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界游侠传》 第1章 洛小凡梦遇神猫 深秋的早晨,空气中透着潮湿,透着清凉。 2022年10月的某一天,洛小凡早早地就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他来到这个古镇已经三年了,三年前,他同时遭遇失恋、失业、失去亲人,生活跌入了低谷。经过3个月的颓废之后,他又一次来到了这座江南古镇。洛小凡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古镇游玩时的场景,当他看到小镇中那一处处古民居时,不禁感慨:“这就是我心目中的江南啊!”小镇虽然不大,但它却有很多令人心旷神怡的地方:千年古法一条街、水乡古韵廊……这些都让洛小凡流连忘返。 有人说,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总有一种古镇情怀——流水江南、烟笼人家。洛小凡初到此地,便爱上了深街长巷、青瓦木楼、乌篷摇曳……转眼间三年已过,他仍然喜爱漫步古镇,品味当地文化。每天忙完自己的工作,业余时间会写写文章,向报社投稿。他在古镇的职业是古镇图书馆管理员,每天工作很繁忙,主要负责招待来图书馆参观的游客,书籍的盘点、上架、归档,维持图书馆阅读环境的秩序,图书馆的卫生打扫维护以及收发邮件包裹。这份工作虽然忙碌却十分充实,因为在没有游客的时候,他可以独自在图书馆里静静地阅读,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之中。 洛小凡刚到图书馆工作时,就发现馆内图书多为古籍。始于先秦甲骨文,迄于清乾隆年间的《四库全书》,及至民国的《四部丛刊》都有陈列,也有不少名人手稿,书画等等,皆是古代历史文化之珍品。洛小凡有一个特殊爱好,就是喜欢与书中人物谈天阔论。他认为每一部古书上的文字都是有灵魂的,在自己的内心中与书中人物交谈,可以让自己内心得到释放。 凡到过古镇图书馆参观过的游客,都对图书馆流连忘返,他们认为在古镇图书馆里读书可以净化心灵、颐神养性。有很多游客返回居住地后,会给图书馆寄来一封信或者一张明信片,谈论自己对图书馆的印象,以及对图书馆难忘的地方。也有人会将自己家中淘来的古书典籍、名人字画邮寄到此,由图书馆代为保管。 这一天,图书馆收到了一个长约1米、宽50厘米、高50厘米的木箱。木箱看上去就是有些年月了,木箱上的油漆已经脱落不见了。木箱上没有张贴任何快递单信息,看不到是从哪里寄来的。洛小凡打开木箱,发现里面是一些古书和一些画轴,最上方还放着一封写给古镇图书馆的信。洛小凡拿出那封信,打开看了一下,信中只有一句话: 这是我收藏多年的典籍《禅月集》20卷、书画8件,请古镇图书馆保管珍藏! 落款也没有写名字,他想应该又是哪位来过古镇的游客寄来的。洛小凡曾经对《禅月集》略有所闻,《禅月集》所收录的作品为禅月大师诗文,禅月大师是晚唐五代前蜀画僧和诗僧。他把那些书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仔细翻阅了一会儿。又从箱子中拿出一幅画卷,打开看到画中是一只猫在一座寺庙院子内。旁边有些文字,是用草书所写。禅月大师名叫贯休,贯休善书法,他写的书法被称为“姜体”,其中草书写得最好,可与唐代杰出书法家怀素相比,尤其喜欢书写千字文,他也能写行书、隶书、篆书,并且自成一体、别树一帜。画上那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给人一种幽静肃穆的感觉,寺院中那只猫画得栩栩如生,十分惹人喜爱。洛小凡顺手把画卷挂到一个墙壁上端详,又把另外一些画卷逐一拿出,全部挂到图书馆墙壁上,洛小凡看到除了那张画猫的画卷外,其他的都是一些罗汉图。看那些罗汉图有的庞眉大目,有的高颧隆鼻,面貌都是“胡貌梵相”,这种奇异之相,立意免俗。洛小凡曾研读过相关史料,据史料记载,贯休曾说,这些“不类世间所传”的佛教人物形象,是他“梦中所睹尔”。我们大可以不相信梦中所见之物,但是这些梵像都是贯休冥思悟到禅学中去了,都是禅宗境界中幻化出来的。 洛小凡仔细欣赏了一番贯休的画作,然后回到案头,开始读那本《禅月集》。这本书是贯休去世后不久,其弟子收录其一千多首诗作,以《禅月集》的名号雕刻成册,是中国古代自刻专集之肇始。内容包括了乐府古题杂言一卷、古风杂言古意五卷、五言律诗十二卷、七言律诗及七言绝句六卷、七言律诗一卷。 当他读到: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嘉气冷,风涛动地海山秋。 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这首诗名曰《献钱尚父》,洛小凡读完,自言自语道:“这首诗的大概意思应该就是:富贵袭人而来人也没有办法,一个人奋发,他的成就是止不住的。满堂的花香熏醉了无数宾客,一把利剑横扫两浙十四州。战鼓和号角声冲入云霄使得天气都变得寒冷,风浪席卷而来让天下好像入了秋。掌握这东南之地,作祥瑞天象的支柱,谁还羡慕旧时的万户侯呢。没想到禅月大师竟然如此豪放、霸气,以往只知在唐诗中,李白以豪放不羁著称,但和禅月大师相比,却稍显不足了。”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年轻了点,就连诗中的意境似乎都不符合现在那个时代的风气啊!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吗?想了一会,索性不再多想,专心读书。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也许是读书时间太长了,洛小凡顿觉困意涌上心头,不知不觉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大约过了半刻钟时间,忽然,有个声音将洛小凡叫醒。 “管理员,可否帮我找一本书?” 他睡眼惺忪地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在,心想大概是出现幻听了。刚想趴下继续睡觉,却又听见有人在叫他,将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管理员,可否帮我找一本书?” 洛小凡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竟然是一只猫,再仔细一看,那竟是贯休所作画中的猫。他赶紧朝挂在墙壁上的那幅画看去,只见画中原本寺庙院子中的那只猫已不见了,画中只剩下了寺庙,院子里空空如也,那只猫果真跑了出来!洛小凡顿时心中一惊,声音有些颤巍巍地对那只猫说道:“你怎么从画中跑出来了,在变魔术吗,为什么还会说话?” 那只猫说:“你莫怕,我只是和人类在一起时间长了,就学会说人类的话了。我不是在变魔术,我只想让你帮忙,可否帮我找一本书?” “你净是瞎说,是不是谁在远程操作,让你来戏耍我的,告诉你啊,我可没时间陪你玩。”洛小凡有点气愤了。 “没有在戏耍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找一本书……”那只猫表情委屈地说。 “你不是一只猫吗?你怎么还会看书?”洛小凡有些对它不耐烦了,继续说道:“说吧,你要看什么书?但是我可要告诉你了,我们这里书是不能外借的,只能在图书馆里阅读,我倒要看看你一只猫能看懂什么书!”说完,他又朝窗外看了看,他想知道是不是外面有人在拿着遥控器操控着这只猫。 那只猫继续说:“能否帮我找一本名为《猫界游侠传》的书?” “《猫界游侠传》?这本书的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一本武侠小说吧,我没有看过,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这本书!”洛小凡在这座图书馆呆了三年,每天都要对图书归档入库,他从来没有见到过一本名为《猫界游侠传》的书。因此,他可以肯定地告诉那只猫这里没有这本书。 “你能帮我找找吗,也许是有的,你只是没见到过。”那只猫向洛小凡乞求着说道。 洛小凡它见竟然如此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问道:“那本武侠小说有那么好看?你就这么急着让我帮你找?” 那只猫说:“那本书并不是武侠小说,是一本历史书,写的就是我祖先的故事。” “对,你就知道乱编故事!还把你祖先给整出来了。” 洛小凡寻思道:“这只猫会说话就很奇怪了,难道他说的话还是真的?那就更奇怪了,虽然我没见过这本书,但是见这只猫可怜巴巴地乞求着,就去帮它找一找,就算找不到它也会死心的。” 洛小凡找了半晌,几乎把图书馆里的书都翻找了一遍,翻出了所有书名带有“游侠传”三个字的图书,可就是没有那只猫所说的《猫界游侠传》。此时,他看到那只猫也在书架上翻弄着,便对那只猫说道:“根本就不该相信你的话!什么《猫界游侠传》,是你胡编的吧?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帮你找!”他停止了翻找,正准备坐下好好休息一会儿。 那只猫突然大叫道:“我找到了!” 第2章 欲寻千年古城堡 洛小凡见那只猫拿着一轴画卷说着,顿时大吃一惊,急忙说道:“你确定?真的找到了?” 那只猫得意扬扬地说道:“这上面有我们猫族特有的标志,上面的花纹就是我们祖先创作的,你可以把书中我祖先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对于这只猫,洛小凡一直茫然不解。21世纪的今天怎么还会有“灵异事件”出现,在现实中,一只猫再怎么进化,也不可能会说人类的语言,更不要说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了。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会有神笔马良存在,那只不过是文人骚客幻想出来的奇人罢了。 想到这,洛小凡对那只猫说道:“我一直疑惑不解,你到底是什么猫?难道你成精了,既会说人类的话,又能找出你自己想看的书,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猫,难不成……你是一只猫妖吧!”洛小凡不禁打了个寒战,随后又向那只猫问道:“而且,你找到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书,只是一轴画卷而已。” 那只猫淡定地说:“先别管我是什么猫了,叫我‘梵虎’就行了”,它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上面有我们猫族特有的标志,上面的花纹就是我们祖先创作的,你可以把书中我祖先的故事讲给我听吗?就算是一轴画卷,也是我祖先留下来的。” “你叫‘梵虎’?这名字好啊。”突然想起之前在一篇文章中读到过,是写古人喜爱养猫的故事,文章中提到古人给自己的宠物猫取的名字都很有特色。比如南宋爱国诗人给自己猫取名为“小於菟”“雪儿”“粉鼻”;北宋著名道士林灵素有一猫取名为“吼金鲸”;清朝乾隆皇帝给自己猫取名“翻雪奴”“涵虚奴”“舞苍奴”“清宁狸”“仁照狸”“采芳狸”“普福狸”“飞睇狸”等等;而贯休给自己的猫取的名字就是“梵虎”,看来它还是真从画中出来的。 说着洛小凡接过了梵虎手中的卷轴,卷轴是用一块红色锦缎布袋包裹着,布袋上有一些特殊的花纹,也有一个特殊文字的标志。洛小凡从布袋中取出卷轴,展开发现那幅卷轴宽度约有20厘米,洛小凡将卷轴打开,发现长度竟有5米。洛小凡看那画作标题名为:《猫界侠客图》,画中所绘侠客约有800余人,个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梵虎向洛小凡问道:“上面画的什么?” “这是《猫界侠客图》”洛小凡道。 “《猫界侠客图》?那也就是说应该还是有一本书的,我听我爷爷曾说过,《猫界游侠传》和《猫界侠客图》分别放在了两处不同的地方。如果在这里找到了《猫界侠客图》,那么《猫界游侠传》一定是在别处了。烦劳你帮我看一下,上面有没有写《猫界游侠传》现存何处?”梵虎郑重其辞地说道。 洛小凡原本一直把这只猫的话当作无稽之谈,可它竟然找到了这么一幅画,画的名字竟然还叫《猫界侠客图》,那就是说这只猫说的都是真的了,真是匪夷所思。画上的文字是用行书所写,他仔细看完画上的文字,也没有任何关于《猫界游侠传》的记载。 他向那只猫说道:“这上面没有任何关于《猫界游侠传》的文字。” 梵虎“噔”的一声跳到了桌子上,仔细看着那幅画,看到画上最右面有三个红色篆体字,他指了指向洛小凡问道:“这里写的什么?” 洛小凡仔细看了看,把那三个字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石——竹——城——” “对,就是石竹城,我爷爷提到过这个名字!”梵虎欣喜若狂地说道。 此时,洛小凡不知为何也来了兴趣,问道:“石竹城在哪里,那里真有你要找的书?” 梵虎说道:“应该没错,只是我也不知道石竹城到底在哪里。” 洛小凡找出图书馆中的中国地图、世界地图,以及历史上各个朝代的疆域地图,根本找不到石竹城所在地。 “你知道那本书是何时所写吗?”洛小凡问道。 梵虎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应该是唐朝。” 洛小凡又翻遍了图书馆中的唐朝典籍,也未找到有关石竹城的记载。 找了半晌也未找到有关石竹城的任何线索,洛小凡发起了牢骚:“石竹城、石竹城,到底有没有你说的石竹城?” 正在此时,有一老者走了进来。 “小凡,怎么了?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呢?” 洛小凡听到,停止了查找,说道:“老师,我在查找一个叫石竹城的地方,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地方在哪里。” 原来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这座图书馆的馆长,洛小凡一直以“老师”来称呼他。 此时,洛小凡见身旁的梵虎不见了,环顾四周发现它又跑回了那幅画中。他赶紧在那幅画旁边,小声嘀咕着:“你快出来,快出来!怎么又跑回去了?”可那只猫在画中毫无动静。 洛小凡没有告诉馆长刚才发生的奇怪的事,因为那只猫又回去了,就算跟馆长讲了实话,他也不会相信的。 洛小凡只能向馆长撒谎说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地名,就想找找它在哪里,到底有没有这个地方?” 馆长听后,微微一笑说:“石竹城啊,确实是有石竹城这么个地方的,记得很多年前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据说那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不过只看过一次,后来想再翻找出那本书再重读一遍时,就一直也没有找到,不知道是哪位游客把书借走了,一直没有还回来。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定下了个规矩,古镇图书馆里的图书一律不准外借,只能在图书馆内阅读。” “老师您是说,还真有石竹城这个地方?那您还记得书上是怎么记载的吗?”洛小凡迫不及待地向馆长问道。 馆长若有所思地说道:“已经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这样写的,在天山脚下有一座千年古堡,古堡中的壁画上记载过一个叫石竹城的地方……具体怎么记载的我忘记了,也可能是那座千年古堡名字就叫石竹城。反正那里记载了一些异界江湖传奇的故事,以及一段段恩怨情仇的传说……我想这石竹城应该有太多的秘密了,至今都无人去探索,关于石竹城的历史一直是空白的。” 洛小凡听到此话,又来了兴趣,什么“千年古堡”“壁画”“异界江湖”“传奇故事”,难道这石竹城有什么宝藏不成。 馆长接着说道:“十年前,我也曾想过去寻找那个石竹城,但因为舍不得这座图书馆,以及来参观图书馆的游客,便一直没有前往……”说着就朝门外走去。 馆长刚走,梵虎又从那幅画中跳了出来。 梵虎激动地说道:“我全都听到了,我要去天山脚下去寻找那座千年古堡。”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洛小凡迫不及待地说。 “什么?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梵虎疑惑地问道。 洛小凡回答道:“你是从画里出来的,怎么能让你独自去那么远的地方呢,万一被坏人抓走了怎么办?我带着你一起去,会安全很多。” 梵虎听了笑着说道:“刚刚才认识,你就那么关心我?” 洛小凡道:“我本来就挺喜欢猫咪的,像你这种会说人话的猫,那么少见,我当然要关心了。我带你一起去,还能保护着你。” 梵虎继续问道:“那这图书馆怎么办呢?” 洛小凡道:“这好办,我给老师写封信,告诉他我请几天假,过几天再回来。”说着,拿起了书桌上的纸笔开始写。 在洛小凡看来,那座千年古堡里,肯定有着很多秘密,藏着无数宝藏。这次带着这只会说话的猫去探寻一番,能找到无数宝藏最好,就算没有找到宝藏,等回来还能把这段经历写成一本寻宝的小说,肯定会非常畅销。 次日一早,馆长来到图书馆,见桌上放着一张信纸,信纸上写着一句话:老师,我去天山脚下寻找石竹城了,过几日便回。 馆长扭头看了看旁边挂着的那张古画,画中的梵虎已经不在了,只留下空空的寺庙院落。他将那幅画收起卷好,又从书桌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木匣子,将画放进了木匣子里。 随后,他起身拿起信纸走到书架前。那书架上摆放着许多书籍,其中有两本是梵文经典,还有几本佛经。他抽出一本梵文经典翻开,上面写满了梵文经文。他把那张信纸折了两折,夹在了那本梵文经典里。当他再次将那本梵文经典合上后,那本书封面上显示出了三个汉字:石竹记。 馆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小凡,希望你此去能完成老师的终生所愿,将那《石竹记》书写完成,到那时,老师的这一生也无任何遗憾了……” 看着封面上“石竹记”三个字,馆长略有深意地笑了。 第3章 千里天山寻古堡 洛小凡对于天山的了解是欠缺的,他所知道关于天山的知识,都是读书时从地理书上学到的那些。他记得地理书上是这样讲的:天山位于欧亚大陆腹地,从东到西横跨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四国,全长约2500公里。从边境起,天山山脉由三列平行的褶皱山脉组成,山势西高东低,山体宽广。其中,天山北脉有阿拉套山、科古琴山、婆罗科努山、博格达山等;天山中脉有阿拉喀尔山、那拉提山、艾尔温根山、霍拉山等;天山南脉有科克沙尔山、哈尔克山、贴尔斯克山、喀拉铁克山等。整个天山山脉山峰如此之多,可那座千年古堡到底是在哪座山呢? 当日,洛小凡带着梵虎从上海出发,先乘飞机到了乌市,又马不停蹄地从乌市驱车前往。到达天山时,洛小凡不禁为眼前之景而感叹。现代著名作家碧野曾这样描写过天山之景:远望天山,美丽多姿,天山不仅给人一种稀有美丽的感觉,而且更给人一种无限温柔的感情。它有丰饶的水草,有绿发似的森林。当它披着薄薄云纱的时候,它象少女似的含羞;当它被阳光照耀得非常明朗的时候,又像年轻母亲饱满的胸膛。人们会同时用两种甜蜜的感情交织着去爱它,既像婴儿喜爱母亲的怀抱,又像男子依偎自己的恋人。 沿着天山山脉一路寻找,一路上,不知走了多少天,但始终没有见到天山脚下的千年古堡。洛小凡虽心急如焚,但也只得继续向前走。沿途东捱西问,却一直无任何进展。又过了几天,他们来到了著名的天山天池。天池古称“瑶池”,在这里,一年四季,景色俱佳。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多吟诗赋文,备受赞誉。传说,周穆王姬满曾在天池之畔与西王母欢筵对歌,留下千古佳话,令天池赢得“瑶池”美称。洛小凡对天池风景之美,惊叹不已。天池之美,好似梦幻中的仙境一般。俯瞰全局,天池就像一块美玉,镶嵌在群峰之中。湖水里倒映着蓝天、白云、冰封的影子,在湖中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漫步天池,使人心旷神怡。 元朝道士丘处机有诗赞曰: 三峰并起插云寒,四壁横陈绕涧盘; 雪岭界天人不到,冰池耀日俗难观。 岩深可避刀兵害,水众能滋稼穑干; 名镇北方为第一,无人写向画图看。 洛小凡和梵虎选了天池附近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住下,他们在这里一住便是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虽然每天一大早就出发,拿着地形图在周围寻找,但是一直毫无线索。 这日东方欲晓,洛小凡刚刚起床,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开始带着梵虎去寻找。这一次他们走得远了些,一直走到了雪山深处。正走着,洛凡小凡突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梵虎也停了下来,看着前方问道。 “我想应该没什么事情,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已。”洛小凡心中出现了一丝疑惑。 梵虎继续看着前方,说道:“没发现什么异常,可以继续往前走。” 洛小凡叹了口气对梵虎说道:“如果今天还是找不到,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出来那么久了,再不回去,老师就等着急了,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去干那些图书馆里的杂活。” 梵虎道:“我有种预感,那座千年古堡就在我们附近。” 洛小凡当然不相信它的所谓预感,说道:“都找了那么多天了,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可还是一直没有找到。你要是真有那种预感倒是好事,不用浪费那么多天的时间了。” 梵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和前几天不一样,这次我感觉,那座千年古堡好像就在我们脚下似的,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行行行,你说在哪我们就在哪边找。”洛小凡用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他们沿着山势向东南方走着,大约又走了一里路,洛小凡拿出地形图看了看,随即朝梵虎喊道:“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就到悬崖边上了!” 梵虎没有回话,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洛小凡以为它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继续喊道:“梵虎,不要往前走了,前面是悬崖,小心掉下去!” 梵虎依然没有理他,反而步伐又加快了很多。刚才还是在走着,现在变成向前方奔跑了。眼见梵虎已经到悬崖边上,它终于停住了脚步。 洛小凡见它停了下来,便不再担心了,说道:“你说你啊,非要到了悬崖边上才停下来是吧,我们该往回走了,今天又白白浪费了一天,看来我们是真的找不到那座千年古堡了,我想我们明天就收拾东西回去吧,不然就算再呆上一个月,也还是找不到……” 此时,梵虎朝他做了个邪魅的表情,随即转身“嘭”的一声跳入了悬崖。洛小凡见到梵虎竟然跳入了悬崖,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他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随即便感到了窒息。洛小凡大声地呼喊着:“梵虎!你怎么啦?” “小凡!小凡!”梵虎的喊声越来越弱,洛小凡看见它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他眼睁睁地看着梵虎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口中鲜血直流。 洛小凡朝着悬崖下大声呼喊道:“梵虎,你怎么了?” 梵虎没有回答他,它的身体慢慢地舒展了,看样子已是凶多吉少。 洛小凡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他对刚才说的话后悔不已,他认为梵虎跳下悬崖是因为自己说明天就回去了,不再继续寻找千年古堡了,梵虎肯定是不想回去,所以才选择了跳崖。他正准备寻找去往悬崖下方的路去救梵虎,忽然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这有绳子,足以下到悬崖最深处。” 洛小凡回头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从远处走了过来。 洛小凡忙上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者说道:“我叫苗海,是石竹城的守城人。” 洛小凡疑惑地问道:“石竹城的守城人?我们找了很久,可一直没有见到过石竹城。” 苗海说道:“我知道你们这几天一直在寻找石竹城,我已经跟踪你们很久了……先不要说石竹城的事了,赶快救这只猫吧!” 苗海从身上背着的背篓里取出一捆麻绳,将麻绳一端拴在悬崖旁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另一端扔到悬崖下。对洛小凡说道:“这悬崖高度有一百米,你顺着绳子爬下去吧。” 洛小凡看着百米的深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但是现在需要紧急去救梵虎,再晚了,梵虎的性命恐怕不保。他顺着绳索而下,过不多时便到了悬崖底处,只见梵虎躺在地上,洛小凡拿起它的身子,发现它的身子已经凉了,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洛小凡害怕极了,他紧紧地握着梵虎的身子不肯放开,他抱起梵虎的身子放在自己的腿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梵虎,你为什么要从悬崖上跳下去?”洛小凡哭喊着:“你怎么会这样呢?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话呢?我们是来找石竹城的,还没有找到你为何就要离我而去?” 洛小凡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泪水浸透了梵虎的身子。 “快把它放在地上,它还有救。”突然又传来了苗海的说话声,只见苗海也顺着绳索到了悬崖之下。 洛小凡听了,将梵虎放在了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可是它已经死了……还能救回来吗?”洛小凡声音颤巍巍地说道。 苗海走上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梵虎的身体,于是对洛小凡说道:“都说猫有九条命呢,你不用担心。这样吧,我把这只猫带回石竹城治疗,我那里有种药可以让它起死回生。” 洛小凡听了苗海的话,这才放心下来,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多谢您的救助,我愿意随您一起去石竹城。” “既然你愿意去,那就快点走吧!”苗海对洛小凡说道。 洛小凡将梵虎抱在怀中,跟随着苗海走进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像隧道一样,无比狭长。山洞里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穿过了昏暗狭长的山洞,眼前突然变得开阔明亮了。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在众多紫荆花与野蔷薇的层层环绕下,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城堡,看那古堡的造型甚是奇特壮观,建筑以红砖为主,有主楼、厢房等。主楼共七层,高度约40米,宽度约15米,顶覆绿色琉璃瓦。主楼的外墙用红砖砌成,四角飞檐翘起,楼顶正中绘有黑色的龙纹。 这古堡似乎年代已经很久远了,无论是主楼还是厢房的墙上,都爬满了暗绿色的蔓藤,快把古堡的窗子全包围了,有的甚至钻进了窗子里,透出了几分阴森的感觉,洛小凡还未走进古堡,就觉得这地方让他无比压抑。 第4章 救梵虎起死回生 洛小凡跟着苗海进了城堡的东厢房,却发现这里与颓废的室外景象相去甚远。房间内极其宽敞明亮,但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八仙桌,墙壁上挂满了各种生活工具和服装衣帽。虽然它从外部看起来像一座古建筑,但它的内部却成了普通人的住所。看到这一幕,洛小凡的心情不再压抑了。 “快把它放到桌子上来!”苗海喊道。 洛小凡抱着已经停止呼吸的梵虎,轻轻地放在桌子上,说道:“它已经停止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真的能起死回生吗?” 苗海从床头的木盒里找出一瓶药,倒出一粒红色药丸。拿着那颗药丸走到梵虎身边,对洛小凡说道:“你快把它的嘴掰开。” 洛小凡用力将梵虎的嘴掰开,突然一股鲜血又流了出来。 苗海直接将那药丸塞进了梵虎的嘴里,接着说道:“快把它嘴再合上。” 洛小凡听后照做,按住梵虎的嘴,让它闭合了起来。 苗海这时又端来一碗水、一块布料,先用布料抹去梵虎口边的血迹,然后叫洛小凡再掰开其口,直接往梵虎嘴里灌了那碗水。 片刻之后,梵虎真的醒了。 梵虎醒来后,看到洛小凡还在身边,便咧开了大嘴,朝他笑了一下。洛小凡见其醒来,还咧着大口朝他笑。洛小凡甚感惊奇:“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的良药。” 又对梵虎说道:“你竟然还有脸笑呢,你知道你刚才都已经没有呼吸了,我还以为你再也活不过来了呢,可把我吓死了。” 梵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看我现在不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会死呢?” 苗海点了点头,对梵虎说道:“好,现在我要给你清洗身上的伤口了,还把伤口包扎上,等到把伤养好了,就会完全没事了。” 说着苗海让洛小凡端来了一盆清水,帮它清洗伤口。自己则去把床边木柜打开,拿出几块纱布、棉花,裹在梵虎伤口上,缓缓为其包扎。 “您给它吃的是什么灵丹妙药,那么奇特?吃完它就活过来了!”洛小凡情不自禁地问道。 苗海道:“我说过,猫有九条命,死不了的。” 关于猫有九条命这样的传说,洛小凡一直不信。但是梵虎的确死而复生了,这确实匪夷所思。 梵虎听后在旁边用爪子抓住他的下巴微笑道:“我们猫类都是拥有九条命的!” 洛小凡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还笑呢,快说,你为什么要跳悬崖?是不是我说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不高兴了?” “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从悬崖上跳下来,只觉得那时候身体不受控制,像是不知被谁拉下去了一样,所以……”梵虎委屈地说道。 “好了好了,不听你胡扯了,你知道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吗?”洛小凡并不想听它的解释,现在它能安然无恙,就已经万事大吉了,况且要不是它跳进悬崖,是不会遇到石竹城的守城人。 梵虎好奇地问道:“在什么地方?” 洛小凡笑着说道:“你听好了啊,我来告诉你,我们现在是在石——竹——城——” 梵虎半信半疑地问道:“石竹城?这里真是石竹城吗?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座千年古堡?” 洛小凡道:“没错,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石竹城,这位就是石竹城的守城人苗海。” 梵虎听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张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梵虎道:“这怎么可能呢,我真的来到石竹城了?看来我们这些天并没有浪费时间,小凡,你看吧,我说我预感到那座千年古堡就在附近,这回相信我了吧!” 站在一旁的苗海说道:“没错,这里正是你们这些天里一直在寻找的那座千年古堡——石竹城。自从你们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我便注意到你们了。你们逢人便问这附近是否有古堡,有没有一个叫石竹城的地方,当然没人会知道的。很多年前,也有人像你们一样来到这里寻找古堡的下落,我跟踪了他几天,他一直寻找未果,就离开了。同样,这几天我也一直在跟踪着你们,就想看看你们找石竹城到底有何目的?” 梵虎急忙说道:“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知道关于我祖先的故事。” 苗海好奇地问道:“你祖先的故事?你祖先是做什么的?” “我听我爷爷说过,我祖先名叫太皓,一生戎马江湖,后世为他写了一部传记《猫界游侠传》,是记述其生平,一直流传着,可是后来那本书没有了,听说?我想知道我们猫族的秘密和我祖先的一生。” 苗海听了甚为激动,说道:“怪不得你也会说人类的语言,原来你竟是一代神侠太皓的后人!” “您刚才说:‘它也会说话’难道您还认识其他会说话的猫?”洛小凡很好奇。 苗海道:“我知道太多,在猫界的帝国里,每只猫都能讲人类的语言。” 洛小凡不明白他的话中含义,什么“猫界的帝国”,这世界之大,哪里会有全是猫的帝国。 此时,梵虎又问道:“敢问您这里有那本《猫界游侠传》吗?” 苗海道:“既然你是太皓的后代,我就带你去看看《猫界游侠传》,只不过,它是写在墙壁上的,看着会有些累。” 洛小凡想起来馆长所说的是天山脚下一个古堡里的壁画上,记载了关于石竹城的故事,看来果然馆长果然没说错,《猫界游侠传》还真是写在墙上的。 “可是我爷爷说过是一本书啊,并不是写在墙壁上的啊。” 苗海道:“猫界游侠流传下来的东西有两样,一是他的传记《猫界游侠传》,二是一轴画卷《猫界侠客图》。它们本是一体的,但后来《猫界游侠传》失传了,《猫界侠客图》据说现在存于……” 梵虎赶忙说道:“我们已经找到《猫界侠客图》了!” 苗海道:“你们找到了《猫界侠客图》?那它现在在你们这里吗。” 洛小凡将那张《猫界侠客图》从他身上背包中取出,铺在地上摊开,苗海从头仔细观察着画卷中各个侠客的形象。 他在八百多个侠客画像中,他找到了一个身穿将军铠甲的武士说道:“这就是我的祖先苗起”。洛小凡顿觉诧异,问道:“你的祖先?难道你也是猫族的?” 苗起道:“没错,我也是猫族的后代,但是现在长相已与人类无异了。” 洛小凡大惑不解,忙问道:“那梵虎为何还是一只猫,而您变成了一个人?” 梵虎说道:“我和他不一样,我来自禅月大师笔下,不可能化为人形。” 洛小凡喃喃自语:“我感觉自己在做梦,这个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异灵,而我此刻居然正在跟两只猫说话。” 苗海道:“想要了解石竹城的故事吗?” 洛小凡道:“当然,我们太想知道了,烦请您快带我们去看一看那《猫界游侠传》吧。” 苗海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里其实并不是石竹城?” 洛小凡诧异:“您不是说这就是石竹城吗,为何又说这里不是石竹城,还说自己是石竹城守城人,难道是在骗我们?” 苗海捋了捋胡须,不慌不忙地说道:“这里既是石竹城,也不是石竹城。” 洛小凡越来越糊涂了,正想继续追问。 苗海接着说道:“在历史上,有一座石竹城,离此地不远。后来因为一件事,犯了错,被官兵焚烧抢劫,夷为了平地。” 洛小凡忙问道:“是什么事得罪了朝廷,会被官兵屠城?” “说来话长,石竹城的百姓被屠城火烧之后,还有十多个百姓因没有在城内,而幸免于难。我的祖先苗起就是其中之一,当时他率领十几个百姓回到石竹城,见城内百姓已被烧杀殆尽,悲痛欲绝,想去为百姓报仇,却因是被朝廷派来的士兵所为,无力反抗,想要随城内死去的百姓而去,遇到一代神侠太皓带队伍赶来将他们救下,将那十多个百姓带到了此地躲避。太皓在此地重建此城堡,依然命名为‘石竹城’,任命我祖先苗起为城主,管理这座城堡里的百姓,这就是这座新的石竹城的故事。” 苗海顿了顿嗓子,接着说:“后来朝廷再也没有追捕石竹城的老百姓,由于此地荒凉,有些人离开此地到其他城池生活,有些人死于不治之症。唯独我们苗家的子孙一直守在这里。但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当我死去的时候,这里就再也不会有守城的人了。” 洛小凡对猫界的故事越来越感兴趣了,他不知道苗海所讲的故事是真实发生的,还是纯属杜撰,在以人类为主导的星球上,竟然匪夷所思地出现了猫界的帝国,真是千古奇谈。 苗海接着说:“我现在就带你们去主楼,让你们看一看镶刻在墙壁上的《猫界游侠传》……” 第5章 石竹城前世今生 听到苗海说现在就要带他们去主楼,去看那镶刻在墙壁上的《猫界游侠传》,不由得激动起来。他急忙将摊开在地上的卷轴收起,放回自己的背包中。 当下,苗海带着洛小凡,洛小凡怀中抱着刚刚死而复生的梵虎,来到主楼前。苗海打开主楼的门锁,两道门仅推开了一条缝隙,就见一团团黑烟飘了出来,旋即向天空飘去。 苗海见状,说道:“这幢主楼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打开过大门了,大楼里也早有了污浊之气的堆积,你们先在门外稍作停留,待我先进去推开所有的门和窗,驱散一下那种污浊之气,然后再清扫一下大楼里的尘土。” 说罢,他进入了主楼。 洛小凡抱着梵虎,在门外等候,过不多时,便见层层门窗被推开,旋即便见一团团黑烟飘了出来。 不一会儿,苗海就气喘吁吁地走出了主楼。对他们两个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洛小凡抱着梵虎,跟在苗海身后进入主楼。 进入主楼后,洛小凡顿时被这映入眼帘的景象惊呆,这七层楼极尽奢华壮观之能事,简直就是雕梁画栋。阳光透射下来,大楼里显得特别亮,四边墙上镶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上去非常清晰,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闪着金光似的。 洛小凡将梵虎放在地上,自己走近墙壁,仔细看了看墙壁上的文字,思忖道:“这墙壁上镶刻的,是佛教的梵文,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众多的梵文。” 洛小凡此时,已经在脑海中构建出了,当时工匠们把这《猫界游侠传》刻印于此的情景,她这一刻内心异常兴奋和激动,她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而这世界又仿佛很不真实。 洛小凡望着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镶刻的梵文问道:“这些文字都是梵文,而我只知道里面的几个字,我该如何阅读?” “我来给你翻译!”梵虎说道:“我曾经跟随禅月大师学习过梵文。” 洛小凡大笑道:“你还有这能耐?真是太好了!我还寻思着我们都看不懂上面的文字该怎么办呢。” 梵虎听后,笑得合不拢嘴。 “梵虎,你竟然也会读书?”洛小凡问道。 梵虎微微一笑,说道:“我只识得梵文,梵文是从小时候开始就跟着禅月大师学的,只是以前没努力学过,但是现在已经有一些基础了,我刚仔细看了这墙面上的文字,还好是我全都认识的。” 洛小凡说道:“那你给我读一读这墙壁上的梵文。” 站在一旁的苗海说道:“先听我来为你们讲一下这楼的情况,这座主楼名为‘梵天楼’,是由佛家弟子大西设计的,大西曾是石竹城的子民,后来一直跟随神侠太皓闯荡江湖。因看破红尘而落入空门,后来,神侠太皓要重建石竹城时,大西也来到此地,就设计了这幢七层高楼,命名为‘梵天楼’。它的名字来源于梵文,而梵文是佛教中的文字,这幢楼以‘梵天’为名,表明这里是佛法的圣地。” 洛小凡说道:“真是太传奇了,没想到这里竟是佛法圣地。” 梵虎说道:“你不知道,当我看着这些文字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激动的,那一句句文字就像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它们敲击着我的心门,让我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洛小凡继续问道:“那么,这部《猫界游侠传》是谁雕刻上的?又是何时雕刻的呢?” 苗海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在1000年前,有位僧人在这天山脚下迷了路,误入石竹城,受到了当时守城人的热情招待,他这一住就是半年,守城人给他讲述了石竹城的过往,以及神侠太皓的故事。之后,那位僧人将太皓的故事写成了一本书,就叫《猫界游侠传》。那本书写完后,又将书中所有侠客画在了一幅画中,那就是你身上带的这幅《猫界侠客图》。后来,那位僧人带着那本书和那幅画回到了自己的寺院,后来他将寺院改名为‘石竹寺’,再后来,石竹寺被毁。《猫界游侠传》和《猫界侠客图》也不知所踪了。”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1000年后,这些事情竟还在延续着。”梵虎说道:“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传承下去。” 洛小凡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苗海继续说道:“据说石竹寺被毁后的第三年,那位僧人带着数十名雕刻工匠来到了这里,凭着僧人的记忆,将遗失的《猫界游侠传》默写了出来,又让自己带来的工匠将《猫界游侠传》雕刻在了这‘梵天楼’里。历时整整半年时间,才雕刻完成。” 洛小凡感叹道:“原来如此!” 梵虎接着说道:“那个僧人后来去哪里了呢?” 苗海回答道:“据说雕刻完成以后,那位僧人就消失不见了,从此不知所踪。” 洛小凡与梵虎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再次为墙壁上这密密麻麻的文字所惊叹,一时之间,两人陷入深思。 “不知那位僧人法号叫什么?”洛小凡问道。 “年代久远了,没有人知道他的法号叫什么,历代石竹城的百姓,都称呼他为‘匆匆和尚’,只因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苗海说道:“我想他一定不希望《猫界游侠传》在世上遗失,更不希望猫界游侠的故事无人传颂,所以才会带着工匠们来到这梵天楼中雕刻出这部《猫界游侠传》。” 洛小凡和梵虎听后,内心感到无比震撼! 洛小凡说道:“对于这部《猫界游侠传》的内容我已经是充满了憧憬。”说着,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把电脑里的空文档打开,然后把它放到旁边一块石阶上,继续说道:“我想把《猫界游侠传》抄录下来。梵虎,你来帮我翻译吧。” 梵虎看着洛小凡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大笑道:“没想到你还带着高科技产品来的。” 洛小凡道:“现在可是2022年,这墙上的文字要有一百万之多了,用纸笔记不过来的。” 梵虎说道:“那我们开始吧!” 随即,梵虎从‘梵天楼’第一层其中的一面墙最右侧开始读起,一部恢弘巨作,徐徐展开…… 第6章 梵虎通读石竹记 当下,梵虎望着墙上镶刻的梵文,从头开始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 “佛曰:万物皆有灵。此乃……” “梵虎!”洛小凡突然喊到它的名字,说道:“能不能将古文翻译成现代口语,这样会更容易抄录。” 梵虎翻了翻白眼,又认真地读了起来:“佛曰:善哉!善哉!” 洛小凡看了看它,说道:“梵虎,我这是在抄录《猫界游侠传》可不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梵虎抬头看着洛小凡微笑道:“事实上,那要容易得多。” 洛小凡大笑着说道:“那就太好了,快开始吧!” 梵虎再次绘声绘色地朗读了起来: 佛说:万物都有成佛的潜能、灵性,此书不是为某位人类的大侠所作的传记,乃是记录了一位猫界游侠的生平。所谓游侠,即为在江湖上潇洒豪爽、轻生重义、敢于救人于急难者。猫族世界中,流传着这么一位游侠,其事迹为世人所称道。 此书名为《猫界游侠传》,又因他的故事始于石竹城,终于石竹城,因此又被称为《石竹记》,这位游侠,在石竹城百姓口中被称之为“一代神侠”,他就是太皓。 太皓是猫界东方帝国的子民,说到东方帝国,我们需要从猫族的历史谈起。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地球上就有了猫族的出现。只是当时猫族和人类并不在一起生活,直至约4000年前,猫族开始和人类和谐共处。在古埃及神话中,人类将杀死了阿蒙拉最大的敌人混沌毒蛇阿佩普的贝斯特奉为猫神。从此,猫族的国民在众生中的地位有很大提高。 猫族在地球上繁衍生息,为了更好地统治猫族的百姓,在各地出现了无数猫族统治者,他们在世界各地封邦建国。统治者管理着各自国家的百姓,平民百姓每天做的事就是灭除鼠患,有时也会陪人类玩乐。 大约在3000年前,一批猫族的百姓来到了中国,猫族在世界东方这片沃土之上开始生根发芽,世代生生不息。这片土地上的平民百姓创建了第一个东方的帝国,并选出了一名极具有威望的首领统天成为皇帝。在皇帝统天的统治下,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全国上下其乐融融。皇帝统天驾崩后,将皇位传于他其中的一个儿子,他儿子被称为统天二世。再之后的皇帝便是统天三世、统天四世、统天五世……直至约2700年前,当时的统治者统天十二世昏庸无度,将国家从繁荣昌盛带到了千疮百孔的地步,全国生灵涂炭、饿殍遍野。 各地有志之士不愿见国家如此破败,纷纷揭竿而起,通过战斗,他们杀死了统天十二世,推翻了“统天王朝”。在那场起义中,功德无量的领导者非昔,被选为新的皇帝。非昔可谓是智勇双全,在他的统治下,帝国很快恢复了欣欣向荣之景象。 非昔还制定了一系列有益于平民的政策,包括选拔人才的制度。通过考试选出各个地方以及中央的官员,考试分为文试和武试。 文试,就是文科考试,考试内容为四个科目,分别是“历史”、“经法”、“民典”和“诗赋”。 “历史”考的内容就是非昔亲自主持编撰的《东方猫族史》。 “经法”考的是《统天经法》,这是统天六世在位时总结前几代皇帝的治国方针,亲自主持编撰的,在之后的几世皇帝利用此“经法”让东方帝国成为了最繁盛的国度。非昔细读《皇帝经法》后发现这确实是本好书,统天十二世之所以让国家破败也是因为他是个不学无术之猫,如果他当时读了他祖先所写的此书,不至于让“统天王朝”灭亡。 “民典”考的是《猫族治民法典》,这是非昔借鉴了西方各个国家对平民的管理法则根据自身国情,重新编撰的“民法典”,规定了百姓的权利及各项义务。 “诗赋”考的是文学才能,这要百姓深入了解人类,看人类的书籍,人类中的文人喜爱吟诗作赋,百姓们当然也要学会。 武试,就是武科考试,考试分内、外两场。外场考赛跑、舞刀、掇石,内场默写《非昔兵法》。《非昔兵法》是非昔带领百姓起义时和他的一些属下们根据人类的《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等兵书,结合猫族战斗情况重新编写的适合猫族带兵打仗的兵法。 和人类不一样的是,猫族每三个月就有一次考试,只有考第一名者才算胜出,才能做官,也就是说每三个月最多只会选出两位猫族才干。 虽然猫族统治者将东方帝国整治得井然有序,却仍有一批有理想的庶民开始向往着自由的生活,他们喜欢在江湖上漂泊,结交各路英豪。江湖上各武林门派与官府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关系,在盛世之时,官府主要负责行政职责,很多时候还需要得到各武林门派中侠客相助,但是江湖并非法外之地,如若有触犯东方帝国法律依然会被官府处罚。逢乱世之时,各武林门派掌握国家精锐力量,各路侠士不但不会听从官府管辖,还会主动和腐败的朝廷作对。 非昔统治东方帝国之时,帝国的百姓数量达到千万之多,他们分布在全国各个大小城池内,由各个城主管理着。 非昔称帝之初时,西域边疆经常受到外夷滋扰,为了更好地管理西域边疆,非昔决定在西域设一座重镇,名曰:石竹城,石竹城是东方帝国在西部地区设防最远的一座边陲城市。 石竹城建设之后,朝廷派重兵把守,西域边疆得到了有效的防御,外夷不再敢对其滋扰。有一些百姓开始迁徙到石竹城,他们在这里安家落户,过上了丰衣足食的生活。 东方帝国玄禺五年冬季的一个大雪之夜,在石竹城一户普通的居民家里,太皓出生了,他天生浪漫潇洒、风流倜傥。在之后他行走江湖之时,结识了各路豪杰。他敢于同邪恶势力作斗争的精神,也获得了无数百姓的称赞。 说起他的故事,必须要从他的出生地石竹城说起。说起石竹城,又不得不先说他的母亲月盈——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猫不风流不成仙。猫界游侠的故事,就此展开…… 第7章 石竹城往事如烟 梵虎继续读道: 太皓在离开石竹城之后的几十年里,一直没有再回到这座小城。 石竹城,是位于西域边疆上的一座小城。西域是空旷荒芜、人烟断绝之地。然而石竹城却建在远离沙漠、接近天山之处,当时是东方帝国为防御外夷滋扰而建造的,可以说石竹城是东方帝国的军事重地,更重要的是,这座小城位于西北沙漠通往中亚草原的必经之路上,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城池虽小,但在这方圆百里之中却仅有此一座城池。城内的百姓生活过得虽谈不上富裕,却也淳朴自然。在这太平盛世,城里的百姓习惯于服从统治者的命令,整天只干两件事情,一是捕捉耗子,二是玩耍娱乐。 太皓的母亲名字叫月盈,长得花容月貌,在石竹城,年轻的男子都渴望成为她的伴侣。月盈拒绝了所有男子的追求,她认为自己将来会嫁给一个大英雄,她一直在等待着心目中那位大英雄的出现。 在一个忙碌的下午,月盈追逐着一只足足有五寸之长的大耗子。那只耗子跑得非常之快,月盈也用最快的速度追赶着,不一会儿就追到了石竹城郊外,可是将要抓住它时,又出来了两只耗子,体型和这只耗子相似,月盈并没有胆怯,直接扑向一只离自己最近的耗子。可是,另外两只耗子却猖狂地咬住了月盈的身体,月盈甩动起身体,意图将耗子甩掉,却发现耗子根本没有松口之意,她只能将自己扑住的那只耗子放掉,并且再用力甩掉身上咬住她的两只耗子。随即,继续扑抓其中一只,但是这次却扑了个空。此时耗子分别朝三个方向跑去,月盈并没有迟疑,直接朝向正前方山上逃跑的那只耗子追去。就在此时,前方又出现了一群大大小小的耗子,月盈寻思道:“今天是进了耗子窝了。”此时,那些耗子好像并不害怕被猫吃了它们,月盈也从没同时见过那么多耗子,可事到如今,只能和这群耗子拼命了。那些耗子准备将月盈围住,然后来个“耗子捉猫”。 月盈思忖道:“难道今日就要命丧这群耗子之口了吗?”就在此时,一只棕黄色的猫突然扑过来,并死死地咬住了一只大耗子,其他耗子见状急忙落荒而逃。再看那只猫:体长两尺有余,体形粗壮,额部较宽,吻部很短,全身被毛极密绒毛丰厚,尤其是腹部的毛很长。月盈在石竹城从来没有见过他,看他的长相又不像一般的猫。 月盈刚想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并要问他是哪里的猫时,那只猫先开口道:“你没事吧?” 月盈急忙点点头,道:“没......没事,谢谢你救了我,我从来没有同时见到过那么多的耗子,我还以为会被这群耗子捉住了呢,对了,请问你是......” 那只猫将自己爪子下的耗子揉搓了一会儿,只见那耗子即将要死了。那只猫对月盈道:“这里是耗滩,到处都是耗子,这里的耗子晚上到石竹城偷粮食,白天就会回到这里来,这里是他们的老巢,你们这些家猫根本对付不了那么多耗子的。”随即,目光对月盈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是石竹城的吧?” 月盈回答道:“我是石竹城的,你不是那里的吧,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可不是,我可不会像你们那些没有理想的猫一样,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那只猫接着道:“那些人类叫我们兔狲,比起耗子来,我们更喜欢吃兔子。” 月盈曾经听长辈说过兔狲,据说他们都爱打架,不喜欢被管教。但是月盈并没有怕他,还想好好认识一下这只救了自己的猫。月盈接着道:“我听长辈们经常说起你们,虽然你们和我们长相差不多,但是你们有着自己的追求。”然后又问他:“我叫月盈,请问你尊姓大名?” “叫我克喜就行了,在这方圆二十里没有不认识我的,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兔狲。”他爪子下的耗子已经被他折磨死了,扔给了月盈。并说道:“这个是你的了,记住,黄昏以后不要独自来这了,这里耗子太多,他们不怕家猫的。”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月盈赶忙问他:“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克喜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朝着一处岩石走去。 月盈也没有继续追问,叼着那只耗子准备回到石竹城家里。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地看到在一处屋檐下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走近了发现,是华希在独自望着夜空,眼神中露出了难以遮掩的孤独感。华希是一个身形弱小的男子,从小无父无母,胆量极小,经常受到城中恶霸的欺凌。有一次,城中一个恶霸诬陷华希偷了他们的食物,将华希抓去,并且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幸好被月盈看到了,月盈将自己的食物给了那个恶霸,他们才把华希放了。 此时,华希看到是月盈来了,高兴地挥舞着双手,并问道:“月盈,你今天去哪里了,我一直在等你,我还担心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月盈是华希唯一的朋友,她决定将那只耗子与华希一同分享。月盈将那只耗子放在华希身边,月盈道:“说来话长,为了抓这只耗子,今天差点命都没了,来,我们一起吃了吧。” 华希道:“差点命都没了?发生了什么?月盈,那你受伤了吗?” “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月盈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再也不会去郊外了。” 他们饱餐一顿后,华希道:“月盈,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月盈道:“要不你跟着我,明天我们一起捉耗子,你愿意吗?” “好啊,我当然愿意了。”华希笑着答应了。 于是,两人约定,从明天起,一起去捉耗子。 那天晚上,月盈回到家,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想起来今天在一群耗子的包围下险些被抓住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但是,心中又想起救她的那只兔狲克喜,不由得畅怀起来。月盈从小就没有离开过石竹城,每天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要么捉耗子,要么睡懒觉。突然遇到一只兔狲,让她对其生活羡慕不已。不需要考虑他人,可以自由自在、四处游玩,碰到同类受欺负也能伸出援手,这样的生活让月盈十分憧憬。 第8章 华希无辜遭劫难 次日一大早,月盈就邀华希一起去捉耗子,他们配合得非常默契,无论是谁先捉到,他们都会一起分而食之。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俩一直在一起,华希的捉鼠技术也一天天提高了,但是由于华希每天都和月盈在一起,也引起了很多石竹城内年轻男子的嫉妒,石竹城的恶霸初九叫来了自己的一帮小弟将华希抓了去,将他绑到了自己家里。并让他的小弟对华希进行打骂,华希起初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打自己,初九告诉华希,之所以打他,是因为华希抢走了他的月盈,初九同时还派他的小弟去主动叫来了月盈。 初九对被他捆绑在柱子上的华希怒斥道:“自从月盈自从被你抢走后,月盈一直不理我了,我一直在找机会教训教训你!” 华希被打得皮开肉绽,嘴角还渗出了鲜血,他哭喊着:“月盈不是你的”!说完就晕了过去。 月盈听说华希被初九抓了,急忙赶来。到了初九家里,看到华希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身上被打得伤痕累累,晕死了过去,旁边还有一个打手拿着一条皮鞭准备抽打他。月盈见状,急忙问初九:“你们为何要抓他,他怎么得罪你们了?” 初九挥了挥手,让身旁一个小弟端来一盆冷水浇在华希头上,华希慢慢睁开了双眼。月盈见华希醒来后,月盈喊道:“华希!” 初九冷笑着道:“就因为这小子整天和你在一起,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配不配得上你。” 月盈听了,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呢,你为何要多管闲事?你现在赶快把华希放了!” 初九听了,很生气地说道:“月盈,你也不看看这家伙什么德行,哪一点能和我比,你只属于我初九!”又走到月盈身边继续说道:“放了他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嫁给我!”说完,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月盈听到初九的笑声顿时觉得很是反感,但又有些恐惧,月盈心想:眼下之计,只有先敷衍一下他,然后趁机将华希救下。 她灵机一动,说道:“好!我答应嫁给你,那你把他放了吧!” 华希听到月盈的话,急忙向月盈大喊道:“月盈,不要答应他,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话音刚落,初九给了旁边那个拿着皮鞭的打手一个手势,那打手直接一鞭子打在了华希的肚子上,华希惨叫了一声,怕月盈担心,又急忙闭上嘴,忍着痛。那打手又要接着打,月盈大声喊道:“不要打他了,我都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打他?”初九又给了那个拿皮鞭的打手一个手势,那打手才停下。 初九声音淡淡地道:“月盈,你可不要骗我。如果你骗了我,那他早晚都会死在我手里!” 月盈当然只是想骗骗他,她心想:先顺着他的意思来,然后见机行事,救下华希偷偷跑掉。 月盈低声道:“只要你把华希放了,我就嫁给你!” “好!”初九一边让小弟们给华希松绑,一边准备向前抱住月盈。并大笑着道:“月盈,以后你就是我娘子了,你可别反悔啊。” 月盈此时身体向旁边一闪,迅速跑到华希身旁,朝着华希叫了一声:“跑!”华希马上反应过来,两人急忙朝门外跑去。 初九被突然发生的事看傻了眼,愣住了。旁边一个小弟对初九道:“大……大哥,他们跑……跑了。” 初九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快,追啊!” 此时,月盈和华希已经跑了十丈远。初九和他的小弟们在身后一直紧追不舍。 华希由于被绑的时间太久,且身上被打得到处是伤,因此跑得稍慢了些,月盈想挟着他一起跑,但是眼看着初九和他的众小弟马上就要追上来了。华希道:“月盈,你快跑,不要管我,千万不要为了我嫁给初九!”月盈心中很清楚,此时如果被初九抓了去,那么只有委身嫁给他了,别无他法。但是月盈肯定是不愿嫁给一个恶霸为妻的。 此时,初九和他的众小弟很快追上了华希,再次抓住了他。月盈心想:现在也只有赶快跑掉,另外想其他的办法来解救华希了。 于是,月盈舍华希而去。初九看着月盈逃跑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冷冷地道:“她一定还会回来的!” 众小弟押着华希回到初九家中,初九安排手下重新将华希绑在了柱子上,心中怒火中烧,拿起皮鞭,朝华希狠狠地抽去,口中怒骂道:“让你骗我,让你骗我!看我今天不把他给打死!” 华希难以忍受如此毒打,很快再次昏了过去。 另一边,月盈飞快的跑到一个荒芜之地,定眼一看,竟是几天前来过的耗滩,可能是因为白天的原因,此时月盈没有看到一只耗子。看着这片令自己恐惧的耗滩,月盈突然想到,可以去找克喜帮忙去救出华希,可是去哪里找克喜呢?她记起那日克喜离开时是朝着一处岩石走去的。于是,月盈也朝着那个方向去寻找着,可是一路上并没有发现克喜的踪迹。月盈听长辈们说过,兔狲喜欢住在岩石缝里。月盈在那边的每个岩石缝内寻找,都没有发现克喜的踪迹,直至黄昏时分,她只能无功而返。 月盈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想着:找不到克喜,只能自己另想办法了,可用什么办法才能救出华希呢?难道自己真要嫁给那恶霸吗?如果不嫁,华希肯定会被他们用那皮鞭打死。 月盈一边走一边想,却突然听到旁边一枯草丛处有动静。月盈以为是克喜来了,高兴地叫道:“克喜,是你吗?”随后朝那枯草丛处跑去。就在此时,突然面前出来了一只大耗子,月盈知道并不是克喜来了,而是到了耗子出来觅食的时间。她心想:“如果去捉这只耗子,会马上出来一群大大小小的耗子将她围住。”月盈只能尽快离开这里,回到石竹城。可是刚要准备离开时,前方果然出现二十余只耗子挡住她的去路,月盈心想:看来这是又要“耗子捉猫”了。月盈已无退路,这情景几天前她见识过了,而现在,这群耗子貌似是要为几天前在这被克喜咬死的它们的那只鼠兄弟报仇,月盈知道,此时自己凶多吉少。但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与这帮耗子拼命了。 第9章 月盈克喜救华希 华希再次被初九抓去,月盈想到找兔狲克喜来帮忙搭救。独自来到郊外,寻了许久也未寻到克喜的身影,正要离开时,却又被一群耗子围住,月盈已无退路,只得与它们拼命。 月盈正准备向那群耗子扑去,突然一只兔狲出现,扑向那群耗子,并且直接咬死一只最大的。月盈看向那只兔狲,发现正是克喜,她喜出望外地对克喜道:“克喜,又是你救了我,我在找你。” “找我?找我做什么,不是告诉你了黄昏之后不要独自来这里吗?”然后将被他咬死的那只耗子扔给了月盈,“这个还是你的。” “我不是为了这个”,月盈接着道:“我的朋友被一个恶霸抓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救出来?” “那恶霸为何要抓你的朋友?”克喜问道:“我为何要帮你?” 月盈本以为克喜会很爽快地答应她的请求,但对于克喜问她的这两个问题,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初九想让我嫁给他,可是我不喜欢他。他抓了我的朋友,还威胁我,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救出我朋友。” “初九又是谁?”克喜看了看月盈,接着道:“就是那个恶霸是吧。那你还是没有回答我,我为何要帮助你呢?” 月盈思索一下道:“我……我可以……” 还没等月盈说完,克喜接着道:“行了,我可以帮你,你先把这个耗子吃了。” 月盈哪有心思吃东西,她急着要去救华希,月盈道:“你真的答应帮我了?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你抓住的,你吃吧。” “我可不爱吃这东西,只有你们家猫们才喜欢吃吧。”克喜很冷静地说着。 月盈听后问道:“那你们都是吃啥?” 克喜没有回答他的话,看了看已经渐渐黑了的天,说道:“不早了,我们快去救你朋友吧。” 月盈高兴的向克喜点了点头,月盈带路,克喜紧随其后,朝着石竹城初九家的方向走去,此时天已经很黑了。约莫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初九家里,一进门就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华希,他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看样子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院子里没有看到初九和他的小弟们。月盈急忙向前叫醒了华希,并给他松了绑,刚要准备离开,四周亮起了火光,那是初九的小弟们举着火把,从四周出来将他们围住,月盈急忙带着华希躲在了克喜的背后。 初九大笑着从亮光处走出来,对着他们喊道:“月盈你还是来救他了,我们等你好久了,现在想明白要嫁给我了吗?”初九说完,看到月盈躲在了一只兔狲的后面,再定眼一瞧,发现那兔狲竟然是克喜。初九以前在石竹城郊外见到过他,他曾经亲眼见到过克喜跑起来速度比自己快几十倍,打起架来也相当凶狠。初九心想:“月盈怎么会认识他呢?要是和他打起架来,我们这些兄弟们哪会是他的对手呢。”初九心里很清楚,绝对不能和克喜打起来。于是,他急忙向前低声下气地说道:“克喜大哥,您怎么来了呢?也没提前打声招呼。” 克喜冷冷地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初九,“原来是你啊”,身子侧了一下,看了看华希,接着道:“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不……不是,我跟他们闹着玩呢。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他是您的手下。”初九委曲求全地说道。 “那我把他带走了”,克喜冷冷地道。 “当然,当然。我本来就准备要放他走的。”初九的口气中听出了些许无奈。 临走前,克喜狠狠地对初九道:“下次再敢欺负他们,我就不客气了!” 初九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只是频频点头。 月盈搀扶着被打成重伤的华希,跟着克喜一起离开。月盈的内心激起了对克喜的崇拜之意,感觉他很厉害,能把曾经耀武扬威的初九吓成一个?包,月盈认为克喜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回去的路上克喜一句话也没有说,月盈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主动开口道:“就这么便宜他了,真想打他一顿。” 华希听了道:“月盈,只要他以后不难为你了就行。” 月盈道:“华希,你以后要变得勇敢点,不要怕他们,要不然,他们又会把你抓了去。” 说着,克喜道:“你们回家吧,以后遇到危险还可以找我,我也该回去了。” 月盈听到,心中涌起不舍之情,却又不知该怎么挽留。看着克喜离开的背影,朝着他大声问道:“那我以后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克喜站住了,但没有回头。他思索了一下道:“郊外的巨峰岩,你敲三下那岩石,我就出来了。” 月盈在心中牢记下了这句话,看着克喜离开,直到消失在黑夜中。 月盈先将华希送到他的家里,华希找出一瓶金疮药,月盈帮他敷在了伤口上,然后回到了自己家中。 那夜,月盈整晚辗转难眠,一直想念着克喜的样子。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月盈走到窗前看那皎洁的月光,今晚夜色如此之美,在石竹城多年,她从未见到过如此美丽的月光。她轻轻地闭上眼睛,想着今天克喜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感觉她爱上了克喜。月盈沉吟道:“我想找到我心中的大英雄了。” 次日一早,月盈便到了郊外,她急切地想见到克喜,并当面对克喜表达出自己的爱意之情。 月盈寻找到那处巨峰岩,她捡起一块石子用力敲了三下那岩石,可是克喜并没有出来。她又用力敲了三下,还是没有动静。月盈心想:“难道克喜是骗我的?不,克喜肯定不会骗我。”她又用那石子狠狠地敲了十几下那岩石,口中还叫着克喜的名字。克喜此时仍然没有出现,她知道,克喜昨天的话应该是骗她的了,但她想不通,克喜为何要骗自己。 月盈正要转身准备离开,克喜出来了,说道:“一大早的,是谁吵到我睡觉了?”月盈听到克喜的声音,顿时喜出望外,她想马上跑过去抱住克喜,但她还是克制住了,因为她感觉那样会让她有些尴尬。克喜看到是月盈,说道:“怎么又是你,你朋友又被恶霸抓走了?” 月盈道:“没……没有,我想……”她不知道该不该那么直白地说出她对克喜的思念之情,但是她知道,她必须说出来,因为她好不容易等到的这位“大英雄”,她不想就这样错过。月盈提高嗓门,叫道:“我想你了!” 克喜听到她说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在这边疆之上,从来没有过女子对自己说这句话,但又非常震惊。克喜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就直接说吧,趁我现在有时间,可以跟你走一趟。” 第10章 巨峰岩黄粱一梦 月盈与克喜联手救出华希后,月盈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克喜,她打算要当面对克喜表达自己的爱意之情。克喜见到月盈又来找他,以为又是来找他帮忙的,对月盈说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就直接说吧,趁我现在有时间,可以跟你走一趟。” 月盈道:“我不需要你帮忙,我只想跟着你……” 克喜道:“跟着我?我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月盈听他说完这句话,心想:“他把自己当成了麻烦,看来只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他。”月盈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喜欢你,我想……”她突然停顿了一下,内心波涛汹涌,她不知道该不该直接对克喜说出来,她更怕被克喜拒绝。 克喜道:“你想……你想做什么?” 月盈道:“我想嫁给你!”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脸色羞得通红。 克喜习惯了独自栖居在这巨峰岩石缝里,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孤独感,克喜有时也很想找一个伴侣相陪,但他认为月盈不符合做他伴侣的标准。在克喜心中,月盈是一只胆小怕事,遇到困难只会等待着别人帮助的猫。克喜道:“那你先告诉我,为何想嫁给我?” 月盈道:“因为你就是我等待的大英雄!”她说完,眼中还泛着激动的泪光。 克喜道:“大英雄?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你回家吧,没事的话,我还要继续睡觉的。”又压低了嗓音,说道:“昨晚为了追两只兔子,差点把我累死了。”随后转身走进了巨峰岩下。 昨晚,克喜帮着月盈将华希救出来后,就准备回到巨峰岩,忽感肚中饥饿,当下就来到距离巨峰岩二里路远的一处荒芜之地,此处是兔子常出没的地方,克喜称这地儿名字叫“兔滩”。到那后,果然见到两只兔子,克喜奋起直追。那两只兔子发现他们被一只兔狲追着,跑得如闪电般飞速。克喜见状也加快速度,追了约莫三里路远,两只兔子跑得很累了,放慢了速度,克喜趁机加速,很快追上,扑了过去,抓住了其中一只兔子,死死地咬住了它的一条腿。另一只兔子见状,想要去扑抓住克喜,救出同伴。克喜见到,心想:“此时,我何不将两只兔子一起抓住,这只兔子一条腿被我咬伤也跑不了了,现在正好是抓住另一只的机会。”当下克喜松开已经被他抓住的那只,扑向另外一只。说时迟那时快,克喜将另一只兔子扑倒在身下,而那只腿被咬伤的兔子,见机急忙逃窜,克喜心想:“折了一条腿,竟然还能跑,看来今天一次抓两只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带这一只回去。”克喜将被他扑住的兔子咬死,带回了巨峰岩。 今日一大早就被月盈吵醒,克喜当然有些不高兴。所以让她赶快回去,因为昨晚抓那两只兔子时太累了。 月盈看着克喜回到巨峰岩内,不禁感到很失望,虽然她早已预料到克喜很有可能会拒绝她,却没想到竟如此的决绝。不过,在月盈心中,她认定了克喜就是她要等的那位大英雄,并且,她已决心要嫁给克喜。月盈决定就在这巨峰岩下等待着克喜,先用行动证明她下定了决心做他的伴侣。 月盈坐在巨峰岩旁一直痴痴地等待着克喜再出来,从清早等到了黄昏。月盈心想:“黄昏之后他就会出来了吧,到时候跟着他寸步不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一件可以让自己快乐的事。”事与愿违,月盈目不转睛地看着巨峰岩,却始终见不到克喜出来。眼看着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依然不见克喜身影,月盈此时真想钻进巨峰岩石缝内将他叫出来,把话彻底说清楚,但是转念一想,她认为那样非但不会让克喜喜欢上她,很有可能因为吵到他睡觉而讨厌她。直至深夜,克喜仍然没有出来,由于等得太久,不知何时,月盈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场美妙的梦:月盈走在一条平坦之路上,行了半里路,忽见一座粉红色的二层楼房,房门大开。从门内向外直铺一条宽约五尺、长约三十丈的红色地毯,月盈走在地毯上,旁边突然出来数十名家仆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月盈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她本想停下脚步问那些家仆这是何处?忽然抬头看到克喜站在门内对她微笑着。月盈看到克喜,心中热血沸腾,在地毯上朝着他跑去,却不知为何怎么也跑不到尽头。月盈大喊道:“克喜……克喜……”克喜却只是对她微笑着。月盈接着大喊:“克喜,我想嫁给你!”突然,月盈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那粉红色楼房的门旁,却已不见克喜的踪迹。月盈走进那房子,发现房子内的墙壁、穹顶、家具都是粉红色的,环顾四周之后没有发现一个家仆的身影,她口中喊着:“克喜……”又走进每一个房间寻找,却始终寻不见。月盈心想:“刚才明明看到了克喜,怎么进来就找不见了呢?难道是我看错了?”说话间,克喜从二楼楼梯走下来,月盈看到他,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我知道你在这里。”克喜走到月盈身旁,微笑着道:“月盈,嫁给我吧?”说着拿出了一件猫形玉挂坠带到了她的脖子上,月盈道:“你真的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伴侣了?”摸了下那件玉挂坠,道:“这个好漂亮啊,算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了?”克喜道:“你喜欢吗?”月盈道:“我很喜欢!”克喜主动抱住了月盈,月盈不禁羞红了脸,紧紧地抱住了他。 转瞬间,月盈和克喜有了他们的宝宝,这座粉红色的房子就是他们的家。月盈每天在家里带孩子,而克喜每天负责在外捕捉猎物,以及寻找他们的食物。他们一直很幸福,月盈在家里带着孩子,心想:“我找对了人,克喜就是我的大英雄,现在的生活让我很满足……”此时,克喜拿了一堆食物放到了月盈和孩子身旁,告诉她:“快吃吧,等得饿了吧?”月盈望着窗外发呆,没有听到克喜的话。克喜又道:“快吃吧!”月盈依然没有回应。 克喜将嗓音提高了一下,大声喊道:“快吃吧!快吃吧!”此时,月盈被喊声惊醒,发现已是黎明时分。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为何睡了那么久的时间,看到自己在巨峰岩旁,克喜将半只兔子放在她身旁,告诉她:“快吃吧,一晚上没回去吗,饿了吧?吃完就回家吧,别在这等我了,我不会娶你的。”月盈环顾四周,才知道刚刚发生的种种景象,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此刻,梦中之事也已忘记了一大半。 第11章 月盈追爱大英雄 对于克喜刚才的话,月盈并没认真听,此刻她看着地上的那半只兔子,感觉肚中确实有几分饥饿了,说道:“原来你喜欢吃这个!” 然后她在肉上咬了一口,接着道:“确实挺好吃的。” 克喜道:“你一只家猫,竟然会觉得兔子好吃?”月盈道:“是啊,确实挺好吃的,对了,你刚才对我说的什么?”克喜道:“我说让你吃完就回家吧,别在这等我了,我不会娶你的。”月盈听后有些伤心,说道:“你让我跟着你就行,可以不娶我。”克喜道:“你为何那么想跟着我?”月盈看了看那半只兔子,说道:“我……跟着你抓兔子!”克喜道:“抓兔子?不行!”月盈道:“为何不行?”克喜道:“你跑起来太慢,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兔狲吗?就因为我们跑得比兔子都快,你是抓不到兔子的。”月盈道:“我可以跟着你学。”克喜道:“家猫就是家猫,你们只会抓耗子罢了,是学不会抓兔子的。”月盈道:“我可以……我可以学会的,你可不知道,我平时跑得可快了,石竹城里的猫,没有一只能跑得过我的。” 克喜看着月盈是铁了心要跟着他,心想:“如果要她跟着我,只能给我增加负担,但若真像她说的可以追得上兔子,那她可以给我去寻找食物,我每天就可以睡懒觉了。”看着月盈期盼的眼神,克喜道:“你说你追得过兔子,现在我们一起去寻找兔子,看你能否真的能追上。”月盈知道自己根本追不上兔子,刚才说的话,只不过是想让克喜跟着他,而说的大话而已,但是此时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克喜前往。克喜带路,月盈紧随其后,朝着“兔滩”走去。 过不多时,他们便到了“兔滩”,月盈环顾四周并没有见到一只兔子,说道:“这里没有兔子啊?” 克喜道:“这里是兔子经常出没的地方,我给这里取了个名字叫‘兔滩’,等一会儿,就会看到兔子了。”月盈听了深信不疑,说道:“会出来很多兔子吗?”克喜道:“我见过最多的一次出来了四只,不会像‘耗滩’那样,一次出来那么多的。”月盈道:“原来这样……”说话间,他们看到远处果然出来了一只兔子。克喜压低了嗓音道:“看到了吧,你现在去抓住它,我就让你跟着我。”月盈点了点头,随即朝着那只兔子慢慢走过去,她很快接近了那只兔子。却不想兔子突然警觉,发现了身后有只猫要向它扑来,那兔子跃身而逃,月盈奋起直追,追了半里路,眼看着月盈就要追上了,她直接扑向那兔子,那只兔子被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月盈心想:“我怎么能抓得到兔子呢?难道我跑得真的那么快吗?”却看到地上有血,发现兔子的一条腿上有处伤。月盈看后明白了,心想:“原来这是一只受伤的兔子,怪不得我可以追得上它。”月盈看着那兔子的眼睛闪烁着泪光,顿时激起了她的同情心,月盈想要将它放了,因为抓了一只受伤的兔子,实在不能算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刚要将那兔子放掉,克喜赶来了,克喜道:“原来,你还真能追得上兔子,看来是我小瞧你了。”月盈听了,说道:“那我可以跟着你了吗?”克喜道:“你跟着我可以,但以后不要说要嫁给我的话了,要不然,你还是回你们石竹城去。” 月盈高兴地跳了起来,这一跳,却正好将那只兔子给放了,那兔子甚是警觉,见被放开,马上逃跑了。克喜道:“你……你为何要把兔子放掉?”月盈道:“太高兴了,所以……我……”她看到克喜有些生气的表情,急忙说道:“我再把它抓回来!”克喜道:“不用了,我那里还有没吃完的兔子,明天再来抓,它跑不了的。”月盈点了点头,其实那兔子就是她故意放走的,当然,克喜一眼就看出来了。克喜看到那兔子一条腿上的伤,就知道那是被他咬伤后逃走的那只,但他没有对月盈说出这件事,因为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月盈都会跟着他。克喜也已经决定要留下月盈了,之所以带她到这抓兔子,一是想给自己找个留她的理由,二是想看她到底跑得有多快。 月盈跟着克喜离开了“兔滩”,在路上,克喜向月盈问道:“你们抓耗子都是在白天还是晚上?”月盈道:“有时在白天,大多数时间是在晚上。”克喜又问道:“耗子都是在晚上出来,为何白天也能抓到?”月盈道:“有的耗子甚是胆大,白天也会出来,但也只会躲在谷仓、柴房等一些特别阴暗的地方。”克喜道:“你们喜欢单独行动,还是几只猫一起?”月盈道:“以前都是我自己,最近一直和华希在一起抓了。”克喜听了,笑道:“那个华希是不是喜欢你,我觉得你嫁给他比较合适。”月盈道:“我们只是最好的朋友,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克喜道:“那你说来看,我为何就符合你的要求了,而他不符合?”月盈道:“因为你是大英雄,他太胆小了,被欺负了都不敢还手。”克喜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月盈道:“你能把初九吓成那样,你就是大英雄,你可不知,那个初九整日在石竹城横行霸道,欺辱弱小,可嚣张了,那天你把初九吓成那副熊样,你可不就是大英雄吗?”克喜听了不禁大笑起来,他在此处多年,从未有说过他是大英雄的,今日月盈口口声声称赞他是大英雄,当然开心至极。 说话间,他们回到了巨峰岩。克喜道:“明日晌午,你来找我,我带你去抓兔子。”月盈道:“为何不是今天晚上?”克喜道:“今天晚上好好睡觉,明日才有精神。”月盈心里很明白自己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去抓兔子,而是想一直和克喜在一起。月盈道:“我可不可以去你家里看下?”克喜思忖一下道:“还是算啦,以后会有机会的。”月盈脸上写满了失望,但也无可奈何,似乎习惯了克喜对她不断的拒绝。月盈说道:“好……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当下就离开了巨峰岩,回到了石竹城家中。 第12章 月盈克喜定终身 月盈在家中满脑子充满了未来与克喜生活的憧憬,忽然有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起,月盈急忙打开门,见是华希,他身上的伤口看着已经好了很多。月盈急忙招呼他进到屋内,月盈道:“华希,你伤好了?快进来坐。”华希进到屋内,笑道:“我好了,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一起去抓耗子了!”月盈看着华希期待的心情,顿时心生歉疚。月盈慢吞吞地说道:“华希……以后……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抓耗子了……”华希好像没有听清她的话,说道:“你说什么?”月盈道:“我说,以后我就不能和你一起去抓耗子了,所以……以后只能你自己去了。” 华希听了感觉奇怪,说道:“月盈,你是身体不舒服了吗?”月盈道:“没有不舒服,以后我要学习抓兔子了。”华希很疑惑,问道:“兔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兔子了?”月盈道:“我……我很久以前就喜欢吃兔子了,只不过……很少吃。”华希道:“可抓耗子才是我们的责任啊。”月盈道:“我……抓了太多的耗子了,所以想学着抓兔子。”华希道:“你去哪里抓兔子?我跟你一起去。”月盈道:“不不,我想自己去,所以……华希,你以后只能自己去抓耗子了。”华希道:“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月盈道:“会回来的,我每天都会回来,只是不能和你一起去抓耗子了。”华希虽然很失落,但是听到月盈说她每天都会回来,内心还是充满了欣喜。华希道:“那你去抓兔子,一定……要注意安全。”月盈点了点头,道:“谢谢,我知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华希道:“以后你在家的时候,我再来看你。”随后转身离开,月盈并没有说什么,内心却有些愧疚。 次日早上,月盈就起身出发去巨峰岩,虽说她和克喜约定的时间是晌午时分,但是此时的月盈早已急不可耐了。她到了巨峰岩并没有着急将克喜叫出来,而是在旁边等着,一直等到晌午。月盈刚要拿起一块石子敲三下那岩石,此时听到背后传来了克喜的声音。克喜道:“你来了!”月盈转过身,果真看到了克喜。月盈道:“我早就来了,你不应该从这里出来吗?”说着还指了指巨峰岩。克喜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说道:“走吧,我们去抓兔子。”然后他们朝着“兔滩”走去。 当下,他们来到“兔滩”,过不多时,远处就出现两只兔子。克喜道:“看到了吗,我去抓。”随后他们朝着兔子奔去。兔子也很警觉,听到动静急忙逃跑。克喜和月盈在后面紧追不舍,兔子此时突然分别朝着南北两个方向逃去,克喜道:“它们分开逃了,我们也分开追,你追南边那个,我去追北边的。”月盈本想跟着克喜一起去追,但听克喜这么一说,并没有反对,于是朝着南方追去。 月盈看那兔子越跑越快,怎么也追不上。月盈心想:“昨天是因为那只兔子受了伤,我才能追得上,但是这只兔子分明是个健康的兔子,自己怎么能追得上呢。”但到此时,月盈不得不追,她是一只不服输的猫,她更要向克喜证明自己真的能抓住兔子。 过了良久,月盈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但是离那只兔子越来越远。月盈心想:“看来今天只能空手而归了,自己真的是追不上兔子。”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见到一只比自己大几倍的动物恶狠狠地看着她,那动物背部是褐红色,腹部是白色,体侧又是浅灰色的,那是一只藏狐。月盈曾在石竹城见到过一只死去的藏狐,当时石竹城的居民还将它的肉分而食之。月盈知道现在自己凶多吉少了,这只藏狐很有可能将自己吃掉。月盈心想:“等着它把我吃掉,不如和它拼命了。”那只藏狐朝她走来,准备将她直接扑倒。月盈顺势要逃,可那藏狐反应极快,直接要对月盈进行追逐。那藏狐速度非常快,再加上月盈刚因为追那只兔子已经耗尽体力,月盈还没跑一丈远,就被那藏狐扑到。那藏狐刚要张口咬住月盈的头,却见克喜赶到,直接扑向那藏狐,在藏狐脸上一番抓挠。 原来,克喜向北追那只兔子时,很快将那兔子抓住咬死。等了一会儿月盈,却始终不见她回来。担心月盈出事,于是叼着那只兔子向南寻来。走了一段路却寻不见月盈,继续向南寻找,却正巧看见月盈被一只藏狐扑住,这才发生了前面的事,他将那只藏狐扑住,不停地抓挠藏狐的脸。月盈见状也起身帮忙,向前牢牢咬住了藏狐的腿,那藏狐却直接将月盈甩开,又一爪子将克喜拍到一旁,张嘴咬住克喜的一条腿,只见克喜表情甚是痛苦。月盈再次上前帮助克喜将藏狐咬住,此时藏狐口中松开了被它咬住的腿,但是克喜的腿却流血不止。克喜向着月盈大喊道:“跟它拼命了!”说着,克喜不管自己受了伤,又扑住了那藏狐。 一阵混战之后,两败俱伤。那藏狐见状,先行离开了。克喜也浑身是伤,月盈并无大碍。月盈扶着克喜,带着那只被克喜抓住的兔子,回到巨峰岩。由于伤势原因,它们走了很久的路才回到巨峰岩。在路上,他们俩一句话都没有说,月盈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她认为克喜说得对,自己只会给他添麻烦,如果不是她的原因,克喜也不会受伤。 月盈将克喜送到了他的家中,这是月盈第一次到了克喜的家。她看到巨峰岩下这个空间并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石缝,里面的空间很大,进去后有一个长约八尺,宽约五尺的长方形场地,左边排列着三个大小相等的洞口,洞口向内延伸,约有一丈之长。月盈道:“我给你包扎一下,你这里有治疗伤口的东西吗?”克喜身子很虚弱,说道:“你进到第一个洞口,里面有伤药,还有包扎伤口的布。”月盈进到那个洞口,见到有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有一个人类用的药箱,她将药箱拿了出来,在药箱中翻找了一阵,拿到了金疮药和包扎的布,到外面很细心地给克喜包扎上了。克喜气息奄奄地道:“今天你先回去吧。”月盈急忙道:“我不能回去,你伤得很重,而且都是因为我才受的伤,我要留下照顾你。”克喜心想:“自己现在的伤势恐怕一两个月不会好了,让她留下来照顾自己也好。”克喜刚想开口说话,月盈道:“我要等你伤好了再走。”克喜道:“我现在伤成这样要很久才好。”月盈道:“不管多久,我都要好好照顾你,我每天都给你找东西吃,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身体养好的。”克喜道:“吃的东西……你不用担心了……你到第二个洞口……那里有吃的。”月盈到了第二个洞口,进去后发现洞内很冷,透过光亮看到洞内满满地堆着死了的兔子,而且看着很鲜嫩,这洞中似乎有保鲜作用,这些兔子足足够克喜吃一年的。 月盈走到克喜面前,说道:“你这里那么多兔子,为什么还要去抓?”克喜道:“像你们抓耗子一样,我们就是要抓兔子的。”月盈将今天克喜刚刚抓到的那只兔子放到了他面前,说道:“你现在要不要吃这只兔子?”克喜道:“我不想吃,你吃吧。”月盈道:“你同意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了?”克喜点了点头。月盈顿时喜出望外。 第13章 巨峰岩恩断义绝 此后数月,月盈一直悉心照顾着克喜的生活。慢慢地进入冬天,或许是日久生情的原因,克喜对月盈逐渐心生情愫。 有一日,月盈给克喜换好了药,克喜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饱含深情地说道:“月盈,谢谢你那么长时间一直照顾我,你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吗?” 月盈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月盈道:“为何……突然说让我做你的妻子呢?”克喜道:“我想明白了,只有你对我好,所以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月盈道:“我……”月盈本来很想爽快地答应他,却不知为何又说不出口了。 克喜见月盈没有答复,又问道:“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我愿意!”月盈坚定地回答道:“你是我的大英雄,我当然愿意成为你的妻子。” 就这样,他们俩终于成为了伴侣,住在了一起,他们的“婚房”就是克喜家里的那第三个洞口,那个洞口本来只是克喜睡觉的地方。 “婚房”中的陈设和普通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个洞壁,那是克喜亲手做的,上面还刻着许多“喜”字,可以说是最高级的洞房了。 月盈每天都在那里细心地照料着克喜,每天给他做好可口的饭菜。 克喜经常对月盈说:“月盈,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幸福啊!可以每天和你在一起,不分开了。” 月盈每次听到他的话都开心地笑着,并发誓自己一定会成为他最美的妻子。 光阴似箭,很快月盈怀孕了,生了四个宝宝,其中有两个像克喜,两个像极了月盈。克喜的伤势也彻底好转,但是克喜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习惯了被月盈照顾着,因此养成了睡懒觉的毛病。不过还好,那第二个洞口内的食物足够他们全家再吃上一整年的。但是仅过了半年,月盈又生了五个宝宝,这五个宝宝中,有三个很像月盈,两个像克喜。可是这次,月盈真的感到了有种危机感。 克喜对孩子们一直漠不关心,家中食物也越来越少。月盈想让克喜去找食物,向他说道:“家里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你可不可以去抓兔子,不然过几天孩子们会饿肚子了。”克喜道:“等吃完了再说!”说完继续趴下睡觉。 月盈看到他这样,甚是无奈,但也只能默默地流泪。 洞中的食物,不到两月便被他们全家吃完了。月盈以为现在食物没了,克喜就会出去为他们全家寻找食物。可是结果令她大失所望,克喜依然整日在洞中睡着懒觉,日常的生活起居仍然还要月盈伺候着。 月盈向克喜商量道:“家里的食物一点都没有了,你去找吃的吧,我们现在有九个孩子,他们很快就会饿的。”克喜听后怒斥道:“怎么那么麻烦,还要养活那么多吃饭的,你带着他们去找吃的,我要继续睡觉,不想动!” 月盈反驳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很久了,为何每天还要睡觉?” 克喜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道:“你别管我,我要冬眠,不想动!” 月盈见他这样,也不再想和他理论,在一旁默默地流出了眼泪,她不明白自己以前认定的大英雄为何变得那么懒了,连自己妻儿的死活都不管不顾了。 月盈只好带着几个稍大的孩子去外面寻找吃的,她知道只凭她的能耐,现在根本抓不着兔子。她只能带着几个孩子去抓耗子,对于猫来说,他们是天生就会抓耗子的,所以对几个孩子来说,也不是难事。 月盈带着他们来到“耗滩”,她害怕突然出来一群耗子,提前对孩子们说:“孩子们,等下如果出来的耗子多了,就赶紧跑回家去,不要抓了。”不过今日很奇怪,只遇到两只耗子,月盈和孩子们很快抓住了那两只耗子,并带回了巨峰岩。回到家中,剩下的几个孩子急忙围了过来,因为他们早已饥肠辘辘。 月盈看着几个孩子心疼不已,说道:“孩子们,我知道你们饿了,来,先吃一点,阿娘等下再去给你们找更多的食物回来。”几个宝宝很快将两只耗子一扫而光。 克喜从床上下来,走向月盈,看着宝宝刚吃过剩下的残渣,怒斥道:“出去一趟,就弄这么点吃的吗?”月盈道:“我抓不到兔子。”克喜冷笑道:“你不是说你追得上兔子吗,怎么又说追不上了?”月盈道:“因为我当时想一直跟着你!”克喜道:“跟着我,就是想让我每天出去找吃的养着你吗?”月盈道:“不是,是因为我当时很喜欢你,才想跟着你。但是现在……”克喜道:“现在?现在不喜欢我了吧?真后悔娶了你,整天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还要养活那么多吃饭的!”月盈听了很气愤,反驳道:“可是他们也都是你的孩子啊!不养他们,他们会没命的。”克喜道:“养那么多吃白饭的,给自己找麻烦,本来这洞中食物够我自己吃上两年的了,现在那么快就被你们吃光了,害得我现在每天忍受饥饿!”月盈道:“你现在可以去抓兔子,或者找些别的吃的了,为何每天只知道睡觉,不为我和孩子们想想?还说食物是被我们吃光的。”克喜道:“这洞中多半兔子都是被你们吃了的,我现在只喜欢睡觉了,你带着他们去抓兔子,我现在很饿,我看他们有几个挺像我们兔狲,抓兔子绝对没问题的!”月盈道:“可是他们还是孩子,兔子比他们大很多。”克喜愤怒至极,大声呵斥:“现在就带他们去,抓不到兔子,今天都不要回来了!” 月盈听完克喜的这句话,顿时潸然泪下,心中后悔万分,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克喜怒吼道:“赶快去,现在我要睡觉,不要烦我!”说完又回到床上,趴下继续睡觉。 月盈见克喜竟然如此无情,对他说道:“我原来以为你是大英雄,没想到你如此冷血无情。”她已万念俱灰,对克喜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她绝不会让孩子们受到这种苦楚。她决定带着孩子们离开这里,回到石竹城。 月盈擦干眼泪,向着克喜说道:“你……多保重!”随即叫着九个孩子一同向外走去。克喜虽说不知月盈对他说“多保重”是什么意思,但看着他们一同出去,以为是给他抓兔子,随口向他们喊道:“这就对了,多抓几只回来!” 月盈头也没回,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巨峰岩,朝着石竹城走去。 其中一个孩子向月盈问道:“阿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月盈道:“回阿娘的家里去,那里有吃的……” 第14章 月盈重回石竹城 月盈带着九个孩子回到了石竹城,虽说巨峰岩与石竹城相隔不远,但是一年多来月盈从未回来过。今日回到石竹城,对于月盈来说,石竹城依旧是那么地熟悉,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以及熟悉的伙伴。月盈回到家收拾了一下屋子,给孩子们安排好了睡觉的地方。 其中一个孩子问道:“阿娘,我饿了,你说这里有吃的,吃的东西在哪里?” 月盈告诉孩子这边有吃的,可是她知道家里什么都没有。此时,她只能到外面去自己找食物来给孩子们吃,可现在去哪里找呢?月盈忽然想起了华希,心想:“可以去找华希,向华希借点食物来。”于是,月盈对着孩子们道:“你们先在这睡会儿觉,阿娘去给你们找东西吃。”九个孩子听到要有食物吃了,都连声诺诺。 月盈来到华希家中,敲了敲门,正巧是华希开的门。华希看到月盈,顿时非常惊讶,华希道:“月盈,这一年多你去哪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月盈看到华希本想大哭一场,一想到孩子们还在挨饿,月盈道:“说来话长,你这里有没有食物可以给我一些。”华希道:“昨天没抓到耗子,家里还有些蒸饼。”蒸饼是人类的食物,猫类有时也喜欢吃。华希随即到桌上拿了一块递给了月盈,说道:“快吃吧。”月盈道:“可以多给我一些吗?我还想给我几个孩子吃。”华希道:“你孩子?”月盈道:“嗯,我的孩子,他们也很饿。”华希心中只是惊讶,但并没有过多询问,他急忙将桌上的蒸饼用一个布包装裹上,都递给了月盈。 月盈道:“谢谢你,华希,以后我会还给你的。”华希忙回应道:“不用不用……”话还未说完,只见月盈刚拿着那包蒸饼准备回家,却突然昏倒了过去。华希见状慌忙扶起月盈到自己床上,口中叫着:“月盈……月盈……”却无论怎样也叫不醒她,他意识到月盈可能得了什么病。过了一会儿,他见月盈仍然一动不动地昏迷不醒,气息似乎也变得很微弱,他立马想到要去请石竹城名医苗里来为月盈看病,忽然又想起刚才月盈说要带食物给她的孩子吃,于是,华希心想顺便带着蒸饼到月盈家里,并且告知一下月盈的家人。 过不多时,华希到了月盈家中,敲开了门,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小孩子,那孩子道:“你是谁?”华希道:“我是你阿娘的朋友。”随后又看到有八个小孩子走出来望着他。华希心想:“月盈竟然有那么多孩子了。”华希将那些蒸饼给了那九个孩子,又问道:“你们阿爷可在家中?”那群小猫齐声道:“没有……”其中一只又道:“阿爷没有和我们一起来这里……”华希并没有将月盈晕倒之事告诉他们,随即遵嘱他们好好在家呆着,自己急忙告辞去找名医苗里。 很快,华希将苗里请到自己家中,苗里给月盈把了下脉,向华希道:“她身体很虚弱,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到药铺抓来,在铜器中炭火上熬,等药凉了从她口中灌入就会醒来。”华希点了点头,苗里拿出纸笔写了一副药方:石斛四两、甘草四两、紫菀四两、桃仁半升、桂心二两、大黄八两、麦门冬二升、茯苓一斤、生地黄汁八升、醇酒八升。苗里将药方交给了华希,道:“照着药方,抓九剂,一日三剂,连喝三天身体就能养好了。”华希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对苗里的话认真记下,送走了苗里,当下就到了药铺抓来了药。 华希之前从未煎过药,只是曾经见到过隔壁的一个母亲给她的孩子煎药的情景。随后去隔壁借来了铜器,将铜器放在灶炉上,并点燃了灶炉。华希琢磨着将药煎好了,倒入碗中整整一碗,等汤药凉了,华希将药从月盈口中灌入,坐在床边静静等待着月盈醒来。 不一会,月盈果真醒了过来。但依旧有几分虚弱,月盈环顾四周,发现仍在华希家中。她刚准备说话,华希道:“月盈你醒了,我叫了名医苗里给你看过了,他说你身体太虚弱了,开了一副药,每天喝三次,三天后就会好了。”月盈准备起身,说道:“我要回去,我孩子还在家里没吃东西。”华希道:“你放心,我刚才去你家,给他们送去了蒸饼。”月盈道:“你……见过他们了?”华希道:“见过了,他们……都挺可爱的……”月盈微微一笑,华希接着道:“他们的父亲……”月盈听到问起孩子们的父亲,脸色突然有些黯淡,说道:“我不想提,以后慢慢再告诉你。”华希并没有继续追问,说道:“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月盈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华希。” 这一年多来,华希都是自己独自去抓耗子,捕鼠能力有很大提高。当下他来到石竹城内的谷仓,等待着耗子的出现,约莫半刻钟,果然有只耗子出来觅食。华希直接朝那只耗子扑了过去,将那耗子折磨一会儿后,见那耗子死了,就将耗子叼着回到了家中,到家时,发现月盈已经离开了,但是桌上的那几包药没有带走,华希心想月盈应该是回家了,于是带着那几包药和那只耗子去了月盈家。 到月盈家敲开门,果然看到月盈正陪着他的孩子们。华希走进屋内,向月盈道:“月盈,刚才抓的药你忘记拿了。”他将药放在了月盈家桌子上,又将刚抓到的那只耗子给了月盈,说道:“这是我刚刚抓的。”月盈道:“华希,真的很谢谢你……”华希道:“月盈,不要说谢谢,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以前也帮助过我,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就要准备离开,月盈拉住了华希,说道:“华希,我想把我这一年多发生的事都讲给你听……”当下,月盈将那只耗子给了孩子们,怕孩子们听到他们的话,将华希带到了门外。 月盈抬头望了望天空,叹了口气,向华希问道:“还记得那个克喜吗?”华希道:“克喜?就是那个当时把我从初九那里救出的那只兔狲,我当然记得,从那以后石竹城里的恶霸们再也不敢欺负我了。我还要谢谢他呢。”月盈冷笑一声,道:“我以为他是大英雄,可是我最后发现,我错了……”华希没有听懂她此话何意,刚准备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月盈接着道:“这九个孩子的父亲都是克喜。”华希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呢?”月盈道:“他根本就不管孩子的死活,我离开他了……”说着,月盈流出了眼泪。 华希赶忙上前帮月盈擦了擦泪水,说道:“月盈,到底怎么了?不要哭……”月盈突然抱住了华希,更加大声地哭了起来,这是华希第一次和月盈拥抱,他虽然一直很喜欢月盈,但是从来没有向月盈表达过爱意。月盈此时太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了,她最近受的委屈太多了,她突然发现只有华希是真心对她好的。此时,月盈其中一个孩子老二到门外,喊道:“阿娘。”月盈听到孩子在叫她,慌忙松开华希的拥抱,匆匆抹掉眼泪。月盈道:“怎么了?老二。”那孩子道:“阿爷怎么没有和我们一起来,这儿比那个洞里好多了,阿爷什么时候过来?”月盈道:“他不会来这的,他有别的事情要做。等他做完就会来这里的。”随后,那孩子又返回了屋内。 第15章 菜刀侠演说江湖 月盈带着孩子们回到了石竹城,对华希倾诉衷肠,听了月盈的倾诉,华希心中心疼不已。 华希道:“为何不对孩子说实话?”月盈道:“他们还小,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华希心里很明白,没等月盈将话说完,就说道:“我先回去了,以后会经常来看你。”说完,华希就准备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转过身来,大声说道:“别忘了把药煎了喝,每天三次。”月盈道:“知道了,我记着呢。谢谢你,华希。” 月盈看着华希走后,回到屋内陪着九个孩子,不再去想伤心之事,只盼着孩子们赶快长大,学会自己去寻找食物。 华希自此以后每天都会多抓几只耗子,自己最多留一只,其它的会偷偷放在月盈家门外。月盈每天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外有几只刚被咬死的耗子,不用猜,她也知道那是华希给她送来的,因为她知道,在这石竹城里,真心对她好的,只有华希。 不知过了多少天,华希鼓起勇气向月盈表达了自己的爱意,月盈只考虑了一个晚上就答应了他。关于月盈当时内心到底怎么想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可能只是太想找个真正爱她的人依靠了。她对华希的感觉说不清到底是不是爱,如果说是爱,却一直稀里糊涂。多年以后,月盈直到去世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华希。 他们在一起半年后,月盈怀孕了。约莫两个月后,在一个大雪之夜,月盈生了三个孩子。按照猫界东方帝国纪年计算,这天正是玄禺五年的腊月初八。月盈为他的几个孩子,都是按照其排行取的名字,从老大一直到十二,月盈的每个孩子都健康、平安地慢慢成长着,他们每天都听着母亲的教导,学习捕鼠、陪人类玩乐。唯一与众不同的孩子是最小的那个——十二。十二和母亲月盈一样,长了一身白毛,他是一只有着远大理想的猫,他经常独自到郊外,坐在一块岩石上望着夕阳西下,他不甘平淡地在石竹城生活着,他多么希望哪天能离开石竹城,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十二十五岁那年,石竹城内来了一位侠客装扮的男子,他的到来,让石竹城热闹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孩子们,都喜欢听他讲一些江湖故事。那位侠客自称“菜刀侠”,他手持一把菜刀行走江湖多年,今日不知为何来到了石竹城,他像一位说书先生一样,在城中心的一个石墩上讲述着自己的故事,身边围着一群孩子,全神贯注地听着。 菜刀侠讲道:“在下名叫玄六,年幼时便闯荡江湖,在江湖上结识无数英雄好汉,你们可别小看我手中这把菜刀,就是用这把菜刀我杀了无数江湖败类!在江湖上,我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就叫‘菜刀侠’!” 说到此处,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欢呼雀跃起来,纷纷称赞着玄六,几个孩子还齐声叫喊着:“菜刀侠、菜刀侠……”十二也在旁边听着,兴高采烈地跟着他们欢呼。 十二朝着菜刀侠大声问道:“菜刀侠,你是从哪里来的?” 菜刀侠听到了十二地问话,说道:“要问我出生在何处?连我的阿爷阿娘都不知道了,小时候,听阿娘说过,我是阿娘在路上生下来的,具体是哪里的路?世上路有千万条,鬼都不知道是哪条路。要问我从哪里来的,我只能回答你,我!菜刀侠!从江湖而来,我到的每个地方,都会为那里的百姓斩除邪恶,带来幸福安宁!”旁边百姓又是一阵欢呼,此时,周围听众已是观者如云。 十二接着问道:“菜刀侠,能给我们讲讲,什么是江湖?江湖又在哪里吗?” 菜刀侠道:“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有像你这样的小孩子问我这个问题,什么是江湖?江湖是各路英雄好汉聚集之处,在江湖上可以不受朝廷的统治,正义的侠客们会行侠仗义,与江湖邪恶势力作对。在江湖上,每个侠客都是武功高强的,每个帮派也都有自己的独门绝学。如今的江湖,门派众多,当数九大门派最为强盛,这九大门派驻地分别在九座山上,这九座山的名字都是按照上古传说中的九座神丘命名的,它们便是陶唐山、叔德山、孟盈山、昆吾山、黑白山、赤望山、参卫山、武夫山和神民山。这九座山虽说各自相隔距离不同,有远有近。但是,这九座山旁却有一条大河相连。” 旁边的百姓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十二突然又朝着菜刀侠大声问道:“这九大门派里哪个门派是最厉害的呢?” 菜刀侠道:“要问这九大门派哪个最厉害,不是我玄六在这吹嘘,他们加在一起也没有我厉害!不过,除了我之外,最厉害的只能是昆吾山上的江湖‘四大邪魔’了,这‘四大邪魔’专干伤天害理之事,无数无辜百姓被他们所杀。有一日,我到昆吾山附近玩耍时,听附近的百姓说此山匪贼极多,山下百姓整日受到危害。于是,我拿着这把菜刀,只用一天时间便把昆吾山扫平了。当时啊,山上那些匪贼吓得个个跪地求饶,那所谓的‘四大邪魔’也哭哭啼啼地跪在那里,口中乞求道:‘求菜刀侠饶命、求菜刀侠饶命……’我见此也并无心软,直接‘刷刷’将他们头颅直接砍下!” 说到此时,周围听众一阵欢呼雀跃之声,大叫道:“杀得好,杀得好!”各个称赞菜刀侠的勇猛。 十二心想:“江湖上竟是这样精彩,那正是我喜欢的样子,但是如何才能离开石竹城,到江湖上成为侠客呢?” 想到此处,十二大声向菜刀侠问道:“菜刀侠,你是怎么成为侠客的呢?” 菜刀侠听到十二的疑问,微微一笑。接着道:“想当年,我跟着当今皇帝玄禺扫平了无数反叛者,玄禺皇帝见在下气度不凡,有大将之相,想将我留在皇帝宫辅佐皇帝管理东方帝国。我怎么能答应呢,我是喜欢自由自在、云游四方的,于是乎,我对皇帝说,我愿行走江湖,为百姓斩除邪恶,做些好事。皇帝极力挽留我,我还是不愿答应留在皇宫中,皇帝实在没办法,就赠了我这把玄铁菜刀,这可是用天上掉下来的陨石打造,这把菜刀削铁如泥,可做我的防身武器。这就有了,刚才我说的,我只管扫平昆吾山的事。也就因此事,我才有了‘菜刀侠’这一称号!” 十二又要开口问,菜刀侠道:“我猜你又要问我:‘你的功夫跟谁学的?’对不对?”十二忙点了点头。 菜刀侠接着道:“虽然我玄六的名号,你们今日第一次听说,但是我兄长的名号你们一定听过。” 此话一出,周围众百姓停止了一切嘈杂声,期待着他说出他的兄长的名号。 菜刀侠道:“我的兄长就是玄武,对,就是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的玄武,都听过吧?” 众百姓都知道玄武,于是,纷纷点头响应。有两个百姓窃窃私语道:“怪不得那么厉害,原来是玄武的弟弟。” 旁边有个孩子跳到石墩上,对菜刀侠说道:“菜刀侠,今天到我家去吃饭如何?再给我讲讲你在江湖上的事。” 菜刀侠听了那孩子的邀请,很爽快地答应了。又对周围百姓道:“我的故事太多了,江湖上的事不是一天能说完的,既然来到了石竹城,我就多住上几天,给大家慢慢讲。” 接下来的几天里,菜刀侠每天在不同的百姓家中吃饭、过夜,每到一处,都会受到百姓的热情招待,他把自己所知道的江湖上的故事,说了一遍又一遍,虽然百姓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地名到底在哪个方位,离石竹城有多远。但是,他讲的每一段故事听起来都很精彩。据说,菜刀侠在石竹城整日各家各户轮流吃住,待了一年的时间才离开。 由于十二的家中需要吃饭的孩子太多,已经没有多余的食物去招待菜刀侠了。可自从那次听了菜刀侠演说完江湖之事后,十二越来越想离开石竹城,只身闯荡江湖,但是他心中明白,自己的母亲是不会让他离开的。平日里,十二除了寻找食物外,大多数时间都会独自到郊外,坐在岩石上沉思,心中充满无限畅想。 第16章 少年太皓志向高 这一日,十二一大早就准备出门。月盈见他那么早就出去,问道:“十二,今天又那么早出去,准备去哪里?”十二道:“到郊外。”月盈想到自己曾经在郊外的“耗滩”遇险的事,说道:“郊外?那里太危险了,不准到那里去。”十二听后,很疑惑,问道:“哪里危险了?我每天都到那里去的。”月盈道:“郊外有一个叫‘耗滩’的地方,那里的耗子特别多,你那么小对付不了它们的。”十二道:“耗滩?耗滩在哪里?我每天都去郊外,从没见过耗滩这个地方。那里具体在哪个方向?” 月盈道:“它就在……”月盈突然想到了克喜曾经在“耗滩”救她的事,顿时伤感之情涌上心头。当初,月盈带着几个孩子离开巨峰岩时,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到郊外去,更不会再见到克喜。可是自己最小的孩子却整日到郊外去,不免担心起来,怕自己的孩子遇到了克喜,更怕克喜以十二的生命来威胁她带着四个孩子再回到他的身边。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十二不要再往郊外跑了。十二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发呆,道:“阿娘,‘耗滩’到底在哪里?”月盈道:“不要管在哪里了,反正你以后不准再往郊外跑了。”十二道:“为什么?我就要去。”说着就准备往门外走。月盈突然愤怒地喊道:“说不让你去,就不要再去了,不听话是不是!”十二被吓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连到郊外的自由都没有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母亲所说的耗滩到底在哪里,更不知道耗滩到底有多危险。但他知道他惹得母亲生气了,于是决定今日打消去郊外的念头。 这时,华希从外面回到了家,见到月盈脸色暗沉地在训斥十二。华希问道:“月盈……怎么了?”月盈道:“十二太不听话了,整日往郊外跑。”十二低着头,内心十分愧疚。华希道:“在家里也没什么事,他想要出去玩,就让他出去就是了。”月盈道:“郊外那么危险,他自己去,出了事也没有救他的,只能等死……” 十二听了,忙说道:“我每天都去郊外,不会有事的,如果那么危险,我早就……”十二抬头看了一眼母亲的脸色,赶紧闭上了嘴。 华希道:“不就是去郊外嘛,我带十二去,不会有危险的。” 月盈听到华希这么说,心想:“十二那么想去郊外,华希既然愿意带他去,就让他带着十二去吧,他们父子俩一起,也不怕遇到危险了。”于是,月盈对十二道:“那你跟着你阿爷一起去吧,以后不准自己去郊外,也不能每天都去郊外。”十二低声答道:“知道了。”当下,华希带着十二出了门,朝着郊外走去。 在路上,十二向父亲问道:“阿爷,阿娘说有个耗滩很危险,耗滩到底在哪里?” 华希道:“耗滩应该就在郊外,我也从来没去过那里,听说那里是耗子的老巢,那里的耗子晚上到石竹城来偷东西吃,白天就会聚集在耗滩,而且那些耗子白天也会变得相当凶猛。” “原来如此。”十二接着问道:“那些耗子白天都不会害怕猫的吗?” 华希道:“应该是的,你阿娘是担心你,才让你不去郊外的。十二,你为何非要去郊外呢?” 十二道:“我……我想……”他嗫嗫嚅嚅的却不知该如何说,他想说他想要离开石竹城,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却不知为何又说不出口。 华希好像知道了他的心思,见他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笑着道:“你想离开石竹城?” 十二惊讶地道:“是……阿爷,你怎么知道……” 华希道:“去年城里来的那位‘菜刀侠’,整日与你们这些小孩子讲些什么江湖上的事,你是不是动心了?相信他说的话了,想去闯荡江湖?” 十二道:“阿爷,你说菜刀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华希道:“也许是真的,但是听他说得那么夸张,他的菜刀真有那么厉害?谁知道呢?你阿爷我从小就在石竹城内,从来没有出去过,但是江湖是个危险的地方,整天打打杀杀的,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还是把闯荡江湖的念头打消吧。” 十二听了华希的劝告,低头不语。他们准备出城时,见城门旁有一群百姓围着墙上的一张榜单,有一位书生边看着墙上榜单,边朗声读道:“又逢一年一次东方帝国选拔才干考试之日,考试仍分文、武两试,有想参加考试者,可于今日起到各城城主处报名。” 十二听见后,向华希问道:“阿爷,考试是做什么?” 华希道:“咱们东方帝国每年就会有一次考试,目的就是为帝国选拔才干,但是只有考了第一名的考生才能做官。” 十二道:“文试和武试,又是什么呢?” 华希道:“文试考文,武试考武。怎么着?你想要去考试?” 十二道:“去考试是不是就可以离开石竹城了?” “应该会离开石竹城。”华希望了望墙上的榜单,又接着说道:“你要是想去考试,我就去找城主给你报名。” 十二低声沉吟道:“去考试就可以离开石竹城,离开石竹城就可以去闯荡江湖,为了去闯荡江湖,我要去考试……”于是,对华希说道:“我想去考试……”当下,他们也没再去郊外,直接先回了家。 他们回到家,月盈正陪着其他几个孩子玩闹,见华希和十二回来了,月盈问道:“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没去郊外吗?” 华希将十二想去参加考试的事情告诉了月盈,月盈甚感疑惑,说道:“十二大字不识一个,还要去考试,怎么会有这个念头?”华希道:“他想去考就给他报名,千万不要把他这个念头打消了。” 月盈心想:“去考试也是件好事,省得他整日往郊外危险之地跑了。”向十二问道:“十二,你真想去参加考试吗?”十二道:“是的,阿娘,我想去考试。”其实在十二心中,他并不知道考试是怎么考,以及考些什么内容,他只想尽快离开石竹城,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当下,华希出门去城主那里给十二报了名。过了良久,华希回到家中,告诉十二道:“三日后,城主会召开‘考生大会’,你别忘了去参加。”十二问道:“考生大会?在哪里开?”华希道:“在城中心的‘百姓书院’,你知道‘百姓书院’在哪里吧?”十二道:“我知道,前段时间跟着大哥去过那里。” 次日一早,十二醒来看到身边放着几本书。十二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上面一个字也不认识。这时,月盈走来,说道:“这些书都是考试需要看的,我从书院帮你借来的,你看你能不能看得懂。” 十二道:“我不认识上面的字……” 月盈当然知道十二不识字,现在教他开始认字已经晚了,但可以把这几本书的大概内容给十二讲一下。月盈道:“阿娘知道你不识字,我把这几本书的内容说给你听一听。” 十二道:“阿娘,你是跟谁学的识字?” 月盈道:“阿娘是跟着我的阿娘学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阿娘也去参加了一次考试,我阿娘说希望以后可以离开石竹城,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但是,我始终不知道,阿娘的梦想究竟是什么。考试之后,阿娘本以为会考得很好,但结果还是名落孙山了。因此,我阿娘的内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梦想……”说着,月盈的眼眶湿润了。月盈是个坚强的女子,但是每当想起自己的母亲,她都会泫然欲泣。 十二道:“她的梦想是什么呢?” 月盈道:“直到我阿娘去世,她也从来没告诉过我,她年轻时的梦想是什么。” 在十二心中,他认为外婆的梦想肯定和自己一样,那就是离开石竹城,然后去闯荡江湖。 第17章 为梦想求学奋斗 月盈拿起一本书,说道:“不说你外婆的事了,我给你讲讲这几本书大概的内容……”指着书上的几个字,又说道:“这本书的名字叫《东方猫族史》,讲的是猫族来到华夏大地后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这本书首先写的是:猫神贝斯特。贝斯特在人类的世界里受到人类的崇拜,就因为猫神贝斯特的保佑,我们猫族才能千百年来在众生中有着那么高的地位。在这之后又过了很多年,一批平民百姓来到了华夏大地,在这片土地上,世代生生不息。于是就创建了东方的帝国,并选出了一名极具有威望的男子成为皇帝,他就是东方帝国的第一位皇帝统天……”其他几个孩子听到母亲在给十二讲故事,都走过来坐在那里听着。 月盈道:“这本书写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是给你说不完的。考试要考四个科目,分别是‘历史’、‘经法’、‘民典’和‘诗赋’。”她将《东方猫族史》放下,又拿起了一本书,接着说道:“这本书是《统天经法》,‘经法’就是考这本书里的内容,这是帝国统治者的治国方针。”她又拿起一本书,说道:“这本书是《猫族治民法典》,‘民典’要考此书的内容。还有要学会写诗,就是考‘诗赋’……” 十二听了深深叹了口气,瞬间变得很失落,月盈道:“怎么了?” 十二道:“我觉得我不可能考上了,阿娘,你要知道,我还一个字都不认识呢,又要考那么多知识,我哪记得过来啊……” 月盈知道他考不上的,但是还不能打消十二的念头,无论如何也要给他鼓励。月盈道:“这几天,阿娘就只教你识字,你这三天哪里也别去了,在家里认真学。”十二点了点头。 可是,三天的时间确实太短,这三天,十二除了吃饭的时间外,其他时间都用来学识字,十二是比较聪明的孩子,三天来他学会了将近一百个字,可是一百个字用到实处却不值一提。 “考生大会”的时间到了,十二早早地赶到了百姓书院。书院里有一处空敞之地,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草编坐垫,前面摆放着一张一尺高,但很宽的台子。十二找了个处于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陆陆续续地所有考生都到了书院,十二看到他们大都比自己年长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学识渊博。十二寻思:“这些考生肯定都比自己识字多,看来自己是考不上了,用考试这个方法来离开石竹城是不可能的了,看来离开石竹城还要想别的办法。明知自己考不上,没必要在这听城主开考生大会了,我还是快快离开吧。” 十二刚准备起身离开,却听见不知是谁在背后叫了一声:“十二。”十二回头看去,发现是自己隔壁的邻居大西。大西和十二是同年同月生的,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但是,大西是一个不学无术之徒,怎么会来考试呢? 十二充满疑惑地问道:“你来这……是准备参加考试?” 大西道:“是呀,我阿爷阿娘非逼着我来考,你说这可咋办,你也是准备这次要考试?” 十二道:“对啊,我也准备参加这次考试。对了,大西,你何时学会了读书写字?” 大西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熟悉我的,我是大字不识一个啊。我说我不想来考这什么试,你猜我阿爷怎么说,他说我不来考就让我永远不能进家门。没办法,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这才来考试,要是不来的话,离开了家,我就没地方去了,只能去流浪了呀……” 十二道:“我如果是你,我就不来考,我是想离开家,才来考的。” 大西道:“什么?你是因为想离开家,才选择来考试的?这可和我恰恰相反,我是害怕离开家才准备去的。你说这……”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台上有个军官装扮的男子,大声说道:“报名的考生都到齐了吧,现在让我们请城主上台来,给大家说几句。”十二和大西赶紧坐好,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 只见一位老者走到台上,那老者目光扫了一眼台下的考生,声音低沉地说道:“众考生们,每年我们在这里都要考一次试,这次的考试又要开始了,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十二心想:“原来这里大多数考生都是考过好多次的了,看来自己考第一名的希望渺茫啊。” 城主接着道:“我们东方帝国自非昔皇帝开始就规定每年举办一次考试,用考试的方式来选出国家优秀才干。可是,全国每次参加考试的有上万名考生,只有第一名才能受皇上接见,可以加官晋爵。那么多考生,不会全部都进京考试,需要先在自己的城内进行选拔考试,只有每座城池的第一名才可以去都城参加考试。” 这时,台下有位考生说道:“这话我都听了三遍了。” 城主看了看他,接着说道:“这些话考过的都知道,我是说给第一次考试的考生听的。这次考试依然分文试和武试,文试就是文科考试,武试就是武科考试。但是,我们石竹城是重文科的,石竹城内已经三年多没有报考武试的了。所以,我们只说文科考试。文试考史、法、典、诗,四门科目各出一题,你们也都知道吧?” 这些对于考过试的早就一清二楚了,他们纷纷回答:“知道,知道……”但像十二这样的新考生来说,只是一知半解。一旁的大西低声道:“十二,你知道要考这些吗?” 十二低声回答道:“我知道,听我阿娘说过了。” 大西点了点头道:“我是刚刚才知道。” 城主继续道:“今天给你们开完会,明日一早,就在书院内举行考试,考第一名的会到下个月的初一,由苗起副将亲自送你去都城参加最终考试。今天你们先回去吧,到家里好好休息,别忘记明日来考试就行。”说完就离开了,台下的考生也纷纷离席。 十二心想:“这次考试肯定考不了第一名,不如现在去找城主,将自己报的名取消了,省得考不好,还丢脸……”正想着,大西道:“十二,那咱们一起回去吧。” 十二道:“我……还有些事,你先走吧。” 大西道:“有事?在这还有什么事?” 十二道:“你先回去吧,等会儿再告诉你。” 大西看他神神秘秘的,但没有继续追问,就先行离开了。十二赶忙去追城主,城主此时还未离开书院。十二跑到城主身边,叫了两声:“城主、城主,请留步!”城主与随从听到声音,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十二。十二刚准备再向前一步,但被一旁的随从拦下了。城主向十二问道:“你有何事?” 第18章 耍聪明弃文从武 十二急忙对城主讲道:“城主,我……我想……我想把我报的名取消了……” 城主看着十二,眉头紧锁,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冷。随后又不紧不慢地说道:“名字都报上了,为何要取消呢。你叫什么名字?”说着,示意让一旁的一名随从拿出了名册。 那名随从在自己怀中取出一个名册给了城主,城主翻开看了看,顿时脸色暗沉,大叫道:“蠢货,这是武试的报名册,石竹城里有报名考武试的吗?这里都是空白,你给我看什么?让你别带着武试报名册了,因为没有人会报考武试的,你就是不听,还整天带在身上……把文试的报名册拿出来!”那名随从被骂得狗血喷头,城主直接把那空白的武试报名册扔在了地上。 十二见状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心中寻思:刚才城主开会时说,只有第一名会送到都城考试,而考试分了文试和武试两种形式,也就是说可以有文试、武试两个第一名,文试我肯定是考不了第一名了,但是可以考武试的第一名啊,正好现在没有报名武试的,如果改成武试,我就不用考也是第一名了。就可以离开石竹城,先到都城,然后闯荡江湖了…… 想到这里,十二开始为自己竟有那么聪明的头脑而佩服不已。 那名随从在怀中又拿出另一本名册交给了城主,城主边翻着名册,边说道:“既然报了名了,还没见过又来取消的呢,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还没告诉我呢?” 十二道:“我叫十二。” 城主道:“十二?这名字好啊,既简单,又好记。” 说着又笑了起来。十二心想:这城主的脾气真是捉摸不透啊,刚刚还火冒三丈地训斥随从,现在又笑起来了。 城主接着道:“为什么要取消呢?” 十二回答道:“我……我不是要取消,我是报名时报错了,我是想……想报武试的,结果弄成文试了。” 城主道:“哦,原来你是想报武试的。” 十二心中暗喜,连忙说道:“是啊,我想报名武试的,但是没想到弄成文试了……” 城主突然变得很惊讶,像刚才没听仔细听十二地讲话似的,说道:“武试!你确定你要报名武试?这话我好多年没听过了,我们石竹城还真没有来报名参加武试的。你知道武试要考什么吗?” 十二哪知道武试要考什么,但是怕城主不让他报名,就急忙撒谎说道:“我知道,知道……” 城主道:“知道就好。”又朝那名随从道:“把武科考试的报名册拿来给我。” 那名随从听了城主的话,双手接过了城主手中文试报名册。又把刚刚在地上捡起的武试报名册,交给了城主。 城主接过报名册后,说道:“石竹城里只有你一个考生报名武试,不用参加在城里的考试了,你就等着下月初一去都城参加最后的最终考试就行了。”又让随从拿来一支毛笔,他在武试报名册上写上了十二的名字。 十二见如此顺利地改了过来,欣喜若狂,心想这次终于可以离开石竹城了。随后城主就带着随从离开了,城主边笑着,边在口中低声念叨着:“十二,十二,这名字好啊……” 十二回到家中,月盈问他今天都讲的什么,十二将刚才的事一一告诉了她,当月盈听到他说改成了考武试,说道:“就因为你感觉自己考文试考不了第一名,武试就能考第一名了吗?” 十二笑着道:“武试只有我一个报名的,城主说了,让我直接准备下月初一去都城的考试。” 月盈道:“就算你去了都城,也考不了第一名,你知道武试有多难考吗?” 十二道:“考不上也没事的,能到外面看看不一样的景色也好。” 月盈道:“城主有告诉你武科考试要考哪些知识吗?” 十二道:“城主没告诉我,但是我想武试大概也就考考打架吧,打倒所有考生,胜利的那个就是第一名了吧。” 月盈听了,不禁一笑,说道:“小时候听我阿娘说过,武试,就是武科考试,考试分内、外场。外场考赛跑、舞刀、掇石,内场默写《非昔兵法》。《非昔兵法》是非昔带领士兵起义时和他的一些属下们根据人类的《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等兵书,结合猫族战斗情况重新编写的适合猫族带兵打仗的兵法……” 十二道:“武试也要考那么多内容?” 月盈道:“对啊,所以说……想考第一名很难。相比较而言,文试更容易考些。” 十二心想:“反正考第一名不是我的目的,我的目的是离开石竹城,去闯荡江湖……” 月盈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你要天天去训练考试内容,我明天去给你借一本《非昔兵法》,一句句地教给你。” 十二心想:“我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给害了吗,一个月都要训练,简直欲哭无泪。” 次日,晨曦微露,十二就被母亲叫醒,去练习赛跑。刚跑完又让他训练掇石。下午,月盈借来了一本《非昔兵法》,她一句一句地念给十二听。 当天晚上,大西来到了十二家,见到十二后,大西道:“十二,你今天怎么没去考试?” 十二道:“我改了武试,下个月初一就直接去都城考试了。” 大西甚是惊讶,说道:“武试?十二,你好厉害……” 十二轻轻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向大西问道:“大西你今天考得如何?” 大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一个字都不认识,直接一题没答,就将考卷交上去了。” 十二道:“如果我去考,我也可能和你一样什么都不写就交考卷了……” 他们并没有多聊上几句,大西就回家了。 在准备去都城考试的那段时间,十二除了没有找到师父学习舞刀外,每天重复着辛苦地训练着赛跑和掇石,以及背诵《非昔兵法》。 第19章 两少年进京赶考 十二每日从早到晚训练着赛跑、掇石,能力有了很大提高。《非昔兵法》也能背诵下很多内容,他记忆力好,月盈给他读几遍,他很快就能记住。只是因识字少,所以无法默写。 一天天时间如流水,一日日光阴似飞箭,很快初一这天到了。一大早,月盈在家就听到敲门声,她打开门,见是两个当差官兵,还没等月盈说话,其中一个官兵就问道:“十二在家吗?我们是石竹城守城副将苗起大人的命令来接他的,送他去都城考试。” 月盈忙说道:“在家呢,我去叫他。”到了十二房内,对十二说道:“有官兵来接你了,赶快起床收拾一下。”十二赶忙起床穿上衣服,梳妆整理好,月盈帮他收拾好包袱。十二带着包袱,跟随着那两位官兵出了门。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有一名车夫等着,其中一位官兵对十二道:“请上马车。”十二坐到马车上,将马车门帘掀开,发现马车内还有一名考生在里面等着。 那名考生见十二上了来,大笑着说道:“没想到是我吧?” 那名考生,正是大西。十二很纳闷,到车内坐下,向大西问道:“大西,怎么是你,你也去都城吗?” 大西道:“我考了第一名,所以我才能到都城考试。” 十二深感疑惑,问道:“你是第一名?你不是说……你考试时,一个字都没写吗?” 大西道:“我确实是一个字都没写,连名字也没写……可是,我还是成了第一名,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十二继续问道:“那又是为何能成第一名呢?” 这时,马车刚要准备走,月盈一边喊着:“等一下,等一下。”一边跑到马车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裹,那名官兵此时刚刚骑上一匹马,看见月盈,他示意车夫等一下再走,又朝月盈问道:“怎么了,还有何事?”月盈道:“给孩子拿点食物带上。”她到马车上掀开了门帘,对十二说道:“十二,路途遥远,带着这些蒸饼在路上吃。”说完,将包裹给了十二,就下了马车。十二当时并没有说话,他认为自己也就只是去都城看一看,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就算自己能去闯荡江湖,也还是会回石竹城的。多年后,十二怎么也想不到,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和母亲见面。 那名官兵骑着马带领那辆马车行至城门外,苗起大人正在城门外牵着马等候已久。马车行至苗起大人的马旁停了下来,那名官兵下马对苗起大人拱手道:“大人,两名考生都接到了。”苗起道:“告诉他们要行多少天的路才能到达都城了吗?”官兵道:“还没有。”十二和大西听外面有说话声,从马车内探出头来。苗起对他们两个说道:“从这里到都城要行一个月的路,你们好好在马车上休息,水和干粮都带足了,晚上会找家客栈休息。” 十二听了,感觉时间太久,但想想也是,石竹城是在西域,都城在中原,路程相隔几千里路,一个月能到也算快的了。 十二他们一行人白天赶路,晚上住在客栈,行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都城外,因为夜色已晚,他们决定先在城外住上一晚,待到明日再进城。此时,离考试还有两天的时间。当下,他们选择在城外的“猫都客栈”住下。 十二与大西住在一间房,一到房间,大西说要出去先去趟茅房,十二由于太累,直接躺在床上,准备大睡一觉。忽然听到隔壁的谈话声,其中一个声音清亮的男子,说道:“城主派我们这次假装考生去考试,我们是不是要真去考试,还是只为了我们的最终目的?”另一个声音浑厚的男子,回答道:“你考文试,我考武试,我们的目的当然不是考试,是为了我们的最终目的,以及熟悉皇宫布局,贿赂一些朝廷官员,让那些官员为我们城主所用,如遇皇上,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那个声音清亮的男子道:“见机刺杀!”那只声音浑厚的男子,低声道:“你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接着,十二听到隔壁关窗的声音,随后,那个声音浑厚的男子又说道:“城主连续两年想刺杀皇上,但是都失败了,这次可千万别再失败,不然,我们的命也到头了。”那只声音清亮的男子道:“为何我们不一起去考武试,还要分开去考,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有个照应,这样,两个一起刺杀皇上,总比单独去刺杀皇上成功的几率更高些。”那只声音浑厚的男子说道:“因为每次考试皇上都不一定是在哪里监考,有时会监考文试,有时会监考武试,所以,城主每次都会派文试、武试各一名考生来考试。”那个声音清亮的男子道:“为何城主这次派我前来呢?我可从来没做过行刺的事。”那个声音浑厚的男子又说道:“别看你年龄小,但是你机智多变,我们平河城找不到第二个你那么机智的了……” 此时,大西开门回到房内,隔壁那两名男子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赶紧停止了谈话。大西见十二躺在床上,说道:“十二,刚才我看见又有几个到都城考试的考生来这客房住,看来到都城考试的可真不少,我这次可没那么好的运气考第一名了。” 十二知道隔壁肯定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低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交了白卷,为何也能考上石竹城的第一名呢?” 大西想了想,继续说道:“其实是因为……我也是知道自己考第一名后,我阿爷告诉我的,原来,考试那天我阿爷找到了我一个考了五次的远房表哥,他在考卷上写了我的名字,所以才……我阿爷说,给了那名考生好多好多的食物,十二,你可别说出去,要不然就……就会因为舞弊而惩罚石竹城的官员。” 十二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没说几句话,因为太累了,大西便呼呼睡去。但是想起隔壁那两个男子的谈话,十二整夜辗转难眠,心想:“为何还会有考生想要行刺皇上呢,听说皇上是我们东方帝国最大的统领,天下所有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怎么会有子民想杀他呢?” 第20章 十二初到猫都城 翌日一早,苗起大人带着他们进了都城,在离皇宫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十二将包袱刚放到客房内,就立刻叫着大西到大街上逛一逛,平生第一次到都城,他一定要好好看一看这都城里,究竟是怎样的繁华。城中街头车流如织,街道两旁都是两层的楼阁,来来往往的居民嬉笑着、喧闹着。街边一家酒肆门口的旗幡很醒目,十二从很小时便会饮酒,大西也是一个爱酒之徒。别看他们年纪小,可酒量了得。他们俩走进酒肆,决定大快朵颐。 酒肆里,他们向酒倌要了一壶酒,两碟小菜,就着菜他们将酒喝了半壶。突然发现因为出门太急,忘记了带钱,十二和大西决定他们其中一个回客栈拿钱,另一个在酒肆等着。可是,谁回客栈拿钱呢,他们俩互相推让,都不愿去。 此时,十二看到旁边酒桌旁坐着两名男子,他们看上去一长一幼,年长的那位有三十余岁,年幼有十五左右,与十二年龄相仿。那名男子长相怪异,身上发色微蓝,穿着一身胡服,眼睛又是绿色的。忽然那一位年纪大、说话声音浑厚的男子高声喊道:“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拿来!” 酒倌听到赶忙跑到他们桌前,问道:“不知二位要什么酒,我们这好酒有很多种。” 另一位年纪小、说话声音清亮的男子,说道:“你倒是说说都有什么酒?” 那酒倌道:“我们这有荥阳的土窟春,富平的石冻春,剑南的烧春,岭南的灵溪酒,博罗、宜城的九酝酒,浔阳的湓水酒,京城的西市腔、虾蟆陵、郎官清、阿婆清,还有从波斯进口的三勒浆、从大食进口的马朗酒……不知您二位要什么酒?” 那名说话声音浑厚的男子道:“最好的是哪种酒?” “要说最好的,我们这的酒都是最好的,只是各有各的喜好。”酒倌接着道:“看二位长相、打扮是从北面来的吧,那就喝昨日刚刚到货的马奶酒。” 那名声音浑厚的男子点头道:“好!就上一壶马奶酒来。” 十二听了他们的谈话,感觉这两名男子的声音很熟悉,仔细一寻思,想到昨天晚上,隔壁谈话的两名男子就是这个声音,十二虽然年龄小,但机智聪明,他灵机一动想到,这回喝酒的钱也不用回客栈拿了,因为知道他们要刺杀皇上的秘密,想到可以让他们帮忙把钱付了,不是正好嘛。要说这十二胆子可是真大,就不怕因为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而被这两名男子给灭了口。可见十二,当时并无此顾虑。 十二端着一碗酒,走到旁边桌上,一旁的大西看着很奇怪,但没说什么。十二到旁边桌前,说道:“两位也是来此地考试的吗?” 那名说话声音清亮的男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哪里来的?” 十二突然想起了在石竹城里遇到的那个“菜刀侠”,便学着“菜刀侠”的口气,说道:“在下名叫十二,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那名声音浑厚的男子上下打量了十二一番,问道:“你有何事?” 十二继续拿腔作势:“我只是想跟二位聊聊……我们也是来这里考试的,多个朋友,在考场上也能照应着点。” 那名说话声音清亮的男子继续问道:“你也是来考试的?那你是考文试还是考武试?” “我是考武试”,十二又指了指大西道:“他是考文试。” 那名说话声音浑厚的男子准备让他离开,可那名说话声音清亮的男子给他使了个眼色,又贴到他身边,附耳低言道:“要不我们和他们聊聊,看有没有能帮到我们的地方,说不定,对我们的目的有帮助……” 说完,那名说话声音浑厚的男子道:“你坐这里吧,让你那个同伴也一起来。”十二赶忙也将大西叫到那两名男子桌上,大西满脑子充满疑惑,但十二对他道:“这两位都是来考试的,同在都城考试,有个照应,我们认识认识。” 当下,他们四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起酒来。那名说话声音浑厚的男子道:“在下想问你们两位是从哪个地方来的?” 大西抢先答道:“我们是从石竹城来的。”十二拉了下大西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十二道:“敢问两位是从何处而来呢?看你们长相和我们差异很大。” 那名说话声音清亮的男子刚想说话,却被那名说话声音浑厚的男子拦住,他压低其浑厚的嗓音说道:“我们是从北边来的。” 十二见他们说话有隐瞒之意,便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到底来自何处。话锋一转,继续问道:“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那名说话声音浑厚的男子拱手道:“在下古几丛,来都城考武试的。” 那名说话声音清亮的男子拱手道:“在下阿几容,来都城考文试的。” 大西接着拱手附和道:“在下大西,来都城考文试的。” 十二也拱手道:“在下十二……我刚才介绍过自己了,不用再说了。”说完,四位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十二心想:“我该如何透露我知道他们要刺杀皇上的秘密呢?如果直接说出来,难免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果不说,这酒钱还得自己回客栈拿……” 正在犹豫不定之时,十二灵机一动,对他们两名男子道:“其实……这次来考试,不是我们的真实目的。” 大西很疑惑,刚想要说话,被十二制止住,对大西附耳低言道:“要想不回客栈拿酒钱,就好好坐着喝酒,不要多说话……”大西只觉得十二很神秘,听了此话,并无多问。 古几丛和阿几容听了,感到很奇怪,阿几容刚想开口问他真实目的是什么,是否和他们的目的相同,但被古几丛拦住了,古几丛道:“噢,来都城玩玩的……” 十二压低声音道:“我可不只是来玩玩,我的真实目的……和二位一样。” 古几丛和阿几容听到此话,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来,但还是装作无事一样,古几丛说道:“我们的真实目的,就是来考试的,你说和我们的目的一样,不也是来考试的吗?” 十二感觉诈不出他们的真实目的来,继续说道:“前几天,城主找到我说让我来都城,考试的时候干一件大事。” 阿几容惊异地问道:“什么大事?” 十二信口胡诌道:“和二位干的大事相同。” 十二看到他们两个开始紧张了,又说道:“这件大事,是和当今皇上有关……” 古几丛吓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阿几容忙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也要……”刚要说出口,感觉说漏了嘴,眉头一蹙,又问道:“不知你们城主是谁,敢问城主的尊姓大名?” 十二见他们上当了,说道:“我们都是一个目的,为何还要装作无事一样。”十二知道绝对不能用石竹城的城主来骗他们,要说是他们的城主才可以,昨晚在客栈听他们说是平河城的,就得说是平河城的城主。 十二继续说道:“当然不是我们石竹城的城主找来的我了,而是一个很大的城池的城主……那个城主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只告诉我说他是在北面的一个城的城主。叫什么……平河城。”又压低了嗓音,说道:“他让我先熟悉皇宫的路线布局,贿赂一些朝廷官员,最主要的是在考试时,对皇上……” 阿几容忙插话道:“你说的那个城主是不是长得很胖,身上毛色微蓝,眼睛是绿色的?” 十二哪里知道平河城的城主长什么样,但想到他们的城主应该和他们俩长相相似,说道:“对对,就是长这样,当时他只是没告诉我他的尊姓大名,我也只知道他是平河城的。” 阿几容听了大笑着对古几丛道:“看来城主不只派我们两个来,我们这次有帮手了。” 听十二这么一说,古几丛也不再隐瞒,向十二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平河城的,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要……皇上……”他用手在脖子处比画了一下砍头的样子。 十二见套出了他们的话,却又不敢继续说下去,怕为了这点酒钱,真惹上了麻烦。 古几丛对十二附耳低言道:“不知足下如何行动?” 十二听到问他如何去杀皇上,内心开始紧张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心念一动,反问道:“不知古几丛大哥如何行动呢?” 古几丛道:“如在考试时遇到,见机行事……” 十二听出他言语中有所隐瞒,但没有追问下去,透着酒肆中的窗户向窗外看了几眼,说道:“古几丛大哥,阿几容兄弟,今日我们还要回客栈有事,我们考场上再见。”说完,古几丛刚想要挽留他们,继续密谈。但此时,十二拉着大西就往门外走去,到门前告诉酒倌道:“我们的酒菜钱,那两位兄弟会帮着付。”话毕,赶紧出了门。 刚出客栈门,大西忙说道:“十二,你真厉害,这样就省下了酒钱,不过,你和他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十二压低声音说道:“这里不方便说,回客栈再告诉你。” 过不多时,他们回到客栈的房间,大西继续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看你神神秘秘的……” 十二也不想隐瞒,便对他说道:“昨天在城外的‘猫都客栈’里,那两名长相奇怪的男子住我们隔壁,你出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秘密。” 大西好奇地问道:“什么秘密?” 十二一脸严肃道:“他们此行,考试为假,行刺当今皇上才是真!” 第21章 公主落难驸马府 大西听到十二这么说,顿时深感震惊,说道:“行刺当今皇上?这可是要被杀头的重罪……” 十二道:“我们不用管他,千万别传出去了,现在他们以为我和他们是一伙的,如果露馅了,我们俩都会死在他们手上。” 十二当晚直到深夜才入眠,他既担心自己会因知道那两名男子的秘密而被灭口,又想该不该向皇上告发那两个叛贼,他内心很矛盾。 次日一早,苗起将军叫他们起床,并让士兵将他们送到皇宫。 行至皇宫门外,看那皇宫甚是雄伟壮丽,到处红墙碧瓦,入口处是一座城楼,城楼内有五座朱红色的大门,中间的大门是正门。大门两旁摆放着两尊石狮子,一副皇族的霸气,十二抬头看到门屏上有一块巨大的匾额,匾额上有三个字,这三个字是十二认识的,那三个字是“太极门”,门外早有千余考生等待着,陆陆续续的又有许多考生赶来。约莫等了一个时辰,一名身着官服的大人站在城楼上,看着楼下考生道:“文试考生,从偏门进宫考试。武试考生,请乘马车,到校场进行外场考试。” 话音刚落,文试考生纷纷从太极门的偏门进入皇宫。十二上了马车,跟随着武试考生坐马车赶往校场。 过不多时,马车停下了,考生纷纷下车。看到校场已经到了。校场旁边的看台上摆着数十个金丝编制的坐垫,那是给监考官员准备的,不一会,有八位监考官员到坐垫处坐下,唯独空出中间那个坐垫。校场中间摆着一个擂台,擂台两边挂着一副对联,上联写着:刀砍国蠹硕鼠;下联写着:剑刺民贼叛猫。擂台左侧均匀地排列着二十块巨石,每块重约四十斤,每块巨石相隔五尺。校场周围有提前划好的跑道,那是为赛跑科目所用的。 此时,监考官员的看台上,有位老年监考官站起,对着众考生喊道:“众考生,东方帝国玄禺二十年科举考试,武试外场考试,现在开始!武试外场要考三个科目,第一个科目赛跑,第二个科目掇石,第三个科目舞刀。现在先按照名字来进行赛跑考试,喊到谁的名字,谁就去参加考试,没叫到你的时候,在旁边等候。”话音刚落,在侍卫的簇拥下,一个看似地位很高的监考官员来了,旁边考官纷纷站起向他行礼。他走到坐垫边,坐在了最中间的那个空着的坐垫上。 突然,有名考生在十二背后拍了他一下,十二转身看到是古几丛,古几丛压低嗓声对十二道:“他就是玄禺皇上,十二兄弟何时动手?” 十二看了看皇上,想到昨天为了省酒钱,骗古几丛说自己和他一样都是想杀皇上的,如今却不知该如何收场,于是,对古几丛道:“他身边的侍卫太多了,看来今日不容易得手啊。” 古几丛道:“兄弟有带武器来吗?” 十二疑惑道:“武器?我没有带。” 古几丛道:“没带武器,那兄弟用什么法子杀呢?”十二听他说话的语气,知道他肯定想用武器杀皇上,可他会用什么武器呢? 十二忙问道:“古几丛大哥带了什么武器?” 古几丛低声道:“我会在舞刀时,用飞镖将皇上扎死。” 十二又是一阵震惊,但只能佯作无事一样,就在此时,考官叫道:“半錾、十二、六儿……”念了有二十个名字,接着又喊道:“你们二十名考生先进行赛跑考试。” 十二对古几丛道:“我先去考,等下我会见机行事。”说完就往跑道处走去。 十二练了整整一个月的赛跑,在校场跑上一圈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就跑完了,随后又进行掇石,掇石就是将巨石举起,也很顺利的完成了。 过了良久,十二开始考舞刀,一个考官叫道:“十二、止维、升岛、古几丛,你们四个到擂台上同考舞刀。”十二听到自己竟和古几丛一同考舞刀,不禁有些担惊受怕,因为他知道等会舞刀时,古几丛就要用飞镖将皇上杀了。舞刀对于十二来说,是他从来没有练过的,更是连刀都没有拿过。他看到皇上坐在坐垫上看着他们,想到等下皇上将要有生命危险,不免又为皇上担心起来。 十二拿着刀,却不知怎么舞弄。此时,旁边的古几丛向他使了个眼色,随后又见古几丛在衣袖中准备拿飞镖,十二急忙喊道:“古几丛大哥!” 古几丛听到,赶忙停下,低声道:“怎么了?” 十二道:“没事,我们……该……舞刀了。” 十二拿着刀刚想乱舞一番,却听到校场旁一名侍卫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只见众侍卫掩护着皇上,旁边一位考官已经被飞来的一根箭射中胸口,当场死了,还没等十二回过神来,又有一根箭射到了一名侍卫身上。众侍卫见状急忙掩护着皇上离开,一位老年考官惊慌失措地道:“有刺客行刺,现决定暂停今日考试,未考完考生,明日再考。”说完匆匆离开。紧接着有近百名侍卫赶来,寻找射暗箭的刺客。可是,此时众考生听到考试暂停后乱成一团,又听到有刺客,各自奔逃,生怕遇到危险。 古几丛朝着十二喊道:“看来还有考生想杀皇上,比我们早动手了,我们快跑。”说完跳下擂台,混入考生群逃去。 十二从擂台下来,也随着一群考生而跑,却见考场中,一个身形柔弱的女子摔倒在地,差点被逃跑的考生们踩踏到,十二赶忙将那名女子扶起。见那女子腿部受了伤,便将那女子背在身上跑离校场。十二身手敏捷,跑起来速度很快,约莫逃了半里路,却发现身后有三个身形高大威猛的士兵正追着他们。口中还朝着他们叫道:“站住,站住!” 十二刚想停下脚步,背后的那女子道:“不要停下来,千万别让他们把我抓到,快跑!” 十二赶忙加快了步伐,边跑边问道:“他们是谁,为何要抓你?” “他们想杀了我……”由于受了伤,十二背后的那女子用虚弱的声音回答道。 又跑了一里路,十二已经累得精疲力尽。身后那三名身形高大威猛的士兵,却仍然精力充沛,不一会,就追上他们,还没等十二反抗,他们就被那三名士兵用两个麻袋装上直接扛走。 过了良久,他们三名身形高大威猛的士兵扛着麻袋进了一座府院内,又将麻袋送到了柴房。其中一位士兵打开了两个麻袋口,用绳子将他们的手脚绑住。十二大叫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刚才十二背的那名受伤的女子也叫道:“你们要抓的是我,把他放了。”可那名士兵并没有回答,将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即关上柴房门离开了。十二还在那大喊着:“把我放了,把我放了。” 那名受伤的女子道:“看来是我连累你了,你不该救我。” 十二问道:“他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抓你,你到底又是什么身份?” 那名受伤的女子说道:“我是公主……我叫桑雅。” 十二惊讶道:“你是公主?那你就是当今皇上的女儿?那你为什么要去校场呢?” 桑雅道:“这次武试的考试,我父皇除了要选出武将才干外,他还会在优秀的武试考生中为我选出一名驸马,我独自偷偷去校场,就是想看看我父皇为我选谁做驸马……” 十二道:“那他们是干什么的?” 桑雅道:“我在校场旁看着考生在考试,却发现他们三个在我旁边,拿着弓箭,朝着我父皇射去,我猜到他们是要杀了父皇的,因为,两年前,也是在武试的时候,我父皇被刺客射中了一箭,差点没了性命。于是,我没有多想,就上前阻拦他们。第一箭,他们射偏了,射在了一名考官的身上。他们抓住了我,又射了第二箭,我用力挣脱开,往校场外跑,却不小心绊倒了,然后,就被你救了。” 十二道:“那他们知道你是公主吗?” 桑雅道:“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了。我认识他们三个……” 十二道:“你认识那三个刺客?” 桑雅继续说道:“他们本来是在我父皇身边做贴身侍卫的,跟着我父皇很多年,他们名字分别叫有命、惜命和夺命,他们是三个亲兄弟。后来,他们被万言驸马从我父皇那里要了去。” 十二问道:“万言驸马?这个万言驸马又是谁?” 桑雅道:“万言驸马是我姐姐长襄公主的驸马,我们现在可能就是在驸马府。” 十二又问道:“你是说……是驸马想行刺皇上?” 桑雅道:“我也不知道,我父皇说过,想杀他的都是他身边的人,可能就是某一位皇亲国戚。” 十二道:“当今皇上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想杀他?” “我父皇说过,权利越高越有危险,敌人也会越多。”又朝十二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十二道:“我的名字比较容易记,我叫十二,是从石竹城来考试的……” 正谈话间,两名家丁进了柴房,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道:“今天要多抱一些柴火出去,管家交代了,府上今天会来几位重要的客人,要多做些菜……”他们突然看到十二和桑雅被捆绑着躺在地上,其中一名家丁道:“怎么有两个少年在这躺着,他们是谁啊?”十二忙说道:“大哥,能不能把我们放了。”另一名家丁道:“别管他们,是有命他们三兄弟带来的。”桑雅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驸马府?”那名家丁边弄着柴火,边说道:“就是驸马府,怎么,你们是怎么得罪我们驸马爷了?” 桑雅确定了是驸马府后,没有说话。那名家丁对另一名家丁说道:“玄五,你昨天做的那道菜,叫什么‘九味香虾’,味道太咸了,今天可别再放那么多盐了。”十二听到他叫玄武,就想到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的玄武,又想起了曾经去过石竹城的“菜刀侠”玄六,玄六说他的哥哥是玄武,当时所有的百姓都相信他说的玄武就是四大神兽中的玄武。十二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就问问他认不认识玄六。” 那两名家丁弄了些柴火抱在怀里刚准备走,十二朝着那个叫玄五的家丁道:“玄五,我认识你弟弟。” 第22章 玄五仗义救十二 玄五听十二说认识自己的弟弟,顿感十分好奇,便停住脚步,望着十二,问道:“你认识我弟弟?你知道我弟弟叫什么吗?” 另一名家丁道:“别管他,他在瞎说呢,骗你放他们出去。” 十二道:“我知道,你弟弟叫玄六。” 另一名家丁笑道:“少胡扯,他叫玄五,他弟弟就叫玄六吗,我还说叫玄七玄八呢?” 玄五对那名家丁道:“我弟弟还真就叫玄六,你先去做菜吧,我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认识我弟弟。” 那名家丁离开后,玄五将柴火放下,关上柴房门,走到十二身边,问道:“你若是真认识玄六,就跟我说说他长什么样。” 十二道:“我记得他拿着一把玄铁菜刀,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玄五打断他的话,说道:“玄铁菜刀,没错,就是他了。我找了他三年了,一直没有找到他,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十二道:“在我的家乡石竹城里。” 玄五道:“石竹城?没想到他竟然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从玄五的表情中,十二看出了希望,他知道那个玄六就是他弟弟了。继续说道:“我们都很赞赏他用一把菜刀闯荡江湖,铲除江湖上的败类,扫平昆吾山的事,他就是猫族的英雄,是当之无愧的菜刀侠。” 玄五道:“他是不是还说,他哥哥是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的玄武?” 十二道:“对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玄五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他始终改不了爱吹嘘的毛病。我不是什么四大神兽中的玄武,我是家中排行第五的五。他也不是什么菜刀侠,他只是一个拿着一把玄铁菜刀到处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那把玄铁菜刀也不是他的,那是我在皇宫里尚食局里做掌膳时,当今皇上因为我做的一道很合皇上胃口的菜,奖励给我的。后来被玄六偷了去,到现在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十二心想:“原来菜刀侠,是个骗子。”又向玄五问道:“那你是怪他,偷了你的菜刀?” 玄五道:“我不在乎他拿走了皇上奖励给我的菜刀,只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他如果死在了外面……那我怎么和在天上的阿爷阿娘交代。他从小不学无术,我后来做了一名厨子,被选到了皇宫尚食局做掌膳,我托关系找门路把他也带到了尚食局去打杂,可是他整日惹是生非,并且天天在尚食局偷吃。后来被抓到了,尚食直接把我和他都赶出皇宫……他整天就想着闯荡江湖,在外面说他哥哥是四大神兽中的玄武,自己有一身武艺什么的,也就骗吃骗喝罢了。” 十二灵机一动,想到只能告诉他自己可以去找到玄六,这个玄五才会放了他们,说道:“原来这样,我可以帮玄五大哥找到你的弟弟。” 玄五看着十二,迟疑道:“你真能帮我找到他吗?” 十二道:“我真能找到他,只是那玄五大哥能不能把我们放了?” 玄五看着他们俩,说道:“你们到底怎么得罪了驸马?” 十二道:“我们没有得罪驸马,只是驸马派人刺杀皇上失手了,所以想……想杀了我们灭口。” 玄五道:“你们到底是谁?驸马怎么会刺杀皇上。” 十二道:“实不相瞒,我只是一个来都城考试的考生,她是……她是皇上的女儿,桑雅公主。你看她的腿都流血受伤了,必须要包扎一下。” 玄五朝着桑雅说道:“原来你是桑雅公主,没想到驸马竟要杀长襄公主的亲妹妹。”然后,就见玄五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说道:“我把你们偷偷放了,但是你们怎么走出驸马府,我就无能为力了。”于是,他先帮十二解开了绳子。正要帮桑雅解绳子的时候,突然,有名家丁推开了柴房的门,十二赶忙假装还被捆着,躺在柴房的草垛旁。那名家丁朝着玄五喊道:“玄五,快点做菜去,从平河城来的城主说要吃’熏鸡’,我们这里可只有你会做,赶快去做吧,抱个柴火还需要这么久吗?”说完便离开了。 玄五只能赶紧将刚才收拾的柴火抱起出了门,临走前还对十二说了句:“自己想办法离开。”并关上了柴房门。 十二听那名家丁说平河城的城主来了,就想到古几丛和阿几容,那两名想行刺皇上的刺客,心想:“原来这平河城的城主是和驸马一伙的。”不容多想,正要帮桑雅解开手上的绳子。又听到外面有家丁要进来,十二赶紧躲在了门后。那名家丁进来后,十二看到正是抓他的那三名士兵中的一个。那士兵看到只有桑雅绑着躺在那里,他向草垛、柴堆那里看了看,说道:“另一个呢,藏哪去了?”桑雅没有说话,那士兵接着道:“都绑着手脚呢,能跑哪去。桑雅公主,你说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到校场那里干嘛?” 桑雅道:“你们为何想要行刺我父皇?” 那士兵道:“不是我们想杀,而是驸马爷想杀皇上。刚才驸马爷说了,直接杀了你灭口,我也没办法,谁让你看到是我们射的箭呢。” 说完,拔出身上所佩戴的刀,准备砍向桑雅的脖子,桑雅此时黯然失色。 十二在门后心急如焚,不知怎么救桑雅,就在此时,他看到门后有一把劈柴的斧子,十二壮着胆拿起斧子,就朝那士兵的头上劈去,只一斧就将那士兵砍倒在地,一动不动。十二见那士兵死了,赶忙上前给桑雅松了绑,又在那士兵身上撕下一块布包住了桑雅腿上的伤口。 桑雅此时惊恐万状,忙说道:“先把尸体藏起来,这是他们三个兄弟中的老二惜命,快用草把他盖起来。” 十二赶紧用草垛上的草将惜命的身体盖住,又背着桑雅出了柴房门,却不知应该朝哪边去。十二看到,柴房隔壁就是后厨,十二心想:“现在只能再去求玄五帮忙了。”他背着桑雅到了后厨,幸好此时后厨内只有玄五独自在里面。 玄五正要准备杀一只鸡,突然看到十二背着桑雅进来,吓得连鸡都从手中跑掉了。玄五压低嗓音道:“不是让你们自己想办法离开吗,怎么到这来了?” 十二道:“玄五大哥,还要烦请大哥帮我们逃出驸马府。” 玄五道:“我不能帮你们,要是被有命、惜命、夺命他们三个兄弟看见了,我会被他们杀死的,你们自己想办法离开吧。” 十二并没有把惜命已经被他劈死的事告诉玄五,怕玄五因此事受到牵连。十二道:“如果你救了桑雅公主,皇上肯定会重重加赏于你的。” 玄五本来在皇宫内的尚食局给皇上做菜,可是因为弟弟玄六的缘故而受到牵连,被赶出皇宫。自从被赶出来后,他每时每刻都想再回到尚食局,可苦于无门路。玄五心想:“如果现在冒险把公主救了,说不定皇上真会让我再回到尚食局。” 此时,一名家丁朝后厨走来,十二赶紧抱着桑雅躲在了一个角落里。那名家丁并没有进后厨,他在外面喊道:“驸马爷让上菜呢,菜做好了吗?” 玄五回应道:“已经做好几样菜了,你安排两个佣人来端吧。” 玄五见那家丁离开了,朝着十二说道:“你赶快把公主藏在那边第二个空木桶里,你站在这里不要说话。” 不一会,两名佣人走了进来,见桌上摆了六盘已经做好的菜,其中一个说道:“那么多菜,我们两个怎么端得了啊。”见十二在那里站着,朝十二说道:“你能否帮我们把菜送到前厅?”没等十二开口说话,那名佣人端起两盘菜走了,另一名佣人也端着两盘菜准备离开,还朝十二说道:“你端那两盘。” 十二朝玄五看了看,玄五道:“那你就跟着他们先去给驸马爷上菜。” 十二怕引起怀疑,端着两盘菜跟着那两名佣人出去了。穿过后院到了前厅,看到里面有十几个男子围着一张圆桌坐着,正等待着上菜。两名佣人先进去将菜放到桌上,十二怕遇到有命和夺命他们两个,步伐有点迟疑,他环顾屋内见没有他们兄弟两个才放下心来。快要走到桌前时,一名穿着华冠丽服的男子说道:“这次虽然在考场上刺杀玄禺又失败了,但是足以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第23章 十二桑雅遇惊险 十二心中寻思:在石竹城时,听菜刀侠玄六说过,玄禺就是当今的皇上,看来他们是在聊刺杀皇上的事。 他看到桌上的男子有三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有两个长相怪异,和古几丛和阿几容相似,身上长着微蓝色的毛发,一双绿色的眼睛,其中一个体型很胖,另一个体型瘦小。十二又想到在柴房时玄五和那家丁的对话,再结合古几丛和阿几容的话就知道他肯定是平河城城主。 那名穿着华冠丽服的男子又说道:“这次射的那两箭都是我派去的手下干的,夭福吉城主和那卒干城主派的手下怎么没有动手呢?” 此时,十二将那两盘菜放在了桌子上。那名长相怪异,身形瘦小的男子说道:“驸马派去的手下直接在校场就动手了,我是安排我那两个手下在考完试后,在皇上离开校场时动手。” 十二正准备离开,却被那名穿着华冠丽服的男子叫住。十二听了吓得冒出了冷汗,以为被认出不是府上的佣人,战战兢兢地问道:“怎么了?” 那名穿着华冠丽服的男子说道:“你去把有命、惜命、夺命他们三个叫来。” 十二愣了下神,随即答道:“是。” 刚走两步,又听到那男子对桌上的其他几个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看到行刺皇上的桑雅公主给杀了灭口。” 十二赶忙走出了门,按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后厨。 刚走进后厨,见到玄五又抓到了那只刚才从他手中跑了的鸡,并且已经将那只鸡杀了。玄五看到十二回来了,忙问道:“没被发现吧?” 十二道:“没有,只是刚把菜放到桌子上,正要走的时候,桌上的那名穿着华丽的男子,让我去把有命、惜命和夺命叫过去,我就赶紧回来了,怕露馅儿了。” 玄五道:“应该是驸马吧,等一会,会有送酒的过来,等他走了,你们躲进空酒桶里,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驸马府了。” 十二道:“谢谢你,玄五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弟弟玄六的。” 过不多时,一名送酒的小厮推着一辆独轮车来了,独轮车上放着两个大酒桶。玄五和十二帮着卸下了酒。又将后厨内的第一个空桶放在了那送酒小厮的车上,十二打开了第二个空桶的桶盖,对桑雅道:“公主,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了,你躲在里面不要说话,等下我们会把桶抬到车上。”桑雅听了,终于露出了笑容。 玄五这时凑了过来,说道:“有件事还请公主帮忙?” 桑雅忙对玄五说道:“你救了我们的命,你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玄五道:“自从被赶出尚食局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何时能再回皇宫,为皇帝效劳,因此……” 桑雅听出了他话中之意,说道:“如果这次真能活着出去,父皇知道驸马要造反,肯定会来这抓驸马并抄家的,到时候,我会告诉父皇,是你救了我,你肯定会得到赏赐,想再回尚食局,也一定能回去的。” 玄五道:“如果能再回到尚食局,定会万分感谢桑雅公主。” 说完,十二把桶盖盖上,并和玄五一起将桶抬到了车上。 十二道:“那我们该走了,玄五大哥,来日再见。”然后跳进了在车上放着的那个空酒桶里,玄五上前为他盖上了桶盖。玄五和那个送酒小厮关系很好,又给了他一些钱,那只送酒小厮马上推着装着十二和桑雅的桶离开了。 刚走到大门,十二躲在桶内听到有名家丁说道:“所有出府小厮都要认真检查,惜命二哥被杀死在柴房,认真检查两名少年,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一名身穿黄衣的女子。”十二心想:“看来惜命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就看能不能出得了驸马府的门了。” 又听到那名家丁道:“你桶里装的什么?” 那送酒小厮道:“没有什么,空桶、空桶。” 那名家丁道:“真的是空桶吗?打开看看。” 十二心想:“这下完了,看来要死在驸马府了……” 突然,又听到有名家丁边跑边喊着:“送酒的,送酒的,你那是送的什么酒,跟水似的。”十二听出来这是玄五的声音。 那只送酒小厮说道:“我送的就是酒啊,怎么又跟水似的了。” 玄五道:“你跟我回去看看,一点酒味没有,跟水有什么区别,走,快跟我回去,你自己喝几口试试。” 那只送酒小厮没办法,只能推着车再回后厨,不一会,他们就到了后厨,那送酒小厮知道玄五是故意为之,为了救车上的那两名少年,他把车直接推进后厨,玄五向他道谢,并问他有没有其他的办法,那送酒小厮说道:“用空桶不行了,但是晚饭后,可以让他们躲在泔水里,只要他们不怕那味道重。” 十二从空酒桶中出来,又将桑雅从另一个桶中抱了出来。十二对玄五道:“多谢玄五大哥。” 玄五有些责问的语气道:“你们怎么会把惜命杀了?” 桑雅道:“那是因为惜命想杀我……” 十二道:“没想到,他们发现得那么快。” 玄五道:“刚才后厨里的其他几个家丁都被叫去找你们俩了,说是发现惜命死在了柴房里,我想应该是被你们杀的,知道你们肯定出不了驸马府了,所以赶快跑到了大门那里。” 十二道:“幸亏玄五大哥胆大机智。”一想到他们不知如何能出去,十二不免又焦虑起来。 玄五道:“现在已经没有谁能出得了驸马府了,除非晚饭后,你们躲进泔水桶里。” 一听到要躲进泔水桶,桑雅面露难色,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怎么可能受过这样的罪,说道:“泔水桶?我怕我受不了那个味道……” 十二安慰桑雅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然我们真出不去了。” 那送酒小厮突然有了个主意,说道:“我现在如果能出去,我就给你们去送信,桑雅公主,可有信物给我,我去帮你请救兵来。” 桑雅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公主?” 那送酒小厮道:“我都听玄五说过了,你放心,我可不是和驸马一伙的。” 桑雅从怀中拿出了一枚玉佩,说道:“如果真能帮我去皇宫报信,那就多谢大哥,你从皇宫的北门八卦门进去,把这枚玉佩交给门口的侍卫,让他们把玉佩交给皇帝,他们就知道了。” 那送酒小厮接过玉佩看了看,又放在了怀中,说道:“那就两手准备,如果到了晚上救兵来不了的话,你们就只能躲在泔水里出去。”说完就推着车离开了后厨,往大门走去。 此时,已是黄昏,十二和桑雅在后厨吃了点东西,就等待着救兵的到来。可是,救兵迟迟不来,直到回收泔水的小厮过来。玄五道:“不能再等救兵来了,你们赶快躲在泔水桶里出去。”事到如此,他们只能用这个方法了。总共两桶泔水,十二和桑雅本想各自待在一个桶中,却怕有什么意外,他们俩躲进了同一个桶里。 玄五和收泔水的小厮将满满两桶泔水抬上了车,准备出门。泔水桶里一股股馊味,让十二和桑雅感到很是恶心,但是没办法只能忍着,十二主动抱住了桑雅,怕桑雅过于担惊受怕。桑雅在宫中从未被男生抱过,十二这么一抱,让她感到无比有安全感,似乎对十二已经心生情愫。 第24章 十二逃出驸马府 驸马府内,惜命被发现死在了柴房,万言驸马断定桑雅公主仍然在府内,肯定还未逃出驸马府,下令让众家丁掘地三尺也要将公主找出来。当下,十二和桑雅躲在泔水桶中,被收泔水的推着走到了大门处。正要出门时,看门的家丁喊道:“那个收泔水的,你这桶里有没有装别的东西?”十二和桑雅在桶内听到,又开始感到自己凶多吉少。 那名收泔水的并不知道泔水桶中还藏着十二和桑雅他们,直接对那看门的家丁说道:“就只是两桶泔水,没装别的东西。” 那看门的家丁道:“你说没装就没装吗,打开看看!”桑雅在桶内听到后,不寒而栗,十二赶忙又抱紧了她。 那收泔水的小厮也并无阻拦,打开了一个泔水桶,那个桶恰巧不是十二和桑雅藏身的那个。那个泔水桶盖打开后,一股浓郁的酸馊味扑鼻而来。那守门的家丁赶忙说道:“这味道太臭了,快把桶盖盖上,快走吧快走吧!”那收泔水的小厮道:“你不检查检查吗?”那家丁一只手捏着鼻子,说道:“就这味儿,谁会躲在这里面呢,太臭了,快走吧!” 那收泔水的小厮推着两个泔水桶出了门,行不多时,十二感觉已远离了驸马府,抱着桑雅顶开了泔水桶盖,这一下把那收泔水的小厮吓了一跳,赶紧停下了车。十二急忙抱着桑雅从桶中跳了出来,他们一身馊臭味,桑雅的腿又受着伤,十二将桑雅背在背上,直接朝着皇宫跑去。一路上不敢停歇,怕驸马府的家丁追来,不一会,十二背着桑雅跑到了皇宫的太极门,守门的见他们身上都是泔水的酸馊味,肯定不能让他们进,十二解释说:“这位是桑雅公主。”那守门的卫兵道:“皇宫里后宫的女子不能从这个门进,这个门只有宫里男子可以进。”桑雅也忙对十二说道:“这是南门,我们要从北门进去才行。” 十二见实在进不去,问桑雅:“都是皇宫的门,为什么公主不能从这道门进?”桑雅道:“皇宫里有规定的,所有女子只能从北门进,南门只能是有公务之事的或者到宫中考试的考生可以进。”十二又问道:“我不是女子,我是不是不能从北门进?”桑雅道:“你去宫中不是为公务之事,也不是去考试,可以跟我一起从北门进。”十二心想:“没想到进皇宫竟如此麻烦。”过不多时,他们绕到北门,十二见北门上写着三个字“八卦门”,公主向守门卫兵表明了身份,那卫兵见正是桑雅公主,又闻到一身馊臭味,赶忙让十二背着公主进到皇宫中。进到皇宫后,他们终于放下心来,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皇宫中宫殿很多,公主指引着到了一处宫殿,宫殿内几名宫女看到是公主回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桑雅朝十二说道:“先好好洗个澡,然后跟我去拜见父皇。”随后,吩咐几名宫女在两间房内放了两个木浴桶并都倒入了温水。一番沐浴后,有名宫女给十二送来了一件卫兵服装,让十二穿上。十二穿上那件卫兵服装后,到房间外,看到公主已经沐浴更衣完毕在等着他。桑雅见他出来,说道:“刚让宫女给你借的这身卫兵装,穿上很合适吧?” 十二道:“挺合适的,我们现在要去拜见皇上了吗?” 桑雅道:“好,我们马上过去。” 两名宫女搀扶着桑雅出了宫殿,走过几条回廊,穿过几处庭院花园。到了一座宫殿内,十二看那宫殿上方匾额上写着三个字,这三个字也是十二认识的,那匾额上写着的是“乾坤殿”三字,进到殿内见飞檐绘彩,栋梁雕花,一派皇宫应有的富丽豪华之景象。桑雅低声道:“这里是乾坤殿,是我父皇居住和处理政务的地方。”殿内卫兵见公主来了,纷纷行礼。桑雅刚进到殿中就叫道:“父皇,父皇……” 皇上听到公主在叫他,赶忙到了外堂,说道:“桑雅,你那么快就回来了,朕派去的禁军接到你了吗?” 桑雅见到皇上,眼泪夺眶而出,哭道:“我们是躲在泔水桶里出来的,女儿今天差点死了,幸亏是他救了我。”说着指了指十二。 十二第一次那么近距离见到当今皇上,他是东方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本朝皇上玄禺是自非昔皇帝后的第十二任皇帝,纵观东方帝国的历史,在非昔皇帝之前被称为统天王朝,统天王朝历经十二代皇帝,而现在玄禺皇帝作为本朝第十二代皇帝,依然充满着危机。十二知道遇到地位高的官吏,地位低的要下跪行礼,见到当今天子,帝国的子民更需要俯首叩拜。他赶忙跪下,却不知该说什么。皇上见桑雅腿受了伤,赶忙让卫兵去传太医,又让那两名宫女扶着桑雅到椅子上坐下。看十二穿着一身卫兵装道:“他救了你……他是哪个殿中的卫兵?” 桑雅忙解释道:“他不是卫兵,我们一起躲进泔水桶里才从驸马府里逃出来的,衣服上都是泔水,让宫女给他借来了卫兵服装换上了,他是来都城考试的考生。” 玄禺皇上对十二说道:“你快起来吧,别跪着了。”又对桑雅道:“朕收到了卫兵送来的你的玉佩,知道你遇到危险了,赶快让卫兵问那送来玉佩的小子,他说你被困在了驸马府,朕就知道今天要刺杀朕的就是万言,当初选他做驸马,纯属你姐姐一厢情愿,朕知道他早晚会反,没想到那么快就想要刺杀朕。刚才,朕派去了一支禁军,还没等禁军到那里,你们就先逃出来了,桑雅,你很勇敢。” 桑雅道:“那父皇,会怎么处置驸马?” 玄禺叹了口气,但没有说话。忽听卫兵进到殿中禀报道:“启禀皇上,长襄公主求见。” 桑雅和十二本想回避,但玄禺道:“你们就在这看着,看他怎么向万言求情。” 长襄公主进到殿中,直接跪地大放悲声,却不说话。皇上怒道:“万言想要朕的命,你还有脸跑到这里哭,你是要为他求情吗?” 长襄公主声泪俱下地道:“女儿没有要给驸马求情,是女儿的错害了父皇……” “你还害了你的妹妹桑雅,你知道今天她差点死在驸马府吗?”皇上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道:“你来这是不是要问我会怎么处置他?我就告诉你,直接按照国法处置,叛乱者,杀无赦!今天天色晚了,你在宫中住下,去找你母后,她会给你安排住处。驸马府朕已经派禁军去抄家了,你回不去了!” 长襄公主道:“父皇,那女儿以后怎么办?” 玄禺不知如何回答,只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几日,不要往皇宫外面跑了。”长襄公主听了此话,只能哭着离开了。她知道驸马爷万言是犯了死罪,就算向父皇求情也会无功而返。 此时,太医拿着药箱进来了,先向皇上和公主行了礼,马上为公主检查了腿上的伤,在伤口上敷了些草药,并用一块白布包扎好。太医向玄禺道:“公主的腿无大碍了,休息三天就会好。”说完就拜别了。 玄禺又向十二问道:“你救了桑雅,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十二忙双膝跪地并拱手道:“只要桑雅公主平安无事就好,我不要什么赏赐。但有一件事想求父皇……” 玄禺看了看桑雅问道:“你说吧,什么事?” 十二道:“驸马府里厨房内一个叫玄五的,这次我们能从驸马府逃出来,多亏了他,玄五以前是在皇宫的尚食局里掌膳,因此,他把我们救出来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再回到皇宫的尚食局……” 桑雅忙接着说道:“对,父皇,那个玄五救了我们的命,能否让他再回尚食局呢?” 玄禺道:“就这件事?这是小事,朕明日让尚食局的尚食去办就行了。你不用跪着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来都城考文试还是武试的?” 第25章 玄禺宫内听真相 十二听到皇上问自己叫什么名字,急忙回答道:“我叫十二,是从石竹城来的,我是来都城参加武试考试的。” 玄禺道:“十二?你这名字挺简单啊,你是来考武试的,今天校场出事,是不是没有考完啊?” 十二接着回答道:“是没有考完,刚考到舞刀,还有内场的《非昔兵法》没有考。”十二从见了皇上开始,内心就纠结着,他在想要不要把在驸马府听到驸马和平河城城主勾结的事告诉他,正在犹豫不决时,桑雅道:“父皇,直接赏他一个官做吧?” 玄禺道:“只有考试第一名的才可以做官,朕怎么可以随意赏赐,今日校场出了事没有考完,明日可以继续考,考了第一名,朕一定会赏他官做的。” 因为夜幕早已降临,十二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这一日发生太多的事,也不知大西和苗起大人有没有在心急如焚地找他。可是想到今天遇到的事,有些是关系着朝廷安危的,他内心又开始七上八下,沉思半晌,终于决定将自己遇到的和听到的事全都告诉皇上。于是又跪地说道:“我还有一事,想禀报皇上……” 玄禺道:“还有什么事,站起来说。” 十二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今日在驸马府上,听到平河城的城主也有反叛之心,他们还在一起喝酒,谈论要行刺皇上的事。而且,昨天我在客栈也听到平河城城主派了两名刺客假装考生,想在考试时行刺您……” 玄禺皇上立即怒形于色,对十二说道:“你是说平河城城主来都城了,你还听到了什么?都说出来。” 十二虽然年轻,但分得清对与错,在他心中,皇上代表了正义,而那些叛乱者肯定都是邪恶的了。虽然古几丛和阿几容帮他付了酒钱,但是他不会为了这点私利而与叛乱者同流合污,或者说隐瞒不报。其实,这一天和桑雅一直待在一起,他对桑雅公主也有了好感,他知道如果那些叛乱之徒杀了皇上,然后就会再杀进皇宫,那么桑雅公主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于情于理,十二都会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皇上。 当下,十二将自己来到都城后,在客栈内听到隔壁说要刺杀皇上,在酒肆遇到古几丛和阿几容的事;以及在考试时,考场上又遇到了古几丛,古几丛想用飞镖扎死皇上的事;正准备下手,就见别的刺客抢先向皇上射冷箭的事;以及自己救公主,被有命、惜命、夺命三兄弟抓住的事;还有,为了救公主杀了惜命的事;最重要的是,在驸马府给驸马上菜时听见的事统统对皇上讲了出来。 玄禺听后若有所思,又问道:“你是说万言在桌上叫了两个城主的名字,夭福吉和那卒干?” 十二道:“没错,他当时就是说‘这次射的那两箭都是我派去的手下干的,夭福吉和那卒干两位城主派的手下怎么没有动手呢?’”十二还学着驸马说话的腔调说出了这句话。 玄禺听了,一拍桌子,说道:“早知他们两个有叛乱之意。”十二不禁吓了一跳,玄禺继续说道:“不过本来你可以不说这些事的,你说了出来,不怕遭来杀身之祸吗?” 十二听了一怔,说道:“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分得清正义与邪恶,那些想刺杀皇上的都是国之叛贼,既然让我听到了他们谋反的秘密,我就应该要告诉陛下。” 玄禺沉思一会儿,叫来一名卫兵,让卫兵去到宰相家中请宰相正杞、亮羽到宫中议事。又对十二和桑雅说道:“今天很晚了,桑雅回殿中休息吧,十二,你住哪家客栈?” 第一次听到皇上叫他的名字,有些不适应,但赶忙回答道:“我就住在离皇宫不远的那家客栈,只是客栈的名字我忘记了。” 玄禺叫来了两名卫兵,吩咐那两名卫兵将十二送到客栈。桑雅和十二一同向皇上拜别,出了乾坤殿的门,十二又向公主告了别,公主虽内心依依不舍,但身份所在,又不能表露出那种不舍之情,公主被那两名宫女扶着回了公主的宫殿。 过了良久,那两名卫兵也把十二送到了客栈,到了客栈后,十二见到大西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轻轻走进房间,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又将脱下的卫兵服给了那两名卫兵带回宫去。 当夜,十二又是一夜未眠,想起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又惊又喜。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桑雅公主的样子,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但是他认为这种感觉非常美好。 次日一早,大西醒来看到了十二,向十二问道:“十二,你昨天去哪里了,一直没回来?诶,听说昨天校场里,皇上真被刺杀了,是前天我们在酒肆遇到的那两只长相怪异的男子干的吗?” 十二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只说道:“昨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你昨天考完试了?” 大西道:“没呢,还要再考,你知道我们考文试要考几天吗?昨天我才听那监考官说了,要考四天,昨天只是考了一天的‘历史’,今天还要考什么‘经法’……昨天我又交了白卷,你说今天我还要不要再去呢?反正考不出好成绩。” 十二无奈地道:“我今天还要去考,但我也不去了。” 大西笑道:“既然我们都不去考了,又不能让苗起大人知道我们没有去考试,我们要不出去找家酒肆喝酒去?” 一提到喝酒,十二立马来了精神,他们一拍即合决定放弃今天的考试去酒肆喝酒。这次他们可没有忘记带钱,马上离开了客栈,过不多时,到了他们前天去的那家酒肆。到了酒肆向酒倌叫了一壶湓水酒,三碟下酒菜,开始喝了起来。 十二向大西问道:“大西,你猜我昨天遇到谁了?” 大西好奇地反问道:“遇到谁了?” “玄五!”十二看了看大西,继续道:“而且他还救了我的命。” 大西愣了愣神,问道:“玄五是谁?” 十二道:“玄五就是玄六的哥哥。” 大西道:“玄六,这个名字听起来感觉很熟悉。” 十二笑道:“那我再给你个提示,‘菜刀侠’……” 大西恍然大悟:“哎呀,想起来了,‘菜刀侠’玄六!” 十二道:“昨天遇到了他的亲哥哥玄五,原来那个所谓的‘菜刀侠’就是一个到处混吃混喝的骗子而已。他说他是‘四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的玄武,其实他哥哥是排行第五的‘五’。” 大西继续问道:“记得当初我还请他去我家里吃过饭,在桌上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我阿爷当时就觉得他是个骗子,可当时我还一直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呢,现在看来都是假的。那他的那把菜刀……” 十二道:“那把菜刀还真是当今皇上玄禺赏赐的。” 大西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他还是有说真话的,不全是编的瞎话。” 十二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是皇上赏赐给他哥哥玄五的,因为玄五以前在皇宫里尚食局,专门给皇上做饭的,后来也因为那个玄六的原因,他哥哥也被赶出了皇宫。” 大西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你刚才说,玄五救了你命,是怎么救的。” 十二左右观望了一下,说道:“这个说来话长,只能说太惊险了,要不是他,我可能真的就一命呜呼了。在这不方便说,等回到客栈我再告诉你。” 大西无奈道:“好吧,你可别忘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十二道:“我已经答应他,一定要帮他找到他弟弟。” 在他们旁边桌上坐着一黑一白两名中年酒客,十二和大西正在饮酒之时,听到旁边桌上那两名酒客的谈话,那名白酒客说道:“听说了吗?昨天驸马爷万言的府邸被抄了。”那名黑酒客应和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驸马府上整整一晚都在清查。”那名白酒客又说道:“在校场上想刺杀皇上的,真没想到是驸马派去的手下干的。”那名黑酒客又道:“皇上肯定没想到,想刺杀他的竟是自己的女婿,诶,昨天驸马爷被抓到了吗?”那名白酒客又答道:“抓到什么啊,皇上派禁军去抄家的时候,驸马早跑了,现在正全城封锁搜查呢……” 十二听了,顿时惶恐不安,驸马没有被抓到,那自己的处境就很危险了,如果被驸马的手下有命、夺命发现了,那自己岂不是要被他们抓去给惜命偿命。十二赶忙叫来酒倌,付了酒菜钱,叫着大西出了酒肆。大西忙问道:“这还没喝过瘾呢,怎么就要走了呢?” 十二道:“我们赶快回客栈,不要在外面待着了,外面有危险。” 大西满脑疑惑,但还是和十二一起回了客栈。刚到客栈,两名卫兵正在那里等着他们。大西以为是没去考试的原因,赶忙上前道歉道:“真是抱歉……我们不是故意……不去考试的,现在我们马上去……” 但是,其中一名卫兵对十二道:“十二,皇上有请你到皇宫,有事要议。” 十二顿时满腹疑团,他自己只识一百多字,学识浅薄,和皇上只不过是昨晚才见了一面,皇上为何会和他议事呢?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得太多了,皇上想杀他灭口呢?但无论如何,皇上让他去,他又不得不去。大西向十二问道:“十二,到底怎么回事?”十二道:“你在客栈等着,如果到今晚我回不来的话,就告诉苗起大人我被皇上叫去了。” 第26章 十二受朝廷重任 过了良久,十二跟着卫兵进了皇宫,到了乾坤殿。乾坤殿里玄禺皇帝正坐在桌上,批阅奏章。桌前站着两名身着官服的老年官吏,一名长得比较高,另一名长得又很矮。两名卫兵行了稽首礼,其中一名卫兵道:“启禀陛下,十二带到了。” 玄禺点了点头,说道:“好,朕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说完,两名卫兵又向皇上行了个礼,一同退下了。 十二看到皇上,马上跪地,俯首道:“十二拜见皇上,不知皇上召我来宫中有何事?” 玄禺脸色一变,怒声道:“朕现在不想说,你先在地上跪着,朕有话要问你!” 十二听了,顿时冒出一身冷汗,不知哪里惹怒了龙颜,皇上尽然会如此生气,他立即叩头道:“不知陛下要问何事?” 玄禺斜瞥了十二一眼,继续说道:“朕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平河城和卢阳城?你和那两名想要刺杀朕的考生是不是一伙的!” 十二听了,后背一阵发冷,急忙回答道:“冤枉啊,皇上,我可从来没有去过平河城和卢阳城,之前与那两名刺客考生并不认识啊……” 玄禺走到他的身边,厉声喝道:“你和那两名刺客,都称兄道弟了,还敢说不认识,你是不是还和他们一起密谋如何行刺朕了?” 十二俯首在地,惶恐道:“小的哪敢和他们密谋行刺陛下啊,就是借小的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不知陛下听信了谁的谗言,竟然说小的也想行刺陛下,小的真是冤枉啊……” 玄禺听了此话,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快快平身吧,刚才是朕在跟你开玩笑呢,你的身世朕已调查清楚了。叫你过来,是因为朕有事要让你去做。” 十二早已汗流至踵,听皇上又让他平身,一时不知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刚才还气急败坏地骂他,怎么又突然大笑起来了呢。他急忙跪地叩头道:“不敢!陛下有什么事要让小的去做,还请告知。” 玄禺笑道:“不要害怕了,朕让你平身,站起来回话!” 十二忐忑不安地站起身来,说道:“是!” 玄禺严肃道:“昨日,朕派去的卫兵连夜清查了驸马府,但是万言跑了。如今万言与平河城城主夭福吉勾结,还拉上了卢阳城城主那卒干。帝国北面的防御因为他们,现在有了很大的威胁,如果他们一旦联合起来起兵谋反,这将会使帝国处于危难之中。昨夜朕与正杞、亮羽两位宰相商谈了整整一晚上,决定在平河城与卢阳城两城各分配一名由朝廷指派的守城副将,朕想了很久,决定卢阳城派这次的武科考试第一名直接去任守城副将,平河城朕就派你前往任职。” 十二听了皇上此话,又是疑惑不解,忙问道:“不知陛下为何选择我呢,那两名从平河城来的刺客考生是见过我的,这样会不会……” “那两名刺客考生已经被抓了,现在正关在天牢里审讯呢!”玄禺打断了十二的话。 十二无奈地点了点头,拱手道:“还是陛下英明,想的事情比较周到。”他继续向皇上追问道:“小的还是想知道陛下为何选择我,这个守城副将又是怎样的一个官职呢?” 玄禺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因为昨日,你的一番话,让朕感觉到了你的忠心与你的机智,你不怕生命危险救了桑雅公主,可见你是非常的勇敢,为了帝国的利益,你不怕得罪叛贼,将一切都告诉朕,你不怕遭到杀身之祸,也是朕欣赏的。而这次指派守城副将不能选用朝廷现任官员,只能选没有做过官的,又值得朝廷信任的,朕虽与你昨日才相识,但是,朕能看到你的将来,你是可以为朝廷效力的。关于这个守城副将是何官职,这个官职在每个城池都是很重要的,在东方帝国,每座城池的军、民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城主负责主持全城的行政工作,更多的任务还是在百姓的事务上。守城大将负责全城的军务,守城副将负责辅助守城大将的工作。但是从官衔级别上,守城大将、守城副将都是低于城主的。守城副将因为是一座城池的第三把手,所以这个官职很重要。” “原来是这样。”此时十二想到,在自己家乡石竹城里有个城主,又有一个苗起大人,苗起大人并不是守城大将,他应该就是守城副将了。十二又向皇上问道:“平河城城主和卢阳城城主都有叛乱之意,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抓了,或者贬为平民呢?” 玄禺回答道:“平河城和卢阳城都处于帝国北面,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但是这两城都是少数民族百姓汇集之城,曾经是诸侯国管理,后来诸侯国全部取消了,可在诸侯国管辖时期有一些城池官员并不是朝廷任命,都是由当地百姓选举出来的。特别是平河城、卢阳城这种少数民族百姓聚居的城池,为了国家的安稳,就给他们保留了可以选举自己所在城池官员的权利政策。就因为他们的城主都是当地平民百姓选举出来的,所以朕不能随意撤换,并且,朕也没有他们谋反的直接证据。你这次去,主要干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调查清楚平河城有多少兵马,包括官兵和民兵。第二件事就是:朕想让你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掌管平河城兵马。平河城的城主夭福吉和平河城的守城大将哒舜渠在平河城有很强大的威望,但是朕听说哒舜渠最近因身上旧伤复发又患有痨病整日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行走,平河城正准备重新选举新的守城大将,平河城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守城副将,你去了之后,要凭自己的能耐,获得平河城百姓的信任,争取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 十二听了,大吃一惊,虽说只有两个任务,可自己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这两个任务可以说是重如泰山,自己怎么能做得到呢。忙跪地叩头推脱道:“这任务也太重了,我想……我怕是完成不了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作打算。” 玄禺听十二这么说,厉声道:“你站起来回话,朕做的决定,不会改的,你只能接受!朕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不要再说任何推脱的话了!” “可是,这个任务太难了啊!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我该怎么办呢?”十二一脸焦急的样子。 玄禺见此情况,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对十二说道:“朕欣赏你过人的胆识,与机智的头脑。朕相信你一定能完成任务,赶紧站起身来,朕不想听到半句你要违抗命令的话!” 十二无奈,只得站起身来,突然感到身上有千斤重担,他知道皇命不可违,自己也已经不能再推辞,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准备。便向皇上问道:“既然陛下如此相信小的,那十二就不能再推脱了,那请问陛下……我要何时出发?” 玄禺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是守成副将,但是这次朕会让你带四个帮手,这四个帮手,你可以自己找,也可以由朕来为你挑选。现在还不用急着走,半个月后,在太极门,朕要亲自为你们送行。” 十二心想:此去平河城一定凶险万分,自己实在不能前往,但皇上又那么坚定地让我去,该怎么办呢? 当下,十二又壮着胆,说道:“陛下,我还是想说……我学识浅薄……还是感觉不能当此大任……” 玄禺没有理会他的再次推脱,说道:“你旁边的这两位是当朝宰相正杞和亮羽,这半个月,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位,跟着他学习处理军务、政务,以及书写公文。” 那两位宰相各自向十二表明了身份,那位个儿高的宰相叫正杞,个儿矮的宰相叫亮羽。十二选择了跟着亮羽宰相学习,因为亮羽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 玄禺沉思半晌,说道:“你的名字太过简单了,朕决定赐你个新的名字,可以在官场上使用,朕想了想,给你赐名叫‘太皓’,‘太’乃是大之意,‘皓’乃是日出之意。你觉得如何?” 十二听到皇上为他赐的名,虽不知“太皓”两字放在一起有何深意,但他感觉比自己的名字“十二”好听多了,于是,跪地道谢:“多谢皇上赐名!” 皇上传召尚服局司衣司为太皓量身定做一套白色的圆领衫、长袍,以及黑色的幞头、革带、长靿靴。尚服局是专为皇上制作衣冠的,皇上能让尚服局为太皓做衣服,可见皇上对太皓是非常看重的。 正杞、亮羽两位宰相以及太皓向皇上拜别后,亮羽马上带着太皓到了政事堂。虽说皇上赐给了十二新的名字,但刚开始还会有些不习惯。在政事堂内,亮羽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不知你读过几年的书?” 太皓听见他的问话,依然若无其事的样子,以为不是在问自己,猛然想起原来太皓就是自己,忙回答道:“实不相瞒,我只识……一百多个字,读书很少。” 亮羽听了有些半信半疑,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给了太皓,让他读上面的文章。太皓拿着书见那上面的字一半以上都不认识,但还是磕磕巴巴地读了起来,亮羽这才相信他真的只认识一百多个字。 第27章 太皓初晓猫国史 在十二心中,即使他如今改了名字叫太皓,但他依然不会忘记自己闯荡江湖的梦想。亮羽宰相本想马上教他如何写公文,可是他又识字不多,一时让亮羽没了办法,亮羽正思考如何教他时,太皓向亮羽问道:“请问宰相大人知道江湖在何处吗?” 亮羽想了想,道:“江湖就是大江大湖,帝国到处都可以说是江湖,并不是只有打打杀杀才叫江湖。” 太皓又问道:“我们帝国到底有多大?” 亮羽接着回答道:“东方帝国是这世上最大的帝国,光城池就有几千座。” 在太皓脑中,他并不知道几千座城池是什么概念。此时,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都城为什么叫都城呢?就因为有皇上在这里,就能叫都城吗?他很疑惑。于是,又向亮羽问道:“一直说这里是都城,但都城有没有自己的名字呢?” 亮羽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有名字了,这里叫千风城,因为现在的帝国是在这里建的都,所以都叫惯了都城,不习惯叫千风城这个名字了。” “看来我在石竹城待的时间太长了,对于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太皓接着问道:“宰相大人,能否给我讲讲我们帝国的一些比较有名的地方?” 讲一些历史、地理知识是亮羽最擅长的了,他马上来了兴趣,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帝国城池几千座,但是比较有名的是‘五大城池’,这‘五大城池’第一座就是我们现在的这座都城千风城,千风城的‘千’字在五行中属金,因此又被称作金城,但是如今千风城都很少被叫了,更不要说有谁会叫它金城了。”亮羽端起桌上一杯茶,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再说说帝国的第二大城池,那就是苍云城,‘苍’字在五行中属木,因此苍云城又被称作木城,苍云城的地位以前很高,在统天王朝时,是当时的都城。” 太皓忙问道:“统天王朝又是什么时候的王朝呢?” 亮羽回答道:“那就要说说帝国的历史了……大约在猫历二七六零年,也就是人类的汉朝时期,一批猫族的百姓来到了这片土地上,我们的祖先在这片沃土之上开始生根发芽,世代生生不息。后来,创建了第一个位于东方的帝国,并选出了一名叫统天的男子为皇帝。皇帝统天就把苍云城定为帝国的都城,统天驾崩后,将皇位传于他其中的一个儿子,他儿子被称为统天二世。再之后的皇帝便是统天三世、统天四世、统天五世……直至三百年后,当时的统治者统天十二世昏庸无度,将国家从繁荣昌盛带到了百孔千疮的地步,全国百姓生灵涂炭、饿殍遍野。于是,各地有志之士不愿见国家如此破败,纷纷揭竿而起,通过战斗,他们杀死了统天十二世,推翻了‘统天王朝’。在那场起义中,功德无量的领导者非昔,被选为新的皇上。非昔见苍云城已经不适合再做都城了,便将都城定在了千风城。” 太皓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如此……宰相大人接着说……” 亮羽宰相喝了口水,接着道:“第三大城池就是兴雨城,‘兴’在五行中属水,因此兴雨城又被叫做水城。它是在都城的东北方向;第四大城池就是天雪城,‘天’在五行中属火,因此天雪城被叫做火城,它是在西南方向,那是个易守难攻的城池,这座城如果安定了,帝国的西南边疆也就安定了……” 太皓又问道:“那……那边现在安定吗?” “那边的百姓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每个百姓家中都堆金积玉,可以说非常安定。”亮羽接着道:“我们来接着说,这第五座城池叫山霜城,‘山’在五行中属土,因此山霜城又被叫做土城,它的位置在东部沿海之地,我以前就是在山霜城任城主,那里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十二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除了这五大城池外,是否还有别的比较有名的地方?” 亮羽道:“我们帝国有名的地方还有很多,只是一时半会儿是给你讲不完的。” 十二想起了“菜刀侠”玄六在石竹城内说的江湖“九大门派”,又问道:“宰相大人听说过江湖‘九大门派’吗?” 亮羽道:“‘九大门派’?我当然听说过,‘九大门派’之间整日互相争斗,刀光剑雨的。” 太皓依然想问关于江湖上的事,以及“九大门派”的事,但是被亮羽拦住了,说道:“你这半个月的时间,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不仅要知道如何处理军务,还得学会如何处理政务,以及书写各种公文,过两天还会有禁军首领带你去学骑射,你虽然识字不多,但是只要你用功的话,很容易学会的。” 太皓听到要学那么多的东西,又埋怨道:“我怎么那么倒霉,被皇上派到那么远的地方,还要学那么多的东西……” 亮羽根本没去听他埋怨的话,因为他知道,太皓就算不管怎么埋怨皇上,也只会是徒劳无功,因为皇上已经认定了派太皓去平河城,皇上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收回成命。 当日,太皓跟着亮羽宰相学到日落西山才回了客栈。到了房间内,见大西正在房间内被苗起大人问询着。原来,苗起大人知道十二和大西今天都没去考试后而火冒三丈。每次帝国选拔才干考试时,每个城池的考生都由城池的副将或官兵护送到都城,如果那名考生考了第一名,护送他的官兵也会得到嘉赏,有的直接升做城池的城主或者守城大将,苗起大人当然想让十二和大西好好去考,结果发现今天竟然放弃考试,因此才会勃然大怒。 苗起大人见十二回来了,向前问道:“十二,听说你被皇宫内的卫兵带走了,你犯了什么罪?来到都城了,还净是给我们石竹城丢脸!” 太皓忙解释道:“我可没犯罪,是皇上今日封我做官了……” 苗起冷笑道:“封你做官?你连考试都不去,怎么会封你做官,你倒说说,封你做什么官了?” 太皓见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但依然不苟言笑地道:“平河城守城副将,是和苗起大人的官职一样了吧?” 苗起道:“啧啧,你还真敢说,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才当上石竹城副将的吗?你就考一天试,能当副将?你说皇上封你的,你的诏书呢?拿给我看看。”苗起大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因为他知道十二只考了一天的试,连成绩都没出来呢,怎么会封他官呢。 “我没有诏书”,太皓接着说道:“皇上今天不仅封我做了官,还给我赐了一个名字。” 大西忙说道:“给你赐了一个名字,真的吗?十二。” 太皓道:“当然是真的,给我赐的名字叫‘太皓’,皇上说,太乃是大之意,皓乃是日出之意。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苗起俨乎其然,道:“不听你在这吹嘘了,告诉你们两个,明天一定要去考试,不然小心让你们回不了石竹城。”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太皓心想:“反正我现在是回不去石竹城了,你不是要诏书嘛,明天找皇上要去,看你到时怎么说。” 大西忙问道太皓:“十二,不,太……好?”太皓刚说过皇上给他赐的名,大西就忘了。太皓忙纠正他,说道:“是太皓,不是太好。”然后又想起皇上说可以带四个帮手,当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大西,大西虽然学识浅薄,但毕竟是太皓的同乡好友,带在身边总比不熟悉的要好。就问道:“大西,你想不想跟我到北边的城池去做官?” 大西疑惑道:“北边……哪里?” 太皓道:“离这里挺远的平河城,就是我们在酒肆遇到的那两名长相怪异的男子就是那里来的。” 大西惊奇道:“你真被派到平河城做守城副将了?十二……不不不,太皓,你真厉害。” 太皓笑道:“你要是感觉别扭,你可以叫我十二,皇上说了,在官场上我叫太皓。皇上说让我可以找四个帮手一同去平河城,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大西道:“叫惯了你十二,现在叫你太皓真的挺别扭的。你不是说我们在酒肆遇到的那两名男子想要刺杀皇上吗,为何皇上会派你去那里?” 太皓把昨天和今天的事统统告诉了大西,大西听了感到很不可思议。听完,又开始啧啧称赞太皓的勇敢。 太皓又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跟我到平河城去呢?” 大西大笑道:“有酒喝就去……” 太皓也笑道:“美酒管够,想喝多少有多少。” 他们抚掌大笑,又向客栈掌柜买了一壶酒,当晚他们杯酒言欢,直至昏昏睡去。 次日,太皓醒来已是上午,洗漱完毕,匆匆在客栈吃了点东西就直奔皇宫。亮羽宰相让一名卫兵在太极门等着太皓,见太皓来了,将太皓带进宫中,太皓赶紧去了议事堂。亮羽宰相看到太皓后,并没有责怪他来迟了,而是直接向太皓道:“先带你去拜见皇上。” 他们进了乾坤殿,见殿中除了皇上外还有正杞宰相,以及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亮羽和太皓向皇上行礼完毕后,皇上指着那位身型高大的男子道:“这位就是这次的武试第一名苍谷,你们相互认识一下,平河城和卢阳城相距不远,以后你们会有很多事需要相互帮助的。” 第28章 太极门太皓辞别 苍谷与太皓不同,他自幼演武修文,说话也总会带些江湖士气的口吻。他向太皓拱手道:“在下苍谷,来自苍云城。” 太皓忙拱手还礼道:“在下太皓,来自石竹城。” 玄禺笑了笑,接着向他们说道:“你们俩这半个月要跟着两位宰相学习各种处理军务、政务的方法,还要跟着禁军首领学习骑马、射箭,时间虽短,但要学的东西非常多,你们可要认真学。” 太皓和苍谷他们两个听了,忙点头称是。 玄禺又说道:“好了,你们退下吧……太皓,你先留下。” 正杞与亮羽两位宰相及苍谷一同向皇上拜别,离开了乾坤殿,独留皇上与太皓在殿中。皇上对太皓道:“这次赴任,让你带的四个帮手,你找好了吗?”太皓道:“我只找到了一个,是这次和我一起来都城考试的同乡。”皇上道:“可以,还差三个……如果这半个月找不到合适的,朕就为你在宫中选三位。听亮羽宰相说,你只识一百多个字?” 太皓道:“在我们石竹城,会读书的孩子是比较少的,我也只是为了这次考试,才跟着我阿娘学了一百多个字……” 玄禺若有所思地道:“那我们帝国的《非昔兵法》,你是否能背诵下来呢?” 太皓忙回答道:“《非昔兵法》我已能全部背诵下来,只是……只是不会默写。” 玄禺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那你这半个月的时间可要努力了……还有,不要再说你自己不适合做守城副将了,跟谁都不要说,朕选的就是你,朕是不会看错你的,相信你会完成朕安排给你的任务的。” 太皓心想:“一定是亮羽宰相将我在他面前埋怨皇上的事,告诉了皇上。”突然又想到,昨日回客栈,告诉苗起大人自己被封了官,苗起大人丝毫不信,便向皇上说道:“谢皇上赏识,有一件事要请皇上……” 还没等太皓把话说完,玄禺就问道:“什么事?说吧。” 太皓回答道:“从石竹城送我们来都城考试的守城副将和官兵,是不是要下道圣旨,让他们先回石竹城,回去告诉我阿爷阿娘,我暂时回不去了?” 玄禺笑道:“就这事吗?朕早就想好了,诏书也起草完了,等会儿就让卫兵去你们住的那家客栈颁发给你们的守城副将,你就不要担心了。你现在去议事堂找亮羽宰相,继续学习。” 太皓忙回复道:“谢陛下,安排得如此周到。”随即行礼告别了。 刚走两步,玄禺叫住他说道:“你先等一下。”随即,让一名宫女拿来了一套官服,接着说道:“尚服局司衣司为你赶制的衣服做好了,你去千河城时就穿着这件衣服。”太皓接过衣服,又一次向皇上道谢、拜别。 太皓到了议事堂,见只有苍谷在里面看着书。苍谷见太皓来了,说道:“太皓兄弟,两位宰相大人忙朝堂政务去了,让我们将桌上的书看一下,还说……太皓兄弟如果有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 太皓点头微笑,口中说“好好”,便从桌上刚拿起一本书,正要翻阅,苍谷突然问他:“敢问太皓兄弟的武术师父是江湖上的哪一位名师?” 太皓一直想去闯荡江湖,并且拜师学艺,但身边的伙伴从没有跟他提“江湖”两字的。听到苍谷突然问他师父是江湖上的哪一位名师?又不能撒谎,他只能实话实说。太皓道:“我没有师父……我没有学过武功。敢问苍谷兄的师父是……” 苍谷听到太皓说自己不会武功,认为可能是谦虚之言,不免半信半疑,说道:“我也只是跟着‘黑白山七侠客’中的赤天师父学了一年的功夫。” 太皓只知道黑白山是“九大门派”中的一个,但他并不知道什么“黑白山七侠客”,以及谁是赤天师父。他也并没有多问,因为他对于江湖门派的事,以及闯荡江湖的事,现在只能先放在心底,如今他心中只是想着如何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 这日,太皓又学到了日薄西隅才回了客栈。刚到客栈房间,就看到苗起大人大笑着走来,向太皓说道:“恭喜十二大人,不对,应该叫皇上赐你的名字……太皓,对对对,太皓大人。恭喜你啊,来这都城一趟,就轻而易举的当上了一座城池的守城副将,真的恭喜你啊!” 太皓道:“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苗起道:“当然相信了,今天卫兵送来了诏书,说皇上封你为平河城守城副将,明日我就启程返回石竹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城主,以及你阿爷阿娘。” 太皓想起了自己的阿爷阿娘,不禁感伤之情涌上心头,这次去平河城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回到石竹城,更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还在石竹城的亲朋好友。 接下来的时间里,太皓每天都在焚膏继晷地学习,识的字也越来越多了,太皓学会了各种处理军务、政务的方法,以及掌握了骑马、射箭的各种技巧。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临行当日,皇上带领禁军在太极门列队欢送。太皓穿上了皇上让尚服局为他做的黑色幞头、长靿靴以及白色圆领衫、白色长袍,他和苍谷先向皇上行了礼,皇上身边还站着桑雅公主,桑雅见到太皓后,不舍之情顿上心头。皇上对太皓和苍谷说道:“这次指派的虽说是守城副将,但却是非常重要的职务,你们两个这次去上任能否完成朕给你们指派的任务,关系着我们帝国北面疆域的安宁与否。朕从来没有为指派的守城副将送过行,你们这是第一次,因为你们去的这两座城和国家的安危有着很大的关联。” 太皓和苍谷顿感任重道远,玄禺接着说道:“让你们找的帮手都找到了吧?” 苍谷早已找好了四个帮手,是四个兄弟,名字分别叫大吉、二祥、三如、四意,他们个个身形高大、武功高强。 可是,太皓却只有一个大西跟着,玄禺见太皓只找了一个,便让卫兵叫出来了三名属下,两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穿着缺胯衫,面容透出了一股书生气;另一名男子穿着一身盔甲,看着很有武将风范;那名女子虽说是穿着一身男装,但脸上却涂脂抹粉。玄禺指着那名穿着缺胯衫的男子向太皓介绍道:“这是这次文试考试的第一名,名字叫少灵。你识字少,他可以帮你处理很多政务上面的事。”又指着那名穿着一身盔甲的男子说道:“他是古生,是朕从皇宫禁军中亲自为你挑选的,他可以帮你处理很多军务上面的事。”又指着那名女子说道:“她是琈玉,武功高强,一直在朕身边,现在让她跟着你,你的生活起居就省事多了。”少灵、古生、琈玉齐声道:“誓死为太皓大人效劳。” 太皓听到皇上竟如此的用心给自己找了三个帮手,顿时感激不尽。桑雅公主将太皓拉到一旁,说道:“十二,虽然我知道父皇给你赐了个名字叫太皓,但是我还是喜欢叫你十二。” 太皓自那日救了桑雅公主后,对桑雅早已暗生情愫。但此行前往平河城,太皓内心对公主的那一股情愫却不敢说出来,也不能说不出来。因为,此行之地离千风城相隔太远,如果将感情吐露出来,只会互相多一份牵挂。内心万分思念,却无法见面的痛苦,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听了桑雅的话,太皓忙道:“只要公主喜欢叫我十二,我当然也很喜欢听了。” 桑雅听到太皓的话,似乎有些冷淡,说道:“你最近比半个多月前刚见到你时,有很大改变……” 太皓道:“应该是我这半个月来,跟着宰相大人学了太多东西,所以你才觉得有改变吧。对了,公主腿上的伤好了?” 桑雅笑道:“早就好了,你在宫中也一直不来看我一下,那么长时间了,还没对你正式地说声谢谢呢。” 太皓忙说道:“救公主是应该的,不用说……” 桑雅没等太皓把话说完,她呢喃细语道:“十二,谢谢你……” 太皓接着说道:“不用说谢谢,救公主是应该的……” 桑雅内心迫不及待地道:“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太皓道:“皇上给的任务很重,这一次去,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桑雅依依不舍地道:“我会等你回来的……” 此时,玄禺又叫道:“太皓、苍谷,朕还有一件事要叮嘱。” 太皓和苍谷急忙到了皇上身边,玄禺道:“朕告诉你们这次的任务,你们都记下了吧?” 太皓和苍谷齐声道:“已经牢记在心!” 玄禺又说道:“说实话,此次去平河城和卢阳城,你们做事一定要聪明机智,外族之地和我们中原可不一样,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派士兵火速告知朝廷。” 太皓和苍谷又齐声道:“谨记皇上的话。” 玄禺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平河城和卢阳城现在都各有一名守城副将,你们去了,一定要把关系处理好,不然很难服众,更难以在以后统领城池内兵马。”皇上又叫来两名卫兵,两名卫兵手中各捧一件盔甲,又说道:“这两件铁甲,赐你们各自一件。” 太皓、苍谷接过盔甲,又稽首拜谢,对皇上感恩戴德,愿修臣职。 玄禺又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现在就启程吧,千万别忘了我告诉你们的事情。” 今日的千风城和风煦日,此时的太极门鼓乐喧天。太皓将刚从皇上手中接过的盔甲交给了大西,大西又将盔甲放在了行李中。随后,和苍谷各自带着自己的四个帮手,以及二十多名卫兵启程了。桑雅看着太皓的队伍离开,内心虽恋恋不舍,却又无法明示,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祝他一路顺风,直至太皓的队伍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回到宫中。 第29章 丰灵城遭逢邪事 太皓与苍谷各带一队兵马一同出发,离开了千风城,朝着平河城和卢阳城前进。皇上早已将指派守城副将的诏令让卫兵送达给了这两座城池的城主。因此,他们并不会急着上任报到,可以在路上悠然自得地前行。 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城一寨都会住上一晚。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丰灵城,丰灵城地处千风城和平河城的中心位置,是一座千年古城,因此,这里吸引来了众多江湖侠士。太皓和苍谷决定在丰灵城住上一晚,离开此城后,太皓与苍谷将各自带着自己的一队兵马分开前行。由于随行兵马太多,他们分别住在两家客栈,这两家客栈处于街道的东西两旁,相隔仅四丈有余。太皓和他所带领的随从住在了街道东边的丰兮客栈,苍谷和他所带领的随从住在了街道西边的灵兮客栈。他们发现这丰灵城里无论是大街上急匆匆行走的百姓,还是客栈的掌柜伙计,脸上都带着惶恐不安的神情,因为他们只住一晚就走,太皓并没有去问他们到底心中到底有何愁事。 安排好各自所住的房间后,苍谷派自己的助手大吉来丰兮客栈,邀请太皓到客栈旁边的丰灵酒肆喝酒。太皓一听去喝酒顿时喜形于色,忙叫着大西一同前往丰灵酒肆。他们很快就到了酒肆,见苍谷早已准备了满满一桌子好酒好菜,苍谷见太皓来了,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道:“太皓兄弟,来来来,好酒好菜都准备好了,快请坐……” 太皓忙应和道:“苍谷兄太客气了,我还正想着等会儿亲自去请苍谷兄喝酒呢,结果苍谷兄就先来叫我了,真是令我难以为颜。”说着,太皓和大西到了酒桌旁坐下。 苍谷笑道:“明日离开此地,就要与太皓兄弟分别了,所以,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啊!” 太皓和大西听了都大笑起来,太皓道:“苍谷兄,实不相瞒,兄弟我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酒,自从和苍谷兄认识以来,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喝过酒呢,今日,我们一定要好好大喝一场。” 他们把酒言欢、推杯换盏,苍谷说道:“太皓兄弟,这丰灵城可是一座千年古城啊,我当初就是在此地遇到了我的师父……” 太皓想起在都城时,苍谷曾说过他的师父是“黑白山七侠客”中的赤天。当时,太皓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现在正好趁一起喝酒的机会,可以向苍谷问问江湖上的一些事。太皓问道:“苍谷兄的师父是不是一个武功非常高强的侠客?” 苍谷道:“说实话,我也只跟着我师父学了一年的功夫,当初在这丰灵城遇到了我的师父赤天,他说我骨骼精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我就跟着师父去了黑白山,到了黑白山一待就是一年……” 太皓又问道:“一直想问,苍谷兄说的‘黑白山七侠客’是哪七位侠客呢?” 苍谷道:“‘黑白山七侠客’是我师父和他的六位亲兄弟,因此,江湖上也有侠士直接叫他们‘黑白山七兄弟’,他们都武艺精湛、冠绝一时。老大就是我的师父赤天,二师叔名字叫橙荼,三师叔名字叫黄郁,四师叔名字叫绿烛,五师叔名字叫青杌,六师叔名字叫蓝琴,七师叔名字叫紫方。” 太皓听了这七位侠客的名字,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心想:“他们被称作‘黑白山七侠客’,虽在黑白山,可是名字却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真是太奇怪了。”太皓接着问道:“这几位大侠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名如何?” 苍谷听了太皓的话,接着说道:“江湖上,谁也分不出来每位大侠的武功排名高低,因为每位江湖侠客所学的功夫都是不一样的。武术套路不同,所使兵器有异,当然就各有千秋了。” 太皓道:“我一直以来就想去闯荡江湖、拜师学艺。如今受皇上之命去做平河城守城副将,那闯荡江湖的梦想,只能先放下了,不知苍谷兄练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苍谷摸了摸身上所配的一把宝刀,说道:“我师父和他的几位兄弟都各有一样兵器,并且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武功套路。我师父所使的兵器是刀,他所创的武功便是‘赤天刀法’。因此,我练的就是‘赤天刀法’。” “那苍谷兄的其他几位师叔都是使的什么兵器呢?”太皓迫不及待地问。 苍谷道:“我二师叔所使的兵器是一杆长枪,我三师叔更厉害了,他的师父是现在仍在世的‘一代剑侠’被称为‘剑神’的玖丘,因此他所使的兵器就是剑,我四师叔所使的兵器是一把板斧,我五师叔所使的兵器是一把牛角叉,我六师叔所使的兵器是一把铜制硬鞭,我七师叔所使的兵器是一副弓箭。我在黑白山上时,曾见他们七个联合起来,把从昆吾山上来的贼寇打得落花流水、仓皇而逃。” 太皓听他提到昆吾山,又想起“菜刀侠”曾说过他扫平昆吾山的事。后来在驸马府遇到了“菜刀侠”的哥哥玄五,才知道“菜刀侠”就是个骗子,那么扫平昆吾山的事肯定也是假的了。但是昆吾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是不是真的像“菜刀侠”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匪贼众多之地,专做邪恶之事的地方吗?太皓问道:“听苍谷兄说到这个昆吾山,但是昆吾山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呢?” 苍谷道:“江湖上那最有名的‘九大门派’是陶唐、叔德、孟盈、昆吾、黑白、赤望、参卫、武夫、神民,他们多数都是正义门派,只有昆吾山上的‘四大邪魔’专干伤天害理之事,山下的无数无辜平民被他们所杀。不仅如此,‘四大邪魔’还经常派手下去其他八座山上惹是生非。” 太皓又问道:“昆吾山现在是不是被江湖上的正义之士扫平了?” 苍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听师父说过,昆吾山上贼寇众多,仅凭一个门派的力量是扫平不了的,昆吾山上的首领是‘四大邪魔’,他们的名字也非常奇怪,分别叫做尤离、未天、共罔、穷两,从他们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离、未、罔、两,这四个字加上个‘鬼’字,就是魑、魅、魍、魉。所以,他们在江湖上又被称为‘四大鬼’,他们的武功套路稀奇古怪,让众多江湖侠客无法破解。‘四大邪魔’有四个得力手下,他们的名字叫鬼叶、鬼茎、鬼絮和鬼根,他们又被称为‘四小鬼’,他们的武功也是怪诞不经,与他们打斗时,这‘四小鬼’总是神出鬼没。” 太皓沉吟道:“‘菜刀侠’说昆吾山是‘九大门派’中最厉害的事是真的,‘菜刀侠’扫平昆吾山的事和自己猜测的一样,确实是假的……” 此时,旁边酒桌上的两个酒客正在谈着话,其中一个说道:“听说昨天猫神庙里的猫神又显灵了,又在那里不停地说着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根本听不懂的话?” “可不是吗,这次不知是谁又会被杀了……”另一个酒客回答道。 太皓听他们说什么猫神庙,什么显灵,什么普通百姓听不懂的话,顿时很好奇,就让大西去那桌上问问那两个酒客到底怎么回事。过不多时,大西回到桌上,说道:“怪不得,我们来到丰灵城,看到他们这里每位百姓脸上都有些惶恐不安的样子,原来这里出了件这么奇怪的事……” 太皓忙问道:“什么奇怪的事?” 大西接着道:“近半个月来,丰灵城内的猫神庙里的猫神像,总是会显灵说话,说的话又没有谁能听懂,每次开口说话,不出三天,城内就会有无辜百姓丧命,就在昨天那个猫神像又开口说话了。” 苍谷道:“这小地方的百姓就会信些神啊鬼啊的,会不会有百姓死去,和猫神庙里的猫神像说不说话,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吓自己罢了,该死的总会死,不该死的就算总想着死,也会好好活着。” 太皓道:“苍谷兄言之有理,这生老病死,怎么能和猫神像说不说话有关系呢。只是……猫神像突然说话,其中必定有鬼。” 苍谷点头称是,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不能多管闲事,明日就要离开了。” 太皓也是这么认为,丰灵城的百姓也就只是吓吓自己罢了。一直喝到夜阑更深,他们都酩酊大醉,互相搀扶着回了客栈。 次日晨光熹微,太皓还沉浸在睡梦中,突然一阵敲门声、呼喊声将他惊醒。他在床上答应了一声,问道:“那么早就敲门,有何事?” 门外敲门的是古生,古生听到太皓醒了,回答道:“大人,你快起床到楼下看看吧,出大事了……” 太皓睡眼惺忪地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古生急忙说道:“我们住的这家客栈里的掌柜、厨子、杂役、账房先生……除了住客外,统统被杀了!” 太皓“噔”地一声从床上坐起,穿好衣服立刻到了楼下。他看到大堂正中心,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八具尸体,八具尸体都是被一刀插入心脏刺死的,杀他们的那把刀被扔在了厨房的水缸中。太皓首先命令所有的官兵、随从以及客栈内的其他住客不准靠近尸体周围;随后,赶忙让古生去向丰灵城城主报案。 第30章 曲城主讲述原由 丰兮客栈一夜之间,从掌柜到伙计都被杀害的消息很快在丰灵城传开了。一时间,丰灵城到处弥漫着一种不祥之气。 住在灵兮客栈的苍谷闻讯而来,见到太皓后惊疑道:“看来这丰灵城的事,真的是匪夷所思啊!” 站在太皓旁边的大西轻声道:“难道昨天在酒肆中那两个酒客说的是真的,说猫神庙中的猫神像开口说话了,三天内会有普通百姓丧命,果不其然,真有普通百姓死了,还一次死了八个……” 太皓听到此话,有些不快道:“不要相信这些鬼神之说,这里面肯定有诡计!” 大西闻得此言,不禁愕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事不是猫神干的,就是城内百姓所为?” 苍谷点头道:“看来我们在这里要多加小心了。” 大西附和道:“苍谷大人说得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太皓叹口气道:“这个时候走,为时已晚了……如果现在走了,丰灵城的官差肯定会将此事怪罪于我等。一次死了八名百姓,应该不会再怪罪那猫神像了。如果我们走了,他们定会认为我们是临罪脱逃。” 大西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那现在怎么办呢?难道要等到查出真凶再离开吗?” 太皓沉思片刻说道:“已经让古生前去报官了,等丰灵城的官员来了之后再说。” 过了良久,古生陪同丰灵城城主及守城大将来到了客栈。太皓向前拱手道:“在下太皓,带着众随从前往平河城上任守城副将之职,昨日路过此地打尖住店,本想今日起程,继续前行,没想到昨夜客栈内竟发生了命案……” 丰灵城城主拱手回礼道:“哦……太皓大人,本官是丰灵城城主曲全,这位是守城大将万化。”旁边的万化向太皓上前作揖,太皓也拱手还礼。 曲全城主继续说道:“真没想到猫神竟真的显灵了,竟然连续多次报复丰灵城的普通百姓。” 太皓疑惑道:“昨日,我们在酒肆喝酒时,遇到了两个酒客在谈论什么,猫神庙中的猫神开口说话了,请问曲全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曲全叹了口气,向太皓解释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猫神庙中的猫神像开口说话,丰灵城里三日内都将有百姓被杀害。半个月前的一天,有个城内百姓在猫神庙中烧香祈福时,猫神像突然说话了,但说的只是‘嗯嗯啊啊’的声音,没有谁能听得懂。就在那天后的一个夜晚,‘百姓书院’的管事被杀死在了书院门外。仅仅过了七天后,那尊猫神像又说话了,在当天夜里,丰灵城的守城副将直接从城楼上摔了下来,当场毙命。就在前天,猫神像第三次说话了,没想到这次轮到了丰兮客栈……”说完又开始哀声叹息。 旁边的丰灵城守城大将万化也叹了口气,说道:“虽然都说猫神显灵是来报复的,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太皓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既然这次死的百姓在自己住的客栈内,那么一定要调查清楚。太皓问道:“曲全城主和万化大人都说,猫神显灵是来报复丰灵城百姓的,为何说是报复呢,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曲全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唉,其实说起来也是小事,但是,现在看来是大事了。一个月前,丰灵城里来了个流浪汉,他一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你说他住哪里不好,非要住在猫神庙里,被到猫神庙中烧香祈福的百姓赶了出来,可是,他还是偷偷地住进了猫神庙,每天都把百姓给猫神供奉的供品吃得干干净净。都让那流浪汉吃了,猫神还吃什么呢?就因为这样,我们丰灵城的百姓才得罪了猫神,虽说我们把那流浪汉给赶走了,但猫神还是显灵了,并且一次次地惩罚我们,唉,罪过呀!” 大西听了顿时忍俊不禁,笑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邪乎呢,就因为把猫神的供品吃了,猫神饿肚子了,然后猫神就要报复普通百姓?” 苍谷在一旁听了,也感到很不可思议,但他也不相信猫神显灵的事。说道:“我可不信什么猫神显灵的事,曲全大人可曾调查过事实真相,我敢说,杀死这些百姓的不是猫神,说不定是得罪了谁,被仇家假借猫神之名杀害了。” 太皓听了,心中暗想:“苍谷大人这么大胆,我倒要去查查,看看是不是真的猫神,又或者说是不是有人假借猫神之名来杀害了这些百姓。” 太皓正想着时,苍谷说道:“可能是猫神的使者,派人来杀死了这些百姓吧!” 曲全听了,诧异道:“这话可不能随便说,不知足下是……” 苍谷拱手道:“在下名叫苍谷,是路过此地,前往卢阳城上任的守城副将。” 曲全拱手还礼道:“原来是苍谷大人,不知你为何断定杀死这些百姓的,是我丰灵城其他百姓干的,而不是猫神显灵呢?” 在太皓心中也一直认为就是城内百姓干的,于是对曲全抱拳说道:“难道曲全大人相信鬼神之说?” 曲全正颜厉色地回答道:“这世上本来就有牛鬼蛇神,我们猫族依然是这样,多年来,我们一直信奉猫神,因为猫神的保佑,才使得丰灵城内的百姓幸福安宁。” 太皓听见曲全城主说他竟然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不由得感到很可笑。但他断定这并非鬼神所为,他很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因此只能决定自己去调查一番。于是拱手向曲全问道:“曲全大人,敢问丰灵城的猫神庙在何处,可否请城主带我们前去呢?” 曲全听了,拱手还礼道:“当然可以,丰灵城的猫神庙就在丰灵城的城中心,那太皓大人、苍谷大人,我们现在就前往猫神庙。” “那好,就劳烦曲全大人带我们前去。”苍谷拱手回礼道。 丰灵城的所有百姓都知道,丰灵城城主曲全是个有神论者,而丰灵城的猫神庙又是丰灵城的神圣之地,一路上,他们见到很多百姓都在去往猫神庙的路上,手里都拿着供品。 走了没多久的路,他们到了猫神庙,走进庙门,跨过门槛进入神殿,在神殿正中央竖起一尊一丈高的猫神贝斯特的石像,贝斯特是一位猫女神,这尊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神殿顶上铺满了琉璃金碧辉煌,殿内四面墙上画着猫神普渡百姓的壁画。丰灵城城主曲全带领所有随从在猫神像前三叩大拜,太皓与苍谷他们为表示尊重,也在猫神像前稽首膜拜。 第31章 为真相太皓查案 丰灵城的猫神庙内,曲全城主向他们介绍道:“此庙虽小,但已有上千年了,如果站在远处观此庙,古老的猫神庙在香烟缭绕的环抱下会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太皓并不想听曲全介绍这座猫神庙的历史,他打断了曲全的话,问道:“曲全大人,在下想知道这尊猫神像的声音是从何而来?” 曲全缓缓道:“城内听到过猫神像说话的百姓,说过那声音是从猫神像圣座下发出的。” 太皓环绕猫神像一周,并无异常发现,继续向曲全问道:“曲全大人,猫神像到底开口说的什么话,您还记得吗?” 曲全望了望猫神像,说道:“三次开口说话,本官也只是听手下说的,并没有亲耳听到过,手下说猫神一直‘嗯嗯啊啊’地说了好长一段话……对了,第二次说话的时候,守城大将万化将军在这里亲耳听到了,太皓大人可以问下他。” 随即,曲全城主将守城大将万化叫到自己身边,对万化说道:“万化将军,你将那日你听到猫神显灵开口说话之事,讲给太皓大人听听。” 万化点了点头说道:“那日,我带全家来到猫神庙上香祈福,进香完毕后,刚要离开时,猫神像突然开口说了话,但只是一直在‘嗯嗯啊啊’的,像是在说话,却又不知说的到底是什么,反正说了好长一段。” 太皓见他不再说话,追问道:“后来呢?” 万化继续说道:“后来我回到了衙门,将我听到猫神像开口说话之事,告诉了曲全城主,并将在庙中所见全部,说与城主听了。城主就命令我去调查此事,但是一直没有查出结果。” 太皓笑着对万化道:“多谢万化将军为我等分享此事。” 万化拱手道:“太皓大人既然想知道这猫神案的前因后果,我肯定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太皓大人,如果太皓大人能够帮助我们查出案情的真相,那就再好不过了。其实,我们整个丰灵城的所有百姓都想知道猫神因何事才会动了杀机?” 太皓迟疑道:“难道万化将军也认为那些百姓是猫神显灵杀死的?” 万化点头道:“猫神显灵确实是一个很离奇的事,但从本官调查的情况来看,如若不是猫神显灵,真就不知其真正死因是什么了。” 太皓若有所思地听着他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 万化深深叹了口气,说道:“唉!要怪就只能怪,我们没有看好猫神的供品,还让那该死的流浪汉将进贡给猫神的供品给糟蹋了!” 太皓此时心中一筹莫展,他明知道不会是所谓猫神所为,其中定有诡计,但又查不出真正的缘由。城内百姓的死肯定和猫神像说话有关,但百姓究竟是被谁杀的?又是如何杀的?他却想不明白。现在曲全城主和万化将军都认为百姓的死,是猫神显灵杀的,又不知该如何说服他们不要相信鬼神报复之说。其实,太皓本来不想多管此事,但是,好奇心又促使他探究出真实的结果。 太皓向曲全再三确认道:“曲全大人,您真的认为那几个百姓的死,是猫神为了报复城中百姓所为之?” 曲全叹道:“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也是巧合,但是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虽然我们丰灵城的百姓都是忠诚的猫神信徒,但是前两次我也不相信百姓的死和猫神显灵有关。可调查之后,没有发现一丁点儿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一直查不出结果来。所以,太皓大人说不是猫神来报复,又是谁和这些遇害的百姓同时都有仇恨,竟然杀了他们呢?” 太皓略加思索后缓声道:“不知猫神庙中,晚上还会有百姓来此烧香进贡吗?” 曲全回应道:“每到日落之时,庙里的法师会将这庙门关闭,这庙中就不会再有平民百姓进来了。” 太皓试探性问道:“今晚在下想让在下的手下在庙中守着这尊猫神像,不知曲全城主意下如何?” 曲全毫不迟疑道:“当然可以!只是……还需问一下猫神庙中的住持是否愿意。”当下,曲全城主叫来了猫神庙的住持,太皓向住持表明了晚上想派手下守着猫神像的事,那住持闻言道:“可以守一晚,但猫神庙是清净之地,切勿喧哗吵闹。” 太皓忙不迭说道:“当然、当然,不会惹到猫神庙清净的。”接着把大西叫了过来,吩咐道:“大西,你今晚就留在此处,守着猫神像!” 大西听到太皓的吩咐,顿时愁眉苦脸地道:“为什么是我呢?那岂不是一晚上不能睡觉,还要时刻盯着猫神像……” 太皓见状,思量片刻道:“上半夜你先守着,下半夜让古生大哥来替你。”大西无奈,只能答应。 当下,太皓、苍谷和曲全城主、万化将军及随从一同离开了猫神庙。刚走了没多远的路,有名官兵来禀报曲全城主,说有急事,要曲全城主与守城大将万化到衙门一趟。曲全城主和万化将军向太皓、苍谷告辞,匆匆离开。 过不多时,太皓和苍谷分别回到各自下榻的客栈。太皓回到丰兮客栈后,见八具尸体已经被丰灵城的官兵抬走了,地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他正准备将下半夜到猫神庙中,守着猫神像的事告诉古生。正在此时,苍谷走了进来,说道:“太皓兄弟,你真的要将此案调查清楚才离开吗?依我看,我们不要管这事,还是提前起程,省得在这丰灵城夜长梦多。” 太皓思量片刻道:“这事既然出了,在下就想知道这件事的事实真相。苍谷兄,要不你们先行出发,我等要多住几日才能离开。” 苍谷认为在这里竟然查些和自己此行无关的案子,纯属浪费时间,还不如早些起程,少费周折。苍谷听太皓这么说,拱手道:“既然太皓兄弟想查出个究竟,我那些手下又都急着想早日到卢阳城,那我等只能先行离开此地了。” 太皓点了点头,拱手道:“苍谷兄,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呐?” 苍谷沉声道:“你我都各自到城池上任后,按皇上交代的任务,我们定会有需要对方帮助的时候。平河城与卢阳城相距不远,太皓兄弟如遇任何需要我苍谷帮助的事,一定记得找我!” 太皓点头笑道:“那我们……改日再相见!”说完,他们相视大笑起来。 过了良久,苍谷携众随从整装待发,太皓带着少灵、古生、琈玉,一直将他们送到丰灵城外。 送完苍谷,他们回到丰兮客栈,太皓向古生吩咐道:“古生大哥,今晚猫神像应该还会有动静,我已安排大西守着上半夜,你来守着下半夜如何?”古生点了点头,满口答应。 此时,曲全城主派来的官兵拿着封条走来,因为丰兮客栈发生了命案,所以要将客栈封了,太皓只能带着众随从搬到了街道西面的灵兮客栈。 次日一早,太皓起床后,刚走出门,看到了大西。太皓忙上前问道:“大西,你昨天夜里守着那尊猫神像,有什么异常发现吗?” 大西道:“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庙中有几只耗子外,没有任何动静。对了,那些耗子都让我抓住了,现在猫神庙里连耗子都没有了,更不会有什么异常了。” 太皓继续问道:“那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十二,你不是说让我只守着上半夜吗?”大西一头雾水,说道:“下半夜的时候,古生大哥过去了,我就回来了。” 太皓不由笑道:“我想起来了,那你吃完早饭,再去睡会儿,等下让少灵和琈玉跟我去猫神庙就行了。” 大西满脸堆笑道:“我也没说再跟你去那里啊,我独自在猫神庙待到那么晚,也没有酒喝,也没有陪我说话的,又困又累的……我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太皓赶紧摆手笑道:“好好好,大西兄弟辛苦了,快去好好回房休息去吧!” 第32章 猫神案水落石出 用完早膳之后,太皓便带着少灵和琈玉去往猫神庙。猫神庙中早早地便有众多百姓带着供品前来烧香祈福。古生看到太皓他们来了,忙走出了庙堂,上前向太皓行礼。太皓急忙向古生问道:“古生大哥,昨天夜里可曾有异常发现?” 古生毫不迟疑道:“太皓大人,正等着向您禀报呢,说也奇怪,昨夜刚过了丑时,这尊猫神像中竟有嚼东西的声音传来。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我却能很清楚地听出就是在嚼东西的声音。” 一旁的少灵遂问道:“是不是耗子偷吃东西的声音?” 古生回答道:“肯定不是耗子吃东西的声音,本来我也以为是耗子在偷吃猫神庙中的供品,可是我将耳朵贴在猫神像中仔细听了听,我敢断定我听到的嚼东西的声音绝非是耗子的声音,而是猫在吃东西的声音。” 太皓想到刚才在客栈中,大西告诉他猫神庙中确实有耗子,而且耗子都让他给抓住了。就算没有全被大西抓住,耗子也不会躲在猫神像里,这猫神像是用坚石打造而成,坚硬无比,里面怎么会藏着东西呢?太皓继续向古生问道:“你确定那嚼东西的声音,就是从这尊猫神像中传出来的吗?” 古生斩钉截铁道:“在下敢确定那声音就是从这尊猫神像中传出来的,听到声音后,我仔细检查了猫神像,却始终找不出到底是何因由,难道石像真会发出声音?” 琈玉笑道:“这石像如果会发出声音,那这座猫神像可真是神了。” 太皓沉吟道:“这座猫神像又是会说话,又是会嚼东西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太皓带着少灵、古生、琈玉他们三个走近猫神像又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太皓转身又看了看供桌上的供品,太皓随口问道:“除了今天一大早百姓供奉的供品,昨天晚上供桌上剩下的供品有没有减少?” 古生看了看供桌上的供品,说道:“这我倒没有注意,但是昨夜在下听到声音后,就围着猫神像仔细检查了一遍,在猫神像后面发现了一块鸡骨头,但是刚才看的时候那块鸡骨头又不见了。” 太皓好奇地问道:“一块鸡骨头?是不是被猫神庙中的法师打扫了?你去叫这里负责扫地的法师来问问。” 当下,古生叫来那名猫神庙中负责扫地的和尚,太皓向他问道:“想问法师今日可曾打扫过庙堂?” 那名和尚道:“今日还没有打扫,猫神庙里,每天只有在晚上才会打扫一次。” 太皓听了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法师,您去忙吧,我们再看一看。” 太皓沉思半晌,继续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将猫神像翻倒,才能看到猫神像里面到底有什么了。”说着,便吩咐古生将猫神像搬开。 古生刚准备去搬弄猫神像,琈玉急忙叫道:“等一下,大人,现在这个时候,来猫神庙里烧香进贡的百姓众多,如果现在将猫神像翻倒,恐怕会引起轰动。” 太皓认为琈玉言之有理,便笑道:“还是琈玉妹子想得周到,那我们就等百姓进贡完都离开时再翻倒猫神像。” 由于古生在猫神庙中守了半夜猫神像,太皓让他先回客栈休息,并让他到客栈后叫几名官兵到猫神庙来。过了良久,来了六名官兵,但是到庙中来进贡的百姓依然络绎不绝。他们只能继续等待着,直至日落西山。 等猫神庙中所有来进贡的百姓都离开后,太皓让那六名官兵去翻倒猫神像。可是,六名官兵竭尽全力都无法将猫神像搬动。此时,猫神庙里的住持跑来,口中喊着:“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不能搬动猫神像,猫神会显灵的,会惩罚我们的!” 太皓忙上前解释道:“住持,这座神像里面真的有问题。我们只是想翻倒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住持忙说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猫神像,太皓大人您可知道,这尊猫神像在此已经一千多年了,这一千多年来,从来没有被搬动过。” 太皓恳切地说道:“丰灵城近日遇害的这些百姓,都和这尊猫神像有关,昨夜,我让手下在此守着猫神像,下半夜竟听到猫神像内有吃东西的声音,因此,我觉得这个猫神像中肯定藏着什么东西,必须翻倒检查一下才行啊……” 住持厉声道:“不要再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动猫神像了!” 太皓一方面让琈玉去请曲全城主到猫神庙来,另一方面又向那六名官兵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趁机用力翻倒神像。可是,那六名官兵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那尊猫神像依然纹丝不动。 正在用力搬动时,又被那名住持发现了,他大声喊道:“施主快住手,不然老衲就不客气了!” 站在太皓旁边的少灵眉头一蹙,计上心来。他走到住持面前,压低声音道:“法师,能否借一步说话?” 住持问道:“不知这位施主有何事?” 太皓见少灵将住持拉到一旁不知说些什么,又轻声下令让那六名官兵再一次用力搬动神像。可此时,突然来了一名武僧,他二话不说,直接飞奔向那六名官兵,将那六名官兵从猫神像身边踹开。六名官兵见状,急忙还击。那武僧却功夫了得,拳脚交加向六名官兵打来。少灵和住持正在谈话间,却见这边已经打了起来。但不知为何打斗,住持忙跑过来准备劝他们停手。突然,太皓大叫道:“都停下,不要再打了!”可那名武僧根本不会听太皓的话,将那六名官兵打得鼻青脸肿、满地乱爬。打完后,那名武僧又朝太皓走来,无论太皓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直接一个甩腿,将太皓打倒在地,太皓刚爬起来,那武僧又要用脚朝他踹来。少灵见状忙向前拦住,但他也是不会武功的,少灵被那武僧直接一脚踢到了供桌上。太皓大叫道:“法师停手,有话好好说!”那武僧根本不会听太皓的话,又要朝他打来,但被住持拦住了,住持大声喊道:“师弟,你退下吧,别再打了!”那武僧朝着太皓冷冷地道:“再动猫神像一下,贫僧会将你们当着猫神的面都打死!”说完就离开了。 住持将太皓扶起来,说道:“施主得罪了,老衲的师弟也是为了保护猫神像才这么做的,还望您海涵。” 太皓站起身来轻声歉意道:“怪在下太鲁莽了。”太皓又让那六名官兵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 此时,少灵在供桌下叫道:“太皓大人,快来看看这个……” 太皓急忙钻到供桌下,看到供桌下面有一条短而浅的地道,地道直通佛像底座。太皓看后,和少灵一起从供桌下又钻了出来,将供桌下有地道的事告诉了旁边的住持,住持疑惑道:“怎么会有地道呢?”住持也钻到了供桌下,看到那地道后,顿时大惊失色。 这时琈玉请来了曲全城主,还带来了几名随从。太皓忙上前迎接,曲全城主见到太皓身上衣服凌乱的样子,忙问道:“太皓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又见六名官兵个个鼻青脸肿,接着问道:“你们打架了?” 太皓忙解释道:“这都是误会,误会……” 一旁的琈玉见太皓这副样子肯定是被打了,忙上前帮着太皓整理了一下衣服,并向他问道:“太皓大人,刚走这一会儿,这是怎么回事?”刚想去责怪少灵,见少灵身上也有被打的痕迹,就没有再去责怪他。 太皓将供桌下有一条直通神像底座的道的事,告诉了曲全城主。曲全城主听了忙钻到供桌下看了看,出来后,又派一名随从到供桌之下,让他爬到地道内,看神像底座到底有什么东西。不一会儿,那名随从钻了出来,还拉出来了一名男子的尸体。曲全城主发现这男子的打扮,竟和一个月前来到丰灵城的流浪汉一样。曲全城主道:“他怎么会死在猫神像下呢,早就被百姓赶跑了啊?” 太皓准备走近看清楚那流浪汉的模样时,突然,那流浪汉活了过来。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接扑向太皓。太皓闪躲不及,被扑倒在地。太皓大叫一声:“哎呦!”旁边的琈玉以及官兵、随从全来相助,可那流浪汉却只用两掌就将六名官兵击倒,琈玉拔出宝剑与他相斗,但琈玉也不是那流浪汉的对手,被打得节节败退。住持见状,马上召集猫神庙中的所有武僧前来与流浪汉相斗。那流浪汉功夫确实了得,太皓见此情况,心想:“和这流浪汉打斗看来定是毫无胜算。”便大叫道:“英雄停手,有话好好说。”可那流浪汉像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去理会太皓的话。一时间,太皓带的官兵、曲全城主带的随从、猫神庙中的武僧,以及琈玉将那流浪汉团团围住,流浪汉见到自己已被围住,但依然不停手,继续打斗,约战几十回合,忽然,两名武僧将那流浪汉紧紧地抱住,一名随从见状,抄起一把刀就要朝那流浪汉头上砍去。 正在此时,只听庙门外,有一名老者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叫道:“住手!” 第33章 侠士齐斗四小鬼 太皓听到那老者声音,朝庙门外看去,发现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扶着一名身着黑衣的老者进到庙中。那红衣女子容貌俊俏、身材曼妙,朝太皓微微一笑,令太皓为之怦然心动。 那个举起刀正准备砍那流浪汉的随从,听到那老者叫“住手!”,停下了手中的兵器,并没有朝那流浪汉的头上砍去。但那两名武僧依然紧紧地抱着那流浪汉,那流浪汉还在拼命地挣扎着,好像并没有听到门外老者的声音。那老者走到那流浪汉的身边,那流浪汉见到他,马上停止了挣扎。那老者道:“两位法师可否给老夫个面子,将他放了吧。” 那两名武僧朝住持看了看,住持对他们点了点头,他们才将流浪汉松开。流浪汉看着那老者,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那老者道:“这几年你都跑哪去了,为师一直在找你,可是你一直杳无音信?”那流浪汉“嗯嗯啊啊”地不知在向那老者说着什么,但那老者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似的。 太皓心想:“这老者对那流浪汉自称‘为师’,难道他们俩是师徒关系?但这刚才流浪汉‘嗯嗯啊啊’的说话,应该正是丰灵城里百姓听到的所谓猫神显灵说话的声音了。” 曲全城主向那老者问道:“敢问这位老前辈该如何称呼,和这位……兄弟,又是什么关系呢?” 那老者颤颤巍巍地道:“老夫只是来此地找徒儿的,你们是不是觉得这丰灵城被害的百姓都是被他所杀?” 曲全城主道:“城内百姓每次都是听到这猫神像‘嗯嗯啊啊’地说话,然后三天内,城内必有百姓被害,刚才听到这位兄弟说话也是‘嗯嗯啊啊’的,应该百姓听到的,就是这位兄弟发出的声音吧?” 那老者又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道:“几年前,我这徒儿跟着我在一次与江湖恶贼的打斗中走失了,我苦寻他多年,都杳无音讯,最近听说他在丰灵城,我才到这里来。我徒儿无衣无食,只能住在猫神庙里,但依然被驱赶,他是没有办法,才在神像下打了个地道偷偷躲在里面。我这徒儿自小就又聋又哑,说话时,只会‘嗯嗯啊啊’地比划着,到哪里都会受到欺凌,身上只有我教给他的一点防身武功,但我这徒儿心地善良,如果没有将他惹急了,他是不会和你们打斗的,更不会去杀害城内那些无辜的百姓。” 太皓仔细听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问道:“那城内被害的百姓,到底是被谁所杀呢?” 那老者向身旁那红衣女子使了个眼色,那红衣女子到了庙门外,又拉着一名被绑缚着男子进来了,那名被绑缚着男子,太皓也认识,他就是丰灵城的守城大将万化。 曲全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将万化将军绑起来?” 