，给倭国培养一个强大的经济竞争对手，从倭韩转移制造业到华夏大陆地区，从而达到减少我们对倭国低价产品的依赖性。同时也可以联手华夏大陆和我们一起对抗苏联霸权，这一箭三雕的事情，完全符合霉离间祸众国的国家利益，值得我们去下重注。” 总统先生点头赞道：“这个建议不错，我看完全可行。只是，我们这样一来，会不会养虎为患，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更加强大的竞争对手。” 于茂恩微笑道：“总统先生大可放心，以今天华夏的经济体量，追上倭国至少要五十年，追少霉国至少需要一百年以上。现在是先在军事上拖垮苏联，经济上压制倭国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国务卿赖斯女士附和道：“于教授这个建议，可以作为我们现阶段，对倭国产业政策和经济制裁措施的参考方向。” 国防部长戈尔说道：“于教授，对于苏联的霸权争夺，总统的星球大战计划就非常不错，只要这个策略继续宣传几年，苏联离垮台也就不远了。但是......” 这时国务卿莱斯女士站起身来，向总统先生提出告辞：“对不起，总统阁下，后面的谈话我就不参与讨论了。我就先行告辞了，先生们，再见！” 赖斯离去以后，总统先生说道：“请防长先生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戈尔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问道：“我们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我们在西太平洋的活动，遭到了一支东方神秘力量的压制，总的损失不亚于一场大型战争。请问于先生，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有什么良策可以改变目前这种被动的局面？” 于茂恩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防长先生，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请允许我给大家先讲一个故事。好么？” 总统和防长先生顿时来了兴趣，都点头同意，防长先生更是急迫地催道：“教授请讲！” 于茂恩继续讲道：“在我的华夏老家江西，村后曾经有一座道观，道观里有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常年修道不问世事。村里有人生病都会去到后山道观求医，无不药到病除，所以村里面的人，都把那两个道士当着神仙一样供着。一日，小道士下山去赶集采购生活物资，不料遇到一队一百多人的清兵来袭，整个场镇被洗劫一空，屠戮殆尽。清兵带头的是一个八旗将领中的万夫长，曾经参加过嘉定三屠，所以说他杀人如麻一点不为过。此时，见小道士站在街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当即催马冲撞过来，只见小道士身上电光流转，一道闪电像电网一般，把这一队骑兵当场连人代马烧为灰烬。 后来小道士回到山上道观，向老道士讲述了清兵在集镇上屠戮老百姓的事情后，老道士就在整座山脉设置了一座防御阵法。从此清兵从山前山后经过无数次，再也没能够进到山里面，保护了这一方百姓的安宁。才有我今天在这里给你们讲故事，分析东方事务。” 总统先生和国防部长戈尔二人听后，立即精神大振，问道：“后来呢？” 于茂恩说道：“后来天下局势已定，进入了康乾盛世，小道士长大了，在五十多岁时渡雷劫，没有挺过来，在雷电的包裹之下化为了灰烬。而老道士伤心欲绝，当时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多岁了，没有挺过来就此仙逝了。” 戈尔急迫地问道：“那老道士的坟墓现在还在吗？” 于茂恩淡淡地笑道：“修道之人岂是肉体凡胎，老道士在雷电结束后，对着天空悲愤地叫了一声：徒儿！然后身体就像一道金光四散开来，化成了虚无，连尸体都不曾留下，哪里来的坟墓。” 于是总统先生就把先前有关东方神秘力量的报告，递给了于茂恩说道：“你看看吧，这是一份绝密文件，记得保密。” 于茂恩双手接过总统先生递过来的绝密报告，看了几分钟后，交还给了总统先生。 戈尔问道：“于教授，现在有什么看法？” 于茂恩缓缓地回答道：“把这些军事基地撤了吧，这就是好比我们在和上帝决斗，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东西，赢不了！为了减少损失，撤了吧。” 戈尔愤怒地说道：“这一年来，我们损失这么大，牺牲了这么多的霉国军人，难道他们就这么白白牺牲了吗？” 于茂恩冷笑道：“哪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把场子找回来？省省吧！这是你们主动去招惹人家的，难道你们还想把他引到霉离间祸众国本土来，千万不要作出这样的蠢事来。否则他来了，看上了北宫作道观，那总统先生还不得搬家让出来。” 戈尔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从他们手上，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呢？” 于茂恩说道：“总统先生、防长先生，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霸道的思维误区。认为凡是我们看中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他，否则就是对霉离间祸众国实力的不尊重。面对弱者，这种行事风格没有问题。但是面对神秘的东方力量，那就得把自己摆在弱者的地位，遵守人家的游戏规则行事。想要他的东西，就只能和他做朋友，只能交好他。乘人家现在还不排斥霉金，用手里的霉纸换他的东西就行了，何必要去大动干戈损兵折将呢。这样的神秘力量，世界上没有那个国家惹得起，霉离间祸众国也不例外。” 总统和国防部长戈尔听了这番话以后，脸色相当难看，他们知道于茂恩说的是真话。但是，真话就是那么难听，让人听着难受！ 霉国CCN电视台在新闻频道上，发布了霉国政府的世界新年经济白皮书，国务卿赖斯女士和霉脸处首席财务官戈林死盘先生一起，接受了CCN财经频道记者的采访。 财经记者：“赖斯小姐，现在面对全世界的观众，你能对大家说说，霉国经济当前面临的最大威胁到底是什么？” 国务卿赖斯女士回答道：“哦，这个问题我在今天的新年白皮书上已经讲过，不过既然记者先生现在再一次提起了这个问题来，我不介意现在再重申一遍。我认为当前霉国经济面临的问题是，世界贸易体系中的不公平竞争。正是这种不公平竞争，导致了霉国企业的产品在国际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 财经记者：“赖斯小姐，我想面对我们的观众，还是简单通俗一点比较好，你能举个例子好好谈谈么？” 赖斯女士歉意地对着镜头说道：“观众朋友们，对不起，是我的老毛病犯了。对于刚才所说的话直白一点说，就是一些伙伴贸易国操纵汇率，形成对霉国商品的价格优势，挤占霉国商品的市场份额，从而达到他们的同类商品对市场形成垄断的目的。” 财经记者：“亲爱的赖斯小姐，你能具体举一个例子么？我想只有这样，我们的观众才能听懂你刚才说的那些话。” 赖斯沉思了片刻，说道：“哦，那好吧！我就举一个具体的例子来说说吧。我们的盟友中，操纵汇率的国家最典型的就是东亚的倭国。他们利用不公平的汇率机制，让倭国的电器和汽车迅速抢占了，原本属于霉国电器和汽车的市场。比如今天的霉国和欧洲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奔跑的丰田类的倭国汽车。他们已经让我们的汽车失去了市场竞争力，迫使我们让出更多的市场份额，这个是很不公平的贸易战争。” 财经记者：“战争？为什么会这样呢？戈林死盘先生，你能谈谈你的看法么？” 霉脸处首席财务官戈林死盘先生慢慢地说道：“哦......这个问题一旦说开了，大家心里都不会愉快了。但是面对我们的观众，我又不得不负责任地只好说实话。倭元和霉元如果按购买力评价来计算，大约是五十倭元就相当于一霉元。但是两年前倭元兑换霉元的汇率是：二百五十倭元换一霉元。哪怕是到了今天，倭国政府在霉国政府的抗议下有所收敛，现在的汇率依然高达：一百八十倭元兑换一霉元。” 财经记者夸张地说道：“我的乖乖，当一辆倭国汽车质量完全不输于我们霉国生产的汽车时，他的价格却比我们便宜四到五倍。也就是说只花四分之一的价钱，就能买一辆同等质量的倭国汽车，那我肯定优先购买倭国汽车了。关键是便宜呀，少花钱办同样的事，我想观众朋友们一定会和我一样，有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正确选择。” 赖斯女士点点头解释道：“这就是汇率操纵国带来的不公平竞争后果，如果我们还不发起反击，再过几年，市面上就看不到霉国汽车了。” 财经记者问道：“戈林死盘先生，这个问题怎么办呢？” 戈林死盘先生回答道：“只有敦促倭国政府，立刻行动起来，修正倭霉两国的汇率，为创造一个世界贸易的公平竞争环境，认真负起责任来，而不是一味地陶醉于市场占有率。” 财经记者拍手叫好起来，说道：“好！戈林死盘先生，你说得太对了，世界贸易市场就是需要自由公平的竞争。请问赖斯小姐，如果倭国政府装聋作哑不理睬我们，怎么办？我们有对等的制裁措施吗？” 赖斯沉思了一下，回答道：“我想倭国政府一定不会逼迫我们走到哪一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一万亿霉元也弥补了，霉国汽车在不公平竞争中遭受的损失。” 财经记者问道：“戈林死盘先生，你认为倭国政府应该把汇率修正到多少比例才合适呢？是你刚才说的五十比一吗？” 戈林死盘苦笑道：“我算领教记者先生的厉害之处了！我还没有离开这里呢，我可没有说过五十比一的话来，请你不要再这样说了。不过倭国政府是应该马上考虑货币升值的事情了，我想赖斯小姐和霉国政府的耐心是有限的。” 财经记者：“这算是警告么？” 戈林死盘：“不！这只是敦促。” 就这样，这一期的电视节目一经播出后，立即在全世界的金融圈里引起了大地震。日元汇率从一月六号的一百八十三倭元兑换一霉元，七号直接升到一百六十八倭元兑换一霉元，八号下午已经达到了一百五十七倭元兑换一霉元。 这是一场全球金融界的一次狂欢，新加坡中国银行的大客户经理廖永忠，给周航打了无数通电话，就是打不通。 最后又给玛刚敏大区电话，玛刚敏吩咐他马上可以买入平仓了。 得到指令后的廖永忠一狠心，将周航去年九月的沽出合约，挂上了一个一百五十倭元兑换一霉元的买入价进行平仓，结果在九号临晨四点就已经全部成交了。 这一次，周航原来是壹佰亿霉元加的五倍杠杆，就是五百亿霉元的买卖规模。 当初是以二百二十八倭元兑换一霉元的沽出价，如今是一百五十倭元兑换一霉元的买入价进行平仓。中间差价是七十八倭元，乘以五百亿霉元，获利就是：三万九千亿倭元，再按一百五十倭元兑换一霉元的汇率，就是二百六十亿霉元。壹佰亿霉元不到四个月时间，就赚了一百五十五亿霉元，这种赚钱的速度简直超过了普通人的认知。 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从这次交易中获得了五亿霉元的收入，也是获利不少，而作为经手人的廖永忠那更是名利双丰收。 玛刚敏的杉杉国际，在汇丰银行的二十亿霉元加的四倍杠杆，也就是八十亿霉元的巨量大单。当初是以二百三十八倭元兑换一霉元的沽出价，现在是按一百五十倭元买入价平仓，每一霉元获利八十八倭元，共计获利七千零四十亿日元，折算成霉元就是四十六点九三三亿霉元，扣除本金和交易手续费，获利二十六亿一千三百多万霉元。 当周航十三号从缅北归来的时候，得知了这一消息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们辛苦了，我给你们发奖金吧。” 玛刚敏瘪了瘪嘴，说道：“每个月一百万霉元的工资够花了，我们不稀罕你的奖金，只稀罕你这个人。” 周航连忙安慰道：“好好好，这段时间真是让你们辛苦了，晚上好好犒劳你们。” 玛刚敏姐妹俩都捂嘴一笑，不再与他嬉闹。 这段时间一来，想要约见国师周博士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听说周航回到了曼谷，许多老朋友都找上了门来了。凭心而论，他们与周航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好，只是看中了他手中的资源和他的能力。与他交好的人，都能从他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而已，利益才是大家交往的永恒动力。 二一二、新的朋友新的利益 今年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也跟着周航从缅北来到了曼谷，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无他，只是喜欢和道格周待在一起而已。如果没有道格周的提携，师兄弟二人至今还是一个明镜期的武者，如今师兄弟二人都是先天境的修真者，那就是再造之恩。如今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对周航，都是以半师之礼待之。 如今的缅北，已经出现了三位先天境强者，除了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以外，还有会卡山的阎摩也突破了先天屏障，进入了先天境，成为了一名修真者。当初会卡山灵液池里，阎摩和丹巴大师泡了一个澡，吸收了里面剩余的土灵液，突破先天屏障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不管是古武者或是修真者，有师父教导那是最快的途径，而周航是作为朋友，在两年的时间里，帮助他们突破了两个大的境界屏障，那就是恩同再造。 缅甸军方驻帕敢准将吴貌温更是羡慕不已，他认为周航帮助了丹巴大师师兄弟和阎摩三人进入先天境，是因为三人对他的诚意十足，拉近了与道格周的私人关系。 于是他也绞尽脑汁想法设法，想要得到道格周的关照。 奈何他多了一层军方身份，有些架子始终放不下来。去年下半年还与会卡山的独立军大打出手，结果被揍得满地找牙，损兵折将。 痛定思痛，他想起了道格周以前说过的话：缅甸军政府不给矿区的老百姓活路，最后必定导致缅甸军政府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这世界就是这样，不给老百姓活路的政府，从来没有好下场，最后必定会被人民所唾弃，必然遭到灭亡。 于是他提笔给大将军写信，诚恳地提出了几条建议：一、逐渐放开矿山的开采权管理，杜绝偷挖滥采的现象；二、对大型矿山以竞拍方式获得开采权，所有矿山以实际产出征税；三、对小型矿山以较低的固定价格，让缅甸籍公民获得开采权，解决底层百姓的生存问题，让他们对未来充满希望；四、对于翡翠交易实行国家管理，定期举办翡翠公盘交易，把翡翠矿变成国民经济的支柱性产业，做到有序管理。 没想到的事，这封信到了大将军手里之后，还真的得到了重视，于是在一九八七年率先在后江的翡翠矿场放开了，只要向军政府交上一笔钱，就能获得开采权。 但是缅甸军政府欠的债太多，国内矛盾也集中爆发了，此时放开已经晚了一步。 不管缅甸国内形势如何风云突变，但是丝毫不影响周航在曼谷挣小钱钱。 十四号这天，第一个来拜访周航的竟然是三井小老儿，陪同他一起前来拜放的还有三人，桥本隆一周航认识。见三井浩毅和桥本隆一二人，对这两个一高一矮的两个老头毕恭毕敬的样子，这二人的身份就应该不简单。果然，首先那矮个小老头向周航躬身行礼，自我介绍道：“倭国小神久须志拜见华夏上仙。” 周航微微颔首，说道：“来者是客，无需多礼，请坐！” 那自称叫久须志的小老头再次鞠躬行礼，说道：“谢上仙。” 轮到了那高个子老头了，只见他须发皆白，面容枯槁。他上前学着华夏道家的礼仪，双手平举抱拳行礼。说道：“倭国小神伊豆正雄见过华夏上仙。” 周航缓缓说道：“我观你面容枯槁，气血亏虚，已是阳寿将尽之兆。如果服用还童丹将会延寿三十年，你可以试一试。” 伊豆正雄躬身行礼道：“多谢上仙指点，还请上仙赐我一盒还童丹，让我续命。” 周航说道：“你不用太担心，明日拍卖会上，将会有五盒还童丹上拍，你只需拍下一盒即可。请坐吧！” 伊豆正雄答谢道：“多谢上仙告知，明日我一定会拿下一份还童丹的，三十年寿命，那是一桩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大买卖。值了！” 待伊豆正雄坐下后，桥本隆一上前给周航鞠躬行礼，然后说道：“桥本隆一，代师父向上仙问好请安，感谢你的支持和栽培。” 周航说道：“令师能够证道成神也是他的造化，指点他觉醒神通只不过是随手之举，请不必挂在心上。倭国神道也算与我华夏道家有一丝渊源，适当指点也是应该的。请坐吧。” “谢上仙！” 三井小老儿最后上前问候施礼，说道：“三井浩毅见过国师。” 周航微笑道：“三井先生也算是老朋友了，请坐，喝杯热茶。” “谢国师！” 这两天，玛刚敏又做回了茶艺师的角色，她气质高雅举止端庄，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现出高贵的气息来。她的茶艺比玛美薇强得不止一星半点儿，也就是这份发自内心的自信来源，使她显得不慌不忙从容淡定。 大家喝的是醒神汤，今年丹巴大师直接给了周航一斤醒神汤茶叶，所以周航才显得如此大方。这次三井小老儿带着两个期待突破契机，寻找再进一步的伪神来，也算是给周航介绍了一笔大生意。这完全就是行走的二百亿霉金啊！所以，他不能显得太小气了。 人也见了，茶也喝了，四人告辞离去。 接着印尼苏卢也带着四名客人前来拜见，后面的新加坡李遇龙、马来西亚马公子、陈姓商人、海湾国家的王子们都接踵而至，一上午下来，把周航闻着茶汤味就想吐。 下午，又有客人来了，这次来的是霉国的八大家族的客人们，周航只得强打精神，继续接客。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是来送钱的，咱们对人可以有情绪，但不能对钱有情绪，跟钱是没有仇冤的。 下午陪着周航一起接待客人的人员，除了茶艺师玛刚敏和见习茶艺师玛美薇姐妹俩以外，还多了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师兄弟二人。用他们的话来说，东方神仙接见西洋鬼子，场面可不能太冷清。 看着这到来的四老四少组合，一般人一定会认为是老人带着孙子孙女们出门呢。但周航看出来了，这些人还真有血缘关系，只是不纯而已。 第一个上前与周航见礼的是约翰.保罗.高尔文，是霉国制造业巨头的话事人，七十来岁的年龄，由于头发是天生的金色，倒也看不出他的须发有多少变白了。不过落在医学大家的周航眼里，他的健康状态一目了然。这老头还有二十二年的寿命，也算是一个长寿之人。 约翰对着周航微微弯腰鞠躬，然后对周航说道：“约翰见过国师先生，今天贸然上门打扰你的清修，还望先生宽恕约翰莽撞之过。只是我家孙女两年前失踪于缅北，被印度伽罗神庙的迦俶法师所挟持，我们通过无数次交涉都以失败告终。今天贸然上门，请求国师帮忙，救回我那淘气的孙女，约翰将感激不尽。” 周航微笑道：“老先生客气了，我只是华夏国的一个普通守法公民而已，像这种跨国解救人质的事情，我需要得到官方的认可才行啊。” 听了周航的这通说辞，自然是哄骗不了见过大世面的约翰。什么守法公民？狗屁！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托词而已，还要名利双收的那一种。但是周航的这通说辞也留下了余地，意思就是只要国家出面，给足利益，他也可以代劳跑一趟的。 在西方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的高尔文家族的掌舵人，那智商自然是在线的。于是他说道：“只要国师为我救回孙女，我愿意出十亿霉元的辛苦费，请国师替我辛苦跑一趟印度。至于贵国政府，我马上就去华夏驻泰国大使馆提交申请。” 周航说道：“我这人历来讲究的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你这样一来，国家税务局收税会收得我倾家荡产的。” 约翰望着这个年轻的东方神秘小子，对金钱的贪婪简直到了无耻的程度。不过已经花了十亿之后，他也不在乎再多花十亿了，只要自己唯一的孙女能够平安回来即可。他一见面就说自己是华夏国的守法公民，原来还在这里给约翰打了一个埋伏，这神秘的东方小子不简单。约翰说道：“向国家纳税是每一个守法公民应尽的义务和职责，国师心系国家，在海外得到的收入还不忘报效祖国，实是约翰应该学习的楷模。怪我考虑不周，这税怎么能让国师出呢，我给国师的是税后收入。” 说罢，拿出一本汇丰银行的支票，写了两张十亿霉元的支票，双手递给了周航。周航出于对金钱的尊重也双手接过了两张支票，用余光看了一眼金额，笑眯眯地将它收了起来。口里却说道：“约翰先生对华夏国的友谊，令我感动，先生请坐！我这边只要得到了官方的通知，就立即前往印度，帮约翰先生把孙女给带回来。” 约翰谢过之后，还顺带介绍了身边的年轻人欧文.托马斯.沃森，是沃森家族的精英青年，未来的继承人；是他小姨子的大孙子，也是他孙女的未婚夫。然后才坐在了客位上首，而那叫欧文的小伙子也紧挨着约翰坐了下来。 一个打扮得体，体型丰满的小老太上前对着周航微微下蹲，算是行礼了。她是梅隆家族的媳妇，自然是衣食无忧生活优渥。她自我介绍道：“格林斯通见过国师，冒昧打扰，还请国师谅解。我有一个问题想向国师讨教，国师可否为我解答？” 周航微笑道：“格林斯通女士，是否想问：你是先服用还童丹呢，还是先服用锁容丹这个纠结的问题。” 小老太格林斯通惊讶地说道：“国师不愧为东方神仙，能知道我想问的问题，那么一定就有答案了。” 周航笑道：“只要钱够，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先服用还童丹，让你的容颜恢复到三十岁左右的巅峰时期后，再服用锁容丹，这样就能让你的美貌再保持六十年。后面的事情，你就没有必要再操心了。” 格林斯通身旁的美女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她说道：“到时候姑姑都一百一十二岁了，当然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情了。” 格林斯通悄悄拧了一把内侄女，给周航介绍道：“这是我娘家大哥的小女儿玫琳凯.赫斯特，她是赫斯特家族未来的掌门千金，今年十九岁，还望国师今后多多关照。” 周航微微点头，说道：“格林斯通女士客气了，二位美丽的小姐，请坐，喝茶。” 这时，一个目光如鹰眼的老头上前，只见他头发黑亮，满脸黑黑的胡茬子，尽管七十多岁了，依然生机勃勃，雄姿英发。他微微欠身行礼，然后说道：“在下鲍勃.沃尔顿见过国师，请原谅我的冒昧。此次前来打扰，是想向你请教，在泰国皇家大酒店里面尝过的干果脯是否是国师提供的，一年有多少的量，能否稳定供应？” 周航说道：“不多，每一种一年也就一二万吨而已。如果沃尔顿先生感兴趣，明天拍卖会上，将会把全球的地区代理权进行拍卖，到时候你只需要参与即可。” 鲍勃.沃尔顿答应道：“好的！国师，明天我会努力争取的。” 周航点点头，说道：“沃尔顿先生，请坐，喝杯热茶。” 鲍勃拉过身边的年轻人上前行礼，介绍道：“这是我女儿的大儿子，是我的外孙，叫马修.肯尼迪，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博士。目前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物理学教授，这次带他出来，是想让他见见学校之外的世界。” 那年轻人立即弯腰行礼，说道：“马修见过泰国国师。” 周航说道：“客气了，既然是物理学教授，那么肯尼迪博士，你是否能够帮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现象和原理呢？” 说罢，周航伸出左手掌来，只见一团汤圆般大的蓝色火焰出现在手掌心，然后让玛美薇拿着一个大磁盘放在茶几上，里面放上一张折起来的手绢，周航左手食指一指，那团火焰就变成了一条线，似激光一般点燃了手绢。众目睽睽之下，那手绢被点燃后，一直燃烧殆尽，在磁盘里留下了一滩棉布的灰烬。 马修当即惊叹道：“牛顿和爱因斯坦都是对的！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周航说道：“这种学术行的问题，待我们私下可以多多交流。二位请坐，看茶。” 待鲍勃.沃尔顿和外孙一起坐下后，最后一个老人上前自我介绍道：“高尔.福特见过国师大人，听说国师医术通神，这次特向你来求医问药来了，请国师救我。” 周航说道：“我一般不主动出手给人治病，但福特先生从大洋彼岸专程来到了这里，那也是诚信求医问药。你这梦游症是年轻时第一次做完成人游戏后，就留下的后遗症，困扰了你整整五十年。前后有三任夫人命丧你手，这一直是你痛苦的心病根源。” 高尔.福特听完周航指出了他的病情来历，当下痛哭流涕，跪下后，对周航说道：“国师真不愧是东方神仙，请你救救我啊。” 周航一挥手，将高尔.福特托了起来，说道：“无妨！先请坐下喝杯热茶，待会儿我就为了诊治，保你从今晚起，夜夜都能睡个安稳觉。” “谢国师！”这时那个美丽的女孩上前替高尔.福特向周航道谢。她随后自我介绍道：“国师先生你好，我叫安妮.吉特.杜邦，高尔是我的舅舅，请你一定要帮帮他。” 周航说道：“美丽的安妮小姐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为高尔治病，就一定会治好他的。请坐，喝茶。” 自此，这八位来自霉国不同家族的人终于与周航坐到了一起，品茶聊天谈笑风生。这是多出来几位朋友，也是添了几桩生意。 最后谈论的话题又回到了高尔.福特的身上，于是周航让高尔当众脱掉上衣，为他扎起了银针。很快高尔就变成了一只刺猬，头上、身上都扎满了银针，十五分钟后，只见高尔身上一阵热气蒸腾。周航立即收了银针，让高尔穿起衣服。对他说道：“从现在起，你身上没有任何毛病了，好好珍惜吧，你余下的时间还有五十年时光呢。” “啊，真的吗？”安妮听了，当即惊喜地叫了起来。说道：“多谢国师先生，多谢你救了我的舅舅。给付给你多少治疗费呢？” 周航笑道：“不忙，我的原则是治不好病，不收钱！待病好了，你们再来付钱吧。” 众人听了周航的话，都觉得不可思议，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情，纷纷起身告辞而去。 二一三、财神大会 大洋彼岸的那帮人离开之后，周航吩咐玛美薇赶紧收拾场子，马上迎接下一波到来的客人。玛美薇当下就不答应了，说道：“你坐在这里，屁股都没有离开过椅子，怎么就知道有客人来了呢？” 周航说道：“想知道为什么吗？那就赶紧把这些东西收拾停当了，我就告诉你。” 姐妹二人和服务员们一起，动作麻利地将会客厅收拾停当了，然后玛美薇抓住周航的手臂。说道：“这下该告诉我，为什么能提前感知到客人来了的秘诀吧。” 周航把嘴巴凑近她的耳旁，轻声说道：“我这是天眼，看一眼就能知道外面的事。” 玛美薇当即娇嗔道：“你少来忽悠人，我不信！” 周航哈哈大笑道：“信不信由你，都给我安静下来，客人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迎宾小姐带着两个金金毛年轻人走了进来，年龄差不多，个子也差不多。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龄，高挑帅气，神情泰然，步履沉稳，一眼看上去就显得颇有教养，这就是家族教育的结果，一般家庭培养不出这种批量性的优秀青年。 稍微年长的那位青年上前给周航躬身行礼，说道：“雅各布拜见国师大人，冒昧打扰，还请国师谅解。” 周航味道：“雅各布先生远来是客，请坐下说话。” 雅各布再次弯腰行礼，说道：“谢国师。” 待雅各布落座后，另一个青年却学着东方人的抱拳礼，对周航说道：“马库斯拜见国师大人，听说国师是东方修仙者，能让我开开眼界么。” 他话音刚落，直觉自己身边的空气突然凝固了，身体立即不能动弹了，他心里骇然，张开嘴准备问话，却发觉嘴巴也发不出音来。然后身体浮在了空中，漂移到了座位上，落在了椅子上。他刚落座，身体的禁止就没有了，手脚也能动弹了。他骇然地问道：“这就是东方仙术吗？” 周航微微一笑：“这些只不过是一些小把戏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他家喝茶聊天之间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周航自然邀请雅各布和马库斯这兄弟两，一起共进晚餐。 这是玛美薇专门让厨师长李显乐安排的，主打就是一个好吃、好看、好香、不辣，简单一句话就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这是专门征服从树上下来不久的西洋人味蕾的食物，那不是鱼子酱和鹅肝能媲美的另一种高端实物，是琼浆玉瑶，是山珍佳酿，是海鲜美味。是一种美食上的视觉盛宴，更是味蕾上的狂欢。 那两个金毛男人吃得完全没了形象，从第一口菜送进嘴里之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了，甩开腮帮子猛吃，边吃边不停地喊汪德福。 饭后，兄弟二人都挺着一个圆鼓鼓的肚子，摊在椅子上不停地打饱嗝。周航给每人送上一杯土灵液，那让嗅觉细胞都变得欢快的乳白色玉液，才是真正的琼浆玉液。兄弟二人尽管被撑得走不了路，但还是伸手端起杯子，送到嘴边轻轻嘬了一口，马上兄弟二人就变得眉开眼笑起来，没有客气，将自己那杯土灵液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后，马库斯问道：“国师，还有吗，再来一杯。” “阿弥陀佛！”丹巴大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个金毛小伙太不知进退了。他对两个还没完全进化完全的人类解释道：“这一杯土灵液，是大自然的馈赠，不是谁都有机会喝的。如果说这一杯土灵液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话，那至少价值一千万霉元。” 周航笑道：“明天我就送两杯的量五百毫升上拍，看看大家的认知和反应。” 马库斯和雅各布兄弟二人告辞的时候，给周航留下了名片。说道：“欢饮你们到斯德哥尔摩去开分店，我们瓦伦堡家族一定全力支持你们。” 周航也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们，说道：“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完全可以把天府王朝酒店开到欧洲去，到时候还是希望朋友们来捧场的。” 兄弟二人打着饱嗝，口里说着一定、肯定、必须的话语，挥手告别而去。 一月十五号，一觉醒来后就到了，劳累了一夜的周航，是被玛刚敏姐妹两人硬拽起床的。三人梳洗结束后，走出房间，来到餐厅，只见餐厅里人头涌动。 周航见状后大吃一惊，问道：“我们酒店有这么多人么？” 玛美薇嫣然一笑，说道：“我们酒店三百六十八个房间，已经是全部住满了，今天都要去参加拍卖会的，此刻大家用早餐拥挤到了一起而已。” 周航听了玛美薇的解释，吃惊地问道：“我们天府王朝这边，都是三百六十八个竞拍客户，再加上皇家大酒店的岂不是要过一千了。” 玛美薇笑道：“你呀，整天东奔西跑的，都不曾关心一下客户们的动态。这次客服部登记交纳的保证金是五百万霉元，到昨晚为止，已经有了六百一十五个客户登记。有的客人住酒店，也不一定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呀。” 周航对于这一次的拍卖会重视程度，是远不如泰国政府的。他们对这次来参加拍卖会贵宾们的住宿、出行、安全是无比重视的。这一帮人在世界上的影响力，绝对能影响整个地球，他们就是地球上的财神。 从天府王朝酒店到皇家大酒店的这一段街区，今天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已经进入戒严时间。空调大巴排列停靠在两个酒店外，供这些财神随时调度乘用。警察巡逻队牵着警犬，在街道的两边交替巡逻，时刻提防不安全因素的出现。 皇家大酒店的迎宾小姐，个个娇美动人，只要见到手持拍卖登记号的，都会带到前台签到处，为客人换取竟拍号牌。 拿着竞拍号牌的客人们被带到了竞拍大厅，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一千人参加会议的大厅。周航和丹巴大师、加蓬大师三人，一起来到前面的一号座位上，坐了下来。 泰国总理拿着二号牌也过来了，与周航三人握手寒暄了一番后，才坐下等待拍卖会的开始。看着在场的从世界各地来的富豪们，泰国总理感到了几分自豪和骄傲。这就是财富聚集效益，全世界大部分富豪财团能够汇聚在曼谷，不就是对泰国国家实力的认可嘛。 皇家大酒店的总经理亲自充当主持人，在台上说了一通感谢这、感谢那、感谢爸妈的辛勤劳作才会有了他。在台上啰啰嗦嗦一通废话之后，才把话题引到邀请总理丙.廷素上台讲话。 在大家的掌声中，丙总理神采奕奕地走上台，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麦克风，先清了清嗓子吼，才打开麦克风，开始了他的演讲。 先生们、女士们，还有我们敬爱的大国师周博士，在这南亚温暖舒适的旱季里，欢迎各位财神爷来到曼谷，你们的到来是泰国人民和政府的荣耀和幸福。 我真诚地希望今后每年的今天，大家都能来这里参加财神聚会。 也希望我们的大国师周博士，多拿出一些神丹妙药，琼浆玉液来，满足各位财神爷的期望，高兴而来，满意而归。 我知道现在各位财神爷的心思，是让我这个废话连篇的老头子赶紧下台来，把台子交给我们美丽的拍卖师。好，我现在就满足大家这个愿望，谢谢大家！ 三分钟搞定一个演讲，台上立即响起一阵掌声，大家都被这个幽默的政府首领逗乐了。 这时，美丽的拍卖师玛美薇来到了拍卖台上，穿着一身合体的清凉OL职业装，发髻高挽，欣长的脖子白皙光洁，美丽的脸庞像一颗刚剥开蛋壳的熟鸡蛋，光滑如玉艳光四射。眼波流转之间，停滞了时光，惊艳了世界。她启朱唇，开檀口，悦耳动听的声音传进了大家的耳鼓。 只听她说道：“各位先生们、女士们，一年一度的周博士专场拍卖会现在开始了。但是在正式开拍之前，我还是按照惯例，给大家说明一下竞拍规则。我们的拍卖继续采取：价高者得！的规则，竞拍成功后，当场完成交易，可以从成交价格里减除竞拍抵押金五百万霉元。竞拍成功者还需在成交价上，加上百分之十的税收和竞拍劳务服务费。如果竞拍成功者没有当场完成交易的，视为弃标，五百万霉元的押金作为违约金处理。好了，我们现在正式开始进入拍卖环节。” 玛刚敏也是与妹妹一般的装束，端着玉盘走上拍卖台来，她揭开盖着的红绸，只见一个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无色玻璃种翡翠保鲜盒，里面一颗红彤彤鸡蛋般大的果子关在里面，让大家一目了然。看着这次唯一上拍的一颗悟道仙果，所有人都吞了一下口水。 玛美薇继续用她那清脆如铜铃的声音给大家介绍道：“这是一颗悟道仙果，适用于修炼武道的人提高境界，破出境界屏障的神丹妙药，成功率目前为止为百分之百。” 她歇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起拍价一亿霉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万。价高者得，现在开始竞拍！” 玛美薇的话音刚落，霉国制药集团的代理律师戴维斯举起手中的号牌，喊道：“十亿霉金！” 这突如其来的十亿霉金的开场白，让许多参加过前两界拍卖会的人大吃一惊：这他妈是疯了吗？钱多也不是这样花的呀！ 作为拍卖师的玛美薇当即兴奋起来，喊道：“454号先生十亿霉金。”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祸水国际的代理律师艾伦.德威斯就举起号牌喊道：“十五亿！” 玛美薇立即跟进报号：“466号先生十五亿。” 许多亚洲国家的武道修行者都坐不住了，特别是东南亚国家的宗教势力，更是坐不住了，这枚果子对于所在国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泰国佛教协会的阿育蓝法师立即举起号牌，喊道：“阿弥陀福，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们，给我这个东道主一些面子如何，这枚悟道圣果出现在我们泰国，它就是我国的圣物，我佛也不允许他流向国外的。二十亿！” 玛美薇微微皱眉，继续喊道：“81号阿育蓝法师二十亿霉金。” 这时一道声音从拍卖场的另一边传了出来，只听那声音嗤笑道：“大和尚太不地道了，这东西是你们国师拿出来拍卖的，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只能用钱说话。二十五亿，这圣果阿拉清真寺收了。” 玛美薇顿时眉开眼笑，喊道：“90号二十五亿霉元。” 阿育蓝法师当即须发飞扬，举牌喊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金钱就是粪土，钞票再多，买不到心仪的东西，那就是一堆纸。三十亿！” 拍卖师手一挥，说道：“81号三十亿。” 那道嗤笑的声音再度响起：“大和尚，你有那么多钱吗？在这里乱叫唤。我们海湾有石油收入来源，你的钱从哪里来？还是让给我们吧。三十五亿！” 拍卖师立即报号：“90号三十五亿！喜欢的赶快下手哦，国师已经说过，这将是拍卖场上的最后一颗悟道果了。今后如果再有悟道仙果出来，他的研究方向将是惠及普通人了，武道界喜欢的赶紧出手，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 这时，刚才开头喊了第一嗓子的霉国医药集团代表戴维斯，再次举起手中号牌。喊道：“五十亿！大家歇歇吧，该告一段落了。” 玛美薇嘴角都笑弯了，情绪高昂地喊道：“454号五十亿！” 丙总理再次向周围看了看，心里不禁感慨道：这哪是正经的拍卖会呀，分明就是财神斗富会嘛！ 此时，祸水国际的代言人也举起了手中号牌，喊道：“六十亿！” 玛美薇挥手喊道：“466号先生六十亿。” 这时坐在中间区域的倭国久须志举起了手中号牌，声音洪亮地喊道：“壹佰亿！” 此时，拍卖场一下子就静下来了，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大家望着举着号牌的久须志，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东西吃了能升天？ 玛美薇立即喊道：“238号先生壹佰亿，壹佰亿一次！” 台下的竞拍者都偃旗息鼓了，没有人再出手了，玛美薇当即喊道：“壹佰亿二次。” 戴维斯和艾伦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耸耸肩，都摇头笑了笑。 玛美薇继续喊道：“壹佰亿第三次！” 然后锤子落下，一锤定音，说道：“成交！” 所有人站起身来，鼓掌祝贺财大气粗的久须志，倭国这次由于货币升值，原来的财阀更加财大气粗。这一百亿比浅间大神那一百亿容易多了，并且只有百分之十的交易手续费和税收费用，实在是太划算了。 久须志和三井浩毅一起走上了拍卖台上，三井浩毅拿出三井银行的支票簿，开出了一百一十亿的无记名现金支票，结清了这次的拍卖费用。 三井小老儿从玛美薇手里，接过了这个透明玻璃种翡翠保鲜盒，转过身双手高举，恭恭敬敬地献给了久须志伪神。 久须志站在台上，当众打开透明翡翠盒，拿出那颗鸡蛋般大的红色灵果，当着所有人的面，咔嚓咔嚓地吃掉了，一百一十亿就这样被他吞进了肚里。 然后在几个上忍徒弟的簇拥下，走出了拍卖场，乘车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进入自己的房间，闭关突破去了。 二一四、有钱人的世界 大家没有想到的是，今天第一件拍品就是这样的天价。让两年前第一次参加拍卖会的苏卢，以一亿一千万霉金就能得到一枚悟道仙果的美事，现在也成了一种传说。 美丽高雅的玛刚敏端着白玉盘，白玉盘里有一个白玉瓶，白玉瓶里有玉灵液。 玛美薇伸出纤纤玉手，从白玉盘里捧起白玉瓶，轻轻放在展示台上。 她轻启朱唇介绍道：“这是国师昨晚临时决定增加的拍卖品，叫玉灵液，是帮助修武之人增强功力或者破除屏障的琼浆玉液。这瓶玉灵液有五百毫升，它是来之缅北会卡山，当初作为武道化劲大宗师境界的丹巴大师和阎魔将军二人，就是喝了这种玉灵液后，成功破除了先天屏障，摆脱了肉体凡胎的制约禁锢，成为了先天境修真者。现在开始进入竞拍环节，起拍价一千万霉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万，有喜欢的，请出价。” 印尼来的苏卢此时是心潮澎湃，兴趣盎然，他立即举起号牌喊道：“一亿霉元！” 玛美薇立即喊道：“66号先生一亿霉元！六十六号苏卢先生真是慧眼识宝啊，当初就是他第一个以一亿霉元竞拍到一枚悟道果。并且在完成交易后，当众服用了武道仙果，经过三天时间的闭关，顺利从暗劲武者突破了化劲屏障，成为了一名实力强劲的化劲大宗师古武者。有喜欢的，请尽快出价。现在66号苏卢先生，暂时以一亿霉元领先。” 台下的许多人都懵了，这一瓶像牛奶一般的东西，怎么看都值不了一个亿霉元。许多人都是以一种观望态度，等着看好戏呢！所以，并没有人再举牌出价了。 玛美薇见状，也只好快刀斩乱麻。喊道：“66号苏卢先生的一亿霉元第一次！” 台下依然没有人举牌出价，都是沉默地观望着。玛美薇于是喊道：“一亿两次！” 然后锤子猛然落下，说道：“一亿三次，成交！恭喜66号先生，轻松竞拍到这瓶灵气十足的琼浆玉液。” 第一件竞拍品悟道仙果落槌价壹佰亿，而此时的这瓶玉灵液才一个亿，那就让人觉得微不足道，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过，八十年达的中期，无论是一个人或者企业，挣一亿霉元到底有多难。 苏卢兴高采烈地跑上拍卖台，完成了玉灵液最后一道付款收货的交易流程。 第三件拍卖品是一本委托书，和一份道家秘境果脯的欧洲区的独家代理权。 玛美薇向所有的参拍者介绍了这份道家秘境果脯，以及全球各地区的独家销售代理权和委托书。 她说道：“这段时间大家在皇家大酒店和天府王朝酒店里，吃到的各类干果脯，以及糖心苹果和脆皮香梨，都是经过刚才拍卖的玉灵液浸泡后，再进行风干处理，才来到大家的面前的。他对改善普通人的体质和健康状态，有非常显著的帮助，能减缓氧气对人体细胞的氧化速度，长期使用可以抗衰老和延长生命力。这些产品都是由爱垦国际贸易公司负责提供的，我们把全球的销售区域划分为六个区域。它们是：北美地区、南美及拉丁美洲地区、东北亚大中华区、东南亚十三国地区、阿拉伯及非洲地区、欧洲地区。目前东北亚大中华区和东南亚十三国地区已经名花有主，我们今天要拍卖的就是余下的四个地区的独家代理权，授权期限为二十年。现在第一个拍卖的是大欧洲地区的独家代理权，起拍价为一百万霉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霉元。有兴趣的朋友们，现在可以出价了。” 首先举牌出价的是瓦伦堡家族的马库斯，只见金毛小子举牌喊道：“一百五十万！” 玛美薇带着微笑喊道：“511号瓦伦堡先生一百五十万。” 这时霉国沃尔顿家族的鲍勃.沃尔顿举牌，声音洪亮地喊道：“二百万霉元！” 玛美薇立即大声报号：“500号沃尔顿先生二百万霉元。” 拍卖师的话音刚落，一位海湾王子也举起了手里的号牌，喊道：“三百万霉元！” 玛美薇一拍拍卖台，说道：“好样的，333号哈里发先生三百万。” 这时，代表欧洲瓦伦堡家族的两个金毛小子不高兴了，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个头顶白布的家伙，马库斯举起号牌，喊道：“五百万霉元！” 玛美薇立即跟进，喊道：“511号先生五百万。” 来自海湾地区的哈里发可不会理睬那兄弟两的不满，依然举牌喊道：“八百万！” 玛美薇重复他的报价：“333号哈里发先生八百万。” 鲍勃.沃尔顿先生再次举牌，喊道：“九百万！” 玛美薇重复道：“500号先生九百万。” 马库斯立即举牌喊道：“一千万！” 这下，所有的竞拍者再次安静了下来，二十年的华夏道家秘境果脯的地区独家代理权，一千万霉元，平均一年下来的授权费就是五十万霉元，这费用并不高。但是会不会有其它地区的同类产品给替代呢，暂时还是未知数。有钱人不是傻子，相反，个个对于金钱的态度就是精明算计的。目前来说，一千万霉金的地区代理授权费，暂时已经到了一个门坎。 玛美薇没有给大家多余的思考时间，而是紧跟着喊道：“511号先生一千万霉元。” 一千万是个坎，没有人继续举牌了，玛美薇见状，喊道：“一千万一次。” 哈里发和鲍勃.沃尔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再次举牌的动作。玛美薇只得喊道：“一千万两次，欧洲区的独家代理权仅仅只有一千万，二十年的代理权限时相当划算的，感兴趣的老板们，可以出手哦。” 没有人理会美女拍卖师的鼓唇摇舌，个个继续装聋作哑，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意思。 “一千万第三次，成交！”玛美薇重重地敲了一下锤子，让马库斯轻松获得了爱垦国际授权的，道家秘境的果脯在欧洲区的独家销售代理权。 马库斯踩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拍卖台上，拿出瑞银无记名现金支票，开出了一张一千一百万霉元的支票，交给了玛刚敏，从她的手里接过欧洲区的独家授权书。转过身，喜笑颜开地举着授权书向台下的竞拍者们展示着，台下传来一阵祝贺的掌声。 接下来阿拉伯和非洲地区的独家代理权，被海湾地区的哈里发王子以一千万霉元获得。连续三次来参加周博士的拍卖会的哈里发，现在算是周航的迷弟了。他深信，凡是从周航手里流传出来的东西，都不是凡品，完全值得拥有。现在与周博士投资的爱垦国际贸易公司签下了独家代理授权书，就意味着接下来和周博士有二十年时间的交情，二十年后，这份情谊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南北美洲两个地区的独家经销代理授权，被鲍勃.沃尔顿以三千霉元价格获得。鲍勃的梦游症经过昨晚的观察，已经被周航治好了，所以他也是怀着与这位东方神仙，长期交往的目的，从杜邦家族和瓦伦堡家族在拍卖场的竞争中，将南北美洲的独家销售代理权收入了囊中。 大商人家族和财团里面出来的人，可以说是个个人精，他们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是经过算计的，会为自己和家族带来多少回报和价值，才是他们愿意花钱的原因。所以，我们不要被那些世家和财团出来的精英们，花钱如流水般的动作所迷惑。你如果能够看明白他们为什么花钱，要达到什么目的的时候，那么你成为有钱人的时间也就不远了，成为富甲一方的富豪，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都参透了这一套规则的周航，自然是人中翘楚。他反过来把新疆滞销的果脯，当成了高档副食品来卖，也算是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彻底解决了新疆地区水果和干果脯的销路问题。 接下来就到了拍卖翡翠聚灵五雷防护攻击牌了，周航雕刻的这种翡翠牌子，由于专业名称太拗口，所以缅北的人们给它取了一个简洁易懂的名字：保命牌！ 当玛刚敏端着十块冰种保命牌送上拍卖台的时候，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玛刚敏对这十块翡翠保命牌的展示。只见这十块造型各异，色彩缤纷，光彩照人的翡翠保命牌子在眼前晃悠时，所有的有艺术细胞的竞拍者们，都被这些精美的艺术品迷住了眼和心。 玛美薇介绍道：“至于翡翠保命牌，有两种材质的事情，我们已经在宣传册上有过详细说明。在这里，我再次给大家重复一遍，让所有的参拍者都能理性消费，出价需谨慎，分清楚冰种和玻璃种的区别。首先上拍的是冰种翡翠保命牌，一共十块，它们能够保护我们十次的人身安全，而玻璃种翡翠的保命牌却是无数次的保护。现在第一块造型的冰种黄杨绿平安无事牌，起拍价一百万霉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十万。请问大家准备好了吗？开始出价吧。” 这时，刚才拍下玉灵液的印尼苏卢先生举牌喊道：“二千万！” 所有的参拍者一下子被他的豪气给镇住了，有你这么喊价的么？简直不给人留机会，这家伙莫不是得了周博士的好处，来当托来了？苏卢一锤子砸出来的天价，让大家猝不及防的，也怪不得人家有这种怀疑。 玛美薇却没有忘记她的工作，喊道：“66号先生真是慧眼识宝啊，二千万霉元。” 许多人更喜欢玻璃种的保命牌，可以无限制的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而冰种的只有十次，平均一次就是二百万霉元，这保安费有点贵。所有人都会算计，没有人举牌。 玛美薇也知道，第一块冰种翡翠保命牌，两千万霉元已经到顶了。所以她挺干脆地加快了拍卖节奏，说道：“二千万一次，二千万二次，二千万三次，成交！恭喜66号苏卢先生，拍得第一块冰种黄杨绿的平安无事牌。” 现场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苏卢大步流星地来到拍卖台上，签了一张二千二百万霉元的瑞银无记名现金支票，完成了这次交易。当他从玛刚敏手中接过这块绿光流转的翡翠保命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第二块冰种翡翠保命牌，是春带彩的布袋形状，大约有六七十克重，上面有一只紫色的猴子在摘取绿色的葡萄，寓意代代封侯多子多福。这块冰种春带彩翡翠的保命牌，依然被苏卢以二千二百万霉元收入囊中。 第三块冰种翡翠保命牌，是一块黄加绿的椭圆形玉佩，上面雕刻了一条巨龙，寓意府上有龙，子孙出息。大约有八十克重，还是被苏卢以二千二百万霉元的价格收入了囊中。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这家伙是什么操作，难道要把这种相对便宜的保命牌都要收入囊中，形成垄断，不给大家捡便宜的机会？这任何事情都怕琢磨，一琢磨后就感觉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坐在苏卢身旁的另一位印尼富商问道：“苏先生，这种冰种的保命牌，并没有那种玻璃种翡翠的保命牌好。你为啥像捡白菜一样，拍下了这么多呢？” 苏卢淡淡地微笑道：“一块能够保护你十次生命机会的保命牌，你不觉得两千万霉元很值得么！你都逃过了十次死亡的机会，那么第十一次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已经证明自己足够愚蠢，还活着干什么？浪费粮食和钱财呀。” 第四块冰种保命牌就有人开始争夺了，最终被苏卢身边的陈姓印尼富商以三千万霉元拍到手，总共花了三千三百万的代价，为自己拍到了一块保命牌。没想到在半年后的雅加达排华事前中，这块翡翠保命牌还真的保了他两次的生存机会。 后面六块的冰种翡翠保命牌，以平均价四千五百万霉元的价格，被倭国来的几大财团和霉国来的鲍勃.沃尔顿分别收入囊中。 结果这一轮冰种翡翠保命牌的拍卖中，印尼来的橡胶大王苏卢成了最大的赢家。 玛刚敏又端着红绸盖着的玉盘来到了拍卖台上，玛美薇揭开了红绸布，现出了盘里十块造型各异的玻璃种翡翠保命牌。大家平时看冰种翡翠都有一种错觉，认为冰种翡翠和玻璃种翡翠差别不大，认为帝王绿与黄杨绿差别不大。但是一旦有实物摆在眼前，所有的差距还是肉眼可见的，完全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东西。 第一块上拍的玻璃种翡翠保命牌，是一块玻璃种秧苗绿的四六平安无事牌。只见这块翡翠牌器型规整，抛光细腻，在灯光照射下，那抹带着生命气息的秧苗绿，让人心旷神怡，生机勃发。 玛美薇一敲锤子，把沉醉于翡翠的美景中的人们惊醒过来。她说道：“这块玻璃种杨苗绿的四六平安无事大牌，起拍价一千万霉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万。有喜欢的朋友，现在开始出价。” 这时作为霉国军方的代理律师希尔.温斯顿举起手中号牌，喊道：“五千万！” 玛美薇精神抖擞，喊道：“488号先生五千万！” 三井小老儿紧跟着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喊道：“一个亿！” 玛美薇立即报价：“240号先生一个亿！” 海湾石油王子哈里发举牌喊道：“两个亿！” 玛美薇感觉又回到了去年拍卖会的场景，她大声喊道：“333号哈里发王子两个亿霉金！” 这时霉国军方的代理律师希尔.温斯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它举起号牌，大声喊道：“五个亿霉金！” 玛美薇立即跟进，喊出希尔的报价：“488号先生五亿霉元。” 场面上又安静了下来，丙总理看着这群财神撒钱的样子，他真是爱死这群财神爷了，哪怕此次的拍卖物政府只有百分之五的税收，那也比收泰国人民的税要强的太多。这帮子财神爷只要张一次嘴巴，就能给泰国政府贡献几百上千万的税收。让他如何不爱！ 二一五、奇怪的团购者 最终经过拍卖师的三次问询后，没有人在五亿霉元的基础上再加价，第一块玻璃种秧苗绿的翡翠平安无事牌就落入了希尔.温斯顿的手里。 他上到拍卖台上，与玛刚敏完成了钱货两讫的结算流程，拿着这块五亿五千万霉元换来的石头，他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这一块通透美丽的石头，是如何存储那恐怖能量的？ 这次霉国军方给他的任务是：无论如何，必须竟拍到三块以上的高端翡翠能量牌。 第二块是一块椭圆形的玻璃种黄加绿的翡翠，笑口常开的弥勒佛，手里托着一锭黄金，寓意福在眼前。胖胖的弥勒佛憨态可掬，手里托着的黄金，张开嘴巴大笑，就这么一个形象，可以说粗俗至极，俗不可耐。但是惊细的雕工，和色彩的巧妙运用，让富态的弥勒佛显得和蔼可亲。袒胸露腹的身体和头部是无色的，身后的青山是绿色的，随意穿着的袈裟和手里的黄金是黄色的，由于是玻璃种，黄色并不浓艳，而是显得有些透明的鸡油黄。许多信仰佛教的人士，立马就喜欢上了这件作品。 倭国来的三井浩毅，可是一个识货之人。他举牌喊道：“二亿霉金！” 玛美薇立即跟进报号：“237号二亿霉元。” 泰国的阿育蓝法师口宣佛号：“阿弥陀佛！佛主降临我泰国，当请他留驻。二亿五千万！” 玛美薇带着崇敬的语音，喊道：“81号阿育蓝法师二亿五千万。” 这时，新加坡来的李公子李遇龙，去年以一亿五千万竞拍到一块保命牌，他把它送给了家里最需要保护的长辈。现在，看到这块翡翠保命牌，他也喜欢上了这块翡翠保命牌。于是举牌喊道：“三亿！” 玛美薇微笑道：“121号先生三亿。” 三井浩毅继续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 玛美薇马上跟进报号：“237号三井先生三亿五千万。” 阿育蓝法师对这些竞拍者，心里很不爽，自己都已经讨人情了，可是没有一个嘉宾给他面子。他举牌喊道：“五亿！” 最终这块福在眼前翡翠保命牌，被泰国的阿育蓝法师得到了。他和郑邦凯一起来到拍卖台上，郑董开出了几张支票，合计五亿五千万霉元，交给了玛刚敏后。再从玛刚敏手里接过翡翠保命牌，转身交给了阿育蓝法师。 第三块上拍的是一块玻璃种艳阳绿的平安无事牌，在灯光的照射下，让整个拍卖台都像是映照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 三井浩毅第一个站起来举牌，喊道：“三亿五千万！” 拍卖师玛美薇立即喊道：“237号三亿五千万。” 与他相距不远的倭国富豪渡边淳一也举起手里的号牌喊道：“四个亿！” 玛美薇喊道：“234号先生四亿霉元。” 这时沉寂了一阵的希尔.温斯顿又站出来了，他举起手中号牌，喊道：“五亿！” 这个五亿霉元就像一个魔咒，刹那间就让原本蠢蠢欲动的窥探者们，熄灭了心中的那份欲望之火。帝王绿翡翠只不过是网络时代给它的命名而已，其主要是一批YY屌丝作者为了制造噱头，吸引眼球，本着吓死人不偿命的想法，给杜撰出来的。没想到被翡翠商家们立马采用了，他们这帮人为了卖货，坑蒙拐骗的事情都干过，此时用一个稍显有点夸张的形容词而已，当然是毫无心理压力。从此，大家约定俗成，就把玻璃种艳阳绿的翡翠称作帝王绿了。 这第三块上拍的帝王绿翡翠平安无事牌，理所当然被希尔.温斯顿以五亿五千万霉元的代价收入囊中。 第四块翡翠是一块玻璃种福禄寿三色的四六大方牌，寓意为指日高升。蓝色的江水，粉紫色的小舟和傲立舟头的秀才，抬头望着无色天空中那轮红色的太阳，小舟后面撑船的艄公用手指着天上的红太阳，仿佛在说：官人此去，一定高升。 这块翡翠寓意高雅，色彩明亮鲜艳，作品设计巧妙，雕工技艺深湛，红紫蓝三色各有事物表现，无色留白处为自然背景，这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福禄寿极品翡翠。 这块艺术气息浓郁的翡翠玉雕件，吸引了东西方的玩家们，关键是它还是一块保命牌，所以他的价值就更加大了。于是大家纷纷举牌参与竞拍，从一亿霉金的底价一路攀升到五亿霉元，依然被希尔.温斯顿付出五亿五千万霉元的代价，收入了囊中。 今天许多来参加拍卖会的富豪们，多数都是冲着两种丹药和翡翠保命牌来的。前面的冰种翡翠保命牌，由于保护次数有限，大家有些瞧不上。而这种高端的玻璃种翡翠保命牌，没有次数限制，所以是大家争抢的对象。但是今天已经成交了四块，全是五亿的天价成交，在加上百分之十的税费和拍卖管理费用，就是五亿五千万霉元。这么巨大的成交代价，分明就是在说穷鬼们请远离。 而代表霉国军方出面的希尔.温斯顿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这家伙原来是为霉国军方搞批发的，想要用金钱来垄断所有的高端翡翠保命牌，怪不得霉国的国防预算经费那么高，有这种败家的玩意儿出来花钱。能不高吗？ 在拍卖场上，一旦某一些人被大多数人记恨上了，那就不可能再获得什么收获了。除非钱多，甘当冤大头，这样下来损失就大了。 后面的翡翠保命牌第五块被雅各布收入囊中，第六块被海湾的哈里发王子收入囊中，第七块被倭国的渡边淳一收入囊中，第八块被丰田次男收入囊中，第九块被霉国的马修.肯尼迪收入囊中，第十块沃森家族的欧文.托马斯收入囊中。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希尔.温斯顿总共就只有二十亿霉元的经费，拍下三块神秘的东方能量牌的时候，他就完成了任务。后面的东西，他是有心无力了。 十块玻璃种的翡翠聚灵五雷防护攻击牌，累计为周航带来了五十亿美元的收益。拍卖台上的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人，相视一笑，心里不言之明：跟了这样的男人，无论怎么败家，都不愁生活开销了。 拍卖会的时间太长，中途休息了十五分钟，酒店已经为大家发过两次面包和汉堡了。茶水和咖啡一直就没有断过，最辛苦的其实是站在台上的拍卖师玛美薇。不过自家的生意，再苦再累也值得，这是典型的痛并快乐着。 休息结束后，许多人期待已久的还童丹终于上来了。只见玛刚敏端着青花大盘，里面摆着五个黑红色紫檀木盒，将青花大盘放在展示台上后，玛刚敏打开一个木盒子。现场所有参加竞拍的富豪们，都闻到了一股侵入心脾的药香味，顿时精神一震，大家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当玛刚敏再次合上了紫檀木盒的盖子以后，玛美薇站在台上开始了她的工作。 她问道：“各位嘉宾，你们刚才闻到的气息就是还童丹的药香味，经过几年的市场反馈，大家对它的神奇自然已经有了许多了解，在这里我就无需赘言。至于服用方法里面有详细的中文说明书，我也不再多说了。现在开始进入拍卖环节，起拍价一亿霉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千万，如果有大幅度加价的，请你在举牌的时候，大声喊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报价。竞拍开始！” 第一个举牌的是伊豆正雄，他喊道：“五亿！” 玛美薇神采飞扬的喊道：“239号先生五亿霉元。” 所有人像看傻逼一般，看着这位行将就木的白发老者，刹那间大家就明白了这位老人急迫的心情，算是在心底里原谅他了。 理所当然地，倭国来的伊豆正雄获得了第一盒还童丹，渡边淳一扶着他来到拍卖台上，开出了一张帝国银行的现金支票五亿五千万霉元。将支票交给玛刚敏后。他从玛刚敏手中接过了一个紫檀木盒，恭恭敬敬的双手高举献给了伊豆正雄。 伊豆正雄接过木盒后，颤颤巍巍地打开盖子，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来，剥开糯米纸，将药丸两口就啃食完毕，随后将手中的糯米纸也丢进嘴里吞了下去。最后合上了木盒盖子，在渡边淳一的陪同下，走出了拍卖场，走出了皇家大酒店，乘车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进到了自己的房间，学他的伙计久须志入定炼化还童丹的药力。 第二盒还童丹开始了拍卖，第一个开始举牌的是格林斯通，她也是学前辈伊豆正雄，直接举牌喊道：“五亿！” 玛美薇微笑道：“490号女士五亿霉元。” 拍卖场上又是一片哑然，不是说好的竞价拍卖么，怎么今天这些傻子直接就是高价出手，就跟抢劫一般，直接凭着钞能力拿下自己心仪的东西，然后走人，干脆利落！ 玛美薇也没有再废话，直接三问完毕，一锤定音，决定了第二盒还童丹的归属权。 格林斯通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心情，不顾形象地跑上拍卖台，开出几张汇丰的现金支票，完成了钱货两讫的交易流程。 她离开了拍卖台，抱着紫檀木盒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等待锁容丹的上拍。 第三盒还童丹被高尔文家族的话事人约翰，以同样的价格收入囊中。 第四盒还童丹被瓦伦堡家族的后生马库斯，也是以五亿五千万的代价收入囊中。 第五盒还童丹被赫斯特家族的话事人鲍勃，以相同的代价收入到了自己的囊中。许多参加过第一次和第二次拍卖会的人们，非常怀念以往那两次的拍卖活动，大家冷静理智，都有机会出牌。可是现在在曼谷进行的这场拍卖会，全是大土豪们，出手竞拍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言，全凭金钱开路，像坦克一般横推过去。还要不要大家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玛刚敏再次端着青花大盘上到拍卖台上，只是这次盘子里的五个木盒，全部变成了金黄色的金丝楠木盒子。她再次打开木盒盖子，令现场所有参加竞排的人，都感受到了勃勃生机的生命气息，同样令身上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了，欢快异常。 待玛刚敏合上金丝楠木盒子的盖子以后，玛美薇又立马进入拍卖会的工作状态。 她眼波流转之间，魅力四射，轻启朱唇说道：“现在到了锁容丹拍卖的环节，在这里我要事先说明锁容丹的服用流程，其实很简单，就是第一颗锁容丹服用完毕后，需要六个月后才能吞服第二颗药丸，后面的依次进行，全部服用完毕后，所需要的时间就是三年。我想大家心里一定疑惑，服完六颗丹药只需要两年半的时间即可，为什么需要三年呢？这时因为服药者消化吸收这些药力，需要三年时间。好啦，废话少说，现在正式进入竞拍环节，每一盒的起拍价是一亿霉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万，举牌竞价超过规定价位的，请竞拍者大声报数。第一盒，现在开始竞拍。” 格林斯通女士是第一个举牌的人，只见她举牌喊道：“两亿霉元！” 玛美薇眉眼含笑，喊道：“490号女士两亿霉元。” 海湾的哈里发王子举牌喊道：“三个亿！” 玛美薇马上报价：“511号先生三亿霉元。” 格林斯通待拍卖师的话音刚落，立即举牌喊道：“五亿霉元！” 所有人再次被这种豪横的方式惊呆了，难道霉元已经变成倭元了，或者已经变成津巴布韦币了？这些钱可是能够买几架飞机玩的。 玛美薇问道：“还有没有继续加价的，这可是一种永葆青春六十年的丹药，世上是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炼出这样的神丹！五亿霉元第一次。” 许多人脑瓜子嗡嗡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拍卖师玛美薇就继续喊道：“五亿霉元第二次。” 有几个竞拍者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玛美薇只得继续喊道：“五亿美元三次。” 然后重重地落下锤子，说道：“成交，恭喜490号女士。” 下面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格林斯通根本就不用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喜气洋洋地走到拍卖台上，开出了几张现金支票，完成了最后的交易流程。然后就离开了拍卖场，回到了自己在皇家大酒店的房间里，独自欢喜去了。 余下的四盒锁容丹被几个不差钱的财神爷，全部以相同的价格拍下了。 今天这场拍卖会特没意思，财神太多，实力弱的人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只有印尼来的苏卢先生，收获颇丰，大获全胜。 而周航和泰国政府无疑才是最大的赢家，但是三井浩毅等倭国财阀们确认为他是一个傻逼，这种稀世珍宝一样的东西都拿出来卖，无疑是最败家的行为。 所以，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二一六、官方的态度 这一次曼谷的拍卖会无疑是最成功的一次。 此次拍卖会为周航增加了二百五十五亿一千万霉元的收入，加上做倭元升值，远期汇市合约的二百五十五亿收益，以及郑邦凯的货款回笼资金九亿三千二百万霉元，和展销会销售的一千五百万霉元，这个月周航合计收益五百二十亿霉元。 加上自有本金壹佰亿霉元，和杉杉投资公司账上的六七十亿霉元，目前周航掌握的外汇已经接近七百亿霉元。 还有已经到手的二十亿霉元的劳务费，以及即将到位的高尔.福特的医疗费，预计还有一部分其他回款。看来印度之行，还是值得自己亲自去跑一趟的，否则那二十亿霉元在自己手上是握不住的。收钱不办事，不是周航的风格，他收了约翰.保罗.高尔文的钱，其实是已经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此次拍卖会还为泰国带来了十二点七五五亿美元的收入，所以当天的泰国政府和泰国人民是满意的。当晚，拍卖会结束后，泰国政府在皇家大酒店宴请，所有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的世界各大财团富豪们。 在晚会上，丙总理热情洋溢地赞美了，此次拍卖会的成功之处，和各大富豪们获得的巨大收获。国师出品必属精品，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得到了全世界富豪们的认同。今后还有没有，是说不定的事情，必定资源有限嘛。 这次的宴会是自助餐，大家觥筹交错之间，说说笑笑就结识了许多富甲一方的大佬们。周航在宴会上收获了一大堆名片，也散出去许多名片。周航的名片是他自己设计的，就是爱垦国际的图标，一条怀抱地球的东方巨龙。配上自己的签名D .Zhou，后面就是自己的新加坡大哥大号码，简洁至极，却让人看到了无穷的力量。 这是周航第一次在应酬的时候，与人交换名片，玛刚敏和玛美薇就像他的两个秘书，事先准备周全，才让他在一众富豪们要求交换名片时，从容应对游刃有余。必定以周航目前的身份和身价，再想闷声发大财是很难的，也需要广交朋友，多栽花少栽刺，才是发展生意的最佳捷径。 对于此次拍卖会产生的服务费，郑邦凯和周航商量一番后，干脆对半分了，每家分得六亿四千万霉元左右，真是皆大欢喜。自此，曼谷天府王朝酒店和泰国皇家大酒店，两家形成了战略伙伴关系。 当晚酒会上，表现最失落的就属新加坡李公子。李遇龙费尽千辛万苦，才把道格周从缅甸忽悠到了新加坡，为此，缅甸政府与新加坡政府已经翻脸了，双方已经断绝了官方交流和航班来往。 他没想到最终却败给了泰国的琳达公主，直接以正常价格，转让一家濒临破产的大酒店，给天府王朝酒店。让它在曼谷简单装修一番后，就能够对外进行营业，从而为此次拍卖会的举办抢得了先机。 作为促成此次拍卖会的最大功臣琳达公主，这次拍卖会的前后始终不见其踪影，让李遇龙感到有些奇怪。经过多方打听后，才知道琳达公主病了。他与周航碰杯喝酒的时候，把琳达公主生病的消息顺便告诉了周航，并和他闲聊了一通后，才告别离开。 当周航得知琳达公主生病的消息后，不由得暗骂自己太粗心了。对于近在咫尺的好友，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她露面，还没有引起自己的注意和重视，是有些说不过去。 尽管他心情郁闷，当天晚上玛刚敏姐妹俩邀功领赏要慰劳，他也只能论功行赏履行诺言，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了姐妹俩的要求，第二天三人直接临近中午才起床。有些时候，神仙也不是万能的啊！ 吃完中午饭后，就见高尔.福特带着外侄女安妮.吉特前来拜访，此时的高尔已经变得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起来。他对着周航弯腰鞠躬行了一个东方的大礼，才抬头说道：“感谢周博士的医学奇迹，我的夜游症已经好转了，可以说已经康复了。此次前来有两个目的，一是邀请国师在合适的时候，一定要到我们国家开一家针灸医院，让我们能够得到神奇的华夏医术服务。二是来感谢你的，这里有一张汇丰银行的一亿美元现金支票，请国师不要嫌少，务必收下。” 周航身边的玛美薇老实不客气地，接过了高尔.福特手中的支票。周航却问道：“高尔先生和安妮小姐，这次来有没有收获？” 安妮.吉特笑道：“当然有收获了，周博士治好了我舅舅的夜游症，就是我舅舅的最大收获。我呢，竞拍到一盒锁容丹，就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昨晚我已经服下了第一颗丹药。” 周航微笑道：“那就祝贺安妮小姐了，你这样绝世的容颜还将保持六十年，那就是这世上男人们最大的福气和荣幸。” 听到周航的赞美，安妮小姐是笑颜如花，而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却是瘪了瘪嘴。 待高尔.福特和安妮俩舅侄告辞离开后，周航也随后起身离开了天府王朝酒店。 泰国王室在曼谷行宫里，琳达公主病恹恹地在侍女的陪同下，在花园里漫步，看着盛开的一团团一簇簇五颜六色的绣球花，琳达公主不禁黯然神伤。 这绣球花开了一年又一年，自己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再不嫁出去，就将给父王和家人们带来无尽的困扰和烦恼。只是此生的绣球该抛给谁呢？自己看中的意中人已是别人的情人了，让人好生苦恼。 此时，曼谷行宫警卫队长来电话报告，说国师周博士求见。 琳达公主吩咐贴身侍卫，将周航带到花园凉亭里来，并叫人马上准备一壶清茶，静静等待客人来访。 很快，周航就被琳达公主的贴身侍卫带到了花园凉亭中，原来琳达公主身边的侍卫们都非常崇拜周航，只是这次的崇拜者们却没有给他好脸色。 周航与琳达公主见面后，也没有过多客气，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没有见到公主殿下的身影甚是想念。而这次在曼谷的拍卖会上，也没有公主的倩影出现，想必是公主殿下身体欠佳，今日得空便前来探望一下，望公主殿下恕我莽撞冒昧。” 琳达公主淡淡地说道：“多谢国师挂念，我没啥大病，只是心情郁闷，浑身乏力，不想走动而已。只是这次你的拍卖会没有前去捧场，还望国师多多海涵。” 琳达公主的贴身侍卫拉走了侍女躲到了亭子外面，只留下琳达公主和国师在亭子里面聊天。 待亭子里清静之后，琳达公主望着周航，哀怨地说道：“你整天陷入温柔乡流连忘返，早已经把我这个不相干的人丢到爪哇国去了。你来看我做甚？” 周航说道：“对不起，琳达，我已经订婚了，你我今生注定是有缘无分。” 琳达公主听见周航的话语后，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眼泪刷地从脸庞上滚落下来。她接过周航递过来的手绢，擦拭了一下眼泪，擤了擤鼻涕，将周航的手绢收了起来。然后说道：“对不起，弄脏了你的手绢，改天赔你一条新的。” 周航站起身来，说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不该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琳达公主拉着周航的衣袖，让他靠近一些，然后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的头埋进周航的怀里，无声哭泣。最后说道：“你打扰了我的生活，搅乱了我的情感，一声对不起就想逃跑了事么？” 周航无奈地说道：“那又怎样，难道还要让我以身相许不成？” 琳达公主啐道：“呸，你想得美！你是一个已经脏了身体的男人，谁稀罕呢。要我看就该把你的作案工具没收了，让你不要到处去祸害女人。” 周航当即抱住琳达公主，说道：“不要那么狠心吧，我可是明媒正娶的青梅竹马，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见色起意。” 琳达公主说道：“抱紧我，不要说话，更不要谈论别的女人，此刻你是属于我的。” 两人在温暖怡人的天气下，在凉亭里，紧紧抱了几个小时，直到太阳西下，鸟雀归巢，二人才分开了。于是琳达公主对周航说道：“你走吧，在北京给我准备一套独立小院，我有时间就会去那里住上几天。” 周航告别了琳达公主，离开了曼谷行宫，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 刚刚落座，玛刚敏就呈上一份华夏住泰国大使馆的邀请函，要求他明天上午十点以前，必须前往大使馆接听电话，有国内高层找他谈话。 周航放下了手中的邀请函，说道：“这真是吉凶未卜啊！不会是来打劫化缘的吧。” 玛刚敏抿嘴一笑，说道：“我们账上的资金不少了，这些钱留在账上就是属于亏损的状态，只有不断流通或者投资，才能保住它们的购买力价值。” 周航说道：“杉杉投资公司账户上，保留八十亿霉元的流动资金吧，到时候就是我们最大的资金池。将来我结婚的时候，这些钱可是要拿去当彩礼娶媳妇的。” 玛刚敏笑道：“放心吧！今天账面上是八十亿霉元，十年后还你一千亿霉元。万一哪一天给你把老婆本折没了，大不了我们姐妹俩赔你一个媳妇就是。” 周航说道：“你们现在已经是了，不要耍赖哦。说吧，这次一人给你们两千万霉元，记得慢慢花，不够了，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玛美薇娇嗔道：“我们手中有那么多钱，再拿些钱有意义吗？依我看，我们是看中你这么个人，你才是我们最喜欢的礼物。我们心甘情愿为你做事，就是希望你有时间的时候，多多犒劳犒劳我们。” 周航听到这娘们一副意犹未尽的馋样后，就准备起身逃走，结果被姐妹俩关门打狗抓了起来，让他继续进行犒劳活动，想偷懒，门儿都没有。 第二日，周航八点钟就起床了，洗刷、清洁、整理一番后，就独自架驶着他心爱的悍马车出发了。 大使馆的红色围墙上，一幅开国伟人的画像映入了周航的眼帘，他当即泪湿眼眶，在大使馆门前停下了车，按了一声喇叭以示对他老人家的尊重。 大使馆的门开了，周航将车开了进去，使馆的官员们都迎了出来，与他一一握手问候。然后才将他带到了一间秘密通话室，静静地等着国内打过来的电话。 北京时间，上午十点整，电话铃声终于响了起来，大使先生亲自接通了电话后，简单地一通对话后，就将话筒交给了周航。然后开门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电话里，周航听到了邓老的声音，他在电话里不断地夸奖着周航，听得周航是连连点头。电话那头说道：“你这小子，我们尽管不干涉他国内政，但从来不干涉私人事务。国家发展经济需要外汇，你回国之后，不要忘了交税哈。你这小子一旦发现你不老实，就等着挨收拾吧。” 周航说道：“人家总的才给十亿霉元的劳务费，我说我是一个守法公民，人家又直接再开了十亿霉元的支票。所以偷税漏税的情况是不会存在的，回国就把税金交到税务局里去。” 电话里头骂道：“叫你去救人，又不是要你去造人，二十亿霉元的生意还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傻？” 周航连连陪笑道：“我这不是摆正自己的位子嘛，听党的话跟党走，跟着指挥棒转么，这难道有错？” 电话那头骂道：“你小子少来，你想借虎皮敲竹杠也不是不可以，像去年六月份那种生意就应该多多益善，国家今后就完全靠你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来建设。我看好你哦，航小子，这次在泰国的战例要好好总结一下，回国后，万海峰会去找你，到时候就答应他的要求吧。” 周航连连叫屈，说道：“我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才回去休息几天，与媳妇一起呆上一段时间，你就放过我吧。你要找人来麻烦我，万一媳妇生气了，跑毬了怎么办？” 电话里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完全放心，你媳妇跑了，国家赔你媳妇就是，只要你把国家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就行了。” 周航说道：“为什么是我？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一没当官二不掌权，凭什么除了让我交税以外，还要管别的麻烦事。” 电话那头说道：“你们五陵书院里的校训里不是写着：为国家和民族的希望甘洒热血献终身么。这才哪到哪呢，少废话，赶紧把那二十亿的外汇挣回来，挣不回来只是显得你无能。” 周航真是欲哭无泪，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这大了几十级的官，现在发了命令，他也只得乖乖执行。周航呆呆地走出通话室，大使先生挽留他吃午饭后再走，他都摆摆手拒绝了。 架着他的悍马车离开了大使馆，来到了皇家大酒店，找到了约翰老头，对他说了马上去印度接他的孙女回来，让他在曼谷等上三天时间即可。 约翰.保罗老头高兴地点头，说道：“好，那就麻烦国师了，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对约翰交待完这些事情之后，周航当即架着悍马车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 当晚对玛刚敏和玛美薇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以及与泰国政府接洽的一些事宜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离开了曼谷，前往印度的曼尼普尔邦。 二一七、华夏故人之后 周航带着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师兄弟二人，教授他们使用天足通的第二个境界缩地成寸，速度达到了跨步千里。 天足通分三层境界：第一层为移形换影，一步百米，身轻如燕，似云中燕；第二层为缩地成寸，一步千里，身如灵台，似灵山仙；第三层为快速瞬移，一念千里，身随意转，似心中佛。 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一直跟随周航左右，就是想得到他的师门传承。 古武者修武，一旦进入先天境后，就脱离了凡人的范畴，步入了修真者的行列，就成了世人眼中的神仙。 如果有师门传承，有师傅指点和引导，就能更近一步，进行神通升级，最后达到进入下一个境界的先决条件。先天修真者步入金丹后，寿命就可以达到五百岁了。如果没有师门功法指引，一生止步于先天境，终极寿命也只有贰佰二十岁。 所以，此时大家也就理解这师兄弟二人，甘当周航的跟屁虫了吧。 他们现在才六七十岁的年纪，相比于凡人八九十岁的寿命，自从他们进入先天境以后，也才相当于凡人二十多到三十岁的样子。抛弃凡俗事务，跟着周航，得到他的一丝指点，就比呆在寺庙里苦修十年八年强。哪怕最后没有成为他的正式身份的弟子，逼得他承认丹巴大师师兄弟二人，成为他的记名弟子，他们也算是有了师门传承，比散修们强得太多。 周航目前由于得到师门的限制，一生只能收徒三人，显然是不能收他们为正式弟子的，但是挂名弟子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这也是周航愿意指点他们的原因。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周航当初决定拿出悟道果换点零花钱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今天的因果。凡是从他这里得到悟道果，进入先天境的修真者，就已经与他产生了因果。周航的师父没有提醒他，就是要他自己经历了世事之后，明白因果循环的时候，自然就懂得收敛了。 人性是贪婪地，暗劲期武者以能够突破境界屏障，从炼气化神到炼神还虚，进入化劲大宗师境界为终生目标。可是一旦真正到了化劲大宗师境界之后，听说更进一步能够达到脱胎换骨的先天境界，成为长生的修真者，那么这部分人，就会将进入先天境作为自己的下一个目标。人们对于实力的追求和金钱的追求是一样的，这样循序渐进下去，是没有尽头和止境的。 凡是从周航这里得到宝物进入先天境界的修真者，最后脱胎换骨后，都会将更进一步的目光继续投到周航的身上。 周航此去印度东北部的曼尼普尔邦救人，何尝不是因果报应呢！ 一路走来，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已经熟悉了天足通的第二层次，一步千里的能力暂时没有，但一步十里的进步还是有的。 他们从曼谷出发，到达印度东北部的曼尼普尔邦，中部地区的洛克塔克湖北岸，也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曼尼普尔邦所在的东北部地区，与印度次大陆主体之间，仅有一个细长的西里古里走廊相连，最窄处只有二十公里。 曼尼普尔邦位于印度东北部，南邻米佐拉姆，东接缅甸，西连阿萨姆邦，面积二万二千多平方公里。 曼尼普尔邦主体民族为梅泰人，居住在因帕尔平原，是历史上曼尼普尔地区的统治民族。曼尼普尔人自称是大唐后裔，据说隋唐朝时期，云南地区的头领起兵反唐，驻守西南边疆的王朝将士与中央联系断绝，势单力薄之下不得不西迁，与如今的果敢人有些类似。因而，将士们将中国文化带入了曼尼普尔。也有的说炎黄时期，中原的九黎的分支南迁而来。而我国官方的说法是，曼尼普尔人是五代十国时期，受中原战乱影响，一批汉人为了躲避战乱而来到此地。 从唐代末期到五代十国，时间上是完全能够衔接得上的，这也就证明了如今生活在印度曼尼普尔邦的人民，是一群华夏故人之后。 曼尼普尔邦百分之九十地区为少数民族居住的山区，首府英帕尔位于中央橄榄型山谷地带，以农业和手工业为主，主要农作物有水稻和玉米等。当地至今还有伐木造田的作法，实行轮作，现已有固定耕种。 曼尼普尔邦周围海拔为九百至二千一百米的丘陵和山地，中部为英帕尔河谷平原，曼尼普尔河流贯中部，该地区年降水量约为一千五百毫米左右。 这里山区多林木，该邦百分之六十以上地区为森林地带，木质优良，宜作建筑材料。矿产资源有铁矿、铜矿、和岩盐矿等。 除了树林以外，竹林也很多，竹子分布较为普遍。当地人善做手工艺品，主要工业是手工纺织业和家庭手工业，也有一些轻工业和食品工业。 当地人喜爱的竹笛、武术等传统乐器和文化等，也颇具中国风。文化习俗上仍有不少中国元素延续至今，如曼尼普尔传统价值观尊老爱幼，重视家庭。当地人崇拜龙，桑加伊节的背景就是两条腾飞的龙。 洛克塔克湖像一颗明珠，镶嵌在曼尼普尔邦的群山之中，曼妮普尔河的河水注入其中，让它形成了一个面积达二百八十七平方公里的湖泊。湖中还有一座面积达四十平方公里的漂浮岛屿，是由湖中的垃圾、植被和腐化土壤形成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漂浮型岛屿的国家级公园。 看着在田野里，山林中忙碌的人们，周航一行三人都有一种错觉，这里不应该是印度人，而是云南人和缅北人更恰当一些。 丹巴大师说道：“这些都曾是我们华夏的同胞，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大英帝国殖民者造的孽。印度独立以后，继承了大英帝国在南亚的政治遗产，把原来属于英国殖民者的势力范围，统统划归到自己的名下，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加蓬大师说道：“落后就要挨打，就要被人欺负和瓜分，世界上的丛林法则从来就没有变过。” 周航展开天眼，看到了距离湖泊北岸三十公里处的地方，有一座气势恢弘的寺庙，那就是伽罗神庙。只可惜这座庙宇气息淫邪，没有一丝圣洁的气息，简直玷污了这一方的好山好水。 三人凌空看着下面的庙宇，一群衣衫不整的僧侣，此时正陪着一群鲜衣豪车的官僚们在纵情淫乐。 一位衣不蔽体的白人女孩正在跳着西洋舞蹈，极尽风骚地向饮酒作乐的僧侣官僚们，展示着西洋风格的妖娆。那个白人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被伽俶法师抢劫绑架而来的霉国女孩黛丽丝。 而陪着这群衣冠禽兽们饮酒作乐，上下其手的女子们，分明就是这里附近的民女，有的强颜欢笑，有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三人看得大怒，周航发出神魂攻击手段，惊神刺！电光闪现之间，只见那群禽兽刹那间纷纷抱着头哀嚎起来。再一指灵气隔空点晕正在跳舞的黛丽丝，然后灵气化作大手一抓，将那白人女子抓到了空中。 丹巴大师冲着下面惊慌失措的女人们喝道：“此时不跑，要等到何时。” 那群女子此时才醒悟过来，尖叫着往外面跑了出去。 周航催动天雷，只见几道水桶粗的闪电凌空劈下，将寺庙外面五公里处的一处印军兵营轰得一阵爆炸，刹那间变得灰飞烟灭。 伽罗神庙里的僧众和官僚们都变得七窍流血，已经魂飞魄散。一道灰色身影挣扎着望着天空，只叫出了一声：“原来是你们！” 周航望着伽俶法师，只是哼了一声，伽俶法师的头颅就像西瓜一般，炸裂开来。 再一道霹雳劈向虚空，只听到一声惨叫后，伽俶法师就落得了神魂俱灭的下场。 而此时远在藏南地区的拉嘉活佛，心里突然觉得发慌，升起一阵恐惧感，只见一道水桶般粗的闪电凌空当头劈下，拉嘉活佛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雷电落到了自己身上，无穷力量的电网包裹着他的躯体和灵魂，刹那间一切就变为虚无。 拉嘉活佛的弟子们眼睁睁地望着天雷闪电般落下，带走了他们的师傅，心中都升起一丝无力感，惶恐不已。 扫除了这一切以后，周航对丹巴大师吩咐道：“你们两个就守到这里半年时间，防备印度军队对这里百姓的祸害，如遇他们倒行逆施暴虐行事，你们绝不要心慈手软，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们以后不敢再随意欺负这里的老百姓。今后这孟加拉以东地区就和缅北一样，归你丹巴管理了。加蓬回到瓦城以后，缅北以外地区就归你管理了，赏善罚恶，该有天道规则了。” 师兄弟二人连忙躬身行礼，答应道：“是，师傅。” 周航说道：“罢了，你们与我也算有这一份缘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挂名弟子了，现在就教导你们使用雷电之法吧。” “多谢师父！”二人心里欢喜，急忙高声道谢。周航将自己参悟的雷电之法以神识的形态，传授给了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 传授完功法后，周航对二人说道：“修行之路没有捷径可走，你们只有勤加苦练才能进步，现在把功法传递给你们了，至于走到哪一步，就只能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答应道：“多谢师傅，弟子明白。” 周航说道：“今后有人问起派别，你们只需说是华夏道家无极道派即可。” 二人修真终于有了师门传承，自然是兴奋不已，但清醒过来时，哪里还有师傅周航的影子，早已经远隔千里之外了。 师兄弟二人一起查看了一下伽罗神庙，此地确实是一处风水极佳的宝地，只可惜被淫僧伽俶法师玷污了，于是决定打扫一番后，就暂时住在这里。 他们将这群畜生的尸体集中在寺院后面的荒地上，一把火烧了一天一夜，才将这堆废材烧成灰烬，充当了大自然中植物们需要的肥料。 却说周航带着黛丽丝回到了曼谷，将她放下后，替她检查了一下身体，除了有些妇科炎症以外，倒也没什么大毛病。 于是将一杯凉水泼在了黛丽丝的脸上，黛丽丝立即清醒过来，望着周航问道：“这是哪里？” 周航答道：“泰国曼谷天府王朝酒店。” 黛丽丝又问道：“那些印度和尚呢？” 周航说道：“你能够回来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啥，不会是日久生情了吧。” 黛丽丝难得害羞了一会，弱弱地说道：“我......” 但是有些话，她还是终究没有说出口。这时玛美薇带着一身女孩穿的衣服走进房间，嫌弃地丢给了黛丽丝。说道：“穿成这个鬼样子，真是不知道羞耻。” 黛丽丝边穿衣服边反击道：“什么羞耻，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穿不穿衣服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要故作清高，谁碰上了都一样，要么去死，要么羞耻地活着。与生命比起来，羞耻又算得了什么！” 玛美薇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情愿死，一死保清白。” 黛丽丝呵呵冷笑道：“到了强奸之国印度，你死了也保证不了身体的清白。” 这时再次响起几声敲门声，随后，前台服务员带着约翰和欧文走了进来。 黛丽丝再次看到了爷爷和未婚夫，尖叫着扑上前去，抱着爷爷大哭起来：“约翰，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约翰拍着孙女的肩膀，说道：“回来就好，过去的就是一场梦。” 这时约翰松开孙女，欧文上前抱住黛丽丝，说道：“黛丽丝，欢迎你回来。” 黛丽丝抱住欧文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喃喃地说道：“欧文，这是真的吗？” 欧文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们前后派出去三拨人去救你，都没有成功。这次是我们请周博士出面，才把你救回来了。” 约翰拉着周航的手说道：“多谢周博士，你让我们在曼谷等三天，结果三个小时就回来了，真正的需要好好感谢你呀。” 周航说道：“约翰先生客气了，你们是付了劳务费的，理当尽责。” 约翰深知，这世上有许多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对于东方神秘力量的强大，算是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二一八、幸运小战神 玛刚敏从泰国政府手里为周航拿下三块地的签约：第一块地是缅北盆山基地，及周围四十七平方公里，人口户籍限制为一万人；第二块地在曼谷西南郊区二十公里的地方，有一百公顷的土地，用作天府王朝酒店的蔬菜种植基地；最后一块地就是周航发现的迷航岛，这是泰国政府赠送给国师作为传道圣地的。为此，周航还是付出了一亿霉元的代价。 周航带着玛刚敏、玛美薇、李显乐、郑雨露几人跟着政府部门的土地官员一起，来到了曼谷西南的那块地。这块地靠近一条小溪，水源十分便利，一座小山岗是这块地的最高点，海拔在八十米左右，地势较为平坦，有利于机器耕种。对于几位土地部门的官员，周航为他们洒下甘霖，解决了他们的难言之隐，所以他们对于国师的敬仰之情，犹如湄公河的江水滔滔不绝。 最后，一百公顷的土地，减去了小溪冲刷的河滩和植被茂盛的小山岗。周航决定在小山岗上建造一座庄园，供蔬菜种植基地的员工们住宿生活。在小溪上游，是一个浅山峡谷，是修筑水库的天然之地，解决这一地区人畜的生活用水，和田间灌溉问题。 土地部门的官员们见状，立即送上无数彩虹屁，赞扬国师兴修水利，为附近百姓解决了洪涝灾害的困扰。如果国师修建水库，那么两边的山岗就作为国师的水库用地，一并划拨给国师使用。 当晚，玛美薇向周航提出了把他在北京买的那处大院子，拿出来开酒店经营。前面两进院子作为酒店专用，后面的第三进院子作为周航的私人住所，家里有亲戚朋友去了，人多了住前面酒店，人少了就住后面院子。常年有人打扫，既能解决大家在北京的住宿问题，又能创造经济效益，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最后周航思考了半天，终于同意了玛美薇的建议。于是周航在玛刚敏姐妹二人的陪同下，准备前往吉隆坡和新加坡，去看看新酒店的建设情况。 在离开曼谷之前，周航又来到了曼尼普尔邦，并让回国后的刘宇带队前往缅印边界地区，因为在这里有一支曼尼普尔人民军，和库基族独立军，他的目的是要整合两支独立军的力量。这里有一座还没有进行开采的大型铜矿山，爱垦国际必须要把这座大型矿山，掌握在自己手里。 却说印度第七山地师安沙里将军接到命令，率部前往曼尼普尔邦，协同印度中央警察部队和边境安全部队，一起镇压曼尼普尔人民军。因为前不久这支反抗军宣布，对于驻扎在伽罗神庙附近的，印度中央警察部队第七旅的全军覆没负责。并号召民众积极驱除印人党官员和印度教神职人员，恢复华夏民族龙的传人以往的荣光。 而作为曼尼普尔邦政府官员的印人党首席部长辛格，却谴责了这一暴力行为，并向印度中央政府请求支援，要求派遣军队到曼尼普尔邦剿匪。 伽罗神庙现在成了一座真正的神庙，因为出现了两位真正的活神仙，他们为这里的百姓伸腰，驱除印度政府派来欺压百姓的官僚们，施展雷电神通惩罚边境安全部队为非作歹的地痞无赖们。终于让这里的百姓看到了，人作恶天来收的恶人下场，也看到了孝道仁义的人得到的奖赏。 在曼尼普尔邦，梅泰人、娜迦人、库基人都称自己是华夏民族的后裔，但是他们并不团结。梅泰人作为曼尼普尔邦的主体民族占该邦总人口的一半，居住在占曼尼普尔邦总面积百分之十的土地，那是最肥沃最便利的英帕尔平原上。而那加人和库基人却住在该邦百分之九十的山地里，称为山民。当初印度政府为了分化东北部各邦的反对势力，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埋下了这根内斗的火线。 梅泰人总人口三千多万，而以印人党辛格为首的信仰印度教的梅泰人，却只有七十八万人，就是这少数的人却掌握了曼尼普尔邦的行政大权和经济大权，他们是印度政府的最忠实的走狗。可以说印度政府对各地的反对力量，实施的各种分而治之的手段，还是非常成功的。 巴龙作为梅泰人抵抗组织，曼尼普尔人民军的一个小队长，面对官员带着武装部队欺压库基山民的时候，主动带队开枪，打死了印人党官员辛格和他的十三名随从护卫，从而遭到了边境安全部队等武装的追杀。正当他们走投无路准备跳崖的时候，一道雷电拯救了他们，并劈死了追击他的印度边境安全部队，和阿萨姆邦步枪队的部分追击成员。 救他的是加蓬大师，他问道：“大师，你为了救我们十几人，而劈死了几百人，在佛主面前如何解释。” 加蓬大师说道：“你们作为梅泰人，面对几百人的政府军队欺压山民时，没有袖手旁观，而是毫不犹豫地展开救援，这就是一件大功德。梅泰人也好，那加人库基人也罢，都是龙的传人，就应该互相帮助，互相支持，联手对抗欺压人民的反动武装。作恶的武装部队就是恶魔，除恶即是行善，佛主早有教导的。” 巴龙说道：“多谢大师相救，只是我得先去补充一下弹药了。” 加蓬大师点点头，说道：“去吧，多准备一些武器弹药吧，后面你们可是要准备好打大仗的时候了。” 巴龙问道：“大师也知道政府出兵来围剿的消息了？” 加蓬大师说道：“出家人又不是瞎子和聋子，这么大的动静岂有不知的道理。” 巴龙说道：“大师，你那种发出雷电的手段能不能教我，待我学会以后，就能所向无敌了。” 加蓬大师呵呵笑道：“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都学了七十来年了，现在才学会这一招。对你来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样吧，我这里有一块玉佩，能够召唤雷电，你先拿去用吧，记得等仗打完了过后还给我。” 巴龙问道：“大师，我到时候去哪里找你还玉佩呢？” 加蓬大师说道：“就到伽罗神庙去找我吧，我和师兄都住在那里。” 巴龙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哪里的淫僧和狗官们就是你劈死的。” 加蓬大师说道：“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既然这样，就算是我劈死的好了，如果印度军队来了，你可以直接让他们来找我就行。” 巴龙生气地说道：“大师不要小看人，我巴龙就不是那种出卖朋友和同志的人。等打完这一仗，我就去找你。” 加蓬笑呵呵地说道：“好，我就在伽罗神庙等到你的到来。” 他说完话，往前跨出一步后，就消失在大家的眼前，巴龙和一小队人民军战士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这一切。大家看着漫山遍野被雷电烧焦的，边境安全部队和步枪队士兵们的尸体，都一致认为，他们今天碰见佛主降临了。 巴龙招呼着战友们立即收集武器，然后向着上级要求集结的地区靠拢。 这十几名人民军战士纷纷收集战利品，吃的、用的及武器弹药实在太多，大家纷纷选择自己中意的武器和干粮携带，其余的就找个地方藏匿起来。 巴龙换了一支带着瞄准镜的M16A2美式步枪，这是一只从阿萨姆邦步枪队里的狙击手手中捡来的武器，有效射程八百米。 现在这一队战士们根据火力配置部署，简直成了一支暴龙队。但是游击神器的四零火就有四支，每人携带五枚弹头，这下子就把这支小队的信心拉升了几个档次。想到前一阵逃亡的时候，他们可是吃尽了这种便携式火箭炮的苦头，三十多名战友只剩下现在的十四名，多数灾难都是这种四零火造成的。 前面斥候小队的三名战士也是全部换成了美式步枪，他们对于这些武器的熟悉程度非常快，一天时间过去了，这些枪械都成了他们的手臂，如指臂使就是形容的这种状态。 印度军队的侦察机出现在了高空中，它从北面沿着印缅边境线往南飞，然后又从中部峡谷平原地区向北返回。 至于巴龙小队在伽罗地区，消灭了边境安全部队的一个山地营，以及阿萨姆邦步枪队一支三十人的小队，并打死辛格及其卫队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人民军各部。上面立即发来讯号核对消息的真实性，得到的回复是真实的，只是减员十分严重，目前只有三分之一的战力。 于是，上面重新向巴龙下达了新的命令，取消原来向北部地区靠拢的命令，让他们找机会干一票大的，故意暴露行踪，然后向印缅边界的腾龙谷前进，把印军清剿的主力部队带进龙腾谷就算他们完成了任务。 这下巴龙傻眼了，就凭这十四好人能去哪里干一票大的？ 斥候小队长岩龙听到了巴龙的抱怨声，他悄悄指了指天空。对巴龙说道：“这个任务太简单了，不是有侦察机在天空巡逻吗？找机会干它下来，不就既搞了一票大的，又能达到暴露位置的机会，从此不就达到了引敌的首要条件么。” 巴龙听了岩龙的建议后，觉得十分有理，当即下达命令，找有利地形搞伏击打飞机。一群由于手中装备精良，导致自信心爆棚的战士们，立即哇哇大叫起来。大家根据地形各显神通，架设好武器，伪装好自己的藏身之地，静静地等待着印军的侦察机再次到来。 曼尼普尔邦首席部长辛格在执行公务的时候，被人民军刺杀身亡，引起了新德里方面的愤怒，他们除了强烈谴责反抗军外，还决定加大对他们的打击和清剿。 第二天，印度东北军区的空军部队，派出了多批次的空中侦察机和F14熊猫战斗机挂弹侦查。主要侦查范围还是印缅边境，和边境安全部队山地营覆灭的范围。 说实话，对于曼尼普尔邦的抵抗组织，印军一直是没有将他们放到眼里的。今天他们采取双战机伴飞一架侦查机，主要是准备对抵抗军的势力范围，进行空中外科手术式打击。 在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出事的伽罗神庙，就是他们此次主要打击的目标。现在目标已经出现在五公里外的下方，战斗机飞行员正准备按下航弹投掷按钮时，突然一道碗口粗的闪电突然攻击到熊猫战斗机机身上，两架战斗机当即凌空爆炸。 前面执行侦查任务的飞机，见到后面伴飞的两架战斗机遇袭爆炸，当即惊慌起来，立即向空军基地报告战损情况，以及发现反抗军火力的具体位置，并要求立即返航。结果还没有等到基地的回复信息，这架侦察机就被两枚四零火击中，变成了一团火球，坠落到山谷中。 巴龙小队见到打爆印军三架战斗机和侦查机以后，立即起身转移了，离开了这个已经暴露位置的火力点。果不然，十多分钟以后，一阵密集的远程炮火，很快就覆盖了这一片地区。 人民军高层对于巴龙小队此次取得的战绩相当满意，以往最令他们恐惧的就是印度空军，没想到的就是这支十几人的残余小队，却不断制造奇迹，带来惊喜。 后面印度出动的高空侦查机，终于在绵延的群山峻岭中，发现了抵抗军的踪迹，正在向腾龙谷地区挺近，根据判断很可能是准备逃往缅甸西部边境地区。 由于人民军拥有击落战机的武器装备，所以印军空军部队不敢贸然出动。印度政府和军方高层只得命令：印军第七山地师、中央警察部队第八旅、第九旅、以及边境安全部队一个旅，阿萨姆邦步枪大队两个营八百人，合计三万多人的部队立即进行追击。哪怕是进入缅甸境内，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支罪恶累累的抵抗军组织全部消灭干净。这次印军的集结速度，比起以往还是比较迅速的，才半个月过去，就已经赶到了腾龙谷外。 巴龙小队幸存的十四名战友们，由于战绩显赫都得到了表彰，和提干升职。 巴龙现在是曼尼普尔人民军的特种作战队长了，他们这半月来，在缅甸西部的特训营里，见识过太多的先进作战装备和战术理念。 在特训基地里，他与库基族抵抗军的首领相谈甚欢，由于他从政府军手里拯救了几百名库基族山民，让两支都自称龙的传人的队伍，关系得到了缓和。 现在他带着手下五百余人的特战队员们，正埋伏在腾龙谷东坡的悬崖峭壁上，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阿萨姆邦步枪大队。尽管人数对比起来没有优势，但是他有信心打赢这一仗。因为他有特训营给他装备的无人机一百架，火力配备简直不要太土豪。 曼尼普尔人民军的这支特战队的成员多是猎人出身，或者身经百战的勇士们组成，与印度阿萨姆邦步枪队的组成类似。那只步枪队是一个团的建制规模，一直是印度政府，镇压各邦抵抗力量的刽子手和急先锋。 人民军这次也是采取了王牌对王牌的策略，有针对性地组成了这支五百人的特战队，专门迎接那只沾满曼尼普尔邦各族人民鲜血的步枪队。 印度军方前线指挥部里，印度第七山地师师长兼总指挥安沙里将军，在军用地形图前，指着腾龙谷的地形，与到会的各部队军事长官们分析敌情。他说道：“只要我们的敌人不是傻子，就一定会利用这里的地形，给我们设下一道伏击陷阱，给我们进攻的部队造成最大的杀伤力。” 中央警察部队第八旅的旅长斯瓦拉杰准将问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们就到此为止，解散回家了。” 安沙里将军说道：“当然不是，我们先集中炮火，把这腾龙谷两边的高地轰炸一番，然后让阿萨姆邦步枪队抢占两边有利地形，建立狙击阵地，我们再层层推进。只要通过了腾龙谷，那怕是铜墙铁壁，也阻挡不住我们进攻的步伐。” 斯瓦拉杰准将说道：“我们听从将军的安排指挥，请你发布命令吧。” 安沙里将军说道：“参战各部听令：山地师炮兵旅负责轰击东面高地，务必清除敌军藏身伏击之地。其余各部的炮团，重点负责西面高地的敌方工事和伏兵藏匿地。阿萨姆邦步枪队分成两部分，待明天炮击结束后，迅速抢占东西两面的制高点，建立狙击阵地，保证大部队安全通过。” 各部军事长官们纷纷起身答应，保证完成将军分派的任务，殊不知一场针对印军部队的灭顶灾难已经悄然降临。 二一九、腾龙谷战役 却说巴龙带着特战队，比印度政府军提前一天到达预设阵地，通过无人机飞出去二十公里，将周围的环境仔细侦查了一遍，发现了原来指挥部的作战方案有许多不妥之处，需要修改一下，于是他把自己观察的结果和建议，向联合指挥部提了出来。 首先，政府军指挥者不会个个都是草包，稍微有点军事常识的人作为总指挥，都不会贸然进入腾龙谷来寻死。一般情况下，政府军各路追击进剿的部队，都会在腾龙谷北边入口的十来平方公里的山地平坝停下来，观察战场地形后，一定会想出应对腾龙谷埋伏的办法来。 所以曼尼普尔人民军，应该将与政府军的决战之地，放到腾龙谷北边入口前的飞龙坝这里。趁印军立足未稳战场态势还没有完全展开时，先对其指挥部、通讯设施、弹药车、油料补给车、各部兵营等高价值目标展开突然攻击。 其次，在平坝上与政府军展开作战，以前人民军的武器装备不占优势，政府军也一定是这样认为的。这样一来，人民军就能充分利用现在手中的新型装备，打政府军一个措手不及，争得战场主动权。 人民军联合指挥部里，刘宇仔细查看地形图后，果断采取了巴龙的建议，将西面埋伏的无人机攻击部队和狙击阵地，转移到了腾龙谷北边，潜伏下来，严阵以待政府军的到来。还给巴龙在配备了三台毒刺防空导弹，以及一个107火箭炮连。巴龙看着这样的高级玩意儿，都乐得半天合不拢嘴。 第二天，通过无人机的侦查发现，印度政府军各部进入飞龙坝后，果然不出所料，都停留了下来，暂时按兵不动。只见各部军官果然如巴龙预测的那样，开起了军事会议，准备商量探讨，应对人民军在腾龙谷摆下的埋伏圈。 令这帮印度政府军指挥官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民军竟然胆敢在平坝上，对他们发起了突然攻击。 就在总指挥安沙里将军发布命令部署的时候，四颗107火箭炮从天而降，砸进了临时指挥所的帐篷里。几声剧烈的爆炸声过后，这顶作为指挥部的帐篷，连一片完整的没有染血的布片都找不到。同时挨轰炸的，还有各类运输武器弹药的车，还有运油车、通讯车、运兵车、以及刚搭建好的兵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让飞龙坝变成了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 那些侥幸躲过第一轮轰炸的官兵，好不容易才聚拢在一起，结果第二轮轰炸的炸弹准确无误地丢进了人群中。残肢断臂四下飞舞，血肉横飞的战场令人惨不忍睹，让幸存者心胆俱裂。 有个别逃过了第二轮轰炸的阿萨姆邦步枪队的凶悍狙击手，见到大势已去，立即清点聚集了几十名幸存人员，连忙向后撤离。可是头顶上有一种东西，他们看不见也摸不着，那就是在一千米高空中，挂着107火箭炮的无人机。 无人机紧紧地跟着他们，瞅准机会就是两颗炮弹砸了下去，顿时下面就死伤一片。这些凶狠的步枪队狙击手们，此时真是心胆俱寒，这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追着他们狂轰乱炸，最终这八百人的步枪队竟无一人逃脱生天。 三万多的印度政府军就这样被消灭了，逃出去的人百无一二。 曼尼普尔人民军立即打扫战场，将一些完好的车辆物质，赶紧拉走了，至于武器弹药和油料车，属于重点轰炸的目标，当然是难以寻觅的。 巴龙从来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五六千人痛揍三万多正规军，竟然前后所花时间不过一个小时。这种装备和这种斩首战法，都令他耳目一新。 但是，一个政府军的建制团，却暂时逃过了这一劫，这个团就是还没有进到飞龙坝范围的政府督战团和观察团，他们与人民军的阵地距离，已经超出了载弹无人机的最大攻击范围。 巴龙让107火箭炮连，对着那个妄图逃跑的督战团，就是三轮炮火打击，然后让岩龙带着一个中队的特战队员追了上去。 又是立功的时候到了，对于督战队和观战团这样的机构，里面一定有大鱼存在的，只要抓到一条，就会是一张不错的筹码牌。 十多二十公里的距离，在平坝上开着汽车追赶，只需半个小时就赶到了。由于有无人机观察战场态势，提供最准确的战场情报和数据，所以第一轮火箭炮打击就敲掉了最后面的几辆汽车，断了这个观察团的退路。 前后的路都被炸毁的汽车堵住了，现场一片狼藉，死伤惨重，一些负伤的幸存者，坐在地上鬼哭狼嚎地咒骂着愚蠢的安沙里。 无人机小队放出十台挂弹无人机，搜寻周围有没有暗藏的狙击点和隐藏暗哨，只要发现疑是目标，就是一颗炸弹丢下去。就这样还真找出来好几处狙击点，这些都是观察团放出去的警戒哨，以保证这些老爷们的安全。 清除了隐藏的狙击点和暗哨以后，岩龙指挥战士们冲了上去。 见到曼尼普尔人民军的战士冲到了跟前，一些人拿着轻武器试图抵抗，被上来的战士们当场击毙。一些人却惊慌失措地大叫道：“我是刹帝利，贱民们快来救我。” 那些年轻气盛的小战士们，气得当场就给那些自认为高贵的老爷们，一梭子弹射过去，送他们去见了佛主。口中还不忘大骂道：“我去你大爷的！” 这些战士们心里慈悲，见到伤势太重的人就送了他们一程，让他们回了老家。伤势轻的，能自己走路的人被俘虏的有一百多人。 打扫战场时，在火光之中，终于找到了几辆绿色的军用悍马车，防弹玻璃防得了一两次的子弹射击，但防不了火箭炮弹的爆炸气浪。车里的人多数已经死亡，后来在两辆车的安全座位上，找到了两名穿着高贵服装，尿了裤裆的男人。 这无疑是两条大鱼了，战士们搜了搜这两人的身上后，押着这两个双腿打颤的人，进到了俘虏队伍中。 岩龙中队，押着这一百多名俘虏回到了指挥部，指挥部连夜对这批俘虏进行了审讯，不料收获颇丰。那两名尿了裤子的人，竟然是印度国防部的军事参谋，他们同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叫做国会议员。 国防部参谋、国会议员双重身份的马兴德和赫格尔被俘了的消息，很快就在印度媒体上传开了。 三万多军队进山清剿曼尼普尔人民军，才十七八天时间就已经全军覆没。这个消息成了东南亚各国的头版头条，很快就变成了世界各国的头版头条。 但是这些媒体不是去关心，战争对当地的人民带去的伤害，反而是关心起印度军队的作战能力来了。它们甚至断言，印度军队里的官僚体系太腐败，尽管花了巨额的军费，购买了美苏两国的许多尖端武器，但是印度军队的作战能力，从一九六二年至今，任然没有得到本质上的提升。 以前的宗主国大英帝国的媒体更是幸灾乐祸，特别是路边社报纸和BBB电台这样评价道：印度这个等级森严的国家，以前跟着大英帝国混，到全世界去露了几次脸，涨了一些见识后，就误认为自己就是那个横行世界的主。自信心膨胀之下，吞并周边小国，不给本国底层民众活路，才导致了一九六二年的惨败，以及今天腾龙谷战役的全军覆灭，是实力跟不上野心膨胀的最真实表现。一个装备精良的政府军三万多人的部队，敌不过几千人吃草根啃树皮的民间游击队，实在是本世纪地球上最大的笑料。 曼尼普尔邦的人民还保持着华夏的饮食习惯，喜欢吃米饭、爱做蒸煮的菜肴、吃腌鱼、吃折耳根、吃蕨苔、吃蕨根粉、吃腌竹笋等等。所以英国媒体人说他们吃草根，啃树皮，也与实际情况基本吻合，不算太夸张。 在亚热带的山区丛林里，只要有些生活常识和能力的人，是不愁吃喝的。但英国媒体这样评论一个，他们曾经的殖民地国家，只不过是有些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变态心里罢了。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造成今天世界上许多国家混乱不堪，炮火连天，世界纷争不断。不正是他们当年故意埋下的祸根吗？ 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是有自尊心的，何况一直自诩为东方大国的印度，更是讲究面子的。于是在一个星期后，新德里邀请全世界媒体到来，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举行这次记者招待会的是时任总理辛格，他在记者招待会上，向大家详细介绍了这次剿匪的起因和失利情况。最后他说道：“我们这次进山剿匪的部队总兵力三万五千人，但是真正损失的是这个一千五百人的战地观察团，属于非战斗部队。这就是曼尼普尔邦土匪们最凶残的一面，专门争对平民和文职人员下手，他们完全是一群没有勇气，面对政府正规军的胆小鬼。” 每日电讯记者问道：“请问总理阁下，为什么你总是在谴责谩骂抵抗势力，难道印度政府没有想过与他们坐下来谈判沟通吗？如果谈判沟通过，那又是什么原因导致谈判破裂的呢？” 辛格总理回答道：“当然谈过！但是作为贱民阶层，他们提出的要求以及和平条件，超出了他们本身的身份地位，他们述求需要的权利与他们的身份完全不符。” 每日电讯记者继续问道：“你们不是民族国家吗？为什么还要分等级呢？” 辛格总理满脸寒霜地说道：“对不起，你的问题超过了这次记者会的议题范围，民不民主，不是你说了算。下一位！” 塔斯社记者站了起来，他问道：“我是塔斯社记者帕杰罗夫，总理阁下，听说，这次战斗中，政府军方面还损失了一架美式130侦察机，和两架霉军现役熊猫战斗机。请问总理阁下，这情况属实吗？” 辛格露出悲痛的表情，缓缓回答道：“情况属实！但是，这是山区雷暴天气造成的，并不是被曼尼普尔匪军击落的，我为我们牺牲的几名飞行员感到悲痛。” 塔斯社记者追问道：“应对不了这种极端气候的飞行事故，请问是飞行员技术上的原因呢，还是飞机本身的质量有问题？” 辛格很无奈地望着塔斯社记者，回答道：“具体原因要等到技术部门的检测分析后，才能得出结论，暂时无法给出具体答案。下一位！” 这时，一位金发红唇的美女记者站了起来，她接过麦克风问到：“你好，总理阁下，我是霉离间祸众国《废话多》报社记者凯特.雷恩。请问总理阁下，印度政府军这次清剿抵抗军失利以后，后面还会继续与他们作战吗？” 辛格面容决绝地表示：“政府军当然会继续进山剿匪，直至把他们完全彻底消灭干净，还国家和人民一个安宁和平的大好环境。” 凯特.雷恩记者继续问道：“政府军方面还会继续增兵吗？原来的清剿部队真的没有任何损失？” 辛格总理满脸的胡须也挡不住那一抹羞红，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我前面介绍的前线状况才是真实的，至于增不增兵的问题，这已经涉及到了军事机密，暂时无可奉告。有请下一位记者提问！” 这时一位身着西装，系着一条蓝色领带，留着仁丹胡子的小个子猥琐男人，站了起来。他接过服务人员递过来的麦克风，问道：“你好，总理阁下，我是倭国东亚早日新闻报的记者渡边一郎。请问总理阁下，这次世界上大多数媒体都来了，为什么不见华夏的媒体记者呢。是他们不愿意来？还是没有受到贵国的邀请？” 辛格脸色阴沉地回答道：“邀请媒体记者前来参加此次记者招待会，是新闻办公室根据世界媒体知名度排名来决定的，其他的无可奉告。” 渡边一郎仿佛像一个懵懂的儿童，他再次追问道：“请问总理阁下，今后贵国政府，会邀请华夏媒体记者前来印度进行报道吗？” 辛格冷笑道：“明天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下一位！” 这时，一位白人男子记者站起身来，从现场工作人员手里接过麦克风，打开开关。问道：“总理阁下，你好！我是法新社记者保罗.皮埃尔。请问总理阁下，贵国在后续的军事行动中，还会派出空军部队参战吗？谢谢！” 辛格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清剿土匪或打击国内恐怖组织，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直至完全、彻底、干净、消灭他们为止。” 随后辛格仰起头，对着台下所有参会的记者们，说道：“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的光临。再见！” 说罢，转身走下了发布会讲台，被保镖们簇拥着匆匆从后门离开了。 这次记者招待会结束了，但是却向外界传出来一个非常多的信息来：印度政府军要和曼尼普尔人民军死磕到底！ 由于先前英国媒体阴阳怪气的腔调，惹怒了印度政府，所以这一次记者招待会，就没有邀请英国的媒体记者前来新德里。 结果BBB电台对这次的记者招待会，又做出了一篇社论评价来：辛格政府傲慢、蛮横、强硬的态度，才带来了国内民不聊生的混乱局面。关闭了对国内少数民族间的对话途径，一味地进行军事清剿行动，事实上这就是残忍的种族灭绝行为。世界文明社会国家，应该一致强烈抗议谴责这类野蛮行为。 二二〇、幸福和安宁 早上，太阳刚从东山上升起来的时候，山林间荡起一层薄薄的青岚，洛克塔克湖像一粒巨大的珍珠镶嵌在群山中。望着山脚下的湖泊，巴龙带着未婚妻踏上了前往伽罗神庙的路途。 此地北去路程三十公里，巴龙驾驶着摩托车带着心爱的人阿帕雅，一路上卿卿我我倒也幸福甜蜜。 阿帕雅总是有许多为什么问巴龙，她的第一个问题：“巴龙哥，你这次回来能陪我多久呀？” “一个月。” “巴龙哥，我想你了怎么办？” “我这不陪着你嘛。” “嗯......，我不是说的现在，我说的是你走了以后呀。”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特训营啊。” “巴龙哥，特训营有妹子吗？” “没有，但是有女人，不过都是人家的老婆。” “巴龙哥，我是不是成了你的女人，就能去训练营了。” “当然，要不然我为啥带你去见佛主呀。” “巴龙哥，佛主会为我们赐婚吗？” “会，一定会，只要我们俩请求他给我们赐婚，他就一定会为我们赐婚的。” “巴龙哥，结婚后，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阿帕雅，你是我的爱人，我不对你好，那谁敢对你好呢？我保证不打死他。” 阿帕雅当场就“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巴龙哥，我记住你的话了。我呀保证不让别的女孩喜欢上你，否则，我也保证不打死她。” 两个年轻人一路情话绵绵，奈何路程太短，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伽罗神庙。 只见一座雄伟的寺院就耸立在眼前，里面钟声激昂震动心弦，高大的寺院山门像一道通往佛寺的门槛，许多车辆、马、牛、骡子拉的车就停放在寺院外。不要担心有人偷窃，在这里人们的心灵是得到净化的，在这里偷窃就是亵渎神佛，会受到惩罚的。 巴龙和阿帕雅二人带着虔诚的心情，双手合什地走进神庙，里面僧众太少，前来敬香拜佛的信众很多，神庙里各个神佛前的香炉里，都是一派香火鼎盛烟雾缭绕的景象。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二人的一些弟子已经前来帮忙，才使得偌大的寺院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神庙里第一殿是山王殿，凶神恶煞的守山神祗像，让人升起几分恐惧感。第二殿是天王殿，十大天王形象各异，看上去没有一个善类，仿佛惩治世间邪恶就靠他们了。第三殿是大雄宝殿，正中的如来佛主慈眉善目，望着天下众生，左手持佛珠，右手结印，左右有菩萨金刚作伴，站立两列。 所有人打着赤脚依次排队走进大殿，跪在佛像前，祈求心中所愿。 巴龙和阿帕雅二人走进大殿，双双跪拜在佛像前，心中默念：愿佛主赐予我们婚姻，一辈子永结同心！ 这时加蓬大师的声音传进了二人的耳朵：“巴龙、阿帕雅，佛主赐予你们姻缘，让你们一辈子在一起，永结同心，儿孙满堂。阿弥陀福！” 巴龙和阿帕雅再次跪拜下去，口里连忙念道：“多谢佛主，阿弥陀福！” 然后巴龙从脖子上取下翡翠如意牌双手奉上，说道：“两月前，幸得佛主保佑，大师慈悲救了巴龙和兄弟们十四人，还借给我保命牌护我周全。现在依照诺言前来，归还玉佩，请大师收回宝物。” 加蓬大师呵呵笑道：“阿弥陀福！小施主信守诺言，是个诚信之人，今日你们请求佛主赐予你们姻缘，那就算我赐予你们的新婚礼物吧。来，新娘子，这一对玉镯能保你平安，婚姻幸福，子孙兴旺。” 二人两忙道谢：“多谢佛主，多谢大师！” 加蓬大师说道：“老衲加蓬，是来师兄这里做客的，以后你们到缅甸瓦城穆罕摩尼佛寺找我即可。” 二人连忙答谢道：“多谢加蓬大师！” 加蓬大师呵呵笑道：“小施主，还不把手镯给你的新媳妇戴上。” 巴龙起身道过谢，将玉佩重新挂回脖子后，从加蓬大师手里接过一对绿莹莹的翡翠手镯，戴在了阿帕雅雪白如玉的手腕上。 二人再次对着加蓬大师跪拜下去，答谢道：“多谢加蓬大师主婚。” 加蓬大师呵呵笑道：“一切都是天意，你们去吧。” 二人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走出了伽罗神庙。 伽罗神庙旁边是一个大集市，许多来自中国的服装，成了年轻人们的喜爱。 阿帕雅在巴龙的陪同下，开启了逛街模式，将整个集市里里外外，从南到北逛了好几遍，最后只买了一套衣服和一面镜子。 巴龙将阿帕雅重新按在摩托车的后座上，飞快地逃离了集市，如果再待下去，他害怕自己会发疯。 二人从离开伽罗神庙的那一刻就成了夫妻，回家的路途变得异常欢快。天空的太阳也不是那么晒了，将它圣洁的光芒撒在了一对新人的身上。平原上的风也变得轻柔起来，轻轻抚摸着一对新人的面颊，为他们送上了祝福。田野里的庄稼也带着茂盛的勃勃生机，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喜乐，也感受到了这一对新人的快乐。二人一路的笑声洒向四周，绿了田野，翠了青山，清了湖泊，响了山泉，喜了山雀，让高高的翠竹乐得弯了腰。 巴龙没有了亲人，新婚之夜就在丈人家的村子里，搭建了一顶帐篷，长辈们在帐篷里为他们举行了新婚仪式。先是由两名婆罗门的巫师吟唱着给他们送上祝福，然后就是燃起篝火，一村子里的年轻人，围成一圈，绕着火堆，跳起舞蹈，唱着歌儿，整个仪式足足持续了五个多小时。 待祝福的人们都散去以后，帐篷里就只留下了一对新人。阿帕雅吹灭了红烛，将自己彻彻底底交给了这个她心仪的男人。他们的婚姻是佛主赐予的，并得到了加蓬大师的祝福，她相信自己是幸运幸福的。 新婚之后，巴龙就带着阿帕雅一起翻山越岭，来到了印缅边境的特训营。 巴龙现在是人民军里面非常有潜力的中级军官，他的婚姻为他的政治生涯添分不少，当即分到了两间房屋作为安家的居所。有了家室的军官，忠诚度更值得上层信赖，由于巴龙在几次危机中展现出来的机变能力，更是得到了联合指挥部的重视。 中国的春节到了，刘宇一行五十人是非常想念家乡的，所以他按照周航的吩咐，为特训营的所有人分发了春节礼品。礼品实在太丰富了，具体有：十斤大米、两斤糖果、两瓶泸州老窖、两斤干果脯、两斤糖心苹果、两斤脆皮香梨、两套新衣、两双新鞋、两斤牛肉、两斤羊肉。 在特训营的官兵们，个个提着手里的新年礼物，满脸洋溢着喜悦的心情，心里都乐开了花，这种福利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华夏的朋友来了，不但给他们带来了新装备，还教授他们新战术新理念，让他们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现在人家过新年，还给大家分发这么贵重的礼品，怎么能不令人感到激动，都盼望天天过春节才好呢。 中国朋友带过来的东西就是好呀，连食盐都比印度河缅甸的高级，细粒的精制盐一度被他们当着了白砂糖，结果吃到嘴里却是咸味的，让许多人闹了笑话。这里有一个专门销售中国商品的市场，吃穿用度啥都有。 阿帕雅深深地爱上了这种特训营，她很珍惜他的丈夫，也很珍惜这里的一草一木，于是她跟着战士们，参加了特训营的各种训练。 闲下来后，她问教官，在中国，大家是如何过春节的，热闹吗？ DF0151号教官望着东方，说道：“那肯定是非常热闹的，贴春联，吃年夜饭。看春晚，放鞭炮，放烟花，还要给未成年的孩子们发拜年红包。” 一帮子年轻人向往地望着东方，说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过上这么热闹的春节呢。” 教官哈哈大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们今年就开始过春节。” 于是除夕那一天开始，特训营就放假了，春节放假八天就从这一年开始了。 这五十人里面毛笔字写的好的，此刻都化成了书法大师，将特训营的所有门口堵贴满了春联。像什么： 天增岁月人增寿，福满乾坤春满园，横批：万象更新； 万紫千红总是春，五湖四海家常在，横批：喜迎新春； 福禄双致千年乐，财源广进万年春，横批：万年长春； 春满人间来紫气，大展宏图兴华夏，横批：春满人间； 梅传春讯千丛绿，竹报佳音万户欢，横批：春到万家。 ...... 看着这红纸黑字的春联，平添了几分春节的喜庆和文化内涵，所有人都开心不已。 一些战士更是要求把厕所和厨房也贴上春联，这可把写春联的教官们难住了，只听见空中传来几声哈哈的大笑声，只见丹巴大师出现在空中。他跨步落到了地上，对刘宇双手合什行礼，说道：“刘总教头，今天过年，我来蹭一顿年夜饭，如何？” 刘宇连忙上前与丹巴大师行过礼，上前挽住他的手说道：“大师来的正好，这些小家伙要求在厕所和厨房都贴上春联，这可把我们给难住了，请大师帮忙应付一下。” 丹巴大师也不推辞，走到案桌前，铺开纸张，提起毛笔，沾满黑墨，立即挥就，写下了两幅厕所对联来。 到此分清左右，出门勿忘东西，横批：文明如厕； 舒畅每从方便起，健康常自卫生来，横批：五谷轮回。 写完厕所的对联以后，又提笔挥就出来两对厨房对联来： 厨房兴旺香饭菜，丰衣足食满人间，横批：梅香鹊韵； 春色满园花正开，饮食天堂美食来，横批：厨艺精湛。 见到丹巴大师的书法和春联，刘宇忙双手作揖，赞道：“丹巴大师的书法素养，小子不及也！佩服，佩服。” 丹巴大师哈哈大笑道：“我这笔字和道格周比起来，简直就是狗爬的纹路。” 刘宇笑道：“岂能与他相比，他根本就不是人。” 小战士好奇地问道：“那道格周到底属于什么？” 刘宇和丹巴大师都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他是神！” 二二一、好钢用在刀刃上 当外界把周航过往的成绩当成神迹谈论的时候，回到国内的他却像一只乖巧的小喵咪，处处表现得像一个乖宝宝。 周航最先回到了武陵区凤凰镇陈家岭村，来到武陵书院主动申报了一年来的收益情况，交给了书院和陈家岭村集体一百亿霉元的管理费，并把在境外用无人机作战的经验总结交了一份给书院，得到了一众长辈和领导们的高度赞扬。 他的班主任老师刘沙河教授更是逢人就夸，我这辈子没什么大的成就，就是教导出来一个拿得出手的学生——周航！ 欧阳康博教授很是不服气的说道：“癞子狗，他的这些成就完全是我教出来的嘛！人家玩的是商业，玩的是金融，你懂不懂嘛，与你教授的物理化学专业有屁的关系。” 刘沙河教授反驳道：“我要是当初不招他进来，你教个卵。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我老刘慧眼识宝。” 欧阳康博气得无奈地叹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人家外公从小就教导，又在武陵书院从小开始念书，他能成才是大家培养的结果。你老刘不当这个班主任，就是老张、老李或者我老欧阳来当，这个孩子是个天才，谁来教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刘沙河教授当时就不愿意了，跳起来骂道：“没有我买来的那些电器给他拆，他能搞出来无人机？没有无人机他能有第一桶金？没有钱搞屁的金融？” 欧阳康博仔细一琢磨，理是这么一个理，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一时间又找不出问题来，只得拱手说道：“兄台言之有理，给你算第一功，行了吧。” 刘沙河教授傲然地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不过各位教授也是有功劳的。” 周航的外公陈幼甲对此事的看法是：孩子心性不成熟，还需要继续锤炼打磨。 而周航的师父虞道人却认为：年轻人就应该这样，勇往直前，只是修为进步太快，压制不住，早来的雷劫恐怕承受不住，得早点要一个孩子，以防万一。 周航的外婆一听这事，更加着急，与陈建国夫妇俩商量一番后，立即打电话给陈爱华施加压力，结果陈爱华抱怨道：“那家伙就是一匹野马，自己一年也没见过几次面，生孩子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也办不成事啊。” 于是周航外公找姐夫冉忠诚一起商量对策，最后才想出了这招栓野马的招数来。好钢靠炼，炼出来后，好钢也要用在刀刃上。 周航今年给陈家岭上的长辈们，送来的阿克苏糖心苹果和库尔勒脆皮香梨，让大家赞不绝口，就连师父虞道人也喜欢上了这两种水果。称赞道：“不错，口感好。” 孩子们除了喜欢糖心苹果和脆皮香梨以外，还喜欢无花果、巴旦木、葡萄干和杏干等干果。 各大家族的主事人都称赞这孩子有礼貌，懂规矩，不骄傲。最后的结果就是再一次把他树立成了，陈家岭上孩子们学习的榜样。 不久，周航就接到北京国税局的通知，按有关部门指示，需要把那二十一霉元按劳务输出立即进行结汇交税。二十一亿交完收入调节税以后，最后的外汇换成了三十五亿人民币，直接被拿走了百分之五十四，把周航气得差点骂娘。 刘德中、玛刚敏、玛美薇，一起来到了北京，大家最后一致决定把周航的王爷府改成酒店，名字就叫王府酒店。布置停当后，并不对普通公众开放，只对内部高层或特定大客户开放。 年底了，大家实在太忙，他把李刚夫妇收的四合院的钱给支付了。像旧瓷器和旧书报一起收回来，堆放在大院子里的第三进院里面，前面就任由刘德中他们装修成酒店了。只是所有原来的王府用的瓷器家具他却收了起来，另外水池里的两座假山也被他换成了翡翠赌石。 在北京呆了一个星期后，就准备回四川老家，结果临行前，一纸征召令送到了他的手里，他被国家强征入伍，要求他必须服兵役十年，三月一日到国防科技大学去报道。他给认识的爷爷奶奶们打去电话，表示拒绝服兵役，要求有关部门收回征召令，结果都是招来一通痛骂，最后他只得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周航闷闷不乐地回到大青山，巡视了一遍所有的工程项目后，又把新学校和先贤祠的修建工程，发包给了陈家岭李家和冉家的公司。 先贤祠，占据了甜水溪和醉鱼溪之间的第三道梁下部分的山岭，与旅游第五标段结合在一起，显得地域辽阔，设计精美，工程宏大，得到这项目工程的冉家非常满意。 学校，占据了甜水溪和大青山水库之间，第二道梁下部分的好地段，分三期建设，即小学部、中学部、研究院三部分。与旅游公司的第四标段结合在一起，其中还包括新区政府办公大楼工程，都在塘湾村半山公路以上，这个工程预算少了五个亿做不下来，让得到这个工程的李家也非常满意。 最小的板子沟水库已经修筑完工，这座只有四十万立方的水库，让大水溪又多了一道保险屏障，让中游的平坝地区的游水旅游项目得到开工契机，让刚成立的青山建筑公司获得了这个项目的修筑工程。 过去的一年，入住青山新区的六十多家公司，给本区的集体带来了近千万的收入。让没有见到过大钱的会计刘文学和出纳黄仁德二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八十年代的村集体，账上躺着一千万的资金，那干部出去走路都是迈着八字步的。 原来镇上的书记李文亮现在提拔上升了，成了武陵区的副区长了。而雅江镇和凤凰镇正式升级为农村经济改革实验区，雅江实验区的书记现在是邹振国，区长是从凤凰镇调过来的黄承远，而季雨晴却调往白沙镇任镇长。 原来实验区办公室的主任杜薇薇也得到了提拔，担任雅江实验区的副区长，虽然不是常务副区长，但也算是副科级干部了。 而周航的哥哥周庭柱，接任了杜薇薇原来的青山新区办公室主任的位置。 原来的武陵地区十个县在去年七月的时候分成了两个地级市，武陵市和黔州市。 武陵县已经撤县为区，原来的县委书记黄承予成了武陵市的市委书记，原来的县长李成林到了市政协。武陵市下辖二区三县，市长是一名空降下来的镀金干部名陶然。 穆元青大姑的儿子叶振风也到四川镀金来了，现在担任武陵区的区长。市区两级政府的长官，听说周航回到老家以后，都纷纷前往青山试验新区调研，这样一来，雅江实验区的一帮大小官员们也只得一起陪同，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青山实验区。 青山新区的新居一条街成了最亮丽的风景线，一千户人家都已经搬进了新居。家家户户都是冰箱彩电洗衣机沙发新家具，楼上楼下电灯电话，让陪同领导们下乡的记者拍照的时候，都羡慕不已。让北京下来镀金的陶然和叶振风都有些羡慕嫉妒恨，凭什么这些乡民住的环境比自己都好？不过一想到这些都已经成了自己的政绩，心里才好过了一些。 青山新区的区长廖俊勇，现在是兼任雅江实验区的常务副区长，书记蔡德芳也是兼任雅江实验区的副书记，二人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带着一帮子大小官员们参观了那些已经完工的，以及没有完工的工程，看着这到处都是金钱的味道，令人羡慕不已。照此规模，十年二十亿的投入根本就打不住的。 这刚过去的一年，青山村农业社的员工人均收入三千五百元，而在建筑工程公司上班的收入突破了四千元，家庭人均收入家家突破万元户。而家庭收入的提高又促进了社会消费，这过去的一年，在原青山村商业一条街落户的商户，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净税收增加百分之八百。 可以说，陈家岭的黄氏家族在这里赚得比那几家多了许多，商业的繁荣又促进了生产的繁荣。各大建筑材料企业以及电器、摩托车、汽车、家具、食品等生产企业都得到了刺激，企业扩产，大量招兵买马，增加产能，以满足市场的需求。 雅江镇的税收水平直追凤凰镇，过去的一年已经追到了凤凰镇的百分之八十，成为全区第二。 对于雅江镇的经济数据，杜薇薇是信手掂来，为此次视察的领导们作为现场解说，博得了市区两级领导们的赞赏。 叶振风对于业务过硬青春靓丽的杜薇薇有了兴趣，经过旁敲侧击的打听后，知道是周航未过门的大嫂，顿时就息了心中刚冒起来的一些不良想法。 他通过陶然知道了周航具体信息的保密程度，已经达到副省级，身份级别不够，是无法查阅其信息的。又加上在北京国安李刚的恐怖表现，他知道应该把自己摆正到什么位置了，没有家族的安排，他是得不到武陵区区长这个肥缺的。 最后在廖俊勇和杜薇薇的带领下，一行领导来到了大青山旅游度假村的办公室，重点让摄影记者把大青山的十年规划图，和未来产业布局图给拍摄了下来。 在领导们参观视察青山新区的时候，周航却带着老婆陈爱华来到了大青山野牛坪，在温泉峰下的温泉池里泡着温泉，说着情话。 陈爱华边给周航搓背，边抱怨道：“我放一个暑假回来，都没有见到你的影子。现在我爸妈这边，还埋怨上我了，说我已经跟你一年了，还没有怀上孩子。” 周航笑道：“你姐都结婚两三年了，也没有见你爸妈着急啊，为什么倒先催促起你来了。” 陈爱华拧了一把周航，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快要渡雷劫了么！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得先给你怀上一个孩子，以防你们周家老二家绝后。” 周航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万一渡雷劫挂了，我爸妈的身体状况那么好，肯定还能生，让他们再生个弟弟不就行了。” 陈爱华气得又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怒道：“你那说的是人话么！那我呢，我又算你们周家的什么人？” 周航说道：“你当然是我周航的媳妇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呀。” 陈爱华气咻咻地说道：“你如果渡金丹雷劫失败了，那我算什么？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当寡妇。如果有个一男半女，那我呆在周家就有盼头。” 周航笑呵呵地说道：“渡金丹劫而已，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挂了的。至于孩子的事情，我们可以现在就开始制造。” 夫妻二人正在打情骂俏的时候，周航的哔哔机响了起来。陈爱华从周航搭在石头上的衣服的兜里，掏出来哔哔机，只见上面是旅游公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 周航掏出大哥大，根本没有信号，于是又将它丢回了乾坤袋里。对陈爱华说道：“不要理睬它，咱们继续做快乐的造人游戏。” 陈爱华娇嗔道：“别胡闹，你投入那么大的产业，人家打电话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征求你的意见，如果是其他突发事件，更是耽误不得。” 周航嗤笑道：“我已经看过了，不就是一群官僚下来扰民来了，没啥大惊小怪地。” 陈爱华严肃地说道：“我们生活在这个地方，人家敬你爱你不是你张狂的理由。你说的扰民事件到目前为止，不是没有在青山新区发生过嘛，所以你那种先入为主，成见作怪的思想要不得。” 周航立即举手投降，说道：“好好，陈政委，你不要再念叨了，我们马上就回去。” 于是夫妇二人加快了洗浴速度，然后匆匆忙忙穿衣动身，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庹丽琼见到他们回来以后，立即上前给他们报告了市区两级领导，前来拜访周航的事情。现在姜总和吴副总陪着领导们，到各大工程项目工程现场检查去了。 周航立即让庹丽琼去徐大厨馆子里定上三桌酒席，中午接待用酒就自己家里的让人送一件过来。然后拿出大哥大，给姜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让她带着领导们回来，到徐大厨那里用工作餐。 一小时后，大家回到了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周航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市长和区长是谁呢，原来都是老熟人。你们两个二球，来到我的老家也不提前打一声招呼。” 叶振风上前与周航握了握手，然后两人分开，才说道：“这不是害怕你事先得知消息后，逃之夭夭避而不见了嘛。” 周航骂道：“我靠！你狗日的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来到我这里，不喝趴下，谁也别想走。” 说罢，又和陶然握手，说道：“陶市长来到我的老窝，也是搞突然袭击来了，怕我做表面功夫忽悠你吗？” 陶然苦笑道：“首长说笑了，主要是怕提前通知你们后，你们新区如果组织起群众搞迎来送往那一套，岂不是成扰民了嘛。” 周航连忙纠正道：“我只是一个老百姓而已，没有官方职位，以后不要叫我什么首长了。欢迎陶市长来青山视察工作，更欢迎你们用朋友身份来我家里做客。” 陶然说道：“就凭你为家乡付出的这一切，就值得我们尊你一声先生。而你那份县域经济规划的论文，你的超前眼界和渊博知识让我折服，连叶市长都赞叹，你这样的人才不能为国从政就是浪费了。好刚要用到刀刃上，做生意浪费了你的智慧。” 周航哈哈大笑道：“没有那么夸张，当时年纪小，说话写文章都不成熟，胡言乱语之下，倒是让大家见笑了。我们也不要在这里互相吹捧了，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该吃午饭了。走，我们先把肚子填饱了，在继续接着吹牛。” 于是大家一起在庹丽琼的带领下，进入了徐大厨餐馆。 二二二、市长的请求 徐大厨餐馆热闹异常，用餐的人络绎不绝。今天旅游公司来定的三桌酒席，让徐大厨非常开心。周大老板在自己餐馆里宴请市领导，那就说明自己的厨艺实力，得到了上级领导们的认可。 见到每张餐桌上的两瓶五粮液，陶然对周航说道：“周大老板，我能给你提个要求吗？” 周航说道：“陶市长先请入座，有什么话尽管说。” 陶然说道：“我们来四川前，穆副市长曾嘱咐过我们，到了基层工作，一定要注意领导干部们的形象问题。工作时间不要喝酒，这是作为政府机关干部最基本的素养，这条纪律是千万不能犯。随着经济的发展，我们的生活条件是得到了改善和提高，但我们也不能大吃大喝搞铺张浪费。为群众办事坚决杜绝吃卡拿要，不能给基层群众的生活添麻烦，不能在工作中设置层层障碍，给办事的百姓添堵设障碍。那样我们就变成了曾经的革命对像了，是千万要警惕的，我们绝不能自甘堕落。” 周航听了陶然的话，立即肃然起敬。说道：“老一辈的领导们，从艰难的革命岁月中走过来，时时心中还装着群众，牢记着为人民服务，真是值得我们后辈们敬仰和学习。那好，我们中午就不喝酒，姜总，把酒撤了吧。对不起，陶市长，这些都是我自由散漫惯了，没有关注到领导们的禁忌和觉悟。” 姜睿立即将桌上的酒撤了下去，交给庹丽琼，让她先将这件五粮液酒带回去放到公司储物间，然后再过来一起吃饭。庹丽琼当即抱着这件五粮液酒，走出了徐大厨餐馆，将酒送回了旅游公司的储物间。 一行人分三桌坐下后，就开始了用餐，这一桌菜自然是丰盛的，徐大厨使出了浑身解数，亲自掌勺，做出了这三桌菜肴，自然是色香味俱全。 大家用餐结束后，陶然对这种传统川菜更是赞不绝口。他称赞道：“我以前对川菜有一个误解，认为川菜都是辣的。今日这一餐下来，才知道川菜还有许多菜肴是不辣的，并且还是色香味俱全的那一种。” 周航笑道：“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华夏美食千千万，唯独川菜占一半。今后这里的旅游搞起来了，我们这里将会是美食一条街，到时候，陶市长一定过来，好好尝尝。” 陶然说道：“那好，到时候我就带着爱人和孩子来，从这里一家家底吃过去，通通尝一遍。说实在的，今天中午这一顿吃的蔬菜和大米饭很特别，比武陵市里面的要好吃得多。能说说吗？” 周航说道：“这种稻米是我们大青山的本地品种，叫青山籼稻，是一种只能够在本地栽培的水稻。产量不高，每亩地只有八百斤左右，其价格现在已经卖到一块二一斤，大约是外面的大米价格的三倍。这蔬菜就是我们农业社种植的，价格也比外面的贵三倍，我们现在已经不允许向外卖菜了，我们的蔬菜现在直接发往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等东南亚国家。目前待我们的天府王朝酒店在国内开业后，就不出口了，只供国内销售。” 叶振风说道：“我不管，你必须得给我准备一些，我要带回去给我的外公、外婆、大舅、爸爸、妈妈他们尝一尝。” 周航笑道：“这没问题，我可以给你准备一点，你回去的时候，带走吧。” 叶振风说道：“我还是按照市场价格给钱，你可不能拒绝哦，否则我宁肯忍痛不要，也不会去犯错误。” 周航哈哈大笑道：“好，你要送钱，我当然欢迎，绝不推脱。” 大家等最后一个吃完饭的庹丽琼结账后，才起身走出徐大厨餐馆。见到庹丽琼付了一百五十元的餐费后，叶振风顿时就不好了，说道：“这一桌要五十块钱，我就是在北京仿膳也要吃好几顿。” 周航说道：“所以说你要离开办公室，多出去到处走走，不然就成了井底之蛙。” 回到旅游公司的接待室，姜睿就充当起茶艺师，给大家泡茶，一起喝茶的有陶然、叶振风、邹振国、黄承远、蔡德芳、廖俊勇，其余的人就自行休息或者闲逛去了。 两杯茶水下肚过后，陶然给叶振风使了一下眼色。于是叶振风就开口说道：“周老板，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你商量一下，我们通力合作，把你以前写的那一篇治县策略上的目标给实现了。你看怎么样？” 周航说道：“那是你们政府应该考虑的事情，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没那么大的本事，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 陶然问道：“你当初写那篇治县策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周航说道：“我当初纯属书生意气，把自己代入行政长官的角色里面去了。幻想着能够调动县域内的一切资源，进行优化改革，去掉落后污染效益低的企业，发展清洁能源、教育服务、科技研发这些科技类型的产业，做到高质量的发展，把区域经济做大做强。从而达到利润最大化，提高当地百姓的整体收入水平，让大家都过上衣食无忧、富裕发达、幸福快乐的小康日子。” 陶然问道：“现在怎么又没了兴趣呢？” 周航说道：“在其位，谋其政。这本来就是你们区长市长操心的事，如果真想做事，尽管去做就是了，何须来问我这个老百姓呢？” 陶然说道：“方案是你设想出来的，我想当初你的设计里面，一定为那些落后产业和污染企业想好了退路，或者是转型治理。” 周航笑道：“你们倒是人精，像煤矿、硫铁矿本来就是资源贫瘠，没什么效益的，政府每年不但收不到什么利税，反而还要给里面投钱才能运转的，那就坚决关停。像造纸、水泥、纺织这些行业，可以通过技术升级后，解决了污染的问题后，可以继续运营或者转移出去，视情况而定就是了；有资源的地方如果缺这类技术的，就是下一个买家，我们的设备和技术人才就能卖一个好价钱，所得的资金算着是政府回笼的财政资金，可以做许多事了。再把要发展的项目资源对社会开放，由民间资本来发展，政府不会贴钱进去。只需做好监管和服务，在保证政府的税收和百姓的收入情况下，当好裁判，让行业自由健康地发展就行了。” 叶振风问道：“那关停和卖掉设备的企业，失业工人怎么办？” 周航像看傻逼一般看着叶振风，说道：“我们在关停一批企业后，必定会诞生新的企业，只要对他们进行新的技能培训即可实现其再就业。至于年龄大的，以及其他老弱病残，允许其提前退休，但必须有一个幅度很小的调整，比如提前三到五岁即可。至于其他愿意自谋生路的职工，政府给其就业指导和帮扶，允许他们摆摊开店，前期给与政策上的支持和帮扶。政府绝对不能当甩手掌柜，必须做到：帮一把、扶上马、送一程。” 陶然心服口服地说道：“让你做生意可惜了！如果你来从政，可以为国家做出多大的贡献啊。” 周航说道：“你这话在这里偶尔说说即可，千万不要到别处去说，你们知道我志不在此。如果让我从政以后，以我的脾气，一定会搞一言堂，这对国家和社会都是不利的。我作为一个把生意做到全世界的商人，也是同样能为国家做出许多贡献的。并且，国家许多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我这个商人去做。商人也是有爱国心的，关键时刻还是会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重的。” 陶然说道：“我们当下就是准备按你的方案搞试点，具体的让叶区长给你讲讲。” 叶振风当即接过聊天话题，介绍道：“目前我们把武陵区做成一个整体，进行协调发展。主城区、凤凰区、雅江实验区作为三个龙头，首先发展旅游经济，我们希望由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来牵头进行。其次是发展教育产业，这一块由武陵书院来牵头布局，盘活本地的两座高校，为地方的经济建设培养更多的人才。其次就是盘活开发本区的水利水电资源，这一块希望由凤凰镇陈家岭村，和雅江实验区青山新区，共同组建一个专业技术团队，共同筹资组建新的水电公司。但是政府必须以土地资源入股，参照你们这青山区的办法，政府占股百分之十五吧，我们不干涉企业的运营，只会派驻独立董事负责财务监督。我们准备关停并转武陵区里的所有煤矿、硫铁矿、造纸、纺织、印染、水泥厂、化工厂等高能耗、高污染、高负债企业。希望你们能够积极介入进来，承接这些企业的部分劳动力，为政府纾困解难。” 周航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第一个旅游项目，我们旅游公司愿意接手。第三个项目，我不同意政府介入企业，更不允许占股，那部分股份应该是失地村庄的村民集体的。否则企业落地得不到当地村民的支持，必败无疑！企业为国家缴纳的税收就是政府应得的收益。” 陶然说道：“我插一句话吧，一切事情都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如果所有的项目所占的地方属于村集体，那么这部分股份就属于村民集体。如果所占地域属于国有的土地山林或者河流、湖泊，那这部分股份就属于政府。” 周航笑道：“企业经营有风险，为什么区政府就一定要执着进来占股呢？为什么不能参照大青山国有林区，实行租赁呢？那样资金收益是立竿见影的，后续企业经营不是照章纳税嘛，哪里会少了政府的收益的。” 陶然和叶振风相视一笑，然后说道：“周老板这个办法不错！你们区政府完全可以回去商讨一下，早一天把这发展的大政方针落实下来才是正经事。” 叶振风说道：“好的，陶市长，我们一定按照你的指示和周老板的意见，进行民主探讨，再拟定出最新方案来。” 陶然回头问摄影记者：“今天这场茶话会全部拍摄下来了吗？” 报社记者和电视台摄影记者都点点头，回答道：“陶市长请放心，保证一字不漏。” 这时，作为雅江实验区的信任区长的黄承远说话了。他说道：“周老板，你可不能舍近求远了，我们雅江镇还有七个村的资源等着你去开发呢。今年我们将严格遵照市里和区里的指示，坚决关停污染严重的造纸厂，和十个煤矿企业，后续这些企业关停后，当地村民的就业就成了问题，希望你们立即跟进。” 这时姜睿说道：“黄区长，现在在我们这个青山新区有大半的劳动力，是来自其他村的务工人员。在我们这里务工的人员，收入比他们在煤矿上班的家属们收入高。所以整个雅江区的煤矿关停的影响，并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大。自于造纸厂嘛，关了就关了，他们都欠薪半年了，只是在关停之前，把工人的工资和遣散费给了就行。发展模式么，我们这里有现成的，这就要看区里和其他村的诚意了。” 黄承远说道：“这是自然，只要利于雅江实验区的经济发展转型的事情，我们都会大力支持的。其余七个村的群众工作，我们区政府会去做。得到大家的思想认识统一之后，就请大青山的公司介入进去吧，必定雅江实验区是我们自己人的，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 姜睿看了一眼周航以后，又说道：“等区里关掉了煤矿和造纸厂以后再说吧，到时候我们会派遣专业的团队进行考察，再进行项目规划设计后，才能进行投资建设。” 黄承远一颗心总算放了下去，他说道：“那好，待我们做完前期工作后，那就请你们及时介入进来，实验区的最后一次作业试题，还是需要你们来解题的。” 周航哈哈大笑道：“黄区长言重了，没有张屠户，难道还要吃带毛猪了。这世界上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只是大家不爱动脑子而已。” 市长陶然说道：“已经有一条成功的道路就在眼前，为什么要劳神费心地另寻其他途径呢？复制才是最佳的捷径啊。周老板，你就能者多劳吧，家乡的建设重担还是要拜托你担起来。” 周航呵呵笑道：“你们这是薅羊毛上瘾了，逮着一只羊使劲薅羊毛啊。” 陶然无耻地说道：“没办法，能者多劳嘛！你有毛可薅为什么不薅呢。” 大家都忍不住，当场哄堂大笑起来。自此，周航又多了许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二二三、上级领导来访 陶市长和叶区长两人达到此行的目的后，晒着冬日的暖阳，心满意足地乘车离去了。 他们临走之时，周航让幺婶杨华淑给陶然和叶振风每人车后备箱里，塞了一百斤自家产的大米和一百斤蔬菜，叶振风和陶然每人硬是塞了二百元钱给她，还连连说占了她们的大便宜。杨华淑不解，问姜睿是怎么回事。姜睿偷偷将周航忽悠市长区长的话，悄悄对她说了一遍，杨华淑听了，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 最后恍然大悟道：“这就是典型的把人卖了，还要人家帮着数钱的坏人。小航这么老实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学坏了呢？” 大家听了杨华淑的话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庹丽琼更是笑得伏在桌子上，打翻了水杯，姜睿却抱着杨华淑笑成了一团，抽抽搭搭地笑个不停，最后直喊肚子笑疼了。周航却淡淡地笑道：“不要胡说，我们的大米就值这个价，今后，我们的大米就按普通大米的三倍价格买卖就是了，卖不掉，我爸的粮油食品公司就直接收购了。” 却说吴所谓带着旅游公司的一帮小伙子大姑娘，用无人机对原来雅江镇所属范围，进行资源摸底调查，拍摄了许多视频资料和照片。吴所谓让业务部的一帮年轻人，汇总了所有的影像资料后，剪辑出一部长达两小时的纪录片来。 于是让周航和姜睿一起观看，周航的爷爷、奶奶、嘎祖听说这些小伙子捣鼓出电影来了，也要一起来观看。最后姜睿一看大家都好奇，干脆要求本公司所有的人，都前来观看，同时也邀请新区的领导们一起前来观看。 科达胶卷拍摄的风景是美丽的，三十五毫米的胶片容纳的信息量足够多，在青山绿水之中，鸟语花香之间，在田间农舍院里，大家看到了安宁与祥和。 两个小时的影片，解说词尚可，可是川味普通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音乐用的是高山流水的古典音乐，琴声悠扬得体高雅，为纪录片添色不少。 看完纪录片以后，周航赞扬了旅游公司在吴副总的带领下，做出了一些有意义的实际工作，是有显著成效的。最后周航提了一个要求，既然大家的普通话不好，那就要勤加练习和学习。作为旅游公司，今后要面对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们，一口川味普通话实在惹人笑话。这部纪录片的配音和剪辑，周航决定亲自来做，把他打造成三部曲，每部分一小时即可，纪录片不是故事片，是很考验观影人们耐心的。 春节过后，青山新区的各大公司到了正月十六就正式上班了。 新年第一天上班，周航决定让旅游公司的业务组，专门拍摄一段水库飞仙的片段，为纪录片增添一点神秘感。 他让嘎祖陈长兴扮演一名登萍渡水凌波微步，畅翔于大青山的老神仙。 常言道：人老还童。已经一百零六岁的嘎祖陈长兴也不例外，廖彩霞和黄秋月两个小丫头为他贴白胡子的时候，他不答应了。他反驳道：“为什么男神仙的形象就必须是太白金星那样的鹤发童颜，女的就是如七仙女般娇嫩如花的仙女。这完全就是胡扯嘛，根本就不公平！我要扮演一个长须美髯，道骨仙风的道长，胡须必须是黑色的。” 吴所谓作为导演，看着这个相貌最多六十来岁的超百岁老人，哪有一丝白发，于是只得同意了他的意见和要求。 可是白胡须已经制作好了，而黑胡须却没有准备，去哪里找呢？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长发飘飘的廖彩霞做了一个决定，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地剪掉了自己的长发，用来为神仙制作黑色胡须。当周航带着陈爱华赶来的时候，被嘎祖的犟脾气逗得哭笑不得，既然廖彩霞已经献出了自己心爱的长发，那就只有成全嘎祖要扮年轻一点的长须美髯神仙了。 做头发和胡须是一个慢工活，急不得，只能等。但是一众摄影师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能在水库边干等着，嘴里不说话，心里还是颇有些报怨的。 这时，陈爱华突然有了主意，拉着周航先来个热身表演，让摄影组全部开机做好准备，当无人机带着摄像机飞起来的时候。周航抢先踏上了水库的水面，陈爱华随即也在后面追了上去。 二人在水面追逐着，身轻如燕，宛若惊鸿。令所有人大惊失色，原来这一家子都不是凡人啦！那些对周航有想法的女孩们，此时个个心如死灰，心里原来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此刻瞬间破灭了。这时才明白：什么样的锣配什么样的鼓，什么样的老公配什么样的老婆。这些道理弄明白之后，这些天真的女孩们尽管心里面很难受，但是心理也就变得成熟起来了，这就是成长。 黄秋月看着水平如镜的湖面，也学着刚才周航和陈爱华的样子，一步跨进水库里，却像石头一样，倏地沉了下去，几秒钟之后，她才浮出了水面。破口大骂道：“我靠，下面没有道具啊！你们也不说一声。” 所有人见这个疯丫头突然的举动，先是一惊，随后就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周航和陈爱华先是在水面上追逐，后面就在草尖树梢上飞奔，二人宛如一对神仙眷侣冉冉临凡，羡煞众人。 吴所谓与负责拍摄的李代勇和林小华，对这画面甚是惊喜，但惊喜之余又感觉缺了点什么韵味。猛然间，想起仙气飘飘这个词来，于是对回到现场的周航和陈爱华说道：“老板，老板娘，你们能不能再换上汉服再来一遍，说不定，将来的宣传大片就有了。” 陈爱华说道：“这么多镜头还不够哇，行，今天天气好，那就多拍一段吧。” 于是拉着周航走到丛林中，二人换上汉服，戴上长假发，再收拾了一番，才走出了丛林。大家顿时被这对神仙眷侣给惊艳住了，只见身高一米七一的陈爱华穿着粉红色的汉服，就犹如仙子下凡一般惊艳了众人；身高一米八一的周航穿着月白色汉服，与陈爱华并肩而立，显得男女俱是才貌双全，异常般配。 吴所谓不禁被二人的装扮所呈现出来的仙气，不禁叹道：“真是一对绝配佳偶。” 随后招呼摄影组赶紧做好准备，当无人机带着一台航拍摄影机升上空中之时，周航与陈爱华肩并肩冉冉踏上水库的水面上，如凌波仙子一般，漫步微微荡漾的宽阔的湖水面上，让大家禁不住喝彩起来。吴所谓通过喇叭喊道：“周董，速度请快一些，让衣襟裙摆飘起来。” 于是周航和陈爱华只得加快脚步，顿时那衣袖和裙摆都被急速流动的空气拖曳起来，有一丝嫦娥奔月的味道。随后他们跃出水库的水面，向小山岗上踏草而行，众人终于看到了人在草上飞的情景。吴所谓与拍摄的李大勇和林小华三人惊喜不已，他们有一种预感，他们拍摄出了最惊艳的宣传画面，这种机会今后不可能再有了。 待周航和陈爱华回到原地后，吴所谓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周董、陈爱华，你们的动作太潇洒了，每一帧影像就是一个精彩的瞬间。” 陈爱华说道：“只要没有浪费胶片就好，大家辛苦一下，今天就在这里吃中午饭吧，吴总给厨师组打电话吧，让他们中午把业务组和导游组的午餐，送到水库这里来吧。吃过午饭后，大家接着给祖祖拍摄一组凌波踏浪的镜头。完成后，大家就可以收工回去了” 廖彩霞说道：“多谢老板娘，今天看来有个早班下了。” 陈爱华打趣道：“小廖下早班就高兴成这样，是不是下班后有约会呀？” 廖彩霞撅着嘴说道：“老板娘，我们一样的年龄，你们都快有孩子了，我谈个恋爱不是挺正常的嘛。” 陈爱华笑道：“哟哟哟，发骚了哇，没说不要你谈恋爱呀，该谈恋爱的年龄不谈恋爱才不正常呢，遇到合适的就把自己嫁了吧。” 大家闲聊谈笑间，厨师组的周瑜开着面包车，把饭菜送到了大青山水库这里。 大家都不是矫情的人，在老板和老板娘面前都表现得斯文有序，排着队，依次序打着饭菜，然后退到一边。大家就端着饭碗，蹲在公路边或树林下，开始吃中午饭。 陈爱华帮祖祖盛了一碗饭菜，递给了祖祖陈长兴以后，又拿起一个饭碗给周航盛了一碗饭菜，周航端着饭碗和员工们一起蹲在路边吃饭。陈爱华最后才拿起饭碗给自己盛了一晚饭菜，挨着祖祖吃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大家就用餐结束了，周瑜拉着餐具回去了。周航吩咐大家饭后休息一个小时，再开工不晚。 周航和陈爱华小心翼翼伺候在陈长兴的周围，陈长兴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变成了老废物了，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地伺候我吗？都给我退一边去，不要老在我眼前晃悠，我看着就烦。” 周航和陈爱华小两口只得笑嘻嘻地退到了一边，换了衣服回来的黄秋月像一个好奇宝宝，缠着陈长兴总是有问不完的为什么。陈长兴却喜欢和这个有点像女孩中的二哈一样的野丫头聊天，这个丫头总能哄得老爷子开心大笑。 中午休息的一小时时间很快就到了，装扮完毕的陈长兴在无人机飞起来的的时候，听到吴所谓的一声开始后，就凌空踏步来到了水面上。老爷子在水面快速走了几十步以后，一路踏浪一路表演起了武术，最后在虚空中像踩着石梯一般，步步踏空而上，来到了二桥上，惹得两岸观看的人群大声喝彩不已。 吴所谓想起当年在中缅边境，周航救他们时的情景来，现在终于明白周航的功夫是谁教授的了，这就是家传渊源啦！神秘莫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在今天的世界里，仍然有这种古武世家的传承存在。 上午看见周航和陈爱华的汉服表演，大家就觉得十分惊艳，而此时看到了陈长兴老爷子在水面上的一通功夫表演下来，大家刹那间就觉得上午的两个年轻人的表演不算什么了，根本没法和陈老爷子的功夫媲美。再加上他那美髯长须的扮相，更加觉得仙气飘飘，非同凡响，举手投足间潇洒至极。 周航和陈爱华相视一笑，没想到嘎祖一百多岁的人了，听说拍电影也成了一个人来疯老顽童。大家掌声雷动，为老爷子的精彩表演叫好不已。 吴所谓和负责拍摄的李代勇和林小华三人更是兴奋不已，他们感觉就凭今天拍摄到的这些影像，可以供他们吹嘘一辈子了。以后再回头来看这段影像的时候，对后来者们说这是一段真实表演，没有用上任何道具，估计是没有人会相信它的真实性。 直至，今天拍摄的镜头全部完成了，于是大家收起摄像机和其他设备，准备下班回家了，却有人给周航打来电话，说是他的领导找上门来了。 周航和陈爱华立即拉着陈长兴准备先走一步，不料他才不急呢，他说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不是以为我很老，你们有事就先走吧，不要管我，后面这么多人一起呢，我丢不了。” 黄秋月也说道：“周航哥哥，你们就放心去吧，陈祖祖有我和廖彩霞陪着呢，保证没有事的。” 廖彩霞也说道：“对头，周董，你们忙就先走吧，老祖宗有我们这么多人陪着的，不会有啥事的。” 周航和陈爱华见到嘎祖如此固执，只得拉着陈爱华的手先前跨出一步后，就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看到这种状况，吴所谓更多的还是震撼，因为这一家子表现出来的行为，根本就不科学。这一步跨出去，就是汽车也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这种人如果说他们能够日行千里，都是在糟踏贬低人家。 回到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临时办公室，只见外面停着两辆军用吉普车和一台桑塔纳轿车，市武装部的人陪着两名将军在看着村民一条街，正指指点点。 其中一名将军周航是认识的，正是驻重庆的刘青松将军。他上前叫道：“刘叔，你来之前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去武陵城里迎接你呀。” 刘青松转过身来，看着周航，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太不老实了，我怕我提前给你打电话以后，你就会躲着不见我了。” 周航说道：“怎么会呢？我每时每刻地盼望着刘叔的到来呢，怎么会躲着不见呢。” 刘青松笑道：“你这小子少来，连邓老你都敢躲着不见，还有什么人你不敢躲呀。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成都军区的司令兼政委万剑锋将军，现在已经是你的直接上级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他名下的兵了。” 周航和陈爱华立即上前敬礼：“见过万司令。” 只见将军精神矍铄，眼光如电，望着周航和陈爱华，点点头，说道：“不错，有那么一股精气神，是一个好兵苗子。” 刘青松说道：“万政委你先别夸，这家伙可是不能夸的，一不高兴就会撂挑子的。” 万剑锋说道：“在我手下当兵，就没有撂挑子一说。只有孬兵才会撂挑子，请问小子，你会撂挑子吗？” 周航笑容灿烂，连忙说道：“报告万司令，只要你每年给我放假一个月，我就不会撂挑子。” 刘青松和市武装部的领导，好悬没有笑出声来，二人很辛苦地忍住笑，看着万政委怎么收服这么一个刺头。 万剑锋笑眯眯地看着周航，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我也有一个要求，你要是能够做到，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周航问道：“什么要求？超出我能力范围的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万剑锋说道：“怎么，你小子也有心虚的时候啊。不过你放心，我的要求很简单，对于你的能力来说，没有丝毫压力，只是不知你敢不敢答应。” 周航说道：“只要在我能力范围的事，我就会答应你。” 万剑锋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会答应你的要求。现在，你小子不会就这样让我们站在街边，与你聊天谈工作吧。” 周航猛然想起来，一拍脑袋，说道：“对不起，小子失礼了！大家请到我家里坐一坐吧，我们边喝茶边聊工作上的事情吧。” 陈爱华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将大家请到屋里坐下，她就拿起大茶壶开始烧水泡茶。 周航拿出自己的紫砂壶茶具，放在茶几上，看着这套紫砂茶具，万剑锋说道：“你这小子眼力劲还不错，淘到了一套顾景舟的紫砂茶具，单单这个紫砂提篮壶就够普通人吃一辈子了。” 刘青松和市武装部的领导听到万政委的评价后，吃惊地看看这个紫砂提篮壶，没有想到这东西这么值钱。二人心中都禁不住有些疑惑：难道这东西比黄金还要值钱？ 二二四、第一道命令 周航从茶室里，拿出来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无色玻璃种翡翠盒子来，里面如雀舌般的翠绿茶叶让人一目了然。 万政委眼前一亮，喜不自禁，夸赞道：“这小子，宝贝还真不少，就这么一个装茶叶的盒子就够普通老百姓吃一辈子了。” 刘青松说道：“万政委，这玻璃盒有什么说道？” 万剑锋呵呵笑道：“老刘啊，你看走眼了，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玻璃盒子哟，而是翡翠中的无色玻璃种翡翠。这是一个天然的保鲜盒，任何东西在里面保存十天半月的，完全没有什么问题，不用担心它们会腐坏变质。我有幸在杨书记家里见过一个，要不是老杨嘚瑟这个茶叶罐，我也见不着。很遗憾的事，里面的茶叶我可没有喝过，今天看来是能够弥补这个遗憾了。” 刘青松问道：“我好像也在哪里看到过的？” 这时武装部的陈部长问道：“是不是哦，刘将军，这可是一件宝贝哟，不可能随处可见哦。” 周航说道：“老表，不用管他，这种茶叶我在他们家泡过一次，剩余的茶叶连盒子被他的儿子给顺走了。” 万政委看着刘青松，说道：“是不是哟，老刘，有好东西都不知道分享一下。” 刘青松猛然醒悟过来，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悟道茶，我那个儿子平时学习成绩一塌糊涂，结果高考考试考了一个重庆八中的全校第一，顺利地进入了他心心念念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原来就是这悟道茶的功劳哦！” 大家闲聊之间，陈爱华提着一壶开水走了过来，周航接过了开水壶。对她说道：“你马上安排今晚上做饭的厨师们，改善一下伙食标准，今晚要宴请我的上级领导和老表他们。” 陈爱华于是与几人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去安排晚上的接待宴会了。 大家看着周航从翡翠盒子里，抓出一撮茶叶丢进了紫砂提篮壶里，然后倒入热水洗茶几十秒后，倒去洗茶水，并用洗茶水冲洗茶杯。再次加满开水泡茶几分钟，待茶香四溢的时候，才提起茶壶给几只茶杯注入茶汤。 放下茶壶后，周航说道：“大家请用茶，尝尝吧，不用客气。” 大家端起茶杯，轻轻嘬了一口，待满口茶香时，都忍不住再次喝了一口，喝第三口茶后，茶杯已空。 万剑锋哈哈大笑道：“怪不得老刘家小子能够考上北航，高考时让我喝了这种茶汤，我也考得上。” 刘青松笑道：“拉到吧，万政委，你能把一二三写利索了就不错了。考大学的事，还是让年轻人们去折腾吧。” 大家第二杯茶汤下肚后，就没有了形象，后面就一口一杯，连续喝掉了五六杯茶水。最后万政委叹道：“还是仙家的东西好哇！就是几杯茶水下肚，整个人都变得聪明起来，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现在一下子全明白了。真不愧叫悟道茶！” 武装部长陈华强问道：“表弟，你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茶叶，给我弄一斤，怎么样？” 周航听了陈华强的话以后，好悬没被吓死。他吃惊地望着陈华强，问道：“别人喝悟道茶是越喝越聪明，你怎么喝了这茶汤后却越来越糊涂呢。你知道，就这一盒茶叶价值几何吗？” 陈华强问道：“很贵吗？” 周航冷笑道：“不贵！连茶叶带盒子，也就值三千万霉元而已。” 陈华强顿时惊讶得差点没被那一口茶水给噎死，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这一杯茶要值几十万？” 周航反问道：“你说呢，这一盒茶叶刚好一两，一两五十克，五十克茶叶能泡几次？三千万霉元换成人民币也就一亿多而已，一杯茶汤收你一百万不算贵吧。” 刘青松笑道：“这种茶水能喝上一杯就是运气，小陈，你开口就要一斤，开银行的也经不住你这么抢劫呀。哇哈哈哈......” 万剑锋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这就是典型的无知者无畏呀。” 陈华强脸皮也厚，说道：“我这不是有枣没枣打一杆么，万一打着了，也不错哟。” 大家说说笑笑之间，一壶茶就泡了好几次，茶味淡了下来之后，于是谈起了正事。 万剑锋说道：“听说你已经是缅甸和泰国的国师了，能拿出来看一看么？” 周航笑了笑，转身进到屋里，拿出两块形状各异的黄金大牌，丢在茶几上。 万剑锋捡起两块黄金牌子在手中掂了掂，说道：“都是一公斤的四九纯金，看来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国家。抢人都别出心裁，舍得承诺，就是太小气了些。小周这种人才在过去至少也是赏金万两，才对得起这身本事。” 刘青松说道：“嗯，这可是个万户侯。” 周航说道：“二位将军就不要一幽默二讽刺了，咱们有事说事，行吗？” 万剑锋问道：“征召令收到了吗？” 周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丢在了桌子上，说道：“都在这里呢。” 万剑锋从纸袋里抽出征召令看了之后，递给了陈华强，陈华强接过征召令之后，还给了万剑锋。说道：“对不起，首长，我的级别不够，看来我得回避一下。” 万剑锋说道：“今天叫你来就是要走正常手续，就算今年你们市里的春季招兵名额吧。这么好的好事千万别被北京市抢了去，按照兵员户口属地管理原则，他就是属于四川省武陵市出来的兵，谁也别想抢。” 陈华强于是到门口喊道：“小张、小李，东西搬下来，该干活了。” 于是只见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车上下来，是一男二女，他们打开救护车的后门，从车上拿下一台可以量身高和称体重的电子秤，放在周航家的客厅里，然后从里面关上大门。 周航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搞哪一出？” 陈华强说道：“你不是要当兵嘛，给你进行入伍前的体检呀。” 周航悄悄在陈华强耳边说道：“老表，你最好给我搞一个体检不合格。” 陈华强翻着白眼说道：“两位将军在这里盯着呢，你这身体说健康不合格，你自己信不信？” 周航轻声说道：“我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就行。” 这时万剑锋猛喝道：“你这小子，把我们当空气是吧，竟然敢公然威逼利诱国家公职人员，真是胆大包天呢。你们也不要搞那么多体检项了，只需要给这小子量一下身高、称一下体重、查一下血型、数一下牙齿有几颗就行了，其它的全部填写合格即可。这小子如果身体有病，累死在部队上，我来负全责。” 周航抗议道：“我又不是你们要买的牛，数什么牙齿？我反对！” 万剑锋说道：“反对无效，我说要数牙齿那就必须数牙齿，否则我只有喊陈将军和冉将军亲自来数。” 周航只得乖乖投降，说道：“好好好，那你们数吧，我还不信你们数出一朵花来。” 于是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就让他张开嘴巴，亮着一只小手电，用镊子真的数起牙齿来。然后说道：“报告首长，牙齿健康完好，一共二十八颗。” 万剑锋说道：“据实记录下来。” 那女人回答道：“是，首长。” 接着那个那人调好了电子秤后，叫周航脱掉身上的衣服站上去。这下周航又开始作妖了，问道：“不脱行不行，最多除几斤皮就行了。” 那两个带着口罩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万剑锋又训斥道：“你是不是一个爷们，怎么那么不干脆，听从体检医生的意见，脱衣服。” 周航问道：“全部脱光吗？我不干了。” 两个戴着口罩的女人不忍了，咯咯地笑出声来。男医生说道：“哪个要你脱光嘛，留一条裤衩在身上还是可以的。” 周航很不爽地，只得脱掉了身上的衣服，穿着一条平角短裤站上了电子秤上。 那电子秤的身高尺往下一压，开始自动报数：“身高一米八一，体重七十一公斤。” 随后另一名女人开始给周航抽血化验，结果，血型是O型血。 这四项检查完毕后，那男的就开始把其余的检查项都填上了合格字样，最后签上了检查医师的名字后，交给了其余两个女人也签上了名字，再交给武装部长。 陈华强收了体检报告后，对三人说道：“你们现在已经下班了，可以返回市里去。” 三人回答道：“是。” 他们重新打开大门，将所有的仪器工具搬回到救护车上，然后关上后门，喇叭响了一声后，就启动车子，离开了青山新区，返回市里去了。 周航很不爽地说道：“你们的屁事还真多，大不了这个兵我不当了。” 陈华强说道：“得了吧，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种例子就从来没有过，谁不是通过多次体检关口后才得到进入部队锻炼机会的。” 刘青松笑道：“你应该是面子最大的一个新兵了，两位将军上门请你，知足了吧。” 万剑锋说道：“才一个体检就把你搞投降了，还能干啥大事。不是上面下命令把你划拉到我们成都军区，谁稀罕来看你的苦瓜脸呢。三月一号不是你开学的日子嘛，没有今天的过程，你能进到学校去？我可知道你的女友在学校是校花一朵，盯着他的郎眼可不止一双哦，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周航笑道：“万司令大可放心，我的女人没人能够抢走，如果能够被人勾走，那只能说我的魅力不够大，被人轻易勾走的女人也就不配做我的女人。如果说这种小事，那就算了吧，那我还是去干我自己喜欢的事情吧。大家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玩玩吧，晚上我陪大家一醉方休。” 万剑锋被周航一通话差点给噎死了，没有想到这小子完全就是一个滚刀肉，油盐不进。可是这难不倒这位从长征路走过来的将军，连日本鬼子和霉国大兵都被他砍过无数的军人，这点事情还真是难不倒他的。只听他冷笑道：“你小子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哪个女孩看上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哟。你为了几张钞票，已经迷失了人性，欲望都市把你熏陶得欲壑难填，让你忘记了一个男人应该担负的责任。你知道癞蛤蟆趴在脚背上的感觉吗？” 周航回答道：“好事啊！马上抓住它，把它剥皮红烧。” 万剑锋继续问道：“如果有一个脸皮厚的多情小子，天天纠缠你的女友，她会怎么办？那人就像一只癞蛤蟆，难道让你的女友也采取你的办法对付他？” 周航说道：“你那是歪理，人和蛤蟆还是不同的，人要脸树要皮，追女人也是，人家拒绝后就要知趣而退呀。” 万剑锋冷笑道：“什么叫知趣而退？没听说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还有就是：烈女怕缠郎。看过水浒传么？高衙内碰到林冲的娘子，最后是什么结局，你不清楚么？” 周航说道：“我家的那位可是上的国家正儿八经的军校耶，你以为是艺术服务类的野鸡大学么？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并且她的武力值超高，估计国内高校已经没有人能撑过她三招的学生，她可是在擂台上两招杀过倭国上忍武士的。” 万剑锋冷笑道：“所以我说你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呢，学校的学生能和倭国武士比么，难道他们追求长得美丽的女人有罪么？你的女友再厉害，不可能把所有追求他的人都揍一遍吧？万一是他的导师向她表白呢？你让她如何处理这些烦人的事情，人际关系还怎么处？” 周航望着万剑锋，说道：“你为了逼我出来当兵，不惜拿军校的导师们来说事，损坏他们的声誉，败坏他们的名声，何必呢！你就不怕他们以后集体找你讨要名誉损失费。罢了，你也不用再说事了，这个兵我当。不过，我还是那个要求，每年的一月份，放我一个月的假期。” 万剑锋说道：“我刚才也说过，想要一个月假期，只要满足我的条件就可以。” 周航问道：“干脆一点，说吧，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得到，就答应你。否则，没门。” 万剑锋搓了搓手，说道：“你看哈，北京军区能在草原上捡到一个陆航大队的装备，还能在停机坪上捡到一个飞行中队的新式战斗机；二炮部队也能在戈壁滩上捡到一个旅的蓝方装备。你看我们成都军区，什么时候能够在四川盆地捡到这样的装备呢？我不嫌多，多多益善。” 刘青松和陈华强听到这里后，二人直接就跑出周航家的会客室。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么稳重的将军，天还没有黑，就开始说起了梦话胡话，太吓人了。他们这次是来招兵的，不是进庙里烧香许愿的。 周航听了万剑锋的一通话后，总算是明白这老家伙千方百计地来哄骗自己当兵的目的了，原来是害红眼病呢。他讥笑道：“万司令，还好四川不靠海，你将来如果调到沿海一带任职，是不是还要我给你搞航母和核潜艇来呢。” 万剑锋说道：“你现在搞来也没关系呀，都江堰和长江里都放得下的。” 周航直接无语了，说道：“我知道咱们军费少装备落后，你也没有必要许这么大的愿望呀。罢了，你如果每年一月份准我一个月的假，我给咱们部队捐一亿霉元，用于部队采购新装备。将军，你看怎么样？” 万剑锋说道：“这个也可以考虑，不过我还是喜欢直接要装备，比如你们在外面实验的无人机，每年给我来一千架。怎么样？这算是我给你的第一道命令，必须完成，不许讨价还价。” 周航很是无语，他现在明白了，自己成了冤大头了，原来的两个观察员都是成都军区的人。他只得无奈地点头：“好，成交！” 万剑锋哈哈大笑道：“我说你小子，早点答应了不就没事了嘛！弄得扭扭咧咧的，跟个娘们似的，很不痛快。” 周航反唇相讥道：“你要打劫，就明说嘛，转弯抹角的，累不累呀？” 万剑锋说道：“不累，只要能够弄到钱，搞到装备，我就很高兴。你如果给我搞来核航母和核潜艇，这十年的假期，我都批准了。” 周航又问道：“我都给咱们部队带来这么大的贡献了，准备封我一个什么官呢？” 万剑锋骂道：“你这才刚刚入伍呢，当啥官？当然就是战士列兵。” 二人正在锱铢必较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原来是陈爱华打电话过来，让周航带着客人们回周家老院子吃晚饭。 周航于是招呼大家，走出新家的大门，锁上了门后，一起回到周家老院子吃晚饭去了。 二二五、新年的安排 周航最终成了成都军区的兵，万剑锋和刘青松一起视察了所属工程部队在大青山的施工工程，对他们说了几句赞扬鼓励的话。 结果在参观了青山新区的繁忙景象和村民们的福利新房后，万剑锋又扔了一个大包袱给周航，这个工程营今年决定让他们集体转业到地方，必须得靠周航找活养着。在大裁军的背景下，后面还有一批大约一千多工程部队的转业退伍人员到这里来，希望青山新区能接受他们，妥善安置他们的工作和去留。 周航沉思了良久后，说道：“我这里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计划范围是整个武陵区，一二千人的转业人员的安置是没有问题的。希望军区方面与地方政府沟通协调一下，能把他们的工程建筑资格证书随他们一起走，为他们免费办理建筑公司营业执照。只要这些东西齐全了，施工工程多的不敢说，近二十年是有活让他们干的。” 刘青松说道：“工程兵就地转业，当然他们的施工资格也随着到地方了，只是要变更一下管理主体而已。他们以前是属于部队，转业后就属于地方，你们这青山新区愿意接受他们，他们的户口就能落户到这里，就属于这里管理了。” 周航叹道：“真是人走茶凉啊，他们为国家，为部队贡献了几年，结果随便找一个地方就把他们给安置了。” 万剑锋说道：“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包括我们也一样，终究有离开的那一天，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能把他们安置在你们这里算不错的了，有的兵转业退伍回到原籍，条件更差，所以这才是我们找你商量的目的。” 周航呵呵笑道：“如果想要我为大家解决更多的转业军人的安置问题，那就取消我的兵役，国家少我一个兵，部队照常发展，没有丝毫影响。而地方上多了我，就能多解决一些人的就业问题。” 万剑锋说道：“你这家伙说了半天，还是不想当兵，我告诉你，你那一身本事不为国家安全服务，就是国家的损失。首先是你的医术，不在学术范围浓厚的大学校园里，教书育人著书立说，就是暴殄天物，浪费老天爷赐给你的天赋。其次就是你的无人机研究项目，记得你最先成立的那个团队嘛，当初所有参与的人员都被国家强制征召，今明两年他们将要陆续从各大学院校研究生毕业，这个团队还得你来带才行。” 周航说道：“带研究团队完全没有问题，那国家决定给我多少研究经费呢？” 万剑锋很干脆地说道：“国家没钱！有钱了还找你干什么？让你当头带团队，就得自己想方设法去解决经费问题，你如果养不活你的科研团队，那就是你的无能。” 周航说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我就是一个穷光蛋的光杆司令，你们的想法就是：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喂草！” 万剑锋说道：“你缺钱吗？你要说缺钱，咱们国内就没有人敢自称有钱人了。就算现在国家没有给你钱，至少你手下有人，有人还愁没钱？比我们当年好太多了。国家会对你的新注册的企业实行税收减免优惠，那么省下来的钱就够你搞研究了。” 周航说道：“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法子呀，既要我努力赚钱，又要我带团队搞科研，这是要累死我的节奏啊！我不干。” 万剑锋骂道：“稍微遇到一点困难就撂挑子，这还是我的兵吗？丢人！全国这么多的人才让你挑选，是一件多么好的美事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作为团队领导人关键要学会用人，用好了人，你又能有多辛苦呢？” 活周航手一摊，说道：“人才们招来都是要吃饭的，我手里面没有钱，拿什么去养他们？至于我私人的钱，那是要公私分明的，否则就要犯错误的。现在大青山这么大一个摊子，还有你们甩给我的包袱，哪一项不需要花钱。不管怎么说，国家不给科研经费，我是没法带领团队搞科研的。” 万剑锋冷笑道：“成功的人为成功找方法，失败的人为失败找借口！你先把兵当好了再说吧。” 说罢，不再理会周航，黑着脸就上了军用吉普车，一行人就此离开了青山新区。 周航望着绝尘而去的吉普车，嘴里嘀咕道：“一说到钱就给我装死，溜之大吉。哼，自己想办法？我当然有的是办法。” 周航还有十来天就要奉征召令上学去了，最高兴的人自然是陈爱华，她天天哼着歌儿，和旅游部导游组的丫头们一起到处跑，从来不参与周航公司里的大小事务，被周航的妈妈陈薇称为新时代最幸福的女人。她活得没心没肺的，根本就没有体会到过日子的不易与艰难，没办法，命运眷顾的女人只能是旁人羡慕的对象。 姜睿尽管大权在握，但是整天为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事忙碌着，她的肚子微微鼓了起来，周航看了她的状态，很是无语，连生孩子都是计算在暑假生产。时间把握精确无比，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公司副总吴所谓春节后回了一趟桂溪镇老家，与原来的老婆离婚了，现在重新变回一名快乐的单身汉。成熟的男人是许多女孩子追逐的对象，目前应该是周航的二姐周庭玉近水楼台先得月，很有可能把他变成周航的二姐夫。不过，周家人在周航的影响下，变得包容开明。没有人站出来表达任何意见，既没有人出来表示反对，也没有人出来表示支持。以吴所谓的智商当然明白，不支持不反对那就是支持。真要有人反对，早就有人出来干涉了。 新的一年里，青山新区将由旅游投资公司继续借出资金九千万元，在半山公路外侧修建三千套新的居民别墅，承建单位有雅江镇建筑公司，胡华宇的青山建筑公司，以及由塘湾十三名村民合资注册的建筑股份公司，大青山建筑工程股份有限公司。 同时也投入资金八千万元，启动了橡树岩三级水电站的修建，承建单位依然是武陵山水电工程公司。公司总经理冉广华和总工程是冉光耀，兄弟俩走路都带着笑，他们为青山新区设计的输电网络和变电站系统，得到了大金主周航的垂青，打败了一帮业余的竞争对手。姜睿已经承诺他们，只要保证高标准的工程质量建设，将来的其余水电工程，就依然会让武陵山水电工程公司来承建。 而作为把控供应材料质量关的黄氏家族，更是财源滚滚，让专门负责工程监理的吴家盯得死死的，丝毫不敢在建筑材料上做一丝一毫的手脚。 陈幼为的大青山农业合作社，去年就实现了盈利五十万元。现在社员们的工资，每人每月已经达到了二百六十五元，由于是第一年成立新型农业合作社，投入太大，所以年底并没有分红。不过，种地的人每月拿的工资，比县里的县长工资还高，大家已经心满意足了。今年的粮食和蔬菜，已经和天府王朝酒店签订了供应协议，前景是一片光明。 陈建俊和周迎春负责的自来水公司已经完成了三大水源地的蓄水池修建，去年年底已经开始供水，青山新村街道去年底已经开始供水，水费暂时按照一块五一吨收取。 污水处理厂青山新村街道这面也开始启用，暂时还没有向村民们收费。 所以。自来水公司和污水处理厂，去年处于亏损状态，账面亏损额为一百五十八万元。看样子，自来水供水今年还将继续走去年的老路，亏钱。但是作为民用生活基础设施的建设投入，短时间内亏钱是可以接受的。 陈艳茹和陈燕负责的中药材公司，去年盈利八十万元，是捡了周航大青山药材资源的大便宜，这个便宜还将继续占下去。 产自大青山的中药材由于有灵气的滋养，药龄长，品质高，深受药商们的喜爱。杏林春药业公司的采购部，更是哭着喊着需要大量收购大青山的药材，如果他们不要，有的是药材公司挥舞着钞票高价采购。中药材公司的药农平均工资，是青山新区所有公司单位里面最高的，平均月工资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伍佰元以上。所以在目前的青山新区，家里有一个采药的药农存在那是相当的骄傲，那代表着家里有一位有知识、有技术、有高收入的人才存在，能不骄傲么。 作为未婚状态的陈艳茹和陈燕两位美女，收到的情书是数不胜数。但她们找对象都参照着一个人来找，所以脱单的事情不太容易。 周航和陈爱华一直在家里呆到二月二十五号，才告别父母亲人离别家乡，踏上了上学的路。陈爱华高高兴兴地地挽着他的手，一路上眼睛就没离开过周航，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到了重庆，二人住进了解放碑渝都大酒店，约了刘丹和任从伟一家出来一聚。 任从伟和刘丹的儿子已经五岁半了，非常调皮，身体结实，活泼好动，脖子上挂着周航送的玻璃种黄杨绿的平安无事牌，非常讨人喜欢。 他们在旋转餐厅里订了位置的，所以一上去就被安排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四人落座后，小孩子不想坐，老是趴在窗户前，好奇地望着外面的夜景。 陈爱华看着可爱的小孩，忍不住问道：“刘丹姐，孩子叫啥名字？” 刘丹感激地望着周航和陈爱华夫妻二人，说道：“当初要不是碰上你们两位，我恐怕已经是二世人生了。又在你们的帮助下，通过食疗滋补，才怀上了涛涛。所以我们给孩子取名为任航生，小名涛涛。” 陈爱华听了小孩子的名字后，说道：“名字不错，小名涛涛好记又郎朗上口。” 任从伟笑道：“给他取名航生，意思是碰上周航以后，才会有这小子的出生。” 周航连忙说道：“任哥、刘姐，你们太客气了，我当初只不过是尽一位医生的本分罢了。你们又何必如此介意呢，没必要这样，真的没必要啊。” 刘丹和任从伟相视一笑，说道：“对于会医术的你们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我们来说，生命只有一次，能够遇见你们，抢救我于危急时刻，让我再次为人，实属运气。我这病后来到市医院复查，人家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有任何仪器的检测，仅凭几根手指就能诊断出如此复杂的病情来，绝对属于医术通神的表现。” 周航说道：“国家在中医传承教学上，不够重视，一律采用学院式教学，是教不出来真正的中医大师的。像我们三岁就开始背诵药典歌诀，五岁就开始认药识药，学习采挖炮制等方法，这些基础知识，哪里是在学校仅凭五年吊儿郎当地学习，就能够掌握的。” 中医是一门融入自然界的道家学说，学中医就必须接受阴阳学说，四季变化和五行八卦，人体经脉穴位与奇经八脉等道家的医理学说，否则，学生们根本就理解不了中医的那些基础知识和理论学说。 对于这些东西的理解，陈爱华是最有话语权的。她说道：“中医要学精通，不容易啊，我当年的医学水平也是只能给小航打打下手。” 任从伟说道：“当年你们两个配合默契，那真是一对最佳搭档。想不到现在，你们却成了夫妻，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恭喜你们！” 陈爱华说道：“谢谢任哥，等我博士毕业以后，我们请你们来喝喜酒。” 刘丹说道：“爱华妹妹，小航，我和从伟有一事相求，不知我们是不是有些唐突。” 陈爱华说道：“刘丹姐，请你们但说无妨。” 刘丹和任从伟对视了一眼，然后任从伟捉过儿子涛涛。对他说道：“涛涛，你不是很羡慕幼儿园的许多小朋友都有爹爹和娘亲吗？来，今天我给你找到了你的爹爹和娘亲，给他们跪下，他们今后就是你的爹娘了。” 这小屁孩可能是看过西游记的缘故，当即给周航和陈爱华跪了下去，一连叩了三个响头，稚声稚气地喊道：“爹爹，娘亲。” 陈爱华顿时被小涛涛萌萌的样子乐坏了，一把抱过小家伙，在他稚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可捡了个大便宜，我也有儿子了。” 然后从手心里变魔术一般，拿出一沓大团结来，塞到了小涛涛的手里。 周航也拿出一对翠绿的手镯来，塞到他的手里。说道：“来，儿子，这翡翠玉镯是给你将来娶媳妇用的定情礼物。” 刘丹和陈爱华两人忍俊不住，噗呲一下笑了起来，这周航简直太搞笑了。 小家伙抱着手镯不愿意了，说道：“这是爹爹给涛涛的礼物，将来的媳妇她自己问爹爹要就是了。” 任从伟轻轻地在小家伙的屁屁上拍了一下，骂道：“真是个守财奴，贪心鬼，你爹爹认下你这个儿子，亏大了。” 旋转餐厅的食客们看着一个小屁孩手里抱着的家当，许多人都羡慕不已。活了半辈子不如一个小屁孩的家当多，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啊！ 二二六、我真的是神医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飞行，周航和陈爱华夫妇俩乘坐的航班已经降落到长沙机场。二人走出黄花机场时，天空下着濛濛细雨。 二人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后，陈爱华直接说出了目的地地址来。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哥，一口地道的长沙话，十分健谈，一路上嘴里聊着天，却丝毫不耽误他开车，出租车像一条泥鳅一般穿行在车流中。 从黄花机场到国防科技大学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他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二人下了出租车，陈爱华付了车钱，准备离开时，被司机叫住了。他说道：“妹子，你手上沾过血吗？” 陈爱华问道：“杀过狗、杀过羊、杀过猪的算不算？” 司机大哥摇摇头，说道：“那不算，我指的是手上......” 他见陈爱华不明白，又不好在大街上嚷嚷，接着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爱华摇摇头，就准备离开，那司机大哥却在背后说道：“你要小心你那男朋友，他可不像是一个好人啦，是一个手上沾过血的小白脸。” 说完，车子就汇入车流中离开了，陈爱华看着等在一旁的周航，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周航说道：“这位大哥警惕性还挺高的嘛，一路上我俩聊得不是挺好的嘛，为什么他却给了我这么一个评价？真是莫名其妙。” 陈爱华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哈哈大笑起来，周航拉着他的手进入到一家湘菜馆里。 他们找了一张靠窗边的桌子坐下，此时正式用餐高峰期，里面吃饭的人并不多。周航说道：“看来这家馆子的味道不咋样哇，都没几个人进来吃饭。” 陈爱华连忙阻止他的话，说道：“这还没有正式开学，先来的学生已经在十一点过后就来吃过了，平常到这里都是需要排队等待才能吃得上饭的。” 餐馆的服务员还是听见了周航的话，她不满地说道：“好大的口气，我们这里的饭菜不好吃？那是你没有吃过我们这里的菜，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周航说道：“你看清楚，我是四川人，对于做菜吃菜还是很内行的。这样吧，把你们这餐馆最得意的招牌菜通通都整上来吧。” 服务员说道：“好大的口气，但是我们这里的十大名菜的价格可是不菲了，你可千万不要把一学期的生活费给吃掉了。” 周航听了，有些生气，从挎包里掏出一捆四个老人头的大额钞票，拍在桌子上。：”说道：“有什么菜，你尽管给我上，我就要吃你们的十大湘菜，做来吧。” 服务员看着桌子上的一捆十万元的新钞，知道这是一个不差钱的主。出于职业精神，她还是问道：“这位小哥，你确定要吃我们这里的所有招牌菜？可是你们只有两个人啦，怎么吃得完？” 周航说道：“你尽管去叫厨房做出来，吃饭的人，后面就到。” 服务员连忙跑到后厨去了，陈爱华却白了一眼周航，娇嗔道：“你咋那么多事呢，来吃个饭而已，与服务员置什么气？” 周航收起了桌子上的钱，拿出大哥大，递给陈爱华。哈哈大笑道：“来一个地方，不先尝尝这里的几大名菜，算来过么？给我打电话，凡是没吃中午饭的导师、学姐、学妹、师兄、师弟，给我通通叫来，这顿饭我请了。” 陈爱华说道：“现在正是吃中午饭的时间，谁还没吃饭呀。” 周航看了一下时间，说道：“现在才十二点二十分，没有吃午饭的人多的是。” 陈爱华只得拿出一个通讯录小本，开始照着上面的联系方式给所有的熟人打电话，邀请他们来校门外的长沙湘菜馆吃饭。 没有想到的事，陈爱华这一通电话打出去，所有的人都没吃饭，二十分钟不到，那些人呼朋唤友，拖家带口的，来了四十来人。周航只得吩咐服务员，将他们餐馆的前二十道招牌菜做五桌出来。 酒店经理也出面倒茶，帮忙招呼着大家入席喝茶，请稍稍等待。 大家一听说陈爱华已经定婚了，都惊讶不已，不是说在校大学生不允许结婚么？ 结果有人自动帮忙解答了，说那是针对大学生的限制，研究生就不在限制之列。何况他们只是订婚，是有了婚约而已，还算不算真正地结婚。 陈爱华的导师姓严，叫严广学，祖籍江苏，出生于香港，毕业于英国皇家剑桥大学，时年三十五岁，未婚。是国家重点引进回国的计算机博士，也是陈爱华的追求者之一。 此时，见到周航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成了得意弟子陈爱华的丈夫，心里的醋瓶子被打碎了一地。他愤愤地看着周航的言谈举止，断定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主纨绔子弟。 他后悔呀，怎么不早一点向自己的学生表白呀，他原来心中的打算是，等陈爱华毕业了就向她表白，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周航使用他心通神通，得知了这个人面兽心的教授的心里活动，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严教授，辛苦你了，我家爱华一直夸奖你，是一个兢兢业业搞教育搞科研的好教授，好导师，为了祖国的教育事业，发誓要孤独终生搞好教育工作。真是好人呀，好教授，好学者！真是佩服，佩服啊！” 严广学教授心里那个气呀，真是让他差点失去理智，失去分寸。不过在这么多的弟子和学校其他教务人员在场的情况下，他还是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学者形象。心里想：你不是想把我气走吗？老子偏不如你的愿，我倒要留下来看看，你这个纨绔二世主怎么样装逼，又怎么样收场。 周航看了看严广学的面相，说道：“严教授为了传道受业解惑，自是殚精竭类，日夜操劳，加上最近房事过度，气血双亏，是不是有头晕目眩，虚汗淋漓，走路虚浮的症状。” 严广学听了周航的话，暗叹此人的中医望诊手段了得，诊断了导致这些症状的原因也是正确的。但是当着这么多学生和同仁的面，都知道他还没有结婚，所以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于是他辩解道：“我还没有结婚呢，连女朋友都没有，去哪里出现房事过度的问题呢？所以，年青人，你这点手艺还是不要拿出来现眼了。” 周航回答道：“严教授要珍惜身体啊，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的。你如果毫不节制，那么病魔就会让你卧床不起，多则半月，少则十天，大家自会见分晓。” 严广学对周航的劝告嗤之以鼻，回答道：“行，我记住你今天的话了，三月十三号止，我如果还是能吃能睡能蹦跶，那就再来问你，看你如何辩解。” 周航说道：“如果到了三月十三号，你依然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那么就证明我学医不精，这国防科技大学我也没脸再呆下去了，我会主动退学向你赔礼道歉。” 一位脸色苍白的美女见周航说得笃定，于是好奇心顿起。上前问周航：“小帅哥，那你给我看看，我是不是病了。” 周航端详了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她。然后说道：“这位师姐，你的经期紊乱，月经不调，此次已经持续八天了，你的血气亏输严重，已经造成了贫血头晕的症状，你赶紧吃几颗糖，稳一下。否则，马上就会晕倒在地。” 那位美女被周航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捏着周航给的几颗大白兔奶糖，也不说话，退到了一边。严广学立即讥笑道：“装神弄鬼，危言耸听，人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晕倒了？” 周航叹道：“我作为一个神医，真的没有必要骗你们呀。” 旁边的几位陈爱华的师兄师姐们看不过去了，对周航说道：“这位小师弟，你呀，还是积点口德吧，你不能诅咒所有的人都有病吧。”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刚才那个师姐就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陈爱华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把她扶起来，抱住她，对周航说道：“赶紧让老板冲一碗白糖水来，让我给她灌下去。” 周航说道：“何须这么麻烦。” 于是，立即拿出一支银针扎在那女孩的人中穴上，那女孩立即就苏醒过来了，周航剥了一颗奶糖塞进她的嘴里。 然后说道：“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我看病是很准的，我真的是神医呀。” 所有人都惊叹陈爱华的男朋友有几分本事，但是哪有人自称是神医的？这家伙是神经病吧！ 大家吵吵闹闹之间，传菜的服务生推着传菜车来到大家围着的桌子前，服务员开始上菜了。特别是第一个接待周航的服务员，更是充分发挥她的语言天赋，她每上一道菜都给周航详细介绍道：“这第一道菜是湘菜中的剁椒鱼头，它是湖南的十大经典名菜之一。剁椒鱼头的鱼头是选用花鲢鱼的鱼头，因为花鲢鱼头非常大，最适合用来做剁椒鱼头。剁椒鱼头的剁椒，是选用湖南本地人制作的剁辣椒做成的。 做法：先将鱼头处理好以后，鱼头切开后平铺在盘子上，往鱼头上撒上蒜末和姜末，再铺上剁辣椒，放入锅中隔水蒸熟后，端出来后，浇上热油，撒上葱花即可。 第二道菜叫腊味合蒸，也是湖南的十大经典名菜之一，腊味合蒸，是一道非常好吃的蒸菜。一般是选用腊猪肉，腊鱼，腊鸡等腊菜一起放入盘子里，放入锅中大火蒸熟的。腊味合蒸，是湖南人过节过年的时候，或是各种宴席上都会吃到的一道菜。 做法：腊鱼洗净切片，腊鸡洗净剁成小块，腊肉用清水洗净切片，先将腊鸡放入碗里，腊鱼放入腊鸡上，最好把腊肉平铺在最上面，撒些豆豉，淋上鸡汤，放入锅中大火蒸五十分钟后，端出来撒上辣椒粉，浇上热油即可上桌食用。 第三道叫毛氏红烧肉，它也是湖南十大经典名菜之一。毛氏红烧肉的外观颜色红润好看，吃起来的口感：香咸微甜可口，红烧肉入口即化，非常软烂好吃。毛氏红烧肉，是湖南当地人最喜欢吃的荤菜之一。 做法：将五花肉用清水洗净，放入锅中，加入料酒，生姜，大火煮开后捞出来，再用清水洗净，切成小方块备用，生姜洗切片备用。锅里倒入食用油，下入冰糖炒出糖色，加入少量的开水，再下入五花肉翻炒至上色，倒入烧锅里，加入适量的清水，生姜，八角，香叶，干辣椒，食盐，生抽等调味料盖上盖子大火煮开，转小火焖煮50分钟左右，最后大火收汁即可。 第四道菜叫花菇无黄蛋，是湖南十大经典名菜之一。花鼓无黄蛋的无黄蛋煮熟后看起跟正常的煮鸡蛋差不多，但是咬一口下去，没有蛋黄，全是蛋清，非常好吃。花鼓无黄蛋制作工艺比较麻烦，但是非常有特色的一道名菜。 做法：将鸡蛋的壳弄一个洞，把鸡蛋黄和蛋清全都流到碗里，去掉蛋黄，将蛋清再装入蛋壳里，放入锅中隔水蒸熟后，剥去外壳，香菇和青菜洗净备用。锅里倒入食用油，油热下入香菇青菜炒香，加入无黄蛋，高汤，食盐，生抽，胡椒粉，煮10分钟出锅装盘即可。 第五道菜叫发丝牛百叶，是湖南十大经典名菜之一，也是湖南传统名菜。是将新鲜的牛百叶用清水洗净，切成细丝，锅中倒入食用油，油热下入牛百叶大火爆炒，加入辣椒，醋，食盐等调味料，大火快炒装盘即可。发丝牛百叶的牛百叶细如头发丝，吃起来口感：咸，香，辣，酸非常好吃。 第六道菜叫永州血鸭，是湖南的十大特色湘菜之一，是永州市当地的名菜。永州血鸭是用当地盛产的子鸭和辣椒制作而成的，是永州当地人非常爱吃的一道名菜。无论过节过年，或是各种宴席，这道菜也是必不可少的。永州血鸭的口感：香，辣，咸，鸭肉香嫩可口，非常入味下饭好吃。 第七道菜叫麻辣子鸡，也是湖南的十大特色名菜之一。麻辣子鸡的外观红红火火，口感：香辣可口，子鸡的肉质香嫩可口，非常下饭好吃。麻辣子鸡是选用未生蛋的小子鸡和辣椒，花椒等制作而成的。 做法：将子鸡处理干净，再用清水洗净，剁成小块放入汤碗里，加入酱油，料酒，淀粉搅拌腌制十五分钟，干辣椒洗净切成小段，大蒜切小块，锅里多倒些食用油，油热，下入腌制好鸡肉炸至金黄后捞出来，锅里倒入少量食用油，下入干辣椒，花椒，大蒜炒香，加入炸好的鸡肉，食盐，胡椒粉等调味料大火翻炒几下入味后装入盘即可。 第八道菜叫东安子鸡，是湖南的十大特色名菜之一。东安子鸡是选用没有生过蛋的新母鸡制作而成。东安子鸡外观颜色是红、白、绿、黄，共四色，吃起来的口感：酸，辣，麻，咸，香，鸡肉肥嫩，非常下饭好吃。 做法：将子鸡宰杀处理好，洗净干净，放入锅中，加入生姜，料酒大火煮开，再煮鸡肉七成熟后，捞出来装盘，锅里倒入食用油，油热下入鸡块翻炒均匀，加入姜丝，醋，花椒，辣椒等，加入鸡汤焖煮二十分钟后，加入食盐，生抽，胡椒粉，葱，麻油翻炒后出锅装盘即可。 第九道菜叫湘西外婆菜，是湖南的十大特色名菜之一。湘西外婆菜原料是选用马齿苋、萝卜丁、大叶青菜、湘西土菜、肉沫制作而成。 将马齿苋，萝卜丁，大叶青菜，湘西土菜洗净晒干后，腌制而成，再加以猪肉末，辣椒一起大火炒熟后食用。湘西外婆菜的口感：香，辣，咸，酸，脆，甜，非常下饭好吃。是湖南人最爱吃的下饭菜之一。 第十道菜叫花菇无黄蛋，是湖南的十大经典名菜之一。花鼓无黄蛋的无黄蛋煮熟后看起跟正常的煮鸡蛋差不多，但是咬一口下去，没有蛋黄，全是蛋清，非常好吃。花鼓无黄蛋制作工艺比较麻烦，但是非常有特色的一道名菜。 做法：将鸡蛋的壳弄一个洞，把鸡蛋黄和蛋清全都流到碗里，去掉蛋黄，将蛋清再装入蛋壳里，放入锅中隔水蒸熟后，剥去外壳，香菇和青菜洗净备用。锅里倒入食用油，油热下入香菇青菜炒香，加入无黄蛋，高汤，食盐，生抽，胡椒粉，煮10分钟出锅装盘即可。 第十一道菜叫组庵鱼翅，是湖南的十大传统名菜之一。组庵鱼翅是一道非常高档的菜谱，选用新鲜的鱼翅，放入砂锅中小火煨熟。外观颜色，淡黄色，汁明油亮，吃起来的口感：咸香，软糯滑嫩，鲜香味美，非常不错。组庵鱼翅，又叫红煨鱼翅，是湖南省地方传统名菜，属湘菜系。此菜颜色淡黄、汁明油亮、软糯柔滑、鲜咸味美、醇香适口。组庵鱼翅用料讲究，制作独特。此菜味道醇厚，鱼翅糯软，营养丰富，实为菜中珍品。 第十二道菜叫邵阳猪血丸子，是湖南邵阳地方的传统名菜之一。湖南邵阳人每年年底都会制作猪血丸子熏干后，用来过年过节或是平时食用。邵阳猪血丸子切片后和辣椒一起炒菜吃，非常下饭好吃。 做法：将新鲜的猪血和猪肉丁，加入食盐， 辣椒粉，五香粉，麻油，香油等调味料，拌均匀后，做成椭圆形的丸子，放在太阳下晒几天后，再挂起来，用柴火的烟熏干，熏的时间越长，味道越好。熏好的猪血丸子可以切片后蒸熟吃，用可以用来和辣椒，蒜薹等菜一起炒食。 第十三道菜叫宁乡口味蛇，是湖南的十大经典特色名菜之一。先将蛇肉处理后，洗净切成小段，锅中放油，油热下入蛇肉大火翻香装盘，下入辣椒，八角，桂皮，香油叶炒香，加入辣酱炒香，下入炒好的蛇肉翻炒入味倒入砂锅里，加入高汤，小火煨熟即可。宁乡口味蛇的口感：香，辣，咸，非常不错。 第十四道菜叫小炒肉，是湖南的十大传统名菜之一。小炒肉是我们大多数人都爱吃的下饭菜，一般选用五花肉洗净切片，青红辣椒洗净切块，锅里倒入食用油，油热下入五花肉炒出油，加入青红辣椒翻炒均匀，加入食盐，酱油，胡椒粉等调味料炒熟装盘即可。小炒肉的口感：香，辣，咸，非常开胃下饭好吃。” 周航说道：“好啦，美女，后面的你就不用介绍了，每桌先来两瓶茅台酒，有菜无酒，滋味难有。快上酒吧，客人们都等着呢。” 服务员立即回答道：“好的，马上就来。” 说罢，立即招呼吧台拿一件飞天茅台酒过来，经理也出来，催促大家动作麻利些，不要让客人等得太久。 二二七、神医来报到 二十道菜要上齐之后，餐馆里主动给每桌送上一碟油红发亮的豆腐乳，配齐了一桌花色美味搭配适宜的，具有色香味俱全的宴席菜肴。 二十一道湘菜里，有荤有素，有山珍也有海味，有辣的也有不辣的，有干菜也有汤菜，有蒸菜、炒菜、煮菜、卤菜、凉拌菜，真是：菜菜不同，百味兼顾。确实是一桌东西南北中，各类食材合理搭配、鲜香咸甜麻辣风味兼顾的美味佳肴。加上酱香的茅台酒，大家两杯酒一下肚之后，热闹的氛围一下子就起来了，很快就让大家忘记了刚才周航的毒嘴，为大家带来的不快。 长期在国外啃面包嚼生菜的严广学，此时也忘记了心中的那点不快。他知道，就凭这一桌湘菜美食加美酒，他一个月的工资就差不多吃没了。他心里暗暗想到：这狗日的纨绔二世主有钱，既然他要装逼，今天就成全他，现在主动送上来这么一个好机会，那就狠狠地宰他一顿，出出心中的闷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严教授端起酒杯，走到周航的跟前，说道：“小伙子，今天你一来到长沙，还没有进学校就宴请大家，让严某感激不尽，敬谢不敏。我这里借花献佛，借用你的美酒敬一敬你这位做东的主人。来，这杯酒敬主人，谢谢你们小两口的盛情招待。” 真不愧是教授，尽管心里面很不爽，可做足了面子功夫，让人挑不出一丝理来。 周航和陈爱华只得站起来，与他碰杯，然后干掉了杯中酒。陈爱华感激地说道：“多谢导师，这杯酒其实是学生该敬你才对。严教授，你先吃几口菜，压一压酒气，然后我们再敬您一杯。” 严广学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借助众人的手，把这个纨绔子弟灌趴下，让他还没有进到大学的校园就只能趴着进去。于是假装豪气地哈哈大笑道：“爱华客气了，你的未婚夫刚才三杯酒已经敬过我们大家了，现在该我们回敬你们一对新人才对。大家说说，对不对啊？” 所有人都回应道：“严教授言之有理。” 周航知道了严广学的那点小心思，面上不动声色，拉过陈爱华藏在自己的身后。说道：“各位老师，各位师兄师姐们，我家爱华不胜酒力，所有的敬酒就由我一人承担。为了公平起见，所有人敬我一次酒，我喝两杯，大家必须陪饮一杯。怎么样？” 所有人看着这个高大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心里暗暗吃惊，这家伙也太狂了吧！三十八人，每人敬一杯酒就是七十六杯，一杯五钱酒，七十六杯就是三斤八两，没有人能够喝下这么多的高度白酒，哪怕是酒神也不行。 上军校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喝酒，平常喝个一斤半斤白酒的人，大有人在。于是大家在严教授的示意下，大家按照酒量的深浅排好了次序，开始了车轮战法，对着周航频频敬酒。周航是来者不拒，还监督着大家必须陪饮一杯，大家为了不给周航耍赖的机会，看着周航的两杯酒喝完后，于是也陪着喝下一杯。 十人敬过酒之后，已经有十一人不胜酒力退出了酒局；二十人敬过酒之后，已经有二十五人退出了酒局；待三十人敬过酒之后，酒席上还能站起来敬酒的，除了周航和陈爱华夫妇外，其余的不过区区三个人而已。他们是计算机系的杨主任，陈爱华的导师严广学教授，以及东北来的一位师姐。 看来在外留学喝过威士忌和白兰地的严广学还有些酒量，此时他摇晃着身体，让餐馆经理给他面前倒满了三杯酒。然后对着周航说道：“小周啊，我今天快不行了，但是为了不被你鄙视，说我逃酒，最后还有三人，我只有连续敬你三杯酒后，我，我就要，要失陪了。我，我想上个洗，洗手间。” 周航也假装站不稳了，扶着陈爱华的肩膀，回答道：“你，你，你不地道哦，刚，刚才不是敬过酒，酒了嘛，怎，怎么又，又站出来，来了。” 见严广学不再废话，直接端起一杯酒，周航只得双手举杯，与他碰杯，饮下了两杯酒，待严广学喝完三杯酒后，他就又喝下了六杯酒。 严广学看着周航喝完六杯酒后，才在一位同事的搀扶下，摇摇晃晃上卫生间去了。 周航待严广学离开以后，看到服务员抓起酒瓶倒出几滴酒后，酒瓶又空了。于是周航说道：“再喝下去也没啥意思了，这样吧，我再喝一瓶酒，你们每人只需陪饮三杯即可。怎么样？” 余下两位交换了一下眼神后，点头同意了周航的意见。于是他们让服务员拿来一个大搪瓷缸子，将一瓶茅台酒全部倒进搪瓷缸里。周航举起缸子递到二人面前，让他们闻闻酒味，示意没有与餐馆方面联合作假，那二人只得一一端起面前的三杯酒，与周航碰了，待他们的三杯酒喝完后，周航的一缸酒也随着喝光了。 酒店围观的员工、经理、以及其他的食客们见证了这一场拼酒大战，都被周航的酒量所震到了。喝了四斤半白酒的周航，此刻哪有一丝醉意，他叫来酒店服务员结账买单，一共花费了三千三百元。大家看着他拿出一沓蓝幽幽的四个伟人头，数出了三十五张，对餐馆经理说道：“这多出来的贰佰元钱，就当给今天几位大师傅和服务员们的小费了，请你代劳发给他们。今天真是太辛苦他们了，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辛苦付出，才让我在湘江边上品尝到了三湘美食。此次长沙之行，足以慰平生矣！谢谢大家。” 看着与美女携手走出餐馆的年轻人，大家不由得赞叹不已。这位年少多金，酒量无双，酒品良好的年轻人，给所有人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餐馆经理感叹道：“这年轻人，面如美玉，体态神俊，就像是酒神临凡。” 这时，那第一个出来怼周航的服务员嘻嘻笑道：“干脆叫他玉面酒神得了。” 经理一听，猛一拍桌子，赞道：“对啊，他就是玉面酒神！” 于是，玉面酒神就在这湘江酒楼这一带传开了，周航喝四斤半白酒而面不改色的事情也随之传开了。在国防科技大学这一片，大家都知道了周航能喝四五斤白酒不在话下，传到火车站一带，就成了能喝十四五斤白酒的玉面酒神；最后到了黄花机场这一带，直接就传成了玉面酒神能够畅饮四五十斤白酒，而依然谈笑风生，面不改色。 国防科技大学当初在哈尔滨成立的时候，它的第一任校长就是新中国大名鼎鼎的陈赓大将。 后来历任校长有上将军衔的，也有中将军衔的，而此时的张校长就是一位中将将军。他听说了这个无法无天的酒神的事迹，真是哭笑不得。他与成都的万剑锋通过一番电话后，一起制定了一个整治计划出来。这匹野马必须给他套上缰绳，有重担压身后，才能制服他，让他老实下来。 于是，张将军招来副校长陈奇志商量了一番后，才通知周航前来报到。 周航与陈爱华这两天并没有到学校报道，而是已在湘江边买下了一套清代院落，有四百多平米。这里交通便利，离学校只需向南渡过河流就到了，只需要在两岸建一座大桥即可解决交通不畅的问题。 接到学校的电话通知后，陈爱华就陪同着周航来到了学校，通过门卫登记后，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两位校长看着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精神饱满，龙行虎步，精气神都旺盛无比。 周航穿的是便服，一进门就喊了一声报告。说道：“报告张将军，周航奉命前来报到。” 张校长指着陈奇志介绍道：“这位是陈副校长，是你的老乡哦。文件带来了吗？带来了给我看看吧。” 周航连忙从包里踏出文件袋，将里面的所有材料都呈了上去。 将军从办公桌上拿起文件袋，将里面的资料抽出来看了一眼后，抓起桌子上的内线电话机，给校务部的打去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一位精神矍铄的，五十来岁的军人喊了一声报告后，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将军校长向他介绍了周航，作为国防科技大学引进的特殊人才，特聘他为医学院中医药教授和电讯院无人作战系统的教授，他还将担任本学院的训练部副主任，和电讯工程学院的院长。主要负责军事科目的创新试验，和新型战场无人武器的开发。待真正恢复军衔制以后，将授大校军衔，享少将待遇。 这位老军人吃惊地望着周航，心里的不满当即浮现在脸上。当时就问校长：“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后门兵？” 陈奇志哈哈大笑道：“我也不服气，不过他第一天来长沙，就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我算是甘拜下风！只有佩服的份。” 老军人说道：“那也不过是酒囊饭袋行为，不足为奇。” 将军校长说道：“老郭，你偏激了哇，他的功绩暂时还不到解密的时候。总之，你要记住，这是国家特招的特殊人才，必定有他的特殊之处，他的特殊得到了国家有关部分和邓老的认可。你就带他过去办理相关手续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姓郭的老兵转身对周航说道：“我记得你刚到长沙那天的时候，你对那些研究生们说，你是一位神医？还是很厉害的哪一种？” 周航淡淡地笑道：“老兵，有这么一回事。我的医术么也算不得什么，只要是人就会生病，凡事经过我治疗的病人，病情就一定会得到立即缓和乃至化解，直至康复。凡事我断定不能浪费治疗时间的病例，基本上就没啥希望了，不必浪费社会资源和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了。” 型郭的老兵喝道：“你吹牛！那去年的过世老帅，为什么不叫你去治疗？” 周航说道：“我去了，具体的情况属于国家机密，你的级别不够，没有权利来了解这里面的具体情况。” 这位老兵当场就感觉下不来台，但是他依然不服气地挑衅道：“你既然是神医，那你就看看，这屋子里面的人能活到多少岁？” 周航无奈地说道：“何必呢？你非要我说吗？” 老兵点头说道：“其他的东西稍不注意就涉及到国家机密，这屋子里面的人，我们的健康问题总能有权利知晓吧，这应该不涉及国家机密，你说吧。” 将军校长也点头说道：“小周，你只需说说，我们在座几人，大家基本的健康状态和有多少寿命就行了。” 周航看了看大家一圈后，说道：“张校长体内还有两块单片，每逢气候变化，刮风下雨，都会导致头疼病加重，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了四十来年了，令你痛苦不堪，所以您的寿命是八十周岁。陈副校长身上没有受过伤，一辈子像是得到老天爷的照顾一般，身体十分健康，如果不出意外，寿命可以达到九十八岁。老兵你的健康也可以，只是内风湿关节炎折磨了你十几年，但是遇倒我之后，你就不要担心类风湿骨病，对你的寿命会造成什么影响，会让你的寿命也能够达到九十八岁的寿命。至于我自己的，就不用多说了吧。” 郭老兵问道：“你敢肯定吗？你的诊断能保证绝对准确？” 周航说道：“枉你是一位学者型的老兵，说胡话也不经过脑子，张口就来，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有那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感叹。我给诸位的病情和寿命诊断上，前后上下不会出入一年，大家等着慢慢验证吧。不过二位的领导身上残留的弹片，我可以再帮你们取出身上那些弹片，让大家安安心心地度过一个幸福祥和的往年。” 陈奇志高兴地说道：“现在还是时间不到，等我满九十岁的时候，一定要拄着棺杖，翻过千山万水去感谢你！一定让你的神医之名传扬天下，名播四海。” 张将军手一挥，说道：“老郭，不要再说话了，你先带他过去办理相关手续吧，然后下班后过来一趟，我们一起吃个工作餐。” 姓郭的老兵点头答应道：“好呢，校长，下班后一定过来。” 说罢，向着校长敬了一个礼，转身带着周航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在外面等候的陈爱华见到周航出来了，立即上前准备打招呼，被老郭眼珠子一瞪，随后陈爱华只得讪讪地躲到一边去，让过他们二人。 周航给她丢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忙自己的事情去，不要为他操心。随后他捏了捏陈爱华红润细嫩的脸蛋后，才放开手，立即跟上了郭老兵的步伐，一起前往校务部，办理登记入职等相关手续去了。 二二八、谁给谁下马威 周航终于完成了进入国防科技大学的所有行政手续流程，变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大学教授。 接着校长就开始给他派活了，给他半年的时间，筹办无人机无人作战的研发团队，以及学院建设，让他列出需要招聘的前期人员名单，全国所有军事院校和省部级高校的优秀人才，随他挑选。 另外就是中医大家刘渡舟和陈树生将要来长沙，并且特别点名要见周航，希望周航作为校方代表，出面接待一下。 周航岂有不明白校长的意思呢？这是要让两位德高望重的中医大家，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呀！校方让他们来长沙的目的，无非是来警告周航这小子，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可是校方领导不明白，周航与二位中医大拿是熟悉的，他们早就是老朋友了，还是那种特别交心的忘年交朋友。 所以周航与刘渡舟和陈树生见面交流的事，根本就不需要准备什么，用周航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平常心对待即可。 对于周航准备接待医学大家的事情，我们就此按下暂且不表。 且说国防科技大学的各个学院的正副院长，和校务部上校以上军衔的管理们，在二十八号的下午都接到一个通知，晚上张校长邀请大家一起共进晚餐。 而晚餐的地点却在干部会议厅进行，每一位参加会议的同志在走进会议厅的时候，都得到了一瓶没有牌子的矿泉水和一小块新疆切糕。 待大家都落座后，张校长拿起麦克风说道：“首先在我讲后面的内容之前，请大家关掉身上的哔哔机。” 此时哔哔机在社会上还暂时没有流行开来，但在一些经济条件稍好的地区和个人，已经开始配备了这种黑白的数字型传呼工具，各地区的电信营运商也开始全面推广这种业务，但是在家用电话都还没有普及的年代，早期推广工作的难度可见一斑。但是像大学里的管理层们，都基本用上了这种新型的通讯工具。 待大家都完成了关哔哔机的统一动作后，张校长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今天请大家吃的工作餐，就是刚才发给大家的水和切糕，大家如果饿了，它就是大家的晚餐餐。今天的会议大概需要三个小时，不允许中途退场。今天放映的内容是保密的，这是经过上面的特许后，才临时调整权限，让大家观看的，所以我们要珍惜这样的机会。” 说完，会议厅的灯光就变暗了，放映机开始了放映，电影的名字就叫《无声的战斗》。影片开始了，绵延无尽的群山万壑，奔腾不息的大河，画外音开始了前面部分的解说：“一九八六年十月，我国某外贸公司的运输商船，在东南亚某地遭遇了当地武装分子的袭击，打死我方护卫人员二名，打伤船上工作人员七人，损失十分巨大。三天后，我外贸公司得到准确情报，导致这一恶性事件的罪魁祸首，是一批盘踞在东南亚某地的武装贩毒团伙，战斗人员足有六千多人，是某一武装团伙的一个旅。对此，我外贸公司准备派出一个安保大队，对此武装团伙予以剿灭。” 影片现出了一个连队编制的安保大队，身着丛林迷彩服，所携带的枪支武器大家都眼熟得很。美式加特林步枪，M16A2式狙击步枪，M型机枪，八一杠步枪，毒刺便携式防空导弹，幺零柒火箭炮，可是这玩意没有发射器能用吗？只见这支武装安保大队，昼伏夜行在东南亚的原始丛林中。 只见一名独眼的领头人，身上的气息大家都熟悉的很，自家人的气息。其实观看影片的人都发觉了，整支安保大队的气息和动作，都是自己人的气息，只是服装不同而已。大家观影的热情刹那间被提高了，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影片的每一个细节。 更让大家感兴趣的东西出现了，那个在高空飞行探路的无人机，总是在大队行进前方二十公里的情况都掌握得清清楚楚。所以这一百二十人的安保大队，如入无人之境，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这支作恶多端的武装组织基地的头上。大家随着无人机的视角，将这支武装盘踞的基地看了个明明白白，兵力部署，指挥部，弹药仓库，油料仓库，军营，以及明暗岗哨布置都尽在掌握中。 观看影片的人都把自己代入角色里面去了，大家从武装基地的地理位置中发现，这是一个地理位置非常险要的军营，易守难攻，这一个旅的力量加上险要的地形，完全可以抵御常规力量一个军的进攻。 以一个连的安保大队去消灭这样一支武装，除非是疯子才会有这种想法，常规条件下，这无异于自杀。但是现在这样一支神秘的团队，拥有如此划时代的先进高科技装备，那就是理想照进现实了。 攻击开始了，正如大家所料，一切就在预料之中，合情合理，在无人机的指引下，没用吹灰之力就抹掉了对方的明暗哨。于是那基地里的武装分子们，就如一群待宰的猪，覆灭也就是早晚时间的事。 对高价值目标的定点精确打击，更是为大家带来了非常震撼的视觉冲击，比所有的预想都还要容易得多。那兵败白如山倒的场景，让人觉得胜之不武。最后那轮对河边载人逃跑的货轮攻击，更是令人大跌眼镜，仅仅两架挂着两枚幺零柒火箭炮的无人机，就解决了所有的事情。简直不要太轻松，什么时候打仗已经变成打游戏了？ 画外音又起：“历经一小时三十分的战斗，这支长期盘踞在东南亚某国的武装贩毒团伙已经全军覆灭，我们牺牲的两名同胞可以瞑目了，那些受到伤害的同志们的大仇也已经得报。可是，这一地区的武装团伙众多，彼此之间的利益复杂交错，我们的安保大队能否在这里生存下来呢，也还是一个未知数。” 画面中，周航从国内玉都带着一支无人机团队赶来支援，两只队伍汇合后，也才一百八十人。随后作为对方间谍的杜江携带着电台出现了，通过周航的说服教育，杜江加入了这支安保队伍，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从对方的消息渠道得知，缅北大毒枭坤沙集团出手了，号称三个师前来攻打盆山基地，于是一场兵分三路的阻击战开始了。 当大家看到这支一百八十人的安保团队，分成三路去打阻击战的时候，每一路只有区区五十人的小队，指挥部只有三十人留守基地大本营，那一千多俘虏也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这样的指挥和安排都让人觉得，震碎了大家的军事常识和三观。 当影片放映到安保小队为了阻击对方炮团，到达预设阵地后的武器运输画面，再一次震撼了大家，这玩意还是多用途的。除了搞敌情侦查和对地作战意外，完全可以当运输工具使用。这种小巧的无人机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重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观看着电影，期待着下一步的剧情出现。 当无人机飞出二十公里外，出现在视野中的敌方炮团，长达几公里的队伍架势，无疑是有视觉冲击力的。凭五十人的小队去对付一二千人的美式榴弹炮团，所有观看影片的领导们，心里都没有底。 影片在继续播放着，故事情节向前推进中，大家看到了这支阻击小队埋下了步兵反坦克装甲雷，然后所有对方部队都出现在画面中，五十人去对付他们，武器装备再先进也让人颤栗胆寒。这是典型的蚂蚁对大象的作战，完全不在一个体量上，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战斗打响了，当前面探索车队触雷爆炸的时候，后面的高价值目标车就同时遭到了攻击。前后的车辆都被炸毁了，这支一二千人的炮团就成了在峡谷盆地中，等待着屠宰的蠢猪，前后十来分钟的攻击，这支炮团就被自己携带运输的炮弹送上了西天。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根本就称不上是战争，这场原来叫住阻击战的战斗打成了伏击战，伏击战打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如果说这场战斗对己方造成的最大威胁是什么？那就是观察员的帽子被殉爆的气浪给吹掉了，这是唯一的一个惊险镜头，爆炸的气浪铺天盖地，仿佛吹出了荧幕。 这一支小队歼灭了来犯的敌方炮团后，立即转移阵地，准备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接着影片镜头随之一转，来到了另外两只队伍的阻击阵地上，当看到刘宇小队，为了阻击对方一个团的兵力还兵分两路的时候，所有人都更加无语了。这时，难道不是应该集中优势兵力，歼敌一部吗？ 后面的战斗证明了，所有人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大家还是低估了这种无声无息的无人机，带来的战场态势改变。过去的一切作战理念和战术都被颠覆了，是要重新审视这种小巧低廉的无人机装备了。 接着大家看到了三只小队，合兵一处，对地方的司令部和主力部队发起了最后的攻击行动，看着各个高价值军事目标被摧毁，敌方连一点像样的防守都没有组织起来，很快就被四处开花和重点摧毁给打趴下了。一百五十人的安保队，硬是摧毁了一万多人的两个美械师，这震撼了所有的观影人。 两个半小时的新型无人机作战的战斗纪录片，终于播放完毕了，会议室的灯光亮了起来。张校长拿起麦克风说道：“大家已经看过了这部由国防部提供的，新型战争纪录片以后，不知有什么想法，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这时电子信息技术系的郭主任站起来了，他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麦克风，打开麦克风开关后，开始说出了他的一些看法。他说道：“这种精巧的小型无人机适合山地和丛林的特种作战，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兵团作战。目前我们要面对的是霉帝和苏修两大世界霸主，像这种玩具似的无人机对于大兵团作战，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这仅仅是我的个人看法，请大家不要再额外解读。谢谢领导，谢谢大家！” 坐在他身边的精密机械设计学系的温主任，拿过他手中的麦克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说道：“我看了电影中的无人机，它的机械机密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加上远程通信和远程控制，以及远程摄像即信号传输这些问题，都得到了完美的解决。我想问一下，这时我们国内的装备码？” 张校长笑着，点点头说道：“这种装备八三年就已经开始上市销售了，到目前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大家是不是奇怪，怎么没有引起我们有关部门的重视呢。这不奇怪，当初这东西就是作为玩具生产的，也是作为玩具来卖的。但是把他作为武器装备来用的，就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中医药教授周航同志。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最年轻教授周航同志上来为大家见个面，说几句。” 在一片掌声中，周航神采奕奕地走上了讲台，他从张校长手中接过麦克风说道：“在座的各位领导、各位院系的同仁们，我是周航，我的专业有两个，第一个专业是治病救人的医生，第二个专业就组装无人机。目前在国内第一家生产无人机的公司，就是我们的，我在其中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像刚才大家在电影纪录片里面看见的那一种集侦查巡逻、运送物资、拍照摄影、打击摧毁为一体的多功能无人机，是我们研发的第四代无人机。 而目前出口外销的型号，是第二代无人机，第四代无人机只供我们自己使用，我给国家保证过，十年内不会将其外销的。 这首次无人机参战纪录片，是应有关部门的领导要求，由我们剪辑完成的。这部纪录片的配音和背景音乐虽差强人意，但是里面的作战方式，作为新型战争模式不失为一种新的尝试。 我希望各位领导和各位同仁，一起解放思想，开阔视野，一起创立我们新时代人民军队的新战法，让我们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而共同努力。谢谢大家！” 周航将麦克风交给张校长之后，走下了讲台，再次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张校长拿起麦克风，继续介绍起周航来。他说道：“周航教授当初创立无人机团队的时候，大家猜一猜，他有多大？” 下面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张校长继续说道：“他把第一代无人家技术卖给了重庆无线电总厂的时候，才十二岁，他得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伍万元。 结果这伍万元他用来继续投入了研究，成立了一个三人组的团队，一年后获得了第二代无人机的升级技术，他将这项技术作为入股条件，获得了十万元的收获，和无疆无人机股份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 后来的几年时间里，他前后投入几千万资金进行无人机多功能化的研究，开发出来了第三代技术，他将这项技术卖给了无疆无人机制造公司，再次获得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和二亿五千万元专利费。 所以他目前是该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每年的分红让他赚的是盆满钵满。 就这样一位有技术有资本的年轻人，它能够响应祖国的号召，毅然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成为了我们学校的一员，为国家培养新一代的国防技术人员，而甘愿放弃自己的那部分个人利益。这样的兵，难道不值得我们大家的掌声吗？” “啪啪啪......”台下立即响起掌声一片。一位领导说道：“怪不得这小子一股不服输的精气神，我要有这份技术和金钱作为底气撑腰的话，我仰起头走路都会看不见自己脚尖的。” 这份幽默又逗乐了大家，周航回答道：“赚再多的钱，为了自己不摔跤，走路也是需要弯腰看路的。” 待大家的掌声和议论声都停歇以后，张校长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学校将新建一个院系叫电讯院，那就是无人机设计与作战的院系，周院长会根据自己团队的需要，会到各院系或者其他单位挑人，请大家多多给与配合支持，不准刁难人家。不要因为他是新来的，就给他一个下马威的想法，我一旦知道有人故意设置障碍，定会严惩不贷的” “玛德，这小子长得满身是刺，刁难他？凭他的尿性，还不知道谁刁难谁呢！”坐在底下的陈副校长与计算机系的杨主任两人悄悄嘀咕着。 校长的讲话结束了，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名年青的大学院系当家人，以前从未有过。你年轻评教授也就算了，还有担任新院系的领头人就有些过分了，你让那些工作了二三十年还升不上去的人怎么看？校务处的老郭就是这类人。 二二九、同行之间的交流 开学了，各个部门都忙碌起来了，陈爱华是个喜欢学习的人，在软件开发上充满了激情，她抱怨学校的计算机笨重落后速度慢，单论编程还不如家里面的家用电脑好使。既然有人怀念家里的台式机，于是周航就给他们捐了十台设备，这下陈爱华的导师终于知道找到了冤大头，只要觉得缺少什么，就要陈爱华想办法去解决。 陈爱华是在幸福包裹中成长起来的一个女孩，没有经历过缺钱的烦恼，但并不代表她就是蛋白质女孩，她解决了几次软硬件升级后，就隐约发觉导师严广学不太对劲。软件升级还好说，这硬件升级不是应该有项目科研经费吗？为啥老是让自己花钱来解决，难道自己男人有钱就该当冤大头吗？ 最后她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周航，周航微笑道：“这开学才十来天，让你掏了五六回钱来解决问题，钱不多，但恶心人。这是你导师暗恋你，爱而不得的报复小动作，都是冲着我来的，这种小事就没必要计较啦。但是严广学爱占便宜，挪用科研经费包养情人的事可不能惯着。你不要管啦，让他自己跳出来吧。” 三月十二日晚，当我们的严教授和情人做完成人游戏之后，突然觉得心闷心慌喘不过气来，张着嘴巴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拼命想要呼吸空气，奈何还是气道不畅，情急之下，心慌气闷，只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那女人见状，顿时吓得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起来，忙拿起电话叫来救护车。 当救护车一路鸣叫着离开教授楼之后，他的艳情事就被传开了，随之传开的还有和新来的最年轻教授打赌的事。这世上什么传播最快，当然是带色的八卦，和黄毒赌相关的话题。严广学很不幸的事，这两种情况他都沾上边了，那传播的速度简直就如飓风一般，迅速在开福区一带传播开来。 保卫科纠察第一时间就控制了，那位让严广学光着身子晕倒的女人。 她是严广学带的硕士研究生，他被导师的身份和学识迷住了，于是就在导师的甜言蜜语中，半推半就就答应了做他的情人。男女之事一旦开了头，那就如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一发而不可收拾，人一旦被欲望支配，那就会失去理智，做出许多荒唐的事情出来。严广学和他的这位学生就是这个例子，如果男未婚，女未嫁，人家两人在一起发生关系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位女研究生却是已婚状态，那这事情就有一些麻烦了。 半月前在湘江酒楼，周航就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对二人进行了劝诫。但是，良医良药治不好作死人！二人最终还是栽在了无节制的欲望下。 严广学尽管是国家引进的特殊人才，但是在这样一所部级大学里，还是不会允许他胡来的，犯了错还是得罚，犯了罪依然要治。但是，也得要等他恢复健康后才能治他的罪啊！ 目前他就像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已经五天时间过去了，医院还没有查出他的病因，这可是狠狠地打了一众专家教授的脸。他们只得抱怨国内医院检测设备太落后，不如欧美发达国家的先进，关键时刻掉链子，检查不了患者的毛病。上面的领导天天打电话询问这事，给医院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刘渡舟和陈树生终于来了，他们是被医院院长直接从机场“劫持”而来的。 两位已经古稀之年的中医大家，听说了有疑难杂症出现，顿时眼冒精光，当即答应了院长的请求，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国防科技大学附属医院。 两位中医大师很难在一起为一个病人看病的机会，现在终于碰到了这个机会，许多专家教授都热情地为二位大师打着下手，将病人的发病时间和症状，向二位中医大师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 刘渡舟说道：“老伙计，百闻不如一见，我们还是亲自去看看病人的情况吧。” 于是，众人簇拥着两位大师一起来到了重症监护室。只见病人如死人一般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嘴唇发紫、面色青紫，一模脉搏，脉细如断丝，心跳微弱，皮肤冰凉。用手电查看瞳孔，眼球无光，对光不敏感，聚而不散，病人现在处于假死状态。刘渡舟把过脉以后，紧皱眉头，陈树生大师也接着把脉，依然如刘渡舟一样的表情，大家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困扰医院一众中西医专家们几日的疑难杂症，被刘、陈二位大师摸一把脉就能看出病因，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就是学艺不精，是一群废物？现在连两位国医大家都束手无策的病例出现了，也就说明这个病例的特殊性和严重性。 千万不要去揣摩人性，专家教授们的心思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接触的事物和人群不同，而表现不同而已，人性其实是相通的，跟文化地位没啥关系。 二位大师退出病房后，来到了主任医师的办公室，查看了医院采取的所有治疗措施。西医用过电击除颤仪，促使心肺功能强制复苏，未能成功；中医用过银针刺激百汇、人中、晴明、涌泉、足三里等穴位，病人依然如此，现在就是一个活死人状态。不过，为了显得专业一些，我们就称他为植物人状态吧。 陈树生对刘渡舟说道：“老刘，看来这次我们要请教师父了。” 刘渡舟听了陈树生的话后，猛一拍桌子，说道：“对呀！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们是来见老师的呀，怎么把这茬事给忘掉了。” 院长和其他专家教授闻言，都好奇地问道：“二位大师，你们的老师来长沙了吗？” 刘渡舟于是拿出一块翡翠玉石名片，对院长说道：“借你们的电话一用。” 主任医师连忙搬过电话机来，刘渡舟拿起话筒，拨通了翡翠名片上的电话：“周博士，我和老陈在你们学校医院，碰到疑难杂症了，请快快过来看看吧。” 院长问道：“二位老师，你们的老师也在我们学校吗？是哪一位大师呢，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陈树生说道：“老弟，夫子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位老师按我们陈家辈分，我还是他的舅舅呢。但是他的医术却高了我们好几个层次，简直是高山仰止，在学术上，自古以来秉持着一个真理：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自从在北京见到他以后，我和老刘都是把他当老师对待的。” 院长惊讶道：“我们学校有哪一位教授，值得你们二位大师如此重视。” 陈树生惭愧地说道：“这位老师才是一位真正的中医大家，与他比起来，我和老刘只能算半吊子水平，所以你们称什么大师是抬举我们啦，真是受之有愧，以后不要再这么叫了，我们都是普通医生，同行之间互相交流学习，用不着那么客气。” 大家闲聊了一会，这时周航敲门走了进来，哈哈大笑道：“老舅、刘大师，二位到了长沙，也不通知我去机场接你们，真是怠慢你们了。” 刘渡舟上前握住周航的手，说道：“小周老师，我们一到长沙，听说了这里有一个疑难杂症的病人，所以就先赶过来看一看，不料还真被难住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你求救来了。” 周航又握住陈树生的手说道：“老舅，几个月不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陈树生笑道：“一年半载而已，就是被氧化的不明显而已。” 大家被陈树生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随后，周航说道：“我们也用不着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走吧，我们去看看病人，把他弄醒了，今晚我请两位大师去吃正宗的湘菜。” 院长看着年纪轻轻的周航，在两位国宝级的中医大家面前，大大咧咧的没有一丝恭敬和尊重，心里很是不满。心里暗想：哪怕你的医术比两位大师高一些，这次也一定要你当众出丑。 周航在刘渡舟和陈树生的簇拥下，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严广学，周航皱起了眉头。他问身后跟进来的主治医生：“你们给病人采取了电击心肺复舒？还注射过兴奋剂？” 这是院长上前说道：“这不是西医治疗的常规方法嘛，有什么问题？” 周航盯着院长，冷冷地说道：“病人本来只是血气亏输，阳气枯竭陷入休克昏迷而已。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用十克人参、三克红花，加入三百克水煎，待汤汁煎到一百克的时候，取汤汁加入十五克蜂蜜，给他喂下去，就能醒来。结果被你们用电击除颤仪这么一搞，断绝了他最后一口阳气，进入了假死状态。若不是今天老刘和老舅叫我过来，这人撑不过半年，必死无疑。” 说罢，翻开病人的眼帘看了看，又抓起他的左手把脉，然后摸了一下病人的左边颈动脉。对刘渡舟和陈树生说道：“这位病人二十天以前，和我一起喝酒时，我还警告过他，让他节制房事，看来他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送进医院又被庸医一通乱治，三魂七魄都飞了，最后一丝阳气也差点断绝。也是你的命好，这辈子遇到了我小周，所以你想死都难呀。” 刘渡舟和陈树生二人听到了周航的话语后，立即眼放精光，像朝圣一般看着周航的一举一动，将他的一言一行恨不得刻在脑海里。 而医院院长和一众专家教授，看着这个神神叨叨的后门教授，嘴里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的年轻人，心里很是不以为然，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因为现在整个大学都知道了这位年轻的教授，是凭后台硬评上来的职称，所以大家私下里称他为后门教授。 周航没时间理睬众人的想法，将众人都轰出了重症监护室，只留下来刘渡舟和陈树生和一个小护士。 待一群专家教授都被赶出病房后，周航让小护士褪去病人身上所有的衣物。 小护士做完准备工作，候在一边，见到周航拿出一包银针来，长短都有，把小护士看得头皮发麻。 周航对刘渡舟和陈树生说道：“病人未病倒之前，原来据我的观察最多卧床半年而已。现在被一帮西医误诊乱治，差不多已是生机断绝，今天我要用鬼门十三针，来对他进行救治，起码需要卧床静养一年以上，才能康复。真是作孽啊！” 刘渡舟说道：“小周老师你尽管施针，我和老陈帮你护法。” 陈树生也说道：“你作为老师，不要顾虑我们的感受，尽管施针就是，我们能看懂多少就凭运气和天赋吧。” 周航说道：“你们不会利用元气，学会了针法也达不到效果，我是在刺激病人穴位的时候，还要度如一丝灵气进去，启动病人的生机，生成几分阳气，才能让病人在后面的日子里达到阴阳平衡，慢慢恢复健康。” 说罢将病人摆正躺着，就开始下针，在头上，身上手臂和腿上扎下了三十六针。 十五分钟时间，周航在病人身上前前后后一共扎了三百六十一针，看上去就像一只刺猬。后来看见病人头上冒出一阵白色的蒸汽后，周航才开始慢慢取下病人身上的银针，当病人头上那根三十公分的银针取出以后，严广学睁开了眼睛。 周航吩咐小护士马上给病人盖上被子，把病房里的温度保持到二十六度的恒温，一天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随后周航就打开了重症监护室的门，让等候在外面的院长和一众专家门进到了病房。周航说道：“大家看一眼就离开吧，要研究病例等到了普通病房后，再说吧。这病人会躺在床上静养一年，大家有的是时间去做研究，千万不要不懂装懂胡乱医治了，病人经不起你们的折腾。” 院长见到病人醒来后，本来还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巴结一下，但听到周航的毒舌后，刹那间就没有了兴趣。心里愤愤地想，有点本事了不起啊！谁不是有本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看把你能的，尾巴都翘上天了。 刘渡舟和陈树生二人合开了一份处方药，交给周航审核后，周航点点头说道：“你们二人对药性的理解和搭配还是合格的，就这样吧。” 于是，二位大师在这张处方签上，都签上了自己的签名，随后交给了院长。 周航没有理睬医院的那群自以为是的医生，到洗手间洗刷一番后，叫上陈树生和刘渡舟二人，潇洒地离开了医院。挥挥衣袖，没有带走一句感谢的话语。 周航将二人让进悍马车里，再到学校带上陈爱华，又一次来到了湘江酒楼。 酒楼的经理和服务员们再次看到了玉面酒神，都尖叫着迎了上来，纷纷向他索要签名。周航自然是来者不拒，都满足了大家的要求，就连厨房的大师傅们都来到餐厅，向周航索要签名。大家看着周航留下的签名，都惊叹不已：酒神写的好字，好书法！ 待大家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后，陈树生说道：“你小子的人气还不错嘛，无论走到哪都能成为焦点。” 陈爱华抿嘴一笑，说道：“二十天前在这里，他一个人喝趴了三十八人，出名了。” 刘渡舟哈哈大笑道：“小周老师这才叫活得潇洒，随心所欲地不受世俗羁绊。” 是啊，谁都想要活得潇洒，不受世俗的羁绊，但这一切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 二三〇、光杆司令不好当 周航陪着刘渡舟和陈树生在国防科技大学医学院，考察调研办讲座，整整一周时间下来，二人要来跟着他学习的话让他很是无奈，以二人的名望和身份地位，跟在周航身边算什么事呢？周航自然是不可能答应这两个老顽童的。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给这两个痴迷的老专家洗脑。 学无止境，任何技艺都是活到老学到老，只要抱着一种谦虚好学的精神，那就每天总会进步一点点的。医学也是一样的，医无止境！中医是主体，西医为辅助。 行医人首重医德，其次才是医术！中医的培养要以师徒传授和家族传承为主，并且是传统武学和医学相结合式的传授；学院式的教育，由于学生起步太晚，没有传统武术的内力作为支撑，无法运行自身生命元气，更无法通过银针向患者体内，补充一些生命元气激活患者体内生机，那么针灸这一项就算学废了。没有针灸技能加成的中医，哪怕药理知识学得再多，就算会辩证用药，那也只能算半瓶水的中医。 所以学院式的中医教学，只能培养出来半吊子的中医，永远也培养不出来中医大师，长此下去，中医会很快就会陷入绝境，直至消亡。 而此时兴起的中医教学和考试，完全偏离了最基本的中医教育，那其实是西医的教学方式。用西医的教学方式来培养中医人才，那是邯郸学步，南辕北辙。甚至后来中医毕业的学生毕业还要考英语四六级，那就纯属乱弹琴，这样的教学与中医毫无关联了。哪怕学生们拿到了毕业证，走出大学校园后，能被人称作中医吗？ 二人听了周航对中医教学的一通见解后，如醍醐灌顶，他们也承认自己这样的中医水平确实是半吊子水平。可二人还是不死心，缠着周航，每年暑假在北京聚一段时间，他们都把自己家族中那部分学前儿童带来，看看有没有好的学医苗子，帮他们挑一挑选一选。 周航无奈其烦，只得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为国家和民族培养下一代，是每一位学者的责任！他能不答应吗？这是好事。 刘渡舟和陈树生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了长沙，二位老先生都有一种闻道则喜的心情，对小周老师的敬佩之情更深了几分。 而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了解和接触，医学院的许多教授也对这位后门教授改变了看法，人家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他们自己才是那只呆在井底的青蛙。自此，后门教授的称呼慢慢就在学校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玉面酒神。 周航既然是医学院的教授，那也还是有教学任务的，那就是每月一次医学讲座，一学期不得少于四次。 这次随着刘渡舟和陈树生的来访，他已经完成了两次讲座。第一次讲座的主题是：人体是个小宇宙；第二次的讲座主题是：身体病变与季节气候的关系。 就这两次的医学讲座让刘渡舟和陈树生二人，以及西学院的教授和同学们，感受到了中医医学的另外一个境界。这两次讲座才是让大家对他心服口服的关键，学院把他的这两次讲座，以及刘渡舟、陈树生的讲座都制成了影音档案和VCD光盘。 医学院这边暂时算是交差了，但是电讯学院的筹备却是一个大问题。现在学院让陈爱华提前通过了硕士毕业论文的答辩，并让她临时成为周航的秘书。而此时的周航这个电讯学院的院长，除了陈爱华这个秘书以外，其实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已经是三月底了，七月就要进行招生工作，时间太少，让周航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性。校方根据未来电讯学院的性质，给周航提供了长沙、武汉、南京、西安、成都的五个地址选项。 五个城市的领导们都是副省级别，他们也就知道了周航这位财神爷的一部分底细。所以，争取这位财神爷的到来，就是这几个城市领导们工作的重中之重。 他们把各自城市的优点尽情展示了出来，拿出了许多优惠政策和配套措施，来吸引这位年轻的财神爷和电讯院长。 这些市长个个都是人精，都深深懂得一些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招不来流氓。南疆和田的例子在那里摆着的，只要把这位财神爷吸引来了，后面的好处那是大大的有。 中国人办事喜欢从上到下，许多人把工作做到张校长那里去了，不料遭到了这位将军校长的一口拒绝。对他们说道：“电讯学院的决定权在这个周院长手里，大家有什么问题直接找他细谈就可以了，千万不要有说人情走后门的想法，这年轻人的脾气可不是那么好的哟。” 于是陈爱华每天就遭罪了，接电话接的手软，连晚上睡觉，在梦里都还在接电话。 周航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陈爱华通知那五个城市的当家人，带着成熟的方案来长沙，他要对几个方案进行优中选优，当着各方的面落实这件事情，让大家心服口服。同时向各大学院发出征召令，将原来的无人机研究小组的所有成员，召集到长沙开福区国防科技大学本部报到。 张校长看着手上的那一份征召名单，欣慰地笑了，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就是要逼他，才能上道啊！不错，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于是张校长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政审部的电话。说道：“全部通过吧，另外在征召令上再添加两个名字：董武、刘宇，立即对二人下发征召令。这种新型国防人才，国家怎么可能放弃他们呢！我们的干部考察机制该改革了。” 却说在中国政法大学读研究生的李媛媛，接到了周航的传呼，立即兴高采烈地用导师的电话给周航回了电话。只听她甜甜地说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的陈爱华听到李媛媛那嗲声嗲气的声音，禁不住起了一声鸡皮疙瘩。她忍住笑，说道：“不要发骚啦，是我，陈爱华。” 李媛媛顿时气恼地说道：“小表姐，你怎么那么恶作剧呢，闲得慌吗？闲得慌就好好看书，争取早点通过论文答辩，拿到毕业证书才是正经。” 陈爱华嗤笑道：“别别别，我可不是你的小表姐，我只是我们家小航的小表姐。至于论文答辩么，不好意思，我已经通过了，你就羡慕嫉妒恨吧。嘻嘻......” 李媛媛没有听到周航的声音，却听到了陈爱华炫耀的声音，心里很是不爽。她生气地问道：“你就是专门打电话向我炫耀的吗？祝贺你，成功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电话了。” 陈爱华笑道：“你别挂电话呀，有正经事找你，我家男人想你了，要你来给他当秘书，你来不来？” 李媛媛条件反射式地回答道：“不来！我可是未来的人民法官，没那份心情伺候人，你去找别人吧。” 说完这一通话以后，李媛媛气咻咻地挂了电话。陈爱华吐着舌头，看了看手里的话筒，嘀咕道：“脾气还不小，有你求我赔小心的时候，等着瞧。” 陈爱华继续拿着电话，继续给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的给黄承旭、二姐陈爱美、二姐夫李强打电话；接着给孙泽世、江永、季一飞三人打电话，最后想了想，还是给在国防科技大学读研一的陈华伟打了电话，把周航要组建电讯院的事告诉了他。这一批人，最后答应能来的就只有陈爱美和李强，其余的人都表示要等毕业了再说。 周航没有强行征召上述几人，就是要征求他们的意见，现在人家不愿意来就是怕耽误学习。人各有志，不可勉强。最终，周航交了一份六十九人的名单给了政治部。 清明前一天，五个城市的市长们都齐聚长沙，在周航的筹备办公室里，大家终于见面了。 各个城市都拿出了他们认为最有诚意的方案来，周航还是请来了两位校长和行政部门的主管，大家一起商讨评比后，最后把电讯学院的地址一人落到了长沙。 主要是长沙市理解周航的难处，把原来的湘江财经学院全盘划给了国防科技大学电讯学院，根本不耽误七月的招生工作。 同时为了投桃报李，周航帮助长沙市引进了新加坡杉杉国际投资公司，双方负责人经过初次见面后，很快就敲定了五亿霉元的投资，在长沙市建立新型电池研发中心，待有成果出来后，再投资建厂。 长沙市舍得下本钱，得到的回报无疑是巨大的，其他四个城市过来的人都眼馋坏了，成都过来的市长更是气得拂袖而去。 周航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的两面性，他在让长沙市满意的同时，也得罪了其余四个城市的人，特别是家乡的省会城市，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 此时他才明白张校长把决定权交给自己的用意，真是一个老奸巨猾的领导。决定是大家定的，出面得罪人的事是自己一个人干的，完全与他们无关？周航此时才明白，原来自己就是被领导推出来背锅的那一个人。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他不相信长沙方面的有关部门如此聪明，精准地摸准了电讯学院的需求痛点，一招制敌，打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 事情既然已经决定了，有关方面的交接手续，自然有学校行政部门出面去办理了。周航目前是个光杆司令，他必须赶在学生们前来报到之前，把教职工队伍给建设起来。 他目前能够领导的只有陈爱华一人，后来经过陈爱华的推荐，她的那位东北师姐赵必成也加入进来了。现在人手严重不足，每天的事务繁多，两个女人干的活一般男人都吃不消。从行政老总到清洁工的活，都让她们二人干了。 用周航的话说就是，他把两个女人当男人用，自己这个男人却当牲口用了，每天工作时间都在十四五个小时以上。五一节过后，国防科技大学终于把湘江财经学院给接受过来了，行政部终于给周航配齐了安保纠察队，以保证学院的安全和机密。 国家拨下来的专项资金仅有一百万元，周航对着张校长发了一通牢骚后，张校长眼睛一瞪，说道：“你现在有人有钱有地盘，还要咋地，国家已经投入这么多了，还没有见到啥成效呢。你一天到晚瞎叫唤，不嫌害臊啊！这个学院从现在起，总校不会再插手了，你把这个电讯学院到底搞成什么样，就全凭你的本事了。” 周航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中将校长，算起无赖来，比他更像无赖，只得认命，灰溜溜地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回来后，就让赵必成暂时担任起学院的财务主任。 全国下达征召令的人陆续前来报到，周航又让陈爱华暂时担任起行政主管来。 当刘宇和董武前来报到时，更是令周航大吃一惊，他看着二人拿出来的征召令，更是有些无语。这种明目张胆的挖墙脚行为，除了那个中将校长以外，其他人干不出这种事情来。他后悔当初剪辑纪录片的时候，自己还是太实诚了，没有把那几名骨干的姓名和身份隐藏起来。 不过看着二人重新回来吃皇粮的那份兴奋劲，周航心里也就释然了，只要大家高兴就好。自己所做的事情，不就是希望国家越来越好吗？ 随着那些拿着征召令的人纷纷前来报到，周航才终于轻松了起来，此刻他把各个任务分派下去之后，就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两件事情来：编写培训教材和赚钱。 无人机的操作培训教材是现成的，自己从郑英怀那里要了一套培训大纲过来，稍加修改后，送给张校长和政审处过目定审，只要定审后就可以申请印刷教材了。 教材的事情解决后，就该最后一项攻坚目标了，挣钱！ 二三一、做乞丐也要专业 刘宇这次来报到，带来了许多拍摄的胶片，足有十二小时之多，周航把他剪辑成了一部三小时的故事片，片名就叫《不屈的抗争》，分上下两集。 这部花费了周航、刘宇、董武三人半个月精力打造的故事片，音乐、字幕都是周航一人操作打造的。刘宇和董武负责看片找茬，以一个观众和参与者的角度，提出各种意见，最后感觉缺少了一种叫着情感共鸣的东西。周航一看也确实是这样，于是提起笔来，根据片中的音乐旋律填写了一阙词《破阵子 龙的传人》： 我们来自东方，华夏曾是我名。晚风炊烟是风景，田园牧歌是生活，从不欺外人。群山养育我们，大江就是灵魂。突然进来个强盗，叫我阿恰鲁尔邦，妄想当主人。 强盗叫住天竺，住在肮脏恒河。井底观天成自大，妄图称王又称霸，亚洲称老大。 我们温柔善良，不缺铁骨铮铮。为了我名与我魂，只有起来去抗争，巨龙的传人。 周航在刘宇和董武面前唱了一遍，二人听了都张大嘴巴，相互望了半天，突然一起涌上前来，抱着周航就是一阵猛亲。边亲边喊：“哎呀，老板，你太有才了，我们爱死你了。” 周航连忙两脚踹开二人，嫌弃地擦了擦脸，说道：“两个糙汉子，恶不恶心，又不是十八岁的大姑娘，都给我滚开些。” 刘玉和董武笑呵呵地说道：“你这首歌只要传唱开去以后，你将来走出去就是费翔那般的待遇。你那白嫩的脸蛋儿，不被大姑娘小媳妇们亲肿才怪呢！哈哈哈......” 三人终于走出了电影制作室，把陈爱华和赵必成吓了一跳，这哪是人，分明就是从神农架里跑出来的三个野人嘛。三人蓬头垢面，被陈爱华赶进了洗澡间，扔给他们几块香皂和几张毛巾，先让他们洗去身上的臭味。再给他们找来三套军装，让人送进了洗澡间。 三人整整洗了半个小时的澡，把身上的黑泥都搓干净了，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周航立即招来陈爱华，让她马上找几个懂音乐的人来，临时组一个乐队，为他的电影新歌配乐伴奏。 现在的陈爱华手上有人，立即找来了二姐陈爱美、李强、冉飞扬、顾雨欣、加上她自己，一支小小的伴奏乐队就成立了。 当他们拿着乐谱时，看了一遍，就立即喜欢上了这首曲子，几人试着演奏了一遍，效果还不错，周航纠正了几个细节后，就开始了第二遍的合奏。周航随着乐器的伴奏，开始了唱歌，结果他一亮嗓子就惊呆了众人，这还是人么？咋啥都会，还要不要给其他人留一条活路。 这次连伴奏的几人都明白，这首歌要火，并且会很快火遍神州。 歌曲录制很顺利，第三遍录音就算过了，三人拿着录音母带又钻进了合成室。冉飞扬和陈爱美等一行人，看着陈爱华，问道：“他把我们找来，每天像狗一样忙碌着，他自己却耍起了消失术，玩起了艺术？” 陈爱华噗呲一笑，回答道：“这刚兴家，不是缺钱吗，他为了将来大家的日子过的富裕一点，在想方设法为大家赚钱呢。” 冉飞扬说道：“我们的工资不是由国家发嘛，用得着让他去搞什么钱？” 陈爱华叹气道：“你们哪知道他的难处呀，除了这一座学校以外，学校本部就只给了我们一百万的启动经费，以后教学用的设备和装备呢，这一百万够什么？他当初在我们老家学校小打小闹，还扔进去几千万呢。” 冉飞扬说道：“他会缺钱？一块玉石，一颗药丸都是上亿元，这学校的经费对他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 陈爱华回答道：“公是公，私是私，这是两码事。为公家办事，财务就得透明，不要公私不分，挣钱的方式就得变。他现在做这些事情，就是为了到各个军区部门去，化缘募捐做准备呢。你们以为他闲的蛋疼，非要没事找事瞎折腾。” 冉飞扬连忙摆手道：“得得得，你也别说了，他的蛋疼不疼，只有你知道。你把他准备出去当乞丐化缘募捐，都说得那么高大上，我也是服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啦！” 陈爱美笑道：“小航做事从来就是天马行空，出人意料，这次他搞这么一出，不知道上面晓得了，他会不会挨批呢。” 陈爱华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上面不给钱，你总得允许人家自我求生吧。这也不许搞，那也不许碰，还让不让人活了。” 陈爱美也连忙说道：“幺妹你变了，现在说话也跟小航一个腔调了。算啦，我也不跟你闲扯了，事情还多着呢。” 这个临时的乐队就这样解散了，大家哼着这首歌，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录音室。 周航完成了录音合成之后，就带着样片找到了正副两位校长和政委，然后让他们花了三个小时看了样片。影片结束后，几位领导问周航：“说吧，弄这么一步故事片出来，目的是什么？” 周航淡淡地说道：“化缘募捐。” 张校长说道：“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的安保公司无人机团队，在南亚搞得新动作吧。” 周航立即送上马屁：“将军高见，我在那边发现一个八千万吨的铜矿，可是两边的政府不愿意合作，所以我就只能站在人民群众这一边，替他们伸张正义了。” 政委说道：“你这种东西怎么能不经过国家的允许，就往外传呢。太不谨慎了！” 周航说道：“政委，这使用的人，全是我们自己的人呢，只是大家看不出来而已。设备一直在我们手里掌控着，根本就没有流失出去。” 政委说道：“你准备找谁化缘募捐去？” 周航说道：“谁对这上边的内容感兴趣，我就找谁募捐去。” 张校长骂道：“你是我见过最专业的乞丐了，做足了功夫，谁看了眼馋谁就掏钱。可是你现在出去代表的是我们学校，你这样真的好吗？” 周航冷笑道：“我一不偷。二不抢，三没参加国民党，有啥不好的。你们扔给我这么一个大麻烦，一不给钱，二不给粮，还让不让人活啦！我自己出去化缘，又没有你们陪我一起去。现在既然你们领导想要面子，那就给我钱吧。” 张校长问道：“你小子想要多少钱，明说吧。” 周航伸出右手，前后晃了晃，说道：“不多，十亿就可以了。” 副校长陈奇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这个奇葩的老乡，这是不拿将军当老虎啊。在他的面前来个狮子大开口，就不怕碰的头破血流吗？ 果然张校长怒喝道：“你这小子，你以为人民币是张纸，一张口就要十亿。你怎么不去抢呢？滚滚滚，哪里有钱你到哪里找去，我这里一分钱没有了，自己去想办法。” 周航不慌不忙地提着胶片离开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我这可是通过领导们同意了的！今后，大家不许说三道四哈，更不许害红眼病。” 政委也说道：“你哪里有钱到哪去吧，我们不管了，只要你不嫌丢人就行。” 周航高高兴兴地哼着歌，提着电影胶片开始了到处化缘募捐。他的第一个推销对象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万剑锋，然后就是北方军区的秦将军。 结果通过电话得知，万剑锋此时正在北京，所以他当天就带着陈爱华赶到了北京。 周航在北京的大院子已经变成了王府酒店，东方龙安保公司的十来名安保人员已经住到了门房里。 酒店的大厨都是重庆厨子，餐厅是以火锅为主，每天需要预约定位才能吃得上。酒店服务员以川妹子为主，平时说话都是一口的川音，让人仿佛置身于巴山蜀水之间。 周航和陈爱华回到家后，来到自己的第三进院子里，里面一尘不染，有一个专门的服务员负责打扫三进院的卫生。这个服务员不是别人，而是刘德中的亲丫头风小帆，丫头是一九六九年的，只比周航小了一岁，是四川外语学院毕业的。听说自己的父亲一个月有十万霉元的工资后，就觉得上班每月拿一百元左右的工资不香了，她果断开掉用人单位，要跟着自家老爸一起来抱老板的大腿。 当周航把车停到前面停车场，和陈爱华来到三进院的时候，这丫头正跪在地板上，用毛巾擦拭地板呢。见到周航和陈爱华二人进到屋里来后，她起身问道：“二位客人，这后面是不对外开放的，客人要住宿请到前面第一个院子里的接待室登记。” 周航问道：“这地板这么干净，用不着跪在地板上用毛巾擦吧，你告诉我，是谁要求你这么擦地板的。” 风小帆说道：“你这人怎么多管闲事呢，电视里给主人家擦地板不就是这样擦的吗？少见多怪。” 周航听了这位丫头的话后一脸蒙圈，问道：“主人？这年头还有谁敢称自己是别人的主人？你的主人是谁？你们领导是哪一位？” 风小帆没有回答周航的问话，反而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么多废话？我给我们主人家里擦拭地板碍着你啥事了，你是不是来找茬的？” 陈爱华看见周航回到自己家里还被别人怼，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想不到你的警惕性还挺高的嘛，小妹，不要管他，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里现在已经非常干净了，今天就不要弄了。” 风小凡仔细地打量着陈爱华，突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说道：“你是老板娘！我心中的巾帼英雄，两招就能反杀一个倭国武士。欢迎你回家，老板娘。” 很快这丫头才反应过来，又问道：“这位帅哥不会是老板吧？” 周航笑着坐在椅子上，问道：“你还不算太笨，你叫什么名字，来了多久啦？” 风小帆立即回答道：“周老板，我叫风小帆，是后勤部的，专门负责打扫第三进院子里的卫生。” 周航说道：“以后这地板拿托帕拖一下就行了，没有必要像今天这样跪在地板上干活，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风小帆答应道：“好的！老板。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就能够娶到我们老板娘。” 待风小帆离开之后，陈爱华终于忍不住了，趴在沙发上大笑起来。周航脸皮厚，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开始邀人到家来吃火锅看电影。 太阳下山了，有两辆军方的考斯特和红旗轿车一起开进了大院子，车子并没有停在前院，而是直接开到了后面的第三进院子里，才停了下来。考斯特上下来四个人，然后一起和屋里迎出来的周航来到红旗轿车前，轿车前门下来一个秘书一样的军人，他下车后，从后面安全座位上接出来一位身材较矮，精神矍铄的老人来。只见老人下车后，拉住周航哈哈大笑道：“航小子，你这家伙总是能够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说吧，这次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周航说道：“邓爷爷，还有各位老爷子，这次我还真带来一部好电影，先请大家吃火锅，吃了火锅过后，我们再看电影。怎么样？” 矮个子老人说道：“哎，既然主要目的是看电影，那就看电影吧，如果时间太长，你就把上次拿出来的那种矿泉水和新疆切糕再准备一点，万一肚子饿了嘛，就可以先吃点垫垫肚子。你看怎么样，小子。” 周航回到道：“好的，就听邓爷爷的安排。” 于是陈爱华就开始拿出电影胶片，就在客厅里布置起来，开始做好放电影前的准备。周航亲自拿出矿泉水和切糕，每人面前摆了一盘水果、一盘切糕、两瓶矿泉水、一碗盖碗菜。邓老嗅道茶香，问周航：“航小子，你不会又给我们喝悟道茶吧。” 周航回答道：“各位老爷子，悟道茶没有了，今天喝的是醒神汤，也很不错的。” 几位老爷子说道：“与这小子比起来，我们这辈子算是别活了，许多好东西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见过品过了。” 大家谈笑之间，荧幕上现出了过春节的画面，只见炮竹声声、烟花阵阵、舞龙耍狮、欢声笑语、孩童追逐，展现出一派幸福祥和的平安景象。 这是群山里的一座普通村寨，在山下湖泊边，一队印度警察部队在地方行政长官的带领下，进到村里，大肆抢劫烧杀。 在一片火光中，电影屏幕上现出了电影的片名《不屈的抗争 上集》。 看着山民们像一群牲口一般，被印度安全警察肆意屠杀，隐藏在附近的反抗军小队，看着这一切，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在小队长的一声令下向着这帮畜生开火了。上一刻还在耀武耀威的地方官员，立马就被防抗军游击队的枪子送去见了佛主，他的随从也有十几人跟着他去了。 这支一二百人的印度安全警察部队，被这防抗军游击队一阵猛打，很快就溃不成军四下逃散了。 这支防抗军游击队，在印度警察部队的枪口下救下了几百山民，帮助他们逃进深山里后，再从另一个方向把印度的边境安全部队引开了。 后面的印度军越追越多，四十多人的反抗军游击队边打边退，沿路设下了层层陷阱，让追击他们的各路印度政府军吃尽了苦头。最后一路的追兵被他们带进了伏击圈，一阵地动山摇和电闪雷鸣之后，这路印度政府军终于被全歼了。而这支完成引敌任务的小队，也牺牲了十几名队员。 正当他们准备返回根据地时，得知印度政府军更是派出三万多追兵，向着游击队的培训基地而来。 为了消灭这支追击大军，这支疲惫至极的游击小队，再次接受了上级的任务，把敌人的主力部队带入防抗军的伏击圈。 而这支疲惫不堪的游击小队在接到新任务后，立即满血复活，竟然埋伏在丛林中，击落了印军的侦察机和两家护航的战斗机。随后这支游击小队一路带着印军追击进剿的大部队，来到了腾龙谷外的飞龙坝。 电影中的小队长看出来原来的伏击圈的弊端，建议把歼灭敌军主力的伏击战，就放在宽阔的飞龙坝。 所有的人看到了这里后，兴趣就被勾起来了，三千防抗军游击队凭什么，敢在宽阔的地带对三万五千人的发起攻击？明眼人一看就是以卵击石的昏招。很快，镜头就转到了印军追击进剿的部队上，黑压压的军营和装备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在下午，防抗军游击队利用一百架无人机，挂着幺零柒火箭炮弹，对着三万多印度政府军，进行高价值目标的顶点清除。并对指挥部进行了斩首行动，靠着火箭炮和无人机的几轮联合打击，三千人进攻三万五千人的大部队，竟然赢得如此轻松。 当反抗军游击队对印度军方观察团发起攻击，并最终俘虏了两名国会议员的画面出现时，影片里响起了周航唱的《破阵子 龙的传人》歌曲时，客厅里观影的几位老爷子，高兴地拍起了几下掌声。 电影在周航的歌声中，现出了上集完几个大字。 这时陈爱华亮起了客厅里的灯，周航建议道：“各位老爷子，先休息一会，喝喝茶，吃几块点心糕点后，我们再接着看下一集。好不好？” 邓老说道：“你小子不错，写得一手好字，填得一阕好词，唱得一首好歌曲。说说吧，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周航哭着脸回答道：“邓爷爷，我不会的可多了，就是这研究无人机的办学经费都没有啊！可把我难住了。没办法，才剪出了这部电影来，我就想只有靠这部故事纪录片到处化缘募捐呢。” 邓老呵呵笑道：“你这小子，就算做个乞丐也都与众不同，唱莲花落的乞丐哪里赶得上做电影的乞丐，这才是有真本事啊！你要出山化缘，就没有其他的乞丐什么事了，这是准备连乞丐的生路也要抢断呀。” 邓老的话引来大家一阵笑声，众人喝茶聊天休息了一会后，陈爱华再次息掉了客厅的灯光，放起了电影《不屈的抗争 下集》来。 二三二、接受新任务 电影画面首先是印度政府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他们夸大反抗军的队伍规模，扬言要加大报复，就是不自我反省反省，这东北七邦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领土。他们要强行霸占人家的家园，遭到抵抗是必然的结果。 接着电影画面又回到了群山里，正是那个屡建奇功的游击小队长骑着摩托，带着未婚妻前往庙里许愿，一路的山水风光美得让人心醉。年轻情侣们的嬉闹充满了温馨，悠扬的钟声荡涤着浮躁的灵魂，庄严的佛像让人感受到了佛主的慈悲，萦绕的香火代表着信众的虔诚。热闹的集市是购物者的天堂，神圣的婚礼代表着生生不息，狂欢的篝火舞会是生活的快乐。 可是这一切在强盗窥视的情况下，山民们短暂的幸福生活，很快就被现实给击碎了。两架印度空军的战机飞来了，丢下一串炸弹后，又耀武扬威地飞走了。村庄被炸毁，房屋在燃烧，遍地的残肢断臂和嘶声裂肺的哭喊声，让欢乐的村庄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强盗们的罪恶行径激起了山民们的愤怒，反抗军游击队决定要主动出击，拔掉附近的印度空军机场。于是，他们兵分三路，在当地山民向导的带领下，悄悄摸向了印度空军在附近几个邦建立的军用机场。 看到这里，几位老爷子悄悄议论起来，这东西确实是打游击搞偷袭等特种作战的好装备。总共三千多人的防抗军派出去一半的兵力，每一路的兵力就只有一个加强营，而他们要去突袭的是印度军队的三个空军师。这指挥策划的人，将特种作战运用到了极致，是一位将才。 周航苦着脸说道：“这是刘宇的杰作，他和董武已经被我们的校长发出了征召令，现在已经到我们学校来了。” 邓老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这些作战方式深得我军的真传，原来是我们的人在做指挥。” 周航说道：“我只是让他联合反抗军，守住我发现的铜矿而已，没想到他却联合得那么深。” 邓老说道：“你小子，有眼光，能从这些退伍军人中发现人才，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为国家分担了重担，算你一功。不过你得适可而止，你的安保公司只能给你一个团的规模，再多就要打屁屁了。” 周航回答道：“谢谢首长！不过，我们的安保人员主要是派往海外，今后我准备把他们的训练都放在泰北盆山基地去。” 邓老点点头：“你小子，这样一来，也少了许多闲言碎语，做得不错。不过，只抽掉你两个人是不是太少了。” 周航哭丧着脸说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抽掉了刘宇、董武后，我那安保公司就算跨掉一半了。再抽下去，国家那些海外的利益怕是保不住啊！我那外贸公司每年给国家创汇可不少哦。”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后，邓老点头说道：“目前，创汇与国防同样重要，暂时就不动你的人了。不过，你那学校必须马上给部队培养出更多的人才来，再耽误下去，浪费时间就是犯罪。” 周航连忙答应道：“这七月就开始招生，但是目前不是经费不足吗，一旦开始启动后，分分钟就要钱啦。你们说我一百万的启动资金够什么呢？真正动起来，连电费水费都不够，更别说培训装备和人员培养了。” 邓老听了周航的诉苦，沉吟了一会。说道：“别说话，电影看完了再说。” 电影画面中，无人机一路作为探路先锋，三队人马都完美地避开了印度军队的关卡岗哨，摸到了距离印度空军机场附近十公里的地方。 无人机悄无声息地飞临机场上空，将机场的所有情况看了一个明明白白。油库、塔台、停机坪上的战斗机、军火库、指挥部、军营等高价值目标，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在无人机的探查下一目了然。 电影里出现了三个分队指挥官同时看表的画面，然后低声吩咐无人机攻击小队，挂弹准备，随后命令起飞，每个行动分队五十架的无人机当即升空，向着前方侦查的无人机指示的路径，径直向锁定的高价值组织目标飞去。 所有的目标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遭到了攻击，机场停机坪上的战斗机、塔台、指挥中心、弹药库、油库、军营都几乎在同一刻遭到了袭击，殉爆的弹药库和油库几乎摧毁了整个空军基地。地动山摇间，侥幸存活下来的印度军人们，都是如无头苍蝇一般四下逃窜，此刻都恨他们的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一双腿。 每队人马都偷袭得手，没有丝毫恋战，立即收起无人机撤退了，消失在山涧密林中，或江河湖泊里。 各个小队并没有立即退去，反而奔向了下一个突袭目标，伪政府和印度安全警察部队。没有任何意外，又是一轮成功的偷袭打击，最后还让无人机撒下了宣传传单后，才潇洒地撤离了。三个突袭小队没有伤一兵一卒，就达到了预定的作战目标，从而改写了现代特种作战的教科书。 周航的歌声再次从电影里传了出来，电影就在激越高昂的歌声里慢慢结束了。 客厅里的灯光再次亮了，所有人都用欣赏的目光望着周航，北京军区的秦将军首先表态了。他说道：“小周，这部影片我看了，深受启发，给我培训一个无人机团，要多少钱，你说个数，我帮你去争取。” 万剑锋说道：“无人机团？暂时应该轮不到你们。小周应该首先考虑的是，我们自己的老部队呀，成都军区应该排在第一个。至于其他军区嘛，后面可以根据情况，再酌情考虑的。” 秦将军当下就不乐意了，他说道：“老万，你的本位主义思想比较严重哦！我们是一个整体，要讲团结，不要拉山头。” “大家都不要争了！”这时，邓老发话了，他说道：“根据电讯学院刚成立的实际情况，八大军区都需要装备这种特种设备，那就让小周先给每个军区先培训一个连吧。然后以老带新，每个军区都能建成一支特殊的无人机特战团队。至于这部影片，属于军事机密，十年内不允许向社会公演，这种作战思想和理论，不宜向世界其他国家泄密。只允许我国军事主管部门或军事院校里，以及各大军区上校以上级别的军官观看。” 周航听了邓老的话后，着急地问道：“那我的经费呢？” 邓老说道：“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去操心了，搞好你的教学吧。你的任务就是立即培养出这种特战人才，多发现几个刘宇、董武一样的未来将才，我记你一功。”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周航邀请大家吃火锅自不用说。 周航的化缘计划算是圆满成功了，所以，高级的要钱方式就是要让拿钱的人，看到你化缘募捐的项目价值，值不值得让人家花大价钱来投资你。 送走了一众老爷子后，周航高兴地抱着陈爱华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然后二人情不自禁地在客厅里亲热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碌着，都忘记了夫妻之间的天伦之乐，此时正是补偿的大好时机。 王府酒店的总经理是袁晓晓，她是袁老太太推荐的，让她找点事做，免得每天没事就是瞎玩。袁晓晓这个总经理还是挺称职的，王府酒店的经营理念，完全符合她的观念和审美，并且每月能拿一万多的工资，是让她最满意的地方。 周航这位幕后大老板带着老板娘回来了，她自然是要前来问候的。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她和风小帆来到了三进院，结果周航和陈爱华还没起床。她见主卧室的门还紧紧关闭着，刚要张开嘴喊叫，不料卧室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只见周航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紧跟身后的是容光焕发的陈爱华。袁晓晓当即爆出了粗口：“卧槽，你们昨晚上不会是通宵夜战吧，这么晚了才起床。” 周航翻着白眼望了望这个口无遮拦的疯婆娘疯女人，没有吭声。但陈爱华却不依她了，拉着她就给挠起痒痒来，让她哈哈大笑软成一团，伏在沙发上连连求饶。 一旁的风小帆抿着嘴巴，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活该！有些事情，人家可以做，但你不可说。看破不说破，才是好朋友。” 陈爱华啐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 风小帆不屑地说道：“切，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是新社会，要是在过去，我这个年纪的女人，孩子都有几个了，有啥奇怪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这三个女人的谈话焦点，都集中到了下三路，周航听了，只得落荒而逃，跑到前面去看他的这个王府酒店。 三个女人完全把周航当着空气，毫不在意他的踪迹，她们逮着女人们共同关心的话题讨论起来。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韩毓婷要当妈妈的事情来，于是陈爱华就抓起翡翠茶几上的电话，给韩毓婷和李刚夫妇打起了电话，约他们晚上一起过来吃火锅。 随后又给袁老太太、穆元青、穆元笑三人打了电话过去，约她们晚上一起来家里吃火锅叙友情。 打完电话，三个女人一起收拾房间卫生，当风小帆和袁晓晓收拾客厅里的翡翠茶几时，风小帆奇怪地问道：“这块五彩翡翠按道理来说，也是国宝了，你们就这么放着，不怕被人惦记吗？” 袁晓晓嗤笑道：“你那是替古人担忧，这块几十吨的石头，是那么容易偷盗的么？就凭老板娘的手段，谁敢来这里偷窃？前后十几个安保人员是摆设么？说话要过脑子，年青人。” 风小帆说道：“好啦，我天真我幼稚行了吧！真是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啰里啰嗦。” 袁晓晓气得指着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跟风小帆比起来，她确实不年轻了，该结婚了。 下午下班后，一帮朋友都来到了王府酒店，赴约吃火锅来了。 第一进院子就是火锅店，一到了下午就热闹起来了。预定好位置的客人从下午五点就开始陆续到来，每天晚上，每间包厢都要翻三次台，才能结束一天的营业。所有订餐的客人，只需依照酒店约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到来就行了。 第二进院子是酒店住宿，这是针对特殊客户的预定酒店，一般人可没有那份殊荣住到这里面来。预定酒店的标志，就是手持周航雕刻的翡翠名片，没有这种标识的客人，那就请到其他地方去看看吧。周航到目前为止，只发出去了五十块翡翠名片，后面要得到他的这种名片，将会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主人家喜欢清静。 李刚带着韩毓婷和玉成王民来了，穆元笑带着姐姐穆元青和小外侄一起来了，袁老太太确实自己散步走过来的。周航和陈爱华招待朋友吃火锅，自然是放到后面的三进院里来。在左厢房里的餐厅里，大家坐成了两桌。为了照顾一些不能吃辣的北方朋友，周航让袁晓晓送过来的是鸳鸯锅，既有清汤，又有红汤，每一个吃火锅的人，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来进行选择。 接近一年的时间，再次见到周航的玉成王民，异常高兴。周航这个年轻的师公，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师傅李刚的厉害他是知道的，但是师傅说他那点功夫不及周航的万分之一，可见那是多么的厉害。 周航问道：“王民，在人大附中学习赶得上吗？” 玉成王民脸红的说道：“倒数一二名而已，也不算太坏。” 周航听了，差点没被他的奇葩逻辑给雷死，于是问道：“那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小家伙说道：“那就是师父不教我练武了。” 周航点点头，说道：“反正你也不靠升学求出路，能把普通话说好就行。” 玉成王民说道：“那没得问题，我的语文可是班里前几名。就是英语和数理化拖了后腿，拉低了平均成绩。” 应付了小孩子之后，周航又与袁老太太聊天，她现在是担心自己的曾孙女还没结婚，要求周航和陈爱华两人帮忙劝一劝。 结果袁晓晓听到老太太的话以后，马上就拉着穆元笑的手，问道：“穆元笑，你也听见了老太太的担忧了，请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缺我进门？” 穆元笑说道：“你愿意什么时候嫁，我就什么时候娶。” 李刚一拍桌子，说道：“那好，明天你们两个就带着户口本、身份证到民政局去，把结婚证给领了。” 袁老太太也点头答应道：“好啊，我看行，明天你们两个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喜酒到时候再说。” 袁晓晓说道：“那好，穆元笑，明天我们就道民政局办证给领了，办喜酒的事再征求一下你家里的长辈就行。” 穆元笑傻笑道：“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就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我怎么感觉有点配不上你呢？” 穆元青踢了弟弟一脚，训斥道：“不要转移话题，明天就跟晓晓一起到民政局去，把结婚证领了再说。既然晓晓的工资高，对你们将来的小家庭贡献大，你们将来结婚了，家务事你就多做一些，表现好一点就是了。” 袁老太太点头笑道：“还是姐姐懂得多，一个家庭是夫妻两个一起共同组建的，不是分阶级比收入的社会人，是双向奔赴，完成生儿育女的社会责任和家庭责任，然后携手共度余生的。只要你们结婚了，我就是去见袁家的祖宗们，也能放心瞑目了。” 袁晓晓靠近了袁老太太的怀中，说道：“老太太，都是晓晓不好，要到三十岁了，还总是让你为我担心。” 大家看着这喜庆的场景，都举起酒杯，为即将修得正果的袁晓晓和穆元笑祝福。人生过程，到了哪个阶段就应该完成哪个阶段的事情，循序渐进，完成每一个人生阶段的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 二三三、步入正轨的教学 周航这次化缘募捐，最终得到了三亿元人民币，满载而归回到了长沙。 八月一号是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生日，也是各部队推荐的学员集训的日子。 第一天集训，周航代表学校培训部，对各大军区来的学员进行了开训动员。 这次来的人员，属成都军区的学员最多，有一百八十人，用军区万司令的话来说：我们是遵照军委的指示，派出一个连的学员，到国防科技大学电讯学院进行学习，只不过我们这是一个加强连而已。 武汉军区的最实诚，只派了一百二十名学员前来学习，刚好一个连。其他六个军区的表现非常默契，都派了一百五十人的加强连学员前来学习。 当所有军区的长官们，知道了各大军区的学员派出情况后，都不约而同大骂万剑锋不要脸，仗着自己与电讯学院院长的特殊关系，差点派了两个连的学员前去学习。最后其他七个军区的首长们都叹气：我们还是太实诚了啊！ 连万剑锋自己都叹气：我还是太实诚了，既然是加强连，二百二十人也是可以的。 