那老者道:“老夫已经查清楚了,他就是杀害城内百姓的凶手。” 曲全城主道:“这怎么可能呢?万化将军是我们的守城大将,他是不会去杀城内无辜百姓的。” 那老者对被绑缚着的万化道:“你自己说!” 万化顿时痛哭流涕,道:“曲全城主,我是被威胁的啊……这都是那‘四小鬼’让我去杀的,我孩子的性命在那‘四小鬼’手中,我是没办法才杀的那些无辜百姓啊……” 曲全道:“这么说,城内被害的无辜百姓,真的是被你所杀,万化将军,你说的‘四小鬼’到底是谁?他们为何和我们丰灵城的百姓过不去!” 太皓听万化说到“四小鬼”,便想起苍谷在酒肆中对他说的话,这“四小鬼”是昆吾山上“四大鬼”尤离、未天、共罔、穷两的手下,但这“四小鬼”为何会来丰灵城,又为何威胁万化将军杀城内无辜百姓呢? 万化接着说道:“就在半个月前,那‘四小鬼’到我家中抓住了我的孩子,并威胁我说,让我在城内帮他们将一名叫哑善男子找到。如果找不到,就会杀了我孩子,可是我到哪里去找,后来那‘四小鬼’又告诉我,只要城内有无辜的百姓被杀害了,那个哑善就会出现,我只有……为了不引起怀疑,正好此时有城里百姓听到猫神像显灵说话的声音,我才利用这一点,让城内每次无辜百姓被杀,都以为是猫神显灵报复的……” 太皓道:“既然这样,你第一次杀一个,第二次也杀一个,第三次为何杀了八个呢?” 万化道:“第三次时,本想只将丰兮客栈的账房先生杀了,可是谁曾想到,刚杀了账房先生被他们掌柜的发现了;只能又杀了掌柜的,可是又被厨子发现了。我就只能一个个的全杀了……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啊,我要救我的孩子!” 那老者道:“那‘四小鬼’有没有告诉你,他们是怎么知道哑善在丰灵城的?” 万化道:“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敢问……” 曲全城主叫了两名随从,厉声道:“将万化带到城内大牢关押!” 万化随即被两名随从押走,口中还念叨着:“我是被逼的啊,我要去救我孩子……” 太皓向那老者问道:“老前辈,这哑善到底是谁,请问您是否认识呢?”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眼太皓,又拍着那流浪汉的肩膀,说道:“我这徒儿就是哑善。” 忽然,庙门外又传来一阵阴森恐怖地笑声,那笑声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随即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四名穿着黑色鬼袍男子并排落在了门外。其中一名大笑着道:“元始大侠,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那老者身旁的红衣女子低声道:“四小鬼!” 太皓见那四名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他看了毛骨悚然,听那红衣女子又说道“四小鬼”,看来他们就是苍谷口中说的江湖“四大邪魔”的手下鬼叶、鬼茎、鬼絮和鬼根了。 那“四小鬼”直接朝那老者奔去,旁边民众急忙闪躲,唯独老者、老者的徒弟哑善及那红衣女子与“四小鬼”相斗,但那老者好像体内受过伤一般,用一只手捂着肚子,只用一只手与那“四小鬼”打斗。再看那个哑善,刚才那些官兵、随从、武僧他都能轻松打败,但是此时,却被那“四小鬼”打的连连败退。那红衣女子虽年龄小,但打斗起来却技冠超群。那“四小鬼”确实如鬼影般神出鬼没的,谁都看不出他们所使的武功套路。 太皓心想:“这三对四打起来,老者那边不占便宜啊,那红衣女子长得又那么俊俏,万一被打伤了该怎么办,我可有怜香惜玉之心。”太皓忙下令让琈玉帮着那老者打那“四小鬼”,但虽说四对四了,那老者却又像受了伤,还是无法占据上风,太皓又让那六名官兵一起上,帮着老者他们。他又到住持身边,对住持说道:“法师,让猫神庙的武僧快帮着那老者打吧。”住持道:“为何要帮着那老者,不帮另一队呢?”太皓道:“那四个‘四小鬼’一看就是邪恶之徒,还指使万化将军杀了那些丰灵城内无辜的百姓。而这边的老者,一看就是正义阵营,快打吧。”一时间,庙内所有官兵、武僧、随从跟着那老者、哑善及那红衣女子一同与“四小鬼”相斗,约战四十回合,那“四小鬼”见形势不利,其中一个,说了一句:“元始,今日先放过你,下次你就等死吧!”鬼影一闪,都消失了。 那“四小鬼”一逃,那老者直接因体力不支,坐在地上。他又将那红衣女子叫到身边,对她附耳低言几句,又继续坐在那里闭目运气。那红衣女子向刚才帮着打斗的侠士一一拱手拜谢,先谢的是琈玉,琈玉道:“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太皓大人吧。”随即,那红衣女子来到太皓身边道:“太皓……大人,多谢刚才让他们来帮我们打那‘四小鬼’。” 太皓道:“小娘子不用客气,我倒想问一下那‘四小鬼’为何事要和那老者相斗呢?” 那红衣女子毫无隐瞒地道:“因为想要得到师父的绝世武功秘籍……” 太皓道:“原来这样,那老者是你的师父啊?不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那红衣女子道:“大人叫我念雨就行了。” 一直梦想闯荡江湖的太皓,刚才那个武打场面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感觉有武功是一件多么厉害的事,他想象着如果那位老者能收他做徒弟,那是多么好的事啊。又能学武功,还能陪着这俊俏的小娘子,他内心不禁一笑。 太皓又向念雨问道:“听说江湖上有‘九大门派’最为有名,请问你们是哪个门派的?” 念雨道:“这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记事起,就跟着师父大江南北地到处跑了。” 太皓笑道:“要不……我叫你声念雨妹子,你教我功夫怎么样?” 念雨微微一笑,说道:“让我教你功夫,为什么不叫我师父,而叫我妹子呢?” 太皓又笑道:“念雨妹子比较好听,是吧,怎么样,念雨妹子?” 念雨羞红了脸,道:“我师父还受着伤呢,不跟你开玩笑了。”随即跑开了。 一旁的琈玉听了对太皓道:“太皓大人,你要学武功吗?” 太皓道:“琈玉,你刚才打得也挺厉害的,你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琈玉刚要回答,就听到“扑通”一声传来。 太皓转身看到那老者在闭目运气时突然昏倒了,念雨和哑善急忙向前扶着坐起。太皓见状慌忙向前问道:“怎么回事?”念雨道:“可能体力消耗太大,所以晕倒了。”太皓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念雨道:“必须要将师父放平躺,然后用银针扎师父的人中,师父会在三个时辰内苏醒过来。” 太皓道:“在这猫神庙中躺着肯定不安全,要不这样,将老前辈送到我们住的客栈内,我派官兵在旁边守着,让他好好在床上躺着,也不会怕‘四小鬼’再来找事。” 念雨感觉太皓言之有理,当下,便让哑善背着师父,跟随着太皓他们回到了灵兮客栈。 第34章 太皓诚心待念雨 太皓之所以让那老者去自己下榻的客栈里歇息,除了担心打扰到猫神庙的清静以外,更担心那“四小鬼”再来找那老者的麻烦。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原因,那就是因为太皓想和那老者的女弟子念雨有独处的时间,当他在猫神庙中初次见到念雨时,就被其美貌所吸引,便一见钟情了;还有一点就是,太皓想等老者醒来后,可以趁机拜老者为师、跟着老者学习武艺。 由于灵兮客栈内,所有房间均已客满,太皓便让哑善将老者背进了自己下榻的房间。哑善将他师父平躺着放在床上之后,念雨从怀中取出一个银针包,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到了她师父的额头上。念雨将银针包收好以后,又走到床前给她师父盖上被子。 此时,太皓将念雨拉到一旁,问道:“念雨妹子,我有一事想要问你,你师父是不是在和那‘四小鬼’打斗之前,也受了伤?” 念雨看着太皓,惊讶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皓对于刚才在猫神庙中,众侠士与“四小鬼”打斗时的场景洞若观火,就说道:“见你师父在和‘四小鬼’打斗时,只用了一只手,而另一只手一直在捂着自己的肚子,所以我觉得你师父应该在这之前就受了伤,而且受伤的地方正是肚子上。” 念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的确如此,我师父三天前遇到了屠毒墨,在与屠毒墨的大战中,师父的腹部中了他一掌,所以……”念雨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不过当时我不知道师父有什么事,也是过了整整一天后,师父的腹部剧痛难忍,才知道屠毒墨的那一掌有多么狠毒。现在只要静养就行了,师父内功深厚,腹部的伤已经无大碍了。” 太皓点了点头,忙问道:“屠毒墨是谁?” 念雨道:“听师父说,那个屠毒墨是来自北方的一个武功高手,内功极其深厚。在中原武林中,没有多少侠客是他的对手的。” “他的武功难道在你师父之上?”太皓寻思一番,继续问道:“和你师父战斗之后,那个屠毒墨有没有受伤呢?” 念雨道:“我师父和那个屠毒墨在武功上不分伯仲,他们都受了伤。” 太皓心想:这江湖上果然都是打打杀杀的,自己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这种场面在江湖上不知是否常见。 太皓又继续向念雨问道:“你说那‘四小鬼’杀你师父是想得到武功秘籍,那这个屠毒墨是不是也想得到你师父的绝世武功秘籍呢?” 念雨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师父说,他的确也是为了得到武功秘籍……” 太皓寻思:都想要这老者的武功秘籍,看来这份武功秘籍真的很厉害,到底是什么武功呢? 想到这里,就对着念雨问道:“念雨妹子,你师父的绝世武功秘籍到底是什么,江湖上那么多想得到它的,是不是特别厉害?” 念雨闷闷不乐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也从来没有将绝世武功传授给我们。” 此时,大西来到太皓的房间,看到多了几个不认识的朋友,大西问道:“十二,这些都是……你的朋友?你可从来没说过丰灵城里还有你的朋友啊。” 太皓道:“你先别问了,有时间了再告诉你。” 大西笑道:“其实我刚才听官兵说了,你不用再告诉我了……十二,正好现在没事,要不我们出去喝酒吧?” 太皓也有点犯酒瘾,并想邀请念雨一同去,就对念雨说道:“念雨妹子,你师父还要半晌的工夫才能醒来,要不先跟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吧!” 念雨若有所思地道:“我师父以往都是三个时辰内醒来,有时仅要一个时辰就会醒。我还是和哑善师兄在这守着师父,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太皓知道她会拒绝,但还继续邀请道:“跟着我们一起去吧,让你师父好好躺在这里休息休息,他醒来后,还有哑善大哥在这呢。” 念雨道:“我不会喝酒……你们去吧。” 太皓见念雨确实不愿一同前往,便说道:“念雨妹子既然不想去,那就在这里守着你师父吧,我们就先去了,很快就回来!”刚走两步,又朝念雨笑道:“等会给念雨妹子带好吃的……” 太皓向念雨告辞后,和大西出了房间门,又叫着古生、琈玉、少灵一起去了隔壁的酒肆。到了酒肆中,太皓向酒倌要了两壶好酒、一桌好菜。太皓亲自为他们斟满了酒,并说道:“先跟大家说说要改正的问题,在下太皓打从今日起把大家当作兄弟姊妹,以后不要叫我太皓大人了,叫我太皓大哥或者太皓兄弟就行了,琈玉比我小,可以叫我太皓大哥或者直接叫我太皓,少灵也比我小,也是一样。古生比我大,我以后叫古生就叫古生大哥,古生大哥可以叫我太皓兄弟。” 三人齐声应道:“好!”然后举杯喝酒,一饮而尽。 大西突然笑道:“那我叫你什么呢?” 太皓笑答道:“你啊,你还是叫我十二吧……” 他们一同哈哈大笑起来,大西继续笑道:“哈哈,好啊,我以后还是叫你十二!” 太皓之所以让大西还叫自己十二,是因为太皓确实喜欢这个称呼。一声“十二”能让他的思绪马上回到千里之外的石竹城;一声“十二”能让他顿时想起自己的母亲月盈;一声“十二”能让他找到最纯真的自我,回忆曾经的美好。 太皓又向琈玉问道:“琈玉妹子,今天我问你跟谁学的武功,你还没告诉我呢?” 琈玉回答道:“太皓大哥,我的师父是……玖丘。” 古生听了忙说道:“原来琈玉妹子的师父是‘剑神’玖丘!” 对于玖丘这个名字,太皓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就在前几天,他在酒肆中听苍谷兄讲到过这个玖丘,苍谷说他的三师叔黄郁的师父就是“剑神”玖丘。太皓其实并不知道“剑神”所代表着什么意义,但他知道猫族信仰的“猫神”。在太皓心中认为,能被称为“神”的肯定是武功盖世的。便直接问道:“‘剑神’玖丘的武功是不是很高强?” 古生每次听到那些在江湖中,有名望的大侠的名字都会肃然起敬,对太皓说道:“这是当然的,在这江湖上剑术第一的就是‘剑神’玖丘了……” 太皓沉吟道:“怪不得琈玉妹子武艺超群,原来她的师父剑术在江湖上是数第一的侠士。” 琈玉表露出一副很谦虚的样子,说道:“其实我没有学过多少剑术,但是我妹妹是一直跟着师父学习的,我只学了一年的时间,所以……很多难度较高的剑法我还没有掌握。” 古生道:“琈玉姑娘真是太谦虚了……” 太皓道:“原来琈玉妹子还有一个妹妹,肯定也是武艺超群吧。” 琈玉道:“我和我妹妹从小就跟着玖丘师父学习武功,但是有一天,在我师父那里,我遇到了皇上,我师父和皇上本来就是志同道合的好友,我师父就让我跟着皇上进了皇宫,做皇上的贴身侍卫,我妹妹却是一直跟着师父学习武功的,她从未离开过。”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 此时,在桌上一直没说话的少灵突然站起身来,说自己的肚子不舒服,要回客栈一趟,太皓就让他先回去了。少灵走后,太皓、大西、古生和琈玉他们四个继续把酒言欢。 太皓又向古生问道:“不知古生大哥的师父是江湖上的哪位名师?” 古生顿时自惭形秽,说道:“说来惭愧,我没有师父,只是和皇宫内的禁军一起在操练场上练了些武术套路罢了。我从小也一直想拜师学艺,却因缘分未到,一直没有遇到江湖名师。” 此时,酒肆中进来了一个衙门的衙役,那衙役走到太皓身旁,拱手施礼道:“太皓大人,城主有要事相商,请您到曲府走一趟。” 太皓心想:“如今猫神庙的事已经真相大白,曲全城主又找我有何事呢?让一名衙役来请我过去,却又不是去衙门,为何是去曲府?”不容多想,自己身在丰灵城,丰灵城的城主有事请去,又不能拒绝。于是,太皓便让琈玉跟着自己一同前往曲府。留下大西和古生,他们俩继续在酒肆中喝着酒。 过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曲府,太皓见到曲全城主,向前拱手施礼,说道:“曲全城主,不知将在下找来有何事?” 曲全道:“这次多亏了太皓大人,才查出了真相,只想问一下太皓大人,依太皓大人的意思,怎么处置万化才好呢?” 太皓寻思:按照东方帝国律法,万化将军杀害了十条百姓的性命,应当凌迟重辟,因为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曲全大人身为丰灵城的城主,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要问我如何处置呢? 正思忖着,只听曲全继续说道:“刚才,牢中狱卒前来禀报,说万化在大牢中口口声声喊着太皓大人的名字,说要见你,问他何事,他又不愿说,非要等到见了太皓大人才说,太皓大人要不要去大牢中见一见他?” 第35章 万化求太皓救子 太皓并不知道万化为何在牢中想见自己,但他心中很清楚,万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要见自己,他必定有事情要向自己交代,于是决定去大牢中与万化见上一面。 当下,太皓和琈玉跟着曲全到了城中大牢。大牢中阴冷无比,空气中还弥漫着糜烂与腐蚀的味道,万化被关押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中。太皓走到了万化牢房旁,只见万化身穿囚服,带着手铐脚镣,和入狱之前完全两副光景。万化见太皓来了,急忙走到牢门旁,铁链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万化说道:“太皓大人,太皓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们!” 说罢便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抓着牢门上的铁栏杆,低头痛哭起来。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悲伤之色。看到这一幕,太皓心中一动,旋即充满疑惑地问道:“万化将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孩子们怎么了?我怎么救你的孩子们?” 万化痛哭流涕地说道:“太皓大人,那‘四小鬼’告诉我,只有你可以救我的孩子……” 说完话,泪水再次涌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男子,太皓心中突然感到一阵心痛。他看了看曲全城主,又看了看万化将军,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四小鬼’告诉你我可以救你的孩子,可那‘四小鬼’怎么会认识我的,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可以救你的孩子?” 万化悲痛欲绝,说道:“就在刚才……‘四小鬼’中其中一个‘鬼’鬼叶来到这边,告诉我说,只有今天在猫神庙中穿白色官服的男子可以救我孩子,穿白色官服的男子只有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孩子啊,太皓大人……” 太皓听了,又疑惑地看了看曲全城主,曲全城主穿的官服颜色是黑色的。他继续向万化忙问道:“你说鬼叶来到大牢里找你了,那他是怎么进来的?这大牢防守森严,连只苍蝇飞进来都难吧!” 曲全听到万化的话,顿时甚为震惊,让大牢中的士兵急忙到处查看,看那鬼叶是否已经跑了,有没有还藏在某个角落里。但是搜查一番无果,那鬼叶应该早就逃出去了。 万化道:“我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闪了个鬼影就来了,说完那些话,又闪一个鬼影消失了,我万化是罪有应得,但是我的孩子要活着啊,太皓大人,救救我孩子……” 太皓心中甚是感到莫名其妙,心想:“那‘四小鬼’我并不认识,为何要告诉万化将军,我可以救他孩子呢?难道是想让我将那老者交给他们,他们就会把万化将军的孩子交出来呢?” 太皓问道:“不知‘四小鬼’抓了万化将军几个孩子?” 万化回答道:“我的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太皓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能见到他们一定会救他们的。”说完太皓就准备带着琈玉离开。 万化突然跪下,泪如雨下,说道:“太皓大人一定要救救他们……” 太皓没有回头,直接朝着大牢门外走去。 万化大声喊道:“他们一个叫万才,一个叫茅茹,一定要救救他们啊,救救他们……” 太皓出了大牢门,眼眶有些湿润,但内心依然充满着疑惑,他并不知道该如何救万化的孩子。如果非要让他交出那老者的话,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在大牢外,曲全城主大声叮嘱所有牢内士兵道:“把牢门看好了,里面也守好了,不要再进来了匪贼。” 曲全和太皓边走边说着话,曲全问道:“太皓大人何时出发前往平河城呢?” 太皓道:“明日就要起程。” 曲全道:“正好我们丰灵城现在没了守城大将,要不太皓大人就不要去平河城了,不如直接留在丰灵城做守城大将?如果可以,我马上写一封表文,向皇上陈明实情,你看如何?” “谢曲全大人赏识,但是,我想皇上也不会同意的,因为此行平河城,我是有任务的。”太皓笑道:“曲全大人,我们先回客栈,如若有事,可再让衙役去灵兮客栈找我,在下必定随叫随到!” 太皓和琈玉准备回客栈,又路过那家酒肆,太皓对琈玉说道:“也不知他们两个有没有回去,我们进去看看……” 说罢,便朝里面走去。进到酒肆,发现大西和古生还在那里喝着酒。于是,太皓和琈玉又坐到酒桌上,他们四个继续喝了起来。一直喝到日头西沉,他们早已酒足饭饱,便离开了酒肆,太皓见酒肆旁有一个老翁商贩正在卖粽子,太皓想到出门时告诉念雨给他带好吃的,便买了几个粽子,让大西拿着,然后回了客栈。回客栈到了自己的房间内,发现那老者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床边只有哑善在那趴着睡着了,而念雨却不知去了哪里。 太皓看到念雨不在房间里,他将粽子放在桌子上,刚准备出去找念雨,却听到一阵“咳咳……咳咳”声,他看到那老者醒了过来。太皓急忙走到床前,说道:“老前辈,您终于醒了……” 那老者看着身子很虚弱,又因为额头上插着银针,所以他的头动弹不得,低声说道:“咳咳……我这是……咳咳……在哪里?” 太皓道:“老前辈不要担心,这里是客栈,你已经昏迷好长时间了……” 那老者瞥到床边趴着的哑善,他立即将哑善摇醒。哑善醒来后,看到师父已经醒了过来,急忙将他师父额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银针一拔,老者马上坐起了身,在那里打坐运气。约莫过了半刻钟,那老者打坐完毕。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哑善说道:“哑善,念雨在哪里?你去把她叫来。”哑善点了点头,马上出去找念雨了。 太皓心想:“何不趁现在将想拜他为师的事告诉他,但是该怎么说呢。”太皓想了想,拿起了一个粽子,向那老者问道:“老前辈,你要不要先吃个粽子?” “谢谢你,我现在还不能吃东西。”那老者把额头上的银针拔下来后,说话也不再咳嗽了,接着说道:“今天在猫神庙里,还要感谢你呢,在我们和‘四小鬼’打斗时,我看到你让那些卫兵、随从、武僧都来帮我们。” 太皓搬了条凳子,坐到床边,说道:“不用客气,老前辈,您的武功那么高,我能不能……拜您为师,跟着您学武功呢?” 那老者听到太皓这么说,大惑不解地道:“为什么想跟着我学武功呢?对了,你在丰灵城是什么官职?” 太皓道:“实不相瞒,我不是丰灵城的,只是路过丰灵城而已,我是要到平河城去上任守城副将之职的。” 那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道:“既然只是路过,那你……为何要在此查案呢?” 太皓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心罢了,这城内说猫神像会说话,我也只是想知道个结果而已,没想到遇到了老前辈……” 那老者仔细打量着太皓,说道:“看你这长相,倒和我曾经的一个老相识很像。” 太皓笑道:“真的吗,我长得像谁?” 那老者用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说道:“她是一名女子,在离这里很远的石竹城……” 太皓忙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就是石竹城的,你那老相识叫什么名字呢?看我认不认识。” 那老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不知她是否还在世,她的名字叫阿月。” 太皓道:“可否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 那老者朝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想听?”太皓连连点头,那老者接着说道:“那我给你讲讲我们的故事……我已经记不起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那时我还很年轻,我和我三师弟在与西域匪贼路尔赤打斗时,一直打到了茫茫沙漠之上,将路尔赤杀死后,我们却不知如何走出沙漠,后来不知走了多久,就走到了石竹城那个地方,因为连续几日没有吃饭喝水,我们晕倒在了石竹城的大街上。后来,就是阿月把我们救了,我们在石竹城休养了很久。再后来,我和阿月成为了情侣,我们私订终身,连未来的孩子名字都取好了,如果有了儿子就叫元盈,有了女儿就叫月盈。可是,后来师父让二师弟找到我们,让我和三师弟回去,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阿月……” 太皓聚精会神地听着,见那老者说完了,太皓道:“您说你们给未来的儿子取名叫元盈,未来的女儿取名叫月盈,我阿娘的名字也是月盈。” 那老者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问道:“你阿娘叫月盈,那你外婆是不是叫阿月?” 太皓道:“我外婆叫不叫阿月我就不知道了,我从出生时就没有见到过我外婆,我阿娘给我说过,我外婆是一个有梦想的女子,她参加过东方帝国选拔才干的考试,就是为了要去完成她的梦想,但是我外婆从来没有将她的梦想告诉过我阿娘。” 第36章 念雨听少灵品诗 听完太皓的话,那老者认为他的外婆应该就是阿月。他又向太皓问道:“在石竹城内是不是只有你阿娘叫月盈?” 太皓沉思一会儿,说道:“以我所知,在石竹城中,只有我阿娘叫阿月……” 那老者颤颤巍巍地道:“怪不得我看你长得像阿月,原来你是阿月的外孙子,来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太皓从凳子上起身,又坐在了床沿上,那老者仔细打量着他。继续向太皓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太皓道:“我在石竹城叫十二,后来皇上赐我名字叫太皓。老前辈,您怎么称呼。” 那老者笑道:“老夫名叫元始……” 太皓想起,在猫神庙时,那“四小鬼”叫过他元始,只是当时不知道元始就是这老者的名字。太皓问道:“元始前辈,我可不可以跟你学武功呢?” 元始道:“你为何要学武功呢,不怕在江湖上会有很多仇敌出现吗?” 太皓正在沉思该如何回答元始的问题,此时,哑善进来了,紧随其后念雨和少灵也进到房间来,念雨见师父醒来了,高兴地说道:“师父,你终于醒了!” 太皓见念雨是和少灵一起进来的,心中很是纳闷,也不再去想如何继续回答元始的话了。等念雨和他师父说了几句话后,太皓将念雨拉到桌子旁边,拿起了一个粽子,对她说道:“念雨妹子,刚才给你买的粽子,快吃吧。”念雨笑道:“我吃过了,刚才少灵大哥也给我带了粽子……”太皓问道:“你怎么和少灵在一起呢?”念雨听他这么一问,就把原因如实告诉了他。 原来,少灵自从在猫神庙见到念雨后,也对她暗生情愫。跟着太皓出去喝酒时,心中也一直想着念雨,因此在酒桌上没吃多少就撒谎说自己肚子疼,要回客栈休息一下,出了酒肆还买了两个粽子。回到客栈后,为了引起念雨的注意,拿出一本书到走廊上大声读了起来。念雨在房中听到有读书的声音就出去查看,发现是少灵。 少灵当时正读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到念雨来了,向前施礼微笑道:“真是得罪了,打扰了念雨妹子的休息。” 念雨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儒雅的男子,一下吸引了念雨的注意。今日在猫神庙中,与少灵只简单说过几句话,念雨道:“少灵大哥,你在读诗吗?” 少灵忙答道:“是的,念雨妹子也喜欢读诗吗?” 念雨低声道:“我从小就跟着师父行走江湖,从来没有学过读书写字……” 少灵轻轻点着头道:“原来是这样,其实读诗有很多好处,可以让我们发现活着的意义,诗是一种美妙的韵味,诗还是一种让你我身临其境的畅感,诗中或许有悲伤,或许有快乐,但都可以让我们有很多的思考……” 念雨对少灵赞叹不已,说道:“读诗原来有那么多好处,少灵大哥,可不可以……教我读诗呢?” 少灵顿时笑逐颜开,说道:“好啊,当然可以了,我一定会好好教念雨妹子的。” 少灵带着念雨去了自己房间,他们并排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少灵将手中的书翻到了第一页,读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念雨学着少灵的腔调读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君子……好酒?” 少灵笑道:“是君子好逑。这个意思是,关关和鸣的雎鸠,相伴在河中的小洲。那美丽贤淑的女子,是君子的好配偶。”说着,少灵有些害羞地看了看念雨,念雨却无动于衷。 少灵继续读道:“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念雨跟少灵学着读完,又问道:“少灵大哥,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少灵道:“参差不齐的荇菜,从左到右去捞它。那美丽贤淑的女子,醒来睡去都想追求她。” 念雨忙问道:“那有没有去追求她呢?” 少灵笑了笑,说道:“跟着我接着往下读,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念雨跟着读完,还没等问少灵是什么意思,少灵接着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追求却没法得到,白天黑夜便总思念她。那长长的思念,叫人翻来覆去难睡下。” 念雨恍然大悟,沉吟道:“原来没有追求到……” 少灵道:“你继续听,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念雨急忙说道:“慢点读,太长了,我都记不住了……” 少灵又一句一句地给她读了一遍,又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参差不齐的荇菜,从左到右去采它。那美丽贤淑的女子,奏起琴瑟来亲近她。参差不齐的荇菜,从左到右去拔它。那美丽贤淑的女子,敲起钟鼓来取悦她。” 念雨笑道:“这诗歌真好听,少灵大哥,再给我读几首吧……” 少灵又翻到了一篇,读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这首诗的意思是:大片的芦苇青苍苍,清晨的露水变成霜。我所怀念的心上人啊。就站在对岸河边上。逆流而上去追寻她,追随她的道路险阻又漫长。顺流而下寻寻觅觅,她仿佛在河水中央。芦苇凄清一大片,清晨的露水尚未晒干。我所怀念的心上人啊,她就在河水对岸。逆流而上去追寻她,那道路坎坷又艰难。顺流而下寻寻觅觅,她仿佛在水中小洲。河畔芦苇繁茂连绵,清晨露滴尚未被蒸发完毕。我所怀念的心上人啊。她就在河岸一边。逆流而上去追寻她,那道路弯曲又艰险。顺流而下寻寻觅觅,她仿佛在水中的沙滩。” 念雨听了,回味无穷,说道:“真羡慕你们会读诗的,比我们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强多了。” 少灵忸怩不安地,低声问道:“敢问念雨妹子,是否已经名花有主了?” 念雨顿时害羞得面红耳赤,轻轻摇了摇头。 少灵将那书合上,望着念雨的眼睛,说道:“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念雨马上低下了头,低眉垂眼地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少灵柔声解释道:“意思就是说有位俊秀漂亮的女子,我见了她的容貌就难以忘怀。我如果一天见不到她……心中牵念得像是要发狂一般。” 念雨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顿时又是一阵脸红耳热。 少灵道:“我有一首诗想送给念雨妹子。”于是,拿出笔墨纸砚,在纸上写道: 念念思情不舍离, 雨雪霏霏当是吉。 吾乃本是状元郎, 爱得美人共寐席。 他读给念雨听了,念雨并不知此诗是什么意思,但念雨还是将写着那首诗的纸叠好了装进了上衣内。 少灵又将粽子给念雨吃了,告诉念雨说,那是他专门给念雨买的。又为念雨品读了几首诗,而且读的每一首都是情诗。直到有敲门声,发现是哑善,哑善不知从哪里得知念雨在少灵的房间,哑善对念雨“嗯嗯啊啊”的说了些什么,念雨就知道师父已经醒了,于是和少灵一起到了太皓的房间。 太皓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原来少灵也喜欢念雨,那自己岂不是多了个情敌。太皓对念雨低声说道:“少灵给你写的什么诗,拿出来我看看。”念雨刚准备将那张纸从上衣中取出来,少灵突然走了过来,对念雨说道:“念雨,你师父叫你呢。”念雨急忙走到床边,元始刚要开口说话,房间的门窗突然被击破,一名高大威猛身穿黑衣的男子带着四名身型较之略小,穿着黑色鬼袍的侍从进来了,那四名穿着黑色鬼袍的侍从太皓见过了,他们正是“四小鬼”:鬼叶、鬼茎、鬼絮和鬼根。 念雨和哑善见状,急忙摆起武术架势,做准备迎战之状。元始见此情景也马上从床上下来,太皓欲上前搀扶,但被元始拒绝了。幸好,元始经过刚才的休息,身体已无大碍,但太皓知道,他依然不能大费功力地打斗。 那“四小鬼”并排站在那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身后,那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狞笑道:“元始大侠,不,我应该还是叫你元始师伯,听说你受了伤,现在是否已经恢复好了?” 元始冷笑一声,随即沉声静气地道:“没想到你竟然也来丰灵城了,穷两,你那三个兄长没一起来吗?” 太皓听元始叫他穷两,心想:“这个就是‘四大邪魔’中的穷两了,他三个兄长就是尤离、未天和共罔。那么刚才穷两为何称元始为师伯呢?” 穷两道:“怎么,元始师伯是想见我三个兄长吗?那就把‘猫祖神功’第一招《雪猫扑影》的秘籍交出来!” 第37章 娘娘滩上遇田貌 元始冷冷地看着穷两,说道:“你休想得到我的《雪猫扑影》秘籍,为了集齐《猫祖神功》的秘籍,你们杀了多少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如果你师父还活着,会让你们这么干吗,你们干的都是些欺师灭祖的勾当,谁又会将秘籍交给你们呢?” 穷两道:“我和我三个兄长,苦寻众位师伯多年,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众位师伯,你说你们突然全都退隐江湖,又去了哪里呢?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元始师伯的徒弟哑善在这丰灵城,我们只能先找到哑善,然后再引出元始师伯,没想到,还真找到了。既然找到了元始师伯,那就比较容易再找到其他几位师伯了。”说完,又是一阵奸笑。 没等元始说话,穷两继续说道:“也不知当年师祖怎么会想到将《猫祖神功》分成那么多份的,想要集齐真是太难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师祖他老人家一定不愿看到《猫祖神功》就此失传。所以说,师伯还是快点将《雪猫扑影》秘籍交给我,让我们兄弟将师祖的遗志发扬光大!” 元始道:“我那几位师弟老的老,死的死,活着的也早已退隐山林,你又到哪里去找呢,你们四个已经练成了《狸猫拜神》,在江湖上已难找到敌手,还想做什么?《猫祖神功》中的《狸猫拜神》一卷可是江湖第一大邪术武功,其中套路,没有谁能看得懂。你就不怕将《猫祖神功》都练完后,会走火入魔吗?” 太皓在一旁越听越糊涂,什么“猫祖神功”、“狸猫拜神”、“雪猫扑影”,听他们讲话像是在听天书一般,说着一些不知有何意思的词语,让不懂武林之事的太皓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穷两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只要元始师伯将秘籍交出来,不仅元始师伯安全,你的徒弟们也不会因此而被追杀!” 元始对穷两早已嗤之以鼻,怒斥道:“《雪猫扑影》的秘籍早已刻在我的脑子里,你是要将我的脑袋砍去吗?” 穷两道:“不废话了,不交出来,就打吧!”说着穷两和那“四小鬼”朝元始袭来,哑善和念雨急忙拳脚相迎,元始由于体力刚刚恢复元气,顿感无法施尽全力。哑善和念雨与那“四小鬼”相斗时,穷两却不知何时跑到了元始身旁,一掌打在了元始的腹部,这一掌之力,气力很足,将在旁边的太皓一下震的坐在地上,太皓朝少灵大叫道:“少灵,快去叫古生、琈玉和所有官兵!”少灵听到后,赶忙跑了出去。太皓趁机扶着元始师傅朝房间外跑去,可穷两一个箭步就追上他们,正要一掌打下去,被古生赶到,拔出刀来挡住了穷两。古生与穷两顿时打斗了起来,可古生怎么回是穷两的对手,只能暂时挡住穷两,不让他追上太皓和元始。太皓扶着元始以最快的速度准备逃出客栈大门时,“四小鬼”其中的两个小鬼突然追了上来,元始虽腹痛难忍,但依然使出一拳打倒了其中一个小鬼。 此时,琈玉和几名官兵跟了上来,和那两小鬼死拼,太皓趁机逃出门外,正不知往哪里逃时,门外突然停下了一辆马车,太皓见赶马车的是少灵,太皓叹道:“少灵,好样的!”刚要上马车,穷两又追了上来,太皓急忙把元始扶到马车上,穷两正要将掌击在太皓背上,琈玉突然赶到,举起手中宝剑朝穷两刺来,穷两略有感知,便用脚朝琈玉踢去,直接将琈玉手中的剑踢掉在地。太皓见状,大叫一声:“琈玉快跑!”琈玉急忙爬起身来,朝与太皓的相反方向跑去,她是故意引起穷两的注意,让太皓能快点上马车逃走。果然,穷两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想去追琈玉,太皓赶忙上马车,朝少灵喊道:“快走!” 少灵赶着马车朝城北逃去,穷两见状赶忙朝马车追去,见旁边酒肆外拴着一匹马直接将马牵走,骑上马就朝太皓他们狂赶。 逃了约五里路远,太皓在马车内见穷两在后面拼命追着,赶紧又让少灵加快了速度,又行几里路,却遇一条宽约二十丈的一条大河横亘在眼前。太皓扶着元始下了马车,元始道:“孩子,你们快回去,他们不会杀你们的。”太皓道:“元始师傅,我不会回去的,你现在身负重伤,我要扶着你才行。”太皓赶紧对少灵说道:“少灵,你快将马车朝南面赶去,看能否将他吸引走。” 少灵应和一声后,马上调转马车,朝南面策马飞舆。可穷两并没上当,没管马车的事,他看到太皓和元始下了马车,朝大河岸边奔来。 元始看了看眼前的大河,向太皓问道:“孩子,你水性如何?” 太皓知道元始的意思,是要准备跳河了。可太皓从小在西域边疆长大,从来没有在水里游过泳,但眼下也只有跳进河中这一条路了。忙回答道:“反正淹不死……” 元始道:“已没有别的路了,屏住呼吸……准备好了吗?” 太皓一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好了!”当下,他们俩一同跳进了大河中。 穷两眼见着他们跳下了大河,沉吟道:“这老东西宁愿死,也不愿把秘籍交给我。”随即,调转马头,原路返回了。 跳下大河后,太皓只能顺着水流一直向东流去,不知何时,在水中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太皓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看到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躺着元始,元始的额头上插着一根银针,太皓坐起身来,刚想要下床,此时,房间里走来了一名老者,那老者看到太皓醒来了,对他说道:“你醒了,先把桌上的汤药喝了。” 太皓只见那老者身穿一件黑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白色斗笠。说完话,他将斗笠摘下,挂到了门后的墙上。那老者须发皆白,看着与元始师傅年纪相仿。 太皓疑惑地问道:“请问您是何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老者道:“我救了你们,这里是娘娘滩。你快把这碗汤药喝了,喝完你就精神了!” “啊!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太皓连忙道谢道。那老者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必客气了,喝完汤药再说。” 太皓端起汤药,向那老者问道:“请问,这是什么汤药?” “放心喝吧,没有毒。”那老者接着说道:“你们腹中的水已排出了,这药是清热解毒的。” 太皓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喃喃道:“这药好苦。” 声音虽小,还是被那老者听到了,那老者道:“这药里有黄连,当然会苦了。其实这汤药只是一碗‘黄连解毒汤’,是将三两黄连、二两黄芩、二两黄柏、十四枚栀子放在一起熬制而成,可治三角后毒症。关于这副汤药,还有一首歌诀呢,清热解毒汤四味,黄芩黄柏栀子备;躁狂大热呕不眠,吐衄发斑均可为。” 太皓脸露尴尬之色,并不知那老者说的这首歌诀是什么意思。只觉喝完汤药后,一股清凉之气从口中溢出,全身感到舒畅无比,不由大喜。他看着还在床上昏迷的元始师傅,忙向那老者问道:“元始师傅躺了多久了?” 那老者道:“把你们救起带到这里来,已过了四个时辰了,他一直昏迷着,他内力消耗太大,身上还有伤,需要好好休养。” 听到此处,太皓心中一惊,忙问道:“您是怎么知道他体力消耗太大的时候,要在他额头上插上银针呢?” 那老者笑道:“老夫行医多年,当然知道怎么治疗了。再说了都是行走江湖的,哪有不知这个道理的。”他走到元始床前,拿起元始的胳膊,按住手腕把了把脉,继续说道:“话说起来,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太皓并无隐瞒,说道:“我们是从丰灵城来的……” 那老者放下了元始的胳膊,又问道:“丰灵城?离这里很远……那你们是怎么掉进黄河的呢?” 太皓并不知道那条大河叫黄河,说道:“原来那条河叫黄河……说来话长,我们是被邪恶之徒追到河边,没有退路了,只能跳进那大河中去。还要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在下名叫太皓,敢问前辈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 那老者道:“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号,田貌。你叫太皓?是哪两个字?” 太皓拿手指沾了一下地上的土,在桌子上写下“太皓”两个字,边写边说着:“太是‘太极’的太,皓是‘皓天’的皓。” 随即向田貌问道:“田貌师父,您也是……行走江湖的?” 田貌笑道:“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上漂泊多年,后来就来到了这里,在这里隐居生活了。” 太皓若有所思地道:“原来如此。” “他还要大约半个时辰才能醒。”田貌拿起了一个竹筐,竹筐内还装着很多吃的。接着对太皓说道:“走,我先带你去外面逛逛。” 第38章 元始浅谈猫神功 太皓不知出去逛逛为何还要带一筐子吃的,但他也想看看这个娘娘滩是什么样的,就跟着田貌出了门。走到门外,太皓看到这条黄河,被这小岛分开,四面环水、明镜辉映。漫步岛上,花草丛生,芬芳扑鼻,沁人心脾,太皓感觉如临蓬莱仙境,又仿佛进入世外桃源。太皓激动地叫了出来:“这里简直太美了!” 田貌笑道:“你喜欢吗?”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我很喜欢这里!” 田貌道:“这是黄河中唯一有猫族百姓居住的小岛,百姓在这里辛勤耕作,打渔摆渡,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有一首诗是说这里的,‘九曲黄河十八弯,传奇莫过娘娘滩;历经沧桑数千年,依然盘踞河中间;将军后人守岛上,牢记圣命代代传;拜得薄后圣母殿,福佑百姓美名传。’” 太皓仔细听了田貌背诵完那首诗,却不知诗中何意,便向田貌问道:“这里为什么叫娘娘滩呢?” 田貌没有回答,他们此时走到了一座小庙前,田貌淡淡地说道:“到了!” 太皓不知他说“到了”是何意,便向田貌问道:“田貌神医,我们就是来这里吗?”。此刻,太皓抬头看庙门门屏上有一块陈旧的匾额,匾额上写着“娘娘庙”三个字,太皓心想:“别的城池里都有一座猫神庙,这里竟然会有一座娘娘庙。”田貌又接着对太皓说道:“我们进去吧!”太皓跟着田貌进到庙中,田貌将筐中的食物摆在了娘娘像前的供桌上,跪下拜了拜,太皓见状也急忙跪下,太皓还在庙中祈祷默念道:“愿我阿爷阿娘、兄长阿姐,永无灾难,念雨、大西、琈玉、古生、少灵,以及我认识和我不认识的所有百姓,永远平安……”然后对着娘娘像又磕了三个头。 拜完娘娘像,出了庙门,田貌边走边向太皓说道:“你刚才问我这里为什么叫娘娘滩,其实这与我们猫族无关,这是关于他们人类的故事。相传,在人类的汉朝时期,那时我们猫族刚刚到这片华夏大地。人类的一个皇帝汉文帝刘恒和他的母亲薄姬遭吕后诬陷,曾避难于此,后来周勃、陈平铲除诸吕,又将薄夫人接回,刘恒继位成了皇帝,就在这小岛上建了这座娘娘庙,所以这里也叫娘娘滩了,这娘娘滩上风光秀美、景色诱人,夏秋之时,四周水波浩荡,滩上农舍在葱绿中忽隐忽现,别有韵味。” 太皓似懂非懂地说道:“怪不得说这里叫娘娘滩呢,原来是人类取得名字。” 回去的路上,遇到的滩上居民都很热情的向田貌神医打着招呼,看似田貌神医与他们关系很熟。有些居民还要送些青菜、鱼虾给田貌,但都被他拒收了。田貌对居民都是这样说:“大家不要客气,我就是个郎中,你们不用这么多礼。”滩上百姓也都笑而不语。 过不多时,他们回到了田貌住处,刚走到门外,只听一阵咳嗽声,太皓知道是元始前辈醒了过来,他急忙进到房间内,向元始说道:“老前辈,您终于醒了!”又走到床前,将元始额头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太皓将元始扶着坐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说道:“老前辈,您终于醒了。”又指着旁边的田貌说道:“是这位田貌神医救了我们,我们现在是在黄河上的娘娘滩。” 元始轻轻地咳了一声,抬头看见了田貌,顿时激动地喊道:“田貌兄弟,原来是你呀……”说着他向田貌伸出了手,田貌急忙握住了他的手,并向前与元始拥抱了一下。田貌道:“元始老哥,是我呀。” 太皓听元始这么说,知道他们肯定早已相识,忙问道:“老前辈,你们之前就是认识的吗?” 元始点了点头对太皓道:“这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田貌神医,田貌神医几年前就救过我的命,没想到现在又是田貌神医救了我……”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想不到在这偏僻之地,还能再见到田貌神医,真是很意外啊!” 田貌笑道:“元始老哥与我有缘,才能再次相遇啊。今日在岸边,我一眼就认出了元始老哥的模样,知道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不然也不会跳到黄河里。” 元始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传言说,田貌神医退隐江湖多年,原来一直隐居于此。” 田貌捋须笑道:“年轻时,喜欢闯荡江湖,结交了众多好友,但也结下了仇家,后来我无意间到了此地,就决定留在此处了,这里的生活之安宁,这里的百姓之淳朴,胜过了江湖上的尔虞我诈。” 元始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老夫本来也是要退隐江湖的,却因徒儿之事,不得已又重返江湖。” 田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一把年纪了,还要打打杀杀的,也该找个安心之所,颐养天年了。” 元始正要开口继续说话,突然一阵腹痛,本想打坐运气,但肚内却如火炉一般,让他难以心静。田貌赶忙将桌子上的汤药端来,对元始说道:“元始老哥,快把汤药喝了,你受了很重的内伤。” 元始接过汤药,将药一饮而尽,又向田貌问道:“田貌兄弟,我这内伤已很久未愈,请你如实告诉我,我这内伤是不是好不了了?” 田貌坐在床边给元始号了号脉,顿时脸露难色,对元始说道:“元始老哥最近耗费体力过重,气血早已不足,必须静养一年以上才可以恢复。” 元始闻言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唉!想不到老夫竟然如此老迈。”说完叹了口气。 太皓忙说道:“老前辈不要担心,您很快就会恢复好的……” 元始抚摸了一下太皓的额头,说道:“孩子,让你受苦了,到这里来会不会耽误你到平河城上任?” 太皓道:“不会的,平河城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皇上没有给我规定上任的期限。” 此时,房间里跑进来一个小孩子,说自己阿娘生病了,要请田貌神医到自己家中给他阿娘看病。田貌急忙带上了药箱,让元始和太皓在房间内先好好休息片刻,随即,就同那小孩出去了。 当下,太皓想起在客栈时元始与穷两的对话,便向元始说道:“老前辈,有件事我想请问您。” 元始道:“孩子,有什么事?尽管问吧。” 太皓便向元始问道:“在客栈里,那个穷两为何要称您为师伯呢?” 元始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你问这件事,穷两和他三个兄长的师父是我的八师弟,所以他们叫我师伯。” 太皓又问道:“听你们提到的‘猫祖神功’、‘雪猫扑影’、‘狸猫拜神’又是什么意思呢?” 元始道:“那是武功秘籍的名称,说起来,话就长了……”元始从床上下来,走到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太皓也跟着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元始接着说道:“我师父一生都在研究武功招式,他是‘猫祖神功’的创始者,《猫祖神功》秘籍共分九卷,每卷又分了九个招式。” 太皓心中计算着:分为九卷,每卷又分为了九个招式,九九八十一,也就是……想到这里,他忙向元始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把《猫祖神功》秘籍里的武功都学会,要学八十一招。” 元始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师父倾其一生创造的神功,在他风烛残年时,将前八卷,分别传于我们八个师兄弟。师父将《猫祖神功》第一卷《雪猫扑影》传给了我;将第二卷《乳猫蹲竹》传给了我二师弟亨通;将第三卷《牵猫卧沙》传给了我三师弟利和;将第四卷《雏猫食鱼》传给了我四师弟贞正;将第五卷《依猫画虎》传给了我五师弟商芒;将第六卷《醉猫扑鼠》传给了我六师弟虔梴;将第七卷《闲猫听海》传给了我七师弟易思;将第八卷《狸猫拜神》传给了我八师弟哲枭。” 太皓听元始讲完前八卷的分配,急忙问道:“前八卷分别传给了老前辈您和您的师弟,那第九卷呢,又传给了谁呢?” 元始继续说道:“第九卷《饿猫寻龙》我师父谁都没传,他驾鹤西去后,我们找遍了他居所的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一直到现在谁都不知道,那第九卷秘籍藏在了哪里。” 太皓本想再次请求元始收他为徒,教他武功。但是,他又害怕元始拒绝他,便换了个话题,向元始问道:“老前辈,您的那位女徒弟念雨当初是怎么拜您为师的呢?” 元始笑道:“你问这有何事呀?” 太皓道:“我只是好奇,老前辈怎么会收一个那么小的女徒弟呢?” 元始继续说道:“老夫很少收徒弟,想拜我为师的,我都会劝他们不要学习武功,江湖上打打杀杀的,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除非无家可归的孩子,我才会收他为徒。我总共才收了三个徒弟,念雨是十五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在一座山沟里捡的。她无父无母,我捡到她时,她身上就只裹着一块破布。我在那座山周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是谁把她扔掉的,只能亲手将她养大,收她为徒、教她习武。” 第39章 元始传太皓武功 太皓对元始的善心感叹不已,又想到念雨妹子原来如此命运多舛,如果当初不是元始师父捡到她,她也许早已成为无服之殇,或者成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流浪儿,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太皓继续问道:“老前辈,刚才您说您有三个徒弟,除了念雨、哑善,还有谁呢?” 元始道:“还有老夫的大徒弟伏伊,但是我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他了,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太皓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想您这位大徒弟应该有自己的事情在做,而且脱不开身,才没有来看您。” 说完之后,又有些奇怪地看着元始师父。元始笑道:“但愿如此吧!” “那老前辈有没有将《雪猫扑影》的秘籍传给他们呢?”太皓继续问道。 听到这话,元始叹了口气,说道:“虽然老夫很疼爱他们,但是在武学造诣上,他们的悟性还不够,现在还不是将《雪猫扑影》传给他们的时候。” 太皓并不知元始所说的“悟性”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和元始师父聊了很多事,不一会儿,田貌神医回来了。他们一起吃完饭后,太皓听田貌神医与元始师父聊了很多江湖上的往事,一直聊到很晚,太皓有时也会插上几句话,问些江湖轶事,武功高手的名号等问题。不知到了几时几刻,太皓进入了梦乡: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太皓手持一把宝剑走在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大桥上。突然,在他前面出现了两个穿着黑袍的男子,太皓认出了他们就是“四小鬼”其中的两个小鬼,回头看去,又看到了“四小鬼”中的另外两个小鬼。那“四小鬼”发出了阴冷的怪笑,并一步步地朝他所站的位置逼近,太皓握着手中的剑正要挥击,却看见桥下的河里有一条小船游过,那船头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阿娘月盈,太皓想要大声叫她,却不知为何,他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而他的阿娘月盈在船头站着并没有抬头去看他。眼见“四小鬼”即将走到自己身边了,太皓将宝剑一挥,那“四小鬼”“哗”的一声应声倒地,太皓杀了“四小鬼”后,再往桥下看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刚才那条小船了,更不知阿娘去了哪里…… 太皓醒来后,看晨光透过窗户,绚丽多彩。想起刚刚梦中看到自己阿娘的情景,不免思念之情涌上心头,离家虽只有几个月,但早已归心似箭,却因使命在身,无法回乡。他在石竹城时,每日想着如何能离开家乡,去闯荡江湖。可如今,真正离开了家乡,又开始对石竹城魂牵梦萦。 此时元始走了过来,叫道:“孩子,你睡醒了。田貌兄弟又去给滩上百姓看病去了,你快先去梳洗一番,准备吃饭了。” 太皓问道:“老前辈,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我的阿娘,可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找不到她了。” 元始笑道:“你是想家了吧,小孩子嘛,离家太久了肯定会想家的。” 太皓继续问道:“老前辈,那您也会想家吗?” 元始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是谁都会想家,可老夫与你不同,你是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而我能想起的只有儿时与师弟们在一起的场景。” 太皓继续问道:“那您的家乡是在哪里呢?” 元始摇了摇头,淡淡地回答道:“早已不记得了。” 这时,田貌神医已经回来了。听到太皓醒了,便说道:“孩子,快起床吧。先去梳洗干净,热水给你准备好了。” 太皓梳洗完毕后,田貌便拉着太皓一起吃了早饭。等一切弄妥当后,田貌没来得及休息,又被一老者请了去,说是自己的孙子病了,一直卧床不起,脑门被烧得滚烫。田貌神医也是没有拒绝,急忙跟着出了门。 元始和太皓在田貌家中门外晒了会儿太阳,元始突然向太皓问道:“孩子,你还想学武功吗?” 太皓听到此话,一时不知元始师父是何意思。急忙反问道:“老前辈,您的意思是?” “没错,老夫是想收你为徒。”元始上下打量了一番太皓,接着说道:“昨夜老夫辗转反侧,考虑了很久,我是老了,应该彻底退出江湖了。可《雪猫扑影》不能就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我那三个徒儿对于武功的悟性不高,现在还不能将《雪猫扑影》传于他们,但是,老夫却发现你以后定是个武学奇才。你有情有义,能不顾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平民百姓,从你的品性上看来,在将来,定会让武学发扬光大。” 太皓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听元始说完,急忙双膝下跪,向元始连磕三个响头。 元始道:“你给老夫行了拜师礼,以后就是我元始的徒儿了,快站起来吧,从今日起我要将《雪猫扑影》的一招一式都传授于你!” 太皓一听要将《雪猫扑影》传给自己,顿时激动得说不出话了。他顿了顿向元始问道:“师……师父,我这是在做梦吗?为何感觉那么突然……” 元始笑道:“这并不突然,其实,从第一眼见你,老夫就感觉你肯定是个练武奇才。而且,你还是阿月的外孙子,我这一辈子只爱过阿月一个女子,将这《雪猫扑影》传给你,阿月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怪我,当初突然离她而去了吧……但是,你要记住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不能用《雪猫扑影》的秘籍拿出去炫耀;第二件事,就是千万不能让秘籍落入匪贼之手;第三件事,就是你学会招式后,切记要每日必须温习一遍,因为你内功不足,只会武功招式,也将无太大意义,正所谓‘练武先练功’。” 太皓连连点头,说道:“徒儿记下了。” 元始沉思半晌,从自己上衣最里层汗衫内,取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着的书本。元始打开了牛皮纸,里面正是一本蓝皮书本,封面上写着“猫祖神功第一卷”,元始翻开封面,见第一页上写着四个大字“雪猫扑影”,他将那本书交给了太皓,说道:“这本秘籍为师今日就将他交给你,你一定要保管好了。” 太皓双手接过秘籍,翻开几页看了看,里面画着各个招式图片,招式旁都写上了配文。太皓也用牛皮纸包裹好,装进了怀中。 元始继续说道:“《雪猫扑影》共有九个招式,主要是拳法和腿法。虽然你没有学过武功,但是没有学过有没有学过的好处,可以按照为师说的来练。我先将招式教会你,在以后,你每日都要重复练习,可不能偷懒。” 太皓又问道:“师父,那我要学多久才能学会?” 元始道:“这要看你学得快与慢了,九个招式,我每日教你一招。然后,你自己每日去不断地重复练习就行了。学习武功招式简单,但知道如何使用,就难了。逢敌之时,如何见招拆招,哪种招式能压制住对方使用的招式,就需要你的悟性和经验了。” 太皓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元始站起身来,走到一扇门旁边,接着说道:“《雪猫扑影》第一招叫‘捕风捉影’,为师先给你打一遍看,你就当这扇门是敌方。”只见元始双手握拳,双脚分开一尺之距站立,先向门左边空荡处击拳,顺势一个快步跳到门后,直接全身扑到门上。元始说道:“这一招‘捕风捉影’,要先打空后扑实,是《雪猫扑影》中最简单的一招了。”说完,又让太皓单独练了一遍。看太皓练完此招,元始摇了摇头道:“拳脚无力,虽招数看明白了,但是打不出此招数之魂来,也是没用的,要认真练习。”当下,太皓一直练那一招数,第一次学习武功,太皓就练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次日一早,元始先让他复习了第一招“捕风捉影”,就开始教他打第二招“暗香疏影”。第三日,元始先让他复习了第一招和第二招,就开始教他打第三招“含沙射影”。第四日,元始先让他复习了第一招、第二招和第三招,就开始教他第四招“惊鸿艳影”。第五日,元始先让他复习了前四招,就开始教他第五招“循迹匿影”。第六日,元始先让他复习了前五招,就开始教他第六招“随声吠影”。第七日,元始先让他复习了前六招,就开始教他第七招“杯弓蛇影”。第八日,元始先让他复习了前七招,就开始教他第八招“汲汲顾影”。 第九日,太皓主动先复习了前八招,元始就教他第九招“渺无踪影”。元始告诉他:“这第九招,如果对方不能破解此招数,此招打出去,对方将会一命呜呼、死得渺无踪影。” 太皓学会了这九招,每日闻鸡起舞、勇猛精进,武力逐渐提高。 太皓在娘娘滩上,已住了半月有余,太皓似乎已经忘了要去平河城上任守城副将之事,虽然心中还牵挂着大西、念雨、琈玉、古生、少灵他们。 这一日,元始将一封信交给了太皓。对太皓说道:“我们来此地已经半月有余了,他们肯定在焦急地等着你回去。徒儿,你武功学得很快,练得很熟了,你去找他们吧。见到念雨和哑善后,把这封信交给他们,念雨不认识字,你可以读给他听。” 太皓道:“不瞒师父,我近日也挺想念他们的,师父不一起走吗?” 元始道:“为师就不走了,就在这里与田貌兄弟一起隐居于此……” 第40章 太皓再回丰灵城 当日,太皓向元始师父和田貌神医拜别后,田貌神医赠他一匹千里马,因此地离丰灵城路途遥远,所以让他骑马前往。太皓带着师父的书信,先是牵着马乘坐摆渡船离开了娘娘滩。登上黄河岸后,回头向娘娘滩看去,房舍舒展,绿柳泛翠,宛如画中一般。使太皓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从此处到丰灵城要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才能到达,太皓行了一日,路过一座小镇,由于人困马乏,决定先找家客栈休息一晚。小镇上仅有一家客栈,太皓决定今晚就在此处安歇。订好房间后,他将马牵到客栈后院的马厩喂些干草。正在喂马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太皓大人!”太皓循声看去,发现是古生。古生急忙走到他身边,激动地说道:“太皓大人,真的是你啊,我们找了你好多日子了,我以为你已经……” 话还未说完,便被太皓打断了。太皓疑惑地皱了皱眉头,问道:“古生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生叹道:“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沿着黄河岸边寻找太皓大人,可一直都没有找到,心想如果这次再找不到,我们就只能返回都城,向皇上禀报实情了。” 太皓听完古生的话,眼圈红了起来。太皓知道古生是为了自己而来,又一直在寻找自己,心中感动万分,但却不能说出心里的话来,只得故作轻松地说:“我命大,死不了。对了,琈玉他们几个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古生道:“琈玉现在在客栈房间里呢,说来话长,我们到房间再说吧。” 当下,太皓和古生从后院回到客栈内,古生敲开了一个房间的房门,开门的是琈玉,琈玉看到太皓站在门外,顿时泪如雨下,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太皓,说道:“太皓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已经泣不成声。看着眼前这个伤心至极的女孩子,太皓有些不忍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去,其实他心中也已泣不成声,但他必须要保持镇定。太皓离开了这半个多月的时间,心中也一直牵挂着他们,没想到他们也想着自己,不由得令太皓感到很欣慰。太皓依然说着:“我命大,死不了的。” 琈玉急忙让他们进了房间,他们三个坐在房间的桌子旁,太皓问道:“少灵、大西他们两个呢?” 琈玉叹道:“现在‘四小鬼’抓了念雨和哑善,在灵兮客栈日夜看守着,等着他们的师父去救他们,少灵本想偷偷把念雨救出来,却被那‘四小鬼’发现了,也被抓了起来。因为大西不会武功,所以让大西在丰灵城内等着,怕太皓大人回去后在丰灵城找不到我们,大西现在带着官兵住到了丰灵城城中心的猫民客栈里。” 太皓听了琈玉的话,知道“四小鬼”抓了念雨和哑善的目的肯定是要得到《雪猫扑影》的秘籍。而太皓现在已经是元始师父的徒弟了,并学会了《雪猫扑影》这一神功,《雪猫扑影》的秘籍现在也在自己身上,现在念雨和哑善按理说已经是他的师姐和师兄了。师父已经退隐江湖,现在只能他去救念雨和哑善了,但是《雪猫扑影》的秘籍一定不能交到那“四小鬼”手中,必须要想出个好办法救他们。 太皓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紧。琈玉此时向太皓问道:“太皓大哥,你这么多天去了哪里?” 太皓道:“我们跳下黄河后,我就不知何时在水中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发现躺在一张床上,我们被一名老者救下了,那名老者是个神医,他的名字叫田貌,曾经也行走江湖多年,后来退隐江湖,隐居到了那座小岛上,那个小岛名字叫‘娘娘滩’,是个很美的地方。元始前辈在那小岛上决定收我徒,教了我一些武功,因此在那多待了些日子。”太皓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练了《雪猫扑影》,因为师父说过,不能将《雪猫扑影》拿出去炫耀。 古生听了,问道:“太皓大人,现在已经是元始前辈的徒弟了?” 太皓答道:“有幸被师父赏识,实乃我三生有幸。”他看了看古生,笑着说道:“古生大哥,你还是叫我太皓兄弟吧,太皓大人,怎么听都听不习惯。” 古生笑着回应道:“好的……太皓兄弟,你刚才话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已经是念雨和哑善他们的师弟了?”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师父已经退出了江湖,所以,只有我自己去救他们了。” 琈玉急忙说道:“我们怎么会让太皓大哥自己去呢,我们会紧随太皓大哥,不会让你独自去冒险对付那‘四小鬼’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太皓摆了摆手制止住她继续说话,对于琈玉的话,太皓甚为感动。对他们说道:“我太皓在此先谢谢你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返回丰灵城。” 随后,太皓和古生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太皓回到房间内,将《雪猫扑影》的招式从第一招开始打到了第九招,重复了温习了两遍,才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他们便起程返回丰灵城。从此处到丰灵城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他们带上干粮日夜兼程,行了两天一夜的时间,路上不敢再多歇息,终于到达了丰灵城。他们首先到了猫民客栈,见到了大西,大西见到太皓后,一把上前抱住了太皓,痛哭流涕地说道:“十二,我以为你死了呢,这么多天,你跑哪去了?” 太皓见大西哭得如此伤心不由得有些心疼问道:“怎么了你这几天不好好休息么?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事情?”大西忙摇头否认道:“没有啊,只是觉得很难过而已。” 太皓轻轻将他推开,笑道:“我也好着呢,死不了的,你最近又去喝酒了吗?” 大西嘴巴一撇,说道:“哪有什么酒喝,当初你让我跟你来,你说美酒管够,想喝多少有多少,可如今呢?” 太皓笑道:“等离开这里,到了平河城,我每天都带你去喝酒!” 大西一拍大腿,大声叫道:“好,你说的,到时可不要反悔。” 太皓言之凿凿地说道:“绝不反悔!” 当下,太皓和琈玉、古生、大西在房间内一同商议如何去救出念雨、少灵和哑善他们三个。“四小鬼”的武功古古怪怪、变化多端。即使太皓学会了《雪猫扑影》,可和他们四个一起当面打斗,也不一定能打败“四小鬼”。因此,太皓他们只能选择智取。而不是强攻。于是他们便开始商量起对策来。 太皓向他们问道:“灵兮客栈现在是什么状况?” 大西深深叹了口气,咬牙切齿道:“昨日,我吩咐一名官兵去看了看,灵兮客栈现在表面上看似平静无常,可实际上已经不接待住客了,客栈的掌柜据说已经被杀了,客栈内的一些伙计为了苟全性命,只能替那‘四小鬼’做事,忍辱偷生。” 太皓继续问道:“现在曲全城主知不知道灵兮客栈的事?” 按理说,在丰灵城出现了这么大的事,当地城主肯定要出面进行调查,并要将那些匪贼绳之以法的。可是都那么长时间了,丰灵城的官兵一直未介入,这不由得会让太皓心生怀疑。 古生镇定自若地说道:“现在还不能让城主知道,更不能报官,如果现在报官了,只怕少灵兄弟他们三个的性命不保,因为那‘四小鬼’无法无天,不管是谁他们都敢杀的,所以现在我们只能用计谋将他们救出来。” 太皓点了点头,向古生问道:“古生大哥,不知你有何计策?” 古生继续说道:“我倒想不出什么妙计来,但我们现在必须先要知道少灵兄弟他们三个被关在了灵兮客栈内的哪一个房间里。我们可以先买通现在在客栈内的伙计,然后让那客栈伙计将少灵兄弟他们关押的房间位置告诉我们,我们便可以偷偷去那房间,趁机将他们救出。” 太皓沉思半晌,认为这确实不是什么好的计策。就算知道了他们被关押在哪个房间里,那“四小鬼”肯定会日夜坚守着房门,并不能轻易将他们救出来。可现在已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将此办法试上一试。想到这里,他便向古生问道:“你们认识灵兮客栈中的伙计吗?” 古生若有所思道:“据我所知,灵兮客栈中有一个伙计,每日会独自到街上买菜,我们可在明日他买菜的时候,给他些银子,向他打听一下少灵兄弟他们被关在了哪个房间。” 太皓恳切地说道:“很好,这事就交给大西去办吧。” 大西信誓旦旦道:“好啊,正好我也见过那个伙计,明日一早我就去街上等着他,一定会把他们关押的房间问出来” 太皓点了点头道:“那么先就这样办了,等那名灵兮客栈的伙计告诉我们具体在哪个房间后,我们再商议如何前去营救他们……” 第41章 灵兮客栈救念雨 由于赶了太长时间的路,太皓让琈玉和古生先去吃饭、休息了。太皓此时并无困意,便向客栈掌柜买了一壶酒,两道菜,让一名店小二送到自己房间,又叫上了大西他们两个一起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太皓向大西问道:“大西,出来那么久了,你有没有晚上做梦,梦到过你阿爷阿娘?” 大西仔细回想了一下,向太皓说道:“那倒没有,但我确实梦到过石竹城,有一次在梦里,我回到石竹城里,在石竹城的大街上奔跑着,然后正在准备回家吃饭呢,就醒了……” 大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太皓望着窗外出神起来。大西急忙问道:“怎么了,你想你阿爷阿娘了吗?” 太皓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前段时间,我梦到我阿娘了,但是她却不看我一眼,我想叫她,可是,我的嗓子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来……” 大西继续向太皓问道:“十二,你是不是想回石竹城了?” 太皓低头沉思一会,接着说道:“在石竹城的时候,我每日都想着如何能离开那里,可现在真的离开了那里,又开始想念石竹城了,我想念我的阿爷阿娘、想念我的兄长阿姐……”说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故乡的思念。 大西道:“以后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回去看看。你现在做官了,是我们石竹城的骄傲,要是回到石竹城,石竹城的百姓肯定会夹道欢迎的。” 太皓笑道:“别说笑了,我这个守成副将是怎么坐上的,你还不知道吗。到了平河城,还说不定是什么样呢。能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任务还好,要是完不成任务,那可就麻烦了。” 大西道:“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守成副将的官职,可是一座城的三把手啊。上面也就只有一个城主和守城大将,整座城的百姓可都要听你的啊。” 太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来,我们干一杯吧,不说那些事了。”大西与他举杯相碰,接着又畅怀起来。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谈着小时候在石竹城的欢快日子。现在回忆起来,那时是美好的,那时是丰富多彩的。石竹城里有太皓和大西最美好的回忆,每天当太阳升起时,照亮了西域边疆上的那座小城,那里的百姓就开始了新的生活。现在太皓和大西身在异乡,回忆起小时候的事,他们的内心是一种幸福的忧伤,是一种甜蜜的惆怅,是一种温馨的痛苦。但他们都没有放弃对故乡的思念与怀念,只是把这种思念化为对家乡亲人朋友的牵挂,让自己永远活在这里,永不分离!于是,他们便继续喝酒、聊天,这一夜,他们一直聊到很晚…… 次日清晨,虽说昨晚大西和太皓聊到很晚,但大西仍然一大早就起了床,早早地在大街上等候着灵兮客栈那名出来买菜的伙计。大约等了半刻钟的时间,大西便见到那名伙计向大街两侧的菜摊走来。那名伙计在走到菜摊前刚要问摊主今日菜价,大西在一旁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道:“大哥,来赶集买菜呢?” 那名伙计见状,侧身看了看他,以为是客栈主顾,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便点头道:“给客栈里买些菜。” 大西接着向他道:“我想问大哥一些事情,不知大哥方不方便?” 那名伙计甚感好奇,便问道:“这位壮士有什么事,竟然还要问我?请问我与壮士是否相识?” 大西轻轻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咱们借一步说话!” 大西将他带到了一个窄胡同处,低声向他问道:“大哥,我只想向你打听一下,我有三个朋友被匪贼抓到了灵兮客栈里,请问他们现在被关在哪个房间里,您是否知道呢?” 那名伙计听大西向他打听,那三名被抓住的百姓关在了哪里?那名伙计知道他打听此事肯定有不可告知的目的,但不管大西有什么目的,他都会告诉大西,因为那名伙计也希望关在客栈里的那三个百姓被救走,只有那三个百姓被救走了,他们客栈中的伙计才能逃离“四小鬼”的魔爪。那名伙计马上向大西说道:“我当然知道了,我每日就负责给他们送饭,他们现在就被关在了客栈内二楼最东面的房间里,但是有四个匪贼轮流着形影不离地看管着他们。” 大西听了,忙拱手道:“多谢!” 那名伙计又问道:“你要去救他们吗?他们每天被绳子捆绑着,我看着他们都挺可怜的。” 大西没有回答他的话,给了那个伙计一两银子就回到了猫民客栈,将那伙计的话告诉了太皓。太皓急忙叫来了古生和琈玉,说道:“我们今晚就要行动将他们救出来,现在要商议一下如何行动,昨夜,我想了很多办法,但只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那就是,晚饭后,灵兮客栈内每日都会有收泔水的去那里,古生大哥负责化装成收泔水的小厮从客栈后门进去。我和琈玉妹子化妆成想要进去住房的房客,从前门进入。大西带领官兵以及马匹、马车在后门负责接应。救出他们后,我们不要逗留,直接离开丰灵城,你们看如何?” 古生听了太皓的计划,连连点头并夸赞太皓的智慧。又向大西问道:“知道少灵兄弟他们现在被关在哪个房间了吗?” 大西道:“我刚从街上回来,刚才已经告诉十二了,问了那个灵兮客栈出来买菜的伙计,那个伙计说,他们现在被关在了客栈内二楼最东面的房间里。” 琈玉听大西这么一说,略有所思地道:“既然已经知道他们被关在了二楼,为何不从屋顶上直接掀开瓦片进到那个房间呢?” 太皓听了,沉思半晌,说道:“这也是个好办法,那就这么办,古生大哥依然装扮成收泔水的小厮从后门进去,我从屋顶直接到房间内救他们,琈玉妹子还是从前门进去,闹出动静来。等救出他们之后,以马鸣为号撤离,听到马叫声立即离开,不能再多纠缠。” 琈玉道:“那就依太皓大哥的计划行事。” 太皓道:“好,那我们就这么办了,赶紧吃饱喝足,今晚行动!” 太皓他们白天一直在休息,直至夜幕低垂,太皓将队伍整顿好,一声令下,他们开始分开行动,很快到了灵兮客栈,古生早已将自己装扮成收泔水的小厮模样,推着一辆手推车,上面放着两个装泔水的大桶,到了客栈后门。琈玉也稍作装扮,从前门准备进入。太皓穿着一身夜行衣,跳到了屋顶之上。大西带着卫兵、马车、马匹在后门不远处躲起来等待着接应。 太皓在客栈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走着,走到了最东面的那个房间的屋顶上,他将瓦片掀起来往房间内看去,却发现那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太皓心想:“难道那个买菜的伙计骗了大西,他们根本就没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太皓立刻又将旁边房间屋顶上的瓦片掀开,往房间内看去,却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在屋顶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寻找着,房顶的瓦片被掀掉了很多,可就是找不到念雨他们三个到底被绑在何处。 太皓轻轻跳进一个房间,只听楼下传来琈玉和客栈内伙计谈话的声音。 琈玉大声问道:“你们这里不就是客栈吗,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住?” 那名客栈内的伙计道:“这里真不能住,你还是到别处看看吧。” 琈玉怒声问道:“你们客栈内现在有空房,却不接待住客,怕少了你们的银子吗?” 太皓心想琈玉现在闹的动静越大越好,他继续一个一个房间仔细寻找,却发现二楼的每个房间都是空的,刚想悄悄地到一楼查看,突然听到有个客栈的伙计喊道:“后院打起来了,我们快去看看。” 太皓急忙进到一个房间,从窗户上往后院看去,发现古生正在和“四小鬼”打斗。他急忙纵身从楼上跳到后院,古生看到太皓来了,说道:“我刚才发现,少灵兄弟他们被关在了柴房。” 太皓道:“怪不得我在二楼的每个房间都没有找到他们。” 那“四小鬼”见太皓也来了,其中一个小鬼说道:“原来是你小子,你命可真大,和元始一起跳下黄河都没被淹死,怎么就你自己来了,元始呢?” 太皓冷笑道:“我师父不会来的,有我来已经够了。” 那个“小鬼”又说道:“你师父?怎么元始又是你师父了?我们已经抓了元始的两个徒弟了,这又来了一个元始的徒弟,那我们就把你也抓了,再让你师父来救你们。” 太皓道:“我一直以来只知道你们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小鬼”,却分不出你们到底谁是谁,敢不敢报出个名来?” 那“四小鬼”并排站立着,从左到右依次叫道:“鬼叶!鬼茎!鬼絮!鬼根!” 太皓笑道:“四位鬼兄,那我们就比试比试?”说着太皓双手握拳,摆了一个准备打斗的架势出来。 第42章 太皓初次显身手 就在此时,琈玉也从外面跑了进来,站到了太皓身边。鬼叶冷笑道:“就凭你们几个……”说着,旁边的鬼根却不知使用的什么招式,一个鬼影闪动,直接跑到了太皓身旁,手掌举起,一掌正要打下,被琈玉拔出剑来直接挡了回去。 琈玉一剑挡住了鬼根的进攻,太皓也是大吃一惊,只见琈玉与鬼根打斗在了一起,看那琈玉姑娘舞起剑来,仿佛就像跳舞一样,让人眼花缭乱,身架轻柔绝美、舞动起来婀娜多姿,却又一点不输男子气魄。犹如公孙大娘在世,那耀眼的剑光好像是后羿把九个太阳射落下来,身形矫健如天神驾着游龙在天上翱翔。开始时如同收束起震动的雷霆,结束时就像平静的江海凝住了波光…… 后世有诗赞曰: 出匣电飞掣,纤腰气激昂。 龙泉腾月白,秋水耀星光。 娇艳英雄托,恩仇生死忘。 深闺修剑术,珍重在行藏。 这一番打斗,鬼根明显占下风,一旁的鬼叶见状,大声喊道:“一起给我上!” 被琈玉打倒在地的鬼根再次爬起身来,太皓见状急忙使出《雪猫扑影》的第一招“捕风捉影”,先打了一个空拳,又打一个实拳,随即猛地一扑,但他此时却扑了一个空。太皓不知鬼根使出的什么招式,竟然能破解他的“捕风捉影”,旁边的古生此时却被鬼茎打倒在地,太皓急忙将古生拉起身来,又使出《雪猫扑影》的第二招“暗香疏影”,此招式一出,鬼茎和鬼根双双应声倒地。 但鬼茎马上站起身来,向太皓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有这等神功”。鬼根也站起身来,又朝太皓打来,太皓直接使出第七招“杯弓蛇影”,只见他左右手轮番摆出蛇的造型,鬼根一时不知他要用哪只手来相站,太皓虚虚实实地耍弄三个回合,突然左手向鬼根打出,鬼根站立不住,直接吐血倒地,旁边的鬼茎、鬼絮见状赶忙将鬼根扶住,鬼絮向鬼根大声问道:“四弟,怎么样,你还好吗?”鬼根已无太多气力,艰难喘气道:“这小子用的武功就是《雪猫扑影》……”鬼絮将鬼根扶起,他们一起朝太皓打来,太皓与他们对打数招后,使出《雪猫扑影》的最后一招“渺无踪影”朝那鬼根打去,手脚并用、接连出击,拳如猛虎、脚如巨斧一样打在鬼根身上。只见鬼根口吐鲜血,双目圆睁,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随即,鬼根一动不动了。 鬼絮停止了打斗,急忙上前准备将他扶起,却发现鬼根已经没了气息。鬼叶和鬼茎见状,也急忙停止了与古生、琈玉的打斗,来到鬼根身旁。发现自己的四弟死了后,鬼茎怒火中烧,又朝太皓打来,太皓刚要准备使出《雪猫扑影》的第四招“惊鸿艳影”来抵挡,却被旁边的鬼絮拉住,鬼絮道:“这小子使的招式都是《猫祖神功》第一卷《雪猫扑影》中的招式,看来元始确实已经收他为徒,将《雪猫扑影》传给了他,我们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我们快跑!” 说罢,鬼叶、鬼茎和鬼絮马上将鬼根的尸体抬走,鬼影一闪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太皓突然一拍脑袋,说道:“忘了问他们把万化将军的孩子藏哪去了。”古生刚想要去追,太皓道:“古生大哥,别追了,我们快去看看念雨他们怎么样了。” 关于太皓此次与“四小鬼”的打斗,成了太皓在江湖上的第一战。多年以后,在石竹城流传出了这样一首打油诗,诗词作者不详: 太皓初次显身手,四小鬼头被打走。 武林今日争风流,江湖开始有名头。 当下,太皓他们走进了柴房,见到了念雨、少灵和哑善被用绳子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太皓急忙上前给他们松了绑。念雨见太皓来了,激动地和太皓拥抱了一下后便问道:“我师父呢,他没有来吗?” 太皓没有直接回答,说道:“说来话长,等会儿再聊此事。” 念雨听太皓这句话的意思,像是师父出了事似的,顿时泪光盈盈。太皓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师父安全着呢。” 念雨闻言,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太好了!” 太皓先安排客栈内的伙计去给念雨他们做饭,他们几个又进了一间客房,点燃灯火,太皓拿出师父让他带给念雨和哑善的书信,说道:“这是师父让我带给你们的信,你看下吧。”念雨道:“师父怎么了?”太皓道:“师父已经退隐江湖了。” 念雨接过信,由于不认识字,便让少灵帮她读,少灵接过信后,朗声读道:“哑善、念雨吾徒:为师已年迈,决定退隐江湖、颐养天年。为师已收太皓为徒,你们亦是太皓之师兄、师姐,太皓有情有义,对武学悟性极高,将来定会在江湖上占重要席位,因此,希望你们一起跟着太皓,帮他重振江湖正义。师,元始。” 太皓听到信中的内容,不由得感觉责任重大,没想到师父竟然认为自己将来会在江湖上占重要席位,还说自己可以重振江湖正义。他没想到师父竟然如此看重他,对他的期望如此之高。 念雨听完信后,走到太皓身旁,说道:“怎么突然你就成了我师弟了?”太皓笑道:“应该叫师兄,我年龄比你大。”念雨笑道:“师父信中都说了,你是我师弟,你拜师晚,我拜师比你早,你就是我师弟了,快叫师姐。”太皓笑道:“我还真叫不出口,以后再叫,对了,怎么告诉哑善师兄呢?”念雨将那封信递给了哑善,又对太皓说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哑善师兄是认识字的。” 哑善接过信后,仔细读完了上面的文字,又朝太皓看了看,太皓朝他点了点头,哑善又“咿咿呀呀”地对他说了几句话。太皓忙向念雨问道:“哑善师兄说什么?” 念雨道:“哑善师兄说,以后你就是他的师弟了,他会听师父的话,跟着你,重振江湖正义。” 听到这话,太皓也有些激动,但还是忍住了,对哑善说道:“好!哑善师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会辜负师父的栽培。” 接着,太皓又对屋中所有随从讲道:“那‘四小鬼’中的鬼根已经被我打死了,随时可能再回来找我们报仇,因此,吃完饭后,我们要赶快连夜离开丰灵城。” 客栈中的伙计很快做好了饭,太皓便与念雨、哑善分坐到一张桌子旁,刚准备用餐,太皓想到大西和那些官兵正在客栈后门等着接应呢,急忙让古生去叫他们。 古生到了门外,大西看到了他,忙叫道:“古生大哥,怎么只有你自己出来了,他们呢?” 古生道:“他们都很安全,准备吃完饭再走,你先安排所有官兵下马吃饭吧!” 大西听后很纳闷,按照计划不是说要救出他们就赶紧离开吗,怎么又要吃饭了。但他还是按照古生说的,让所有官兵下马准备用餐。他跟着古生又走进了客栈,到了房间内,看见太皓正在桌子上准备用餐。便向太皓问道:“十二,不是说救出来他们赶紧走吗,怎么又吃起来了?” 太皓笑道:“‘四小鬼’跑了,先让念雨师妹他们吃饱了饭,然后再起程。你也快坐下吃饭吧!”大西没有继续追问,便坐在了太皓那桌。 吃饭时,太皓向念雨附耳低言道:“念雨师妹,这半个多月有没有想我啊?” 念雨听了顿时娇羞答答的,随即又拍了拍太皓的肩膀,一字一句道:“要叫师姐!” 太皓笑道:“师……妹,哎呀,对于一个比我年龄小的,我还真叫不出师姐,要不这样吧,以后私下里我叫你师妹,在师父面前我叫你师姐。” 念雨道:“你这可不符合门派规矩,师父若是知道了,会很生气的。” 太皓腆着脸皮道:“在师父面前我还是叫你师姐,他老人家是不会知道的。” 念雨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好吧,随你怎么叫吧。” 太皓心想:“反正师父已经退隐江湖了,见不到师父的面,也不会在师父面前叫她师姐了。” 念雨道:“这么长时间,天天被绑着,要不是少灵大哥天天给我背诗听,我恐怕早坚持不下去死了。” 太皓饱含深情地道:“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可是天天想着你们的。” 念雨问道:“对了,师父可曾传授你武功?” 太皓点头道:“传授了……”念雨并没有问太皓,师父传授给了他什么武功。吃完饭后,太皓将夜行衣换下,他们便连夜起程了。 太皓仔细回忆了一番在丰灵城这些日子的遭遇,真是有欢乐也有悲伤,有惊险也有惊喜。欢乐的是自己能遇到念雨师妹;悲伤的是真正见识到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惊险的是和师父一起跳进黄河都没有死;惊喜的是拜元始为师,并学会了《雪猫扑影》这一神功。 第43章 太皓到任平河城 由于在丰灵城待的时间太长,他们在前往平河城的路上,路过的一城一池、一村一落都只能暂时停留一下,为了尽快到达平河城,他们倍日并行。 这日,他们终于到达了平河城。行到平河城城门下时,却发现城门紧闭。大西感到奇怪,说道:“这大白天的,为何要关城门呢?难道是故意的,想将我们拒之门外?” 太皓道:“不要胡说,他们又不知道我们今天回来。” 城楼上有一个官兵见城外来了一帮百姓,那官兵朝他们喊道:“城门不开,平河城已经不准外城百姓进城了,请你们速速返回吧。” 太皓听了之后都很惊讶,问道:“不知平河城内出了何事?怎么城门要关起门呢?” 那位官兵继续喊道:“因为城里发生大事了,所以才不让外城百姓进入城中,不让你们进去是对你们好,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离开吧!” 太皓刚想问城内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张口,一旁的古生朝那位官兵喊道:“这位是奉皇上之命来平河城上任守城副将之职的太皓大人,请你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那名官兵听到后,思忖片刻,又喊道:“你们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去禀报城主!” 过了良久,守城官兵打开了城门,他们进到城内后,并没有直接去衙门,而是被一名官兵带着到了离城门不远的一个小屋子里,他们跟着那名官兵进到屋子里,看到里面有几个百姓在排着队,百姓的口鼻都用一块白布做成的面巾遮住,有一名医师正在为每个百姓检查着身体。见到太皓他们没有用面巾遮住自己的口鼻,那名医师检查得更仔细了。他们一一被那名医师检查完身体后,那名医师向带领太皓他们来此的官兵点了点头,那名官兵便带着太皓他们离开了那个小屋子。 出来后,太皓向那名官兵问道:“为何进城还要检查身体?平河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官兵回答道:“太皓大人,您有所不知,平河城最近一段时间闹瘟疫,已经死了好多百姓了,又没有办法控制,因此,城主只能下令封锁城池,城内百姓天天都要检查身体,如果被检查出染上了瘟疫,将会格杀勿论。”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又想到,染上瘟疫就要被杀,看来这夭福吉城主似乎很暴虐无道。 过不多时,他们来到了衙门,那名官兵让太皓在外面等候,先进去禀报城主了。大西低声道:“十二,你发现没有,这个平河城是不是很奇怪?” 太皓道:“确实很奇怪,我们在这里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了。” 等了没多久,只见一个官差笑着出来了,看到太皓后,笑道:“阁下就是太皓大人吧,在下是现在的守城副将毕络井,城主已经等候太皓大人多时了,请随我来吧。” 太皓让古生、大西、少灵、哑善、念雨和他带来的卫兵在衙门门外等候,自己只带着琈玉跟着毕络井到了衙门,进衙门大门后,直行不远,到了一个房间的正厅,厅内只有夭福吉城主在里面等着。太皓曾在驸马府见过夭福吉,内心也有些担心被夭福吉认出来。 夭福吉看到太皓进来了,笑道:“太皓大人,没有亲自去迎接你,还请原谅。” 太皓笑道:“哪里哪里,夭福吉城主公务繁忙,哪敢劳您大驾前去迎接,我等自行到来便是。” 夭福吉上下打量了一眼太皓,笑道:“太皓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太皓感觉他被认了出来,但灵机一动,笑道:“只能说在下长了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吧,哈哈,不过在下看着夭福吉城主也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梦中见过似的。” 说完,他们一同大笑了起来,夭福吉道:“皇上指派守城副将的诏书几个月前就到了,怎么太皓大人今日才到达平河城?” 太皓道:“不瞒您说,因为在来平河城的路上遇到了些小麻烦,就耽搁了。” 夭福吉叹了口气,说道:“近日,我们平河城也遇到了麻烦……” 太皓道:“听刚才那名官兵说了,说城内在闹瘟疫?” 夭福吉悲切地道:“没错,瘟疫已经蔓延到全城了,现在平河城的百姓个个惶恐不安。” 此时,一名官兵来到厅内,说道:“禀报城主,又检查出两名患有瘟疫的百姓。” 夭福吉还未说话,毕络井就向那名官兵说道:“这事就不用禀报了,直接杀了,尸体用火烧尽就行了。” 太皓听了,顿时感到不可思议,说道:“得了瘟疫,为何不治疗,而是直接杀了呢?” 夭福吉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已经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控制瘟疫,只能发现一个杀一个,断了其传染的源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对了,太皓大人,你的官邸也已经为你选好了,离衙门有二里路远,距离还算可以。” 太皓道:“谢城主考虑得如此周到,其实我们有一个安身之所就可以了,离衙门距离远近都无所谓的。” 夭福吉道:“太皓大人可是皇上第一次派到平河城的守城副将,我们要多加重视才对啊。要不这样,太皓大人今日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到明日我让衙役去太皓大人的官邸请太皓大人来,我亲自为太皓大人接风洗尘。” 太皓道:“一切都听城主的安排。” 夭福吉叫来了一名衙役,让他带着太皓大人去往太皓大人的官邸,夭福吉又把毕络井副将留了下来,说还有要事相商。 太皓他们跟着那名衙役走了两里路到了官邸,官邸有两扇正红朱漆大门,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副将府”。走进门内,迎面看到一个四面开阔的大院,院中间有一座小池塘。池塘内还有金鱼、荷花,这一切点缀得如一幅山水画一般。太皓从小在西域边疆长大,从没有住过如此豪华之宅院。 太皓向那名衙役问道:“这个宅院以前是谁住在这的?” 那名衙役道:“这里以前是前任城主住过的,前任城主告老还乡后,这里就一直空着了。” 太皓点了点头,向那衙役谢过,随即那名衙役就离开了副将府。太皓让所有卫兵、随从再打扫一遍房屋、庭院。大西走来,向太皓说道:“十二,这个院子可真大,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豪华的院子呢?” 太皓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现在你负责为大家去分房间。”又附耳低言笑道:“将念雨妹子分到和我挨着的房间。” 太皓又对念雨他们大声说道:“让大西给大家分下房子,赶那么长时间的路都累了,分好房子后,你们先到自己房间内休息片刻。” 分好房间后,太皓在自己房间内,拿出了元始送给他的那边《雪猫扑影》秘籍,思索着将秘籍放在何处最安全。思来想去,还是放在床下最好,他在房中找到了一个木匣,将那本用牛皮纸包裹着的秘籍放在木匣中,便爬到床下。先是用刀垉出一个木匣大小的坑,又将木匣放了进去,接着用土埋上。忙完这些,太皓刚准备躺床上休息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太皓开门发现竟是古生。太皓道:“古生大哥你有什么事?” 古生道:“太皓兄弟,我们进去说。” 太皓让他进了房间,刚坐下,又传来一阵敲门声。太皓打开门后,发现是琈玉。他让琈玉也进了房间,太皓道:“怎么古生大哥和琈玉妹子同时有事找我?” 古生道:“离开都城时,皇上交给我一个任务,说到了平河城,一定要让太皓大人去做一件事。” 太皓忙问道:“什么事?” 还没等古生回答,琈玉就说道:“我也是受皇上之命,说等太皓大人到了平河城后,把一句话告诉太皓大哥。” 太皓刚想问她是什么话,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古生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次肯定是少灵兄弟了。” 太皓开了门,发现真的是少灵,请少灵进了房间,太皓又把门关上了。 太皓恍然大悟,说道:“原来皇上分别交给了你们一样任务!” 古生道:“太皓兄弟到了平河城后,皇上让我告诉你要去做的事,就是‘亲自去拜访守城大将哒舜渠’。” 琈玉接着说道:“到了平河城后,皇上让我告诉太皓大哥的话,就是‘接受城主夭福吉所赠的一切东西’。” 少灵又说道:“到了平河城后,皇上让我告诉太皓大哥的事,就是‘获得城内百姓的信任’。” 太皓听了,开始沉思。心想:“这第一件事亲自去拜访守城大将哒舜渠,皇上的目的肯定是让我未来能做上守城大将,要得到哒舜渠的支持。这第二件事,为何让我接受夭福吉城主送的一切东西呢?想让我收受贿赂,夭福吉城主又会给我什么东西呢?第三件事,获得城内百姓的信任,这又该如何做呢,如何才能得到平河城内的百姓信任呢,实在想不到办法。” 太皓道:“古生大哥、琈玉妹子、少灵兄弟,我一一记下了,皇上有没有交给你们别的事情要我去做呢?” 琈玉道:“那就没有了。” 古生和少灵也点了点头。随后,他们就离开了太皓的房间。 第44章 平河城内遇芫芷 太皓在房间内认真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完成皇上指派的任务。过了良久,太皓叫着大西,拿着两壶美酒准备去守城大将哒舜渠将军府上,平河城内的百姓没有不知道守城大将官邸所在之处的,大街上的百姓全都用白色的面巾遮住了口鼻,大西问了两个百姓,知道了守城大将哒舜渠的住处,便朝将军府的方向走去。大约走了半刻钟,他们就走到了守城大将哒舜渠的官邸。 只见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也许是因为城里闹瘟疫的缘故,将军府大门紧闭,大西上前敲了敲门后,只见一名家丁打开了门。那名家丁看到是两副陌生面孔,便向他们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太皓道:“在下是刚到平河城上任的守城副将太皓,特意前来拜访守城大将哒舜渠将军。” 那名守门家丁道:“你是新来的守城副将?那请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我先向哒舜渠将军禀告一声。” 过不多时,那名家丁回来了,带领着太皓和大西到了将军府内。将军府是一个四进院落,层层递进,移步换景,大家气度彰显无遗。府中有一鉴池塘,如新月一弯环拥半座府邸。院内又植有修竹青松,蓊蓊郁郁。那名家丁带着他们走到一个偏厅,只听到“咳咳……咳咳……”太皓突然想到:“在都城时,皇上曾告诉过我,守城大将哒舜渠患有痨病,那这个咳嗽的应该就是哒舜渠将军了。”太皓进到厅内,家丁让他坐在一排屏风处,却看不见哒舜渠的真实面目。 只听哒舜渠在屏风后,边咳边说道:“咳咳……咳咳……没想到……咳咳……太皓大人刚上任……就来看我了,咳咳……老夫甚是……感动……” 太皓见隔着屏风,这哒顺渠是不打算与自己见面了。但太皓依旧毕恭毕敬地道:“太皓拜见哒顺渠将军,初次来到平河城上任,当然要先来拜访一下哒舜渠将军。哒舜渠将军,为何要在屏风后面说话,可否与晚辈一见?” 哒舜渠断断续续地讲道:“老夫这病……咳咳……是会……咳咳……传染的,太皓大人咳咳……来看老夫咳咳……,老夫就……咳咳……很感动了,哪里敢咳咳……见面,万一……咳咳……传染给了……咳咳……太皓大人……咳咳……” 说到这里,他咳嗽不止起来,而且还不停地喘粗气。太皓见此情景,心中一惊,忙说道:“在下太皓命大,传染不到我的,哒舜渠将军咳得厉害,说话比较累,尽量少说话,不知哒舜渠将军可曾请过神医来治您的这种病?” 旁边的家丁,摇了摇头说道:“方圆百里的郎中都请过了,但都无能为力。” 太皓道:“现在是否有在服药?” 那家丁道继续答道:“将军每日都要喝三次药,但都是毫无效果。” 闻言,太皓想起了在娘娘滩上认识的田貌神医,便说道:“在下倒也认识一位神医,我想他应该可以治疗哒顺渠将军病,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向那位神医帮哒顺渠将军求来一剂良方。” 那丁家人听太皓如此说,心中大喜,忙说道:“那在下就先替哒顺渠将军谢过太皓大人了。” 太皓和哒舜渠又聊了几句,可哒顺渠依然咳得很厉害,太皓便告辞离开了。走到院子里时,看到将军府的院子里有很多棵梅花树,梅花已绽放,看那小小的花瓣,细而有劲的枝,淡淡的粉白,缠绕在周身的芳香。忽然,从梅花树丛中钻出来一名女子,长得十分清秀可人。只见那女子身穿紫色纱衣,头梳发髻,脸上带着面纱。头上插着一支玉簪,看上去非常精致漂亮。她那一双绿色的大眼睛,满脸带着精乖之气,太皓顿时对她有倾慕之意。 那名女子和太皓相视一笑,便走开了。太皓出了将军府,向那名送行的家丁打听了一下刚才那女子的身份。那家丁告诉他:“那是哒舜渠将军的孙女芫芷。” 有一种初见,叫一见钟情,那是一种情意相投下相见恨晚的情愫。太皓和大西回到副将府后,在房间内想起了刚才在哒舜渠将军府邸见到的芫芷。太皓与芫芷站在对面时,他与芫芷四目相对,瞬间迸发出火树银花般的热烈感觉。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控制这种感觉,在他心中真正喜欢的还是念雨。虽说念雨的美和芫芷的美各有不同,但是芫芷再美,也顶不上念雨在他心中的位置。 次日中午,一名衙役来到太皓府上,对太皓说道:“城主在聚龙斋为太皓大人设宴接风洗尘。” 当下,太皓叫上大西跟随那名衙役一同前往聚龙斋。聚龙斋是平河城内最大的酒楼,也是平河城内官员设宴常去之地。太皓和大西到了聚龙斋后,发现酒楼内所有百姓也都用面巾遮住了口鼻,喝酒时,还要将那块白布掀开。大西道:“看来这里的瘟疫真的很严重啊,连出来喝酒都要用面巾遮住口鼻。”夭福吉城主在二楼准备了整整一桌子酒菜,他们到二楼后,看到除了夭福吉城主外还有毕络井大人。毕络井见太皓来了,急忙起身上前迎接。酒楼内还有几名胡姬在进行着歌舞表演,有一首诗,能描述那种场景:胡姬春酒店,弦管夜锵锵。红毾铺新月,貂裘坐薄霜。玉盘初鲙鲤,金鼎正烹羊。上客无劳散,听歌《乐世》娘。 歌声中不时传出女子们美妙的歌喉和悦耳的琵琶声,听起来非常好听。在毕络井的安排下,太皓和大西分别坐在了夭福吉左右两侧。他们欣赏了一会儿歌舞,夭福吉就让那几位胡姬退下了。他们便开始推杯换盏,夭福吉向太皓说道:“我们平河城是一座小城,比不上千风城,最近又遇瘟疫,只能简单的吃点,不过太皓大人不要担心,咱们这桌上的菜都是让医师检查过的,吃了不会被染上瘟疫。” 太皓道:“感谢城主为我等设宴,真是破费了,依照平河城现在的形势,不知城主有什么比较好的对策来控制瘟疫的蔓延呢?” 夭福吉道:“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如今只有切断源头,才可以啊。” 太皓好奇地问道:“那请问城主,如何切断源头?” 坐在桌上的毕络井道:“现在只能发现一个得了瘟疫的百姓,就要杀掉一个!这样就是切断源头。” 太皓震惊道:“那岂不是非常残忍。” 毕络井道:“不这么做,恐怕平河城内的百姓都将染上瘟疫。现在,城内还有很多百姓染上了瘟疫,却怕被杀掉,就躲在自己家中,孩子染上瘟疫了,他阿爷阿娘就把他们藏在家中,结果被他孩子传染上了。有的是他阿爷阿娘染上了瘟疫,却被孩子藏在家中,因此,让我们无法控制。现在只有挨家挨户地搜查,有患有瘟疫的,当即处决。” 太皓道:“我觉得只是杀,是杀不完的,更解决不了瘟疫蔓延的问题。” 夭福吉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是从都城来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呢?” 太皓道:“虽说我没有办法去控制瘟疫的蔓延,但是我感觉控制瘟疫的方法还是要找到治疗瘟疫的药才可以,当务之急,应该广撒英雄帖到江湖上请神医到平河城来拯救百姓。” 毕络井道:“太皓大人的方法我们都用过了,可是一听是治疗瘟疫,无数神医束手无措。而且,城内还有一个病源头,暂时不敢去动他,如果把他杀了,我想平河城的瘟疫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控制。” 皓问道:“不知毕络井大人说的是……” 毕络井回答道:“就是现在的守城大将哒舜渠。” 夭福吉道:“哒舜渠将军为平河城做过很多好事,我早就告诉你了,不要杀他,就让哒舜渠将军自求多福吧。” 毕络井道:“可是……他活着不知会传染多少百姓。” 太皓道:“据我所知,哒舜渠将军并不是得了瘟疫,而是痨病。”太皓当然不会将自己已经去看过哒舜渠将军的事告诉他们。 毕络井道:“都是会传染的病,什么瘟疫、痨病都一样!” 太皓一时无言以对,夭福吉道:“我已经说过了,哒舜渠将军绝对不能杀,如果杀了他,平河城的百姓定会引起骚乱,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他们几个一同举杯共饮后,夭福吉接着说道:“如今哒舜渠将军重病,城内军务、政务都包在我们三个身上了,希望不要有太多分歧,有事可以一起商议。眼下,控制瘟疫蔓延是头等大事,我已经派士兵将表文送到千风城了,再等三日就能得到结果了,看皇上如何安排。还有哒舜渠将军已将告老还乡的公文交给了我,等选出新的守城大将后,哒舜渠将军就不会再是守城大将了。所以,守城大将选举的事将会是平河城第二等大事,现在太皓大人来了,守城大将的职位也将在你们二位中间由平河城的百姓选举出来。” 第45章 除瘟疫约定期限 太皓听完夭福吉的话,心想要假装推脱一下,说道:“在下初来乍到,这个守城大将的选举还是不参加为好,直接有毕络井大人担任。” 毕络井见此,整了整身上穿的官服,也不再推辞,站起来拱手道:“既然太皓大人这么说了……” “太皓大人不要如此谦虚,虽然你看上去年纪轻轻的,既然皇上能指派你来做平河城的守城副将,肯定太皓大人有与众不同之处。”还未等毕络井将话说完,夭福吉就打断了毕络井的话,对他们两个说道:“要不这样,毕络井大人和太皓大人进行一番比试,两位副将在一个月内谁能想出办法控制住瘟疫的蔓延,这平河城守城大将的位置就由谁来坐,两位大人看如何?” 听完夭福吉的话两位相互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但是太皓依然装作很客气的样子,继续说道:“城主,在下认为毕络井大人是绝对可以胜任的。” 夭福吉没有理睬太皓的一再推迟,说道:“就按我的办法来,期限就是一个月,谁能控制住瘟疫的蔓延谁就是我们平河城的新任守城大将。要是一个月内,两位副将都没想出办法控制住瘟疫蔓延,那么平河城的守城大将,只能再从其他官员中选举了。” 关于猫族东方帝国的选官制度,前面也已提到。东方帝国沿袭人类的科举制度,来选拔官员。东方帝国的科举制度分为文科考试和武科考试两种。每年秋天举行一次,只有考了第一名的才可以被皇上封官进爵。除此之外,皇上也会为那些为国家做出贡献、立过大功的普通国民进行赐官。可平河城的官员就不一样了,平河城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地,城主、守城大将都是由当地百姓投票选举出来的。当然,皇上也有权为平河城指派官员,但近些年也只能指派守城副将及以下官职,在东方帝国,这种少数民族聚居的城池内的官员,百姓也有权进行否决。造成这样局势的根本原因,还是从诸侯国之时留下来的。当年东方帝国的非昔皇帝在全国划封了十六个诸侯国,每个诸侯国册封一名诸侯王,这些诸侯国的百姓以少数民主居多。当时这些诸侯国实行自治,诸侯国下辖数座城池,每座城池的城主、守城大将都是在诸侯王的监督下选举出来的。久而久之,当地百姓习惯了城池的主要官员由自己选出来。后来,诸侯国逐渐被取消,所有城池无论大小都由中央统一管辖。但为了国家安稳、民族团结,中央为那些以少数民族为主的城池保留了官员选举制度。 猫族与人类不同,猫族东方帝国地方官员等级是这样的,东方帝国地方官制分城、村两级,全国有城池一千余座,村落有两万余座。每座城池设城主一名,为城池的首位行政长官。城主之下有主管地方军事的守城大将,守城大将之下为守城副将,再之下为校尉、副尉。行政方面有别驾、长史,之下为判司,判司指司功、司仓、司户、司兵、司法、司士六参军,具体分管城池的官吏考课、礼仪、赋税、仓库、户口、驿传、刑狱和工程水利等各个方面的事务。在此之下,每座城下辖二十余座村落,每座村落的长官为村长,大一些的村落会成为小镇,但依然受城主管辖。 当下,太皓见状已不能再推脱,旁边的毕络井点头道:“好啊!我看就这么办,我还是用我的方法来消灭瘟疫。” 太皓向毕络井问道:“毕络井大人的方法就只是杀死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吗?” “不错!就是如此!”毕络井看似义正词严地说道:“当然要杀,要彻底地将他们消灭,只有这样瘟疫才会彻底消除!”随后,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太皓大人可不要抄袭我的方法哟……”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冷笑,认为这个毕络井不仅残暴无情,还如此的可笑,自己怎么可能抄袭他的方法呢? 太皓没有理会毕络井,对夭福吉拱手道:“城主,在下有一事相求?” 夭福吉道:“太皓大人有何事?尽管说!” 太皓道:“虽说在下初来乍到,上任没几日就做守城大将不妥,但是我为了平河城内百姓的生死愿意和毕络井大人比试比试,但是在下不会像毕络井大人那样,发现有得瘟疫的就直接处死,我会请神医前来城内为患有瘟疫的百姓诊治。因此,在下想请求夭福吉城主下令,不要再杀害那些无辜染上瘟疫的百姓了。” 毕络井冷笑道:“神医我们早也请过,药方也开了不少,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如今只能杀了他们,反正在下的方法就是一杀了之,不留后患!我杀的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是瘟疫传染源,杀了他们传染源就断了,慢慢地就会消灭瘟疫了。”说完,他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 说到这里,太皓心中暗道:“没想到毕络井还要杀那么多无辜的百姓,这可真是阴险歹毒啊……” 毕络井继续说道:“请不到能治疗瘟疫的神医,如若不将那些传染源一一斩除,那现在该怎么办?还请太皓大人赐教!” 太皓道:“可以先将患有瘟疫的百姓都集中在一处,如果一个月的期限到了,在下还是请不到神医来治疗,那么毕络井大人再将他们杀了也不迟。” 夭福吉大笑道:“这个方法不错,那就按照他说的办吧!只要能将瘟疫控制住,怎么做本城主都会尽全力支持的!” 毕络井寻思:现在根本没有神医能治得了瘟疫,就算一个月的期限到了,我再将患有瘟疫的百姓都杀了,也是我消灭的瘟疫,就是我赢了,到时候还是我做守城大将,那就依他说的办…… 毕络井看了看夭福吉,说道:“好,虽然城主只给了我们一个月的时间,但是为了尊重太皓大人的提议,在下就等太皓大人一个月,一个月后如果请不来神医,治不好瘟疫,那太皓大人可就输了。到时候我可要按我的方法办了。” 夭福吉道:“其实本官一直不赞同杀害百姓,但也是实在无能为力了,才用的这个办法。还是那句话,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谁能彻底消灭瘟疫,谁就是下一任守城大将。既然太皓大人有办法医治那些百姓,那就将百姓全部集中到猫神庙里,隔离起来,太皓大人能找到治疗他们的神医,那就是太皓大人做守城大将。如果毕络井大人斩断了传染源,那就是毕络井大人做守城大将。” 毕络井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太皓,心想:就算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是治不了平河城这场瘟疫的,还说要请神医,这方圆百里的神医我早已请过了,都无能为力,他要是真能请到神医就奇怪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毕络井突然说自己有公务在身,就起身向夭福吉与太皓拜别离开了。 毕络井走后,夭福吉压低嗓音向太皓问道:“不知太皓大人可曾娶妻成家了?” 太皓听夭福吉这么问,充满疑惑地答道:“在下年龄还小,尚未娶妻成家。”夭福吉听了点了点头,但并未再说话。 他们继续喝着酒,夭福吉继续问道:“不知太皓大人的官邸住着感觉如何?” 太皓道:“说到这,正要感谢城主呢,城主给我安排的府邸真是太大了,住着很舒服。” “那就好,那就好……”话锋一转,夭福吉接着问道:“太皓大人感觉现在的朝廷如何?” 太皓不知夭福吉问此事有何目的,但他绝不会妄议朝政的,便说道:“如今国家安宁、国富兵强,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现在的朝廷当然很好了。” 夭福吉笑道:“看来太皓大人对当今朝廷很满意了?” 太皓刚才不知夭福吉突然问他这些话有何深意,但是现在想明白了,夭福吉一直有谋反之心,此次肯定是想拉拢自己与他一同谋反。问这些话,就是想知道太皓是不是皇上派来平河城的卧底,还想问出太皓来到平河城的真正目的。太皓知道,现在只能让夭福吉感到,自己也是和他一伙的才行。沉思半晌,太皓道:“第一眼见到夭福吉城主,就感觉城主有一副帝王气质,将来定能风生水起啊。” 夭福吉笑道:“太皓大人真会开玩笑,能成为帝王的都是有着中原贵族血统的,我乃是一个北方少数民族部落的子民,跟中原贵族血统是比不了的。” 太皓笑道:“东方帝国百姓生来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帝王亦是如此,哪里和什么血统有关。” 夭福吉激动地道:“太皓大人也是这么认为?” 太皓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错,我一直这么认为!” 太皓如今只有顺应着夭福吉的心思说话,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拿到平河城的兵权。 第46章 夭福吉自述生平 聚龙斋里,太皓听夭福吉向他讲到一些“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揭竿而起”之类的话题,太皓虽知道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话,但也只能顺着夭福吉的意思回应着,太皓并没有在夭福吉面前表现出对东方帝国和皇上的忠心。 夭福吉看太皓一直顺着自己话的意思在聊,也放下了戒心,开始向太皓坦露心声。也许是喝多的原因,夭福吉借着酒劲还向太皓讲述了自己的早年经历: “当年我出生于一个贵族世家,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因此对很多事情有着独到的见解。后来天灾人祸不断,家族被灭,父亲为了报仇而远走海外寻找仇人,最后死于海盗之手。父亲去世后,母亲带着我去投奔叔父做小工为生。就这样过了几年之后,叔父也去世了,我便跟随母亲到了平河城居住。来到平河城的第二年,母亲改嫁给了当时平河城守城大将夭逢岩的哥哥,我一直跟在母亲身边,从那时起我改名为夭福吉。后来守城大将夭逢岩升任了平河城城主,但由于他无儿无女,我那位继父就将我过继给了他。我小时候只喜欢到处玩耍,但是我精通六种少数民族语言,包括:栗特语、契丹语、突厥语、渤海语、高丽语、回鹘语。因此我能与这周边任何一个民族的百姓交流。也因为这一点,我开始做起了生意,帮助城主赚了很多钱。后来我进入了平河城军营成为了一名校尉,再后来我做到了守城副将、守城大将,最终被选为了平河城城主……”夭福吉边吃菜边用汉语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听完之后,太皓感叹道:“没想到夭福吉城主的经历竟是如此坎坷。” 夭福吉将手中的酒壶放在桌子上说道:“来,喝酒!”说完两位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他们便一同离开了聚龙斋,聚龙斋门外有几名衙役在守候着。夭福吉安排其中两名衙役护送太皓回府,又向太皓附耳低言道:“太皓大人回府等候,本官有礼物要送给太皓大人。” 太皓寻思:皇上果然没有说错,夭福吉真有东西会送给我,虽说皇上让琈玉告诉我要接受夭福吉给我送的一切东西,但是我还是要假装拒绝一下。 想到这里,太皓拱手施礼道:“在下刚来到平河城,还没有为城内百姓做任何的事,无功不受禄,怎么能收城主的礼物呢?” 夭福吉道:“太皓大人不用推辞,礼物都是我亲自为太皓大人挑选的,一点见面礼而已,是不会违反朝廷律法的。” 太皓只能点了点头,拱手道:“那就谢谢城主的好意了。” 他们又客套几句后,便各自回府了。回到副将府,太皓准备回房间时,刚路过念雨的房间,正遇到少灵拿着一包东西在敲念雨的房门,但是门并没有开,见到太皓来了,少灵正要离开,太皓叫住了他,问道:“少灵兄弟,你找我师妹有事吗,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呀?” 少灵有些惊慌失措地道:“没……没什么,只是一点吃的东西。” 太皓道:“念雨师妹应该是出去了,你把东西先交给我,我等下替你交给她就行了。” 少灵忙回应道:“不麻烦太皓大人了,等会儿我再过来亲自交给她就行了。” 太皓笑道:“不用客气啦!少灵兄弟,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少灵无奈,只能先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太皓。 看着少灵离开,太皓将那包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那是一包五福饼。五福饼是一种炉饼,有五种样式,而且都带馅,口味各不同,因此被称为“五福饼”。太皓将那包五福饼放在桌子上后,无意间看到了五福饼上有一张纸,他拿出那张纸来,看到那张纸上有一首诗,内容是: 吾有此心恋美意, 爱得汝心愿无忌。 念止同心思取感, 雨中一心想止憩。 太皓反复念了两遍发现这是一首藏头诗,每句各取首字,就是“吾爱念雨”。 太皓心想:原来少灵如此用心地在追求念雨,平时看着少灵很少说话,追求女孩子却另有一套办法,真是个痴情人啊!想到这里,太皓不由得醋意大发,因为他也是很喜欢念雨师妹的,少灵已经开始努力追求念雨了,自己也不能落后,但是自己也不会写诗啊,只能暗自佩服少灵兄弟的文笔。 他又将那张纸折好,放在了五福饼上面。不一会儿,太皓见念雨回房间了,便把念雨叫到了自己房间。太皓道:“师妹,在丰灵城的时候,你说少灵给你写过一首诗,是什么诗,拿出来让我看看如何?” 念雨问道:“你看那做什么?” 太皓信口胡诌道:“我就是想看一下,跟少林兄弟学学写诗。” 念雨捂嘴笑道:“就你还要学写诗?” 太皓道:“我现在虽然写不出来,但以后肯定能写出诗来。你就让我看看,学习一下呗。” 念雨笑道:“好啊,你叫我几声师姐,我就给你看。看你在我面前整天没大没小地叫我师妹,现在我就听你叫我几声师姐,看你是不是真的叫不出口。你若是把我叫高兴了,我就给你看。” 太皓见状,很不情愿地叫着:“师姐师姐师姐……” 念雨大笑着从上衣中取出了一张纸,一边交给太皓,一边说着:“师弟真乖,师弟真乖,拿去看吧。” 太皓接过那张信纸,低声读到:“念念思情不舍离,雨雪霏霏当是吉。吾乃本是状元郎,爱得美人共寐席。”太皓沉吟道:“念、雨、吾、爱,这又是一首藏头诗。” 念雨没有听清太皓的话,说道:“师弟,你说什么?” 太皓笑道:“刚才已经满足你了,还是别叫我师弟,叫师兄,在师父面前的时候再叫师弟。” 念雨无奈地说道:“哼,还是没大没小的,好吧好吧,师兄……开心了吧。” 太皓把那张写有诗的纸还给了念雨,又拿起桌上那包五福饼,说道:“这盒五福饼拿去吃吧。” 念雨高兴地接过五福饼,说道:“谢谢师弟!”说完直接就出去了,还没等太皓说这五福饼是少灵给她买的。 太皓在房内沉吟道:“看来少灵真成了自己的情敌了,自己要么现在娶了念雨,要么对念雨要比少灵对她更好,才可以。”不容多想,此时太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要控制城内瘟疫的事,在太皓心中,目前能求助的只有在黄河上娘娘滩隐居的田貌神医。但是,从平河城到娘娘滩路途遥远,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能往返,但除此之外,已无他法。可是,让谁去请田貌神医比较好呢?在古生、少灵、琈玉、哑善、念雨和大西之间,大西不会武功,肯定不能让他去,让念雨去的话,太皓又不会放心,古生大哥留在平河城内还有要事可以商议,少灵也是没有武功,更不能让他去。如今,只有琈玉和哑善可以前往娘娘滩。当下,太皓手写一封简单的信,将琈玉和哑善叫到自己房间来,哑善师兄虽又聋又哑,但是却认识字,通过这些日子的交往,他们也找到了和哑善师兄的沟通方式。 太皓对他们说道:“我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去往黄河上的娘娘滩,将娘娘滩上隐居的田貌神医请来,路途遥远,但限你们一个月之内往返,路上除了小憩,不能多加停留。” 琈玉问道:“太皓大哥,从这里到黄河路途遥远,一个月怎么能往返呢?” 太皓道:“所以你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必须一个月就要往返,能不能拯救这里染了瘟疫的百姓,就全靠你们了。” 太皓将那封信给了他们,信上的内容大概意思就是请田貌神医到平河城内解救患有瘟疫的百姓,并向师父元始问好。琈玉接过信,说道:“我们一定会尽力完成太皓大哥交给的任务。”太皓点头道:“谢谢琈玉妹子,路上保重!”太皓又拍了拍哑善的肩膀,说道:“哑善师兄,路上多加保重!”哑善好像听懂了似的“嗯嗯啊啊”地回应着。太皓又对琈玉说道:“如果田貌神医不愿跟你们回来,就问他有没有治疗瘟疫和痨病的最佳秘方。” 随即,太皓到后院选了两匹千里马,给了琈玉和哑善。并且亲自送他们出了城。 太皓送走他们以后,返回了副将府。刚到房间,大西就来到他房间叫他,说府上来了六名衙役。太皓、大西赶到前厅迎接,前两名衙役抬着一个大箱子进到了前厅,将箱子放下后,直接将箱子打开看了一下,太皓看到满箱子金灿灿的黄金,那名衙役说道:“城主赠太皓大人黄金一千两。”话音刚落,又进来两名衙役也抬着一个大箱子到了前厅,将箱子放下,也是直接将箱子打开,太皓看到满满一箱子银闪闪的白银,那名衙役说道:“城主赠太皓大人白银一千两。”此时,又进来两名衙役,抬着一顶花轿,将花轿放下,那名衙役掀开了轿帘,太皓看轿内坐着一名俏美佳人,那名衙役说道:“城主赠太皓大人佳人一名!” 第47章 茅茹初入副将府 太皓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夭福吉在聚龙斋时,问他可曾娶妻生子。琈玉告诉太皓,皇上让他接受城主夭福吉所赠的一切东西,因此,太皓一一接受了夭福吉送的礼物。太皓让两名官兵抬着那一箱黄金和一箱白银放到了自己房间中。大西看着,向太皓问道:“十二,你这可叫收受贿赂,不怕出事啊?” 太皓道:“这都是皇上安排我做的,这些东西都会交给朝廷的。” 大西点了点头,又笑道:“那这名佳人呢?” 太皓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轿中的女子,手指像春荑一样柔嫩,皮肤如凝脂一样白润,身穿轻纱薄衣,长发盘成髻,头上插了一根白玉簪子,露出一张娇美绝伦的俏脸,一双美眸顾盼流波,充满了无限柔情与爱意。太皓看着那名女子,她长得并非像平河城的百姓,这里的百姓大都长相与中原百姓有些差距,眼睛都是绿色的,可这位女子并非如此,将她请出轿来,太皓问道:“看你长相,不像是平河城的,你是从中原来的吗?” 那女子柔声答道:“奴家本是从丰灵城来的,被四个长相可怕的匪贼抓到了这个地方,然后把我交给了城主。”说着,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太皓心下一惊,暗道:“被四个长相可怕的匪贼抓来的,又是从丰灵城来的,莫非这女子便是丰灵城守城大将万化的女儿,那四个长相可怕的匪贼就是“四小鬼”? 忙上前继续问道:“你是来自丰灵城?我们来这里的时候路过丰灵城,也在那里待了多日。你叫什么名字?” 那佳人继续柔声回答:“奴家名叫……茅茹。” 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用一双柔媚的美目盯着太皓看。 此时,太皓想起在丰灵城的大牢中,万化将军说他的两个孩子一个叫万才,一个叫茅茹。被“四小鬼”抓去了,现在他可以确定,这名女子就是万化将军的女儿了。太皓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万才?” 茅茹听到万才的名字,惊讶地说道:“大人怎么知道我哥哥的名字,我们被那四个可怕的匪贼抓住后,他们就把我和我哥哥分开了。我现在已经找不到我哥哥在哪里了,请问大人,您见过我哥哥吗?”她说完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太皓转念一想:“原来那“四小鬼”早已和夭福吉勾结在了一起。”继续向茅茹问道:“我没有见过你哥哥,但是我认识你阿爷,我和你阿爷是好友,你阿爷让我救你们,但是我也不知如何去救。因为不知道那‘四小鬼’将你们带到了哪里,我且问你,你们是如何被带到这里来的?那‘四小鬼’为何要把你送给夭福吉城主呢?” 茅茹哭着道:“他们是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了这里的城主,我也不知道他们和这里的城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说罢泪水又是不停地流下。太皓见状顿时有些许心疼了,深深叹了口气。 随后便对茅茹点了点头道:“茅茹姑娘不要再哭了,先给你安排个房间,你去好好休息一下。”于是,太皓让大西把念雨叫到了前厅,对念雨说道:“师妹,这位是茅茹姑娘,以后让她跟着你。” 茅茹压低声音对太皓道:“夭福吉城主不是说,让奴家跟着大人您吗?” 太初一听不由一怔,随即苦笑道:“看来夭福吉城主安排得很妥当啊!你先不用跟着我了,以后茅茹姑娘就跟着念雨吧。” 然后又看向茅茹道:“我先让大西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茅茹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太皓对大西道:“大西,你安排家丁去帮茅茹姑娘收拾一间房间出来。”大西应了一声便向后院走去。 念雨向太皓好奇地问道:“这位是你新找来的丫鬟?” 太皓笑道:“这可不是丫鬟,他阿爷我是认识的,以后就让茅茹姑娘跟着你,你们相互照应着就行了。” 念雨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别的事情,便追问道:“刚才去找哑善师兄,但是没找到他,有位家丁说,哑善师兄被你叫去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太皓道:“我让哑善师兄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去了,你这一个月就先别找他了。” 念雨惊讶道:“什么,哑善师兄不能说话的,你让他帮你做什么事去了?” 太皓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有琈玉妹子和他一起去的。” 念雨忙问道:“和琈玉姐姐一起去的?到底是做什么事呢?” 太皓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哎呀,师妹,不要问了,是让他们做很重要的事去了。” 念雨见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就带着茅茹离开了前厅。 当下,太皓回到自己房间,想起今日在聚龙斋的事,不由得担心起来。因为只有一个月的期限,如果琈玉和哑善赶不回来,不仅城内染有瘟疫的百姓都将被杀,自己也不能完成皇上的命令,坐不上平河城守城大将的职位,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太皓将《雪猫扑影》从第一招到第九招在自己房中连打了两遍,便躺床上沉沉睡去。每天睡觉前温习两遍《雪猫扑影》,已经成为了太皓的习惯。 次日一早,太皓独自去了衙门就职。在东方帝国,每个城池的军、民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城主负责主持全城的行政工作,更多的任务还是在百姓的事务上。守城大将负责全城的军务,守城副将负责辅助守城大将的工作。但是从官衔级别上,守城大将、守城副将都是低于城主的。太皓到了衙门,刚走到前厅门旁,就听到夭福吉在里面训话的声音,太皓没敢往里走,就站在门外听着。只听夭福吉训斥道:“你们两个蠢货,这次又没成功,是不是又只顾着喝酒呢?”突然,有一个对太皓来说,有些熟悉的声音回答道:“这次……皇上……没有去考场,所以……”太皓一凝神,辨明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在都城时遇到的来自平河城的刺客古几丛。 太皓心想:“皇上对我说已经将两名刺客考生抓到了,为何古几丛会出现在此呢?” 只听前厅内,夭福吉根本不听古几丛的辩解,又是一阵训斥。太皓接着寻思:“既然古几丛跑回来了,那么自己早晚都会被认出来的,倒不如现在直接和他们相认,见机行事。反正他不知道我来到平河城的真实目的。” 夭福吉接着怒声道:“你说你们两个还能干些什么,下次再不成功就别回来了,直接赐死!” 此时,太皓走进了前厅,说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城主在训话,这是怎么了?” 夭福吉道:“没什么,只是他们做事能力太差,本官骂他们几句,让他们长长记性。” “十二兄弟……”旁边的古几丛认出了太皓,突然叫道。 太皓看向古几丛,发现不止有古几丛在里面,还有阿几容。太皓道:“这不是古几丛大哥和阿几容兄弟吗?” 夭福吉感到很奇怪,问道:“太皓大人,你们……认识?” 太皓灵机一动,笑道:“在千风城我们见过面,当时我们的任务都是一样的,因此准备相互合作、一起配合完成任务,我们还在一起喝过酒呢。” 夭福吉此时明知故问,向太皓问道:“任务,什么任务?” “就是刺杀皇上……”阿几容突然说道。 夭福吉本来还假装着自己并无谋反之心,此时听古几丛和阿几容这么一说,知道了原来这个太皓大人也是要刺杀皇上的,夭福吉本来还对太皓有所防范,但是现在开始对太皓有些信任了。夭福吉又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有两个名字吗,还叫……十二?” 太皓说道:“在下出生在一个西域边疆上的小城,在我们那里刚出生就会有一个按排行取的乳名,十二就是我的乳名,因为我是我阿爷阿娘的第十二个孩子。这个太皓呢,就是我的大名。在朋友间相互介绍时,我会说我叫十二,因为十二这个名字听着比较亲切。那一日,我是把古几丛大哥和阿几容兄弟当成了朋友,所以让他们叫我十二。”说完,太皓对古几丛和阿几容笑了笑。 夭福吉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阿几容又问道:“十二,你没有被抓进天牢吗?” 听他这么一问,太皓顿时不知怎么回答,但他已确定,阿几容和古几丛他们两个肯定是有被抓进天牢了,但具体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未可知。 还未等太皓回答,夭福吉就让古几丛和阿几容退下了,继续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本官还有一事不明,皇上这次为何指派你为平河城守城副将呢?”对于夭福吉来说,他内心对此事肯定是疑惑的,因为如果当今皇上知道太皓想刺杀他刺客,不会分给太皓官职,应该会直接把他抓起来杀了。如果当今皇上没发现太皓是刺客,太皓也不会到那么远的平河城来赴任。因此,现在对太皓还是有所怀疑的。 第48章 夭福吉心生怀疑 太皓面对夭福吉的这个问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稍加思忖,回答道:“那日在考场上,在下本想刺杀皇上,只可惜没有动手的机会,便没有行刺没成功,因为在下考试考得好,所以皇上欲要指派我去做一个城的守城副将,给我了几座城池选择,其中就有平河城,在下仔细想了想,恰好遇到的古几丛大哥和阿几容兄弟是来自平河城,而我们都是有着共同的志向,因此,在下就来到了平河城。” 夭福吉听着这话心中更加疑惑起来,因为按照太皓所说的,是太皓选择来的平河城。而既然是皇上指派,怎么会由太皓想去哪就可以选择哪呢?但是夭福吉没有继续究根问底,而是表现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太皓说道:“原来如此!”夭福吉话锋一转,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可请到能控制瘟疫蔓延的神医了吗?” 太皓拱手道:“在下刚派手下去请,预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到了。” “不到一个月?太皓大人可要记住期限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若一个月内到不了平河城,控制不了瘟疫,这守城大将的位置可只能由毕络井大人担任了。”夭福吉淡淡地说道。 太皓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夭福吉继续低声问道:“昨日送给太皓大人的礼物是否喜欢?” 太皓想也没想便答道:“多谢城主相送,那两样东西实在太贵重了一些……” 夭福吉听太皓说是两样东西,忙打断了太皓的话,说道:“本官送给太皓大人的礼物可不止两样啊,难道是府内的属下办事不利,少送了一件礼物?” 太皓刚才无意间说出两样东西,因为他没有把茅茹姑娘当作礼物。听到夭福吉这么一提醒,他急忙解释道:“在下刚才疏忽了,是三样,是三样,那三样礼物,我是样样都很喜欢,真是让城主费心了!” 夭福吉听了,大笑道:“太皓大人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接着继续说道:“太皓大人刚到平河城,对平河城内各项事务还不了解,昨日,本官和毕络井大人商议了一下,就由太皓大人负责城内官兵、马匹的粮草的管理,除了粮草之外的事情,暂且不用操心,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太皓大人的责任还是很重的。不知太皓大人意下如何?” 听完夭福吉的话,太皓想起皇上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清楚平河城有多少兵马,包括官兵和民兵。太皓心想干脆直接问夭福吉兵马的数量就行了,何必费心费力地去调查呢。于是,太皓问道:“不知城内有多少官兵,多少马匹,总共需要多少粮草呢?” 夭福吉笑道:“太皓大人刚就职,没必要记住那些东西,太皓大人只负责管理看管粮草的官兵就行了,这些费脑筋的数字,让那些官兵去记录就行了!” 见夭福吉不愿透露城内官兵、马匹的数量,太皓心想:“看来夭福吉是有意不想让我知道这些的,问是问不出来了,但是怎么才能调查到呢?”他思忖半晌,继续问道:“请问城主,我要在哪里处理公务呢?” 在猫族东方帝国,一座城的衙门分为三个区域,最前面是城主审案的公堂,中间是城主、守城大将、守城副将等官员的办公室所在地,后面是内堂,分为前厅、中厅、后厅。中厅也是正厅,有的城池的衙门也会设置两所偏厅。这里是官员休息、值班的地方,也是每天到衙门应卯的第一站。 夭福吉听到太皓问他在哪里处理公务,便对太皓讲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在咱们平河城为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直接在自己官邸处理公务,有重大事情需要商议时,会让衙役请太皓大人过来的。” 夭福吉这么一说,太皓才恍然大悟,听夭福吉这话的意思,就是想在权利上架空他,不给自己实权了,自己这个守城副将之职就成了一个闲职,可见太皓并没有得到夭福吉的信任。太皓心下一阵郁闷,看来想要真正取得夭福吉的信任还是很难的。 此时,毕络井匆匆忙忙地来到了前厅,他看到太皓也在这里,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在夭福吉耳边窃窃私语着,夭福吉边听边点头。随后,夭福吉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你先回府,今日平河城内没有公务要处理,如有大事商议,本官会让衙役去副将府再请太皓大人前来。”太皓知道他们一定有什么秘密之事要讲,而且这秘密还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于是,太皓只能向夭福吉告辞离开了。 太皓刚出了衙门大门,就看到门旁还站着古几丛和阿几容。他们两个见到太皓出来了,忙迎上去,古几丛笑道:“十二兄弟,不,现在应该叫您太皓大人了。太皓大人,您现在就要回府吗?” 太皓好奇地问道:“古几丛大哥和阿几容兄弟有何事?” 古几丛拱手道:“太皓大人,我们两个有……要事相求。” 太皓认为自己以后在平河城,会有些事需要他们两个帮忙的,便告诉他们有什么事可以到副将府去说。从衙门到副将府的路上太皓就只听古几丛和阿几容说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话。太皓听得虽说舒服,却不知他们俩到底有何事。很快,他们到了副将府,太皓将他们带到了前厅。让丫鬟上了三杯茶,太皓就向他们问道:“古几丛大哥和阿几容兄弟到底有什么事找我?尽管说吧。” 古几丛道:“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有事相求。自从皇上在考场上差点遇刺后,我们兄弟两个就被抓进了天牢,幸亏天牢里的狱吏都是夭福吉城主打点过的,负责审讯我们的官员,也是万言驸马曾经的属下,我们才能免除一死,花钱找了两个替死鬼把我们换下了。可是夭福吉城主让我们乔装打扮还要参加明年的考试,太皓大人能不能让别的百姓去,我们实在是完成不了去刺杀皇上的任务了,夭福吉城主还说,如果再不能成功,就要将我们赐死……” 太皓此时终于明白了,原来天牢里的官吏都是和叛贼勾结的,怪不得他们能从天牢逃走。 太皓道:“这件事……让你们去考试,是城主让你们去的,我又怎么能做得了主呢?” 古几丛乞求道:“东方帝国每年考试都是由副城主带着去的,这两次由于守城大将哒舜渠重病在身,因此守城副将毕络井才没有带我们去,现在城内有两名副将了,城主说下次考试,就是太皓大人带我们去都城考,因此,我想请求太皓大人,下次不要带我们去了,可以在城内百姓中再选两名。” 太皓道:“城主什么时候说的,怎么没告诉我?” 古几丛道:“今日一早,城主让衙役把我们叫到衙门时告诉我们的,等明年去考试的时候,才会告诉太皓大人吧……” 太皓问道:“明年考试还早着呢,现在急什么?” 阿几容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虽说考试一年一次,但是我们的目的是刺杀皇上,要提前半年准备,而且无论行刺成功与否,我们都是一个死啊。这次我们是幸运得救了,可是下次就不会有那么幸运了。” 太皓思忖一会,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自有打算。” 古几丛和阿几容听太皓说自有打算,就不再多加言语,向太皓告辞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太皓沉吟道:“看来夭福吉对我防范之心很重,不但只让我负责看管粮草,还说办公只需在官邸,还准备安排我带他们去考试,表面上看着是为了我好,可实际上就是要将我这个守城副将的职权架空了,当务之急,必须要当上守城大将才可以。” 太皓与夭福吉交谈时,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处处被提防着。看似将太皓的话都听进心中,其实有很多时候都是在试探他。现在想来,太皓告诉夭福吉他是因为考试考得好,皇上让他自己选择来到的平河城这件事,夭福吉肯定是没有相信的。太皓心中很清楚,事到如今,他必须要想出办法打消在夭福吉心中对自己的疑虑,不然在平河城自己将寸步难行。 当下,太皓叫上了大西,并且拿了两壶美酒,准备再次到哒舜渠的将军府拜访,刚走出副将府,就看到一队官兵押着几名百姓从副将府门外路过,那几名百姓都带着白色面巾,还在哭哭啼啼地。 太皓向其中一个官兵问道:“你们抓他们,是因为他们犯了罪吗?” 那名官兵回答道:“这些都是得了瘟疫的百姓,毕络井副将下令,将他们统统抓到猫神庙中隔离起来,我们现在正在挨家挨户地搜查呢!” 太皓心想:“毕络井现在就已经开始抓得瘟疫的百姓了,想要成为守城大将的心很急切啊。” 第49章 哒舜渠明若观火 过不多时,太皓和大西来到了哒舜渠将军的府上。守门家丁见太皓和大西来了,还没等太皓走到门前,那名守门家丁就迎上去说道:“太皓大人您来了,哒舜渠将军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太皓疑惑道:“哒舜渠将军知道我会来?” 那名守门家丁道:“哒舜渠将军说今日您会来,到门口时不用禀报,直接请您进去就行了。但是将军说只让您自己进去,不能带随从。” 太皓从大西手中接过那两瓶美酒,让大西在门外等候。 大西叫道:“既然不让我进去,那我就先回副将府了。” 太皓道:“也好,那大西你就先回去吧。”说完,太皓就独自走进了将军府。没走几步,抬头就看到一个老者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太皓看那老者身材魁梧、神态自若,就知道他就是哒舜渠将军。 没等那老者开口说话,太皓便说道:“哒舜渠将军,怎么在院子里坐着呢?” 哒舜渠站起身来又让一名家丁搬来了一条凳子,哒舜渠道:“太皓大人快请坐,和老夫一同晒晒太阳。” 太皓发现哒舜渠这次说话没有向上次那样咳嗽个不停,便问道:“将军的病康复了?” 哒舜渠笑道:“太皓大人快坐下说。” 太皓坐下后,哒舜渠接着说道:“老夫本来就没有病,只是装病而已。” 太皓甚是感到奇怪,问道:“将军为何……要装病呢?” 哒舜渠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不想参与一些事……” “一些事?”太皓问道:“什么事,非要让将军装病不可?” 哒舜渠道:“老夫先请问太皓大人一个问题,太皓大人来平河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太皓听了此话顿时有些紧张,但依然故作镇定,说道:“真正目的就是……配合夭福吉城主、哒舜渠将军和毕络井大人一起将平河城内的百姓管理好。” 哒舜渠笑道:“太皓大人不必隐瞒,老夫早知皇上派太皓大人来平河城的真实原因。夭福吉一直都有谋反之心,多次派刺客前往千风城刺杀皇上,老夫不愿同流合污,又无力阻拦,因此只能装病在家。” 虽说哒舜渠开门见山地将此事说了出来,但是太皓依然怕哒舜渠是在乘伪行诈,太皓依然装作不知所云地道:“将军说夭福吉城主有谋反之心?这……我并不知道。” 哒舜渠笑道:“太皓大人谨慎之心令老夫钦佩,但不必向老夫隐瞒。其实,老夫这一年来一直在等待着皇上指派的官员到来,如今终于等到了太皓大人。照理说,当朝皇上玄禺按辈分还要叫我一声叔叔,想当年玄禺的父亲,也就是先皇玄冈年轻时,与老夫在北方共事,私下成了好友,并结拜为兄弟。后来玄冈回到了都城做了皇上,就一直未相见,可按照我与先皇的交情,他的确是要叫我声叔叔的。皇上没告诉你这些事吗?” 太皓轻轻摇了摇头,但默不作声,只是继续听着哒舜渠说话。 “怎么,太皓大人还想继续隐瞒吗?”见太皓依然不愿说出实情,哒舜渠继续说道:“太皓大人既然不愿和老夫说实话,也罢,近日夭福吉会在聚龙斋宴请几位贵客,到时如果夭福吉没有来请太皓大人去参加,太皓大人可来府内找老夫,老夫有要事与太皓大人商议。” 太皓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他实在不知道哒顺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此时,芫芷突然跑到哒舜渠身边,朝他喊道:“阿翁,你怎么又出来了?” 哒舜渠笑道:“阿翁没事了,出来晒晒太阳。” 芫芷又朝太皓莞尔一笑,芫芷身穿一身白衣,白纱飘舞,长发如瀑垂落至腰下。雪白肌肤如冰雪一般晶莹如玉,乌黑秀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宛若天仙下凡一般。太皓不由多看她几眼。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雾绕的,媚意荡漾心,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此刻,牵动着太皓的神经。太皓回应着对她笑了笑,芫芷笑道:“我上次见过你。” 哒舜渠向太皓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孙女,名字叫芫芷,这是老夫给她取了这个中原名字,比较好听吧。芫芷,这位是守城副将太皓……哥哥。”因为太皓的年龄没比芫芷大多少,因此哒舜渠让芫芷叫他哥哥。 太皓道:“没想到将军竟然有这样一个乖巧可爱的孙女。” 芫芷笑道:“太皓哥哥竟然如此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太皓笑着拱手道:“多谢芫芷姑娘夸奖!” 随后,太皓向哒舜渠道:“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将军。” 刚起身准备离开,哒舜渠又说道:“太皓大人不要忘记了今日老夫给你讲的话。”太皓向她点了点头。 当下,太皓离开了将军府,在回副将府的路上,又看到仍有很多士兵在挨家挨户地搜查着,遇到染有瘟疫的百姓会被他们直接抓走。 回到副将府后,太皓在房间里思前想后哒舜渠将军对他说的话。但是,太皓一直想不明白,哒舜渠到底是敌还是友?对他说那些话,是为了拉拢他还是为了诈他?哒舜渠将军又是如何知道皇上将太皓指派到平河城的真实原因的呢?这一切的疑问,在此时,太皓都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哒舜渠告诉他,近日夭福吉会在聚龙斋宴请几位贵客。到底他说的几位贵客是谁呢?难道和夭福吉的谋反有关? 太皓把大西叫到了房间,向大西问道:“大西想喝酒吗?” 大西笑道:“这还用问吗,跟你来到这里就是来喝酒的,走,我们去喝吧!” 太皓道:“这次让你喝个够,但是我不能去,你叫着古生大哥一起去,记着穿便装。” 大西道:“去哪里喝,你为什么不能去?” 太皓道:“去聚龙斋,你们这几日哪里都不用去,就在那里坐着喝酒,如果发现夭福吉城主宴请宾客,马上回来告诉我。” 大西奇道:“城主宴请宾客不来请你这个守城副将吗?” 太皓道:“应该不会请,你们这几日要一直待在聚龙斋,千万不要到处跑。” 大西笑道:“这事简直太爽了,可以把那聚龙斋的美酒尝个遍了。”说完,大西马上去叫着古生穿着便装去往聚龙斋。 太皓在房内一时无聊,就出去到院子里走了走,看到念雨从外面回来,太皓叫住她,问道:“师妹,你出去干什么了?” 念雨道:“到街上逛了逛,但发现这座城里到处都是闹瘟疫,到处都是惶恐不安的样子,而且城池内很多士兵在抓百姓。” 太皓道:“这里闹瘟疫,没事少往外跑,小心被染上了。” 念雨埋怨道:“在这里太无聊了,没有陪我玩的,只能出去逛逛。哑善师兄不在,琈玉姐姐也不在……” 太皓向她问道:“茅茹呢?没和你在一起?” 念雨道:“这两天,茅茹每天很早就出门了,根本见不着她。” “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往外跑呢?”接着又说道:“对了,师妹,问你一件事。” 念雨问道:“比我拜师晚,还天天师妹师妹地叫,有什么事?” 太皓道:“你将来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念雨顿时变得妩媚羞涩,问道:“你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 太皓笑道:“你说嘛……说给师兄听听。” 念雨变得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师父说过,一切随缘吧……”说完,又“嘻嘻”笑了起来。 太皓又问道:“那师妹觉得我和少灵兄弟谁更好呢?” 念雨柔声道:“你们两个……都很好啊。” 太皓问道:“必须要选一个做你的如意郎君,你会选谁呢?” 念雨羞得面红耳赤,说道:“谁都不选……和你们太熟了。”随即娇羞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太皓寻思:太熟了就不能做你的如意郎君吗?旋即,他也回到了自己房间,拿出笔墨纸砚。太皓沉吟道:“少灵喜欢给念雨师妹写藏头诗,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认识的字不多,但我也可以写一首!” 太皓在宣纸上先把四句的首字写上:吾、爱、念、雨。可是怎么补充完整这四句诗呢?太皓念叨着:“吾……吾……吾有一个……吾有一个小师妹。”说完,便在纸上写上了这一句,接着念叨着:“爱……爱……爱……”到底爱什么呢,太皓绞尽脑汁,终于写到纸上写了一句:爱到街上逛一逛。随即,继续念叨:“念……念……念了一首感情诗。”太皓又将这句话写在了纸上,就剩最后一句了,“雨……雨……雨天出门要打伞。”四句都写完后,太皓读道:“吾有一个小师妹,爱到街上逛一逛。念了一首感情诗,雨天出门要打伞。”他读了两遍,又沉吟道:“怎么感觉那么土呢,没有少灵写得好,看来写诗真的不是我的强项,这要是拿给念雨师妹看了,我是真没机会娶她了。我还要想别的方法,向念雨师妹表达爱意才对。”随即将那张纸揉了揉扔在了地上。 第50章 平河城危机四伏 就在此时,古生来到了太皓的房间,向太皓禀报道:“太皓兄弟,夭福吉城主正在聚龙斋宴请宾客。” 哒舜渠说夭福吉近日会在聚龙斋宴请贵客,没想到今日还在就在宴请宾客了。太皓问道:“宴席上都是有谁,有认识的吗?” 古生道:“桌上除了城主外,还有两个认识的,一个是毕络井大人,还有一个是万言驸马。” 太皓甚是惊讶,沉吟道:“万言驸马?没想到万言驸马竟然从都城逃到这里来了。” 太皓让古生留在府内,自己则拿了一块面巾去往了聚龙斋。很快走到聚龙斋门口,太皓用那块面巾遮住了口鼻,只留一双眼睛,以免被认出来。刚走进去,就看到大西在桌子上喝着酒,太皓看大西喝得起劲,就没有理他。看到夭福吉在二楼,太皓虽然听不到他们谈话内容,但却看那桌上的宾客,竟然有好几位是在万言驸马府上见过的,包括那个卢阳城城主那卒干,还有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太皓虽然刚来平河城不久,就受到夭福吉的排挤。虽有不悦,但知道他们一定在聊些关于谋反的事。当下,他又想到了哒舜渠将军的话,哒舜渠将军告诉他,夭福吉在宴请贵客时,如果没有邀请太皓的话,就让太皓去找他有事商议。此时,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聚龙斋。这两个身形高大威猛的男子,太皓马上就认出了他们,他们就是驸马爷万言的手下有命和夺命。他们兄弟中的惜命已经被太皓杀死了,如果有命和夺命认出了太皓,他们肯定会把太皓杀了的。 太皓马上离开了聚龙斋,去往将军府。大约走了半刻钟的时间,太皓就走到了将军府,那名守门家丁见到他来了,直接向太皓说道:“太皓大人,将军请您直接到前厅。” 太皓沉吟道:“看来哒舜渠将军又猜到我会来。” 太皓走进前厅,哒舜渠正准备喝茶,见到太皓进来了,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笑道:“太皓大人,快请坐。” 太皓拱手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随即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哒舜渠笑道:“太皓大人去聚龙斋了?” 太皓道:“去过了。” 哒舜渠又问道:“有没有看到你认识的?” 太皓道:“有几个见过的……我想我能猜到他们应该在聊些什么事。” 哒舜渠笑道:“老夫知道太皓大人心中是如何想的,太皓大人肯定在想,他们一定在聊些关于谋反之事。太皓大人想的确实没错,他们确实在聊些谋反朝廷之事,而且是直接商议定下起兵谋反的日子。” 太皓疑惑地问道:“将军是如何知道的?” 哒舜渠道:“今日你看到那桌上有八位,第一位是夭福吉,第二位是毕络井,第三位是万言驸马,第四位是昆吾山‘四大邪魔’的老大尤离,第五位是‘四大邪魔’的老二未天,第六位是‘四大邪魔’的老三共罔,第七位是来自卢阳城的城主那卒干,第八位是来自吐蕃的阔札登巴。” 太皓问道:“那‘四大邪魔’中的穷两我是见过的,那三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和穷两装扮相似,他们三个应该就是尤离、未天和共罔了。既然他们商议谋反之事,那个从吐蕃来的阔札登巴为何要来参与呢?” 哒舜渠回答道:“那个阔札登巴虽不是东方帝国的子民,但是,他已经在中原混迹多年,他本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夭福吉想起兵谋反,为了得到邻邦的支持,就拉他入伙了,其实,他在中原混迹多年的真实目的是要得到《猫祖神功》的秘籍。” 太皓瞪大双眼,说道:“《猫祖神功》?” 哒舜渠道:“对,太皓大人应该知道《猫祖神功》吧?” 太皓不敢向他说自己已经学会了《猫祖神功》的第一卷《雪猫扑影》的全部招式,只是说道:“略有了解。” 这时,前厅内进来了一个官兵装扮的男子,在哒舜渠耳边窃窃私语,哒舜渠边听边点头,说完,那个官兵就退下了。 哒舜渠道:“太皓大人依然还是不愿向老夫透露来平河城的真实原因吗?” 太皓沉思半晌,说道:“实不相瞒,此次皇上指派我来平河城的真实原因是让我调查清楚平河城有多少兵马,以及让我成为守城大将,统领平河城的军队。” 哒舜渠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太皓忙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哒舜渠道:“现在,他们已经商议好了起兵的日子……” 太皓顿时瞠目结舌,急忙问道:“他们何时起兵?” 哒舜渠道:“三个月之后。” 太皓问道:“怎么会如此仓促?” 哒舜渠道:“老夫认为夭福吉已经知道了你来到平河城的真实目的,而且他是不会让你坐上平河城守城大将位置的。” 太皓沉思半晌,说道:“那现在该如何做呢?” 哒舜渠道:“太皓大人是不是和毕络井有一个月的约定,看谁能控制得了瘟疫?”太皓向他点了点头,哒舜渠接着说道:“太皓大人有多大的把握能控制住瘟疫的蔓延?” 太皓回答道:“没有半点把握,只能去赌一赌。” 哒舜渠叹了口气,道:“三个月后,夭福吉将会在此起兵,那卒干在卢阳城起兵,昆吾山的那‘四大邪魔’会携山上的喽啰在中原接应,不知皇上玄禺能否抵挡得住三路叛军的到来……” 太皓问道:“依将军看,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哒舜渠道:“虽说很多事是你我无法阻止得了的,但是,现在仍然有几件事可以做。” 太皓急忙问道:“什么事?” 哒舜渠道:“第一件事,派一名得力干将快马加鞭地赶往千风城,向皇上玄禺禀报夭福吉要谋反之事;第二件事,太皓大人要想尽一切办法成为平河城守城大将;第三件事,假装你也要反叛朝廷,想办法让夭福吉知道你也想谋反,让夭福吉认为你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 太皓又问道:“哒舜渠将军,您应该知道平河城兵马的数量吧。” 哒舜渠道:“老夫只知道官兵最少五万,但是民兵和一些让夭福吉隐藏不报的兵马数量,就没有谁会知道了。” 太皓道:“将军还有什么计划?” 哒舜渠道:“静观其变……还有,近日太皓大人在平河城要多加小心啊。” 太皓问道:“为何这么说,难道夭福吉城主要谋害我?” 哒舜渠道:“太皓大人是皇上指派来的官员,夭福吉在起兵谋反之前是绝对不敢对太皓大人轻举妄动的。再者,夭福吉现在也不知太皓大人到底是敌还是友,因此,夭福吉是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太皓又问道:“那谁会害我呢?” 哒舜渠道:“太皓大人在丰灵城的事,老夫也有所耳闻。” 太皓甚是感到奇怪,问道:“将军原来早已对我了如指掌。” 哒舜渠笑道:“太皓大人不要多想,老夫也是受命而为。” 太皓问道:“受命而为,敢问将军是受谁的命令?” 哒舜渠道:“这个以后会告诉你的,太皓大人知道谁会害你了吧?” “四小鬼!”太皓轻声说道。 哒舜渠笑道:“现在应该说是‘三小鬼’了。太皓大人一定要注意,现在他们三个已经到了平河城。” 太皓点头道:“谢将军关心。” 随后,太皓就向哒舜渠将军告辞,离开了将军府。他离开将军府没多远,路过一个胡同口时,突然出来了一个用一块白色面巾遮住口鼻的男子,那男子叫道:“太皓大人。”太皓刚准备问他是谁,那男子就把脸上的白色面巾拿掉了,太皓发现他是阿几容。 太皓问道:“阿几容兄弟,怎么突然出现在这,有什么事吗?” 阿几容道:“太皓大人,您是不是得罪毕络井大人了?” 太皓道:“何出此言?” 阿几容道:“刚才毕络井大人把我和古几丛大哥叫了去,问了很多关于您的事。” 太皓心想:“这个毕络井刚才不是一直在聚龙斋喝酒吗,怎么还有时间把古几丛和阿几容叫过去。”随即,对阿几容说道:“阿几容兄弟跟我到府上,我们慢慢说。” 太皓带着阿几容很快到了副将府,将阿几容带到了自己房间,向他问道:“阿几容兄弟,毕络井大人到底给你们说了什么?” 阿几容道:“毕络井大人先问我们和太皓大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我们如实说了。然后就问在考场上,太皓大人当时想用什么方法杀皇上?这个我们不知道,因此就没有说。接着又问,当时皇上没有刺杀成功,太皓大人去了哪里?这个我们当然也不知道,就没有说,听他自己在那嘀咕着,一定要把太皓大人赶出平河城什么的。太皓大人,您是怎么得罪的毕络井大人?” 太皓谎说道:“最近我一直在想着如何起兵攻打千风城,可是奈何,我手中无兵权。可能是我表现得太想拥有兵权了,他就对我不满了吧。”太皓让阿几容离开了,并且赏给了他一锭银子。 此时,太皓在房间内望着窗外,不由得开始惆怅起来。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生命危险了,更担心跟着他来的这些兄弟姐妹们的生命安全。他突然感觉到平河城到处充满着疑惑、威胁和陷阱。 第51章 太皓假诉谋反心 当下,太皓将少灵和古生叫到自己房间,太皓将夭福吉要谋反的事告诉了他们,一同商议对策,并让少灵起草一份给皇上的表文。表文内容为: 臣太皓启奏皇帝陛下: 惊闻平河城城主夭福吉连同卢阳城城主那卒干,昆吾山贼首尤离、未天、共罔,以及吐蕃国来的阔札登巴在平河城勾结私会,定于三个月后起兵谋反。 叩请圣裁,平河城守城副将太皓,东方帝国玄禺二十年腊月二十三。 太皓将这封表文交给了古生,让他即刻起程去往千风城。 太皓因担心鬼叶、鬼茎、鬼絮和有命、夺命找上门来,在副将府增加了些官兵保护。但是,副将府一连数日一直平安无事,直到几日后,有名衙役来到副将府请太皓到衙门,说是夭福吉城主有事要与太皓大人商议。太皓心想,反正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就自己独自前往了。 到了衙门后,太皓见到前厅内只有夭福吉独自坐在里面。夭福吉见太皓来了,起身相迎。太皓忙上前施礼道:“参见城主,不知城主召下官来有何公务要处理?” 夭福吉还礼道:“太皓大人,几日不见,在府内还好吗?” 太皓拱手道:“多谢城主挂怀,下官一切安好。” 夭福将太皓让至座位上坐下,笑着问道:“真是一切安好吗,从太皓大人的神情来看,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可否说给本官听听啊!” 太皓不知夭福吉问他此话是何意,灵机一动,说道:“实不相瞒,始终有一桩心事压在心间,难以释怀,实在不敢再对城主提及此事,还请城主勿怪!” 夭福哈哈一笑道:“无妨,太皓大人有什么心事尽管向本官说就是了。” 太皓拱手道:“下官来到平河城,本想着在这里会有一群志同道合之友,可以与我一起共谋大计,可没曾想我还是来错了地方,早知就去卢阳城了。” 夭福吉忙问道:“不知太皓大人说的共谋大计是什么事,和卢阳城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皓继续道:“下官来这里之前,以为这里的官员、百姓都会像古几丛大哥和阿几容兄弟那样的志向高远,可以冒着危险去做大事,没想到这边的百姓都是如此的……唉!听说卢阳城的那卒干城主倒是一位敢想敢为的英雄,可是,下官却不能与那卒干城主结识。” 天福吉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太皓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太皓摆着手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夭福吉城主今日叫下官来不知有何贵干?” 让太皓这么一说,夭福吉倒不想说自己的事了,说道:“本官的事不重要,太皓大人先说一下,你有何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 太皓叹了口气道:“如今这天下,东方帝国的一国之主该换换了。” 夭福吉一怔问道:“太皓大人这是何意?”太皓白了夭福吉一眼说道:“难道城主以为下官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不成?下官就是要说,这天下早就该改朝换代了!” 夭福吉故作惊恐状,忙说道:“太皓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会要掉脑袋的。千万不可再说了!” 太皓见夭福吉还在假装着对东方帝国的忠心,继续说道:“下官就这一个脑袋,他如果想要拿去就是了,只是这些话在下官心中,不说出来就会憋死的。实不相瞒,下官来到平河城的目的就是要联合夭福吉城主,带兵杀到千风城去!推翻如今的玄禺王朝,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夭福吉忙道:“太皓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千万别这么说……” 太皓接着说道:“没想到城主那么怕事,本来想跟着城主带兵起义,打到千风城后,拥护夭福吉城主为皇上,我等会千呼万岁。”太皓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想到我太皓也有看错的时候。也罢也罢,下官今日决定辞去副将之职,去往卢阳城投奔那卒干城主!” 说完,太皓便准备离开。夭福吉忙道:“太皓大人,不要着急。” 太皓一脸失望的表情,说道:“城主还有何事?尽管说吧,下官愿为城主做最后一件事。” 夭福吉叹道:“实不相瞒,本官有和太皓大人有一样的想法。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实则凤鸟不至,唯有改朝换代,才能使得天下河清海晏。” 太皓故作疑惑的样子,忙向夭福吉问道:“莫非城主也有心要起兵攻打千风城?” 夭福吉点了点头答道:“正是!” 太皓笑道:“既然如此,城主为何不早说呢?” 夭福吉道:“事到如今,本官也不会瞒着太皓大人了,太皓大人刚才提到的卢阳城城主那卒干,在前些日子也来了平河城。” 太皓假意问道:“城主也认识卢阳城城主那卒干?” 夭福吉点了点头道:“岂止是认识,那卒干是本官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而且曾是本官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后来我们都被选为了城主,他在卢阳城任城主,而本官就在这平河城,平河城与卢阳城也成了兄弟城,两城互为补充互相支援互为依靠!”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夭福吉继续说道:“本官与那卒干城主早已商议过起兵的计划。” 太皓若有所思地追问道:“那起兵的日期是否已定,下官能否跟着城主一同前往?” “太皓大人能随本官一同举兵起义,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可是此事毕竟是掉脑袋的事,一旦起义失败,我等可就属于叛军了,到时定会以国法处置。”太皓想了一想答道:“如果能打到那千风城,那么死又何惧呢!” 夭福吉一怔,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们在聚龙斋一起议事,确定了具体的方案,太皓大人既然是和我们有共同的想法,让太皓大人知道也无妨。我们会在三地同时起兵,用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打到千风城。到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东方帝国就要变天了。” 太皓问道:“三地起兵?哪三地?” 夭福吉道:“平河城、卢阳城、昆吾山三地。” 太皓继续问道:“平河城、卢阳城同时举兵起义,倒能理解,可是昆吾山为何也会参与呢?” 夭福吉笑道:“这个等到起兵之日,太皓大人就会明白了。” 见夭福吉不愿告知原因,便继续问道:“请问城主,那卒干城主现在还在平河城吗,我能否去拜见一下他?他可是下官最崇拜的英雄。”太皓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想要知道一件事,就是鬼叶、鬼茎、鬼絮和有命、夺命还在不在平河城,并不是真想去拜见那卒干。 夭福吉道:“因为这里闹瘟疫,他们第二天就都离开了平河城,太皓大人,你真想跟我们一同出征吗?”听到此话,太皓认为夭福吉说的“他们”包括了那天在聚龙斋见到的所有“宾客”。 太皓答道:“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下官当然愿意跟随城主一同出征!” 此时,毕络井走了进来,夭福吉对毕络井道:“本官已经清楚了,太皓大人和我们是有共同志向的。” 太皓想起阿几容对他说毕络井把他叫去问话的事,知道毕络井是想把自己赶出平河城的。毕络井听夭福吉这么说,将夭福吉拉到一旁,低声向夭福吉问道:“确定了吗?”夭福吉向他点了点头。 毕络井笑道:“太皓大人,不知能控制瘟疫蔓延的神医是否请到了?” 太皓道:“现在应该在已经在请神医回来的路上了。” 毕络井道:“希望太皓大人请的神医能将患有瘟疫的百姓治好,如果不能,我可要用我自己的方法了。” 太皓点点头,也没再多言语。他认为这毕络井将百姓生命视为草芥,简直不配为官,当官不为民思虑,不如回家种山芋。 夭福吉向毕络井问道:“毕络井大人,你来到这里有何事呢?” 毕络井看了看太皓,太皓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毕络井不方便说。太皓忙说道:“夭福吉城主、毕络井大人,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夭福吉并没有挽留,太皓走出前厅。心中寻思:本以为夭福吉把我当成一伙的了,没想到,讲一些秘密之事,还是要背着我,怕我听见了。可刚才夭福吉将他们的计划向我全盘说出,又是什么意思呢?在和夭福吉谈话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出他对自己还是存有戒心的,可仅凭自己向他“表忠心”的那几句话,他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如果他向自己讲述的是假话,那又何必呢,不管怎么样,夭福吉毕竟没有将他们的具体起兵方案的细节告诉自己,看来夭福吉还是在考验着我。 在回副将府的路上,没走多远,就看见几个官兵押送着一群百姓,太皓知道这些百姓肯定又是得了瘟疫,被这些官兵抓去隔离的。突然,百姓中听到一个声音叫道:“太皓大人!”太皓定睛一看,发现是古几丛也在那群被押送着的百姓中间。 太皓向前问道:“古几丛大哥,你怎么也会被他们押送着?” 第52章 平河城根除瘟疫 那几位押送百姓的官兵,见了守城副将太皓毕恭毕敬,看见太皓和古几丛说话,就让队伍停了下来。古几丛深深叹了口气道:“唉!我被染上瘟疫了,太皓大人,他们把我抓过去,就是要杀我,你可不可以救救我?” 太皓道:“古几丛大哥请放心,他们不会杀你的,只是暂时把你们隔离在猫神庙。过些日子,神医就会来了,到时候会把瘟疫看好的。” 古几丛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这瘟疫是没有哪位神医可以治好的。抓去猫神庙的百姓很多都死在了那里,我们只能在那里等死啊。”说完,还不停地抽泣。 太皓听了,一方面感到难过,得了瘟疫的百姓,只能等死;另一方面又开始着急,如果琈玉和哑善在一个月约定的期限到了,又赶不回来可怎么办呢。正寻思着,古几丛“扑腾”一声跪在了太皓身旁,抱住太皓的腿,悲痛欲绝地喊道:“太皓大人,你要救救我啊,一定要救救我!”说话时,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仿佛一个孩子似的。 太皓见他这样,也起了善心,对那官兵道:“先把他放了吧,如果毕络井大人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们放的。”又给了那个官兵一两银子,官兵便把古几丛放了,古几丛顿时感激涕零,但是他又不能回自己家中,太皓便把他带到了副将府。 古几丛感激地对太皓说道:“多谢大人厚待!等我病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太皓摆摆手示意不用客气,然后将古几丛带到了副将府,让大西将最角落的一间房子分给了他,那间房子方圆五米都是空着的。太皓吩咐府内所有百姓每天都要用面巾遮住口鼻,任何百姓都不能靠近古几丛住的房间,以免被传染。只有一个家丁负责给古几丛按时送去一日三餐。 大西不解地向太皓问道:“古几丛患有瘟疫了,为何还让他住进府上呢,而且还要我们白白养着他?”太皓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太皓心中自有打算,只是暂时不愿告诉大西。 眼看一个月的期限马上到了,可是琈玉和哑善依然还没有回来,这让太皓更加的担心了。 离一个月期限仅有一天的时候,毕络井等不及了,将所有染上瘟疫的百姓押到了城外。垒起了长约三丈、宽和高均六尺的柴火垛,将染有瘟疫的百姓集中绑在了柴火垛上,准备直接将他们烧死。正要点火之时,太皓及时地赶到了。太皓向毕络井拱手施礼道:“毕络井大人,这一个月的期限还未到,为何那么着急,现在就要将染了瘟疫的百姓杀了?” 毕络井道:“太皓大人,只剩一天了,我看你请的神医是来不了了吧,这些百姓被瘟疫所困,他们也想早点死呢,活着太受罪了,他们死了总比活着好。” 太皓道:“我请的神医现在在路上,还有一天的时间呢,如果神医真的不来,毕络井大人明日再将他们杀了也不迟。” 毕络井道:“太皓大人,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没有神医能治得了瘟疫,今天杀死他们和明天杀死他们都一样,早死还能早超生。” 太皓拱手道:“他们都是鲜活的生命,都有家人有朋友,还请毕络井大人手下留情。” 毕络井道:“对了,太皓大人,我听官兵说,前几日你还救下了一个得瘟疫的,你这可就是不按规矩办事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让官兵去太皓大人的府上抓他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太皓大人也不会受罚。” 此时,有两名官兵押着古几丛来到城外,古几丛看到太皓,大声叫着:“太皓大人,救我!” 太皓道:“毕络井大人不按约定的时间处置这些百姓,也是不按规矩办事,还请毕络井大人停手。” 毕络井道:“实话告诉太皓大人,这都是城主的命令!”说着,又向众官兵喊道:“所有官兵听令,准备点火!”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声音喊道:“太皓大哥,我们回来了!”太皓转身看到是琈玉和哑善,却没见田貌神医,但是他还是直接跑到那准备点火的官兵身边,使出一招“捕风捉影”,将那官兵打倒在地,马上将火把熄灭了。 毕络井见太皓直接熄灭了火把,本想发怒,但是看到太皓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没敢上前阻拦。太皓急忙去迎接琈玉和哑善,他们昼夜不息地赶路,已经累得精疲力竭,琈玉下了马后,两腿发软,直接趴在了太皓身上,太皓问道:“琈玉妹子,田貌神医为何没一起来?” 琈玉气喘吁吁道:“田貌神医不愿跟我们前往,但是给了我一瓶药。” 太皓急忙问:“什么药?” 琈玉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向太皓说道:“就是这个药。” 太皓心想:“田貌神医怎么那么吝啬,城内染有瘟疫的百姓少说也有八九百,这点药怎么能够呢。”正要把想法说出口,琈玉道:“田貌神医说,用大锅装满一锅水,烧至沸腾,然后将药滴上一滴就可以了,那一滴可以治疗好一万名百姓的瘟疫。” 此时,毕络井见并未来什么神医,嗤笑道:“太皓大人,神医在哪呢?”说完便要继续下令诛杀所有染有瘟疫的百姓。 太皓拦住了他,拿着那病药,朝着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道:“神医虽然没有来,但是带来了治疗瘟疫的神药,大家有救了!” 那些染上瘟疫的百姓突然听到此话,有些不敢相信,纷纷愣了神,古几丛问道:“太皓大人,这是真的吗?” 太皓道:“这当然是真的,大家要相信,大家染上的瘟疫马上要治好了!” 毕络井冷笑道:“太皓大人不要骗他们,就这小小的一瓶药,若是真的有效,也只能治好一个染瘟疫的百姓吧?” 太皓没有回答毕络井的问题,他下令十几名官兵,在城外支一口大锅,锅内添满了水。烧了大约半个时辰,水终于沸腾了,太皓将药滴上一滴,怕没有作用,又滴了一滴。派几名官兵到城内拿来了勺子、几百个碗,太皓亲自舀了一碗,将那碗给了古几丛,古几丛认为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将那碗药一饮而尽。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古几丛脸上、身上,止不住地流汗;又过了一刻钟,古几丛已感身子特别舒坦。古几丛连声大叫道:“奇了!奇了!这是真的,我病好了,我病好了……” 毕络井见状,忙指示一名医师去给古几丛检查一番,那名医师检查后,啧啧称赞,说道:“真是奇怪了,还真有可以治疗瘟疫的药,真是奇了……” 众百姓闻言纷纷围拢来观看。毕络井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药能够治愈这种瘟疫?便让那名医师去向太皓询问。那名医师走到太皓身旁拱手道:“太皓大人,能否告知这是什么神药,竟然如此神奇。” 太皓将那瓶药借给那名医师闻了闻,那名医师道:“真是奇了,老朽行医一辈子也未闻过此种味道的神药,这既不是屠苏酒之味,也不是葳蕤汤之味,这到底是用了什么配方调制而成的呢?真是奇了,老朽真是长见识了。” 太皓向那名医师问道:“这屠苏酒和葳蕤汤又是什么?” 那名医师答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为了治疗这瘟疫,老朽前前后后也用了很多的药方。包括屠苏酒、太乙流金散、雄黄散、杀鬼烧、虎头杀鬼丸、辟温杀鬼丸、雄黄丸、赤散、粉身散、葳蕤汤等等。”说完后,又拿起那瓶药仔细看了看,还给了太皓。继续说道:“这瓶药完全和那些药物不同,敢问太皓大人,这是从何处寻来的此药。” 太皓点点头道:“这是从本官的一位前辈那里求来的,那位神医的名字叫田貌。” 那名医师听到田貌的名字,不由得一怔,问道:“可是那位曾在江湖上,名气显著的田貌神医?” 太皓道:“田貌神医确实曾行走江湖多年。” 那名医师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原来是田貌神医所配之药,那就不足为怪了,这天下还没有田貌神医治不了的病。可是听说田貌神医早已退隐江湖,不知太皓大人是在哪里找到的田貌神医?” 太皓笑道:“这个就不方便告知了。” 太皓忙下令,让官兵给那些染有瘟疫的百姓分碗,并为他们舀锅内的汤药。那些百姓一一喝完,很快病都好了。古几丛带头给太皓下跪,说道:“多谢太皓大人救命之恩!”其他百姓也跪在太皓面前,齐呼:“多谢太皓大人救命之恩。”毕络井见太皓真把百姓的病治好了,气急败坏地带着一群官兵回了城。 太皓对众百姓道:“你们都回家好好洗个澡,休息去吧!” 百姓回城之后,无不再三称赞守城副将太皓的英勇,全城百姓都说他真是一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根除瘟疫之事后,太皓在群众中的声望直接凌驾于城主夭福吉之上。多年以后,在石竹城同样流传着这样一首诗歌,来记述太皓为平河城根除瘟疫之事迹: 太皓到任平河城, 天子使命记心中。 斩除瘟疫展雄风, 百姓心中留美名。 第53章 太皓意图被揭露 太皓吩咐大西叫来了两顶八抬大轿,让琈玉与哑善分别坐上一顶。又让两名官兵将琈玉和哑善的两匹马牵回城,其余一众负责收拾剩余杂物。收拾完毕后,太皓命所有官兵回到各自岗位,他也带着大西返回城里了。 再说毕络井知道自己与太皓的赌局已输,带领着一群官兵回到城中,没有回自己府邸,却直接去了衙门。此时,夭福吉正坐在衙门后院客厅中喝着茶,见他气冲冲地回来,笑道:“怎么?毕络井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毕络井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说道:“唉!真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找到神医了,给了他一瓶药,他就往那水里滴了两滴,给染了瘟疫的百姓喝了,还真治好了。” 夭福吉哈哈大笑道:“我早已料到了,你可别看他年龄小,就觉得他没什么大能耐了,他可是精明得很!看得出来,这个太皓是想在我们面前露一手呢!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通过根除瘟疫,取得全平河城的百姓信任,然后选他成为守城大将。” “咱们平河城的守城大将,真要交给这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来做了吗?”毕络井问道。 夭福吉道:“说实话,如果百姓真的选他成了平河城守城大将,那可真就麻烦了……”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也不用担心,就算他敢乱来,也不敢把整个平河城都搅翻了去!只要我们好好整治一下他们,相信他会乖乖听话的。但平河城的兵权不会交由他来管理,哪怕真被百姓选中了,我也会尽力反对的。” 毕络井听夭福吉这么一说,知道夭福吉对太皓是极不信任的,便继续问道:“听城主的意思,您也是不相信这个朝廷派来的小子?” 夭福吉道:“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他,虽说他在我面前表现出了对朝廷的不满,以及想要谋反的心思,但我总觉得其中必定有诈。玄禺如果派来一个官场经验丰富的官员来这里做守城副将,我倒会相信他是真的来管理城池的,可偏偏派来的却是一个初出茅庐、经验不足之徒,明显就是朝廷派来监视平河城的。” 毕络井顿时心生疑惑,问道:“既然这样,那城主为何不把他直接杀了?” 夭福吉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命官,杀了他,玄禺就有理由来介入平河城的政务了。” 毕络井沉吟半晌,又问:“那么,他若真的做上了守城大将,会不会改变我们起兵的日程?” 夭福吉接着回答道:“不会!反正这次起兵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不管怎么样,到时候都会起兵。”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让你派官兵去石竹城调查太皓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毕络井道:“派去的官兵今日一早刚刚返回到平河城,据查,这个太皓本来并不叫太皓,而是叫……” “十二!对不对?”夭福吉道。 毕络井道:“对,就是叫十二,原来城主早就知道了。”接着说道:“那个太皓全家上下都是遵纪守法的民众,他的祖祖辈辈都是平民出身。石竹城的守城副将苗起说,太皓这个名字也是当今皇上给他取的,而且还是去都城考试时为他赐的名。” 夭福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毕络井刚要接着继续说,夭福吉拦住了他,说道:“别的不用说了,知道这些足矣,看来这个太皓可真不简单啊,一个边远小城出来的少年郎,会写的字寥寥无几,又无任何武术功底,却能在众多考生中脱颖而出,文科状元和武科状元都不是他,可他竟然会被赐名、封官,其中定有缘由。我想我已经明白全部的事情了……” 毕络井道:“虽然他不是武科状元,可他并不是没有武术功底,今日在城外,他对官兵击打的那一招,分明可以看出他功力深厚。” 夭福吉道:“我已查明他的所有事情了,他的武功也是在丰灵城之后才练的,传授他武功的高手,我也已清楚了。让你派官兵去石竹城是我想知道,他在石竹城的家境背景如何,其实他这上任一路的行程,我已清楚地知晓了。” 随即叫来了一名官兵吩咐道:“你马上带着一顶八抬大轿,去东平坊将万言请到城主府上,就说我夭福吉有要事相商。” 又来了一名官兵吩咐道:“你马上带着一顶八抬大轿,去城外距离西城门十里远的‘五堡客栈’请吐蕃国贵客阔札登巴,就说我夭福吉有要事请他到城主府商议。” 随后又对毕络井说道:“毕络井大人也一起去!” 毕络井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那个万言驸马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还在平河城?” 夭福吉道:“他一直就在平河城,住在东平坊我的一座私宅里。不过这件事,你要保密,不然又要有麻烦了。” 毕络井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放心,我也当不知此事罢了。不知现在回城主府,是否要商议起兵之事?” 夭福吉道:“跟我去就行了,到了与他们一同商议。” 当下他们便离开了衙门,来到了城主府。到府内时,万言和阔札登巴还未接到,夭福吉便吩咐后厨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随后他们在正厅等候着万言和阔札登巴的到来。 过不多时,万言驸马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夭福吉和毕络井正在里面等着他们。夭福吉和毕络井赶忙起身上前迎接,互相见礼之后,各自入座。 万言问道:“夭福吉城主那么着急地接我过来,不知有何事?” 夭福吉刚要说话,这时,只见一个身穿藏装、头戴斗笠的高大汉子走进正厅中,见到夭福吉等几位在正厅中,连忙上前施礼道:“参见城主!” 夭福吉道:“阔札大侠,不要客气了,赶快坐下,我有重要之事要与二位商议。” 一边说着,夭福吉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打开后交给了旁边的毕络井,说道:“毕络井大人,你来读一下吧!” 毕络井接过那封信,看了一下,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向夭福吉示意了一下,是否真的要读出来,夭福吉微微点了一下头。 毕络井手拿那封信,读道:“臣太皓启奏皇帝陛下:今闻平河城城主夭福吉连同卢阳城城主那卒干,昆吾山贼首尤离、未天、共罔,以及吐蕃国来的阔札登巴在平河城勾结私会,定于三个月后起兵谋反。叩请圣裁,平河城守城副将太皓,东方帝国玄禺二十年腊月二十三。” 毕络井读完,狠狠地将那封信拍在桌子上,说道:“这小子还真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万言听到那封信的内容,向夭福吉问道:“不知夭福吉城主从哪里得来的这封信,信上内容是否已核实?” 夭福吉说道:“自从那个太皓到平河城上任的第一天,我就派手下得力干将监视着他了。这封信是从太皓的贴身随从古生那里得到的,太皓派古生去都城送这封信,被我安排在城外的杀手拦住了去路,那几位杀手拼命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信。” 毕络井道:“那个古生被杀了?” 夭福吉道:“还没有,被我下令关在地牢里呢。” 阔札登巴道:“那就直接把这小子杀了算了,我今天也听说了,他治好了全城百姓的瘟疫,全城百姓都对他赞不绝口呢,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再这样下去,平河城的百姓可要全听他的了!” 夭福吉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太皓的一切经历,对于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家境背景的平民百姓,朝廷也只是将他作为一枚棋子而已,无论这封信会不会让玄禺收到,都不可能成为朝廷攻打我们的证据。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我们商议一下,起兵之日是否要提前,因为太皓只是‘小虾米’而已,真正对我们有麻烦的是那些‘大鱼’……” 毕络井忙问道:“那些‘大鱼’是谁?” 夭福吉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平河城内可不止这太皓一个朝廷派来的细作,也有一些对朝廷忠心的官兵。” 万言道:“我在都城时,也曾拦下过弹劾夭福吉城主的军帖,这平河城的官兵确实需要整治啊。” 毕络井道:“因哒舜渠将军一直抱病在家,我这个副将权力又不够,所以官兵现在确实有些散了。可眼下,真的要按城主当初说的,谁治好百姓的瘟疫,谁就做守城大将吗?” 夭福吉道:“这也是我今天找几位来商议的内容,这个太皓要如何处置,如果直接将他杀了,朝廷定要怪罪,到时候会以杀害朝廷命官的罪责,来平定我们平河城。如果不杀他,这平河城的城主要是真被他选上了,官兵只会更难指挥。” 万言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呢?” 阔札登巴道:“这事,实在不行由我去办。” 夭福吉道:“阔札大侠,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太皓,他可是练会了神功的。” 阔札登巴道:“什么神功?” 夭福吉道:“《猫祖神功》!” “我在中原武林混迹那么多年,就是想要学会这《猫祖神功》,不知他练的是哪一卷?”阔札登巴向夭福吉问道。 夭福吉道:“这个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就是《猫祖神功》的第一卷《雪猫扑影》,听我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透露,他每天晚上都要练功到很晚。” 阔札登巴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这个太皓的事,就交给我了,保证不会出岔子。我要亲自让他将《雪猫扑影》的秘籍写出来,接下来就是何时起兵的事。” 夭福吉向万言问道:“不知万言驸马认为,我们起兵日期要不要提前?” 万言思忖片刻,说道:“我想确实应该越早越好。当务之急,平河城要先整顿军纪,一个月后就要起兵!” 阔札登巴道:“我也认为越早越好。” 夭福吉道:“好,我与两位想法不谋而合,现在就等着与卢阳城城主那卒干和昆吾山四位兄弟是何想法了。” 第54章 少灵告茅茹真相 太皓在城外为染有瘟疫的百姓治好了病,带领众随从回到了副将府,此时琈玉和哑善已先行回府,正在西厢房用餐。太皓一回到府中,就急忙进了西厢房,琈玉和哑善见太皓进来,正要起身行礼,太皓急忙说道:“不要起来了,赶紧坐下好好吃饭。”并对哑善做了一个让他坐下的手势,继续说道:“你们这一路辛苦了,能及时赶到,真是让我太皓感激不尽!” 琈玉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太皓大哥不必这样说,这是我们分内之事,能完成太皓大哥交代的任务,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一旁的哑善似乎能听懂似的,也用力点了点头。 太皓叹道:“能治好这些百姓的瘟疫,你们两位可称得上是我们东方帝国的大功臣了,如若不是你们两位昼夜不分、策马奔腾地赶路,这些百姓的今天可都要命丧黄泉了。同样,你们也是我太皓的好兄妹!我已安排大西给你们每人分发了一百两黄金作为奖赏,已经放入你们房间了。”琈玉刚要推辞,太皓摆出一个拒绝的手势继续说道:“你们不必推辞,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话锋一转,接着问道:“不知你们此行是否有见到我师父,他还好吗?” 琈玉道:“这次我们到了娘娘滩,找到了田貌神医,将你写的那封信给了他,并向他表明了来意,田貌神医就给了我那一瓶药,让我交给你。然后又给我写了一个药方,说是治疗痨病的。”说着从身上拿出了那张药方交给了太皓,接着说道:“哑善到那里也在寻找元始师傅,可是田貌神医说,元始师傅已经离开娘娘滩三天了,说是有了自己大徒弟的下落,去寻找自己的大徒弟了。” 太皓接过那治疗痨病的药方,看了看,又将药方折起来,放入怀中。心想:这原本是为哒舜渠将军求得的,但现在已经没用了。 接着又向琈玉问道:“我倒是听师父说起过我有一个大师兄,我大师兄名叫伏伊,我师父说已经一年多没见到他了。田貌神医有告诉你们我师父去哪里寻找大师兄了吗?” 琈玉道:“这倒没有,不过看样子,田貌神医也是不知道的。” 太皓点点头道:“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再去一次娘娘滩,当面感谢田貌神医。” 太皓与琈玉、哑善又聊了一会儿之后便告辞离去,来到后院,只见少灵正在一张圆形石桌上教念雨读着一本书,看见太皓回来,念雨笑道:“小师弟回来了,快坐下吧!”少灵急忙站起身向太皓作揖行礼。 太皓笑道:“还叫我师弟,今天发生那么大的事,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读书啊?” 念雨笑道:“我们都听说了,你就用一碗汤就把染了瘟疫的百姓治好了。” 太皓道:“只听说我治好了,就没听说我是怎么治好的?” 念雨并不知道是怎么治好的,就向太皓问道:“怎么治好的?” 太皓道:“这还要感谢琈玉妹子和哑善师兄,哑善师兄回来,你和她见面了吗?” 念雨急忙问道:“哑善师兄回来了?我还没见着他呢,他在哪里?” 太皓道:“哑善师兄一路奔波,正在西厢房中吃饭呢。” 念雨急忙说道:“我要去看看!”说着起身就往西厢房奔去。 后院空空荡荡,只有太皓和少灵坐在圆石桌上,两位既是主仆又是情敌,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男子坐在一起,多少有些尴尬。 太皓望着天空叹道:“也不知古生大哥现在到哪里了,有没有将信送到?” 少灵道:“古生大哥武艺高强,不会出什么事的,我想他现在已经将信送到了,应该正在返程。” “但愿如此!”太皓淡淡地说道:“这个平河城看似平静,却处处暗藏杀机,我们可都要小心啊。” 少灵道:“太皓大人是朝廷命官,这边的官吏再怎么样,也不敢对朝廷命官怎么样的,不然就是在得罪朝廷。” 太皓笑道:“你真以为平河城里的官员是害怕朝廷的吗?” 还没等少灵回答,太皓突然话锋一转,对少灵问道:“少灵兄弟,你觉得茅茹姑娘如何?” 少灵听到太皓这样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茅茹来到副将府没有多久,少灵几乎没和她说过话,更不知该如何评价她。只是说道:“茅茹姑娘……温文尔雅、仪态大方,当然是位很好的姑娘了。” 太皓道:“少灵兄弟很喜欢这样的姑娘吗?” 少灵道:“我只是太皓大人的随从,怎么配得上有如此美貌的姑娘,不敢不敢……” 太皓道:“少灵兄弟,不要自谦了,你可是状元及第、名门之后,又有哪位女子不想嫁呢?” 就在此时,大西匆匆赶来,叫道:“十二,将军府里的家丁在门外等着你,说是哒舜渠将军有请,让你去速速去将军府,有要事相谈,赶紧去收拾一下吧!” 太皓听到哒舜渠将军有请,赶紧回房简单梳妆一下,便带着大西随将军府的家丁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月亮高高挂起,一轮银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夜空照得明亮无比。少灵来到后花园之中,只见一个女子正盘膝而坐,脸上满是愁容,正是茅茹。茅茹见少灵过来,忙站起来施礼道:“见过公子!”少灵连忙还礼道:“茅茹姑娘不必多礼。”茅茹见他对自己恭敬有加,心里十分感动,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少灵问道:“茅茹姑娘怎么独自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吗?” 茅茹摇摇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起了我父母、兄长,现在不知他们过得如何?” 少灵听她提起家人,心中一紧,道:“茅茹姑娘有想过去寻找他们吗?不过说起茅茹姑娘的家人,令尊大人我也是见过的。” 茅茹忙问道:“你也见过我父亲?” 少灵道:“对啊,就在丰灵城里,当时我等跟着随太皓大人准备在那里休息一晚再赶路,没想到却出了命案,太皓大人查那命案,就查到了……”少灵突然停止了说话。 茅茹道:“我听太皓大人说过,他说他是我父亲的好友,你说他查到了什么?” 少灵道:“最后当然是查到了令尊的头上,就将令尊关入了大牢……” 茅茹急忙说道:“什么?你说太皓抓了我的父亲?这不可能,他应该没有这么坏!” 少灵道:“太皓大人当然不会随意断案,也许是令尊大人触犯了国法。” 茅茹道:“不会的,我父亲是丰灵城守城大将,他不会做犯法的事情的,绝对不会!” 少灵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走出花园,向着后院走去。茅茹见他离开本想再追问,但是自己内心也知道已毫无意义了,她知道少灵的话肯定是真的。因为除了少灵,夭福吉也曾对她说过此事,即使太皓像妹妹一样对待自己,她从内心中已开始对太皓产生了恨意。茅茹心里很清楚,夭福吉将她送给太皓,就是想在太皓身边安插卧底。夭福吉阴险狡诈,他是在平河城里唯一一个知道哥哥万才下落的,如果不听夭福吉的指示,可能永远见不着自己的哥哥了。想到这里,茅茹不禁打了个寒战。 再说少灵此时回到自己房间,对刚才向茅茹说的话,开始有些后悔了。他知道太皓是喜欢念雨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太皓就是自己的情敌。今天太皓让少灵评价茅茹姑娘,就是想把茅茹姑娘介绍给他,而太皓就等于没有了情敌。但在少灵心中,却有着更为邪恶的想法:他想直接除掉太皓。其实这不仅仅是因为太皓是他的情敌,更有其他的原因所在。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邪恶的,因为自己虽然是太皓的随从,但是太皓一直把自己当作兄弟。可是自己的苦闷谁又会懂呢,一直以来少灵心中都有一股怨气存在。因为自己本是状元及第出身,自己的祖父更是前朝丞相,也算得上是出身名门、学识渊博。按照东方帝国的以往惯例,考试第一名的才会被封官加爵,可是当今皇上却封了一个大字不识多少、武科考试也不出众的太皓做了官,自己只能成为他的随从,内心极其不甘。 可是不管怎样,那是皇上的决定,太皓也是奉命行事。再怎么恨太皓,也不能在背后对其指点,少灵告诉茅茹,他的父亲是被太皓关进了大牢,他本是想出气,让茅茹对太皓产生恨意。但现在少灵有些后悔了,因为他感到这样的做法显得自己太过小肚鸡肠、绝非君子的行为。 此时,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少灵打开门看到是念雨来了,顿时变得眉开眼笑。 “念雨姑娘,你来我房间有什么事吗?”少灵笑着问道:“我刚刚已经到你那里去看过了,你还没有回房间,见过哑善大哥了,他还好吗?” 念雨道:“少灵,我有事要找你……” 少灵道:“念雨姑娘有什么事?” 念雨道:“就是我要……”话还未说完,突然有位家丁匆匆赶来,对少灵说道:“太皓大人回府了,急召少灵先生到前厅有大事商议。” 念雨见状收回了自己的话,对少灵说道:“那你快去吧!” 少灵此时只觉扫兴,念雨还是第一次主动有事找自己,就像前几次陪念雨读书品诗一样,这次又被太皓打断了。但此时,他也不得不速速赶往前厅,同太皓商议对策。 第55章 哒舜渠赠将军令 平河城守城大将哒舜渠派自己府中家丁来请太皓去将军府商议要事,太皓急忙带着大西前往,很快便到了将军府,哒舜渠将军正在正厅等候。 “见过大将军!”太皓与大西见到哒舜渠将军,连忙上前施礼道。 “免礼吧,你我也算是志同道合之友了!”哒舜渠客气的说道。 “多谢大人抬爱!”太皓赶紧起身道谢。 哒舜渠道:“好啦,快坐下说话吧!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 太皓忙问道:“不知将军有何大事要说?” 哒舜渠将军坐在正厅的中间位置,太皓坐在了西侧第一个位置,大西则站在了太皓的右后方。哒舜渠看了看大西,对太皓说:“先让随从在屋外等候,我有事要单独和你说。” 太皓从未把大西当作外人,但既然哒舜渠将军说了,也只能示意大西先到门外等候。 大西出了正厅门,哒舜渠道:“我的密探刚刚送来消息,夭福吉已经清楚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份经历、家族背景以及来平河城的目的。他已经调查你很久了……” 太皓听到此话,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这个夭福吉阴险狡诈,他既然已经清楚了太皓来到平河城的真正目的,太皓也就处在了更危险的境地。“既然这样,那接下来呢?”太皓试探的问道。“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哒舜渠立刻回答道:“事到如今,已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想办法尽快将夭福吉给除掉!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夭福吉身边守卫众多,不会轻易得手的。”哒舜渠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依照现在的状况,夭福吉暂时还不敢对你下手,因为不管怎样,你毕竟是朝廷命官。可是……” 哒舜渠停顿了一下,太皓急忙问道:“将军,可是什么?” 哒舜渠道:“可是那个从吐蕃国来的阔札登巴就不一样了,如果他要找你的麻烦,你可要注意了。” “我与那阔札登巴并无任何交集,他为何会找我的麻烦?”太皓问道。 哒舜渠道:“太皓大人就不要瞒我了,你已经练成了《猫族神功》第一卷《雪猫扑影》对不对?” 说到这里,太皓微微笑道:“不瞒将军,我的确拜了元始师父为师,传授给我了《雪猫扑影》。” 哒舜渠笑道:“我早已知晓了,所以那阔札登巴就是冲着这一点,想要找你的麻烦,让你把《雪猫扑影》的秘籍交给他。” 太皓道:“那目前该怎么办?” 哒舜渠道:“你身边要增加护卫数量了,以防不测。还有就是,夭福吉的起兵日期很可能要提前了,但是现在官兵有一半还是不愿跟随其造反的,所以,你一定要在他起兵之前,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不然一切就都晚了。目前,虽然你治好了得瘟疫百姓的病,可夭福吉随时都会反悔,能不能做上守城大将的位置也要看选举当天的结果,当然,我一定会力保你成为守城大将的。” 说到这里,哒舜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派去都城送信的官兵是不是叫古生?” 太皓回答道:“是啊!将军怎么知道的?” 哒舜渠道:“他现在被关在大牢里,刚出城门就被抓了,就是因为那封信落到了夭福吉手里,他才断定你就是皇上派来的细作。” 闻言,太皓顿时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知道我那么多事情,我这几天还在为古生大哥担心,没想到他真的出事了,我一定要先把他救出来!” 听完太皓的话,哒舜渠道:“你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我们是在和一群反贼赛跑,跑的赢,你就是东方帝国的功臣,如果跑输了,就很有可能要改朝换代了。你离开都城时,皇上是不是让你和同时上任的苍谷大人一同出发的?” 太皓回答道:“没错,苍谷兄是要到卢阳城上任守城副将,而我被派到了平河城。” 哒舜渠接着说道:“据我所知,苍谷大人现在已经成功被选为卢阳城守城大将了。” 听完这话,太皓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哒舜渠点了点头道:“苍谷兄果然不辱使命,那么快就坐上了卢阳城守城大将的位置,能力果然在我之上。” 哒舜渠道:“千万不可这么说,卢阳城的情况与平河城是有很大差别的。现在苍谷大人已经掌管了卢阳城的军权,你现在需要向他传书一封,把平河城的情况与他商议一下,让他做好对策。”哒舜渠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关于他们起兵造反的日期若是真的要提前,我们是来不及阻拦的。”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交给了太皓,太皓看那令牌,形似猫头张口之状,上有狸花纹路。令牌上正面刻有“将军令”三个字,背面刻有“平河”两字。 哒舜渠接着说道:“这是守城大将的将军令牌,你可要收好了。有此令牌可号令城内三军,如果你未被选为守城大将,那些叛军就起兵了,你即可拿着这块令牌去指挥士兵,让士兵听你的诏令。但是若真到了那一步,也会有众多叛军不认这块令牌,他们是夭福吉的亲信,到时候,你就要与他们真刀真枪的打一仗了。” 太皓道:“多谢将军指点!” 哒舜渠道:“在平河城的路之后会越来越难走,你还要注意你府中的随从、家丁、丫鬟,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夭福吉收买了,不然夭福吉也不会对你了解的那么清楚。” 太皓经过这么一提醒,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认为在这方面自己还是太粗心了,竟然忘记了隔墙有耳。 想到这里,他急忙说道:“多谢将军提醒!” 此时哒舜渠点了点头,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没有再说话。 “请问将军还有何吩咐?”哒舜渠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要记住,在平河城有很多事,我是帮不了你的。凡事你要多留一个心眼儿,真正遇到走投无路时,再来找我。”他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太皓听到此话,便起身向哒舜渠告辞,刚要离开正厅,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大声向哒舜渠问道:“请问将军,我该如何去搭救古生大哥,还请您指点!” 哒舜渠轻声说道:“这件事,只能你自己去想办法了,大牢里的事情一直是夭福吉亲自过问的,我已无能为力。” 说着他便离开了正厅,太皓看着他佝偻着身子的背影,不禁心中一颤。太皓随即也离开了正厅。他叫上在门外等候的大西,朝着副将府走去。 在路上,大西向太皓问道:“他给你说什么了,竟然不敢让我听到。” 太皓笑道:“没什么大事,我们回到府中再说。” 大西没再继续追问,此时太皓心中却在排查着副将府里被夭福吉安插的卧底。太皓思忖道:现在府中究竟有无夭福吉安插的卧底,如果有,又有多少个。而现在的随从中,大都是从都城一起跟着来的。大西肯定不会是卧底,因为和大西的感情,夭福吉花再多的银子也买不走,大西除了爱喝酒,出卖兄弟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琈玉和少灵应该也不会,琈玉妹子虽然身上有男子气,却也有不错的身段与面容,自己一直把她当作妹妹,这次也亏了她和哑善去娘娘滩寻找田貌神医取得神药,我才胜过那毕络井,夭福吉也是无法收买琈玉妹子的。应该也不会是少灵,和少灵没有什么过节,若非要说有,也只是因为同时喜欢念雨,我想,少灵兄弟不会因为这一点而加害于我的,因为这一点而愿意去做夭福吉的细作,那更不会了。哑善更不可能了,府中只有念雨妹子能用哑语与之交流,夭福吉不会想到去找一个又聋又哑的卧底的。念雨妹子单纯可爱、心地善良,她怎么会出卖我呢,也是绝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太皓突然想到了来到平河城才遇到的茅茹,而茅茹又是夭福吉送给自己的,茅茹是最有可能成为夭福吉安插到自己身边的细作。但茅茹姑娘文静优雅,看似纯真善良,她应该是有什么把柄在夭福吉手里,自己一直把她当作妹妹对待,不然她没有理由向夭福吉出卖我的行程计划。 想到这里,他们也回到了副将府。太皓立即让一名家丁去请少灵到前厅议事,现在也只能靠从都城一路跟随而来的兄弟们了。当初皇上要自己选四个帮手,自己只找了一个大西,皇上指派了琈玉、古生和少灵三位,如今古生被夭福吉抓入大牢,从都城跟随而来的,可以信任的也只有大西、琈玉和少灵了。太皓又叫来一名家丁去后院请琈玉前来,虽然太皓知道琈玉从娘娘滩赶来这一路极度劳累,而现在天色已晚,但是这些事情还必须要连夜商议出对策来。 过不多时,少灵和琈玉一同来到了前厅。 “太皓大哥,那么着急让我们来有什么事?”琈玉刚走进前厅,就急切地向太皓问道。 太皓示意清退在前厅的所有家丁、丫鬟,只留下大西、琈玉、少灵三位,太皓道:“出大事了,古生大哥被夭福吉抓了,我们要商议一下,如何救出古生大哥?” 第56章 少灵接连献计策 副将府内,太皓与大西坐在左边一排座位,琈玉与少灵与之相对,坐在右边一排座位上。四位都愁眉不展、忧心如焚。 “太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琈玉问道。 “我已不知该如何行事了,现在夭福吉已经开始针对我们了,他已经知道了我们此行的所有目的!”太皓摇摇头道。 大西道:“今天在将军府,哒舜渠将军只让我在门外等候,我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太皓继续说道:“今天在将军府,哒舜渠将军对如今的形势对我有所指点,依照目前的情况,夭福吉极有可能将起兵日期提前。因此,这几日我们要做的事非常多!” 太皓问道:“少灵兄弟,关于营救古生大哥,你有什么想法吗?” 少灵此刻内心还在想着,刚才念雨究竟有何事找自己,而一时走了神。少灵没有听到太皓的话,旁边的琈玉帮着叫了他一句:“少灵!” 少灵突然镇定自若,回答道:“呃……我认为,首先要……首先要弄清楚古生大哥被关在了大牢的什么地方,以及夭福吉要怎么处置他,以及给古生定什么罪。那么多天了,古生大哥一直被他们关着,夭福吉是不想将此事公布出来,也就是害怕此事被太皓大人知道了。我想应该是夭福吉忌惮太皓大人是朝廷命官的身份,而古生大哥确实没有什么罪过,所以才一直被秘密关押着。因此此时有一个较为稳妥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进入大牢,首先要确定古生大哥的是否真的被关在了里面,以及现在在大牢里的情况如何。如果确定在大牢里,太皓大人可以直接向夭福吉要说法,他如果说古生大哥有罪,就让他拿出证据来,如果说无罪,那他就只能放了古生大哥。我想那夭福吉不会故意得罪一个刚到平河城上任没多久的朝廷命官的。” 听完少灵的话,太皓点头道:“嗯!不错!少灵兄弟的办法可以一试,但是平河城大牢守卫森严,该如何才能进去呢?而且听哒舜渠将军说,平河城大牢是由夭福吉亲自管理的,现在没有夭福吉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大牢探监。” 少灵道:“此事当然不能硬闯,不然夭福吉定会以此为由来给闯入者定罪。我们可以这样……” 少灵刚要说出自己的计策,太皓赶忙拦住,向少灵小声说道:“先不要讲,小心隔墙有耳!” 太皓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向中间集合的手势,四位见状马上站起身来集中于正厅中央。太皓朝少灵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说。少灵低声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其他三位听后一齐点头叫好。少灵将计策讲完,大家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少灵道:“在下的计策就是如此,这次主要指望大西兄弟了。” 大西拱手道:“听了少灵兄弟的计策,深感精妙,在下必当不辱使命!” 太皓道:“这件事就按照此计策来办,还有两件事情要商议。据哒舜渠将军所说,苍谷兄现在已经顺利坐上了卢阳城守城大将的位置。现在平河城危机重重,夭福吉在我们身边安插了众多眼线……”说着,太皓左右观望了一下。大西听到身边有夭福吉安插的眼线,不禁打了个寒战。太皓接着说:“依照当前情形,我们要先与苍谷兄取得联系,将平河城的事情告知于他。可是古生大哥被夭福吉抓了起来,副将府的官兵、随从都将被夭福吉监视起来,只在平河城走动还没有问题,想要出城肯定困难重重,说不定又要被夭福吉抓进大牢。” 大西闻言一惊,忙问道:“此话当真?我们真的被夭福吉监视起来了?”太皓点点头,对大西说道:“依照目前的情形,十有八九,这几日门外的来来往往的百姓越来越多,看着他们个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不像是平民百姓,倒像是官兵假扮的。” 琈玉听了厉声斥道:“这个夭福吉真是大胆,竟敢私自下令让官兵监视一位朝廷命官!” 太皓也怒道:“因此,我们对于此事万万不可大意,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少灵道:“我等虽身处险地,却无性命之忧,可与苍谷大人见面之事,只能由太皓大人您自己去最为合适。夭福吉再怎么样,也不会对您下手的……” 太皓道:“其实,我也考虑由我自己去最稳妥,但要如何才能不引起夭福吉的怀疑,又出得了城呢?” 少灵道:“现在年关在即,城外常有野兔出没,太皓大人可以以带领随从,出城打猎为由,骗取守城官兵的信任,顺利出得城去。众随从可在城外等候,大人便可直接朝卢阳城的方向而去,卢阳城距离平河城较近,快马加鞭半天时间即可到达。大人到了卢阳城与苍谷大人会面后,不要耽搁太久就要折返回来,一天的时间就赶回来了,我想这样是不会引起夭福吉的怀疑的。” 太皓笑道:“少灵兄弟真不愧是状元出身,计策都是如此之精妙,真是令我等佩服。” 少灵听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琈玉道:“太皓大哥,我们现在如何分工?” 太皓看向他们三位继续说道:“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刚才提到的夭福吉在我们身边安插了很多细作。就在我们副将府里,现在不知有多少个。现在在府中我也只相信你们五个,除了你们三位外,还有念雨师妹和哑善师兄。府里其他的随从、家丁、丫鬟都有可能是被夭福吉收买的。所以,这件事我想请少灵兄弟去调查一下,看看到底谁是被夭福吉安插在副将府的奸细,调查出来后,就直接找个理由让他离开副将府,省得夜长梦多。” 少灵道:“此事好办,只是我想问太皓大人,现在在府内,您最怀疑的是谁?” 太皓沉吟片刻之后道:“来到平河城之后遇到的,都有可能早已被夭福吉收买,要说我最怀疑的,当然是……” “太皓大人!”一道轻柔的女子声音传来,顿时打断了太皓的话。 太皓朝那声音看去,见是茅茹姑娘站在前厅门外。只见她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头戴白色纱帽。脸上挂着些许的愁容,看似有心事。太皓见状忙问道:“茅茹姑娘,你有何事?快进来说吧。” 茅茹走进了前厅,向太皓躬身说道:“太皓大人,我有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太皓道:“茅茹姑娘,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茅茹左右看了看大西、琈玉和少灵,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太皓见状,对他们三位说道:“就依少灵兄弟的计策,明日就开始办。琈玉明日叫上六名随从跟我去城外打猎,府中之事就暂且交由少灵兄弟看管了。” 大西、琈玉、少灵一齐拱手道:“遵命!” 太皓道:“你们先下去吧,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他们三位走了之后,太皓让茅茹坐在了座位上,接着向她问道:“茅茹姑娘,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茅茹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小女子今日心中苦闷,只因太久没见到爹娘和兄长。如今在副将府过得也算安稳,那‘四小鬼’没有再来找麻烦,所以我想回趟丰灵城去见见我爹娘。” 听到这里,太皓不由一怔,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会想到去找父母,而他的阿爷因犯了国法,现在应该已被处死了。他心里疑惑着,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对茅茹点点头,然后问了一句:“茅茹姑娘当真想回去看他们?” 茅茹望了一眼太皓的眼睛,她知道太皓早已将自己的父亲关入了大牢。她想从太皓的眼中看到悔恨、看到恐惧。因为他认为太皓抓自己的父亲进入大牢,是太皓做错了。他应该感到悔恨才对,可是太皓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茅茹开口回答道:“我要见我阿爷。” 太皓皱皱眉头,向她说道:“如今天下不太平,特别是这平河城更是危险之地,你一个姑娘家,这里距离丰灵城路途遥远,万一遇到刺客怎么办?” 茅茹听到太皓的话后,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她没想到太皓竟然真的会让自己离开。茅茹向太皓问道:“小女子是被夭福吉赏赐给大人的礼物,自进入府中以来,大人一直待我如妹妹一样,我很感激大人。大人刚才话的意思,是同意让我离开吗?” 太皓道:“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自由,我说过,我与你阿爷是好友,虽然你我相差没几岁,但是自己好友的女儿,我怎么能不好好对待呢。你要去找自己的阿爷阿娘,以及兄长,就去吧,我不会拦着你。” 听到这个回答,茅茹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却有些担忧,如果他在丰灵城真的抓了我父亲,那他放我回去,就不怕我知道了真相来报复他吗。茅茹感叹道:“只是不知我阿爷现在过得怎样?” 茅茹之所以向太皓问出这么一句话,是要试探一下他,看太皓怎么回答。可此时太皓心中也在寻思着:我与万化顶多只算是一面之交,就算茅茹知道了是我将他父亲抓到了大牢中的,他也不会怪罪于我,因为他父亲的确是犯了国法。而现在副将府内有被夭福吉安插进来的奸细,我最怀疑的就是这个茅茹,现在茅茹说要离开副将府,对自己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第57章 茅茹欲离副将府 夜色寂静,月光蒙蒙。 副将府的前厅,两位丫鬟早已将烛灯点亮,太皓继续听着茅茹的诉说。 “你一直说和我阿爷是好友……”茅茹顿了下,又问道:“你知道我阿爷的情况吗,他现在过得如何?” 太皓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茅茹心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或许她早已知道自己的父亲进入了大牢,只是不愿说出。 太皓道:“万化将军能有你这样一个贴心的女儿,真是幸福啊,不过我想他现在应该也在思念着你们兄妹俩。” 听到这话,茅茹脸上又多了一丝笑容。茅茹道:“路途遥远,我想连夜就走!” 太皓见她竟如此着急,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但又不能直接问。便劝她说道:“茅茹姑娘,现在天色已黑,现在就出发,会增加很多危险,明日一早再出发也不迟。平河城虽说刚刚消除了瘟疫,但谁也不知这瘟疫有没有真正的完全消除,也许一夜之间瘟疫又将死灰复燃了。” 茅茹顿时一愣,问道:“真会有这种事么?”太皓点头说道:“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这事现在谁也不知道。” 茅茹闻言,点了点头,决定明日一早再出发。 太皓上下打量了一番茅茹,继续向她说道:“茅茹姑娘,你一个弱女子独自行走那么远的路,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你就在府中选一个随从,明天跟你一起去,路途遥远,会有个照应。” 见他如此关心自己,茅茹心中竟有些感动,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太皓问道:“那茅茹姑娘想要谁跟你一同前往呢?” 茅茹想了一下,答道:“这个……我也不知谁愿意陪我一同去,还是太皓大人帮我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太皓道:“现在府中事情比较繁多,跟你一同去的必须是会些武功的,因为要保护好你的安全。让我念雨师妹跟你一同去,如何?”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茅茹。 茅茹道:“念雨姑娘的确很好,只不过,这一趟路途遥远,念雨毕竟是个女孩子,多少会受很多苦。” 太皓刚刚确实欠了些考虑,茅茹这么一说,他还真有些心疼起来了。茅茹很有可能是夭福吉派来的奸细,所以她离开副将府也好。可山高路远,让念雨师妹跟着你一同去,多少有些不妥。太皓道:“说的也是,可是让谁跟你一同去最好呢?” 茅茹道:“今日我路过西厢房,见一个男子正在里面吃饭,看身形武力肯定高强,能让他随我一同前往吗?” 太皓不知她说的是谁,继续问道:“不知茅茹姑娘所说的是哪位男子?” 茅茹道:“那位男子穿着一身黑色长衫,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与我们差不多大小。如果他肯跟随我同行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太皓知道他说的就是哑善师兄了,便说道:“那是我哑善师兄,哑善师兄刚从娘娘滩赶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就要随你赶往丰灵城,不知他是否愿意跟你一同前往。” 茅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明日我就独自出发吧!就不劳烦太皓大人给我派随从跟着了。” 太皓道:“这事要先征求一下哑善师兄的意见,看他愿不愿意了。但是,茅茹姑娘,我哑善师兄自小又聋又哑,在府里也只有念雨师妹能跟他用哑语交流,你若选了他跟你一同前往,这一路可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听完这话,茅茹沉默片刻后才说道:“不说话更好,就能专心赶路了。” 太皓点了点头,对着茅茹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让家丁去看一看哑善师兄有没有已经睡下了,如果还没有睡觉,就请他过来,当面问一下他。” 茅茹闻言忙答应一声退到一旁去了,太皓叫进来了一名家丁,吩咐了几句,就让那名家丁去请哑善了。又叫来了一名家丁,让他将念雨请来,因为除了念雨,没有哪一个是会哑语的。过了一会儿,一名家丁走了进来,向太皓报告道:“大人,哑善先生请过来了。”说着哑善走了进来,他首先对着太皓躬身行礼,又朝茅茹做了同样的动作。这时,另一名家丁也走了进来,向太皓报告道:“大人,念雨姑娘没有在房中。” 太皓听到说念雨不在自己房中,马上猜测到可能去了少灵房中。便向那名家丁说道:“你去少灵的房间看看,她有没有在那里?”那名家丁应了一声出去了。 再说刚刚少灵、琈玉、大西同太皓商议完事情后,各自回到了自己房中。少灵突然又想起刚刚念雨找他有事要说,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太皓叫去了。少灵便到了念雨房间门外,见念雨房中还亮着灯,便轻轻敲门问道:“念雨姑娘,你睡下了吗?” 念雨在房中听到是少灵的声音,应声答道:“还没有呢。” 她打开了房门,少灵急忙问道:“念雨姑娘,你刚才是有什么事找我?” 念雨抬头看了看星空,说道:“去你房间说吧,外面太冷了。” 少灵将念雨带到了自己房间,少灵继续问道:“念雨姑娘,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念雨道:“今天我和哑善师兄聊了些师父的事,他说师父去找大师兄伏伊了。我和哑善师兄都很想师父,所以,我们要去找师父了。我今天就是要跟你告别的……” 听完念雨的话,少灵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好啊!那你们还是会回来的吧!” “这也说不准,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会一直跟着我师父。”念雨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我师父年纪大了,我不想他身边没有亲人照顾。” 少灵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动。对念雨说道:“我是不想让你走的,因为你并不知道你师父现在具体在哪座城、哪座山,你们只能盲目地寻找,这一路你们肯定会很辛苦。”念雨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没事的,我与哑善师兄会相互照顾着,虽说天下之大,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师父的。我从小就跟着师父长大,离开他这几个月的时间,我已万分想念,我相信师父也是想我们的。”说完之后,念雨便要走出少灵的房间。 少灵忙拦住了念雨,对着念雨说道:“等一下,念雨姑娘。” 念雨转回身望着少灵,笑着说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少灵说道:“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看着少灵那认真的样子,念雨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念雨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少灵,你也多保重。” 少灵接着说道:“我希望你找到你师父后,再回来,到时候可以将你师父一起带过来。” 念雨道:“只要我师父愿意到这里来,我和哑善师兄一定会把他带到这里的。” 少灵看着她继续说道:“既然你要走了,我就再送你一件礼物吧。” “什么礼物?”念雨好奇地问道。 少灵将念雨拉到书桌旁,一边拿起毛笔,一边说道:“我再送你一首诗,每当你想起我的时候,就读一读那首诗。” 说着,少灵在桌上的一张宣纸上写道: 少陵弦断无胶续, 灵溪道者相逢处。 今年须遣蝶迟留, 生涯落魄惟耽酒。 只恐重重世缘在, 爱风岩上攀松盖。 念此使人归更早, 雨淋日炙野火燎。 少灵将诗写完后,向念雨读了一遍。念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少灵道:“上面的每个字你都认识了吗?” 念雨答道:“字是都认识了,可是这首诗的意思却不明白。” 少灵道:“以后想我的时候就将这首诗拿出来读一读,总有一天你就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的。”说着,便将那张宣纸折好,交给了念雨。 就在此时,一名家丁站在少灵房间门外喊道:“请问念雨姑娘在这里吗?太皓大人有请你到前厅去一下。” 少灵喃喃自语道:“又是太皓打断了我和念雨独处的时间,真不知那么晚了还有何事?” 念雨将那张宣纸放入怀中,走出了少灵的房间门,向那家丁问道:“都那么晚了,你知道太皓大人叫我有何事吗?” 那名家丁回答道:“我并不知有何事,哑善先生也在那里。” 念雨听到哑善师兄也在那里,寻思:难道是哑善师兄把我们要走的事情告诉了太皓,所以也让我过去一趟。 念雨急忙向少灵告别,向着前厅快步行去。念雨心中暗想:“都已经告诉哑善师兄了,不要告诉他我们去找师父,怎么还要告诉他呢。” 到了前厅,只见太皓正坐在上手首位,哑善与茅茹分别坐在两旁。看见念雨走了进来,太皓起身说道:“师妹,你来了,有件事要与哑善师兄商量,所以让你帮忙向哑善师兄传达一下。” 念雨道:“要和哑善师兄商量什么事?” 太皓道:“茅茹姑娘想要回丰灵城见她的爹娘,此地离丰灵城路途遥远,路上少不了艰难险阻,因此我想让哑善师兄陪同茅茹姑娘一同前往。就想问一下哑善师兄是否愿意?” 念雨道:“副将府里随从、家丁众多,为何会选择让哑善师兄去呢?” 太皓道:“因为……” 太皓刚准备开口向念雨说明原因,一旁的茅茹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念雨姑娘,是我自己想让哑善大哥陪同我一起去的,如果哑善大哥不愿意的话,那么我就独自起程了。” 第58章 大西巧施苦肉计 平河城冬季的夜色是那么迷人,在这座城内漫步走一走,那份静谧与惬意让人回味无穷。这里有许多值得去品味的地方,可太皓自从来到平河城,一直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欣赏这里的夜景。现在已是三更时分,可副将府的前厅依然灯火通明。 “可是我不想让哑善师兄陪你一同去,因为我们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念雨委屈地说道。 太皓问道:“师妹,你和哑善师兄有何事要做?” 念雨思忖良久,慢吞吞地说道:“我们……我们要去找师父……” 太皓听后,一时无言。叹道:“说实话,我也很想见师父,可是哑善师兄和琈玉姑娘这次去了娘娘滩,并没有见到师父,师父已经离开那里了啊!” 念雨道:“师父是去寻找大师兄伏伊了,师父年纪大了,没有一个徒弟在他身边,万一身体有闪失,没有徒弟的照顾,可怎么办呢?” 她说着话时,眼中满是泪光。太皓见此情景,心中一阵感动,但还是强忍住内心的难过,安慰道:“师父收我做徒弟时,跟我讲了你们的事情,你是从小就跟着师父的,分开那么久了,肯定会想他,这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本打算忙完平河城的事,就去寻找师父,将他接到平河城来,好好照顾着他,让他老人家能安度晚年。”念雨听了点了点头,太皓接着说道:“可是当下,不知道师父身在何处,你们要去哪里寻找。再说了,最近夭福吉……”太皓刚想说夭福吉在府中安插了他的眼线,现在副将府的随从都出不了城,会被夭福吉秘密抓进大牢。却又想到茅茹在旁边坐着,直接当着茅茹姑娘的面说出来肯定不妥。 念雨追问道:“最近夭福吉怎么了?” 太皓忖量一番,继续说道:“也没怎么,只是现在平河城太不安全了,我想寻找师父的事还是等到以后再说。” 一旁的茅茹突然起身向太皓躬身说道:“太皓大人,看来哑善大哥也是不方便的,小女子还是独自前往比较好,明日一早我便起程了。”说完便向太皓告辞,走出了前厅。 太皓望着茅茹往外走去,心里想道:“让她自己离开也好,毕竟相处时间不长,对她的底细还没有摸清,夭福吉把她送到副将府肯定也是有目的的,一直留在府中定会夜长梦多。” 念雨见状,以为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刚要向太皓解释。太皓却先开口对念雨说道:“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何让一名随从跟着她去。” 听到这话,念雨心中一动,问道:“为什么呢?”太皓见她一脸疑惑之色,便说道:“如今平河城里很不太平,城主夭福吉早有谋反之心,从我们刚到平河城,夭福吉就在副将府中安插了他的眼线,向他报告我们的一举一动。前几日我让古生大哥出城赶往都城送信,可是古生大哥刚出城门,就被夭福吉派去的杀手抓入了大牢。夭福吉现在对我已不再信任,副将府中所有的随从、官兵、家丁都已被夭福吉暗中监视着。而这个时候,茅茹姑娘还要离开副将府,不得不怀疑她就是夭福吉派来的其中一个细作!”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这些天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念雨点了点头,又问:“那……那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事了?” 太皓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错的,是我考虑不周到,其实我也只是想先问一下哑善师兄的意见。”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是担心你们的,不要忘了当初在丰灵城被‘四小鬼’抓住的事,那‘四小鬼’中的鬼根已经被我打死了,随时可能上门来寻仇,你们现在离开这里,万一遇到他们,也将是羊入虎口。” 念雨点了点头:“嗯,是我的想法太冲动了,还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办吧。” 太皓说这番话时,目光一直注视着念雨,脸上露出担忧之色,似乎还想再劝几句,但是看到念雨点了下头之后,便不再言语。而念雨望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之意。过了许久,太皓忽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想让哑善师兄陪同她去,如若她真的是夭福吉派来的细作,她此时离开必定内有隐情。如果她不是夭福吉派来的细作,就让哑善师兄陪同她这一路安全到达,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也算是帮助她的阿爷找到她了。” 念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即问道:“那么他们什么时候走呢?” “明日一早就出发。”太皓接着说道:“还要先问一下哑善师兄是否愿意陪同茅茹姑娘出行?” 念雨将这些话都传达给了旁边坐着的哑善,哑善看是这样的安排,还用哑语比画着为何不一起去找师父了。念雨又将去找师父容易遇到“四小鬼”之事告知了哑善,哑善只好点头同意了。 太皓见状,便拱手施礼,对哑善表示感谢。又让念雨传话给哑善说:“茅茹很有可能是夭福吉派来副将府的奸细,如有发现她有异样,及时回来报告。” 随后又对念雨道:“师妹,最近事情太多了,这几日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日理万机,等会儿就麻烦你去将此事告知茅茹姑娘,就说哑善师兄已经同意陪同她回丰灵城一趟。”看着门外的夜色,接着叹息道:“明日一早,你就代替我送他们上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念雨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他的疲惫,听出了他的无奈。念雨知道太皓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太皓便带着琈玉及六名随从按照昨日定下的计策,出城打猎。半个时辰后,茅茹与哑善也出了门,准备起程前往丰灵城。又过了一个时辰,大西按照计策打扮一番也出了门。这一日,他们走后府中就只剩下了少灵与念雨。 先说大西,少灵昨日所献计策是一道苦肉计。而受这皮肉之苦的除了大西之外,还有一名普通百姓。 大西装扮成一个酒鬼模样,浑身上下鼓捣的蓬头垢面。走进一家酒肆,进门就大叫道:“店小二,快上酒!” 小二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客官可是在此用餐?不知您要点些什么呢?” “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给我拿过来!”小二一愣,仔细看大西这身打扮料定他身上肯定没钱。小二便对他不屑一顾,轻蔑地问道:“哪来的叫花子,你有钱吗,就想喝我们这最好的酒?” 大西一听此话,顿时暴怒:“好你个小二,竟敢如此跟老子说话,让你拿你就拿!”说完就要动手打那小二。一旁的酒客见状忙说道:“你有钱就拿出来,没钱就滚蛋!瞧你那一副穷酸的模样,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吧!”说完,那名酒客便嗤笑着看着他。 大西一听此话,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走上前,猛地掀翻了那名酒客的桌子,大骂道:“你是哪里来的,还敢嘲笑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罢,抡起拳头向对方砸去,但那名酒客轻轻一闪躲,便避开了大西的拳头。大西继续上前抡起拳头,两位瞬间扭打在了一起。此时这家酒肆的掌柜也赶了过来,看两名酒客要打架,忙上前劝架。 “两位不要冲动啊!”掌柜的见两人闹得凶,急忙喊道。大西和那名酒客并不停手,继续打斗起来,此时旁边已围满了看热闹的酒客。 那名酒客见大西不依不饶,直接一脚将大西踢倒在地,正欲上前再打大西几拳时,大西却不知何时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来。只见他手中握着匕首,狠狠地刺到了那名酒客的心口上。只听一声惨叫响起,那名酒客当场毙命于大西手上。 而这时周围围观的众酒客见到这一情况,都纷纷惊呼起来:“他死了,他死了!” 一群酒客蜂拥而上将大西按住,酒肆掌柜急忙让店内伙计去衙门报官。过了一会,四名衙役来到客栈,其中一名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谁死了?”一名店小二连忙回答道:“回禀大人,刚才他们两个正在打架斗殴,可是他却把那名酒客给捅死了。”说着,他指了指被压在地上的大西。 那名衙役点了点头,吩咐两名衙役收拾一下尸体,他与另一名衙役押走了大西。大西被押走时,口中还不停地喊着:“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那两名抬着尸体的衙役刚走出酒肆大门,就被一名中年女子和一名年轻女子拦住。那名中年女子高声喊道:“当家的、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啊,你只是出来喝顿酒,怎么就死了啊?”旁边那名年轻女子也抱住了尸体,大喊道:“阿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那两名衙役见状,其中一名向另一名衙役商量着:“这案情也已明了,不用再去查尸体了,直接带走酒肆里两名店小二去作证就行了,不如就将这尸体直接还给这对母女,你看如何?” 另一名衙役点了点头,他们便将尸体放在地上,让那两名女子抬走了,又回到酒肆内,带走了店内两名刚刚在命案现场的店小二,让他们去衙门作证。 其实,那名酒客和那两名女子,都是副将府里的家丁、女仆所假扮,昨日商议完计策后,大西便安排好了一切,而那四名衙役,有两名也是被大西买通的。那名酒客假装被刺,其实是早已在心口处放了一袋用猪脬装的猪血,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计策顺利完成而设的局。 第59章 大西成功入大牢 大西被那两名衙役押送到了衙门,其中一名衙役去向城主禀明命案详情,并请城主前来开堂断案。那名衙役到了夭福吉办公之处并没有找到他。于是他便来到了内堂的前厅,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正在前厅里踱步,看样子是在等待着谁。那名衙役见夭福吉城主也没有在前厅,便回到了衙门前面的大堂,对另一名衙役说道:“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城主,这可怎么办呢?” 正在此时,守城副将毕络井来到了衙门,正路过大堂。毕络井见两名衙役押着一名蓬头垢面的醉鬼,便上前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名衙役道:“禀报大人,这小子刚才在酒肆中杀死了一名酒客,刚把他抓来,刚才去请城主来审案,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城主。” 毕络井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大西。大西佯装醉意还在,口中喊道:“拿酒来,我要喝酒!” 毕络井闻到那一身的酒味,不禁后退了两步。对那两名衙役说道:“这小子身上酒味还挺大的,看来喝得不少。城主今日有大事要办,先把他关进大牢,等待明日再审!” 那两名衙役刚要领命而去,毕络井又喊道:“等等”! 两名衙役应声停下脚步,毕络井又走近大西,问道:“本官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大西听到此话,心中一惊。旋即继续佯装醉意朝毕络井大喊道:“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其中一名衙役见状,向毕络井问道:“大人,就这种浑身叫花子模样的酒鬼,您还见过他?” 毕络井见大西这副模样,一时并没有想起究竟在哪里见到过他,赶紧摆手道:“快走!快走!” 过不多时,在两名衙役的押送下,将大西带到了平河城大牢。两名看守大牢大门的狱卒见两名衙役押着一个“囚犯”过来,赶忙去叫来了牢头。不一会儿那名牢头走了过来,向那两名衙役问道:“今日没有接到有囚犯要被押到大牢来关押,他是什么罪,需要关押多久?” 其中一名衙役答道:“这个还没审呢,今日夭福吉城主有大事要办,没有时间审理此案,毕络井大人让我等今日先把他关入大牢,明日再审!” 那名牢头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如此就辛苦你们两位啦!”说完就让狱卒打开了平河城大牢大门,让狱卒将大西带到大牢中,随便关进了一间牢房。 大西一直眯着眼睛,装作醉意深重的样子。到了牢房里,等待狱卒离开才敢恢复正常。大西环顾牢房四周,只见这间牢房内空荡荡的一片,牢房除了一面是一堵墙以外,其它三面都用铁栏杆围住,虽说是白天,可大牢内无比昏暗,虽说每间牢房门外都点燃着一盏油灯,但可见度依然不足八尺。那堵墙上也有一个巴掌大的窗口透着光,此时正照着大西的眼睛,大西抬头看着那束光不由得小声叹息道:“也不知古生大哥被关在了哪间牢房?” 就在此时,大西突然感觉肩膀被谁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去一看,发现是一名身材瘦小、身穿囚服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对大西笑道:“小子,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大西见他只是牢房中的另一名囚犯而已,他知道平河城的大牢都是两名囚犯共用一间牢房的。大西上下打量了那名囚犯一番说道:“我在酒肆喝酒,杀死了一名酒客。” 那名囚犯顿时吓得一怔,继续说道:“你犯的可是命案啊,那你这次岂不是死定了……” 大西长叹一口气,向那名囚犯问道:“那你呢,你是犯什么事进来的?” “窃盗!”那名囚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是倒霉,那把菜刀明明就是我丢的那把,可他非要说是他的。抢又抢不过,我只能晚上偷偷去他家里趁他在睡觉的时候拿出来,谁知那家伙早有防备,就这样我就被抓进来了,这一关就是半年的时间。” 大西问道:“你是说你偷了一把菜刀?” 那名囚犯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不是偷,那本来就是我的菜刀,但被他据为己有了。唉……那可是当今皇上赏赐给我的菜刀,没想到让那贼匪给偷了去,还反过来说是我要偷他的东西,竟然还敢报官,那当差的肯定和那贼匪有勾结,不然也不会判我一个‘窃盗’之罪,关了我那么久。” 听完那名囚犯这番话,大西透过微弱的光线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顿觉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大西皱了皱眉,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时,一名狱卒扔进来一身囚服,砸到了大西身上。那名狱卒叫道:“哎,小子,快起来,把这身衣服穿上。” 大西脸色一变,问道:“我明日才审,现在还不是囚犯,为何要穿囚服?” 那名狱卒道:“哟,看来是酒醒了,告诉你,进了大牢的门,就要懂大牢的规矩,让你穿你就穿,少废话!” 大西见辩解无望,只能乖乖地将囚服穿上。 旁边的那名囚犯,突然向那名狱卒哭丧着脸问道:“大人啊,你说我要被关到啥时候呀,那把菜刀,我不要了行了吧,求你们快放我出去吧!” 那名狱卒道:“玄六,少在这装可怜,你可不止是窃盗这一个罪名,别忘了还有一条诈伪罪,现在才关了你半年,急什么,就这样的少说要关三五年,多则要关上数十载,你就好好在里面呆着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走了。 大西听到那名狱卒叫他玄六,顿时想起了曾经在石竹城时,去过他们那里的那位号称“菜刀侠”的玄六。惊呼道:“怪不得我看你那么眼熟,你就是那位‘菜刀侠’玄六是吧,你还记得我吗?在石竹城的时候,你还去我家里吃过饭呢。” 玄六行走江湖、招摇撞骗,去过那么多的地方,哪还能记得曾经去过石竹城。但听大西依然说他是菜刀侠玄六,便装腔作势地道:“哎呀,我当然记得了,我菜刀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怎么会忘记石……石……石竹城那么大的地方呢,我当然记得,当然记得……” 大西忍不住笑道:“你看你差点连我们那的名字都说不出来,还说自己记得,真是好笑。”大西早在都城的时候,就听太皓说过,“菜刀侠”玄六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但是,因为玄六的哥哥玄五在都城救了太皓的命。所以,太皓答应玄五要帮他找到玄六。大西此刻心中寻思:“没想到进来一次,竟然帮助十二找到了玄六,真是无巧不成书。” 玄六道:“石竹城嘛,怎么会忘呢,不会,不会……” 大西道:“好了,你别说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到处混吃混喝的……” 大西话还未说完,玄六便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叫道:“说什么呢,谁混吃混喝了,我乃是菜刀侠玄六,我曾经凭着一把菜刀杀……” “行了,行了,行了……”大西不耐烦了,打断了玄六的话,继续说道:“你哥哥是玄五,不是武功的‘武’,而是排行第五的‘五’对不对?” 玄六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你……你听谁说的啊你……” 大西没有理他继续说道:“你哥哥原来是皇宫尚食局专门为皇上做饭的,那把玄铁菜刀也是皇上赏赐给你哥哥的,后来你哥哥也因为你的事被赶出了皇宫。对不对?” “你怎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谁告诉你的?”玄六颤巍巍地说道。 大西道:“幸亏你有一个好好哥哥,你哥哥救了我们太皓大人的命,太皓大人答应你哥哥要找到你,今天真是巧了,在这里碰到你了!” 玄六听得有些糊涂了,问道:“太皓大人是……” 大西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且问你,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玄六听了忙点头道:“当然想了,但是……这大牢看守得如此森严,我该怎么出去呢?” 大西点头道:“既然这样,你就要跟我实话实说,不要胡吹乱嗙!” “呃……”玄六为难地道:“那我说了,不过我把我的事儿都告诉你了,你可一定要把我带出这大牢!” 大西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笑着说道:“你尽管说,就算为了帮助十二……呃……太皓大人,我也会想办法就你出去的。” 玄六犹豫了一下,接着低声说道:“你说得对,我哥哥玄五确实是排行第五的‘五’……” 大西叫道:“这些我都知道了,说我不知道的,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了!” 玄六苦笑一声,说道:“好好……我接着说,你别急呀,只要你能让我从这里出去,你让我说什么都行。只是你看你现在这样,你都自身难保了吧,还怎么救我出去呢?” 大西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是平河城守城副将太皓大人的随从,是奉了太皓大人之命,来这里秘密查一件事情的。” 玄六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查什么事情?” 大西道:“这个怎么能告诉你呢,你要是不信的话,看我现在身上也没有挨板子,也没被判刑,只是暂时关押一天对吧?明天就会把我放了。” 玄六沉吟片刻之后,点点头,说道:“好,我相信你,我肯定对你实话实说……” 第60章 太皓到达卢阳城 先且不讲玄六在大牢中对大西说了什么话,只说太皓一早便带着琈玉等随从准备以打猎为名出城。到了城门处,果不其然被守门官兵拦下。 太皓骑在马上并没有下马,那名官兵上前拱手问道:“太皓大人,您这是要出城吗?” 太皓道:“这不马上要到年关了吗,本官今日带上几名随从出城打猎,吃点儿野味。” 那名官兵闻言点了点头道:“大人,还请稍等片刻。”他急忙向身旁的另一名官兵压低嗓音耳语道:“赶快去城主府,向城主禀报太皓大人要出城打猎,问城主是否放行?” 太皓骑在马上,大声问道:“怎么?出个城而已还要等什么呢,竟然要拦住本官,不让本官出城打猎吗?” 那名官兵忙答道:“不敢不敢,大人,小的也是奉命办事?” 太皓瞪了那官兵一眼,怒道:“奉了谁的命令,竟敢不让本官出城?” 那名官兵道:“太皓大人治好了平河城的瘟疫,平河城的百姓都将对您感恩戴德,不瞒大人说,小的家中老小也染上了瘟疫,多亏了大人的神药,治好了他们。可是,小的不是故意拦着不让大人出城的。是夭福吉城主亲自下的命令,说太皓大人和所有副将府的随从都不得出城。所以……” 没等太皓开口,一旁骑在马上的琈玉急忙问道:“城主是何意,为何拦住不让我们出城门?” 那名官兵满脸委屈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如果大人不想看到小的受到军法处置,就请大人下马到旁边的茶摊处喝杯茶,稍等片刻,等待城主的命令。” 城门旁有一个简陋的茶摊,只摆了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各放着一壶茶、四个茶碗。太皓并不想为难那名守门官兵,便与众随从下马,到茶摊的桌子旁坐下,等待着夭福吉的命令。 与此同时,那名前去向夭福吉城主禀报的官兵刚刚到达城主府。他向守门家丁表明了来意,那名家丁听他说是有公务禀报,便让他进去了。夭福吉也正要出门,刚走出房门,那名官兵便见到了他,向她跪地行礼道:“参见城主,小的有事要禀报城主。” 夭福吉看了看他,问道:“什么事?起来说吧。” 那名官兵道:“回禀城主,太皓大人带着一帮随从要出城打猎,现在正在城门处等待,敢问城主是否要放他们出城?” 夭福吉眉头一皱,心中寻思:“太皓大人一大清早就要出门打猎?还带着一帮随从,此事定有蹊跷。如果不让他出城,又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拦住他。让他出城,他又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呢?” 夭福吉思忖半晌,对那名官兵说道:“去告诉太皓大人,出城打猎可以,但只可带一名随从。” 那名官兵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到了城门处,对太皓说道:“城主有令,太皓大人出城打猎可以,但只可带一名随从。” 太皓闻言,脸色一变,问道:“为什么?夭福吉城主还说什么了?” 那名官兵道:“没说什么了,这都是城主的命令,还请太皓大人不要为难小的。” “那好吧。”太皓点了点头。他知道夭福吉对自己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他自己乃至整个副将府都被夭福吉监管了起来。所以现在就算是想要走,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想到这里,太皓又向那名官兵问道:“好,本官遵从城主的命令。”当下,他只留下了琈玉,让其他随从都返回了副将府。 那官兵见状,这才让太皓出了城。 太皓与琈玉出城后,行至两里路便看到了一片树林,树林里常有野兔出没。太皓见自己并没有被跟踪,便向琈玉吩咐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等我从卢阳城回来,我们便一同回城。”说完,扭转马头,朝卢阳城奔去。 行至半路时,太皓看到一辆马车从身旁驰过。看那辆马车,两马并驾。两匹通体黝黑的千里良驹,牵引着马车,马车的装饰是一城之主专属的黑紫色。马车门前有一对雕饰,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雅气十足,而这辆马车径直往平河城方向赶去。 太皓喃喃自语:“这又是哪座城的城主,竟然去了平河城……难道是与夭福吉商议一同造反的叛贼!” 不容多想,太皓继续朝着卢阳城奔驰而去。到达卢阳城时已是晌午时分,北方的冬季,气候极其寒冷,也唯独到了中午,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太皓见到百姓来来往往穿行于城门内外,太皓随着那些进城的百姓,牵马走进了卢阳城。卢阳城与平河城不同,城郭内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店铺和商铺。