周航把这些人混编在一起，分成了十二个连，并随机指定了连长、副连长、指导员，下面的排长、班长由连部三人组决定。 十二个连队又分成两个营，分别由刘宇和董武担任两个营的营长。 一个月的军训，白天是队列和体能训练，晚上是两小时的文化学习。军训结束后，还有二十一个月的无人机组装和实操学习，最后毕业考试为各个军区的学员进行对抗演习。第一名可以得到一千二百架装备无人机，第二名能够获得一千一百架装备无人机，后一名与前一名依次递减一百架无人机装备，最后一名只能每人一架装备无人机。 所有训练和学习的规则都交待清楚以后，军训就正式开始了。由于这批学员都是各自军区年轻有为的骨干，军训科目都能很好的完成，为期二年的军校学习结束以后，这批学员回到原部队，都是非常有发展前途的一批军官。 晚上的文化学习，既有理论上的学习，也有案例分析。周航剪辑的两部电影，更是成了两部轰动的实战教材，让许多学员看了过后，变得热血沸腾。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这种新的特战装备，并把这种新的特种作战思维带回部队去。 这批学员中，有许多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和边界两山轮战，想起了曾经的艰苦和牺牲的战友，都泪流满面。当初如果有这种新型的无人机装备，那这场战争就要变得轻松许多。 于是一位叫做靳东方的广州军区学员，写了一篇论文，题目是《无人机侦查定位于大兵团作战》。将无人机的静音与灵活的优势，与传统装备的火力优势相结合，对敌对目标实施顶点清除和大规模打击相结合，一定会所向披靡。 另一位来自兰州军区的学员根据无人机的特点，写了两篇论文，题目是《无人机边境巡逻与越境目标打击》、《无人机临时信息网络的组建》。这两篇论文更是让这名叫陈宇清的学员，引起了周航的注意，于是把这名学员调进了无线信息传输网络研究班，让他加入到陈爱美主持的无线网络信息传输的科目研究。 总之，部队里有人才，军校里更是人才辈出，通过无人机作为媒介，带出来许多新型研究科目，这比当初周航一个人在武陵书院花钱请人，方便的太多。研究科目一多，花钱的地方也就多了起来。三亿元看起来挺多，但真正把所有的项目都撒开以后，马上就捉襟见肘了，再去上面要钱也不太现实。于是周航一咬牙，让杉杉国际的玛刚敏出面，赞助了电讯学院十亿元人民币的专项科研经费。 北京的邓老得知此事后，对冉忠诚说道：“你们当初那个栓野马的计策不错，他那些钱终于有了一个正确的用途。” 冉忠诚笑道：“这小子挣钱有一手，可是花钱也不含糊。几个亿，在他手中仿佛就是几百块，不经花。” 邓老说道：“搞科研就是烧钱，当年国家搞两弹一星更是举全国之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让这小子来教学搞科研，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了。这个人才不单是你们家族的，他也是国家的，谢谢你们的教育和培养。” 冉忠诚说道：“他能为国家做事的时间不多了，一旦到了他渡金丹雷劫的时候，不管成不成功，他都不会再参与世俗的事务了。” 邓老沉思了良久，说道：“不管他能为国家工作多少年，就凭他这颗赤子之心就已经足够了。但愿他能够好运，顺利渡过这道坎吧，于国于家都有好处。” 不说领导们的议论，却说周航的无人机研究和实操培训，通过巨额资金的投入，终于觉得了许多成果。将无人机升级到了第五代，电池续航由过去的半小时，提升到两个半小时，挂重有以前的三十公斤增加到了五十公斤，速度由第四代的三百五十公里每小时，提升到了五百五十公里每小时。 其他的许多新技术属于过于先进，不便展示，所以这里就不展开来说了。 通过两年的学习，学员们终于掌握了无人机的安装、维修、实操等技能，同时也学会了许多电磁学、机械工程学、空起动力学、通讯信息无线传输及网络安全等基础知识，到了检验学习成果和毕业考试的时候了。 这次学员们的结业考试吸引了领导们的重视，都纷纷加入到了裁判组，为每一个考试团队打分。 八个军区的学员按照抓阄对决的办法决定了对手，武汉军区的人员最少，所以从成都军区分来三十人，补充到了武汉军区的学员队里。他们的对手是南京军区，演习地点在太湖出口附近，长江中一处名为小孤山的山顶，夺取或者毁掉红方旗子及宣告蓝方胜利。 各大军区为了检验这批学员的成色，都反复观看了周航剪辑的两部电影，掌握了无人机特种作战的规律和特点，做出了相应的应对办法。都派出了各个军区的精锐力量张网以待，等着这帮不可一世的家伙来自投罗网。 一百五十人的学员，编成了五个排，连长叫江水生，是武汉军区的一名上尉学员。副连长叫方中华，也是一名上尉学员，原来在军区就是一位连长，由于学历高年龄较小的优势入选了，第一批次进进军校学习无人机操作的机会。 连指导员叫杜仲达，是武汉军区的中尉副连长。五个排长也都是军中高手，有技能没文化和有文化没技能，都是无法进入军校学习的。这个五排就是成都军区的学员，排长就廖成昊，人送外号“疗程好”。 连长江水生召集了排长们参加的临时军事会议，从出发地到目标地有一千三半公里，目标地有一个加强团近二千人在那里等着他们前去。 大家都知道，无人机特种作战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各大军区首长们早已经熟悉了这种战法的奇妙，都已经制定出了相应的应对措施。 没有人会轻视这一个加强连的攻击力，所以上面的规定作为守卫的红方，只能是一个加强团的兵力部署。许多军区都把加强团扩充到了五个营，只要不到两个团的兵力，就只能算是一个加强团，把万剑锋式的无赖耍到了极致。 所以，军事分析会上江永生重点讨论了以上这些问题，并指出了对方防范的主要方位和兵力部署问题。红方在防范蓝方无人机侦查和打击时，一定会部署一些虚假目标来吸引侦查。最后才是找机会干掉无人机，或者会来个诱敌深入，瓮中捉鳖，将蓝方人员一网打尽。 但是，五排长廖成昊却认为，作为进攻的蓝方完全没有必要小心翼翼，作为红方的指挥人员，如果仅凭两部过时的电影，来判断蓝军的行动，必定会吃大亏的。 第四代无人机的续航、速度、载重比起第五代机来就完全是个缩小版，不可同日而语。以前把无人机的攻击距离，设定在目标位置的一十至二十公里左右，那么现在就完全可以把攻击距离设定在一百公里以外。以前的第四代无人机是三维作战体系，而且是受气候影响的。那么现在的第五代无人机就是四维空间作战体系，他们永远不会想到，第五代无人机已经进化成全天候作战装备，既可以从空着对目标进行打击，也可以从水中潜行向目标发起攻击。 于是众人各抒己见后，形成了一个共识：兵分五路，以夺旗为目标。一二三三个排顺江而下，偷袭红方在洲头镇、复兴镇、芙蓉墩镇、彭泽县的三道红方防线，正面袭击敌人，吸引红方的注意力； 四排、五排被安排在大观湖的北侧南庙咀镇，以及黄湖的下仓镇在那两处伺机等待夺旗的最佳时机。 小孤山在安徽宿松县东南六十公里处，位于长江北岸，山体奇特秀美，东看一支笔，西望太师椅，南观如撞钟，北观啸天龙。山周里许，高达近百米。它孤峰峭拔，与江南澎浪矾对峙如门，山上竹木郁郁葱葱，山下江水滔滔滚滚。据说海潮至此为界，不复西上，所谓“浔阳江上不通潮”之说即肇于此，故有“海门第一关”之称。小孤山地形险要，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上面有座千年寺庙名为启秀寺，还有历代修建的烽火台遗址，算得上是名胜古迹。自古文人墨客为它赋诗填词留画，其中诗词最让人难忘的，要数宋代谢枋得作的《小孤山》七律诗： 人言此是海门关，海眼无涯骇众观。 天地偶然留砥柱，江山有此障狂澜。 坚如猛士敌场立，危似孤臣末世难。 明日登峰须造极，渺观宇宙我心宽。 红方的指挥所就设置在小孤山附近的村庄刘家排，从洲头镇到刘家排前面已经设立了三道防线。并在东面的王家湾和江南的彭浪屿一带，都分别派驻了一个加强连，防备蓝方偷袭。就这种兵力布置，红方指挥部有信心，蓝方一旦进来，必然是一种关门打狗的的形势，进得来，出不去。 再说蓝方的四排、五排，分头行动，在无人机的引导下，轻松地到了预定位置南庙咀镇和下仓镇。进入下仓镇的就是廖成昊带领的第五排，他扮成当地渔民的样子，躲在一棵大树下望着远处小孤山上飘扬着的红旗，心里计算着偷袭行动的最佳方案。 却说一二三三个排得知四、五排已经到达了预定位置，于是在距离红方防守的第一道防线五十公里的地方，主动放出无人机侦查洲头镇的防卫力量部署情况。 无人机飞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发现了红军的埋伏，奔着发现就消灭的无人机作战理论，紧跟着的无人机洒下了代表炸弹的红色烟雾，接着对洲头镇前的又一路伏兵相遇，蓝方被红方击落无人机五架，但红方自己损失了一个营。一二三排继续顺江而下到了洲头镇，遭到了红方的炮火袭击，江水生立即当机立断，升起无人机对红方炮兵阵地进行空中打击，红军的一个炮兵营遭到了毁灭式的打击，再击落蓝方十七架无人机后，炮兵营全部结束了军演游戏。而作为进攻方的蓝方，到了现在已经算是损失不小，无人机损失率达到百分之三十，照此速度，蓝方还没有到达小孤山，就会把无人机损失殆尽，到时候只有靠人力夺取战场胜利。 果不然，一二三排放出去的侦查无人机被击落了，但周航通过无人机又发现了了第二道防线的位置，这一次在江北复兴镇和芙蓉墩镇，设立第二道成掎角之势的防守线。只见三个排也对伏击的红方军队发起了猛攻，狭路相逢勇者胜，既然完不成偷袭，那就只有主动出击，先消耗掉红方的主要力量，在择机发起对红方最后目标的攻击。 这一次，蓝方有三十二人的损失，无人机损失二十四架，合计损失四十五架无人机，但还是打破了第二道红方部署的防线，蓝方兵峰直指刘家排。红方的指挥部就在那里，只需端掉红方的指挥部，夺去飘扬在小孤山顶的红旗就是彻底胜利了，希望就在前方等着。 二三四、皆大欢喜的成果 水波荡漾的黄湖，位于长江下游宿松段北岸，水面一万一千八百多公顷，湖水清澈，长流不断，黄湖与大官湖、龙感湖、龙湖构成宿松四大湖系。这里的水产养殖面积居安徽全省第一，全国第二，水生动植物资源丰富，是鱼、蟹、虾等水产品养殖的理想水域。黄湖除了盛产荷花鲜藕和菱角莲花以外，还有壳薄肉满的龙虾，与龙湖味鲜肥美的鳡鱼、大官湖晶莹剔透的银鱼，为宿松县的名贵水产品，堪称宿松三珍。 黄湖水域宽广，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有水天一色的美誉，黄湖日出如红色浸染，黄湖日落如金光笼罩，晚归的一艘艘渔舟染着金色的余辉，渔民们唱着收获的欢歌纷纷归来，此情此景让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一艘渡轮上，廖成昊以地质勘探局的名义，用二百元的天价，承包了这艘渡轮一个晚上，把船老板高兴得差点晕了过去，一晚上的收益相当于平时三天的收入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像是有鞭炮声传来，偶尔传到湖上。廖成昊令人放了五只无人机潜艇，倏地直钻水里，然后向着小孤山方向潜行了过去。 红方把考验蓝方的战场选在小孤山，就是从以往的影片中得到灵感，认为无人机特种作战的优势在于山地丛林。而水天一色的小孤山南有长江太湖，北有黄湖、龙感湖、大官湖、龙湖的宽广辽阔的水面，无人机升空将无法隐匿行踪。只要无人机一旦出现在空中，就一定会被发现，成为活靶子，然后从容地将其击落。 现在蓝方兵力从长江顺江而下，已经突破了红方的两道防线，还让红方损失了一个加强营和一个榴弹炮营，双方损失都很严重，此刻已经成为对峙的局面。 殊不知此时，红方指挥部里却是欢声笑语一遍，他们认为：红方提前预判了蓝方的意图和进攻方向，尽管付出了两个营的代价，但是红方手里还有一个作战营、一个高射炮营、和一个火箭炮营，这就是他们目前的最大一张王牌。他们不惧与蓝军对面硬刚，只要锁定了他们的位置，一波狂轰乱炸后，蓝方特战队将不复存在矣。 事实也正如他们预判的那样，蓝方就在距离刘家排村西边二十公里外的地方，蓝方升起探查对方军情的无人机，根本就没有机会升空。 蓝方飞起一架无人机，红方就用高射炮敲掉一架；升起两架无人机，红方就打掉一双；升起一打无人机，红方就毁掉十二个。此时，红方已经抑制住了蓝方的主战武器无人机，就等于敲掉了老虎的牙齿，没有了无人机的加持，蓝方的那一点人就是红方盘中的菜，翁中的鳖，手到擒来。 随后红方火箭炮营锁定了蓝方的藏身位置，当即千炮齐射，将蓝方藏身的位置一同狂轰乱炸，裁判部当即宣布，这一块的蓝方进攻部队，已经全军覆灭。 正当红方的官兵们，为即将打来的胜利暗自高兴的时候，守在小孤山上的红方一个排，却发现了烽火台和周围的树木、建筑都染上了一层蓝蓝的荧光，值班的战士仰起头往旗杆上端一看，哪有什么红旗？只剩半截旗杆立在那里。 演习结束了，蓝方惨胜。 却说成都军区这次是接受来自福州军区的学员挑战，他们把演习地点设立在黔州区酉阳坝黑水镇，鹅岭峰为此次红方的指挥部所在地，蓝方只要能够攻上鹅岭峰，夺取或者摧毁红旗就是胜利。 当福州军区的这批学员们，乘坐军用飞机从长沙到达铜仁机场时，演习就算正式开始，战斗也就在此刻算正式打响了。 福州军区来的蓝军分乘五辆大客车，离开了铜仁机场，而成都军区的情报人员和驾驶直升机在天上巡逻的陆航营进行着联系，告诉他们“鱼儿已经咬钩了，找个合适的地点，可以收网了。” 福州军区的大巴车进入秀山龙池镇，刚刚停下车，就见陆航营的几架武装直升机，对着几辆客车一阵狂轰乱炸，裁判组立即宣告，作为此次演习的蓝方，福州军区无人机加强连已经全部阵亡。仅仅一天时间不到，成都军区采取主动出击的方式，将刚进入红方打击区域的蓝军，全部消灭了。这是演习开始过后，目前为止最好的红方成绩。 而作为蓝方的福建军区学员，此次战绩为零。 广州军区作为红方，对阵的是成都军区的学员，演习双方把演习最后阵地设在衡阳回雁峰上。重兵防守的回雁峰，一面鲜艳的红旗飘扬在那里，它就是红蓝双方将要争夺的焦点。 回雁峰，位于衡阳市雁峰区湘江之滨，居南岳七十二峰之首，海拔九十七米，该峰之名来源有二：一曰北雁南飞越冬，至此气暖，不再南飞而北归；一曰山形似雁，张翼回翔。回雁峰靠近湘江之滨，在衡阳湘江上的公路、铁路两用桥附近。站在回雁峰上，不仅可俯瞰大桥，还可纵观衡阳城全貌。 回雁峰上有一座古刹名雁峰寺，迄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正门悬挂着赵朴初书写的“雁峰寺”泥金横匾。寺院分前后两殿：前殿为观音殿，供奉着观音菩萨；后为寿佛殿，供养着无量寿佛。回雁峰，为中华寿星无量寿佛的唯一供奉点，有诗云：“欲往祝融拜圣帝，且来雁峰谒寿佛。” 因历史名人的诗文以回雁峰为典故者甚多，文因景成，景借文传，故名扬天下。该峰最著名是雁峰寺，主要有雁雕、雁峰烟雨、平沙落雁等景点。唐代诗人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有“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的佳句。唐代伟大诗人杜甫曾居衡阳，留下了“万里衡阳雁，今年又北归”的诗句。杜鹤、高适、文天祥、范仲俺等都留有脍炙人口的诗文。又因明未清初的大思想家王夫之出生于此，南宋大理学家周敦颐从小在衡州舅父家成长，人文荟萃，使回雁峰名胜古迹更是名溢中外。 此次作为红方的广州军区却是下足了功夫的，无他，就是要给成都军区的的学员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把情报网络撒到了株洲，只要蓝方部队经过株洲，他们就能立即给出应对方案出来，提前设下圈套等着蓝方来。广州军区作为红方，这次参与演习的也是五个营的加强团，他们有信心阻挡蓝方夺旗。 各大军区已经熟悉了无人机特种作战的套路，广州军区也不例外，相应地也做出了许多应对之法。可惜的是他们对于无人机的理解，还停留在周航剪辑的两部影片中，跟本就不知道新一代无人机的作战性能和特征，盲目地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自信。 成都军区的学员连长叫刘勇强，他把队伍分成左中右三路向南进发。左路从长沙出发，经醴陵到衡东县；中路从长沙出发，经株洲到衡山县；右路从长沙出发，经湘潭到南岳山。 当红方知道蓝军向着衡阳杀来的时候，在衡阳的店门镇、石滩乡、洪山镇三地，早已布下重兵张网以待。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蓝方根本就不会与他们短兵相接，而是用以前展现出来的那种非接触斩首行动。 当蓝方三路军到达指定位置以后，在黄昏的夕阳下山之后，同一时间将无人机升高到二千米，向着衡阳市里杀来，红方指挥部被亮蓝色荧光覆盖时，他们连目标都没有发现。旗子被夺走了，回雁峰变蓝了。 裁判组宣布红方失败，蓝方完胜的时候，埋伏在外围的火力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这场仗南方赢得太容易了，红方输得莫名其妙。如果蓝方是真正的敌人，那么红方五个营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演习时间为一周，一周时间过去了，裁判部根据双方的战损情况，取得胜利的时间长短等综合因素，将各个军区的成绩和奖励给排列出来了。 第一名 成都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1200套； 第二名 广州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1100套； 第三名 二炮部队 奖励无人机装备1000套； 第四名 北京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900套； 第五名 济南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800套； 第六名 兰州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700套； 第七名 南京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600套； 第八名 沈阳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500套； 第九名 福州军区 奖励无人机装备300套。 至此，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科技大学电讯学院的第一批，无人机操作与实战的新型军官进修班终于毕业了，各大军区有喜有忧，但对于部队的总体作战水平和新型特种作战理念是有所提升的。 成都军区和广州军区无疑是收获最大的，而此时的万剑锋中将，已经离开了成都军区，到了总参部工作了，但他为成都军区争取到的好处，确实是巨大的。 最关键的是他在川西高原的一个湖泊里，捡到了一艘核航母和一艘核潜艇，为共和国装备事业的研发作出了重大贡献。 周航和陈奇志是同一年被军委授衔为少将的，但是他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也是巨大的。没有人再说他是后门教授后门兵了，级别高的人都知道，他还是两个东南亚国家所依仗的国师，那种待遇就不是将军能比的，所以周航在国内是很低调的，共和国少将军衔，就是对他为国家做出贡献的最大肯定。 作为周航的秘书陈爱华现在是上校军衔，他在周航身边呆了两年，拿了一个计算机博士的学位，就有些蠢蠢欲动了，不愿意整天和周航呆在一起，她要出去闯荡一番，提升自己，而不是被别人看成是依附于周航才能生存。 此时正是中霉交流的蜜月期，她不顾周航和二姐陈爱美的劝阻，执意报名要参加两军交流。于是陈爱华作为中霉两国的军方交流的使者，她已经到了霉离间祸众国扭腰洲的嘻店军校。 陈爱华博士作为中方客座交流教授，将在嘻店军校执教一年，教授霉国军官们华夏兵法和战术。 嘻店军校的年轻军官们疯狂起来了，他们没有想到，一个东方女神级的女人，竟然能够降临到嘻店军校当他们的教授和教官。许多人心里升起了一些不良的想法，他们看看这个身材高挑，英气逼人，容貌端庄美丽的女性，都有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他们的一举一动无疑是作死的行为，西方的上帝一定会教会他们做人的。 二三五、辣手女战神 嘻店军事学院，是霉离间祸众国专门研究战争艺术的学校，学院位于扭腰市北郊的哈得逊河上，是霉国第一所军事学校。嘻店军校的校训是“责任、荣誉、国家”，该校是霉国历史最悠久的军事学院之一，至今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几乎和它的国家同龄。校园占地一万六千多英亩，这里依山傍水，绿树成阴，风景优美。 嘻店军校拥有全霉国一流的计算机教学设施，以及种类齐全设备完善的体育设施。西点军校不仅培养了许多批的军事家，还为美国培养和造就了众多的政治家、企业家、教育家和科学家。 所以一些学计算机的理工科人，把能够进到里面学习的机会，认为是一种荣耀。 在中霉蜜月期时，双方互派军事教官和学员进行交流学习，陈爱华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来到了霉国嘻店军事学院。她为了能够出来，摆脱周航对她的影响，竟然一纸休书把周航给休了，并在家族圈里声明，从她离开华夏的那天起，她与周航的婚约自动解除，绝不反悔。 作为周航这样的男人，没有女人不喜欢的，陈爱华也不例外。但是长期在周航的保护下生存，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废物。男人的光芒太盛，照得他周围的人都成了点点繁星，所以像陈爱华这种自尊性极强，又没有遭受过社会和生活双重毒打的女人，自然就有了一种证明自己也行的争强好胜心。用北方人一句最贴切的话来说，就是吃饱了撑得慌！ 为两国军事交流而来的华夏教官和学员们，说真话，嘻店军校的霉国军人们，没有一个在乎的。像陈爱华这种女神级的花瓶，作为军事主官来交流，他们本能性地提高了警惕，认为这是华夏人善用的美人计，来拉拢腐蚀他们霉离间祸众国的军官们，以获得更多的霉国军事机密和国家利益。 不得不佩服这帮霉国佬的警惕之心，这一点比我们出国考察的官员们强得多，不会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以至于落下了把柄，让人家无休止的敲诈勒索，最后成了出卖国家利益的间谍。 嘻店军校为这群从华夏来的军事交流人员，举办了一场欢迎酒会。这次来的华夏军事教官有两人，除了上校陈爱华以外，还有中校冉飞扬。学员也是两人，一人是少尉孙武，另一人是少尉徐强，都是刚出军校毕业出来的本科军官，有一年以上的部队生活经历，都是军事过硬、作风优良的好兵。 酒会上，因戈尔上校作为霉国方面以对等接待原则，推出来的话事人，负责此次接待华夏代表团的重任。他按照惯例，在酒会开始前在麦克风前说了一通欢迎之类的话语，随后就是希望此次中霉之间的军事交流合作，获得圆满成功的词语，就匆匆结束了欢迎致词。 在同龄人中，华夏各民族人比西方人在面相上，看起来比欧美人起码年轻十岁以上。所以在霉国军方看来，这次华夏方面派出几个稚嫩的帅哥美女出来交流，根本就没有诚意来交流战术心得，是为了敷衍霉国军方的举措。华夏人素有国之重器，不可轻易示人的说法，这让霉国人对于此事的误会更深。 因戈尔上校的欢迎辞说完之后，大家礼节性地送上了一阵掌声，接着就轮到了华夏方面的陈爱华上校致辞了。 陈爱华走上台去，拿着麦克风说道：“美利坚祸众国的先生们、女士们，未来的将军们！非常荣幸，能够借助这次中霉两军交流学习的机会，来到闻名于世的霉国嘻店军事院校。真诚的希望我们两国两军本着深度交流，互相学习的机会，取长补短，增强我们双方的军事技术和作战能力。为两军关系播上友谊的种子，增强双方的军事互信。我衷心祝愿这次的中霉军事交流学习，取得圆满的成功。谢谢大家！” 相同的意思，不同的语言表述，自然又是响起一阵礼节性的掌声。 接下来就进入了喝酒跳舞，聊天谈心的环节，但没有人会毫无防备地，向对方袒露心扉。毫无芥蒂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有，那不是蠢就是傻。许多人的父亲、叔叔、舅舅、哥哥姐姐等长辈亲戚，都有可能死在对方长辈们的手上，心中那根刺始终是藏着的，无法拔出。 陈爱华上校和因戈尔上校都碰杯喝了一杯酒，短暂交谈了一会儿就索然无趣，礼貌地分开了。冉飞扬倒是放得开，他很快就与一帮霉国军官喝在一起，谈笑风生起来。 这时一个高大强壮的黑人少校军官凑近到陈爱华跟前，找她碰杯喝酒，陈爱华只得礼节性地与他碰了一下杯子，然后浅浅地喝了一口。那黑人少校军官问道：“美丽的女士，你的颜值非常高，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东方女人。” 陈爱华心里暗想，你这种猩猩总共也没有见过几个亚洲女人啊。嘴里却淡淡地回应道：“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黑人军官有说道：“美丽的上校，我想知道，你年纪轻轻凭什么就是上校军衔，难道你们国家的军衔晋升非常容易？” 陈爱华说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黑人少校又说道：“听说你们有文工团唱歌就能唱到大校军衔的，甚至有小丑演小品也能得到将军军衔的。美丽的上校小姐，有这回事么？” 看着这只黑猩猩，站在面前不说人话，陈爱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在理睬他，转身离开了。不料黑人少校依然跟上去，喋喋不休地说道：“美丽的上校小姐，你别走哇，你不觉得不回答人家的提问很失礼吗？请问我刚才问的问题是真还是假？” 陈爱华转身望着黑人上校，说道：“但凡有点教养的人，都不会问出你那种愚蠢的问题来。你有种就再问一遍。” 黑人少校全然不理睬生气的陈爱华，依然无赖地说道：“你必须回答霉国人的问题，因为我是霉国人。请问美丽的小姐，你来嘻店军事院校当教官，能教我们霉国军人什么战术或者技能呢？难道是床上功夫吗？” 这黑猩猩的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火车冲撞一般，凌空飞了起来，狠狠地砸在窗户上，飞到了屋外的草坪上。 大家被这突然地变故惊呆了，纷纷跑下了楼，只见黑人少校口吐血沫躺在草坪上，已经晕死过去。这时，许多霉国军官不淡定了，转头狠狠地望着陈爱华。问道：“上校小姐，我们想知道为什么？” 陈爱华冷冷地回答道：“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吗？” 那些军官嚷嚷道：“我们现在就想知道，他把你怎么着了，你要下如此的狠手。” 陈爱护没有说话，端起酒杯，将一杯威士忌泼在了那个黑猩猩的脸上，那黑猩猩很快就醒过来了，满脸惧色地望着这个狠辣的东方女人。一位扶着他的白人军官见状，心里大怒，当即骂道：“你这个华夏国来的妓女，你敢到霉国嘻店军事学院来打人，我们要将你先奸后杀，挫骨扬灰。” 陈爱华没有与他废话，手掌一扬，那酒杯就塞进了白人少校的喉咙里，只听那白毛猩猩一身痛呼，那酒杯塞进喉咙里已经冒起一杯血液，转眼间装满了杯子，只见那白人气管被堵，手脚乱蹬，眼看就要被自个憋死了。这时，一个黑人上尉走上前去，一扒拉那人嘴里的酒杯，刚刚拔下那酒杯来，只见一股血水像剑一般射向空中，甚是眼看像是活不成了。那一白一黑二人像两只猩猩般躺在草坪上，黑人军官骇然发抖，而白人军官手脚乱蹬乱打，不一会就渐渐没了气息。 白人少校军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咽气了？黑人少校抱着他一阵摇晃，不停地呼喊着：“戴尔，你醒醒！快醒醒，戴尔......” 嘻店军校的军官立即将四名中国军人未了起来，许多人立即去找安保巡查。陈爱华和冉飞扬哪里会束手就擒呢，二人拳打脚踢，把一帮霉国军官打的哭爹喊娘，四下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腿，只是片刻时间过去，地上就躺倒一片。 原来隐身的因戈尔上校，见事情闹大了，才急忙带着荷枪实弹的安保纠察们赶了过来。见到站在人堆中的四名中国军人，他冷冷地问道：“陈上校，这是怎么回事？嫌我们招待不周吗，故意找茬？” 陈爱华冷冷地笑道：“因戈尔上校，用流氓手段招待上门作军事交流的客人，这就是你们霉离间祸众国的待客之道？不要试图狡辩，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安排他们这样做，这些军官是不应该有这种表现的。我要联系我国大使馆，由于遭到了霉国军官们的故意刁难打压和围攻，我们要求提前结束两国军队的交流活动。” 因戈尔上校脸上有些懊恼，但为了两军的交流能够正常进行下去，学到当年他们在韩战时使用的战术经验，还不能把这件斗殴事情闹大。于是他压住心中的怒火，解释道：“陈上校，我想这一定是你对我们有什么误解。这些军官由于平时军队纪律太严，没有机会饮酒，今天趁着招待客人的机会，喝多了，都是属于酒后闹事。陈上校，请你们也不要再为难他们，我们一定按照霉军纪律条例，处罚这些酒后闹事的人。” 陈爱华冷笑道：“因戈尔上校，你这么说来，这些闹事的人是没有人教唆他们？” 因戈尔上校像矮了三分，回答道：“陈上校，这些人是属于酒后闹事，我将他们带回去，待他们酒醒后再审讯，如果有人故意捣乱，我们一定严惩不贷。” 陈爱华冷哼了一声，带着中方交流团的成员，返回了嘻店军校安排的住处。 因戈尔上校望着躺了一地的军官们，愤愤地骂了一声废物，就立即叫人收拾残局，把那些骨折脱臼的人纷纷送往医院，而那位叫戴尔的白人少校也被同伙救醒过来，原来是被自己的血水给堵住了喉咙，窒息昏迷了，被那个黑人少校一阵摇晃后，堵在喉咙的血水下了肚，人也就给摇醒了。 那些霉军军官们终于见识到了中华功夫的厉害，特别是那个看上去美丽娇嫩的陈上校更是恐怖，白嫩的细手细腿那是相当地狠辣，这些霉军军官在她面前就如稻草人一般，没有一回之敌，触之即倒。 这位东方女神，心狠手黑，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原来所有人都看走眼了，这位娇滴滴的东方女人才是个狠角色，怪不得她能成为此次军事交流团的中方代表，那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的军衔啊。 因戈尔上校从这些缺胳膊断腿的受伤军官们口中，知道了几名中方军事交流代表团的本事之后，又制定出了新的试探方案出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给这几位中方军事交流人员找不痛快，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中华武术源远流长，与华夏军人比拼功夫是不明智的行为。当年在韩战中，三十四名志愿军战士与一千二百名澳大利亚军人拼刺刀，结果杀得澳大利亚军人们心胆俱裂，至今依然胆寒不已。 今晚的欢迎酒会上，一百对霉国军人面对四名中国军人，依然被打得满地找牙就是一个明证，在中国功夫面前耍拳脚，大个子的西方人占不了丝毫便宜。 西方人自诩为玩枪械的老祖宗，所以因戈尔上校决定在后面的战术教学中，把今天霉国军人们丢失的面子找回来。在两军的军事交流活动中，一方存心要给另一方使绊子，那机会总是有的。 这样的机会很快就来了，金秋十月是收获的季节，嘻店军校的校长理查德中将的带领下，国防部长戈尔上将陪同华夏军方代表张万联上将，来到了嘻店军校访问，检查一下中霉两军交流的成效。 两位上将在一位中将校长的陪同下，首先慰问了不远万里来到嘻店军校交流学习的中方军人，也鼓励了霉国嘻店军校的学员们，多向我们的东方教官学习战术穿插的技巧，为维护世界和平做贡献。 三位首长代表不一样的立场分别发表了不同的演讲，然后就是安排中霉两军进行特种攻防演练的技战术表演赛。先是霉国嘻店军校的学员们，在河边密林里进行从林特种作战，他们守护在一个模拟村庄里，屋顶是一面蓝色旗子，红方攻进村庄，夺得蓝方旗子就算胜利。 因戈尔上校亲自担任蓝方指挥官，挖陷阱、埋地雷、盖网、毒刺，无所不用其极。 而作为攻方的红军指挥官自然就是陈爱华，她带着八名战士，其中有五名红方队员是嘻店军校的学员，组成我军的传统三三制攻击队型，毫不犹豫地杀进了丛林里。 他们用的武器都是霉军的制式武器，M16A2步枪、手雷、虎牙军刀，毒刺单兵导弹一台，M系列的班用机枪一挺。 陈爱华带着孙武、徐强二人，组成了一个单兵组，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攻击单元；而冉飞扬带着两名军校学员，组成一个单兵组，也形成了一个攻击单元；后面三个军校学员自动学习，组成了一个单兵攻击小组。以陈爱华的单兵攻击组为尖刀，，后面两个单兵组紧跟其后，护卫犄角，掩护前进。 红方攻击小组在陈爱华的带领下，完美地劈开了所有的陷阱，来到了模拟村庄前，蓝方小队的成员们藏在有利地形中，不停地阻拦着红方小队的进攻。可是陈爱华和冉飞扬的枪法实在是太好了，交火两次后，蓝方就有两名队员中弹冒烟，退出了演习。 有蓝方队员利用地窖作为掩护，用机枪向红放攻击队展开了疯狂的扫射。冉飞扬直接扛起一具便携式火箭炮，一颗RPG解决了问题，裁判组宣布蓝方又有两名队员退出了演习。 蓝方守军危在旦夕，只得呼叫空中救援，很快一家阿帕奇直升机赶来了，一位军校学员扛起毒刺导弹，在同伙的帮助下，对准了阿帕奇，一颗拖着烟雾的模拟单击中了阿帕奇，裁判组宣布救援直升机已经被红方击落。剩下的蓝方守军还有三人，随后他们根据霉军的条例，弹尽粮绝之时，投降天经地理。于是三人放下武器，因戈尔上校举着白旗，带头走出了掩体。第一次红蓝交锋，红方轻松赢得胜利。 霉国防长戈尔上将和张万联上将笑呵呵地看着这种战争游戏，而作为校长的理查德中将却冷着一张脸，很是难看。 演习双方很快转换场地，来到一座砂石城堡，这次是红方防守，蓝方进攻。 红方依然按参演规矩提前两小时进入防御阵地，修筑防御工事。三个单兵组，按照三角形在城堡上做好了掩体工事，然后做好伪装。最后迅速按照陈爱华的指示，在城堡前一百米的地方，呈品字形，挖掘单兵战壕，建起简易防空洞。 终于轮到蓝方开始进攻了，先是两架武装直升机出动，对着城堡工事就是一通狂轰乱炸，然后是一阵机炮扫射。待两架直升机返回时，因戈尔上校带着两辆坦克开始了进攻，先是坦克炮依然照着城堡继续轰击，然后迅速朝前推进。 冉飞扬的RPG再次发威了，待坦克距离拉近时，突然一炮轰掉一辆坦克，第二辆坦克来不及调整炮筒，也被RPG火箭炮摧毁了。进攻不到一个小时，蓝方又失败了，落得了全军覆灭的下场。 待霉国国防部长戈尔上将，协同华夏军方代表张万联上将，一起离开以后，嘻店军校的校长理查德中将，把因戈尔上校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批评了一通。问他两国军事交流都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怎么中国陆军的战斗经验和战术技巧，一点都没有学到。你们这帮霉国军人都在干什么？难道天天都只顾着寻花问柳泡妞去了。 伊戈尔上校羞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一切责任都出在他的身上。他们这帮霉国嘻店军校的教官们，个个自诩军事理论高深，根本就没把这帮华夏军人放在眼里去。 这次惨败，是他们的傲慢与偏见带来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二三六、小道消息的威力 两场演习过后，嘻店军校的教官和学员们，才终于对来自华夏的军事交流团引起了重视。这几个看起来像娃娃兵一般的中国军人，其恐怖的作战能力，深得当年韩战志愿军的真传。如果还像以前那样轻视他们，那么今天在嘻店军校学习的这批霉国军人，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中霉两军再次发生对峙时，那么这些霉国军人们的结局和下场，一定和他们的前辈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么没什么两样。 而这次来的华夏军事交流团的几名军人，对于学习霉军的战术特点也是经过深入研究的，就从这两次演习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也把霉军的火力优势和自己的作战技术，完美地结合了起来。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中霉两军的高层上将看出来了，就连嘻店军校的这些教官和学员们也看出来了。 这些人通过长官痛骂和自身总结之后，纷纷改变了对这支华夏军事交流团的态度。 那两名骂过陈爱华的两名霉国军官，此时也感到了一些恐惧，尽管他们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暗示，才故意找茬的。他们一群人在医院，少的躺了五六天，多的现在还没有出院呢。这黑白两名上校在医院躺了一周，出院后还有些不服气，但是通过这次红蓝双方两次攻防演习之后，二人都输的心服口服。 他们知道自己这帮人被因戈尔上校给坑了，让他们当出头鸟，来测试这群中国军人的武力值，自己这帮哥们纯属是一群大傻逼。军人只服强者，在这帮霉国军人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这两位黑白少校为了给陈爱华道歉，翻遍了中国军人上下五千年的道歉史，终于从一名美籍华人嘴里听到了负荆请罪的典故。于是二人也依样画葫芦，学着蔺相如的样子，光着上身，背着几根木棍，在一群军官的簇拥下，找到了华夏军事交流团的驻地，跪在门前。喊道：“Colo el Che , Majo Madu i a d Majo Dale,e to apologize!（陈上校，马杜里少校和戴尔少校，前来向你道歉谢罪！）” 门开了，华夏军事交流团四人一起走了出来，看着一群霉国军官簇拥着两个胸口长毛的猩猩跪在门口，看到他们背着木棍前来，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陈爱华问道：“Wath zhis?（这是干什么？）” 黑白两位少校望着这位心狠手辣的东方女神，依然回答道：“Colo el Che , Majo Madu i a d Majo Dale,e to apologize!” 陈爱华望着这两名那天找茬骂她的霉国少校军官，微笑道：“Thi gs a e ove , so get up.（事情过去了，就起来吧。）” 黑人少校马杜里羞愧的说道：“Colo el Che , my ame is Madu i. I d a k too much that day a d I lost vi tue. Please u de sta d.（陈上校，我叫马杜里，那天喝多了酒，酒后失德，请你谅解。）” 白人少校戴尔也说道：“Colo el Che , I also fai ted that day a d i sulted you. Please pu ish you.（陈上校，我那天也是一时昏了头，辱骂了你，请你责罚吧。）” 陈爱华说道：“Majo Madu i, Majo Dale, please emembe late that a yo e eeds espect. People who do ''t espect othe s will e d up i sulti g you self.（马杜里少校，戴尔少校，请你们以后记住，任何人都是需要尊重的。不尊重别人的人，最后就是在侮辱你自己。）” 二人同时回答道：“I See！（我知道了！）” 见二人道歉的态度诚恳，陈爱华向冉飞扬示意，冉飞扬就知道该自己出来装逼了。只见他上前两步，先是扶起黑人马杜里少校，待人家站起来时，顺手就弄断了绑着棍子的皮带，引来了围观人群的一阵惊呼。 他依法炮制，扶起白人戴尔少校的时候，依然用三根手指，轻轻地弄断了绑着棍子的皮带。那厚厚的牛皮带子，是霉军用于绑扎军需物品的，承重量在三百公斤以上，用剪刀和刀子割断尚且费劲。而在冉飞扬的三根手指下，犹如纸糊的带子，轻轻地断掉了。这时，一众围观的军官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当即惊喜地喊了起来：“功夫，这是中国功夫。” 许多杠精偷偷将掉在地上的牛皮带子捡起来，用劲拉扯，哪里有那么大的劲，牛皮带子依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要断开的迹象，这帮人终于心服口服了。 马杜里和戴尔当即跪在冉飞扬面前，喊道：“师傅，请你教我们中国功夫！我们对中国功夫仰慕已久。” 冉飞扬扶起二人后，说道：“学中国功夫可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以后你们慢慢跟着学就是了。” 二人大喜，立即回答道：“多谢师父！只要能学中国功夫，我们不怕辛苦。” 陈爱华看到了这里后，无心再理睬众人，转身回屋子里去了，而冉飞扬三人却与一群霉国军官们勾肩搭背，吹牛打屁，好不热闹。 自此，嘻店军校再次掀起了功夫热潮，每天嘻嘻哈哈练拳的声音，随处可闻，不绝于耳。战术训练场上，军校学员们很认真地学习三三制冲锋，学习围点打援和战术穿插，毫无保留地交流着中国军队曾经使用过的战术。 可是这帮霉军学员，炮火打击已经是刻在他们的基因里的，不管一个目标有没有价值，上来就是一顿饱和的炮火打击，然后才是在装甲车和坦克的掩护下，向前推进。 每当他们做出这种无脑举动的时候，都遭到了冉飞扬的一通责骂，要他们先摸清敌情再说，不要像那流氓霉国军队一样，一上来就是一通狂轰乱炸，仿佛那炮火不要钱似的，真他娘的败家。 结果那帮霉军学员也是一阵懵逼，心里想道：没错，我们就是那流氓的霉国军队啊！那些炮弹哪有人命值钱？不都是一堆纸买来的嘛，有什么心疼的？真是小气鬼。 可是这些学员尽管心里有些想法，表面还是装出一副听话的样子，老老实实地按照中国教官们的要求，去注意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要配合一起作战的伙伴们，一起完成那精妙的战术动作。在战场上，每一位身边的伙伴就是你最亲密的救命人，必须懂得互相照应和战术配合。 孙武和徐强与冉飞扬表现出来的战术配合，让一帮霉国大兵学员们开了眼界，他们之间表现的那种默契与配合，让许多霉军教官和学员们感到一阵阵震撼。怪不得当年在韩国战场上和越南战场上，遇到这要的军队和这样的敌人，打败仗那是必然结果。 这帮霉国军官们，都在私下里讨论过，假如将来中霉两军再次在战场上相遇后，该怎么办？有必胜的把握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霉国军队将毫无胜算。 唯一的办法就是，双方要多多进行军事交流和军事信任，才能避免重蹈覆辙，才能避免再次发生，像韩战和越战那样更大悲剧的发生。 通过深入交流，这些霉国军官的情绪更加悲观起来，中国军人的整体军事素质，要比霉国军人们高，战术素养更加灵活有效，如果交战双方都陷入补给困难的情况下，霉军成功的可能性为零，直白点说就是，在同等作战条件下，霉军碰到中国军队后，必败无疑。所以当他们有了这些清醒的认识后，在学习华夏教官的战术指导时就认真了许多，都在边学习边思考这种战术的利弊。 所以。我们也不要小看任何国家的军人，一旦他们放下了傲慢与偏见，开始认真思考和学习我们时，才是我们最大的对手，才是我们需要重新审视的时候。 师夷之技以制夷！人类文明就是在这种相互交流，相互学习中，不断推陈出新，更新迭代，往前不断发展进步的。 就这样，一九九零年的这一年就过去了，世界上上发生了许多大事件，许多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相继举行了独立公投，华约解体。特别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立陶宛、拉脱维亚、摩尔多瓦相继宣布独立。柏林墙倒塌了，东西两德完成了国家统一，南北也门也完成了国家统一，让世界上其余的社会主义国家都感受到了一丝丝寒气。 伊拉克占领了科威特的领土，把他变成了伊拉克的一个省，以霉国为首的西方集团，谴责伊拉克的侵略行径，要求伊拉克从科威特撤军，否则将受到国际社会的一致制裁。 其实霉国政府已经做好了军事打击伊拉克的准备工作，通过联合国安理会的谴责声明，只不过是为军事打击制造舆论支持而已。嘻店军校的马杜里少校和戴尔少校，已经随着霉军航母前往波斯湾了。 一月十六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多国部队，开始了对伊拉克的军队发起了攻击，这次空袭时间以伊拉克宣布从科威特撤军后结束了，为时六周，让许多国家改变了对现代战争的重新认识。 而作为西方世界的带头大哥，霉离间祸众国更是猖狂到了极致，有的学者竟然开始讨论起历史终结的话题来。 陈爱华无意中从因戈尔上校口中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据霉国一些机构预测，在新的一年里，南斯拉夫和苏联将为迎来解体的时刻。作为社会主义的华夏恐怕也是气数不多，他劝陈爱华留在霉国，霉国官方将会为她提供巨额奖金和终生工作的机会。面对这为霉国嘻店军校的上校，陈爱华冷冷地看着他，突然伸手掐住了因戈尔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原来你一直是一个霉国政府情报机构的特工，长期为霉国政府干着脏活，把脏手伸到世界各处，制造动乱和矛盾，颠覆别国政权，太踏马缺德了。记住，同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在我完成这次交流任务之前，你最好是闭嘴！否则，我不介意送你去见你们的上帝。” 因戈尔眼睁睁地看着冷酷的陈爱华，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脸色涨得通红，眼看就要见到上帝了。最后时刻，陈爱华手上的劲松了，将他扔到地板上，转身走了出去。 躺在办公室地板上的因戈尔，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大马哈鱼，拼命地张着嘴巴，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庆幸上帝在最后一刻把他打回了凡间。 一周后，冉飞扬带着孙武、徐强一起飞回了国内，结束了这次为期一年的军事交流学习。而陈爱华却受国家有关部门的委托，继续呆在霉国，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一份计算机博士后的研究工作。 回国后的冉飞扬将陈爱华听到的小道消息，详细地转述给了周航。 周航听了，说道：“这些事几年前就有征兆了，李刚从一九八八年就开始在苏联远东地区收购废品生意，把苏军的坦克、火箭炮、潜艇都换了一堆回来。天注定，该中华兴旺，同时也该那些如他一样有眼光的人发财！这样吧，你作为咱们学校的代表，也到苏联的各大研究所和大学走一趟吧，我们发展科技需要大量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工程师，只要是他们在相关领域的佼佼者，你都去问问，愿意来我们国家的给高薪，并解决他们的所有后顾之忧。” 冉飞扬问道：“你现在还是属于国防科技大学总校管辖呢，你自作主张去招揽那么多有名望的专家教授回来，国家不要怎么办？” 周航说道：“你只需要负责给我把那份名单上的人招揽过来就行，其余的问题就不要你操心了。有关方面的工作，由我去做，实在安置不下的时候，我们不是还有两个大后方嘛。完全不要去担心人才太多，安置不下的问题，如果我们下手太晚了，将来一定会后悔得直拍大腿。” 冉飞扬问道：“你准备给我多少钱的资金，让我来办这件挖人才的事。” 周航说道：“不多，先给你二十亿霉元吧，你每挖过来一名专家教授，奖励你一万霉元，相关领域的专业工程师，每一名给你奖励五千霉元。你赶紧下去收拾一下吧，趁天气好，马上就出发。” 冉飞扬立即敬了一个礼，回答道：“是！”然后接过走周航手里递过来的支票薄，退出了院长办公室。回到宿舍，洗了一个热水澡，简单收拾一番后，就到行政科拿上飞往北京的机票，径直往苏联的方向进发。 从北京开往莫斯科的列车是每周才能跑完一趟，李刚带着冉飞扬和六名随从，登上了开往莫斯科的列车。李刚是在北京发迹的，加上他的两次打擂经历，认识他的人还真不少。一路过去，都是向他打招呼的熟人，这两年由于苏联国内的形势走弱，食品和服装等生活物质紧缺，出现了许多来往于两地的倒爷们，他们许多人成了中国最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日子过得异常惊险刺激，李刚就是这部分人中的佼佼者。 苏联现在还能撑多久？成了许多人关心的热门话题，冉飞扬原以为这些都是什么的小道消息，结果坐上了这趟列车之后，他才知道，苏联要解体已经成了世界的热门话题。大家没有从官方渠道得到一丝肯定的信息，但是民间却早已成洪水决堤之势，悠悠众口，已经堵不住了。 二三七、面包与战斗机 九月的早晨，天气已经渐渐变得凉了起来，树叶上的露珠在逐渐失去温度的太阳光照射下，发出几丝七彩的散射光芒，像珍珠般的美丽。大姑娘卓雅拖着软绵绵的双腿，来到爷爷的房间，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手脚像泡水的面条一般发软，使不上一丝力气。每天五百克克的黑面包供应，给两个孩子分一点后，都快没了，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一二年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推开那如大山般沉重的大门，对着床上躺着的爷爷啊，气喘吁吁地喊道：“爷，爷，我，饿得，快，不行了。” 他的爷爷安德烈.西利亚科夫，是这个飞机装配厂的装备部长，他每天和孙女一人有五百克的面包供应，但孙女卓雅却把她的一半拿出来给了两个孩子。安德烈每天只吃四百克面包，在伴着开水灌饱的情况下，还能省出拳头大的一块面包出来，接济一下这个十九岁的孙女。每天早上醒来，饥饿难耐的卓雅都来到他的房间，安德烈就将油纸包裹的面包递给孙女充饥。 安德烈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递给一个油纸包裹的面包给孙女，卓雅从爷爷手里接过这个面包，当着爷爷的面两三口就咽了下去。然后抓起书桌上的水壶，一通狂饮后，眼里才多了一丝神采。 看着全身浮肿的孙女，安德烈.西利亚科夫流出了几滴晶莹的眼泪。他呜咽道：“卓雅。再坚持坚持，等那些中国商人来了就好了，食物和衣服都会有的。” 女孩虚弱地问道：“安德烈，我们还能撑到中国商人来吗？” 安德烈安慰着孙女：“一定能，这次如果再有中国商人到来，我就用那战斗机换一些一些面包、罐头来，让卓雅吃个饱。” 听着吃饱二字，大姑娘卓雅立即双眼冒光，她仿佛看到了中国商人送来的黄桃罐头、午餐肉、面包和饼干。她说道：“在这偌大的荒原城市里，也只有中国人能救我们了。我的好几位姐妹都已经不行了，她们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安德烈眼冒泪花，叹道：“唉，作孽呀！十几万人的工业城市，现在只有五六千人了。苏联，快撑不下去了呀。” 安德烈这个装备部长，军衔官职都不小，在食品短缺的时代，他也跟着挨饿，连唯一的孙女都每天跟着他在荒芜的城市里挨饿。苏联的国家供给系统已经崩溃了，食物和衣服供应十分紧张，要不是那些中国商人，从遥远的南方拉着食品和衣服过来，换取废旧物品，他们这里的工人和工程师们，早就饿死了。 这里是苏联伊尔库茨克飞机制造厂，偌大的停机坪上停着许多苏联空军的新型战斗机，有米格29、米格31、苏27等，原来那些原材料和废旧物品，已经都被他用来和中国商人们交换食品和衣服了。现在这个飞机装配厂，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换了，所以这一两个月，中国商人们再也没有人过来换东西，都直接乘坐火车前往莫斯科去了。每天，许多老人小孩的供应只有黑面包一百五十克，哪里够吃呀。所以，他们每天在食品商店前排着长队，期盼着能够多领到一些食物，但是希望却一次次落空。 守卫在伊尔库茨克的苏军某部少将伊万洛夫，开着伏尔加轿车来到装备部，还每进屋酒喊道：“安德烈，你这个倔老头，死了没？没死就给我滚出来。” 屋里的安德烈依然坐在床上，笑呵呵地回应道：“伊万洛夫，你可不像饿肚子的将军，有啥事，进来说话吧。” 伊万洛夫跨进屋里，骂道：“不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吧，怎么不固执呢，我看你是活该。快起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安德烈问道：“中国人带着食品来了吗？除了这个是没啥好消息了。” 伊万洛夫笑道：“上一次来过的米斯特.李又来了，他给我说这次可以给三百吨粮食，二百多吧肉，七十吨各类过冬的被服，换你这里的展览品。人家明确说过，只要你点头，他就在伊尔库茨克火车站留下十节车厢。” 安德烈痛苦地双手抱头，说道：“这些都是苏维埃联盟的国家装备啊，我如果用它们来换这里几千人活下去的希望，到底值不值？” 伊万洛夫瘪了瘪嘴，讥讽道：“人都死了，留着这些破铜烂铁有啥用？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啥也没有。别啰嗦，答不答应，给一个痛快话，人家中午就从这里过路，我们只有三个小时的准备工作。” 安德烈怒道：“人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积极奔走联络，各种跪舔。” 伊万洛夫冷笑道：“看来你还没有饿过肚子，否则不会这么不是好歹，难道你看着这里的老人孩子们全饿死在这个地方吗？他们何罪之有？就因为你的顽固坚持，才让他们挨饿受冻，还有一个月西伯利亚的寒潮就要袭来，你是希望这里所有的人都变成冰雕城吗？” 安德烈说道：“能不能再等等，也许中央苏维埃政府正在想办法，来解决这里的食品短缺问题。” 伊万洛夫怒骂道：“这八一九事件才过去几天，你还在对这个腐朽的乌托邦抱着幻想，我们被那些高高在上的苏联政府老爷们抛弃了。安德烈，你醒醒吧！” 安德烈泪流满面，又看着一旁全身浮肿的孙女，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把那个中国人带来吧，我这里只留那二十七架苏27战斗机，其余的装备全部换给他们吧。苏联如果垮不了，吃枪子我去，如果它没有挺过来解散了，我也救了几千人的性命。” 伊万洛夫庄严地向他行了一个军礼，退出房间，上了伏尔加轿车，一溜烟跑出了停机坪。 且说从中国一路北上的列车，穿过了蒙古高原和浩瀚沙漠，越过了贝加尔湖畔，来到了树叶变黄的北温带森林，伊尔库茨克航空城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冉飞扬和李刚一行人望着窗外宽广的航空城，心里不禁感叹：多么庞大的航空城啊，曾经的辉煌可见一斑，现在尽显没落衰败之象，少了许多人间的烟火气息。 李刚说道：“这就是苏联的航空城伊尔库茨克市，做好准备，我们要下去会一会老朋友，伊万洛夫将军。” 冉飞扬附和道：“也好，我这里也有几十个专家和工程师，需要我去做做动员令。让他们离开这个一年中有半年被风雪覆盖的不毛之地，到我们那鸟语花香，四季分明的华夏内陆地区去安家乐业。” 李刚好奇地问道：“奇怪地问道：“难道航空专业技术人才，也是一类可收回收利用的的再生资源？” 冉飞扬笑道：“这类资源应该是最值钱的再生资源，利用好了，一人可敌十个师。” 李刚笑道：“这一定又是小周老师的大手笔，一般人没这个魄力。人家是到餐馆点菜吃，他却是直接把厨师请到家里来，让他们专门给他做菜，这格局一般人不具备。” 大家闲聊之间，火车终于停在了伊尔库茨克市，这个站点将要停靠半个小时，这里将要分离后面拖挂的十节货车车厢出来。李刚带着冉飞扬等一行几人下车后，伊万洛夫将军带着一群军政要员，迎了上来，他哈哈大笑道：“米斯特.李，欢迎你再次来到航空城伊尔库茨克，我们一直在盼望着你们的到来。” 李刚也哈哈大笑道：“伊万洛夫将军，我们是老朋友了，我这次来，你们可不能再次让我们失望了。” 伊万洛夫拍着胸脯保证到：“米斯特.李。我们是老朋友了，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说的。这次可是安德烈亲自答应了的，不会再出差错了。” 两人一阵握手贴脸后，各自述说着过去的遗憾，以及对即将到来的交易打好铺垫。 李刚带来的随从安保人员，在每节车厢边度站好了人，监视着来来往往的人。这些救命物资也有荷枪实弹的苏联士兵监视着，伊万洛夫将军和李刚边走边聊，将安德烈将军的意思向李刚转述了一下。李刚冷笑道：“安德烈这个倔老头，我看他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次我还就要拿二十七台苏27 战斗机，米格29不是我的菜，我根本就看不上。” 伊万洛夫连忙劝说道：“米斯特.李，你先冷静冷静，一切都可以谈的，不是吗？” 于是伊万洛夫让李刚稍安勿躁，让接待人员给这帮中国朋友，献上来盖碗茶，他 自己却躲进密室，跟装备部长安德烈打电话沟通。把中国朋友的意思传达过去后，又对其进行了一阵劝说。 惹得安德烈大为恼火，于是在桌之上狠狠一拍，说道：“要么是我们的伏特加，要么是他们茅台酒，咱们为了两国友谊赌酒。我们赢了，买卖苏27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如果中国朋友喝赢了，苏27的价钱让他们参照市场价格，随他们开就是了。” 伊万洛夫将军听了安德烈的建议后，给他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赏，然后走出密室，对李刚说道：“米斯特.李，安德烈将军要和你拼茅台酒，你能不能拿下苏27这款战斗机，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刚和冉飞扬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猛地一巴掌排在茶几上，喝道：“喝酒么，谁怕谁呢！放马过来。” 然后，李刚让看守车厢的安保队员们，从每一节车厢里都拿出东西来，装了慢慢的一辆小货车，拉着几件茅台酒和吃的东西，就跟着伊万洛夫将军一起，来到了装备部长安德烈的家里，大家一起把吃喝的东西都搬到屋子里后，就守在了外面。 安德烈与李刚、冉飞扬一起握手贴脸收，就摆起了喝酒擂台，十几样干果、卤肉、午餐肉，摆出来之后，安德烈和伊万洛夫二人也不客气，拿起刀叉汤勺就开始吃了起来。中苏两国谈生意的人，摆起了二对二的擂台阵势，打开了伏特加，一人一瓶开启了对瓶吹的模式，畅饮起来。 第一瓶酒自然是为了中苏友谊，大家干掉了第一瓶酒。 第二瓶酒就是相逢即是缘分干杯，于是干掉了第二瓶酒。 两瓶七百五十毫升的伏特加下肚以后，就相当于每人喝了一千五百毫升的烈酒，安德烈和伊万洛夫的脸色红了，眼珠子也变得红了起来，李刚和冉飞扬二人也是脸上红云。 卓雅在一旁专门负责开酒瓶，第三瓶是茅台酒，大家为了胜利干杯。结果，第三的一瓶酒还没有喝完，伊万洛夫就趴下了，当即呼呼大睡起来。安德烈强撑着吧这瓶茅台酒喝完后，强撑着想站起来对中国朋友们竖大拇指，结果腿一软就溜到了地板上，酣然入梦呼呼大睡起来。 李刚和冉飞扬见到两位苏联朋友的滑稽场面后，二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二人又合开了一瓶茅台，一起干掉了这半斤酒。 二人眼红脸赤地拿起桌上的报检单，给苏27战斗机的报价单上，写了一个三千万霉元一架的报价后，才走出安德烈的办公室。看着停机坪上的一排排战斗机，看着一溜的苏27战斗机，真不愧为空中美男子的美誉，优美的流线造型看起来就十分舒服，令人爱不释手。 二人摸着苏27的优美流畅的机身，心里有一种想马上钻进驾驶舱去，架着它冲上天空，和它一起翱翔蓝天的冲动。 却说卓雅待两位中国朋友出去溜达的时候，她立即伸手抓起卤牛肉吃了起来，咸香的卤肉打开了她的味蕾，让她停不下手。半盘卤牛肉被她吃完以后，她又抓起葡萄干吃了起来，随后就是杏干、无花果干一一品尝起来，她自己开了一瓶茅台酒后，就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落。 不知从什么时候去，苏联人连填饱肚子都成了一种奢望，生活不是越过越好么？怎么突然之间就搞成了现在这样，想到苏联即将解体的各种谣言来，她不禁悲从中来。 这是一张白手绢递到了她的跟前，她顺手接过手绢去擦了擦脸，对这个年轻的中国小伙子说了一声谢谢。这给年轻小伙正是冉飞扬，他进到屋子后，看见了掉泪的女孩，泛滥的同情心就涌上了心头，情不自禁地递上了自己的手帕。 他说道：“我叫冉飞扬，你可以直接叫我冉就行，这是我的姓：冉！” 卓雅再次擦拭了一下眼泪，也自我介绍道：“我叫卓雅，是这伊尔库茨克飞机动力设备检验所的品质检验师。” 冉飞扬问道：“请问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卓雅抽泣了一下，说道：“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陪我坐一会即可。” 冉飞扬点了点头，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那浮肿的脸庞，上面有几颗雀斑。他试着问道：“有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去发展。” 卓雅奇怪地望着冉飞扬，轻声问道：“你是说离开苏联，到其他国家去求生存？” 冉飞扬又点了点头说道：“你完全可以这么理解，比如到我们中国来工作生活，怎么样？” 卓雅当然还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可以，只要粮食计划能吃饱肚子就行。” 冉飞扬微笑道：“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取消了计划供应，在市场上啥都可以买得到。” 卓雅望着冉飞扬地双眼，说道：“我听说你们自己都有许多下岗工人，无法安置，怎么有兴趣来苏联招聘呢，一定有什么门槛限制的。是不是？” 冉飞扬点头赞同道：“是的，各个专业的顶级专家、学着、教授、工程师，都可以到中国去工作，我们提供每年薪资不低于一万七千霉元的薪水，保障大家的住房和生活，生活上基本上都不需要大家花钱的。” 卓雅问道：“那我爱人可以吗，他是一位数学天才。” 冉飞扬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的年龄有多大？” 卓雅说道：“他叫鲁金，今年三十二岁，是一位数学博士后。他去了，能带爱人孩子一起去么？” 冉飞扬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故作镇静地说道：“当然没有问题。” 二三八、上帝的使者 冉飞扬和卓雅一通谈话后，让卓雅的心思一下子活跃起来，她问道：“你能跟我去看看么？去看看我们的科研人员和孩子们的状况。” 冉飞扬说道：“没问题，你带路吧！” 卓雅拿起几个塑料袋子，将桌上剩下的食物统统打包带走。她对让冉飞扬说道：“达瓦里希冉，请跟我来吧。” 于是冉飞扬与李刚打过招呼之后，坐上小货车，让卓雅坐在副驾驶上给司机带路，他却坐在后面车厢里，跟着卓雅来到动力研究所的办公区。 只见一群衣服陈旧，但依然穿着整洁的一群工作狂，个个面容消瘦，正在大型计机前忙碌着。屏幕上的一行行代码让人看了眼花缭乱。 卓雅带着冉飞扬，给每位工作狂人们面前，放上二百克葡萄干，他们连抬头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那飞快的手指敲打着键盘，把一长串代码敲击结束后，才松了一口气。看到面前的各类颜色的葡萄干，眼睛才发出一丝惊喜的光彩，所有的人都做出一个动作，立即抓了一小把葡萄干塞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然后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哈啦嗦，卡克哈拉嗦，乌拉！” 卓雅说道：“我们这里的人已经被苏联政府和军方抛弃了，食品供应已经断绝了。巴尔巴金，要想经常吃到这样的食物，必须要跟这位中国同志走，冉会带我们到一个没有冲突，没有饥饿和贫穷的地方。” 巴尔巴金疑惑地问道：“这种地方在哪里？” 冉飞扬用俄语说道：“中国四川，天府之国。” 巴尔巴金问道：“难道你们是上帝派来的使者？” 冉飞扬说道：“是的，你们到了天府之国，每天不用担心食物问题，也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全问题以及衣食住行，你们只需要安安心心地，搞好自己的研究就行了。只是成果出来后，必须得给我们分享分享。” 巴尔巴金又问道：“我们去了过后还能回到这里吗？或者能回到这个国家吗?” 冉飞扬点头说道：“当然没有问题，您和你的家人们都是自由的，随时可以离开。” 巴尔巴金听了，微微点头。对卓雅说道：“卓雅同志，我们只听从老大的安排。” 卓雅点头道：“这里再待下去，绝对死路一条！巴尔巴金，我会说服鲁金的，让他带着大家先到中国渡过这段危机，待国家恢复正常后，再带着大家回来。” 屋子里的一群人都点头说道：“这主意听上去不错，中国同志们总体来说对我们也可以，当年他们给我们和的茅台酒就很不错。不过，我们听从老大的安排。” 巴尔巴金嘴里咀嚼着葡萄干，几滴眼泪却从脸颊上滑落下来。 卓雅带着冉飞扬离开了这个办公区，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独立办公室，里面有一个满脸棕黑络腮胡子的男人，正在一沓大本子上演算着一个个眼花缭乱的数学公式。 卓雅轻声对冉飞扬介绍道：“这就是我的爱人鲁金，他的前妻给他留下两个儿子，跑到西欧英国去了。他是一个工作狂，他的生活起居和孩子们，都是由我在帮他照顾。” 卓雅没有打扰她的丈夫，而是轻轻地将一袋二百克的葡萄干放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检查了一下他的水杯，从地上提起一个八磅的大水瓶给他的水杯续满了水。 那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钢笔，从袋子里抓起几粒葡萄干，丢到嘴里，咀嚼着问道：“卓雅，今天又改变食物种类了？不错，哈啦硕。” 卓雅对男人说道：“这时中国同志们给我们送来的，莫斯科已经有半年没有往这里送过任何物资了。鲁金，你是这个研究所的领头人，你得为你的那一帮科研疯子们想办法找出路啊，不然大家都要饿死困死再这里。” 鲁金听了卓雅的话语后，口里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被国家抛弃了吗？怎么可能？我这些科学家就是苏联的支柱，是俄罗斯民族的脊梁，怎么可能丢下我们呢。” 卓雅说道：“难道他们不明白，没有食物，大家撑不过十天，可是这已经半年没有送过东西来呢。你要等这帮官僚们，想起你们这群科学疯子来，除非要等到下一次搞选举的时候。不要太天真了，鲁金，想办法吧，我们需要中国同志的帮助，我们要想办法先活下去。” 鲁金双目含泪，问道：“我们能去哪儿呢？肚子里除了一肚子的学问意外，不会任何其他的生存能力和技巧。” 冉飞扬这时来到鲁金跟前，说道：“随我到中国去吧，那里没有饥饿、没有抛弃和遗忘，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专业的事情即可。” 鲁金指着满屋子的书籍和草稿问道：“这些东西怎么办？我的孩子和爱人怎么办？难道都要抛弃吗？如果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冉飞扬淡淡地说道：“一起到中国，你们的大型计算机、所有的书籍和演算草稿纸，都可以一起搬走。将来你们如果想回来，那就再回来即可。” 鲁金又问道：“团队其他人员怎么说。” 卓雅回答道：“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们了，他们都要听从你的意见。” 鲁金于是说道：“搬到中国去，我没有意见，得问问我的孩子们。” 卓雅说道：“那好，你们就收拾收拾，我们准备搬家吧。我这过去，就问问孩子子们的意见，愿不愿意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贫穷的地方去。” 冉飞扬跟着卓雅来到家属区，学校已经停课了，许多单身的教师们已经跑了。 两个孩子听了卓雅的话以后，都低下了头，说道：“我们都有好久没看到爸爸了，他的工作总是那么忙。” 卓雅说道：“那你们可以给爸爸写信呀，我可以把你们写的信件亲自交到你们爸爸手里，让他马上带你们到中国去，那里有许多美食和水果等着你们去品尝呢” “好！这个主意棒极了。”谢尔盖立即欢呼起来。 阿廖沙拿起蘸水笔在信笺纸上写到：我最亲爱的爸爸，我们想你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谢尔盖和我都尝过来自中国的葡萄干和美食午餐肉，味道好极了。亲爱的爸爸，我们想去中国，我们喜欢中国人和他们的美食，还有他们的罐头。如果爸爸答应我们的请求就好了，你的宝贝儿子谢尔盖，阿廖沙将会很开心。你的工作比较繁忙，我们就不在啰嗦耽误你那宝贵时间，祝你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开心快乐！你的儿子：谢尔盖，阿廖沙。 阿廖沙给爸爸的信写好以后，折成来了一个小方块交给了卓雅，说道：“那就请卓雅阿姨把信转交给爸爸，好吗？” 卓雅点了点头，与两个小家伙拥抱了一下，带着冉飞扬离开了这个家。 出来后，冉飞扬禁不住夸奖两个小家伙来：“这么小，就会写信，是谁教导他们的文化呢？” 卓雅说道：“他们是一对双胞胎，今年八岁多了，已经上过两年学了，会写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冉飞扬惊讶地说道：“我还以为只有五六岁呢，想不到已经八岁多了。看来这是长期营养不足造成的，可怜的孩子们。” 卓雅说道：“自从今年食品分配将老人孩子的量，从去年的三百克减少到一百五十克以后，已经饿死了好几个孩子了。我们上班的人从去年每人每天八百克的量，减少到今年每人每天五百克以后，连我们都承受不住了，何况老人孩子们。我每天从自己的五百克供应的食品中，拿出三百克给两个孩子，才把他们养活到现在。” 冉飞扬立即对卓雅这位后妈肃然起敬，说道：“怪不得，你已经得了饥饿造成的水肿病，这附近河流的鱼虾和野菜树皮还有没有呢，那些也是可以充饥的。” 卓雅苦笑道：“你现在举目四望之下，哪里看见有绿色的植物了？早就没了。” 最后，李刚将十个火车皮的食物换到了二十七架苏二七战斗机，带着八百多名专家学者和家属们，回到了国内。经过有关部门的同意，把他们安置到了成都西郊。这批专家学者对华夏后来的贡献，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这应该是周航派出冉飞扬和李刚到苏联去，捡的最大一次漏。 冉飞扬回到长沙以后，将此次的苏联之行对周航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然后依然回到了教学岗位上。周航按照事先的承诺，给了冉飞扬二亿元人民币的存款。 却说已经硕博毕业以后的李媛媛，在四川省司法厅的工作岗位上稳定下来以后，专门跟周航打去电话。她在电话中说道：“姓周的，你当初不是承诺我学业完成以后，就娶我的嘛，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年啦，怎么没有动静呢？” 周航此时正在成都西郊，安置这批从俄罗斯引进来的专家学者们。接到李媛媛的电话以后，说道：“疯丫头，我就在成都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李媛媛说道：“本姑娘现在就有空，你过来吧。” 周航说道：“那好吧，今晚上七点钟，就在天府王朝酒店，不见不散。” 成都天府王朝酒店已经开业了三年了，周航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成都分部酒店的总经理余志生，是一位在部队做过十几年火头军的老兵，退伍后遇到天府王朝酒店成都分部招聘总经理，就进来了。此人是成都新津县人，为人圆滑，但能力很强，这就是周航对他的评价。 余志生接到周航的电话后，立即找来行政经理田维亚，对他说了大老板要过来的话，让她找人把董事长住的套间给重新打扫整理一下，争取给老板留下一个好印象。 酒店高层都知道，天府王朝的董事长刘德中并不是真正的大老板，真正的大老板是一个年轻人，姓周名航，是一个恐怖的大能者。省里各大衙门都比较买账，所以作为成都分部的总经理，身上的压力自然比其他地区的分部酒店老总轻松一些。这家伙去了一趟新加坡，见识到了国际大都会的世面，心里有了许多想法。 下午五点，周航来到了天府王朝酒店成都分部，一进酒店大门，就见两排站得整整齐齐的员工在余志生的带领下，鼓掌欢迎大老板的到来。周航就到酒店房间以后，将总经理余志生和行政经理田维亚叫来，私下对二人考察训诫了一番后，对二人训诫道：“我们是企业，就得以服务客户为中心，本公司人员正常来往，按正常级别对待即可，不准搞迎来送往那一套。今天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现在是客户用餐高峰期，不要浪费员工们宝贵的时间。” 余志生道歉道：“大老板，是我错了，今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周航看着余志生的双眼，说道：“我今天叫你们来，没有批评你们的意思，金丝要你们注意，我们是做生意，对于自己人的来来往往要照章办事，不要搞衙门迎来送往的那套排场，没有任何意义。这时我会找刘德中、玛美薇二人好好谈谈，是他们对你们进行培训的时候，对于公司内部管理规定缺失的责任。” 然后周航又问了开业三年以来，当地政府对企业的管理情况，有没有吃卡拿要故意刁难的现象发生，以及酒店内部员工里有那些工作能力强，成长潜力大的员工出现。以及同行业的哪些佼佼者值得大家去学习等话题。最后周航告诉了余志生、田维亚二人，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准备招待一位发小，是继续做朋友还是情侣，就看今天晚上七点约会的结果，让他们帮忙准备简单一点的烛光晚餐，送到房间里来。 余志生和田维亚二人听到大老板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顿时感到受宠若惊，兴奋不已，这就是大老板信任他们的缘故啊！二人高高兴兴地出去安排了。 一小时后，田维亚带着两名服务员来到周航的房间，将房间好好布置了一番，摆上了糕点水果和葡萄酒，和两根大红蜡烛，红色气氛是具有浓郁的华夏风格，充满了喜庆。 周航提前等候在酒店门口外，看到一辆白色的大众2000驶入进来，车子停稳妥后，只见一位打扮时尚的，充满知性美的美女从车上下来。她关上车门后，抬头看向酒店门口，只见一个高大英武的帅哥面带微笑正看着自己，她立即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娇嗔道：“你明明看见我来了，也不上来迎接我一下。” 周航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就几步路的事情，你非要我跑过去，然后又拉着你又跑回来，何必呢。疯丫头，你长开了，比原来好看得多。” 李媛媛娇嗔道：“你什么意思嘛，原来我不漂亮吗？” 周航牵着他的手，来到自己的房间，只见里面彩灯闪烁如仲夏的萤火虫，周航用脚后跟轻轻关上了房门，从身后拿出一束红玫瑰，双手递给李媛媛。说道：“疯丫头，这鲜花才能衬托出来你的魅力，我遵守承诺送你的。” 李媛媛接过鲜花插在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青花花瓶里，对周航说道：“以后特殊的日子里，也要送，我喜欢美丽的鲜花。” 周航扶着李媛媛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然后将早已经醒好的葡萄酒，倒水两个水晶杯中，先递给李媛媛一杯，然后才端起自己的酒杯。对李媛媛说：“疯丫头，自从我七岁哪年第一天上学就被你暴走一顿后，从那一刻起到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十七年了。来为我们今生的缘分干了这一杯。” 李媛媛听到周航又提起当年的趣事，忍不住噗呲一下咯咯笑了起来。她说道：“谁叫你当年对着我翻白眼的，我也只是气不过才找理由揍你的，今后不要再提了。” 两人碰了一下酒杯，一人喝了一口后，放下酒杯，周航拿起一块小糕点喂到了李媛媛的口里。女人的眼里媚眼如丝，那份浓浓的情意仿佛要溢出眼眶来。 周航说道：“疯丫头，你不要用这种杀伤人的眼光看着我，我心里有些发慌。” 李媛媛捂着嘴巴笑道：“你不做贼，你心慌什么？” 周航回答道：“可是我没有做贼，看着你的这美丽的大眼睛，心里也会发慌。” 李媛媛笑道：“你就是做贼了，你就是个偷心贼，把我的心偷走了。前几年当你和小表姐订婚的时候，我偷偷哭了好几天，发誓从此以后把你藏在心中的角落里。殊不知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在读研究生这五年时间里，遇见的男孩子千千万万，就是没有哪一个比得上你。所以许多人认为我的性取向有问题，或者是性冷淡，你说，我冤不冤。” 周航笑着说道：“我们受传统文化教育的影响比较深，思想保守一点是正常的，你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李媛媛端起酒杯说道：“来，为老天爷给我留下的机会干一杯。” 二人再次碰杯后，喝掉了杯中的剩余葡萄酒，周航立即拿起醒酒器给二人杯子里倒了小半杯酒。说道：“我没有想到会被小姐姐给休了，你说自古以来有这个例子么？” 李媛媛笑盈盈地说道：“你这是男权主义思想，过去男人对女人不满意，可以一纸休书退货。现在我们女人对你们男人不满意了，也可以一纸休书休了你们男人。” 周航抗议道：“你这是种族歧视，我对你这种混入司法队伍的不合格女法官，提出严正的抗议。” 李媛媛吃了一口煎牛排后，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说道：“抗议无效！驳回。” 随后她又咯咯笑道：“听说你被小表姐给一纸休书休了以后，你知道万有多高兴吗？又是高兴得整整三天睡不着觉，我就知道，是我的男人你跑不掉。” 周航看着李媛媛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顿觉有些无语，心想：你至于么？ 二三九、赔偿青春 李媛媛看着周航那痴痴呆呆的样子，更是乐不可支，笑得前俯后仰。 周航待她笑够以后，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哎，哎，我看起来有那么可笑么？真是的，一点也不注意你的淑女形象，将来怎么嫁人哟。” 李媛媛说道：“淑女那是装给外人看的，也是警告那些臭男人，生人勿近！那就是女人的自我保护色。现在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那还装什么装，不嫌累么。” 周航装着怕怕的样子，说道：“我怎么看你的样子，像是一名等待已久的猎人，发现猎物出现的那一刻惊喜的样子。” 李媛媛更是笑道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周航说道：“你，你就是本姑娘看中的猎物，谁也抢不走，也没有哪一个女人敢来抢，今生注定是我的猎物，是我的羔羊。” 周航抓住李媛媛的纤纤玉手，说道：“疯丫头，你是不是见到帅哥就这么兴奋？” 李媛媛从周航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玉手，不悦地说道：“姓周的，你什么意思？本姑娘守身如玉就只为你一个人，其他的男人在我眼中就是凡夫俗子，俗不可耐，岂能让他们靠近呢，本姑娘的拳脚可不是吃素的，暗劲巅峰的修为保护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倒是你，有颜值，有财富，还有一点小权利，正是女人们追逐的目标。说吧，以雄性动物遍地播种的本能，你上过几个呀？” 周航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起来，说道：“这是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李媛媛不依，从桌子对面走了过来，一把揪住周航的耳朵。说道：“老实交代，有过几个女人了？今天交待清楚了，以后我才不会追究责任。如果现在不说，等以后我发现了你们藕断丝连的关系，我就一定会将她们绳之以法。” 周航望着李媛媛的眼睛，说道：“疯丫头，你是认真的？” 李媛媛反问道：“你说呢？” 周航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说小姐姐是我的原配，那么你就是我的二婚，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们不做夫妻，做朋友吧。” 李媛媛坐到周航的腿上，说道：“你少来，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原配，所以成年老账我得算清楚才行。” 周航说道：“枉你还是一位法学博士，女法官呢，自古以来的男女情债有几个是算清楚了的。这种事可不是法律条款可以明确界定的，所以难得糊涂才是应对之策。” 李媛媛说道：“哦豁，那你老实交代，我是老三还是老四呢？” 周航看着这娘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说道：“准确来说，小姐姐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原配，但是她却是我的第三个女人，你如果选择和我结婚，那么就是我的第四个女人。” 李媛媛当即爆出粗口，说道：“我草，你这家伙果然不老实，说吧，你是怎么做到始乱终弃的。” 周航不悦地说道：“什么叫始乱终弃？她们是我的成人礼启蒙老师，掌握着我的所有投资，为我的资金在世界上攻城掠地，收获满满。她们才是我周氏家族的幕后功臣，你怎么去找她们算账？真要计较，只能是你不占理。” 李媛媛说道：“这么说来，是我在勾引别人的老公？” 周航点点头，说道：“尽管我和她们没有确定法律上的关系，但事实上，你现在就是在勾引他们的男人。” 李媛媛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周航的腿上下来，重新回到对面的座位上。说道：“能详细说说她们和你的故事么，我想死个明白。” 周航举起杯子，对李媛媛说道：“来，让我们为往事干杯。” 二人很默契地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都将杯子里的葡萄酒倒进了嘴里。 在摇曳的烛光下，周航缓缓说道：“我在新加坡注册有两家公司：一个就是这天府王朝国际连锁酒店集团，目前已经在全世界三十九个城市，共投资有四十一家分部酒店。另一个就是杉杉国际投资有限公司，通过六、七年时间的资本运作，现在有资金三千多亿霉元。她们是双胞胎姐妹，姐姐叫玛刚敏，妹妹叫玛美薇。现在，玛美薇担任酒店集团的行政总裁，玛刚敏担任杉杉国际的掌舵人，而我只是她们背后的那个男人。” 李媛媛又一次爆出了粗口，惊讶道：“我草，现在是一九九二年十月份，不算你的酒店和其他项目，单是杉杉国际现有三千多亿霉元的现金，都足以让你进入世界富豪榜的前十名。她们与你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你就不怕她们姐妹俩私吞你的万亿家财卷款逃逸？” 周航说道：“正因为我与她们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她们才不会觊觎我的财产。那姐妹俩靠能力吃饭，早已经成为亿万女富豪，在世界群狼环伺的环境下，她们需要我的保护。” 李媛媛听了周航的话后，思索了片刻。问道：“能说说吗，她们是从哪里帮你赚到这么多钱的？” 周航说道：“金钱就摆在那里，只是你愿不愿意去捡的问题。做空苏联赌卢布贬值，做空倭国赌倭元升值。” 李媛媛嫉妒地望着周航，说道：“你要不是我将来的老公，我真想现在就打劫你。看来欧阳教授的经济学和金融学，只有你是得到了真传的。可我也被你弄糊涂了，同样是做空，为什么赌苏联的货币卢布是贬值，而赌倭奴国的货币倭元却是是升值呢？” 周航看着李媛媛，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财富就在你的认知里，哪怕是欧阳康博教授，尽管他的经济学和金融学理论很高深，但是真要让他到市场上去拼一拼，也不见得能赚上钱。否则这大街为什么有那么多才华横溢的穷光蛋呢？原因就在于此。书本知识是死的，它是别人的经验总结，是受时间和空间限制的；而市场是变化莫测的，是根据时间空间的变化而转变的。生搬硬套书本上学来的知识，那碰个头破血流就是必然的结果。 苏联作为华约国家的老大，随着华约组织的解体，原来的商品物资供应链就被打断了，这必然导致物价暴涨货币贬值，而作为华约国家的通用货币卢布，就必然的崩溃了，所以它会贬值。 而倭国作为西方产业链中的一环，倭元并不占主导地位，占主导地位的货币是西方老大霉国的货币，霉元。倭国商品由于汇率上的优势，抢占了霉国老大的市场霸主地位，必然会遭到霉国的报复，那么必然是从汇率源头上下手，打破现有的汇率机制，让倭国的商品价格与霉国同类商品处于同一位置，所以倭元升值也就成了必然结果。” 李媛媛听了周航一通剖析后，叹道：“听你这么一说，那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果然财富就代表一个人对世界的认知，还是高维度高情商的认知，不简单！” 周航笑道：“所以说赚大钱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说具备这样赚钱能力的女人，我会放弃吗？” 李媛媛点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那姐妹俩才是你的良配，你的小表姐和我反而配不上你了。不过，我不管，我就要变成你法律上的女人。” 周航叹道：“天下男人千千万，你们为啥都追着我不放呢？” 李媛媛说道：“我们是今生注定的缘分，你是逃不掉的，我将是你法律上的第一个女人。为了打消你心中我是来分你财产的嫌疑，我们可以先签署一份婚前财产保全声明，你现在的财产与我完全无关，我只要你这个人。” 周航点点头，答应道：“我明天就打报告上去，申请与你进行婚姻登记。只是这一纸婚前财产保全声明，让你受委屈了。” 李媛媛含情脉脉地说道：“只要与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明天我们先去医院进行婚前体检吧，我想让你明明白白地娶我。” 周航说道：“你这是在蔑视我？在医学检查这一块，在这世界上谁能比得上我？算了吧，这一关可以不要去了，让我给你检查就行了。” 李媛媛白了一眼周航，嗔骂道：“你就是个坏男人，不怀好意。” 周航说道：“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委屈你一下。” 李媛媛说道：“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就是不能给我一个婚礼，是不是？我早就想好了，我们俩悄悄把结婚证领了就行，然后你陪我到大海里去畅游一番即可。” 周航答应道：“好，到时候，我找人租赁一艘游轮从上海出发，到东南亚诸国去畅游一番即可，让这个蜜月充满甜蜜的回忆。” 李媛媛突然努起嘴来，说道：“当你和你的小表姐订婚的时候，我就感觉丢失了最贵重的东西，为了不刺激你那两个生意上的伙伴，和远在大洋彼岸的小表姐，还不能举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让我的青春就有了许多遗憾。这次的蜜月旅行，就当是对我的青春进行赔偿吧。” 周航突然抱起李媛媛，对她轻声说道：“我现在就对你的青春损失进行赔偿。” 李媛媛双手抱着周航的脖子，娇嗔道：“坏人。” 李媛媛和周航终于结婚了，当二人从民政局里拿着结婚证走出来时，李媛媛将结婚证装进了自己的挎包里，一下子跳到周航的背上，让周航背她回家。 周航背着她围着悍马车跑了三圈，边跑边喊道：“我有媳妇了，大家盯过来，看过去，猪八戒，当女婿。背媳妇，变石头，一步一个大跟斗。” 李媛媛在他背上咯咯地笑个不停，二人甜蜜恩爱的样子，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羡煞了众人。周航打开副驾驶车门，将李媛媛放到副驾驶上，然后再关上车门。回到驾驶位置上后，周航说了一声：“走了，媳妇，我们回家了。” 李媛媛亲了一下周航的脸颊，也大声喊道：“走，老公，我们回家。” “好呢，媳妇，坐稳了。架！”悍马车启动了，缓缓地驶入车流中，离开了民政局，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周航和李媛媛结婚了，没有什么仪式，只是得到了成都天府王朝酒店的各位员工们的祝福。周航拿出二千元钱，让余志生叫厨房安排了五桌酒席，招待了酒店的全体员工喝了一顿喜酒，让全体员工见证了他们的婚姻。 蜜月旅行安排在元旦后，新加坡李遇龙的游艇停靠在上海黄浦江岸。随同他来的还有马来西亚的马明凯，泰国的郑邦怀，印尼的苏卢，大家都带着夫人一起迎接这对新婚夫妇的到来。 天府王朝酒店在上海有两处，一处在黄浦区，一处在虹口区，昨天周航带着李媛媛就下榻在黄浦区。杉杉国际投资已经在荒凉的浦东新区拿下一块地皮，准备修建东方大厦，目前还在规划设计中。自从邓老深圳之行讲话以后，到了上海，建议上海市政府设立浦东新区，对浦东进行大开发。周航响应号召，让杉杉国际在浦东拿下一块两万一千平米的地皮，准备修建大陆区的总部办公大楼，暂时命名为东方大厦。 周航带着李媛媛走出黄浦区天府王朝酒店时，抬眼就望见了一艘白色的大型豪华游轮，这正是李遇龙来迎接他的游艇。当大家看着一对新人蹬上游艇的时候，都拍起了热烈的掌声，祝福这对新人。此时的游艇上都是一帮子老熟人，许多家属早就在男人们的渲染下，对这个神秘的东方大能早已心生敬仰。 心情最激动的当属印尼橡胶大王苏卢，一九八七年印尼雅加达骚乱，许多华人遭到了印尼当地的极端势力的屠杀，而苏卢一家靠着苏卢在拍卖会上的收获，拼命保住了自己的财产。 而苏卢的强大也让雅加达当局知道了，自此，苏卢已经成了印尼国师，变成了印尼的护国大法师。而苏卢把这一切归功于道格周的赐予，他从泰国拍卖会上拍到了那一瓶一千毫升的土灵液，喝完后，让他顺利晋级到先天境界，成了一名先天修真者。 苏卢对于周航的景仰之情，犹如婴儿之余父母，鱼儿之余大海，有培育之恩，冥冥中自有天意。 周航从一九九一年再次摘取了九十九枚悟道仙果以后，再也没有把它们带到世俗中来，连还童丹和锁容丹的拍卖会也已经停止了，结果就是让许多有钱人哀嚎一片，有钱也买不到年轻了，更买不到逆转时间的还童丹了。先期买到心仪物品的人们，更是高兴不已，有钱难买后悔药，无论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此时大家见到了周航，就纷纷伸出手，与他握手问好，李媛媛更是得到了许多特殊的礼遇。周航拉着李媛媛的手，对大家介绍道：“各位朋友，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李媛媛女士，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今后大家遇到什么问题，尽量向她反映就是。” 大家又是一阵掌声送上，随后周航拉着李媛媛，一个个地向她介绍起这些朋友来：“这位苏卢先生现在是一位先天修真者，是印尼国大法师，这位年轻漂亮的女士是他的三夫人。这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是新加坡的李遇龙，人称李公子的翩翩公子，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他的夫人，看起来年龄和你差不多。” 李遇龙夫人自我介绍道：“我叫谢梦瑶，毕业于南洋理工大学，请周夫人以后多多关照。如有差遣，请夫人尽管开口。” 李媛媛与她握手拥抱后，说道：“李夫人客气了，能够认识你是我李媛媛的荣幸。” 接着周航指着马公子介绍道：“这位马公子名叫马明凯，是一位年轻有为的马来西亚大家族的富豪，为人豪气够朋友。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他的夫人，他与马公子的婚姻算得上是强强联合。” 只见一身名牌，打扮时尚的女人上前与李媛媛拥抱贴脸后，拉着李媛媛的手，自我介绍道：“我叫陈佳妮，是马来华族。今天能够认识周夫人是佳妮的荣幸，还请周夫人以后多多关照。” 李媛媛握住她的手，说道：“马夫人客气了，能够认识你们是大家的缘分。” 周航拉起李媛媛的手，来到了郑邦凯的面前，向李媛媛介绍道：“这位是郑邦凯先生，是泰国皇家大酒店的董事长话事人，属泰国皇族。这位美丽的女士是他的夫人。” 那女人双手合什，轻盈地弯腰施礼，轻启红唇自我介绍道：“我叫谢玉珠，是先生的二夫人，很高兴见到国师夫人，请你多多关照。” 李媛媛见她如此多礼，有点手脚无措，连忙说道：“夫人多礼了，我太年轻，不懂礼数，还望姐姐不要见怪。” 一通介绍下来，大家总算是加深了印象，自此在东亚，这几大家族的生意都相互有了交集。明里暗里形成了一股合力，错综复杂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这就是生意场所谓的人脉，说穿了就是利益共同体。 二四〇、东海奇观 汽笛一声长鸣，欧罗巴号游轮缓缓地离开了吴淞口码头，从长江口入东海向南航行。 这是一艘排水量一万六千多吨的小型五星豪华游轮，最大载客量四百人。欧罗巴号游轮有七层，共计一百二十三个独立客房，每间套房都温馨宜人，面积从二十七平米到八十五平米，每间客房都配备了游客们所期望的所有设施，并经过精心设计，以便游客们有足够的空间。房间的服务人员全天候为游客们服务，处理大家的任何要求，让游客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船上有四家餐厅、六家酒吧和三间休息室，为您提供美味的创意、异国情调的味蕾和新诠释的经典美食。船上娱乐生活也十分丰富，每天都可以在欧罗巴号上享受精彩的娱乐活动，并保证有一流的歌舞表演。船上有独家歌唱音乐会上，让游客近距离体验国际知名歌唱家的音乐艺术。 欧罗巴号还定期为游客们举办酒吧派对活动和音乐巡游，还可以根据客人们的要求找一些大家熟知的歌星、影星们来为嘉宾们进行专场演唱，与游客们互动助兴。 这艘游轮隶属于一家德国游轮公司，这次是李遇龙带话由汇丰银行出面，帮周航租赁为期三十五天的西太近海游，租赁费用高达两亿霉元，是由汇丰银行为他们的大客户道格周送上的新婚大礼。船上只有五大豪族和他们的保姆保镖等一百五十人，图的就是一个清静隐秘。 周航这次蜜月旅行带来了东方龙安保公司的一个小队三十八人，小队长是杜大海代码DF0471号，他是唯一参加过所有东方龙对外无人机打击行动的老兵，也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后期的两山轮战。他现年二十八岁，身高一米七，身材强壮，此次由他带队负责老板和游轮上大家的安全，让战友们羡慕不已。 至于游轮上的安保团队，只能是例行维护正常秩序而已，应对突发情况，还得靠东方龙安保小队。 杜大海带着两名安保队员对游轮上的食材、饮用水、电力设施、电器和电器插座、船员身份等一一进行确认后，才回到周航跟前，向他汇报了所有的检查情况。 周哈听了杜大海的汇报后，点点头，说道：“船内安检到此即可，需要注意的是进入公海后，一旦有陌生船只进入视野，立即发出驱离警告，一旦进入十海里范围，即可对其发动攻击行动，对方若敢还击，就将其击沉。” “是！”杜大海得到命令后，敬礼离开了。 这次计划在普陀山停留一天，大家游玩一天后，晚上回到游轮上，夜间继续航行，三日后到达香港。在香港游玩三天后，启程往海南三亚，经过夜间航行十二小时后到达三亚。三亚白天游玩，晚上启程前往新加坡。在新加坡停留三天后，再次启航前往吉隆坡，在吉隆坡停留三天后，前往印尼雅加达，在雅加达停留三天后，前往泰国曼谷，然后结束此次的海上航行。 欧罗巴号游轮离开吴淞港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放的时候，经过一晚的航行到达舟山群岛的普陀山港的时候，刚好是天明时分。 当游轮停靠在普陀山港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大家没有急着下船，都在等待天色大亮时，看天气变化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天色越来越亮，船长说这雨下的时间不会长，马上就会停了。果然，当东边大海现出红色云彩时，小雨就下得更小了，几乎感觉不到雨滴得存在，杜大海说这事狗毛雨，意思是狗从雨里跑过，都不湿身子，只是沾在狗毛上的水汽而已。 大海也被红云染红了，在天地一片红色笼罩中，一个像红色弯刀的圆弧露出了海平面。那弯刀看着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成了半圆线，然后成了椭圆形，最后变成了红色圆盘，渐渐地，下面的海水变得明亮起来，越来越亮，而那圆盘的红脸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了红黄色燃烧的大盘，大海此刻也变得明亮蔚蓝起来，海鸟在岛屿间穿梭，在海天间翩翩飞翔，竞相觅食。 这时站在甲板上的游客有人喊道：“大家快看，观音菩萨现出金身了。” 周航和李媛媛，李遇龙夫妇，马明凯夫妇，郑邦凯夫妇都看见了，在海天之间，虚空之中，一位面容慈祥，身披金色霞光的观音菩萨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所有人都跪下膜拜行礼，李媛媛端着相机一阵咔咔拍下了无数个镜头，周航静静地看着这种天地奇观，对李媛媛说道：“这不是菩萨金身，这是我师门的三师姐清慈道长。走，随我去见见她。”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周航拉着李媛媛跨步前行，瞬间来到了他的三师姐清慈道长跟前。周航屈膝下拜，说道：“小弟清航携带爱妻李氏参见三师姐。” 李媛媛见状，也跟着下拜行礼，金色装扮的清慈道长，轻轻一挥衣袖，一股轻柔的大力托住了她的身体，没有让李媛媛跪拜下去。只见清慈道长说道：“弟妹无需多礼，初次见面，三师姐没有什么礼物相送，我送你一点功夫吧。” 说吧，手指一点，一道金光没入李媛媛的印堂穴，一股能量刹那间充满了她的气海，只见气海里立即风暴骤起，越来越急，气流越来越大，刹那间行走奇经八脉，冲刷着经脉，顺着经脉行走了无数个大周天，只听如瓶塞拔出一般，“波”地一声，让李媛媛觉得身体一起，竟然突破化劲屏障，武道修为竟然进入了化劲期。 李媛媛睁开眼睛一看，她竟然回到邮轮的套间里，坐在地板上，身上汗臭如黑泥，一身贵重衣服变成了脏衣服。她立即起身跑进洗浴间，开始脱衣冲洗身子，整整洗了一个小时，才裹着浴巾走出浴室，问周航：“我晋级期间，花了多少时间？” 周航笑嘻嘻地看着她说道：“不多，三天时间而已，今晚上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到香港了。” 李媛媛说道：“你少来，我明明才过几个呼吸而已。” 周航说道：“你得了三师姐的好处就立马进入闭关状态中，我之后就把你弄回来了，真是的，都不够丢人的，突破境界竟然不分场所，你那心得有多大呢？” 李媛媛瘪瘪嘴，说道：“这有什么丢人的，不是有你在么，要我操哪门子的心。” 周航双手抱拳说道：“夫人，我服了，你都有理，你赢了，行了吧。” 李媛媛抱着周航的胳膊，问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绝色的师姐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周航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凡夫俗子，许多事还是少知为好。” 李媛媛用圆鼓鼓的胸脯蹭着周航的手臂，娇嗔道：“我就知道你有许多事情瞒着我，哼！不理你了。” 周航没有理睬她的撒娇，说道：“时间不早了，睡觉，明早起来就到香港了。” 说吧，倒头就睡，不再理睬李媛媛的胡搅蛮缠，任她去胡乱猜测好了。 二四一、痛切心扉的香港 我好比凤阙阶前守夜的黄豹， 母亲呀，我身份虽微，地位险要。 如今狞恶的海狮扑在我身上，啖着我的骨肉，咽着我的脂膏； 母亲呀，我哭泣号啕，呼你不应。 母亲呀，快让我躲入你的怀抱！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每当我朗读闻一多先生《七子之歌》的时候，总是泪眼朦胧，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这首七子之歌香港篇，更是让人心潮彭拜，紧握拳头内心充满斗志。 单是在这弹丸之地的香港，就曾在祖国母亲的身上割下了两次肉，可见西洋强盗的贪婪之心是无度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的时候。今天你让给他们一个脚趾头，明天他们就会要你的一只大腿，后天就可能是你的整个身体。香港的九龙半岛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李鸿章再次割让给英国的。 九龙半岛位于中国广东省以南的珠江口东侧，隔海同香港岛对峙。又称大鹏山。属香港管辖。面积七点七平方公里。岛上多丘陵，以大雾山为最高。清咸丰十年（1860年）英国侵占半岛南端尖沙嘴一带，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英国又以没有安全感为由，强行租赁半岛北部深圳河以南地区及附近诸岛。 为此，闻一多先生还在七子之歌中，单独为九龙写了一首歌： 我的胞兄香港在诉他的苦痛， 母亲呀，可记得你的幼女九龙？ 自从我下嫁给那镇海的魔王， 我何曾有一天不在泪涛汹涌！ 母亲，我天天数着归宁的吉日， 我只怕希望要变作一场空梦。 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现在已经确定了，香港整个城市包括九龙半岛南端，将于1997年回归中国。 九龙半岛是组成香港的一部分，位于香港岛北面的中国大陆上。半岛东、南、西三面被维多利亚港环抱，主要地区有尖沙咀、油麻地、旺角、新蒲岗、观塘与九龙城。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九龙成为工业中心，特别是纺织工业，也是香港岛上维多利亚旅游中心的竞争对手。九龙东、西部为人口稠密的工业区，北部是住宅区，南部是著名的商业区。特别是南部的商业区最具吸引力，那里购物、饮食、娱乐与文化应有尽有，与港岛不分高下。著名的商业中心有尖沙嘴中心、帝国中心、好时中心、南洋中心等。 香港国际机场位于九龙半岛正东西，九龙码头吞吐着远洋巨轮，后来在一九七三年再次经过修整扩建以后，九龙码头就改名为港澳码头。 欧罗巴号游轮到达香港的时候，是一九九三年二月六号上午十点钟，当游轮驶入维多利亚港靠岸的时候，码头上迎接的人足有上万人，此次五大豪族的人莅临香江，成了财经新闻的头条。 当李媛媛挽着周航的手臂，率先从游轮上下来时，迎宾的英国皇家音乐队奏起了迎宾曲。在自己国家的领土上，一群洋鬼子吹着迎宾曲，正在迎接一群正宗的东方人和华夏人，真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这算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所有华夏人的脸上。 周航和李媛媛脸上浮现着尴尬的笑容，在欢快的音乐声中，心情复杂地走下了游轮。 看着五大豪族的人在安保人员们的簇拥下，登上码头的那一刻，摄影记者们咔咔咔按动照相机的快门声，以及记者们嘈杂的提问声不绝于耳。 新任香港总督碰腚亢也亲自来到了港澳码头，迎接这位名震东南亚诸国的道格周，他可是顶着两个国家护国大法师头衔的人，自然值得这位英国殖民者驻守在东方明珠的代言人前来迎接。他同时来迎接的还有另一位南亚大国印尼的国师苏卢，他可是掌握着影响世界格局的橡胶资源，是橡胶市场定价权的大人物。 至于另外的三位在南亚的地位也算举足轻重，但还不值得他作为英国保守党党魁、驻守香江的一代总督前来迎接，所以这次三家的代表人物，同时得到了如此的礼遇，都是沾了道格周和苏卢的光。 只见这位胖成球的末代香港总督，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与周航握手拥抱后，又抓起道格周夫人李媛媛的纤纤玉手吻了一下，把李媛媛恶心的差点当场呕吐了。不过一想到周航说这位总督的名字叫碰腚亢时，就觉得西方鬼佬十分变态，取个名字都那么恶心，忍不住脸上笑了，把这位肥肥的鬼佬惊艳得差点灵魂出窍。东方美女一笑倾城，果然是真的！ 接着碰腚亢又握住了苏卢的手，然后拥抱贴脸，那胖胖的大脸一脸笑容，看起来没有一丝皱纹，让人禁不住与肥猪屁股给联想到了一块。碰腚亢就像流水线操作的机器人，与后面的三名豪族成员都一一握手，拥抱贴脸，吻女人们的手，把英国所谓的绅士风度展现得淋漓尽致。这些小手段，只不过是强盗们掩饰他们。残酷血腥的暴虐面的遮羞布而已，当不得真。 接着五大家族的人依次与香江各大工商界人士们一一握手，最后就是香江的道友们，纷纷起来与周航见面。 记者们见缝插针地问道：“尊敬的道格周国师，我是香江日报的记者杰克张。据说您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向信众们展示一下你的惊天手段，请问此次香江之行，你准备给大家展现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 周航回答道：“那些东西，不过是一些术法而已，大家不必当真。” 碰腚亢早一旁央求道：“道格周国师，还望你施展一下东方神仙的道法，让我们大家也惊喜惊喜吧。” 周航回答道：“既然碰腚亢总督发话，那我就满足大家这个要求吧。既然是惊喜，那就只能靠大家稍后自己去发现了。” 又有记者问道：“道格周国师，我是大公报的记者梅琳达，请问你的翡翠保命牌、返老还童丹、青春锁容丹三大宝，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了。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这种神秘的东西现在还会不会出现？这次香江之行，您会拿出来一部分进行拍卖么？” 周航顺手接过记者手中的麦克风，说道：“各位，这三大宝可不是凡间的东西，大量出现在人世间可不是什么好事，会影响自然生态的。生老病死是人世间自然规律，我们为什么要去强行干预它呢？贫道当年年少无知，才拿出那几种影响世间公平的东西来，满足了世间豪族有钱人们的需求，但是对无钱的普罗大众是一种不公平的。凭什么有钱人就要得到保护和延缓衰老，没钱的百姓就要经历衰老和意外呢？所以，我醒悟以后，就中断了这三宝的出世拍卖。并且那两种神丹妙药，由于原材料的限制，也不是想要就有的，没有原材料，一切都是空的。” 说完，周航就把麦克风还给了记者，记者连忙追问道：“道格周国师，请问那原材料具体是哪些，能透露一下吗？” 周航说道：“对不起，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于是大家在安保人员的陪同下，离开了码头，住进了天府王朝酒店香港分部的房间里。 碰腚亢作为总督，在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尴尬的问题，就是演奏迎宾曲的英国皇家军乐队的成员们站在码头上，动弹不得，手脚不听大脑指挥了。身体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困得死死的，根本就移动不了。 一旁维持秩序的警察想上前去帮忙，却被一层无形的墙挡在了一米开外，完全近不了乐队演奏者的身边，更别说帮忙了。 许多还为来得及离开的市民们，也发现了这个有趣的反常现象，都舍不得离开了，纷纷站在一旁喊道：“终于见到仙家法术了，这是被施了定身咒。” 有路边社的特约记者问道：“这就是东方神仙施展出来的法术吗？这种不人道的邪术，怎么能够用在这一群无辜的音乐家身上呢？” 一边的香江市民冷笑道：“他们一没有被虐待挨打，二没有被限制自由，只是他们自己不愿意离开而已。你既然是记者，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不要胡说八道。” 香江本地的记者风趣地说道：“这是不是他们见到了英俊神武的道格周以后，集体来了灵感，沉浸在音乐的创作之中呢。” 许多市民都点头说道：“是的，这完全有可能是集体进入了创作思考状态。” 许多市民看稀奇的世面越来越多地围在了迎宾音乐队周围，警察看见情况不妙，立即组织队伍，维持治安，疏散人群，并把这里的事态悄悄向港府总督碰腚亢汇报了。 碰腚亢听到了汇报，心里不以为意，认为是一群警察们以讹传讹，神话东方道士而已。他于是再次以视察码头为借口，再次返回到了港澳码头上，看见一群像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皇家乐队成员们，他才大吃一惊。亲自上前试了试，果然一米之内，其他人根本就靠不拢去，被一道无形无色的墙给挡住了。 碰腚亢心里暗暗骂娘，原来道格周给他准备的惊喜就在这里呀！他决定来个以法破法，让人去请这九龙赫赫有名的黄大仙来破法。不料很快就传来消息，黄大仙已经外出云游，不在香港本地，无法到码头上来破法。 碰腚亢立即要求下面的人遍寻香港全境，务必要找来破除道家术法的高人来，眼看太阳西下即将落山的时候，依然毫无结果。这时一位手下的华夏籍差人悄悄告诉他，前两天发生在舟山普陀山的事情来，最后对他指点迷津：这帮香港本地的小神怎么敢在大神面前放肆呢？实在是级别不够，法力低微，这样的小神怎么能够破解大神布下的术法呢？解铃还须系铃人，总督先生还是去请道格周吧。今天是二月六号，正月十五元宵节，去晚了，恐怕晚上游行放烟花的市民们来到码头上，看到了这一幕后，会对港督最后几年的执政产生负面的影响。 碰腚亢听了这位华夏籍差人的建议后，感觉确实在理，于是毫不犹豫，让秘书处联系道格周，他将亲自前往天府王朝酒店香港分店，拜访道格周国师及其夫人，并希望与他们一起共进晚餐。 半小时后，碰腚亢在一帮大小政务官员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天府王朝酒店，周航和一帮富豪朋友们一起，站在酒店门口迎接港督的到来。 双方再次见面，免不了一通客套寒暄。在酒店会客厅刚刚落座，碰腚亢立即请求道格周，帮忙救救那一队中邪的皇家乐队。 周航闻言，微笑道：“总督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现在皇家乐队已经完成了集体创作，正在为市民们演奏新的乐曲呢。” 碰腚亢根本就不相信道格周的言语，疑惑地问道：“国师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周航站起身来，推开会客厅的窗户，指着下面缓缓而来的皇家乐队，演奏着乐曲激昂的音乐，正向天府王朝酒店走了过来。碰腚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外面的皇家音乐队和周航，听着他们演奏的音乐，充满了见到上帝的欢乐和喜悦。哪里有一丝被人下过法术禁足的迹象？仿佛前面的事情，根本就不曾发生过。 碰腚亢一溜烟地跑出酒店，这个突然间变得灵活的胖子，让一众跟着他的官员们大跌眼镜，惊讶不已。 他来到天府王朝酒店外面，待音乐演奏完毕之后，他向乐队领队指挥问道：“李斯特先生，你们刚才演奏的曲子是什么名曲？” 皇家乐队领队兼指挥李斯特回答道：“伯爵先生，这首曲子是我们今天得到了上帝的指示，集体创作的，叫《天帝降临》。” 碰腚亢听了差点直接晕了过去：玛德，一个东方道士而已，就让你们见到了天帝？ 二四二、香江的机会 至此，驻守在香港的英军皇家军乐队，在迎接东方国师道格周时，得到神灵的启发，找到了灵感。集体站在春日的暖阳下六小时，悟透了音乐的真谛，创作出了震撼世界的音乐巨著《天帝降临》。 这件事情通过媒体灵活的传播手段，很快风靡全世界，使得这支乐队出尽了风头，成了世界音乐爱好者们喜爱的乐队之一，在世界上的著名乐队排名一度高居第一，即使到了今天，其乐队实力的排名也稳居世界前三。 这也为周航的香江之行，留下了一段充满神秘色彩的传奇佳话。 当晚，末代港督碰腚亢厚着脸皮，在天府王朝酒店蹭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还美曰其名，为道格周国师和苏卢国师的到来，接风洗尘。这家伙不花一分钱，就办成了自己想要宣传的事情，强盗们无耻的嘴脸在这里暴露得淋漓尽致。不过大家也没有怎么在意，多一个人蹭饭只不过多了一双筷子而已，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强盗们在东方偷取的又岂止一顿晚餐呢！大英博物馆里藏满了他们抢劫的罪证。 但是这件事在香江的官方媒体大肆渲染下，仿佛这帮人的面子足够大，能够得到总督的亲自宴请，那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算是总督大人给足了他们面子。 哎，这世界上许多黑白真假的事情，就是在媒体的过度解读下，变了原来的本味。 道格周带着能够影响东南亚政治经济格局的，四大家族的代表人物到了香江这件事，成了第二天香江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像什么《东方五大财阀家族齐聚香江》、《华夏神秘真人莅临香港》、《东南亚四大财阀追捧华夏新贵》、《道格周香江之行，再现神级》、《普陀佛光为真人而来》、《华夏真人道格周轶事》......这类抓人眼球的标题不胜枚举。 在媒体的狂轰乱炸和推波助澜下，周航到达香港这件事情搞得人尽皆知。 前一天，到达港澳码头迎接过周航的香江商界名流们，心底里也活泛起来，既然东南亚五大豪族来到了香江，奔着雁过拔毛的本能，他们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于是代表香江经济界的李、郑、包、郭、刘、霍，几大家族行动起来了。他们代表香江工商界在半岛酒店宴请远道而来的：华夏道格周夫妇、印尼橡胶大王苏卢夫妇、新加坡李遇龙夫妇、马来西亚马明凯夫妇、泰国郑邦凯夫妇。 香港半岛酒店是一家集住宿、餐饮、商务、会议、旅游等服务为一体的五星级酒店。位于尖沙咀梳士巴利道22号，临近弥敦道中间道交界的核心地利之便，更是为酒店带来许多竞争优势。 自1928年开业以来的英殖时期，英女王出巡香港时，指定入住的就是香港半岛酒店。这里既有优雅高贵的形象，亦富有历史内涵，酒店内部摆放不少古迹文物，客房则以简约设计呈现出现代感。 香港半岛酒店，面对?维多利亚港，中高层享有海景。在中国香港率先提供豪华交通接送服务，服务范围包括劳斯莱斯轿车车队及双引擎直升机，半岛酒店的劳斯莱斯车队是全球最大的?劳斯莱斯车队。 酒店提供三百间客房及套房，客房面积较香港一般酒店大。酒店拥有八间风格回异的标志性餐厅酒吧，其中包括米其林一星的嘉麟楼，另外还有罗马式泳池，占地一万一千平方米的水疗中心，健身房以及半岛精品廊等，地下商场多是名牌店。 半岛酒店是香港现存历史最悠久的酒店，也是香港以至全球最豪华、最著名的酒店之一。半岛酒店配有智能触摸系统及十一种语言操作的客房，拥有获奖无数的半岛水疗，为?幻彩咏香江的参与汇演建筑物之一。 半岛酒店曾被选为全球十大知名酒店，曾入住的名人包括美国前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影星奇勒基宝、NBA球星?迈克尔·乔丹等，英女皇伊丽莎白二世亦指定下榻。 半岛酒店由英籍犹太裔的?嘉道理家族拥有及经营，由香港上市公司?香港上海大酒店有限公司持有。 餐厅和酒吧堪称全香港最尊贵、最高雅的美食场所。在这里可以带给人们一流的用餐体验，被誉为亚洲最出色的法国餐厅之一的吉地士餐厅，还有时尚人士云集的Felix餐厅，在 Felix餐厅用餐，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可尽收眼底。此外，到酒店大堂茶座品尝下午茶已成为香港人的传统，而要品尝全港最正宗的粤菜则非嘉麟楼莫属。 香港半岛酒店九龙半岛有许多著名的景点，例如油麻地的庙街，就是游客必到的露天夜市。其它独特的市墟还有雀鸟市场和玉器市场等，而且全部都靠近半岛酒店。 此外，全香港三个最重要的文化景点也毗邻半岛酒店，即为香港文化中心、香港艺术博物馆及香港太空馆，全皆值得参观和游览。 香江工商界在半岛酒店宴请五大家族的客人们，算是满怀诚意的。许多人都见过道格周和李遇龙等一行人，但是与他们最熟悉的除了李家的大公子以外，其他的人都不敢说认识道格周。他们与道格周的关系属于那一种我认识你，可是你并不认识我的境界，一面之缘而已。 可是李大公子就不一样了，他必定和周航说过几句话，交换过名片，并邀请过周航到香港来，大家一起发财。所以接待道格周的首要任务，就落到了李大公子的头上。 半岛酒店的莱斯劳斯车队来到了天府王朝酒店，五大豪族的贵客们坐少上了迎客的豪华汽车，保镖车队紧随其后，这样的排场自然吸引了广大市民们的目光，记者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震撼场面，各类媒体记者们的照相机快门咔咔咔响个不停。 李大公子带着一种香港富豪们，站在半岛酒店门口迎接贵宾们的到来。 劳斯莱斯车队回到了半岛酒店，周航刚下车，李大公子就迎了上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说道：“道格周，欢迎您到香港来。” 周航微笑道：“李大公子，好几年不见，你依然是那么风度翩翩潇洒自在，佩服，佩服。” 李公子笑道：“道格周，与你比起来，我就是一个小丑而已，不值一提。” 穿着晚礼服的李媛媛下车后，挽着周航的手臂，静静地陪在一旁。周航向她介绍道：“媛媛，这位就是香港首富李超人的大公子，我们是老朋友了。李大公子，这位李媛媛女士就是我的夫人，五百年前也许与你就是本家。” 李大公子连忙说道：“欢迎本家小妹到香港来玩，妹夫说话太客气了，媛媛小妹现在与我也是本家。” 李媛媛还礼道：“一笔难写出来两个李字，你比我年长，那就是大哥了。大哥在上，小妹见过大哥。” 李公子哈哈大笑道：“既然媛媛小妹不嫌弃，那我就高攀了。来，妹夫，妹妹，这位就是家父李家成。” 李媛媛上前伸出纤纤玉手，握住老李的大手，说道：“侄女见过大伯。” 李家成微笑道：“不错，自古英雄出少年，现在看到你们这一代年轻人，我才真正发觉自己已经老了。” 周航也上前握着李家成的手，说道：“超人的大名我是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李家成谦虚道：“久闻道格周国师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还成了我李家的女婿。我这位侄女真是眼光独到，福缘深厚啊。哈哈哈......” 随后李大公子依次为大家介绍了了商超巨头郑老爷子，航运巨头船王包老爷子，地产巨头刘大哥，制药巨头郭老爷子，珠宝巨头周老爷子，以及爱国巨商霍老爷子。 香港工商界几大富豪出面招待，来港的南亚四大家族和华夏神秘势力的道格周，引起了香江各界的重大关注。大家觥筹交错之时，难免聊起了苏联解体，倭元升值的重大国际安全和经济话题。最后有的商人就聊到了九七回香港香港回归后的话题，这是一个即将到来，且不容回避的话题。 做商超生意的郑老爷子问道：“请问道格周，九七回归后香港经济会如何发展？” 周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背靠祖国大陆，九七后的香港当然是更加繁荣兴旺了。” 刘老哥问道：“道格周，对于目前香港许多大佬恐慌性地抛盘出逃，你怎么理解。” 周航笑道：“正常的商业操作手段，我无法置喙。如果是害怕大陆政府接手香港事务后，会对某些过往的人和事进行清算的担忧，我认为是不存在的。除非是涉黑涉毒，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害怕得到反攻倒算。否则怕什么呢？鬼佬大家都不怕，还会害怕仁义之师正义之师的人民解放军吗？他们可是我们同文同种的自家人啦。” 周老爷子问道：“道格周，关于珠宝玉石行业，你怎么看？” 周航笑道：“周老爷子，我可是一直看好珠宝行业的发展的，在大陆人民度过了最初阶段的温饱问题后，达到了小康生活阶段，就会追求物质的享受和精神的满足，而珠宝玉石行业是最能代表财富效应的载体。” 这时，一直笑眯眯看着他的霍老爷子，突然问周航：“道格周，眼下一些不明真相的香港人，或者一部分心里有鬼的一部分人，纷纷抛售在港房产，导致目前香港地产一片惨淡，愁云密布。你既然看好香港的未来，何不进来接手呢？” 周航充满敬意地对霍老爷子鞠一躬，然后说道：“多谢霍老爷子的提醒，您的提议不错，我会跟进来的，到香港投一点资金也算一个不错的选择。眼下到香港来投资，也许就是最好的时机，香港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许多等候在一边的财经记者，立即抓住机会，咔咔咔地拍下了这个颇有预言的画面，图片标题就是：香港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第二天香江各大报纸和传媒都在传播：香港的明天，一定会更好！都在纷纷传播道格周对香港未来的乐观估计。 周航自身也让天府王朝酒店香港分部，分出两间客房，作为杉杉国际的置业公司办公使用，积极介入香港的房产抛售潮，大肆接盘离港人低价抛售的房产。无论是住宅还是商超，无论是公寓还是别墅，只要产权清晰，一律接盘。用周航的话来说就是：开饭店的不怕大肚皮！大家尽管抛出来，我接着就是。 来到香港的玛刚敏，看着周老板又换了一个老婆，幽怨的眼神吓得周航落荒而逃。 在深圳的黄敬宗带着孙子黄承柱来到了香港，积极听取了周航的意见，在深圳拿地皮开发工业区，在香港接手房地产的抛售潮，大肆低价购进一批豪宅，十年后，赚得盆满盆满，全身而退。 现在在陈家岭上的五大家族，都深信一个道理，跟着周航的脚步走，肯定有肉吃。这世上，人们不相信那些会说的，而是相信那些会做的，周航的投资成就，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独特的投资眼光。所谓：桃李无言，下自成蹊，就是这个道理。 黄敬宗很高兴的是，周航终于成了他的外侄女婿，黄氏家族与陈氏家族的关系更加紧密了，他们将会从这个外侄女婿身上，得到更大的回报。 不要怪老辈人对于现实利益的势利，儿女婚姻本来就是他们交换利益的砝码，他们都是从许许多多的现实打击中走过来的人，清楚婚姻的本质：就是两个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这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否认和逃避的事实。 男人和女人之间所谓的爱情，就是那些不成熟的未成年人的梦想而已！对成年人来说，那是一件极其荒唐而奢侈的事情。既是神话，又是天方夜谭！周航和李媛媛的结合，谁敢保证后面有没有长辈们的出谋划策呢？这种事情当事人若不主动说出来，外人又岂能知晓呢。 最后周航在天府王朝酒店设宴，回请了香江的政商两届名流们，表达了大家合作发财的意愿和善意。 道格周的凶名，在东南亚国家广为流传，作为南洋邪术的降头师一派，几乎在他的手里灭绝了，凡是得罪他的势力都会无影无踪地自动消失。人家既然主动上门送上诚意，面子也给到位了，没有人傻到去做给脸不要的傻事，大家也就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 香港之行应酬太多，但是所有的世俗琐事，也就是在酒桌上就给摆平了。 杜大海成了一个专业的房产中介经纪人，他三天时间竟然在香港联系到了三十几处房产，有别墅、有公寓、有临街商铺、也有超市大卖场，效率之高不禁让周航刮目相看。玛刚敏直接向周航要人，周航只好把他留在香港，协助玛刚敏工作。 而香港分部的安保队长郭广平却代替了杜大海的工作，带领安保小队，护卫大老板和老板娘的安全。 香港事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这一晚，周航找玛刚敏好好谈了一夜的发展计划。 二四三、临时捡几个漏 被玛刚敏征用了一晚上的周航，又回到了李媛媛身边，惹得李媛媛醋意连连，但一想到自己才是法律意义上的第一夫人后，心里也就释然。不管外面的女人多么厉害，用完过后，男人也得回到自己身边，自己才是他那个名正言顺的女人。 今天白天是大家在香港游玩的最后时光，晚上就得乘坐欧罗巴号游轮离开香港，前往海南三亚。 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最后一天去逛一逛香港的古玩市场，安保队长郭广平对于香港比较熟悉，于是他带着十几名安保人员陪着老板一行前往对岸的港岛，香港最大的古玩市场就在港岛的荷里活道。 香港的古玩市场荷里活道位于香港中环至上环，横贯香港岛中西区，在太平山脚下，东自云成街起，西至皇后大道西，可谓一条荟萃港岛百年沧桑历史痕迹的街道，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一八四四年。 香港古董街荷里活道是古玩爱好者必到之地，这里聚集了超过一百多家的古董及古董家私店闻名世界，被国外报纸评为“一辈子必须走一趟的街道”之一。通常掏上几十元或者几百元，也可以把不少的“古董”抱回家，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古董，那就得靠淘宝人的眼力和运气了。 很多人第一次到香港游玩，来到了这里都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条街的名称是取自美国好莱坞的译音。但实则不然，这条街的名字，原本是来自于街道早年种满的冬青树(Hollywood)，中文没有翻译，只是根据“Hollywood Road”读音得名，被人念成了荷里活道，又称冬青街。当时美国的荷里活甚至还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所以香港的这个荷里活道比霉国的好莱坞的出现要早。 荷里活道是香港开埠以来最早辟建的街道，看到四处都是“畛畛轩”或“畛畛斋”，就能判断出到了古董街。 据说这条街是香港开埠以来第一条街，聚集了卖瓷玉器、珠宝、石像家具、书画等的店铺，分工细致而专业。连小小的糖水店，也显得颇有古风。 古董店店面小的，不过十来平方米，有些“迷你”小店，只有一个一米见方的柜台，只能算是个摊位；店面大的，从一层到三层，宛如一座小型博物馆。不论门面大小，店内都很清幽雅致，而且种类繁多，除了“中国风”的家私、卷轴、陶瓷等各类古玩外，还有来自西洋的古旧的电风扇、留声机、钟表、钢笔、打火机等等，以及来自日本、泰国、柬埔寨、缅甸等国的金银珠宝、漆器和其他古玩。 大店大多货品丰富、展示美观，这样的店家，主要经营高古的陶瓷器，与内地和国外艺术品市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高古的陶瓷器和青铜器在欧洲受到青睐，据说在那些老牌资本主义国家，贵族家里没有收藏中国高古瓷器，是要受到歧视和鄙视的。 因此，后来国外各大拍卖公司屡创中国高古瓷器价格新高，这些东西就是通过种种渠道先流到香港，然后再流到海外的。 沿着荷里活道向西行，就可抵达上环的文武庙及摩罗街古董市场。摩罗街分上下两段，上街狭窄的街巷开设了三十多家古董店。这里的古董店主要以摊档为主，和内地的旧货地摊相似。纸张、陶瓷、铜器、玉器、石器等各种材质，旧钟表、旧皮包、鸟笼、瓦当、钱币、旧钢笔、旧电话、米老鼠、芭比娃娃等各种小玩意，沾上点旧的边的物品应有尽有。 这里大东西好东西并不多，但花上半天时间，寻觅到一个做工上佳的银盘、小银勺、小银铃等工艺品还是很容易的。那些产自英国的瓷器，质量不错，集实用与装饰于一体，价钱不算太高，只是不成套，如果能经常去逛逛，说不定能凑齐。 这样，虽然它们作为日用品已经退出了生活舞台，而作为家庭装饰，却有一种独特的趣味。更让人唏嘘的是，寻寻觅觅的机缘和一件件旧物，寄托着的是一段段往事。 在香港繁华的另一面，还有更多有趣的香港文化，它们隐藏在香港的一些小众景点里，只有会玩的人才知道。 很难想象，在高楼大厦随处可见的现代化都市中，居然有一条藏匿着无数宝贝的寂静老街。行走于古董街上，仿佛回到了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质朴而纯粹的气息，是老香港们怀念的味道。 对于港人来说，古董街之所以神秘，不仅仅是因为它沉睡着多少古董，而是它本身就是古董，因为它见证了香港的历史过程。只要我们细心些，相信一定能探寻到许多香港开埠以来的历史印记。既可以打发时间，又能欣赏到来自各地的古玩，何乐而不为呢？荷里活道古董街最大的两件古董是街道东端的两家古老的铺头，毗邻而居，分别卖食米和蔗汁。剥落的墙面写尽了岁月的沧桑，就像那些铺子的旧物，自然会触动人们关于老香港生活的想象。至此，对于荷里活道古董街审美感受，才算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这里也是中华民族百年耻辱的见证，从鸦片战争以来，数以百万计的珍贵文物流失到欧美、日本、我国港澳台和东南亚等国家及地区，其中国家一二级文物一百余万件，精品几十万件，而这里流失出去的东西仅仅是沧海一粟。 清末、民国乱世之时，通过香港荷里活道走私流出海外的文物，更是难以计数。而自陆上丝绸之路、海上强盗走私等贸易通道流出的中国艺术品，比如外销瓷，也成了收藏家的目标。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起，香港就成了内地古董流失的转运站。 据业内人士统计，中国流向海外的古董文物，有一半以上是经过香港分流到世界各地的。每年由香港批发到海外的中国古董，至少十万件以上，其中大多是出土文物。内地盗墓猖獗，古墓挖出的彩陶、青铜器、汉唐俑马陆续到了香港。 一九九七年，邯郸战国时期的赵国王陵二号陵，被盗的中国年代最早的铜马，就是先偷运到香港再流转到英国的。香港回归之前，这里的古董店里到处都是唐、五代、北宋时期的彩陶。香港回归之后，大陆的文物保护法也没有在香港实施，香港的古董市场繁荣更胜于前。 香港实行艺术品免税政策，且无进出口管制，是中国艺术品交易最活跃的地方，和纽约、伦敦并称三大中国文物艺术品市场。香港古董商务非常发达，有专业的古董运输包装技术，脆弱的古代陶瓷或大件的古董家具都可以安全快递到家。种种因素让香港成了全球中国古董的交易中心，也是中国古董的集散地。 李遇龙夫妇看着这满眼触目的旧货、旧家具、旧物件，都觉得有几分亲切感。 郑邦凯夫妇看到了一件紫檀木雕的大象，认为是泰国皇室流失的文物，硬是花了一千港币将其买了下来。 随行的郭广平说道：“郑先生出价太高了，最多花一百港币就能搞定的东西，却多出了十倍的价钱，真是亏大了。” 郑邦凯说道：“这块重十来公斤的紫檀木是很珍贵的，一千港币能买下来，已经捡了大便宜了，让人家也多少挣一点生活费，才能继续繁荣市场。” 周航连忙伸出大拇指，夸赞道：“郑董的格局就是不一样！郭队长，多向人家郑董学习学习，好事不可占尽，好处不可独吞，这才是生意兴隆的秘诀。” 苏卢也笑道：“我们今天来，只要是买东西就一定会便宜不了。看看我们前呼后拥的架势，人家不狠狠宰一刀，就对不起我们这排场。”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都觉得苏先生说的在理。通过这几天各类媒体的大肆报道，见到道格周一行的古董商人们，遇到他们买东西，不狠狠捞一笔才怪呢。 马明凯的夫人看到了一个紫水晶戒指，来了兴趣，问老板娘价钱的时候，被告知要一万港币，后来经过一通讨价还价，最后又是一千港币成交了，双方皆大欢喜地完成了交割。一旁尾随的一个小伙子凑上来说道：“美女，你们被人家狠狠地宰了一刀，太亏了。这东西，最多二十港币，哪里需要这么高的价格呢。” 结果那老板娘听见了，当即坡口大骂道：“渣渣辉，你这个坑蒙拐骗的家伙，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呸！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随后这位老板娘又提醒周航一行人，说道：“各位客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千万不要听这个渣渣辉的胡言乱语，他才真正是这条街的骗子。几块石头，天天来忽悠客人们去看货，都他妈好几年了，一个上当的人都没有。大家看看，他都成了叫花子了，还在这里坑蒙拐骗。” 那年轻男子指着女人，恨恨地说了一个字：“你......” 然后扭头就走，不再与女人争执了。那女人仍在后面唾骂道：“我呸！都快穷的要饭了，还他娘的多管闲事，饿死你个扑街。” 众人没有再去理会那骂街的女人，依然沿街闲逛，李媛媛看中了一本特殊十年时期的集邮册。上面后抗美援朝战争时期发行的三连张邮票，有祖国山河一片红的四连张新版票，最新的有一张一九七八年的万里长城邮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李媛媛以五百港币拿下了这本集邮册。 这一行人在古玩街光了半天，周航花了二百港币淘到了一个青铜器，苏卢不解。问道：“道格周，这个青铜香炉明显是作假的，你为什么要将它买下来呢？” 周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了一句：“先逛街，晚上就会见分晓。” 一行人在皇后大街西边，又看到了当时好心提醒他们的青年男子，只见他一年沮丧地坐在一块石墩上，身边有十来块黑色皮壳的石头，大的有一二百公斤，小的也有几十公斤，每个石头上面都刻有一个鸡蛋般大的大篆字。 周航问道：“先生，多谢刚才你的提醒，请问那女人说的，你经常拉人来看你的石头，就是这几块石头吗？” 那男子说道：“是啊，已经十来年，根本就没有人问过价，我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周航问道：“那你十来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男子说道：“我卖掉了好几件翡翠首饰，才过了这十来年，人家说香港遍地是金，可是这几个有字的石块根本就没有人出价购买。” 周航说道：“这样吧，你这石头多少钱一块？我全部要了。” 那男子说道：“总共二十七块石头，不论大小，一万霉元一块石头，如果要不完这么多石头，大小随你挑就是了。” 周航说道：“你这是什么石头，为什么非要一万霉金一块呢？便宜一点我都要了。” 那男子摇头说道：“一万霉元一块，少一分钱都不行。” 周航无奈，只得说道：“好吧，我都要了，二十七万霉元，是要现金还是支票？” 那男子说道：“我不要支票，只要现金。” 周航只得掏出几捆钞票出来，数给他二十七万霉元，然后双方签订了买卖合同后，那男子才背着二十七万霉元的现金离开了古玩市场。 郭广平带着一种保镖要来搬动石头，被周航制止了，他只是让十几名安保人员面朝外，把他围在中间，他当机立断收起了地上的那二十七块石头。 李遇龙问道：“道格周，你为什么要花钱买下这几十块石头呢？” 周航说道：“我看中了这小哥的人品，到了古玩市场还讲究一个货真价实，实在是少有的品格。但这石头上的文字，很可能是古代的大篆体书法，只得我们研究。” 马明凯说道：“我靠，你不会把它们当着石鼓文吧，那怎么可能？” 周航说道：“年代也许更远。” “不会吧！”所有的人都张着一张大嘴吧，惊愕不已，显然是不相信周航说的话。 周航淡淡地笑道：“回去研究一下不就啥都明白了！真是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众人这趟古玩城逛下来，每人都有一些收获，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后，用过了晚餐，然后在一众朋友们的送行声中，再次登上了欧罗巴号游轮。 至于周航捡那二十七个石头，没人在意，都认为是周航善心泛滥，给那青年男子一个脱贫致富的机会而已。一九九三年的二十七万霉元，在香港能够买下一套不错的公寓，足够那位青年男子在香港生存下来了。 可是，有时候女人的好奇心却出奇的强，回到游轮上的套房以后，李媛媛好奇地问周航：“老公，你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捡那几块石头回来干什么？” 周航嗤笑道：“肉眼凡胎的世人呐，你们怎么知道面对宝贝却不认识的痛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如果说你不知道也就罢了，但是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就不怪我无情打脸了。” 李媛媛一把揪住周航的耳朵，娇嗔道：“你不在我面前显摆就不舒服斯基，是吗？赶快从实招来。” 周航只得乖乖地拿出那个，连小孩子都看得出来是个假东西的青铜香炉，用一把小榔头轻轻敲打着香炉的三只短足。没敲几下，那香炉短足上的外壳就开始脱落，然后离开的外壳裂缝很快就布满炉身，上面的外壳也跟着纷纷脱落开来，原来是一层水泥壳，外面刷了一层仿青铜的化学油漆而已。 也就十来分钟时间过去，一个用风磨红铜打造的大明宣德炉就展现在面前。 此件宣德炉以风磨红铜制成，敞口、圆唇，颈矮而细，扁鼓腹，三足分裆空足，口沿上置桥形耳，铭文年款刻于炉外底部，与宣德瓷器款近似。底书大明宣德年制楷书款，带三足底座。其炉身形制规整，敦厚之中不失灵巧精致，口径足有二十公分，作为书房陈设颇为雅致。焚香其内，数百年历史的厚重感随香外溢。它通体光素，偶有黄色经书斑，尽显铜炉精纯美质，铜质精良，入手沉甸。 宣德炉所用材料除铜之外，还有金、银等贵重材料加入，所以炉质特别细腻，呈暗紫色或黑褐色。一般炉料要经四炼，而宣德炉要经十二炼，因此炉质会更加纯细，如婴儿肤。鎏金或嵌金片的宣德炉金光闪闪，能够给人—种不同凡器的感觉。 李媛媛惊奇地问道：“这是正宗的宣德炉？” 周航笑着点点头，说道：“如假包换的正宗明代宣德三年出品的宣德炉。” 李媛媛问道：“到底价值几何？” 周航沉吟了一下说道：“不管在什么时候，它的价值都能在香港换十套一百平方米的高层公寓楼。” 李媛媛说道：“这应该是一件大开门的东西，沉甸甸的风磨红铜闪现着岁月的宝光，金黄色的经书斑述说着它的珍贵，底座上的铭刻证实了它的身份。” 周航说道：“就凭这一件宝贝，今天我们逛这一趟古玩城就千值万值了。” 李媛媛疑惑地问道：“既然此物如此珍贵，为啥会被人用水泥遮盖起来呢？” 周航说道：“这件宝物能保存到今天，还没有被强盗收藏家们夺走，这层伪装的水泥壳功不可没。从水泥运用的年代来看，这应该是近一百年来才做上去的，完美地躲过了八国联军和倭国鬼子的掠夺。” 李媛媛说道：“宣德炉暂时放到一边，那几块石头是怎么回事？” 周航拿出一块脸盆大的不规则的梯形体石头来，指着上面的那一个鸡蛋般大的大篆体书法说道：“这个字念什么？认出来来了么？” 李媛媛不慢地说道：“你埋汰谁呢？你能认识的字难道我就不认识了吗？当年周教授教大家认识的汉字演变过程，蝌蚪文、金文、大篆、小篆、到隶书字体的演变过程，我们都学过的，并且当年我的文史课考试成绩，并不比某些人差哟。这块石头上刻上一个玉字，能说明什么？” 周航笑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说明这块石头里面是一块玉石而已。” 说罢，周航指端射出一道灵气，削掉了一层石皮，只见里面一块晶莹如冰的无色玻璃种翡翠玉石出现在面前。 李媛立即惊喜地抱起石头，用强光手电一照，只见一道翠绿色莹光从翡翠里面冒了出来。 二四四、惊喜连惊喜 那绿色的荧光映绿了李媛媛欣喜的脸庞，映绿了他们的房间。 正在游轮外面的观景台上吹着晚风的李遇龙夫妇，见到周航的船舱套房中闪现出来的绿色荧光，立即大惊，当即爆出了出口，说道：“我草，道格周不会开出来了艳阳绿的翡翠玉石吧！走，亲爱的，我们看看去。” 李遇龙的老婆谢梦瑶说道：“人家小夫妻是不是安歇了，这会去会不会打扰人家。” 李遇龙说道：“怕什么，哪怕他们正在嘿咻也要给我把门打开，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李遇龙的老婆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家伙说话也不过过脑子，她是你们李家的妹妹和妹夫，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让人听了笑话你。” 夫妻二人敲开了周航的船舱套房，进去看到了一个宝光莹润的宣德炉，和一块三四公斤的玻璃底金丝种的翡翠，那块玉石像一块被消掉顶端的金字塔，呈梯形体。翠绿色的色块与无色玻璃地相映成趣，反差极大，翡翠的底子显得更加透明，绿色色块显得更加苍翠欲滴。 李遇龙看见茶几上的黑色绿锈的青铜器水泥壳，以及褐色翡翠赌石外壳，禁不住爆出粗口来。说道：“卧槽，你们捡到宝了也不知道叫我们来一起分享一下，关起门来悄悄数宝，太不够意思了。” 周航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用不着大肆宣扬，你和嫂子来了，就一起看看吧。” 李媛媛连忙给李遇龙和谢梦瑶泡上茶水，李遇龙夫妇俩接过茶杯，礼节性地喝了一口，将茶杯放下，李遇龙说道：“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其余的石头，一块开了吧。” 周航将那块巴掌大的，两寸厚的石块递到李云龙跟前，说道：“你不要面对宝贝不识宝，这才是石头的精华所在，也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李遇龙瘪瘪嘴，不屑地说道：“搞什么搞，这不过是后人们刻上去的大篆字体而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这后面四个蚕豆般大小的字是什么意思？你们认识吗？” 周航看着李遇龙像一个棒槌一般，说出如此白痴加无知的话，顿觉无语起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这个很可能是在殷商时期刻上去的大篆字体，你还觉得它还是一般的东西？” 李遇龙听了，当即爆出粗口，说道：“我靠，你这么说起来，那它岂不是比石鼓文还要早出现八百到一千年？” 周航微笑道：“算你说了一句人话，这时候，你还觉得那块三四公斤的翡翠玉石，比这几个字体更值钱吗？” 李遇龙此时才真正用心看了起来，只见这块石皮上的字体入石三分，三四前年时光过去了，依然清晰可见但石皮边缘风化的痕迹却肉眼可见。他当即不淡定了，说道：“这几个大篆字说明翡翠发现的时间还要往前推三千年，证明了我们的祖先很早就发现了，云南西部地区的翡翠玉石矿。那么如今许多关于翡翠玉石发现的时间及历史话题，那就得通通的重新改写了。” 周航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所以这五个大篆字体比翡翠值钱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历史文物。旁边的四个蚕豆般的小字是金丝如玉，真是最贴切的描述。” 这时，一直在旁边观看的谢雨瑶说话了，她提出一个非常致命的话题：“那时候时候普遍使用的是青铜器，而比青铜器更加坚硬的铁器，却是在春秋时期才出现的。那么，这个字体是用什么工具，又是如何刻上去的呢？” 周航这时又抓起另外一块石皮，当着几人的面，灵气透出手指头，灵气如刀在石头上飞快地刻出来一个相同的玉字来。 李遇龙河谢梦瑶夫妇俩看得目瞪口呆：这样也行？原来这字是殷商时期的修真者所雕刻，这简直就是堪比后世的激光打印。这翡翠玉石，难道也是被殷商时期的修真者所发现的？ 经过周航的这通操作，所有的疑团也就算解开了。 这时，李遇龙突然说道：“坏了，坏了，坏了！” 周航说道：“你发什么神经？说清楚点，什么坏了好了的？” 李遇龙一拍大腿，说道：“把翡翠玉石和从石头里剥离出来，少了许多说服力啊。” 周航不屑地说道：“我以为多大一点事情呢，这后面还有二十六快同样的石头呢。” 说罢，再次拿出一块二三十公斤的石头放在茶几上，只见这块石头呈长方体，像五六块砖头垒在一起那般大，上面有一个清晰的大篆字体“翠”，旁边依然有四个小字，青山如翠。那一个大字体有鸡蛋般大小，小字体有蚕豆般大小，都显得古朴大气。 周航继续用出如刀般的灵气，快速切开了字体的背面和上面，从两面露出了里面的玻璃种翠绿色的翡翠来，将它放在李遇龙面前。说道：“现在还有没有说服力？” 李遇龙、谢梦瑶、李媛媛三人仔细地端详着这块珍贵的国宝，都点头说道：“这样很好，很有说服力！” 这时，双眼放光的李遇龙突然望着周航，说道：“道格周，好妹夫，找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吗？” 周航望着李遇龙那种像色狼看见美女一般的眼神，立即捂紧衣服，退后一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立即回答道：“不可以，只要是打这玉石字体的主意，都不行！” 