城内还有许多高大的建筑物,像一座巨大的宫殿一样矗立于城中,看样子,这座城池与平河城相比,更有年代感。 太皓在城内很快打听到了去往将军府的方向,便骑着马朝那个方向驶去。约行了半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将军府门口,只见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苍谷从都城带走的四个帮手之一的大吉,当初离开都城到地方任职时,皇上让太皓与苍谷各选四名帮手,以随从的身份跟随他们。太皓带了四个帮手就是古生、琈玉、少灵和大西,而苍谷带的正是大吉、二祥、三如、四意四个亲兄弟。太皓是认识大吉的,见到了大吉便停下马来。 大吉忙上前拱手道:“太皓大人,怎么是您亲自来了?” 太皓听到此话,甚为好奇,赶紧下马问道:“你是大吉?” 大吉一边示意一名官兵接过了太皓手中的缰绳,一边拱手道:“正是在下!” 太皓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苍谷兄在府上吗?” 大吉笑道:“在下并不知道是太皓大人会来,只是知道会有贵客到来,苍谷将军也猜测太皓大人会派手下前来,没想到是太皓大人亲自来了。” 太皓不解地问:“为什么呢?” 大吉道:“太皓大人,请随我进入府中,见了苍谷大人再说。” 太皓跟随着他步入府中,卢阳城的将军府与平河城哒顺渠将军的将军府有明显区别,一进门便看到一面巨大的迎门墙,墙壁上是一幅“猛虎上山图”,迎门墙后面两侧分别坐落着四间偏厅,继续前行,穿过一个圆形石拱门,进入到了另一个院落,院落前面空旷明亮,接着就是一排房屋。大吉将太皓带到了前厅,进入前厅,太皓看到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鸟类图案,色彩斑斓。地板上铺着色调如锦织缎绣的地毯,偶尔燃烧着几朵艳红色的火焰。 大西向太皓道:“大人,请您在此稍等片刻,在下去请苍谷将军前来。” 过不多时,只听一声惊呼声传来,只见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老者,太皓见到正是苍谷来了,他连忙起身迎上去,拱手道:“苍谷兄,别来无恙啊!” 苍谷笑道:“太皓兄弟,真没想到是你亲自来的。” 太皓忙问道:“苍谷兄,此话怎讲?” 苍谷指了指身旁的那名老者,介绍道:“这是延方先生,是本官的一位谋士,延方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具有神机妙算、呼风唤雨的奇异本领。昨日,延方先生便算到了有贵客会从平河城而来,本官一想,对于本官而言,在平河城能称为贵客的,也只有太皓兄弟了。本以为太皓兄弟会派手下而来,没想到是太皓兄弟亲自来了。” 太皓向那名老者拱手施礼,说道:“没想到天下真有懂得神机妙算的‘活神仙’。苍谷兄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坐上了守城大将的位置,也令我佩服不已。” 苍谷谦虚道:“能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也要全靠了延方先生,咱们就先不聊此事了。不知太皓兄弟今日为何而来?” 太皓叹气道:“苍谷兄有所不知,现在平河城内危机四伏,夭福吉已经对我有所怀疑。我想苍谷兄应该也早已知道了夭福吉、那卒干以及昆吾山的‘四大邪魔’,还有那个从吐蕃来的阔扎登巴联合计划起兵谋反之事。我本来写了一封奏疏让古生送至朝廷,可是事情败露了,古生大哥出了城门就被夭福吉埋伏的官兵抓住,现在被秘密关押在平河城大牢。眼下看来,他们的计划很有可能要提前了。” 苍谷闻言道:“此事我也早已知晓,也已经奏疏朝廷,派二祥与三如送往都城了,我想现在皇上应该已经收到了。” 太皓问道:“现在他们会不会将起兵日期提前呢,到时候如果朝廷援兵不到,你我该如何处理。” 苍谷笑问道:“太皓兄弟,谁说朝廷会派援兵过来了?” 太皓皱眉道:“若朝廷不派援兵,那该如何平定叛乱呢?” 苍谷解释道:“从现在帝国的形势来看,朝廷应该不会出兵到北方来平叛。” 太皓追问道:“为何这么说,平定叛乱之事在朝廷来看,不是最重要的事吗?帝国现在的形势是怎样的?” 苍谷回答道:“这个就由延方先生来为你解释吧。” 第61章 苍谷转送花名册 当下,延方向太皓缓缓道:“咱们猫族东方帝国如今的形势内忧外患,东面倭国屡次侵犯我国沿海一带,百姓受其滋扰,屡起交涉,当地官员多次上表朝廷助力抗倭,皇上几个月前已经派兵前往。南面山贼盗匪猖獗,并且各立帮派,多次危害当地百姓。西面的吐蕃野心勃勃,一直有向中原扩张之势。北面又有夭福吉、那卒干等反贼,意图颠覆东方帝国政权,我们猫族在这几方面都面临着巨大挑战,当今皇上要同时面对这么多的问题,怎么会只顾及北方的安宁,而忽略了其他地域的稳定呢。” 他的话让太皓陷入沉思:真没想到,国家竟然有那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可我初入官场,作为臣子该如何为皇上分担呢,看来要向延方先生和苍谷兄请教了。 想到这里,太皓拱手道:“可是在下才疏学浅,没有朝廷的协助,真不知该如何对付那些叛乱者。” 苍谷淡淡一笑道:“太皓兄弟太过自谦了,皇上既然会指派太皓兄弟成为平河城守城副将,对太皓兄弟肯定是信任的。当初皇上送我们上任时,反复强调一定要完成他交给我们的任务,敢问太皓兄弟还记得是什么任务吗?” 太皓正色道:“皇上交代的任务,在下时刻牢记于心。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清楚平河城有多少兵马,包括官兵和民兵。第二个任务就是掌管平河城兵马。”他环顾四周,轻轻叹了口气,面色羞愧道:“如今苍谷兄已是卢阳城守城大将,想必已经完成了皇上的任务,可我……现在连平河城共有多少兵马还不知道,真是内心无比惭愧。” 苍谷抱拳道:“太皓兄弟切莫再这样说,眼下当务之急,并不是等待朝廷的命令,而是我们也要商议一下何时起兵?” 太皓一时不明白苍谷的意思,忙问道:“我们……也要起兵?” 苍谷点头道:“这其实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让我们掌管各自所任职的城池兵权,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带兵起义,可是我们的起义不是针对朝廷的,而是要镇压城中的反贼。” 太皓惊讶道:“这个计策不错!原来皇上让我们掌管兵权的原因就是为了镇压当地的叛乱。” 一旁的延方捋须道:“东方帝国北方的安定与整个国家的发展息息相关,是东方帝国繁荣昌盛的重要前提之一。要保证北方安定,就必须由朝廷信任的官员掌管兵权。如今,苍谷大人已经顺利接管了卢阳城的兵权。敢问太皓大人,何时能掌管平河城的兵权?” 太皓吞吞吐吐道:“这个……” 苍谷此时从怀中取出一本用牛皮纸包裹着的小册子交给了太皓,说道:“这是在都城时,皇上交给我的,皇上对我说,太皓兄弟如遇困难,来卢阳城见我之时,将这本花名册交给太皓兄弟。” 太皓双手接过那本花名册,打开上面的牛皮纸,拿出来看了看。那本花名册总共十余页,记录着十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详细地写着官职、年龄、籍贯等信息。太皓翻到花名册最后一页,写着四个大字“阅后即焚”。 苍谷接着说道:“皇上说,这是近年来朝廷向平河城指派的官员,和被朝廷策反的官员,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太皓兄弟要牢记这些名字,阅后即焚。” 太皓知道之所以让他阅后即焚,是担心花名册中的名字泄露出去。而此时太皓心中暗想:为何在都城时,皇上不把这本花名册直接交给自己,而是交给了苍谷,直到现在自己才看到。难道是不相信自己,或者是想锻炼一下自己? 不容多想,十个名字,现在就要记住。太皓心想他们的年龄、籍贯可以不记,只要记住他们的名字、官职即可。他赶紧从头开始仔细在心中默念着花名册上的名字: 哒顺渠,平河城守城大将; 伏干鹤,平河城一军校尉; 知城港,平河城五军副尉; 聿棋硕,平河城司仓参军; 那钟鼎,平河城司法参军; 庆匀,平河城二军左一营夺虎将; 明痕,平河城三军后三营夺虎将; 简辰,平河城四军右一营斩鼠官; 兰楷,平河城大牢典狱长; 义青甫,平河城城主府管家。 太皓默读两遍,便已牢记于心。太皓叹道:“原来朝廷的势力早已渗透进了平河城,怪不得我初出茅庐,皇上就敢让我担任平河城守城副将……” 苍谷道:“皇上对你当然是很信任的,太皓兄弟把名册上的这些名字都记住了吗?” 太皓点头道:“都已牢记于心!” 苍谷吩咐一名家丁拿来一根火折子,当面将那本花名册烧掉了。花名册烧完后,苍谷笑道:“太皓兄弟现在对平定叛贼有信心了吗?” 太皓点头道:“说实话,我已于哒顺渠将军交谈过了,哒顺渠将军对我进行了些指点。现在知道了朝廷安插在平河城的官员名单,确实让我信心十足。只是我有些奇怪,这城主府的管家为何也能够被朝廷策反。” 苍谷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太皓继续问道:“依苍谷兄之意,我们要何时起义镇压叛贼?” 苍谷道:“今日那卒干被夭福吉请去,应该也是去谈起兵之事。我与延方先生计划是明年三月初三起义,直接将叛贼拿下。” 太皓思忖半晌道:“来卢阳城的路上看到一辆官员的马车行过,应该就是那卒干的了。如若来年三月初三起义,那么我就要在这之前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掌管兵权。可眼下来看,不知夭福吉等叛贼会不会将他们的起兵日期提前呢?” 苍谷正色道:“我现在已经掌管了卢阳城兵权,有我在,最起码卢阳城不会按他们的计划准时起兵,我会拖到三月初三,直接下令缉拿反贼!” 太皓点了点头道:“我想我已知道该怎么做了。” 苍谷顿了顿道:“你我都是为皇上效力的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太皓兄弟如遇任何困难,都可派手下随时来卢阳城找我,我一定尽自己所能为太皓兄弟分忧解难。” 太皓点了点头,拱手道:“今日时间紧迫,我要早早离开,我是以出城打猎为由才顺利出的城,如若回城晚了,定会引起夭福吉的怀疑,就此告别了。”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去。 苍谷道:“既然这样,那今日太皓兄弟就早些回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太皓向苍谷和延方告别后,快马加鞭地离开了卢阳城。 行至半路,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邪风,天空顿时乌云密布。太皓所骑的骏马猛然倒地,只听“哎呦”一声,太皓也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急忙爬起身来,只见前方一片漆黑,便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亮光一闪即逝,接着又看见不远处有个黑影朝他靠近,太皓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中暗想:这是何方邪术,竟能突然将晴朗的天空变成乌云满天之状,看来我是遇到麻烦了。 猝不及防间,从他身体左边闪过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挥动拳头就朝太皓打来,吓得太皓手一颤,差点再次跌倒。但他反应很快,马上蹲下身来躲过了那一拳。可就在此时,在他身体右边也闪过两道身影,其中一个朝他来了一个扫腿,太皓躲闪不及,撞到了地上。太皓见状,不得不使用《雪猫扑影》与他们一战。正要使出第一招“捕风捉影”时,只见那四个身影急忙撤到了一边,其中一个大叫道:“这小子要用《雪猫扑影》了,兄弟们闪开,让阔札大侠来与他打斗!” 眨眼间,刚才那个在他身后向他靠近的黑影走到他的眼前。直接一掌推出,只见他那一掌如巨石一般打在了太皓胸部,太皓顿时浑身无力,已摆不出“捕风捉影”的招式。太皓被他那一掌,瞬间被击倒在地,他仔细看那黑影长相,却发现是那位从吐蕃来的阔札登巴。太皓怒吼道:“你们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阔札登巴讥笑道:“你小子真不耐打,你是不是一点内功都没有练过,就你这样的,只记住了《雪猫扑影》的招式又有何用,体内真气十分不足!” 刚才那四个在太皓身体两边出现的黑影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笑道:“阔札大侠果然武功高强,这小子练完这《雪猫扑影》后,我们兄弟四个已不是他的对手了,没想到阔札大侠一掌就将这小子打倒了,真是佩服佩服啊!” 太皓听这说话声音如此熟悉,仔细看了他们四个的长相与装扮,发现他们竟是“四小鬼”:鬼叶、鬼茎、鬼絮和鬼根。太皓不禁好奇起来,在丰灵城时,自己明明已经将鬼根打死了,怎么他又活了过来,难道他没有死?正待太皓要向他们问明白时,鬼絮开口说道:“我们四弟被你打死了,今日我们就是来报仇的,临死之前,赶快将《雪猫扑影》的秘籍交出来!” 太皓站起身来,向他问道:“你们四个不是好好的吗,我还真以为上次把你们四弟打死了呢,原来没有死,你为何还说被我打死了?” 鬼絮道:“小子,你可真不了解我们昆吾山的规矩。看你今天就要死了,我就给你解释解释。在我们昆吾山,我们兄弟只要其中一个死了,就要找一个长相相似的来代替,成为新的成员。我们以前那位四弟被你打死了,现在这个是我们新的四弟。但是仇我们还是要报的!” 鬼叶皱眉道:“三弟,不要跟这小子废话了。今天我们就把这小子的猫头砍下来,回去祭奠四弟!” 阔札登巴厉色道:“都不要说话了!小子,我来问你,《雪猫扑影》的秘籍在哪里?快把他交出来!” 第62章 太皓误入索魄阵 没想到“四小鬼”其中一个死了,竟然还有可以替代补位的,这令太皓感到很是奇怪,看来昆吾山真是怪力乱神之所在。他们四个能与阔札登巴联合起来对付太皓,共同目的当然就是得到《雪猫扑影》的秘籍。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太皓习得了《雪猫扑影》,那“四小鬼”已不是太皓的对手。可在内功极强的武林高手阔札登巴面前,内功明显不足的太皓,就显示出了其弱势之处。 当下,阔札登巴让太皓交出《雪猫扑影》的秘籍。太皓语气坚定地道:“你们要是为之前的那位鬼根报仇,今日落在你们手上,在下甘愿偿命。但既然我今日反正都是一个死,我为何还要将《雪猫扑影》秘籍交给你?” 阔札登巴冷笑道:“你小子倒是聪明,你只要今日将《雪猫扑影》的秘籍交出来,我可饶你性命不死!” 鬼叶狞笑道:“这小子杀死了我们的四弟,这个仇我们兄弟几个今日一定要报,就算阔札大侠不杀你,我等也不会放过你!” 阔札登巴大喝道:“你们的恩怨,我管不了,只要将秘籍交给我,我便不会参与你们的打斗。” 太皓知道自己不是阔札登巴的对手,但凭自己的武功应该可以与那“四小鬼”打斗一番。便向阔札登巴喊道:“阔札大侠,可否与你商量一件事?” 阔札登巴道:“何事?” 太皓思忖半晌,道:“今日既然在此遇到了四位鬼兄,看来我与他们今日必有一战,等下我与这四位鬼兄打斗之时,阔札大侠能否不要插手,待我们分出胜负后,我自然会将《雪猫扑影》的秘籍交给阔札大侠。” 阔札登巴笑道:“你已练会了《雪猫扑影》,目前只是内功不足。他们四个的武功怎会在你之上,莫说是他们四个一起,就算再加上四个与他们同等武力的,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鬼茎讥诮道:“我看未必!练会了《雪猫扑影》又如何,上一次只是他身边有一群随从跟着,我们才被打败了。现在就只有他自己,我们怎么还会失败。” 说着一个鬼影闪现到太皓身边,正要挥拳,被太皓使出一个格挡直接挡住了鬼茎的进攻。阔札登巴见状,直接闪到了一旁。鬼茎欲再次挥拳,太皓使出一招“捕风捉影”直接将鬼茎打飞出去。但太皓却没有停止攻击,而是继续向鬼茎方向打来。鬼叶、鬼絮、鬼根赶紧一齐上前,与太皓厮打。太皓见他们一同上阵,便直接使出了第四招“惊鸿艳影”,这一招专克“一对多”之战。刹那间,鬼叶、鬼絮、鬼根全都倒地。而太皓却依然站得笔直。鬼茎爬起身来,立刻开始反击。又是一个鬼影闪现到了太皓背后,太皓再一次使出《雪猫扑影》第一招“捕风捉影”,鬼茎又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了一道鲜血。 鬼叶大叫道:“阔札大侠,你当真不帮我们一起对付这小子吗?” 阔札登巴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他明白自己今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虽说与“四小鬼”同时在此拦住了太皓,但最终目的却不相同。阔札登巴只是想得到《雪猫扑影》的秘籍,而那“四小鬼”既想得到秘籍,又想取了太皓的性命。 “四小鬼”正要一齐攻击太皓,却突然感觉到太皓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大。随即身体开始晃动,且越晃越厉害。紧接着就见太皓手脚并用、接连出击,拳头如猛虎一般在“四小鬼”身上狂击,腿脚如巨斧一般从“四小鬼”身上扫过,击打的速度又如闪电一样疾驰而过。这打斗的姿势让在一旁观看的阔札登巴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这个时候,阔札登巴才意识到如果刚才太皓就用这一招出击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将他制服。只见那“四小鬼”被太皓这一顿击打,纷纷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阔札登巴感叹道:“看来你小子武功还是可以的,虽然你内功不足,攻击之时脚下有些不稳。但是武术技巧掌握得很好,招式运用得非常熟练。”阔札登巴看着被打倒在地,正在艰难喘气的“四小鬼”接着说道:“他们四个今日已被你伤了筋骨,依我看就饶了他们的命吧。” 太皓点头道:“我本无意伤害他们,既然阔札大侠说了,我便不再继续与他们打斗。” 那“四小鬼”闻言,互相搀扶着看似十分艰难地站起身来。身形一闪,化为四道鬼影逃走了。 自从在娘娘滩上跟师父元始学习了《雪猫扑影》,太皓每日朝夕必打上一遍,九个招式已牢牢记入心中。刚才与“四小鬼”这场打斗,虽说只用了“捕风捉影”“惊鸿艳影”和“渺无踪影”三招,却也算是拼尽全力。太皓习武时间短,体内真气不足,此时已无力气再与阔札登巴打斗。眼下之计,只有速速逃离。 阔札登巴继续向太皓问道:“小兄弟,你刚才使出的那一招,可是《雪猫扑影》第九招‘渺无踪影’?” 太皓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走到自己骑来的那匹马身边,想要将马扶起。可那匹马像中了邪一样,横卧在地上就是不站起来。阔札登巴见他想牵起马来,便冷笑道:“小兄弟,你现在是在我摆下的‘索魄阵’里,这匹马你是扶不起来的。想要走的话,就把《雪猫扑影》秘籍交出来,我说过,只要你交出了秘籍,我今日就会饶你不死!” 太皓寻思:怪不得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变得乌云密布,原来是进入了他摆下的“索魄阵”里。可是刚才那“四小鬼”被我打得身负重伤都能从这阵中逃走,看来从这阵中也是可以出去的。想到这里,他便对阔札登巴道:“原来你懂得摆阵,但是刚才‘四小鬼’为何能从阵中离开,而这匹马会因为你的阵法,被困在此。” 阔札登巴大笑道:“这里摆下的‘索魄阵’是专门为你而摆的,可巧的是你还真进入了此阵。进入此阵,你眼前黑雾缭绕、云气弥漫,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只有距离你较近时,才能看清他的样貌。进入‘索魄阵’中的牲畜,会进入休眠之状,所以你的马才会瘫倒在地。而且只有我能破解此阵!所以,我劝你快快将《雪猫扑影》秘籍交出来,不然你将死于此地。” 太皓刚准备开口回应,电驰星掣间,只听黑暗中一阵马蹄声传来,并伴着骏马嘶鸣声将太皓围绕。 一男子的声音传来:“太皓大人,您没事吧?” 太皓只见自己被一群黑影所围,听到竟然是大吉的声音,便喊道:“大吉兄弟,你怎么来了?” 大吉骑在马上到了太皓身边,太皓才清晰地看到了大吉的脸。大吉道:“延方先生算到了你在回程的路上会遭遇到凶险,因此苍谷将军特派我等前来解救您的!” 太皓叹道:“多谢苍谷将军和延方先生,可是我现在被他摆出的‘索魄阵’所困,眼前是一片黑雾,无法从这里逃离。” 此时,阔札登巴见这些官兵要救走太皓,便挥动两掌朝众官兵打来。只见空中顿时聚集着重重黑雾,欲向那些骑在马上的官兵袭来。太皓被“索魄阵”所困,看不清远一点的东西,只能看到一群黑影在打斗。太皓听到官兵们一个个被打倒,快速移动到那群黑影旁,此时他看清了阔札登巴,立即使出《雪猫扑影》第一招“捕风捉影”,阔札登巴中了这一招后退三步。阔札登巴正要再挥一掌,被大吉拔出佩刀拦截住,瞬间他们打斗在一起。众官兵见状一齐向阔札登巴扑来,阔札登巴集全身之力于两个手掌,猛地向众官兵袭来,一瞬间,众官兵纷纷倒地。太皓又要直接使出最后一招“渺无踪影”,被阔札登巴看到了,只见他身体来了一个撤闪,便躲过了这一招。阔札登巴见对方兵多将广,自己将寡不胜众。便手掌一扇,一阵黑烟飘起,太皓再仔细看时,发现他已经逃走了。 阔札登巴走后,“索魄阵”瞬间消失,太皓眼前从黑雾缭绕,刹那间变成了晴空万里,他的那匹马也站了起来。 太皓拱手向大吉以及众官兵拱手道:“多谢众将士救命之恩!” 大吉道:“太皓大人太过客气了,我等也是奉命而来。” 太皓叹道:“若不是众将士赶来,本官将命丧这‘索魄阵’中了。” 大吉道:“太皓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要谢就谢苍谷将军和延方先生吧!对了,太皓大人,苍谷将军叮嘱我等要将大人送到平河城外才准回去。” 太皓由衷感慨道:“没想到苍谷兄竟考虑得如此周到,这样也好,众将士们可与我一同回平河城,等到了平河城,本官要好好犒劳一下众位将士。” 大吉推辞道:“苍谷将军特意吩咐我等不准在平河城逗留,将太皓大人送到城门外即刻返回。” 太皓听完这话,心中不禁为之感动。旋即,在众位官兵的护送下,他们一同朝平河城方向而去。回到平河城时,已是黄昏时分,琈玉依然在离城两里外的树林旁等候着,太皓在去卢阳城时,琈玉独自打了十余只野兔,并用麻袋装着放在了马背上,她见到太皓回来了,赶忙上前迎接。 大吉见已平安到达平河城外,便携众官兵向太皓告辞,返回了卢阳城。太皓无力挽留,望着他们远远离开的背影,便也同琈玉一起回了城。而此时身处平河城大牢的大西,却在牢中见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被两名狱卒押送了进来。 第63章 哑善遭茅茹陷害 平河城大牢内,玄六向大西讲出了实情:“你说的没错,那把菜刀确实是皇上赏赐给我兄长的,因为我从小一直有个梦想就是闯荡江湖,所以偷了他的玄铁菜刀,离开了他……” 大西冷冷一笑道:“还有呢?继续说!” 玄六迟疑一下,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自封‘菜刀侠’,带着这把玄铁菜刀去过一百多座城。半年前我来到了平河城,刚开始,很多城里百姓确实给了我一些银两,可是我就没有管住自己的这双手,城里有一座很大的赌坊,我本来想进去多赢些钱。可是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不仅将我身上所有的钱财输得精光,还欠了赌坊掌柜二百两赌债。无奈之下,我只有将那把玄铁菜刀押在了赌坊里。可我回头一想,那把菜刀可是皇上赐给我兄长的呀,如果就这样交给他们了,万一哪天遇到了我兄长,可怎么解释呢。于是,我就趁夜半三更之时,潜入了赌坊,打算把那把玄铁菜刀偷出来。谁知我刚找到那把菜刀,就被赌坊的伙计发现了。” 大西听完,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玄六委屈道:“我把实话都告诉你了,你真能把我从这大牢中救出去吗?” 大西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可以把你救出去!”他环顾四周,怕自己的话被狱卒偷听,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刚才可告诉你了,我是平河城守城副将太皓大人的随从,是奉了太皓大人之命,来这里秘密查一件事情的。我来问你,你说你在这里关了半年了。前段时间,大牢中有没有关进来一个身型高大、年龄看着比我长几岁的男子?” 玄六略加思索后缓声道:“这里每天都会有男子被关押进来,身型高大且年龄比你要大的,也有很多。” 大西一时想不起古生还有什么特征,顿时感觉很无奈。玄六见状,继续问道:“你说的那名男子叫什么名字,是犯了什么罪?” 大西淡淡地道:“他叫古生,他没有犯罪,是被诬陷进来的。” 玄六不解地问:“难道你进来就是为了查他有没有被关进这座大牢里?” 大西点了点头道:“没错,他是被秘密抓捕进来的,我进到这大牢里来的目的,就是要确定他在不在这里。”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那个古生,老衲知道在哪里。”旁边牢房里传来了这句话。 旁边的牢房与大西所在的牢房之间仅隔着一排铁栅栏,大西循着声音望去,见那间牢房中,一名身着僧袍的老者正在里面盘膝打坐。大西急忙走到铁栅栏旁,双手握着栅栏惊讶地问道:“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那位老者微微眨着眼,露出一丝微笑,回答道:“听到了,又没全听到,但是刚才你说的那个古生,我听到了,而且也见过他,就与我住在同一牢房中。” 大西透过栅栏向他牢房中望了望,发现整个牢房中只有他自己坐在那里。便问道:“你这牢房里不是只有你自己吗,当我是傻子吗?” 那位老者继续道:“你说的那位古生,那日被狱卒带到这牢房,只关了一天,就又被狱卒带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一旁的玄六也点头道:“前段时间,他那间牢房确实关进来一名身型高大的男子,但是只关了一天就被带走了。” 大西略加思索,继续问道:“敢问前辈怎么称呼,您可知道他被狱卒带去了哪里?” 那老者顿了顿道:“老衲法号慧仁,那位叫古生的施主被带去了哪里,老衲也不知道。” 大西听到他说法号慧仁,知道了他原来是一名和尚。大西惊疑道:“那晚辈就叫您慧仁大师,慧仁大师,您是一位出家的僧侣,为何也被抓到这大牢中来了?” 慧仁大师依然盘坐在牢房中央,轻声道:“不说也罢!”随后又轻轻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大西见他不愿说,也没再继续追问,喃喃自语道:“难道古生大哥已被他们处死了,不然为何在牢中只关了一天就被带走了,并且没有再带回来,可恶的夭福吉,没想到这么狠毒,先是秘密抓捕了古生大哥,又急忙将古生大哥杀害了,就是怕此事被城中其他官员发现了。” 大西心中怒火燃起,用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铁栅栏上。慧仁大师见状,微微睁开双眼,向大西说道:“施主莫急,依老衲猜测,从这里将囚犯带走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已经放了出去,第二种是已经被处决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带到了另一座大牢。” 大西寻思:古生大哥肯定没有被放出去,所以第一种可能性是没有的。如果真的已经被处决了,那夭福吉就真得罪了十二,如果有第三种可能的话,那就应该没有被处决。 大西遂问道:“除了这座大牢之外,难道平河城还有第二座大牢?” 慧仁大师缓缓道:“平河城有两座大牢,进了这座大牢的都只是被关着,不会被斩首。而另一座大牢位于平河城西南角,那是一座‘死牢’,被关进那座大牢的,生还的可能性就渺茫了。” 大西听了,心中顿时一震:“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该如何救出古生大哥?” 慧仁大师回应道:“如果那位古生施主真的被关在了那座‘死牢’里,想要救他,几乎是白日做梦,进入‘死牢’的囚犯想要被释放,只有得到平河城城主下令释放才可以。” 大西皱眉道:“那个夭福吉太过狠毒,看来只有等到我明日从大牢出去,向太皓大人禀报实情,再由太皓大人商议如何去救古生大哥的对策了。” 话分两头,事归一面。这一边,大西知道了他所在的大牢中,古生大哥并没有被关在里面,很有可能被关在了“死牢”。而另一边,哑善却遇到了麻烦。 今日一早,哑善陪同茅茹一同离开了副将府。本以为将会直接出城朝丰灵城而去,却没想到哑善竟然被茅茹带到了一个叫做“黑市巷”的地方。 黑市巷是一个位于平河城角落的暗巷子,里面充满了神秘、危险和诱惑。在这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百姓,从贩子到赌徒,从小偷到刺客,甚至还有那些追求刺激的冒险家们。 这里与平河城其他地方不同,在这里分不清昼夜,无论何时,街道都被黑暗覆盖着,只有偶尔的街灯照亮着一小片区域,让百姓感到有些不安。远处传来的噪音和喧哗声不时地刺破夜晚的寂静,让百姓不禁心生警惕。 黑市巷的建筑物几乎都是破旧的,像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充满了历史和传奇色彩。这些建筑物的门前都有着熙熙攘攘的百姓,有的在交易货物,有的在砍价,有的在玩赌博游戏,而有些则是在私下里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在黑市巷里,你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从普通的食品、衣物到世上稀缺的剧毒药物,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在这里,一个普通百姓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 哑善虽已行走江湖多年,但从未见过此种景象,不禁开始有些害怕,而茅茹却对此处显得非常熟悉。茅茹用一种近乎恐怖的声音告诉哑善,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哑善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他们来到一间简陋的店铺前,茅茹指着店门外那块招牌说道:“我们到了,这就是我要来的地方。” 哑善被茅茹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虽然又聋又哑,却头脑机智聪明,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茅茹姑娘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处。哑善看着店门外那块破旧不堪的招牌,已看不出招牌上是什么字。哑善知道昨晚念雨对自己传达的是要陪茅茹姑娘去往丰灵城,而并不是来这条昏暗的巷子。当下,茅茹带着哑善走进了那间店铺。进入店铺后,哑善发现这是一家药铺,药铺内很乱,到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字“毒”。店铺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笔墨纸砚,哑善遂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这是何处,为何来这种地方? 茅茹看了看哑善写下的文字,又看了看哑善,说道:“我刚才差点忘了你是听不见我说话的了,以前我每个月都要到这里来,外面这条街巷名叫‘黑市巷’,是官府不会管的地方,这家店铺名叫‘万毒居’,在这里可以买到一万种毒药。” 哑善看着她的嘴型,猜测着她话中之意,却仍然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无法正确无误地猜出茅茹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哑善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并指了指那张纸上的字,并把一支毛笔交到了茅茹手中。 茅茹接过了毛笔,在纸上写下:你不要怪我,这都是夭福吉让我这么干的! 看着茅茹写下的字,哑善顿时惊恐万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隐藏阴谋,自己即将有危险。茅茹见哑善看完了自己写的字,马上拿起,将那张纸撕得粉碎。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朝着哑善跑去,哑善此时有所察觉,正在转身时,被那名“黑影”飞来的一掌直击心脏部位,哑善随即倒地不起。只见那“黑影”是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那男子见哑善中了他这一掌已昏了过去,便摘下了头上戴的帽子。只见那名男子面容阴沉而狰狞,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茅茹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的哑善,颤颤巍巍地向那男子问道:“屠毒墨大侠,他是……死了吗?” 原来那名男子就是那名来自北方的武功高手屠毒墨,屠毒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哑善狞笑道:“还没有死,不过他中了我这一掌,至少要伤了九分真气,命不久矣。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元始的徒弟,武功却是那么差劲,早知就不大费周折让我亲自来动手了,随便派我一名徒弟过来就可以将他收拾了。” 茅茹继续问道:“夭福吉城主怎么说的?” 第64章 大西牢中遇哑善 屠毒墨双目冷漠如冰,让茅茹不敢多看他一眼。 屠毒墨缓缓道:“夭福吉说,留下他的性命,给他定个罪名,秘密押入大牢里关着。” 茅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屠毒墨向她问道:“本来是让你把那个太皓带到这里来,怎么?你是不忍心了吗?” 茅茹急忙摇头道:“不是的,是他不愿意陪奴家出来。” 屠毒墨狠狠地道:“你要记住,是太皓把你阿爷被关入了大牢!” 茅茹顿了顿头,说道:“奴家知道,我会再找机会的……” 正在这时,两名衙役推开了店铺门,在那两名衙役身后跟着夭福吉。屠毒墨与茅茹看见夭福吉进来了,急忙上前作揖。屠毒墨道:“夭福吉城主怎么亲自来这种地方了,这‘黑市巷’可有几十年没有朝廷官员来过了吧?” 夭福吉微笑道:“这里还是我儿时曾经来过,而且还住了很久,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本官亲自过来,是有事吩咐你们去做。” 屠毒墨问道:“有何事,竟然还要麻烦城主亲自来吩咐?” 夭福吉上下打量了一眼一旁的茅茹,见她一身整洁、打扮入时,但神情却有几分紧张。便对茅茹道:“你做得很好,你没有把太皓带出来是对的。况且,太皓练会了《雪猫扑影》并不是那么好对付。本官的计划是将太皓身边从都城带来的随从一个一个全都关入大牢,让太皓不得不听从本官的指令。现在已经抓住了古生、哑善,其余那几位也会很快被抓住。” 茅茹点点头,轻声问道:“城主,现在奴家已按计划抓住了哑善,我可以见到我哥哥了吗?” 夭福吉笑道:“放心吧,本官很快就能让你见到你的哥哥,不过在这之前,本官有一件事,要让你去做。” 茅茹忙问道:“不知还有何事要做?” 夭福吉淡淡一笑道:“让你嫁给太皓!” 茅茹甚是惊讶,不解地问:“城主这是何意?不是说他是朝廷派来的细作,要杀了他吗,为何又让奴家嫁给他?城主不是说是他将我阿爷关入的大牢吗,奴家为何还要嫁给一个自己的仇家?” 夭福吉解释道:“本官已经想明白了,目前在这平河城中,皇上不止安排了他一个朝廷细作。就算是把他杀了,不仅会得罪了皇上,朝廷还会再派其他官员来平河城做守城副将,所以,与其把他杀了,不如策反了他,让他在平河城娶妻生子,就不会再为朝廷办事了。” 屠毒墨大笑道:“没想到夭福吉城主能想出这么荒谬的主意出来,把这么一个美娇娘送给了太皓,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茅茹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夭福吉回答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况且若太皓那小子真能为我所用,对本官将是百利而无一害。” 茅茹此时知道自己一直被夭福吉利用,她想反抗,又无力而为。但是此时她心中最担心的事情,是自己既然从副将府中出来了,如何才能顺利回去,又不会被怀疑呢。她便向夭福吉问道:“奴家是这样告诉他,奴家要回丰灵城,现在出来了,奴家该怎么再回去呢?如果他们知道是奴家害了哑善,一定会把奴家杀了的。”说着,她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夭福吉道:“此事简单,你今日先在这里过上一晚,明日本官亲自送你回副将府。” 茅茹讷讷回了一句:“奴家遵从城主的安排……只是,奴家想问,奴家何时能见到奴家的哥哥?” 夭福吉斜瞥她一眼,回复道:“你只要照本官吩咐的去做,本官答应你,很快就让你见到你哥哥。” 屠毒墨拱手向夭福吉问道:“敢问城主,起兵之日是否有所更改?” 夭福吉道:“今日本官邀请了卢阳城城主那卒干来商议此事,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快到了。与那卒干城主商议后,就看是否要将起兵时间提前,屠毒墨大侠莫急。” 屠毒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哑善,继续问道:“那这个哑善,该如何定罪?” 夭福吉道:“本官等下就将他押到大牢中关着,现在本官的事情还没有吩咐完,刚才是安排给茅茹姑娘的事,还有本官要请你去做的事。” 屠毒墨忙抱拳问道:“城主有何事吩咐?” 夭福吉道:“你从今日开始,不要住在此地了,去东平坊,万言驸马住在那里,本官让你时刻守护着他的安全。本官接到线报,说皇上派了四路禁军来这里查找万言的下落,我是担心被他们发现万言的藏身之所,而在平河城秘密将他处决了。所以,本官派你去万言身边时刻守护着他。” 屠毒墨拱手道:“就这事,区区几名禁军有何可怕的,还需要我去亲自守着?我随便派两名徒弟去轮流守着就行了。” 夭福吉道:“你可不要小看都城里的那些禁军,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身经百战的高手。凭你的武功,他们也许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是你那些徒弟就不一样了,万一出了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屠毒墨听夭福吉如此说,只好点头答应了自己去守着。 夭福吉让那两名衙役架着哑善,自己依然跟在他们后面,准备离开店铺。刚走两步,屠毒墨又叫住了他,缓声道:“城主,快要过年了,何时去给阿爷上坟?” 夭福吉迟疑一下道:“这几日事情太多,太过忙碌了,上坟的事再说吧!”说完便离开了。 旁边的茅茹忍不住好奇道:“屠毒墨大侠,您为何连给阿爷上坟这种事,也要跟城主说呢?” 屠毒墨淡淡一笑道:“我阿爷就是他阿爷。” “你和城主是亲兄弟?”茅茹追问道。 屠毒墨继续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阿娘走得早,后来我阿爷续弦娶了夭福吉的阿娘,就这样,夭福吉成了我的大哥,我阿爷也就成了他的阿爷了。对了,你千万别说出去,我可不想让我与他的这层关系传出去。” 茅茹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屠毒墨看了看茅茹,笑着问道:“你真愿意委身嫁给那个太皓?” 茅茹沉吟道:“城主的决定,奴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怎么敢拒绝,再说,奴家的哥哥现在在他手里,还不知是死是活。” 屠毒墨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衫走出了店铺。 茅茹坐在桌子旁,看着窗外昏暗的天空,不禁叹了一口气:“不知我阿爷现在是否还在大牢中关着,他还有没有活在世上。我哥哥又被夭福吉关在了哪里,我还能不能见到他?如今在这举目无亲的平河城里,我已成为了一枚棋子,被夭福吉利用,又无力反抗。”说着,泪水便从她眼角滑落下来。 此时店铺的掌柜走了出来,向茅茹问道:“茅茹姑娘,你们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茅茹点了点头。掌柜继续说道:“那我就要开始打扫一番了。”他拿出一把扫帚开始扫地,刚才哑善躺倒之处,留下了一些血迹。掌柜又端来了一盆水,用抹布沾着水一边擦洗着,一边向茅茹道:“茅茹姑娘有一段时间没有来‘黑市巷’了吧?” 茅茹柔声道:“嗯,有段时间了。” 掌柜继续说道:“‘黑市巷’几乎每天一个变化,你还能找到这里,看来你记性很好。夭福吉城主昨晚就派家丁来这里吩咐好了,说安排你今日在这里住一晚,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还是之前关押你的……噢,不不,瞧我这张嘴,还是之前你住过的房间。” 茅茹听他说完这话,看着在地上擦着血迹的掌柜,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说话,就向店铺后院走去,走向了给她收拾好的那个房间。这是茅茹和他哥哥万才被“四小鬼”抓来后,被关押的地方,是她噩梦的开始。后来,万才又被带走了,只留下了她自己。当时茅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以为自己将命丧于此了,没想到自己没有被杀,而是被“四小鬼”献给了夭福吉。她无法忘记那晚,就在这个黑暗破旧的房子里,被夭福吉蹂躏了整整一个晚上。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痛苦,为了能早日见到哥哥,她也只能委曲求全,答应夭福吉安排的一切事。而此时,再次来到这个房间,茅茹不敢再去回忆那些让她刻骨铭心的事情,她身体蜷缩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现在,她不愿被任何事情打扰到自己,只想好好独处。 与此同时,平河城大牢外,那两名衙役将已经苏醒的哑善交给了两名狱卒。只见那两名狱卒抬着哑善进入了大牢中,并将他与慧仁大师关在了一起。 隔壁牢房中的大西见两名狱卒押送的那名囚犯身影有些熟悉,仔细一瞧,便认出了竟然是哑善。等那两名狱卒离开后,大西趴在铁栅栏上朝他喊道:“哑善大哥,怎么是你,你怎么被抓进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哑善躺在地上没有一丝反应,大西刚又想继续叫他,突然想起哑善大哥又聋又哑,是听不见他的声音的,口中喃喃道:“看我一激动,脑子也不好使了,都忘记了哑善大哥是听不见声音的。” 大西急忙向慧仁大师喊道:“慧仁大师,那位兄弟是晚辈的一位好友,但是他既聋又哑,能否烦劳您将他扶起到晚辈这边来?” 第65章 少灵向念雨示爱 慧仁大师闻言急忙走到哑善身边,将哑善扶起。哑善此时顿觉心脏处一阵剧痛,面色发紫。他一只手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在慧仁大师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来。慧仁大师将他扶到铁栅栏处,哑善双眼微张,慢慢抬起头,发现是大西,正要打起精神,可突然一阵剧痛袭来,让他无法站立,遂跌坐在地上。 大西用手指在地上写下了“为何被抓进大牢?”七个字,哑善看到大西写的字,他咬着牙在地上写下了“茅茹”两个字,顿时又昏了过去。 大西看着他写下的茅茹的名字,寻思道:“茅茹姑娘看着心地善良,怎会将哑善大哥陷害至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容多想,看着昏倒在地的哑善,大西忍不住高声喊道:“哑善大哥,哑善大哥……” 他的喊声引来了一名狱卒的注意,那名狱卒跑到大西牢房门前厉声道:“叫什么呢,叫什么呢?老老实实地在里面呆着,这大牢中禁止高声喧哗!” 大西指了指隔壁牢房中躺在地上的哑善,对那名狱卒道:“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昏倒了。” 此时,慧仁大师正在给哑善号脉,那名狱卒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朝躺在地上的哑善看了看,又向慧仁大师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装的,还活着吗?” 慧仁点了点头,便将哑善在地上放平,用左手大拇指掐了一下哑善的人中穴,只见哑善又一次微微睁开了眼睛。那名狱卒见到又醒了过来,边说道:“这不是还活着吗?”边离开去巡视其他牢房了。 大西遂向慧仁大师问道:“慧仁大师,晚辈这位兄弟是受了什么伤?” 慧仁大师叹了一口气,回答道:“刚才老衲从这位施主的脉象上来看,他已经伤了体内真气了,如果不及时医治,后果不堪设想。必须要有一名内功极强的武林高手,为他体内输送真气才可以,如若不然,命不久矣。” 大西惊道:“怎么会如此严重,可在这大牢中,该去哪里找内功极强的武林高手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大西话音刚落,只见慧仁大师将哑善扶起,让他盘膝打坐在自己面前。慧仁大师盘膝坐在哑善身后,闭目静思,开始运起内功,顿时,一股热气从丹田涌出,沿着经脉流转。慧仁大师挥动两掌,轻轻推在了哑善的双胛之上。 大西见状,不由得为之惊叹。 “原来慧仁大师,就是一位武林高手啊!”大西感慨道。 再看哑善,他的身体逐渐放松,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感觉有一股热气从双胛流入体内,沿着经脉流转到身体的每个部位。 就在慧仁大师为哑善运功之时,太皓与琈玉已回到了副将府。 由于误入“索魄阵”,与“四小鬼”和阔扎登巴打斗一番,导致身上穿的衣服沾了许多泥土,但太皓根本无心先去把衣服换掉,他一到府内,立即吩咐一名家丁去将少灵叫到前厅,有要事要与其商议。 可是那名家丁去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少灵依然没有过来,他感到奇怪,于是就想去看看少灵究竟在忙什么事。来到后院之后,太皓并没有在少灵的房间里找到他,正巧遇到了刚才吩咐去叫少灵的那名家丁。那名家丁道:“太皓大人,刚想去前厅向您禀报呢,少灵先生应该现在没有在府里,在府中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本官知道了,你去忙吧!” 那名家丁走后,太皓喃喃道:“现在是黄昏时刻,不在府里会去哪呢,肯定还在府里,会不会又去了念雨师妹的房间呢?” 念雨的房间与太皓的房间是挨着的,太皓先回了自己房间,换了一件罩衫。随后走到念雨房门外,却听到房间里传出来了念雨的话:“少灵,太皓应该快回来了,回来后肯定会找你的。” 少灵回应道:“他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念雨姑娘,我还是希望你能答应我!” 念雨道:“虽然太皓现在是我的师弟,但我师父让我跟着他,我一直把他当做哥哥,你和他一样,我也同样一直把你当做哥哥,所以我想我不能答应你!” 少灵道:“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你,你难道一直没有发觉吗?” 太皓听到这段对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如今每日政务如此繁忙,少灵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追求念雨,况且自己也是很喜欢念雨师妹的,昨日念雨师妹想要离开,是自己亲自说服了她,念雨才答应暂且留下来,到头来还便宜了少灵。当下,太皓径直推门而入。 少灵与念雨见太皓直接推门进来,不禁吓了一跳。太皓看到桌子上少灵又写了一首藏头诗,当下怒斥道:“少灵,你可知现在有多少事要做,让家丁来请你到前厅议事。等了你半柱香的时间,你还是迟迟不到。如今国家内忧外患,你不去想如何能为国家排忧解难,竟然还想着儿女情长之事!” 少灵听得太皓这一席话,先是一愣,遂拱手道:“太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念雨见状忙上前解释道:“太皓,你来了……少灵因为一直在我房间,应该是那名家丁不知道,没有找到他,所以才让你等那么久。” 太皓看了看少灵的脸,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目前有政务要事在身,还请你分得清主次。”说完便离开了。 少灵见状,不再与太皓理论,稍作整理便也跟随太皓去了前厅。 原来,今日一大早,太皓、琈玉、大西、哑善、茅茹都离开了副将府,副将府中便只剩下了少灵与念雨。少灵昨晚就已知道,念雨暂时不去寻找自己的师父。少灵早上起床后,见太皓他们都离开后,自己便进行了一番梳妆打扮。当少灵兴致勃勃地来念雨房间寻找她时,念雨却也早早地出门了。直到吃完午餐之后,念雨才回到府上。 少灵正在后院凉亭中,见念雨回来了,忙问道:“念雨姑娘,你去哪里了?昨晚你说暂时不去寻你师父了,今日一大早我就来找你,可是并没有找到你。” 念雨笑着对少灵道:“你为什么要找我呢?” 少灵吞吞吐吐地说道:“呃……我有话想对你说……” 念雨笑着说道:“少灵,你怎么说话变得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呢?” 少灵尴尬地笑了笑,继续慢吞吞说道:“我昨日……给你写的那首诗,你还收着吗?” 念雨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收着呢,还在我房中放着,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那首诗是什么意思。” 少灵忙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那首诗的意思的,我能到你房中,讲给你听吗?” “当然可以!”念雨兴奋地答应道。 当下,少灵跟着念雨朝她的房间走去。“我昨天就想让你告诉我那首诗的意思,你还偏不告诉我,还说总有一天我就会明白诗中的意思的。你看看你,你都不说我怎么明白,就知道你一定会主动告诉我,那首诗是什么意思的。”念雨边走边逗趣似的说着,少灵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来到念雨的房间后,念雨将那张写有诗的纸递给了少灵。少灵接过来,向念雨问道:“你现在能把这首诗完整地读出来吗?” 念雨道:“上面的字我都已经认识了,可以完整地读出来。” 少灵笑道:“那你就试试把这首诗读两遍,看你能不能发现诗中秘密吧!” 念雨好奇地问道:“你是说这首诗中还藏着秘密?” 少灵不由笑道:“当然,这首诗中是藏着秘密的,念雨姑娘这么聪明,读上两遍肯定会发现的。” 念雨甚是惊讶,喃喃道:“没想到诗中竟然还能藏着秘密。”她又从少灵手中接过了那张纸,然后轻声读道:“少陵弦断无胶续,灵溪道者相逢处。今年须遣蝶迟留,生涯落魄惟耽酒。只恐重重世缘在,爱风岩上攀松盖。念此使人归更早,雨淋日炙野火燎。”读完后,念雨顿了顿,向少灵道:“诗是读完了,只是我并没有发现这诗中还藏着什么秘密啊?” 少灵听完念雨读完自己为她写的这首诗,顿时有些害羞,轻声称赞道:“念雨姑娘真厉害,那么快就把这些字全都认识了。你再读一遍,就会发现里面的秘密了。” 念雨又将那首诗朗声读了一遍,却依然没有发现诗中有何秘密。她迟疑一下,娇嗔满面地道:“少灵,你是不是在骗我,我都读两遍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秘密呀?要是真有什么秘密,就快告诉我吧!” 少灵见她撒娇的样子,只觉好笑,便说道:“你只读每句的第一个字试试,把这首诗中,每句的首字读出来,你就会发现这首诗中藏着的秘密了。” 念雨将信将疑地道:“只读第一个字就能发现这首诗中藏着的秘密,你没有骗我吧?” 少灵没有说话,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读一读试试。 念雨看着那张纸上的诗,照着每行第一个字,一字一句地读道:“少、灵、今、生、只、爱、念、雨。” 念雨终于知道了这首诗中的秘密,只见她瞬间涨红了脸,低下了头。此时一种十分尴尬的气氛笼罩在房间之中,念雨顿时变得不知所措,她将那张纸在手中揉搓着,柔声问道:“少灵,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她把那张写有藏头诗的纸放到了桌子上。 少灵此时也突然面如关公,变得很拘谨。但他依然壮起胆子,对念雨说道:“念雨,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对你一见钟情,至今仍如痴如醉……” 念雨偷偷看了看少灵,心跳加快了几下,她终于明白了少灵的心思。还没等少灵说完,她便轻轻地说道:“少灵……我一直把你当做哥哥,并不想那些感情之事。” 少灵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认为念雨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才这么说的。突然紧紧地握住了念雨的手,饱含深情地说道:“我喜欢你,我会让你幸福的,我发誓今生只爱你!” 念雨依旧是拒绝着,可少灵依然不依不饶地向她表达着爱意,直到太皓来到念雨房间。就这样,少灵与念雨独处的时间,又一次被太皓“破坏”了。 第66章 哒顺渠猝然长逝 少灵被太皓训斥后,在他的内心并没有感到羞愧与自责,更没有挫败与失落。而更多的是一种愤怒与不满的情绪,此刻在他心头激起。他始终认为太皓只是一个出身于西域荒芜之地的平民百姓,能被皇上封官只是运气使然,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而自己出身名门世家,又是堂堂一名状元,给一个无能之辈做随从,实在是不甘心。太皓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少灵与念雨的独处时间,这让少灵对他痛恨不已,可为了念雨,他现在必须要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当下要以政务为重,自己的私事只能先放置一边。 太皓怒气冲冲地回到前厅,少灵若无其事地紧随而至。琈玉看出些端倪,但并没有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太皓也没再接着呵斥少灵,直接讲出了请他来的事由。 “我到了卢阳城,见到了苍谷兄,与他聊了很久。对于夭福吉、那卒干等贼首欲起兵造反之事,苍谷兄也早已知晓,可如今我们猫族东方帝国的形势内忧外患、岌岌可危……”说着,太皓顿了顿足,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能等待朝廷的兵马来镇压反贼了,当务之急是要先得到平河城的兵权,按照苍谷兄的安排,我们将于明年三月初三起义,直接将叛贼拿下,因此,必须要在三月初三之前拿到平河城的兵权。” 琈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便把目光转向了太皓和少灵身上。“打仗的事,我并不太懂,我只要听指挥就行了,具体的策略,你们来商议吧。” 少灵问道:“如何能保证夭福吉不会在三月初三之前起兵造反,如果他们起兵日期提前了,到时我等要如何处置?” 太皓点头道:“苍谷兄现在已经成为了卢阳城守城大将,已经掌管了卢阳城的兵马,他会尽力压制,不让他们在三月初三之前起兵。”他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苍谷兄交给了我一份花名册,上面记载了十位官员的名字、年龄、籍贯、官职等信息,他们是这几年朝廷安插在平河城的卧底,他们的名字、官职我已牢记在心,这几日,我会一一与他们会面。他们将会为我所用,会同我们一同镇压反贼。” 琈玉问道:“看来朝廷早有预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太皓迟疑一下道:“肯定要先把古生大哥救出来,按计划大西现在已经进入大牢了吧?” 少灵点头道:“大西兄弟已经顺利进入了平河城大牢,明日会让今日假死的家丁向衙门请命,就说家丁没有被他打死,要求衙门释放了他。” 太皓道:“明日等大西回来,就知道古生大哥有没有被关在那里了。” 太皓想起刚刚在念雨房间对少灵的呵斥,不禁心头一紧。因为这个时候,需要少灵去做的事还有很多。于是对少灵说道:“少灵兄弟,刚才我的话说得太重了,还请勿怪。“ 少灵淡淡一笑,摇头道:“无妨。” 太皓松了口气。虽然他刚才说的话是针对少灵的,但他却并不想伤害少灵。在太皓的眼里,少灵肯定是现在对自己最有帮助的。他继续向少灵道:“明日我一早,我与琈玉先去一趟将军府,与哒舜渠将军再见一面,哒舜渠将军是那份花名册上第一个官员,随后我再想办法与那花名册上其他官员对接。府中之事,以及大西的事,就交给少灵兄弟安排了。” 少灵听完这番话,点了点头。少灵心中很清楚,这些都是必须要做到的,只有做到了,太皓才能放心离去。毕竟,太皓一直在府中,有着太多他无法控制的因素。比如说,只要太皓在府中,他就无法与念雨姑娘独处。 “嗯,放心吧!”少灵应声道。 而此时在平河城大牢中,慧仁大师向哑善体内运功完毕,慧仁大师顿时感到很虚弱,便继续盘膝打坐。哑善刚刚有了些精神,慢慢站起身来。就在这时,两名狱卒来到他们牢房,口中嚷嚷道:“你要换地方了,不能关在这里了。”说着,那两名狱卒就将哑善架了出去。 大西见状,忙问道:“你们要带他去哪?” 那两名狱卒没有理会大西,慧仁大师慢慢睁开眼睛,缓缓道:“这是要将他带入‘死牢’了。” 大西心中一惊,小声嘀咕道:“这该怎么办,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一定要救他。” 慧仁大师见他如此神情,于是安慰道:“明日你不就是会从这里出去吗,你不要担心,现在带过去,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明日从这里出去了,再想办法救他也不迟。”说完又闭上了双眼休息起来,大西这才松了口气。 次日晌午,一名狱卒来到大西牢房,向大西说道:“你小子运气挺好,昨日被你打死的那个酒客又活了过来,一大早就去衙门请命,不再与你追究被打之事,城主下令直接把你放了。”说完欲将大西带出牢房。旁边的玄六见状,急忙向大西问道:“大哥,现在能把我也带出去吗?” 大西向他使了下眼色,示意有狱卒在,不要再继续说话。大西装腔作势回应道:“你在这里等着,最迟明日。” 那名狱卒道:“明日什么呀明日,我可告诉你啊,以后在平河城不要喝完酒耍酒疯,再有下次,就让你有来无回了!”说着便把大西带出去了。 此时,太皓与琈玉已来到将军府。可是将军府的大门上,却挂着白布,门旁还放着招魂幡,两名家丁身着孝衣立于大门两侧。太皓不禁好奇起来,这将军府是谁过世了?怎么会如此装饰。 太皓急忙向守门家丁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为何将军府的门口挂着白布?” “回大人,哒舜渠将军……驾鹤西去了。”其中一个家丁说道。 太皓不由得惊呼一声:“什么?“ 另一个家丁也急忙答话:“昨天晚上,将军突然病倒,被抬回房间。今日早晨,就已经断气了,家里请了郎中,也没能救活。” 太皓心中一阵悲凉,他不敢相信,哒舜渠将军会走得那么突然。 “哒舜渠将军死因何在?”太皓急切地问道。 那家丁想了想说道:“小的只知道是因为旧疾复发,具体因为何病,小的也不知道。” 太皓叹息道:“没想到,连哒舜渠将军的最后一面我也没能见到。我能否进去吊唁一番呢?” 那家丁看了太皓一眼,点头答应:“当然可以,大人请随我来吧!”说罢,便领着太皓朝着院内行去,琈玉也随之跟了进去。 进入将军府之后,太皓发现将军府内,到处铺设着白幡,府中家丁都披麻戴孝,那名家丁将太皓带到了刚刚搭建好的灵堂里,只见灵堂中央摆放着一副棺材。 太皓看了看棺材,再看了看四周,两旁跪着哒舜渠将军的亲属,他们见到有吊丧者进来,顿时哭成一片。太皓看到此景,心中更加伤感起来。他缓步走近棺材,跪坐在棺材前,眼神中闪烁着泪花。 太皓喃喃自语着:“哒舜渠将军,您就这样离开了,实在令晚辈难以接受,晚辈还有重要的事向您请示,您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说完,不禁哭出声来。 这时,琈玉轻声提醒道:“大人,将军已逝,您不要太过难过。” “嗯。“太皓重重地答应着,随即又向棺材拜了三次。这时,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走到太皓身边,向太皓轻声道:“太皓大人,在下是哒顺渠将军的四子哒舆显,还请借一步说话。 “哦,是将军临终之时,对我有所吩咐吗?”太皓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太皓跟着哒舆显走出了灵堂,到了一个房屋角落处。哒舆显环顾四周,随后向太皓低声道:“大人,家父昨晚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太皓大人。”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了那封信交到了太皓手上。 太皓当即把那封信装进了自己怀中,突然想到哪里不对劲,忙向哒舆显问道:“哒舜渠将军临终前为何还能给我写这封信,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有不测,敢问令尊到底是因何而去世呢?” 哒舆显回应道:“家父临终前曾托付我,务必要把这封信交给太皓大人,因为……”哒舆显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即才继续说道:“因为,家父之死的确很突然,内中缘由,全在这封信中写明了,还请大人回到府中仔细阅读。” 闻言,太皓点了点头。便向哒舆显告辞,带着琈玉离开了将军府。 刚走出将军府大门,看到夭福吉的官轿缓缓行来,想必也是来吊唁哒舜渠将军的。太皓没有停留,此时他并不想与夭福吉再有交流,急忙离开了。 离开将军府,刚走不远,太皓便发现在身后被跟踪了,有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从他们离开副将府开始,就一直跟踪着他们。太皓忙向琈玉压低声音道:“我们被跟踪了,等会儿我拐进一个巷子里,你从后面绕过去,把他抓住。”琈玉闻言,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一起顺着街道向前走去。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太皓向左拐进了一条巷子,琈玉则向右边走去,但那名跟踪他们的男子,选择继续跟着太皓,进了那条巷子。琈玉急忙转身跟在那名男子身后,进了巷子没多久,那名男子却已看不到太皓的身影,他正在疑惑太皓去了哪里之时,琈玉从腰间拔出佩剑,抵在了那名男子的脖子上。 此时,太皓走出来,站到那名男子面前,厉色道:“你是谁,为何一直跟踪本官?” 第67章 正义阵营初会面 那名男子被琈玉用宝剑抵着脖子,并没有感到恐惧,而是镇定自若地回应道:“回禀太皓大人,卑职是平河城四军右一营斩鼠官简辰,今日本想到您府上拜见大人,有要事与大人商议。却见正巧见到大人离开了副将府,因此就一直跟着大人,再找机会单独与您会面。” 太皓闻言有些惊讶,他想起苍谷给他的那份花名册中的十个官员名字,这个平河城四军右一营斩鼠官简辰正是那十位官员之一。他急忙让琈玉收回佩剑,拱手道:“原来是斩鼠官简辰大人,得罪了,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本官。” 简辰拱手道:“太皓大人客气了,您治好了平河城的瘟疫,想必平河城的百姓应该没有不认识太皓大人的吧?” 太皓笑道:“本官只是为平河城做了一件小小的事而已,还不足以让全城百姓都记住。说实话,本官也在找你们,既然这样,就跟我到副将府之后再说吧。” 简辰道:“太皓大人,卑职先带您去一个地方,各位大人都在那里等候着了。” 太皓甚为好奇,忙问道:“还有谁?” 简辰附耳低言道:“在平河城中所有朝廷所派官员全都在那里。” 太皓点了点头,他想应该是那个花名册中所记载的官员都聚在了一起。他忙带着琈玉跟随简辰,七拐八弯地绕过一条条巷子,来到一座宅院前停下脚步。只见这宅子虽然不大但建筑十分奢华精致,大门旁放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门楹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门前站有四名守卫正在把守着,其中两个手中拿着长枪,另两个手中各拿着一把长刀。 “好一个豪华府邸啊,我来到平河城那么久了,从来没见过平河城竟然有这种地方,这可比城主府、将军府都要豪华,这是哪位官员的官邸?”太皓惊叹地说道。 简辰边走边说:“这里是很久以前的平河王府,平河王是以前的诸侯王,后来诸侯王被取缔了,这里就荒废了。后来平河城之前的城主夭逢岩带领官兵对这里进行了修葺,就把这里改为了军营,所以这个府邸就叫‘平河大营’,这里主管着平河城的五大军队。” 太皓听了不禁为之赞叹,能把曾经的王府改为军队大营,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想法。进入院内,果然有一座大院子,里面摆放着无数军械兵器,还有一些士兵正在那里训练。再往里面走,就是一座座密密麻麻的营房一字排开。简辰将他们带入了最边上的“甲”字号营房。 太皓让琈玉在营房外等候,自己随同简辰进入了营房。一进营房内,便见有七位官员围在桌案旁坐立不安,见太皓进来,众官员连忙起身相迎,太皓看到这阵势,并没有直接提花名册之事,依然向他们问道:“不知道众位在此等候本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一个年纪较长的官员躬身说道:“太皓大人,您可算是来了!昨日我等便都去了将军府,哒顺渠将军已安排好了一切,今日终于与太皓大人相见了。” 太皓点了点头,又向众位官员说道:“各位请坐。” 等众官员纷纷落座后,太皓才道:“本官刚刚也去哒顺渠将军府上吊唁完,没想到将军走得那么突然。我大概能猜到各位在此等候本官的目的,我们就坦诚相见吧,但是本官还不认识各位,各位就请一一报出自己的名号吧。” 一名身穿锦袍,留着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说道:“太皓大人客气了,下官乃是平河城一军校尉伏干鹤。” 太皓点了点头,旁边一名身穿青色缺胯衫的中年男子说道:“太皓大人,下官乃是平河城五军副尉知城港。” 接着一位穿着灰色长衫,手握一支短剑的中年男子道:“在下平河城司法参军那钟鼎。” 身旁一名官员穿着一身黑色官服,手执一枚白玉骨节,腰间系着一块墨玉腰牌的男子拱手说道:“在下平河城大牢典狱长兰楷。” 身边另一位同样穿着灰色长衫,身型高大的男子道:“在下平河城司仓参军聿棋硕。” 最后两名身着黑色布甲的男子齐拱手施礼,一个说道:“卑职名叫庆匀,是平河城二军左一营夺虎将。”另一个说道:“卑职名叫明痕,是平河城三军后三营夺虎将。” 太皓听完几人的自报家门,微笑道:“先前我已把你们的名字和官职牢记在心了,在座的总共有八位官员,哒顺渠将军已仙逝了,本官记得还有一个平河城城主管家义青甫不在这里吗?” 众位官员听到太皓问起义青甫之事,无不摇头叹息。 那种鼎道:“回禀大人,义青甫半年前就已被关入‘死牢’。” 太皓听了,心中一惊,忙问道:“为何?他犯什么法了?” 那钟鼎继续说道:“夭福吉生性多疑,朝廷当初将义青甫策反之时应该就已经被夭福吉怀疑了,只是半年前夭福吉可能因为某些事,确定了他就是朝廷安插的卧底,所以将他秘密关入了‘死牢’。” 太皓看了看平河城大牢典狱长兰楷,继续问道:“平河城大牢不是由兰楷大人管理吗,不能直接将他秘密放出来?” 兰楷拱手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在平河城有两座大牢,一座名为平河城牢狱,即为平常百姓所说的平河城大牢;另外一座叫平河城刑狱了,城中百姓都称其为‘死牢’。”太皓闻言露出诧异之色。兰楷面无表情地看着太皓,继续说道:“平河城牢狱中关押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罪不至死的囚犯;而平河城刑狱中,关押的却是一些贪赃枉法、无恶不作、杀人放火的罪大恶极的囚犯。卑职是负责管理平河城牢狱的典狱长,无权管理‘死牢’,‘死牢’一直是夭福吉亲自管理。” 太皓听此一说,忙问道:“前几日本官的随从古生,听说被夭福吉抓了去,被秘密关在平河城大牢中,不知是被关在了平河城牢狱还是刑狱?” 兰楷略加思考,回应道:“平河城牢狱前几日并没有叫古生的囚犯关进来,如果是夭福吉亲自抓捕的,应该就是被关在了平河城刑狱,那座‘死牢’中了”。 太皓不禁大惊失色,继续问道:“那昨日本官的另一个随从大西,是被关在了哪里呢?” “大西?”兰楷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太皓突然想到,依少灵当日的计策,大西是装扮成一个酒鬼,因为打死一名酒客才被关到了大牢,忙对兰楷说道:“一个酒鬼的打扮,因为在酒肆中打死了一名酒客才被抓入大牢的。” 兰楷道:“是有这么一个囚犯,昨日因为夭福吉没在衙门中,本来想留到今日开堂会审的,可是今日一早那名酒客的家属到衙门说那名被打的酒客没有死,那名酒客和家属不再追究那名酒鬼的责任,夭福吉就下令把他给放了。” 太皓喃喃自语道:“也就是说大西现在应该已经回府了,但是古生大哥却被关押在了‘死牢’,现在可如何是好?” “进入‘死牢’是不是都会被斩首?”太皓继续向兰楷问道。 兰楷道:“也未必,进入‘死牢’一般都是犯了重罪的,但是何时被斩首还要看夭福吉的决定。” 太皓点了点头,寻思:现在还是要与他们谈镇压反贼之事,营救古生之事,还需单独商议。 当下,太皓向众位官员讲了昨日到卢阳城与苍谷见面之事。太皓告诉他们明年三月初三平河、卢阳两城将会同时起兵镇压反贼,在这之前,首要任务便是要得到平河城的兵权。太皓深深叹了口气,道:“得到平河城的兵权也是当初皇上交予本官的任务,可如今哒顺渠将军已逝,我虽然来到平河城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我至今仍不知道平河城共有多少兵马,其中官兵有多少,民兵又有多少?” 伏干鹤道:“下官任职平河城一军校尉已有多年,但也只知道官兵的数量,平河城的兵马共分为五路军队,每路军队拥有官兵一万。” 太皓点头道:“五路军队,官兵有五万了,那城中的民兵有多少,哪位大人知道呢?” 伏干鹤沉吟道:“下官不知,不过据我所知,平河城的民兵并没有明确的数目,他们平时的身份多为民夫,只有战争发生时才会拿起武器。” 太皓点点头,对众官员道:“诸位辛苦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我要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这样才能统领平河城全部兵马。按照平河城以往的惯例,都是何时选举守城大将呢?” 那钟鼎道:“若按往年的惯例,一切选举都要等到正月初一,百姓一边过着年,一边选举城中官员。到时会由司兵参军主持,城中将举行热烈的仪式,一天的时间即可选出。当天下午申时三刻,司兵参军会亲自公布结果。” 简辰笑道:“卑职认为太皓大人根本不用担心选举之事,平河城的瘟疫是太皓大人治好的,而且没有杀害一名染有瘟疫的百姓,城中的百姓们对太皓大人感恩戴德,肯定都会选择太皓大人的。” 知城港点头道:“尽管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那毕络井可是出身于平河城本地,本地的百姓定会念他是自己的同族,而选举他。” 太皓点头道:“知城港副尉说的是,可如何能让百姓坚定地选择本官呢?” 伏干鹤沉思片刻后答道:“在五军之中,我们在座的几个虽官职不同,但都各在一路军队。而在平河城六曹中,司法和司仓也都已在我们自己阵营,若再得到一名官员的助力,太皓大人便可顺利坐上守城大将之位。” 太皓惊疑地问道:“不知是哪位官员?还请伏干鹤校尉明说。” 第68章 哒顺渠临终嘱托 伏干鹤缓缓道:“那位官员就是平河城的司兵参军无问尘,只要能让他加入我们阵营,太皓大人便可顺利坐上平河城守城大将的位置。” 太皓问道:“这个无问尘,为何有这般能耐?” 伏干鹤道:“司兵参军是掌管平河城的军防、门禁、田猎、烽候、驿传诸事。特别是负责主持选举之事,若要掌握兵权,这个无问尘对我们很重要。” 太皓沉吟片刻,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时一名军士匆匆进来禀报,说毕络井大人来了,正朝这间营房走来。 伏干鹤忙站起身来,向太皓拱手道:“这间营房一直是闲置的,毕络井到这里来定是有别的目的,下官建议太皓大人从后门离开,以免引起毕络井的怀疑。” 太皓点了点头,向伏干鹤拱手回应道:“本官正是此意。”可此时琈玉正在营房前门外等候,他正准备大声喊出琈玉的名字,还没等开口,琈玉提前到了营房。琈玉拱手向众官员施礼,压低嗓音道:“毕络井朝这边来了……” 太皓道:“琈玉,正想叫你进来呢,我们马上从后门出去。” 说罢,太皓便同琈玉从后门离开。紧接着其他官员也迅速从后门离开,唯独伏干鹤留在了营房内。 毕络井走到这间营房,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伏干鹤在营房中。毕络井质问道:“伏干鹤校尉,只有你自己在这里?” 伏干鹤拱手道:“毕络井大人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就只有下官自己在这里。” 毕络井又试探着问道:“听说太皓大人今天来军营了,伏干鹤校尉可曾见到了?” 伏干鹤迟疑一下,说道:“下官并没有见到太皓大人,夭福吉城主也早已吩咐过了,暂且不会让太皓大人进入军营主事。” 毕络井点头道:“你记得就好,如若见到太皓来到这里,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伏干鹤低声道:“如果见到了太皓大人到这里来,下官会速速向夭福吉城主和毕络井大人禀报。” 毕络井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营房。伏干鹤这才松了口气,他知道保护太皓的安全至关重要。 再说太皓与琈玉走出了那间营房,又在司法参军那钟鼎的带领下,去了另一间营房,跟随一同到这间营房的还有平河城大牢典狱长兰楷。 那钟鼎拱手道:“太皓大人,下官在‘死牢’内曾见过古生,但是已经被夭福吉下令用了重刑,吃尽了苦头。” 太皓闻言不禁一愣,忙问道:“那钟鼎大人怎么能进入‘死牢’?” 一旁的兰楷回答道:“那钟鼎大人是平河城的司法参军,主管刑法的,两座大牢有被判刑定罪的囚犯,那钟鼎大人都会参与会审。” 太皓点头道:“原来如此,可我该如何才能救出古生大哥呢?” 那钟鼎迟疑一下道:“太皓大人,要救出古生还需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平河城的‘死牢’防守虽然森严,但是我们可以让一些内应帮忙暗中传递消息……” 太皓思考了片刻,说道:“好,就按你们说的去办。只要是有机会,我就要把古生救出来!” 兰楷点头道:“太皓大人,我们这里有专门负责监视囚犯动态的探子,下官回到大牢就吩咐下去,若有任何消息,他都能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太皓点头表示同意,决心为救出古生而精心筹划。 当下,太皓与琈玉回到副将府,琈玉回了房间,太皓却直接到了前厅。他叫来一名家丁,向那名家丁吩咐道:“大西现在应该回来了吧,把他请到前厅来,还有也叫上少灵一起到这里来。” 家丁见太皓如此吩咐,连忙答应了下来,匆匆离开。 太皓心中焦急不已,正盼着大西和少灵早点赶到。他知道要救出古生并不是易事,必须要有充足的人手才行。 没过多久,大西和少灵一同来到了前厅。太皓正要向他们交代关于救出古生的计划和行动的细节时,大西首先急切地向太皓道:“十二,你可回来了,我正要跟你说,在这平河城原来有两座大牢,古生大哥被关在了‘死牢’,而且我在大牢中遇到了哑善大哥,他现在也被押到‘死牢’去了。” 太皓听后,惊恐万分。惊异地说道:“哑善师兄不是和茅茹姑娘一同离开,去往丰灵城了吗,为何被关进了大牢,他犯什么法了?” 大西道:“哑善大哥受了很重的伤,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在地上写下了‘茅茹’两个字。依我猜测,哑善大哥应该是被茅茹陷害进去的。” 听闻此话,太皓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道:“难道茅茹真是夭福吉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细作?哑善师兄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被夭福吉抓起来的。”太皓皱起眉,开始思考怎样应对这个突发状况。最终,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轻声告诉大西和少灵:“我们要尽快行动,把哑善师兄和古生大哥一起救出来。” 少灵道:“我们可以考虑收买‘死牢’中的狱卒,寻求他们的帮助;或者派遣擅长刺探情报的官兵暗中搜集有关古生的情报,以便制定更为切实可行的救援计划。同时,可以通过收集并分析平河城的法律条例,从中找到突破口,为古生和哑善争取更多的救援机会。” 太皓道:“今日我已与朝廷安插在平河城的官员见了面,其中有司法参军那钟鼎,他是掌管平河城刑法的,据他说,他在‘死牢’中见过古生大哥,但是已经被夭福吉下令用了重刑,在牢中吃尽了苦头。那钟鼎大人的身份,对我们救援古生大哥非常有利。我们需要他的支持,让他帮助我们救出古生和哑善。” 少灵与大西听了,都认为那钟鼎的支持非常重要,他可以提供内部情报和协助行动。 大西提出:“我们还需查清楚茅茹姑娘究竟跟夭福吉有什么联系,如果她真的是夭福吉派来的细作,我们必须采取措施将她除掉,她知道我们副将府的事情太多了。” 太皓点头同意,表示茅茹的事情也需要调查清楚,以免再出突发状况。太皓说道:“可现在茅茹躲到哪里去了?我们并不知道,他又为何陷害哑善师兄?又是怎么陷害的哑善师兄?我们更是一无所知。”他看了看少灵与大西,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事情越来越多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与夭福吉这场暗战我们一定要赢,决不能输。” 可此时的太皓,心情忐忑不安,面对眼前千头万绪的事情,他感觉自己已招架不住。在这危机四伏的平河城里,他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夭福吉盯上了。夭福吉先后将自己的两名随从抓住,秘密关入‘死牢’,他到底用意何在,是要以此来要挟自己加入他谋反朝廷的阵营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焦虑,咬紧牙关继续说道:“我们必须要行动起来,先从了解茅茹的真正身份开始。自从茅茹进入副将府以来,一件一件不顺心之事接连到来。调查她的这件事,就交由大西去做了,我相信哑善师兄和古生大哥的安危,也与茅茹有关系。” 少灵点头附议,“的确,茅茹姑娘是细作还是无辜,这一点我们需要弄清楚,而且我们不仅要救出哑善大哥和古生大哥,也要保证我们副将府的安全。” 大西问道:“听说哒顺渠将军去世了,不知是什么原因,为何那么突然?” 太皓叹气道:“今日一早,我同琈玉打算去拜见哒顺渠将军,到了将军府,才知道哒顺渠将军昨夜离世了。哒顺渠将军去世之前,给我写了一封信,让他的儿子交给了我……” 大西忙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太皓从怀中拿出那封信,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这封信,正好,我就在这里看一下,哒顺渠将军对我有何指示。” 太皓打开那封信,只见信中写道: 太皓副将: 见字如晤,近几日,吾已感阳寿将尽。特书一封,将吾挂念之事托付于你。 吾年少之时,征讨南北,多有战功,颇得百姓之心。但也因曾在江湖之上中了匪贼之计,身负重伤,心肺皆朽,每年到冬季便会疼痛难忍,几十载,吾已不堪忍受,深感命不久矣。然吾终未忘记当年征战沙场之艰辛,国泰民安来之不易! 吾第一所托,汝等当尽力而为!如今国家安危,而北方有平河、卢阳两城反贼猖獗,若是吾死后,汝定要接任守城大将一职,团结城内正义之士,尽力平定此二城!此乃我平生夙愿,亦为国本大义所在。 吾第二所托,吾之孙女芫芷,自幼跟吾长大,吾死之后,将她托付于你,望多加照顾,在此重谢。 吾已与近年朝廷所派官员平河城一军校尉伏干鹤、平河城五军副尉知城港、平河城司仓参军聿棋硕、平河城司法参军那钟鼎、平河城二军左一营夺虎将庆匀、平河城三军后三营夺虎将明痕、平河城四军右一营斩鼠官简辰、平河城大牢典狱长兰楷一一会面,将镇压反贼之事告知了他们,近日,尔等便会与汝相会,其均为忠臣良将,汝可与之倾心相交。 吾有四子,长子、次子均死于战场,三子五岁之时夭折,唯有四子哒舆显成才。其性格敦厚,颇通兵法之学,现为五曲城城主,如需其助力之时,尽可向他提出,吾已交代于他。 另请牢记,吾赐汝之将军令,切不可落入反贼之手。 望太皓副将谨记以上肺腑之言。 顺祝祺安。 望着手中这封书信,太皓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热泪盈眶。大西见状,忙向太皓问道:“怎么了,哒顺渠将军在信中说了什么?” 太皓叹息道:“哒顺渠将军真是用心良苦啊!”说着将信递给了大西,继续说道:“你自己看吧!”大西接过信件,仔细读完,不禁也是感慨万千,心道这哒顺渠将军果然赤胆忠心。随后,他又将那封信递给了少灵,少灵读完,又还回了太皓手中。太皓刚把那封信放回自己怀中,只见一名家丁来报,说夭福吉来副将府了。就有一名家丁前来禀报,说夭福吉在副将府门外等候迎接。 第69章 城主突临副将府 听闻夭福吉来到了副将府,太皓甚感惊讶。他立刻命令手下将夭福吉请到前厅来,心中不免猜测此次突然到访的目的是何事。不多时,夭福吉带着一名随从进了前厅,太皓、少灵、大西一齐向夭福吉行了一礼。太皓问道:“夭福吉城主,不知您此番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夭福吉微笑着说道:“太皓大人真是忙啊,都不能亲自到门外去迎接本官了,这是看不起本官吗?” 语气中透露的是一丝嘲讽的意味,使得在场的众位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太皓却没有在意,面带微笑地回答道:“哪里敢看不起夭福吉城主,只是下官刚才在后院之中,走到大门时间较慢,怕城主等的时间太久了,就先让手下请城主进来了。” 夭福吉环顾四周,又抬头看了看前厅的穹顶。他似乎在欣赏着这座副将府的建筑之美,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座副将府本官还是第一次来,太皓大人将这里装饰得很好。” 听到夭福吉的赞美,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听说这府邸曾是前任城主的宅邸,自从下官上任此地的守城副将后,也只是简单地改造和装饰了一下。” 夭福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叹。然后他瞥了一眼在场的少灵与大西,又将目光转向太皓,说道:“本官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商,希望不会耽误太皓大人的时间。” 太皓微微一笑,招手示意身旁的丫鬟走上前来,给夭福吉倒了杯茶,说道:“夭福吉城主能到访,在下感到十分荣幸,无论是何事,尽管开口就是。” 太皓想不明白夭福吉亲自来到副将府会与自己商议何事,夭福吉先后秘密抓住了副将府的随从古生与哑善,并且在副将府安插自己的细作,对太皓时刻监控着。因此,夭福吉的出现让太皓感到非常意外,并且心中开始担忧起来。 “多谢太皓大人的好意。”夭福吉吸了一口茶,在对太皓微笑后说道,“本官这次来是想向太皓大人请教一个问题。” “请城主开口就是,只是下官才疏学浅,不知能否为城主作答。”太皓连忙答话。 夭福吉听了太皓的话,微笑着点头道:“不敢当,太皓大人才华出众,聪明过人,本官非常佩服。这个问题是关于我们平河城未来发展的。”夭福吉说着,神色之中透出了一股渴望和忧虑的情绪。 太皓不禁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个问题很关键,毕竟夭福吉身为城主,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谋划。可自从到平河城上任以来,夭福吉基本是将自己的职务架空了,连处理公务之事,都不让自己去衙门的,现在却来到副将府,和自己谈论平河城未来发展之事,这个夭福吉到底是何意?于是太皓便开口问道:“城主大人的问题是什么呢?” 夭福吉沉吟了片刻,缓缓地道:“平河城的疆域是距离都城比较远的,加上近些年来经济形势严峻,各种困难接踵而至。本官想请教太皓大人,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方案可以促进我们平河城的发展。” 太皓听了这番话,深深地看了夭福吉一眼。他知道这个问题非常复杂,而且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解决得了的。现在可暂且相信夭福吉是真的,来向自己请教治理平河城问题的,既然夭福吉问了,太皓也不会推卸责任,毕竟作为平河城的守城副将,他有责任帮助平河城中百姓渡过难关。 于是他沉思了一会儿,细细思索着如何给夭福吉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最后,太皓开口说道:“平河城刚刚治好了瘟疫,而在经济方面,平河城受朝廷的约束较小。如果要增加经济收益和发展,我认为我们可以从多方面入手。首先,在土地制度方面,重新分配土地使耕地更加平均,并对土地进行疏浚、治理和节水来提高农业产量。还应该对百姓实行免役政策,降低农民的负担。其次,在交通便利方面,建设大量运河和道路,这样会极大地方便货物运输,促进商品的交易流通,从而能很大程度地推动经济发展。最后,增加对外贸易,与其他城池之间,保持广泛的贸易往来,吸收大量的外来财富和技术,同时也能扩大平河城的市场。”太皓说完这番话,看向夭福吉,神态自然而又坚定:“这只是初步想法,如果城主需要更具体的方案与实施细节,下官可以让手下针对不同的领域,负责制定相应的计划,并把它们提交给您,供城主决策。” 听到太皓的建议,夭福吉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太皓大人真是个有远见卓识、为民着想的好官员,这个建议本官很赞同。不过,如何具体实施还需要我们进一步商讨。” “这也是下官的责任所在。”太皓微笑着说道:“如果城主大人有需要,随时可以和下官商讨计划和实施细节。” 太皓哪里懂得发展经济,他这一套理论都是在书上读到的。自从来到平河城之后,太皓每天晚上除了将《雪猫扑影》温习一遍之外,就是读一些治国理政的书,关于经济发展的书籍内容也看了不少,像《货殖列传》《平准书》《食货志》《盐铁论》等等。 夭福吉点了点头,看着太皓的眼神中多了一分赞赏。他知道,太皓这个出身于西域平民家庭的毛头小子,虽没有强大的背景,但却聪明伶俐、胆识过人。只是问了他一个如何提高平河城经济发展的问题,他就能马上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证明了太皓将来必定是一个勤奋而有智慧的官员。在夭福吉看来,如果太皓能加入自己的阵营,将来在国家治理方面必定会超过当今玄禺的朝廷。他必须想办法笼络太皓内心,让太皓不再为朝廷办事,而成为自己的亲信。 “太皓大人真是个难得的好官员。”夭福吉说着,微微一笑,“本官很欣赏你这种肯下功夫、善于学习的态度。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平河城必将越来越兴旺发达。” “城主过奖了。”太皓谦虚地回答道,“关于平河城的未来,广泛听取城中百姓的意见,在发展中不断摸索,才能让平河城真正迈向繁荣昌盛。” 夭福吉微笑道:“很好,太皓大人的话正是本官所想。”他看了看身旁的随从,示意他离开。随从离开后,夭福吉道:“本官还有事想与太皓大人单独商议。” 听到此话,少灵与大西知道这话的意思是要他们也离开。少灵与大西遂向太皓和夭福吉施礼退下了。 前厅此时只留下了太皓与夭福吉,夭福吉道:“太皓大人想必也知道哒顺渠将军离世之事了吧。” 太皓叹了一口气,说道:“已经知道了,今日一早便去将军府吊唁过了,只是,没有想到哒顺渠将军走得那么突然……” 夭福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哒顺渠将军走得确实有些突然,却也有很多可疑之处。” “什么可疑之处?难道哒顺渠将军的死因有什么阴谋?”太皓忙问道。 夭福吉道:“哒顺渠将军的死因就是因病而亡,但是他的‘将军令’却不见了……” 太皓听到“将军令”三个字不由得内心紧张起来,几日前,哒顺渠将军将“将军令”交给太皓,让他好好保管。可当时怎么也没想到,哒顺渠将军在几天之后就会撒手人寰。太皓知道“将军令”的重要性,他绝不会让“将军令”落入夭福吉之手。 太皓假意询问道:“‘将军令’是何物?” 夭福吉解释道:“‘将军令’就是将军令牌,每座城池只有一块,由本城的守城大将保管。手持令牌者,可统领三军,拥有发号施令之权,若是落入匪贼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太皓心中一阵警惕,他知道夭福吉绝非等闲之辈,现在看来他是要夺取“将军令”的意思。于是太皓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问:“是不是哒顺渠将军交给他的家人保管了?” 夭福吉缓缓摇头道:“本官已经仔细调查过了,他们并不知道‘将军令’之事,虽然哒顺渠将军的儿子在五曲城任城主,但是他就算真得到了我们平河城的‘将军令’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用处。” 太皓听到夭福吉的解释,内心稍微松了口气。但他知道此时必须要谨慎小心,不能掉以轻心,所以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将军令’现在应该在何处?” 夭福吉嘴角微微上扬,神秘地说道:“据本官所知,哒顺渠将军临终前几日,陆续有官员去过将军府。其中包括一军校尉伏干鹤,五军副尉知城港,司仓参军聿棋硕,司法参军那钟鼎等等。本官认为哒顺渠将军应该是把‘将军令’交给了他们其中一名官员。” 太皓听完夭福吉的话后,心中更加警惕。这几位官员都是朝廷安插在平河城的卧底,他们的安危对于朝廷来说很重要,没想到夭福吉既然一直监视着将军府的动静,连哒顺渠将军和谁见过面都一清二楚。 太皓思索片刻,问道:“不知城主对这些官员了解多少?他们到将军府的用意是什么?” 夭福吉笑道:“这些官员都是哒顺渠将军的官场好友,平日里与将军走得很近。据本官所知,他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慰问哒顺渠将军的身体健康状况的。至于哒顺渠将军究竟把‘将军令交给了哪一位官员,本官就未可知了。不过本官已经派衙役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将军令’的下落。” 第70章 太皓茅茹结连理 听到夭福吉这样说,太皓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夭福吉向来心狠手辣,如若他查到‘将军令’在自己手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太皓心中不由地掀起一阵波澜,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扭转这种危急局面。 夭福吉看了看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来到平河城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曾想过结婚生子之事?” 太皓听到夭福吉的问题,感到十分意外。他没想到夭福吉会提出这样的话题。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因为当初刚来到平河城时,夭福吉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然后他就把茅茹送进了副将府。现在他又一次问自己“结婚生子”之事,难道又想安插一名细作在自己身边?太皓想了想,回答道:“下官一直忙于公务,还没有考虑过此事。” 夭福吉听到太皓的回答,笑着摇了摇头。“太皓大人,本官看你还是要多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打算啊。你也知道,守城副将之后有可能会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而身为将军统帅,有无子嗣至关重要。如果你没有儿子,日后在军中将会很难立威啊?” 太皓沉默了下来,他一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没有儿子就会在军中很难立威,作为一名朝廷命官就是要为国家的富强昌盛而奋斗,这与有没有子嗣有何关系呢?当下他将这个问题对夭福吉讲了出来。 夭福吉缓缓道:“其实很多城池的城主、守城大将之位都是可世袭的,而且在外打仗之时,若自己的儿子也在军中,作为统领肯定会多了很多威信。就拿哒顺渠将军来说,他有四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将士们知道了这件事,都认为哒顺渠将军是一名勇猛无畏的将领,更加尊重他。而且有子嗣也是更好地维护家族利益的关键,可以让家族代代相传。” 听完夭福吉的解释,太皓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刚准备回应,夭福吉继续问道:“本官打算替太皓大人做媒如何?” 太皓听了夭福吉的这句话,心中很是为难。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个妻子来生育子嗣,更不想让夭福吉替他做媒。在他心中,他一直喜欢的是念雨,他甚至早已在心中立下过誓言“非念雨不娶”。但他也清楚,如果拒绝了夭福吉的提议,可能会因此得罪了他。 太皓细心思考,最后决定暂时不拒绝夭福吉的提议。他微笑着说道:“夭福吉大人真是费心了,但下官目前还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原因有二,其一,这几日副将府的随从古生与哑善接连失踪,下官一直找寻未果,如若这时候还想着儿女私情,定会招到其他随从的背叛;其二,哒顺渠将军刚离世,尸骨未寒,一座城池的守城大将亡故,整座城的百姓都要为其悲伤难过。按照东方帝国的礼法,哒顺渠将军尸骨需要停棺七七四十九天才会安葬,下官身为守城副将,怎会在此时成亲呢,岂不是大逆不道。” 夭福吉笑道:“太皓大人言重了,你刚才说的第一个原因,不就是两个随从嘛,可能只是回家了吧,过段时间就自己回来了。第二个原因,哒顺渠将军的葬礼,你我都参与不了,据哒顺渠将军的儿子说,依照哒顺渠将军临终遗言,葬礼将回他的家乡举办。所以,太皓大人可以安心考虑自己的私事了。” 太皓听完夭福吉的话,心中寻思:“哒顺渠将军的葬礼既然参与不了,可古生大哥与哑善师兄是被夭福吉抓了起来,现在不如试探一下,看夭福吉怎么说。” 想到这里,太皓向夭福吉说道:“哒顺渠将军没想到竟是这样的高风亮节,令下官无比佩服。可我府上那两名随从并不是回自己老家了,有可能是遇到了危险,被匪贼给抓住了。” 夭福吉听出了太皓此话的意思,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太皓大人怎会有如此猜测,平河城的治安一向很好,是不会有匪贼出现在城中的。本官可让衙役去查找一下,如有那两名随从的下落,定会将他们带过来。” 太皓听到此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夭福吉肯定不会向他说出真相的。夭福吉继续说道:“本官要给你做媒的那名女子,太皓大人是认识的,她就是茅茹姑娘。” 太皓忙拱手道:“城主有所不知,茅茹姑娘因思念家乡,已回她的老家丰灵城了。” 夭福吉微微一笑,将刚才自己带来的那名随从又叫了进来,对那名随从耳语一番。那名随从便出去了,夭福吉笑道:“太皓大人稍等片刻!” 过不多时,那名随从又走了进来,向夭福吉道:“回禀城主,花轿抬进院中了。” 夭福吉站起身来笑道:“好!太皓大人,我们到贵府的院子里看看吧!” 夭福吉与太皓一同来到院中,只见一顶大红花轿停在院子里,很多副将府的家丁、丫鬟在一旁围观。夭福吉与太皓走到花轿旁,夭福吉示意让太皓将轿帘掀开,太皓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掀开了轿帘。他看到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容貌清秀,眉眼如画,正微笑着看着他。太皓愣住了,他认出这个女子正是茅茹。她居然被夭福吉强行带来作为他的妻子! 太皓忙向茅茹问道:“茅茹姑娘,你不是回丰灵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哑善师兄现在在何处?” 面对太皓的询问,茅茹突然面露难色,她低下头,轻声道:“我……我……”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感到害怕或者不安。 还未等茅茹把话讲完,夭福吉笑道:“先请茅茹姑娘下轿,让茅茹姑娘进去,以后她就是太皓大人的娘子了。” 太皓忙喊道:“城主,这样是不是太过于着急了,还没问茅茹姑娘是否同意呢。” 夭福吉大笑道:“那茅茹姑娘是否愿意嫁给太皓大人为妻呢?” 茅茹不敢反抗,只能轻轻点了点头。 在众位家丁、丫鬟的搀扶下,他们再次回到了前厅,此时前厅不知何时被一群夭福吉带来的官兵包围,一群副将府的随从也陆续到达,少灵、大西、琈玉、念雨也都来了。太皓见状,急忙向夭福吉问道:“城主,这么着急成亲,恐怕不合适,不如改日?” 夭福吉道:“择日不如撞日,茅茹姑娘有心要嫁给你,难不成,你是看不上人家吗?” 太皓深吸一口气,看向茅茹,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矛盾。他知道自己心中最爱的人是念雨,但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却被迫嫁给了自己,即使他知道,哑善师兄可能是被茅茹所陷害,但此时太皓仍然不忍心伤害她。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城主,下官本就有心结婚生子,但感情之事应该要两情相悦,互相喜欢才更能长久。下官已心有所属,不能委屈了茅茹姑娘。” 夭福吉眉头一皱,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他冷笑道:“太皓大人,你让本官很惊讶。你既然心有所属,为何还不早早说出来呢?如今茅茹姑娘辗转周折地来到平河城,不妨就好好地过下去?” 太皓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城主,这件婚事下官并不同意。已经心有所系,不能随便胡乱搞成这个样子,对下官以及对茅茹姑娘都不好。” 夭福吉冷笑一声,给身边众位随从使了一个眼色,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之下,太皓无奈只得服从。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喊声中,太皓看了念雨一眼,只见念雨此时流出了伤心的泪水,太皓顿觉眼前一阵眩晕,待到转身时,只听“嘭”的一声昏倒在地。 大约三个时辰后,太皓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此时已是深夜,窗外星光熠熠。他发现茅茹在他身边盯着他发呆,他坐起身来,有些茫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睡了多久?” 茅茹见他醒了过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良久,她轻轻地说道:“我是茅茹,我们是夫妻。我当然要在这里,郎君已经睡了有三个时辰了,郎中来看过了,说你是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厥的。” 太皓听到她的回答后,浑身一震,感觉像是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然而真实情况却让他无法继续否认。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茅茹,心中感到非常的懊恼和痛苦。他明白自己已经错过了最爱的女子,他在自己心中不停地问自己,难道真要接受这个茅茹成为自己的娘子了吗,可是已经拜过堂,现在已不能反悔,只能对茅茹负责。 “对不起,茅茹姑娘。”太皓用力揉了揉双眼,下定决心说道,“但我会对你负责的。” 茅茹望着太皓坚定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他内心的矛盾和无奈。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默默地回答道:“小女子将会一直跟随。” 太皓深吸一口气,向她问道:“既然你我已成了夫妻,你就要将你知道的事情毫无隐瞒地都告诉我。” 茅茹看着太皓的眼神,露出了一丝犹豫,但她还是开口说道:“郎君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郎君。” 太皓看了看她的眼神,问道:“我要问你第一件事,哑善师兄是怎么被抓进‘死牢’的?” 茅茹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她本来想撒谎说不知道此事,但眼下之状,谎话肯定是瞒不过太皓的。她颤颤巍巍地说道:“他……中了屠毒墨一掌……” 太皓听到“屠毒墨”三个字,顿感熟悉,仔细想了想,在丰灵城时,念雨曾对自己说过这个名字,念雨说他是北方的一个武林高手,曾经为了得到《雪猫扑影》秘籍,与师父元始打斗过。可哑善师兄是怎么得罪的屠毒墨呢?太皓继续向茅茹问道:“屠毒墨为何要打哑善师兄一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第71章 茅茹向太皓坦白 茅茹深吸了一口气,略带凝重地回答:“其实……我不想再骗你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望着太皓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你先告诉我一件事,我阿爷究竟是不是被你所害,是不是被你关入大牢的?” 太皓眼神微微一僵,接着苦涩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你阿爷被关入大牢了,看来你真是夭福吉派来的细作,你告诉我夭福吉是怎么在其中挑拨的?” 茅茹表情凝重地说道:“我并不是夭福吉的细作,我是被夭福吉逼迫的,我哥哥万才现在还在他的手上,为了我哥哥的性命安危,我只能照他说的去做……”她顿了顿,看着太皓,神情诚恳地问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郎君了,你能跟我说实话吗,我阿爷是不是被你关入大牢的?” 太皓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茅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并没有害你阿爷,他被关进大牢是因为他杀了城里的百姓,如果要怪只能怪‘四小鬼’,因为‘四小鬼’抓住了你们兄妹两个,以此来威胁你阿爷,你阿爷为了你们的安危才触犯了国法。”他望着茅茹的眼睛,神色坚定,“事实上,在我离开丰灵城之前,专门去见了你阿爷,你阿爷让我把你们从‘四小鬼’手中救出来,我也答应了他。所以,是‘四小鬼’害得你阿爷被关入大牢,究竟‘四小鬼’受谁的指使,我就不知道了。” 茅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最后,她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说到这里,她的眼神有些黯淡,“我以为我阿爷是无辜的,但是……”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静静地思索着。 太皓注视着茅茹,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既同情茅茹身处的境况,又为她能够坦诚相待而感到欣慰。他知道,虽然是在逼迫之下拜堂成亲,但既然已成事实,就不能把拜堂成亲之事当成儿戏,而如果他们要共度余生,必须要建立在信任和真实的基础之上。 茅茹抬起头,凝视着太皓:“我想救出我哥哥,也想救出我的阿爷。你能帮我吗?”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和紧张,似乎是在试探太皓是否真的可以相信。 “当然,我会尽力而为。”太皓郑重其事地回应道。 茅茹坐在床沿,缓缓道:“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当初我和哥哥被‘四小鬼’抓到这里,被关在了平河城黑市巷的一家药铺的后院,那里无比阴森恐怖……” 太皓问道:“黑市巷在哪里?” 茅茹道:“黑市巷是一个位于平河城角落的暗巷子,在那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百姓,从贩子到赌徒,从小偷到刺客,那里与平河城其他地方不同,在那里分不清昼夜,无论何时,街道都被黑暗覆盖着,只有偶尔的街灯照亮着一小片区域。” 太皓一脸疑惑地问道:“没想到平河城还有这种地方,你刚才说的那家药铺又是怎么回事?” 茅茹神情凝重地回答道:“那家药铺是屠毒墨所居之处,屠毒墨其实是夭福吉的弟弟。‘四小鬼’把我和哥哥抓来,又将我哥哥带到了别处,后来我才知道,是夭福吉下令将我哥哥带走的。‘四小鬼’把我献给了夭福吉……”说到这里,茅茹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声音微微颤抖,“后来夭福吉把我带出来,说把我送给朝廷派来的一个守城副将,让我监视着副将府的一举一动。我无力反抗,只能顺从。”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没想到夭福吉竟然如此卑鄙。太皓向茅茹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哑善师兄是如何被关进大牢的?” 茅茹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淡淡地说道:“哑善大哥心地很善良,我本不想伤害他的,前几日,夭福吉派他的手下来找到我,说让我想办法把你带到黑市巷。如果你不愿出来的话,就随便找一名副将府会武功的随从带过去。如果不照做的话,他们就会把我哥哥杀了……没有办法,我只能说想我阿爷阿娘了,想回丰灵城看看……” 太皓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日,你说想让我陪你回丰灵城,我因为政务繁忙才拒绝的,就让哑善师兄陪你去了。接下来呢?” 茅茹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就按照夭福吉的指示,把哑善大哥带到了黑市巷,在那家药铺里,在哑善大哥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屠毒墨一掌就把哑善大哥打昏了过去。”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既愤怒又悲痛。茅茹继续说道:“之后夭福吉来到药铺把哑善大哥带走了,听他说,他要把副将府会武功的随从一个一个全都抓起来,我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皓握紧了拳头,他冷静地想着该如何应对夭福吉的阴谋。茅茹见太皓的神色变得凝重,诚恳地说道:“我对不起哑善大哥,对不起你,我已经是你的娘子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你,以后我只能依靠你了。” 太皓回过头来,看向茅茹,虽然心中对她的行为感到气愤,但是同时也能理解她是无奈之举。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向书桌,开始思考起下一步的计划。 茅茹静静地观察着太皓的背影,沉思了片刻,向他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郎君不上床休息吗?” 太皓真不愿相信自己已经结婚成家了,在他心中,念雨是冰雪聪明的女孩,而茅茹却是更加温柔娇媚,他知道茅茹也是出于逼迫嫁给他的。但现实就是这样无情,他对茅茹的态度也要发生改变了。 他转过身,微笑着对茅茹说道:“好的,我们一起去休息吧。”他走向茅茹,并搂住了她的肩膀,一同走向床铺。在那之前,太皓对茅茹一直是抱有疑虑和怀疑的,但当他低头看着她时,他看到的只有一个失落与苦涩的姑娘。这一切深深地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 太皓轻轻地牵起了茅茹的手,他看着她的掌心并眉头微皱。他向她温言细语道:“别难过了,我们都会一起克服困难的。现在,先努力保持精神状态,在救出哑善师兄与古生大哥,处理好这边所有事情之后,我们可以回到丰灵城救出你阿爷,他是被‘四小鬼’利用的,不会被处以极刑的。” 茅茹听到太皓那温暖的安慰,微笑着点了点头,感受到心灵上的舒畅。她知道,太皓是真心对她的,而自己也要尽力为他做好一切。 次日一早,太皓刚起床走出房间,大西便来找他,大西向太皓问道:“十二,你没事了吧?” 太皓回应道:“我没事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现在去一趟大牢,去找一下典狱长兰楷。就说我让你去找他的,跟他把哑善师兄也被关入‘死牢’的事情讲一下。” 大西听到太皓的话,忙说道:“我也正要跟你讲在大牢里的事呢,你知道我在大牢里遇到谁了吗?” 太皓听他这么一说,好奇地问道:“遇到谁了?不是遇到哑善师兄了吗?” 大西道:“除了哑善大哥,我还遇到了那个拿把菜刀曾经去过石竹城的……” “玄六?”太皓抢先一步说出了这个名字。 大西点头道:“正是玄六,他果然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只是现在在牢中已经被关了很长时间了。” 太皓一听,心中不由得一凛:“他因为什么罪名被关进去的?” 大西叹了口气:“他犯了窃盗和诈伪两条罪名。” 太皓道:“我猜他也是这罪名,他肯定还在到处骗吃骗喝,不过他哥哥玄五曾经救了我的命,我也答应过要帮他找到玄六,你带些银两,去打点一下兰楷大人,看能否将他放出来。” 大西道:“好,不过我还有一件事。” 太皓问道:“还有什么事?” 大西说道:“我在大牢时,隔壁牢房中有一位老僧,哑善大哥在牢中昏迷之时,是他为哑善大哥输气运功,哑善大哥才醒过来的,可否将他一同救出来?” 太皓道:“既然救了哑善师兄的命,我们就尽力将他救出来吧。” 随后,大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正在此时,念雨从自己房中走了出来,看到太皓顿时面色凝重。太皓喊道:“师妹,你起来了?” 念雨没有回答他的话,假装没有看到他,低头走了过去。太皓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道:“师妹,你生气了?你也知道我那是被逼的。” “哦。”念雨轻声道:“我没有生气,还有,你不要师妹师妹地叫,我再警告你最后一遍,我是你师姐!” 念雨脸上带着不满的神色,太皓见她的样子,心中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他松开了念雨的胳膊,用认真的目光看向她说:“对不起,师姐,我知道自己做错了……” 念雨没有立刻答应,她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最终,她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太皓的道歉。低声说道:“那你们是真成亲,还是为了应付夭福吉假成亲?” 还没等太皓回答,只见茅茹从房中走了出来,缓缓道:“郎君,你怎么起那么早。”说着挽住了太皓的手,继续说道:“念雨姐姐也在这啊,这么早准备到哪里去?” 太皓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我们刚刚商量好了,听说城中这几日有庙会,我和师姐打算去逛一逛,买点年货。” 念雨轻声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茅茹却对太皓笑道:“好啊,那就是今天你陪我们姐妹俩一起去逛庙会了。”太皓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茅茹却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臂,一口一个“郎君”地叫着。念雨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亲热,心中不禁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应该祝福他们,但是心中总是有一些说不出的情感在作祟。 这时,少灵走了过来。念雨忙喊道:“少灵,和我们一起去逛庙会吧,买点年货回来。” 少灵急忙答应了一声:“好啊,我刚要祝贺太皓大人与茅茹姑娘喜结连理呢。” 太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点点头没有说话。 太皓之所以想要去赶庙会,是为了正月初一的守城大将选举做准备的,他要去与那些百姓接触,了解百姓的需求和意见,以赢得更多百姓的支持。但现在他与念雨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有些微妙,让他不由地陷入了思考。少灵的祝福也让他有些无从应对。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的,我们赶紧出发吧。” 第72章 茅茹庙会逢万才 平河城的庙会,都是在每年的腊月举行,是每年最盛大的节日。城中百姓纷纷赶来,彩旗飘扬,舞狮嘶吼。摊位上摆满了美食和小玩意儿,孩子们兴致勃勃地玩耍着,而成年猫则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听取戏曲、杂技和音乐演出。 太皓、念雨、茅茹和少灵走在街上,看着这热闹景象,心中感慨万千。此时忽然有一名百姓在他们身后喊道:“太皓大人!” 太皓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位老者,那老者继续说道:“还真是太皓大人呀。”他走上前拉住太皓的双手,感激涕零道:“太皓大人,是你治好了平河城的瘟疫,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呐!”旁边又有一群百姓发现是太皓,纷纷围拢过来,向他致谢和祝福。太皓微笑着接受大家的感激和夸赞,同时也感到一阵责任和使命感。他知道自己是平河城的官员,更是百姓们的仰望之星。治好了瘟疫虽然让他感到欣慰,但他更深刻地意识到,作为一名官员,不能只局限于对待每一个琐碎的政务,更要考虑如何从根本上改善人们的生活和命运。 念雨看着太皓被这样一众百姓团团围住,也不由得为他骄傲。她知道太皓在城中的声望很高,但此时把他与百姓们那么亲近的身影相映成趣,却给人留下了更深的印象。她轻轻地拍了拍太皓的肩膀笑道:“师弟,你做得很好。”茅茹和少灵也相继赞扬着太皓的表现,整个气氛热烈而欢快。 突然,茅茹的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家小摊位上。那是一个古朴简陋的木制摊位,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在最里面,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名青年男子。但是他的装扮却是穿着一身黑色“鬼袍”,在她记忆中也只有那‘四小鬼’是这样的装扮,可看长相,茅茹一脸便认出了那是她的哥哥万才。 茅茹顿时心中一阵震动,急忙跨步向摊位走去。“哥哥!”她高声喊道。万才回头看去,也愣住了。他慌忙从摊位后的帘子中走出来,脸上流露出惊喜和不安的神色。“茅茹?”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茅茹走到万才身边,看着他沧桑且消瘦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激动。“哥哥,真的是你,他们把你带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很担心你,还有你为何穿的和‘四小鬼’一样?”她说话声音有些哽咽。 万才的神情有些疲惫,没有回答茅茹的话,只是反问道:“你还好吗?” 茅茹点了点头,说道:“我很好,你呢?” 万才沉默了片刻,回应道“我也还好……” “鬼根!”只听太皓大吼一声,从一旁飞奔而来,一把抱住茅茹,朝万才喊道:“没想到你们还真不怕死,又跟踪到这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奸笑,鬼叶、鬼茎、鬼絮一闪而来。鬼叶道:“没想到那么快就让你小子发现了,前两天没有打赢你,是因为你用了《雪猫扑影》,如果你不用《雪猫扑影》与我们打斗你肯定会输。今天本来不是来找你的,既然被你发现我们在这里了,我们也不会怕你这小子!” 周围百姓一看这阵势,定是要有一场大战,纷纷躲闪到街道两旁。念雨见状,摆出准备迎战之势,太皓喊道:“既然不是来找我的,还在这里跟踪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几个。”说着,使出《雪猫扑影》第四招“惊鸿艳影”,一把抓住了鬼根的脖子。 茅茹此时才反应过来,大叫道:“郎君,不要,他不是鬼根,他是我哥哥万才!” 太皓惊讶地松开手,看向万才,眸子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茅茹急忙上前抱住万才,痛哭流涕道:“哥哥,你为什么成了他们‘四小鬼’中的一员,你要知道我们是被‘四小鬼’害成这样的啊。” 万才没有说话,从茅茹怀中挣脱开,与鬼叶、鬼茎、鬼絮一起,闪出四道鬼影逃走了。念雨好奇道:“这是什么情况,还没打呢,怎么就跑了?” 太皓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茅茹,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火,他愤慨道:“没想到昆吾山的“四大恶贼”如此狠毒,之前的鬼根被我在丰灵城打死了,重新训练的鬼根,却是被他们抓去的万才。”他抚摸着茅茹的发丝,安慰道:“不要哭了,我一定会把你哥哥救出来的。” 茅茹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看向太皓,满脸感激之情:“谢谢你,郎君。我相信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太皓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铲除那些匪贼,让他们付出代价。” 发生了此事,他们也无心再继续逛庙会,便步行回副将府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百姓中有一个衣着华丽、面带白色面巾的男子喃喃道:“这小子没想到这么厉害了,真后悔当初没把你给杀了。” 看着太皓他们走远,这名男子揭开了脸上的面巾,他便是那个驸马万言,此时屠毒墨匆匆赶来,走到万言身旁,低声道:“万言驸马,发生什么事了?今天让那‘四小鬼’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你,怎么‘四小鬼’都跑了?” 原来,那‘四小鬼’今日在这庙会上,确实不是跟踪太皓而来,而是今日万言驸马要来逛庙会,他们是奉屠毒墨之命,来暗中保护万言,以免遇刺的。万言向屠毒墨道:“没什么事,他们是遇到自己的冤家了,今日心情不好,我们回去吧。” 屠毒墨点了点头,神情有些不满:“什么冤家这么厉害啊?既然让‘四小鬼’都跑了,莫非是和那位年轻的副将有关?”看着太皓他们离开的方向,他冷笑一声,“看来要注意这个小子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很快就来到他们面前,一名身着黑色劲装,手持大刀的大汉从马上下来,仔细一看他便是万言的随从有命。他向万言行礼后道:“禀报主人,夭福吉城主到府上拜访,请您速速回府,说有要事商议。” 万言急忙同屠毒墨回了东平坊。 在东平坊万言临时寄居的府中,万言向夭福吉问道:“城主怎么亲自来这里了?” 夭福吉道:“还是起兵之事,要与驸马商议。” 万言听了这话,眉头紧锁,问道:“听说前日卢阳城的那卒干城主来平河城了,起兵之日是否可以提前了?” 夭福吉摇头道:“卢阳城的兵马现在由新任守城大将苍谷统领,起兵之日推迟到了明年三月初三。到时候平河、卢阳两城同时起兵,共同朝千风城进军。” 万言疑惑地问道:“为何要等那么久,眼下之计,应该早早起兵才是正确的做法啊?” 夭福吉道:“那卒干城主的意思是,春暖花开之时,兵马会更加有精神,更有机会打胜仗。” 万言道:“话虽如此,但现在朝廷正全心对战东南沿海的倭寇,提早起兵对你我有利啊。” 夭福吉点头道:“本官也是这么想,可那卒干城主的想法与你我不同,主要是卢阳城的兵马大权不在他手上。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前日太皓去了卢阳城,但是他离开平河城之时,出城的理由却是打猎。” 听到这些,万言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问道:“城主是如何得知的?他这个时候去卢阳城究竟会有何事?” 夭福吉道:“他出城之时,‘四小鬼’一直在远处跟踪着他,在太皓回来的路上,‘四小鬼’联合阔扎登巴大侠将他拦住了。” 万言道:“我想阔扎登巴大侠一定是为了得到《雪猫扑影》秘籍,才拦住他的。” 夭福吉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可最后秘籍并没有得到,太皓被卢阳城守城大将苍谷的随从带兵救走了。” 万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奇怪了,其中有很多可疑之处,那个苍谷和太皓是皇上同时封赐的朝廷命官,他们是老相识了,这个是公开的事情,太皓若是要去邻城拜会老友,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城,为何要撒谎说是出城打猎呢?” 夭福吉道:“本官猜测,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古生和哑善被抓入‘死牢’的事。因为他知道只要副将府的官兵及随从出城就一定会被跟踪、抓捕,他才想出这么一招。” 万言点头道:“这么说有些道理,今日我在庙会上见到太皓身边跟着的那个女子,就是城主赐婚于他的美娇娘吧,城主用这名女子,能收买住太皓的心吗?” 夭福吉笑道:“未必,就看那小子是否识趣了。” 万言道:“依我看,起兵之日决不能等到三月初三,正月里就要起兵,我会去说服卢阳城的那卒干城主和苍谷将军。有一件事要问城主,平河城守城大将的选举,何时举行?” 夭福吉回应道:“正月初一举行,所有事宜已准备完毕。” 万言道:“毕络井大人的胜算有多大?” 夭福吉摇头道:“十分渺茫,太皓如今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很高,极有可能高票当选。” 万言低声道:“如果他真当选了平河城守城大将,就要极力拉拢他反抗朝廷,加入我们阵营了。” 夭福吉道:“不过事情也有转机的可能,司兵参军无问尘是本官的老部下了,究竟谁可当选守城大将之职,他会起很大作用。” 万言笑着点头道:“明白了……” 夭福吉缓缓道:“太皓确实是个可造之材,本官会极力拉拢。本官已经下令先把那个哑善给放了,一个又聋又哑之仆,让他在太皓身边,对我们没什么威胁。至于那个古生,暂且继续在‘死牢’关着。”他看了看万言,继续说道:“驸马刚才说在庙会遇到了太皓,他是去逛庙会的还是另有其他事情?那个茅茹当时也在的话,她有没有认出来鬼根是她的哥哥?” 万言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正打算买些东西,我见到他们时,太皓抓住了鬼根,正将鬼根放走,‘四小鬼’当时便化成四道鬼影溜走了。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还真没听到。” 夭福吉道:“太皓真成了‘四小鬼’的冤家了,不过就算茅茹认出了那个鬼根是她哥哥,也不会有什么事,现在那个万才已经彻彻底底变成鬼根了,先且不管这件事了。本官想请教驸马,如果太皓要从‘死牢’中将古生救走,本官应当如果应对?” 第73章 太皓选举终获胜 万言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这就要看城主是否要与他结仇了,如果他真知道了,他府上的随从被城主抓了起来,务必会带来不好的影响。当然,如果城主并不在意这些影响,那也是可以让他知道的。” 夭福吉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盯着万言道:“你的意思是让本官抛开名誉和声望,去面对一个表面上平凡无奇,却有着精明头脑的小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夭福吉又陷入沉思之中。万言想了一会后才说道:“我认为要对付太皓,还是应该先从他的随从着手,然后再考虑如何对付这个小子,否则的话就太不明智了!所以,眼下之计,当然是不让太皓接近‘死牢’,继续秘密关押着那个古生。” 夭福吉听完万言的建议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自己需要权衡利弊,不能因为私人恩怨而冒险损失声望和势力。 “好吧,就按驸马说的去做。”夭福吉决定采取万言的计划,依然还是先从太皓的随从着手,逐步削弱他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再对付太皓。 万言看出夭福吉的犹豫和疑虑,于是继续解释道:“我们不宜轻敌,太皓虽然看起来平凡无奇,但他毕竟还是皇上亲自选派的朝廷命官,没有确定他是否真有反抗朝廷之心时,我认为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除非他彻底全心全意加入我们阵营之时,才能对他放下戒备。” 夭福吉道:“可我已下令将哑善放了回去,现在是否要将哑善再抓回来呢?” 万言摆手道:“大可不必,依我看,他从都城带来的几个随从,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个古生。其他几位都不足为奇,这个古生我曾在都城的皇宫中见过几次,虽然武功一般,但忠诚度甚高,有强大的执行力,把他抓住了,就相当于断了太皓一条胳膊。” 夭福吉点头道:“驸马说得在理,总之,我会尽力拉拢太皓,当务之急,还是起兵之事……” 万言道:“还是刚才说的,起兵之日绝对不能推迟到三月初三,而是要提前至正月里,正月初一平河城选举守城大将,我想起兵之日可定于正月十五元宵节,选在元宵节起兵,可迅速拿下数座城池。” 夭福吉思忖半晌,点头道:“好,就定在元宵节起兵!” 当下,夭福吉便离开了东平坊,万言决定第二日便去往卢阳城,试图说服那卒干与苍谷,将起兵之日提前到元宵节。 再说太皓、念雨、茅茹与少灵回到副将府,刚走到后院,便见到琈玉在向一名家丁安排道:“你拿着这张药方赶快去药铺抓药,速去速回。” 太皓喊道:“琈玉妹子,这是做什么呢,谁生病了?” 琈玉见太皓来了,忙回应道:“哑善大哥回来了……” 太皓他们急忙来到哑善房间,只见哑善浑身是伤,一脸疲惫地躺在床上。念雨急忙上前检查了一下,说道:“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茅茹,我从今天一大早就想问你,你是怎么陷害我师兄的?” 茅茹一脸愧疚的样子,低声道:“我……我……” 太皓叹气道:“师妹,等会儿我亲自给你解释,不要问茅茹了。” 琈玉道:“哑善大哥身上的伤势并不严重,只需要每日按时喝药,好好休养就能恢复。” 太皓听了琈玉的话,心中放下了些许担忧。 此时,大西回来了,听家丁说太皓在哑善房间,急忙赶来。向太皓禀报:“兰楷大人已经吩咐下去了,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副将府。玄六和慧仁大师明日就将从牢中放出。” 太皓问道:“你有没有打听到,夭福吉为什么会把哑善师兄送了出来?” 大西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夭福吉另有打算?” 茅茹听到太皓的话,感到有些内疚,她很想向念雨解释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太皓看着茅茹的样子,心中也明白她的矛盾和纠结,于是安慰道:“茅茹,你放心,我会好好跟师妹解释的。” 念雨点头表示理解,但仍然觉得这件事需要一个说法,才能让大家都放下心中的疑虑和怒气。 当日无事。 次日一早,大西便到大牢门外等候着玄六与慧仁大师被放出来。 大西等待了许久,终于看到大牢门缓缓打开,玄六与慧仁大师走出来。 “你们怎么样?”大西走上前问道。 玄六微微一笑,“我们没事,大哥,这次可真是要谢谢你,我还以为我要一直被关在里面了呢。” 大西笑道:“先不要谢我,要谢就谢太皓大人吧,太皓大人一听说你在牢里关着,赶紧让我来救你……” 玄六甚为感动,急忙问道:“敢问太皓大人现在在哪里,在下要当面感谢他。” 大西道:“太皓大人现在正在副将府中,等会带你去。”大西看了看一旁的慧仁大师,问道:“大师,您身体可好?” 慧仁大师微笑着回答:“老衲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很快就会好的。” 大西点头道:“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到副将府跟我去见太皓大人。” 玄六点头应诺,可慧仁大师却对大西道:“阿弥陀佛,老衲还有事要做,暂不能跟随施主回副将府。” 大西道:“大师,您莫要客气,我已经把大师在牢中救哑善大哥的事告诉了太皓大人,太皓大人说要好好感谢您呢。” 慧仁大师向太西行了礼,说道:“阿弥陀佛,此次多亏了太皓大人和施主的相助,方才得以脱离苦海,只是老衲确实有事情要去做,所以不能再与施主同行了。” 大西点头表示理解,慧仁大师临走时对大西道:“老衲初次见你时,就发现你与佛家有缘,在以后的某一时刻,你对佛法有所参悟之日,便是与老衲再次见面之时。” 大西并不知慧仁大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有多想,就与慧仁大师告别了,领着玄六回副将府了。 在副将府,太皓听了大西的汇报后,对玄六说道:“你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就可以回都城见你哥哥玄五了。” 玄六快速跪拜谢恩,随即退下去休息恢复体力。 此后的数日,兰楷派手下每隔两天便向太皓汇报一次古生在‘死牢’的近况,但却一直没有办法将古生救出。原因有二,一是夭福吉加派了看守古生的兵力,由官兵直接取代‘死牢’的狱卒时时刻刻看守着;二是因为现在不能调动官兵,哑善师兄伤势还未痊愈,太皓能指望的只有琈玉和念雨两个女流之辈,实力与那些官兵加起来比,还是很弱。 就这样,一直在正月初一之前,都没能将古生救出来。正月初一,平河城的守城大将选举之日,很快就到了。选举大会今年设在了猫神庙举行,东方帝国在每座城池都有一座猫神庙,但是每座城池百姓对猫神信仰的程度却有高有低。像是在丰灵城那样的城池,城中百姓对猫神甚是虔诚,而在平河城却不一样,平河城的百姓的信仰各不相同,有信奉佛教的,有信奉萨满教的,也有信奉摩尼教的。 其实,每座城池的猫神庙都是由东方帝国皇室掌管的,因此,选举大会设在猫神庙举行也意味着这座城池将受到东方帝国的影响和掌控。选举大会前,太皓与毕络井两大势力都在积极地拉拢人心,为自己的候选者争取支持。两个势力互相对抗,谁也不肯让步,整个平河城的政治气氛变得热了起来。正月初一的早晨,大会开始了,城中百姓涌向猫神庙,各自投票支持心仪的候选者。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平河城的命运就此定格,一位新的守城大将即将诞生。 申时三刻,本应在衙门宣告选举结果,今年却改在了猫神庙,夭福吉考虑的是,当场选举当场公布结果。可这已决定,注定会让夭福吉为之悔恨不已。 只听司兵参军无问尘将写有选举结果的竹签,向在场的百姓展示了一番,整个猫神庙立刻安静下来。在场的百姓中,太皓的支持者开始欢呼,而毕络井的支持者则额头满是愁云。 “本次守城大将选举结果已出,太皓当选平河城守城大将!”无问尘高声喊道。 太皓听到结果,先是微微一笑,心中却有些疑问,他低声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伏干鹤问道:“这选举结果已出,为何没有公布各自得了多少票?” 伏干鹤低声回答道:“听说是因为毕络井的支持者在选举过程中有些不克制,导致了选票投放的不规律,所以夭福吉怕生事端,就下令让司兵参军无问尘不公布票数,避免引起混乱。” 太皓点了点头,这样的做法也确实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站起身来,向着在场的百姓们微微一躬身:“感谢大家对本官的信赖和支持,本官绝不辜负百姓们的期望,在本官任职期间,必定全力守护平河城,保卫大家的家园!” 听到太皓的话语,在场的百姓们纷纷报以热烈的欢呼声。而毕络井则默默地走出了猫神庙,他心中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他知道,自己的失败不止是在这次选举中,更是在平日里与太皓的权力斗争中。 夭福吉怒视了一眼刚刚宣布完结果的无问尘,无问尘对此无动于衷。夭福吉虽然早已苦心安排好了一切,目的是让毕络井在选举中取得胜利,然而一切事与愿违,最终太皓成为了新的守城大将。夭福吉暗自咬牙,他深知自己这次的决策有多么错误,结果也让他感到十分沮丧。他身为平河城城主,在这座天高皇帝远的城池里,城主可以说有只手遮天的能耐,可他并不明白无问尘为何不按他的命令来做。 在百姓离开后,无问尘和夭福吉面对面坐在猫神庙内。无问尘打破了沉默:“城主,不要埋怨我。卑职不敢违反了选举规定,毕竟民意不可违啊。” 夭福吉淡淡一笑,说道:“民意?呵!民意不可违,城主之意就可违了?你不明白,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选举问题,而是整个平河城政治局势的转折点。从这一刻起,太皓已经成为了平河城的领导者,他掌握着全城的兵马大权,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 无问尘笑了笑:“城主放心,卑职明白。” 夭福吉道:“一个外族青年,在我们平河城做主帅,对我们族内百姓来讲充满了未知。你又如何明白?在他们中原百姓心中,我们是少数民族。历来在少数民族百姓占多数的城池里,都是我们自己族内百姓任职城主和守城大将之位。可现在,整个局面被打破了,这对我们族类百姓而言是一种挑战。” 无问尘听了夭福吉的话,回应道:“据卑职所知,太皓大人的姻缘都是城主赐婚的,而且太皓大人卑职也考察过了,是个忠臣良将,对国家、对城池都不会有二心的。而且他虽然年纪尚轻,却绝顶聪明,是个可塑之才。” 夭福吉点头道:“这些本官都明白,如今太皓已坐上守城大将的位置,已成事实,不能改变,只有让他真心归服才行。” 第74章 夭福吉策反太皓 太皓被选为守城大将,当然要感谢无问尘没有按照夭福吉的命令,在选举时进行暗箱操作。而能让无问尘归到太皓阵营的最大功臣便是一军校尉伏干鹤,伏干鹤对无问尘只做了三件事,无问尘便从夭福吉的亲信,对夭福吉言听计从,变为敢于当着全城百姓的面,违抗夭福吉的命令。 具体哪三件事呢?这第一件事便是伏干鹤利用自己在城中的人脉,收集了大量关于夭福吉的贪污腐败和残暴行径的证据,然后把这些证据呈交给了无问尘。通过这些证据,无问尘确信夭福吉不是真心为了城池和百姓而为官,而是只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行事。 第二件事是在伏干鹤的说服下,太皓向无问尘允诺,当选守城大将后,会大力举荐无问尘成为守城副将。虽然无问尘一直是夭福吉的亲信,但是夭福吉对手下非常多疑,他从来不会真心相信手下官员的话,无问尘在司兵参军的位置上已经任职多年,多年来一直得不到升迁,此次太皓允诺的举荐,对于无问尘来说是个巨大的机会,让他可以有更多的作为,更多地为城池和百姓效力。 第三件事是伏干鹤知道无问尘的儿子最近出了一次意外,被关入了平河城大牢。但是无问尘因为夭福吉的关系,却得不到任何处理,兰楷一直不愿将其释放。伏干鹤了解这一情况后,亲自找到了无问尘,并帮助他找到了兰楷,处理了这个问题,让他的儿子得以无罪释放。这一举动不仅让无问尘感激涕零,也让他深刻认识到了伏干鹤对他和他的家人的关心和帮助。 这三件事都让无问尘感受到了伏干鹤的诚意和努力,让他认清了夭福吉的真实面目,也让他决定站在太皓这边,成为守城大将的得力干将。从此,无问尘开始主动违抗夭福吉的命令,支持太皓的决策,一步步成为了城中百姓仰望的英雄。 太皓当选为守城大将后,当晚便来到了城主府见到了夭福吉,夭福吉并没有将心中的不悦表现出来。太皓心中很清楚,他表面上对自己的当选表示祝贺,但内心却十分不满。 因为夭福吉知道太皓已经成为了城中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这种情况令他感到十分头痛。他不能断定太皓究竟会不会进入自己阵营之中,他任守城大将是否会对自己起兵构成威胁,尚不可知。所以即便夭福吉在内心有所不满,他也知道此时不宜表露出来,因为离起义之日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此时,最重要的是将太皓彻底拉拢到自己阵营,一起对抗朝廷,而不是内部争斗。因此,夭福吉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告诉太皓他将全力支持他的工作,希望他能够顺利完成任务,保护城池和百姓的安全。 听到夭福吉的话,太皓并没有过多解读其态度,他心中明白,夭福吉为了自己的私利而行事,但是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首先要做的,还是答应无问尘,举荐他为守城副将的事。当下,他向夭福吉道:“感谢夭福吉城主的支持,下官会全力以赴,尽心尽力完成守城大将的职责。同时,在这个关键时刻,下官也想向您提出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够批准任命无问尘大人升任守城副将之职,他在司兵参军的位置上已经多年了,一直没有得到升迁的机会,而且他在最近的事件中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下官相信他有能力胜任副将的职位。” 夭福吉听了太皓的话,沉思了片刻,随即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毕竟,无问尘一直是他的亲信,他此刻也清楚了一件事,就是无问尘之所以没按自己的命令来宣读选举结果,其实与太皓早已达成了某种共识。太皓听到夭福吉的回答,心中感到一阵欣喜,他知道这不仅是无问尘的机会,也是他自己在城中争取声望和地位的重要机会。他感谢夭福吉的支持,表示会尽快安排好工作,并稳定平河城的局势。 夭福吉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已经是平河城的守城大将了,官邸是否要搬至现在的将军府呢?” 太皓道:“官邸就不搬了,下官会继续住在自己的地方,这样也更方便一些。” 夭福吉点头道:“这样也好,现在的副将府就是上任城主的官邸,要比现在的将军府大了很多,明日让两名工匠将门上匾额‘副将府’三字改成‘将军府’即可。本官还有一件事,想问太皓将军。” 太皓忙拱手道:“城主可直呼下官的名号即可,不用加上‘将军’二字,不知城主有何事要问下官?” 夭福吉道:“本官知道你是朝廷信任的忠臣良将,但是,现在国家内忧外患,你的职责不仅仅是保卫平河城,更重要的是保障百姓的安全与福祉。现在,本官还是希望你成为改变国家现状的得力大将,组成一支起义军,以此逼迫朝廷做出改变,缓解局势。” 夭福吉的话让太皓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夭福吉会在此时又一次当面向他直言起义之事。这对于一个忠诚于朝廷的官员来说,绝非易事。但是,太皓不能直接拒绝夭福吉的提议,他现在只能顺着夭福吉的意思行事,以免让夭福吉对自己产生更多的怀疑。 于是,太皓沉思了片刻后开口道:“夭福吉城主所言甚是,下官也深感国家的内忧外患。如今国难当前,民不聊生,我们作为有志之士,应该尽自己所能去为百姓谋福利。虽然这些决策涉及个人的信仰,但是如果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为百姓创造更好的生活,我认为这种决策是正确的。” 夭福吉双眼放光,兴奋不已,说道:“这么说,太皓将军是真心愿意同我们起义了?” 太皓并未犹豫,拱手道:“下官当然愿意!” 太皓的回答让夭福吉大为满意,脸上掩不住地露出了笑容。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很好,太皓将军果然是一个能够肩负起责任的官员,本官非常欣慰。这个决定十分关键,需要我们共同商议,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今后在我们行动中需要你来发挥领导作用,尤其是在组织和指挥起义军的过程中。”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配合夭福吉的计划。 夭福吉看着太皓,微笑道:“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商议吧。”这晚,太皓听夭福吉讲了些自己起义的计划,他知道夭福吉肯定有所保留,并没有将计划全部告知于自己。其实太皓不知道的是,生性多疑的夭福吉在这一晚向太皓讲述的自己起义的计划,全部都是夭福吉胡编乱造的,夭福吉的目的,就是要试探一下太皓,看太皓是否会将这个计划再用其他办法告知于朝廷。其实太皓也没有相信夭福吉的半个字,因为他知道夭福吉是非常不可信的。但既然已经假意要跟随夭福吉,太皓认为最好还是表现出自己的积极性,并且在商议中提出自己的意见。 夭福吉与太皓商议的过程中,太皓依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提出了一些建议。他并未完全赞同夭福吉对于起义的计划,并且根据自己的经验和见解提出疑问和建议。夭福吉听到太皓的反馈之后,深思熟虑地权衡了利弊,修改了原本计划中的部分细节,并采纳了太皓的优化方案。 他们商议时紧张而又充满活力,直到很晚时才结束。整个过程中,太皓始终注意掌握好分寸,保持着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同时也让夭福吉明白,他不是一个轻易被左右的官员。夭福吉意识到太皓的能力和领导才华,他想把太皓推向更高的位置,成为他自己势力中的核心成员。 临走时,夭福吉将平河城大营官员名单交给了太皓,太皓仔细看了看名单向夭福吉问道:“城主将这份名单交给下官,有何意?” 夭福吉道:“太皓将军是平河城的守城大将了,依照法律,守城大将要任命新一届的兵将官员名单,你要起草一份新的官员的名单,明日将名单交予本官过目一下,后天就可以向城中全军公布了。这是现任官员名单,你可以调整,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了每位官员的生平、年龄,以及所有担任过的职务。”太皓欣喜若狂,他没想到守城大将竟然还有这等权利,于是赶紧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次日一早,太皓便将少灵叫到书房,让少灵起草一份任命兵营官员的名单。太皓的神色严肃,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太皓道:“我说,你写。名字不要写错了。”他拿出了那份昨晚夭福吉交给他的名单,递给了少灵。少灵仔细看了看名单,问道:“照着这个名单写,上面的职位是否要变更?” 太皓点头道:“有些要变的,我来说,你来写。守城副将,无问尘。一军校尉伏干鹤……”说到这里,太皓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只说需要改动的官员名单,暂且不改的,你照抄老的名单就行了。”少灵点了点头,太皓继续说道:“二军校尉不变,副尉改为庆匀;三军校尉不变,副尉改为明痕;四军校尉不变,副尉改为简辰;五军校尉改为知城港,副尉改为……”在平河城一路军队校尉只能有一个,副尉可以有多个,朝廷所派来的官员,职位高的暂且未动,职位低的都直接升到了副尉,因为如果直接升至校尉,务必会引起夭福吉阵营官员的怀疑。可这五军校尉如果让知城港做的话,那么现有的校尉就要另谋他职,这让太皓犹豫不决。 正在此时,伏干鹤来到了将军府,太皓急忙接见。太皓告知伏干鹤名单之事,伏干鹤听后忙劝住太皓,对他说道:“太皓将军这样安排官员职位大为不妥啊……” 第75章 太皓助少灵为官 太皓听了伏干鹤的话,惊疑道:“为何不妥?” 伏干鹤拿着少灵刚刚起草的名单,缓缓道:“虽然下官知道太皓将军用心良苦,可是如果将朝廷所派来的官员,官职全都升上来,并不是什么好事,一是容易打草惊蛇,这样不就明摆着告诉夭福吉,这些官员是太皓将军阵营的了吗?二是这些官员有些是哒顺渠将军亲自提拔、培养起来的。那些军中官员是值得我们拉拢到我们阵营的,而不是直接将他们降职。” 太皓听了伏干鹤的解释,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深有感触地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些官员是我们的潜在支持者,若是直接将他们降职,只会引起反感和不必要的矛盾。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需要更多的教导和指点。” 伏干鹤微笑着拱手道:“将军才智过人,只是缺乏一些经验而已。这些细节问题,下官能够为将军处理好就行。” 太皓望着伏干鹤,说道:“那么这张名单就不需要改动了,明日直接宣布即可?” 伏干鹤摇头道:“也并不是不用改动,只是要调整其中一个职位即可,这也是我今日来见太皓将军的目的。” 太皓闻言,微微一怔,便询问伏干鹤:“哦?不知伏干鹤所说的是哪个职位?” 伏干鹤神秘地笑道:“当然是无问尘大人所在的司兵参军一职,按照选举之前给予无问尘大人升任守城副将之职,可这样司兵参军的职位就空缺了,而司兵参军这个职位对我们起兵之事也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这个职位一定要留给我们阵营的官员来做。” 太皓问道:“这个位置也是由我来任何吗?” 伏干鹤道:“司兵参军的职位是由城主管理,但是守城大将可向城主举荐。历届司兵参军都是从军队副尉中选出来的,现在平河城军队副尉中,总共有十位,朝廷所派官员只有一个五军副尉知城港,而在五路军队中,知城港大人的位置不能动,因此,可以在太皓身边选出一位官员来任此职位。” 太皓道:“伏干鹤大人不妨直说,哪一位官员可当此任?” 伏干鹤看了看身边的少灵,太皓以为伏干鹤不方便说,便先让少灵离开了书房。少灵离开后,伏干鹤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太皓,缓缓开口道:“这位官员现在还不算是真正的官员,他正是太皓将军麾下的这位随从——少灵。”听了这话,太皓顿时感觉胸口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伏干鹤。 “少灵?你确定是我们府上的这位少灵?”太皓难以置信地问道。 “不错。我已观察许久,他年轻有为,才情过人,胆识过人,对于我们阵营而言,绝对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干!”伏干鹤慷慨激昂地说道。 太皓听了伏干鹤的赞美,满怀疑虑地说道:“少灵从都城跟随我而来,年轻而气盛,或许不足以担负起这样重要的职位。” 伏干鹤微笑着说道:“他确实年轻,但应该可以依靠他的忠诚和勇气来担负这个重任。而且,对于少灵这种性格的男子来说,只有大量的锻炼和磨砺,才能提高他的才干和成熟度。将军不用过于担心,让我们给他一次机会吧。” 太皓听了伏干鹤的分析,慢慢地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复杂:“真是出人意料啊,看来我还不能完全了解我的随从。” 太皓继续问道:“可是你刚才说历届司兵参军都是从军队副尉中选出,可少灵并不是副尉,如何才能成为司兵参军?” 伏干鹤道:“当然是先将少灵任命为副尉,然后再向夭福吉举荐,这样便可顺理成章地让少灵成为司兵参军。” 太皓向窗外望去,思忖半晌问道:“可总共十名副尉,如何能让夭福吉就选择少灵呢?” 伏干鹤笑道:“这就要靠我们做一些文章了,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让少灵获得夭福吉的赏识。只要将此计划实施成功,夭福吉定然会选择少灵为司兵参军。” “那么你的计划是什么?”太皓问道。 伏干鹤神秘地笑道:“这个计划还需商议,下官今晚在我府中会客,请将军务必前来,届时,我们再详谈细节。” 太皓知道伏干鹤有自己的想法,便点了点头,说道:“好,明晚我一定到场。” 伏干鹤看着太皓的背影,微笑着口中喃喃自语:“少年英雄,天资聪慧,不愧是当今皇上钦点的才干啊。” 伏干鹤离开后,太皓又把少灵叫到书房中,问道:“少灵,你可曾想做官?” 少灵道:“男儿有志在四方,考取功名闯官场。少灵自幼习文的目的,当然就是考取功名,为民做官,当然想做官了。” 太皓点头,说道:“你有这样的志向是好的,但成为一名官员并不容易。我准备任命你为副尉,还有机会成为司兵参军,你能否完成此重任?” 少灵一脸自信地回应道:“将军放心,我有足够的能力和勇气完成这个任务。” 太皓点点头,慢慢地说道:“好,我会尽力将你送到司兵参军的位置。” 少灵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太皓的感谢。 太皓微笑着说道:“好了,你先回自己房间吧,我今晚就去伏干鹤大人府上,商议让你顺利成为副尉的计策。” 少灵行礼后,离开了书房。太皓望着门口,默默祈求着:希望能尽快平定叛贼,让天下安定。 夜幕降临,太皓来到伏干鹤府上。伏干鹤热情地招呼他入内,随即宴请他。太皓本以为会有很多宾客在宴会上,来到这里时,发现只有司法参军那钟鼎在这里。 那钟鼎向太皓说道:“太皓将军,古生先生今日一早被毕络井审讯一番后,被带走了。” 太皓心下一惊,这事有些蹊跷啊!毕络井这时候提审古生大哥,是要公报私仇吗?难道还有其他阴谋不成?想到这些,太皓向那钟鼎问道:“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钟鼎道:“被带走后,下官马上让手下去调查,发现他们把古生带出了平河城,送往了卢阳城。” 太皓道:“为何会把古生大哥送往卢阳城呢?” 那钟鼎道:“应该是怕太皓将军将古生释放出来,毕竟守城大将是可以进入‘死牢’的。” 太皓点了点头,寻思:看来这场局面愈发复杂了。既然夭福吉已经把古生大哥送到了卢阳城,那么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需要有所行动了,要找一个时机再去一趟卢阳城。 太皓沉吟片刻,然后望着那钟鼎说道:“再有关于古生大哥的消息,还请直接到我府上告知我于我。” 那钟鼎躬身应道:“下官明白。” 宴席开始了,太皓向伏干鹤说道:“现在还是先商议一下,如何能让少灵成为司兵参军的计策吧。” 伏干鹤点头道:“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其中一项需要太皓将军的配合。” 太皓询问道:“请说来听听。” 伏干鹤道:“成为司兵参军的第一步就是要成为军队的副尉,而副尉的名单是由校尉进行举荐,守城大将批准任命的。” 太皓道:“那就很简单了,你来举荐,我来任命,不就可以了吗?” 伏干鹤道:“话虽如此,但就怕夭福吉不让,因为守城大将任命后还不算完,城主是有否决权的,如果城主否决了,就只能换成其他候选者。” 太皓眉头微皱:“没想到会如此麻烦,那要怎么做才好呢?” 伏干鹤道:“我有一计,需要太皓将军与城主夫人合作。” 太皓闻言,神色凝重,沉声问道:“具体怎么做?” 伏干鹤微笑着说:“太皓将军可以向城主夫人提出请求,希望她在城主面前举荐少灵为副尉,这样的话城主很难否决了。因为夭福吉历来很怕他的那位正房妻子,所以肯定会听城主夫人的话的。” 太皓听后点点头,表示同意,“好计策!只是需要找到机会和城主夫人商谈。可是有什么条件可以让城主夫人答应我们呢?” 伏干鹤继续说道:“太皓将军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城主夫人一直很关心自己两个儿子的学习,可一直以来,他那两个儿子只知道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已经没有教书先生能教得了他们了。最近正在遍访名师,因此我今日向城主夫人推荐了少灵,一听少灵是状元出身,急忙同意了。明日一早可让少灵直接到城主府,就说城主夫人请他过去的。当然只做这一件事,还是不够,还需要太皓将军亲自去讲述少灵非同常人之处,让夭福吉在心中知道少灵的能耐。” 太皓听了伏干鹤的计策,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好计策!这个想法挺妙的。少灵虽然年纪轻轻,但确实状元出身,定会在城主府中留下深刻印象,我让他明日就去见城主夫人。同时,我明日也去亲自向夭福吉举荐少灵。” 伏干鹤也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继续道:“不过这个计策虽然有把握,但我们仍需小心行事。毕络井其实一直派手下在暗中观察我们,一旦我们动了手脚,就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皓深思片刻,随即点头说道:“你说得很对,我们必须谨慎。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让夭福吉信服我们,又要保持低调,避免引起怀疑。” 伏干鹤微笑着说道:“太皓将军明智而谨慎,我很欣赏你的作风。现在我们需要协同发挥,才能把这个计策完美执行。” 太皓也微笑着回答:“没问题,我们一定会配合得非常默契。” 之后,他们开始详细商议如何实施这个计策,并分配具体的任务。他们知道,只有完美的配合和无微不至的准备,才能使计划大获成功,帮助少灵成为司兵参军。 第76章 太皓获悉起兵日 翌日,太皓将计划告之了少灵。少灵闻言,照着计划去做了。他梳妆打扮一番后,便去往了城主府。 按照约定,今日要将名单交给夭福吉,可现在名单还未确定。太皓决定按照昨日伏干鹤给出的计策,先去拜见夭福吉,并当面向他推荐少灵。出门前,他想起了那钟鼎昨日告诉他关于古生大哥的事,他本来打算安排琈玉去卢阳城打探一番,却又担心夭福吉会用抓住古生大哥的那一套办法,再把琈玉妹子抓了去,便只能作罢。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个精神。他走到衙门门口时,看到毕络井从衙门里走了出来。太皓先向毕络井躬身行礼道:“毕络井大人安好?” 毕络井斜瞥一眼太皓,假装客气地拱手道:“哎呦喂,这不是太皓将军,太皓将军给下官行礼有失体统啊,应该下官先向您行礼才对。” 太皓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原来毕络井大人是懂得官场礼仪的,本官还以为在这平河城官场里,真的只有那种只会公报私仇,而不懂一丁点礼仪的官吏呢。” 毕络井心中一惊,他本来只想嘲弄一下太皓,没想到他竟然完全改变了以往的态度,而他话中所说的“公报私仇”又是何意?毕络井笑道:“公报私仇?我们平河城有这样的官员吗?” 太皓直言不讳,向毕络井说道:“当然有,比如有的官员怕自己的事情暴露,就会借助职权打压报复那些揭发他们的百姓;还有些官员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损害百姓利益;更有甚者,为了打压、削弱同袍的势力,而抓住对方的随从一直不释放,更在那位同袍升官之后,偷偷将对方的随从押送到其他的地方,这些都是公报私仇的表现。” 毕络井脸色微变,他意识到太皓这番话中有夹带深意。他决定不再跟太皓针锋相对,并笑着说道:“太皓将军说得有理,想必太皓将军是来找夭福吉城主汇报工作的吧,那么下官就不耽误您的行程了。” 太皓及时拱手告辞,转身离去,不回头,不言再见。在他身后,毕络井恶意地笑了一声,心里暗道:“看你小子这副嚣张的样子!你那随从在我手中牢牢控制着,就算你坐上了守城大将的位置又如何,谁会把你当回事!” 太皓到了衙门前厅,见到了夭福吉,他抱拳行礼,恭敬地向夭福吉说道:“参见城主,下官特意来衙门告知关于名单的事,名单尚未完成,只能明日再交给城主了。” 夭福吉道:“哦?改动很大吗?” 太皓道:“并没有改动,只是有一个职位想要增加一位青年才干。” 夭福吉听后,微微一笑:“太皓将军现在是守城大将,增加与减少军队中的官员,不用告诉我,太皓将军自己决定就是了,明日就将名单交给本官吧。” 太皓点头应道:“下官明日一定会准时交上名单,只是下官要说的事,想再增加一名副尉。” 夭福吉听了太皓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思索。他顿了一顿说道:“你说的这位青年,是否叫做少灵?” 太皓心中一动,不料夭福吉竟然知道少灵,当即答道:“正是。” 夭福吉淡淡道:“我早已听闻其才华,他本是堂堂状元出身,被皇上指派为太皓将军的随从。如今你推荐他为副尉,本官当然同意太皓将军的安排。但你可曾想过,他是状元,却为何不受到皇上的器重吗?” 太皓听了夭福吉的话,心中一片迷雾,不知道夭福吉所言为何。他顿了顿,便问道:“本官不知,城主知道少灵为何不受器重?” 夭福吉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沉声说道:“少灵出身名门,他的祖父是曾经的宰相,他的姑姑被赐婚给了先帝被封为少妃。后来少妃给先帝生了一位皇子,那位皇子却只活了七天便夭折了。此事虽然并非少妃之过,但却引起了先帝的怨恨。之后,先帝逐渐冷落了少妃,又过了两年少妃因病而亡。而少灵的祖父也因为政治言论遭贬,他们家族便从此没落了。少灵从小便喜欢读书习文,有远大的抱负,好不容易考上了状元,却也得不到皇上的重用,主要原因便在此。” 太皓听了夭福吉的话,心中既为少灵感到不平之余,也开始了对夭福吉有了些新的看法。太皓不明白的是,夭福吉为何对少灵的了解,比自己还多?他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呢? 太皓感到有些不解,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多谢城主提醒,关于少灵的这些身世,下官一点都不知道,看来下官将来一定要尽全力栽培少灵。” 夭福吉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准备名单,按照如今的情况,少灵既然已经得到你的推荐,那就提拔他做一军副尉,让他发挥自己的才华。” 太皓行礼告辞,心中有些长久未解之谜,难免有些疑惑,他没想到夭福吉会那么顺利的答应了他的推荐,而且还提到让少灵做一军副尉,而一军校尉伏干鹤是太皓阵营的军中主力,这样一来,少灵也将顺利成为司兵参军了。夭福吉目送太皓离开,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他已经想到一个值得尝试的计划。夭福吉知道少灵对自己在朝廷得不到重用而怀恨在心,让太皓推荐他成为军中官员,就是要让少灵感恩自己,并逐渐掌握他的心理。当然,这仅仅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真正重要的还在后面。 太皓离开衙门后,一路思考着夭福吉所言的话。少灵的家族背景和经历,让他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原本只是想给少灵一个发挥自己才华的机会,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如此多的故事。太皓在内心深处决定,他一定要尽量提携少灵,并帮助他得到自己应有的一切。而现在,夭福吉那么顺利地就答应了让少灵成为副尉,现在让少灵去城主府“巴结”城主夫人,纯属多余之举,少灵回府后就要告诉他计划有变,暂且不用去城主夫人那里了。 回到自己府上后,太皓见几名工匠正在将“副将府”的匾额摘下,换上一面崭新的“将军府”匾额。刚进入府中,一名家丁走来向太皓道:“将军,有一位从卢阳城来的客人在前厅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皓顿时有些疑惑,喃喃道:“从卢阳城来的?难道是苍谷兄?” 他急忙来到前厅,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却不是苍谷,而是大吉。太皓急忙高兴地迎上前去,对大吉道:“大吉兄弟来了,怎么我府上的随从没有一个出来招待的,真是失礼啊失礼。” 大吉笑道:“莫怪莫怪,刚才琈玉姑娘来过了,说太皓将军出门了,我就在这里等等,不碍事的。” 太皓又问道:“苍谷兄近日还好吗?” 大吉道:“苍谷将军一切都好,我今日前来,是特意来送信的,这是苍谷将军写给您的。”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太皓。 太皓接过信封,一边拆开一边问道:“苍谷兄写了什么信给我呢?” 大吉笑着说:“这个您就要亲自看一看了。” 太皓展开信笺,上面写道: “太皓兄弟:今有三件事需向你告知,一、古生近日被毕络井向那卒干请求异城关押,关押在卢阳城大牢,日前已被本官暗地里无罪释放,在本官府中,一切安好,暂不能离开卢阳城,以免惹怒叛贼;二、叛贼起兵之日有变,提前至正月十五,务必时刻做好作战准备;三、皇上已知晓北方局势,大战开始之时,会派兵前来支援。” 太皓仔细地阅读完苍谷的来信,心里有些担忧。他明白这是苍谷暗中传递给他的情报,同时也代表了他们之间的血盟关系。三件事情中最让他担忧的是叛贼起义时间提前的消息,这让他们原本紧张的局势更加棘手。 太皓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对大吉笑道:“多谢大吉兄弟传音,还请代我向苍谷兄回复,就说我已知晓,会全力稳住局势,加紧练兵。” 大吉道:“苍谷将军还让我告诉太皓将军,最近在平河城中要多加小心,不要被叛贼看穿了行踪。” 太皓点点头,神色严肃。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任何一个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引发灾难。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自己和部下的安全。 太皓抬起手,示意一旁的家丁过来,让他去后院去把大西和琈玉叫到前厅来。大西和琈玉来到前厅后,太皓向他们交代道:“你们现在去军队大营一趟,告诉伏干鹤大人,请他今晚将朝廷在平河城的官员都召集到将军府里来,有要事相商,此事切记要保密。” 大西和琈玉应声退下,太皓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心里升起一股责任感。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要守护这片土地和百姓的平安,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此时,大吉向太皓说道:“太皓将军,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卢阳城了,现在这两座城池出城、进城都查得很严,能把这封信送过来,也费了不少精力……” 太皓点头道:“看来叛贼的防备心思很高,大吉兄弟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 大吉拱手道:“这个我知道,多谢太皓将军的关心。” 说完,大吉转身离开了将军府。大吉离开后,太皓收起了那封信,踱步在前厅里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知道,面对叛贼的威胁,不能等待,必须迅速行动。 第77章 桑雅千里寻太皓 现在距离正月十五元宵节只有十余天的时间了,时间非常紧迫,太皓刚刚当选守城大将,还没有来得及去军队大营进行排兵点将。江湖上自古就有一句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败在天。”太皓虽然年轻气盛,但身上却已经背负起了重任。他绝不会让叛贼的阴谋得逞,必须在正月十五之前将叛贼全部拿下。 此时,少灵与一名女子来到了前厅,只见那名女子身穿一袭素雅的白衣,秀美脱俗,眼神清澈明亮。太皓见到她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认出了这位女子——她竟是桑雅公主。太皓感到非常震惊,急忙行礼道:“参见公主,公主殿下为何突然来平河城了?” 桑雅眼含泪光,颤声道:“十二,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在这里还好吗?” 太皓道:“我很好,你还没说你怎么会突然来到平河城呢。” 旁边的少灵道:“从城主府出来,没走多远,就遇到了桑雅公主与两名随从,我一眼就认出了桑雅公主,便上前拜见,桑雅公主就说是来找将军您的,我就把他们带过来了。” 太皓点头道:“那两名随从没跟着来吗?” 桑雅道:“我让他们在门外等候了。” 太皓道:“从都城赶来,一路很累了吧,让那两名随从先到后院休息。”说着叫来一名家丁,吩咐家丁将桑雅公主带来的随从请到后院客房中休息。桑雅公主的到来让太皓感到特别意外,虽然她平常与自己关系密切,但此时他已经是守城大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太皓看了一眼旁边的少灵,发现他神色也不是很放松。 太皓对少灵说道:“少灵,计划有变,你可以不去城主府了,已经跟城主讲过了,可以直接任命你为副尉。” 少灵闻言,感到非常惊喜和兴奋,赶紧跪下行礼:“多谢将军重托!属下一定尽心竭力,保卫平河城。” 太皓点头道:“好了,你去做你的工作吧,我单独与桑雅公主聊一下。” 少灵起身离开前厅,而太皓则带着桑雅公主到了内院。他们坐下来,太皓问道:“公主殿下,现在的时局非常紧急,您来平河城究竟有何事?这个时候您应该在皇宫陪伴皇上才对。” 桑雅公主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其实这次来平河城有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是,为了见你,自从你离开都城后,我连你的一封信都没有收到过,我很想你。第二个目的是,为了逃避……” “逃避什么?”太皓急忙打断,他察觉到桑雅公主的神色带有些许惶恐,似乎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了。 桑雅继续说道:“逃避父皇的赐婚,父皇为了东方帝国与吐蕃的友好,决定与吐蕃联姻,要我嫁给吐蕃赞普为妻。” 听了桑雅的话,太皓忙问道:“公主此话当真?” 桑雅点头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骗你呢。” 对于和亲之事,太皓感到非常震惊。吐蕃是东方帝国的敌国,与东方帝国长期存在着领土争端,若是桑雅真的被嫁到了吐蕃,那无疑是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波。 太皓思考了片刻,然后问道:“公主殿下,您真的已经决定要因为此事而逃离吗?皇上一定会派官兵来找你的。” 桑雅缓缓道:“我是不会嫁到那么远的地方的,我喜欢在中原的生活,而且我喜欢的是你,你会愿意让我嫁给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子吗?” 太皓听到桑雅说喜欢的是自己,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虽然太皓早已对桑雅有着特殊的情感,但他是一位将领,有责任维护国家安危,不应该轻易违反朝廷之命。更为重要的是,太皓已与茅茹成亲,怎会再与桑雅产生情感。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决定道:“公主殿下,您先在这里暂避一段时间,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平河城最近可能要有一场大乱,没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到处乱跑。” 桑雅公主听到太皓的话,露出了欣慰和喜悦的神色,她一把抱住太皓,低声道:“谢谢你,十二。” 太皓微微一笑,安抚桑雅道:“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太皓正沉浸于桑雅的拥抱之中,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声音:“郎君,你在干什么?” 太皓赶紧推开了桑雅,那名女子正是茅茹。茅茹走到太皓身边,因为看到太皓刚才与桑雅的拥抱,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满之色。太皓看到茅茹的不满,顿时有些为难。他赶紧解释道:“这位是桑雅公主,从都城而来,因为一些事情要在平河城躲避一段时间。” 桑雅顿时目瞪口呆,低声说道:“十二,你……娶妻了?” 茅茹笑道:“是啊,我和郎君已经成亲很长时间了,您是当今公主,那您来到我们这边,真是贵客啊!” 太皓尴尬地咳嗽一声,想要解释什么,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茅茹则拉住桑雅的手,微笑着说:“公主殿下,来到我们这里就当做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告诉我。” 桑雅点头,眼中含泪。她不明白,太皓为何要那么早成家。在都城时,太皓救过自己的性命,自己的心早已属于太皓了,但太皓现在已经有了身边的娘子,这让她感到非常失落。 太皓看着茅茹和桑雅,心中暗叹一声。他很清楚,自己目前与茅茹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但却无法否认自己内心对桑雅的情感。他知道,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不仅会影响自己在军队中的形象,更会影响到整个国家的政治局势。 桑雅低声道:“十二,我没想到你会娶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太皓道:“我来介绍一下,她叫茅茹,我与她的阿爷相识,是平河城的城主夭福吉为我们做的媒。” 桑雅此时已无心再听太皓说这些,心中只有无尽的失落。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向太皓行礼道:“我知道自己应该走了,再见。” 太皓连忙拉住桑雅的手,说道:“公主殿下,您在这里等着,我去安排下面的事情。”说着,他转身离开了内院。 茅茹看到桑雅眼含泪光,轻声问道:“公主殿下,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桑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想我不应该来打扰你们,我该回都城了。” 茅茹轻轻拍着桑雅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公主殿下,您可以在平河城住上一段时间,我们会照顾好您的。” 桑雅点头,凝望着远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道路会是怎样。可眼下,回到都城,父皇肯定会让自己嫁到吐蕃,这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知道太皓已娶妻后,她很想离开,但在茅茹的真情挽留下,她还是留下了,茅茹安排家丁给茅茹收拾出了一间很大的房间。 太皓来到前厅,正巧大西和琈玉回来了,琈玉向太皓禀报:“太皓大哥,已告知伏干鹤大人来府中商议要事,他会通知其他官员,日暮之时便会陆续赶来。” 太皓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此事,思考一下,向大西和琈玉说道:“到时候你们也一起来参与商议。” 大西和琈玉听完太皓的话,恭敬地点头称是,表示一定会准时参加商议。太皓心中对于这次商议还是有些疑虑,他知道如果要彻底镇压叛贼,不仅需要谋略才智,还需要充分了解各方面的实力、心思和目的。 日暮时分已到,伏干鹤第一个来到了将军府,太皓急忙上前热情招待。紧接着,知城港、聿棋硕、那钟鼎、庆匀、明痕、简辰、兰楷依次到来。 太皓接待每一位官员,表现出了自己作为将军府的领袖的风采和气度。又叫上了大西、琈玉和少灵,开始商议叛贼起兵之日已提前,该如何应对之事。 太皓缓缓道:“据可靠消息,叛贼起兵之日提前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我们该如何应对?还请各抒己见。另外还有两件事要告知各位,第一件事是古生大哥现在在卢阳城守城大将苍谷兄那里,目前很安全;第二件事是夭福吉已同意我任命少灵为副尉的事了。” 各个官员闻言,纷纷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知城港认为我们应该立即加强军备、准备出兵,掌握先机,聿棋硕则建议考虑通过外交手段寻求支持,以免内忧外患;那钟鼎则主张联合其他城池共同作战,庆匀则提出应该对叛贼进行间谍活动,从内部瓦解他们的力量…… 太皓默默地听着每一位官员的发言,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诸位所提出的各种方案都有其道理,我认为我们不能只是单纯地采取其中一种方法,而应该综合起来,全面而周到地安排布置。同时,在处理叛贼之前,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叛贼的实际情况,包括他们的具体目的和背后的势力。” 伏干鹤点头表示赞同,其他官员也纷纷表示支持太皓的意见。大西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对于太皓越来越佩服。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名家丁高声报告:“将军,有一位女子自称是太皓将军的妹妹,请求见将军。” 太皓和其他官员都感到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位女子突然上门所为何事。于是太皓让家丁将她引进前厅。 第78章 平河城厉兵秣马 少顷,家丁将那名女子带进前厅,太皓见那女子身着一袭轻纱长裙,飘逸如仙子,她的裙摆上绣满了精致的花纹。少女腰间系着一根红色丝带,衬得她雪白的皮肤更加细腻。头上戴着一朵淡黄色花朵,与她的目光相映成趣,无比清新靓丽。没错,她正是哒顺渠将军的孙女芫芷。 太皓忙问道:“芫芷,你最近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到这里来了?” 芫芷道:“太皓哥哥,我阿翁去世之后,我便同叔叔他们回了我阿翁的老家,安葬完阿翁之后,我又随叔叔去了五曲城住了几日,今天特意回来找你的。” 太皓道:“哒顺渠将军临终给我写的信我已经看过了,老将军说让我替他照顾你,在座的各位都是哒顺渠将军生前的部将,你都认识吗?” 芫芷回应道:“以前都在阿翁的府上见过。”并向在座的各位行了一礼。 太皓道:“我还有要事与各位大人商谈,先让琈玉带你去后院休息,待我事毕再来看你。” 芫芷躬身道:“多谢太皓哥哥。” 太皓看着芫芷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禁暗自感叹,眼前这个少女不仅美丽,还有几分倔强和聪慧。哒顺渠将军在信中说芫芷是他最爱的孙女,从小是跟哒顺渠将军长大的,希望太皓能照顾她,这份重托让他不能辜负。 太皓转过身来,面对在座的各位官员缓缓道:“看到芫芷,我就想起了哒顺渠将军,哒顺渠将军的遗志我们一定要牢记,我们一定要努力维护国家安宁,将叛贼全部拿下。现在的局势日益紧张,我决定明日一早便前往大营,立刻召集军议,全城将士,厉兵秣马。” 众官员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表达了对太皓的支持和拥护。简辰开口道:“太皓大人英明神武,我们定能打败叛贼。” 太皓望着这些忠诚的部将,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知道,现如今国家岌岌可危,作为新任的守城大将,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战争之中,为百姓安康而奋斗。太皓道:“那就辛苦各位大人了!这对于我们来说,将是一场非生即死的战役,如若以后的某一天本官出了意外,大家一定要听从伏干鹤大人的领导。” 伏干鹤听完此话,起身向众位官员拱手施礼。伏干鹤道:“感谢太皓将军的信任,如若出现任何意外,我一定会带领大家打败叛贼,捍卫我们的家园和百姓,为朝廷奋力效劳。” 夜幕渐渐降临,太皓与众官员商讨完毕后,便下令散会,众官员陆续离开。因为天色已晚,太皓没有再去与芫芷会面,决定明日从大营回来再与芫芷详谈。 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前,太皓独自站在庭院之中,静静地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未来的道路曲折艰辛,但太皓深信只要众志成城,浴血奋战,最终胜利一定属于他们。想到这里,转身进入房中,准备好好休息一晚,迎接明日的挑战。 太皓踏进房间,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鼻而来。他看到自己的娘子茅茹,正坐在床头细心地为他缝制新的防护服。太皓走过去,轻声问道:“辛苦了,茅茹。” 茅茹转过身来,微笑着回应:“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太皓用手轻抚着茅茹的长发,感受着她暖暖的体温和甜蜜的气息。最近,茅茹似乎对他无比用心,一直默默地支持着他,照顾着他,这让太皓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可眼下叛贼作乱,北方局势越来越严峻,在这种局势下,太皓的幸福生活,又会持续多久呢? 太皓紧握起茅茹的手,说道:“如今东方帝国内忧外患,平河城的太平日子不多了,我们的家园需要保护,我将会全力以赴。” 茅茹紧紧地握住太皓的手,毫不退缩地说道:“郎君尽管朝着自己对的方向去努力战斗,我会一直支持着你,哪怕面对困难和挫折。” 他们相互注视着,用目光传递着彼此的坚定和勇气。太皓知道,对于整个国家和百姓而言,战斗是至关重要的。只有拼尽全力,才能守卫这片土地上的安宁和幸福。 太皓满怀深情地说道:“如果我哪天出了意外,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茅茹道:“郎君为何说这样的话,我相信郎君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太皓轻叹一声,“战争一旦打响,便胜负难料。一旦出了意外,就将生死由命。” 茅茹紧握着太皓的手,表情坚定:“我相信你,郎君。就算战争开始了,你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皓感到自己的心被茅茹温柔的目光和坚定的话语所安抚,他知道自己在茅茹的支持下会更加努力和坚强。 他紧握着茅茹的手,深情地凝望着她,默默下定决心:不管未来会遭遇什么困难和挑战,都要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保护这片家园,守护那些与他同在的百姓,消灭一切叛贼。 次日东方欲晓,太皓只带着少灵与几位随从先来到城主府,夭福吉刚要动身准备去衙门。听到太皓来了,便走出房间来迎接,夭福吉道:“太皓将军那么早就来了,是来送名单的吗?” 太皓拱手道:“回禀城主,名单没有改动,只是增加了一位副尉。” 夭福吉看到站在太皓身边的少灵,点头道:“这事本官知道了,很好,一切由太皓将军定夺即可。” 太皓道:“今日,下官准备去大营宣布此事,并号令城中兵马开始操练等事宜,所以想请城主一同前往。” 夭福吉听后,决定陪同太皓前往大营,并吩咐府中一名家丁去通知守城副将毕络井也要赶往大营。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达大营,太皓下令营中所有官兵到校场集合。校场上,夭福吉首先宣布:“众将士,这位是太皓将军,是我们平河城新任守城大将。他将带领平河城所有士兵,共同保卫平河城的安全。除此之外,本官还要宣布,无问尘大人升任新的守城副将。” 夭福吉讲完后,有一名衙役赶来,在夭福吉耳边附耳低言几句便离开了。夭福吉接着说道:“接下来的事就由太皓将军宣布吧,本官还有公务要去处理。”说完便向太皓、毕络井以及众将士告别了。 夭福吉一走,太皓向众官兵道:“将士们,本官宣布,现有军中官员职位不变。一路军队增加一名副尉少灵。”少灵此时出列向众将士拱手施礼。 太皓继续说道:“接下来本官将宣布平河城军队厉兵秣马之事,即日起,五个军队在各个军队校尉的带领下,开始操练兵马。” 众将士中,突然有一名士兵厉声道:“并不是你说让操练兵马,就听你的,你现在只是有一个守城大将的虚名而已,想调动兵马,必须有‘将军令’才可以!” 一些士兵朝他望去,纷纷附和道:“对,没错,在平河城有个规矩,就是‘只认令牌,不认官员’,想调动平河城的士兵,必须要有‘将军令’。” 太皓听到此话,看向毕络井,向他问道:“毕络井大人,是这样吗?” 毕络井拱手道:“正是如此,太皓将军没有‘将军令’真的调动不了这些将士。” 这时,一军校尉伏干鹤站了出来,朝众将士道:“夭福吉城主都已经说了,太皓将军以后就要统领平河城所有士兵,‘将军令’只是一块普通的令牌,重要的不是令牌,是要看统领我们的官员是谁,既然太皓将军已经成为了守城大将,各位还有什么理由不听他的呢?” 众将士中仍然有几位喊道:“按照规矩,就应该以‘将军令’为主,谁有‘将军令’我们就听谁的。” 毕络井冷冷一笑道:“太皓将军,您要是有‘将军令’就拿出来,让将士们看看,要是没有的话,那您可真不好管这些士兵了。” 太皓意识到这些将士并非全都是可以服从自己领导的,有些将士并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极有可能是夭福吉或者毕络井的心腹。他脑海中想起那日哒顺渠将军将令牌交给自己时说的话,哒舜渠将军拿着令牌对他说道:“这是守城大将的将军令牌,你可要收好了。有此令牌可号令城内三军,如果你未被选为守城大将,那些叛军就起兵了,你即可拿着这块令牌去指挥士兵,让士兵听你的诏令。但是若真到了那一步,也会有众多叛军不认这块令牌,他们是夭福吉的亲信,到时候,你就要与他们真刀真枪的打一仗了。” 为了制服这些有反抗之心的将士,太皓必须让将士们看看令牌就在他手里。当下,太皓从自己怀中拿出了那块‘将军令’,自从哒顺渠将军将令牌交给自己,他始终放在身上贴身带着,以防丢失。太皓高声喊道:“‘将军令’在此,众将士听令!” 当所有官兵都认为太皓拿不出“将军令”之时,等待着太皓因此出糗,要看太皓的笑话之时,他们没有想到,太皓真从身上拿出了那块令牌,一时间全都愣住了。 毕络井低声道:“这是真的吗?” 太皓怒声道:“毕络井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令牌还能有假的不成?” 毕络井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此时太皓高举手中的“将军令”向众将士展示,严厉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场:“‘将军令’在此,平河城所有官兵听令!不服从命令者,一律军法惩处!”说完,太皓将“将军令”挂回自己腰间,目光扫过众将士,众将士无不心悸。 “今日起,五个军队开始严格的训练,本官亲自负责指挥!而你们每一个士兵,都要听从我的命令!否则,就是违反了平河城的规矩,必须受到严惩!”太皓顿了顿,随之又说道:“好好训练,不光是为了保卫平河城的安全,也是为了自己,为了你们的家人,还有现在你们为之守卫的土地!” 随着太皓的一声令下,五个军队纷纷开始操练,他在校场之外观摩官兵的表现。这些官兵们虽然年轻,但都勤奋刻苦,每一次的起落和转向都紧凑而协调,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第79章 平河城约定演习 太皓观摩了一阵将士练兵,见毕络井从校场中离开了。便将伏干鹤、知城港和少灵叫到了一间营房里,太皓叹道:“看来真如哒顺渠将军所说的那样,军中将士有很多都是心口不一。” 伏干鹤道:“这也很好理解,他们有很多是夭福吉与毕络井的亲信,曾经跟随他们出生入死,如今太皓将军突然成为守城大将,那些士兵接受不了,觉得太皓将军不够资格担任这个职位。” 知城港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一部分将士是因为担心他们的官职和待遇受到影响,从而不满意太皓将军的任命。” 少灵低声说道:“据我观察,也有一些士兵是被叛贼势力所左右,暗中煽动他们反对太皓将军。” 太皓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表情。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不能让这些军队中的不同意见,影响到整个军队的战斗力。我需要找到一个方法,来化解这些问题。” 伏干鹤、知城港和少灵面面相觑,不知道太皓将军的想法会是什么。 太皓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我决定,明天我会在校场上举行一个特殊的演习,让所有将士参加。这次演习不仅要考察他们的作战能力,更重要的是考察他们的团队合作和默契度。只有当我们的将士真正成为一个团队,才能打赢这场守城战。” 伏干鹤、知城港和少灵都点头称赞太皓将军的想法,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他们之间也开始积极商议如何组织这次演习,以最大限度地发挥每个士兵的潜力,让所有士兵真正成为一个团队。 太皓道:“此次演习由伏干鹤大人任主帅,知城港与少灵任副帅,你们感觉如何?” 伏干鹤道:“在以往,平河城军队也进行过多次演习,可都是由守城大将担任主帅,这次演习太皓将军为何不亲自担任主帅呢?” 太皓拱手道:“伏干鹤大人,这次演习的目的不仅是提高士兵们的战斗力,更重要的是让他们认可本官的能力和领导地位。如果本官亲自担任主帅,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争议和不满。而由您担任主帅,能够提高大家的信任度和合作度,也更符合我们的整体利益。”听完太皓的解释,伏干鹤、知城港和少灵点头称赞,都认为太皓将军的考虑非常周到。他们决定开始策划这次演习,来挑战每个士兵的潜力,增强军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太皓还把“将军令”交给了伏干鹤,定于明日就开始进行演习。伏干鹤、知城港和少灵都受到了太皓的委任,他们决定全力以赴地完成太皓交给的任务。于是他们开始紧密协作,商议演习的具体安排和细节,并展开了相应的步骤。 首先要组织将士进行简单的分组,以确保每个小组的成员数量均衡。接着他们准备了各种训练装备和道具,如障碍赛、射箭等。他们还设计了一系列战斗场景,让士兵们可以模拟真实的战斗环境。 商议完这一切,太皓先行离开,回到将军府。 太皓首先来到了自己房间,见茅茹没有在房中,换了件衣服便走出了房间去找芫芷。此时,芫芷正在内院里,坐在石凳上不知思考着什么。 太皓走到芫芷的身边,慢慢坐下来。 芫芷回头看到太皓,微笑道:“太皓哥哥,你回来了,我刚才正要去找你呢。” 太皓道:“哦?太巧了,我也正在找你呢。” 芫芷轻笑了一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太皓道:“芫芷妹子,你在这里感觉如何?需要什么东西,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芫芷沉思了一会儿,“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只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我记得我阿翁做守城大将时,我看他每天都很劳累,你可千万不要像我阿翁那样。” 太皓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芫芷迟疑一下,压低嗓音说道:“太皓哥哥,听琈玉姐姐说,你结婚了,是吗?” 太皓微微一愣,半晌才回答道:“是啊,我结婚了。” 芫芷有些诧异地看着太皓,问道:“为什么要结婚?” 太皓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身为守城大将,一定要结婚的,这还要感谢夭福吉城主为我做媒。” 芫芷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太皓。太皓也静默良久,突然开口:“芫芷,我会一直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来照顾着你,你不要担心,只要我还在,你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芫芷微笑着点头,说道:“太皓哥哥,我相信你。”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彼此都没有说话。但他们的心,却早已经感同身受。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太皓站起身来,对芫芷说道:“好了,我得去忙其他事了。” 芫芷也站起身来,笑着回应道:“那我也去忙我的事情了。” 太皓从内院离开之后,便开始思索如何让明日的演习更加顺利进行。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一个士兵的贡献都是至关重要的。所以他必须想方设法地将每个士兵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并且激励他们为共同目标而努力奋斗。 最终,太皓决定通过荣誉、奖励等方式激励每个士兵,并且制定一份全新的规章制度,鼓励每个士兵自主学习和成长。他还认真考虑了每个地方的不同因素和各种变数,来确保演习的顺利进行。 当晚,太皓在书房中,先将《雪猫扑影》温习了一遍。又随意翻出一本书,静静阅读着。他读到了书中一首诗: 年年春日异乡悲, 杜曲黄莺可得知。 更被夕阳江岸上, 断肠烟柳一丝丝。 太皓静静地品读着这首诗,仿佛被它所吸引。这是一首思乡的诗,诗名为《江外思乡》,作者是人类的五代时前蜀宰相韦端己。诗中所描绘的春日异乡的景色美丽而悲伤,表达了诗人对家和故乡的深切思念之情。首句“年年春日异乡悲”,写出了诗人年复一年在异乡过春的心情。其次,“杜曲黄莺可得知”指的是当地的鸟类,充满了生动的意象及诗意;最后,“断肠烟柳一丝丝”用婉约的笔法描述了夕阳下悠长的江岸景色,此时之处诗人的孤独和惆怅洋溢于心间。 太皓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石竹城的那些日子,石竹城的景色独特而美丽,在那里他每天都过得很轻松愉快。太皓闭上了眼睛,沉浸在回忆之中。他想起了石竹城的古老城墙,以及城墙外那片广袤的花海,映着蔚蓝色天空和洁白的云朵,一切都美得让人心醉神迷。 在石竹城时,太皓曾做过这样一个梦:某一年的春天,太皓去赏花,欣赏着那绚丽多彩的景象。在一片花海中,他遇见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她身穿白色长裙,站在红色花丛中,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太皓心生异样之感,不自觉地走向她,他们相互打了招呼,开始聊了起来。 “你是石竹城的居民吗?”太皓问道。 “是啊,我出生在这里。”少女微笑着说。 “这里真的很美,每次我来到这里,都会被这里的景色所迷醉。”太皓感慨道。 “这里的花海只有春季才会盛开,想必你也是为了欣赏这片景色而来的吧。”少女说着,脸上露出了欣喜之意。 太皓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每年春天我都会来这里赏花。” 少女静静地听着,看向远处,微笑着说道:“这里确实很美,只是有时候百姓总是对身边的美好视而不见。” 太皓感到十分惊讶,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被少女的神态所吸引,沉浸在诗意般的情境之中。 同样的梦,太皓梦到过不止一次。而每次从梦中醒来,他又会开始新的生活。 此刻在平河城,太皓看着石竹城的远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美好而清新的春天。太皓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是时候振奋精神,集中注意力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份决心来源于内心深处的坚定信念:只有战胜目前重重困难,才能让更多的人在平河城获得安宁和幸福。 夜深了,太皓准备休息一下,明天将是关键的一天。但他并没有进入梦乡,反而思维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想到了许多事情,包括明天的演习、平河城的未来、自己与芫芷之间的“兄妹之情”、自己与桑雅之间的“患难之情”、自己与念雨之间的“一见钟情”以及自己与茅茹之间的“夫妻感情”等等。所有这些事情都像是锋利的刀剑,在他的脑海中纠缠着,不让他睡眠。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太皓困意上头。本想离开书房回房间休息,却只听窗外发出“蹭蹭蹭蹭”的声音,伴着四道黑影一闪而过。太皓急忙走出书房,却发现书房门已经无法打开。此时,书房屋顶突然漏出四个大洞。屋顶上跳下来四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向太皓围来。 第80章 阔札登巴擒太皓 那四名黑衣男子中,有一位是太皓见过的,他就是“四大邪魔”中的穷两,可眼前这四位站在一起,难道这是“四大邪魔”集合了?太皓并不能确定,便向他们问道:“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其中一名男子冷冷地说道:“小子,你肯定听说过我们,我们就是来自昆吾山的尤离、未天、共罔与穷两。听说你得到了《雪猫扑影》秘籍,并已经练成了,今日特来会会你。” 太皓心中一沉,果然是“四大邪魔”集合了。他明白这四个身手都非常厉害,自己虽然会《雪猫扑影》,但面对四个顶尖高手还是有些棘手。 太皓沉思片刻,决定不动声色地应对,心中暗自思索对策。他淡定地说道:“原来是尤离、未天、共罔与穷两四位大侠,听闻你们的名号已久,今日能够一见真面目实在是我的荣幸。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我,难道我做了什么得罪你们的事情吗?” 穷两不屑地哈哈大笑起来,他轻蔑地说道:“小子,放肆!我们四兄弟只是想试试你的实力如何罢了。既然你已经学会了《雪猫扑影》,就让我们来试试这门绝技的厉害之处吧!” 太皓收敛情绪,决定全力以赴地与这“四大邪魔”进行搏斗。他站定身形,收紧呼吸,双手慢慢抬高,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考验。“四大邪魔”望着太皓,纷纷露出轻蔑的神情。 战斗开始了,在太皓娴熟的招式下,“四大邪魔”显出了强劲的攻击力。在打斗中,太皓多次打出《雪猫扑影》中的“惊鸿艳影”一招。而那“四大邪魔”一开始并没有使用《狸猫拜神》中的招式。《狸猫拜神》是《猫祖神功》的第八卷,其功法以“邪”而闻名,在功力方面与《雪猫扑影》不分上下。太皓只会《雪猫扑影》,所以与“四大邪魔”打斗时,只能用《雪猫扑影》,但“四大邪魔”的功夫就深了,不到最后关头,他们不会将自己的“压箱底”的功夫施展出来。 太皓感觉自己越来越吃力,但他毫不气馁,想到自己学习武功的初衷,心中坚定。他开始运起内力,身形灵动,躲过“四大邪魔”的攻击,又猛然发出一招《雪猫扑影》的绝招——“渺无踪影”。 此时,书房的大门被太皓击破,打斗场地顺而转至院中,此时院中空无一人。“四大邪魔”面对太皓的强劲攻击,不禁暗自佩服。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开始施展出《狸猫拜神》中的招式。“四大邪魔”纷纷借助轻功的力量,从四个方向同时攻击太皓。但见他们打出的招式却不相同,从他们口中得知:尤离打出了《狸猫拜神》第一招“神眉鬼道”;未天打出了《狸猫拜神》第二招“神运鬼输”;共罔打出了《狸猫拜神》第三招“神使鬼差”;穷两打出了《狸猫拜神》第四招“神哗鬼叫”。 太皓见状,立即打出《雪猫扑影》第七招“杯弓蛇影”来应战。可想而知,寡不敌众,太皓瞬间倒地,口吐鲜血,当即昏了过去。“四大邪魔”得意扬扬地看着太皓的昏迷身影,穷两还嘲笑道:“这就是《雪猫扑影》的绝技吗?真是弱不禁风!” 这时,四道身影一闪而来,他们便是“四小鬼”。“四小鬼”一齐向“四大邪魔”躬身行礼,齐声道:“拜见主人!” 尤离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雪猫扑影》秘籍?” “四小鬼”中的鬼叶答道:“我们将这府中所有的房间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秘籍,刚刚趁着主人与那小子在院中打斗时,我们在书房也找了找,并没有发现秘籍。” 听到这个消息,未天冷笑了一声,说道:“看来这小子没有将秘籍藏着这座府中。”他转向尤离,继续说道:“大哥,我们要么就把这小子带走,他既然已经习得了《雪猫扑影》,我们就逼他默写出来!” 尤离点点头,表示同意,命令“四小鬼”将太皓带离这座府邸,准备回昆吾山再做决定。鬼叶将太皓背到身上,正准备带他离开。但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站住!”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出现在院中。他身着青色锦衫,头戴黑色斗笠,一双眼睛透射出冷酷之光。那气势非同小可,让“四大邪魔”不禁退却几步。可这声音对“四大邪魔”与“四小鬼”来说都已很熟悉,仔细一看,来者正是阔札登巴。穷两笑道:“原来是阔札大侠,您来此地有何贵干呀?” 阔札登巴道:“尔等的做法太让我感到愤怒,对于《雪猫扑影》秘籍之事,与你们早已达成协议,秘籍要先交到我的手中。但你们公然背信弃义,居然闯入他的府邸,妄图私吞秘籍,我不能任由你们为所欲为。而且你们还杀死了那么多的家丁,将他的所有手下也都关在房中,并用迷魂香迷晕了他们,让这小子孤身与你们对战,这是江湖正义所为吗?” “四大邪魔”神色不屑,穷两说道:“阔札大侠,这都是误会,我们并没有闯入他的府邸,只是顺路来看望他,顺便问问秘籍交到你手中了没有。至于这些家丁,那是因为他们准备袭击我们,我们只是进行自卫。” 阔札登巴冷笑道:“自己行凶之后还妄图掩盖罪行,真是可笑至极!事已至此,就把这小子交给我,你们便可离去。” “四大邪魔”闻言,冷哼一声,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摆出应战之势。“四小鬼”也同样在一旁准备开始大战。可此时共罔压低嗓音道:“大哥、二哥、四弟,我们不能与他打斗,不要忘了与夭福吉城主联盟起兵之事,如果与他打了此战,后果就不好说了。” 尤离点头道:“三弟说得有道理。”于是放松姿势,对阔札登巴笑道:“阔札大侠,我们是准备共同起兵推翻东方帝国的联盟,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要大打出手呢,这怎么对得起夭福吉和那卒干城主,你可以把这小子带走,我们之间的协议依然算数。” 阔札登巴听了尤离的话,便放下心来。他冷声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这小子了。”说着,便朝太皓走去。 太皓刚被鬼叶从背上放下来,整个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阔札登巴将他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只是昏迷而已,并没有重伤。他长叹一声,担起太皓,转身离去,“四大邪魔”与“四小鬼”也跟着离开了现场。 次日晌午,将军府中,中了迷魂香的随从、家丁、丫鬟们醒来,回忆起昨晚之事,不知如何昏迷的,急忙打算向太皓汇报,却怎么也找不到太皓的身影。茅茹依稀记得昨晚在房中等候着太皓回房,却闻到了一阵异香,没多久便昏迷了。昏迷前他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万才,他敢确定万才确实来过。当他看到书房上方破裂的四个洞口,以及书房和院中的打斗痕迹的时候,他意识到太皓可能真的发生了意外。 大西、琈玉、少灵、念雨、哑善、桑雅和茅茹一起寻找了整个府内府外,共发现了十具家丁的尸体,其死亡手法几乎都是一掌毙命。可始终找寻不到太皓的踪迹,他们都感到不安,开始商议应该如何处理这个情况。 再说太皓被阔札登巴带走,整整昏迷了一天的时间。阔札登巴知道“四大邪魔”一直言而无信,肯定还会想办法夺回太皓。留在平河城以免夜长梦多,他准备把太皓直接带回吐蕃,平河城和吐蕃相距约四千里路,骑马前往,昼夜不停需要二十余天的时间。为防止太皓逃跑,阔札登巴趁太皓昏迷之时便将太皓手脚捆绑了起来,将他放在了一辆马车上。阔札登巴亲自赶着马车,以免发生不测。 太皓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而自己双手双脚却被束缚着,大声喊道:“这是要去哪里?” 阔札登巴听到了太皓的喊声,停下了马车,掀起马车轿帘,向他冷冷地说道:“你不需要知道。” 太皓开始慌张起来,他急忙挣扎着试图解开自己的绑缚。但无论他如何努力,绳子却紧紧地束缚在他的手脚上,使得他不能动弹分毫。 “阔札大侠,怎么是你?我昏倒之前,记得是在和‘四大邪魔’打斗,为何被你抓着,你要带我去哪里?”太皓不停地向阔札登巴问道。 阔札登巴冷漠地回答:“你不必知道我要将你带去哪里。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听话,相信你会死得很惨,如果你敢跑,我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把你武功废掉。” 太皓不禁被阔札登巴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心情变得越来越紧张,他不确定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也不知道他将面对什么挑战和困难。他假意应和道:“我……我不跑,不过,我想说,《雪猫扑影》的秘籍真的不在我身上……” 阔札登巴道:“知道不在你身上,你告诉我在哪里?” 太皓当然不会告诉他真话,他绝不会将秘籍交到匪贼之手。太皓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你能把我放了吗?” 阔札登巴道:“既然找不到秘籍,你就将秘籍默写出来,不要给我装傻。我现在带你去吐蕃,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就放你回来。” 一听要去吐蕃,太皓瞬间担心起来,他知道吐蕃离平河城很远,可平河城的叛贼正月十五便起兵谋反,自己就这样被抓走了,该如何镇压反贼。想到这里,太皓对阔札登巴说道:“阔札大侠,既然要我将秘籍内容默写出来,你为何不让我留在平河城,吐蕃离这里那么远,等到了那里,恐怕也会忘记。” 阔札登巴道:“少废话,留在平河城?你知道江湖上有多少门派都想得到《雪猫扑影》的秘籍,真要与他们为了这秘籍打起来,我并不一定能赢,只有把你带到吐蕃,那里是我的地界,到了那里,我才能安心。” 太皓道:“那我跟你去吐蕃,要多少天才能到达?” 阔札登巴道:“二十余日便到了。” 太皓听到二十余日,顿时无比失望,大叫道:“二十余日?那可要误了大事啊!” 第81章 太皓被困大非川 阔札登巴听到太皓说把他抓住误了大事,并没有在意,只是突然带着些善意说道:“一天没吃东西了,是不是饿了,我们接着赶路,到前面客栈里歇息一晚再走。” 太皓没有搭理他,思索片刻,继续喊道:“阔札大侠,你就放我走吧,我真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阔札登巴道:“再啰嗦就把你两条腿砍下来!” 太皓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无法逃脱阔札登巴的掌控,只得跟他一起前往客栈。在客栈里,太皓暗中寻找机会逃脱,但是阔札登巴始终不离开他身边。准备睡觉之时,太皓请求他将自己手脚上绑缚着的绳子解开,在多次向阔札登巴保证自己不会跑的情况下,给他松了绑。夜幕降临,太皓终于想到一个计策,趁着阔札登巴熟睡时,他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但是,当他走到门口时,他看见了一个身影,正是阔札登巴。太皓以为见到鬼了,顿时吓了一跳。 阔札登巴冷冷地道:“小子!你要去哪里?” 太皓有些慌张,但还是试图撒谎:“我……我只是出去走走。” 阔札登巴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别想着逃跑。” 太皓只能又乖乖地回到了房间中,阔札登巴依然不放心,摆出“索魄阵”来将他困住了。 直到第二天,阔札登巴解除“索魄阵”,将太皓双手双脚再次捆上,继续上路,就这样,约行了二十日,终于到达了吐蕃境内。阔札登巴将马车停稳,掀开马车轿帘,将太皓双手双脚绳索去掉,对他说道:“到了,下车吧,在这里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太皓走出了马车,只见高耸的雪峰矗立在他的眼前,他瞬间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竟然忘记了阔札登巴的话。他跟随阔札登巴沿着山路前行,气息渐渐急促。刚来到此地,就感受到空气的稀薄,在平原长大的他不习惯这种高原的环境。阔札登巴道:“这一段山路马车过不去,更不能骑马,只能步行前往,穿过这座雪山,就到我家了。” 在这种地方,太皓已不能逃跑,这二十天来,太皓一直回想着在平河城的日子。可现在他更多的是担心,正月十五已经过了,叛贼是否已被镇压?幸亏把“将军令”提前交给了伏干鹤大人,希望他能顺利调兵遣将把夭福吉、毕络井抓捕归案。他心中又时刻想念着茅茹、念雨、芫芷、琈玉、少灵、哑善他们,对很久都没见过的古生大哥更是十分挂念。可现在,被阔札登巴抓到这里来,太皓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早日回到平河城。他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准备在有机会的时候逃脱。 他们一直向前走着,阔札登巴似乎看出了太皓的心思,向太皓说道:“小子,你不要再想着逃跑,这雪山下面埋藏着无数尸骨,从这里连着苍蝇都飞不过去,你就乖乖地在这里将《雪猫扑影》的秘籍默写出来,一个字都不能落下。” 太皓问道:“阔札大侠,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您武功都那么高了,为什么还要练《雪猫扑影》呢?” 阔札登巴冷笑一声,回答道:“你小子懂什么,你只知《雪猫扑影》是《猫祖神功》中的一卷,却不知其中暗藏的秘密。” 太皓好奇道:“什么秘密?” 阔札登巴道:“这怎么能告诉你呢,你只要把《雪猫扑影》的秘籍完完整整地默写出来,其他的不用管了。” 太皓自从习得《雪猫扑影》之后,每晚睡觉之前必温习一遍,可从未发现这秘籍中还暗藏着什么秘密。在他的潜意识中,似乎曾经在哪里也听说过《雪猫扑影》秘籍暗藏着奥秘,自己也曾重新将秘籍翻阅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秘密所在。江湖上那么多帮派,无论正邪都想要得到这秘籍,听阔札登巴这么一说,看来那些想得到秘籍的江湖侠客,并不全都是想练成《雪猫扑影》,而是要找到这秘籍中暗藏的秘密。太皓听了阔札登巴的话,心中暗自揣测,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研究秘籍的时候。只能暂时放下这些疑问,一心想着如何逃脱。 太皓向阔札登巴继续问道:“阔札大侠,敢问这里是何地界?” 阔札登巴道:“前面就到大非川了,我家就在那里,也是进入吐蕃的必经之地。” 太皓道:“大非川?这名字怎么如此奇怪?” 阔札登巴道:“曾经在这个地方,东方帝国与吐蕃进行了一场大战,后来东方帝国全军覆没,吐蕃大获全胜。你一个东方帝国的子民来到此地,脚下踩着的就是你同胞的尸体,是不是有些残忍?” 太皓听到此话,脚底瞬间发软,不敢轻易踏出一步。 阔札登巴笑道:“不要害怕,那些尸骨都被大雪覆盖着,什么也看不到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一座色彩浓郁、造型优美的房屋处,太皓见到这座房屋墙面使用各种颜色涂料饰以精美的花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屋顶用木板覆盖,边角处装饰着飘带,给他一种轻盈美好之感。跟随阔札登巴进到屋内,只见屋内摆放着柔软舒适的垫子,以及红黄相间的厚毯,让他感觉这里无比温暖。 阔札登巴道:“这里就是我家了,你就在这里开始默写,每日定时给你送饭,笔墨纸砚也已准备好了。” 太皓没有回应默写秘籍之事,只是感叹道:“你家真漂亮,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居住。”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太皓开始默写起《雪猫扑影》秘籍,每当他一有机会,就偷偷地观察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逃脱的机会。可惜的是,阔札登巴始终盯得紧紧的,他不仅把太皓当成一个俘虏,而且还像看守囚犯一样对待他。太皓感到越来越绝望,他意识到逃脱的机会非常渺茫。 一日,几名吐蕃士兵来到阔札登巴家中,向阔札登巴颁发了一份诏书,诏书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十日之内会有东方帝国和亲使团路过此地,望阔札登巴大人准备迎接,并将东方帝国公主护送至逻些。 太皓听出了这诏书的大概意思,就是东方帝国公主要嫁到吐蕃,路过大非川,希望阔札登巴迎接公主,并护送至吐蕃国都城逻些。太皓听到这一消息,心中有些惊讶。他知道,如果这个计划执行顺利的话,吐蕃与东方帝国将在婚姻上结成联姻关系,相互扶持发展。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公主不愿嫁入吐蕃,可能会引起交战甚至大规模的战争。他想到了前段时间桑雅公主到平河城找太皓的事,桑雅公主说,自己因为躲避皇上要让他与吐蕃和亲之事,才到了平河城。可这诏书上说“十日之内和亲使团就要路过此地”,难道桑雅已经回了都城,并答应要嫁到吐蕃来,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可就有救了。 此时,阔札登巴收到诏书后,看向太皓,冷笑一声:“小子,你还打算逃跑吗?如果你再不老实地呆着,你小命可真就没了。” 太皓心想: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我心里什么想法,你都知道! 太皓并未被阔札登巴的威胁吓到,他瞪着阔札登巴说道:“我现在想听听这个东方帝国公主是谁?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离开东方帝国,出发去吐蕃的?” 阔札登巴冷哼一声:“你可真是个好奇心重的家伙,你少管这些闲事,专心把《雪猫扑影》秘籍默写出来才是你应该做的。” 太皓低头沉思着,心中千头万绪。他知道,如果东方帝国公主真的到来,他必须有一个妥善的计划,才能保全自己和桑雅公主见面。到时候,极有可能阔札登巴不允许自己出门,从而将错过与桑雅公主见面的机会。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几声厉喊:“救命啊!阔札大侠,请你救救我们!” 阔札登巴急忙跑向了门外,太皓在屋中,听到屋外阔札登巴的声音:“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到哪里去了,弄那么多伤,赶快到屋里来,我给你们包扎一下。” 阔札登巴引他们进到了屋中,太皓见是四个七八岁的孩子。孩子们满脸泪痕,衣服破烂不堪,显然是从山上掉下去摔伤了。阔札登巴结束包扎后,问孩子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们颤声说道:“我们今天上山捡木材,不小心滑倒了,后面还跟着一群恶贼,他们好恶毒啊,打我们、抢我们的东西。” 阔札登巴问道:“是什么样的恶贼,竟敢在大非川胡作非为?” 太皓此时看到孩子们的痛苦,心中十分不忍。于是他开口说道:“阔札大侠,这些孩子们受了伤,我们要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 阔札登巴冷笑道:“干嘛?难道你还想上雪山把那些恶贼都赶跑吗?别做白日梦了,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其实,我曾经把那些恶贼打过一顿,但是无济于事,他们号称‘劫富济贫’,却做些欺负孩子的勾当,虽然他们不会功夫,却心狠手辣。” 太皓道:“我们东方帝国的公主马上要来你们吐蕃和亲了,路过此地时,如果发生点意外,你们吐蕃的皇帝可是要怪罪你的,阔札大侠。” 阔札登巴道:“我们吐蕃的首领可不叫皇帝,而是叫赞普。” “好,赞普。”太皓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可以保护这些孩子,又可以让我们解决掉东方帝国公主来的问题。” 第82章 太皓知秘籍奥秘 阔札登巴听到太皓的话,眉头微微一挑,对他表现出些许兴趣。 太皓继续说道:“我们可以让东方帝国的和亲使团来此地助力,与我们一起抵御那些恶贼。我们可以在公主的面前提到这件事情,让她相信我们能够守护好她的安全,也能够消灭这群恶贼。” 阔札登巴道:“你可能是多虑了,这些恶贼对从东方帝国来的和亲使团,并构不成威胁。一群小喽啰罢了,有我在东方帝国的公主不会有危险的。” 太皓听他这么说,不再继续说话。那几个小孩子来到他的身边,问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太皓回应道:“我是阔札大侠请来的客人,叫我太皓哥哥就可以了。看你们四个长得很像,你们是亲兄弟吗,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呀?” 那四个孩子一一向太皓介绍自己的名字,他们分别叫吉穆多吉、卡嘎托布、珠巴朗杰和拉巴顿珠。 太皓点头道:“你们吐蕃族的名字真好听。” 阔札登巴看着太皓和孩子们交谈,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默许太皓暂时停止默写秘籍,心想先让太皓休息片刻。他便对孩子们说:“你们四个今天就在这里玩吧,等身上的伤好了再回家。”然后转向太皓说道:“来,我们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 太皓点头笑道:“好啊,我正想着要品尝一下阔札大侠的名茶呢。” 这时,四个孩子到另一间房中玩耍。阔札登巴与太皓独留客厅中,阔札登巴亲自沏上了吐蕃特有的黑茶,太皓看那茶色呈现出深红褐色,闻起来有种清香气味,便笑着说道:“嗯……这茶应该不错。” 阔札登巴微笑回应:“这是我们吐蕃最好的茶之一,只在特定的时节采摘,别的时间就很难买到了。” 太皓问道:“原来是这样,和我们中原的茶叶相比,不知哪种茶更胜一筹?” 阔札登巴缓缓道:“当然是我们吐蕃的茶,记得我曾到逻些时,喝了过我们吐蕃赞普赏赐的茶。当我闻到浓郁的茶香,看着茶叶在水中舞动时,我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我轻轻地品了一口,那滋味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味蕾。茶水在口中缓缓流淌,那微苦微甜的味道让我回味无穷。我既能感受到五味杂陈的深度,又感觉到清新怡人的气息愈发浓郁。饮用完毕后,余香依然挥之不散,仿佛留恋我与好友共同度过的时光。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时刻里,我感到内心被弥漫于身边的温柔和谐所包围。这就是品茶的魅力,它不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种文化,一种生活态度。” 听了阔札登巴的感叹,太皓不由得为之称赞,随即笑道:“阔札大侠真有文人风范,竟把这茶叶描写得如此出神,在下真是佩服啊!” 阔札登巴轻蔑地一笑,说道:“你不懂,等你有机会喝了赞普赐给你的茶,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实的。” 太皓道:“我恐怕是没那口福了。”他突然想起了平河城的事,便向阔札登巴问道:“阔札大侠,在平河城的时候,听夭福吉城主说,您会同我们一同起兵对抗朝廷,可起兵之日是在正月十五元宵节,现在已经过了好多天了,您怎么不去参与推翻东方帝国政权的战斗了?” 阔札登巴道:“东方帝国都与吐蕃和亲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战斗,我与他们联盟,也是为了得到《猫祖神功》的全部秘籍,对于东方帝国的政权,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太皓叹道:“也不知现在有没有攻打到都城?” 阔札登巴道:“此事与你已无关了,反抗朝廷成功了你会封官加爵,失败了你就会凌迟处死。但依我看,成功的几率很小,别看是平河城、卢阳城和昆吾山的匪贼三大队伍联手,但你要知道东方帝国地大物博,区区三支队伍,怎么能打得过你们那个朝廷呢。” 听到这里,太皓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些叛贼怎么能打得过朝廷呢。” 阔札登巴看到太皓点头赞同,也微笑着放下茶杯,说道:“好了,我们就不要再多谈朝廷之事了。你在学会《雪猫扑影》之前,有学过其他门派武功吗?” 太皓摇了摇头,答道:“没有学过其他武功,我只拜了元始一位师父,师父也只教会了我《雪猫扑影》。” 阔札登巴道:“你学得很好,打得也很熟练,只是你基本功还需要提高一下。” 太皓谢过阔札登巴的指点,表示会在学习上更加努力。 阔札登巴淡淡地问道:“秘籍现在默写到哪里了?” 太皓道:“默写到第五招‘循迹匿影’了,还有四招就默写完了。” “太慢了!”阔札登巴道:“你是一字不落地默写出来的吗?” 太皓点头道:“当然,一字不落!” 阔札登巴道:“好……那就好,一字一符都不能落下!” 太皓低声向他问道:“阔札大侠,能不能告诉我,这秘籍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阔札登巴道:“对你说了也无妨,反正凭你的武功是不会得到全部《猫祖神功》的。你可知道《猫祖神功》共分了几卷?” 太皓想了想答道:“我听师父说过,共有九卷。” 阔札登巴点头道:“没错,共九卷,你知道都传给谁了吗?” 太皓道:“这个也听师父说过,猫祖将他的《猫祖神功》传给了他的八个徒弟。” 阔札登巴道:“没错,第一卷《雪猫扑影》传给了他的大徒弟元始,第二卷《乳猫蹲竹》传给了他的二徒弟亨通,第三卷《牵猫卧沙》传给了他的三徒弟利和,第四卷《雏猫食鱼》传给了他的四徒弟贞正,第五卷《依猫画虎》传给了他的五徒弟商芒,第六卷《醉猫捕鼠》传给了他的六徒弟虔梴,第七卷《闲猫听海》传给了他的七徒弟易思,第八卷《狸猫拜神》传给了他的八徒弟哲枭。这八卷都分给了他的徒弟,你知道第九卷《饿猫寻龙》传给谁了吗?” 太皓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 阔札登巴道:“这第九卷谁也没有传,具体在哪里,谁都不知道。他的几个徒弟没有一个知道的,传说是猫祖因为怕这门神功落入匪贼手中,所以将第九卷藏在了一个密道之中,至今仍未发现。” 太皓听到此处,不由得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阔札登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猫祖也害怕《饿猫寻龙》失传,便留下了线索在前八卷中,这就是《猫祖神功》的秘密。只有集齐了前八卷,便可知道这第九卷的下落。” 听到这里,太皓终于明白了《雪猫扑影》暗藏着的秘密,怪不得阔札登巴要让他一字不落地默写下来。此时,太皓却不禁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因为他并没有仔细阅读过《雪猫扑影》秘籍,他学习这套神功时,是师父元始一招一式手把手教给他的。对于那本秘籍,只是将它一直藏在了平河城将军府自己的房间的床下。这些天,太皓默写的,也都是自己所记得的招式。可为了活命,他必须要告诉阔札登巴自己是按照秘籍上所记载的那样,一字一符完完整整写出来的。可默写完之后,将秘籍交给阔札登巴之时,他定会发现其中破绽,到时阔札登巴定会恼羞成怒,绝不会饶了自己。想到这里,太皓开始期盼着东方帝国和亲使团早些到来,因为如果到吐蕃和亲的是桑雅公主,那将会是自己的逃生机会。 太皓问道:“阔札大侠,为什么非要得到最后一卷,《饿猫寻龙》这一卷很重要吗?” 阔札登巴道:“《猫祖神功》的最后一卷《饿猫寻龙》,传说练成之后可以掌控天下万物,统治整个武林,功力可与猫祖相比,甚至更胜一筹。对于一个想要称霸武林的男子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此外,《饿猫寻龙》还会启示猫族百姓如何在困境中生存,并能够从中获得无穷的力量和智慧。” 听了阔札登巴的解释,太皓更加明白了这本秘籍的珍贵性和重要性。他不禁感叹猫祖的智慧和他留下的丰厚遗产,也开始渐渐地对这套神功产生浓厚的兴趣。 然而,太皓仍然清楚,他现在所处的境地十分危险,如果他不能及时逃命,在阔札登巴的手中,一旦默写秘籍之事东窗事发,他注定要遭受各种折磨和痛苦。因此,他必须要想尽办法保护自己,并争取更多的时间,能等到和亲使团路过之时,趁机逃跑。 太皓决定暂时隐瞒并没有完整读过《雪猫扑影》秘籍的事情,自己的记忆力也没有那么好,不能将秘籍一字不落地默写下来,他只能装作继续默写秘籍。他假装认真地回忆着秘籍中的内容,仔细品味每一个字和词语,实在不知如何写的时候,自己还会亲自将那一招打出来,并认真记录。 阔札登巴看到太皓的态度非常满意,他相信太皓马上就要将整本秘籍全部默写下来,也毫不怀疑太皓的能力。于是,他放松了警惕,并开始大声地夸奖太皓:“你这小子果然是天生神笔,不愧是东方帝国的皇帝能看上的优秀才干,本以为你会一直想着逃跑,没想到你还真可以把《雪猫扑影》秘籍一字一符都默写出来,实在是太棒了。” 太皓一边听着阔札登巴的夸奖一边暗自庆幸,同时他也开始明白,只要能够保持沉着冷静,便有可能在最危急的时刻逃脱出去。此时,他正在暗自计算离东方帝国和亲使团到达的时间,他知道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行动。他期望来和亲的就是桑雅公主。因此,他希望桑雅公主能够及早赶到,成为他的救星。 十余天的时间飞逝而过,东方帝国的和亲使团依然没有到来。太皓将《雪猫扑影》秘籍已经默写到最后一招,眼看着就要露馅了,这让他无比焦虑,从而更加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第83章 雕棠路过大非川 自阔扎登巴收到吐蕃赞普的诏书以来,不仅太皓在每日焦急地等待东方帝国公主到来,阔扎登巴近几日外出的次数也逐渐频繁了起来。诏书上说十日之内会到此地,可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依然不见东方帝国和亲使团的身影。 正在焦虑之时,在接到诏书的第二十天,东方帝国前往吐蕃的和亲使团终于来了。只见使团的队伍浩浩荡荡,旗帜飘扬,气势不凡。阔扎登巴亲自前往接待,见到了来自东方帝国的公主和她的随从官员们。阔扎登巴见了公主跪拜高呼:“吐蕃国大非川司本阔扎登巴恭迎东方帝国公主殿下!” 公主温文尔雅,容貌美丽动人,着一袭华贵的锦衣,头戴珠冠,腰间佩挂玉佩。公主身旁的一名随从官员向公主介绍道:“公主殿下,我们已经进入吐蕃地界了,大非川司本阔扎登巴是此地部落首领,管理部落的事务的。一个月之前,便接到了吐蕃国送来的进入吐蕃后的迎亲名单,这第一站便是经过大非川,这里的司本也将护送公主殿下直至逻些。离开大非川后这一路上还将有多个迎亲队伍,保证公主殿下能够得到充足的休息。” 公主点了点头,又对跪在地上的阔扎登巴微笑着回应道:“感谢你的接待,请快快平身。”说完,阔扎登巴带领和亲使团到他家中歇息,由于随从众多,阔扎登巴便叫了些部落百姓在大院中搭起了很多帐篷。 太皓想办法从房中偷偷溜了出来,他一直以为到吐蕃和亲的公主会是桑雅,可当他见到公主真容后,顿时大失所望,这位到吐蕃和亲的公主并不是桑雅。尽管如此,他也要想办法与这个和亲使团建立联系,毕竟他们是从东方帝国而来,将会是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太皓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道:“东方帝国平河城守城大将太皓,落难于此,故想拜见公主殿下,望得到解救。”随后,将那张纸折叠了几下,又将它攥在手中。 太皓拿着那张纸,在阔扎登巴家周围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不拘小节的侍女。他走上前,轻声向她问道:“姐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公主殿下手中?”同时,他把手中的那张纸递给了侍女。 那名侍女感到很奇怪,继续问道:“你是谁,这上面写的什么,你怎么不自己送去?” 太皓道:“我接近不了公主殿下,我也是东方帝国的,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公主殿下,告诉她我是桑雅公主的好友。” 侍女虽然有些疑惑,但她还是接下了太皓的信,并答应帮他转交给东方帝国公主。太皓告诉她就在原地等待,有消息就回来告诉他。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侍女返回,告诉太皓说公主已经看到了他的信。 太皓忙问道:“公主殿下有没有说要见一下我?” 侍女道:“公主看完信之后,让我告诉你,她让你再过一个时辰,去他休息的房间找他。” 太皓听了非常高兴,感激地向侍女道谢。他心想,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太皓急忙等待一个时辰,悄悄地来到了公主所在的房间。他轻声敲门,一个侍女打开了门,示意他进去。 太皓进入房间后,看到公主端坐在茶桌旁,淡淡地向他问道:“你就是太皓?” 太皓躬身回答:“是的,公主殿下。” 公主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为何要写信给我?” 太皓立刻解释道:“公主殿下,我是东方帝国平河城守城大将,因为武林上的一些琐事,被阔扎登巴抓到此地,我给公主写那行字的意思,就是想请公主殿下可以救我离开这里。早在二十天前,我就知道了东方帝国和亲使团会路过这里,本以为前往吐蕃和亲的是桑雅公主,我就一直默默等待着和亲使团的到来,希望能离开这里。” 公主看着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东方帝国与吐蕃正在和亲,我们需要保持友好关系。如果你想离开吐蕃,必须得到吐蕃首领的允许,并且需要遵守一些规矩。” 太皓听了公主的话,心中有些失落。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想获得自由并不容易。 公主见太皓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刚才话中提到了桑雅公主,你是怎么认识桑雅公主的?” 太皓道:“我与桑雅公主是生死之交,所以我认为她能够救我离开这里。但却不知是公主殿下您,敢问公主殿下是皇上的第几个公主,我在都城时听说皇上只有两个公主,一个是长襄公主,另一个就是桑雅公主……” “本宫不是皇上的女儿。”公主打断了他的话,向太皓说道:“我父王是呈王。” 太皓并不知道呈王是谁,便向公主问道:“呈王是皇上的弟弟?” 公主道:“是皇上的堂弟,你既然是桑雅的朋友,我就跟你讲讲本宫的故事。” 太皓道:“敬听公主殿下讲述。” 公主道:“你不用一直叫我公主殿下,可以直接叫我雕棠。其实,我是见过你的,当初你与苍谷哥哥一同被皇上赐官,送你们出城时,我也在送行的队伍中。” 太皓忙问道:“你认识苍谷兄?” 公主道:“因为我父王的封地在苍云城,苍云城最大的家族就是苍谷哥哥他们家,所以我与苍谷哥哥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听到雕棠公主的话,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公主与苍谷兄家的缘分还挺深啊。” 雕棠公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容:“是啊,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也经常参加苍谷哥哥家的家宴,感情很好。苍谷哥哥考中了武科状元之后,被皇上赐了官,就是你们一同离开都城时,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太皓听到雕棠公主说到最后一次见面时,便不由自主地问道:“公主,您跟苍谷兄之后还有联络吗?” 雕棠公主低头想了想,回答说:“其实我一直也很想找机会联系他,但是父王一直不愿意让我离开皇宫。但现在看来,我好像永远都没有机会去寻找苍谷哥哥了。” 太皓听到雕棠公主这句话,心中也不免感慨。他深知以雕棠公主现在的身份,是没有自由可言的,她现在作为东方帝国的公主,即将要嫁给吐蕃赞普。现在她与苍谷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太皓试探性地问道:“敢问公主为何会选择远嫁吐蕃?” 雕棠公主道:“本来皇上是赐婚桑雅公主嫁到吐蕃的,可是桑雅公主却失踪了。为了避免两国战争,必须再选出一名公主与吐蕃赞普和亲,可皇上只有两位公主,长襄公主也早已婚配。所以只能从几位亲王的女儿中选择,最后就选择了我。通过和亲来维护国家间的关系,是个好办法,可我并不愿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太皓听了雕棠公主的话,心中也不免感到遗憾和同情。他深知政治婚姻的残酷和无奈,却也无力改变。 太皓轻声说道:“公主,或许这是命运安排好的一切,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和努力去面对。愿公主在吐蕃赞普那里过得开心。” 雕棠公主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太皓,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点了点头,感谢道:“谢谢你,太皓。其实你很特别,你与众不同。” 太皓感到意外,问道:“公主为何这么说?” 雕棠公主微笑着解释道:“和你谈了这一会儿的话,能感到你内心善良、勇敢而又聪明,这是我从你的言谈举止中感受到的。也许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伟大的事情。” 太皓听到这番赞誉,感到十分欣喜,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对雕棠公主道:“公主,您的夸奖,让我感到十分荣幸。我会一直坚守自己的信仰,追求自己的梦想。” 雕棠公主听到此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本宫只是夸了你几句,你怎么还扯到信仰、梦想上了,你可真有趣。” 太皓也跟着笑了起来,回应道:“哈哈,公主说得对,我有时候也喜欢胡思乱想。但我的确相信,只要我们一直坚持自己的信仰和梦想,就能创造出更美好的未来。” 雕棠公主听到这里,不禁感叹起来:“你真是一个有理想的男子,这个世界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猫族青年。” 太皓一边微笑着,一边点头道:“谢谢您的鼓励,公主。” 雕棠公主看了看房间四周,对太皓说道:“本宫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就要起程,继续前行,这里的司本阔扎登巴会陪同使团一同前往,你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从这里离开了?” 太皓道:“这个阔扎登巴武功高强,并且会摆一种阵法,名叫‘索魄阵’,进入此阵很难逃脱,并且我这些日子也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山高路险,想要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雕棠公主点头道:“本宫明白了,你先回去,待我与护送本宫到吐蕃的承范大人商议后,再让侍女去告知你逃脱此地的计划。” 当下,太皓离开,回自己房间后,将《雪猫扑影》秘籍所有招式默写完毕。他又从头到尾默读一遍,确实没有发现文字中暗藏什么秘密。这一点实属正常,因为他又不是按照《雪猫扑影》秘籍照抄的,只是记录下了各招套路而已。 此时已是深夜,并没有侍女来给太皓送来消息,太皓也知道这件事情需要时间,他便默默地等待着。夜幕渐渐深沉,月亮升到了半空,太皓依然清醒着。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太皓以为是公主的侍女送来了消息,打开门却发现是阔扎登巴,只见阔扎登巴的脸色变得铁青。 第84章 和亲使团至逻些 太皓震惊地看着阔扎登巴,急忙问道:“阔扎大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阔扎登巴径直走进太皓房间,跪坐在地毯上,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向太皓说道:“我刚才练功之时,用力过度,伤到了真气!” 太皓听了阔扎登巴的话,立刻惊呆了。他知道在武者的世界中,真气可是一种十分珍贵且不可轻视的力量,而阔扎登巴作为一位武林大侠,居然会受到真气的伤害,这绝对是一件令他震惊的事情。 瞬间,太皓意识到阔扎登巴当前的处境有些危险,忙问道:“阔扎大侠,我该如何帮您!” 阔扎登巴道:“你帮不了我,我来问你,《雪猫扑影》秘籍是否已经默写完毕了?” 太皓点头道:“秘籍已经默写完毕,正准备明日将它交给阔扎大侠呢。” 阔扎登巴道:“你现在拿过来我看一下。” 太皓内心非常害怕被阔扎登巴看出端倪,但此时已无别的办法,只能将刚默写完毕的《雪猫扑影》秘籍交给了他。阔扎登巴打开秘籍,大致翻阅了一遍,继续说道:“我恐怕明日没有办法跟随东方帝国公主的和亲使团去往逻些了,你会《雪猫扑影》这一神功,这一路上也将很难遇到你的对手,不如你代替我护送东方帝国的公主前往如何?” 太皓听到这个提议,心中非常的激动,他知道这是一个求之不得的机会,他试探性地问道:“阔扎大侠就不怕我跑出吐蕃吗?” 阔扎登巴道:“你既然已经默写完成了《雪猫扑影》秘籍,我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你呢?东方帝国公主与我们吐蕃赞普和亲,关系到两国百姓的和平稳定,保护公主的安全,也是两国百姓的责任,我现在已经无法前往,你若愿意替我护送公主,并且平安到达逻些,我将会把‘索魄阵’的阵法教给你!” 太皓听了阔扎登巴的话,心中百般激动。没想到阔扎登巴为了护送公主之事,竟然变得如此真诚。太皓忙回应道:“如果阔扎大侠真能将‘索魄阵’的阵法教给我,那我甘愿去冒险护送公主殿下去往逻些。” 阔扎登巴道:“好,一言为定!” 此时,太皓好奇地问道:“阔扎大侠,您在吐蕃到底是什么身份?” 阔扎登巴淡淡地道:“我是大非川的司本。” 太皓继续问道:“司本是什么官职?” 阔扎登巴道:“就是大非川的部落首领,管理整个部落的事务。” 太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这么说,阔扎大侠的职位就与我们东方帝国的城主是一样的了。” 阔扎登巴道:“如果公主有任何闪失,大非川的百姓都将性命不保,所以你必须要保证这一路之上公主是安全的。” 太皓道:“我答应你,我会至死守护公主的安全。现在可以教给我‘索魄阵’的阵法了吧?” 太皓先后两次被“索魄阵”所困,他知道“索魄阵”的厉害之处,所以阔扎登巴愿意将“索魄阵”阵法教给他,他是非常兴奋的。 阔扎登巴点了点头,开始仔细地向太皓讲解“索魄阵”阵法的各种细节和使用方法。太皓认真听着,并反复记忆,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重要的细节。 阔扎登巴缓缓地说道:“‘索魄阵’包含着邪术、道法等学问,其摆法并不复杂,首先选择一个开阔平坦、没有杂草的地方,最好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下进行。然后,在地上用绳子或者毛笔画出正方形。每边长度应为六丈,代表天地万物及群神聚集之所。随后,在正方形四个角落的位置上先点上数支香。之后沿着正方形的四周分别摆放八枚铜钱、长钉之类的能够捅入土中的器具,并以每隔三尺为一间隔,这些器具代表了收纳邪魂的洞穴。在正方形的正中央摆放一只碗,里面盛满清水,象征净化。最后,拿一支箭矢放在自己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对准阵上的水碗。摆设完毕后,在阵外如果悬挂桃木符,此阵就会只对第一个进入阵中的百姓有效;如果在阵外悬挂五色缨穗,那么就不分先后了,所有进入阵中的百姓都将被困于阵中。” 太皓仔仔细细听了,全都记在心中。向阔扎登巴问道:“那么‘索魄阵’摆完之后,若要解除,我该如何解除此阵呢?” 阔扎登巴道:“若要解除此阵,只需将那支箭矢移开即可。如果不用此法,摆放的桃木符,需要未入此阵中的百姓才能将他救出;若是摆放的五色缨穗,将无法逃脱。” 在阔扎登巴的指导下,太皓终于领悟了“索魄阵”阵法的奥妙。他深深地感受到,这是一种极为强大的力量,能够让他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太皓感慨万分,由衷地向阔扎登巴表示感谢。 阔扎登巴则笑着说:“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 阔扎登巴望向窗外,夜色渐深,知道现在该好好休息了。他艰难地起身告辞,太皓准备上前搀扶却被他拒绝了。 阔扎登巴出门前,太皓向他问道:“阔扎大侠,您的伤势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阔扎登巴沉吟片刻,然后答道:“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太皓点点头,表达了对阔扎登巴身体的关心。随后,阔扎登巴便离开了太皓的房间。 次日一早,太皓将代替阔扎登巴护送公主至逻些之事,告诉了那名公主的侍女。公主的侍女听了太皓的话,显得非常高兴,立即把消息告诉了公主。公主也非常开心,对太皓表示感激,并询问他是否准备妥当。 太皓坚定地回应道:“公主殿下,请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 东方帝国的和亲使团整装完毕,继续前行,阔扎登巴因为身体不适并未出来送行。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并未遇到任何危险,每到一座城池、部落,都会受到吐蕃赞普提前发布的诏书命令,受到吐蕃地方官员的热情招待。 这一路上,太皓与雕棠公主也越来越熟络了。在路上雕棠公主给太皓讲了一些自己和苍谷之间的故事,让太皓感受到公主殿下的深情与坚定。雕棠公主向太皓讲道:“呈王府有个规矩,女子的生辰不会有任何庆祝形式。所以连我父王都不记得我是哪一天出生的,但是苍谷哥哥不知从哪里获知了我的生辰,他每年都在我生辰的那一天送我一件礼物。每一件礼物都是他精心准备的,每次都会让我很感动。”说着,雕棠公主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了一支发簪,她仔细看了看,将发簪交给了太皓。继续说道:“这支发簪是苍谷哥哥为我亲手打造的,我这一生恐怕不再有机会见到他了,我希望你以后见到苍谷哥哥时,将这支发簪交给他,告诉他,雕棠今生与他无缘结为夫妻,希望来生再续前缘。我相信你一定会帮助我,完成我这个夙愿的吧……” 其实,太皓通过这段时间与雕棠公主的接触,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雕棠公主内心是对自己的过往无比怀念的。就拿这支对她有着深刻意义的发簪来说,这支发簪曲线精美,插在她的发髻上时,宛如一条银蛇在她的黑发中跳跃;这朵花状的发簪与雕棠公主充满灵气的眼神相得益彰,好似花朵在风中摇曳;她的发簪上镶嵌着晶莹剔透的宝石,熠熠生辉,就像点亮了她整个人的光辉。太皓发现,每当夕阳西下,雕棠公主就会将发簪轻柔地拿下来,任由那些微弱的光芒在她手中闪耀。 太皓接过雕棠公主递来的发簪,紧握在手中,他感受到了公主的深情与坚定,同时也认识到自己肩负的责任之重。他轻声回应道:“公主殿下请放心,我一定会将这支发簪带给苍谷兄,为您达成夙愿。” 雕棠公主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太皓,她知道自己护送公主至逻些的使命并不轻松。但是现在,雕棠公主面对太皓那坚定的眼神,她对他的能力和信誉产生了极大的信任和依赖。 在这段路程中,太皓兢兢业业地尽职尽责,始终守卫着公主的安全。他展现出了自己的勇气、智慧和风度,在公主和使团中获得了极高的评价和尊重。 这一日,风和日丽。 东方帝国的和亲使团行至一地,见前方车马整齐排列着,好像正在等候着他们。 太皓紧盯着前方,看到了一名身穿华丽锦袍的男子,他站在车马阵列的最前方,凝视着和亲使团的队伍。这名男子身后站着一群士兵,腰间配着闪耀金色的刀剑。不时可以听见士兵之间交谈的声音:“东方帝国的和亲使团已经来了,速去向赞普禀报。” 过不多时,一名衣着华丽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走向了和亲使团,身后还跟着数名官员与侍女。其中一名官员对和亲使团喊道:“吐蕃赞普在此迎接东方帝国公主的到来,欢迎各位东方帝国的贵客来到逻些。” 太皓在一旁看着这位吐蕃赞普,竟然与自己的年龄相仿,是位长相英俊的男子。吐蕃的这一任赞普名叫扬乌荣赞,他是吐蕃王国的第三十三任赞普,他的父亲曾统一了整个吐蕃王国。扬乌荣赞从小聪慧,沉毅,多才多艺,从幼年起他就在骑射、击剑、武术等方面受过严格的训练,十岁以后已经成为武艺超群的勇士。 承范大人上前跪拜了扬乌荣赞,并将东方帝国和亲使团的诏书交给了他。扬乌荣赞亲自将雕棠公主从马车中接了出来,带领和亲使团一同进入了逻些。逻些是个神秘的地方,有着灿烂的阳光,洁白的云朵,纯净的天空,稀薄的空气,连绵的雪山和安静的湖泊。走在逻些的街道上,看着壮观的宫殿与神圣的寺庙,能感受到这里有着传统的文化信仰,也拥有着独特的异地风情。太皓亲身感受到这是一个充满神秘与诱惑的地方。 第85章 太皓离开逻些城 据东方帝国《东方猫族史》记载,东方帝国皇帝玄禺派遣公主雕棠到吐蕃王国为和平联姻。经过数千里的艰难旅程,雕棠公主终于到达了吐蕃,成为了扬乌荣赞的王后。这段历史被称为“猫族吐蕃和亲”。 扬乌荣赞用吐蕃王国最高规格礼仪迎娶了雕棠公主,这场婚礼颇具盛大气派,有约三百位官员参加,并准备了大量的礼品,以示对公主的尊重。同时,雕棠公主将东方帝国文化的书籍、音乐、工艺品等带到了吐蕃,为吐蕃王国的文化发展注入新的元素。 此外,这场婚礼还在政治上产生了深远影响。扬乌荣赞通过与东方帝国的结缘,成功地解决了长期困扰吐蕃的内部纷争和外部冲突,并实现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建立统一的强大国家,统一吐蕃各地区。 “猫族吐蕃和亲”的成功,使得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之间的关系更加密切。雕棠公主也终身留在了吐蕃,为吐蕃王国的文化、经济和政治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她不仅向吐蕃百姓介绍了东方帝国的先进文化,还鼓励吐蕃百姓互相学习交流。在她的带领下,吐蕃王国重视文化教育,开设了许多新的学院和图书馆,推广了数学、药学、建筑等学科,并将这些知识用于经济和军事的发展。 再者,雕棠公主还积极参与政治活动,在王后的身份下,她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得吐蕃王国不断扩大其版图,与周边国家保持着友好的关系。她与扬乌荣赞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他们一同致力于吐蕃国家的发展。 多年后,吐蕃王国成为了一个强大的猫族国家,统一了藏区,远近闻名。而那段“猫族吐蕃和亲”的历史,则成为了两国友谊长久的见证,也是猫族史上东方帝国和吐蕃王国历史上一段值得铭记的佳话。 话说回来,太皓护送东方帝国和亲使团到达逻些后,雕棠公主对太皓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说道:“太皓,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平安到达逻些,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太皓虽然有些惭愧,但仍坚定地回应道:“公主殿下,这是我的责任。” 扬乌荣赞举行了盛大的晚宴,以招待来自东方帝国的官员。太皓参加了那场晚宴,他看到了吐蕃王国的文化和风貌,心中不禁感叹。与此同时,他也在那场晚宴上,结识了许多吐蕃的官员和士兵,与他们交流,分享不同文化的见解和经验。 夜深人静时,太皓独自走在吐蕃宫殿的花园里,回想起这段旅程和所经历的一切。他知道,他身上承担着更为重要的使命,不能停留在这里享受美景,必须早日返回东方帝国,向皇帝汇报紧急军情。 可吐蕃境域内山高路险,回程之路必然将会比来时更加困难。扬乌荣赞一直很喜欢东方帝国的文化,此次陪同雕棠公主而来的和亲使团中不仅有为传播东方帝国文化而来的学者,更有传播东方帝国技术的商人。扬乌荣赞希望他们可以在吐蕃多留一些时间,对吐蕃百姓的教育将会有重要的意义,东方帝国的官员也认为,这样也可以为传播东方帝国文化做出重要的贡献。 太皓明白,留下来继续宣传文化和技术对于吐蕃百姓的教育意义重大。他也决定延长自己的停留时间,在吐蕃王国中与当地百姓多交流,与和亲使团一起向他们展示更多关于东方帝国的文化和技术。 太皓也利用他在东方帝国担任守城大将的经验,以及在本次使团中了解到的吐蕃情况,开始了一系列的教育活动。和亲使团官员组织了许多真实讲述和实地考察,向吐蕃百姓介绍东方帝国的先进文化和技术。例如,他们为吐蕃的学生们讲授了数学和科学知识,并向他们展示了如何使用简单的工具和设备进行农业生产。同时,他们还为吐蕃的石匠和建筑师们讲解了一些创新的设计理念和施工技术,以帮助他们更好地设计和建造城市建筑物。 这些教育活动给吐蕃百姓带来了无限的启发和灵感,并使得吐蕃王国生活质量的提升,证明了深化两国文化交流对于提高一个国家的竞争力有着巨大而积极的影响。 太皓在吐蕃度过了愉快而充实的时光,他的付出不仅得到了扬乌荣赞和雕棠公主的赞赏,也为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之间的关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皓和其他一些东方帝国官员们逐渐地被吐蕃百姓所熟悉和信任。他们和吐蕃百姓一起工作、学习,共同分享彼此的文化和经验。 太皓也开始逐步了解到吐蕃王国内部的情况以及与周边国家的关系。他知道,与吐蕃结盟对于东方帝国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东方帝国和亲使团在吐蕃王国一呆就是整整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中,他们不仅成功地为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做出了贡献,也在政治上使得两国关系更加密切。 太皓和其他使团成员们通过广泛地了解和学习吐蕃王国的文化和历史,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他们结识了许多吐蕃士兵和官员,并向他们介绍了东方帝国的文化和技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学到了很多吐蕃的知识,同时对于吐蕃百姓的生活和思想方式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可以说,太皓以及其他和亲使团成员在吐蕃度过的这一年,是愉快而充实的。同时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使他们更加深入地了解和学习另一个国家的文化和历史。通过这个过程,对于大多数东方帝国的官员来说,他们逐渐摆脱了对于陌生文化产生的误解和偏见,加强了两国之间的联系。 与此同时,太皓也意识到,两国之间的交流和合作对于东方帝国来说非常重要。他将吐蕃王国的情况和与周边国家的交往情况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准备回到东方帝国后,呈报给玄禺皇帝。这份报告将会让东方帝国的皇帝对于吐蕃王国的了解更加全面,同时也会掌握更多的军事情报。这些情报对于东方帝国和吐蕃的联盟将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太皓和使团成员们在离开吐蕃王国之前,与吐蕃百姓举行了一场简单而隆重的仪式,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吐蕃王国的官员和士兵们也为他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以表达对他们的敬意和友谊。 在离开吐蕃王国之际,太皓和使团成员们感到无比不舍。他们知道,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国家将永远留在他们的记忆中,而他们所做出的贡献也会长期地影响着两国之间的关系。太皓和使团成员们希望,他们所建立起的友谊和合作,能够持续下去,让吐蕃王国和东方帝国在未来得到更加繁荣的发展。 承范大人与太皓携东方帝国和亲使团,向扬乌荣赞及雕棠公主拜别后,便离开了逻些。出城十里时,太皓向承范问道:“承范大人,我们回东方帝国,走哪条路?” 承范大人皱起眉头思索着,过了片刻才回答太皓:“根据线路图,进入吐蕃只有一条路可选,而若要离开吐蕃,我们可以选择两条路线。第一条路线是往东南方向出发,这条路线经过的地势平坦,道路宽阔,但是需要穿越一个危险的沼泽区域。还有一条路线就是我们来时的那条路线,直接往东方出发,这条路线景色秀美,风光迷人,但是路势崎岖,需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太皓听完承范的介绍后,有些犹豫不决。如果按照来时的路回去的话,将会再次经过大非川,阔札登巴如果发现了《雪猫扑影》秘籍并未按照原本一字一符默写的话,定会再次将太皓软禁起来。因此,无论如何都不能重回大非川。 太皓沉思了片刻,最终做出了决定:“我们选择往东南方向出发的那条路线,即便穿越危险的沼泽区域也可以通过其他手段来应对它。” 对于这个提议,承范大人当即表示了拒绝。承范大人拱手道:“太皓大人,虽然你的想法不错,但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穿越沼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些意外情况。而且从历史记录来看,那个地区经常有野兽出没,我们可能会面临袭击,到时候我们很有可能会失去重要的信息和物资。” 太皓听完承范大人的话,感觉自己的提议确实有些冒险。经过思考之后,他决定就此与和亲使团告别,独自走东南方向的路线。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经过大非川,以免遇到阔札登巴。 承范大人见太皓坚持要单独前行,也无法强制留下他。他只好叮嘱道:“太皓大人,旅途中一定要多加小心,在遇到危险和困难时要保持冷静,尽量不要冒险。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请不要忘了随时向当地政府官员求援。” 太皓听了这番话,感激地向承范大人鞠躬致谢,然后便启程独自前行。 他走在山林之间,穿过了无数条小溪,趟过了无数个泥潭。他想到承范大人告诉他这条路线地势平坦,道路宽阔,可为何并非如此,他寻思:难道是自己走错了路? 可是他已不能回头,只能勇往直前。虽然路途充满艰辛,但太皓一路上都能够保持警惕,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这一日,他来到了一个悬崖前,远处有着一座宏伟的城堡。 太皓感到十分意外,因为这片区域在线路图上并未标示任何城堡。他决定接近城堡,并找出隐藏的原因。他爬上悬崖顶,利用瞭望望远镜观察着那座城堡。 他看到城堡周围都有很高的墙壁,防御十分严密。城门口的士兵也十分警觉,频繁巡逻着。不过太皓仍然决定要接近城堡,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86章 匹播城偶遇易思 这座城堡的守门士兵见到太皓朝这边走来,拦住了他,问道:“你是何方来客,来此有何贵干?” 太皓答道:“我从逻些城而来,打算前往东方帝国,路过此地,请问这里是东方帝国地界还是吐蕃地界?” 其中一名士兵道:“这里是吐蕃地界,属于匹播城。” 太皓见此时日暮西山,便有留在这座城堡过夜的打算。就向那名士兵继续问道:“在下名叫太皓,是东方帝国的官员,此次护送东方帝国公主到吐蕃和亲,任务完成返回东方帝国,路过此地,天色渐晚,请问在这座城堡内是否有客房可以借住一宿?” 那名士兵道:“若在这里借住,需要问一下这座城堡的主人。既然是东方帝国的使臣,可在此等候片刻,待我去向主人禀报一声。” 太皓点头答道:“好的,多谢这位兄台。” 他便在城堡前等候士兵们的禀报。不一会儿,另一名身着华美衣裳、手持宝剑的士兵从城内走出来。士兵向太皓行礼作揖,说道:“听手下说您是从逻些来的东方帝国官员,我是这座城堡的管家雅各次旦,我们主人正在招待贵宾,由我来代替主人接待您,欢迎您来到此处。” 太皓躬身道:“您真是太客气了,从逻些路过此地,因为天色渐晚,所以想在这里借住一宿。” 雅各次旦道:“照顾客人本就是我的职责之一,您可随我进入城堡休息。” 太皓心中暗自称赞,没想到这位吐蕃贵族对待外来客人如此热情周到。于是他跟随着雅各次旦走进了城堡的大厅。 透过灯火,太皓发现这座城堡建造得相当精美,大厅内陈设豪华,摆满了红木家具,房间角落里艺术品更是琳琅满目。雅各次旦热情地邀请太皓品尝当地的特色美食,并为其安排了舒适的卧房,让太皓感到十分惊喜和感激。 太皓刚在卧房内准备躺床上休息一会儿,却听到敲门声传来。太皓打开房门,见是雅各次旦,雅各次旦拱手道:“太皓大人,我们主人有请。” 太皓顿时觉得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位吐蕃的贵族主人向他发出了怎样的邀请,但他还是跟着雅各次旦来到了主人的书房。 进入书房后,太皓看到一位身材矮小的老者正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一本古书沉思。老者看起来年纪颇大,但面容精明,身上穿着朴素,却不失高贵气度。老者抬头,微笑着对太皓说道:“阁下请坐,老夫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听闻你是从东方帝国来的使臣,特地请你过来一起品茶闲谈。” 太皓大感意外,敬礼道:“太感谢您的深情厚谊,晚辈能在此地暂住一晚,已是非常知足,怎敢与您一同品茶畅谈。晚辈名叫太皓,在东方帝国只是一名小小的守城大将,敢问前辈该如何称呼?” 那名老者微笑着说道:“在这里不必太过拘束,老夫名叫易思。” 太皓向易思鞠躬致谢,随后跟着他坐下来品茶。刚喝上一口,太皓突然想到这位城堡主人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记忆中,自己的师父元始曾说过他的七师弟的名字就叫易思,而且以前阔札登巴也知道猫祖的七徒弟就叫易思。可在猫族,重名的太多了,太皓认为也许只是重名而已。 易思见他一时没有说话,随即微笑着问道:“太皓大人在想什么呢?” 太皓感到些许尴尬,但还是诚实回答道:“晚辈听闻易思前辈姓名,似乎在某处曾有所耳闻。” 易思微笑着点头,说道:“我不否认,在某些地方我的名字确实被提及过。” 太皓感到好奇,想要追问更多,但他也知道这不是合适的时间和场合。他转而问道:“易思前辈是这座城堡的主人,晚辈看到这座城堡无比豪华气派,可否与晚辈分享一下关于这座城堡的故事或者传承?” 易思略带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太皓,随后缓慢开口道:“这座城堡的确有着许多传说。这里地处吐蕃王国的匹播城,匹播城之前是吐蕃王国的都城,这座城堡是当时的吐蕃王子为祭天而建,被称为‘神殿’。后来这里曾经发生一场大规模战争,双方都以此地为根据地,最终导致整座城堡几乎被毁。可是几十年后,城堡又被重建,经历了风雨数百年,才得以保存至今。后来,老夫从东方帝国来到了匹播城,花重金将这座城堡买下,就一直定居如此了。后来吐蕃王国的首领将都城从匹播城迁往了逻些城,这里的百姓逐渐变少了,但老夫仍然一直在此守护着这座城堡。” 太皓听了易思的介绍,心中感到十分敬佩。他看着易思,说道:“易思前辈真是个值得尊敬的长者,能够守护这座城堡将其保存至今,真是不容易。” 易思微笑着点头,“老夫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他接着说道,“这座城堡虽然历经磨难,但现在依然保留着当时的古老风貌和文化底蕴。” 太皓点头表示理解,随即问道:“刚才听前辈说您也是从东方帝国而来?” 易思缓缓点头道:“没错,老夫和你一样,也是东方帝国子民,这也是老夫今日约你品茶的原因,这座城堡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东方帝国的同胞了。” “那您为何会选择来到此处呢?”太皓继续问道。 易思道:“老夫看惯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想找一个清静之所安享晚年,就来到了此处。这里可不像中原武林那样,到处充满着江湖的血雨腥风。” 太皓听他提到了“江湖”“武林”,便肯定了他就是自己的七师叔,刚想直接问出来,还未等开口,易思接着说道:“你刚才说你对老夫的名字有所耳闻,你是在哪里听说的,又是听谁所说?” 太皓回应道:“是听晚辈的师父说过,师父曾说,他的七师弟就叫易思……” 易思瞬感惊讶,继续追问道:“你师父还说过什么?” 太皓低声道:“师父说,当年师祖将《猫祖神功》第七卷《闲猫听海》传给了晚辈的七师叔。” 易思问听到此话,语言变得很激动,问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太皓答道:“元始。” 易思听后沉静下来,然后温和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老夫大师兄元始的弟子啊,没错,老夫就是你的七师叔,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老夫只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太皓不禁感到震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易思前辈,并且还与他坐在一起品茶闲聊,而且还有着这样密切的师叔侄关系。 太皓激动地道:“没想到竟能在这里偶遇七师叔,晚辈真是感到无比荣幸。” 易思微笑着点头,说道:“和你畅谈这几句就可以看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懂得尊重长辈,看得出你在东方帝国肯定也是一个优秀的官员,老夫也很高兴能与你有此机会见面。你在东方帝国的哪座城池做守城大将?” 太皓道:“在平河城,它是在东方帝国的北方。” 易思惊疑道:“平河城?老夫在东方帝国时,也曾去过平河城,与当时的平河城守城大将哒顺渠有些交情。” 太皓听到易思提到了哒顺渠将军,感叹道:“原来七师叔还认识哒顺渠将军,哒顺渠将军是一位爱国爱民的好官,只是在晚辈离开平河城之前,哒顺渠将军因病去世了……” 易思忙问道:“你说什么?哒顺渠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 太皓道:“已有一年多了……” 易思面露悲痛之色,低声自语:“哒顺渠大哥,真的已经离世了啊……” 太皓感到十分不舒服,赶忙安慰道:“七师叔,不用难过,哒顺渠将军有着忠肝义胆,他的在天之灵定会安息。” 易思情绪平静后,缓缓抬头继续向太皓问道:“你师父现在还好吗?” 太皓道:“说来惭愧,已经很久没见过我师父他老人家了,之前听说他去寻找我们的大师兄伏伊了,不知现在是否已经找到。” 易思叹气道:“唉!那么多年了,他还是那样,从来不愿为自己的事着想,全把心思放在了他的徒弟身上!” 太皓苦笑着点头:“师父一直都是这样,我虽然拜师比较晚,但能体会到师父非常疼爱自己的徒弟。他已经做得够多了,现在该是我们这些徒弟孝敬他的时候了。” 易思道:“大师兄元始太善良了,他本来是有机会成为新任‘猫祖’的,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的徒弟放弃了一切,十年前,我们在天雪城见过一面,可是我记得他只有三个徒弟,一个叫伏伊,一个叫哑善,还有一个女徒弟叫……” “叫念雨。”太皓提醒道。 易思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就是叫念雨,那么大师兄是什么时候把你收至门下的?” 太皓缓缓道:“晚辈与元始师父相识纯属巧合,那时晚辈在上任平河城守城副将的路上,路过了丰灵城,就在丰灵城住上了一晚。哪知丰灵城发生了命案,当地官员在猫神庙中找到了哑善师兄,以为是哑善师兄杀的那些百姓,就在那个时候,元始师父出现了,向大家公布了真相,救下了哑善师兄。可‘四小鬼’却也到了丰灵城,目的就是抢夺师父的《雪猫扑影》秘籍,在打斗中,师父受了伤,晚辈带着师父逃命,跳进了黄河,顺流而下,到了娘娘滩,在娘娘滩遇到了田貌神医,他治好了师父的身上的伤。就是在那里,师父答应收晚辈为徒,并将《雪猫扑影》传授给了晚辈。” 第87章 太皓被冤杀易思 听完太皓的拜师经历,易思不禁感叹:“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如果你没有路过丰灵城,或者那里的命案没有发生,你就可能无法成为我大师兄元始的徒弟了。” 太皓微笑着点头:“活在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情都是注定的,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易思感慨道:“有时候,在师徒间的缘分,就像一把无形的纽带,让他们相互吸引,相互依赖。” 太皓微笑点头:“是的,师徒情深,虽然只是一段普通的关系,但是背后却蕴含着前世的因缘。” 两人细细品味着这份感情,心中都充满了感动。这时,易思突然说道:“刚才你说你师父把《雪猫扑影》传授给了你?” 太皓点了点头:“是的,师父看我对武功的悟性很高,就传授给了我。” 易思笑道:“你学得如何?可否展示一下?” 太皓点头答应,说道:“当然可以,在七师叔面前展示武艺,是晚辈的荣幸。” 易思起身带他到了书房隔壁的房间,这里是易思平常练武之地。这是一间宽敞而明亮的练武室,房间内铺设着柔软的垫子,使得练习者可以在舒适的环境中进行激烈的活动。墙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等十八种兵器,应有尽有,让太皓目不暇接。房顶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沙袋和吊球,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芒。整个房间干净整洁,训练设备完善,是一间极其适合练习武术的房间。 太皓走到中间,站定,然后开始动手演示《雪猫扑影》这套武功。他的身体灵活,步法轻盈,手脚配合默契,让易思看得目不转睛。只见他的双掌快速变幻,犹如雪猫扑打一般灵动,伴随着身体的闪避和踢打,美妙的招式展现在易思的面前。他从第一招“捕风捉影”开始打起,一直打到第九招“渺无踪影”,结束后,又加入了闪躲和快速反击的技巧,形成了独特而精妙的武术招式。易思注视着太皓的每一丝动静,认真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是很快,易思就意识到太皓的修为已经高深莫测,自己无法在他身上找到任何可以指出的缺点。 最后,太皓结束了展示,微笑着问道:“七师叔,怎么样,有何指点?” 易思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微笑着点头说道:“你能将《雪猫扑影》打得如此娴熟,足以见得你的武功修为深厚。老夫并没有什么可以指点的了,相信在你师父和你自己的努力下,你能将这门武学发扬光大。” 太皓听到七师叔的夸奖,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要学习、要提升的地方,但是当下能够得到七师叔的认可,已经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易思则继续说道:“而且,从你打出的这套《雪猫扑影》,可以看出,你还有一个优秀的特质,那就是你对于武学的热爱和钻研精神。” 太皓惊讶地看向七师叔:“何以证明?” 易思微笑着解释道:“从你的武功展示中可以看出,你把所学的每一招都用心领会,刻苦钻研,不断改进,使之更加灵活、更加高效。这种热爱和钻研精神是成为一个顶尖武者必备的素质。” 太皓深深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七师叔的话,并且会继续保持对武学的热爱和钻研精神。 这时,七师叔也笑了笑,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既然咱们师叔侄俩有缘再次见面,就在这里多住几日再走,明日老夫给你展示一下《猫祖神功》第七卷《闲猫听海》的招式。” 听到七师叔说明日给自己展示《闲猫听海》,太皓感激地向七师叔拜谢,随后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仔细回想刚才自己的武功展示和七师叔的夸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深呼吸几口气,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冥想是一种静心思考、精神修行的方法,可以提升自我认知和控制情绪的能力。太皓在书中看过很多种冥想的方法,在他看来,这种方法可以帮助他更好地掌握武功,使之更加精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皓终于从冥想中醒来。他打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翻了个身,重新盖上被子,想起了七师叔明天将会展示的《闲猫听海》,越发期待起来。他又把七师叔的话重复回想了几遍,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对武学的热爱。 随后,他伏在床上,微笑着入睡了。 次日一早,太皓起床后感觉一身舒畅,他洗漱完毕便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准备去七师叔的练武室,期待着观看七师叔展示《猫祖神功》第七卷《闲猫听海》的招式。可当他来到练武室时,却并未见到七师叔的身影。 他又来到了书房,见书房门敞开着,便径直走了进去。太皓进入书房以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看这书房中的家具摆设甚是凌乱,像是刚刚在这里经过了一场恶战。书架被砍成两半,散落一地的书本让他不由得痛心疾首。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已经全被打散了,墨汁和纸张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难以辨认的混沌。角落里的花盆和瓷器已经全部碎裂,碎片洒满地面,闻着还有些苦涩的味道。除了那些被毁坏的物品外,还有大量的灰尘和残留物弥漫着整个空间。 太皓心中异常的焦急,他开始四处寻找七师叔的踪迹,但是只发现墙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和几团乱糟糟的毛发。太皓一步一步地来到窗边,却在角落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七师叔易思。太皓急忙上前叫道:“七师叔,你怎么了?” 易思的身躯缩在一旁,浑身逐渐冰冷,似乎已没有一点生命力。衣衫破散,露出了他胸前那条血淋淋的伤口,一道长长的刀痕清晰可见。他虚弱地呼吸着,气息微弱。眉头紧皱,似乎正在努力维持最后一点意识。全身都像是失去了魂魄般萎靡不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从身下取出了一本书交给了太皓。太皓见书名为《闲猫听海》,急忙问道:“七师叔,你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易思颤巍巍说道:“好……好……保……管……它……”说完便一命呜呼了。 太皓见状,大声呼喊着:“七师叔,七师叔……” 此时,书房外来了一群士兵,太皓急忙将《闲猫听海》装入怀中。 “你把主人杀了?”一名士兵大声问道。 太皓忙解释道:“不是我杀的,一大早起床后,我就来找七师叔,发现这里有打斗过的痕迹,七师叔也被害了。” 雅各次旦从士兵身后站了出来,说道:“你说我们主人是你的七师叔?” 太皓道:“正是,所以我不会杀害七师叔的,杀害七师叔的匪贼一定没有走远,我建议大家立即开始搜查!” 雅各次旦冷笑道:“我看你是贼喊捉贼,我看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吧,找不到东西才杀了我们主人灭口是吧?” 听到此话,士兵们纷纷拔出刀剑,向太皓围拢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太皓连忙阻止道:“各位不要冲动,听我慢慢和诸位讲清楚!” 雅各次旦道:“都不要听他的,他杀了主人,快把他抓起来!” 说着,士兵们就要动手。太皓见一时无法解释,并没有反抗。任凭那群士兵将他抓住,并用绳索将其五花大绑,关进了一间暗室之中。 等众位士兵离开后,雅各次旦向太皓问道:“快说,你是如何杀死我们的主人?” 太皓愤怒道:“我没有杀他!他是我的七师叔,我怎么会杀他呢?” 太皓看起来非常愤怒,并坚称自己没有杀害七师叔。而雅各次旦显然不会相信,继续问道:“你说他是你的七师叔,那你的师父是谁?” 太皓答道:“我师父是元始,易思前辈是我师父的七师弟,我是不会杀他的,还请快将我放出去!我定会查明真相。” “呵!”雅各次旦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把你放了?你是想跑吧,给我在这里老实的待着,等着给我们主人偿命吧!”说完便将房门关闭离开了。 太皓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因为七师叔突然离世而感到伤心。另一方面,因为自己被冤枉而感到愤怒。而在这间暗室中,感到绝望和无助,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再说雅各次旦重回案发现场,一名士兵走来,向雅各次旦汇报:“管家,已经派手下去报告官府了,这里暂时要保护起来。” 雅各次旦听到去报官了,顿时怒火中烧。对那名士兵怒斥道:“谁命令你去报官的!事实已经很明显,就是那个太皓做的,谁让你惊动的官府!” 那名士兵见到雅各次旦如此生气,不禁打了个冷战。但他还是说道:“管家,我们只是依照规定行事。而且这件案子也比较大,如果处理不当,对我们也不利。” “放屁!”雅各次旦怒斥道,“我们家主人虽然不是官府的官员,你们就可以不顾忠诚了?反而想着自己的前途和利益!看来你们都得好好地接受教训!” 士兵一愣,没想到管家竟然敢当众批评他们。但他还是十分坚定地回答道:“只要符合法律规定,我们必须要执行下去。” “哼,你这小小兵卒,也配调动法律?”雅各次旦冷笑一声,说道:“看来这座城堡还需要好好清理一下这些奸细。” 说完,雅各次旦径直走向了大门。他知道现在已经无法挽回局面,必须要想办法解决掉太皓。不然这件案子就像一个漩涡,会把自己吞噬下去。 第88章 少年洛休救太皓 太皓被关在暗室中,感到绝望和无助,身心俱疲。 这时,一名年龄较小的士兵偷偷溜进暗室,对太皓悄声说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你知道?”太皓的眉头微微挑了起来,他感到有了希望,似乎看见了光明。“那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士兵神秘地朝四面八方张望了一下,确保没有其他士兵在附近监听他们的对话。然后他向太皓耳语道:“今日凌晨我路过书房时,听到了主人与管家的对话,管家好像是在找什么秘籍,然后就听到主人说了一句话,‘秘籍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在我身边隐藏那么多年,没想到你那么狠毒。’而管家说,‘不交出秘籍,就等着死吧,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说完就听到里面开始了打斗,打了好长一阵时间,最后听到又传来了管家的话,‘你现在无法施展《闲猫听海》,看来除了《闲猫听海》,你果真是不堪一击,快说,秘籍在哪里?你还不说,那就死吧!’又一阵打斗声后,就听到了里面翻东西的声音。” 小士兵说到此处突然停止了,太皓望着他,问道:“然后呢?” 小士兵继续说道:“之后我就看到管家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浑身衣衫不整,再之后,我就看到您才进了书房。” 太皓扭动着身子,说道:“你能否先把我这身上的绳索解开?” 小士兵道:“这可不敢,管家要是知道了,会要了我的命的。” 太皓问道:“那你为何会告诉我这些?” 小士兵道:“我想离开这里,我知道你是从东方帝国来的,你能否让我跟随你去东方帝国?” 太皓道:“现在看来,我无能为力,我现在还在这里被绑着,你让我该如何带你去东方帝国?” 小士兵道:“那如果我把你放了,你会保证我的安全吗?” 太皓道:“只要我能活着,就可以把你从这里带走。” 小士兵思忖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太皓,解开他的绑绳。太皓站起身来,活动着双手,恢复了一些血液循环。 小士兵先出去看了看,外面并没有士兵守门,他便引太皓偷偷从暗室溜走。小士兵将太皓带进了一间空旷的房子,然后关上了房门。 小士兵道:“这里不会有城堡内其他的士兵进来,你先在这里躲一会儿。” 太皓看着小士兵,微笑着说道:“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敢问小兄弟该怎么称呼?” 小士兵一开始有些惊讶太皓会主动问他的名字,但很快就回答道:“我叫洛休,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太皓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为什么想要让我带你去东方帝国?” 洛休回答道:“我本就是东方帝国的子民,我出生在那里,后来跟随阿爷阿娘来到匹播城做生意,就定居于此,可是我阿爷阿娘被从东方帝国来的匪贼所杀,我也被抓进了这座城池。我想要回到东方帝国,找到那几名匪贼为我阿爷阿娘报仇。” 太皓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深思之色,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怎么那么确定那些杀害你阿爷阿娘的匪贼,是从东方帝国来的?” 洛休继续回答道:“我也是听那些大人所说,说他们就是东方帝国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四大鬼’和‘四小鬼’。” 听到“四大鬼”和“四小鬼”的名号,太皓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八个江湖上的匪贼,太皓都与之交过手。可太皓不明白,他们为何会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下死手。于是,太皓便问道:“这‘四大鬼’和‘四小鬼’我都与他们打斗过,他们有自己的目的,你阿爷阿娘都是做生意的商人,与‘四大鬼’和‘四小鬼’没有什么利益纠葛,他们为何要杀你阿爷阿娘呢?” 洛休咬牙道:“当时我年纪还小,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杀害我阿爷阿娘……” 太皓静静地听着,心中感到无限的遗憾和痛苦。他知道这个年纪小小的洛休已经承受了太多的重压和困扰。于是,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洛休,你不用难过。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为你找出‘四大鬼’和‘四小鬼’,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洛休听了太皓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太皓看了看他,继续说道:“只是……他们的武功极高,你可能不会是他的对手……” 洛休听到此话,陷入了沉默。这些年,因为武功之事,让他心中倍感无力,感到前路漫漫。但此时太皓的话也让他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他冷冷地说道:“打不过也要打,决不能因为打不过他们而认怂,我阿爷阿娘的仇我一定会报!” 太皓点了点头,他看着洛休的表情,突然想起自己曾经面临过比这更加困难的境地。于是他继续说道:“但是你不必担心,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帮助你打败他们。” “什么计划?”洛休问道。 太皓神秘地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一个秘密计划,必须要等我们离开这里后才能告诉你。现在,我们得先离开这里。而要想离开这里,就必须先将七师叔的死因查明,我来问你,这里的管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还未等洛休开口说话,只听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洛休道:“难道是我把你放出来的事,被发现了?我先出去看一下,你先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太皓点了点头,看着洛休急匆匆地走出门外。听着外面越来越响的声音,他开始有些害怕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且太皓因为刚刚一直被关在暗室内,所以并不清楚外面对于命案之事究竟是什么态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皓的心开始慢慢变得焦虑。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是除了等待他真的没有别的做法。这时候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太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门被推开了,洛休走了进来,他满身是汗。 “官差来了,刚检查完尸体,正在一间房挨着一间房搜查着。”洛休气喘吁吁地说道。 太皓道:“我不能在这里等着,我要出去看看,我们已经知道凶手就是管家雅各次旦,我要去向官差揭发他。” 洛休道:“不行,你现在不能出去,管家已经认定了你就是凶手,你这样贸然出去,他肯定会设法阻拦你。我们必须先找到其他的出路,想办法躲过官差的搜查。”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也知道洛休说得有理。于是他们开始仔细搜索房间,寻找可能的逃生出路。这时太皓发现了一个秘密通道,可以通往城堡的庭院内。 他们迅速穿过通道,来到庭院。却遇到几名士兵正在巡逻,太皓躲在暗处,趁机一拳打晕了一名士兵,将那名士兵的戎装脱下来穿到自己身上。与洛休正在假装在庭院巡逻,试图借此机会逃出庭院。 可在此时,只见雅各次旦匆匆赶到庭院,向在庭院中巡逻的士兵大声问道:“从东方帝国来的那小子跑了,你们有见到他吗?” 太皓急忙躲在几名士兵身后,生怕被雅各次旦发现。几位士兵摇头回答道:“没有看到……” 雅各次旦向那几名士兵吩咐道:“你们都在这里盯住了,那小子从这里是跑不出去的。”他又指着缩在几名士兵身后的太皓和洛休,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城堡搜,庭院里有他们几个已经够了。到城堡里好好搜查,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子。” 听到让他们俩回到城堡里去,太皓与洛休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太皓并不知道雅各次旦的武力如何,因此不敢贸然与之打斗。 太皓和洛休默契地点了点头,装作从容地跟着雅各次旦身后走进城堡,太皓一直佝偻着身子,所幸未被雅各次旦认出来。他们混迹在士兵中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试图找到机会逃脱。 渐渐地,他们发现城堡里居然有很多藏匿的角落。看来这个城堡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搜查的。 太皓与洛休特意路过了一下书房,几位官差正在守护着易思的尸体,一名仵作正在桌子上记录着。太皓想进入书房查看一番,却被一名官差拦住。 那名官差道:“这里现在还不能进,你们到别的房间搜查吧!” 太皓低声道:“我只想知道我家主人是怎么死的?” 那名官差道:“这要问仵作,才能知道。” 太皓刚准备在门外向那名正在记录着的仵作问易思的死因,却走来一名官员,他对太皓、洛休以及门口那两位官差视而不见,看来应该是一位长官了。只听他向那名仵作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那名仵作回应道:“经过我的一番检查,发现他死得很蹊跷,虽然他身上受了很多伤,但却不是真正的死因,真正的死因却是中毒而亡。”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震惊。难道真正的凶手不是雅各次旦?究竟是谁那么狠毒,竟然毒死了七师叔。 只听那名长官继续向仵作问道:“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仵作答道:“这就是蹊跷之处,从尸检来看,并不是常见的毒药,怀疑是这种毒药并不产自吐蕃。而且此毒已进入其身体数年之久,是一种慢性毒药。从打碎的茶壶中也可以看出,茶壶底部残留着一些红色粉末,闻着有种刺鼻的苦味,这应该就是毒药留下的残渣。” 太皓与洛休听到这里,更加焦急。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行。但又该如何做呢? 第89章 太皓斗雅各次旦 太皓认为,能往城堡主人水壶中放入毒药的,只有城堡的管家可以做到。他便想要偷偷到雅各次旦的房间里搜寻一番,看能否找到关于毒药的线索。当即,他把洛休拉到一旁,问道:“雅各次旦的房间在哪里?” 洛休道:“在第一层最东面的那个房间,你现在要去他的房间搜查吗?”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正有此意。 洛休道:“他的房间普通士兵是不允许进的,你确定要去吗?” 太皓没有直接回答洛休的问题,而是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他是否是凶手,我都要尽可能地收集证据。城堡的主人是我的七师叔,我必须找出真凶。” 太皓伸手拍了拍洛休的肩膀,表示感谢。接着他小心翼翼地躲在回廊拐角处,等待巡逻的士兵从身边走过。当巡逻的士兵从身边走过时,他悄悄地加入了队伍,走在他们身后。 终于,巡逻的士兵来到了雅各次旦的房间门前。但他们都没有停下脚步,太皓见机走到雅各次旦房间门前。看到门上有一把铜质的门锁,太皓尝试着拽动门锁,但是发现门锁得很紧。 太皓决定绕道而入,他很快又找到一个小窗户。太皓轻松地打开了窗户,窗户的内部有一根倒钩,他巧妙地利用倒钩找到支撑窗户的横杆上,然后从窗户爬了进去。 雅各次旦的房间比想象中小得多,但是房间布置得很讲究。在左边的墙上有一张宽敞的书桌,右边是雅各次旦的床铺。太皓搜查了整个房间,发现了雅各次旦收藏的珍贵药品,一些瓶瓶罐罐在一个柜子里摆放着。太皓将那些药瓶一个个打开,发现并没有红色粉末状的药品。 太皓心中微微一沉,他本来以为在雅各次旦房间里面,会找到一些有关毒药的线索,但结果却与自己的预想不符。 突然,他发现书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易思睡觉前的药物,每隔一个晚上给他服用一次。” 太皓感到有些奇怪,因为这并没有提到毒药。但他决定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正当他打算离开时,却听到了一阵开锁声传来,可他想再次从窗户爬出去时,窗户却突然关闭了,无论如何用力也打不开,太皓只能在房间内寻找可躲藏的地方。 太皓慌忙之中发现床底下有一个空间,他迅速钻了进去。幸运的是,床后面还有一张小桌子挡住了太皓,使得他不易被发现。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顿时屏住呼吸,心想如果自己被发现,极有可能命绝于此。 从床底下,太皓听到雅各次旦带着一名男子进入房间。他们窃窃私语,但由于太皓位置隐蔽,他无法辨认出对话内容。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雅各次旦与那名男子走了出去。太皓等了一段时间后,才从床下爬了出来,重新检查了房间。 太皓仍然没有找到与毒药相关的任何线索,但他深知自己不能就此放弃,他有种预感,那种毒药就是雅各次旦所拥有。他继续在雅各次旦的房间里搜索,并最终发现了一条奇怪的线索:一个藏在书桌下面的秘密抽屉。 太皓打开秘密抽屉,发现抽屉里有两个木制按钮,上面一个写着“开”,一个写着“关”。太皓很好奇,刚准备按动那个写有“开”的按钮,就听“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太皓来不及躲藏,见来者正是雅各次旦。雅各次旦冷笑道:“我就说我这房间被翻找过,药瓶都摆乱了。原来是你小子偷偷进了我的房间,快说你进我房间要做什么?” 太皓见此情景,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怀疑我七师叔的死和你有关系,请你告诉我,我七师叔死之前,你为何要与他打斗?” 雅各次旦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小子知道的挺多,你现在可是在我的房间里,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太皓却并不畏惧,他冷静地回答:“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如果你再做出这种事情,比起我七师叔的死,你会面临更加可怕的后果。” 雅各次旦看到太皓的冷静和坚定,顿时有些不确定。他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你好像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你所谓的推理真的准确吗?” 太皓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如果你把我杀了,你可就永远得不到了。” 雅各次旦道:“哦?难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在哪里?” 太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追问:“你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去把我的七师叔杀害了?” 雅各次旦紧皱了一下眉头,他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太皓咬牙道:“你果真如此狠毒,你是用什么方法杀死我七师叔的?” 雅各次旦大笑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你师叔真正死因了吧,想必你潜入我房间内,就是来找这瓶药的吧?”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 太皓道:“就是这瓶毒药?” 雅各次旦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将药瓶扔向了太皓,太皓并不怀疑,直接打开了药瓶,可此药并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只见一道黑烟从瓶中飘出,太皓瞬间双腿无力,跌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等到太皓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雅各次旦坐在他的对面,冷冷地盯着他。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太皓问道。 “当然是要了你的命,让你去陪你的七师叔。”雅各次旦嘶声道,“我要杀了你,就能掩盖一切。” 太皓慌忙问道:“难道你不想要《闲猫听海》的秘籍了吗?” 雅各次旦拿出了那本秘籍,笑道:“就是这本吧,我从你身上翻出来了,你可真是自找死路,竟然还敢把这本书藏在身上。” 太皓顿时后悔自己太过大意,竟然忘记将秘籍转移到别的地方。但他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冷静地思考,试图找到一条活路。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沉默。门被推开,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跑了进来,手持长剑,向雅各次旦扑了过去。 雅各次旦大惊失色,却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名穿着盔甲的男子已经劈向了他。这时,太皓看清了那名穿着盔甲的男子的长相,他正是洛休,但雅各次旦只是左肩受伤。太皓见状大叫道:“洛休,先帮我把绳子解开!” 可洛休却被雅各次旦挥出右拳击倒在地,瞬间口吐鲜血,听到太皓叫他,依然努力爬到太皓身边。此时,雅各次旦正要再次击打,却发现自己左肩血流不止,且疼痛难忍。怒斥道:“小子,你竟然敢在剑上抹了毒药。”说着,只见雅各次旦血液慢慢变成黑色。他急忙到放着瓶瓶罐罐的柜子旁,找出一个绿色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洛休此时已将捆着太皓的绳索解开,正要准备离开,服了药丸的雅各次旦瞬间脸色变得红润,左肩的伤口也停止了流血。太皓惊异道:“好神奇的药。”雅各次旦见他们要逃跑,急忙上前一脚又将洛休踹飞。太皓瞬间与雅各次旦打成一团,只见太皓直接使出了《雪猫扑影》的最后一招“渺无踪影”。雅各次旦直接应声倒地,无法爬起。太皓从他身上重新拿回了《闲猫听海》,装入自己怀中,冷冷地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孱弱,竟然连一招都经受不住。” 太皓扶着洛休刚要出门,却被一群士兵挡住了房门,其中一名士兵喊道:“他们杀死了管家!” 还未等太皓解释,那群士兵便将太皓与洛休抓了起来,带到了前来城堡查案的官差身边。此时,洛休身体已恢复至正常状态。 那名官差见状,忙向士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名士兵说道:“他们把管家杀了!” 那名官差道:“这座城堡的主人刚被害,管家又被杀了?” 太皓大声解释道:“管家就是杀害城堡主人的凶手,我们已经查明了真相,只是被他发现了,他要杀了我们灭口,所以我们才……” 话还未说完,一名士兵,打断了太皓的话。大声说道:“不要听他的解释,我看就是你先杀了城堡的主人,又杀了管家。我们刚才在庭院内发现了昏倒的阿三,他身上的戎装被扒走了,而你身上穿的就是阿三的衣服,杀了主人和管家,打伤了阿三,你到底居心何在?” 那名官差吩咐道:“先把他们关起来,待我去向长官请示。” 太皓和洛休只得被关进了城堡的一间暗房中,他们无奈地坐在地板上,用绳子背对背地捆着,洛休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太皓道:“没关系,只要我们有证据,就能够洗刷清白。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遇到了危险,为什么会去救我?” 洛休道:“等了你那么久你都没有回来,我就想着去管家的房间看看,听到里面你和他的对话声,我就猜测你已经被他给抓住了,我就拿着长剑冲了进去……” 太皓点头道:“谢谢你救了我,你被雅各次旦打的那一拳现在怎么样了?” 洛休笑了笑道:“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 太皓道:“那就好,我们现在要想办法从这里脱身,不然真会有生命危险。刚才我在雅各次旦房间里搜查时,突然进来了两名男子,我急忙躲进了床下,虽然他们具体聊了什么我没有听到,但是刚刚那名长官的说话声,让我想起,那两名男子,除了雅各次旦外,另一个就是那名长官,所以很有可能他们是一伙的。” 第90章 洛休至逻些求救 洛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可以逃脱的好办法。他眼前一亮,便开始仔细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片刻之后,他对太皓说道:“等下我装作肚子痛,等门外的士兵进来,让他把我的绳索解开,我们趁机袭击他,从他那里拿到钥匙逃走。”听完洛休的计划,太皓沉思良久。最终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计划。 接下来,洛休便开始装作肚子痛。不一会儿,一个士兵推门进来,询问洛休的情况。看到洛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挣扎,他毫不怀疑地认为洛休真的生病了。士兵走到他的身旁,解开了洛休的绳索。这时候,洛休和太皓顺势出手,将士兵打晕了。他们从士兵身上搜出了钥匙,并小心地打开了门。他们悄悄地穿过走廊,躲避其他士兵的注意。在一处角落里,他们换上了士兵的衣服,假扮成士兵决定逃出城堡。 可如果就这样走了,那就坐实了太皓是畏罪潜逃。太皓思忖半晌,从怀中取出了一支发簪,那是护送雕棠公主去往逻些的路上时,雕棠公主交给他,让他转送给苍谷的。太皓认为,困在这座城堡里,现在也只能请吐蕃的赞普扬乌荣赞来救自己了。他将发簪交给了洛休道:“洛休,我如果现在走了,定会被认为是畏罪潜逃。你拿着这支发簪去往逻些城,到皇宫中找到吐蕃王后,将这里的事告诉王后,恳请她来救我。” 洛休听了太皓的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意味着太皓可能必须冒着更大的危险。但洛休没有犹豫,接下了发簪,并答应帮太皓传达消息。 他们在城堡内匆匆离别,洛休穿过城堡庭院,混在士兵中快速离开了城堡,来到附近的山丘中。 他尽全力避免被士兵注意,不时换位置躲避追捕,最终成功逃离了匹播城,然后开始长途跋涉。路上会有许多危险,但洛休决定尽快赶往逻些城,为太皓争取救援。 经过几天的艰苦旅行,洛休终于抵达了逻些城。可他无法进入皇宫,即使他拿着那支发簪向皇宫侍卫展示,告知是王后的信物,却依然无法进入皇宫。在他找到吐蕃王后之前,洛休以平民的身份和逻些城的当地居民住在一起,隐姓埋名,保持低调。最终,在向当地商人打探得知吐蕃王后会出现在城内某个祭日庆典时,洛休成功地找到了她,并将太皓所在的城堡中的情况告知了她。 听到洛休的叙述,吐蕃王后非常震惊。她意识到太皓的生命处境非常危险,她马上将此事告知了扬乌荣赞,扬乌荣赞派出一名官员,带领士兵前往太皓所在的城堡实施营救。 再说,太皓在洛休离开后,又偷偷来到了雅各次旦的房间。他要看一下那个秘密抽屉里的两个按钮到底是控制哪里的。 当下,太皓悄悄地来到了雅各次旦的房间,他看到门外并无士兵把守,便进入了房间,进入房间之后,他发现雅各次旦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他认为是那些士兵将“尸体”处理了。太皓走到秘密抽屉旁,将抽屉打开,毫不犹豫按下了那个写有“开”的按钮。只见房间内一个柜子缓缓移开,显露出一间密室。太皓顿时惊讶无比,他走进密室,发现里面布置精美,墙壁上覆盖着各种奇异的符号和图案。他仔细观察这些符号,试图明白它们的含义。他忽然听到了一阵隆隆声,经过仔细寻找,他发现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开口,那是一扇密门。 太皓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没有任何办法打开那扇密门。他沉思良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他摸索着在墙上按下了其他符号,密门在一阵轰鸣之后缓缓地打开。 他看到了一间巨大的房间,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房间中心的位置,有一具男子的“尸体”躺在一张石床上,太皓走过去查看,他发现这具“尸体”比雅各次旦略微年轻,可与雅各次旦的长相却极其相似。太皓惊诧地捏了捏这具“尸体”的手臂,感觉很像是还活着。 突然之间,他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脚步声。太皓心跳加速,马上躲藏在房间的角落里,他看见的却是雅各次旦走进了密室。太皓心道:雅各次旦果然是诈死。 雅各次旦走到墙壁前,将密门关闭,并在密室中寻找太皓的踪迹。雅各次旦扬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进来了……” 太皓听到雅各次旦的声音,但是他并不敢直接站出去,选择保持隐蔽,继续观察雅各次旦的动静。他发现雅各次旦在房间四处搜索,但并没有找到自己藏匿的地方。太皓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被雅各次旦发现了就会陷入危险。 太皓准备趁着雅各次旦分神的时候,悄悄溜走。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试图躲过雅各次旦的视线。突然,一块地板发出声响,吸引了雅各次旦的注意。太皓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只能选择全力奔跑。 雅各次旦察觉到之后,马上就追了出来。太皓拼命地逃跑,却看到来时的路被堵死了,他只能选择与雅各次旦再次进行打斗,可雅各次旦忽然将手伸向怀中,又拿出了那瓶药,他打开药瓶,只见一条黑烟飘向太皓。太皓已被此药迷晕了一次,知道此药的威力,当即屏住呼吸,可是为时已晚,他还是被迷晕了。 片刻之后,太皓发现自己被雅各次旦抓住,全身捆绑关在了那间密室里。他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没有力气反抗。雅各次旦见太皓醒了,他走过来,注视着太皓的面容,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雅各次旦道:“你说我是直接杀了你,还是要把你关在这里,让你永远出不去!”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死亡的威胁之中。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镇定地说道:“雅各次旦管家,我知道你身上承载了某些重要的秘密,如果你能放过我,我会保守你的秘密,永不泄露。” 雅各次旦听到太皓的话,看起来很犹豫。片刻之后,冷笑道:“哈哈,小子,你现在知道的已经太多了,我是不会再留下你的性命的。” 太皓面对雅各次旦的冷漠和威胁,他没有表现出恐惧或绝望。相反,他时刻保持镇静,思考着逃脱的可能性。他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机会才能逃离这间密室,然而机会并不是自己可以制造出来的。他需要等待时机,迎接那个机会。眼下,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以期会有天助神力的降临。 太皓问道:“《闲猫听海》又被你拿去了吗?” 雅各次旦道:“那是当然,你还是藏在自己身上,我肯定要拿走的,以后他就是我的了。” 太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我以为你刚才中了我那一招,已经死了,没想到你竟然毫发未伤……” 雅各次旦笑道:“怎么会毫发未伤,我只是懂得如何治疗内伤。你别小看我那些瓶瓶罐罐,它们可都是我的宝贝,不管是毒药,还是解药,治疗各种疾病的药,应有尽有。不过,这也要感谢匹播城的官差,没有将我的身体移出去,给了我时间,让我慢慢苏醒,并服下良药,才能恢复到正常。你打我的那一招是《雪猫扑影》中的招数吧?” 太皓点头道:“没错,看来你知道的很多。” 雅各次旦笑道:“哈哈,那是当然,想知道我的真实面目吗?”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并没有表露出来。他知道自己必须继续与雅各次旦对话,以便更接近逃脱的机会。 太皓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已知道你并不是真正的管家,而真正的管家就是躺在石床上的那名男子,我看他只是被你迷晕,现在还活着。”说着,他看了看旁边的那具男子的“尸体”。 雅各次旦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聪明,没错,他才是真正的城堡管家,已经躺在这里很久了。 太皓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继续向雅各次旦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假扮管家,还要留下真正的管家性命呢?” 雅各次旦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是想这样,但是有些事情强制我这样做。我们已经相互为敌了,我说出来也无妨,其实你也看到了,我是为了得到《闲猫听海》的秘籍,当我知道猫祖的七徒弟易思隐居于此地时,我就来到了这里,可是我根本无法接近易思,就只能假扮成城堡的管家,可是在武功方面,我并不是易思的对手,他身边守卫众多,直接将他迷晕,更是不可能,只能每隔一日,在他的茶壶中放入‘红叶粉’,那种毒药长期服用,便会削弱体力,让他无法施展《闲猫听海》,这样一来,他就不再是我的对手了,我可以轻易战胜他。” 太皓道:“你如此苦心积虑地想要得到《闲猫听海》,你到底是谁?” 雅各次旦笑了笑,回答道:“我本来只是吐蕃王国的一名普通的士兵,无意之间学会了一门绝世武功,这门武功可以让我变得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走遍天下。不过,这门武功需要以生命为代价,我要经常服用一种毒药,不然就会身亡。” 太皓听了,不由得惊叹起来:“哇,真是不可思议啊!” 雅各次旦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这么简单?我的武功来自一位神秘的侠客,他曾经在很多年前给我传授这门武功,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武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除了杀戮和追求力量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使我兴奋和感到满足了。所以,我必须得到那本书,因为只有那本书才能让我得到更强大的力量。” 太皓眉头紧皱,问道:“你怎么确定《闲猫听海》中有能够帮助你获得更强大力量的秘籍?” 雅各次旦神秘地笑道:“这是我的秘密,你不需要知道。不过,现在你已经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第91章 真假管家困密室 太皓深深皱起了眉头,他感到自己的疑虑并未得到解答。他知道,这个假雅各次旦,极其阴险狠毒。 太皓道:“既然我命不久矣,我能否在死之前,再打上一次《雪猫扑影》,以祭奠七师叔的在天之灵。” 假雅各次旦冷笑一声,道:“你是想趁机逃跑吧?” 太皓道:“如今我中了你的毒,身体虚弱,想跑也跑不了啊?” 假雅各次旦道:“江湖上传言,能得到《猫祖神功》全本的,就可以称霸武林,而《猫祖神功》第一卷就是《雪猫扑影》。你既然已经练成了《雪猫扑影》,在武功上已经超过江湖上的多半侠客了。我当然也想目睹一下《雪猫扑影》是何种神功。既然你愿意展示一下,那就开始吧!” 说着,他走到太皓身边,为太皓松了绑。 太皓缓缓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假雅各次旦站在他身后,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太皓心中暗自觉得压力巨大,他知道《雪猫扑影》不仅具备强大的攻击力,还有着极高的耗费体力的代价。此时,他已经身体虚弱,能否施展出这种武功还是个未知数。 他深吸一口气,默运内力,开始施展《雪猫扑影》。太皓从第一招一直打到最后一招,伴随着狂风骤起,身形宛如幻影。 假雅各次旦的表情愈加激动,兴奋地说:“看来这《雪猫扑影》果然名不虚传!” 太皓渐渐地感到身体无法承受疲劳,但他咬紧牙关,顽强地坚持着。终于在最后一招时,他呕出了一口鲜血,摇晃着倒在了地上。 假雅各次旦走向他身边,说道:“怎么还吐血了?” 太皓此时眼睛突然睁开,又使出了《雪猫扑影》最后一招“渺无踪影”,只见假雅各次旦瞬间倒地。太皓喃喃自语道:“你真以为我已没有力气再与你打斗了吗,我只是怕你再对我使用迷药而已。” 太皓马上用绳索将这位假雅各次旦全身捆绑了起来,他来到那位真雅各次旦的石床旁,试图将他叫醒,但是石床上的雅各次旦却没有丝毫动静。 他又来到关闭着的密门处,打算找到能打开密门的机关。可他找遍了整间密室,也没有找到可以打开密门的地方。此时,墙上一张《八卦图》吸引了太皓的注意。太皓曾在一本书中了解过《八卦图》的介绍,《八卦图》是指用“乾、坤、震、巽、坎、艮、离、兑”八种卦象及太极之图创设的图形,每种卦象都有自己独特的含义和象征。其中乾卦表示天,坤卦表示地,离卦表示火,震卦表示雷,巽卦表示风,坎卦表示水,艮卦表示山,兑卦表示泽。每卦当中有三条线,并且每个卦中的断线、连线有着一种奇妙的规律,按照记忆,太皓喃喃自语道:“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但墙上这张《八卦图》却并非如此,卦名与符号完全是被打乱的,太皓心中疑惑,觉得这张《八卦图》一定是与密室的机关有关。他仔细研究了一番,将那张《八卦图》从墙上撕了下来,却发现墙上按照《八卦图》排放着八块可活动的石块,石块上分别写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太皓顿时想通了,《八卦图》中每个卦象所代表的方位已经对应到了墙上这八块石块。他照着《八卦图》中的排列,将八块石块依次按照正确的位置搬动,随着最后一个石块被推到了正确的方位,一阵隆隆声响起,太皓顿时惊呆了,密门非但没有开启,反而从四面八方有数块巨石移动而来,好像将密室加固了一般,巨石组成了一个很小的空间里,恰好将他们三个围在了里面。此时,假雅各次旦缓缓醒来,怒斥道:“你竟然触发了巨石阵……” 太皓看着四周被坚实的巨石包围,心中充满恐惧,忙问道:“我只是想要离开这里,没想触发什么巨石阵,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假雅各次旦道:“巨石阵只有在外面的才能打开,没有别的办法。除非……” 太皓急忙追问道:“除非什么?” 假雅阁次旦看向躺在石床上的真雅各次旦道:“除非让他醒来,这间密室是他设计的,他肯定知道如何从这里离开。” 太皓继续问道:“如何才能叫醒他?” 假雅各次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你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来救他!” 太皓道:“我不能把你放了,我要保证我的安全。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把他叫醒,我来做即可。” 假雅各次旦道:“他中了我的迷药,每隔三天会醒来吃一顿饭,随即再次昏睡过去,现在离他下一次醒来还有两天的时间,你过来,在我袖中取出四根银针,将银针分别扎在他的水沟穴、百会穴和涌泉穴上,他就会醒过来了” 太皓随即来到假雅各次旦身边,从他的袖子中取出了四根银针,又向假雅各次旦问道:“这几个穴位分别在哪里?” 假雅各次旦道:“水沟穴在面部,上唇上方正中的凹痕称为人中沟,将人中沟三等分,人中沟的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二交点处,即为水沟穴的准确位置。百会穴位于头部,前发际正中直上五寸的位置。涌泉穴的具体的位置在脚掌的前三分之一凹陷处,也就是足底第二、三趾缝纹头端与足跟连线的前三分之二处。” 太皓摸索着找到了真雅各次旦身上的几处穴位,一一将银针扎上,约过半炷香的时间,真雅各次旦身体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双眼。太皓见状,忙上前问道:“管家,我们现在被困在了巨石阵中,我们如何才能从这里出去?” 真雅各次旦眼神呆滞,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迟疑了片刻,才慢慢回答道:“巨石阵……”他看清了太皓的脸,却停止了回答,而是向太皓问道:“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太皓拱手道:“在下是东方帝国的官员,护送东方帝国公主到吐蕃和亲,返回东方帝国时,路过此地。”太皓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假雅各次旦继续说道:“我已经知道你是被他所害,我现在已经把他抓住了,可是我们被困在了巨石阵里,我们如何才能从这里出去?” 真雅各次旦道:“这是我做的一个机关,我需要一把特殊的钥匙才能打开。这把钥匙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太皓问道:“那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这把钥匙在哪里?” 真雅各次旦看了一眼假雅各次旦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中了他的毒,脑海中有些混乱,现在想不起来了,等我恢复清醒再说吧。”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一片失望。他知道现在只能等管家恢复清醒,他决定先在假雅各次旦身上再多绑上几道绳索,以防他再次施展阴谋。 当夜,他静静地坐在一旁,守护着眼前的两个雅各次旦。在沉静的环境中,他不断地思考着什么,试图找到一条离开这里的路。他想到了许多方法,但每一种都无法实现。最后,他想起了利用自己所练的《雪猫扑影》来击打石块,《雪猫扑影》可谓一项神功,或许这项技能可以帮助到他。 次日,太皓在密室内翻出了一些面饼,自己吃了一点,又分别拿给了两个雅各次旦。 直到现在,真雅各次旦依然没有想到钥匙放在了哪里,太皓便将自己要施展《雪猫扑影》来击碎巨石的计划讲给了他们两个听,假雅各次旦听后,笑着说道:“哈哈哈,与巨石打斗,不是疯了,就是傻了,你可知这巨石有多么坚固。” 太皓从容不迫地回答:“我当然知道,但是没试过怎么能确定呢?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要好。” 说完,太皓用《雪猫扑影》中的招式,朝巨石击打,他的手掌都快打出血来了,可石头依然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真雅各次旦激动地喊道:“我想起钥匙放在哪里了!” 太皓急忙问道:“太好了,钥匙在哪里?” 真雅各次旦道:“钥匙就在这石床之下,而石床的机关在床头,只要将床头中央内嵌的那块石头取下,石床便会移动。” 真雅各次旦颤巍着身体,从石床上坐起,太皓急忙上前搀扶,太皓道:“您还是在上面躺着,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真雅各次旦道:“你扶我起来,只要我亲自拿钥匙才能打开这巨石阵的机关。” 在太皓的搀扶下,真雅各次旦缓缓走下石床。真雅各次旦让太皓将石床床头中央内嵌的那块石头轻轻取了下来,随即石床开始晃动,并开始由左至右移动。只见石床下面是一把长约二十四寸的宝剑,宝剑剑鞘上雕刻着许多不同的花纹,上面还镶嵌着一排浅蓝色宝石。真雅各次旦拿起宝剑,将宝剑拔出剑鞘,可以看出宝剑锋锐无比,寒光闪烁,如同一条翻卷的银龙。 太皓感叹道:“原来这打开机关的钥匙竟是一把宝剑。” 真雅各次旦道:“没错,就是这把宝剑,在我们离开巨石阵之前,我还要做一件事……” 太皓刚想问要做何事,只见真雅各次旦拿着宝剑径直走向被捆绑在地上的假雅各次旦,二话没说,直接用宝剑刺穿了假雅各次旦的喉咙,假雅各次旦当场毙命。 太皓看到这场面,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真雅各次旦不紧不慢地说道:“这等匪贼,将我关在密室那么多年,今天是他该接受报应的时候了。” 第92章 密室之中难逃脱 太皓见假雅各次旦就这样死了,既感到有些遗憾,又觉得十分欣慰。真雅各次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如此冲动,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杀了这个坏蛋,而且还很顺利地将他杀了。 太皓叫道:“杀得好!终于为我七师叔报仇了。” 雅各次旦看向太皓问道:“你七师叔是谁?” 太皓道:“我七师叔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易思。” 雅各次旦听了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杀了我家主人?” 太皓道:“没错,他用毒药害死了七师叔。” 只见雅各次旦听到城堡主人已死,顿时痛哭流涕,大叫道:“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将我关在这密室那么多年,还害死了我家主人,今天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说着,继续朝着假雅各次旦挥剑刺去,太皓急忙拦住了他,对他说道:“雅各次旦管家,当务之急,我们要从这里出去!” 雅各次旦点了点头,平复了心情,他走到两块巨石前,将宝剑从两块巨石缝中穿了过去,只听一阵“轰轰隆隆”声传来,一块块巨石移开,恢复到之前的密室之景。此时,太皓走到雅各次旦尸体旁,在他的衣袖中翻出了那本被他抢走的《闲猫听海》,再次装进了自己的怀中。 雅各次旦道:“看来我们是被关在了第三道密室内,那个巨石阵就是第三道密室,想要从这里出去,还有两道密室,这第二道密室的密门的钥匙,就在墙上的《八卦图》中。” 太皓慌忙道:“刚才就是因为我重新排列了墙上《八卦图》的顺序,导致被困于巨石阵中,我可不敢再去排列这《八卦图》了……” 雅各次旦道:“那是因为你排错了顺序,照常理,《八卦图》正确的排序是‘乾、坤、震、巽、离、坎、艮、兑’。根据中华传统文化,这个排列顺序代表了天地之道和万物之理。如果八卦图排列顺序错误,可能会导致一些误解或不良影响。根据传统文化中的解释,各个卦象在八卦图中的位置是有着特定的意义的,错位后就无法准确地传达这种象征意义了。此外,如果八卦图错乱,甚至可能对全局带来负面影响。” 说着,雅各次旦看向墙面上写有八卦的石块,却惊奇地发现太皓的顺序是正确的。他试图调整,密室却无任何反应。他惊慌失措地道:“看来这一道密室,被他动了手脚了。”说完,他继续尝试着《八卦图》的各种排序,找着密室的各个机关,都无法将密门打开。 太皓急忙回应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雅各次旦道:“看来是把他杀得太早了,在里面已经无法打开密门了,只能从外面才能打开。可现在无法与外面产生联系,只能等……” 太皓问道:“等什么?” 雅各次旦道:“等城堡里的士兵从外面将密室打开,现在他死了,城堡里的士兵肯定会来寻找管家,到时候希望他们能发现这间密室,到时候我们就有救了。” “真的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太皓继续问道。 雅各次旦轻声道:“这间密室是我亲自设计的,我知道密室的情况,打开密门的机关被改动了,这将无法破解……” 太皓道:“可我们要等多久?” 雅各次旦道:“要做好长期被困于此的打算了。” “长期被困于此?”太皓惊疑不定地道。 雅各次旦在密室中到处搜寻了一番,继续说道:“不错,这间密室虽然被改造成了牢笼,但我看到这里面的粮食并不缺少。而且这些粮食还算新鲜,我们只需要将这些粮食都吃掉,便可以撑上一段日子了。除了粮食之外,还有一些面饼、烙馍等可以吃的东西,足够我们吃的了,只是这间密室里没有水源。” 太皓顿时很无奈,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按照雅各次旦说的来做。雅各次旦道:“这个假管家为何要抓你进来,你又是如何将他制服的?” 太皓道:“我到管家的房间里来查找害死我七师叔的线索时,看到这个房间里有一个抽屉,里面有两个按钮,一个写着“开”,一个写着“关”,出于好奇,我就按动了“开”,没想到竟然显露出一间密室,就走了进来,没想到那个假管家也跟着进来了,他用迷药迷晕了我,我醒来后,想出了个办法,让他给我松了绑,我就趁机将他打晕了,就把他给制服了。” 雅各次旦笑道:“看来你武功很高?竟然能让此等匪贼制服。” 太皓道:“不算高,只是会一些防身的功夫罢了。” 雅各次旦道:“我也没想到这个假管家如此狠毒,几年前我好心求着主人将他收留,没想到他却用药将我迷晕了过去,就把我一直关在这密室内。” 太皓问道:“您可知道,他为何要假扮您?” 雅各次旦摇头道:“我并不知道,是想霸占这座城堡吗?” 太皓笑道:“并不是为了这座城堡,而是为了得到这本秘籍。”说着,太皓从怀中将《闲猫听海》的秘籍拿了出来。 雅各次旦道:“我家主人确实有一本武功秘籍,怎么在你手里了?” 太皓道:“这是我七师叔临终前交给我的,让我好好保管。” 雅各次旦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没必要让我看了,你自己好好保管即可。对于武功秘籍什么的,我并无兴趣,江湖上打打杀杀,为了争夺几本书而斗的你死我活的事,我已看惯了。对了,你师父是我家主人的哪一位师兄?” 太皓答道:“我师父是易思师叔的大师兄元始。” 雅各次旦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说你是从东方帝国而来,护送公主到吐蕃和亲的官员?” 太皓点了点头,拱手道:“正是!” 雅各次旦顿时觉得很好奇,问道:“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连年征战,没想到现在竟然和亲了。按理说,从东方帝国到吐蕃不应该路过此地,必经之地是东部的大非川,你为何会从此地经过呢?” 太皓道:“来时,确实路过了大非川,我随东方帝国和亲使团在吐蕃一呆就是一年多的时间。实不相瞒,之所以不再从大非川路过,是因为害怕在那里遇到仇家……” 雅各次旦惊异道:“仇家?你在吐蕃还有仇家?” 太皓点了点头,告诉雅各次旦自己自从得到了师父传授的《雪猫扑影》之后,就好像得罪了很多股不同的势力,其中大非川司本阔札登巴,觊觎《雪猫扑影》秘籍很久,所以不敢再从大非川路过,只能选择走这条远路。 雅各次旦听到阔札登巴的名字之后,先是惊讶,随后淡然道:“江湖险恶,多少英雄豪杰都是命运多舛。你既然已经获得了江湖上众多侠士都想抢夺的神功秘籍,就要有足够的勇气和准备去面对未知的挑战。” 太皓问道:“敢问管家,您之前也是一名江湖侠客吗?” 雅各次旦笑道:“侠客算不上,只是曾经行走江湖多年。” 太皓惊讶地道:“原来如此!” 雅各次旦看了看他,继续问道:“你刚才说大非川的司本阔札登巴是你的仇家?” 太皓点头道:“没错,您也认识他?” 雅各次旦一脸严肃的样子,回答道:“岂止是认识……” 太皓没想到天下会有那么巧的事,眼前的这位雅各次旦竟然与阔札登巴相识,如果他们交情很深的话,那无疑是给自己惹出了麻烦。 可雅各次旦接下来的话,让太皓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只听雅各次旦继续说道:“如果见到他,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他是我师兄,可是后来他却犯下了欺师灭祖之罪,被师父赶出了门派。” 太皓松了口气,看来他和阔札登巴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这让他感到了一丝安心。 太皓道:“原来是这样啊,他为何要欺师灭祖呢?” 雅各次旦缓缓道:“小的时候,我与师兄阔札登巴是相互依靠的好伙伴。我们有一个师妹,她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是整个门派的掌上明珠,不仅美貌动人,而且武功高强。我与阔札登巴在门派中一直是最受欢迎的弟子,也是最有才华的弟子。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自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可爱的师妹。可是,阔札登巴却告诉我,他也爱上了师妹。他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师妹,开始了一系列卑劣的行为。他攻击我们的师父,离间自己的师兄弟之间的感情,甚至欺骗师妹。他的行为无情而残酷,却也让他成功地骗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心。但是由于他的卑劣行为被门派的长老们发现了。他们决定将阔札登巴驱逐出门派,终身禁止再回来,阔札登巴偷偷地带着师妹离开了。据说不久之后,师妹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阔札登巴带着她去了东方帝国,师妹一直跟着他,浪迹天涯。最终师妹受不了这种折腾,选择回到吐蕃,可是在路上,师妹就因为难产死了。阔札登巴那个浑蛋,对师妹不管不顾,他甚至在师妹死后没有半点愧疚,继续在江湖闯荡。你知道自己深爱的女子被一个浑蛋带走,却不知道珍惜是什么感觉的吗?我很想知道我师妹死在回吐蕃的路上时,心中有没有对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太皓叹道:“这真是一个令我听了为之愤恨的故事,那后来呢?” 雅各次旦道:“后来,他竟然回到了吐蕃,恬不知耻地请求师父能原谅他的过错,就算师父能原谅他,我们师兄弟也绝不会原谅他。在他心中早已忘记了我师妹,听说后来,他遇到了吐蕃的一位贵族女子,他们结婚后,阔札登巴就开始了自己的仕途,成为了一个部落的首领,那个部落就是大非川。” 第93章 密室内太皓逃生 太皓听了雅各次旦讲述的故事,一方面为阔札登巴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另一方面却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位侠客能做出的事。 太皓回应道:“真没想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会是阔札登巴大侠做出来的。” 雅各次旦轻轻摇头道:“你哪能有我了解他,我这一生都不会饶恕他的。” 太皓刚准备继续说话,只见雅各次旦盘坐在地上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也保存些体力,因为我们不知要在这里关多久……”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说法。 借着微弱的烛光,太皓拿出《闲猫听海》翻阅着。《闲猫听海》是《猫祖神功》的第七卷,《猫祖神功》的第一卷《雪猫扑影》已经被太皓练得出神入化,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创造,他的《雪猫扑影》在功法上来看已经超过了师父元始。其实太皓不知道的是,《猫祖神功》的九卷功法均不同,此时当天翻开《闲猫听海》时,才发现功法的奇特之处。与《雪猫扑影》不同的是,《闲猫听海》却是指法,从这一点来看《雪猫扑影》就属于拳法了。太皓并没有着急去照着上面的招式练习,而是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试图找到关于《猫祖神功》第九卷的线索,可是事与愿违,他并没有找到相关线索。 闲言少叙,长话短说。转眼间,太皓与雅各次旦在密室中已被困住五天了,五天来他们只吃饭,不喝水,身体已经开始出现脱水的现象。他们现在处在第二道密室,这几日他们想尽了办法,依然无法与外面的士兵取得联系。如果再不饮水的话,他们很难撑到第七天。 雅各次旦盘坐在地,微闭着双眼说道:“每天只吃东西,不喝水,我们只能活七天。不过我有个办法让你活下去。” 太皓问道:“什么办法?” 雅各次旦道:“这个办法,几天前我也想过,但是身为吐蕃王国的猫族子民,我不能这么做,但是你是从东方帝国而来,你是可以做的。这个假管家的尸体还没有开始腐烂,你可以拿宝剑将他的身体划开,喝他体内的血液来饮用。” 太皓听到雅各次旦的建议,心里顿时一惊。这样的方法实在是太残忍了!他能理解他们目前面临的困境,但是他作为东方帝国的官员,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皓深呼吸了几口气,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管家,我们现在处境困难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的信仰不允许我这样做。我们需要找到其他的解决方法。” 雅各次旦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太皓的选择。接着,他们开始思考其他的解决方法。 太皓认为,想要从这间密室离开,唯一的线索也只有墙上的《八卦图》了,就算是被假雅各次旦将机关重新调整了,解密的方式依然会是这墙上的《八卦图》。话虽如此,可无论将《八卦图》上的顺序怎么调整,密室依然静止不动。 就在他们困在密室第六天的时候,太皓一怒之下,将写有八卦名称的石块全都摔碎了。霎时间,不知从哪里来的水源,流进了密室,越流越多,密室也变得黑暗无比。 雅各次旦道:“你触发了“淹水阵”机关,水会一直流进密室,赶快将那些打碎了的石块拼凑起来,放回原处。” 太皓笑道:“现在我们已经有水喝了,这是好事啊!” 雅各次旦道:“这里的水会越来越多,我们会淹死的!” 太皓急忙趴在地上喝流进来的水,并没有理睬雅各次旦的话。 可水流变得越来越急,太皓也开始感到危险。他赶快将碎了的石块拼凑起来,放回原处,试图关闭“淹水阵”机关。但是,由于石块数量不足,无法完全恢复原样,只能勉力维持。 在水位不断上涨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站在石床上,太皓还把假雅各次旦的尸体也搬到了石床上。他们望着密室中渐渐淹没的东西,心中充满了焦急和害怕。水位刚刚淹没石床,就不再上涨了,太皓顿时喜笑颜开。就这样,他们在密室中有吃有喝,坚持到了第二十天。 这二十天来,密室里的食物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流进密室的水也渐渐耗尽,他们再次落入困境。太皓打算故技重施,又将墙上碎石重新拿了下来,可此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雅各次旦道:“要出事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淹水阵’之后就是‘焚火阵’,每个机关只会出现一次。” 太皓叫道:“你为何不早说!” 他正要将碎石重新放回原处之时,只见四面墙开始燃烧,太皓赶紧跑到石床上躲避。他急忙向雅各次旦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雅各次旦摇了摇头,缓缓道:“看来,今日你我命将休矣……” 太皓听了雅各次旦的话,内心十分沉重,但他并不想就这样放弃。他站在石床上,看着火势蔓延,并四处观察着密室,试图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帮助他们逃脱的线索。 忽然,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雅各次旦急忙拉着太皓从石床上跳下,躲到了一边,雅各次旦喊道:“快趴下!” 太皓急忙趴在地上,但那火球掉在石床上后,瞬间将假雅各次旦的尸体点燃。过不多时,只听到“砰砰砰砰”的爆炸声传来,只见假雅各次旦的身体顷刻之间炸裂开,整个石床被点燃,熊熊大火在密室中燃烧,刹那间,太皓和雅各次旦陷入了火海之中。 雅各次旦将太皓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太皓。他们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出路,但密室四周都被高温包围着,已经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太皓心中愧疚不已,如果刚才他能早点发现“焚火阵”机关,或者听从雅各次旦的建议,可能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灾难。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石床直接塌陷了下去,瞬间露出了一个大坑。雅各次旦见状,拖着太皓就跳入了大坑之中,没想到坑下竟然都是水,跳入之后,他们顺着水流一直飘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被冲到了哪里,只感觉身体在水中翻腾,头脑中一片混乱。过了许久,当他们重新清醒过来时,已经被冲到了城堡之外。 太皓喘着粗气,看着四周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感慨:“没想到我们还活着!” 雅各次旦点头,说道:“我们能幸存下来,一定有上天的保佑。” 他们两个爬起来,扶着彼此走了几步,准备走向城堡的大门,再回到城堡里去。突然听到后方传来巨大的嗡鸣声。他们转过身去一看,只见数百匹马奔驰而来,旗帜飘荡,颇有战争的气息。 太皓和雅各次旦心中非常紧张,不知道对方是朋友还是敌人。他们急忙躲在一棵巨柏后面,静静地观察着过往的队伍。 不一会儿,一个头戴铁盔、身穿铠甲的将领骑着一匹黑马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端详了一下太皓和雅各次旦,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太皓和雅各次旦交换了一个眼神,太皓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在下是东方帝国的官员太皓,这位是吐蕃王国的子民雅各次旦,也是旁边这座城堡的管家。”说着,他还指了指旁边的城堡。 将领点了点头,说道:“我乃吐蕃皇宫禁军的将领,从逻些而来,你们可知匹播城在何处?” 太皓道:“此处已是匹播城地界。” 那名将领环顾四周看了看,继续问道:“这里有几座城堡?” 雅各次旦回答道:“匹播城只有一座城堡。” 将领微微点了点头,向身边的士兵手一挥,怒声说道:“拿下!” 士兵瞬间将太皓与雅各次旦抓住,太皓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抓我们?我可是来护送我们东方帝国公主到吐蕃和亲的官员,你既然是吐蕃皇宫的禁军,就应该知道此事,为何要把我们抓起来?” 将领听后,忙下令将太皓松开,拱手道:“难道就是您派手下,去逻些城向王后去求救的?” 太皓听到此话,便知让洛休去逻些城请的救兵来了。忙回应道:“正是,我前些日子让一名小兄弟到逻些城求救,您终于来了!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将领道:“方才没有认真听大人的姓名,还请大人恕罪,下官名叫索郎扎西,我们日夜兼程,能在这里见到大人,真是万幸。不知大人为何没有在城堡之中,而是在此处?” 太皓深深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还请将军下令,将雅各次旦管家也放了。” 索朗扎西疑惑道:“下官接到的命令,是要将城堡的管家直接拿下,说他害死了城堡的主人,并想要加害太皓大人,为何要将他放了呢?” 太皓道:“一切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个害死城堡主人的是假扮成雅各次旦管家样子的匪贼,已经被处决了,这位是真正的管家,他还救了我的命。” 太皓向索朗扎西解释了为了调查假雅各次旦杀害城堡主人易思之事,自己而被困于密室之中,遇到了真雅各次旦,救了自己的命。索朗扎西听后,深表敬意,下令释放了雅各次旦。 此时,太皓向索朗扎西问道:“不知我那小兄弟洛休,身在何处?” 索朗扎西道:“由于路途较远,我们是先行出发的,洛休兄弟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少年骑着一头牦牛赶来,一股独特的气息扑鼻而来,让人感觉到他的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东西。太皓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洛休。洛休下了牦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向太皓躬身行礼,说道:“太皓大哥,您还好吗?” 太皓微笑着说道:“洛休,你来得正是时候,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到城堡里再说吧!” 第94章 太皓梦回平河城 太皓同雅各次旦、洛休,以及从逻些城请来的救兵一同进入了城堡。来调查易思之死的官员早已离开多日,城堡内的士兵见到雅各次旦还活着,纷纷感到惊讶。 太皓与雅各次旦先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随后出来安排索朗扎西等禁军一同进餐。太皓在宴席上向众位介绍自己和雅各次旦在密室中发生过的事,并说到被困密室二十天的经历。在座的众位听完之后都非常震惊,对太皓的勇敢称赞不已。 餐后,太皓和雅各次旦、索朗扎西商量起了下一步的行动。他们需要将易思死亡的真相公之于众,因为索朗扎西受吐蕃赞普派遣来到这里,除了为救援太皓而来之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将这里的案件查明,并将匹播城的情况回到逻些城后汇报给赞普。 可此时天色已晚,他们决定明日将本地官员再请来,以了解更多调查的情况。 雅各次旦为那些从逻些城来的士兵分配了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 当晚,太皓想起二十天来在密室里发生的一切,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在他的内心中,其实更加牵挂的是此时身在平河城的大西、念雨、琈玉、茅茹、少灵、古生、哑善,以及芫芷、桑雅,当然还有平河城大营里的将士们。太皓在吐蕃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那么长时间,不知城中的叛贼是否已被全部抓获?东方帝国的北方是否已经得到了安宁? 千万条思绪在他心头环绕,太皓渐渐感到疲惫,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过了一会儿,他放松了下来,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思维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随着太皓的呼吸慢慢变得规律,他的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最终,他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中。 漫长的夜晚,孤独的心灵。太皓很快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他在梦中看到了平河城被敌军攻陷的景象。城墙倒塌,火光冲天,百姓们惨叫着奔逃。他带领数万铁骑严守城池,却被打得节节败退。眼见叛军就要攻进城池,城内守军早已溃不成军,而城外则不时传来喊杀声和惨叫声。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弟!”太皓心下一惊,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在远处向他招手。太皓急忙走过去,看清她时,不由惊喜道:“师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没错,这女子正是念雨。“要叫师姐!”念雨微笑着继续说道:“你要坚强,这场仗一定会打赢的!”话音刚落,念雨瞬间消失了。太皓正在寻找他时,一把长枪朝他刺来,太皓急忙闪躲。此时,又走来一女子,与那持长枪者大战一番。太皓仔细一看,那女子正是琈玉。琈玉大喊道:“太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有救了!”琈玉与那持长枪者打斗之时,太皓想使用《雪猫扑影》与他们相战,却突然忘记了具体的招式。可一转眼间,眼前的一切化作一缕青烟飘散开来,太皓身处城墙之上,但城墙完好无损,一切井然有序,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一样。这时,在他身后又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郎君!”太皓回过头去,见是茅茹,他急忙跑上前和茅茹拥抱了一下,茅茹轻声道:“郎君,你终于回来了!”身后再次传来了一句:“十二,你终于回来了!”太皓转回身,发现是桑雅公主。太皓刚想说话,耳边又传来一句:“你终于回来了!”太皓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竟是大西、少灵、古生和哑善,他们朝太皓微笑着。太皓见到他们心中无比喜悦,可就在开心之时,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刹那间,太皓重新回到了战场之上,他鼓足了勇气,带领士兵杀出重重包围,一瞬间消灭了所有的叛军。皇上下诏对太皓封赏,太皓喜极而泣,对圣旨连拜了三拜,可正在起身之时,却被一男子手持一把宝剑,直接对他穿肠破肚,太皓口吐鲜血,回头看那名男子之时,却无论怎样都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那名男子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属于我的,我都要拿回来;属于我的,我都要拿回来;属于我的,我都要拿回来……”太皓双眼圆睁,倒地不起。 梦到此处,太皓缓缓醒来,眼角不自觉地流出了一滴泪水,胸口依然隐隐作痛,可梦中之事已经忘了一大半。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快些回到平河城,他惦记着的并非只是平乱叛贼之事,更是那些身在平河城的好友。太皓翻身坐起,穿好了衣服,走下床,将蜡烛点燃,他又拿出了《闲猫听海》秘籍开始翻阅。 《闲猫听海》秘籍开篇第一页写的是对此卷的介绍:《闲猫听海》为《猫祖神功》之一,为指法功夫,因其修成后用于技击威力奇大,一指之力可透重壁,凌空点穴制敌于无形。 太皓读到此处,便觉这一卷功法的高深之处。但他也开始怀疑,如果自己来学这套功夫,在没有指点之下,自己能学会的可能性极低。他读完了开篇,继续翻阅。《闲猫听海》秘籍与《雪猫扑影》秘籍在文字排布上形式一致,都是一页是招式步骤的文字描写,一页是各个招式的示意图。太皓一边认真读着,一边比画着。 《闲猫听海》的练习,练功手法是非常重要的,食指和中指要伸直,无名指、小指弯曲,拇指压于无名指指甲上。这一指法,在《闲猫听海》中被命名为“闲猫指”。除了指法之外,练功时的方式也有所不同。需盘膝端坐,双手自然抚膝上。双目垂帘,舌抵上腭,全身放松,静心思虑。吸气时,意念天地精元之气随之进入到胸部的膻中穴;吸气后稍闭气;然后呼气,意念天地精元之气下沉至丹田并充盈其中,同时意守丹田。如此反复练习,约练半个时辰或更长的时间。 根据《闲猫听海》秘籍所载:《闲猫听海》第一招名曰“翻江倒海”,第二招名曰“漫天过海”,第三招名曰“珠沉沧海”,第四招名曰“移山填海”,第五招名曰“情深似海”,第六招名曰“百川赴海”,第七招名曰“石沉大海”,第八招名曰“回山转海”,最后一招名曰“茫茫苦海”。 太皓将秘籍翻阅完毕,并没有认真开始练习,他此次翻阅的目的,依然是想寻找秘籍中有关《猫祖神功》第九卷的信息,但可想而知,并没有查找到。太皓开始怀疑阔札登巴所说的话是否真实,也许阔札登巴只是道听途说,关于《猫祖神功》第九卷的记载根本不在前八卷之中。想到这里,太皓将《闲猫听海》秘籍放在了枕头之下,继续回到床上睡觉了。 次日一早,刚洗漱完毕,洛休便来到了太皓的房间。他先将自己在逻些城的遭遇讲给了太皓听,继而说了怎么见到的王后,最后他又拿出了那支发簪还给了太皓。太皓向洛休问道:“王后有让你带话给我吗?” 洛休点头道:“王后让我告诉你,这支发簪一定要替她保存好,要记住她拜托你办的事。切不可将这发簪胡乱交给手下了……” 听完雕棠公主让洛休带给自己的话,太皓顿时感到羞愧难当。这支发簪对于雕棠公主而言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信物,代表着她与苍谷兄之间的爱情。那日在心急之下,就将发簪交给了洛休,还让洛休带着发簪去到了逻些城,把发簪当做了一件普通证明身份之物。幸亏这发簪没有损坏或丢失,如若将发簪弄出了些问题,将无法向雕棠公主与苍谷兄交代,雕棠公主是因为信任自己,才让自己将发簪转交给苍谷兄的,这份信任如此珍贵,定是不能大意。想到这里,太皓将发簪用一块绸缎包了起来,重新装回了自己怀中。 太皓对洛休说道:“你这些日子在逻些辛苦了,昨晚休息得怎么样?” 洛休道:“昨晚睡到一半就被噩梦惊醒了。” 太皓问道:“什么噩梦?” 洛休道:“昨晚我梦到了我阿爷阿娘,他们被那‘四大鬼’和‘四小鬼’杀害了,我本想去替我阿爷阿娘报仇,可我不知为何双腿好像被绑住似的,无法动弹,我拼命地呼喊旁边的百姓来帮忙,可那些百姓站在那里像看热闹一样,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忙的。再后来,我就醒了……” 太皓点头道:“看来你是想你阿爷阿娘了,不过你放心,回到了东方帝国,如果遇到了‘四大鬼’与‘四小鬼’,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我会亲自杀了他们!”洛休一脸愤怒的样子,坚定地说道。 太皓叹气道:“不瞒你说,我昨晚也做了一个噩梦。” 洛休惊疑地问道:“你也做了一个噩梦?是什么噩梦,说出来听听。” 太皓沉声道:“梦中之事已经忘了,只是记得在梦中,好像回到了平河城,可那里发生了战争,又梦到了我娘子,以及我的一些好友……” 洛休并没有听出这个梦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听到太皓说梦到了他的娘子,便好奇了起来,向太皓问道:“原来你已经成亲了?” 太皓点头道:“对呀,我已经成亲了。” 洛休随口问道:“嫂夫人是不是长得非常好看,你现在很想她吧?” 太皓没有回答,他看了看窗外,说道:“该吃小食了吧,我们出去再说……” 洛休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并没有继续追问。他们刚准备走出房间门,见有一名士兵端进来两碗馎饦,对太皓说道:“管家吩咐,给太皓大人送两碗馎饦。管家说这是按照东方帝国的口味做的,如果太皓大人不喜欢吃,可以到庖屋去吃糌粑喝酥油茶。” 太皓笑道:“没想到管家竟然如此周到!” 第95章 太皓习得神指功 小食过后,雅各次旦来到太皓房间,向他告知匹播城的域本来到城堡了。太皓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起身准备与域本相见。他知道域本是管理匹播城军政事务的官员,在礼节上肯定要多加注意,因为太皓很明白,自己所代表的是东方帝国官员的形象。 当他来到城堡的一间会客室时,他看到了匹播城的域本和他的随从们。匹播城的域本是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他身穿一件华丽的铠甲,手持一把长剑。他的随从们也都穿着华丽的盔甲,手持长枪。 雅各次旦首先向太皓介绍道:“这位是匹播城的域本洛桑德吉。”随后又向洛桑德吉介绍道:“这位是东方帝国的官员太皓。” 太皓向洛桑德吉抱拳道:“域本大人能亲自来到此地,那么这里的案情将会很快明朗了。” 洛桑德吉微笑着说道:“如今吐蕃王国与东方帝国重归于好,我这一个普通的地方官,能在此见到太皓大人,真是本官的荣幸啊。” 太皓笑道:“哪里哪里……本官路过此地,没想到给贵地带来了麻烦,真是惭愧啊!” 洛桑德吉摆手道:“太皓大人先且不要这样说,等待案件查明,或许此事会与太皓大人毫无关系。” 太皓听到此话,心中略有不适。因为他心中很清楚,害死七师叔的是那个假雅各次旦,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此案无论如何调查,最终结果都是如此,不知洛桑德吉为何强调“或许此事会与太皓大人毫无关系”,难道现在匹播城官差的调查情况和自己有牵扯? 洛桑德吉继续环顾城堡四周,说道:“这里本官还从没有来过,这座城堡很少发生案件,即使发生了,也是由手下官员处理就足够了。此次命案,事关重大,就必须要由本官亲自处理了。不过,这座城堡的建筑真是独特啊!诶,太皓大人,你知道这座城堡的精妙之处在哪里吗?” 太皓听到这话,随即回应道:“听在下的七师叔说,因为匹播城之前是吐蕃王国的都城,这座城堡是当时的吐蕃王子为祭天而建,被称为‘神殿’。可究竟有何精妙之处,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洛桑德吉缓缓道:“东方国家的城堡往往以历史悠久、种类繁多、规模宏大、结构奇巧、功能齐全、内涵丰富著称,具有极高的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形状也有不同,方形最多,在南部地区也有圆形建筑的城堡。而西方国家的城堡气质阴郁,外围门窗洞口偏小,主要考虑安全因素,不喜阳光;墙体材料以石材为主,甚至屋顶。建筑组合形式多样,但缺少立面变化,以简单的几何形体为主。虽说现在我们属于不同的国家,但我们的祖先却是同一批来到东方的猫族。你们东方帝国每座城池都供奉着猫神,而猫神是来自西方的,所以在建筑方面,有时也会学习西方的建筑。因此,这座城堡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它是以西方建筑特色来建造的,却很少兼顾东方的建筑特色。也许是在建造时,没有选择过于宽阔的地面,限制了城堡的规模。” 太皓听完,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您真是博学多才,在下佩服不已。” 此时,那日来查案的长官以及仵作走了进来。他们向洛桑德吉和太皓行了礼,又向管家雅各次旦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向洛桑德吉汇报案情。 那名长官说道:“根据案件所查发现,这座城堡主人易思死因是中毒,所中之毒经过仵作所查,是一种呈红色粉末状的毒药‘红叶粉’,这种毒药长期服用,便会削弱体力,从而导致身体衰竭,直至死亡。” 洛桑德吉道:“这……这个情况很严重啊!看来凶手早有预谋。” 那名长官叹口气道:“当时下官已派官差将这城堡中的每个房间都搜索过了,并没有发现毒药的线索。” 太皓听到此话,开始对这名长官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忙站起身来,对那长官说道:“这位长官说没有发现毒药的线索,可是在下已经查明了,是城堡的管家雅各次旦所为……”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应该说是假冒管家雅各次旦的匪贼所为,那个假雅各次旦给真管家下迷药迷昏了他,并将他关在了房间的密室里,他假扮成城堡的管家,意图接近城堡主人,每隔一日在他的茶壶中放入‘红叶粉’,就这样,毒死了城堡主人。” 雅各次旦道:“没错,就是这样,我可以证明太皓大人的话。” 那名长官道:“依你话中之意,请问那名假管家,现在在何处?” 太皓道:“假管家被关在了密室里,他已经死了。” 那名长官双眼圆睁,惊异地问道:“你们把他杀了?” 太皓道:“不是我们杀的,密室里环境复杂,各种机关重重,死在里面实属正常。” 洛桑德吉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有些凝重,他说道:“看来这个案子有些复杂,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认凶手的身份,否则无法做出定论。本官将会对此案重新进行调查,如果有任何新的线索,我会立即通知太皓大人。” 太皓心中明白,该案的案情虽然自己已经明朗,但是对匹播城的官员来讲确实存在一些疑点。这位长官与假雅各次旦之间肯定有着某些勾当,因为那天在雅各次旦床下听到雅各次旦和一名男子对话,那名男子就是这位长官。可是将简单的案件复杂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太皓道:“既然如此,在下多在城堡中住上几日便可。” 洛桑德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告诉太皓,自己会安排官差尽快查出结果。 太皓决定在城堡中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他相信,洛桑德吉应该不会是一个与匪贼同流合污的官员,真相用不了两天便会调查清楚。 可太皓最终还是将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他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案件,二十天前就调查过一次,已经得出结果的案件。被洛桑德吉重新调查,竟然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有调查清楚。 这两个月来,太皓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自学《闲猫听海》,足足两个月的时间,他熟练掌握了《闲猫听海》各招式的全部指法。他的指法非常精妙,不仅可以控制对手的行动方向,而且还能准确定位对方的位置、力度等特征,甚至还会针对性地使用《闲猫听海》中的每一招。 有一天,洛休准备到他的房中找他,太皓决定戏弄他一番,便在他还未走到自己房间时,手指运足气力之后,使出了《闲猫听海》第二招“漫天过海”,隔空指向了洛休,洛休当即好像被“钉”在地上一般,无法动弹半分。太皓见此情景,也不禁暗暗好笑,心想:“我看你究竟还能不能走动!” 洛休全身肌肉停止,唯独嘴巴还能说话。忙对太皓讲道:“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如此厉害,我为何会走不动路了。” 太皓哈哈大笑道:“我已经把你浑身的穴位封住了,你现在只有嘴巴可以说话了。” 洛休道:“太皓大哥,快饶了我吧,我这样浑身动不了,太累了……” 太皓思索片刻,满脸愧疚地说道:“哎呀,我只学会了点穴,竟然忘记学习如何解穴了。” 洛休不满地说道:“怎么会这样,你是在骗我吗,太皓大哥,我知道你是在戏弄我的,快帮我解开吧。” “好好好……我给你解开!”说着他再次将食指和中指伸直,无名指、小指弯曲,拇指压于无名指指甲上,再次运足气力,隔空朝洛休点去,洛休瞬间可以活动了。 洛休跑到太皓身边,赞道:“太皓大哥,你这功夫也太厉害了吧,我也想学,我能拜你为师吗?” 听到洛休的话,太皓不禁笑了出来,说道:“我可没比你大多少,你竟然要拜我为师?” 洛休摇头道:“所谓‘师无长幼,能者为师’,你这项功夫实在是太厉害了,你要是能把它教给我,以后再有匪贼欺负我,我就不会再怕了。” 太皓让洛休进了房间,对他说道:“先别说这事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洛休灵机一动,回答道:“来找你拜师的……”说着还“嘿嘿”笑了两声。 太皓听了洛休的回答,不禁笑出声来。他觉得自己和洛休之间的关系确实很好,但是拜师这种事情,还是需要认真考虑的。 “看来你是认真的啊。”太皓笑着说道,“但我想,学习武功并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朋友。” 洛休点头表示理解,并且告诉太皓自己的一些困扰。这些日子他经常会做同样的噩梦,每次从梦中惊醒,他都会无比思念自己的阿爷与阿娘,他在梦中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变得更加强大,从而可以保护他们。但是现在,他一心想着要为阿爷阿娘报仇,可自己势单力薄,不知该怎么办,所以多么想跟着太皓学习武功。 太皓认真地听着,感受到洛休内心深处,那份渴望变得更加强大的决心。但并没有答应他,太皓对洛休说道:“你到我房间来找我,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你快说吧!” 洛休表现出很无奈的表情,说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我们何时出发,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了。” 太皓道:“都已经过了两个月了,也不知域本洛桑德吉有没有将案情查出结果来,我也等急了。” 洛休道:“案情不就是早就清楚了吗,真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 正在此时,雅各次旦走了过来,向太皓拱手道:“太皓大人,域本已将案件调查清楚了,现在请您去会客室一趟。” 说完,太皓便与雅各次旦、洛休一同到了会客室,会客室里,域本洛桑德吉、从逻些而来的索朗扎西将军已等候多时了。 第96章 城堡新主人诞生 太皓同雅各次旦来到会客室,看到会客室里洛桑德吉、索朗扎西已等候多时。太皓向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便坐在了毛毯上。 洛桑德吉道:“太皓大人,经过这两月有余的时间,案件终于查清楚了。这座城堡主人易思的死因是中毒,在密室里我们找到了假雅各次旦的尸体碎块,发现他的死因应该是因为大火点燃了他身上携带的毒药,毒药发生了爆炸,他的尸体继而被瞬间爆炸成数十块碎块。那些毒药中就有一种红色粉末。因此,该案件与太皓大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太皓寻思:假雅各次旦的真正死因肯定是因为受了剑伤后流血过多而亡,之后因为触发了“焚火阵”,他的尸体被烧后,身上携带的毒药发生爆炸。现在想来,当时在密室中听到的“砰砰砰砰”的爆炸声应该是毒药爆炸的声音,随即他的身体就炸裂开来。 洛桑德吉拿出了一沓厚厚的该案件卷宗,交给了太皓。太皓简单翻阅一下,说道:“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用了,就交给索朗扎西将军,呈给吐蕃赞普吧。”说着,他将卷宗交给了索朗扎西。 索朗扎西接过卷宗,表示回到逻些后,会将此案报告给赞普,并且尽快落实相关的处理措施。 雅各次旦听了这一切,并不敢将自己亲手杀死假雅各次旦之事公之于众,他表现出一副非常震惊和悲伤的表情。他对洛桑德吉说道:“大人,我还有一个请求,请您能否帮忙追查一下谁是这个计划的幕后主使?为什么要杀死我家主人呢?” 洛桑德吉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同意了雅各次旦的请求。他表示会派出手下来继续调查此事,并且尽力找出真相。 太皓在一旁听后,说道:“依我看,案件既然已经清楚了,就没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洛桑德吉域本已经尽力了,该案件查了两个多月才清楚,案件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就不要再给域本增加难度了。” 洛桑德吉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雅各次旦道:“此话说得再理,那在下就不再追究了,我想那些匪贼不会再来此处作恶。” 太皓听了雅各次旦的话,表示赞同。他表示案件已经得到了圆满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维护城堡和当地百姓的安全,确保类似的事情不再发生。 洛桑德吉也表示支持太皓的决定,并且表示会加强当地的安保措施,确保居民的生命财产得到有效保护。 当下,索朗扎西向太皓等官员告辞,带领吐蕃皇宫的禁军队伍朝逻些赶去。 他们将索朗扎西送到城堡外,临行前,索朗扎西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是东方帝国的官员,如今我们吐蕃与东方帝国是友好邻邦,你我也就算是兄弟了,我们处于世界东方国家的子民非常重视兄弟关系,改日再见之时,我们一定要痛饮一场!” 太皓拱手道:“当然,我记下了,如若有机会再与索朗扎西兄弟相见,我们一定要不醉不休。” 说完,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送走了索朗扎西,洛桑德吉随即也向太皓告辞,回匹播城的官府了。 太皓与雅各次旦再次回到会客室,太皓道:“管家,我在这座城堡也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今天再住一晚,明日我也要离开了。” 雅各次旦叹气道:“我家主人已经离世了,这座城堡不能成为无主之地。城堡中的士兵都是我家主人生前亲自训练的,现在就怕城堡会发生什么乱子出来……所以我想请太皓大人留下来,做这座城堡的新主人……” 太皓道:“管家,这怎么可能,既然我七师叔已经不在了,那么这座城堡的主人就是您了呀!” 雅各次旦道:“这可不行,这座城堡是我家主人生钱花重金买下来的,您是他的师侄,城堡理应由您来继承。” 太皓沉吟片刻,说道:“我只是路过此处,恰巧遇到了七师叔,没想到七师叔那么快就遇害了。”说着,太皓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我怎么还会做城堡的主人呢,再说了,东方帝国还有很多事要我去处理,我肯定不会不去管身在东方帝国的那些百姓,而独自在此处享乐。” 雅各次旦当然想要让太皓留下,因为凭着太皓的身份,这座城堡里的士兵肯定不会有二心。如果太皓走了,让一个曾经的管家来做主人,那么到时城堡中定会有反对者出现。要说城堡中的士兵都不是官兵,而是易思训练的一批民兵。这些民兵的出身多为当地贫农,甚至有些为山贼土匪。虽然被易思训练后,他们已经非常服从命令了,但也要看是谁的命令,现如今易思遇害,能成为这座城堡新主人的,必须是有身份、有权利能让城堡内上上下下都服从的主人。 雅各次旦听完之后,沉思半晌才说道:“太皓大人,你真的不愿意留在这里?” 太皓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雅各次旦道:“既然如此,我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这座城堡就让他荒废吧,或者再次转卖。” 太皓脸露难色,问道:“为何非要如此呢?” 雅各次旦继续说道:“太皓大人是不懂吐蕃王国的政治制度和律法的,不要小看这座城堡,现在我家主人已仙逝,如果我还继续在城堡中待下去的话,等于就是在地狱生存,时刻会有生命危险。” 太皓惊讶地道:“啊?为何会这么严重呢?” 雅各次旦道:“吐蕃百姓历来生活困苦,贵族与百姓之间一直存在着隔阂,且自每一个子民出生以来,命运就已注定。贵族的财产只有贵族的子孙可以继承,如若被我一个非贵族出身的平民来继承了这座城堡,定会遭到城堡内的士兵,以及附近的贫民所嫉恨,到时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太皓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为了保护好这座城堡,他也只能选择继承七师叔的遗产,成为新的城堡主人。可东方帝国自己肯定也是要回去的,此时他脑海中又想起了身在东方帝国的亲朋好友。一时间,陷入两难之境。 太皓思忖半晌,缓缓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且答应成为城堡的新主人……” “太好了!”雅各次旦激动地说道:“太皓大人不走就好。” 太皓道:“诶,我可没说不走,东方帝国我肯定还是要回去的。” 雅各次旦听他这么一说,却不知如何是好了。太皓一边说自己要做城堡的新主人,一边又说自己还是要回东方帝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太皓叫来了一名士兵,让他将洛休叫到会客室来,那名士兵应声而去。 过不多时,洛休来到了会客室,问太皓找自己有何事? 太皓笑着问道:“洛休,你还想跟着我学武功吗?” 洛休一愣,随即答道:“当然愿意啦,你答应让我拜你为师了?” 太皓道:“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洛休忙问道。 太皓从容说道:“你就不要跟我回东方帝国了,好好留在这里,替我守护好这座城堡……”说到这里洛休忙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此话何意?我若学会了武功,为何就不能去东方帝国了,不去那里,我该如何给我阿爷阿娘报仇?” 太皓继续道:“你先不要着急,先等我把话说完,你阿爷阿娘的仇,我会替你去报,因为你要知道即使学会了武功,对付那‘四大鬼’和‘四小鬼’,也是非常困难的。你在这里守护好这座城堡,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这项任务不会比去为你阿爷阿娘报仇简单的。” 雅各次旦在一旁急忙问道:“太皓大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让这个少年做城堡的主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教他武功也是没用的,因为我也是会武功的,可武功并不是统治这座城堡士兵的武器。” 太皓醒悟道:“是啊,差点忘了管家是阔札登巴的师弟,武功肯定不会差,管家的意思是说,城堡里的士兵不会忌惮武功比自己强的……” 雅各次旦忙回应道:“在吐蕃王国武功高低并不能代表什么,对每一位吐蕃王国的子民来说,血统才是唯一衡量身份地位的标准。出生时是贵族的,一生都会是贵族,出生时是贫农的,一生都会是贫农,想要改变身份地位,只有重新投胎这一种办法,武功再高,一点用也没有。” 太皓听了这样的制度,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不明白,普天之下,还会有这样的制度存在。 太皓点了点头,向雅各次旦道:“管家,能否将城堡中的士兵全都召集到庭院内?我有话要对他们讲。” 雅各次旦并未过多询问,点头答应,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洛休向太皓问道:“你刚才说你替我去报仇是真的?” 太皓点头道:“你去对付他们太危险了,我亲自去找他们会比较有把握,再说了,那‘四大鬼’与‘四小鬼’也在不停地找我,我也不会饶了他们的。” 洛休道:“既然这样,那何时开始教我武功?” 太皓道:“今日便开始!” 洛休听到太皓说今日就开始教给自己武功,立刻笑逐颜开道:“太好了,那你以后就是我师父了,师父!” 太皓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你也答应不跟我回东方帝国了吗?” 洛休道:“你只要答应传授给我武功,我就会答应你的一切安排,我知道师父是不会害徒弟的。” 就在此时,雅阁次旦重新回到了会客室,对太皓说道:“已经吩咐下去了,现在城堡内的士兵们都已集合到了庭院内。” 第97章 太皓传洛休武艺 雅各次旦与洛休随同太皓来到城堡的庭院中,城堡里的士兵总共约有一百名,士兵们整整齐齐地站成四排等候着城堡新主人的训话。 太皓缓步走向众士兵,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位士兵的脸庞,看起来异常严肃。他停在他们前面,开始训话。 “大家都已经得知了本官的七师叔,哦……也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易思,遭匪贼所害,已经离世的消息。从今日开始,我就将成为这座城堡的新主人,我的名字叫太皓,我希望每一位士兵都能诚实、勇敢地为城堡和这里的百姓服务。” 众士兵齐声回答:“是!” 太皓接着说道:“我相信之前的城堡主人易思在生前是一位有识之士,他让这座城堡变得繁荣富庶,而我会继承他的遗志,继续让这座城堡充满着生机和活力。但我需要你们每一位士兵的力量来达成这个目标,因此我希望大家能够尽自己的全力,尽自己的职责,保卫这座城堡,保护这里的百姓,同时必须坚守廉洁自律,严格执行吐蕃王国的律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这座城堡里,士兵与士兵之间,士兵与管家之间,以及士兵与主人之间不可以随意威胁和互相伤害,每一位士兵更不能从事非法勾当。如果你们违反了这些规定,那你们就是在背叛自己的国家,也背叛了我这个城堡新主人!”太皓讲完之后,众士兵都默默地点头,表示一定会遵守他的规定。他们知道,字斟句酌的话语背后,是如此的庄严和严肃。 雅各次旦和洛休则分别站在了太皓两旁,默默地观察着。太皓看了看他们,继续说道:“由于本官公务繁忙,如若哪天本官有事不在城堡中时,管家雅各次旦就将代替我,行使主人的一切权利。到时候……洛休将会行使管家的一切权利。” 话音刚落,只见众士兵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太皓注视着众士兵的反应,心中有些担忧。他担心众士兵会因为洛休的身份而感到不满。他知道,洛休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且他的身份是东方帝国的子民。 太皓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我敢肯定,洛休将会成为一位出色的管家,其实,他现在已经是本官的徒弟了,本官会将身上的武功传授给他,让他能够更好地守护我们这座城堡。” 太皓的话语让众士兵的议论声逐渐消失,他们开始默默地听取太皓的讲话。太皓继续说道:“洛休在这座城堡里,并非一个可以轻易被忽视的普通士兵,他有他的能力和价值。本官相信,在他的帮助下,我们可以更好地守护这座城堡,守护这里的百姓,同时也可以继承易思师叔的遗志。” 太皓的话让众士兵开始重新审视洛休,他们开始认真思考洛休的身份和能力。最终,城堡内士兵接受了太皓的话,在众士兵看来,毕竟城堡真正的主人是太皓,雅各次旦与洛休,只是太皓不在时,临时代替太皓管理一下城堡中的一切事宜而已。 雅各次旦和洛休都没有想到,太皓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既可以稳住城堡的安全,太皓也可以早日离开回到东方帝国。 太皓最后还做出了一个决定,当众对众士兵宣布: “这座城堡曾经一直在百姓口中被称为‘神殿’,没有一个真正的名字,本官今日为这座城堡取一个名字,就叫‘易思城堡’。以我七师叔易思的名字来命名,以祭奠我七师叔的在天之灵。” 众士兵齐声喊道:“易思城堡!易思城堡!易思城堡!” 喊声响彻九霄,突破苍穹,让这座古城堡瞬间增加了几分生机勃勃之象。 当日黄昏之时,太皓便将洛休叫到了练武室,对洛休讲道:“你现在内功不足,就不能教你《闲猫听海》了,我会将我师父传授给我的《雪猫扑影》教给你,我会在这城堡中再多住上几日,每天教你一招,能学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你自己的能耐了。” 洛休抱拳道:“谢谢师父,徒儿定会好好学习,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话虽如此,可《雪猫扑影》作为《猫祖神功》的第一卷武功秘籍,并不是谁都可以练的,必须是对武学的悟性高者才可以很快练成,太皓的师父元始,没有将《雪猫扑影》传授给其他三个徒弟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三个对武学的悟性还不够。太皓起初认为悟性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不必过多在意,武功只要记住了招式套路,勤奋练习,就可以很快掌握了,但可见他想得过于简单了。 太皓先将《雪猫扑影》各招式的握拳姿势教给了洛休,洛休很快学会了。然后,太皓开始打了一遍《雪猫扑影》第一招“捕风捉影”,又将这一招动作分解开来,一步一步地让洛休照着学,可洛休掌握的速度却很慢,太皓只能先让他将准确的招式记下来,再慢慢练习。 第二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二招“暗香疏影”,让他复习昨日所教的第一招“捕风捉影”时,洛休却忘得一干二净。在太皓的示范下,才勉强打出一套完整的招式。 太皓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他反而会鼓励洛休道:“慢慢来,武功不是一日就能学成的,全靠之后每日的练习。” 在之后的几日里,太皓不再让洛休复习前面所学知识,每日传授的都是新的招式,意图让他先了解招式的不同之处。第三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三招“含沙射影”;第四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四招“惊鸿艳影”;第五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五招“循迹匿影”;第六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六招“随声吠影”;第七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七招“杯弓蛇影”;第八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八招“汲汲顾影”;第九日,太皓开始教洛休《雪猫扑影》第九招“渺无踪影”。 《雪猫扑影》中的九个招式都已教完,洛休又记住了多少呢?每一招太皓都将动作拆解得很详细,可洛休也许对武学的悟性确实很差,总是学了下一招忘了上一招。 洛休对学习武功的信心一再受到打压,当太皓将所有招式都教给他之后,他哭丧着脸对太皓道:“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非常笨,又非常愚蠢,我连一招都学不会。” 太皓安慰道:“你并不是笨,你只是对武学的悟性还没有到,等哪天你开悟了,这些武功招式,你看一遍就会了。” 洛休没有说话,太皓决心要将《雪猫扑影》教会他,就这样,太皓又足足在城堡中呆了一个月的时间。 虽然洛休每天都在刻苦练习,但是成效不大,只能顺利打出前三招,第四招在太皓的提醒下,勉强可以打完。可第五到第九招,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太皓感觉自己不能在吐蕃继续住下去了,要即刻起程前往东方帝国。他对洛休说道:“洛休,你学会了前面三招,用来守护这座城堡已经足够了,为师回到东方帝国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就不能在这里久留了。你要记住,每日一定要多加练习。” 洛休点了点头,回应道:“徒儿多么不希望师父就这样离开,可是……” 太皓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话中之意。于是,继续说道:“你放心,好好在这里守护好这座城堡,你阿爷阿娘的仇,为师会为你去报的。” 洛休听了不禁有些感动,突然跪在地上,对太皓连磕三个响头。太皓被此景惊呆了,急忙将洛休拉了起来,对他说道:“洛休,你这是做什么,为师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洛休哽咽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练好武功,守护好这座城堡,等着师父回来。” 在离开“易思城堡”的最后一晚,太皓在练武室里接连温习了三遍《闲猫听海》,因为担心《闲猫听海》的秘籍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全,便决定将秘籍就留在城堡中。可藏在哪里合适呢?最终,他决定将秘籍就藏在自己所住房间墙上挂的匾额之后。那匾额长约六尺,宽约二尺,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吐蕃文字,太皓并不认识那些吐蕃文字,那上面像是写的一篇佛经,或是一首很长的诗歌。他又生怕自己离开后,这间房间会被重新整理,太皓便找到雅各次旦,对他说道:“我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我离开城堡的日子里,我房间中的一切东西都不要动,始终保持原样,包括墙上所贴的各种图案与悬挂的匾额。” 雅阁次旦点头表示同意,会下令城堡中的所有士兵不准踏入主人房间半步。 次日一早,太皓便离开了“易思城堡”,匹播城域本洛桑德吉闻讯也赶来为太皓送行。洛桑德吉拿出一封“通关帖”交给了太皓,并对他说道:“太皓大人,匹播城离东方帝国还有很远的路程,从这里一直往东走,你会经过大大小小十几座城池,本官写了一封‘通关帖’,每到一座城池可以给当地官员看一下,这些城池里的官员都曾经与本官一同共事过,他们知道你是从东方帝国来的官员的话,会好生招待的。” 太皓也没有想到,此处距离东方帝国竟然还有那么远的距离。吐蕃王国地势较高、空气稀薄,那么远的路不知要走多少天,即使骑着千里马,也要多次停歇才可以。他从洛桑德吉手中接过了“通关帖”,并对他表示了感谢。 洛桑德吉继续说道:“我们匹播城与附近城池都有贸易往来,今日正好有一支去往工布城的商队,工布城是前往东方帝国这条路上的必经之地,太皓大人可以跟随商队一同前往,路上也可以相互照应。” 太皓拱手道:“如此一来甚好,路途遥远,在路上还能有说话解闷的,那真是求之不得,敢问那支商队现在在何处?” 洛桑德吉道:“他们这时应该已经在城外集结,本官同你一起去,兴许能追上他们。” 第98章 太皓路经阎王谷 洛桑德吉带着太皓找到了准备去往工布城的商队,这支商队的首领是匹播城当地一位很有声望的百姓,名叫多吉旺堆。洛桑德吉向多吉旺堆介绍了太皓的身份,并告知他,太皓大人要同他们一起出发。多吉旺堆知道他是东方帝国的官员时,不禁脸露难色,他认为带着太皓对他们来说是个累赘。但是因为是域本的命令,又不得不同意。 就这样,他们告别了洛桑德吉,太皓随着这支由二十余名百姓组成的商队朝着工布城出发了。 太皓发现这支商队共拉了八辆板车的货物,上面都用油布盖着。但奇怪的是在一辆车上竟然有一个大约只有三四岁的小姑娘坐在车头,太皓不明白那么远的路程,为何还要带个孩子。便向多吉旺堆问了此事,多吉旺堆听后叹气道:“那是在下的女儿,今年刚满四岁,他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每次我带着商队去送货,都会将她带在身边。” 太皓点头道:“原来如此,敢问多吉旺堆大哥有几个孩子?” 多吉旺堆道:“我有五个孩子,老大老二都夭折了。”他指了指跟在其中一辆板车旁走着的少年,继续说道:“那个是我的三子,他叫玛吉次仁。我的第四个孩子也是刚出生就夭折了,我这个女儿是我第五个孩子,她叫格桑卓玛。” 听到此话,太皓轻声歉意道:“无意冒犯,还请多吉旺堆大哥恕罪。” 多吉旺堆摆手道:“无碍,在我们吐蕃王国,孩子刚出生就夭折的事情,时有发生,已经不足为奇了。” 太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约行数十里,路过一峡谷。峡谷两侧,高崖之上,怪石嶙峋,荆棘密布。突然一支口哨声响彻山谷,多吉旺堆瞬间感到不对劲,忙喊道:“要出事了,赶快抄家伙。”商队成员纷纷从板车上抽出了长刀、棍棒等防身器具。 太皓见状急忙问道:“多吉旺堆大哥,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多吉旺堆道:“从刚才那支口哨声推断,恐怕我们遇到山贼了。” 话音刚落,只见从前方跑来数十名山贼,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刚想调转车头往回走,却又跑来数十名山贼,两队山贼将他们夹在了中间。这时,其中一名山贼头目朝他们笑言道:“乘青龙,骑白虎,今日路过阎王谷;走大道,过小桥,不给银两不能饶;我开山,你走路,要想活命留财物;是想死,是想活,由你自己来选择!”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多吉旺堆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急忙拿出一包银两,满脸堆笑道:“想活,当然想活,还请大爷给让个路。” 太皓忙阻拦了多吉旺堆道:“不能给他们钱,一群小山贼而已,不要怕他们!” 多吉旺堆轻声道:“太皓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破财消灾……” 多吉旺堆将那包银两扔给了那名山贼头目,那头目打开看了一眼,冷笑道:“就这么点,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呢,要想活命的话,就把你们这几车货物留下!” 太皓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在这里为所欲为,是活够了吗?” 那名山贼头目嗤笑道:“让你活,你想死,今日你将命绝此;让你死,别想活,财物留下猫死绝!”说完,一挥手,所有山贼手持兵器朝他们打去,多吉旺堆忙下令全部商队成员迎战。 太皓见状,也从马上跳下来,同那些山贼打斗。他首先使出了《雪猫扑影》第四招“惊鸿艳影”,只见与他对战的八名山贼顿时手脚失去力量,摇摇欲坠,慢慢地就倒在地上无法爬起。随即,他又使出了《雪猫扑影》第五招“循迹匿影”,瞬间五六个山贼被他打倒,个个口吐鲜血。突然之间,数十名山贼又向太皓聚拢而来,他随即使出了《雪猫扑影》第六招“随声吠影”,他的拳头好像化作成千上万个狗头一般,如有一阵犬吠声呼啸着朝那群山贼袭去,刹那间,所有山贼倒地不起。 多吉旺堆赞叹道:“太皓大人,真是好功夫啊!” 可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哭声传来,只见为首的那名山贼抱起了格桑卓玛,格桑卓玛被吓到嚎啕大哭。那名山贼威胁道:“小子,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你们想让她活的话,就把货物留下,不然,你们让我们不能活,我也会杀了她。” 多吉旺堆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那山贼捉了去,心急如焚,狠狠地道:“你若真有本事,就把我女儿放了,我们俩来比试比试。” 那山贼头目道:“不要用这样的话激我,谁要给你比试,你们把这些货物留下,我就会把她给放了……” 太皓从容道:“说得好听一些,你们就是一帮山贼,专抢平民百姓的财物。说得不好听,你们就是一帮无耻之徒,竟然敢对一个小孩子下手,真是枉为我们猫族的同类。” 那山贼头目怒喝道:“少废话……” 话还没说完,太皓就运足气力,两只手指朝他一指,使出了《闲猫听海》第一招“翻江倒海”,那山贼头目瞬间无法开口说话,身体也被穴位封住了。 太皓走上前从那山贼头目手中将格桑卓玛抱了回来,多吉旺堆双手接过了孩子。他马上向太皓感谢道:“太皓大人,多谢你救了我家小女一命。这个山贼是被你定住了吗?太皓大人的功夫真是厉害呀!” 随即他又对商队其他成员说道:“让我们一起感谢太皓大人!” “感谢太皓大人,感谢太皓大人!”商队成员纷纷回应道。 此时,躺在地上的山贼有的已经一命呜呼,有的还在哀嚎痛哭,那名山贼头目依然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多吉旺堆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这些山贼怎么处置?” 太皓看了看那些山贼道:“不要管他们了,我们赶路要紧。” 当下,商队继续前进。太皓与多吉旺堆分别骑着一匹马在队伍最前方行驶,多吉旺堆想起刚才太皓与山贼的打斗场景,随口问道:“太皓大人的功夫真是厉害,是不是在东方帝国做官的都必须要会武功才行啊?” 太皓笑道:“哈哈哈……在我们东方帝国如果每位官员都武功高强,也就不会有邻国敢滋扰我们东方帝国的百姓了。其实,我的武功也是有幸偶遇了江湖上有名的大侠,拜他为师,并受其传授的。” 多吉旺堆听后,露出惊奇的表情,连声称赞:“太皓大人与江湖大侠的偶遇,定是上天注定啊!” 太皓微笑着说道:“其实武功并不是最重要的,做官更需要的是良心和胸怀。只有心善、行正,才能得到百姓的信任和支持。” 多吉旺堆点头表示认同,喃喃自语道:“太皓大人真是明白事理,做事又果断,真是一位好官员啊!” 商队渐渐地远离了峡谷,太阳也逐渐落下去了。在一个山坳里,商队搭建了帐篷,并生火做饭。大家边吃边聊,太皓也加入了他们。 晚饭后,商队成员们陆续躺下休息,但太皓却仍然坐在火堆边思考着什么。多吉旺堆发现了,便问道:“太皓大人,有什么心事吗?” 太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一路上跋涉劳累,太皓大人应该也很累了吧,早点休息吧。”多吉旺堆关切地说道。 太皓点头,也躺下休息了。太皓心想:“吐蕃王国的地域没想到如此宽广,自从被阔札登巴挟来,已有快两年的时间了,还是没有回到东方帝国,一定要尽快离开,如今一点平河城的消息都没有,真是一件令自己苦闷的事。” 随着夜幕降临,商队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次日一早,他们再次整装待发,继续前行。 刚行不远,见一座小城,太皓急忙向多吉旺堆问道:“前方那座城池是否就到了工布城?” 多吉旺堆回答道:“那可不是工布城,从这里到工布城会路过三座城池,前面那座小城是沃卡城,之后也将路过两座小城,分别是朗城和拉岗宗。” 太皓点头道:“看来多吉旺堆大哥对这条路非常熟悉。” 多吉旺堆叹气道:“这条路我已走了好多年了,从我刚记事时,我阿爷就带着我走这条路,我阿爷是这条路上有名的货商,这沿途几座城池的生意,属我阿爷做得最好。这条路他走了一辈子,直到最后也是病倒在了这条路上……” 太皓听后,对多吉旺堆的阿爷非常敬佩,他说道:“令尊是一位真正的商人,能够在这条危险的路上行商,必须要有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多吉旺堆点头表示认同,并继续说道:“是啊,我阿爷生前深受百姓尊敬,他不仅关心自己的生意,也会经常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贫农。” 太皓顿时甚为感动,因为像多吉旺堆的阿爷那样的良善商人,在这世上真的少之又少。 商队很快到达沃卡城,远远地看到有一位老者拄着一根拐杖,朝他们挥着手。 商队到行到他身边后,多吉旺堆下马走到第一辆板车前,从板车上取出一个包裹。一边交给那名老者,一边说道:“您老怎么知道我们今日会到,我不是给您说过,您在家里等着就行了,怎么还出来迎接我们?” 那老者笑道:“老夫已等了三日了,怕错过了商队,家中药品已没了,心中比较着急啊。” 多吉旺堆听后,连忙说道:“真是抱歉,望您海涵。在路上遇到了些事情,所以耽误了,这些药品足够两个月的量了,您先拿着,两个月后,我再来给您送。” 那老者连声道谢,接着便带领商队进入自己家中,给他们提供了食物与马匹的草料。太皓对这位老者的精神与态度非常敬佩,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长者。 在老者家中歇息一个时辰后,他们继续赶路了。 在路上多吉旺堆对太皓说道:“那位老者身患疾病,吃的药品只能在匹播城买到,每隔一到两个月,我都会给他带上一包,但从来不会收他的钱,会在他家中暂时歇息一到两个时辰,他会给我们准备水和食物,而且还会将我们的马喂饱,以此作为对我们的回报。” 太皓听后,深深地感受到这位老者的善良与真诚,也为多吉旺堆的慷慨和义举所感动。他说道:“多吉旺堆大哥,你守望相助、乐于奉献的精神,真是值得在下好好学习和效仿。” 多吉旺堆谦虚一笑,说道:“这是应该的,其实这些都是我阿爷教给我的,他经常告诉我一句话‘经商者一定要怀有一颗慈悲之心’。” 第99章 太皓到达工布城 商队继续向东行驶,每到夜晚要么会到客栈借宿,要么直接在山上搭帐篷休息。又行了两天的时间,他们到达了朗城。在朗城他们并没有多做停留,只给城中的一家卖服饰的店铺卸了一车货,据多吉旺堆说,那车货物是一些牦牛皮。 离开朗城后,他们继续向东走了两天时间,约行三百里,到达了拉岗宗。在拉岗宗,多吉旺堆向一名当地货商那里买了两个用小瓷瓶装着的药品,将其中一个送给了太皓。多吉旺堆向太皓道:“太皓大人,这瓶药送给你了,拉岗宗的药品很有名,我给你的这种药可是一种神药。不管你是如何受的伤,只要服上一粒,仅需半炷香的时间,伤口就会愈合。” 太皓惊疑道:“在吐蕃竟然会有这种药,这种药对我来说,太有用了,为何不多买几瓶?” 多吉旺堆道:“制造这种药的神医谁都没见到过,非常神秘,而且他每月只制造三瓶,将那三瓶药放在这山上一个山洞里,那位货商便会去取药。今日正好开卖,已经卖出了一瓶,只有这两瓶了,每瓶里也只有十粒。” 太皓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在这座偏远的小城中竟然会有如此神奇的药品。听了多吉旺堆的解释之后,他更加珍惜那个小瓷瓶装着的“神药”。他决定将这瓶药藏在自己怀中,好好保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商队在拉岗宗停留了一晚,准备第二天早上再出发。当晚,多吉旺堆来到太皓身边。 多吉旺堆向太皓说道:“明日我们就会到达工布城了,我们就不能陪太皓大人继续前行了,太皓大人一定要多保重。” 太皓点了点头,感谢多吉旺堆以及商队成员这一路上的陪伴,他知道他们一起的旅程将要结束了,但他也知道离开之后,可能终身都不会有机会再见面了。 太皓问道:“不知多吉旺堆大哥有没有去过我们东方帝国?” 多吉旺堆摇头道:“从来没有去过,最远只到过墨脱城。以前只听说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连年征战,所以边境一带很不太平,就不敢去那里了。” 太皓道:“如今我们两个国家重归于好,我们东方帝国的公主都嫁到吐蕃来了,两国之间不会再打仗了。吐蕃有很多东西我们那里是没有的,完全可以将那些东西卖到我们那里去,我相信我们那里的百姓肯定会欢迎你们去的。” 多吉旺堆听了太皓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知道吐蕃和东方帝国之间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两国之间的关系一直十分紧张。但如今,两个国家已经重归于好,这让他感到非常欣慰。他说道:“太皓大人说得对,我们吐蕃有很多东西是你们东方帝国没有的,如果能够将那些东西卖到你们那里去,定会受到欢迎。我之前也听说过东方帝国的繁华富庶,希望有一天能够亲眼见到。” 太皓微笑道:“那一定有机会的。只要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友好,相互交流,共同发展,那么我们都会变得越来越好。” 多吉旺堆感慨道:“真没想到,太皓大人年龄不大,却有如此高瞻远瞩的眼光和宽广的胸怀。我多吉旺堆也希望能够为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尽一份力。”他左右看了看,向太皓笑着问道:“小儿玛吉次仁一直想与太皓大人说些话,不知太皓大人可否赏脸?” 太皓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和多吉旺堆的儿子玛吉次仁交流。多吉旺堆将他儿子叫了过来,玛吉次仁向太皓问好,并向他问道:“太皓大人,自从上次见你与那些山贼打斗之后,我就一直想拜你为师,你可以做我师父吗?我想跟你学武功。” 多吉旺堆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向太皓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有些惊讶。 太皓笑道:“你为什么想学武功呢?” 玛吉次仁严肃道:“我学会了武功就不会再怕那些匪贼了,就可以保护我阿爷和我阿妹了。那天那个山贼把我阿妹抱在手里要杀了他的时候,我当时很担心……我多么想拥有像大人您身上的武功,能将那山贼直接制服了!” 一旁的多吉旺堆道:“次仁,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学武功了。再说,太皓大人公务繁忙,哪有机会教你。” “可是,学武功不就是应该从小就学吗?”玛吉次仁委屈地问道。 太皓微笑着听完玛吉次仁的话,对他的勇气和决心感到很欣赏。他说道:“学武功需要耐心和毅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玛吉次仁道:“我知道,我有耐心和毅力,为了能保护好我阿爷和阿妹,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太皓点了点头道:“好,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现在不行,因为我要尽快回到东方帝国。等以后能再次遇到你时,肯定会教给你的。”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玛吉次仁一双渴望的眼睛看着太皓,向他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太皓瞬间进入了沉思。因为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次如果不是阔札登巴将他挟到此地,他可能终生不会踏入吐蕃半步。可以后还会不会再来呢?就算能再次回到吐蕃,还会不会再遇到这对父子呢?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太皓思量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来到吐蕃,如果你真想学习武功的话,等你回到匹播城之后,可以到‘易思城堡’去找那座城堡的管家雅各次旦,告诉他是城堡主人太皓让你去找他的,让他教你一些防身的功夫。” 玛吉次仁默念了两遍:“回到匹播城到‘易思城堡’找管家雅各次旦……回到匹播城到‘易思城堡’找管家雅各次旦……”念叨两遍后,他继续说道:“我记住了,多谢太皓大人!” 次日一早,他们离开了拉岗宗,继续前行。 在路上,太皓骑着马到玛吉次仁身边,向他说道:“你知道要学武功的话,需要一定的悟性吗?” 玛吉次仁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悟性是什么?” 太皓道:“你跟我做几个练习,我看一下你身体的基本动作能不能很快学会。” 太皓下了马,并将马交由一名押车的商队成员牵着。 他从地上捡起两根树枝,递给玛吉次仁一根,让他握住。然后他示范了一下基本的身体动作,比如,如何站立、如何行走、如何挥拳等等。玛吉次仁认真地跟着太皓的动作练习,虽然有些生疏,但他却十分认真。 练习完基本动作后,太皓又教给玛吉次仁一些简单的招式,比如,如何出拳、如何踢腿、如何使用内力等等。玛吉次仁一边听着一边模仿太皓的动作,虽然有些吃力,但他还是尽力跟上了。 他们边走边练着,练习了一会儿,玛吉次仁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疲惫,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告诉自己,只要能学到真正的武功,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后,太皓给玛吉次仁讲解了一些练习武功时的注意事项,比如,要注意呼吸、要注意身体协调等等。玛吉次仁认真地听着,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谢谢你,太皓大人!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武功,保护好我的阿爷和阿妹,以及我们整个商队!”玛吉次仁激动地说道。 太皓微笑着点了点头,再次对玛吉次仁的决心和勇气感到十分欣慰。他说道:“这些动作你学得很快,看来你是有一定武学悟性的,只可惜,我没有时间教你了。等你回到了匹播城,别忘了去‘易思城堡’找雅各次旦管家。” 玛吉次仁道:“我已将此事牢记于心。” 拉岗宗到工布城距离较近,仅用半天的时间就到了。太皓刚到工布城时就发现这座城池与逻些相比并没有逊色多少,这里山峦叠嶂,河流纵横,景色壮丽。然而,据说这里也是武林高手的聚集地,江湖上的大侠、剑客、刀客们纷纷前来此地闯荡。他们或是寻找传说中的武功秘籍,或是挑战当地的武林高手,或是为了自己的荣誉而战。同时,工布城也是吐蕃文化的重要中心,这里有着许多古老的寺庙和佛塔。这些寺庙庄严肃穆,但也可能隐藏着邪恶的力量或者危险的陷阱。除此之外,工布城还有着独特的自然景观和民族文化。雪山、深谷、密林和清澈的河流构成了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地方的独特风光。而吐蕃百姓的生活方式、习俗和信仰也为这里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多吉旺堆带领商队将从匹播城带来的货物送完之后,便与太皓告辞了。他们需要再次回到匹播城,去拉更多的货物过来。临走时,多吉旺堆对太皓表达了谢意:“太皓大人,这一路上要不是有你在,我们商队恐怕到不了工布城,等有机会你再到匹播城时,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 太皓摆手道:“多吉旺堆大哥,这是哪里话,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才对,这一路上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太皓还抱了抱多吉旺堆四岁的女儿格桑卓玛,告诉他们路上要注意安全,随后看着商队离开了工布城。 话说多吉旺堆带着商队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向西走着,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几日,又再次经过了阎王谷。他们经过这里时,每一位商队成员心中惴惴不安,担心再次遇到山贼,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果然,他们又遇到了那群山贼。 那群山贼见商队中已没有了那位从东方帝国来的男子,山贼头目便喊道:“杀我兄,打我弟,今日让你头落地!要你钱,你不给,今日让你变成鬼!昨日仇,今日报,阎王谷里开口笑!”说完又是一阵冷笑。 只见峡谷里,那群山贼朝商队杀去,商队成员浴血奋战,但伤亡惨重,多吉旺堆为保护自己的女儿,当场被山贼砍死。玛吉次仁趁机抱着格桑卓玛朝着匹播城方向奋力逃跑,才躲过一劫。 此事暂不论,后文有详说。 此处先且只说太皓本想在工布城多逗留几日,但考虑到要尽早回到东方帝国,便只能匆匆离开。离开工布城后,太皓继续向东面前行,穿过一片又一片的雪山和树林,一路上欣赏着吐蕃的自然风光和民族文化。 第100章 达折多城再遇险 不久之后,太皓路过了一个名叫马儿敢的小城。由于身体过于疲劳,他便想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可经过一番打听得知,马儿敢城内一座客栈都没有,太皓便敲开了一户百姓的家门。 开门的是一位老者,那老者问道:“敢问公子,你找谁呀?” “这位大爷,小生有事相求,不知可否在贵府住上一晚?”太皓客气地说道。 那老者闻言,眉头微皱:“这位公子,我们家本就是薄祚寒门,哪里还能接待客人呢?” 太皓连忙摆手道:“不妨不妨,小生身上带了一些银子,就算做些添头也好。” 见太皓态度诚恳,那老者终于点了点头,把太皓请进了家中。太皓进到屋中,看到屋子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心中暗自赞叹。他向那老者道谢后,便坐在椅子上静养起神来。 那老者问道:“老夫看你神情疲惫,是不是路途劳累了?”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小生在旅途中走了很长一段路,需要找地方休息一下。” 老者笑道:“这马儿敢城因为常年不会有外城百姓前来,所以整座城池都没有一间客栈,如果你不嫌弃,便可在此休息,老夫为你准备一些吃食。” 太皓感激地说道:“谢谢大爷,真是麻烦您了。” 老者请太皓入座,为他倒了杯茶水,然后拿出一些简单的菜肴和青稞饼给他。太皓品尝着这些简单的食物,觉得味道十分清淡,但是却非常香甜可口。 老者看到太皓吃得津津有味,笑道:“这里的食材都是自己种的,没有添加任何调料,所以口味比较清淡。不过,这样对身体好,可以保持健康,吃了不会生病。” 太皓听了老者的话,点头表示感谢。他知道,这位老者一定是个有见识的老前辈,不仅懂得养生之道,还善于种植蔬菜水果。 吃完饭后,太皓向老者道谢,表示自己还要继续赶路。老者问道:“还没有问公子要到哪里去?” 太皓回答道:“我要去往东方帝国,敢问大爷可知从此地到东方帝国还有多远的路程?” 老者听了太皓的回答,皱起了眉头:“公子,你要前往东方帝国啊,那可是千里迢迢的路程,骑着马最少需要三天三夜的时间才能到达。” 太皓缓缓点头道:“没想到我走了那么远的路,竟然还需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看来路程还很漫长啊。” 老者笑道:“你那匹马是从哪里骑来的,看着已是很疲劳了。” 太皓叹气道:“我是从匹播城骑来的,路上会休息,喂它一些草料。” 老者惊异道:“从匹播城到马儿敢,路程岂止千里,看来你这一路上,定是十分艰辛。” 太皓点了点头,感慨道:“确实不容易,但我一定要早些日子到达东方帝国,已经没太多时间在吐蕃久留。” 老者听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公子,你要小心啊,继续向东行驶,路上会有很多危险,尤其是那些盗匪和山贼,他们经常出没在山路上。你最好不要独身前往,以防不测。” 太皓听了老者的话,并没有过多在意,他认为凭着自己身上的武艺,对付那些匪贼绰绰有余。 离开马儿敢城后,太皓一路向东行驶,经历千辛万苦,到达了达折多城,可达折多城依然是吐蕃王国管辖之地。正要进入达折多城时,太皓就被城门守卫拦了下来。 “达折多城戒严期间,只准出不准进,请你速速离开!”守卫朝他喝道。 太皓拱手道:“在下是从东方帝国来的官员,今日经过此地,可否到城中歇息一晚?” 守卫依然摇头道:“戒严期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只准出不准进!” 太皓继续问道:“敢问达折多城要戒严多久?” 守卫回应道:“戒严一个月,还有二十余日就结束了。” 太皓肯定是不会等待二十余日的,可若要绕道而行,费心费力不说,恐怕还有可能走偏。他想起了离开匹播城时,洛桑德吉送给自己的“通关帖”,这封“通关帖”一路以来还没有使用过,今日路过此地,看来非用不可了。 太皓从怀里掏出了“通关帖”,递给了那名守卫。他问道:“这是匹播城域本给我的一封‘通关帖’,拥有此帖可否进入城中?” 守卫接过“通关帖”,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又抬头看了看太皓,问道:“你叫太皓?” 太皓拱手道:“正是!” 那名守卫拿着“通关帖”给旁边另一名守卫看了一下,又对他附耳低言几句。随后,对太皓说道:“你先在这里等候片刻,我要去向域本禀报此事。” 太皓点了点头,站在城门口等候。过了一会儿,那名守卫回来了,向太皓说道:“我们达折多城的域本大人同意让你进城,但要你在城门口等一会儿,他会亲自前来接你。” 太皓听了很高兴,感谢道:“谢谢你们的通融,这里的域本大人真是太客气了,那就在此等候。” 过不多时,一名身穿官袍的男子走了过来,向太皓问好:“阁下是从东方帝国来的太皓大人吧?在下是达折多城的域本丹增贡布,欢迎你来我们这里做客。” 太皓感激地向他行了一礼,说道:“谢谢域本大人的热情款待,在下进入达折多城是想休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给域本大人添麻烦了。” 丹增贡布笑着说道:“没有没有……怎么会添麻烦呢,太皓大人是东方帝国的官员,如今东方帝国与我们吐蕃王国已结秦晋之好,太皓大人能路过我们小城,是我们全城百姓的荣幸啊,本官一定要好好款待才是。” 太皓心想:没想到,洛桑德吉送给我的“通关帖”果真有用。 丹增贡布又告诉太皓:“达折多城是东方帝国与吐蕃的交界地,这些日子有些不安全的迹象,盗匪和山贼经常出没,太皓大人进入城中小心行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本官或者城中的护卫士兵。” 太皓感激地说道:“多谢域本大人的提醒,在下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太皓寻思:自己只在城中休息一晚,明早就离开达折多城了,应该不会遇到那些所谓的匪贼。 随后,丹增贡布先带领太皓前往一家客栈,安排好住处。太皓在客栈房间中,短暂休息片刻,一名士兵敲开了太皓的房门,告知他域本大人在自家府邸设宴款待太皓大人,太皓本想推脱,但晚宴已准备好,又不得不前往,只好跟随那名士兵去了丹增贡布家中。 丹增贡布家里布置得非常豪华,大厅里点着明亮的灯笼,墙上挂着一些名家字画,显得非常高雅。不一会儿,丹增贡布走出来迎接太皓,并将他带到了宴席现场,太皓见到桌上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令他垂涎欲滴。 在宴会上,丹增贡布向太皓介绍了许多达折多城的情况,包括城中的商业贸易、文化教育、民俗风情等等。太皓听得非常认真,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太皓记得最清楚的,还是听丹增贡布这样介绍达折多城:“我们达折多城位于吐蕃王国最东面,我们这里有很多传统的集市和店铺,你可以买到各种各样的商品,比如手工艺品、纺织品、当地食品等等。达折多城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地方,有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在这里,你可以看到很多古老的建筑和文物,比如达折多府城、达折多石桥等等。达折多城有着独特的吐蕃文化和民俗传统,这里的百姓非常友好热情。在达折多城,你可以看到很多传统的节日和庆典活动,比如吐蕃新年、草原祭祀等等。此外,达折多城还有很多美食和饮品,比如酥油茶、青稞酒等等。” 太皓见到丹增贡布在宴会上,还不停地对身边的随从窃窃私语,好像是在吩咐什么任务。 宴会结束后,丹增贡布又安排了一些娱乐活动,让太皓在达折多城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当晚,太皓在丹增贡布的陪同下喝的酩酊大醉,被士兵送到客栈后便昏昏欲睡。 太皓第二天醒来,头还依然有些痛。他刚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被绳索捆绑在床上。 太皓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被绑住了,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试图挣脱绳索,但是却一点用处也没有。这时,一名身穿藏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对太皓说道:“你醒了……太皓大人。” 这声音太皓很熟悉,却又不敢确定,当他走到太皓身边时,太皓看清了那名男子的脸庞。没错,他正是阔札登巴。 太皓笑道:“原来是阔札登巴大侠,你还好吗?我正想去大非川找你呢……” 阔札登巴冷笑道:“找我?鬼才信你的话,小子,你怎么没跟着东方帝国和亲使团的队伍回去呢,自己开辟了一条路线?你就那么害怕再见到我?” 太皓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是……我想好不容易到了一次吐蕃,多走几座城池,欣赏一下吐蕃王国城池的风景和文化。” 阔札登巴冷笑道:“小子,你少给我扯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我来问你,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有什么事吗?” 太皓吞吞吐吐地说道:“大概……是……是因为……《雪猫扑影》的秘籍是吧……” 阔札登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还真知道为什么来找你,看来你默写的那份《雪猫扑影》秘籍确实有问题,不过,我首先还要感谢你,你把东方帝国的公主平安护送到了逻些城。” 太皓笑道:“不用谢我,不用谢我,那是我应该做的,不知阔札大侠,身上的伤好了吗?” 阔札登巴怒喝道:“你认为我身上的伤要是还没有好,我会来找你吗?” 太皓顿时不敢再说话,阔札登巴继续问道:“我都已经把‘索魄阵’的摆法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你,你竟然敢用一本假秘籍来欺骗我!” 第101章 阔札登巴谈往事 听阔札登巴这么一说,太皓顿时紧张万分。急忙回应道:“阔札大侠,我哪敢得罪您啊,那本《雪猫扑影》秘籍,的确是我按着自己所记的每一招每一式完完整整默写下来的。只是……” 太皓话未说完,阔札登巴便插口说道:“只是什么?你给我如实交代。” 太皓脸露难色说道:“阔札大侠,请您能不能先把我松开,我想先去趟茅厕,实在是憋不住了……” 阔札登巴怒斥道:“少废话,赶紧说,只是什么?” 太皓委屈道:“只是……我的记忆真的没那么好,只记得《雪猫扑影》中每一招的打法,若要我将秘籍中的每个字都默写下来,真是难上加难!” 阔札登巴听了太皓的解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知道太皓并非有意欺骗自己,只是记忆力不太好而已。于是他说道:“好吧,既然你说你只记得每一招的打法,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但是你要告诉我《雪猫扑影》的秘籍在哪里?不然,今日你就将命绝于此!” 太皓道:“阔札大侠,我可否先去趟茅厕,我是真的憋不住了,我保证上完茅厕回来就会告诉你秘籍在哪里。” 阔札登巴叫进来一名士兵,帮助太皓解开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由于昨晚饮酒过多,太皓此时身体仍然非常虚弱。尽管如此,阔札登巴依然担心太皓会趁上茅厕之际偷偷逃跑,便吩咐那名士兵道:“一定要看好他,即使他上茅厕之时,也要寸步不离地盯住他!” 太皓上茅厕时,见逃跑无望,便打消了此念头。 太皓上完茅厕后,那名士兵又将他带回房间里,在阔札登巴的示意下,那名士兵只将太皓的双手和双脚捆住,阔札登巴接着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秘籍现在到底在何处?” 太皓道:“阔札大侠,我现在饿得狠,能否给我一些吃食。” 阔札登巴很是无奈,又吩咐一名士兵端来了一些菜肴和青稞饼。士兵再次为太皓双手松了绑,太皓吃完饭后,对阔札登巴求情道:“阔札大侠,可否先不要将我的双手捆住,只绑住我的双脚便可,您放心,我不会逃跑的。” 阔札登巴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太皓的要求。他吩咐士兵只将太皓的双脚捆住,然后说道:“好吧,我再信你一次。但是记住,如果你敢逃跑,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太皓声音颤抖着说道:“不会……我绝不会逃跑的……” 阔札登巴问道:“吃也吃了,拉也拉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雪猫扑影》的秘籍在哪里了吧?” 太皓哪能轻易告诉他秘籍所在之处,他灵机一转,回答道:“阔札大侠,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怕我说出来,我的命很快就没了……” 阔札登巴听了太皓的话,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满意。他冷哼一声,说道:“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地狱!”说着便要挥掌向太皓打来,太皓心中一惊,急忙喊道:“我说,我说,我说……” 阔札登巴收回刚准备挥出的手掌,瞪着他怒喊道:“快说!” 太皓声音颤抖着说道:“不过我说了之后,就怕阔札大侠的仇家找到了你,到时候因为一本秘籍,会给阔札大侠惹来很多麻烦的。” 阔札登巴道:“我哪里会有仇家,这江湖上就算有我的仇家,也都已经被我杀死了!” 太皓此时想起在匹播城“易思城堡”里的事,当时在密室里,雅各次旦曾扬言一定会亲手杀死阔札登巴之事。 太皓随口说道:“雅各次旦!” 阔札登巴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顿时变了。雅各次旦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很多往事,他沉思片刻后,向太皓问道:“你怎么知道雅各次旦的?难道你认识他?” 太皓道:“雅各次旦大哥是在下的生死之交,我们一同经历了生死。” 阔札登巴甚是好奇,继续问道:“他现在在哪里?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太皓缓缓道:“他说你是他的师兄,你们从小就一起跟随你们的师父学艺,原本你们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好伙伴,可是你们却同时爱上了你们的师妹。你们的师妹是整个门派的掌上明珠,不仅美貌动人,而且武功高强。后来,你为了得到你师妹的喜欢,开始了一系列卑劣的行为。你不仅攻击了你们的师父,还离间自己师兄弟之间的感情,甚至欺骗你的师妹。可后来,你师妹还是跟了你。但是由于你的卑劣行为被门派的长老们发现了,他们决定将你驱逐出门派,终身禁止再回去,你离开的时候,还偷偷地带着你的师妹。不久之后,你师妹怀上了他的孩子,但是你师妹一直跟着你,浪迹天涯。最终你师妹受不了这种折腾,选择回到吐蕃,可是在回吐蕃的路上,你师妹就因为难产死了……” 阔札登巴压低嗓音道:“不要说了,真没想到我在我这位师弟的口中,是如此的万恶不赦。” 太皓试探性地问道:“难道雅各次旦大哥所说之事不是真的?” 阔札登巴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确实曾经做过一些卑劣的事情,但是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门派好,为了师妹好。可是现在看来,我错了,我太过自私,只关心自己的利益,而忽略了整个门派的感受和权利。可他们都不会去真正的了解我,包括我这位师弟,我总以为他是师兄弟里面最了解我的了,可我今日从你口中才得知,他是如此地恨我。在他们眼中,我肯定就是一个欺师灭祖、作恶多端、薄情寡义的无耻之徒,可事实并非如此。” 太皓叹了口气,说道:“我想雅各次旦大哥给我说这些,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把你当做仇家,如果他那么恨你的话,应该会到处游走,只为找到你,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应该是希望你能够反省过去,不再做那些下流之事,包括……为了得到某样东西,去绑架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平民百姓……” 阔札登巴冷笑一声,点头说道:“你小子还挺聪明,竟然用这件事来暗讽我抓了你,你想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 太皓见阔札登巴没有再追问秘籍的下落,心中也松了口气。他知道,阔札登巴虽然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客,但是内心却很脆弱,容易受到情感的影响。马上回答道:“当然想了,难道雅各次旦大哥讲的那些是骗我的?” 阔札登巴缓缓讲述道:“我从小就跟着师父学习武艺,我师父是吐蕃有名的拳师,他独创的“牛首拳”是一种很独特的拳法。这种拳法以牛为形象,取其勇猛和坚韧之意,故名为“牛首拳”。牛首拳的招式繁多,其中最为著名的是“牛顶功”。这一招是以牛头顶撞为主要动作,通过身体的旋转和借力使力,将对手的攻击力量化解掉。同时,还可以发出猛烈的撞击声,对敌方的心理产生压力。除了“牛顶功”之外,牛首拳还有许多其他的招式,如“牛角挂”“牛蹄踏”等等。这些招式都要求练习者具备强大的体力和灵活性,才能够施展出来。其实,牛首拳的优势在于其出招快、威力大、难以躲避。一旦被抓住机会,就能够给对手造成致命的打击。因此,牛首拳在吐蕃武林中一直被视为非常重要的武术技能之一……” 太皓听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他本来是想听阔札登巴讲述他与雅各次旦之间存在的恩怨情仇,怎么开始给自己讲述拳法了呢,这让太皓听得困意上头了。 只听阔札登巴继续说道:“我当年为了学习牛首拳,便拜在了师父门下,当时师父亲手创立的雅拉派已经在吐蕃王国名声大噪,对了,雅拉派的驻地离这里不远。” 太皓点头问道:“驻地在哪里?” 阔札登巴道:“就在雅拉雪山脚下,那里环境非常恶劣,气温极低,风力强劲,常年被大雪覆盖着。但是在雅拉雪山脚下,有着一片广阔的草原。我记得,每到春天时,那里的草地绿油油的,还长满了各种野花。在那片草地的边缘,却有一片冰川。冰川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上面布满了冰凌和冰柱,看起来十分壮观。除了草地和冰川,雅拉雪山还有许多高山峡谷和瀑布。那些峡谷深不见底,两旁的山壁陡峭如墙,只是静静地看着,就会感到心惊胆战。而瀑布则是从高空中倾泻而下,水流湍急,声势浩大。站在瀑布前,仿佛能够感受到一股无穷的力量。然而,那里天气变幻莫测,常常会出现暴风雪和冰崩。” 太皓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阔札登巴道:“我接着说……我每天与师兄弟一起艰苦训练,终于学会了牛首拳的所有功法,师父也很满意。师父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名字叫梅朵卓玛,她就是我们的师妹。我们彼此深深地爱上了对方,师妹一直不喜欢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梦想着哪天能让我带着她到处游山玩水。有一天,雅拉雪山上来了一帮匪贼,他们的目的不是偷也不是抢,而是要与牛首拳的创始者切磋武艺。起初,我师父并未当回事,便只带着我,找了一块空地与他们较量一番。比试武功之时,我师父一直是占上风的,可当我师父将他们全都打趴下后,他们却使出了阴招,将我师父打伤了。我当时奋力还击,打死了其中一个匪贼,却也因此给门派带来了麻烦。我师父也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批评,说我下手太狠了,我当时并没有忍气吞声,便与师父产生了激烈的争吵。” 太皓恍然大悟道:“我猜你们争吵时,肯定被你那些师兄弟听到了,所以他们会认为是你将你的师父打伤的,所以雅各次旦大哥才说你攻击了师父,依我看,这事就不能怪你,我认为阔札大侠做得没错,那些匪贼本身就是来寻死的,而且还使用阴招打伤了你师父,就更应该教训教训他们了。那其他的事呢?阔札大侠,请您接着说。” 第102章 太皓逃离黑客栈 阔札登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后来那群匪贼在江湖上到处扬言,说我师父以强欺弱,趁比试武艺之时,下狠手将他们的兄弟打死了。对于此事,我们都没有过多在意,因为对于此等谎言,没必要去向他们解释。可后来我却查到,我们有一个师弟,暗地里一直与匪贼有勾结,而且还曾经向他们泄露了关于牛首拳的秘密。这个师弟名叫阿旺贡嘎,他原本是师父的得意门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开始走上了邪路。我曾经试图劝说他回头,但是他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最终,他和那些匪贼勾结在一起,暗地里与我们为敌。可当然向其他师弟告知此事时,他们每一个相信我说的话,我告知师父此事时,师父也只是简单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并没有对阿旺贡嘎做出任何处罚,因此我那些师兄弟更加认为是我在诬陷阿旺贡嘎。” 太皓忍不住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他们才说你离间师兄弟之间的感情。雅各次旦大哥说你欺骗你们的师妹,又是怎么回事呢?” 阔札登巴道:“我师妹一直想放下一切跟随我到处走走,我们约定好了要去东方帝国看看,因为师妹一直认为那里是一个神秘的国度。雅拉派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决定不走了,继续留下来,为师父继续发扬牛首拳。可是我将这些想法说给师妹听时,她哭了,她哭着说我骗了她,这种事情我又不能到处解释,但是那些师兄弟根本不知道实情,就认为我肯定是欺负了我师妹。我将此事给门派的一名长老说了,他建议我,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我又找到了师父,可师父哪能让我离开雅拉雪山呢,先别离开的事了,其实我师父当时根本就不同意我与师妹在一起。师父告诉我说,如若离开了雅拉雪山,我将终身不能再回去。我师妹根本不在乎那些,在几位长老的帮助下,我们还是离开了那里。从此,我们开始到处游山玩水,去了很多地方。我师妹当时确实怀上了我的孩子,可我师妹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因为难产。” 太皓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为何雅各次旦大哥说,你们的师妹是因为难产死在了回吐蕃的路上?” 阔札登巴继续说道:“我们在东方帝国时,从一座小山上路过时,遇到了一帮劫匪。他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便与他们开始了打斗,我当时武功没有现在高,我只会牛首拳。可是那些劫匪却不同,他们并非普通的劫匪,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师妹当时大着肚子也帮我与他们打斗,为了救她,我只能束手就擒。那些劫匪只是需要钱,当他们知道我师妹是雅拉派掌门的女儿时,他们便让我师妹独自回雅拉雪山要钱,然后才能把我赎回去。我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就算我死了,他们同样会把我师妹抓起来的。就这样,由于惊吓,加上劳累,我师妹死在了去往雅拉雪山的路上。”说着,阔札登巴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太皓惊疑地问道:“那……她肚里的孩子呢?” 阔札登巴道:“孩子早产了,还没出生就夭折了。当我得知此事时,只觉得天都塌了一样。那些劫匪见事情闹大了,便把我放了。从那以后,我重新拜师学艺,更加努力地修炼武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给我师妹报仇。这么多年来,我不仅练成了悬冰掌,还学会了各种阵法,杀死了那些劫匪,也结束了阿旺贡嘎的生命,为雅拉派清理了门户。” 太皓听完这些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从阔札登巴的讲述中,他知道阔札登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侠客,只是有时候过于执着于自己的感情,导致了一些误会和矛盾。但他同时也产生了怀疑,因为他并不确定阔札登巴讲述的就是事实。 太皓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听你讲述这些经历,我感到非常震惊和心痛。你为了保护你的师妹和雅拉派,做出了那么多事,让我很佩服。但是,在下也有些怀疑你所讲述的是否全部属实。毕竟,你的话很难完全让我相信,因为从我和雅各次旦大哥的接触来看,我认为他并不会故意骗我。” 阔札登巴听到太皓的话,脸色有些阴沉,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是真是假由你自己来判断,我没有必要去给你一点点解释。”他话锋一转,向太皓质问道:“故事听完了,是不是该告诉我《雪猫扑影》的秘籍到底被你藏在了哪里?” 太皓迟疑道:“其实……《雪猫扑影》的秘籍,在平河城的时候就被那‘四大邪魔’夺走了……” 太皓寻思:事到如今,也只有将“四大邪魔”提出来了,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就不会有自己的事了。 阔札登巴并不相信太皓的话,嗤笑道:“你还敢用这种话来骗我,在平河城的时候,那‘四大邪魔’正是为了要得到秘籍才与你打斗的,后来因为没有得到秘籍,才想到把你带走。你现在又告诉我《雪猫扑影》的秘籍被‘四大邪魔’夺走了,你是当我傻吗?” 太皓听到阔札登巴的质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阔札大侠说得没错,我确实在平河城的时候和那‘四大邪魔’打斗过。但是,在我昏迷之前,我就已经将《雪猫扑影》的秘籍交给了他们,那‘四大邪魔’没告诉你吗?” 阔札登巴听到太皓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太皓和“四大邪魔”有交过手,而那本《雪猫扑影》的秘籍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太皓说的是实话,那么秘籍可能已经落入了“四大邪魔”手中。 但阔札登巴转念一想,疑惑道:“既然你说秘籍交给了‘四大邪魔’,可你刚开始为何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撒谎?给我如实交代!” 太皓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压低嗓音问道:“阔札大侠,你知道《猫祖神功》第七卷是什么吗?” 阔札登巴道:“当然知道,《猫祖神功》第七卷是《闲猫听海》,猫祖将它传给了自己的七徒弟易思。” 太皓试探性问道:“那您见过《闲猫听海》的功法吗?” 阔札登巴道:“这个我还真没见过,但是听说过,《闲猫听海》是指法功夫。” 太皓微笑着点头道:“没错,阔札大侠真是见多识广啊。” 话音刚落,还没等阔札登巴反应过来,太皓运足气力,竖起两根手指,向阔札登巴挥去。只听太皓喊道:“这是《闲猫听海》第一招‘翻江倒海’。” 刹那间,阔札登巴被定住,动弹不得。太皓继续说道:“阔札大侠,实在抱歉,我师父给我的《雪猫扑影》秘籍,我一定要好好保管,不会交给你,更不会交给‘四大邪魔’。”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绑在脚上的绳索解开。 阔札登巴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太皓竟然会点穴。此时他只有眼珠可以转动,他眼睁睁地看着太皓从他身边逃走,自己却无能为力。 使用《闲猫听海》第一招“翻江倒海”后,中招者将会被定住两个时辰,太皓认为这两个时辰已经足够让他逃跑出达折多城了。此时,门外还有两名士兵看守,他快速走出门外,还未等那两名士兵做出反应,他便运足气力“嗖嗖”两下,向那两名士兵依然使出了《闲猫听海》第一招“翻江倒海”。随后,太皓立即跑到客栈后院的马厩,却发现马厩里一匹马也没有。正巧此时一名客栈伙计路过,太皓便向他问道:“请问这马厩里的马怎么没有了?” 客栈伙计听到太皓的问话,看了看他身上的装束,然后说道:“域本大人今日一早便让士兵将马全都送到府衙去了,你要是找你自己的马,就去府衙找去吧!” 太皓心想:看来达折多城的域本丹增贡布是和阔札登巴一伙的,这样一来的话,就麻烦了。 太皓想了想,对那名客栈伙计问道:“那现在客栈里还有别的地方有马吗?” 客栈伙计道:“客栈里只有这间马厩里有马,现在都送到府衙里去了,已经没有其它地方有马了。” 听到此话,太皓不容多想,急忙跑出客栈,他知道自己必须要等阔札登巴自动解穴之前离开达折多城。他走在一条集市上看到有一位卖马鞭的老者,他走到老者面前,客气地说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马场或者驿站?我想去买一匹马。” 老者看了看太皓身上的装束,有些怀疑地问道:“公子不是达折多城的百姓吧?” 太皓解释道:“在下是来自东方帝国的旅行者,路过达折多城,今日想要离开,可是现在没有马可骑了,想先找到一匹马。” 老者道:“公子既然不是达折多城的百姓,不懂达折多的规定就不能怪你了,现在是全城戒严期间,所有马匹均不能光明正大的买卖。” 太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那老者环顾四周看了看,随后对太皓耳语道:“老夫知道附近有一个马场,离这里不远,你可以跟我来。” 太皓心中感激不已,跟着那名老者离开了集市。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家马场门口。那名老者帮太皓介绍了这里的主人,然后告诉他可以随便挑选马匹。 太皓走进马场,看到了许多种类的马。他想了想,最后挑了一匹身体高大、毛色深黑的骏马。老者告诉太皓,这匹马叫做“烈风”,是整个马场最优秀的马匹之一。 太皓刚要准备付钱,那马场的主人便说道:“你骑着这匹马切不可被官府的官员看到,不然我这马场也完了,若要离开达折多城,只能从北面的城门出发,你可要记住了!”听到这话,太皓给了那名马场主人双倍的价钱,又给了那名带路的老者一些辛苦费。 第103章 太皓遇剑神玖丘 太皓骑上“烈风”,感觉自己仿佛与这匹骏马融为一体。他感觉到“烈风”的速度非常快,但同时也很平稳,这让他感到非常舒适。 太皓在城中向着北面的城门一路疾驰,风吹得他的头发和衣服猎猎作响。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但是他并没有被这种紧张感压倒,相反,他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种勇气和决心。当他终于到达城门口时,几名守门士兵却拦住了他的道路。 太皓急忙问道:“不是说达折多城戒严期间只准出不能进吗?为何还要拦住我的去处?” 那名士兵道:“刚刚接到域本大人的手令,今日要出城的百姓、商贾都要严查,看你长相不像是本地百姓,你是何时来的达折多城,现在出城要到哪去?” 太皓寻思:看来丹增贡布肯定是已经发现我逃跑的事了,真没想到发现的竟然那么快。 太皓赔笑道:“几位官爷,在下是来达折多城寻找亲戚的。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能否行个方便,让在下出去?” 那名士兵看了看太皓,又看了看他骑的骏马,皱了皱眉头,说道:“这匹马看起来有些可疑,你有没有携带文书或者证明?” 太皓突然想到进入达折多城时,将在匹播城时,洛桑德吉送给自己的“通关帖”交给了达折多城的守门士兵,可那名士兵并没有将“通关帖”还给自己,也许是被丹增贡布扣下了。可没有“通关帖”怎么出门呢?他将那名守门士兵的长官轻轻拉到一旁,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塞给了他,并向他附耳低言道:“就只是出个城门,现在再回去要文书或者证明,恐怕会耽误了在下赶路,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那名士兵顺手接过那锭银子,很自然地揣进自己怀中,然后点了点头,朗声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可以出去了。但是要小心行事,不要惹上麻烦。” 太皓松了一口气,对那名士兵连声道谢,然后跃上“烈风”,向着城门外疾驰而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了许多,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成功地通过了这道关卡。 太皓刚离开,有一名士兵骑着马飞奔而来,向那名守门士兵的长官说道:“画像到了,域本大人吩咐一定要仔细检查。”说着,他将手中拿着的几张卷着的画像交给了那名长官。 那名长官口中一边说着“一定、一定”,一边打开了卷着的画像,却发现那画像上的男子正是被自己刚刚放走的那一位。他急忙下令所有守门士兵骑上马奋力直追,但是已经晚了,太皓骑着“烈风”早已经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 太皓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成功地出了达折多城,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的路程还很艰难。他知道达折多城的士兵肯定会追过来,他必须要想办法甩掉追兵,同时还要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他决定继续朝东面行驶,因为只要到了东方帝国境内,便可以避开丹增贡布的追捕。 太皓骑着“烈风”,一路上,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汗水从额头上流淌下来。他知道,一旦追兵追来,如果被追兵抓住,后果将不堪设想。不知疾驰了多久,天色渐渐变得昏暗,太皓见后方依然没有追兵追来,这让他为之庆幸。可是“烈风”已连续奔驰了很长一段时间,它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疲惫不堪。它的腿开始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浅。它的眼睛里充满了疲倦和无力感,看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太皓感觉到“烈风”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开始减缓“烈风”的速度,试图让它休息一下。但是,“烈风”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下去了。 它开始发出嘶哑的声音,脖子上的血管也开始凸起。太皓感到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因为他知道“烈风”已经快要累死了。 最终,“烈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它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身体不再有任何动静。太皓感到一阵深深的悲痛和无助,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匹好伙伴。 太皓只能徒步奔跑,但他也因饥肠辘辘,无法用尽全力。由于都是山路险道,太皓又跑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他的嘴唇干裂,舌头发干,感觉喉咙里像着了火一样难受,但是他还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休息或者补给的地方。他的腿脚开始发软,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他已经饥渴难耐。但他必须坚持下去,不能放弃,他认为东方帝国马上就要到了。 过不多时,他看到前方山上有几间茅草屋亮着灯光,他准备顺着山路小道去求救。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一阵摇晃之后便倒在了地上。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接着,他就晕倒了。 多年以后,当太皓回忆起这段逃跑的经历时,总是带着一些悔恨。他不明白当时为何只知道拼命地逃跑,他明明已经练会了《猫祖神功》的第一卷《雪猫扑影》与第七卷《闲猫听海》,根本不用怕那些士兵的追捕,凭着自己的武功来对付那些追兵本来就是易如反掌之事,自己却选择了逃跑这一条路。但他依然会感谢那次逃跑,因为在这之后,他遇到了自己一生中的第二位师父“剑神”玖丘。 话说,太皓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里。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非常虚弱,而且头痛欲裂。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腰已经不能支撑自己的重量了。他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气息吹拂在自己的脸上,转头一看,发现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再仔细看那名女子的长相,太皓是非常熟悉的。当下,太皓急忙喊道:“琈玉,是你救了我,难道我现在是在平河城了?” “你醒了。”女子轻声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琈玉?你难道认识我姐姐?” 太皓顿时愣住了,轻声说道:“你姐姐?” 那名女子道:“先别说话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已经煮了一些粥,你可以喝一些。”说着,他端着一碗粥递给了太皓。 太皓点了点头,强忍着疼痛坐起身来,他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碗,开始慢慢地喝着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他仍然感到头痛欲裂,并伴有一些晕眩的感觉。 “谢谢你救了我。”太皓感激地说道,“你说琈玉是你姐姐?” 女子微笑着回答道:“我叫婴玉,琈玉是我的孪生姐姐,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我师父吧,是他救了你。” 太皓想起曾经听琈玉讲起过自己有一个孪生妹妹叫婴玉,没想到竟然如此有缘,能在此处相见。太皓说道:“我听琈玉说起过你,你们的师父是不是就是‘剑神’玖丘?” 婴玉道:“这你也知道?你到底是谁呀?” 太皓继续说道:“我不仅知道你们的师父是‘剑神’玖丘,我还知道你们还有一个大师兄,他就是‘黑白山七侠客’中的老三黄郁。” 婴玉惊疑道:“你还认识我们的大师兄?” 太皓道:“那我确实不认识,但是我认识黄郁的师侄苍谷。请问这里是不是到了东方帝国的地界?” 婴玉点头道:“对呀,这里就是东方帝国,你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太皓回答道:“我是从吐蕃王国的达折多城来的……” 婴玉惊讶地问道:“你是吐蕃王国的?你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太皓叹气道:“我不是吐蕃王国的,说来话长……我是东方帝国平河城的守城大将,我的名字叫太皓,你姐姐琈玉是本官的随从。” 婴玉点头道:“我已经两年多没有与姐姐联系过了,听说他被皇上指派给了一名官员做随从,难道那名官员就是你?” 太皓拱手道:“正是本官。” 婴玉继续问道:“你既然跑到了这里,那我姐姐现在在哪里?” 太皓刚准备将自己这两年的经历告诉婴玉,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太皓朝门外望去,只见一名老者走了进来。这名老者面容瘦削,皱纹深深地刻在额头和眼角。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但依然整齐地梳着,显得十分有精神。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上面绣着银色的花纹,显得非常华丽。脚踩一双黑色的布鞋,步履稳健。 “师父,你回来了。”婴玉向那老者喊道。 太皓知道这名老者便是“剑神”玖丘,急忙准备下床行礼,却身体依然虚弱,双腿无法支撑。玖丘先是对婴玉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看太皓,说道:“你醒了?看你气色,最少要静养七天,体力才能恢复。你是从哪里来的?” 还未等太皓开口说话,婴玉便说道:“他说他叫太皓,是从吐蕃来的,而且他说他是平河城的守城大将,我姐姐是他的随从,而且他还知道大师兄黄郁的名号。” 玖丘道:“哦?既然是平河城的官员,为何会去吐蕃呢?” 太皓缓缓道:“晚辈太皓感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晚辈本是平河城守城大将,因为江湖之事得罪了吐蕃侠士阔札登巴,而被他挟制到吐蕃。后来在吐蕃护送东方帝国公主至逻些和亲,之后,辗转近两年的时间才离开吐蕃。” 太皓将自己被困在吐蕃之事大致讲述了一下,并没有在意玖丘与婴玉是否听懂了。玖丘问道:“阔札登巴,老夫是知道的,还曾与他比过武,他为何要抓你到吐蕃?” 太皓道:“不瞒前辈,他是想从晚辈这里得到《雪猫扑影》的秘籍。” “《雪猫扑影》是什么?”婴玉在一旁问道。 玖丘道:“《雪猫扑影》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功《猫祖神功》的第一卷,后来猫祖将他传授给了他的大徒弟元始。”他便向太皓问道:“难道你是元始的徒弟?” 太皓道:“晚辈是元始师父的四徒弟,自从师父将《猫祖神功》的第一卷《雪猫扑影》传授于我之后,江湖上就不断有些匪贼、侠士与晚辈为敌,想要夺取秘籍。” 第104章 太皓欲拜师学剑 玖丘点头道:“《猫祖神功》只因其传承的故事比较传奇,才会有那么多江湖侠士想要得到。猫祖当年将《猫祖神功》分成了九卷,九卷又分别交给了不同的徒弟。江湖上就开始有传言说,将九卷全部集齐就可称霸武林。也有说将前八卷都集齐,即可找到关于《猫祖神功》第九卷的秘密。在老夫看来,这些传言都是些无稽之谈。” 太皓道:“晚辈也听说过这些传言,却不知是真是假。” 玖丘道:“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学习武功本来就是强身健体之用,可大多江湖侠士把武功当成了争名夺利之物,这就本末倒置了。任何武功,有些可能是武林中的绝学,但并不是练了就能称霸武林的保证。修炼武功最重要的是内心的修为,要有正义感、胸怀和谦虚之心。” 太皓点头道:“玖丘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受教了。” 玖丘问道:“琈玉现在还好吗?” 太皓道:“这两年来,晚辈一直未能回到平河城,不知琈玉妹子现在如何。不过在平河城时,时常听琈玉妹子提起前辈,今日能与前辈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婴玉笑道:“我姐姐都是怎么跟你提我师父的?” 太皓道:“琈玉妹子说,她的师父玖丘前辈在江湖上是一个传奇,被誉为‘剑神’。前辈虽已年过六旬,但依然精神矍铄,身体强健。前辈的剑术高超,无人能及,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战,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除了剑术之外,前辈还有着一颗善良的心。常常会收一些年轻的徒弟,传授自己的剑术和江湖经验。前辈对徒弟们非常严格,但也非常关心他们的成长和发展。在江湖上,前辈的名声非常响亮。许多江湖侠士都认为前辈是武林中的一位巨擘,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实力和智慧。但前辈自己却非常低调,不喜欢过多地炫耀自己的成就。总之,琈玉妹子的意思就是说,玖丘前辈是一位值得敬仰的大侠。前辈的剑术高超,品格高尚,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传奇英雄。” 玖丘听了太皓的评价,大笑道:“哈哈哈……你快别说了,这一听就不会是琈玉会说出的话。” 婴玉同样笑道:“我姐姐要是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她就不会是我姐姐了。” 玖丘点头道:“你先好好在这里休息,好好恢复一下体力。” 太皓问道:“前辈,我想尽快回到平河城,请问我何时身体能恢复好?” 玖丘道:“依老夫看,最少也要七天。” 还未等太皓回应,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玖丘老儿,你给我出来,今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玖丘叹气道:“哎呀,这老家伙怎么又来了!”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太皓好奇地向婴玉问道:“是谁那么不尊重玖丘前辈,竟然叫前辈‘玖丘老儿’?” 婴玉笑道:“他是师父的师弟,年纪也已过六旬,他一辈子都在和师父比较,可从来没有赢过,这些年隔三岔五的就来找师父比武,可他总是会一输再输。他为了显得比我师父厉害,把自己的名字都改了,师父叫玖丘,他就给自己改名叫拾山……” 太皓听了婴玉的解释,不禁感叹道:“玖丘前辈的这位师弟真是风趣诙谐啊。” 玖丘走到门口,看见了拾山,笑道:“我说师弟呀,你今天怎么又来了?都给你说过了,就你学的那些功夫是打不过我的。” 拾山怒道:“玖丘老儿,你总是躲来躲去,今天我一定要打败你!”说着,他拔出长剑,向玖丘扑来。 玖丘轻松一闪,躲过了拾山的攻击。他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就不明白呢,当年师父教我们武功,不是让我们自相残杀的,再说,就你那两下子,你连我徒弟都比不过,还总想着打败我,一把年纪了,你就回去好好养老吧!” 拾山听了玖丘的嘲讽,他低下头,说道:“玖丘老儿,你不用逞口舌之快,我知道我比不上你,但我还是要来挑战你。你还说我连你徒弟都打不过,那我……那我就让你徒弟出来,我和他比试比试。” 玖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好了,师弟,这次就算了。等你下次回来了,我就让我徒弟跟你比试。” 拾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口中还念叨着:“好,玖丘老儿,就这么定了,今天我先且饶了你!” 玖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并摇了摇头。此时,婴玉从房中跑了出来,问道:“师叔这次怎么那么快就回去了?” 玖丘道:“这个老家伙,真是童心未泯。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婴玉道:“师父,刚才我可听到了,你让师叔下次来,和自己的徒弟比武。先说好啊,我可不跟他比,和他比武的话,要是赢了呢,会说徒儿欺负前辈,要是输了呢,就会说师父您教得不好。” 玖丘笑道:“为师现在可就你一个徒弟在身边,你不和他比,还有谁会和他比呢?行了,等他下次来了再说吧,等一会儿师父要到山下赴宴,你在家里照顾好那个太皓。” 婴玉撒娇道:“师父,徒儿想跟你一起去赴宴……” 玖丘笑道:“不用了,你留在家里照顾太皓吧。这次赴宴并非江湖之事,而是有关朝廷之事。” 婴玉点了点头,看着玖丘的背影离去,又回到了房间内。她看到太皓正在调息,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声问道:“太皓大人,你没事吧?” 太皓道:“婴玉姑娘,我没什么事,请你不要叫我太皓大人,直接叫我太皓就好了。” 婴玉道:“好啊,那你直接叫我婴玉就行了,别婴玉姑娘、婴玉姑娘的,还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个姑娘似的。” 太皓笑了笑,继续说道:“玖丘前辈去哪里了?” “我师父到山下赴宴去了,你晚上想吃什么,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今天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厨艺。”婴玉打趣道。 太皓道:“都行,多谢婴玉姑娘的照顾。” 当下,婴玉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并将太皓从床上扶到了桌子旁,太皓品尝着美食,不禁感叹:“这世间真有这么好的姑娘啊!” 婴玉笑着说:“你可别乱说,我才不会那么好呢。我这做菜的手艺还是我姐姐教给我的呢,你没吃过我姐姐做的菜吗?” 太皓笑道:“还真没有,我还真不知道琈玉竟然会做菜呢。” 婴玉道:“也不知我姐姐现在怎么样,我是真的很想她……” “琈玉的剑法很精妙,很多次都是他救了我,我想她不会有什么事的,等我回到了平河城,一定会让她来看你。”太皓说道。 婴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太皓说道:“对了,你要不要喝酒?我师父这边珍藏了几坛美酒,你可以品尝一下。” 一听有酒喝,太皓瞬间来了兴趣,却又不敢多喝,便回应道:“那就少喝一点吧……” 婴玉端来一坛酒,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菜,一边聊着天。太皓给他讲了很多自己的经历,包括他如何做的官,又是如何练成了《雪猫扑影》以及《闲猫听海》,继而聊了从吐蕃回到东方帝国的这一路漂泊,这不禁让婴玉对他产生了些许敬仰之情。 婴玉也告诉了太皓一个秘密:“你知道我师父的剑法为何那么厉害吗?” 太皓道:“玖丘前辈一定是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师父,传授给了他神功。” 婴玉摇头道:“那可不是,我告诉你啊,我听师叔说的,我师父年轻时曾拜在了一位名师门下学习剑术,但由于师父的个性过于倔强,总是不肯听从他师父的教导,而是喜欢钻研一些‘歪门邪道’,因此他的师父把他驱逐出师门了。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的漫长剑道之旅,不断地寻找修炼的方法和对手进行切磋。在他的剑道之路上,他遇到了很多挑战和困难,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不断地钻研剑术,不断地提高自己的实力,最终他创造了一套‘玖丘剑法’,成为了一位真正的剑神。” 太皓感慨道:“玖丘前辈的经历如此丰富,不愧是‘剑神’,如果能跟着玖丘前辈学习剑法,那真是死而无憾。” 婴玉笑道:“哈哈哈,我师父如果教你剑法的话,那你可就是我师弟了。” 太皓道:“只可惜,玖丘前辈不一定会收我为徒……” 婴玉道:“这个好办,明日问问师父愿不愿意就行了。” 当晚,他们聊了很多。直到太皓的话语渐渐模糊,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他感到一股浓烈的睡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婴玉将太皓扶到了床上躺着,自己也带着醉意,睡在了太皓身边。 太皓很快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梦到有两位剑术高手正在对决。 剑光闪烁,剑气纵横。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剑法对决,两位高手手持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璀璨的弧线。 第一位高手,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手中的长剑发出嗡嗡之声。他轻轻一跃,身形如鬼魅般向对手扑去,手中的长剑瞬间化为一道道流光,向着对手攻去。 第二位高手,面容阴沉,眼中透着一丝狡黠之色。他手中的长剑也是毫不含糊,剑光如水,波光粼粼地迎向了第一位高手的攻击。 他们的剑法各有千秋,一瞬间便交手了数十个回合。他们的剑法犹如天马行空,时而轻盈飘逸,时而凌厉无比。周围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们的剑势而震荡起来。 突然间,第一位高手的身影一闪,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闪电,直奔对手的咽喉而去。第二位高手眉头微皱,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这一剑。 一阵怪风吹来,两名高手却不见了。只见玖丘前辈远远地朝他走来,微笑道:“你既然有心修炼剑法,老夫就收你为徒吧。不过,剑术虽美妙,但想要掌握它却非易事。” 太皓激动地道:“多谢玖丘前辈赐教,我一定会努力修炼的!” 玖丘微笑着伸出手来,道:“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练习吧。” 太皓连忙伸手握住了玖丘前辈的手,感受着他手中的温暖。这一刻,他感到自己真的有了一位剑术方面的师父,也有了一条通往武林巅峰的道路。 可又是一阵怪风吹来,玖丘前辈也消失了…… 第105章 太皓梦入温柔乡 一阵烟雾散后,太皓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豪华的庭院,庭院门外站着一名女子。那名女子朝他喊道:“郎君,你怎么在这里呀?” 太皓仔细一看,那名女子却是茅茹。他急忙走上前,牵住茅茹的手。慢慢地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茅茹穿着一条黑色长裙,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太皓则是一件白色长袍,看起来非常干净整洁。 他们走进了一间卧房,卧房里布置得十分精美,一张红木圆桌上摆着一些点心和茶水。太皓坐了下来,茅茹则站在他身边,为他倒茶。 茅茹恭敬地道:“郎君,口渴了吧,先喝杯茶。” 太皓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一股清凉之气顺着喉咙流进腹中,他顿时精神为之一振,心中充满了无限喜悦。 茅茹又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了太皓。 “这是给你准备的点心,尝尝味道如何。”茅茹温柔地说道。 太皓品尝了一口点心,顿时感觉到舌尖上的美味。他感叹道:“这是什么点心啊,真是美味无比!” 茅茹微笑着说道:“这是我为郎君亲手做的,郎君喜欢就好。” 他们一边品尝着点心,一边聊着天。太皓向茅茹讲述了他在吐蕃王国的经历,而茅茹也向他诉说了自己在平河城的见闻。他们的话题从江湖到官场,从历史到文化,无所不包。 茅茹看着太皓,柔声道:“郎君,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太皓心中一动,他站起身来,走到茅茹身边,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好的,我留下来陪你。”太皓回应道。 茅茹微笑着,拉住太皓的手,走到了床边,他们一起躺在床上,茅茹轻轻地抚摸着太皓的脸颊,温柔地说道:“郎君,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 太皓紧紧地抱住茅茹,感受到她的温暖和爱意。他也轻声说道:“茅茹,我也一直在等你。”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动人的乐章。太皓亲吻着茅茹的酮体,茅茹也回应着他的热情,他们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这一刻,他们忘记了一切烦恼和忧虑,只专注于彼此的爱意和情感交流。这是属于他们的时刻,将会永远铭刻在他们的心中。 直到第二天醒来,太皓发现自己与婴玉赤身裸体地躺在一起,太皓顿时羞愧不已。原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做梦,是真的发生了一些难以启齿之事,那名女子并不是茅茹,而是婴玉。 太皓感到心如刀绞,他无法面对这个事实。他想起了茅茹的温柔和爱意,想起了他们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心中顿时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他准备悄悄地离开房间,但是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他正在穿衣服时,婴玉醒了过来。他决定向婴玉道歉,并解释一切。 太皓轻声说道:“婴玉,昨晚我们……” 婴玉转过身来,看着太皓的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太皓深吸一口气,然后坦诚地说道:“婴玉,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婴玉打断了。 “不要解释了,本姑娘是自愿的,你瞧你那副假装正经的样子,孤男寡女的都睡在一张床上了,你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我怎么能怪你呢。之所以发生昨晚的事,不是因为你酒喝多了,而是因为本姑娘的酒喝多了。”婴玉洒脱道。 太皓被婴玉的这一番数落惊得目瞪口呆。 他思量片刻,说道:“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婴玉听了太皓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边穿衣服,边向太皓问道:“那你可一定要说话算话呀,我问你,你成过亲了吗?” 太皓听到婴玉的问题,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我已经成亲了,我娘子现在在平河城。” 婴玉听了太皓的话,并没有生气,淡淡地问道:“那你还说要对我负责,你怎么负责呢?” 太皓犹豫道:“我……我……” 见太皓欲言又止的样子,婴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住了太皓的手,说道:“我知道了,太皓。我相信你,人类的男子都会有三妻四妾,我们猫族更是这样,哪个做官的不是妻妾成群,没事,就算你已经成亲了,我也愿意跟着你。” 听了婴玉的话,太皓竟一时难以言表。 婴玉已经穿好了衣服,她走到床下,叹气道:“师父昨晚应该是没有回来……” 太皓此时也下了床,却见婴玉并不再介意昨晚之事,说道:“那我们……” 婴玉看着她,突然大笑起来,对太皓道:“笑死了,哈哈哈……真是把本姑娘笑死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还能发生什么事呀。看把你吓得,其实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太皓感到非常尴尬,他不知道婴玉的话是否真实。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那我的衣服是……” “没错,是本姑娘帮你脱的,但是本姑娘可没有别的想法啊,你也不要自作多情。”婴玉笑言道。 听完婴玉的话,太皓内心轻松了很多。 从早上醒来之后,太皓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筋骨已经疏通了,双腿站立时也不再感到酸软无力。他惊异道:“奇了,奇了,真是奇了,玖丘前辈说我要至少七日才能将身体恢复好,可是我只用了一日身体就感觉不再虚弱了。” 当下,他在房中将《雪猫扑影》打了几招,感到无比顺畅。 婴玉道:“那真是太好了,等师父回来了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玖丘前辈回来了,他在门外喊道:“婴玉,你起床了吗?” 婴玉急忙打开门走了出去,问道:“师父,你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昨天难道喝了一晚上的酒?” 玖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向她问道:“那个太皓起来了吗?” 婴玉点头道:“他也已经起来了,他刚才还说今天身体已经不再虚弱了。” 玖丘道:“哦?看来他恢复得很快,只用一天的时间就好了。” 此时,太皓也走出了房门,向玖丘道:“前辈,晚辈今日一早便发现身体筋骨已经疏通了,双腿已经不再感到酸软无力。” 玖丘道:“看来你身体是很强壮的,那么快就恢复了。走,我们进屋说。” 他们进入房间落座后,玖丘向太皓问道:“太皓,你说你是平河城的守城大将?” 太皓道:“回前辈,晚辈正是平河城守城大将。” 玖丘叹气道:“你去吐蕃这两年,平河城发生了很多事。” 玖丘前辈开始向太皓述说了平河城发生的一些事情。他表示,自从太皓离开平河城后,那里的反贼已经起兵造反,并将平河城作为了他们的据点。以夭福吉、那卒干为首的反贼发起的北方战争已经持续了两年,平河城里盗贼横行,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还说,最近那支叛军打到了千风城,皇上带领文武百官决定逃到了天雪城躲避。 太皓听了这些,心中十分担忧。他向玖丘道:“没想到这两年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听前辈讲完,晚辈心中甚是忧虑,晚辈决定即刻起回到平河城,为朝廷平定叛乱。” 玖丘道:“你现在回到平河城,就等于去送死。” “可是晚辈的那些朋友,还有晚辈的娘子都在平河城,晚辈必须回去救他们。”太皓焦急地说道。 玖丘安慰道:“昨日老夫下山,与朝廷派来的官员共同赴宴,就是为讨伐叛贼之事。皇上恳请老夫出山,为保护朝廷带兵出征,但老夫年迈,已无力参与战争。所以,老夫就想到了你……” 太皓急忙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玖丘道:“皇上预计十日内会到达天雪城,天雪城将会成为东方帝国临时的都城。你我在此相见也算有缘,你愿不愿意临危受命,肩负起到天雪城保护皇上的任务?” 太皓听完玖丘前辈的话后,心中涌起了强烈的责任感。他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接受这个任务,竭尽全力保护皇上,平定叛乱。 太皓刚准备回应,只听门外又传来一阵叫骂声。 “玖丘老儿,你给我出来,今日我一定要与你决一死战!”太皓知道,这一定又是玖丘前辈的师弟来了。 玖丘听到后,深深叹了口气,对婴玉说道:“婴玉,你出去跟他随便比试两招,这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昨日告诉他让他七天后再来,没想到今日又来了!” 婴玉扁扁嘴道:“我不去,我才不和师叔比武呢。” 只听拾山在门外继续叫嚷道:“玖丘老儿,你赶紧给我滚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玖丘一怒之下手持长剑冲出房门,见到拾山后便拔剑向他的喉咙刺去。这一幕让拾山吓得目瞪口呆,同时婴玉也跟随师父出了房门,一见师父要下手,急忙喊道:“师父,他是您的师弟啊,您可别真的杀了他。” 玖丘听到了婴玉的喊声,瞬间冷静了下来。 拾山咬牙道:“玖丘,没想到你还要趁我不注意之时,把我杀了不成,你可真是狠毒啊!” 玖丘怒道:“你这个老家伙,怎么今日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七日之后再来,到时候我让我徒弟跟你打吗?” 拾山沉思片刻,然后回答道:“七日之后?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不如你现在就让你徒弟跟我打一架,要是你徒弟把我打赢了,我从此之后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婴玉急忙摆手连声说道:“我可不打,我可不打……” 此时,太皓从房中走了出来。玖丘对太皓道:“太皓,你跟这老家伙打上几个回合。” 太皓忙推辞道:“前辈,这可不行,晚辈可不会剑术。” 玖丘将手中的长剑交给了太皓,并说:“老夫来教你,双脚稳立,右手提剑,与肩平齐,向前冲刺,同时挥剑斩向他的双眼。” 太皓按照玖丘的指示一步步进行,当他挥剑向拾山扫去时,剑锋离拾山的双眼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这一招就让拾山吓得魂不附体,丢掉了手中的剑。 太皓见状连忙收回长剑,向拾山鞠躬道:“拾山前辈,请恕晚辈无礼之处。” 第106章 太皓拜玖丘为师 拾山见自己仅被太皓用一招制服,心中暗自惊叹,知道自己与太皓的差距有多么大。他没有再多言一句,只是深施一礼后便默默离去了。 婴玉看着拾山远去的背影,轻声问道:“师叔他……是不是不会再来了?” 玖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很难说。这老家伙已经老糊涂了,为师敢肯定,他明日还会再来。” 他们师徒俩对视一眼,皆感到无奈。 太皓轻声问道:“晚辈是不是得罪了拾山前辈?” 玖丘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的问题,你做得很好,我们回屋继续商谈正事。” 他们回到房中,太皓抱拳道:“方才前辈所说之事,晚辈当万死不辞。只是晚辈当时离开平河城的原因是被阔札登巴挟去,如今再次见到皇上,不知皇上会不会因此事降罪于晚辈?” 玖丘听了,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次去往天雪城,你是替老夫去的,在官职上你现在依然是平河城守城大将。再说,当初去往吐蕃王国并不是你特意为之,此次你能临危受命,皇上定会对你网开一面。” 太皓听了,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于是,他向玖丘表示感谢道:“多谢前辈解惑,晚辈明白了。” 玖丘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现在还有什么需要老夫做的吗?” 太皓拱手道:“晚辈有一事不明,晚辈知道一直以来,朝廷与江湖的关系一直存在着许多的矛盾,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一直是朝廷所忌惮的。为何此时朝廷有难,会把您请出来呢?” 玖丘缓缓地说:“历朝历代,当国家遇到困难时,江湖上的义士都会站出来帮助解决问题。在我们东方帝国,朝廷代表着皇权和官僚制度的权威,而江湖则代表着武林门派的力量和影响力。由于两者的立场和目标不同,它们之间的关系也经常处于紧张状态。一方面,朝廷需要维护社会稳定和治安,打击犯罪活动。因此,朝廷通常会与江湖义士合作,共同打击不法之徒。此外,朝廷也会利用江湖的力量来维护国家安全和边境稳定。另一方面,江湖门派也有自己的利益和立场。他们通常会反对官府对他们的限制和控制,认为官府侵犯了他们的自由和权利。因此,江湖上的门派也会与官府对抗,甚至发生过一些激烈的冲突和战争。总的来说,朝廷与江湖的关系是一个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政治环境下,它们之间的关系也会发生变化。现在东方帝国发生了动乱,导致民不聊生,朝廷对讨伐反贼之事已力不从心,这个时候,当然会寻求江湖义士的助力。” 太皓听了玖丘的解释,心中豁然开朗。他感慨地说道:“原来朝廷与江湖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复杂啊!晚辈一直以为只是简单的对立呢。” 玖丘微笑道:“江湖与朝廷的关系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在历史上,也有许多官府和武林门派之间互相支持的例子。只不过,由于立场和利益的不同,这种关系也会时常变得非常紧张而已。”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他又问:“那晚辈该怎么做才能更好地为国家效力呢?” 玖丘想了想,说道:“你现在已经是平河城守城大将了,这是朝廷赐予你的身份。但是,如果你想更进一步,就要不断地学习和进步。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武艺和见识,才能更好地为朝廷效劳。” 太皓听了,心中充满了决心。他决定要好好学习武艺,提高自己的能力,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他试探性地向玖丘问道:“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晚辈能否跟随前辈学习剑术呢?” 婴玉在一旁也助太皓一臂之力,帮着他对师父说些好听的话。婴玉对师父说道:“昨晚他就说想拜您为师,还担心师父不会收他呢,师父您看他是否有学剑术的天赋?” 玖丘听了太皓的请求,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有这个心意,老夫便收你为徒。不过,学剑术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你准备好了吗?” 太皓听了玖丘的回答,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说道:“晚辈准备好了!请您放心,晚辈一定会用心去学习,不辜负您的教诲!” 当下,太皓跪在玖丘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玖丘看着太皓那充满憧憬的眼神,心中也感到欣慰。他知道太皓虽然年轻,但是很有天赋,只要肯下苦功,必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剑客。于是,他开始传授给太皓剑术的基本理论和技巧,耐心地指导他每一个动作和招式的练习。 玖丘从一只木箱里取出一把长剑,将它递给太皓时,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这个仪式预示着“玖丘剑法”的传承。 玖丘缓缓地说道:“这把长剑是为师年轻时所用,现在送给你了。你要先从认识这把剑开始,真正熟悉剑的结构,并且让它与你融为一体,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太皓接过这把长剑,将剑身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只见这把长剑,剑身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能量。剑柄由一块黑色的石头雕刻而成,表面光滑而坚硬。剑鞘则是由某种金属打造而成,表面有着复杂的花纹和图案,显得非常华丽。整把剑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探索它的秘密。 “一把剑,包括剑身、剑把、护手、剑穗和剑鞘。先说剑身,包括剑尖、剑刃、剑脊、剑面。然后剑把,包括剑格、剑柄、剑首。所谓剑尖,就是剑身最前端的尖锐部分;剑脊就是剑身长轴隆起部分;剑刃就是剑身两侧锋利部分;剑面就是剑脊两侧的平面;剑柄就是剑把上的握柄;剑首就是剑柄后端的突出部分;再说护手,又被称为剑格,就是剑柄与剑身间相隔的凸出部分;剑穗,又被称为剑袍,是系在剑首的穗子。而剑鞘,就是用来盛装宝剑的囊鞘。”玖丘生怕太皓不认识这把剑各个部位的名称,他向太皓一点点教得很细致。 太皓也曾听说过,剑术在传统武术中有着很高的地位,为兵器中之神,有君子之风。自古,行侠者佩剑而行,文雅高尚者佩剑,将军统帅佩剑,由此可见剑是武术文化的精髓,是衡量功夫境界高深的尺码。剑的击法有: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剑术又有轻快敏捷、潇洒、飘逸的特点,有“剑走美式”“剑如飞风”之说。 玖丘手持着自己的剑,将太皓带至屋外的空地上,继续对太皓说道:“要想学会为师的剑法,你一定先要学会剑术的基本功。” 随即,玖丘向太皓演示了一些剑术基本功的练法。只见他一边演示,一边解释道:“这叫刺剑,动作是立剑或平剑向前直出为刺,力达剑尖,臂与剑成一直线。剑刃朝上下为立剑,剑刃朝左右为平剑。” 太皓一边认真观摩,一边在旁边跟着师父练习着。 紧接着,玖丘继续向太皓演示着“玖丘剑法”的基本功。 “这叫劈剑,动作是立剑,由上向下为劈,力达剑身,臂与剑成一直线。抡劈剑沿身体右或左侧绕一立圆;后抡劈剑要与身体后转协调一致。” “这叫挂剑,动作是立剑,剑尖由前向上、向后或向下、向后为挂,力达剑身前部。上挂向上、向后贴身挂出;下挂向下、向后贴身挂出;抡挂贴身立圆挂一周。” “这叫撩剑,动作是立剑,由下向前上方为撩,力达剑身前部,正撩剑前臂外旋,手心朝上,贴身弧形撩出;反撩剑前臂内旋,余同正撩。” “这叫云剑,动作是平剑,在头顶或头前上方平圆绕环为云。上云剑在头顶由前向左后绕环,要仰头;左云剑在头前上方向左后绕环,头向左肩侧倒;右云剑在头前上方向右后绕环,头向右肩侧倒。” “这叫架剑,动作是立剑,横向上为架,剑高过头,力达剑身,手心朝里或朝外。” “这叫点剑,动作是立剑,提腕,使剑尖猛向前下为点,力达剑尖,臂伸直。” “这叫崩剑,动作是立剑,沉腕使剑尖猛向前上为崩,力达剑尖,臂伸直,剑尖高不过头。” “这叫截剑,动作是剑身斜向上或斜向下为截,力达剑身前部。上截剑斜向上;下截剑斜向下;后截剑斜向右后下方,臂与剑成一直线。” “这叫抱剑,动作是右手抱剑于胸前,剑尖朝右为横抱剑;剑尖朝上为立抱剑;剑尖朝前为平抱剑。” “这叫穿剑,动作是平剑,剑尖经胸腹间弧形向前为平穿剑,力达剑尖,剑身不得触及身体;前臂内旋,立剑剑尖由前向后转动而出为后穿剑,力达剑尖,高不过膝,低不触地;抡穿剑剑尖向后、向左随转体贴身立圆绕环一周。” “这叫斩剑,动作是平剑向左或者向右横出,高度在头与肩之间为斩,力达剑身,臂伸直。” “这叫剪腕花,动作是以腕为轴,立剑在臂两侧向前下贴身立圆绕环,力达剑尖。” “这叫撩腕花,动作是以腕为轴,立剑在上臂两侧向前贴身立圆绕环,力达剑尖。” 太皓全神贯注地听着师父的讲解,一遍遍地练习着各种剑术基本功。他时而专注地看着师父手中的长剑,时而闭上眼睛感受剑气的流动,时而用身体模拟出各种剑法的动作。 玖丘演示完毕,对太皓叮嘱道:“你要用三天时间,将基本功全部学习完,为师会用五天的时间把‘玖丘剑法’全教给你。” 太皓讶然道:“只用五天的时间,真的可以跟师父学会‘玖丘剑法’吗?”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但也深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107章 玖丘传太皓剑法 玖丘点点头道:“用五天时间将剑法的全部招式都教给你,时间绰绰有余。其实,为师仅用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将剑法全部教给你,只是为了让你有足够的时间练习而已。” 太皓心道:师父都这样说了,难道这“玖丘剑法”真的那么好学?在武功方面,自己已经学会了《雪猫扑影》的拳法和《闲猫听海》的指法,今日再学会“玖丘剑法”,想必能给自己带来不小的收获吧!想到这里,太皓拱手道:“多谢师父传授我武艺!徒儿一定在这几天里好好跟随师父学习。” 玖丘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太皓说道:“很好,为师相信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剑客。记住,剑法不仅仅是为了战斗,更是一种生活态度。用剑之道,也是你的修行之道。在学习剑法的同时,也要注重修身养性,培养出一颗平静、坚毅、勇敢的心。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领悟到剑法的精髓。” 师父的话语让太皓感到十分受用,他决定认真听取师父的教诲,努力学习剑法和武术技能,同时也要注重自己的内心修养,成为一名真正的剑客。 经过三天的努力,太皓将“玖丘剑法”的基本功已经练得很娴熟,现在已进入正式的剑法学习阶段。 这一日,玖丘单独将太皓带到了附近一座幽静的山谷中。山谷四周群山环绕,绿树成荫,清澈的小溪在山间蜿蜒流淌,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玖丘手持一把长剑,缓缓地挥舞着,剑气如虹,破空而起。他的动作流畅而优美,每一招都恰到好处,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徒儿,为师先舞一遍,你看好了……”玖丘说着,手中的长剑化为点点残影,向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他的身形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白鹤,轻盈而灵动。 太皓紧盯着师父的动作,全神贯注地学习着。他看到师父的剑法变幻莫测,时而轻盈如风,时而凌厉如雷,仿佛一缕清风拂过,又如雷霆万钧般威猛无比。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剑法的美妙和力量,也深深地被师父的修为所折服。 玖丘舞剑数十个回合,身形飘逸,剑气横扫,山谷中的树木和石头都被他的剑气劈得粉碎。太皓看得入了迷,他想要学好这门剑法,成为一名出色的剑客。 “徒儿,你学到了多少?”玖丘停下了剑舞,转过头来看向太皓。 太皓沉思片刻,回答道:“师父的剑法高深莫测,只是看了师父舞上这一遍,并记不住每一招的动作。” 玖丘微笑道:“接下来,为师会将每一招拆解清楚,一点点地教给你。” “玖丘剑法”是一种以轻灵、迅速为主要特点的剑法,招式灵活多变,难以捉摸。此剑法共九招: 第一招名为“落叶无痕”,是一种快速移动和连环攻击的招式,它需要具备较高的身法和灵活性。先以右手为主攻手,向右侧横扫,接着左手持剑向上刺出,同时身体向左旋转,再以左手为主攻手,向左侧横扫。这一招的攻击范围广,可以迅速地打乱对手的节奏,让对手无从应对。 第二招名为“追风逐电”,是一种高难度的技巧,需要具备极高的内功和身法。先以右手为主攻手,向前疾驰,同时左手持剑做出刺击动作,接着右脚抬起向右踢出,左手顺势收回,再以左脚为支点向左转身。这个过程中需要有快速反应和准确的判断力,才能完成这一高难度的技巧。 第三招名为“左右开弓”,是一种快速攻击和变化的连击技巧,它也是需要具备较强的身法和灵活性。先以右手为主攻手,向右侧挥剑砍出,接着左手持剑向左侧斩出,然后右脚向前迈出一步,同时右手向前伸出进行攻击。这种技巧的变化多样,可以让对手无从下手。 第四招名为“云龙在天”,同样是一种高难度的技巧,也是需要具备极高的身法和内功。先以双手握剑,向上跃起,同时身体做出旋转动作,双臂伸展开来,形成一条“云龙”,最后落地时双脚着地。这个过程中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和控制力,才能完成这一气势磅礴的技巧。 第五招名为“金戈铁马”,是一种以力量和气势著称的大范围攻击技巧。在使用这种技巧时,先以左手持剑向前挥砍,制造出一种强大的气势,让对手感到压力。接着右手持剑从侧面进攻,同时身体做出旋转动作,使得攻击更加难以躲避。 第六招名为“龙腾虎跃”,是一种以速度和灵活性著称的跳跃式攻击技巧。在使用这种技巧时,先以左手持剑向前挥砍,制造出一种强大的气势,让对手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接着右脚向上跃起,同时左手持剑向下斩出,使得攻击具有突然性和出其不意的效果。最后落地时右脚着地,稳住身形。 第七招名为“如影随形”,是一种以灵活性和变化快著称的快速移动和攻击技巧。在使用这种技巧时,先以右手为主攻手,向右侧横扫,制造出一种横向的攻击效果。接着左手持剑向上刺出,同时身体向左旋转,再以左手为主攻手,向左侧横扫,使得攻击具有纵向和斜向的变化。 第八招名为“九天揽月”,是一种以柔克刚的技巧,主要以巧妙运用内力和身法著称。在使用这种技巧时,先以左手为主攻手,向右侧挥剑砍出,制造出一种强大的气势,同样让对手感到压力。接着右手从左侧绕到背后进行攻击,使得攻击具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第九招名为“以柔克刚”,是一种利用对手的力量和攻击来化解并反击的技巧。在使用这种技巧时,先以左手持剑向前进攻,接着右手持剑向上刺出,然后用左手持剑挡住对手的攻击,使得自己的攻击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玖丘将剑法的所有招式,确实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教给了太皓。他不仅详细地讲解了每一种招式的要领和技巧,还让太皓不断地练习和体会。 太皓用了五天的时间来反复练习这九招,在师父的耐心指导下,太皓很快便能够熟练掌握这些招式,并且开始尝试将其运用到实战中。这让太皓对师父的剑术造诣更加佩服,也让他对自己的剑术有了更高的期望和信心。 自从玖丘收太皓为徒后,婴玉每天便以“师弟”之名来称呼他。这让太皓想起了远在平河城的念雨,当初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拜了元始师父为师,自己便成为了念雨的师弟,尽管他自己一直无法接受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女子要叫自己为师弟,但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在平河城时,琈玉总是以“太皓大哥”来称呼自己的,没想到离开平河城两年,再回去时就要以“师弟”来称呼自己了。想到这里,太皓也觉得很好笑。 在前往天雪城的前一晚,婴玉准备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饭桌上,太皓先向师父敬了一杯酒。随后,玖丘道:“为师已经将‘玖丘剑法’传授给了你,以后要勤加练习,不断提高自己的剑术水平。”太皓连忙恭敬地答道:“是,师父,徒儿会努力修炼的。” 玖丘又接着说:“明天你们就要前往天雪城了,为师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路上所需的物品,你们先看看这些东西是否齐全。”说完,玖丘递给太皓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些干粮、水壶等必需品。 太皓接过包裹,疑惑道:“师父,您说我们……难道不是徒儿自己去天雪城?” 玖丘微笑着说道:“婴玉会和你一同前往。” 婴玉点了点头,回应道:“师父担心你在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才让我陪你一起去,怎么样啊师弟,你师姐我也算临危受命了。” 太皓心中感激不已,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玖丘是为了他好,才会特意让婴玉陪自己一起去天雪城。于是太皓连忙道谢:“谢谢师父和师姐的关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玖丘继续说道:“这次让婴玉陪同你一起前往天雪城接驾,让为师想起了几年前,同样在皇上落难时,当时为师便让琈玉一直守卫在皇上身边,保护着皇上的安全。如今往事重演,换成了婴玉……” 婴玉见师父话说到一半不再继续说了,猜到了师父的话中之意。急忙回应道:“师父,徒儿知道师父心中所想,能为东方帝国效劳是每一个东方帝国的子民都愿意做的事,徒儿会遵从师父的命令,保护好皇上。只是徒儿也担心,我们都走了,就师父自己在这里,会不会感到孤单?” “你能这么想,为师感到很欣慰。”玖丘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他也深知婴玉是几个徒儿中最孝顺、最懂事的一个。便继续说道:“你们都离开后,也不会只有为师自己在这里。” 婴玉忙问道:“师父你竟说胡话,不是你自己在这里,那这里还有谁?” 玖丘笑道:“还有你们的师叔啊,你们放心,那老家伙每天都会来看为师的……” 说完,他们师徒三个哈哈大笑起来。 太皓问道:“来这里这么多天了,我还不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呢?” 婴玉介绍道:“这里是蒙顶山,属于东方帝国雅川城地界。这里峰势险峻,云雾缭绕,自古以来便是道家修行之圣地。蒙顶山景观独特,四季分明,气候温和湿润。山上林木葱茏,溪流潺潺,瀑布飞泻,动物和植物繁多。在这里,你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领略到宁静和平的感觉。你这些天从没有认真浏览过这里的景色。这座山上有许多古老的庙宇和寺庙,其中最著名的当属蒙顶寺。除了自然景观和文化底蕴外,蒙顶山还以其茶叶而闻名于世。这里的茶叶品质优良,被誉为东方帝国的瑰宝之一。你现在来的不是时候,每年春暖花开之时,当茶叶新芽初展之际,便是采茶的好时节。到时候我也会去山上采茶,手执竹篮,踏着青石板路,沿着山间小道前往茶园,一边欣赏着山间的美景,一边采摘着新鲜的茶叶,那种情景会让我感到很快乐。” 听完婴玉的话,太皓感到很惋惜。他来这里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机会欣赏这里美丽的景色,真是令他无比遗憾。 第108章 太皓到达天雪城 太皓继续问道:“雅川城距离天雪城有多远,到那里需要多长的时间?” 玖丘道:“从这里到天雪城约有两百里,为师曾步行到那里,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你们这次骑马过去,时间会用得少一些。” 玖丘又从袖中拿出了两封信,交给了太皓。他接着说道:“这是为师写的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天雪城城主戎皋的,你到了天雪城便可将信给他,他看了信就明白为师为何让你们两个去了。另一封信是写给皇上的,路上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你们到达天雪城时,皇上应该还不会到,你可等到皇上到达天雪城后,当面将这封信呈上。” 太皓听完师父的话,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师父做事果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竟然考虑得如此周到细致。他接过那两封信,又将信装进了包裹里。接着问道:“那么,我们明天出发的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玖丘道:“明日天一亮你们就要下山,先到山下的马场,找到马夫阿铁,向他买两匹上等好马,然后便可直接出发。” 太皓听了师父的安排,心中更加有底了。晚餐过后,他便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随后便想好好休息,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太皓脑中回想着自己在蒙顶山的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一切,他觉得过得很充实,同时对自己也非常有意义。 他想起了自己在这里学习剑术的日子,每天都是清晨即起,刻苦训练。虽然有时候会感到疲惫和无力,但他知道只有坚持下去才能取得更大的进步。他还想起了自己与婴玉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婴玉开朗洒脱的性格治愈了自己的心灵,这一切都让他难以忘怀。 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了自己和师父之间的关系。玖丘不仅是他的老师,更是他的朋友和兄长。在这段时间里,师父不仅教授他武艺,还传授给他很多江湖道义和处世智慧。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让太皓感到非常温暖和珍贵。 太皓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天色渐晚了。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思考着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知道这次去往天雪城,将会是一次重要的历练和成长机会,他要珍惜这个机会,不断学习和成长。最后,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次日天刚蒙蒙亮,太皓便与婴玉一同先向师父告别,接着就下了山。找到了山下的那家马场,向马夫阿铁买了两匹骏马,他们骑上马朝着天雪城的方向驰去。 为了尽快到达天雪城,在路上太皓和婴玉没有停歇一刻,也没有闲话一句。他们一直保持着专注和紧张的状态,一路策马奔腾。 虽然从雅川城到天雪城的路上,沿途风景秀丽,但太皓和婴玉却没有时间去欣赏。一路上太皓见到连绵起伏的群山,其中不乏巍峨挺拔的雪山和苍翠欲滴的原始森林。除了山景之外,太皓还看到一些古老的村落和农田。这些村落保存着传统的建筑风格和生活方式,感受到了一种浓郁的乡土气息。而农田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绿油油的麦田、茂密的果园……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田园风光。 太皓心里想着,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再来这里看看。他想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美景,感受这里的宁静和神秘气息。他知道这里是一个充满传奇和故事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未知的可能性和探索的价值。太皓深深地被这个地方所吸引,他希望有一天能够更深入地了解它,探索它的奥秘,发现更多的秘密和宝藏。 经过了一天的奔波,直到傍晚,太皓和婴玉终于到达了天雪城。可城门守卫却阻止他们进入,尽管他们打着朝廷命官的身份,也多次告知自己要见戎皋城主,可依然不让他们踏入城门半步。城门守卫向他们告知:“傍晚之后,关闭城门,全城宵禁,不得进出。无论是何理由,无论是何身份,违者将按《东方帝国律法》处置。” 太皓问道:“那会如何处置?” 城门守卫道:“不要说是否要进城门了,就算在城中,当夜禁开始之后,如果还有百姓在街上行走,那么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据《东方帝国律法》规定:‘犯夜,违者,笞二十’,意思就是如果有百姓违反宵禁的话,要被鞭打二十下。不要说普通百姓了,就算是一名官员也是如此。前几年,天雪城守城副将盅涌晚上喝醉了酒在街上犯事,被‘杖杀’了。达官显贵胆敢犯夜禁都要受到严重的惩罚,那么就更不要说普通的百姓了。城中的百姓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在夜晚执行,需要持官府文牒,经检查之后才能出门。但是想进城门,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太皓向城门守卫询问:“请问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进城呢?” 城门守卫回答道:“明日五更。” 太皓后来才知道,东方帝国的宵禁规定只适用于五座大城池——千风城、苍云城、兴雨城、山霜城和天雪城。这五座城池规模较大,城门管理制度也更为严格,因此实行宵禁制度以维护治安。在这些城池里,晚上百姓是绝对不能随意出行的。宵禁以鼓声为准,官府在主要街道上设置了大量街鼓,作为百姓生活的时间表。当街鼓响起时,意味着百姓一天的生活结束。每天早上五更,城门开始击鼓,随即城门开启,傍晚时刻则会击鼓四百下,关闭城门,再敲响六百下,关闭坊门。整座城池的作息完全受鼓声的制约,而城门的鼓声则成为整座城池的时间中心。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已经理解了城门守卫所说的话,但他心中却感到有些无奈。毕竟这是一次长途跋涉,他已经感到有些疲惫了。于是,他只好和婴玉一起在城外的一间破庙里休息。 太皓和婴玉走进了破庙,发现里面十分昏暗,只有一盏摇曳不定的蜡烛在角落里发出微弱的光芒。他们透过烛光,发现破庙内部还算整洁,有一张木桌和几把木椅,似乎是供百姓歇脚之用。这间破庙屋顶上的瓦片已经残缺不全,墙壁上的灰泥也已经剥落了不少。但是,太皓和婴玉并没有在意这些,他们只是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以备明日有更好的精神状态见到天雪城城主。 太皓和婴玉坐在木椅上,感受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带来的宁静。他们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准备进入梦乡。虽然这里看起来有些荒凉,但对于太皓来说,这也是一个可以让他放松心情,重新充满能量的地方。 在破庙中,婴玉向太皓问道:“师弟,你那天说你已经成亲了,可曾有子女?” 太皓微笑着回答道:“还没有。” 婴玉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感到惊讶。她笑着问道:“师弟,你为何那么早就成家了呢?看你长得相貌堂堂、风流倜傥的样子,还担心以后没有女子会嫁给你吗?” 太皓微微一笑,回答道:“早日成家立业,为家族传承香火,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好事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让婴玉感受到他对家庭和传统的重视。 婴玉回应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结婚太早了,会被情感所困的。”她语气坚定而自信,似乎深谙某种真理。她认为,作为一名男子应该先立业再考虑婚姻,否则会因为情感纠葛而束缚自己的发展。她的话语充满了智慧和理性,让人不禁佩服她的洞察力和见识。 太皓道:“你在哪里听说的这些道理呀?其实……我和我娘子起初并不是因为互相喜欢而在一起的。当时,平河城城主夭福吉为了掌握我的举动,安排了我娘子成为我的细作。为了不引起夭福吉的怀疑,我们便被迫拜堂成亲。”太皓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他和茅茹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只是被逼无奈才结为夫妻。 婴玉试探性地问道:“听你这么说,你们这是不是就属于政治婚姻?” 太皓点头道:“应该是属于政治婚姻……” “听说政治婚姻都是没有感情的,都是为了政治目的而结的婚。那你们之间真的有感情吗?”婴玉继续问道。 太皓面带严肃之色说道:“不管怎样,既然我们已经结为夫妻,我就不能辜负她。” 婴玉微微点头,她理解了太皓的处境和想法。然后她又问道:“那你现在有没有其他心仪的女子呢?” 当婴玉问到这个问题时,太皓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念雨的身影。然而,他微笑着没有直接回答婴玉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他问道:“婴玉师姐,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武功修炼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婴玉见太皓将情感话题转移到武功修炼上,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的感情之事。她轻轻一笑,缓缓说道:“师父曾经告诉我,武功修炼的极致是心境的升华,是超脱尘世的境界。只有将内心净化、提升,才能达到真正的武学境界。”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告诉太皓,修炼武学不仅需要技巧和力量,更需要内心的净化和升华。 太皓点头称赞道:“你说得对,婴玉师姐,你很聪明。其实,我也一直在追求这个境界,但是一直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我一直在思考,也许需要放下一些执念,才能达到内心的净化和升华。”他的声音里透露着深深的思索和渴望,仿佛他已经找到了答案,但又不确定是否正确。他继续说道:“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经验来探索,才能真正领悟到武学的精髓。” “你还是别叫我师姐了,你比我年龄大,这一下把我给叫老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听到此话,太皓回忆起在平河城时,他本应该称呼念雨为师姐,但无论如何自己都叫不出口。于是他告诉念雨,师父不在的时候让她称呼自己为师兄,而他自己一直称呼念雨为师妹。