李遇龙说道：“我又不要你的东西，我只要求你在新加坡展出这些东西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咱们老祖宗是在殷商时期，就已经发现了翡翠这种美丽的玉石。” 周航鄙夷地望着李遇龙，说道：“你有多自卑，才需要这些珍贵的东西来提升自己的自信心？这种宝贝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拿去展出呢？” 李遇龙厚着脸皮，凑上前说道：“几千年前的修真者在云南西部发现了翡翠玉，如果把修真者看着神仙，那我们华夏民族不就是神仙的后裔嘛。” 周航望着李遇龙像看着白痴一般，对他说道：“你这就是接受西方殖民文化教育的后果，你被西方伪造的哲学、历史、和人类社会学给洗脑了，对自己东方华夏人的身份感到自卑。处处显得不自信，需要找出各种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出身，你这是掉进了西方人设置的学术自证陷阱。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我们的每一段历史都有书籍记载和文物佐证。那么西方人呢？他们所有叙述的历史文明有文字记载和文物作证吗？除了一本神神叨叨，语言混乱的经书以外，你在哪里看见过他们的文物佐证和历史记载的载体？” 这时谢雨瑶恍然大悟，赞同道：“是呀，世界各大博物馆如果出去华夏的文物后，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证明西方文明发展的历史轨迹。” 周航淡淡地笑道：“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西方的历史！一个现代英国人都看不懂几百年前的莎士比亚作品，你还指望他们能够看懂两千多年前的亚里士多德？所以，他们许多所谓的考古发现，就是今天挖掘出来的东西，明天考证的论文就能见诸报端，这种辨识考证速度，你信吗？他们这种不严谨的学术态度，急吼吼地想要证明什么呢？目的无非只有一个，证明西方文明不必东方文明差。” 谢梦瑶问道：“这是不是反面地证明了西方根本就没有文明，如果海盗算是一种文明的话，那么西方世界就只有杀戮和掠夺的海盗文明。” 李媛媛抚掌赞道：“嫂子惠质兰心，有些东西一点都透。” 李遇龙听了李媛媛的话后，不满地说道：“妹子不必转弯抹角地骂我了，我承认自己脑袋里装的是浆糊，行了嘛。” 两个女人听了李遇龙的自嘲，都忍不住捂嘴乐了。 周航于是总结道：“许多文物佐证，地球世界上只有一个文明，那就是以华夏文明为主体的东方文明。所谓西方世界的文明是剽窃东方文名的结果，从而证明了海盗文明就是西方的文明主体，其本质就是无情杀戮、抢劫掠夺、偷盗窃取。” 李遇龙于是做出举手投降的样子，说道：“好好好，我愚昧、我幼稚、我被洗脑了，行不行？这些都过去了。是不是把那几块大的石头，拿出来看一看，又是一个什么情况，让惊喜一个接一个地来吧。” 周航见李遇龙如此说话，只得暂时放过他，从包里取出一张羊毛地毯铺在了房间的地毯上面，再次拿出一块差不多一百多公斤的石头来。 只见这块黑绿皮壳的石头，边上已经被人切了两刀，但是就是没有切到玉肉的地方。只能说这切石头的人运气太差，如果再多切两公分，他就可以看见玉肉了。 这块大石头经过周航的再次切割，现出了上下和后面的三个面来，这是一块玻璃种的春带彩双色翡翠，红紫绿色，相得益彰，美丽至极。正面石皮上雕刻有五个鸡蛋般大的大篆字体“翠玉带春色”。 李遇龙再次被惊艳到了，当即爆出粗口：“我靠，不会吧！难道这位前辈高人是一双透视眼，将里面的玉肉和颜色看得清清楚楚，丝毫不差，这赌石断玉的能力也太神奇了吧。放到今天来，普通人还活不活了！” 周航叹道：“无论一个人的能力再强，终将化为历史长河中的一粒尘埃。” 李遇龙立刻抗议道：“道格周，不要那么扫兴了，你既然已经看破红尘，为啥不出家当和尚呢？真是的。” 李媛媛立即插话道：“大哥，他已经是一个道士了，你还要他出什么家？” 周航淡然笑道：“我师父说过，我这般出现，只不过是有六十年的红尘渡劫罢了。” 谢梦瑶立即道歉道：“对不起，道格周，阿龙只不是一时心直口快罢了，他是无心的，得罪了你请你谅解。” 周航说道：“他没有得罪我，只是说的是事实而已，出尘入尘只不过是一段修行经历罢了，没啥好介怀的。” 李遇龙说道：“我是不是无意之中，已经摸到了一些真相？” 周航说道：“在历史长河中，真相既是幻相，幻相也就是真相，一切事件就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活在当下，珍惜当下，才是真实的负责任。” 李遇龙说道：“对啊，我只需要珍惜当下，认真对待所遇到的人和物就行了嘛，去纠结那么多事情干什么？是自找麻烦和不自在。哈哈哈......我是不是也有做世外高人的潜力呢？” 谢梦瑶说道：“这就是悟道，所有人都有幡然悟道的那一刻。” 李媛媛捂嘴一笑，打趣道：“悟道就悟道呗，嫂子千万不要有出家当尼姑的打算。” 谢梦瑶笑道：“那也不至于，只是有些事情一旦心里通透以后，增加了一份人生智慧和领悟罢了，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强大起来。” 李媛媛问道：“二十七块石头，才开了三块，剩下的还开不开？” 周航笑道：“既然李兄和嫂子来了，那就再开两块吧，剩下的就给大家留一个悬念吧，以后，让不相信的人们来打赌再开，增加一点趣味感。” 说罢，他拿出两块六七十公斤的石头，灰绿色的皮壳看起来像后江的绿壳石头，或者会卡敞口的青蛙腊皮赌石，从石头的块头来看应该是会卡山的石头。 李遇龙看着稍大一块的石头说道：“这会卡的青蛙老腊皮也是出好翡翠的石头，这上面的大篆字体是什么意思？” 李媛媛说道：“大的一个字是紫，小的四个字是紫气冲天。” 李遇龙赞道：“小妹的知识渊博，与妹夫也算般配。” 周航说道：“我们从小在一个班念书，考试成绩总是和我一起并列第一。” 谢梦瑶羡慕道：“你们原来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怪不得能走到一起来，其他地方的女人也配不上大名鼎鼎的道格周。” 周航说道：“得得得，嫂子，吹捧的话就此打住。我们还是开石头吧，看看里面的玉石是如何紫气冲天的。” 说罢，立即运起灵气刀，将板正的石块切掉三面，只见一道道蓝紫色的荧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将整个套房映得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的蓝紫色海洋里。 谢梦瑶和李媛媛两个女人见了，喜不自禁，同时赞道：“哇......果然是紫气冲天！” 李遇龙说道：“雕刻这字体的人一定是个透视眼，否则不可能辨玉断玉这么准确。” 周航说道：“不要小瞧世间的奇人异士们，各个时期都有大能者，他们都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佼佼者。现在我们再来看看这小的一块石头吧，上面的字是一个黄字，旁边的四个字是金碧辉煌。” 待周航的灵气刀削切过后，李遇龙将玉石手电的光打在光滑的玉面上，只见一道道金光陡然冒出，一片金色光芒笼罩着整个船舱，将套间映得金碧辉煌起来，一切都显得高贵无比。 所有人都被这金黄色的光芒迷住了，人们见过翡翠的鸡油黄、柠檬黄、栗子黄，就是没有人见过这么高贵的金碧辉煌。 李遇龙赞叹道：“逛了一趟香港荷里活道古玩城，真正有巨大收获的还是道格周。就凭这块金碧辉煌的翡翠玉石，就能在香港换一栋楼房，真是无价之宝啊。” 谢梦瑶抿嘴笑道：“这件事情一旦在香港传开了去，这十来年被那个青年男子拉去看过石头的人，会不会后悔得跳楼呢？” 周航笑道：“这都是运气，羡慕不来的。世间宝物，有德者居之。如果当初去看过石头的人，都怀有一丝怜悯之心，抱着济人脱困的想法，随意买一块去看看，也不会与这些宝贝失之交臂。” 李遇龙说道：“你这五块石头一个比一个精彩，每一个都是玻璃种的极品宝贝，让人心生妒忌。” 周航说道：“这些宝贝遇到了我，只不过是借我的手让它们重见天日而已，就凭这上面的大篆字体，他就不属于我周航一个人，而是属于华夏整个民族的宝物。” 李遇龙抚掌赞道：“有格局，不财迷，难得，难得呀！” 周航笑道：“什么是财富？这就是财富啊！如果把他们换成一捆捆的钞票或者一堆堆的金银，那才是买椟还珠，暴殄天物啊！这些东西将会在我的手中，永远收藏，永不交易。到时候，大家若是想看，到我老家先贤祠去，即可看见它们。” 那正是：华夏先贤传精神，神州宝物承文明。 二四五、踏足天涯海角 欧罗巴号游轮经过一夜的航行，在天亮时分到了海南岛三亚港。游轮在领航员的引导下，顺利地停进了一号泊位。 当周航和李媛媛夫妇俩带着客人们一起下了游轮，来到码头上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亮开。一辆旅游大巴车就停在码头上等待着他们，安保队长郭广平上车检查了一番之后，大家就一起上车，前往鹿回头。 三亚市位于海南岛的最南端，古称崖州、崖县，简称崖，别号鹿城，是中国最有名的热带海滨旅游城市。有崇霉者由于缺少文化自信自我矮化，又把它称为东方夏威夷，听起来恶心又别扭，但官方的人们认可，老百姓恶心也得忍着。霉国殖民夏威夷的时间不到两百年，在数千年历史的三亚面前就是一个小婴儿，所以夏威夷算个屁。 到了三亚旅游，到鹿回头观日出那是必选的旅游项目。 鹿回头公园坐落在三亚西南端鹿回头半岛内,1989年建成开放,总面积接近八十三公顷,有大小五座山峰。公园三面环海,一面毗邻三亚市区,是登高望海和观看日出日落的制高点,也是俯瞰三亚市全景的唯一佳处。鹿回头公园位于三亚市区东南鹿回头半岛上，三面环海，一面毗邻三亚市区，主峰海拔二百七十五米。这里山岬角与海浪辉映，站在山上可俯瞰浩翰的大海，远眺起伏的山峦，三亚市全景尽收眼底，景色极为壮观。以情爱文化为主题定位，素有南海情山的美誉。俯瞰三亚市区全景，登高观海看日出日落，就在三亚鹿回头 鹿回头风景区是三亚历史文化的源泉，也是三亚市被称为鹿城的由来，同时也是三亚市的文化标志和历史记忆。园区内流传着的鹿回头传说，是我国三大少数民族爱情传说之一，她与云南的阿诗玛和广西的刘三姐的故事相媲美。 关于鹿回头，还有这么一个海南黎族美丽的爱情传说： 古代海南岛有一位黎族青年猎手，从海南岛腹地五指山追赶一只坡鹿直到南海之滨，坡鹿在面对山巅悬崖、茫茫大海，无路可走之时眼含泪花回头一望，猎人见此情此景顿生恻隐之心，放下弓箭，决定不杀此鹿。而此鹿正是上天派来点化猎人的神鹿，见猎人心存善念，便化身为一位美丽的女子，与猎人共度余生，过上了刀耕火种、男耕女织的生活，这是人类从蛮荒走向文明的重要一步。也是因为这个美丽的传说，三亚市也因此得名鹿城。 鹿回头雕塑高有十五米，长十米，宽五米，是海南岛内极负盛名的花岗岩雕塑。 在世人眼中，鹿是自由者的象征，它化身为人表达了鹿与人的平等的愿望，猎人的恻隐之心则是人类博爱的表现。鹿回头的传说，诠释着几千年来淳朴而美好的黎族文化和人类共同的价值观：自由、平等、博爱、包容。 鹿回头公园曲径通幽，顺着山势建有哈雷慧星观测站、白色的听潮亭、红色的观海亭、情人岛，此外还有猴山、鹿舍、黎家寮房、龟鳖天堂、游鱼仙池等景点供观赏，使游人乐而忘归。鹿回头山上鲜花四季盛开，姹紫嫣红，异彩纷呈，更可喜的是，还可以品尝到海南椰子中的珍品——红椰子。 周航一行人由于在亚洲的经济影响力，所以当地政府是极尽热情给与了照顾。一路上，前面有警车开道，旅游大巴车在后一路畅通无阻，让一直倡导低调出行的周航很是不喜。 到了鹿回头公园山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东边的海天已经被霞光染红了，须臾间，一个红色圆盘渐渐从海里升了起来，上面还带着一丝白色雾岚。很快雾岚像水蒸气一般消失不见，圆盘渐渐发出一道道金光来，那光越来越亮，最后变得耀眼起来，观赏日出的人们，眼睛再也不能直视那个金灿烂明晃晃的大圆盘了。海鸟在海天之间自由飞翔，大海也活了过来，早潮来了，大地在此刻彻底苏醒过来。 几大富豪的随从们纷纷拿起相机，将美丽的风景和老板们美丽的幸福瞬间，都完全复制到了胶片上。 在鹿回头的雕像前，李媛媛拉着几个富豪夫人们一起拍照留影，然后又拉着周航，让郭广平跟着他们，不停地拍照留影。周航只得耐着性子，配合她做出各种亲密的动作来，引得其他四位夫人羡慕不已，于是也要求她们的老公与她们一起，拍了许多亲密的照片。 山顶有许多涂鸦的地方，李媛媛要拿口红跟风写留言，被周航连忙制止了，说道：“大自然是干净的，我们作为旅游观光者，也要做到干干净净地来，再干干净净地走，不要留下任何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东西和印迹。走的时候，除了带走我们在这里产生的垃圾以外，什么也不要带走。” 李媛媛瘪瘪嘴，说道：“就你觉悟高，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罢，拉着谢梦瑶和陈佳妮跑开合影去了。 马明凯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道格周，女人是需要哄的，有时候在不违反大原则的情况下，是可以适当将就一下的。” 周航笑嘻嘻地说道：“普通人在山顶涂鸦没有问题，因为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道是张三或李四。如果我们这几人在这里留下了一字半句的印迹，那就是一个笑话，会引起舆论的关注和议论的。” 李遇龙笑道：“普通百姓有他们的自由和欢乐，我们也有自己的约束和禁忌。层次不一样，受到的道德约束也有一些不同，习惯了就好。” 一行人一边欣赏风景一边谈笑风声地往山下走，什么猴山、鹿园这几人都不怎么在意，必定这帮人都是见过大世面，几只小猴小鹿的动物，矮山浅海的风景，还真引不起他们太大的兴趣。 他们来到山下停车场，几个女人和一些保镖们早已候在车前，大家一起上车往西面的天涯海角赶去。 此时的天涯海角还不是经营性的风景区，三亚市正在做看法的前期准备，据说在天涯镇已经发现早期人类生活的遗址痕迹，现在一帮专家学者正在那里考古发掘。 今天的给他们带路的警察们也不催促他们，几辆警车和摩托全程跟着。客人们停，他们跟着停，客人们走，他们就在前面带路。 他们在天涯镇找了一家特色餐馆吃了一餐便饭，权当午餐了。午饭后，周航单独与执勤的警察们沟通了一下，然后回到大巴上继续海边而去。 出三亚市沿海滨西行二十多公里，到达了马岭山下，便是天涯海角的海上奇景。一行人至此，似乎到了天地的尽头。 古时候交通闭塞，人员往来十分不便，唐代李德裕在崖州作的《登崖州城作》是这样写到：独上高楼望帝京，鸟飞犹是半年程。青山似欲留人住，百匝千遭绕郡城。 那时候的琼岛，人烟稀少，荒芜凄凉，是封建王朝流放罪臣逆子之地。来到这里的人，来去无路，望海兴叹，故谓之：天涯海角。 唐代宰相诗人杨炎在《流崖州至鬼门关作》悲号：“一去一万里，千之千不还。崖州何处在，生度鬼门关。”他的的诗句倾吐了自己遭到贬谪，当时流放三亚的际遇。 宋朝名臣胡铨在《买愁村》中哀叹：“北往长思闻喜县，南来怕入买愁村。区区万里天涯路，野草若烟正断魂。” 这里记载着历史上贬官逆臣的悲剧人生，经历代文人墨客的题咏描绘，成为我国富有神奇色彩的著名游览胜地。 这里碧水蓝天一色，烟波浩翰，帆影点点，椰林婆娑，奇石林立，那刻有：天涯、海角、南天一柱、海判南天等巨石雄峙海滨，使整个景区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清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三位钦天监钦差奉康熙皇帝谕旨，在下马岭海边题刻：海判南天，以此作为中国疆域的天地分界处。 南天一柱据说是清代宣统年间崖州知州范云梯所书。 南天一柱的来历还有一个传说：相传很久以前，陵水黎族有两位仙女知道后偷偷下凡，立身于南海中，为当地渔家指航打渔。王母娘娘恼怒，派雷公电母抓她们回去二人不肯，化为双峰石，被劈为两截，一截掉在黎安附近的海中，一截飞到天涯之旁，成为今天的南天一柱。 为什么古人把这里定为天涯海角呢？长期以来，一直是难解的历史之谜。近年经过多方考察，这一历史之谜已经揭开。清代康熙盛世时期，曾进行了第一次全国性版图《皇舆全览图》的测绘活动，位于海南岛南端的天涯海角景区所在地，成为这次测绘中国陆地版图南极点的标志。负责主持测绘的钦差官员们在此处剖石刻碑镌书：海判南天四个大字，以此作为标志，并须永久保存。由此海判南天成为天涯海角游览区内最早的石刻。 清代雍正年间，崖州知府程哲在此镌刻了天涯二字。 一九三八年，琼崖守备司令王毅在另一块巨石上题刻了海角二字，从此以后，这里就成为一处天下闻名的风景点了。 除了以上提到的题有石刻的石头外，每一块石头还被富裕其他的寓意。比如还有进步石、平安石、爱情石、财富石、幸运石、平安石这些称号。 天涯石既是平安石，它四平八稳，雄峙南海之巅，经历着风雨和海浪的考验，它依然坚如磐石，笑傲于蓝天白云之下。相传它是南海上亿年石祖，被派镇守南海，祈求南海风平浪静，保佑众生四季平安。 进步石与平安石毗邻，初始望去，进步石由上百块形态各异的巨大石头垒叠在一起，形成了层次分明的结构，自下往上排列，循序渐进，拾阶登高，步步高升，顿时海阔天空，遥望天际，笑傲南海。 进步石寓意学业不断进步，事业蒸蒸日上。1733年崖州七品知州程哲题刻天涯二字后，登上进步石，不久即官位连升三级。 爱情石坐落在天涯海角大门正对面的海上，两块石头像日月重叠交叉，心心相印，日月相伴，朝暮相随。它与前方爱情广场上的天涯海角星遥相辉映，集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演绎着陪你到天涯海角，爱你到海枯石烂的浪漫爱情故事。 南天一柱那块石头称为财富石，它耸立在海天之间，顶天立地，充满财富和阳刚之气，其石景被印在第四套人民币二元面值纸币的背面。据说财富石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灵气，曾有一香港富商败落后浪迹天涯，与财富石亲密接触后，回到香港重振了事业。因此，财富石被当地老百姓和游客们视为财富之石。 海角石又叫幸运石，据说当年琼崖守备司令王毅将军，在天涯海角的这块临崖绝壁上题写了海角二字之后，意欲与日本侵略者背水一战，以死殉国。结果绝处逢生。经过艰苦的八年抗战，王毅作为海南岛的受降将军，接受了海南岛上日本鬼子的投降。所以，海角石又称幸运石。 蓝天碧海下，海岸上婀娜摇曳的椰树，在晴空骄阳的照射下和碧蓝大海的衬托下，展示着海岛特有的热带风情。海天一色自然成景，海浪长年累月的冲刷塑造出千姿百态的磊磊奇石，巍然屹立于海天之间，笑傲面对惊涛骇浪，见证着沧海桑田的变迁。拾级而上登台望远，但见沧海泛波高天流云，一派海阔天空的景象。 回到岸上，穿行于林荫间的天涯路，观石、赏花、静听潺潺小溪的流水声，各种奇石异木和高山流水、百川归海等如园林般的景观，营造出的自然生态氛围和文化意境，更是令人流连忘返。 这步步美景，让一众女伴们兴奋不已，浪费了若干个昂贵的科达胶卷。 大家直接玩到太阳下山，在金色的余晖中，旅游大巴车载着这一群玩嗨了富豪们，重新回到了欧罗巴号游轮上。 大家与今天负责他们安全的警察们挥手道别后，欧罗巴号拉响了长长的汽笛声，缓缓地离开了三亚港口。 二四六、南海风波 入夜了，欧罗巴号形单形只地航行在中国的南海上。正月十九的晚上，月亮要在入夜两小时之后才能露出脸来，椭圆的月亮挂在夜空中，时而穿入云层，时而露出脸盘，就像在与夜航中的游轮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游轮上的几位富豪们正在一起泡着热水澡，闲聊着中国大陆的经济改革问题。四位东南亚富豪们也不避讳，当着周航的面，开诚布公地谈着各自的看法和立场。 首先表达的是泰国郑邦凯先生，他说道：“任何投资都要乘早抓住机会，谢家在成都投资的大正集团现在已经是卓见成效了，大陆政府对于外资的保护是很到位的。依我看来，大陆地区的旅游市场是巨大的，旅游业是大有前途的，我决定今后参与到大陆旅游事业的发展中去。” 苏卢说道：“就凭我们今天看到的天涯海角，就可以做大旅游这张牌。但是做旅游产品，投资大，周期长，不符合资本快进快出的风格。” 李遇龙说道：“做旅游其实就是做实业，还必须要得到政府的政策支持，不容易。” 郑邦凯说道：“我们不参与旅游的基础建设，只参与旅游接待方面的物业投资就行了，衣食住行是出门旅游者们的刚需，回报是没有问题的。投资并不是太大，是我们完全可以承受的。” 周航笑道：“欢迎郑董到中国大陆投资，看中那个地方就去做就是了，现在我国对于外资的投资是持欢迎态度的。如果需要国内企业一起合作，打声招呼吧，我的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可以给你提供任何支持。” 郑邦凯笑道：“好啊，国师如果能够给与我们皇家酒店集团提供帮助，我们求之不得，那将会让我们少走多少弯路呀。” 周航答应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年中秋节，我邀请大家前来中国大陆，到我的四川老家去看看，我们青山旅游公司投资的第一个项目吧，到时候请大家多多带着专业的眼光，去帮我们发现问题，多提一些宝贵意见吧。” 几人度答应道：“好，到时候我们都到你的家乡去走走看看，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过一个不一样的中秋佳节。” 周航笑道：“到时候请大家一定要带着家人们来吧，我定会扫榻相候各位好友前来，一定会给过大家一个不一样的中秋节。” 李遇龙问道：“我们现在不能去吗？为啥非要等到中秋节呢？” 周航笑道：“因为那个时候是大青山全年最美的季节，有漫山遍野蜂采花，有三秋桂子，十亩荷花，有鸳鸯翠鸟戏鱼虾，更有天鹅归雁遮晚霞。” 苏卢笑道：“道格周出口成章，我们这些大老粗跟你在一起，都觉得粗鄙不堪，自惭形秽。” 李玉龙笑道：“说让你与道格周比学识呢！我们这些自幼远离华夏本土长大的后人，能把华语说得顺畅都已经很了不起了。哪里会有什么文采呢？人家那叫家学渊源，你没见本家小妹和他一样，都是出口成章呢。” 马明凯笑道：“听说你爱人自小和你一个班念书，每次考试都和你并排第一名。你不服气，还老是找她打架，有没有这回事？” 周航笑道：“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先声明一下哈，不是我找她打架，而是她总找我打架，从小学一年级一直打到小学毕业，后来到了中学部才停手了。无论是打架，或者学习，都是我让着她的。” 几人都笑了，显然他们是不相信周航说的话，在学生时代，大家都争着考第一名呢，凭什么你会让着人家？小孩子打架，谁也不服谁，怎么会想到去让着女生呢？ 大家玩笑一通后，苏卢说道：“华夏人口众多，当经济发展起来之后，汽车类的消费一定会有一个持续的高潮期，所以我决定了，在华夏投资分享汽车发展的红利。” 马明凯笑道：“你这是要和米其林抢饭吃呢，说得那么文雅干啥呢？” 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周航赞同道：“市场需要有产品竞争，才能提高商品的质量和服务，才能降低市场的商品价格，破除单一商品垄断市场的风险。” 马明凯也赞同道：“马兄若到大陆投资橡胶制品，我非常支持，到时候需要资金投资的时候，请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跟你到大陆一起去投资。” 苏卢点头答应道：“好，到时候我通知你。” 周航问道：“李兄逛了一圈。有什么想法？” 李遇龙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准备到大陆上海的浦东，我相信邓老。” 周航诧异地说道：“哦，你们也知道了去年邓老深圳之行得的谈话了？” 李遇龙回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中国百年之内，出了两个改变时代的伟人，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是国际上关注的焦点。当你们的新闻联播播出什么消息后，我们也第一时间都知道了。” 郑邦凯附和道：“亚洲人都会石刻关注中国动向的，你们的央视频道新闻，通过卫星，我们这边也是能够收看的。” 苏卢笑道：“我们这边的生意，也都是要依靠中国成长起来的庞大市场，所以东南亚一代国家的生意人，关注中国新闻一点也不奇怪。” 周航听了他们的一通回答后，尴尬地笑道：“看来你们都是一心在为生意操心呢，只有我是不务正业。” 李遇龙说道：“你那是背后的靠山太大，什么事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还有许多人来迁就你，你换了其他地方的人如你一般做事，早就死翘翘了。” 周航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是一个守规矩讲道德的人，你们怎么能如此说我呢。” 李遇龙向他竖起一个中指，说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人家对你的评价不会当面对你说的，在东南亚国家，你已经是凶名远播。” 周航不屑地说道：“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那些被我打击的人，都是自找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赚点小钱。谁盯着我使坏，招惹我，我就灭了他，这就是我的做事原则。”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是真实的道格周。 当几位富豪在一起泡澡聊天的时候，几位富豪夫人也在一起做美容。 她们先一起做了一个水疗SPA，然后开始做美甲，待她们美滋滋心满意足地回到各自的套房时，男人们都已经酣然入梦了。 欧罗巴号如一只孤独的鱼儿，独自在黑夜中航行在中国的南海，天上椭圆形的月亮时明时暗，穿梭于云层中。依然在乐此不疲地与欧罗巴号游轮，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东方龙安保公司的保安们却一直忙碌着，密切地监视着游轮前后三十公里范围的情况。作为接替杜大海上船的安保队长郭广平，却一刻没闲着，他有一种预感，南中国海一定会有事发生，像这样的宁静不会保持太久。 却说欧罗巴号游轮上的一名德国船员叫马库斯.贝克，是一名二副，也是一位暗藏在欧罗巴号游轮上的一位霉国特工，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窃听那名华夏年轻富豪的谈话，但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只言片语。 并且他发现华夏富豪的安保团队个个精悍，都不像省油的灯，让他不得不小心提防。今晚他像往常一样，在凌晨四点下班以后前往浴室，偷偷取出先前安装的窃听器，回到自己的舱室，秘密提取里面的信息，结果一无所获，令他沮丧不已。他暗暗地想：五个富豪在一起，不可能不谈话，唯一能够解释得通的就是，他们有人发现了他安置的窃听器，大家在一起洗澡都是避开了窃听范围，才进行交流的。 夜晚已经临近黎明时分，此时的椭圆形月亮依然在云层中出没。而南海深处，一艘像大黑鱼是的核潜艇正在潜伏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制造海上交通事故，针对目标正是在夜航中的欧罗巴号游轮。 此时他们距离游轮还有一百海里的距离，按原计划就是在天色刚亮不久，突然上浮，造成欧罗巴号与上浮的潜艇相撞的航海事故。 计划很完美，但是任何计划在没有成功之前，那就是一份未完成的纸面作业。此刻“大黑鱼”正以二十六节的速度向北航行，并逐渐上浮。而欧罗巴号游轮也以二十三节的速度向南驶来，如无意外，一小时以后，它们将会在南中国海某处“相会”。 却说周航按照睡眠习惯，在鸡鸣时分闻鸡起舞，准时醒来。此时他没有听到鸡鸣声，但是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临近，他立即穿衣起床。 来到邮轮的观景台上，展开天眼望向前方，终于看到了前方水下气势汹汹而来的“大黑鱼”核潜艇，距离游轮的距离大约在六十多海里，也就是一百多公里的距离。而郭广平的探测距离只有三十公里，当然无法探测到这分潜在的危险。 周航暗暗叹道：随着最强大的对手苏联的倒台，二年前又打赢了一场海湾战争，霉离间祸众国最近有点飘了。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吃点苦头吧。 法随心转，山字诀刚一施展出来，一道海底山脉突然出现在“大黑鱼”的前方。 毫不意外，这艘“大黑鱼”黑潜艇以水下二十六节的潜行速度，撞到了南海的水下山脉上，瞬间破损，海水以极强的压力灌倒了潜艇里。随后潜艇内部的鱼雷也发生了爆炸，“大黑鱼”黑潜艇承受不住内外的冲击，像一只破船般沉没了。它向最近的新加坡基地发出了最后一次的求救后，在仓内鱼雷发生爆炸后，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霉国国防部也接到了霉军驻新加坡基地发回来的报告，“大黑鱼”号黑潜艇在南中国海执行任务时，撞上了海底山脉，沉没了，已经失去了联系。 此刻的美国时间正是黄昏的时候，国防部长拉菲斯立即向北宫打电话，向总统布施汇报了在南中国海发生的“大黑鱼”沉没事件。霉国总统布施当即向防长下令，全力搜救“大黑鱼”潜艇，尽量不让它落到中国人的手里。 这一天，霉国国防部拉菲斯下令，断掉了亚太地区的民用GPS导航信号，驻守在新加坡、和菲律宾两地的霉国海军基地里的所有舰艇，全部赶到出事海域，搜救出事失踪的“大黑鱼”黑潜艇。 突然被断掉了民用GPS导航信号，欧罗巴号也不得不停留在了出事海域附近。 船长施罗德立即与美军方交涉，最后霉国军方为了防止“大黑鱼”号黑潜艇，在南中国海海域出事的消息泄露出去，只得给了欧罗巴号游轮一个军用GPS频道，让它先行离开了出事海域的南中国海。 结果原来计划的三亚到新加坡两日的海上航行时间有四十八小时，提升到了五十四小时。欧罗巴号游轮在新加坡码头停靠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两点中的时间。而福清道长带着一帮道友正等候在克拉码头上，他们都是专门为迎接神仙道格周而来。 福清道长认下妈祖娘娘为师，认下道格周为师叔的事情，已经在南洋一带传开了。福清道长连破两道境界屏障，成为先天境修真者的好运气，让南洋一带的古武者羡慕不已。他们都很后悔，当初端着身份，不肯出面迎接道格周的到来，结果错失了一段交好他的机缘。其实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一帮势利眼而已。 前来码头迎接的还有新加坡政商两届的人，他们都代表着各自的利益，前来迎接几位财神爷的到来，除了本地的李遇龙，其他四位富豪都是名震亚洲的富豪，没有人敢无视他们的存在。否则，自家的生意损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二四七、作了一次电灯泡 周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人称作富豪的一天。由于杉杉国际和天府王朝酒店的公司注册地均在新加坡，又加上南洋诸国都知道这两家公司背后老板都是道格周。所以根据新加坡政府的统计，周航目前这两家公司的资产，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五百亿霉元，周航成了名副其实的亚洲首富。 而中国在一九九三年一月末的外汇储备总额为五百七十五亿霉元，周航的资产减去酒店的固定资产投资，单是杉杉国际公司实际掌控的流动资金，都超过了三千亿霉元，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而作为中国银行新加坡分行的行长廖永忠，心里更明白道格周，世人还不知道他的私人账户上的资金，也高大一千五百亿霉元。在大陆内地的投资也不少，由于周航的身份信息保密程度过高，这一部分国内投资，外界的人根本就无法进行统计。 周航在中国银行开户的身份，是以缅甸国师的身份开办的，所以外界只知道有道格周，而不知道周航这个人。 廖永忠在新加坡，就凭着服务周航的私人资本管理，就一路高升，当上了中国银行新加坡支行的行长。此时作为行长的他，深知道格周低调的性格，不喜迎来送往，所以他并没有跟风前往码头去迎接道格周。 周航所谓的低调也只是他自己以为的低调，在东南亚国家中，道格周的凶名早已闻名在外，他的生意所向无敌，稍有阻拦，他的东方龙安保公司的护卫们，就会从泰北盆山基地出发，予以剿灭。 当泰国聘任他为护国大法师以后，连不可一世的霉国海军，都因为某些原因，撤离了泰国的军事基地。尽管霉国军方为了脸面没有说出原因来，但东南亚各国政府都知道一些情况，大家都心照不宣，具体原因大家都懂，只是没有说出来的必要而已。 接着就是金山角的大毒枭坤沙和他的军师张苏泉损失两个师，铩羽而归。 印度国防军在东北地区损失几万人的战役，以及后面损失的几个空军师，都不是一般的势力能够承受的。 所以现在的东南亚十四国，爱垦国际和天府王朝酒店的生意所到之处，都是一路绿灯，就差人家组织万民夹道欢迎了。 天府王朝酒店新加坡总部大楼早已经在七年前建成了，两栋七层大楼的建筑毗邻植物园和香格里拉酒店，让这一代的人气兴旺无比。前面一栋楼就是新加坡天府王朝酒店，后面小一点的大楼，就是天府王朝酒店总部和杉杉国际的办公大楼。 此时，周航和李媛媛夫妇俩，在刘德中和玛美薇的陪同下，正在参观总部大楼的各个部门。玛刚敏原来的助理陈梦洁现在是杉杉国际的投资部总监，杉杉国际现在有各类金融投资高手二百多人，加上行政后勤员工已经突破了三百人。陈梦洁现在已经嫁给了总部安保队长杜江，孩子都已经三岁多了。 看到陈梦洁的孩子，周航不禁感叹：“看来我们都已经开始变老了。” 结果遭到陈梦洁的一通嘲笑：“你对着镜子自己多看看，你那一副娃娃脸也敢说自己老？” 陪同的刘德中和玛美薇也不约而同的看向周航夫妇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陈梦洁指着老板娘和玛美薇说道：“还有老板娘和马总裁，一看都是服用过锁容丹的人，容貌永远看上去那么青春美丽。周大老板，你那种丹药为什么不拿出来卖了？就算还童丹会破坏自然规律，但是锁容丹总可以卖的嘛，全世界的女人和爱美的男士都在盼着呢！永葆青春是所有人的梦想，这生意你不做，总有人会去做。尽管他们的产品不如你的锁容丹，但架不住女人们永葆青春的追求啊，哪怕是假冒伪劣产品也不会缺少市场的。所以为了全世界爱美的女人们着想，你也应该恢复锁容丹的拍卖呀。” 周航响了一下，说道：“嗯，你这个建议，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几人离开了陈梦洁的投资部，又到了玛美薇的总裁办公室做了一会儿，然后，刘德中就和周航离开了。而李媛媛却留下来和玛美薇单独聊起女人们的话题来，具体聊了一些啥，外人不得而知。 刘德中的夫人风佳秀现在已经和老伴在一起，她在国内单位里提前办理了内退，现在常年陪着刘德中，全世界到处跑。这对冤家夫妻终于破镜重圆，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与刘德中和风佳秀的多年坚守是分不开的。当然他们的重逢，也与周航当初出手相助是分不开的。 风佳秀从刘德中口中得知了当年的具体情况，所以她时常对刘德中说道，要懂得感恩，百年之后，绝对不能要老板给出来的股份。那部分股权不属于他，也不会属于刘德中的后人风小帆，而是属于幕后老板周航。 现在风佳秀见到了周航本人，自然是热情得不得了，连忙泡茶招待，嘘寒问暖，对当初周航对爱人的帮助感谢不已。风佳秀有着四川女人特有的聪慧和能干，把刘德中的生活起居照顾得井井有条，二人都焕发了第二春，显得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 闲聊中，风佳秀向周航提起了股权配置的不合理地方，给出了周航许多有益的建议。周航听了，深受震撼，当即要聘请她担任集团公司的政策顾问。 风佳秀笑道：“周老板不嫌弃我啰嗦就行，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对我家丫头有什么特殊的照顾，让她自己凭学习和进步慢慢获得提升即可。” 周航笑道：“刘嫂真是一个好母亲，好丈夫，你们的爱情看是平淡无奇，却透露出了生活的真实性。对于孩子的教育也是成功的，没有娇生惯养和宠溺，这一点值得我们年轻人以后多多学习，千万不要养出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来。” 刘德中嘿嘿笑道：“这一点也怪我当年头脑发热，跑到了缅北，如果守在她的身边，我们绝对不止一个孩子。” 周航笑道：“现在行动起来，也不算太晚，嫂夫人的生理周期还正常得很，想要孩子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风佳秀笑道：“周老板就不要取笑我们了，我可不想到了六七十岁的时候还在养孩子。现在生出来不太现实，一是年龄太大有风险，二是给丫头添麻烦。当我们的精力不允许的情况下，难道除了让丫头既要照顾我们以外，还要操心弟弟妹妹的事情？那样就是对她的不公平。如果我们当初想多要一个孩子，那么到现在孩子起码也有六七岁了。” 周航笑道：“刘大哥、嫂夫人，你们是理智且懂道理的人，不是那种头脑发热不顾后果的人。佩服，佩服啊！” 刘德中自嘲道：“年轻的时候头脑发热，已经遭到过惩罚了，现在可不想再犯第二次错误了。何况丫头我挺喜欢的，可不想再给她添麻烦。” 风佳秀说道：“周老板，听说的你的书画艺术造诣极深，今天我斗胆向你求画求书法，希望你能够成全我。” 周航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那就借嫂夫人的文房四宝一用。” “请！” 于是风佳秀把周航带到刘德中的书房，她熟练地铺开宣纸，研好墨汁，准备好了画笔颜料。 周航也不客气，拿起画笔，飞快地做起画来，只见他泼墨挥毫，很快就在宣纸上勾勒出一幅寓意深刻的水墨山水画来。只见一望无际的大海，几块临波而立的巨石，上书天涯海角。随后在留白处题诗一首： 如花年华幸相遇，愿为理想四方游。 渡尽劫波情意在，天涯海角长相守。 四句七言诗题完之后，接着在后面继续写上几行小字：癸酉年正月二十三，武陵山人周庭，被刘德中风佳秀夫妇俩的爱情所感，作画天涯海角，以寄其二人对爱情的坚守。 刘德中看了画中的石头，叹道：“小周老板真是作的一幅好书画呀，几块石头，硬是让我看到了人的情感，两块大石头就像携手面对人生劫难的夫妻，而几块小石头就像他们的孩子。起波涛的大海，让人看到了人生的无常，两块挨着的石头看出了坚守的执着。一首通俗易懂的七言诗，更是如锦上添花，一首好书法更是为书画增添了不少的文化气息。我虽是一个粗人，但我看懂了这幅画。” 风佳秀也不由得看着自己的丈夫，双眼放光，称赞道：“不错呀，老刘，长知识了哇！有进步。” 周航看着这两口子郎情妾意情浓不已的样子，受不了他们二人那种肉麻的氛围，赶紧逃之夭夭，离开了刘德中的书房，自己来寻李媛媛了。 周航上到玛美薇的办公室，在外面就听到了两个女人的笑声，敲门进去，只见两个女人在比首饰，其乐融融的样子，让周航松了一口气。 玛美薇问道：“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刘董不是陪着你的嘛。” 周航说道：“人家两口子要我给他们作一幅画，结果我做了一幅象征爱情忠贞坚守的天涯海角图，老刘看了那幅画说了几句自己的看法，然后就得到刘嫂的一通夸奖。看着人家两口子你侬我侬的样子，让人实在受不了，所以我赶紧离开了。” 李媛媛和玛美薇两个女人听了周航的描述，当即笑弯了腰。玛美薇说道：“作画的人没有得到夸奖，人家看画的人却得到了表扬，哎呀！笑死我了。哈哈哈......” 两个女人再次抱在一起笑了一阵，最后李媛媛笑道：“活该，谁让你去当一个电灯泡呢。哎呀，终于看到某些人吃瘪了。娃哈哈哈......” 玛美薇羡慕地说道：“刘嫂经过近二十年的坚守，等到了刘董的回归，两人终于成了老伴，长相厮守了。我们呢？我们将来老了的那一天，谁与我们相守呢？” 李媛媛安慰道：“不是还有我们嘛，将来老了，都到老家养老去。今年老公邀请大家到老家去共渡中秋节，到时候两位姐姐也一定要回去哟。回去老家挑一栋环境优雅的房子，想家了就时常回去住一住，大家都是周家的人，不能流落在外的。” 周航这时也尴尬地说道：“都一起去看看吧，喜欢就住下来，不喜欢随时都可以离开。” 玛美薇幽怨地说道：“你说得轻巧，离得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一个爱一个，不用负责任。” 周航说了一句：“我......”然后就不在吭声了，他想起孔夫子的话，于是闭嘴了，与女人是没道理可以讲的，除非你不在乎她。她们总是喜欢把自己年轻时犯下的错，归咎与喜欢她们的男人，多数情况下，其实男人是无辜的。周航突然发觉自己很悲哀，自己活了二十五年，从来没有主动去追求过哪一位女人。 这就是典型的吃饱了撑得慌，由于经济方面的原因，他在男女感情方面付出的太少，得来的东西太容易，得了无病找事的坏毛病。 这时他的大哥大铃声响了起来，原来是公司前台打进来的电话，新加坡政府招商办送来请柬，邀请他携夫人参加晚上举行的宴会。 周航问清楚了宴会举办的地方以后，让人把请柬直接送到马总裁办公室来。 作为天府王朝酒店的董事长兼法人代表刘德中，同时也得到了新加坡政府的晚宴请柬邀请，盛情邀请他携夫人出席晚上的晚宴，前台依然把请柬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二四八、道格周的光环 新加坡政府，为此次到来的商界大佬们举办的政府招待晚宴，依然在香格里拉酒店郑和厅进行。当周航带着夫人李媛媛，前来赴宴的时候，刘德中带着夫人风佳秀，也随同他们一起到来了。 李玉龙夫妇俩代表新加坡政府作为东道主，站在门口迎接到来的各方商界大佬们。 当迎宾把他们带进餐厅时，周航夫妇俩是一号桌，刘德中夫妇俩被安排到了五号桌。苏卢夫妇和郑邦凯夫妇竟然比他们先到了一步，也安排在一号桌。 老朋友们半日后再见面，自然免不了一通寒暄。苏卢是从周航这里得到晋升的机缘，成了进入到先天境界的修真者，所以他以师之礼待周航。 世间习武者外联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一旦丹田里产生的内气，冲破任脉督脉上的七十二个穴位后，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闭环就叫打通任督二脉。内气运行一个循环称为小周天，这时候的习武者就已经进入了内家武者的行列，俗称古武者，初入古武者门槛的就叫明劲期武者。 明劲期武者继续修炼内气，并打通身上十二经脉后，包括任督二脉上的穴位一共七百二十个穴位，内气以小周天为基础，加上十二大经脉在身上完全运行一个循环后成为大周天。能够运转内气完成一个大周天循环的武者，就叫暗劲期武者。 暗劲期武者继续运行内气冲击余下的奇经八脉，所谓的八脉就是：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蹻脉、阳蹻脉、阴维脉、阳维脉。待八脉贯通后，古武者就已经进入到了习武者的巅峰状态，举手投足之间皆惊天动地，力量使用皆随心所欲，一招一式皆是武学，这时候的武者就是化劲期武者。 化劲期武者由于体内元气宏大，原来的丹田已经变成了气海，所以它产生的力量，不是任何暗劲期武者能比拟的，而是天与地的差别，所以化劲期武者被称为武者大宗师，化劲大宗师境界就是修习古武者的天花板。 化劲期武者运转体内元气，让体内三十六个死穴灌注充满元气，这一步完成后继续引导体内元气灌注七十二个生穴，待这一步完成后，继续引导元气将全身一千一百二十八个穴位都灌注满元气之后，经过锤炼，让元气在气海中液化蜕变成灵气，气海变灵海，这时候的古武者就已经超脱出了常人的范畴，成了不生不灭的先天境修真者。 天才的化劲大宗师古武者要想突破生死玄关，进入先天境，没有万中无一的天赋和天大的机缘，是不可能达到的。苏卢今天达到了这一步，当然是全仗周航的帮助，才能超脱世俗人类的范畴，进入先天境修真者的行列。这份恩情不是世俗的金钱可以来衡量的，而是如同父母的再造之恩！ 所以大家看到这里，也就理解了倭国的两个大宗师境界的伪神，愿意花费二百亿霉元，向周航购买一颗悟道果，寻求一丝突破的契机了。 在习武者能够进入不生不灭的修真者的诱惑下，世间一切名利金钱珠宝就是土鸡瓦狗，不值得一提！为了这份机缘，许多人不惜犯下很多杀戮罪孽，巧取豪夺。 进入先天境界的修真者都需要找一个新的靠山，此时他们进入了一个新的修炼层次，原来的世俗势力已经给不了他们任何帮助，他们为了追求长生，就得重新寻找师门作为修炼的靠山，为他们的成长提供保护。 没有宗门依靠的先天境修真者就成了散修，散修在修真者这条路上是走不远的。像印度伽罗神庙的伽俶法师，以及藏南地区的拉嘉活佛，由于得道不正，被周航轻松给灭了，就是一个实例。如果他们有宗门作为靠山，周航打了小的，老的自然就会跑出来讨要说法，否则人家宗门面子往哪搁，矛盾闹大了，大家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有宗门作为靠山的修真者，同类修真者哪怕境界比你高，实力比你强，一般也是不会来找麻烦的。 所以古武者得道机缘晋升到先天境，一般都会认给他们机缘的人为师，以便继续得到他们的指点和保护，这就是人世间常说的因果关系。 周航人年轻，为了挣钱，卖掉了一部分悟道果，成就了一些有缘人，人家突破先天境要认他为师，就是看中了他本身的能力和背后庞大的师门力量。当他长大以后，领悟到了这种因果关系，也就不再把悟道果这种神物拿出来卖了。 当然，另一个原因就是，他现在已经不缺钱了。 接下来到一号桌的就是新加坡国师，福清道长。他机缘巧合之下，跟着道格周，见到了被世间称作神灵的清慈道姑，得到了妈祖娘娘赠与的丹药，顺利突破两大境界屏障，进入了先天镜修真者的行列。 福清道长成了妈祖娘娘的挂名弟子，还认下了道格周这位师叔，抱住了这么粗的大腿，自然是让南洋一带的古武修习者们羡慕不已。他此时一上来就双手抱拳高举，然后弯腰鞠躬，说道：“福清见过周师叔！” 周航忙扶着他，说道：“师侄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是，师叔。”福清恭恭敬敬地先扶着周航坐下后，然后才与苏卢、郑邦凯等人打过招呼，这一通招呼打过之后，才坐了下来。 现在南洋诸国的先天境修真者已经有了五位，他们是缅甸丹巴大师、加蓬大师、阎摩、印尼苏卢、新加坡福清道长，他们都成了周航在东南亚势力的一部分。 随后李遇龙夫妇陪着新加坡总理吴作动走了进来，大家都站起来鼓掌迎接。三人来到一号桌，李遇龙夫妇主动做到了下首位置，而总理吴作动站到了主位上。他先与主客位上的周航握手，然后与印尼国师苏卢、泰国客人郑邦凯、新加坡国师福清道长一一握手后，才坐下与道格周低声交谈起来。 酒店服务人员此时纷纷上菜斟酒，菜是有地域特色的山珍海味，酒当然是老少皆宜的红酒，待这一切就绪后，吴作动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开始致祝酒词。 他面带笑容，热情洋溢地说道：“尊敬的道格周国师、印尼苏卢国师、福清国师、泰国的郑董，以及各位工商界的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莅临新加坡，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今晚的招待晚宴。在这里，我代表新加坡政府和人民感谢大家！感谢大家过去对新加坡的建设和发展做出的贡献！感谢大家为新加坡明天的发展提供的支持！我们新加坡政府和人民，一如既往地欢迎大家来新加坡投资、置业、办企业。来！让我们共同举杯，为我们今后的合作愉快一起干一杯。干杯！” “干杯！” “干杯！” “Chee s!” 一阵叮叮当当的玻璃碰杯声音传来，所有人都干掉了第一杯酒。 大家放下杯子后，服务人员立即再次把酒倒上。吴作动总理又端起第二杯酒来，他继续说道：“第二杯酒敬所有的嘉宾，祝你们赚钱的时候，身体更健康。让我们为健康干一杯，干杯！” “干杯！” “Chee s!” 又是一阵清脆的玻璃杯碰撞声传来，大家干了第二杯酒。待酒杯放下以后，吴作动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先吃菜，压压酒气。 待大家吃了几口菜以后，吴作动总理再次举起酒杯，说道：“第三杯酒敬我们的美好未来，未来的美好世界要靠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共同努力去打造。但愿未来在我们共同的努力下，越来越美好。来，为美好的未来干一杯。干杯！” “干杯！” “干杯！” “Chee s!” 作为东家的三杯酒敬过之后，大家就活跃起来，美味佳肴和醇香美酒，把大家的热情给调动了起来。 这时总理秘书走了进来，俯下身子在吴作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他就站起身来，带着歉意对所有的嘉宾说道：“各位嘉宾，非常抱歉，由于有紧急情况发生，我要先行一步了，请我们的李副部长帮我继续招待大家。请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各位，我先走一步了，再见！” 说罢，吴作动带着歉意的笑容和秘书一起离开了宴会厅。 接下来，就是由李遇龙夫妇继续招呼大家用餐，没有了吴作动在场，其他工商界的人物说话声音都大了起来。大家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各自逮着熟悉的人边吃边聊了起来。许多人端着酒杯，带着女伴，来到一号桌，与周航夫妇敬酒攀关系。 李媛媛没有料到，周航在新加坡有如此的威望和影响，这家伙离开大家，跑到外面来，都干了一些什么事呢？获得了如此大的成就。她以前只知道周航在缅甸倒腾翡翠赌石，挣了许多钱，没有想到在众人嘴里露出来的一些消息，这家伙让东南亚十四国的政府和富豪们都颇为忌惮。 说实在的，对于周航的了解，李媛媛是不如陈爱华对周航的了解的，更不如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人。她如果知道了周航出来干的那些事情后，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晚宴结束后，一众富豪们携带着夫人在李遇龙的带领下，就转移阵地到了香格里拉酒店的歌舞厅，进入了舞会环节。在乐队音乐的伴奏下，大家纷纷拉着女伴下到舞池翩翩起舞。 李媛媛拉着周航下到舞池，也随着音乐舞动起来，望着英俊帅气的老公，李媛媛笑道：“没想到你在外面的地位还挺高的嘛。” 周航笑道：“什么地位不地位的，哪些都是虚名，不要在意。主要是我这人热心，助人为乐，一副菩萨心肠，当然惹人敬佩了。” 李媛媛好悬没被周航自吹自擂的神情给笑喷了，她笑骂道：“我要是信了你的话，不就成了白痴吗？说把，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周航听了李媛媛的笑话后，他并没有当做笑话，而是很严肃地对她说道：“好奇害死猫，你是我的老婆，你只能永远站在我这一边。如果你认识不到这一点，请你离开吧。我俩一起长大，你还想了解我的过去，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从夫妻关系来说，你不应该有这种念头；从行政级别来说，你不够格。” 李媛媛听了周航的话以后，当即心里不愉快了，她闭上了嘴巴，好不容易等到一曲终了后，抛开周航，独自离开了。 周航只好跟李遇龙夫妇俩打声招呼后，随后跟了出来。他追上李媛媛后，对她说到：“你考虑清楚，我很忙的，可没有时间来哄女人。你如果不愿意过下去了，明天我就可以送你回去，到民政局去拿一份离婚证即可。” 李媛媛愤怒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继续往天府王朝酒店走去。而郭广平带着一组安保人员，远远地跟着这夫妻两人。 周航跟着李媛媛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的套房，结果先进门的李媛媛咣地一下关上了房门，并在里面倒上了栓。 周航见状后，当即掏出电话给玛美薇打了电话过去，今晚要上她那里去过夜。 房间里的李媛媛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没有想到这个一起寒窗十年的老公，已经变了，变得自己都已经快不认识他了。凭周航现在的财富和地位，她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她拼命想要了解周航的一些过往，就是想要主动调整自己的心态，跟上他的步伐嘛，他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呢？还对自己说出了那种冷冰冰的话来。于是她抓起了房间的电话，拨通了国内的长途电话，给国内的妈妈诉起苦来。 却说玛美薇欢天喜地把周航迎进了房间里，二人激烈地拥抱在一起，先亲热一番后，再一起泡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才上床休息了。 午夜时分，周航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一看，是国内有关部门打来的电话，主要是向他投诉：霉国第七舰队在南海折腾了两三天了，关掉了民用导航系统，已经严重影响了南中国海的安全，让他去想办法处理一下，早日恢复南海的平静。 二四九、南海大地震 “大黑鱼”号核潜艇事故发生后的第四天，霉国军方出动了多艘舰艇到出事海域进行搜救，并关闭了亚太地区的民用GPS信号，对在西太海域航行的国际商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但对中国沿海一带的打渔船的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广东、福建、海南等地的渔船都在霉国军舰周围围观，霉国军方放下海的水下探测器，很快就被渔民们捞了起来。于是霉军只得在探测器上写上中文：声呐无铜，捞之无用！ 但我中华渔民充分发挥爱海洋爱环保的精神，只要是见到海中垃圾，都通通给捞了起来。这事搞得霉国军方很无奈，只得向全世界通报：某年某月某日，霉国海军的一艘核潜艇在南中国海路过潜行时，撞上海底山脉发生沉没事件，很有可能发生核反应堆泄漏事件。希望域内国家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撤出所有军舰和民用船只，不要影响霉国海军的搜救行动。 中国官方第一时间接到了霉国方面的外交照会，于是立即作出积极响应，立即招回了在南海海域的所有民用船只，还派出军舰把附近海域守卫岛礁的士兵全部接走了。 华夏电视台还在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天气预报中，播报了东海、南海将要发生天气突变，并有巨浪产生，希望沿海的所有船只不要出海游玩和捕鱼，各个旅游区的沙滩浴场立即关闭，以保证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霉国政府方面见到了中国政府方面作出的努力，以及表现出来的诚意，让他们感到很满意。 但是霉国的大兵们却骄傲了起来，他们认为是强大的霉国海军震慑住了中国方面。看到迅速离去的中国渔船，他们的海军官兵都兴奋地站在军舰甲板上欢呼起来，还不约而同的唱起了歌：上帝保佑霉离间祸众国。 没有了中国军舰的监视，以及中国渔民的围观，霉国海军搜救工作终于顺畅了许多。在中国军舰和渔船撤离之后，他们再次用了七十七小时的搜救时间，终于寻找到了被撞的海底山脉，只见“大黑鱼”号核潜艇残骸陷落在海底峡谷中，潜艇的前后部分已经解体了，但中间部分还比较完整。 根据水下机器人取样回来的海水检测结果表明，潜艇上的反应堆已经发生了泄露。他们此行搜救的目的并不是搜救事故潜艇上的人员，主要目的就是捞取潜艇残骸，因为上面有十二枚核导弹，其中四枚还是两千万吨级别的氢弹。 此时在事故海域参与搜救工作的霉国海军，共有七艘军舰和一艘航母，航母上摆满了战机，这哪是来搜救战友的，分明是来向域内大国示威的。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事，当霉军水下探测器找到潜艇残骸的事实被确认后，霉国国内是一片欢腾。霉国国防部得到了已经发生核泄漏的秘密汇报后，立即命令航母和其他五艘舰艇撤离事故海域，预防意外的发生，只留下两艘舰艇参与打捞搜救即可。 在事故海域的霉国海军得到上面的命令后，刚准备动身撤离，可是意外还是在此刻发生了，“大黑鱼”核潜艇的残骸再次发生了爆炸，上面的十二枚核导弹全炸开了。南海的海底犹如被巨龙翻腾一般，山脉移位，峡谷倒塌，巨大的白色水雾蘑菇云直冲天际，笼罩在方圆百公里的南海上空，在菲律宾，越南的海岸上肉眼可见。 巨大的蘑菇云随即如电闪一般，向着四周横扫而去，所过海域的岛礁，和近海的房屋建筑和高大的椰子树如刀削一般，刹那间被绞得粉碎。 爆炸中心海水被瞬间蒸发掉了，形成了一个短暂的深坑，这个深坑足有上千米，很快四周的海水像是回过了魂，哗地一下填了回去，回填的海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那旋转的漩涡口犹如魔鬼的巨口，吞噬了它周围的一切，连岛礁上的石头也没有逃脱被吞噬的命运。 海水相撞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波浪，那几十米高的海浪，犹如一道巨大水墙，向着四面碾压而去；又如千军万马向着四周冲杀而去。那一道道波峰又如高山悬崖，那一道道波谷又如峡谷沟壑，那一艘艘巨大的破损航母和军舰犹如一片片树叶，被巨浪水墙啪地一下拍进了深海中，与鱼鳖作伴去了。 刚刚被强大的气浪摧毁的岛礁、海岸，再次遭到了巨浪的一波波打击，南海方圆一千公里的范围内，遭到了毁天灭地的打击。 距离较近的黄岩岛、太平岛、西沙群岛、中沙群岛、南沙群岛等岛礁上，所有的动物、植物、建筑物，无一物存在了。 菲律宾、越南、文莱、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沿海岸都遭到了严重的摧残。 停靠在吉隆坡巴生港码头的欧罗巴号游轮，都受到了海浪的波及，不过到了那里的都是变小的海浪而已，对这里港口上的船只没有任何影响。 亚洲各国政府和媒体机构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霉国媒体抢先报道了发生在中国南海的大地震和十七级台风，并通过卫星图片显示了各地灾难的惨烈场面。 接着西方的各大电视台都在第一时间转播了霉国媒体的消息，特别是英国BBB电视台言之凿凿地鼓吹，霉国气象卫星的先进性和地震检测的科学性，让一众不明真相的各国群众，对霉离间祸众国产生了些许的崇拜。 西方媒体同时在第一时间赞赏了华夏的气象预报，称赞它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气象检测设备，精确的预报，保证了他们的渔民和沿海居民的安全。 同时也批评了东南亚一些国家，技术落后，民众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这次南中国海发生的地震和海啸，有大约五十万人葬身于大海之中，伤亡人数达到了恐怖的一百万以上，直接经济损失达到了恐怖的壹佰亿霉元。 驻扎在太平岛上的台湾省军队，在见到大陆军舰接走岛礁上的解放军守卫部队时，也同时见机撤走了岛上驻守的国军，因此他们除了岛上的基础设施遭到毁灭性摧毁外，人员全都安然无恙。 最惨的要数越南和菲律宾两个南海周边国家，具体损失数字没有官方的统计，所以外人也不便评说。至于西方媒体统计的数字，也当不得真，听听就行。他们对于亚洲人的看法，从来就是信口开河，谎话连篇，新闻媒体的报道，早就是采用双重标准来报道披露。对于此次霉国海军在南海的损失，却只字未提。 但是这件事情西方媒体不提，东南亚小国媒体不敢提，不代表这世界没有其他的国家媒体来提。 霉国海军在南中国海的一举一动，华夏央视台提出了严厉的质疑：现在国际上要求和平的大环境下，霉国核潜艇携带着那么多的核导弹来到南中国海，而其中还有四枚毁灭性极大的两千万吨级别的氢弹，其目的是什么？你们要对准的目标是谁？请霉国政府给出解释。引起此次南海大地震和大海啸发生，是不是霉国军方在南海引爆了潜艇上的氢弹和其它核导弹所导致的。当初搜救出事核潜艇的霉国舰队在哪？请他们站出来把这件事情说明白，给南中国海周边遇难的人民一个明确的交待，给世界寻求真相的人民一个交待，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世界大国应有的姿态。 霉国北宫第一时间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详细阐明了霉国海军秉持自由航行的国际规则，在南中国海自由航行，但不幸误触海底山脉导致沉没。在霉国海军组织搜救期间，一直受到中国军舰的监视和渔船的干扰，导致霉方错过了最佳的搜救时间。 为了不让中国军舰和渔船干扰霉方的搜救行动，霉国军方联络人开了一个玩笑，说事故潜艇上携带有包括四枚氢弹在内的核导弹十二枚。众所周知，我们霉离间祸众国是一个文明的国家，一直致力于世界和平，绝对不会作出潜艇携带核导弹巡航世界的危险举动。 这时，新加坡联合早报的记者杰克陈问道：“你好，我是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杰克陈。请问发言人，那么你们在向中国政府通报事故的时候，为什么要说潜艇上载有核导弹呢？” 北宫发言人回答道：“我们知道中国朋友是没有幽默感，我们只有这样开个玩笑，他们才能撤走监视我们搜救行动的军舰和阻碍救援行动的渔船。” 英国BBB电视台的记者问道：“我是BBB记者马克.威尔逊，请问发言人，你怎么解释华夏方面撤走守护岛礁士兵的行动呢？” 发言人说道：“这只能证明华夏人胆小。” 倭国早倭新闻记者问道：“你好，我是倭国早日新闻的记者谷川大雄。请问发言人，华夏军人和渔民的撤离，完美地躲过了这次的大地震和大海啸，是巧合吗？” 北宫发言人回答道：“不，这只能说明华夏气象探测技术的先进，让他们完美地避过了一场大自然降临的灾难。同时得到好处的，还要那些相信华夏气象探测技术的人，比如台湾人。” 一位白发记者站了起来，问道：“我是法新社记者雷诺，请问发言人，中国政府指责霉国军方故意引爆了潜艇里的核导弹，霉方是否接受他们的指责？请问霉国军方的搜救队在哪？参与搜救的人员现在安全吗？” 发言人脸上顿时露出不高兴的神情，回答道：“前面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没有什么核导弹，搜救队找到了潜艇残骸，已经破损不堪，艇上人员无一生还。他们已经在地震发生以前就完成了搜救任务，离开了南中国海回到了附近的霉军基地，” 这时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记者问道：“你好，我是英国路边社记者艾琳达。请问发言人，这次地震是不是由人为原因造成的？” 北宫发言人不悦地回答道：“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力量是十分渺小的。好啦，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的参与，再见。” 看着北宫发言人匆匆离去的背影，以及前言不搭后语的发言，许多记者感觉到了里面的蹊跷，但是为了安全着想，少有人胆敢在此时去刨根问底追寻真相。 小国民众在大国博弈游戏之中，就是一群蝼蚁。发生在南中国海的大地震事件，被霉国政府用一场遮遮掩掩的新闻发布会给糊弄过去了。 但是，霉国政府和军方的心里面却在滴血，世界独霸的超级大国是要脸面的，对于此次事故，还有许多善后工作需要他们马上去做。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安抚好华夏政府的情绪，给他们一点好处，堵住他们的嘴，保住霉离间祸众国的一丝颜面。 至于南中国海周边的东南亚国家的受灾民众，霉国政府只能深表遗憾了。 却说马来西亚吉隆坡马氏庄园，马公子马明凯正在招待客人们。客人们是谁？当然就是周航夫妇、苏禄夫妇、郑邦凯夫妇，至于李公子李遇龙已经到家了，自然就不会再来凑热闹了。并且，马来西亚人和新加坡人心里有些历史恩怨，也可以理解的。 大家在马氏庄园里做客，自然是主人极尽热情，客人们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愉快。 天府王朝酒店在马来西亚有四个分部酒店，马来西亚的安保大队长现在是刘思聪，下面有六个小队归他统一指挥，东方龙安保公司在马来西亚合计有二百四十人。 刘思聪这家伙有些本事，竟然为公司以极低的价格收购了一处橡胶园，足有一百多公顷。周航对东方龙的安保队长选拔是就比较严格的，忠诚度和学识思维，以及战术素养都是必须考虑的首要条件。哪怕是一个小队长，出去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独当一面，打开工作局面的。 爱垦国际马来西亚分公司的物流仓库就设立在巴生港，所以周航到了马来西亚一刻也没闲着，玛美薇、刘德中陪着周航夫妇，把以上几处地方都参观考察了一遍，找来分部的负责人和他们谈话聊天，了解了在马来西亚的经营状况。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情况比国内还要稍微好一些。 李媛媛在家人的劝解下，现在已经麻木了，她只有做好周航的女人即可，不再尝试去了解那些她不曾了解的过去，否则，这夫妻就做不下去了。 周航是一个骄傲的人，他可以在不失原则的情况下，让着自己的女人，可绝对不会惯着女人和哄着女人。这就是全世界富豪们的共性，一起过日子的人，是双向奔赴的，让一方付出，另一方坐享其成是不可能的。凭借自己打下一片天地的男人们，永远不会为了一棵树子而丢失一片森林。做舔狗的男人，永远是穷屌丝们，眼光浅，见识少，才会追着一个女人舍不得放手。富裕家庭的孩子们，是不会被培养成舔狗和韭菜的，否则就是家庭教育的失败，会惹人笑话的。 二五一、事态升级了 霉离间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无一人幸免，全都被愤怒的群众给送去见了他们的上帝。而拿着步枪冲出来的的霉国特工们，在打空了弹夹里面的子弹后，也被愤怒的群众们送去了天堂。 同时倒在他们报复的枪口下的，还有十几名无辜的印尼群众，这更加激起了印尼民众们的愤怒。他们从霉国大使馆的霉国人开始，迁怒到了拍摄现场照片的霉国记者，随后是霉国商人和侨民。静下来的日子，雅加达乱了，愤怒的民众纷纷走上了街头，凡是在印尼经商的西方人都遭到了波及和连累。 霉国特工在驻印尼大使馆枪杀苏木西和其他十六名群众的事情发酵了，全国的群众也愤怒了，纷纷要求驱除境内的霉国人，连一些所谓的本国温和派，也被愤怒的群众斥责为卖祖求荣的卖国贼。 霉国特工持枪无差别攻击印尼群众的事件，很快传到了东南亚各国，人民群众纷纷走上街头声援支持印尼，各国的霉国大使馆都被愤怒的群众包围了。而霉国政府纷纷致电各国政府军警，要求他们保证霉国外交人员和霉国商人侨民的安全，一旦他们出事，就会遭到霉国政府的严厉制裁和经济封锁。 霉国政府的傲慢态度，激怒了所有的东南亚国家的人民，一周时间，已经有六个国家的霉国大使馆遭到了冲击，万幸的事里面的霉国外交人员和特工们，都提前从逃生通道里逃跑了，避免了进一步的人员伤亡。 而此时霉军驻新加坡军事基地，以及驻菲律宾军事基地，都发生了军火库爆炸事件，整个军事基地都遭到了毁灭性的摧毁，驻守在基地的许多霉国大兵们，都被自己的军火库里殉爆的弹药送去见上帝了。 霉国国内的民众也愤怒了，他们的子弟远离故土，到上万公里的地方去送死，值得吗？他们到底是在保护谁？于是霉国国内也掀起了一波反对海外驻兵的浪潮，纷纷要求政府撤回海外的霉国兵，放弃海外的军事基地。 霉国政府在东南亚国家遭受外交危机，国内也有反战浪潮和撤掉海外军事基地的呼声，霉国总统温斯顿遇到了上台以来的最大危机。反对党也在媒体上斥责他的施政无能，领导能力有问题，导致了国内外的混乱。 如果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很可能影响到下一届的选举，连任有可能会成为泡影，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温斯顿自从上台以来，看到了苏联的解体，东欧国家加纷纷向他送上投名状示好，让他沉醉于权利带来的快感中。但是自从华夏南海，霉军潜艇撞上海底山脉以后，霉国在亚洲的军事存在受到了严重挑战。 此次东南亚国家发生的打砸霉国大使馆的事件，如果不能早日解决这些外交风波，那么他的执政能力就会收到民众的质疑，霉国的国家威信将会遭到沉重打击。 本来最信任的两位得力手下，由于他们的私心却把事情办砸了，迅速导致事态升级，于是这位新总统终于发飙了。他狠下心来，火速做出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解除了拉菲斯的国防部长职位，以及戴维.布莱恩的国家情报局的职务。他认为是这两位能力不足私心太重的手下，导致了这一系列恶劣事件的发生。 第二件事，就是立即任命新任情报局长马克.麦伦，不错，就是以前的老情报局长，他又被新总统给提上来了。这位情报局长的工作能力和对国家的忠诚都是有的，苏联的解体和东欧国家的分裂转向，都离不开他的布局和操作。 就凭这一项任命，瞬间就让反对党质疑的声音小了许多。 马克.麦伦再次走马上任之后，第一时间对总统建议，传唤刚卸任的前国防部长拉菲斯，以及刚刚离任的前情报局长戴维.布莱恩。 温斯顿总统同意了麦伦局长的要求，不料，待马克.麦伦的秘书办公室把电话打出去时，却听到了两件离奇的事故。 刚刚卸任的前国防部长拉菲斯，因为在度假村浴室泡澡时，与小情人打闹调笑，不料小情人吹湿头发的电吹风机不慎掉落到浴池里，二人不幸触电身亡。 而刚丢了官职的戴维.布莱恩，于解职离任的第二周，一个人关起门来喝闷酒，由于酒精中毒救治不及时，已于昨日在医院病故。 情报局长马克.麦伦得到如此的汇报后，知道了背后的水太深了，再查下去，恐怕自己也将变得不安全起来。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心里郁闷得要死。 他将前面发生的一系列情报仔细翻阅了一遍后，心里猛然一惊，想起了一种可能。 于是他连夜给总统打去电话，预约明日将去向他报告工作。 第二日，霉国国家情报局局长马克.麦伦准时来到了北宫，总统秘书把他带进了总统办公室，温斯顿总统已经泡好了咖啡在等候着他的到来。 相互问候过后，马克.麦伦坐下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向总统通报了拉菲斯和布莱恩的死讯。 温斯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逝者已矣！前面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你们以后暗中调查取证就行。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向我单独汇报的，先说说吧。” 马克.麦隆于是讲起了七年前发生在东亚的怪事，以及倭国浅见大神的故事来。并讲述了时任国防部长由于口无遮拦，导致本土被导弹轰炸的事，虽未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是也足够惊心动魄。并介绍了杜邦家族化二十亿霉元购买了两枚神秘的果子，送到阿拉斯加海狮突击队的培训基地，培养出来一个神智失常的超级人类“美洲狮”的往事来。他凭借一己之力毁掉了一个军事基地，最后被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收服到了身边，结果被倭国浅见大神一个照面就扔到百米的高悬崖下，活活摔死了。 温斯顿听了马克.麦隆的讲述后，大惑不解。问道：“他是怎么做到一挥手就把你送回几十公里外的大使馆的？飞了多久？” 马克.麦伦犹自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也就眨眼的功夫，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就被送回了大使馆的凳子上坐着，算是给我留了一丝颜面。” 温斯顿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放一放西太平洋的事情？” 马克.麦伦点了点头，说道：“现在我们在东欧地区已经达到了战略目的，正是收割冷战胜利成果的紧要关头，老是在西太平洋一带纠缠不清，浪费太多时间，根本就没有太大得意义。如果我们稍微慢了一步，大西洋对岸有我们的西欧盟友们，太平洋对岸有倭国和华夏、印度洋有印度、伊朗，这些国家都会积极进入解体后的东欧诸国。那么庞大的经济成果难道要我们拱手让人吗？” 温斯顿总统立即站起身来，紧紧抓住马克.麦伦的手，说道：“多谢麦伦局长的提醒，国家利益永远放在首位，胜利果实不容别人蚕食。我马上就向东欧各国的新势力首领们发出邀请，让他们到霉国这里来，进行自由民主的改革交流，共商今后的全球发展计划。” 马克.麦伦再从档案袋里掏出一张表格，递给温斯顿总统。新任总统接过表格一看，惊讶地叫道：“Chi ese Gay!The latest wo ld''s ich!”（中国小子！最新的世界富豪！） 情报局长马克.麦伦补充说道：“这家伙是个传奇人物，身世极为隐秘，属于华夏最古老势力在世间历练的年轻人，神通极为广大。他身上有许多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但又神奇无比，所有拍摄他的照片都是模糊不清的，难以窥见他的真实面孔。倭国的浅见大神那么厉害，也得恭恭敬敬叫人家一声华夏上仙。他完美地从苏联解体，倭元升值上，赚了一个盆满钵满。这笔钱我们是不能直接打它主意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到我们霉国来投资，让他的企业把总部搬到沃尔街来，我们可以让他来沃尔街自由买卖股票嘛。” 温斯顿哈哈大笑道：“除了沃尔街的股票，他也可以来我们霉国卖土地建道观，收徒传教嘛。既然他是金融高手，就让他来沃尔街与我们的股神较量吧。” 马克.麦伦说道：“他也可以到我们霉国来作神仙的，美洲的大好河山，总有几处地方能够让他满意的。就像我们的大学校园，接受来自全世界向往自由民主的各国天才进来学习。我们同样会给神仙机会，让他开山设坛，广招门徒传道授业的。” 温斯顿抚掌大笑到：“这个建议好，你找机会去接触一下吧，什么事总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就是我们的大功劳。” 两人相视一笑，站起身来，伸手击掌，定下了对付周航的计策来。 华夏的神仙他们对付不了，但是对于华夏世俗普通人，他们还是要拿捏以下的。 印度洋上，一艘巨大的华夏商船已经在海上停泊了十来天了，无法前进半步。无他，商船上的导航系统信号，被霉国方面人为地掐断了，就如一个在森林里穿梭的盲人，没有了方向感，就会寸步难行。 商船上的导航系统信号被掐断的原因是，被霉国方面诬陷，上面有霉国人公布的禁运物质，非要登船检查，确认没有违禁物质后，才能放行离开。 在大海上，一国的商船就如一国的领土，是不容别人侵犯的。人家非要登船检查，就是在冒犯华夏人的尊严，但是人家就是这样无视你的利益和尊严，因为你没有全球的导航信号，必须得依赖于人家的导航技术。 最后，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华夏商船只好做出妥协，让霉国海洋巡逻队登船检查，整整花了半个月的检查时间，没有找出一丁点的所谓违禁物质。结果人家就说了一句：“对不起，搞错了。” 最后导航系统的GPS信号终于恢复了，但屈辱却永远地给亿万华夏人留下了。 这就是强盗们给我们留下的新课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去攻破它，让屈辱不再重现。 二五二、忙忙碌碌的基层 世界风云变幻，利益纷争，从未停歇，只是从一个地区转移到另一个地区而已。 而我华夏从毛公平定天下，驱除列强，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独立建国；奉行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自强不息、兴修水利，大搞国防科技建设，终于有了两弹一星的成功，为国家安全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火墙。 我国各门类工业系统的完善，让我们大力发展工业，提高国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提供了技术支持的条件；庞大的人口增长，教育的普及，为国家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高素质劳动力。 农业水利灌溉系统的完善，为解决全国人民的吃饭穿衣问题，也打下了坚实的生产基础。一批如袁隆平为代表的农业科学家们，经过他们的努力，培育出来了产量高的杂交水稻，更是让粮食生产有了保障。 邓公实行改革开放，大力发展经济，增加人民群众的财产收入，提高大家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目前最急迫的问题就是交通，交通问题的滞后，制约了区域之间的人员和物资流动，到了亟需解决的时候了。 武陵市委书记陶然在常委会上，正在听取市长叶振风《关于调动民间资金大力发展公路交通》的提议。 叶振风在发言中提到：“根据凤凰镇和雅江镇的经验，完全可以把全市分为三个板块发展：第一个板块就是以水利水电的建设，推动各区县的旅游交通联动建设和城镇建设。第二个板块就是扶持具有地域特色的农产品加工企业，把他们做大做强，增加农民收入。第三个板块就是把污染性较强的企业转移出去，进行技术升级后，由外围乡镇承接下来，解决这些乡镇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这时，市委副书记万科问道：“请问叶市长，什么是污染严重，什么是污染较强，你是怎么来区分的？” 叶振风回答道：“比如硫铁矿、小煤矿、炼铁厂、造纸厂等，这些企业产生的废水、废渣、废气，对大气、土壤、水源都造成了严重的污染，特别是重金属的污染特别严重，从这些企业产生的经济收益还不足以弥补它们带来的损失，属于污染特别严重的企业，短期内对其实行技术升级改造时不现实的，企业也没有那份能力。第二类就是水泥厂、石子厂这类企业，由于由于本地区使用的产量巨大，产生的经济效益十分客观，转让出去后将会带来一定的财政税收损失，技术改造对于粉尘污染的处理相对容易，这类企业就是属于污染较强的企业。由于这类企业技术升级改造的难度较小，完全可以保留下来；加上我市东南山区的自然资源丰富，劳动力资源富裕，完全有能力承接这些产业，对增加这些地方群众的收入有好处。” 万科说道：“一个凤凰镇、一个雅江镇，这两个镇的发展吸引走了多少劳动力，现在主城区的企业用工都竞争不过这两个地方。如果不是主城区占据了大江的地理之便，交通之利，行政资源和教育资源的优势，恐怕所有的人才集中地就不是主城区了。” 叶振风说道：“为什么凤凰镇、雅江镇能够有今天的成就？说穿了就是大胆创新，用于开拓，大胆用人才创造出了今天的局面。如果说凤凰镇是底蕴深厚的典型话，那么雅江镇就是勇于开拓的示范。如今的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已经成了武陵区的龙头企业，它雄厚的资金为名下的项目投资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凡事他们投资的项目。都是具有前瞻性和持续性。同样，凤凰镇的陈家岭基础建设投资公司的运作也是相当成功的，所以武陵区发展的资金丰裕情况不是其它县市能够相比的。我们今天在这里开这个常委会，就是希望其它几个县市，利用项目的优势，引进他们的资金区发展经济。与其让他们的资金到外地投资，还不如利用本地的资源优势，留住他们的资金，谋得我们本市的共同发展。我们不要担心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我们省内每年到沿海一带打工的人还少吗？他们也可以来我们武陵市工作啊。” “好！”所有的常委们都拍手叫好起来。 作为市委常委之一的武陵区委书记邹振国说道：“叶市长也不要老是盯着我们武陵区的两个财主啊，他们的资金必定有限，我们武陵区依然有个别的乡镇，还等着他们去开发呢。” 叶振风笑道：“邹书记大概还不知道那两个财主多么有钱吧，几年前，我们还在北京的时候，为了解决京城的居住问题，周大老板就借出去了二十亿霉金。人家当年一半年的收入就是九十亿元人民币，各位，是一九八六年的九十亿也。南疆地区的人得了红眼病，把他哄过去，一下子就骗了他十三个亿，卖给他的物资全部是走的市场价，到了今天已经突破了每年的三十亿的采购量。这种生意，难道大家没有感觉吗？” 邹振国大吃一惊，说道：“不会吧！还有这种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市委书记陶然说话了，他说道：“叶市长说的都是真的，正好这些事当年我也知道。至于其他的大家就不要再问了，因为我们在座的人，去了解那些东西都不够级别，所以，大家要懂规矩。叶市长给你们透露这么一点信息，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大家抓住机会，不要把财神爷当土地公。其他地方的人为了发展经济，还有四处招商引资，求爷爷告奶奶，而我们和财神爷在一个地方呆着，没理由放他去别的地方撒钱噻。” 万科也附和道：“对头，我看刚才叶市长的《关于调动民间资金大力发展公路交通的》提议就很好，只要我们在今天通过了，市里面就可以形成政策决议，推行下去。” 这时，常务副市长冉玉武提议道：“陶书记、叶市长，我看这个标题是不是把大力发展公路交通，改为大力发展县域经济，你们看怎么样？” 陶然把目光盯向叶振风，叶振风笑着解释道：“冉市长，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目前制约经济发展的瓶颈主要是交通问题。常言道：要想富，先修路！修路难道就不是发展经济了吗？交通就像人体里的血管，只有打通了交通，后续的发展还是问题吗？所以我们现在抓住主题即可。” 万科也点头说道：“一切目的，就是为了发展全市范围内的县域经济，大力发展公路交通就是抓住了牛鼻子。” 作为市委书记的陶然及时发表意见了，阻止了大家的讨论。他说道：“既然大家都发表了意见，那么我们现在对叶市长的《关于调动民间资金大力发展公路交通》的方案进行表决。同意叶市长这个方案的，请举手。” 到会的所有人都举起了手，秘书长看了一眼现场说道：“参会的十三名常委都到了，全票通过。” 陶然点头，说道：“从我们的表决态度可以看出来，阿加对于加快发展我市的经济是支持的。尽管我们在过去十来年里，总体的发展还不错，但这不是我们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不思进取的理由。时代在进步，大家都在发展，只要我们稍有懈怠，就会被其他地市赶超过去，甚至甩在身后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么我们在座的各位就对不起江东父老，无颜面对相信我们的人民群众。今后的发展路子今天订好了调子，那么在年底的代表会议上，希望大家要积极做好下面的工作，让我们的这项工作彻底落实下去；还希望在下一个五年到来之前，武陵市的经济能够在现有基础上再翻一番。” 激烈的掌声立即响了起来，陶然向秘书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散会！” 大家散会离去之后，陶然叫上叶振风和邹振国到了书记办公室，秘书泡上茶后，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大家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聊天，然后就聊到了中秋节即将到来，周航邀请几位世界富豪前来参加中秋聚会的事情。 陶然说道：“省委办公室已经打过招呼了，到时候有关领导也将一起下来视察，让我们做好接待准备工作。” 邹振国说道：“陶书记你就放心吧，把工作交给我们区里就行了。” 叶振国说道：“其实凭借你们区里的硬件设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我们只需要维持市里面这一段路的交通安全和治安即可。我会把这个任务交给市公安局大意的，这次要是有一点的，我是总体的治安是很不错的，但是也不能松懈。这次如果出现一点差错，那么问题就闹大了，丢脸将会丢到国际上去了，那么多领导就会质疑我们的办事能力，周老板就会质疑我们的人品。” 邹振国说道：“叶市长你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哦，我怎么突然有点害怕起来了。” 陶然说道：“老邹，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如果真出了一点事，实际情况可能比叶市长说的还要严重。这样吧，你让市区的交通部门协助交巡警，重点布控市里到青山新区的这一段路，协调其他地方的车辆，尽量不要往雅江试验区这一段路通过。那个周老板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他邀请来的客人在我们这里出了问题，他会记住我们一辈子的。” 邹振国笑道：“现在武陵区交通局的常务局长周庭柱，是周大老板的亲堂哥，让他们去负责协调肯定没有问题。” 陶然说道：“何须那么麻烦，你们把任务安排下去了，下面去怎么协调工作是他们的事，你们需要做的工作就是，要监督检查落实情况而已。” 邹振国连忙答应道：“陶书记说得对，我这就回去做好布置。” 陶然点点头，说道：“不要大张旗鼓的搞，只能暗中去做工作就行，上面的人是最烦做表面文章的。” 邹振国说道：“好的，陶书记，我记下了。” 三人喝茶聊天就算告一段落了，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开始忙碌起来。 却说雅江试验区区长廖俊勇和书记杜薇薇，正在给管理班子召开中秋工作动员会。 现在的雅江镇可比以前壮观许多，街道变漂亮了，镇子规模扩大了，从青山新区到雅江镇上，原来的乡村大道已经变成了街道，整个青山新区一共建有四个居民定居点，三个工业园。今年中秋节，有上面的领导和外国大老板来考察参观，这样的消息无疑让一众基层干部既感到惊喜，又感到了压力。 基层工作不好做，没有在基层当过干部的人，是体会不到那份心情和感受的。感到惊喜地是，说明大家的努力工作有了成绩，得到了上面的认可，为日后的进步加分不少。感到有压力的是，害怕自己的工作有遗漏忽略的地方，一旦被领导们挑了出来，那么前面所有的辛苦和努力就白费了。于是大家就在领导们下来之前，查缺补漏，尽量把工作做到尽善尽美，给视察参观的领导和外宾们，留下一个完美的好印象。 此时坐在试验区会议室的，就是这样子的一群基层干部，他们正在做查缺补漏的事情。 杜薇薇现在是雅江试验区的的书记，她一脸严肃地坐在台上，听着区长廖俊勇正在给大家做动员工作。下面到会的人有青山新区的全体干部，二区的全体干部，以及镇上的所有行政办公室成员们。 只听廖俊勇一脸严肃地说道：“同志们，接到武陵区里的通知，这次中秋节，周大老板将要邀请国内外许多大老板们，前来大青山旅游度假，一起陪同外宾来的将有省市区三级的领导们。为了做好这次的接待工作，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查缺补漏，完善我们的工作细节和接待细节，千万不要出一丝纰漏。否则在领导们面前丢脸是小，但是在外宾面前丢脸那就大事了，会给我们自己脸上抹黑，这种后果是我们在座的人都承受不起的。现在青山新区和二区的干部们赶紧回去，做好环境卫生和门前三包，把我们崭新的精神面貌表现出来，迎接领导们和外商们的参观视察。” 安排完任务后，他望向杜薇薇，杜薇薇摇摇头，表示没有啥补充的。于是他就对下面的干部说道：“散会！” 二五三、宜居的青山区 下班后的杜薇薇来到窗前，看了看办公楼下的老公周庭柱，开着桑塔纳2000等候在那里，她轻轻皱了皱眉头。男人今天下班回来这么早，一定是为老二周航家请客，来大青山旅游过中秋的事。唉！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她收拾好自己的挎包，迎下楼来，拉开男人的车，坐了进去，拉着男人亲了一口。问道：“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不会是中途就离开的吧？你现在大小算是个干部，要注意一下影响，不要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周庭柱待杜薇薇坐好后，将车启动离开了镇政府办公楼。他笑道：“我真是带着任务回来的，特地找你这个书记商量事情的。走吧，我们回家详细聊聊。” 杜薇薇娇嗔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回家不谈工作的嘛，你违规了哈。” 周庭柱笑道：“但这次是个例外，这次的工作就是我们家老二给惹来的麻烦。” 杜薇薇叹道：“老二给全区都带来了繁荣，他的事情就是我们的正事，一举一动都牵着动着基层政府的神经。现在大家担心的事就是，某一天醒来，他们全家就离开四川，到了北京或者上海定居，听说他在这两个城市的投资可不少。” 周庭柱将车驶上了回家的路，太阳还在西山上空高高地挂着，道路两旁是背着书包放学回家的娃娃。他们从校车上下来，并不急着进家门，都聚集在百货商店里，盯着琳琅满目的零食挑选着，孩子们馋嘴，喜欢买零食吃。周庭柱望着车窗外，对杜薇薇说道：“看到这些幸福的孩子们没有，就凭这一切，他就不可能到北京上海去定居，他到北京上海去花钱投资，只不过是去赚钱养家而已。” 杜薇薇望着这些穿着统一校服的娃娃们，羡慕道：“我们当年若是有这些娃娃们一半的待遇就好了！周二娃硬是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家乡的落后面貌。现在我们这里看起来和城市里有啥差别吗？没有了，我们这里的企业招工，都是人家托关系打招呼，才能进得来。搞得整天打电话送礼说情的太多了，真是烦不胜烦。” 周庭柱哈哈大笑道：“人往高住走，水往低处流，自然现象而已，我们要不是老爸老妈帮衬着，也想回来进企业上班。” 杜薇薇噗呲一下笑出了声来，笑道：“小妹不是笑话你嘛，你这个局长还不如她这个打杂的人挣得多。你拿三十七块工资的时候，她拿二百块；你现在拿三百多的时候，她拿一千块，年底还有奖金和分红。去年只是村里面人分红就大过了我们的年终奖，这日子，要不是有两个老人帮衬着，要被人家笑话死的。” 周庭柱说道：“有啥可笑话的，他们也就是命好，成了周二娃的老乡，否则也都是到广东打工的命。还是爷爷说得对：当官莫想发财，想发财就莫做官！甘蔗没有两头甜，一个人不能总想着把好事都占全了，事实上难有两全其美的好事。想升官发财的人，早晚会出事的，我当初选择了你，就没想着发财。” 杜薇薇嫣然笑道：“想当年，老娘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待将来我们的儿子长大了，我就要他眼光放亮一些，要找老娘这种有颜值有身材，有理想有抱负的姑娘。” 周庭柱连忙把车停在路边，笑得打滚，他拍着方向盘笑道：“哈哈哈......你这是耗子爬秤钩，自称！屎壳郎化妆，臭美！” 杜薇薇娇嗔地扭着他腰间的肉，喝道：“你现在嫌弃老娘了，晚了！我可是你儿子的娘，将来是要进周家族谱的女人，你敢笑话我？” 周庭柱惨叫连连，求饶道：“女侠饶命，再也不敢笑话你了。” 这时，有人在拍着车门，两人忙扭头朝车外看去，只见周绍成在外面看着他们。怒喝道：“你们是嫌命长了，在车里打闹什么？要打闹，回家去。” 杜薇薇羞得连忙双手捂着脸，周庭柱脸皮较厚，将头探出车外，说道：“幺公，上车来吧，我带你回去。” 周绍成摇头说道：“我这过去就几百米的路，坐啥子车哟。你们快回去吧，在车里打打闹闹的，成何体统。” 周庭柱点头答应道：“好的，幺公，我们马上就走。” 车子重新打火启动起来，周庭柱夫妇俩狼狈地驾车离开了周绍成的视野，回到了周家湾。此时，太阳依然照在西山梁上，田里觅食的白鹤依然在探头探脑地，在水田里寻找着黄鳝泥鳅的身影。孩子们在街道上快乐地追逐嬉戏，下班回家的摩托车如流水般行驶在宽阔的村道上。 周庭柱夫妇俩下车后，在自家的别墅前看了一下，知道此时大家都在周家老院子吃晚饭，于是夫妻二人又再次上车，驱车前往老屋。 周家老院子，此时正是吃晚餐的时间，现在没有了旅游公司的员工用餐，连母公司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员工们，现在也不在这里吃饭了，都到旅游公司食堂用餐了。 此时用餐的就是周家一大家人，周家的老人们看到了周庭柱夫妇回来了，都高兴不已，一边的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理都不理他们，只顾着自己吃饭。 杜薇薇气得揪住小男孩，轻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你这家伙真是白养了，看见妈妈回来了，也不晓得招呼一下。” 小男孩看了妈妈一眼后，理直气壮回答道：“你也没有喊我，凭什么要我先喊你。” 这时周庭柱上前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说道：“做人要讲礼貌的，见到家中长辈要先打招呼，再吃饭。” 小男孩大声反驳道：“雷都不打吃饭人，妈妈在我吃饭的时候打我，她礼貌吗？” 小女孩也帮腔道：“大舅母打哥哥，是个坏人。” 一帮老人被这两个小家伙的话驳倒了，是呀！雷都不打吃饭的人，凭什么妈妈就可以打吃饭的儿子呢？不讲规矩的应该是妈妈，而不是正在吃饭的儿子。 周昭德说道：“赶紧坐下吃饭吧，和小孩子呕什么气。” 杜薇薇从挎包里掏出两块江津米花糖，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块。说道：“对不起，儿子，妈妈给你道歉，不该在你吃饭的时候打你的屁屁。吴怡，大舅妈还是坏人吗？” 小女孩回到道：“大舅母知错能改，当然不是坏人了！谢谢大舅母的糖糖。” 小男孩也说道：“谢谢妈妈。” 大家吃过晚饭后，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周婆婆问起了大孙子和大孙媳妇，怎么今天突然想起回家来了，二人是不是吵嘴了。 杜薇薇解释道：“爷爷、婆婆，还有一周就是中秋节了，听说周二娃邀请了世界上许多有名的大富豪，来咱们老家一起过中秋节。上面的领导都得到消息了，也要来视察参观，我们不得不提前回来，安排大家做好准备工作呀。” 周庭柱也补充道：“市里面已经安排任务下来了，要最近半个月所有经过雅江镇的非营运车辆，都要绕道通行，我们交通局的干部和交警一起联合执法，分段负责道路的畅通和行车安全。我这次回来，就是专门负责从雅江到老家这一块的交通。” 周昭德说道：“你熟悉老家这一地的交通，也没有太大的压力，到时候实行单向行驶即可。具体工作你还是得让青山新区的人来做，你在交通局的手还是不要伸得太长，免得人家说三道四的。你们呀，在外面做事尽量要做到勤快低调，不要让周二娃难做人。” 周庭柱连忙答应道：“爷爷，我们记住了！你放心吧，我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杜薇薇也说道：“爷爷，我们已经很低调了，在外面从来都是认认真真做事，规规矩矩做人，没敢做那些狗仗人势的蠢事出来。” 周昭德点头赞赏道：“这就好！当初他回来投资修路办企业，初衷是让老家的乡亲们过上温饱富足的日子而已，从来没有想到过回来炫耀显摆，欺压乡民。他是想让大家走共同富裕的道路，现在看来，他已经实现了。这才是我们老周家最值得高兴的事情，想想原来的廖村长家吧，还有柴窑堡的老窑匠一家，原来是什么样子？受到了周二娃的救助后，今天又是什么样子？用富甲一方来形容都不为过。” 杜薇薇说道：“周二娃确实低调，他的医术那么好，救治好了那么多疑难杂症的老病号，使得二婶回来后就不得清净了。” 陈薇笑道：“搞得我比在地区中心上班的时候都要累，要不是爷爷、陈艳茹、陈燕他们有空就来帮忙，我根本就忙不过来了。” 周朝中说道：“你活该！辞职了，就回来好好休息吧，非要开你那私人诊所，结果吧镇上的医院都干趴下了。你要不是周二娃的老娘，人家会轻易放过你？” 陈薇傲娇地说道：“切，自己学艺不精，还怪我抢了他们的病人，这帮人简直是昧着良心挣钱。治不好病，收费还高，病人不跑才怪呢。” 周庭柱四下看了看，问道：“二婶，嘎祖呢？这次回来怎么没有看到他呢？” 陈薇笑道：“他住到静水轩别墅去了，山上下来了三个老伙计，他们住到一起去了。那帮旅游公司的小丫头们，怎天哄着他们，好吃的，好喝的，从来没有缺过。” 周朝中笑道：“酒没得了，就带着那帮丫头来我们这里抱，周二娃留下来的几吨茅台和五粮液都少了好多了。” 周婆婆说道：“太亲家就是来把这些酒抱完了，你也不许多嘴。他帮我们培养周二娃，付出的辛苦不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喝点酒不是应该的嘛。” 周朝中尴尬地笑道：“我也没有说啥呢，酒喝完了，叫周二娃再弄些回来就是了。” 周昭德说道：“人家搬到静水轩别墅去以后，你们还没有去看过吧。明天你们小两口再带着一些酒和吃的，进去看看吧。看看他们住得好不好，饮食多不多，缺少什么，你们就买好了给他们送进去就是。哪里还用得着几个百多岁的老人跑进跑出的？让别人看见了，说话就不好听了。” 周朝中和陈薇答应道：“好，明天我们就给他们送两吨酒进去。其它的，看他们缺什么再送什么吧。” 第二天早上，杜薇薇早早地自己开着车到镇上去上班了，周庭柱却开着一辆五十铃双排座，拉着两吨茅台酒，载着爷爷奶奶、二爸二婶一起，往大青山水库边的静水轩别墅而来。 大青山水库堤坝东边，歇凉树旁，第一广场上，一群上早班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班前动员会，旅游公司副总吴所谓正在给员工们训话。一群度假的游客在周围闲逛和围观，广场东北南面三面有四栋七层高的大楼，广场北面那栋是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总部大楼，广场南面那栋是天府火锅楼，东面两栋大楼是天府王朝酒店。 广场西面就是一条六米宽的环湖公路往北而去，周庭柱按了一下喇叭，算是与打过招呼了，双排座的车子拉着两吨茅台酒，并未停歇，继续往里面轰然而去。 许多游客端着照相机，站在堤坝上，对着南面的村道两边的别墅群一阵猛拍，在照样下，白墙红瓦的别墅群，惹人眼馋。 从东往西，十来公里的半山公路外有三个大的居民定居点，里面的四道山梁有学校、新区办公大楼治安大楼、有先贤祠的道观和森林公园、有野生植物园、及野生动物园。 三个工业园都在下端的下风口位置：第一个中药材制药工业园，在最西边的五道梁下部南边占地两千亩；第二个工业园是电力传输工业园，在岩口村原来的小学位置，占地五百多亩；最后一个是农产品加工园，在原青山村小学位置，占地一千亩，目前在青山区注册的各类企业达八百多家。为青山区创造了不菲的收益，去年年底，人均分红三千五百元。 现在的青山新区是继陈家岭村后，第二个人均年底分红大过地区城镇职工全年工资的村集体。这让后来的雅江试验二区七个村的村民羡慕不已，不过他们也有分红，目前人均也只有伍佰元，相当于一个城镇职工一个季度的工资，虽有不足，但也聊胜于无。 如今的大青山风景区已经完成了建设，比原来规划设计的提前了三年。单单是大青山水库的设计建造完工后，就引来了大家的赞叹。原来陈爱华总结的那几个描写的精致，都实现了： 川南大青山，水库十八弯。 一弯一美景，环跑二十三。 外添十九桥，五坝十八楼。 凉亭二十座，垂钓环廊头。 二五五、桂花又飘香 几位新疆同志正在小包厢里吃着他们的清真宴，喝着酱香的茅台酒，这时，包厢门传来了几声敲门声，尼亚孜说了一声请进之后，门从外面推开了。 推门进来的是两个五十来岁的大汉，原来是杏林春医药集团的总经理陈输己，和西藏药业重庆分公司的扎西。他们走进小包厢里，陈输己端着酒杯对众人说道：“对不起，老战友们，我外侄这里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和扎西提前来了两天，没有在重庆等着你们的到来，真是罪过。现在，我们两人先来敬大家一杯水酒。” 原来这几位新疆维族同志，除了尼亚孜和阿依古丽父女两人外，其他四人都是陈输己当年的战友。尼格买提与陈输己和扎西是在一个班的战友，另外三人与他们也是一个连的战友，这次借着周航邀请的机会，他们都一起来了。老战友们二三十年后再相遇，都是已生华发，自是唏嘘不已。 大家站起身来，忙拉过两把椅子，把进来的二人按在了酒桌边。 尼格买提说道：“陈输己、扎西，他们三位你们还认识吗？” 陈输己说道：“尼格买提，你考我呀！这位是一排的神枪手沙依木，中间这位是二排的库尔班，最后这位脸上像娘们一样干净的家伙，是我们三排的阿布都拉。” 几位战友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阿布都拉笑骂道：“狗日的陈输己，都年过半百的人了，还是一张损嘴。你和扎西两个家伙不在重庆等我们，跑到这里来了，显然对我这些战友不够意思，先罚酒三杯。” 扎西笑骂道：“你们喝酒不行就直说嘛，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偷懒耍赖。” 沙依木也笑道：“当年，我们面对印度兵像赶羊一般追了上百公里，都没有一丝害怕的，还会怕与你们两个喝酒。来来来，大家举起杯来，先喝一个。” “来，喝一个！” “干一杯！” “干杯！” 大家碰杯后，都一口干了杯中的美酒，待大家放下酒杯后，阿依古丽主动抓起酒瓶给大家倒酒。 这时，尼格买提对陈输己和扎西说道：“我们这帮老战友能够再次相见，还多亏了玉王爷，没有他把周财神带到新疆去，我们这帮老战友今生大概是没有机会再在一起喝酒的。来，第二杯酒，我们敬玉王爷。” “敬玉王爷！” “敬玉王爷！” “干杯！” 第二杯酒下肚后，陈输己以主人翁的身份，主动招呼起大家先吃两口菜肴，压压酒气。阿依古丽自觉地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再次抓起酒瓶给空出来的酒杯倒酒。她倒完了酒之后，对陈输己说道：“陈叔叔，你们这几位战友可都是执政一方的大员呢。尼格买提是我们市里的副市长，沙依木是库尔勒的市委秘书长，库尔班是吐鲁番的副市长，阿布都拉是卡拉玛依市的工业局长，他们对我们的帮助可不少。” 几位从政的战友笑道：“我们这份工作与老陈比起来，算个屁呀！我们今天战友相聚，只谈战友情，不论其它。来，让我们一起敬未来，但愿我们的祖国更加繁荣昌盛，幸福生活万年长。干杯！” “干杯！” “干杯！” ...... 三杯酒下肚后，大家谈笑风生，尼格买提说道：“我们还是老规矩，中午只喝三杯酒，下午我们要出去四处走走看看。来到了这么一个先进典型的地方，正是我们取经学习的时候，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们今天中午大家喝多了，下午呆在酒店里睡觉，那么我们就是在浪费光阴，是在犯罪” 扎西笑道：“哎哟，我们的市长大人觉悟真高也，不喝就不喝，下午看见好东西了，可不许和我抢哈。” 沙依木笑道：“基本上是不会跟抢好东西的，你眼中的好东西无非就是：冬虫夏草、人参、麝香、天麻、田七，我们眼中的好动西跟你不一样。” 扎西鄙视道：“我知道你们眼中的好东西，不就是升官发财金钱美女和壮阳药嘛。”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乐得直拍大腿，尼格买提说道：“扎西战友可不准胡说哈，这里还有未结婚的女同志在场呢。” 扎西猛然想起，围着桌子坐着的还有一个阿依古丽，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并自觉罚酒一杯，算是为自己口无遮拦赔罪了。 酒足饭饱之余，大家稍事休息后，就准备出去走走。 这时陈输己说道：“我外侄这两天太忙，还要明天才能回来，我今天就先陪几位战友到处走走吧。” 于是吴所谓安排了两名导游，开着电瓶车带着大家去逛一逛。 黄秋月作为导游上了陈输己们乘坐的这一辆车，另一个女孩负责开电瓶观光车。 平稳、丝滑、静音、四面无遮挡的电瓶车，是景区里观光赏景最理想便捷的交通工具。小姑娘娴熟的驾驶技巧，如臂指使地将电瓶观光车，如一条行走在环湖公上行走的小毛驴，慢悠悠地往景区里驶去。 正午，耀眼的阳光热辣辣地照在车篷上，但凉爽的山风带着湖泊里的一丝水汽，吹拂着人们的脸庞，吹进了人们的衣襟，温柔地抚摸着人们的肌肤，带走了身上的热气，让大家感到了凉爽的舒适。 眨眼间，电瓶观光车就到了第一桥，只见第一桥下面的环廊上，一些游客正趴在栏杆上观看下面的鱼群。这下面的鱼群实在是太多，大大小小的鱼儿数不胜数，颜色有红的、银白色的、黑色的，不停地游弋穿梭，惹得许多小孩望着鱼群两眼放光。 最让小孩们感兴趣的事就是看翠鸟捕鱼，每当看到翠鸟嘴里叼着小鱼，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小孩们都是惊喜连连。这里的翠鸟胆子大，不惧围观的小孩们，自顾自地捕鱼吃鱼，吃饱了就蹲在水库边的芦苇杆或者小树丫上，闭目养神。 黄秋月给几位新疆来的游客们介绍道：“我们大青山水库风景区的景观很有特色，各类风景都是美不胜收，一趟游玩下来往往记不住多少。我这里交给大家一个小秘诀。只需记住第一位老板娘总结的诗歌就可以了。” 阿依古丽笑道：“我晓得，就是那首：川南大青山，水库十八弯。一弯一美景，环跑二十三。外添十九桥，五坝十八楼。凉亭二十座，垂钓环廊头。” 尼亚孜对阿依古丽说道：“你这丫头也是，抢什么话题嘛，人家导游说得好好的，你干嘛要打断人家呢。小姑娘，你不要管她，请继续。” 陈输己呵呵笑道：“我们的导游是专业的，有她们的带领和解说，大家游玩的时候要省心得多。黄家丫头，你继续给大姐解说吧。” “好呢，陈叔叔。”黄秋月脆生生地答应道，她的声音如山泉般清澈干脆，又如黄鹂鸟般婉转悠扬。她继续启朱唇开檀口，说道：“这第一桥的下面就是一道有名的风景，叫做鱼乡翠鸟，尽管有许许多多的翠鸟捕食，当时鱼儿们还是争先恐后地来到这片水域里，觅食嬉戏。这条小溪沟叫大鱼溪，全长三公里左右，能作为观赏风景的这一段河流就只有一半。下面沿溪修建的带着青瓦红柱的环廊，两岸总长三公里，给观鱼的游客们提供了无论天晴下雨，都能欣赏鱼群游弋，翠鸟捕食的景象得的场所。环廊的交汇处是在一道瀑布下，是这条溪流的第二处风景，叫作水帘听雨。夏天涨大水，二十几米高的瀑布如一道厚实的布帘悬垂下来；枯水期的时候，上游溪水如大雨般被风吹到附近的树叶或者芋头叶上，晞晞唰唰如大雨来临，所以我们老板把这道景观命名为水帘听雨。如果坐在两边的环廊上允许钓鱼的话，就能真正做到垂钓环廊头了，该有多么美。” 阿依古丽说道：“这第一道桥下的风景已经看过了，至于那道水帘听雨的景观，不看也罢，我们继续往前面走吧。” 电瓶观光车继续启动向着前面驶去，沿着水边修筑的环湖公路如一条黑色的带子，绕着大青山水库环绕了一周。三面环抱的青山犹如水库的绿装，每条溪流与水库的结合部修建的大桥，就如衣服上的扣眼，时机的鲜花为衣服上增添了许多花色，让大青山水库的风景更加美丽动人。 到了第二桥，导游黄秋月对大家说道：“这是第二桥，下面是水库东面的最大溪流桂花溪，桂花溪全长六公里，风景区全长近五公里，有四个有名的风景景观点。这下面就是鸳鸯仙境，依次进去就是仙鹤天堂、荷塘胜景、桂花飘香，每一处风景都值得赋诗作画，留下作为传世永恒。由于这进去的风景绝佳，所以这进去有六栋度假别墅，六座凉亭，别墅都建在金鸡岭下南坡面，坐北向南背山面水，视野开阔风景极佳。六座亭子分别是临水亭、观湖亭、旭日亭、送月亭、桂花亭、锦鸡亭。临水亭在二桥南侧前面的湖边，是临湖垂钓的好地方。观湖亭在桂花溪南岸山岗上，可以将这大青山的湖泊面看清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名副其实看湖泊全景之地。旭日亭在观湖亭同一道山梁的最东段，相距五公里，在悬崖绝壁之上，山雾萦绕之际，朝霞红日之下，是一个在大青山度假村观看日出的绝佳之地。这桂花亭建在桂花林的深处，是欣赏三秋桂子的绝佳之处。锦鸡亭建在金鸡岭上，是一个在密林中欣赏野生锦鸡的好地方。送月亭在金鸡岭下手，在二桥北端公路的上面，在这里可以目送月亮下山的情景。” 阿依古丽说道：“这里面的风景确实是美不胜收，但是没有一个吟诗作画的文化人一起，看到风景如画的美景却表达不出来，岂不是悲哀。罢了，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才来，那我们就不进去玩了，步行进去加上出来的路程，总的超过十来公里，今天一天恐怕就结束了。我们还是来个走马观花吧，争取今天下午把这十九桥看完即可。” 陈输己点头赞同道：“这个建议不错，那就走吧，到三桥。” 电瓶观光车过了二桥后，见到上金鸡岭的之路，六栋别墅的交通补给就是从这条路上去的。观光车沿着环湖公路向东北方向移动着，不料一阵东南风吹来，大家忍不住喊道：“好香啊！这就是香飘四处的桂花香气吗？太好闻了。” 陈输己说道：“几十亩接近一百亩地的桂花林，香气四溢，随着东南风走，当然是飘香十里了！不奇怪的。” 阿布都拉羡慕嫉妒恨地说道：“狗日的扎西，怪不得和陈输己蹲在重庆就像进了乌龟壳，不愿意离开这个安全舒服的环境，长期在这样山清水秀风景优美的地方生活，人的毛病都要少一些，寿命都要长一些。” 扎西笑骂道：“阿布都拉，你要想寿命长，干脆变乌龟算了，千年王八万年龟，那寿命久长，够你活得满意了吧。” 一行人哈哈大笑起来，都纷纷嬉笑怒骂开起了玩笑。 大家嬉闹之间来到了第三桥，三桥在金鸡岭北坡，东北面是一个宽大的芦苇塘，这一水域的天鹅大雁很多，许多天鹅夫妇带着孩子们在水里觅食，偶尔也带上天上溜一圈，它们在水上起飞和降落就像大型客气的起降一般，都要通过滑翔后才能在水面上起飞，降落时也是在水面滑翔一会儿后，才收了翅膀，浮在水面上。阿依古丽在黄秋月的指导下，不停地拍摄着这些珍贵的镜头。 三桥比较长，足有二百五十多米，天鹅浦连接着一段荒草坡，然后就是第四桥，第四桥又是二百多米，但比三桥要短一些。三桥和四桥下的水域都是天鹅浦，是天鹅、大雁的天堂。黑天鹅比前几年多了起来，现在已经和黑天鹅分开了，到了芦苇荡的北面水域里，第四桥下面就是他们的家园。 第四桥建在松花溪上，位于水库东北面，这面山林想北面逐渐向上，主要是松树柏树为主，偶有一些大青岗树，这种所谓的大青岗树其实就是橡树，橡树子可以做豆腐吃，是一种被南方人忽略了的好木材，做啤酒桶是它最好的用途。 二五六、大青山的宝藏 电瓶观光车寂静无声地行驶在林荫下，此时是下午一二点，炙热的太阳火辣辣地烘烤着大地，尽管已经临近中秋，此时的气温依然在摄氏三十度以上，鸟雀们都呆在密林中打着瞌睡。 松花溪西岸的环湖公路外，这里由于属于天鹅们的地盘，蛇类的爬虫自然就少了。但是，此时在湖边的游艇码头上，却有几十只铁锅大的乌龟在晒太阳，密密麻麻的，最小的碗口大，最大的背壳直径在一米以上。尼格买提、、库尔班、沙依提等人的口水顿时都流了出来，这可是上好的壮阳药啊！ 公路外，一栋静谧豪华的别墅就出现在眼前，蓝底黑字的指示牌上写着：静水轩！ 原来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静水轩别墅！陈长兴老爷子目前就居住在这里，这位已经一百二十多岁的老人，此时正在与三位九十岁以上的老人坐在院坝里聊天。 那三位老人要年轻一些，电瓶观光车停在了院坝边，黄秋月和阿依古丽急忙下车，跑了过去。黄秋月喊道：“陈祖祖、老祖宗、李爷爷、冉爷爷，你们好，秋月来看你们来了。” 陈长兴笑呵呵地说道：“这一天天的还挺热闹的，秋月丫头，今天中午怎么这么勤快呀！连中午都没有休息。” 黄秋月说道：“想到陈祖祖和老祖宗还在里面呢，没人陪你们聊天，你们一定很无聊，我怎么睡得着嘛。” 这时黄士海笑骂道：“你这丫头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长不大，哄起我们来满嘴跑火车。你真当我们老糊涂啊！你这是工作时间，当以工作为重，哪敢随随便便休息。” 阿依古丽也上前打起了招呼，说道：“阿依古丽见过几位老神仙！” 陈长兴笑咪咪地问道：“阿依古丽，怎么今年想起来大青山度假了？” 阿依古丽说道：“今年老板邀请朋友们来大青山度假村，共渡中秋佳节。我和阿爸带着新疆的朋友们，就提前两天赶过来了。” 陈长兴说道：“提前过来好啊！你可以先带朋友们把这里游玩一遍。” 阿依古丽赞同道：“是的，老祖宗，我就是这个想法。主要是今年一起来的有四位地方上的同志，他们是来取经的。” 陈长兴笑呵呵地说道：“好啊！只要我们的干部，都能把每一个地方都建成这样子，那共产主义就算真正实现了。” 陈输己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上前说道：“大伯公，输己来看你来了。” 陈长兴骂道：“要不是我看到了你，你小子是不是准备悄悄咪咪地溜过去？” 陈输己当即叫屈起来：“我哪有？那两个丫头不是人年轻嘛，腿脚比我快而已。” 陈长兴斜眼望着他，骂道：“你才五十来岁的人，怎么腿脚就不灵活了？你这小子，跑到我们几个人面前装老来了。该打！” 陈输己连忙说道：“是是是，该打。” 说巴，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扇下，可是手掌挨近脸颊的时候，却轻轻抚摸了一下，把几个女人逗得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几个老人也都笑了起来，陈输己立即向他们问好：“见过黄二叔、见过李大叔、见过冉大伯。” 几个老人笑呵呵地点了下头，李振武说道：“当年你小的时候，我爸称赞你是一个难得的练武材料，你小子现在都过五十几了，怎么还没有突破呀。” 冉玉禄也附和道：“是呀，输己，你要是再停留在目前的状态，寿命也就是一百年而已。” 黄士海也说道：“突破先天屏障是要讲究机缘的！别灰心，你小子还有机会。” 陈输己顿觉脸上无光，不过这人有个特点，就是脸皮厚。他立即转移话题说道：“大伯公，这里到处都是王八，我带两只回去，给这几位新疆同志熬汤喝。” 正在端起盖碗茶喝茶的陈长兴听到了陈输己的话后，惊得一口茶喷了出来，他猛地将茶碗放在石桌上。骂道：“你狗日的说啥？你知道这些乌龟是什么品种吗？那是国宝中华鳌龟，目前只有在这大青山有大大小小一百来只。这是属于濒危物种，他的珍贵程度堪比大熊猫，即使大熊猫伤害了它都要判死刑。” 几个老头子都哈哈大笑道：“真是无知者无畏呀！” 陈长兴于是大手一挥，喝道：“真是丢人啊！我怎么认识你这个小子呢，都不够丢人的。滚吧、滚吧、赶快滚吧！” 趴在他们石凳子下一个大铁锅般大的鳌龟，也伸出脖子，面带讥笑地看着陈输己，仿佛在嘲笑他不自量力，分不清身份。 陈输己羞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静水轩别墅，上了电瓶观光车，安静地离开了。 扎西却在车上笑得直不起腰来，几个战友和玉王爷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几位女孩比较矜持，只是用手背遮住嘴巴偷笑起来。 陈输己恼羞成怒地踢了阿布都拉和沙依木两脚，骂道：“都是你两个嘴馋的鳖孙，非要我去问一嘴，这下好啦我成了最大的笑话。这下你们爽了吧，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他的报怨又引来一阵笑声，在水库北边的环山公路外，除了静水轩别墅以外，还有临水阁、清水源两栋别墅，每栋别墅相隔一公里左右，保证了居住环境的静谧性和隐私保护的安全性。每一栋别墅就是背山面水的格局，屋前临湖码头，屋后环湖公路成了环抱屋基的玉带，形成了一个绝妙的风水局。 玉王爷尼亚孜叹道：“还是你们汉族的老人们懂风水呀，这大青山水库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静水湖泊，北面的三栋别墅就是富贵吉祥之地，非大富大贵者，不配居住这样的富贵之地。” 黄秋月赞道：“玉王爷老爷子，想不到你也是一个见多识广之人。” 尼亚孜哈哈大笑道：“天下道理都是相同的，几位老爷子，最小的也是九十多岁了，你看他们的精气神，是我们这帮人能比的吗？” 陈输己笑道：“我大伯公已经一百二十二岁了，其余三位也是九十多岁了。” 几位从政的战友听了陈输己的话后，都吃惊不小，说道：“他会不会是目前我们国内最年长的长寿者？看他的精神状态，我们都不如呢。” 黄秋月说道：“我黄家祖祖前年过世的时候，是一百二十四岁，李家祖祖过世的时候是一百二十八岁。周航哥哥的师父虞老道，才是目前世界上最长寿的人。” 阿依古丽吃惊地望着黄秋月，好奇地问道：“他们都是神仙么？” 黄秋月摇摇头，说道：“他们不是神仙，但胜似神仙，像陈输己叔叔现在的真实寿命不会超过一百岁。一旦他在武学境界再进一步后，就会可以多活几十年。” 陈输己立即喝道：“秋月丫头，可不许胡说八道误导人！各位，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话，大家就不必放在心上。” 尼格买提轻蔑地说道：“从当年我们在一起当兵的时候，我们都知道你不简单，一直对我们遮遮掩掩的，太不是东西了。现在，秋月姑娘说了实话，你就阻止她说话，是不是怕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偷学你们的长生不老术。” 陈输己瘪瘪嘴，说道：“就凭你那颗榆木脑袋，给你你也学不会呀。你以为传统武学是那么容易练的？告诉你，百中无一，在传武大宗师境界突破先天屏障的人，万中无一。” 沙依木说道：“在枪炮火器的时代，面对他们的威力，练武有什么用？还不是不堪一击。” 陈输己说道：“你说的只是一般的武者把，像我大伯公这样的境界，其恐怖之处那就不是你们能理解的。罢了罢了，跟你们这群外行人扯什么淡！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大家谈笑之间，已经来到第三栋别墅清水源别墅这里，大家看着湖边游艇码头上，如鸡蛋壳般大的小龟密密麻麻的地聚集在一起，有十几只大母龟守护在周围。 电瓶观光车停在了路边，下到了水边，仔细观看起中华鳌龟的幼崽来。哪知道，那些小龟见到有人靠近，在大龟的带领下，倏地一下钻进水里去了，让一群人看了一个寂寞。 阿依古丽问道：“为什么在静水轩别墅外面全是大乌龟，在这清水源别墅下面却都是小乌龟呢？难道他们是划分了底盘的？” 黄秋月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老早地问过了。周航哥哥是这样解释的：水库北边的中华鳌龟在长大后，除了人类，它们是没有天敌的。但是在小的时候，它们的天地就是天鹅、大雁、仙鹤、白鹤、鸬鹚等。在静水轩别墅那里，是天鹅大雁和中华鳌龟的分界线，许多大乌龟守候在那里，就是在向天鹅和大雁展示乌龟们的实力。意思很明确，这水库面积很大，各个物种都有自己的地盘。在西北角的地方，由于远离天鹅和大雁的地盘，中华鳌龟宝宝们出来晒太阳是安全的。” 沙依木摸着自己青青地下巴，说道：“这么多幼崽，根本就不像是濒危物种啊。” 扎西说道：“你狗日的不会还在嘴馋吧，我告诉你，说话做事仔细一些，那几个老人家可是比陈输己厉害一百倍的主，哪怕是远隔十里八里的，他们也能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黄秋月抿嘴笑道：“扎西大叔说得对，他们如果知道了那些不守规矩的人，吹口气就能灭了，根本不用现身照面的。可惜我的资质不行，不是练武的料，否则我也有他们那么厉害，该多好。” 陈输己别了她一眼说道：“你不是没资质，是怕吃苦，从小娇生惯养而已。” 黄秋月听了心里很是不爽，当即嘟起嘴来，不高兴了。 库尔班问道：“这么说几位大能者亲自守在这里，这中华鳌龟到底是什么来路？” 陈输己解释道：“我听外侄说起过，说是这种鳌龟属于中华特有的本地龟，传说女娲当年补天的时候，断鳌足以立四极；又有传说，在东海中，有巨鳌驮着的三座仙山：蓬莱，方丈，瀛洲。上面所说的鳌，就是这水库鳌龟的祖先。” 扎西和沙依木几人惊呼道：“我靠！这是不是哦，原来它们的祖先也风光过。” 黄秋月接话道：“周航哥哥说过，现在在国内其他地方已经看不到这种中华鳌龟的身影了，这种族群的鳌龟只在这里才有，那么它们的身价就宝贵得很。” 玉王爷叹道：“道格周身价万亿，是有道理的，人家随便养一种鳌龟，都是濒临灭绝的中华物种，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扎西说道：“说穿了就是物以稀为贵罢了，有价无市，这种东西哪个敢去买卖呢。” 库尔班说道：“这个地方不简单，这种东西能够在这里存活至今，一定是地理环境非常适合它们生存。还有天鹅、大雁、丹顶鹤，这类灵气十足的鸟类，也在这里生存下来了，就证明这里非常适合它们生存繁衍。” 尼亚孜说道：“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水都是很好喝的样子，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吗？” 陈输己笑道：“当然不是，玉王爷长期与玉石打交道，当然能够感觉到有灵气的东西。这里的水恰巧就富含灵气，口感甘冽，渴了累了喝一口，能够消除疲劳提振精神。前面不远处的五桥，那条小溪沟就是在水库西北角，后山上面去的母泉分水的东山沟，现在在上面修建了两个巨大的蓄水池，建起了一个自来水厂。那里面的水，才是真正的好水源，富含灵气，完全称得上是山泉之宝。这座清水源别墅的命名，就由此而来。” 阿依古丽说道：“长期饮用这种水质的泉水，身体健康才是一件正常的事。否则，就是给这一方山水抹黑，所以我每次走的时候，我啥都不要，就是带一桶水走。” 陈输己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才是一个识宝的人。” 观光车行驶到第五桥后，停在侨对面，看着一条上山的小路。黄秋月介绍道：“原来大家就是从这里上山，到母泉分水池的，现在二道梁子上有一条小路只插塘湾去。自来水厂的主水管也是从上面下到这环湖公路走的，节省了安装的空间和时间，所以这条环湖公路以及十九座桥梁，功不可没。” 黄秋月指着下面山沟里的水说道：“这山沟里面的水，就是从上面蓄水池里溢出来的母泉泉水。走吧，我们都下去尝尝。” 连驾驶电瓶车的小姑娘都将车子的电瓶关掉了，下车到山沟里喝水。大家见状也跟着下到山沟里，喝起了清澈甘冽的泉水。 尼亚孜喝足了泉水后，坐在沟里的石头上大哭起来，大家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忙上前问道：“玉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尼亚孜哭着说道：“我们新疆的人喝的水那是什么水呀，跟这里的水没法比，这才是琼浆玉液般的泉水呀。” 几位新疆干部也默默抹泪，太踏马欺负人了，这辈子喝的水是啥玩意儿？这才是人类生命之源的水，甘冽香甜的山泉水。 这世上，任何东西就怕对比，只要一对比，所有的差别就出来了，人们心里的落差也就产生了。陈输己望着黄秋月没有说话，但是彼此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就是：我们这样一通卖弄，对远道而来的客人来说，真的好吗？ 大青山真正的宝藏，就是母泉泉水，现在大家饮用的泉水就是琼浆玉液般的宝贝。 二五七、惊喜的东山坡 大家重新回到了电瓶观光车，离开了第五桥。公路里面山坡上的松松林里，柏树逐渐少了，而多出来的是一种叫枫香树的高大落叶乔木，此时临近中秋节，树上的叶子逐渐变成黄红色了，十月这里是最美的时候，漫山遍野的红叶，是年轻人拍婚纱照的好地方。 枫香湾里的第六桥就从枫树溪上过，枫树溪的两岸除了枫树还是枫树，第六桥就像突然进入到了一个童话的世界，那红红的枫叶写满了秋田的神话。 这时黄秋月让车过了第六桥，大家来到了枫香亭里，看着金黄色的山谷，给大家介绍道：“第六桥不长，只有一百二十八米，是从枫树溪两岸突出的山崖上架桥过去的。而里面却是足有一公里宽的回水沱，两岸修有红柱碧瓦的环廊，进去四公里，里面有一处一座巨大的八角亭，名叫红枫亭，里面是拍摄传统婚纱照的好地方。枫香溪环廊全长八公里，身处这样的风景中，感觉是拍摄电视电影的绝佳好地方。枫香谷回水沱是唯一没有水族物种抢占的地方，大概是枫叶飘落后，随着溪水被带到了谷底回水沱里，形成了有毒气体溢出的腐烂物沉积地。” 阿依古丽好奇地问道：“黄家妹妹，依照你这种说法，既然是有毒气体溢出，那么这些拍摄婚纱照的人不怕中毒么？” 陈输己笑道：“阿依古丽，有点常识好么？当枫叶落完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冬天了，光秃秃的树干就不好看了，那时谁还回来拍照呢？并且枫叶被水流带到谷底回水沱里，变成腐烂物质，产生有毒气体溢出，那也是春暖花开的时节，那点有毒气体融入这片水域的水里，又怎么会有气体来到空气中呢？你算是杞人忧天了。” 二道梁的东山坡，在水库的西北角转向处。从第六桥过去后，转过尖沙咀，看见李刚带着一帮子北京来的客人，正在烟波亭里拍摄合影照。见到陈输己一行人后，双方打了一下招呼，算是擦肩而过。 随着中秋节的到来，秋色还是挡不住地显现出来了，桂花开了，菊花黄了、枫叶红了，桂鱼肥了、蟹黄香了...... 枫叶谷的枫香树到了二道梁的山顶就停止了地盘扩张，山梁的另一面都是灌木丛和松树林，而这些林下最多的植物就是黄连，这一条山溪就叫黄连沟。 第七桥就在黄连沟上，长二百二十米，黄连沟连着东山坡，到处都是野生的黄连，而黄连沟下的峡谷河道里，生长着一种凶猛的鱼类，叫作乌棒鱼。 乌棒鱼，学名乌鱼或黑鱼，别名财鱼、乌鳢。乌棒鱼体长而圆，头尾相等，鳞细色黑，有斑点花纹，仿佛如花斑蟒蛇，与王锦蛇的花纹极为相似，作者小时候曾被它吓哭过。特别是十来斤的大乌鱼，在水面游弋时异常凶猛，那蟒蛇花纹足以以假乱真。 乌棒鱼有舌头、有两排细小的牙齿、及胃和肚肠，背腹有刺连续至尾部，尾部没有分叉，身体前部呈圆筒形，后部侧扁。乌棒鱼是肉食性的鱼类，生性凶猛食量较大。 捕食对象一般随鱼体的大小而异：鱼苗时主要摄食轮虫、挠足类、枝角类及摇蚊幼虫等；幼鱼期主要摄食水生昆虫的幼虫、小鱼小虾等；成鱼则以各种小型鱼类和虾类为捕食对象。长江流域的乌棒鱼则以刺鳅、沙鳅、泥鳅、黄鳝、鲫鱼、鳑鲏类为主，此外乌棒鱼还具有自相残杀的习性，大鱼吃小鱼是常有的事情。 乌棒鱼喜欢栖息于水草丛生或淤泥底质的水域中，主要分布在中国全境水域，以及朝鲜的南、北地区。遍布于江河、湖泊、水库、池塘、水田等水域，对水体中的环境具有很强的适应性，尤其对溶氧量、水温以及水质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当水体中缺少氧时，能够借助鳃上腔的辅助呼吸器官，在水面进行呼吸。 乌棒鱼在摄氏零到四十度的水温下都可以生存，在摄氏十六度到三十五，是它们生长发育繁殖的最适温度。当春季水温恢复到摄氏八度以上时，通常会活动于中上层的水体中；夏季时节乌鳢多活动于上层的水体中；当秋季温度低于摄氏六度的时候，乌棒鱼就变得游动缓慢，常潜伏于水层的深处；冬季水温接近摄氏零度时，则埋在淤泥中越冬。 由于乌棒鱼的跳跃能力很强，所以经常会发生逃逸现象，天气闷热，雨水冲击，涨水等都会造成乌棒鱼的逃逸。但是，大青山水库里的乌棒鱼却是无法逃逸的，但是黄连沟上游的水凼水塘里，都有它们的身影。 乌棒鱼，鱼肉细嫩厚实营养丰富，富含蛋白质味道鲜美，通常处理成鱼段或鱼片后烹调。天府王朝酒店大青山分部推出来的乌鱼当归汤，是产妇们恢复体质和容颜的绝佳菜肴，是女性朋友们最喜爱的一道招牌菜。 此时，渔业合作社的廖老七正带着一群年轻人在桥下撒网捕鱼，一群新疆人顿时来了兴趣，立即要求驾驶观光车的导游小妹停车，下去观看人家捕鱼。 廖老七如今精神焕发，儿子成了周航收的第一个正式弟子，已经被送到武陵书院上院去读书去了。他们一家自从攀上周航的这层关系后，自然是水涨船高，成了青山区一带拔尖的富裕户。他现在是渔业合作社的主管，专门负责管理这一片区域的水产养殖，名下有几十专业从事养鱼捕鱼的能手，专门负责供应天府王朝酒店的淡水产品供应，为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增添了一份稳定的收入。 黄秋月带着大家顺着环廊来到了水库边，只见拉起的大网中，乌棒鱼占了一半，奇特的就是鲤鱼、鲫鱼、白鲢鱼、花鲢鱼还不少。难道它们不怕被乌棒鱼吃掉了吗？ 至于草鱼就能理解了，因为两岸的水草，黄连不少，足够草鱼们解决食物问题了。尽管有被乌棒鱼吃掉的危险，但是在食物的诱惑下，又怎么能够忍住不来吃呢。 此时的水温在二十多度，正是各类鱼群最活跃的时候，这一网下去，收获自然是丰硕无比。看着小伙子们吃力地拉起沉沉甸甸的大网，阿依古丽和黄秋月几人也加入了帮忙的行列。大家喊着号子，一步一步地，慢慢将大网拉上岸来。 这时，拉着渔网的阿依古丽突然撒手，大喊道：“哎呀，大家快看，好大一条水蟒蛇！” 黄秋月与她站在一起，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条黑黄相间菱形花纹的，足有大腕口粗壮的身躯出现在她的眼里。黄秋月当即吓得尖叫起来，也松开了手，拉着阿依古丽连滚带爬地往环廊上爬去。可是人在遭到惊吓慌乱之际，手脚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厚厚的杂草踩上去是滑溜溜的，两个女人向上爬一步，往下下滑两步，呲溜一下就滑到水里去了。黄秋月会水，倒也无妨，而阿依古丽是一个旱鸭子，顿时在水里手忙脚乱底扑腾起来，本来只有一两米深的水，被她这样一阵折腾，把随行来的父亲尼亚孜吓坏了。 陈输己喝道：“大家不要慌，拉网的手不要放，哪有什么水蟒蛇，那只不过是一条十多斤的大乌棒而已。” 水里的黄秋月抓着阿依古丽的头发，把她拖出了水面，尼亚孜和黄秋月一起把阿依古丽弄回到了环廊上，阿依古丽心有余悸地坐在地板上哇哇大哭起来。 大家在廖老气的指挥下，终于将渔网拉出了水面，里面的鱼在不停地挣扎着。大家按照规定，把一公斤以下的鱼就丢回了水里，一公斤以上就装在水箱里运回去。这次最大的两条乌鱼足有十多斤。一个小伙子抱着一个如花斑蛇的大乌鱼来到儿女面前，鄙夷地说道：“看吧，你们也是个人才，这么大一条乌棒鱼被你们看成了大蟒蛇，也算是个奇葩。” 黄秋月和阿依古丽看着这张鱼嘴里两排锋利的细牙齿，以及圆鼓鼓的鱼身子，菱形黑黄色的蟒蛇花纹，更是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廖老七喝骂道：“狗日的余老幺，你给我回来，谁让你去吓唬客人的。” 余老幺回答道：“这两位美女可不是客人，她们也是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一员。” 廖老七喝道：“哪有那么多废话，赶快回来干活。” “得呢！”余老幺嘴里回应道，抱着这条凶猛的大乌鱼飞快地回到了船上。 黄秋月和阿依古丽两人像落汤鸡一般，找了一个无人的密林丛走了进去，悄悄脱下衣服拧干了水分后，再次穿在身上后，才走出了小树林。 大家回到了电瓶观光车上，离开了第七桥，走出了黄连沟。东山坡的黄连、山竹野菊花、千里光、菟丝子等药材比较多，中药材公司的职工们，正在这里采挖季节上应该收取的药材。 此时是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温度正是一天最晒的时候，两个落水湿透衣服的女人准备回去换衣服时，待到了翠竹溪第八桥上的时候，二人都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 过了第八桥后，阿依古丽叫停了观光车，大家听见了悠扬的笛声，伴随着笛声的还有古琴的琴音，在一两公里外的地方传送过来，曲子是八十年代中期风靡神州军校的，周航为电影纪录片《不屈的抗争》写的歌词谱的曲，名为《破阵子 龙的传人》。 低沉的琴音，是埋藏在心中的怒火；高亢的笛声，如冲锋的号角。琴、笛相和，如歌如泣，抑扬顿挫，婉转悠扬，旋律优美。 玉王爷拍腿赞道：“真是好音乐，这曲子有一股浓浓的中国古风，更有一股慷慨激昂，气势磅礴的大气，也有婉转悠扬如歌如泣的柔情，真是一曲好乐曲啊！怎么以前没有听过？” 陈输己说道：“我以前也没有听过这曲子，但是听我大儿子陈华为唱过这首歌，叫什么龙的传人？” 黄秋月说道：“这是周航哥哥为电影纪录片做的歌曲，叫作《破阵子 龙的传人》，现在有人在这翠竹溪里面的青翠亭里排练节目，里面还有三栋别墅，分别是翠竹轩、绿竹苑、竹林居。这翠竹溪两岸的环廊全长六公里，青翠亭就在里面三公里的环廊尽头，那里有一座竹桥，三条石梯路分别通往三处竹林别墅，青翠亭就是三条小路的汇合处。这翠竹溪里两面的山坡生长着苦竹、甜竹、楠竹、斑竹、金竹、水竹、坪竹、慈竹、箭竹、棕竹等三十七种竹子。这专门做竹笛的竹子就是苦竹，生活在大青山的小孩子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砍苦竹来做竹笛，然后就咿咿呀呀地吹上两天，待玩腻了就丢弃了。再想吹笛子的时候，又来这里砍苦竹去做。” 沙依木羡慕道：“生长在南方的孩子就是好，绿水青山触手可得。” 阿布都拉说道：“我们的手鼓和都塔尔也不差，一个就可以玩到大。” 陈输己说道：“喜欢住在这里面别墅的人，都是装逼犯。里面的竹鼠像兔子那么大，啃竹子快得很，天府王朝酒店的特色菜，香菇竹笋烧竹鼠，味道好得很。” 黄秋月说道：“这翠竹溪的特产除了竹笋和竹鼠外，还有竹虫和竹鸡。这沟里水底下最多的还是乌棒鱼，与前面的黄连沟这一片水域，水下是乌鱼的地盘，岸上的竹林就是竹鸡和竹鼠的地盘。所以酒店里吃的东西，全是就地取材，无污染、无公害的东西，在外面可吃不着。” 库尔班赞道：“我见过许多度假村，这大青山度假村才是最大气，最享受的。” 玉王爷尼亚孜说道：“主要还是资源太丰富了，取之不竭，待我的小丫头阿依古丽成家以后，我每年就带着老婆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好享受享受，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啊！” 阿依古丽眼含热泪，说道：“阿爸，我这次回去就答应艾尔肯的求婚，和他一起结婚过日子。” 尼亚孜问道：“阿依古丽，你终于想通啦？” 阿依古丽点点头：“我现在想清楚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当然就嫁普通人了，艾尔肯应该才是最适合我的终生伴侣。” 大家听了这父女凉的对话，都鼓起掌来，祝贺阿依古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二五八、终是青山不误人 翠竹溪的翠竹一直向南蔓延，只是在第九桥的时候，这里的竹子都变成了高大粗壮的楠竹，所以第九桥下的山溪就叫着楠竹溪。楠竹溪两岸除了高大的楠竹以外，还有许多高大的树木间杂其中，它们就是楠木。 从楠木溪上的第九桥过去之后，真是楠竹山，整座山除了偶尔出现的楠木，就是楠竹。观光车行驶其间，就仿佛进入了一片翠绿的竹林林海，在环湖公路下，有三栋用楠竹搭建的竹楼，竹编工艺社的社员就在这路上班。 看到电瓶观光车路过，大家热情地打着招呼，此时身上衣服已经变得干爽的黄秋月和阿依古丽二人，赶紧叫停了电瓶车。 大家下来，纷纷在竹楼、水库边、楠竹林海，与大家拍照留影。 身着黄色导游服装的黄秋月，和导游驾驶员，以及身穿红色纱裙的阿依古丽，以及亮蓝色民族服装的竹编姑娘们。与水蓝色的湖泊、翠绿的竹海、干黄色的竹楼，在科达交卷的加持下，每一个镜头都是一片美景，每一张照片就是一副美画。 在这样美丽的环境下，每一个拍摄镜头都是珍贵的，不单是年轻姑娘们喜欢，就是沙依木、尼格买提等一群新疆爷们，也非常喜欢，都嚷嚷着要把今天拍的照片都好好保存起来。将来老了，才有依据吹嘘自己到过神仙居。 不错，这三栋竹楼，就是周航亲笔手书的：神仙居。还有一副用阴沉楠木雕刻的楹联：绵绵长延林中宝地，生生不息人间仙居。 几个据说都是三十五六岁的竹编师傅，与她们带的十几个十七八岁的徒弟，看上去外表都差不多。 见此情景的尼亚孜叹道：“工作生活在如此优美环境的人们，想不长寿都难。我决定了，我也要来神仙居住上一段时间。” 这时，黄秋月笑着解释道：“老爷子，这里的神仙居只是竹编工艺社的工作场地，是不允许在这里面生火做饭的。至于修建在度假村水库周围的十八栋别墅，属于提前半年预定的，每月的租金都是伍万元，这里面当然包括了两名服务员的工资、一艘游艇、一台电瓶观光车的使用费用。现在的预定时间，都已经排到了一九九七年之后了。” 尼亚孜说道：“没关系，我可以订到一九九八年去，不到这里来住上一年半载，是枉活一生了。” 黄秋月依然解释道：“这可是需要花很多钱的，并且原来的租住户，有的已经提前预交了一百万的租金，我估计很难。” 陈输己笑道：“秋月丫头，你不知道这位老爷子吗？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新疆玉王爷，随便拿出一块石头来就够住上一辈子了。五万块一个月的租金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价，但对于玉王爷来说就是毛毛钱而已，人家随便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够普通人奋斗终生了。并且，他还是阿依古丽的阿爸，只要有这个孝顺的丫头在，就不愁玉王爷交不起这里的租金。哈哈哈......” 大家都被陈输己的幽默给逗笑了，黄秋月吐了吐舌头，说道：“原来我就是那只水井里的蛤蟆，整天坐井观天，还总是以为我们陈家岭和这大青山的收入，都已经很高了，没想到玉王爷根本就不把钱当钱了。” 尼亚孜叹道：“我也只能算是一个完全解决了温饱的人而已，你们没有见过真正的富豪，他们的花钱行为才是一个豪，用挥金如土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你们的大老板就是那种人，他不感兴趣的时候会做到一毛不拔，遇到喜欢的东西就是一掷千金。” 陈输己笑道：“那小子还是十几岁娃娃的时候，都比一般大人挣得多，如果不是我们把他压着，早就出大事了。人生于世间，说是人人平等，其实每个人的教育环境，智力水平，从出生开始就已经分出了高下。人们说到的平等，只能是规则和制度上的平等，相同规则下，不同的执行力和领悟力，也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几位新疆干部都赞同的点了点头，也同时陷入了思考：智商水平、领悟力、执行力因人而异，但是规则和制度的公平是一定要具备的。否则这社会就成了弱肉强食的的黑暗丛林环境，大家都不会有安全感。 几人告别了神仙居的工人师傅们，再次踏上了游览观光的旅程。 林荫遮盖的公路像是一道拱形的通道，静谧的电瓶观光车先是一只欢快的小鹿，徜徉在绿色的林海中。当观光车驶出楠竹山范围后，已经到了第十桥。 在十桥的两端，生长的植物显得泾渭分明，楠竹山这面是楠竹的天下，楠木只是偶尔生长其间，寻找到一点缝隙，争取到了那一丝阳光。南岸的楠木成林，偶尔有楠竹间杂其间，所以这条分界的山沟就叫双楠溪。 双楠溪不宽，所以两岸岩石间的第十桥只有一百二十米长，而顺着双楠溪修建的环廊却长达十公里，单边就有五公里的路程，可见这里楠竹和楠木资源是多么的丰富。 下面水域里，鱼类多以草鱼鲢鱼为主，也有凶猛的乌鱼，但是已经不是主体了。 过了第十桥就是楠木山，楠木山上高大的楠木可是上好的地板木材，现在已经是木艺合作社的宝库。当环湖公路全线贯通的时候，李振武来到楠木山，抱着斗大的楠木树，大叫道：“发财了，哇哈哈哈......” 楠木山上脸盆大的楠木树比比皆是，而以前还把间杂其中的红青冈树给砍来作柴烧，结果李振武看到后，大骂这些败家子，不识货，硬是把财宝当柴烧，愚不可及。 李家家主李振武痛心的事，这大青山人是身在宝山不识宝，把老天爷赐予凡间的珍贵木头金丝楠木树当成了柴木对待，把它砍下来，用斧子破开晾干了当柴烧。看着红红的刀砍面，还给它取了一个形象的名字：红青冈。 李振武老爷子叹道：“愚人所欲祈天佑，青山终究不误人。误人者，愚人也！” 万幸的是，由于楠木林太多，偶尔有高处的红青冈逃过一劫，目前受到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保护的金丝楠木登记注册的二十九棵。受到保护的林地有一百五十多亩地，在编有成材倾向的金丝楠木有一千来棵，已经有碗口粗壮了。 连接楠木山和青冈山的十一桥就在楠木溪上，过了楠木溪，就是青冈山，十多米高的金丝楠木树林已成规模，地名依然沿用以前的错误叫法。 十一桥全长一百三十米，沿着楠木溪修建的观景环廊，足有六公里长，在清洁高大的楠木树荫下，听潺潺流水，看飞泉瀑布，抓胆小团鱼。楠木溪里的水域里，是团鱼的天堂，两岸的河滩上，沙洲上都是团鱼的身影，一旦遇到了两脚兽的到来，纷纷潜入了水里躲藏起来。 团鱼，学名鳖，俗称甲鱼、水鱼、团鱼，团鱼外形似龟。甲鱼的外形呈椭圆形，比龟更扁平，从外形颜色观察，甲鱼通常背际和四肢呈暗绿色，有的背面浅褐色，腹面白里透红。其头像龟，它的背腹甲上着生柔软的外膜，没有乌龟般的条纹，也较乌龟为软。周围是柔软细腻的裙边，肢各生五爪，头颈和四肢可以伸缩。 甲鱼与乌龟的壳不同之处在于：骨质壳没有周边骨板，也没有明显的纹理硬壳表层，没有角状外骨板以及松散连接的腹（腹甲）。躯干略呈卵圆形，吻长，鼻孔开口于吻端，背部隆起有骨质甲。甲鱼的四肢粗短稍扁平，为五趾型，趾间有 蹼膜，雌体尾短，一般不达裙边外缘，体形较厚。雄鳖尾长，尾基粗，能自然伸出裙边，体形较薄，雄体大都伸出裙边外。 甲鱼是以动物性饵料为主的?杂食性动物，喜食鱼、虾、贝、昆虫及动物内脏和尸体。动物性料缺乏时，也需吃青草、瓜类和粮食等植物性铒料，性格贪食，铒料不足时，常自相残食。 它们既贪食又耐饿，进食一次后，很长时间不吃东西，也不会死亡。 甲鱼的体型各异，体型巨大的甲鱼背壳可达一米以上，雌性通常比雄性大一倍。 这东西也是很好的壮阳食材，那时并不在国家保护之列。见到河里面到处逃跑的甲鱼，几位新疆来的同志口水顿时就流下来了。 库尔班踢了一脚陈输己，陈输己条件放射地退开一步，问道：“干啥！” 沙依木说道：“你龟儿懂不起迈，老战友们来了，不捞几个起来清蒸熬汤，对得起我们几个人跑这一趟？” 陈输己笑骂道：“你们几个狗日的嘴馋了，就明说吧，真是的。看到起！” 说罢陈输己虚空一抓，几只大甲鱼就落到了环廊上，一群人像看怪物一般望着他。 那几只莫名其妙的躺在环廊地板上的甲鱼，四只在空中一阵乱蹬，想要翻过身子来。陈输己骂道：“你几个狗日的看着我干啥，甲鱼就在那里躺着呢，还不快快抓住。” 沙依木、库尔班、阿布都拉、尼格买提四人立即上前，一人按住一个甲鱼，还有一只脸盆大的甲鱼已经翻过身子来准备逃走，黄秋月立即一脚踩了上去，将它稳稳地拿住了。她再掏出一把小刀，在甲鱼屁股后面的裙边上炸了一个洞，用一个黄荆条穿着，提了起来，那甲鱼的四只腿仍然在空中徒劳地挣扎着。 尼亚孜和阿依古丽好奇地打量着黄秋月的一举一动，也是暗暗称奇。扎西看到四个战友一人按着一只甲鱼，手忙脚乱地在那里不知无措。 扎西哈哈大笑道：“你们几个废物，当年追印度兵那会儿的精气神呢？连一个王八都拿不住，笑死人了。哈哈哈......” 尼格买提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扎西，骂道：“你狗日的少在一旁说风凉话，我们不是没有抓过着玩意儿嘛，有啥奇怪的。你给我们牵几匹马或者驴来，看看我们的手段，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扎西反唇相讥道：“你们以为自己还是那个曾经的大漠英雄啊，老了，就得认输。” 阿布都拉骂道：“你狗日的只会说风凉话，你能耐，倒是来帮忙呀。” 陈输己和尼亚孜几人，也是津津有味地看着几人在那里斗嘴耍宝。沙依木和库尔班看到了黄秋月的操作流程之后，也跟着拿出小刀，在甲鱼尾巴后的裙边扎上一个洞，用黄荆条穿着提了起来。 尼格买提和阿布都拉，见两位战友都已经完成了对团鱼的抓捕，也照样操作，很轻松地搞定了甲鱼的抓捕问题。只是尼格买提运气差了一些，那黄荆条刚提起来，就断掉了，他手忙脚乱地抓住团鱼的前爪，不料那团鱼突然伸出了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左手食指。 那团育的牙齿虽说细小，但是特别锋利，尼格买提左手食指立即变得鲜血淋漓起来，他的惨叫声惊呆了众人。 陈输己见状，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我草，尼格买提，你不会是来搞笑的嘛。” 扎西在一旁差点笑得打滚，他也幸灾乐祸地说道：“就你这番操作，还好一丝大喊大叫。哈哈哈，你以后出去千万不要说认识我们，这么丢人的事，我们可做不出来。” 尼格买提骂道：“狗日的扎西，不来帮忙还要说风凉话，我也不认识你。哎呀，你们别站着看笑话了，快来想办法！给我弄下来呀。” 陈输己笑道：“千万不要用手去拉甲鱼的脖子，有两种办法可以让甲鱼松口。” 尼格买提骂道：“陈输己，你和扎西两个是故意的，你有办法还站着干啥。” 黄秋月上前，伸出纤纤玉手来，紧紧捏住甲鱼的鼻子，果然甲鱼就松开了嘴，啪地一下掉落在地。黄秋月伸出脚踩住甲鱼的背，用一个黄荆条扭了几下，才从甲鱼尾部裙边的洞穿过去，将甲鱼提了起来。 尼格买提一边捏着被团鱼咬伤的食指，一边仔细观察着黄秋月的操作流程。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没有将那新鲜的黄荆条给扭几下，让它变得柔软起来，所以它才不会断。 大家嘻嘻哈哈地闹着，回到了观光车上，陈输己掐了几根黄花青蒿的嫩尖，用双手搓出水，将尼格买提受伤的食指给包裹起来，然后用创可贴给他固定住。说道：“让它包一天，取掉就没事了。” 尼格买提问道：“陈输己，你刚才说被甲鱼咬住了，有两种办法让它主动松口。除了捏住她的鼻子以外，还有一种办法是什么？” 陈输己说道：“有那个必要吗？要不，你把手指再让甲鱼咬住后，我再给你讲。” 几位战友闻言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尼格买提恨恨地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陈输己笑道：“其实很简单，放下你的贪婪心，放它们一马，将手指和团鱼一起放到水深处。由于团鱼是用肺呼吸，所以它在确认安全的情况下，就会主动松开嘴巴。” 大家听了，都觉得太简单了，简直是到了无可思议的地步。尼亚孜说道：“事情看起来简单，但是却充满了哲理：你不去伤害别人，就不会被别人所伤害。” 二五九、夕阳山外山 人与动物之间，在同一环境之下可以说是共生的关系，但是弱肉强食却是自然法则。那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呢？是和平共处，还是实力竞争？ 哲学的话题显然不是那么好聊的！在人们解决了温饱的基本问题之后，就是追求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物质的追求是适度还是无度，又涉及到了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认知关系，再次涉及到了文化方面的哲学问题。人的欲望是无度的，但地球上的物质是有限的，以无度的欲望去追求有限的物质，最后必然会发生争夺。 争夺就是战争，所以我们一直倡导的和平共处是不可能实现的。一味地妥协退让追求和平，被虚无的规则所束缚，最后的结果只能是灭亡。春秋时期的宋襄公就是一个实例，在不对等的情况下，一味地单方面讲究虚无的规则，不懂变通，最后导致了宋国的灭亡，被后人嘲笑了几千年。 在大家的沉思中，观光车来到了十二桥，黄秋月介绍风景的话音及时传来：“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十二桥，十二桥在青岗峡上，全长一百五十米。下面的小河就是青冈溪，青冈溪里的霸主就是甲鱼。而山上生物就多了：狐狸、山羊、麋鹿、野兔、山鸡、蛇类、黄鼠狼满山都是。这里有收费的打猎场，每年秋天就是开放打猎的季节，是男人们来大青山旅游时，最喜欢的项目之一。青冈溪由于是峡谷的原因，所以没有建造环廊，只有在南桥头设立的进山狩猎登记站。” 大家看到了眼前的三层小别墅，只见上面挂着一块招牌：狩猎登记处。 黄秋月继续介绍道：“在这里完成登记手续以后，这里有打猎的枪支租赁，有安全防护用品租赁；这里还有狩猎技巧培训，以及野外生存培训。主打就是既要大家玩得开心，又要大家能够平安归来，同时还能做到山上动物物种的有序管理。” 陈输己带着一帮战友和玉王爷来到了登记处，询问了相关规则后，缴纳了八万元的保证金，完成了八人的狩猎登记手续，约定了上山打猎的日子在三天之后。 几人出了登记处，上了电瓶观光车，继续往十三桥赶去。阿依古丽吐舌道：“这一人只能进山打一样猎物，每人却需要缴纳一万元的狩猎费，还没有算上租赁枪械的费用。太贵了，一般人真玩不起。” 沙依木笑道：“山只有这么大，要是太便宜了，这里面的动物可不够打的。这样的高收费，其实也是对野生动物的一种变相保护。” 尼亚孜笑道：“任何事物宜疏不宜堵，有需求就有市场，采用市场手段对野生物种实行真实的保护，这种动物保护制度设计颇为新颖。” 库尔班说道：“我在这里看见了不公平，这都是有钱人的游戏。” 阿布都拉反驳道：“什么是公平？让所有人都来争夺稀缺的资源就是公平？那对动物们公平吗？人活着就是一种游戏，有明确的规则在那里，你想要玩高端就得提高你自己的收入，等你玩得起的时候，同样有资格参与进来，这其实就是真正的公平。” 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论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十三桥，十三桥在猎人谷上，全长九十八米。猎人谷两面的山都称为猎人山，只不过十二桥到十三桥之间的称为猎人北山，树木从金丝楠木的俗称红青冈夹杂水青冈一起生长，偶有橡树、松树伴生，在大青山橡树被叫做大青岗树。十三桥到十四桥之间称为猎人南山，这座山的树木都是松树、大青岗树、小青冈树、杜鹃、杂木及常绿灌木丛，特别适合动物们觅食和藏身。 猎人谷也是和青冈峡一样，没有修建观光环廊的山谷，主要是为了动物们到山溪山谷里饮水而不被打扰，利于动物们的生存和繁衍。 十四桥的北桥头是一道检查站，主要是检查打猎的客人们枪械的归还情况，和猎物申报情况，检查有没有违规狩猎滥杀母兽幼兽的行为。 十四桥下的鲢鱼溪水面较为宽阔，阳光充足水草丰茂，加上上游野兽的粪便被雨水冲入山溪，带到了下游水库里，利于草鱼和鲢鱼生长。特别是鲢鱼个头大，一般都是十多二十斤，所以鲢鱼就得到了一个山沟命名的机会，但这里的鲢鱼头是做剁椒鱼头的上好食材，深得当地人的喜爱。 过了十四桥，就看见了南边山溪边得的垂钓环廊，这是一个在环湖公路往里走，只有两公里的单边环廊，对岸猎人南山那面为了方便野兽能到山沟里喝水，那面就没有修建环廊。南面修建的单边环廊，就是为了方便钓友们钓鱼时遮阳避雨的。 十四桥南岸是大青山水库最有名的大草坡，以前这里是放养放牛的好地方，自从环湖公路修通以后，在公路外面是临湖观景钓鱼的环廊。环廊两侧各有一座景观亭，鲢鱼溪这头的亭子叫钓叟亭，十五桥出来的那座亭子叫醉翁亭。 环湖公路里面，这里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和一个休闲广场，配套的有一座高尔夫俱乐部大楼，围着广场还修建了两排六栋别墅，全都是坐西向东的朝向。六栋别墅的命名比较奇葩，它们是：青山居、朝阳居、望水居、绿波居、草原居、牧羊居。 此时在广场上游玩的人比较多，而在湖边环廊上钓鱼的人也不少，男女老少皆有。 几个女人在环廊上取景拍照后，又跑到广场上去拍了几张照片后，才回到观光车上往外面走。 清水河将大草坡和黄荆坝隔开了，现在十五桥又将两边连接了起来。清水河下有几处清澈的水塘，成了孩子们学习游泳的好地方。尽管已经临近中秋，但是此时仍然有许多孩子光着屁股在那些小水塘里游泳，水塘一般就只有二三十米长，一二十米宽，水深也只有一二米深，很少有超过三米深的水。这样的水文条件下，这些水凼是小孩子们学习游泳的最佳场所，顺便在这里连抓鱼捉螃蟹的技能也学会了。 黄荆坝和大草坡原来都是属于三面悬崖的地形，在未修筑水库第八的时候，都是悬崖下是有人家居住的。自从水库蓄水坝下面淹没后，原来平缓的山顶就成了半岛型的环境。在未修通环湖公路的时候，这些地方实际上就成了与外面隔绝的绝境，所以那些人家才整体搬迁到外面去了。 现在环湖公路通了，大草坡和黄荆坝就成了最适宜居住的地方，如今大草坡成了人们钓鱼休闲的好地方。 黄荆坝除了公路外的钓鱼环廊和两座凉亭外，依然没有进行大的开发。 因为周航和陈长兴在计划建立度假村的时候，就将周围的环境进行了一次生物大摸底。黄荆坝上面的土壤是属于红色的酸性土壤，除了黄荆条这种植物以外，还有何首乌、黄精、蒲公英、紫花地丁、白花蛇舌草、菟丝子、五倍子、覆盆子、大黄、甘草、野葱、香茅、茴香、胡椒、青花椒、鱼腥草、车前草、夏枯草、金钱草、黄花青蒿、陈艾等中药材。这里是一个天然的药材种植园，所有的药材都是高品质无污染的。 所以，黄荆坝环湖公路上面依然是天然的药材基地，没有遭到丝毫的人为破幻。 十六桥就在药王谷上，药王谷如一道天堑将红子坡与黄荆坝分隔开来，现在又如一条纽带，两岸连接了起来。药王谷里有水鸟出入，更有许多高品质的野生药材。药王谷里两岸的环廊只有区区的三公里，单面进去只有一点五公里，只适合年轻人拍照留影，和钓鱼佬们钓鱼躲雨的功能。 红子坡有许多带刺的药材植物，就是如红色豌豆粒一般大小的红子，缺粮少吃的年代，许多人靠着它才活过命来。红子树，又名火棘。常绿灌木或小乔木，高可达三米，通常采用播种、扦插和压条法繁殖，川南一带的大山中，有许多野生的红子树。这种树树形优美，春夏有繁花，秋冬有红果，果实存留枝头甚久，可在庭院中做绿篱以及园林造景材料，在路边可以用作绿篱、美化、绿化环境。红子数具有良好的滤尘效果，对二氧化硫有很强的吸收和抵抗能力。 红子树是以果实、根、叶入药，性平，味甘酸。 叶子能清热解毒，外敷治痔疮肿毒。 红子果实能够促进消化，帮助肠胃进行蠕动，对于消化不良有一定的疗效；果实还具有清热降火的作用，夏季可以用一点；它还能促进血液的循环，有调节女性月经的作用，以及缓解痛经的功效。 红子树还是一种极好的春夏季看花、秋冬季观果的药用观赏两用植物。 现在这里也成了周航需要保护的稀有植物园，除了长有一寸多的红子树树以外，还有几十株脸盆粗的杜仲树，伴生的药材有金刚皮、骨碎补、金毛狗、还魂草、回阳草、起阳草等。 此时的红子坡就是红果满山，药材公司的几十名员工，正在采收红子为主的药材。 药材公司总经理陈燕正在检查红子的品质，见到陈输己和黄秋月后，大家打过招呼，闲聊了几句后，才挥手告别离去。 红子坡的南面就是香桂溪，它把红子坡与坪竹林给隔开了，香桂溪北岸是红子刺树，南岸就是香桂树和坪竹林。一百三十米长的十七桥像一道彩虹横跨两岸，香桂树的桂皮已经被专业的人给剥走了，上面已经缠上了透明的薄膜，以保证来年香桂树能够正常扯水上树，生发新叶新芽。 香桂树又名桂皮树，或者叫川桂，樟科樟属的乔木，是属于热带亚热带常绿树种。 桂皮树的成年株高达二十五米，叶片呈卵形或卵状长圆形，绿色，光亮，无毛，长八到十八厘米，宽五到十厘米，先端渐钝尖，基部楔形或近圆。 花白色，花序长三到九厘米，少花，与序轴均无毛或疏被柔毛。果卵圆形，果托平截，裂片短。 主要分布在陕西、四川、湖北等地，另外在云、贵、湘、桂、海南等地区也有少量分布。香桂树主要生长在海拔五十米到二千四百米米的山谷，或山坡阳处或沟边、疏林或密林中。 每年花期四到五月，果期八到十月，枝叶和果实均含芳香油，油供作食品或香皂用香精的调合原料。 川桂树皮入药，功效有补肾和散寒祛风，治风湿筋骨痛、跌打及腹痛吐泻等症。 桂皮树作为一种常绿乔木，也具有很高的观赏价值。因此，桂皮树的价格不菲，一株造型独特的桂皮树价格能够达到几万块。 香桂树与桂花树是两个不同的品种，外行人一般会把两种树子搞混淆。 虽然它们都带上了桂这个字，但是桂皮可不是桂花树的皮哦！香桂是樟科樟属植物，名称有肉桂、香桂、川桂等，桂皮也是最早被人类使用的香料之一。 而我们熟知的桂花树是木犀属植物，种植范围广，桂花树与桂皮树根本就是不同的树种，所以千万不要扒桂花树的皮来做香料！ 大家望着香桂溪进去的一大片香桂林，听着黄秋月的讲解，都觉得这大青山水库周围到处是宝。黄秋月说道：“这一片香桂林大约有一百五十亩左右，是目前武陵市里发现的最大野生香桂林，以前这里的人都没注意到它的经济价值，真是暴殄天物。” 过了十七桥，观光车静静地行驶在环湖公路上，那公路直接从坪竹林的下部穿插而过，来到了小溪沟，十八桥下，许多妇女和小孩子正在河沟里抓螃蟹玩。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太阳已经偏西，林中的鸟儿依然在大声歌唱。漫山遍野的百合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阿依古丽惊叫道：“这里怎么这么多的百合花？” 黄秋月说道：“多数是百合花，有少数是山丹和卷丹。” 阿依古丽奇怪地问道：“难道百合花里也有假冒伪劣？” 黄秋月说道：“据陈家祖祖说，百合花的球茎无毒，可以食药两用。而山丹和卷丹是百合花里面的变种，有毒，必须谨慎入药。” 尼亚孜说道：“这水库绕一周，感觉到了无数个世界，动植物都是各有分布。” 黄秋月说道：“这十八桥下面也叫甲鱼湾，里面的甲鱼螃蟹不比楠木溪里的少。” 观光车继续往十九桥而来，到了滚龙坝广场后，黄秋月说道：“这十九桥下面的小河叫大水溪，是大青山水库范围内，水流量最大的河流。里面就是百花谷，一年四季鲜花不断，百花谷的百花亭是赏景的最佳去处。” 滚龙坝广场是大青山旅游度假村的停车场，旅游大巴车和电瓶观光车井然有序地停靠着，加油站和电瓶充电房就在广场的外围，职工集体宿舍和食堂也在这里。 大家下了电瓶观光车后，看到周航正在姜睿和吴所谓的陪同下，检查车辆的安全状况。看到了陈输己、扎西、尼亚孜、尼格买提等人后，立即迎上前来打招呼。 二六〇、喜鹊叫，客人到 周航上前握住玉王爷尼亚孜的手，说道：“欢迎玉王爷来到大青山做客，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你，还望老爷子原谅小子失礼之过，请你老多多包涵。” 尼亚孜哈哈大笑道：“道格周客气了，你现在不是为了自己一个人活，事务繁多，我非常理解，你当以大事为重。像这种迎来送往的小节，就不要太在意，并且你我都不是外人。阿依古丽也是大青山的员工，我们来到大青山就是回到了自家的地方，自己人来来往往何须迎接呢？” 周航笑道：“玉王爷深明大义，令小子佩服。” 阿依古丽上前说道：“老板，阿依古丽回来报道了。” 周航握了握阿依古丽的手，说道：“阿依古丽，你辛苦了。” 这时尼格买提说道：“她现在在新疆可是威风得很哟，我们都把她哄着捧着，哪敢让她过得辛苦呢。” 周航转身，握住了尼格买提的手，说道：“欢迎尼格买提市长莅临大青山，请你多多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不足之处请大家帮忙指出来，让我们进一步做好完善工作。” 尼格买提笑道：“首长，我们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参观了你的度假村，我们都是自愧不如呀。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几位战友加同仁，他们也都是你舅舅的老战友，现在都是主政一方的大员。” 周航说道：“好啊！那就麻烦尼格买提市长了，只是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 陈输己和扎西见周航问起尼格买提手指受伤的事，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尼格买提怒道：“你两个混球还好意思笑，都怪你们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来帮忙。” 库尔班、沙依木和黄秋月三人一起，把那几只甲鱼从观光车上提了下来，丢在广场的地上。黄秋月笑道：“罪魁祸首都在这里呢。” 周航立即明白了舅舅陈输己和扎西大笑的原因，他说道：“有黄秋月和舅舅在场，被甲鱼咬手指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呀。” 尼格买提不好意思地说道：“怪我没看清黄荆条的正确使用方法，没有想到还需要扭几下才能穿东西用。气人的是，你那舅舅明明知道解救的办法，就只顾在一边傻笑着，迟迟不肯帮忙把甲鱼的嘴给松开，真是太混账了。” 陈输己笑道：“得得得，不要做出那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来，甲鱼咬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就好了，不碍事的。小航，来来来，我来给你介绍我这帮战友吧。扎西和尼格买提两个混球，你早都已经认识了，我就不再做介绍了。这位和王八一样的，不，刚才提着甲鱼的这位络腮胡子大汉，就是大名名鼎鼎的库尔班。当年我们连追击犯我边境的印度兵时，就属他狗日的跑得最快，抢了我的第一名。” 库尔班哈哈大笑道：“亏你狗日的还记得自己是第二名，看你那样子恨不得把我的第一名戴到你的头上去。” 陈输己说道：“要不是我掩护你，你能抓到对方山地旅的旅长。” “库尔班叔叔，你是保家卫国的们国家英雄，我得好好给你敬个礼。”周航立即握着库尔班的手说道，说罢松开手，立正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晚辈周航见过老前辈！” 库尔班连连说道：“好好好，好啊！我们这辈子由于文化有限，为国家做的事也就到了极限了。倒是你们这辈的年轻人比我们有出息，将来你们的前途才是无可限量的，加油！年青人。” 周航点头道：“会的，请前辈们放心，中华民族只会越来越兴旺” 陈输己拉着沙依木对周航说道：“这是沙依木，当年他的力气很大，在高原上搬运物质的时候，是其他战友的两倍，人称沙漠骆驼。现在是巴州库市的副市长，你要买库尔勒香梨就得找他。” 沙依木哈哈大笑道：“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自我介绍一下吧，沙依木，哈萨克族人，现在库市分管农林牧渔工作，希望周老板今后多到我们市里去投资。” 周航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合作已经有七八年时间了，只是没有见过面而已。” 沙依木感激地说道：“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巴州的支持，给我们的香梨创建了一个高大上的品牌，让它变成了高端水果。” 周航谦虚地说道：“我只是做了顺水推舟的事情，主要还是香梨本身的品质高，才能得到消费者的认可。” 陈输己又拉着阿布都拉对周航介绍道：“这是我们一个排的阿布都拉，都是当年在藏南痛揍印度军队的勇士，现在是卡拉玛依市的工业局长。” 周航上前与他紧紧握手，说道：“欢迎阿布都拉局长来大青山做客。” 阿布都拉笑道：“我那里除了地下的黑石油，就是戈壁滩上的彩色石头，喜欢什么，我都帮不了你呀。” 周航笑道：“无所谓的，你若是划一块地皮，让我去找找石油也是可以的。” 阿布都拉笑道：“你若真有这方面的兴趣，我建议你到中亚五国去看看，那里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周航爽快地答应道：“好，多谢前辈的提携。到时候，我一定派人过去看看。” 说罢，他对跟在身边的吴所谓吩咐道：“吴哥，你把这几只甲鱼拿回去，做成清真的甲鱼宴，晚上我要和客人们一起喝几杯。” 吴所谓喊上黄秋月和驾驶观光车的导游，一起把地上的甲鱼提起来，离开了滚龙坝广场，带到酒店的后厨里加工去了。 却说李媛媛跟着周航回到老家的时候，主动到陈薇的诊所去帮忙了。陈薇看着这个儿媳，望了一眼她的肚子，让她在坐着自己面前，抓起她的右手给她切脉，只见李媛媛脉象洪大，血气澎湃，就是没有喜脉的动静。 李媛媛知道婆婆娘的心情，也不吭声，陈薇问道：“你们都结婚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李媛媛说道：“会不会是他的问题？” 陈薇听了儿媳妇的话后，说道：“不要瞎球说，你们再努力一下吧，说不定来年就会有个大胖小子喊我奶奶。” 李媛媛拉着陈薇的手，悄悄说道：“妈，我肯定没得问题，关键是要看看他的原因吧。陈爱华跟他一起五六年也没得动静，另外他在国外还有一堆姐妹花，跟他也有七八年了，也没见到有一男半女。” 陈薇悄悄拧了李媛媛一下，说道：“你不要乱说，他怎么回来从没有说过这事呢？” 李媛媛轻声说道：“千真万确，像他那么大的资产，掌舵人不是自己的人，是很难放心的。上次去新加坡，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他从第一桶金到目前的亿万资产，都有那对双胞胎姐妹俩的参与，后面生意越做越大了，更离不开那两姐妹的苦心经营。” 陈薇骂道：“成何体统！没想到这么一个老实的孩子，长大了后也变坏了。” 李媛媛听到婆婆娘说自己的儿子是个老实人时，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妈，你说周航是个老实的孩子？不要那么搞笑，好不好！” 陈薇说道：“小航从小是调皮了一些，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懂孝顺有礼貌的老实人。” 李媛媛望着陈薇，说道：“妈，你是不是对老实人有什么误解，就你们家那调皮捣蛋的儿子算老实人？那真正的老实人是什么样子呢？” 陈薇想起周航小时候做的哪些淘气事来，禁不住哑然失笑，说道：“应该算是一个老实人吧，他做错了事情，从来不会推卸责任和耍赖不认账，都是主动承担责任的。见我们两人的工资并不高，掏钱让他爸办起食品公司来，让我们解决了零花钱自由的大问题。还有每年交给村上的利润，也从来不会隐瞒自己的收益情况，按时给村集体缴纳自己的那份利息分红，同时得到收益的还有陈家岭村和武陵书院。” 李媛媛说道：“如果喜欢撒钱就是老实人，那么他绝对是一个大好人，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婆媳两正在聊天，突然从武陵市里回来的班车停在了诊所的门前，司机小余下车来，对陈薇说道：“周二婶，有几位客人来了，他们找周航大老板的。” 只见从班车下来十来个人，有六七十岁的老人，也有三四十岁的青壮年。只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上前来，还没有开口，李媛媛抢先叫道：“翡翠王马老先生！” 那老头哈哈大笑道：“不错，真是老夫马明仁。冒昧前来打扰，还望少夫人莫怪。” 李媛媛说道：“我们也是才到家不久，这位是我的婆婆娘，小航的妈妈陈薇女士。” 翡翠王马明仁上前行礼，说道：“老夫云南马明仁见过老夫人。” 陈薇连忙还礼，说道：“我家公公婆婆都健在，当不起老夫人的称谓。马老先生。极爱我小陈即可。各位先生，大家赶快进屋来坐。” 李媛媛当即充当起了泡茶的茶艺师，陈薇却拿起电话，通知周航家里来客人了。 马明仁正要给周航介绍其他几位客人的时候，又一辆旅游大巴停在了门口前。 只见周航外公、外婆带着几个姐姐和姐夫们从车上下来，同车到来的还有陈家岭上其他几家的亲戚们，比如李媛媛的爸爸妈妈，大舅二舅和舅妈们都来了。 周航见到这些亲戚都来了，连忙叫大家重新上车，干脆到第一坝那里去，酒店里地方宽敞，方便大家起居。 结果周航的外公、外婆和几个姑婆都要住到周家老院子的房子去，周航值得安排老妈陪着一帮亲戚回到老房子去。 自己和李媛媛却带着翡翠王带来的十几人，和自己岳父岳母这边的亲戚一帮人，上了旅游大巴车，自己亲自开着车，带着大家直奔酒店而去。 却说周昭德见到亲家陈幼甲，亲家母吴壮志又一次带着一帮亲戚到来时，都非常高兴。老话说：客走旺家门！这帮亲戚这几年走动频繁，小儿子、大孙子这几年在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都离不开这帮亲戚的支持啊。他们周家遇到这样有实力的亲家，算是前世修来的好运气，让二儿子哥给碰上了，真是万幸。 周朝中听说岳父岳母这边的亲戚来了，也急急忙忙从镇上赶了回来，真好碰上吃晚饭的时间。 在酒足饭饱之余，陈薇忧心忡忡地向爸爸妈，公公婆婆，以及姑姑姑父们，谈起了下午与李媛媛聊天的内容来。她心里现在是非常地不踏实，如果真是周航的问题，那么周家老二这房人就要绝后了。 陈幼甲呵斥陈薇道：“一天天的，尽是胡思乱想，小航这几年只是不忙要孩子而已。黄士海是不可能害自己的亲外侄女，小航此生注定有一儿一女来继承他的事业的，你瞎操什么心呢。” 黄壮志也是笑女儿杞人忧天，今天想着明天的事，自找麻烦，自寻烦恼而已。 几个姑姑也赞同弟弟和弟媳的观念，黄家的易理神数和奇门遁甲还是很靠谱的，凡是从陈家岭出来的人，莫不信服。 二六一、节前的准备工作 九月二十九日，农历八月十四，青山区已经进入三天中秋假期中，除了旅游公司，电力公司、百货商店、餐饮食宿等企业，其他企业都已经放假了。 这次由于有许多外地客人过来，中秋节肯定是很热闹的，大家心里堵充满了期待。 大家更期待的事情就是中秋节当天的节目表演，前五名的获奖节目还有神秘的奖品和不菲的奖金。晚上的赏月吟诗猜谜大会，猜对了迷，吟诗过关，都有奖品可拿。 最精彩的环节就是赌石开玉，只要石头里开出了翡翠玉石，翠玉满堂公司就会当场估价收购。喜欢翡翠玉石的，自己可以留着，有专业的雕刻大师帮忙雕刻，当然工费很便宜，并且是明码标价的，雕或不雕全凭本人意愿。 这种赌石的游戏，对大青山人来说是很新鲜的事，以前只见过周家人和他们家的亲戚佩戴过，听说那玩意儿比黄金都要贵。没想到那么漂亮的石头，却是从普普通通的石头里给挖出来的，乡亲们都觉得有趣，磨拳擦掌的做好了准备工作，都想试一下自己的运气，说不定下一个幸运儿就是自己。 周庭玉像往常一样，起床将双胞胎姐弟俩给收拾停当后，交给爷爷奶奶后，才与吴所谓一起坐班车上班去了。 现在青山新区内部有循环上班车闭环运行，在早上上班和晚上下班都是十分钟一班，运行一小时以后就收班，变成一小时一趟的轮班发车了。 今天大多数单位都放假，上班的人并不多，由于这两天有贵客到来，青山新区内的摩托车在放假期间，一律禁行，所以大家就改为坐班车出行了。 大青山度假村自从开业运行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对顾客群体做出了许多限制，都是采取的会员预约制，不接待没有经过预约的，或者非会员的游客。 大青山旅游度假村，首先它是本公司职工和本地居民的福利旅游地，是受次数限制的。本公司泛指周航投资的所有行业的公司，及其关联企业。 其次是关系特殊的客户和特定目标群体，他们的标志就是持有周航所赠翡翠玉石名片，约定时间后，都可以得到热情的接待，和享受到满意的服务。 但是这地方除了本地人和外地来的富裕群体外，一般的人来到这里，还真是消费不起。因为这里的蔬菜、水果、粮食，都是有注册的原产地富硒绿色食品标志，和商标。批发价是普通同类产品的三倍，至于市场价嘛，呵呵，则是十倍以上，你别嫌贵，有钱的也不一定买得到。这里出产的粮食、蔬菜、水果、水产品、禽肉产品等，都被有关部门定位为特供商品了。 再加上天府王朝酒店的供货需求，所以这几年下来，周朝中名下的粮油贸易公司和食品公司是挣得盆满钵满。而大青山农业社更是富得流油，这里务农的社员比在企业上班的人挣得还多。 周庭玉来到公司，先是和庹丽琼一起做好了办公室的卫生后，才坐下来烧水泡茶聊天。办公室的工作，天天如此，没有什么紧急事务的情况下，都是这么悠闲。 今天旅游公司最忙的是旅游部、企划部、业务部、行政部，姜睿进到办公室来，立即让庹丽琼通知几个部门经理到现场去巡视一遍。然后自己却带着一个助理两个安保人员，到现场去检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留下了庹丽琼和周庭玉值守。 度假村五个广场目前还没有正式命名，留待明晚有才华的游人们来施展命名才华。现在依然沿用当初工程处的标识。 第一广场就在堤坝的东侧，与歇凉树隔路相望，周围建有四栋大楼，加上酒店厨房和公厕是大小六栋建筑。这里是来度假村的游客们吃饭住宿的第一站，也必须在此停留，听从旅游公司的后续安排和服务。 第二广场在第一桥到第二桥之间的山顶，过第一桥后，有叉路上山的公路上去，或者从临水亭后的石阶上去，经过六十六级台阶就来到了观湖亭。观湖亭在第二广场的西侧，旭日亭就在广场的东侧，北侧被桂花树围住了，南侧是松柏树林。第二广场上面除了东西两侧的观景凉亭和公厕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房屋建筑了，与金鸡岭南面的六栋桂花别墅隔河相望。 第三广场在水库北面游艇码头上，除了三栋别墅和广场东西两侧的厕所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房屋建筑设施存在，这里就是一个观看中华鳌龟和水库万顷碧波的观景场所，也是别墅区的客人们跑步锻炼身体的地方。 第四广场在大草坡，那里有临湖钓鱼的观景环廊和两座观景亭，有六栋度假别墅和一个高尔夫球场，高尔夫球场的管理大楼和公厕就建在广场的南北两侧，这里是休闲装逼的好地方，也是白天人气最旺的一个广场。 第五广场就在堤坝西侧到百花谷外十九桥之间的地方，是旅游公司车辆加油停放的地方，周围建筑有电影院、加油站、充电站、员工宿舍大楼、员工食堂、和公厕。 姜睿一行人与周航汇合后，上了路边的旅游大巴，大巴车里，周航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外公外婆一帮子亲戚都在车上，旅游大巴载着一车人向着静水轩别墅而来。 静水轩别墅，陈长兴和几个晚辈老友们依然如往日一般，坐在庭院里舒缓筋骨，李媛媛如一个乖巧的小媳妇般，伺候着几个老头子喝茶饮水。见到旅游大巴车停在屋后路口，立即就像兔子一般飞快地从院坝里跑了出来，见到周航下车来后，立即就上前去搀扶周婆婆。 周婆婆夸赞道：“还是孙子媳妇好，孙子只顾着自己先下车，孙媳妇却来搀扶我下车，真是别疼他了。” 周航说道：“婆婆错怪我了，我是给你的孙媳妇留一个表现机会，否则你哪知道她孝不孝顺呢。” 李媛媛反唇相讥道：“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了。” 周航说道：“别客气，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 李媛媛当即撒娇道：“婆婆，就小航这样的油嘴滑舌的男人，妈妈昨天还说周二娃他是一个老实人。婆婆，你给评评理吧。” 周婆婆笑道：“周二娃在我们长辈眼里，他就是一个老实人。但是在媳妇面前就不能太老实了，太老实了，我啥时候才能多一个曾孙子出来，喊我老祖宗呢。” 大家听了周婆婆的话后，都笑了起来，说周婆婆的话很有道理。 一行人来到静水轩别墅的前院里，一行人都给陈长兴跪下来问好请安。陈长兴说道：“中秋节了，你们都来了，我很高兴，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你们都是八九十岁的人了，以后就不要劳神费心的再跑来了，你们也要呆在家里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我在这里住着挺好的，待要升天的时候，我就会回到雷劈山上去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爸爸和你们都总有升天归去的那一天，以后我们陈家的事情都是你们弟弟幼甲做主了，他比你们小一些，以后就让六姑娘和他一起来吧。” 陈幼颦和二妹、三妹、四妹、五妹一起跪在地上，眼泪婆娑地喊道：“爸......” 陈长兴笑道：“孔子说过，人老而不死是为贼！我们当年修炼长生之术，而你们却是寻常人的寿命，哪能够经得起如此折腾呢。所以你们都要听话，今后没有进入先天境界的普通人，孝敬老人的责任，八十即可。” 几位健在的女婿也齐齐跪倒在地，和老伴一起哭喊道：“爸......” 陈长兴摆手道：“根据小航对我的观察，我还有二十八年的阳寿，你们的小弟也是一个先天境界的修真者，他的身体素质和生命长度都远超你们，为我养老送终的事就交给他来完成吧。” 陈薇的几个姑姑姑父闻言，不禁悲从中来，纷纷放声大哭。 旁边的一众亲戚们听了，心里也是一阵凄然，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谁也躲不过去。即使自幼修行，迈入先天境界又如何，总归是要化为一捧尘土，只不过是推迟几十年而已。 生命的诞生是偶然，而死亡却是必然。任何生命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与它相伴一生的必然结果就是死亡，它充斥着生命演变的整个阶段过程。 李媛媛拉着爷爷，李振武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孙女说道：“所以媛媛啦，你和小航赶紧生几个孩子出来吧，这才是正经大事。种庄稼产粮食方能填饱肚子，产下儿女子孙才能传承家族香火。” 周昭德说道：“太亲家说得对，我们家不怕孩子生得多，大不了多交罚款就是。” 周家老爷子的一席话，终于将大家从生离死别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于是大家都坐在庭院里聊天，周航拉着李媛媛进到厨房里，准备和两名服务员一起做中午饭。 这时陈长兴说道：“航小子，你的事情多，自己忙去吧，这里炒菜做饭的事，就交给你的爸爸妈妈他们去做吧。” 周航说道：“嘎祖，我陪你吃过午饭再走吧。” 陈长兴一摆手，说道：“今天这么多人来陪我，哪里需要你呢？去吧，忙自己的事情去，你做的都是迎来送往的世俗大事。待你将来静下心来，不在红尘中打滚时，还怕没有陪伴我的时间吗？” 周航只得答应了嘎祖的要求，与在场的长辈们都一一打过招呼后，才与姜睿一起上了旅游大巴车，离开了静水轩别墅。 在车上，姜睿给周航介绍了一下场地的安排，赌石游戏就安排在第二广场上。至于灯谜游戏，就安排在第一桥到第二桥之间的环廊和林间小道上。为了避免人群过于集中，达到分化人流，减少拥挤，预防发生踩踏事故的原因，还在百花谷的廊桥上，以及十九桥和十八桥之间挂上了灯谜。 晚上的节目表演就在第一广场上进行，这里面积最大，外来人员较为集中，是一个理想的露天舞台表演场地。 周航对姜睿的工作很满意，说道：“姜总的安排很是合理，赌石的事情就交给满堂翠玉的董振武去张罗吧，至于安保这块，度假村内由我们的安保人员负责，度假村外交给新区民兵即可，这次官面上来的人物不少，也要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姜睿答应道：“好的，老板。” 旅游大巴车到临水亭前停了下来，周航和姜睿两下车后，让司机先把车开回停车场去，听候调遣。 二人从石梯拾级而上，助理和两名安保人员紧跟其后。 看着两边景观树上的彩灯和灯谜已经布置停当，周航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人边走边聊天，很快就到了第二广场上。 董振武、杨代勇等人已经在广场中央，搭起一张展示台，上面展示着十块老坑赌石，供大家挑选竞拍。下面还有二十张展台，将会拿出一批小料子供大家挑选把玩，这纯粹是周航为了培养人们喜欢翡翠玉石的潮流，拿出一批南齐、后江等敞口的小料子，给大家增添一份节日的喜庆和福利，赌涨率至少在百分之二十以上。 翡翠王马明宇陪着丹巴大师、加蓬大师、阎摩、蓬加来等一行人，在看着满堂翠玉的员工们布置着展台。 一个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双眼冒光，问翡翠王马明宇：“马老先生，这满堂翠玉背后老板就是道格周吗？这也太豪华了吧。” 马明仁哈哈大笑道：“你以为除了道格周，谁还有那份能力吗？连我也做不到啊。” 丹巴大师冷笑道：“一群井底之蛙，吾师道隔周的神奇手段，岂是凡人可比。” 加蓬大师也笑道：“一家小小的满堂翠玉，只不过是道格周为了解决一部分人的生存问题，而特意开张的。是属于玩票性质，大家不要太在意。” 马明仁笑道：“凭小周老板的行事风格，他还真是没有把满堂翠玉当回事。” 这时那个精壮汉子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好，我们这边的压力就变得小一些。” 马明仁说道：“你们如要把市场做起来，就必须要得到道格周的支持。” 众人正谈论之间，就看见周航在美女老总姜睿的陪同下，出现在大家面前。 几人忙上前纷纷与周航打起招呼来，马明仁拉着精壮汉子来到跟前，对周航介绍道：“小周老师，我给你引荐一位来自广东潮汕地区的玉石同行，广东玉石协会的会长陈海生。” 周航伸出手与陈海生握了握手，说道：“我这中秋节在这里摆个摊，给老乡普及一下赌石的基本知识。让大家看看丑陋的石头，是如何开出五颜六色的翡翠玉石来的。让他们在吃饱喝足之余，能够做到少交学费。” 陈海生连忙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周航，说道：“周老板家大业大，自己富贵之后，还不忘带领乡亲们一起致富，真是可钦可佩啊。” 周航笑道：“只有让大家都富裕起来了，先富起来的人们才能睡个安稳觉。” 陈海生哈哈大笑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周老师的感悟让我深有同感。” 这时周航的大哥大响了起来，是吴所谓打过来的，省里的几位干部陪着南洋的几位客人，已经到了武陵码头，已经上了接送的旅游大巴车，正往大青山度假村而来。 周航收了移动电话，对几人说道：“诸位，对不起了，我要失陪了，又有客人要到了，我必须要去迎接一下。丹巴大师、加蓬大师、蓬加来、阎摩、马老先生、陈老板，你们慢慢玩，我失陪了。” 几人抱拳说道：“小周老师尽管去忙，我们自己随便转转即可。” 随后周航又来到广场中央搭建的精品台子上，与杨代勇、董振武、刀红玉、古美玊、廖常胜、杨国庆等人打过招呼后，才带着姜睿匆匆离去。 放假后，一些正在玉石台子上看石头的乡亲们，觉得莫名其妙的，这个整天不着家的人，啥事都是花钱请人干了，还有那么忙么？ 唉，普通人哪能知道：任何一个人的成功，都不是那么轻易得到的，都是靠着各种各样的关系相互支持，相互扶持走过来的。哪有看上去的那么轻松！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在于找对方向后，努力的必然。 二六二、节前的惊喜 当周航和姜睿回到第一广场的时候，吴所谓带着鼓乐队已经铺好了红地毯，等候在那里了。 周航见大家有些紧张，有点手忙脚乱起来。于是哈哈大笑道：“这几位南洋来的客人，只不过是一些生意做得比较大的土鳖罢了，并不比我们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强，也没有爱垦国际的业务大。他们都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而已，由于相互间有过业务支持和合作，这次请他们来大青山，只不过是过节度假而已。我泱泱中华，当是大气凛然迎接四方来拜！他们也和我们一样的皮肤，一张嘴巴说话，两只耳朵听话，两只眼睛看人，两个鼻孔出气，今后就是我们度假村和旅游公司的客人而已，大家以平常心对待即可。至于陪同他们到来的外事部门和经贸部门的有关领导同志，以及省里主管招商引资的领导们，也是和我们一样的泥腿子出身，有什么大不了嘛，那都是我们自己人啦。来来来，我们一起来唱首歌，活跃一下气氛吧。” 于是，姜睿清了清嗓子，起了一个头：“巍巍崇山，起！” “巍巍崇山，滔滔河川，潇潇风雨萧萧寒；壮士河山，豪情万丈，诉不尽的烟雨斜阳。看大汉山远远在望，像巨龙盘伏一方......” 一曲豪情万丈的《河山万里情》唱完，大家紧张的心情就立即放松下来。 这时，黄秋月开着电瓶车，把李媛媛也送了过来。这次来的客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作为主人的周航，如果不是夫妇俩一起来迎接客人，那就是有违迎客之道，是大大的失礼。 作为旅游公司的老总，姜睿的老公胡国强也是西装革履地陪在一旁，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人生发育的第二阶段，只见他面如圆盘，天堂饱满泛光，地阁方圆光滑，微微淡青色的胡茬痕迹，更是凸显了成熟男性的魅力感。他与老婆姜睿站在一起，竟然是那么的般配和谐，真是一对神仙美眷。 这对经历过人生磨难，相差十二岁的夫妻，两人能够走在一起，都是缘分使然，所以他们都特别珍惜这份缘分和感情。两人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与胡国强哥哥一家也相处和睦，这一家人成了青山新区里人人羡慕的模范家庭。 周航看着这对夫妻都是华堂放光，心里一动，这夫妻二人最近将有横财暴富的机会降临。他忍不住对姜睿和胡国强说道：“我靠，胡二哥，你两口子又要发大财了。” 胡国强哈哈大笑道：“周老弟呀，我们两口子承蒙你的照顾，从进到你名下公司的那一天起，就已经算是发大财了。你现在如此说，是不是又要给大家发奖金了？”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跟着起哄起来。 而此刻对讲机里响起了廖彩霞的声音，旅游大巴车已经过周家湾了。吴所谓立即招呼大家立即排好队，然后手一挥，欢迎客人们的鼓乐声就响了起来。 在鼓乐声中，五辆旅游大巴缓缓地开进来了，在广场停车区停稳后，车门打开了，旅游公司负责接待的导游们，一个个先一步走下车来，等在一边。 接着下车来的是商务部的候副部长，他笑盈盈地对迎上来的周航夫妇说道：“小将军，你真是大手笔呀！以青山作画，清水作墨，挥就了这一片山水美图。真是大气魄啊，佩服，佩服！” 周航回应道：“侯部长谬赞了，江山本来美如画，我只不过是长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发现了它而已。欢迎侯部长来大青山，让这一方山水更添了几分亮色。” 侯副部长哈哈大笑道：“传闻小将军文采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周航回答道：“舞文弄墨上不了台面的小技巧而已，倒是让大家见笑了。” 侯副部长用手指着周航道：“你这话不知道是谦虚呢，还是狂傲？那可是要得罪一大片人的哟。哈哈哈......” 最后一辆旅游大巴车下来的电视台记者们，把这一切都完全拍摄了进去。 周航向侯副部长介绍道：“这是我爱人李媛媛。” 李媛媛握住侯副部长的手说道：“欢迎侯部长莅临大青山。” 第二位下来的外事部门南亚司的唐司长，大家理解性地握了握手。他说道：“我们自己人就不能太废话了，莫要怠慢了我们的客人呀。” 周航笑道：“那就怠慢唐司长了，请你多多包涵。” 唐司长哈哈笑道：“你看你见外了吧！好，就这么说定了，招待好客人才是大事。” 说完唐司长就撇开周航，与李媛媛、姜睿、胡国强三人握手后，跟着侯副部长站在一边，等着客人们下来。 省里下来的是负责工业和招商引资的孟副省长，他带着一帮陪同的干部下来之后，对周航说道：“小将军，刚才唐司长说得对，我们自己人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招待好客人们，才是大事。” 孟副省长与周航匆匆握手过后，就带着省里工业厅的刘厅长，省委秘书李春成等一行人，也随着唐司长站到了后面等候着客人们。 第一位下来的是一个婀娜多姿美丽动人的女人，正是泰国的琳达公主，她提着裙摆袅袅婷婷地下了车，周到周航面前，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来。说道：“道格周，我们又见面了。” 周航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然后说道：“欢迎琳达公主到我的家乡来做客，但愿你在这里玩得开心。” 琳达公主微微一笑，与一旁的李媛媛握手拥抱。 跟着琳达公主下车来的是郑邦凯夫妇，老朋友见面自然是嘘寒问暖一通。而跟着郑邦凯下车来的是谢天民夫妇，他也是拥有周航翡翠名片的客人之一，自然是得到了热情的接待。后面依次下车来的是苏禄夫妇、马明凯夫妇、李遇龙夫妇。 大家一通客套后，在鼓乐声中踏着红地毯，进到了酒店的会客大厅。 这次周航拿出了自己的悟道茶来招待大家，而茶艺师是玛刚敏和黄秋月二人，两人的茶艺都很有天赋。经过一通行云流水的操作手法后，当一杯杯香茗摆在大家面前时，所有的人都鼓掌叫好起来。 周航笑道：“大家还没有开始喝茶就讨好茶艺师，是不是有拍马屁的嫌疑呢？” 侯副部长哈哈大笑道：“这茶不用喝，就凭这茶汤飘散在空中的香气，就让我感觉聪明了起来，大家先给点掌声，不亏的。” 说罢，率先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汤入口，口齿生香，味觉细胞，嗅觉细胞，仿佛都活了过来，它们的感知能力都提升了许多倍，将茶汤中的灵气迅速传递给了大脑，让脑细胞也活跃了起来。大家咽下第一口茶后，马上第二次大喝一口后，立即仰勃喝干了杯中的茶水。 二位茶艺师再次给大家的茶杯里续满了香气四溢的茶汤，大家都沉浸在茶汤提神醒脑的快感中。 李遇龙一拍大腿，说道：“我靠，这手艺都赶上道格周了。” 孟副省长笑道：“今日有幸喝到了传说中的仙茗，果然不同凡响！” 唐司长也赞叹道：“当年恢复高考时，如果是在考试前喝上一杯这种茶汤，北大清华，根本就不在话下呀。” 郑邦凯附和道：“我第一次喝到这茶时，就觉得我的聪明才智被老天爷给锁住了，原来我竟然如此的聪明，以前想不明白的人，想不通的事，在喝了这一杯茶之后，全都迎刃而解。” 侯副部长惋惜道：“当年我们在汉城的时候，如果能喝下这杯茶，第一时间就会明白李奇微耍的鬼把戏。” 大家嘻嘻哈哈，说笑之间，不知不觉的喝了五杯悟道茶。这时，餐饮部经理进来招呼大家吃午餐，于是大家就移步餐厅了。 午餐很简单，六菜一汤，竟然让一帮客人吃的赞不绝口，大呼美味佳肴十分可口。 饭后，周航与大家约定，晚上六点钟，依然在这里为大家举办一个接风宴。接着，吴所谓亲自把客人们带到了桂花苑，安排他们在那六栋别墅里住下了。 当客人们住进金鸡岭下，桂花湾上的六栋别墅时，都被眼前的山水美景惊呆了。 桂花苑甲字号别墅，安排了侯副部长和孟副省长住了进去；乙字号别墅，安排了唐司长、工业厅刘厅长、及省委秘书李春成等人；丙字号别墅，安排了琳达公主极其随从助理保镖等人住了进去；丁字号别墅，安排了郑邦凯夫妇、谢天民夫妇住了进去，当然还有他们的保镖一起住了进去；戊字号别墅，安排了李遇龙夫妇、马明凯夫妇，及其他们的保镖们住了进去；己字号别墅，安排了苏禄夫妇和随从助理们住了进去，同时住进己字号别墅的，还有随时等候客人们召唤的电瓶车导游们。 看着满目金黄的金桂林、一片红云的丹桂林，以及玉带一样的白桂林，嗅着清新怡人的桂花香，大家都对这度假村的环境赞不绝口。 这六栋别墅坐北向南，前面有桂花林海，有荷塘盛景，有高笋林的仙鹤天堂、更有河口港汊的鸳鸯仙境，放眼南望，第二广场上赌石的场景就净收眼底。 在这样美如仙境的环境下，如果还呆在别墅里睡觉，那就是在亵渎大自然的美景。于是大家商量一番，一致同意，休息一小时后，大家乘坐电瓶观光车，再次把下面的风景仔细游览一遍，最后到对面广场上去看看赌石，碰碰运气。 下午安排了六辆观光车，由黄秋月带领着十二名导游，陪同客人们到处游玩。 除了黄秋月这个领班以外，就是每一辆观光车两名导游，一人负责开车，一人负责解说而已。 大家将随身携带的物品放在别墅里以后，都来到了楼上的观景台上，望着四处美如画的景色，侯副部长感慨地对孟副省长说道：“真是大手笔的投入啊，这么豪华的别墅，这么独特的地理风光，都是眼光独到的人，才会发现它暗藏的价值。以前大家守着这么大一块宝地，还贫困潦倒，真是浪费大好资源呀。” 孟副省长说道：“各个时期，决策着重点不同而已，有了打狗棒，再来建设新家园也不晚。否则，我们现在拿什么东西出来，才能保住这些劳动成果呢？” 大家稍事休息了一下后，六部观光车就一溜地出发了，来到了观光大道上，景区的观光大道只有五米宽，与环廊相连，电瓶观光车可以畅通无阻，近距离游山玩水，拍照留影。 观光车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树荫浓密的桂花林中，当在侵入心脾的桂花香气中，大家看到了林中的桂花亭，只见进入亭子的两根柱子上刻着一阕词，词牌名为《西江月》，上下两阙词又形成了一幅绝妙的对联。 左联：金银丹桂为名，根扎山涧院坝。翠绿四季暖万家，从不炫耀自大。 右联：时来吐露芳华，送与秋风人家。飘香十里不足夸，赠与路人晚霞。 根据桂花亭三个字的现代书写习惯，这首《西江月》的词，左联为上阙，右联为下阕。那龙飞凤舞的的行草书法，显示出了书法家深厚的书法艺术功底，以及风流潇洒的性格。那词里的内容借喻桂花，被人砍来当柴烧可以暖万家，季节到了吐露芳华可以香飘十里，送与在晚霞照耀下归来的路人们。这种做好事不图回报的高贵品质，值得欣赏桂花的人们深深敬佩。 大家看着这副绝妙的对联，和词牌，孟副省长叹道：“怪不得几年前，杨省长来到这里，不敢题字留念。在这样的书法家面前，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这点自知之明谁都不缺。真要写字，那就是小学生面对先生，等着他来指正错误而已。” 侯副部长笑道：“小将军有几件书画作品和玉雕作品在国博，他是当世公认的，年龄最小的，书画雕刻三绝大师，京城文化圈里的大佬们，没有不服气的。” 说笑之间，大家乘坐的观光车除了桂花林，看到了荷塘胜景。只见荷塘里荷叶依然翠绿，青蛙依然在荷叶上蹲守飞虫，成熟的莲蓬高高露出荷叶间，上面还有蜻蜓立在上头。 荷叶摇曳之间，许多粉色的荷花依然盛开着，仙鹤、白鹤在里面忙着捕食。女人们是好色的视觉动物，当即哇哇大叫着，不停地拍照留影。十来亩地的荷塘，走近了看，也有一种宽阔绵延之感。 几十亩地的高笋林，鸳鸯鸟和仙鹤出入其间，再看那一两公里长的河面上，密密麻麻的鸳鸯鸟们，出双入对，拖儿带女的，真不愧是鸳鸯仙境之名。 大家从桂花溪的环廊上到了环湖公路上，往一桥方向开来，再出岔路上到了第二广场上。琳达公主、苏卢、李遇龙、马明凯一行人看到了丹巴大师、加蓬大师、阎摩、蓬加来、玛美薇、杨代勇、董振武一群老朋友，大家都忙着相互打起招呼来。 胡国强和姜睿也到了现场，贵宾们出来游玩，还是需要来陪一陪的。 董振武看到了胡国强后，招呼道：“姜总、胡哥，你们来了呀。要不要试试运气，赌上一块。” 胡国强笑道：“这石头他认识我，可我并不认识它呀。要怎么赌？有哪些规矩？” 董振武给他介绍道：“这台子上的石头一万块钱一公斤，在台子下那二十个摊位上的石头，一公斤以下的贰佰元一块，一公斤以上的一千块钱。赌石里面，真正能够赌赢的机会极少，具体点就是十赌九输。胡哥，还要不要赌那十分之一的机会呢？” 姜睿看了一眼胡国强后，说道：“强哥，要不然我们赌一块试试，自己公司的事情，我们不带头支持，谁来支持呢？” 胡国强笑道：“姜睿你说的确实在理，你戴着那些首饰，不就是老板开出来的嘛。行！董老弟，你看哪块好就开哪一块吧。” 董振武笑道：“胡哥，赌石这一行讲究的是自己做主，输赢自担，别人是不会给你任何建议的。万一赌输了，谁来负责？这一行的规矩就是，你在看石头的时候，别人是不能来干扰你看石头的。只有你没有看中这块石头，离开之后，别人才能查看。同样的道理，当别人在看石头的时候，哪怕你再看好那块石头，你也不能上前去干扰人家。否则，轻则吵架斗殴，重则杀人放火。” 胡国强听了董振武介绍的行业规矩之后，忍不住爆出粗口：“我草，这一行也太野蛮了吧。” 姜睿忍不住捂嘴大笑起来，她拉着胡国强将台子上的十块石头看了一遍。 有灰绿腊壳的会卡料子、还有一块会卡老象皮赌石、有白盐沙的木那料子、有黑色皮壳的老帕敢赌石、有黑中微透红意的莫湾基赌石、有四通卡的杨梅皮壳赌石、有莫西沙的水泥皮壳赌石、有包娃场口的黄蜡壳水石、有三跩场口的黄白盐沙皮壳赌石、有达木坎场口的半山半水黄皮赌石。 这台子上的赌石最大的二十来斤，最小的两公斤左右。胡国强暗想：既然是十赌九输，那么买小的就少输一些，买大的就多输一些。自己两口子这么多年来一直承蒙周航的照顾，让他们一家成了大青山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买小石头显得自己太小气，买大了又多输钱，那就买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就当支持公司的业务发展了。 所有的石头都已经标好了重量和价钱，胡国强拉着姜睿的手，指着那块黑中微透红意的莫湾基赌石，对董振武说道：“我就要这块石头，八万八，吉利！” 姜睿笑道：“我怎么看这块石头的颜色，像是一块狗屎呢？” 董振武笑道：“狗屎好啊，狗屎地出高绿呢！这是一块莫湾基的料子，重八千八百克，一万每公斤，刚好八万八千块。” 姜睿掏出了工行的支票簿，写了八万八千元，让双方签字后，撕下了支票，交给了古美玊。 完成了交易流程后，董振武说道：“胡哥，这块赌石现在属于你的了，是切开还是抱回家去？” 胡国强说道：“赌石就跟开奖一般，当然是把它切开看了，是输是赢，干脆利落。” 董振武说道：“切石头是五十块钱一刀，你切吗？” 胡国强说道：“你们就是收五百一刀，我也得切开呀，切吧。” 董振武亲自下场，揭开那油锯的盖子，从胡国强的手中接过那块石头，固定在座子上，然后盖上盖子，打开喷油开关，按下了电机的绿色按钮。石头很硬，整整切了两个多小时，才停歇下来。 待电机完全停止转动后，董振武才揭开油锯的盖子，众人都伸长脖子往里看去。只见固定着的那一块大的切面如黑色玻璃一般，黝黑如墨，只有那片掉在油锯箱里面的二指厚的皮壳，在阳关的照射下，发出绿色的光芒。 许多没有见过翡翠原料的老乡喊道：“完了，完了，八万八没了。” 胡国强和姜睿也认为这块石头赌输了，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不料董振武喝道：“你们懂个球，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一克上万的玉石，你去哪里找这么好的翡翠。” 他说完，拿起签订珠宝玉石的电筒，照在那固定着的大石头切面伤，只见数道绿色光芒腾地一下冒了出来，将周围人的脸都映得绿莹莹的，那电筒光照进石头里，就像照在一块艳绿色的果冻上。 二六三、疯狂的赌徒 围观的人们尽管不懂翡翠玉石，但是看到了黑黢黢的的石头进光的表现，像果冻、像玻璃，那一道道绿光浓郁得流油一般的表现，自然是美丽动人，令人怦然心动。 董振武先拿起那片两公分厚的石头盖子，只见石头皮壳厚约四五毫米，有微薄的白雾，由于石头薄，太阳光照进去后，浓浓的绿色就像啤酒瓶底的颜色，无纹无裂。 胡国强从董振武手中接过那片石头盖子，对着偏西的太阳，从不同的角度观看着，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差点咧到了耳根旁，一口雪白的牙齿闪着釉光。 董振武把那块固定的石头松开了，双手将它抱了出来，问姜睿：“姜总，这后面还切吗？” 姜睿说道：“当然要切，再切三个面吧，看看翡翠到底有多大。” 董振武说道：“按照赌石的规矩，我还是得给你说一说。一般赌石切涨了过后，像这种表现，有人就会出手卖掉，不会再切了，因为赌石的风险是不可预见的，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以前，步步都充满着风险。再切一刀有可能切张，也有可能切跨。当然，如果再次切张以后，价值会翻倍，同样，切垮了也影响现在的价值。” 姜睿问道：“那现在估价这块石头，价值多少？” 董振武回答道：“这块石头，石型方正，犹如一块黑砖头，现在根据切开的切面来看，可取一对手镯，加上那块切下来的石皮，已经有两对，按照一对玻璃种帝王绿手镯一百万计算，那么现在就值二百万元，加上边角料和手镯芯的加工，最大估值在三百万元。” 这时，广东玉石协会的会长陈海生说道：“不，董总、姜总，这块石头如果现在卖给我，我愿意出五百万。” 姜睿也显出了女总裁的霸气，微笑道：“既然大家都在赌，那我也再赌一把，从后面对正前面的切面，再切一刀看看。” 胡国强在大事面前从来不会做主的，他也乐呵呵地在一旁看着，任由老婆拿主意。 这块石头的后面有一只凸起的小角，董庭柱重新把石头固定在油锯上，盖上了盖子，打开喷油阀门，启动了电源开关，马达转动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有了几万块钱眨眼之间变成了几百万的先例，让围观的人们立即沸腾起来，纷纷涌向那二十个赌石摊子，将那一堆石头立马抢了一个精光。 待大家拿着手中的赌石开始做发财梦的时候，那油锯的马达已经停止了转动。 董庭柱在众人的围观下，打开了油锯的箱盖，抓起那个切掉的如初生牛角一样的小石头，依然的黢黑如镜，只是在太阳光照射下的边缘，现出了绿色玻璃般的光泽。他拧开玉石电筒，照在那婴儿巴掌大的切面上，依然绿光莹莹，美得心醉。 陈海生上前仔细看了看，对姜睿说道：“姜总，如果你愿意让给我，我可以出价一千万。” 姜睿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问道：“你是当真的？” 陈海生点头道：“当然，我可是带着诚意出价的。” “阿弥陀福！”这时丹巴大师站了出来，他对姜睿说道：“姜总，干脆让我给你把石壳剥掉吧，卖明料，大家都不吃亏。你看如何？” 姜睿与胡国强对视了一眼后，说道：“那就有劳丹巴大师了。” 丹巴大师从董振武的手里接过那块还有七公斤多的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运用灵气刀，如切豆腐一般，几个呼吸就去掉几面的石皮，那绿莹莹的方形翡翠就出现在大家面前。此时的翡翠没有了石皮的遮挡，太阳光直接透过石头，把广场都照得如一片绿油油的森林。 所有人都疯狂了，这种级别的翡翠，价值是同样重量的黄金不能相比的，比黄金贵一百倍以上。 李遇龙当即羡慕得口水都流了下来，他说道：“我靠，这份刺激真是爽呀，可惜不是我的运气呀。” 他的夫人谢梦瑶说道：“你呀，太入迷了，赌石行业不是有句话嘛：见过即算拥有！这种大自然赐予人类的宝物，能够亲自看着它被切出来就已经很幸运了。” 李遇龙说道：“那是穷屌丝自我安慰的话，你也信？我们的信念是，看见了就要拥有。我想把它拿下来，让道隔周给我做一堆护身符，给你做几对高端的玉镯，及护身符。看见我家妹子身上戴的首饰没有，在那些东西的保护下，就是大炮也伤不了她分毫。这样的安全感多踏实，我想要你也得到这样的保护。” 谢梦瑶双眼迷离，感动的抱紧了丈夫的手臂。说道：“你拿主意吧，我听你的。” 他们身边的马公子马明凯说道：“哎哟，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就不要秀恩爱了吧。” 谢梦瑶说道：“要你管，我愿意！” 陈佳妮捂嘴一笑，说道：“李夫人不要理他，这家伙就是纯粹的羡慕嫉妒恨。不过这块翡翠太美了，我们也想要。” 琳达公主对着陈佳妮和谢梦瑶两人嫣然一笑，说道：“两位姐姐能不能让给妹妹，我也想给自己置办一份嫁妆。” 这时，郑邦凯说道：“我看情况不太妙啊，喜欢这块玉石的人太多了。” 李遇龙说道：“没关系的，那就价高者得。” 在大家私下讨论之时，姜睿从丹巴大师手里接过那块绿油油的宝贝，足有五公斤重。她对丹巴大师弯腰鞠躬，说了一声谢谢。 陈海生看着这么大的玻璃种帝王绿的明料，心里口水狂流。他问道：“姜总，现在我出三千万，请你把它让给我。怎么样？” 姜睿望着董庭柱，说道：“董总，依你看呢？” 董庭柱说道：“在这里的人都是来的客人们居多，谁都想要，要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不容易。那么就只有根据市场规律来，价高者得。” 姜睿点头答应道：“好，这个办法不错，那就麻烦董总了。” 董振武说道：“没问题，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随后，董振武捧着那块翡翠明料上到台子上，当众称重，得到了那块翡翠明料的具体准确重量：五千一百二十五克，大盖子翡翠七百零八克，小的一角重一百五十克。 最后由丹巴大师、加蓬大师、翡翠王马明宇、广东玉石协会的陈海生确认，大小三块翡翠明料为莫湾基场口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起步价一千万元，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元。 最后，董振武对台下围观和准备竞拍的人们说道：“现在我们按规矩对这三块翡翠明料打包一起进行拍卖，拍卖后，按规矩收取百分之十的交易手续费和税收费用，这也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纳税义务。介于翡翠赌石行业的特殊性，国家对于赌石税率一直维持在百分之五，加上拍卖服务费用，总机百分之十，这也是目前世界上拍卖行业的最低费率，希望大家理解。” 这时，玛美薇提着裙摆来到台子上，从董振武手中接过麦克风说道：“既然大家都等得了现在，就是想知道这块宝贝最后到底花落谁家。那好，就由我来主持这次拍卖活动吧。首先这块石头起拍价为一千万元人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元。喜欢这块宝贝的，现在开始竞价。” 只是陈海生早早就回到了台下，准备参与竞拍。 第一个举手出价的是袁老太太，她挥着手喊道：“一千五百万元。” 玛美薇立即确认报价道：“这位北京来的袁老太太，出价一百五十万。” 话音刚落，马来西亚来的马明凯举手喊道：“三千万！” 玛美薇微笑着重复了马明凯的报价：“三千万。” 李遇龙还没等玛美薇的话音落下来，就立即报价：“三千五百万！” 玛美薇紧追不舍，补充道：“三千五百万元。” 这时陈海生再次出价道：“四千万！” 待陈海生话音刚落，琳达公主当即举手娇喝道：“五千万！” 琳达公主掷地有声的喊价当即镇住了在场的人们，所有人都有一种看法，这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是完全不给别人留退路的哪一种人。 玛美薇站在台上，喊道：“现在这块极品翡翠明料，已经达到了阶段性的市场高度。五千万一次！” 台下的吃瓜群众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出价参与竞拍。 玛美薇望着台下的芸芸众生，再次喊道：“五千万第二次，五千万第三次！好，五千万成交！恭喜琳达公主最终得到了我们今天的最佳宝贝。” 琳达公主手提裙摆，来到了台子上，拿出一本中国银行支票簿，签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递给了姜睿，又签了一张伍佰万元人民币的支票递给了古美玊，然后在从玛美薇手里，接过了那块绿油油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明料。 太阳即将落山了，参加接待晚宴的客人们，陆续登上了电瓶观光车，往酒店赶来。 姜睿和胡国强夫妻两人八万八千块，一下午变成了五千万，这样劲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在外面传开了。令许多下午抢到了赌石的人们，抱着石头回到家里，做了一个个美丽的发财梦。 晚上的接风宴，又五十多桌，来自四方的朋友们欢聚一起，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姜睿作为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在晚会上发言致辞，欢迎四方到来的嘉宾们。 随后就是敬酒环节，加蓬大师利用敬酒的时机，向周航传达了缅甸方面希望他出席，在十二月举办的翡翠公盘交易会上，为缅甸的国家发展筹集资金。 周航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现在并不是自由身，待我有空才行啊。现在，我可给不了你一个准确的时间，但时候看时间在再回话吧。” 加蓬大师双手合什，行礼道：“我师不必勉强，你有时间就过来，没时间就另说。” 周航笑道：“那好，就这么决定了，如果遇到了好石头，你和丹巴大师一起，给我留下即可。至于付钱的事，就等我一月份过去了再说。” 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都双手合什答应了，同时答应的还有阎摩和蓬加来。阎摩是这样说的：“道格周请放心，我们会卡山的好石头绝对给你留着，其余的等你一月份去挑选过后，我们再另行处理。” 蓬加来说道：“我能给你的保证就是，帕敢场区的极品翡翠石头我给你留意着。其他地方的石头我就鞭长莫及了。” 对于他们的态度，周航是很满意的。席间，杨代勇向周航提到他的叔叔杨世禄，因病在拉咱镇去世，接班人选的是曾经预定的接班人丁英。现在他已经完全接手了杨世禄以前的生意和地盘力量，与爱垦国际的关系还算融洽。 周航听了杨大勇关于克钦邦势力变换的情况后，沉思片刻，说道：“他能接受我们以前定下交易的规矩，我们就留着；如果他给不了或者反对我们，那就一次性解决整个面西北地区的不稳定性。” 杨代勇和董庭柱都一起点了点头，算是得到了一道上封宝剑，欣喜不已。 缅北各地的武装割据势力，就像玩童手里的玩具，成不了什么大气，周航不屑于给他们计较，交给自家安保公司的总经理们去头疼，让他们自行解决就是。 李刚现在也算得上一位富甲一方的大佬，见到周航后，周航对他说道：“李刚，又要你出去一趟走走了，苏联的生意已经接近尾期，去寻找新的能源油田来，解决我们新的利润增长点。” 李刚点头说道：“好，我同意你的观点，中亚五国有仅次于海湾诸国的油气储藏资源，是完全值得参与进去的。这一趟中亚之行，我去。” 周航敬了北京来的一帮朋友之后，正准备离开时，李刚的双胞胎儿女两出来搞事了。只听小男孩将他喊住。说道：“周师公，你还没有和我们捧杯呢，不能走。” 周航转身望着他们，问道：“为什么要和我捧杯？” 小男孩说道：“因为我们也是来的客人呀，你不能只敬大人，忽略我们小孩。” 周航笑着举起酒杯，说道：“有道理，那我们一起来碰一下，干一杯。” 小男孩也喊道：“干杯！” “干杯！” 最终，周航还是与小男孩和小女孩碰了一杯后，才离开了这一帮北京来的客人。他刚离开，小男孩就拍着大腿说道：“糟了！忘记给他说在这里上学念书的大事了。” 二六四、欢欢喜喜度中秋 周航带着李媛媛来到了南洋客人们的饭桌前，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各位朋友，这一天天的事务繁多，对大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原谅原谅。来，欢迎大家来大青山做客，干一杯！” “干杯！” “干杯！” “Chee s！” 就这样，周航与大家敬过这杯酒之后，琳达公主叫住了他，拿出那块下午得到的极品翡翠。对周航说道：“道格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为我加工一套护身玉牌吗？” 周航接过那块超过五公斤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对着餐厅里的光源看了看，啧啧称赞道：“好一块高品质的翡翠呀，水头上乘、翠色浓郁、底张干净无纹无裂，真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美丽宝石，任何加工就是对宝物的损坏。从切面来看，应该有两块不错的盖子和小料，一块拿出来给我看看。” 待琳达公主拿出那块大盖子和小角料来，周航将大的这块翡翠放到桌子上后，拿起那个小角料看了看，又放回到桌子上。最后拿起那块石头盖子，抚摸着那面光滑的切面。对琳达公主说道：“做首饰，这块边角料就足够了！这么好的料子可以取一对手镯、两块平安扣、两块平安无事牌、两粒大戒面、至于耳坠可能有五对。你那块纯净的无价之宝还是收起来吧，这样的极品翡翠本来就不多，美玉天成，不用去雕琢的。” 琳达公主拿起那块小料，双手捧着递给李媛媛。说道：“我没有什么好的礼物送给周夫人，这块小角料就送给你，喜欢什么让周先生给你量身定做即可，还请周夫人不要嫌弃。” 李媛媛：“这......” 周航点点头，对李媛媛说道：“既然是公主殿下的美意，那就收下吧。” 李媛媛只得将那个小角料接了过来，说道：“多谢公主殿下的礼物！” 夫妻二人离开南洋朋友的酒席，又来到了几位干部的饭桌前，先是敬了侯副部长、唐司长、孟副省长、刘厅长几人。最好来到李春成面前，周航说道：“三哥，你是第一次跨进我的大门，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 “干了！” 两人碰了一下，都仰起脖子饮下了杯中美酒。放下酒杯后，李春成对周航说道：“你和幺妹结婚这件事都不通知我们，两个跑出去旅行结婚，也真是够新潮的。” 李媛媛说道：“哎呀，三哥！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大家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有必要搞得轰动无比吗？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啊，要注意影响的。” 李春成笑道：“幺妹呀，你从小被大家宠坏了，做事特立独行，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不过，你这样做也真是够新潮的，但是我们大的三兄妹如果这样做，那是要挨揍的，很可能是爷爷揍完了，爸爸妈妈接着揍那种。” 李春成的吐槽，引来了一桌子人大笑起来。李媛媛跺脚娇嗔道：“三哥，在领导们面前，你不要面子的吗？” 李春成自嘲道：“我们从踏上岗位的那一天起，对组织上就没有什么秘密了。也许连我们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查得一清二楚呢。” 一桌子人再次被李春成的俏皮话逗乐了，孟副省长笑道：“小李啊，组织上现实的人手和精力，不足以做到那么多的工作。要不，你到组织部去试试，有没有精力做到你说的那些工作。” 刘厅长说道：“李主任有一个财神爷妹夫，以后招商引资让你来做就容易多了。” 李春成说道：“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我只要做好自己的秘书工作就可以了。至于妹夫的富豪身份，那也是时代的风口造就了他，证明了他的独特投资眼光。到哪里去投资？能不能投资？人家的眼光比我强。” 刘厅长话中带刺碰了李春成的软钉子，有些尴尬起来，他无言反驳对方的话语。只得讪讪地说道：“李主任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招商引资这方面的资源优势，做这方面的工作应该得心应手。” 李春成冷笑道：“至于我的工作嘛，是组织上安排的。莫非刘厅长对我的工作有意见？或者对组织上不满？” 这时，孟副省长立即制止了二人的争论。他说道：“在饭桌上不要扯工作上的事情，现在侯副部长和唐司长还在监督着我们呢。来，让我们一起敬敬他们，干一杯！” “干杯！” “干杯！” 周航笑眯眯地望了一眼刘厅长，然后带着李媛媛向大家告罪一声后，就来到了新疆人的清真包厢，陪着他们喝酒的是陈输己和扎西。一帮老战友相聚，免不了一起追忆过去，畅想未来，喝酒吹牛都是正常现象。好在玉王爷和阿依古丽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的风格，把自己当着了一个忠实的听众，听这帮老兵讲述当年的辉煌。 库尔班抱怨道：“现在的文学作品都是怎么了，不是修仙就是穿越，不是霸道总裁就是富家千金，很少有人提起我们老一辈在朝鲜半岛痛揍联合国军的事情，更没有人写我们在瓦弄追着越境挑衅的印军跑了几十公里的事迹来。是不是这些后生仔们吃饱喝足以后，把我们老一辈的英雄事迹都给忘了？” 陈输己笑道：“后生仔们写书也是有苦衷的，一帮机器狗审稿，哪有半点人性？你要提及以前的一丁点事情来，就给你判定一个涉政的帽子来，封了你的稿子，不让平台发出去。至于平台编辑们，都是一帮临时工，也许还拿着药石无灵的钱，专干抹黑国家民族英雄人物的事情呢。一旦有人歌颂伟人和他领导下的丰功伟绩，一律进行封杀。像我们三名战友追着印军一个营二三百人跑的事情，一律被冠以神剧神话或者涉政进行封杀。这就是平台不干人事，专干汉奸卖国贼的勾当，你让后生仔们如何为我们发声，描写我们曾经保家卫国的英勇事迹呢！” 沙依木说道：“唉，我们的宣传阵地不能丢啊！” 尼格买提说道：“不能再聊这些沉重的话题了，再聊下去就涉政了，明天作者的稿子若被封杀了，会埋怨我们这帮老家伙的。酒桌上，不谈政治！来来来，大家喝酒。” “干杯！” “干杯！” 大家觥筹交错，酒战正酣的时候，周航带着李媛媛敲门走了进来。 他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各位老朋友，都来我这里两天了，一直没有机会和大家正儿八经的喝几杯酒，真是有些失礼啊。现在，让我来敬大家一杯吧，干杯！” “干杯！” “干杯！” 这时，阿依古丽移过来两张凳子，招呼周航和李媛媛夫妇俩一起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周航问道：“我们这里的厨师都是做川菜的师傅，很少有人做清真食品，不知道大家对我们这里的饭菜，是不是吃得习惯？需要改进的请对我说出来，没必要在心里面藏着掖着的。” 尼亚孜说道：“道格周客气了，这么丰盛的菜肴还有人吃不惯？那些吃不惯的菜肴，尽管给我们送到桌子上来吧。” 大家都被玉王爷的玩笑话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沙依木代表着几位战友们，终于向周航出提了一个要求。他说道：“道格周，能不能让我们走的时候，一人送我们一桶，你们这里人喝的山泉水。” 周涵哈哈大笑道：“山泉水？没问题！一人五十升，够不够？” 几人听了周航的话心里大喜，连忙说道：“五十升水就是五十公斤，够了，够了。” 一场接风宴，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大家相约明天起床后，再来看大青山庆祝中秋节的歌舞表演和猜谜游戏。 中秋节到了，白天的歌舞赛事从上午八点半就开始了。先是青山新区的区长周朝华上台宣读了中秋贺词，其次是镇党委书记杜薇薇上台，说了一通欢迎这个那个的领导之后，就是姜睿上台，说明此次中秋歌舞赛事的评比办法。产生的前五名获奖者，每人都会获得一份神秘奖品，具体是什么奖品呢？暂时保密！只有等到比赛结束后才能揭晓。 评委席上坐着是个打分裁判，他们是：侯副部长、孟副省长、唐司长、周航、琳达公主、谢梦瑶、陈佳妮、陈燕、陈艳茹、姜睿。每个人的满分十分，全部满分就是一百分，不管什么节目，一律按分数排名，分数最高的前五名即为获奖者。 第一个节目是音乐舞蹈《中秋月更圆》，是由青山新区实验小学贡献的节目。 在欢快的音乐中，小朋友们翩翩起舞，舞姿如盛开的秋菊、如孤傲的百合、更如香飘十里的桂花，静如秋水，动如蝶舞。一句话就是在合拍应景的音乐中，舞蹈赏心悦目，让人看到了秋收的喜悦，也看到了秋风扫落叶的悲壮；看到了无奈的分离，也看到了团圆的喜庆。 当音乐停歇，舞蹈完毕，小朋友站在台前鞠躬谢幕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大吃一惊，这音乐是谁作的？编舞是谁？没想到这个时候的小学生，有这样高的舞蹈水平了。 大家怀着疑问沉思着，而作为主持人的玛美薇走到台上，问道：“我们实验小学的小朋友们棒不棒？” 下面的观众回答道：“棒，棒极了！” 主持人玛美薇继续问道：“他们的舞蹈好不好？” “好！”随即台下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这就是大家对节目最真实的评价。 掌声停歇之后，玛美薇说道：“现在到了评委打分的环节，请评委们亮牌打分。” 十个评委都亮出了自己打的分数，四个十分，两个九点八分，三个九点五分，一个九分，合计九十八点三分。 第二个节目就是有老兵建筑公司表演的军体拳操，伴奏的音乐是港台歌星林子祥的歌《男儿当自强》。在节奏感强烈的音乐声中，雄浑嘹亮的歌声里，二十个在舞台上整齐划一打拳的精装小伙，流淌的是雄壮的荷尔蒙气息，整个拳操表现了老兵们勇往无敌的英雄气概，惹得那些导游小姐姐们大发花痴，尖叫不断。 这首男人当自强的歌曲有五分多钟，而军体拳表演只需几十秒，而战士们演练的拳操，显然是根据音乐节奏进行过改编的。五分多钟的拳操表演，让人耳目一新，原来打拳也能这么好看！老兵们的表演博得了阵阵掌声，更是引得花痴们媚眼迷离。 坐在观众席上的老兵建筑公司的老总钱振华，悄悄对身边的木不凡和曾一拱说道：“我们公司的这几十个单身汉，脱单的问题基本上算解决了。” 木不凡说道：“这样光膀子打拳，总觉得有些出卖色相的嫌疑。” 曾一拱鄙夷地说道：“这是雄性美，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免得连累挨着你坐着的人，跟着你丢脸。” 木不凡不悦地问道：“我什么时候丢人连累到你们了？你狗日的给老子说清楚。” 曾一拱鄙视地说道：“结婚半年老婆还是完璧之身，这样的事情还嫌不够丢人？” 木不凡立即双手掐住曾一拱的脖子说道：“你狗日的乱嚼舌根，我掐死你！” 就在两个老战友在下面悄悄打闹的时候，而军体操的分数已经统计出来了：九十八点一分，暂时排名第二。 第三个节目就是小品《好高骛远》，说的是一个学徒在师傅的带领下，不好好学手艺，一门心思想要通过溜须拍马，爬到师傅的头上去。最后想要整治师傅，却被不熟练的电工技能害死了自己。这个小品说明了一个社会问题，任何工作，任何事情，好高骛远，脱离实际，就是找死的行为。 最终这个小品得到了九十一分，排在第三位。整整三个小时的节目表演，最后获得奖励的五个节目和奖品分别是： 第一名、舞蹈《中秋月更圆》奖金为一万元，奖品为一台长安面包车。 第二名、军体拳操 奖金八千元 奖品为二十台无线对讲机，有效范围为十公里。 第三名、古琴、竹笛合奏《破阵子 龙的传人》奖金五千元，奖品为五部液晶汉字显示传呼机。 第四名、歌曲《黄土高坡》奖金三千元。 第五名、诗词朗诵《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奖金一千元。 至此，中秋节目表演就到此结束，获奖的和没获奖，都是兴高采业地期待着下次，如果再有表演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排练，争取拿上一个奖项 二六五、中秋夜赏明月 中午，招待客人们的午餐是自助餐，稍事休息后，下午大家就是自由活动了。 下午和晚上开始进入猜灯谜环节，如果猜灯谜的人自认为答案正确的，就可以拿着谜语条子，到廖彩霞谜底揭晓处去验证。 猜正确的就能当场领取奖品，奖品是大青山牌大米一袋，真空包装的五公斤一袋，批发价是三十元一袋，礼品商店销售价是一百元。这是富硒品牌绿色大米，属于国家特供商品，外面没有销售的。 在一九九三年的时候，普通大米市场价也就五毛多一斤。而大青山牌大米属于大青山农业合作社生产，以市场价三倍给了大青山粮油公司独家经营。真正做到了生产环节和销售环节都能做到盈利，大家共同打造了一个强有力的农产品品牌。当然陈家岭的大米也是贴牌大青山的，口感和营养成分都是同一批人在把控。 至于本地人却吃起了新疆来的大米，比其他地方的大米价格略高一些，但是大青山人和陈家岭人的收入决定了，他们不在乎这点差距。商业上的事，普通人整不明白，只跟着周家人的脚步走就对了，这世上聪明人还是到处都有，大青山的人也不例外。 当然，猜灯谜的奖品可不只大米一项，其它的奖品还有葡萄干、哈密瓜、阿克苏糖心苹果、库尔勒香梨、电子表等等。 每一条灯谜的奖品不一样，上面明确指定了猜对这条谜语，会获得什么样的奖品，所以猜对了这条迷语的就能拿到什么奖品。 周航让李刚带着袁老太太、苏卢、丹巴大师、加蓬大师、阎摩、蓬加来等人，前往静水轩别墅探望陈家老祖宗。 而自己和姜睿夫妇俩却陪着南洋来的朋友们，在大青山水库度假村逛了一圈，每一湾每一景都惹得众人啧啧称赞。最后，大家从百花谷里出来后，站在十九桥上，望着碧波万顷的大青山水库，更觉心旷神怡。 于是姜睿邀请大家到滚龙坝外的游艇上玩，这两艘游艇刚好可以装下这些游客。 在夕阳照耀的大青山水库，闪着粼粼波光，两艘游艇在水面上游弋，李遇龙说道：“这青山湖泊上开快艇也别有一番风情，比海上飚快艇爽多了，没有海腥味。反而多了青山的灵气、桂花的飘香、仙鹤的鸣叫、天鹅和大雁们的伴飞，爽啊！哈哈哈......” 谢梦瑶笑道：“你呀，还是那么贪玩，喜欢这里，以后每年过来过上一段时间吧。” 马明凯笑道：“这个主意不错，我也喜欢这里的桂花苑别墅，每年这个季节来住上一段时间，是一个好主意。你们发现没有，这里的食物、蔬菜、水果、水源都与我们那里的不一样呢，这里人们的精神状态，也是那种能量满满的样子。” 李遇龙笑道：“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过中秋节。” 这时郑邦凯的夫人谢玉珠说道：“大家快看，那是不是海市蜃楼？”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十几个人在水库上空行走，正是周航的嘎祖陈长兴带着前来拜访的后生们从野牛坪上回来，九十多岁的袁老太太，七八十岁的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在陈长兴面前也只能算是后生仔，更别说苏卢、阎摩、蓬加来三人了。 李刚现在算是认祖归宗了，他爸当年没让他回老家认亲的事已经过去了，弟兄间关系不睦，在哪个时期都有这种事情发生，有的人做事偏激一些也大有人在，但是这不能妨碍孩子门认祖归宗。 李家族长李振武见到自己家族多出来一个先天境大能者，自然是高兴得合不上嘴。 一下午陈长兴带着这群人悄悄行走在大青山的山涧密林中，见到了带着灵气的母泉分水池，见到了廖举人当年留下的石刻题诗，带他们前往四道梁拜谒先贤祠，最后带他们上到野牛坪看了大青山的全貌。却不料在回来的时候，暴露了行踪，惹得游玩的人们大声惊呼起来，许多人拿着照相机留下了这些珍贵的镜头。 先天境界的修真者在御空行走的时候，有灵气罩护体，所以照相机拍下来的照片是模糊不清的，看得清人形但看不清相貌。 所有人目睹了陈家老祖宗带着一大帮人在空中行走，最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静水轩别墅，许多人对着空中跪拜起来。嘴里念道：“神仙！这世上真有神仙，我们真正见到神仙了。” 这时，陪着侯副部长和孟副省长的周航，突然跪拜在游艇甲板上，大声说道：“弟子拜见师尊！” 大家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晚霞之上，周航的师父虞老道，正带着八师兄和九师兄现身出来。虞老道见到了下面一片安宁祥和的气象，对着这个关门弟子点点头。说道：“红尘俗世，诸事纷扰，不利于你的修行。吾观你天劫将至，还是少理俗事为好。” 周航抱拳道：“弟子明白！” 随后彩霞遮住了虞老道三人的身形，太阳在西边露出了最后一丝金光，渐渐就隐没到地平线下去了。 一群天鹅和大雁，组成两支人字队形，伴飞在两艘游艇的两侧，而两只巨大的仙鹤，却始终在周航所在的那艘游艇的上空伴飞着，一直到两艘游艇掉过头，重新停靠在滚龙坝广场外的码头上，它们才依依惜别，飞回到自己的巢穴里去了。 仙鹤的巢穴在松树上，而天鹅和大雁的巢穴却在芦苇丛中。 天黑了，树上挂的彩灯亮了起来，中秋节这一天，大家都过得开开心心的，尤其是福缘深厚的人还见到了传说中的神仙。一帮从小就被灌输了唯物主义思想的官员们，更是惊奇不已，纷纷向周航问东问西起来。 周航严肃地转身望着这群好奇宝宝们，说道：“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要相信科学！” “切！”所有人都对着周航竖起了一根中指来，都在心里骂道：“我信你个鬼哟！” 中秋节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赏月，在中秋节的晚上赏月，那是人生中最浪漫的事。 俗人到了中秋，只想到了阖家团圆。而文人雅士们过中秋，望着天上明月却追古思今，想念亲朋好友们来，于是文思泉涌，留下了一首首流传千古的诗词佳作来。脍炙人口的名言佳句，信手掂来： 关山月：相思在万里，明月正孤悬。影移金岫北，光断玉门前。 张若虚：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出春江无明月。 王昌龄：琵笆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李白：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苏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自古文人写中秋，吟明月，当属东坡居士唯尊，把人有悲欢离合，与月有阴晴圆缺相对照，得出了这种事情是属于自然现象的结论，自古难两全。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是对天下人们最美好的祝愿，与那句：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青山的主人周航，今晚在第一广场上摆下了五十桌赏月宴，邀请了所有的客人们前来一起饮酒赏月品月饼。今年的中秋分外热闹，上午的节目表演，下午的游山玩水，傍晚的神仙现身，将大家的兴致推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今晚的酒很甜，茶更香，人更美，唯一缺少的就是文艺。但是在文艺范十足的大青山，今晚又怎么能够让客人们扫兴呢？ 月亮从东山坡升起来的时候，屋顶的箫声响了起来，曲子大家上午就已经听过了，正是上午实验小学表演的曲子《中秋月更圆》，只不过上午是钢琴和其它乐器演奏的。此时用洞箫吹奏出来，其婉转悠扬的旋律与晚上清冷的明月更应景一些。一群干部中，真正懂音律的只有李春成，他问李媛媛：“幺妹，这吹奏曲子的人是陈燕，但是这首曲子是谁作的呢？” 李媛媛捂嘴一笑，说道：“三哥，你绝对想不到吧！是小霸王。” 李春成听了，怔怔地坐在位置上，手中捧着茶杯，轻声说道：“天才就是这么牛逼吗？啥都会，还要不要我们这些人活了！三妹呀，我怎么感觉你配不上人家呢。” 李媛媛生气地扭过头去，不再理睬三哥李春成，眼睛无神地望着与一众官员富商们一起，静静地坐在月光下欣赏音乐的周航，陷入了沉思。 洞箫的声音在如水的月光中慢慢消失了，就如退却的潮水慢慢归于平静。姜睿带头鼓掌赞赏，跟着就是一阵如潮水般涌来的掌声，送给了在屋顶吹箫的陈燕。许多人都喊道：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身着白色纱裙的陈燕在楼上向着下面的人群，弯腰施礼后，说道：“再来一曲不是不可以，可是我得在你们中间找一个人来，与我来个琴箫合奏。不知有谁愿意与我一起合奏一曲，有人吗？请主动一些。” 李遇龙和马明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人架着周航一支胳膊，喊道：“你们的周大老板愿意来。” 二人将周航推起来之后，迅速地坐了回去，一帮富豪和陪同的干部们，看热闹不嫌事大，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周航转过身来，看着两个使坏的损友，说道：“既然你们把我推了出来，那么总得给我们出一道题目吧。要我们演奏什么乐曲，总得有个交待噻。” 马明凯说道：“你知道我们是不学无术之流，除了有钱一无是处。既然你上去了，要演奏什么曲子随便你，哪怕你是用弹弓弹棉花，我们也听。” 所有人听到马公子这种无赖般的话，也都被逗乐了，都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机智，面对一个名扬京城的诗书画雕刻三绝称号的文艺大师，你与人家论文就是自找麻烦，干脆承认自己就是个二球，聪明如周航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李遇龙当即给马明凯伸出了大拇指，为他的机智点赞。 这时，侯副部长说道：“听闻你是诗书画双绝，今晚秋高气爽，高朋满座，你就先合奏一曲你以前的曲子吧，然后当场吟诗填词，就如当年王羲之那样，以证今晚的风雅趣事。大家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所有人都大声鼓掌叫好，姜睿和胡国强给周航抬来琴桌，廖彩霞给他抱来古琴。 周航将古琴放在琴桌上，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轻挑慢捻，调整好了琴弦音阶，对屋顶上的陈燕微微点了点头。 箫声如裂帛，打破了夜空的寂静，琴弦如龙吟，宫声和韵，所有人都感觉得那道声音进入了心坎，带起了心跳般的共鸣。场中不缺音乐方面的行家里手，都感受到了不一般的节奏，不一般的音乐境界。琳达公主、谢梦瑶、陈佳妮、谢玉珠、以及武陵书院上过学的人，都是音乐方面的行家。都知道这二人合奏的《破阵子 龙的传人》，白天上午陈燕和药材公司的员工一起演奏过，此时是高下立判。 李媛媛也是深通音律的人，此时再次听到周航与陈燕的琴箫合奏，更是心里暗恨：为什么不是自己？自己与他分开六七年，为什么差距拉了这么大？ 琴音渐渐消失，箫声立即停止，那干净幽深的夜空，那轮明亮的圆月如一面光洁的镜子，映照在这群山大地上，清冷的光辉洒在这五十桌的赏月人身上，让女人们变得娇艳，男人们变得深沉。 “啪啪啪！”琳达公主率先拍起掌声来，所有人立即惊醒过来，都跟着用力鼓起掌来，掌声雷动如狂风，传遍了大青山的每一个角落。 李媛媛拿出文房四宝，让廖彩霞把古琴抱了下去，然后在琴桌上铺开宣纸，拿出砚台，倒上一点清水，开始为周航研磨。 周航看着广场上高朋满座，娇妻在旁相伴，爸爸、妈妈、爷爷、婆婆、外公、外婆都身体健康，此时大家笑盈盈地正望着他。 今天师父特地前来提醒他，天劫将至，他必须得重视起来了，否则一旦失败，岂不亏大了，这一方安宁谁来替他守住呢？ 他抬眼远望，黝黑的大青山如未知的迷宫，天上悬挂的皎月倒映在宽阔的水面上。周航背着双手，走了两步。然后一曲中秋词作脱口而出： 卜算子 吟中秋 皎月空中挂，清辉洒万家。应是离乡背井人，独自闯天涯。 他乡水中月，犹如镜中花。收拾零落漂泊心，回乡种桑麻。 周航的话音刚落，大家的掌声就立即响了起来。马明凯说道：“你满世界的发财，为何有了回家种桑麻的打算呢。” 周航说道：“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白天你们也应该看到了，我的天劫很可能要提前到来了，能不能渡过去，谁也没有把握啊！我的家乡四川，还需要好好地建设呀，我不可能一直在外忙碌而忘却了这个地方吧。” 孟副省长听到了周航的解释后，再次带头鼓起掌来，陪同下来的大小干部们都拼命地拍着手掌，不管他们以前的工作态度如何，但此时，他们都被周航心系家乡的赤诚之心所感动不已。 李媛媛在周航脱口吟诵这阙词的时候，就已经把它写在了宣纸上，此刻她上前把毛笔递给周航，让他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字，为这阙新词留下一个永久的纪念。 周航从李媛媛手中接过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水，然后提笔在卷首写到：“癸酉年中秋，邀请四方朋友汇聚于大青山。中秋夜赏月宴，高朋满座，饮酒品月饼，伴有琴箫合奏，望着空中皎洁明月有感，随口吟诵作词一阕以助兴。爱妻李氏提笔记之。” 在后面又写了一行字：武陵山人周庭中秋吟怀，一九九三年九月三十日。 写完日期后，他又画了几个防火防水的灵符在上面，刹那间这张书画就变成了火烧不坏，水湿不透并充满了灵气的绝品书法。最后将毛笔放在砚台上，掏出大小印章来，一个个都盖了上去。 周航收起印章后，对李媛媛说道：“这是我们从认识以来，第一次在同一张纸上留下字迹，收起来吧，说不定将来老了可以时常拿出来看看。” 李春成立即上前说道：“幺妹，周航，你们两个人的字都不错，能不能把这幅字送给我，将来老了也有吹牛的本钱噻。” 李遇龙说道：“没想到本家小妹的字也写得这么好！我从小生活在南洋，缺少华夏文化的熏陶，现在这幅字有妹妹和妹夫的字迹，正是让我好好学习的作品啦！让给我吧。怎么样？” 马明凯说道：“哇靠，道格周的书法就像他的玉石雕刻一般珍贵，你们怎么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呢？我建议，今晚这么多客人，大家还是采取公平竞争的方式来作定夺吧。” 李媛媛说道：“你们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这是我男人第一次为我题字的书画，我决定自己永久收藏它。” 马明凯惊呼道：“不会吧，他连情书也没给你写过吗？” 二六六、态度决定一切 陈佳妮立即在马明凯的腰间拧了一下，娇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当年给我写过情书吗？真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周航笑道：“马先生不地道哦，你这是光着脑袋骂秃驴，看得见别人见不到自己。” 大家听了这帮年轻人的说笑，都忍不住乐了，都忍俊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姜睿站了出来，市场部的李代勇和林小华，已经将放映机在桌子上摆放好了，一个俯瞰大青山度假村的全貌图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姜睿从李代勇手里接过麦克风，说道：“各位领导、各位来宾，现在到了给我们几处建筑设施命名的时候了。目前我们度假村里还有五座广场，十九座桥梁没有正式命名，今晚我们就借此机会向大家征求意见，群策群力，把他们的正式名字给命名出来。凡事命名得票最高的，将会得到我们老板雕刻的糯种翡翠牌护身符一枚，作为答谢。每位获奖者只能得到一枚翡翠牌，如有多次命名重复获奖的也只取一次机会，谢谢大家的理解。” 然后，屏幕上先是标出了五个广场的顺序，进入了命名的游戏环节，每一个人都得到了一支圆珠笔和两张纸。 大家拿到纸和笔之后，就开始了引经据典的命名游戏了，也就十来分钟过后，黄秋月带着一帮子导游部的小姐妹们，开始收集大家的命名方案来。 望着桌子上厚厚的命名方案，廖彩霞和黄秋月开始了唱票，李代勇和林小华负责在黑板上画正字。由于每一个广场都有几十个命名，所以，这里就将每个广场得票最多的前五名给列举了出来。 第一广场的命名有：迎宾广场、东方广场、歇凉树广场、酒店广场、总部广场...... 第二广场的命名有：山顶广场、桂花溪广场、东方广场、旭日广场、朝阳广场...... 第三广场的命名有：北山广场、中华鳌广场、码头广场、仙居广场、松柏广场...... 第四广场的命名有：湖西广场、大草坡广场、双亭广场、钓叟广场、休闲广场...... 第五广场的命名有：滚龙坝广场、停车广场、码头广场、职工广场、百花广场...... 至于十九桥的命名，建议保留原来的数字命名最为妥帖，坚持保留原有命名的意见占了一百零四票，其余五花八门的命名的没有超过二十票的，于是就决定保留十九桥原来的工程命名。于是导游小姐姐们，就将一百零四块糯种翡翠牌护身符，送到了第一批幸运者的手里。这可是在危险时刻能够救人一命的神物啊！得到翡翠护身符的幸运儿们都喜上眉梢，笑容满面。 周航的爷爷奶奶、大伯母梅华苏、幺婶杨华淑都成了幸运者，他们的高兴不是为了这块翡翠牌，而是因为自己的方案得到了认可。 现在对于五个广场的五个命名进行现场举手表决，得票最高的将作为胜出者。 第一广场的命名是迎宾广场胜出，得票达到了惊人的二百四十八票。 第二广场的命名是朝阳广场胜出，得票出人意外地达到了二百六十一票。 第三广场的命名是仙居广场胜出，哪里住着一位一百二十多岁的老神仙，八九十岁在那里都只能叫年轻人，当然是以惊人的三百五十票获得通过。 第四广场的命名是双亭广场胜出，它只是以一百八十八的得票获得通过。 第五广场的命名是码头广场胜出，滚龙坝广场以三票的差距遗憾落选。 自此统计又有一百零一人活得奖励，减出重复获奖者名单，最后又有四十八名幸运儿，获得了周航亲自雕刻的糯种翡翠牌护身符。 李春成、刘厅长、孟副省长、唐司长、侯副部长等干部，都得到了一块翡翠牌，凭实力得到的东西，就是令人高兴。 尼格买提拍着大腿道：“要是能重复得奖就好啦，那样一来，我就可以拿到四块。” 库尔班说道：“我这人很知足，一块牌子就够了！这可是神物也，能够得到一块那也是莫大的机缘呢。” 沙依木骄傲地摩挲着手里的翡翠牌，说道：“要不是我给你们说，第一广场叫做迎宾广场最合适，你库尔班能够得到这种神仙牌？” 库尔班反唇相讥道：“作为老战友，我们参照了你的意见，合理采纳了你的建议，你还骄傲起来了，尾巴都翘上天了。” 尼亚孜宝贝一般将翡翠牌收进口袋里，给几人科普起来：“道格周雕刻的翡翠护身符，全名叫作聚灵五雷防护攻击牌，在东南亚国家又叫保命牌。最高级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雕刻的护身符，可以无限制次数保护佩戴者的安全，在世界的拍卖场上达到了惊人的五亿霉元一块。次一点的就是冰种翡翠雕刻的护身符，能够给佩戴者带来最少十次的保命机会，在世界上的拍卖价最少也是两千万霉元起步。像这种糯种翡翠的护身符，只能给佩戴者带来一次的保命机会，一旦遭遇危险它就为佩戴者挡去灾难，自己就会碎裂了。但人的生命是无价的，就这一次活命的机会你们觉得它值多少呢？” 阿依古丽说道：“同样无价，只要得到一次活下来的机会，后面才能客观去评价它的价值。” 尼亚孜说道：“单是论翡翠材质，糯种翡翠确实不值钱，寻常工匠雕刻出来，也就值几百到一千块，遇到大师级别的玉雕师雕刻出来，也就值个一两万而已。但是经过周老师的手雕刻出来，上面加持了防护阵法，那就不是寻常的价值观念去对比了。” 阿布都拉说道：“那总有一个价值来衡量吧，连玻璃种和冰种翡翠都有价值衡量，糯种翡翠不可能是无价的。” 玉王爷尼亚孜望着阿布都拉，只说了一个字：“俗！” 说完，尼亚孜和阿依古丽父女俩，就默不作声起身离席走开了，仿佛多呆一秒钟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库尔班对阿布都拉说道：“这下丢人了吧！你觉得你的生命值多少钱，那么这块翡翠就值多少钱。这点道理都明白不过来，你说你丢不丢人！” 库尔班说完，也拉着尼格买提和沙依木离开了。阿布都拉拿着翡翠玉牌，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我追寻你的真实价值,难道错了么？难道真是黄金有价玉无价？既然冰种翡翠制作的保命牌，能够做到十次以上的保护机会，那么这能够提供一次保护机会的糯种翡翠牌，那就算价值十分之一，也是二百万霉元？嘶......” 中秋明月照苍穹，缕缕清辉洒凡尘，人们在中秋触景生情，才有了中秋月圆人团圆的追求，这些诉求成了农耕文明的传统节日，在工商业逐渐发达的今天，人们对于这些传统节日已经淡忘了。大青山度假村过的这个中秋节，是比较精彩的，也给人们留下了许多难忘的印象。 这一晚，所有的嘉宾都尽兴而归，大家散去的时候，已经是夜凉生露的午夜时分。 第二天上午，陈输己带着几个战友和尼亚孜父女俩，一行人来到猎人山管理处，租赁了枪械和野外露营装备，一行八人大摇大摆地从猎人谷进山而来。 而周航应孟副省长的要求，带着几个南洋客商一起，要把青山新区所有的项目考察一遍，周航还能说什么呢，只有答应的份。 于是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派出两辆旅游大巴车，由副总吴所谓带队，青山新区区长周朝华，支部书记蔡德芳陪同着。 从迎宾广场出发，经过大青山水库堤坝上，上到了半山公路上。半山公路与水库环湖公路无缝衔接，到塘湾居民定居点后，一个三岔路转盘就出现在大家视野里。从转盘左边转过去就是大水溪大桥，到达周家湾与青山街道主干道连接。 半山公路也与新区主干道一样的建造规格，也是四车道十二米宽的山区二级路标准，限速四十公里至六十公里。二道梁这一段的半山公路外是塘湾村民定居点，一千二百栋居民别墅，做到了统一规划，统一修建，统一管理，居住区里的街道与公路主干道实现了分离管理。 道路两边的路灯、过公路的人行天桥、地下通道，都是与青山街道一样的模式。 二道梁半山公路里面靠山，是自来水厂的管理站和办公大楼；同时还有药材公司的总部大楼，和仓储基地。花园式的厂房，与后面的山林环境极为和谐，没有一丝突兀之感。 车子开得很慢，靠右边以四十公里的时速行驶着，到了甜水溪桥头时，结果孟副省长和侯副部长都说，速度太快，无异于走马观花，没有啥收获。于是大家干脆下车步行，由吴所谓和周朝华作为向导，带着领导们步行参观，车辆干脆就开到四道梁荆竹溪大桥的桥头等着大家。 周朝华带着领导们和一众客商们，从二道梁西侧的水库公路走了进去，堤坝就比公路低了两米而已，高大的堤坝给人的第一感觉竟是结实和踏实。 经过几步石梯下到堤坝上，只见在堤坝上立着一块功德碑，碑文是原塘湾村的李文书所写。上面记录了这座水库的一些基本情况，如勘测规划时间，设计的库容、长度、堤坝的宽度和高度，工程介绍的投资情况和修建时间等。上面还自责了在特殊的激情年代，没有响应党的号召，也没有组织好干部群众，错失了修建水库的大好时机，让这座水库晚出现了三十年，让村民饱受干旱洪涝之苦。幸好青山村出了一个眼光卓著，能力超强，大公无私的年轻人周航，他出钱出力，让大家重新修建水库，历经三年，终于完成了这座库容八十万立方米水库的建设。这种水库的修建成功，也改善了原来塘湾村人的生活状况，让所有的村民都脱离贫困，进入了万元户的行列。 甜水溪水库设立的功德碑，上面既有对出资人周航的溢美之词，也有老干部李文书的自责之言。侯副部长看了功德碑后，对身边的一群干部们说道：“这才是我们的老干部呀！觉悟永远是有的，当年由于认识不到位，内部争论激烈，错过了修建水库的时机。但他把这份责任一直放在心上，并把它担起来了，所以才有后来的亡羊补牢。” 孟副省长也附和道：“侯部长说得对，我们这些干部，就应该时刻保持着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态度，经常检讨我们过去工作中存在的不足，给与补救，这才是我们作为干部应该具备的工作态度。这个李文书是我们所有干部学习的榜样，他今天来了吗？我们想见见他。” 周朝华立即上前说道：“孟省长，他今天在区里组织安全检查工作，我马上通知他到这里来见您。” 孟副省长点头道：“那好，你通知他到这里来一趟吧，我们一定要见见这位基层的老同志，他对工作的责任心让我们都觉得汗颜，真是态度决定一切。” 随行的省市两台的电视摄影记者们，和报刊文字记者们，都把这一切情景拍摄了下来；领导们说的话，也一字不漏地全部记录了下来。 得到孟副省长的指示后，周朝华立即就退到一边，拿出高频对讲机，呼叫起副区长李文书来。这西门子的对讲机就是牛，很快就传来了李文书的回答：“李文书收到，请问周区长，有何新指示？” 周朝华说道：“孟副省长要见你，你赶快到甜水溪这里来。” 李文书回答道：“我和周局长正在三桥这里检查，五分钟后就能到达甜水溪水库。” 很快，李文书就骑着摩托车赶来了，他关掉了油门停好了摩托车，来到甜水溪水库堤坝上。周朝华拉着他来到了孟副省长面前，向他介绍道：“孟副省长，青山新区副区长李文书同志到了。” 孟副省长立即握住李文书的手，说道：“李文书同志，你好！这面功德碑是你立的吗？你能跟大家讲一讲当年这座水库修建的前后曲折过程吗？” 李文书不好意思地说道：“孟省长，当年甜水溪水库的勘测，是在一九五三年进行的，设计图纸是一九五五年出来的。由于我们跟坪上村历史上的恩怨，两个村无法进行有效的调节，结果这座水库就被搁置下来了。后来青山村修水库的时候，我们就进行性了协商，我们愿意出土地，不能强制要求我们出劳动力，水库修好以后，必须要允许我们塘湾村放水耕田抗旱。” 孟副省长笑道：“土地是集体的，你们也太霸道了吧，既想要用水，又不想出力。” 李文书汗颜不已，尴尬地笑道：“那时我刚刚接手塘湾大队的大队长，当年也是年轻气盛，只想占便宜不想出力，还带着不明真相的群众一起下绊子。幸好当年大青山的支部书记兼大队长余建清同志，党性强有大局观，排除万难，带领青山村的干部群众一起开始了水库的修建。眼看大青山水库，经过十八年的大干苦干就要建成之时，余建清同志倒下了。是他的倒下让我感到了一丝羞愧，我们塘湾村的干部群众经过一番自我检讨后，最后才出动劳力和青山村人一起，完成了水库的收尾工作。现在想起当年自己自私自利的所作所为，还是惭愧不已！请孟省长批评我吧。” 孟副省长问道：“大青山水库修建一共花了多少年的时间？” 李文书回答道：“报告孟副省长，大青山水库的修建，前后花了二十年时间。” 此时，孟副省长双目含泪，说道：“余建清同志是好样的，他是倒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的。但是，李文书同志，你当年确实是自私了一些，但是你们懂得反省，懂得批评与自我批评，就不失为一位好同志。你能醒悟，及时改正错误，采取亡羊补牢的方式去弥补过去犯下的错误，也是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 李文书说道：“孟省长说得对，我们不能忘记批评与自我批评，那是检验我们工作得失最有用的思想工具。” 孟副省长听了李文书的话以后，说道：“你这位同志还是不错的，走吧，我们对这里不太熟悉，你今天就带着大家到处走走。怎么样？李文书同志。” 李文书立即说道：“好的，孟省长。那我们就从这座水库往醉鱼溪大桥走吧，那座醉鱼溪水库比这座水库更加宏伟一些。” 孟副省长说道：“你是地主，对本地最熟悉，你说往哪走就往拿走吧，我们都听你的，请前面带路吧。” “那好！，请大家跟我来吧。”于是，李文书将摩托车扔在路边，带着大家往醉鱼溪大桥而来。 二六七、都是劳动的成果 大家跟着跟着李文书从甜水溪堤坝上走了过去，李文书边走边介绍道：“甜水溪大坝长七十八米，这上面宽八米，高三十八米。底座长六十米，宽三十米，两边嵌入山体石壁三米，内收坡度为六十度。库容由原来的八十万立方米，增加到了现在的一百八十万立方米；堤坝高度也有原来设计的二十五米，增加到了现在的三十八米。” 这时刘厅长问道：“擅自修改最初的设计图纸，就不怕出安全事故吗？” 李文书说道：“五五年出的设计图被小周先生参考了一下，并没有采用县里设计的一字型拦河堤，而是重新设计成了现在的内向圆拱形状的堤坝，基座也在原来的设计基础上增加了十米。后来解放军工程部队的工程师们也来测量过，称赞这种设计达到了千年工程的标准。” 这时担任青山新区区长的周朝华补充道：“最初县里水利局的设计，主要是考虑到民力财力的问题来设计的。后来由于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资金雄厚，就放开了手脚，充分利用起这里的自然资源和地理优势，把这里的水资源充分地利用起来了。” 这时侯副部长赞道：“现在事实证明，这个设计改变是非常成功的，真是天才般的设计，也是需要资金雄厚的投资才能完成，有气魄！” 孟副省长也赞道：“还是有钱好办事呀！当年县里水利部门的设计规划，是充分考虑到我们老百姓人力财力的负担难度的，这也是你们以前为啥修不起来的原因。大家吵来吵去，无非就是一个字：穷！” 所有人都被孟副省长一针见血的见解逗乐了，事情的实质就是如此。现在遇到了投资者的大笔资金投进来了，大家也不争不吵了，反而和和气气齐心协力，把这么巨大的水里工程给建起来了。原来两个村吵了上千年的事情，也就顺顺利利地完成了。这世上大部分的问题都是由于没钱产生的，有了钱就能解决掉许多问题，这也是现在的人越来越喜欢钱的原因。 这时唐司长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么巨大的水利工程，也离不开当地老百姓的辛勤劳动，没有大家任劳任怨的辛苦付出，也不会有这座大坝的存在。投资方投入了巨额资金，我们的老百姓付出了劳动，得到了劳动报酬摆脱了贫困，这是一个双赢的结局。不过，还是要为投资者的无私奉献和宽阔胸襟点赞，你们立的那座功德碑，就是对他最好的评价。” 孟副省长叹道：“从这里也就看出来了，当年青山村干部群众的伟大之处，不等不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修建起了今天烟波浩渺的大青山水库。今天大家在享受水库带来的便利和好处时，应当给当年修筑水库的干部群众树碑立传，永远记住他们那一代人的付出。我也希望我们的媒体记者们，多多宣传那些不计个人得失，为改变家乡的落后面貌，与大自然作斗争的典型代表们，修建了这么多惠及子孙后代的民生工程。他们的奋斗精神和劳动付出，值得我们后人永远铭记。” 记者们精神抖擞地记录着这一切，他们很高兴，此次出来收获颇丰。大青山之行的所有话题，这个系列报道如果做好了，一定会给他们的职业生涯添上一份浓墨重彩的业绩，争得一份职业荣耀。 大家从石梯上到了水库环山公路上，看到路口石壁上五个遒劲有力的鲜红色石刻大字：甜水溪水库。 看着犹如神龙飞舞的几个饭桌大的字体，唐司长看得双眼放光。问道：“这是小将军的手书字体！” 李文书骄傲地说道：“在这大青山，除了小周先生，谁有这么好的书法呢？” 一直跟着的李遇龙看到了这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拍大腿，懊恼地说道：“我们一直跟着道格周到处游玩，怎么就没想到向他要几幅字呢！不行，今天回去，一定要他给我写几幅这种字，我看起来有感觉。” 谢梦瑶也捂嘴笑道：“我看这几个字，好像一有机会就会挣脱石壁飞走一般。” 马明凯积极附和道：“还真是哈，我以为是我昨晚没有休息好，今天眼花了而已。原来是道格周那家伙的字写得好，好像活过来一般。他这是算什么样的艺术呢？” 侯副部长叹道：“这哪里是艺术二字可以形容的，已经成了这里的神迹了！将来这里就凭这五个活灵活现的大字，就能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点。” 吴所谓说道：“侯部长，这里现在已经是一个旅游热点景区了。这几天没有游客来，是因为我们提前一周停掉了旅游部的业务，专门迎接今年中秋到来的客人们。” 大家来到了甜水溪大桥的西桥头，望着长一百二十八米、宽十六米的石拱桥，都被这大手笔给震惊了，一条乡间村道桥梁，竟然修得如此宽阔。 望着桥下的四条水渠，许多人很是不解。刘厅长直接问道：“这下面修的四条水渠是不是一种浪费？” 李文书忍住笑意，解释道：“这两岸连着这半山公路里边排水渠的堰沟，叫作拦山堰。其作用是在雨季到来的时候，把山上下来的山洪疏浚到水库里去。大家看见这拦山堰里面，这每个五十米有一个一米深的方坑没有，这就是沉沙池，是防止山上被洪水带下来的泥沙，被带到水库里去后，造成了水库的泥沙淤积。真正的水库放水渠，是两岸下边的那一条水渠才是，从水库里放出来的水，就是通过这两条水渠灌溉两岸的农田和鱼塘的。” 听了李文书的介绍后，那些书呆子官僚们都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开口说话，否则就成了当众出丑的外行人。但工业厅的刘厅长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他阴沉着脸不敢再吭声了，心里却十分生气。不要这么快来打脸，好不好？ 没有人去理会官老爷刘厅长的心里不快，而是继续跟着李文书往醉鱼溪方向走。 三道梁半山公路外，是大青山电力工业园，五个电站发的电都会汇聚到这里来联网，再进行电力分派输送。隔电力工业园一公里多的距离，就是徐家湾和余家塝居民定居点，这里有四百多户人家，原来的老房子已经没有了，全是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投资建造的居民别墅区，与塘湾居民点是属于一体的。甜水溪流出来的水是供甜水溪水电站发电用的，电站就在距离配电工业园下三公里的地方。发电后的水从山溪里汇入到板子沟水库里去了，又为板子沟水电站送去了水利资源。 三道梁半山公路里面，是青山书院、青山新区实验小学和实验中学，青山新区政府的办公大楼就在小学和中学的中间。大家跟着李文书将学校看了一遍，都吃惊不已，这学校的繁华程度超过了新区的办公大楼，无论是小学和中学都是花园式的设计，青山新区办公大楼就显得普通和简洁了。 看到如此好的教育环境，孟副省长忍不住问了一下学校的基本情况。 周朝华介绍道：“我们青山村现在有本地居民和引进的各类人才，已经达到三万一千四百二十一人，其中接受转业工程兵落户三千零三人。现在小学依然是实行的五年制，每个年级是八个班；中学也是如此，初中高中合计五年；毕业后直接进入青山书院学习三年，可以拿到大学本科学历。学生都是包分配的，一般在毕业前都被我们新区里的用人单位抢占一空。” 孟副省长问道：“你们这里去外面招生吗？” 李文书说道：“我们只限于招收本区户籍的学生，我们对孩子们的培养，讲究一个德智体美劳的综合发展。而不是一味地追求高分数，把他们培养成一个个只会刷题的小镇做题家，培养那种废物不符合我们的办学宗旨。” 孟副省长问道：“那你们的办学宗旨是什么？” 李文书回到道：“这里的办学宗旨是：与时俱进理实交融，专业务实大胆求索。” 大家在李文书的带领下，来到了青山书院的大门前，看门的安保人员拒绝了大家进入里面参观的要求。周朝华解释道：“这是小航定出来的规矩，非学校内的人员，没有收到邀请，不得入内，更不得打扰学院的正常教学秩序。” 侯副部长赞赏道：“这样的学校才是真正的教书育人，不迎来送往，不攀附权贵，这样的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差不了。” 孟副省长也说道：“这里的安保人员是好样的，忠于职守，不趋炎附势，顶得住压力。你们这些基层干部，千万不要有干涉他们教学事物的想法哈。” 李文书解释道：“青山书院是由小周先生出资兴建起来的，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他每年出资维持学校正常运转的。现在辖区里的企业，每年都会将利润的百分之五捐献给书院，这也成了青山区里的所有企业，自觉遵守的不成文规矩。” 孟副省长点头赞道：“这才是先富起来的人们，学习的榜样啊！将从社会上赚来的财富，再投入到对后代的教育中去，让后人不断进步超越前人，形成了一股生生不息的力量。好啊，好啊！哈哈哈......” 大家谈笑间，已经来到了醉鱼溪大桥，只见这座醉鱼溪大桥比甜水溪大桥更长更高，由一个主拱和两个小拱组建而成。整体上看起来比甜水溪大桥更宏伟高大许多，高高地横跨在醉鱼溪上。 上游一百米处就是醉鱼溪水库的拦河大坝，大家从水库公路进去后，来到了堤坝上。只见这道堤坝比甜水溪的水库大坝还要短一些，但上面的宽度却达到了惊人的二十米，水库高度依然是三十八米。 狭窄的河道足有一公里多长，大大分担了水库上游的巨大压力，减轻了对水库大坝的压力。李文书介绍道：“醉鱼溪水库原来的堤坝选址在上面一公里的峡谷入口处，最后经过重新勘测计算后，把堤坝下移一公里后，多了十万立方米的库容，但却减少了施工量，节约了许多资金。现在水库正常蓄水到三十米后，会达到八百万立方米的库容。为大青山第二大水库，里面也是大青山最重要的旅游区，非常受游客们的喜爱。” 郑邦凯问道：“这与大青山度假村游什么不同吗？” 吴所谓接过话题解释道：“大青山水库属于度假村的特殊管理区，不对普通游客开放。而这边属于大众旅游区，不经过预约就可以直接来游玩，里面的风景也是很不错的，出现了许多珍稀动植物，不少是已经宣布灭绝了的物种，值得大家来游玩的。” 李文书说道：“还有廖家坪明代民居建筑群，那是目前保留较为完整的明代建筑群，有古建筑专业的学员经常来学习考古的。” 李春成说道：“不会吧！你们这里会出现比较完整的明代建筑群？” 周朝华说道：“都是小航研究发现的，那还有假？” 李春成说道：“哦，如果是他说的，那就假不了，是值得去瞅瞅。” 于是李文书就带着大家走出了醉鱼溪水库，来到了醉鱼溪大桥的西端，从桥下小拱里穿过，顺着一条石板大路，来到了廖家坪的石牌坊下。 四道梁外边是坪上居民定居点，一千多栋规划整齐的村民别墅像一座小镇，坐落在半山公路外。而原来的廖家坪的老房子，已经全部变成了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旅游资产，这里已经变成了民俗酒店，非常受游客们的欢迎。 李春成叹道：“不用说了，就凭这座石牌坊，以及脚下的青石板路，就已经证明了它是明代以前的产物。下面的民居应该是在明代翻修的，并不完全属于明代，也许是属于宋代的东西。” 孟副省长问道：“小李，你也懂古建筑？” 李春成笑道：“我们从小就是在这样的建筑里长大的，那股熟悉的味道假不了。并且还有我妹夫的证明，它就一定是真的。这些东西都是国宝啊！他的价值虽然不如故宫，但是论历史底蕴，也许更加深厚一些。” 李遇龙也摸着那些古朴的木头柱子，羡慕道：“这才是我们老祖宗住过的房屋呀！一眼看上去，就是岁月的痕迹，历史的沧桑感顿时扑面而来。这里的房屋卖不卖？如果卖，我出高价买了。” 刘厅长问道：“假如大青山投资公司要卖这些房屋建筑，你能出多少钱来买呢？” 李云龙说道：“如果道格周允许我把它拆下来运回新加坡，我愿意出三亿霉元。” 陪同的官员们都是心里暗暗大吃一惊，都在心里面寻思，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卖？ 吴所谓望着一帮官员们的嘴脸，猜到了他们心里的盘算，心里暗暗冷笑不已。 侯副部长说道：“小周将军的眼光和魄力，不是一般人能及的，对古建筑的保护，他算是走到了国家的前面去了。这些国宝，与这大青山里的水库一样，都是勤劳勇敢的劳动人民创造出来的成果，能保存到今天，是我们的福气。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卖掉它，或者去毁掉它，否则就是犯罪，是会被人民钉上历史的耻辱柱上的。” 孟副省长也说道：“是呀，保护文物，人人有责！这一点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人做得很好，我们应该多多表扬和鼓励。从目前青山新区的情况来看，发展经济和文物保护、环境保护，并不冲突。相反，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许多东西，还是一种弥足珍贵的文化资源，它是能购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和历史价值的。” 许多人听到这里，心里非常认同孟副省长的看法，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来。 二六八、拜谒先贤祠 李遇龙脸色平静，本来的盘算是，想要以高价的诱惑，让这些官员给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施压，逼迫他们把这些宋代到明代的古建筑卖一部分给自己，以换取外汇。但他深知，在道格周名下的东西是不可能向外流出的，他的此举属于有枣没枣打一杆，没有太在意。但是能在这些急迫想要捞取政绩，完成招商引资任务的官员们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后面自己需要的东西，绝对有人会主动送上门来的。华夏国地域辽阔，哪怕经历了无数战火，但保留至今的宋、元、明、清这些古建筑绝对不少，自己想要买上几十栋古董建筑，搬回新加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对此很有信心。 所有人都进到了大青山民俗酒店里去参观了一遍，里面配置的是古董家具，古董雕花板床更是让这几对南洋来的富商们开了眼界。特别是这些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女，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接触的东西都与普通人不同，学识修养都不错，自然是不缺识货之人。看着这些充满艺术气息的雕刻，躺在床上看着这一些雕刻，就像在看一段故事。 床上的丝绸被面和新疆毛毯，更是让这张雕花床显得贵气无比。再看着房间里用阴沉木做的储物柜，里面放上衣物棉絮，而不担心被棉虫噬咬，这几位客人刹那间就不淡定了。他们虽然生长在南洋，接受的是西式殖民教育，但是骨子里对于祖根文化的探寻从没有断绝过，现在身临其境在这样的古典生活气息中，早已沉迷进去，而不能自拔。 作为旅游公司主管的吴所谓，对于这些家居物品的介绍也很给力，哪些家具是什么年代制作的，做家具的木头材质是什么，都介绍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里面摆设的柴窑瓷器，更是让众人为之疯狂，大家看着这美轮美奂的艺术品，都被那种天青蓝色的釉色所迷住了。 雨过天青云破处！这句话本来就是形容柴窑瓷器釉色的，但是由于柴窑瓷器存世量极少，许多收藏家一辈子也没有见过柴窑瓷器。但是汝窑瓷器如今还有，加上一九八七年清凉寺汝窑窑址的发现，又有许多汝窑瓷器和瓷片出土，让人们一度怀疑史书上记载的柴窑就是后来的汝窑，柴窑瓷器就是汝窑瓷器，所以一些所谓的砖家就把：雨过天晴云破处，这句话用来形容汝窑瓷器了。如今大家见到了真正传承下来的天青蓝色柴窑瓷器，才明白，这世上的许多东西，自己没有见过并不能代表它们不存在，盲目否认，只能显得自己的狭隘和无知。 这时，吴所谓介绍道：“这种柴窑瓷器，就是由获得国家非遗文化传承人称号的瓷器大师柴大勇制作的，他制作的瓷器属于我们度假村酒店和民俗酒店的专用瓷器，从不在市场上销售的。” 这时，工业厅的刘厅长又问道：“为什么不扩大规模，为国家出口创汇呢？” 吴所谓回答道：“制作这种瓷器的瓷土矿十分有限，没办法扩大生产。并且好东西为啥一定要卖给洋鬼子呢？难道只有他们才有钱，才有资格享受吗？这么一点好东西都拿去卖光了，将来我们的后人一定会骂娘的。” 刘厅长只说了一句：“骂谁的娘？你......” 最终刘厅长很理智地收回了后面的气话，在一帮外宾面前，他不能再丢人了，可是此刻，他已经恨上了这大青山旅游公司的人了。 此时，侯副部长问道：“现在这位柴大师还在烧窑吗？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吴所谓点头回答道：“这倒不是问题，也好，就让大家去看看这种传统的技艺吧。但是声明一点，所有人到了那里不能拍照摄像，人家的传统技艺是属于保密技术哟。” 李遇龙笑道：“看来这位柴大师的意识还是很超前的，懂得对知识产权的保护。” 于是一行人离开了民俗酒店，顺着宽阔的石板古道往柴窑堡而来。 柴窑堡里，柴窑非遗传承大师柴大勇正带着儿子孙子们，在制胎车间车窑，这时儿媳突然来到车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后，就迅速离去了。 柴大爷立即叫停了儿孙们的工作，招呼大家赶紧洗手锁门，出去游玩一天再回来。 大孙子柴俊飞问道：“爷爷，咱们做得好好的，这也没到中午呀，怎么突然停啦？” 柴大爷说道：“提前下班不行啊！我想起来了，我要带你们到先贤祠去烧一炷香。” 儿孙们在柴大爷的指挥下，迅速收拾好车间后，立即锁上门，带着全家人上山去了，只留下一群妇女儿童在家看着窑厂。 半路上，小儿子问道：“爸，今天又有什么人要来窑厂吗？” 柴大爷郁闷地说道：“听说是省里来的干部陪着一帮子外国客商，想来我们这里参观考察。踏马的，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只有带你们到先贤祠去逛一逛，免得人家来问东问西的，眼不见心不烦。” 柴大爷福气好，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孙辈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曾孙辈有两个。家传柴窑烧制手艺除了他这一家坚持下来外，其他几房人已经放弃传承了。他凭着周航的资金，注册了大青山柴窑瓷器有限公司后，手里的货就一直是度假村酒店和民俗酒店给定制瓷器了，每年靠着这个大客户是赚得盆满钵满。 柴大爷早已经步入了百万家产的行列，可惜老伴在两年前先他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目前，八十来岁的柴大爷，早已经把自己家族传承下来的烧窑绝技，传授给了三个儿子。 哪怕是某一天，柴大爷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到泉下去，见着了自己的老祖宗们，也会无愧于心。他可以拍着自己的胸脯对老祖宗们说：“柴窑烧制的技术，终于在我的手里发扬光大了！你们可以瞑目了。” 现在，每一次出窑，只要看到质量上乘的瓷器，他就会高兴好几天。 柴窑堡到先贤祠不远，当柴大爷带着儿孙们进入先贤祠，在门口保安室登记过后，才进到里面。老远就见到了清风道人，双方打过招呼后，就一起进到了先贤祠。 在柴大爷进入先贤祠的时候，李文书带着孟副省长一行人，从石板古道终于来到了柴窑堡。柴窑堡的狗比较多，他们一行人的到来，招来了六七只土狗的围攻，但必定人多势众，几只土狗又怎能拦得住客人们的到来呢。 柴大勇的大儿媳妇出来喝止住了狂吠的狗子们，问清了众人的来历。吴所谓简单地把领导们想要参观瓷器制作车间的来意，向女人说了一遍。不料被女人拒绝了，她说道：“我家公公说过，只要他不在家的时候，任何人不可以到制窑烧窑车间里去，女人们更不允许进入里面去。所以，你们请回吧。” 吴所谓问道：“那你知道你家公公到哪去了吗？” 女人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他说中秋节过了，要带着柴家烧窑的男人们去给老祖宗们烧香去了。你们如果现在到先贤祠去，说不定能在那里找到他们呢。” 吴所谓和一帮干部们听那妇人如此说，只得从柴窑堡上半山公路的支路上，往先贤祠上面赶来。 这条支路宽六米，干净整洁的水泥路面，行车行人都有不错的感觉。坪上居民点是一个规模较大的村民别墅区，看上去像一个大集镇。在四道梁半山公路的上面，是一个休闲的森林公园，各种常绿的树木都可以看得到，先贤祠就在其中。 十一点整的时候，先贤祠里的巨钟敲响了六下，表示时间已经进入到农历八月十六的第六个时辰，一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大家从半山公路的天桥上过到公路对面，就到了先贤祠休闲广场。先贤祠广场很大，足有上万平方米，在广场四周有许多大树，有桂花树、黄角树、黄角兰、巨松等。 在先贤广场的四周，有神农炎帝、轩辕黄帝、周公、老子、孙武、秦始皇、汉武帝、诸葛亮、唐太宗、朱元璋、王阳明、扁鹊、华佗、孙思邈、李时珍、孙中山、毛伟人。 每一位先贤像都是用花岗岩雕刻而成，雕工技艺非常精湛，人物形象十分传神。侧面都有每一个人物的生平事迹，和对中华民族贡献方面的介绍。 在广场的正中央对着一长排的石梯，中间有道两宽宽的平台，把一溜石梯分成了三部分。在台阶两边的斜坡上，栽种着两排巨大的柏树，每一株柏树的胸径都在六十公分以上，一个成年人根本就抱不了，这两排柏树长得郁郁葱葱，十分茂盛。 从广场开始抬脚上行，上了三十三步石梯后，来到了第一个休息平台，平台与石梯一样长，是长九米，宽两米；再往上走三十三部台阶后，就到了第二平台，第二平台长宽与第一个台阶没啥不同，都是九米长，两米宽；大家没有停息，继续往上爬了三十三步台阶，就到了先贤祠的山门，这里是一块青石板铺就的小院坝。 从广场上到先贤祠的山门前的院坝，需要爬三个三十三步台阶，寓意三重天。 从山门进入先贤祠拜谒先贤，必须在这里进行登记后，才能进入里面烧香敬拜。 先贤祠里面是一个三进院的结构，第一进院子的先贤祠为平民先贤，比如孙武、诸葛亮、王阳明、扁鹊、华佗、孙思邈、李时珍、孙中山等。其中还有大青山本地的先贤，如廖举人、余建清等。更让大家惊喜的事，所有的雕像都是用五色翡翠雕刻的，见过神仙翡翠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就是周航在帕敢河里捞取来的翡翠。在北京周航的王府酒店里，见过这块翡翠的老朋友们，那是异常的震惊，这也太豪了吧！ 第二进院子的先贤祠里供奉的是开疆拓土，统一国家的先贤，他们是秦皇、汉武、唐太宗、宋太祖、朱元璋、毛伟人。 第三进院子的先贤祠里供奉着中华民族的缔造者，和道德先贤们。他们是神农炎帝、轩辕黄帝、周公、老子，三清祖师。 这里面被周航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聚灵阵，所有人爬上九十九级台阶之后，都不会觉得疲惫，反而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这也是当地人没事时，总喜欢来先贤祠烧香品茶的原因。 先贤祠开光那天，周航的十一师兄清风道长来这里做开光法事，结果见到了这里的好处后，就赖在这里住了下来。美曰其名为小师弟看着那些珍宝，免得被不良之人觊觎，偷偷盗了去。并且这么好的道观空着也太浪费了，总不能便宜了外人吧。 此时吴所谓带着大家来到第三进院子里，灵气更加浓郁，郑邦凯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就觉得原来头晕的毛病已经完全痊愈了。侯副部长也感觉到了这里的不一样，当下叹道：“这里真是神仙宝地呀！只要住上十天半月，什么样的大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吴所谓给清风道长讨茶喝，清风道长知道这些人是师弟请来的贵客，于是就邀请大家就到茶室里，去喝茶聊天了。 中午时间到了，清风道长请客人们一起用餐，吃了中午饭再走。于是大家也不推却，就在先贤祠里一起吃了一餐简单的午餐，饭后再喝了一杯清茶后，才告辞离去。 李与龙的夫人谢梦瑶说道：“这祖国大陆真不是我们南洋诸国可以比拟的，洞天福地到处都是，真羡慕道格周家乡的人们啊！能生活在这么一个洞天福地的人，怪不得长寿之人如此众多。” 刘厅长立即说道：“只要夫人来我们这里投资，这个地方还不是可以经常来嘛。” 李遇龙说道：“有道理，中国大陆处处生机勃勃，商机无限，真是投资的大好时机。我们一定会好好考虑的，遇到合适的项目一定投。” 一众官员听到客人答应投资的事情，顿时个个眼放精光，立马就精神抖擞起来。 马明凯说道：“还是道格周眼光毒辣呀，这里被他用银子生生打造成了人间仙境。以前怎么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好处呢？所以要我投资的地方，一定要有道格周的产业。否则，不予考虑。” 郑邦凯说道：“我倒是想和道格周一起打造一个旅游度假区，如果有好的地方，我一定跟着他去投资。” 苏卢笑道：“道格周投资是讲究情怀的，他投资的目的并不一定是为了挣钱。” 李遇龙哈哈大笑道：“大家可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人家看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他投资的每一个项目都是挣了大钱的呀。” 马明凯抚掌大笑道：“他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呢！他的眼光比别人先看好几年。提前布局，想亏钱都难呀！哈哈哈......我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如他。” 几人说说笑笑，重新下到广场来，大家又转身回头看了看那九十九级的石梯。都叹道：“幸好刚才大家都爬上去了，否则就会与这个洞天福地的神仙秘境擦肩而过了。” 大家在广场上闲逛了一会儿，孟副省长问李文书：“李副区长，现在我们该往哪里去呢？下个目标在哪？请你前面带路。” 李文书与周朝华俩悄悄沟通了一下，于是按照既定路线，带着领导和客商们向荆竹溪大桥方向走来，旅游大巴车正在那里等着大家呢。 领导们看着悬崖下的金龙湾水库，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下面的葫芦口就是天然的水库堤坝地址啊，这大青山的地形真是奇妙，全都没有逃过道格周的眼睛，被最大化的利用了起来，充分发挥了资源优势的最大生产能力。 大家站在金龙溪大桥上时，将下面的水库和大坝看了个一清二楚，两个回水湾就是天然的水库蓄水区，拦住了奔腾下山来的山洪，为干旱季节时提供了水源。妙呀！ 二六九、农村发展新课题 金龙溪大桥并不长，只有六十米的跨度，这是在四道梁下来的一条大山沟上架的桥，山沟里的水流就在下面的回水湾里汇入到荆竹溪。 荆竹溪是四道梁和五道梁的分界河，从金龙溪大桥过来就是荆竹山，只需走两公里的路程就到了荆竹溪大桥，这座大桥长一百二十米，主跨八十米，把四道梁的分支山梁荆竹山和五道梁连接了起来。 早上出来的两辆大巴车正等在荆竹溪大桥的西桥头，吴所谓问两名驾驶员吃过中午饭没有，两位驾驶员回答说，车上备有方便面，他们中午一人吃了两包方便面。 大家站在旅游大巴车前，看着下面的金龙湾水库，两个葫芦形的回水湾正是容纳山洪的宝贝呀。前面两公里下的堤坝就像是堵住葫芦的塞子，堵住了两条山溪流下的河水，在这里形成了两个回水沱。 看着这奇妙的地形，孟副省长问道：“这水库进去还有多长？” 李文书回答道：“报告孟省长，从这荆竹溪大桥进去还有五公里。现在两岸悬崖上的珍稀药材可不少，最多的就是香料八角，这进山的公路就是属于旅游公路，里面回水湾就是钓鱼的好地方。” 孟副省长叹道：“还是有钱好办事啊！这么好的地理环境和资源优势，以前为什么没有利用起来？还是一个字：穷！两个字：没钱！只要放开手脚，招商引资，资金进来以后，这不就改变了么。” 侯副部长笑道：“也只有小将军这种本地人，不计成本才会投这里，外来的资金可不会当冤大头哦。” 周朝华说道：“这条荆竹溪上花的钱可不少，三座桥加上修水库，一条连同橡树岩三级水电站的公路，总的投资超过两个亿。” 孟副省长问道：“这里不是只有两座桥么，哪里有三座桥呢？” 李文书介绍道：“孟省长，这进去的水库公路在尾上连接两边的公路还有一座桥，跨度只有三十米，但也是一座桥呀。还有下面金龙湾三级站，到镇上的主公路，也在荆竹溪下游建了一座石拱桥，不过那已经算在公路上了。” 侯副部长笑道：“还是有钱任性啊！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这两边进去合计十公里环绕水库的公路和大桥，就不应该修建，这都是钱呀。” 吴所谓回答道：“他投资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发展当地经济，这里没有其他矿产资源，就只有因地制宜，利用这大青山现有的自然资源，发展旅游业和水电站。作为发展旅游业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修路呢，难道让旅客们乘坐大巴车在大公路上溜一圈。” 侯副部长笑道：“这就是有钱任性呀，现在效果显现出来了，才会觉得他当年的投资是值得的。要是在当年，谁看好他的这种撒钱行为呢？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吧。” 周朝华哈哈大笑道：“侯部长说得一点都不错！当年小航回乡投资的目的，就是为了改变家乡贫穷落后的面貌，为了让家人们有一个好的出行和生活环境。结果我妈说道：她情愿和我爸搬到城里去住，也不想让他回来花这么多钱修路。好家伙，就今天这个样子，前后让他投进来三十多个亿，想想也够心疼的。” 唐司长笑道：“老人家一辈子勤俭惯了，舍不得吃，也舍不得穿。他的孙子回来投下的这笔钱，完全可以够养活几万人了，她就是活上几百年也花不完啦。”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孟副省长说道：“所以才有一代更比一代强的说法啊！同样一笔钱，就看你怎么去花，坐吃山空是花钱消费，产生经济效益的叫投资。” 这时，李文书问道：“各位领导，接下来的地方还有很多，大家是准备坐车呢，还是继续步行？如果步行的话就可以返回去了。” 孟副省长说道：“今天既然出来了，那就要看完才算数。大家上车吧，咱们也要劳逸结合嘛。” 于是一群官员们和客商们都上了旅游大巴车，旅游大巴车载着大家离开了荆竹溪大桥，来到了木架包居民定居点。原来的坪上村最西边的：穆家堡、杨家堡、王家堡、汪家堡、谭家宝、唐家堡，六个大堡子全都集中到了半山公路外。这里又是一千多栋村民别墅区，加上制药工业园的员工宿舍大楼，这里商店、茶馆、饭馆、美容院都有，俨然成了一个小集镇。 半山公路在村东头有了一条岔路，前面司机问道：“到制药工业园还是到金龙湾一二三级站？请领导们指示。” 周朝华向孟副省长和侯副部长二人征求意见，二人互相交换了意见后，一致认为到制药工业园去看看。 环村公路在穆家堡居民点西边向南拐下去，才能到达制药工业园，而半山公路向西连接川南的公路大桥，目前正在修建中。这是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全面接受雅江实验区的总体规划后，再次规划的交通路线。 制药工业园全名叫作：大青山制药有限公司中成药工业园，工业园里面又分了中成药和中药制剂两个大类。占地两千多亩，共有厂房和办公大楼九栋建筑，有职工一千多人，目前由陈艳茹主管。 农历八月十六，职工们还在家中度中秋国庆长假，现在工业园并没开工，保安拒绝了大巴车的进入。大家下车后，在制药工业园前面的办公大楼前参观了一阵，拍了照摄了像后，才重新上车离去。 这时，谢梦瑶突然问道：“生产锁容丹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吴所谓介绍道：“那可是本工业区的拳头产品，以前可不对外销售的，都是进入拍卖场的。从今年六月起加大了生产，可以对外供货了，一般人可拿不到。” 郑邦凯说道：“看来，我们得找道格周谈一谈了，这种药已经出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谢梦瑶说道：“我们必须要拿到在新加坡的独家代理权。” 陈佳妮也说道：“我们也要拿到马来西亚的独家代理权。” 一众富豪们都在摩拳擦掌之际，旅游大巴车已经过了金龙湾三级站，从岩口村的岔路直上，到了水电器材工业园。水电器材工业园是三大工业园里最小的，这里却是入住企业最多的。这个工业园占地面积仅有五百多亩地，共有十一栋厂房，每栋厂房内就是好几家企业，有生产电线的，有生产开关的，有生产绝缘瓷瓶的...... 这个工业园里，大厂子一百多人，小厂子一二十人，一个个小企业，靠着本地区的水电站混得风生水起。单是在武陵区里就有一百多家水电站，在整个武陵市四县一区的配电市场来看，足以养活这个水电器材工业园。 园区里有办公大楼和员工宿舍，这里面的宿舍大楼，就只有外地员工才住在里面。本地员工下班后，就乘交通车或者摩托车回家住去了。 放假期间，工业园里就连外地员工都已经回家去了，所以工业园里冷冷清清的。 孟副省长对青山新区的管理干部说道：“以后，不允许再搞放假迎客的把戏了，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意味着只要着我们下来，就影响到了地方上的正常生产秩序呢？” 周朝华解释道：“这次主要是与中秋国庆相遇叠加，才有三天的假期，另外两天是有周末调休来的假期，主要是方便外地工人回家休假，与你们下来没有关系的。” 旅游大巴车继续上路往塘湾居民点而来，上到坪上后，三千亩的平坝大田直通塘湾居民定居点，中间一条大道直通，看上去，刚刚收完稻子的田里，依然一片浅黄。 向西看，醉鱼溪水电站和金龙湾三级水电站一一在目，醉鱼溪在金龙湾三级站的水库里，与荆竹溪相交汇合到了一起，使得金龙湾三级站的水力发电超过了上面的一级站和二级站。 向东开，甜水溪在这里向东拐了一个弯，汇入了东面的大水溪，一座八十万立方米的板子沟水库就在大家的眼皮子下。板子沟水电站发电后流出来的水流，在大水溪中游段形成了一个五公里的休闲、游泳、划船、钓鱼的旅游观光区。 此时又是两条公路交叉，旅游大巴车直接驾车在此北上，过了甜水溪下游的公路桥，来到了平坝上。三千多亩地的浅丘梯田，看起来平平整整的，大田大的有几亩地，小的有一二分地，两边是悬崖，崖顶是平坝大田，也算是比较特俗的地形地貌了。平坝大田并没有毁掉，用来建居民区和工业园，而是继续用它来种稻子，算是保住了青山村的饭碗。 见到此情此情，孟副省长叹道：“这个整体规划是非常科学合理的，并没有因为发展工业和旅游业就毁掉良田，污染水源。” 周朝华说道：“我们在企业投资的时候，就首先想到了环境污染的问题，制定了三不一没有的标准，来衡量企业是否合适入住青山新区里来。首先要做到不制造污染源、不排污染水、不排放被污染的有毒气体；其次是没有毒害垃圾送出来。我们在建自来水厂的时候，就同时启动了污水处理厂的修建。目前，我们已经有三大污水处理基地，所有居民区和工业园排放出来的污水，都是经过净化处理，达到饮用标准后，才允许排放出来的。” 这时，刘厅长说话了，他说：“喔嚯，污水处理后，可以直接饮用，那么你们这个标准还是挺高的嘛。周区长，能不能带大家去看看，是不是言过其实呀。” 周朝华点点头，说道：“那好吧，刚好塘湾居民点的污水处理厂就在前面不远。” 旅游大巴车立即拐下了到甜水溪电站和污水处理厂的公路上，几分钟后，大巴车就停了下来，污水处理厂二分厂到了。 刚好污水处理厂的副总兼总工的陈建俊正在这里检查，见到周朝华带着一大帮客人来了，急忙上前打招呼。问道：“周叔，你带这么多人来污水处理厂干啥？” 周朝华说道：“我说我们的污水处理厂经过去污处理后，水质能够达到饮用标准。但领导们不相信呀！我带他们来看看，是不是我言过其实。” 陈建俊说道：“没问题啊，那走吧，我亲自喝给大家看看，是真是假就一目了然。” 这是一个有着许多大水池的污水处理厂，技术员们正在观察记录什么东西，还在表格上偶尔记上几笔。第一道水池的水是黑黄色，经过处理过滤后，不停地流向第二个污水处理池，这时水的颜色稍微浅淡了一些。 污水经过第二道处理后，流向第三个污水处理池时，已经没有黄色成分了，水质依然带黑，但是已经淡化了许多，肉眼可见比上一道未处理的水质干净了不少。 第三道污水经过处理后，流向第四个污水处理池的时候，看起来已经干净了，黑色的污水已经很淡了。经过第四道处理后的水进入第五道处理程序的时候，已经用肉眼看不到被污染的迹象了。经过第五道处理程序的水流入第六个水池时，看起来已经很干净了，第七、第八看上去就是十分干净的饮用水，既没有臭味又没有其他的颜色，看上去就是无色无味的纯净水源。 陈建俊拿起一个透明的量杯，从最后一个池子里舀起一口水，当着众人的面喝了一口。随后将杯子递给了周朝华，周朝华也接过杯子从池子里舀了一小杯水，大口地喝了一口。然后问道：“刘厅长要不要来一口。” 刘厅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接过杯子，将里面的水倒掉了，重新在最后一个出水口那里接了满满一杯水，端起来喝了一口，品味半天后。说道：“这水无色无味，淡出屁来了。” 孟副省长哈哈大笑道：“水的本质不就是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嘛，这就对了，乌黑的水经过处理后，能够达到饮用标准，真是了不起啊。” 唐司长问道：“刚才看第一道污水处理的时候，那污水又黑又黄，是哪里来的污水呢？怎么会是这么一个颜色？” 污水处理厂的总工程师陈建俊回答道：“我们这里处理的污水，主要是塘湾居民点和坪上居民点的居民生活废水，那些黄黄的颜色其实就是大小便被冲散的颜色。” “什么？”刘厅长听了，当即脸色大变，弯下腰把昨晚上吃的美酒佳肴都给吐了出来，呕吐了一会儿，李春成把那杯子的清水递给他，让他漱漱口。当他看见是刚才舀水的那个杯子时，再次转身呕吐起来，可是胃里就只有那么一点东西，早就吐完了，此时只是干呕不已。 许多人见此情形，都暗自偷笑不已。 大家重新上了旅游大巴车，离开了污水处理厂，上到塘湾大道后，看到了一块十几亩地的蔬菜大棚地。孟副省长立即叫停了车子，大家下车来到了大棚里面。 只见大棚里面，豆角、茄子、黄瓜、西红柿等蔬菜长得十分茂盛。长长的豆角，，紫色娇嫩的茄子，带刺的黄瓜、红红的西红柿，这些蔬菜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垂涎欲滴。 每一个大棚里的门帘处，都有一块小黑板，上面记录着蔬菜的品名，管理人姓名，温度变化情况，以及采摘时间等信息。 孟省长看到这些情景后，感慨地说道：“大青山的实践证明，发展经济并不一定要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因地制宜，根据实际情况制定好当地的经济发展规划，至关重要！现代农业产业也是大有可为。利用农业技术优势，发展现代农业，做到产业化和专业化，增加农民收入，这条路是完全走得通的。我很期待青山区农业的发展越来越快，农民的生活越来越好，日子越过越富裕。” 电视台的记者完整地将这个镜头拍摄了下来，纸媒记者完整地记录下了孟副省长的讲话。所有人也为孟副省长送上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掌声证明了此次讲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引起了心里的共鸣。 二七〇、赌涨后遗症 中秋节假期加上国庆节假期一共五天，这五天周航却没有轻松过一天，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连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了，都没有时间去探望一下，让他甚为内疚。 早上起床后，他让吴所谓带领那帮官僚们和南洋客商出去转转，自己却和李媛媛收拾打扮一番后，驱车前往静水轩别墅。 水库北面的三栋别墅，静水轩一直是陈长兴和一众老伙计们在居住；临水阁是周航作为主人家自己留着的，有时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会来住上几天；清水源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用的，比如陈薇的几个姑姑姑父们，现在就住在里面。 周航依然会每个月付出十五万元给度假村，既然是生意那就要按生意的套路来做。 每栋别墅都有两个专门的服务员轮流打扫和服务，青山新区里的妹子们，都以能够进入度假村里面的别墅区当服务员为荣。他们在里面接触的人，不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一言一行都是生意，偶尔一个话题就是商机。 里面的服务员的选拔要求比较挑剔，身高一米六五至一米六八，高中学历，长相甜美，性格温柔有耐心，会做家务厨艺好。招聘进来后，先进行系统性的培训，合格后再安排到导游组里去工作一年，表现优异者，才能被派到度假村别墅里去工作。 别墅里面的专职服务员，每天需要工作十二小时，上一天轮休一天；每月工资与部门经理一样，两千元，加上各项奖金，每年能够达到恐怖的伍万元。 当时城市里普通工人工的资刚刚过百的情况下，即使背井离乡南下广东打工的人，每月最多能够拿到二三百元工资的情况下，这样的工资报酬简直把人都嫉妒疯了，所以竞争的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并且这里面的服务员还有一个好处，那是旅游公司导游部的经理后备人才，只要公司在其它地方开发新项目出来时，需要部门管理人才，就会从她们之中优先挑选。 李媛媛和周航出门的时候，特意向将要交班的周珊珊交待，晚上邀请自己的爸妈来吃饭，一定要给九点钟来接班的廖清梅交待清楚，让她做一桌家宴菜肴出来。 临水阁别墅离静水轩别墅只有一公里的路程，电瓶车用不了半分钟就到了。 当周航和李媛媛将车在路口停好以后，来到院坝里，只见一帮子老人正在逗着黄秋月那三岁儿子玩。