然而,念雨似乎从未同意过这个提议。相比之下,婴玉却恰好和念雨截然相反,称呼婴玉为师姐时她却不高兴了。想到这里,太皓不由得笑出声来。 婴玉听到了他的笑声,问道:“师弟,你为何发笑?” 太皓微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婴玉不再追问,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一句话,叫做‘勿忘初心,方得始终’。我觉得,如果我们能够保持最初的心境,坚定自己的信念,那么就一定能够达到武学修炼的极致。” 太皓听了婴玉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认为“勿忘初心,方得始终”应该是师父对武学最真实的态度了。 其实在和太皓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婴玉已经对他产生了莫名的情愫。这也很容易理解,毕竟孤男寡女在一起,都处于青春之时,内心很容易产生躁动的感情。但是太皓因为自己已经成亲,所以他压抑着自己婚姻之外的情感,不会轻易地表露出来。 第109章 太皓婴玉见戎皋 翌日,太皓与婴玉离开了那座破庙,重新回到城门外时,他们这才真正看清了天雪城的雄伟景象。 天雪城的城墙高耸入云,城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天雪城”三个篆刻的鎏金大字。 在天雪城中,那宽阔平坦的大街上,一队队身着黑色铠甲、手持兵器的士兵正在来回走动。这些士兵一个个都显得十分年轻,但却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而百姓们则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匆匆而过,太皓和婴玉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中。 他们按照先前师父给的指示,来到了天雪城城主戎皋的府邸前,太皓将玖丘写给戎皋的信给了一位守门家丁。家丁让太皓和婴玉先在门外等候,自己进入府中将信给了戎皋。戎皋打开信低声读道: 戎皋城主: 草民奉朝廷旨意,至天雪城迎接圣驾,并将奉命讨伐反贼。但因草民年老体衰,行动不便,特命吾之二位得力弟子前往,以表诚心款待之意。 谨启! 玖丘上书。 戎皋看是玖丘所写,急忙亲自出门迎接。 此时,太皓和婴玉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府邸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就是‘剑神’玖丘的徒弟?”中年男子目光锐利地扫过太皓和婴玉,向他们问道。 太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很好,在下戎皋,是天雪城的城主。你们跟我来吧。”戎皋说完,转身朝府邸内走去。 太皓和婴玉紧随其后,穿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厅。 “请坐。”戎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太皓和婴玉坐下。 太皓和婴玉坐下后,戎皋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开口说道:“玖丘大侠的信,本官已读过了,玖丘大侠为国家立下过赫赫战功,如今国家有难,玖丘大侠会再次出山为国效劳,当为吾辈之楷模。” 婴玉道:“城主过誉了,恩师只是尽自己所能为国家效力而已。” 戎皋微笑道:“好了,言归正传,玖丘大侠让你们此次前来天雪城,是为了迎接圣驾对吧?” 太皓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正是如此,我们受朝廷之命来到天雪城,肩负着迎接圣驾和讨伐反贼的重要使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是玖丘师父的弟子,一定会不辱使命,为国家尽心尽力。” 戎皋神情微变,语气庄重地说道:“昨日已经有一支来自皇宫的禁军先到达了天雪城,他们为皇上的到来做好了一切准备。预计明日皇上将抵达此地,届时你们将与本官一同出城迎接。本官已经为二位在天雪城最好的客栈里安排好了房间,今日可在那里休息。” 太皓和婴玉听了,心中感慨万分。 在谢过戎皋之后,一名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士兵护送着他们到达了一家名为“天府邸舍”的客栈。这家客栈位于繁华的街道上,周围商铺林立,百姓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站在客栈门外,可以听到商贩们吆喝着推销自己的商品,可以闻到各种美食的香气,可以看到街上百姓忙碌的身影,仿佛整个街道都在为旅客和商家们欢呼鼓舞。 走进客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大桌子和几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些茶具和糖果,供到店的客官品尝。大堂墙上挂着一些字画,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面上山峦起伏,水流潺潺,令人仿佛置身于画中。 顺着楼梯而上,进入二楼,便是一排排整齐的客房。这些房间虽然不大,但却十分干净整洁,床上铺着绿色的床单被褥,让住在此地的客官感到舒适惬意。每个房间都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明亮的灯笼和一些茶具,让客官可以随时喝茶休息。 客栈的后厨里热气腾腾,坑饪们正在忙碌着准备各种美食。有炒菜、煮汤、烤肉等各种菜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客栈的伙计们也非常热情周到,他们穿着统一的衣服,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无论是客官的需要还是客官提出的问题,他们总是能够及时地提供帮助和解决方案。 太皓与婴玉将身上的包裹放到客房后,便在客栈大堂里坐下来,准备饱餐一顿。 他们叫来了一名跑堂的伙计,向他点了笋子烧鸡、焖蒸鸭子、五柳鱼等一些天雪城的特色菜品。 伙计听到他们的点单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知道这些菜品都是非常有特色的,而且需要经过精心烹制才能呈现出最佳的味道。于是,他立刻转身离开了大堂,前往后厨将点单交给坑饪准备食材。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伙计端着一盘盘香气扑鼻的菜品走了回来。他将每道菜放在桌子上,然后用勺子轻轻地舀起一勺汁料,淋在菜品上。这样一来,菜品的颜色更加鲜艳,味道也更加浓郁。 太皓和婴玉看着桌上的美食,不禁垂涎欲滴。他们拿起筷子,品尝了一口笋子烧鸡。只见鸡肉鲜嫩多汁,入口即化,而笋子的清香则让他们回味无穷。接着,他们又品尝了一口焖蒸鸭子,这道菜品更是让他们大呼过瘾。鸭肉肥而不腻,口感细腻,而糯米饭则让整道菜品更加美味可口。 最后,他们品尝了五柳鱼。这道菜品是天雪城的特色之一,以鲤鱼为主料,配以多种调料和蔬菜烹制而成。鱼肉鲜嫩多汁,口感极佳,而汤汁则是浓郁鲜美,太皓与婴玉吃得津津有味。 太皓和婴玉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聊着天。他们发现这家客栈的服务非常好,不仅菜品美味,而且环境舒适,价格也非常实惠。 这时,太皓听到旁边饭桌上的两名客官在谈论着关于朝廷的事。他静静地听着,心中暗自琢磨。 “最近北方的战事越来越紧张了。”一名客官说道,“听说皇帝马上要来咱们天雪城避难。” “是啊,我也听说了,你说当今皇上为何会选择来天雪城避难。要知道从都城到这里少说也有一千六百里路,皇上倒是真不怕折腾。”另一名客官附和道。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皇上之所以选择来到天雪城避难,主要有这几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咱们这里地势险要。天雪城附近的那几座城池地势复杂,山川纵横,有高山、峡谷、河流等多种地形。而它们正好将咱们天雪城围住,那些反贼想要攻打到这里来,定会是难于上青天呀。第二,是因为咱们这里百姓众多。你要知道在咱们天雪城,不用说官兵了,单单只说民兵的数量就达到上百万。在东方帝国历史上的多次战争中,咱们天雪城都为国家的胜利做出了很大贡献。第三,是因为咱们这里的文化底蕴深厚。咱们天雪城可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拥有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如果因为这次战争皇上真回不去千风城了,咱们天雪城将会有资格成为新的国家都城。第四,当然就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咱们天雪城富的流油啊!每年上缴国库的银两,就属咱们天雪城最多!”那名客官详细地解释道。 太皓心中暗自想着,这位客官所说的每一个原因都让他深有感触。他从未想过,天雪城附近的地势竟然如此险要,百姓数量之多也超乎了他的想象,更不用说这里的文化底蕴和经济富裕了。太皓缓缓点了点头,认为这位客官说得很对。 此时客栈内进来了六名身着黑色披风,头戴黑色斗笠,腰间佩戴宝刀的男子。只见那六名男子径直走向柜台前,其中一个向客栈掌柜问道:“请问这里还有客房吗?” “只剩下两间了,你们六位恐怕住不开。”客栈掌柜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 那六名男子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失望。他们原本以为能够找到一个舒适的住处,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其中一个皱起眉头,问道:“我们六个只要三间房即可,您看还能不能再腾出一间来?” 客栈掌柜面带歉意地向几位客人解释道:“很抱歉,其他客房都已经住满了,我们实在是腾不出空房间来。”他的声音有些沉重,似乎对于无法满足客官的需求感到十分抱歉。 那六名男子听了客栈掌柜的话,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们原本以为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个舒适的住处,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当中的其中一名男子皱起眉头,向另外五名男子问道:“都告诉你们了,我们明天与大部队一起到,你们非要今天就到,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在外面露宿一晚上吗?” 又有一名男子说道:“要不要现在就去官府,请这里的城主来安排呢?” “万万不可惊动了这里的城主,只有两个房间,我们六个今天挤一下就是了。”其中一名男子回应道。 太皓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肯定是从都城来的。提前一天来到这里为皇上探路的。所以未经婴玉同意,太皓便朝他们喊道:“我们可以腾出一间房。” 婴玉听到太皓的话,顿时一惊,不知他在搞什么幺蛾子。于是,她轻轻踢了太皓一脚,压低嗓音道:“师弟,怎么还想跟我在住一个房间?” 太皓忙笑道:“他们是从都城来的,我们让他们一间。你放心,我晚上睡在地上就行,不会碰你的,我的好师姐……” 婴玉听了太皓的话,心中有些感动。她知道太皓心地善良且热情,而且他也很尊重自己。她微微一笑,说道:“好的,那就让出一间给他们吧。” 客栈掌柜听到了,忙说道:“哎呀,这位客官真是太好了,竟然主动让出来一间,敢问客官说的可是真的?” 太皓站起身来,走到柜台旁,说道:“当然是真的。” 此时其中一名男子见到太皓,急忙大声叫道:“太皓大人,原来是你!” 第110章 太皓客栈遇承范 太皓听到那名男子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禁一震。他抬起头,仔细看向那名男子的脸,却惊喜地发现是承范大人。当初,承范大人率领的东方帝国和亲使团曾到达吐蕃王国,太皓在那里与他在逻些城共事了一年多的时间。 太皓惊讶地问道:“承范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是随同皇……” 太皓刚想说出“难道是随同皇上一起来的”,承范大人见状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此处说话不方便,要不我们到客房中再聊?” 太皓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冒失了,忙点头同意。 随即,他们让客栈掌柜将剩余的两间房开好,便一同到了客栈的二楼客房中。 承范大人邀请太皓单独进了一个房间,他有些话要单独与太皓详谈。承范大人先让太皓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对面。他微笑着看着太皓,说道:“太皓大人,自从在吐蕃一别,也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敢问太皓大人,你怎么会出现在天雪城呢?” 太皓听了承范大人的话,他回忆起在吐蕃时,与承范大人共事,为传播东方帝国文化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对此心中有些感慨。 太皓感叹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已经有一年了。我这次来天雪城,是奉了我师父玖丘之命来这里迎接圣驾的,另外还要向皇上请命,带兵讨伐反贼。” 承范点头道:“按照计划,皇上明日便会到达天雪城,我等今日提前到达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提前准备好,也是为了明日迎接圣驾的到来。” 太皓道:“这么看来,我们都是为了共同的目的来到此地的。一想到明日就能见到皇上了,我心中忐忑不安,既兴奋,又害怕……” 承范大人对于此话感到有些疑惑,忙问道:“这兴奋还好理解,可太皓大人见到皇上为何会害怕?” 太皓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承范大人您是知道的,我本是平河城的守城大将,而如今平河城的城主夭福吉起兵造反,可我这个守城大将却不在城中,更没有留在平河城镇压反贼,我想皇上定会因为此事,而怪罪于我。” 承范笑道:“太皓大人多虑了,本官当时离开吐蕃回到东方帝国后,已将在路上遇到了太皓大人之事,以及与你一同护送雕棠公主和亲之事告知了皇上。” “哦?皇上怎么说?”太皓急不可耐地问道。 承范继续说道:“皇上起初也不能理解,太皓大人为何会去往吐蕃。但本官将太皓大人到吐蕃的经历,给皇上讲完后,皇上也就理解了。太皓大人离开平河城是被迫的,皇上通情达理,肯定不会怪罪太皓大人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皇上也听说了太皓大人在吐蕃为传播东方帝国的文化做出的贡献,对你十分赞赏。所以,太皓大人不用担心皇上会怪罪你。” 太皓听了承范大人的话,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担心着被皇上怪罪的事情,毕竟自己离开平河城是被匪贼所害。 “承范大人,您说得对。我不能再一直担心这件事情了。见到皇上之后,我会尽快回到平河城,讨伐反贼。”太皓说道。 承范向他问道:“你我都是为皇上效力的,太皓大人可知皇上为何会选择来到天雪城躲避战乱?而不到其他城池去?” 太皓刚才在客栈的大堂里,刚听那两名客官谈论过此事。便按照那名客官分析的几点原因,回答道:“皇上之所以选择来到天雪城避难,主要有这几个原因。第一,是因为这里地势险要。天雪城附近的那几座城池地势复杂,山川纵横,有高山、峡谷、河流等多种地形。而它们正好将天雪城围住,那些反贼想要攻打到这里来,定会是难于上青天。第二,是因为这里百姓众多。在天雪城,单单只说民兵的数量就达到上百万。在东方帝国历史上的多次战争中,天雪城都为国家的胜利做出了很大贡献。第三,是因为这里的文化底蕴深厚。天雪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拥有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如果因为这次战争皇上真回不去千风城了,天雪城将会有资格成为新的国家都城。第四,就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天雪城百姓生活富裕!每年上缴国库的银两,就属天雪城最多!” 承范点点头道:“太皓大人所说的这些只是表面,其实皇上在离开都城之时,全国有多达八座城池可选。可皇上最终选择来到天雪城,其主要原因并非是因为太皓说的那几点。” 太皓忙问道:“是哪八座城池?” 承范一边掰着手指,一边说着:“有苍云城、兴雨城、天雪城、山霜城、岐川城、金唐城、潭川城和洪川城。这八座城池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经济条件都不比天雪城差。选择天雪城的原因是这里距离吐蕃比较近,而且这里曾是当今皇上的封地。这里的官员,还有这附近城池的官员,很多都是皇上年轻时的部下。太皓大人也知道,如今东方帝国内忧外患。那你可知道皇上最担心的是内忧还是外患?” 太皓稍加思索,回答道:“内忧与外患都会危害国家的存亡,我想皇上当然是两者都会担心。” 承范大人道:“其实皇上最担心的,是内忧。他担心那些官员、将领们,因为争夺权力而钩心斗角,甚至背叛国家。而外患方面,虽然东方帝国现在面临很多挑战,但相比于历史上的那些强敌,还是比较容易应对的。这次夭福吉、那卒干造反,是皇上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发展那么快。现在皇上真正的心头大患是他的兄弟……” 太皓惊疑道:“皇上的兄弟,哪个兄弟?” 承范大人压低嗓音,一字一句地道:“呈……王……。” 太皓听到“呈王”的封号,瞪大双眼道:“呈王?当今皇上的堂弟,远嫁吐蕃的雕棠公主的父王?” 承范大人点头道:“没错。所以,皇上选择来到天雪城,除了避开战乱和寻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之外,更重要的是希望能够稳定东方帝国的西南局势,而且这里离雕棠公主近一些,避免呈王殿下篡位。” 太皓听了承范大人的话,心中更加明白皇上的处境和担忧了。他知道皇上面临的压力很大,不仅要稳定国内局势,还要应对外部威胁,同时还要防止内部的权力斗争。 “承范大人说得对,我们做臣子的一定要为皇上分忧解难。”太皓说道。 承范大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太皓大人果然是个有担当的官员,我相信你一定能够为皇上做出贡献的。” 太皓离开了客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婴玉正在房中等待着他。 “师弟,你回来了,没想到你在朝廷中还有认识的官员啊?”婴玉问道。 “是啊,承范大人是我在吐蕃时认识的,他带领着东方帝国和亲使团来到吐蕃王国。我们在逻些城相处了一年多的时间。”太皓回答道。 婴玉听了之后,惊讶地问道:“哇,那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的经历和故事吧?” 太皓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在吐蕃一起工作和生活,也一起面对了很多困难和挑战。” “听起来很有趣呢,师弟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婴玉兴致勃勃地问道。 太皓笑了笑,开始讲述他们在吐蕃时的故事:“我们一起保护过公主的安全,一起向那里的百姓传播东方帝国的文化,还一起参加了当地的很多活动。那段时间虽然很辛苦,但是也非常有意义。” 婴玉听得入神,不时发出惊叹声:“听起来好厉害啊!师弟你真厉害。” 太皓继续讲述着他们在吐蕃时的故事,讲述了他们遇到的各种猫和事,以及他们是如何克服困难和挑战的。婴玉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和掌声。 “师弟,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婴玉感叹道,“你在吐蕃的时候一定经历了很多,但是你依然能够保持乐观和勇敢的心态,真的很值得我学习。” 太皓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我们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和困难,关键是如何去面对和解决它们。我一直相信只要我们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 婴玉听了之后,感到非常受启发。她决定要向太皓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素质,以应对未来的挑战和机遇。 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太皓打开门,见是承范大人。承范大人是来邀请太皓到楼下小酌几杯的。当日,太皓与那六名朝廷的官员开怀畅谈到很晚,因为第二天就要到城门外迎驾,他们并没有喝多少酒。 随着夜幕的降临,太皓感到疲惫不堪。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晚,他本打算睡在地板上。然而,婴玉却担心他会着凉,便让他上了床。这样的景象在蒙顶山时也曾发生过。当时,太皓因为从吐蕃跑到了蒙顶山,变得虚弱无比,只能被婴玉照顾着。但一场大醉之后,他们睡在了一起。这一次,婴玉让他到床上睡觉,他知道婴玉是真心关心他。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越来越亲密,彼此之间的信任和理解也越来越深。 客栈的床并不大,他们两个的身体紧紧靠在了一起。太皓躺在床上,感受着婴玉的温暖。他闭上眼睛,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他此时此刻却发现,只要有婴玉在身边,他就不会感到孤单和无助。他感到自己很幸运,能有这样一个善良、聪明、勇敢的女子陪在自己身边。 第111章 玄禺驻留金牛道 天雪城的早晨,阳光明媚。太皓与婴玉早早地起床,梳妆打扮一番后,便与承范等官员吃完早饭后离开了客栈。他们沿着城墙向城门走去,一路上欣赏着城市的美景。城墙上的箭垛、瞭望塔和守卫士兵的身影,让他们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历史和文化底蕴。 太皓与婴玉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他们谈到了昨晚在客栈里的谈话,以及对皇上的担忧和建议。婴玉表示她会一直支持太皓,帮助他完成自己的使命。太皓听了之后,心中感到温暖和感激。 来到城门口时,看到戎皋城主带领着城中官员已等候多时,太皓与承范等官员向前拱手施礼,戎皋城主微笑着回礼。 戎皋见到了承范大人,问道:“你们几位大人是都城里来的吧,不知何时到达的天雪城?” 承范拱手道:“戎皋城主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们是从都城来的。我们昨日便已到达了天雪城。” 戎皋道:“既然昨日便到达了天雪城,为何没有去通知本官迎接各位呢?” 承范回答道:“我等也是为皇上来打前战,并且做好迎接的准备。昨日怕打扰了戎皋城主,便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戎皋道:“大人多虑了,不知几位大人昨日住的是哪家客栈?” 承范道:“我们几个和太皓大人住在了同一家客栈。” 戎皋好奇地问道:“哦?太皓大人?” 一旁的太皓拱手道:“回戎皋城主,昨日承范大人就是和在下入住的同一家客栈。” 戎皋疑惑道:“难道太皓兄弟也是朝廷命官?” 太皓忙拱手道:“昨日忘记告诉城主大人了,在下不仅是玖丘师父的徒弟,同时也是平河城守城大将。” 戎皋惊讶道:“平河城的守城大将?” 太皓低声道:“今日在下不仅是为了迎接圣驾,还有就是……向皇上当面请罪。” 戎皋听完后,因为不知其中细节,便无言以对。 他们一直在城外恭候着皇上的到来,他们只知皇上今日会到达天雪城,却不知是上午到,还是下午到,只能一大早就在此等候。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依然没有见到有车马到来。 他们便快速吃了些东西,继续等候。 午后,太皓与承范等官员开始有些焦急,他们不知道皇上是否出了什么意外。戎皋城主也感到不安,他决定派几名手下骑上快马,去看一下皇上的车马走到了哪里。到达天雪城共有十条道路可选,分别是金牛道、子午道、连云道、祁山道、荔枝道、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米仓道和武关道。戎皋便派去了十名手下,分别去往那十条可以选择的道路打探消息。 直至夕阳西下,派往子午道、连云道、祁山道、荔枝道、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米仓道和武关道的手下均已回到了天雪城,可去往金牛道的那名手下却迟迟不见踪影。又过了一个时辰,那名手下也回来了,他向戎皋汇报说,只见到有军队在那里驻扎,并没有见到皇上。 此时天色渐暗,忽然有一位皇宫里禁军装扮的将军从远处骑马而来。众官员急忙上前迎接,那位将军下马向众官员拱手道:“在下是皇上的贴身卫兵阿发,请问各位大人可是来迎接圣驾的?” 戎皋道:“正是,不知皇上现在何处?” 阿发道:“皇上路过金牛道时,突发旧疾,现在全军在金牛道安营扎寨。皇上命令几位大人速速前往金牛道,皇上有事要向众位大人商议。” 戎皋和众官员听了之后,心中一紧,立刻跟随阿发赶往金牛道。他们一路上焦急不安,不知道皇上的病情如何,更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要事要与他们商议。 终于,当他们到达金牛道时,看到了驻扎在那里的军队。他们到达一顶帐篷前,阿发让众位官员在外等候,他先进入帐篷向皇上禀报。不一会儿,阿发便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说道:“皇上有请戎皋城主觐见。” 戎皋听到皇上召唤,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装,随即进到帐篷中。 他进入帐篷后,只见玄禺皇帝坐在一张软榻上,面色有些苍白,看着甚是虚弱。 戎皋急忙跪地喊道:“微臣参见陛下。” 玄禺见到戎皋进来,便招手示意他坐下。他说道:“戎皋爱卿,朕突然旧疾复发,无法继续前行,只能在此安营扎寨。明日再起程到天雪城,朕问你,天雪城的行宫是否已经修缮完了?” 戎皋回答道:“回陛下的话,微臣几天前就已经让工匠将陛下的行宫修缮完毕了,时刻恭迎陛下的到来。” 玄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很好,还有一件事,剑神‘玖丘’有没有到达天雪城?” 戎皋继续回答道:“回陛下的话,玖丘大侠没有来天雪城,他派了他的两位徒弟,代替他到了天雪城。” 玄禺皇帝听完戎皋的回答,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玖丘的徒弟?他们为何要代替玖丘来到天雪城?” 戎皋解释道:“回陛下的话,玖丘大侠说自己年老体衰,无法长途跋涉,所以派了他的两位徒弟前来。他们都是剑术高超的高手,应该能够胜任迎接圣驾和带兵出征的任务。” 玄禺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让玖丘的这两位徒弟进来见我。” 戎皋立刻起身,向皇上行了一个礼,便走出了帐篷。 过不多时,太皓与婴玉走进了帐篷。 婴玉先向皇上行礼道:“民女婴玉参见陛下。” 紧接着,太皓跪地行礼道:“罪臣太皓拜见陛下。”接着,又从怀中拿出了那封玖丘写给皇上的信,继续说道:“陛下,这是我师父玖丘让我转交给皇上的信。” 玄禺一边示意让身边的侍女接过太皓手中的信,一边问道:“你是太皓……你何时成了‘剑神’玖丘的徒弟?” 太皓低声道:“陛下,罪臣……” “好了,你别说了,朕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你们平身吧,坐下说。”玄禺打断了太皓的话。此时,玄禺打开那封信看了看,信中大概的意思就是,玖丘说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抵从前,特派两名徒弟前往,并且为太皓说了很多好话。玄禺看完那封信后,便将信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太皓与婴玉随即起身坐在旁边的垫子上,玄禺对婴玉说道:“婴玉,你还记得朕吗?” 婴玉道:“回陛下,民女当然记得陛下。” 玄禺道:“记得上回见你们师徒的时候,从玖丘那里把你姐姐琈玉带走了,没想到现在他又让你来了。” 婴玉回应道:“我师父一直惦记着陛下的安危,但因其近来身体欠佳,不能再亲身为国效劳,就只能派民女与师弟一起来了。” 玄禺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剑神’玖丘不愧是忠义两全的大侠,朕以后定要当面对他表示感谢。”他看了看太皓,继续说道:“太皓,你的事,朕已经听承范讲过了,知道你是被迫离开的平河城,你在平河城做了很多事,刚刚坐上平河城守城大将的位置,你就被匪贼挟到了吐蕃。你在吐蕃为东方帝国做了很多事,朕本来是要对你进行的嘉赏,只是……” 听了皇上的话,太皓眼泪夺眶而出,他哽咽着说道:“陛下,罪臣对不起您,我没有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任务,也没有守住平河城,还请陛下降罪。” 玄禺拖着虚弱的嗓音说道:“太皓,你不要太自责了。你是被迫离开的,而且你在吐蕃为东方帝国做了很多事情,这些都是不能被忘记的功绩。朕现在要问你的是,你是否愿意继续为国家效力?” 太皓激动地回答道:“感谢陛下对罪臣的理解,罪臣当然愿意继续为国家效力。” 玄禺道:“你不要一直罪臣、罪臣的了,你没有罪。凡是认识你的,对你都是满口的赞誉。朕知道,朕当初选择你到平河城任职的事,朕没有做错。这两年来,你虽然不在平河城,但是平河城守城大将的位置依然给你留着呢。” 太皓听到皇上的话,心中感激万分,他知道自己虽然失去了平河城,但是皇上并没有责怪他,反而给了他一个新的机会。 “陛下,谢谢您的信任和宽容,罪臣……哦,微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尽心尽力为国家效力!”太皓激动地说道。 玄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太皓,你要知道,东方帝国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勇敢的将领,更需要的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才干。你之前在平河城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和忠诚,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拯救东方帝国的危难,为百姓谋福利。” 太皓听了皇上的话,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责任。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东方帝国和全国百姓。 “陛下,请放心,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负您的期望!”太皓郑重地向皇上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决心和忠诚。 玄禺看着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很好,太皓,你的表现让朕非常满意。你可知夭福吉和那卒干带领的叛军打到哪里了?” 太皓道:“微臣不知。” 玄禺让身旁的一名侍女到帐篷外将承范大人叫了进来。承范大人走进帐篷,先向皇上行了礼,皇上示意让他坐下。 玄禺道:“承范大人,你给太皓说一下现在北方叛军的形势如何?” 承范道:“是,陛下。太皓大人,现在的形势是这样的,反贼夭福吉与那卒干,在平河城起兵造反后,便很快占领了卢阳城、平川城、蓟川城、云川城、易川城、恒川城等三十四座城。一年前叛贼夭福吉在平河城称帝,国号为北羽帝国。叛军势力日益壮大,趁着东方帝国无暇顾及北方局势之际,朝着千风城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无不遭受惨烈的破坏和屠杀。” 太皓听后心中一紧,他知道这场战争对于整个东方帝国来说都是一场生死之战。他立刻站起身来,向皇上行了一礼,表示自己随时准备投身战场,为国家尽忠报国。 玄禺看着太皓,点了点头:“很好,太皓,你的表现让朕非常满意。朕相信,有你在东方帝国的战场上,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叛贼,保卫家园。” 第112章 太皓为戎宣取名 此时,太皓想起了身在平河城的那些好友,便向承范大人拱手问道:“承范大人,不知您是否知道朝廷派遣到平河城的官员们现状如何?” 还未等承范大人开口回应,玄禺便继续说道:“朕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朕早就听说了你在平河城与你的那些随从官员们为百姓做的事。你担心你那些随从们的安危,朕是能理解的。当初,桑雅公主为了逃避去吐蕃和亲,偷偷跑到平河城投靠你,可战争发生之后,朕也没有了她的消息,直到一年前,朕得知她私自做主,嫁给了状元少灵……” 太皓听到皇上说,桑雅嫁给了少灵,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看来,少灵一直是喜欢念雨的,为何又娶了桑雅公主呢?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两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他忍不住向皇上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玄禺道:“半年前,朕派兵将他们解救了回来,封少灵成为了驸马,朕此次来天雪城之前,为了避免千风城百姓的恐慌,朕便让少灵留守在皇宫中,桑雅不愿他们夫妻分离,现在也还在皇宫。” 太皓道:“那岂不是很危险。” 玄禺道:“朕虽然离开了千风城,但是叛军想攻打进皇宫还是很难的,因为那里现在仍然有十万兵马驻留。” 太皓道:“不知当初在平河城的其他官员现在都在哪里?” 玄禺并没有说话,承范回答道:“战争发生后,平河城里朝廷的忠臣良将奋力反抗,结果却是,死的死,降的降,也有很多至今被叛贼关入了大牢,卢阳城守城大将苍谷大人至今下落不明……”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痛惜和无奈。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和无情,往往让普通百姓失去太多的东西,包括亲人、朋友和家园。 玄禺看着太皓的表情,微微一笑:“太皓,你不要过于悲伤。虽然有很多忠臣良将不幸遇难,但是我们不能因此放弃抵抗,我们必须继续战斗下去,为了我们的国家和子民,一定要奋力讨伐叛贼。”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他决定要更加努力地投入战斗中,为国家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玄禺又说道:“太皓,你的忠诚和勇气让朕非常钦佩。朕相信,有你在东方帝国的战场上,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叛军,保卫家园。” 太皓拱手道:“陛下,微臣何时可去往前线?” 玄禺思量片刻,说道:“今晚朕要与几位大臣共同商议一下,起兵日期明日再告知于你,今日你可连夜回到天雪城,等待明日朕的旨意。”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婴玉,起身向皇上拱手问道:“陛下,请问民女可否与太皓……大人一同前往战场?” 玄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轻轻叹气道:“你姐姐琈玉现在在平河城生死未卜,到了战场上,你会看到士兵们死伤惨重的样子,你一个女子跟随上前线,不怕在战场上发生什么意外吗?” 婴玉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向皇上道:“陛下,请放心,民女不怕有什么意外,能报效国家是民女的荣幸。” 玄禺点了点头,对婴玉说道:“好吧,你可以和太皓一同前往战场。但是你要记住,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你的安全也是朕最为关心的,你要是有了什么意外,朕将永远无颜再见到你师父。” 太皓与婴玉向皇上表了几句忠心后,行了一礼,便走出了帐篷。戎皋城主再一次走进了帐篷,皇上向他吩咐几句明日回到天雪城的事宜后,他便与太皓、婴玉一同骑上马离开了金牛道,连夜返回了天雪城。 到达天雪城时,已是半夜。天雪城宵禁,城门紧闭。守门士兵见是戎皋城主回城,急忙打开了城门。进入天雪城后,戎皋向太皓道:“太皓大人,天雪城宵禁期间,客栈现在早已关门,你们可随本官到我府上歇息一晚。” 太皓深知宵禁规定处罚的严重程度,他知道如果违反规定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因此,他便没有拒绝这个要求,直接答应了。 他们到达城主府时,城主府大门紧闭,敲开门后,却见城主府院中挂满了灯笼,照得院子里如白天一般明亮。那名开门的家丁见是城主回来了,急忙招呼道:“主人,您回来了,夫人正在临盆,都三个时辰了,还没有生出来呢……” 戎皋听了,急忙向后院跑去。太皓和婴玉也跟随一同前往。他们经过了后院,来到了城主夫人的房间外,房间外面站满了戎皋城主的家人及家丁、丫鬟。他们见到城主来了,忙上前问好。 就在此时,一阵新生儿的哭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听到这阵哭声,门外的家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高兴地拍手叫好,有些则默默祈祷着孩子的健康与平安。 “真是太好了!城主一来,孩子就出生了,这可真是天意啊!”一位丫鬟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说明城主和夫人的感情真的很深呢。”旁边的一位丫鬟附和道。 “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健康成长,成为一个有用之才。”有家人祝福道。 一时间,门外热闹非凡,大家都在为城主夫妇的幸福和孩子的未来祈福。 过不多时,一位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笑着说道:“恭喜恭喜啊,是个大胖小子……” 戎皋急忙上前,看到孩子的样子,不禁开怀大笑。 太皓和婴玉也走上前看着那个孩子,太皓向戎皋拱手道:“恭喜城主喜添一子。” 婴玉也施礼道:“恭喜恭喜!这孩子一看就冰雪聪明,城主快给他取个名吧。” 戎皋想了想,说道:“本官与太皓大人有缘,就请太皓大人帮忙为小儿取个名字如何?” 太皓思量片刻,说道:“我与戎皋城主是因为迎接圣驾而相识的,乳名就叫‘宣儿’吧,大名就叫‘戎宣’,‘宣’字本意为帝王临朝听政的大厅。希望他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为国家和百姓做出贡献。” 戎皋听后大喜,连声道谢。婴玉也表示赞同,并说道:“戎宣这个名字寓意深远,相信他长大后,一定会有出类拔萃的表现。” 戎皋吩咐城主府的管家给太皓和婴玉安排的两间客房,他们便开始好好休息,等待明日皇上的旨意到来。 戎皋吩咐城主府的管家给太皓和婴玉安排了两间宽敞明亮的客房,房间内陈设简单而舒适,窗外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夜景。太皓和婴玉走进房间后,先洗漱了一番,然后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身体的放松和舒适。他们闭上眼睛,沉浸在宁静的氛围中,享受着难得的休息时光。 不久之后,太皓从床上坐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他感到心情舒畅,思维也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了今晚皇上的召见,心中有些紧张,但同时也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婴玉则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声,感受着夜晚的宁静。她回想起曾经与姐姐琈玉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不由得会心一笑,笑容却在她的脸上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她现在非常担心姐姐的安危,她希望这次能打到平河城,见到琈玉。 太皓和婴玉都知道,明日皇上的旨意将会决定他们的未来。他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任务,不辜负皇上和国家的期望。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战胜叛军。 太皓和婴玉在城主府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一名家丁匆匆将他们叫起,向他们告知皇上的圣旨到了。 太皓、婴玉以及戎皋城主急忙跑到院中迎接。 只听宣读圣旨的是承范大人,他喊道:“圣旨到!戎皋、太皓接旨!” 戎皋、太皓率众跪地齐声道:“微臣接旨!” 承范朗声读道:“朕闻天下之民,皆欲安居乐业,国家之政,当以民为本。今有叛乱之事,扰乱社稷,朕深为痛心。特命呈王玄呈、大臣太皓七日后领兵前往平叛,务求早日平定叛乱,恢复社稷安宁。同时,敕令天雪城城主戎皋今日起召集城中兵马二十万,七日内召集完成,交由玄呈、太皓统领。钦此!” 太皓听到圣旨,心中充满了责任和使命感。但是他心中依然有些疑虑,皇上为何会让自己与呈王殿下一同领兵平叛呢。承范大人前日还告诉自己,呈王殿下亦有篡位谋反之心,可为何又给他兵权呢。 圣旨颁布完毕后,太皓便将承范大人带至一旁,低声问道:“承范大人,您不是说,皇上在防着呈王殿下篡位吗?为何此次又给了呈王殿下兵权,让在下与呈王殿下共同领兵?” 承范拱手道:“太皓大人,此事皇上会亲自给你解释,今日下午,皇上的圣驾就将到达天雪城,届时我们一同出城迎接。” 太皓问道:“皇上的身体现在安好了?” 承范微笑着回答道:“皇上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将于今日上午巳时起程,下午就能到达天雪城。”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的病情虽然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但仍然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状况才能完全好转。皇上会尽快到达天雪城,以便亲自监督平叛的进程,同时也可以安抚民心。” 太皓继续问道:“呈王殿下会跟随皇上一起来吗?” 承范摇头道:“呈王殿下没有随皇上一起来,他现在驻守在灵川城。皇上已派官兵将圣旨送过去了。具体你们在哪里汇合,还要等皇上的安排。” 太皓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呈王殿下会随同皇上一同来到天雪城,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商讨作战计划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只能在天雪城等待皇上的安排了。 第113章 玄禺到达天雪城 承范大人颁布完圣旨后,戎皋便去忙公务了。太皓与婴玉回到了前天住的那家客栈,因为他们的包裹还在那里。 到了客栈,他们闲来无事便拿着长剑到客栈后院找了个宽敞的地方,一同练习剑法。 只见他们手持长剑,身形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他们在后院中练习了许久,直到午时,一名客栈伙计告知他们午饭已准备好了,他们才停了下来。 用完午餐后,太皓回到了房间,他躺在床上,感受着客栈里午后的宁静,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太皓刚刚上头的困意。太皓打开门,见是一名士兵,那名士兵拱手道:“太皓大人,承范大人让小的前来通知您,皇上的军队马上要到城门外了。” 太皓心中一惊,连忙叫上婴玉,跟着士兵来到城门口。只见天雪城的官员以及承范大人已在城门外等候,太皓与婴玉向他们一一施了一礼,然后静静地看着皇上的车队从远处走来。 军队离城门口约有百米之时,来迎接的官员、士兵及百姓纷纷跪在了地上。太皓与婴玉也跟着跪下,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敬之情。 军队缓缓停在了城门口,皇上从车上下来,只听戎皋城主高呼道:“恭迎陛下来到天雪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禺喊道:“平身。”众官员、士兵及百姓纷纷站起身来。玄禺向来迎接圣驾的群众微笑着点头致意。太皓感受到了皇上的亲和力,心中更加敬佩他。 “太皓,你随朕到马车上来,我们一起进城,朕有话要对你讲。”皇上对太皓亲切地说道。 太皓忙跟随皇上上了马车,只听一名总管叫道:“起驾……”军队便继续前行,进了天雪城。 在马车上,太皓先向皇上拱手施了一礼。随后问道:“不知陛下对微臣有何吩咐?” 玄禺微笑着看着太皓,问道:“朕的旨意你可曾收到了?” “今日一早,就听承范大人宣读过了。”太皓回答道。 玄禺继续说道:“此次讨伐叛贼,你与呈王一同前往,呈王作战经验丰富,所以呈王就担任此次的讨贼大将军,而你便是副将。” 太皓问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让呈王做大将军,难道只是因为他的作战经验丰富?” 玄禺思忖半晌,说道:“你是不是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太皓不敢隐瞒,便对皇上讲了听说呈王殿下有篡位谋反之心的事情。 玄禺叹气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呈王忠心耿耿,一心为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朕已经查明了真相,这些流言蜚语都是叛贼散布的谣言,切不可信。” 太皓听了皇上的话,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皇上对呈王殿下非常信任,自己也应该相信他的忠诚和能力。 玄禺又说道:“此次讨伐叛贼,关系重大,需要你与呈王一同出征,共同完成任务。你们要紧密合作,互相支持,共同抵御叛贼的进攻。”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尽职尽责,不辜负皇上和百姓的期望。 “微臣一定会尽职尽责,完成任务。”太皓郑重地向玄禺保证道。 玄禺继续说道:“朕相信你的实力和才华,也相信你能够胜任这个任务。但是要记住,战争是残酷的,你需要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好自己和同伴的安全。” 太皓郑重地向皇上保证道:“陛下请放心,微臣一定会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好自己和同伴的安全。” 玄禺声音又变得有些虚弱,说道:“这几日,朕身上的旧疾复发得较为频繁,这是不好的征兆。如果朕真的大限将至,那么继承皇位的也只有朕的这个堂弟了……” 太皓急忙安慰道:“陛下快别这么说,微臣见您龙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或许是因为这里地势较高,陛下的龙体一时不太适应的缘故,等再过两天就好了。” 太皓的话让玄禺微微一笑,他知道太皓是在安慰他,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谢谢你的关心,太皓。朕也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健康,但是……”玄禺顿了顿,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但朕仍然会为皇位的继承问题而考虑,如果朕真的大限将至,朕希望你能够助力呈王顺利登基称帝。” 太皓听了皇上的话,心中有些震惊和不安。但他仍然郑重地向皇上保证道:“真到那个时候,微臣一定会遵照陛下的旨意,尽全力协助呈王殿下,让他顺利登基称帝。”接着,他又用充满疑惑的语气问道:“只是……微臣何德何能可以助力呈王殿下?” 玄禺道:“在东方帝国,觊觎皇位想要夺权的潜在谋反者有很多。朕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堂弟的事,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问你个问题,你觉得承范是朕的心腹爱将吗?” “是的,微臣知道承范大人一直是陛下的得力干将,而且一直以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没有丝毫的二心。”太皓回答道。 玄禺点了点头,说道:“承范确实是朕的心腹爱将,但是在政治斗争中,朕并没有所谓的心腹可言。承范是绝对要反对朕将皇位传于呈王的,他一直想让呈王的儿子成为下一任皇帝,和他同样意愿的还有很多大臣,他们的理由是皇位必须传给下一代。还有一部分官员,想要拥立长襄公主为女皇,他们的理由是,皇位的继承必须是朕的孩子才可以。当然,最近朕也听到有朝中大臣说,下一任皇位应该传给驸马少灵,简直是无稽之谈。”玄禺掀开马车窗上的帘子,朝外看了看,继续说道:“呈王的女儿雕棠,被朕封为了公主,并与吐蕃王国的赞普和亲,她为我们东方帝国做出了贡献。朕答应过呈王,一定不会亏待了他。朕可不能被朝中那些对于皇位继承与朕有异见的大臣所左右,朕贵为天子,一定要言而有信。” “可微臣的身份只是一座城池的守城大将,微臣又怎能左右其他朝中大臣的思想?”太皓问道。 玄禺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的忠诚和能力已经得到了朕的认可,朕在给你下达的旨意中已经告知你了,让你统领二十万兵马,在东方帝国,能率领二十万兵马的,就证实了你的身份,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守城大将。” 太皓听了又是一头雾水,玄禺看出了他的疑虑,继续说道:“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你只要记住到时候拥立呈王为帝即可。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平定叛乱。” 此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太皓听到车外传来了士兵的脚步声和掀开轿帘的声音,他知道他们已经到达了皇上的行宫。 一名士兵走到马车前,恭敬地掀开了马车轿帘,然后向皇上禀报道:“陛下,行宫到了。” 玄禺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士兵将轿帘放下。他从马车上走下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感受到了一股清新的空气和宁静的气息。 太皓也跟着下了马车,戎皋、承范等大臣也已来到皇上行宫的大门外,婴玉也跟在其中,太皓走到婴玉身边,他们相视一笑。随后,他们一同跟在皇上的身后,走进了行宫。 这座行宫的建筑风格独特,宫殿高大宏伟,气势磅礴。宫殿的外墙用红色的琉璃瓦覆盖,显得十分华丽。宫殿的门前有一座宽阔的广场,广场上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让他们感到心旷神怡。玄禺命令军队士兵在广场上进行休整,只让一些官员继续跟随他向前走。 太皓看到广场中央有一座高大的雕像,雕像上刻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飞翔。他知道这是东方帝国的国鸟凤凰,象征着国家的繁荣和昌盛。 走进宫殿内部,太皓看到了许多精美的陈设和装饰品。宫殿内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名家书画,每一件都价值连城。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柔软舒适。宫殿内还有许多珍贵的器物和文物,让他目不暇接。 此时在行宫的官员们,除了来自天雪城的官员外,还有跟随皇上从都城而来的文武大臣。他们都是东方帝国的重要官员,拥有着不同的职位和权力。 太皓注意到在那些大臣中,除了承范大人外,还有两位是自己认识,可以叫上名字的官员,他们就是正杞和亮羽两位宰相。太皓想起了,还未到平河城做守城副将时,亮羽宰相教会了自己很多东西,让自己受益匪浅。 太皓看着那些大臣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些大臣们都是东方帝国的栋梁之才,他们的能力和智慧对于国家的稳定和发展至关重要。自己虽然是一名小小的守城大将,但是也要时刻关注国家大事,学习借鉴这些大臣们的治国经验和智慧。 议事厅中,文武官员分列两旁站立,文官居左,武官居右。在皇上的主持下,太皓和其他官员们一起商讨如何应对叛贼的进攻,如何保障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们各抒己见,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和建议。太皓一直积极参与讨论,尽力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玄禺向戎皋问道:“戎皋爱卿,朕来问你,七日之内在天雪城能否召集二十万兵马?” 戎皋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一道难题,但是他也知道这道题必须得回答。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说道:“陛下,利用七日的时间,召集二十万兵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天雪城有十万士兵,但是要让他们全部集结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和准备。而且,如果要在短时间内集结这么多人,还需要考虑到物资的调配、训练的问题等等。” 第114章 少灵向叛军投降 玄禺听了戎皋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答案并不理想,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强求。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么戎皋爱卿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戎皋想了想,然后回答道:“陛下,我认为我们可以采取分批次的方式来集结士兵。首先,我们可以先集结一部分士兵,然后再逐渐增加数量。同时,我们也需要做好物资的准备和士兵训练的工作,确保士兵们能够快速地投入战斗。” 玄禺听了戎皋的建议,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个方案比之前那个更加可行。于是,他说道:“好,那就按照你的方案来做吧。戎皋爱卿,你需要尽快行动起来,确保我们在七日之内能够集结足够的兵力。” “臣遵旨!”说完,戎皋转身站回文官队列中。 “正杞爱卿,倭国贼寇现在是否还在频繁滋扰我国东南沿海的百姓?”玄禺问道。 正杞回答道:“陛下,倭国贼寇近两年来频繁滋扰我国东南沿海的百姓,最近那些贼寇获知我国发生了内战,他们更加剧了对东南沿海百姓的滋扰,他们经常在海上抢劫商船,甚至还多次攻打过一些沿海城镇。” 玄禺听后,向众官员说道:“两年来,朕也多次派官兵前往东南沿海一带抗倭,那些贼寇却依然如此猖獗,贼寇若再继续肆虐下去,将会给东南沿海的百姓带来极大的伤害。哪位爱卿有办法前去抗击倭寇?” 一位文官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北方叛军的战乱,只有先将叛军彻底解决,才能有精力去抗击倭寇。” 玄禺听了这位文官的话,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正杞爱卿,倭寇为何能祸乱我国东南沿海那么多年的时间?朕也多次委派官吏经营海防,可如今还是滋扰不断,朕派你带兵去一趟,查明当地官员是否有贪腐的现象,以及当地百姓是否有与倭国海盗勾结者,一经查处,就地问斩。” “臣领命!”正杞立刻站了出来,表示愿意带领士兵前往东南沿海。 此时,站在武官队列的太皓看到这一切,认为东方帝国真是内忧外患,北方的叛贼把皇上逼到了天雪城,东南沿海的百姓却遭受到倭国的滋扰,看来治理国家,确实是件极其困难的事。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东方帝国的繁荣稳定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想到这里,忽然听到皇上叫到他的名字。 “太皓爱卿!” 太皓听到后急忙站出队列,玄禺继续说道:“你有七日时间在天雪城练兵,三日后,呈王会来到天雪城与你汇合,到时候,你便可与他共同商议作战对策。当然,现在前线已有一支军队,现在驻守在蒲川城,阻挡叛军对千风城的进攻,你们到时会与他们会师,这些等呈王来天雪城后,都会与你商议的。” 听了皇上的话,太皓说道:“陛下,臣一定会尽心尽力,为东方帝国的繁荣稳定而战!” 退朝之后,戎皋紧急征召天雪城中的兵马,太皓也在积极跟随武官们学习领兵的技巧。 在天雪城的皇上行宫中,亮羽宰相曾问过皇上一个问题:为何要让从未带兵打过仗的太皓作为讨伐叛军的副将? 皇上是这样回答的:第一,叛军是从平河城开始起兵的,太皓作为平河城的守城大将,理应第一时间镇压叛军。可现实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对叛军进行镇压,导致现在叛军就要打到千风城了,让太皓作为副将攻打叛军,也算是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了。第二,太皓虽然从未带兵打过仗,但他有一颗勇敢无畏的心,而且他在平河城的表现出色,展现出了出色的指挥才能和领导能力。最重要的是,他是东方帝国的子民,对国家有着深厚的感情和责任,这是其他将领所不能比拟的。所以让太皓作为讨伐叛军的副将,也是为了让他能够为国家的繁荣稳定尽一份力量。 作为一名带兵打仗的将军,需要具备领导能力、决策能力、战斗技能、战略思维、沟通能力、勇气和毅力以及人格魅力等多方面的能力。在讨伐叛军的军队中,呈王虽然是主将,但太皓作为副将同样需要承担重要的责任。他需要与呈王密切配合,制定出有效的作战计划,并指挥士兵执行任务。同时,太皓还需要具备独立思考和判断的能力,能够在战场上快速做出正确的决策,以应对突发情况。此外,太皓还需要具备良好的沟通能力和人际关系处理能力,能够与下属和同僚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从而更好地完成任务。总之,作为一名带兵打仗的将军,太皓需要具备多方面的能力和素质,才能够胜任这项艰巨的任务。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太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练兵中。他认真听取武官们的指导,不断地练习指挥士兵、调整阵型和战术。同时,他也不忘加强自身的体能训练,提高自己的战斗素质。 三日之后,呈王奉命来到了天雪城,他先到皇上的行宫中拜见了皇上,随后与太皓会合。他们见面后,互相行了礼,然后开始商议讨伐叛军的作战对策。 “呈王殿下,我认为我们应该采取分兵突袭的策略。”太皓说道,“我们可以先派出一支小部队偷袭叛军的后方,破坏他们的补给线,让他们陷入粮草短缺的困境。同时,我们也可以派出一支部队从正面进攻叛军的大营,迫使他们分散兵力应对。” “这个想法不错。”呈王点了点头,“但是我们需要考虑到叛军的反应。如果他们发现我们的计谋,可能会采取相应的措施来应对。因此,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确保计划的成功实施。” “是的,殿下说得对。”太皓赞同道,“我会带领我的部队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计划的成功实施。” 戎皋城主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在天雪城召集了十万兵马。太皓与呈王殿下一起继续商议作战计划,并开始组织士兵进行训练和装备补充。他们还积极向其他将领请教经验,不断改进和完善作战方案。 经过数日的紧张筹备,戎皋城主终于在出征前一天完成了召集二十万兵马的任务。他亲自前往各个营地,逐一检查士兵们的装备和状态,确保他们能够胜任即将到来的战斗。同时,他还向每个士兵传达了鼓舞士气的信息,并强调了战斗的重要性和胜利的意义。 就在士兵们整装待发,准备明日奔赴前线之际,一道“六百里加急”的信息从千风城传来。这道信息传送至皇上的行宫中,皇上紧急召集在天雪城的官员到了议事厅。 议事厅中,文武官员分列两队站立。只听皇上怒吼道:“这个少灵简直就是一个无能之辈,他辜负了朕对他的信任!”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太皓急忙向站在旁边的承范大人问道:“承范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皇上为何会如此愤怒?” 还未等承范大人回答,玄禺稍微冷静了下来,向众官员说道:“朕刚刚得到了从千风城送来的消息,亮羽爱卿,你来给众爱卿宣布一下。” 玄禺的话音刚落,众官员便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亮羽。亮羽从队列中站了出来,先是恭敬地向皇上行了一礼。接着说道:“众位大人,刚刚收到从千风城送来的‘六百里加急’,目前,叛军已攻入千风城,攻占了皇宫……” 亮羽的话让在场的所有官员都感到震惊,皇上更是脸色大变,冷冷地说道:“亮羽爱卿,告诉众爱卿,那些叛军是怎么进入的千风城。” 亮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驻守在千风城的少灵驸马在叛军入侵千风城之前,他却突然向叛军宣布投降,并下令打开城门,亲自迎接叛军进城,并带领叛军进入了皇宫。这一举动让我们的军队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局面,因为我们没有料到少灵驸马会如此背叛皇上和国家。” 在场的官员们听了亮羽的话,都感到十分气愤和失望。他们都知道少灵驸马曾经是一个忠诚的臣子,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叛徒,这让他们对国家的前途感到担忧。 玄禺再一次怒吼道:“朕那么信任他,让他驻守在皇宫中,没想到他竟然出卖了朕,出卖了东方帝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丝冷酷的光芒,让议事厅中的官员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玄禺冷静了一下,继续说道:“朕宣布,即日起,废黜少灵的驸马身份,剥夺其一切官职、爵位以及权利。” 玄禺的话语让在场的官员们震惊不已,他们不敢相信皇上会如此果断地废黜少灵的驸马身份。 “陛下,这样做是否太过严厉了?或许少灵驸马有自己的苦衷,陛下一定不要忘记桑雅公主目前也留在了皇宫,桑雅公主的安危不可忽视啊!”一位官员忍不住出声说道。 玄禺回应道:“桑雅的安危当然很重要,但是朕不能因为她是朕的女儿,而饶恕了驸马。少灵的背叛已经让我们的国家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朕的决定是为了保护国家的利益和朝廷的安全,希望众位官员能够理解并支持朕的决定。” 玄禺的话语充满了决心和坚定,让在场的官员们无法反驳。他们知道,东方帝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只有通过果断的行动才能挽救局面。 太皓看着皇上的决断,心中也感到十分敬佩。他知道,皇上是一个有远见卓识的领袖,他的决策总是能够带领帝国走向胜利。 第115章 讨贼军智夺新丰 由于少灵的投敌叛变,使得东方帝国讨伐叛军的计划不得不做出重大改变。原本计划中,讨伐叛军的主要目标是攻占叛军控制的城池和地区,并消灭叛军的力量。但是,少灵的背叛让整个计划陷入了混乱和不确定性之中。 玄禺当即命令玄呈、太皓不用等到明日再出发,立即率领军队攻打叛军。玄呈、太皓领命后,立即率领军队出发。他们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叛军控制的新丰城外。新丰城是距离千风城最近的一座城池,玄呈决定先攻打新丰城,为了避免在千风城的叛军前来支援,他们不能强攻,只能选择智取,于是他们在新丰城外五里之外驻扎了下来。 可要用什么计策才能让叛军放下戒心,让他们进城呢?正在他们踌躇莫展时,玄呈见到了一支骆驼商队缓缓行进。商队前方是几十只高大的骆驼,它们的背上驮着沉重的货物,步伐稳健而有力。看到这一场景,引得玄呈的好奇。他上前与商队交流,得知这些商人是从西域而来,前往中原进行贸易的,玄呈见到他们带的货物都是西域的特产,有葡萄干、香料和玉石。 玄呈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向商队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如果商队愿意将骑的骆驼、商人身上穿的西域特色服装,以及那些货物交给他们,那么他们可以提供大量的丝绸、瓷器和茶叶等贵重物品作为回报,并且还可以给他们一些金钱。商队听了之后,觉得这个交易很划算,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于是,太皓与婴玉带领一支由数十名精英士兵组成的小分队,装扮成从西域而来的商人,他们牵着骆驼,骆驼背上驮着沉重的货物,而兵器就绑在骆驼身上。 当他们到达新丰城外时,太皓与婴玉开始向城内喊话,声称他们是从西域来的商人,前来新丰城交易的。叛军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警惕,但也有一些士兵认为这些商人是来帮助他们的,带的货物应该都是军需物资,于是便让他们进了城。 太皓与婴玉带领“商队”顺利地进入了新丰城,他们在城内的街道上穿梭,将骆驼背上的货物逐一卸下,然后将它们藏在城内的角落里。太皓发现城里的叛军并不多,把守城门的士兵也不足一百,于是他们决定采取夜袭的战术。于是,太皓与婴玉带领士兵们在城内的猫神庙设下埋伏,等待着夜晚叛军放松警惕的时候前往城门外,杀掉守门士兵,打开城门放玄呈带领的军队进入城中。 夜幕降临,太皓与婴玉带领着士兵开始向城门靠近。他们手持武器,见到有叛军巡逻过来,便迅速躲到一旁的巷子里。叛军巡逻了一段时间后,太皓与婴玉带领着士兵再次靠近城门,这次他们趁着叛军不注意,突然冲出巷子,杀向守门士兵。叛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但随即展开了反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太皓与婴玉带领的士兵表现出色,他们奋勇杀敌,很快就将叛军击退。太皓与婴玉趁机打开城门,让玄呈带领的军队顺利进入城中。玄呈率领的军队进入城中后,立刻对新丰城中的叛军进行肃清,很快他们打进了城主府、将军府,俘虏了数万名叛军。 接着,玄呈下令对整座城池展开搜查行动。他们发现叛军的粮草储备十分充足,而且城墙上还有许多弓箭。玄呈意识到,如果要彻底消灭叛军,必须要先摧毁他们的粮草储备和武器库。 于是,玄呈命令士兵们开始搜查城内的仓库和民居,寻找可以利用的物资,以备长期作战之需。同时,玄呈也下令加强城池的防御工作,防止叛军再次反扑。 夺取新丰城三天后,太皓奉命搜查新丰城大牢时,发现这里关押了很多因为未向叛军投降而成为俘虏的官员及百姓。他决定对这些“囚犯”重新审查,无辜者就放他们回家。 而要重审的第一位就是新丰城守城大将米桀,审判的地点就在这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只见牢房里有一些木制的长凳和桌子,以及一些简单的刑具,如铁链、铁钳等。 在审问开始前,狱卒将“囚犯”带进牢房,让“囚犯”坐在一条长凳上,并将其捆绑好。接着,狱卒点燃一支蜡烛,让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审问开始,太皓缓缓地坐在“囚犯”的对面,凝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轻轻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囚犯”微微颤抖了一下,回答道:“在下新丰城守城大将米桀。” 太皓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么,你犯了什么罪?” 米桀用浑厚的声音回答道:“叛军攻城时,在下因不愿向他们投降,而被叛军关入了大牢。” 太皓继续问道:“新丰城城主何在?” 米桀气愤地说道:“你们要杀就杀,不要在本官面前提那个败类!” 太皓见状,忙表明了身份,说道:“本官是当今皇上赐封的讨贼副将太皓,奉旨北伐讨伐叛贼,三日前已成功夺取了新丰城,这大牢也已是东方帝国士兵把守了,今日本官奉讨贼大将军呈王殿下之命来重新审查这狱中的‘囚犯’,无辜者会当庭释放。” 太皓的话让米桀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东方帝国的军队已经攻下了新丰城,这预示着他们这些被冤枉的官员很快就会得救了。 太皓继续说道:“本官奉旨而来,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官员和百姓。如果你是清白的,那么就请放心地回答本官的问题。” 米桀听了太皓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太皓让旁边的狱卒为米桀松了绑,随后再一次向米桀问道:“新丰城城主何在?” “叛军还没有打入新丰城时,他就向叛军投降了。他还亲自把叛军带入了新丰城,然后带着自己的妻儿去了千风城。”米桀已经生气到声音发抖。 太皓问道:“向叛军投降了,竟然还敢逃到千风城?” 米桀道:“大人有所不知,叛军还未攻打到新丰城时,当今驸马爷少灵,就从千风城派来了皇宫中的禁军,来到新丰城向我们下令,说叛军打来时,让我们要敞开城门热情迎接。” 太皓顿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不明白少灵为何会成为叛军的内应。他想起了曾经在平河城的日子,少灵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位意气风发的男子,有着雄才大略,对自己也有着深情厚谊。 太皓严肃地问道:“少灵驸马为何要向叛军投降?” 米桀愤愤不平地说道:“他是一个卖国贼,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背叛了国家和全国的百姓。他身为一名驸马,自己想做卖国贼也就算了,还要撺掇附近城池的官员陪他一同成为卖国贼,真不知皇上是怎么给自己选的驸马。” 米桀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他不仅背叛了国家和人民,还对我们这些被俘虏的官员进行了残忍的虐待和折磨。他们用尽各种酷刑来逼迫我们投降,让我们成为了他们的傀儡和工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这样的卖国贼,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他们不仅背叛了自己的国家,也背叛了自己的良心和道德。” 太皓听完米桀的话,心中也感到十分愤怒。他知道少灵的背叛给东方帝国带来了极大的损失,也让很多无辜的百姓受到了伤害。 “你放心,米桀将军,”太皓说道,“本官一定会将这个卖国贼绳之以法,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说完,太皓又问道:“那么新丰城的百姓现在怎么样了?他们是否安全?” 米桀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他继续说道:“城内的百姓们在叛军攻占新丰城后被俘虏,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瞬间被打破。叛军对待他们的方式极其残忍,许多人失去了亲人,甚至还有些百姓被折磨致死。” “现在,那些幸存的百姓们都被关押在大牢中,他们的自由和尊严都被剥夺了。更可怕的是,那些年轻的男子们被叛军征召入伍,成为了战场上的炮灰。” 太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明白,这场战争对于那些无辜的百姓来说是多么的残酷和不公。他决定要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些人,让他们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重建起自己的生活。 太皓决定下令将那些被叛军抓住,关押在新丰城大牢的百姓全都放了出来。他深知这些百姓们遭受了极大的痛苦和折磨,他们需要得到释放和安抚。 于是,太皓与那些被囚禁的百姓们面对面地交流。他耐心倾听着他们的遭遇和心声,向他们保证,东方帝国一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在太皓的安抚下,那些百姓们逐渐恢复了信心和勇气。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加入东方帝国的军队,为国家和百姓而战。太皓感到十分欣慰,他知道这些百姓们的忠诚和爱国精神将会成为东方帝国军队的强大后盾。 随着太皓的一声令下,那些被囚禁的百姓们一个个走出了大牢,回到了自己的家园。他们激动地看着太皓,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太皓微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大牢。 在他身后,那些百姓们纷纷高呼着“太皓副将万岁!”的声音,表达着他们对东方帝国的支持和忠诚。太皓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百姓们的信任和支持。他知道,这些百姓们是东方帝国的宝贵财富,他们的支持和忠诚是东方帝国取得胜利的重要保障。 太皓转身向米桀示意,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见呈王殿下。米桀点了点头,跟随太皓一起走向玄呈所在的营帐。在路上,太皓向米桀询问了一些关于叛军的情况,希望能够更好地了解敌人的动向和意图。 第116章 太皓战前见古生 太皓带着米桀到了呈王殿下的营帐中,太皓先给呈王行了一礼,米桀见状跪地叩首道:“新丰城守城大将米桀,参见呈王殿下。” 呈王吩咐身边的随从为他们赐坐,接着呈王问道:“你是新丰城守城大将,新丰城的城主现在关在何处?” 太皓替米桀回答道:“殿下,新丰城的城主向叛军投降后,带着家人去了千风城。” 听到这个答案,呈王皱起了眉头。怒斥道:“东方帝国的官员竟有那么多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王决定三日之后发起对千风城的进攻,太皓大人意下如何?” “攻打千风城,下官当然无异议,只是没有摸清千风城中现在的形势,贸然进攻,可能会有意外的危险。”太皓沉着地说道,“下官建议先派遣一支侦察队前往千风城,了解敌情后再做决定。” 呈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对于攻打千风城这件事,米桀听了,躬身回答道:“下官愿意跟随呈王殿下前往千风城作战。” 呈王道:“对于攻打千风城之事,你有什么主意吗?用什么方法攻城比较好?” 米桀拱手道:“下官认为,攻打千风城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字‘困’,现在千风城内士兵众多,如果强攻的话,胜败将是一个未知数,可是选择围困城池这个办法,胜算将会大大增加。千风城里的粮草都是附近几座城池供应的,我们选择围困城池,以迫使守军投降或者饥饿而死。” 呈王道:“这个方法好是好,但是会浪费很多的时间,因为我们现在不知道要围多长时间,才能到叛军的极限,而且如果时间太长,城内的守军可能会得到援军的支援。到时候,我们就会两面受敌。” 米桀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殿下所言极是,但是我们可以先按照太皓大人所说的,派遣一支小队前往千风城侦察敌情,了解城内守军的情况和粮草储备情况,再根据这些情况来决定围困的时间和方式。” 当下,呈王命令身边的侍卫立即组织一支精干的侦察队,前往千风城进行侦察。同时,他也下令加强新丰城的防御力量,以备不测之需。 米桀继续说道:“下官还想请呈王殿下对下官下一道命令。” “什么命令?”呈王问道。 米桀道:“命令下官明日到千风城门下喊战,此举的目的便是来看一看迎战者会是哪一位将军,以及大致看一下对方的战斗实力如何?” 呈王道:“米桀将军的意思是,明日到千风城门下喊战,但不会真的打?米桀将军这样做,是否有其他的意思?” 米桀微微一笑,说道:“殿下明鉴,下官这么做并非为了挑衅对方,而是为了更好地了解敌情。如果我们能够知道对方的将领是谁,他们的战斗实力如何,那么我们在攻打千风城的时候就可以有针对性地制定战术,提高胜算。还有就是……下官的两名属下,他们本是新丰城守城副将,他们也已经向叛军投降,去了千风城,如果下官见到他们,会亲手杀了那两个败类!” 太皓听到米桀的这个方法,认为是可行的。便回应道:“这个方法很好,明日我愿同米桀将军一同带兵前往千风城,对叛军进行喊战。” 呈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米桀的建议。于是,他下令让太皓和米桀明日到千风城门下喊战,但不得全面开战。 次日,太皓和米桀领着两万名士兵们来到了千风城门下。他们站在城门下高声喊战,米桀喊道:“乱臣贼子们,我等奉旨讨贼,速速开城投降,否则就与我们决一死战!” 城头上的守军听到喊战声,纷纷探头出来观看,他们看到太皓和米桀身穿东方帝国的铠甲,坐在马上,威风凛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畏惧。但是,他们并不认为东方帝国的士兵真的有能力攻破千风城。 很快,千风城里几名将领带着一群士兵到了门外,太皓一眼见到那群将领中有一张很熟悉的面孔,他就是平河城的守城副将毕络井。毕络井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手持长枪,目光锐利。 “是谁在我千风城门外叫嚷!”毕络井大声喊道。 太皓和米桀对视一眼,米桀刚要开口说话,太皓拦住了他,小声对米桀说道:“这个叛贼我认识,他本来是平河城守城副将,待我来会一会他。” 随即,太皓大声回应道:“我等奉旨讨贼,尔等速速下马受降!” 毕络井冷笑一声,说道:“哈哈哈,本官没看错吧,这不是太皓大人吗,不知太皓大人还记得本官吗?当初太皓大人为何突然从平河城消失了呢?” 太皓没有理会他的问话,继续说道:“尔等贼子,速速下马受降,不然就与我们决一死战!” 毕络井道:“太皓大人,不要不识抬举,现在千风城有三十万兵马,看你们也就区区一两万的兵力,该下马受降的是你们吧!你现在投降,我们北羽帝国的皇上还能念及旧情封你一个官做,要是真打起来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太皓喊道:“那就比试比试!”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自信和决心。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拔出了长剑,紧握在手中。 接着,太皓骑着马到了两军中间的位置,他的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士兵,仿佛要将他们尽收眼底。 毕络井向身后的将领喊道:“谁敢迎战?”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自信,让周围的士兵都感到了一股压迫感。 听到毕络井的喊声,一些将领开始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迎战。他们知道这场战斗非常危险,但如果不迎战,他们可能会失去自己的地位和尊严。 毕络井看向身后的一名将领,喊道:“古生将军,你能否与他比试比试?”此时古生,一直躲在几位将领的身后,太皓刚才并没有看到他。 听到毕络井的命令,古生不得不上前迎战。他心中有些犹豫和不安,因为他曾经是太皓的部下,但是现在却成为了“叛徒”。 在古生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但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选择。他曾经是一个忠诚的东方帝国子民,却在无奈之下成为了一个叛军的首领之一,眼下他必须要向太皓解释自己的无奈。 因此,当毕络井向他喊出“古生将军,你能否与他比试比试?”的时候,古生不得不上前迎战。这不仅是一个可以与太皓交谈的机会,也是他为自己和其他被压迫的东方帝国子民争取尊严的机会。 然而,在面对自己曾经的主人时,古生内心多少有些惶恐不安。他不知道太皓会怎么看待他的背叛行为,也不知道太皓是否还愿意原谅他。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古生感到十分纠结和痛苦。 太皓看到古生出现时,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他记得当初古生被夭福吉抓住,关入了平河城的‘死牢’,太皓想尽办法要救他出来。但是现在,古生却成为了叛军的首领,这让太皓感到无法接受。他不禁想起了当初在平河城中与古生的相处,以及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如今,这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和不可思议。太皓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当下,古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把锋利的长枪,威风凛凛地来到了两军中间的位置。他身穿一身黑色盔甲,腰间系着一条银色的腰带,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和自信。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铠甲闪闪发光,瞬间成为了两军的焦点。 太皓激动地问道:“古生大哥,怎么是你?你为何与叛军在一起?”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古生看着太皓,心中也感到一阵复杂。他知道太皓曾经是他的朋友和战友,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敌人。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太皓大人,我曾经是你的部下,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是了。” 太皓听到这句话,心中更加震惊和失望。他知道古生已经背叛了东方帝国,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你要背叛东方帝国?” 古生惭愧地低下头,说道:“太皓大人,我……我对不住你。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现在别无选择,你这几年还好吗?” 太皓深深地看着古生,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古生肯定有难言之隐,因为在太皓的印象中,古生是绝对不会做东方帝国叛徒的。 太皓回答道:“我很好,只是会经常想起你们,古生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除了你之外,他们都在哪里?茅茹、琈玉、大西、念雨……他们都在哪里,现在也在千风城吗?” 古生低声道:“他们……” 就在此时,毕络井打断了他的话,只听毕络井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呢?还打不打,古生将军,好好教训教训他!” 古生听后压低嗓音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我们不要真打,虚晃几招……” 说着,他们两个只是兵器相撞,并无真战。古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太皓大人,这里不是闲谈之处。今日晚间,在千风城外三里的树林中,在下等候着大人。到时候,我会将一切都告知于你。” 太皓听到这句话,心中更加震惊和失望。他知道古生已经背叛了帝国,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好吧,我会准时赴约。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行为已经违背了东方帝国的信仰,你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古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太皓大人,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只能尽力弥补我的错误,为我的家人报仇雪恨。” 他们在两军面前“交战”三个回合,古生故意从马上摔了下来,太皓假意提剑刺去。毕络井见状,急忙派两名将领上前将古生救起。随后他们便回到了各自阵营中。太皓回到阵营后,大声向叛军喊道:“今日本官累了,就不杀他了,明日再与你等叛军作战!” 话音刚落,便与米桀一同下令全军撤退,返回了新丰城。 第117章 太皓与古生相会 太皓与米桀回到新丰城后,立刻前往呈王的营帐中向呈王禀报。 呈王见他们回来了,忙问道:“怎么样?驻守在千风城里的叛军首领是谁?” 太皓道:“今日在千风城门下喊战时,出来的将领中,有两个是下官认识的。一个是平河城守城副将毕络井,另一个是下官在平河城时的随从古生。依下官来看,目前在千风城最大的官员应该就是毕络井。不过,今日与古生对战时,他告诉我今晚在千风城外三里的树林中相见,我想到时,他就会告诉我千风城中的一切了。” “古生既然已经成为了叛军,为何还要单独约你见面?”呈王问道。 太皓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或许古生想要向我讲述我离开平河城这两年多发生的事,还有可能会透露一些关于千风城内部的信息。毕竟,他曾经是我的随从,我们之间有着一定的交情。” 呈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说道:“你可以带上百个士兵一起去,以防有诈。” 太皓回应道:“大可不必,料定古生不会对我耍什么手段,我只带两名随从一同去即可。” 呈王听了太皓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的,那你就只带两名随从去吧。但是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发生任何意外。”呈王提醒道。 太皓道:“就请殿下放心,下官不会有事的。” 当下,他转身离开营帐,没走多远便遇见了婴玉。 “师弟,你回来了?”婴玉问道。 太皓道:“婴玉,我正要找你呢,我想请你去帮我找一些东西。” 婴玉接着问道:“哦?要我帮你找什么东西?” 太皓道:“我需要一支毛笔,一把香,三十二枚铜钱,一只碗,一桶清水,一支箭,一件五色缨穗,这些物品虽然看似平常,但却是此次攻打千风城必不可少的道具。这些东西找齐之后,明日带着这些东西陪我一同去一趟千风城外。” 婴玉很纳闷,不知太皓要找这些东西做什么,遂问道:“师弟,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太皓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婴玉的问题。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你只需帮我找齐就行了。” “你不说?那我来猜一下,毛笔肯定是用来写信的,香嘛,肯定是用来祭拜祖先和神灵的,可三十二枚铜钱,如果是作为路费,或者购买食物,肯定是不够的吧,只要八枚铜钱来做什么?碗肯定是用来装水喝的,一桶清水……是用来洗脸洗手的吗?一支箭肯定是用来保护自己的,那一件五色缨穗又是做什么的?是要用来装饰的?”婴玉猜测道。 太皓笑道:“你就别猜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要用来做什么了。” 婴玉见太皓的神情有些古怪,但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太皓的行踪一向神秘,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帮忙找这些东西。 太皓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换了一件襕袍,他脑海中闪现出当时在大非川时,阔札登巴交给他“索魄阵”摆法的事。他清楚地记得,阔札登巴当初是这么告诉他的,“‘索魄阵’包含着邪术、道法等学问,其摆法并不复杂,首先选择一个开阔平坦、没有杂草的地方,最好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下进行。然后,在地上用绳子或者毛笔画出正方形。每边长度应为六丈,代表天地万物及群神聚集之所。随后,在正方形四个角落的位置上先点上数支香。之后沿着正方形的四周分别摆放八枚铜钱、长钉之类的能够捅入土中的器具,并以每隔三尺为一间隔,这些器具代表了收纳邪魂的洞穴。在正方形的正中央摆放一只碗,里面盛满清水,象征净化。最后,拿一支箭矢放在自己可以触及到的地方,对准阵上的水碗。摆设完毕后,在阵外如果悬挂桃木符,此阵就会只对第一个进入阵中的百姓有效;如果在阵外悬挂五色缨穗,那么就不分先后了,所有进入阵中的百姓都将被困于阵中。” 当晚,太皓带着两名士兵来到了千风城外三里路远的树林中,古生已在此等候多时。 太皓与古生见面后,古生先向太皓跪地施礼,道:“太皓大人,卑职对不住您呐,望太皓大人原谅!” 太皓赶紧将古生扶起,说道:“你站起来说话,古生大哥。我知道你肯定有难言之隐,但是我还是想要听你说。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和故事,我希望能够了解这两年多来平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希望你能够回心转意。” 古生听了太皓的话,心中感动不已。 “太皓大人,其实我加入叛军并不是出于自愿的。”古生缓缓地说道,“当初被夭福吉的手下将我抓入了平河城的‘死牢’里,暗无天日,隔三岔五地接受毕络井的审问,身上被他们用尽了酷刑。后来毕络井将我带到了卢阳城再次关入大牢,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当时太皓大人知道了我被夭福吉关在了‘死牢’中,担心您把我救出去,就将我转移到了卢阳城,到了卢阳城,我就被苍谷将军救了出来。他给我安排了一处宅子,让我好好养伤。没过多久,平河城叛贼起兵造反,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担心你们,便向苍谷将军请示回到平河城,但是苍谷将军担心我的安危,便没有让我回去,他派自己的手下去平河城打探消息。” 太皓听到这里,开口向古生问道:“你是说,平河城和卢阳城里的反贼没有同时起兵?” 古生点头回答道:“是,夭福吉与毕络井是在那年正月十五起兵的,而卢阳城的那卒干一直到了三月初三才起兵造反。知道平河城里有了战乱之后,我曾多次想过要回到平河城,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苍谷将军告诉我说,找不到您了,自从战乱发生以来,就与您失去联系了,我就更加担心你们了。太皓大人,战乱发生时您去了哪里?” 太皓道:“我被吐蕃王国的阔札登巴抓去了吐蕃,也是没有机会再回到平河城。这个以后给你慢慢讲,你接着说平河城的事。” 古生继续说道:“平河城的战乱开始之后,朝廷的官兵没能镇压反贼,叛军的势力逐渐扩大。三月初三那天,那卒干在卢阳城起兵造反,苍谷将军奋力抵抗,但最终还是被叛军打败了。在苍谷将军被俘虏后的第二天,他突然从卢阳城失踪了,至今也不知他的下落。” 太皓听到这个消息,讶然道:“会不会是被叛军杀了?” “我用了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查找苍谷将军失踪的线索,但是一直没有找到。那卒干也在一直寻找他,如果被叛军杀了,我想那卒干也不会那么费尽心力地寻找他了。”古生回应道,“苍谷将军在与叛军斗争时,曾派他的随从四意到我住的宅子上给我带了话,他告诉我,让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东方帝国北方的这些城池都将很快沦陷,如果有对我不利之处,便让我向叛军假意投降。” 太皓惊异道:“你是说苍谷兄让你向叛军投降的?” 古生点头道:“没错,那卒干的叛军起兵后,我的生活非常艰难。叛军逐渐控制了城池的大部分区域,我只能躲在一些隐蔽的地方生活。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危险降临。” 太皓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震惊和心痛。他知道苍谷兄是一个忠诚的将领,他肯定是为了让古生好好保护自己,才让他向叛军假意投降的,一定是因为他深知古生大哥的处境危险,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措施让古生来保全自己。 太皓道:“我大概知道这以后发生的事了,古生大哥,你知道当时身在平河城的那些兄弟姐妹在哪里吗?” 古生轻声叹息道:“这两年多来,我被苍谷将军救出后,便一直躲藏在卢阳城中,没有机会回到平河城见他们。直到前段时间,毕络井命令与我一同带队攻打千风城,才有机会见到了少灵。当时见到少灵时,并没有与他交流,我也是听毕络井说的,少灵已经成为了驸马,但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在这个乱世之中,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我只是想知道琈玉、大西他们的现状,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向少灵打听。” 古生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之色,继续说道:“其实,这两年多来,我一直想与他们联系,但是却没有任何消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着。” 太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宽慰道:“我有种预感,他们现在都还活着,等着与我们相见。” 古生听到太皓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太皓大人,我与你有同样的想法,我一直认为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太皓看着古生,目光深邃地问道:“说说平河城里的情况吧?古生大哥,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了解的是什么。” 古生毫不掩饰地向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我愿意配合东方帝国军队夺回千风城,需要我做的,我一定不会有任何退缩,目前在平河城,叛军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三十万之众。” 听到这个消息,太皓的心中不禁一颤。他知道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而叛军的势力越来越强大,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 太皓继续问道:“毕络井现在是什么职位?” “毕络井现在是所谓的北羽帝国大将军,担任着重要的职务。”古生回答道。 “哦,那少灵现在是不是也拥有了很高的职位?”太皓问道。 古生摇头道:“并不是,少灵是向毕络井投降的,他将我们带入皇宫后,毕络井并没有重用他,而是将他软禁在皇宫中,毕竟毕络井只是一个大将军,对于如何处置少灵,他并没有什么主意,再过三天,夭福吉就将来到千风城,到时候,如何处置少灵,就是夭福吉说的算了。” 第118章 太皓攻打千风城 太皓迟疑道:“古生大哥,你说夭福吉三天之后会到千风城?” “没错,按照计划,夭福吉三日之后便会到达这里。”古生回答道。 太皓思量片刻,继续问道:“千风城已经被攻占了,夭福吉此次还来千风城有何目的?” 古生道:“听毕络井说,夭福吉是想将他所创建的北羽帝国政权的都城,迁徙到千风城。” 太皓皱眉道:“看来我们要在夭福吉到达这里之前夺回千风城了。” 古生道:“现在千风城中的三十万兵马,被分为了六个军队,由六个副将带领,其中四个军队,在城内的东西南北驻守,另外两个军队,一个驻守在皇宫中,一个分散在皇宫的外围。” 太皓问道:“敢问古生大哥现在是什么官职?” 古生道:“哪里有什么官职,假意向叛军投降后,给我了一个副将的官职来做,现在是千风城里六个副将中的其中一个,负责驻守太极门。” 太皓听到“太极门”三个字,顿时思绪满满,他淡淡地说道:“当年我初出茅庐,被皇上赐官,离开都城时,皇上就是在太极门为我等送行的。” 古生回应道:“那次也是我与太皓大人第一次见面,现在想来已是物是人非。太皓大人,我古生从未真心投降过,我一直是东方帝国的子民,如果开战之时,我肯定会下令打开太极门,迎接东方帝国官兵的到来。” 太皓道:“我知道古生大哥如果不是出于无奈,肯定是不会向叛军投降的,我相信我们里应外合,很快就会从叛军手中夺回千风城。” 古生皱起了眉头,沉思着说道:“你们派了一支侦察队进入千风城,是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似乎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不安。 太皓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呈王殿下确实派遣了一支侦察队前往千风城,但是目前还没有收到他们的回信。” 古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可不妙啊,夭福吉今日抓到了一批刺客,当场便处死了,据透露,那批刺客是东方帝国派来的侦察队。” 太皓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怒声道:“毕络井竟如此狠毒,等夺回了千风城,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愤怒和仇恨,让人不寒而栗。他深知毕络井的残忍和无情,也知道如果不采取果断行动,他们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古生道:“太皓大人,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到城里去了,不然会引起怀疑。有任何事可派士兵到太极门找我,我随时在那里听候太皓大人的安排。” 太皓点头道:“好,古生大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古生微笑着向太皓大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仿佛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士。他心中暗自想着,这次的任务虽然危险,但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一定能够完成。 太皓带着两名士兵离开树林,一路疾驰,马蹄声响彻云霄。他们要尽快回到新丰城,太皓知道,现在这个时刻,呈王殿下肯定还没有入睡,在等着他回去汇报情况。 太皓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回到新丰城。他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一路疾驰,直到天色渐渐亮起来。 当太皓到达新丰城时,他急忙来到呈王的营帐内,呈王殿下已经在等待着他了。他向呈王殿下行了一礼,然后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夭福吉竟然快要到千风城了?”呈王殿下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夺回千风城。” 太皓点头道:“是的,下官也是这么想,还有一件事,殿下派去千风城的侦察队,被毕络井抓住,就地……处死了。” 太皓的话让呈王殿下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可真是一个不利的消息,看来是本王大意了。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夺回千风城。古生说夭福吉三日后到达,那么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 “是的,殿下。”太皓点头道,“下官随时听候殿下的吩咐。” 呈王殿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加强新丰城的防御工作,同时,明日就对千风城发起一场进攻。” 太皓听到这里,连忙说道:“是的,殿下。下官会立即安排士兵们加强对新丰城的巡逻和布防,确保新丰城的安全。同时,准备明日的战斗。” 呈王殿下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本王是这样考虑的,明天一早,本王率领大军前往千风城。太皓,你带领一部分士兵留守新丰城,确保城内的安全和秩序。” 太皓听完呈王殿下的命令,立即站起身来,摆手说道:“对于夺回千风城之事,下官已有详细的计策。因此,我建议由我率领军队攻打千风城,而殿下则留守在新丰城中,以确保城内的安全和稳定。” 呈王殿下听了太皓的建议,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既然你已经有了具体的计划,那就请你带领士兵们前往千风城吧。本王会在城内等待你的好消息。” 太皓听到这里,鼓起了很大的信心。他知道这次的任务十分艰巨,但只要自己和士兵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夺回千风城,保卫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于是,他向呈王殿下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紧接着,太皓立刻找到了米桀,向他说道:“米桀将军,明日本官将率军攻打千风城,我需要你的帮助。” 米桀听后,急忙拱手道:“敬请太皓大人吩咐!” 太皓缓缓道:“明日凌晨,本官便会带领一支精锐士兵队伍,先行出发。等到辰时一到,米桀将军带领十万兵马向千风城进发,到时我们在千风城外会合。” 米桀听到太皓大人的话后,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太皓大人为何不与大军一同前往呢?为何要先行出发?” 太皓微笑着看着米桀将军,语气轻松地说道:“米桀将军,这个计策是本官的精心策划,我相信到了明天你一定会明白其中的奥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仿佛他已经成功地掌握了胜利的关键。 米桀将军听到太皓的话后,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太皓大人肯定是足智多谋的将才,但这次的计划似乎有些神秘莫测,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不过,他相信太皓大人的计策一定能够取得胜利。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会按照太皓大人的计划行事。 次日凌晨,太皓让婴玉带上她找到的那些摆“索魄阵”的道具,然后与她一同带领一支精锐士兵队伍先行到达了千风城的明德门。太皓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往古生守卫的太极门,原因很简单,因为太极门现在没必要攻打,他们此举是消灭叛军,暂时不打入千风城中。他们悄悄地躲在城墙外的树林中,观察着城墙上的那些巡逻的叛军。 “婴玉,你把那些道具拿出来。”太皓向婴玉说道。 婴玉将那些道具一一取出,摆在了地上,又叫来了一名士兵,那名士兵提来了一桶清水。 婴玉说道:“都在这了。” “婴玉,你做得很好。”太皓看着地上的道具,赞叹道,“现在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接着,太皓吩咐几名士兵将城外,偷偷在城外用毛笔画出每边长六丈的正方形。随后,在正方形四个角落的位置上先点上数支香。之后沿着正方形的四周分别摆放八枚铜钱,并将铜钱插入土中。用一只碗盛满了清水摆在了正方形中间,随后,拿一支箭矢对准阵上的水碗,放在树林中。最后在正方形外面挂上了一支五色缨穗。 婴玉仔细看着太皓让那些士兵摆出的阵法,却并不知道有何用处,只觉得这种摆法甚是神秘。 “师弟,这摆的是什么啊?”婴玉问道,“看起来好神秘啊。” 太皓微笑着解释道:“这是‘索魄阵’,等开战之后,你就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婴玉听了之后,更加惊讶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索魄阵”,更不知道它的作用。但是她也知道,太皓非常聪明和勇敢,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和方法。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米桀带领着十万兵马浩浩荡荡地赶到了战场。他们身穿铠甲,手持利刃,气势磅礴。 与太皓会合之后,太皓下令所有士兵,不得跨入毛笔所画的正方形中。此时,千风城上的叛军见到城外密密麻麻的士兵队伍,急忙向他们的将领汇报。 负责看守明德城的叛军将领得知城外有如此庞大的士兵队伍,心中不禁有些紧张。他们知道如果不能迅速击败这些敌人,千风城就将岌岌可危。于是,他们一边准备带领士兵出城抗击,一边向千风城里的其他将领求助。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名将领带领五万兵马出城,城墙上有上千名士兵手持弓箭准备射击。 太皓下令,所有官员先不上前,只是朝叛军叫嚷。只见那名叛军将领带领士兵,大喊一声:“杀!” 随后太皓见他骑着马进入了太皓摆好的“索魄阵”中,太皓知道这个“索魄阵”最多只能容纳二百名士兵。他看到那名将领进入“索魄阵”后,便告诉婴玉躲在树林中,如果看到自己将那名叛军将领杀死后,就将那支对着“索魄阵”中那碗水的箭矢拿走。 太皓骑在马上,到了军队之前,手持长枪,气势凌人。他高呼一声:“杀!”声音如同惊雷般响彻云霄,让士兵们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十万兵马听令,向叛军攻去,整个战场瞬间变得沸腾起来。士兵们手持利刃,奋勇向前,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第119章 天雪城玄禺驾崩 两军交战之际,太皓高声下令:“诸位将士,切勿踏入那用毛笔勾勒的正方形之内!”他深知一旦踏入“索魄阵”,眼前便会一片昏暗,士兵们将陷入混乱之中。因此,他命令所有士兵在正方形外向内发起攻击,只针对那些踏入正方形的叛军进行厮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双方都拼尽全力争夺胜利。太皓站在高处,观察着战场形势。他看到踏入“索魄阵”中的那名将领,和近百名士兵,因为被阵法所困,他们已分不出方向,开始拿着兵器在阵法中胡乱砍杀。太皓手持长剑,在“索魄阵”外一箭将那名叛军首领的喉咙刺穿。可婴玉此时因为被士兵挡住了视线并没有看到此景,刹那间,两军战况惨烈,千风城中不时有增援的队伍走了出来。而此时,城墙之上的弓弩兵数量也在不断增加,太皓见阵法还未被破,忙大喊道:“婴玉,快破阵!”可士兵的喊声压过了他的声音,婴玉并没有听到他的喊声。 太皓与叛军厮杀一阵后,叛军却不知听到谁的命令,只听一名士兵喊道:“将军被他们杀死了,我们赶快回城,关闭城门,守护好城墙。”只见叛军纷纷撤回了千风城中。 米桀道:“太皓大人,我们也赶快撤离吧!” 太皓看到双方阵营的士兵在战斗中,都有死伤。正在他犹豫要不要撤退之时,城墙上的弓弩兵开始向他们射箭,箭矢如雨,瞬间就有不少士兵倒下。 太皓和米桀带领士兵急忙撤离,躲避着箭雨的攻击。他们知道,如果继续留在原地,只会让自己更加危险。他们沿着城墙边缘奔跑,尽可能地避开箭矢的攻击。婴玉见状也随着军队撤离。 在撤退的过程中,太皓看到了许多同伴倒在了地上,他心中十分悲痛。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必须尽快脱离战场。 最终,太皓和米桀带领士兵成功地逃离了千风城外。 等回到新丰城后,太皓吩咐米桀清点士兵数量,最终的结果是因为这一场小小的战斗,却让东方帝国兵马减少了五千名。 呈王知道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斥责太皓,而是淡淡地向他问了一句:“太皓大人,请问你以前有打过攻城战吗?” 太皓听到这个问题,并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头,向呈王殿下轻轻地摇了摇头。 呈王看着太皓的表情,微微一笑,说道:“太皓大人,攻城战不同于其他战斗,需要更加谨慎和周密的计划。下次您可以提前与本王商量,我们一起制定更好的策略。” 太皓听到这句话,心中暗自感慨。他知道呈王并不是在责备他,他躬身道:“这次是下官考虑不周,以为用‘索魄阵’便可将叛军控制住,没想到……” 呈王微笑着说道:“太皓大人,你这次的表现确实让本王惊叹。你的勇气和智谋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而且你还杀死了叛军的一个将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胜利。虽然这次战斗中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但是你能够及时应对,并且采取有效的措施来解决问题,这证明了你是一个有能力、有智慧的将领。” 太皓听了呈王的夸奖,不禁感到有些激动。他知道自己在这次战斗中所付出的努力和汗水没有白费,而且还得到了呈王殿下的认可和赞扬。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向呈王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走进了营帐,向呈王殿下行了一礼,然后禀报道:“殿下,有一名从天雪城而来的禁军要见您。” 呈王一听是从天雪城而来,喃喃道:“从天雪城来的,难道是皇上对本王有什么旨意?”遂向那名士兵回应道:“快快有请那位禁军进来。” 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名身穿银白色铠甲的禁军走了进来。呈王见到这位禁军,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子见将军,你可是皇上的贴身侍卫,皇上怎么会派你来到这里来呢?” 子见将军向呈王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说道:“殿下,在下是奉亮羽宰相之命前来,特地向您汇报皇上的情况。”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肃然起敬。 接着,子见将军哽咽道:“呈王殿下,皇上……驾崩了……” 呈王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了。” 太皓和米桀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呈王此时的心情一定很沉重。他们默默地退到了一旁,等待着呈王的下一步行动。 过了一会儿,呈王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向子见问道:“子见将军,你来的时候亮羽宰相还对你说什么了?” 子见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在营帐内的其他官员。呈王看出了他的意思,便下令让太皓、米桀等官员、随从到营帐外等候。 随后,子见拱手道:“亮羽宰相的意思是,望呈王殿下早登大位。”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呈王。 呈王接过信,并没有直接打开。只是刚刚听完了子见的话,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来,看着子见说道:“子见将军,朝中其他官员是什么看法?” 子见道:“目前朝中官员政见不一,因为正杞宰相奉命去了东南沿海,在天雪城目前主持工作的就是亮羽宰相。亮羽宰相的意思是呈王殿下尽早登基称帝,稳住朝中局势。” 呈王道:“好,子见将军,你先退下休息吧,本王再考虑考虑。” 子见走出营帐后,呈王打开那封信看了看,信中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呈王殿下: 微臣代表天下百姓,向您呈上最诚挚的祝福。皇上驾崩了,我等深感悲痛。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我等希望您能够尽快登基称帝,以稳住朝中局势。 作为一位有远见卓识、英明果断的领袖,您一定能够继承皇上的遗志,带领全国百姓共同奋斗,建设一个更加美好的国家。我等相信,在您的领导下,我们的国家将会迎来更加光明的未来。 请您尽快行动,让我们的国家早日恢复正常运转。我们期待着您的领导和指引。 此致 敬礼! 亮羽敬上 这封信内容简洁明了,却让呈王陷入了沉思,他想起当初玄禺想让他唯一的女儿雕棠,与吐蕃赞普和亲之事。起初,玄呈是不愿答应的,因为远嫁吐蕃,意味着终生都将与自己的女儿无法相见。但玄禺却用皇位继承的条件来“交换”,才让玄呈最终答应了下来,如今玄禺突然驾崩,玄呈理应称帝,可他现在身处战争前线,何时登基?在何地登基?这是他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明日起程去往灵川城,因为他的妻儿、亲信目前都在灵川城。当下,他先将太皓叫到了营帐中。向太皓说道:“太皓大人,皇上突然驾崩,你认为本王此时登基,是否妥当?” 太皓跪地叩首道:“实不相瞒,皇上之所以让下官同殿下一同带兵讨伐叛军,就是因为要让下官协助呈王殿下顺利登基称帝。” 玄呈问道:“这是皇上的安排?” 太皓点头道:“没错,皇上告诉下官,他前些日子身上的旧疾复发的较为频繁,这是不好的征兆。皇上说如果他真的大限将至,那么继承皇位的也只有皇上的这个堂弟了……” 呈王听到太皓的回答,心中不禁一紧。喃喃自语道:“原来皇兄早就知道他大限将至。”他继续向太皓问道:“皇上还给你说了什么?” 太皓缓缓道:“皇上说,在东方帝国,觊觎皇位想要夺取皇权的潜在谋反者有很多。皇上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堂弟的事,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肯定会有很多朝中大臣反对,有的大臣想让呈王殿下的儿子成为下一任皇帝,他们的理由是皇位必须传给下一代。还有一部分官员,想要拥立长襄公主为女皇,他们的理由是,皇位的继承必须是皇上的孩子才可以。皇上还说,呈王殿下的女儿雕棠,被皇上封为了公主,并与吐蕃王国的赞普和亲,雕棠公主为我们东方帝国做出了贡献。他说他答应过呈王殿下,一定不会亏待了您,一定要言而有信……” “没想到皇上给你说了那么多事。”呈王淡淡地回应道。 太皓问道:“敢问呈王殿下何时登基称帝?” 呈王道:“新皇登基是一个很重要的事,如今我们在这新丰城,如果就地举行登基大典,定会引起很多官员的反对,而且也无法让百姓信服,他们会认为本王是谋朝篡位。所以本王决定另选其他地方举行登基大典。” 太皓急忙问道:“选择哪里?” “灵川城。”呈王回答道。“本王的妻儿、亲信现在都在灵川城,因此,本王决定明日起程前往灵川城。” 太皓道:“明日起兵?可我们还要攻打千风城……” 呈王道:“本王是这样打算了,带领十万兵马跟随本王一同前往灵川城。剩下的十几万兵马,继续驻守在新丰城,由米桀将军带领,你认为如何?” 太皓道:“从这几日与米桀将军的接触来看,米桀将军是一位忠臣良将,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不过这件事,还要同米桀将军一同商议才可以。” 当下,呈王又将米桀将军叫了进来,呈王将刚才的方案告诉了他,他表示一切都会听从呈王的安排。呈王向米桀叮嘱道:“只需驻守在新丰城,暂不去攻打千风城,一切都等本王返回时再说。”米桀点头同意了。 呈王又将子见将军叫了过来,向子见将军告知,自己会转战至灵川城,在灵川城举行登基大典。并让子见将军返回天雪城,将此事告知宰相亮羽等朝中官员。 第120章 玄呈灵川城称帝 次日清晨,呈王与太皓率领着十万兵马离开了新丰城。太皓没有让婴玉一同随行,而是让她留在了城中。 在途中,太皓向呈王询问道:“殿下,此行前往灵川城并非为了打仗,为什么要带那么多士兵呢?” 呈王微笑着回答道:“你没让那个叫婴玉的姑娘跟着,又是为什么呢?” 他们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相视一笑。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在默默地传递着某种信息。虽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但是他们的微笑已经表达了一切。 其实,他们的问题有一个共同的答案,就是“防着米桀将军”。虽然从米桀将军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出他的忠君爱国,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将二十多万兵马全都交给了米桀将军,万一他有什么异心,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呈王决定亲自率领一部分军队前往灵川城,所以,并没有将指挥权交给米桀,以防不测之事发生。太皓让婴玉留在新丰城,也是为了起到监督作用。 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才到达了灵川城。 因为灵川城的官员都是玄呈的部将,所以他们听说玄呈要在灵川城登基称帝时,都感到非常兴奋和激动。他们早早地准备好了庆祝活动,准备为玄呈的登基献上自己最热烈的祝福,并让工匠缝制了一件龙袍。 他们到达灵川城的第三天,便举行了一场热烈的新皇登基大典。 这一天,整座灵川城都沉浸在欢庆的气氛中。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空中的云朵被染成了金色,一支庞大的仪仗队从行宫出发,沿着宽阔的大道向城外走去。仪仗队的前面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里面坐着新皇。马车后面是一队队士兵和官员,他们手持兵器,神情肃穆,显得非常威武。 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欢呼声、鞭炮声、锣鼓声响成一片。有些百姓手持鲜花,表达对新皇的敬意和祝福。还有些百姓则在路边燃放烟花爆竹,庆祝这个重要的时刻。 仪仗队到了城中心的一座祭台,这里是祭天之处,按照东方帝国的惯例,新皇登基需要祭祀苍天,因此,他们选择在这座祭台进行。 祭天仪式开始了,玄呈身穿龙袍,头戴皇冠,手持玉笏,在祭司的带领下向苍天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他发誓要为百姓谋福利,让国家更加强大繁荣。 随后,玄呈登上了宝座,接受在灵川城官员的朝拜和祝福。整个城市都沉浸在新皇登基的喜悦中,百姓们载歌载舞,品尝美食,享受生活的美好。 在此之前,子见将军已将玄呈欲在灵川城登基称帝的消息送回了天雪城,亮羽宰相听到此消息后,便起草文书昭告天下。可此举却遭来许多大臣的非议,一部分朝中元老认为,玄呈的登基称帝是违反了天命的行为,他没有经过皇帝在生前的册封,他的加冕仪式更是非法的,不会受到皇族的认可,因此,一部分有权利的官员欲以“谋反罪”将玄呈抓捕。然而,亮羽宰相并不想让事情失控,他决定亲自前往灵川城,与玄呈商议对策。 与此同时,一批刺客早已到了灵川城,他们的任务便是刺杀玄呈。 这一日,玄呈刚从祭台回到行宫,有六名穿着怪异的男子以庆贺新皇登基为名,要为新皇献上一份大礼。侍卫并无防备,便将他们带到了玄呈面前。 玄呈向他们问道:“敢问客从何处来?” 其中一名男子回应道:“我等从西域而来,听闻东方帝国的皇帝陛下在灵川城登基称帝,特地前来祝贺。” 玄呈听了之后,微微一笑,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欣喜。他知道,这只是米桀将军为了保护自己而放出的烟雾弹,以免让那些反对者发现自己的真实意图。因此,他没有过多地追问这些男子的身份和来意,只是让他们献上了礼物,然后便将他们送走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突然惊呼道:“保护皇上,有刺客!” 众官员纷纷望去,只见六名男子手持利刃,向玄呈冲了过来。他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经来到了玄呈的面前。这六名男子身手矫健,神情狰狞,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和准备。他们的利刃散发着寒光,让在场的官员不寒而栗。 玄呈面色一沉,身形一闪,躲过了其中一名刺客的攻击。太皓见状,急忙拔剑朝那六名男子刺去,只用一招便直接刺死了一名男子。此时,剩余那五名男子与侍卫打成一片,太皓收回长剑,大叫道:“侍卫们都让开,我来对付他们!”几名侍卫闻言闪到一边,只见太皓施展出了《雪猫扑影》第四招“惊鸿艳影”,那五名刺客瞬间吐血倒地。 太皓欲再出击,却听玄呈喊道:“留下活口!” 几名侍卫听命,急忙上前将五名侍卫按住。玄呈对那些侍卫吩咐道:“先将他们关入大牢中,严加审问,让他们交代出是谁派他们来行刺朕的,现在灵川城里还有没有他们的同党。” 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将五名刺客押解到了灵川城的大牢中。太皓则跟在玄呈身边,他默默地思考着这次行动的目的。他知道,这次行刺事件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加复杂和危险的阴谋,而自己必须要尽快查明真相,以保护灵川城的安全和整个国家的稳定。 刺杀之事过了三日之后,五名刺客依然没有招供。玄呈便召来身在灵川城的官员一同来到行宫商议对策,正在商议之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大殿,神色紧张地向玄呈禀报:“陛下,门外有一位老者求见。” 玄呈微微皱眉,问道:“可知老者的身份?” 侍卫回答道:“不知道,但是他声称是您的故交,名叫延方。” 玄呈听了之后,心中有些疑惑。他和延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这位老者突然前来求见,究竟有何意图呢?站在一旁的太皓听到延方的名字,只觉得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了。 于是,玄呈命令侍卫将延方请进来。不一会儿,一位身穿朴素衣裳的老者走了进来,面容慈祥,眼中透着一股深深的忧愁之色。 玄呈走上前去,微笑着对延方说道:“多年不见,延方先生可还好?” 延方见到玄呈,激动地走上前去,连忙行礼道:“陛下,您还记得我这个老朽啊!老朽听说您在灵川城登基称帝了,特地从苍云城赶来祝贺您。” 太皓突然想起,这位老者自己曾在卢阳城苍谷兄的将军府里,与之有过一面之交。记得苍谷兄曾向自己介绍这位延方先生说,延方先生是一位谋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具有神机妙算、呼风唤雨的奇异本领。太皓上前拱手道:“延方先生,您还记得在下吗?” 延方的目光落在太皓身上,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太皓大人,老朽当然记得。” 玄呈看着太皓,眼中闪烁着一丝惊讶的光芒。他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位大臣竟然也认识延方先生。于是,他好奇地问道:“太皓爱卿,原来你也认识延方先生。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情吗?” 太皓微微一笑,然后向玄呈行了一礼,说道:“陛下,延方先生是微臣在卢阳城苍谷兄的将军府里认识的。当时,他曾经为苍谷兄出谋划策,帮助他解决了不少难题。” 玄呈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苍谷那孩子现在在何处呢?朕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 延方微笑着说道:“苍谷现在很安全。” 太皓道:“听古生大哥说,苍谷兄在卢阳城被叛军抓住后,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不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延方道:“苍谷现在在做着抗击叛军的事,具体是什么事,老朽也不清楚,不过太皓大人请放心,他现在很安全。” 玄呈回忆道:“在苍云城时,朕看着苍谷那孩子长大,而朕的女儿雕棠也从小就和他一起玩耍。多年过去了,孩子们都已长大了,但却再也无法相见了。” 延方道:“老朽也听说雕棠公主远嫁吐蕃之事了,孩子们都长大了,知道如何为国献身,这是好事。” 玄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苍云城的日子虽然简单,但那里每天都充满着快乐和幸福。朕和苍谷的父亲一起打猎、钓鱼、种田,还经常一起喝酒闲谈。如今,朕已经登基称帝,成为了东方帝国的皇帝。但是,我始终忘不了那些美好的回忆。” 延方微笑着说道:“陛下,您不必太过悲伤。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是那些美好的回忆会一直留在您的心中。而且,老朽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和众多忠臣的辅佐下,东方帝国一定会越来越强大繁荣。” 太皓道:“是啊,陛下。我们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为国家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玄呈点了点头,说道:“说得好。东方帝国的子民一定要团结一心,共同为这个国家的发展而努力。” 延方继续说道:“陛下,现在朝中局势依然不稳,老朽深感忧虑。虽然您已经登基称帝,但是仍有一些势力在暗中活动,企图破坏您的统治。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危机。因此,老朽建议尽快班师回朝,回到千风城,以稳住朝中局势。” 玄呈听了延方的话,心中也感到有些不安。他知道,朝中的局势确实很复杂,需要尽快解决。于是,他问道:“延方先生,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延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陛下,老朽认为我们应该先稳定朝中局势,然后再考虑其他事情。首先,我们需要加强对朝中的控制,清除那些企图破坏陛下统治的邪恶势力。其次,我们需要加强军队的建设,提高士兵们的战斗力,以消灭夭福吉、那卒干为首的叛军。最后,我们需要加强对外交往,争取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第121章 玄呈返回千风城 太皓听了延方的建议,也觉得非常有道理。他说道:“延方先生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才能稳住朝中局势。只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延方先生可能有所不知,现在千风城已被叛军占领,我们无法直接回到千风城,只有等到打败叛军,重新夺回千风城,才能班师回朝。” 延方微微一笑,缓缓地拱手道:“老朽当然知道此事。不过,老朽已经算到这几日,千风城内将发生一件大事,或许会对局势产生重大影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神秘的气息,让太皓和玄呈都感到有些好奇。 太皓皱了皱眉头,问道:“延方先生,您说的这件事是什么?能否具体说说?” 延方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玄呈笑道:“延方先生还是那么喜欢故弄玄虚。” 延方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老朽不是故弄玄虚。想必陛下也知道夭福吉前几日已到了千风城这件事吧?” 玄呈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朕还是听太皓爱卿说的。” 太皓道:“在下也是听古生大人说的,他说夭福吉打算将他的伪政权北羽帝国的都城迁至千风城。” 延方道:“老朽已算到,千风城很快将会重归东方帝国,而且东方帝国不动一兵一卒即可夺回。” 玄呈道:“延方先生,此话怎讲?” 延方道:“夺回千风城的这位大臣并非在千风城外,而是在千风城内。” 玄呈刚要追问,一名侍卫匆匆走来,向他禀报:“陛下,亮羽宰相到了。” 玄呈道:“没想到亮羽宰相竟然从天雪城亲自来了,快快有请。”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亮羽宰相走了进来。 亮羽宰相一身锦衣华服,面容严肃,看上去非常威严。他向玄呈行了一礼,说道:“臣亮羽参见陛下。” 玄呈连忙起身回礼道:“亮羽爱卿请坐。” 亮羽宰相坐下后,玄呈问道:“亮羽爱卿来此有何事?” 亮羽宰相沉声道:“陛下,现在朝中局势极其不稳,已出现多个党羽,意图趁先帝驾崩之际,谋朝篡位,臣此次从天雪城而来,正是为此事来与陛下商议对策的。” 玄呈面色凝重,心中也十分担忧。他知道如果朝中局势失控,整个国家都会陷入混乱之中,百姓的生命财产都将受到威胁。但他并没有回应朝中大臣要搞政变之事,而是向亮羽问道:“亮羽爱卿,在新丰城时,朕忘了问子见将军了,玄禺皇兄为何会突然驾崩了呢?” 亮羽道:“御医诊断为旧疾复发所致,臣听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刃士说,那一日长襄公主找到先帝,不知他们谈论到什么,惹得先帝甚为气愤,一气之下,先帝便感到胸痛难忍,憋闷窒息,不敢活动,惊恐万分,不到一个时辰就一命归西了。” 玄呈问道:“朝中反对朕登基的最大势力,是不是长襄公主和她的党羽?” 亮羽回答道:“正是!” 玄呈思忖半晌,说道:“玄禺皇兄突然驾崩,肯定与长襄公主有关,看来朕要尽快采取行动了。延方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延方道:“陛下,老朽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回到千风城皇宫,以便立即采取行动,彻底铲除长襄公主及其势力。在猫族中,改朝换代只有两种方式能得到百姓认可:一是获得传国玉玺,二是占领都城并稳固皇权。” 玄呈点头道:“延方先生所言极是。亮羽爱卿,你可知我们东方帝国的传国玉玺现在何处?” 亮羽宰相沉思片刻,然后回答道:“陛下,传国玉玺应该在皇宫的地库中,离开皇宫去往天雪城逃难时,先帝因为担心在逃难途中会有不测,下令将传国玉玺藏在了皇宫之中,可具体藏在了哪里,也只有刃士总管才知道。” 玄呈听后,向延方问道:“延方先生,你能肯定,我们能顺利夺回千风城吗?你所说的千风城里有大事发生,到底是何事?” 延方刚要开口回答,却见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走进大殿,向玄呈禀报:“陛下,从千风城来了一位皇宫里的禁军,向陛下送来了一份表文。”说着,他双手将表文举过头顶。 延方笑道:“陛下,看来老朽预测的事,提前发生了。” 玄呈连忙接过表文,仔细地阅读起来。表文上写着:“陛下,臣少灵表奏,夭福吉等叛军祸乱朝政,意图推翻非昔王朝政权,臣闻先帝崩殂,令臣悲痛欲绝。为保皇权,臣已将夭福吉斩首示众,千风城里的敌军已悉数归降,为了保护陛下和朝中的稳定,请尽快率领亲卫队前往千风城皇宫,夺回传国玉玺,并稳固皇权。” 玄呈看完表文,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他放下表文对延方说道:“延方先生果然神机妙算,千风城真的出大事了。” 太皓急忙问道:“千风城出什么事了?”他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紧张的表情。 玄呈语气沉重,表情严肃,说道:“少灵驸马将夭福吉斩首了。” 太皓疑惑道:“少灵?他为何会这么做呢?”他的眉头皱得更深,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亮羽眉头紧皱,说道:“少灵驸马竟然把夭福吉给杀了,难道他当初是假意向叛军投降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先帝在天雪城说废黜少灵驸马身份的圣旨,就要撤回了。” 延方眉头微皱,表情沉思,说道:“这些事就要等到了千风城,由少灵驸马亲自说了。陛下,老朽认为应该速速班师回朝。” 当下,玄呈站在大殿的中央,高声宣布:“各位臣子,朕已经决定,明日一早,我们将班师回朝!”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让所有官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玄呈便早早地起床,开始准备起程返回千风城。他穿上了一身华丽的龙袍,头戴金冠,显得格外威严。在他的身旁,是一群身穿戎装的将领和士兵,他们手持长枪短剑,神情肃穆,气氛紧张而又庄重。 随着玄呈一声令下,十万兵马整齐划一地排成了五列,向着千风城的方向出发。 玄呈本来是坐在龙辇中的,但走到半路时,延方向他建议道:“陛下,前方道路崎岖难行,老朽建议皇上将龙袍换下,骑马前行。” 玄呈听从了延方的建议,将龙袍换下,骑上了一匹白马。他手持长枪,神情坚毅,带领着军队向千风城的方向进发。 又行了半炷香的时间,行至一处峡谷。突然间,两边的山上传来一阵口哨声,太皓忙叫道:“有刺客,保护皇上,准备战斗!” 只见无数碎石落下,士兵们急忙用盾牌保护着皇上以及自身的安全。因为在峡谷中无法看到山上刺客的身影,太皓便带领一队兵马寻路向两边山上寻找刺客。等到不再有碎石落下时,士兵们放松了警惕,却突然听到山上箭雨飞下的声音,那些箭不偏不倚地全都射向了龙辇。玄呈见状叹息道:“延方先生救了朕一命。”山上声音渐渐消失后,又过了半晌,太皓带着士兵回到峡谷,向玄呈禀报:“陛下,刺客已被全部消灭。” 玄呈问道:“有没有问出来是谁要他们来行刺朕的?” 太皓回答:“没来得及问,就直接将他们杀了。” 亮羽从龙辇上拔下一支箭,看到弓箭上写着“禁”字的标记,便将此事告知了玄呈。玄呈道:“朕知道是谁了。” 亮羽道:“皇宫中的禁军,一部分是在千风城的皇宫中,还有一部分是在天雪城的行宫中,但能调动那么多禁军的,只有长襄……” “亮羽爱卿别说了,朕下令,所有士兵整理行装,快速赶至千风城。”还未等亮羽将话说完,玄呈便打断了他的话。 玄呈带领着士兵,一路疾驰而行。他们没有敢再多停歇,只是在必要时稍作休息,以便继续前行。仅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他们便先赶到了新丰城。在这个过程中,士兵们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紧张的状态,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使命是非常重要的。尽管路途艰辛,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当他们看到新丰城的城墙出现在视野中时,他们都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激动。 在玄呈率领着士兵到达新丰城之后,他便立即下令派遣宰相亮羽和米桀将军带领一队精锐士兵先行赶至千风城,与少灵驸马对接后续事宜。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回到千风城,掌握朝政,稳固皇权。 在新丰城停留一晚后,玄呈便在延方、太皓的陪同下,带领兵马赶往千风城。他们一路上行进迅速,士兵们紧跟在皇帝身旁,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紧张的状态。 当他们看到千风城的明德门出现在视野中时,心中都充满了喜悦和激动。他们加快了步伐,很快就进入了城内。 亮羽宰相和少灵驸马已经在城门外列队恭迎。他们身穿华贵的官服,神情庄重而又亲切。玄呈率领着士兵走到他们面前,微笑着向他们问好。 “陛下,您辛苦了。”亮羽宰相率先向玄呈行礼道。 “亮羽爱卿辛苦了。”玄呈还礼道,“皇宫中的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吗?” “回陛下,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等候陛下进入皇宫,主掌朝政。”亮羽宰相恭敬地说道。 少灵驸马也走上前来,向玄呈行了一礼:“臣少灵参见陛下。” “少灵,你也辛苦了。”玄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朕收到了你写给朕的表文,知道了你为东方帝国所做的事,你做得很好。” “谢陛下夸奖。”少灵驸马谦虚地说道,“臣只是尽了一份微薄之力而已。” 玄呈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众位官员说道:“众位爱卿,随朕一同进入都城。”说完,众位官员、士兵跟随玄呈进入了千风城。 第122章 少灵驸马受封赏 进入千风城后,在走向皇宫的路上,太皓来到了少灵身边,与他边走边闲谈着。 太皓笑道:“少灵兄弟,好久不见!” 少灵回应道:“太皓大人,最近可好?前些日子听说你带兵攻打过千风城,当时在下被毕络井软禁在皇宫中无法出来,所以不能与你相见,还请太皓大人恕罪。” 太皓道:“少灵兄弟,你有为难之处,我怎会怪罪于你呢?古生大哥现在何处?” 少灵回答道:“他现在依然在守卫着太极门,这千风城里有四座城门,属太极门最为重要,一定要用最好的将领才行,所以只能委屈古生大哥去守卫了。” “真没想到少灵兄弟会成为驸马,桑雅现在还好吗?”太皓继续问道。 少灵微微一笑,说道:“太皓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千风城是都城,天子脚下,皇威浩荡。我们做臣子的,就不能称兄道弟了。所以,还是不要叫在下为‘少灵兄弟’了,直呼在下的名字即可。” 太皓突然意识到,少灵的内心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当初在平河城时那个忠实的随从了。此时,太皓越来越感觉到与少灵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们曾经共同经历过许多事情,但是现在,他们的思想和价值观似乎已经开始分道扬镳了。他开始思考:是啊,现在少灵的身份已经变了,怎么可能还会与自己称兄道弟呢? 于是,太皓深吸一口气,说道:“少灵驸马,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请不要过多在意。” 少灵笑道:“太皓大人,叫在下的名字即可,不必加上驸马两个字,在下已经听说了,先帝将在下的所有官职都废掉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刚才太皓大人问我桑雅现在的状况是吗?” 太皓回应道:“是的,桑雅,还有念雨……” “太皓大人,你这样当着一名男子的面,问他的娘子现在还好不好,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少灵脸色微变,笑问道。 太皓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少灵笑道:“哈哈哈,太皓大人,在下是在跟你开玩笑呢,桑雅公主现在很好。” 太皓继续追问道:“那念雨现在在何处呢?不知少灵驸马是否有她的下落?” 少灵道:“念雨……她……我也没有她的下落了。”他的话突然变得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事故意隐瞒着太皓。 太皓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转变了一个话题,说道:“当初我被迫离开了平河城,与你们失去了联系,我每天都在想念着你们,盼望着有一天与你们再次相见。” 少灵淡淡说道:“能平安见到太皓大人,就是好事。说起来,还要感谢太皓大人当初举荐我成为平河城一路军队的副尉,由此开始了我的仕途。” 太皓拱手道:“少灵驸马本就具备广博的知识和出色的才能,理应成为国家的中流砥柱。只让你担任小小的副尉职位,实在是对少灵驸马的能力不公。” 太皓和少灵一边走,一边聊着。他们回忆起在平河城时的点点滴滴,感慨时光荏苒。 说话间,他们到了皇宫朱雀门。朱雀门是东方帝国皇城的正南门,因四象中的朱雀代表南方而得名。门下是东方帝国千风城的中轴线“天门街”,先帝经常在这里举行庆典活动。 太皓走进了朱雀门,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墙和巍峨的宫殿,心中不由得感叹东方帝国的雄伟气势。随即,他跟随皇上的队伍到达了乾坤殿。 在乾坤殿里,玄呈对千风城的官员们说道:“朕能够顺利来到皇宫,全赖少灵驸马除掉了叛军首领夭福吉。”玄呈转向少灵驸马,“少灵驸马,请向众位爱卿讲一下,你是如何斩杀夭福吉的?” 少灵驸马微笑着向玄呈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面向众位官员说道:“回陛下,众位大人,臣当初假意向叛军投降,带领叛军进入皇宫,就是要引夭福吉来到千风城。臣与留守在宫中的禁军早已商议好了此计谋,并在夭福吉进入千风城后,迅速展开了行动。臣率领的禁军与叛军展开激战,而臣则趁机抓住了夭福吉,并下令将其斩首了。” 众官员听完少灵驸马的讲述,都不禁惊叹不已。他们纷纷向少灵驸马表示敬意和感激之情。玄呈也对少灵驸马的表现赞不绝口,认为他是一位出色的将领和忠诚的臣子。 “少灵驸马,你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在天雪城时,玄禺皇兄听说你向叛军投降后,便废黜了你的驸马之位,朕今日知道了你向叛军投降的真实用意,即刻宣布恢复你的驸马身份,便授予你为镇国大将军的荣誉头衔,并赐予你黄金万两、锦衣百匹、宅邸一座。”玄呈说道。 “陛下,臣不敢当此殊荣。臣只是尽了一份微薄之力而已。”少灵驸马谦虚地说道。 玄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面向众位官员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要商议一下如何快速消灭夭福吉残余叛军。请各位爱卿畅所欲言,共同商讨出一条切实可行的方案。” 延方出列向玄呈建议道:“陛下,老朽虽不是朝中的官员,但有几句话想说。” 玄呈道:“延方先生,你虽不是本朝官员,但你也算是朕的谋士了,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了。” 延方道:“陛下,当前东方帝国仍然面临内忧外患的困境。先帝驾崩不久,朝廷局势非常不稳定。老臣建议陛下应该全面考虑,首先要稳定朝中局势,必须清除叛乱党羽,并向天下百姓作出交代。由于先帝尸骨未寒,百姓对陛下登基之事略有不满,因此我们必须从天雪城将先帝的龙体接回千风城,举行隆重的葬礼仪式并尽早安葬于皇陵。” 众官员听完延方的建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亮羽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认为延方先生的建议非常中肯,我们确实需要先稳定朝中局势,清除叛乱党羽,并向天下百姓作出交代。同时,将先帝的龙体接回千风城,举行隆重的葬礼仪式并尽早安葬于皇陵也是必要的。但是,讨伐夭福吉那卒干叛军之事,时间上也不能再拖延下去。” 玄呈问道:“现在在前线抗击叛军的是哪支军队?” 亮羽道:“回陛下,驻守蒲川城的卯景将军一直在前线奋力作战,已为东方帝国从叛军手中夺回数座城池。” 玄呈惊道:“哎呀……朕竟然忘了卯景将军,玄禺皇兄曾告诉过朕,让我等带兵攻打叛军之时,与驻守蒲川城的兵马会师,可没料到叛军竟然提前占领了千风城,我等就改变了与卯景将军的会师之事。亮羽爱卿,你可知道,卯景将军现在有多少兵马?” 亮羽道:“陛下,臣这几日离开天雪城后,暂时还未收到前线来报。不过据臣所知,卯景将军的兵马数量应该不会太多,可能只有几万兵马了。” 玄呈听完亮羽的回答,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卯景将军虽然勇猛善战,但他的兵力并不算强大。如果卯景将军的兵力不足以对抗叛军的话,那么东方帝国的安全将会受到威胁。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玄呈问道。 亮羽思索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臣认为我们应该尽快增派援军前往前线,加强卯景将军的兵力。同时,我们也应该加强对千风城的防卫,确保皇宫和百姓的安全,以防叛军再次攻打千风城。” 玄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亮羽的意见。他向少灵驸马问道:“少灵驸马,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少灵驸马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陛下,臣认为亮羽宰相所言甚是!” 玄呈点头道:“少灵驸马,既然如此,朕就派你带领两百名禁军到天雪城,将玄禺皇兄的龙体接回千风城。” 少灵拱手道:“臣遵旨。” 玄呈叫道:“太皓爱卿。” 太皓听到玄呈叫自己名字,急忙站出来回应道:“臣在!” 玄呈接着说道:“朕授予你讨贼大将军的封号,立即率领二十万兵马前往蒲川城,与卯景将军的军队会师,并担任总指挥,率领大军征讨叛军。” 太皓回应道:“臣遵旨,但是臣有个请求……” 玄呈问道:“你有什么请求?尽管道来。” 太皓拱手道:“臣想举荐古生为讨贼副将,一同领兵讨伐叛军。” 玄呈追问道:“古生现在何处?” 太皓还未回答,少灵便拱手说道:“陛下,古生目前是千风城太极门的守卫将领,虽然有一些作战经验,但臣认为他并不足以胜任讨贼副将之职。陛下或许并不知道,这位古生曾是太皓大人在平河城时的随从。虽然太皓大人提拔自己的随从成为副将之事,臣可以理解,但是讨伐叛军并非儿戏,臣建议太皓大人选择其他更为出色的将军作为自己的副将。” 太皓道:“陛下,少灵驸马此言差矣,臣并非因为他曾是臣的随从,而刻意提拔他,只是臣认为古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并且有着雄才大略,同臣一起攻打叛军,臣心中更有把握获胜。” 少灵笑道:“太皓大人,此话有失偏颇了吧,要说太皓大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在下是赞成的,可你说古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在下就不认同了。你要知道,古生在卢阳城时,就已经跟随叛军作战了,并且同叛军一起带兵一路攻打到了千风城。你还说他对朝廷忠心耿耿?” 太皓道:“陛下,臣前些日子与古生商谈过,他之所以加入叛军阵营,也是无奈之举,就向少灵驸马一样,是假意向叛军投降的,内心当然还是忠于东方帝国的。” 少灵听到太皓以自己为例来为古生解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此时,玄呈说道:“太皓爱卿,朕是相信你的,你举荐的将领,肯定会有他的过人之处,朕准予了。” 太皓拱手道:“谢陛下!” 第123章 太皓提审毕络井 少灵此时脸色微变,心中有些不快,说道:“陛下,可是……” 玄呈摆手道:“少灵驸马不必多言,朕认为太皓爱卿自有他的道理。” 少灵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他心里明白,自己和太皓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那么亲密,这次的事情或许会对自己造成不利影响。 玄呈叫道:“米桀爱卿。” 米桀站出来,拱手道:“臣在!” 玄呈示意他上前,说道:“米桀爱卿,朕任命你为新丰城城主,继续驻守这座城池。它是离千风城最近的一座城池,位置十分重要,你需要竭尽全力守护好这座城池。” 米桀道:“臣遵旨!” 玄呈向众位官员问道:“哪位爱卿还有事要请奏?” 众位官员中,一位大臣闻言站了出来,拱手道:“启禀陛下,臣子皿有事请奏。” 玄呈问道:“子皿爱卿,朕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职务是千风城城主,对吧?” 子皿道:“回陛下,臣正是千风城城主。” 玄呈道:“你有何事请奏?” 子皿道:“原叛军首领毕络井,以及一些不愿归降的叛军现被关押在天牢中,如何处置他们,还请陛下定夺。” 玄呈沉思片刻道:“亮羽爱卿,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亮羽道:“陛下,臣认为,毕络井和那些不愿归降的叛军都是罪大恶极之徒,他们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臣建议将他们处以死刑,以震慑其他叛乱分子,同时也是为了维护国家的安全和稳定。” 玄呈听了亮羽的建议,点头道:“你和朕的想法一样,那么我们就按照你的意见来处理这件事情吧。朕相信,只有通过严厉的惩罚才能让那些叛乱分子知道,他们的行为是不可容忍的。” 子皿听到玄呈的决定,拱手道:“陛下圣明,臣遵旨。” 玄呈问道:“哪位爱卿还有事请奏?” 见无官员启奏,玄呈便宣布散朝。众臣纷纷起身告退,各自回到自己的官邸。 太皓在千风城并无住处,他刚走出乾坤殿,便有一位小太监上前施礼道:“太皓将军,皇上有请你到紫宸殿议事。” 太皓心下一惊,急忙问道:“紫宸殿在哪里?” 那位小太监道:“请随奴婢来。” 过不多时,太皓便跟随那位小太监来到了紫宸殿。紫宸殿是皇帝的日常起居之所,除此之外,平日里还会在这里批阅奏章,接见入阁大臣。在紫宸殿的周围,设有浴堂殿、温室殿、延英殿、含象殿等偏殿,这些侧殿具备一些日常功能。紫宸殿的前堂,就是皇帝的办事处,平时皇帝会在此处理奏章或读书。至于后堂,便是皇帝休息的地方。这里并非朝堂,有资格被召见到紫宸殿的官员,大多是皇帝的心腹。得以入阁的大臣,会将进入紫宸殿当成一种荣耀。倘若皇帝在紫宸殿中召见大臣,君臣之间的相处会比在朝堂上更加随意。 太皓向皇上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玄呈此时正在批阅着一份奏折,见太皓进来了,他站起身来,说道:“太皓爱卿,你来了。” 太皓问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玄呈道:“朕刚刚接到一份奏折,夭福吉虽然被斩首了,但是叛军依然猖狂,现在叛军已立夭福吉的次子夭思乙为帝,他正在试图扩大势力范围,严重威胁到国家的稳定。太皓爱卿,你在平河城的时候,有见过夭福吉的这个儿子吗?” 太皓道:“陛下,是臣疏忽了,在平河城时,并没有与夭福吉的儿子打过交道。” 此时,一位小太监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少灵驸马已在门外等候了。” 玄呈道:“宣少灵驸马觐见。” 那位小太监回应道:“遵旨。”说完之后,又退下了。 紧接着,少灵进入殿中,他先向皇上行了一礼,说道:“臣参见陛下。” 玄呈道:“少灵驸马,你来得正好,朕正有事要问你呢,你在平河城时,与夭福吉的儿子有打过交道吗?” 少灵见太皓也在紫宸殿中,他们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互相行礼。 少灵道:“臣在平河城时,官职较小,对于夭福吉的几个儿子并不熟悉,但臣认为太皓大人肯定是了解得比较多吧?” 太皓道:“在平河城时,臣只是与夭福吉打的交道比较多,而一直没有见过夭福吉的几个儿子。不过臣想到一个被关在天牢里的囚犯,那就是毕络井,他肯定是熟悉夭福吉的这个儿子的,不如向他审问一番……” “这样也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今天就要把关于叛军的一切信息都搞清楚。这对于我们讨伐叛军来说,有很大的作用。”玄呈说道。 太皓叩首道:“臣遵旨。” 玄呈继续说道:“让你们到紫宸殿来,也并非只是为了问你们关于叛军之事。朕刚登基不久,朝中官员值得朕信任的不多,分别交给了你们两个重要的任务,你们一定不要辜负了朕对你们的信任。少灵驸马,此次去往天雪城,你要面对的是长襄公主以及其党羽,他们可能会百般阻拦,甚至会发生武力冲突,你要有这个准备。” 少灵问道:“陛下,真若到了武力冲突之时,是否要将长襄公主直接处死呢?” 玄呈叹气道:“非到万不得已之时,不要杀她,你的任务是要将玄禺皇兄的龙体接回来,她是玄禺皇兄的长女,也是朕的亲侄女,做叔叔的将自己的亲侄女给杀了,全国百姓会怎么看朕?他们肯定会认为朕是一位暴君。这次去天雪城接灵,你除了带上两百名禁军外,再把桑雅一起带上,朕相信长襄见到桑雅后不敢再放肆了。” 少灵回应道:“是,陛下。” 玄呈道:“太皓爱卿,你在千风城里是不是还没有住处?” 太皓道:“是,陛下,臣在千风城暂无住处。” 玄呈道:“你同朕一起从天雪城领兵而来,又同朕一起去了灵川城,你也是功不可没的。你的忠诚和勇气让朕十分欣赏。因此,朕决定将皇宫东南的呈王府借给你暂住。那里是朕曾经的住所,环境优美,非常适合居住。朕已安排侍卫给你收拾好了,你可以直接去那里住,希望你能在那里好好休息,为讨伐叛军做好准备。”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之后若能胜利讨伐叛军,朕就将那座宅院赏赐给你。这不仅是对你的奖励,更是对你的认可和鼓励。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你的忠诚和勇气,为我们的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太皓叩首道:“臣感谢陛下的关怀!” 一位太监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陛下,亮羽宰相在门外求见。” 玄呈道:“让他进来吧。”又向太皓和少灵说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是,陛下!”太皓和少灵齐声道。 太皓与少灵离开紫宸殿,在走出皇宫的路上,并没有再次交谈。他们默默地走着,气氛有些沉闷。直到出了皇宫,他们要去向不同的方向,太皓便拱手道:“少灵驸马,告辞了。” 少灵回礼道:“太皓大人,告辞!” 太皓并没有直接回到呈王府,而是带上两名侍卫,去了天牢。他的目的是要提审毕络井,了解关于叛军的一切情况。 当太皓和两名侍卫到达天牢时,他们被守卫拦住了。太皓向守卫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表示自己是奉皇命来提审毕络井的。守卫们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放行了太皓和两名侍卫。 太皓让狱卒将毕络井带到了刑堂,并将他捆绑在一张椅子上。 毕络井冷笑道:“太皓大人,你是要来杀本官的吗?” 太皓看着已经沦为阶下囚的毕络井,心中不禁有些愤怒。他冷冷地回答道:“毕络井,你犯下了叛国罪,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毕络井却毫不畏惧地说道:“太皓大人,你可以杀了我,但我不会向你们屈服。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家族和国家的!” 太皓问道:“毕络井,本官问你,夭福吉有几个儿子?” 毕络井讶然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太皓道:“你尽管回答就好,不要问本官要做什么。” 毕络井笑道:“要杀就杀,要刮便刮,本官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太皓道:“毕络井,你错了。我并不是要杀你,而是要从你口中得知夭福吉家族的情报。如果你肯将关于叛军的所有信息都告诉本官,我可以保证你妻儿的安全。” 毕络井听了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太皓现在的实力非常强大,自己死了无所谓,可是自己的家人若因此受到牵连,那将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于是,他决定赌一把,将所有关于叛军的情报都告诉太皓。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拿我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太皓大人,在平河城时,我可没见你有如此能耐。你如果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你就随便问吧,本官会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太皓点头道:“很好,看来毕络井大人还是明白事理的,本官问你,夭福吉有几个儿子?” 毕络井回答道:“我们北羽帝国皇上……” “等等。”太皓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现在是在东方帝国,叛军所建立的伪朝廷的国号就不要提了,夭福吉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皇上。” 毕络井低声道:“好……夭福吉……总共有十个儿子,分别叫夭思甲、夭思乙、夭思丙、夭思丁、夭思戊、夭思己、夭思庚、夭思辛、夭思壬和夭思癸。” “他们现在都是什么职位?”太皓继续问道。 毕络井缓缓说道:“他的长子夭思甲过世较早,次子夭思乙在夭福吉称帝后被封为晋王。夭思甲和夭思乙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其余八个儿子都是‘皇后’所生。在夭福吉称帝后,夭思丙自然成为了嫡长子,并且很受夭福吉的宠爱。这使得夭思乙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因此他就暗杀了夭思丙。” 太皓感叹道:“夭思乙为了谋取自己的私利,竟然不惜杀害自己的兄弟,真是心狠手辣。” 第124章 毕络井述说旧事 毕络井继续说道:“夭思乙将夭思丙杀死后,很快就被夭福吉知道了,但是夭福吉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 太皓问道:“你不是说夭福吉很宠爱夭思丙吗,为何没有降罪于夭思乙?” 毕络井道:“夭思乙性情上虽然有很多不足,而且言词无序,但精于武艺,尤擅骑射,是夭福吉几个儿子中较为出色的了。夭福吉的四子夭思丁,虽然智慧过人,还被封为了郑王,但是他年纪轻轻却贪恋美色,对于朝堂之事从不过问。而其余的几个儿子,年龄都还很小……” 太皓道:“原来如此……” 毕络井继续说道:“就因为如此,夭福吉才没有责怪他。相反,他还对夭思乙更加器重,让他担任了更多的军务要职。而夭思丙的死,也让夭福吉意识到了其他儿子的不足之处,开始加强对他们的教育和培养。” 太皓听完毕络井的话,心中暗自感叹。原来在这样的政治斗争中,不仅仅是个人的才华和能力,还有家族的利益和权力的争夺。 太皓道:“你知道我为何要问你关于夭福吉儿子的事吗?” 毕络井道:“夭福吉被你们杀了,北羽帝国继承皇位的肯定就是晋王夭思乙了,但是你们又不了解这个夭思乙,所以太皓大人就想起来问我了,对不对?” 太皓赞叹道:“毕络井大人果然聪明。” 毕络井道:“我已成为了阶下囚,就不要叫我大人了,很荣幸能与太皓大人在平河城共事过,虽然我一直认为你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我最终还是输给了你。” 太皓道:“我们同为东方帝国的官员,理应忠心于东方帝国朝廷,但是你们却举兵谋反,这是对朝廷的不忠,也是对百姓的不负责任。” 毕络井大笑道:“哈哈哈哈,太皓大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下大势,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这些少数民族的子民,只是为了争取自己和家族的利益,才不得不如此行事。你们这些朝廷官员,却总是以正义之名,束缚我们的手脚,让我们无法自由发挥自己的才华和能力。这种情况下,如若不揭竿而起,怎能成为这国家的缔造者。” 太皓听了毕络井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权力和利益的争夺是永远无法避免的。但是,作为一个官员,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能够为百姓服务,为国家做出贡献,并不是要为了自己私利而举旗造反。 太皓道:“毕络井大人,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而背叛朝廷和百姓。我们应该时刻为百姓着想,为国家尽忠职守。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百姓的信任和支持。” 毕络井听了太皓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太皓大人,你知道在平河城时,你为何会突然被阔札登巴抓走吗?” 太皓惊讶道:“难道……这也是因为你们?” 毕络井道:“没错,其实你从第一天到达平河城时,夭福吉就做好了要将你除掉的打算。我们一直派手下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包括你的那些随从,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曾经是做什么的?功力如何?我们都了如指掌。无论你去了哪里,见过谁,夭福吉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尽管你在他面前伪装成多么忠诚的样子,但都始终没有对你放下戒心。” 太皓听了毕络井的话,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在平河城的一举一动都被夭福吉监视着,他当时还以为顺着夭福吉的意思办事,夭福吉因此就会将他作为自己的亲信对待,没想到,夭福吉的疑心竟然如此之重。 太皓问道:“平河城大营的那些官员,是不是也被你们收买了?” 毕络井惊异道:“你怎么知道?” 太皓点头道:“果然如此,看来是我大意了。” 毕络井道:“幸亏你那时将‘将军令’交给了伏干鹤,不然平河城的那么多兵马是调动不了的。” 太皓并没有因为被欺骗,而表现出应有的愤怒,他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他只是感觉自己辜负了先帝的信任,他内心是自责的,他责备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战争的发生。他平静地向毕络井问道:“哒舜渠将军也是你们阵营的吗?” 毕络井摇头道:“他不是,要不是那老家伙,我们早就领兵打到千风城了,就是因为他,我们才一直没有机会带兵起义。” “那他的离世,是不是你们干的?”太皓厉色道。 毕络井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听说屠毒墨当时有去过将军府,至于去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屠毒墨现在何处?”太皓问道。 毕络井道:“屠毒墨现在是北羽帝国墨莲内卫的都督。” 太皓问道:“墨莲内卫是做什么的?” 毕络井道:“墨莲内卫是北羽帝国的一个暗杀组织,这个组织由一群忠诚于北羽帝国的精英士兵组成,他们经过严格的选拔和训练,拥有极高的武艺和战斗技能。墨莲内卫的任务是在北羽帝国内部执行各种秘密任务,包括刺杀敌对势力的高层官员、破坏敌方情报机构、窃取重要机密等等。” 太皓继续问道:“这个组织有什么容易区别的特征吗?” 毕络井道:“墨莲内卫的每个成员在加入组织时,都需要接受一次严格的刺青仪式。这个仪式是在右侧的肩胛骨上进行的,刺青图案是一朵墨莲。这朵墨莲象征着墨莲内卫的忠诚和荣誉,也成为了他们的标志。” 太皓对墨莲内卫这个暗杀组织并不感兴趣,因为他还有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毕络井询问。 当下,太皓剑眉紧锁,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询问道:“我那些在平河城的随从,你知道他们的下落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忧虑,仿佛失去了这些随从,他的生命就如同失去了一部分。 一阵风轻轻吹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在提醒着太皓唤起曾经在平河城的记忆。太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下来。然而,他的内心却是翻涌不安,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念雨、茅茹、大西、琈玉和哑善的下落,那么他将无法心安。 毕络井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他淡淡地说道:“你是说他们啊……”言语间透露出浓浓的不屑和嘲讽之意。 此刻,在毕络井的脑海中,闪现出他在平河城时,奉夭福吉的命令,到太皓将军府抄家的画面。毕络井缓缓说道:“夭福吉称帝之后,只是将你的将军府看管了起来,并没有下令任何官员搜查过你的府邸。主要是因为,少灵深得夭福吉的信任,当时整个将军府只有少灵可以自由出入,他每日都会向夭福吉表忠心,甚至认夭福吉为义父,他也成为了夭福吉的心腹爱将。夭福吉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在北羽帝国的官职一步步高升,直到半年多前,他向夭福吉请示说要去东方帝国做北羽帝国的密探,助力北羽帝国尽早一统中原,当时有东方帝国的皇帝派来的使团将他和他的娘子接走了。” 毕络井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太皓不得不相信这些话都是真实的。 “少灵?”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在天雪城时,先帝曾告诉过自己,是他派兵将少灵和桑雅解救出来的,可毕络井却说是少灵主动提出,要到东方帝国做密探才离开的平河城,他便问道:“你说的这些话可当真?” 毕络井笑道:“我想我没有理由拿这些事来骗你吧?你若不信,我就不讲了。” 太皓道:“你继续说,后来呢?”他的声音十分平静,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不安的神色。 毕络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后来,少灵离开了将军府,前往东方帝国做密探。在万言宰相的建议下,夭福吉便下令让我对将军府进行查抄。我是知道将军府里藏龙卧虎,便邀请‘四大邪魔’共同带兵前往。”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而有力,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和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挑战的准备。 太皓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如电,语气凌厉:“你说万言驸马成了宰相,那‘四大邪魔’又是做了什么?难道他们也被夭福吉封了官?” 毕络井点头道:“夭福吉称帝之后,便封万言驸马为北羽帝国的宰相,‘四大邪魔’被夭福吉封为了北羽帝国的国师,他们与宰相平起平坐,在平河城北称为‘四大国师’。” 太皓点了点头,向毕络井说道:“你继续说。” 毕络井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查抄将军府并不顺利,最大的阻碍就是你府上的琈玉和哑善,他们当时杀死了不少北羽帝国的士兵。但是他们怎么能抵得过‘四大邪魔’的功力。” 听到这里,太皓甚为紧张,急忙问道:“你们把他们怎么了?” 毕络井道:“太皓大人不要着急,容我慢慢说来。当时他们逐渐占了下风,并且受了重伤,就在‘四大邪魔’要将他们杀掉时,大西赶着马车过来将他们救了走。‘四大邪魔’便让‘四小鬼’去追,后来听‘四小鬼’中的鬼根说将他们追到了一个悬崖边,他们连同马车一起掉进了悬崖。” 太皓听完,悲痛不已。遂向毕络井怒斥道:“你们真够狠毒的,我都不在平河城了,你们还要将我那些随从赶尽杀绝。”他稍微平缓了一下心情后,继续问道:“你刚才只提到了大西、琈玉和哑善,你在将军府里有遇到念雨和茅茹吗?还有哒舜渠将军的孙女芫芷,你都有见到过她们吗?” 第125章 太皓拒婴玉跟随 毕络井听到太皓的问话,继续回答道:“查抄将军府时并没有见到茅茹和念雨,在将军府里把剩下的所有家丁、女仆都抓入了大牢,哒舜渠的孙女芫芷也被抓了起来。但是很快夭福吉下令将她释放了,被她的叔叔哒舆显接到了五曲城。” 太皓心中更加忧虑,他大声质问道:“你确定没有在将军府里见到茅茹和念雨吗?” 毕络井脸色微变,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确实没有见到她们。或许她们提前逃走了。” 太皓知道提前逃走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但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她们就凶多吉少了。 毕络井忽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太皓,说道:“太皓大人,你可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要保护我家人的安全。” 太皓听了毕络井的话,回应道:“你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还有……”毕络井压低嗓音,继续说道:“小心少灵!” 听到此话,太皓眉头微皱,目光如电地盯着毕络井。 “什么意思,为何要小心少灵?”太皓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毕络井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太皓不由得开始思考毕络井说出这句话的真正意图。 此时,在一名狱卒的带领下,一名官员走进了刑堂,他便是千风城城主子皿。 子皿见到太皓后,拱手道:“原来是太皓大人……” 太皓问道:“你是千风城城主子皿吧?” 子皿道:“正是,今日在朝中我们见过了。” 太皓向子皿城主行了一礼,说道:“子皿城主,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提审囚犯毕络井,未能事先告知您,还请见谅。” 子皿城主微微一笑,说道:“太皓大人言重了,本官早已知晓此事。正巧本官也要来提审他,不知太皓大人是否已向他问完话了?”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已经向他问完话了。” 子皿拱手笑道:“那还请太皓大人回避一下,本官想单独审问一下他。” 太皓微微一笑,拱手道:“子皿城主,本官有些事想要向城主请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子皿城主点了点头,示意太皓跟自己出去。走出刑堂后,太皓低声向子皿问道:“子皿城主,本官想问何时会处死毕络井?” 子皿道:“依照皇上的旨意,明日午时三刻将会在城西南隅的独柳树斩首示众。” 太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本官还有一件事要问子皿城主,不知毕络井的家人会如何处置?” 子皿城主缓缓地说道:“毕络井的妻儿现在被软禁在他们之前所住的一处宅院里,究竟会如何处置,还要请皇上定夺。”他的语气深沉有力,仿佛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太皓皱起了眉头,说道:“本官知道了,多谢子皿城主,本官就告辞了。” 说罢,太皓便带着那两名侍卫离开了天牢。 离开天牢后,太皓一直忧心忡忡地想着毕络井家人的安危。由于天色已晚,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到皇宫面见皇上,请求放过毕络井的家人。 太皓准备去皇上借他暂住的“呈王府”里,却不知“呈王府”的位置在哪里。他便向那两名侍卫问道:“你们知道之前的呈王府在什么地方吗?” 其中一名侍卫应声道:“回太皓大人,小的知道,我们俩之前就是在呈王府当差的。” 太皓听了侍卫的话,心中暗喜。他立刻命令两名侍卫带领自己前往呈王府。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他们很快来到了那座宅院,太皓抬头看到大门上方的“呈王府”匾额还没有撤去,“呈王府”三个字显得格外醒目。 那两名侍卫向太皓告辞离开了,太皓便独自站在门前,心中有些不安。呈王府的大门紧闭着,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太皓轻轻敲响了门扉,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又试着推门,发现门锁紧闭,无法打开。他等了一会儿,继续敲了敲门,此时大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名少年。那名少年见到太皓回来了,急忙将大门敞开,让他走了进去。又行礼道:“您是太皓大人吧,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太皓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名少年自我介绍道:“小的名叫景烨,是皇上让小的来侍候您的,小的已经来一天了,太皓大人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呢?” 太皓道:“因公务繁忙,有事耽搁了,婴玉有没有到这里来?” 景烨道:“婴玉姐姐早已到了,她现在在后院的亭子中练剑呢。” 太皓道:“好,景烨,你带我去找她。” 在景烨的带领下,太皓来到了呈王府的后院。 呈王府的后院绿树成荫,花香四溢。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后院显得格外幽静。 一排排高大的树木环绕着整个后院,树枝交错,形成了一片茂密的林荫道。在林荫道的两旁,是一排排整齐的花坛,里面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卉,色彩斑斓,香气扑鼻。 在花坛的中央,有一座小亭子,亭子四周种满了各种花卉,花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亭子里面摆放着一张小石桌和几把石凳。 在亭子的后面,有一片草坪,草坪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草垫,看起来非常舒适。草坪的一角有一口古井,井口上方挂着一盏灯笼,映照着井水,形成了一道美丽的景象。 正在亭子中练剑的婴玉见到太皓来了,立刻收起了剑,喊道:“师弟,你回来了,今天去哪了呀?我一直在等着你呢。” 景烨向太皓行了一礼便离开了,太皓走到亭子里的石凳坐了下来,又示意婴玉坐下,然后说道:“我刚从天牢里回来,去提审了毕络井,问了他一些平河城的事。” 婴玉问道:“毕络井是谁?” 太皓道:“他原来是平河城的守城副将,我向他问了关于琈玉的事……” “我姐姐……她现在在哪里?”婴玉听到琈玉的名字,焦急地问道。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平河城发生战争后,反贼夭福吉下令查抄将军府,琈玉奋力抵抗,却寡不敌众,逃跑时掉进了悬崖,至今生死未卜……” 婴玉听到姐姐生死未卜的消息,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和无助。她的眼眶瞬间湿润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滑落下来。 太皓急忙安慰道:“婴玉,你不要哭,琈玉她很勇敢,我想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要相信她,也要相信自己,我一定会寻找她的下落。” 婴玉抬起头来,看着太皓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谢谢你,师弟。我与姐姐是有心灵感应的,我也相信她现在没事。” 太皓看着婴玉,语气温柔地说道:“你能这样想很好,毕络井说琈玉掉下悬崖时,是与大西、哑善一同掉下去的,我想他们当时一定会保护好琈玉的。” 太皓的话让婴玉感到很温暖,她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何时去平河城攻打叛军?”婴玉问道。 太皓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皇上封我为讨贼大将军,具体出征之日尚未告知。婴玉,我思虑再三,此次讨贼之事,恕难带你同行。你可留在千风城,等我回来,如何?” 婴玉大声回应道:“太皓!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要去找我姐姐的,为何不让我跟你去?” 因为琈玉生死未卜,太皓心中对此愧疚不已,此次讨伐叛军还让婴玉跟随的话,无异于在他心里埋下了一个隐患。如果他们姐妹俩都是因为自己而双双陨命,那么自己将永远无颜与师父玖丘见面,也将永远活在悔恨之中。 当即,太皓向婴玉撒谎道:“这是皇上的命令,皇上说讨伐叛军不能有女性跟随。” 婴玉反驳道:“这是什么道理,那你就把我当做男子不就行了,你要知道,我是会武功的,不是一般的弱女子。” “这……”太皓叹了口气:“此事就这样定了,反正我不会带你去的,你就好好的在千风城待着,你要知道,如果我们违反了皇命,是要被砍头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待到太皓走出亭子后,婴玉忽然想起一事,对着太皓喊道:“师弟!”太皓一愣,随后回头望着婴玉笑道:“怎么了?” 婴玉问道:“这真是皇上的命令?” 太皓道:“当然是皇上的命令了,我可不敢用皇上的命令来欺骗你。” 婴玉走到太皓身边,轻声道:“要不这样,你偷偷把我带上可好,要不然,我独自留在这里,多孤单呀。” 太皓问道:“说到这,我还正要问你呢,皇上安排了多少个家丁在这里?” 婴玉道:“都是以前呈王府的家丁、丫鬟,我都让他们休息去了,四个家丁、四个丫鬟,再加上一个小侍卫,就是刚才带你来的那个少年。” 太皓道:“看吧,他们都是皇上派来监视你的,就怕你跟我一同去讨伐叛军。” 听到这话,婴玉带着一丝担忧之色说道:“师弟,你真的不要我跟着吗?那样太危险了。” 太皓见她如此担心自己,不由得有些感动:“婴玉,别胡思乱想,你只需要在这里保佑着我能早日归来就好了。” 婴玉道:“那好吧,既然皇命不可违,我就不跟着你去了,但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太皓笑道:“知道了,我的好师姐……” 随即,他们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呈王府里之前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皇上安排手下重新布置了呈王府,供太皓使用。整个府邸焕然一新,太皓的房间里也布置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乱。墙壁上挂着锦绣的帷幕,地面铺着厚实的地毯,家具也都是全新的。靠近窗户的一侧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旁摆放着一排书架,上面放着各种书籍、字画、古玩等物品,还有一些精致的瓷器,看起来十分奢华。与书桌相对的是一张床,同样也是靠墙摆放着。床上整齐地铺着锦缎被褥,枕头上放着一束白色的茉莉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第126章 太皓初次上早朝 东方帝国身在都城的官员,每天早上都会到皇宫中的乾坤殿举行早朝,这是官员们向皇上汇报工作、讨论国家大事的重要场合。 这是太皓第一次参加真正意义上的早朝。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空还是一片浅蓝色。千风城内,百官们早早地来到了朝堂,准备参加今天的早朝。他们穿着整齐的官服,佩戴着绶带和官帽,神情肃穆,步履稳健。 在东朝堂,官员们已经集合完毕。他们按照规定的次序排列,等待御史引导进入朝堂。御史手持玉笏,走在最前面,引领着官员们缓缓走向殿内。 当官员们进入殿内时,玄呈皇上已经坐在宝座上,等待着他们的朝拜。他身穿龙袍,头戴金冠,面色庄重。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官员,让官员们感到一股威严和压迫力。 官员们依次向皇上行礼,高呼万岁。然后,他们开始向皇上汇报工作和提出建议。有的官员口若悬河,慷慨陈词;有的官员则沉默寡言,但目光坚定。皇上认真听取每一位官员的发言,不时点头示意或者提出问题。 整个朝堂气氛庄重肃穆,只有偶尔传来一些低语声和脚步声。官员们在这里交流思想、展示才华,为东方帝国的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朝堂上,玄呈向太皓吩咐道:“太皓爱卿,朕本想让你用三天的时间整理军队,现在想来,前线战事吃紧,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一早就带领二十万兵马到达蒲川城,与卯景将军会师。” 太皓拱手道:“臣遵旨!” 玄呈继续问道:“古生爱卿来了吗?” 太皓并不知古生已在朝堂之上,刚准备向皇上回话,说自己昨日忘记去太极门向古生告知此事了。还未等开口,忽听古生应声道:“微臣古生参见皇上。” 太皓回头看去,只见古生从官员最后一排角落里站了出来。 玄呈道:“古生爱卿,太皓爱卿举荐你为讨贼副将,你是否已知道此事了?” 太皓急忙回答道:“回陛下,昨日离开皇宫后,臣直接去了天牢,提审了毕络井,还未来得及告知古生大人。” 玄呈微微颔首,道:“好,古生爱卿,朕正式封你为讨贼副将,与太皓爱卿共同带兵讨伐叛军。” 古生道:“微臣遵旨!” 古生心中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重任。他向太皓深深地一鞠躬,表示感谢。然后,他转身面向皇上,恭敬地说道:“陛下,臣将竭尽全力,随同太皓大人带领大军讨伐叛军,为国家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 玄呈微微点头,回应道:“好,朕相信你们很快会将叛军消灭,让天下百姓得到安宁。” 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朝逐渐接近尾声。此时,玄呈宣布退朝,百官们按照官职高低,有序地离开了大殿。 刚出了乾坤殿,古生便走到太皓身边与之同行。 古生道:“太皓大人,感谢您的信任。” 太皓看着古生,微笑着说:“古生大哥,你可别这么客气了。其实我非常感激你没有拒绝我担任讨贼副将的提议。现在我们要一起并肩作战了,共同为东方帝国的安宁而努力。所以,以后我们不需要再相互客气了!” 听到太皓的话,古生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太皓是一个有胆识、有担当的官员,和他一起作战一定会很有意思。于是,他也向太皓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完全同意他的看法。 太皓接着说道:“古生大哥,我要去向皇上请示一些事,你先到千风城大营里等着我,我等会儿就到。” 古生应了一声之后,便离开了。 就在这时,亮羽宰相突然叫住了太皓。太皓停下脚步,急忙拱手行礼,恭敬地问道:“宰相大人有何吩咐?” 亮羽宰相看着太皓,微笑着说:“太皓大人,明日你就要带兵出征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讲。” “宰相大人,您也是我太皓的一位恩师了,当初去平河城任职之前,您教了我很多官场礼仪和军事知识,不知宰相大人有何赐教?”太皓疑惑地问。 亮羽缓缓道:“我是想告诉你,驻守蒲川城的卯景将军是一位三朝元老了,对皇上和国家忠心耿耿,从没有过私心杂念。并且他勇猛善战,在多次战争中表现出色,他的作战风格以奇袭为主,善于利用地形和天气等因素,打出出其不意的战术。” “您是要告诉我,让我要跟随卯景将军学习战术?”太皓问道。 亮羽摇摇头,继续说道:“这只是其中一点,能跟随卯景将军学到他的战术当然是好事,我主要想说的是,在作战能力上卯景将军是有高超能力的。但是,卯景将军的性情却极其暴躁,甚至有些蛮横霸道。所以,与他共事起来,你要尽量避免冲突,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多谢宰相大人提醒!”太皓恭谨地答道。“那我在与卯景将军共事时,该如何与他避免冲突呢?还请宰相大人指教。” 亮羽道:“与卯景共事,每当遇到问题时,你要记住这几点,第一,要时刻保持冷静,不要被他的情绪所影响,也不要轻易发脾气或做出激烈的反应。保持冷静有助于你更好地思考问题,并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第二,要尊重他,尽管他的言行让你感到不满或不爽,但还是要尊重他的品格和权利。不要用攻击性的言语或行为来回应他,而是要采取理性的方式进行沟通和交流。第三,在作战方法上要以他为主,在与他商讨针对叛军的作战方法和策略时,要尽可能地倾听他的意见和想法,毕竟在作战方面,他是有很多经验的。第四,要尽可能地避免争吵,因为卯景性情暴躁,所以与他争吵往往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因此,要尽量避免争吵,而是采取平和的态度来解决问题。最后,对于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要想办法寻求帮助。可以上书到朝廷,由皇上来定夺。” 太皓听完亮羽宰相的话,心中暗自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遵照宰相的指示行事。他向亮羽行了一礼,感谢他的提醒和教诲。 “太皓大人,你现在是不是就要到千风城大营整理军队了?”亮羽问道。 太皓回答道:“我需要先前往紫宸殿,向皇上汇报昨日提审叛贼毕络井的情况。” 亮羽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看到少灵驸马也朝紫宸殿方向去了,你快去吧。” 太皓向亮羽告辞后,便沿着宽阔的石板路往前走去,过不多时,便来到了紫宸殿的门前。 紫宸殿门外有四名侍卫守护着,太皓刚准备进入便被拦了下来,正在这时,一名太监走了出来,问道:“太皓大人,您有何事?” 太皓道:“本官有事要向皇上当面汇报,还请公公进去向皇上通报一下。” 小太监听了,便点了点头,说道:“太皓大人稍等片刻,奴婢这就进去通报皇上。” 说完,那名太监便匆匆走进了紫宸殿内,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在门外喊道:“宣太皓大人觐见!” 太皓闻言便进入了紫宸殿,刚跨过门槛,便见到少灵驸马从紫宸殿里走了出来。 太皓与少灵互相拱手施礼,但并未多言。 进入殿内,见皇上坐在龙椅上,太皓向皇上行了一礼,然后恭敬地汇报了昨日提审毕络井的情况。 太皓说道:“陛下,臣昨日提审了毕络井,向他问了关于夭福吉几位儿子的情况。据毕络井交代,夭福吉总共有十个儿子,分别叫夭思甲、夭思乙、夭思丙、夭思丁、夭思戊、夭思己、夭思庚、夭思辛、夭思壬和夭思癸。他的长子夭思甲过世较早,次子夭思乙在夭福吉称帝后被封为晋王。夭思甲和夭思乙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其余八个儿子都是‘皇后’所生。在夭福吉称帝后,夭思丙自然成为了嫡长子,并且很受夭福吉的宠爱。这使得夭思乙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因此他就暗杀了夭思丙。但是夭福吉并没有因此而责怪夭思乙,因为夭思乙精于武艺,尤擅骑射,是夭福吉几个儿子中较为出色的一位了。夭福吉的四子夭思丁,虽然智慧过人,还被封为了郑王,但是他年纪轻轻却贪恋美色,对于朝堂之事从不过问。而其余的几个儿子,年龄都还尚小,对我们东方帝国尚构不成威胁。” “嗯……很详细,朕知道了,毕络井还给你说什么了吗?”玄呈听完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太皓继续说道:“毕络井还向臣交代了先帝之前安插在平河城的伏干鹤、知城港、聿棋硕、那钟鼎等官员都早已被夭福吉策反了。” 玄呈道:“朕已知道此事了,刚才少灵驸马已向朕汇报过了。” 太皓寻思:少灵早知道此事,为何一直没有说过,非要等到自己提审完毕络井之后再说。可昨日毕络井也跟自己说过,要“小心少灵”,这个信息要不要向皇上汇报呢? 玄呈继续说道:“少灵驸马今日将起程前往天雪城,他刚刚特意前来向朕汇报了关于毕络井的一些情况。除了你刚才汇报的这些事之外,你还有了解其他的情况吗?” 第127章 千风城大营集会 太皓不想将叛军在平河城,查抄将军府的事情向皇上汇报,于是说道:“关于平河城的事情,暂时没有更多的信息。不过臣还有一件小事想要请教陛下,就是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毕络井的家人?” 玄呈道:“朕已经将此事交由子皿爱卿去处理了,朕的旨意是将他们发配到岭南一带,今日午时三刻,反贼毕络井就将被斩首示众,朕已经下令让毕络井与他的妻儿见上最后一面,以展示朕的仁政爱民之心。” 太皓听到皇上的话,心中不禁一紧。他在天牢中答应毕络井要保证他家人的安全,可皇上的旨意却是要将毕络井的家人流放至岭南,太皓感到自己必须要向皇上争取将他们释放。于是,太皓拱手道:“陛下,臣认为将叛军的家人流放到岭南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样做可能会引起更多百姓的不满和反感,导致社会不稳定。我们应该以宽容和仁慈的心态来对待叛军的家人,尽可能地减少对他们的伤害。如果我们能够采取更加温和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问题,那么我们就有可能获得更多的支持和信任,从而更好地维护国家的安全和稳定。因此,臣恳请陛下不要将毕络井的家人流放到岭南,以免遭到朝中更多恶势力的反对。同时,臣请求陛下直接释放毕络井的家人,让他们过上平静的生活。” 玄呈听了太皓的话,微微一笑,说道:“太皓爱卿所言甚是。朕也深知流放叛军家人的后果可能会引起更多百姓的不满和反感,导致社会不稳定。但是,毕络井作为反贼头目,其家人必须承担一定的责任。而且,朕已经下令让毕络井与他的妻儿见上最后一面,这已经可以展示朕的仁政爱民之心了。” 太皓知道皇上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但他还是想为毕络井的家人争取一线生机。于是,他继续说道:“陛下,臣认为我们可以采取一些温和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问题。比如说,可以将毕络井的家人暂时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等待局势稳定后再做决定。同时,我们可以向他们提供一些基本的生活保障,让他们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国家的安全和稳定,也能尽可能地减少对他们的伤害。” 玄呈听了太皓的话,沉思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他觉得太皓的建议很有道理,于是说道:“好吧,太皓爱卿所言甚是。朕会考虑你的建议,并尽快做出决定。”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建议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他便继续向皇上说道:“陛下,叛军的祸端并不在毕络井,而是夭福吉和那卒干两大贼首,如今夭福吉已被斩首,贼首就变成了夭福吉的儿子夭思乙,如若将夭思乙和那卒干抓到后问斩,那么,叛乱也将会平定。而现在,毕络井将被斩首示众,那么他的妻儿本是无罪的,最好的处置方法当然就是释放了。” “朕刚才已经说过会考虑你的建议,你究竟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的,快说吧!”玄呈道。 太皓听到玄呈的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陛下,臣想说的是,将处理毕络井家人的事,交由臣来处理,臣会尽全力保证他们的安全,并为他们提供必要的生活保障和安置。” 玄呈道:“你明日就要带兵去讨伐叛军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事,这件事让子皿爱卿去做就行了。” 太皓听到玄呈的话,心中有些失望,但他仍然坚定地说道:“陛下,臣认为处理毕络井家人的事情非常重要。如果交给子皿城主处理,可能会引起朝中反叛者的不满和反感,甚至会给他们提供攻击我们的口舌。因此,臣请求将此事交由臣来处理,臣保证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得非常圆满。臣虽然明日就将带兵离开千风城,但臣绝不会耽误讨伐叛军之事,还请陛下放心。” 玄呈沉思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他觉得太皓的建议很有道理,于是说道:“好吧,朕现在就下令子皿爱卿将此事交由你来处理。” 太皓闻言,向皇上拜谢道:“陛下圣明!” 当下,太皓离开了紫宸殿,并走出了皇宫。皇宫距离平河城大营比较远,太皓便先回了一趟呈王府,骑上一匹马赶往了大营。 平河城大营位于城墙外的一片开阔地上,四周被高耸的围墙所环绕。这座大营占地面积广阔,建筑风格独特,气势磅礴。 大营的正中央是一座高大的军旗塔,塔顶飘扬着一面巨大的旗帜,上面绘有一只凌空跃起的神猫。那只神猫画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示着军队的强大和威严。 大营内部分为多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的功能和用途。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指挥中心,这里是军队的最高决策机构,负责指挥整个军队的行动。指挥中心周围是一些议事厅,这些房间内摆放着各种军事设备,为指挥官提供了强大的支持和保障。 除了指挥中心,大营内还有一些兵营、仓库、病坊等设施。兵营内住着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每天接受严格的训练和指导,以备不时之需。仓库里储备了大量的粮食、兵器和其他物资,保证了军队的正常运转。病坊则是为了照顾伤病员而设立的,里面有数名郎中,为受伤的士兵提供及时的治疗。 太皓刚到达平河城大营的门外,古生便带了几名官员出来迎接。 古生先向太皓介绍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说道:“太皓大人,这位是千风城的守城大将必山将军。” 必山点了点头,对太皓抱拳行礼之后,说道:“千风城守城大将恭迎太皓大人。” 太皓拱手道:“必山将军辛苦了。” 古生继续介绍说道:“这几位都是千风城各个军队的校尉,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部队,拥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卓越的指挥能力。” 校尉们一同向太皓行了礼,太皓也一一回了礼。 必山道:“太皓大人,我们就去议事厅里商讨整理军队之事吧。” 紧接着,他们便一同走进了一间议事厅。 这间议事厅是一处宽敞明亮的大厅,内部装饰简洁大方,墙壁上挂着各种军事地图,以及一些东方帝国历史名将的画像。大厅两旁摆放着一排排椅子,供各位将领就座。 太皓携众位就座后,太皓道:“本官是这样考虑的,此次带领的兵马依然是从天雪城跟随本官而来的。从天雪城来的时候,带了三十万兵马,明德门一战,损失五千兵马,还剩余两万五千名兵马,留下五千驻守千风城,本官与古生副将就带领那两万名兵马,讨伐叛军,你们意下如何?” 众将听了太皓的分析,都表示赞同。其中一名校尉说道:“太皓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应该以天雪城来的兵马为主力,到达前线,共同讨伐叛军。” 又有一名校尉拱手道:“太皓大人,下官虽然不是从天雪城而来的兵将,但是下官也想跟随太皓大人一同讨伐叛军,为东方帝国尽一份力。” 其他诸将也跟着纷纷附和起来,都愿意为讨伐叛军而效力,一时间整个议事厅内气氛热烈异常。 必山将军道:“汝等想为朝廷立功,自然是好事,但是皇上只准太皓大人带领二十万兵马到前线,不用那么多将领跟随。” 太皓向他们说道:“你们驻守在千风城也是为国尽忠,你们肩负的任务比我们更为重要。你们不仅要保卫千风城的安全,更要保护皇上、朝廷和百姓的安全。都城决不能再次落入叛军之手。” 他的话一说完,众位将士齐声应是,个个精神振奋,士气高涨。太皓看得非常欣慰,他知道这些将领都是忠心为国的好战士。 紧接着,太皓命令几名校尉将二十万士兵集合到校场之上,几名校尉应声而去。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一名校尉回到议事厅,向太皓禀报:“太皓大人,士兵已集合完毕。” 太皓当即同古生、必山还有一些校尉到了校场之上。 太皓看到一片广阔的校场上,一支庞大的军队已集结完毕。士兵们身穿盔甲,手持武器,神情肃穆而庄重。 太皓站到了校场中央的高台之上,高声发号施令。他的声音洪亮有力,让所有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他首先检查了每个士兵的装备和武器是否齐全,确保没有遗漏。然后,他要求每个士兵都必须熟记自己的任务和职责,以便在战斗中能够快速反应和执行命令。 在必山将军的带领下,士兵们开始进行一系列的训练和演习。他们进行了步战、弓箭射击、盾牌防御等训练,以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和应对各种情况的能力。同时,必山将军还组织了一些特殊的训练,如攀爬墙壁、翻越障碍等,以增强士兵们的机动性和适应性。 整个训练过程非常严格和紧张,但士兵们都很认真地完成了每一个动作和任务。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有力,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聚集。 直到傍晚时分,训练结束了。太皓再一次站在校场中央的高台之上,向士兵们发表了一番讲话。太皓大声说道:“各位将士们,我们明日便要起程讨伐叛军,为国家和百姓的利益而战。这是一场正义的战争,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留余力。我们的目标是打败叛军,保卫我们的家园和亲人。但是,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一场军事行动,更是一场信仰之战。我们要坚信自己的信念,坚定自己的决心,不畏艰险,不怕牺牲。在战场上,我们要互相支持,互相帮助,团结一心,共同战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胜利。同时,我们也要遵守军纪,服从命令,不得擅自行动,不得违反纪律。最后,我要向大家保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勇往直前,一定能够战胜叛军,取得胜利。让我们一起为国家和百姓的未来而奋斗!” 最后,太皓高举手中的长剑,向天空大声呼喊:“消灭叛军,天下太平!” 士兵们听到这个口号,齐声高呼:“消灭叛军,天下太平!消灭叛军,天下太平!” 第128章 太皓夜宴城主府 太皓准备离开千风城大营时,夜幕已经降临。他刚走出大营,一顶华丽的官轿停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名轿夫上前拱手道:“太皓大人,子皿城主有请,请您上轿前往城主府商议事宜。” 太皓仔细看了看这顶官轿,觉得很气派。这顶官轿由四名轿夫抬着,轿子的顶部是一片华丽的红色绸缎,上面绣有金色的花纹和图案,显得非常高贵且庄重。 太皓向那名轿夫问道:“子皿城主找我有何事?” 那名轿夫回答道:“奴才只是一名轿夫,奉命来接太皓大人到城主府,并不知有何事。” 太皓心想,子皿城主要见自己,应该是因为处理毕络井家人之事,皇上定是已经将处理毕络井家人之事交由自己来办的旨意,下达给了子皿城主。 当下,那名轿夫为太皓掀开了轿帘,太皓走进官轿后,看到轿子内部装饰得十分精美。红色的地毯铺在地上,厚实而柔软,给他一种舒适的感觉。轿壁上挂着华美的挂毯,绣有精美的花纹和图案,给他一种宫廷生活的感受。太皓坐在一张红木制成的长椅上,椅子宽敞舒适,让他感到非常放松。轿子两旁的小窗户透进微弱的光线,让轿子内部显得更加明亮。轿子的底部由四根粗壮的木柱支撑着,看起来非常坚固和稳定。整个轿子的设计和构造都体现了工匠们的精湛技艺和用心之处,让他不由得感叹工匠的智慧和勤劳。太皓在轿子里静静地坐着,感受着这顶官轿带来的舒适和安全。 夜色中,太皓乘着官轿在街道上穿梭,引来了不少百姓的注目和惊叹声。太皓心中暗自庆幸,能够乘坐这样一顶华丽的官轿前往城主府,也是一种荣耀和尊重。 不久之后,官轿到达了子皿城主的府邸。太皓下了官轿,跟着一名家丁进入府中。那名家丁将太皓带入了府中的一个宴会厅,宴会厅里挂着很多花灯,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桌子上铺着华丽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和饮品。 子皿坐在主位上,身穿一件华贵的锦衣,头戴一顶金冠,显得非常威严。他的身边坐着一些官员和贵族,他们手持酒杯,欢声笑语不断。宴会厅的角落里还有一些乐师正在演奏着优美的音乐,让整个宴会更加热闹。 看到太皓到来了,所有官员纷纷起身打招呼,并向太皓恭敬地行礼。 子皿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对太皓道:“太皓大人,明日你将带兵去往前线讨伐叛军,今日我等为太皓大人设宴饯行,太皓大人快快请坐。” 太皓看了一眼宴会厅内其他那些官员,微微点头说道:“多谢各位大人的款待,真是让各位大人费心了。” 子皿城主听了太皓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向其他官员示意宴会开始。整个宴会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美食的香气,太皓也跟着大家品尝各种美味佳肴,并与官员们畅谈军事和政治等话题。 正在太皓与旁边几位官员推杯换盏之时,子皿城主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本官今日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让本官将处理毕络井妻儿之事交由你来处置,可本官刚刚还在想,太皓大人明日不是要离开千风城,到前线攻打叛军了吗,为何还有时间插手千风城的政务呢?” 太皓听完子皿城主的话,微微一笑,说道:“城主大人,您放心,本官并非插手千风城的政务,虽然我明日一早便离开千风城,前往前线抗战。至于毕络井家人之事,本官已经有了处理的计划。” 子皿城主先是一愣,随后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太皓大人真是辛苦了。皇上竟然不相信本官能够处理好这件小事,还要麻烦太皓大人亲自前往,这让本官真的过意不去。” 太皓笑了笑,说道:“子皿城主,您太客气了,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所以还是需要由本官自己去解决才好。” 子皿道:“今日本官已经将毕络井斩首了,斩首之前依照皇上的命令,让毕络井与他的妻儿见了最后一面,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本官都不敢看下去了,毕络井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可他的妻子却没有丝毫落泪,只是脸上充满了绝望。他们见面之时,本官似乎也听到毕络井向他们喊道:‘去找太皓大人,去找太皓大人。’本官听着很奇怪,难道太皓大人与毕络井有很深的交情吗?” 子皿城主说完这番话,看了看太皓,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城主大人多虑了,毕络井与我并无交情。先帝派我去往平河城做守城副将之时,毕络井当时也是一名守城副将,只是与他共事过而已,还谈不上有交情。本官只是按照皇上的命令来处理此事,尽我所能将事情做得圆满而已。” 子皿听完太皓的话,微微点头,然后又说道:“太皓大人说得很对,我们应该以国家和百姓的利益为重。不过,本官认为在处理毕络井家人之事时,应当尊重皇上的意愿。毕竟,叛军首领已经斩首了,他的家人也不宜轻易释放。如果将他们流放到岭南,或许是一个比较好的解决方法。” 太皓听了子皿城主的话,微微一笑,说道:“城主大人所言甚是。对于皇上所说的要将他们流放到岭南一带之事,我已经向皇上说过将会带来的一些不好的影响。如何处理毕络井家人的事,本官自由定夺,子皿城主还是不要操心了。” 子皿城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官会全力配合你完成这件工作。有任何需要本官效劳之处,尽管向本官告知便是。” 太皓见子皿城主话里带着几分诚恳之意,于是笑了笑,说道:“多谢城主提醒了,本官会尽力做好这一切的。如若有需要子皿城主帮忙的时候,我肯定会亲自前来求见子皿城主。” 宴会结束后,太皓向子皿城主道别,然后离开了宴会厅。子皿与其他官员一直将他送到城主府大门外,让太皓坐在来时坐的官轿上,又让那四名轿夫抬着他回了呈王府。 看着太皓坐上官轿离开,子皿的脸上露出了一股邪恶的笑容。 就在这时,旁边一位官员向子皿问道:“城主,何时向皇上告发他?” 子皿道:“先悄悄将此事在城内百姓间传播,等到消息走漏之后再行动。若是有官员怀疑此事是否属实,本官将立即禀报于皇上。” 那名官员回应道:“城主此计果然高明,但下官有些意外,这个太皓真不知道普通官员在千风城不得乘轿这个规定吗?” 子皿道:“他从来没有在千风城做过官,怎么会知道千风城的规定。” 原来,从玄冈皇帝开始,在千风城里,对官员出行所使用的交通工具有严格的规定,除特殊情况外,一般不许乘轿。即便身份贵为宰相,出行也须一律骑马,只有年高德勋者或贵族妇女才可以坐轿子代步。官员乘坐官轿出行会受到什么处罚呢?据记载,玄冈皇帝曾因为一名官员违反规定在千风城坐轿出行,直接下令将那名官员的官职革去,并关入大牢,一关就是三年的时间。到了玄禺皇帝时,此规定依然没有改变,反而对处罚力度更严了。 可子皿为何要害太皓呢?他明知道让太皓坐官轿是违反朝廷规定的,还要派四名轿夫去接太皓来,又让太皓坐着官轿离开。 其实主要原因是子皿完全听候少灵驸马的命令,子皿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少灵驸马的指令行事。 前面提到过,毕络井在天牢中告诉太皓,当初在平河城,夭福吉称帝之后,只是下令把将军府看管了起来,并没有下令将其查抄。主要是因为,少灵深得夭福吉的信任,当时整个将军府只有少灵可以自由出入,他每日都会向夭福吉表忠心,甚至认夭福吉为义父,他也成为了夭福吉的心腹爱将。夭福吉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在北羽帝国的官职一步步高升,直到半年多前,他向夭福吉请示说要去东方帝国做北羽帝国的密探,助力北羽帝国尽早一统中原……其实毕络井所说的这些事,句句属实。这些事无疑是少灵的一大污点,太皓也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并没有将此事告知给皇上。 太皓虽然没有告知,但是少灵还是非常担心的。在少灵来看,自己做的事也不仅仅只是这些,他所做的事,远比这些要严重很多。 当初玄禺皇帝派兵将把早已被叛军策反的少灵,接回了千风城,玄禺念他一表人才,与桑雅公主之事又已成定局,便将他封为了驸马爷。少灵成为驸马后,权利逐渐变大,他数次通敌,与夭福吉一直有秘密书信往来。他在千风城也发展了很多下线,其中之一便是子皿。当子皿出现在少灵面前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官员定会为自己所用。少灵便派手下开始调查子皿,经过调查得知,子皿有一个儿子,不学无术,整日混迹在赌坊之中,少灵便让手下设计让他儿子一日之内输得倾家荡产,他儿子一怒之下,将赌坊掌柜给杀了。正待子皿不知该如何处置之时,少灵便出面将此事解决了,由此,子皿便加入了少灵的阵营。 毕络井带兵快要攻打到千风城附近几座城池时,前线将士将此事告知了朝廷,可奏折却被子皿直接拦了下来,并交给了少灵驸马,少灵当即将奏折焚毁。等到朝廷知道此事时,想要派兵支援为时已晚。玄禺便决定逃跑至天雪城,少灵假意留下驻守千风城抵挡叛军,其实他早已与夭福吉在书信中商议好了这一切。 第129章 忆少灵叛变之路 待到毕络井领兵打到千风城门下时,少灵毫不犹豫地下令打开城门,准备迎接叛军入城。在城门打开后,叛军迅速涌入城中。少灵亲自率领一支队伍走在最前面,向叛军表示欢迎。他还以自己驸马的身份,向叛军的将领们发出了诚挚的邀请,带领他们进入了皇宫。 不仅如此,少灵还提前告知附近几座城池的官员,让他们做好向叛军投降的准备。他知道这些城池的官员可能会对叛军的到来感到不安和担忧,因此他决定采取积极的措施来安抚他们的情绪,并帮助他们顺利地与叛军合作,那些城池的官员如果有想进入千风城安家的,少灵也会热情迎接。 可是他并没有想到,毕络井率领叛军占领千风城后,并没有重用少灵,而是将他软禁在皇宫之中。毕络井一直知道少灵是北羽帝国的密探,也知道他与夭福吉有书信往来,但是他对少灵始终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他始终不相信少灵是真心归顺。所以在占领千风城后,他便不顾夭福吉的指示,直接将少灵软禁了起来。 被软禁在皇宫中的少灵感到十分沮丧和失望。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为北羽帝国做出更大的贡献,但现在却被毕络井囚禁了起来。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试图找出问题所在。少灵认为毕络井并不是真的怀疑他的忠诚度,而是在试探他的底线。毕络井想要看看少灵是否会选择背叛北羽帝国,为自己谋取利益。 毕络井占领千风城不久,夭福吉便决定要将北羽帝国的都城从平河城迁到千风城。迁都之前他还决定自己先带领自己的禁军先行到达千风城,他的目的是在千风城举行一次封赏,对起义以来,北羽帝国的一些有功之臣进行封赏,他选择来到千风城也是他的一个执念。想当年,玄禺皇帝在位时,对文武百官举行了一次封赏,当时夭福吉因为将平河城治理得很好而得到邀请,可受到邀请的官员中只有夭福吉没有被封官加爵,其余的官员都得到大大小小的奖赏。夭福吉感到不公,向玄禺皇帝提出时,却遭到了其他一些官员的嘲笑,这件事让夭福吉大受刺激。夭福吉决定要在千风城举行封赏,以此来弥补当年的遗憾。 为了迎接夭福吉的到来,毕络井也做了很多的准备,他每日组织士兵加强训练,并且增加了几座城门的兵力,以防止东方帝国的反攻。尽管太皓带兵两次攻打千风城,但对于叛军没有造成太大的威胁。 夭福吉还未到达千风城时,他就收到了一份密报,密报上说东方帝国的皇帝玄禺已死。这对于夭福吉来讲是一个好消息,他认为皇帝死了,那么东方帝国的江山便成了无主江山。夭福吉认为一个无主江山定将会引起政治动荡、经济衰退、社会混乱、邦国孤立。他决定趁机进攻东方帝国更多的领土,将这个无主江山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 与此同时,少灵被软禁在皇宫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开始思考如何才能逃脱出去,并对毕络井展开报复。他利用自己在宫中的地位,秘密地联系了一些忠诚于东方帝国的官员和士兵,计划着一场反抗行动。那些官员和士兵都是假意向叛军投降,但依然不肯放弃抵抗的决心。 近半年来,少灵与桑雅公主的感情一直不太好,原因不明。旁观者们都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一段曲折的爱情故事。在平河城时,夭福吉自封北羽帝国的皇帝后,便将太皓的将军府看管起来。这为少灵提供了一个机会,他每天都会关心照顾桑雅,时间久了,桑雅也开始对少灵产生了好感。由于是夭福吉的义子关系,少灵可以自由进出将军府,而桑雅公主从小就生活在宫中,一直过着奢华的生活。被软禁在将军府时,她无论想吃什么,少灵都会从外面给她带来。后来,皇上派兵将他们从平河城救出。回到千风城后,玄禺皇帝封少灵为驸马爷。然而,自从成为驸马之后,少灵的真实面目逐渐显露出来,桑雅感觉到他并不是真心爱自己。尽管如此,为了皇室的面子,桑雅并没有选择离开少灵,只是很少住在驸马府,经常回皇宫居住,对外责宣称要去陪伴母后。 玄禺皇帝到天雪城逃难之时,少灵选择留在千风城中,桑雅也只能选择留下。少灵继而搬到皇宫居住,并将自己的手下也带入了皇宫。他在宫中每日莺歌燕舞,体会了几天当皇上的感受,对于此事,桑雅公主却敢怒不敢言。可当毕络井占领了千风城后,少灵却直接被软禁在了皇宫中,此时,少灵不得不再次打着桑雅公主的旗号以及自己的驸马身份,与外界偷偷联络。 在与皇宫以外的官员联络时,少灵得到了玄禺皇帝驾崩的消息,少灵把这个消息告知了桑雅。当桑雅公主得知自己的父皇驾崩的消息时,她的心情异常沉重。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整个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的思维变得混乱不堪,她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她的内心充满了悲痛和无助,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桑雅公主开始回想起与父皇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回忆让她更加难过。她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支柱,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前行。 可少灵却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认为玄禺皇帝驾崩后,新的继位者肯定会对自己有利。在如今的皇室中,符合继承皇位条件的有四位,第一位就是长公主长襄,玄禺没有儿子,长襄公主有希望成为东方帝国第一位女皇。第二位就是二公主桑雅,长襄公主可能会受到万言驸马的影响而无法登上高位,那么这就给了桑雅公主成为女皇的机会。第三位就是呈王殿下的儿子玄宝,因为玄禺没有儿子,所以肯定会有朝中大臣推举玄禺的侄子为帝,可在玄禺的侄子中,最有机会成为皇帝的便是呈王殿下的儿子玄宝。第四位就是呈王殿下自立为帝,这虽然有失礼统,但东方帝国之主并不是虚职,长襄与桑雅都是女流之辈,不懂政治,她们真若成为女皇,会给东方帝国惹来很大的麻烦。而呈王殿下的儿子年龄还小,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让他一个小孩子做皇帝,也极为不合适,因此,最有可能称帝的只有呈王殿下了。 少灵不愧是状元出身,他将皇位传承之事分析得头头是道。本来想趁叛军看守不严,逃出皇宫的,因为知道了皇上驾崩之事,他便不再想逃,他此时有了别的计策。玄禺皇帝驾崩后,少灵在桑雅面前表现出了极大的关爱,其细心程度,甚至超过了在平河城时的表现。 夭福吉进入千风城后,来到了皇宫,坐在乾坤殿的龙椅上感受着皇权的力量。夭福吉在乾坤殿接见了少灵。 “我儿,多亏了你,我们才能顺利占领了千风城。”夭福吉道。 “义父,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说完,少灵却突然跪倒在夭福吉的面前,痛哭流涕地说道:“义父,孩儿对不起您,我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您的心腹,但我们北羽帝国朝中却有官员一直在怀疑我对朝廷的忠诚,但孩儿真的没有想过要背叛您。” 夭福吉被吓得不轻,连忙扶起少灵,问道:“我儿,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给朕听听啊!” “义父,孩儿在千风城一直都在做着北羽帝国的密探,与义父之间一直有书信往来,对义父以及北羽帝国忠心耿耿,但我却不知道,原来北羽帝国朝中已经有官员在怀疑我对朝廷的忠诚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但现在看来,我错了。”少灵泣不成声地说道。 夭福吉听完少灵的话,心中也感到十分震惊和失望。他一直以来都把少灵当做自己的心腹,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丝毫怀疑,他便向少灵问道:“我儿,到底是谁在怀疑你?” 少灵道:“是毕络井将军,毕络井将军带兵到千风城门外时,孩儿亲自指挥打开城门,亲自迎接他们进入了千风城,可是……可是毕络井将军却下令将孩儿软禁在了皇宫中,并且让士兵严加看管,孩儿整日待在皇宫中无法外出,想要给义父写封信都送不出去,义父,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啊。” 夭福吉听完,愤怒道:“竟然会有这种事!”他又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毕络井给朕叫过来,朕要亲自问他!”那名侍卫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毕络井便被带到了乾坤殿。他已知夭福吉因为何时传召,便跪倒在夭福吉的面前,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毕络井,你为何要怀疑我儿少灵?”夭福吉冷冷地问道。 毕络井抬头看了看夭福吉,又低下了头:“陛下,臣并没有怀疑少灵大人。少灵大人一直都是我们北羽帝国的忠诚臣子,臣让他留在皇宫中,完全是因为臣担心少灵大人的安全。” 夭福吉冷笑了一声:“担心?你是因为担心我儿的安全,就把我儿软禁在皇宫了?朕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朕让你与少灵一同带兵驻守千风城,管理好千风城,你将他软禁在皇宫中,不让他出来,是何居心?” 毕络井连忙摇头:“不是,陛下,下官只是觉得少灵将军有些行为不太对劲,所以才……” “够了!”夭福吉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知道你能顺利攻占千风城,主要是因为我儿的功劳,你却还要怀疑他对朕的忠心,真是岂有此理。” 他向旁边的两名侍卫挥手道:“将毕络井关入天牢,也让他尝尝被囚禁的滋味,先将他关上一个月!”两名侍卫听命,便将毕络井架起。 毕络井一听自己要被关入天牢,急忙呼喊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可夭福吉根本不听,看着毕络井被架出了乾坤殿。 第130章 少灵设计除反贼 将毕络井送入天牢是少灵计策的第一步,少灵与他在千风城的同党早已计划好了这一切。 实际上,毕络井在夭福吉心中的地位比少灵更高。尽管夭福吉生性多疑,但他从未怀疑过毕络井对他的忠诚。然而,他将毕络井关入天牢只是为了给少灵一个交代。 夭福吉认为,少灵一直以来通过书信向他汇报千风城的情况,并且这次北羽帝国能够不费一兵一卒占领千风城,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有少灵这个内应。因此,他将毕络井关押起来,以示警告和震慑。 尽管如此,夭福吉仍然对毕络井抱有一定的信任和期望。他希望毕络井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同时,他也希望少灵能够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为北羽帝国的利益而努力做事。 两天以后,夭福吉决定在乾坤殿对北羽帝国有功之臣进行封赏,由于毕络井被抓入牢,保护皇宫内安全的任务就交给了千风城城主子皿,子皿早已训练了一批精英侍卫,将乾坤殿里里外外围了起来。他们还以安全为由,让夭福吉从平河城带来的那些亲信侍卫不得进入乾坤殿。 在乾坤殿内,夭福吉命令总管公公高声宣读着封赏的名单。突然间,一名黑衣刺客从暗处冲了出来,手持长剑向夭福吉刺去。夭福吉被惊吓到了,但他还是反应过来了,迅速躲开攻击,并命令周围的侍卫进行围攻。 子皿城主大叫一声:“抓刺客!”乾坤殿中的侍卫瞬间全部行动了起来。 少灵便叫道:“各位大人速到殿外躲避。”只见在少灵的带领下,无论文官还是武将都跑到了乾坤殿外。 可留在殿中的夭福吉并没有受到侍卫的保护,那些侍卫反而将夭福吉抓了起来。此时,那名黑衣刺客将面巾一摘,丢到一旁,拿出一把短刀走到夭福吉面前,将短刀压在了夭福吉的脖子上。少灵安抚好那些官员,再次返回了乾坤殿。那名黑衣刺客向少灵问道:“主人,是否要将他杀了?” 夭福吉明白了一切,他知道要杀自己的是少灵,便向少灵说道:“我儿,你为何想要杀为父?” 少灵冷笑道:“义父,恕孩儿不能再为您效劳了。” 夭福吉道:“究竟是为什么?” 少灵道:“因为孩儿看得清形势,北羽帝国是不会强大的,因为你太多疑了,我知道你谁都不相信,有时候还那么蠢,是你亲手将毕络井关入的天牢,也是你让子皿城主将你带来的侍卫换掉的,我少灵怎么会侍奉那么蠢的君主呢?” 听了少灵的谩骂,夭福吉气得差点突出血来,但他还是说的:“你是科举状元,可玄禺只让你跟随一个守城副将到平河城做随从;而朕却收了你为义子,给了你所有的东西,让你成为北羽帝国举足轻重的官员,朕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想谋杀朕,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少灵冷笑道:“哈哈哈,义父,没有办法啊。玄禺死了,我必须要向新的皇帝表忠心,只能把你杀了,我才能换来更多的东西。” 夭福吉道:“孩儿,你可不可以留下为父的性命,为父会将北羽帝国的皇位传给你。” 少灵笑道:“义父,你可真会开玩笑。皇位?你认为你还能做多久,就你那些兵马,真的能打过东方帝国的士兵吗?你已经老了,身体也不如以前了,不要老做你的皇帝梦了。再说了,如果我真饶了你,你真会让我坐上你的位置?就是你真的愿意,我想你的亲儿子也不会愿意的吧?” 夭福吉听了少灵的话,心中一片凄凉。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义子的心,也明白了自己在政治上的失误。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无情,朕已无力反抗。” 说着,夭福吉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那名黑衣刺客将短刀从他的脖子上划过,瞬间鲜血直流。少灵提着夭福吉的脑袋走到了殿外,高呼:“叛军首领夭福吉已死,尔等速速受降。” 众官员见状,纷纷跪地投降,乾坤殿内外顿时响起了欢呼声。 少灵将夭福吉的脑袋扔到了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得意和快感。他知道,自己终于成为了这个王朝的拯救者,自己的名字也将会写入东方帝国的历史。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少灵,你这个叛徒!” 殿外的众位官员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年轻将领飞奔而来,手中拿着一柄长枪。他正是夭福吉的亲信侍卫首领阿犬。 少灵见状,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危险之中。他立刻命令手下将阿犬围住,但阿犬并不惧怕,他挥舞着长枪,冲向少灵。 子皿让那些精英侍卫与阿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有几名斥责少灵是在发动的武将也纷纷加入了战团。经过一番激战,精英侍卫们终于将反抗者全部抓捕,少灵下令将他们全部关入了天牢。 少灵接着又将守卫城门及皇宫的将领召集起来,向他们告知叛军首领夭福吉已死,所有将领都将归降于东方帝国,如有反抗者,当即处死。 少灵的命令让所有将领都感到震惊,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效忠的主公夭福吉已经死亡。但是,面对少灵那冷酷无情的眼神,他们只能无奈地听从少灵的命令。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少灵开始对城门及皇宫进行全面检查,以确保没有任何反抗者存在。他派遣精英侍卫对每一个将领进行审讯,要求他们必须归降于东方帝国,否则就地处死。 虽然有些将领对此表示不满和反对,但是在少灵的高压政策下,他们最终还是屈服了。 就在此时,少灵收到了一份来自天雪城的诏书,诏书是亮羽宰相代替新皇发布的。诏书上说东方帝国新皇玄呈将会在灵川城举行登基大典,正式成为东方帝国新皇帝。 得到这个消息后,少灵一方面为自己的预料之准确而沾沾自喜,另一方面自己亲笔写了一份表文,表文是这样写的:“陛下,臣少灵表奏,夭福吉等叛军祸乱朝政,意图推翻非昔王朝政权,臣闻先帝崩殂,令臣悲痛欲绝。为保皇权,臣已将夭福吉斩首示众,千风城里的敌军已悉数归降,为了保护陛下和朝中的稳定,请尽快率领亲卫队前往千风城皇宫,夺回传国玉玺,并稳固皇权。”少灵派遣一名皇宫禁军去往灵川城,将表文亲手交给新皇玄呈。 接下来少灵在千风城苦等数日,终于等到亮羽宰相的到来。亮羽宰相说皇上要在新丰城驻留一日,明日便会来到千风城,亮羽先行到达千风城的目的是将皇上办公、起居用品整理好,做好迎接新皇入宫的准备。在少灵的安排下,将呈王府里的东西大都搬入了皇宫,不仅如此,还又为皇宫的各个大殿摆放了很多新的宫廷家具用品。 次日,玄呈携众官员、士兵到达千风城,亮羽、少灵携众官员在城门外迎接。接下来之事,前文有叙,此处略去。 只说少灵得知太皓要到天牢提审毕络井之事,瞬感大事不妙,他担心毕络井向太皓讲出对自己不利之事。他便找到了子皿,试图让子皿干扰太皓对毕络井的提审过程。 太皓在天牢提审毕络井之时,子皿以“也有事要提审毕络井”为由,来到天牢,并让太皓离开了。 少灵依然不放心,他并不清楚毕络井到底有没有向太皓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因此,在出发前往天雪城之前,他又一次叮嘱子皿要想办法将太皓除掉。子皿本来不认为太皓对自己是个威胁,可当他接到皇上下令将处理毕络井家人的事交由太皓处理时,他也可是担心起来,他认为太皓肯定得到了什么证据,所以才会接手处理叛军家人的案子。子皿便与少灵的其他亲信官员商议出一个对策,用官轿接太皓来城主府赴宴,让太皓犯下一条千风城的规定,以此为导火索,一步步将太皓推向深渊。 当晚,太皓回到呈王府时,看到景烨在门外等候着他,景烨是知道“禁止官员乘轿”这一规定的,他见到太皓从官轿中走出来后,瞬间吓得惊慌失措,他向前行礼道:“太皓大人,这顶官轿是您的吗?” 太皓解释道:“这是子皿城主的,本官只是坐坐而已。” 说着便走进了呈王府,景烨跟在他身后说道:“太皓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在千风城里,官员是禁止乘轿的,如有犯者,会被关入大牢的。” “哦?还有这等规定?”太皓问道。 景烨道:“之前因为此事还抓过几名大臣,他们即使向皇上表示不知道有此规定,但是依然被抓进了大牢,到现在还没有放出来。” 太皓思忖半晌,道:“本官知道了,但是我想,子皿城主没有理由陷害本官,或许现在这条规定已经不适用了。” 太皓并没有把这件事挂在心上,而是直接去往了婴玉的房间,此时婴玉已经睡下了,他还是敲开了婴玉的门,向她说道:“婴玉,我有事要你明日去办。” 婴玉道:“师弟,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你明日就要带兵出征了,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太皓笑道:“没事,只是和子皿城主一起喝了点酒,聊了聊天。婴玉,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明日去做。” 婴玉问道:“什么事?” 太皓道:“明日我要离开千风城,我答应要保护毕络井家人的安危之事就不能亲自去做了,这件事就只能交给你了,你明日到毕络井之前住的宅院中,将他的家人解救出来,并且接到呈王府里来,如何?” 第131章 少灵天雪城接灵 当下,婴玉诧异道:“师弟,毕络井是一个叛军首领,这本就是应该诛灭九族的罪,你为何还要去解救他的家人呢?” 太皓回答道:“我已经答应毕络井要保护他家人的安全,就不会见死不救,真正犯罪的是毕络井,现在毕络井已被斩首,他的家人本来就是无罪的,皇上却要将他们流放到岭南一带,这对朝廷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必须出手阻止此事。” 婴玉听了太皓的话,心中也渐渐明白了他的用意。她问道:“如果他们不愿意跟我到这里来,该怎么办?” 太皓道:“子皿城主对于皇上让我来处理毕络井家人之事,很有意见,他一心想要将毕络井家人流放至岭南一带,他的真实目的不得而知,我们是去救他们的,我想他们是不会不愿意来的。” “那我明日一早就带着景烨一起去。”婴玉说道,“我会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太皓点了点头,随后准备离开婴玉的房间。婴玉笑道:“师弟,那么晚了,何不留下在我房间睡呗?” 太皓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可不敢再跟你睡在一起了,我要回我自己的房间了。” 婴玉笑道:“让你留下就是便宜你了,你还不给面子是吧,真是不知好歹。” 太皓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便开始做出脱衣服的动作,说道:“那我就将就着睡一晚吧……” 婴玉见状,忙制止道:“好啦,不要闹了。跟你开玩笑的,你快回你自己房间吧。” 太皓大笑道:“哈哈哈,就知道你会这样……” 太皓刚走出房门,婴玉又喊道:“师弟,到了前线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不要忘了寻找我姐姐的下落。” “知道了。”太皓回应道。 他转身离开,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完成任务,同时也要寻找琈玉、茅茹、念雨的下落。 次日一早,婴玉带着景烨来到了毕络井家人所住的宅院,门外的禁军已撤去,婴玉向他们告知是受太皓大人的委托来解救他们的,他们顿时感觉到活着的希望。婴玉了解到,这里不仅有毕络井的家人,还有与毕络井一同斩首的反抗者的家人。 毕络井的妻子向婴玉说道:“昨日见了郎君最后一面,他对我说让我去找太皓大人,我在平河城时见过太皓大人一面,但不知现在在何处,所以就没有去。” 婴玉道:“太皓大人今日带兵出征了,我奉太皓大人的命令把你们接到呈王府,因为你们在这里比较危险。” 他们并没有推辞,便跟着婴玉回了呈王府。 另一边,太皓在去往千风城大营的路上时,骑在马上遇到一排女子在几名官员的带领下朝着皇宫走去。那些女子脸上都蒙着白纱,看不清她们的面容,只看到几双美丽而又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前方。太皓骑着马从她们身边掠过,只觉那排女子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让他想起了茅茹。但他并没有下马去与那名女子打招呼,因为他认为那肯定不是茅茹,茅茹如果来到了千风城,肯定会去找自己的。 太皓骑着马来到大营,古生已将士兵在校场集合完毕,只等着太皓的到来。 太皓走进校场,古生上前拱手作揖道:“参见太皓大人!” 太皓微笑着回应道:“古生大哥,免礼。” 接着,他对士兵说道:“大家辛苦了。今日我们便要出发了,首先我们会前往蒲川城与卯景将军会师,然后就要上战场了,剿灭叛军,奋勇杀敌!” 士兵们听了,都振奋起来,纷纷表示要为将军效力,保家卫国。 在太皓的带领下,军队踏上了前往蒲川城的路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少灵带领着由两百名禁军组成的接灵队伍,在去往天雪城的路上行进着。按照皇上的要求,少灵把桑雅也带上了。桑雅以及她的丫鬟,与少灵共同坐在一辆马车上,看着远处巍峨壮观的雪山和连绵不绝的山峦,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眼前所见到的一切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 桑雅向少灵问道:“那天我去找皇叔时,看到你是和十二一起从紫宸殿里出来的。十二回来了,你为何不告诉我?” 少灵正色道:“公主殿下,你还是不要叫他十二了,他现在也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人家有自己的大名,叫太皓,你老是十二十二地叫,有把我这个驸马放在心上吗?” 桑雅无奈道:“好,太皓回来了,你为何不告诉我?” 少灵不耐烦地说道:“我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还活着。就算我比你早知道太皓回来了,我为何必须要告诉你呢。新皇对他很器重,派他去前线讨伐叛军去了,就算告诉了你,你也见不到他。” 桑雅问道:“他现在还好吗?” 少灵怒道:“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也和你父皇一样尽早死去。” 桑雅不解地看了看少灵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些话?他可是你曾经的主子,你竟然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少灵没好气地说道:“公主殿下,你要知道,我才是你的驸马,你在我面前提别的男子,你认为我还要很开心地跟你说话吗?” 桑雅闻言脸色一变,便不再说话。 少灵知道凭着自己的驸马爷的身份到天雪城接灵,如果在路上惹得桑雅公主不开心了,那么对自己将不会有任何好处。便主动向桑雅道歉,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太皓大人现在挺好的。” 桑雅没有回话,沉默了一会说道:“他知道茅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事吗?” 少灵回答道:“应该不知道吧,反正我没有说,毕竟他离开那么久没有跟他娘子联络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再娶妻生子,据我猜测他应该是另有新欢了。” 桑雅摇头道:“不会的,你不了解他。我们从平河城回到千风城时,我特意将念雨、茅茹和他的儿子一起带走,可回到千风城后,我就没有见到他们了。你当时告诉我说,念雨去找她的师父了,而茅茹和他的儿子不知去了哪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少灵苦笑着点点头道:“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桑雅叹气道:“唉,现在兵荒马乱的,她们能到哪去呢?” 这支队伍不知行了多少天的路,终于到达了天雪城门外。少灵从马车上下来,坐上了一匹骏马,准备带领禁军进城。 可此时,城门却紧闭着,城楼上的士兵见是一支二百名禁军组成的队伍到来,便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来天雪城有何事?” 少灵道:“我等是从千风城而来,奉皇上之命,来天雪城为先帝来接灵的。” 闻言,那名士兵急忙去向城主通报了。 少灵携二百禁军一直在城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一直等了将近三个时辰。此时一名武将骑着高头大马从城中出来,向少灵问道:“敢问阁下是何官职?” 少灵道:“在下是东方帝国的驸马爷,现也已被皇上封为镇国大将军的头衔,请问阁下是天雪城的城主吗?” 那名武将回应道:“我不是天雪城的城主,我是皇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兀雄,你们是受谁的命令而来?” 少灵并未听说过东方帝国还有一位名叫兀雄的骠骑大将军,他认为应该是先帝在世时所封,便没有任何怀疑,回答道:“在下是奉了当今皇上玄呈的命令而来,与桑雅公主一起来天雪城接回先帝灵柩的。” 兀雄冷笑道:“进城可以,只允许你和桑雅公主进去,其余士兵只能在门外等候。” 闻言,少灵便下令让那些禁军在门外等候,他骑着马,带领着桑雅公主的马车进了城。进入天雪城后,城门马上被关了起来。随后,只听兀雄喊道:“将他们拿下!” 顿时从四面围来数十名士兵,将少灵直接抓住,捆绑了起来。而桑雅公主也被两名士兵抓住了,赶马车的车夫与桑雅公主的丫鬟同样被捆了起来。 少灵叫道:“兀雄将军,您这是为何?” 桑雅公主也喊道:“你们是谁,竟敢抓住本公主,你们不想活了吗!” 兀雄道:“玄呈违背天伦,自立为帝,你们敢追随他,就是和他是同党。我现在带你们去见皇上,看皇上如何处置你们。” 桑雅听到这段话,便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父皇没有驾崩?” 少灵道:“公主殿下,你不要天真了,先帝已经驾崩了,他说的皇上是谋朝篡位的皇上。” 兀雄道:“那个玄呈才是谋朝篡位,按照礼法,长襄女皇才是真正的皇上。” 少灵寻思:看来在朝堂上时,大臣们都说朝中局势不稳,果然是这样,长襄公主竟然敢在天雪城自称女皇,真是胆大妄为。 桑雅听到了她姐姐的名字,忙问道:“你说我姐姐是女皇?这怎么可能呢?我姐姐怎么会在此称帝。” 少灵道:“这位桑雅公主可是长襄公主的亲妹妹,你们还要将她抓住,就算到了长襄公主那里,你们也会挨她的骂的。” 兀雄认为少灵的话有道理,便下令让抓着桑雅的两名士兵将她松开了,并让她上了马车,由一名士兵赶着那辆马车前行。 过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先帝的行宫外,在兀雄的指挥下,士兵们将少灵、桑雅、车夫、丫鬟带到了行宫的大殿中。 此时,长襄坐在龙椅上,看见了桑雅,急忙叫道:“桑雅,你也来了?”又吩咐身边的宫女,“先将桑雅公主带入朕的寝殿中。” 桑雅问道:“姐姐,你还真敢称女皇了,这是为什么呀?” 长襄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桑雅便在那名宫女的带领下,由两名侍卫押送着进入了长襄的寝殿之中。 第132章 长襄计划回都城 桑雅刚被宫女带走,少灵跪地求饶道:“罪臣少灵参见女皇陛下。” 此番操作令长襄瞬间不知所措,愣了一下,长襄说道:“你倒是很识抬举,你说是谁让你来将先帝的灵柩接回千风城的?” 少灵如实道:“回陛下,是……是呈王殿下让臣来接回先帝灵柩的。” 长襄冷笑道:“你跟兀雄将军不是说,是皇上要你来接回先帝灵柩的吗?是哪个皇上啊?” 少灵眉头一皱,回答道:“臣所说的皇上……就是……先帝,先帝还在千风城时,告诉过臣,如果先帝在异地驾崩,便让臣无论如何也要将先皇的灵柩接回千风城安葬。所以……” “你撒谎!满嘴的胡言乱语,先帝有朕与桑雅两个女儿,就算提前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不会告诉你的。朕已经知道呈王在灵川自称为帝,趁着先帝驾崩之时,谋朝篡位,朕定会将他碎尸万段。”长襄怒斥道。 少灵心中一慌,忙跪下谢罪:“罪臣不敢欺瞒女皇陛下,请陛下责罚!” 长襄怒极而笑,喝道:“好一个贪生怕死之辈,真不知道桑雅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在桑雅心中,你是一个敢做敢当的男子汉。现在看你这副模样,分明是个胆小鬼!先帝生前已废除了你的驸马之位,你已不再是我东方帝国皇室的成员,朕也不会让你将先帝的灵柩带回千风城的。” 少灵道:“陛下,臣认为先帝的灵柩需要尽快回到千风城安葬,以示对先帝的尊重和敬意。同时,这也是为了稳定国家局势,避免因为先帝的驾崩而引发社会动荡和政治危机。若再耽搁下去,只怕会引起百姓不满。” “你以为你是谁?”长襄冷冷地看着他,“你是罪臣,是叛徒,是背叛先帝的逆贼!你的驸马之位已经被先帝废除了,现在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配提起。朕不需要你这样的官员来为我东方帝国做事,更不需要你来决定先帝灵柩安放在何处。” 少灵跪在地上,泪水滑落:“陛下,请听臣一言。臣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但臣只是想为先帝尽一份孝心,不想让先帝的灵柩无人问津,被埋没在异地。若陛下不答应,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说罢,少灵跪倒在地。长襄见此情景,冷笑一声:“就凭你?真不够资格为我东方帝国效劳。”随后,向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先把他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少灵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急忙求饶道:“陛下息怒,请陛下饶命!” 长襄怒声道:“带下去!” “陛下,请饶命,如果陛下相信奴才,奴才愿为陛下献上一计,让陛下成为东方帝国真正的女皇。”少灵正色道。 长襄听了,眉头微皱,手一挥,示意侍卫停下,向少灵问道:“你这变得很快啊,又自称奴才了,你说说看,你有何计策?” 少灵道:“陛下,虽然呈王已自立为帝,并且占领了千风城。可据奴才所知,他现在还没有找到东方帝国的传国玉玺。没有传国玉玺就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他只是个傀儡皇帝而已,没有得到实权。现在只有太监总管刃士知道传国玉玺在何处,而刃士总管目前在天雪城,所以陛下是最有机会先拿到传国玉玺的。” 长襄道:“就算只拿到了传国玉玺,怎么就能保证呈王会放弃称帝?” 少灵继续说道:“先帝在天雪城驾崩时,皇室成员中只有陛下在场,不知先帝是否留有遗诏?” 长襄沉吟片刻,说道:“先帝驾崩时很突然,并没有留下遗诏。” 少灵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陛下,如果先帝真的没有留下遗诏,那么我们便有了机会。陛下可以假借先帝的名义,发布一道圣旨,就说先帝驾崩之前,曾下令将皇帝之位传于长襄公主。此举定会让天下大乱,让呈王失去民心。同时,陛下可以亲自率领大军,征讨呈王,将他击败,夺回传国玉玺,这样一来,您便是真正的女皇了。” 长襄听后,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先下去,容朕思考一下。” 少灵道:“陛下,奴才反正跑不了,可否给奴才松绑。” 长襄示意身边的侍卫给少灵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又下令侍卫将少灵带到隔壁的偏殿中,好生看管。 