黄秋月嫁给了水厂的副总兼总工陈建俊，夫妻二人生活甜蜜，在这大青山算是扎下根来了。 周航回老家创业吸引来了陈家岭的人才们，如今在青山区落户的陈家岭人有一千来人之多，黄秋月和陈建俊夫妇俩只是其中之一。 黄秋月和陈建俊都属于资质平庸之辈，但是又了解许多家族秘密，所以一门心思就像通过拍陈长兴等一众老人们的马屁，找机会把他们的儿子拜托给周航教育。她现在一有空闲就带着儿子来和老人们见面，就是想找机会让周航给看看，儿子是不是可造之才，能不能在父母的基础上有些许的改变机会呢。 今天终于等到了周航的到来，黄秋月是喜出望外，她立即上前招呼周航夫妇俩：“小表姑，周航哥哥，你们来了。快帮我看看陈夏雨，他有没有练武的天赋。” 李媛媛蹲下身，逗着小男孩玩，周航笑道：“黄秋月，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你有表姑，难道没有表姑父吗？” 黄秋月反唇相讥道：“那你有舅舅，为啥没有舅母呢？” 一帮子老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后，也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婚姻匹配中沾亲带故是常有的事，非要论资排辈起来就是一笔糊涂账。 周航与黄秋月说笑了几句后，就上来与嘎祖打招呼，然后才与冉家家主冉玉琦、黄二爷黄士海、李媛媛的爷爷李振武打招呼。与一帮老人说笑一阵后，他也顺便看了看黄秋月的儿子陈夏雨。只见那孩子双眼清澈明亮，头型方正，笑闹之间透出一丝聪明劲。他见周航盯着他看，露出了一丝害羞的表情来，急忙躲到妈妈的怀里去了。 黄秋月关切地问道：“周航哥哥，陈夏雨能不能练武？” 周航说道：“这孩子还是让他多读书吧，练武最多能达到明劲期就不错了。” 黄二爷哈哈大笑道：“明劲期也不错了，放到世俗界那也算高手了。” 只是黄秋月听了，神色立马变得黯淡起来，喃喃自语道：“难道身子骨也能够被遗传下来。” 李媛媛安慰道：“秋月，现在这社会是一个文明的时代，古武者也占不到任何先机，只要把书读好就可以了。你没听到周航说过吗，将来的世界将是一个互联互通的世界，每一个人只要学到一门专业技术即可，没有必要样样精通。你看下雨的爸爸，不是一样的担当大任，独掌一方嘛。李白说得对：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黄秋月叹道：“也只有这样了，不过还是要教他练武，做不了绝世高手，也要做到强身健体。绝不让他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丢了陈家岭的名头。” 周航见气氛有些尴尬，只得匆匆带着李媛媛离开了，然后往清水源别墅去了。 周航的外公外婆和他们的姐姐姐夫们，现在就住在清水源别墅里。周航和李媛媛来到清水源别墅，正碰到大家在忙着准备中午的饭菜。 外公外婆见到周航和李媛媛到来后，都高兴不已，他们知道周航现在是分身乏术，时间宝贵，能够抽出时间来看他们一眼，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周航说道：“外公，外婆，你们来了这么多天了，我都没有抽出时间来看你们，实在是失礼至极，还请外公、外婆不要责怪。” 外公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终于忙起来啦，那就好啊！总比你闲下来好，你这家伙一旦闲下来，不知要搞出多少事情出来。” 周航抗议道：“外公，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呢？” 外婆呵呵笑道：“你长再大，在外公外婆眼里也是一个小孩子，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你让开一些，让我看看这个外孙媳妇呢。” 李媛媛立即上前喊道：“外公、外婆，你们好。” 外婆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连声说道：“好好好，哎呀，还是我们这外孙媳妇长得好看，嘴也甜，外婆我很喜欢。” 几个姑婆姑公是第一次李媛媛，周航只得给她一一介绍。他指着陈幼薇和冉忠诚说道：“大姑婆、冉姑公，这是李媛媛。” 李媛媛连忙上前开口喊道：“李媛媛见过大姑婆、冉姑公。” 陈幼颦笑道：“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姑娘，我们外孙能够娶到你，算是他的福分呀。” 李媛媛捂嘴笑道：“大姑婆说笑了，陈家岭上，无论哪家的姑娘能够嫁给小航，都是属于高攀了。” 冉忠诚问道：“哟嚯，丫头，你怎么能够有这种看法呢？” 李媛媛委屈巴巴地说道：“冉姑公，你不知道呀，跟他在一起，时常都会升起一种无奈和绝望感，感觉自己总是配不上他。” 冉忠诚问道：“难道小航欺负你了？” 李媛媛摇头，说道：“没有，他对我很好，是我对他的了解越多，心里就越自卑。” 吴壮志说道：“你呀，还是经历的事情少了，心里扛不住压力。你只把自己当着一个普通人看就行了，为他生儿育女传承家族香火就行。其他的就是过眼云烟，不必太在意。不要和他比智商，因为他是天才，许多人永远也比不过他的聪明。并且他的聪明才智全都是用到正道上的，所以取得的成绩就更让人自惭形秽。” 李媛媛说道：“就是生儿育女也好像挺难的......” 周航听到这里，立即捂住了李媛媛的嘴巴，把她拖到二姑婆陈幼霞跟前。向她介绍道：“这是二姑婆。” 李媛媛立即给陈幼霞行礼道：“李媛媛见过二姑婆。” 陈幼霞说道：“好好好，见到你们结婚了，我就感觉自己已经老了。只是有父亲健在，不敢称老字而已。” 李媛媛问道：“二姑婆高寿？” 陈幼霞说道：“今年六月已过九十了。” 李媛媛说道：“可惜二姑婆没有办九十大寿的酒，不然媛媛也来喝上一杯。” 陈幼霞笑道：“家父尚在，哪有儿女大办寿酒的道理？” 周航又拉着李媛媛来到陈幼婷和杨世禄面前，介绍道：“这是三姑婆、杨姑公。” 李媛媛行礼道：“李媛媛见过三姑婆、杨姑公。” 陈幼婷扶住李媛媛的手，说道：“你们也是，结婚都不通知我们一下，怕我们来把你们吃穷啦。” 周航连忙解释道：“三姑婆、杨姑公，你们不要误会，主要是李媛媛和我现在都是属于国家公职人员，有许多不便。所以我们结婚时就没有通知亲友们，只是领了结婚证过后，过完春节就出去旅行结婚了。” 杨世禄说道：“小航、李媛媛，你们千万不要见怪，多有几岁的人就是喜欢啰嗦，说些不着调的话来。第一次见面按道理说，长辈们应该给新人见面的，但是面对小航，我们实在不知道该给什么礼物才好呢，因为你们啥都有。哈哈哈......” 周航连忙说道：“杨姑公，你们有时间过来耍几天，我们就已经很高兴了！礼物什么的千万不要再提了。另外，你弟弟杨世友已经过世，不知你得到消息没有？” 杨世禄突然黯然神伤起来，说道：“我已经听说过了，今年三月的时候，我到盈江和他见过一面。以前还是错怪他了，他那帮手下，鱼龙混杂，有些事他是真控制不了。还好，后来你在缅北闯出来一些名头之后，他沾了你的光，才过了几年好日子。” 周航没再和杨世禄聊那些话题，依然拉着李媛媛的手来到陈幼薇的面前，给她介绍道：“这是四姑婆、李姑公。” 李媛媛向陈幼薇行礼道：“李媛媛见过四姑婆，四叔公。” 陈幼薇的男人是李媛媛的堂叔公，所以她只能喊陈幼薇四姑婆，但是对于本家的长辈只能按字辈来称呼了。 接着周航把她拉到陈幼桃河吴博通面前，介绍道：“这是五姑婆、吴姑公。” 李媛媛依然给陈幼桃行礼道：“李媛媛见过五姑婆、吴姑公。” 陈幼桃笑道：“我们现在退休后，都回到了老家来住了，你们也不要那么多礼。” 吴博通拉着周航的手问道：“听说你把前苏联的两个数学家请来了，现在哪里？” 周航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说的是鲁金和巴尔巴金那两个疯子？他们现在是青山书院的数学教授，日子过得开心得很呢。” 吴博通无语了，只得对着周航伸出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了一个大大的服！并且是心服口服。 最后，周航拉着李媛媛来到陈幼华和季玉国的面前，介绍道：“这是六姑婆、季姑公，他们现在也回到了陈家岭养老来了。” 李媛媛上前行礼，说道：“李媛媛见过六姑婆、季姑公。” 陈幼华说道：“媛媛，你千万不要多礼呀，以后每年我们都要来你们这里度假，那怎么好意思呢？” 李媛媛笑道：“没关系的，几位姑婆、姑公，你们只要喜欢这里，尽管来就是了。” 这时，吴博学拉住周航，说道：“小航呀，你看我现在退休后多无聊呀，能不能安排我到你们的青山书院去呢？教授数学是我的终生职业和爱好，我还想发挥余热。” 周航笑道：“吴姑公，你都回来武陵书院再一次退休了，都忙了一辈子，何不休息休息呢。我看你主要还是冲着鲁金和巴尔巴金去的。” 陈幼桃笑道：“都八十几岁的人了，还那么争强好胜的。小航不要理他，简直就是个老顽童。” 于是周航和李媛媛一起动手做中午饭，然后吃过中午饭后就离开了，开着车到周家老屋去看看爷爷婆婆、爸爸妈妈、老丈人和丈母娘。 李国林和黄敬英这段时间住在亲家这里，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他们夫妻二人与亲家周朝中、亲家母陈薇年龄差距较大，聊天的事件并不多，但是与太亲家周昭德却十分聊得来。 他们夫妇二人自从住进周航原来的小别墅后，被里面陈列的各种翡翠惊艳到了。看久了明料过后，就会幻想这些翡翠被石皮包裹着的样子。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到周家老院子西厢房的客厅去，观赏那颗几百公斤大的一龙戏双珠的玻璃种翡翠圆球。 更是对那个作为底座的会卡辣椒皮壳的翡翠原石来了兴趣，恨不得扒下皮壳来看看，到底是涨还是跨？他问周航的爷爷，这颗翡翠球到底值多少钱？ 周昭德回答道：“最少在五亿左右！” 李春林又问道：“那下面做底座的那一块呢？” 周昭德回答道：“听云南那面过来的人说，按每公斤伍万元计算，至少在一千五百万元左右。如果切开后有不错的种水色，那过亿都是有可能的。” 李春林问道：“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你们就这样摆在这里，不怕被人偷走吗？” 周昭德哈哈大笑道：“在青山新区，没有任何人会到周家老院子来偷窃的。并且这东西除了好看一些，与玻璃球也没啥区别。” 李春林劝说道：“还是让小航收起来吧，听说昨天有一个人才切出来五公斤大的翡翠，就卖了五千万。这一块这么大，一定不只大十倍吧。” 周昭德呵呵笑道：“人家那是翡翠中的极品，价值很高的。那人你也应该见过，就是旅游公司的蒋睿姜总。他们两口子奔着支持公司生意的初衷，随意挑了一块八点八公斤的石头，结果切开后就值五千万了。昨天大小石头都卖完了，听说切涨赚钱的几率为百分之二十。” 李春林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那么我买上十块石头，有两块石头大涨，那就是包赚不赔的生意呀！怪不得这小子挣了这么多钱，原来是闷声发大财呀。于是，李国林说道：“太亲家，不如我们也去卖石头的地方去看看？” 周昭德想想，反正也没啥事，于是就同意了李国林的建议，陪着李国林黄敬英夫妇来到了朝阳广场上。 朝阳广场今天特别热闹，许多买了石头的人，都在排队切石，涨了的时候，大家齐声喝彩。切跨了，大家一声叹息，替石头的主人惋惜不已。 许多切涨了的人，在丹巴大师估价之后，由陈海生当场收了，现钱到手，惹得更多的人羡慕不已，于是摊子上的石头卖得更火了。 看到这样热闹的场景，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都摇头不已，这些人赌徒的形态暴露无遗，道格周用这种教育方式教育这些富裕起来的人，能够让这些人得到教训吗？ 二七一、耍赖的老丈人 李国林见到如此热闹的情景，顿时肾上腺激素飙升，像打了鸡血一般来到几个摊子前，见大一点的石头在两公斤上下，小一点的石头在一公斤以下。明码标价，小石头两百元一块，大一点的一千元一块。 李国林最先看的是达木坎场口的摊子，他拿出两千块钱，选了十块自认为有把握切涨的石头，大小从几百克到一公斤的都有。他和周老爷子用塑料袋一人提着几块石头，也加入了切石的排队行列。 在青山新区，谁不认识周老爷子呢？并且前县长李国林也被许多人认了出来，那可是周航的老丈人啊！所以这个面子大家得给。于是所有排队切石的人，都主动把位置让给了他们，二人推脱不过，只得领情来到了最前面。 切石的厢式油锯刚好十台，待里面的石头全部切结束了后，就轮到他们了，一次性就能解决十块赌石的解密问题，大家看的就是这份热闹和刺激。 前面的十块石头终于陆续切完了，没有一块切涨的，全都跨了。有色的没有种水，有种水的没有色，有种水有色的又有鸡爪裂，做不了任何东西，同样变得一文不值。 那切跨了的十个人在加蓬大师和丹巴大师的点评下，唉声叹气地退下去了。 李国林买的十块石头，终于陆续上到切石机里切石了。 第一块石头切开后，切石师傅拿出来一看，是一块皮肉不分的石头，无种无水无色，跨了！李国林叹息了一声：“二百块钱没了！一个月退休工资差不多完了。” 周昭德安慰道：“少亲家，没事的，还有九块石头呢。” 在李国林心情忐忑不安的时候，第二个石头切完了，这块石头大约有六七百克，切开后，有两道火焰绺，黑红色的牛血雾，里面是糯种底青白色的翡翠，每一面能取一块牌子料，还能切两刀，也就是能取四块牌子，但是没啥价值。丹巴大师的评价是：能值贰佰元，够石头本钱。 接着，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连续三块石头被切开了，毫不意外地，垮了。 第六块石头出来了，这是一块有黄雾的石头，连皮带雾大约有半公分厚，石头重约一公斤左右，里面是糯化底的翡翠，有拇指宽的一道阳绿色带在上端穿过，非常醒目，切面上无纹无裂，终于有一块石头切涨了。 所有人都惊呼起来，终于看到切涨的石头出来了，大家绷紧的心终于松懈下来了。加蓬大师拿着这块石头，仔细观察了以后，点评道：“一条内化的色带，在皮壳上形成了一条淡淡的色蟒，大意的人不仔细观察，还发现不了它的存在。蜡黄色的雾层，纯净无裂的糯化底，艳绿色的色带，所过之处已经达到了冰种的质地，正所谓龙到之处有水呀，这是一块非常漂亮的黄加绿翡翠啊！恭喜施主，大涨了。” 周昭德问道：“大师，这块翡翠到底值什么价钱呢？” 加蓬大师说道：“这块玉石能取一对颜色艳丽的黄加绿手镯，不出意外的话，能值伍万块。具体能卖多少呢，这要看出价的人了。我的估价只能算是一个大概估价而已，最后的成交价才是翡翠真正的价值。” 这时陈海生站了出来，他对周昭德说道：“老爷子，我愿意出五万块钱，卖给我吧，怎么样？” 周昭德说道：“陈老板，我说了可不算数哟，这是少亲家的，你得问他的意见哟。” 李国林傻笑着问黄敬英：“娃儿的娘，你说这块翡翠到底卖不卖呢？” 黄敬英抚摸着手上亲家母送的翠绿色翡翠手镯，又看了看灰扑扑的翡翠切面后，说道：“那就......卖了吧。” 陈海生听到黄敬英说卖的话后，高兴地拿出五沓四个老人头的钞票，递给李国林说道：“大叔，你数一下吧，没问题的话，石头就归我了。” 李国林看了手上的五沓百元新钞，说道：“陈老板，现在钱归我，翡翠归你了。” “好呢！合作愉快。”陈海生高兴地伸出手与李国林握手，表示这桩交易成交了。 这边交易完成后，李国林剩余的四块石头已经全部切完了，又发现一块令人惋惜的翡翠出现了，冰种苹果绿的翡翠，足有七八百克重，可惜细裂纹太多，做不成任何的东西，最后被陈海生花贰佰元给收了。 就这样，李国林第一次赌石，买了十块石头，涨一块，保本两块，切跨七块。两块保本的石头还不够切石费，五百元的切石费用，黄敬英还拿出一百元贴了进去，也真正印证了十赌九输的那句话。赌石的风险不可谓不大，但是人们都自动忽略掉那些切跨的石头了，只记住了两千元的本钱换来了伍万元收益的事情，加以绘声绘色的传颂，很快就吸引了更多不明真相的人前来赌石。 天色也渐渐晚了，太阳已经落山了，黄敬英猛然惊醒，说道：“糟了，媛媛叫我们晚上过去吃饭呢，差点给忘毬了。” 周昭德说道：“现在过去不正好嘛，又不晚，少亲家，你们现在就过去吧。” 黄敬英说道：“太亲家，与我们一起过去吧。” 周昭德说道：“不啦，你们也好久没和年轻的聚一聚了，去看看吧。” 李国林夫妇俩告别了周昭德后，驾车前往临水阁别墅去了。 临水阁别墅里，今天的晚宴是由服务员廖清梅做的，用遍了水陆空的食材，做了八冷八热两汤的十八道菜。眼看太阳下山了，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现在就等吃晚饭的客人们到来。 周航和李媛媛却如无事人一般，站在院坝里，看着在广场上四处乱爬的中华鳌龟，心里暗暗直流口水，但是没办法，这种濒临灭绝的水陆两栖动物是受到保护的。 李国林的车子终于到了，直接开进了院子里。李媛媛急忙上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问道：“妈，你们下午跑哪去啦？吃个饭都差点来不及。” 黄敬英嗔怪道：“你这丫头，长本事了，吃饭等了我们一会儿还埋怨上了。” 周航忙拉开驾驶室的门说道：“岳父，你们到哪去了，再晚一点来饭菜都凉了。” 李国林哈哈大笑道：“下午发财去了！运气还算不错，挣到了十年的退休工资。” 周航吃惊地问道：“什么？你们跑去赌石去了，怪不得我跟媛媛下午跑去周家老院子，扑了一个空。” 李媛媛也惊讶地问黄敬英：“妈，你跟我爸跑去赌石了？” 黄敬英笑道：“是你爸听说姜总昨天下午赚了五千万，心里痒得不得了，非要拉着小周的爷爷一起去看看，赌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去看了，听说赌涨的几率为百分之二十，你爸就花了两千块钱，买了十块一两斤的石头，结果切涨了一块，叫什么黄加绿翡翠的，卖了五万块钱。” 李媛媛责怪道：“你们也是，胆子太大了！赌石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参与的，十赌九输，想赢钱不容易呀。心脏不好的人，根本就受不了那份刺激。” 李国林哈哈大笑道：“那还真是哈，前面连切五块石头只有一块石头勉强保本，还要倒贴五十块钱的切石费，当时那个心里难受啊，实在是无法形容。结果到了第六块石头的时候，奇迹终于出现了，出来了一块灰黑色切面，上面有拇指宽的一条阳绿色带，那和尚说是什么糯化底的黄加绿翡翠，有色带的地方已经化为冰种翡翠了。和尚估价为伍万元，那个广东老板就用五万块钱给买了去。他娘的，广东人真有钱，买下了那么多翡翠，眼都不眨一下。” 周航笑道：“岳父、岳母。我们先吃饭，不然冷菜冷饭就不好吃了。” 李媛媛也连忙附和道：“对对对，爸、妈，趁饭菜还是热的，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再聊。” 于是大家围拢到饭桌前开始吃晚餐，周航拿出瓦罐茅台酒来，为大家一人斟满一杯酒，让大家先吃了几口菜之后，才端起了酒杯。说道：“岳父、岳母，感谢你们的大人大量，来了这么多天，今天才有时间与你们坐下来一起吃一顿饭，让我这个当女婿的感到十分惭愧呀。来，岳父、岳母，我这杯酒敬你们二老。” 李国林和黄敬英都端起酒杯，与女儿、女婿轻轻碰了一下酒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了。 周航待他们把酒杯放下后，立即给岳父岳母夹菜，然后再抓起酒瓶就空酒杯倒满了酒。就这样，三杯酒下肚后，李国林的话也就多了起来。他感慨地说道：“你这小子，当年要承包大青山搞旅游度假村，我为你这个项目可是费心不少的。不然，你这几个项目就泡汤了。” 周航笑道：“得了吧，岳父，你当年可是最大的反对派，反而是老表黄承予书记力排众议，促成了这件事。” 李国林听了，当即翻脸了，说道：“狗屁！我当初最多是不太赞成而已，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最大反对派了？可是，你知道么，为了你这个项目，我还贴进去一罐悟道茶呢！你这家伙，说话也太没良心了。” 周航吃惊地问道：“还有这种事？那悟道茶是不是我让媛媛拿回去给祖祖的？” 李国林点头说道：“就是那种水晶盒装的茶叶，不知是不是你送的。我回西环村老家的时候，爷爷给了我一灌，说这种茶叶十分珍贵，比黄金还贵一百倍。” 李媛媛捂嘴笑道：“当年小霸王得到了祖祖的武学真传，为了表示感谢，送了三罐悟道茶叶让我带回去的。那装悟道茶的盒子可不是什么水晶盒子哟，而是无色透明的玻璃种翡翠，上面雕刻了聚灵阵法的，鲜肉都能保证半月保鲜的。那可是一件宝贝！” “什么？玻璃种翡翠！”李国林顿时大吃一惊，顿时懊悔不已。埋怨道：“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啊！亏了、亏了、太踏马的亏了！” 周航还在一旁补刀，说道：“那一罐茶叶带罐子，你知道值多少钱么？” 李国林问道：“很值钱么？” 周航吃了一口糖醋鱼后，缓缓说道：“也不算太值钱，早在八年前，新加坡李公子为了得到一罐这种茶叶，连盒子和茶叶，主动给了我三千万霉元。第二年，我在泰国曼谷，许多人以同样的价格向我买，我都没有松过口。钱没了可以再赚，像这种极品仙茶没了，那就真的没了，你就是花钱都找不到地方去买。” 李国林差点气得吐血，骂道：“我当年也是鬼迷心窍哦，为了去看一位老战友，当着礼物送给他了。玛德，我能不能打电话过去要回来？” 李媛媛连忙阻止道：“爸，你都送出去八九年啦，还想去把以前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你这不是耍赖嘛！既然是你的老战友，那也不是外人嘛，说不定人家也帮过你不少的忙呢。你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后反悔的事情来呢？” 周航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悟道茶摆在桌子上，说道：“岳父，耍赖皮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做，要不然会遭到你们那帮老战友笑话的。既然当年你是为我的事情送出去的，那么，我今天就还你一罐如何。” 李国林望着桌上的透明玻璃种翡翠做成的茶叶盒，望着里面灵气浓郁的悟道茶，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此话当真？我可没有要求你陪我茶叶的意思哈。” 周航说道：“既然岳父大人高风亮节，不愿意收，那就算......” 李国林立即将茶叶罐抓在手里，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孝心，我又怎么能不收呢！” 黄敬英和李媛媛母女俩见到李国林像小孩子一般，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说道：“哟嚯，你们都已经吃上了，还发消息给我，让我过来干啥吗？” 原来是李春成赶了过来，李媛媛连忙拉出一张椅子来，招呼道：“三哥，你们回来啦，赶紧来吃饭，我们也才刚喝了三杯酒。” 李春成也不客气，跟爸妈俩打过招呼后，就坐在了饭桌边，抓起筷子就吃了一口菜。点头赞道：“这做饭的手艺不错！色香味俱全，好厨艺。” 李媛媛笑道：“这些菜肴都是小廖做的，三哥，好吃你就多吃点。” 待李春成吃得差不多过后，他才问道：“周航，你修那座先贤祠真是下了血本了，那么多的极品翡翠摆在那里。你不怕被人惦记吗？” 周航笑道：“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人可以在大青山拿走一草一木，何况那里还有我的十一师兄看着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李春成说道：“那地方确实是好地方，灵气充沛堪比神仙秘境。那清风道人当年在我们小的时候，只要是交男嫁女做法事，都是他在到处跑。几十年过去了，他可一点都不显老，看起来就跟我们的年龄差不多大。” 周航笑道：“你拉到吧，他可比你大多了。我十三岁的时候，他四十二岁，算起来，他现在也是五十四五岁的年纪了。” 黄敬英也笑道：“清风道长比我们小不了多少岁，应该是五十多到六十岁了。” 李春成吃惊地问道：“难道他也会炼制还童丹或者锁容丹？” 李媛媛捂嘴笑道：“都是一个师父教的，有什么奇怪的。” 李春成喝了一杯酒后，问周航：“听说你那制药工业园在生产锁容丹，能不能给我搞几盒来？” 周航揍皱眉道：“你拿去送老婆也要不了几盒吧。” 李春成说道：“还有我呢！我老啦，老婆还年轻，那还得了哦。” 周航说道：“你什么时候带着三嫂来就是了，我得让媛媛亲自交到她的手里才行。” 李春成瘪了瘪嘴，不满地说道：“不就几盒中成药嘛，用得着那么小气吧啦的？” 李国林骂道：“你狗日的，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一盒锁容丹多少钱吗？上亿霉元啦！把你两口子卖了，也换不来你口中的那一盒中成药。” 李春成根本就不相信老子说的，他满不在乎地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又不是西游记里面出现的人参果。” 周航笑道：“三哥，你还别不信，在海外，一盒锁容丹的价格是五亿霉元左右。” 李春成听了，当即惊叫起来：“什么？你以为霉元是天地银行出品的钞票啊！算啦，既然你们说得如此贵重，那我就不要啦。” 周航说道：“三哥，锁容丹确实贵重！它里面有一味药非常珍贵的，就是悟道果。” 李春成听了，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这么贵重的东西入药，那贵就是天经地理的事情。对不起，周航，我不该乱开口。” 李国林骂道：“你还是书呆子气太重了，与基层脱离太久了，找个机会，还是到地方来锻炼锻炼吧。以后不要再出现那种何不食肉糜的笑话来，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李春成连忙赔礼道歉：“爸，对不起！我错啦。” 书呆子干部从学校出来就一直飘在上面，整天坐在有空调的办公室里并不是好事，脱离实际，不了解群众，这样的干部又怎么能够做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呢？ 二七二、特殊的家常便饭 酒足饭饱之余，李春成讲述了白天出去参观考察的许多趣事，特别是讲述到某人喝了污水处理水后，由于心里作用大吐特吐的笑话时，更是让大家的眼泪都笑了出来。 李国林说道：“看来有人想找事，摘桃子了，小航你得给那些人提个醒了。” 周航说道：“岳父，没事的，那些心地不纯的人总会内疚的，一定会主动向组织上交待自己存在的问题的。” 有些事不能谈得太细了，大家心领神会即可。聊了半宿，李春成陪着父母一起告辞离开了。 国庆节后的第二天，南洋的几大商人在一众官员的陪同下，按照行程安排，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大青山度假村。 临行前，侯副部长向周航索要一幅字画，做为此次大青山之行的纪念品。 周航又怎能不给粉丝们面子呢？于是当即命姜睿让人搬出四张桌子出来，摆在迎宾广场上，再令她搬出文房四宝来。李媛媛帮着姜睿一起从办公室里搬出文房四宝，依次序摆放在桌子上。周航从李媛媛的怀里拿过作书画的宣纸来，在桌子上铺下两张两米长、七十公分宽的生宣纸，令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给砚台加入清水，为他研墨。 一旁的琳达公主也上前帮忙，给两张宣纸压下镇纸。大家看见那飘花玻璃种做的镇纸，都在心里暗自惊叹：这他娘的也太土豪了吧！这种装逼状态一般人可装不出来。 令李国林和黄敬英微微吃惊地事，怎么自家的丫头，在这几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面前，没啥优势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一些蹊跷来。不过一想到在这么一帮精英美人之中，只有自家的丫头才是名正言顺的正室夫人，夫妇二人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一些。 周航趁着玛刚敏姐妹俩磨墨的时候，望着美丽的大青山，感受着这片山水的气息，构思着画面和诗词意镜。玛刚敏、玛美薇姐妹俩研好墨之后，将毛笔蘸好墨汁后，放在了周航的手里后，又开始调起了颜料色彩来。 周航接过毛笔，开始在两张宣纸上作起画来。只见他泼墨挥毫，笔走龙蛇，很快就在纸上现出了峰峦叠嶂连绵不绝的大青山，黄、白、紫各色菊花次第开放，密林中，悬崖上，草丛里有百合花探出头来，桂树林被金黄丹红的花云浸染。 烟波浩渺的湖泊上，两艘游艇在湖面上迎风飞驰，天鹅、大雁、仙鹤伴飞在湖泊上空。湖泊港汊中，大家还看到了高笋林、荷塘、桂花林，那一栋栋如火柴盒般大小的林间别墅，犹如隐士仙人们的居所，充满了静谧和神秘的气息。 很快两幅表现大青山山水的风景画，就完全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就在大家惊叹的时候，周航提笔在第一幅画的留白处题上了一阕词：水调歌头 青山迎中秋。 青山迎中秋，鸿雁伴客游。日挂高天临照，催百花香诱。黄菊绽放深秋，更有百合花开，桂花香悠悠。仙鹤临荷塘，陪着仙人走。 好友至、高朋来、同登楼。今朝把酒欢歌，举杯敬神州。民族和谐团结，看东南事未休，何日解心忧？盼中华一统，偕同琉球游。 随后在后面又题了一列小字：武陵山人周庭 癸酉年中秋送友人一。 看到这幅仙气飘飘的美景山水图画，再配上周航那笔走龙蛇的行草书法，所有人都赞叹不已，书画书法双绝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许多人的文学修养不一，无法立即对周航所作的诗词做出什么评价，但是这阙词上阙写景，写得仙气飘飘，与画上的景致相呼应，这一点大家还是看得出来的。下阕词从高朋好友相聚，把酒言欢之时，想起国家还有港澳台尚未完全统一，寄托了作者盼望国家统一，民族富强的崇高心愿。 “好！好书画！好书法！好词作！”侯副部长忍不住大声喝彩，鼓起掌来。大家也跟着鼓掌，连声叫好。 孟副省长赞道：“有辛弃疾的风格和气魄，好词作呀！” 在大家的一片赞扬声中，周航接着在下面一幅画的留白处，写下一首五言诗。题目是：题大青山水库度假村。 青山重重险，碧水向天连。 仙鹤藏松间，何处觅神仙。 川南大青山，水库十八弯。 一弯一美景，环跑二十三。 外添十九桥，五坝十八楼。 凉亭二十座，垂钓环廊头。 愿做逍遥仙，粪土万户侯。 晴日游山去，雾来踏云游。 依然在结尾后留下一行字：武陵山人周庭 癸酉年中秋送友人二。 他放下毛笔后，再拿起一支红色朱砂笔来，在每张画上留下了防火防水的灵符，然后给仙鹤染红头顶，晚霞染上红晕。一番操作完成后，才拿出两个一大一小的印章来，沾上印泥，在首尾两处留下了自己的书画印章。 周航手中灵气往画上一扫，那灵气刹那间就烘干了画上的墨迹。他把第一张画卷起来交给了侯副部长，然后又从桌子上卷起第二张画送给了孟副省长。两位副部级干部收到了如此心仪的礼物，都心满意足笑盈盈地上了送客的旅游大巴车，与大青山的众人挥手告别。 李媛媛也与周航拥抱告别，她要陪着父母一起回成都去，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她去做呢。当五辆大巴车一一离开迎宾广场后，周航令姜睿将文房四宝收了起来。 东南亚那几个朋友走了四对，还有一个琳达公主留了下来。 第一批客人走了，周航暂时闲了下来，正准备去静水轩那里看看嘎祖，不料却接到了老屋打来的电话。周航接通电话，却是接到了老妈的命令，请客吃饭。陈薇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命令周航，中午必须带着南洋三女回家去吃一顿饭。 挂断电话后，周航硬着头皮，讪讪地对琳达公主说道：“琳达，你来了这么久，没有单独陪你吃过一顿饭，中午是否可以赏个脸，让我请你回家吃顿便饭。” 琳达公主听了周航的邀请后，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点点头答应道：“好哇！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为啥不答应呢。” 琳达公主的随从和保镖们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主人，随后又看看周航，仿佛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 周航又对玛刚敏、玛美薇姐妹俩说道：“你们姐妹俩也陪琳达公主一起，中午到我家里去吃一顿便饭吧，我家人都想见见你们。” 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看了一眼琳达公主，说道：“公主殿下不介意吧？” 琳达公主别了一眼周航，说道：“主人家请客，一个客人是请，三个客人也是请，他既然请了，大家一起去就是了。” 于是姐妹俩就拉着琳达公主进入到了酒店的房中，化妆换衣服去了。周航嘀咕道：“这早上才穿的衣服，换什么换，那不是很好的嘛。” 姜睿笑道：“老板，你除了会赚钱以外，根本就没有研究过女人们的心里活动。” 周航说道：“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去研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干嘛。” 姜睿叹道：“如果普通人都像你这样的钢铁直男，恐怕连女人的手都摸不到一下。”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背着一个泡沫箱跑到姜睿跟前，喊道：“妈妈，我这件冰棍卖完了，今天的还有两件了，我怕今天不够卖的哟。” 姜睿摸着男孩的头说道：“今天三箱冰棍卖完了，就早点回家嘛，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还要去先贤祠逛了嘛。来，胡华勇，见到周叔叔怎么不喊人呢？” 原来那男孩就是姜睿和胡国强的孩子，名叫胡华勇，他放下泡沫箱，跑到周航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鞠躬礼，喊道：“周叔叔好！” 周航奇怪地问道：“胡华勇，你怎么见了我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的眼镜。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小男孩战战兢兢地说道：“周叔叔，哪个敢看你的眼睛噻。大家都说你的眼睛有魔力，谁要是和你的眼睛对视一眼后，就会规规矩矩地把自己的钱掏出来送给你。我，我辛辛苦苦卖冰棍赚来的钱，我才不想送给你呢。” 周航说道：“我靠，你是听哪个人说的？是谁在造谣？” 一旁的其他人，听到姜睿儿子的话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姜睿也忍不住笑道：“净瞎说，周叔叔哪里看得上你那卖冰棍的几个钱哟。快去吧，把剩下的两件冰棍卖完了就回家去玩吧。” “好呢！”小男孩答应一声，如释重负，撒开脚丫子就跑进了妈妈的办公室去了。 周航和大家说笑一阵后，终于等来了三个打扮精致的南洋美女，琳达公主让她的随从和保镖们回到了桂花苑别墅。周航打开车门，让她们上了车后，就启动车子回周家老院子去了。 周家老院子的厨房里，刘德中带着女儿风小帆，正和梅华苏、杨华淑一起准备着中午的菜肴。高级厨师做的菜就是不一样，色、香、味、花式、装盘都是十分讲究的，把常年做家常菜的梅华苏和杨华淑看得是佩服不已。刘德中做这一餐的十几道菜，让二人从中学到许多技巧。 在厨房四人组忙着中午饭的时候，周昭德和老伴俩精神抖擞地坐在院坝里，陪着亲家和亲家母摆龙门阵，四个老人聊天，陈薇却当起了茶艺师。他们的聊天内容无从得知，但是不外乎围绕周航的话题范围。 当周航把车开到院坝的时候，大家就立即站了起来。只见，车门打开后，下来三个落落大方的精致美女。周航下车后，向三个南洋美女介绍道：“来，美女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家的长辈们。这位很精神的小老头儿是我的爷爷，站在他旁边的小老太是我的奶奶，用我们四川话喊就是：婆婆。” 三个女人立即上前行礼，喊道：“爷爷好，婆婆好！” 周昭德和老伴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声说道：“好，欢迎你们到家里来。” 周航又指着陈幼甲和黄壮志介绍道：“这个看起来一板一正的老头是我的外公，这个看起来有点年轻的太太是我的外婆。” 三个女人又对着陈幼甲和黄壮志鞠躬行礼，齐声喊道：“外公好，外婆好！” 陈幼甲和黄壮志笑呵呵地说道：“好，来到家里了，就请坐吧，” 周航拉着陈薇对三女介绍道：“这是我妈，叫陈薇。” 三女都打量着与她们差不多年轻的陈薇，诧异不已，但还是忍住好奇心喊道：“伯母好！” 陈薇微笑道：“哎呀，你们呀，到家里了怎么还那么客气呢，来来来，快坐下，我们坐下边喝茶边聊天。” 周航说道：“妈，你着啥急呢，我们还没有给介绍她们呢。” 陈薇别了儿子一眼，说道：“那你还啰嗦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们介绍。” 周航差点被自己的老妈给气死，只得硬着头皮拉过琳达公主介绍道：“这是泰国公主琳达。” 陈薇握住琳达的手，说道：“欢迎你到老周家来。” 周航拉过玛刚敏介绍道：“这是杉杉国际投资公司的董事长玛钢敏。” 吴壮志握住玛刚敏的手说道：“哎呀，这姑娘多能干呀，管着这么大的企业。” 周航又拉过玛美薇介绍道：“这是玛美薇，她是天府王朝酒店的行政总裁，也是玛刚敏的双胞胎妹妹。” 周婆婆拉着玛美薇的手，夸赞道：“这孩子一看起来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不知道哪家的混小子才能配得上你哟。” 玛美薇微笑道：“婆婆，我这人不挑的，让你家的周二娃娶我就行了。” 周婆婆笑道：“这个我可不能答应你哟，我们这里现在是一夫一妻制，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了。” 琳达笑道：“婆婆，让他到我们泰国去落户吧，我们那里不会限制的。” 周婆婆笑道：“我们可舍不得他，不过，我们也不管了，他自己的问题，让他自己想方设法去解决吧。” 三女被拉到茶座旁坐了下来，周航充当起了茶童，给大家泡起了醒神汤茶。 琳达公主悄悄问陈薇：“伯母，你贵庚呀？” 陈薇微笑道：“今年五十一岁了，我是二十五岁生的小航。” 三女听了陈薇的话，羡慕得不得了，这也显得太年轻了吧！这一家人看来都吃过还童丹和锁容丹的。想到锁容丹的功效，她们都觉得有些莫名的兴奋。 她们再看看周航的外公外婆，婆婆爷爷，都比同龄人年轻了十多二十岁，禁不住暗暗感叹，这样的人家才称得上真正的神仙世家呀！ 她们都羡慕这样的世家，如果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那将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 中午饭是丰盛的，三女都被这顿所谓家常便饭的精致和美味给镇住了，他们现在才真正见识到了中华美食的精髓，领略到了中华文化的真谛。 三女饭后告辞的时候，陈薇给每位女孩都送了一份非常丰厚的礼物，礼物当然是从周航这里逼出来的。周航对着这个卖儿求荣的母亲深感无语，他常常在想：我妈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成熟起来呢？本来儿子已经搞定的事情，你为啥还要去画蛇添足呢？ 周航对于妈妈大手大脚装大方的习惯非常难受，对于他制作的药丸和翡翠首饰，根本就没一点价值观念，如果任她这样大方下去，恐怕这几个女人每年都会再来十次。 二七三、新的生意，新的规划 天府王朝酒店的董事长刘德中总是闲不住，听说周航在十月三号，将要邀请名下企业的负责人们，前来临水阁别墅的家里聚餐。于是就在周家老院子的家庭宴会结束后，又带着老婆风佳秀和女儿风小帆，一起来到了临水阁，提前安排起第二天的食材准别工作来。 在别墅里的两名服务员也取消了轮休，一起帮忙打杂，为这次的高层聚会，积极准备着山珍海味。 刘德中和风佳秀现在心里有一个心病，自从女儿风小帆知道老爸的高收入后，就没了谈恋爱结婚的动力了，大有一副躺平啃老混吃等死的心态，赖着不想嫁了。 她在北京的王府酒店里专职打理老板的后院，见惯了贵重珠宝，所以一般的男孩子如果为了追求她，想要靠金钱珠宝去诱惑她，在她眼里都是幼稚可笑的行为。所以在她的眼里，同龄男人都是一些青瓜蛋子，远没有老板和老爸这样的成熟男人吸引人。 妈妈风佳秀经常骂她认不清现实，老板是天才，认知远超同龄人几十上百年，就连你爸爸都远远不及，短时间内世上难有第二人出现了。而你的爸爸是经过多少磨难，遭受过多少社会的毒打，才有了今天的出头之日。多少与你爸爸同龄的男人，还在为脱贫而挣扎呢，他们表现出来的所谓成熟，只不过是遭受到了社会的毒打和生活的磨难后，识趣地变得沉默起来。 风小帆真是欲哭无泪呀，她哪里是不想找男人嘛，而是实在是没碰上啊！她要的是感觉，是心灵契合者，是要与之度过一生的伴侣，是一起生儿育女的爱人。这能凑乎吗？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妈妈的话都是从她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起半点作用。 但是现在她的心弦终于被人拨动了，当看着身着一身丛林迷彩的赵志强出现在临水阁别墅的时候，风小帆的眼前突然一亮，这家伙怎么这么眼熟呢？他突然想起来，在周航剪辑的金山角无人机作战的纪录片里，有过这人的镜头，东方龙212号。 正在端盘子装卤菜的风小帆，立即放下手中的盘子，跑到客厅里，拦住刚进门的赵志强问道：“你是东方龙212号？” 赵志强见一个美女突然跑出来问自己的编号，感觉甚是奇怪，他知道在老板的私人别墅里走动的美女，一定是公司里的高层人物。他立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是的，我就是212号赵志强，请问领导，有何指教？” 风小帆说道：“我看过你们伏击人家火炮团的纪录片，你们打得真精彩！棒极了。” 赵志强自豪地说道：“你说的是那次在金三角的战斗啊，那样的战斗太多了，还有更精彩的呢。” 风小帆惊喜地问道：“真的呀！那你能给我讲讲那些精彩的战斗么？” 赵志强说道：“只要你爱听，当然没问题。” 风小帆高兴地说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有时间，一定讲给我听。” 赵志强答应道：“好的。” 风小帆高高兴兴地重新回到厨房里去帮忙了，风佳秀望着女儿眉开眼笑两眼放光的样子，心里一动，莫非这丫头突然春心萌动啦？她偷偷打量着在向董振武、杨大勇一帮高管们打招呼的赵志强，只见小伙子大约三十多岁，身材有一米七八的样子，面相老成，孔武有力，是一个不错的成熟男人。如果没有家室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女婿人选，必须私下找董振武和廖常胜打听一下。 却说和董振武等领导们打过招呼的赵志强刚一坐下来，董振武就问他：“赵志强，公司决定派你到非洲去找矿和开发市场，你有什么想法？” 赵志强回答道：“报告董总，我没什么想法，服从命令就是了。” 董振武问道：“家里面的人没啥意见吗？” 赵志强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的爸妈早已经不在了，老婆也因为难产抛下我去了，我没啥牵挂了。到非洲，我去就是！” 郑邦怀问道：“到那边去，你有什么要求？” 赵志强说道：“给我一百人，我就能为公司在那边打出一片天地来。” 郑邦怀答应道：“那好，我给你四个分队的加强连，装备给你配备最好的，给你一年时间的准备和挑选人手。” 赵志强回答道：“用不了一年，只需一个月即可。” 郑邦怀说道：“到那边的人必须是自愿去的，所以，你也有许多前期工作需要做的。不要盲目乐观，要把所有的困难因素都要考虑到，多作准备工作，不会错的。” 这时，周航说道：“赵志强你尽管挑人吧，人员挑齐后，至于热带丛林你们在南洋一带已经经历过了，就不要再重复训练了。建议全部送到泰国湾的迷航岛上去，集训三个月后再出发吧。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们到非洲去，装备和粮食我都会给你们准备好。出去独挡一面，要有全局意识和大局观，跟着你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和兄弟，你既要对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又要为公司开展业务，还要与当地人打好关系，这件事注定不会轻松。” 赵志强坚定地说道：“大老板请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公司对我的信任和重托，保证完成任务。” 周航说道：“我看这样吧，到时候人员挑齐以后一起回总部，接受一个月的行政管理和业务拓展技能培训吧，这些东西大家出去了用得着。总部这边就由廖总负责对他们进行组织培训吧，我们这不是培训新员工，而是未来的一方统帅，务必重视起来。时间虽说只有一个月，但是尽量多教一下东西给他们吧，像行政、财务、后勤这些也教一教吧。” 廖常胜答应道：“好的，周董，我们记住了。到时候我会给古美玊和刀红玉都安排上课程的，让她们也给赵队长那一帮人上上课。” 古美玊和刀红玉都答应道：“好的，廖总，到时候你尽量安排就是。” 中午饭时间到了，翡翠王马明宇、玉王爷尼亚孜、陈海生、丹巴大师、加蓬大师、阎摩、蓬加来也到来了。 大家整整坐了五桌，相互间谈笑风生、把酒言欢、觥筹交错，玛刚敏和玛美薇二女俨然成了女主人一般，招呼着娘家来的堂兄，这让吴蓬加来十分满意。 他暗自庆幸，当初的棋算是走对了，见识到周航背后的部分实力后，他心里算是彻底服了。特别是那日夕阳下周航的师傅现身的场景，大家都看到了，那根本就不是凡人间的人物，也直接证明了他的这个堂妹夫就是在世俗间历练的修真者。 这段时间，丹巴大师、加蓬大师、阎摩、苏禄、袁老太、李刚都有一种来朝圣般的感觉，见到了周航的师父，以及八师兄、九师兄和在先贤祠的十一师兄，还有在南洋出现过的两位师姐，也知道了这个隐世宗门的一些相关事情来，更是觉得十分恐怖。 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亮，年轻的时候，随着师傅在昆明见过清风道长的，他们那天再次见到周航师傅身边的清风道长后，证明周航从来没有对他们师兄弟俩隐瞒过什么。他们师兄弟二人突破先天境界壁垒后，是在周航的帮助和指点后，巩固了境界，掌握了神通的修炼和运用。 酒席间，大家聊起了这几天的赌石推广情况后，都叹息道：当人们的温饱问题解决后，追求体现物质文化的东西就会多起来。而作为财富象征的珠宝玉石，会逐渐被富裕起来的群众所接受和喜欢。 丹巴大师说道：“这些人还不知道呢，他们玩的赌石都是道格周为了照顾他们，故意让一些人占便宜的。真正的赌石老板们是不会把好料子混在废料中，让他们发财的，除非是根本就没有看出来。真正赌石市场上的全堵料，说十赌九输都是夸大了的说法，真正的真相是赌涨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 姜睿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丹巴大师，这么说来是老板给我们发福利了。” 董振武笑道：“当然是了！姜总，在腾冲，你买的那块石头是需要花五万块一公斤，才能买得到的。你们大青山的许多人，这个中秋都得到了周董放出来的福利呀。” “啊......”姜睿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望着周航说道：“老板，我们不能占你的便宜，那我干脆把钱还给你吧。” 琳达公主笑道：“你拉到吧，一块石头在你的老板眼里啥都不是。” 周航笑道：“行啦，你们运气好，那就拿着吧。如果是外面的人得到了，难道我也去拿回来不成？那样只不过是徒添笑柄而已，在赌石行列是没法混下去的。” 丹巴大师解释道：“在赌石行列有一个规矩，就是不允许找后账，亲兄弟明算账，当场完成交易后，分文不值的石头你卖出万金那是卖家的本事。如果你一块钱买的石头，切出来了上百万的宝贝，那是你买家的运气，卖家也只有干瞪眼。所以，赌石行业，无论是是谁买卖石头，是亏是赚全凭运气。” 姜睿问道：“周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航回答道：“我们大青山的人，经过十来年的发展，经济有了一些底子，许多人家里有了一点积蓄。可是，在闲暇之余，赌博风气逐渐抬头，如果不加以制止，就会让许多人家重新回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可是任何事物都是宜疏不宜堵，既然大家要赌，那就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新型的赌石行业。一是让一些人可以幡然大悟，迷途知返不再参与赌博；二是能够让一些有悟性的人，进入到这个行业里来，可以让他们来经营赌石，赚市场上的钱，从而踏入一个新的行业，为国家增加税收，为企业创造利润，为个人提高收入。” 这时老兵建筑公司的老总钱振华说道：“周董，你让一部分人啥都不懂的人进入赌石行业，那不是让他们去送菜吗？不要搞得钱没赚到，倒是先输光了裤衩。” 周航笑道：“凡事愿意从事赌石行业的人，我肯定要给大家找一个赌石大师给带一带，然后再到我在玉都开的赌石店里去学习三年，心性稳重的人我会让他独立开店管铺子，那些差一点的就只能打帮手看铺子拿工资了。现在我给大家找到一位懂翡翠赌石的大师，云南翡翠王马老先生和丹巴大师、加蓬大师，他们三人可是赌石界里的权威，对赌石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技术。” 翡翠王马老先生哈哈大笑道：“道格周，你可是会抓壮丁哟！不过你的乡亲们有人问到我赌石方面的问题，老夫一定不会藏私的。” 周航向他拱手行礼，感谢道：“多谢马老先生！” 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也拱手行礼，对周航说道：“老师只管把人送来即可，我们一定悉心教授，让他们熟悉赌石的基本特征的。至于悟性和眼力，那就要靠他们的天赋了，这个实在是不敢再打包票了。” 周航说道：“孔门三千弟子，成才的也只有七十二。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当然得要看他们的悟性了。并且赌石这一行里，有时候还要讲一点运气的。” 丹巴大师答应道：“那好，老师，我就在这里多呆两个月，你们把愿意学赌石的人招来就行。只要他们愿意学习，我就尽力去教，一月份我和你一起回缅甸就是。” 周航说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加蓬大师也说道：“老师，我也留下吧，我也和师兄一起回吧。” 周航说道：“十二月份仰光公盘还是需要你去盯着的，这边有你的师兄就够了。” 加蓬大师双手合什，行礼道：“我听老师的。” 翡翠王马明宇建议到：“道格周，我还是希望你尽量抽出时间来，说不定仰光公盘上有好料子出现呢。” 周航说道：“我要根据自己的时间来看的，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周珊珊和廖清梅二女抢先站了出来，问道：“周董，我们可以学吗？” 周航说道：“想学就学吧，只要不耽误本质工作即可。既然你们想学，还不快点拜师！” 二女听了，立即给丹巴大师跪下行礼，姜睿立即倒了两杯茶递到二女的手上。二人举着茶杯跪在面前，丹巴大师只得接过二女手上的茶杯，喝掉了两杯茶，算是承认了二女的徒弟身份。 这时，李刚的两个儿女也上来凑热闹，也要给丹巴大师跪下，学赌石，大家看着这两个调皮蛋，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丹巴大师点头答应了两个娃娃的要求，愿意教他们学习赌石技术。可是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十年过后，这两个小家伙成了赌石场上的少年赌石大师，令许多同行嫉妒不已。 二七四、赌石培训班 中秋国庆的假期终于过去了，周航有正事需要做，自然也就离开老家，回到工作岗位上去了。主人都离开了，朋友们也就纷纷告别离开了，包括琳达公主也回到泰国去了。但是袁老太太和北京来的三个孩子却留下来了，丹巴大师的赌石培训班也就如期开始了。 培训班的地点就在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的会议室，培训时间在每天下午的六点到八点。这个时间点就是考虑到上班族和上学的娃娃们，他们在这个时间是有空的，对于真正想要学习新东西的人来说，这绝对是最佳的学习时间。 周珊珊和廖清梅坐在第一排，中间隔着袁老太太和三个北京萌娃，姜睿和胡国强带着儿子胡华勇也坐在第一排，身边还有杜薇薇的双胞胎儿女。 会议室能容纳三百多人，差不多要坐满了学习赌石的人。这个中秋国庆的几天假期中，青山区那部分切涨的幸运儿们，更是兴趣盎然地摩拳擦掌。许多输了钱的人，有的已经没了再赌石的念头了，而另一部分人却是心有不甘，姜睿和胡国强的五千万还是相当吸引人的。还有几位切了石头卖了几万、几十万的人也有许多，所以那些输了钱的人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而已，自我叹息了几天，现在听说有大师教授赌石诀窍的培训班，那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上枕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丹巴大师面前摆着一条五米长的长桌，桌子上摆着几十块各种皮壳的石头，有全赌料，也有一破两开的半明料。还有十颗拳头大小的明料，这就是今天讲课的教具。 丹巴大师首先拿起一颗绿得像有油滴出来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这块翡翠只有鹅蛋般大，重大四百八十五克。丹巴大师问道：“大家看见我手中的这可翡翠明料了吗？” 下面的人回答道：“看到了！” “漂亮吗？” “漂亮！” 丹巴大师呵呵笑道：“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显得有些黑黢黢的绿色石头而已，并不是很漂亮，我现在要让你们见证一下，它真正美丽的面孔。” 说罢，拿起签订珠宝的强光电筒，推上了开关，只见一道雪白的强光一下子照进了翡翠里，无数道绿莹莹的绿光突然从里面射了出来，将会议室全都照得绿油油的。那浓郁的绿光不蓝不黄，是纯正的绿色，就如祖母绿的宝石在阳光下一般，整个翡翠犹如一个漂亮的发光体，把周围的空间变成了绿色的森林海洋一般，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所有人都看到了翡翠绿色浓郁的美丽，与纯净无比的迷人魅力。丹巴大师说道：“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高档翡翠的迷人魅力。我手中的这块翡翠是一块极品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在现在的市场上至少价值一万元一克，我这块翡翠重达四百八十五克，它的价值最少在伍佰万元。将来随着大家的收入越来越高，货币贬值的影响，它也许会卖到五千万或者一亿元以上。” 学习赌石的人听到丹巴大师的解说，看着他手中的极品翡翠都双眼直冒星星，唾液三尺。有人终于明白过来：“前几天，姜总卖出去那块翡翠，不就是这块石头的十倍大吗？怪不得那么值钱！” 在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丹巴大师收起了那颗玻璃种帝王绿，再次拿起一块红黑色的翡翠举起来。问道：“大家看到这块翡翠了吗？是什么颜色？” 有人回答道：“边缘是红色，中间看起来是黑红色。” 丹巴大师微笑着说道：“大家看好了！” 说罢，再次打开鉴定珠宝的电筒，当强光射入翡翠时，只见一道红光立马冒了出来，丹巴大师和所有人都被那冒出来的红光染成了一片红色，就像大家身处红色的海洋一般。通透的质地，鲜艳的大红色，让一众大小女人们惊叫起来：“哇，好漂亮呀，我好喜欢！” 丹巴大师一边用电筒从不同的角度，对着这块七百多克重的翡翠进行照射。一边介绍道：“这是一块高冰种红翡，重七百克，红色是鲜艳的鸡血红，这块翡翠可以取一只五八圈口的红翡福镯，手镯芯一破两开可以做两个大型平安扣，牌子四块，随行挂件三个，戒面能取三颗，价值也在六百万以上。由于红翡的红色鲜艳的特别少见，它的价钱还应该往上挑，在将来随着大家的钱越来越多，那么它的价格也许会突破一个亿，甚至更高。” “哇......真是羡慕呀！有这么一件传家宝，就够了。”这些来上课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被这块红翡迷住了。 姜睿的儿子胡华勇说道：“我觉得这块高冰种的红翡，丝毫不比那块玻璃种帝王绿的差，都是不可多得的极品翡翠。” 李刚的丫头李韩瑜说道：“我也是，这两块翡翠我都喜欢。” 姜睿听了娃娃们的讨论，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他们说道：“这好看的东西，谁不喜欢呢？但是得有经济基础啊。没有钱，就得上好课，学好翡翠赌石的知识，将来凭实力去市场上找去。” 丹巴大师也呵呵笑道：“大家是不是很喜欢着两块翡翠呢？我该保证，今天我给你们看的翡翠，大家都会喜欢的。刚才我给你们看的两块翡翠，都是属于单种色彩的翡翠。接下来我会为你们看双色翡翠，三色翡翠和四色翡翠。” 说罢，他放下了手中的红翡，在桌子上抓起一块黄加绿的翡翠来。向大家介绍道：“这是一块黄加绿的翡翠，如柠檬一般的黄色，如翠绿的树叶一般的绿色，让这块糯化底的双色翡翠，提高了不少的观赏价值和经济价值。” 一位小伙子问道：“大师，像这种双色翡翠的价值比单色的翡翠高多少？” 丹巴大师回答道：“如果是一对大圈口糯化底黄翡的翡翠手镯，价值一般在八千到一万元左右；一对糯化底正阳绿的翡翠手镯，价值大约是一万到两万的范围；但是如果在一对糯化底手镯出现了这两种颜色，无论是黄加绿或是春带彩，那么价值就在伍万元以上，与一对冰种黄阳绿的翡翠手镯的价值相当。如果黄绿色的色彩鲜艳均匀饱满，甚至价值还要超过单色的冰种黄阳绿翡翠手镯。” 小伙子有问道：“如果是三色翡翠呢？” 丹巴大师放下了那块黄加绿的双色翡翠，再拿起一块三色的翡翠切片，让大家看看上面的三种颜色。问道：“现在大家看到了几种颜色？” 大家回答道：“绿、黄、紫，三种颜色！” 丹巴大师说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福禄寿三色翡翠，如果是这样子一对糯化底福禄寿翡翠手镯，价值就直接在十万元以上。” 所有听课的人兴趣直接被提了起来，原来这东西就是值钱，如果懂得这赌石的技术后，是不是发财就很容易？尽管此时青山新区人的平均工资，已经是同时期公务员工资的数倍，但是人心就没有被满足的时候。有人形容当时的情形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来骂娘。 这时丹巴大师及时给大家热起来的心泼下来一波凉水，他说道：“可是高种高色的翡翠在翡翠赌石里不足万分之一，也许一百吨赌石里，找不出一公斤带色的冰种翡翠。我这里的说的色不单指绿色，也可以是黄、红、紫、蓝等颜色。大家不要认为这次你们这里，大家的赌涨几率达到了十分之一，其实，那是周老师为了给家乡的人发福利，把最好的赌石拿出来，让大家碰碰运气，让你们了解到一个新的赚钱行业而已。其目的不是让大家去赌，而是要大家进入这个赚钱的行业，学习好技术之后，有机会的时候捡捡漏发个小财，没机会的时候开店赚钱当老板。” 于是丹巴大师开始给大家讲起了赌石经。 俗话说：不识场口不要赌石！翡翠赌石主要来自八大场区：龙肯、帕敢、香洞、会卡、达木坎、后江场、雷打场、南齐。根据开采时间的先后，丹巴大师首先给大家讲起了帕敢场区的赌石来。 帕敢场区是属于冲积或残坡冲积矿床，位于乌鲁江中游，其中老帕敢场口开采时间始于公元十四世纪，是真正的历史名坑，开采时间最早。目前，挖掘最深的老帕敢场口的坑洞，已达到第五层，约为三十米左右深。 第一层所出的块体几乎都是黄沙皮壳，最容易出色料的皮壳黄盐沙和白盐沙就是出自这一层。其特点是沙发有力刺手，上面如果有色蟒和松花，一般都是糯化底以上的色料，运气好的可以开出冰种或高冰种的色料。黄盐沙和白盐沙皮壳的赌石，在帕敢场区大多数场口都有，但是最出名的是木那场口的赌石。帕敢场区木那场口的赌石皮薄，以灰白及黄白色为主，结晶细、种好、透明度高、色足，个头较大，从几公斤到几百公斤，呈各种大小砾石，一般以产中低档砖头料为主。 老帕敢场口的第一层石皮壳为黄盐砂有黄雾、白盐砂有白雾，还有混合雾，与木那的赌石极其相似。外皮砂硬、砂细、砂匀、皮厚，灯打不透。皮上无蜡壳，常见松花，玉肉一般种好、水好、色正、色足，现已基本挖完。 第二层多见红沙皮壳，并带有蜡皮；帕敢场区的红沙皮壳赌石，腊壳比较薄，易脱落，如果沙细脱落可赌，如果沙硬粗糙请放过，不可赌。 第三层为黑沙皮壳，帕敢场区的黑乌沙赌石那是十赌九垮，但是如果遇到乌黑发亮如煤炭，上面有鼻涕一样的透明蟒带或者灰白色蟒带，如果上面还有松花，那就绝好的赌石了，见到了必须拿下。帕敢场区的老帕敢场口和莫湾基场口的黑乌沙，是赌石市场上出高货最多的赌石，是赌石市场上的宠儿。老帕敢场口也称帕敢基，以产皮壳乌黑似煤炭的黑乌砂著名，但已全部采完。目前市场所见乌砂多产自麻蒙， 麻蒙的黑乌砂黑中带灰，水底一般较差，且常夹黑丝或白雾，绿色偏篮。 莫湾基和莫湾哥立场口。这两个场口位于帕敢场口东北的莫湾河支流两侧，距离很近，所处地质、地貌也很接近。这里开采的均是高地砾石层的翡翠砂矿，高地砾石层被河流切割开，约有一百米深，所以两边均可见到切割出来的砾石层剖面。由于是山区河流，所以河床狭窄，枯水期基本缺水，即使雨季也是可以开采的。砾石层由上到下分两层，上层为红色层和黄色层。下层为灰色至黑色层，半胶结状，含绿色片岩、云母片岩。翡翠砾石常有蜡壳，砾石为半滚圆状至次棱角状。该场口出产了许多黑乌纱翡翠矿石，表层石也有黄砂皮和白盐沙皮壳，但数量极少，目前在市场上已经很少见。现在两个场口由上到下已经开采了几十米深，基本上已接近基岩硬岩层了。 莫湾基及莫湾哥立两个场口多数为黑乌砂赌石料，皮壳较厚，看上去乌黑发亮仿佛刷上了一层黑油漆，皮下有雾，蟒带有白雾及松花，一般种好，有高绿，块小的会有满绿，许多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就出自这两个场口。 现在很多人说这块赌石是帕敢的、那块黑皮是莫湾基的，实属胡说八道，市场上很多的黑皮石头没有雾，属新厂石，不可赌。 第四层为灰黑皮壳，有坚硬腊壳的灰黑皮壳，不易赌涨；如果见水就脱落的灰黑皮壳，如果上面有灰白色蟒，可赌。老帕敢第四层矿多见为黑乌砂皮，与第三层的赌石比较起来外皮相对较厚，块度小的较为多见，也有大块的。常产出豆绿或瓜绿色，也有皮下绿或油青色，偶尔会有水头好的满绿高翠或团块状高翠帝王绿色。裂纹相对较少，种的变化较大，从豆种一直到玻璃种都有，也会有变种，玉质从较粗至细腻都有，故赌性大风险也大。 第五层为白黄皮壳，大多有蜡皮，最出名的皮壳就是腊肉皮壳和笋叶皮壳。 磨东、三拽、巧五，这些场口位置相近，均在乌龙河主河道的西北侧面。 矿床有河漫滩翡翠矿床，也有高地沉积砂矿。即有水石，又有山石，还有半山半水石头。并且这些矿床还出产砂金，往往在挖玉石的同时还可以淘洗砂金，其中的三拽场口玉石质量最好。三拽场口位于雾潞河支流流域， 主要是高地砾石沉积砂矿。层次从上往下风别是：第一层含翡翠的红色粘土砾石层，第二层含翡翠的黄色砂砾石层，第三层深灰色 至黑色粘土层，这个场口的翡翠矿石，主要产于上部的红色层和黄色泥沙层中。 场口之间的块体有着明显差异，区别并非易事，通过认识场口记清各自的特征，方能熟中生巧，准确作出判断。帕敢场区的主要场口有：老帕敢、莫湾基、麻母湾、大古地、赤通卡、格拉莫、勐毛、东郭、木那、结崩穷、莫老埂、三跩、哼定、巧五、老寨棚子、呛叭、三岔河、莫敢。 随后，丹巴大师就开始为大家讲起了蟒带、松花、绺裂、黑脏、腊壳等基本知识，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于是大家就依次序到长桌前，看各种皮壳表现，让大家在皮壳上观察沙发沙紧，沙粗沙细，蟒带、松花、绺裂等表现，同时让大家记住各个场口的石头特征。 第一晚的赌石课给大家打开了一个新奇的世界，几个小孩子都学得非常认真。 二七五、最刺激的教学 第一晚的讲课内容，在第二天被丹巴大师交给了姜睿整理。姜睿把它整理出来后，交给庹丽琼打印了三百份，当晚上课时又发给了来上课的学员们。大家如获至宝一般，把它当作了发家致富的秘籍，恨不得立即把它全部装在脑子里去。 第二晚的课程上，丹巴大师并没有讲新的内容，而是让大家熟悉桌子上摆的料子，这些料子都是帕敢场区各个场口的赌石料子，让大家找出石头上的色蟒、松花、绺裂、癣迹、卯水、苍蝇翅等基本特征。 同时让大家分清楚，同一种颜色的皮壳和不同场口之间赌石的区别。 比如黑乌沙赌石，就分帕敢场口、莫湾基场口、莫湾哥立场口、麻蒙湾场口的黑乌沙赌石，其中莫湾基场口和莫湾哥立两个场口，可以看作是一个场口，然后就要观察石头上的黑色程度，分辨出与其它场口的差别来。 让大家知道漆黑如墨有少量腊壳的黑乌沙赌石，是帕敢场口的；漆黑如煤炭，找得出雾层的，但是没有腊壳或者腊壳很薄，一搓就掉的黑乌沙赌石是莫湾基场口的；黑色不太黑，显灰色的黑乌沙赌石是麻蒙湾的赌石，人们常称它为灰乌沙赌石，很难有高色的翡翠出现。即使有绿色也是瓜绿色，或者豆绿色，绿色中约为显蓝色。 并且黑乌沙赌石任何场区，任何场口都有，能赌涨的，易赌涨而出高色的黑乌沙赌石，只有帕敢场区的这几个场口的。其它场口的黑乌沙赌石，赌涨的几率不足万分之一。在黑乌沙赌石上找不到蟒带、松花、癣迹的赌石坚决不能碰，赌涨的几率也许还不到十万分之一。 丹巴大师让大家观察赌石上的沙粒变化情况，让大家记住，赌石上的沙粒细，则里面的肉细，沙粒粗糙则里面肉粗。如果在上面找出了蟒带和松花，那就不要放过。沙粒细而紧致，则里面的肉细种好水长，如果在上面找出了蟒带和松花，那就不要放过。沙粒粗糙的赌石里面肉粗底木无种无水，不可赌，切记！切记！ 新手怎么来辨别赌石上的沙粒紧致还是沙粒松散呢？很简单，在石头表面浇上水就可以了，沙粒精致的水不易渗透，一时半会儿干不了。沙粒松散的水易渗透，洒在石头表面的水很快就渗透下去，干了。 黄盐沙赌石和白盐沙赌石，以老帕敢场口和木那场口的为例，让大家进行观察。这两种赌石有个特点：手摸过后，手上有细如盐粒般的沙粒存在，那就是这种皮壳的赌石，否则就不能叫黄盐沙或者白盐沙赌石，只能叫做黄色皮壳或者白色皮壳的赌石。 为什么要把黄盐沙赌石和白盐沙赌石拿出来单独说呢，是因为这两种赌石是老帕敢和木那场口容易出高种水的赌石料子，证明里面种老肉细，最差也能出糯化底的翡翠，运气好就能开出冰种或者玻璃种翡翠来。 特别是黄盐沙赌石上的沙粒如针刺一般立着的，有顺序且不杂乱的，沙粒不粗不细，属于中等沙粒，里面一定是种水色俱佳的好料子，遇见了千万不要放过。一般冰种满绿，或者玻璃种黄阳绿的翡翠多是从这种赌石里面开出来的。 而白盐沙赌石沙粒直立的，沙粒一定要细，才能开出好种水的料子来，一般属于无色翡翠。无色冰种或者玻璃种翡翠，多是从这种料子里面开出来的。但是如果在石皮上出现松花色蟒的，那就是表里如一的好赌石，值得入手了。 在木那场口还有一种特别的料子，那就是脱沙皮赌石，肉眼可见翡翠的质地粗细，一般是高种水的好料子，市场上很难出现。多数情况都出现在公盘上，或者拍卖场里，在其他大众市场上，是很难见到它们的踪迹。 当然脱沙皮壳的翡翠赌石，其它场口也有，但是就属木那场口的最多，并且切出来里面带高色的翡翠还不少。所以，一般在其它场口挖到了一块脱沙皮壳的翡翠赌石，都是打着木那场口的旗号卖出去的，能不能切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红黄沙皮壳的赌石，在老帕敢场口、木那场口、三跩场口、巧五场口都有这种皮壳的翡翠赌石，其中最好的是三跩和巧五两个场口红黄沙赌石。 根据赌石上的松花蟒带来判断里面的种水色，相对容易一些。所以三跩场口的红黄沙皮壳凡人赌石品质，与木那的黄盐沙皮壳或者白盐沙皮壳赌石，老帕敢和莫湾基的黑乌沙一般都是赌石人的最爱。 三跩场口的赌石大多数在道格周的手里，其余的在翡翠公盘上或者拍卖场里出现，一般的赌石交易市场上很难看见它们的身影。 木那场口的红黄沙皮壳易脱沙，变成了白沙皮上有一块块红黄色的斑块，像一颗熟透了的杨梅，所以人们形象地称这种脱沙的红黄沙皮为杨梅皮，遇到盐粒细沙有松花，就完全可以赌一赌，一般糯化飘花的翡翠跑不了。 帕敢场区的雾潞河水石，在莫湾基、捷德贡、帕敢寨、帕敢基、三跩等场口均有出产，这十年来，超过一半的上等水石都在道格周手里，其余的在翡翠公盘上才能见到。当然在许多收藏赌石的矿主哪里，也能找到它们的影子，一般不会拿到市场上来交易，私下都是天价交易了。至于市场上出现的水石，那都是经过无数次挑选过后，才流传出来的，赌涨的希望不大。 赌石者还有一项必须具备的基本技能，那就是打灯看石。 打灯主要是指鉴定珠宝玉石的强光手电筒，白光查看赌石的沙粒粗细和苍蝇翅，辨别赌石是不是翡翠赌石，有没有认为作假的痕迹；再者看看赌石里面的雾层颜色，松花的颜色浓淡、癣迹是死癣还是活癣。遇到如松针一般直直地扎进赌石里的黑癣，切不可赌，哪怕是玻璃种的质地，帝王绿的高色，都要放弃，千万不要赌，脏了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是没有啥用处的，看着恶心，必垮无疑。 借助鉴宝手电的白光，还能判断出赌石里面的翡翠情况，里面有没有脏污、裂纹、颜色、种水、质地等。 黄光鉴定就是里面的绿色本质，是浓还是淡、色块是大还是小等。 紫色灯光就是检查赌石皮壳是不是人工作假，有没有切垮后再粘合的痕迹。 真正判断翡翠的颜色，需在自然光下或者太阳光下，那才是翡翠玉石的真实色彩。千万不要在灯光照射下看玉石的颜色，因为那会失真影响人的判断，会盲目的出高价。 月下美人，灯下玉，那都是虚幻的美丽，是不真实的，为此买单不值得。 随后，丹巴大师对众人说道：“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型，我们今天来一个约定。那就是：我每周只教大家一个场区的赌石技巧，每周的星期天，我在朝阳广场上拿出这个场区的赌石两千块来，大家从这两千块赌石里面，用我教给你们的知识和技术来挑选赌石，一公斤以下两百块钱一块，一公斤以上一千元一块，切涨了都是你们的。 但是我会把你们所有的的成绩都记下来，待八个场区的赌石技巧教完之后，八个场区的石头也就全部接触过了，你们以后是当老板，还是做个有点小钱的赌石客，就看大家的悟性了。适合当老板的，我会推荐他们到玉都腾冲的赌石店去历练学习三年。三年后，由道格周给你们投资，让大家开赌石店当老板。没有悟性的，那就去给赌石店打工看店再学习去，或者正儿八经的干好现在的本职工作，做个普通人也好。” 胡华勇问道：“丹巴大师，那你怎么去判定一个人，适合做老板还是打工仔呢？” 丹巴大师说道：“现在来学习赌石经验和技巧的，有二百八十五人。八个星期的学习，接触的赌石就有一万六千块，加上我给你们上课用的样品教具，那就是一万六千三百多块赌石。从这么多块赌石里面，挑不出一次涨的，那就证明他不适合来干这一行，还是继续干现在的工作才是他的正确出路。能够有一到二次赌涨的人，他就适合干这一行，可以到赌石店里看店学习再提升。如果有三次以上赌涨的人，那就是对赌石有天赋的人，让他们到腾冲去学习工作三年后，就可以独立开店当老板了。” 胡华勇说道：“我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当老板赚大钱。” 胡国强呵斥道：“你现在的任务是要好好学习，当老板赚大钱的事情先放一放。” 胡华勇说道：“学习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嘛，既然现在就有发财机会在眼球，我为什么不抓住它，而要去舍近求远呢？” “这......”胡国强当即被儿子问住了，他转头问姜睿：“你觉得儿子说的对吗？” 姜睿点点头：“赚钱与学习并不矛盾，孩子的意见我们应当给以参考。” 对于帕敢场区翡翠赌石的一些常识性知识和鉴别技巧，大家经过一周的理论结合实际的学习后，很快就来到了星期天。 中秋国庆假期结束后，上班迎来的第一个星期天，就是大家接受考试的日子。乡亲们都被第一次学习成果的检验吸引来了，这也是对这批学员学习一周的考试。 朝阳广场上人头攒动，姜睿和胡国强的儿子胡华勇推着一个手推车，车上一个小喇叭不断传出他那稚气的录音：“珠宝手电，五十块钱一只，看珠宝看玉石的好帮手哟，数量有限，购买从速！” 许多人现在有些懵，在丹巴大师的课堂上，感觉学得好好的，可是今天一到现场，看着二十张五米长的桌子上，每张桌子上的一百块石头，就傻眼了。正在感觉无从下手的时候，听到了小男孩的喇叭声，顿时精神一振，急忙跑到胡华勇的手推车前，纷纷掏出五十元钱来，把电筒买了下来，很快，小家伙的二百只手电就销售一空。 青山新区的人经济比较发达，尽管此时是一九九三年中秋之后，但几十几百块钱的事情，这里的人们还是不怎么在乎的。 北京来的李六一，和姐姐李韩瑜一人出二十元，穆清雅小朋友掏了十元钱，三个小朋友凑钱买了一支珠宝鉴定的强光电筒。 杜薇薇的那对双胞胎儿女，直接死皮赖脸的向祖祖周昭德要钱，买了一只手电筒，姐弟俩一起用就是了，丝毫不会耽误他们看石头。 廖清梅河周珊珊二人，也有幸地一人买到了一只珠宝手电。 看热闹的人，都在赌石摊子的外围观看着，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看那几个娃娃们挑石头。只见韩清雅小朋友直接在老帕敢场区的摊子前，站在凳子上，看到一块黑乌沙，上面有一块绿色的包头蟒，立即就抱住了那个石头，那块石头有两公斤多一点。 四岁半的穆青雅小朋友由于有武学基础，手上还是有劲的，她把黑石头抱在怀里，重新坐在凳子上后，就仔细观察起手中的那块石头来。只见那块石头除了一块包头松花蟒以外，还有带子松花蟒，丝丝蟒，将整个石头缠了大半节。她将天府可乐瓶里装的清水倒在石头上，观察了半天，那水依然不干，石头也还是变得湿漉漉的。她从李六一的手里拿过手电筒，打开光，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啥也看不清。但是她那块黑石头上的表现实在太诱人，决定不看了，要将它买下来。她对袁老太太说道：“老祖宗，这块石头我要了。” 袁老太太问道：“你可要看准了，付了钱就不能反悔了。”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道：“我看好了，这石头上松花和色蟒已经融为一体了，不单有包头松花蟒，还有带子蟒、丝丝蟒、荞麦蟒，就从这些表现来看，这块石头就值得赌。整个石头洒的水迹现在还没干，证明裂纹少，石头上沙细而紧，证明里面种老而质地细腻。刚才我用手电照了一下，这色蟒是天然的，并不是人工作假的。所以这块石头赌涨的机会超过百分之五十，一千块钱亏不了。” 袁老太太慈爱地把她从凳子上抱了下来，来到了结算台前，将石头递给了庹丽琼，她称了一下，贰仟一百八十克，收了老太太一千元钱。 袁老太太陪着外玄孙女来到切石机前，将石头递给了丹巴大师。小丫头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他满意地点点头，对切石的师傅说道：“先切个盖子看看吧。” 切石师傅接过石头后，说道：“好的！” 于是将包头松花的另一头给固定到夹具上，用了三十分钟才给切了下来。 待切石机停止转动后，切石师傅才掀开盖子，从箱子里捡起那块指头厚的盖子，只见切面如一面黑亮的镜面，上面有几丝翠绿色的松花。他对袁老太太说道：“老婆婆，你这个玄外孙女不得了哟，高冰种金丝绿翡翠，漂亮。” 丹巴大师将那固定的大石头给取了下来，看了看，说道：“这块翡翠有色蟒的那一节是玻璃种正阳绿翡翠，没有色蟒松花的这一小半截，应该是高冰种金丝绿翡翠。” 说罢，他就用手指在赌石上顺着石头的方向画了一条线，递给切石师傅，吩咐道：“顺着这条线切吧。” 切石师傅答应着接过了赌石，按丹巴大师吩咐的固定好了石头，然后关上油箱盖子，按下了启动电源。 二百八十五人学习，有二十个摊子，每个摊子跟前平均下来也就十四人，所以不算拥挤，大家都围在不同的赌石摊上，寻找着不同的赌石。 廖清梅河周珊珊二人，也有幸地一人买到了一只珠宝手电。 二女来到了木那场口的摊子前，用力挤了进去。 这个摊子的人足有二十多人，这些人手里都抱着一块石头，在认真仔细地观察着石皮表现，寻找显示赌石赌涨的蛛丝马迹来。 二七六、自古英雄出少年 廖清梅看到了一块拳头大的黄皮壳赌石，只见皮壳表面光滑有反光，像包了一层腊皮一般。她把石头抓在手中摩挲着，仔细地观察着石头的表面，除了阳光的反射以外，看不到任何特征。 阳光下，鉴定珠宝的强光电筒已经不起作用，她把石头丢进装着清水的木桶里泡了一会儿后后，才拿了出来，结果那比鸡蛋壳还要薄的腊壳已经开始掉了，石头抓在手里，腊壳碎裂后掉在手心里，同时手心里还有一些如盐粒般的细微沙粒，脱落的腊壳看上去是透明的，而石头上的沙粒终于现出来了，如刺猬的小刺般竖立了起来，显得排列有序，那颗颗竖立的沙粒摸起来有些扎手。 周珊珊叹气道：“根据沙细肉细，沙粗肉粗的常识，这块石头沙粒竖立排列如刺，看起来有些粗糙，那么肉质就不可能细腻。” 廖清梅说道：“我的意见与你相反，这是一块有腊壳包裹着的黄盐沙赌石，我就买这一块了。你赶紧看石头吧，我去付款切石了。” 说罢，她就离开木那赌石摊子，来到付款处，将石头递给了庹丽琼称量了一下，重九百二十五克，收了她贰佰元。 完成交易后，廖清梅拿着石头来到切石处，现在十台油锯切割机都在运转着。 她把石头递给丹巴大师看，丹巴大师拿过去，仔细看了看。夸奖道：“运气不错，眼光也不错，一块有腊壳包裹着的黄盐沙赌石被你发现了，也算有一些眼力劲。这块石头应该是一块冰种以上的满色料，不错，不错呀。” 这时，穆清雅的那块色蟒缠身的赌石已经切割完成，切石师傅掀开油锯的盖子，捡起那块半个巴掌大的小块盖子料。高兴地喊道：“大涨了，玻璃种黄杨绿的满色翡翠，有手镯。” 丹巴大师从切石师傅手里接过那块切下来的翡翠，拿出强光电筒打在翡翠切面上，只见带着黄意的美丽绿光当即闪现出来，充满勃勃生机的绿色，带着如春夏般的自然气息，令人非常舒畅。 切石师傅把大的一块料子，从固定的夹子上取了下来，一起递给了丹巴大师。 丹巴大师叹道：“娃娃，你是这批学习的人当中，年龄最小的人，运气却是非常好的人。这块玉石有两公斤多一些，满色玻璃底占到了五分之四，金丝种的那一节属于高冰地。但占比不大，只占五分之一，按玻璃种给你估价，算一百万元吧。” 于是拿起笔来，在笔记本上写上：穆清雅，四岁半，帕敢基场口，黑乌沙赌石，重两公斤，玻璃种黄阳绿满色翡翠，估价一百万元。 做完这些记录后，丹巴大师将翡翠递给了元老太太，吩咐道：“翡翠先不要着急卖，留着给娃娃们多多观察学习，对巩固和提高翡翠赌石技巧有好处。” 袁老太太拉着玄外孙女，一起给丹巴大师鞠躬敬礼后，离开了切石的区域后，又来到了李刚的两个娃娃跟前。 切石师傅将廖清梅那块黄盐沙皮壳的小石头，固定到油锯上夹好之后，盖上了盖子，按下了电源开光，再次启动了切石机。 在切石机唰唰的切石声中，周珊珊抱着一块两公斤多的灰白色老橡皮赌石，来到了廖清雅跟前，只见那石头如大象的皮肤一般老练，道道如刀砍的纹路犹如大象皮肤上的褶子，有些地方还有一点脱沙的迹象，露出一丝如玻璃一般的黑灰色玉质来，上面有几点荞麦松花表现。 丹巴大师拿着石头看了看，评价道：“不错，冰种飘花的翡翠，种老水长色艳。赌的是种老裂不进，只要里面没有大的裂纹，就是大涨了。” 这时候，有切石机已经切石完毕，周珊珊的老象皮壳赌石也上到了切石机上，开始了切石。 二女站在一旁，边等切石，边看着丹巴大师给那些切垮的人记上名字和赌石评估，在一旁又学到了许多赌石鉴别技巧。 姜睿的儿子胡华勇卖完了鉴定珠宝玉石电筒后，来到了三跩场口的赌石摊子前。这个场口的赌石多以红黄皮壳为主，但是依然后灰黑色的赌石，这是第三层的黑灰色胶质层的赌石，有腊壳出现。这个摊位一百块赌石里，有二十来块带腊壳的黑乌沙赌石，都有胶结的腊壳。 此时，在这个摊子上发现一块巴掌般大的四方圆角的赌石，石皮颜色黑不黑、灰不灰、黄不黄的，表皮沙粒细小，沙发有力，上面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红黄色胶结腊壳。 这块石头鱼木那场口的杨梅皮赌石非常相似，胡华勇如心有灵犀一般，伸手抓住了这块石头，很有压手感，大约有一公斤多重。 胡华勇，把衣服遮住头上的太阳，把石头放在怀里，打开手电筒照在石头上，沙粒很细，贴近观看，里面没有任何表现，连雾层表现都没有。胡华勇已经认出了这是半山半水石水翻砂赌石，这种皮壳的赌石，只要在出水石和半山半水石的场口均有出产，从捷德贡、帕敢寨、老帕敢、摩东、宥马、三跩、老寨子、会卡、达木坎、后江都有出产，是一个大类的赌石皮壳。 水翻砂赌石里面的翡翠，一般种水色皆好，出色料最好的就是后江场区的水翻砂赌石，开出种水料最多的就是帕敢场区的雾潞河水翻砂赌石。 胡华勇拿着赌石来到了结算处，庹丽琼称量了一下，有一千八百多克，收了他一千元。他付过钱之后，抱着石头来到切石处，将石头递给了丹巴大师看。 丹巴大师看了看这块水翻砂，笑道：“这块石头都被你找了出来，有些眼力。” 廖清梅的那块拳头大的黄盐沙皮壳赌石，已经切下来一块盖子，都是师傅将那块盖子捡出来递给了廖清梅。说道：“美女，大涨呀！你发了。” 丹巴大师对切石师傅说道：“将这块石头另一头的盖子也解开看看。” 有切石机停下来了，表明已经有石头已经被切完了，十个切石师傅管理着十台切石机也不算太忙，胡华勇的水翻砂赌石终于上了切石机。 陆续有几块石头切完了，都是垮的多，那些被切垮赌石的人，都自我安慰道：没事，还有七次机会呢。 廖清梅的黄盐沙皮壳赌石，另一头的盖子也被揭开了。赌石师傅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放在丹巴大师跟前，所有看的人都喝彩起来：“我的个娘也！太漂亮了，大涨了。” 丹巴大师拿起钢笔在本子上记录起来：廖清梅，二十岁，木那场口带腊壳黄盐沙赌石，重九百二十五克，高冰种正阳绿翡翠，估价五十万元。 丹巴大师把大家的赌石情况都一一记录了下来，然后将这块赌涨的极品翡翠还给了廖清梅。吩咐道“只要有了空闲就多看看石皮表现吧，为下一次赌石积累技能经验。” 当廖清梅把切涨的石头抱在怀里的时候，笑意盈盈地等着周珊珊的赌石切涨。 周珊珊的老橡皮赌石终于切开了，毫不意外地涨了，高冰种飘花翡翠，有两对手镯，周珊珊兴奋地抱着廖清梅欢天喜地的大叫起来。 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围了上来，看到黝黑的切面上有一团团的色花，都惊讶地叫道：“我靠，周珊珊，你的嫁妆都有了哇。” 有的人急切地问道：“丹巴大师，这个飘花的翡翠还值钱吗？” 丹巴大师微笑道：“高冰种飘花翡翠虽说没有满绿翡翠值钱，但是也是属于有种有水有色的高档翡翠，许多人赌一辈子石头，运气不好的人，也碰不到它的。” 说完，他就提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周珊珊，二十二岁，木那场口老橡皮壳赌石，重二千二百五十克，高冰种飘花翡翠，估价四十万元。 李韩瑜和李六一姐妹俩一人抱着一块石头，吵吵嚷嚷地来到了切石处。丹巴大师问道：“你姐弟俩争论什么呀？能说出来听听么” 李六一说道：“老师，我姐选了一块黄黄的玉化木头，她还指望能从里面开出翡翠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李韩瑜说道：“这是一种少见的新型皮壳的石头，并不是什么木头，凭它的坚硬程度和压手感，里面绝对有翡翠玉石。” 姐弟俩在众人的围观中，各自将花了一千元买来的石头，给放到丹巴大师面前。 只见李韩瑜花一千元买下的那块石头像一块黄色树皮，既没蟒带又没松花，打灯上去，毫无表现。而李六一买的是一块白色沙皮的石头，石皮上有几块指甲盖大的松花，石头上还有水迹，闪着几缕七彩的折射光线。 丹巴大师笑道：“李韩瑜这块石头是木那场口的老树皮壳赌石，里面的种水至少在糯化底以上。李六一的这块翡翠赌石是属于白色包浆皮赌石，石皮较厚，种老则里面内化带色花，种嫩则皮肉不分。” 丹巴大师刚解说结束，就有两台切石机停止了转动，完成了切石过程。切石师傅 将里面的石头拿出来放到丹巴大师面前，让他进行评判。而李韩瑜和李六一姐弟俩的石头也放到了切石机上，开始了切石。 胡华勇的水翻砂石头已经切开了，围观的人有惊呼起来：“哇......啊！大涨了喔。” 只见里面已经切除拳头大的满绿色切面，丹巴大师评定道：“糯化种秧苗绿。” 于是在笔记本上记下：胡华勇，八岁，三跩场口，水翻砂皮赌石，重一千八百六十八克，糯化底满色秧苗绿翡翠，估价三十万元。 围观的人都当场惊呼起来，叹道：“这胡国强一家人的财运，都不错呀，连孩子都能赌涨，这种好运气真是令人羡慕。” 又有人说道：“如果今天，胡国强和姜睿再次赌涨了，我就相信他们鸿运齐天。否则，他们以前赌涨，也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 就在大家议论胡国强一家的好运气时，他们夫妻俩一人抱着一块石头来到了丹巴大师跟前，将石头放到了台子上。 只见胡国强放下的石头，是一个如拳头般大的莫湾基黑乌沙赌石，上面没有腊壳，沙粒细，皮下有灰绿色雾层。 姜睿选的是一块捷德贡场口的黄白色腊皮水石，有两公斤多重，腊皮水石无沙粒可以观察，但是水石蜡皮较薄，可以直接打灯观察里面的翡翠玉肉情况。 丹巴大师说道：“胡国强这两百元基本上算是泡汤了，姜总这块石头还有待观察。” 又有几块石头切开来了，都垮了，引得那几个学员一阵哀嚎。姜睿和胡国强的石头也固定在切石机上，开始了切石。 李韩瑜和李六一姐弟俩的石头也切了出来，当四片石头放到丹巴大师跟前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两个六岁半的娃娃，还真不错，都赌涨了。 李韩瑜的老树皮壳翡翠赌石切出来了冰种飘花的翡翠，几团色块在灯光的打入后，整块翡翠就变绿了，色块和肉质都显得细腻干净明亮鲜艳。 而李六一的白色包浆皮却切出了糯冰春带彩翡翠，鲜艳的红紫色十分浓郁，两条翠绿色带足有两公分宽，丹巴大师说至少有两队春带彩的糯冰手镯。这就是木那场口的翡翠，绺裂和黑脏都比较少，质地细腻品质高，半公分的老皮壳让里面的玉肉内化得非常好，色彩养眼艳丽，正符合高档翡翠的评判标准：浓、阳、正、俏、和。 丹巴大师提笔记录起来：李韩瑜、六岁半，木那老树皮翡翠赌石，重二千七百一十七克，冰种飘花翡翠，估价四十万元。 李六一、六岁半，木那白色包浆皮赌石，重二千五百八十六克，估价五十万元。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不禁对学习的时候，坐在前排的几个小朋友刮目相看起来，一个赌涨可以说是运气，但是全都赌涨了，那就是实力了。 目前赌石学习考试的前三名，都是坐在第一排学习的几个小孩子们。正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二七七、事业兴旺的基础 胡国强和姜睿二人的石头切出来后，大家看到胡国强的石头里面，是无种无水灰黑色的烂石头，不出意外地垮了。而姜睿的石头里面是白色的糯种地，中间有二指宽的一条秧苗绿色带穿过，色带所过的地方，已经糯化，正应了那句话：龙到之处有水。 丹巴大师提笔在笔记本上记上了：胡国强，四十二岁，莫湾基黑乌沙赌石，重八百克，无种无水黑癣狗屎地，估价零元。 姜睿，三十岁，捷德贡黄白色腊壳水石，重二千一百五十克，糯种白底青翡翠，价值一万元。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叹道：“这狗日的胡国强就是运气好，娶到了一个具有财神亲戚身份的女人做老婆，该他狗日的享福。现在他的儿子也学出来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赚钱的本事，胡国强这辈子无忧矣。” 周庭柱的儿子周华建，和周庭玉的女儿吴娉婷，表兄妹俩拉着祖祖周昭德，把所有的赌石摊子都逛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挑好了赌石，拉着周昭德就去付款交易。 庹丽琼接过石头称量了一下，吴娉婷选的是一块三跩场口的红黄沙皮壳赌石，重九百五十五克，应付买石钱贰佰元。 周华建挑的是美林埛场口的一块白盐沙皮壳赌石，重九百九十九克，购买的买石款依然是贰佰元。 交过钱之后，表兄妹俩抱着自己的赌石，跟着祖祖周昭德来到了切石处，将石头放到了丹巴大师面前的桌子上。 大家看到了周昭德带着自家孙子孙女的娃娃，来到了切石机前，都充满了好奇心，都站在旁边观看起来。 丹巴大师拿起那块三跩场口的红黄沙皮壳赌石看了看，只见上面有两道灰白色色蟒，两道色蟒只见有小孩巴掌宽的两块灰绿色的膏药松花，巧妙的是那两块膏药松花呈相对平行地分布在石头的两侧。这块赌石，沙壳硬、蟒带紧、有松花，有枯癣，有部分石壳上覆盖有很薄的透明腊壳，泡水后易脱落。 而周华建的那块赌石是出自美林埛场口的，白盐沙皮壳上有道三寸长的一笔松花，另外还有许多片状松花和荞麦松花散落在皮壳的其它地方。 廖老七问道：“丹巴大师，这两块石头到底怎么样，讲一讲呗。” 其它吃瓜群众也附和道：“对对对，丹巴大师，请你讲一讲这两块石头吧，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丹巴大师答应道：“那好吧，我就给大家讲一讲。这是一块黄红沙皮壳的赌石，它是出自帕敢场区三跩场口的赌石。现在大家看到了这两条蟒带没有，上面的松花与蟒带完美融合，变成了色蟒。大家再看看这两块小孩巴掌大的枯癣，癣上有松花，大家看到打在癣上的灯光没有？这些像青苔一般的癣上面没有黑点和黑癣出现，那就证明这两块癣化成色带后贯穿整个玉石的，玉肉里面的癣是化成了色而且是内化的。所以这块赌石里面是糯化以上的质地，满绿翡翠，是一块大涨的料子。 至于这块白盐沙赌石，它是来自木那场口的邻居，美林埛场口的头层赌石。这块赌石的皮壳沙发有力，脱落的细沙粒证明了它里面的肉细；这道三寸长的一笔松花证明了里面有绿，这四周散落的块状松花和星星点点的荞麦松花，证明了里面的色彩成团块状，但不是满绿色，所以这是一块大涨的冰种飘花翡翠赌石。” 大家都被丹巴大师的分析讲解惊艳到了，谁要是学到了这身本事，那发家致富还会远吗？赌石挣钱简直不要太简单！于是大家像脑残粉一般，拼命地鼓起了掌声。 陆续有石头切完了，有张有垮难以细说。而周华建和吴娉婷兄妹俩挑选的赌石，已经被送进切石机里开始切石。 一个小时后，大家终于见到了结果，丹巴大师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这表兄妹的成绩。 周华建，六岁半，帕敢场区美林埛场口，白盐沙皮壳赌石一块，重九百九十九克，冰种飘花翡翠，估价六万元。 吴娉婷，六岁，帕敢场区三跩场口，黄红沙皮壳赌石一块，重九百五十五克，糯冰种正阳绿翡翠，估价十万元。 这次参加赌石学习考试的，有二百八十五人，大家都是非常认真地在对待考试。 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所有人才结束了这次的考试。 通过赌石培训的学习，大家的进步还是非常明显的，赌涨的人数有六十八人，表现最好的就是坐在前排的几个娃娃们，他们的成绩包揽了前七名。盈利在三百元到一千元的人，被丹巴大师叫做保本的人，有七十人之多。有一百四十七人考试成绩为零，就意味着他们一百四十七人切跨了，这也比没有经过学习的时候，进步了太多太多。 通过第一次考试的刺激，学习赌石的人越来越认真了。当丹巴大师对会卡场口的赌石进行讲解的时候，大家就像是一只只海绵，拼命地吸取丹巴大师教授的赌石知识和鉴别技巧。这种把各个场区的玉石品质进行统一介绍，把赌石特点进行综合的归纳总结，这样，学员们就能记得牢，分得清，实际操作起来就容易上手。 他们记住了会卡场口赌石的特点：就是水长裂多块头大，种老裂不进，种嫩内裂生。这个场区的赌石一般比较大，从几十克到上万公斤的块头都有。 丹巴大师把会卡场区的赌石皮壳进行了总结，让大家根据皮壳的老嫩，来判断赌石里翡翠的涨垮情况。比如： 灰绿色的青蛙腊皮壳，腊皮泡水脱落的赌石，证明种老，里面的翡翠种好色艳，容易开出紫罗兰的翡翠；打灯现黄绿白三色光晕的赌石，证明里面玉肉种嫩水空，证明里面的玉肉种差质次，肉白水干，基本无用。 黑色腊皮壳，种老色艳的腊壳泡水易脱，容易出现满绿高色的翡翠，或者是红翡春带紫；腊壳厚，不容易刷去腊壳的翡翠赌石，多数情况下种差水空肉嫩。 红油辣椒皮壳，老辣皮壳的翡翠种老水长颜色艳，易出春带彩和福禄寿三色翡翠，腊壳厚实紧致的辣椒皮壳，一般是糯白底的翡翠，基本无色，难以赌涨。 灰白色水翻砂皮壳的翡翠赌石，是产自会卡山各条山沟溪流，或者两岸小山表层的石头，易出高色老种的翡翠，做成成品抛光后会添水增色一个档次，唯一的缺点就是显得有些水干而不灵动。 达木坎场区的翡翠赌石，大多是小块的，一般在三公斤以下，超过五公斤的赌石就更少。这个场区的翡翠绝大多数有雾层，易出黄加绿翡翠，像柠檬黄、焦黄、鸡油黄、腊红色翡翠都能碰到。 香洞场区的翡翠，除了少数水石场口以外，多属于山地砾石层翡翠，种差色淡水短，是新手赌石必须要避开的一个场口。 后江场区的赌石块体较小，赌石皮壳一般有灰绿腊皮壳、灰白水翻砂皮壳、腊壳黑乌沙，其中三公斤左右的灰绿皮壳，容易与会卡的青蛙皮腊壳赌石相混淆。这个场口色料多，是做小件料的好场口，经常出现增色添水的现象，唯一的缺点就是裂纹太多，取大件首饰料非常不易。 雷打场区的赌石多有火焰绺，雷打纹，刀砍纹，产量少，一般不与推荐。 龙肯场区又叫龙塘场区，由于开采时间较短，所以又叫新场区，新厂区开采的赌石场口目前有三十多家，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格应埛场口、莫西沙场口。龙塘场区所出产的赌石，一般在三百克左右，品种多、质地优、皮壳薄或者无皮，色彩上乘但逊于老场区的翡翠，抛光后不及原料美艳。 现掘近深度已超过第六层，约为三十多米深，第三、第四层都有隔层，第一层第二层与老场区的情况类似，第六层的块体皮壳几乎都是黄蜡壳，和红蜡壳为主，第六层之后的隔层比较厚，目前出矿率较低。 龙肯场区的赌石皮壳以黄色皮壳和灰白皮壳为主，灰白皮壳里面的光滑无沙粒感的赌石皮壳，又叫灰鱼皮，是切涨率很高的翡翠赌石，一般在玩家手里，市场上是找不到的。 灰白色皮壳赌石以莫西沙场口出产的最多，易赌涨和出高种水料，是市场上的宠儿，运气好的人能赌到有种有色的高品质翡翠来。 南齐场区的翡翠赌石，也是属于山地丘陵地带的砾石层矿，远离原矿地带，所以这个场口的赌石个头一般较小，五公斤以上的较为罕见。这个矿区的赌石，都有目前在市场上比较常见的皮壳，比如浅灰色的水翻砂皮壳，青绿色的蜡壳，浅黄、深黄色的翻砂皮壳，黑乌沙皮壳。这个场区的赌石以前假冒会卡赌石出现在市场上，后来由于切出许多高种高色的翡翠，加上南齐场区的翡翠抛光后，能增色三分，于是南齐场区就亮出了自身的招牌。现在市场上其他场区的赌石，反过来冒充起南齐赌石来。不过南齐场区的赌石有一个特点：有皮种老，无皮种嫩，绿色带蓝。 丹巴大师花了两个月时间，把八大翡翠矿区的辨认知识和鉴定技术，都传授给了大青山的乡亲们。 经过八次考核，达到考核要求的赌赢三次以上的占九十八人，赌赢一到两次的占一百六十六人，一次都没赌涨的为不合格者，有二十一人。 坐在第一排的六个小朋友霸占了前六名的位置，具体排名是： 六岁的吴娉婷以赌赢六次，总金额一百五十万的成绩排在第六名。 六岁半的李韩瑜以赌赢六次，总金额一百五十九万的成绩排在第五名。 六岁半的周华建以赌赢五次，总金额一百八十二万的成绩排在第四名。 八岁的胡华勇以赌涨六次，总金额一百九十五万的成绩排在第三名。 六岁半的李六一以赌涨五次，总金额二百二十八万元的成绩排在第二名。 四岁半的穆清雅小朋友以赌涨五次，总金额三百五十八万的成绩排在第一名。 成年人中，胡国强以三次赌涨的能力，入围优秀的老板序列。 姜睿以四次赌涨，总金额为一百一十二万列第十名。 周珊珊以赌涨四次，总金额一百三十六万的成绩排在第九名。 陈艳茹以五次赌涨，总金额一百四十四万的成绩排在第八名。 廖清梅以赌涨五次，总金额一百四十八万的成绩排在第七名。 最后，丹巴大师在结业大会上讲道：“翡翠赌石行业，讲究的是一个凭眼力和运气吃饭的行业，要认清自己的经济实力，不可盲目地以赌徒心态进入到这一行来。对与在这个行业的每一次参与都要保留实力，避免不遗余力地去拼运气，关键还是搏的是技术与经济实力。不要妄图赚取这个环节上的每一个铜板，只做自己擅长的环节，不熟悉的环节尽量交个别人去做。 中国大陆在九七香港回归后，一定会迎来一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这个时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二十年。而在这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期，珠宝玉石作为财富的象征，先富起来的人们对它的需求，将会迎来一个高峰期。 任何事业发展兴旺的基础是什么？当然是人才！今天的你们就是这个新型行业的储备人才，再经过三年的历练，就可以在这一行业里大展拳脚，甚至呼风唤雨。 为了锻炼你们的能力，我的老师道格周让我转告大家，他将在先贤祠的道观里建立一个翡翠赌石陈列馆，里面将会摆上十万颗全堵料。大家利用空余时间多去里面观看学习，根据场口特征进行赌石判断。待你们自认为判断赌石的准确率，可以达到六成以上时，就来姜总这里进行考试，过关者将会安排你们到赌石店里学习工作三年，然后由道格周根据你们的实力给你们投资，让大家当老板。 最后我还有一句忠告的话要对大家说，你们参加八次考试切的赌石，无论是涨还是垮，都要保管起来。赌涨的翡翠现在也不要卖，拿回去好好观察分析，吸取经验教训，过十年后再卖吧。说不定到了那时候，你们还能大赚一笔呢。 好啦，我就啰里啰嗦说到这里吧，祝你们今后的事业一帆风顺发大财，财源滚滚达三江。再见！” 二八〇、法不轻传 周航又回来了，只要他的车一旦出现在武陵市，就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没办法，树大招风，人红是非多嘛！ 姜睿办公室里，周航翻阅着那份重新装订的讲义课件，对丹巴大师的付出甚是感动，这是真心地拿出了全部看家本领在传授乡亲们技术啊！ 周航说道：“极品翡翠的照片，我可以提供几张作为封二封三的插图。” 姜睿说道：“那好呀，老板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国宝级别的极品翡翠，多多益善。” 周航说道：“这本书的主要目的是提供给初学赌石的人，学习赌石技能所用的，太多场外的高种水级别的翡翠插图，会影响大家正常学习的，所以我给你们提供三四张照片即可。” 姜睿说道：“可以啊，我就想看看，能得到周董推荐的极品翡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真是好期待呀！” 周航说道：“你们如果想看，马上就会看到的。” 说罢，大手一挥，在姜睿的办公桌上，就出现了六块颜色各异的翡翠原石，都是揭开了盖子的髙种高色水长的极品翡翠原石。 那一块黄色水皮腊壳的冬瓜一般大的石头，上面有标注：重量一百二十三公斤，揭开的盖子已经给陈爱华做了手镯、玉佩、耳坠、珠链了。这块石头其实是一块产自龙塘场口的岩洞水潭中的水石料子，剥掉薄皮腊壳后，就露出了里面倒立刺手的黄盐沙皮壳来。只见腊壳剥离处，那粗粗的刺手沙粒有序地竖立着，大腕口大的切面犹如一面深绿色的镜子，窗外投进来的阳光照在镜面上，整个办公室就变成了一座绿色的森林，绿意盎然，充满了勃勃生机。 姜睿用手捂嘴赞道：“哇......满色玻璃种翡翠，极品呀！” 周航说道：“错！这不是满色玻璃种翡翠，而是叫艳阳绿龙石种翡翠，其价值无价！如果非要给它来个价值比较的话，那就是在玻璃种艳阳绿的基础上，再乘以十倍以上的价值。” 姜睿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周航回答道：“当然有，这种级别的翡翠叫做艳绿龙石种翡翠，它是一种集翡翠与宝石的特征融为一体的极品翡翠宝石，它的质地、种水、色彩完全融为了一体，种即是色，色即是种，不浓不淡，色块完全内化，分布均匀地与翡翠质地融为一体，它既是宝石又是玉石。” 姜睿说道：“我要让懂翡翠的人来一起观赏，让大家也高兴高兴。” “这个电话让我来打吧。”周航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袁老太太的别墅的座机电话，很快就拨通了电话，随后周航就告诉她，带着娃娃们到姜总办公室来，一起欣赏几块极品翡翠。 接着用手机叫来了丹巴大师，十一师兄，邀请他们一起来欣赏极品翡翠玉石。 袁老太太就住在周家湾周航的别墅里，那两栋小别墅，自从旅游投资公司有了自己的办公大楼之后，就一直空着。但它们属于周航的产业，一栋是属于陈爱华居住，挨着的另一栋别墅，就是袁老太太带着三个孩子住了进去。 接到电话后，正好碰到从市里到来的班车停在门口对面下客，袁老太太立即叫上三个孩子上了班车，往迎宾广场而来。 当袁老太太带着穆清雅、李韩瑜、李六一，三个娃娃一起上到了顶楼办公室，推开姜睿办公室大门的时候，都被里面的场景惊呆了。绿色的森林生机勃勃，森林里仿佛有百鸟争鸣，百花争艳。 丹巴大师和清风道长比袁老太太早来了几分钟，都看着这灵气浓郁活力四溢的翡翠赌石。丹巴大师叹道：“到底是道格周老师啊，这么极品的翡翠原材料都拿得出来，还有啥宝贝能够入他的眼呢？” 清风道长问道：“这种翡翠散发着灵气，这种色彩浓郁，质地细腻，还灵气飘飘的宝玉，它还是属于翡翠吗？” 丹巴大师回答道：“十一师叔，它是一种质地细腻色彩艳绿的宝玉石，叫着艳阳绿龙石种翡翠，是大自然的馈赠。” 穆清雅小朋友爬到办公桌上，摸了摸切面和赌石皮壳后，说道：“这块大石头和我第一场考试切的大石头是一样的外层皮壳，薄皮腊壳包裹黄盐沙皮壳，这种皮壳就是出玻璃种高色料的料子，只是感觉这块石头出的翡翠比我那块更好。” 丹巴大师点头赞道：“清雅小朋友赌石有天赋，是属于老天爷追着赏饭吃的人。那么，这下一块石头的盖子，就由你来揭开吧。” 穆清雅稚声稚气地答应道：“好吧，老师，多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说完，她伸出小手轻轻揭开那个灰白色鱼皮的木板一样的赌石盖子，只见切面光滑，太阳光射进了石板里面，房间里立即变成了粉红的浪漫气息，大家就感觉身处三月的桃花林，春意盎然的气息让人精神大振，如沐春风。 李韩瑜和姜睿都忍不住大叫道：“哇......好舒服，好漂亮呀！” 袁老太太问道：“这就是龙塘场口出来的灰鱼皮料子？太漂亮了。” 丹巴大师说到：“阿弥陀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两块石头是属于同一个场口出来的赌石，这两块玉石都是龙石种级别的翡翠了，现在都到了你的手里，那这个场口后续不可能再有好玉石出现了。” 周航微笑道：“这是我在龙肯寨夜市上捡来的，合计花了我九万霉金。就是因为这块一百二十八公斤的黄腊皮黄盐沙赌石切涨之后，当晚就招来了政府军和独立军的觊觎，迫使我不得不降下五雷轰顶的攻击手段，将他们惩罚了一番。” 李六一好奇地问道：“周师公，你把他们打哭了么？” 周航摇头回答道：“那么残忍的事情，我可是做不出来的，我只是要求他们来世一定要改正错误就行了。” 李六一遗憾地叹气道：“唉，周师公，你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不喜欢打架呢？抢夺东西的人不是好人，就是揍他们一顿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你为什么不揍他们呢？” 丹巴大师哈哈大笑道：“小家伙不懂啊，周老师慈悲为怀，不愿意做出那种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就直接送他们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李韩瑜睁着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道：“那么多人全被雷劈死了吗？” 袁老太太说道：“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快看看石头吧。” 大家看着已经切下的桃红翡翠，都被那粉红色的纯净色彩给迷住了。 丹巴大师评论道：“这块翡翠也是底子细腻无结构，紫红明亮的色彩已经与底子融合在一起了，既没有什么地方色彩浓郁，也没有什么地方颜色淡雅，是属于桃红色的龙石种翡翠。就像人工做的染色玻璃一样纯净美艳，美得令人十分震撼，加上有二十八公斤的重量，让这块极品翡翠变得更加罕见和稀有。这些宝贝也只有道格周老师才配拥有它们。普通人遇见了它们也拿不住，根本就是无福消受，一定会遭到家破人亡的下场。” 大家看过桃红色龙石种翡翠之后，就由李六一连续掀开了两块石头的盖子，只见两颗如小冬瓜半大的无皮翡翠出现在大家眼前。一颗翡翠石黄中带着红晕的玻璃种翡翠，只是在黄色的中央，露出成人小指头般大小的黄红色火焰，像在熊熊燃烧一般。 另一块翡翠像极了蓝色的大海，在湛蓝蓝的海洋中心，有一颗如眼球一般大小的深蓝色椭圆形珠子，被包裹在其中。 李韩瑜问道：“这是燃烧灯芯和海洋的眼睛么？太美了，我好喜欢这两块玉呀。” 丹巴大师说到：“这是翡翠矿山传说的山神之物，这黄红色晕的翡翠叫龙石种火芯烈焰，另一块就叫龙石种海洋之心。这两块翡翠都是龙石种之类的极品翡翠，属于神物，一般世俗之人终生也见不到它们一次真容，都是从传说中才得知它们的存在。” 姜睿叹道：“大千世界，还真是神奇的事件层出不穷！那么既然是传说，请问是谁见过它们的踪迹呢？民间传说为什么像是在预言一般，根本就不是所谓的无稽之谈。经过无数时间的等待，一直等到它们现世之后，才证实了传说的真实性。” 清风道长淡淡地笑道：“神奇什么，只不过有时候是年长者们，偶然机遇碰到过而已。” 丹巴大师说道：“当时道格周老师收取这两块玉石玉石的时候，我是亲眼目睹，在那山洞中的地下溶洞不知有多深，是老师用御物神通抓起来的。就在那两块极品玉石被取走以后，大约十来天后，整座山就塌了。” 清风道长说道：“这两块神玉石整座山的精华玉魄，想来那山必然是盛产翡翠玉石之山，只要有此两件宝贝镇守，那座山就会源源不断地出产翡翠。可惜，一旦失去这两块玉魄，玉山也就变成石山了。” 姜睿问道：“请问丹巴大师，这龙石种翡翠靠什么标准来判断它的价值呢？” 丹巴大师回答道：“玻璃种正阳绿的翡翠，与艳阳绿龙石种翡翠的价格至少在十倍以上。关键是在拍卖场上，你可能会见到玻璃种翡翠，但是绝对见不到龙石种翡翠。” 李六一问道：“为什么呢？除非那人不差钱，就像周师公这样的有钱人，才不会拿这种极品翡翠出来呢。” 袁老太太夸奖道：“六一说得对，不差钱的人是不会变卖家产的。” 最后还剩两块石头，一块黄红皮壳的树桩一般的半截赌石，另一块是光身的无皮翡翠明料，足有篮球般大，只见那块翡翠道道蓝紫色灵气萦绕，色即是种，种就是色，种水色三者已经有机地融合在一起，又是一块龙石种的帝王紫极品色料。 另一块的盖子下，藏着一块完全化开色块的黄色翡翠，典型的柠檬黄翡翠，粗看起来比焦黄色要淡雅一些，比鸡油黄又要浓郁一些，依然是一块种水色完美融合的龙石种柠檬黄翡翠。 姜睿禁不住感叹道：“周董，你这六块翡翠如果一现世，那么其他人就完全按照这种标准去选石头，那赌涨就太难了。” 周航说道：“怎么可能，我今天把它们拿出来，就是让大家开开眼界，是给你们拍照片的模特儿罢了，卖是不可能卖的。” 姜睿笑呵呵地拿起照相机，对好焦距后，从不同的角度给这六颗极品翡翠原石拍下了照片。周航见她拍摄完毕之后，就将那几块石头收了起来。 这时丹巴大师就邀请周航为他的这本赌石秘笈作序和封面题字，周航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喊姜睿准备笔墨。 姜睿毛巾将办公桌收拾了一遍后，就很快找来文房四宝，放在办公桌上，周航没有犹豫，立即拿出那本样品课件，在封面上题字：赌石心经。 然后在姜睿铺好的宣纸上写到：序言，十七岁时，初涉翡翠矿山，对翡翠赌石是十窍通了九窍，还剩一窍不通。佛说：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是一场缘起缘灭的因果。在帕敢场游玩时，有幸结识了帕敢大佛寺主持丹巴大师，他带我进到莫西沙场口的原石仓库里，给我讲起了赌石经，使我进入到了赌石这个全新的行业里，也让我摸到了赌石辨玉的一些门道。 十年后，有部分乡党，想学赌石辨玉的技术，我便委托前来做客的丹巴大师，教授乡亲们一些赌石技巧，传授乡亲们一些赌石秘诀，以供大家茶余饭后打发悠闲时光。 丹巴大师，原华夏藏南人也，时年遇其师云游藏南，见其佛缘深厚，遂收其为徒。在其师精心教导下，参透佛法因果，终成一代高僧，主持大佛寺日常事务，广结善缘，朋友遍天下。后机缘巧合之下，突破先天屏障，成为一代大能宗师。 一代高僧，被小子让其帮忙传授乡亲们赌石技巧，实属万分唐突。 丹巴大师按照不同场区的赌石特征，分区总结原石特点和赌石技巧，让乡民们理论结合实际，直接明了简单易学，仅用八周时间，就教授出许多赌石能手来。八场赌石考试，获得三场以上赌赢好成绩的就达到九十八人，占总学员人数的百分之三十五。 由此可见丹巴大师的教授的赌石心经，是多么的高效，特别适合初学者进行阅读。 今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姜总，根据丹巴大师的授权，将他八周的讲义课件整理成册，进行出版，以此帮助更多人在赌石行业里来淘金。 现受其委托为此书作序，推脱不过，遂胡言乱语一通，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大家海涵。 武陵山人周庭 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于大青山 见周航一气呵成写好了序言后，姜睿问道：“这么厚的赌石心经，要怎么定价呢？” 周航回答道：“礼不可废，法不轻传！这么一步深入浅出的赚钱宝典，价格太低了就是糟踏了这赌石心经，侮辱了丹巴大师的劳动成果。这样吧，就定价二百八十八元一本吧。我们青山区先定五千册吧，每家每户都送一本，作为大家新年的精神食粮。” 姜睿抚掌赞道：“好主意!这部书完全值得收藏。” 这时，袁老太太也说道：“我们这几个娃娃也要一人一本，作为收藏。” 周航笑道：“好吧，看来销路还是有的。” 就这样，大家终于完成了一件有趣的雅事，才意犹未尽地各自散去了。 二八一、知识产权的问题 天府王朝酒店大青山分店的餐厅里，大家是吃了周航招待的午饭后，方才各自告辞离开的的。 下午，周航带着丹巴大师，在姜睿、吴所谓、钱振华、周朝华、胡国强、李代勇、林小华等人的陪同下，乘着一辆大巴车到雅江实验二区。 雅江实验区区委书记杜薇薇，区长廖俊勇带着二区一众干部，早就等在朝阳沟居民定居点这里，等着周二娃大老板的到来。大家站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大巴车开过来了，车子刚停下来，打开了车门，欢迎的锣鼓队就响了起来，身着红衣的秧歌队就跳了起来，一万响的大红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响了。 周航一行人在锣鼓声和鞭炮的爆响声中，从车上下来了。 杜薇薇和廖俊勇立即迎上前来，说着欢饮光临一类的欢迎词，周航立即摆手制止了。说道：“大嫂、廖区长，你们少给我来官场迎来送往这一套，有这时间不如多谈正事，解决工作中的一些实际问题。” 杜薇薇笑道：“周二娃，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这是二区所有的干部群众对你的热情接待，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廖俊勇也附和道：“就是，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知道你狗日的官大，但也不能冷了二区人民对你一颗热忱的心噻！” 周航笑骂道：“哎哟，你们两位人民公仆还真是名符其实哟！我若是再不识抬举，是不是就成罪大恶极了。好吧，既然你们都说成如此严重了，就听从你们的安排吧。” 杜薇薇上前拉着周航的手臂，说道：“这就对了嘛，在外面，有些过场还是要耐心面对的，不能太任性。” 姜睿见到周二娃大老板被自家大嫂像训孩子一般，拿捏得死死的，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声来。丹巴大师却看到了亲情和乡情的可贵，这才是世间最真挚的情感。一个人随着他的修为越高，能力越大，不知不觉中就被周围的人渐渐推向高处，敬而远之，可以谈笑聊天的朋友就会变得越来越少。而周航还能有自家嫂子的呵斥，以及一帮老乡嬉笑打闹，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呢。 杜薇薇拉着周航来到二区的一帮干部跟前，对他们介绍道：“大家看仔细了，这就是你们最大的金主老板周航周二娃同志。今天大家能够住上这么漂亮的小别墅，喝着干净卫生的自来水，走着宽阔平整的公路，每个月还能到比我高的工资，就是靠着他不惜血本的投资，深深带起来的哟。” 哗啦啦啦，一阵热烈的掌声立即响了起来，一些群众喊道：“欢迎周大老板的到来！欢迎周大老板多多投资。” 杜薇薇指着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介绍道：“这是实验二区的书记范成大同志！是从川大辍学回来的，算是我的师兄。” 周航笑道：“范成大，你的大名真是让我如雷贯耳啦，久仰久仰。哈哈哈......” 范成大苦笑道：“周大老板就不要开玩笑了，此范成大非彼范成大哟，成就也就不能相提并论了。真是惭愧，惭愧呀！” 周航说道：“昔日石湖居士崇国公除了书法和诗词双绝以外，在政治上也是颇有作为，他所执政过的地方颇有建树和政绩，深得民心。你父母给你取这么好的一个名字，就是希望你见贤思齐，向先贤靠拢看齐呀，真是用心良苦。” 范成大听了周航的话后，急忙说道：“我父母都是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的农民，他们当初给我取名的时候，可是不会知道南宋的范成大哟。不过向先贤学习，见贤思齐，我是一定要向他们靠拢的。同时，也希望周大老板对我们二区多投资，多办企业，让我们二区也能达到一区那样的生活水平和发展前景。” 周航爽快地答应道：“那好啊，让我们共同努力吧，争取把这一方天地建成世外桃源，人间天堂。让我们家乡的父老乡亲们，提前进入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 范成大说道：“在周老板的大投入之下，现在已经有些理想社会的雏形了。但是后续的产业支撑必须得跟上啊，否则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周航说道：“我们的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么一方宝贵天地，却不能自立自强，怨天尤人，坐等天降财富，妄想一夜暴富，这是不现实的。任何财富都是劳动创造，前几年大家外出广东，就是为广东创造财富去了，而老家有个金饭碗，却丢在地上让它蒙尘，让先人蒙羞啊。” 杜薇薇怒道：“周二娃，你没完没了哇！” 周航笑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算啦，大嫂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你继续。” 杜薇薇指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介绍道：“这就是二区区长魏建行同志，别看他年龄不大，可是有十年的干部任职经历了，算是一位老干部了。” 望着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周航，魏建行说道：“村干部算什么干部哟，都是乡里乡亲的，就不要埋汰人了。你好，周大老板，我是魏建行，很荣幸见到你。” 周航笑道：“好名字啊，家里都能把建行喂起来了，是个不差钱的主。你好，魏区长，见到你同样是我的荣幸。” 就这样，周航认识了二区的全部领导班子成员，大家来到了二区接待室，都知道周大老板时间宝贵，没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直接就开始了区里得现状介绍。 二区现有常住人口一万八千二百一十六人，有山林三万一千四百二十七亩，耕地二万一千零九十八亩，水塘水库二千四百七十七亩，居民住房，六千六百八十八栋...... 二区交通经过四年的持续投入，乡村公路建设完全参照一区的标准，已经实现了全区无死角的交通格局，具备了招商引资的优越条件。现在，就等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来拍板下决心了。 目前在二区的企业有二百六十七家，都是根据旅游投资公司提出的要求，进行企业招商进入的。二区经过旅游投资公司的二十多亿资金投入后，短短四年时间，算是已经富裕起来，家家都是万元户了，原来外出广东打工的年轻人都纷纷归来了。尽管目前的发展状态，还跟不上青山新区和凤凰镇，但是与本区其它乡镇比起来，已经是十分富裕了。 现在周航名下的几大公司已经在二区开展了业务，农业社已经是连续四年给二区街道办缴纳管理费和分红了。 矿泉水厂建在仙人洞旁，也是开始盈利的项目；水电站新增七座，已经全部竣工，进入了发电试运行阶段；水库水产养殖也搞得风生水起几乎垄断了武陵区的水产品市场；饲养坪千牛万羊的畜牧养殖项目，也成功运营了三年，每年利税可不少。 了解到这些基本情况后，周航问钱振华：“钱总，我们现在的老兵建筑公司，在二区还有多少项目没有完成？” 钱振华站起身回答道：“报告首长，已经完成了，就连三座冻库的项目都在新年前结束了。目前我们做的项目是，县内村村通快速路项目，已经修到白云乡那面去了。” 周航点点头，说道：“在保证工程质量的同时，尽量加快进度吧，我估计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市内各区县进行交通改造的工程还会找到咱们。” 姜睿笑道：“他们都是找你当冤大头的，你左手把钱掏出来修路，右手又让建筑公司把钱收了回去。这么一倒腾，交通改善的目的达到了，上万人的就业解决了，上万个家庭的收入也增加了。大力发展基础设施建设这步棋，真是走得好，走的妙呀。” 周朝华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就是小航十几岁的时候，写作文写出来的。”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起来，周航说道：“狗日的陶然和叶振风，算是两个无赖。我当年是从第三者的角度看待地方发展问题，而提出来的建议和思路。没想到陶然和叶振风来到武陵市以后，就完全照搬了我的这篇小作文，还把我给赖上了。” 廖俊勇笑道：“谁叫你那么有钱呢，要说赖上你的话，从当年你老丈人当县长的时候，将大青山承包给你就已经算是赖上你了。后来的一系列人事变动，莫不是沾了你这个小富豪的光呀。所以说官二代还当官的，他们的智商都是在线的，说他们飞扬跋扈智商低能的情节，只有在电视剧里才有，现实中是不存在的。” 姜睿建议道：“周董，我们现在去各个工业园看看？” 周航正要说话，杜薇薇立即插话道：“几个工业园有啥看头嘛，这一区二区所有的工业园都是你们规划的，哪有不知道不了解的。现在我向你们要求一件事，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帮助。” 姜睿说道：“要投资的事情按规矩来，请你提供项目可行性报告书，我们再经过项目部考察，投资部论证之后，才会最终做出决定。如果是其他私人事务需要公司出面的，请你直接对周董说吧。” 杜薇薇被姜睿的一通噼里啪啦的说辞给逗笑了，她说道：“姜总，你觉得我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吗？我可还没有开口呢，你就给我推得干干净净的。放心吧，我不要你们的钱，是你们这次赌石的课件，能不能也给二区的乡亲们学学。” 周航笑道：“大嫂，你那屁股坐歪了哟，赌石项目我们青山区还没开始做呢，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呢，结果就被你捅到二区来了。” 听了周航的报怨后，大家又是一阵大笑，廖俊勇指着周航哈哈大笑道：“你又没有摸你大嫂的屁股，怎么晓得她坐歪了呢？” 杜薇薇说道：“你们那培训班也太厉害了，经过八个星期的培训，我们家华建竟然八次赌石就赌涨了五次，达到惊人的一百八十二万。天啦，他才八岁也！这么好的发家致富技术，要是也传授给二区的乡亲们后，会不会我们的发展就会更快一些。” 周航很无语地看着杜薇薇，说道：“大嫂，你作为领导干部，不一心一意地发展实体经济，反而是让大家来学这风险极大的赌博游戏，哪怕是有一半人发财，一小部分人亏钱，大家都要骂你。何必要来走这样的歪门邪道呢？还是你的心态太浮躁了。” 杜薇薇说道：“翡翠玉石那么珍贵，将来肯定是一个不错的行业，在大多数人还没有富起来之前，提前进入就会抢到先发优势。” 周航无奈地翻着白眼说道：“大嫂，你还是把心思多用到正途上吧，我不要你将来被人骂，你今天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答应了你，那就是误认误己。” 姜睿也说道：“赌石的真相是赌赢的几率是万中无一，不要让乡亲们的血汗钱打水漂。周董给大家学习考试的赌石都是没有经过挑选的，故意让大家挣一点以提高学习积极性的。并且这技术是属于丹巴大师的知识产权，我们可不能随便把他的讲义课件流传出来的。” 杜薇薇听了，半天不知声，她可是给二区的人打过包票的，这下要不来赌石秘诀就丢人显眼了。让她今后的工作怎么做？ 周航见杜薇薇下不来台，才缓和语气说道：“赌石是要靠天赋和悟性的，这样吧，在春节前这些讲义将会编成书籍出版，想要学赌石技巧的人，可以到新华书店和姜睿手里买书来看也是可以的。准备好三百块钱吧，到时候书籍一定很畅销的。” 魏建行问道：“周老板，那本书叫什么？” 周航淡淡地回答道：“赌石心经！” 所有人都提起笔来，将那四个字偷偷写在了小本子上，暗暗发誓，一定要抢到这本发家致富书。大家都不想看到乡亲们都开着汽车，自己却在骑自行车。那样就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面，无法抬起头做人了。 二八二、俗务缠身 周航一句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重视，《赌石心经》的传闻刹那间就传开了，二区的范成大当场就给姜睿预定了六千本书。 手机的使用在此时已经有些流行的苗头了，雅江镇和凤凰镇的企业管理们，都已经用上了摩托罗拉或者西门子的移动电话，像几年前周航用的那种砖头一般粗苯的大哥大，已经逐渐落伍了，大多数工薪阶层用的还是汉字显示的传呼机。 武陵区由于有陈家岭和大青山两大富豪集团的经济支撑，在移动通信领域的建设要早于周边县市的，足以与重庆市区看齐。所以《赌石心经》的出现，就像一道飓风，迅速向外传播开了。这就苦了姜睿和周航，大家从二区回来之后，那求购《赌石心经》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赌石心经》就被武陵书院出版社给拿去了，出版社第一次印刷了十万册，还不够关系户瓜分的。没办法，只得申请第二次印刷，第二次印刷出版的《赌石心经》是二十万册，依然被各大新华书店抢购一空。 那外省市没有抢到《赌石心经》的单位和个人，那些想方设法托关系的，那就不会再找姜睿了，而是直接找周航了，周航被无数的电话骚扰得苦不堪言。 在国内混，那是各方面的人情关系都要照顾到，能找到关系打周航电话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周航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也得耐着性子接听电话，承诺安排出版社进行第三次印刷，并尽快供货。 第三次准备印刷的时候，出版社为了谨慎起见，要求每套先收取五十八元的预订款。毕竟印刷照片的铜版纸是很贵的，万一书印出来，经销商们不要书了，岂不是哭死了都找不到坟头。 天下人想挣钱的人太多，结果第三次印刷五十万册，依然被抢购一空。在一九九四年的三百元钱，那是许多乡镇长科级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一般企业职工两个月的工资，普通农民家庭一个季度的收入。 后来准备第四次印刷的时候，周航对出版社打招呼，干脆再印刷一百万册。然后宣布：此后不再印刷《赌石心经》一书了，凡事皆有度，过犹不及的道理大家都懂。 就在大家买书学习赌石技巧的时候，姜睿的儿子靠售卖专门鉴定珠宝玉石的电筒，狠狠地赚了一笔。原来许多订购《赌石心经》的人，听说在姜睿儿子手里，有一种观察判断翡翠赌石的神器，有了它能够大大提高赌涨的几率。于是纷纷找到姜睿儿子胡华勇，向他购买珠宝玉石鉴定用的电筒和充电器，他却以每套五十元的价格进行销售，结果姜睿的儿子前后买卖珠宝鉴定的强光电筒，一万多套，每套净赚了二十八元钱。 这么大的一笔业务，为了稳妥起见，义务工厂的老板专门跑了一趟大青山。那老板送货过来后，看到雅江镇和青山新区的富裕程度，更是吃惊不小。 雅江镇的翡翠赌石市场还没有正式开始呢，姜睿的儿子胡华勇却先赚了几十万。 所以说赚钱是讲究天赋的，在大家都盯着那些像河里鹅卵石一般的石头，变成价值不菲的翡翠玉石的时候，胡华勇却看到了赌石工具的利润，这就是经商的头脑。 孩子们的经商头脑，是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下培养出来的，姜睿从小给儿子讲述周航小时候赚钱的故事，给他灌输想花钱就自己想方设法去赚取，而不是向父母和家中长辈们伸手要钱。 所以，当大多数孩子夏天暑假在山溪里洗澡游泳的时候，而胡华勇却推着装着冰棍的泡沫箱子，到处吆喝赚取自己的零花钱。 由于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所以这孩子也从不乱花钱。当不得不花钱的时候，他就会考虑这钱到底花得值不值？每花一分钱出去以后，能为自己换来多少的利益或者利润。当他看到有利可图时，就会毫不犹豫花钱，抢先占住赚钱的先机，真是一个天生的生意人。 胡国强和姜睿两口子由于得到了周航的看重，所以他们一家在雅江镇也算有名的富裕户。加上把一个八岁多的孩子，培养成了一个能赚钱的生意小能手，更是让周围的人羡慕不已。 周航陪着丹巴大师回到缅甸后，到翡翠矿山去溜了一圈，收购了十几万吨的翡翠赌石。军方代表吴貌温专程从仰光赶到瓦城，邀请周航参加一月下旬在仰光举办的翡翠公盘，周航以俗务缠身分身乏术为由，拒绝了缅甸方面的邀请。但承诺到年底或来年的公盘，他一定会参加。 中国大陆的经济逐渐发展起来了，翡翠的国内市场也给重视起来了，满堂翠玉直接在云南的腾冲和昆明两大城市中，开了三十六家分店。并从青山区派出去了二百多人的学徒，分派到各个分店充当店员，给他们提供充分学习接触赌石的实战机会。 三月的时候，应国家有关部门的要求，周航让住在上海的玛刚敏，专门成立了一个证券投资部。玛刚敏专门拿出十亿资金，支持中国证券A股市场的发展，不管赚不赚钱，先把制造业的股票拉升一波再说。 姜睿听说了四川长虹上市的消息后，委托周航帮忙买了一千万股，每股股价为一块一毛九，其中帮她儿子胡华勇也买了二十万股的四川长虹。 不到十岁的孩子成了四川长虹的小股东，让他的大伯胡国华逢人就夸，说道：“不怕他哥哥华宇比他大三十岁，将来他的成就一定不及华勇万一。” 人，无论男女，只有在少年时光中才是最美好的，总感觉时间过得慢；一旦长大后步入社会，就感觉到了时间的飞逝，总是感觉时间不够用。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干成，就发现时光已经悄悄地从身边溜走了，仿佛昨天开花的果树，今天就到了采摘的季节。 转眼间又是一个国庆节到了，周航的退伍报告还没有得到批准，只给他批了半年的假期，让他专门处理自己的事务，为此他付出了一万架无人机的代价，才得以脱身。 周航的假期就从国庆节正式开始了，当他准备出发去泰国迷航岛的时候，十一师兄清风道长又找上门来，传达师父的意见：“清航，不要整天沉迷于红尘俗世中，渡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是不由你的意志能够把控的事情。你要早作准备迎接修真路上的第一次天劫，否则，绝对无法轻松应对天劫劫难的考验。” 既然十一师兄是代替师父传话，所以周航只得恭恭敬敬地跪着聆听训导。周航身处红尘俗世中，俗务缠身，也是万般无奈，他只得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弟子明白！” 代替师父传话完毕之后，清风双手扶着周航。说道：“师弟请起！师弟不到三十岁就要面对金丹天劫，不知是师弟的幸运呢，还是不幸。” 周航起身后，哈哈大笑道：“十一师兄不必替我担心，修真大道本就是逆天之举，生又何欢，死又何悲！顺其自然吧，何须准备呢。” 清风道长说道：“一般人从步入先天境界那一刻起，到经历金丹天劫，最少需要上百年的勤修苦练，方能到达如此境界。你倒好，只不过区区十几年，就达到了别人上百年的修为境界。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呀！就连师父都说，他活了几千年，从来没有见到过你这般妖孽的天才。” 周航说道：“十一师兄就不要再夸我了，到底是福还是祸，一切都要得到历劫过后，才会看见分晓。师兄，我不在的时间里，大青山的一切还是时常需要你的照看。” 清风笑道：“师弟修建的道场灵气充沛，磁场适宜，环境优美，是师兄占便宜了。” 周航说道：“自家师兄弟，说啥客气话呢！你若喜欢，尽管住就是。” 清风说道：“那师兄就不跟你客气了，你这里并不比雷劈山道观的环境差，特别适合我们这样的方外之人，作为修炼的道场。你有事，就去忙吧！希望你早日完成你的那些红尘俗务，早早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金丹天劫。正所谓：红尘事未休，金丹劫难渡。俗事多烦恼，狠心独自处。” 周航说道：“太上忘情，小弟暂时还做不到。十一师兄，还请你多多担待。” 与清风道长分别后，周航当晚就出发，来到了泰国湾的迷航岛上。 二八三、迷航印度洋 霉军驻新加坡基地的最高指挥官丹尼尔少将，接到了情报，疑似几年前失踪了的霉国一艘两栖登陆舰“维护者”号出现了。 丹尼尔少将通过军用GPS系统的监测信号，在监控器上看到了一艘标着“东方龙001”号的两栖登陆艇，正在通过马六甲海峡。尽管“维护者”号在执行任务之初就已经失踪了，但是，霉军在西太平洋地区服役的两艘同级别舰艇，大家还是很熟悉的。 所以没费多大功夫，丹尼尔就认出来了“东方龙001”号两栖登陆舰，就是霉国几年前失踪了的“维护者”号。按照霉国人的脾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永远是我的，既然已经发现了以前丢失的舰艇，那是一定要弄回来的。 但是。此时却是一个例外，丢失的舰艇在东方龙手里，那就得掂量掂量了。 他立即命令手下各位舰艇指挥官不要轻举妄动，只是派出一艘“佩里”级导弹护卫舰和一艘“霉国”级两栖攻击舰，紧紧跟着“供方龙001”。 随后丹尼尔少将就亲自通过加密电话，把这里发现的情况，向第七舰队司令长官凯尔.文森特中将汇报了。 凯尔.文森特中将听到汇报后大吃一惊，当年一起失踪的霉国舰艇，可不止一艘“霉国”级两栖攻击舰，还有一艘航母和一艘核潜艇，以及其它六艘各型舰艇，相当于损失了一支航母编队。他的上前任祸格里中将，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送上军事法庭上的。他立即吩咐丹尼尔少将不要轻举妄动，只需密切监视目标即可，等候后续的处置方案和命令。 文森特中将不敢怠慢，立即向国防部报告了此事，得到的回复依然是不可轻举妄动，监视目标，等到上面的处置方案和命令后再见机行事。 霉国海军的“大白鲨”号两栖登陆舰和“佩里”级导弹护卫舰，跟着“东方龙001”号到了印度洋的安达曼海域。过往的船只都以为，霉国海军又在进行什么军事行动，两艘两栖登陆舰，一艘护卫舰的配置，这阵仗不可为不大。但是这种舰艇搭配配置很不合理，就像是他们跟着东方龙出来游山玩水似的。 “东方龙001”号一路没有丝毫停留，沿途并没有靠岸停留补给物资，而是直插斯里兰卡的锡兰。后面伴游的两艘霉国舰艇却撑不住了，靠岸补给就会跟丢目标，一直跟着，油料和物质又不够，真是一个两难问题。 “大白鲨”号登陆舰舰长费尔德中校气得直骂娘，他们已经跟了五天的时间了，一直没有接到新的行动命令，而是继续按照前面的命令执行，依然没有分毫的改变。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所以一路过来，他们干的就是：跟踪监视，不要挑衅！ 费尔德中校嘴里飚出了他们的国骂：“Fuck! this ga g so je k ge e al, will ot put us this mo e tha a thousa d office s a d soldie s to fo get it!（我操，这帮子混蛋将军，不会把我们这一千多官兵给忘记了吧！）” 大副威廉上尉说道：“舰长，那说的那些事谁又说得清呢，我不定我们的司令长官正在女人的肚子上呢，哪有时间关心我们这些在大洋上颠簸的小兵呢。” 这时轮机长接到大管轮的报告，说海况数据不对劲，轮机长接到报告后，立即查看了所有的数据，与一小时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就连GPS的坐标点位置都没有变化。 轮机长大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就按三十三节的速度来计算，我们也早已远离一小时以前的海域了。还有今天晚上怎么没有晚謿的出现？” 大管轮说道：“头儿，我们迷路了！” 轮机长直接拿起无线通话机，与“佩里”导弹护卫舰联系，结果却传来呲呲的电流声，根本就联系不上，肉眼可见的距离，却通讯受阻双方联系不上。 轮机长心里骇然，立即拿起对讲机与舰长通话，告诉了他舰艇出了状况，内部的对讲机还能使用，但是与外面的无电线联系却中断了。 费尔德中校接到消息以后，带着大副威廉上尉一起来到轮机室，确认了轮机长反映的情况后，又拿起无线通话机与同行的护卫舰联系，依然是一阵嗤嗤拉拉的电流声，得不到任何回应。肉眼可见的距离，就是联系不上对方，最后利用灯光进行联系，也是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费尔德中校说道：“立即停机，下锚！等十小时后再走。” 这时大管轮指着远处的护卫舰说道：“怎么护卫舰也没有移动的迹象呢？” 大副威廉上尉也说道：“时间好像也静止了。” 所有人都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是新德里时间晚上十点半。现在外面的天色就是斯里兰卡海岸起晚潮的傍晚时间，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三小时的时间，我们既没有碰到起晚潮，也没有碰到落潮。 大管轮说道：“难道我们碰到了东方最神秘的鬼打墙？” 费尔德中校说道：“都闭嘴吧，我们一路尾随，惹怒了东方龙的幕后人物。还记得海狮突击队的覆灭吗？他们就是被东方龙灭掉的。” 威廉上尉说道：“一些老兵们也在私下里说过这件事，已经传了好几年了，但为什么上面要当着啥也没有发生过呢？应该采取报复措施才对呀。” 费尔德中校说道：“闭嘴吧！不要再说了，为什么只在东南亚留下两个海军基地，其余的军事基地都撤了呢，这件事还不明白吗？这股力量我们惹不起。行啦，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等十小时后，看具体情况再做决定吧。” 看着舰长和大副离开的背影，大管轮低声对轮机长说道：“我们这一千多人，很可能被司令部那帮混蛋给抛弃了。” 轮机长说道：“你如果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就别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 “大白鲨”号两栖攻击舰上，所有知情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任何面对面的敌人都不会令人害怕，真正令人害怕与恐惧的，就是那些未知的东西。未知不可测！这才真正令人感到不安。 二八四、错乱的时空 斯里兰卡时间中午十二点，“大白鲨”号两栖攻击舰带着一丝悲壮，拉响了一声长长的汽笛，开始了突围之战，所有的作战人员都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全神贯注，一旦突围受阻，就火力全开进行攻击行动。 “大白鲨”两栖攻击舰以三十三节的速度往前直冲，既没有风，也没有浪，“大白鲨”很丝滑地在海面上航行着，就像在水库里滑行一般，没有一丝阻碍。四个小时过去了，攻击舰上的所有仪表，除了油料表和航速表有一些变化以外，其它表盘依然如故，纹丝不动。 费尔德中校气得一拳砸在操作台上，骂道：“见鬼了！” 轮机长说道：“舰长，油料不多了，还要这样跑下去吗？” 大副威廉上尉指着不远处的“雷神”号护卫舰说道：“那艘护卫舰无论是什么时候，就在那里。按道理说我们离开出发时的海域，距离起码在一百三十海里以上。护卫舰应该是早已经被扔下了才对，为啥现在仍然在我们这艘攻击舰的周围呢，连位置都没有一丝变动。” 舰长费尔德突然像是一只泄气的气球，说道：“解除战备状态，现在停车、熄火、下锚、算啦，不用下锚，它能漂出去才好呢！大家耐心等待突围的时机吧。” “大白鲨”号攻击舰通过这一番操作后，又一次停了下来。 二管轮问道：“头儿，我们为什么不继续走下去，无论在什么海域，总有穷尽的时候，只要我们再多坚持一会儿，说不定就冲出了这个该死的迷雾了。” 轮机长对着他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地说道：“就你聪明？敢质疑长官们的决定，谁给你的勇气？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我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一周时间了，再不进行油料补给，我们就会永远在印度洋上飘着，直至消耗尽艇上的所有能源和物质，最后变成印度洋里鱼虾们的食物，或者成为舰艇上被太阳晒干了的干尸骷髅，以供后来者们祭酒凭吊，考古研究写故事。” 二管轮听了，激凛凛地打了一个寒颤，连忙道歉道：“头儿，不要说了，瘆得慌。我错啦，行不行？” 轮机长冷哼道：“哼，不是我说丧气话，我们这两艘舰艇上的一千三百多人，能否脱困活下来，那就只有祈求上帝保佑了。” 二管轮说道：“也许只有我们这艘‘大白鲨’号才困住了，也许‘雷神’号运气好，没有被困住呢，那不就少了上面的二百二十号人嘛。” 轮机长说道：“我们现在能够看到‘雷神’号，那就证明他们和我们一样，也被这片神秘的海域困住了。他们一定也和我们一样，用过无线电波、声呐、喇叭、旗语联系过，也许早就知道了彼此根本就没法联系，无法互通信息有无。” 二管轮说道：“这两艘舰艇之间，相隔的距离并不遥远，按道理说嗓门大的人，嚎一嗓子，双方都能听到对面的喊声的。但是根据事实看起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近的距离，彼此之间却无法看到对方的人，仿佛看起来很近，其实就像是相隔十万八千里的折叠空间。” 轮机长听了二管轮的话以后，气得笑了起来。他说道：“你这混球，是科幻电影看多了吧，连折叠空间的胡话都说出来了。” 二管轮说道：“连爱因斯坦都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依我看来，折叠空间应该是存在的，不然海市蜃楼的事怎么解释？” 轮机长说道：“目前不是科学解释这些问题的时候，大家应该在忙着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养活两艘舰艇上面的人，这次是两艘舰艇上当务之急的大事。” 二管轮说道：“那“雷神”号上面只有二百二十人，而我们这‘大白鲨’号上面有一千零八十人，今天早上出去了十二人，不知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轮机长说道：“根据海狮突击队覆灭的前车之鉴来看，神秘的多方龙，是霉国海军在这世上唯一招惹不起的存在，那早上出发探路的小队海军陆战队员们，多半是凶多吉少很难生还了。” 二管轮悄悄地说道：“东方龙这次大摇大摆地出现，会不会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 大管轮说道：“你想多了，人家大大方方地过路，招惹谁了？是我们的长官派两艘舰艇跟着人家的，到底是谁想找麻烦呢？人家有实力可不会忍气吞声，给我们来一通什么抗议谴责反对这类的废话，而是直接出手收拾一下，让我们长长记性。” 二管轮问道：“你的意思是人家还没有下死手？” 大管轮说道：“人家若下死手，我们早就没命了。之所以要戏耍我们，其主要目的就是在警告我们，以后见到东方龙，有多远就躲多远吧。” 轮机长喝道：“闭嘴吧，大家还是少说话为好。现在舰艇上的淡水只够十五天用，燃油最多还能撑一天，食物还能撑三天，到时候如果困在这里出不去，那么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自生自灭吧。” 费尔德中校已经下令对舰艇的所有生活物资，实行限量分配了。剩下的油料、天然气都用于照明和生活用了，舰艇上其它耗能的东西统统省掉。已经不允许洗澡洗脸和刷牙用水了，剩下的淡水全部最为饮用水分配使用。 尽管后知后觉的费尔德中校，对舰艇上所有的生活物质实行了限量管控，一个星期过去后，还是等到了食品耗尽的时刻。 许多士官们在忍饥挨饿的时候都在大骂混蛋司令部，他们失踪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人来寻找他们，他们可是为了霉离间祸众国出来祸害世界的，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这当兵的就怕有怨气，特别是崇尚个人自由的霉国兵更是如此。海军陆战队的军官麦哲伦中尉身体高大强壮，对怪话连天的卡特上士喝道：“你这个蠢猪，哪有那么多牢骚废话！怎天除了吃以外，就是牢骚不断，哪有一点霉离间祸众国军人的样子。” 卡特上士见长官发怒了，只得从怀里掏出一块牛肉干慢慢撕咬起来，坐在一旁生闷气，仿佛那块肉干就是司令部的混蛋长官一般。 麦哲伦中尉见他还有牛肉干嚼，立即上前一把从卡特手里抢过牛肉干，也不嫌脏，塞进嘴里咀嚼着，讥笑着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他的一只脚刚迈出门口，一粒子弹从他的后脑射了进去，从右边眼眶里钻了出去，麦哲伦中尉一声不吭地像一截木头，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为了一块牛肉干，上士卡特把中尉麦哲伦给枪杀了，这事在“大白鲨”攻击舰上闹大了，大家第一时间把卡特给控制了起来。 特殊时期当用特殊手段，如果不制止这种背后打黑枪的行为，后面必定人心惶惶军心大乱。当天，就在舰艇上所有官兵的见证下，上士卡特就被执行战时军法，费尔德中校亲手枪决了他，以正军纪。 所有人都饿了四天，大多数人已感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更糟糕的事就是淡水还有一天的量，再过一天，连基本生存的淡水就没了。 这一片奇怪的海域里，十几天过去了，没有见到任何鱼虾等海洋生物的出现，这里到底是哪里？许多人都饿晕了，没有晕过去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嚼碎了吞下肚去，以解饿死鬼般的馋虫。 费尔德中校张着干裂的嘴唇，舰艇上的油料和储存的LNG液化天然气，都已经消耗一空，电力供应已经中断。这片海域依然如那日的黄昏涨潮前的模样，这段时间以来，太阳和月亮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们仿佛被人塞进了套子里。有空气，但没有风，让人感觉很是奇怪。但是在费尔德中校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风，但是眼前却突然变得黑暗起来。 黑暗里有风，有水汽的味道，但是费尔德中校却再也挺不住了，他直挺挺地倒在甲板上昏睡了过去。 二八五、罪恶的山谷 那些惊魂未定的大兵们此时才纷纷反应过来，天啦！上帝送食物来了！所有人立即从饥肠辘辘中回过魂来，立即拿起轻武器，纷纷向那条黑色巨蟒开火了。 那巨蟒本来这个宵夜吃得好好的，不料这群两脚兽还敢反抗，也同样激怒了它，只见他滚动身躯，摆动长长的巨尾，尾巴如长鞭扫过，所过之处，大兵们就像一个个的稻草人被扫落舰艇甲板下，不知所踪。没有照明的军舰就如一间黑屋子，雨夜的军舰甲板上，巨蟒的喷鼻声、大兵们的暴怒声、被巨蟒伤了的惊叫声、被尾巴扫过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凶狠的巨蟒并没有吓住这群饿疯了的大兵们，这些饿得两眼发绿光的两脚兽，此时看到这条送上门的巨蟒，就像印度男人看到母巨蜥们，岂有放过的道理。