长襄紧接着来到自己的寝殿中,看到桑雅在里面踱着步,显得很焦虑。 长襄下令让所有宫女离开后,走到了桑雅身边。 桑雅问道:“姐姐,你把少灵驸马怎么样了?” 长襄道:“他没事,桑雅,你最近还好吗?” 桑雅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姐姐,你为何要做女皇?” 长襄叹了口气,说道:“父皇驾崩了,他只有我们两个女儿,皇位的继承,只能是我。” 桑雅道:“可是皇叔他已经登基称帝了啊。” 长襄怒喝道:“不要提他!他趁父皇驾崩之时,谋朝篡位,违背了祖宗定下的规矩,罪不可赦,必须处死!” “可……”桑雅欲言又止。 长襄问道:“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桑雅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姐姐,我想问你,父皇究竟是怎么驾崩的,他离开千风城时,身体并没有大碍,为何来到天雪城就会……”桑雅说完之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 长襄听完桑雅的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父皇突然旧疾复发,御医来到时,为时已晚,御医说父皇得了胸痹之症,无法医治。” 长襄望向一旁的桑雅,见她眼中充满了悲伤和失望,心中不由一痛,接着说道:“父皇驾崩时,我也没有守在他的身边,父皇肯定是带着极大的遗憾离开的,没有留下任何遗言。” 听到这里,桑雅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长襄用袖子擦去眼泪,安慰道:“桑雅,父皇虽然驾崩了,但是你还有我,这江山是我们姐妹俩的,我们不能拱手让给呈王。” 桑雅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坚定,轻声说道:“我对皇权不感兴趣,父皇的灵柩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长襄道:“父皇的灵柩现在停放在福寿殿里,我带你去。” 当下,长襄带领桑雅来到了福寿殿,见到了先帝的灵柩。有几名官员在灵柩旁为先帝守着灵,其中就有刃士总管和承范大人。他们见到长襄进来,便站起身来向长襄行了一礼。 长襄跪在灵柩前,默默地祈祷着,而桑雅则静静地抚摸着先帝的棺椁,眼中充满了忧伤,回忆起曾经与父皇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桑雅顿时眼泪直流,她高声呼喊着:“父皇,桑雅来晚了……父皇,你为何要离我而去,你不要桑雅了吗……” 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旁观者看得心酸不已。长襄拉着桑雅的手,柔声劝慰道:“桑雅,你不必如此伤感,就让父皇在这里好好安息吧。” 桑雅并没有停止哭喊,反而欲哭欲裂,长襄只得停止劝说。 长襄将刃士总管叫到了一间偏殿里,她坐在椅子上,向刃士问道:“刃士总管,先帝来天雪城前,让你将传国玉玺藏在皇宫中,你还记得你藏在了哪里吗?” 刃士道:“陛下,奴婢还记得藏在了哪里。但是,现在不能说,因为传国玉玺藏在了千风城里,如果回到了千风城,奴婢会将传国玉玺拿出来。” 长襄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认为我们何时回朝最合适?” 刃士道:“陛下,只要奴婢回去后就会把传国玉玺交给陛下,至于何时回千风城最合适,这还要请陛下定夺。” 长襄沉吟片刻,说道:“你帮朕把承范大人叫进来吧。” 刃士总管应声而去,不一会儿,承范大人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承范拱手道。 长襄道:“承范爱卿,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你觉得现在是时候回到千风城了吗?” 承范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臣认为现在正是我们回到千风城的最佳时机。” 长襄问道:“为何会这么说?” 承范回答道:“陛下,虽然我们已经取得了一些胜利,但是这些胜利都是暂时的。呈王殿下现在已经举行了登基大典,自立为帝。亮羽宰相也追随他而去,从目前来看,他们已经成为了东方帝国新的朝廷。虽然陛下在天雪城也已宣布成为了女皇,但是在呈王及其党羽看来,我们只是一个不敢回到都城的伪政权,如果我们继续留在天雪城,呈王可能会对我们采取更加激烈的行动。而回到千风城,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优势,重新组织起来,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为消灭呈王及其党羽打下坚实的基础。” 长襄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她知道承范说得有道理,回到千风城的确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她决定听从承范的建议,带领自己的军队回到千风城,重新开始她的征程。 长襄继续说道:“呈王派少灵和桑雅带着两百禁军,来天雪城要将先帝的灵柩接回千风城安葬,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呢?” 承范想了一下,笑着说道:“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只要能让先帝的龙体到皇陵入土为安就好了,这样也能体现出陛下的一片孝心,对于树立陛下的威望有着很好的作用。” 长襄道:“朕最近一直在考虑朝中之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如何才能消除呈王一党的影响?以重振国家繁荣昌盛!朕苦恼于如今朝局混乱不堪,难以安定,即使前往千风城,恐怕也无法将呈王等反叛分子绳之以法,甚至回去的话,对我们的安危也将构成威胁。” 第133章 众臣假意劝回都 承范大人听了长襄的话并没有做出回应,他知道如果长襄回到千风城,迎接她的必将会是牢狱之灾。承范大人一直认为,东方帝国的江山绝不可以落入一名女子之手,长襄公主敢自称女皇,已违背了天伦。现在承范之所以臣服于她,主要原因是守护好先帝的灵柩。所以,在面对长襄时,他对她言听计从,不敢有任何怠慢和不恭敬。 承范大人与刃士总管早已商议好一切,就等着有机会回到千风城,将长襄带回皇城中去,请新皇玄呈治罪。虽然在承范看来,皇位的最佳继承者应该是玄呈的儿子玄宝,可眼下看来,朝中局势混乱不堪,玄宝年幼,真要是将皇位由玄宝继承,局势可能会更加动荡。所以承范大人也已认可玄呈成为新的皇帝,最起码保住了龙脉的传承。 长襄见承范没有说话,便向他问道:“承范爱卿,你认为以我们的兵力,能否战胜呈王?” 承范拱手道:“陛下,此事应当问兀雄将军才是,臣并不知两方战力情况。” 长襄点头道:“好,回千风城之事,容朕再考虑考虑。” 说完,他们回到了福寿殿正殿中,桑雅已停止了哭泣,静静地跪在灵柩前。 长襄看着桑雅淡淡地说道:“就让她先在这里静一静吧。” 随后,长襄独自离开了福寿殿,前往了朝堂大殿,在朝堂的偏殿里少灵正被侍卫在那里看管着。 她正要再次提审少灵时,兀雄来到了朝堂大殿,先向长襄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陛下,从千风城来的那两百名禁军现在还在城门外,如何处置?” 长襄道:“不必急着处置那些士兵,兀雄将军,朕正有事要问你呢,你认为我们能否战胜呈王?” 兀雄将军站起身来,躬身道:“陛下,臣认为我们的兵力虽然不如呈王,但我们有地形优势和熟悉当地情况的优势。只要我们能够充分利用这些优势,制定出合理的战术,就有可能战胜呈王。” “朕不是说在天雪城,朕说的是我们带兵攻打千风城,胜算有多大?”长襄问道。 “这……臣不敢妄言。”兀雄叹口气道。 长襄点了点头,又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你到福寿殿里,把在那里守灵的几位大人都叫过来!” 不一会儿,刚才在福寿殿守灵的几位大人都来到了朝堂大殿,包括承范大人和刃士总管,他们跪下磕头后恭敬地齐声道:“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今日要商议好是否要回到千风城之事,你们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长襄道。 其中一名官员躬身道:“陛下,臣认为回到千风城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呈王的军队已经占领了千风城,我们如果回去,只会面临更加严峻的局面。而且,东方帝国大部分军力都是呈王控制的,如果回到千风城,我们只怕会落入呈王的圈套。” 另一名官员也跟着说道:“陛下,臣认为我们应该继续留在天雪城中,加强防御,等待时机的到来。如今东方帝国内忧外患,一旦呈王的内部出现分裂或者外部受到攻击,我们就可以趁机反击。” 承范拱手道:“陛下,臣依然认为现在正是我们回到千风城的最佳时机,呈王已经自立为帝。亮羽宰相也追随他而去,从目前来看,他们已经成为了东方帝国新的朝廷。虽然陛下在天雪城也已宣布成为了女皇,但是在呈王及其党羽看来,我们只是一个不敢回到都城的伪政权,如果我们继续留在天雪城,呈王可能会对我们采取更加激烈的行动。我们可以假装臣服于呈王,然后回到千风城,我们可以利用我们的优势,重新组织起来,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为消灭呈王及其党羽打下坚实的基础。” 刃士道:“奴婢只是一个侍奉在先帝身边的总管,不懂政治和军事方面的事情,所以还请陛下恕罪。对于是否要回到千风城之事,奴婢赞成承范大人的说法,现在是回到千风城的最佳时机。” 等几位大人都把自己的见解说完后,长襄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侍卫道:“你到偏殿把少灵带来!”那名侍卫领命离去。过了一会儿,少灵便来到长襄面前跪下道:“奴才参见陛下。” 长襄道:“起来吧,少灵,你认为朕若是带兵攻打千风城,会打赢呈王吗?” “带兵?”少灵迟疑道:“女皇陛下,奴才认为陛下有兀雄这样勇猛的大将军在,一定会打赢呈王的。” 长襄道:“你把你先前告诉朕的计策给众位大人说一下。” “是,奴才先前是这样告诉陛下的,虽然呈王已自立为帝,并且占领了千风城。可据奴才所知,他现在还没有找到东方帝国的传国玉玺。没有传国玉玺就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他只是个傀儡皇帝而已,没有得到实权。现在只有刃士总管知道传国玉玺在何处,而刃士总管目前在天雪城,所以陛下是最有机会先拿到传国玉玺的。而且先帝驾崩时没有留下遗诏,那么陛下可以假借先帝的名义,发布一道圣旨,就说先帝驾崩之前,曾下令将皇帝之位传于长襄公主。此举定会让天下大乱,让呈王失去民心。同时,陛下可以亲自率领大军,征讨呈王,将他击败,夺回传国玉玺,这样一来,陛下便是真正的女皇了。”少灵缓缓地说道。 听完少灵的这段话,承范大人认为少灵的这个计策存在很多漏洞,其中包括:呈王是否真的没有找到传国玉玺?或者他是否已经找到了但不想交出来;刃士总管是否真的知道传国玉玺在何处?以及她是否愿意将传国玉玺交给长襄;如果长襄假借先帝的名义发布圣旨,那么她是否有足够的权威和臣民的支持来实现这个计划? 由此推论,这个现在向长襄口口声声自称“奴才”的少灵驸马,绝对不是真心归降于长襄,他应该与现在天雪城里大多数官员一致,在威权之下,都是假意臣服于这个女皇帝而已。 长襄问道:“承范爱卿,你认为他的这个策略如何?” 承范迟疑道:“陛下,臣以为可行。” 长襄问道:“天雪城城主戎皋,现在还不愿臣服于朕吗?” 兀雄道:“回陛下,戎皋已被关押在狱中多日,依然不愿臣服于陛下。” 长襄道:“嘴竟然如此之硬,承范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那批不愿意臣服于朕的官员?” 承范道:“依臣之见,那些官员之所以不愿意臣服于陛下,主要还是因为他们认为在东方帝国,女子不能做皇上,这种思想其实在东方帝国里的很多官员之间已根深蒂固,难以改变。所以,他们宁愿身陷囹圄,也不会选择委曲求全。不如这样,由臣到大牢中,劝一下他们,告诉他们跟随陛下的好处,陛下认为如何?” 长襄点头道:“你若真能劝得了他们,你就去试试,如果他们还是那样的想法,那就把他们全都杀了吧!” 承范拱手道:“是,臣遵命!” 长襄正色道:“朕最近也常常梦到先帝,先帝说他想回家了,不想在外面飘荡了。如若不把先帝的灵柩送回千风城安葬,朕又怎能安心呢?因此,朕决定三日后返回千风城,消灭呈王及其党羽。到达千风城后,朕将会为先帝守孝三年,以表达对先帝在天之灵的哀悼之情,以解百姓之思。”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兀雄将军,此次返回千风城,由你带领三十万兵马,作为先锋军,攻入千风城,将谋朝篡位的呈王就地处死。” 兀雄抱拳领命,朗声道:“臣领令!” 少灵无意间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色,但很快便被他掩盖下去了。在少灵看来,长襄若要回到千风城,将必死无疑,与千风城的士兵对战,无疑是送死的行为。 少灵施礼道:“陛下,奴才能否先带领先帝的灵柩回到千风城,因为奴才是这样考虑的,我想先帝也不愿见到东方帝国皇族内互相残杀的景象,所以灵柩绝对不可与军队一同返回千风城。” 长襄道:“你说得倒也对,但是朕不相信你,谁知道你是否是真的臣服于朕,还是为了保命才向朕假意臣服的。” “奴才当然是真心臣服于陛下,臣认为,这天下只有陛下能成为东方帝国的皇帝。”少灵跪地叩首道。 长襄道:“不要说了,就由承范大人和刃士总管带领二百名士兵,明日先带领先帝的灵柩回到千风城,如何?” 听到此话,承范与刃士心中大喜,纷纷答应下来。 少灵道:“陛下,跟随奴才从千风城来的那两百名禁军,明日能否随承范大人一同先回去?” 长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由承范大人去安排一下,明日一早出发。” 当下,承范先来到了天雪城大牢,找到了戎皋城主,戎皋起初认为他是长襄党羽的同伙,对他嗤之以鼻。但是承范大人却告诉戎皋:“戎皋城主,我们当前所处的局势十分危急,本官并不是长襄党羽的同伙,本官和现在天雪城中的大部分官员都是假意臣服于长襄的,长襄公主一介女流之辈,怎么会成为我们东方帝国的皇帝呢?而且从她的言行来看,她对国家的政治、经济等各方面发展毫无见解,而且她也不是一个善于利用才干的明主,因此如果让她做这个皇帝的话,江山恐怕将会大乱,到时候百姓们将无法生存下去。明日本官将与刃士总管共同护送先帝的灵柩回到千风城,三日之后长襄也将离开这里,所以,天雪城的城主之位依然会是戎皋城主。”说完之后,承范又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详细地讲给了戎皋听。在经过一番谈话后,戎皋也决定将会假意臣服于长襄,这样不仅可以确保自己家人的安全,还有助于清除天雪城内长襄公主的势力。 第134章 太皓到达蒲川城 在东方帝国从来没有将皇帝之位传给公主的先例,这主要是因为在封建制度下,统治者的继承权通常遵循以男性后代优先的原则,被称为男子继承原则或男盈女继。这种做法主要是出于对家族延续和国家稳定的考量,认为由于女性成员在婚姻中可能成为其他家族的成员,所以将女性排除在继承权之外,可以更好地保证家族血脉的延续、政权的稳定以及培养合适继承人的可能性。因此,朝中大多数大臣都会反对长襄公主称帝。 次日一早,承范大人和刃士总管带领两百禁军和两边名士兵,护送着先帝的灵柩起程前往千风城。天雪城百姓们纷纷自发地出城来为先帝的灵柩送行,许多百姓甚至不顾礼仪而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起来。百姓们认为先帝是一位为民谋福利、关心民生疾苦的好国君,他驾崩时正是天下最动荡之时,但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国家未来,他终日忙于政务,最终因为体力不支,撒手人寰。 又过了两日,在兀雄将军的带领下,三十万兵马开始向千风城进发,长襄、桑雅和少灵随同前往。长襄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所信任的承范大人和刃士总管,一来到千风城就将此事告知了玄呈皇上,玄呈顿时震怒不已。在延方先生的计策下,三十万兵马一来到千风城外,便进入了千风城士兵的埋伏中,一场大战之后,兀雄向千风城士兵投降。玄呈并没有杀死长襄公主,而是将她软禁在曾经万言的驸马府中,昼夜看管了起来。 几日之后,先帝的葬礼在千风城顺利举行。 当日清晨,整个皇宫笼罩在悲痛的氛围中。宫廷的红墙上挂满了黑白缎带,并点缀着白色鲜花,彰显着对先帝的敬意。 随着庄严的钟声响起,由宫廷官员组成的队伍开始护送着灵柩,站在左手第一位的便是皇上玄呈。他们身上穿着白色孝服,头顶戴孝冠。后面是桑雅公主、宗室子弟和皇后以及宫中嫔妃。按照玄呈的指示,送葬队伍中并没有让长襄公主参加。 送葬队伍到达皇陵后,灵柩顺利下葬,负责运送陪葬品的官员将先帝的陪葬品从皇宫运来,与几名陪葬的妃子一同埋在了陵墓中。剩下一些先帝的妃子,以及数十名宫女负责在此为先帝守陵,其余送葬队伍回到皇宫后,玄呈又命令几名侍卫将长襄公主送到了皇陵,他也要在此处为先帝守陵。为逝去的帝王守陵的历史由来已久,一般会安排宫女和妃嫔守陵,可让公主来为自己的父皇守陵,在东方帝国历史上还是第一例。 就在为先帝举行国葬,全国臣民都沉浸在哀思之中时,太皓已开始带兵向敌军发起反攻。 话说太皓带领二十万兵马到达蒲川城与卯景将军会师时,来迎接太皓的是副将止维。太皓见到止维时,感觉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止维笑道:“太皓将军,久仰久仰。在下是副将止维,奉将军之命特地来恭迎太皓将军。” 太皓拱手道:“止维副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止维笑道:“哈哈哈,东方帝国玄禺二十年科举考试时,当时你我以及另外两个考生同在一个擂台上考舞刀。当时还遇到了刺客……” 太皓听到这里,顿时想起了当年考试的那个擂台。他回忆起当时自己和古几丛,一同考舞刀,擂台上有四名考生一同考试,另外两名一个叫升岛,另一个就叫止维。当时自己还担心古几丛会趁机用飞镖刺杀皇上,可是却被别的刺客提前行动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竟然做上了副将。”太皓微笑着说道。 “是的,太皓将军,您还记得我呢。”止维也笑着回答道。 他们相互寒暄了一会儿,然后一同进了蒲川城。从聊天中,太皓得知,因为刺客破坏考场之事,第二日只能重考,止维便参加了第二日的重考,最终成为了那一届的武科榜眼。 在去往蒲川城大营的路上,太皓向止维问道:“止维副将,请问卯景将军现在何处呢?” “卯景将军现在校场练兵,决定明日起程攻打被叛军占领的晋川城。”止维回答道。 太皓压低嗓音继续问道:“听说卯景将军性情极其暴躁,甚至有些蛮横霸道,是真的吗?” 止维听了此话,哈哈大笑道:“卯景将军说话总是心直口快,他可是曾经在皇宫里指着先帝的鼻子骂过先帝的,还差点被砍了头,不过他却毫无顾忌,最后因为几位大臣联名为他求情,先帝才放过了他,可他从此官职不得晋升,但他虽然有些暴躁和蛮横,但是他是个非常勇猛的将领,作战能力很强。” 太皓听后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与这样的将领一起作战,必然会是一场硬仗。 过不多时,他们来到了校场,在古生的安排下,二十万兵马进入大营,加入了正在操练的队伍。 卯景将军见他们来了,停止了训练。太皓见到卯景将军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威武、神态沉着的老将。他穿着黑色铠甲和战袍,头戴铁盔,手持兵器。 太皓便上前行礼道:“卯景将军辛苦了。” “你就是讨贼大将军太皓?”卯景问道。 太皓恭敬地回答道:“正是在下。” 卯景没有再说话,继续走到队伍最前方,高声喊道:“所有军队的校尉、副尉带领各自队伍的士兵继续操练!” 说完,卯景走到太皓、止维和古生身边,说道:“走!到营帐中去。” 当下,他们来到了一间营帐中,坐定后,卯景沉声道:“老夫明日带兵出发,攻打晋川城,太皓将军要一同跟随前往吗?” 太皓拱手道:“能与卯景将军一同作战,在下求之不得。” 卯景将军继续问道:“太皓将军带了多少兵马到此啊?” 太皓回应道:“二十万。” 卯景道:“不知太皓将军之前有过多少战绩?” 对于这个问题,太皓一时无言以对。因为太皓并没有过什么战绩,唯一一次带兵打仗,还是攻打千风城时,由于经验不足,却损失了五千兵马。 太皓摇头道:“作战方面,在下经验确实不足,并无战绩可言。” 卯景将军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太皓将军勿谦虚了,老夫也是从沙场上打拼出来的。我们明日出发,你只需带领你的部队跟上即可。至于作战计划和策略,老夫会亲自制定。” 太皓心中一喜,立刻回答道:“卯景将军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力跟随您的指挥。” 太皓知道卯景将军性情暴躁,因此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丝毫的无礼,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对方生气。 卯景道:“太皓将军,没想到说话会如此谦逊,其实大可不必,在官位等级方面,老夫的官职是低于你的,太皓将军有事尽可吩咐老夫就是了。” 太皓赔笑道:“不敢不敢,卯景将军的神勇,在下是听说过的,卯景将军的事迹也令在下无比佩服。” 见卯景不再说话,旁边的止维开始说道:“太皓将军,下官为你讲一下晋川城的情况吧。晋川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名城,其历史可追溯到东方帝国统天王朝初期,城内百姓共有三十万,先前朝廷在晋川囤了五百兵马,现在已全部阵亡。叛军占领晋川城后,留有两万名兵马驻守在那里,兵力虽少,可战斗力却相当强大。驻守晋川城的叛军首领名叫共罔,他好像武功了得,能够以一应百,甚至更多。” 太皓听到共罔的名字,顿时觉得很惊讶。在千风城的天牢里,毕络井曾告诉自己,“四大邪魔”已成为了北羽帝国的国师,可不知为何,这“四大邪魔”中的老三共罔却会出现在这里。 太皓问道:“这个共罔,是不是长相怪异,来无影去无踪,说话时带着些诡异之色?” 止维想了一下,回答道:“正是,难道太皓将军认识他?” 太皓点头道:“没错,我与他交过手,他是江湖‘四大邪魔’中的老三,另外三个分别叫尤离、未天和穷两。他们是江湖上有名的匪贼,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可据毕络井所说,他们四个现在是叛军朝廷的国师,不知为何又成了叛军驻守晋川城的首领。” 止维道:“国师?怪不得那些士兵不叫他将军,而是称他为国师。” 太皓道:“听这话的意思,止维副将与他们交战过?” 止维吞吞吐吐道:“呃……这……确实交战过。” 卯景见状,接着说道:“止维副将不用吞吞吐吐的,不用给老夫面子。老夫确实两次攻打过晋川城,可是都以失败告终,我军损失惨重。” 太皓闻言,急忙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在下知道这个共罔很难对付,不过明日我跟随卯景将军一同前往,定可以将其打败。” 卯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于是,太皓他们便离开了营帐,止维副将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他们便前往自己的住处休息了。 次日一早,太皓和卯景将军带领着十五万兵马先行出发,古生和止维带领五万兵马殿后。他们一路向晋川城进发,蒲川城与晋川城之间隔着一座绛川城。绛川城城主半錾听闻讨贼大军从他们境内路过,便在必经之路上设宴招待。这个半錾与止维一样,与太皓也是同一届科举考生。同时半錾的父亲半孚与卯景将军曾一同共事过,卯景将军也算是看着半錾长大的。后来半孚升任刑部尚书,他们便没了来往。如今看着半錾也成为了一城之主,卯景不禁感慨时光飞逝。 在绛川城短暂停留后,他们便继续前行了。 第135章 讨贼大军传捷报 经过了几天的艰苦行军,他们终于来到了晋川城下。 晋川城内的叛军得知东方帝国大军前来攻打,连忙派出了一支队伍前往城门外迎战。双方在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太皓和卯景将军带领的东方帝国军队虽然兵马数量众多,但是叛军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战斗进行了一天一夜,双方都损失惨重。 太皓使用《雪猫扑影》和“玖丘剑法”虽然可以以一敌百,但是晋川城内的士兵依然不能轻易战胜。就在此时,共罔身穿铠甲骑在一匹黑色战马上向太皓冲去。卯景将军正在旁边奋勇杀敌,见共罔正要杀向太皓,忙大声喊道:“太皓,小心!” 太皓一回头,看见共罔奔来,急忙挥剑使出“玖丘剑法”第一招“落叶无痕”,只见太皓先以右手为主攻手,向右侧横扫,接着左手持剑向上刺出,同时身体向左旋转,再以左手为主攻手,向左侧横扫。仅这一招便将共罔的头盔击落,并从马上重重地摔落在地。可共罔鬼影一闪,重新回到了骏马之上,调转马头向晋川城奔去,并大叫道:“鸣金收兵!” 随后,一阵敲锣的声音传来,叛军纷纷退回了晋川城,并紧闭城门,此举让卯景有些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叛军为何会突然撤退,为保护讨贼军队的实力,他们便选择在晋川城外十里地扎营休整,以免遭到偷袭。 而此时,身在晋川城内的共罔与城内一些主要将领正在商议着对策。 共罔道:“敌军的首领太皓,是我认识的,他武功确实高强,本身是学会了《雪猫扑影》,今日与他作战,他却使用了一把长剑,从招式上来看像是‘玖丘剑法’,几年不见,看来这小子的功力提升了不少。” 有一名将领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请国师明示。” 共罔思忖半晌道:“目前来看,我那几个兄弟不在,我与太皓这小子交战起来胜算不大,当下,我只有亲自去请我两位哥哥和弟弟前来帮忙,在我离开晋川城期间,切不可打开城门。” 与此同时,卯景想到一个攻城的对策,他认为不应该急于休整军队,而应该带领士兵连夜攻城。他命令士兵们在晚上点燃火把,然后在城外放出大量的烟雾。这样一来,叛军就看不清东方帝国军队的真正数量和阵型了。 卯景将军又让太皓带领一部分士兵扛着云梯、铁索等东西爬上城头,向城内放箭攻击。 守门的叛军见状急忙奋力反击,但讨贼军数量众多,叛军已无力抵抗讨贼军的攻击。叛军见到的都是一阵阵烟雾,无法看清城外到底有多少兵马,一名叛军校尉下令打开城门与太皓带领的士兵进行决战。可当他们打开城门之时,大军便向城门涌入,与叛军拼命厮杀在一起,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惨叫声不绝于耳,场面惨烈之极。 正在商议对策的叛军将领听说有一名校尉私自下令打开了城门,一部分敌军已攻入晋川城的事,顿感大事不妙,急忙在共罔的带领下,同一小部分兵马从另外一个城门逃跑了。 太皓和卯景将军率领的东方帝国军队已经攻入了晋川城,他们在城内与残余的那些还在抵抗的叛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太皓手持长剑,在城内穿梭,斩杀着一个又一个还在拼命抵抗的叛军士兵。他身手敏捷,剑法凌厉,让叛军根本无法抵挡。 经过几个时辰的激战,东方帝国军队终于成功占领了晋川城,俘虏了大量的叛军士兵,缴获了大量的兵器和物资。 随后,太皓将夺回晋川城的消息,命令传信官传回了千风城,玄呈听闻此消息大喜,但没有赏赐给他们任何东西。玄呈的圣旨送到晋川城,圣旨中说士兵休整后,继续向东行进,夺回更多的城池,平定叛军后,每位将领、士兵都将得到封赏。 朝廷为晋川城指派了新的城主和守城大将,等到他们上任后,卯景与太皓继续带兵出发了。 就这样,他们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为东方帝国从叛军手中夺回了晋川城、汾川城、沁川城、泽川城、潞川城、仪川城、石川城、岚川城、代川城、忻川城十座城池。其中攻打潞川城时,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难,因为在潞川城,他们遇到了齐聚于此的“四大邪魔”。 看到他们齐聚在一起时,太皓便想起了自己收过的唯一一个徒弟,他便是洛休,洛休曾告诉太皓他的父母是被“四大邪魔”所杀的,因此两军对战之时,太皓还专门向“四大邪魔”问过此事。可“四大邪魔”早已不记得此事了,他们说他们杀的百姓太多了,谁还会记得什么商人呢。 攻打潞川城时,起初他们只攻打了一座城门,“四大邪魔”中的尤离向太皓喊道:“你小子命可真大,当年阔札登巴将你带去了吐蕃,你都能活着回来,没想到我们又能在这里相见。” 太皓道:“你们‘四大邪魔’作恶多端,本以为你们只是江湖上有名的恶徒,没想到,这国家大事,你们也那么感兴趣,还坐上官了。” 尤离笑道:“天下的男子谁不想要拥有权利,权利到手了,就有花不完的钱、喝不完的酒、玩不尽的女子,你不是也很喜欢做官吗?” 太皓大笑道:“我与你们可不同,我是为天下正义而做官,为百姓的幸福而做官,为国家的安宁而做官。” “说的好。”共罔道:“这么假的话都能说出口,大哥,我看就不要跟他瞎啰嗦了,直接将他拿下算了。” 当下,两军混战起来,一时间杀声震天,双方士兵们皆拿起武器厮杀着。 卯景见这样打下去,胜算并不大,急忙告知太皓鸣金收兵,明日再战。 次日,太皓和卯景将军带领的东方帝国军队再次来到了潞川城下,他们决定分为两队。太皓与古生带领军队攻打潞川城的西门,而卯景与止维带领军队攻打潞川城的东门。 可他们并没有料到,“四大邪魔”带领潞川城的主要军力全都聚集在了东门。太皓与古生很容易便从西门攻入城内,“四大邪魔”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分别攻打两座城门,所以将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了东门。直至太皓与古生在他们背后杀出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四大邪魔”见状,并没有与之拼杀,便杀出一条路来,迅速逃跑了。可是卯景将军却受了重伤,太皓一方面下令军医为其紧急疗伤,另一方面派传信官到千风城向皇上告知此事,在潞川城休整两日后。从千风城送来的“六百里加急”到了,按照皇上的命令,让卯景将军到附近的兴雨城疗伤,讨贼大军由太皓带领继续前行。 兴雨城是东方帝国的第三大城池,皇上之所以让卯景将军去那里疗伤,因为那里会有更好的郎中,以及药材可供使用,卯景将军的伤势会更好。 讨贼大军在攻打恒川城时,太皓本以为还会遇到“四大邪魔”,但是太皓在这里并没有遇到他们。而且攻打恒川城异常简单,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攻下了这座城池。 夺下恒川城后,太皓依然是派传信官去往千风城,将成功夺回恒川城的消息告知皇上。皇上依然下令再接再厉,下一步就是攻打距离平河城仅次于卢阳城的一座城池易川城。从地图上来看,平河城东面是卢阳城,而平河城西面就是易川城。 易川城是东方帝国北方的重要军事要塞,城墙高耸,城门坚固,守卫森严。它是一座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城池。那里的自然风光十分优美,境内有大片的森林、草原和湖泊,还有许多名胜古迹,如易川湖、易川古城等。其中,易川湖是东方帝国北方最大的淡水湖之一,湖水清澈见底,周围群山环抱,景色宜人。易川古城则是一座保存完好的猫族古城,城墙高大厚实,城门雄伟壮观,是一个非常适合游玩之处。除了自然风光和历史文化景观外,易川城还有着丰富的民俗文化和美食文化。易川城的传统手工艺品有剪纸、刺绣、陶瓷等,这些手工艺品精美绝伦,深受百姓的喜爱。而易川城的美食则以烤鸭、炸酱面、糖葫芦等为代表,口味独特,让品尝者回味无穷。 攻打易川城之前,太皓与古生、止维一同商议了一下具体事宜。太皓要先把自己所掌握的兵力调遣到各处防守要隘,以防敌军乘虚而入,然后再进攻易川。而古生也认为此次出兵不应太过仓促,应该好好地整顿兵马,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太皓知道易川城此时已经成为了平河城的“西大门”,所以防守肯定会非常严密,因此他决定先派几名密探混入易川城打探一下敌情。经过一番打探,太皓得知,易川城里的驻军并不多,只有五万,但是城中生活着大量的平民百姓,其中以妇孺和孩童最多。因此绝对不能强攻,而是选择以逸待劳,等待时机一举拿下,以免城中百姓受到伤害。 可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呢,正在太皓一筹莫展之时,有一名士兵来报,说一名僧侣在恒川城外要求见这里的将军。因为他并没有说要见谁,也没说有何事,太皓便让古生去接见一下那名僧侣。当古生见到那名僧侣时顿时呆住了,他惊讶地看着这名僧侣的脸,不由得眼圈泛红,失声道:“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第136章 太皓与大西重逢 那名僧侣见到古生,先是一愣,然后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古生道:“大西!你怎么在这里?” 没错,这名僧侣正是大西,可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出家为僧呢?这令古生无比惊讶。 当下,古生急忙拉着他进了城,并向他说道:“走,我带你去见太皓将军。” 大西听说太皓在这里,既兴奋又忐忑地跟在后面。 过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恒川城大营的一间营帐。一进入营帐内,古生便兴奋地喊道:“太皓将军,你看谁来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大西走进了营帐,他见到了太皓,忍不住喊道:“十二……” 太皓听到大西的声音,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这位曾经自己最亲密的同伴,他看到大西身穿一袭灰色袈裟,手持佛珠,双眼中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般的眼神,不由得感到一阵心酸。 “大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太皓急忙问道。 大西好像突然想起自己是一名僧侣,他向太皓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智空。” 太皓瞬间感到心中一震,但他很快平复了心情,便让营帐内的其他将领离开,独留自己与大西在营帐中。 太皓问道:“大西,你怎么出家了。” 此时,大西的内心再也不能平静了,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他放下了僧侣的身份,颤声道:“十二,这几年你都去了哪里?” 太皓道:“说来话长,发生了很多事,去了很多地方。大西,我问你,你怎么会出家了?” 大西缓缓道:“当初你突然离开了平河城,我们知道你肯定是遭遇了不测,因为在书房里、院子里留下了很多打斗的痕迹,我们到处寻你,却一直都没有你的踪影。夭福吉称帝后,将军府被他派兵看管了起来,起初只有少灵可以自由出入,后来,少灵他们走了之后,将军府里就只留下了琈玉、哑善、芫芷还有我,以及几名家丁和丫鬟……” 太皓听到这里,他打断了大西的话,问道:“我知道少灵和桑雅被皇上派兵接去了千风城,茅茹和念雨她们两个没有留在将军府吗?” 大西道:“她们两个也跟着桑雅走了啊,当时少灵和桑雅要离开时,允许他们带两名丫鬟在身边,桑雅便想出了一个计谋,让茅茹和念雨装扮成丫鬟的模样,跟随她一起离开了。对了,你的儿子也被茅茹带走了。” 太皓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自己还会有一个儿子。忙问道:“你是说茅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 大西点头道:“没错,你从平河城失踪没多久,茅茹便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后念雨和琈玉便一直照顾着她。很快,孩子就出生了,你那个儿子跟你长得很像。” 太皓喃喃道:“为何少灵没跟我说过此事呢?”此时他的心中,波涛汹涌,他继续向大西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有一个儿子?” 大西点头道:“当然是真的,十二,出家人不打诳语。” 太皓感慨道:“太突然了,没想到那么快我就成为了一个父亲。” 他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大西,你接着说,后来你们怎么样了。” “后来,夭福吉下令查抄了将军府,负责查抄的就是毕络井和‘四大邪魔’,琈玉和哑善与他们打了起来,可一直处于下风,我便驾着一辆马车将他们救走了,可‘四小鬼’一直紧追不舍,后来到了一座山崖边,马车掉入了山崖。不知昏迷了多久,等我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座寺庙的僧榻上,说来也巧,救我的正是我在平河城大牢里遇到的慧仁大师。”大西缓缓道。 太皓问道:“那琈玉和哑善呢?他们没有被救回来吗?” 大西道:“我当时也问了慧仁大师,慧仁大师说救我的时候,只有我自己躺在山崖下,旁边还有一匹断了气的马。而那辆马车挂在了一棵约有六丈高的大树上,我想,可能他们当时在马车里,而我因为是在马车外,所以顺着大树掉了下来。因为身受重伤,我不能下地走动,我便拜托慧仁大师去救我的地方,寻找我的同伴,慧仁大师去了,但是并没有找到他们。他还专门跑到树上,发现那辆马车里空空如也。” 大西的话让太皓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琈玉和哑善的处境非常危险,必须尽快找到他们。 太皓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会出家为僧呢?” 大西道:“慧仁大师现在已经是我的师父了,之前在平河城时,慧仁大师就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与佛家有缘,在以后的某一时刻,我对佛法有所参悟之日,便是与他再次见面之时。我想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在我落难之时,救我一命的就是慧仁大师。既然如此,我又怎么能违背上天安排呢?于是,我开始拜慧仁大师为师,剃度为僧,慧仁大师赐我法号智空,希望我能够潜心研究佛法,早日悟透佛学真谛而成为一名真正的高僧。不仅如此,我师父还教会了我一些其他的本领,比如一些基本的武功,和房屋营造之法。” 太皓点了点头,回应道:“原来如此!” 大西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继续说道:“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今日在寺中修炼之时,师父找到我,说东方帝国的讨贼大军来到了恒川城,准备攻打易川城,但是你们是否知道恒川城与易川城之间还隔着一座定川城?” 太皓听到此话,急忙拿出一张地形图来,将它摊开在桌子上。太皓仔细看了看地形图,说道:“按照地图上所标示的,恒川城与易川城是相连的啊?中间并没有其他城池。” 大西道:“这张地图是东方帝国所绘,而夭福吉成立北羽帝国后,将易川城一分为二,建了一座新城,那便是定川城。建立这座城池的目的,便是为保护平河城,多设的一道屏障。可是夭福吉的儿子夭思乙登基称帝以后,命令将搜刮来的所有国宝都放在了定川城,其中就有《统天兵法》的原稿,以及一些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还有一些名家的字画等等。我师父之所以让我到此来见讨贼大军的首领,就是将此事告知将军,非到万不得已之时,切不可贸然进入定川城,一定要保护国宝的安全。因为夭思乙已经下令,如果定川城失守,就让城内的官兵将国宝一把火全都烧了,决不能留给东方帝国。” 太皓道:“我先前派了几名密探混入易川城打探敌情,经过一番打探,得知易川城里的驻军并不多,你说只有五万,但是城中生活着大量的平民百姓,其中以妇孺和孩童最多。那他们去的是定川城还是易川城呢?” 大西回答道:“你这么说的话,去的肯定不是易川城,因为听师父说,夭思乙已经下令将大部分军力都部署在了易川城,只有五万兵马,那肯定就是定川城了。” 太皓问道:“慧仁大师为何知道那么多平河城的事?” 大西道:“夭思乙自打登基以来,一直想让我师父到平河城做国师,我师父一直不愿答应。但是夭思乙每天都会派一名侍卫去找我师父,向他讲一些北羽帝国朝中发生的事,让我师父给出意见,但是我师父从来没有直接给过任何意见,只是说……”说着,大西双手合十,学着慧仁大师的声音,说道:“随心而为,随遇而安。” “看来慧仁大师并不愿意帮助叛军。”太皓问道:“大西,你们的寺庙是在哪里?” 大西回答道:“在武夫山上。” “武夫山?就是那江湖有名的‘九大神山’中的武夫山?”太皓惊讶地问道。 大西点头道:“没错,正是那里,武夫山上有个武夫寺,武夫寺有十八罗汉,曾经闻名江湖。我师父说他就是其中之一,可是现在没剩下几个了,我那些师伯年龄都很大了,有好几个师伯已经圆寂了。” 太皓道:“之后我一定会去你们那里拜访慧仁大师,还是说回攻城之事,慧仁大师有没有说,用什么计策攻城比较好呢?” 大西双手合十道:“我师父说,随心而为,随遇而安。” 太皓笑道:“既然如此,我只有自己想办法了。” 大西继续说道:“不过……我师父说,定川城的城主和守城大将都是东方帝国非昔王朝的开国功勋的后代,现在他们投降于北羽帝国,应该另有隐情。” 太皓沉吟片刻后说道:“大西,我先给你安排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我与古生、止维两名副将先商议一下攻城策略。” 大西笑道:“我就不休息了,话已带到,我便要回到寺中去了。” “为何不多留几日?”太皓问道。 大西道:“我已出家为僧,现在是智空,这世上已经没有大西了。”说着他便走出了营帐,离开了大营。 太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他想起了曾经与大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往事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让他不禁黯然神伤,他此时已不知该与大西如何告别了。 他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在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大声喊道:“大西,你要保重啊!”他的嗓子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了,但是他还是坚持说完了这句话。 大西听到这句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停住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第137章 定川城止维劝降 太皓把古生、止维两位副将叫到了营帐中,将刚刚大西告诉自己的事情,又给他们讲了一遍。 止维听后,说道:“也就是说为了防止讨贼大军的袭击,他们把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了易川城,又把国宝放在了定川城,那他的目的就是赌我们敢不敢强攻定川城,到时候他们会将国宝全部焚毁。而在之后攻打易川城,我们就难上加难了。” 太皓道:“正是如此,不过大西还说,定川城的城主和守城大将都是东方帝国非昔王朝时开国功勋的后代,现在他们投降于北羽帝国,应该另有隐情。那么这会不会是一个我们夺取易川城的突破口呢?” 古生迟疑道:“我倒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叛军的主力军队主要是在西面的易川城,那么我们何不派一部分士兵绕过易川城,到东面直接进攻平河城呢?而另一部分则可绕过定川城,直接攻打易川城,来个‘声西击东’,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我们只要将平河城拿下,攻占了叛军的老巢,那些叛军自然就会全部投降了。” 太皓听后,眉头微皱,说道:“这个想法确实大胆,但我们要考虑到叛军的反击。如果他们发现我们从东面进攻平河城,他们很可能会集中兵力来防守平河城,这样我们的计划就可能会失败。” 古生道:“这倒也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太皓沉吟片刻,他拿出地形图,比画着说道:“我们可以先不用管定川城和易川城,先往沧川城进发,沧川城本来兵力就很强,那里一直没有被叛军占领。如果我们能将易川城中的兵力引到南部的沧川城,我们提前在沧川城布下军力,等到大军进入沧川城时,我们将叛军全部拿下。同时,我们也要派遣一名使者去往定川城,与定川城城主及守城大将交涉一番,争取将他们策反。” 止维听后点头称是,说道:“太皓将军的计划果然高明。” 古生问道:“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叛军进入沧川城境内呢?” 太皓道:“这就要想出一个对策来了,我有一个妙计,不过现在还不能说出来。” 止维道:“那我们何时出发呢?” 太皓道:“我要先写一封表文,将此方法上书给朝廷,等待朝廷的命令。因为如果朝廷不下令,我们是不可能拿沧川城的子民做赌注的。” 止维点头道:“太皓将军所言极是。” 太皓继续说道:“利用这个时间,我们可派一名使者去往定川城,我的意思是,想请止维副将去那里一趟,不知如何?” 止维道:“当然可以,只要将军吩咐一声。” “好,明日一早便可出发,此去只要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争取将他们策反,切不可惹怒了他们。”太皓吩咐道。 “是,将军!”止维点头应道。 太皓又说道:“另外,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物资和粮食,以备大军进入沧川城后使用,这件事就有古生大哥去做吧。同时,要确保士兵们的身体状况良好,以应对可能的战争。” 古生也补充道:“我们还需要派遣一些密探深入易川城大营内部,获取更多的情报信息。这样才能更好地制定出作战计划,避免被叛军算计。” 太皓听后点头称赞,说道:“很好,你们两个都是东方帝国的得力干将。现在我们需要尽快行动起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取易川城和定川城。” 他们深知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只要有信心和勇气,就一定能够成功。 翌日,止维独自骑着一匹快马去往了定川城。 当他来到定川城下时,城楼上一名士兵向他喊道:“你是哪里来的刁民?何事进城?” 止维回应道:“我乃东方帝国使臣,特来拜见定川城城主大人。” 士兵听了,便让他进入了城门。止维来到城主的府邸,见到了定川城城主。他向城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表示东方帝国希望与他们合作,共同对抗北羽帝国的侵略。 城主听了之后,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不决。说道:“你可知本官早已归降了北羽帝国,定川城的土地已经易主了。” 止维拱手道:“在下当然知道,敢问城主大人如何称呼?” 城主道:“本官名叫良束,你既然知道,就不怕本官下令将你抓入大牢吗?” 止维笑道:“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更何况良束城主曾经也是东方帝国的忠臣良将。”他看了看良束城主继续说道:“听说良束城主是我们东方帝国开国功勋的后代?” 良束城主点头道:“没错,具体来说,本官的家族应该是东方帝国非昔王朝的开国功勋后代。本官的祖上曾被非昔皇帝封为易国公,名号、爵位、财产都可以世代承袭。然而,到了玄冈皇帝时期,他竟下令取消了世官制。我们若想做官,只能依靠寒窗苦读,参加科举考试,只有考中者才能分配官职。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失望,因为现在的皇帝完全不顾及我们的祖先曾经为东方帝国做出过多大的贡献。” “这就是良束城主向叛军投降的原因吗?”止维问道。 良束恼怒道:“这还不够吗?” 止维继续问道:“北羽帝国给良束城主开出了什么条件?” 良束道:“官职肯定是会比在东方帝国要高的,玄禺在位时,本官曾多次上书,让他恢复世官制,可他从来不听,现在惹得天下大乱,他还因此命绝于天雪城,这都是天意啊,老天都在惩罚他。” 止维道:“可北羽帝国只是一个叛军所建的伪朝廷,现在我们讨贼大军已经收回了大部分城池,眼看着北羽帝国就要灭亡了啊,难道你就不愿再为东方帝国效劳?” 良束道:“若想让本官继续效忠于东方帝国,本官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恢复世官制,本官重袭祖上的爵位。” 止维叹气道:“这对于朝廷来讲很难。” 良束恼火道:“这有何难?只不过是他玄呈一句话的事而已!” 止维缓缓道:“良束城主,在我们猫族无论是世官制还是科举制,都是跟人类学来的。在我们东方帝国,世官制的实行,使得一些贵族家族能够长期保持其政治地位和特权,而不必依靠自己的能力和才干。可也就因为这样,导致很多问题的发生。比如一些官员的素质极其低下,但是因为他们没有经过严格的选拔和考核,却也能够一直担任高官显爵。科举制度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现状,科举制度强调的是才干选拔和能力培养,而不是家族背景和血统关系。试想,如果良束将军不是贵族的后代,您的祖上若不是开国功勋,到您这一辈时,您还会希望东方帝国的选官制度是世官制吗?” 良束脸色一变,失声道:“可事实是,本官的祖上为非昔王朝确实做了很多的贡献。” 止维叹口气道:“良束城主,您的祖先令晚辈很佩服,可曾经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他们连后代都没有。您认为您的祖上为国家做过贡献,就可以世世代代享受荣华富贵,但是他们呢?他们连命都献给了国家,他们又能得到什么?” 良束听完此话,顿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良久才幽幽说道:“本官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定川城的士兵并不是本官可以做主的,就算本官答应你要为东方帝国效劳,可兵权掌握在定川城守城大将寻安手中,寻安将军的祖上同样是非昔王朝的开国功勋,你能说动他,本官便可同意你的建议。” 止维问道:“寻安将军现在何处?” 良束道:“寻安将军现在应该是在他的将军府里。” “本官在这!”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说道:“本官来找城主有事,在门外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止维施礼道:“在下止维参见寻安将军。” 寻安皱了皱眉,向他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止维恭敬地道:“在下从恒川城而来。” 寻安道:“东方帝国的军队真是强大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都打到定川城来了……你刚才说的话,本官都已经听到了,本官赞成你的说法……” 止维心中一动,忙躬身应道:“也就是说,寻安将军愿意带兵向东方帝国投诚?“ 寻安道:“本官本来就是东方帝国的子民,但是本官有几个条件,需要朝廷答应本官。” 良束听了,笑道:“寻安将军,本官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屈服,你想的条件应该与本官是一样的。” 止维问道:“敢问有哪些条件?” 寻安回应道:“第一,我等带兵投诚后,要确保定川城内百姓,以及我等定川城中的将领、士兵,还有我们家人的安全;第二,要保证我们自己的财产不被没收或者损失;第三,我等投诚后,不得将我们的官职撤销,不得将我们贬至边关;第四,讨贼大军进入定川城后,不得将我们认定为叛军,可以让讨贼大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定川城,按理说,我们也是功臣,所以,要以平叛有功之名对我等论功行赏。” 良束笑道:“寻安将军,我们还真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正要提出这几点要求。” 寻安向止维问道:“怎么样?能做到吗?” 止维仔细听了他的这几点要求,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他毕竟不是决策者,他还要回去向太皓请示。便说道:“在下仔细听了寻安将军的要求,认为句句在理,请待在下回到恒川城,将此事禀报给讨贼大将军,请其决断!” 第138章 大将军身陷囹圄 止维回到恒川城大营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刚走到营门外,就见一支从千风城来的禁军队伍赶来,领头的一位官员身穿官服,手捧诏书带领那些禁军进入了恒川城大营。 止维见状急忙上前问道:“敢问大人从何而来?到这大营中有何贵干?” 那名官员道:“本官是刑部侍郎怀德,奉皇上之命到此宣旨的,讨贼大将军太皓是否在这里?” 止维道:“在下是这里的副将,容在下先进大营中看一看,如若太皓将军在这里,在下便告知他出来接旨。” “不用了,我们自己进去找。”怀德说道。 说完,怀德便带领禁军进入了大营,很快便走到了一间营帐外。止维跟在他们身后,还在猜测着刑部侍郎到此有何事之时,怀德叫道:“止维副将,太皓将军应该在哪间营帐中?” 止维急忙走到最近的一间营帐里,太皓正在与古生讨论着作战对策。止维忙向他告知刑部侍郎来这里奉命宣旨之事,太皓闻言急忙带领古生、止维走出了营帐。 怀德问道:“你就是太皓将军吗?” 太皓拱手道:“本官正是太皓。” 怀德道:“本官是刑部侍郎怀德,太皓接旨……” 太皓听了,急忙跪地听旨,古生、止维也跟着跪了下来。 怀德展开诏书,读道:“皇帝敕谕,朕闻讨贼大将军太皓,通敌卖国,欺君罔上,罪不可赦!特将其押入天牢,严加看守,以待发落。如违令者,杀无赦!钦此!” 太皓听到这份诏书上对自己的罪名,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辩解道:“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通敌卖国呢?” 古生和止维也帮忙求情道:“大人,太皓将军是一心为国,绝无通敌卖国之心啊!” 怀德却面无表情地说道:“皇上的旨意,谁敢违背?你们两个也别多说了,太皓将军,跟本官走吧。” 太皓道:“好,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有几件关于攻打叛军的事要对两位副将大人讲,不知怀德大人能否准许?” 怀德道:“你说吧!” 太皓向古生和止维道:“不知是谁陷害了我,看来我是躲不了此难,没想到,我们送去朝廷的关于进攻易川城的计策,还没有得到皇上的批复,却等来了将我关入大牢的圣旨,看来我们的作战计划有变了。” 止维道:“太皓将军,还没有来得及告知你,定川城城主良束和守城大将寻安都已答应投诚,可是他们却提出了几个条件。” 太皓道:“将我带回千风城后,皇上肯定会派一名新的讨贼大将军到此,到时候你将此事向他汇报即可,你们多保重,皇上圣明,我相信皇上不会听信小人的谗言,等案子查明之后,我就会回来的。” 说完,怀德便带着禁军押着太皓离开了大营。古生和止维看着太皓被带走的背影,心中都感到非常不安。他们知道,这肯定是朝中奸佞小人的诬陷。而那些所谓的谋叛之罪,其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太皓当晚便被禁军关在一辆囚车上,押往了千风城。 次日,皇上派遣的新的讨贼大将军便到达了恒川城,他并不是独自上任的,他还奉命带上了二十万兵马。而这位讨贼大将军是谁呢?他便是驸马爷少灵。 古生和止维见到新的讨贼大将军少灵,立刻上前向他汇报了太皓被关押的情况,并请求他能够为太皓洗脱罪名。 少灵听完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太皓是皇上派的禁军来抓捕的,皇上肯定会将此事查清楚的,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但本官会尽力而为。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本官会尽快将你们的诉求上书给皇上。” 古生和止维对少灵的话非常感激,他们认为少灵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太皓洗清冤屈。紧接着,止维向少灵讲了定川城里的情况。 少灵听后,问道:“关于易国公的故事,本官曾在史料中读到过,没想到他的后代现在只是一个城主,突然之间不能享受祖上的荣华富贵了,是谁都接触不了,你刚才说他们提了哪些条件?” 止维回答道:“定川城守城大将寻安提出了四个条件,第一,他们带兵投诚后,要确保定川城内百姓,以及定川城中的将领、士兵,还有他们家人的安全;第二,他们投诚后,要保证他们的财产不被没收或者损失;第三,他们投诚后,不得将他们的官职撤销,不得将他们贬至边关;第四,讨贼大军进入定川城后,不得将他们认定为叛军,他认为可以让讨贼大军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定川城,按理说,他们也是功臣了,所以,要以‘平叛反贼有功’之名对他们论功行赏。” 少灵道:“这几点要求,我们都可以做到,不用去请示皇上了,今日便可到定川城,向他们受降。” 当日午后,少灵亲自带兵到达定川城,顺利接手了定川城的统治,并保护了城内所有的国宝和城内的百姓,紧接着少灵派传信官将此消息传达至了千风城。 经过几日的奔波,太皓被押送到了千风城天牢,刑部尚书半孚亲自审理了他的案子。 太皓被押送到千风城天牢后,他感到非常沮丧和失落。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为叛国之罪,前途一片黑暗,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洗脱冤屈。 在天牢里,太皓度过了几天的漫长时光。他每天都默默地思考着自己的处境,试图找到一条出路。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案子的审理过程异常复杂,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凭着太皓的武力,他是完全可以从天牢里逃脱的,因为他不仅会《雪猫扑影》,还会《闲猫听海》和“玖丘剑法”,但他并没有想过要逃脱。因为他一旦逃跑,就再也没办法为自己申冤了。 经过几天的等待,太皓终于等到了刑部尚书半孚的到来。半孚是一个非常严厉的官员,他对待案件也非常认真和细致。他让太皓详细地讲述了自己讨伐叛军的经历,同时也对他进行了严格的审讯和调查。 太皓知道自己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能够洗脱冤屈。于是,他开始向半孚讲了很多与敌作战之事,希望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半孚对太皓讲道:“皇上知道你为东方帝国做了很多事,你带兵一路征战,从叛军手中夺回了十余座城池,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皇上对你的事很看重,吩咐本官一定要查清楚,说实话,说你通敌卖国,欺君罔上,本官查不到一点线索。但有一项罪证,已经坐实了你的一项罪名。” 太皓双眼圆瞪,急忙问道:“什么罪?” 半孚正色道:“违反了官员乘轿之罪。” 太皓突然明白了自己被抓的真正原因,他急忙解释道:“可我当时并不知道东方帝国有禁止官员乘轿这一规定。” 半孚听了太皓的解释,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虽然你不知道千风城有这条规定,但是你毕竟还是违法了,皇上还是比较介意有官员在千风城乘官轿的,这是一种挑战皇权的做法,皇上认为官员乘轿是一种让官员变得慵懒的原因。” 太皓低下头,感到非常惭愧。他知道自己确实犯了错,但他并没有恶意,只是因为对东方帝国的规定不太了解,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半孚看着太皓,又说道:“不过,皇上并没有想因为此事给你定下一个大罪,毕竟这条规定也不是他定下来的,而是玄冈皇帝所规定,早在玄禺皇帝在位时,便想把这条‘禁止官员乘轿’的规定取消了,但是却遭到了当时几个王爷的反对。可究竟如何处治你,还要请皇上定夺。” 太皓问道:“敢问半孚大人,是谁向皇上告我的状?只是违反了‘禁止官员乘轿’的规定,为何说我通敌卖国,欺君罔上?” 半孚摇摇头,回答道:“你不必知道是谁,这个本官也是不会说的。” “是不是子皿城主?”太皓问道。 半孚没有回话,太皓知道一定是子皿城主了,因为那顶官轿,就是坐的他的。太皓喃喃道:“他为何要害我呢?” 半孚道:“太皓,你在官场的日子还是太短了,很多事与你想的不一样,子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仅凭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把你从前线抓来问罪的。古书有云:临敌易将,固兵家之所忌。能说动皇上把你从前线大将军的位置上换下来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城主呢?不过,本官会向皇上如实禀报你的案子审查情况,并向皇上求情,争取让你得到宽大处理。” 太皓听了这句话,心中感激万分。他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被关在天牢里。 次日,在朝堂之上,半孚便向皇上求情,为太皓开脱了罪名。皇上听闻此事,便下令让禁军将太皓带到紫宸殿,他要亲自审问太皓。 太皓到达紫宸殿后,先向皇上行了一个跪拜之礼,然后说道:“罪臣太皓,参见陛下。” 玄呈命令身边的侍卫将太皓手上带的枷锁打开,并让侍卫为他赐座。 玄呈道:“太皓,你为东方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收到了一份份你送来的捷报,朕很欣慰,东方帝国能有你这样的忠臣良将。” 听到皇上对自己的肯定,太皓心生感激之情地说道:“罪臣感谢陛下的夸奖,陛下,我是冤枉的啊,我可从来没有做过通敌卖国、欺君罔上的事情啊……” 玄呈点头道:“朕已经查明了,你除了违反了‘禁止官员乘轿’这一规定外,其他的违法之事都没有做。但你要知道包括少灵驸马、子皿等二十名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说你有罪,这要让朕该如何处理呢,只能选择临敌易将,将你带回千风城接受审查。” 第139章 玄呈赦免太皓罪 太皓听到此话,惊疑道:“那二十名朝中大臣为何要害我?” 玄呈道:“朕也不知道,但其中定有阴谋!朕既然已查明了你没有通敌卖国,更没有欺君罔上,朕即刻会下发一道诏书,停止对你的审查。可是你违反了官员禁止乘轿之事,也不能在朝中呆,朕已想好,派你去温川城担任城主,你明日便可动身前往,不可推辞。” “谢陛下不杀之恩,可这温川城在何处?”太皓问道。 玄呈道:“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你去政事堂找吏部尚书践方,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太皓行礼道:“是,陛下。” 太皓刚要离开,玄呈又说道:“那座呈王府你继续住着,你到地方上任时,朕也会给你留着的。” 太皓转回身,叩首道:“谢陛下,请陛下放心,无论到了哪里我都会为陛下和朝廷尽忠效力!”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太皓回到呈王府时,见宅院中焕然一新,打扫得一尘不染,而院子里只有两名少女在玩耍。其中一名少女向太皓问道:“你是谁,你来我们家里找谁?” 太皓疑惑道:“你们家?你们叫什么名字呀?” 一名少女道:“我叫蔚蔚。” 另一名少女道:“我叫菡菡。” 太皓又问道:“你们的阿爷阿娘是谁呀?” 就在此时,婴玉走了出来,说道:“他们是毕络井的两个女儿。” 太皓见到婴玉,满心欢喜,问候道:“婴玉,这段时间在这里过得可好?” 婴玉面带喜色地回答说:“还可以吧,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突然回来了,仗打完了?” 太皓道:“仗还没有打完,遇到了些麻烦。我们进屋说。” 到了屋内,太皓将自己被诬陷的事,说给了婴玉听。婴玉听完后,甚是愤怒,怒斥道:“是谁害的你,你知道吗?” 太皓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只是我现在还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皇上已经赦免了我的罪,皇上让我到温川城任城主。” 婴玉问道:“温川城在哪里?” “皇上也没有告诉我,明日我会去政事堂,吏部尚书践方大人会亲自告诉我。”太皓继续说道:“毕络井的家人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婴玉道:“当时接来的不止是毕络井的家人,还有其他与毕络井一同斩首的官员的家人,可那些官员的家人在这里住了没几天就说要回到他们老家去,我也没有挽留他们,就让他们回去了。毕络井的妻子被接回来后,整日郁郁寡欢,也是没待多久便失踪了。我派府内的家丁、丫鬟出去找,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现在毕络井的一个小妾和他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还在府中。” 太皓道:“婴玉,真是辛苦你了……” 婴玉笑道:“就只是说我辛苦,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太皓突然却变得有些害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此时,景烨在门外喊道:“婴玉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婴玉回应道:“你进来吧!” 景烨推门进入,看到太皓也在这里,急忙叩首道:“参见太皓大人,大人,您何时回来的?” 太皓道:“你快快请起,以后在府中莫行大礼。” 景烨起身后,继续问道:“大人,您是何时回来的?讨伐叛军的仗打完了?” 太皓道:“回到千风城已经好几日了,只是一直不能回到府中,仗还没有打完,皇上换新的讨贼大将军了。” 景烨道:“换成少灵驸马了吧。” 太皓一直还未听说新的大将军是谁,景烨却说换成少灵了,他赶紧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景烨道:“小姐让我调查少灵驸马,我就一直……” “景烨!”婴玉叫了他一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太皓诧异道:“婴玉,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调查少灵驸马?” 婴玉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不瞒你了。这都是毕络井的那位小妾说的,她说少灵驸马一直想害你,所以我就想调查一下他,就安排景烨去了。” 太皓问道:“毕络井的小妾怎么会知道此事,她现在在哪里?” 婴玉吩咐景烨道:“景烨,你去把紫莲小姐叫过来。” 景烨应声而去,过不多时,景烨带着毕络井的小妾走了进来。太皓见她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身材婀娜多姿,穿着一身月白纱衣,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显得十分妩媚迷人,不由得暗暗称奇,暗道:“此女当真倾国倾城啊!” 紫莲向太皓行了一个万福礼道:“小女子紫莲参见太皓大人。” 太皓问道:“紫莲姑娘请坐,把你叫过来,就是想问你,你是从哪里听说少灵驸马要害我的?” 紫莲道:“我是……从子皿城主那里得知的。” 太皓问道:“你还与子皿城主有交情?” 紫莲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我……” 婴玉见她并不想说,便在太皓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太皓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子皿城主都是告诉你什么了?” 原来,子皿本性极其好色,尤其喜欢年轻女子,当他奉命将叛军的家人软禁之时,他便发现毕络井的这位小妾美若天仙。就想占为己有,起初紫莲是坚决不同意的,但是毕络井被斩首了,子皿为表诚意,给紫莲买了很多金银首饰。紫莲整日独守空房,常常感到有些寂寞。看着子皿对自己如此用心,他便渐渐地动心了,就与子皿私下相会多次。有一次子皿喝的酩酊大醉,问紫莲现住何处,紫莲说自己住在呈王府。子皿当时还生气了,说太皓把毕络井的妻儿救过去还不够,竟然还把毕络井那么美若天仙的一个小妾也带到自己府上。当下,子皿就把少灵要害太皓之事告诉了紫莲。 紫莲听到太皓的问题,回答道:“他说少灵驸马让他想办法给太皓大人定一个罪,他就同他的一帮下属,让太皓大人乘着官轿在千风城大街上招摇过市,让城内百姓都看到,让太皓大人违反‘禁止官员乘轿’的规定。少灵驸马还联合二十多名朝中大臣,向皇上举报太皓大人的罪状,而且他还要选择即将打到平河城时,这样一来,他便向皇上毛遂自荐要带兵出征,换下太皓大人成为新的讨贼大将军。也可以很快将平河城收回,到时候真正的讨伐叛军有功之臣就是少灵驸马了。” 太皓其实早已猜出了一切,可他就是不相信,少灵为何会这样害自己,少灵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太皓淡淡地问道:“他还说什么了吗?” 紫莲摇摇头回应道:“没有了,再后来说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太皓道:“你先下去吧,在这里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提出来。” 紫莲道:“多谢太皓大人。” 紫莲离开后,婴玉又向景烨问道:“景烨,你都从驸马府调查出了什么?” 景烨道:“回太皓大人,婴玉小姐,现在这些日子少灵驸马不在千风城,所以他的驸马府里只有几名家丁和丫鬟在那里。桑雅公主这段日子从来没有回过驸马府。” 太皓问道:“是不是因为少灵没有在驸马府,所以她才不回去的?” 景烨道:“少灵驸马在千风城的时候,桑雅公主也很少回去,几乎一个月才回去一次。而且我发现少灵驸马在千风城有多处宅院,少灵驸马经常在不同的宅院过夜,其中去得最多的是位于平康坊和兴道坊的两处宅院。” 太皓道:“知道那两处宅院都是谁住在里面吗?” 景烨道:“少灵驸马在平康坊的那处宅院里,有几名士兵日夜守护着,我偷偷爬到墙上看了看那个院子里,发现有一名女子时常出没。但她好像走不出那个院子,被时刻看管着,少灵驸马也都是晚上到那里去。他在兴道坊的那处宅院,也是有士兵日夜守护着,我同样爬到墙上看了看,那个院子里有一个小男孩玩耍,少灵驸马去的时候,一般是在白天去。” “小男孩?难道少灵有个私生子?”太皓问道。 景烨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除了驸马府和他的这两处宅院外,其他的宅院他就去得比较少了,反正驸马府是最热闹的,少灵驸马在千风城时,那里时常会有官员出没。” 太皓道:“你做得很好,继续调查,帮我调查清楚是谁住在他平康坊和兴道坊那两处宅院里。” 景烨回应道:“是,太皓大人。” 太皓此时心中有些许不安,因为在恒川城时,大西曾告诉他,少灵与桑雅离开平河城时,把茅茹和念雨一同带上了,而且他说茅茹还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住在那两所宅院的是不是就是他们呢?念雨是会武功的,若被士兵看管起来,他肯定是可以逃脱的。如果自己现在去那两所宅院找她们,万一住的不是她们,自己也将难以解释。 太皓思忖半晌,继续向景烨问道:“你知道桑雅公主现在在何处吗?” 景烨道:“桑雅公主据说经常住在皇宫中,说是要陪她的母后。” 太皓点头道:“明白了……景烨,你先下去吧。” 景烨应一声退下。 婴玉见太皓脸色不对,忙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太皓道:“婴玉,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儿子。” 婴玉惊讶道:“什么?你怎么会有儿子?” 太皓道:“我告诉过你,我是早已成家的,可我在前线打仗时,遇到了我同乡好友大西,他告诉我,我离开平河城没多久,我的娘子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后来就生了一个儿子,可是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在何处……” 第140章 太皓去往温川城 婴玉问道:“大西有没有告诉你,他们去了哪里?” 太皓回答道:“据大西所言,他们是被桑雅公主带走,离开平河城的。” 婴玉建议道:“那你可以明日就去宫中拜见桑雅公主,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皓点头表示同意,说道:“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去宫中问她。” 当晚,太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当初跟随他在平河城的亲友,如今却命运不同,少灵成了驸马,大西出家为僧,古生现在前线作战,琈玉、念雨、哑善却下落不明,自己的妻子茅茹又不知身在何处。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清晨,太皓刚起床,洗漱完毕,吃完早饭便去了皇宫。 他首先来到了政事堂,找到了吏部尚书践方。 践方见到太皓后,笑道:“太皓大人,本官听说了你的事,你这次去温川城是将功补过呢,还是临危受命呢?” 太皓道:“践方大人有所不知,我本来就是被朝中小人诬陷,并无罪,既然无罪何来将功补过之说。” 践方笑了笑,继续问道:“太皓大人今日有去拜见皇上吗?” 太皓道:“今日还未见到皇上,昨日皇上让我今日来这里找你的。” 践方道:“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讲了你的事,你现在可再去一趟紫宸殿,也许皇上今日的命令会有变。” 太皓当即向践方告辞,去往了紫宸殿。 到了紫宸殿门外等候片刻,皇上便宣他觐见。他走进紫宸殿后,见到延方先生和正杞宰相也在这里。 玄呈道:“太皓,你来得正好,你当时在恒川城派传信官给朕送来的作战方案,朕早已批示了,也给沧川城城主送去了配合作战的诏书。延方先生也对你当时的方案称赞有加,可是前线刚刚来报,少灵并没有用你的作战方案,他们夺回定川城后,直接已定川城作为根据地,向易川城发起了攻击,经历三场对战后,我军损失十万兵马,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损失得更多。你有什么办法挽回局面吗?” 太皓听完皇上的话,心中也感到十分担忧。他想了想,然后说道:“皇上,臣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玄呈道:“说来听听。” 太皓继续说道:“叛军已将大部分兵力部署在了易川城,臣本来的作战方案是将易川城的士兵引入沧川城,我们提前在沧川城部署好兵力,等叛军进入沧川城后,进行围攻。既然少灵驸马没有用臣的那个方案,现在,臣觉得我们可以采用分兵策略,将兵力分散到几个关键点上,同时加强情报收集和分析,找出叛军的弱点,然后集中兵力进行攻击。” 延方先生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想法不错,但是需要有足够的兵力支持。” 正杞宰相也表示同意,说道:“是的,我们需要更多的兵力才能实施这个计划。” 玄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也只能用此方案了,少灵一到那里就夺取了定川城,朕还以为他有多大能力呢,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损失了十万兵马。” 延方道:“陛下有所不知,就连定川城,也是太皓大人离开时,实际上就已经收回的。少灵驸马只是赶巧接手了而已。当初将太皓大人带回朝中,老朽就是不同意的,可是……” “延方先生,你这是在责怪朕吗?”玄呈问道。 正杞宰相拱手道:“陛下,延方先生的意思是说太皓大人智勇双全,绝对不能怀疑太皓大人对陛下的忠心。” 玄呈道:“行了,你们不要一唱一和的。朕知道该怎么做,想把太皓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官员,朕一个也不会放过,既然他们想打仗,朕就让他们去打,战术方面就按太皓刚刚说的策略,士兵方面,朕决定封子皿为讨贼副将,让他带领十万兵马赶往前线作战。” 太皓迟疑道:“还请陛下给少灵驸马下道圣旨,在作战策略方面以止维副将和古生副将的策略为主。” 玄呈道:“这是自然!朕自由把握。” 在听到皇上的命令后,太皓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讨伐叛军,少灵若能够采用止维和古生的策略,可能战线将会被拉长,但也绝不会让东方帝国损失十万兵马。 玄呈继续说道:“正杞爱卿,你给太皓讲一下温川城的情况。” 正杞道:“臣遵旨。太皓大人,温川城之前的城主以及守城大将,因为他们与当地海商大贾相互勾结,牟取暴利,并且与倭寇勾结,纵容倭寇滋扰我东南沿海一带。现在已被就地处死了,你到那里的主要任务是抗击倭寇,其次是治理好温川城,管理好那些海商。” 太皓此时终于明白,原来皇上的意思是让他到东南沿海一带抗击倭寇,看来这要比讨伐叛军更加困难,因为他知道东南沿海一带的倭寇非常猖獗,可他却不能违抗圣命。 太皓思量片刻问道:“敢问温川城守城大将会派哪位官员前往任职?” 玄呈道:“正杞爱卿推荐的南竹,朕也见过他了,前几日便已经让他上任了。” 正杞道:“南竹幼年时风流倜傥,很有个性,虽然家境贫寒,但是他喜欢读书,通晓儒经史籍。在武功方面,他也是很强的,从小便拜武林名师学艺,我想,他定会助太皓大人一臂之力。” 说完之后,又看向太皓问道:“不知太皓大人还有何要求吗?” 太皓道:“我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能尽快解决掉这些海盗罢了,不然对朝廷不利。” 正杞点了点头道:“那么此事就拜托太皓大人了,我也会尽力协助大人的。” 太皓问道:“那我何时出发?” 玄呈道:“朕让你即刻就出发!你去吏部先领取就职的诏书,领完之后你就直接去吧。” “陛下,臣是否要带领兵马过去?”太皓问道。 玄呈道:“南竹已带走了五万兵马,那些倭寇并不能一日就解决,需要时间来消耗。朕之后会陆续派兵给你的。” 听完玄呈的话,太皓便向皇上行了一礼,离开了紫宸殿。 当下,他又回到了政事堂。 践方见他又来了,便问道:“太皓大人,怎么样,是不是又告诉你了很多事?” 太皓回答道:“关于我此去要去上任的温川城,皇上的确又告诉我很多。” 践方笑着问道:“太皓大人知道自己是去东南沿海抗倭的了?” 太皓轻轻叹口气,说道:“已经知道了……” 践方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抗倭,大老远地把你从讨伐叛军的军队里撤出来,让你去抗倭,足以见得太皓大人的重要性。” 太皓道:“皇上将我从前线抓来,是因为我被小人诬陷,而要对我进行调查,怎么会是因为我重要呢。” 践方笑道:“那只是原因之一,皇上正苦于没有得力干将到东南沿海一带抗倭。正巧子皿向皇上举报你通敌卖国、欺君罔上,皇上可不是昏君,他知道太皓大人忠心耿耿,怎么会相信这种话呢。但是皇上却另有想法,就是要顺着那些大人的意思,将你革职查办,然后借机将你派往温川城任职。” 太皓喃喃道:“原来如此!” 践方道:“其实这些都是延方先生向皇上的谏言。” 践方拿出早已写好的就职诏书,递给了太皓。太皓接过诏书仔细看了看,问道:“践方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践方道:“本官是吏部尚书,吏部是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察、升降、调动等事务的,对于战争之事,本官就懂得比较少了。去温川城就职的诏书你拿好了,皇上的要求是让你即刻出发。” 太皓道:“真不知皇上为何那么着急让我赶到那里去?” 践方想了想,然后说道:“据本官所知,温川城原本的城主及守城大将被斩首之后,温川城便成了一座无主之城,城内出现了很多匪贼。那些匪贼都很狡猾,他们没有任何组织和纪律可言,而且经常四处打劫,所以才急于让你前往处理。” 太皓听他讲完,深知温川城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自己此去将会遇到很多挑战,不止是抗击倭寇,还要治理好温川城。 当下,太皓带着就职诏书离开了政事堂,直接回到了呈王府。 到达呈王府后,婴玉见到他问道:“师弟,怎么样?有问桑雅公主吗?” 太皓道:“已经来不及了,皇上命令我即刻出发。” 婴玉道:“为何如此着急?” 太皓道:“温川城形势紧张,我必须尽快赶到那里。” 太皓进入自己房间中收拾好包裹,又带了一些干粮。他又找到婴玉,向他说道:“婴玉,我离开千风城之后,你若能遇到桑雅公主,你可代我向她问一问,我娘子和我儿子在哪里,还有……问一下念雨在什么地方。” 婴玉点头道:“知道了,你放心吧师弟,我一定会帮你问到的。” 太皓又问道:“景烨现在在何处?” 婴玉道:“应该在马厩那边喂马。” 太皓道:“好,我去那里找他,我正要去马厩那边。” 太皓到了马厩见到了景烨正在那里忙活着,太皓叫了他一声。 景烨急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向太皓行了一礼。 太皓道:“景烨,我现在要去往温川城,给我选上一匹好马。” 景烨连忙应道:“当然没问题!” 片刻之后,他给太皓牵来了一匹良驹。太皓见这匹宝马浑身毛色雪白,毛发柔顺如丝,而且四肢修长有力,就像一头雄狮一样,不禁心中大喜。 太皓骑上马,又向景烨吩咐道:“景烨,不要忘了去调查一下,少灵驸马那两座宅院里都是谁住在里面。” 景烨道:“太皓大人放心,我会把这些事情查清楚的……” 第141章 苍云城皓谷重逢 太皓骑着那匹骏马刚出了千风城门,准备继续向南进发。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喊声传来。 “太皓大人,太皓大人……” 太皓停下马,向身后看去,发现是延方先生。 太皓从马上下来,拱手问道:“延方先生,有何吩咐?” 延方下了马,说道:“太皓大人,此去温川城路途遥远,老朽担心路上会有什么危险,所以特来跟你说一声,建议你走水路去,你可以先去苍云城,从苍云城走水路可到达金唐城,到了金唐城再走陆路即可到达温川城。这样会让你省去很多时间。” 太皓听了,回应道:“如此甚好,感谢延方先生特意来跟我说此事,不然我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温川城。” 延方问道:“太皓大人可带足盘缠了?” 太皓微笑着回答:“延方先生放心,我带了足够的盘缠。” 延方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老朽在此就祝愿太皓大人一路顺风!” 太皓感激地望着延方,说道:“真的非常感谢你,延方先生,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便翻身上马,朝着苍云城方向奔去。 延方望着太皓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着太皓能够平安到达目的地。他知道,太皓年轻有为,有着非凡的才华和勇气,但此去温川城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他还是希望太皓能够多加小心,不要出什么意外。 太皓一路疾驰,仅用一天的时间便抵达了苍云城。他下了马,向城门口走去。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拱手问道:“您是太皓大人吧?”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本官!” 那名男子道:“太皓大人,下官是苍云城的司功参军苍耳,下官特地来此恭迎太皓大人的,我们城主有请。” 太皓微微一笑,心想:延方先生可真是有意思,既告诉我,要我早点到达温川城。又提早安排了苍云城的城主来接待我,既然如此,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他跟着苍耳进了苍云城,并走进了城主府。城主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见到太皓后便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来。 太皓笑道:“城主大人真是客气了,本官只是路过此地,还要劳烦城主大人来招待,真是惭愧。敢问城主大人如何称呼?” 城主大人道:“太皓大人真是客气了,既然太皓大人到了苍云城,本官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本官名叫苍齐,已在苍云城城主的位置上坐了几十年了。” 太皓知道在苍云城里苍家是名门望族,苍谷兄的老家就在这里。太皓便说道:“在下虽然是第一次来苍云城,但曾经经常听到关于苍云城的事。我知道苍云城是东方帝国的第二大城池。当今的皇上曾经的封地就在此,而苍家也是这里的大家族,我有一位好友,名叫苍谷,他的家就在苍云城。” 苍齐道:“我们苍云城确实是一座繁华的商业城市,这里商贾众多,同时,这里也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来往客商络绎不绝。在苍云城里苍家确实家族兴旺,子孙众多,你刚才说到的苍谷,正是本官的侄子。” 此时,一个声音传来:“太皓兄弟……” 太皓往院中看去,发现来者正是苍谷,只见苍谷一身锦衣华服,一脸笑意,显得很高兴。 太皓见到苍谷,瞬间愣住了。 苍谷走进前厅,拱手道:“太皓兄弟,别来无恙啊!” 太皓急忙道:“苍谷兄,没想到你在这里。” 苍谷笑道:“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了。” 太皓问道:“苍谷兄,当初在卢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苍谷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出去找家酒肆,边喝边说。” 太皓笑道:“如此甚好,那就走吧!” 随后,他们向苍齐告别后,便一同来到了一家酒肆。 酒菜上来之后,他们开始品尝美食,享受着美妙的味觉体验。太皓尝了一口酒,觉得味道醇厚,入口顺滑,让他不由得多喝了几杯。苍谷则大口吃着烤肉和蔬菜,一边还不停地夹着菜给太皓。他们一边吃喝,一边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不时地,他们还会互相敬酒,表达对彼此的感激之情。 太皓问道:“苍谷兄现在该说说卢阳城里的事了吧?” 苍谷沉声道:“当初北方的战乱根本就阻止不了,无论我们怎么镇压,都是不可能将他们战胜的。因为他们的势力太大了,而朝廷却小看了他们,起初,朝廷是没有派兵支援平河城和卢阳城的,朝廷把重心都放在了东南沿海一带的抗倭、南方对战山匪和吐蕃边境战乱上,等到朝廷意识到北方叛军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为时已晚。因为,当时对抗的不仅仅是夭福吉,也不仅仅是那卒干,而是包括了平河城和卢阳城以北的整个区域,他们在夭福吉的煽动下,都想要将东方帝国现在的朝廷推翻,从而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而且朝廷里也有他们的细作,无论前线有什么消息,他们都能很快知道。” 太皓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细作就是少灵,据少灵自己说,作为敌军的细节,是他的计策,他就是用那种方法,将夭福吉引入了千风城,然后将他杀了的。” 苍谷笑道:“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见到叛军势力强大后,便听从于叛军,见到朝廷的势力强大后,又服从于朝廷。这种官员便是典型的墙头草,风一吹,两边倒。” 太皓道:“不管怎样,是少灵把夭福吉斩首的。” 苍谷道:“一个夭福吉的生死,决定不了叛军的成败。听说夭福吉死后,他的尸体被抛至千风城郊外的乱葬岗,他的头颅被悬挂在千风城城门上三天三夜,叛军都不闻不问。他的几个儿子也没有一个想到千风城给他父亲收拾的,可见夭福吉在叛军中的地位并不高。” 太皓惊疑道:“没想到,苍谷兄身在苍云城,对千风城发生的事能了如指掌。连我随着皇上一同进入千风城的,都不知道还有这些事。” 苍谷笑道:“整个东方帝国,只要是我们苍家想知道的事,不出三天便会传至苍云城。” 太皓点头道:“苍谷兄的家族果然实力雄厚,敢问苍谷兄,当初是如何离开的卢阳城?” 苍谷迟疑道:“当时,在卢阳城里,我带领士兵与叛军战斗多日,但最终还是被那卒干捉住了。后来,我是在那卒干女儿的帮助下逃跑的。” 太皓道:“哦?听起来很传奇。” 苍古道:“这些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给你说,太皓兄弟现在要到温川城上任了,这也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啊……” 太皓叹气道:“我知道皇上的真正用意,就是让我去那里抗倭的。” 苍谷点头道:“多年来,那里的百姓一直受到倭寇的滋扰,也该有一个得力干将去那里抗倭了,皇上派你去抗倭,是对你的信任。” 太皓问道:“不知苍谷兄最近在苍云城忙些什么大事呢?” 苍古道:“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小事罢了。” 太皓道:“既然如此,苍谷兄何不跟我一同到温川城走一趟,就当散散心了。” 苍谷大笑道:“温川城我可不能去,我可受不了南方的暑气。过些日子,我可能要给皇上上书一封,请求继续回到前线作战。” 太皓道:“现在少灵正在前线带兵作战,而且已经攻打到易川城了,很快就能将叛军消灭了。” 苍谷淡淡一笑,说道:“少灵并不是武将出身,一个文官会带兵打仗还是头一次听说,也不知皇上是听了谁的建议,让他去打仗。再说了,叛军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从现在的形势来看,要彻底消灭叛军最少需要两年的时间。” 太皓惊讶道:“两年?为何这么久?苍谷兄的意思是说,即便是占领了平河城,也不可能将叛军全部消灭?” 苍谷道:“夭思乙称帝后,因为他的个性问题,以及他天生在言语方面的缺陷,引得很多官员的不满,他一气之下,将反对者全部斩杀了。如此残暴不仁的叛军首领,怎会轻易打败。我猜测,叛军定会向东北一带进发,朝廷现在在那里部署的兵力较少,所以东北一带很容易被攻破。” 太皓道:“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向皇上谨言,早做准备。” 苍谷道:“延方先生现在在千风城,我想他应该已经向皇上提醒了此事。” 太皓道:“那就好,我想皇上这时应该已向东北一带增加了兵力。” 苍谷摇头道:“我看未必,你要知道如今东方帝国依然是内忧外患,不止一处要打仗。在这个时期,兵力不足是最大的问题。如果东方帝国的军队无法有效地应对外部威胁和内部动荡,那么东方帝国的安全将受到极大的威胁。太皓兄弟,如果你是一国之主,你会怎么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呢?” 太皓思量片刻,轻轻摇头道:“苍谷兄一下把我给问住了,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我想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必然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增强东方帝国的军事实力。我认为朝廷可以增加军费预算,提高军队的装备水平和训练质量。” 苍谷道:“太皓兄弟说的这一点非常重要,除此之外,朝廷还要加强与邻国的外交关系,以避免边境发生争端。还要争取与叛军谈判和协商,因为无休止的战争只会让双方两败俱伤,通过谈判能让叛军主动投降,为我们提供更多的机会,从而赢得胜利。然而,即使朝廷采取了这些措施,仍然可能存在兵力不足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朝廷可以考虑与其他国家进行军事合作,共同应对外部威胁。这就是所谓的借兵,在东方帝国的历史上,有很多次战争,都是通过借兵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很久以前,东方帝国的许多诸侯王为了争夺权力而进行激烈的争斗。然而,当他们开始动手时,才意识到手中的兵力不足以支撑战争。于是,他们开始向外族借兵,并逐渐增加数量。最终,整个中原大地上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胡兵的身影。” 第142章 太皓江上遇若水 听着苍谷的话,太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确实如此。看来朝廷必须尽快准备好应对之策。不然一旦因为兵力不足而陷入被动,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就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啊!” 苍谷继续说道:“其实叛军的内部,也是存在很多问题的。比如说他们在军队之中的派系之争,以及一些对皇帝不满的将领之间的争斗。据密探所报……” “苍谷兄在叛军那里还安插了密探?”太皓打断了苍谷的话,好奇地问道。 苍谷微微点头道:“在卢阳城时,对我忠心耿耿的几个兄弟还留在那里,经常会给我送关于卢阳城内的密信。” 太皓道:“原来是这样。那密探是怎么说呢?” 苍谷道:“密探来报,在叛军中,有两大派系对夭思乙极其不满。” 太皓急忙问道:“哪两大派系?” 苍谷道:“第一就是以那卒干为首的周王派系,以及以夭思丁为首的郑王派系。他们起初并没有反对夭思乙称帝,但是他们见到夭思乙的所作所为时,便意图要取而代之。” 太皓道:“如果他们内部发生了矛盾,对于朝廷而言,应该是件好事。” 苍谷道:“那就要看朝廷能否把握好机会了,不管结果如何,受到伤害的永远只会是无辜百姓。” 太皓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苍谷说得没错。如果不尽快平息叛乱,只会让局势更加混乱,给百姓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 太皓突然想起了当初在吐蕃时,雕棠公主曾送给自己一支发簪,并嘱托自己将发簪交给苍谷,因为那是苍谷送给雕棠的爱情信物。可那支发簪太皓并没有带在身边,他便向苍谷说道:“苍谷兄,我在吐蕃时,遇到了雕棠公主的和亲使团,并保护雕棠公主到了逻些城,雕棠公主跟我讲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 “雕棠……”苍谷沉声道:“她还好吗?” 太皓道:“雕棠公主现在是吐蕃王国的王后,她现在应该很好。” 苍谷缓缓道:“她成为和亲公主时,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祝福她……” 太皓点头道:“雕棠公主为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的和平做出了贡献,值得钦佩。在吐蕃时,她曾将一支发簪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只是那支发簪我没有带在身上,放在千风城了。” 苍谷淡淡地说道:“没想到,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还留着那支发簪……” 太皓道:“我想……雕棠公主一直留着你送的发簪,是因为这个礼物代表着她和你之间的特殊情感和回忆。每次看到那支发簪,她肯定会想起她和苍谷兄在一起的时光。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她仍然珍惜那支发簪,因为它让她感受到了真正的爱和温暖。她知道,即使你不在她身边,但你留给她的那支发簪将永远是她的宝贵财富。我想,有时候,雕棠公主也会感到孤独和失落,但是每当她看到那支发簪时,她就会想起苍谷兄曾经给过自己的幸福和快乐。这会让雕棠公主感到坚强和勇敢,继续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 苍谷笑道:“你在这发什么感慨呢,她现在已经是吐蕃赞普的王后了,只希望她能把我忘了,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他们继续聊了很多,一直到酒肆打烊,苍谷便将他带到自己的一处宅院内过夜,当晚太皓依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便起身来到院中,将《雪猫扑影》和“玖丘剑法”练上一遍,并练习了几遍《闲猫听海》的手势。随后,他又回到房中打坐养息,以恢复体力。 次日一早,苍谷将太皓送到了码头,太皓带着行囊向苍谷施礼告别。 苍谷道:“太皓兄弟,本来我叔父苍齐要来送你的,临时有政务要忙,难以脱身,便不能前来为太皓兄弟送行了。我叔父昨日原本要宴请太皓兄弟的,只因我们从酒肆回来得太晚,便将宴会取消了。我叔父特意让我告诉太皓兄弟,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太皓笑道:“苍谷兄,烦请你替我感谢苍齐城主,路过苍云城给他添麻烦了,望不要见怪才好。” 苍谷道:“太皓兄弟,在温川城若是有事需要我苍谷帮忙,你尽管来找我!” 太皓向苍谷深深一拜,然后转身离开码头。他乘坐着一艘小船,向着东面驶去。 在船上,太皓回想起和苍谷的谈话,心中充满了感慨。能与苍谷见面是太皓始料未及的,见到苍谷平安无事,也让太皓心中对故友的牵挂之情又增加了一分安慰。 太皓跟随小船行了一天一夜,到达了荥阳城境内,船夫告知他要换一艘更大一些的船。他们找了一个码头停下,太皓下了船,在码头处等候。荥阳城城主派一名官兵来请太皓到城主府赴宴,太皓断然拒绝了,因为太皓认为现在赶路要紧,如果每到一座城池都要下船上岸去赴宴,那样就不知何时才会到达温川城。见太皓拒绝,那名官兵也没有强求。 过不多时,一艘官船停靠在了码头,太皓走上了那艘船,仔细看了看这艘官船,只见上面装饰豪华无比,船舱内摆设精美,而且还有许多漂亮的装饰品,看上去十分气派。那艘船上有四名船夫、两名婢女和一位抱着琵琶正在演奏的女子。 太皓向他们一一点头示意,其中一名船夫向太皓行了一礼,说道:“太皓大人,我等奉荥阳城城主的命令,送太皓大人前往金唐城,请太皓大人先吃些东西,我们马上起程。”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几位船工大哥了。” 在两名婢女的侍奉下,太皓吃了些船上的食物后,便见那名弹琵琶的女子走到太皓身边,向太皓施礼并问道:“大人,不知您想听什么曲子?” 太皓反问道:“你都会些什么曲子?” 那名女子道:“小女子弹得最多的就是《霓裳羽衣曲》!” 闻言,太皓心知此女子必是琴技精湛,否则怎么能把这么一首绝世绝唱奏出。当下点点头,说道:“好吧,请姑娘弹奏一曲如何?” 那名女子笑着应道:“小女子自当为大人演奏。” 说完,她转身走向船舷边坐了下来。她将琵琶放到了膝上,然后轻轻拨动琴弦。随着她的手指在琵琶上舞动,一曲《霓裳羽衣曲》悠扬地响起来。 此时,官船开始悠悠前行。太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着这美妙的乐曲。他感觉自己的心灵被这优美的旋律所抚慰,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中。 当曲子演奏完毕时,太皓缓缓睁开了眼睛,向那名女子道谢:“谢谢你的演奏,你的琴艺真是高超!” 那名女子微笑着回答道:“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只是尽了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太皓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到船头,望着远方的水面,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离千风城已经越来越远了,他此时感到了更多的是不安和挑战。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持走下去,直到达到目的地。 太皓向旁边的一位船夫问道:“船工大哥,我们需要几日可到达金唐城?” 船夫回答道:“回太皓大人,我们日夜兼程到达金唐城大概需要十天的时间。” 太皓点头道:“十天,也就是说本官也只有十天的清闲时间了。” 太皓认为这十天在船上漂泊一定不能虚度,要尽情地欣赏两岸的美景,在这艘官船上听曲、赏月、喝酒。” 他又走回了座位处,太皓向那名弹琵琶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女子道:“小女子名叫若水。” 太皓继续问道:“若水?这个名字真好听,谁给你取的?” 若水回答道:“是小女子的阿爷取的,因为我出生在若水之畔,所以就给我取名叫若水。” 此时,一名婢女端来了一坛酒,送到了太皓面前,说道:“太皓大人,这坛酒是在岸上时,城主大人特地送您的,说是从西域而来,城主大人已珍藏多年。” 那名婢女将酒为太皓斟满,太皓闻到此酒香气扑鼻,便问道:“这是什么酒?” 那名婢女道:“城主大人并没有告诉我这个酒的名字。” 太皓见这杯酒色泽金黄,晶莹剔透,仿佛是一颗明珠。他端起酒杯轻轻一扬手,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只觉得酒液醇厚,回味悠长,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心旷神怡。 太皓赞叹道:“时间竟然会有如此美酒!” 此时,若水扬起手指,边弹边唱了起来,琴音悠扬,曲中有景。 只听若水唱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唱到此处,若水却流下了眼泪。太皓见状忙问道:“若水姑娘,你这首曲子弹得很好,足以见得你非常精通音律,但你为何要哭泣呢,莫非若水姑娘有什么心事?这曲子又叫什么名字?” 若水回应道:“这是小女子最近新学的曲子,名叫《琵琶行》,小女子为这首曲子中所写的,琵琶女的身世和她生活的不幸而感到伤心难过,所以才忍不住落泪,因为小女子也有一段与她相似的遭遇……” 第143章 若水述身世之事 听闻此言,太皓忙问道:“若水姑娘,此话怎讲?” 若水擦去脸上的泪水,平复下心情,回答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听听小女子的故事呢?” 太皓点了点头,示意若水姑娘继续说下去。 若水缓缓道:“其实,小女子的家族世代经商,在我幼年时,便跟随家父去了苍云城做生意。我们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不过由于生意不好做,所以家中一直都没有什么积蓄,因此家父就想出了一个赚钱的方法来养活自己的家人。当时,有一天突然发现,苍云城中出现一种奇异的丹药,传言说那种丹药有起死回生之效,并且可以增加功力和寿命。于是,家父对那种丹药很感兴趣,之后便花重金四处打听这种丹药的消息。后来家父得到了他的一些好友的帮助才知道那个神秘的丹药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返魂丹’。家父找了自己的各路亲朋好友终于得到了一份配方,他便开始秘密地研制这种丹药。他找来了很多名医和药师来帮助他研制,但是一直没有成功。后来,家父听说苍云城中有一个神秘的炼丹师,据说他能够炼制出各种神奇的丹药。于是,家父便决定去找那个炼丹师寻求帮助。” 太皓听着若水的故事,不禁感到惊讶。他问道:“那令尊找到那个炼丹师了吗?” 若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家父很快找到了那名炼丹师,并成功研制出了‘返魂丹’,后来,家父便将它卖给了住在苍云城里的王公贵族,因为价格卖得很贵,赚了很多钱。这引起了那位炼丹师的不满,他要求家父将卖丹药所得钱财与他三七分账,让家父占三,他占七,家父不愿答应,后来与之商谈到所赚钱财对半分。之后,家父将‘返魂丹’卖到了苍云城周边的数十座城池,可过了半年,一些买过‘返魂丹’的百姓陆续死亡了,家父感到很纳闷,因为之前吃过这种丹药的百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家父料定后面研制的药中肯定有问题,家父马上去找炼丹师,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官差很快查到了家父身上,便将家父抓入了大牢,可只过了三天时间,家父便离奇地死在了大牢之中,没过多久,我阿娘也因病过世了。家中就只有我自己了,我便四处漂泊,后来成为了一名琵琶女,专为卖唱为生。” 此时若水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起来。太皓见她如此难过,忙安慰道:“若水姑娘不要难过了,现在令尊已经死于非命,令堂也因病身故,你是他们的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若水道:“家父死得很蹊跷,我一直想知道家父是怎么死的,可是官府却一直遮遮掩掩,不肯告知真相。” 太皓问道:“令尊是在哪座城池的大牢中遭遇不测的?” 若水道:“在苍云城的大牢里。”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本官与苍云城城主苍齐相识,令尊的死因,本官会帮你去调查清楚的。” 若水听到此话,急忙跪下,感激道:“太好了,小女子多谢大人!” 太皓伸手将若水扶起,说道:“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尽我所能帮助你罢了。” 若水点了点头,心中感激不已。遂问道:“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皓道:“说来听听,只要是本官能办得到的,绝不会推辞。” “不敢再麻烦大人,小女子只是想以后一直跟随大人,不知大人是否愿意,小女子见大人独自去金唐城,也没带个随从,不如就让小女子跟着大人如何?”若水看向太皓,眼中流露出哀求之色。 太皓沉吟片刻,摇头笑道:“本官此行最终目的地并不是金唐城,而是温川城,本官是要到那里抗倭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那小女子就应该跟着大人了,还能保护大人的安全。”听到太皓说不愿让自己跟随,急忙回应道。 太皓笑道:“怎么?难道若水姑娘还会武功?” 若水支支吾吾道:“我……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我的……我的水性很好,要不要我给你展示展示?”说着便要放下怀中的琵琶,准备离开船舱,跳入水中为太皓展示一番。 太皓急忙拦住她,心中有些好奇,便问道:“不用展示了,你的水性真的很好吗?” 若水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从小就喜欢在水中游泳和漂流,水性很好。” 太皓想了想,觉得若水的水性确实不错,而且跟着自己也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因为那些倭寇都是从海上而来,与他们战斗离不开水面。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就跟本官一起去温川城吧。” 若水听到此话,顿时高兴起来,连忙跪下来感谢道:“多谢大人!” 太皓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一起去温川城,路上也可以互相照应。” 若水点了点头,心中感激不已。她知道,跟随太皓一起前往温川城,虽然充满了危险,但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可以为自己寻找到新的出路。 夜幕降临,船上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太皓走出船舱,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的水面。水面上波光粼粼,星光点点,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一名船工向他说道:“太皓大人,天色已晚,您早点休息吧。” 太皓问道:“几位船工大哥怎么休息?” 船工道:“我们几个轮流休息,夜间行船较慢,请大人见谅。” 太皓点点头,走进了船舱,躺下后,感觉十分舒适。 突然间,一阵凉风吹过,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太皓睁开眼睛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道身影快速朝这边靠近,定睛一看,竟是一位身着白色衣衫的女子,再仔细一看,这位女子却是茅茹。男子见到茅茹时,不禁一怔,随即上前叫道:“娘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茅茹怒道:“郎君,你在这里倒是活得潇洒,连你的儿子都不要了吗?” 太皓道:“儿子?他在哪里?” 茅茹道:“郎君,我在这里好害怕,你把我救出去吧!” 太皓刚想问她为何说在船上会害怕,可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宫殿之中。太皓急忙问道:“这是哪里,我又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茅茹没有回答他的话,继续重复着那句话:“郎君,我在这里好害怕,你把我救出去吧!我在这里好害怕,你把我救出去吧!我在这里好害怕,你把我救出去吧……” 她一边喊着,一边被两名侍卫拖了出去,太皓欲上前拉住她。可他的双脚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一时动弹不得。 太皓大声呼喊着:“茅茹……茅茹……” 他睁开了眼睛,发现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他浑身冷汗,心中充满恐惧。 若水站在他身边问道:“太皓大人,您怎么了?” 太皓心情舒缓一些后,回答道:“我做了一场梦,梦到我娘子了……” 若水问道:“太皓大人的娘子叫茅茹?” 太皓点头道:“对,刚才我说梦话了?” 若水道:“是的,你叫了好多遍她的名字。” 太皓没有再说话,看外面天还没亮,便让若水继续休息去了,他自己也躺下睡着了。 次日清晨,太皓醒来,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好像有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涌出来。他起身走出船舱,见外面太阳已经升起,连忙跑到水边梳洗一番。 随后,他向船夫问道:“船工大哥,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船夫道:“回太皓大人,前方就要到宋川城境内了,太皓大人要不要在宋川城停留片刻再走?” 太皓迟疑道:“这宋川城有什么特色吗?” 船夫道:“宋川城可是一座非常繁荣的城池,到处都能看到繁华热闹的景象,而且城内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这宋川城百姓有百万之多,那里曾出过很多英雄豪杰,所以很有名。如果不去看看的话,那真是可惜了。” 太皓思量片刻,说道:“那就去那里看看吧,呆上一个时辰再走。” 此时一名婢女走来,向太皓说道:“大人,该吃早饭了。” 太皓走入船舱,看到早饭已准备好,他便将若水和两名婢女叫来一起吃,并告诉她们到达宋川城境内后,可以下船到宋川城里逛一逛。 大约晌午时分,他们到达了宋川城,太皓带着若水及两名婢女下了船,离开码头后沿着热闹的街道走了一段路,看到了一座宏伟的城楼。 太皓感叹道:“没想到宋川城的城楼竟然如此壮丽!” 他走到城楼下,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城楼,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畏之情。 若水和婢女们也跟着太皓一起欣赏着城楼的美景,不时发出惊叹声。 若水道:“这座城楼看着比苍云城和荥阳城都要大。” 太皓点头道:“我看着也是,可东方帝国有五座比较大的城池,分别是千风城、苍云城、兴雨城、天雪城、山霜城,并没有这个宋川城,可为何这座城楼建得如此气派?” 若水看着周围的繁华景象,不禁感叹道:“或许这是东方帝国第六大城池。” 他们走进城门,只见两旁百姓如山似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让他们不禁感慨于这里生活之安逸与富足。 太皓看到了许多华丽的建筑和装饰精美的商铺,街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花草香气扑鼻。这里的人们穿着华贵的衣服,步履轻盈,神情自得。 若水也感受到了这种氛围,她对太皓说道:“这里的百姓真的很幸福啊!”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也感到一丝羡慕。他曾经生活在石竹城,那里是荒凉的西域边疆,没有这样的繁华景象,也没有这样舒适的生活条件。 他们沿着街道走着,不时停下来欣赏周围的景色。太皓看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比如说各种小吃、手工艺品、奇珍珠宝等等,让他感到非常开心。 在一家名为“清心阁”的茶馆里,太皓点了一壶名贵的毛尖,品尝起来清香可口。他看到周围的百姓也在享受着美食和美景,心情很是愉悦。 第144章 太皓路过宋川城 太皓叫来一名店小二,向他问道:“这是什么茶,竟然如此特别?” 店小二回答道:“这种茶叫毛尖,这是从光川城采购而来,宋川城的百姓都很喜欢。” 太皓道:“哦?这种茶有什么特点吗?” 店小二道:“这种茶的特点具有‘细、圆、光、直、多白毫、香高、味浓、汤色绿’的独特风格,具有生津解渴、清心明目、提神醒脑、去腻消食等多种功效。” 太皓接着问道:“我可否从你们这里买一些这种茶?” 店小二摆手道:“不好意思客官,我们这里只卖茶水,不卖茶叶,您要是想要买这种茶叶,可以出了茶馆,顺着大街一直向北走,到第二个路口向西拐弯,就在那个路口,有一家专门卖这种茶叶的店铺。” 太皓听了店小二的介绍,心中更加好奇这种茶的品质和口感。他决定去那家专门卖茶叶的店铺看看。 出了茶馆后,太皓按照店小二指明的方向,沿着街道一直向北走,到第二个路口向西拐弯,走到那个路口,果然看到了一家卖茶叶的店铺。店铺门前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字:“茶”。 太皓走进店里,看到里面陈列着各种不同品种的茶叶,其中就包括了光川毛尖。茶叶店里的伙计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并介绍了不同品种茶叶的特点和功效。 太皓刚挑选了一包茶叶,正准备让店伙计称重,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锣声传来。只见店中的几位伙计急忙拿着棍棒到了店门外,两两背对背站着,用棍棒敲打着地面。 太皓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让三位女子站在自己身后,他自己展开手臂,做出迎战之势。可他们并未看到有匪贼进入,太皓便到门外看了看,只见一条街上每家店门外都有两名店伙计手持棍棒背对背站着。突然,他们齐声喊道:“一”,所有店伙计将棍棒挥出,他们又齐声喊道:“二”,所有店伙计又将棍棒在半空中横扫一下,就这样他们连着打了十余个招式,最后收起棍棒,回到店中。 太皓向其中一名店伙计问道:“小哥,你们刚才是在练功吗?” 店伙计上下打量了一眼太皓,说道:“客官,想必您是从外地来的吧。刚才我们是在做‘防恶演练’呢,用来对付恶霸的。” 太皓疑惑道:“宋川城如此繁荣之地,为何还会有恶霸来袭?” 店伙计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宋川城虽然繁荣,但也难免有一些不法之徒。这些恶霸经常在夜晚出没,抢劫商贩和路人,给这里的百姓带来很多困扰。为了保护自己和顾客的安全,我们的店铺每天都要进行防恶演练。” 太皓听了店伙计的话,心中有些震惊。他从未想过在这个看似和平安宁的地方,也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他继续问道:“那些恶霸住在城中什么地方,为何不报官将他们抓起来呢?” 店伙计笑道:“那些恶霸并不住在宋川城中,据说他们住在城外的芒砀山上的密云洞里,我们也多次报过官,可是官府却总是推诿扯皮,无法解决问题。所以我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 听了店伙计的话,太皓寻思要不要帮助这些百姓解决这个问题。他决定先离开这家店铺,先去城主府拜访一下这里的城主。于是,他向店伙计买了一包茶叶后,将茶叶交给了其中一名婢女,并让她们三个先回到船上去,他独自前往了城主府。 当下,太皓通过询问城内百姓,得知了城主府所在地。他来到城主府门外时,发现城主府门外重兵把守着,太皓甚是好奇,以为城主府里出了什么事,忙上前向一位士兵问道:“请问城主府里出了什么事吗?” 那名士兵道:“没听说城主府里出什么事了呀,你到此有何贵干?” 太皓拱手道:“在下温川城城主太皓,路过此地,特地想来拜访一下城主大人。” 那名士兵听到来的是温川城城主,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说道:“大人请稍候片刻,容下官先去向城主大人禀报一声!”说完就转身离去,不一会便带回来了,向太皓告知城主有请。 太皓走进城主府,见到了城主。城主急忙出门迎接,大笑着向太皓拱手施礼道:“太皓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太皓回应道:“城主客气了,本官乘船路过宋川城,听闻宋川城里物产丰富、风景秀丽。所以特赶来一观。但是刚才在茶叶店铺里,准备买些茶叶时,却遇到了一件事,便特意前来拜访城主大人。敢问城主大人如何称呼?” 城主道:“本官名叫亮礼,太皓大人虽然没有听说过本官的名字,但本官可是听说过太皓大人名号的啊。” 太皓好奇道:“敢问亮礼城主在哪里听到过我的名字?” 亮礼笑道:“不瞒太皓大人,家父是当朝宰相亮羽,本官曾多次从家父那里听说过太皓大人的名字,他经常夸奖太皓大人年轻有为,将来定会是东方帝国的栋梁之才。” 太皓急忙回应道:“原来是亮羽宰相的公子,本官真是失礼了。令尊现在应该还在千风城吧?” 亮礼道:“本官与家父已三个月没见面了,之前几乎每个月都会见上一面,在东方帝国,父子俩同朝为官的有很多,可是一个在中央任职,一个在地方任职的就很少了。本官调任宋川城城主以后,也不能与家父过多见面了,以免引起同朝官员的猜忌之心。” 太皓道:“亮羽宰相在朝中身居高位,每日忙于政务,与亮礼城主定会很少见面。” 亮礼道:“如今东方帝国动荡不安,本官很少回千风城了。”他看了看太皓,向他问道:“之前听说太皓大人带兵出征攻打叛军去了,如今怎么又派遣到了温川城?” 太皓道:“相比较讨伐叛军来说,抗击倭寇更为重要。亮礼城主,敢问您是何时来到此处做城主的?” 亮礼迟疑道:“本官调任宋川城城主已有半年的时间了,之前一直在金川城任守城大将一职,金川城离千风城距离很近。” 太皓继续问道:“刚才我在城主府门外见到有很多士兵把守着大门,是出了什么事呢?” 亮礼叹道:“太皓大人好像并不知道宋川城前任城主是怎么出事的,在离此处不远的一座山上,住着一群武功高强的匪贼,他们一到晚上就开始对宋川城进行骚扰,本官多次派兵前往剿匪,可都是无功而返。本官的前任城主就是死在了他们手上,你别看城中的繁荣景象,那些店铺都是向他们定期交纳保护费的。” 太皓听了亮礼的话,心中十分震惊。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和平安宁的地方,竟然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他决定要帮助宋川城的百姓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也想了解这些匪贼的情况。 太皓道:“本官听说那些匪贼、恶霸住在芒砀山密云洞中,是这样吗?” 亮礼道:“不错!据本地所知,他们就是住在那里,那里的确是一个合适的藏身之所。不知太皓大人对于人类的历史知道多少,在我们猫族的祖先还没有来到这片土地上之时,人类的一个帝王就曾在芒砀山的密云洞中隐藏过。” 太皓点头道:“原来那里的历史竟然如此悠久。” 据史料记载,密云洞,又被称为紫气岩,处芒砀山主峰南坡,是一天然山洞,洞门镌刻“密云洞”,是汉高祖刘邦在芒砀山的隐身之处。门内为人工石室,室后进入天然山洞。有一首名为《芒山王气》的诗,就是描写此地的。 诗云: 岩端紫气满晴空,缥缈云龙在望中。 万叠烟云余故国,双轮日月照新丰。 扫除秦楚威犹壮,压倒淮徐势尚雄。 喜有贤侯开绛监,弦歌多士坐春风。 可现如今,为何变成了匪贼、恶霸的屈居之所,他们到底有何能耐呢? 太皓继续向亮礼问道:“你说那些匪贼武功高强,你可知他们使用的是什么兵器?” 亮礼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据本官所知,那些匪贼所使用的兵器并不一样,有的没有使用兵器,但却可以飞檐走壁。有的手持刀剑,在空中飞舞而过。还有的使用长枪……” 太皓听了之后,心中更加警惕。他知道这些匪贼不是普通的土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武林高手。他决定要更加小心谨慎地对付他们。 太皓道:“本官想亲自去见一见那些匪贼,亮礼城主能否派一名士兵与本官同行,为本官带路?” 亮礼道:“这可不行,匪贼极其凶残,太皓大人到那里太冒险了。” 太皓道:“亮礼城主请放心,一群匪贼而已,我不会有事的。” 亮礼道:“莫非太皓大人也会武功?” 太皓笑道:“不瞒亮礼城主,本官确实是学过几招功夫,本官想对付那些匪贼应该足够了。” 亮礼道:“既然如此,本官就派一百名精锐士兵交由你带领上山剿匪!” 第145章 太皓独赴密云洞 太皓推辞道:“只派一名士兵为在下带路即可,不需要其他帮手。” 亮礼虽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太皓的要求。他叫来了一名年轻士兵,向太皓说道:“太皓大人,这位是本官的得力干将,名叫金显,本官就让他陪太皓大人走上一趟。” 金显向太皓施礼道:“属下金显,拜见太皓大人。” 太皓微笑着回应道:“那这次就麻烦金显兄弟了。” 金显道:“太皓大人不必客气,属下能陪同太皓大人去芒砀山剿匪,这是属下的荣幸啊!” 亮礼道:“既然如此,今日太皓大人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到芒砀山去。” 太皓道:“本官的随从还在码头等候,所以本官想现在就出发。” 亮礼见太皓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道:“好吧,太皓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说罢,太皓便带着金显离开了城主府,在路上太皓向金显嘱咐道:“等快走到芒砀山的密云洞时,你就可以直接回去了,我独自去会一会那些匪贼。” 金显摇头道:“这可不行,属下一定要跟随太皓大人一同对付那帮匪贼。” 太皓道:“这样,你躲在密云洞外面的树上,我若有了什么意外,你可到宋川城搬救兵来救我。” 金显道:“那属下就只能听从太皓大人的了,太皓大人一定要小心行事!” 约走了半晌的路,到了芒砀山,又行了一段山路,金显指了指前方,说道:“太皓大人,前方便是密云洞。” 太皓看了看前方,回应道:“好,你在这里等候便是,一个时辰后,我若没有回来,你马上回宋川城调兵。” 金显应声道:“是!属下遵旨。” 随后,太皓独自朝着密云洞方向走去。 密云洞位于芒砀山中最南端的一处山谷中,四周皆为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道通往洞口。此时,洞口有两名小喽啰正在把守着。 太皓看到两名小喽啰,心中暗自警惕。他知道这些匪贼肯定非常狡猾,必须小心应对。 于是,太皓决定采取一种出其不意的策略。他走到小喽啰面前,微笑着说道:“两位小兄弟,你们好啊,在下是从外地来的药商,听说你们这里有很多名贵的药材,所以特地来看看。” 小喽啰听到太皓的话,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谁?怎么到这里来的?” 太皓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在下是一名郎中,专门治疗各种疾病。我听说你们这里的药材非常有名,所以就想来看看能不能购买一些回去。” 小喽啰听完太皓的话,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他们觉得太皓说的话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们一直都在这里把守着密云洞,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里有药材出售。 于是,小喽啰便开始询问太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药材的?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太皓看到小喽啰的疑惑表情,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他便继续说道:“其实在下是从一个老友那里听说这里的药材非常有名,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两名喽啰嘀嘀咕咕一番之后,其中一名喽啰说道:“你先在门外等候一下,我到洞内问一下我们老大,看有没有你说的这回事。”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如果能够得到这些匪贼的信任,那么就更容易完成任务了。 过了一会儿,那名喽啰从密云洞内走了出来,对太皓说道:“我们老大说你可以进去了,但我劝你要小心一点,我们老大脾气可不好,不要惹怒了他。” 太皓微微一笑,向喽啰们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密云洞。 密云洞里很宽敞,首先进入的是一个前厅,两边点着数十把火把,将洞内照得很亮。前厅里有几名匪贼在忙碌着,太皓向四周望了望,不知哪位是这群匪贼的老大。这时,有一名喽啰走来,向太皓问道:“你就是来买药材的?” 太皓拱手道:“正是在下!” “那你跟我来吧!”那名小喽啰道。 太皓跟着小喽啰走进了密云洞的深处,来到了一间石室。石室内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椅,正中央摆放着一些奇珍异宝。在石桌旁,坐着一名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男子,正是这里的匪贼头目——槐山。 槐山看到太皓进来,微微一笑,问道:“你是来买药材的?” 太皓拱手道:“正是在下!我听说这里的药材非常有名,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能不能购买一些回去。” 槐山点了点头,说道:“是谁告诉你,我们这里的药材有名的?” 太皓微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块金子,递给了槐山,说道:“在下是听附近城中的百姓说的,这是一点见面礼,希望你能收下。至于药材的价格,我可以商量。” 槐山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着的奇珍异宝,冷笑道:“你看我们这里缺钱吗?” 太皓道:“这只是在下的一点小心意,如果不够,在下可以回去取。” 槐山像是变了一副面孔似的,朝身边的喽啰喊道:“小的们,将他给我抓起来。” 一瞬间,太皓被几名喽啰层层压住,动弹不得。不一会又将太皓困在了一根石柱上,太皓顿时不知所措,忙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把我抓起来,我只是来买药材的。” 槐山怒喝道:“小子,不要说瞎话了,我这里根本就没有药材卖,快说,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太皓见自己已被识破,但仍然狡辩道:“我只是一个来买药材的,我没有什么恶意。” 槐山道:“不说是不是,小弟们,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说完,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手持一把长鞭而来,太皓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忙大叫道:“我说我说……那你要先给我松绑。” 槐山见状,说道:“你先说,说完再给你松绑。” 太皓道:“你看我在你们的地盘里也跑不了,就先给我松了绑,我就告诉你谁让我来的。” 槐山想了想,说道:“好,小弟们,给他松绑!” 将太皓从石柱上松开后,太皓环顾四周见山洞中并没有多少匪贼,便开门见山道:“在下名叫太皓,是为宋川城的百姓来教训你们的,你们这群匪贼抢了他们多少东西,你们不知道吗?” 槐山大笑道:“哈哈哈!我看你是来找死的吧!小弟们,给我上!” 此时,一群小喽啰欲上前与太皓打斗,但太皓使出《雪猫扑影》第四招“惊鸿艳影”,只使用这一招,便见那些小喽啰纷纷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不能再爬起身来。 槐山道:“小子,你有两下子啊!”说着便向太皓打来。 太皓继续使出《雪猫扑影》中的招式与之对战,可连打数十回合,仍然不能将槐山拿下。而且他还发现,这匪贼用的招式竟然和自己所打的拳法有相似之处。太皓心想:没想到这匪贼竟然有这么高的功夫,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 太皓见一时不能战胜他,便想到先将他定住,随即他将手指运足气力,使出了《闲猫听海》第二招“翻江倒海”,槐山瞬间被定住动弹不得,但是嘴巴却能说话。槐山道:“没想到你小子竟然会点穴,快给我解开,我还能饶过你一命,不然你今天就要死在这密云洞里了。” 太皓道:“就你们几个,个个不堪一击,你认为我还会怕你们不成?” 槐山道:“我这些小弟们都没有学过武功,当然打不过你,可是我那些拜把子兄弟可不会怕你,他们个个身手了得,比我还要厉害百倍,你要是识相,就快给我解穴,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太皓寻思:亮礼城主说这些匪贼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也就是说这里肯定不止这一个匪贼首领会武功,一定还有其他会武功的匪贼。 太皓道:“我来问你,你老实回答,不然我就先要了你的命!你们这里总共有多少个猫匪?” 槐山道:“不多不少,正好两百。” 太皓继续问道:“和你一样会武功的总共有多少?” 槐山道:“总共二十个,都是我的拜把子兄弟。” 太皓道:“他们在哪里?” 槐山道:“你先把我穴道解开,我就告诉你他们在哪里。” 太皓怒道:“那你就别说了,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若想活着,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不能再去骚扰宋川城的百姓,你能否做到!” 槐山道:“这我可说了不算,这要问我们大哥才行。” 太皓疑惑道:“你们大哥?你不就是这里的老大吗?” 槐山道:“我们二十个兄弟在这些小弟们的嘴里都叫老大,我们都是在大哥的指挥下做事的。” 太皓听了槐山的话,心中暗想:原来这里还有个大哥,看来我得小心应对。 于是,他继续问道:“那你们大哥在哪里?” 槐山道:“我们大哥就在密云洞深处的一座石室里,只有拜把子兄弟才能进去见他。”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的任务,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为难你了。但你必须带我去见你们的大哥,否则我就杀了你!” 槐山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点头答应。 在走向石室的路上,太皓向槐山问道:“你刚才和我对战时,用的是什么拳法,竟然会和我的拳法相似?” 槐山道:“我刚才用的拳法叫《雪猫扑影》,听说过吗,那可是武林中有名的神功啊!” 太皓听到此话,惊呼道:“雪猫扑影!是谁教给你的这套拳法?”太皓对此无比震惊,刚才打斗时,自己所打的《雪猫扑影》与他的《雪猫扑影》看似相似,却也有些区别,看着像是在自己所练的《雪猫扑影》基础上,做了些动作的调整,太皓料定教给他《雪猫扑影》的那位师父肯定不同寻常,或许与自己是相识的。 第146章 密云洞里遇伏伊 槐山道:“我的武功都是我大哥教的……” “敢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大哥又是谁,你认识元始师父吗?”太皓问道。 槐山道:“我叫槐山,槐树的槐,芒砀山的山。诶……不对,你问那么多干嘛?” 太皓见槐山不愿回答,便放缓了语气,说道:“我只是好奇,毕竟你武功如此高强,你师父肯定也很厉害吧。” 槐山听了太皓的话,稍微松了口气,说道:“我大哥确实武功高强,我跟我大哥比可差远了,我大哥只教了我《雪猫扑影》中的前三招,后面那几招我还没学呢。” 太皓想了想刚才与槐山打斗的场景,几个回合里自己也只用了三招,分别是:“捕风捉影”“暗香疏影”和“含沙射影”。 于是,太皓便向槐山说道:“我猜你打的三招应该是叫,‘捕风捉影’‘暗香疏影’和‘含沙射影’。” 槐山一愣,回应道:“诶……你怎么知道,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竟然知道我打的什么拳法。” 太皓继续问道:“你大哥和元始师父是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他们走到了一间石室前,石室的门上挂着两块布帘。槐山还未回答太皓的话,只听石室里传出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谁在外面?” 槐山道:“大哥是我,槐山,有一个从宋川城来的小子……”说到这里,槐山停顿了一下,低声向太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太皓道:“在下名叫太皓!” 槐山继续向石室内回应道:“他叫太皓,他要拜见大哥。” 只听里面回应道:“外面的事,你自己处理就行了,不要来找我。” 太皓听到此话,隔着布帘向石室内喊道:“这位兄台,在下太皓,是从山下宋川城而来,来到此处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你们不要再去山下的宋川城进行打家劫舍,做些违法的勾当了。” 里面的男子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听到他喊道:“槐山,你们最近去打劫了吗?” 槐山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回答道:“没有啊,我们只是在山里修炼武功,并没有到山下打劫。” “敢问这位太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们何时去宋川城打家劫舍了?”里面的男子说道。 太皓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思忖半晌,回应道:“那这之前……你们是不是经常去山下打劫?” 里面传出了那名男子低沉的笑声,说道:“这位太皓大人,你是新调来的宋川城城主吗?你要说我们这些兄弟去宋川城打劫过,那就把证据拿出来,不要在这里对我们进行恶语中伤!” 听完此话,太皓犹豫了,他本想为宋川城百姓出头,来教训教训这些匪贼,却被这石室里的男子问得哑口无言。因为太皓确实没有见到这些匪贼去宋川城打劫,这件事只是听茶叶店铺伙计和亮礼城主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毕竟是自己听来的,其真实性有待考究。 里面的男子继续说道:“槐山,你带他去找老二,这件事,你们几个商量着来吧!” 槐山道:“是!大哥。” 接着,槐山用轻佻的语气向太皓道:“跟我走吧……” 太皓并不想离开,他认为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要与这些匪贼的大哥见上一见。他又想到刚才槐山向他说,他的武功是他大哥教的。太皓便大声朝石室内喊道:“请问你和元始师父是什么关系?” 槐山听完后,急忙拉着他,不耐烦地说道:“哎呀……你快跟我走吧!” “等等!”石室内又传来了那名男子的说话声,“槐山,让他进来。” 槐山听到此命令,急忙松开了太皓,并走到石室门上的布帘前,将布帘掀开,带着太皓进入了石室。太皓进入石室后,看到这间石室也十分宽敞明亮,石床上半卧着一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手中还拿着一本书。虽然半卧着,但是看着身材高大健壮,面容轮廓深刻,眼神犀利有神。他身上穿着朴素而不失华丽的衣袍,散发出一股不可忽视的气势和威严。 那名男子道:“槐山,你先出去。” 槐山应声退下,那名男子将手中的书放下,从石床上坐了起来。他指了指旁边的石凳,说道:“请坐。” 太皓并没有拒绝,走到石凳边坐了下来。 那名男子道:“你刚才问我什么,再问一遍。” 太皓道:“我是问,你和元始师父是什么关系?” 那名男子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两下头,反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元始师父的?” 太皓道:“元始是在下的恩师,在下是元始师父的四徒弟太皓。” 那名男子笑道:“原来是你呀!” 太皓听到此话,瞬间感到很是纳闷,忙问道:“你认识我?” 那名男子道:“不认识,但是我听师父说过你,我是你的大师兄伏伊。” 闻言,太皓惊讶道:“伏伊师兄,原来是你,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怪不得槐山会打《雪猫扑影》。” 听到太皓说《雪猫扑影》之事,伏伊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解释道:“我哪里会什么《雪猫扑影》,之前师父来这里找过我,也在这洞中住上了几个月的时间,他曾告诉我,他将《雪猫扑影》秘籍传给了他新收的四徒弟太皓。师父只将《雪猫扑影》传给了你,我怎么能会呢?” 太皓道:“师父说他去找大师兄了,没想到他真把你找到了。那师父现在去哪里了?” 伏伊道:“师父说他要退隐江湖,去一个叫什么滩的地方,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是不是说去了娘娘滩?”太皓问道。 伏伊回答道:“没错,就是那里,你怎么知道的?” 太皓道:“之前我和师父一起在那里疗过伤,师父就是在那里将《雪猫扑影》传给我的。” 伏伊道:“师弟,你真是厉害啊,一拜师,师父就将《雪猫扑影》秘籍传给了你。不像我,跟着师父那么多年,师父一直说我对武学的悟性不够,不愿意传给我。” 太皓惊疑道:“可是槐山说他打的拳法就是《雪猫扑影》啊,而且与我的拳法相似。” 伏伊道:“师弟,只是相似而已,他打的并不是《雪猫扑影》,而是另一种拳法。” 太皓正要继续追问时,伏伊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师弟,你为何事而来的芒砀山?” 太皓道:“师兄,可能是误会了,我听宋川城城主说芒砀山密云洞里有匪贼经常滋扰宋川城的百姓,所以我就……” 伏伊问道:“师弟现在在何处任职?” 太皓道:“皇上派我到温川城上任,现在是上任的路上路过了宋川城,本来想到此地买些特产的,就遇到了这件事,就来密云洞看看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大师兄。” 伏伊道:“温川城离此处距离遥远,师弟还有闲情雅致到宋川城一游,真是好兴致。至于滋扰宋川城的匪贼,我敢说,绝不是我们这里的兄弟所为。在这里的兄弟虽然都是从别的城池,因为战争而无家可归的,但是我们的骨气还在,绝不做打家劫舍之事。我曾经与他们约法三章,如若有欺凌百姓者,会直接将他赶出密云洞。” 因为刚进密云洞时,的确在槐山的石桌上看到了一些奇珍异宝,便问道:“如果他们背着师兄,偷偷地去做……” “不会的,我是了解这些兄弟的,我们从来不会欺负这里的百姓,而且,我们会劫富济贫,那些搜刮百姓钱财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才是我们打劫的对象,可我们就算打劫来的东西也会送给那些穷苦的百姓。”伏伊说道。 太皓听到这里,无力反驳,便话锋一转,向他问道:“师兄来到此处多久了?” 伏伊道:“有好多年了,已经记不清了。” 太皓继续问道:“那师兄为何会来到这里做一个……山大王?” 伏伊笑道:“在这里不好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如今兵荒马乱的,在东方帝国占山为王的侠士越来越多了,他们有的是犯了国法,无处可逃,便落草为寇。有的呢,是因为被朝廷诬陷,而躲避深山。但都是为了活命,为了不再被管束。” 太皓点了点头,问道:“那师兄是为了什么?” 伏伊道:“说来话长,很多事,你也不必知道。” 太皓见伏伊不愿多说,便说道:“师兄既然不愿说,我也就不问了,只是……我认为,在这山洞里落草并不是一个长久之地,如今东方帝北面有叛军起义造反,东面有倭寇频繁滋扰,南面山贼林立,西面与吐蕃常年征战。现在西面因为雕棠公主的和亲,两国已经重归于好。北面的叛军也被打得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将叛军全部镇压了。我想等打跑了那些频繁滋扰我国沿海地区的倭寇,皇上定会开始针对南面的山贼进行大规模剿灭。到时候,如果师兄还在占山为王,那就……” 伏伊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如果离开了这个密云洞,我那很多兄弟将会落入法网,难以活命。” 太皓问道:“他们犯了死罪?” 此时,一名男子在外面喊道:“大哥,又死了十几个小弟,还是就地掩埋吗?” 伏伊叹口气道:“埋了吧,还是埋在老地方。” 那名男子在石室外应声道:“是!”随即离开了。 太皓急忙向伏伊问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伏伊摇摇头道:“已经死了五十多个小弟了,至今还未查出死因,这里的其他兄弟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已经将生死看淡了。” 第147章 芒砀山二十兄弟 太皓问道:“师兄,你能否带我去看一看这些死了的小弟们,看我能否查出他们的死因?” 伏伊感觉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便说道:“当然可以,我亲自带你去。” 过不多时,在伏伊的带领下,他们走出了密云洞,身边还跟着一些小喽啰们,分别站在太皓身体两边。 此时,一直躲在密云洞外不远处一棵树上的金显,看到太皓跟随匪贼走了出来,还被几个小喽啰“包围”着,便认为太皓应该已经被捕了,他急忙轻轻从树上爬下来,返回宋川城请救兵去了。 而在伏伊的带领下,太皓跟随他们来到了一个山谷中,几个喽啰正准备将那些死了的喽啰埋掉,只听伏伊喊道:“先等等。” 那几个喽啰奋力地挖着坑,见伏伊来了,急忙停止忙碌,向伏伊拱手行礼道:“大哥!” 伏伊道:“先等等再埋,这个是我师弟太皓,先让他查找一下这些小弟们的死因。” 太皓先向那些小喽啰点头示意,随后开始观察那些死去喽啰的尸体。他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这些喽啰嘴唇发紫,双目圆睁,七窍流血,死状极其凄惨,像是生前中了某种剧毒。 太皓向那群小喽啰问道:“他们生前都吃了什么?” 有一名小喽啰回答道:“他们只是吃了些野菜,然后就……” “他们吃的野菜现在还有吗?都吃完了吗?”太皓问道。 那名小喽啰道:“现在还剩一些。” 太皓道:“带我去看,没有吃完的那些野菜现在在哪里?” 伏伊对那名小喽啰道:“你就带路,我们跟你去看看,他们吃的那些野菜,剩下的在哪个洞里?” 随后,在那名小喽啰的带领下,伏伊和太皓来到了那些小喽啰的山洞里,看到散落一地的野菜。太皓仔细检查着那些野菜,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些蘑菇,这些蘑菇颜色鲜艳,有红色、有绿色,也有黄色,那些蘑菇中央呈突起伏,菌伞带有杂色斑点,表面有丝状物。太皓捡起一个,将菌伞掰开,发现蘑菇分泌出一种粘稠浓厚的液体。 太皓道:“这种蘑菇具有剧毒,我想他们的死因,就是因为吃了这种蘑菇所致。” 伏伊接过毒蘑菇,看了看随即扔在了地上,对旁边的喽啰说道:“这种蘑菇一看就有剧毒,你们竟然敢吃?赶紧将这些蘑菇收起来,以免让更多的兄弟中毒。” 于是,几名喽啰开始在山洞里收集那些有毒的蘑菇。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蘑菇一个个捡起来,放进一个篮子里。同时,他们也提醒其他的小喽啰们不要再采摘这种蘑菇了。 收集完毕后,伏伊又将太皓带回了自己的石室中。 太皓道:“师兄,容我直言,这里如果有位郎中的话,这些中了毒的兄弟们是不会死的。” 伏伊皱眉道:“这里曾经有过一个郎中,可是后来却不知所踪了,也许是因为不喜欢这山上的气息,逃走了吧!” 太皓由衷道:“师兄,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等我们抗倭胜利之后,皇上定会重赏于你的。” 伏伊笑道:“师弟呀,我可不是做官的命,受制于朝廷并非我之所愿。”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这些年我在这里做山大王,确实已经做够了,实不相瞒,我也因为没有管好下面的兄弟,做错过一件事。” 太皓惊疑道:“是什么事?” 伏伊道:“之前有个宋川城的城主,来到我们这里,说要将我们招安,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之前犯了死罪的兄弟要做几年大牢,这我们怎能同意,后来他却不依不饶,多次来到芒砀山。我们就有一个兄弟,实在看不惯他,就将那位城主给杀了。当时我并没有阻止那位兄弟,才酿成了大错。” 太皓听了,心中暗自惋惜,道:“师兄,你做得确实不对,但也是因为一时气愤。现在那位城主已经不在了,你也不必再为此而烦恼。” 伏伊点点头,道:“师弟说得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提高自己的实力,保护好这些兄弟,不再让他们受到伤害。” 太皓问道:“师兄,这里总共有多少个兄弟?” 伏伊沉思片刻,答道:“起初总共有二十个,我们便义结金兰。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二百多个兄弟,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了一些,现在就还剩一百八十多个兄弟了。” 太皓叹口气道:“一百八十多个兄弟……这里不应该是他们最后的归宿,好男儿志在四方,就算死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芒砀山上,要为我们东方帝国的强大做出牺牲,才不枉过此生。更何况,不知什么时候,朝廷就要对全国的山贼进行剿杀,到那时候,您真愿意看到兄弟们因为反抗朝廷而惨遭杀戮吗?” 这些话深深地刺痛了伏伊的内心,他沉默半晌,说道:“师弟,我带你去见见我那些拜把子的兄弟。” 太皓点头表示同意,遂跟随伏伊来到了山洞中的一个厅堂里。太皓感到很是奇怪,他没有想到这密云洞竟然如此之大,大大小小的石室不知有多少间,这间厅堂亦是十分宽敞。在两边靠近石壁处,点燃着两排火把,将厅堂映照得格外明亮。太皓看到厅堂里正对石门的石壁上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写着两个字“道义”,下面是一幅《猛虎上山图》,上面的猛虎画得栩栩如生。两侧挂着一副楹联,上联:仁义礼智信,道义天下;下联:忠孝节廉耻,道德世间。靠近这面石壁,摆放着两把主座,在主座的左手和右手位置,分别纵向摆放着九把座椅。 伏伊向一名小喽啰吩咐道:“你把密云洞所有的‘老大’都叫到这里来,就说我有事要与他们商议。” 过不多时,伏伊的十九个拜把子兄弟全都来到了厅堂,伏伊坐在了一把主座上,其他的兄弟按照顺序也坐了下来。一名小喽啰为太皓搬来一个石凳,坐在了伏伊身边。 伏伊道:“各位兄弟,这位是我的师弟,名叫太皓。把你们叫来,是要与你们商议我们这些兄弟在芒砀山密云洞里生存的问题。你们先给我这个师弟报出自己的名号,并说一下,你们是为何来到的芒砀山,先从老二开始吧!” 老二坐在另一把主座上,他说道:“既然是大哥的师弟,那我们就直言吧。在下名叫禾凉,来自合川城,因为看不惯官府欺压百姓而前来投奔大哥。” 老三道:“在下名叫示责,来自洋川城,本来是吃官饭的,因为被同僚小人陷害,而被关入了大牢,后来从大牢中逃了出来,就来到了芒砀山。” 老四道:“在下名叫幺全,来自朗川城,因为杀了一个同乡恶霸,逃跑时走投无路,才来到此处投奔大哥。” 老五道:“在下名叫田甬,来自泽川城,只因家中娘子与他表哥偷情,被我捉奸在床,我便将他们都给宰了……” 老六道:“在下名叫宝亘,来自千风城,因为带着几个兄弟盗了一座统天王朝时的古墓,并且把古墓里的珍宝卖了高价。后来被官府查到,我们几个兄弟提前连夜逃跑了,就跑到了芒砀山上。” 老七道:“在下名叫索达,和六哥一起来到这里的。” 老八道:“在下名叫白勺,也是跟随着六哥一同来的芒砀山。” 老九道:“在下名叫央斗,也是跟随着六哥到了这里。” 老十道:“在下名叫宝义,是宝亘的亲弟弟,和我哥,还有七哥、八哥、九哥,我们是一同来到这里的。” 老十一大笑道:“哈哈哈……轮到我了,在下名叫大示,来自兴雨城,从小就喜欢游山玩水,我认为在山上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才是我想要的。” 老十二道:“在下名叫长巾,来自青川城,因为嘴馋,偷吃了邻居家的一头牛,可我哪知道在我们东方帝国,杀了一头牛竟然会被判那么重的罪,所以只有跑路了,就这样我就来到了芒砀山。” 老十三道:“在下名叫槐山,来自忻川城,与太皓大人见过面的,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太皓笑道:“槐山兄弟不必客气,你是因为何事到这里来的?” 槐山道:“在酒肆中喝多了酒,与一个酒客打架,不小心将那名酒客打死了,本来是要将我流放到岭南一带,路过此处时,几位哥哥把我救了下来。” 老十四道:“在下名叫佰东,来自南方的一座小城韶川城,因为城主的儿子欺负我弟弟,我们兄弟五个便把城主的儿子打了一顿,谁承想,下手过重,竟然把他给打死了,所以一路向北逃难至此,是大哥收留了我们。” 老十五道:“在下名叫佰南。” 老十六道:“在下名叫佰西。” 老十七道:“在下名叫佰北。” 老十八道:“在下名叫佰中,我是跟着几个哥哥一同来到这里的。” 老十九道:“在下名叫闰天,来自福川城,本来是个打渔的,可是当地官商勾结,整天欺负我们这些渔民,没有办法与之对抗,便与弟弟闰地流落到此,是大哥收留了我们。” 老二十道:“在下名叫闰地,是闰天的弟弟。” 他们一一自报家门完毕后,太皓点了点头,说道:“兄弟们从五湖四海聚集于此,真是不容易啊。各位都是被世俗的无奈所迫,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一起落草于此,也算是上天的安排吧!不过各位对自己今后的生计都有何打算呢?” 第148章 芒砀山太皓招安 在座的十九个兄弟并不知道太皓问他们这句话有何深意,因此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伏伊见状,向众位兄弟缓缓道:“我已经记不清来到芒砀山到底有几年时间了,只记得当时结识了一位女子,后来我与她私定终身,她便成为了我的娘子。可她的阿爷却极力反对,我娘子被逼跳江自杀了,我便开始了游荡,最终来到这芒砀山上。凭着师父教给我的武功,我打败了曾经住在芒砀山上的匪贼,这里就成了我的栖身之地,也成了我唯一的安身之所。再后来,你们陆续来到了这里,我们便义结金兰,成为了兄弟,每天都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从来不去伤害那些穷苦百姓,而是劫富济贫,专门打劫那些贪官富商,可我也常常在想,我们做的这些都是对的吗?” 老二禾凉道:“大哥,我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们这些兄弟都是犯了罪的,就在这里过着神仙的日子不是很好吗,为何要去想我们所做的事是对是错?” 伏伊叹了口气,回应道:“兄弟们,我们确实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但是我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始终都是有代价的。远的不说,就说最近这些日子,芒砀山上陆陆续续死了多少兄弟,有的是因为得了重病,有的是因为年事已高,还有的是因为吃了毒蘑菇而一命呜呼……这些逝去的兄弟,死了也只能被安葬在这荒凉的山谷中,却不能落叶归根……而且,我们所劫富济贫的行为,只是暂时解决了一部分穷苦百姓的困境,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社会的问题。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正义的力量所制裁。” 众位兄弟听了伏伊的话,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太皓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伏伊师兄竟然把这一切看得如此透彻。 太皓开口说道:“我师兄说得对,众位兄弟不能一直逃避现实,这里不会是众位兄弟的最后归宿。我刚才便看到,这间厅堂里挂着一幅匾额,匾额上写着‘道义’两个字,而何为‘道义’?道,即为道德;义,即为正义。众位兄弟可想一下,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事,是道德的吗?是正义的吗?” 禾凉有些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离开这里吗?” 老四幺全听到要离开这里,忙说道:“离开芒砀山?去哪?我当初可是走投无路才来到的芒砀山,现在离开这里,是想要被抓入大牢吗。” 伏伊道:“我刚才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为了兄弟们的未来,我们确实应该多考虑一些。” 禾凉道:“大哥,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有案子在身,有的还是命案,万一我们离开这里,被官府抓到了,那就是死罪了呀。” 太皓站起身来,拱手道:“众位兄弟,在下的身份是温川城城主,如今东方帝国内忧外患,正义需要才干之时,当今皇上派我去温川城,是为了抗倭的。如果众位兄弟跟随在下去抗倭,等抗战胜利之后,众位兄弟都会得到皇上的封赏,到时候众位兄弟之前的罪状也会因将功补过,而被一笔勾销。” 幺全喊道:“你又不是皇上,你怎么知道到时候皇上会将我们的罪状一笔勾销,万一我们打赢了仗,他又反悔了,我们这些兄弟该怎么办?” 旁边也有几位兄弟,齐声应和道:“对呀,我们跟着你去打仗,真要是反悔了,我们岂不是还要被处罚。” 太皓道:“在下可以为众位兄弟向皇上求情……” 伏伊正色道:“难道我们在这里就有活路吗?朝廷很快会对东方帝国大大小小山头上的山贼进行整治的,到时候会全部剿杀,我们又该如何抵抗。” “我们兄弟几个的命是大哥给的,大哥让我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我知道大哥是不会害我们的,大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兄弟们着想。”老十四佰东说道。 老十三槐山道:“我也一样,大哥去哪我就去哪,芒砀山只是一个住处而已,并不是我们的家。只要有大哥在,天下何处不是家?” 老十九闰天应和道:“说得好,我和十三哥、十四哥的想法一样,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听完伏伊的话,大多数兄弟的心中是犹豫不决的。他们在这里虽然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太皓见状,继续劝说道:“众位兄弟,我们不能一直逃避现实,我们需要勇敢地面对过去,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努力去改正,将功补过。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走出困境,迎接新的生活。” 伏伊也补充道:“我师弟说得对,眼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在这里倒下,他们这一生过得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澜可言,我们大多数兄弟来到这芒砀山上落草,都是因为受到了贪官、奸商、劣绅的陷害。可如今我们成了这里的山大王,和那些贪官、奸商、劣绅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需要找一个能够让我们重新开始的地方,一个能够让我们忘记过去,展示我们正义的地方。” 太皓郑重地向众兄弟保证:“我将亲自向皇上上书,请求宽恕众位兄弟的罪状。如果你们愿意跟随我去温川城抗倭,战争胜利后,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为你们请功加爵!”他的话语铿锵有力,让在场的兄弟们都感到了他的诚意和决心。 众兄弟听完太皓和伏伊的话,心中开始慢慢明朗起来。他们虽然犯了罪,但始终都是有血有肉的钢铁汉子,而不是冷酷无情的山贼。他们也不想一直过着这种逃亡的日子。在这里,他们总是担心被抓入大牢,失去自由。 禾凉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大哥,我明白了。我们不能一直逃避现实,我们需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过去,承认错误,然后努力去改正。我也愿意跟随太皓大人一起去温川城抗倭,为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赎罪。” 其他兄弟听到禾凉的话,也都纷纷表示愿意跟随太皓去温川城抗倭。他们知道,只有通过努力去改正自己的错误,才能真正地走出困境,迎接新的生活。 伏伊看着众兄弟的态度转变,心中也是感慨万分。他知道,自己和太皓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的话语已经深深地触动了这些兄弟的内心。他知道这次遇到太皓纯属意料之外的事,可是带领这帮兄弟受朝廷招安,是他很早就想做的事了,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值得信任的朝廷官员和合适的时机罢了,太皓的到来恰恰为他提供了这么一个时机。 老十一大示笑道:“哈哈哈……我曾经去过很多地方,东南西北到处游,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虽说日子没有以前过得好,却也无忧无虑。在这里大哥待我等如亲兄弟一般,不仅教给我们在这荒山野岭的生存之道,还教会了我们一些武功。如今大哥说让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当然要跟着大哥一起走。只是我想问,我们何时出发?” 伏伊问道:“师弟,你说我们何时出发?” 太皓道:“这要师兄来定吧,我是走的水路,到温川城会比较快一些。” 伏伊道:“我们一百八十多个兄弟,走水路太危险,不如步行前往,在路上走累了还能随时休息。” 众位兄弟一齐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一名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众位老大,外面来了一群官兵。” 听到这个消息,众位兄弟的脸色都变得紧张起来。他们知道,官兵的到来意味着麻烦和危险。伏伊沉着地问道:“有多少官兵?” 小喽啰回答:“大约有五百名士兵……” 伏伊又问道:“他们有说来这里做什么吗?” 小喽啰道:“他们一直叫嚣着,让我把……把太皓大人放了!” 太皓听到此话,一拍脑门,惊呼道:“哎呀,竟然忘了在洞外等候我的金显兄弟,他肯定是见我一直没有回去,就回宋川城搬来了救兵。师兄,这事交给我了,我出去跟那些官兵说一声便是。” 伏伊点了点头,问道:“要不要带几个兄弟一起出去?” 太皓摇头道:“不用,官兵只是误会了而已,以为我被困于此,我自己出去说清楚便是。” 于是,太皓走出了密云洞,官兵们正在齐声叫嚷着:“快把太皓大人放出来!快把太皓大人放出来!” 看到这样的情景,太皓不由得苦笑连连,金显见到太皓出来了,忙下令让官兵停止叫嚷声,上前对太皓行礼道:“太皓大人,这些匪贼把您放出来了?趁现在我们要不要直接杀进去,把这些匪贼的老窝给端了。” 太皓道:“金显兄弟辛苦了,不过他们现在已经被本官招安了,跟随本官到温川城抗倭,以后再也不会到宋川城抢劫商铺了。” 金显赞叹道:“太皓大人果然是英明神武,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能将这些匪贼招安,在下真是佩服不得。” 太皓道:“金显兄弟,你可带着官兵回到城中,告诉亮礼城主,就说本官已将芒砀山上的匪贼进行了招安,现在已经起程前往温川城了。” 金显问道:“太皓大人现在就要离开吗?”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要尽快赶到温川城,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金显闻言,拱手道:“太皓大人,路上多保重!” 随后,金显便带着官兵离开了芒砀山。 第149章 金唐城初遇乐天 当日,太皓与芒砀山上的兄弟便分为两路前往温川城。 太皓依然是乘船走水路,伏伊带着一百八十多位兄弟走陆路。 太皓回到船上时,天色渐晚,若水向他问道:“太皓大人为何那么晚才回来?” 太皓并没有告诉她到芒砀山招安一事,只是告诉她遇到了自己的师兄,所以耽误了些时间。随后,他便下令船夫开始行船。 当晚,太皓睡在飘荡的船坞中,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他本来是想到芒砀山替宋川城的百姓讨个公道,教训教训那帮匪贼。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大师兄伏伊,而伏伊正好是这帮匪贼的“大哥”。 太皓见到这里的匪贼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法保证,吃个毒蘑菇也没办法抢救,只能等死,他便有了将他们招安的想法。在一番劝说之后,他们竟然还都同意了。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顺利,实在让太皓心下有些惊讶。 太皓开始怀疑这些匪贼是不是已经商量好了一切,就等着自己去宣布招安的决定。他觉得这件事情太过于偶然,似乎隐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太皓并不想继续追究此事,毕竟这些兄弟愿意跟随自己去参加抗倭战争,已经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他决定将自己的疑问放在心里,就算他们有其他的想法,也不再去追问,毕竟战争是要面临死亡的,这些兄弟愿意上战场,足以证明他们有忠君爱国之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再也没有下船到沿途的城中游玩,一路直接到达了金唐城。 金唐城是这条运河的最南端的城池,金唐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也是在东方帝国一座重要的军事重镇之一,其地理位置十分优越。 到达金唐城的码头之后,太皓走到四位船夫的面前,将一些赏钱递给他们,感谢他们这一路上的辛勤劳动。 “辛苦你们了,这些是给你们的小费。”太皓说道。 四位船夫连忙道谢:“谢谢太皓大人,您一路顺风!” 接着,太皓又找到了那两名婢女,给了她们一些额外的赏钱,让她们可以回家探亲或是购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谢谢你们的照顾,希望下次还能再见面。”太皓对她们说道。 两名婢女也感激地向太皓鞠了一躬,表示自己会好好利用这笔赏金。 最后,太皓和若水告别了四位船夫和两名婢女,让他们返回家中。太皓和若水,看着远去的官船,心中感到一阵满足和欣慰。虽然旅途中遇到了些许波折,但是他还是能够顺利地到达目的地。 若水问道:“太皓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去温川城?” 太皓回答道:“我们要先买两匹马,然后骑马赶往温川城。”他顿了顿,向若水问道:“若水,你会骑马吗?” 若水道:“我……没有骑过马。” 太皓道:“那只能由我骑马带你了,我们买一匹马就够了。” 若水问道:“那我们要去哪里买马?” 太皓道:“去马市。” 在去往马市的路上,太皓看见了一家茶楼,突然想起在宋川城买的光川毛尖,惊异道:“哎呀,在宋川城买的茶叶落在船上忘拿下来了。” 若水也想到了此事,忙道歉道:“唉!我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怎么会忘记拿下来了呢。” 太皓安慰道:“没事儿,是我把这事忘了,与你无关。”他瞥了一眼前方茶楼的招牌,继续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喝杯茶,看看这金唐城有什么好茶。” 太皓和若水走进了茶楼,店小二热情招待着。 店小二问道:“两位客官要喝什么茶?” 太皓道:“你们这里有光川毛尖吗?” 店小二摇头道:“两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在我们金唐城,名茶众多,其中最有名的是西湖龙井。此外,还有千岛玉叶、雪水云绿、天目青顶等茶,都是上等的好茶叶,所以,本小二推荐两位客官可以尝尝。” 太皓问道:“你给我说说,你刚才说的这些茶叶都有什么特点呀?” 店小二介绍道:“回客官,这西湖龙井外形扁平挺秀,苗锋尖削,芽长于叶,色泽嫩绿光润,内质豆香浓厚,汤色碧绿黄莹,有清香或嫩栗香,滋味鲜爽浓郁,醇和甘甜,并以色绿、香郁、味甘、形美而著称。而千岛玉叶,其外形扁平挺直,绿翠露毫。芽壮显毫,翠绿嫩黄,香气清高,内质清香持久,汤色黄绿明亮,喝上一口,其滋味醇厚鲜爽,叶底嫩绿成朵。雪水云绿的外形紧直略扁,芽锋显露,色泽嫩绿,清香高锐,滋味鲜醇,汤色清澈明亮,叶底嫩匀完整,绿亮。雪水云绿茶泡入碗中,凝目注视,可见芽芯上下浮动,始若雀嘴戏珠,后似水底千峰,翠芽玉立,清汤绿影,缕缕白雾,清香袭人,举杯细啜,渐觉神清气爽,满口生津,可醉人心扉。再说这天目青顶茶,此茶挺直成条,叶质肥厚,芽毫显露,色泽深绿。滋味鲜醇爽口,香气清香持久。汤色清澈明净,芽叶朵朵可辨。冲泡三次,色、香、味犹存。” 太皓道:“听你这么一说,这几种茶各有特色,那就都各上两碗吧。” 店小二道:“两位客官,我们这的茶都是按壶卖的,还请见谅。” 太皓道:“那就各上一壶!” 太皓和若水在店小二的热情招待下,品尝了各色名茶。西湖龙井清香四溢,千岛玉叶色泽翠绿,雪水云绿清新怡人,天目青顶则滋味醇厚。他们在茶楼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着,太皓向店小二询问了金唐城的风土人情和历史故事,店小二则饶有兴致地为太皓和若水娓娓道来。 品茶过后,太皓和若水离开茶楼,继续前往马市。在马市里,他们找到了一匹剽悍的高头大马,太皓便决定骑着这匹马前往温川城。可就在此时,马市里来了一群官兵,其中一名将领喊道:“把这里所有的马都牵上,送往大营!” 太皓刚选好自己的马,正准备离开,却被一名官兵抢走了马。太皓想要与之动武,以夺回马匹,但考虑到自己是朝廷官员,不适合在这里打架,于是他向那位将领询问:“请问将军,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马都送往大营呢?” 那位将领上下打量了太皓一眼,问道:“看你这打扮,是从外地来的吧,你为这做什么?” 太皓拱手道:“在下是信任温川城城主太皓,路过此地想买一匹马,到温川城上任。” 那名将领质疑道:“你是温川城城主?城主上任怎么只带了一名女子,连个随从都没有?你可不要骗本官。” 太皓从自己怀中取出了到温川城上任的文书,递给了那名将领,那将领看到太皓的任职文书,喃喃道:“还真是温川城新任城主。” 他把文书还给了太皓,笑道:“太皓大人,下官是金唐城守城副将立青,是这样的,下官是受金唐城城主大人的命令,将马市上的马全部送往大营,这些马都是用来运送粮草和兵员的,现在前线战争打得火热,我们要全力以赴支持前线的战斗。” 太皓问道:“是那场战争,是北方的平叛之战还是沿海的抗倭之战?” 立青道:“当然是北方的平叛之战,朝廷下令东方帝国几座比较大的城池,都要征集至少一千兵马支援东方帝国前线,讨伐叛军,所以……” 太皓听后,喃喃自语道:“都打那么久了,叛军竟然还没有被消灭,看来苍谷兄说的是对的。” 太皓道:“立青大人,本官要尽快赶去温川城,能否给本官留下一匹骏马?” 立青道:“太皓大人,这个……下官可做不了主,城主的命令是要将这个马市的马全部送到大营,恕下官不敢违抗命令。” 太皓问道:“那本官怎么才能买到马?” 立青道:“不如请太皓大人到衙门亲自向城主大人说明此事吧!” 太皓微微一愣,他知道立青说得有道理,便问道:“可否请立青大人为我们带路?” 立青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在立青的带领下,太皓和若水前往了衙门。 衙门里,城主刚刚审理完一个案子,回到了前厅,太皓上前拱手施礼道:“在下温川城新任城主太皓,参见城主大人。” 城主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太皓大人来了,在下是金唐城城主乐天,不知太皓大人到来,有失远迎啊。” 太皓道:“乐天大人,在下要到温川城去,本来想买一匹马,可是金唐城马市的马都被送到了大营,所以特意前来衙门拜见城主大人,向大人借一匹马。” 乐天道:“此等小事,竟然还要太皓大人亲自跑一趟,本官吩咐立青副将为太皓大人选一匹上等良驹便是。” 太皓急忙拱手道:“那就多谢乐天大人了。” 乐天继续说道:“太皓大人,您不必多礼。我了解您是奉命前往温川城抗倭的英雄,肩负着重要的使命。我会全力支持您的行动,确保您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乐天又补充道:“金唐城与温川城相邻,未来还会有很多事情需要两地百姓相互协作。本官相信,在太皓大人的领导下,东方帝国的军队一定能够取得抗倭的胜利,为国家和百姓做出重要的贡献。” 于是,在乐天大人的帮助下,太皓和若水顺利地得到了一匹上等良驹,并骑着它向温川城进发。他们沿途欣赏着美丽的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神奇和鬼斧神工。 第150章 太皓偶遇五师叔 太皓与乐天的初次见面是短暂的,可这短暂的相遇,给太皓的印象却是深刻的。太皓认为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处事果断,头脑精明,对他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而乐天也觉得太皓是一个很有潜力和前途的年轻官员,所以他们之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乐天出生于立关城,他们家祖上三代都是在朝中为官。他从小便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而且他聪明机智,善于交际,深得皇帝的赏识。后来,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参加科举考试,并顺利考中,成为了一名官员。金唐城发生水患之后,皇上将他调任金唐城城主,他上任没多久,便成功治理了水患问题,如今已在任上待了两年的时间。 太皓刚离开金唐城,乐天便收到了朝廷的圣旨。圣旨上所说的大概意思就是,东南沿海城池连年遭受倭国滋扰,命令沿海几座城池携手抗倭。圣旨中还说温川城前任城主及守城大将贪赃枉法、勾结外敌,已被处死,新任城主太皓、守城大将南竹已上任,他们将作为抗倭首要将领,主持抗倭之战,希望沿海大小城池官员多加配合。听完圣旨,乐天急忙叫来了守城副将立青,向他吩咐道:“征集的兵马暂且不要派到北方平叛战场,你且先到温川城,问一下太皓城主有何需要帮忙之处。”立青应声而去。 此时,太皓与若水共骑一匹马,像是情侣一样在路上悠然自得,这一路上若水对太皓已暗生情愫。 行至半路时,见到一对青年男女正与一老者打斗,那对男女服装怪异,不像是东方帝国子民的打扮。那名男子身材矮小,面露凶光,看起来像恶鬼一样,可那名女子则妩媚多情,很是惊艳。那名男子手持一把倭刀,而那名女子却使用一种飞镖形状的暗器频繁攻击着那老者。再看那名老者,他身穿一袭藏青色长袍,手持一把长柄大刀,神态从容自信。太皓和若水立刻下马,上前制止。可那一对青年男女欲来袭击太皓,太皓情急之下,使出了《雪猫扑影》第一招“捕风捉影”,可这一招对那对男女并无作用,太皓见赤手空拳无法与他们打斗,便向若水喊道:“若水,把栓在马鞍上的长剑扔给我。” 无论到哪里,太皓一直将自己的长剑带在身边,以免遇到同样使用武器的敌人,自己赤手空拳对付不了的。只见若水将长剑取下,扔给了太皓。这时,那名女子向太皓扔来一支飞镖,将长剑直接击落在地。那名老者上前边打斗边朝太皓说道:“小兄弟,你不要插手了,这两名倭寇的招式太过阴险,老夫自己来对付他们就行。” 太皓一听他们是倭寇,急忙捡起长剑,将长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与那一对男女拼杀。太皓使出“玖丘剑法”第一招“落叶无痕”,只这一招便削去了那名女子的一缕头发,那女子欲还手,被那名男子拉住,说了几句倭语,随即一个鬼影闪动,便不见了。 他们走后,那老者坐在地上恢复真气,太皓将长剑收回,说道:“前辈,你刚才说他们是倭寇?” 那老者缓缓道:“没错,他们已经跟踪老夫多日了,今日我也只是想试试他们的功力如何,没想到他们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太皓问道:“他们为何要跟踪前辈?” 那老者道:“为了得到我身上的武功秘籍,小兄弟,你刚才与他们打斗时,使用的是‘玖丘剑法’吧,难道你是‘剑神’玖丘的徒弟?” 太皓道:“没错,我的剑法就是玖丘师父传授的。” 那老者继续说道:“可你刚开始,打的那招拳法,老夫看着也很眼熟,是不是《雪猫扑影》?” 太皓惊讶道:“前辈,您竟然也知道《雪猫扑影》?” 那老者笑道:“老夫当然知道了,你的《雪猫扑影》是跟谁学的?” 太皓道:“晚辈是跟元始师父学的,他是晚辈的第一个师父。” “你是元始的徒弟?我还以为你这么年轻,会是元始的徒孙呢。”那老者笑道。 太皓问道:“前辈,您认识我师父?” 那老者道:“岂止是认识,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太皓摇头道:“晚辈不知,前辈可否告知?” 那老者道:“元始是老夫的大师兄,你要叫我师叔……” 太皓连忙行礼,恭敬地说道:“晚辈拜见师叔,我师父有七位师弟,不知您是哪一位师叔?” 那老者道:“老夫名叫商芒,是你的五师叔。” 太皓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师叔,真是太意外了,我早就听说过师叔的大名了,师父曾说过,当年师祖把《猫祖神功》的第五部分《依猫画虎》秘籍传给了五师叔,想必就是刚才师叔所使用的那些招式吧?” 商芒道:“没错,那两个倭寇也是想要《依猫画虎》的秘籍,你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太皓道:“我现在要去往温川城,受皇上之命到温川城抗倭。” 商芒问道:“你是朝廷命官?” 太皓道:“正是!侄儿是温川城新任城主。师叔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商芒道:“老夫就住在离此处不远的东白山里,你既然是要去抗倭的,我就告诉你一些关于倭寇的一些事,在那些倭寇里,有一些倭国武士,他们的武功都是从东方帝国学去的,但已被他们发扬光大。包括他们使用的武器,也是由东方帝国的兵器改造的。倭国男武士喜欢使用倭刀,但是女武士喜欢使用的是暗器。虽然他们的刀法都是从东方帝国学走的,但其威力却是比我们的差不了多少。” 太皓听了商芒的话,心中一动,他知道倭寇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尤其是他们的暗器和刀法。他决定在去温川城之前,先向商芒师叔请教一下如何应对倭寇的攻击。 太皓正要开口向商芒师叔请教,却见商芒站起身来,向太皓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要回东白山了,侄儿,你要不要跟师叔去我家中坐坐?” 太皓听到此话,满口答应道:“多谢师叔,侄儿求之不得,侄儿正好也有事要请教师叔。” 商芒指了指若水说道:“但是她不能去……” 太皓刚要问为何不能去,还没等开口,商芒道:“不要问为什么,你可以让她先去温川城,或者让她在此等候。” 太皓道:“可她不会骑马……” 商芒道:“这好办,你师叔我会驭马术,让她在马上坐好。” 太皓对此事半信半疑,但他还是照做了,他让若水在马上坐好,若水问道:“太皓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太皓道:“若水,你先去温川城,我要跟着师叔到东白山走一趟。” 若水道:“可是……我不会骑马呀……” 商芒走到他们身边,向若水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若水小声回答道:“我叫若水……” 商芒点了点头,说道:“好,若水姑娘,你且坐在马上不要动。” 待若水在马背上坐好,只见商芒摸了几下马头,又在马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具体说的什么,太皓和若水都没有听清。 等商芒在马耳朵边讲完话,他又拍了一下马背,只见那匹马慢慢走了起来,并且逐渐加快了速度,起初若水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这匹马却很平稳,她便放下心来。 看着若水远去的身影,商芒问道:“这是老夫的侄媳妇?” 太皓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她是侄儿来时在船上遇到的女子,侄儿见此女子可怜,就把她带在了身边。” 商芒笑道:“没想到侄儿心地如此善良。” 他们边走边聊着,太皓还告诉他曾在吐蕃遇到过七师叔易思,可是易思师叔却在那时遇害了。商芒听了很是心痛,但听到太皓已为其报仇雪恨,也感到有些欣慰。 太皓主动帮商芒拿着长柄大刀,太皓感觉这把大刀非常特别,便向商芒问道:“师叔,《依猫画虎》的刀法,就是用的这种刀吗?” 商芒道:“没错,这把刀名叫陌刀,其特点就是……这是一把两面刃的刀,通长一丈,重十五斤。” 太皓问道:“如今侄儿已学会了《雪猫扑影》的拳法,以及《闲猫听海》的指法,不知能否跟师叔学习《依猫画虎》的刀法?” 商芒道:“《猫祖神功》共九卷,你已学会了两卷,已经超过了江湖上大多数的习武者了,并且你还学会了‘玖丘剑法’,已经掌握了一项兵器,再学《依猫画虎》,你哪能带那么多兵器在身上。” 太皓思量片刻,点头说道:“师叔说得对,是侄儿贪心了。” 商芒道:“在这世上,除了我师父之外,还真没有谁能将《猫祖神功》全部练成的。当初我那个八师弟哲枭有过将《猫祖神功》集齐的想法,还到处找我们几个师兄弟,可是我们怎么会让他得逞呢,他自小心胸狭窄,最后也是被气死的,可气死他的并不是他的几个师兄,而是他的那四个徒弟。他那四个徒弟有着和他一样的想法,就是要将《猫祖神功》全部学会,可就他们那点能耐,想要集齐《猫祖神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三年前他们不知怎么得知我隐居于此,便来这里找我要秘籍,可是他们来一次我打跑一次,来两次我就打跑两次……从此再也不敢到这里来打扰我。” 太皓道:“他那四个徒弟,侄儿也认识,而且与他们多次交过手。” 商芒问道:“那你没把《雪猫扑影》和《闲猫听海》的秘籍交给他们吧?” 太皓道:“当然没有,就算是侄儿死了,也绝不会让秘籍落入他们手中。” 第151章 太皓到达东白山 太皓继续向商芒请教:“师叔,侄儿想请问您,如何有效应对倭寇的攻击,尤其是那些倭国武士?” 商芒道:“等到了东白山,我再告诉你。对付那些倭国武士,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太皓也知道对付那帮倭寇绝非易事,毕竟东方帝国沿海官兵及百姓几年来一直在抗倭,可始终没能将倭寇彻底消灭掉。 太皓问道:“那对倭国男女还会再来吗?” 商芒道:“他们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肯定还会再来的,他们是想把《依猫画虎》秘籍从我这里抢走,但是,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难道他们也想集齐九卷《猫祖神功》?”太皓继续问道。 商芒道:“并非如此,倭国武士喜欢用刀,只是他们用的是倭刀,他们知道《依猫画虎》是一套绝世刀法,虽然是用的陌刀,但是他们想将秘籍夺去,用倭刀来练《依猫画虎》,形成一种新的武功。这些都是倭寇惯用的伎俩,总是善于将东方帝国的文化和技术进行改良和创新,并将其转化为自己的独特风格。无论是他们的服装、武器、武术还是文字,都是从东方帝国学去的。” 太皓道:“这些倭寇如此可恶,我一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商芒道:“我在这里与那么倭国武士已经对抗多年了,他们换了一批又一批,武功一个比一个强大,越来越难对付了。你记住刚才那两名倭寇的脸,他们的武功极其邪魅,你以后少不了要与他们对抗,那个男武士叫藤原仲一,他的师父也是一名倭国武士,死在了我手上,所以他一直想找我为他的师父报仇。那个使用暗器的女武士我还没有查到是什么来头,不过看招法,她的武功应该是在东方帝国所学。” 太皓问道:“像他们这样的倭国武士,现在在这里有多少?” 商芒道:“少则几十,多则数百,具体有多少,我们是不清楚的,因为他们的长相与东方帝国子民相似,所以你走在路上遇到的武林高手,很难分辨他们是不是倭寇,并且他们善于伪装,有很多倭寇早已学会了东方帝国语言,并且说得非常流畅,你要警惕忽然向你称兄道弟的百姓,很有可能他是伪装成东方帝国子民的倭寇,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杀害。” 太皓道:“侄儿多谢师叔的提醒。” 此时天色渐暗,他们走过几条崎岖的山路,来到了一座庭院,庭院里已点起了灯笼,在众多灯笼的映照下,庭院无比明亮。庭院大门旁竖着一块石头,石头上刻着六个大字:妇女不得入内。 商芒道:“我们到了。” 太皓感叹道:“好气派的一座庭院,在这山中有这样一座庭院,像是到了世外桃源一样。” 他们走进庭院大门,一名童子走来,先像商芒行了一礼,接着说道:“师父你回来了,师兄们都在后院练着呢。” 那名童子从太皓手中接过了商芒的陌刀,又让太皓将自己腰间的长剑拿了下来,太皓不知有何意图,便问道:“为何要将我的佩剑拿去?” 童子道:“进入这座庭院的都要卸去兵器,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商芒道:“侄儿,你就把你的佩剑给他,这是老夫最小的一个徒弟,他叫尹亥,性情憨直,你要是不给他,他是不会让你进门的,连老夫的面子都不会给。” 太皓只得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尹亥,进入庭院后,太皓看到这座庭院很大,占地足有数亩,院子里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还有一些水池和凉亭,整个院落十分雅致。 商芒直接将太皓带到了后院,只见后院里十多名赤身裸体的男子正在那里运气打坐。太皓心想:怪不得不让若水过来,原来这里的男子都是不穿衣服的。 商芒道:“他们正在修炼真气,我们先不要打扰他们。” 太皓轻声问道:“修炼真气为何要脱去身上的衣服?” 商芒解释道:“因为他们修炼的是真气,吸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而真气需要从身体内部激发出来,所以我们需要脱去衣服,让身体更加放松,更容易激发真气。” 太皓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原来如此!” 商芒道:“先带你到茶室去,等他们修炼完真气,我再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这些徒弟。” 当下,太皓又跟随商芒来到了茶室,茶室里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一张茶桌和几个坐垫。坐下后,商芒道:“与那帮倭寇对抗,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致命弱点,才能将他们击败。” 太皓问道:“师叔,他们的致命弱点是什么?” 商芒反问道:“你可知倭寇为何战斗力会那么强,让东方帝国子民连续多年受其滋扰?” 太皓道:“侄儿不知。” 商芒喝了一口茶,缓缓道:“第一,是因为,倭国是一个岛国,倭寇在海上的时间比较长,他们熟悉海洋环境,懂得观察天象,特别是能准确预知风浪、潮汐的时间。此外,他们还掌握了一些航海技术,如使用指南针、制作海洋地图等,使得他们能够在海上自由航行。这些技能和知识为他们的作战提供了有力的支持。第二,是因为倭寇的武器装备也比较精良。他们通常使用刀、枪、箭等传统武器之外,他们还会研究出许多新的武器,再加上那些倭国武士,他们非常善于学习,东方帝国许多武功高手的招式他们都会很快学会,使用那些武器,再加上自己学会的武功,使得他们在战斗中具有很强的攻击力和防御能力。第三,是因为倭寇的组织和纪律性也比较好。他们通常是由一些海盗头目领导,有着明确的任务分工和行动计划。此外,他们还有一套完整的组织体系,包括情报收集、倭兵调配、后勤保障等方面。这些措施使得他们在作战中能够更加有序地展开行动,提高了战斗力。” 商芒又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倭寇的致命弱点就是他们的心态,他们总是抱着侵略和掠夺的心态,这使得他们在战斗中失去了理智,无法冷静应对敌情。而我们,只要能够保持冷静和理智,就能够在战斗中找到他们的破绽,从而击败他们。可是有一点你要记得,那些倭寇成群结队手拿倭刀进攻时,东方帝国的士兵却无力反抗,所以一定要找到一种可以对付他们的兵器才可以,虽然那些倭国武士可以一对一与之拼杀,但是面对成群的倭寇,却很难将其打败。这就是倭寇多年来一直嚣张的主要原因。” 太皓沉思片刻,说道:“没想到师叔已将那些倭寇了解得如此透彻。” 商芒站起身来,对太皓说道:“徒弟们现在应该已经修炼真气完毕了,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他们。” 太皓跟着商芒回到了后院,只见院子里那十几个男子已经将衣服穿好,在练着刀法。商芒道:“徒儿们,先不要练了,到师父这边来。” 那些男子走过来,纷纷向商芒问道:“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商芒道:“我也是刚回来,徒儿们,今日白天你们下山有找到倭国武士的所居之处吗?” 只见他们纷纷摇头,表示并没有找到。 商芒道:“没有找到明天就继续去找,一定要将那些倭国武士在这边的所居之处找到。”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位是师父的侄儿太皓,是要到温川城上任的新任城主,要去前线抵御倭寇。我们已与倭国武士战斗多年,前前后后解决了五名倭国武士的性命。可是来到东方帝国的倭国武士越来越多,他们的武功也越来越高,给我们带来了越来越大的困难。侄儿,我来为你介绍一下我这些徒弟……” “这是我的大徒弟,名叫潮子。” “这是我的二徒弟,名叫普丑。” “这是我的三徒弟,名叫浮寅。” “这是我的四徒弟,名叫侯卯。” “这是我的五徒弟,名叫农辰。” “这是我的六徒弟,名叫涂巳。” “这是我的七徒弟,名叫永午。” “这是我的八徒弟,名叫掌未。” “这是我的九徒弟,名叫铁申。” “这是我的十徒弟,名叫邰酉。” “这是我的十一徒弟,名叫滕戌。” 太皓向他们一一拱手施礼,他们也向太皓纷纷回礼。 潮子问道:“莫非师父的意思是要我们与官府联手抗倭?” 商芒道:“不错,这些年官府一直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官府也并不知道倭寇的真正实力,官府与我们合作,共同对抗倭寇,才能更有效地保护百姓的安全。” 太皓听到此处,才得知师叔的真正用意,忙问道:“师叔,您的意思是让他们跟着侄儿去温川城?” 商芒道:“侄儿,这正是师叔的意思,把你带到这里来,也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不知侄儿是否愿意带上我的这些徒弟?” 太皓惊喜道:“太好了师叔,我当然愿意,我现在需要更多的帮手,特别是自身会武功的。” 商芒道:“我已将《依猫画虎》前四招传授给了我这些徒弟,他们的作用是对付倭国武士的,目前对付倭国武士,使用陌刀最为合适。但是要对付那些成群结队的倭国海盗,就不能用陌刀了,你一定要找出可用于群战的兵器。” 普丑问道:“如若去温川城,是否还要寻找倭国武士的居处?” 商芒道:“当然要找了,而且,我猜测倭国武士的居处可能就在温川城。” 太皓问道:“师叔,我们为何非要找到倭国武士的所居之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wap. 第152章 商芒忽告知退隐 商芒道:“这些倭国武士与普通的倭寇不同,他们的行迹极其诡秘,就算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与他们大战几个回合之后,他们若是处于下风,一个鬼影闪身便会逃走了,正所谓‘来无影,去无踪’,所以要想杀他们是非常困难的。只有找到他们所居之处,才能知道他们的底细,然后将他们一举消灭。” 太皓点头道:“师叔所言极是。” 商芒继续说道:“侄儿,师叔将这十一位徒弟交给你了,希望能助你尽早将倭寇彻底铲除!” 太皓恭敬地向商芒行了一礼,说道:“有这些师兄弟的助力,何愁倭寇不灭,侄儿多谢师叔的信任。” 商芒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在场的众位说道:“好,徒儿们,从今天开始,你们跟随我这侄儿一同抗倭。记住,你们的目标是那些倭国武士,但是切不要莽撞行事,抗倭之路上要时刻保持警惕。” 太皓道:“谨遵师叔的教诲!” 十一位徒弟齐声应道:“谨遵师父的教诲!” 潮子又问道:“师父不和徒儿们一起去吗?” 商芒道:“那两个倭国武士已经知道了我们这里,他们肯定还会再来,我们决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今日我本想试探一下他们的真正实力,但却也暴露了为师的武力。因为他们的招法太过邪魅,特别是他们一男一女联手对抗之时,一招一式配合得天衣无缝,令为师不得不小心应付。若不是我这侄儿及时出手,为师恐怕还要再与他们对战几十回合,才能勉强将他们打败。在不知道倭国武士数量到底有多少时,我们也不可将实力全部向他们展现。” 太皓和商芒的徒弟们听后,纷纷表示理解并会小心行事。 商芒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对抗倭国武士,为师有些劳累了,所以为师决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找一个僻静之所,修炼真气。等为师回来之时,也将是彻底消灭倭寇之日。徒儿们,为师已将《依猫画虎》的前四招教给了你们,今日为师把后面五招给你们打上一遍,你们能记多少就记多少,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的悟性了。” 徒弟们听后,纷纷表示会认真记住。太皓则表示要回避一下,而商芒则对他说道:“侄儿,你不用回避,在一旁看着即可,看一看《依猫画虎》与你练的《雪猫扑影》和《闲猫听海》套路上有什么区别。” 太皓笑道:“师叔就不怕我将《依猫画虎》学了去?” 商芒笑着回应道:“那不正合你意吗,你要是对武学的悟性真那么高,我怎么又能拦得住你,再说我也没有说过你不能学《依猫画虎》,只是学的武功招式太多,真到用的时候,怕你不能随机应变,在江湖上一位剑客只会认真练剑,而不会去学刀,一个习武者,只要能把一种武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就能成为一代宗师,有时候,武功会的多了,反而会不好。” 太皓道:“师叔教诲的是,侄儿谨记在心。” 商芒向徒弟们说道:“徒儿们,你们先将《依猫画虎》的前四招打一遍。” 只见他十一位徒弟站好位置,手持陌刀,整齐划一地开始操练起来。 商芒站在他们前面喊着招式的名字,每喊一声徒弟们便将招式对应的动作打上一遍。 《依猫画虎》第一招名叫“生龙活虎”,这是陌刀的基本招式,通过挥舞刀身,产生强大的力量。在战斗中,使用者可以利用这种力量轻易地砍断敌人的防御装备。 《依猫画虎》第二招名叫“敲山震虎”,这是一种高超的进攻技巧,使用者会用陌刀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圆弧,然后猛力向下斩去,目标通常是敌人的身体或头部。 《依猫画虎》第三招名叫“断蛟刺虎”,这是一种连续的攻击招式,使用者会快速地挥舞陌刀,连续向敌人发起攻击。这种攻击招式可以让敌人无法抵挡,从而迅速取得胜利。 《依猫画虎》第四招名叫“开柙出虎”,这是一种极其强大的攻击招式,使用者会用陌刀向正前方横扫。随后由左上到右下砍去,再向左横扫,随后由左下到右上猛地提起。这样就能使对手难以躲避,甚至被砍成两半。 商芒看着徒弟们将前四招练完,他又大声喊道:“尹亥,把为师的刀拿来!” 待尹亥将商芒的陌刀送来后,他便开始向徒弟们传授《依猫画虎》的后面五招。他口述着每个招式的名字和动作,十一位徒弟则认真地听着,一遍又一遍地模仿着。 《依猫画虎》第五招名叫“畏蜀如虎”,这是一种防御招式,使用者将陌刀横放在胸前,以抵挡来犯者的袭击。这一招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防守方法之一,因为它既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又能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当敌人再次攻击之时,将陌刀在身前抡出一圈刀花,然后猛地向下劈砍。 《依猫画虎》第六招名叫“没羽之虎”,这是一种灵活的进攻技巧,使用者会用陌刀在空中画出一系列复杂的轨迹,让敌人无法预测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依猫画虎》第七招名叫“笑面老虎”,这是一种悄无声息的进攻招式,使用者会利用陌刀的轻便和灵活性,在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近并发动攻击。 《依猫画虎》第八招名叫“一林二虎”,这是一种大规模的攻击招式,使用者会集中所有的力量,一次性对敌人发动猛烈的攻击。 《依猫画虎》第九招名叫“握蛇骑虎”,这是陌刀的最强大招式,使用者会用尽全身的力量,向敌人发动一次毁灭性的冲击。这种攻击方式可以轻易地摧毁一切障碍物,是决定战斗胜负的关键一击。 打完最后一招,商芒收起陌刀,对众位徒弟说道:“徒儿们,这就是《依猫画虎》的后五招,你们一定要用心领悟!” 徒弟们齐声回应道:“师父放心,徒弟定会用心领悟!” 太皓在一旁也认真观摩着《依猫画虎》的各个招式,他发现《依猫画虎》的每个招式都有其奥妙之处,需要细心揣摩才能真正掌握。 此时已是深夜,商芒让徒弟们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跟随太皓离开此处。 当晚,太皓向商芒问道:“师叔,您说离开这里,您要去何处修炼真气?” 商芒道:“江湖之大,自有清静之处。” 太皓道:“要不师叔与侄儿以及师兄弟们一同去往温川城,这样侄儿也可以照顾着师叔。” 商芒道:“侄儿,你会有你自己的事去做,而且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练武的奇才,同时你也是一个忠义之士。我的这些徒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 太皓道:“说到那些师兄弟们,侄儿倒想问师叔,师叔最小的那个徒弟尹亥,为何不和其他师兄弟一起练功呢?” 商芒笑道:“尹亥可是一个怪才,他虽然不善言辞,且脾气古怪,但却天生神力,我们用的陌刀有十五斤重,可他却要用重达一百五十斤的陌刀刷起来才趁手。除此之外,他与师兄在一起练功时,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打起来,他的那些师兄没有一个喜欢他的,从此以后,我就让他负责看守这宅院,不让他与他的师兄在一起练功。” 太皓点头道:“一个武学怪才,肯定也是在武学方面悟性极高的天才,我还真想跟这个师弟切磋一下武艺。” 商芒大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切磋武艺这事,最好不要发生在师兄弟之间,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倒不如去对付那些敌人。” 太皓回应道:“师叔说的是,敢问师叔何时回来?” 商芒缓缓道:“等你们将倭寇全部消灭之时,也是我回到此地之日,我已与倭国武士抗争多年了,倭国武士却不断增加,当地的海商却与那些倭寇勾结,让我们的抗争增加了很多困难。如今抗击倭国武士的主力也该换成我这些徒弟了,不过一旦你有事解决不了时,你可到这里来,将你遇到的麻烦,告诉尹亥,他会找到我的。” 太皓道:“侄儿明白了……师叔一定要保重身体!” 商芒微笑点头,然后叮嘱太皓几句,便各自休息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太皓和商芒的十一位徒弟起床后,发现商芒早已离开。太皓向尹亥问道:“尹亥师弟,你可知师叔是何时离开的?” 尹亥只是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师父何时离开的。 太皓向尹亥要回了自己的兵器,随后便带领十一位师兄弟向尹亥告辞,离开了东白山的这处宅院。 东白山离温川城相距约四百里,他们在山下找到一家马场,买了十二匹骏马,骑上马便开始赶路了。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东方天际出现一道鱼肚白,阳光照得整个山林一片明亮。此时,他们听到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忽然前方被一排黑衣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太皓勒紧马绳,向他们问道:“你们是谁,有何贵干?” 那十一个师兄弟手握陌刀,紧握刀柄,准备迎战。潮子向太皓说道:“他们是倭国武士,我们之前曾经交战过一次,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变得更加强大了。各位师兄弟准备好战斗吧!” 太皓看他们的长相,和昨日见到的那名倭国男武士确实相像,便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场战斗非常关键。他深吸一口气,骑在马上,手持长剑,率领着师兄弟们冲向敌人。 双方的刀剑在空中交错着,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太皓和师兄弟们奋勇作战,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敌人逼退。 然而,倭国武士的实力非常强大,他们不断地进攻,让太皓和他的师兄弟们陷入了苦战之中。太皓感到自己的力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整个战斗,他必须要用其他武功招式来打退这些倭国武士。 第153章 太皓夜入温川城 太皓携众位师兄弟与倭国武士大战数十回合之后,依然难分高下,他便收起了长剑,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着那些倭国武士使出了《雪猫扑影》最后一招“渺无踪影”,这一招刚刚使出,两名倭国武士脚底瞬间不稳,摔倒在地。普丑见状纵身从马背上跳下,挥刀向那两名倭国武士的身上砍去,可刀落下之时,那两名倭国武士却瞬间消失了。随即,其余的倭国武士也跟着身形一闪,不见了踪迹。 太皓感叹道:“这倭国武士果然来无影去无踪……” 话音未落,却听到一声女子的邪魅笑声,随即一支飞镖袭来,太皓一个闪身,躲过了飞镖,可那飞镖却射向了太皓身边的骏马,那只马哀嘶一声瞬间倒地,一命呜呼了。太皓喊道:“各位师兄弟小心!” 此时,一男一女站在他们面前,众位师兄弟跳下马,准备再次迎战,那对男女便是太皓昨日见到的。太皓已知那名倭国男武士名叫藤原仲一,却不知那名女武士叫什么名字。藤原仲一向他们问道:“商芒在哪里?” 太皓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倭寇竟然会说东方帝国语言。” 潮子回应道:“你们要找我家恩师有何事?” 藤原仲一道:“你们的师父躲哪里去了?你们识相点,我们只找你们的师父,快告诉我商芒在哪里!” 太皓怒喝道:“藤原仲一,昨日放过你们一马,今日可不能轻易饶过你们了。” 藤原仲一好奇道:“你竟然认识我?” 太皓正色道:“少废话,看招!” 太皓拔出长剑,向藤原仲一挥去,没想到藤原仲一却轻易躲过这一剑,那名倭国女武士欲挥出飞镖,却不想被潮子提刀挡住。一时间双方大战成一团,战斗十几回合后,两名倭国武士依然是鬼影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太皓与师兄弟们整理好行装,准备再次出发,由于太皓的马被那名倭国女武士杀害了,只得重新去买了一匹马回来。 在路上,太皓向众位师兄弟说道:“倭国武士果然来无影去无踪,我们一定要小心,为了安全起见,这一路上我们不再停留,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温川城。” 太皓与众位师兄弟快马加鞭,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到达了温川城,可此时已是深夜,温川大门紧闭,太皓在城门下叫喊了一阵,却没有一个士兵回话。潮子出主意说,可以爬上城楼去看一看,为何这座城门连一个守门士兵都没有。 于是他们便让轻功最好的十师弟邰酉爬上城楼,等邰酉爬上城楼后,却一时没有了动静,太皓猜测已发生了意外。潮子便让九师弟铁申再次爬上城楼,太皓对铁申说道:“我猜测这里并不是没有守门士兵,而是躲藏在了城垛之后,他们应该是把我们当成倭寇了。你上去告诉他们,就说……新任城主太皓驾到,让他们放心打开城门。” 铁申应道:“好!”说完便跃上城墙,他身手敏捷,很快便到了城头之上。 铁申到了城头上,发现果然有很多士兵,的确躲在城垛之后。而邰酉被四名士兵按倒在地,并用一团布,堵住了他的嘴。几名士兵欲来抓铁申之时,铁申大喊道:“新任城主太皓大人驾到,速开城门!”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但并未相信他的话,铁申摆起架势准备与他们相战,几名士兵一拥而上,铁申当即打倒两名士兵,旁边的士兵见状,召集数十名士兵围了过来,铁申没有拿兵器,而那些士兵却手持长矛,铁申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束手就擒。铁申被按在地上时,再次喊道:“我们不是倭寇,是新任城主太皓大人来此处上任了,你们不开门的话,就等着受责罚吧!” 士兵甲问道:“近日冒充成温川城百姓、官员,想要进入温川城的倭寇太多了,凭什么相信你!” 铁申道:“你直接朝城门下喊一声,问一问便是了,太皓大人就在城门外等候。” 士兵甲说道:“新任城主怎么会大晚上过来,我看其中必定有诈,你们是想等着我们探出头去,就要用暗器攻击我们吗?我们可不会再上当了!” 铁申解释道:“我们真不是倭寇!” 士兵乙向士兵甲附耳低言道:“要不我们去跟双玉大人禀报一声,万一这次是真的?” 士兵甲点头道:“好,我去向双玉大人禀报一声,你们看好他们两个。” 随后,士兵甲便离开了。铁申怒声道:“还不把我们放开,等你们的长官到来时,你们就等死吧!” 士兵乙道:“把他的嘴也给堵上,把他们两个都捆起来!” 当下,铁申和邰酉都被捆了起来,嘴巴也被堵住无法再说话。 太皓和其余的师兄弟在城门口等了许久,发现铁申上去之后没有任何消息,便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潮子想要和其他师兄弟一起冲上城楼,但被太皓拦住了。太皓劝说道:“我们现在深夜来到这里,他们有所防备也是正常的。我认为铁申和邰酉两位师弟只是被他们抓住了。我们稍等片刻,如果半个时辰后他们还不开门,我们再杀上城楼也不迟。” 太皓和师兄弟们在城门口焦急等待,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但城门依然紧闭,没有丝毫动静。就在半个时辰即将到时,城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在几名士兵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若水姑娘。 那名男子道:“下官温川城守城副将双玉,恭迎城主大人。” 太皓道:“免礼,那么晚了双玉大人还亲自出来迎接,真是失礼之至。” 若水从双玉身后走了出来,说道:“太皓大人,你怎么那么晚才来?” 双玉道:“太皓大人莫怪我等过于小心谨慎了,因为最近倭寇经常假扮成温川城百姓和温川城的官员混入城中,南竹将军便下令到了夜晚温川城不得随意出入,所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下官不认识太皓大人,便将若水姑娘带上了,以免再次被倭寇欺骗。” 太皓道:“双玉大人莫要过多解释,倭寇太过于狡诈,本官理解城中百姓以及官员的处境。”他看了看双玉身边,问道:“不知我那两位师弟在哪里?” “我们在这呢!”铁申和邰酉齐声道。 只见他们从双玉身后走了出来,双玉再次向他们两个道歉道:“两位兄弟受苦了,还请原谅!” 铁申“哼”了一声,说道:“都告诉你们新任城主太皓大人驾到,你们竟然还把我们抓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双玉躬身道:“是本官办事不周,还请二位兄弟恕罪。” 太皓道:“双玉大人,您不必多说了,我会跟我这两位师弟解释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进城吧!” 说完,他们一同进了城。 太皓与十一位师兄弟进了温川城之后,若水便带领着他们前往城主府。在途中,若水向太皓讲了来温川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皓认为若水能独自到达温川城,足以见得其内心的勇敢,太皓也为她讲述了,来时在路上遇到了倭国武士,并与之打斗的事情,若水听了不由得为之佩服不已,如此无畏的勇气真是令自己自叹不如啊。 来到城主府门口,若水推开大门,他们走了进去。城主府内宽敞明亮,装饰豪华,让他感到舒适和安心。在前厅墙壁中央,一张巨大的地图挂在墙上,标示着温川城周边各个区域以及倭寇可能出没的地方。 太皓走到地图前,在烛光的照耀下,仔细观察起来。他发现倭寇的活动范围非常广泛,几乎覆盖了整个温川城周边地区。这让他感到压力倍增,但也更加坚定了他消灭倭寇的决心。 太皓与十一位师兄弟都已饥肠辘辘,管家为他们准备了一些食物。这些食物虽然简单,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珍贵和美味。他们一边品尝着饭菜,一边聊着天,缓解了长途跋涉的疲惫和紧张。 吃过饭后,管家便给他们每一位分了不同的房间,他们便进入各自的房间开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管家带着太皓和十一位师兄弟参观了城主府的其他地方,包括兵器库、训练场等。里面的设施都非常齐全,可以保证他们在战斗中和生活中的安全和便利。 参观完毕后,守城副将双玉来到了城主府,见到太皓后,他先向太皓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太皓大人,今日南竹将军带兵到海边去征战倭寇了,临走之时,嘱咐下官来向太皓大人禀报倭寇目前的情况。” 太皓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南竹将军此次出征十分关键,倭寇的实力不容小觑。他立刻询问双玉副将关于倭寇的情况,希望能够了解更多的情报。 双玉道:“南竹将军到任温川城后,几乎每日都会去征战倭寇,虽然倭寇难以消灭,但敢于滋扰温川城沿海的倭寇逐渐减少了。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周边的几座城池纷纷出现倭寇入侵现象,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前几日接到圣旨,圣旨上说东南沿海城池连年遭受倭寇滋扰,命令沿海几座城池携手抗倭。由太皓大人和南竹将军作为抗倭首要将领,主持抗倭之战,希望沿海大小城池官员多加配合。昨日,金唐城城主乐天派金唐城守城副将立青到衙门拜见太皓城主,是下官接见的,由于太皓城主还未到达温川城,下官便让他在客栈住了一晚,太皓大人现在是否要见一见他?” 第154章 阿虎阿豹假献礼 太皓听闻此事,急忙让双玉副将派手下邀请立青大人到了城主府上。不久之后,一位身穿官服的青年男子来到了城主府,他正是金唐城的守城副将立青。 在城主府的前厅里,立青见到太皓后,急忙上前行礼道:“下官参见太皓大人!” “你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太皓对着立青笑问道:“本官因为路上遇到了一些事,耽搁了一晚,让立青大人久等了,不知立青大人昨晚在客栈睡得如何?” 立青听了太皓的话,微微一笑,说道:“下官昨晚休息得还算不错,只是有些担心城池的安全。” 太皓点了点头,示意立青坐下来,然后问道:“立青大人,不知你来温川城找本官有何事?” 立青拱手道:“下官奉乐天大人的命令,特地来温川城拜见太皓大人,是想问一下大人对抗倭之事,有何需要金唐城帮忙的地方?” 太皓道:“如今倭寇横行,不只是温川城受到滋扰,周边一些城池也同样受到侵犯,刚才本官听双玉副将说皇上前不久下了一道圣旨,命令沿海几座城池携手抗倭,共御外敌!” 立青道:“乐天大人也是收到了同样的圣旨,所以才派下官来这里面见太皓大人的。” 太皓问道:“金唐城里可曾有倭寇出现过?” 立青回答道:“倭寇已在东南沿海一带肆虐多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活动。年初,有一群倭寇顺着金唐湾攻入了金唐城,由于金唐城一直没有守城大将,乐天大人便亲自带兵与那些倭寇对战,利用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将那群倭寇赶出了金唐城。乐天大人从那之后下令增加了金唐湾的兵力,以防倭寇再次入侵。” 太皓听完立青的回答,心中为金唐城能够成功击退倭寇的进攻而赞叹不已。他又问道:“那金唐城在防御倭寇方面,是否有一些特别的经验和措施?” 立青回应道:“要说抗倭的经验,下官认为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要加强城墙和城门的防御措施,比如加固城墙、加装箭塔、陷阱等,防止倭寇从城门或城墙进攻。第二,加强河道的防御,以免倭寇走水路进入金唐城,比如那些倭寇就是从金唐湾进入的金唐城。第三,组织士兵进行巡逻和警戒,发现异常情况及时报告,防止倭寇趁机偷袭。除此之外,还要在沿海地区设置哨所和烽火台,以便及时掌握敌情。” 太皓听完立青的回答,深有感触。他表示非常感谢立青大人向自己分享金唐城的抗倭经验,并承诺会将这些经验应用到温川城的防御工作中去。 立青继续说道:“太皓大人,如果温川城有事需要我们金唐城的士兵支援时,还请太皓大人告知。今日能见到太皓大人,下官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下官这就回金唐城去了。” 太皓并没有挽留,只是告诉他路上可能会有倭寇出没,要多加小心。 此时,潮子来到前厅,向太皓说道:“师弟,我要与师弟们去寻找倭国武士的踪迹,师父说很有可能他们的所居之处就在温川城,我们要去找一找。” 太皓道:“好,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们离开后,太皓向双玉副将问道:“双玉大人是何时来到此地的?” 双玉道:“下官在温川城任职已有四年的时间了,本来下官只是一名校尉,正杞宰相来到温川城时,查到前任城主及守城大将贪赃枉法、勾结外敌,被正杞宰相就地正法了,随后又罢免了温川城守城副将等十几位官员的官职,正杞宰相便提拔下官成为了新的守城副将。” 太皓点了点头,接着对其笑着说道:“正杞宰相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双玉道:“太皓大人说笑了,下官怎么算是什么英才呢,下官早已听说过太皓大人的英勇事迹,太皓大人在讨伐北方叛军时,连续攻下被叛军占领的数座城池,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令下官佩服不已。” 太皓谦虚地笑了笑,然后对双玉说道:“双玉大人过奖了。我们要时刻铭记朝廷的使命,保卫边疆,保家卫国。” 双玉问道:“昨日下官见到太皓大人身配一把宝剑,难道太皓大人还是一位剑客?” 太皓道:“我是学过一套剑法,但也称不上是剑客,因为我更擅长的还是拳法。” 双玉道:“看太皓大人的身形,便知太皓大人一定是一位武功高强者。” 太皓道:“会一些防身技巧罢了,不知双玉大人可曾学过武功?” 双玉道:“下官幼年时曾跟随叔父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拳脚功夫,后来也学过一些刀法和枪法,但一直没有真正拜过师。” 太皓道:“双玉大人既会刀枪,又会拳脚功夫,实在是难得的武艺之才。” 双玉谦虚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此时,管家来报,说门外有两名商人求见。 太皓顿觉有些好奇,他便命管家将两名商人引入前厅。这两位商人一脸焦急,见到太皓后立刻跪地行礼道:“草民拜见城主大人,听闻城主大人已来温川城上任,草民特送一些薄礼来祝贺城主大人。”说着他们双手举出两个宝盒出来。 太皓疑惑道:“本官昨日夜晚才赶到温川城,你们是怎么知道本官已经上任的?” 那两名商人顿时不知如何回答,太皓见状,料定其中必有问题,他便低声向双玉副将问道:“双玉大人认识他们吗?” 双玉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他们。 太皓欲再次问那两名商人,是从哪里得知自己到此上任的。其中一名商人突然说道:“回大人,草民是从驻守在城门的士兵口中得知的,所以带着一点心意就来了,还请城主大人笑纳。” 太皓看了看他们手中举着的宝盒,说道:“你们站起来回话,你们拿的这是什么东西?” 那两名商人起身后,其中一名商人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宝盒,说道:“草民带来的这件宝物是采购自倭国的一件红珊瑚手串,城主大人带着他定能够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另一名商人也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宝盒,说道:“草民带来的这件宝物是产自倭国的一颗樱花石,城主大人将它放在卧房之中,可保太皓大人青春永驻!” 太皓的脸色一变,冷声说道:“如今正是抗倭大战之时,你们送给本官产自倭国的东西,究竟有何居心?把这些东西拿回去!” 那两名商人被太皓的气势所吓到,连忙再次跪下求饶:“草民知错了,草民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城主大人的敬意,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这红珊瑚手串和樱花石,原本是我们准备送给城主大人的礼物,既然太皓大人不喜欢,那我们就收回便是。” 太皓冷哼一声:“平白无故的来给本官送礼,而且还是产自倭国的东西,你们应该也知道本官到温川城上任就是来抗倭的,连我们这位守城副将都不认识你们。本官看你们并不是东方帝国的子民吧,快说,你们是不是倭寇假扮的!” 那两名商人听后,一边接连磕头,一边哀求道:“草民真是东方帝国的子民,草民世代居住在温川城,只是在刚开始经商,时间还不长,所以守城副将大人不认识草民,还请城主大人恕罪。” 双玉提醒太皓道:“太皓大人,要不将司户参军庚广叫来,查一查温川城有没有他们俩的户籍?” 太皓点头道:“也好,那就将司户参军叫来,本官就要看看你们两个是不是东方帝国的子民。” 双玉副将让一名士兵到衙门去叫司户参军,并告知他让司户参军将温川城的户籍册带来。 司户参军是掌管户籍、赋税及仓库出纳的官员,请司户参军来查这两名商人的身份,显然不是什么难事。 双玉副将向太皓道:“温川城衙门就在城主府对面,太皓大人稍等片刻,司户参军就会过来了。” 在等待司户参军到来之时,太皓向那两名商人问道:“本官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的户籍是不是在温川城?” 其中一名商人道:“回大人的话,我们两个的户籍都在温川城。” 太皓继续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草民名叫阿虎,他叫阿豹。”那名商人继续回答道。 太皓道:“一个叫阿虎,一个叫阿豹,难不成你们还是亲兄弟?” 阿虎道:“大人说得没错,我们就是……亲兄弟。” 太皓道:“那你们为何要给本官送那么贵重的礼物?是想让本官一来到温川城,就落下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吗?” 两名商人齐声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太皓问道:“那你们说,你们是何居心?” 阿虎吞吞吐吐道:“我们以为这是……这是……每一位新任城主的惯例,所以……” 太皓问道:“此话怎讲?” 阿虎道:“因为以前的城主上任之时,当地的商人都要给城主送礼庆贺,以保证自己的生意能够顺风顺水,所以……” 就在此时,在一名士兵的带领下,司户参军拿着一本厚厚的户籍册来到了前厅。司户参军一进入前厅,便先向太皓恭敬地行礼道:“下官司户参军庚广参见城主。” 太皓道:“司户大人请免礼,时间紧急,来不及到衙门去,就把你请到这里来了。没想到司户大人来得还挺快,这两个商人,一个叫阿虎,一个叫阿豹,请你查一查,他们是不是温川城的百姓?” 庚广司户应了一声,随即向那两名商人又询问了几句话之后,便将户籍册放在案几之上开始仔细查找起来。 庚广司户仔细查看了一番后,抬起头来对太皓说道:“回禀城主,经过下官的查看,这两名男子的确都是温川城的户籍居民。家住温川城犬坑村,其父母早亡,阿虎为长兄,阿豹为次弟。只是他们的身份并非‘商’,而是‘农’。” 第155章 布坤透露海盗事 太皓听了庚广查询的结果之后,便让庚广回了衙门。他继续向阿虎阿豹问道:“你们既然是农民,为何要说自己是商人?” 阿虎道:“草民刚才说过了……草民是刚开始经商,时间还不长,不懂官场上送礼的规矩,还请城主大人恕罪!” 阿豹附和道:“请城主大人恕罪!” 太皓听了阿虎和阿豹的解释,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你们是刚刚开始经商,那么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 阿虎与阿豹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过了半晌,阿虎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们是……是做宝石生意的,就是把倭国的宝石买过来,然后……然后再卖给温川城的百姓。” 太皓从他们的表情及说话语气中,便很容易判断他们是在说谎,但是太皓并没有拆穿他们。反而继续向他们问道:“那你们生意做得很好吧,本官想知道,一颗宝石从倭国运到东方帝国能赚多少钱?” 阿虎回答道:“呃……一颗宝石能赚……能赚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看来这宝石生意做得不错。那你们宝石的买入价多少?卖出价又是多少?是用什么将宝石运过来的?一次能运多少?有没有遇到过海盗?你们做宝石生意是否合法?”太皓继续问道。 阿虎与阿豹瞬间哑口无言,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太皓会问这么多问题,而且这些问题都非常具体和深入。他们在回答太皓的问题时,明显感到他们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太皓看出了他们的紧张和不安,便停止了询问。他对阿虎和阿豹怒斥道:“行了!你们不要撒谎了,本官看你们从来没有经过商吧,快说,你们来城主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说实话,就拉出去斩首!” 阿虎与阿豹接连磕头,哭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说实话,我们说实话……” 太皓大声喊道:“说!” 阿虎声音颤颤巍巍道:“这都是布坤让我们干的,他让我们兄弟两个拿着宝物来送给城主大人,先给了我们五两银子,我们给大人送完礼之后,他还会再给我们五两……” 太皓问道:“布坤是谁?” 还未等阿虎开口,双玉在一旁回应道:“布坤是温川城一位有名的商贾,在商界很有威望。” 太皓点了点头,继续向阿虎问道:“布坤为何要让你们假扮成商人来给本官送礼?” 阿虎摇头道:“草民不知,还请城主大人饶过我们的性命。” 太皓问道:“你知道布坤现在何处吗?” 阿虎道:“回大人,草民知道。” 太皓道:“那你就去把他叫到城主府来,本官要当面问他。” 阿虎和阿豹一齐应声道:“草民遵命!”随后,他们一同站起身来。 太皓指了指阿豹说道:“你留下来,让他自己去就行了。” 阿豹听了太皓的话,面露难色,心中不禁有些发慌,忐忑不安地继续跪在地上,不敢说话。阿虎则快速离开了,他也担心阿豹的安危,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布坤叫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阿虎带着布坤来到了城主府。布坤一进门,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城主大人,草民错了,草民不该让阿虎阿豹给城主大人来送礼。是草民做事鲁莽了,不想因此惹得城主大人生气,但草民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您。城主大人,草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只求您能放过草民的妻儿。” 太皓冷笑道:“你倒是有诚意啊,那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行贿给我?是为了什么目的?” 布坤连忙说道:“城主大人,草民其实只是想通过送礼来拉近与城主的关系,以便在生意方面能够更顺利地发展。草民并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太皓正色道:“听双玉大人说,你是温川城里一位很有威望的商贾,所以本官还是劝你最好说实话,免得以后麻烦不断。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布坤沉思一阵后,缓缓道:“实不相瞒,草民只是想试探一下城主大人,只想看看城主大人是不是一个贪官。” 太皓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种手段来试探本官,你给本官说清楚,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布坤磕了一个头后,继续说道:“温川城前任城主贪赃枉法、勾结外敌,并且对于那些勾结倭寇的海盗商人极度纵容,收受了他们很多厚礼。那些海盗对我们做正当生意的商人进行抢夺、勒索。而我们虽然在当地有一定势力,但是却无力与之对抗。而且,由于一些不法商贩的出现和支持,使得我们无法再正常经营下去。所以……” 太皓问道:“所以你认为本官也是那样的一名官员?” 布坤道:“草民不敢!”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布坤道:“温川城前任城主和守城大将已被斩首了,你还害怕什么?” 布坤道:“大人有所不知,前任城主和守城大将虽然已经被斩首,可是倭寇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大人可知为何会这样?” 太皓道:“本官还没有去了解过此事,你接着说。” 布坤继续道:“一直以来,不止在我们温川城,有一些海商大贾、当地贵族为了牟取暴利,不顾朝廷的海禁命令,他们成群结党,在海上称霸一方,勾结倭寇,于沿海劫掠东方帝国渔船及商船。他们当中有两个最为猖獗的海盗,一个叫犬歪,一个叫次山。他们在海上横行霸道,杀害了众多商人,直到现在他们依然逍遥法外。” 太皓惊异道:“双玉大人,他说的可是真的?这些勾结倭寇的东方帝国商人几年来一直都是如此猖獗吗?” 双玉道:“回太皓大人,此事南竹将军也已知道了,南竹将军说要等到太皓大人上任后,由您来定夺如何与之对抗。因为犬歪和次山两名海盗常年在海上活动,而且他们也不是温川城的百姓,所以很难与之取得联络。” 太皓问道:“那两个海盗的籍贯是哪里?” 双玉道:“他们是同乡,都是来自歙川城。” 太皓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地图,说道:“这歙川城并不处于沿海地带,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在海上横行霸道那么多年?” 双玉道:“这个犬歪曾与他的一些同乡到广川城进行海外贸易,做的生意也是卖一些珍珠、丝绸等一些违禁货物,抵倭国、兰纳诸国往来贸易。这些商品在倭国很受欢迎,他也受到倭国的礼遇,因此每次出海时总是带着大量珠宝、绸缎之类的东西,慢慢地就成了倭国海盗的首领之一。而那个次山,曾经在金唐城的一座寺庙里当和尚。他是犬歪部下的一个大头目,经常引导倭寇骚扰沿海各地。” 太皓道:“一定要将他们抓到,并绳之以法!” 随后,太皓对布坤、阿虎、阿豹说道:“你们带着那两盒礼物回家去吧,本官是不会收的,今日之事,本官就不与你们计较了,对于海盗之事,本官自有打算,会给全城百姓一个交代的。” 布坤与阿虎、阿豹向太皓躬身告退,走之后,太皓向双玉说道:“看来温川城的形势,很是严峻呐。我们有很多事要做,本官今日就算正式上任了,你同本官去一下衙门,见一见温川城里其他的官员。” 双玉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跟着太皓一起离开了城主府。他们来到温川城的衙门,见到了几位官员。此时在衙门里的官员,主要是功、仓、户、兵、法、士六曹参军事,有司功参军竺利,司仓参军融腾,司户参军庚广,司兵参军能晋,司法参军冀廷和司士参军佴刚。 太皓耐心听取了他们的汇报,了解了温川城的各种情况和问题。 太皓在衙门的前厅向温川城的几位官员讲道:“本官受朝廷之命来到温川城担任城主一职,本官先要在此感谢朝廷的信任,并向在座的各位官员表示感谢和敬意。能够成为这片土地的父母官,将会是本官一生的荣幸。本官此番担任温川城城主,责任重大,任务繁重。不仅要治理好整个城池,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还要联合周边几座城池,奋力抗倭,将倭寇彻底赶出东方帝国。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完成,本官希望你们不要有任何怨言,只要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温川城的几位官员听到太皓的话,纷纷起身向其行礼表示敬意。他们知道太皓的责任重大,任务繁重,但也明白只有像太皓这样有能力的官员,才能带领他们渡过难关。 司兵参军能晋站起来说道:“太皓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支持您的事务。我们也已经注意到了温川城存在的问题,并已经开始采取措施加以改善。同时,在抗击倭寇方面,我们也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 太皓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官员都是有能力、有担当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将温川城建设得更加美好。 “很好,本官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太皓回应道。 此时,司法参军冀廷道:“太皓大人,下官有件事要请您定夺,就是之前正杞宰相在这里查处了一些贪赃枉法、勾结外敌的官员,还有一些前任城主和守城大将的同党,现在都还在温川城大牢里关押着,前任城主和守城大将在当时因为罪孽深重,都已被正杞宰相当即斩首了,剩下的这些囚犯我们该如何处置?” 第156章 太皓公堂审初洪 当初,正杞宰相奉玄禺皇上之命到达东南沿海一带,调查当地官员与百姓是否与倭寇有勾结之事时。最后查明东南沿海的几座城池,只有温川城城主与守城大将有贪腐现象及勾结外敌之罪,而与之结党营私的小官小吏却有很多,不止在温川城之内,当时也抓了很多周边城池的。依照皇上的命令,要将所有勾结外敌者都以谋反之罪处以极刑,但是正杞宰相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将温川城的城主和守城大将斩首了,其他的官员全部被关在了温川城大牢中,等待着发落。 可关于此事,太皓是不知情的。听了冀廷司法的提问,太皓思量片刻说道:“按照东方帝国律法,这些勾结外敌者都犯了谋反、大逆之罪,理应全部斩首,当时正杞宰相为何只将城主和守城大将斩首了,而剩下这些官员只被关入了大牢,现在温川城大牢里总共关了多少勾结外敌的囚犯?” 冀廷回答道:“在温川城大牢中,共关押了五十八名被正杞宰相查处的囚犯,其中,因为受财枉法罪被抓的有二十名,其余三十八名都是因为通敌罪,他们或多或少都与倭寇有关,这些囚犯中,在温川城抓捕的有十二名,在周边几座城池抓捕的共有四十六名。” 太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正杞宰相当初有说过要如何处置吗?” “正杞宰相说这些囚犯中的男子全部充军,女子全部流放。”冀廷道,“可是下官认为这种做法不妥当,因为目前倭寇依然猖獗,直接将他们充军或是流放,恐怕是给倭寇带来了便利,万一他们再次被倭寇策反,对我们可不是一件有利的事。” 太皓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倭寇会与这些被判决的囚犯进行联系,然后利用那些犯人来对付你们?” 冀廷道:“下官认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据下官调查,在这批囚犯里,有一个囚犯是犬歪的妻弟,名叫蓬时。他是在台川城被抓到的,当时他是台川城一个军队的校尉,他曾引领倭寇进入过台川城。” 太皓沉思半晌,回应道:“除了这个蓬时,在大牢里还有与那些倭寇、海盗,有亲戚关系的囚犯吗?” 冀廷道:“除了这个蓬时之外,暂没有发现其他囚犯与倭寇,或者海盗有亲戚关系的。” 太皓道:“本官倒有一个计策……” “什么计策?”冀廷急忙问道。 太皓道:“公开斩首蓬时!” 听到此话,在座的众位官员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冀廷问道:“只是要把蓬时给斩首了吗?” 太皓思考片刻,问道:“当初从台川城抓了多少?” 冀廷道:“在台川城共抓大小囚犯共九名。” 太皓道:“七日后将这九名囚犯全部押往台川城斩首!” 冀廷问道:“押往台川城?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 太皓道:“本官知道,如今倭寇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沿海的数座城池,已经不止是从海上来的那些,说不定在温川城就有很多倭寇假扮成了温川城百姓的模样,其实在来温川城上任的路上,本官就遇到了一些倭国武士,他们武功高强,很难战胜,然而他们的行踪却极其诡秘,我们就算想将他们全部消灭,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影。本官想利用这些囚犯将潜藏在城池中的倭寇吸引过来,然后将其一网打尽。” 司兵参军能晋仔细听了太皓的话,说道:“太皓大人的计策虽然合理,但是从温川城到台川城押送囚犯,这一路上肯定是要安排兵力的,可温川城现在只有两千兵力,而究竟这里潜藏了多少倭寇,我们是不知道的,若兵力过于悬殊,我们的胜算就会很小了。” 太皓惊疑道:“只有两千兵力?这次南竹将军带走了多少?” 双玉道:“太皓大人,是这样的,温川城本来士兵也只有两万,因为抗倭牺牲了很多,现在总共还有六千兵力,南竹将军带走了四千,城中现在只剩两千了。”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忧虑。温川城只有两千兵力,而倭寇可能不止藤原仲一那一伙,如果兵力过于悬殊,他们很可能会全军覆没。 他沉思片刻,然后对着双玉说道:“双玉大人,本官想请你代我给周边几座受到倭寇滋扰的城池官员各写一封信,三日之后请他们来温川城商议共同抗倭之事。你再安排几名可靠的传信官将信送过去。可否?” 双玉拱手道:“下官遵旨!” 太皓又向冀廷问道:“冀廷司法,本官还没到任这段时间,温川城内有无大案发生?” 冀廷道:“前几日在南竹将军的主持下,抓了一些盗贼,那些盗贼本来是假装成倭寇,在温川城中趁火打劫,经过下官的仔细调查,才查出他们大多都是温川城的百姓,只有一个来自外城的男子,被抓时他还一直叫嚷着自己是冤枉的。可抓捕他的时候,在他身上翻出了赃物,怎么会冤枉他呢?” 太皓道:“哦?一个外城的百姓,在倭寇如此猖獗之时,竟然敢来温川城,还因为窃盗之罪被抓了起来。这事听着有些蹊跷啊,有没有审问他为何要说自己是冤枉的?” 冀廷道:“其他的几个盗贼很快招供了,只有他死活不招,每次审讯时,都说他自己是被冤枉的,说身上的那些财物都是他自己捡的,这种谎话谁又会相信呢。” 太皓问道:“他是从哪座城池来的?” 冀廷道:“据他自己交代,他是来自边疆的一座小城,名字叫……石竹城。” 听到“石竹城”这三个字,太皓脑海中浮现起了自己家乡的样貌,想起了当年那个让他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地方。他离开石竹城已经多年了,这些年来,他时常会想起在那里的点点滴滴,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能够回去。此时,在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思乡之情,他仿佛能够感受到家乡的气息,那种熟悉而又温馨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回家。他想起了自己在石竹城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那些曾经陪伴他成长的亲人和朋友……想到这些,他突然间觉得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他还是平静了一下心情,追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冀廷想了想,回答道:“他说他叫初洪。” 太皓在石竹城时,并不知道那里有一个叫初洪的男子。但是他认识一个叫初九的伯伯,他猜测这个初洪与初九应该是亲戚吧。于是,太皓向冀廷说道:“本官想亲自去提审一下这个初洪。” 冀廷道:“那下官去安排一下,让衙役去将初洪押来。”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有劳冀廷司法了!” “这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冀廷应声而去。 太皓从前厅走到了衙门的公堂之上,坐定之后,等待了半炷香的时间,一名衙役来报:“大人,囚犯已带到!” 太皓回应道:“好!”随即,惊堂木一拍,喊道:“升堂!将囚犯初洪带上来。” 初洪被押到堂上之后,太皓先是打量他几眼,发现这个初洪比自己要小十几岁,随即问道:“初洪,你可知罪?” 初洪道:“大人,小的是冤枉的,我可从来都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太皓道:“不要狡辩了,赃物是在你身上搜出来的,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初洪委屈道:“大人呐,那都是小的在路边捡的,小的本来是想将那些东西都交给官府的,可是刚装在自己身上,就被衙役给抓了起来……” 太皓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敢欺瞒大人,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初洪回答道。 太皓追问道:“你之前说你家是石竹城的?” 初洪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是石竹城的。” “你抬起头来,看看你可认识本官?”太皓问道。 初洪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太皓,回应道:“小的不认识大人,之前都是另一位大人审问的小的……” 太皓试探性地问道:“你阿爷叫什么名字?” 初洪并没有回答,轻声反问道:“不知大人为何会问小的阿爷是谁?” 太皓沉声道:“本官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是!” 初洪心中一凛,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说道:“小的阿爷叫初九,小的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排行二十三,所以小的乳名叫廿三。” 初九在年轻时,曾在石竹城“称霸一方”,经常带着一群小弟四处打架。因为喜欢石竹城的一位美貌女子月盈,初九便试图将她占为己有,但月盈并未理睬他。于是,初九对当时仅是月盈好友的华希产生了嫉妒之情,并绑架了华希。幸运的是,华希最终被克喜救出。经过一系列事件后,月盈与华希结为夫妻,后来他们育有了太皓。随着时间的推移,初九逐渐成长,不再游手好闲,也早早地结婚生子。华希与初九已经从敌人转变为朋友,华希不再对过去的仇恨耿耿于怀,初九也向华希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太皓小时候一直叫初九为伯伯,初九和他的妻子一共生育了二十三个孩子,而太皓离开石竹城的那一年,初九的第二十三个孩子才出生。因此,太皓从未在石竹城见过初九。 第157章 初洪讲所见所闻 太皓听了初洪的回答,喃喃自语道:“原来你是初九伯的儿子。” 初洪突然哭嚎着道:“大人呐,小的说的话句句属实,小的真是被冤枉的啊!小的就算被斩首了,也会这么说的……” 太皓让衙役将初洪身上戴的锁链去掉,又请公堂里的衙役、主簿都离开,他便走到初洪身边,说道:“你站起身来,本官看看你与初九伯长得像不像。” 初洪听了太皓的话,并不知太皓话中之意。但是他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希望,他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太皓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与初九伯的长相确实有些相似之处。” 初洪惊异地问道:“大人,听您这话的意思?您难道认识小的阿爷?” 太皓点头道:“本官也是石竹城的,当然认识了,只是本官离开那里时,你应该还没有出生。” 初洪惊讶地道:“难道你是华希叔的儿子十二哥?” 太皓心下一动,回应道:“没错,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初洪激动地喊道:“太好了,没想到我与十二哥那么有缘,会在这里见到你!” 太皓有些好奇,接着问道:“你是听谁说起过我?” 初洪缓缓道:“十二哥,你可不知道,你在石竹城可是家喻户晓啊。我从小就经常听石竹城里的百姓提起你,说你在朝廷做大官,深受皇上的信任,是我们石竹城的荣耀。今天终于可以让我跟你见上一面了,真是荣幸之至啊。”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如此,我倒没有想到我在石竹城还有这样的名声。我阿爷阿娘他们还好吗?” 初洪道:“华希叔和月盈婶他们都很好,因为他们培养出了十二哥这么一位英才!所以全城的百姓都很尊敬华希叔一家。石竹城的孩子也都以十二哥为榜样,努力学习,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像十二哥一样为国家做出贡献。” 太皓听了初洪的话,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自己虽然在朝廷做官,但能得到百姓的尊敬和爱戴,才是真正的荣耀。 “初洪,石竹城距离温川城那么远,这边又在闹倭患,你为何要来到温川城?”太皓向初洪问道。 初洪道:“十二哥,你可别看我年龄小,我离开石竹城已经四年了,我一直都有一个闯荡江湖的梦想。所以,四年前我就离开了石竹城,我去过很多地方,前段时间才来到温川城,结果……就被抓入了大牢中……” 听了初洪的话,太皓又想起了自己少年之时,整天梦想着要离开石竹城,可他当时没有像初洪这样独自出走,而是选择了科举考试。不过,现在想来,当初他还是非常明智地选择了这条道路。 “哦,原来是这样,外面太危险了,我把你放出去,你就回石竹城去吧。”太皓说道。 初洪道:“十二哥,你把我从大牢中放出去,我会很感激你。但是……我可不想现在就回到石竹城。东方帝国的大好河山我还没有看完,我不会回去的。” 太皓道:“你为什么那么想闯荡江湖,你知道什么叫江湖吗?” 初洪回答道:“我当然知道了,普天之下,山河湖泊,四方各地,有官民、商贾,甚至乞丐在的地方,都叫江湖。” 太皓笑着点点头道:“闯荡江湖是要有本事的,你会武功吗?” 初洪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会……” 太皓问道:“不会武功,那怎么敢闯江湖呢?” 初洪道:“十二哥,不会武功又如何?我不是一样能从石竹城来到温川城,千难险阻我都经历了,会不会武功对我而言,用处并不大。” 太皓道:“这就要看你闯荡江湖的意义是什么了,要做一个侠客,还是做一个乞丐。做一个侠客就要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那么肯定是要会武功的。做一个乞丐,那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到处流浪讨饭。我想知道,你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 初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十二哥,跟你说实话,我四年来的生活很艰苦,但我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我曾经在一个山寨里做过小头目,指挥着二十多个小弟抢夺过往官商的财物,最后差点丢了性命。也曾经在一个豪门大家当过家丁,伺候主子。还曾经沿街乞讨,受尽了世间冷暖。这些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活在这世上,总要有些坚持和追求,不能被困在一个小地方就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太皓道:“你说得很好,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去闯一闯也好,离开了温川城,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初洪道:“天下之大,走到哪里算哪里……” 太皓道:“你还真不怕在路上遇到匪贼?” 初洪道:“既然选择了闯荡江湖这条路,就算爬我也会爬完的。” 太皓笑问道:“有想过何时回石竹城吗?” 初洪迟疑道:“十二哥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去吗?” 初洪抬起头看着太皓,眼中闪烁着一丝期待。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回去的,但不是现在。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更多的百姓要帮助。” 初洪点了点头,他知道太皓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官员,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使命。 “那么十二哥,你自己也要小心,官场险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初洪说道。 太皓微笑着拍了拍初洪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初洪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向太皓鞠了一躬,说道:“谢谢十二哥。” 太皓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但是记住,无论在哪里,都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男子汉,切不可做违法之事,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初洪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刚要转身准备离开公堂。