他们见普通子弹难以对巨蟒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于是就改用高射机炮和狙击步枪的的高爆弹来对付它。 在黑暗的雨夜中，没有照明工具的人类，视力受到了限制，实力也就得不到完全的施展，所幸的事有科技型的热武器，巨蟒的双眼被高爆弹所伤，大脑也被高爆弹炸的稀烂，蟒蛇身子已经被机炮轰炸成了几节。黑色巨蟒作为这方领地的霸主，最终还是在人类的群殴中败下阵来，丢掉了性命。 军舰上的医护人员用医用酒精做了几盏大型的酒精灯，此时大家才看清了这条巨蟒的真面目，黑黄色的蟒纹，巨大的蟒蛇身子足有一米多的直径，十四五米长。蟒蛇的头像一个巨大的铁锅般大，头颅已被高爆弹打得稀烂，连着脖子超过了两米，花白色的蟒蛇脑浆流淌了一地。 此时大雨已经收住了，东边的天际露出了一丝霞光来，费尔德中校远处的望着朝霞，泪流满面。他跪在地上，面对朝霞大声地说道：“感谢上帝，我们没有水，上帝就给了我们降下了雨水；我们需要食物，上帝就给我们送来了巨蟒；我们需要光，上帝就给我们送来了朝霞，送来了白天。感谢你，我的上帝！阿门。” 大部分人都都跟着他做着祷告仪式，在身前画着十字，跟着弗尔德中校齐声喊道：“感谢上帝，感谢我主，阿门！” 当第一缕曙光照射在两栖攻击舰的时候，所有人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这艘大型军舰像一艘桥梁一般横跨在一条山沟上，沟里奔腾而过的大水有些浑浊。两岸的树枝上挂着那些被巨蟒尾巴抽飞出去的大兵尸体，河滩上也有一些血迹，显然堕落到山沟里的大兵们尸体都被大水冲走了。甲板上一片狼藉，昨晚惨烈的景象，此时才真正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巨蟒的肉被分成了几部分，巨蟒骨架熬汤，蛇肉烧烤，因为有寄生虫的关系，医护人员建议大家不要吃生肉片。有水就能发电，有树木就有柴火，很快活着的大兵们都纷纷行动起来，为了一口吃的，每个人都是积极的。当明亮的阳光照在舰艇上的时候，所有人终于吃上了烤蛇肉，喝上了蛇骨汤。 弗尔德中校清点了一下用餐的所有人，连七百人都还要差三人，禁不住悲从中来，端着一碗汤放声大哭起来。许多大兵们吃着烤蛇肉，喝着蛇骨汤，也是泪流满面。 威廉上尉说道：“我们都是幸运的，上帝拒绝我们前去天堂报到，让我们回来了。” 一群大兵在填饱肚子后，都欢呼起来，庆祝这次的死里逃生。 就在大家得意忘形之际，费尔德中校站出来对这帮大头兵说道：“现在告诉大家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我们的舰艇上没有任何油料了，航空煤油和柴油都没有了；战机、武装直升机、坦克、装甲车、也被神秘人搬空了；武器弹药仓库都被清空了，现在我们自卫的武器就只有手上的装备了。现在在我们没有确定自己身处何处的情况下，我们要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把这首小航母一般的登陆舰作为我们的基地，向周围搜索寻找出去的路，一旦确定方位后，就可以向司令部发出求救信息。” 这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个个心里骇然，他们这艘最大排水量五万吨的两栖攻击舰，全长二百五十七米，宽三十二米，本来应该呆在大海上才是最正常的方式，现在却在深山峡谷里作为一条小山沟的桥梁。是谁的力量完成的？如果说是大江与海洋的交汇处，舰艇顺着涨潮时被潮水送进来还也可能，但是现在却在一道峡谷里的小山沟上，那就说不通了，根本就不科学。难道是上帝拯救了大家？ 山沟的两岸是坚硬的玄武岩，这条山谷上面是比较陡峭的山溪，山沟的两岸是热带密林，往上走不了两公里，就应该能够看清楚周围的地形。费尔德中校让瑞恩少校，带着一队海军陆战队向上搜索，查看四周的地形情况，弄清大家现在所处的位置。 作为军营基地的舰艇把山沟分成了上下两段，站在甲板上，目测的下面峡谷小平原约有五六公里长，就在甲板下面，峡谷里有一个几公顷的小湖泊，小湖泊外是一道两三公里宽的峡谷平原，水草风茂，里面牛羚，麋鹿兔子、山豹等非洲常见的动物，随处可见。它们没有见过人类，见到端着步枪搜索而来的海军陆战队员们，也没有惊惶地逃窜，而是好奇地观望着。看着这一群抱着棍子的两脚兽，嘴唇短平，牙齿平整，既不像食肉动物，又不像食草动物，他们到底吃啥？ 雷恩上尉带着一队陆战队员看看这些蠢萌的食物，立即端着步枪，噼里啪啦地一阵枪响，就放到了十几来只牛羚盒麋鹿，这几百人两天的食物问题就完美地解决了。 这些食草动物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群没有长着长嘴的两脚兽，比山豹还要厉害，当即吓得往四下逃去。有人在山沟的边上，看到了许多黄橙橙的小石头，连忙减起来一看，忍不住大喊起来：“是金子！这些都是小金块，还有狗头金，天啦！这条小河是一条盛产黄金的溪流，我们发财了！” 一百多个陆战队员纷纷来到小河边，在沙滩上，沙洲上，都看到了金沙金块像石子一般，遍布在整条峡谷平原上和小河里。 雷恩上尉手里拿着一颗拳头大的狗头金，说道：“伙计们，大家听我说几句，我们当兵从霉离间祸众国来到世界各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金钱和美女吗？我现在手上这块狗头金至少有五六公斤重，按照一盎司黄金一百霉元计算，它就价值近两万霉元。如果我们把这里所有的金子都弄出来，那么，我们得有多少钱？我们人人都将成为世界性的大富豪。我们后面该怎么做呢？大家说说吧，该怎么办？” 所有的人都秒懂，齐声回答道：“我们都听上尉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雷恩说道：“那好！我们晚上只需如此这般就可。” 这一百多人听了雷恩上尉的注意后，都点头答应：好！ 二八六、日进斗金的滋味 “大白鲨”号两栖攻击舰现在变成了掘金基地，两支海军陆战队由于利益分配闹内讧，分道扬镳了。只剩下雷恩上尉和威廉上尉，带着一百五十八人驻扎在这里了。 为了防备瑞恩上校搞偷袭杀人灭口，独霸这里的黄金矿区，雷恩上尉布置下警戒岗哨以防万一，然后和威廉上尉一起给其余人开了一个小会。 雷恩上尉说道：“伙计们，我们现在死里逃生后，又遇到了泼天的大富贵，但是能不能拿得住，就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来保住这场富贵了。眼前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大自然，不是神秘东方龙，而是我们曾经一起战斗过的陆战一队。今晚，若不是我们有所防范，我们这一百五十八人，就把性命丢到了这遍地黄金的山谷里了。现在我们如果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这天降的大富贵，就必须团结起来去共同面对那帮强盗。如果能够消灭他们，那么他们那里的巨额财富就会变成我们的，我们的财富就会再放大两倍或者三倍。我们现在的优势是有几十名后勤人员，有电力供应，后勤会为我们制作采掘黄金的工具，帮我们制作自卫的武器，还能够帮我们提纯黄金。所以，威廉上尉，我们能不能保住富贵和战胜贪婪的强盗，就看你们的后勤支持了。” 威廉上尉笑道：“没问题，从你们拿回来的狗头金看来，这下面的小湖泊里，大的狗头金一定不少，我们这里有几十套潜水衣，明天起，我们将去湖泊里寻找有没有沉到湖底的大金块。同时，我们也要注意瑞恩少校的小动作，他们在地理上对我们有优势，如果对我们骤然发难，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们还要制作两台水力发电机，做一些防卫工作，近防炮也要进入战备状态，派人值守。” 雷恩上尉说道：“我们还要在两道山梁上设立狙击观察点，一是为了防止上面的一队偷袭，二来可以护卫我们的顶上安全，大家淘金的时候，才可以全力以赴，不用担心被人偷袭的问题。北大梁由斯威特少尉带领孤狼、苍鹰、夜枭三大狙击高手，建立狙击观察点，拱卫我们的左侧安全；巴恩斯少尉带领美洲虎、森林狼、玉蛟龙三大狙击高手，在南山梁建立狙击观察点，拱卫我们的右侧安全。至于基地的防卫工作，就交个威廉上尉来安排吧。” 威廉上尉笑道：“雷恩上尉太客气了，我们后勤部门的兵，那也是真正合格的兵。为了通讯的便捷，现在我们有电了，高频对讲机和喉麦可以使用了，我这里已经备好了几套，勇士们，大家一人领一套吧。” 斯威特和巴恩斯两人相视一笑，都点了点头。斯威特说道：“有了这种东西，我们对付贝雷帽特战队就容易多了，那帮人可不是怎么好对付的，个个都是难缠的主。” 巴恩斯也说道：“贝雷帽特战队那可是战绩显赫，可我们八大高手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一比三，可以一战。” 战前分析会结束后，八大狙击高手领了装备后，悄无声息地出发了，前往预定地点设立狙击观测点。 威廉上尉也安排了炮台值班和外围警戒哨，并设置了夜间口令，当夜就静悄悄地过去了，有惊无险地渡过了决裂后的第一夜。 采掘黄金的工作正式展开了，雷恩上尉的特战队员们先捡露天的狗头金，两人一组，一天下来个个满载而归，人均掘金二十多公斤，五十四组人就是一千零八十公斤，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威廉上尉带着二十来人在小湖泊里，第一天啥也没干，就是把头一晚下了药的牛羚肉，用橡皮艇装着在湖泊里到处滑行，把肉丢在各处水域里去，试探湖里是否有鳄鱼或者巨蟒之类的危险动物。否则，在不知水情的热带水域，冒然下水就是非常鲁莽且危险的行为，稍有不慎将会以生命作为代价，实在是得不偿失。 果然，在下午夕阳下山之前，两条碗口粗的大蟒蛇翻着肚皮浮出了水面，同时浮出水面的还有鲢鱼和电鳗。将这些凶猛的食肉水生动物的尸体清理一番之后，两个潜水员才穿着潜水衣下水去勘察。 两个潜水员下水后，发现湖底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块，他们在湖底里用粗绳网袋，装下一个篮球般大的金块，然后浮出水面。让大家齐心合力地用力拉，将狗头金拉上岸以后，斜阳映照下，那块巨大的狗头金发出道道耀眼的金光。 后来另一个粗绳网袋，也拉起来两个拳头大的狗头金后，两个潜水员才浮出水面来，就那么一会儿，就捞起来一百多公斤的黄金，这就是妥妥的捞金行为。 当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餐的时候，个个眉开眼笑，牙齿都包不住，根本就是笑得合不拢嘴，大家终于尝到了日进斗金的滋味。那是心里超级爽的感觉，走路都带风的那种感觉，倍有自信。所有人都在幻想着，当每人带着一吨黄金回到现实社会后，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待遇？ 威廉上尉和雷恩上尉二人私下沟通一番后，再次更改了晚上的口令，让各处的明暗哨都要睁大眼睛提高警惕，严防贝雷帽小队玩偷袭的把戏。现在手上已经有一吨多黄金了，值得人家玩一次偷袭。 第二日，大家合兵一处，都在湖泊里捞金，结果湖底里的金块金沙，多得超乎大家的想象。这一天，一百二十人竟然从湖里捞起来两吨多的狗头金，比第一天的收获还要大得多。雷恩和威廉想起来都禁不住哈哈只乐，瑞恩少校划分采掘黄金地盘的时候，绝对忽略了小湖里的金矿。 就这样大家相安无事地各自忙碌着淘金，到了第十天晚上，在山上淘金的瑞恩少校叫来了贝雷帽特种队的队长卢卡斯中尉，吩咐他悄悄带人到黄金谷去看一看。如果方便的话，顺手袭击一下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有机会进行全部歼灭更好。 贝雷帽一小队有两支分队，听说有机会下山找茬，都暗自兴奋起来。卢卡斯中尉带着贝雷帽一小队在上弦月的照耀下，悄悄出发了，三个斥候尖兵走在前面探路，后面的人与他们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紧跟着往黄金谷而来。 来到山口下山处，卢卡斯让一分队往黄金谷摸下来，二分队分别占据两道山梁的有利地形，准备接应一分队，阻击追兵。 不料到南山梁布置接应点的几名贝雷帽却运气欠佳，触动了有心人设下的诡雷陷阱，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中，当即有两名贝雷帽队员血肉模糊地躺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刚下到山口下几十米距离的卢卡斯中尉，心里猛然一惊，立即下令袭击行动取消，马上往回撤离。还没回到山口处，就见舰艇上的近防炮飞射而来，密集的爆炸声将热带密林的树木都拦腰炸段，一分队十二人，一下子倒下了五个，有残肢断臂后尚有一口气的伤病者，在哀嚎声中，再次引来了一阵炮击，然后就彻底没了声息。 贝雷帽特战小队是霉国海军陆战队中的精英，不料玩一次偷袭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把队长卢卡斯心疼得差点晕了过去。还是太大意了哇！ 这一晚的偷袭以上面瑞恩少校的失败而告终，下面的一帮子大兵们都兴奋不已。 自从遇到上面的贝雷帽偷袭过一次之后，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下面的威廉上尉和雷恩上尉开始分工了。雷恩上尉带着他的一百零八人负责淘金，而威廉上校带着二十人开始了黄金的提纯工作。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下面竟然采挖了六百吨黄金，这简直就是特大的富矿啊。真正做出最大贡献的就是那个小湖泊，那湖底下差不多贡献了四百多吨的储量，是一个富裕得令人乍舌的富矿。 而山上的瑞恩少校这一队人，差不多有一千吨黄金，他们就是纯属在上游河段捡取散落的狗头金，根本就没有淘洗沙金的那种动作。卢卡斯认为这是属于一颗王进陨石，冲入大气层后解体了，分解的金块就散落在这一条的河段里，小块的就被洪水代入黄金谷里，大块的就留在了山顶的上游地段。他们捡到许多几百公斤的狗头金，也证实了他们的这种猜测，否则解释不清了。像这种高品质的金矿那是世所罕见，就连缅甸的翡翠原石矿里，也没有这么密集的高品质原矿。 二八七、贪婪起祸根 威廉突然有些心里不安，总感觉将有大事要发生，他把自己的不安对雷恩上尉说了出来。二人看着堆在船舱里黄澄澄的六百多吨黄金，恍然大悟，有人要来摘果子了。 威廉上尉说道：“看来瑞恩少校的收获不小哇，由己度人对我们起了打劫的心思。” 雷恩上尉冷笑道：“我看他是白日做梦，想得美！他想来占我们的便宜，我还想去抢他的呢。威廉老兄，你能猜猜他们的黄金到底有多少吗？” 威廉上尉微微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们下面都能弄到六百吨黄金，那么他们占据了矿山优势的条件下，起码在一千吨以上。否则他们不会想起来打我们的主意。” 雷恩上尉一拳头砸在金锭上，语气坚定地说道：“他那一千多吨黄金，他既然要送，那我们就收了吧。” 威廉上尉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既然瑞恩少校不珍惜，他的黄金，他的金矿，我们全都要了。我们传话下去，只要这一战结束之后，所有活着的人都会共同拥有这里的金矿和提纯的黄金，这些财产将会是我们大家的。” 雷恩伸出手与威廉击掌，然后握手互道尊重后，二人就分头去作准备了。 雷恩上尉带着他的陆战二队全队人马出发了，分头向南北两道山梁设置的狙击观察点方向走去，并分别通知了北大梁的斯威特和南大梁的巴恩斯，让他们提高警惕，瑞恩的陆战一队近期必有新的动作。 在两处观察点埋伏的斯威特和巴恩斯都回复了一声明白后，就进入了静默状态。而雷恩兵分两路到达指定位置后，按照事先的安排，一部分准备伏击阵地，挖陷阱，设诡雷，布置狙击点，好一通忙活。另一部分却从两道山梁上插入盆地内，准备去端掉陆战一队的老巢，断其后路。 却说瑞恩少校原来在山口处安排了两个机枪暗堡，以此封锁黄金谷里的陆战二队上来偷袭。上一次被高射机炮威胁后，就向后退了一百多米，到了盆地内就安全多了，但是观察监视山口下的一举一动就不如原来的位置了。 这次陆战二队摸上山来，就完全避开了他们的监视，这两个机枪暗堡就失去了它的监视警戒作用。 陆战一队的驻扎地就是一排排的军用帐篷，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比他们势力弱的陆战二队会来偷袭宿营地，端掉他们的老巢，抢占他们的财富。所以守在这里的只有三十个人，主力部队已经出去偷袭黄金谷里的陆战二队去了。 瑞恩少校和卢卡斯兵分两路，准备从南北两道山梁上，采用居高临下的偷袭方法，准备一举将二队给灭了，把他们的黄金给占了。 瑞恩带着两个排从南大梁悄悄向目标地点而来，由于上次已经吃过一次亏，所以这一次他们绕了大圈，直接迂回到目标位置的下方一杯迷得地方，与前去端他老巢的雷恩完完全全地避开了。 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瑞恩以为他带队完美避开了二队预埋的陷阱，却不知人家早已预判了他的预判。他的斥候尖兵班还是中了埋伏，掉进了陷阱，当场阵亡六人。热带的密林本来就危机四伏，在夜晚的热带密林里更加危险重重，待瑞恩发觉不大对劲时，身边的人只剩下了三十八人。 大意了哇，这就是轻视对手的下场！本来战力占优势的一方，由于轻视对手，没有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状况，做出相对的应对办法，此时就显得更被动了。他的人在越来越少，而他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此时的夜晚，在密林中是见不到天空的上弦月的，那一弯弯的如刀刃宽的月亮不足以照进热带密林里，只是更利于野兽毒虫们的活动而已。而此时在密林中潜伏的美洲虎、森林狼、玉娇龙三大高手就如野兽一般，慢慢吞噬着瑞恩少校的有生力量。狙击步枪的每一点火星闪过，就意味着带走了一条人命。 当最后几人慌乱中绊倒了诡雷拉线后，几声爆炸声响骤然响起，瑞恩被气浪掀翻在地，大腿被弹片击中了，伤了腿动脉，鲜血流了一地。但他却逃脱了三大高手的狙击步枪，因为他是一路滚着逃出来的，夜晚的热带密林还是帮助了他。能在霉军海军陆战队混到少校的军人，逃命的本领还是有的。他从死去的大兵身上割下碎布条，扎紧自己的大腿，阻止血液的流动，为自己回到驻地争取足够的时间。 深夜的血腥味招来了丛林里的食肉动物们，这些死去的人变成了他们的食物，而满身血腥味的瑞恩少校，最终没能回到他的营地里，由于失血过多，他终于撑不住倒下了，被一条碗口粗的林莽捡了一个大漏，饱餐了一顿。 当瑞恩少校遭到阻击的时候，从北大梁摸过来的卢卡斯的贝雷帽特战队，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一名斥候尖兵踩雷了，这是一枚反步兵地雷，他的爆炸导致三名尖兵一死两重伤，受伤的两名贝雷帽深知，在缺医少药的热带密林里受重伤，就意味着生不如死地苟延残喘，最后还是逃脱不了埋尸荒野的结局。为了不连累战友们，两位重伤的贝雷帽都悄悄拔枪自尽了。 卢卡斯中尉果断叫停了行进中的贝雷帽特战队，既然人家已经早作准备，此时行动已经失去了意义，达不到奇袭的目的。继续前进只会自投罗网，损兵折将徒添伤亡，这样的军事行动就变得毫无价值。 贝雷帽的队长卢卡斯是聪明的，也是很理智的，他们交替着掩护撤退，不料在回撤的途中，又有两名贝雷帽掉进了陷阱，被尖木楔穿透了胸膛。他们顾不得了，只得悄悄远离了原来的进军路线，跳出了人家设立的伏击圈。 北大梁和南大梁其实是相对于黄金谷而言的，这两道山梁在上了悬崖之上后，就是盆地边缘的两道小山包而已，但是面对黄金谷这面却是百米悬崖。 回到山口处，发现两个火力警戒点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禁不住暗抽一口凉气，如此看来瑞恩少校那一方已经全部完蛋了，老窝也已经被人端掉了。玛德，傲慢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就是因为轻视陆战二队，才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但是为了贝雷帽的荣誉，他不能认输，原来的队员还有十二人，他们要为贝雷帽死去的兄弟复仇。从此以后，他们将变成游击队，隐藏在暗处，伺机展开报复行动。 天亮了，黄金谷下面的陆战二队以伤亡十三人的代价，获得了这次对决的胜利。当雷恩上尉和威廉上尉通过高频对讲机互通战况后，既高兴有担心。高兴的是，上面真有一千多吨提纯的黄金，留给了他们；令人担心的事情是，贝雷帽特战队余下的十二人不知去向，一定会躲在暗处放冷枪的。 威廉上尉守在基地里，让人把八大高手换回来修整几天后，再让他们去搜寻那十二名漏网之鱼。当斯威特带着孤狼、苍鹰、夜枭，巴恩斯带着美洲虎、森林狼、玉娇龙，八人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基地，当看到那六百多顿的黄金的时候，所有的疲惫和劳累都没有了。几人轮流蹲守狙击观察点四十多天，很好地保护了基地里大家的安全，想到一人能分十吨以上的黄金得的时候，就感到所有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 斯威特少尉外号懂王，意思是他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懂的事情。在逆境中总能化险为夷，带着战友们完成过许多高难度的任务。 巴恩斯少尉外号疯狗王，其人脾气暴烈，但心思缜密，执行过许多特种突击任务，是一个十足的破坏王，对对手从不心慈手软，擅长使用陷阱和诡雷搞伏击，是属于粗中有细的那种人。卢卡斯带着贝雷帽特战队员一晚上吃两次亏，就是他的杰作。 当八个人听说，让他们修整几天后，与贝雷帽残余的十二名队员较量一翻的时候，个个眼里当即冒出金光，摩拳擦掌起来。 山口地堡里重新被雷恩上尉安排人守了起来，在贝雷帽成员还没有完全被消灭之前，他根本就不能放松警惕，稍有疏忽大意就将是付出生命与鲜血的代价。现在手里的黄金很多，这里的金矿若是全部采掘完毕，不知道还有多少呢？但肯定不止现在这一千六百多吨。雷恩带队来端一队老巢的时候，被那看家的三十人负隅顽抗，打死了二队十三名陆战队员，让他突然觉得劳动力的可贵，是该多保存实力的时候了。 原来它还有独吞这笔黄金的想法，但经过这一次激战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小丑一样，忘了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方来的神秘力量。这四十多天的得意忘形，在黄金的蛊惑下，所有的霉国大兵们都被迷了心智，让大家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处境。他突然发现他们都是一群傻逼，被人坑了还不自知，他们所有人都拿不走黄金，这些黄金属于神秘人的，他们被送到这里来，只不过是来当淘金工人的。 当威廉带着几人来到上面盆地里，看到了这一千多吨黄金的时候，听了雷恩的分析后，猛然醒悟过来，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大声地叹道：“我们都糊涂啊！一见到黄金，就被贪婪的欲望所支配，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竟然自相残杀起来。愚蠢！” 雷恩深深地自责道：“都是贪婪惹的祸根啊！那像上帝一般的人把我们放到这里来，就是来给他淘金的呀，我们这样子自相残杀，会不会耽误了他的大事啊。” “你们确实是一帮蠢货，不过，你们喜欢自相残杀，我也不会拦着。这里的黄金一年采不完就两年，两年采不完就三年。”当雷恩和威廉二人正在忏悔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一团人形亮光出现在空中，这群西方人何时见过如此灵异而神奇的事，吓得纷纷跪在地上。喊道：“见过上帝！” 只见那团光影说道：“我可不是你们的上帝，我是东方神仙。没事，我是来收取黄金的，你们想要打架继续就是，不要管我。” 只见他手一挥，两处一千六百多吨的黄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见那道亮光渐渐消失在空中，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呢。 二八八、开拓者探矿队 所有人都认为自己眼花了，又像是无比真实的梦境，待看着周围的人都照样跪着，才确信自己既不是眼花又不是做梦，回过神来。 雷恩和威廉二人相视一眼后，相扶着从地上站起身来，对身边的大兵们说道：“今天啥也不干了，都去找贝雷帽吧，我们不打了，喊他们出来吧，我们一起面对以后得考验吧。” 斯威特少尉问道：“雷恩上尉，这茫茫密林，让我们短时间内找到他们不现实。” 威廉上尉说道：“这个简单，基地里有高音小喇叭，只需喊：贝雷帽，出来吧，我们不争不打了，都是给神仙干活，没必要拼命了，不值得！把这句话录到小喇叭里，提着满山转就行了。” 雷恩和威廉二人带着所有的人收了帐篷，撤掉了了山上的临时居住地，黄金都被人家收走了，再留在这荒山野岭就变得毫无意义。 这几十人背着枪械，边走边喊：“卢卡斯中尉，出来吧！都是给神仙干活，拼下去不值得！杀人也没有丝毫意义，我们不打了。” 这群人边走边喊，来到山口出，只见地堡里的陆战队员和十二个贝雷帽成员站在一起，笑吟吟地等着他们的到来。大家见面，没有说话，都迎上来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泪流满面。威廉上尉打手一挥，说道：“伙计们，走！都会基地吧，吃饱喝足后，睡他娘的，睡觉睡到自然醒，我们得好好体验一番。” 雷恩上尉也说道：“Go,Go,Go, go back to the base ,to eat a d d i k e ough, sleep!(走走走，回基地,吃饱喝足后，睡大觉!)” 大家回到舰艇上，见到了粮食、方便面、罐头，啤酒，和牛排。 威廉上尉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一名上士回答道：“是神仙送的，让大家休息一天，明天有神使到来。” 所有人听了没有一丝惊喜，东方神仙预判了大家的情绪波动，给大家重新分发生活物质了，是要利用他们的劳动力来继续为他采掘黄金，现在剩下来的一百五十七人，别无选择。只得接受命运的安排，面对东方神仙的手段，他们生不起丝毫的防抗。 霉国人是慕强的性格使他们安静了下来，午餐大家又吃到了久违的烤牛排，尽管这段时间，他们吃了许多牛羚、麋鹿肉，但是重新吃到人类世界的食物后，才有一种重新为人的感觉。 第三天，当东方升起的第一缕阳光找到甲板上的时候，早起的大兵们看见在朝阳的光晕中，有五人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落在甲板上。那帮子欺软怕硬的人哪见过如此阵仗，当即吓得腿软，纷纷跪倒在地，说道：“恭迎神使！” 一位标号DF0081的东方面孔的人说话了：“现在有多少人起床啦？” 威廉上尉上前回答道：“报告神使，应到一百五十七人，实到一百三十八人，有十九人没来得及起床。” DF0081号神使问道：“昨天那位上士，没有把我们今天过来的消息通知到吗？” 威廉说道：“已经通知到了，我们就是特地来迎接几位神使大人的。” DF0081号点头道：“很好，既然那十九位硬骨头喜欢睡觉，那就让他们永远睡去吧，人世间的风景和阳光就不要他们见了。” 说完，伸手一抓，那十九人就被提到甲板上，那脑袋如西瓜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爆裂开来，所有人都被吓得心胆具裂，魂飞魄散，战战兢兢地不敢抬头。 威廉上尉心里在哭泣，雷恩上尉和疯狗巴恩斯少尉由于不听劝，非要来测试神仙的底线，结果丢了性命，真是不值得。这两个月过来，东方神秘力量的手段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见大家挺过来了，周航偶尔发了一下善心，给这帮人提供了吃喝的，就认为神仙心善，要来测试他的底线，这无疑是一件极为愚蠢的行为。 周航说道：“你们是不是认为东方神仙太善良，要测试一下他的忍耐程度。是不是？有这种想法的，只能说大家前面吃的苦还不够。你们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死人 ，没有什么身份了，无论你是出身贵族或者平民，是将军或者列兵，此时的身份都是一样的，活着的幸运儿而已。有啥只得傲娇的？现在所有人的起点都是一样的，以后大家能得到什么身份，那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我是八十一号神使，今后负责你们的联络工作，其余四位神使负责你们的培训和管理工作。在这次培训结束后，能够活着的，就有机会进入开拓者探矿队。进入探矿队后，你们就会成为一个正常人了，你们将会获得一个新的身份，每月将有两千霉元的工资。任务完成德好的，将有额外的奖励，是做人还是做鬼，就在于诸位的选择了。” 周航说完以后，DF0214上前说道：“现在所有人排成四列，听我口令！立正，向右看齐，稍息！报数！” 霉军的军容真不咋样，又加上这一两个月淘金松懈了，站个队都显得歪歪扭扭的，组织纪律与加勒比海盗强不到哪里去。 这时旁边的DF0331号说道：“就这样的垃圾废物，依我看还是不要算了，就让他们在这里淘金算了。” DF0415说道：“这些人虽说比起我们差了许多，但还是比非洲黑猩猩强一些。” 这时玉娇龙用中国话喊道：“报告！” DF0214说道：“请讲。” 玉娇龙说道：“我们并不是废物，我爷爷是广东人，我们是武术世家，我现在也是明劲期武者，虽然不如你们这种神仙，但也是属于可造之才。” DF0331问道：“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玉娇龙回答道：“二十五岁，是不是吃惊我的练武天赋。” 周航冷笑道：“小娃娃客气不小，你这辈子明劲期就是你的顶点了，简直废物一个。我七岁的时候就是明劲期，九岁进入暗劲期，十一岁进入化劲期，十三岁突破先天屏障。就连我老婆那么笨的知质，也是在十九岁就进入了化劲期。” 说罢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往黄金湖里轻轻一抓，只见一条十三四米长的巨蟒九被他抓在手里，然后左手食指射出一股灵气，当众把那巨蟒截成几节。 这帮蛮横惯了的霉国大兵何曾见过如此的神仙手段，个个都吃惊不已，大家都想起了那晚雨夜中的人蟒大展，顿觉一阵无力感。 周航解决了巨蟒后，继续往黄金湖里一抓，一颗直径在一米多的狗头金大圆球就出现在虚空中，足有十几吨重。见到如此神威，那帮大兵岂有不跪之理。纷纷跪倒在地说道：“请东方神仙教我们修道成仙之术。” 周航说道：“这就要看你们训练能不能吃苦了，凡是能够进入开拓者探矿队的人，我都会教授大家成仙的基础秘术，至于你们能够修炼到哪一步，那就要肯天赋了。” 说罢，周航把手一挥，将几节巨蟒尸体和狗头金收了起来，对这帮淘金的人说道：“威廉、卢卡斯、斯威特、玉娇龙四人出列。” 四人出列站在队伍前面，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地望着周航说道：“现在你们四人各站一列队的前面，一列队就是个小队，作为你们那小队伍的副统领。214号是一小队队长，331号是二小队队长，415号是三小队队长，516号是四队队长，你们四位队长直接对我负责，你们四位副队长就对你们小组的组长负责吧。今后成绩特别优秀的队员，将会在开拓者寻矿队委以重任，那将会成为一方领主。” 四位小队长对那帮呆子喝道：“还不赶快向大神使道谢啊！” 这帮淘金的才反应过来，忙躬身致谢道：“多谢大神使！” 周航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们大家了，明年我再过来，我希望你们能把这里的金矿早一点采完。” 说罢，周航就踏入虚空，消失在众人眼前，而甲板上又留下了许多生活物质，这帮子没见过大世面的人，直到此时啥都明白了。 这还是神使就这么厉害，要是那位东方神仙出来，会是什么样的惊天本领呢？ 周航把这座富矿黄金矿，给设置了屏蔽卫星探测信号的阵法后，才放心地离开了非洲而212号郑志强却在索马里西南丘陵和平原的交界处，扎下了第一站。这一次到非洲找到了三座矿山，黄金矿山才是最大的一次收获，他对非洲大陆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二八九、道格周轶事 缅北，在每一年的十一月份后就进入了少雨的旱季季节，也是各大宝玉石矿场开工的好日子。同时，一年一度的年底仰光翡翠公盘也要开始了，这是翡翠矿场老板和经营珠宝玉石商人们的一次狂欢盛会，是大款们实力与装逼的展示台。 莫鲁村长自从进入十二月份以来，都在为了月底的仰光公盘做准备，听说今年的公盘，道格周国师将要光临，将村里几个场口的精品料子都收积起来，准备送往仰光参加公盘。 南齐场区的其他场口老板，也做着莫鲁村长一样的准备。为了能把赌石在公盘上卖出一个好价钱，他们必须提前把自己场口的精品赌石，给送到公盘筹办方哪里去登记评级，然后才能上到公盘。即使没被公盘筹办方看中的，也可以在公盘外租下一个摊位，将自己的赌石给卖出去。 所以每年的公盘，都是有实力的场口必须要参加的盛会。 同时也是缅北一些民地武装和土匪劫掠的季节，凡是势单力薄的场口一旦碰到了，就只能自认倒霉。即使遇到国防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收的保护费一定会远远超过，矿主运送的那几块石头的市场价。 所以，南齐场区的那些小场口矿主的矿石运输车，一般都会与会卡场区的车队一起走，就是借着人多势众的气势，来面对那些土匪和民地武装的袭扰。 如今会卡场区的保护者阎摩已经成了道格周的挂名弟子，加上他自身的实力，在缅北的地盘上，无论是黑白两道都会给他一个面子的。因为先天修真者不是那么好惹的，如果惹得他发火了，你就算拥有千军万马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但是，惹不起会卡、帕敢这些大场区的老板们，那按照捏柿子找软的规律来看，像抹冈等一些小场口的老板们总是可以欺负一下的。 此时，一支十辆装着翡翠赌石的卡车正在经过伊洛瓦底江的一条山溪大桥，刚过完大桥，前进的车子就被路上的一棵大树拦住了去路。只见一队身着缅甸国防军服装的人，荷枪实弹地堵在了大树跟前，那为首的瘦猴，端着枪支，对着运石头的货车司机大吼大叫着，让他们赶紧下车，接受检查。 前车副驾驶室的人拿着一包中国云南的玉溪香烟下来，上前递给拦路的军官。交涉道：“请问你们是哪只部队的军爷，我们是帮爱垦国际运送的东西，请长官卖一个薄面，让我们过去吧。” 那瘦猴一般的军官回答道：“前面在搞军事演习，你们给我等着。” 大家围着篝火的时候，一个司机抱怨道：“从场口到抹冈火车站，只不过接近一百二十公里的路程，不在路途耽误的话，六七个小时就可以到达。按照往常的时间计算，这个时候已经把石头装进了火车车厢，找洗浴中心区去潇洒了。今天倒霉，碰到了踏马的什么军事演习，硬生生地把我们拦在路上沾露水。” 所有人听了那司机的牢骚话后，纷纷取笑道：“貌彬，这山里连骚狐狸都没有一只，你想沾露水，门儿都没有。” 那叫貌彬的司机说道：“谁想骚狐狸了？你们这些人啦，思想不要那么恶浊噻，我是担心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那么巧的演习呢？” 一名护送的独立军士兵冷笑道：“管他巧不巧，有我们兄弟几十个在一起，谅他们也不敢作怪，这里是属于我们的地盘。” 貌彬冷笑道：“你中午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你们的地盘呢！” 那独立军战士鄙夷地说道：“我们只是不怕缅甸国防军而已，又不是傻。白天与他们对着干，人家有装甲车和直升机帮忙的情况下，我们手中的武器是讨不到一丁点便宜，与他们对着干，只能是自讨苦吃。” 貌彬说道：“人家爱垦国际那才是威风，哪里都敢去，也没有人去招惹他们。” 那独立军战士闻言双眼直冒星星，羡慕道：“在东南亚十三国，没有那只武装嫌命长，敢去招惹他们。他们的护卫还专门成立了一家公司，叫东方龙安保公司，那战斗力，几十个到一百来个人，都可以伏击人家上万人的军队。见到了东方龙的安保人员，最好的办法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而爱垦国际的货物运输，哪里都少不了东方龙安保人员的护送。听说他们的车，以及他们的人，都有道格周制作的保命牌护身，只要对他们开枪开炮，就会招致雷劈电打。” 貌彬说道：“道格周杀过缅甸国防军、也伤过独立军，为什么没有人恨他呢？” 那独立军战士一副崇拜的神情说道：“道格周从来不滥杀无辜，你不去招惹他，他对任何人都是友善的。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都是一些贪心的人和该死的人。” 另一位司机师傅说道：“听说当年道格周在莫鲁村买石头，遇到天色晚了，就被村里面的人留下来住了一晚，临别之时赠送了一块保命牌给村长。结果，后来碰到缅共方面夜里前来偷袭，一道闪电把人家五百多都人雷劈了，轰得连渣都没剩一点。” 围在篝火边吃着东西的人，无论是司机和独立军战士，或者矿场押运们，都立即来了精神。这件事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令缅北的人在茶语饭后之余总是津津乐道。 一位独立军小队长一样的头目说道：“这件事应该是真实的，当年我们跟着丁司令刚在壹零壹军区站住脚，经济十分困难，为了解决吃法穿衣的后勤问题，总要广开财源的，当我们听说莫鲁村的石头是被道格周买走的时候，就放弃了去借钱的打算。哪知东北军区的罗胖子营却跑去借钱，一去就整整失踪三年，后来才在人前露了面。” 所有人听到这里后，都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 貌彬还补充道：“据说缅甸西北军区的国防军，派出一千多人去到莫鲁村之后，见到了雷劈后的场景，满地的残肢断臂和血肉，当时一千多人就吐了，带队的长官要求莫鲁村，把战场上那些东西收拾清理干净，自己却带着队伍匆匆离去了。自此，就再也没有什么势力敢到那里去找茬了。” 这时一位矿场老板羡慕道：“只要有机会和道格周做成一笔生意，那就意味着得到了他的庇佑，其他人即使想找茬，也会考虑半天的，是不是值得得罪道格周。” 貌彬说道：“这十几年以来，翡翠矿区有一半以上的场口，都是靠道格周撑起来的，没有他的资金不计代价的支持，翡翠玉石矿山就没有今天的兴旺。 二九〇、生存争夺战 二九〇、生存争夺战 抹岗场口位于缅甸孟贡地区附近，那里的翡翠虽然皮壳较为粗糙，呈现灰黄与灰白色，但里面的种水和底子却都很好，瑕疵杂质也都比较少，可以算得上是一流玉料，可惜产量极少。这矿场老板虽有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成分，但大体还是比较贴合实际，没啥可挑理的地方，大家也比较认同他的说法。 这时，在货车顶上警戒的独立军战士传来了几声夜枭的叫声，那小头目立即端起枪来，低声对众人说道：“赶紧把火弄熄了，有情况！” 大家麻利地提起水桶，将桶里的水一下子泼了出去，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篝火。周围立即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大家纷纷躲了起来，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轰、轰、轰，三道四零火拖着红亮的火焰尾巴，落在了刚才三堆篝火的位置上，炸起的土块石子和弹片四下飞舞，打在附近的附近的树木上，刹那间就像给它们剃了一个头，变得光溜溜起来。 那小队长发出夜莺一样的低鸣声，大概意思就是不要轻易暴露位置，等靠近了在进行反击，做到一击必杀。 几拨四零火攻击过后，就是四处飞舞的如火星一般的流弹，嗖嗖飞来的子弹有打在泥土中的，还有许多子弹飞入密林中崁入树干。 四面闪着火星的影子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足有上百人之多，在距离三十米追后的时候，那小队长率先瞄准近前的那个黑影，率先扣动了扳机。这帮独立军接到了开火的信号后，纷纷对着靠近的人影开了枪，三十多米的距离，又是在黑暗中，考过来的人就吃了一次大亏，一阵阵的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传了过来。待一轮还击结束后，那些摸黑偷袭的一方终于暂停了攻击。而独立军这面的几十枚手雷却出现了，那些暂停进攻隐藏在暗处的人，又被一轮密集的手雷炸的是鬼哭狼嚎。这帮夜晚来打劫的一方，没有料到这个运输车队的武力如此强悍，现在已经没有了继续打劫的能力。 多数人已经负伤或者死亡，少数没有受伤的人也像死人一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进不得也退不了。那些受伤的人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独立军护卫队的人不为所动，依然静静地躲在暗处，偶尔瞅准暗处的移动的目标再开冷枪射击，开枪过后立即变换位置，继续隐藏自己的身影。 天色进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中，进攻方幸存下来的一部分人，利用此时的黑暗良机，纷纷趴在地上，悄悄离开了交火地带。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真要等到天色大亮后，那就失去了逃走的机会了，这部分悄悄离开的人感觉安全之后，才起身撒开脚丫子远离了这个地方。 天边终于露出了一丝白亮的曙光，小队长有发出了几声夜莺的啼叫声，提醒队员们不要着急暴露身形，在等一阵才起身出来。 二九一、幸运儿的产生 众人正在说笑之间，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陪着新任大将军，来到了天府王朝酒店，前来拜访国师大人和翡翠王先生。 廖国强和三位公司领导只得先行离开了大厅，古美玊问道：“小廖，你还要去把你刚才买的那几块石头买下来吗？” 董振武说道：“公盘要明天才正式开始，外面那些赌石摊还要搬好几天呢，何必急在一时。吃过中午饭后再去，不算晚吧。” 古美玊笑道：“饭随时都可以吃，但是石头没了它就真没了，为了不留遗憾，小廖，我们走。” 于是古美玊和廖国强二人架着酒店的悍马车，继续往公盘外的赌石摊而去，杨国庆和董振武俩望着消失在眼前的车影，相视摇头苦笑不已，古美玊的春心终于动了。 古美玊和廖国强又来到了抹岗场口的摊位上，他上午看中的那十四块石头还在那里，并没有人移动过它们。守摊的多了一个人，二人守在赌石摊前，正在交投接耳地说笑着。 廖国强咳嗽了一声，问道：“老板，石头怎么卖？” 那上午守摊的人说道：“哟，老板，你上午不是在我这里做了一单开张生意嘛，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忘了。” 廖国强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任何生意都要先问价嘛。” 那人连忙说道：“老板说的在理，还是老规矩，每公斤一千霉元。” 廖国强说道：“你这老板哟，怎么价钱这么老呢，便宜一点，我咬咬牙吧，多买几块。怎么样，给我便宜一点吧。” 这时，旁边那个中年人站起身来，说廖国强说道：“老板，不满你说，我们这些料子就是准备上公盘的料子。由于路途中出了一点状况，晚到了两天，错过了原来进入公盘登记的时间，所以才不得已在外面摆摊售卖。这些石头都是我们场口精挑细选的好料子，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说老实话，每公斤一千霉元还真不贵。” 廖国强说道：“行行行，老板你别说了，没有哪个卖货的不夸自己的货好的。我能理解。行了，啥都别说了，我就好好的挑几块吧。” 古美玊和廖国强俩坐在摊主提过来的凳子上，从里面挑了八块石头，五块土黄色石头，三块灰白色石头，一共三十一公斤。老板见他这人实在，只收了他三万霉元，还一起帮他把石头放在车上。 见悍马车车门上贴着天府王朝酒店的徽标贴纸，就问道：“老板，你们俩住在天府王朝酒店的，认不认识道格周？” 廖国强说道：“老板，我们两个都是打工的，不是什么老板，你如果要去找道格周，可以自行前去即可。” 那人自我介绍道：“生意一场就算朋友了，大哥，我是抹岗南山场口的矿主貌沙。” 廖国强听到这人的名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问道：“猫砂？缅甸人有姓猫的吗？” 古美玊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忙在一边解释道：“缅甸人只有名，没有姓，貌是只青年男子，哥是对年长男子和地位高的男子的尊称。这位老板自称貌沙，就跟你在我们面前自称小廖差不多。” 廖国强听了古美玊的一通解释后，才恍然大悟。于是说道：“那沙老板请吧。” 古美玊又是噗呲一笑，纠正廖国强的认知误区，说道：“缅甸这边对男人的尊称为吴，就是先生的意思。你应该把沙老板的称呼改一改，叫吴哥沙才好。” 哥沙听到这个气质高雅的御姐，给一个不了解这边文化习俗的人解释，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此时他已经清楚这两个人是道格周公司里的管理人员，自然是客气不已。 古美玊开着车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而此时陈海生正在切石间切石，这块石头正是上午廖国强买回来转让给陈海生的。现在已经切了两头，切割的线都是翡翠王马老先生画的，果然不愧他翡翠王的名头，那线画的非常妙，往外多一线就见不到玉肉的种和色，若往里移一线就会切伤了玉肉。这极品的翡翠就是美，种水色具是那么美丽迷人，令人爱不释手。 陈海生看着阳光照射的翡翠，像森林般绿意盎然令人迷醉，心里喜不自禁。看着廖国强和古美玊从车上又搬出了八块赌石，其中又有五块赌石与自己切这一块翡翠的皮壳一样，他立即就心里痒了起来。 古美玊准备带着哥沙去见周航，翡翠王说道：“道格周此时哪有空哟，此时正在陪着丹巴大师、加蓬大师、大将军三位贵客呢。还是在这里看切石头吧，待客人走了再去找他不晚。” 哥沙于是也留在切石现场，在切石间观看起切石来。这些石头依然是翡翠王马老画的线。第一块石头是一块灰白皮壳的白沙皮壳赌石，重四点七公斤，像一块椭圆形的列巴，如果是黄沙皮壳那就更像了。这块白沙皮壳的石头，有翻砂现象，一面沙细，一面沙粗，摸上去很扎手。翡翠王顺着石长画的切割线，说道：“这小廖会挑石头啊，这块石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冰种以上的种水和质地，很肯能飘色花。” 石头上了切割机后，还有三台切割机空着的，自然是不能让它们闲着的，抹岗玉石的外型大多像芒果一样的椭圆形状。第一轮上机切的石头，有三块白盐沙皮壳和一块黄沙老树皮壳的石头，四块石头一起开动机器的时候，噪音还是有点大的。石头种老坚硬，自然切石速度就快不了，两个多小时后才结束了第一块石头的切割。 当切石师傅从油锯箱里抱出那块石头时，所有人都看到了，翡翠切面光亮如镜，色深如墨，黑黢黢的。 这时送客人离开的周航也站在大家的身后，说道：“这块翡翠不错，能够取出两对玻璃种飘花手镯，这可是著名的绮罗玉啊。” 这时廖国强将大的一半的切面对着偏西的骄阳，只见阳光照射进翡翠内部，犹如明亮的翠绿玻璃，那色花一团团如天空的云彩，散射出来的绿色阳光又映绿了纯净的翡翠世界。翡翠王马老先生叹道：“比我预测的冰种要高，结果是玻璃种飘花，绿色正已达到正绿色的级别，这样一对绮罗玉手镯，在解放前夕的上海滩，就能值五万大洋一对。不错，非常不错！这块料子中间连一道绺裂都没有，太完美了。” 这时广东玉石协会会长陈海生又站了出来，说道：“小廖，你这块料子接近五公斤，十五万霉元让给我，怎么样？” 这时一个脸庞黑黢黢的大汉说道：“这位四川来的兄弟，我出二十万，让个我吧。” 廖国强正准备答应他，结果陈海生当即生气。说道：“穆铁锁，你狗日的不呆在山西挖煤，跑到这里来干啥？你懂不懂翡翠，就在这里乱喊价。” 只听那大汉说道：“姓陈的暴发户，你懂赌石又有什么了不起嘛，你莫管我懂不懂翡翠，即使不懂那又有什么关系嘛，只要我拿得出银子就行。” 广东人由于最先实行改革开放，群众经济普遍变得殷实起来，是中国大陆最先富裕起来的省份。但是他们最恨别人称他们为暴发户，陈海生也不例外。他气得脸色发红，指着穆铁锁说道：“你个狗日的用钱来压人是嘛，有本事你就跟着来。二十五万！” 山西大汉穆铁锁鄙夷地说道：“不就是钱么，我们山西别的东西没有，就是钱多。我跟了，三十万！给你说清楚点，是霉元哟，莫要搞错了，到时候没得钱拿不出来，可别丢了广东佬的脸面了。” 陈海生被这个粗狂的挖煤大汉气笑了，说道：“那我就再跟一手吧，三十五万！” 山西大汉继续喊道：“三十六万！” 陈海生此时反唇相讥道：“穆铁锁，你还是歇着吧，你得钱来的也不容易，你这样乱喊一通，要卖多少吨煤炭才能挣回来呢？四十万霉元。” 山西煤老板穆铁锁本来准备退让了，不再与这个广东佬争执了，不料陈海生那一张毒嘴，彻底激怒了他。当即大喝道：“五十万霉元！有本事你继续往上加。” 陈海生对着他拱手道：“你厉害，按照目前的市场价，你这块翡翠加工出来后，根本就没得钱赚的，白白忙活一阵。佩服，佩服！” 穆铁锁冷笑道：“你懂个毬！玻璃种翡翠本来就稀少，还是飘正阳绿的花，那就更加稀罕了。每年这样的高档翡翠，整个矿山能超过二百公斤吗？” 翡翠王说道：“每年在缅北的整个翡翠矿山里，产出的各色玻璃种翡翠，绝对没有二百公斤，能达到一半的产量就不错了。”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穆铁锁从手提箱里拿出五十万霉元，递给了廖国强。然后让秘书抱着买下来的翡翠美玉，跟着他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其它三台切石机此时也全部完成了切石过程，切石师傅将三块石头都从油锯厢里，一个个抱出来放在木桌上。大家看到了这三块石头的表现，都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只见两块白沙皮都涨，一块是冰种桃花红，一块是冰糯春带彩翡翠，只是那淡红色的春色是淡了一些，但是两道手指头粗的绿色带子从中间穿过，剩下的两块白沙皮壳都切涨了。冰种桃花红那一块只有二点三公斤，被翡翠王估价十万霉元；另一块春带彩三点九公斤被翡翠王估价十五万霉元。 而那块黄色老树皮壳的赌石重九点四公斤，却开出了冰种秧苗绿的满色翡翠，中间有一道大裂，被翡翠王估价一百万霉元。 就这样，三块翡翠都被陈海生以总价一百六十万收入囊中，连看热闹的客人们都夸广东佬阔气。 翡翠王马明仁将最后四块老树皮壳赌石都画了线，让切石师傅放到油锯厢里切割起来。而古美玊却将哥沙老板介绍给了周航，让他们认识了，随后周航就邀请哥沙、古美玊一起去会客厅喝茶。道格周邀请人一起喝茶，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哥沙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呢？当然是欣然接受了。 二九二、九赌九涨的幸运儿 正当切石机还在轰轰隆隆切石的时候，山西煤老板穆铁锁带着一大帮老乡来到了切石间，见到了广东佬陈海生买下的几块翡翠，那是一阵羡慕嫉妒恨，心里很不得劲。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比较抱团的山西煤老板，经济实力并不输广东人，所以他们都有一种不能再让广东人捡便宜的念头。 广东人在外面是很团结的，遇到好东西都会先抱团拿下来，回去以后再按出资比例进行利益分配。此时在缅甸公盘临近的日子里，从广东组团过来参加翡翠公盘的，就出现了潮州帮、佛山帮、肇庆帮、揭阳帮等抱团赌石的社会团体。 作为满堂翠玉的负责人董振武和杨国庆，终于看到了翡翠赌石行业，已经兴旺起来的大好势头。作为一个已经发展了十年的玉石企业，在世界的珠宝玉石行业里，俨然已经成长为一只巨兽，他们被老板的布局之深，眼光之远所折服了。 无论是山西煤老板也好，还是广东抱团的各个玉石帮也罢，他们的积极参与，作为行业翘楚的满堂翠玉的人是乐见其成的。 如果说当翡翠玉石市场被真正激活的那一天，那周航的满堂翠玉和翡翠王马氏家族的企业，那绝对才是真正的赢家。在一九九五年的时候，满堂翠玉一年的营业额就已经突破了千亿大关，成了云南省的纳税大户，更是成了玉都腾冲的头部企业。 周航手里不缺好翡翠，为了培育这个新型的大市场，他是付出了许多努力的。这一点无论是缅甸政府和民间，以及中国大陆地区以及港澳台，都会承认的。谁会想到：在大家温饱都没有完全解决的年代，就有人投入巨额资金入门布局的？没有人会想到，当初花巨资入门布局者，会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娃。 这些都得益于周航从小就得到了很好的教育引导，所以说做大事的人，其经商布局的天赋都是由传承而来的，绝对不是所谓天才的灵机一现出现的。 现在的东南亚国家里，没有见过道格周国师的人很多，但没有听说过道格周国师的人没有。许多没有见过道格周国师的人，绝对想不到他会如此年轻，还不到三十岁。 廖国强最后的四块老树皮壳赌石终于切完了，当切石师傅把四块赌石都放在条桌上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赌石说十赌九输还是比较温和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赌涨几率不到百分之一，能切出有种有色水头好的翡翠几率，绝对不到万分之一。像切出高冰或者玻璃种色料的几率，那绝对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所以赌石这一行，如果没有师门传承和细致的观察天赋，普通人还是不要去触碰为好。 现在，一同切开四块，每一块都大涨了，两块冰种，两块高冰，四块翡翠都是飘花的翡翠，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穆铁锁喊道：“其他人都散了吧，这四块翡翠我们山西老乡们全部包圆了。” 陈海生被这个不要脸的大老粗给气笑了，他笑骂道：“狗日的穆铁锁，你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全部包圆，你狗日的有那个实力吗？谨防你花光了口袋里的那几个钢镚儿，走着路讨着饭回去，那就丢了你们煤老板的体面了。哈哈哈......” 一群广东佬们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都被那个粗鄙的煤老板给逗笑了，更为陈海生酣畅淋漓的反击拍案叫绝。 这时翡翠王马老先生站了出来，他说道：“我的同胞们，这是在外国缅甸，请大家还是要注意一下华夏人的形象问题，尽量不要进行地域抹黑和人身攻击，无论是广东的企业家还是山西的煤老板，都是中国的劳动人民，大家凭着自己的劳动致富了，没啥丢人的，反而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我们不偷不抢，但是我们发财了，这就是我们的本事。无论是在此刻，还是在接下来的公盘里，大家面对高品质的翡翠玉石，最终都是靠经济实力来说话的。我们在竞拍的过程中，请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特别注意的事：这里的赌石拍卖是以霉元作为结算货币的！现在霉元与人民币之间的汇率是：一百霉元兑换人民币八百六十二元，请大家慎之又慎。目前，缅甸的翡翠玉石的出口税是百分之三十八，运费是百分之一十五，所以大家在竞拍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因素通通考虑进去。” 在场的各位大佬们听了马老先生的话以后，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都说咱们中国人，是为缅甸的经济建设来作贡献来了。 这时，廖国强向翡翠王央求道：“马老，还请你帮忙给我这四块翡翠半明料估个价吧，这样大家在竞拍的时候，才会感到心里有底。” 翡翠王说道：“既然小廖有这个要求，那我就再越殂代疱一次，给这几块宝贝估个价。从我的左手边起，第一块石头是一块黄沙皮壳的翡翠赌石，重四点二公斤，开出的翡翠是冰种飘花的高级翡翠，估价二十万；第二块石头是老树皮壳的赌石，重二点五公斤，开出来的翡翠是高冰飘花的高级翡翠，按照质差一级价差十倍的估价原则来进行评估，估价二十五万霉元；第三块石头是浅黄色老树皮壳，开出来的翡翠依然是高冰种飘花，重二点二公斤，给它估价同样是二十万；第四块石头是深黄色老树皮赌石，重一点九公斤，给它估价十万霉元。翡翠玉石喜欢就是价，并没有一个绝对的价值体系来为它们定价，我所定出的价格只能代表我的个人看法，仅供大家参考。现在我们开始第一块翡翠半明料的拍卖，有实力有魅力的老板们，可以出价了。” 马老先生的话音刚落，穆铁锁就举手喊道：“三十万！” “我靠！”跟着陈海生的一位广东人，还是没忍住爆出了粗口，实在是怨不得他，而是穆铁苏太激进了，翡翠王刚才那番话算是白说了。他也举起手喊道：“三十五万！” 穆铁锁鄙夷地望着这广东佬，立马就把把价格又提了上去：“四十万！” 那广东人看了一眼穆铁锁，冷哼一声，准备偃旗息鼓了，不料一位揭阳来的村干部模样的老板站了出来。喊道：“五十万！” 所有人当即被他的大手笔给惊呆了，什么时候霉元也变成了废纸了？这么任性的吗？陈海生夸赞道：“五十万霉元，这块翡翠在我们这些人手里都会亏钱，但是到了郭大师的手里，那就不同了。” 就这样，第一块四点二公斤的冰种飘花翡翠，就以五十万霉元的价格成功脱手了。 第二块翡翠半赌料开始拍卖了，平洲帮的陈国胜老板首先开了头，出价三十万。山西的一位煤老板出价三十五万，立马就被陈海生以四十万超了过去。最后煤老板以六十万拿下了这块高冰种翡翠。 而廖国强想起被陈海生用三万霉元，买去的第一块赌石开出来的玻璃种艳阳绿翡翠，顿时心里就感到懊恼不已。 第三块翡翠半明料，记过一番竞价，则被平洲的陈国胜以五十万的高价收入囊中。 第四块冰种飘花翡翠半明料，由于块头较小，竞争的人并不多，被一个山西煤老板以十五万的价钱拿下了。 廖国强这一天总的赌了九块赌石，九赌九涨，实属罕见。翡翠王禁不住夸赞道：“小廖今天算是旗开得胜，赌九块石头都是大涨，真是一个幸运儿。小廖哇，你今天九块赌石，总的花了多少本钱啊？” 廖国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腼腆地说道：“马老先生，你可不要笑话我哈，我就是个穷人，没有多少钱，出来之前就在公司财务那里换了一千霉金。” “什么！”翡翠王和其他人一样，都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是不是真的哟？” 这时杨国庆站出来证实道：“廖哥今天上午和我们一起去逛赌石街，在一个摊位上挑了十二块赌石，钱不够，就准备借钱，但是我们周董曾经说过，玩赌石要量力而行，绝对不能搞借贷来玩赌石，所以我们谁也不会借钱给他的。结果廖哥只好忍痛割爱，花了一千霉元，买了一块小石头回来。就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回到酒店会客厅里见到了周董、马老先生、陈会长，他们三人正在喝茶聊天。陈会长花了三万霉元，将廖哥买回来的第一块石头给买去了，然后他又拿着这三万霉元去到赌石街，把那十二块石头挑了八块回来，这八块石头大家下午看到切涨的，已经被你们买下来了。” 有人问道：“那第一块石头涨了多少？” 陈海生站出来说道：“第一块石头是我用三万霉元，从小廖手中买过来的，切出了一公斤多的玻璃种艳阳绿翡翠，克价在一万元以上，最少也要值一百万霉元以上。” “哇......”所有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份本事和运气真是太少见了。大家都成了今天九涨奇迹的见证者，许多老板争相上前给廖国强递上名片，为了今后买石头拉上关系。这些老板们钱多不假，也亲自玩过翡翠赌石，都知道赌涨的难度，尽管他们都舍得花钱买表现好的赌石来玩，但是真正赌涨的次数并不多。 这些充当吃瓜群众的老板们，都觉得肾上腺激素飙升，纷纷在心里帮廖国强计算收益情况。想到他从一千霉元的身家，经过一天时间的裂变，到吃晚饭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拥有三百八十五万霉元的富翁了。 山西煤老板中的穆铁锁有些鸡贼，他悄悄拉过廖国强，准备向他打听在那个场口的摊子上捡的大漏时，陈海生喝道：“穆铁锁，你要脸吗？这么多人在场，你把小廖往哪里拽？现在人家身上那么多霉元现金，你想打什么主意。” 穆铁锁气得破口大骂：“狗日的陈歪嘴，自己不是一个正经人，你看谁都和你一样不像一个好人。我只不过是想问他，上午不是挑了十二块石头嘛，那剩下的四块石头在哪家场口摊子上的？我明天去把那几块给拿下来。” 一帮子老板这才猛然想起，还有几块石头说不定又是几个大涨的料子，错过了就可惜了。那些不懂赌石的人，于是纷纷追问起场口来，而真正懂赌石的内行人却早已打定主意，去看看人家抹岗场口的赌石卖完了没。 二九三、公盘上的奇葩 一年一度的年底仰光翡翠公盘终于开盘了，廖国强跟着杨国庆、董振武、古美玊到公盘来看石头了。他们跟着一众人来到公盘入口处排队，缴纳了五万美元的押金，获得了进公盘看石投标的资格。这个资格就是从窗口处拿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吊牌，挂在脖子上，并再掏了一千霉金买了一本投标单，才进去公盘里。 所谓的公盘只不过是几个大棚子，与外面街道上摆摊的没啥区别，简陋程度简直令人发指。里面由于人多拥挤，显得相当闷热，既没有空调，又没有电风扇，要想给闷热的自己降降高温，只能采用全自动的扇子，既不要电，又不花钱，还锻炼了手腕，一举三得，实在是划算得很。 做的是几千万到上亿霉元的生意，这些昂贵的石头则是随意摆在地上的托盘上。上面标注了编号、场口、重量、底价、数量等基本信息，有的是一片，有的是一堆。 看标区分明标区和暗标区，百分之八十的都是一破两开的半明料，全堵料大约在百分之二十左右。真正做珠宝首饰公司的大小老板们，基本都是冲着一破两开的半明料而来的，虽说本钱较大，但是损失要小得多。全赌料适合本钱少来赌大运气的冒险者，或者花小钱捡大漏的赌石行家们。 现场总标的物有一万二千份，其中明料九千六百份，全赌料二千四百份；明标两千份，暗标一万份。这次公盘从二十一号开始，三十号结束，前后共十天的时间。第一天、第二天这两天不开标，专门给赌石者们留出了两天观看赌石的时间，也算有点人性。竞标时间有八天时间，明标每天拍卖二百五十份，暗标每天拍卖一千二百五十份。尽管公盘时间有这么长，但是没有哪一个普通人能够在十来天时间里，看完所有公盘上的石头。 翡翠公盘时间，在交易所交易的不单单是翡翠，还有珍珠和宝石，特别是缅甸抹谷红宝石和蓝宝石那可是闻名世界的，鸽血红宝石那可是红宝石中的极品，就像翡翠中的龙石种帝王绿一般珍贵。 杨国庆和董振武认识的人太多，一路走来与他们俩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目前凭着爱垦国际和翠玉满堂两架公司的背景，知道他们身份的人，自然会主动上前来打招呼的。古美玊一届女流之辈，长年呆在公司办公室，不是关系特别好的人，自然是无缘与之相识的。廖国强接触这一行才几个月时间，是一个真正的新人，自然不会有人认识他；而在腾冲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守店的店小二而已，能与他点个头就算抬举他了。尽管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在现实的社会里，等级门第观念依然存在着，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世俗加势利眼。 这时所有人立即看向公盘大棚的入口处，只见几个军官在前面开路，后面隔着十来米进来一群人，董振武和杨国庆都认识这群人。原来是主办方的官员陪着：翡翠王马明宇、加蓬大师、丹巴大师、吴哥温准将、丹瑞大将军、国师道格周，一行人在卫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这帮人的身份在当时的缅甸，那是贵不可言，人群中有人呼喊道格周国师的，也有呼喊大将军的，也有喊翡翠王、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的。 在卫队的前呼后拥之下，这帮人在里面粗略地逛了一圈后，然后就离开了。 待周航和大将军一行人离开之后，一位六十来岁的小老头凑到董振武跟前，感概地对董振武说道：“董总，你们老板不简单啊，眼看着他从一家小店开始，走到了今天这么辉煌的一步，令人羡慕呀。” 董振武回答道：“这么多年以来，都是玉都的朋友们一直照顾着，我们才有了今天的起色。多谢杨老板，你对我们满堂翠玉的支持也不小。” 那小老头哈哈大笑道：“想我杨顺宇，可是没少占你们满堂翠玉的便宜，你们开门第一天的开张生意，还是让我捡了一个大便宜，十年前的两百万可不算是小钱哦。” 董振武也笑道：“那天是杨老板捧场，让我们满堂翠玉来了一个开门红，那块红翡现在还在我们周董手里保存着呢。” 杨顺宇心情大好，说道：“当年你们老板当街写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给我时，我当时的心里也是感到非常震撼的，也算第一次见识了你们的真正实力。” 董振武谦虚道：“杨老板谬赞了，满堂翠玉在玉都珠宝面前就是一个小弟弟，你也是我们的老前辈，在这公盘上遇到好料子，还请你多多指点。” 杨顺宇双手抱拳，说道：“董总客气了，大家携手发财，互相照顾才是。走，大家一起看石头去。” 人多没法细看，一群人只是走马观花地看石头，将明标和暗标的赌石看了一遍后，廖国强看了过后，大失所望，公盘里上的好翡翠还没有满堂翠玉赌石店里的多。 他还是不了解自己的老乡加老板呀，真正的好翡翠谁会拿到公盘上来买呢，都自己收藏了。不在这一行深耕，是不了解这里面的门道的。何况廖国强这个新手菜鸟呢？ 一行人顿觉索然无味，便准备往外走，到外面各个场口的赌石摊上去看看。 二九四、公子哥的脸面 令公子双手插兜，笑眯眯地望着张远手里的石头，笑道：“走，去切开看看，九赌九涨的高手是不是名副其实。” 公盘外，为赌石者切石的大小切石机摆成一排，自从这里摆开售卖赌石的摊子以来，切石就没有停过。此时临近中午，切石的人并不多，几十台切石机摆开，正在切石的机器只有几台在运转着。切石机师傅见到令公子一行，簇拥着张远抱着石头过来，连忙打起招呼：“老板，切石到这里来，保证切得又快又好。” 张远问道：“怎么个切法？” 那率先打招呼的切石师傅说道：“哎哟，老板们都是发大财的人，会在乎这么一点切石费吗？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也只好告诉你了。小石头五十霉元，大石头一百霉元。” 张远问道：“什么样的石头算小石头，什么样的石头又算大石头呢？” 那切石师傅说道：“按照行业规矩，两公斤以下的石头算小石头，两公斤以上的就算大石头了。请问几位老板，有啥意见。” 令公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切！切涨了赏你一千霉元，又有何妨。” 切石师傅当即满脸堆笑，答应道：“好呢，马上就开始切。可是该怎么切，你们得画一条线呀，要不然切出问题了算谁的。” 令公子最喜欢的事就是给赌石划线，一旦切涨后特有成就感，昨天九赌九涨的事情他是听说了，此时对于九涨高手今天赌的第一块石头，他还是充满信心的。他没有任何犹豫，拿起红色油笔，取下笔帽，就在小冬瓜一样的石头上随意划了一道线。如果按照那条线切下来，将要切下的石头盖子足有四个手指宽。 切石师傅动作麻利地将赌石抱起来，放在切石机上的基座上固定好，将锯盘对准那条红线，先打开了喷水开关，一股筷子粗的水流就淋到了赌石上，再按下了绿色按钮，圆锯盘就高速转动起来。 他握住切石机的手柄，将高速转动的锯子对着那条红线慢慢地切了下去。切开赌石的皮壳后，圆盘锯接触到了坚硬的翡翠玉肉，发出呲呲的刺耳声音。 切石师傅说道：“老板，你这块翡翠玉石种够老，已经稳涨一成了。” 令公子问道：“师傅也懂翡翠赌石？” 那切石师傅呵呵笑道：“切的多了，也就懂了，只是不知你这块石头来自哪个场口，如果知道了它的出处，那就能够看得出一个大概。” 令公子赞道：“师傅是个高人啦，你算是见多识广的典范了。” 切石师傅呵呵笑道：“这没啥的，任何手艺只要在手上过了一万遍，就是笨猪也也练成专家了，没啥奇怪的，熟能生巧而已。” 赌石种太老，切石机切了一个多小时才把石头盖子解开，切石师傅关掉切石机电源和水龙头后，捡起那片四根手指有的盖子看了一眼。当即恭喜道：“老板好眼力，冰地金丝种翡翠。恭喜老板，大涨啊！” 张远和郭胜俩击掌相庆，令公子将石皮盖子接过来，从田老板手中强光手电，打开开光，一道雪白的亮光射入翡翠里，只见清澈如水的底子刹那间变得翠色盎然，仿佛把人带入了枝头挂果树叶变绿的晚春时节。 令公子看了过后，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将石头盖子和手电筒都递给了田老板，示意他仔细欣赏一下。 田老板接过石头盖子和手电筒，当他看到美轮美奂的玉肉表现，当即赞叹：“这应该是我赌输了上千万之后，老天爷可怜我，对我的补赏吧。” 切石师傅把石头松绑了，问道：“老板，还切不切？” 令公子再次拿起红色油笔在石头的另一头又划上了一条线，然后又沉思了一下，又在弓背处又划了一条线。然后对切石师傅说道：“按照划线再切两刀吧。” “好的，那你们起码要再等两个半小时。”切石师傅边把石头固定在切石基座上，边对几人说了再切两刀大概需要的时间。 听了切石师傅的话以后，令公子对张远、郭胜、田老板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先去吃饭，吃了过后就过来这边继续等着那个九涨的高手，抢下他所有看中的石头。” 三人立即答应道：“好的，保证让他一块石头也买不上。” 待三人离开后，几个跟班一样的人围在令公子身边，进入了吹嘘与赞美的模式。 一个梳着中分汉奸头的灰色阿玛尼西服的煤老板说道：“这块翡翠达到了高冰的纯净度了，那阳绿的金丝是那么活灵活现美轮美奂，只需一点绿丝就能在阳光下，让整块翡翠看起来像满绿色翡翠一般美丽灵动，生机勃勃。” 另一个模样有点油腻的大叔问道：“这块翡翠唯一的缺点就是皮壳太厚，足有一个指头那么厚，这得少了多少斤翡翠呀。” 切石师傅边压着切石机手柄，边说道：“小伙子，你外行了吧，你们没有看到皮壳上的两条大裂吗？正因为这个场口的赌石皮壳较厚，加上里面的玉肉种老，所以裂纹才进不去，这么高品质的翡翠，如果外部的绺裂进到里面去了，那么这块翡翠的价值就会被大大地打折扣的。” 油腻大叔问道：“那么师傅，你从这块翡翠里能看到多少价值呢？” 切石师傅回答道：“这要看看这块翡翠有没有变种，翡翠的大小，金丝的多少和是否有方向灯因素来判断的。举个例子，如果这块翡翠就像第一个切面那样的品质，金丝是顺丝翠，又假设它的明料重量为十公斤，那么它的价值在最少价值二百万霉元；如果是没有方向性的乱丝翠，那么一百万霉元就是他的价值天花板了。” 令公子听了切石师傅的话后，带头鼓掌夸奖道：“师傅真了不起，听了你的一番剖析，才知道什么叫做专业。” 大家聊天之间，另一头的盖子又解开了，切石师傅关了水电之后，前期另一块盖子，看了一眼后。说道：“恭喜老板，没变种，金丝比第一面更多，大涨了。” 这时围观的吃瓜群众中，那些珠宝公司的老板或者采购们，有人喊出了三百万美元的求购价，被令公子拒绝了。他并不缺钱，缺的是装逼和炫耀的机会，所以让他卖掉这块好不容易切涨的翡翠是不可能。 二九五、违规者的惩罚 廖国强和古美玊二人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正碰到周航在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也刚从外面回来，两人忙上前去打招呼：“学生见过丹巴大师、加蓬大师，见过周董。” 众人见过面后，说笑着一起进到酒店里，见到古美玊和廖国强一人抱着一块石头回来，也没啥奇怪的，公盘期间大家来买卖的就是石头。 周航看了一眼两人手中的石头，说道：“廖国强，你这两天的收获可不小哇。” 廖国强说道：“这还不是托你的福，和丹巴大师的教导，否则，我哪里能够接触到赌石这一个新兴的行业，也没有机会见识到不同的世界。” 周航说道：“我给你一个建议吧，你们这两块石头还是不要切开的好，留在手中收藏一下，待将来行情起来以后，再卖一个好价钱吧。” 古美玊说道：“周董，能不能给我们说说这两个石头里面是什么翡翠吗？” 周航仔细看了一眼两个石头后，说道：“廖国强手中这个白沙皮翡翠石头，里面是一个三公斤半的紫罗兰冰糯翡翠，这块翡翠价值最大的地方是它的色彩浓郁，就像一块明代景德镇烧制的霁蓝釉瓷器的色彩，并且色彩化开了水头长，一块不可多得的翡翠臻品。你如果等钱花，那就用一百万霉元转让给我；如果不缺钱花那就放个十几二十年，再卖出去吧。” 廖国强说道：“好的，多谢周董，我记住了。” 周航有看了看古美玊抱着那颗黑绿腊壳的的赌石，点评道：“你这颗赌石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里面是冰种绿黄红紫四色福禄寿喜翡翠。一般情况下，三色福禄寿翡翠和四色福禄寿喜翡翠，底子细腻种老水长的颜色都不太艳，而颜色艳丽的翡翠一般底张粗糙水头短种不老。而你这块石头里面的翡翠，质地细腻、种老水长、颜色艳丽，这可比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珍贵多了，如果要说他的价值吗，不亚于龙石种翡翠。” 古美玊听了周航对她手中捧着的那颗石头的评价，开玩笑地说道：“既然周董把这块石头说的如此珍贵，那就卖给你吧，你能出多少钱呀？” 周航听了古美玊调侃的话，乐得哈哈大笑。说道：“好，既然古姐愿意成全我，那我就给你一千万霉元，把这块宝玉让给我吧。” 古美玊笑道：“周董，我是开玩笑的，这块赌石我可是没有权利的，是小廖花了一千霉元买来的，我只是个下苦力的。嘻嘻......” 丹巴大师说道：“小廖进步还是挺快的，从昨天的九涨加上今天的两块高品质翡翠，就是十一连涨了，你已经算得上是赌石界升起的一颗新星了。” 听到丹巴大师的赞美后，古美玊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说道：“今天小廖被一个山西来的纨绔公子哥，叫令公子的给盯上了，凡是今天小廖看上的石头，都会被他的马仔来搅黄抢走了，上午抢走一块大涨的翡翠，有十七八公斤重。下午又来抢走两块赌石，不过这次他们应该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惩戒。” 周航说道：“哦，还有这等事情，这时哪家的公子哥这么猖狂的吗？这可是坏了规矩了。丹巴大师，这事你去处理一下。” 丹巴大师说道：“阿弥陀佛，佛国盛会，岂能容这等宵小之辈来捣乱。老师，交给我来处理吧。” 周航说道：“好，这事就交给你了，不单是买石头的令公子坏了规矩，还有买石头的商家也坏了规矩。必须得让他们给我这个老乡一个交待，否则，一旦公盘的规矩被破坏了，以后要想再立规矩就难了。” 丹巴大师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论是买卖任何一方，一旦坏了规矩就应该受到惩罚。小廖，缅甸有关方面，明天一定会为还你一个公道的。” 廖国强说道：“老师，让你为学生出头，真是令我感到不安。” 丹巴大师呵呵笑道：“你们呀，还是被国家保护得太好了，没有经历过太险恶的社会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你既然踏入了这个财富汇集的行业，再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就要学会低调行事。你作为道格周老师的老乡和公司职员，那就要强硬起来，不要因为你的懦弱而损坏了公司的形象。” 廖国强给丹巴大师鞠躬致意：“多谢老师的点拨，小廖记住了。” 丹巴大师离开了天府王朝酒店，去处理那些破坏交易规则的人，维护了缅甸翡翠交易行业的既有规则和秩序，也就维护了仰光翡翠公盘的信誉和形象。 等丹巴大师离开后，周航把古美玊、廖国强带到了行政总裁办公室，然后打电话把杨国庆和董振武叫来了。看着坐在面前的四人，周航生气地问董振武：“老董，你到爱垦国际已经有十来年了吧，你什么时候见到我们被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的？你是爱垦国际的元老，也是东方龙的一号。今天令公子威胁廖国强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出头制止呢？是不是安逸日子过得久了，面对权贵子弟的挑衅，就变得前怕狼后怕虎了。是不是今天古美玊不告诉我，你们也就当着事情没有发生，然后当一个缩头乌龟？这里是仰光，也是缅甸，你把我们爱垦国际的招牌就砸在这里了。我道格周十几年来在缅甸建立起来的名声，也被你们今天的忍气吞声毁于一旦了。老董，老杨，你们变成今天这样，让我心里很难受。我想听听你们两个人的解释，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别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 杨国庆和董振武二人已经泪流满面了，二人心里都有些羞愧。 董振武说道：“周董，是我顾虑太多了，主要是考虑到令家在山西的势力，还有我们在国内布局的那些企业。有些事情在没有闹大的情况下，暂时忍一忍，让一让。” 杨国庆也惭愧地说道：“我们转业到地方后，已经完全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老百姓，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和血性。周董，我有一个请求，就算把我派到缅西北去采矿，也不要辞退我。” 周航说道：“这样吧，为了让你们恢复一点男人气概，老杨就到印缅边境的龙腾山铜矿去吧。老董呢，就到藏南去吧，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董、杨二人接受了周航的安排，表示接受惩罚，愿意到新的地方再造辉煌。 周航说道：“老杨回去后就把现在的工作交接给刘洋，老董就把工作交接给廖国强吧，你可以带一支安保小队到指定地方去，我希望你在藏南能够站稳脚跟。我们的目的不局限与藏南一隅，而是相邻的七个帮，我希望你能够领会我的意思。” 董振武说道：“周董放心，中华故土永远是中华的，任何人抢不走，拿不去。” 周航说道：“好，我希望你还有一丝血性，而不是被蝇营狗苟的所谓幸福生活，消磨了你身上曾经的那一份英雄气。 二人立即站起身来，向周航庄重地行了一个礼。回答道：“是！” 第二天，仰光政府发布了一条消息：由于华夏商人令公子，在仰光翡翠公盘上不遵守翡翠交易规则，蓄意扰乱市场交易秩序，性质恶劣。现在缅甸政府为了维护翡翠市场的公平交易，整肃欺行霸市的行为，特取消他的交易资格，没收他非法获得的赌石，把他列为不受欢迎的人，立即驱除出境，永不允许他再次踏入缅甸的土地。 另一则公告是：赌石零售商孟拱西山场口，自壁场口，铁龙生场口，因违背赌石交易中，上家没放弃下家不能摸的规则，擅自将玉石商人廖国忠看好的赌石，售卖给恶意抢购的令公子，破坏了翡翠赌石交易的规则和正常的市场秩序。特对三个场口做出处罚，没收非法所得，禁止市场交易一年。 同时廖国强得到了缅甸政府的代表吴哥温的道歉，并送来了那块已经切了三刀的冰地金丝种翡翠，铁龙生翡翠赌石、绿皮白肉绺裂密布的翡翠赌石；经济上也得到了三家场口的补偿，合计三百一十万霉元。 二九六、标王出现 九涨高手和翡翠王一起看石头，自然吸引来一群人，大家簇拥着他们，又加上二人同行的亲友们，人群自然就拉成了一长串。 明标区两千份，从00001号到02000号为明标，每天上标二百五十份；暗标一万份，从02001号到12000号为暗标，每天上标一千二百份。 十二月二十三号要竞标的明标是00001号到00250号，暗标是02001号到03250号，所以今天看标就主要盯着这一千五百份看了。 第一份明标是一块木那场口的一块杨梅皮壳的赌石，重九公斤，已经一破两开，所以有两片，从破开的石头切面来看是白底青翡翠，二指宽的阳绿色带从细糯地的白色干净的底子上如排笔一般划过，像草地，像大河。白绿二色反差极大，看上去令人赏心悦目，底价标的是一万八千霉元。 第二份明标是也是木那的黄盐沙皮壳赌石，这片赌石也是一破两开，是一份糯化底飘花料，重量二点三八公斤，底价二千五百霉元。 像这种一破两开的半明料可赌性依然存在，是珠宝公司采购人员们最喜欢的料子，这类半明料的情况并不是一目了然，依然存在赌涨或是赌垮的风险，只是比起没有切开的全堵料来，风险性要小得多。 切开了的半明料说是完全没有风险也是不可能的，辨玉师傅主要是看石头有没有变种。种、水、色有没有变化，种质够不够老，是变好了或是变坏了，色花是越来越多或是越来越少，玉质是变粗了或是变细了；绺裂走向是不是穿过整个石头，脏污影不影响取料，白棉是多或是少，对整个玉石都是有影响的。 一块赌石从各个阶段都在赌，直到全部取料加工完毕。所以说哪怕是切开了的料子依然有风险，真正想要竞标购买的人，都会经过仔细观察以后，做到了心里有数才会出手竞标的。 也有完全扒了皮或者切成片的明料，是好是坏，一目了然。 有的石头只切开了一个小盖子，这类赌石的风险就比较大，因为各个场口的切石师傅，都会把一块石头上蟒带松花表现最好的地方给开窗或是切出来，如果只凭开窗处的表现，就把整个石头看着都是这个样子的，那是要吃大亏的。 一般辨玉师傅都会根据自己看到的情况出价，比如色料就是看到多少就出多少价，而不是盲目地从切开处的表现，来臆想整个石头都是如此好的表现。有这种想法的一般都是不懂翡翠赌石的小白，或者刚入行的菜鸟们，才会出现如此的念头，待他们交够了学费以后，才会明白开窗料或者切开小盖子的料，是会骗人的。 明标九号料子是一块帕敢基场口的赌石，有十三公斤重，是一块表现非常好的白盐沙皮壳的料子，蟒带松花都非常明显，但是开窗处的表现却不佳，切开的小盖子看起来，肉质木，底子粗，色未进，还带着淡淡的春色，已经算是切跨了。所以这块料子底价标的并不高，只有区区的八千霉元。 翡翠王指着石头说道：“这块石头如果不开窗，不揭盖子，那是要卖大价钱的。现在虽然看上去跨了，但是依然可赌。” 廖国强说道：“这盖子足有二指厚，如果是木那场口的料子就赌它是否内化，但是帕敢基场口的这类赌石，很少碰到过，让人拿不准。” 翡翠湾说道：“这种料子是人家收藏的料子，至少在手中五十年以上。皮壳上松花上的色是化开了的，进到里面肉和色反而没有化开，这就是属于变种料子。” 廖国强说道：“根据帕敢基赌石皮壳薄的特征，这块赌石算是彻底跨了。” 翡翠王马老先生说道：“小廖哇，赌石的魅力就在于总有机会留给没有钱的人。” 二人说笑之间就看到了一百八十八号赌石，这是一堆莫湾基场口的黑乌沙赌石，大大小小有二十三块，最大的两公斤多一些，最小的一百五十克，总重量七点八公斤，标签价是六千霉元。 这十三块赌石黑中显灰，石壳上既没有蟒带又无松花表现，打灯依然是没有一丝表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堆砖头料。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子中年人问翡翠王：“马老先生，你觉得这堆莫湾基的黑色砖头料有资格上公盘么？” 翡翠王笑呵呵地说道：“相信大家也知道赌石无绝对，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呢。赌石，总是十赌九输，公盘上的料子也不能保证绝对涨呀。” 那高个子向着翡翠王拱手施礼，说道：“对不起，马老先生，是我冒昧了。” 明标区二十三号要上标的料子看得差不多了，又来到了暗标区。 2001号暗标六片会卡青蛙老辣皮的翡翠，每块翡翠足有一点五公分厚，糯化底春带彩的翡翠玉板是做手镯的好料子，每张玉板可以取六只手镯，加上两块盖子总重量四十八公斤，标价五万霉元。许多珠宝公司的采购人员，都对这会卡翡翠明料感兴趣，驻足观看起来。 翡翠王与廖国强俩自然不会对这样的明料感兴趣，二人自动放过那些明料，只对半赌料和全赌料感兴趣。 他们现在正在看一块帕敢基场口的老象皮半明料，足有七点五公斤重。 这是一块切跨了的料子，里面的翡翠裂纹密布，高冰种的料子算是切报废了。虽说是一块切跨了的料子，还是标价五千霉元，依然有值得让人去赌它的价值。种水底均好，值得赌石迷们去赌裂纹不会进的太深。 翡翠王将老橡皮赌石的那块三指后的小盖子拿起来，仔细观察一番后，递给了廖国强，廖国强接过去看了一眼。说道：“这些绺裂应该是深入玉肉里的，如果全部是这样的表现，这块石头已经变得毫无价值。” 继续一路看下去，还是看到几份高品质的翡翠，种水料和色料都有，但是集合种水色为一体的好品质料子并不多，糯种料子才是主流。至于下品翡翠的豆种料子不值得去介绍，因为价值不高，即使是颜色艳丽的豆种色料，也不值得费功夫去多加关注。 现在引起大家注意的是，一块编号为2778号的红沙皮壳的三跩赌石，有六百五十二公斤，开了两个巴掌大的窗口，从窗口里可以看到，这是一块冰种飘花的翡翠。 赌石表现好，自然价格就高，标识牌上标注的竞标底价为一百五十万霉元。 在这块大石头跟前，也围着许多赌石行家，大家都被专业师傅开的两个窗口表现吸引了，这么大的翡翠赌石，如果都是这样的品质，那么他的价值将是一个天价，二十三号的标王非它莫属。 翡翠王对廖国忠介绍道：“这是帕敢场区三跩场口的第二次石头，它的品质丝毫不逊于帕敢基和木那场口的开采出来的赌石，质量非常高，玉质从豆种翡翠到玻璃种都有，绿色从豆绿、苹果绿、秧苗绿、红黄绿、艳阳绿也有出现过。由于原来那里是军营的缘故，表层和二层的翡翠赌石已经在市场上不多见了，像这块编号为2778号的赌石，更是属于稀有品种。” 这个场口的石头现在多数在周航手里，这是翡翠王和廖国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突然在公盘上出现一块这么大涨的料子，为什么不切开呢？ 红沙皮壳上表面上有几块膏药一样的松花，和稀稀拉拉的荞麦松花，加上两个窗口的出色表现，原来的石头拥有者为什么不切开来卖明料呢？那样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做派。这么一块大涨的石头，却以赌石的形式出现在公盘上，这就有些蹊跷。 翡翠王和廖国强没有在这块赌石前站多久，就离开了。 古美玊突然说道：“这块石头是周董拿出来的，我在石头上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廖国强说道：“你又不是狗鼻子，你能闻得出来出来周董的气息，我咋不信呢！” 古美玊嗔怒道：“你才是狗呢，我这人嗅觉灵敏，哪怕是过了一周时间，只要你使用过的东西我都能够找出来。” 杨国庆和董振武笑道：“古美玊的鼻子灵，在公司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廖国强你以后千万注意，与其他女人有过接触后，回家前一定要洗澡。” 古美玊冷笑道：“除非他把自己那身皮拔下来，除非他不做，做了就绝对逃不了。” 说笑之间，大家也没有啥心思看石头了，就决定去看看这次公盘展出来的标王赌石。这一块赌石的编号是8896号，是一块出自莫西沙场口的灰白色包浆皮壳赌石，重十八点九公斤，切了两头，从中间取了一片无纹无裂的满绿高冰种翡翠片料，另外两半翡翠切面也是满绿高冰种的表现，标价一百八十万霉元。 广东玉石协会会长陈海生正和一群大佬们站在标王前，都拿着强光电筒照着那片中间切下来的片料，高冰正阳绿的翡翠，自然是美丽的，那通透的种水，那细腻无结构的质地，那浓绿正派的色彩，带着灵气一般，让人赏心悦目，心情舒畅。 跟着翡翠王来参加公盘的小孙女赞叹道：“怪不得大家都喜欢翡翠美玉，高档的翡翠给人的视觉冲击力，那是中低档翡翠完全不能相比的。那份珍贵的高级感和灵性，是中低档翡翠不具备的。” 古美玊说道：“你作为翡翠王的孙女，从小接触到的高档翡翠还少吗？” 女孩说道：“大姐，不一样的，每一块翡翠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绝对相同的翡翠，只有无限接近，却没有完全相同。爷爷，这块翡翠我想要。” 翡翠王呵呵笑道：“想要，到时候前来投标就是了，价高者得，到时候就看谁舍得出钱了。” 陈海生在旁边插话道：“丫头，你爷爷是翡翠王，家里不会缺你的翡翠，你就不要来公盘上与我们争了，争个你死我活只能是便宜了缅甸人。” 廖国强说道：“这是一块品质极佳的高档翡翠，竞争肯定十分激烈。大家要想轻易拿下它，恐怕不容易。” 董振武说道：“这恐怕是今年翡翠公盘上，品质做好的玉石了，可不多见。” 陈海生说道：“还是前两天小廖赌出来的翡翠，有的品质比这公盘上的明料都要好，是不是感到有些可惜。” 翡翠王说道：“再漂亮的翡翠玉石，只不过是一块质地细腻，颜色艳丽的石头而已。除非有道格周手上那份雕刻各类阵法的本事，否则还是在手中被当成石头而已。” 陈海生建议道：“小廖，你手中还有三块赌石，我们回去切了吧。” 于是大家都赞同陈海生的提议，一起走出了公盘看标区，回天府王朝酒店去了。 二九七、能保本的买卖 天府王朝酒店的切石间里，一帮吃瓜群众正围着一块已经被切了三刀的翡翠明料，冰地金丝种的翡翠，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视觉冲击感。 平洲的陈国胜对廖国强说道：“廖老板，这块石头让给我怎么样？” 古美玊笑道：“这么多人盯着呢，还是别卖了吧。” 陈海生说道：“你们又不开珠宝公司，留着那么大的翡翠明料干啥？还是卖了吧。” 古美玊笑道：“留着当传家宝，不可以呀？大家请熄了这个念头吧，这块石头我们不买了，自己留着，没事的时候摸着玩。” 那个山西煤老板穆铁锁开玩笑道：“没事的时候摸老公不好吗？非要去摸石头，你这娘们儿不会是有病吧。” 这个言语粗俗的煤老板一通玩笑话，惹得大家轰然大笑起来。廖国强乘机把这块十七八公斤的翡翠收了起来，然后在那块铁龙生赌石上画上一条线，让切石师傅按照划线切就行了。 大家又围着那块绿色皮壳的赌石议论起来，陈海生说道：“奇怪！以小廖的水平不应该看这种石头的，这一看就是一种绿跑皮的白色肉料子，还这么多裂纹呢。” 古美玊笑道：“那不是当时有几个傻逼跟着嘛，我们开始问价的时候，他们就上来开抢了，别小看这块石头，可是人家化了六十万霉金买下来的，可不便宜。” 揭阳的郭大师问道：“这块石头基本上算是报废了，如果有种有色尚可做摆件，如果种水色彩都没有，那就基本上只能做铺路石了。” 翡翠王说道：“基本可以断定是裂纹密布的糯白底，没啥价值，具体还是要切上一刀看看，才会令人死心的。” 陈海生笑道：“我们喜欢翡翠的人都有一个毛病，总是喜欢切石头玩，有时甚至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陈国胜说道：“想我当年初次学切赌石的时候，就没有切涨过一块，总是喜欢去买赌石来切，幻想着里面的高级翡翠就在等着我，把它们从石头里切出来就是我的使命。后来春节回到老家，看到河里的灰黑色的鹅卵石，就认为与后江的水翻砂赌石没啥差别，总是有种冲动，想捡几块去切开了看看才放心。” 一群吃瓜群众都心领神会，大家都是从小白到菜鸟，再到入门，一路走来，个中心酸，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赌石的人们，此刻就像找到了知音一般，心里终于引起了共鸣。 在大家闲聊中，二十多多公斤的铁龙生赌石终于切完了，切石师傅关掉了电源后，从切石箱里将切开的两块铁龙生赌石抱了出来，放在长木桌上，大家看到绿色的切面都忍不住欢呼起来。山西煤老板中一个胖乎乎的老板喊道：“天啦！满绿色，只有两条大裂，不影响取料，大涨了呀。” 陈海生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大涨了，你们要不要？” 那人说道：“满绿的料子，谁不想要！” 在大家争辩之际，切石师傅将最后一块绿皮翡翠放入了切石机，固定好以后，合上了盖子，打开了喷油开关后，才按下了电源开关。 穆铁锁用强光手电照在了光滑的切面上，只见绿色正绿色，漂亮无比，质地细腻绺裂少，底张干净无白花，水头较短，足有三份水的样子。他问道：“廖老板，这块石头有多重？” 廖国强回答道：“二十八公斤，当初人家可是花了两百万霉元才拿下来的。怎么，穆老板有兴趣？” 穆铁锁问道：“廖老板，什么叫住铁龙生翡翠呢，你能个大家介绍一下么。” 廖国强说道：“我是一个半瓶水，也不怎么懂，请马老先生给我们讲讲呗。” 马老先生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向大家介绍道：“龙肯是缅甸出产翡翠硬玉的八大矿区之一，而且盛产各种怪石野石，铁龙生就是其中之一，它是在一九九一年被发现的。铁龙生翡翠缅甸人叫它天龙生翡翠，是不是立即显得高大上起来，龙肯出的铁龙生品质不高产量大，玉肉里面多数情况下还夹杂有白花，现在依然有少量的矿石被开采出来。 铁龙生的另一重要产地就是帕敢，那里出产的铁龙生，带皮、色艳、水长，缺陷很小，矿体不大，产量稀少，比较珍贵。这块二十八公斤的铁龙生赌石，大家看它光滑的绿皮客，像腊壳一般，里面玉肉细腻水头中等，玉肉里面没有夹杂白色石花，很明显它是来自帕敢场区，这是一块铁龙生水石。 铁龙生翡翠的颜色很好，但是由于种水很差的原因，其整体价格比较低。因此铁龙生翡翠的价格，也存在一定的差异，一般把它的价格分为三个档次： 一级铁龙生翡翠饰品的价格：一级铁龙生翡翠是铁龙生翡翠中最好的，颜色属于纯正的绿色，种水也很好，具有很好的致密度和硬度，甚至可以达到冰种翡翠的透明度，但由于绿色过于浓，仍需要打薄后方能把颜色变得艳丽，一般跟正常的冰种绿色翡翠没啥两样。打薄后的一级铁龙生翡翠，透光度得到更好的提升，颜色可以由翡翠的内部往外扩散，颜色不仅艳丽，同时还显得活泼、生动。加工好后的一级铁龙生翡翠厚度，一般比档次较低的铁龙生翡翠要厚，加上本来就很好的致密度，具有比较好的韧性和硬度，不易破碎。其价格在一级铁龙生翡翠属于最高的，体积较大、颜色纯正的价格可达近几十万元，体积较小的会在几万元间，颜色分布不均匀、有一定深浅变化的价格在几千元间。 中档铁龙生翡翠首饰饰品的价格：较差的铁龙生翡翠，主要体现在种水和透明度上，这样的铁龙生翡翠晶体相对比较细腻，但是透光能力很差，因此要打得非常薄才能略显水头。尽管已经打薄，颜色和水头与一级铁龙生翡翠相差甚远，这样的铁龙生翡翠饰品价格，一般在一两千到几百元之间。 低档铁龙生翡翠饰品价格：铁龙生翡翠最差的应该是颜色为黑绿色、颜色分布不均匀，且晶体颗粒很粗的，只能达到豆种翡翠，这样的铁龙生翡翠往往杂质较多，需要经过酸洗除去杂质。这样的铁龙生翡翠适合于造型单一、雕工简单的挂件或手链串珠，如路路通、领管等。价格在一两百到几百元间不等，一句话，这样的东西不值钱。 从今天这块铁龙生的表现来看，它属于一级品里的一等品，非常适合珠宝公司加工成首饰饰品，价格同样不菲，它比满绿的干青种翡翠好得多。两百万霉元买来，同样不亏！” 哪知道翡翠王马老先生这里话音刚落，刚才那位胖乎乎的山西煤老板就接过了话头。说道：“廖老板，两百万霉元卖给我吧，怎么样？” 还不等廖国强回答，平洲的陈国胜当即接话道：“二百一十万，我要了。各位山西的煤老板，请大家高抬贵手，这块铁龙生翡翠它值不了多少钱的，都不要争了。” 穆铁锁很不爽的回怼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什么煤老板，老子忍你很久了，不值钱，你可以不买呀。二百三十万，我要！” 陈国胜说道：“我再加一点吧，二百四十万霉元。喜欢的，尽管往上加吧！” 那位胖乎乎的煤老板气咻咻地喊道：“二百六十万霉元。” 这时，揭阳的郭大师说道：“各位老板，我喜欢这块天龙生翡翠，把它雕刻成两尊佛像，是非常不错的材质，我就把价格顶上去算了。三百万！” 翡翠王说道：“这两块满绿预料，也只有在郭大师手里，才能让它大放光彩，做首饰确实是浪费了。大家就不要争了嘛，都让给郭大师吧，说不定几年后，就会有两件国宝级雕刻作品问世呢！难道大家不期待吗？” 穆铁锁很干脆地答应道：“那好，我们就期待郭大师的作品，早日问世。” 最后，这块铁龙生翡翠被揭阳的郭大师，以三百万霉元的价格收入了囊中，落得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十年后，在北京的保利秋拍上，两尊天龙生翡翠雕刻的一尊观音像，和一尊大日如来像，一共卖出了四亿七千万的天价，轰动了玉雕界。 二九八、明标争夺战 十二月二十三号上午，投标开始了，众多买家们进入公盘，开始在暗标箱投入事先填写好的标单。 杨国强、董振武、廖国强、古美玊四人也进入了投标区，古美玊只负责付钱，所以此时她是跟着来打酱油的角色。而杨、董、廖，三人却分开了投票，他们每人都按照周航昨晚交待的在相应的表箱里投票，每个人负责一部分，后面如有变动，则根据周航的短信提示，重新填写标单再投进标箱里。凡是周航看中的料子，就不可能丢标。除非是有人填写的价格超出了翡翠本身的价值，那么就不值得去争了。满堂翠玉不缺好翡翠，要来公盘竞标，无非是为了活跃市场气氛，培育翡翠市场而已。 杨国庆和董振武二人第一轮投标完成后，就在周围闲逛等待周航的短信提示。他们看着廖国强和古美玊身后跟着一窜队伍，只要看到廖国强往哪个暗标箱里投了标书，后面就立即跟着一大群人争先恐后地填写标书，随后投入了表箱里。人怕出名猪怕壮，九赌大神的名气不是吹的，许多人不懂赌石就是钱多，请的所谓赌石大师多数情况下，也不过是一些二把刀，半罐水的水平。现在有指路明灯，岂有不跟上的道理。 陈海生也带着一群广东老板在暗标区里投标，凡是他们看中的目标，没有翡翠王和廖国强投标的，就会犹豫半天，当然明料除外。 在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就是暗标截止的时间，在临近截止时间还有十来分钟的时候，杨国庆、董振武、廖国强三人再次收到了周航的短信。三人看完信息后，当即拿出标书填写起来，在先前投过的表箱里再次投了一张标书进去。那些后面跟着廖国强的聪明人，立即照样学着先前的样子，纷纷跟着再次填写标书投了进去。由于时间比较匆忙，有的人在收取表箱的士兵抬走箱子的那一刻，都还在往箱子里塞标书，气得抬箱子的缅甸士兵们，当场对着人群扬起了枪口进行警告。 随着暗标的标箱被收走以后，所有参与竞标的人就来到了竞标大厅，下午的明标竞标就在这里进行，几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挂在墙上，每个人凭着脖子上的号牌找到了相应的位置，每个人都领到了一个与自己号牌相同的电子竞标器。 下午两点，明标竞标正式开始了，屏幕上现出一号标的物，这时一块来自木那场口的杨梅皮壳赌石，重九公斤，底价一万八千霉元。 竞标开始了，第一个出价的是上海来的一位小珠宝商，他的编号是八十八号，屏幕上立即现出了八十八号的出价贰万五千霉元。大家见有人出手了，有意一号明标的竞拍者，都立即打出了自己竞标的价格。经过近十轮的竞价，最后被八十八号竞拍者以五万霉元拍到手了。 二号明标是一块木那黄盐沙皮壳半明料，是一块糯化底飘花的翡翠，重二点三公斤，底价二千五百霉元。这块翡翠每次加价一千霉元，最后以一万霉元的价格被三十七号竞拍到手。 就这样，明标竞拍按照顺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就到了九号标的物。这是一块来自帕敢基场口的白盐沙皮壳的赌石，皮壳上的表现非常惊艳，可是切了一刀后却垮掉了，切面的表现是那种带淡紫色的藕粉底，垮得不能再垮的一块白盐沙赌石，竞拍底价为八千霉元。没有人看好这块赌石，所以也没有人参与竞拍，眼看要流拍的时候，杨国庆按照指示，输入了一个玖仟霉元的价格，在截止前一秒钟出现在了显示屏上：六十七号九千霉元，时间就在此刻定住了。，这块切垮了的赌石被杨国强拿下了，总算不如使命，如果这块赌石没有切开盖子，凭着十三公斤的重量和皮壳上蟒带松花的良好表现，至少在二十万霉元以上。 二九九、开标切石 明标竞标结束了过后，就到了暗标开标的时间了，显示屏飞快地显示各个暗标标的和中标者编号。许多人看到了自己心仪的暗标中标后，都止不住兴奋不已，与身边好友相互击掌庆贺。 杨国庆和董振武投的标大多数都中标了，而廖国强却一块也没有中，把他气得不断从口中飚出三字经来，古美玊却媚眼如水地望着他，咯咯地笑个不停。 杨国庆中了两单，董振武中了五单，翡翠王的小孙女笑嘻嘻地与古美玊打着招呼，她投中了十二单，比杨国庆和董振武两人加起来都多。 广东的陈海生投中了十四单，其中暗标区那块2778号三拽场口的红沙皮壳赌石，被他以八千万霉元的天价拍了下来。这块重达六百五十二公斤的翡翠，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两处开窗的地方，每一处都有成年人的巴掌大，从窗口里看见晶莹如冰的晶体里，艳绿色的色花异常迷人，用强光电筒一照，从里到外都是满满的绿光往外直冒。 翡翠王马老先生在投标单上第一次填了五千万，第二次填了六千万，依然被人家广东老板们挤下了马，距离陈会长的竞标价足足差了两千万霉金，真是不服不行。看到电子显示屏上出现的中标价，他的小孙女忍不住爆出了粗口：“我草！他们是不是把货币单位搞错了，这里是霉元结算，不是用人民币的，换成人民币能把人堆死哟。” 廖国强说道：“可惜了这块冰种艳阳绿翡翠赌石呀，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里面应该有满绿的部分，种老起胶如玻璃，质地细腻如晶体，绿色艳丽如宝石。可惜了！” 翡翠王的孙女问道：“廖大哥，你最后一次补单填了多少金额？” 廖国强说道：“六千五百万。” 马老先生叹道：“看来是我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胆子大，手脚也放不开，就填个六千万，都还心惊肉跳呢。哪里还敢往上猛加价呢？” 大家呼朋唤友，边聊边往结算窗口而来，许多人都在排队缴费领取货凭证。翡翠王和满堂翠玉的资格，自然无需排队等候，大家就被安排到贵宾室，有专门的人为他们算账结算开具取货单。不到半个小时，大家就拿着取货单从贵宾室里走了出来。 大家又一起来到取货区，结果官方代表吴哥温和加蓬大师找到了大家，与翡翠王和陈海生商议，第一天开标的标王来个现场切石活动，为这次的公盘烘托一下气氛，增加一点热闹氛围和人气，并承诺今天切石拔得头筹的料子免税和运费。 待大家把石头都领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隐藏到了天际边，只是射出几缕金色的亮光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和大海。由于是吴哥温和加蓬大师在安排，所以几人所代表的公司，每家都分到了切石机。 陈海生那块三跩场口的红沙皮壳赌石，是开标第一天的标王，加上皮壳上的蟒带松花和开窗处的良好表现，翡翠王、加蓬大师、丹巴大师三人都站在赌石前，亲自划线指挥切割。 铲车将当天的标王放在切石台上，切石师傅将石头固定后，打开喷水，合上电闸，抓住圆盘锯的手柄，慢慢压低高速旋转的锯盘，渐渐切近了石头里。伴随而来的是吱吱刺耳的摩擦声，以及冲刷下来的乳白色切石浆。任何色彩的宝玉石，在机器切割的时候，被水冲刷下来的切石浆水都是乳白色的。如果有人说，他从切石浆水就看到了玉石的颜色，那只有两种情况：一、绝对是胡说八道；二、是他买到了人工作假的石头了，替他默哀三分钟。 翡翠王已经拿出一块全赌的会卡黑腊壳赌石，是明标二百四十二号，重达八点五公斤，中标价六万霉元。这是一块有棱有角的大砖头，翡翠湾直接划了一条线，给这块大砖头切个盖子，足有他的一个半指头厚。 杨国庆将竞拍来的那块九号明标拿出来了，他是应周航的要求，将那块货主已经切垮了的白盐沙赌石再切一刀。他从手推车里将这块十三公斤重的石头抱了出来，放在切石台上，直接在未切的那一头花了一条线，先切个盖子再看看。 此刻现场三十台切石机都在切石，第一天的标王有六百多公斤，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切下来的。反而是翡翠王马老先生那块石头的盖子最先切了下来，只见那块一个大指头厚的黑腊壳盖子，在暮色黄昏中，黑中带绿的切面映入了大家的眼帘。 站在切石机前的都是赌石界的大佬们，所有人都轰动了起来，这块会卡黑腊皮赌石大涨了！马老先生掏出强光电筒，将黄色光打在石盖子的切面上，一束绿色的光晕立即升腾而起。 加蓬大师哈哈大笑道：“马老先生，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顶着个翡翠王的名头，切块大涨的石头是太正常了，不涨才是怪事呢。” 吴哥温说道：“加蓬大师，玻璃种秧苗绿的翡翠可不常见啊。” 大家说笑之间，杨国庆的白盐沙的石盖子也切了下来，丹巴大师拿起盖子摸了一下。说道：“不用打灯看，垮了！种嫩，底木，豆青色，底子和色彩都没有化开。” 杨国庆拿出强光电筒打在石皮盖子的切面上，果然豆青色的底子显得嫩空无比。他长叹一口气，说道：“九千霉元，没了。” 于是他又拿出一块莫湾基黑乌沙，大约有两公斤左右，交给切石师傅，线赖得划了，叫切石师傅直接从中间切开就是。 三〇〇、闷声发大财 晚上，周航在酒店的一个雅间，设宴款待白天投标的几位员工。席间，杨国庆对于傍晚连续切垮三快赌石的事十分不解。问道：“周董，为什么要我们当众切石呢，并且是必垮无疑的赌石，今晚让我们当众出丑了。这样会不会影响我们满堂翠玉的声誉呢？” 周航放下酒杯，笑道：“大家可否知道，在缅北矿区赌石圈里那些普通人是如何看待我的吗？他们送了我一个不太文雅的外号，二球少爷！就是不懂赌石，只会花钱的纨绔子弟。我会在意吗？每年矿区各个场口仓库里的高档赌石，都被我不声不响地拿下了。我从八五年开始，每年从各大矿区收集的高品质赌石大约有一二十万吨，至今已有十余年了，现在我手上的赌石储量已经不下于二百万吨。单单供应我们满堂翠玉珠宝公司，一百年也要不完。我们参加公盘的主要目的，不在于争夺翡翠标王和抢购高档翡翠，而在于把我们上标的翡翠赌石卖上一个高价。” 董振武说道：“我们既然是来卖料子的，为什么还要投标买废石头呢？既然是废石头，为什么还要当众切石呢？” 周航看着几人，笑道：“你们这脑子还不明白吗？在公盘上，无论是明标或是暗标，廖国强为什么一块石头也买不到呢？” 古美玊笑道：“他投标的翡翠赌石，应该都是周董拿到公盘上进行拍卖的吧。” 周航点点头，说道：“廖国强有幸在场外摊子上，获得了九赌九涨的成绩，到了公盘上投标时，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得到了大家的关注和跟踪。而杨国庆和老董没有什么赌石战绩，自然就没有人专门去关注你们，所以你们才能在公盘上捡漏。” 杨国庆听了周航的话后，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说道：“所以你就让我来个三连垮，明天恐怕挨着我走路的人都没有了。” 周航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真的认为那切垮的两个明标是垃圾吗？” 杨国庆说道：“你说呢？” 周航说道：“走吧，到切石间去看看便知。” 于是，杨国庆、董振武、古美玊、廖国强、玛刚敏、玛美薇几人，跟着周航来到了切石间。杨国庆和董振武一起将切垮了的石头，摆在了长条桌上。 周航将九号明标那块帕敢基白盐沙赌石，翻着面让大家看清石皮上的蟒带和松花，表现是真的好，但是两头切开的盖子却是垮了。周航拿起红色油笔在上面画了两个鹅蛋后，并没有把石头放进切石机里，而是当着众人的面，手指灵气如刀，把这块十三公斤的赌石，三下五除二地切成了几个小石块。然后抽出两个小石块，丢在了众人的面前，玛刚敏拿起一块石条，看了一眼。惊讶道：“是白棉包裹着的翡翠，一块是紫红色，另一块是黄阳绿。” 周航笑道：“这里面是两个鸭蛋般大的翡翠球，你们稍等片刻哈，我把它们从白棉包裹中剥离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说罢，他拿起一块石条，运用灵气将其外层白棉切削掉，露出了紫红色的玻璃种翡翠，一颗既像鸭蛋又像眼睛形状的玻璃球就出现在眼前。玛美薇惊叹道：“玻璃种帝王紫翡翠！” 周航笑道：“对，这就是紫色翡翠的极品，紫眼睛！价值不会低于一个小目标。” 接着他又拿起另一根石条切削起来，十几分钟后，一颗玻璃种黄杨绿的绿色鹅蛋就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这种猝不及防的转变真正震撼到了大家，没有人会想到这块料子的白棉会这么厚，十几公斤的赌石，却只包着这么两个翡翠球。 古美玊将两个翡翠球称了一下，帝王紫那个玻璃球重二百七十五克；而绿色玻璃球重打四百五十克。 三〇一、木秀于林 公盘结束后，来自各方的玉石商人们都各自散去，周航也带着一帮子手下，第二天就坐飞机回到了腾冲。 周航当初买的这座三进院子，现在依然是人气爆棚，只是原来的围墙已经被拆除了，变成了钢筋水泥柱加铁艺栏杆做成的新式围墙。而原来做围墙的翡翠赌石，已经全部拆下来了，石头就堆在了院子里的左右两侧空地上。 这个院子现在仍然是杨代勇住在这里，他的父亲杨世禄和母亲陈幼婷，都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了，杨代勇作为爱垦国际的老总，每天早出晚归事务繁忙，照顾家里老人的生活重担，自然就落在了爱人谷春麦的身上。他们的大儿子已经结婚，并把家安在了昆明，小儿子在成都电子科技大学上大二，除了春节假期会回来以外，暑假一般都不会回来的，平时家里吃饭时，加上四名保安和三个保姆就有十个人。 遇到周末或者节假日，那就热闹了，陈幼婷的两个女儿女婿会带着孙子孙女，或者是外孙外孙女回来探望父母，这院子够大，来再多亲戚也住得下。 九五年的元旦放假一天，加上周末两天，一共放假三天，所以此时的三进小院里，热闹异常。这三进院子够大，房间也多，逢年过节的时候，陈幼婷四世同堂的一家，住在这里就最为合适了。 陈幼婷现在见到外侄孙周航到来，与他们一起过元旦，自然是高兴不已。周航给他们行过礼之后，她拉着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说道：“我们家杨冬冬的孩子都有三个月大了，你们什么时候也为小航添个一男半女呀。” 周航连忙阻止道：“三姑婆，不要问了，是我的问题，与她们无关。” 陈幼婷问道：“小航，你难道不准备要孩子吗？你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和你的妈妈，他们可是着急得很啦！你们不能怕麻烦就不要孩子呀。” 周航说道：“三姑婆，不说这些事情了，现在是工作要紧，孩子的事过几年再说。” 陈幼婷说道：“小航，钱够用就行了，挣那么多钱干啥？你是一个道士，将来是要追求长生的，不要让家里的老人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这时杨代勇适时出现了，他对陈幼婷说道：“妈，你就不能说点其他的吗？小航，走，我们去看那两堆围墙拆下来的石头吧，老是在外面堆着也不是个办法。得把它选一选，然后推到库房来放着才是正经，那些都是钱啦。” 周航站起身来，对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说道：“你们陪三姑婆摆哈儿龙门阵，我陪表舅去看看石头，看看能不能为将来的孩子挣点奶粉钱出来。” 叮嘱完两位美娇娘，周航就跟着杨代勇三步并作两步，逃跑似的离开了陈幼婷。杨世禄看到周航那匆忙逃离的背影，禁不住埋怨老伴道：“老太婆，你的话太多了，把小航都吓着了。你看那孩子，离开你这里就像逃出牢笼一般，你要再这样，以后小航会躲着你走路的，想和他多说说话就难了。” 陈幼婷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杨世禄，没好气地说道：“我说自己的外侄孙，关你姓杨的什么事啦。你这样阴阳怪气的，我看着就来气，给我爬哟。” 杨世禄见老伴有些气恼，只得悻悻地走出了客厅。边走嘴里边嘀咕道：“真是不可理喻，年纪都这么大了，脾气还一点都没改。你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不想看到你呢。” 杨老头郁闷地来到了左侧的赌石堆前，看着周航和杨代勇已经选出来几块石头。他上前仔细看了看那些石头，有黑不溜秋的鹅卵石，有灰白色的水泥一样的石头，有黄焦焦的黄砂石，有绿色皮壳的石头，有像生锈的铁皮石头，还有一些像土豆皮一般的石头。他好奇地问道：“小航，你那些五颜六色的翡翠，就是从这些石头里开出来的？” 周航回答道：“当然是了，杨姑公，这些就是翡翠赌石，只是有的石头里面的翡翠品质好一些，有的品质差一些而已。” 杨世禄说道：“我的个乖乖，这些都是钱啦！它们与河沟里面的鹅卵石也没啥区别的嘛，你们是怎么看出来它里面有翡翠玉石的？” 杨代勇没好气地说道：“爸，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那么好奇心强。看翡翠赌石是一门学问，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进去的，你还是走开，去和妈妈俩聊天去吧。这里这么多石头，磕着碰着可不好，你就不要站在这里碍事了。” 杨世禄闻言，大怒道：“你狗日的说啥，嫌老子老啦？老子翻年过去才八十八，爬坡上坎都没得啥问题，老什么老？你外公都一百二十多岁了，人家不照样翻山越岭找草药么。” 杨代勇笑道：“爸，你是沾了我妈的光了，外公是修仙之人，你能与他相比么？你要不是得到小航当年的救治，能有现在的身体么？你知道小航当年给你吃的那一盒二十二个还童丹么，一盒要卖三亿霉元，一颗就是一亿多呢。还有小航给你做的那次取弹片手术，你如果到昆明的大医院去做，没有个十几万能从医院里出来么？根本就不可能！爸，你的寿命是小航给的呀。小航为什么救你？因为他是我妈的外侄孙，没有这层关系，他能救你？所以，爸，你得感谢我妈，你这辈子沾她的光不少哦。” 杨世禄听了儿子的一通劝说，顿时心里通透了许多，刚才的那点郁闷被一扫而空。他恍然大悟道：“狗日的，你说的还真是哈，我们一起参加工作的许多同志，大多数都已经不在了，即使活着的人，身体有我这么好的还真没有。行行行，我得回去好好拍拍陈幼婷同志的马屁，你们俩忙，我就不给你们添乱了，我回去了。” 说罢，杨老头转身就向前院走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杨代勇笑道：“我爸现在像个孩子一样，整天没事就爱和我妈拌嘴。明明是耙耳朵一个，还整天想着维护他男人的尊严，可笑不可笑。” 周航笑道：“人老了，他们每天吵上几句，反而是维持感情的办法呀！人说老小孩，不就是这样的嘛。万一那一天有一个人先走了，另一个人的精神支柱也就没了，他的精神也就垮了。” 杨代勇说道：“所以我想再给家里增加四名保姆，那就是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他们都退休了，我想把他们都请过来，陪着爸爸妈妈他们开心地度过晚年。” 周航笑道：“你的钱够不够？要不然他们的工资由我来开吧。” 杨代勇笑道：“小航，你这是打表舅的脸呀！从来没有哪一个投资人有你这般慷慨的。我每年的分红足够有的小企业老板打拼一辈子的，我已经很知足了。并且大姐好二姐他们都有退休工资的，他们当保姆的工资在我这里，每个月给他们四个人开一千块钱就够啦。” 周航听了杨代勇的话后点点头，问道：“每个月增加了四千块钱的负担，你吃得消吗？” 李代勇被周航的话惊呆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惊恐地说道：“小航你可不能乱来哈，我是说给他们四个人总的开一千工资，不是每个人都开一千元工资的。我们公司的工资过高，一直被地方其他企业非议，每年都会被有关部门约谈。要不是我们四涉外企业，早就被有关部门处罚了。现在我只想请大姐二姐退休了，多陪陪父母而已，以你的标准开工资，那是要表舅陷入破产的节奏啊。” 周航怔怔地望着杨代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不剥削员工，提高他们的工资和福利，难道还有错么？我们的员工工资别说和欧美日国家的比，就是和港澳台比也有一些差距呢。我们给员工多发钱，他们才有钱来消费呀，以此拉动整个经济内循环不好吗？下次如果还有人找你谈话，你就明确告诉他，如果再限制我们给员工涨工资，我们公司的总部就搬离云南吧。” 杨代勇说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你知道有一句古话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企业也是一个社会的产物，企业与企业之间，其实也是一个江湖。你给自己企业的员工工资开高了，而其他企业给员工的工资开低了，那会是一种什么结果？员工全都希望往工资高的企业流动。这种情况下，其它企业想要留住员工，稳住企业的正常生产，就必须得给工人涨工资，涨的工资就是企业老板的利润。这时，那些企业老板会高兴吗？所以他们一定会去找有关部门反应情况，让他们出面给我们企业施压，这就不难理解啦。” 周航听了杨代勇的一番话以后，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个地方还是太小了哇！算啦，放出风去，爱垦国际的企业总部准备迁出玉都，有能力容纳的城市尽管来谈。” 杨代勇望着周航，会心地一笑：“你这家伙没有经历过社会底层的摔打，不了解民间疾苦，但是在上层斗争中却得心应手，拿捏地方无良官僚却是不缺手段。” 周航说道：“表舅，我也是农民的孙子，从小在山里长大，渔樵耕读的事也是经历过来的，你怎么能够说我不了解民间疾苦呢？只不过是我们抓住了改革的春风，一路发展比较顺而已。” 杨代勇说道：“切！你从小生活在陈家岭上，那可是城市都比不了的世外桃源，生活环境优越，经济收入高，那也算底层？真正的底层是广东、浙江、上海那些打工族，那种苦日子，你尝过？” 周航沉思了一下，说道：“等我的退伍申请批下来后，我去找个地方当两个月保安试试，体验一下你说的社会底层人士的生存环境和条件。其实在我们中国，是人人平等的，哪有什么高贵低贱呢？你们呀属于挑动社会情绪哟。” 杨代勇见周航一副幸福陶醉的样子，感觉有些搞笑，他只好先给他敲敲警钟。说道：“切！但愿你能说话算话，别说作两个月保安，就当一个月保安，你就知道了生活在社会底层人的酸甜苦辣咸，他们的五味杂陈才是真实的社会体验。” 周航一扬手，捡出几颗赌石后，对杨代勇说道：“这两堆石头，有几千吨石头呢，我两个可忙不过来哟，找几个人来帮忙吧，三天假期，就给九天工资吧。” 杨代勇拿出摩托罗拉手机，边拨电话边说道：“珠宝公司的员工，假期是最忙的，干脆叫安保公司的人来吧。” 周航尴尬地说道：“行，你看着办吧，对于公司基层人员的调度，你比我熟悉。呵呵......” 元旦这天，公司的一众高层都赶过来了，刀红玉挽着他的老公，还带着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大孩子十二岁，小孩子七岁。一家人其乐融融，喜气洋洋，让人很是羡慕。 廖国强和古美玊俩联袂而来，两人的第一段婚姻都没有留下孩子来，现在他们在一起，还能够弥补一下这个缺憾。 郑英怀带着老婆和一个孙子，以及三十名安保队员一起来到了周航的小院子。这个三进小院其实不小，占地十六亩八分地，这是房契上标的面积，在过去不算什么，但在现在绝对算得上是土豪了。 今天来拜访的人有点多，中午在院子里足足坐了二十二桌， 大家觥筹交错谈笑风生，酒足饭饱之余，就一起推着手推车帮着一起挑选石头。 人多好干事，经过两天的挑选统计，一共选出翡翠赌石二千五百余吨，其他杂石灰块泥土四百余吨，把周航和杨代勇二人乐得嘴都合不上了。一高兴，周航就给每人发了伍佰元的红包和工钱，不分男女老少都得到了，自然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 三〇二、秘密调查报告 在周航的主持下，爱垦国际、满堂翠玉、东方龙的管理班子做出了一些调整： 郑英怀全面接管了东龙安保公司担任总经理，郭勇担任总教官，杜江担任信息部部长，东南亚区域负责人由原马来西亚的负责人刘思聪担任。 满堂翠玉董事长继续由董庭柱担任，新任总经理为刀盛勇，他接任了原来董振武的总经理一职；廖国强担任技术总监一职，考察试用期为一年。 爱垦国际董事长继续由杨代勇担任，总经理一职由江永强担任，采购部部长由梁满仓担任，密支那分公司经理由况玉禄接任，赵志强担任矿业资源部部长兼任海外事业部总经理，杨国庆担任矿业部副部长兼任龙腾山铜矿矿长，董振武担任东方龙副总经理兼任印缅安保大队长。 就这样，周航在腾冲调整爱垦国际和满堂翠玉等企业领导班子后，又到缅北矿区跑了一趟，一月份就这样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春节。 正当大家在忙着过节的时候，北京有关部委某处基地里，该部主任上将万剑锋将军，将有关周航的档案材料摆在几位老头子面前。 邓老问道：“目前的数据真实吗？” 万将军说道：“这数据的准确性应该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国内几大行的数据是真实的，汇丰和瑞银的数据也是真实的。目前不确定的就是他手上的现金流动，这个就是根据一年内各大银行的先进流动数据来推算的，这一点应该有所出入，所以说准确率百分之九十是可靠的。” 邓老叹道：“一个人改变了一方，他的外汇超过了国家的外汇储备好几倍，他娘的，中金公司那么多吃干饭的专业人才，竟然不如人家一个二百多人的投资公司。这中行新加坡分行的业务这么强吗？这一年竟然为他挣了一千多亿。” 万将军解释道：“这一块作为最懂经济的朱总应该能够解释的清楚，我们这些人里面，也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内行。” 邓老说道：“那请朱总帮我们解释一下这种迷之炒作吧。” 只见一位面色严肃的学者型小老头站了起来，走到小黑板前，拿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一个数字100亿霉元，然后在第二行写上乘以五等于五百亿霉元。然后在黑板的右边分别写上：一九八七和一九九一两个年份的数字。 朱总清了清嗓子后给大家讲起了一个故事：一九八七年九月底的某一天，当时在中行新加坡分行担任大客户经理的廖某，接到一个大客户的电话。要求将他外汇账户上的壹佰亿霉元作为抵押，以五辈的杠杆，也就是五百亿霉元的投资额，以二百二十八倭元兑换一霉元的价格买入倭元十一万四千亿，结算周期为六个月的远期交易合约。结果在一九八八年一月九号，乘着倭元大幅度升值的机会，以一霉元兑换一百五十倭元的机会全部卖出，这样他就一霉元赚了七十八倭元。五百亿霉元就是赚了三万九千亿倭元，按结算时的成交价格计算就是赚了二百六十亿霉元，减掉交易手续费、资金托管费、契税等，共计减去五亿霉元，净赚二百五十五亿霉元，而原来质押的壹佰亿霉元，却原封不动地返回到了大客户的私人账户上。第二次是在一九一年，这位廖某又接到了大客户的委托电话，客户以二百亿霉元作为质押，同样乘以五倍的杠杆，以一百六十八倭元兑换一霉元的汇率，买入了一十六万八千亿倭元的远期结算交易合约。在四个月后，在倭元升值到九十倭元兑换一霉元的时候，果断结算走人。第二次这位大客户依然是以一霉元净赚七十八倭元，乘以一千亿就是赚了七万八千亿倭元，这次赚得更多，因为结算的时候是以九十倭元兑换一霉元的汇率结算的，所以他理论上就赚了八百六十六亿六千六百六十万六千六百六十七霉元，减去各种手续费用，他至少净赚八百五十六亿霉元以上。就这两次倭元升值，这位大客户就从倭国的外汇账户上，净赚超过了一千一百亿霉元。这些都是大客户对经济和金融的敏锐观察力，和对国际经济的超前嗅觉才做到的，与中行新加坡分行员工的工作能力，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大家听了朱总的故事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抢劫财富的手段，比千军万马还要厉害！万剑锋赞道：“我们这些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们，与这小子一比，就属于他把我们卖了，还要帮他数钱的主。” 几个老头子听了，忍不住苦笑不已，都在心里暗道：真他妈的妖孽！ 邓老问道：“那个杉杉国际投资公司的霉元也是这么赚来的吧？” 朱总回答道：“他们基本上是同步进行的，第一次杉杉投资公司投入二十亿霉元，采用的四倍杠杆，赚了四十六亿。第二次投入的二百亿霉元，采用的五倍杠杆，净赚了八百五十六亿多霉元。但是他们赌人民币贬值，也没少赚钱。就是这位大客户十年前，半年赚了九十亿人民币；去年六个月赚了一千五百亿人民币。” 一个头发黝黑的小老头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这人简直就是一位金融刺客！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血流成河，哀鸿遍地，要给他一个警告了，不能再让他搅乱国内金融市场了。” 朱总说道：“限制不了的，人家赚的钱是合法合理的，没有偷税漏税，员工们都是享受高福利和高工资的待遇，没有丝毫的违规操作，除非专门为了限制他，修改交易规则。并且人家在国内的企业经营也是很成功的，对解决就业，提高当地居民收入的贡献是巨大的。他的企业专门接受退伍军人的安置，对社会的稳定起到了积极作用；他的企业解决了许多地方粮食过剩，农民增产不增收的问题；我们吃着他提供的的大米和蔬菜，而他们当地人却吃着新疆的大米呢。” 江先生摇头道：“这个人对于国家来说是有功劳的，专门限制他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这样就有悖于我们市场经济开放的初衷。所有的交易规则是为了规范市场行为，维护市场公平制定的，不可能为了限制某一个单一的交易主体，而作出争对性的修改。那样我们金融市场的公信力何在，我们还怎么样吸引外资进来，帮助我们解决发展的资金问题呢。” 邓老说道：“依我看啦，这家伙就是一颗金融核弹，我们不能在自己的市场上使用，但是可以利用他来专门对付境外的金融刺客。比如犹太财团的索罗斯，那些家伙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我们有这位金融核弹存在，关键时刻可以御敌于国门外。” 朱总问道：“世界那么大，市场那么多，利益到处有，他这人出去是应该有一番大作为的。可是，谁去做他的动员工作呢？这家伙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邓老说道：“这工作就让万将军去做吧，你亲自招的兵，自有办法去说服他的。” 万剑锋行礼道：“是，首长！” 却说周航提前两月回来销假，再次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校长现在是中将陈奇志，周航现在是少将，他们都是在九三年得到晋升的，二人的战友情还是挺坚定的。 陈奇志从大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将周航按到了沙发上，从茶几上抓起电水壶开始烧开水。他手上动着，嘴里也没闲着，他说道：“我这里没茶叶了，就专门等着你的茶叶来泡杯茶喝，你不要藏着掖着学铁公鸡一毛不拔呀。听说你的悟道茶不错，给我来半斤，怎么样？” 周航翻着白眼看着陈奇志，说道：“老陈，你好到的口气！这茶叶每年的产量不会超过三两，你一开口就要半斤，不害怕把你撑死啦。” 陈奇志笑呵呵地说道：“没事，我这人胃口好，消化能力强，不怕被撑着。” 周航望着这个无赖一般的战友，甚是无语，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一盒无色玻璃种翡翠盒子装着的悟道茶来，丢给了陈奇志。然后说道：“这是一两茶叶，十年前就已经价值三千万霉元一盒，找个盒子把悟道茶装起来吧，把盒子还给我，那可是价值五百万美元的无色玻璃种翡翠盒子。我是为你好，所以盒子你得还给我。” 陈奇志骂道：“你这个老乡哦，不要这么小气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送茶叶的，还要把包装盒给收回去的。你抠门抠到如此境界，也算一个奇葩。不要拿他曾经买过多少钱来说事，任何物品要完成货币交易过程才叫商品，你现在这和茶叶送给了我，属于赠予行为，没有涉及到货币交换，它就没有产生商品属性，自然就不存在你嘴里面说出来的价值。想要把送出来的东西又要回去，门都没有！那样多伤我们之间的战友感情。” 周航只觉得心头有千万匹草泥马跑过，没好气地问道：“你这个将军校长，也会撒泼耍赖无耻到如此地步，就一点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么？” 陈奇志笑道：“现在是战友相聚，喝茶聊天，属于私人空间。如果外间有任何传言，就纯属诽谤，是要收到法律的惩处的。” 说罢，他立即将翡翠盒子收了起来，拿出一个铁皮罐子，从里面抓起一小撮茶叶丢进紫砂茶壶里，然后加入开水洗茶，最后才参入开水泡起茶来。 看到口口声声说他小气的陈奇志，竟然让他喝铁观音，周航当即被这抠门的家伙气得笑了起来。他说道：“你几个意思？我送你的好茶叶，你不拿来招待我，却拿铁观音来应付我，什么意思吗？” 陈奇志笑道：“你这个大富豪，山珍海味，佳肴珍馐，什么好东西没有尝过，长期以往，会导致你的胃里缺少一些必要的粗纤维和微量元素的，非常不利于你的身体将康。我这样做，都是为你好，不要不识好人心。” 周航无语到了极点，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了，不料陈奇志却叫住了他，说有好事通知他。周航说道：“那你不早说，干嘛浪费时间。” 陈奇志望着他，调侃道：“哟嚯！长脾气啦，你不想听那就算啦！你走吧。只是万将军打电话骂你的时候，你不要说我没有通知你就行。” 周航只得耐着性子，重新坐了下来，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后，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奇志说道：“在给你传达好事之前，我先给你说说里工作上的事。你现在不单单是电讯学院的院长，还是作训部的部长，学校的副校长呢。你会搞钱不假，但是你搞到的钱不能总是花在电讯学院吧，作训部，和其他学院都需要钱啦。” 周航说道：“你少来，我们电讯学院当年成立的时候，可是啥都没有的，那时候其他学院在哪里呢？现在我们的日子刚好一些，怎么大家就害红眼病啦？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陈奇志说道：“那作训部呢？你可是部长也，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副部长老杨吧。” 周航说道：“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不你把我这个作训部部长撤了吧，我支持老杨同志全面接手我的工作。” 陈奇志指着他骂道：“你看你就这点觉悟？这种撂挑子的话，你怎么能够说得出来。作训部的经费你得出一把力，哪怕你就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混日子，你也得给弄个十亿八亿的过来，才对得起你这部长的职位。” 周航说道：“你以为人民币是树叶子，张口就是十亿八亿的，你干脆把我绑去卖了得呢。国家应该有专项经费吧，你为啥不去要？难道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非要我来想办法解决？我告诉你，就一句话：别找我没钱。” 陈奇志恨恨地说道：“老子要是打得过你，非揍你一顿不可！你狗日的还是学校的副校长呢，难道你不该出面去要。我告诉你，这次要钱的事情，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马上启程到北京去，你的老领导万将军指名让你去向他汇报工作。” 周航说道：“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你非要给我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好啦！经费的事情不要你操心，你要十个亿太小家子气啦。给你搞二十亿回来，够不够？” 说罢，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望着周航离去的背影，陈奇志自言自语道：“老子不啰嗦这一阵，你会答应去搞钱吗？” 三〇三、与领导的谈话 周航回到电讯学院的办公室里，很快冉飞扬、陈爱美、李强、赵必成、顾雨欣、董武、刘宇等学院学科带头人和骨干们都来了，大家挤在周航的办公室里，喝着周航的醒神汤茶水，各自诉说着目前遇到的困难。这帮人七嘴八舌的诉苦，总结起来就只有三个字：需要钱。 周航分别与各个部门和学科带头人们聊过无人机的教学、新型无人机的研发、试验、经费、结余、欠账的话题后，就没在电讯学院多作停留，第二天一早就从长沙乘民航客机到达了北京。 他从首都机场出来，并没有直接打车回王府大酒店，而是直接打电话与万剑锋沟通一番后，才直接驾车前往总参部。 万剑锋自从到了总参部以后，还是第一次召见周航，想到当初亲自将其收进部队，心里还是有几分得意的。成都军区在万剑锋将军的治理下，早已今非昔比，军区里硬件设施和软件建设都得到了很大提升，部队战斗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特别是在无人机团的组建上，更是占得许多先机，更是将无人机侦查技术下沉到了各个连队，为一线部队获取战场信息技术提升了一个时代，数次与敌对战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部队信息技术建设方面算是走到了八大军区的前面，现在已经成了其他军区学习的样板。这里面有周航的辛劳和贡献，他可没少薅周航的羊毛，让其他军区只能羡慕嫉妒恨。谁让周航是从成都军区出来的兵呢，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好事可遇不可求羡慕不来。 此时，万老将军见到周航如此两手空空地来了，当周航敬礼报到之后，看他大喇喇坐在自己面前，当下心里就来气了。他一掌拍在办公桌上，喝道：“谁让你坐下了，给我站稳了。” 周航并没有站起来，而是拿出一盒悟道茶来，放在大班桌上。笑嘻嘻地说道：“万将军息怒，先喝杯茶消消火气吧。有什么事，喝了这悟道茶后，再慢慢商量吧。” 万剑锋就像卯足了劲打出一拳，结果却一拳打在棉花上，郁闷得很，这小子就是一个滚刀肉，不过看他如此懂事的份上，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他看着这小子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哪里想要泡茶的样子，万剑锋也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叫人准备茶具和开水，他就看看这小子到底拿什么泡茶。 只见周航像变魔法一般，拿出全套顾景舟的紫砂茶具，摆放在万剑锋的办公桌上，然后又见他凭空拿出一瓶开水出来，先将所有的茶具都淋烫一遍，然后抓了一小撮茶叶丢进茶壶里。经过一通洗茶泡茶后，一股沁人心脾提神醒脑的气息就飘了出来，望着眼前两杯冒着灵气令人醍醐灌顶的碧绿色茶水，万剑锋没有先动茶杯，而是将那个水晶一般的茶叶盒收了起来后，才端起茶杯开始品茶。 带着灵气的悟道茶水入口后，口腔里的味觉细胞立即活了过来，茶水经过喉咙进入胃里以后，连脑细胞都活过来了，嗅觉细胞也比平时灵敏的多，让整个人都变得耳聪明目起来。以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此刻全都迎刃而解，万剑锋一直挖空心思，如何将上面的意思准确地传达给周航，此时也有了注意。 一连饮过三杯悟道茶后，万剑锋才放下茶杯，这茶杯第四次被周航斟满过后，他并没有端起茶杯，而是开口说话了。他问道：“小子，你知道我为啥生你的气吗？” 周航端起茶杯慢慢品着悟道茶，漫不经心的对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罢了！你的官那么大，比我高了好几级，当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万剑锋被周航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指着周航说道：“老子自从把你招进部队来以后，你可有主动来见过我一次，更别说向我汇报工作了。” 周航听了万剑锋的话后，厚脸皮竟然有些发红了。他有些尴尬地说道：“这，这不是一上来你们就给我压重担嘛，你们既不给人才，又不给钱粮的，就给一块地盘让我从零开始，这一忙起来，就啥都忘记了。当初进京化缘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呀，当年我的情况有多惨，你都是知道的。” 万剑锋被周航卖惨哭穷的无赖样气得笑了起来，笑骂道：“如果我不了解你，就被你这家伙给骗了。你都富得流油了，还来我这里哭穷，简直岂有此理！” 周航当即叫了起来：“你们不会是惦记上了我那三瓜两枣了吧？那可是是我的血汗钱。并且我现在是为公家办事呢，你们不能逼我做出公私不分的事情来吧。” 万剑锋顿时被这家伙无理赖三分的泼皮样给整得无语了，他冷笑道：“你还公私分明呢，你这家伙利用我国想要加入国际贸易环节，利用本币兑换霉元贬值的时机，半年时间赚走了一千五百多亿。你那是三瓜两枣吗？你是钻了国家的空子，赚的是国家发展的血汗钱。” 周航听了这番话后，当下啥都明白了。他无奈地说道：“你们懂经济吗？国家缺外汇的时候，我借出外汇解决了国家的燃眉之际，现在缓过来了就想过河拆桥，弃之如敝履。并且在外汇交易市场上，这笔钱如果我周航不赚，也有其他人来赚的。如果是外资，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把手中的外汇无条件借给我国搞发展的，他们可是要争取到足够多的利益之后，才会借钱给我们使用的。我这么一大笔外汇借给国家，解决了国内发展的大问题，没有向国家提过任何的额外要求，现在看我取得了一点经济效益，某些人就害红眼病了，这格局未免也太小了吧。” 万剑锋听了周航的这通牢骚和报怨，猛然喝道：“你是中国人，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那一份力量，不是应该的嘛！你这兔崽子，亏你还是国家干部呢，这点觉悟都没有，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报怨，简直太不像话了。” 周航说道：“我也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国家干部，我请求将军批准我的退伍报告。” 万剑锋望着这又奸又滑的家伙，心里更是生气。骂道：“老子带的兵千千万万，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孬兵，狂妄自大目无领导，稍微遇到一点困难就嚷着要撂挑子。你要出去说是我带过的兵，我都不好意思去面对以前的那些战友们。我跟你说，不在部队上干满十年，想要撂挑子，门儿都没有！” 周航望着老将军生气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耍脾气，只得耐着性子给万剑锋做出解释。他说道：“老首长，我在参军以前就是一个修道之人，拜师学习的是长生之道。突破先天后，按照正常修炼速度，需要六十年到一百年的时间，才能进入下一阶段。由于本人修炼天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大地缩短了修炼速度，原来师父预估的六十年红尘历练时间，实际只需十几二十年时间就到了金丹渡劫时间。去年师父感受到我的渡劫时间即将来临，特地出山提醒我尽快了结红尘俗事，专心准备渡劫。金丹渡劫是异常凶险的，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所以，不是周航不想继续为国效力，而是金丹渡劫太过凶险，能不能渡过这次生死劫难，心里实在没底。并且按照修真界的约束规矩，一旦步入金丹镜的修真者，不允许再继续过问俗世事务的。” 万剑锋听了周航的解释，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一口气喝掉了里面的悟道茶。沉思良久才说道：“你小子现在不是还没到金丹劫吗？你先给我挺住，我答应你，只要干满十年我就一定会放了你。另外为了应对紧急情况的发生，现在必须给你配一个副院长的名额，当你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让他接手你的工作。” 周航听了万剑锋的提议后，点头答应道：“将军如此安排很好，我完全赞同。” 万剑锋问道：“那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给组织上推荐？” 周航说道：“没有，工作上的事情，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万剑锋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你小子的态度还不错，关于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就暂时告一段落。另外，我要两个问题，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周航说道：“将军请讲。” 万剑锋说道：“国家现在准备打造自己的全球卫星通讯导航系统，但是目前阻力极大，许多人以花费巨大经费不足为由，持反对意见的极多，我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 周航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是不是除了花费巨大经费不足这个理由外，还有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言论出来？真是一群傻得天真的书呆子。还记得银河号事件吗？还记得钱老的那句话吗？手中有剑不用与无剑可用完全是两回事，任何东西都要自己拥有才好。花钱怕什么？钱花了再挣就是了！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就是挣钱。” 万剑锋听了周航的话后，当即没了继续和他谈话的兴致了。太他妈的伤人了！ 他挥了挥手，说道：“赶紧滚吧，老子不想和你说话。” 周航好奇地问道：“你不是说有两个问题吗？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 万剑锋没好气地说道：“滚吧，我不想问了。” 周航边站起身来，边伸手一扫，办公桌上的紫砂茶具就被他收起来了。 看见周航临出门的时候，万剑锋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既然赚钱是件最容易的事情，你留那么多钱干什么？该花的时候就拿点出来花吧。” 周航头也没回，回答道：“你这个提议不错，我会考虑的。” 望着周航离开的背影，万剑锋恨恨地一拳砸在大板桌上，叹道：“这么妖孽的人去修道，太可惜了！” 周航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北京的车流中，他想去国博看看，自己雕刻那块翡翠玉雕，已经在那里展出好几年了，他想去把它收回来。 三〇四、最后一次嘱托 地博展览大厅里，已经展出十年之久的龙腾四海，这件巨大的玉雕作品终于结束了它的展出时间。当周航办理好相关交接手续后，就在大厅里当着工作人员的面，直接收走了这件巨大的翡翠玉雕。当他走出地博展示厅，驾车离开之后，展厅里的工作人员都还没回过魂来。 馆长见这些普通工作人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当即警告道：“如果不想进精神病医院的话，大家最好把今天做的梦，全部忘掉吧。” 周航从地博驾车回到王府大酒店，也就一脚油门的功夫就到了。他将车子停在了后院里，刚打开车门下车来，就见到风小帆从里面迎了出来。 如精灵一般的风小帆上前打招呼道：“周董，你回来了呀。” 周航看着风小帆还是如十八九岁时候的样子，知道她服用过自己制作出来的锁容丹，把容貌锁定在老爸刘德中回到家的那一刻。接近三十岁的女人，容貌看上去还是十八九岁时的容貌，赵志强捡到宝了，该他享受人家艳福。周航说道：“小帆，赵志强最近给你打电话回来没。” 风小帆边跟着周航在院里转，边回答道：“长途电话费很贵的，每个月就打过两次电话。周董，你马上招人来接替我吧，我想下半年到非洲找他去，我必须在二十九岁以前嫁给他。” 周航问道：“小帆，你不是三十岁了吗？怎么才二十八了？” 风小帆别了一眼周航，没好气地说道：“你都没到三十岁，我比你还小一岁呢，怎么就到三十岁了？嗯，不理你了。” 说罢，她就撇开周航，独自跑到前院去了。