太皓又叫住了他,并把他带到了城主府,吩咐家丁烧上一大盆热水,让初洪好好洗了澡,又给他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饭菜,让初洪吃得饱饱的。随后给了他一些银两作为盘缠,并送给他一匹马,说是送他一程。初洪大喜,连忙道谢,并且对这个好心的十二哥感激不尽。 太皓看着初洪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分。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同乡将会在闯荡江湖之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挑战,但他相信,初洪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这一切。 当晚,太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可刚睡着,又被管家给叫了起来。管家急切地向太皓禀报:“大人,昨天那个叫初洪的,又回来了,现在在门外等着呢,要不要让他进来?” 太皓并未多想,便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太皓并不知道初洪为何又回来了,他以为初洪是不想去闯荡江湖了,回来想要请求留在自己身边。 管家将初洪带到太皓面前后,初洪对太皓道:“十二哥,昨日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就是我刚到温川城时,曾在一座山的山洞里住过一晚,睡到半夜我被一阵叫嚷声吵醒了,我急忙跑到那个山洞外的草丛中,躲在那里看了看,发现有一帮衣着奇怪的男男女女在向一个首领模样的男子跪拜,嘴里还喊着什么话。他们说的话好像不是东方帝国的语言,所以究竟是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我本以为是一帮普通的山贼,可是看到他们一起练功时,却绝非普通的山贼。” 太皓问道:“他们练的是什么武功?” 初洪道:“那些男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刀,那些女的手中拿的什么兵器我倒是没看清……我想这应该会对十二哥有帮助,所以我就回来把这件事告诉十二哥。” 太皓道:“初洪,真的太感谢你了,你为东方帝国立了大功。” 听完初洪的描述,太皓知道初洪见到的那帮男男女女肯定就是倭国武士,而且那座山应该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所以初洪能把此事告诉太皓,是立了一件大功。 太皓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是哪一座山吗?” 初洪摇了摇头,说道:“这温川城附近的山长得都很像,因为是在夜晚,所以我并不记得是哪座山了。” 此时,潮子带着一帮师弟回来了,太皓急忙上前询问他们的情况。 太皓问道:“各位师兄弟,有没有在温川城找到倭国武士的所居之处?” 潮子摇头道:“整整一天一夜,我们快把温川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些倭国武士的踪影。” 太皓走到初洪身边,对众位师兄弟说道:“各位师兄弟,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初洪,是我的一位同乡。初洪,你把你刚才告诉我的事,再给我这些师兄弟说一说。” 初洪又把那晚在山上见到的事讲了一遍,并告诉他们究竟是哪一座山,却不记得了。 太皓把管家叫来,向他问道:“管家,在温川城境内及其周边有多少座山?” 管家回答道:“回大人,在温川城境内及周边山峰众多,不下数百座。” 太皓向初洪问道:“初洪,你还记得那座山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吗?从那座山,走到这里,你用了多长时间?” 初洪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要说特别之处,就是在那座山上可以听到飞流直下的水声。从那座山徒步走到这里,我大概用了一天的时间。” 第158章 找寻倭寇藏身处 太皓沉思片刻,道:“从那里走到这里用了一天的时间,那座山肯定不是在温川城中了,应该是在温川城的周边。请问管家,从这里徒步走上一天的时间,可以到哪座山?” 管家道:“从这里徒步走上一天时间,四面八方可到达的山也有很多。刚才,这位初洪小兄弟说,在那座山上可以听到飞流直下的水声,那也就是飞瀑的声音了,可在周边有飞瀑的山也有很多。” 太皓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那些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是在一座山上,那么就一座山一座山的去找,就一定可以找到。众位师兄弟先去休息,今晚由初洪带路,初洪按照你自己的记忆,看能不能找到那座山,你们看如何?” 初洪道:“十二哥,我没问题,可以带着各位大侠去找一找。” 潮子道:“不用等到晚上出发,现在就可以去,我与师弟们虽然找了一天一夜,但是现在毫无困意,现在就可以出发。” 其余师兄弟齐声道:“师兄说得对,现在就可以出发!” 太皓道:“管家,你去安排一下,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让师兄弟们吃完再去。” 管家应声而去。随后,太皓叮嘱道:“各位师兄弟……还有初洪,你们只要找到那些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即可,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众位师兄弟及初洪吃完饭,整顿好马匹之后,便出发了。 太皓刚想到衙门去,若水走了过来,向太皓问道:“大人,我想出去到温川城街上买些东西,不知可不可以?” 太皓道:“当然可以,若水,这种事不用告诉我,你直接去就行了,叫两名丫鬟陪你一同去,以免遇到危险。” 若水问道:“太皓大人,您要不要什么东西,我帮您带回来?” 太皓道:“不用了,你注意自己的安全就行。” 若水随即与两名丫鬟离开了城主府,太皓独自来到衙门。在前厅里,守城副将双玉向太皓告知,昨日已将请周边各座城池的城主来温川城的书信送了过去。太皓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双玉接着道:“我们已经加强了城内的巡逻和警戒,同时也在加紧训练士兵,以备不时之需。” 太皓微笑着点点头,表示对双玉的工作很满意。他又问道:“南竹将军此次出征大概多久会回来?” 双玉回答:“如果这批倭寇不是那么难以对付的话,大概三天左右便会回来。” 太皓道:“周边几座城池的城主到来时,希望南竹将军能回来,一起为联合抗倭之事出主意。” 此时,冀廷来到前厅,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昨日你安排的事,我已向温川城大牢典狱长弘高转告了,他一定会在把那些囚犯押送到台川城之前,看好那些囚犯。只是弘高大人也托付下官向太皓大人问一声,除了在台川城抓捕的那九名囚犯外,其余四十九名囚犯该如何处置?” 太皓听后沉思片刻,道:“这些囚犯暂时先关在温川城的大牢里,等南竹将军回来后,本官与南竹将军商议后再做决定。” 冀廷应了一声,然后又道:“太皓大人,您看是否需要再招募一些狱卒?如今倭寇猖獗,温川城大牢里关押的囚犯,主要都是或多或少与倭寇有关的。为了以防万一,要不要增加狱卒的数量,以保证温川城大牢的安全?” 太皓略微沉思,道:“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你去转告典狱长弘高,让他务必加强大牢的防范措施,特别是针对那些重刑囚犯的安全措施。关于狱卒的增加,可以从温川城百姓中进行招募。” 冀廷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离开了前厅。太皓则继续与双玉交流起来。 “双玉大人,你知道这些倭寇之中,有一批倭国的武士吗?”太皓问道。 双玉道:“听南竹将军说过,他们与那些海盗不同,他们好像是有自己的目的,出没之时也常与那些普通的倭寇不同,虽然他们的兵器都是一样的。” 太皓继续问道:“双玉大人有与那些倭国武士交战过吗?” 双玉道:“倒是遇到过两次,那些倭国武士所练的武功看着很鬼魅,来无影去无踪的,每次都很难将他们打败,如果不是南竹将军,恐怕我们一次都不可能将他们战胜。” 太皓与双玉又聊了很多关于抗倭战术方面的问题,一直聊到日落西山之时。太皓继续在衙门呆到华灯初上之时,才离开。 此时太皓回到城主府,来到后院,发现有两名女子在亭子里坐着。其中一名女子是若水,另一名女子太皓却不认识,看其年龄与若水相仿,她身穿一袭淡绿衣裙看上去颇有些姿色,但她的神情却是有些落寞。 太皓走过去,若水急忙站起身来,向太皓说道:“太皓大人,今天在街上看到这位姐姐要被卖入青楼,正巧让我遇到了,看着这位姐姐太可怜了,就花十两银子买了回来,想着在这城主府中,可以给我做个伴,希望太皓大人成全。” 那名女子起身向太皓行了一礼,说道:“民女参见大人!” 太皓问道:“你家在何处,卖你的是谁?” 那名女子道:“民女家在东边的一座小岛上,被骗到了这个地方,那个要卖我的,是民女的阿爷,只因他欠了很多赌债,便想把自己的女儿给卖了去还债……”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禽兽父亲。”太皓气愤道,“他现在还在温川城吗?本官现在就去把他抓来!” 那名女子道:“不必了,大人,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这里了,多亏了若水妹妹把民女救了下来。” 太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若水抢先回答道:“这位姐姐名叫美纱……” 太皓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回去?” 美纱低下头,轻声说道:“回不去了,我不想再被我阿爷卖第二次……” 太皓看着美纱那双悲伤的眼睛,心中不禁一动,他转头对若水说道:“若水,你就给美纱姑娘安排一下吧,让她住在城主府里,你们两个可以互相照顾着。” 若水点点头,应声道:“是,大人。” 太皓又转向美纱,说道:“你不要担心,你现在先安心在城主府住下,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说。” 美纱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轻声说道:“谢谢太皓大人。” 太皓微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亭子。 回到自己房间后,太皓躺在床上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叫美纱的姑娘,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此时,门外一阵嘈杂声传来,太皓下床穿上衣服打开门看了看,发现是潮子等众师兄弟回来了。 潮子看到太皓,说道:“师弟,本来想等明天再把今日的情况告诉你的,你原来没睡啊?” 太皓道:“来,进到我屋里来说,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潮子带着众位师弟进了太皓的房间,潮子道:“我们骑着马到那里去,用时还是比较快的,徒步走到那里需要一天的时间,而骑马到那里去,只要两个时辰便到了。” 太皓问道:“这么说,还真找到那些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了?” 潮子回答道:“找到了,他们在的那座山名叫铜铃山,初洪小兄弟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那里,于是我们就偷偷地在那山上找了找,还真发现了不少倭国武士的踪迹,看到了他们的练功场、晾晒的衣服,还有一些兵器,看样子,他们肯定是经常在那山上练功。” 就在此时,管家从太皓房间门外经过,忽听“嗖”的一声,只见一个身影闪过,随即又不见了。管家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太皓听到门外的动静,大声喊道:“谁在外面?” 普丑打开了房门,管家急忙回应道:“是我,我在巡夜呢。” 太皓道:“管家啊,你进来一下吧。” 管家走进太皓的房间,先向各位行了礼,然后问道:“太皓大人有什么事?” 太皓问道:“管家,你知道铜铃山吗?” 管家道:“当然知道,它在温川城的西南方向。” 太皓继续问道:“那里是否适合作战?” 管家回应道:“铜铃山境内山峦叠翠、峡谷幽深、溪瀑潺潺、修竹茂林、奇花异草,野生动物群多。尤以“壶穴”景观名闻天下,国内罕见,堪称‘绝景’。如果说在那里作战,我看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因为那里易守难攻,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万丈深渊之中。” 太皓点头道:“我明白了,管家继续去巡夜吧。” 管家离开后,太皓看了看众位师兄弟,问道:“初洪在哪里?” 潮子道:“他带我们到了那边之后,就离开了,还让我们告诉你一声,说他就不回城主府来向你告别了,而是从那里直接就走了。” 太皓叹气道:“没想到他意志还挺坚决。” 潮子问道:“师弟,你看我们何时去消灭那帮倭国武士?” 太皓道:“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就暂且先等上一等,因为现在贸然进攻,我们的胜算并不大。近日与周边几座城池的城主商议好如何联合抗倭之事后,再去消灭那些倭国武士。” 潮子携众师弟正要离开,太皓叫住他们,说道:“各位师兄弟,有件事还要请你们去做……” 潮子问道:“什么事?” 太皓道:“有一批与倭寇勾结的官员被关在了温川城大牢里,想请几位师兄弟到温川城大牢做几天的狱卒,看好那些囚犯,以免遇到倭寇前去劫狱。” 众位师兄弟纷纷回应道:“没问题,明日我们就去,保证温川城大牢不会发生任何事!” 第159章 太皓南竹初会面 温川城,位于东方帝国的东南沿海一带,是一处充满武侠气息的地方。这里有着壮丽的山河,湍急的河流,以及神秘的洞穴,为武林中的侠客提供了良好的修炼环境。太皓也是来到这里才发现,不仅是在温川城,在这周边的几座城池都是一个修炼武功的绝佳之处。怪不得商芒师叔会隐居于此,那些倭国武士会频繁来到此处,皆是因为这里灵气充足,是个适合武者修炼的地方。除了武学之外,温川城的百姓还以聪明、机智闻名,他们在东方帝国各地经商,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同时,他们也不忘回馈家乡,捐资兴建庙宇、桥梁,造福乡里。 太皓来到温川城的第四天,终于见到了南竹将军。 一大早管家来报,说守城副将双玉求见。太皓便急忙请双玉大人进了城主府,双玉向太皓恭敬行礼道:“禀报城主,南竹将军凯旋回城了,是让他来城主府,还是……” 太皓听完双玉的话,心中一阵激动。立即问道:“南竹将军现在何处?” 双玉道:“现在应该已经到达温川城大营了。” 太皓道:“双玉大人,请为本官带路,我要亲自到大营去见南竹将军!” 双玉不敢怠慢,立刻带着太皓前往温川城大营。 来到大营门口,太皓被士兵拦住了,只让双玉副将进入。双玉副将急忙向士兵表明了太皓大人的身份,并说太皓大人是来见南竹将军的。士兵通报了上去,不一会儿,南竹将军便亲自出来迎接太皓。 “太皓大人,不知您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南竹将军笑着说道。 太皓看到南竹将军身披坚不可摧的铠甲,上面布满了刀剑痕迹,显示着他的勇猛无畏。他的面容威严而刚毅,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头盔上镶嵌着熠熠生辉的金冠,显得格外尊贵不凡。他的身体高大而健壮,肌肉发达,有着强大的力量。他的手掌宽大而粗糙,显然是历经无数次战斗的老将。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让太皓感到一丝和蔼可亲。但是,他的眼神中仍然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和杀气,那是久经沙场的将军所特有的。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无人能阻挡他的前进。南竹将军的神态自若,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 太皓拱手道:“南竹将军此番征战,真是辛苦了!” 南竹将军微微一笑,还了一礼:“太皓大人过誉了,此番守城之功,全靠官兵们齐心协力。” 随后南竹将军带领他们进了大营,一进入大营,太皓便看到校场里士兵们正在练着兵。 那些士兵穿着沉重的铠甲,手持各种兵器,整齐划一地在进行训练。他们正在激烈地演习攻防战术,阵型变幻莫测。有的队伍犹如银色的海洋,随着鼓点起伏,进退有度。有的队伍则以鹰一般的锐利,长枪与盾牌组成了无法突破的防线。校场的边缘,士兵们在练习射箭,每一箭都凝聚了他们全身的力量,精准地射向目标。不远处的箭靶,箭矢已经布满了,士兵们的箭术由此可见一斑。 几名校尉站在高台上,密切关注着练兵的进展,偶尔他们会做一些点评,指导士兵们更好地执行任务。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坚毅和决断,仿佛已经预见了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 太皓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得感叹南竹将军的治军之道。这些士兵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完全是一支精锐之师。他转头看向南竹将军,发现他正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练兵的情况,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已经超脱于尘世之上。 太皓向南竹问道:“南竹将军,此次出战,战况如何?” 南竹将军沉默片刻,然后才缓缓道:“战况还算顺利,但是也遇到了不少的困难和挑战。倭寇的实力不容小觑,这次他们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个个凶狠狡猾,而且他们的倭刀非常难以对付。我军伤亡惨重,但最终我们还是战胜了这场战斗。” 太皓听了心中暗自点头,他知道南竹将军说的都是实话。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南竹将军深知战争的残酷和不确定性,但他依然能够保持冷静和镇定,这也是他能够在战场上屡立奇功的原因之一。 太皓说道:“我已让双玉大人给周边的几座城池各写了一封信,请各座城池的城主来到温川城,一同商议抗倭对策,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他们都会来到这里。” 南竹听了,点头道:“太皓大人,我们到营帐中再说此事。” 到了营帐中,南竹道:“前些日子接到圣旨,圣旨上说让沿海几座城池联合起来抗倭,我也在等着太皓大人的决策,可是请那些城主过来,只是商议联合抗倭之事吗?” 太皓道:“还有一件事,就是现在被关押在温川城大牢里的,那些与倭寇相互勾结的官员,不能再留着了,要有一个决策。” 南竹道:“对于那些囚犯,太皓大人想要如何处理他们?” 太皓没有直接回答,先是向南竹将军询问道:“南竹将军应该也知道在沿海这些城池里,除了那些普通的倭寇之外,有一批倭国武士?” 南竹道:“我当然知道,还与他们对抗过几次,那些倭国武士,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实力非常强大,是我们军队的一大威胁。” 太皓点点头,说道:“我打算将那些倭国武士一网打尽……” 南竹将军一听,脸色微变,问道:“太皓大人,你要对这些倭国武士下手?这可是非常危险的行动。” 太皓坚定地说道:“是的,我们不能让他们继续在沿海肆虐,否则我们的百姓将会生活在恐惧之中。” 南竹将军看着太皓,眼中闪烁着敬佩之情,他说道:“太皓大人,你的决定我支持,我会配合你的行动,共同对抗这些倭国武士。可是这与被关押在大牢里的囚犯有什么关系吗?” 太皓露出了微笑,说道:“在那些囚犯中,有一个叫蓬时的,据冀廷司法说,他是海盗头目犬歪的妻弟。因为是在台川城抓到的,所以我就想将在台川城抓捕的这些囚犯,全部押送回台川城,并公开斩首!到时候藏身在温川城的倭国武士应该会来劫狱,我们便设下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南竹将军沉思片刻,回应道:“太皓大人的策略好是好,但是难免有些地方是太皓大人没有考虑到的。如果那些倭国武士根本不在乎那些囚犯的死活,便不会前来劫狱;再说那些倭国武士所用的武功我们却摸不清套路,那些男武士我们还可以对付一下,可那些女武士,使用的是暗器,招式极其阴险,我们恐怕对付不了,毕竟温川城中的士兵数量是有限的。” 太皓听后,心中暗自权衡。南竹将军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倭国武士的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们的武功和策略都难以捉摸。然而,他也知道这次行动必须成功,否则沿海的百姓将无法安居乐业。 太皓对南竹将军说道:“南竹将军,你的担忧我已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们的士兵们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这些倭国武士。至于那些女武士使用的暗器,我们可以通过研究她们的招式和动作,找到破解的方法。至于士兵的数量,我会向周边的城主们解释清楚,他们会尽力支援我们的。” 南竹点头道:“看来太皓大人已经对这个问题有了充分的考虑和计划。我会全力支持太皓大人的决定,并会尽自己的全力配合太皓大人对抗倭国武士。” 此时一名士兵来报:“启禀将军,况轮校尉求见!” 南竹道:“让他进来吧!” 那名士兵应声而去,随后一名将领拿着一种特殊的兵器走了进来。他先是跪地行礼道:“况轮拜见几位大人!” 南竹道:“况轮校尉,这位是新上任的太皓城主,你见过了吗?” 况轮道:“况轮拜见太皓大人!” 太皓道:“况轮校尉免礼!” 况轮起身后,拿着那把兵器,向南竹道:“南竹将军,您让我找的兵器,我找到了。” 南竹接过那把兵器看了看,它大约有一丈多长,器首尖锐如枪头,节密枝坚,附枝九至十一层不等,全器用铁打制而成。 南竹道:“你做得很好,况轮校尉,你先下去休息吧!” 况轮退下之后,太皓向南竹问道:“南竹将军,这是什么兵器,怎么造型会如此怪异?” 南竹道:“这叫狼筅,是一个叫叶宗留的人类发明的,我在古书上曾看到过这种兵器,便让况轮校尉去寻找。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它主要由毛竹制成,表面覆盖着一些锐利的箭头,仿佛狼的牙齿。狼筅长一丈五尺,重七斤,有竹铁两种,附枝必九层、十层,十一层尤妙。在战斗中,倭寇的倭刀虽然锋利,却无法砍断软枝,而狼筅的竹节层层深,能挡住长枪刺入。狼筅上的枝端茂盛,可以掩护手持此兵器者,冲阵时既能自保,又非常具有杀伤力,可谓攻守兼备,肯定会成为一把‘刺倭利器’。” 太皓接过狼筅仔细看了看,其长度与潮子等师兄弟使用的陌刀差不多,但重量轻了许多,握在手中并未感到吃力。他挥动两下说道:“这种兵器果然神奇,定能够助我们抗倭胜利。” 南竹对双玉副将道:“双玉大人,传令下去,将原先的长枪兵,改为狼筅兵,命工匠大量制作狼筅,本将军会亲自教他们战斗招式及其配套阵法。” 双玉应声道:“是!” 第160章 八城官员会温川 倭寇所滋扰的城池都在东南沿海一带,主要是苏川城、金唐城、越川城、明川城、台川城、温川城、福川城、泉川城等地,当地官员带领士兵奋勇杀敌,苦战数年,也未能将倭寇全部赶出东方帝国,这便使得东海上的海盗越来越猖獗。 太皓邀请沿海城池的各位城主相会之日到了,一大早太皓便同南竹将军、双玉副将等数名官员出城门迎接。首先到来的是泉川城城主年晸,年晸城主年纪已不小了,但却依然神采奕奕,他穿着一件朴素的官服,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看上去十分亲切和蔼。他见到太皓后连忙上前行礼道:“在下泉川城城主年晸,见过各位大人。” 太皓拱手还礼道:“年晸城主辛苦了,请先到城中歇息。” 随后,双玉安排年晸坐上了一辆马车进入城中。 过不多时,苏川城城主哈群、越川城城主危衡、明川城城主酆盛、台川城城主凌谊陆续赶来,太皓与南竹热情迎接,并都让他们改乘马车进入城中歇息。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金唐城守城副将立青赶来。他先向太皓行了一礼,太皓向他问道:“乐天城主没有来吗?” 立青道:“乐天大人忽染旧疾无法下床,所以只能由下官前来了。” 太皓微微皱眉,语气略带忧虑地问道:“乐天大人得了什么病?竟然会如此突然,等立青大人回去了一定要代本官向乐天大人问候一声。” 立青恭敬地回答道:“多谢太皓大人关心,乐天大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太皓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请立青大人先进城休息吧!” 立青进入城中之后,只剩下福川城的官员没有到来,太皓与南竹将军依然在城门外等候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太皓和南竹将军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色战甲的男子飞奔而来。他气喘吁吁地停在太皓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参见各位大人,在下福川城守城大将雷善!” 太皓微微一笑,问道:“福川城城主为何没有来?” 雷善道:“回大人,前段时间我们城主战死了,新任城主还未上任。” 太皓听后微微皱眉,叹气道:“没想到福川城的情况也如此严峻啊!” 等来到温川城的所有官员都进入城中后,太皓与南竹将军、双玉副将等前来迎接的官员回到了衙门。 太皓认为那些前来赴会的官员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便先安排他们到客栈休息去了。一直到下午申时初刻,太皓才让衙役将几位大人接到了衙门。 在前厅里,太皓对各位官员介绍道:“各位大人,在下名叫太皓,刚到任温川城城主不久,把各位大人请过来,就是为了联合抗倭之事。” 苏川城城主哈群道:“我等前些日子都已接到了圣旨,圣旨上命令沿海几座城池携手抗倭,并且由太皓大人和南竹将军作为抗倭首领。关于联合抗倭之事,只要太皓大人一句话即可,我等都会遵命的。” 越川城城主危衡应和道:“没错,太皓大人不必对我们客气,只要你说怎么打,我们便会怎么打。” 太皓道:“关于抗倭之事,南竹将军比本官要有经验,之后与倭寇对战主要由南竹将军领导。” 南竹站起身拱手道:“在下温川城守城大将南竹,如今温川城海边倭患形势有所减弱,不知道其他城池现况如何?” 福川城守城大将雷善道:“别的城池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福川城的倭寇越来越多了,我们城中的士兵已经连续作战了好几个月,城主也战死沙场,士兵的士气已经有些低落了。” 太皓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我们需要加强士兵的训练和士气,同时要加强城墙的防御措施。现在请各位说说,自己城池里现在都有多少兵力?南竹将军,你先给各位大人介绍一下咱们温川城的情况吧!” 南竹道:“前几日的战斗中损失了约有一千兵力,现在温川城还有五千兵力。” 苏川城城主哈群道:“苏川城现在兵力还算多,大概还有五万兵力。” 越川城城主危衡道:“越川城现在还有两万兵力。” 金唐城守城副将立青道:“金唐城现在也是还有五万兵力。” 明川城城主酆盛道:“明川城现在总共还有兵马八千。” 台川城城主凌谊道:“台川城现在还有六千兵力。” 福川城守城大将雷善道:“福川城现在只有四千兵力了。” 泉川城城主年晸道:“泉川城现在总共还有一万兵力。” 各位大人把各自城池里现有的兵力数量报完后,太皓仔细算了算,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这几座城池总共加起来,还有十五万三千兵力。兵力最多的是苏川城和金唐城,哈群大人,你能否支援兵力到比较少的城池?” 哈群道:“当然可以,太皓大人是抗倭首领,在下肯定要听首领的安排。” “立青大人,你是否可以支援?”太皓继续问道。 立青恭敬地回答道:“太皓大人,下官来时乐天城主曾向下官交代过,让下官告诉各位大人,金唐城会尽力支援其他城池的。” 太皓继续问道:“请问其他几位大人还有意见吗?” 其他几位大人纷纷摇头道:“没有……没有……” 太皓正色道:“好,那么我们八座城池联合抗倭的军队就此组建,军队将由南竹将军与本官统领,南竹将军,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部署兵力?” 南竹思考片刻后说道:“太皓大人,我觉得我们应该重点防守温川城和福川城,因为这两座城池的地理位置比较重要,如果倭寇攻占了这两座城池,那么他们就能直接威胁到我们的海岸线。这一点那些倭寇也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们频繁滋扰温川城和福川城,导致现在这两座城池的兵力最少。至于其他城池,主要就是加强防御,留在城中的兵力暂时不用那么多。” 太皓听了南竹的建议后表示赞同,他又向年晸、危衡、凌谊等官员问道:“各位大人,有何意见?” 几位大人异口同声道:“没有意见,谨听南竹将军的安排。” 经过太皓、南竹与各位大人的商议之后,南竹将军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温川城与福川城内的兵力各补足至一万,其他六座城池,兵力暂时只留下五千,其余兵力共十万三千,统一集合至温川城与福川城之间,迅速建造一处大营,十万三千兵马全部聚集在那里练兵,兵马训练完毕后,再与倭寇大战。” 几位大人连连说好,表示赞同南竹将军的调配。 太皓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之前正杞宰相下令抓捕的一批与倭寇勾结的官员,现在还在温川城大牢中关押着,对于那些囚犯各位大人有没有比较好的处理办法?” 哈群道:“对于勾结外敌的囚犯,无非两种处理方法,要么斩首,要么流放……” 凌谊道:“依本官看,直接斩首,以防后患!” 太皓道:“凌谊大人说得好,但是凌谊大人知道在你们台川城抓的囚犯中,有一个是海盗头目犬歪的亲戚吗?” 凌谊道:“这个本官也是知道的,海盗头目犬歪一直以来与倭寇勾结,带领着倭寇与我军多次进行海战。犬歪的妻子名叫蓬月,蓬月有一个弟弟叫蓬时。曾是台川城一支军队的校尉,但是他却贪赃枉法、勾结外敌,引领倭寇进入台川城烧杀掳掠,幸亏本官发现得早,不然台川城定会沦陷。” 太皓道:“本官打算将在台川城抓来的九名囚犯,押回台川城进行斩首。” 凌谊听到太皓的话,立刻回应道:“太皓大人,这恐怕不妥。本官倒是建议直接在温川城斩首,为何要把他们押回台川城呢?万一在途中遇到劫狱该怎么办?”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这正是本官的计策,各位大人应该都知道在那些倭寇中有一批武功高强的倭国武士吧,在将囚犯押回台川城时,要是真有劫狱的,也只能是那些倭国武士。我们提前设下埋伏,到时候便可将那些倭国武士一网打尽。而且现在我们也已经找到了那些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到时候就算他们跑,也能轻易将他们找到了。” 凌谊点了点头,说道:“这个计策倒是可以一试,那何时押回台川城呢?” 太皓道:“本官原计划四天之后,但现在我想时间再往后推迟一下,等到南竹将军将士兵集合完毕后,再处理那些囚犯。” 南竹道:“太皓大人果然考虑得很周到,四天的时间肯定来不及。” 酆盛道:“依本官而言,半个月之后是最好的时机,利用这半个月的时间,抓紧练兵,以求到时不会出现突发状况。” 年晸道:“酆盛大人说得对,对付那些倭国武士可不是简单的刀枪相接,必须要有武功高强者参与才行。” 太皓道:“这个本官早已想好了,到时候本官会和师兄弟们带队与倭国武士对战。” 年晸道:“本官看太皓大人骨骼精奇,一定是个练武的奇才,肯定不是像我们这样只会读书的。不知太皓大人的师父是谁?” 太皓笑道:“本官的第一位恩师是元始师父,第二位恩师是‘剑神’玖丘。” 年晸听了太皓的话,不由得感叹道:“原来是‘剑神’玖丘的高徒啊,怪不得有胆量要找出那些倭国武士,并与之对抗呢。” 听到年晸的称赞,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年晸大人过奖了,抗击倭国武士本来就是本官分内之事,会不会武功都要与之奋力对抗!” 第161章 南竹训练狼筅兵 年晸又对太皓称赞几句之后,继续说道:“太皓大人,本官今日来到温川城,见到众位大人,能齐心抗倭,令本官深感欣慰。可是本官却发现少了一位重要城池的官员,那座城池虽说不在沿海,但却是抗倭的关键。” 太皓好奇地问道:“不知年晸大人说的是哪座城池的官员?” “歙川城!”年晸回答道,“歙川城虽然位置不在沿海一带,却也曾受到过倭寇的滋扰,歙川城里商人众多,那里的百姓在东海上行船经商的也有很多,不乏成为海盗,与倭寇相勾结者。刚才太皓大人说的海盗头目犬歪,还有他的手下次山,都是从歙川城出来的。所以本官认为我们集会于此商讨如何抗倭,绝对不可少了歙川城的官员参加。” 太皓听了年晸的话,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得到了消息。他知道歙川城的官员们对于抗倭事业的重要性,也明白年晸的提醒并非多余。 太皓向双玉副将问道:“双玉大人,前几日有给歙川城送去书信吗?” 双玉拱手道:“回太皓大人,是下官疏忽了,下官立刻再写一封信用最快的方式送往歙川城。” 随后,太皓继续向众位大人问道:“关于抗倭之事,各位大人还有何建议?” 酆盛道:“抗倭之事既然已由南竹将军领兵与之对战,我等认真配合便是。只是本官还有一事相求……” 太皓回应道:“有何事?酆盛大人尽管说。” 酆盛继续道:“刚才太皓大人也已提到倭国武士之事,那些倭国武士都是会武功的,在我们明川城本官也遇到过几次,可那些士兵在他们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啊,如何与之对抗?本官也查到在明川城的四明山上有十几个倭国武士聚居在那里,可是我们的士兵也不敢轻易出战,本官本来是想求助于江湖上的侠客帮忙,可就是不知道那些大侠会不会帮助官府抗倭。既然太皓大人是一位武功高手,本官想求太皓大人到明川城去,将那十几个倭国武士除掉,不知可否?” 太皓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我本以为只有温川城才有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这么说来,这几座城池里应该都有倭国武士的存在,本官便不能每座城池都去,不知明川城中是否有江湖帮派存在?” 酆盛道:“在明川城东面有一座九峰山,上面住着几位侠客,之前以为是山贼,后来发现他们从不抢夺百姓的财物,只是在山上练功,本官也想过请他们来帮助我们对付那些倭寇,可就不知道该如何去请,更不知他们会不会帮助官府。” 太皓点头道:“看来需要我那些师兄弟们出马了……” 当下,太皓派一名衙役到温川城大牢将潮子等师兄弟请到了衙门里。潮子来到衙门便向太皓问道:“师弟,找我们过来有何事?你放心,温川城大牢的防御做得很好,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太皓道:“各位师兄弟,把你们叫来并非是因为温川城大牢的防守问题,而是与倭国武士抗争之事。刚才酆盛大人说在明川城的四明山上也有十几个倭国武士聚居,因此,我认为在沿海的几座城池里应该都会有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所以我就想到我们这些师兄弟可以兵分八路,到这几座城池中各自训练一支精锐部队,找到那些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将他们铲除。” 听到太皓的计划,潮子等师兄弟都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一个城池只有十几个倭国武士的话,给我十个精锐士兵就能将他们全部铲除。这些年我们几个师兄弟跟随师父与倭国武士对抗,也杀死了很多,可那些倭国武士如雨后春笋一样,再次来到东方帝国,杀死了他们的师父,他们的徒弟就来补位,杀死了他们的徒弟,他们的徒孙就来补位,真不知他们到底训练了多少武士。”潮子道,“师弟,你有没有对策应对这种情况呢?” 太皓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在有些城池里,会有江湖帮派的存在,各位师兄弟到了那里,可先与那些帮派联系,看他们是否愿意为朝廷献身,与那些倭国武士作战。”他顿了顿,对那几位官员说道:“希望各位大人回到各自城池之后,开始对全城实施戒严,并宣布封城,严查在城中的每一个百姓,如有可疑者,立即把他们抓入大牢。因为倭寇会假扮成百姓的样子混入城中,所以一定要严查!” 酆盛道:“这正是本官之前想要做的,只是遭到了城中商人的反对,怕引起更大的骚乱,所以就没有实施。” 太皓道:“如果他们真是东方帝国的子民,就没有理由反对戒严。” 年晸道:“太皓大人说得对,为了以防那些倭寇假扮成东方帝国的子民混入城中,必须要进行封城戒严。本官回到泉川城就宣布此事!” 其他几座城池的官员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潮子问道:“师弟,我们这些师兄弟怎么安排?你说吧!” 太皓道:“潮子师兄,总共八座城池,每座城池派往一位师兄弟,剩余的三位依旧留在温川城大牢,看守那些囚犯,具体怎么分,你来安排吧!” 潮子想了想,说道:“那就这样……普丑师弟去往苏川城,浮寅师弟去往金唐城、侯卯师弟去往越川城、我去往明川城、农辰师弟去往台川城、涂巳师弟去往温川城、永午师弟去往福川城、掌未师弟去往泉川城。铁申、邰酉、滕戌三位师弟继续留在温川城。你们认为如何?” 几位师兄弟并没有意见,太皓道:“那就这样决定了,明日可随各位大人到各自城池去,就辛苦各位师兄弟了。” 随后,太皓与南竹将军带着那七座城池来的官员,还有潮子等师兄弟一同来到了温川城大营。 南竹将军为了展示为抗倭做的准备,便带着那支新组建的狼筅兵军队练了一套狼筅的战斗招式,以及在他的指挥下,摆出了一套狼筅兵阵法。 福川城守城大将雷善认真观摩后,赞叹道:“有了这套战斗招式和阵法,何愁倭寇不灭。” 雷善走上前向南竹将军问道:“这种兵器我曾在古书上看到过,是叫狼筅吧?” 南竹道:“正是!” “那南竹将军能否将这狼筅的招式教给在下?”雷善恭敬地问道。 南竹道:“当然可以!” 于是,在其他几位大人的注目下,南竹开始将狼筅的战斗招式教给雷善,雷善认真学着一招一式。 只见南竹边说边练着,他每说出一个招式便会做一个动作。南竹道:“狼筅的战斗招式,我也是跟人类所学,共为六势。第一势名为中平势,此势前弓后箭,阴阳要转,两手要直,推步如风,天下莫敌。第二势名为骑龙势,闭门之法上骑龙,下闸高檠大有功,误若当前披一下,劝君眼快脚如风。第三势名为钩开势,钩法由来阻大门,小门挫下向前奔,若还他使低来势,闸挫凭君利便分。第四势名为架上势,枪打高来须用架,架时管上又管下,阴阳反覆脚如风,铁柱金刚也戳怕。第五势名为闸下势,闸势缘何要挈脚,挈脚乃是起步法,连身坐下向前冲,上面不着下面着。第六势名为拗步退势,直进直出君需记,站住即是中平势,高低左右任君行,切挫钩闸毋轻易。” 雷善跟着学完之后,自己又练了两遍。雷善身为一名将军也带兵打仗多年,在福川城也会带领士兵训练,因此很快就将狼筅的招式学会了。接着向南竹将军问道:“刚才南竹将军所摆的那套阵法又是什么阵?” 南竹缓缓道:“那套阵法名为鸳鸯阵,是狼筅独有的配套阵法。鸳鸯阵阵形一队为十一名士兵,队中最前一名为队长,次二名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者手执长形盾牌可挡倭寇的重箭、长枪攻击,藤牌者手执轻便的藤制盾并配有标枪、腰刀等作战武器,长牌手和藤牌手的主要职能为掩护后队前进,此外藤牌手还可用于同敌近战。再二名为狼筅手,手执狼筅。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配置二名,用以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着的士兵为使用短刀的短兵手,若敌人迂回攻击阵形后身,短兵手即持短刀阻杀敌人。‘鸳鸯阵’不但使各种兵器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并且还充分发挥出了各种兵器所具有的特性及长处,阵形也具有灵活多变的特色。能够视情况和作战需要,纵队与横队相互转化,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当变化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摆此阵形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上述各种阵法变化又称“变鸳鸯阵”。此阵具有机动灵活的特点,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破倭寇之优势。” 雷善听完南竹将军的介绍,感觉这套阵法非常实用,可以在战斗中发挥出很大的作用。于是,他决定在以后的战斗中尝试使用鸳鸯阵,看看效果如何。 南竹将军看着雷善认真听取讲解的样子,心中暗自欣慰。他向雷善道:“雷善将军,这种严密有序的阵法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需要不断的练习和磨合。但只要你能够将这些狼筅的招式运用得当,我相信就一定能够在战场上取得胜利!” 第162章 城主府众官夜宴 雷善将军跟随南竹将军学完狼筅的招式和阵法后,又走到了潮子等众位师兄弟旁,看了看潮子手中的兵器,问道:“这位兄弟所持的兵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陌刀吧?” 潮子听到雷善将军的问话,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位将军竟然能认出自己手中的兵器。他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好眼力,这正是陌刀。” 雷善将军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道:“看来我真猜对了,难道几位兄弟是商芒大侠的徒弟?” 潮子拱手道:“我等的恩师就是商芒。” 雷善道:“几年前我曾见到过商芒大侠展示陌刀的威力,这陌刀有两大特点,一是攻击速度快,二是攻击范围广。商芒大侠所练的绝世武功《依猫画虎》所用到的兵器正是陌刀,有商芒大侠的众位徒弟在,我们何愁不能消灭倭寇。” 潮子回应道:“将军过奖了!” 雷善试探性地问道:“几位兄弟可否给我们展示一下这陌刀的威力?” 潮子应声道:“好啊,那我们十一位师兄弟就为各位大人展示一下。” 说完,潮子携众位师弟站成两排,开始舞刀,只见刀影飞舞,刀光闪烁,一时间尘土飞扬。他们只将《依猫画虎》前四招练了一遍,便足以见得其招法的熟练,以及刀法中蕴含的精妙之处。看着他们娴熟的动作,众位官员都不由赞叹道:“如此身手当真令人佩服,有了各位侠客的助力,那些倭国武士又算得了什么。” 太皓道:“无论是那些倭寇还是倭国武士,亦或是勾结倭寇的海盗,只要有了南竹将军带领的狼筅兵,和我这些师兄弟们,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到太皓的豪言壮语,南竹将军和其他官员都不禁露出了赞赏的目光。他们知道,这些年轻的将士们都有着强烈的爱国情怀和战斗意志,是抗倭之战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太皓与众位官员在大营的营帐中谈论了很多关于封城、戒严之后的一些管理问题,直到傍晚,太皓请众位官员到了城主府,太皓为众位官员准备了一场丰富的夜宴。 夜宴之上,众位官员互相畅谈着自己的从政经历。从谈话中,太皓得知苏川城城主哈群刚上任不到一年的时间,因为苏川城长期繁荣发展,历朝历代都是东方帝国的经济、文化中心之一,所以历任城主都会很快被提拔到中央任职。哈群是在座的所有官员中,唯一一个出身于北方少数民族的官员。哈群城主自己介绍说他的家乡在北方的草原,那里水草丰美,民风淳朴,特别适合居住。哈群城主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他十五岁时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便考中榜眼,皇上接见他时,他对皇上的问题对答如流,对如何治理好边疆很有见解。因此深受皇恩器重,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边塞武将。后来又因军功累升为一城城主,再后来前任苏川城城主升至中央任职,皇上指派哈群成为新任城主。很多官员都认识,哈群做苏川城城主只是来此“镀金”的,只是过渡一下而已,很快也会升至中央为官。 而越川城城主危衡却与之相反,危衡已在越川城城主之位上做了十几年了,一直没有得到升迁,也没做出什么值得称赞的政绩来。他之所以能当上越川城城主,主要是因为他父亲的举荐,他的父亲危荣是东方帝国的一位有功之臣,曾跟随过玄冈皇帝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便深得皇帝赏识。玄冈驾崩后,玄禺皇帝依然重用危荣,危荣曾经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大将军。可危衡却没有出色的才能,他连续五年参加科举考试都未得中,危荣便托关系走门路,给危衡求得一个越川城司仓参军的职位。后来越川城城主之位空缺,危荣又多次向皇上写信,举荐危衡为越川城城主,皇上念危荣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最终便同意让危衡成为新的越川城城主,几年前危荣病故,玄禺皇帝还亲自前来吊丧。可连危衡自己都没想到,他能在越川城城主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几年。 明川城城主酆盛是几位城主中,最令太皓佩服的一位。他出身寒门,自小就生活贫困,但却十分聪明勤奋,读书刻苦用功。最终考中了状元,并顺利进入朝廷为官,起初被任命为户部员外郎,后来升至户部郎中,之后调到地方任职,先是任虞川城城主,两年后又调任明川城城主,在明川城他为当地的治安管理和经济发展制定了各种有效的政策,当地百姓对他称赞有加。 台川城城主凌谊是在座的几位城主中,唯一的一位皇帝外戚,他的姑妈是当今太后,玄禺和玄呈都是他的表兄,他本来是在中央做官的,后来因为犯了点小事,被玄禺派到台川城任城主,如今也已任职多年。 几位城主中年龄最大的年晸城主,曾经与当朝宰相亮羽是同窗,亮羽后来官至宰相,年晸也一直步步高升,但是后来却因政见不同,年晸被贬到地方,任守城副将,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又升至城主。听完年晸城主的讲述,太皓认为他的仕途是最为坎坷的。 夜宴中,众位官员再次谈论到抗倭之事时,都对此信心满满,认为太皓大人与南竹将军都无比英勇,必定能成功抵御倭寇的侵袭。他们详细地讨论了军队的部署和战斗策略,太皓认真听取了众位官员的建议,并且认真考虑了各种情况的应对之策。 南竹将军身经百战,对战术有着精深的理解。他认为,在太皓大人精密策划的基础上,根据倭寇喜好,可以使用伏击和偷袭的战术。我军在抗倭方面应采取主动,并且提前设置陷阱,诱使敌军进入我方优势地形,随后进行围攻。 太皓十分赞同南竹将军的计划,他决定亲自率领精锐部队,采取游击战术,不断地骚扰和削弱倭寇的力量。同时,太皓还强调了情报的重要性,他决定让军中的密探密切关注倭寇的动向,及时获取倭寇的情报。 众位官员对于太皓的决断都表示赞同,他们相信太皓的英明领导和南竹将军的勇猛善战,必定能够击退倭寇,保卫国家的安全。 在宴会的尾声,太皓大人向众位官员举杯,祝愿抗倭之战取得胜利。所有官员一同举杯,齐声祝愿,气氛热烈而激动。这一刻,所有官员都明白,他们的任务是保卫国家,保护百姓,他们有信心,也有决心,一定要取得抗倭战争的胜利。 次日一早,众位官员从客栈醒来,吃完早饭后,便起程回自己城池了。潮子等师兄弟各带十名精锐士兵,跟随被分配的各座城池官员而去。 由于昨夜饮酒过多,太皓醒来时已是烈日当空。他洗漱完毕后,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准备到衙门去。此时双玉副将来到城主府,向太皓禀报道:“太皓大人,下官现在要跟随南竹将军去温川城和福川城之间选择适合建造大营的地方,特地来向您告知。” 太皓回应道:“双玉大人尽管去,帮我问一下南竹将军,有什么需要本官支持的,直接说便是。” 双玉道:“是,下官明白。还有……昨日太皓大人所说的封城、戒严一事,不知何时实施?” 太皓道:“即刻实施!这事本官亲自去做,你不用管了。” 双玉道:“大人,昨日下官已让主簿将封城、戒严的相关文书起草好了,大人到衙门之后,可以检查一下是否可以发布。” 太皓道:“双玉大人辛苦了,本官现在就去衙门。” 双玉先行离开,太皓随之出门,刚走到门外见到若水独自从远处而来。 太皓稍等她来到自己身边,问道:“若水,你这是去哪里了?” 若水嫣然一笑,说道:“今天早上我和美纱姐姐一起去集市上逛了逛,太皓大人您也要出去吗?” “我到衙门去,怎么就你自己回来了?美纱姑娘还在集市上?”太皓问道。 若水道:“美纱姐姐说她要去猫神庙里给猫神上香,所以就让我先回来了。” 太皓疑惑道:“为何不先去猫神庙,要等到陪你在集市上逛完再去上香?” 若水轻笑一声,说道:“美纱姐姐说她喜欢在集市上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买。她说如果先去了猫神庙,她可能会错过一些好玩的东西。” 太皓听了若水的解释,心中也觉得有些道理。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 若水玩笑道:“太皓大人,昨晚美纱姐姐跳的舞蹈好看吗?” “跳舞?”太皓因为昨晚喝了很多的酒,已将昨晚宴会上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向若水反问道:“昨晚美纱姑娘在宴会上跳舞了?” 若水嬉笑道:“对呀,昨晚宴会上美纱姐姐一直在给各位客人倒酒,您喝到兴致之处,便让美纱姐姐为各位大人跳支舞,美纱姐姐无法拒绝,只能跳了……” 太皓仔细回想着昨晚宴会上发生的事,他想起自己在酒醉之时确实让一名女子为在座的各位官员跳了一支舞,美纱姑娘虽然身材婀娜、体态曼妙,但她起初说自己不善舞蹈。在太皓等官员的要求下,她还是站在众位官员面前开始翩翩起舞。太皓见她动作优美流畅,又不失优雅大方。不禁赞道:“好美的舞姿!”美纱姑娘听到太皓的夸奖,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出色的舞者,但为了不让在座的官员失望,她还是尽力跳了一支舞。 太皓回想起这些,心中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当时的行为有些不妥,让美纱姑娘为难了。于是,他决定今晚一定要找机会向美纱姑娘道歉。 第163章 温川城全城戒严 太皓来到衙门之后,首先找到了主簿,看了看已经起草好的封城、戒严的文书。文书标题为《全城戒严令》,内容为: 敬奉天命,今令全城戒严,以护卫全城安危。缘因倭寇侵扰沿海,虎视眈眈,犯我疆土。举城上下,皆须备战,共御强敌。 即日起,全城戒严令下达,诸君务必遵从。城门落下,宵禁实行,民众不得随意出入。令行禁止,若有违者,将依法严惩不贷。 全城戒严区域,涵盖温川及所属乡镇。自令下之日起,各处关卡、驻军之地,均须严加防守。敌军来犯,必将其斩草除根,以示天威。 在此危难之际,城主呼吁全体民众,应紧密团结,共赴国难。出入公共场所,须保持秩序,不得聚集闲谈。商家店铺,应照常营业,保障民生所需。 全城戒严,非同小可,务必严肃对待。众志成城,定能击退强敌,恢复全城安宁。望全体民众,谨遵戒严令,共守家园,克敌制胜。 特此命令,咸宜遵守。军令如山,不可轻视。共守家园,保卫江山。 太皓认真读了一遍后,发现戒严令行文规整,简明扼要,并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遂下令衙役将文书张贴到全城各处。 太皓接着来到了城墙上,巡视了一遍城墙的防御工事。他发现城墙上的箭楼、烽火台等设施都已经加固,士兵们也在认真地巡逻和守卫。太皓对城墙的防御能力给予了肯定,并嘱咐守城的将士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迎战敌人。 在巡视完城墙后,太皓又来到了军营。他视察了士兵们的训练情况,发现他们的士气高昂,训练有素。太皓对士兵们的训练成果表示满意,并鼓励他们要继续保持这种状态,为保卫家园而努力。 接下来,太皓又来到了市场和商铺,了解民生状况。他发现市场秩序井然,商家们也都在正常经营,为百姓提供生活所需。太皓对此表示赞赏,并嘱咐商户们要继续保持良好的经营状态,为城市的繁荣稳定做出贡献。 最后,太皓回到了衙门,与各级官员进行了座谈。他认真听取了官员们关于戒严期间各项工作的汇报,对他们的工作表示肯定。同时,太皓也提醒官员们要加强与百姓的沟通,传递正确的信息,消除百姓的恐慌情绪。 座谈会结束后,太皓回到了城主府。他对今天的巡查工作感到很满意,认为各方面的工作都做得很好。夜幕降临,全城戒严令正式生效。太皓站在城主府的后院中,眺望着远方的夜空,心中默默祈祷:愿神灵保佑我们的国家和百姓,让我们共同度过这次危机,迎来美好的明天。 此时,若水急匆匆来到太皓身边,说道:“大人,美纱姐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太皓闻言,心中一紧,问道:“你是说美纱姑娘去猫神庙之后,一直没有回来?” 若水点头道:“没错,我一直在等她,可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所以我担心她出事了。” 太皓道:“你不要着急,现在全城戒严,我让城中巡夜的士兵去猫神庙找一找。” 太皓说完便出了门,找到今晚负责巡夜的几队士兵,吩咐他们到猫神庙及其周边找一找美纱姑娘,一旦找到便去城主府禀报。 可直到半夜,依然没有士兵到城主府来向太皓禀报。 太皓心中开始有些担忧,便准备自己亲自出门寻找。刚走到大门时,被管家叫住了,管家只是看到一个身影,并不知道是谁。管家喊道:“站住!你是谁?这大半夜的是来偷东西的吗?” 太皓转身道:“管家,是我!” 管家走上前,这才看清是太皓大人。忙问道:“原来是大人啊,大人,这三更半夜的,您要到哪里去?” 太皓道:“这不是美纱姑娘一直没有回来嘛,我去找一找她,担心她别遇到了危险。” “美纱姑娘……”管家犹豫道:“她确实很神秘……” 太皓疑惑道:“管家何出此言?” 管家沉吟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若水姑娘把美纱姑娘带到府上之后,说实话,我是感到很奇怪的,因为温川城一直以来民风淳朴,不会有卖儿卖女的事情发生。即便她说来自东边的一座小岛上,可其中也有很多疑点,虽然温川城东面确实有很多小岛,可看她的长相,并不像那几座岛上的居民。而且她来到府上的第一天晚上,我巡夜之时,看到她趴在大人的房门外偷听,起初我是不知道是她的,只是见到一个身影,我一走到大人的房门外,‘嗖’的一声她就不见了。后来大人把我叫进去问了些话,我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依然是只见到一个身影‘嗖’的一声闪过。我仍然没有在意,以为自己眼花了,可越想越不对劲,就偷偷地折返回您的房间门外,看到是美纱姑娘在那里偷听。白天当大人离开时,我还两次遇到她从大人的房间里走出来,她告诉我说是进去帮大人打扫房间的,我也没当回事。可是昨晚大人喝多了,我要送大人到房间时,她却拦住了,她说她要亲自送大人到房间去。我怕大人出事,偷偷跟了过去,发现她把大人送入房间后,一直没有走出房间,我就在外面透过窗户看了看,发现她在大人的房间里不知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太皓惊疑道:“哦?管家为何没有早点将此事告诉我?” 管家道:“一直还没有来得及,所以……” 太皓道:“看来这个美纱姑娘确实可疑……”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管家急忙打开了门,看到来者正是美纱。 太皓顿时一愣,问道:“美纱姑娘为何这么晚才回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美纱喘着粗气说道:“太皓大人,我在猫神庙里烧完香准备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群歹徒,他们把我抓了起来,关在了一间很黑的屋子里,直到晚上我才挣脱绳索跑了回来。” 太皓怒道:“在温川城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关押美纱姑娘的地方在哪里,本官马上带衙役去把那些歹徒抓起来!” 美纱看着像是惊吓过度似的,断断续续说道:“他们在……他们在……”话还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太皓立刻抱起美纱往后院走去,并吩咐管家赶紧去找郎中。 郎中很快来到城主府,为美纱把了把脉,见脉象平和,便开了一个药方,随即离开了。 太皓在美纱房间一直呆到天亮,美纱也是直到天亮才从昏迷中醒来。 太皓吩咐管家把美纱看好后,自己独自出门来到了衙门。一进入衙门,司法参军冀廷便迎了上来,急切地说道:“太皓大人,昨晚城门出事了!” 太皓道:“出什么事了,冀廷参军慢点说。” 冀廷平缓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昨晚负责守护城门的士兵,总共二十个全部被杀了!下官刚从那里回来,来向大人禀报此事。” 太皓听后,急忙与冀廷离开衙门,并带上几名衙役,骑上快马来到城门。只见二十具尸体排成一排摆在城墙边上,一名仵作刚刚将尸体检查完毕。 太皓看着那些士兵的尸体,向仵作问道:“这些士兵是如何被杀死的?有没有找到线索?” 仵作回答道:“这些士兵死法不一,有一些是从背后一刀斩杀,有些像是中了某种暗器,直接伤到了要害。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凶手的刀法非常高超。” 太皓听到“刀”和“暗器”,料定是倭国武士所为,因为他已遇到两次了。他便在城门周围搜寻线索,可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向冀廷问道:“昨晚守护城门的士兵只有这二十个吗?” 冀廷道:“此事是由司兵参军能晋负责,具体有多少个士兵,下官并不知道。” 太皓刚想问能晋在哪里?便抬头看到能晋从远处跑来。到太皓身边后,立刻跪下磕头行礼,口中喊道:“下官参见太皓大人。” 太皓道:“免礼吧!能晋参军,昨晚总共有多少个士兵负责把守城门?” 能晋站起身后回答道:“昨晚因为城中第一天实施戒严,便只让二十个士兵把守城门,但是增加了巡夜的士兵数量。” 太皓问道:“你是温川城的司兵参军,你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吗?” 能晋回答道:“掌管全城武官的选拔、兵甲、器仗、门禁、管钥、军防、烽候、传译、略猎……” 太皓点头道:“好,那你应该知道本官下令全城戒严的目的吧?” 能晋低头道:“为了防止倭寇进入城中。” 太皓道:“你说得没错,但是一夜之间守城门的二十名士兵全部遇害,我们根本无法确定有多少倭寇进入了温川城。昨天本官也曾经到城墙上巡视,发现增加了防守措施才稍感安心。可是为什么城门这里却被忽略了呢?” 能晋急忙跪地道:“太皓大人,下官知错了,请大人降罪!” 太皓道:“你起来吧,本官暂时不会降罪于你,本官命令马上增加城门防守。另外下令全城士兵在温川城内搜索每一个角落,凡是能藏身的地方,都要认真搜查,只要发现有可疑者,立即抓起来!” 能晋道:“是,大人,下官遵命!今日城门已增加守门士兵到一百了,下官马上下令全城巡查的士兵增加巡查力度。” 太皓紧接着又把仵作叫来,向他问道:“能查出这些士兵是什么时刻遇害的吗?” 仵作道:“从伤口来看,遇害的时间并不长,大概是午夜之后……” 第164章 太皓疑美纱身份 太皓听了仵作的回答之后,不得不开始怀疑一个女子,那就是美纱。 实际上,在管家向太皓透露,美纱偷听他讲话和在自己的房间里搜寻物品这两件事的时候,他便已确信这位美纱绝非寻常女子。因此,她来到城主府肯定有着某种特定的目的。 他便向司法参军冀廷下令:“冀廷参军,昨日本官府上的一个丫鬟说她在猫神庙里上香时,被绑架了,你去调查一下此事是否真实,猫神庙里应该会有僧侣看到。” 冀廷问道:“是哪个丫鬟?现在还在歹徒手中吗?” 太皓道:“昨晚已经回府了,据她说是她自己挣脱绳索逃脱的,但是你不必先去盘问她,先到猫神庙里问问,此事是不是真实的。” 冀廷道:“下官明白!”紧接着便离开了。 太皓吩咐几名衙役将二十具尸体的名字记下,并去一家一家地通知遇害士兵的家属前来认尸。他回到衙门后,他找到司功参军竺利,将遇害士兵家属的抚恤金发放及丧葬事宜交由竺利去处理。 太皓来到衙门的偏厅里休息了一会儿,他闭上眼回想着美纱在城主府里的一举一动。从他第一次见到美纱时,就感觉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可他始终想不起来,那晚酒醉之时,他让美纱为各位官员跳了一支舞,太皓仔细回想着美纱所跳的舞蹈中的每一个动作。突然,他想到美纱在跳舞时有些动作像是在投掷飞镖时的姿势,而且与来温川城路上遇到的那个倭国女武士动作一样。太皓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个美纱姑娘是个倭国武士?” 当下,他带着两名衙役回到城主府,并到了美纱的房间外,让那两名衙役站在房门两旁守着,并吩咐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太皓进入美纱的房间,发现若水正坐在床边与美纱闲聊,太皓走过去,对若水说道:“若水,你先出去,我有事要问美纱姑娘。” 若水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门。太皓看着坐在床上的美纱,微笑着问道:“美纱姑娘,现在好些了吗?” 美纱仍然拖着疲惫的嗓音说道:“多谢大人的关心,我现在好很多了。” 太皓道:“本官已经吩咐冀廷参军去查昨日绑架美纱姑娘的歹徒了,很快就会把他们抓来。” 美纱迟疑道:“让大人费心了!” 太皓看了看她的脸色,继续问道:“美纱姑娘,你说你家是在东边的一座小岛上,不知是哪座小岛?” 美纱犹豫道:“我家那座小岛的名字叫……青岙岛……” 太皓之前确实在沿海地形图上看到过“青岙岛”这个名字,可这并不能证明她就是那里的百姓。太皓继续问道:“美纱姑娘家里除了令尊之外,还有谁?” 美纱道:“我自小就和阿爷相依为命,我们家只有我们父女俩。” “美纱姑娘的身世真是悲惨啊!”太皓叹息道,“看美纱姑娘的身姿,应该是练过武功吧?” 美纱听得太皓这么一说,不禁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在我小的时候,因为害怕被欺负,所以学了一些防身的功夫。” 太皓正要再次询问,门外一名衙役进来禀报道:“大人,冀廷参军在门外有急事求见。” 太皓一听冀廷来了,急忙走出门外,冀廷先向太皓行了一礼,接着说道:“大人,查清楚了……” 太皓怕讲话声被屋里的美纱听到,便将冀廷带到了一边,让他继续说。冀廷道:“大人,据猫神庙里一位僧侣说,昨日在猫神庙里确实有名女子被几名大汉带走了,但是他们以为是那名女子的家属,便没有过问此事,也没有向官府报案。” 太皓听后,惊疑道:“难道美纱姑娘说的是真的?” 冀廷道:“下官经过与街上百姓的打探,已经确定了那些歹徒的所在之处,很快就会将他们捉拿归案!” “冀廷参军做得很好,将歹徒抓来后,直接带到衙门。”太皓道,“本官现在要亲自去一趟猫神庙。” 冀廷问道:“要不要派两名衙役跟着大人?” 太皓道:“不用了,本官自己去即可。” 冀廷应声离开。太皓又对在美纱房门外守门的两名衙役说道:“你们的任务是保护美纱姑娘的安全,在我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要去,更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她的房间。” 两名衙役齐声应道:“是,大人。” 太皓又叮嘱道:“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立刻到猫神庙通知我,不要犹豫,明白吗?” 两名衙役再次点头回答:“明白,大人。” 接着太皓便离开了城主府前往猫神庙,在前往猫神庙的路上,他遇到正在带着士兵搜查的司兵参军能晋,太皓向能晋问道:“能晋参军,有找到藏身在城中的倭寇吗?” 能晋回答道:“大人,我们到现在依然没有查到有倭寇混入,但是我们在猫神庙旁边的一间草房子里,发现了可疑之处,下官现在让两名士兵在那里守着呢。” “猫神庙旁边?”太皓问道,“有什么可疑之处?带本官去看看。” 说罢,太皓与能晋便带了几名士兵,来到猫神庙旁的那间草房子中,太皓四周看了看草房子里的摆设,只见草房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但是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墙上挂着一些兽皮,看来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位猎户。 太皓向能晋问道:“这间屋子有什么可疑之处?” 能晋道:“太皓大人可仔细闻一闻,这房间里的味道……” 太皓仔细闻了闻这草房子里的味道,发现这屋子里有一股奇异的香气,像是某种特制的胭脂味。 太皓道:“也许这座房子的主人是名女子。” 能晋缓缓道:“大人,这间草房子是属于官府的,修这间草房子的原因是温川城经常会突然下雨,之前的城主便下令在此建了这间草房子,若遇到下雨之时,百姓可以来这里避雨,并且会准备很多食物,供百姓食用。刚才下官搜查到这里的时候,附近的百姓说,这些天经常看过有两副陌生面孔的一男一女进到这里,但从来没见他们出来,所以下官在这里确实闻到了这种香气,这种香气下官是很熟悉的,是一种草药的香气,它来源自益救岛,益救岛是倭国南方的一座小岛,岛上的女子常以此种草药化妆易容,将此草药服下,即可变成另一副模样。” “竟会如此神奇?”太皓问道,“能晋参军为何敢断定这种香气来自益救岛?” 能晋道:“下官的父母都是商人,以前一直与益救岛的商人有贸易往来,下官也曾多次跟随父母去过益救岛,见到过这种草药,也知道了草药的用处。” 太皓点头道:“原来如此!”他在草房子里来回走了走,查看有没有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存在,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喃喃道:“只见到有一男一女进来,却不见出去?那么这里可能就会有密道,他们从别的地方出去了。” 太皓看到这间草房子的地方铺满了干草,他便让士兵将地上的干草全部翻开,果然在一个墙角发现一块可移动的木板,士兵挪开木板,发现下面果然有一个密道。 太皓命令士兵们持火把探索这个神秘的密道。密道内部狭窄而阴暗,寒风刺骨,不知通向何处。太皓与士兵们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充满了好奇与警惕。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里非常宽敞,在火把的照耀下,太皓看清了整个洞穴的全貌。洞穴的墙壁上还挂着几把倭刀,太皓道:“大家小心一点,检查一下这洞穴里有没有可疑之物。”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闪过,一名士兵瞬间倒地,太皓知道是躲在此处的倭寇出现了。太皓大声喊道:“大家闪开,我来对付他!” 此时,在火把的照耀下,太皓看清了那名倭寇的长相,他正是太皓与之交手过两次的藤原仲一。太皓正色道:“藤原仲一,原来你躲在这里!” 藤原仲一狞笑道:“既然让你们找到了,那就别想活了!” 说完挥刀砍来,几名士兵见状急忙拔刀与之对抗。可那些士兵并不是他的对手,太皓再次喊道:“全都闪开,藤原仲一,受死吧!” 说着太皓便拔出佩戴的长剑,使出一招“落叶无痕”,剑光如一片树叶般飘向藤原仲一一脉之处。藤原仲一是个高手,见剑袭来,连忙举刀格挡。太皓紧接着使出一招“追风逐电”,剑快如电刺出,直取其咽喉部位。藤原仲一眼疾手快,见状直接一个鬼影闪动,跑到了太皓的身后,旁边几位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到藤原仲一要在太皓身后劈来。此时一名士兵喊道:“大人小心!” 太皓感觉到藤原仲一就在其身后,顺势向旁边一闪,可藤原仲一的刀却砍在了太皓的长剑之上。其力道极为强劲,太皓只觉得手中一阵剧痛,手中的剑立刻脱手而去。太皓转过身来,直接使出《雪猫扑影》第一招“捕风捉影”,这突如其来的一招拳法,打得藤原仲一措手不及。藤原仲一再次举起倭刀回击时,被几名士兵紧紧地抱住了身体。太皓手指运足气力,使出一招“翻江倒海”,点中了藤原仲一的穴道,使之动弹不得。 太皓道:“放开他,他已经无法逃跑了。请大家在洞穴里检查一下是否还有其他物品藏匿,务必要小心谨慎。” 几位士兵异口同声道:“是!” 第165章 藤原仲一入地牢 太皓上下打量着被“定住”的藤原仲一问道:“这里藏了多少个倭国武士?” 藤原仲一骂道:“浑蛋,把我放开!没想到你还会点穴……” 太皓道:“本官还是劝你老实点回答问题,不然今日就要让你命丧于此!你现在浑身动不了,只有嘴可以说话,如果你不认真回答本官的提问,那就到阎王那里再说吧!” 听了太皓的威胁,藤原仲一只能无奈道:“这里只有我自己。” “大人,您来看这里!”能晋突然向太皓喊道。 太皓急忙走过去,看到了整整一麻袋发出异香的草药。在旁边又发现了一些女子的衣服,太皓看完这些之后,又来到藤原仲一身边,问道:“那些草药都是给谁吃的?那些女子的衣服又是谁的?” 藤原仲一道:“当然都是我的!” 太皓道:“附近的百姓说这里经常有一男一女进来,然后再也不出去了,那名男子是你吧,那名女子又是谁?” 藤原仲一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太皓笑道:“藤原仲一,本官劝你还是要看清形势,之前我们已经交手过两次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使用暗器的女子在哪里?” 藤原仲一没有再说话,太皓见状,继续说道:“你不说其实我也已经猜到了,现在潜伏在城主府的美纱姑娘就是那名与你在一起的女子吧?之所以我没有认出来她,是因为她每天都会来服用那种可以易容的草药,本官说的没错吧?” 藤原仲一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太皓已经猜对了一切。 太皓问道:“你们昨晚杀害了二十个守门士兵,进来了多少倭国武士,他们都藏在了哪里?还有……按理说美纱姑娘来到这里服用完草药就可以回去了,这样还不会引起本官的怀疑,可为何她要那么晚才回去?她说是被歹徒抓了去,可凭她的身手,哪会是那些歹徒的对手。” 藤原仲一依旧没有回答太皓的疑问,只是低下头反问道:“美纱被你们怎么样了?” 太皓道:“她现在很好,本官还没有把她怎么样。不过,她等会儿她还要来这里服药吧……” 藤原仲一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太皓已经掌握了他们的所有秘密。他咬了咬牙,向太皓说道:“身为一个武士,被你抓住了,已无脸再回国,请你为我解开穴,我要剖腹谢罪!” 太皓笑道:“本官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怎么会让你那么轻易去死。” 藤原仲一道:“昨晚那二十个死去的守门士兵,都是因为你,本来我们是可以从城墙上轻易翻越过来的,可你却下令全城戒严,那些士兵还要拦着不让我们进城,我们当然要把他们全都杀了,那二十个士兵中,还真有几个武功比较高的,如果不是他们拼命阻拦,他们也不会死。” 太皓继续问道:“你们有这样一个藏身之处,还可以吃这种神奇的草药来易容,你们出城要做什么?你们两个武士,武功如此高强,你们练的武功又如此邪魅,一个闪身便会不见踪影,昨晚进入城中的不止你们两个吧,是不是还有一群倭寇?” 藤原仲一道:“你果然聪明,昨晚的确进来了一些我们国家的士兵,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他们的藏身之处的。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此时,能晋叫道:“太皓大人,这里还有一条密道。” 太皓走过去,看到一条狭窄的密道,太皓猜测这条密道的尽头应该是其他倭寇的藏身之处。他让能晋带着两名士兵留下来看守藤原仲一,他带着剩余的士兵爬入了那条密道。他发现这条密道是一个斜坡向上的,顺着密道一直爬,等爬出密道后,发现是在一张供桌之下,爬出供桌,抬头看去,是一尊巨大的猫神石像。一群膜拜者正在向猫神像顶礼膜拜,太皓喃喃道:“原来这密道是通往猫神庙的庙堂。” 太皓这才明白,附近百姓看到走入草堂的一男一女没有再出去的原因,原来是从这猫神庙出去的。 太皓刚要带着那些士兵再从密道爬回去,只见司法参军冀廷来到了猫神庙,见到太皓之后,行了一礼。因为庙堂里来朝拜的百姓太多,太皓便把他带到了一个猫神庙院中,一棵大树之下。太皓向冀廷问道:“那些歹徒都抓到了吗?” 冀廷道:“大人,我来找您就是要告诉您,出事了……那些歹徒全都被杀了!” 太皓道:“果然不出本官所料,本官知道是谁干的,这猫神庙下面有一个密道,密道直通一个地下洞穴,有一个倭国武士藏在了里面,现在已经被我点了穴,让能晋参军看着他呢。冀廷参军,这猫神庙现在已是可疑之地,立即将这里封锁起来,严查这里有没有倭寇的存在,这猫神庙里的每一位僧侣、香客,都要认真盘查!” 冀廷道:“是,下官遵命!” 接着,太皓想要从供桌下的密道爬回去,发现已经无法进入,只能再次绕道旁边的草房子,从草房子里的密道爬到那个地下洞穴。原来,这密道是一个单行道,进入的时候,只能从草房子里进去,而出来的时候却只能从通往猫神庙的庙堂里的密道爬出来。 回到洞穴后,太皓向藤原仲一问道:“那些歹徒是被你们杀死的吧?” 藤原仲一苦笑一声说道:“我真是小看你们这些东方帝国的官员了,竟然那么快就查到了。” 能晋问道:“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太皓道:“把他先捆起来!关押到大牢里去。告诉我那三个师弟铁申、邰酉和滕戌,让他们严加看管这个藤原仲一。” 能晋应声道:“下官遵命!”随即将藤原仲一用一根铁链,紧紧地捆住,带出了密道。 太皓虽然让两名衙役在城主府看守着美纱,但他也知道,美纱今天一定还会来到这洞穴之中。他预感到那两名衙役可能会有危险,因为仅凭那两名衙役,是看管不住那倭国女武士的。他便吩咐几个士兵躲在洞穴之中,自己离开了洞穴。 当太皓匆忙回到城主府之后,管家急忙迎了过来,对太皓说道:“大人,出事了,那个美纱姑娘跑了,还把那两名衙役给杀了!” 太皓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到了后院,看到那两名衙役的尸体,心中更加沉重。他立刻命令管家集合所有的家丁,搜查城主府里的每一个房间。他接着匆忙来到衙门,请来一名画师,按照他的描述让那名画师画了一些美纱的画像,并召集所有的衙役,通知各个哨所的士兵,开始全城搜捕美纱。 太皓认为美纱逃跑的目的,应该是到猫神庙下的密道里服用草药去了。可他再一次回到密道时,却发现美纱并没到那里去,看来美纱真的逃跑了。但他依然让那几个士兵在密道里守着,他自己再一次爬出密道,来到了猫神庙里的庙堂之内。只见冀廷正在对猫神庙里的每一位僧侣、香客进行着盘问。 太皓走上前,向冀廷低声问道:“冀廷参军,有查到什么可疑之处吗?” 冀廷道:“大人,这些僧侣和香客暂未发现有可疑之处,但是刚才有位僧侣说,昨晚确实听到了猫神庙的庙堂里传来了很大的动静,而且之前告诉我看到美纱姑娘被绑架的僧侣不见了,下官怀疑是倭寇假扮的。看来,这温川城里,确实已经混入了一批倭寇。” 太皓道:“你继续查,仔细一点,一旦有可疑者,立即抓捕。还有,你在这里盯着点,美纱已确定是倭国的武士了,现在她逃跑了,你在这里如果发现美纱过来,也要抓起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冀廷道:“是,下官明白!” 太皓仔细想着美纱会跑去了哪里,他想到也许能晋将藤原仲一押往大牢时,被她撞见了,所以美纱是不会回到密道的。那么,美纱极有可能要到大牢里去救藤原仲一。 当下,太皓急忙赶到温川城大牢。到达温川城大牢时,天色已暗。 大牢守门的狱卒听到来者是温川城城主太皓,赶忙进入通报,不一会儿大牢典狱长弘高出来迎接。太皓向他问道:“能晋参军将囚犯送过来了吗?” 弘高道:“送来了,现在已关在了地牢之中,能晋参军还下令加大了防守。” 太皓道:“带我到地牢里去,本官还有话要问那名囚犯。” 弘高道:“是,大人请随我来……” 在弘高的带领下,太皓来到了温川城大牢中的地牢,这是在温川城大牢最深处,向地下深挖百米而建造的,是关押重型囚犯的地方。能晋已经回去了,地牢上方由铁申、邰酉和滕戌把守着,太皓向三位师弟一一问好。太皓向弘高道:“本官独自下去即可,弘高典狱长不用下来了。” 弘高道:“那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随后,太皓走下摇摇欲坠的楼梯,地牢的灯光微弱而阴森,闪烁着幽幽的磷光。地牢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冷而潮湿的气息,仿佛可以触碰到那冰冷的墙壁。地面上流淌着浑浊的污水,每一次迈步都要激起一阵恶臭。苍老的铁栅栏隔开了部分区域,铁栅栏里面是被铁链层层捆绑的藤原仲一。 太皓对藤原仲一说道:“美纱……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她被关押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太皓之所以对藤原仲一撒谎,是因为想诈出藤原仲一的话来,见藤原仲一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美纱向本官交代了一切,现在就等着你说了,你也不要嘴硬,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第166章 太皓曘祯初相会 藤原仲一哈哈大笑几声,随即厉色道:“你可真是可笑至极,你们是抓不住美纱的,你们现在一定是找不到美纱在哪里了吧?我想现在美纱已经离开温川城了,哈哈哈哈……” 太皓闻言愣道:“这么说,你们还真见面了?” 藤原仲一“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太皓继续问道:“她是不是看见我们将你抓起来了?” 藤原仲一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没错,所以美纱早已跑出城去了,你们就算是把温川城掘地三尺也不会找到她的。” 太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藤原仲一的话可能不是真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们见面的时候在哪里?” 藤原仲一抬起下巴,一脸不屑地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藤原仲一,我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敢说谎,我会更加严厉地对待你。” 藤原仲一冷笑了一声,说道:“你觉得你有资格来威胁我吗?我告诉你,美纱已经离开了温川城,她绝对不会再回到这里的。而我……也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国家。” 太皓冷冷地笑了一声,回应道:“你们一帮倭寇,在我们东方帝国的土地上,兴风作浪,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罪大恶极!你还认为你们做的事,是正义之举吗?就算你不交代任何关于倭寇的事,本官一样会杀了你,而那些和你一样进入温川城迫害百姓的倭寇,都将会被碎尸万段!”说到最后,太皓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着藤原仲一。藤原仲一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太皓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淡淡地看了藤原仲一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美纱的下落。 离开地牢之后,太皓吩咐铁申、邰酉和滕戌一定要严加看守,绝对不能有任何松懈。 随后,太皓又向典狱长弘高问道:“那些因为勾结外敌被抓起来的囚犯都关在哪里呢?” 典狱长弘高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那些囚犯都被关在甲字一号牢房和甲字二号牢房中。”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带本官去看一看。” 他们来到甲字号牢房时,太皓向牢中看了看,甲字一号牢房和甲字二号牢房是温川城大牢里最大的两间牢房。两间牢房被狱卒层层包围,生怕有敌人前来劫狱。弘高介绍道:“按照大人的指示,这两天从温川城百姓中招募了一些狱卒,严加看守这些重要的囚犯。” 太皓压低嗓音问道:“台川城的那九名囚犯是哪九个?” 弘高指了指甲字一号牢房的一个角落,说道:“角落里的那九个就是,其中那个长得最高的就是蓬时。” 太皓看了看那九名囚犯,沉声道:“过几日他们就要被押到台川城斩首,这几天一定要看好他们。” 弘高道:“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会保证牢内安全的!” 太皓离开温川城大牢之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但他仍然前往城中多个哨所,询问各个哨所的士兵有无发现可疑女子。但所有士兵都说没有发现,太皓寻思:难道美纱真跑到城外了? 因为已到深夜,太皓已疲惫不堪,他便决定回到城主府休息。 太皓刚回到城主府,在自己房间里,发现管家已为他准备了一些饭菜。忙碌到那么晚,太皓确实早已饥肠辘辘。此时,管家来到太皓房间里禀报道:“大人,那两名衙役的尸体已被司功参军竺利带来的士兵抬走了。按照大人的吩咐,所有家丁把府上的各个房间都搜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美纱的踪影。” 太皓道:“管家辛苦了,那个美纱现在应该早已逃出去了。” 此时,若水哭哭啼啼地来到太皓房间,“扑腾”一声跪在了太皓身边,说道:“大人,我错了,您惩罚我吧!” 管家见状急忙向太皓告退,并关上了房门。 若水痛苦道:“大人,我并不知道美纱是倭寇假扮的,要不然……我怎么会将她带到城主府来呢。” 太皓看了看若水,说道:“若水,你不要哭了,快站起来吧!你只是发了善心,把他救了过来,你没什么错,你只是被她给骗了。” 若水哽咽问道:“那……那大人还会责怪我吗?” 太皓道:“我不会责怪你的,已经很晚了,你快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若水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向太皓行了一礼,然后默默地离开了房间。太皓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这个若水虽然有些天真,但她的善良和正直却是难能可贵的。 太皓吃完饭后,躺在床上,因为过于劳累,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太皓睁开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管家告诉他,那天晚上美纱多次在门外偷听自己与师兄弟们在房内的谈话,而他们谈话的内容就是找到了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既然此事被美纱听了去,那么她肯定已经向那些倭国武士告知了此事,很有可能他们已经将藏身之处转移了。 太皓穿好衣服,没有吃早饭便直接去了衙门。 司法参军冀廷正等着向太皓汇报昨日在猫神庙中调查的情况,见太皓到来,他急忙向太皓道:“大人,昨日在猫神庙里经过一番盘查,还真找到了两个可疑的香客,经过进一步审问,他们还真是化装成温川城百姓混入城中的倭寇,在下半夜,又抓到了几个,经过严格审问,他们是要到猫神庙下面的地下洞穴里服用草药的。据他们供述,他们一共来了八十个,分布在温川城各处,昨夜总共抓了二十个,其他的却全部消失不见了,我想应该是听到动静后跑了……” 太皓道:“冀廷参军做得很好,那二十个倭寇现在在哪里?” “已被全部关入了大牢。”冀廷道,“大人是否要再一次提审他们?” 太皓问道:“昨晚他们有供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冀廷回答道:“一对那些倭寇用刑,他们全都说了,但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进入城中打劫商贩的,还没有得逞,便被我们抓了起来。他们的统领是一男一女,男的叫藤原仲一,女的叫村上美纱……” “村上美纱?”太皓沉声道,“原来那个美纱的全名叫村上美纱,一共进来八十个,抓了二十个,剩余的那六十个应该已被美纱通风报信,一起逃走了。” 冀廷道:“下官会再去盘查,一定要找出那剩余的六十个倭寇来。” 太皓摇头道:“先不要查了,把关在大牢里的那些倭寇看管好,他们会自己出来的。” 太皓把司户参军庚广叫来问道:“庚广参军,温川城东面的青岙岛是不是在温川城的管辖范围之内?” 庚广道:“回大人,青岙岛确实是属于我们温川城管辖。” “那座岛上住了多少百姓?”太皓继续问道。 庚广回答道:“那座岛上只有几个渔民住在那里,数量并不多,不足二十。” 太皓道:“麻烦庚广参军查一下,那座岛上有没有一个叫美纱的?” 庚广拿来户籍簿开始查找一番,不一会儿向太皓禀报:“回大人,确实有一个渔民之女叫美纱。” 太皓喃喃道:“看来美纱没有说谎,但是青岙岛是我们东方帝国的国土,为何美纱却是倭国的武士,难道是有重名的?” 太皓深知倭寇混入温川城的严重性,若是让那些倭寇趁机在温川城管辖的任何地界胡作非为,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他决定派遣一支小队前往青岙岛,调查美纱的身世以及岛上是否存在倭寇势力的渗透。于是,太皓命令冀廷带领由二十名士兵组成的队伍,前往青岙岛展开调查。 冀廷刚离开,一名士兵匆忙前来禀报:“启禀大人,城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歙川城城主的曘祯要进城,请问大人是否要让他进来?” 太皓听到歙川城城主到来,急忙起身,吩咐士兵将曘祯大人迎入城中。不久,曘祯便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衙门的前厅。 曘祯是一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十分威严。他向太皓行了一礼,说道:“太皓大人,在下是歙川城的城主曘祯,收到太皓大人的邀请,便来到贵地。” 太皓笑道:“真没想到曘祯大人那么快就到了,快快请坐!” 太皓亲自为曘祯倒了一杯茶,接着说道:“想必曘祯大人已经知道,请您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商议联合抗倭之事。” 曘祯道:“太皓大人在信中已经说明了,本官已知道此事。” 太皓道:“前几日,温川城周边的苏川、金唐、越川、明川、台川、福川以及泉川七座城池的官员来到这里,我们共同商议了一些抗倭的决策。但当时由于本官的疏忽,忘记把曘祯大人请来了,幸亏泉川城城主年晸大人的提醒,本官赶紧让手下带着书信去歙川城请曘祯大人到来。” 曘祯道:“对于抗倭之事,本官在歙川城一直在做。现在在海上与倭寇勾结的几个海盗头目都是从歙川城出去的,没有将他们管好,本官也是有责任的。” 太皓摆手道:“曘祯大人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身为一城之主,管得了一座城池的治安、经济、民生……我们却无法控制城中百姓的思想,那些不想在城中安居乐业的,却想要去海上做海盗、勾结外敌的,这个是我们管不了的,所以这哪里是曘祯大人的责任。” 第167章 延方先生至温川 曘祯听了太皓的话,沉思片刻后说道:“太皓大人,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确实无法完全控制城中百姓的思想和行为。但是作为一城之主,我们的责任是确保城池的安全和稳定,防止那些想要破坏城池安宁的势力存在。对于那些宁愿到海上做海盗也不愿在家乡安定生活的百姓,我本可以采取一些措施来制止他们的。” 太皓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敬意,问道:“对于抗倭之事,曘祯大人有何想法?”他的声音温和而稳重,让曘祯感受到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曘祯看了看太皓那双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眼睛,反问道:“不知太皓大人是否已经将倭寇的组织情况调查清楚了?” 太皓如实回答道:“说来惭愧,抗倭之事一直是由守城大将南竹将军负责,本官虽然已派密探去探寻倭寇的动向,获取倭寇的情报,但是到现在派出去的密探还没有回来。” 曘祯问道:“南竹将军现在何处?” 太皓道:“南竹将军决定在温川城与福川城之间建造一座大营,这几日一直在忙着选址,并进行大营的建造……” “太皓大人!”南竹将军喊着太皓的名字,来到了前厅。 太皓看着南竹将军回来了,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南竹将军回来了!” 太皓和曘祯共同起身迎接南竹将军,太皓问道:“南竹将军怎么突然回来了?” 南竹拱手道:“太皓大人,我回来是要告诉您,大营马上就要建好了,明日就可以迎接每座城池支援的士兵到来。” 太皓听了,心中大喜。回应道:“没想到大营那么快就建好了,真是辛苦南竹将军了!南竹将军,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歙川城的城主曘祯大人。” 南竹拱手道:“曘祯大人,别来无恙啊!” 曘祯也礼貌地回了一礼:“南竹将军,一别数年,没想到在这里与你相见了。” 太皓好奇地问道:“听您两位话中之意,你们是认识的?” 曘祯笑道:“太皓大人说得没错,本官曾与南竹将军几年前一同共事过。” 南竹点头道:“抗倭之事,有曘祯大人的助力,我相信很快就会将倭寇赶出东方帝国的国土。” 太皓道:“刚才曘祯大人问倭寇的组织情况,我对此感到很是惭愧,因为我还没能将倭寇的组织情况彻底搞清楚,还请南竹将军把倭寇的组织情况向曘祯大人讲一下。” 南竹道:“倭寇的组织情况比较复杂,但在东南沿海这一带,主要可以分为三大集团。每个集团里都藏有一批来自东方帝国的海盗,这些海盗既是东方帝国的子民,却已成了东方帝国的汉奸。此外,还有一些武功高强的倭国武士,不过在倭国社会中,他们已经属于没落阶层。他们来到东方帝国,自然有着自己的目的。最后,还有一部分由倭国破产农民、流氓地痞等组成的普通倭寇。尽管他们原本的社会地位较低,但经过严密的训练之后,也掌握了不错的刀法,并且数量也是最多的。” 曘祯问道:“那……都是哪三大集团?” 南竹继续说道:“第一大集团的活动区域主要在南端,他们会频繁滋扰的地方包括东方帝国的泉川城、南海一带以及琉球岛。这个集团的首领名叫渡植康仪,手下有两位头目,分别是绪形雄二和星宫贵史。然而,这个集团的成员数量已经大幅减少了。据说前段时间他们在琉球岛上打劫时,遭到了岛上原住民的严厉打击。其中,星宫贵史不幸在海难中丧生,绪形雄二也身负重伤。而首领渡植康仪则因此伤到了一只眼睛,那场战争之后,该集团就只有二十几个成员了。” 太皓叫道:“好!打得好,琉球岛上的百姓竟然如此勇猛,仅仅二十几个成员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 南竹笑道:“确实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他们集团里来自东方帝国的海盗现在也都跑到别的集团了,虽然还有几个倭国武士,但对于我们是构不成威胁的。” 曘祯又问道:“那……剩下的两大集团呢?” 南竹缓缓道:“剩下的两大集团一个位于海上中端,一个位于北端,但是他们有时却分得并不明显,因为北方的冬天过于寒冷,在冬天时,他们会集中于中端区域。其中这些年一直猖狂的是海盗犬歪、次山领导的倭寇集团,他们长期以来在海上‘南面称孤’,坐遣倭寇侵扰我东南沿海,成为倭寇巨魁。这一集团的倭寇数量达到了十万余名。犬歪手下大小头目众多,这几次作战,都是与他们进行的。还有一个集团主要的活动区域在北方的登川城、莱川城、密川城一带,以及新罗王国的地界,只有冬天的时候才会来到东南一带。这一集团的首领是户野俊夫,几年来,东方帝国的军队也经常与之对战,前些日子密探来报,户野俊夫集团的倭寇数量还有不到一千个。” 听完南竹将军的话,太皓道:“听了南竹将军的讲述让我们对倭寇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如此看来,我们最大的目标敌人就是以犬歪、次山为首的倭寇集团。” 曘祯点头道:“犬歪、次山等一些东方帝国的海盗,勾结外敌,欺压同胞。但他们却是我们抗击倭寇的关键,只要将他们擒住,倭患便得以平定。” 南竹道:“曘祯大人说得没错,可犬歪和次山很少亲自带兵作战,而且据说犬歪现在长期住在倭国五岛,次山也是在远海之上指挥。想要将他们擒住,比登天还难。” 曘祯道:“对于和倭寇的战斗,我们不能强攻,那样对我们将会损失重大,我们东方帝国的士兵与倭寇比,水上作战的能力肯定不如他们的,本官是这样想的,太皓大人和南竹将军带兵与倭寇正面作战,痛击倭寇,本官派手下到倭国五岛招抚犬歪。” 太皓道:“如果真能将那些海盗招抚,对我们来讲并不是什么坏事。” 南竹道:“曘祯大人有多大把握可让海盗投降?” 曘祯思虑片刻,回答道:“犬歪和次山本来都是歙川城的子民,我应该会先从次山下手。但是究竟要如何劝降,我还要仔细地想一想对策。” 太皓道:“海盗次山的妻弟现在被关押在温川城大牢,我的计策是过几日将其公开斩首,以此引来倭寇的救援。” 曘祯道:“太皓大人此举不可,那样会将倭寇激怒,要知道犬歪集团的倭寇有十万之众,到时候全部往沿海边攻来,对我们很不利。” 太皓思忖半晌,回应道:“曘祯大人说得没错,本官确实考虑不周了,幸亏曘祯大人今日到来,不然可能真会酿成大错了。” 此时,一名士兵来报,道:“大人,城门外有一老者要进城,要来找太皓大人。我告诉他温川城全城戒严,不准任何百姓进入,他说他是从都城而来,奉皇上之命,来这里见您的,可是他却只骑了一匹马。那老者说他叫延方,请问大人是否要让他进来?” 听到延方先生来温川城了,太皓先是疑惑道:“延方先生怎么会到这里来?”随即,吩咐那名士兵道:“快请延方先生进城来,不要让他骑马了,用马车将延方先生接来。” 那名士兵应声而去,太皓便向南竹、曘祯说道:“这个延方先生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具有神机妙算、呼风唤雨的奇异本领,皇上让他到温川城来,肯定也是为了助我等抗倭之事的。” 南竹点头道:“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很快就会将倭寇全部消灭。” 曘祯道:“倭寇滋扰东南沿海那么多年,一直没有被消灭,反而还让他们的队伍不停地壮大。如果太皓大人和南竹将军来了,那些倭寇的好日子也将就此到头了!” 还未等太皓和南竹回应,曘祯话锋一转,看着太皓腰间佩戴的宝剑问道:“我看太皓大人佩戴的这把宝剑,像是‘剑神’玖丘的,难道太皓大人是玖丘的徒弟?” 太皓拱手回应道:“正是,我曾跟随玖丘师父学过一些剑法。曘祯大人认识我师父?” 曘祯笑道:“大概十几年前,我刚入仕为官时,玖丘大侠曾帮我对抗过一些匪贼,玖丘大侠可是一位忠君爱民的侠客,他高尚的品格令我敬佩不已!可后来听说玖丘大侠退隐江湖了?” 太皓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道:“没错,我师父已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 曘祯不禁感叹道:“可是江湖险恶,忠义难全,能够像玖丘大侠这样有高尚品格的侠客已经越来越少了。” 太皓也点头赞同,此时在他的心中,已勾起了对师父的思念之情。他不禁长叹一声,道:“之前先帝曾邀请师父出山,可他却因身体原因,不能再次为国效劳,只能派自己的徒弟前往……” 曘祯听了太皓的话,也不禁感慨道:“江湖上的很多侠客都有自己的传奇故事,像玖丘大侠这样的侠客却很少,明明是以‘义’字行天下,却常把‘忠’字挂心头。” 南竹也加入了话题:“我也曾听说过玖丘大侠的名号,但却一直未能得见其真容。”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名士兵走了进来,他跪地行礼道:“启禀大人,延方先生已经带到,现在门外等候!” 太皓和曘祯、南竹急忙起身,走到门口迎接延方先生。太皓见到延方先生后,上前几步,拱手道:“延方先生,您怎么会来温川城了?” “老朽是奉皇上之命,特地来温川城看一看太皓大人的。”延方笑道,“太皓大人近日公务肯定非常繁忙吧?” 太皓回应道:“延方先生咱们进去再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99mk。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wap.99mk 第168章 太皓知古生牺牲 太皓带着延方先生进入了衙门的前厅,然后依次向他介绍了曘祯大人和南竹将军。 随后,又向曘祯和南竹说道:“两位大人,这就是我刚刚给你们说的那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具有神机妙算、呼风唤雨之奇异本领的延方先生。” 延方笑道:“太皓大人过奖了,老朽只是略懂一点观星之术而已。” 太皓微笑着回应道:“延方先生谦虚了,不知延方先生此次到来有何指教?” 延方道:“老朽受皇上之命,前来此地是为了了解太皓大人是否有需要朝廷协助的地方。” 太皓恭敬地道:“感谢朝廷的关心,对于抗倭之事,我们已经联合了周边几座城池的兵力,足以对抗那些倭寇,暂时还不需要朝廷的助力。” 延方微微一笑,问道:“那些倭寇的实力如何?” 南竹将军又把刚才对太皓和曘祯讲过的,关于倭寇的情况,又对延方讲了一遍。 延方听完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也就是说,倭寇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来自东方帝国的海盗,一部分是倭国的武士,还有一部分是普通倭寇。因此,老朽建议三位大人可以分别负责其中的一部分,并针对不同部分的战斗实力和数量,制定相应的应对策略分别进行对抗。” 太皓问道:“那该如何分呢?” “太皓大人武功高强,可选择与倭国武士对抗;南竹将军作战经验丰富,可选择与数量最多的普通倭寇对抗;而曘祯大人与海盗头目相识,可选择与那些东方帝国的海盗对抗。”延方继续说道,“如此一来,倭寇内部也将很快矛盾重重,集团瓦解,抗倭也会很快胜利了。” 曘祯道:“延方先生所说的办法,也是我所想的,我认为这个办法很好。” 太皓和南竹将军也纷纷表示同意,认为延方先生的建议非常实用可行。 延方继续说道:“如今皇上一直忙于朝政,对北方抗击反贼的战争与东南沿海抗击倭寇的战争都没有精力顾及到。然而,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些战争对于国家的安危至关重要。因此,我们作为忠诚的臣子,必须为皇上分忧,为国家的安危尽一份力。” 太皓问道:“不知北方抗击反贼的战事如何?” 延方叹了口气,说道:“北方的战事已经陷入了僵局。在攻打平河城的时候,朝廷的军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反贼不断向北方扩张,势力越来越强大。虽然少灵驸马带领的军队一直在进行着顽强的抵抗,但由于缺乏足够的兵力、物力和财力支持,形势十分危急。” 太皓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北方抗击反贼的重要性。延方继续说道:“虽然皇上下令从南方征召了一些兵力,但前线战事仍然十分吃紧。苍谷将军已经主动请命去前线作战了,现在的情况还不得而知。” 太皓说道:“我在来温川城的路上,曾经经过苍云城,与苍谷兄见了一面。当时他就表示要主动向皇上请命去前线作战,没想到他还真的去了。” 延方道:“本来皇上是不同意让他带兵出战的,因为朝中有些大臣认为他当初离开卢阳城时,没有直接回到我军阵营,而是躲了起来,认为他是一个逃兵。但是后来,皇上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再给苍谷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曘祯突然站起身来,向在座的各位说道:“延方先生、太皓大人、南竹将军,既然我们已经商议好了抗倭之事所要负责的部分,那么本官即刻回到歙川城,开始制定招抚海盗的策略。我会尽快想出最好的方案,并开始实施。” 太皓欲挽留他一晚,明日再回,但被曘祯拒绝了。曘祯道:“太皓大人不必挽留,之后我肯定还会再来的。” 送别了曘祯,南竹将军也离开了,他要回到大营去,训练温川城内的狼筅兵。 太皓与延方先生继续在衙门的前厅里闲谈,延方先生对太皓说道:“对于当时皇上把你从平叛的战争前线里撤下来,老朽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是圣命不可违。皇上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所以对于老朽的建议,皇上并不会听。” 太皓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虽然我并不知道千风城的子皿城主为何要陷害我。但时间一长,我便不去想了,也许少灵因为文官做得太久了,想去前线带兵打仗……” 延方先生笑道:“可是少灵驸马根本不适合做主帅,对于打仗之事,他是无法与太皓大人比的。” 太皓坦言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清楚,少灵对我是有些看法的。他身世显赫,考中状元,先帝却没有给他官职,却让我这个来自西北小城的平民成为了守城副将,而他却成了我的随从。无论换成是谁,心里也会不舒服。” 延方道:“你那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少灵驸马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的野心大着呢?” 太皓问道:“为何这么讲?” 延方道:“此事老朽就不便再多说了……” 太皓见延方先生不愿多说,便不再追问。 延方继续说道:“目前朝中局势不稳,皇上在位时间虽不久,但他急需一场战争的胜利以稳定军心、巩固地位。现在一南一北两场大战,哪一场战争最先获得胜利,谁就将获得最大的嘉奖。” 太皓说道:“对我而言,这种比较毫无意义。作为城主,我应该让百姓过上安宁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朝廷的嘉奖并不重要。” 延方微笑着点头,说道:“太皓大人有这份为民造福的心,确实值得敬佩。不过,朝廷的嘉奖也并非无关紧要,它能够鼓舞军心,提高士兵的士气,从而在战场上取得更好的战果。” 太皓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倒是希望少灵与苍谷能够尽快平定叛乱,将所有反贼全部消灭!” “老朽倒是希望太皓大人能首先取得战争的胜利,东方帝国需要你这样的官员。”延方说完看了看太皓,向他问道:“太皓大人,你还记得古生吗?” 太皓回答道:“我当然记得古生大哥,他怎么了?” 延方道:“古生也是一位忠义之士,之前在卢阳城时,我便见过他,当时苍谷将他从大牢里救了出来,老朽曾与他多次见面,因此对他有很深的印象。他曾是你的随从,后来太皓大人带兵去平叛之时,你还提拔他成为了副将对吧?” 太皓道:“正是,古生大哥做我的副将时,我还是比较放心的,他的正直和忠勇都令我非常佩服。” 延方叹气道:“就在前段时间,古生副将在战场上牺牲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太皓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感到无比的悲痛和遗憾。他想起了那些曾经与古生一起度过的日子,当年玄禺皇帝给他指派了三个随从:古生、少灵和琈玉。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的考验,一起在危难中奋斗,一起笑过,也一起哭过。古生是太皓的好兄弟、好战友、好朋友。他的牺牲让太皓感到无比的惋惜和悲痛。 太皓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延方的话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延方先生,请告诉我,古生大哥是怎么牺牲的?” 延方叹了口气,说道:“古生副将在一次突袭战中,带领着一支小队前往敌方营地进行破坏和骚扰。不料,他们被敌人发现了行踪,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最终,古生副将身先士卒,为了保护同袍和国家的利益而英勇献身。” 太皓的心中如同被钝器重重地敲击了一下,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古生大哥坚定的眼神和无畏的勇气。他无法想象,那个曾经和他并肩作战、共同进退的好兄弟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太皓沉声道:“我一定要为古生大哥报仇!” 延方道:“现在苍谷将军已经去前线了,老朽料定他也会为古生副将报仇的。” 太皓关心地问道:“也不知朝廷是否安抚好了古生大哥的家人?” 延方安慰道:“太皓大人,你不必担心,朝廷对为国捐躯的英雄们一直都是十分尊重和关爱的,他的家人会世代享受优待。” 太皓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安慰。”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内心却充满了决心和坚定。 延方问道:“太皓大人有想过用什么策略来对付那些倭国武士吗?” 太皓回应道:“现在温川城大牢里有一些被抓住的囚犯,他们与外敌勾结。我原本想假装公开处决这些囚犯,引诱倭寇前来营救,然后一举将其擒获。但是曘祯大人提醒我说这个计划不可行,因为这样做会激怒倭寇,犬歪集团的倭寇数量高达十万,如果他们全部向温川城进攻,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另外,之前我派师兄弟们找到了倭寇的藏身之处,但因为中间出了一些意外,现在他们的藏身之处可能已经改变了。” 延方道:“老朽在来温川城的路上,路过了一座名为雁荡山的地方。年轻时,老朽也曾去过那里,那是一处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雁荡山山峻峰挺拔,层峦叠嶂,乃是江湖中少有的清幽之地。其间云雾缭绕,为习武者提供了一片修炼宝地。老朽路过那山脚之下时,隐约看见有几个鬼影闪过,如果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在练功,而所练之功应该是叫‘鬼祟诀’。” 太皓道:“‘鬼祟诀’是什么武功?” 延方介绍道:“‘鬼祟诀’是一种轻功身法,可以使身体迅速移动到远处。只有具备极高的内功修为,才能够练成这种武功。” 太皓惊叹道:“雁荡山果然是个神秘的地方,居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高手存在。”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99mk。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wap.99mk 第169章 再探倭寇藏身地 太皓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延方先生所提及的这种‘鬼祟诀’,一旦修炼成功,仅需一个鬼影掠过,便能令身体飞速移动至远处。此功法令我想起了曾经与之交手过的‘四大邪魔’和那些倭国武士。” 延方道:“老朽知道‘四大邪魔’,可他们练的功夫并不是‘鬼祟诀’,而是《猫祖神功》第八卷《狸猫拜神》的最后一招‘神出鬼没’,那‘鬼祟诀’只是这一招的变形而已。据说当年猫祖的八徒弟哲枭确实收过一个来自倭国的徒弟,他将《狸猫拜神》学走之后,就进行了一些功法上的改变,在招式上有了很多创新。” 太皓道:“没想到这些倭国武士会与我八师叔还有关系……” 延方缓缓点头道:“倭国武士的武功都是从东方帝国学去的,只不过他们学完之后,对其进行了一些创新而已。” 太皓好奇道:“延方先生为何会知道那么多江湖之事。” 延方笑道:“江湖上的这些事,没有老朽不知道的……” 太皓笑着回应道:“延方先生果然神秘,不知延方先生是否也会武功,出身于何门何派?” 延方轻轻摇头道:“老朽只是知道一些江湖之事罢了,但是老朽并不会武功,更没有进过哪一门哪一派。” 太皓继续问道:“听完延方先生话中之意,我想延方先生是要告诉晚辈,那些倭国武士现在藏身于雁荡山,是吧?” “依老朽看,正是如此!”延方回答道,“老朽记得雁荡山之麓,有一古洞。洞内别有洞天,石壁如削,洞穴幽深,仿佛是藏有武林秘籍的神秘之地。晨昏交替,洞内光线忽明忽暗,如同江湖风云变幻,那里为习武者营造了一种独特的氛围。特别是一个练习轻功的好去处!你若是到那里去,就会与老朽有同样的感受,那里山涧溪流潺潺,碧水丹山,尽显江湖之韵。沿溪而上有奇石,那些奇石或剑指苍穹,或横刀立马,宛如一部活生生的武侠史诗。在那里习武,耳濡目染,自然能领悟武学中的意境与精髓。年轻时,我去那里的时候,记得在那山腰处有一古寺,名曰‘雁荡寺’。寺内千年古木参天,钟声悠扬,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与禅意。寺中僧侣潜心修炼,领悟佛法与武学之真谛。他们还会不时与江湖中的侠士交流切磋,使得雁荡山成为了一处佛武共融的圣地。在那里习武,可感受天地之力,聆听自然之语,领悟武学之道。” 听完延方先生的讲述,太皓拱手道:“多谢延方先生指点!之前得知那些倭国武士藏身在铜铃山,这么说来,他们暴露之后,应该转移到了雁荡山,我即刻派手下到那里一探虚实。” 延方点头道:“现在老朽来温川城的任务都已完成了,昨日夜观星象,老朽算到三月之内倭患必除,老朽在千风城等着太皓大人胜利的喜讯传来。时间不早了,老朽要离开了。” 太皓急忙问道:“延方先生要去哪里?何不在温川城多住几日?” 延方摇头道:“不住了……老朽来这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看看这里的战况,并告知太皓大人,皇上对于战事的担忧,太皓大人一定要争取尽快取得胜利啊!” 太皓道:“我刚才还在想多留延方先生在这里住些日子,晚辈还有很多东西要请教。” 延方道:“等到太皓大人战胜倭寇之时,老朽会在千风城为太皓大人当面道贺。” 太皓无论怎么劝说也无法让延方改变离开的决定,最终只能将他送出城。目睹延方远去的身影,太皓心中不由得有些惆怅和感慨。 延方先生的离开让太皓感到有些失落,他知道这位神秘的老前辈对于自己的帮助非常大。延方先生不仅告诉了自己关于“鬼祟诀”和倭国武士的消息,还预测了倭患将在三月内被消灭。这些消息对于太皓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他决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倭寇,为皇上和延方先生送上一份胜利的礼物。 太皓送走了延方先生之后,匆忙赶回衙门,命令司兵参军能晋带领一支军队前往铜铃山。尽管他知道倭国武士已经转移,但是太皓仍然要派兵去那里查看情况,并特别提醒他们要小心谨慎。 能晋领命离开之后,太皓独自骑上马匹,前往了雁荡山。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稍作伪装后,又戴上一顶斗笠,然后出发了。他此行的目的是确认延方先生所说的倭国武士是否真的藏身在雁荡山上,同时观察他们的数量,并不是为了与他们交战。 由于太皓不知道雁荡山在何处,他便带上了一张地形图。太皓看到地形图上,雁荡山位于温川城和台川城之间,是在温川城到台川城的必经之路上。看到这个位置,太皓明白了倭国武士会藏身于此的真正原因。因为太皓之前的决定是,将关押在温川城大牢里的,那些从台川城抓来的囚犯重新押回台川城进行斩首。所以,倭国武士将藏身之处转移到了这里,应该就是想在雁荡山等着押送的囚犯经过之时,然后在此进行劫狱。太皓顿时感觉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太过草率和莽撞了一些,看来倭国武士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幸亏曘祯大人及时纠正了自己的错误。 太皓抵达雁荡山时,夜幕已经降临。但是今晚的月光非常明亮,尽管山路崎岖,但在月光的映射下,太皓依然能够清晰地看到前方的道路。 他将马留在了山脚下,独自行走了一段山路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连翻过两座山头,他看到在前方的山脚下有一座古老的寺庙静静地矗立着,仿佛是山的一部分,两者相互呼应,在月光下显得无比壮丽。 太皓走近看了看,发现寺庙是由厚重的石头和木材建造而成,历经风霜雨雪的洗礼,其外观显得古老而庄严。寺庙的四周被参天的古树所环绕,这些巨大的树干扭曲蜿蜒,枝叶繁茂,仿佛在守护着这座神秘的寺庙。微风穿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同僧侣念经的声音,太皓认为,这应就是延方先生提到的“雁荡寺”了。 太皓敲响了寺庙大门,不一会儿,一个身披袈裟的中年僧侣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微笑,向着太皓行了一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现在已经很晚了,明日再来吧。” 太皓道:“大师打扰了,在下是温川城的城主,是来这里找寻藏在这座山上的倭寇的,请问大师可知这座山上的倭寇在何处?” 听到是温川城的城主,那位僧侣急忙请太皓进到寺庙之内。太皓看到寺庙的石阶在月光下显得古老而庄严,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悠长的钟声在夜晚的微风中飘荡,如同古老的经文,让他心境宁静,思绪沉淀。寺庙内的佛像在烛光中微微发光,面容慈祥而神秘。香炉上升起的香烟在灯光下弥漫开来,如同缥缈的祝愿,让他感到心灵的慰藉。周围的树木在夜晚也显得静谧而庄重,仿佛也在倾听寺庙的钟声和祈祷。微风穿过树木,吹过挂在树梢的月亮,形成一幅宁静而神秘的画面。 那名僧侣将太皓带到了一间禅房,太皓摘下头上的斗笠,问道:“大师,您把我带到禅房里来,是觉得在外面说不安全吗?” 那名僧侣道:“施主,这外面确实不安全,在这山上的确有一些倭寇出没,只是他们并不敢进这寺庙里来,具体住在这山上的何处,贫僧并不知晓。” 太皓问道:“敢问大师,在下该如何称呼您?” 那名僧侣道:“贫僧法号鉴行。” 太皓继续问道:“鉴行大师,请问这里只有您一位僧侣吗?” 鉴行道:“贫僧的师叔有的去云游四方,有的在闭关修炼,现在这里只有贫僧自己在了。” 太皓看到墙上挂着一幅《罗汉图》,他仔细看着画上的罗汉,那名罗汉身着袈裟,头戴宝冠,面容安详,栩栩如生。 太皓问道:“这是人类的一位僧人,他与我们猫族有什么关系呢?” 鉴行道:“这位是西域的高僧诺矩罗,他是这座雁荡山寺庙的开山祖师,也是这座寺庙的建造者。据传诺矩罗曾率领三百弟子从遥远的西域来到雁荡山,传播佛教。而贫僧的师祖曾是这里的一只野猫,因受了伤被诺矩罗所救,从此接受佛法洗礼,成为了一名僧侣。后来,师祖在山上收养了贫僧的师父和其他几位师叔。贫僧的师父又收养了贫僧,并将贫僧抚养长大。” 太皓道:“原来这座寺庙背后还有如此传奇的故事。诺矩罗尊者和师祖们的善举,让这座山峦间多了一份信仰和温暖。” 鉴行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这些开山祖师的功德,才使得这座寺庙得以保存至今。而贫僧能够在这里修行佛法,也是因为他们的付出和努力。” 太皓看到这幅《罗汉图》上还写着两句诗:雁荡经行云漠漠,龙湫宴坐雨濛濛。 太皓仔细寻味着这两句诗的意境,不由得为之赞叹。 鉴行道:“这两句诗是禅月大师所写,是对这雁荡山的赞语。” 太皓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两句诗描绘的是雁荡山的自然风光和佛寺的清幽氛围。” 鉴行继续说道:“禅月大师曾在这里修行数年,深受这里的灵气所感,所以他才能写出这样美妙的诗句,这幅诺矩罗尊者的画像也是禅月大师所画。” “鉴行大师,请问这雁荡山上有没有适合修炼武功的山洞?”太皓一直在欣赏那幅罗汉图,差点把到雁荡山来的正事给忘了,他急忙向鉴行问道,“我想那些倭寇应该是住在一个山洞里。” 鉴行回答道:“这雁荡山上山洞众多,贫僧曾数过,大概有四十六个山洞。其中以观音洞最高、天窗洞最险、仙人洞最大、仙姑洞最奇。” 第170章 仙人洞内救村民 听了鉴行的回答,太皓继续问道:“没想到雁荡山会有那么多山洞,那这些山洞都有什么特点呢?” 鉴行答道:“四十六个山洞,倭寇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这四大山洞。观音洞是最高的一处山洞,需要攀爬陡峭的山壁才能到达。天窗洞是所有山洞中最险要的一个,因为它有一处几乎垂直的洞口,让观者望而生畏。仙人洞是最大的山洞,可以容纳数百名百姓。而仙姑洞则是所有山洞中最奇特的一个,因为它内部有一处犹如八卦图般的奇妙地形。” 太皓听完鉴行的介绍,决定现在就去这四个山洞逐一探寻。 鉴行道:“晚上在这山上难免会遇到猛兽出没,不如施主就留在庙里住一晚,明日再去寻找吧!” 太皓推辞道:“不必了大师,今晚夜色明亮,在下即刻就去寻找。” 鉴行大师并未再次挽留,他随手指了指四个山洞所在的位置,太皓道谢后便离开了寺庙。 太皓首先来到观音洞下,准备攀爬山壁时,突然听到草丛中传来一阵声响。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于是,他立即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名男子站在一棵大树下,正注视着他。男子的面容被阴影所掩盖,但太皓能感受到他的敌意。 太皓急忙拔出长剑,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就在这时,另一名男子从旁边走了过来,轻声喊道:“是太皓大人!” 太皓朝喊声看去,发现来者并不是倭寇,而是“芒砀山二十兄弟”的老十九闰天,站在树下的那名男子听到后向太皓身边走来,太皓看清了他是老二十闰地。太皓问道:“怎么会是你们,我已经到温川城好些天了,你们是刚到这里吗,其他的兄弟呢?” 闰天道:“太皓大人,我们这一路上经历了很多事,其他兄弟现在有的也在这座山上,还有一些在山下的一个村子里。太皓大人,您为何会到这里来?” 太皓道:“在雁荡山上有一些倭寇藏匿于此,我来这里的目的正是寻找那些倭寇,探查他们在这里总共躲藏了多少。” 闰天道:“那太皓大人就不必管了,我们也是来找那些倭寇的,我们兄弟两个爬上去看一看这个洞里有没有,太皓大人在这里等候即可。” 太皓正欲询问他们为何要来此寻找倭寇,但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闰天和闰地沿着险峻的山壁攀爬了上去。 太皓目送着闰天和闰地攀爬上山壁,直到他们消失在观音洞的洞口。过不多时,闰天顺着山壁又爬了下来,口中嘀咕着:“这山洞真难爬啊,看来不会轻功可真不行。”然后他又继续说道:“太皓大人,我查过了,这个山洞里并没有倭寇的踪迹。” 太皓点了点头,发现闰地还没有下来,于是问道:“闰地怎么没有下来?还在上面那个山洞里吗?” 闰天道:“还有几个小山洞在上面,他去那些小山洞里找了。” 忽然一阵口哨声从远处传来,闰天惊呼道:“不好,这声音是九哥传来的,他和十哥应该是去了仙人洞,他们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太皓闻言,急忙说道:“走,我们去看看他们!” 他们顺着山路向仙人洞处跑去,当他们来到仙人洞前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在仙人洞口,老九央斗和老十宝义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显然受了伤。而二十多名倭国武士则站在他们面前,与他们对峙。 太皓和闰天急忙冲上前去,与倭国武士展开激烈的战斗。太皓手持长剑,眼神坚定。闰天则站在他的身后,准备投身战斗。对面的二十名倭国武士手持倭刀,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显然对他们眼前的两个男子不以为意。他们戏谑地挑衅着,步步逼近。 经过一阵厮杀,其中两名倭国武士当场毙命,但此时太皓与闰天也已精疲力尽。又战了两个回合,在山上的其他兄弟纷纷赶了过来。那些倭国武士见状,一个鬼影闪动,全都溜走了。闰天问道:“这是什么武功,他们怎么会跑得那么快?” 太皓道:“他们练的是‘鬼祟诀’,可以瞬间移动到很远的地方。” “太皓大人……”刚刚赶过来的几位兄弟纷纷喊道,“太皓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太皓看到他们分别是老十一大示、老十二长巾、老十三槐山、老十四佰东、老十五佰南、老十六佰西、老十七佰北和老十八佰中。 太皓道:“我也是来找这些倭寇的,等会儿再说,先看看央斗和宝义两位兄弟,他们看起来伤得很重。” 此时闰天和大示已经将央斗和宝义扶着坐了起来,央斗声音颤抖着说道:“那些女子……都被关在了这仙人洞里……” 太皓问道:“什么女子?” 大示道:“太皓大人,我们来到此地是为了帮助山下的村民,寻找他们失踪的女儿的,他们一个村庄的三十多名女子被倭寇抓到了山上。” 太皓闻言大怒,道:“这帮倭寇竟然如此猖獗!在这山上今晚来了多少个兄弟?” 大示道:“大哥以为在这山上只有十几个倭寇,便只让派我们几个兄弟上来了。” 太皓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央斗和宝义两位兄弟失血过多,如果我们把他们送到山下的村庄可能就来不及了。大示兄弟、长巾兄弟,你们两个带着这两位兄弟沿着这条山路走下去,会看到一座古寺。请先将他们带到古寺里去,尽快为两位兄弟止住血。在那座古寺里,有一个名叫鉴行的大师,你告诉他是温川城城主让你们送来的。” 大示和长巾齐声回答道:“是!” 大示背起央斗,长巾背起宝义,急忙顺着山路走了下去。 太皓继续说道:“闰天兄弟,你回村庄去搬救兵,给我师兄伏伊说山上倭寇较多,需要支援!” 闰天应声而去,太皓又对剩下的几位兄弟说道:“其余兄弟随我进入仙人洞,将那些女子救出来!” 雁荡山仙人洞,是一处充满了神秘色彩的所在。其位于雁荡山之巅,深藏于绿色屏障之后,仿佛是古代仙人的隐居之地。洞口如虎齿,形状奇特,石壁上布满了青苔,显得古老而神秘。洞内凉风习习,深入其中,仿佛可以触摸到岁月的痕迹。在这夜晚,月光洒在洞口,仙人洞更显神秘。石壁在月光的映照下,透出一种淡淡的光,宛如仙境一般。 太皓和几位兄弟轻轻地走进了仙人洞,只见里面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不过,他们隐约可以听到水滴声和微弱的女子哭声。他们寻声向山洞深处走去,越是深入洞内,哭声便越来越清晰。他心中一紧,立刻示意兄弟们小心前行,不要惊动了倭寇。 当太皓和兄弟们继续前行,准备进入洞内时,前方突然亮起一束光芒。他们抬头望去,发现一个倭国武士手持火把站在前方,身旁还有十几名倭国武士。在他们的身后就是那些被他们捆住了手脚,扔在地上的女子们。那名手持火把的倭国武士将火把放在了一个石墩上,拿起倭刀做出了战斗之势。 太皓拔出长剑,大声喊道:“兄弟们,准备迎战!” 随着太皓的一声令下,兄弟们纷纷紧握双拳,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在太皓的带领下,兄弟们有序地排列成一排,迎向那帮倭国武士。那些倭国武士也不甘示弱,举起手中的倭刀,向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太皓先是打掉了一名倭国武士手中的倭刀,继而使用《雪猫扑影》第一招“捕风捉影”将那名倭国武士击倒。但其他兄弟们并没有太皓的身手,他们只能用跟着大哥伏伊学的几招与那帮倭国武士对抗,一时间并不能占上风。 太皓见状,立刻意识到兄弟们的实力无法与这些倭国武士相抗衡,于是决定采取其他战斗策略。因为兄弟们都是赤手空拳,而那些倭国武士全都使用着倭刀。 太皓大声喊道:“几位兄弟请后退,去挡住洞口别让他们跑了,我来对付他们。” 太皓收起长剑,迅速施展出《雪猫扑影》第四招“惊鸿艳影”,瞬间击倒了其中四名倭国武士。那四名倭国武士正要爬起身来,试图向太皓反击之时,太皓不慌不忙,手指运足气力,使出《闲猫听海》第七招“石沉大海”,将四名倒地的倭国武士定格在原地。 剩余的倭国武士见状,再次向太皓冲来。太皓毫不畏惧,又使出《雪猫扑影》第八招“汲汲顾影”,让那些倭国武士瞬间失去了手中的武器。他们试图使用“鬼祟诀”逃跑,但发现洞口已被槐山等兄弟挡住。为了阻止太皓向他们再次进攻,这些倭国武士甚至拉起地上的一名女子来要挟太皓。 然而,太皓并不为所动,两根手指运足气力,施展出《闲猫听海》第九招“芒芒苦海”,让剩余的倭国武士全都无法动弹。 太皓喊道:“兄弟们,他们已被我定住了,我们快把这些女子救出去!” 槐山称赞道:“太皓大人的武功没想到如此高强!” 话音刚落,只见洞口闪现出两个身影。不知使用了什么武功,一股十足的气力推向洞内,槐山等兄弟瞬间飞起,并重重地摔倒在地。太皓喃喃道:“好厉害的内功!” 太皓向洞口望去,见是一男一女两名倭国武士。太皓寻思:之前与之交战过的那对男女,藤原仲一被关押在温川城地牢,村上美纱逃跑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一对男女武士。 太皓拔出长剑,迅速奔跑到洞口,准备与那对男女倭国武士交战。可是那名女子突然挥手向太皓投掷了几枚暗器。太皓眼疾手快,急忙躲闪,那些暗器瞬间被击打在石壁上。 那名女子正要再次出手,太皓却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他施展出“玖丘剑法”第四招“云龙在天”,与那名男武士打成了一团,女武士便一时无法准确地向太皓投掷暗器。 就在这时,太皓再一次使出《雪猫扑影》第一招“捕风捉影”,打掉了男武士手中的倭刀。女武士立即将暗器飞出,但太皓躲闪不及,右臂瞬间被击中。长剑从太皓手中脱落,待他再次准备使用《雪猫扑影》中的招法反击时,那对男女武士却使用“鬼祟诀”逃走了。 第171章 槐山怒砸倭武士 当那对倭国武士逃走后,槐山等兄弟艰难地爬起身来。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明亮起来。在太皓的指挥下,众兄弟费力地解开了那些女子身上的绳索。太皓数了一下,整整三十名女子一个不少。于是,他们走出了仙人洞,这时伏伊带着其他七位兄弟以及几十个喽啰匆匆赶来。 太皓见到伏伊,激动地道:“师兄,你来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赶紧带这些女子回去吧!” 伏伊道:“师弟,我已听闰天说了,我们正打算把这些女子救出来,再去温川城与你汇合呢,那些倭寇都解决了?” 太皓道:“都解决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伏伊道:“师弟也跟我们回下面的村子去吧,那里的村民等着感谢你呢!” 太皓上任温川城城主以来,还从未走访过温川城所管辖的村庄,要不是在这里遇到这些兄弟们,他也不会知道村子里也遭受了倭寇的侵扰。他便决定去村子里看一看,并慰问那些受苦的村民。 太皓环顾四周,只见雁荡山,山势陡峭,道路崎岖。他深吸一口气,对众位兄弟说道:“兄弟们,我们必须小心谨慎,避免再次遭遇那些倭国武士袭击。” 太皓与伏伊带着兄弟们和三十名女子走了一段路,突然听到槐山的呼喊声。他急忙回头一看,发现槐山脸色苍白,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太皓和伏伊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槐山说自己肚子疼得无法行走。 槐山道:“大哥、太皓大人,你们先走,我实在是走不了了,先歇一歇,等会儿便追上你们。” 伏伊问道:“槐山,你这是吃什么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疼呢?” 槐山捂着肚子,艰难地回答道:“也没吃什么呀……实在是太痛了,大哥……你们先下山吧!我等会儿便会跟上来了。” 太皓道:“也好,师兄,那我们就先下去,槐山兄弟,你一定要小心啊!” 槐山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见太皓和伏伊他们走远了,槐山便偷偷地返回了仙人洞,看到那些被太皓定住的倭国武士,心中燃起了一股仇恨之情。 他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那些倭国武士头上狠狠砸去。口中念叨着:“刚才让你们打我,现在该我打你们了!” 其中那四名中了《闲猫听海》第七招“石沉大海”的倭国武士脑袋直接被砸得脑浆迸裂,鲜血直流!而剩下的那些中了《闲猫听海》第九招“芒芒苦海”的倭国武士则发出了惨烈的哀嚎声,但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槐山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他知道这些倭寇作恶多端,必须为百姓除掉他们才能让这片土地重归平静与安宁。 与此同时,太皓走着走着发觉有些不对劲,便让伏伊和其余兄弟先带那三十名女子回去,他便独自往回走去,没走多远遇到了闰地。太皓主动向闰地问道:“闰地兄弟,昨晚在这山上找了一晚上吗?” 闰地道:“没有,我找完上面的几个小山洞后,去找你们时发现你们不在那里了。我以为你们又上去了,于是我重新回到上面的山洞里,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 太皓笑了笑,说道:“已经没事了,你回山下村子里去吧。” 闰地问道:“村子里的那些女子找到了?” “找到了。”太皓回答道,随即又向闰地问道,“你是从这条山路上面下来的,有遇到槐山兄弟吗?” “十三哥?”闰地道,“他还在山上呢?我没有遇到他。” 太皓点头道:“你先下山吧,我去找一下他。” 闰地问道:“太皓大人,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找十三哥。” 太皓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太皓继续往前走,心中有些担忧。他知道槐山在仙人洞里也受了些伤,而且他刚才腹部痛成那样,如果再遇到倭国武士的袭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希望尽快找到槐山。 太皓一直走到仙人洞洞口,他正巧遇到槐山从里面走了出来。 槐山见到太皓之后,变得有些紧张,忙问道:“太皓大人……您……您怎么又回来了?” 太皓反问道:“我正要问你呢,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又回这里来了。” 槐山道:“我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 太皓道:“我还怕那些倭国武士的穴道解开后,又把你给追上了呢。” “那些倭国武士?”槐山笑道,“不会,他们现在想追都追不上了。” 太皓疑问道:“哦?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跑了?” 太皓边说着边往山洞里走去,槐山急忙叫道:“太皓大人,里面太黑了……您就别进去了。” 太皓并没有听他的劝说,径直往山洞走去,而槐山则在外面等待着,他已经准备好如何向太皓解释。 过不多时,太皓从洞中走了出来。 槐山知道太皓已经发现那些倭国武士被砸死了,他正要向太皓解释,可太皓直接对他说道:“走吧,没事了。” 槐山有些惊讶,不知道太皓为何不问他,是不是他把那些倭国武士给砸死的。但他还是跟着太皓往山下走去,刚走没几步,槐山还是忍不住问道:“太皓大人,我……” 太皓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什么也不用说了,那些倭国武士敢来到我们东方帝国胡作非为,我们就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你杀得很好,你如果不把他们给杀了,我也会杀掉他们的。只是……” “只是什么?”槐山问道。 太皓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说道:“这山上绝对不会只有那几个倭国武士,不知还有多少藏在暗处,那些倭国武士的尸体很快会被发现,他们肯定会来寻仇,我们即将面临一场与那些倭国武士的大战!” 槐山听到太皓的话,心中不禁一紧,说道:“那就跟他们打,这里是东方帝国的土地,还能怕他们不成?” 太皓道:“槐山兄弟说得很好,我们不会怕他们的。” 他们继续走了一段路,走到了那座寺庙前,太皓道:“你先下去吧,我去看一下央斗和宝义他们有没有回去。” 槐山想了一下,问道:“九哥和十哥他们在这寺庙里吗?”接着他决定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太皓带着槐山敲开了寺庙的大门,鉴行打开了门,看到来者是太皓,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您来了……” 太皓问道:“鉴行大师,我那几个兄弟回去了吗?” 鉴行道:“他们此时还在禅房里,那两个受伤的施主,身上的伤已经没事了。” 太皓拱手道:“多谢大师!我去看看他们。” 说着,太皓与槐山朝禅房走去。 到禅房之后,太皓见到央斗和宝义躺在禅床上睡着了,他们身上的伤口处撒着一些黄色粉末,大示和长巾则直接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着。 此时鉴行大师也走了进来,太皓向他轻声问道:“大师,他们身上的黄色粉末是……” “那是金疮药。”鉴行回答道,“是一种专治兵器打斗中带来伤害的药。” 尽管他们的说话声音很轻,但依然把大示吵醒了。 大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太皓来了,忙起身喊道:“太皓大人,你来了,九哥和十哥他们身上的伤快好了。” 长巾也醒了过来,起身问道:“太皓大人,那些倭寇都打败了吗?” 还没等太皓说话,旁边的槐山道:“你们可没见着,太皓大人真是太厉害了,‘哐哐哐’几拳就把那些倭寇打得屁滚尿流……” 大示道:“真的啊,太皓大人真是武功了得啊!” 太皓道:“别听他瞎说,那帮倭寇没有那么好对付。” 这时,央斗和宝义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们坐起身来,太皓急忙上前搀扶着,太皓问道:“两位兄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央斗道:“太皓大人……那些女子都得救了吗?” 太皓道:“把他们都救出来了。” 央斗道:“我感觉好多了,可以回去找大哥了。” 宝义道:“我也是,现在身上已经不疼了。” 他们说完,从禅床上跳了下来。太皓检查了一遍他们的伤势,发现已经恢复得很好,心中暗自庆幸。他感激地向鉴行大师道谢,并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到温川城找他。鉴行大师微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会记住的。 随后,在告别鉴行大师之后,太皓与几位兄弟一起离开了那座宁静祥和的寺庙。 当太皓和几位兄弟来到山脚下时,太皓发现自己骑来的马还拴在原地。于是,他便决定让央斗和宝义骑着这匹马先回了村子,自己和其他兄弟则继续往山下走。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他们到达了位于雁荡山下的这个宁静的村庄。这个村子名叫乌潭村,有百余户勤劳的农民居住,他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充实而幸福。村庄的中心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从远处的山脚下流过,穿过稻田和石桥,给整个村庄注入了生机和活力。小溪边的杉树轻轻摇曳,仿佛在欣赏着溪水的波纹。每天清晨,村民们都会聚集在溪边洗衣服,小孩们则在溪水中嬉戏玩耍,和谐美好的景象随处可见。 看着眼前这一切,太皓不禁感慨万分,他由衷地感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啊!太皓正陶醉于此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在伏伊等兄弟的带领下,一群村民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第172章 伏伊述沛泽丢马 当那群村民走到太皓身边时,他们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向太皓磕头致谢。 带头的一位老者高声大喊道:“感谢太皓大人!” 其余一些村民齐声喊道:“感谢太皓大人!” 伏伊见状便提醒道:“师弟,这些村民都是来感谢你的。” 太皓立刻走上前去搀扶起带头的那位老者,并向众位村民说道:“各位乡亲,请不必如此,这都是本官的职责所在。” 老者听了太皓的话,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拉住太皓的手说:“太皓大人,听说是您救了我们村子里的那些女子,您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呐!如果不是您的帮助,她们不知会遭受到倭寇的什么迫害。” 其他村民也纷纷表示感谢之情,太皓深深地鞠了一躬,向众位村民致以诚挚的问候和祝福。 随后,太皓跟随伏伊等兄弟来到他们暂时落脚的一户庄院里。庄院里已经摆好了简单的酒菜,伏伊道:“师弟忙活了一晚上,先简单吃点东西就休息一会儿吧!” 太皓点头道:“兄弟们一起来吃吧!” 用完餐之后,由于整晚都没能休息,太皓困意渐起,便在一位兄弟的带领下到了一间房间开始休息。 太皓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他从床上起来后,走到院子里,看到伏伊正在练着拳法。 太皓问道:“师兄,你在练功?” 伏伊停了下来,回答道:“师弟,你醒来了?我刚才正在想以什么方法可以对付那些倭国的武士,赤手空拳肯定是不能与他们的倭刀对抗的。” 太皓和伏伊走到院子里的一张石桌旁坐了下来,道:“师兄不必多虑,此事我已想好了。” 伏伊道:“哦?说说看……” 太皓道:“昨晚与倭国武士对抗之时,我便想到对付那些倭国武士最好的兵器是五师叔的陌刀。” 伏伊惊疑道:“你见过五师叔?” 太皓道:“前段时间在去往温川城的路上,我偶遇了五师叔,见识了陌刀的威力。” 伏伊问道:“五师叔现在在何处?” 太皓道:“五师叔让他的十一个徒弟随我去了温川城,但是五师叔已退隐江湖。” 伏伊道:“五师叔的《依猫画虎》我早有耳闻,但也从来没有见过。可是倭寇数量众多,只有十一个师兄弟,与那些倭寇对抗,并没有太大的把握获胜啊。” 太皓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师兄所言极是,只有十一个掌握陌刀功法的师兄弟显然不足以对抗那些倭寇。我会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目前,东南沿海地区的倭寇主要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东方帝国的海盗,一部分是倭国的武士,还有一部分是普通的倭寇。我负责对付的是倭国武士。” 伏伊道:“在来时的路上,我和兄弟们也遇到了一些倭寇,但从他们武力方面可看出,他们应该只是普通倭寇。” 太皓问道:“师兄这一路上都遇到了什么事,给师弟讲一讲吧!” 伏伊道:“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按理说我们骑马来的,也不会比你走水路慢,可这一路上,我们所到之处都会帮助当地百姓解决一些事。其中耽误的时间最长的,是在路过一个名为沛泽的小城时,那日由于天色已晚,我们找一家名为“高祖”的客栈休息了……” 太皓道:“这家客栈可真是大胆,竟敢将店名取为‘高祖’。” 伏伊笑道:“后来我们才知道,虽然在我们猫族的世界里,这个沛泽城并不起眼,但是在人类的世界里,沛泽城却是一位开国皇帝的家乡。” “哦?哪一位开国皇帝?”太皓好奇地问道。 伏伊道:“他就是汉高祖刘邦,那位皇帝在位时,我们猫族还未来到这片土地之上。刘邦出身农家,为人豁达大度。早年曾跟随张耳。秦朝建立后,就在沛县担任泗水亭长一职。对了,这个沛县,就是我们猫族东方帝国的沛泽城,亭长在他们人类的社会中,只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官职而已,后来因为释放刑徒,躲藏了起来……你知道他们藏在了哪里吗?” 太皓摇头道:“不知道……” 伏伊笑道:“就藏匿在了芒砀山的密云洞里。” 太皓惊异道:“那不就是师兄在芒砀山的居所吗?” 伏伊点头道:“正是,后来刘邦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又打了六年的仗,最终建立了一个大汉王朝,他驾崩之后尊号高皇帝,庙号太祖,葬于长陵。后世称其为汉高祖,之后,他那些沛泽城的家乡父老,为了纪念他,便建起了各种建筑。比如,在那里有一条街,名叫‘汉街’;有一座庙宇,名叫‘汉高祖原庙’;有一家酒肆,名叫‘高祖酒肆’;这家客栈,名叫‘高祖客栈’就不足为奇了。” 太皓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小小的一家客栈,名字敢叫‘高祖’。” 伏伊道:“还不止于此,那里还有一座歌风台,它是为纪念汉高祖刘邦衣锦还乡,所著《大风歌》而兴建的。我在那里还认真品读了那首《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太皓认真听完伏伊将《大风歌》背诵一遍后,便开始回味起来,他先是重复了一遍《大风歌》的内容:“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随后,评价道:“这首诗前两句直抒胸臆,雄豪自放,全诗充满着一种王者的霸气,最后一句却也抒发了汉高祖内心表现出的,那种对国家尚不安定的浓郁的担心和惆怅。真是好诗,好诗啊……” 伏伊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师弟还懂得品诗啊,在那家客栈里的墙上,也写了一首诗,名字就叫《歌风台》:蒿棘空存百尺基,酒酣曾唱大风词。莫言马上得天下,自古英雄尽解诗。” 太皓问道:“这首诗也是汉高祖所写?” 伏伊道:“据那家客栈的掌柜所说,这是一位名叫林宽的诗人所写,后来被掌柜请一位书法大家临摹在了墙上。” 太皓道:“原来是这样,师兄,那在那家客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伏伊笑道:“哈哈……刚才扯远了,那天晚上,我们把二十匹马全都拴在了马厩里,可一夜之间二十匹马全都丢失了……” 太皓急忙问道:“整整二十匹马,全部都丢失了?” 伏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由于我们总共有一百八十多个兄弟,所以晚上大多数的兄弟都是在客栈的前院睡的。如果有盗贼来偷马,肯定会经过前院,我们也会察觉得到。但是一夜之间并没有盗贼牵着马从前院走过,也没有听到一丁点马鸣声。” 此时,老二禾凉来到了庄院,先向伏伊和太皓行了一礼,然后向伏伊问道:“大哥,既然现在已经把村里的女子都救了过来,我们是不是就要去往温川城了?” 伏伊看向太皓,问道:“师弟,我们何时出发?” 太皓抬头看向天空,发现乌云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了整个天际。他轻轻叹口气说道:“看来马上要下雨了,我们不妨等到这场雨过后再到温川城去。” 禾凉应声道:“好,我去告知其他兄弟们。”紧接着便离开了。 太皓和伏伊回到了房间里,他接着向伏伊问道:“师兄,你接着说,后来马是怎么找到的?” 伏伊缓缓地说道:“发现我们的马失踪后,我们首先找到了高祖客栈的掌柜询问,但掌柜也不知道那些马去了哪里。于是,我们便向官府报案。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们在客栈等待消息,却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我们去沛泽城衙门询问情况,但衙役们似乎并不了解此案。后来,我找到了沛泽城的城主,但他对此案毫不关心。我们这些兄弟意识到其中必有隐情,便决定亲自去调查。我们收买了一名衙役,问他为何城主不为我们调查马匹被盗之事。那名衙役说,城主并非不想调查,而是已经查明了盗贼的身份,却不敢抓捕。原来,偷我们的马的是当地一群臭名昭著的土匪。这伙土匪一向残忍无情,杀人如麻。据说,沛泽城连续两任城主都被他们杀害,所以现任城主对于与土匪有关的案子,从来都不敢过问。得知此事后,我们决定前往土匪的老巢。他们的藏身之处位于沛泽城东边的一个湖边,当我们到达那里时,发现我们的马被关在一个马棚里。于是,我们想偷偷地把马骑走,却被他们发现了。” 此时屋外的天空中的云层变得越来越厚,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遮住了。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天际,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瓢泼大雨随即倾盆而下,雨点如同无数颗银珠砸在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雨水从屋檐下流下,汇成一股小溪,沿着院子的边缘流淌。 伏伊站起身来,关上了房门和窗户,继续向太皓讲述着。道:“我们与那群土匪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很快就将他们制服了。然后,我们骑上马就要离开那个地方。在离开之前,我还问了那个土匪头目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在偷马的时候没有听到马的嘶鸣声?他回答说,高祖客栈的掌柜在我们那天的晚饭中加入了一种可以让我们陷入沉睡的药物。吃了那种药,再大的动静我们也不会听到。于是,我们决定返回高祖客栈,找那里的掌柜弄清楚这件事。然而,当我们回到高祖客栈时,发现那里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从掌柜到伙计,包括住在那里的其他住客全都跑了。我们当时并不知道,正是因为我们从盗贼手中夺回了自己的马匹,却给沛泽城的百姓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第173章 乌潭村再遇倭寇 伏伊继续说道:“在我们以为高祖客栈的掌柜因为害怕我们的追究而逃离之后,却发现整个客栈突然被官兵包围了起来。我们正要出门之时,发现门外已被层层围住,我们那些在门外的兄弟都被那些官兵抓住了。沛泽城的城主名叫伯卓,他坐在马上向我们说道:本官接到报案,说你们破坏了昭阳帮的住址,并且打伤了他们的帮会弟子,还偷走了他们的马,本官是来将你们捉拿归案的!” “岂有此理!”太皓气愤地说道,“那些盗贼偷了你们的马,官府却置之不理。结果那帮盗贼去告官,他们却反过来抓你们!” 伏伊叹了口气,继续回忆道:“我向他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但那个伯卓城主却置若罔闻。于是我们跟着他们去了衙门。到了衙门,他询问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其中一位兄弟威胁他说,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去温川城抵抗倭寇的,途经沛泽城,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会让他丢官罢职,关进大牢!起初他并不相信,但在我们说出师弟的名字后,他便信了。原来这个伯卓曾在朝廷吏部任职,是认识师弟的。” 太皓想了想,说道:“我并不认识这个叫伯卓的,应该是见过,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伏伊道:“伯卓城主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后,他便向我们讲述了这个昭阳帮在沛泽城的地位和势力。昭阳帮本来是在昭阳湖边专门打劫渔民的一个黑恶势力帮派,帮会弟子个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那里的渔民受不了他们的欺负,便陆陆续续搬走了,他们却开始在昭阳湖两岸的城池中进行抢劫,并开始收保护费,没有交给他们保护费的百姓,他们会去那些百姓家进行中破坏,沛泽城连续几任城主都有将他们捉拿归案的打算,可最后都没有做成,反而连续两任城主都被他们给秘密杀害了。伯卓城主说,他可不想死在这帮土匪手里,他让我们把马送给那帮土匪,还要向他们道歉,只有那样做了,沛泽城的百姓才会得到安宁。” 太皓怒斥道:“简直无法无天!” 伏伊道:“我们当然不会同意,因为那些马是我们的,怎么能轻易送给一帮土匪呢?但是若不答应,伯卓城主是不会放我们离开衙门的。我便问那个伯卓城主,‘昭阳帮共有多少弟子?’他回答说‘总共八百多个。’我便假意答应城主将马送给他们,随后约定在昭阳湖边上带领众位兄弟向他们道歉。” 太皓疑惑地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区区八百个土匪,沛泽城里有那么多官兵,他们为何会害怕这些土匪呢?难道是因为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或实力吗,还是他们的武功很高?” 伏伊道:“依我看主要有两大原因,第一,那帮土匪会把抢来的财物,拿出一大部分向城中的官员进行打点,那些官员得到了好处,肯定不会再与这帮土匪为敌。第二,那帮土匪确实有些武功,而且他们的组织严密,行动迅速,有时候官兵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逃走了。所以,虽然他们只是一群土匪,但是却让沛泽城的官员和官兵头疼不已。” 太皓听后点了点头,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道真是乱啊,那后来这事是怎么解决的呀?” 伏伊道:“两天之后,我们在两百名官兵的带领下去往了昭阳湖,土匪头目趾高气扬,要求我们向他们下跪,这怎么可能呢?当下,我便号召几十个兄弟与之对抗,刚开始,那些官兵还想阻拦,于是我对那些官兵的头目大声喊道:‘今天必须将这些土匪全部消灭,沛泽城的百姓才能安宁,你们真的想活在恐怖之中吗?想想你们的妻儿!’听到这句话之后,那些官兵突然醒悟过来,纷纷与那帮土匪展开了激战。其中有一部分土匪见局势不利,急忙往昭阳湖里跳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早已安排了七十多个擅长水性的兄弟在湖中潜伏,他们在水中拉开一张大网,将那些跳入水中的土匪全部抓了起来,在岸上的那些土匪不肯缴械投降,我们便与他们激战三百回合,最终将他们全部歼灭。那个土匪头目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因为那些小喽啰个个不堪一击。最后我们一起与那土匪头目对抗,在混战中将他斩首了,那些在湖中被活捉的土匪,也被那些官兵全都杀死了。” 太皓赞叹道:“好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啊!” 伏伊笑了笑,说道:“你以为这场战斗就结束了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些土匪大多是昭阳湖两岸的百姓,一下杀了八百多个土匪,不止是得罪了他们的家人,也得罪了他们在当地的‘保护伞’,那些同我们一起与土匪激战的官兵也把责任全部推在了我们身上,沛泽城的伯卓城主想要再次将我们捉拿归案,但是那些官兵最终还是放了我们,并且将他们的马给了我们,我们才得以逃脱。” 太皓道:“原来如此!” 伏伊道:“在沛泽城呆的时间虽然长,但我们一百八十多个兄弟并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然而,在经过润川城时,我们遭受了巨大的伤亡。尽管如此,现在仍然有七十多个兄弟幸存下来。 听到这里,太皓感到内心有些自责。他说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兄弟牺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唉……都怪我,让你们跟我来到温川城抗倭,不然这些兄弟在芒砀山上依然会过着快活的日子。” 伏伊摆手道:“师弟,你不要自责,这事不怪你,或许是因为我们太爱多管闲事了。” 太皓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伏伊叹了口气,说道:“当我们路过润川城外的一座村庄时,目睹了一群倭寇准备点燃火把,将整个村庄化为灰烬。村民们陷入了绝境,无处可逃。在目睹这一切后,我内心充满了痛苦,于是我命令兄弟们勇敢地与倭寇展开战斗。尽管我们只有一百八十多个勇士,而倭寇的数量超过五百,但我的兄弟们在面对围攻时毫无畏惧,英勇奋战。最终,我们成功地击退了倭寇,挽救了那座村庄。然而,这场战斗也让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百多名兄弟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太皓听后默然许久,最后他坚定地说道:“师兄,你做得对,我们本来就应该保护那些无辜的百姓,这也是我们来到温川城的目的,也是每一个江湖义士的责任。我们不能因为怕事就选择避开,反而应该勇敢地去面对。至于死掉的兄弟,他们的牺牲是不会白费的,他们会在我们的心中永远活着,我发誓,我一定会亲手消灭在东方帝国土地上的所有倭寇,为兄弟们报仇!” 雨依然在门外倾泻,夜色渐浓。伏伊看了看天色,对师弟说:“看来今天这雨不会停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回温川城吧?” 太皓点头道:“也好,那我们明日一早再出发!” 没过多久,禾凉再次来到这里,太皓告诉他,这场雨不会停歇,他们决定在明日一早再起程,禾凉随后将这一消息传达给了其他兄弟们。 闲言少叙。次日一早,阳光明媚。太皓与伏伊带领众位兄弟向乌潭村的村民们告别,然而,当他们即将踏出村子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片阴影。 大约五百名倭寇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倭寇的脸上都带着狰狞而又恐怖的表情。 太皓转向伏伊和其他的兄弟们说道:“看来这些倭寇真是阴魂不散。兄弟们,准备迎战!”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决然让每位兄弟都能感觉到。 可此时那些倭寇的一个头目轻轻一挥手,几个倭寇从他们队伍押送着十余名村民到队伍前方,他们个个被五花大绑。那名头目用蹩脚的东方帝国话喊道:“是谁杀死了那些在山洞里的武士,赶紧站出来,否则,我会将他们全都杀死,并将这个村子付之一炬!” 太皓知道仙人洞里的那些倭国武士的尸体被发现了,便回应道:“大胆的倭寇,你们在我东方帝国的土地上胡作非为,强抢民女,还竟敢如此嚣张,真以为我们东方帝国的百姓都怕你们吗?” 太皓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一名倭寇砍死了被他们抓住的其中一个村民。太皓见状,大怒道:“兄弟们,上!” 随着太皓的命令一发,一场激烈的战斗在众位兄弟和倭寇之间爆发。刹那间,刀光剑影,鲜血飞溅。然而,这些倭寇的倭刀实在难以对抗,太皓不断地变换着招式与之抗衡。由于倭寇的数量众多,并且招式诡异无比,太皓一方略占下风。老五田甬和老十四佰东此时被倭寇砍伤,但仍在拼死作战。 随着太皓的命令一发,一场激烈的厮杀在“芒砀山二十兄弟”和倭寇之间展开。刹那间,刀光剑影横飞,鲜血如洪流般四溅,空气中弥漫着铁血的味道。 那些倭寇的倭刀在他们手中挥舞的阴风阵阵,凌厉的杀气让众位兄弟胆寒。然而,这些倭寇的招式诡异无比,让他们防不胜防。太皓虽然不停地变换着招式,但在倭寇的数量优势和狡猾的战术面前,也只能苦苦支撑。 老五田甬和老十四佰东此刻被倭寇砍伤,但他们仍然咬牙坚持,拼死作战。田甬手中的长枪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每一次挥击都带走一个倭寇的生命;佰东则凭着一身的蛮力,拼命地挡住倭寇的攻击,为兄弟们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尽管形势堪忧,但众位兄弟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太皓抬头望去,只见南竹将军带领着四百名狼筅兵迅速赶来,直接与倭寇展开了激战。不一会儿便见到那些倭寇伤亡惨重,他们的倭刀在狼筅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剩余的倭寇见状,立即惊慌失措地逃离了战场。 第174章 藤原卒于地牢中 南竹将军英勇地跃下马来,急忙走到太皓身边,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太皓大人,大人,您可还好?” 太皓礼貌的回礼:“感谢南竹将军的及时救援,我没事,只是我的这些兄弟们有伤亡。南竹将军,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里的呢?” 南竹将军先是指挥狼筅兵投入到救援受伤兄弟的行列中,然后向太皓解释道:“我是听能晋参军说,太皓大人去了雁荡山寻找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而且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城了。他便到大营找我,我便猜测太皓大人可能遇到了困难,于是我立即带领着四百名狼筅兵在凌晨出发,来到雁荡山寻找太皓大人。可是我们在山上并没有找到太皓大人的踪迹,于是我们前往山上的寺庙向鉴行大师打探消息,得知太皓大人可能来到了乌潭村,因此我们立即赶到这里来了。” 太皓听后,不禁对南竹将军的英勇和决断感到敬佩。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南竹将军来得很及时。”接着,他向南竹将军介绍道,“这位是伏伊,是我的师兄。” 太皓继续向南竹将军一一介绍了“芒砀山二十兄弟”的成员。此时禾凉向太皓和伏伊禀报:“大哥、太皓大人,伤亡情况已统计完毕,共有二十个小弟牺牲,三十二个受伤的。” 太皓吩咐道:“赶紧将受伤的兄弟包扎好,那些牺牲的兄弟就埋在这雁荡山之下吧。” 太皓吩咐道:“尽快为受伤的兄弟们包扎伤口,而那些牺牲的兄弟……就地掩埋吧,让他们长眠在这片雁荡山之下。” 此时在血腥的战场上,一位僧侣慈悲为怀,穿梭于尸体之间。没错,他就是雁荡山上那座寺庙里的鉴行大师。鉴行大师的僧袍在风中舞动,上面的繁复花纹仿佛是古老的经文,低声诉说着和平与宁静。他的脸庞被岁月的阳光晒得黝黑,但此时他眼中的宁静之光却犹如夜空中的一颗明星,充满了深深的悲悯之情。 鉴行大师手上缠着一串檀香木的念珠,每一颗都经过精心挑选,光滑而温暖。他一边在每个阵亡的义士面前屈膝下跪,一边口中诵念经文,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力量,如同慈悲的雨滴渗入干涸的土地。 他还在每一位义士的眼旁轻轻地放下一个小红纸包,那是他一点小小的祝福,里面装着的是神秘的符咒和一瓣心香。在他的心中,每一个生命都是神圣的,每一个牺牲都是值得尊重的。他用这种方式,无声地为他们祈福,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得到安宁和幸福。 阳光洒在他身后,把他镶嵌在一层金色的光辉中。他的影子在大地上拉得长长的,仿佛是在向这些阵亡的义士们诉说着一种寂静的尊崇和敬意。在他的眼中,这一片土地不再是血腥和毁灭,而是一片宁静的佛国,充满了无尽的慈悲和爱。 鉴行大师的每一次诵经,每一次祈祷,都像是一首无言的诗,流淌在大地上,洗涤掉那些无法逃避的血腥和痛苦,为那些牺牲的灵魂带来一丝丝的安慰和祝福。 随着鉴行大师的离去,太皓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无尽的感慨。他深信,在鉴行大师的祷告下,这些兄弟们定会在来世中摆脱一切痛苦。 第175章 北麂岛上救若水 听到铁申说藤原仲一死了,太皓不禁眉头一皱,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他的双目精光一闪,冷声道:“怎么死的?” 一旁的弘高也急忙向铁申追问道:“昨日白天我还来看过他,怎么到晚上就死了?” 太皓听到这话,冷冷地反问道:“怎么?弘高大人不知道这件事?” 弘高拱手回答道:“卑职若是知道,刚才就不会带大人过来了。” 铁申陈述道:“昨晚我和两位师弟轮番在此看守,大约在三更时分,突然听到地牢传来一阵巨响。我赶紧下地牢探查,发现那倭寇的经脉竟已断裂,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太皓问道:“藤原仲一的尸体在何处?” 铁申道:“还在地牢里。” 太皓打开地牢的盖子,沿着楼梯向下爬去,发现了浑身鲜血、已经死去的藤原仲一。尸体散发出令他作呕的血腥气味,而藤原仲一身上的衣服更是肮脏不堪。看到这一幕,太皓心中涌起一阵厌恶之情。他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确定藤原仲一是自断经脉而亡。然而,藤原仲一为何要自杀呢? 村上美纱为了救他竟然想出了绑架若水这个办法,而藤原仲一却没有想到村上美纱会去救他,他应该以为村上美纱真的为了活命而逃跑了。但现在,太皓也必须要去救若水,即使只是带着他的尸体去北麂岛,也要与村上美纱见上一面。 此时,弘高、铁申、邰酉和滕戌都下到了地牢里来,看着藤原仲一的尸体,不禁捂住口鼻,一脸痛苦之色。 太皓神色凝重地开口道:“他应该是自断经脉而亡……关于藤原仲一的死讯,我们必须严格保密,切记千万不能传出去!” 弘高拱手道:“是!卑职牢记在心。” 铁申问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自断经脉呢?” 太皓微微摇头,说道:“对于这个问题,我可不知道答案。三位师弟,请你们动手处理一下,为他包扎伤口,擦干净身上的血迹,再给他换上一件干净的长袍。然后,用麻袋将他装起来,扛着尸体,跟我一起去海边。” 滕戌赞叹道:“师兄心地真是善良啊,竟然会想到给这么一个倭寇进行海葬。” “不是要给他海葬……”太皓被滕戌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今晚我们要带着他的尸体前往一座岛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三位师弟,按照我的指示行动即可,辛苦你们了!” 铁申、邰酉和滕戌纷纷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为藤原仲一处理伤口,擦拭血迹,换上干净的长袍,并用麻袋将他装起来。 完成这一切之后,太皓带领着三位师弟离开了地牢,前往海边。当他们到达海边时,管家郏启准备了四艘小船已经等待多时,双玉副将把带来的二十名狼筅兵分别安排在两艘船上,太皓让郏启、铁申、邰酉和滕戌共乘一艘小船,而剩余的那艘小船由太皓带着藤原仲一的尸体所乘。 此时天色渐渐黑下来,一轮明月高悬当空,海风吹拂着他们身上的衣服发出沙沙之声,带起一股淡淡的海水的味道。四艘小船随着海浪的推动缓缓离开岸边,太皓提醒他们要保持距离,不要靠近自己的船,以免被村上美纱发现。 他们默默地划着船,船身在海浪中轻轻摇晃。太皓抬头望着明月,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藤原仲一的死因绝非仅仅是自断经脉,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不然他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自杀。而这个秘密,恐怕与村上美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艘小船缓缓靠近北麂岛,到达岸边后,太皓扛着藤原仲一的尸体下了船,随后郏启、铁申、邰酉和滕戌依次下了船,双玉带领着二十个狼筅兵也手持狼筅走下了船。 而与此同时,在北麂岛岸边的某个角落,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登岛。那是村上美纱的眼睛,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冷漠。她早已料到太皓肯定不会独自前来,她便躲在一旁观察着。 可太皓并看不到她,于是大喊道:“美纱,你出来吧!我把藤原仲一带来了!” 村上美纱躲在暗处,听到太皓叫出她的名字时,心中一惊。她没想到太皓竟然猜出了是她绑架了若水。于是,她走了出来,站在太皓对面大概两丈远的位置。太皓看了看她,指了指装着藤原仲一尸体的麻袋,问道:“美纱,好久不见,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藤原仲一给你带来了,若水在哪里?” 村上美纱道:“太皓大人果然聪明,一猜就知道是我带走了若水。你为何将我师兄装在麻袋里?” 太皓笑言道:“原来藤原仲一大侠是你的师兄啊,藤原仲一大侠来的时候喝了些酒……所以……睡着了,为了带着他方便,就把他装在了麻袋里……” 村上美纱瞬间恼怒道:“你胡说!我师兄从来不喝酒,麻袋里到底是不是我师兄?” 太皓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麻袋口解开,只露出藤原仲一的头,让村上美纱看了看。村上美纱焦急地喊道:“师兄,师兄!” 太皓害怕露馅马上又把麻袋口系上了,并对村上美纱说道:“美纱,你看他只是睡着了,可以把若水交出来了吧?” 村上美纱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如果你想见到若水,就让你带来的那些帮手都离开这里。” 太皓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美纱,你这是在用若水来要挟我吗?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村上美纱坚定地看着太皓:“你若是想要若水平安无事,就让你的帮手全都离开北麂岛,如果你能做到,我自然会放她出来。” 太皓迟疑道:“好,我让他们离开!” 太皓急忙转身,用尽力气朝着身后喊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了,这位美纱姑娘已经发现你们了,你们先离开北麂岛,不然美纱姑娘不会把若水放出来的。” 只听身后的草丛中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双玉带着二十名狼筅兵先行离开,随后郏启、铁申、邰酉和滕戌也回到了船上。 看着他们都离开之后,太皓向村上美纱问道:“美纱,现在可以将若水交给我了吧?” 村上美纱看着三艘船离开了北麂岛,这才放下心来,便回答道:“好……你跟我来。” 太皓刚准备将装着藤原仲一尸体的麻袋扛起来,却听村上美纱喊道:“先把我师兄放在那里,你自己跟过来就行了。” 太皓便将麻袋放下,独自向村上美纱身边走去。太皓发现在这北麂岛上建了很多石头屋,他想应该是住在岛上的渔民所建。他们大约走了半炷香的时间,村上美纱带着太皓到了一户石头屋门口,向太皓说道:“若水就在这里面!”随即,一个鬼影闪动离开了,太皓顿觉大事不妙,美纱应该是使用“鬼祟诀”逃跑了,她肯定会去带走藤原仲一的尸体,若发现藤原仲一死了,那免不了又是一场大战……正当太皓打算再次冲向藤原仲一尸体的方向时,他听到石头屋里传出了呼救声。他立刻冲进了屋子,发现若水被铁链锁在房梁上。太皓轻盈地跃上了房梁,解开了若水的锁链。若水看到太皓后,激动地拥抱了他,并哭泣着说道:“太皓大人,谢谢你来救我!我只是想出去逛街买点东西,没想到会遇到美纱。她骗我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结果就把我带到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太皓扶着她说道:“不用说了,赶快跟我离开这里!” 太皓正携着若水穿行在草丛之间,准备离开北麂岛,然而不久,一阵连续的叫喊声传来:“师兄,师兄……”声音起伏不定。太皓听出这是铁申、邰酉和滕戌在呼唤他,于是他顺着声音的指引前进。当他出现在铁申他们面前时,铁申首先开口:“师兄,我们抓住了美纱!” 太皓好奇地问道:“你们不是已经上船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铁申解释道:“这全是双玉副将的计策,他带领二十名狼筅兵潜水入海,然后偷偷游回岛上。我们也在郏启的引导下绕了一圈,回到这里时发现美纱正在准备打开那个麻袋,于是我们便一拥而上,将她成功抓获了。” 太皓和若水急忙随着铁申赶到了之前放置藤原仲一的麻袋之处。村上美纱的眼睛红肿,似乎刚哭过一样。她一见太皓,怒火中烧地喝道:“你竟敢杀了我师兄!” 太皓解释道:“我可没杀他,他是自断经脉而亡,他应该没想到你会来救他……美纱,这岛上还有没有其他的倭国武士?” 村上美纱没有回答,只是口中喃喃道:“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师兄报仇!” 太皓眼见此景,便向双玉下达指令:“双玉大人,请将她押送回温川城的大牢。在途中务必小心谨慎!”接着,他对铁申、邰酉和滕戌说道:“三位师弟,你们先护送若水姑娘回城主府。我与管家会留下来,查找岛上是否还有其他倭寇。” 双玉恭敬地点头,示意身旁的狼筅兵将村上美纱押解起来。此时,村上美纱恶狠狠地问道:“你要怎么处理我师兄的尸体?” 太皓沉思片刻,说道:“这座小岛,风景很好,要不就把他埋在这小岛上吧!算了,太麻烦了,要不就扔在海里喂鱼?” 村上美纱恼怒道:“你……你……我真后悔没有把若水也杀了!” 太皓笑道:“我们可不像你们倭寇那样狠毒,双玉大人,将藤原仲一的尸体带回温川城,在郊外找一个僻静之所,埋了吧!” 双玉恭敬地回答道:“是!大人。” 随后,便分别乘坐两艘小船离开了。 太皓又对铁申说道:“师弟们,你们三个在回城的路上务必保护好若水姑娘,切勿让任何危险接近她。” 铁申、邰酉和滕戌齐声应道:“师兄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若水姑娘的安全。”说完,他们便带着若水一起离开。 若水依依不舍地向太皓叮嘱道:“大人,你一定要小心啊!” 太皓微微一笑,道:“你先回府上好好休息,等天亮了,我也就回去了!” 第176章 太皓知美纱身世 太皓和管家郏启则开始在岛上寻找其他倭寇。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岛上的各处岩石、草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太皓向郏启问道:“管家,这座岛上是不是有什么独特之处,不然美纱为何会选择来这座岛?” 郏启告诉太皓:“大人,我虽然从小在北麂岛上长大,但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根据我的推测,她可能认为在这里更有把握将藤原仲一救走。我们可以等到天亮之后,再查看一下这岛上是否有倭寇的踪迹。前面那所石头屋就是我家了,太皓大人不妨随我一同到家中坐一坐。” 太皓点头道:“有劳你了!” 太皓和管家郏启踏入石头屋,室内静谧得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一张石床上躺着一位老者,他突然被惊醒,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谁?” 郏启轻声回答:“阿爷,是我,您的儿子回来了。” 郏老汉疑惑地追问:“我哪个儿子回来了?” 郏启耐心地解释:“您的小儿子回来了,启儿。” “启儿?”郏老汉有些不确定地反问,“真是我的启儿回来了吗?” 郏老汉缓缓坐起身来,郏启也走到床边。郏老汉凝视着郏启的面容,笑容满面地说道:“真是启儿回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温川城里吗,怎么大晚上的回来了?” 郏启恭敬地回答:“来这里是跟随城主大人办事的,阿爷。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温川城的城主太皓大人。” 郏老汉惊讶地问:“城主大人来我们家了?” 他欲下床行礼,却被太皓伸手拦住,太皓满怀歉意地说:“老前辈,请不要下床了,真的非常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 郏老汉连连摆手,含笑道:“无妨无妨,城主大人能光临寒舍,实在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说完,在郏启的搀扶下,郏老汉缓缓从床上走了下来。他紧握着太皓的手,引领他坐在床边,关切地询问:“城主大人,我这儿子未曾给您带来任何麻烦吧?” 太皓微笑着安抚道:“前辈,您这个儿子做事,让我很放心。” 郏老汉继续说道:“那就好……老汉我总共有五个儿子,启儿是我最小的儿子,一直都守在我身边,五年前才离开这里,他说要到温川城里当差,这一走啊,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郏启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阿爷,你给大人说这事干什么!” 郏老汉听到儿子的劝阻,慌忙解释道:“哎呦!大人,是我扯远了,还请大人恕罪!” 太皓摇头道:“没事的前辈,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前辈,我想问您一件事,您在这北麂岛上,有遇到过倭寇吗?” 郏老汉微微一愣,随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在这小岛上还真没见到过有倭寇出没,但是每隔半个月都会来一群海盗,他们会把海盗船停靠在码头,然后开始向渔民收保护费,收完就走。” 太皓立即问道:“那些海盗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来?” 郏老汉掐指一算,回答道:“就在今日,海盗的船现在应该已经停在码头了。” 太皓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感到事情并不简单。在这个东部沿海地区,海盗与倭寇是互相勾结的。美纱之所以选择在北麂岛相见,就是想利用海盗船将藤原仲一救走。 当下,太皓与郏启告别了郏老汉,急忙向码头赶去。 此时天已大亮,他们很快便来到码头,发现码头果然有一艘木船,他们急忙躲在草丛中,发现船上大约有二十余个海盗。太皓想上前将他们打跑,但却被郏启拦住了。郏启轻声道:“大人不可打草惊蛇,要为岛上居民着想,如果这些海盗全都死在了这里,定会有成千上万个海盗来这里寻仇,所以……” 太皓寻思:郏启的话确实有道理,自己并不能一直待在岛上守着,若有海盗来此寻仇,住在这岛上的百姓将会受到灭顶之灾。并且负责对付这些海盗的是歙川城城主曘祯,万一此次出手打乱了曘祯大人的计划,那会给抗倭之事带来很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太皓向郏启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要为岛上的居民着想……我们的船现在停在何处?” 郏启答道:“我们的船停在岛的南端,那里有一个隐蔽的海湾,可以让我们安全地离开这个岛屿。”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迅速离开了草丛,小心翼翼地朝南端的海湾走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走,他们终于来到了海湾。登上船只后,开始向岸边划去,过了不久,他们便回到了岸边。 到达岸边之后,太皓向守卫海岸的哨兵借了两匹马,然后让管家郏启骑上一匹返回城主府,自己则决定先去往温川城大营。到了大营之后,太皓将在北麂岛上遇到海盗之事,告知了南竹将军,听完太皓的描述,南竹将军毅然决定派遣两百名狼筅兵前往北麂岛,以确保那座岛屿的安全。 太皓随即离开了大营,首先回到了衙门,将马匹交给了一名衙役,然后径直返回城主府。他简单地吃了一些食物后,便进入自己房间休息,因为昨晚的忙碌,他已经感到有些疲惫不堪,这一觉一直持续到下午才醒来。 当他醒来之后,他在后院里遇见了若水。若水向他表现出一些歉意,认识到自己给太皓大人带来了麻烦,但太皓并没有责怪他。他只是告诉若水现在没事就好,并强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太皓随即又来到了衙门,刚走到前厅,便遇到了冀廷,冀廷立即向太皓行了一礼。 太皓问道:“冀廷参军何时回来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 冀廷道:“回大人,下官今日上午便回来了,正要跟大人禀报呢。下官这几日在青岙岛上进行了一番调查,确实查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来。可以肯定岛上的那个渔民之女美纱,正是那个倭寇美纱。下官在青岙岛上找到了美纱的一个姑母,她跟下官讲述了美纱的身世。美纱从小便没了母亲,是在岛上吃百家饭长大的。她的父亲不止是个赌鬼,还是个酒鬼,对她从来都是打骂不断,在她十岁的时候,有一个倭国商人到了青岙岛,一眼便相中了她,她父亲便以一两银子的价格把她卖给了那个商人。据她姑母所讲,美纱的父亲也是出于好心,就等于重新给美纱找了个父亲,那个倭国商人便成了美纱的义父。可是,后面的事她这个姑母就不知道了,下官便继续打听,又找到了青岙岛上的一个中年商人,那商人与带走美纱的那个倭国商人相识,他便告诉了下官一些他知道的事,他说那个带走美纱的倭国商人名叫村上浪速,所以给美纱改名叫村上美纱,这个村上浪速把美纱养到十二岁的时候,他便趁自己喝醉酒,将美纱给……” 见冀廷说话停顿了下来,太皓便问道:“把她怎么了?” 冀廷继续说道:“那个村上浪速把她给奸污了……” 听到这里,太皓“嘭”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道:“这个村上浪速真是可恶!” 冀廷道:“确实太可恶了,那件事发生之后,美纱没过多久便逃跑了,等到几年之后,美纱找到那个倭国商人,把他给杀了……又过了两年,美纱重新回到青岙岛,找到了她的亲生父亲,把她亲生父亲也给杀了。从那之后,青岙岛上的百姓就再也没有见过美纱回去。” 太皓听完冀廷的讲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没想到美纱竟然有这样的经历,这让他非常的震惊。知道了美纱的命运如此坎坷,也让太皓对她有了些许同情。同时,他也对美纱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义父的行为感到震惊。这证明了她并非普通女子,她是一个为了复仇而不惜一切代价的倭国武士。 太皓立即起身去往了温川城大牢,去见一见美纱。知道了美纱的身世之后,再次见到她,太皓的内心是复杂的。美纱此时被关在地牢中,担心她像藤原仲一那样在地牢中自杀,铁申与邰酉在地牢中一刻不停地看守着她。而地牢的上方不止是滕戌,还增加了数十名狱卒看守。 太皓下到地牢里,让铁申和邰酉离开后,仔细打量着被铁链捆绑在石柱上的美纱。美纱抬起头看到是太皓来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痛苦。太皓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美纱咬了咬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师兄安葬好!” 太皓问道:“怎么?现在不怀疑是我杀了藤原仲一?” 美纱艰难地笑出声来,说道:“被关在这地牢里,我可以体会我师兄的心情,他这一生并没有输过,却被你抓到了这地牢里来,换做是我,也会在这里自杀。” 太皓急忙回应道:“你可别自杀,活着总是有希望的。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请你认真回答,第一,你服用了那种草药,混入城主府的目的是什么?” 美纱如实道:“寻找《依猫画虎》的秘籍。” 太皓好奇道:“《依猫画虎》秘籍怎么会在我这呢?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美纱继续回答道:“你是商芒的师侄,我猜测秘籍可能会在你手里……” 太皓笑道:“你们竟然还知道商芒是我师叔,看来你们对我了如指掌啊。不过我师叔有十二个徒弟,就算他把秘籍拿出来,也应该是给他的那些徒弟们,怎么会给我呢?” 第177章 美纱狱中吐真言 美纱答道:“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并不能确定,但我认为住在城主府里,即使没有得到《依猫画虎》的秘籍,也应该能获得一些其他的信息。” 太皓道:“比如……你偷听到了我们得知倭国武士藏身于铜铃山的事?” 美纱低下了头,没有回应。太皓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那天晚上,一共进来八十个倭寇,后来你们暴露之后,我们抓到了二十个,还有六十个是不是你让他们藏了起来?他们现在还在不在温川城里?” 美纱继续保持沉默,太皓却笑着说道:“怎么一提到那些倭寇,你就不说话了?实不相瞒,我已知道了你的身世,我派手下去了一趟你的老家青岙岛。美纱,我对你的经历深感同情,但是你必须记住,你身上流淌着东方帝国子民的血液,你不是倭国的女子。如果你能将一切都说出来,我会留你一命。” 美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真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去了青岙岛调查了我的身世。说实话,当我告诉你我家在青岙岛的时候,我深感后悔……” 太皓道:“我同情你的遭遇,对于你把你的亲生父亲杀害的事……我认为你做得很对。” 美纱冷冷地说道:“他本来就该死!” 太皓点头道:“我想……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同样会把他杀了的,作为一个父亲,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给卖了,简直禽兽不如!” 美纱听了太皓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谢谢你的理解,青岙岛是我永远不敢再回去的地方,那里是我的噩梦,想想这些年来,能让我感到快乐的时光,就是和我师兄在一起的日子,现在我师兄死了,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太皓说道:“美纱,不幸的是,你投错了胎,你出生在了一个不幸的家庭,你的父亲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作为东方帝国的子民,你真的希望我们的百姓受到倭寇的滋扰吗?” 美纱沉思半晌,淡淡地说道:“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个请求……” 太皓道:“你说,我会满足你的。” 美纱道:“我想让你把我身上的铁链解下来,这样被捆着我真的很难受……” 太皓毫不犹豫地走上前,解开了美纱身上的铁链,让她坐在地牢里的一块石头上。他深知,仅凭美纱自己是无法逃离这地牢的。而且,上面还有铁申、邰酉和滕戌把守着,就算她真的想逃,也并非易事。 然而,美纱并没有逃离的意图,她带着些许疲惫的声音向太皓问道:“你还想听关于我的故事吗?” 太皓点了点头,回答道:“嗯,我想知道!” 美纱缓缓道:“我在青岙岛上,没有一天不被阿爷毒打过,那是令我无法忘记的痛苦岁月,尽管有我姑母护着我,但是他还是要经常拿我出气。后来那个倭国商人,只用了一两银子便把我买走了,起初,我以为我得到了解脱,还认为那个义父对我很好,他还带我去了倭国。但是后来发现,他把我买走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给他自己买一个小妾,而我一直不从,直到十二岁那年……” “美纱!”太皓打断了她的话,“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讲下去了。” 美纱继续说道:“再后来,我逃离了义父的家里,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跑了多远的路,我记得是到了海边,内心涌起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跳入大海中结束一切。我无法忍受这个肮脏的躯体,它将让我日夜难以安宁。但是我却被师父救下了,他带我到了鞍马山,我在那里认识了很多师兄师姐,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平生第一次有了被关心、被疼爱的感觉。在那里,我们每天都会跟着师父练功,他教会了我如何使用倭刀和暗器,还教会了我可以瞬间移动到很远的‘鬼祟诀’,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师父在倭国其实是一个没落的倭国武士,他告诉我们,想要提高自己的功力,必须要到东方帝国,因为这也是他的师父告诉他的,师父说‘鬼祟诀’是我师祖传下来的,而‘鬼祟诀’来源于我师祖的师父,而师祖的师父名字叫哲枭。” 太皓道:“我听延方先生说过,我八师叔收过一个倭国的徒弟,没想到竟然是你的师祖,你师祖叫什么名字?” 美纱道:“听师父所言,我师祖的名字叫宫本正玄,他从小便漂洋过海来到东方帝国学习武艺,拜在了哲枭门下,学会了《狸猫拜神》,后来他将《狸猫拜神》的最后一招‘神出鬼没’改进成了‘鬼祟诀’。师祖的事迹令我们无比佩服,可是师祖最终还是因为用功过度,导致气血攻心而死。据师父说,师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拿到商芒的《依猫画虎》秘籍,他说《依猫画虎》是倭国武士的噩梦,我们练的倭刀和暗器功法,在《依猫画虎》面前只能甘拜下风,我们之所以要练习‘鬼祟诀’主要就是为了躲避《依猫画虎》陌刀的威力的。” 太皓点头道:“我知道《依猫画虎》可以与倭国武士对抗,没想到还竟然有如此神力。所以你们一直在找《依猫画虎》的秘籍,不断地找我五师叔的麻烦。” 美纱道:“你师叔杀了我师父,我们不止是要找他要《依猫画虎》的秘籍,更是为师父报仇!” 太皓正色道:“我师叔身为东方帝国的子民,抗击倭寇,杀死了你师父,对于东方帝国来说是正义之举。你那天说被一群歹徒绑架了,后来冀廷参军查到了那帮歹徒所居之处,可是却全被杀害了,这事是不是你干的?还有,那天晚上,温川城二十个守门士兵全部被杀,是不是也与你有关系?” 美纱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不是太皓的质问,美纱也不会反思自己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太皓继续说道:“一群倭寇,来到东方帝国的土地上,杀害东方帝国的百姓,你认为这是谁的错?” 美纱低下了头,依旧无言以对。太皓再一次向她问道:“现在温川城里还有没有倭寇的存在?” 美纱缓缓道:“好,我不再向你隐瞒,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在温川城和附近沿海的几座城池里,都有许多来自倭国的武士存在。我师父共有三十个徒弟,按照一男一女的配对方式,正好是十五对。我和大师兄藤原仲一组成了一对。我师父认为,男武士使用倭刀,女武士使用暗器,在一起配合时能更有效地战胜敌人。每一对男女武士各自带领了两百多个小武士组成的武士队,居住在每座城市的山上。我们的目标有两个,一是助力倭国士兵一起攻打城池;二是修炼武功,因为这里的山非常适合修炼真气。你之前提到的几起命案都是我们做的。除了被你抓到大牢的那二十个倭国武士之外,其他进入温川城的武士都已经回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太皓问道:“你师父总共有三十个徒弟,那剩下的那些武士队里的武士是从哪里来的?” 美纱道:“他们也是我师父生前在倭国从几万名孩子中精挑细选而来,但我师父并没有收他们为徒,只是交给我们来培养。” 太皓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与海上的那些海盗,以及普通倭寇都是什么关系?” 美纱解释道:“虽然你们可能认为我们与他们属于同一类,但事实上并非如此。我们的目标和行动方式与他们不同,我们一直独自行动。只有当他们的首领需要我们的帮助时,才会给我们一些金钱,让我们为他们办事。” 太皓继续问道:“你们在雁荡山的武士也已经被我们找到了……” 美纱冷笑道:“雁荡山的那些不是我们的队伍,那是我一个师兄和一个师姐带领的队伍。” 太皓询问道:“温川城内,可有你们的藏匿之地?” 美纱回答道:“我们并非以城池为据点,而是以山丘为界,几乎每一座山峰都能找到我们的踪迹,因为我们每一对男女武士都要带领两百多名小武士。” 太皓继续追问:“既然我们抓了藤原仲一,你们为何未曾前来营救?” 美纱淡然回答:“我师父所定下的规矩是,一旦被捕便要殉国,武士们绝不会冒险来救。” 太皓沉思片刻,试探性地问道:“你认为我们用多久可以把这些倭国武士全部消灭掉?” 美纱微微抬起头,凝视着太皓的眼睛,语气淡然地说道:“我看得出,你的武功造诣颇深,招式丰富多样。然而,我们并不惧怕你。尽管在交手的过程中,我们或许处于劣势,但是你却无法破解我们的‘鬼祟诀’。我们最害怕的乃是《依猫画虎》,但商芒的弟子似乎并未掌握其精髓。倘若他们能够将陌刀修炼至登峰造极的境地,定能将倭国武士击退。” 太皓喃喃自语道:“看来我要去拜见五师叔了……” “你还有想要知道的吗?”美纱对太皓询问道。 太皓沉思片刻后答道:“我原本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感谢你对我坦诚相告。” 美纱轻声回应:“你们之前所寻找的铜铃山,上面倭国武士已被我们转移了。” 太皓回答道:“我已知晓,那么你能否告知新的藏身之地在何处?” 美纱答道:“大罗山。” 太皓好奇地问道:“你对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不担心那些倭国武士来寻仇吗?” 美纱依靠着石柱艰难地站起身,她坚定地回答:“临死之前再做一回东方帝国的子民,我想到了阎王那里,他应该不会怪罪于我了……” 太皓听到这句话后,急忙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随即他看见美纱从身上取出一枚飞镖,朝着自己的脖子挥去,瞬间鲜血四溅。太皓急忙上前抱住美纱,焦急地大声喊道:“美纱!” 美纱在太皓耳边轻声说道:“无需救我,请将我和师兄安葬在一起,谢过了……” 第178章 东白山太皓求助 太皓抱着美纱慢慢变得冰冷的尸体,陷入了自责之中。美纱刚才请求他将自己身上的铁链解开时,应该就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太皓之所以感到内疚,是因为美纱在临死前毫无保留地向他揭示了倭国武士的秘密,而他却无法挽救她的性命,实在是罪孽深重! 太皓立刻指派了一些衙役,将美纱的尸体从阴冷潮湿的地牢中抬了出来。太皓吩咐衙役们务必要小心,避免对美纱的身体造成任何不必要的伤害。 因天色已晚,太皓决定明日为美纱举行一场简单的葬礼。次日清晨,太皓亲自购买了一副精美的棺材。这副棺材由上等的木材制成,表面涂有一层薄薄的金漆,显得庄重而肃穆。棺材的内部被铺上了一层柔软的丝绸垫子,以保护美纱在长眠时的舒适度。 在一切准备就绪后,衙役们将美纱的棺材抬至郊外的一个幽静处所。这里是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清澈的小溪。太皓选择这个地方作为美纱的安息之地,希望她能在这里得到真正的安宁,而在美纱的坟墓旁边,就是藤原仲一的埋葬之地。 太皓虽然从美纱口中,已经通过美纱得知了他们所带领的那批倭国武士藏身在大罗山,但是当务之急并不是急于将他们剿灭,而是去找到五师叔商芒,请求师叔出山,训练更多的《依猫画虎》传承者,以助力抗倭大业。 就在将美纱安葬后的第二天,太皓独自骑马来到了东白山,找到了商芒所在的宅院里。他虽然知道五师叔现在并不在此处?但之前五师叔告诉自己,一旦自己有事解决不了时,就可以到东白山,将遇到的麻烦告诉尹亥,尹亥会找到五师叔的所在之地。 太皓敲了敲商芒的院门,等待着回应。不久,尹亥打开了门。 “太皓师兄,你来了,你是来找我师父的吧?”尹亥问道。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是的,尹亥师弟,我五师叔回来了吗?” 尹亥摇了摇头,回应道:“师父昨日回来了一次,但只呆了一个时辰就走了,他告诉我,你今日会来到这里,让我把你带到后院茶室去,他说他已经把你想要的放在那里了。” 太皓顿觉好奇:原来五师叔早已猜到自己会到这里来。当下,在尹亥的带领下,太皓来到了后院的茶室,随即尹亥便离开了。太皓见到茶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木盒上面放着一封书信,太皓打开那封书信,读道: 太皓师侄,师叔已知你的来意,你能来到东白山找师叔,就已证明你已知对付倭国武士的法门。作为你的师叔,我深感自豪和欣慰。我决定将《依猫画虎》的秘籍传授给你,原因有二,其一,师叔虽已收十二个徒弟,但他们并不能将《依猫画虎》发扬光大,只因陌刀功法更适合在军中使用,能统领军队者必须是朝廷命官;其二,《依猫画虎》并非只传门内弟子的功法,适合推广至整个东方帝国军队,以抵抗倭寇的入侵,而你是最合适的推广者。 《依猫画虎》是一门高深的武技,需要细心、耐心和坚定的修炼才能领悟其中的奥妙。在传授你之前,师叔先提醒你几点重要的事项: 第一,要有一颗平常心。《依猫画虎》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它需要你持之以恒地修炼,并且时刻保持内心的平静。只有在内心不受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你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意义。 第二,要虚心向师兄请教。《依猫画虎》虽然是一门绝世武技,但是其中仍然有许多难以理解的地方。不要因为自以为是而故步自封,要敢于向师兄弟们请教,他们修炼的时间比你要长,各自有一定的优势。虚心接受他们的指导和建议。只有经过反复琢磨和实践,你才能真正将其中的精髓掌握。 师侄啊,师叔希望你能够牢记这两点,并将它们融入到你的修炼之中。《依猫画虎》作为一门绝世武技,将会对你的抗倭之路产生巨大的影响。相信在你的努力下,你定能将此门武技练至极致,并培养出一支战无不胜的陌刀军队。 师叔将《依猫画虎》的秘籍留在这木盒之中了,你现在即可带走。切记,此秘籍万万不可落入敌军之手。如今将《依猫画虎》秘籍传授给你,师叔深信你一定会将倭寇全部赶出东方帝国。 读完这封书信之后,太皓打开了木盒,拿出了那本秘籍,他随意翻了几页之后,便装入了自己怀中,随后,便离开了庄院。临走时,尹亥还向他提醒:太皓师兄,我师父还让我告诉你,《依猫画虎》中的精髓你可认真体会,掌握其中精髓才能真正战无不胜! 太皓回到温川城时,已是深夜,守门士兵见是太皓大人回来了,急忙打开了城门。此时看守城门的不止是守门士兵,还有一位官员,他便是司兵参军能晋。司兵参军的职责并不是为了守门,他的出现让太皓感到非常好奇,但还未等太皓询问,他便主动向太皓道:“今日下官在衙门值班,陆陆续续有守门士兵来报,说一些武林义士来到了城门之外,要进入城来,大人您又不在城中,下官便到城门来巡查一下,看看他们到底为何事而来。没想到那些所谓武林义士却是太皓大人的几位师兄弟,下官便让他们进城了。” 太皓拱手道:“能晋参军是说潮子师兄他们回来了?” 能晋道:“正是,他们刚刚离开这里。” 太皓道:“能晋参军辛苦了!” 随后,太皓回到了城主府,管家郏启为太皓打开门之后,太皓便问道:“管家,我那些师兄弟回来了吗?” 郏启迟疑道:“回大人,属下并没有见到大人的师兄弟啊,今日并没有客人到来。” 太皓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他们应该是因为天色已晚而没有回来,而是在别处安顿下来。我先回房间休息,如果他们回来了,请给他们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郏启回答道:“是,大人请放心,属下知道了。” 太皓回到房间之后,把《依猫画虎》秘籍放在了枕头之下,他现在的内心中突然产生了些许矛盾,如果自己练成了《依猫画虎》,然后再教给那些士兵,多少对这些师兄弟是不尊重的,因为这些师兄弟才是商芒的徒弟,而自己只不过是商芒的师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自己成为《依猫画虎》秘籍的传承者,可现在《依猫画虎》秘籍在自己手中,如何让师兄弟们信服自己只是用它来对抗倭寇的,是太皓现在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次日一早醒来,管家便来禀报,潮子等大侠已在前厅等候。太皓急忙穿上衣服,跑到前厅与师兄弟相会。 太皓与潮子等师兄弟相聚后,得知他们昨晚因为来得太晚便没有回城主府,而是在城中的一家客栈休息了一晚。 太皓问道:“各位师兄弟为何突然回来了?” 潮子道:“我等几日前收到了师父传来的书信,便急忙赶来了,师父是让我们来配合太皓师弟教士兵训练《依猫画虎》陌刀功法的。” 太皓道:“看来五师叔真是料事如神啊,昨日我才去了东白山,没想到几日前他便给各位师兄弟写信告知回来的事了。请问师兄弟是否已经知道师叔将《依猫画虎》……” 话音未落,浮寅便抢话道:“师弟,我们全都知道了,《依猫画虎》本来就应该是军队里士兵要练的,只有这样,对抗那些倭国武士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们与那些倭国武士战斗之时也已真正体会到了这一点,《依猫画虎》的刀法虽然能打得过他们的倭刀,但是他们数量之众,集合起来,我们便处于下风了。所以,太皓师弟若学会了《依猫画虎》,我们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这本来就是师父的意思,我们之所以回来,也是为了让更多士兵都练会《依猫画虎》的武功。” 太皓沉思半晌,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想练习《依猫画虎》,五师叔也曾告诫过我,武功学得多了,并不是好事,所以……教士兵练习《依猫画虎》之事,还要指望众位师兄弟了,因为我即便是认真学,也学不到什么名堂来,就不费那个力气了,还是跟着众位师兄弟学习比较好。” 太皓对于这一点的考虑是正确的,抗击倭寇并不是他自己的事,就算自己将《依猫画虎》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会让众位师兄弟产生嫉妒之情。与倭国武士相斗需要的是团结一致,而并非单打独斗,让众位师兄弟作为主力,自己为次,能体现出自己对师兄弟们武力的赞扬。 潮子思量片刻,回应道:“这样也好,能更快从军队中的士兵们开始训练。对于教士兵练习《依猫画虎》之事,师弟可有什么想法吗?不知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才好?” 太皓道:“我想先听众位师兄弟讲一下各座城池的倭国武士的情况都是怎样的?” 潮子道:“好,那我们就向太皓师弟汇报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所入驻的城池里,到底有遇到多少倭国武士。我先来……” 第179章 太皓组建陌刀兵 潮子继续说道:“我到达明川城之后,便先去往了四明山,那四明山虽然属于明川城管辖,但却离明川城主城较远。经过我的一番查探,发现山上可不止有十几个倭国武士,而是有两百多个,我独自与他们相战肯定是很难战胜他们的。我便去往了九峰山,九峰山上有个九峰派,派内弟子并不多,总共五位,他们的师父,也是九峰派的掌门名叫乌奇,与他相聊之后才得知,他是陶唐山三兄弟中伯鼓的徒弟,后来自立门户,到九峰山上创立了九峰派。我便向他们告知抗倭之事,但是他们只求相安无事,认为抗倭之事与他们并无关系,我一气之下与他们争论起来,但也无济于事,我只能离开了九峰山,向酆盛城主借调了两百兵马重新去了四明山,与那些倭国武士大战之后,我们并无胜算,士兵伤亡过百,倭国武士只被我们打死十余个,我便紧急收兵,回到明川城休整,接下来几天并没有前往,就收到师父的来信,于是就回来了。” 太皓正色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这九峰派竟然不愿参与抗倭,真是岂有此理,枉为我东方帝国的子民。” 农辰无奈道:“师兄遇到的问题,我在台川城同样也遇到了。我一到达台川城,马上到各个山头寻找有无倭国武士的踪迹,我先去了天台山,天台山是有名的佛教圣地,听天台寺的僧侣所讲,天台之前是有一群倭寇聚居的。可是被天台寺的住持带着寺内的武僧赶走了,天台山就此清静了。可是当我调查到在台川城境内的石猴山和松岩山有倭国武士的聚集之后,再去天台山请住持助力抗倭时,却遭到了他的拒绝,原因就是他们只管自家佛门清净,不管其他地方有无敌寇,唉!” 太皓问道:“那农辰师兄有与那两座山头的倭国武士相战吗?” 农辰回答:“这几日正在想应对之策,还未与他们相战。” “要说与倭国武士相战,我可能是唯一打了一次胜仗的。”普丑得意道。 太皓道:“哦?普丑师兄,那么你来说说苏川城的情况……” 普丑道:“到达苏川城之后,与苏川城的守城大将余冠带领六百名士兵开始到各个山头寻找倭寇的踪迹,很快就发现在穹窿山有倭国武士出现,于是余冠将军又从大营调来了一千名士兵,当天晚上对穹窿山展开了秘密搜索,后来查到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有上百个倭国武士,我们便将那山洞口堵住,我与余冠将军带领一百名士兵进入了那个山洞,趁他们毫无防备之时给他们来个了突然袭击,那些倭国武士伤亡惨重,可突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名武士,与他们相战时,我们却处于下风,大战十余回合后,他们一个鬼影闪身就逃跑了。” 太皓道:“我已知道他们那个鬼影一闪瞬间移动到很远距离的武功叫‘鬼祟诀’,‘鬼祟诀’是从《狸猫拜神》中的‘神出鬼没’一招改进而来的。” 潮子惊疑道:“《狸猫拜神》不就是我们八师叔所练的功夫吗?难道这些倭国武士与我们八师叔有关?” 太皓道:“我也是前两日才知道,我们的八师叔哲枭不止有‘四大邪魔’四个徒弟,还有一个倭国徒弟,名字叫宫本正玄,他将《狸猫拜神》最后一招‘神出鬼没’学走之后,经过他自己的改进,就变成了‘鬼祟诀’。” 浮寅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看着他们的武功如此神出鬼没。我到达金唐城后,也马上开始了倭国武士踪迹的寻找,后来在两个地方发现了有倭寇存在,分别是在天目山和雪窦山上,我本想带兵与之对战,却被城主乐天拦住了。乐天城主说这样贸然进攻,只会让我们损兵折将,便一边派士兵严防那些倭国武士下山,一边让我带领士兵训练刀法,我也遇到了一男一女两个武士,与他们还没对战几招他们便也是化作一道鬼影逃跑了。这几日一直在带兵训练,还未曾真正与那些倭国武士对抗。” 侯卯道:“我也是只找到了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但并未与之开战。我到达越川城后,查到了那些倭国武士聚集在天姥山之上,经过我的调查,发现最少有两百个倭国武士,他们是由一男一女两个武士带领着,看他们每日不停地练功,我这几日正在想如何将他们一举消灭呢,就收到了师父的来信。” 涂巳道:“我在福川城也还未与那些倭国武士对战,但是在青云山和金鸡山上都发现了倭国武士的踪迹,而且数量众多。” 永午道:“我与掌未师弟一来到泉川城,立马开始了寻找,并且在清源山、紫帽山、罗裳山、双阳山上都发现了倭国武士的踪迹,我们同样是还未来得及与他们对战,便收到了师父的来信,便回来了。” 太皓听完他们的讲述,沉思片刻,说道:“前几日我们分别抓了一男一女两名倭国武士,知道了倭国武士的大概数量,他们都是以沿海几座城池的高山为据点,由一男一女两名倭国武士作为首领,手下分别带领着二百多个小武士。据那名女武士交代,他们共分成了十五对,根据各位师兄弟刚才的讲述,我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倭国武士的分布情况。他们分别在,明川城的四明山、台川城的石猴山和松岩山、苏川城的穹窿山、金唐城的天目山和雪窦山、越川城的天姥山、福川城的青云山和金鸡山、泉川城的清源山、紫帽山、罗裳山和双阳山,而在温川城,他们却藏身在了雁荡山和大罗山。整整十五座山……” 潮子道:“师弟,他们不是在铜铃山吗?我们亲自去查得呀。” 太皓道:“他们已经从铜铃山撤走了,我也让能晋参军带兵去确认过了,在铜铃山的那些倭国武士,他们都跑到了大罗山。” 潮子续道:“看来倭国武士还真是狡猾,师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太皓此时把管家郏启叫来,吩咐他去把伏伊请来。随后继续对众位师兄弟说道:“师兄弟们,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倭国武士分成了十五支队伍,那么我们也训练十五支陌刀兵组成的军队,由师兄弟们分别带领一支军队。” 潮子问道:“可就算加上现在看守大牢的铁申、邰酉和滕戌三位师弟,我们才只有十一个,怎么分配到十五支队伍?” 太皓笑道:“此事我已想好,就让我师兄伏伊带领的‘芒砀山二十兄弟’作为军队统领之一,跟随众位师兄弟训练陌刀,学习《依猫画虎》并带兵出征。” 潮子疑道:“师弟是说伏伊师兄来温川城了?” 太皓反问道:“正是,看来潮子师兄是认识伏伊师兄的?” 潮子笑道:“小的时候曾与伏伊师兄见过面,不过现在早已忘记伏伊师兄的长相了。” 太皓道:“我也是来温川城的路上才与伏伊师兄偶遇,便请他带领他的‘芒砀山二十兄弟’以及一群小弟们到温川城,来助力我们抗倭大业。” 过不多时,在管家郏启的带领下,伏伊来到了前厅,太皓与众位师兄弟起身迎接。伏伊认出了潮子,他们互相寒暄几句后,便听太皓继续说道:“我的计划就是将潮子等师兄弟与伏伊师兄带领的‘芒砀山二十兄弟’组合起来,作为十五支陌刀军队的首领,每支军队训练两百个陌刀兵,一个月之内教会他们《依猫画虎》的陌刀功法。练成之后,每支军队负责对付不同山上的倭国士兵,与之展开大战。” 伏伊道:“师弟这个想法很好,可是《依猫画虎》是五师叔的绝技,他会愿意传授给那些士兵吗?” 潮子道:“伏伊师兄,这个请你放心,我等都已经收到了师父的来信,让我们师兄弟配合太皓师弟将《依猫画虎》传授给将士们的。这《依猫画虎》本身就是应该在军队中使用的,只要能用这等功法将倭寇赶出东方帝国的土地,无论是谁都可以学《依猫画虎》。” “五师叔要是这么想,那可真是大公无私啊!”伏伊感叹道。 太皓点头道:“是啊,五师叔为了东方帝国的安宁,会将《依猫画虎》公之于众,确实难能可贵,但是五师叔也交代了,此功法切不可让敌军学了去。” 因为从潮子等师兄弟口中,一直没有提起秘籍之事,太皓便猜测他们肯定是不知道五师叔已将秘籍传给自己的事的,反正自己也不想练《依猫画虎》,潮子等师兄弟是熟练掌握《依猫画虎》各个招式的,所以就算不将秘籍拿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当即,太皓决定自己先秘密保管《依猫画虎》的秘籍,真正有需要之时再将它拿出来。 潮子道:“那是当然,这《依猫画虎》绝对是不会传到倭寇那里的。” 太皓道:“那么接下来,就请伏伊师兄叫上芒砀山的其他兄弟,并向他们告知训练之事。我再派一名手下到大牢中告知铁申、邰酉和滕戌三位师弟,我们到新建的大营集合,挑选士兵,开始打造兵器,同时训练陌刀兵,正式组建专注于对抗倭国武士的队伍。” 当下,太皓与潮子等众位师兄弟骑乘骏马来到大营。不久,伏伊率领着芒砀山的兄弟们也赶到了。铁申、邰酉和滕戌稍晚一些到达,但太皓带领着众位兄弟一直在营帐中耐心等待,直到全员到齐。太皓便请来了南竹将军,向他详细讲述了组建陌刀兵的计划。 南竹将军毫不迟疑地表示支持,并且告诉太皓,周边几座城池支援的军队已经抵达。于是,在南竹将军的引领下,他们从其他城池支援而来的士兵中精挑细选出了三千名将士,再加上芒砀山上剩余的几十名小弟,他们便成为了首批陌刀兵。 太皓又下令大营中的武器坊开始打造三千多把陌刀,并命令他们在三天之内完成制作,以供陌刀兵使用。 第180章 曘祯向次山劝降 在营帐里,太皓向在座的众位兄弟说道:“受商芒师叔的嘱托,从今日开始就由潮子等师兄弟带领三千多位将士们开始训练《依猫画虎》,这一陌刀功法。由于现在的形势,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分布在十五座高山之上,我们也将分成十五支队伍,一一与之对应,各自将带兵去往不同的高山之上。下面我来分配一下每支队伍的首领……”说着,太皓拿出了一张写满名字及所属军队的草纸,这是太皓先前起草好的,看来他早有准备。 只听太皓读道:“第一支陌刀军队由潮子和闰地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明川城四明山上的倭国武士;第二支陌刀军队由普丑和闰天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苏川城穹窿山上的倭国武士;第三支陌刀军队由浮寅和佰中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金唐城天目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四支陌刀军队由田甬和宝亘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金唐城雪窦山上的倭国武士;第五支陌刀军队由侯卯和佰北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越川城天姥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六支陌刀军队由农辰和佰西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越川城石猴山上的倭国武士;第七支陌刀军队由幺全和索达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越川城松岩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八支陌刀军队由涂巳和佰南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福川城青云山上的倭国武士;第九支陌刀军队由示责和白勺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福川城金鸡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十支陌刀军队由永午和佰东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泉川城清源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十一支陌刀军队由禾凉和央斗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泉川城紫帽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十二支陌刀军队由掌未和槐山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泉川城罗裳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十三支陌刀军队由伏伊和宝义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泉川城双阳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十四支陌刀军队由铁申和长巾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负责对抗温川城大罗山上的倭国武士;第十五支陌刀军队由邰酉和大示带领,分配两百名将士,以及芒砀山带来的那几十位小弟,负责对抗温川城雁荡山上的倭国武士。” 太皓顿了顿继续说道:“从今日起,由潮子等几位师兄弟开始向各位传授《依猫画虎》,并让三千余名将士都要在一个月内练成,务必要将《依猫画虎》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众位兄弟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开始找到与自己分配在一起的兄弟,开始商议带兵的计划。滕戌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解道:“太皓师兄,你是不是把我给忘记了。” 太皓笑道:“滕戌师弟,你依然留在温川城大牢负责看守那些囚犯,任务比其他师兄弟都要重,因为温川城大牢里还关着二十个倭国武士,以及一帮与倭寇有勾结的囚犯,倭寇可能随时会来劫狱,所以留下你来继续看守,责任重大啊!” 滕戌听后顿时无言以对,便拱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商议去山上抗倭吧,我速回大牢,以免真的遇到劫狱的了。” 说完,滕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太皓看着滕戌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他知道这个师弟虽然有时候冲动,但是其实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武者。他相信滕戌会做好自己看守大牢的任务,不会让他们失望的。随即,太皓独自回到了城主府,因为担心《依猫画虎》秘籍被倭寇盗走,他便拿出一个盒子,将秘籍装入盒中,又将盒子藏在了自己房间的房梁之上,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众位兄弟带领三千陌刀兵开始了艰苦的训练,每天除了学习《依猫画虎》招式之外,还要进行真气修炼,以及实战演练。 就在他们积极与倭国武士备战之时,远在歙川城的曘祯城主终于收到了来自海盗次山的回信…… 原来,依照曘祯的计划,他回到歙川城后,便给次山写了一封劝降信。其信中内容为: 吾之同乡次山先生: 吾乃歙川城主曘祯,听闻先生威名远播,才智过人,心生敬意。特以此信,表达吾对先生归顺朝廷的诚挚劝诫。 先生之豪情壮志,领海路之英才,海盗群雄望风而靡,然朝廷亦非愚昧之辈,先生之才能,足以在朝廷中大放异彩。若先生归顺,朝廷必以高官厚禄为报,赐予先生尊贵的地位,与朝廷共谋大业。 自古英雄皆有归乡之念,先生若能归顺,不仅可安享太平盛世,亦可光宗耀祖,庇护乡亲父老。朝廷亦承诺,无论先生过去所作所为,皆可一笔勾销,先生之名誉可保无损。 吾知先生深得民心,所向披靡,然战争之残酷,非吾所能言。若先生与朝廷交战,必将造成无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故此,吾以天下苍生为念,愿先生能思量此言。 最后,吾愿与先生共谋大事,共创美好未来。愿先生能审时度势,以天下为己任,归顺朝廷。吾信先生之明智,必将为历史留下一段辉煌的篇章。 敬祝先生慎思。 敬上, 歙川城主曘祯 通过密探得知,这个次山最近在近海巡游,曘祯派手下将这封劝降信给次山送去,可那名手下辗转多日才将信交到了次山手中。次山看到信中内容之后,当即大怒,但是他直到第三日才写好回信,并交由那名送行者带回了歙川城。 曘祯看到回信,顿时大失所望。信中的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感谢您的来信,我得知您希望我能够投降并归顺朝廷。然而,我深知自己的处境和身份,在阁下眼中,我是一名海盗,我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承认,我的生活方式可能不被曘祯大人所认可,但我必须为自己和我的家族谋取生计。我曾经试图通过合法途径获得财富和地位,但我没有成功。于是,我选择了成为一名海盗,这是我能够获得成功和尊严的唯一途径。 我也知道,我的行为可能会被视为犯罪和叛逆,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罪。我认为,我是一个为了生存而奋斗的平民。我并不想与朝廷为敌,但我必须保护自己和我的家族。 总之,我不会投降并归顺朝廷。我将继续我的生活方式,并尽我所能保护自己和我的家族。我希望您能够理解我的立场和决定。 曘祯以为念在同乡之情的关系上,次山会同意投降,可眼下看来,他是要坚决与朝廷对抗了。正在曘祯因为对海盗招安之事,而泄气沮丧时,曘祯的幕僚文昶来到了城主府,他见曘祯一脸愁容,便问道:“曘祯大人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之事了?” 曘祯道:“还不是前些日子给海盗次山写的一封劝降信,刚才收到回信了,他竟然说自己坚决不投降,唉,本官已没有办法对付这帮海盗了……” 文昶接过那封信看了看,随即大笑道:“大人,我已找到这次山的软肋了!” 曘祯急忙问道:“什么软肋?先生能从这信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文昶缓缓道:“大人你看这封回信,写得规范又有礼,哪像是出自海盗之手。那些做海盗的大都是没有文化,而能写出这般书信的,其修养非同一般呐。” 曘祯道:“本官也很奇怪,但到底是谁替他写的呢?” 文昶道:“我听闻次山有一个妻子,是他的最爱。她名叫翠巧,出身名门,但因父亲犯了死罪,为了生存而沦落风尘,成为了江南名妓。然而,由于她的美貌和才智出众,便让无数男子趋之若鹜,其中不乏富商大官。然而,这个翠巧却爱上了常年在海上漂泊的海盗次山。因此,我猜测这封信肯定是次山的妻子翠巧所写。” 曘祯道:“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利用一下这个翠巧?” 文昶笑道:“正是,我们可以在这个翠巧身上做文章,只要让她给次山吹吹枕边风,次山归降便指日可待了。” 曘祯沉思片刻,叫来了几个手下,向他们吩咐道:“为了表示本官对次山招抚的诚意,你们去准备黄金二百两,白银二百两,前往海上送给次山。除此之外再准备一些精致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一些女子喜欢的礼物,就说是本官特意送给翠巧的,并且私下告诉她,希望她能够劝次山改恶从善,归顺朝廷。” 几名手下应声而去,文昶继续说道:“大人做完这些,劝降的力度还是不够,还要再做一件事。” 曘祯好奇道:“先生请讲!” 文昶道:“派一名老妪前去,找到翠巧,私下再次向她告知,就这样说‘次山如果早上投诚归顺,到了晚上就让他做大官,到时候翠巧姑娘便会受到朝廷赏赐的诰命,便可衣锦还乡,如若不归顺朝廷,难道要一辈子都在海上为寇吗?’我想,如果将这句话告诉了翠巧,她不会不动心的。” 曘祯抚掌大笑道:“妙计,妙计啊!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他不愿降服了。” 在曘祯派遣的手下刚刚将财物呈递至次山面前时,温川城内已燃起了战火。一批倭寇在海边向温川城发起猛烈攻击,南竹将军急忙召集狼筅兵迎战。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倭寇的倭刀在狼筅兵面前暴露出其劣势。经过激战,狼筅兵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然而,从被活捉的倭寇口中,南竹将军得知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犬歪已经与次山分道扬镳,犬歪倭寇集团已经分裂成了两大阵营,这对东方帝国抗击倭寇的行动无疑增加了难度。 南竹将军急忙将这一消息告知了太皓,太皓又派手下将此消息传达给了歙川城主曘祯。 第181章 曘祯欲招安犬歪 得知犬歪与次山分道扬镳的消息之后,曘祯决定采取分别招安的策略。在此之前,由于犬歪犯下了死罪,曘祯已将其母亲、妻子和儿女关押在大牢中。因此,在对犬歪进行招安时,他应该表现出一些诚意。 当下,曘祯将文昶叫来,文昶建议道:“首先将犬歪的老母妻儿从大牢中放出来,并且优裕供养,以向犬歪表明自己的态度,然后再给犬歪写一封招降的书信。在信中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只要他肯归降,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将不在话下。” 曘祯道:“这也正是本官的意思,那么这封信就请先生来写吧!” 文昶道:“属下遵命!” 文昶当即来到书桌前,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一封对犬歪的招降信: 犬歪将军: 敝人在此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愿此信如春风,拂过大海,带着和谐与希望,抵达您手中。 自古以来,海洋乃英雄之天地,亦成就了许多豪杰。您乃其中之佼佼者,以智勇双全,雄霸一方,令人敬佩。然而,王者之路不在独行,敝人愿与您共谋大业,共同开创海洋新的纪元。 今日,天下虽乱,但亦英雄辈出。贵将军之威名,早已远播四海,令天下人为之震撼。犬歪之智谋,勇冠三军,堪称当世之英雄。若能弃暗投明,归顺朝廷,必能成就一番更为辉煌之事业。 敝人深知,您在海洋中驰骋,为求财求势,而朝廷之利诱亦不在少数。然而,当今朝廷求贤若渴,对于您这样的英才,定会给予丰厚的待遇,让您的前途得以升华。 最后,敝人愿再次向您表达诚挚的邀请,希望您能够审时度势,把握时机,归顺朝廷。朝廷必以最高的荣誉等待您,让您在海洋上的辉煌得以延续。愿您在此生之路上,迈向更高的峰顶。 敬请三思。 顺祝商祺。 曘祯敬上 文昶写完之后,将此信交给曘祯审阅一番,曘祯笑道:“先生写的这封信,比本官给次山写的要好很多啊!” 文昶拱手道:“大人过奖了!” 曘祯叫来自己一名手下,让他将此信交给传信官,由传信官去寻找犬歪现在所处之地,将信当面交给犬歪。 曘祯向文昶问道:“是否也要给犬歪准备一些财物呢?” 文昶道:“暂且不用,但是有一件事,犬歪的妻弟蓬时现在还在温川城大牢之中,他是正杞宰相下令抓的,现在要对犬歪进行招安,必须要将他放出来了,不然犬歪会认为我们的诚意不够。” 曘祯道:“你说的有道理,本官上次去温川城时,太皓大人还想将他斩首呢,但是被本官打消了他的那个想法。本官马上修书一封,向太皓大人说明此事,请他配合将蓬时从大牢中放出来!” 文昶建议道:“大人不妨亲自前往一次,因为温川城主太皓大人是此次联合抗倭的首领。以请求配合放出海盗头目的亲属为由前往温川城,大人可以向太皓大人述说这段时间您为了抗倭之事所付出的努力,并且也能知道一下温川城的情况。” 曘祯闻言,笑道:“先生所言极是,本官明日就亲自走一遭。” 从歙川城骑马前往温川城需要一整天的时间,他清晨便出发,昼夜不停地赶路,直至抵达温川城,那时已是新的一天的早晨。 太皓在衙门里正在处理着公务,突然一名衙役来报,说歙川城主曘祯到了,太皓急忙请他到了衙门的前厅。曘祯向太皓直接开门见山表达了来意,说道:“太皓大人,本官已有了对海盗犬歪和次山的招降对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投诚归顺我军。为了让犬歪知道我们的诚意,此次前来,本官是想请太皓大人配合,将温川城大牢中关押着的犬歪妻弟蓬时释放出来,不知可否?” 太皓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只要是能对我们抗倭有利之事,当然可以将他放出来,曘祯大人派一个手下来告知一声便是,何必为了此等小事,要亲自来温川城一趟呢。” 曘祯道:“这事还是我亲自来给太皓大人说才是,毕竟是一个重犯。不知太后大人对于对抗倭国武士之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太皓道:“我们已经成功锁定倭国武士的藏身之处,并已组建了十五支精锐的陌刀军队。目前,我们正积极投入训练,预计一个月后,我们将向倭国武士展开进攻!” 曘祯听后,露出欣赏的笑容,对太皓道:“太皓大人的果断和勇敢,让本官深感敬佩。那么,关于犬歪妻弟蓬时的释放,本官想请太皓大人以朝廷的名义发一道命令,然后将他交给本官,再由本官亲自将他释放了,如何?” 太皓微微点头,表明自己已经理解了曘祯的意思。他轻声说道:“曘祯大人赶了一整天的路肯定困乏了,可到偏厅休息,本官即刻宣衙役将蓬时押到公堂之上进行审问,待本官将蓬时审问完毕之后,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交由曘祯大人处理。” 曘祯道:“本官确实有些累了,那就有劳太皓大人了。” 随后,在一名衙役的带领下,曘祯到偏厅开始休息了。 半个时辰之后,太皓整理好审案所需公文,来到公堂,吩咐两名衙役将蓬时从大牢押到公堂之上。 太皓拍响惊堂木,开始了对蓬时的审问。 太皓问道:“蓬时,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关进大牢吗?” 蓬时低头答道:“是因为勾结外敌,祸害百姓。” 太皓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蓬时疑惑道:“回大人,这些……小的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已经定罪了,不知大人为何还要……还要再问小的?” 太皓怒斥道:“你老实回答便是,就把你曾经交代过的,再向本官交代一遍!” 蓬时俯首道:“是,大人,小的一定会老实交代,这都是犬歪让小的做的……” 太皓问道:“犬歪和你是什么关系?” 蓬时道:“他是……他是小的……姐夫。” 太皓继续问道:“你有向他传递过沿海几座城池的军事情报吗?” 蓬时道:“绝对没有,小的只是带领着倭寇进入过台川城。” 太皓听后,脸色一沉:“你可知道,你这是背叛朝廷,罪大恶极?” 蓬时连忙叩首:“大人,小的已认罪,小的愿意受罚。” 太皓继续说道:“蓬时,本官今日提审你,是奉了朝廷之命,因你罪孽深重,你的案子本官将不会处理,全部交由歙川城主曘祯大人去处理,今日便会交接,对于如何给你定罪,将由曘祯大人说了算。” 听完太皓的话,蓬时吓出一身冷汗,顿时哭喊道:“大人饶命呐,大人饶命呐……” 太皓向身边衙役吩咐道:“将他押回大牢!” 直到当天下午,曘祯醒来后,太皓便将审问蓬时的情况告知了他。随后,太皓便同曘祯去往了大牢。 而此时,身在大牢中的蓬时,内心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处决的恐惧和绝望。当太皓和曘祯走进牢房,命令狱卒押着蓬时到审讯室的时候,他双腿无力,几乎无法行走。于是,两名狱卒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抬进了审讯室。 太皓见状,命令两名狱卒先回避,太皓向蓬时安慰道:“你不要害怕,不是要杀你,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歙川城城主曘祯大人。” 蓬时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小的拜见……拜见曘祯大人……” 曘祯道:“不必多礼了,蓬时,本官来这里的目的是要将你放出去的。” 蓬时不敢相信曘祯的话,低声道:“大人莫要诓骗小的,求大人饶命啊!” 曘祯道:“本官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就一定算数,如果不信,可以问太皓大人。” 太皓微微点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曘祯大人从歙川城赶来,就是为了将你从这大牢中解救出来的,从今往后,你就获得自由了。” 蓬时一脸疑惑地问道:“小的所犯的是重罪,不知为何曘祯大人要将小的放出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命运似乎并未有任何转机。 太皓叫进来一名狱卒,让他将蓬时的手链和脚镣解了下来。 曘祯详细解释道:“你姐夫犬歪是海盗集团的首领,如今朝廷正打算对他进行招安。一旦成功,他将会被封为官职,甚至可能获得爵位。然而,他是否会接受朝廷的招安尚是个未知数。本官现在将你释放,正是给你一个机会去戴罪立功。你应该尽快找到你姐夫,尝试说服他接受朝廷的招安。并且,每半个月,你都需要向本官报告一次犬歪的行踪。” 蓬时听后,脸上的疑惑之色更深了:“小的……真的可以劝动犬歪接受朝廷招安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安。 太皓凝视着蓬时,语气平和地道:“蓬时,你姐夫犬歪与你之间存在着亲情。哪怕你不能直接对他进行劝说,但你可以尝试向你的姐姐传达接受朝廷招安的意愿,让她去向犬歪劝说。作为他的妻弟,你的安危他也一定会关心。只要你能找到他,并用诚意去说服他,本官相信他会被你所感动的。” 曘祯也补充道:“蓬时,你的命运其实并非没有转机。这次,本官将你放出去,是因为看到了你的潜力。只要你能成功说服你姐夫,不仅可以救你自己,也可以为朝廷效力,为百姓除害。对你来说,这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应该好好把握。” 蓬时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头:“小的明白了,请两位大人放心,我会尽力的。”他的声音虽然仍然有些颤抖,但却多了一份坚定。 第182章 曘祯调任越川城 将蓬时从大牢中释放出来之后,太皓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返回台川城了。随后,太皓引领曘祯来到了南竹将军新建的温川城大营,眼前是十几万士兵气势如虹,练兵的声音不绝于耳。曘祯无法抑制自己的赞叹,对即将与倭寇进行的战争,他充满了信心。当日用膳结束后,曘祯匆匆赶回歙川城,因为对于向海盗的招安事宜,还有很多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再说蓬时被释放后,他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一方面,他感到了如释重负,因为他终于摆脱了囚禁的束缚,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另一方面,他却感到恐惧和不安,因为他还要潜伏到犬歪身边,为朝廷效劳。 蓬时是土生土长的台川城子民,虽然年纪尚轻,但已结婚生子。他的长兄蓬年在年轻时便参军,后来不幸战死在沙场;姐姐蓬月嫁给了犬歪;次兄蓬日则是一位商贾,在台川城经营玉石生意。自小,蓬时就怀有报效祖国的壮志,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台川城一支军队的校尉。然而,他因贪图财富,并在姐夫犬歪的煽动下与之勾结,带领倭寇侵入台川城进行烧杀掳掠,酿成了一场大祸。正是由于这起事件,蓬时才被抓获。 既然曘祯大人赐予了蓬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他当然会好好利用。因此,在回到台川城的家中之后,蓬时开始向亲戚打探犬歪的消息。经过一番打听,他得知犬歪将在半个月后率领船队抵达越川城,目的是扩大军队。蓬时立刻将这个消息传达到了歙川城。 此时,在歙川城城主府内,曘祯正为未收到犬歪和次山的回信而烦恼。突然,一名士兵带来了蓬时的信,信中提到半个月后犬歪将登陆越川城。曘祯随即召集文昶商议对策,思考如何利用这个时机与犬歪取得联系。然而,由于犬歪是前往越川城,而非歙川城,若以官员身份前往越川城,则需先与越川城城主达成共识。 就在这时,从千风城传来了一道圣旨。曘祯一听圣旨到,急忙来到院中接旨。 只听传旨官员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思良久,深知曘祯之才,其治世之智,兼人之德,实乃社稷之栋梁。爱卿昔日任职歙川,于国家大事有所裨益,功不可没。故朕心有所属,拟将爱卿调往越川城担任城主,以展其才。 越川城,地处沿海,实为我朝之屏障,城主之位,责任重大。朕深知爱卿之才,其识人之智,御人之术,安民之策,皆为出众。故朕选曘祯为越川城主,以保我朝沿海之安宁。 曘祯接旨,即日起程。朕期望爱卿在新的职位上,再展宏图,为国家、为百姓、为朕分忧。同时,朕将全力支持爱卿,确保其在任期间,无后顾之忧。 曘祯听旨,钦此。 当曘祯得知自己将被调往越川城时,他感到十分好奇。他知道皇上的意图明显是为了抗倭,而且半月后,犬歪将在越川城登陆,此时将自己调往越川城将会大大提高自己的办事效率,可是皇上为何会如此及时?难道他有神机妙算之本领? 曘祯接过圣旨,向传旨官询问:“不知哪位大人将来歙川城任职?”传旨官不愿透露,只是告知曘祯大人,即刻起程前往越川城任职。 曘祯见状也不再追问。送走了传旨官,文昶向曘祯道:“据属下猜测,这定是那个神机妙算的延方先生向皇上的谏言。” 曘祯点头道:“看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朝廷的掌握之中……” 当下,曘祯果断地下令收拾行李,同时带着家眷准备前往越川城上任。 要说这圣旨来得如此及时,的确是因为延方先生的功劳。尽管延方先生身处千风城,却早已洞察东南沿海的局势。最初,正是他建议太皓、南竹和曘祯分别对抗倭国武士、普通倭寇和海盗。然而,由于曘祯在歙川城担任城主,而歙川城并不属于沿海城池,因此若要让曘祯直面对抗海盗,就必须让他成为沿海城池的城主。 于是,延方先生向皇上进言:“由于福川城城主一直空缺,可由越川城城主危衡调任福川城担任城主;歙川城城主曘祯调任越川城担任城主;福川城守城大将雷善抗击倭寇有功,可升任歙川城城主。”皇上认为这三位官员的任免对抗倭大业确实有用,便同意了他的谏言。随后,他立即起草三道圣旨,并分别发送至三座城池。 曘祯抵达越川城后,立即独自骑着马前往海边进行巡查。通过与当地渔民的交流,他深入了解了海盗和倭寇对他们的残酷迫害。这些渔民目睹了海盗和倭寇如何掠夺他们的财物、欺压他们的家人,甚至威胁他们的生命安全。 在听到这些令他痛心的故事后,曘祯的内心燃起了更强烈的抗倭海盗的决心。他决心保护越川城的居民免受海盗和倭寇的侵害,维护社会的和平与安宁。 回到越川城后,曘祯立即召集城中的官员和军队将领,向他们详细报告了自己的巡查结果。他强调了海盗和倭寇对沿海地区的威胁,并呼吁大家共同努力,加强防御措施,确保越川城的安全稳定。 数日之后,蓬时踏入城主府的门槛,怀着满腔期待与崇敬,向曘祯大人求见。家丁引领着他来到前厅,曘祯端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如电,威严而沉稳。 曘祯开口询问:“本官派遣你潜伏于犬歪身旁,如今却独自前来此处,究竟所为何事?”他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回荡在前厅之中。 蓬时神情肃穆,目光坚定地回答道:“小的正等待着犬歪的到来,届时自会寻觅他的踪迹。闻得曘祯大人驾临越川城,执掌城主之权柄,小的心生敬佩之情,特来拜见大人。”他的声音轻柔而有力,仿佛是春风吹拂花枝的低语。 曘祯道:“本官来问你,近日可有犬歪的消息?他现在到哪里了?” 蓬时道:“小的只知他会如期到达此地,具体现在到哪里了,小的就不知道了……” 曘祯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安。犬歪的行动一向诡秘,若没有确切的消息,他也无法掌握对方的动态。可眼下也只有等了,希望犬歪会如期登陆。 “这个犬歪身为一个东方帝国的海盗,却能在海上带领倭寇称王称霸,他是你的姐夫,你和他打过交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异常之处?”曘祯问道。 蓬时沉思片刻,回答道:“犬歪身上的确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似乎永远隐藏着某种秘密。” 曘祯道:“等你遇到他的时候,要时刻跟随着他,密切观察犬歪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任何异常,立即汇报给我。” 蓬时恭敬地应声道:“小的遵命!小的定会竭尽全力东方帝国的安宁。” 曘祯继续说道:“到时候你要告诉他,越川城主曘祯非常愿意与他会面,讨论招安事宜。关于条件方面,一切由他提出。” 蓬时道:“是,小的记下了。” 曘祯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离去。他知道,在对抗倭寇的战争中,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蓬时作为一个潜伏者,或许可以给他提供一些关键的线索。 又过了几日,犬歪果然带领着自己的军队在越川城登陆了,岸边的渔民吓得四散奔逃。而蓬时却趁此时前去与犬歪相见,犬歪见到蓬时,大笑道:“这不是本王的小舅子嘛,从大牢中出来了?” 蓬时道:“姐夫,我是来投奔你的。” 犬歪并无多心,对蓬时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只是对蓬时说道:“你姐夫我已经在倭国建了国了,国号为宋,我现在是歙王。以后在军中不要叫我姐夫,要称大王。” 蓬时拱手道:“是,大王!” 尽管犬歪此次登陆并未下令对越川城进行攻击,然而曘祯已在海边部署了大量兵力。除此之外,曘祯还派遣手下前往犬歪的船只,传达了他希望与犬歪直接进行谈判的意愿。 犬歪召集自己的幕僚,在一间船舱中开始商议对策。犬歪道:“前些日子,本王已收到这个曘祯的来信,信中说只要我们向他们投降,就可以封官加爵,当然金银珠宝是少不了的,本王也有意与之接触,不知各位是什么意思?” 蓬时在船舱之外听到犬歪的话,顿时大喜,因为从犬歪话中的意思,可以听出,犬歪是想投降的,这对自己的潜伏目的来说是一件有利的事。 然而,犬歪的幕僚们却并不支持他与曘祯进行谈判。他们一致认为,东方帝国的招安对他们并无益处,其中可能暗藏陷阱。毕竟,在战争中,他们已经杀死了太多东方帝国的无辜百姓,因此他们无法相信曘祯会对他们宽大处理。 正在此时,蓬时突然闯入了船舱之中,向在座的各位说道:“刚才在下路过船舱时,听到各位在议论是否要与东方帝国官员进行谈判,是否接受招安之事。我想谈一下我的意见。”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中有很多曾经是东方帝国的子民,但是我们现在却选择了做海盗。那么,我们是为了什么而选择了这条路呢,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代能够享受荣华富贵吗,还是为了自己能够衣锦还乡呢?但是现在这两样都已经不再可能了。因为常年漂泊在海上,就算有了荣华富贵,也无法回到自己的故乡,只能跑到倭国去。东方帝国地大物博,而倭国却只有巴掌大点儿的地方,哪里才是我们真正想去的地方呢?难道大家真想一辈子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吗?但是如果我们接受了东方帝国朝廷的招安,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在东方帝国做官,甚至可以获得更多的资源和支持,可以更好地发展自己的势力,同时也可以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朝廷将会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和待遇,保障我们的安全和利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这个选择呢?” 第183章 曘祯犬歪议招安 听完蓬时的慷慨陈词,犬歪的幕僚们仍然坚持己见。但是,犬歪却有着另外的计划。一方面,他为了避免被士兵攻击,下令船只离开岸边;另一方面,他派遣自己的义子犬璈作为自己的使臣,前往越川城大营探听虚实。 当犬璈受命来到越川城大营时,他早已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他知道,来到这里与东方帝国的官员谈判,稍有不慎将会遭来杀身之祸。 然而,当他进入大营时,他却发现越川城城主曘祯和守城大将牧鹏对他异常热情,如同见到了自己的兄弟一般。这让他感到非常意外,也让他感到了一丝希望。 在营帐中,曘祯用好酒好菜招待着犬璈,但他却只字不提招安之事。这让犬璈感到非常困惑,他不知道曘祯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机会来向曘祯表达自己的想法。 可当犬璈向曘祯提出招安相关问题时,曘祯却摆手道:“犬璈将军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喝酒,不谈别的问题,来来来,喝酒喝酒……” 此时一名士兵匆匆进入营帐,将守城大将牧鹏叫了出去,营帐内就只剩下曘祯和犬璈继续推杯换盏。喝着喝着,曘祯便醉醺醺地说道:“本官不胜酒力,实在是喝不下了。”说完,便倒地呼呼大睡起来。 犬璈见状,便站起身来低声喊道:“大人,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文昶拿着两份公文进入了营帐,一进入营帐,便大声喊道:“大人,关于招安之事的公文,皇上派传信官送来了……” 可文昶却看到曘祯躺在了地上,无奈道:“看来大人又喝多了……” 他将那两份公文放在了桌子上,对犬璈说道:“兄弟,我就不在这里等大人醒来了,先把关于对海盗的招安文书放在这里了,等大人酒醒之后,你可提醒他看一下。” 犬璈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文昶随即离开了。 犬璈心想:这是把我当成曘祯大人的随从了吧。 他注视着桌上的招安公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这份公文或许关乎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他忍不住想要一睹其内容。 当下,他偷偷打开了第一份公文,上面是皇上批示的曘祯为犬歪据理力争的招安条件。上面说,只要犬歪接受招安,立即封其为“东海王”,主管海上贸易;在千风城赐宅院三处,作为其东海王府;赐其土地千顷,让其自由发展;每年赏赐黄金一万两,白银一万两,作为其日常开销;“东海王”爵位将世代传袭。看到这,犬璈心中不禁一震,这条件看似非常优厚,足以让他心动。 接下来,他打开了第二份公文,这份公文主要阐述了朝廷取消海禁政策,并与犬歪集团达成合作的文书。 看完这两份公文之后,犬璈的心中顿时放下了戒备。他明白了原来朝廷是真心希望向他们招安的,而且开出的条件异常优厚,这让他无比心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将这个消息带回船上告诉义父了。 当犬璈发现曘祯一直熟睡,无法向他告别时,他只好轻轻地离开了营帐。走了一段路后,他遇到了牧鹏将军,便向他告辞说道:“将军,我打算提前回去了。由于曘祯大人喝得有些过多,我没有叫醒他,等他醒来时,还请您代我向他转达一声,说我已返回船上了。” 牧鹏问道:“犬璈将军,为何不再多留几日,在这里放松一下呢?为何如此着急回去呢?” 犬璈回答道:“非常感谢将军的关心,但我必须赶回家,因为我的义父还在等待着我的消息。” 牧鹏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送犬璈将军一程。” 牧鹏一直将犬璈送到海边,犬璈便乘坐小舟回到了犬歪所在的船上。 犬璈回到船上后,心情愉悦地告诉义父犬歪关于招安公文的消息。他详细讲述了朝廷的条件和合作文书的内容,强调了其中优厚的待遇和发展机遇。犬歪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对犬璈说道:“看来朝廷是真心希望与我们合作,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做得很好,犬璈。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进一步发展我们的势力,争取更多的利益。” 犬璈谦虚的回答:“都是义父的指导有方,才让我能够顺利完成任务。我只是想将好消息第一时间带给您。” 犬歪微笑着拍了拍犬璈的肩膀:“你做得非常出色,本王很欣赏你的机敏和勇气。这样看来,接下来本王就要亲自与他们接触一下了。” 蓬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立即上前推波助澜。说道:“大王,朝廷现在提供了如此优厚的条件,我们为什么不立即上岸归顺朝廷呢?拖延时间只会带来更多的不确定性。如果我们继续谈判下去,万一朝廷改变主意了,到时候还要在这大海上漂泊。” 犬歪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本王可不能那么轻易向东方帝国投降,一定要先与曘祯见上一面。到时候,蓬时和犬璈你们两个陪同本王一起去,再带上一些侍卫,以防万一。” 蓬时见犬歪坚定自己的想法,便不再规劝。 两日之后,犬歪下了船,在蓬时和犬璈以及侍卫的陪同下,在岸边一座官方宅院内见到了曘祯城主。 曘祯见犬歪身着绯袍玉带,头顶金鼎五银黄伞,五十名侍卫护其左右,侍卫皆金甲银刀,盔欲出鞘,看着阵势典型的皇帝做派。曘祯见犬歪到来,急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行礼道:“越川城主曘祯恭迎歙王殿下大驾光临!” 犬歪笑道:“看来曘祯大人已经知道本王已建国称王了?” 曘祯道:“在下已经知道了,歙王殿下,您在倭国称王正是显示了我们东方帝国豪杰辈出啊,在这大海之上谁还能不听您的,今日好酒好菜已备好,能在这里宴请歙王殿下,是在下的荣幸啊。” 犬歪道:“曘祯大人真是客气了,本王之前已收到了曘祯大人写的信,一直没有答复,还望曘祯大人莫怪。” 曘祯道:“给歙王殿下写那封信的时候,还不知您已是歙王,言辞上有失礼统,还请歙王殿下恕罪。” 犬歪大笑道:“无妨无妨,不知者不罪嘛,本王怎么会怪罪于你呢。不过本王倒想问一问曘祯大人,如果本王接受朝廷的招安,会得到哪些好处呢?” 曘祯拿出一份公文说道:“本官一直在为招安歙王殿下向皇上据理力争,这是今日一早刚刚收到朝廷传来的关于招安之事新的文书,只要歙王殿下接受招安,朝廷会封您为‘东海王’,享受亲王待遇,凡海上贸易之事,均由您来管理。并且您的属下也都会得到朝廷的封赏,朝廷还会在千风城赏赐您豪宅十座,良田万顷,每年将会获得朝廷赏赐的黄金、白银、玉器将会不计其数……” 犬歪听到这些条件比犬璈看到的还要优厚,顿时喜上眉梢。大笑道:“朝廷果然大度,这可比我在海上做歙王要安心多了啊!” 尽管曘祯与犬歪进行了愉快的交谈,但犬歪始终没有向曘祯坚定地表示接受招安的意愿。为了让犬歪了解自己的真诚意图,曘祯决定安排手下陪同犬歪游览金唐城的西湖。对于这个提议,犬歪并没有拒绝,他认为只是简单地逛逛,欣赏美景,并不会有其他问题,因此淡然地接受了。 次日一早,在曘祯的安排下,三辆马车载着犬歪、蓬时和犬璈,并在侍卫的护送下去了金唐城。