周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到了北方不是要报虚岁吗？怎么说她要到三十岁了还生气了呢，真搞不懂。” 钢铁直男从古自今都有，但是舔狗绝对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新兴产物。周航正在思索上午与万剑锋的那番对话，不料学校财物部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接通电话后，原来是拨款到账了十个亿。 周航回了一句：“整个学校才十个亿，高兴个球！挂了挂了赶快挂了，我丢不起那人。什么意思？我还没有到财政部去呢，这功劳肯定不是我的。好啦少啰嗦，挂了。” 周航现在在国内，其实也是凶名远播，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凡是跟他稍微有点抵触情绪的人，最后都会主动向有关方面交待自己的问题，这踏马的谁不害怕？一般这个瘟神一旦出现在那个地方，大家都会自我检讨：与他有关的工作，我办没办好？无论是涉及他的单位还是个人，他是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于是在这种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氛围下，国防科技大学的许多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所以，校长陈奇志派出周航到北京来要钱，是十分明智的。 随着移动电话和互联网的兴起，周航在国内国外的一些小道消息，通过无数次的传播变异，就把他变成了一个活泼阳刚的一个瘟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这也是周航到了北京，走有关部委的大门犹入无人之境，没人想招惹他。天府王朝酒店现在北京除了王府大酒店以外，还有两家分部酒店，一家在海淀，一家在东城区。 周大瘟神回到了北京的内部消息，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建行老大戴湘龙立即给周航打来电话：“喂，周大老板，晚上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个晚餐，地点随你定。” 周航最不喜应酬，此等事端万万不可打开，否则，后面就会烦不胜烦。他毫不犹豫地推脱道：“我不想吃饭，改天吧，我现在就想睡大觉。” 戴湘龙只得在电话那头哈哈笑道：“好的，周大老板，我们改天再约。” 周航挂上电话后，收机还在手里，又是一阵震动，是袁晓晓打来的电话，问要不要让人把晚餐送过来。周航告诉她，不要管他，想吃饭的时候，自己会到前院去的。 挂掉袁晓晓的电话后，收掉一条手机短信：高超的金融技术犹如核弹，对内可以护国，对外可以攻城略地开疆拓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老了，马上要交班了，担子需要你们年轻人担起来，希望你成为一位坚定的护国者。 周航看了这条短信，眼泪马上掉了下来，他立即站直身子，马上回复信息。他回信道：请首长放心！我的任何能力，都是以服务国家和民族为终极目标，我除了保一方平安以外，也会尽力在多维度里维护国家安全和民族利益，这是小兵对老兵的承诺。 回复完短信后，周航感受了灵海里的虚丹，已经变得非常凝练了，现在稳定在一颗鹅蛋般大，阵阵灵力犹如磅礴大海，为身体提供着源源不断的能量。他感受着这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尽量在压制着它，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去做。如果说以前他还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来对待金丹天劫，现在他却抱着必须要活下来的信念，来对待即将到来的这次劫难。 一睁眼又是一晚过去了，周航来到小院中，望着头顶的朝霞，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在大洋彼岸的陈爱华接到了他的电话：“喂，小航，怎么了？” 周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回来吧，我快压不住了。” 陈爱华问道：“能坚持多久？” 周航说道：“最多一年。” 陈爱华答应道：“好！等我。” 刚挂上电话后，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周航看了看来电显示后，立即接通了电话，电话里叫他到西山去一趟，有位老人家要见他。 西山疗养院里，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在看护人员的陪伴下，正在晒太阳，看到通过层层盘查被警卫带进来的周航，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周航连忙快走几步来到轮椅前，敬礼后说道：“邓老，周航前来报到，请你指示！” 邓老笑呵呵地说道：“小周啊听说你到北京来了，就是想见见你，想找你聊聊天。” 周航说道：“邓老，现在通讯水平提高了，你想找小子聊天，随时可以打电话呀。” 邓老说道：“电话终究是见不着面，聊天没有面对面来的亲切。” 周航说道：“邓老，只要你保持一个健康的身体，再过一二十年，也许打电话就能见着彼此的面了。” “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但我肯定是等不了那一天了。”听了周航描绘的未来情景，邓老不禁有些感慨。周航待要说两句宽慰的话，被邓老扬起手制止住了。他说道：“小周，那些虚头巴脑安慰人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接近活了一个世纪了，这太阳是晒一天少一天了，与当年那些倒在解放前夕的老战友们比，我算是享尽天人之福了。小周啊，你也是修真之人，修的是长生之道。可是修真一途也是步步凶险，你才接近三十岁，就将面临生死大劫，与老夫年轻的时候，时常面对老蒋的围剿情景差不多。” 周航听了邓老的一通话，不由得一阵汗颜。他急忙说道：“老爷子，我这小道怎么能与你们当年为国为民，追求民族独立，为争取穷人翻身，工农当家做主的伟大事业相比呢？让小子实在汗颜啦。” 邓老听了周航对他们这一辈人毕生事业的评价，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夸奖道：“你这小子可以啊，还懂得谦虚。不错，不错！你这入世十几年以来，所作所为，也有我们当年做事的影子。若论杀敌本领，不逊于任何一个将帅的战绩。并且你还懂经济，带起几个地方的百姓脱贫致富，步入小康；另外你也精通金融，在外汇市场史上赚得盆满钵满，用以发展教育和科技。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和你探讨一些经济和金融方面的一些问题，还请小周能够畅所欲言。” 周航抓了抓后脑勺，说道：“老爷子，你的精神和体力还能坚持吗？这样吧，我看你有点乏了，先喝一杯土灵液提提神，再听我给你细细道来。如何？” 也不等邓老点头，周航手里就出现一杯灵气飘飘的乳白色土灵液，递给了邓老。老爷子也不是第一次喝周航的土灵液，周围的医护人员也没有阻止，都知道周航的医术令刘渡舟和陈树生都心悦诚服的，自然是乐得见识一下这位国医圣手的风采。 喝了土灵液以后，邓老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他满意地杯子还给了周航。和颜悦色地说道：“真是好东西啊，每一次喝一杯你的这杯琼浆玉液，身体和精神都能好上一年半载的。你这小子，这种好东西也只有你们这种修真之人才会拥有，对你们来说也是十分珍贵的。多谢了！” 周航说道：“好啦老爷子，你既然精神恢复了，想要了解经济的哪些方面问题呢？” 邓老眼光如炬望着周航，问道：“小子，假如你这次渡劫失败，你的那些产业奖作何处理？” 周航说道：“用不着我去担心，那些产业都是属于武陵书院和青山书院的产业，企业只要按照现行规则运行下去，就没有任何问题。有我师门作为后盾，这天下没有任何势力可以觊觎的。至于中行那里面的三千亿人民币，我准备成立一个国防科技教育基金，每年向几所大学定期捐助，为提升我华夏的国防科技尽一份绵薄之力。” 邓老听了，双手握住周航的手，说道：“你小子，不准你丢失了信心，一定要渡过天劫，必须给我挺过来，国家和民族需要你这种有能力的年轻人来守护，这也算一个临死的老兵向年轻一代生力军的恳求。” 周航站起身来，庄重地给邓老敬了一个礼。回答道：“是！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会活下来的。” 三〇五、烦恼的家务事 一年后，邓老还是走了，走得非常安详，自然规律不可违，谁也逃脱不了生老病死这一关。 七月一号的日子眼看着进入倒计时，根据香港楼市、股市、汇市的变化，周航命令爱垦国际和杉杉国际的投资重点转移到国内来。筹集资金做好迎战准备，谨防西方资本在香港回归之际，做空国内和回归后的香港的经济，战场无非就是在大宗商品的期市、股市、汇市、楼市而已。 陈爱华回来了，没有再作周航的电讯学院院长助理，而是升了一级，军衔变成了大校，职务是国防科技大学电讯学院副院长，她现在已经接管了电讯学院的行政管理工作。 周航的军衔在九七年也升了，成为共和国最年轻的中将，三十岁的中将在当下世界范围内也不多见。自从陈爱华回国后，他就把学院的管理工作给交出去了，安心做他的大事，这项大事已经与军事院校的教学没有多大关系了。 周航现在做的大事就是为接班人想办法，李媛媛和周航结婚七年了，依然没有一丝怀孕的迹象。二人由于工作的关系，虽说每年都是聚少离多，但是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少。现在见陈爱华回来了，整天与周航呆在一起，令李媛媛心里十分不快。每周周五都从成都飞往长沙，然后星期一再飞回成都，把飞机当做的士，也只有周航的老婆才能负担得起。 在两千年以前，国内机票并不便宜，每周从成都到长沙来个往返航班，其机票价格并不是哪些每月工资几百元的人能够理解的，如果不是单位报销，这笔开销可不是拿行政工资的公务员能够承担的。对此，许多人开玩笑说：周夫人为了收老公那点税，比天天进美容美体馆的花费还要高，实在是不划算。 所谓人言可畏，周航也是需要注意影响的，李媛媛每一周都要来待上二三天，时间久了，有人风言风语必然是难免的。当面是开玩笑，背后就是议论，这样的事情持续了一年多。 也就在香港回归的话题盖过了计算机千年虫的四月，周航的老婆每周打飞的的话题，也成了电讯学院盖过以上两个话题的最新热点话题。知道内情的人都知道，凭周航的身价，别说老婆每周打飞的，就是养一架私人飞机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是问题就在于吃瓜群众们并不了解这些幕后的真相，他们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 这天，李媛媛依照习惯又从成都来到了长沙，周航见到爱人来了以后，忍不住抱怨道：“李媛媛同志，我们都是吃公家饭的人，请你注意一下影响。” 李媛媛听了周航的话以后，满不在乎地说道：“周二娃，我是你的老婆，我周末过来和你相聚，合情合理合法。我要注意啥子影响？你龟儿老实交代，是不是小表姐回来了，就开始嫌弃我这个老同学了。” 本来夫妻之间谈论这些话题，在私密空间里是完全没得啥问题的。可是此时他们还没有进宿舍大楼，加上四川女人训老公一贯的大嗓门，这话顿时就被许多人听了去。 更不巧的是正好陈爱华就在他们身后十几米远，和她一起的还有冉飞扬、顾雨欣二人， 听到李媛媛这番泼脏水的话以后，当即大怒。她喝道：“李麻子，你个骚堂客！你两口子拌嘴扯上我干啥子，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李媛媛小时候鼻梁上有几颗小雀斑，李麻子的称呼是小时候取的外号，现在长大了，加上化妆品的遮盖作用，早就没有什么雀斑了。但是，李麻子却是李媛媛的禁忌，本来她的胡说被当事人听到了，心里还有点心虚，但是听到陈爱华在熟人面前喊她骚堂客和李麻子，当下就不干了。她反唇相讥道：“你没做亏心事，心虚什么？” 女人一旦为男人的事情争执起来，那就没有心善的时候，作为博士后的二名高知女性也不例外。陈爱华一步跨上前去，抓住李媛媛的手。问道：“你给我说清楚点，我做了什么事情值得心虚的？” 李媛媛也不示弱，喝道：“你先动手动脚的，就不要怪老娘揍你一顿。” 二个女人都是有功夫的人，还是那种功夫特别高的那种人，自然是有些脾气的。会功夫的人在普通人面前需要忍让，但是对于知根知底的习武者，那就没有谁让谁的问题了，那就必须凭着实力争上一番了，一切都可以率性而为，这就是习武之人的豪气，二人当即就在众人面前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干部宿舍大楼前是一块很大的院坝，二人打架辗转腾挪也施展的开，不影响发挥，吃瓜群众们纷纷围在一边看热闹。令许多人吃惊地是，这两个女人打架并不是假打，而是用出了真功夫，举手投足间，真是飞沙走石日月无光，那水泥地竟然能跺出几个大坑来，脸盆粗的树子能被一掌拍断。冉飞扬立即招呼所有围观的人，赶紧躲远一些，他一个明劲期修为的武者，连拉架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那些普通人了。李强和陈爱美夫妻俩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也和冉飞扬一般，实力不够拉架的，只能看热闹。 作为事件的焦点人物周航，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得上前制住两头母暴龙，提着她们的臂膀踏空而去，令一众吃瓜群众都怀疑自己的眼睛。 冉飞扬转身对这些吃瓜群众喝道：“大家一起做梦的事情不要说出来哈，要相信科学。” 顾雨欣对着他竖起了中指，说道：“知道蜀山剑仙的存在，你也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傻逼吧！现在用科学知识解释不了的东西，并不能说它不科学，只能说明我们了解的科学层次不够而已。” 却说周航提着两个母暴龙离开了长沙市区，来到了一片烟雨迷蒙岩石耸立的山区，上下森林密布，溪流潺潺，却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周航放开二女后，说道：“你们还打吗？没打过瘾那就接着打。” 二女站在大雨中，也终于清醒过来，相互恨恨地看了，“哼嗯”地一声又别过头去，气咻咻地谁也不愿理睬谁。 此时三人站在一片悬崖中的一个小平台上，在这垂直的悬崖上有这么一个小平台实属罕见。这个平台足有二十来个平方，靠崖壁处有一个浅浅的山洞，高约五六米，深约五六米深，里面有个破旧的老鹰窝，但是已经好久没有鹰隼活动的的痕迹了。山洞上方有几簇黄荆木，手臂粗的木头已经干枯了，但是在干枯的木头根部，又长出几根小手指粗的嫩条。这样的干柴在平台周围有许多簇，大概是老黄荆木所需要的养分，凭它的根部已经不能满足他的生长，所以干枯了。 黄昏的雨越下越大，周航没有犹豫，赶紧掰下一大堆干枯的黄荆木，堆在山洞里。 周航没管那两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将那个破旧的老鹰窝给点燃了，这样就能给这个小山洞杀菌消毒，增添一些烟火气。二女见周航升起了火来，也都靠过来围在火堆边。她们都阴沉着脸，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浓浓的山雾挡住了外面的世界，唰唰落下的大雨溅起一片水雾。 周航拖过来两根手臂粗的木头，对二女说道：“衣服都湿透了吧，都脱下来烤一烤，否则湿气入体容易生病的。” 陈爱华恨恨地说道：“小航，你太不是东西了，连一个婆娘都管不住，算啥男人。” 李媛媛瘪了瘪嘴，说道：“他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哇，你给周二娃当婆娘的时候，好像他管过你是的。” 陈爱华说道：“李麻子，你从小就骚，别以为我不知道，老是喜欢来抢我的东西，连男人也不例外。每个星期都要过来住上两三天，也不注意一下影响，你当大家都是瞎子呀。” 李媛媛双眼圆瞪反驳道：“我们是合法夫妻，别说每周过来住上两三天，我就是住上不走了，你又奈我何。” 陈爱华说道：“看你那副浪骚样，都结婚六七年了，连一颗蛋都没有下出来，不觉得是一种资源浪费么？” 李媛媛听了陈爱华的讥讽，当即不高兴了，当即要准备大打出手，被周航立即出手制住了，两个女人就犹如被施了定身法。架打不成了，但不耽误嘴巴吵架。李媛媛回骂道：“你不也跟他睡过几年嘛，那你下的蛋又在哪里呢？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两个女人骂架，很快目标就将转移到了周航身上，周航怒了，拿出一定帐篷撑起来。将充气垫打上气，在帐篷里铺上气垫后，将两头母暴龙的湿衣服给剥得干干净净，扔进了帐篷里，让她们互相瞪眼去。 周航将二女的湿衣服给搭在树干的枝丫上，给烘烤起来，待将他们它们都烘干后已是夜深了。周航将烘干了的衣服送到帐篷里，随便也躺了下来，给二女上了一晚上的思想品德课。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品德课后，最后的结果就是李媛媛和周航离婚了，同时陈爱华向组织递交了与周航结婚的申请书。一月后，陈爱华和周航就在组织上的关怀下，拿到了结婚证书。 三〇六、神秘的大帅哥 周航和陈爱华领到结婚证书以后，由于回避制度，周航的退伍申请终于获得了批准。周航离开了电讯学院后，就准备着手迎接七一过后的另类战争了——金融战。 位于魔都浦东新区的东方大厦，这里是杉杉国际投资公司中国区的总部。 五一长期过后，杉杉国际来了一位非常帅气的人事经理。一米八以上的个子帅气而坚毅，皮肤光滑红润有脂光，步伐沉稳如青松，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质。他的到来让一群高知花痴们眼放星星，唾液三尺，个个心中活泛了起来。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江湖在哪？江湖就在人心。作为杉杉国际投资公司的投资部里，男男女女，个个都是高知人才，眼光高得吓人，仿佛普天之下的非金融人才皆是蝼蚁，魔都大街上来往的各地英才都是白痴。 这群男的西装革履道貌岸然，人人风流倜傥装模作样；女的短裙工装风姿摇曳，个个花枝招展美若天仙。用一句通俗的话讲就是，无论男人女人都是一群装逼犯。 这里上班的真正的大师级人才也就那么两三位，其余的无非就是操盘手和投资顾问之类干活的人，他们干的工作与软件公司的码农工程师差不多，只是比那些干九九六、零零七的工人要轻松一些而已，每个月也就能够拿到普通人十来倍的工资而已。 可就是这么一群人，却属于极度装逼的所谓小资人群，一套衣服可以花上十来万，一个随身手提包可以花个三六九万，一双鞋子几千上万元都是一件稀松平常，一条腰带少于一千元都不好意思在人前露出来。 来自意大利、法兰西的奢侈品牌在魔都是赚了一个盆盘钵满，还嘲笑华夏人人傻钱多。而在浦东些大楼里上班的证券金融从业者们，就是最大的顾客群，是西方品牌商挥舞镰刀收割的最大韭菜地。 杉杉国际中国区总部有员工员工一百二十八人，员工们的工资从六千到五万元不等，每月员工工资总额要三百多万。介于杉杉国际在业内的名望，各大投资公司和证券汇市从业者，都时常关注着他们的投资动向和下一步动作，周航现在这个临时的人事经理，就是来甄别某些目的不纯的员工。 他到来的第一天，就在天府王朝酒店邀请所有的员工吃了一顿接风宴，席间一部分美女员工借着敬酒的时机，对周航醉眼朦胧搔首弄姿，惹得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心里很不愉快。 第二天，周航就通知那三名女员工拿着N+3的补偿金，离开了杉杉国际投资公司。 还好那三名员工的工作年限并不长，工资也不算高，公司为此付出的代价也远高于国内同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航就从前台接待开始，对每一个员工进行谈心面审。 杨彩莲，女，二十三岁，九六年复旦大学毕业，金融系本科学士学位，进入杉杉国际十三个月，在前台迎来送往，代表了杉杉国际投资公司的门面和气质。 范婷婷，女，二十二岁，九六年交通大学数学系硕士研究生毕业，进入杉杉国际投资公司八个月，她性格直爽没有心机，还带点花痴属性，第一天见到周航就追着要电话号码和BB机号码，惹得杨彩莲笑她春心荡漾发花痴了。 面审时，周航问范婷婷：“你二十二岁就是一个数学硕士，也算有些天赋，为什么来前台工作呢？” 范婷婷嘻嘻笑道：“这里活少钱多责任少呀！一个月工资可以买六平米房子呢。嘻嘻嘻......” 周航说道：“魔都的房价已经达到两千一平米了吗？” 范婷婷说道：“今年一季度的均价是一千八百元每平米，但市中心地段好一点的房子，已经达到两千一平米了。并且杉杉国际在业内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是最好的，凡是找工作的以能够进入杉杉国际为荣。” 周航笑道：“哦，还有这种说法，具体说来听听。” 范婷婷大喇喇四说道：“在魔都求职有个顺序：体制内、外企、国企、私企，外企求职又首选杉杉国际。就我们目前的工资，就已经是市属国企经理级别的工资水平了，我是不是很幸运。” 周航突然问道：“金融客户跟踪分析软件做的怎么样了？” 范婷婷回答道：“还有几个数据建模需要做，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就差不多了。” “能具体说说吗？” “不能！知识产权是要受到保护的，并且是我下班时候利用私人时间做的，公司无权过问。” 周航问道：“准备卖给谁？” 范婷婷条件反射地回答道：“不卖！我想自己找投资，自己当老板。” 周航说道：“给你一个建议，开公司不是那么简单地，你会很累的。做好了过后，给马董显示一番吧，如果过得去，具有一定价值和科操作性，说不定她会给你投资的。或者把所有权卖个杉杉国际也行，这样你就获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范婷婷望着周航，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一个人事部门的经理可以管这么宽么？你凭啥能做马董的主？” 周航紧盯她的双眼，说道：“我是公司的一员，可以给董事长和总裁提提建议的。” 范婷婷也望着周航那坚毅阳刚的脸庞，闪着她的那双桃花眼，诱惑地说道：“你有没有钱，要不你来投资当老板，我当老板娘，你看怎样？比当她们的缉毒犬强得多。” “缉毒犬？美丽的范婷婷女士，你的毒舌与你美丽的形象完全不符哟。” “帮她们排除公司里面潜伏危机，排掉暗藏在公司里的毒瘤，不就是缉毒犬么。” 周航被这女孩的脑回路给整的无语了，他说道：“好好做吧，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定有市场的，找投资的事情并不难。你先下去吧，你可以把项目拿到公司来做，我这边给你安排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利于你全身心地投入软件编写开发测试。你成功的那一日，只要求你第一时间考虑出售给杉杉国际。如果与公司的合作事宜谈不拢的情况下，允许你卖给其他机构，但是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没成功以前，要做到保密。” 范婷婷问道：“周经理，你不会是以公废私想侵吞我的劳动成果吧？我给你说，这可是我利用业余时间开发出来的，如果公司想用一点小恩小惠就抢夺我的劳动果实，我情愿马上辞职。” 周航说道：“你不是说只需一个来月就要完工了嘛，由公司给你提供工作场地，只是利于你提高编写进度，然后进行测试验证也方便一些。我只希望测试验证通过后，把第一购买权给杉杉国际就好。” 范婷婷犯花痴般盯着周航，说道：“既然是你都这样说了，本姑娘答应你了。” 通过半个月的摸排，杉杉国际解除了十七人的劳动合同，给了他们N+3的解职补偿金，把其中一人送进了警察局。 前台的范婷婷终于搬到技术部，而陪着杨彩莲在前台值班的，是一个新招进来的叫廖小梅的四川人，她就是廖俊勇的丫头，与杨彩莲是校友，只是小一届而已。她是周航的老乡，这次能进杉杉国际也是机缘巧合的事，杉杉国际为了支持魔都高校，每年都要象征性地进入高校招收几名应届毕业生，廖小梅就是这样从校招进来的。 杉杉国际经过这轮优化后，员工们精神都是焕然一新，个个激情饱满地投入了工作。上半年的A股走势一路长虹，那些操盘手天天看到自己跟踪操作的股票，红盘一片，个个犹如打了鸡血般兴致高昂。 只是到了六月份，公司就要求操盘手们将手中的股票，每天逐渐逢高减仓，越涨越减，到了七月一号的时候，杉杉国际竟然没有一只国内股票了。 但是这一波抛售，让杉杉国际赚了个盆满钵满。春兰股份入手的时候平均股价二十二元，股价上五十元以后，玛钢敏就让公司里的操盘手们开始抛盘减仓；同时减持的还有四川长虹，也是从股价上五十后开始减持，最高的到了五十六七元。 当春兰股份和四川长虹的股价继续往上飙升的时候，那些帅哥美女们全部没有了那份淡定的神情。当股价上六十元的时候，杉杉国际手上却一只股票都没有，让那一众操盘手们擂胸顿足，大骂主上眼瞎指挥失误，卖早了少赚多少钱哇。 这些操盘手的奖金与收益是挂钩的，当股票每上升一个百分点，就犹如在这帮装逼犯们的胸口上捅了一刀。特别是当春兰股份上了六十元每股，四川长虹上了六十六元每股的时候，杉杉国际这帮操盘手们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许多人算了一笔账，这奖金平均起来，每人至少少赚了十万元的提成。在九七香港回归的时候，浦东新区的新楼盘售价也才二千五百元一个平方，这十万元够全款买一套单身公寓了。 但是也有人笑到了最后，那就是周航老家的姜睿一家，和他的儿子，在四川长虹上六十五以后，果断全部抛出，最高成交价达到了每股六十六元四角二分。 杉杉国际里面最高兴的人除了那几位股东们外，就属于范婷婷了，他的外汇数据波动分析软件被玛刚敏买下来了。当软件测试成功后，玛刚敏问范婷婷要多少钱？结果她举起一根手指头，说道：“一百万元。” 结果玛刚敏连价都没有还，直接给他的工资卡上打了一百万元，并对她说所得税由公司代她交了。结果这丫头直接拿着这笔专利费，在普通新区买了一个单元的五套公寓。 三〇七、金融核弹的威力 国内证券市场上，七月的狂欢就像昙花一现，很快从红转绿，从波峰向低谷狂泻而下。特别是前几天还在争相狂追，一觉醒来就方向反转了，让许多散户站在阶段高位哭泣哀嚎。就如站在山巅的攀登者，在寒潮来临前没来得及下山，现在结冰上冻下不来了。 四川长虹从最高点的六十六点四角二分，一路狂跌到八元伍角，中国大陆的股市从一九九七年的八月份起，正式进入了熊市调整周期。 再说玛刚敏从六月份开始抛售中国大陆股票时，也开始同步抛售了亚洲市场上的所有股票，然后把亚洲各国的本币兑换成霉元后，静等国际金融炒家，针对大陆金融市场或者香港金融市场的做空力量的到来。 玛刚敏和周航的金融分析能力那是超越同时代的，六月份他们在测试范婷婷的分析软件时，他们发现了西方和犹太资本在东南亚的异动。 由于天府王朝酒店和爱垦国际在东南亚各国都有生意，只要南洋诸国的汇率波动过大，就会影响到爱垦国际的盈利和安保龙基地的生存。为了防范于未然，天府王朝酒店和爱垦国际将此前所有收益换成美元的同时，再次向当局按照当时官方的固定汇率，借出本币换成霉元，进行远期结汇操作，金额从十亿霉元到五十亿霉元不等。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等国的爱垦国际和天府王朝酒店分部，都做出了金融风险对冲处理。 南洋诸国富商们，见到了爱垦国际和天赋王超的这番动作后，都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待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跟风的时候，危机爆发了。 一九九七年七月二日，泰国率先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引发了一场遍及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当天，泰铢兑换霉元的汇率下降了百分之十七，外汇及其他金融市场一片混乱。在泰铢波动的影响下，菲律宾比索、印度尼西亚盾、马来西亚林吉特相继成为国际炒家的攻击对象。 到了八月，马来西亚也宣布放弃保卫林吉特的努力，一向坚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冲击，印尼虽是遭受东南亚金融风暴最晚的国家，但受到的冲击却最为严重。 国庆节过后，周航带着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移师香港，准备迎接金融风暴的到来。十月下旬，这帮金融界的魑魅魍魉终于还是来了，国际炒家移师国际金融中心香港，矛头直指香港联系汇率制。有时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在这帮国际金融炒家的进攻下，中华区的台湾金融管理局首先投降了，他们突然放弃坚守已久的新台币汇率，一天贬值百分之三点四六，加大了对港币和香港股市的压力。 十月二十三日，香港恒生指数大跌一千二百一十一点；二十八日，下跌一千六百二十一点，大盘跌破了九千点大关。面对犹太资本的国际金融炒家们的猛烈进攻，香港特区政府向祖国母亲发出了求助。 而此时的杉杉国际已经开始接受香港股市、汇市、楼市的抛盘了，此前周航让杉杉国际准备了两千亿霉元的储备金，此时就派上了用场，加入到了维护香港股市和汇市的行动中，成了维护香港金融的中流砥柱。 同时，香港特区政府也重申不会改变现行汇率制度，由于得道了祖国母亲这个强大后盾的大力支持，恒生指数开始上扬了，很快就再上万点大关。以犹太人索罗斯为首的国际金融炒家们，终于在香港碰得鼻青脸肿后，暂时偃旗息鼓了。 虽说天府王朝酒店和爱垦国际在南朝鲜和倭国有业务，但并不多的情况下，大家就没有考虑到进行防范金融风险，进行金融风险对冲的操作。先前玛刚敏认为这两个国家是霉离间祸众国的盟友，已经被西方和犹太资本祸祸过好几次了，这次亚洲的金融风暴应该不会被波及了。 在十月中旬，在东北亚地区若不做点什么，周航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忍不住先在南朝鲜的汇市上，按八百比一的汇率，沽出五十亿美元的韩元，进行远期交割的合约；随后投入一百亿霉元运用五倍杠杆，按一百一十三比一的汇率，沽出了五百亿霉元的倭元，进行远期交割的合约。 待香港的金融风暴退去之后，国际金融炒家门退出了香港，许多人都欢呼胜利。 玛刚敏笑着对周航说道：“亲爱的周，这次做空东北亚汇市的布局你可能要输了。” 周航说道：“在犹太人索罗斯没有宣布认输的情况下，过早下结论可不好！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果不然，十一月中旬，东北亚的南朝鲜终于爆发了金融风暴，十七日，韩元对霉元的汇率跌至创纪录的一千零八比一。二十一日，南朝鲜政府不得不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求援，暂时控制了危机，稳定住了一千二百比一的汇率。但到了十二月月十三日，韩元对霉元的汇率又降至一千七百三十七点六比一。 把一帮小卡啦们气得捶胸顿足，周航劝慰道：“韩国的体量太小，赚一百亿霉元可以了，我们若挣得太多，把人家搞破产了怎么办？必定是邻居嘛。” 韩元危机也冲击了在韩国有大量投资的倭国金融业。下半年倭国的一系列银行和证券公司相继破产，特别是倭国三大银行之一的三井银行的破产，彻底拉爆了倭国的金融风暴。于是，由最先的东南亚金融风暴，彻底演变为亚洲金融危机，倭元汇率一路下跌，一度接近一百五十倭元兑换一霉元的关口。随着倭元的大幅贬值，国际金融形势更加不明朗，亚洲金融危机继续深化。 除了中国大陆和香港澳门外，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都被西方资本和犹太金融炒家们抢劫了。而在这一波的危机中，杉杉国际和周航名下企业的回报率，都超过了百分之二十的收益。但是在在香港股市上投入了五十多亿霉元，短时间内是没法抛掉的，需继续持仓以维护香港股市的稳定。 九八年的新年元旦即将到来，这是回归后的第一个新年，港府即将举办新年招待晚会。周航、玛刚敏、玛美薇，三人都接到了港府的邀请函。 这过去的三四个月，让金融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许多投资人一夜醒来就回到了解放前，资产严重缩水。在这波金融风暴中，跳海跳楼轻生的人不在少数，而杉杉国际的这三名当家人，在当时的香港扮演着拯救者的角色。受到香港民众、港府、金融界、工商界等各界人士的欢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当周航带着姐妹花进入宴会大厅的时候，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各界人士争相与他们握手问候。李超人握着他的手说道：“道格周，看到了你们，我才知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周航笑道：“超人前辈的名言：不赚最后一个铜板！对小子的点拨犹如醍醐灌顶，让我铭记于心受益匪浅，今天见到了老爷子的真人，必须得给你老鞠上一躬，才能表达我深深的谢意。” 说罢，周航就给李超人的鞠了一躬，以表达对他那句投资名言的崇敬。 霍老爷子赞赏道：“如此年轻，就凭长者的一句话就悟道了，不简单啊。周将军，非常感谢你在香港陷入危难之际，施以援手。” 周航又给霍老爷子鞠了一躬，说道：“都是自家人，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霍先生当年对国家的贡献，一直激励着我们每一代年轻人，您老就是我们华夏人的榜样。” 霍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小将军，过誉了啊，过誉了。中国人不爱中国，那还是中国人么，以往那些事都是应该做的，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这时财政司的老梁过来握住周航的手，说道：“道格周，感谢你在紧急时刻对我们施以援手，真是太感谢你了。同时也感谢美丽的玛刚敏、玛美薇两位女士，你们就像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是你们挽救了香港。” 玛刚敏和玛美薇姐妹俩与老梁握手后，玛刚敏微笑道：“梁司长过奖了，挽救香港的是所有爱港爱国的人，我们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老梁问玛刚敏：“请问马董，这次国际炒家们在香港碰了壁，以你的专业眼光来看，后面还有第二波吗？” 玛刚敏微笑道：“人家还没有认输，只是没有达到收割的目的而已。大海起海潮还有两三波呢，何况助力的资本呢，不碰个头破血流，他们岂会轻易认输呀。” 周围的人都聚精会神听着玛刚敏的分析，这世上人们都是慕强的，作为杉杉国际的掌舵者，那是有真本事的，没有人会质疑她的眼光和能力，能在短时间内做到投行业内数一数二的规模，那身本领就是最大的说服力。 在行业内的佼佼者是没法隐身低调的，同行们是时时刻刻都拿着显微镜在分析他们的一举一动的，取长补短相互学习，是业内的常态。 董特首陪着驻港部队的将军和驻港办的同志一起走了进来，大家又是一阵寒暄问候才回到了晚会的正题。后面进来的三位领导分别进行了新年致辞，然后大家就正式开始了酒宴流程。 这样的场合中，大家不在乎于吃喝，而在与行家交流，许多人从杉杉国际这里，得到了太多一手的经济形势分析，个个获益匪浅。同时特区政府也从这样的分析中，知道了亚洲金融风暴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那根防备的弦还不能放松。 果然，在春节过后，印尼金融风暴再起，面对有史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印尼开出的药方未能取得预期的效果。一九九八年二月十一日，印尼政府宣布，将实行印尼盾与霉元保持固定汇率的联系汇率制，以稳定印尼盾。此举遭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及霉国、西欧等国家的一致反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扬言，将撤回对印尼的援助，印尼陷入了政治经济的大危机中。二月十六日，印尼盾同霉元比价跌破一万比一。 受印尼金融危机的影响，东南亚汇市再起波澜，新元、马币、泰铢、菲律宾比索等纷纷下跌。直到四月八日，印尼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就一份新的经济改革方案达成了协议，东南亚的股市、汇市才暂告平静。 可是索罗斯们没有从中华区捞到太多的好处，自是不甘心，都在暗暗布局，想要再来一下终极大招，彻底打垮中华区的经济，才是他们引爆亚洲金融风暴的最终目的。 事情正如周航和玛刚敏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了，到了八月初，乘霉国股市动荡、互联网神话的第一次破灭、倭元汇率持续下跌之际，国际金融炒家对香港发动又一轮进攻。恒生指数一直跌至六千六百多点，香港特区政府予以了强硬的回击，金融管理局动用外汇基金进入股市和期货市场，吸纳国际炒家抛售的港币，将汇市稳定在七点七五港元兑换一霉元的水平上。经过近一个月的苦斗，使国际炒家损失惨重，无法再次实现把香港作为超级提款机的企图。 国际炒家在香港失利的同时，国际金融炒家们在俄罗斯遭受到了更大的惨败。 俄罗斯中央银行八月十一日宣布，年内将卢布兑换霉元汇率的浮动幅度，扩大到六点零至九点五比一，并推迟偿还外债及暂停国债券交易。九月二日，卢布贬值百分之七十。使俄罗斯股市、汇市急剧下跌，引发金融危机乃至经济、政治危机。俄罗斯政策的突变，使得在俄罗斯股市投下巨额资金的国际炒家元气大伤，并带动了美欧国家股市的汇市的全面剧烈波动。 如果说在此之前亚洲金融危机还是区域性的，那么，俄罗斯金融危机的爆发，则说明亚洲金融危机已经超出了区域性范围，具有了全球性的意义。到一九九八年底，俄罗斯经济仍没有完全摆脱困境，但索罗斯宣布退出此次的金融博弈后，此次世界级的金融危机才基本上宣告结束了。 三〇八、小官吏大麻烦 一九九八年的春节过后，当亚洲金融危机一浪接着一浪的时候，在周航的老家，大青山水库度假村临水阁别墅里，气氛却十分紧张，周航的婆婆、外婆、妈妈、大嫂杜薇薇、二姐周庭玉都在不停地忙碌着。 二楼的大卧室里，躺着两名大肚子的产妇正在临产，做接生婆的是陈薇和陈燕二人，第一个生下孩子的是周航的前妻李媛媛，她生的是一个女孩，体重七斤半。第二个产妇是陈爱华，她此时也在临产状态，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儿啊！你呆在里面干什么？本来你应该是哥哥的，就是你调皮贪玩出来晚了一步，现在变成弟弟了。今后要被姐姐欺负一辈子了，可不要怪老娘不帮你的忙，只能怪你小子贪玩，错过了当哥哥的大好时机。” 李媛媛被陈爱华的话逗笑了，笑道：“疯婆娘说什么呢，你以为当姐姐的都像你一样，把弟弟当成鼓来捶呀。” 陈爱华想起自己小时候和周航打架的情景，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她这样一笑不打紧，临门一脚的孩子就被挤下来了。那孩子一落地就扯开嗓门哇哇大哭起来，声音洪亮有力，向人世间宣告着自己的到来，而刚才先出生的姐姐听到弟弟的哭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姐弟俩借着哭声向家中长辈们报告了自己的出生。 楼下客厅里等候着的一帮老爷们，听到楼上传来两个婴儿的哭声，大家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周航笑道：“这小子比他姐姐的声音还大，也是个有点力气的小子。” 陈长兴笑道：“你小子做了父亲，算是长大了。不过你小子的苦头才刚开始呢，有儿有女本来是好事，可是你这对儿女是天生的明劲期武者，同龄人小孩可打不过他们的，连普通的大人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这两个小屁孩有你们头疼的时候，很可能比起你小时候还要调皮，可不是那么好带的。” 周航说道：“不要紧，我的孩子自己带着吧，陪伴他们快乐地成长，争取把他们都培养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李振武说道：“生下来就是自通小周天的后天武者，我看这两个娃娃最适合给我来带，由我来教导他们，说不定又是两个十几岁就能踏入先天境的天才修真者。” 黄二爷笑道：“亲家恐怕是你一厢情愿了，人家老子那么高的天赋，会的东西很多，学问又高，哪里用得着你来教导呢。” 大家谈笑之间，杜薇薇和周庭玉俩，一人抱着一个孩子从楼上走了下来，周庭玉抱着姐姐，杜薇薇抱着弟弟。大家真相看着姐弟俩，刚出身的婴儿皮肤红红的，身上还有些青紫色斑痕，实在是没啥看头。周昭德问了一下这姐弟俩的体重，周庭玉说道：“姐姐体重七斤半，弟弟八斤二两。” 刚出生的孩子让家中一众老小看了一眼后，就又抱回了二楼卧室里。 周航看到了自己的儿女之后，兴奋地拿起手机先给李国林和黄敬英打电话报喜，给他们汇报了李媛媛生了一个丫头，母女平安。随后又打电话给陈建国和卫美打电话报喜，给他们汇报了陈爱华生了一个儿子，并且母子平安。 最后也给师父虞老道打去了报喜电话，虞老道听到了周航的喜讯后，也是乐得哈哈大笑，替自己这个关门弟子高兴，并说等到满月酒那天，一定下山来看看两个小家伙，为他们赐福。 正月初六，周航喜得一对儿女的消息，很快就在青山区传开了，乡亲们都为周家添人进口，而高兴地相互奔走相告。大青山南麓原来五个村的乡亲们，家家户户都沾了周家的光，富裕起来了。在青山区各个企业上班的人，月工资在一千来元是最低的，如果进入周家名下的几家企业里上班，那工资又要比其他企业的工资还要高上一截。就连农业合作社的工资加奖金都超过了一千二百元每月，一九九七年度，青山新区人均分红五万一千四百元，只比陈家岭村人均分红少一万元而已。 感念周航对乡亲们带来的福利贡献，大家已经把周家人的喜怒哀乐，看着是与自己幸福相关的大事件，周航添了一对儿女，自然成了青山新区的大事件。 柴窑堡的柴大勇为此，专门带着儿孙给周航的儿女赶做生肖瓷器，并在瓷胎干后上釉之前，描绘花草图案时，顺便也写上了两个娃娃的生肖甲子：戊寅年正月初六。 周朝中当了爷爷，自然是乐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亲自开车到镇上派出所给两个娃娃上户口，结果却让户籍民警犯难了，由于他们一家的户口都在武陵市里，如果把两个娃娃的户口落到镇上明显不合适。没办法，周朝中问了一下户籍制度和政策，说孩子的户口一定要落在亲生父母的户口所在地。按照户籍民警的说法，像周航和陈爱华的户籍都是属于军籍，孙子的户口就只能落在长沙去，孙女的户口就要落到成都去，真是麻烦至极。 周朝中只得长叹一声，直呼无可奈何！只好打道回府，把给孙子孙女上户口的大事交给了周航。 派出所户籍民警的一根筋似的工作态度，顿时让他成了武陵区的热点人物，然后此事件迅速传遍了全国，京城的叶市长亲自给周航打来电话，要求把孩子的户口上到北京市。魔都主管民政的副市长也给周航打来电话，建议周航把两个孩子的户口上到魔都，并说了一通便利与福利的话，这话自然是无法触动到周家人的痛点。周航的孩子需要那点福利和便利么？只要他愿意，自己的这对儿女可以把户口上到世界的任意一个地方去。只是没有想到在家乡的一个普通户籍民警，就可以如此刁难人，让人一次性办不了这么一件小事情，你还挑不出一点他的毛病。普通老百姓办事何其艰难就可见一斑。重庆直辖才刚刚半年多一些，就闹出这么一出笑话来，就已经证明基层办事的干部们毛病一大堆，需要马上进行整改。 随着重庆市的直辖，原来四川的川东三个地区和原来的重庆市，归属与新的重庆直辖市，原来下辖四县一区的武陵市也被撤销了，许多干部也都作出了相应的调整。原来的武陵市委书记，已经调到南边的贵州担任了副省长，叶振风被调到了西北建设兵团担任政委兼司令员。现在的武陵区已经成了市管区，原来的武陵区区委书记邹振国原地升了一级，依然担任武陵区委书记，区长却是黄一凡。 在全国各地都在招商引资的大环境下，把大陆地区最大的隐形富豪给赶走了，那就是一个笑话。在三峡移民的大背景下，把在本地区投资最多的投资人，他的子女被逼得上不了户口，早已成为本年度最大的一个丑闻，可见权力的傲慢到了何种程度。这样的地方，谁敢进来投资？这件事在媒体的渲染下，越来越热。 许多人都发出来一串疑问：是管理不善还是制度的僵化？为什么一个基层的户籍民警有那么大的权力？一个户籍民警在过去连小吏都算不上，他为啥如此的傲慢呢？就因为他手中掌握了一丁点的权力，就可以任性到随意拿捏人吗？ 副市长兼公安局长老朱向市里领导作了检讨后，亲自带着市里主管户籍的副局长，前往青山新区为周航的这对儿女上户口，同行的还有武陵区委书记邹振国，武陵区公安局长李国兴等人。雅江实验区派出所的所有民警，上至所长、指导员，下至户籍民警全被停职调查，同时从其他地方抽调警力过来接手他们的工作。 处理了不作为或者乱作为的基层派出所一干人后，老朱又带着一群人来到了青山新区周家湾，给周航一家赔礼道歉后，再给两个新生儿上好了户口后，连一顿饭都没有吃，就匆匆离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看着青山新区的村容村貌，老朱叹道：“这里除了远处的大青山以外，这下面的这一片，哪里还有一丝农村的样子呢！” 邹振国说道：“朱市长，这一片梯田还是乡村的风景啊，但是这几个工业园和居民定居点形成的街道，那就比城市漂亮多了。这些都是金钱和劳动力相结合的成果，才创造出来了这片美丽的风景。唯一让我值得骄傲的是，这里面也有我的一分汗水和辛劳呢。” 黄一凡说道：“邹书记，你要是没有这份成绩，也到不了今天的位置。” 朱副市长说道：“听说这里当年的规划就是你牵头搞起来的，是这样么？邹书记。” 邹振国回答道：“朱市长，这里的规划都是出资人提出来的，我当年的作用就是一个跑腿的角色，记得当年我到省里跑这个项目的时候，朱市长还在公安厅任职呢。” 朱副市长沉思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当年你们被计委主任卡住了，来找我说情的那个项目。” 邹振国说道：“就是这里，当时提交的项目一共十一个，总投资额接近二十亿，直到现在，他们总的投进去三四十亿了。” 朱副市长问道：“这么大几个项目，当年你们是怎么通过审批的？” 邹振国回答道：“我和计主任跑了几次，所有环节都批准了，就剩最后一道关卡给掐住了。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得把困难给当时的县长李国林说了，是他亲自跑了一趟省里，把事情给解决了。” 朱副市长叹道：“就像这次上户口事件一样，小官吏大麻烦！在哪个时期都有这种官僚作风存在。希望通过这次事件，我们这些干部一定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约束好我们的基层干部和办事人员。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就不是只处理几个基层干警就能了事的，主管领导是必须要负领导责任的。” “是！朱市长。”随行的干部们都异口同声答应道：“以后再有这类事件发生，我们一定主动引咎辞职引以警示。” 由于周航一家的户口在武陵区，和陈爱华结婚后，他的户口都没有变动过，而陈爱华的户口却在长沙国防科技大学里挂着。所以这对娃娃的户口，就和爷爷奶奶爸爸在一个户口簿上了，而妈妈的户口只有得到她转业或者退伍后，才能迁回来。 陈爱华和李媛媛在生下孩子后十多天，就都搬回来住在了周家湾的小别墅。 原来两个婴儿属于土虎，水克土，住在临水阁，两个孩子就会多灾多病，所以在孩子还没满月，周航一家就搬了出来。 现在周家人对外都说是陈爱华生的一对双胞胎孩子，李媛媛就是属于来打酱油的。 李媛媛计划孩子满月后就丢下孩子跑路，她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耽误不起。这样对待孩子的女人，其带娃性格与熊猫妈妈有得一拼，周航对她这种熊妈也是无语了。李媛媛的理由很充分：周航的时间太闲，自己的孩子自己带！是周航亲口说的，可不关她什么事。 周家计划在孩子满一百天时，才给他们做一个百日酒，所以在孩子满月后，陈爱华也和李媛媛一样，把儿子丢给周航，跑回电讯学院上班去了。 周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只要动动嘴皮子或者动动手，就能让许多人发家致富的高端做局人，会在家里带孩子，成为了一个全职奶爸。整日里与尿片屎片打交道，让大青山旅游公司的一帮子员工看在眼里，想要来帮忙都被他拒绝了。带娃的日子是繁琐的，面对孩子的吃喝拉撒睡和哭哭闹闹，还特别锻炼一个人的耐心，这样的日子让他痛并快乐着。 周航的丫头最爱哭，声音还特别大，冷了哭，热了也哭，饿了哭，困了还哭，搞得周航很无语。他有时抱着丫头对她说道：“虎妞啊，你不会是帮你妈妈，继续来折腾你老爸我的嘛。” 儿子好带一些，只要吃饱喝足了之后，多数情况就是在睡觉。连陈薇都夸这个孙子好带，不哭不闹，要不是他的姐姐爱哭，都不知道他们房子里有婴儿存在。 周航不止一次夸赞道：“我们家虎子像我小时候，不哭不闹不折腾人，还很听话，不调皮，不惹祸。” 陈薇听到儿子自我夸奖的话，不由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冷笑道：“你这是在哄孩子呀，他若听得懂你说的话，就一定知道你是在造谣说谎话。” 周庭玉听了周航哄孩子的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还不惹事，你做的那些事，都可以写好几本故事书了。” 临水阁里原来的两个保姆已经换了人，原来的周珊珊和廖清梅二人，已经变成了开赌石店的老板娘了，现在昆明开赌石店，混得风生水起。 周航家里的长辈们，都在准备着两个孩子的百日宴，周航劝说爷爷婆婆爸爸妈妈不要忙，一切交给天府王朝酒店就行。而他们非要固执己见，准备办个五十来桌即可，这样才显得周家人丁兴旺高朋满座。叫周航不要多嘴，只需要每天带好两个娃娃就行。 周航无法，只得事先打了招呼，孩子们的百日宴，自己发了邀请函的可以来，没有的恕不接待，因为地方太小来人过多，就会出现许多招待不周的情况。 他先给名下公司的高管们、国内外的一些好友们、军校里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发出了邀请函，还给陈家岭上的至亲好友们，日子就定在了五月十六日。 三〇九、老友们的建议 陈输己现在心情特别舒畅，他自从四年前的中秋节，从周航手里死皮赖脸的要到一颗悟道果后，跑回陈家岭雷击山上。服下了那颗悟道果，非常顺利地突破了先天屏障，成为了先天境修真者。并进入诸葛道观，在灵气浓郁的的环廊练功室里呆了四十九天，被清风道长夸赞，底子厚，功力足，有实力。 对于清风道长的夸奖听听就好，他可是知道黄家的二爷黄士海在这里呆过六十四天，周航在这里呆过一百天，所以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心里有数的。 步入九十年代后，乡镇企业和地方国企的发展进入到了一个瓶颈期，许多企业靠着地方政府输血维持着生计，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着，成了地方上的包袱。在此大背景下，九七年中央一份深化改革的文件出台了，允许民间资本接手地方国企，允许经营不善的地方国企和乡镇企业，在监督管理下进行有序的关停并转。自此全国范围内的地方国企改制热潮就到来了，陈家岭村的一系列企业，借着这股风潮，很快就完成了改制工作。 自从经过改制以后，川东药业集团完成了改制，陈输己筹集资金，将杏林春医药公司剥离了原来的国有股分，把它变成了一家新型的股份制公司。 如今杏林春医药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构成是：陈家岭村委占股百分之十、武陵书院占股百分之十、青山书院占股百分之十、陈氏家族占股百分之十、黄氏家族占股百分之五、李氏家族占股百分之五、吴氏家族占股百分之五、冉氏家族占股百分之五、周航占股百分之五、青山区占股百分之五、陈输己占股百分之一十五、职工分红占股一十五。其中在职职工占股的部分的投票权属于陈输己，在职职工只有分红权，没有投票权但是有监督建议权。 作为股东之一的周航，要为孩子举办百日酒，自然是要通知舅舅陈输己的。周航和这位堂舅舅比较合得来，用舅母吴景玉的话来说，就是臭味相投的同类人。外侄要办酒席自然得去帮忙，他和陈建国一帮哥哥们沟通一番以后，决定提前一个星期过去即可。此时离周航为孩子办百日酒还有不短的时间，当务之急是处理好工作上的大事。 在得到邀请的朋友中，翡翠王马明仁和陈海生是最积极的，他们私下商量一番后，当即一起飞往重庆，来到了大青山。 当周航看到两个老头子这么早就过来了，感到非常惊奇。问道：“马老先生，陈会长，是发生事了，需要这么急着忙活地来找我。电话里说不清吗？” 马明仁哈哈大笑道：“听闻你喜得龙凤双胞胎，老夫赶紧前来给你道贺，看能不能和你结成亲家，如果真能玉成此事，将来家中后辈们也就变得衣食无忧了。” 周航也笑道：“孩子才到世上三四十天而已，没想到就已经背负上如此重任了，你太高看我们家孩子了！他们那稚嫩的肩膀，可承受不住你那期望的千斤重担哟。” 陈海生笑道：“你们家都已经是两代的陈家外孙了，来个第三代如何？” 周航向二人抱拳说道：“二位老哥哥绕过我家那两个孩子吧，万事顺其自然，一切皆有可能的。” 将二位客人迎进屋，几杯茶水下肚，二人才说明了此次的来意。 原来随着国内老百姓的收入越来越高，翡翠玉石市场已经全面复苏，目前国内的玉石公盘，除了腾冲每年不定期举办两次以外，已经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需要再增加市场规模。现在翡翠市场需求的压力，经过有心人士的推动，从一九九八年三月开始，缅甸政府已经允许翡翠赌石通过木姐口岸进入中国瑞丽的姐告口岸，瑞丽将会成为另一个翡翠赌石集散地，翡翠王准备召集云南的翡翠玉商们，在今年恰当的时间里举办一次翡翠公盘。 届于现在国内翡翠赌石的主要集中地只有腾冲、广东、和满堂翠玉手里，其中在海关登记屯集翡翠赌石最多的就是周航这里，有二百六十万吨之多。希望周航借这次给孩子做百日酒的机会，举办一次盛大的翡翠公盘盛会，给来贺喜的客人们准备一个娱乐玩耍的地方，同时也给日益活跃的翡翠玉石市场注入一分活力。 听了二人的来意后，周航沉思良久，说道：“现在离五一假期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结合大家的力量办一届翡翠公盘，资源和技术上是没有问题的。那好吧，我们也算为刺激本地的消费再出一份力吧，让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拿出一部分金钱来支援国家税收，总比让那些兜里多了几个钱，就跑到澳门去赌博挥霍要好得多。” 翡翠王和陈海生见周航终于答应了下来，心里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于是大家就如何组织，如何协调商量了起来，这里面自然是少不了地方政府各方面的支持。于是周航只得给董庭柱和廖常胜打去电话，把翡翠王来协商在大青山举办一次翡翠公盘的事情说了一遍。让满堂翠玉和周氏珠宝出面，来组织这次翡翠公盘。 同时给雅江经济实验区区长廖俊勇，和武陵区区长黄一凡招呼了此次举办翡翠公盘的事，让他们协调相关部门出面造势，多多支持这次翡翠公盘的举办，争取让大青山翡翠公盘一炮成功，为地方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第四天，董庭柱、廖常胜、廖国强等二十多人回到了大青山，他们见到翡翠王马老先生和陈海生后，于是由三人联名向国家玉石协会申请，举办五一翡翠玉石公盘的申请，而翡翠王就是会长，这种流程有些可笑，但又是必须的。举办时间就定在五月一号至五月七号，大青山公盘时间将会历时十天，届时五一放假的人们就多了一项有趣的淘金项目。 武陵区区长黄一凡带着公安局长李国兴、交通局长周庭柱、税务局长季雨晴，一行人来到了雅江经济实验区，杜薇薇和廖俊勇带着一群干部们，早就候在办公大楼前，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到来。下级领导们见到了上级领导的到来，免不了一番热情的逢迎吹拍，让下来的领导们吃好喝好玩好，上面的领导们心里舒坦了，下面的工作才能进步上台阶，这在官场上是一个公开的潜规则。 季雨晴和杜薇薇当初在一个办公室里混日子，要不是邹振国的到来，她们俩就如一条条的死咸鱼，死气沉沉毫无生气。是邹振国的到来和周航决心改变家乡贫穷落后的决心，让这一切相关的人和事，都改变了原来的模样。 看着周围的一切改变，让大家都唏嘘不已：到底是人改变了时代，还是时代改变了人？一切改变来得那么突然又显得那么自然，仿佛一切的改变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乘着廖俊勇和黄区长在谈事情的间隙，杜薇薇悄悄捏了捏季雨晴红润的脸庞，调笑道：“季姐，看来你被邹书记滋润得好啊，皮肤红润有光泽，肌肤细腻有弹性，你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啦。” 季雨晴迅速打掉她的咸猪手，骂道：“发什么骚，现在是在谈正事呢。” 杜薇薇又伸手在她的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摸了一把，轻声笑道：“季姐，我发现你又发育了也，老实交代，是不是服用了周二娃制作的锁容丹。” 季雨晴瘪了瘪嘴，轻声说道：“你胡球说啥呢！那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吃的吗？只听说过，连见都没见过呢。倒是你有那个条件，如果那一天能搞到那种药丸，帮我也弄一份。” 杜薇薇说道：“我听他们弟兄间谈论过，主要是药材不好找哇，配那种永葆青春的神药哪有那么容易。什么千年人生，千年何首乌，还有什么悟道果，听说一颗药丸都要一个亿呢。” 季雨晴当即爆出了出口：“卧槽！” 正和廖俊勇谈得起劲的黄一凡，听到了季雨晴的这一声惊呼，忙问道：“计局长，发现什么事啦？” 季雨晴连忙举起杜薇薇的手腕，露出了一只绿莹莹的翡翠手镯。说道：“听这位杜书记说，她的这个手镯价值一百万以上，而这次公盘上要卖的石头，全部是这样的货色。那得值多少钱？我们又要收多少税呢？” 黄一凡说道：“初次办翡翠赌石公盘完全可以免税的，待我们把这张名片打出去后，市场活跃起来了，那时候少不了你们收税的。” 季雨晴说道：“我们这个地方又不出产翡翠玉石，如果他们办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办第二次怎么办，那我们不就白忙活了吗。几年前的中秋节，我们啥都没有做，还收到几百万的税呢。” 廖俊勇说道：“培育市场就像养猪，要把市场培养起来了，税收才会水涨船高的。” 黄一凡说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具体有多大的规模，要看了才知道啊。” 于是杜薇薇和周庭柱夫妻俩带着大家，往老家而来。 五一长假到来了，周航的外公外婆，二外公二外婆，舅舅舅母、岳父岳母、黄家新家主黄士江、吴家家主吴博通、冉家家主冉玉琦，一起组团来到了青山区周家老院。 大家再次见到亲家公亲家母后，分外热情，周昭德和周婆婆见到陈幼甲和吴壮志，大家都八十过了，身体健康儿孙绕膝，老年生活算得上称心如意幸福无比。 陈幼甲在去年退休了，这次带着爱人下山来，就准备住上一段时间，一来在静水轩侍奉老父亲，二来也要享受一下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如今儿子陈涛在军中，只有女儿陈薇这里有外孙、外曾孙，在这里完全享受到含饴弄孙的乐趣。 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儿子陈涛回来了，还带着儿媳妇和孙子一起回来了。儿媳是下东谷黄士德家的丫头名叫黄静婷，是陈涛在武陵书院读中学部时，从下东谷武陵书院小学部毕业，获得前二十名的优秀学生升到武陵书院上院的。黄静婷的年龄与陈涛是同年的，也是在北大读研期间，和陈涛俩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于是就顺理成章地结婚了。由于陈涛进入了二炮，属于保密级别比较高的原因，二人是秘密结婚的，都没有通知双方家里的长辈亲友们。现在他们乘着五一放假的机会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七岁的儿子，让周航和他的外公外婆都惊喜不已。 小男孩个子有些高挑，才七岁就有一米三高了，相貌简直是复制了陈涛的，不用陈涛和黄静婷介绍，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的儿子。陈幼甲和吴壮志见了这个孙子，顿时喜出望外怜爱不已，当儿媳黄静婷拉着他到陈幼甲面前，说道：“兴儿，快给你的爷爷奶奶叩头。” 那孩子一脸骄傲地说道：“叩头，为什么要叩头，腐朽的满清王朝都被推翻了近九十年了。为什么还要叩头？” 黄静婷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给人下跪，但是遇到你的祖宗和父母还是要跪的，所谓跪天跪地跪父母乃是天然之礼，你将来长大了无论当多大的官，在祖宗和父母面前都是要跪的。” 那神情骄傲的男孩听妈妈这一通解释后，终于跪了下来，梆梆梆一连叩了三个头。说道：“孙儿华兴给爷爷奶奶叩头了，祝爷爷奶奶身体健康，福寿绵延。” 吴壮志一把将孙子拉了起来，抱在怀里，说道：“我的乖孙孙儿，你叫华兴是吗？好名字啊！华夏兴旺，那是你们长大了一定要担负的重担。” 陈幼甲一首拉着陈涛，一首拉着周航，心里百感交集，一代更比一代强，这正是他的期望，现在他可以放心养老了。 三一〇、扶持后辈 周航看着小表弟，想起小时候，舅舅带着自己干的那些操蛋的事来，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从外婆的怀里将表弟拉到自己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的平安无事牌，在他面前摇晃着。问道：“陈华兴，认识这个东西吗？” 小男孩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瞧不起谁呢？不就是一块满绿翡翠牌子么，我在地博里见过比这还大的翡翠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黄静婷喝道：“兴儿不得无礼，这是你表哥周航，军衔比你爸还要高一级呢，还不见过你周家表哥，他可是你大孃的儿子，是你的血亲表哥哟。” 小家伙还是比较听话的，被妈妈一通说教后，当即给周航鞠躬敬礼。说道：“华兴见过表哥，谢谢表哥的礼物。”他给表哥行过礼后，立即从周航手里接过那块翡翠平安无事牌，高高兴兴地当场挂在了脖子上，还在大家面前臭美了一番。突然，他说道：“不对呀，表哥，我爸当了近二十年的兵才得了一个少将，你比我爸年龄还小，凭啥就是中将呢？莫非是唱歌唱来的？” 陈涛当即喝道：“不可胡说，你表哥对国家有过大贡献的，他得到这样的军衔是实至名归的。你要再这么目中无人，老子就要揍人了。” 陈华兴说道：“有疑问还不允许人家提问，你这是霸道，是打压言论自由。” 陈幼甲说道：“你这小家伙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呀，除了顶嘴的强脾气，你爸还教你什么本领了。” 陈华兴说道：“我爸哪有时间管我，都是我妈教我的，文的有汤头歌诀、黄帝内经、脉息内诊；武术就是陈家太极四十八式，黄家巧手短打，已经算是打遍小学无敌手了。” 周航说道：“吹啥牛皮呢，我随便找几个小丫头你都打不过。你信不信？” 陈华兴说道：“来来来，赶快喊来，只要是是小学阶段的，我通通接着，打输了算我学艺不精。” 周航笑道：“你以为他们都像你这么不学无术啊！他们现在都在参加翡翠公盘呢。赚钱都忙不过来呢，没兴趣和你这个小屁孩玩，凭你那三脚猫功夫，人家也会觉得胜之不武呢，他们愿不愿意和你比武都是说不准的事。” 陈华兴指着周航说道：“表哥你骗人！小孩子会打架不奇怪，会花钱也不奇怪，但是会赚钱绝对不可能的，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这时，抱着儿子下楼来的陈爱华说道：“小弟，你表哥可没有说假话，他那个比你大两岁的侄儿自己挣的钱都超过一千万了，我们那个外侄女只比你大一岁，她挣的钱也怕有一千来万了。更夸张的是那北京来的穆清雅小朋友，刚来的时候才四岁半，现在也不过和你一般大，功夫嘛你肯定是打不过的，论赚钱应该是几位小朋友里面最厉害的，你将来长大了要是能追她做老婆，就不愁没钱花了。哈哈哈......” 陈华兴听了小姐姐的这般话后，心里还是颇为不服气。他说道：“爷爷、奶奶，你们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也要去看他们几个小孩子是怎么挣钱的。” 五一期间，李媛媛和陈爱华都回来了，孩子也有人带了，周航也终于可以陪着亲友们到处看看了。这次的活动都是一帮手下人在忙碌，他周航唯一的作用只是在翡翠王和陈海生找来协商时，只是点了一下头而已。后面的事情都是满堂翠玉和周氏珠宝的一干人在忙活，本地的一切事物都是姜睿和吴所谓在负责，对于治安和交通自然有官方的人负责。现在周航做任何事都不用自己亲自出面了，只需吩咐下去就行了，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当好超级奶爸，把几个女人哄好。 孩子的百日酒过后，就是周航面对金丹天劫的时候了，他想尽办法压制修为，又被他拖后了两三年，他现在真没办法压住暴涨的修为了，能不能渡过此次天劫，他没有绝对把握，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已。万一渡劫时遇到突发状况失败了，那就会留一下许多遗憾，为了尽量少留遗憾，所以他这段时间抛弃了那些世间的应酬，把时间都花在了与亲友们的聚会上。 就连在二炮服役的舅舅都被他一个电话招了回来，算是在渡劫前的最后一面，这位亦师亦友的舅舅，是他的童年玩伴和生存技能导师，捉蛇套兔，摸鱼抓虾，这些技能都是来自于舅舅的言传身教。现在看到这个嚣张的表弟，想到小时候和舅舅组团与小朋友们打仗的情景来，他禁不住哑然一笑，这表弟有几分舅舅小时候的影子。 他们刚准备出门的时候，从上海赶来的一帮员工们到来了，是廖小梅带着他们到来的。杨彩莲和范婷婷两人最先挽着手从大巴车上下来，范婷婷看到周航和陈涛两个熟男大叔，眼冒星星地大叫道：“哇哦，这帅大叔都跑到乡下来了么？这么有型有味的大叔一来就是俩，太让人惊喜了。” 周航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还没到站呢，这么火急火燎下来干啥？回车上去，酒店在迎宾广场那里呢。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老爷子是我的外公，一九五五年授予的少将军衔。这位英俊威武的帅大叔是我的舅舅，也是少将军衔。这个小帅哥是我的表弟，范婷婷，我警告你，可不许打我表弟的主意哈，他才上小学一年级呢，离二十二岁的结婚年龄还有十五年，你如果等不了就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 大家听到周航的这通介绍，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杨彩莲笑着拍着范婷婷的肩膀说道：“我叫你发骚犯花痴，这下好啦，再等十五年你也就变熟了。” 范婷婷瘪了瘪嘴，冷笑道：“那时候说不定我就熟透了，烂在地里了。放心吧，本姑娘对小屁孩不感兴趣。” 周家湾到迎宾广场不到一公里的路程，旅游大巴车也就一脚油门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迎宾广场，大家才发觉人山人海，上海那帮员工下车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当即爆出了粗口：“卧槽啊，难道五一出游的游客都到这里来了吗？这不科学啊，这么多人到这里来，难道是发现金山了吗？” 旅游大巴车的司机说道：“金山算个屁啊！是翡翠玉石堆成山，这里正在举行翡翠公盘，运气好的人就会碰到发财机会的降临。” 一帮帅哥美女听说了此事，仿佛看见了招手的财神大爷，立即乐得哇哇大叫起来。把陈华兴小朋友吓得连忙拉着爷爷赶紧跑下车去，把那些发癫的大姐们乐得哈哈大笑。 周航转身对导游妹子吩咐道：“你先帮客人们把入住手续办了，如果他们愿意到公盘上上去看看，就在酒店后面的几个大棚里，如果他们想买石头切着玩，就带他们到朝阳广场上。” 那导游答应道：“好的，周董，你去忙吧，那些我都晓得的。” 周航告别了一帮员工们，陪着外公、舅舅、表弟来到了朝阳广场，这里是零售赌石摊，摊主大多数就是本地人，其他的就是成都和重庆的玉石商人们。 主持这次盛会的人是翡翠王马明仁、陈海生、丹巴大师、加蓬大师、苏卢先生，就连新加坡的福清道长也和李遇龙也一起来到了大青山。 此时福清道长见到周航来逛零售摊区，连忙迎上前来问候：“师叔，你也来啦。” 周航说道：“福清道友，你大老远的来到这深山老林的，可住得习惯吗？” 福清感慨道：“到底是大陆上国，啥都是大手笔啊！在这里看见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用大气二字来形容，居住条件的便捷和豪华更不用说了，修道之人住得如此奢华，有一丝深深的负罪感。” 周航微笑道：“道友远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福清道长连忙行礼道：“师叔，你如此说就是折煞贫道了。知道师叔的事情多，师叔尽管去忙就是，千万不要担心我。” 周航点头道：“那好，遇到困难记得来找我，或者自接找这里任何一家企业的管理人员即可，他们都能够解决你的困难。” 福清道长双手抱拳说道：“好的，师叔，我记住了。” 周航带着三人来到抹岗场口的赌石摊上，这个摊位上的石头是周航拿出来的，其实这朝阳广场上六百多个摊位，石头基本上都是周航拿出来的。只有成都和重庆过来的一部分赌石商人，是自己带过来的石头，但他们带过来的赌石所占的比例实在是太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守着抹岗场口的摊主就是周航的侄儿周华建，另一个守摊子的是他的外侄女吴娉婷，表兄妹俩一起在周航这里按照一万元每公斤的价格，批发了一吨赌石，摆起了这个赌石摊。现在见到二爸周航到来，周华建急忙上前打招呼：“二爸，你来啦。” 周航问道：“卖出去几块石头了？” 吴娉婷抢着回答道：“二舅，还一块石头都没有卖出去呢。这生意不好做呀！” 周航说道：“小婷，赚钱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需要专业的常识和耐心，还有天时地利人和。也罢，二舅就来帮你们的生意开个张吧。” 说罢，指着一个像大芒果般大的黄白色的水翻砂皮壳的石头，说道：“把这块石头称一下吧，再给我算算多少钱吧。” 周华建抱起那块石头，放在小磅秤上称好了重量。说道：“二爸，这块石头有点大，又六公斤半，按二十万每公斤计算，刚好一百三十万。” 吴娉婷见到哥哥一块六公斤半的全赌石，收了二舅一百三十万元，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周航，害怕他生气发飙。 陈涛和儿子陈华兴也吃惊地看着周航接过这个石头，从挎包里掏出十三捆蓝色的四个老人头百元大钞来，堆放在他们摊位上的箩筐里。那一捆十万的钞票整整有十三捆，给人的视觉冲击能力是巨大的。在二千年以前，对于普通人来说，十万元就是一笔了不得的巨款，现在十三捆十万元的钞票堆在箩筐里，慢慢一箩筐的现钞摆在眼前，惹得周围游玩闲逛的人都吃惊不已。 周航对陈幼甲说道：“外公，麻烦你照看一下两个娃娃，我带着舅舅和表弟一起去把石头切了。” 陈幼甲很痛快地留下来帮着两个娃娃一起看摊子了，周航抱着石头带着舅舅和表弟来到切石棚这里，丹巴大师和翡翠王正有说有笑地在聊天。见周航抱着石头到来，丹巴大师急忙打招呼：“周老师，你这块石头是抹岗玉石啊！前几年在仰光公盘外的摊位上，你那老乡廖国强可是九赌九涨，大出风头啊。” 周航笑道：“他们是你的学生，证明你教的好呗。” 周航边说边拿起长桌上的红色油笔，唰唰地在石头上画下两条线来，递给切石师傅说道：“江勇，按照线切开，不要切歪了。” 那叫江勇的切石师傅笑道：“周老板就放心吧，我有把握绝对不会多切一丝，也不会少切一线！你就看好了。” 江勇说罢，将石头放入油锯切石箱里，将石头固定好以后，盖上盖子，按下了切石机的电源开关，轰隆隆的马达声就传进了大家的耳鼓里。 三一一、翡翠王的风采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航将那块石头盖子收了回来，并开玩笑道：“这块石皮盖子可不能给弄丢了，能做两块牌子，至少值两百万呢。” 翡翠王马老先生笑道：“道格周如果亲自雕刻出来，两个亿也不止的。” 丹巴大师也笑道：“我老师要是雕刻成聚灵五雷攻击防护牌，那就是十个亿了。” 马老先生猛然一拍脑袋，叫道：“对呀！道格周，你何不趁着这次翡翠公盘的机会，雕刻几块保命牌来拍卖呀！这样不就有了更大的知名度了嘛。” 周航笑道：“也不是不行，那我就将今天这块赌涨的边角料，全部雕刻出来，大概也就十来块吧。必须要给大家声明一下，这是我最后一次出售这种带攻击性的聚灵五雷防护牌了，从此以后大家不要再缠着我，雕刻这种有违天和的东西了。” 这时，后面当吃瓜群众的李遇龙哈哈大笑道：“好哇，道格周妹夫，你只要给再我三块翡翠防护牌，我保证不再缠着你要了。” 马公子当即爆出了出口：“我草，你当那聚灵五雷攻击防护牌是大白菜呀！一个人就要三块，有实力拿下再说吧。” 李遇龙嗤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比钱多嘛。不服的，尽管来！” 跟着李遇龙的谢梦瑶悄悄拧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呢，低调一点不行吗？道格周那么有本事的人，也没有你这么狂。” 李云龙说道：“切！那家伙就是十八岁的身子八十岁的灵魂，老气横秋忒没有趣。” 抛开一众吃瓜群众的胡扯不谈，周航那个抹岗赌石的第二条线终于切完了。切石师傅江勇关掉了喷油阀门和电源开关，再慢慢打开了切石机的盖子，从里面先将切下的第二块地皮盖子捡出来，放在了周航面前的长桌上。 大家一看巴掌大的石皮盖子，依然是满绿的玻璃种黄杨绿翡翠，在初夏的阳光下，那通透如水带着黄意的绿色翡翠，让一些不懂翡翠的外行人也领略到了它的阳光大气，懂行的翡翠行家们也终于领略到了此块翡翠的浓、阳、正、俏、和的美妙境界。 翡翠王马老先生看着这块石皮盖子，赞赏道：“上三品的翡翠果真是美丽至极。” 丹巴大师也赞道：“这样子的极品翡翠属于天赐宝物，如果凭着个人爱好，老衲倒是喜欢这种纯净的玻璃种黄杨绿，而大家追捧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由于绿色浓郁反而缺少了那份阳气。” 江勇将那块已经切涨两刀的翡翠原石，从切石机上的夹具上取了下来，放在周航面前。说道：“恭喜周老板，大涨了！这是今天开始以来，第一块切暴涨的翡翠，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周航哈哈笑道：“我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本来是准备给华建和娉婷来个开张生意的，没想到却暴涨了。江勇，马上给我放一千块钱的烟花火炮，另外给你一千块钱的切石费和红包吧。” 说完，周航掏出一万块钱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数了二十张蓝色的老人头，递给了江勇。随后将手中的八千元钱交给姜睿，让她给围观的人们分发红包。 江勇动作麻利地点燃了一排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和咻咻直响的烟花燃放声，提醒着赌石的人们，有人赌石切涨了，发了大财。 赌石的人都有一个习惯，见不得人切涨，一旦听说那个场口的赌石切出了高品质翡翠，那就马上跟风去抢购赌涨场口的赌石。周航切石已经花去了一两个小时，许多人都知道，他是在周华建和吴娉婷的摊位上买的赌石，那是抹岗场口的翡翠赌石。许多人都是参加过缅甸仰光翡翠公盘的玉石商人，都知道当年廖国强九赌九涨的事迹，抹岗场口赌石，那可是赌石中难得的好场口赌石呀！赌涨的几率太高了。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难有人保持理智，许多赌石人都一蜂窝跑到抹岗场口的赌石摊前，无论赌石大小都被抢购一空，大家也不在乎二十万一公斤的价格是不是昂贵了，仿佛这些赌石都是宝贝，抢到就是赚到。摊子前的陈幼甲和周华建吴娉婷两个娃娃，都被面前的石头刹那间变成了一捆捆的蓝色大钞惊呆了。一千公斤的赌石，二十万一公斤，这一堆钱两个娃娃可搬不动。 赌石现场有各大银行设立的工作点，几家银行的工作人员都想上前给他们作储蓄业务，奈何两个娃娃太小，都不够资格存钱。周航收起切涨的翡翠赌石，与翡翠王和丹巴大师打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切石棚。 来到两个小辈的摊子前，看着堆在眼前的两个亿现金，像小山一样。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今天运气不错，这第一天还没有结束呢，一吨赌石就全部卖完了。这样吧，钱我给你们收起来吧，回去再给你们分吧，如何？” 周华建和吴娉婷俩正对着一堆钞票发愁呢，见周航出面给他们收拾残局，自然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周航拿出几条麻袋，将那一堆钞票装了起来，将几麻袋钞票堆在执勤办公室里。然后将表弟介绍给周华建和吴娉婷认识了，让两个比陈华兴还要大两三岁的孩子喊他叔叔，三个孩子都觉得有些别扭。 陈涛说道：“不要那么拘束了，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华建，你带着陈叔叔和妹妹去其他摊位看看赌石吧，看看能不能帮他挑块好石头，送给他作见面礼物吧。” 说罢把一个七匹狼背包交给周华建背着，里面装了一包钞票，大约还有一百来万。周华建带着吴娉婷和陈华兴，就到其他摊位挑选翡翠石头了。 当他们来到一位成都过来的玉石商人摊子上时，正碰到加蓬大师和苏卢老板站在翡翠王的身后，看着马老先生在察看一块已经切垮了的翡翠赌石。这是一块来自帕敢基场口的黑乌沙赌石，外形像一个大馒头，大约有一百来公斤，皮壳上沙粒很细，皮壳很薄，石皮上有二指宽的灰白色蟒，可惜蟒上没有一丝绿色松花。这一刀就是从蟒带上垂直切过去的，蟒带上没有一丝色花，里面的玉肉糯白底，且裂多棉多，根本就是一块垮得不能再垮的赌石。 马老先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一块老帕敢的细粒黑乌沙赌石啊！余老板，这块垮了的石头既然再次摆出来了，准备怎么办？给个态度吧。” 余老板和他的伙计看了一眼翡翠王，说道：“当初我可在腾冲花了两千万才买下了这块赌石，马先生若看中了就给我二十万吧。” 马明仁嘴角抽了抽，说道：“余老板，你也真敢开口啊！啥也不说了，你若真心要卖就十万块钱给我，如不愿意卖那就留着吧。” 余老板犹豫半响后，一咬牙说道：“卖！成交。” 翡翠王与他拍手一握，算是达成了这桩交易，钱货两讫之后，翡翠王用手推车将这块废石头推到切石棚里，画了三条线，交给大圆盘锯开始切石。 在众目睽睽下，第一刀切跨了，余老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有再切那一刀，否则连再卖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第二道依然切跨了后，余老板暗自欢喜道：“还好，老子可是拿回来十万块钱。” 第三刀切下后，翡翠王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丝翠绿的色带出现在白雾之中，大家眼前仿佛看到了早上天际云层下的草原。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拳头大的石头，马老先生亲自用小切割机将外面的白雾给切削了，只见一个鹅蛋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所有人都呆住了。 三一二、穷小子翻身记 这次大青山翡翠公盘举办的时间为半个月，五一节是此次公盘的第一天，就爆出了周航和翡翠王切出极品翡翠的两桩大事件。周航赌石切暴涨了，没有人觉得奇怪，仿佛他赌涨是一件天经地理的事，只不过是赚多赚少的事情。对于周航赚钱的手段青山新区无论男女老少赌石服气的，这人赚钱后，不吃独食，还花那么大的代价，让乡亲们跟着一起发财，这份宽广的胸襟，许多人扪心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 更引人轰动的事，翡翠王从一块人家切块了的废石头里，连切三刀，终于切涨的故事，那更励志更加吸引人。许多赌垮了人从翡翠王这里找到了一丝安慰，这才是最贴地气的赌石高手，从绝望中采取不抛弃不放弃的坚持态度，最后赢得了那一丝暴涨的生机，仿佛人人只需努力学习，就会达到马老先生的那种成就。 晚上的周家老院子里，一大家子人吃过饭以后，周航把一大家子亲友四十多口人聚在西厢房堂屋里。他指着那堆在桌子前的五条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说道：“大哥、大嫂、吴哥、二姐，这五麻袋钞票是周华建和吴娉婷今天赚来的。他们两个太小，没有家长出面的情况下，连银行都不会给他们办理存款业务。” 周昭德和周婆婆、周朝安和梅华苏、周庭柱和杜薇薇、吴所谓和周庭玉、周朝中和陈薇、周朝华和杨华淑、陈幼甲和吴壮志、陈幼武和陈淑华、陈建国和卫美、陈涛和黄静婷，陈爱卫和黄承林、陈爱美和李强、李国林和黄敬英、李刚和韩毓婷、以及陈爱华、李媛媛、袁老太太、李韩瑜、李六一、韩清雅、周华建、吴娉婷、陈华兴等一家人，看着那五麻袋的现钞，都是觉得头皮发麻。平时听到周航一年赚了几十亿或者几百亿，都没有一丝特别的感觉，因为那些东西听在耳朵里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现在看到现金装到麻袋里堆在一起时，给人的视觉冲击力是令人震撼的。 周庭柱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多少呢？” 周航问答道：“两亿出头。” 杜薇薇问道：“我和你哥都是公务员，这笔钱放到我们家合适吗？” 周航说道：“这笔钱又不全是华建的，还有我的本钱和税收费用，剩下的钱是他和娉婷二人平均分配的。” 杜薇薇说道：“周二娃，你不能太惯着娃娃们，让他们学会一门求生技能即可，没有必要让他们这么小就赚那么多钱。你的赌石都是一些高品质的翡翠赌石，你十几年前发给自己公司都是伍万元每公斤，但你给批发给华建的赌石，却只收了一万元每公斤，这不是明显的给他们送钱么。” 周庭柱也笑道：“这确实不太合适，钱给得太多了，到时候我们会说不清的。” 周航笑道：“这样吧，这是娃娃们第一次摆摊做生意，他们的石头就按一万每公斤折算吧，增值税百分之一十五，营业所百分之五，剩下的一亿五千万华建和娉婷兄妹俩二一添着五，分了。华建的钱明天大伯拿去给他存起来吧，给他办一张卡交给他，这样一来他花钱的时候也方便一些。至于娉婷的钱就由二姐给她存起来吧，同样给她办一张卡吧。娃娃们从下药学会挣钱，将来长大了才能激扬青春，潇洒闯世界。” 周朝安说道：“那这次就依小航的吧，以后可不能这样惯着孩子们了。” 于是周庭柱和吴所谓就打开两只麻袋，把钱倒在地上，重新数了五千万用麻袋装着，交给了周航，一千万是本钱，四千万是税费。 李刚说道：“小航，我们家的这三个孩子也沾了你的光，今天的收益也不错。他们从你这里批发的石头，希望你按正常的市场批发价标准给他们，不能给他们太多的优惠。让他们赚太多的钱不好，对孩子们的成长没有太多的好处。” 周航说道：“这几个孩子都不错，对于翡翠赌石很有天赋，他们第一次摆摊做生意的原材料给他们优惠了，以后就按正常的批发价格给他们就行。” 韩毓婷说道：“周老师，我们家两代人都得到了你的培养和提携，没有你我们一家人走不到今天这一步的，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照顾。” 李国林说道：“大家就不要说那么多客气话了，在武陵区内帮任何人都不是外人。小刚还算争气，只需小航点拨一下就醒悟了，从此就走上了正道，李家多了一个人才。” 李刚自嘲道：“如果把我的经历写出来，是一部妥妥的穷小子翻身记。我最大的运气就是做了小周老师的邻居和发小，否则只能在航运公司做一辈子的修理工。” 这时，陈华兴摸着那颗一龙戏双珠的达翡翠圆球，问周航：“表哥，你这个是翡翠球吗？” 陈爱华对着他竖起大拇指赞道：“小弟，你是第一个看到这翡翠球，没有问是不是玻璃球的人。真有眼光！” 陈华兴昂首挺胸满脸骄傲地说道：“这底座就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赌石，上面再放一个玻璃球不是掉价嘛！比这翡翠还大的我都看到过的。” 黄静婷笑骂道：“小小年纪，不吹牛逼会变哑巴呀！你那是在地博展览会上看到的，能与你表哥家里这个相比么。” 陈爱华笑道：“小弟呀，也许你在地博里面看到的翡翠玉雕，就是你表哥雕刻的。” 陈华兴问道：“真的吗？表哥雕刻的是什么作品，只要你说了作品名称，也许我就能够想起来的。” 这时，李六一插话道：“就是那块巨大的龙腾四海，看到过没？” 陈华兴听了，当即眼冒星星，羡慕地问道：“表哥，那可是意见国宝哟，你是怎么雕刻的？能不能再给我们露一手，让大家开开眼界。” 陈涛骂道：“你这小子，哪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要求，雕刻那是一天两天的事么。” 大家说说笑笑一阵后，陈薇就开始安排起亲戚们的住宿问题来，让大家早点休息睡觉，明天带大家四处转转去。 而这一晚，在武陵市里，汽修厂的宿舍二楼，有一个小伙子正兴奋地睡不着觉，他就是汽修师傅田玉堂，他名字中带一个玉字，算命先生说他这辈子要靠玉石才能翻身。所以他花了二百八十八元从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赌石心经》，已经把上面的内容背得滚瓜烂熟。每一个场口的赌石照片和皮壳特征都记得明明白白，这三四年来，只要是放长假，他就会到青山新区先贤祠里看翡翠赌石，欣赏精美的翡翠玉雕。为自己的赌石技艺奠定了扎实的技术功底，由于经济原因，一直没有进行实战赌石经历。 他二十六岁，耍过几个女朋友，都是嫌他穷得叮当响，没有坚持多久就会分手。他是接自家老爸的班进入汽修厂的，老爸过世后，他就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处境。工作了七八年，依然没有存下多少积蓄。这次青山新区举办翡翠公盘，公盘他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但是外面的摊位他还是可以去逛逛的。 他通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在五月一号这天下午凑到了一万元，准备在五月二号前往青山新区去试试水，进行他赌石的破处之旅。 大青山翡翠公盘的第二天，田玉堂终于坐上开往大青山度假村的公共大巴车。 当他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来到朝阳广场上时，看着人头攒动的赌石客们，他仿佛感受到了财神爷的召唤。 三一三、当财神来敲门 田玉堂没有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一下子就切涨了，他再次拿起红色油笔，在另一端画了一条线后，再次将切涨的翡翠赌石交给了切石师傅。 当第二刀切下来后，这块三公斤多的达木坎半山半水石并没有变种，依然如第一刀一般是糯化底黄加绿翡翠。他抱着这块种老水长色阳的双色翡翠，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痛快地给了切石师傅五百元的切石费加红包小费。 尽管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段，但是围观的吃瓜群众仍然不少，其中不乏各大珠宝公司的采购人员们。一个来自揭阳的珠宝商人问道：“这位兄弟，你这块翡翠卖不卖，如果卖的话，你开个价吧。” “我，卖，卖!”看着四处围上来的吃瓜群众，田玉堂哪里见过如此的场面，当即紧张了起来，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 这时，刚上完厕所出来的胡华勇，看到在人群中变得手足无措的田玉堂，看他双手举起来的翡翠，在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显得分外漂亮。他急忙挤进人群，来到了田玉堂的身边，说道：“田大哥，让我来帮你吧。” 田玉堂见到卖石头的胡华勇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顿时心里就平静了下来，他将手中的翡翠递给胡华勇。说道：“那就有劳胡兄弟了。” 胡华勇接过翡翠，看了看玉肉、种水、色彩，心里大吃一惊，这竟然是一块从自己手中漏掉的大漏啊！心里直呼亏大了。不过生意场上有生意场的规矩，特别是翡翠赌石讲究的就是钱货两讫，概不找后账，是亏是赚都要自己承担。他当即掏出一千元钱递给专门卖鞭炮的人，说道：“周哥，给我放一千块钱的鞭炮。” 卖鞭炮的人接过钞票，很快鞭炮声就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鞭炮声足足炸响了十来分钟，方才停止下来。 待鞭炮声停歇后，胡华勇将已经切涨两刀的翡翠，展示给大家看了一番。说道：“这块翡翠是来自达木坎场区的黄加绿翡翠，无纹无裂棉少，种老水长色阳，是一块难得的好翡翠。老规矩，价高者得！起拍价二十万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元。有喜欢这块黄加绿翡翠的老板们，就请出价吧！” 田玉堂望着这个才十二岁的半大男孩，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天然的成熟感，天啦！他就像一个久经生意场上的老手，说话做事竟是如此的老练。 这时一个长宽高相等的油腻大叔举手喊道：“二十五万！” 一位穿着米色西式套装的青年男子，留着一个中分头显得很是骚包，他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伸手喊道：“三十万！” 最先问价的揭阳玉商心里十分生气，他还每来得及出手，就已经被人推高到三十万了，如果错过了这块高品质的翡翠实在是太亏了。一念至此他愤愤然地喊道：“四十万！有不嫌贵的尽管来。” 这块三公斤多的黄加绿糯化底翡翠，四十万元贵吗？按照现时的翡翠行情，一对糯化底的满色苹果绿翡翠手镯也就在伍万元左右。像这种黄加绿的双色糯化底翡翠，根据色彩的浓艳程度各有不同，一对手镯通常在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而这块达木坎双色翡翠由于石型完整，无纹无裂，做出三对手镯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九五年以前，这块翡翠四十万就是天价，此时却是微不足道的，而这块翡翠在现在的市场价格应该是八十万左右。考虑到达木坎翡翠抛光后会增色变种，如果加工出来变成冰糯底黄加绿翡翠，那一对手镯就会变成五十万元，所以内行人是不好糊弄的。 午休过后，赶过来的廖国强正好碰到了这事，他看见了阳光下的黄加绿翡翠，作为满堂翠玉的采购部长岂能无所作为，自然是当仁不让。他挥手喊道：“五十万！” 那西装骚包男也满不在乎地喊道：“六十万！” 揭阳来的玉雕大师郭老爷子说道：“我看这块玉石最适合做一个大摆件，各位老板，卖一个面子给小老儿如何。七十万！” 那位西装男哈哈大笑道：“郭大师，令某佩服您老的手艺，但是好东西谁不眼馋呢！我出一手，买下来送给郭大师如何？八十万！” 下午来的人越来越多，平洲陈国胜也来了，他自然是见猎心喜，举手喊道：“九十万！大家可不要再争了，争下去绝对是亏本的买卖。” 一位比较斯文的山西煤老板笑道：“我们又不靠这石头卖钱换生活费，贵点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一百一十万！” 陈国胜大骂道：“你们这是恶意哄抬市场，简直不可理喻。” 那位斯文的煤老板笑道：“陈老板，黄金有价玉无价，翡翠玉石之类的石头全凭喜好定价。你若喜欢，只可以加几个钱拿去即可。” 陈国胜冷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冯老板既然喜欢这块石头，拿去便是。” 胡华勇说道：“还有没人出价？一百一十万第一次，一百一十万第二次，一百一十万第三次。恭喜冯老板，这块美丽的黄加绿翡翠属于你了。” 那位冯老板笑呵呵地说道：“多谢各位老板相让，让我这个挖了二三十年煤炭的人，捡到这么一个宝贝。谢谢，谢谢呀！” 山西的冯老板从手提箱里拿出十一捆百元大钞，高高兴兴地换来了那块大家争抢的黄加绿翡翠。田玉堂交出了翡翠，高高兴兴地收下了这十一捆蓝色的百元大钞，这世上的东西都可以进行交换，这钞票就是媒介，这次他借钱赌石算是赌赢了。 像田玉堂这样，第一次赌石能赌涨的，那是万中无一的概率，同时也有胡华勇暗中成全他的助力，所以一个穷小子发财不是偶然，而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必然。可是谁又会去关注这位穷小子，四年如一日的苦学钻研呢，虽说只是抱本而行纸上谈兵，但是丹巴大师教授学生的课本，又岂是一般人的废话之书能比的呢。这世上任何行业技术都没有什么神秘的，只要有行业高人道出行业的本质，学习的人肯下功夫，用那种不疯魔不成活的痴劲来钻研，定然有所成就，现在的田玉堂就是如此。 田玉堂心里很感激胡华勇的帮助，拿出两捆钞票塞给他，不料胡华勇却推却了。 胡华勇说道：“田大哥你先收着吧，我在八岁的时候就超过千万资产了，并不缺你这三瓜两枣的。你现在有钱了，听我劝，把那一百万存起来吧，这公盘不算今天还有十二天，只需拿着这剩下的十万元，把借的钱换掉，然后在这几百个摊子上寻宝捡漏吧，赚了就是以小博大，亏了不至于万劫不复。” 田玉堂感叹道：“胡兄弟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啊，多谢你的帮忙和建议，你就是我田玉堂的贵人。大恩不言谢，一个谢字不足以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啊！我只能深深地记在心里了。” 胡华勇带着田玉堂回到了自己的赌石摊上，他的父亲胡国强在给他守着摊子。他给田玉堂介绍道：“田大哥，这是我爸，中午给补货来了，顺便帮我看一下摊子，让我有时间上个厕所或者休息一下。” 田玉堂伸出手和胡国强握手，并喊道：“胡叔叔好，我是田玉堂，家在武陵市。” 由于达木坎切出来大涨的货，此时买石头的人蜂拥而至，围在胡华勇的摊子前，田玉堂见他们忙碌起来，也在一旁帮忙称称收钱。一直忙到下午四点钟，才停歇下来，赌涨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宣告着赌涨者们的成功。 当银行服务点的工作人员上来收储服务的时候，田玉堂也遵从胡华勇的意见，将整数存了起来。收起银行卡，他就告别了胡国强父子俩，到迎宾广场乘坐最后一班班车赶回市里去了。 五月四号是青年节，田玉堂依然在市里吃过早餐后，乘坐早班车再次来到了大青山度假村。他今天要好好挑两块赌石，借机检验一下自己所学的赌石技艺。 今天他盯上了会卡场区的一块老象皮赌石，只有成人男子拳头大小，有人开过窗口，已经有一公分深的探口，依然是白棉密布不见玉肉，开了两个窗口都是如此，显然都开垮了。 田玉堂仔细看了看这块大象皮壳翡翠赌石，只见刀砍纹深入皮壳三毫米以上，就像大象皮肤上的褶子一班。但是田玉堂却在灰色的石皮上，发现那灰白色的色蟒密布在石壳上，有带子蟒、一笔蟒，丝丝蟒、包头蟒，怎么看这都是一块超级大涨的料子。 这块赌石如果不开窗，那就是二十万一公斤的货，这块石头二点六公斤就应该价值五十二万元，现在开了两处窗口都垮了，自然就是废石头的价钱了。可是老板是死鸭子嘴硬，硬扛着少于十万元不卖，所以这块石头在摊子上放了四天，并没有人出手购买。田玉堂观察了三个多小时后，终于一咬牙掏出十万元，将这块大象皮壳的会卡山山石拿下了。 三一四、公盘无惊喜 三一四、公盘无惊喜 在赌石市场上，只要鞭炮声响起，就证明又一个幸运儿以小博大，踏入了百万富豪的门槛。九十年代末期的百万富翁与八十年代的万元户是一样的，都是当时社会需要仰望的存在。那个时候，孩子的学费并不高，一百块钱可以够三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北京和上海的房价也才两千块钱一平米，所以那个时候的百万富翁，比今天的亿万富豪含金量要高得多，社会地位也要比今天尊崇得多。今天城市里的百万家产，只是普通家庭的标配，许多家庭每月获得的收入，还不够还银行的贷款。 今天是公盘第四天，也是公盘开标的第一天，许多参加公盘投标的人，听说摆摊区的朝阳广场切出来了极品红翡，还是玻璃种的鸽血红翡。许多人听到消息后，当明标竞标结束后，等不及暗标开标，当即离开开标大厅，来到了朝阳广场上一睹为快。 当后来的人看见阳光下那一抹浓郁的大红色之后，无不欣喜若狂，那抹红色只有鸽血红宝石才有，都想把这宝石般的极品红翡收归名下。 极品红翡的临时主人田玉堂看着手中的宝贝，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此时加蓬大师适时站了出来。他说道：“阿弥陀福！小施主，让老衲来帮你处理这些事，如何？” 田玉堂把红翡翡翠双手捧着，躬身行礼，说道：“那就拜托大师了。” 加蓬大师说道：“翡翠施主自己拿着吧，老衲帮你开一个临时的拍卖会，这样的宝贝你守不住，钱财要落袋为安才好。” 田玉堂说道：“全凭大师做主！” 加蓬大师面对切石棚外的众人，说道：“各位，这是一块来自会卡场区的玻璃种鸽血红极品红翡，这么纯净的玉质，这么鲜艳的红色，只有鸽血红宝石才能与之媲美。这样的宝贝值得收藏，相信许多施主都想将其收入囊中。这块石头两侧对应切了两刀，没有变种变色，原石重两千六百克，现在切了两刀可能还有二千五百克，有近两公分厚的石皮和雾层，里面的最终玉肉可能只有五六百克重。好的是无纹无裂，底子纯净无棉，色彩浓郁亮丽，根据石型来看，必然有一对满色的红翡手镯，这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随着加蓬大师的介绍，田玉堂将手中切出来的两个切面，在阳光下亮给围观的人们欣赏，那一缕缕的红色光芒将四周都染红了，那种浓艳如红宝石般的光芒令无数人痴迷癫狂着，欲收入囊中而后快。 加蓬大师见大家的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说道：“现在按照老规矩，价高者得！底价一千万人民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元，有喜欢的施主可以出价了。” 上海周氏珠宝的采购经理率先举手，喊道：“一千二百万！” 一群山西煤老板们眼冒星星地望着这块极品红翡，昨天买过田玉堂的黄加绿翡翠的冯老板，直接举手喊道：“两千万！” 广东平洲来的陈国胜见状，直接加价五百万元。信心十足地喊道：“二千五百万！” 西装革履十分骚包的令公子，笑嘻嘻地喊道：“三千万元。” 三千万元仿佛是一道坎，当令公子喊出这个数字后，后面的人暂时被他镇住了。许多人在心里暗自腹诽：“从什么时候开始，人民币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加蓬大师问道：“没有人再加价了么，那好！三千万第一次，三千万......” 这时香港周大生公司的采购经理们，终于出手了，他举手喊道：“四千万元！” 山西来的冯老板立即跟上：“五千万！” 平洲陈国胜笑道：“各位，这么一块最终开出来只有几百克的红石头，争什么呢？不值得。八千万！” 周氏珠宝的采购经理喊道：“确实不值得！常言道：翡翠万金不如凝翠一方。大家不要争了，给个面子，我来为大家解个围。一个亿！” 这些家伙一面说着不值得，一面在那里猛加价，搞得许多吃瓜群众莫名其妙的。在摆摊的韩清雅小朋友问李六一：“六一哥，他们都说这东西不值钱，为什么还要往上加价呢？” 李六一回答道：“这些大人不诚实，不要听他们怎么说，而是要看他们怎么做。这块鸽血红翡确实漂亮，清雅妹妹喜欢吗？” 韩清雅点点头，说道：“哼嗯，喜欢！可惜我们买不起。” 姐姐李韩瑜说道：“这些都是大人们玩的金钱游戏而已，等我以后解出这样的翡翠来的时候，他们无论给多少钱都不卖。” 李六一说道：“姐，你就吹吧，解出这种等级的红翡是亿万分之一的几率，红翡一般都是颜色不正的，绿翠易得，正色亮丽而红艳的红翡难得。” 就在三个北京娃娃讨论的时候，这块红翡被满堂翠玉的采购部长廖国强，叫到了一亿五千万的天价，引起了吃瓜群众们的轰动。 广东佛山平洲的陈国胜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当即举手喊出一亿八千万的最新高价。 陈国胜刹那间盖过了满堂翠玉的热度，而一群山西煤老板们商量一番后，推出了他们的代表穆铁锁。只见他满眼不屑地挤上前，举手喊道：“两个亿！” 在国内的两个亿价格高吗？相比缅甸仰光公盘以霉元为计价单位，按当时人民币兑换霉元的汇率换算，还不到二千五百万霉元，当然不贵了。 但是翡翠的主要消费市场在中国大陆，用人民币计价没毛病，此时的两个亿在普通人的眼里，依然是属于一个天文数字。这块极品红翡被山西煤老板们拿下了，顺带着炒热了山西煤老板们的话题。 田玉堂和穆铁锁完成交易后，银行网点的服务人员们，立即上前为他们完成了支票兑换。田玉堂收起自己的银行卡后，在加蓬大师的提醒下，当即离开了朝阳广场，到迎宾广场乘坐大巴回到了市里面。 今天的电视直播车，一直在公盘竞标大厅里进行开标直播，没有拍摄到稀世宝贝鸽血红翡的出世，实在是一个不小的遗憾。 翡翠公盘第一天开标的热度还不及翡翠摊区，此次公盘上不管是明白和暗标，基本都是明料，全堵料只有寥寥的几块，其中最惹人眼的是一块莫西沙包浆皮的大石头，重一吨二，竞标底价是一亿五千万。 这块奇怪的石头是周航第一次到龙肯场区时，赌的第一块石头。这种白中带黄的皮壳，仿佛是被胶水沾合的无沙粒感的石皮，并不多见，给人一种人工做假的假象，所以并没有人看好它。许多赌石人在边上看过一眼后，就没有了再看第二眼的欲望了。 翡翠公盘一共开标十二天，每天开标一千份，并不是很忙。这次组委会的主要成员有：翡翠王马明仁、广东玉石协会的陈海生、技术顾问丹巴大师、武陵区区长黄一凡、税务局长季雨晴、满堂翠玉董事长董庭柱、周氏珠宝总经理廖国强、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总经理姜睿、特聘顾问琳达公主。 这次公盘采取的是会员制和邀请制相结合，进入公盘的会员或者邀请人员可以带两名随行人员，但是入场押金为二十万人民币，中标以后可以冲抵结算费用，没有中标的，凭入场牌子和身份登记证件，可以在公盘结束后第二天起退回入场费。 公盘上成交的标的物，需要缴纳各种税费、管理费和运输费，所缴比例为中标价的百分之三十五。 翡翠公盘开标的第一天，明标一百二十五份，暗标八百七十五份，没有出现弃标和拦标行为，一千份标的全部成交，总成交金额为十四亿六千五百万元。 由于是明料和半明料的缘故，并没有太多的热点，这只是属于珠宝商们的采购联欢会。赌徒们的天堂在朝阳广场上的全堵料摊区，以小博大寻刺激，就在那里。 加上自公盘开始以来，公盘区前三天为看标时间，并没有投标和开标。而摆摊取得朝阳广场上，从第一天起就惊喜不断，许多极品翡翠的出现，更是刺激了赌徒们的冒险精神。 所以公盘开标的第一天，由于极品红翡抢去了风头，公盘上波澜不惊没有热度，更没有什么惊喜。 三一五、公盘上的全赌石 这几天，周航开着他的悍马车，陪着舅舅、舅母、表弟将雅江镇临近的几个对口支援的乡镇，全都游览了一遍。舅舅惊叹于周航的大手笔投入，和合理的总体规划设计。他说道：“小航，你是用交通盘活了这几个乡镇的棋啊！” 周航说道：“舅舅，都怪我当初年少无知，为了在同学们面前装逼，写了一篇治县策略。结果很快就被黄承予和李国林晓得了，他们就赖上我了，正好当时我也有发展一下老家的想法，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陈涛笑道：“你这小子总是喜欢无形装逼，结果被李国林和黄承予利用了，成了他们上升的政绩。你这一通投资没少花钱吧，结果就是你的那篇治县策略，连带着凤凰镇跟着你们雅江镇成了本市的扶贫主力，花的代价可不少。” 周航笑道：“有投资才会有收益嘛，我在这几个乡镇总投资超过壹佰亿，但乡亲们的收入提高了，生活得到了提高，地方税收也上来了，我们的资源配置更加合理。” 陈涛赞道：“你这脑瓜子还真是不一般，正是因为有你的大手笔投入，才把武陵区都搞成了上面的子弟来镀金的地方。陶然和叶振风就是沾了你的光啊！” 周航说道：“我们武陵山本来就是个好地方，大家齐心协力建设好家乡有何不可！他们两位在这里十多年，也是为了这一方的发展出过大力的，众人拾柴火焰高嘛。我们的乡亲们享受到了政策上的红利，得到了幸福安宁与富足，那他们就应该享受到相应的政绩上的好处嘛，那也是他们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劳动成果嘛。” 黄静婷笑道：“小航，你的高度和格局，你舅舅远不如你。” 陈华兴附和道：“那是，否则我爸的级别为啥比表哥低呢。” 陈涛听到儿子又在那里胡咧咧，当即喝骂道：“你狗日的没大没小，又在那里胡咧咧啥呢，信不信老子揍你。” 陈华兴顶嘴道：“切！你一年才见我几次呢，除了说揍人，你还会说啥？” 周航说道：“表弟，你还小，有些事总要人去做的，你看这外面的一片平安祥和，繁荣富强，是需要军人来守护的。你爸作为军人，他是为了守护千家万户的幸福和安宁，牺牲了自己的家庭幸福。你作为他的儿子，应该以他为榜样，以他为骄傲，一辈子向他们学习的。” 陈华兴嘟着嘴，问道：“表哥，难道我说错了吗？” 周航反问道：“你说呢？” 黄静婷说道：“陈涛，我们当初错了，不应该舍不得兴儿，把他留在我们身边是害了他，耽误了他的学习和成长。依我看这次就把兴儿就留在老家，让他在武陵书院从头开始学习吧。” 陈华兴听到妈妈如此说话，当即问道：“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黄静婷点点头，说道：“我从踏上这老家的土地那一刻起，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你愿不愿留在老家学习呢？” 陈华兴说道：“我不回老家，我就在表哥这里学习，我要跟李六一、周华建他们一起上学，和他们一起下河游泳捉鱼抓虾，一起上山捕蛇套兔。” 周航笑呵呵地答应道：“好啊，那你就在青山书院的小学部开始你的学习生涯吧。你祖祖在这里，到时候让你的爷爷奶奶也留下来，陪你一起上学。怎么样？” 陈华兴道：“不要，我才不要爷爷陪我上学呢。不过，表哥，听说翡翠公盘上翡翠美玉数不胜数，比那广场上的石头好看得多，你能带我去那翡翠公盘上转一转么？” 周航笑道：“没问题，那我明天就带你们进去看看吧。” 五月五日，吃过早餐以后，周航就开车前往静水轩别墅，接舅舅、舅母、表弟去公盘上看翡翠玉石去。嘎祖陈长兴这段时间是最开心的，四世同堂，儿孙绕膝，是老爷子感到最幸福的时刻。 见到周航一大早来了，心情大好，说道：“小航呀，你来了呀，我跟你说一说吧，等你这里的百岁酒过后，我就准备带着你表弟回陈家岭了。想让你外公好好管教你那表弟，莫要让他长歪了，家族的道医传承也不能在他手里掉了链子。” 周航笑道：“嘎祖，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表弟一定会发扬光大的。” 陈长兴叹道：“但愿那小子有你一半的成就，也就不算辱没祖宗了。你写的《内诊笔记》依我看还是交给书院出版社出版吧，这是中华民族的共同财富，我们陈家的人不应该藏私。” 周航说道：“一切听从嘎祖的安排就是。” 舅母黄静婷化妆用了一个多小时才下楼来，舅舅和表弟就像两个跟班一般簇拥着她走出门来，然后跟陈幼甲、陈幼武、陈长兴一一打过招呼后，就和周航一起坐着电瓶观光车，往迎宾广场而来。 这次大青山的翡翠公盘，就在天府王朝酒店后面的空地上，学着阳光公盘上的样子围了一圈围墙，搭建了几个大棚子，看标区就在几个大棚子里。五一节以来，一直是艳阳临照，大青山度假村一带的温度稳定在摄氏二十五度上下，若是在人少宽阔之处，这温度是人体感觉最舒适的范围。但是在大棚下，人潮涌动中，那温度绝对就在三十度以上，半空中那一排排的电风扇在呼呼地转动着。周航带着舅舅、舅母、表弟在明标区看着，舅母和表弟对这些五颜六色的翡翠，痴迷不已，啧啧赞叹道：这么多翡翠得卖多少钱啊！ 看标区昨天已经拍出区一千份，现在看标区的明标还剩下一千三百七十五份，暗标区还剩九千六百二十五份。其中暗标区还有全赌料就只有六十份，昨天没有全赌料的标的，今天依然没有全堵料竞标。许多人在忙着在暗标区里投标，见到周航后都只是点点头而已，任何事都没有挣钱重要。 周航带着舅舅来到了8998号暗标前，指着这块一吨二的白中带黄的水泥皮赌石，对陈涛说道：“这块石头是我人生中赌的第一块石头，舅舅要不要，我送给你。” 陈涛说道：“小航，你我俩舅侄都是相互了解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啥用处，来这里看看只是来见见世面而已。” 三一六、借势者得富贵 却说此次公盘自开盘以来最大的幸运儿田玉堂，回到武陵市里以后，先找朋友们还掉了先前借的钱。随后给他们点上香烟以后，赌咒发誓，今后再也不去赌石了。并对他们说道，自己这次把自己的钱亏掉了二千多块，还掉兄弟们的钱以后，就只剩五百块的全部家当了。为了不想看杜主任那狗日的难看脸色，他决定辞职到广东打工去。 他是在工友们同情的目光下，收拾了自己的工具离开汽修厂的，单位分给他的单身宿舍也不准备要了，他准备自己买房住，要与过去说再见了。 在电信局花了一万块钱选了一个手机号，预交了两年的手机包月费，选了一部摩托罗拉V3手机，算是非常时髦的装逼神器了。 田玉堂在街口买了一斤烧腊肉两瓶啤酒，回到他的单身宿舍里，美滋滋地把自己给灌醉了。不错，这家伙酒量不行，两瓶啤酒下肚就把自己给灌趴下了。 一觉醒来后已是早上六点半，到大青山度假村的第一班车已经赶不上了，只有乘坐第二班七点半那一趟车了。他起床洗脸刷牙，用了十分钟就搞定了个人卫生，然后锁上门急匆匆地直奔客运站而来。 在客运站门口，他化三块钱买了一笼小笼包和一支豆浆，用塑料袋提着走进了售票大厅，边排队边吃早餐，等轮到他买车票时，早已经完成了早餐的进食工程。从市里面到大青山度假村六十多公里的路程，车票却要一半天的工资，六块五毛钱就是一张成人车票的价格。 田玉堂的运气比较好，他买到了第二趟班车的最后一张座位票。 大巴车从车站出发时是一人一座，一到车站外面一百来米的地方，就有许多人挤上车来，把过道都挤得满满的，根本就没有见缝插针的空间了，把车厢里的空间利用到了极致。 这趟车在中途很少有人上下车，基本上到雅江镇上才开始有人下车。由于路况好，大巴车四十来分钟就到了雅江镇上，这里上下车的人都比较多，从雅江到大青山度假村，车上的乘客并未见少，依然满满一车人直到终点站。 到了迎宾广场时，已是上午九点钟过了，田玉堂随着人群下了车，来到公盘窗口处，想要买一张门票进看标区去看看真正的赌石大场面。可是窗口里面问他有没有会员证和邀请函时，他说没有。又问有没有熟人介绍，他问认识胡国强算不算？他和胡国强的儿子是好朋友，人生中赌的第一块赌石，就是在胡华勇摊子上买的，还切涨了。 今天窗口里面卖票收押金的是庹丽琼和廖彩霞二人，二人见到这个小伙子一脸憨憨的样子，述说着他目前在大青山认识的熟人，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廖彩霞说道：“照片两张、手机号码、身份证、和二十万押金。” 田玉堂高高兴兴地地上拿出身份证，报上手机号以后，再从七匹狼背包里拿出两捆钞票递了进去。片刻后，里面递出一个挂牌来，对他说只需挂在脖子上，就能随意进出看标区和竞标区。 当田玉堂问起如何投标时，廖彩霞给他详细讲解了看标、投标、竞标、开标、中标结算等环节的注意事项。并扔出一本投标单，对田玉堂说道：“一本投标单两百元，每本投标单有五十页。够不够用？” 田玉堂回答道：“够了，够了，完全够了！谢谢两位美女姐姐，我去看标了，如果赌涨了，请你们吃饭。” 与两个美女姐姐道别后，田玉堂跟着指示标识牌进到了看标区。此时已近十点，那些珠宝公司投标的早就来了两个多小时，除了此时才进看标区的田玉堂，还有周航带着他的舅舅、舅母、和表弟一行人，他们只比田玉堂早来半个小时而已。 后来的田玉堂看到气度不凡的周航，带着同样一个气度不凡的壮年男人，在那几块全赌石的明标前，指指点点。特别是那两块最大的全赌石，没有人认为里面有翡翠玉石，但是据说那个神仙一般的男人，是让整个武陵区都沾光发财的人，却领着另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不看艳光四射色彩斑斓的明料，而是专门围着那众人都不看好的石头看，真是让人看不懂。 田玉堂暗想：周大老板这么大本事，绝对不可能无的放矢，否则他也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改变一个上百万人口区县的贫穷现状，让大家都富裕起来。这些全赌石没有一块是简单的，绝对是世人看不穿的，所以田玉堂选择无条件相信周航。 他挨着几十块全赌石，一一看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上面标注的底价时，心里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脑残的不是周大老板，而是一群绵羊蝼蚁。 他转了一大圈，终于看中了一块一百二十公斤的灰白石头，这块石头与那块编号为8999好的赌石，皮壳完全一致。只不过那块赌石重一十五吨六，底价是五个亿。而这块小的赌石编号为：4444号，场口：拉莫寨搅基贡，重量：120.8Kg，底价：一千万元。 田玉堂心里狂跳，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块赌石给拿下来，大的买不起，但小的一定要拿下来，哪怕是切垮了，心里也绝不后悔。如果能从一块石头上看破神秘大老板的本事，完全值得。 打定主意以后，田玉堂心里暗暗记住了这块编号4444号的赌石，然后就开始看起了那些明料来，更让人吃惊的事，此时才明白，自己这几天的收获纯属小打小闹而已，与这里面的明料比起来，纯属小丑无疑，只不过自己赌出来的玻璃种鸽血红翡确实是稀有珍品。但那又如何，只不过区区两个亿而已，此时见过了这里面超过上万份的翡翠明料，田玉堂才知道了什么叫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是带着崇敬与学习的态度，逐一观摩着那些切开的明料和半明料，有些切涨了的赌石有逻辑可言，但有些赌石涨得没有道理。这类涨得没有道理的翡翠赌石，就成了田玉堂重点学习的对象，他要从这些石头的外皮壳上找到切涨的逻辑。 这里面的明料，玻璃种很少，倒是冰糯底、糯化底、细糯底的翡翠多一些，但几乎都是色料。在2000年以前，翡翠市场上，人们的观念依然是以色料唯尊，无色的翡翠哪怕是玻璃种也是不招人待见的，所谓种水料的概念是在2008年过后，才被玉石商人和珠宝公司联手炒作起来的。否则，以前的周航也不会用无色玻璃种翡翠，来雕刻保鲜盒装茶叶了。 田玉堂的专注让他缺席了下午的竞标，他错过了到竞标大厅进行明标的竞拍，待他从看石头的状态被惊醒过来的时候，是那些中标的人拿着结清货款的凭证和提货单，来领取自己中标翡翠时的喧嚣声。 他问了几个中标的人，他们中标的翡翠赌石在底价之上，花了多少钱才能竞拍到手的。结果那位中标3333号明料的老板，直接拿出自己的货款结算账单给他看，底价一百万元的翡翠明料，他却以一千四百万的天价才中标了。可见竞标的残酷性，这块冰种黄阳绿的翡翠明料重四点二公斤，平均中标价已经达到了三百万以上。 这样对比起来，那些在赌石摊区切涨了的翡翠，简直卖的就是一个白菜价。 这一天结束了，田玉堂却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城的班车，他晚上来到朝阳广场上，与胡华勇一起聊天，得知这小家伙竟然有十二块赌涨的翡翠明料上了公盘。其中下午看到的3333号暗标就是他送上公盘的料子，那块翡翠明料是他花八十五万买来的全堵料，切涨以后，送上了翡翠公盘上。 田玉堂好奇地问道：“胡兄弟，你们上公盘的翡翠，是什么时候切涨的呢？” 胡华勇回答道：“时间不一致的，有的是四年前学习赌石时的课后考核作业，有的是这一两个月，从满堂翠玉公司批发的赌石切涨的。” 田玉堂羡慕道：“你们这是静水楼台先得月呀！周大老板对家乡人实在是太好了。” 胡华勇带着崇拜的神情说道：“周航叔叔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为了让乡亲们能够过上好日子，他可是拿出来几十上百亿来发展家乡的。我们全镇几万人都是沾了他的光，才过上了现在的好日子，他更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田玉堂赞道：“这简直就是圣人的作为啊！你们能有这样的乡亲真是莫大的福份。” 胡华勇说道：“更难得的是，他发觉翡翠赌石行业将有大发展的前景，专门招来赌石大宗师丹巴大师花了两个月时间，培训有悟性的乡亲们，使全区有二百多人跨入了百万富翁的行列。” 田玉堂说道：“这么说来，我也是他扶持乡亲们的受益者，因为根据你们学习赌石的课本编撰出版的《赌石心经》，我也买了这本书，整整学习了四年时间，现在终于得到了赌石知识的好处了。” 胡华勇说道：“田大哥也是一个有悟性有运气的有福之人，你是属于借势者，机缘巧合之下，乘上了周老板的这艘财富航船罢了。” 田玉堂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都是托周大老板的福，我借他的势得了富贵。” 晚上买赌石的人都是白天看了拿不准的，利用晚上的有利条件，用玉石鉴定的强光电筒看种水和裂纹，以及色块的发散情况。白天由于太阳光太强的缘故，赌石上的以上特征凭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赌石是一项高风险的工作，谁都不愿拿钱打水漂，赌石自然是要谨慎一些的。 胡华宇的生意不错，晚上卖出去了八块赌石，合计进账四百多万元。晚上收摊的时候，胡华勇用一张彩色塑料布将摊子上的石头盖住，再用石头压住后，让晚上执勤的巡逻队员看了一下自己摊位的现场，打上标记，叫上田玉堂一起离开了朝阳广场。 胡华勇带着田玉堂来到天府王朝酒店，在前台问了一下房间，刚好有一间房空了出来，但是只能住一晚，后面十天的已经被人预定了。 田玉堂说只住一晚就够了，明天投标过后，要看结果再做决定。 胡华勇看到田玉堂拿到房卡后，就与他告别回家了。而田玉堂待小朋友离开后，再次回到前台这里，问那个漂亮的小姐姐索要联系方式。 现在的田玉堂虽是一身普通的装扮，但是手里拿着的V3手机却透露出他的豪横，并且能挂着出入证进出公盘的年轻人，那必须是多金的土豪才有的资格。在2000年以前，能拿出二十万元来交门票押金的人，绝对是属于先富起来的那群人。 不要怪美女们势利，在任何时代的女士们，他们对于男人们口袋里有没有银子，是相当敏感的，可以说一眼识别男人们是否多金，是她们的特异功能之一。 田玉堂在酒店里休息了一晚后，神清气爽地下楼来，来到前台问小姐姐早餐想吃什么？前台的小姐姐捂嘴一笑，说酒店餐厅里有免费的早餐食用，她下班后直接过去吃就是了，让田玉堂先去餐厅用餐，不用等她，看标投标赚钱的正事要紧。 用过早餐以后，田玉堂和前台那名叫杜鹃的小姐姐打过招呼以后，就进入公盘里参加暗标投标了。珠宝公司的采购人员和小老板们是最积极的一群人，这种高品质的明料公盘就成了他们狂欢的采购会。 这六十份全赌料暗标中，今天就有六份全赌料暗标，而田玉堂看中的4444号全赌石暗标，只有两三个人在那里看石头，都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令人回味。 田玉堂没有立即前往自己的目标，而是往后面走，仔细观察起8999号赌石来，此次公盘最大的料子，就是这块一十五吨六重，来自拉莫寨搅基贡场口的白沙皮赌石。他用强光手电仔细地查看着这块赌石的每一寸石皮，希望能发现一点端倪出来。结果，从头到尾，从上到下，花了他一个多小时时间，也没有看出半点要赌涨的迹象来。 失望之余，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突然感觉到了左手上似乎有盐粒存在，初看之下根本就看不见，但拇指与其余手指相互摩挲时感觉到了盐粒的存在。他打开强光手电筒照射着左手掌，只见左手掌有些许闪闪发光的细小亮点，让他立即想起赌石诀中那句：沙细肉细，沙匀肉匀来，这就是翡翠赌石里面最典型的白盐沙赌石。只是由于石皮太厚打灯毫无表现而已，由于沙粒呈灰白色，所以灰白色的色蟒不容易发现而已。 他心里欢喜第来到了编号为4444号全赌料前，投标箱里只有十来张投标书，田玉堂并没有急着去填写投标单，而是先用左手将这块料子摩挲了一遍，然后凭着感觉感受到了那细腻的盐粒感，在打灯观看，果然与8999好的赌石是一样的表现。 他满意地收起了手电，拿出投标书填写上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再填写了一个一亿四千万的价格后，将标书有字的一面向内对折后，才投进了标箱里，此时已是中午十二点的时间。离下午一点钟收走标箱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没有挨时间，投下标书后，立即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田玉堂的心境现在彻底是放松下来，他此次已经获利不少了，后面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吧，中标了也不一定意味自己就赌涨了，丢标了也不证明自己就是赌亏了，自己努力了，后面就看天意了。 他吃了中午饭后，在酒店的沙发上坐着打了一个盹后，就算进行过午休睡眠了。 田玉堂买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后，精神大振，当即拧着矿泉水瓶进入到竞标大厅里，凭着脖子上挂着的牌子领到了一个竞标器，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里面投标的人，三十岁以下的人并不多，三十多到五十岁的人占了绝大多数。 身边坐着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他问田玉堂看中了那一块明标，到时候提前打声招呼，免得自相残杀，便宜了卖石头的那一方。田玉堂附和道：“大哥说得有理。” 田玉堂由于是个刚入门的行业新人，在圈内名声不显，认识的人并不多，要不是前几天赌涨了两块石头，卖了几个钱，恐怕在一众珠宝商人眼里，充其量就是个路人甲的角色。他今天就是一心一意冲着4444号暗标来的，所以明标竞拍他就没怎么在意，竟然在喧嚣的竞标大厅里打起了瞌睡。 当历经两个半小时的明标结束后，就到了暗标开标的时刻了，三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立即就显示出第一批暗标中标者名单来。上面显示着标的编号、重量、数量、中标价、中标者编号。 看到显示屏上的结果，有的人欢呼雀跃，有的人捶胸顿足地大骂不止，各样嘴脸不一而足。田玉堂在大家的欢呼怒骂声中，终于看到了4444号暗标出现了，中标者正是自己，中标价一亿四千万。 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大哥大骂道：“踏马的，是那个狗日的钱这么多嘛，一千万底价的全赌料竟然花一亿四千万来争。人民币不是钱吗？老子填了一个亿竟然连毛都没摸到一根。” 田玉堂笑盈盈地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满腹牢骚的中年大叔，让他独自在那里黯然神伤，或者跳脚骂娘。 三一七、美玉得善价 田玉堂来到结算窗口前，首先摘下脖子上的出入牌，再拿出身份证和银行卡，一起从窗口递了，先进行身份认证，再搞货款结算。 里面的工作人员查看了他中标的标的情况后，先刷了一亿四千万，结清了4444号暗标的货款。然后又刷了几次卡，开出了一堆单据来，各项税费合计占总价的百分之三十五，该缴纳各种税费四千九百万元，减去他办理出入证缴纳的二十万押金，又从卡上扣去了四千八百八十万元。那块红翡卖的两个亿就只在卡上停留了两天，如今只剩下了一千一百万了，赌石人的钱要在他不再赌的那一刻，才真正是属于他的个人财富。 收起从窗口递出来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之后，庹丽琼又给他开出了一沓税费票据和提货单来，让田玉堂收捡好这些税费发票，再凭着出入号牌和提货单据，到仓库里提取中标的翡翠赌石就行了。 田玉堂没有多作耽搁，直接就拿着提货单来到提货窗口，将提货单交给里面发货的管理人员，那管理人员接过竞拍号牌和提货单看了看，又验证过田玉堂的身份证件。得到确认后，才说道：“你稍等一下，大约十分钟就会送到门口来。” 没有等到十分钟，就见叉车把4444号标的送到了门口，放在了一辆手推车上。田玉堂签过收货确认书后，推着这块几乎花光他全部家当换来的翡翠赌石，来到了公盘切石车间，这里切石的人少，田玉堂推着石头过来，这里并没有出现排队切石现象，人少切石根本就不需要排队。 此时在切石车间有三台机器在运转着，还有几位闲着的切石师傅，和印尼来的苏卢先生一起，正对一块切跨了的莫湾基黑乌沙赌石进行分析，寻找着下一刀能够切涨的位置。 田玉堂也凑上前看了一眼，说道：“你这块黑乌沙只有一公斤多一点，底灰、水短、裂多、肉质污染成黑乌鸡，根本就没有再切一刀的必要，没啥价值。” 苏卢说道：“挑选赌石还是道格周，算啦，听小伙子的劝，不切啦。切小伙子的吧，你这应该是是今天的标王。” 那切石师傅当即兴奋起来，喝道：“伙计们，今天的标王来了，这个标王石头，我要亲自操刀切石了。” 通过切石师傅的一通吼叫，许多吃瓜群众立即闻讯而来，渝都电视台的电视直播记者们，也扛着摄像机从开标大厅来到切石间，作为主办方代表的姜睿出面来接洽协调，进行现场切石直播。还让人准备了十几盘大鞭炮，一旦切涨就会点燃鞭炮，增加直播效果。 都准备好以后，切石师傅问田玉堂：“小伙子，你这块大石头可是几个亿的标王，具体怎么切？你还是画一条线吧。” 田玉堂也不说话，拿起红色油笔在离石头尖角巴掌宽的地方花了一条线，让切石师傅照着线切就行了。这块石头超过了油切锯夹具的最大能力，只得用大圆盘锯切石，当喷水龙头的水冲刷到石头上时，高速旋转的锯子也在切石师傅的操控下，慢慢地接近石头，外层石皮并不紧致，锯子切近去一寸多时，石头才变得坚硬起来。 记者问道：“现在这呲呲的声音，是不是切到翡翠了？” 姜睿介绍道：“按道理说，这声音应该是切到翡翠的过渡层或者玉肉上了。” 碗口粗的石头尖角部分足足切了一个多小时，才切断了。当喷水管里的清水冲干净石头切面上的石浆后，冰种黄、紫、绿，三色福禄寿翡翠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苏卢先生叹道：“赌石技术还是要看道格周啊！这石皮有十几公分厚，但是外面那层风化皮就足有三四公分厚，里面的黄白雾层足有五六公分厚，这么后的雾层和皮壳加起来足有十来公分厚，谁会把它当做翡翠赌石来看呢？只有道格周才看穿了它。” 姜睿说道：“这位小伙子的赌石技术也不差，没有几个人看好的石头，被他以今天标王的价格给拍下了，没有胆识是下不了决心的。” 填玉堂根据第一刀切开的切面情况，在大的一头十二公分处的石皮上画了一条线，让切石师傅继续切。 这第二刀切的时间就要第一刀的时间长得多，足足用了两个半小时，才切下来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上千瓦的雪白灯光照在光滑的切面上，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三色福禄寿翡翠，分明是高冰种，绿、黄、蓝、紫，四色福禄寿喜翡翠。由于石皮有十一二公分左右的厚度，所以里面的翡翠玉肉纯净无棉、无纹、无裂、无脏，四种色彩明亮而浓郁。 巡逻队里专门负责燃放烟花的队员，立即点燃了鞭炮和烟花，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傍晚里响了起来，所有参加公盘的人听到这激烈密集的鞭炮声，看到咻咻飞向夜空的烟花爆燃，就知道今天的标王切涨了。 在切石现场围观的吃瓜群众看到这么美丽的高端翡翠，纷纷啧啧称赞，有几个参与过投标的人，气得擂胸顿足，后悔没有在投标时多添一个零。 苏卢仔细看了两端石皮和雾层的厚度后，判断到：“好翡翠！很可能有五六十公斤翡翠，真是赚大发了。” 电视台的摄影记者对着两个切面和石头盖子，拍摄了几个特写镜头，那现场播音记者滔滔不绝地给看电视直播的观众们，解说着这块当日标王的传奇经历和竞拍流程。 许多人纷纷拿起电话，向外界的亲友领导们，通报着这里发生的标王切涨情况。 姜睿接了一个电话后，问田玉堂：“小田，你这块标王翡翠卖不卖？如果卖，我可以给你一个高价。” 这时，山西煤老板的代表穆铁锁抗议道：“姜董，你们老板那么多好翡翠呢，岂会差这么一块翡翠呢！你就不要为你们老板争了，让给我们这些远来的客人们。怎么样啊？没意见吧。” 这是香港来的李大公子说道：“这块翡翠大家就不要争了，我们愿意出十亿人民币，买下这块四色福禄寿喜翡翠。 这群狂热的珠宝玉石商人们，还没有等到这块翡翠的主人表态，个个倒是先争执起来了，永远不要低估玩翡翠玉石的藏家和商人们，他们对于金钱的态度，是普通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仿佛这些人，没有最有钱，只有更有钱，只要是自己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弄到手上。 翡翠王马老先生站出来证实道：“确实，在道格周手上，还有五色的福禄寿喜财翡翠呢，所以这块翡翠不要他来和大家争，是非常正确的。” 这时，匆匆赶来的廖国强说道：“马老先生，你可能冤枉周董了，我们周氏珠宝公司，也需要这种高端的翡翠来撑门面啦。我保证，周氏珠宝一旦拿下这块翡翠，一定会把它当着镇店之宝供起来。” 平洲来的陈国胜冷笑道：“需要十多二十亿才能搞定的东西，一旦有机会花钱拿到了这块高端宝贝，谁不把它放在心尖尖上保护起来呢？这可是真正由老天爷赏赐下来的天然重宝啊，一旦遇到了一定要先收藏起来，然后再流传下去。” 这时，姜睿说道：“各位老板，大家先不要争吵了，这块宝贝，我们大青山度假村不再参与争夺战了，请大家安心地出价竞买吧。我本是女流之辈，幸得老板赏识提拔，如今站在这里，就由我来组织这块美玉的拍卖吧。大家认为如何？” 一种老板听到姜睿如此说，纷纷赞同道：“那就有劳姜总出面了。” 姜睿说道：“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价高者得！刚才那位李先生已经出价十亿人民币了，我们就以十亿为起拍价，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万。如果没有人出价，那么这块福禄寿喜翡翠就属于李公子了，现在有喜欢这块翡翠的老板可以出价竞拍了。” 陈国胜第一个报出价来：“十亿五千万！” 这时山西来的的冯老板哈哈大笑道：“老子几个煤矿卖给温州老板后，钱都放在银行发霉了，这么一个宝贝最适合作传家宝了。十一亿！” 穆铁锁轻轻踢了一下冯老板，笑骂道：“你狗日的斯文败类怎么不装了？你以前不是很低调的吗，今天为啥露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出来啦。” 冯老板笑道：“我也想低调哇，可实力不允许啊！我们山西人，可不能在这帮土财主面前弱了名头。” 穆铁锁一直以为老冯是个斯文的人，没想到今天完全变了模样，在人家眼里，我们山西煤老板才是土财主，好么？现在有了几个钱倒先瞧不起人家了。 就在穆铁锁和冯老板笑闹之间，这块翡翠已经被印尼苏卢喊到了十三亿。 穆铁锁见火候差不多了，准备来个一锤定音，于是举手喊道：“十五亿！” 山西煤老板一下子加价两个亿，果然很土豪！ 一帮广东玉石商人差点被这帮山西土财主给气死了，任何商品和收藏都要有个成本控制概念，而这帮土老帽简直就是乞丐乍富，拿着金锭当铜板花，两天挥霍一空后又恢复到乞丐的本来面目。 其它地方的土豪们终究不如广东暴发户和山西煤老板们，最终这块福禄寿喜 四色翡翠，再次被山西煤老板们收入囊中。 电视直播车将土豪们的这一切炫富情景，通过无线电波和电视机呈现在观众们面前，让全国人民了解了山西煤老板和广东土豪们，就是新时代先富起来的那群人。 当田玉堂拿着一叠支票的时候，觉得大脑一阵懵逼，他对姜睿鞠躬道：“今晚小子的美玉能卖一个好价钱，多谢姜总的帮忙！不过小子还有一个请求，还请姜总答应。” 姜睿笑吟吟地问道：“哦，小田还有啥事，尽管说。” 田玉堂拿出三亿支票对姜睿说道：“我听闻青山书院大办教育，教授乡亲们的子弟生存之道，这才是有别于现实教育的好学校。所以我决定向青山书院捐款两亿元，为我未来的孩子买一个入学名额。另外大青山旅游投资公司，一直为地方上的发展做出许多贡献，我决定向你们学习，再拿出一亿元支持国家的慈善事业，请你代我向有关机构捐出去。” 姜睿没料到事情结束时，田玉堂还来这么一出，还好她见多识广，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他微笑道：“田先生，谢谢你的高义！你对青山书院的捐赠我代书院接受了。至于你捐给慈善机构的善款我们不便接受，现在你面对电视机镜头之际，由有关机构直接通过电视台联系你即可。” 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这段直播后，自然各种议论就出现在俗世间，有羡慕嫉妒恨的，有说他行善积德的，有人说他是叫花子捡到金元宝无地安放。 这次公盘时间过去了一周，而出风头的事情都出现在田玉堂身上两次了，许多人都说他福星高照走了大鸿运。而通过媒体曝光，他今后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了。 三一八、富在深山有远亲 大青山翡翠公盘造出一个亿万富豪，在电视直播中众目睽睽之下，诞生了。这位小伙子一周前还是天天上班，每月只能拿到伍佰元工资的汽修厂修理工，因为大青山公盘的召开，凭着三千元起家，赌三次切涨三次后，就变成了资产过十几亿的富豪。这位幸运儿的致富故事通过电视的直播，迅速在全国爆红了，许多无聊人和记者都来到了公盘上，一是想来碰碰运气，期待下一个幸运儿就是自己。二是想来亲自采访一下这位新晋富豪，挖掘一下他赌涨背后的故事，也能赚到不菲的稿费。 幸运儿的故事，也被陈输己和吴景玉夫妻俩从电视直播上看到了，他们一家属于自古以来都不曾贫穷过的家庭，属于半个世家那一种家族传承。但是他们小家庭的财富是赶不上这个幸运儿，更不能与他们的外侄周航相比了，现在幸运儿的故事也刺激到了他们。于是夫妻二人经过一夜的商量，经过综合衡量后，反正距离原来计划到大青山周家老院子喝百日酒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决定马上出发去看看翡翠公盘的热闹。 他们在八号的晚上终于赶到了大青山周家湾，看着青山区街道两边的美丽夜景，吴景玉赞道：“这哪里是乡村啊，这分明是富人们的别墅区。” 陈输己赞同道：“这样子的富裕程度，应该与我们陈家岭村不相上下。” 这时，抱着两个孩子迎出来的周航说道：“青山新区要达到陈家岭的富裕程度，还需要一百年以上的发展，才能望其项背。舅舅、舅母，赶紧进屋来坐。” 陈输己和吴景玉二人跟着周航走进小别墅，吴景玉问周航：“你这也太惨了吧，自己在家带孩子，孩子的娘呢？” 周航回答道：“人家是上班族，哪有时间在家带孩子的。算啦，让她们去上班，就当代我为国出力了。” 陈输己哈哈大笑道：“你都这么有钱了，花几个钱请保姆带孩子不就得了嘛。” 吴景玉也笑道：“对呀，你这么大方的人不可能舍不得那点小钱呀，你也不是一个抠门的人。难道你喜欢孩子就舍不得把孩子交给别人来带？一定是这样的。” 周航听了舅舅、舅母的问话后，不由得苦笑不已。他回答道：“那是我舍不得钱财嘛，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世俗金钱已经没啥意义了。主要是这两个小家伙认人呀，除了他们的娘以外，就只有我能带了，就连我妈、婆婆、二姐她们都带不了，在她们手上多久就会哭嚎多久，绝不会屈服的。他们姐弟俩由于生来就是打通小周天的娃娃，力气特别大，一般没有超过明劲期的武者带不了他们姐弟俩。” 陈输己和吴景玉听了周航的话以后，都吃惊不已，陈输己更是爆出粗口：“我草，这两个娃娃也太逆天了吧！许多习武者辛苦一生也不一定会打通任督二脉，成为真气运行小周天的明劲武者。哈哈哈......好啊，好啊！武陵山五大姓，就数我们陈家更胜一筹了，你们这一家将来会有五个先天境修真者，而你将是一个金丹大能，这份家底更是不得了了，有了这份实力，你们将会超越武陵山五大世家。” 吴景玉笑道：“武陵山人从钓鱼城之战以后，就早已是一家人了，分什么陈黄李吴冉，以后不要再说这般话，太见外了。” 陈输己尴尬地笑道：“哎，夫人说得对，是我口无遮拦了。” 周航抱着两个孩子，所以泡茶的事情就只有吴景玉亲自动手了。由于家庭条件的关系下，她的茶艺也算不错，三人品茶的时候，都暗暗点头。 陈薇这时抱着两个奶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奶瓶放在茶几上后，与陈输己夫妇俩打起招呼来：“大哥，大嫂，你们来了哇！” 陈输己说道：“你们要给两个孩子办百岁酒，我和你七嫂只好早点过来帮忙。” 吴景玉见丈夫的搭话后，忍不住捂嘴一笑。说道：“大妹呀，你们家也太炫富了吧！两个娃娃的奶瓶竟然用玻璃种翡翠雕琢而成。” 陈输己先前并没注意奶瓶这些小物件，听到爱人如此大惊小怪，只见一个奶瓶是绿叶茂盛的紫牡丹，还有两只蝴蝶在盛开的花朵附近飞舞，仿佛是被香甜的花蜜吸引而来。另一只奶瓶是广袤的田野，一面翠绿一面金黄，翠绿的是秧苗，金黄的是麦穗，无色玻璃部分是天空，两只灰黑色的燕子在田野上空低飞。 两个娃娃见到奶奶把奶瓶放在茶几上，都伸出手呀呀叫唤。陈薇说道：“别着急，很烫的，待凉了再给你们吧。” 陈输己赞道：“小航，这么珍贵的翡翠，你却拿出来做成娃娃用的奶瓶，真是一种浪费呀！还别说，你的雕工手艺还真不错，任意一件拿出去都是上千万的东西。” 周航笑道：“舅舅，你可是看走眼了，我这两只奶瓶只要拿上拍卖场去，低于十亿霉元我都不会卖的。如果无色玻璃那部分算一种颜色的话，两只奶瓶都是属于福禄寿喜四色翡翠，材质本身就是一个天价。再加上为了给里面装的东西达到保鲜的效果，我亲手雕刻的聚灵阵，你觉得该值多少钱？” 陈输己笑道：“哦，这么说来比你的那个茶叶罐值钱多了。” 吴景玉笑骂道：“你俗不俗啊！家里娃娃用的奶瓶你也给标出了价钱，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陈微笑道：“大嫂，你不要老是打击大哥啊，他还是很有能力的，你们的家庭是底蕴深厚的富裕之家，两个儿子都是教育得很有出息的啊。” 吴景玉捂着脸笑道：“大妹，你不要说了，对家里两个小子的影响，他这个当爸爸的远不足小航这个当表哥的。” 陈输己苦笑道：“在我们陈家岭五个村，没有哪一家的家长对孩子的影响，能够超过小航对他们的影响，小航在陈家岭就是属于偶像明星一般的待遇，他的一些经历都被一些迷弟编成故事书来传了。” 周航惊讶道：“不会吧，我还活着呢，就有人在编排我的故事了。他们都编的啥，是不是拳打北山猛虎脚踩南海蛟龙呀？” 陈输己闻言，当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半响才说道：“你这小子，自己小时候做过啥事心里没点数吗？我就给你找一个典型例子吧，就说你和陈二虎俩去打徐家湾那棵梧桐树上的蜂罐，被蜜蜂顺着竹竿追着蛰，你们两个拖着竹竿逃跑，跑到大龙溪河边，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把徐玉瑶和黄承芳两人给害惨了，那追来的野蜂找不到你们两个惹祸包，把两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当成肇事者，围着一顿猛蛰，要不是最后逼得没办法一下跳进河里，说不定就被野蜂给蛰死了。” 陈薇和吴景玉听到陈输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不已，这家伙小时候出臭的事还真不少，真是淘气至极。两个孩子抱着奶瓶手舞足蹈地听着老爸的童年故事，也跟着乐得咯咯直笑。 陈薇见孙女和孙子也跟着大人们笑个不停，逗着两个娃娃道：“你们两个小家伙，也听得懂舅公讲的故事吗？” 不料孙女一手抱着奶瓶，一边手舞足蹈地牙牙学语，很清晰地一个字从她的口中蹦了出来：“懂呀。” 陈薇听到孙女嘴里说了两个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道：“虎妞，你能听懂婆婆说的话吗？” 小女孩睁着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陈薇回答道：“懂呀！” 陈输己和吴景玉望着虎妞、虎仔这两个瓷娃娃羡慕道：“大妹，我也想抱孙子了。” 陈薇笑道：“大嫂，想抱孙子就催呀！你们家华为、华勇那两个小子，催一催呀，孙子孙女不就来了嘛。现在，我的孙子先借你抱抱，也让你过过瘾。” 吴景玉叹道：“现在的孩子都被小航带坏了，可以早点结婚，就是不着急要孩子。说早要孩子影响事业不利于赚钱，三十岁后要个孩子能够交差就行。” 周航听了舅母的话后，大呼冤枉。说道：“这些家伙，自己贪玩不愿意早点要孩子，让我这么个老实人来替他们背锅，真把我当背锅侠呀。太不公平啦！” 陈输己当即笑喷了，幸灾乐祸地说道：“偶像不是那么好当的，你小子其他方面起到的表率都不错，唯独在婚姻中生孩子的这件事上，你开了一个很坏的头。” 周航说道：“我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会信吗？” 陈输己哈哈大笑道：“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我已经信了。” 这时，在同一条街道的私家菜馆，把周航要的饭菜送了过来。周航歉意地说道：“舅舅、舅母，你们错过了饭点，现在讲究吃一点吧。” 陈输己笑道：“我就十天八天不吃东西都没啥问题，主要是陪你舅母吃一点。” 吴景玉别了他一眼，说道：“哦，看来还是我这个凡人拖累了你这个仙人啦，你既然不饿，吃啥饭呢？矫情！” 周航和陈薇母子两人陪着客人喝了一杯酒后，就聊开了。周航说道：“舅舅，这日子一天天的近了，亲朋好友都要来了，我这边也被两个娃娃给拖住了，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招呼他。，所以从明天起，我想请舅舅、舅母帮我接待一下陈家岭这边来的亲戚们，不要让人家来到大青山觉得受到了怠慢。” 陈输己哈哈大笑道：“既然你这个当外侄的交待了，这个任务我接了，保证给你把陈家岭过来的亲戚们招待得舒舒服服的。” 周航说道：“那就有劳舅舅、舅母了。” 正如周航预料的那样，从九号开始，冉家家主冉玉琦、吴家家主吴博通、黄家家主黄士江都带着人来了，这一天就来了几十号人。 到了十号，云南的三姑婆陈幼婷一家四代人几十人也到了，同时到来的还有爱垦国际行政总裁廖常胜、董事长杨代勇，总经理江永强、财务总监古美玊、财务副总刀红玉、东方龙安保董事长郑英怀、总教官郭勇、信息情报部杜江、副总经理董振武等十来人。当然接待周航投资的公司这些人，就是由李刚和韩毓婷夫妇代替周家负责接待的，安排得十分周到。 新疆过来的三十多人，由玉王爷尼亚孜和阿依古丽父女二人带领着，也在十二号到达了大青山。等到十三号，天府王朝酒店北京上海深圳香港那些分部的负责人，也都赶来了。 这一次的亲朋好友大部分都来了，大青山度假村真正算得上高朋满座了。真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