曘祯已提前派一名手下去往金唐城,向城主乐天告知了此事。犬歪一行到达金唐城后,直接去往了西湖,开始乘船游湖赏景、听曲品茶。船舱里还坐着蓬时与犬璈,犬歪让那些侍卫在岸边等候,并未让他们上船。 游船上一划船老者向犬歪介绍道:“西湖,此乃吾邦之瑰宝,自古以来,诗章赞颂不绝。其碧波荡漾,曲径通幽,伴有孤山点缀其中,如同一幅泼墨山水画卷。文人墨客因之迷醉,留恋其间,挥毫泼墨,吟咏歌颂。每逢春秋佳日,万木霜天,湖面如镜,碧波荡漾。柳絮轻飘,桃花漫舞,犹如人间仙境。遥望远处,山色空蒙,如诗如画。湖中倒影,云山叠翠,恍若瑶池天境。西湖之畔,有一古亭孤立湖心,名为‘湖心亭’。每逢月圆之夜,月光如银,洒满湖面,古亭倒影其中,如诗如画。时有琴声悠扬,引人遐思。吾人称之为‘西湖十景’之一的‘断桥残雪’,每当雪后初晴,断桥残雪,别有一番风韵。月夜之下,湖面如镜,白雪皑皑,映照出两岸繁华,如梦如幻。西湖之美,不仅在于其自然风光,更在于其厚重的文化底蕴。自古以来,无数文人墨客流连于此,吟咏歌颂。吾人应珍视此份宝藏,传承弘扬其文化精神,让后人品读赏析。” 听完这一番介绍,让本来没有一点文学才能的犬歪也燃起了诗意,他忍不住吟诗一首:“西湖美景收眼底,宝塔映照碧波里。坐看山色美如画,本王今日心欢喜!” 蓬时大声喝彩道:“好诗!真是好诗啊!” 犬歪顿时被他吓了一跳,但蓬时却仍然赞叹不已:“大王真是才华横溢,诗句押韵合辙,流畅悠扬,不仅描绘了西湖的美景,更展现了您内心的感受,令我敬佩至极。” 听闻蓬时的赞美之词,犬歪感到无比自豪,仿佛自己已成为此地的君王。他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 第184章 次山命丧温川城 犬歪漫游西湖之旅终于结束了,踏上岸时,他察觉到在岸上等候的侍卫已不见踪影,他便误以为自己上错了岸。正当他困惑不解之际,数百名金唐城的士兵迅速现身,将犬歪、蓬时以及犬璈困住,毫不留情地将他们擒获。犬歪声嘶力竭地呼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须知本王是你们城主邀请来的!” 金唐城守城副将立青缓步而来,向士兵们下达指令:“将海盗首领犬歪以及他的两名同党关入大牢!” 犬歪朝立青大声呼喊道:“你是谁?竟敢抓本王,本王要见曘祯,曘祯在哪里?” 立青对犬歪的叫嚣充耳不闻,无动于衷。犬歪咆哮着,而他的义子犬璈不断扭动身体,试图甩开士兵的束缚,然而这些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犬璈根本无法脱身。蓬时则默默无言,任由士兵们处置。 对于抓捕犬歪之事,完全是由立青自作主张。话说今日一早,金唐城城主乐天收到曘祯的来信后得知犬歪计划前往西湖游玩,便派遣立青带领士兵前往西湖布防,以确保犬歪的安全。然而,立青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作为一个海盗首领,犬歪曾导致无数东方帝国平民丧生,他竟然胆敢踏足金唐城,立青决定要让他有去无回。因此,当犬歪登上西湖游船时,立青立即下令逮捕了犬歪带来的数十名侍卫,并等候犬歪一上岸就将其抓获。 随后,立青来到城主府,向乐天城主禀报了此事。乐天顿时惊怒:“越川城的曘祯城主是想安抚一下犬歪,让他到西湖游玩,你却私自做主把他给抓了起来,真是岂有此理!” 立青冷声道:“这个犬歪身为东方帝国的子民,却成为了海盗,勾结倭寇,欺辱沿海城池的百姓,罪该当死,下官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乐天道:“可是曘祯大人是要将他们招安的,现在把他抓起来,岂不是破坏了曘祯大人的计划。” 立青反驳道:“大人,下官并不这么认为。让一位海盗首领来金唐城游玩,所费皆是朝廷的资财。曘祯大人如此行事,无疑是与倭寇勾结在一起,不然为何会对犬歪如此殷勤款待。” 乐天淡淡地开口说道:“算了,即便现在将他释放,也已经为时已晚。他必定会认为我们对他的招安诚意不够。为了避免引发更大的混乱,先在大牢里关着吧。我需要立刻写一封信,将此事告知曘祯大人,让他有所准备。” 乐天亲自执笔,给曘祯写了一封信,向他告知了抓捕犬歪的事情。然而,立青却坚信曘祯与倭寇有勾结嫌疑,于是他撰写了一份密折,并越级递交到了都城。 当曘祯得知犬歪在金唐城被捕之后,他还未来得及表达愤怒之情,便有一名信使前来报告,称海盗次山已经决定投降,并计划在三天之后率领夫人和舰队抵达越川城。曘祯欣喜若狂,然而犬歪的船只仍在越川城出海口停留,他需要对招抚犬歪的事情向次山保密。因此,为了瞒过次山,他命令信使向次山传达:“将招安地点改为温川城,让他的舰队直接前往温川城即可。” 由于越川城到温川城行军需要一天的时间,曘祯下达命令后,又过了两日,他便率领着由一百名士兵组成的招安队伍,准备前往温川城迎接次山。他希望能够通过对次山的招安,取得对抗击倭寇阶段性的胜利。 要说,之所以次山决定向东方帝国投降,主要是因为他的妻子翠巧。作为一个柔弱的女性,她渴望的是安定和幸福,过上平凡而稳定的生活。然而,多年来,她一直陪伴着次山在大海上过着战斗和掠夺的日子,这些都不是她所向往的。因此,当她收到曘祯送来的珠宝首饰和胭脂水粉时,她立刻被它们吸引住了。于是,翠巧每日都会向次山表示归顺朝廷的好处,同时,曘祯给次山提出的优厚条件也令他有所心动。最终,经过深思熟虑,次山决定接受朝廷的招安。 次山站在船头,带领着舰队向温川城进发时,翠巧走到了他的身边。次山看着这个自己最爱的女子,动情地说道:“娘子,这些年你跟着我受苦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翠巧道:“是啊,相公。我早就厌倦了在海上打打杀杀的生活。现在我们终于有机会过上安定的日子了,我真的很期待我们未来的生活。” 次山道:“朝廷对我们的招安政策给条件很优厚,以后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娘子。” 翠巧道:“想想以后我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宅院,每天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我可以做个贤淑的妻子,你也可以尽情追求你的梦想,成为东方帝国的英雄。” 次山感动地看着翠巧,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娘子,你说得对。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为我们的未来打造一个美好的家园。我发誓,我会保护你和我们的家庭,永远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翠巧微笑着点头:“我相信你,相公。我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共同创造幸福的生活。”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彼此深情地望着对方。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向他们靠近。 按照原本的计划,曘祯带兵赶到温川城码头时,次山携舰队也将同时到达。可是曘祯并没有想到,次山的舰队竟然提前一天到达了,而此时曘祯刚从越川城出发。 温川城海边哨所的士兵远远地看到一队庞大的倭寇军舰呼啸而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慌。士兵们急忙赶到大营,找到了南竹将军,向他禀报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南竹将军闻言后面色凝重,他明白这次的战斗将会是一场严峻的考验。没有丝毫犹豫,南竹将军立即下令率领两万狼筅兵赶赴海边,准备迎战倭寇。 当次山的舰队一到,南竹将军毫不犹豫地下令出军与倭寇展开激烈的战斗。次山试图解释什么,但狼筅兵们并不听从他的辩解,他们眼中只有敌人,只想着保卫自己的家园。混战之中,一个意外发生了,翠巧受伤了,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掉在岸边。次山刚准备去救她,可旁边一名士兵与一个倭寇正在打斗,那名士兵举起狼筅打掉了那倭寇手中的倭刀,那倭刀不偏不倚地竖直插入了翠巧的喉咙,翠巧当场毙命。这一幕让次山心如刀绞,怒火在他心中燃烧起来。 次山看着翠巧的尸体,他愤怒地下令所有倭兵奋勇对战,要为翠巧报仇。南竹将军也没有退缩,他同样下令奋勇杀敌,为了保卫温川城而战。 两军之间的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这一天里,狼筅兵们用尽全力,浴血奋战。他们的勇敢和顽强让倭寇束手无策,最终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战斗结束后,敌军只剩下次山还活着,他抱着翠巧的尸体走向了深海。他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水,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他喃喃自语道:“娘子,是我错了,我不该接受招安!”这句话仿佛是他对翠巧的忏悔和无尽的歉意。他深深地意识到,为了自己所谓的荣誉和利益,却永远失去了自己深爱的女子。 次日清晨,曘祯带领招安队伍赶到海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吃惊。岸边一片凌乱,温川城的士兵们正在仔细搜寻每一艘破败的舰船。看到这一幕,曘祯意识到自己来晚了。他心中焦急地寻找着次山,但却无处可寻。 南竹将军已经回到了大营,只有双玉副将带领一些士兵留在岸边收拾残局。曘祯急忙找到双玉副将,询问起战斗的情况。双玉副将得意地笑道:“倭寇已全部歼灭,他们的首领也跳海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曘祯感到有些悔恨和自责。他责怪自己没有及时赶到,无法保护次山的安全。然而,他又不能完全怪罪温川城的士兵,因为他们也无从得知次山的真实意图是投降。 招安犬歪和次山两大海盗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这让曘祯开始对自己的策略产生怀疑。他不禁思考,如果当初没有安排犬歪去西湖游玩,或许他就不会被抓获而破坏招安之事;如果当初不让次山前往温川城接受招安,也许他就不会死在那场战争中。然而,事情已经发生,并且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曘祯感到沮丧和困惑,他开始反思自己的决策是否正确,是否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曘祯没有在温川城多做停留,他果断地带领着军队返回了越川城。 七日之后,御史大夫屠益从都城带领着一支禁军来到了越川城。在东方帝国,御史大夫的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起初,曘祯以为是正常的一次巡视,可当屠益告诉他真正的来意之时,他不禁开始紧张起来。 屠益沉声道:“不久前,朝廷获知一份针对曘祯大人的密折,其中指控曘祯大人涉嫌与倭寇串通之罪。皇上阅后震怒,特地派遣本官前来调查此事,不知道曘祯大人是否对此有所辩解?” 听闻此言,曘祯急忙跪倒在地,急切地为自己辩护:“此事绝对是对下官的冤枉之辞!通倭之罪乃是不赦之罪,即使我曘祯拥有千万颗脑袋,也不敢犯下如此罪行啊!” 屠益淡淡一笑,道:“本官此行仅是奉命前来调查,关于曘祯大人是否受到冤屈,唯有等待调查结果出来方有定论。不过,在调查结果出炉之前,本官不得不暂时撤销您所有的职务,将公务交由越川城守城大将牧鹏全权负责。此外,在调查进行期间,您不得擅自离开越川城。” 第185章 太皓知陌刀精髓 在曘祯被朝廷调查之时,身在温川城的太皓,开始了第一次对陌刀兵的检阅。 这一日,阳光洒在宽阔的温川城大营之上,旁边雄伟的城池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壮丽。在这个重要的日子,身穿金甲银袍的太皓亲自检阅士兵,宣示三千陌刀兵的威严和军队的雄壮。 太皓端坐在高高的观礼台上,面带微笑俯瞰着广袤的操练场。场地中央,士兵们排列成整齐的方阵,宛如一块块切整的翡翠,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太皓身上,充满了忠诚和敬仰。方阵两侧,骑兵队伍骑着高头大马,悠然自得地等待着陌刀兵首领太皓的检阅。 突然,场地传来咚咚的战鼓声,节奏鲜明,激昂人心。太皓起身,走到台前,向士兵们挥手致意。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随后,太皓返回座位,看着下方的士兵开始进行各种战术表演。陌刀翻飞,如同蛟龙出海,展现着士兵的勇猛;骑兵冲锋,宛如狂风暴雨,彰显着骑兵的迅捷。整个表演既威武雄壮,又井然有序,呈现出军队的严谨和士兵们的精湛技艺。 太皓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知道,这些士兵是抗击倭国武士的保证,他们忠诚勇敢,技艺精湛,是保卫国家的中坚力量。 检阅结束后,太皓向士兵们宣告:“明日出发,奔赴战场!”士兵们听完命令,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一个个精神抖擞。 次日一早,十五个陌刀军队的首领带领着自己的队伍,踏上了前往各自所负责的倭国武士藏身之地的旅程。 太皓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温川城守望着他们的凯旋。在这漫长的一个月里,他几乎每天都会亲临大营,观摩士兵们练习《依猫画虎》的武技。虽然他并未亲自练习,然而仅仅是凝视着他们的动作,他已经牢记了各个招式的精髓。当他目睹士兵们已经将《依猫画虎》磨炼得游刃有余时,他内心充满了信心,相信自己已经对如何应对那些倭国武士有了充分的准备。 几天之后,太皓在城主府里与若水正在闲聊。他向若水问道:“若水,你来温川城那么久了,有想过家吗?” 若水笑着回应道:“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告诉过我的身世的,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应该说天下那么大,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家。” 太皓笑道:“你看我都忘了,你最近几天有出去逛街吗?” 若水摇头道:“自从上次出了事之后,我再也不敢出去了,我出去只会给你惹麻烦,还不如留在府里呢!” 太皓轻轻拍了拍若水的头,笑道:“你啊,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等倭寇被赶跑了,你可以随便去逛,而且,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若水抬起头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柔情,轻声道:“大人,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会担心……” 太皓点头道:“看来你已经被那个美纱吓坏了。” 若水迟疑道:“大人,你说美纱真的那么坏吗?” 太皓沉思道:“她的命运也很坎坷,都是被逼上的绝路。” 若水轻声回忆道:“记得那天她把我带去了那座小岛上,把我关在了一座石头屋里,还跟我说,她要救她的师兄,所以只能将我抓了去。我说我又没有抓她师兄,为什么要抓我呢?可她却说太皓大人一定会来救我的。起初我还不相信大人会去救我,可后来您还真来了……没想到她还真说对了。”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会去救你,是我把你带到了温川城,我就一定会保护你的。” 若水道:“那天美纱还在那里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太皓问道:“什么话?” 若水道:“好像是说《依猫画虎》的精髓什么的,说要想用《依猫画虎》对付‘鬼祟诀’就要……哎呀,突然忘记了,反正说了一些打打杀杀的话,还有什么商……商……” 太皓听若水这么说,心中顿时有些着急,他不知道美纱为何会给若水提《依猫画虎》之事。太皓提醒道:“商芒?” 若水激动道:“对对对……美纱说的就是商芒,她说连商芒都不知道如何用《依猫画虎》对付‘鬼祟诀’,所以他们每次都能逃跑。” 太皓思索着:美纱在临终之前,透露了一些《依猫画虎》功法在对抗倭刀和暗器上的效用,但是她并未提及如何使用《依猫画虎》来对抗“鬼祟诀”。因为《依猫画虎》是陌刀的刀法,而“鬼祟诀”则是轻功,这两者真的可以相互抗衡吗?可是美纱在临死之前为何没有告诉我呢? 太皓问道:“你再仔细回忆一下,美纱到底对你讲了什么?” 若水沉思片刻,说道:“她好像是说,《依猫画虎》的真正精髓并不在于‘虎’,而在于‘画虎’,要想对付‘鬼祟诀’,就要知道为何叫‘鬼祟’,‘鬼’是死后的灵魂,‘祟’是鬼神带来的灾祸。‘鬼’和‘祟’都怕什么呢?它们都害怕光。但是《依猫画虎》会带来什么光呢?” “刀光!”太皓惊呼道。 若水也是大吃一惊,说道:“对对,就是刀光。” 太皓欣喜道:“我明白了,原来《依猫画虎》的精髓就在这里。” 他急忙跑回自己的房间,从房梁上取出《依猫画虎》秘籍,从头到尾仔细翻阅一遍,顿时恍然大悟。太皓喃喃自语道:“原来这秘籍中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在有刀光的情况下,并使用招式要强于敌方的之时,敌方就无法施展‘鬼祟诀’,只能束手就擒,正所谓,敌方是猫,而自己是虎,而陌刀的挥舞就是在画虎,看来我要马上将这个发现去告知师兄弟们。” 太皓又将《依猫画虎》秘籍重新藏回了房梁之上,准备亲自去往那些倭寇藏身之处,追上陌刀兵的步伐,将《依猫画虎》对抗“鬼祟诀”的精髓告诉他们。可他刚走到院中,一名狱卒匆匆来报,说道:“大人,大牢里出事了,弘高典狱长让我来请您过去。” 太皓闻言,急忙随那名狱卒去往了大牢。到了大牢门外,只见整整齐齐躺着二十具囚犯的尸体。太皓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弘高急忙向太皓禀报:“这些都是那些倭寇的尸体,因为滕戌兄弟……” “是我杀的。”滕戌走了过来,并向太皓解释道:“我本来是想给他们放放风,就用铁链把他们拴着带到了外面,可他们却想逃跑,而且还想鬼影一闪就逃跑了,但是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他们一个也没跑成,可他们还要与我打架,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太皓抬头看着烈日当空,又看了看滕戌手中的陌刀,问道:“你刚才杀他们的时候,刀刃上有亮光吗?” 滕戌拿起陌刀,举在手中看了看,回答道:“有啊,今日是晴天,那么大的太阳,照在这刀刃上,肯定会有亮光的。” 太皓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向弘高吩咐道:“弘高典狱长,你指派几名狱卒将这些囚犯的遗体送往郊外埋葬吧。事情已经非常清楚,无需再进行调查。就算滕戌今天没有动手,明天他也一定会将他们全部处决的。” 接着,太皓将滕戌带回了衙门,对他说道:“师弟,现在有一项任务需要我们共同完成。我刚刚才领悟到《依猫画虎》的精髓之处,现在我需要将这个发现传达给那十五支陌刀军队。时间紧迫,任务重大,我们可以分头行动。你去泉川城的清源山、紫帽山、罗裳山和双阳山,福川城的青云山和金鸡山。而我则会前往剩下的九处地点。找到他们之后,别的话不用多讲。只需与陌刀军队的首领说与倭国武士对抗时需运用刀光,我想他们就会明白了。” 滕戌揣摩着,怀疑地问道:“就这简短的一句话,我们是否值得跑这一趟?” 太皓深情地回应:“倘若师兄弟们已经洞悉对抗‘鬼祟诀’的奥义,那自是再好不过了。然而,若他们尚未领悟,不妨将此句话提醒于他们,它将对胜利产生无可估量的决定性影响。” 滕戌豁然开朗,点头道:“师兄,我明白了!那我们即刻起程吧!” 太皓颔首答应:“好,途中务必谨慎行事!” 太皓向陌刀兵告知对抗“鬼祟诀”之法是及时的,他与滕戌迅速将这个《依猫画虎》的精髓告知了每支军队的首领,让他们得以避免更多的伤亡,增加了赢得战争胜利的机会。而此时,那十五支陌刀军队正处于不同的状态中。有些军队已经经历了两次与倭国武士的激烈战斗,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还有一些军队尚未抵达目的地,正在行军的路上。对于那些已经在战斗中经历过两次的陌刀军队来说,太皓和滕戌的告知无疑是及时雨。而对于那些尚未到达目的地的军队来说,太皓和滕戌的告知则是一次宝贵的警示。 第186章 屠益还曘祯清白 就在那十五支陌刀军队,在每座城池不同的高山之上,与倭国武士展开激烈的战斗之时,御史大夫屠益针对曘祯“通倭”之罪的调查也在进行之中。 这日,屠益抵达了温川城。得知御史大夫光临,太皓急忙走出城门迎接,并将他引领至城主府。 在城主府里,屠益与太皓相谈甚欢。对于来到温川城的目的,屠益并无丝毫隐瞒。 屠益问道:“尽管当前的抗倭大业尚未完成,但朝廷却收到了一份关于曘祯‘通倭’的秘密奏折。太皓大人,请问当初是谁任命曘祯大人负责应对海盗的呢?” 太皓如实道:“是延方先生建议我们这样来分的,因为倭寇主要由东方帝国海盗、倭国武士和普通倭寇组成,所以延方先生建议我们各自针对不同的阵营,我负责对抗倭国武士,南竹将军负责对抗普通倭寇,曘祯大人便负责与那些海盗对抗。我倒不认为曘祯大人会有通倭之嫌,因为我与曘祯大人见过两次面,能感受到曘祯大人的能力和忠心。要说他犯了通倭之罪,我是不相信的。” 屠益道:“曘祯大人与海盗头目犬歪是同乡,他会不会因为念及同乡之情而勾结倭寇造反呢?” 太皓笑道:“屠益大人既然已经调查到了温川城,我想应该之前调查了很多官员吧?我想没有谁敢说曘祯大人与倭寇有勾结吧?依我看,给皇上写那份密折的官员,就是在栽赃陷害。” 听到太皓的回答,屠益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他说道:“确实,本官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曘祯大人的传闻,大多都是称赞他的能力和忠诚。既然如此,我会进一步调查,争取还曘祯大人一个清白。” 太皓闻言,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多谢屠益大人的关怀和调查,若是真能洗脱曘祯大人的冤屈,我将感激不尽,因为抗倭之事,曘祯大人是重要一环。” 屠益微笑着拍了拍太皓的肩膀,说道:“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无需多言。”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屠益一直在秘密调查。他走访了歙川城和越川城的官员、商人和民众,搜集了大量有关曘祯的资料和证词。这些证据渐渐将曘祯与通倭罪名撇清,使得屠益对曘祯的清白越来越有信心。 然而,此时被关在金唐城大牢的犬歪,却整日叫嚷着要见曘祯大人。屠益知道此事之后,来到了金唐城大牢提审他,他向屠益连声高呼:“我有何罪?我有何罪?” 屠益道:“你身为一个平民,竟敢自封为歙王,你犯了谋逆之罪!” 犬歪反驳道:“东方帝国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在别的国家称王?” 屠益继续道:“你作为海盗头目,带领倭寇侵扰我东方帝国的百姓,你犯了通敌卖国之罪!” 犬歪嘶吼道:“我没罪!我没罪!我要见曘祯,他骗了我!他骗了我!” 屠益怒喝道:“你说曘祯大人骗了你,他骗了你什么,怎么骗的?” 犬歪道:“他说要向我招安,我上岸就是要和他谈判接受朝廷招安之事的,没想到,他竟然让金唐城的官员将我抓了起来,我要见他,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屠益道:“你说朝廷要将你招安?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犬歪道:“你可以去问曘祯!我没有罪!就算东方帝国的皇上来了,我也一样会这么说。” 屠益并不知道朝廷有要招安犬歪的计划,更不会开出什么招安的条件,可见曘祯大人是真的欺骗了犬歪。当下,他吩咐狱卒将曘祯带了下去,接着提审了犬歪的义子犬璈。 犬璈向屠益如实道:“我在曘祯大人的营帐中亲眼看到了朝廷的两份公文,一份公文上写着,只要犬歪接受招安,立即封其为‘东海王’,主管海上贸易;在千风城赐宅院三处,作为其东海王府;赐其土地千顷,让其自由发展;每年赏赐黄金一万两,白银一万两,作为其日常开销;‘东海王’爵位将世代传袭。随后,我义父与曘祯大人当面商谈之时,曘祯大人说通过向朝廷的据理力争,接受招安之后的条件更加优厚了,说只要接受招安,朝廷会封我义父为‘东海王’,享受亲王待遇,凡海上贸易之事,均由我义父来管理。并且义父的属下也都会得到朝廷的封赏,朝廷还会在千风城赏赐义父豪宅十座,良田万顷,每年将会获得朝廷赏赐的黄金、白银、玉器将会不计其数……” 屠益听完对犬歪的招安条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朝廷怎么会开出这等条件,区区一个海盗头目,朝廷还要封他为王,还有什么豪宅十座,良田万顷,黄金、白银、玉器不计其数?哈哈哈……这等条件就连开国将军都享受不到,何况你们这些海盗。” 犬璈质疑道:“为何曘祯大人要欺骗我们?” 屠益反问:“你们是否曾与曘祯联手,骚扰东方帝国无辜的百姓?” 犬璈愤怒地回应:“这种欺骗我们的恶棍,只要我再见到他,我定会亲手杀了他,怎么可能还会与他联手呢?” 随后,屠益命令狱卒将犬璈押下去,并接着要求将蓬时带了上来。 屠益向蓬时问道:“蓬时,你曾担任台川城一支军队的校尉,但因为你是犬歪的妻弟,曾与外敌勾结,引敌军进入台川城进行烧杀抢掠。后来正杞宰相在东南沿海坐镇时,将你抓获并关押在温川城。据本官所知,温川城的城主太皓大人原本是打算将你斩首的,然而曘祯大人却救了你。你知道曘祯大人为何要救你吗?” 蓬时回答道:“小的知道,曘祯大人是要小的潜伏在犬歪身边,随时向曘祯大人通报犬歪的动向。” 屠益道:“就是说,曘祯大人是要把你安插在犬歪身边,成为他的细作。是这个意思吗?” 蓬时道:“正是!” 屠益继续问道:“那你给曘祯大人都送过哪些情报?” 蓬时道:“依照曘祯大人的计划,我要向犬歪讲招安的好处,其他的情报,暂时还没有传达过。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恕罪,小的一直是按曘祯大人所说行事的,这一次真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抓了进来。” 屠益听了蓬时的话,沉吟了片刻,然后问道:“曘祯大人是如何计划的,他有没有提到过要与犬歪联手对抗朝廷,或者要造反?” 蓬时摇了摇头,说道:“曘祯大人从未提及过任何对抗朝廷或造反的事情,他一直都是忠诚于朝廷的,这一点小的可以保证。” 通过对犬歪、犬璈和蓬时的简单几句询问,再结合这段时间的走访调查,屠益已经确定曘祯大人是被冤枉的了。当即他便离开了金唐城,前往了越川城。 当他见到曘祯时,发现曘祯正在他的后院菜园里浇着菜。屠益笑道:“看来曘祯大人这段时间过得很清闲呐!” 曘祯急忙放下手中的瓢,向屠益行了一礼,接着说道:“大人,下官哪里清闲了啊,下官把自己的公务全部移交给牧鹏将军之后,发现自己度日如年,只能浇浇菜、种种花来消磨这一天的时光。下官这一颗要为国家效劳的心,无处可安放啊。不知大人对于下官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是否可以还下官清白了?” 屠益与曘祯边说边向前厅走着,屠益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本官已可以确定曘祯大人就是被冤枉的。” 曘祯眼含热泪,激动地道:“多谢大人还下官清白!” 屠益继续道:“你听本官把话讲完,本官会尽快上书朝廷,将曘祯大人的案子的调查结果向皇上禀报。但是,有一件事,曘祯大人确实是有过错的。” 曘祯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问道:“不知是何事?” 屠益道:“为了欺骗犬歪,你伪造朝廷公文,损害了东方帝国朝廷的威信,以诈伪罪将你关入大牢,轻则关个三年五载,重则发配边疆。” 曘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首道:“大人饶命啊,下官那都是为了将犬歪骗上岸才那么做的。” 屠益道:“曘祯大人不必惊慌,本官不会向皇上禀报此事。但是,接下来如何处理犬歪及其同党,就要看曘祯大人的表现了。” 曘祯站起身来,低声道:“下官明白,请大人放心,下官会将此事处理好的。” 屠益当日便离开了越川城,七日之后,朝廷向越川城下发一道圣旨,恢复曘祯的一切职务,并让他继续处理对抗海盗之事。 乐天得知曘祯因“通倭”被朝廷调查,而调查结果是被诬陷的消息后,立刻意识到这是立青瞒着他向朝廷越级上报的。当他找到立青时,立青并没有否认。乐天对此感到非常愤怒,质问立青:“你为何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曘祯大人作为一城之主,一直忠诚于国家,怎么会犯通倭之罪呢?现在朝廷已经证明了曘祯大人的清白,接下来一定会追究诬告者的罪行。我们金唐城的守城大将职位一直空缺,我原本还想着向朝廷推荐你担任这个职位,但现在你做出了这样糊涂的事情,我也保不了你了。” 立青此时仍然毫无惧意,平静地道:“这件事是下官做的,与乐天大人无关,朝廷查下来,大不了是个死,有什么可怕的。” 乐天听完这话,更加气愤了,但他知道当务之急并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为了保住立青的性命,必须保持冷静。 接下来,乐天一方面安排立青假装生病回家休养,静候风头过去后再重返金唐城。另一方面,他向朝廷上书,恳请朝廷为金唐城调派新的官员,以减轻自己的负担。 与此同时,曘祯正在赶来金唐城的路上,他的心中涌动着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的目标并非仅仅是提审犬歪,更是为了揪出那些诬陷自己的幕后黑手。而乐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决定在曘祯来到金唐城之前,自己先亲自去往大牢提审犬歪。 第187章 犬歪卒于金唐城 金唐城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仿佛是黑暗与绝望的化身。狭窄的牢房中,湿冷的空气凝固了一般,立身于此,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狱卒们在走廊中来回巡逻,铁链和铁制鞋底的声响在寂静的大牢中回荡。他们的脸上带着残忍而冷酷的表情,眼中闪烁着犹如冰冷的刀刃般的光芒。不时会有狱卒挥舞着皮鞭,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让那些不幸的囚犯胆战心惊。 乐天踏着轻盈的步履,来到了那间幽暗而孤寂的牢房外。犬歪正安静地躺在一张草苫上,身着一袭黑色囚服,宛如黑夜中的一抹黑影。乐天轻咳了两声,如同一阵微风拂过林间,唤醒了犬歪的沉思。 犬歪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注视着站在牢房外身穿官服的乐天。他用沙哑而有力的嗓音问道:“你是这里的城主?”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安。 乐天微微一笑,轻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犬歪凝视着乐天,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道:“看你这身官服就知道了,曘祯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乐天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你为何要这么问?” 犬歪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上次来提审我的那个官员,应该是从朝廷来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来调查关于曘祯的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和无奈。 乐天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曘祯大人现在已经没事了,很快他就会到金唐城来提审你。” 犬歪问道:“那你到这里来只是为了看我吗?” 乐天站在牢房外,看着显得十分疲惫的犬歪说道:“你现在是关押在我金唐城的大牢里,曘祯大人想要提审你,是要经过本官同意的,在曘祯大人提审你之前,本官当然是要来看一看你了。” 犬歪微微一笑,感慨道:“看来我在这金唐城的大牢里,还颇有些面子。”他顿了顿,又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乐天沉声道:“我为何要放你出去?” 犬歪耸耸肩,正色道:“因为我本来就没有罪,多年来,我一直从事正常的贸易活动,从倭国进口货物,再将其销售到东方帝国的东南沿海地区,赚取微薄的利润。我何罪之有?若把我放了出去,我将为东方帝国守护海疆,为朝廷效力,绝对会让东方帝国从此摆脱倭患之乱。” 乐天笑道:“你认为朝廷会相信你一个海盗头目的话?”说着便准备离开,刚走几步,只听犬歪大声说道:“城主大人应该想想到底谁才有罪,是谁诬告贤良,欺君罔上。” 乐天听到犬歪的话,停下了脚步。他明白犬歪是在说立青诬陷曘祯大人的事情。他没想到这个犬歪竟然知道这么多信息。如果犬歪将这件事告诉了曘祯大人,那么立青将会遭受朝廷的严厉惩罚,而他自己也可能受到牵连。 当下,乐天经过深思熟虑,他深知犬歪的性命绝对不能留。因为一旦这个狡猾的家伙向曘祯大人讲了不利于自己的话,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刻,乐天必须果断采取行动,以确保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受损害。 因此,在曘祯到达金唐城的前一天晚上,乐天下令:“囚犯犬歪、犬璈、蓬时犯通敌卖国罪,就地斩首。” 根据东方帝国律法的规定,对死囚的处决时间有严格的限制。那就是未时,未时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刻,但随后太阳会逐渐落下,意味着死者的鬼魂如同落日一般,将逐渐沉寂并消失在世间。然而乐天却故意选择在深夜处决他们,这表明犬歪已对他构成了严重威胁。 可为何乐天要不惜触犯法律也要保护立青呢,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立青的身份不仅仅是金唐城的守城副将,他还是乐天的亲弟弟,关于他们兄弟俩的事,之后慢慢再说。 次日,曘祯来到金唐城时,乐天亲自出门迎接。当得知犬歪已被斩首之事,曘祯脸色大变,连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乐天并没有向曘祯多加解释,只是告诉他,一个海盗头目,害死了那么多东方帝国的百姓,理该当斩。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无情,仿佛对于这些无辜的百姓来说,他们的生命并不值得怜悯。 曘祯知道朝廷虽然也想处决犬歪,但他自己却想留下犬歪的性命。但现在不仅犬歪被斩首了,连他的义子犬璈和妻弟蓬时也被斩首了。曘祯认为其中一定有蹊跷,于是他决定到金唐城大牢里再去调查一番,乐天并没有阻拦他。因为乐天认为,犬歪已经死了,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了。 可是,乐天并不知道的是,在犬歪的牢房中,放着一份犬歪亲手所写的《自言疏》。曘祯经过一番查找,找到了那份《自言疏》,轻声读道:“窃臣犬歪觅利商海,卖货沿海之地,与民同利,为国捍边,绝无勾引党贼侵扰事情,此天地神人所共知者。夫何屡立微功,蒙蔽不能上达,反罹籍没家产,臣心实有不甘……” 通读全文,可看出犬歪表达了自己的真诚,并表示自己从未与倭寇勾结。他还陈述了自己在抗击倭寇中的功绩。此外,他表示自己走私并建立的武装队伍以防范海盗,实在是被逼无奈,因为朝廷实行了海禁政策,切断了沿海地区百姓的生路。他还恳求朝廷开放海禁,实行海上自由贸易,朝廷可以设立海关收取关税,这绝不会影响朝廷的收入和利益。只要朝廷能开放海禁,实现海上自由贸易,他就愿意为朝廷效力去剿灭海盗和倭寇。 犬歪一直希望朝廷能够开放海禁,他对未来充满希望,但他却被乐天大人处决了,这令曘祯感到非常困惑和不解。因为乐天大人知道抗击海盗是曘祯的主要职责,因此他没有理由将犬歪斩首。 经过一番调查之后,曘祯查到乐天大人处决犬歪、犬璈和蓬时的时间并不是按照律法所规定的那样,而是在深夜偷偷举行的,这进一步加深了曘祯的疑虑。然而,身为一个邻城的城主,他无法直接逮捕和审问乐天,只能将自己调查的情况和犬歪所写的《自言疏》一并上书到了朝廷。 玄呈皇上收到曘祯的奏折,仔细看完之后,便将犬歪所写的《自言疏》在朝堂之上让文武百官传阅。随后问道:“对于犬歪这份《自言疏》上的提议,众位爱卿有何意见?” 御史大夫屠益道:“对于开放海禁之事,微臣认为有五种好处。第一,可以迅速制止东南沿海一带倭寇的持续侵扰;第二,倭寇的产生源于商业道路的中断,导致商人们无法维持生计,从而转变为海盗。因此,如果允许放宽海禁政策,就能从根本上阻止商人加入海盗行列。顺应贸易规律容易实现,而违背则困难重重。正因为顺应贸易规律的道路不可行,才会出现逆反困难的局面。沿海地区的海禁政策不应过于严格,也是基于这个原因;第三,一旦开放海禁,就可以征收商业税收,不仅能够补充军队的经费不足,还能减轻百姓的负担;第四,放宽海禁政策有助于稳定沿海地区的居民生活,降低倭寇骚乱的发生频率;第五,东南地区兵力不足,长期从其他地区调集军队来对抗倭寇并非长久之计。若按照犬歪的意见可以暂时缓解我国的军事压力。” 玄呈微微点头道:“屠益爱卿说得很好,还有哪位爱卿有不同意见?” 刑部尚书半孚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如果要消灭倭寇,不应该放开海禁,而是要加强海禁,就会让东方帝国的百姓无法与倭寇接头。” 玄呈思量片刻,说道:“如今一南一北两场战争,让全国各地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百姓对国家的认同感已大大降低,这个时候放开海禁,朕认为对百姓是有利的。所以,朕宣布,即日起正式放开海禁,沿海城池的百姓可正常展开海上贸易。同时,抗倭之事也不能停,对非法进入我东方帝国领土者,依然要进行严厉打击,用武力频繁滋扰沿海城池的邪恶势力,无论是倭寇还是海盗,都要用武力加以抗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屠益爱卿,朕派你去金唐城查明海盗犬歪的死因,以及当地官员的失职行为,重点是在处置囚犯之时,有无违反东方帝国的律法。一经查实,立即向朕禀报。并且你到温川城,告诉联合抗倭的首领太皓和南竹两位爱卿,朕希望他们两个月之内,彻底将倭寇清除。” 屠益俯首道:“微臣遵旨!” 皇上关于解除海禁并要求他们继续坚决抵抗倭寇的圣旨,很快传到了东南沿海的几个城池。这些城池的城主纷纷将这个决定公之于众,让城池里的百姓知晓。 屠益也于当日起程,首先前往温川城,将皇上要求在两个月内彻底清除倭寇的口谕告诉了太皓和南竹,然后才前往越川城调查犬歪的死因。 第188章 狼筅陌刀齐斗倭 太皓在收到朝廷传达的放开海禁的旨意后,便命令手下官员将此事张榜告知全城百姓。这一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城池,百姓们对此议论纷纷,有的欢喜有的忧愁。 欢喜的是那些渔民和商人,他们一直被困在这片海域,无法出海贸易,生活十分艰难。如今朝廷允许开海,他们终于可以重获自由,拓展商业往来,提高生活水平。而那些曾经因为海盗劫掠而家破人亡的渔民们,也终于可以在这片海域重新捕鱼为生,重建家园。 忧愁的是那些担心海禁解除后,海上安全问题的居民。他们担心海盗、倭寇等不法之徒会趁机作乱,给百姓带来更大的灾难。此外,他们还担心海禁解除后,一些贪婪的官员会利用手中的权力谋取私利,损害国家利益。 面对这些不同的声音,太皓向百姓讲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首先,他会加强了海上巡逻力度,严厉打击海盗、倭寇等不法之徒,确保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同时,他还会设立专门的海关机构,对进出口商品进行严格审查,防止走私和非法交易。 此外,太皓还会大力推行廉政建设,严惩贪污腐败分子,提高官员的廉洁自律意识。他还鼓励百姓参与监督,共同维护国家的利益和社会的安定。 而说到抗倭之事,在屠益大人来到温川城向太皓和南竹宣布皇上的口谕的当天,之前到不同高山上抗击倭国武士的十五支陌刀军队也陆续回到了温川城。当太皓得知皇上要求两个月内将倭寇彻底消除的期限后,并没有有所担心,因为太皓认为,现在已经将倭国武士战胜了,区区那些普通的倭寇,两个月的时间将他们赶出去,根本不在话下。 在送走了御史大夫屠益之后,太皓为陌刀兵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尽管十五支军队在抗击倭国武士的战争中取得了胜利,但代价也是惨重的。其中,“芒砀山二十兄弟”死伤过半,而三千陌刀兵只剩下了一千余名。 在“芒砀山二十兄弟”中,有十一位英勇的兄弟不幸战死。他们分别是禾凉、幺全、田甬、白勺、宝义、大示、佰南、佰西、佰中、闰天和闰地。他们在与倭国武士激战的过程中,英勇无畏,但最终却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而其他活着的兄弟中,示责在与倭国女武士的战斗中,不幸遭受暗器袭击,导致双眼失明。这对于一个侠客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但他并没有放弃,依然坚定地站在战斗的最前线。宝亘在战斗中,身负重伤,武力尽失。佰东在战斗中左腿受伤,虽然经过郎中的全力救治,但仍无法恢复如初。从此,他只能拄着拐杖生活。 伏伊并没有参加庆功宴,这些死去的兄弟都是跟随他从芒砀山而来的,他认为自己或许是有罪的,他亲手葬送了十一位兄弟的生命。就在当晚,伏伊没向任何一位兄弟道别,他只是给太皓留下一封信,信中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师弟,就此别过了,有缘再见! 随后,伏伊悄然离开了温川城。太皓手中握着伏伊留下的信,久久不语,许久之后又打开信笺看完,虽然信中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但他却看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其实他并非在看那封信,他是在回忆,回忆在芒砀山时与兄弟们的初见,回忆见到伏伊师兄时的欣喜,回忆将兄弟们招安的场景……与兄弟们接触的时间虽然是短暂的,却历历在目。太皓或许也在自责,他所自责的也是那个原因,自己当初或许不应该让师兄带着兄弟们来到温川城。即便如此,剩下的那些活下来的兄弟,并没有一个怨恨太皓的,他们认为来到温川城抗倭没有错,只是自己太轻敌了,没有好好地去练习《依猫画虎》,才导致惨剧的发生。 太皓向朝廷汇报了陌刀兵与倭国武士的战斗,随后下令对所有将士进行奖赏。然而,当太皓将这个朝廷奖赏的消息告诉众将士时,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奋,因为皇上还下达了另一道命令:继续努力,彻底赶走倭寇,确保东方帝国的安全。这意味着他们不能停下来休息,而是要继续跟随南竹将军共同抗击倭寇。 听到皇上的命令,陌刀兵们虽然有些疲惫,但他们知道这是他们的责任和使命。太皓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他知道,这些将士们愿意为了国家的安全和百姓的幸福,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牺牲。 与此同时,御史大夫屠益迅速查明了犬歪被斩首时,官员存在的违法行为。经过调查,他得出的结论是:金唐城主乐天涉嫌公报私仇,对囚犯的处决未遵循东方帝国律法规定,且存在严重违反军纪的行为。屠益将这一结论立刻上报朝廷,皇上很快下达了责罚文书。 皇上念及乐天多年来在朝中为官为百姓所做出的贡献,并没有判乐天入狱,而是将其贬至振川城担任守城副将一职。振川城位于东方帝国最南部,在一座岛屿之上。 虽然这个决定对于乐天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他没有任何怨言,只是黯然接受了这个惩罚。他深知自己的罪过,也知道自己曾经的行为已经降低了朝廷的威信。他向朝廷承诺在振川城任职期间会深刻反省,并尽力弥补过去的错误。 然而,因为犬歪之死,海上的倭寇便群龙无首,一时间在东南沿海一带,一支数量庞大的倭寇趁着东方帝国放开海禁之机大举入侵。南竹将军得知倭寇入侵之时,认为只是一次普通的战争,所以他只带领着四千名狼筅兵与倭寇对战。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杀戮的声音不绝于耳。倭寇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充斥着整个海域,他们手持利刃,肆意地屠杀着无辜的百姓和抵抗的士兵。狼筅兵们虽然勇猛无畏,但在数量众多的倭寇面前也显得力不从心。 南竹将军身披铁甲,手握长枪,率领着狼筅兵冲锋陷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知道只有将这些倭寇彻底击溃,才能保护沿海地区的百姓免受更多的伤害。每一次挥舞长枪,他都像一头狂暴的狮子般冲入敌阵,将倭寇斩杀在脚下。 但是,倭寇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一波又一波的涌来,让南竹将军感到压力倍增。他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鲜血染红了战场,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正当南竹将军感到无力回天之时,一道清脆的号角声从远处传来。那是援军的到来!太皓与潮子带领着援军赶到了!他们不止带来了数万名狼筅兵,还带领着一千余名的陌刀兵,这给了南竹将军和他的士兵们新的希望。 援军的加入使得战局发生了逆转。士兵们再次振奋起来,他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与援军并肩作战。南竹将军挥舞着长枪,带领着部队向倭寇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战斗进行了半天的时间,双方你来我往,厮杀不止。但最终,凭借着士兵的顽强抵抗,倭寇被彻底击溃。战场上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整个海域。 南竹将军身上也负伤累累,但他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笑容。他知道,他们成功地保卫了沿海地区的安宁,为百姓们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南竹将军向太皓拱手道:“太皓大人,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 太皓摆手道:“南竹将军不要这么说,我已料到这定会是一场恶战,可南竹将军只带了四千兵力,便猜测我军必定会在数量上占下风,所以才及时赶来增援,否则的话就来不及了!” 南竹将军道:“没想到这一下来了那么多的倭寇,看来海盗头目犬歪的死,对他们的震撼很大。” 太皓说道:“朝廷已经放开了海禁,允许百姓自由贸易。因此,我认为这次倭寇的大举进攻很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行动。从今以后,即使倭寇再次来袭,规模也不会像这次那样庞大。” 据东方帝国史料记载,此次与倭寇的大战,斩杀和擒获倭寇一万余名,因为这场大战是在台川城海域进行的,所以在东方帝国历史上,此次大战被称为“台川大捷”。 太皓的预测是准确的,自此之后倭寇再没有大举进攻过东南沿海一带。然而,他们仍断断续续地悄然潜入沿海城池,如鬼魅般扰乱着百姓的生活。南竹将军运筹帷幄,狼筅兵时刻保持戒备,不断给予倭寇沉重的打击,使他们无法得逞。 皇上的命令是两个月之内将倭寇彻底清除,然而,随着期限的临近,倭寇却依然偶尔现身,令太皓深感焦虑不已。此外,据密探报告,海上南端的倭寇集团首领渡植康仪不断招募新成员,数量已从原本的二十几个激增至四百多个。与此同时,北端的户野俊夫集团的数量也在不断增加。尽管目前他们对东南沿海一带尚无威胁,但冬天来临时,他们是否会抵达该地尚不得而知。这一连串的问题意味着太皓无法确保在两个月期限后完全清除倭寇,因此他不得不请求朝廷将倭寇清除的时间推迟。 第189章 抗倭义士受封赏 在东方帝国,南北两方同时展开的两场重要战役正在进行中。南方是抗击倭寇的战斗,而北方则是平定叛乱的行动。目前,北方战争的指挥官是少灵,而南方战争的领导者则是太皓。 太皓知道,这两场战争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而战。然而,玄呈皇帝却希望他们通过进行一场比试,首先取得战争的胜利者将得到朝廷的重用。这一点,延方先生曾经亲自到温川城向太皓解释过。 在朝廷内部,正义的一方都希望太皓能够首先取得胜利。因此,玄呈皇帝也下令让太皓在两个月内消灭倭寇。然而,当太皓请求将消灭倭寇的时间延长时,玄呈皇帝显得犹豫不决。由于之前抗倭之战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最终,在延方先生的建议下,朝廷下令将“沿海城池联合抗倭”改为“沿海城池预防倭寇侵扰”,并将太皓从“沿海城池联合抗倭”首领的位置上撤了下来,任命他为金唐城的城主,南竹则被任命为温川城的城主以及“沿海城池预防倭寇侵扰”的总统领。因此,太皓从抗倭主帅转变成了协助抗倭的角色。 延方先生的意图昭然若揭,他心知抗倭之战已然落下帷幕,仅剩零星的倭寇不知何时再度侵扰。太皓作为沿海城池联合抗倭的首领,其贡献不可磨灭,且兼具才干与修养,备受朝廷器重,理应获得国家的重任。因此,延方先生欲在少灵尚未在北方取得战争胜利之前,将太皓调往金唐城过渡,随后再升至中央。 在此之前,潮子和其他师兄弟已经返回东白山。当初,五师叔商芒曾承诺,只要战胜倭寇,他便会回到东白山。然而,现在商芒仍未归来。太皓抵达金唐城接任城主职务时,温川城的新任城主南竹率领一众官员热情地为他送行。除了若水之外,跟随太皓同行的还有八位芒砀山兄弟,他们分别是示责、宝亘、索达、央斗、长巾、槐山、佰东和佰北。在路过东白山时,太皓特意前去拜访了商芒的宅院,得知五师叔一直未归,他便离开了。 当太皓踏足金唐城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座庄严肃穆的衙门。那里的官员们,一众星罗棋布,以热情洋溢、笑容满面的态度迎接着他的到来。他们纷纷向他拱手行礼,口中恭声喊道:“恭迎城主太皓大人!” 太皓微笑着回应着,他的目光从那些官员的面孔上轻轻掠过,感受到他们发自内心的真诚和善意。这些官员们用真挚的情感表达了对太皓的尊敬和支持,这让他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意。 太皓深知,这次权力交接并非简单的权力交替,而是一场信任和期望的传递。他向那些官员们表示感谢,并向他们保证,他将全力以赴履行自己的职责,为金唐城的繁荣和安宁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衙门的前厅里,太皓与那些官员们亲切交谈。他们共同讨论着政务、军事以及城池发展的重要事务,彼此倾听、互相启发。这一刻,太皓感受到了一种凝聚力和团结力,他深刻明白只有通过合作与共同努力,才能更好地推动金唐城的发展。 接下来的时间里,太皓带着若水走访了金唐城的大街小巷,并且去了几处金唐城的名胜之地。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灵隐寺。 在群山环抱之中,一座古刹灵隐寺屹立于葱郁的古木之上。岁月赋予了它深厚的文化底蕴,晨曦微露时,金顶阳光闪烁,仿佛将千年威严与神秘渲染得更加完美。 走进寺庙,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让信徒心生敬畏。寺庙里钟声悠悠,每一击都如古老的智慧穿越时光,撞击着信徒的心灵。 佛像静默庄重,仿佛凝视着世间风云变幻,而那些被磨得光滑的石阶见证了无数朝拜者的脚步。在这里,时间似乎慢了下来,朝拜者的心变得宁静而深沉。 后山一片繁茂的古树,仿佛将信徒带入了另一个世界。深绿的树叶在阳光下闪烁,蝉鸣声如细雨洒落在宁静的林间小径上,无比惬意。 太皓和若水漫步在庙宇间,感受着宁静与庄严。进入寺庙,他们看到许多虔诚的信徒在此祈祷,香烟袅袅,钟声悠扬。太皓默默合掌,向佛祖祈求国家安康、百姓幸福。 在住持面前,太皓跪拜下来,恭敬地说道:“弟子太皓,愿佛祖保佑金唐城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住持微笑着伸手扶起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您的虔诚之心已感动佛祖。相信您的努力将为金唐城带来好运与和平。” 太皓感慨地点了点头,对主持表示感谢。他明白作为城主,不仅要处理政务和军事,还要时刻保持内心的平和与智慧,引领城市的发展和民众的心灵。 离开灵隐寺时,太皓心中涌起庄严与责任感。他决心将这份信念贯彻到每一个行动中,用智慧和勇气守护金唐城的繁荣和安宁。 但是,太皓在金唐城的仕途只是一段短暂的过渡。在朝廷的华丽舞台上,不仅有延方先生这位知音,还有亮羽、正杞两位宰相对太皓的提携与期望。他们希望这位才华横溢的晚辈能早日踏入朝堂,为国事贡献自己的智慧和才干。 三个月后,朝廷获悉,在海上南端的倭寇首领渡植康仪,在琉球岛的战役中被琉球岛当地的渔民击毙。而在北端的户野俊夫,由于食用了黑鱀,不幸中毒身亡,他的部下在与新罗海战中也伤亡惨重。随着这两大倭寇集团的破灭,标志着抗倭事业的胜利完成。自此以后,东方帝国沿海的居民再也不用担心倭寇的侵扰。 随后,朝廷开始对参与过抗倭大业的官员、将士和江湖侠客进行封赏。由于这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参与者众多,朝廷命令太皓负责起草一份名单,并提交给朝廷审批。在这份名单上,太皓除了写下那些官员将士的名字外,还特别提到了“芒砀山兄弟”、商芒师叔以及潮子等兄弟的名字。 但是当潮子得知朝廷的封赏之举时,他便亲自来到金唐城,当他与太皓相见时,带着一份沉静而坚定的语气开口说道:“我师父料事如神,尽管他至今未归,但我已收到他的亲笔信函。在信中,他预测到了朝廷的封赏之举,并特别嘱咐我转告你:我师父对此毫无兴趣。他无意于朝中的官位和财富,更不指望任何赏赐。他叮嘱我们十一位师兄弟,切勿接受朝廷的任何封赏。” 太皓听完潮子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慨和思索之色。他深深地明白师叔的用意,虽然朝廷的封赏可以带来权势和财富,但却并非师叔所追求的东西。太皓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对潮子说道:“师兄,我明白了。师叔他一生淡泊名利,只希望我们能够修行有成,以他的理念去守护国家和百姓。这份情义和教诲,我将永远铭记在心。” 潮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师父他一直都是这样,他教导我们要有一颗大爱之心,不计较自己的得失,只为了更广阔的天地和更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师父的心愿就是我们能够继承他的遗志,坚守正义与道义,为天下苍生谋福利。” 太皓感叹道:“师叔的品格高尚,值得我等晚辈学习!” 潮子离开之后,太皓并没有将师叔的名字从名单上删去,而是在商芒师叔和师兄弟的名字后面补充了一句:江湖义士,无意功名富贵,只愿以义为先,维护世间公道。 当太皓将名单通过传信官送到皇上手中时,玄呈皇帝阅读到太皓补充的这句话,顿时肃然起敬,他也很清楚地知道太皓想表达什么意思。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朝廷针对参与抗击倭寇的城池发布了一道圣旨。根据这道圣旨,在抗击倭寇的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士兵,都将得到朝廷赐予的黄金一百两作为奖赏。而牺牲者的家属也将被授予相应的赏赐,以表达对他们的慰问和哀思。同时,所有军队中的将领也将获得升迁的机会,以表彰他们在保卫国家中所做出的贡献。 其他主要官员的官职变动如下: 太皓,领导抗击倭寇有功,封骠骑大将军,赐金印、锦袍,加太子太保衔; 南竹,领导抗击倭寇有功,封镇军大将军,赐爵关内侯,赏金牌一枚; 曘祯,领导抗击海盗有功,升任兵部尚书,赏银万两; 哈群,协助抗击倭寇有功,升任工部侍郎; 危衡,协助抗击倭寇有功,升任户部侍郎; 酆盛,协助抗击倭寇有功,升任吏部侍郎; 凌谊,协助抗击倭寇有功,升任御史中丞; 年晸,协助抗击倭寇有功,升任国子监祭酒; 雷善,协助抗击倭寇有功,升任宣威将军; 双玉,抗击倭寇有功,升任温川城守城大将; 牧鹏,抗击海盗有功,升任越川城城主; 余冠,协助抗击倭寇有功,升任苏川城城主。 在沿海的几座城池中,城主得到升迁后,空缺的城主职位由各城池的守城大将接任。而守城大将的职位则由守城副将晋升,守城副将的职位则由每座城池从校尉中选拔出的才干出众者担任。 “芒砀山二十兄弟”幸存的几位中,皇上首先宽恕了他们先前所犯下的罪行,然后开始了封赏。伏伊隐退,拒绝接受朝廷的封赏。示责被封为定远将军,但由于双目失明,他拒绝了官职的封赏,朝廷便赏赐了他白银万两,让他回到自己的故乡;宝亘本来被封为金唐城第一军队的校尉,但因为失去了武力,他也拒绝了朝廷的这一封赏,只接受了朝廷的白银万两,回到了自己的故乡;索达和央斗被封为宁远将军;长巾向朝廷表示想要回自己的老家青川城,查到青川城司兵参军一职空缺,朝廷便封长巾为青川城司兵参军。槐山并无意做官,佰东因左腿受伤,拄着拐杖也无法做官。他们俩便结伴回到芒砀山,连朝廷赏赐的万两白银也没有收。佰北请求皇上封他到宋川城任职,目的就是要离芒砀山近一些,能照顾着槐山和佰东两位兄长。朝廷便封佰北为宋川城守城副将,他也是几位兄弟中官职最高的一个。 第190章 太皓滞留金唐城 在金唐城的繁复公务尘埃落定之后,太皓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选择在这里又驻足了七日。这七日的时间,他每天都去拜访当地名流,与他们深入交谈,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和需求。他不仅倾听他们的困扰,还积极提出解决方案,帮助他们改善生活。他的善举赢得了人们的尊重和爱戴,也让他在公务之外,积累了丰富的人文素养和社会经验。 七日之后,太皓带着若水及二十余位随从踏上了前往千风城的旅程。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因为他知道,那里等待着他的将是皇上的正式封赏。这不仅是对他自己的肯定和赞赏,更是对他在公务中表现出的卓越才能的认可。 当太皓离开金唐城的时候,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坚定而从容。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都将勇往直前。因为他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他的努力一定会得到回报。 然而,太皓的队伍刚刚踏上行程,便有一道中使的身影急匆匆地赶来。他高声呼喊着:“圣旨到!” 太皓急忙下马接旨,叩首道:“臣太皓接旨!” 那位中使道:“皇上口谕,骠骑大将军太皓,你暂且不必回都城,朕对你另有安排,你需留驻金唐城,静候朕的旨意。” 太皓迟疑了一下,随后回应道:“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皓站起身来,拱手向中使问道:“中使大人,请问您可知皇上留我在金唐城有何事?” 中使道:“这事杂家怎么会知道,不过据杂家猜测是和北方的战争有关。” 太皓追问道:“可北方的战争是在平河城,与金唐城相隔千里,皇上到底有何用意呢?” 中使道:“太皓将军就不要问了,静候皇命便是,带着你的队伍回去吧!” 太皓带着他的队伍返回了金唐城,他仍然居住在城主府里,因为金唐城的城主一职始终处于空缺状态,太皓误以为他将继续兼任城主的职务。他还会跟若水开玩笑地讲道:“皇上让一个骠骑大将军兼任一座城池的城主,真是开了东方帝国的先例。”然而,这种乐观的设想并未持续多久。新任金唐城城主和守城大将到来,便打消了太皓的这一想法。 金唐城新任城主名叫半錾,应该是属于太皓的旧相识了。他曾与太皓是同一届科举考生,后来太皓在北方平叛之时,途经绛川城,半錾当时是绛川城的城主,他还为讨贼大军设宴款待,让太皓对他的印象深刻,仿佛昨日之事。 半錾一到任便前来拜访太皓,听闻新任城主前来,太皓热情招待。 半錾行礼道:“下官拜见太皓将军!” 太皓认出了是半錾,笑道:“没想到新任城主竟然是半錾大人,半錾大人,别来无恙啊!” 半錾道:“太皓将军近来可好,奉朝廷之命来此任职,听闻将军还在此处,便先来拜见将军了。” 太皓道:“那我岂不是占领了半錾大人的城主府,看来我还是从城主府里搬出去吧。” 半錾笑道:“将军真是太客气了,下官已在金唐城另选了一处宅院,将军可在此安心居住,日后若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太皓点头道:“好,让半錾大人费心了。” 紧接着,他又叹气道:“皇上既然封本官为骠骑大将军,这在朝中武官之中,也属于最高级别的官职了,可皇上却不让我去都城,真不知他是何意……” 半錾笑道:“将军真不知皇上的用意吗?” 太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皇上的用意。 半錾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不知将军近日可有收到北方平叛战争的消息?” 太皓道:“实不相瞒,虽然我已被封为骠骑大将军,但还未正式受到封赏,关于其他方面的战争,尤其是北方的平叛之战,我最近更是一无所知。” 半錾点头道:“原来如此,下官听说北方的战争已经平息,主帅少灵驸马即将班师回朝。” 太皓道:“这是好事啊,战争一旦平息,百姓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了。” 半錾叹了口气:“可是,据我了解,少灵驸马回朝后,皇上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封赏,反而有些冷淡。” 太皓疑惑道:“哦?此话怎讲?” 半錾道:“其中之事,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一名家丁来报,说道:“启禀将军,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新任守城大将的将军求见。” 太皓道:“速速有请!” 家丁应声而去,半錾道:“下官也还未见到这个守城大将,听说是今年科举的武科状元。” 太皓道:“没想到新科状元,竟然会直接被任命为一座城池的守城大将,看来他定是才干出众啊。” 过不多时,在家丁的引领下,一名看起来精神矍铄的年轻男子走进前厅。那男子叩首道:“金唐城新任守城大将昝霖拜见太皓将军!” 太皓道:“昝霖将军免礼。” 昝霖起身后,看到在一旁的半錾,拱手道:“敢问这位是新任城主半錾大人吧?” 太皓笑道:“看来昝霖将军很聪明啊,能看得出本官是太皓,而这位是半錾大人。” 昝霖回应道:“末将只是猜对了而已,听说太皓将军还在金唐城居住,末将便先来拜见太皓将军了。” 太皓问道:“听说你是今年的武科状元?” 昝霖道:“回将军,末将是今年刚刚考中的武科状元,皇上特意任命末将为金唐城的守城大将,末将定会尽职尽责,保护金唐城的安宁。” 太皓笑道:“好,有半錾大人和昝霖将军这样的才干在,金唐城必定安定太平。” 半錾问道:“昝霖将军的老家在何处?” 昝霖道:“末将家在山霜城。” 半錾道:“这山霜城可是我们东方帝国第五大城池,看来昝霖将军的出身定是极为不凡呐。” 昝霖摇头道:“不不……末将出身在一户普通百姓家中,阿爷阿娘都是以种地为生。但是我自小便拜师学艺,师承‘黑白山七侠客’的赤天师父,跟着赤山师父学习刀法十年,终于学有所成,回到山霜城又呆了一年,才选择去参加科举考试,成为了一个武状元。” 太皓道:“原来昝霖将军是‘黑白山七侠客’的赤天的徒弟,本官也认识一个兄弟,我与他曾一同到北方任职……” 昝霖道:“将军说的苍谷师兄吧,他一直是我的榜样,他也是一位武状元,我也是跟随苍谷师兄学习,也去参加了科举考试。” 太皓道:“你师父赤天很厉害,虽然是一位江湖侠客,却培养了两位武状元,还都成了东方帝国的将军,真是令本官佩服不已啊。” 昝霖听到太皓的话,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师父的武艺高强,作为他的徒弟,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师父的栽培和教诲。我也会继续努力,不让师父失望。” 太皓点了点头,对昝霖的评价更加高了。他相信,有了昝霖和半錾这样的才干,金唐城一定能够繁荣昌盛。 几日之后,延方先生来到了金唐城。 太皓热情地欢迎延方先生的到来,原以为他是奉朝廷之命而来,然而延方先生却透露自己是秘密行动。 太皓对此甚是惊讶,急忙问道:“敢问延方先生为何事而来?” 延方沉声道:“太皓大人,皇上虽然在给你的圣旨中封你为骠骑大将军,但是却遭到了朝中很多官员的极力反对。因为皇上曾说过,南北两场战争的主帅,谁先取得胜利,谁就会被封为骠骑大将军,赐金印、锦袍,加太子太保衔。可是皇上在为太皓大人封官进爵之后的第三天,北方的战事也取得了胜利。所以很多官员认为皇上应该收回成命,要封少灵驸马为骠骑大将军。所以……” 太皓打断了延方先生的话,回应道:“怪不得皇上不让我回都城,接受正式封赏,既然如此,皇上收回成命便是,可如今新任金唐城主也已到任,皇上为何还要把我留在金唐城呢? 延方先生回应道:“毕竟君无戏言,圣旨已下达,怎能说收回便收回。皇上当然不愿重用少灵驸马,可朝中那么多大臣的反对,皇上又不能不管不顾,所以只得等到少灵驸马班师回朝之后再做定夺。现在少灵驸马还未回到千风城,但是叛军的流毒已在南方集结大军,再次造反。” 太皓问道:“这叛军的流毒是……” 延方道:“就是叛军首领夭思乙带领的队伍。” 太皓惊疑道:“少灵在北方赢得了胜利之后,为何没把他给杀了,还让他跑去南方再次造反?” 延方先生见太皓对北方局势茫然无知,便向他轻轻道来。 原来,半年前,叛军内部暗潮涌动,那卒干发动兵变,夭思乙不幸被捕。那卒干暗中吩咐一名忠诚的手下将其处决,然而,那名手下心慈手软,夭思乙得以逃脱。他带着一支侍卫队远赴南方,自立为帝。 然而,命运弄人,那卒干仅仅做了四个月的皇帝,便被其子那戟叉所弑。那戟叉乃昏庸无能之辈,自称皇帝后不再倚重“四大邪魔”“四小鬼”,以及叛军阵营中的武功高手。他偏爱溜须拍马之徒,这便让讨贼大军有机可乘,攻城略地如破竹。很快,被占领的所有城池皆被攻破,那戟叉逃往莫川城,最终自缢而死。 少灵驸马所率领的讨贼大军大获全胜,胜利的喜悦弥漫在空气中。然而,夭思乙在南方集结多路大军,再次造反称帝。皇上决定让太皓与少灵再次一较高下,谁能将夭思乙彻底斩灭,谁便能封为骠骑大将军。这是一场关乎荣誉与权力的较量,也是一场决定国家命运的战役。 第191章 太皓奉旨伐叛军 延方先生继续说道:“因此,老朽今日前来,旨在将此消息传达给太皓大人。在少灵驸马尚未行动之前,太皓大人可尽早采取行动,将叛贼夭思乙擒获。届时,骠骑大将军之位仍将归太皓大人所有。” 对于太皓而言,与少灵争夺名声和利益可谓无可厚非,毕竟为朝廷平定叛乱乃是每一位热爱国家的志士的职责所在。然而,将此事作为比试的条件或许并不合适。 太皓直言道:“多谢延方先生的提醒,可是我却认为,为朝廷平定叛乱是每一位爱国之士的职责所在,而不应该成为我与少灵争名夺利的竞技场。如果少灵比较看重骠骑大将军这一官职,那此仗由他去打便是,我太皓可为少灵驸马做随从。” 延方先生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这可不应该是一位朝廷命官该说的话,太皓大人,虽然老朽来的时候已经猜到你会这么说,但是老朽还是来了。因为老朽深信,朝廷需要太皓大人这样卓越的才干。说实话,不论谁能够成为骠骑大将军,他都有机会成为东方帝国未来的……” 听到延方先生突然停顿,太皓问道:“成为东方帝国未来的什么?” 延方先生捋须道:“不能再说了,太皓大人自行体会,天机不可泄露,老朽也不能多说。老朽可向你透露,夭思乙现在矩川城,趁现在他们还未发展壮大,太皓大人可速速前去平叛,切勿将大好前程让与他人啊!” 太皓道:“延方先生,我记下了,可我仍然不会先行带兵出击,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不会为了抢功劳,而违反规则,这对少灵是不公平的。” 延方先生听后,笑而不语。当日午后,延方先生匆匆离去,留下了太皓独自在沉思。那未尽之言,如同迷雾般缭绕在太皓的心头,他琢磨着自己是否有机会成为东方帝国未来的何等存在。然而,思绪却如野马奔腾,一时间无法驾驭。太皓默默地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延方先生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问和期待。 半个月后,朝廷的谕旨降临在太皓手中。圣旨中写道,太皓将担任东路讨贼军的主将,率领一万勇士前往矩川城平定叛乱。他将与少灵统领的西路讨贼军同步起兵,皇上下令务必生擒夭思乙,并且将其押解至都城觐见圣上。 与朝廷的谕旨一同抵达金唐城的,还有朝廷派遣的一万士兵以及一名副将。当太皓瞥见这名副将时,心中不禁一震,原来这位面容熟悉的男子竟是曾经陷害过自己的原千风城城主子皿。面对太皓的目光,子皿却泰然自若,毫不避讳地行礼道:“末将拜见太皓将军!”他似乎已经抛却了过去的恩怨,以随从的身份对待太皓。 太皓拱手道:“真是出乎意料,子皿城主竟然也投身武将之列。” 子皿含笑回应:“皇上之命,我等岂能违背。如今末将能够成为太皓将军的副将,实乃天作之合!太皓将军在抗倭之战中英勇无畏,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名震东方帝国,成为末将心目中的楷模啊。” 太皓谦虚地说道:“子皿大人过奖了,我哪有如此能耐。还请子皿大人传达命令,让将士们先休息整顿,我们决定于……三日之后起程,前往矩川城。” 子皿沉思片刻后说道:“太皓将军,您或许不知,这些士兵日夜兼程赶到金唐城,刚刚才安顿下来,三日之后便要出发,他们实在难以承受。依末将之见,至少需要休息数日方可。” 太皓点头表示同意:“子皿大人所言极是,那就定在七日之后起兵!” “七日亦不可。”子皿苦笑着摇了摇头,“七日的时间,将士们怎能恢复元气?依末将看,至少得十日。” 太皓做出决定:“好,那就听从子皿大人的建议,十日之后起兵!” 太皓从一名校尉的口中获悉了令将士们疑惑的消息,原来,东部讨贼军的副将原本应该是苍谷,然而在出发的前一日却不可思议地换成了子皿。太皓心知肚明,子皿乃是少灵驸马的亲信,他们如此安排自己的副将,无非是为了让太皓处于劣势,毫无疑问,这是为了对少灵施以援手。太皓对此毫不在乎,因为他始终在为朝廷的利益考虑,只要能将叛军消灭,无论是少灵还是他自己取得胜利,都是东方帝国的胜利。 在这期间,太皓让若水在金唐城等待着自己,等他赢得战争的胜利之后回来接她。若水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太皓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危。 十日之后,太皓与子皿率军出发。一路上子皿大人想尽办法拖延,使得大军行进速度极为缓慢。子皿副将向太皓建议每到一村一寨都要歇息一下,以恢复体力。 太皓便向子皿说道:“本官明白子皿大人的用心,因为子皿大人体谅将士们的身体,但是这一路上每一村每一寨相隔地都很近,有的甚至相隔不足五里,一村一寨都要休息是否有些不妥了?” 子皿回应道:“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参加了北方平叛之战的,他们最近一直在行军,末将认为必须要让他们好好休息,以免还未到矩川城,将士们就累倒下了。” 太皓明白自己无法说服他,于是不再与他争辩。就这样,他们每到一村一寨都要停下歇息片刻。在将士们之中有一个名为止纶的校尉,一直看不惯子皿的做法,便在一座村落过夜时,悄悄来到太皓营帐中,向太皓讲述将士们对子皿的意见。 止纶道:“太皓将军,这子皿副将一直延误军程,恐怕会影响我军士气吧。” 太皓叹气道:“子皿副将看似一直在延误军程,其实另有用意……这样慢慢行军也好,可以让将士们少受苦。子皿副将用心良苦,让将士们多体谅一些。” 止纶皱眉道:“但是将军,时间就是胜利的关键。若是让叛军有时间壮大,恐怕会对我们的讨贼大业造成很大的威胁。” 止纶见太皓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离开千风城时,家兄曾叮嘱过我,一定要听从太皓将军的指挥,不要被子皿给带入歧途。” 太皓问道:“你家兄是谁?是我认识的吗?” 止纶道:“家兄名叫止维,他曾和太皓将军一起共事过。” 太皓惊讶道:“原来你是止维副将的弟弟,怪不得你们的名字那么像。止维副将为何没有跟着过来,他现在还好吗?” 止纶道:“家兄因为在战场上负伤,所以不能再出战,留在千风城养伤呢。” 太皓问道:“止维副将哪里受了伤?” 止纶道:“家兄的左胸被叛军的长枪刺中,不过现在已无大碍了。” 太皓微微点头道:“那就好,等回到千风城之后,我一定会去看看他。” 止纶问道:“可是将军,现在我们这一路上行军,真要如此之慢吗?卑职只是想说,太皓将军才是这支军队的主将,如若耽误了军情,受到皇上责罚的将会是太皓将军啊。到时候子皿副将把所有的事往您这个主将身上一摊,皇上也只会治您的罪啊!” 止纶言辞间的暗示让太皓陷入深沉的思索之中,他渐渐意识到事情并非如他所愿那般简单。子皿的动机很可能是要置自己于死地,毕竟他曾陷害自己身陷囹圄。这一次,他的最终目标极有可能将自己再次送进牢狱的深渊。 想到这里,太皓向止纶问道:“你的话我会考虑的,你可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什么名字?” 止纶道:“眼下我们所驻足之地叫无名村,是洪川城境内的下辖村落。” 太皓道:“这洪川城我好像有听说过,但在哪里听到的却一时想不起来了。止纶校尉,你可先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明日一早你再来找我,到时候,我会将我的想法告诉你。” 止纶默默离去,太皓独自留在帐篷中,心中思绪纷飞。他曾怀揣着对子皿的理解和信任,相信他只是为了确保少灵能早日取得战争的胜利。然而,现在看来,这个信念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太皓回想起子皿的一些举动,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子皿的真实目的可能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或许,止纶所说的才是事实真相——子皿故意拖延时间,以便之后向朝廷上书,将延误军机的罪责推到他身上,进而置自己于死地。 这个想法在太皓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陷入深深的苦恼之中。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开始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更加警惕。现在,他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是否应该揭穿子皿的阴谋,或者继续沉默,接受可能的军法处置。 在深思熟虑之后,他深知自己不能与子皿公然对抗,否则很可能引发军中的骚动。这一万名将士都是他从千风城带来的,其中有多少是他的亲信,这是一个无法确定的数字。因此,他决定默默地将子皿抛弃,自己独自带兵赶路。然而,如今在他这些士兵中,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校尉止纶了。 次日一早,止纶来到太皓的营帐之中。 太皓真诚地向止纶问道:“止纶校尉,本官可以相信你吗?” 止纶闻言,不禁感到一阵困惑,他无法理解太皓话语背后的深意,不知该如何作答。太皓察觉到了止纶的无言,于是并未追问,因为他深知在这一万名将士中,除了止纶,他已无处可寻信任之托。 太皓正色道:“无论止纶校尉可信与否,本官也只能与你商议了。” 止纶以谦恭的姿态拱手道:“太皓将军,请您放心,卑职绝对值得信任!” 第192章 太皓路过洪川城 太皓眼神沉静地凝视着止纶,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期待:“在这万名将士中,究竟有多少值得我信赖的?”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这个问题深感困扰。 止纶恭敬地低下头,双手捧着胸前的盔甲,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太皓将军,这些将士中,有一部分曾受苍谷将军统领,而另一部分则由家兄止维所领导。在卑职看来,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忠诚可靠的。” 太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他深知信任是一种宝贵的财富,尤其是在战场上,只有拥有一支绝对忠诚的军队,才能在千变万化的战局中稳操胜券。 太皓沉思半晌,说道:“前面将到达洪川城,我会到城中拜访这里的城主,并且在洪川城内游玩一番,我会拉着子皿副将一同去,你们在城外等候。” 太皓从怀中取出一块“将军令”交给了止纶,吩咐道:“今晚戌时,你拿着‘将军令’,号召全体将士连夜出发,赶往矩川城。” 止纶刚欲探询缘由,然而子皿却突如其来地踏入了太皓的营帐之中。太皓默默地示意止纶退下,而子皿则向太皓拱手致意,微笑道:“太皓将军,昨晚可曾安眠?” 太皓笑道:“昨夜睡得很好,多谢子皿大人挂念!” 子皿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他走到太皓身旁,轻声说道:“太皓将军,你似乎有些心事,是否愿意与末将分享一下?” 太皓略微一愣,然后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后说道:“子皿大人,不瞒你说,这一路行军劳累,多少有些内心空虚啊!” 子皿听完,哈哈大笑道:“我明白太皓将军的意思,前面我们就要经过洪川城了,这洪川城可是美女如云呐,太皓将军何不去消遣消遣?” 太皓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欣赏和好奇:“子皿大人果然心思敏捷,我正有此意。洪川城美女如云,或许能让我放松心情,重新振作起来。” 子皿以为太皓是在顺从他的意思,而继续拖延行军时间,却不知这一切都在太皓的计划之中。随即,他们开始行军,行了约十几里路便到达洪川城外,太皓向众将士高呼道:“众位将士在城外等候,本官要与子皿副将一同进入城中办点事!” 一些将士顿时议论纷纷,认为又是在耽误行军进程,有一名校尉还直接高声喊道:“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我们几时才能到达矩川城!”语气中带着些许对太皓和子皿的不满。 子皿回应道:“服从命令是每一位士兵的天职,太皓将军命令你们在城外等候,你们就不要有丝毫反抗,不然小心军法处置!” 将士们不敢再抱怨,只得在城外等候。太皓与子皿便进了洪川城中,子皿向太皓道:“太皓将军,等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太皓问道:“子皿大人对这里很熟吗?难道曾经来过这里?” 子皿答道:“算不上很熟,只是曾经来过一次,当时奉先皇玄禺之命来到这里调查一些事情。不过,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些洪川城的美女,她们可都是闻名遐迩啊。”太皓微微一笑,对子皿的话感到好奇和期待。 他们两个在城中闲逛,太皓被洪川城的繁华景象所吸引。街道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各种货物应有尽有。艺人们表演的歌舞、杂技等也吸引了许多观众驻足观看。 不知不觉中,太皓和子皿来到了一家名为添香楼的青楼门前。楼前挂着红色的灯笼,透着一股诱人的气息。子皿微笑着对太皓道:“太皓将军,这里可是我听说的绝佳之地,里面的女子们才情出众,堪称洪川城的一大奇观。” 太皓心中一动,对于子皿所说的话感到好奇。他微微点头,示意子皿带他进去。 他们进入添香楼内,只见里面装饰豪华,气氛热烈。舞台上一群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正在舞动,姿态万千,婀娜多姿。台下坐满了寻欢作乐的客人,大声嬉笑、赞叹着。 子皿带着太皓坐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一名妖娆动人的女子随即走了过来,微笑道:“贵客请享受,我是这里的头牌花魁如霜,请问两位需要什么服务?”她声音婉转动听,不由得让太皓心旷神怡。 太皓微微一笑,沉吟片刻后说道:“如霜姑娘,先来些酒菜如何?” 女子点头答应,不久后,桌上便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和酒水。太皓和子皿开始畅谈起来,享受着眼前的美食,子皿搂着如霜,又吩咐老鸨找来了一个叫如雪的女子陪在太皓身边。 喝到兴起之时,子皿拿出一些银两交给了老鸨,自己便带着如霜姑娘去了二楼的包间,他向太皓笑道:“将军,等我片刻,完事就下来。” 太皓点头道:“子皿大人要玩得开心啊!” 太皓目送着子皿迈步登上二楼的包间,回眸一瞥如雪姑娘,轻轻道:“如雪姑娘,有你相陪,实属荣幸。此刻,我不得不暂时告别,前往拜访一位故友。待我那位兄弟归来时,请转告他,我去城中拜访好友了,你们继续陪伴他畅饮作乐,享受欢愉时光,等着我回来。” 如雪闻言,微微一笑,颔首道:“太皓公子,您尽管去忙您的大事,我会好好招待这位贵宾的。”她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悦耳动听,透露出一股温柔和关怀。 太皓轻轻点头,深情地看了如雪一眼,然后转身离去。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却又显得从容不迫。 通过一路上的询问,太皓得知了城主府的位置。他沿着繁华的街道,来到了一座宏伟壮丽的建筑前。这座建筑高大雄伟,门楼上镶嵌着金碧辉煌的琉璃瓦片,映衬着太阳的光芒,闪烁着绚丽夺目的色彩。 在城主府一名家丁的引领下,太皓走进城主府,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宁静和优雅。庭院里修竹葱茏,花香四溢,几只美丽的仙鹤在悠闲地散步。他沿着青石小径,穿过花坛,来到了一座雅致的小亭子前。 小亭内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和几把靠椅,桌上放着一盏精美的琉璃灯。尽管是白天,这盏琉璃灯却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不时还有淡淡的香气从中散发出来,太皓感到相当奇特。一位女仆送来一壶茶水,并为太皓倒上一杯。太皓坐在桌旁,抿了一口茶水,心中感到宁静和舒适。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从远处走来,他是洪川城的城主。他神态从容自信,目光深邃而睿智。太皓站起身,向他拱手行礼道:“在下太皓,拜见城主大人。” 城主微笑着还礼道:“太皓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在下是洪川城城主禄祥,将军请坐!”他伸手示意太皓坐下,自己则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太皓道:“禄祥大人,慕名而来,多有叨扰。我此次带兵路过洪川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前来拜访一下禄祥大人,希望能在此呆到晚上戌时过后再离开。” 禄祥直言道:“既然是行军,不是应该快马加鞭,为何要如此拖延呢?” 太皓叹气道:“禄祥大人有所不知,军中遇到了一些麻烦,只能出此下策了。” 禄祥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多问了。太皓将军来得正好,今日本官会在滕王阁设宴招待洪川城内的各界名流,将军不妨跟随本官一同赴宴。” 太皓微微一笑,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禄祥大人的好意,我自然愿意陪同大人一同赴宴。” 此时子皿在添香楼从包间内出来,没有看到太皓,而如雪也暂时离开了。子皿便以为太皓带着如雪也去包间享受欢乐去了,他便继续坐在桌子上饮酒听曲。 一个时辰之后,太皓仍然没有回来,子皿不禁心生感慨:“这太皓将军的身体实乃令我艳羡不已!”他暗自赞叹着太皓那强健有力的身躯,宛如一座不倒的山岳。 可是,如雪突然来到子皿身边,让他不禁疑惑,问道:“那位和我一同来的兄弟,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如雪回应道:“公子,我正要告诉你呢,那位和你一起来的公子让我转告你,说他去城中拜访好友了,让我们陪你继续畅饮作乐,享受欢愉时光,等着他回来。” 子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敏锐地察觉到太皓是故意撇下他,独自率军离去的事实。一阵慌乱之下,他急忙离开了添香楼,纵身跃上战马,朝城外飞驰而去。然而,当他抵达城外时,却发现将士们仍在原地等候,毫无离去的迹象。 子皿放下心来,向止纶问道:“太皓将军没有回来吗?” 止纶回答道:“太皓将军不是和你一起进的城吗?怎么你自己回来了,太皓将军去哪里了?” 子皿没有回应他的话,开始思考太皓可能的去向。他不禁感到疑惑,为何年轻的太皓会在这里有曾经结识的老友呢?而且在他们进城的时候,太皓并没有提及自己有朋友在这里。随即,他想到太皓极有可能去拜访洪川城的城主去了,身为一名朝廷命官,都会有个惯例,就是每到一座城池,都要去与那座城池的城主结交一番,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地位,这便是所谓的逢迎之谊。当下,子皿又重回了洪川城。 与此同时,太皓随着禄祥城主的步伐,来到了滕王阁。他登上这座高耸入云的楼阁,远眺江水两岸的美景,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禄祥向他介绍道:“这座滕王阁曾是滕王所建,历经战火摧残,如今重建而成,但是仍然保留了许多古迹。最有名的当属大才子王勃为滕王阁所作的《滕王阁序》,这《滕王阁序》又名《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在本官看来,文章写得极为精妙,堪称千古绝唱!” 说着,禄祥将太皓引向一面石墙前,墙上挂满了匾额。其中,位于中间位置上的一块匾额上写着一篇密密麻麻的文章,那正是王勃所作的《滕王阁序》。太皓轻声读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 第193章 滕王阁太皓赴宴 太皓细致地品味完《滕王阁序》,忍不住赞叹道:“这篇文章真是字字珠玑!” 禄祥微笑着点头称赞:“观览整篇《滕王阁序》,辞藻雅致,文笔飞扬,堪称大赋之作。其韵律和谐,声调铿锵有力,对仗工整,无一不精。叙述有条不紊,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又如明珠走盘般完美呈现。情感的抒发恰到好处,或深沉凝重,或昂扬激荡,高低起伏间展现无限魅力。描绘景色绚烂多姿,如画如诗,生动逼真。援引历史典故,引经据典,纵横捭阖间游刃有余。此文之所以被世代广为传颂,流芳百世,不仅因其卓越的才华,更因其高尚的人格魅力。阅读之后令吾辈身心舒畅,掩卷之后回味无穷……” 此时,一位娇美婢女轻盈地走到禄祥身旁,声音如丝缕般温柔:“大人,盛宴即将开始,请您前往入席。” 禄祥点了点头,便与太皓一起走进了滕王阁上的宴会大厅。阳光透过华丽的帘幕洒在宴会大厅内,金碧辉煌的装饰尽显豪华气派。厅内摆放着精致的桌椅,上面铺着华丽的锦缎,桌上陈列着琳琅满目的美食佳肴。来自城内各界的名流贵客们穿着华服,带着矜持而优雅的微笑,相互寒暄着,交流着彼此的近况和风雅之道。 禄祥以温文尔雅之态,微笑着向各位宾客拱手行礼,而宾客们也热情地回应着。禄祥接着向宾客们介绍道:“诸位,容我为您引荐一位贵宾,这位是太皓将军,他途经我们洪川城之际,本官便亲自邀请他前来参加今日的盛宴。” 一名老者闻言,急忙站起身来,问道:“可是那位抗倭英雄太皓大人?” 太皓拱手道:“回前辈,正是在下。” 那老者急忙端起酒杯向太皓敬了一杯酒,赞叹道:“久闻太皓将军的英勇事迹,今日能与您共聚一堂,实乃老夫之幸。” 众宾客纷纷附和,为太皓鼓掌欢呼。太皓微笑着回应道:“诸位过誉了,我只是尽了一份官员的职责而已。” 禄祥见气氛热烈,适时地引导着话题,向宾客们介绍起其他嘉宾。一位文雅的书生被引荐上台,他手持一卷古籍,眉宇间透着一股才气。禄祥说道:“这位是我们洪川城的文化名士尚谦,他的诗词歌赋曾被誉为‘文苑奇葩’,今日他也特意赶来与各位共赏盛会。” 众位闻言,一片赞叹声起。那书生微笑致意,谦逊地说道:“感谢禄祥大人的抬爱,我只是一介书生,不敢当此美誉。” 接着,禄祥庄重地向诸位宾客讲道:“诸位贵宾,本官谨代表洪川城官府,对各位的光临表示最热烈的欢迎之意。今日我们聚集于此,旨在以情感之桥,心灵之纽带,加深彼此间的了解,为未来洪川城的建设事业贡献更大的力量!诸位在座的名流雅士,或文采斐然,或武艺超群,或商界翘楚,或江湖隐者,皆为洪川城增添了辉煌的光彩。尔等为城市作出的贡献,犹如夜空繁星点点,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今日宴会,乃设宴款待嘉宾之仪,愿此盛会能进一步巩固友谊,增进团结。让我们共同举杯,以此美酒表达本官对各位的谢意!” 言罢,音乐飘然而起,悠扬的笛声如丝如缕,柔和的琴音如泉如溪,激昂的鼓声如雷如电,在空气中回旋舞动。这盛大的夜晚,被音符的魔力所点缀,欢乐的氛围愈发浓郁。 随着音乐的婉转起伏,舞女们穿着绚丽的舞裙轻盈翩跹起舞。她们的舞姿曼妙动人,如同彩蝶舞动于花海之间。伴随着乐曲的节奏,她们的动作如云烟缭绕,令人陶醉其中。 宴会上,禄祥大人不时地举杯邀名流共饮,相互间敬酒致意。他们畅谈国家大事、朝堂风云,分享自己的政治心得和生活感悟。言辞间流露出对国家繁荣昌盛的美好愿景和对百姓幸福的深深关怀。而名流们则各抒己见,以自己的智慧和见解为宴会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风采。 宴会进行到一半,乐队突然演奏起了悠扬的琴曲。一时间,整个宴会厅静谧下来,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官员们放下酒杯,倾听着这美妙的音乐,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而名流们也纷纷沉醉其中,忘却尘世烦恼,只留下心灵与音乐的对话。 在音乐的引领下,那如诗如画的舞姿和细腻的情感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景。众位宾客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感受着音符的魔力,沉浸在美好的氛围中。这一刻,一切烦忧都被抛诸脑后,只留下灵魂在音乐的海洋中翱翔。 就在此时,一位士兵悄然踏入宴会厅,他轻轻地在禄祥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禄祥向他示意太皓的方向,士兵随即转向太皓,轻声告诉他:“将军,外面有一位名叫子皿的将军,声称要与您见面。”太皓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得知此事。 太皓随即向禄祥大人示意一下便离开了宴席,缓步走下滕王阁。他看到子皿被士兵挡住,于是停下脚步。太皓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朗声笑道:“子皿大人,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子皿道:“太皓大人,你好生快活呀,既然到这里来潇洒了。” 太皓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子皿大人啊,当时在添香楼您可是畅快地尽情享乐呢。没有打扰你,便独自去拜访洪川城的城主大人了。” 子皿不满地抱怨道:“我早就料到你会前往城主府,果不其然,我到城主府里寻你之时,一位家丁告知我城主正在滕王阁参加盛宴,于是我立即追寻而来。可没想到太皓将军你居然就在这里!我明明曾带你品味那添香楼的美妙之地,而你竟将更佳之处瞒着我,实在令我愤懑不已!” 太皓赔礼道:“子皿大人莫生气,莫生气!走走走,我带你到滕王阁上也参加宴会去。”说完,便拉着子皿朝滕王阁上走去,到了宴会大厅,太皓对在座的各位介绍道:“禄祥大人、各位贵宾,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讨贼大军的副将子皿大人,子皿大人曾经是千风城城主,后来为朝廷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禄祥微笑着点头,对太皓说道:“太皓将军,这可真是一场惊喜啊!这位子皿大人,本官是听说过的,在朝中可是皇上身边的得力干将啊!曾在千风城建立起不朽的功勋。” 众宾客闻言纷纷起立,向子皿致以热烈的掌声和敬意。子皿微微颔首,表情略显严肃地说道:“各位不必多礼,真是过奖了,要是论功勋,我可没有太皓将军的功勋卓著。今日能与各位同席共饮,实属荣幸。” 子皿落座之后,开始与身边的宾客开怀畅饮。太皓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原本计划要拖延时间,让添香楼的两名青楼女子陪伴着子皿,直至戌时过后再离去。然而,没想到子皿竟能寻觅至此,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在这里尽情玩乐,等到戌时过后再离开吧。 禄祥见气氛越发热烈,适时地引导着话题,继续向宾客们敬了一杯酒。这时,一位身着华丽锦袍的贵妇人走上前,她手持一幅精美的绣品,微笑着向禄祥请教道:“禄祥大人,这幅绣品是我亲手制作的,不知是否还有不足之处?” 禄祥端详了片刻,赞叹道:“冉媪夫人的绣艺真是高超,这幅绣品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细节处理都堪称完美。真是让本官叹为观止!” 那贵妇人欣喜地笑了起来,谦虚地说道:“禄祥大人过誉了,我只是尽力而为了。能得到您的认可,实在是我的荣幸。” 禄祥笑道:“冉媪夫人总是这么谦虚。”他随之向太皓介绍道:“太皓大人这位是我们洪川城有名的绣娘冉媪夫人,洪川城的百姓都称她为冉婆,因为她巧手天成、技艺超群,深得百姓喜爱。” 太皓闻言,便从禄祥手中接过了冉媪的那幅绣品,随即向冉媪夫人不停地进行着夸赞。太皓欣赏着这幅令人惊叹的绣品,其精细的手工和华丽的图案无一不展现出绣娘的精湛技艺和无限创意。每一针每一线都如诗如画,细节之处彰显出无尽的匠心和热情。色彩的运用更是精彩绝伦,各种色调相互交织,形成一幅充满活力和生机的画面。无论是从远处欣赏还是近处细看,都能发现更多的美丽细节。 太皓对冉媪夸赞一番后,便将那幅绣品还回了禄祥手中。冉媪对禄祥道:“大人,我想将此绣品就赠送给大人了,以感谢您对洪川城做出的贡献。” 禄祥并没有推辞,连声道谢,便让一旁的随从将绣品收了起来。 就这样,他们一直在滕王阁饮酒作乐至天色完全变黑。太皓见子皿喝得正在劲头,便故意到他身边,说道:“子皿大人,天色不早了,我们该离开了,不然又要耽误军机。” 子皿佯装醉意道:“你说什么?来喝酒,继续喝!” 太皓见状便不再叫他,子皿以为太皓上当了,内心极其兴奋,岂不知这一切都在太皓的预料之中。 随着戌时的到来,城外的讨贼大军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们如同燃烧的火焰,无法再被压制,直接向太皓和子皿发起了猛烈的抨击,他们的言语如同狂风暴雨般激烈:“主将和副将都去城中享乐,留下我们在这里干等干什么?就这样还带兵打仗呢,江山就是毁在他们这样的将领手中的!” 此刻,止纶挺身而出,手中握着“将军令”,他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响彻云霄:“太皓将军有令,戌时一到,全军即刻起程!”他的话语如同一道圣旨,让士兵们瞬间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止纶手中的“将军令”,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他们急忙整理自己的军容,按照严整的队列排列起来。在止纶的引领下,一万名将士如同一支利剑,直指远方,开始了他们的征程。 第194章 讨贼军到达矩川 在滕王阁的这场盛宴中,一直持续到了亥时。宴会的尾声伴随着宾客们的离去,禄祥城主向太皓和子皿说道:“两位将军,夜幕已经降临,依本官之见,二位不如留在城中暂歇,待明日再领兵起程如何?” 太皓谦虚地推辞道:“我觉得还是不必了,今日感谢禄祥大人的热情款待,我们得连夜赶路了,以免耽误军情。” “唉……”子皿轻叹一声:“太皓将军,既然禄祥大人如此挽留,我们明日行军便是,那些将士们也已疲惫不堪,我们就在这洪川城中休憩一夜吧。” 太皓犹豫道:“可是……” 子皿道:“不要再多说了,太皓将军,我今天喝得烂醉如泥,哪还有力气行军呢?你就可怜我一下,让我在这洪川城中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太皓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子皿大人之见吧!” 当太皓露出无奈的神色时,子皿不禁发出一声轻笑。他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的拖延行动取得了成功。禄祥派遣手下为太皓和子皿安排了住处。为了确保太皓不会趁着夜晚逃跑,子皿主动提出与太皓同住一间房间,太皓只得答应了。 深夜时分,太皓起夜之时不慎吵醒了子皿。被惊醒的子皿也迅速起身,整晚都紧紧盯着太皓。太皓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嘲笑道:“子皿大人,您可真是精神饱满啊!您是怕我偷偷溜走吗?作为我们讨贼大军的副将,我怎么能够抛下您独自离开呢?” 子皿闻声后,未作回应,只是假装沉睡。 次日一早,子皿醒来后,看到太皓还在一旁熟睡着。他欲要轻声唤醒他,却在心中思索:就让他沉溺于梦境吧,毕竟耽误军情的罪魁祸首是他,这不正合我意吗?若按照如此发展下去,当军队行至矩川城时,少灵驸马早已战胜归来。 子皿耐心等待,直至日上三竿,太皓的沉睡依旧。他心生疑虑,急忙返回房间,连声呼唤太皓的名字,却未得回应。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掀开了太皓身上的被子,再度喊叫,然而依然毫无动静。 实际上,太皓一直在装睡,因为讨贼大军已经踏上征程,他现在故意拖延时间,目的是牵制子皿,阻止他追随讨贼大军,以免给队伍带来更多麻烦。 子皿翻遍了太皓身上的衣服,发现“将军令”不见了,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太皓这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子皿骑在自己身上,忙问道:“子皿大人,你在做什么?” 子皿从太皓身上跳下来,问道:“太皓将军,你的‘将军令’放哪里了?” 太皓佯装不知情,回应道:“‘将军令’不是在这吗?”他边说着边向怀中摸去,却怎么也找不到。急忙向子皿问道:“子皿大人,令牌被你拿走了?快还给我,要是给我弄丢了,我可是会受到军法处置的。” 子皿义愤填膺,声嘶力竭地辩解自己绝无所犯。太皓则故作疑惑地在自己身上翻找,床上床下皆无所得。 不一会儿,子皿恍然大悟,他确信这一切都是太皓所为。急忙奔出门外,飞身上马,便向城外疾驰而去。太皓急声喊道:“子皿大人,你这是要去哪呀?” 然而,子皿对太皓的呼喊充耳不闻,毫不理会。太皓也急忙跃上一匹战马,紧随其后。终于,当子皿来到城外时,惊愕地发现大军已经不知所踪。他怒目圆睁地质问太皓:“太皓将军,军队去了何处?” 太皓假装惊讶地回应道:“子皿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我们的军队不是一直在城外待命吗?现在去哪了呢?难道我们昨晚没回来,他们去别的地方驻军了?” 子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太皓将军,你的‘将军令’为何不见了,私自交给属下的话,难道不怕受到军法处置吗?” 太皓继续故作惊讶地回答:“我明明把‘将军令’放在自己身上的,怎么会丢了呢,子皿大人,昨晚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而且我昨日去洪川城里以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你有没有回来呢?” 子皿冷笑一声,指责道:“太皓将军,你的演技可真是高明啊!你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吗?” 太皓道:“子皿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子皿道:“真没想到太皓将军年纪轻轻,既然有如此计谋。” 太皓此刻再无掩饰之意,微微颔首,冷冷地对子皿斥责道:“子皿大人,我本欲避免与你起争端,因为一军之将与副将间的矛盾,将会让士气涣散。然而,你的行径已令我忍无可忍。自金唐城出发之际,你以种种托辞拖延行军进度,你以为我不知你的居心叵测吗?皇上旨意,欲东、西两路讨贼大军竞相较量。谁能擒获夭思乙便封为骠骑大将军,你素来渴望延误我军进程,以期让少灵驸马取胜。然后,你便可向皇上诬告我贻误军机,待皇上责罚于我。子皿大人,你未免小觑我太皓了。我身为主将,你为副将,本可放任你独行,但你却变本加厉。我若施展《闲猫听海》中的随便一招,定能将你束手缚足于此地,然我并未如此,因为我始终不以为你是一个恶官。因此,接下来,你若愿与我同行,便默默跟在我身后;否则,便回千风城去,我会亲自向皇上上书说明一切!” 太皓的斥责使得子皿瞠目结舌,无言以对。他未曾料到这位年轻气盛、自负满满的青年竟能口出狂言,令其瞬间陷入困惑之中。而太皓则毫不犹豫地驾驭马匹朝西疾驰而去,子皿一时间无法确定是继续追随抑或返回千风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还是鞭策战马加速,跟上了太皓的身影。 太皓和子皿一路急驰,离开了洪川城。在途中,太皓不停地回顾着昨晚的情景,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成功地牵制住了子皿。他明白,只有尽快行军才能确保讨贼大军的顺利行动。 太皓与子皿并肩同行,彼此沉默无语。他们穿越了漫长的一天,终于在黄昏时分追上了讨贼大军的足迹,而此时距离矩川城已不足百里。 太皓从将士之中选出了十余名精锐战士,命令他们先行一步,前往矩川城,去探寻一下矩川城的守军情况,而太皓则带领着余下的大军紧随其后,在距离矩川城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此时,在矩川城里,夭思乙意识到了自己将陷入两面夹击的困境,而他新招募的士兵数量却不足以应对。危急之中,他召集了身边的文武大臣们,在这座行宫内进行了一场朝会。 夭思乙道:“如……如如……如今,洪……洪川城将……将两面受……受敌,我们……该……该怎么办?” 一位年长的大臣缓缓地踏出,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老臣认为,我们必须立即行动起来,奋力抵抗。” 另一位身披铠甲的将军走了出来,说道:“陛下,依臣之见,我们不应与其展开战斗。据臣所知,东方帝国派出了两支庞大的军队,每一支都拥有一万名勇猛的战士。他们分东西两路向我们的矩川城发起进攻。如果我们选择奋力抵抗,胜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臣认为我们应该尽快撤离矩川城,寻找一个易守难攻的避难之地。” 然而,另一位大臣却不同意这种逃生的想法,他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成为逃兵,不能一味地逃避。作为北羽帝国的子民,我们绝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位身着铠甲的将军不禁反问道:“你难道想让陛下沦为一个亡国的君主吗?我们的兵力已经不足八千,如何应对他们超过两万的强大军队?况且,你知道他们的两位主将是谁吗?一个是曾在平河城担任守城大将的太皓,另一个是打赢了那戟叉的少灵。在我们北羽帝国的军队中,有谁能与他们匹敌呢?” 夭思乙思量片刻,说道:“派……派去请……请……请四位国……国师的爱……爱卿,回……回来了吗?” 一名青年官员道:“启禀陛下,昨日收到传信官来报,四位国师今日便会到达矩川城。” 听到这个消息,夭思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之色。他说道:“那……那……那那就太……太……太好了!有……有……有四位……四位国师的智……智慧和力……力量,我……我……我们或许能……能够……找……找到应……应……应对之策。” 他们所提及的四位国师,乃是“四大邪魔”。当初,夭福吉在平河城加冕为帝时,任命尤离、未天、共罔、穷两担任国师之职,正因为有他们相助,才使得叛军的战力倍增。即使在那卒干兵变之后,那卒干仍然对“四大邪魔”信任不减,使他们得以抵挡东方帝国士兵的进攻。然而,那戟叉弑父登基后,却毫不留情地取消了“国师”的地位,“四大邪魔”在愤怒之下,带领着“四小鬼”返回了昆吾山。夭思乙逃离北方后,初时并未得到任何臣子的追随,然而,随着那戟叉弑父谋反的消息传来,许多大臣也纷纷逃往南方,追随夭思乙的脚步。其中不乏曾与太皓有过交集的官员,如伏干鹤、知城港、那钟鼎、聿棋硕等一批背叛过东方帝国的官员。 伏干鹤此时踏前一步,恭敬地开口道:“陛下,臣谨以此言进谏。即便四位国师到来,我北羽帝国仍有可能陷入劣势之中。因为东方帝国所派遣的东路军队主将乃是太皓,此君绝不可等闲视之。臣曾在平河城有幸与他有所接触,他虽年轻,却武功高强,丝毫不逊色于四位国师。因此,臣认为,我方应同时等待四位国师的支援,并率领一支侍卫队迅速撤离,此举并非逃避,而是为了保全实力。” 第195章 四大鬼再遇太皓 夭思乙迟疑道:“依……依……依伏……伏干鹤爱卿,我……我们……要……要……要撤往哪……哪里?” 伏干鹤微微颔首,恭敬地回应道:“陛下,依臣之见,我方宜南行至宜川城,因其城主与先帝乃多年密友,当年先帝登基之际,他更是派使者献上贺函。因此,臣建议我方暂且栖身于彼地,以保留实力为要。” “紧急军情——”一声高喊突然响起,一名侍卫飞速奔入殿内,急报:“陛下,敌军在西门城外咆哮肆虐,气焰嚣张,即刻将发动攻城!” 那位披着铠甲的将军面色一凛,紧迫地说道:“陛下,时局紧迫,四位国师尚未抵达,恳请陛下迅速做出决策!” 夭思乙毫不犹豫,果决地喝道:“撤!” 伏干鹤微微点头,声音沉稳地说道:“陛下英明。”他一挥手,示意侍卫们迅速准备撤离。众位官员及侍卫纷纷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整理装备和武器,为即将到来的撤离做好准备。 而此刻,在矩川城西门掀起战火的并非太皓的军队,而是少灵所率领的西路讨贼军。太皓的大军仍然驻扎在东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尚未踏入战场。 少灵所率领的西路讨贼军,今日抵达矩川城外,便毅然展开了一场猛烈的进攻。作为副将的苍谷,心怀谨慎,建议先派遣一支侦察小队深入矩川城,探明敌军的实力和状况。然而,少灵渴望一战成功,他并未采纳苍谷的建议。 少灵挥舞着战旗,率领部队猛攻矩川城西门,而敌军负责把守西门的主将是知城港。知城港见少灵与苍谷带兵攻来,毫不犹豫地带领手下迎战。两军在战场上激烈碰撞,战鼓声震天动地,但显然,知城港所指挥的军队处于劣势之中。很快,讨贼军如猛虎般冲进了城门,将守军逐渐压制。 与此同时,驻扎在城东三十里的太皓收到了侦察兵的汇报。说矩川城西门处少灵与苍谷两位将军正携一万大军攻入城内。听闻这个消息,太皓立即下令,带领军队赶往矩川城东门。 当他们行进之际,太皓注意到一群百姓正在护送着一辆马车经过。最初,他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其中一个老者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老者让他感到似曾相识。正当他们渐行渐远之时,太皓终于想起了那个老者的身份——伏干鹤。 原来,那群百姓是夭思乙及众大臣、侍卫乔装打扮的,试图逃离矩川城。太皓命令子皿带领大军向矩川城东门继续进发,自己则带领六十余名士兵向伏干鹤追去。 过不多时,太皓便追上了他们,并将他们团团围住。伏干鹤低着头,拖着年迈的嗓音拱手道:“各位壮士,你们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呢?” 既然伏干鹤假装不认识太皓,太皓也并没有直接拆穿他。他瞥了一眼伏干鹤,问道:“这矩川城被叛军占领了,你们怎么还能出来呢?” 伏干鹤道:“我们只是平民百姓,矩川城里不太平,我们只能逃出来了。” “哦?那你们这是往哪里逃啊?”说着,他掀开了马车上的轿帘,看到夭思乙依然衣着华丽,继续问道:“这位公子穿着打扮很有贵族气质,敢问如何称呼?” 夭思乙反问道:“你……你……你……你是谁?” 太皓寻思:曾经在千风城的大牢中,毕络井向他描述过夭思乙的样貌和性格。大概是说“夭思乙性情上有很多不足,而且言辞无序,但精于武艺,尤擅骑射”,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说话结结巴巴,明显患有謇吃之症的男子就是夭思乙了。 当下,太皓下令众将士把这些假装成百姓的官员抓住。夭思乙听到后,急忙出手与太皓对战,但他显然不是太皓的对手,太皓只出两招便将夭思乙抓住了。伏干鹤还在装作无辜的样子问道:“各位壮士,这是为何?” 太皓将夭思乙压在身下,笑着回答道:“伏干鹤大人,你不认识我了吗?” 伏干鹤知道太皓认出了他,便不再反抗,急忙向太皓求饶道:“太皓将军,请您放了皇上!” 太皓笑道:“皇上?一个叛军的首领敢自称皇上,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伏干鹤大人,我且问你,为何要背叛朝廷。” 在伏干鹤回答之前,一阵凄厉的笑声传来,犹如鬼魅在夜幕中回响。太皓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四大邪魔”的标志,看来夭思乙的援兵赶到了。太皓毫不犹豫地运起内力,“嗖”的一声,施展出《闲猫听海》的第一招“翻江倒海”,准确无误地给夭思乙点下了穴道,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紧接着,太皓想要驾驶马车逃离此地,赶到矩川城与大军会合。然而,还未离开,“四大邪魔”中的尤离如鬼魅般闪现,轻盈地跳到了马车的轿顶上。太皓停下马车,也矫健地跳上轿顶,准备与尤离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尤离桀桀的笑道:“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小子到这里来了……” 太皓心知自己与“四大邪魔”的实力不分伯仲,既然已经擒获夭思乙,便无意与他们展开决斗。他试图再次施展《闲猫听海》,然而,当他凝聚内力,手指凌空划过之际,尤离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犹如幽灵一般,轻盈地跳到马车之下。此时,自己带来的士兵与未天、共罔、穷两以及那些乔装打扮成百姓的侍卫正在激烈的战斗。太皓跳下马车之后,与尤离展开对决,数个回合下来,双方势均力敌,太皓正欲再次使出《闲猫听海》,但尤离再度鬼魅般地闪躲开来。 而在旁边,那三个邪魔已经击败了太皓带来的士兵。于是,就只剩下太皓仍在与他们抗衡。尤离冷笑道:“我知道你在吐蕃时拿走了易思的《闲猫听海》,但你却不知道,我们所学的《狸猫拜神》正是你的克星。不过,既然在这里遇见了你,那就快点交出《雪猫扑影》和《闲猫听海》的秘籍吧,否则你就只能死在这里了。” 太皓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五师叔传授给自己的《依猫画虎》秘籍,至今仍悬挂在他位于温川城住所的房梁之上。离开温川城时,他竟然疏忽大意,忘记带走那本秘籍了。 太皓心中一紧,但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定心神。尤离见状,嘲讽道:“怎么?你是不是怕了?若是交出秘籍,我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太皓强忍愤怒,淡定地回应:“尤离,你们‘四大邪魔’虽然厉害,但我太皓岂是省油的灯。想要我的命,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尤离冷笑道:“好大的口气!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话音刚落,“四大邪魔”一齐迅速发起攻击。太皓眼见形势不妙,连忙使出《雪猫扑影》中的招式,与“四大邪魔”周旋在一起。他们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景象都被他们的力量所影响,化作一片混沌。 在这场激战中,太皓不断尝试着寻找“四大邪魔”的破绽,然而“四大邪魔”的身法灵活无比,让太皓始终无法得手。与此同时,太皓心中的焦虑也在一点点加剧。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皓的长剑本来是放在马背上的,一顿混战之后,也不知自己骑的马现在跑去了哪里。 他见到身边倒在地上的士兵手里握着的长枪,便想到在温川城抗倭之时,陌刀可以对付倭国武士的“鬼祟诀”,而鬼祟诀来源于《狸猫拜神》。不容多想,太皓夺了那位因伤势过重躺在地上士兵的长枪,凭着自己观摩来的《依猫画虎》刀法,将长枪比作陌刀,与“四大邪魔”对战。十余回合之后,“四大邪魔”中的未天惊呼道:“他用的武功是《依猫画虎》!” 喊声刚落,“四大邪魔”便停止了打斗。太皓见状,也停止了对抗。尤离惊疑道:“你见过商芒?” 太皓正色道:“你们四个年纪也不小了,却不懂得尊师重道,易思师叔、商芒师叔,你们都应该叫师伯,不要直呼其名,显得太不懂事了!” 穷两道:“你小子少在这里胡扯,你怎么学会的《依猫画虎》?” 太皓道:“何止是我,你问问在东南沿海抗倭的陌刀兵里,有谁不会《依猫画虎》。你们刚才说《狸猫拜神》是我跟七师叔学的《闲猫听海》的克星,那么《依猫画虎》是不是《狸猫拜神》的克星呢?” 尤离道:“你太小看《狸猫拜神》了,你真以为他能对付得了“鬼祟诀”,就能对付得了我们所练的“神出鬼没”了,那些倭寇所练的“鬼祟诀”只是“神出鬼没”的一部分而已。我问你,你既然见过商芒了,那他有没有把《依猫画虎》的秘籍交给你?” 太皓道:“恕不奉告!” 就在此时,伏干鹤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四大邪魔”的身旁,低声劝道:“四位国师,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赶快将皇上救走。” 尤离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知道他们四个无法在短时间内击败太皓,既然如此,还不如暂时撤退,等待时机再次反击。于是,他向太皓喊道:“太皓,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他日我们再与你决一死战!” 言罢,“四大邪魔”跃上马车,带着夭思乙朝南方奔去。太皓心知难以从他们手中夺回夭思乙,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伏干鹤与数名官员、侍卫,相互扶持着欲离现场,太皓并不想放过他们,伸手拉住伏干鹤之臂,沉声道:“伏干鹤大人,您就不要走了!” 顷时,六十余名士兵从地上缓缓站起,太皓下令将这些叛军之官员尽皆擒拿。然而伏干鹤突然说道:“还请太皓将军饶命,莫非您不关心您的儿子在哪里吗?” 第196章 太皓苍谷再相会 听闻伏干鹤此言,太皓仿佛被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神情愣滞。 太皓松开了对伏干鹤的束缚,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对方。随后,以沉稳而威严的声音询问:“请详细说来!” 伏干鹤刚欲启齿,却遭羽箭破空而至,径直射入他的脑门,瞬间夺去了他的生命。 太皓回过头来,目睹子皿驰骋而来,身后浩浩荡荡跟随着上千名士兵,然而射杀伏干鹤的仅是一名弓弩兵。 子皿到太皓身边后,先向士兵下令:“把这十几个叛军官员、侍卫都抓起来!”随即,向太皓问道:“将军,你没事吧!” 太皓怒吼道:“谁让你射的箭?” 子皿闻言一愣,随即解释道:“我以为将军有危险,便下令弓弩兵射死了他。” 太皓厉声问道:“让你去矩川城东门,你回来做什么?” 子皿恭敬地对太皓说道:“太皓将军,实在出乎意料,当我们抵达东门时,尚未展开攻城之战,那位守门将军竟然主动献城投降。他告知我们,夭思乙带领一群官员和侍卫正朝这个方向逃跑,于是我立即率领一千名勇士追击。目前,其他士兵已经顺利进入矩川城了。” 太皓凝视着伏干鹤那冰冷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冷酷的光芒。他心头涌起一股疑惑,无法理解伏干鹤刚才所说的话语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难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不在千风城?一阵寒风吹过,吹拂起伏干鹤身上的衣袂,仿佛诉说着他生前的遭遇。太皓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悲凉之感,思绪渐渐飘远。 子皿突然问道:“夭思乙呢?没抓住他吗?” 太皓没有回答,旁边一名士兵轻声道:“他跑了。” 子皿向那名士兵追问道:“朝哪边跑了?” 那名士兵向南方指了指,子皿急忙纵身跃马,并向身后一千名士兵喊道:“跟我去追!” 子皿带着一千名士兵离开后,太皓才从刚才的疑虑中走出来。他向剩下的士兵喊道:“把这十几个战俘绑起来,带到矩川城去。再来两名将士,把这些尸体就地掩埋吧!” 太皓带领二十余名士兵押着战俘步入了矩川城,此时这座城池已被东方帝国的两路讨贼军所完全占领。止纶在东门内一直等候着太皓的到来,当他瞧见太皓的身影,急忙迎上前去。止纶关切地询问道:“将军,夭思乙是否被您成功抓获?” 太皓不禁叹息一声,回答道:“未能如愿,让他逃脱了,不过子皿副将已经带兵追击。” 止纶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他应该无法轻易脱身,毕竟子皿副将所率领的都是讨贼军中的精锐之师。” 太皓以沉稳的声音询问:“止纶校尉,擒获的战俘皆安置何处?” 止纶微微颔首,回答道:“城中那些自愿投诚的士兵,我们只是收缴了他们的兵器。至于那些官员与将军,则被全部拘禁在了大牢之中。” 太皓伸手指了指自己所俘获的战俘,淡然说道:“那么,请将这些俘虏一并关押入大牢。” 止纶拱手道:“是!”但他并未行动,沉思片刻,补充道:“将军,西路讨贼军占领了城主府、衙门、将军府等地,我们要不要也过去?” 太皓迟疑道:“不用了,以免被他们说,我们是在和他们抢夺功劳,我们东路讨贼军占领了哪些地方?” 止纶道:“我们进入矩川城后,大部分区域都已被西路讨贼军占领,我们只占领了少部分居民区,以及猫神庙和矩川城大牢。” 太皓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把这些战俘关到大牢里去。不管是东路讨贼军还是西路讨贼军,毕竟都是我们东方帝国的讨贼军。” 止纶刚要离开,太皓又叫住了他,问道:“既然矩川城大牢被我们所控制,那么西路讨贼军抓到的战俘关到哪里去了?” 止纶道:“听说西路讨贼军没有抓战俘,无论是奋力抵抗的,还是缴械投降的,少灵将军全部下令就地将他们处死了。” 太皓惊异道:“那样做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止纶押解战俘前往矩川城大牢之后,太皓便带着两名士兵去往了猫神庙。如今,这座庙宇已被东路讨贼军占领,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庙堂的地板上,尽情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而庙内的猫神雕像依旧散发着慈祥的光芒,仿佛尘世的纷扰无法触及它的神圣。几名僧侣沉浸在经文的诵读中,似乎对外界的一切纷争都漠不关心。 一位年迈的僧侣缓步走到太皓身旁,双手合十,轻声念诵道:“阿弥陀佛,施主,老衲乃本庙住持。此庙乃清净之地,恳请施主允诺,让这些勇士们离堂到庙外休息。” 太皓问道:“大师怎知我是这里的主将?” 住持道:“阿弥陀佛,老衲见将军气宇非凡,便知您一定是这些勇士们的首领。” 太皓目光一转,对众士兵温声道:“众位将士,此地乃猫神庙清净之所,尔等皆不宜在此小憩。今日阳光明媚,尔等可在外搭起帐篷,享受一番室外休憩之乐。” 士兵们闻声纷纷起身,匆匆离开庙堂。住持智信双手合十,满心感激地道:“多谢施主体谅。” 太皓凝视着住持,以礼貌的口吻问道:“敢问大师您的法号是?” 智信大师微笑回答:“老衲法号智信。” 太皓微微点头,声音充满敬意:“智信大师,在下名叫太皓,乃东路讨贼军的主将。若猫神庙有任何需要援助之处,敬请告知在下。” 智信大师微微一笑,道:“太皓将军,老衲乃庙中侍奉猫神的一介僧侣,并无所求,只是……”他脸色一沉,继续说道:“老衲观将军气色,似有所恙!恐怕最近有灾祸降临,望将军要多多保重啊!” 太皓疑惑道:“大师何出此言,难道大师会算命?” 智信大师并没有说话,只是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随即便离开了。 太皓轻轻摇头,对智信大师的话未置可否,便缓步离开了猫神庙。他刚踏出庙门之刻,耳畔忽闻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呼唤:“太皓兄弟!” 太皓闻声望去,发现来者是苍谷。他急忙上前作揖,笑道:“苍谷兄,我们又见面了。” 苍谷问道:“太皓兄弟近来可好?” 太皓微微一笑,感慨道:“我很好,苍谷兄如何,你们在城西门与叛军交战之事我已知晓了,有遇到困难吗?” 苍谷笑道:“这些叛军全都不堪一击,很快就被我们打败了。”他话锋一转,向太皓问道:“太皓兄弟,夭思乙有被抓到吗?” 太皓摇头道:“差点就抓到了,但是被‘四大邪魔’赶到把他给救走了。不过,子皿副将已经去追了,希望能追到他们。” 苍谷道:“为何要让子皿去追?太皓兄弟可知道皇上的意图?” 太皓淡淡一笑,语气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皇上的真正意图无非是想让我们东西两路讨贼军比试一番,看谁能成功俘获夭思乙,以此封赏骠骑大将军之位。” 苍谷点头附和道:“不错,皇上正是希望我们相互竞争。然而,太皓兄弟或许不知,东路讨贼军原由我担任副将,但在临行前,子皿却向皇上上书,自荐为东路讨贼军主将,其用心何在,太皓兄弟当有所察觉吧!” 太皓微微一笑,声音中流露出坚定与淡然:“苍谷兄的言外之意我已心领神会,然而对于争夺骠骑大将军的位置,我太皓并无兴趣。纵使没有额外的封赏,我依旧会义无反顾地为国家出征。子皿的心思我早已洞察,这一路上,他想尽办法拖延行程,为了让我军晚到矩川城,费尽了心机。” 苍谷轻叹一声,赞叹道:“太皓兄弟的超然名利之志令我钦佩不已。然而,太皓兄弟是否已经派遣传信官到千风城向皇上汇报战况了?” 太皓淡淡一笑,回答:“尚未,我正等待子皿副将归来,看他是否能够将夭思乙擒拿归案。” 苍谷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可是夭思乙是被‘四大邪魔’救走的,恐怕很难再从他们手中夺回。” 太皓微微点头,接着询问:“苍谷兄,少灵将军如今情况如何?” 苍谷回答道:“他并无大碍,只是急切地渴望能够擒获夭思乙。目前他正在城中四处搜寻夭思乙的踪迹。” 太皓露出疑惑之色,追问道:“据我所知,城中不少官员皆知夭思乙已逃离矩川城。为何少灵将军仍要在城中继续追寻?” 苍谷轻声叹息,言辞间流露出对少灵的不屑:“他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向将士展示他的雄心壮志。与太皓兄弟相比,他心知肚明自己征战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追求名利而已,这并非只是一次这样,早在平河城的战斗中,他便一直如此。” 太皓微笑着道:“说到北方的平叛之战,幸得苍谷兄率领骁勇善战的大军,奔赴平河城,与叛军展开殊死搏斗。若非你的英勇奋战,北方讨伐叛军的战斗恐怕还要漫长地延续下去。” 苍谷谦虚地道:“这并非我自己的功绩,我只是在戴罪立功而已。北方平叛之战的胜利,实际上是得益于这些无畏的将士们的坚定和勇敢。” 太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苍谷兄,我在金唐城的时候,还遇到了你的一个师弟。” 苍谷颔首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昝霖。听闻他如今已荣升金唐城的守护大将。从小我就觉得他聪颖过人,没想到长大了,还真成为了国家的栋梁之才。” 太皓感叹地道:“还是赤天师父的慧眼识才,培养了你们两位成为武状元的徒弟。” 苍谷笑道:“太皓兄弟过奖了!” 他们畅谈至暮色低垂,便想着找一处饭馆以品味矩川城的美食。 就在此时,止纶将战俘押入阴森的大牢后,匆匆回到猫神庙,寻找太皓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太皓将军……”目光扫过一旁的苍谷,不禁疑惑地询问:“苍谷将军,您也在这里啊?” 苍谷淡淡一笑,回答道:“止纶,我是来找太皓兄弟的,你还好么?” 止纶轻轻点头,略带忧虑地回答:“多谢将军的关心,属下还好。”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重:“太皓将军,子皿副将和那些将士们已经回来了,可惜的是,一千名将士,只回来了两百多个。” 听闻此言,太皓心中不禁一沉,急切地追问:“怎么会如此?看来他们一定是与‘四大邪魔’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子皿副将他现在何处?” 止纶黯然道:“那两百多个将士们正在东门歇息,据他们所言,子皿副将没有从东门进入,而是带着两名将士选择绕道西门,打算从西门进城。” 第197章 太皓出征宜川城 苍谷微微颔首,意味深长地道:“太皓兄弟,果然不出所料,夭思乙必定已落入少灵之手。”他转向止纶询问:“夭思乙是否已被擒拿?” 止纶沉声道:“据将士所言,夭思乙已经殒命,子皿副将亲手斩下了他的头颅。” 苍谷眉头微皱,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那他就是要将夭思乙的首级献给少灵!太皓兄弟,倘若是少灵将夭思乙的首级献给皇上,你的功劳可就要付诸东流了。我建议你立即向皇上呈上一封密折,详细陈述事情的经过,以免功亏一篑。” 太皓轻轻一笑,淡然道:“苍谷兄,我早已表明态度,对于名利之争我并不感兴趣,就让少灵独享其成吧!” 苍谷道:“话虽如此,可就怕少灵不会这么想。而且你带来的这一万名东路讨贼军,若是此战一事无成,对他们来说并非一件幸事。” 太皓沉思片刻,他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坚定:“苍谷兄所言极是,我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顾及这些将士们的努力。我会立即动笔修书一封,向皇上陈述实情。” 止纶立刻取来笔墨纸砚,太皓便开始挥毫泼墨。奏折中并未提及自己的丰功伟绩,只是赞誉将士们的勇猛无畏,对子皿取得夭思乙首级之事更是缄口不言。除此以外,在奏折中他还大肆表扬少灵所带领的西路讨贼军的功劳之大,他原本以为皇上会洞察他的淡泊明志,然而,他却未料到,非但得不到皇上的任何封赏,反而遭受了惩罚。 话说,少灵得到子皿献来的夭思乙首级后,急忙将此事上书皇上,并派遣一位备受信任的得力干将将夭思乙的首级送至千风城。 在这之后,东西两路讨贼军又在矩川城驻留了半个月的时间,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太皓并未懈怠。他通过对战俘的审讯,得知向南八百里有一座宜川城,城主夔亢峰一直有谋反之心。曾经夭福吉在平河城称帝之时,他甚至主动向夭福吉称臣,并送上贺函。因其与夭福吉是同族,有谋反之意并不为奇,太皓急忙将这一消息派遣传信官送至千风城。 时间匆匆流逝,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皇上的圣旨终于传来。前来传旨的中使大人要求东西两路讨贼大军的主将、副将齐聚矩川城衙门,聆听圣旨。太皓急忙赶往衙门,他到衙门后首先见到的是少灵,这也是他们带兵来到矩川城之后的首次重逢,他们并没有过多寒暄,只是相互拱手施礼。 中使大人见两位主将、两位副将均已到齐,便开始宣读皇上口谕。只听中使大人高喊:“皇上口谕:朕已得知尔等两路讨贼军的战绩,朕的命令是让你们活捉夭思乙,并押解至都城。然而,你们却将他斩首了,如此反贼竟以此种方式终结生命,真是便宜了他。既然如此,朕不再责怪尔等。少灵,尔斩杀夭思乙,为我朝立下赫赫战功,特封为骠骑大将军。” 听到此言,少灵顿时喜出望外,欢呼道:“臣少灵领旨,谢皇上圣恩!” 中使大人继续说道:“太皓,尔竟敢私自放走夭思乙,难道尔欲自寻死路吗?朕对尔感到极度失望。然而,考虑到尔此前为我朝所做出的贡献,以及尔查出宜川城主夔亢峰与叛军勾结之事,朕决定赦免尔的死罪,给予尔戴罪立功的机会。可带领一万兵马前往宜川城,将夔亢峰捉拿归案!若尔能将夔亢峰押解至都城,朕定会给予封赏;否则,尔便留在宜川城,永不得返回!” 太皓闻言心中叫苦不迭,夭思乙明明是被“四大邪魔”救走的,怎么就成了被自己私自放走的呢?然而皇上的圣旨已下达,不得不接受。他低头道:“臣太皓领旨谢恩!” 中使大人继续说道:“苍谷,尔在北方平叛有功,在矩川城也做出了重要贡献,现封为辅国大将军。” 苍谷恭敬地道:“臣苍谷领旨谢恩!” 中使大人继续说道:“子皿,作为副将,尔未能真正发挥应有的作用。不用回都城了,就留在矩川城担任……守城副将吧!” 子皿闻言心中叫苦连天,正想向中使大人澄清夭思乙是他抓住的,还未开口,少灵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顿时改变了主意。他问道:“为何皇上只封微臣为守城副将呢?此处的城主和守城大将皆空缺啊?” 中使大人冷漠地回答:“皇上的旨意如此,尔是想违抗圣旨吗?” 子皿低声道:“微臣不敢,微臣子皿领旨谢恩!” 中使大人宣旨完毕后,立刻离开了矩川城。 苍谷走到太皓身旁,轻声劝慰道:“太皓兄弟,你此前真是看淡了名利,如今却又要披甲上阵,实在令我等担忧。” 太皓淡淡一笑,坚定地回应:“苍谷兄,名与利皆是过眼云烟,既然皇上派我去捉拿夔亢峰,我便义无反顾,无需多言。苍谷兄回都城之际,务必谨慎行事。” 苍谷颔首答应:“太皓兄弟放心,我会安然无恙的。” 太皓又走到少灵身边,向他行了一礼,诚挚地祝贺道:“少灵将军,恭喜你获封骠骑大将军之职。” 然而,少灵却面露尴尬之色,谦虚地还礼:“太皓大人过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在矩川城的首功竟然被我夺得。” 太皓微笑着说:“少灵将军才华横溢,无论谁获得头功,都是对我东方帝国有益的。” 少灵感慨道:“太皓大人也是英勇无比,还要远赴宜川城为朝廷效力,实乃辛苦。” 太皓坦然道:“为了朝廷大业,自应服从命令,尽心尽力。少灵将军,我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 少灵好奇地问:“太皓大人有何指教?” 太皓问道:“请问少灵将军是否知晓我的儿子下落?” 少灵闻言愣住,随即笑道:“太皓大人竟有儿子?实未听闻此事。不过,太皓大人之子是在哪里诞生的呢?” 听到少灵的回答,太皓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他不明白为何少灵要隐瞒这件事,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太皓不再追问,转身离开了衙门。子皿本想趁机嘲笑一番,然而太皓却毫不留情地回避了。 当日,太皓便集合了一万兵马,并任命止纶为副将,引领大军踏上通往宜川城的征途。 同一日,少灵和苍谷也率领军队班师回朝,而子皿却只能孤独地留在矩川城,等待着新任城主和守城大将的降临。少灵在离去之前,特别提醒子皿,声称自己不久将会再次调他前往都城,对于此话,子皿心存疑虑,只是默默地遵从了。 东方帝国西南地区拥有众多崇山峻岭,而矩川城恰恰坐落于群山的怀抱之中。夭思乙之所以选择逃往此地,正是因为这一得天独厚的地形条件。太皓带领军队踏上征途后,不久便抵达了一座巍峨耸立的高山之巅。眼前是一片惨烈的景象,遍地横陈着士兵们的尸体。再往前方眺望,只见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横亘在眼前。悬崖虽不险峻,但从高处俯瞰,下方同样铺满了士兵的遗体。而在悬崖底部停放着一辆马车,太皓心知这正是夭思乙所乘坐的座驾。他知道,这些死去的士兵都是子皿带领着追击“四大邪魔”而战死的,他向身旁的将士下达指令,将地面上的尸骸就地掩埋,让这些曾为国家奋战的英雄们得到妥善安葬。处理完一切后,他们继续前行,随着纬度的向南偏移,道路变得越来越崎岖不平。他们翻越一座座险峻的高山,又途经了一座名为“斗篷山”的高山,因其形似巨大的斗篷而得名,其坐落于应川城的境内。 经历了连日的行军,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太皓便决定在山脚下给予他们片刻的休息。他眼尖地发现山上长满了野果,于是带领十几名士兵前往采摘。太皓对山脚下的士兵吩咐道:“等会儿,我们将直接将野果扔下来,你们在下面接住,不然摔在地上可就糟蹋了它们的美味。” 太皓和那十几名士兵抵达山顶后,采摘了一段时间,然后纷纷将果实向山脚下扔去。顷刻间,成千上万个野果如同雨水一般洒落,山脚下的士兵们急忙接住。然而有些士兵不慎被砸中头部,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他们朝山上喊道:“小心点!别砸错了,哎呦,疼死我了!”这不禁引发了旁边士兵的一阵哄笑。 除了将野果从山上向山脚下扔出去之外,太皓与十几名士兵还精心采摘了许多果实,并用衣服将其包裹严实,然后满载着收获下山。 十几名士兵先行下了山,太皓负责殿后。行至山脚之际,太皓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阴森的嬉笑声,声音熟悉得令人心惊胆战,那正是“四大邪魔”的声音。太皓毫不犹豫地将野果交给一名士兵,自己则迅速独自奔向后山,好奇地探察着前方的动静。 太皓小心翼翼地来到后山,躲藏在茂密的草丛中窥视着前方的动静。此刻,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戛然而止,那“四大邪魔”纷纷停止了拼杀,与他们对峙着的竟是一位老者。 老者身着青布衣,背上斜背着一根长长的木棍。他的须发飘扬,目光如电,站在风中,宛如一尊矗立在世间的禅师。四大邪魔则身穿黑袍,身法轻盈,用阴冷的眼神死死盯着那老者。 在草丛中躲藏的太皓凝神细听,只听那“四大邪魔”中的尤离淡淡地说道:“三师伯啊,既然我们兄弟四个今日再次有幸发现了你的存在,那便是一种缘分。那日在矩川城外,我们与士兵大战之时,若非您多管闲事,插手干预,与我们展开一场厮杀,我们也无法发现您一直藏身在此。您可知上次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势?我们不得不疗伤休养长达一个多月之久。三师伯啊,我们兄弟四个并非与您为敌,只是希望您能慷慨解囊,交出《牵猫卧沙》的秘籍,我们绝不会对您有任何伤害。” 第198章 太皓偶遇三师叔 太皓从尤离的言语中获取了几点重要的信息:首先,他明白了尤离口中的“多管闲事”指的是子皿追击“四大邪魔”时,这老者曾出手相助,协助子皿击败了“四大邪魔”,并把他们打成了重伤。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子皿能够从“四大邪魔”手中夺回夭思乙,并能顺利取其首级的原因。其次,尤离称呼那老者为“三师伯”,并要求他交出《牵猫卧沙》的秘籍,这让太皓不禁怀疑起这位老者的真实身份,难道他竟是自己的三师叔利和? 想到这里,只见他们又开始打斗。那老者的长棍舞动如龙卷风般纵横交错,他稳如磐石的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气魄。每一次挥棍,都似乎能够撼动天地,引起狂风暴雨般的气势。“四大邪魔”则以轻功躲避,身形犹如幽灵般在地面和空中穿梭,他们的招式繁星点点、迅疾如风。 战斗愈发激烈,老者的长棍迸发出一股内力,如同巨浪般席卷四方。“四大邪魔”被逼退数步,而老者趁机猛然劈下长棍,犹如山岳般坚定。他们顿感压力倍增,同时一声大喝,从手掌中喷薄出诡异的力量,化作四道光芒向老者“斩”去。 然而,老者面色一凝,身形瞬间向后飘退,巧妙地将长棍舞成一道坚实的屏障。那四道光芒击中长棍,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老者的身影被击得向后飘去。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眼中闪烁着坚定的神色。再次挥舞长棍,他冲向“四大邪魔”。 就在这时,太皓从草丛中跳出,来到他们面前,与“四大邪魔”展开激烈的战斗。由于太皓的助力,“四大邪魔”顿觉已处下风。尤离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到哪都有你这小子。”经过几番激战,最终“四大邪魔”鬼影一闪,逃离了战场。 老者在这场打斗中元气大伤,所以当“四大邪魔”逃离之后,他不禁一下子跌坐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随即,他开始静坐运气,调整自身的状态。过不多时,老者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落在太皓的身上,满怀感激地说道:“这位公子,多亏你的出手相助,老夫才得以恢复一些元气。” 太皓恭敬地一拱手,道:“前辈切莫如此多礼。这‘四大邪魔’乃是晚辈的生死大敌。在下太皓,途经此地前往宜川城。方才听闻他们对前辈尊称三师伯,敢问前辈是否正是三师叔利和?晚辈乃元始师父门下弟子。” 老者闻言大感惊讶,他双目一睁,道:“原来你是大师兄的徒弟!老夫正是利和。你难道也是为了《牵猫卧沙》的秘籍而来?” 太皓急忙摆手道:“三师叔莫要误会,晚辈并不是为那秘籍而来啊。我只是路过此处而已。” 利和道:“看你刚才所使用的功法,应该是我大师兄传授给你的《雪猫扑影》吧。” 太皓道:“三师叔的眼力果然不凡,正是我师父所传授的《雪猫扑影》。晚辈曾听师父讲过三师叔的名号,今日得此一见,实在是晚辈的荣幸。” 利和微微一笑,道:“你虽然年轻,但武艺已经颇有火候。不过,你的心境还需提升,武功才能更上一层楼。” 太皓恭敬地答道:“晚辈谨记三师叔教诲,定会努力修炼。” 利和微微颔首,道:“好了,今日我们叔侄有缘,师叔邀你同返寒舍,共品茗香?” 太皓犹豫道:“晚辈很想去,可是有一万名将士还在山脚下等着我。” 利和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师叔也不挽留你了。你先回去吧,等你以后再次路过此地时,可以来找师叔。” 太皓正欲离去,转念一想,自己已经知道了《雪猫扑影》《闲猫听海》和《依猫画虎》的功法,它们分别是拳法、指法和刀法,看三师叔手中的长棍,这《牵猫卧沙》应该就是棍法了。既然有缘在此与三师叔相会,何不向三师叔了解一下这门功法的精妙。当下,太皓向利和说道:“三师叔,没事的,晚辈多陪您一会儿,就让那些将士们多休息休息。” 此时,几名士兵到山上来寻找太皓,因为太皓迟迟没有下山,以为他发生了什么意外。太皓告诉他们遇到了自己的三师叔,并吩咐那些士兵今日就在这山脚下休息,让那些士兵安营扎寨,生火做饭,明日再起程。 太皓紧随利和的脚步,穿越了一片茂密的竹林,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间。那里隐藏着一间简朴的茅草屋,仿佛一位隐逸于深山老林中的智者,静静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与岁月的痕迹。 踏入屋子,太皓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整个屋子以竹子和茅草为材料,构造简洁却散发出原始的古朴韵味。阳光透过竹林洒落下来,在竹子上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诉说着山间的传奇故事。而茅草屋顶上的金黄色光芒,宛如金色叶子在风中翩翩起舞,虽然有些破旧,却依然弥漫着生命的活力。屋子的窗户由透明的竹片拼接而成,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竹桌上,形成斑驳的光斑,如同时间的印记刻在竹子上。门前流淌着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它无声地流淌着,似乎在述说着山的故事。 太皓惊讶道:“三师叔,您的居所真是与世隔绝,宛如仙境啊。” 利和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这里虽然简陋,但却是我心灵的庇护所。太皓,你可知道这间屋子有何特别之处吗?” 太皓好奇地问道:“晚辈愚钝,还请三师叔赐教。” 利和悠然地说道:“这间屋子的建造材料都是我亲手采集、加工而成。竹子和茅草虽然朴素,但却能抵御风雨,而且充满了生机。你看那阳光透过竹叶洒在桌上的光斑,它们如同岁月的痕迹,记录着时间的流转。而门前的小溪,它源源不断地流淌,无论四季更替,始终如一,寓意着生命的坚持与不息。” 太皓听得入神,感慨道:“三师叔果然博学多才,这间屋子虽简朴却蕴含了深刻的哲理。晚辈心中对您的敬仰更加深了一层。” 利和微微一笑,道:“太皓,你能欣赏到这些,说明你已开始懂得了修行的真谛。修行不仅是武功的提升,更是心境的修炼。只有心境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真正领悟武学的精髓。” 太皓恭敬地拱手道:“晚辈多谢三师叔的教诲!” 利和笑了笑问道:“你练习武功几年了,都是学过哪些武功?” 太皓回答道:“也没练几年,晚辈还算是幸运,跟随师父学习了《雪猫扑影》,又跟七师叔易思学习了《闲猫听海》,五师叔商芒还把《依猫画虎》的秘籍传给了我,之前……晚辈还跟‘剑神’玖丘学会了‘玖丘剑法’。” 利和听后,沉思半晌,回应道:“你学了那么多功夫,真的都能用到吗?有时功夫学得多了,并不是好事,会伤害到你的身体,师叔倒是建议你,从你所学的武功中,只精通一种便足矣,无论是拳法、指法,亦或是剑法,只要你能精通其中一种,就可以在江湖上立足。” 太皓恭敬地答道:“三师叔教诲的是,晚辈定会铭记在心。”他心中明白,虽然自己掌握了多种武艺,但并不一定适用于各种情况。有时候,专注于一门技艺的精通,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利和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你若能如此,必定能在江湖中崭露头角。不过,武功只是江湖中的一部分,心性同样重要。你要时刻保持谦逊和坚韧的心态,方能走得更远。” 太皓拱手回应道:“晚辈谨记三师叔教诲。”他对利和的指点充满感激之情,也明白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内功修炼和心境,才能成为真正的江湖高手。 利和继续说道:“我师父在江湖上号称‘猫祖’,我们八位师兄弟跟随他学习武功时,他传授给我们的最多是内功修炼之法,并不是传授给我们对应秘籍中的内容。或许只有我知晓,《猫祖神功》中的武功连师父自己都未能够完全领悟。实际上,师父只是《猫祖神功》的编纂者,而非修炼者。这九卷武功秘籍相互独立,互不干扰,几乎没有联系。” 言罢,他又看向太皓,问道:“你只是练会了每种武功的招式,有认真修炼过内功吗?” 太皓心下一惊,立即摇头应道:“说来惭愧,晚辈从未学习过任何心法,虽然经常会打坐运力,但实在不知该如何修炼内功。” 利和轻声道:“修炼内功,乃是修行体内真气。我辈之体内,蕴含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先天之气,自出生时即携带而得的原始能量;而后天之气,则需通过呼吸和饮食等摄取而来。内功修炼,以呼吸吐纳为法,呼出体内浊气,吸入清气,此清气乃天地精华,经由经脉行气、丹田存气之法,使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融合,最终达到气力渐增、充养全身经络及脏腑之效。炼气须讲究呼吸吐纳之法,多用腹部呼吸,精神集中,循序渐进。” 随后,利和带着太皓踏入一片茂密的树林。他指派了一块岩石作为修炼之地,自己则落座讲解修炼之法。演示完毕后,太皓坐于岩石之上,面对一棵苍翠挺拔的古树。周围万籁俱寂,唯有微风拂动树叶的声音轻轻传来,偶有鸟鸣打破寂静。太皓闭目冥思,呼吸均匀有序,全身松弛,似乎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心湖平静如镜,一切烦忧尽皆抛却脑后。开始吸气,腹部渐渐起伏,与天地气息相通。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仿佛身躯融入了宇宙,与自然万物同受生命之节奏的抚慰。心怀宁静,太皓开始运起内功心法。身体微微颤抖,宛如接纳某种神秘能量灌注。心跳沉稳有力,宛若体内奏响和谐旋律。 随着心法的运转,太皓的感知变得越发敏锐。能察觉到身边微小的变化,如树叶轻颤、昆虫低吟,乃至微风轻拂。身体亦变得灵动轻盈,仿若能如飞鸟翱翔天际。忽尔间,太皓感到源自丹田的强烈能量涌现,直冲脑门。紧闭的双眸遽然睁开,射出璀璨光芒。身躯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此刻的太皓感受到无穷力量涌入体内,身体和精神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自信迈过了一道重要门槛,已然成为真正的武者。 修炼完毕,利和对太皓道:“习武之道,贵在持之以恒。每日夜幕降临前,须修炼一回,方能逐渐精进。” 太皓起身抱拳一礼,恭声道:“多谢师叔教导!晚辈谨记在心!” 第199章 太皓被贬宜川城 修炼完内功之后,太皓便与利和并肩返回了茅草屋。 太皓关切地向利和询问道:“三师叔,这些年您与其他师伯师叔有无往来?” 利和不禁长叹一声,唏嘘道:“我们师兄弟八个,老的老,死的死,还活着的皆漂泊于四方,哪还有什么交往可言呢。” 太皓闻听此言,一股寂寞之感油然而生,涌上心头。他静默片刻,语声低沉地道:“三师叔,或许您不知道,七师叔也已归西了。” 利和闻言,神情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之色。他缓缓转过头来,注视着太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真的吗?七师弟他……唉,世事无常啊。” 太皓微微颔首,语气中透着一丝悲凉:“我是在吐蕃的匹播城与七师叔相遇的,然而,他却不幸遭受管家的毒害……” 利和关切地追问道:“那个罪恶的管家们是否已被抓到?” 太皓黯然回答:“是的,那个管家也已经死了。” 利和轻声叹息:“那就好,七师弟能够得以安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太皓深情地注视着利和,关切地道:“三师叔,您自己住在这里一定要小心啊!‘四大邪魔’肯定还会来找您的麻烦。” 利和平静地回答:“无妨,他们四个的武功在我之下,他们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从我手中夺走《牵猫卧沙》的秘籍,但那本秘籍已让我放到别处了,他们是永远都找不到的。” 太皓问道:“三师叔,尤离说你上次把他们打得很惨,是哪次?” 利和缓缓叙述道:“不久前,我从北方巡游而归,途经一处悬崖峭壁。在那里,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正在展开,士兵们勇敢地与‘四大邪魔’搏斗。然而,那些士兵遭受着惨重的损失,纷纷倒下,死了七八百个。在目睹了这惨烈的场面后,我无法再袖手旁观,毅然决定出手相助。经过数十回合的激战,我们终于将‘四大邪魔’逼退,他们逃离了战场。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不幸从悬崖上坠落,马车上的那名男子也不幸遇难。随后,我默默地离开了那里。唉,若非当初我的干预,或许‘四大邪魔’至今也不知道我就隐居于这片土地之中。” 太皓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他终于洞悉了子皿为何能斩下夭思乙的首级的原因,然而,他并未再倾听利和继续叙述那日他挺身而出,救助士兵的壮举的场景。反而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三师叔,据说凑齐了《猫祖神功》前八卷,就能知道第九卷现在何处?是真的吗?” 利和微微点头,语声中透着一丝神秘:“江湖上的确流传着这么一个说法,然而除了我师父之外,恐怕没有谁能揭开它的真相。”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太皓,记住师叔的叮嘱,专注于你的内功修炼,不要贪多求全。精通一种武艺足矣。” 太皓略带困惑地回答:“实话实说,三师叔,我现在已掌握拳法、指法、刀法和剑法等多项武艺,实在难以抉择,接下来应该专注练习哪一种,而舍弃其他技艺。” 利和温和地劝慰道:“让你精通一种武艺,并非让你完全放弃其他武艺。修炼武功的主要目的乃是强身健体、自我保护。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固然重要,但也只是次要之事。你可以选择将全部心力投入到剑法之中,精益求精,直至炉火纯青的境地。至于其他拳法、指法、刀法等技艺,只在必要时运用即可。” 太皓思索了片刻,微微点头道:“三师叔的话让我豁然开朗。我明白了,我知道以后在武功的修炼上该怎么做了。” 利和微笑着点头,鼓励道:“很好,太皓。任何一门武功都需要你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时间。不过,你也要记得,内功修炼同样重要。只有强健的身体作为基础,才能更好地发挥武功的威力。” 太皓郑重地点头答应下来,他知道这是一条漫长而辛苦的道路,但他也明白这是自己成为真正侠客的必经之路。 利和继续教导道:“比如你在修炼剑法的过程中,不仅要注重招式的熟练程度,更要理解剑意。每一把剑都有着独特的气质和灵魂,只有与它们建立起默契的联系,才能真正领悟其中的奥秘。” 太皓忍不住问道:“师叔是练棍法的,原来对剑法也如此精通?” 利和道:“无论是棍法还是剑法,不管哪一种武功,其根本都是共通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江湖上各种兵器无不体现出它本身所蕴含的力量和意境,只要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并且达到一定的境界,都可得心应手!” 太皓听得津津有味,从闲谈中便得知了三师叔对于武学的悟性之高,令他无尽的赞叹。他明白任意一种武功不仅仅是技术的堆砌,更是一种境界和修为。他决定以虚怀若谷的心态,不断学习和探索,用自己的武功守护正义、惩恶扬善。 茅草屋内弥漫着温馨的氛围,太皓与利和并肩坐着,相互交流着彼此的心得与体悟。他们知道,修炼武功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内心的坚定和善良。 夜幕渐深,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映照着他们脸上沉静而又思索的表情。 利和亲自准备了一些酒菜,摆在简陋的案几上。太皓端起酒杯,轻轻品味着其中的醇香。酒液在口中流淌,带来一丝丝暖意,让他忘却了外界的纷扰与压力。 “三师叔,虽然我们相聚时间并不长,但是您绝对是我最敬仰的前辈。”太皓诚挚地说道,他的目光充满敬意。 利和微微一笑,颔首道:“太皓,你是个聪明而有潜力的青年男子,我相信你会成就一番伟业。” 太皓感慨万分,他知道能与三师叔这样的大侠相伴,实属不易。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之情,希望能得到利和的更多指点。 “师叔,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希望您能多多指教。”太皓谦逊地说道。 利和微笑着摆手,道:“太皓,师叔看得出来,你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和毅力,只要保持初心,持之以恒,定能成为一代宗师。” 随后,他们借着美酒的助力,沉浸在梦乡中,尽情享受睡眠的恩赐。直至次日黎明时分,太皓悠然醒来,向利和恭敬告别,然后返回山脚之下,集合军队,继续他们的征途。 三日之后,太皓率领大军抵达宜川城下,城门守卫的将士得知是朝廷派遣的官员驾临,并未加以阻拦,反而敞开城门,恭敬地迎接他们进入城内。然而,踏入宜川城的那一刻,太皓才发现城主夔亢峰早已在几日前携家带口逃离了此地,至于他们逃往何方,却谁都不知晓。 太皓逐一审讯城中的官员,却发现他们并未怀有背叛之意。看来,宜川城里唯有逃离的城主夔亢峰与叛军暗中勾结。经过对城主府的仔细搜查,太皓发现夔亢峰曾与夭福吉保持书信往来,随后又发现了一些与暹罗国官员的信件。太皓心知,暹罗国的猫族数量众多,虽然外貌与东方帝国的猫族有所不同,却也有独特之美。太皓急切地命令止纶带领军队,沿着通往暹罗国的道路展开调查。不出所料,路边的一些居民确实目击到夔亢峰带着家眷匆匆经过的情景。由此可断言,夔亢峰已经流亡至国外。 太皓紧急将这一消息呈报朝廷,经过半月的等待,太皓终于收到了皇上的圣旨。圣旨中明确指出,既然夔亢峰已经逃亡至暹罗,并未对国家和百姓造成任何危害,故不再追究此事。太皓本以为皇上会命令他返回都城,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皇上在圣旨中决定任命他为新任宜川城城主。 这宜川城是东方帝国岭南地区的一个重要城池,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和行政地位。岭南地区一直是官员的流放之地,相对于中原地区的富庶和繁华,岭南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仍显滞后。 太皓终于领悟到,皇上派遣他带领军队前来捉拿夔亢峰,实际上是要将他贬谪到这片土地。对于皇上的如此安排,太皓内心深感不满。然而,他也无能为力,唯有接受皇命,承担起管理城池的责任。 这一日,太皓携止纶踏入乡间,探访民间风情。途中,他偶遇一位老者,正坐在田埂边休憩。太皓从他身旁经过时,竟能听到他朗诵着一首诗:“瘴江南去入云烟,望尽黄茆是海边。山腹雨晴添象迹,潭心日暖长蛟涎。射工巧伺游人影,飓母偏惊旅客船。从此忧来非一事,岂容华发待流年。” 太皓聆听完,不禁赞叹道:“妙绝,真是妙绝啊!” 那位老者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太皓身上,却并未立即站起。他淡淡地询问道:“这位公子,你是宜川城的哪位官员?” 太皓身着便装,并未穿官服,闻老者之言,心中颇为诧异,他微微一笑道:“在下乃宜川城城主太皓,敢问前辈如何识破在下的身份?” 那位老者笑道:“像你这样的官员,老夫见得多了,你肯定是来自北方,从长相上看便不是当地百姓。” 太皓拱手行礼,微笑着询问:“在下今日亲临乡间,欲了解民间疾苦。方才聆听前辈朗诵,那诗篇充满韵味,不知可是前辈手笔所成?” 那位老者缓缓开口:“这首诗并非老夫所创作,而是人类文坛的巨擘柳宗元所作。诗中以《岭南江行》为题,描绘了岭南地区独特的地理景观,如瘴江、黄茆、象迹、蛟涎、射工和飓母等。这些描写曲折地展现了当地荒凉落后的自然风貌。同时,他运用象征手法,巧妙地表达了自己被贬谪后所面临的政治环境的凶险。他抒发了‘从此忧来非一事,岂容华发待流年’的深沉感慨,暗示了自己对未来充满忧虑的情感。这也意味着他不愿坐视时光流逝,而是要积极投身于治理地方的事业之中。” 第200章 太皓上书遭怒斥 太皓对这首诗中所描绘的意境深感共鸣,仿佛自己被贬谪至这片土地的心境得以诠释。他深刻体悟到了其中蕴含的哲理,“从此忧来非一事,岂容华发待流年”。 那位老者继续问道:“你是因为何事被贬至此啊?” 太皓想了一下,回答道:“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便是我私自放走了叛军首领,但是对于此事,我是冤枉的……” “被贬到这里的官员,罪过并不大。”那位老者说道,“都会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太皓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而是向那位老者问道:“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那位老者此时才站起身,回答道:“老夫名叫丘望,到这里已有二十年了。” 站在一旁的止纶听闻那位老者的名讳,激动地追问:“您说您是丘望?我曾听阿娘说过,我的阿翁就叫丘望,而且现在就在岭南一带,请问,您是否曾是朝廷的礼部尚书?” 丘望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他微微颔首道:“正是!老夫曾担任礼部尚书之职。这位公子,令堂芳名为何?” 止纶激动地回答:“我阿娘名叫汝秀……” 丘望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他感叹道:“汝秀啊……没想到他的儿子已经如此高大了。” 止纶的声音中充满情感地说道:“您真是我的阿翁……”他转向太皓,介绍道:“太皓大人,这位是我的阿翁,曾经是礼部尚书,后来却被流放到了此地……” 他继续对丘望说道:“阿翁,我是汝秀的次子,我还有一个兄弟,他是在您来到岭南的那一年出生的。” 太皓感叹道:“没想到,竟然那么巧,让你们爷孙俩在此偶遇。敢问前辈因何事而被流放到此处的?” 丘望叹了口气,回答道:“当年发生了一场震惊全国的科场舞弊案,老夫作为礼部尚书也受到了牵连,因此被流放到岭南,过上了平凡的农耕生活。” “原来如此。”太皓点头问道:“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为何您还不能离开这里呢?” 丘望沉声道:“皇上的命令尚未到达,老夫的罪名也就未能解除,因此无法离开此地,这是前朝所定下的规矩。玄禺皇上如今可好?” 止纶感慨地道:“阿翁,您在这里真是与世隔绝了,现在的天下已经不是玄禺皇上的了,他已经驾崩了,现在的皇上是他的弟弟玄呈。” 丘望微微一愣,随即叹息道:“时光荏苒,恍若隔世。玄禺皇上驾崩,弟弟玄呈继位,天下已经换了新主。只可惜老夫被困于此,无法目睹这一切。”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他看着丘望,问道:“前辈,这里像您这样被流放至此,十几二十年都不能离开的官员多么?” 丘望微微颔首,声音中透着一丝苍凉:“在我们的东方帝国,一旦官员犯错,大多数会被贬谪或流放到岭南这片边陲之地。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并不算漫长。然而,有些官员在这里度过一生,直至离世……” 太皓义愤填膺地道:“这实在有违天道!在东方帝国的百姓心中,讲究落叶归根,这些官员也曾经为国家尽过绵薄之力。然而,只因些许小错,他们却要在岭南这片边陲之地度过十几年甚至一辈子的岁月,这简直匪夷所思!我定当向皇上禀明此事,恳请他免除那些被流放超过十年的官员的罪名。” 丘望语重心长地劝诫道:“老夫还是劝告太皓大人不要轻易这么做,这些规矩乃是历代皇帝所坚守的准则,岂会轻易改变?太皓大人可要慎重行事,以免引火烧身。” 太皓并未听从丘望的劝诫,他深信自己只是为皇上献策,而皇上定然不会责怪于他。 因为止纶初次见到丘望,心中涌起千言万语要说于他的阿翁听。太皓便独自回到衙门,吩咐衙役取来笔墨纸砚,亲自提笔书写一道奏折。奏折的内容为: 臣太皓诚惶诚恐,今日谨以此折,为皇上陈情,望皇上垂怜。 微臣谨奏,关于昔日因罪被流放到岭南十年以上的官员,他们曾因一时不察,身陷囹圄,然而十年光阴,他们已洗心革面。臣闻,这些官员在岭南之地,辛勤耕耘,开垦良田,造福百姓,早已弥补了过去之过失。 微臣斗胆恳请皇上,念及他们已洗心革面,愿免除其过往罪名。他们虽曾迷失,但如今已尽心竭力,为人表率。皇上如能垂怜,将有助于他们更好地服务于皇上,服务于朝廷,服务于国家。 微臣衷心感激皇上之圣明,期待皇上早日垂帘,赦免旧罪。臣等必当尽心竭力,为皇上、为国家、为朝廷效忠。 谨此奏上,伏望皇上圣裁。 臣太皓叩首 一个月后,玄呈皇上接到奏折,勃然大怒,他威严地站在大殿之上,目光扫视着文武百官,声音如雷鸣般响起:“这个太皓,真是胆大妄为!他竟然让朕赦免了那些被流放到岭南十年以上的官员的罪行,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居然敢给东方帝国的罪犯求情!” 少灵神色肃穆,踏前一步,声音婉转而坚定:“陛下,这些被流放到岭南的官员们,或贪污腐化、或滥权妄为,都是罪孽深重之徒。太皓大人公然为他们求情,明显是对朝廷权威的蔑视。臣恳请陛下革除太皓官职,将其贬为平民。” “不可!”正杞宰相毅然出列,声音庄重而有力:“陛下,太皓大人无论是在北方平定叛军之战,还是在南方抗倭战争中,都为东方帝国立下了赫赫战功。若将他贬为平民,必将引起国民的强烈非议。” 玄呈微微点头,眼神锐利如剑,扫过群臣一眼,厉声道:“你们说呢?” 众大臣纷纷出列,朗声道:“请陛下定夺。” 玄呈的脸色如同乌云笼罩,半晌才缓缓地开口,语气冰冷得仿佛寒冬中的北风。他说道:“念在太皓昔日为我朝立下过汗马功劳,朕今日便饶他一命。此后,太皓的奏折便不再呈送于朕,由尚书省代朕审阅。任何官员都不得私自与太皓有书信往来,若有犯者,必严惩不贷!就让太皓自己在宜川城好好反省去吧!” 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去,只留下满殿文武面面相觑。直到一名宦官宣布退朝,官员们才陆续离开。 太皓对于朝堂之事并不知情,他以为只是提出一个小小的建议,却不料在不经意间踩到了玄呈的敏感点。皇权是不可撼动的,而皇上的统治地位也不容有臣子置喙。一旦有官员动摇了皇权,触犯了皇上的尊严,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即使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奏折,也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太皓已在宜川城度过了四个春秋。这四年的时光里,太皓的主要任务并非处理繁琐的政务,而是专注于剑术的修炼。这个决定他是听了三师叔利和的建议,他要把剑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由于太皓对于武学的悟性极高,他将自己所学习的《雪猫扑影》《闲猫听海》《依猫画虎》以及“玖丘剑法”进行了融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剑术。在练剑的过程中,太皓不再依赖于剑这一实体,而是将周围的花草树木都视为自己的“宝剑”。即便是空手无物,他也能使双手如同握着锋利的武器一般。真正做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使得他的剑术达到了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地。 在这四年的时间里,太皓不仅将自己的剑术修炼得炉火纯青,更将这种境界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中。无论是处理政务还是与官员交往,他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各种挑战。这种境界的提升,让他在宜川城中备受瞩目,成为了很多属下仰慕的对象。 然而,太皓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他深知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宜川城的大街小巷时,太皓便开始了他的剑术修炼。他相信,只有不断地努力进取,才能让自己的剑术更上一层楼,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这种对武学的追求和执着,也成为了太皓在宜川城中最为耀眼的光芒。 四年的时光里,太皓也在坚持不断地向朝廷上书,请求免去那些被流放到岭南一带超过十年的官员罪名。然而,他一直未能得到朝廷的批复,对于这些奏折早已不再送到皇上手中的事实,他一无所知。 太皓本以为自己将会在宜川城中度过平静的日子,与剑为伴,与花为友。然而,就在他习以为常的日子里,宜川城突然迎来了一位守城副将的到来,让他的平静生活被打破。 这位守城副将便是承范大人,太皓乍一见到他时,心中涌起一股意外之感。因为这位新任守城副将,竟然是他曾经的老相识。几年前,太皓还曾与承范大人共同护卫雕棠公主前往逻些城进行和亲使团的任务。在那一年多的时光里,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风雨,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在天雪城,他们也曾有过交集。 然而,几年不见,承范大人却为何会贬谪到宜川城呢?这让太皓感到十分疑惑。他不禁想起了当初与承范大人在吐蕃时的点点滴滴,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承范大人踏足宜川城的那一刻,太皓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气息。他迫不及待地迎接这位老友,将他引入城主府,热情地招待着他。 在温馨的茶香中,太皓关切地询问道:“承范大人,您为何会被贬到此地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好友的关心和疑惑,同时也带着一丝惋惜。 承范大人微笑着,眼神中掠过一丝忧伤。他轻声道:“太皓大人,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我们慢慢聊吧,不知太皓大人这些年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如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和温暖,仿佛想要抚平太皓心中可能存在的困惑和不安。 第201章 太皓离开宜川城 太皓感慨道:“在宜川城任职已四载有余,日子虽不能称得上美好,但每日沉浸于修炼武功之中,却是充实而满足。然而,未来究竟还要在这片土地上停留多久,我无法预料。”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奈,似乎对未来的未知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承范大人听后,先是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问道:“太皓大人现在还在坚持向朝廷上书吗?” 太皓惊疑道:“承范大人怎知我这些年一直坚持向朝廷上书之事?” 承范大人沉声道:“朝中文武皆知,太皓大人曾向朝廷呈上一份奏折,恳请宽免被流放岭南之地超过十年的官员之罪。然而,当时皇上正端坐于大殿之上,听闻此事后震怒不已,对你进行了严厉的斥责,并下令禁止朝中任何官员与你进行书信往来。” 太皓闻言,皱眉道:“怪不得这几年我一直没有收到皇上的回复,原来他对此事如此抗拒。” 承范大人语重心长地开口道:“你或许认为这只是一句对朝廷的提醒,然而,在皇上眼中,这却是一种挑战皇权的举动。为被流放的官员免罪这件事,他怎会听从你的谏言呢?” 太皓无奈道:“看来我要在这宜川城,一直呆下去了。” 承范大人回应道:“我看也未必,你只要停止给皇上上书,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太皓沉声道:“但愿如此吧!” 承范大人坦言道:“玄呈当初即位称帝时,我还在天雪城,对于他称帝之事,我是极力反对的。” 太皓道:“玄呈皇上称帝之时,我陪在他的身边,我也听说当时朝廷分了几派,对于他称帝之事,在朝中有很多反对势力。” 承范大人道:“历代以来,我们东方帝国皇帝之位一直都是世袭制,遵循的法则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兄终弟及。玄禺皇帝驾崩,他虽没有儿子,但玄呈也只是他的堂弟而已,根本就不符合皇位传承的规则。” 太皓问道:“那为何玄禺皇帝要执着于将皇位传给玄呈?难道是因为玄禺皇帝也没有亲弟弟,只有这一个堂弟?” “非也。”承范大人缓缓道:“玄冈皇帝有四个儿子,长子便是玄禺,虽说是长子,但他起初并不是太子,玄冈皇帝把他分封到了天雪城,而被封为太子的,却是玄禺一母同胞的弟弟玄異,可是玄異长到十岁的时候,却突然被杀害了。在宫中流传着一种说法,杀害玄異者正是玄呈。” 太皓惊讶道:“怎么可能呢?敢杀害太子,这可是死罪啊!” 承范大人轻笑一声,道:“此事并非不可信。”他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玄禺与玄呈的关系一直很好,虽是堂兄弟,却胜过亲生,据传玄異被害之时,玄呈前一天曾造访太子府,这就不得不引起大臣们的怀疑。玄冈皇帝除了玄禺和玄異两子之外,尚有二子庶出,一名玄界,一名玄畀。玄界年少时受封齐王,然好色荒淫,终年二十八岁。他虽育有三子,然自幼未在都城生活,对朝政一无所知。玄畀则钟爱山水游历,舞枪弄棒,二十年前失踪,传言已拜南海名师为徒。自此玄異死后,玄禺自然成为新一任太子,而玄呈则成为其得力臂助,直至玄禺登基称帝,玄呈一直备受重用。然而命运无常,玄禺仅有两位公主,无子嗣继位。众臣民皆认为玄呈理所当然地成为皇位继承者。” 太皓问道:“既然如此,承范大人为何还要反对玄呈皇上称帝呢?” 承范大人如实道:“昔日玄禺皇帝驾崩,朝中局势风雨飘摇。长襄公主一党,势必图谋篡位,争夺皇位。玄呈称帝之举,固然有其道理,然我心中忧虑,皆因长襄公主一党之野心。虽大臣们言‘兄终弟及’,然‘兄终堂弟及’之规矩,历史上并无先例可循。除非到南海去,请得四皇子玄畀归来,否则朝中必定大乱。然而,若将皇位传于玄呈之子,一切皆能重回正轨。如此,长襄公主便不再与孩童争夺皇位,玄呈亦可安心担任摄政王。更为重要的是,我忧心玄呈之子玄宝的安危。历代储君皇子,鲜有安享太平者。玄呈皇上仅有此一子,他若遭遇不测,正中了朝中谋逆者的心意。” 太皓点头道:“承范大人所言极是,但是现在长襄公主一党已陨灭,朝中局势还算稳定。” 承范大人摇了摇头,说道:“看似稳定,实则暗藏杀机,真正的危险还未到来。” 太皓好奇道:“承范大人此话怎讲?” 承范大人道:“前几年北方的平叛之战终于打赢了,可是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叛军头目,他就是曾经的驸马万言,战争结束了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太皓大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太皓道:“或许他已经战死沙场了。” 承范大人语气坚定地断言:“我深信,他并没有死,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未曾涉足战场。岂能死于沙场之上?我敢大胆推测,他必定投身于士兵的训练之中,以期能够东山再起。此外,长襄公主此刻仍在守陵,为先帝尽忠;而万言驸马也有可能与她汇合,共同携手。他们夫妻联手,再加上他们在朝中的支持者,极有可能将玄呈皇上的朝廷一举推翻。” 太皓问道:“这些事,皇上知道吗?” 承范大人轻声道:“皇上自然知晓,毕竟有延方先生,以及正杞和亮羽两位宰相在。自从我重返千风城,因曾力荐玄宝为帝,故未受皇上宠信,仅赐予微职,任光禄寺寺丞。然因一时疏忽,令皇上御膳中误入某种药材,导致后宫妃嫔病倒过半,光禄寺官员无论大小皆受牵连,我便被贬谪至此。”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 太皓长叹一声,说道:“就因此事,被贬到了岭南,这对承范大人的惩罚太过严厉了。” 承范大人恭敬地回应道:“太皓大人,此番惩罚实属微薄之责,今后尚望大人在此多加关照。” 太皓淡淡一笑,道:“承范大人不必客气,在官场上我倒是有很多事要向承范大人请教!” 在随后的时光里,宜川城一直宁静祥和,府衙的政务并不繁忙。太皓也不再向朝廷上书,他已逐渐陶醉于这种平静的日子中。 日月如流,又过了三年。玄呈皇帝终于想起了身在宜川城的太皓,他亲自颁下一道圣旨,派遣中使传送到了宜川城。圣旨中的大概意思是这样的,皇上即将迎来六十岁寿辰盛典,普天同庆。作为抗倭功臣的太皓,将受邀参加典礼,为皇上献上最真挚的祝福和敬意。因此,请太皓回都城,与天下百姓一同共庆盛举。 这道圣旨如同春风吹拂,温暖了太皓的心房。他感受到了皇恩浩荡,也明白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于是,他收拾行囊,踏上了回京之路。 在离开宜川城的那一天,承范大人和止纶亲自为太皓送行。虽然心中对太皓的离去感到无比留恋,但他们也真诚地向他表达了祝贺之意。毕竟,在宜川城度过了将近八年的时光,太皓虽然没有在这座城池取得什么显赫的成就,却一直守护着这座城池的和平与安宁。 当太皓踏上回都城之路时,沿途的百姓们得知了他的离去,纷纷前来送行。尽管太皓自认为只是前往都城为皇上庆祝寿辰,但那些被流放到宜川城的官员却不这样看。他们深知太皓这是重新受到了朝廷的重用。 丘望前辈还亲自前来,为太皓赋诗一首,名为《送太皓至都城》,诗曰: 太皓影逝长空尽,至都城别泪难禁。 千里遥波寄心语,却难再觅旧时音。 月照孤舟君独影,思绪纷飞落笔心。 挂念故友遥相祝,归鸿带去吾深情。 太皓独自骑着骏马,离开宜川城,昼夜不停地赶路。行至一座高山之时,突然天降大雨。他急忙骑着马躲进一个山洞内,此时山洞之外雷雨交加,山洞之内甚是黑暗。雷电击打之时,电光一闪而过照亮了山洞里的石壁。太皓起初并未发现,但几道闪电之后,他看清了石壁上有图案。他急忙从马身上的包裹里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之后,发现这山洞石壁之上刻画着一个个武功招式,像是武功秘籍。 太皓借着火折子的光照,走到山洞最深处。他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未点燃的火把,急忙点燃一根火把。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太皓看清了石壁上的所有内容。他惊讶地发现,这些雕刻的图案都是一个武者在耍弄一根长棍的招式。这种表现手法,让太皓想起了《雪猫扑影》《闲猫听海》和《依猫画虎》秘籍上的图案。 再仔细看上面的文字,太皓瞬间惊讶无比。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石壁上最左边的四个字“牵猫卧沙”。他不禁惊呼道:“这难道是三师叔利和的《牵猫卧沙》秘籍?” 太皓心中充满了疑惑,对于三师叔为何会将《牵猫卧沙》的秘籍雕刻于此,他感到十分不解。毕竟,此处应该离三师叔的隐居之处并不远。他决定等雨停后,一定要再次路过斗篷山,去看望一下三师叔。一晃将近八年未见,也不知道三师叔现在过得如何。顺便问下他为何要将《牵猫卧沙》的秘籍雕刻于此,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此时,天色渐黑,太皓正坐在山洞之中,看着手中的火把,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间,他似有所悟,起身站在洞口向外望去,只见天空中依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这时,他猛然醒悟过来,难道三师叔遇到了危险?三师叔应该是害怕《牵猫卧沙》秘籍失传,才把它雕刻在这里的。太皓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担忧之感。他决定尽快赶往斗篷山探望三师叔,以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 第202章 太皓回至呈王府 山洞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一时之间似乎不会停歇。太皓点燃了多个火把,将火把插在山洞的石壁之上,开始认真地研读《牵猫卧沙》。他想要探究这部武学秘籍与《雪猫扑影》之间的不同之处。洞内火光闪烁,映照出太皓专注而沉思的面容,仿佛在这黑暗的山洞中,他正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 《牵猫卧沙》是《猫祖神功》的第三卷,是一套棍法秘籍。秘籍共九招,第一招名为“走石飞沙”,将手中长棍瞬间如白龙破空,向敌人猛烈攻击,棍尖如毒蛇之牙,锐利无比。此招以迅猛的速度和力量,让敌人无法抵挡。 第二招名为“射影含沙”,将手中长棍化作两条游蛇,左攻右防,右攻左守,如影随形,让敌人应接不暇。此招需要极高的棍法技巧和眼力,才能达到攻防兼备的效果。 第三招名为“马足龙沙”,将手中长棍瞬间化作一道横扫千军之势,棍身如巨蟒翻滚,力量如排山倒海。此招需要强大的内力和腰力,才能发挥出其巨大的威力。 第四招名为“恒河一啥”,将手中长棍紧握在手中,步步紧逼,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势和威慑力。此招以气势压人,让敌人无法反抗。 第五招名为“折戟沉沙”,将手中长棍舞动如翻江倒海,棍尖如狂风巨浪,势不可当。此招需要高超的棍法技巧和力量,才能达到狂风巨浪般的效果。 第六招名为“拳中掿沙”,将手中长棍瞬间化为一片虚无,瞒过敌人的视线,再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击。此招需要高深的内力和轻功,才能达到瞒天过海的效果。 第七招名为“唱筹量沙”,将手中长棍化为金钩,倒挂在棍尖上,以倒挂金钩之势攻击敌人。此招需要高超的技巧和力量,才能达到金钩倒挂的效果。 第八招名为“一盘散沙”,将手中长棍化为神龙,一摆尾巴便能将敌人击飞。此招需要强大的内力和腰力,才能达到神龙摆尾的效果。 第九招名为“大浪淘沙”,将手中长棍化为万夫莫开的巨剑,以强大的力量和无坚不摧的气势攻击敌人。此招需要极高的内力和棍法技巧,才能达到万夫莫开的巨剑般的效果。 当太皓凝视着石壁上的武功招式,目光从那些犹如龙蛇般的线条中穿越,再次向山洞外望去。此时,雨已停歇,但天色尚未破晓。然而,他并未等待那曙光初现的时刻,而是熄灭了洞中的火把,整理好行囊,牵着马便踏上了离去的路。 在他离开山洞之后,山洞的角落里,一名乞丐缓缓地从地上起身。他走出洞口,抬头望向天空,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然后朝着太皓离去的方向望去,最后又重新回到了山洞的深处。这名乞丐究竟是谁?为何一直隐藏在这座山洞之中?其实,这名乞丐将是唯一一个将《牵猫卧沙》练到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之地步的侠客,他也是这部武学绝技的唯一传承者,关于他的传奇故事,我们暂且搁置一旁,待日后细细品味。 太皓离开那山洞之后便朝着斗篷山的方向行进,约行二十里便到达了斗篷山。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了三师叔利和隐居的那间茅草屋,此时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他在茅草屋外喊了几声:“三师叔,三师叔……” 然而,茅草屋中并未传来任何回应。太皓急忙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他惊恐地发现,三师叔利和的尸体正躺在床上,已经腐烂不堪。尸体散发出的恶臭让他忍不住恶心欲呕,但他顾不得这些,立刻检查起三师叔的尸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悲痛地喊道:“三师叔,我是太皓,我回来了!你究竟遭遇了什么?究竟是谁下此毒手?” 他看到利和的胸口上有一个很深的掌印,他知道这一定是“四大邪魔”所为,看来三师叔就是死在“四大邪魔”之手。突然一阵笑声传来,太皓急忙出去查看,可又没有了动静,太皓喊道:“尤离、未天、共罔、穷两是不是你们?三师叔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 一阵阴冷的笑声再次传来,四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在太皓面前。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这并非“四大邪魔”,而是他们的徒弟“四小鬼”。只听鬼叶嘲讽地说道:“太皓啊,我们多年未见,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 太皓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问道:“是不是你们杀死了我的三师叔?” 鬼叶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们可没有那个本事,这都是我师父他们的所为。我们只是给利和来了个四面夹击。”说完,他又放声大笑起来。 太皓冷静地回应道:“我看你们四个今天都难逃一死。我刚练成了一门新的武功,正好拿你们来试试手。” “四小鬼”一听这话,立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鬼叶挑衅地说道:“你这家伙口气还真不小,那就让我们来一场决斗吧!” 瞬息间,太皓与“四小鬼”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太皓巧妙地将《雪猫扑影》《闲猫听海》《依猫画虎》以及“玖丘剑法”融合在一起的武功,与“四小鬼”展开了殊死搏斗。他时而双手握拳,时而只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看似手中无剑,又像握着一把利剑一样,刺破了“四小鬼”的胸膛。在打斗过程中,鬼叶、鬼茎、鬼絮相继倒地不起。太皓正准备一拳将鬼根打倒时,鬼根艰难地说道:“你知道我妹妹去哪了吗?” 面对茅茹的哥哥、自己的大舅哥,太皓最终没有动手。然而,鬼根继续说道:“太皓,茅茹现在在皇宫中……” 正当太皓要追问时,鬼茎突然喊道:“大哥,这家伙武功高强,而且他所练的武功更是难以捉摸。我们快走吧!” 说罢,他们四个化作一道道阴森的鬼影,瞬间消失了。 太皓心中疑惑重重,琢磨着鬼根的话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难道茅茹真的在皇宫中?可她为何会在那里呢?而自己的儿子又身在何处?思绪纷乱间,太皓决定不再多想,他匆忙将利和的尸体安葬在他茅草屋旁边,用一块石头作为墓碑,庄重地立在利和的坟头旁。墓碑上雕刻着:大侠利和之墓,师侄太皓立。 随后,太皓离开了斗篷山,纵马朝千风城方向奔去。 经过七天的跋涉,太皓终于踏上了千风城的土地,此时离皇上的寿辰典礼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他踏入城中,首先回到了呈王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思念之情,不知道婴玉他们还有没有在里面居住,呈王府是否被皇上收回。 当他来到呈王府时,敲响了城门,过了许久时间,大门才缓缓打开。站在门口的正是景烨,多年不见,景烨已经长大了,声音也变得成熟沉稳。然而,太皓仍然一眼便认出了他,心中涌起一股亲切之感。 太皓微笑着开口道:“景烨,你们还在这里呢?” 景烨望着眼前的太皓,疑惑地问道:“公子,您找谁?您是从哪里来的?” 太皓深情地看着景烨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太皓。” “太皓?”景烨突然眼前一亮,激动地大叫道:“太皓大人回来了!太皓大人回来了……” 他的高声呼喊吸引了府上所有的家丁和丫鬟,他们纷纷向太皓致意。其中有些是太皓熟悉的面孔,而另一些则显得陌生。然而,他们对太皓的事迹早有耳闻,对他的归来表示热烈欢迎。 忽然间,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哀怨:“你竟然还有脸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太皓抬目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震,那熟悉的身影让他情不自禁地喊道:“婴玉,是你吗?你还好吗?” 婴玉淡淡地回答:“勉强活着,还没完全断气……” 太皓急忙说道:“不要这样说嘛,快告诉我这些年你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们来到前厅,丫鬟们恭敬地为他们斟上了茶水。婴玉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而且这么多年,你竟然连一封信都没有寄来,我还真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带着一丝伤感和失落。太皓本以为见面后会引发一场痛哭流涕的重逢,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太皓轻声安慰道:“不要再说死了死了的,我活得好好的,你们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呢?” 婴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自豪:“若是没有你在这里,我便是这府上的主宰,我们的生活也过得很美满。”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仿佛在向太皓展示她的坚强与自主。 太皓微微叹息,他无奈地道:“其实我倒是一直想回来,只是……” 婴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她自信地继续说道:“我听闻了你的经历,你身不由己,无需解释。这几年,皇上每月都会向呈王府提供资助,而且我目前也在朝廷中任职,负责教授皇宫里的侍卫练习剑术。” 太皓赞叹不已,他惊叹道:“哎呀,婴玉,你真是了不起,已经开始收徒弟了,难道你将‘玖丘剑法’传授给了皇宫中的那些侍卫?” 婴玉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可没有,我只是传授了一些剑术的基本功,教会他们如何熟练运用剑器。至于剑法方面,我也无法传授给他们。” 太皓轻声询问:“婴玉,当年我所托付你的事情,是否有了结果?你是否曾与桑雅公主谋面,并向她咨询过我娘子和儿子的下落?” 婴玉回答道:“在你离去之后,我便亲自去拜访了桑雅公主。据她所述,你的确育有一位骨肉之子,然而在逃离平河城的途中,他们遭到了追兵的追击,孩子被寄养在一个百姓家中。因此,少灵驸马在兴道坊的那座宅院里的小男孩并非你的儿子。此外,桑雅公主透露,在你抵达千风城后,念雨与茅茹便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第203章 延方苍谷劝太皓 当太皓听完婴玉的回答之后,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来,一直盘踞在他内心深处最为紧要的问题,莫过于那个从未谋面的儿子。他的存在与否、去向何方,这一切他都无从得知。为了寻求答案,他决定在明日参加皇上寿辰典礼时,找个机会亲自向桑雅询问,因为他心中堆积了太多关于此事的疑问。 这时,景烨缓步走进前厅,声音中透露着恭敬:“太皓大人,延方先生前来拜访,是否让他入内?” 婴玉微微颔首,轻声补充道:“昨天延方先生也来过一次,他说你近日将归来,嘱咐我们做好迎接准备。”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延方先生确实神机妙算,我亲自出门迎接他。” 太皓亲自抵达大门外,目光一扫即见延方先生的身影,他急忙迎上前去,双手抱拳,恭敬地问候道:“延方先生,近来可好?” 延方先生面带微笑,欣然回答道:“太皓大人,真是久违了!” 太皓亲自引领延方先生进入前厅,婴玉微微低头,行了一礼后悄然离开。太皓待延方先生坐定后,不禁好奇地询问:“延方先生,不知今日光临,有何重要之事?” 延方先生淡淡一笑,道:“老朽早就料到你今日会抵达,特地前来探望。在宜川城逗留了将近八年的时光,太皓大人已然成熟许多。” 太皓轻笑一声,玩味地问道:“您是在说我已经老了吗?” 延方先生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关怀:“太皓大人,你已经长大了。不过,明日是皇上的寿辰,你可曾为皇上准备了一份独特的寿礼?” 太皓突然一拍脑门,面露惊慌之色:“哎呀,我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我马上吩咐家丁出去购买。” 延方先生急忙伸手制止他:“太皓大人,千风城里的物品,对于皇上而言可算不上珍贵。” 言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幅卷轴,轻轻递给了太皓。太皓接过卷轴,打开细细端详,发现其上绘满了东方帝国的大好河山之景。延方先生继续说道:“明日你可将此图献给皇上,相信他会对此喜出望外。” 太皓疑惑地问道:“这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地形图罢了。” 延方先生微笑着解释:“这绝非寻常的地形图,图中详细标注了每座山峰的名称,并在名称旁注明了山上匪贼的数量。皇上对此颇为看重,对于南方剿匪之事也是他最为关切的事情。” 太皓怀着好奇之心,轻声问道:“敢问延方先生,为何将如此珍贵的礼物交托于我?而不直接把它交给皇上。” 延方先生微笑着回答:“老朽了解你在矩川城的遭遇,让你前往宜川城实在是委屈了你,让你在那里度过了那么漫长的岁月,老朽也不忍心再让你回到那个地方。这也是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可曾听闻那个陷害你的子皿现在的官职?” 太皓惊讶地问道:“难道子皿大人已经从矩川城回来了吗?” 延方先生点头道:“三年前就已回归,如今他备受皇上的宠信,担任着御史大夫一职。” 太皓好奇地追问:“皇上何以如此重用他呢?” 延方先生含笑说道:“即便是像子皿这样的官员,皇上都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太皓大人在官场之上可不要再谦逊退让了。” 太皓抱有疑问地问道:“倘若我将此图献给皇上,他会否让我前去剿匪?” 延方先生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如今少灵驸马在朝中权势滔天,他们断然不会将立功的机会赐予你。不过,皇上或许会重新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官职。” 太皓听完延方先生的回答,沉思了片刻。这些年来的疑问和不安仿佛在此刻找到了答案,却又涌上心头新的困惑。 他默默地收起卷轴,心中思绪纷乱。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延方先生:“多谢先生的指点,我会认真考虑。明日的寿辰典礼,我定会将此图献给皇上。” 延方先生微微一笑,道:“太皓大人果敢坚毅,必定能够得到皇上的嘉赏。至于皇上关于剿匪的决定,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太皓微微点头,对延方先生深深一拜:“多谢先生的鼓励和信任,我会竭尽全力。” 延方先生起身回礼:“太皓大人才气过人,必定会有一番作为。老朽只愿看到你成就一番事业,为东方帝国尽一份力。” 太皓抱拳还礼:“在下铭记在心。” 他们相视而笑,又坐下来继续交谈。话题从政事渐渐转向诗词歌赋,宛如两位知音好友般畅谈甚欢。 待到天色渐晚时,延方先生才离开。 翌日清晨,当太皓洗漱完毕,正准备踏出门槛之际,却意外地发现苍谷莅临呈王府。他急忙将这位贵宾引入前厅,原以为此刻便是赴宴之时,却未料皇上的寿辰庆典竟是在夜幕降临时分才会举行。 苍谷道:“昨日便听延方先生说你已回都,今日一早急忙来见你了,一晃快八年未见了,太皓兄弟过得可好?” 太皓道:“宜川城的日子,倒也过得不错,每天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多了很多练习武功的时间,苍谷兄这几年在朝中可好?” 苍谷道:“这几年没有什么战争发生,朝廷里还算太平,只是过些日子就不知会怎样了。” 太皓问道:“苍谷兄此话怎讲?” 苍谷沉吟片刻,道:“朝野间流传着一种传闻,说皇上六十寿辰之后,朝廷将有重大举措。然而具体何事,尚未可知。” 太皓疑惑道:“是否与南方匪患有关?” 苍谷轻轻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剿匪固然是皇上一直挥之不去的心结,但不至于让朝廷陷入动荡。然而,真正威胁皇权的东西却是与吐蕃有关的事情。昨夜,我特意前往延方先生的府邸,探寻了关于吐蕃的线索……” 太皓听闻有关吐蕃之事,不禁忆起雕棠公主,又想起她托付自己转赠苍谷的那支发簪。太皓将这支发簪珍藏于自己的房间,尚未得空将其交予苍谷。如今,太皓终于迎来了将这支发簪转交给苍谷的机会。因此,他急忙对苍谷说道:“苍谷兄,请稍候片刻。” 言罢,太皓急忙奔回自己的房间,取出那支发簪,再返回前厅。 苍谷接过太皓手中发簪的瞬间,他的眼眶微微泛起了一抹红润,似乎那些与雕棠一同度过的青春岁月悄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轻声说道:“或许命运早已注定,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太皓微微颔首,微笑着道:“此番也算是完成雕棠公主所托了。”他目光一转,投向苍谷,好奇地问道:“方才兄台提及吐蕃,莫非那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 苍谷微微点头,沉声说道:“吐蕃的赞普扬乌荣赞不久前辞世,朝廷中的许多大臣纷纷认为,这将成为东方帝国向吐蕃发起进攻的一个绝佳契机。然而,皇上对此并未表示反对之意,因此,我认为东方帝国与吐蕃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然而,昨晚听了延方先生的解释,我却动摇了自己的想法。延方先生对是否会与吐蕃发生战争之事持有异议,他认为朝廷近几年内不会与吐蕃展开战争,因为雕棠公主仍然身处吐蕃。可是据我所知,玄呈皇帝相较于先帝更具军事才能,这些年来一直远离战火,过着安宁的日子,他或许会借机发动一场征战。” 太皓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问道:“苍谷兄是否希望我们与吐蕃之间展开一场战争?” 苍谷回答道:“我当然不希望发生战争,这不仅仅是因为雕棠公主仍然留在吐蕃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东方帝国与吐蕃达成和亲协议之后,两国之间的交流日益频繁。我们与吐蕃互派使节,商人来往更加紧密。如果此时爆发战争,无论对东方帝国还是吐蕃的百姓都将蒙受巨大的损失。” 太皓淡淡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过度纠结了。皇上必定能洞察一切,或许延方先生所持的观点是正确的,他对此事早已了然于胸。” 苍谷抱以期望地说道:“但愿如此吧,太皓兄弟。此次你回京,皇上必将为你安排新的官职。我敢肯定,你的职位必定会高于以往。这么多年来,我们终于可以并肩共事了。” 太皓谦逊地回答:“官职的高低并不重要,只要能够为朝廷做出有益之事,便是对我最大的褒奖。” 苍谷沉声说道:“太皓兄弟,你依旧保持着高尚的品德,然而在官场之中,争斗是不可避免的。别忘了在矩川城的事件,本应是你受皇上封赏的时刻,但你却谦让给了少灵,结果如何?你就被贬至宜川城,这一去便是八年的时间……” 太皓淡淡地回应:“苍谷兄,莫要再提往事了,一切皆由皇上权衡决断,这是天意所定。” 苍谷忧心忡忡地道:“如今子皿担任御史大夫一职,身处官场更需谨慎行事。稍有不慎,便会身陷囹圄。” 太皓坚定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须畏惧?难道他还能以无端罪名陷害这些正直之官吗?” 苍谷沉声道:“事情难说得很,如今朝中已有数位官员被他揭发查处。据说承范大人也是被他巧妙地陷害的。” 太皓心知子皿乃奸诈之徒,深知自己在官场中必须时刻提防。毕竟,子皿已两次陷害自己。太皓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苍谷兄之言甚是,我已铭刻在心,必将在官场上倍加谨慎。” 苍谷继续说道:“昨晚在延方先生的府邸,他托我向你传达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什么话语?”太皓好奇地追问:“昨日延方先生来我这里时,为何未提及此事?” 苍谷解释道:“或许延方先生在那时无意中疏忽了。他叮嘱我务必向你转达,今晚皇上的寿辰庆典上,无论发生何事,切勿轻举妄动。” 太皓追问道:“延方先生的用意何在?” 苍谷答道:“我只是传话者,对于其中隐含的深意,我实在难以揣测。” 太皓自信地回答:“或许延方先生多虑了,皇上寿辰的庆典之上,我岂会轻率行事。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镇定自若地。” 第204章 游侠奇功巧得名 苍谷在呈王府与太皓闲谈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他便匆匆离开了。 正值午时,太皓来到后院演练了一套自创的武功,吸引了婴玉前来观赏。婴玉好奇地问道:“师弟,你这是何等武技,我怎么从未见过。” 太皓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今日怎么没到宫中教那些侍卫练习剑术?” 婴玉道:“今晚在皇宫中不是要举行皇上的寿辰盛典吗,现在这个时候谁也进不去。” 太皓微微颔首,缓缓开口:“原来如此,我刚才所练的这套武功乃是将《雪猫扑影》《闲猫听海》《依猫画虎》和‘玖丘剑法’融合而成的武功,然而尚缺一个恰当的名字。” 婴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兴致勃勃地说道:“那就让我们来进行一场比试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所创造的这套武功有何神奇之处。” 于是,他们在后院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武艺对决。 此刻,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偶尔微风拂过,轻拂着他们的衣角。婴玉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身形如弓,屈膝准备,犹如待发的箭矢。她灵动的身法瞬间飘忽不定,宛如游龙在水中穿梭。太皓也毫不示弱,他紧握双拳,体内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在蠢蠢欲动。他迅疾前冲,像猎豹一般迅猛追击,巧妙地躲过了婴玉的攻击。 他们的动作愈发迅疾,招式愈发繁复,一时间,庭院中只剩下身影和剑影交织的美景。他们的气息让周围的一切都沉浸在沉寂之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他们的比试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武功较量,而是对彼此的尊重和信念的碰撞。 然而很快,太皓出奇制胜,将婴玉手中的长剑击落在地,几乎让她从半空中摔下。幸好婴玉反应敏捷,及时抓住了时机,避免了危险的局面。此时,太皓才意识到自己下手过于沉重了。 太皓轻轻将婴玉放在地上后,婴玉展露出微笑:“师弟,你的武功的确非凡,而且每一招都独具特色。依我看,这武功可称之为‘太皓奇功’。” 太皓谦虚地回答:“这武功的名字,可不能以我的名字来命名,毕竟这是我从师父、师叔们的武功中提炼出来的精华所组成。它不应该被称为‘太皓奇功’。” 婴玉好奇地问道:“那你是在哪里练成这门武功的呢?” 太皓答道:“宜川城。” 婴玉沉思片刻后开口道:“你学习《雪猫扑影》《闲猫听海》《依猫画虎》和‘玖丘剑法’时,都是在不同的地域学成,你就如同一位大侠一样四处行走闯荡。在我看来,你这门武功应该被称为‘游侠奇功’。” 太皓欢喜地说道:“‘游侠奇功’?这个名字我喜欢!那就叫做‘游侠奇功’吧。”接着,他调皮地一拱手:“多谢师姐赐名。” 婴玉微微一笑,说道:“师弟,你能创造出这样的武功,已经证明了你的才华,我相信这门武功将会在江湖中引起轰动。” 太皓道:“引起轰动就算了,我只希望这门武功能够保护无辜,为江湖带来和平与正义。” 婴玉眼神一亮,赞叹不已:“师弟的胸襟和追求真是令我敬佩不已。师弟,昨天我忘记告诉你了,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终于找到了我姐姐。” 太皓惊讶地问道:“你说你找到了琈玉?她现在在哪里?” 婴玉微微抿了抿嘴唇,轻声道:“要具体说来,其实也不尽然是我找到的她。相反,是她找到了我。就在三年前,我前往猫神庙献上香火,却突然被一位陌生男子紧紧拉住。我不禁好奇地问他意欲何为,然而他却只是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声音。” “你说的那名男子是哑善师兄吧?”太皓急切地问道。 婴玉点头道:“对对对,后来我姐姐告诉我,那名男子就叫哑善,原来你也认识啊?” 太皓道:“他是我二师兄……婴玉,你接着说。” 婴玉微微一顿,继续叙述着:“那男子紧紧拉住我,仿佛有着无法言喻的焦虑。我不禁愤怒地挥拳向他击去,可他竟然毫不还手,任由我发泄。这样的奇怪情景让我心生疑惑,但我却不愿轻易放过他。于是,我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出了猫神庙,心中满是对他的警惕。然而,他并未带我前往任何邪恶之地,相反,他引领我来到了驸马府门外。在那里,一队华丽的马车正停在门前。我感到好奇又迷惑,不明白他的意图。正当我想要离开时,他却出其不意地拦住了我。就在那时,我姐姐出现了。她目光锐利地扫视周围,最终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她看到了我。” 太皓眉头微蹙,语调带着一丝疑虑,问道:“琈玉都说了什么?她为何会去往驸马府?” 婴玉默然片刻,神情略显沉重,仿佛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她抬起头,望向太皓,双眸中闪烁着微微泪光,道:“当我与姐姐重逢时,我们激动无比,喜极而泣。我向她诉说了你的种种事迹,她听后深感欣慰,说你能够平安无事,便已足矣。当他知道师父收你为徒时,她那神色之中,透露出一丝意外,轻声对我说道:‘没想到太皓大人竟然成了我的师弟。’” 婴玉说到这里,目光转向太皓,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问及她的近况,她告诉我她现在在蓟川城的一家镖局里任职镖师,与哑善大哥一同为那家镖局做事。这次来到千风城,是负责押送一批物品到驸马府。” 太皓满脸疑惑地问道:“他们竟然成为了镖师?” 婴玉轻轻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们只是短暂地见了一面,他们就匆匆离开了。我曾邀请他们到呈王府做客,可是我姐姐却不愿前往,因为他不愿让其他那些镖师等候太久。” 太皓沉思片刻后说道:“当时他们是为驸马府运送货物,那少灵肯定是见过他们的。” 婴玉微微皱眉,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太皓紧皱着眉头,迫切地追问道:“他们在蓟川城的哪座镖局就职?背后的雇主是谁?” 婴玉微微低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我姐姐并没有具体告诉我,只是告诉我他们现在在蓟川城从事一份危险的营生。至于镖局的名称和背后雇主的身份,她始终未曾提及。” 太皓深情地注视着琈玉,轻声说道:“既然我已知晓他们所在的蓟川城,我的内心便能获得了一份宁静。只要他们能够平安无事,我便心满意足。待时机成熟之际,我必定会亲自踏足蓟川城,坚信定能寻觅到琈玉与哑善师兄的踪迹。” 婴玉忧心忡忡地说道:“这种刀光剑影的日子对我姐姐来说太过疲惫,如果你能将她安全地带回来,那就请不要再让她涉足江湖之事了。” 太皓看了看婴玉,郑重地承诺道:“这是我的过错,是我将她带到了平河城,如今我却让她孤身在江湖中闯荡。这让我不能心安理得,我必将竭尽全力找到她。” 婴玉轻声叹息道:“你总是这样自我设限,可你又哪来的时间去寻找她呢?除非毅然决然地脱离朝廷,成为一名自由的游侠,否则你将永远受制于权势。” 太皓默然良久,终于开口说道:“你说的有理,如今身在官场,我似乎无法自拔。然而,若我放下这一切,失去了每月的俸禄,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听到太皓的话,婴玉不禁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她微笑着说道:“师弟啊,看来你这几年来真是越发成熟了。你终于明白了我们习武并不只是为了行侠仗义,也不是为了在江湖中驰骋杀伐。你开始明白,身为江湖大侠,也需顾及到日常温饱啊。” 太皓淡淡一笑,轻声道:“难道我不为朝廷效力,就要独自在江湖上漂泊无依吗?” 婴玉微微颔首,感慨地说道:“师弟言之有理,若不是你为朝廷屡次立功,恐怕我至今仍在蒙顶山上陪伴着师父呢。” 太皓关切地问道:“师父近来可好?你们是否曾通过书信?” 婴玉轻声回答:“师父身体康健如初。去年,朝廷特邀师父参加太后娘娘的八十寿辰庆典。他带着他的小徒弟戎宣一同来到了千风城,曾在我们这里住了一晚。然而,自那以后,师父便再未踏足此地。不过,他事先嘱咐过我们,不用为他担心,他现在生活安逸无忧,享受自己的晚年时光。” 太皓感叹道:“真是时光荏苒,戎宣如今成了我们的师弟。你还记得在天雪城的事吗?他的父亲戎皋,当时担任天雪城的城主,戎宣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真是岁月流转,恍若昨日。”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既然太后娘娘的寿辰庆典,师父受到朝廷之邀而前来出席,那么这次皇上的寿辰庆典,会不会也邀请师父来参加呢?” 婴玉淡淡地回答道:“我想应该不会,因为师父曾对玄冈、玄禺两朝皇帝尽过忠心耿耿之职。而对于当今皇帝玄呈,师父一直以年纪过长,而体弱多病为由选择隐居。因此,皇上可能不会特别邀请他出席自己的寿辰庆典。” 随着夜幕的低垂,天空渐渐褪去了明亮的颜色,被一片深邃的暗蓝所取代。太皓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换上了一身官服,衣袂在微风中舞动,透露出一股威严与庄重。 他手中紧握着延方先生赠予的卷轴,那是一份关于东方帝国南方匪患情况的地形图,他要在今晚将这卷轴作为寿礼送给皇上。 踏着沉稳的步伐,太皓穿越繁华喧嚣的都市街道,来到了巍峨庄严的皇宫门前。这座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帝王的气息,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 守门的侍卫恭敬地行礼,对这位气势不凡的年轻官员表示出了足够的尊重。太皓递上了自己的身份证明,经过一番严谨的审查后,他得以踏入皇宫的大门。 第205章 群臣为皇上庆生 在皇宫的心脏地带,坐落着一座华丽至极的宫殿,名为华阙楼。它如同一颗镶嵌在皇宫之巅的明珠,闪耀着皇族的荣耀与尊贵。 今日的华阙楼更是璀璨夺目,彩旗如云,锦缎如海,一片欢庆的景象。皇上在此举行了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寿辰庆典,邀请了无数臣民前来朝贺。 玄呈皇上端坐于庄严的龙椅之上,一袭明黄色龙袍熠熠生辉。龙袍上绣着九条金龙,它们仿佛在云雾中翻腾,栩栩如生。龙眼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似乎能洞悉一切。龙须飘逸而威武,龙爪锋利而狰狞。他头戴一顶镶满珠宝的皇冠,尊贵而威严。面容庄重而冷峻,目光深邃如海。在皇上的身旁坐着一位少年,那便是太子玄宝。如今已经十四岁的他,身着一袭华贵的紫色长袍,袍身绣满了四龙祥云图案,彰显着他的高贵身份。 众文武百官聚集于皇上面前,华服盛装,文官武官分列两侧,静坐观礼,殿堂中央的表演引得众位官员目不转睛。华阙楼的四周,雕梁画栋,壁画栩栩如生。楼内陈设着各种奇珍异宝,宛如人间仙境。楼外的广场上,士兵们列队整齐,挥舞着长矛,展示着皇家的军威。随着鼓声震天,庆典进入高潮,臣民们纷纷跪下,山呼万岁,为皇上的寿辰庆典增添了无尽的威严与隆重。 太皓身居武官队列的倒数第二个席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注视着庆典上的一切。少灵,这位昔日的文科状元,如今已荣登武官之首,而苍谷则紧随其后。许多与太皓有过交集的官员也在其中,包括南竹、曘祯、哈群、危衡、酆盛等,这些曾参与抗倭之战的官员们。还有像卯景、止维等,一些曾参与北方平叛之战的官员们。他们向太皓举杯示意,却并未与之交谈。然而,他环顾四周,却发现庆典上并没有后宫的妃嫔出现,甚至连太后和皇后都没有现身。太皓本打算趁此机会找到桑雅公主打听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可奇怪的是桑雅公主竟然根本没有参加此次庆典,让他只能再寻找其他机会了。 坐在太皓左侧的是寻安,尽管太皓从未与他相见过,但他们也算是有过交集的。寻安曾是定川城的守城大将,当初太皓率军攻打北方叛军时,曾派止维前往定川城与那里的城主及守城大将交涉,并争取将他们策反。当时定川城的城主是良束,而守城大将便是寻安。太皓与寻安互相自我介绍后,相谈几句,方知寻安如今已是司农寺的少卿。 坐在太皓右侧的男子看上去比太皓年轻几分,太皓并不认识他,便低声拱手询问:“敢问阁下在何处任职?” 那名男子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在下巢松,是蓟川城城主。敢问阁下是?” 太皓拱手回应道:“在下太皓,现任宜川城城主。” 巢松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之色,他轻声问道:“敢问太皓大人,贵城位于何处?” 太皓目光远眺,似有所思地回答:“宜川城位于岭南一带,那里山水秀美,气候宜人。” 巢松闻言,心中不禁一震。他深知岭南一带的官员大多都是因犯罪而遭朝廷流放的,一时间便不再与太皓交谈,因为他对太皓的过往已有了几分猜测。 此时庆典之上突然安静了下来,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位官员,声音威严而沉稳。 “今日是朕的生辰,是我朝兴盛的象征。作为朕的爱卿,你们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是我朝繁荣昌盛的基石。你们的忠诚和辛勤付出,使朕能够稳坐皇位,守护这庞大的疆土。在朕统治下的朝廷,朕希望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社稷兴旺发达。朕希望你们之后以更高的准则要求自己,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谋发展。只有我们共同努力,才能使东方帝国更加繁荣富强。今日的庆典不仅仅是为了庆祝朕的生辰,更是为了表彰你们多年来的辛勤付出和奉献精神。你们是国家的栋梁之材,是朝廷的骄傲!”皇上的声音充满自豪和激动。 群臣们再次齐声山呼万岁,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深深明白,只有与皇上同舟共济,齐心协力,才能让国家更加繁荣昌盛,让百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群臣中,少灵穿着一袭华贵的官袍,脸上挂着微笑,显得庄重又亲切。他手执一个精美的礼盒,从容地走向皇上。 “臣少灵恭敬祝福吾皇圣寿安康!”他屈膝跪地行礼,声音洪亮而庄严。 皇上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温和地说道:“少灵爱卿平身吧。今日是朕的寿辰,不必拘礼。” 少灵谢恩后站直身子,将手中的礼盒递给身旁的太监,然后再次向皇上深深鞠躬行礼。 “臣特意为吾皇准备了一份贺礼,请陛下笑纳。”少灵的声音温和而谦恭。 皇上略感诧异,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他接过礼盒,轻轻打开,里面竟是一只精雕细琢的玉如意,通体透明如冰,上面栩栩如生地雕刻着龙凤图案。皇上不禁赞叹道:“好一件玉如意,它的工艺真是精美绝伦!” 少灵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在长达数月的寻觅中终于找到了这件无懈可击的礼物。他心知只有如此完美的礼物,方能真正打动皇上的心弦。 少灵恭敬地说道:“玉如意象征着吉祥如意,臣特此祝愿吾皇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庆典的氛围愈加浓烈,群臣们纷纷前来向皇上敬献贺礼,表达着对皇上的崇敬和祝福之意。亮羽宰相呈上了一幅自己珍藏数十年的名家画作,正杞宰相则献上一件青花瓷花瓶,苍谷贡献了一幅用六千六百六十六颗玛瑙组成的“寿”字,子皿则呈上了一根产自长白山的千年人参……太皓瞥见对面延方先生向他使了一个眼神,意味着让太皓向皇上奉献礼物。太皓刚从怀中取出卷轴,正欲站起身来,却突然听到一声高喊:“吐蕃使臣祝陛下洪福齐天!”太皓急忙又将卷轴放回怀中。 当群臣听到那声高喊,乃是吐蕃使臣时,整个庆典陷入了一片议论纷纷的嘈杂声中。太皓心中一动,他白天时曾听苍谷提起,朝廷中竟有一些官员怀有对吐蕃发动进攻的意图,而皇上似乎也对此抱有同样的想法。 太皓目光一转,只见那名吐蕃使臣手捧着一个精美的木盒,恭敬地跪倒在地上。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对皇上的敬意:“陛下,外臣阔札登巴,奉雕棠王后之命,特来为皇上献上贺礼,祝愿陛下洪福齐天、万事吉祥!” 太皓听闻那使臣说他是阔札登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愕。时隔数年,阔札登巴的容貌似乎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岁月的痕迹明显地刻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显得老了许多。对于这个曾经的对手,他已经有些陌生了。 一名太监从阔札登巴手中接过了木盒,并将他打开送到了玄呈面前,那是一颗精美的夜明珠,夜明珠是一种罕见的宝石,其光彩夺目,质地高贵,被视为财富和权力的象征。它的颜色呈现出深沉的紫色,如同深夜里的星空一般闪耀着神秘的光芒。玄呈将它拿在手中,发现这颗夜明珠质地细腻,犹如一抹柔和的月光在指尖流淌,它那独特的韵味让玄呈欣喜万分。 阔札登巴继续说道:“这是一颗产自西域的夜明珠,将它献给陛下,不仅能够增添皇上的光彩,还能使陛下永葆青春!” 玄呈微微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你是何时抵达都城的?” 阔札登巴回答道:“回陛下,自从吐蕃王国与东方帝国缔结姻亲以来,两国之间互派使者已经成为惯例,外臣已经在都城驻足一年多了。” 玄呈追问道:“那么在扬乌荣赞辞世之际,你可不在吐蕃?” 阔札登巴答道:“回陛下,赞普归天之时,外臣确实不在吐蕃。” 玄呈接着问道:“你是否知道吐蕃下一任赞普会是谁呢?” 阔札登巴表示:“回陛下,外臣对此一无所知。” 玄呈沉思片刻后说道:“好吧,你且先平身,朕收下了这颗夜明珠。你回去之后,务必向雕棠转达朕的感谢之意,感谢她还记得朕这个父亲……除此之外,朕将再派遣一名使臣前往吐蕃,代朕出访。” 玄呈言罢,目光扫视着在座的大臣们,轻声问道:“太皓来了吗?” 太皓闻言,心中犹如惊雷般一震。他本打算躲避阔札登巴的目光,却未料皇上竟然点名呼唤自己的名字。急忙站起身,他迈步上前,跪倒在地,虔诚地说道:“微臣太皓参见陛下!” 玄呈面带微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喜悦:“太皓爱卿平身,多年未见,你依然精神焕发。自从派你去往东南沿海抗倭,去矩川城捉拿反贼,再到你去宜川城做城主,已有十年的时间了吧,近来可还安好?” 太皓站起身,谦卑地回答道:“托陛下的洪福,微臣一切安好!” 玄呈声音中透露着喜悦:“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就不必再回去了。朕决定赐予你一个新的官职……” 听闻此言,太皓并未等待玄呈的话语落下,他趁机再度从怀中取出那幅卷轴,高声宣布:“陛下,今日是您寿辰,微臣特地为陛下献上一份贺礼。” 玄呈见状,也不再接着自己刚才的话说下去,回应道:“太皓爱卿,你还真是有心了,这是哪位名家的画作啊?” 一名太监恭敬地从太皓手中接过卷轴,将其呈递给皇上。太皓回答道:“这乃是一份南方匪患的地形图。” 玄呈闻言,不禁感到惊讶万分。那名太监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玄呈专注地凝视着地形图上的细节,以及旁边标注的各座山头的匪患信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赞叹道:“太皓爱卿,你果然了解朕的心思,知道朕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示意那名太监将卷轴妥善收起,然后转向太皓说道:“原本朕打算让你代替朕出访吐蕃,现在有了这份地形图,朕相信一定能够轻松解决南方的匪患问题。此事交由你去负责,朕决定封你为剿匪军主帅,率领两万兵马前往南方各座山头,消灭一切匪贼!” 第206章 太皓茅茹再相逢 在皇上的寿辰庆典上,太皓被封为剿匪军主帅,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夜空,让在座的官员们心中涌起千层波澜。然而,在这个欢庆的时刻,却有一些官员心怀鬼胎。 太皓还未来得及向皇上表达感激之情,子皿已经向他旁边的一位大臣使了个眼神。这位大臣随即站起身来,向皇上行礼道:“陛下,微臣认为太皓大人在外漂泊多年,今日终于回到都城,如此重要的任务实在不应该交给他。” 玄呈微微一愣,旋即问道:“哦?乜广爱卿为何会如此体恤太皓爱卿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仿佛想要探究出这位大臣心中隐藏的秘密。 太皓后来得知,这位大臣名叫乜广,现为千风城城主,与子皿一样同为少灵驸马阵营的官员。 乜广跪地叩首道:“微臣虽未曾与太皓大人相识,但也听闻过一些太皓大人的事迹。如今太皓大人在外多年终于回都,陛下却将如此重要的剿匪任务交予他,未免有些不公。如若陛下信任微臣,不妨将到南方剿匪之事交由微臣去办。” 在座的所有官员都心知肚明,南方匪患一直是玄呈皇上的心头大患,谁能带兵将此事完成,将会为东方帝国立了一道头功。然而,由于南方匪患分布广泛、错综复杂,往往铲除之后很快又重新兴起,不要说剿匪之事,单单去寻找他们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如今,太皓向皇上献上了这份匪患分布地形图,将剿匪之事的难度降了一大半。这个争夺头功的机会怎能轻易让给太皓呢? 玄呈自然也看出了乜广的心思,他沉思片刻,轻笑道:“吐蕃使臣还未入座呢,朕怎么就提到剿匪之事了。今日是朕的寿辰,不谈政事,你们都入座吧,此事三日之后的早朝再谈。” 太皓向皇上行了一礼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一位宫女给阔札登巴安排了一个席位,他坐在了文官的末席。 此时,子皿豁然起身,对皇帝建言道:“陛下,今日是您的寿辰,为何不见皇后娘娘到场,按理说,皇后娘娘与后宫佳丽们照例应在此时现身,与臣民们见面,以彰显我东方帝国的繁荣昌盛。” 玄呈道:“皇后和贵妃已在来华阙楼的路上了,会向臣民敬酒,以展示母仪天下。” 话音刚落,只见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皇后娘娘来到了庆典之上,众臣民急忙下跪,高呼千岁。太子玄宝向皇后迎上去,行礼道:“孩儿参见母后!” 皇后身着一袭璀璨夺目的红色凤袍,其上绣满了繁复精美的图案与花纹,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袍身宽松飘逸,裙摆拖地,宛如仙子降临凡间,给人一种端庄典雅的气质。腰间系着一条金丝腰带,其上镶嵌着无数宝石与珠宝,熠熠生辉,犹如星辰闪烁于夜空。在皇后的头顶,戴着一顶华丽的凤冠,其上饰有各种瑰丽的珠宝与宝石,形状独特,仿佛凤凰展翅欲飞。凤冠上还插着几根长长的发簪,用以固定皇后的秀发,使发型更加整齐美观,彰显皇家尊贵风范。 她向玄宝道:“宝儿免礼!” 随着皇后的身影,贵妃娘娘优雅的迈着轻盈的步伐走来。她身着一袭娇艳的红色长裙,裙身修长而修身,恰到好处地展现出女性身材的优美曲线。裙摆设计独具匠心,采用华丽的镶边款式,使得贵妃们的步履更加轻盈、优雅。三千青丝被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宛如一幅画卷般动人。朱红色的唇彩与黛绿色的眼影相互映衬,腮红的淡淡晕染更显得她们的精致五官和柔和面容。这些妆容无疑是皇家御用的艺术家们精心打造的杰作,将贵妃的美貌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她们的美丽如同盛开的花朵,吸引着无数目光的注视,令人陶醉。 太皓凝视着贵妃娘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即使她精心打扮,但太皓却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正是茅茹。然而,茅茹只有一个哥哥,并没有姐妹,所以太皓敢肯定她就是茅茹。他不禁疑惑,为何茅茹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就在此时,太皓看到子皿朝自己阴险地笑着,他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子皿早已知晓贵妃娘娘的真实身份。他又想起在斗篷山遇到鬼根时……就是万才,万才透露他妹妹如今在皇宫中。看来,万才也知晓茅茹已成为了贵妃娘娘。 此外,今日白天苍谷向太皓传达了延方先生的话:“今晚皇上的寿辰庆典上,无论发生何事,切勿轻举妄动。”太皓心头一紧,茅茹的出现必定与此有关,延方先生怕他见到自己的娘子成为了皇上的贵妃,一时忍受不了而大闹庆典。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延方先生,只见他端坐在对面,轻轻摇了摇头,又一次提醒他不要冲动。 太皓虽然内心纠结万分,但他深知在此决不能鲁莽行事。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绝不可轻举妄动。 皇后与贵妃向皇上行过礼后,分坐在他身旁。玄呈高声宣布:“皇后、贵妃,你们的位置象征着我东方帝国的威仪,今日请你们也为臣民们献上一杯美酒吧!” 宫女恭敬地递上了两只铜鎏金酒杯,皇后毫不犹豫地端起其中一只。然而贵妃却未端酒,她对皇上恭敬地回应道:“陛下,臣妾今日身体稍有不适,御医前来诊治后告知臣妾已有身孕在身,因此今日不宜饮酒。” 听闻贵妃宣布怀有身孕,皇帝不禁喜形于色,他兴高采烈地对群臣说道:“众位爱卿,今日可谓喜事连连,不仅是朕的寿辰,更有贵妃怀上了朕的龙种,实在是喜上加喜啊!” 皇后闻讯后,缓步走向贵妃,轻声细语地道:“恭喜妹妹,你进入宫中十几年,终于为皇上怀上了龙种。” 群臣闻言,纷纷举杯起身,向皇上表达诚挚的祝贺。然而,唯有太皓端坐不动,内心波涛汹涌。他思绪万千,茅茹的背叛让他心如刀割。为了追逐权势与富贵,她踏入宫中,化作贵妃之姿,还怀着皇上的龙种。一时间,太皓心中纷乱交织,不知该如何应对。 随即,皇后站起身来,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扫过每一个臣民的脸庞。她的声音如同春风吹拂,轻柔而充满力量:“今日乃皇上寿辰盛典,吾等臣民欢聚一堂,共同庆贺。作为一国之母,吾谨代表皇上向诸位臣子和百姓们献上最深沉的敬意和感激之情。感谢你们对国家的辛勤付出和忠诚奉献,你们的辛勤努力是国家繁荣昌盛的基石,是吾皇统治的坚实支撑。愿我们共同携手,以智慧和勇气铸就辉煌的明天!” 群臣再次齐声站起,声音如波涛般汹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这一次,太皓也如幽灵般从座位上站起来,完成了向皇后娘娘的敬酒。然后,他故意等待群臣都安坐后,他才缓缓地归于席位上。就这样,太皓与贵妃的视线不期而遇,宛如电光火石般交汇在一起。贵妃在众多面孔中,一眼便捕捉到了太皓,那一瞬间,她的心跳似乎停止,冷汗从背脊上滚滚而下。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是震惊,是疑惑,也是深深的恐惧,如同看见夏日的飞雪,冻人心脾。 玄呈感觉到贵妃的脸色有种微妙的变化,如同一朵即将凋谢的荷花,疲惫而柔弱。他轻轻地皱起眉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宛如千年古潭,波澜不惊。 他轻声说道:“看爱妃的面色,想必是累了,回宫好好歇息吧!”他的话语,就像春风拂过湖面,温和而安慰。 几名宫女恭敬地走上前来,准备搀扶贵妃回到她的宫殿。她们的步伐轻盈而恭敬,仿佛是在呵护一朵即将凋谢的牡丹。 贵妃轻轻地抬起头,看了皇上一眼,那一眼充满了深意。她微微笑了笑,仿佛是在说:“臣妾的确有些疲倦了,多谢皇上关心。”然后,她轻轻地转身,在宫女的搀扶下,回自己宫殿去了。 玄呈皇上的寿辰庆典,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绵延至午夜时分方告一段落。臣民们怀着满心的敬意和祝福,纷纷散去,只留下一片宁静的氛围,仿佛时间也在这片宁静中静止了。 太皓踏出华阙楼,一位宫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引领进了一条幽暗的走廊。她轻声说道:“太皓大人,贵妃娘娘有请。” 太皓闻听茅茹欲相见,急切地询问道:“她在何处?” “太皓大人,请随我来。”那位宫女恭敬回答道,然后将一盏青铜宫灯从挂钩上取下,点亮了灯芯,照亮身前的道路。 太皓跟随着那位宫女,穿行在一条条迂回曲折的长廊之中,犹如踏入了一个迷离的迷宫。廊道的石壁,在宫灯的映照下,绽放出古老而神秘的纹理,宛如岁月在述说着无数的故事。此刻,太皓心中涌起一股紧张的情绪,他突然陷入了困惑,不知多年过去后,再次面对茅茹,第一句话该如何开口,该向她述说怎样的第一句话。 最终,他们走到了一座外观朴素的宫殿前,它并不像是一处正殿,仿佛是一处幽静的偏殿。宏伟的门上镶嵌着一对闪耀银光的龙形图案,散发着神秘而庄严的气息。那位宫女停下脚步,欠身说道:“太皓大人,贵妃娘娘就在里面。” 太皓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心神荡漾。室内烛光如海,映照出满室的繁华。在那繁花似锦的床榻上,一名女子静静地坐着,那便是贵妃娘娘。 太皓见到,此刻茅茹的美,如同月光一般柔和而神秘。她的眼眸,深邃如夜空,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微笑着看着太皓,那笑容似乎可以融化一切冰霜。 “太皓,你来了。”她的声音轻柔如风,却充满了力量。 太皓微微一愣,似是有些迷茫地看向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的心中涌起千言万语,却似乎又都无从开口。这个曾经自己的娘子,曾陪伴他度过一段难忘的岁月,如今重逢在此,他却发现自己仿佛已失去了与她交流的能力。 茅茹微笑着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期待。她清楚地知道,太皓的内心深处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说,只是可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她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太皓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坐在床边的一张圆凳上。他看着贵妃娘娘那熟悉而美丽的面庞,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开口说道:“茅茹……你还好吗?” 第207章 太皓茅茹叙过往 茅茹微微一笑,眸子中闪烁着一丝温柔和感慨。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很好,太皓。这里是瑜香殿的偏殿,这里的宫女都是我亲近的贴身宫女,无需担心,在这里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们的目光再次交错,彼此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只有心灵深处的相通。太皓静静地凝视着茅茹,心中涌动着千言万语,却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出口。他曾是她的郎君,曾是她的依靠,如今却只剩下了无尽的沉默。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太皓和茅茹都感受到了彼此间的情感交织。他们默默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凝望着对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岁月的痕迹已经在他们的脸上刻下深深的印记,但那份深深的情感却依然鲜活。 太皓终于开口说道:“茅茹,我很抱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无法承受这份沉甸甸的悔意。“虽然我当时的不告而别是无奈的,但是,我知道给你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茅茹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悲伤。“太皓,不要说这些了。在平河城嫁给你之后,是我这一生过得最快乐的时光。你对我的深情厚意,我至今铭记在心。可是,命运的捉弄让我们分离……”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起来,仿佛带着无尽的思念和遗憾。“如今,我已经是这座宫殿中的贵妃娘娘,身陷权势与地位的漩涡之中。我无法选择自己的道路,只能按照命运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我也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但是身在这深宫之中我却身不由己,我不能去找你。” 太皓忍不住好奇地询问:“茅茹,你是如何进入宫中的?” 茅茹回忆道:“当时,在少灵驸马的带领下,我们从平河城回到了千风城后,他为我们购置了一座宅院。然而,他却派士兵日夜看守着,我以为他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所以并没有多想。后来,当叛军攻入千风城时,我们所住的坊街被叛军包围。幸好有子皿大人的保护,我们才得以幸存下来。后来,听闻玄呈皇上来到了千风城,并且听说你也来到了千风城。我便心生希望可以去寻找你。可是,子皿大人却下令禁止我们离开那座宅院,将我们软禁在那里。几天后,子皿大人派了一名手下告诉我可以出门,我以为是可以去见你了,却不料他们把我交给了花鸟使。花鸟使是负责为皇帝挑选妃嫔宫女的使者,当时我并不知情,便随他们来到了皇宫。当时大约有三十多个姐妹,我们都戴着白纱遮住了面容,在几名花鸟使的带领下排成队伍进入了皇宫。踏入皇宫的大门后,我的命运被永远束缚在那里。我曾渴望逃离,但子皿大人以我们孩子的性命作为威胁,我只能默默忍受,留在这座宫殿的牢笼中。后来,皇上选择了我,将我封为茹嫔,几年后更上一层楼,成为茹妃,两年前又被封为了贵妃。没想到一转眼间,我竟然在这深宫中度过了十余年的时光。” 听完茅茹的诉说,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对子皿的憎恨。多年来,子皿一直与自己为敌,不仅多次陷害自己,还将自己置于妻离子散的境地,更是让茅茹也陷入这无尽的宫廷纷争之中。 太皓突然想起当初带领大军离开千风城之际,曾在路上遇到一行女子。她们由几名官员引领,正前往皇宫的方向。那些女子脸上蒙着白纱,其中一名身影令太皓心头一震,他依稀觉得那便是茅茹。然而,当时的他未曾主动与那名女子搭话,认为她绝不可能是茅茹。如今想来,那正是茅茹啊!太皓不禁深感懊悔不已,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责与遗憾交织于胸。 太皓沉浸在回忆中,片刻后他转向茅茹,带着疑惑和希望问道:“难道我们真的有了一个孩子?” 茅茹微微颔首,轻声回答:“你在平河城失踪后,没过多久,我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来,我在将军府安静地为你生下了一个儿子,他是我们血脉相连的结晶。当时,少灵驸马帮他取名为太思,以寄托对你的深深思念。” 太皓急切地追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茅茹突然泪如泉涌,泪眼中闪烁着悲伤和无助的光芒。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怨:“当我带着儿子跟随少灵驸马、桑雅公主和念雨离开平河城时,夭思乙却下令伏干鹤将军把我们追回。我们只能匆忙逃离,然而,命运却对我们并不宽容。当时,我们的儿子生病了,他的身体滚烫,无力地躺在我的怀中。在一座村子上,伏干鹤将军突然追上了我们。然而,他看到了我们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生怜悯,没有将我们抓回去,而是默默地让我们继续逃亡。可是,那时的我已经无法继续背负着病重的儿子。伏干鹤将军帮我们找到了一户当地的百姓家,他们将我们的儿子收养了起来。我亲眼看着少灵驸马抱着我们的孩子,交给了那对夫妇。然后,我们只能黯然离去,一路上我心中充满了对孩子的思念和无尽的愧疚。” 她紧紧握住拳头,努力压抑内心的悲伤,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为儿子的安危担忧。然而,我却被困在这宫墙之中,无法亲自寻找他的下落。我只能默默祈求,希望有一丝机会能再次相见。每当夜幕降临,寂静无声,我就会回忆起他天真灿烂的笑容和温暖的怀抱,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片段,痛彻心扉。”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流露出无尽的母爱和对儿子的深深眷恋:“多少个夜晚,我在梦中与儿子相拥而眠,感受着他的呼吸和体温。然而,当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床榻上,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茅茹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曾拜托少灵驸马派他的手下去寻找,可是少灵驸马传回的消息却是,那座村子早已不复存在,我们的儿子更不知道去了哪里……” 太皓凝视着眼前的茅茹,他欲上前将其紧紧拥抱,然而茅茹如今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无法真正地贴近。太皓站起身,走上前轻轻拍打着茅茹的背脊,试图给予些许安慰。然而,茅茹却突然转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茅茹的哭声此刻愈发剧烈,如同悲鸣的野兽,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太皓无法忍受。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滑落,与茅茹的泪水交织在一起。他们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仿佛彼此的心跳声在互相呼应。 太皓感受到茅茹的颤抖,他轻轻地拍着茅茹的后背,试图用温暖来化解她内心的痛苦。茅茹紧紧地依偎在太皓的怀中,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在倾诉自己多年来的孤独和苦楚。 稍事片刻,茅茹的内心渐趋平静,她轻轻松开了太皓的怀抱。太皓问道:“那么,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村子的名字?那对夫妇又分别叫什么?” 茅茹深情地望着太皓,语气坚定而充满回忆:“那座村子的名字,我永远铭刻在心,它叫做鸡鸣村,在蓟川城境内,至于那对夫妇,男的名叫三两哥,女的则是三两嫂。” 太皓深情地注视着茅茹,声音中透露着坚定和承诺:“我记下了,茅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的。” 茅茹柔声细语地对太皓说道:“太皓,我相信你!”她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追问道:“那么……你又有了新的妻室吗?” 太皓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已经拥有了你这一位娘子,又怎会再娶妻呢。” 茅茹轻声叹息道:“命运似乎一直在戏弄着我们。如今,我已怀上了皇上的孩子,你无需为我牵肠挂肚,去寻找另一个值得你爱的女子吧!” 太皓感慨万分地叹息道:“曾经与我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兄弟姐妹们,如今已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大西已经投身佛门,成为了一位虔诚的僧人;古生英勇牺牲在战场上,永远沉睡在那片沙场之上;琈玉行踪成谜,无人知晓她此刻身在何方;少灵与我疏离远离,彼此间已经形同陌路;哑善师兄更是无处寻觅,他的下落成谜;而念雨……” “念雨一直在千风城。”茅茹打断了太皓的话说道:“当时我们一起来到的千风城,住在同一处宅院,一样被士兵看管着。” “那处宅院在哪里?”太皓问道。 茅茹微微摇了摇头,她回忆道:“我无法确切说出它所属的坊街,只记得它与驸马府相距不远。” 太皓追问道:“念雨是会武功的,为何没有趁机逃离呢?” 茅茹轻声细语地说道:“或许是因为念雨对我心存担忧,再加上少灵驸马对她呵护备至。少灵驸马每日都会派遣一名忠心耿耿的丫鬟,将一碗滋补的燕窝汤送到念雨的手中,无论寒来暑往,刮风下雨,从未间断过。即便是在战火纷飞的千风城中,这碗燕窝汤也仅仅中断了短短几天,之后又恢复了每日的准时送达。那名丫鬟总是亲眼看着念雨喝完燕窝汤才离开。我曾好奇地询问过她,为何在战乱之中还要冒险送汤。她回答道,尽管现在驸马被软禁在皇宫中,但他早已有安排,只要驸马府里还有生者存在,都要坚守诺言,给念雨姑娘送燕窝汤。我不禁猜测,少灵驸马对念雨姑娘是真爱的,然而我在那里的时候,少灵驸马从未亲自踏入过那处宅院。” 正当此时,刚才引领太皓的宫女踏入殿内,恭敬地行礼道:“贵妃娘娘,如今已是四更将至,请您尽快返回正殿休息,务必保重身体。” 太皓也急忙附和道:“茅茹,你现在是贵妃的身份,此地并非我该久留之地。我也必须尽早离开皇宫,以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继而,太皓与茅茹作别后,便踏离了此处。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99。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wap.99 第208章 乜广欲威胁太皓 太皓刚离开瑜香殿,走过一个长廊,突然身后传来一句男子的声音:“太皓大人!” 太皓回头,叫道那男子却是刚才在皇上的寿辰庆典上见到的乜广。太皓拱手道:“您是乜广大人对吧?” 乜广笑着拱手道:“在下乜广,现为千风城城主。” 太皓道:“多谢乜广大人方才在庆典之上为皇上谨言,体恤我太皓的身体。” 乜广哈哈大笑道:“太皓大人太客气了。敢问太皓大人,刚才是去瑜香殿了吧?” 太皓此时已料到这乜广一定不怀好意,却不知他到底有何用意,便不想向他说出实话。否认道:“不不不,我是去了紫宸殿,与皇上商议政事去了。” 乜广道:“太皓大人大可不必跟本官撒谎,我也只是体谅太皓大人的身体,今晚喝了那么多酒,散席之后走错了路在所难免。说实话,这皇宫太大,导致我也走迷了路,本来是要往南走的,结果去了北边,恰巧看到太皓大人进了瑜香殿的偏殿……啧啧啧,或许是我今日喝多了酒,眼花了,所以看错了。” 太皓道:“乜广大人有话不如直接讲出来,何必拐弯抹角呢?” 乜广沉思片刻,随即赔笑道:“太皓大人,我们别在这站着了,边走边说。” 他们并肩朝皇宫大门处走去,乜广坦言道:“太皓大人与贵妃娘娘的事,本官也是听说过的……” 太皓脸色一沉,说道:“乜广大人可不能污蔑本官啊,本官与贵妃娘娘可是什么事也没有。” 乜广阴笑道:“是,太皓大人说得对,贵妃娘娘对皇上忠贞不渝,怎么会和一个朝廷官员有不正当的关系呢。” 太皓道:“乜广大人,我已向你讲过,跟本官讲话不必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乜广犹豫片刻,便向太皓讲道:“太皓大人在岭南呆了将近八年的时间,如今能顺利回朝本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但皇上却想派太皓大人去往南方继续剿匪,这真是一件会让太皓大人劳心劳力的事,依照本官而言,太皓大人应该在千风城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朝堂政务之事,还是暂且不用过问为好。” 太皓道:“能受朝廷重用本是一件好事,只要是皇上的命令,就算有千难险阻,本官也会勇往直前。如果皇上真的派遣本官去南方剿匪,那也是皇上给我的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如今东方帝国仍有很多事要做,本官怎会甘愿在千风城里休息呢。” 乜广眉头一皱,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太皓大人是没有听懂本官的意思。本官是想说,太皓大人不要去接受皇上派您去往南方剿匪的命令……” 太皓其实早已知道乜广的意思,南方匪患一直是玄呈皇上的一件心头大患,能顺利完成剿匪的命令,其功劳绝不在当初北方平叛和东南沿海抗倭之下。延方先生将南方匪患分布地形图交给太皓,本是想让他重回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太皓却没想到此举却引起了朝中现在最大的利益集团——少灵驸马集团的觊觎。 还未等太皓回话,乜广继续说道:“太皓大人若执意接受皇上的旨意,本官也不能说什么,只能祝太皓大人早日凯旋。只是……贵妃娘娘和他入宫之前生下的儿子就……” 这句话充斥着满满的恶意,是对太皓的威胁,更是对他的挑衅。太皓恶狠狠地看了乜广几眼,似乎下一秒就会如火山喷发一样将心中的怒火爆发出来,但他还是尽力压制了自己的情绪。话锋一转,向乜广问道:“敢问乜广大人之前在何处任职?” 乜广道:“本官曾在蓟川城任职多年,从一个小小的衙役,一步步爬到了蓟川城城主的位置。” 这乜广顶多四十多岁,能从一个小小衙役做到城主并非一般官员能做到的,如此低的起点,若要踏踏实实地做事,至少需要四十年时间才能升到城主。除非乜广出身高门贵族,家里有一定背景,才可以快速升迁,可是他若真是出身很好,怎会从一名小小的衙役做起呢。乜广肯定也不会是科举前三甲,因为若是参加科举,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一样也不会只是被封为一名衙役。或者乜广也像太皓一样是受到了皇上的赏识,直接被封为高官。 太皓道:“乜广大人定是能力超群,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小小的衙役,一路升到一座城池的城主。” 乜广笑道:“太皓大人过奖了,本官也只是能力平平,能一路得到升迁,还要多靠官场上这些好友的推举。” 太皓笑道:“乜广大人太谦虚了……乜广大人说官场好友,指的是?” 乜广听出太皓是在套自己的话,便含糊其辞地回答:“没有,官场里禁止官员之间结党营私,本官哪里有什么好友啊。” 太皓便不再说话,他们继续往前走着。乜广问道:“乜某刚才所说的事,太皓大人有何想法?” 太皓轻轻笑道:“乜广大人,我在宜川城呆了那么久,现在回来需要做的事太多了,哪还有精力带兵去南方剿匪,再说了,打仗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我可不想再去打仗了。” 乜广大笑道:“如若早知太皓大人有如此觉悟,我也不至于等待太皓大人那么久了。” 太皓也随之大笑了起来,接着说道:“乜广大人,关于贵妃娘娘之事,可不能再造谣了啊!” 乜广顿觉有些尴尬,但随之笑道:“明白明白,太皓大人请放心!”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皇宫大门,来到了皇宫门外的一个骏马官轿的停放处,这是官员们上朝或进皇宫面圣时,自己所乘的骏马或官轿停放的地方。乜广牵了自己的马,太皓也把自己的骏马牵起。 太皓突然向乜广问道:“乜广大人,您刚才说贵妃娘娘进宫之前生下的儿子?她那个儿子在哪里?” 乜广含糊其辞道:“儿子?我有说吗,我没说吧,我没说……” 他一边回答着,一边上马扬长而去! 太皓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猜测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处。当他回到呈王府时,天色渐亮,但太皓并无困意。他将婴玉和景烨叫到自己房间,婴玉和景烨那么早便被太皓叫醒,都是一脸不解之色,虽然睡眼惺忪,但心无怨言,他们知道太皓肯定有重要的事要找他们。 婴玉向太皓问道:“师弟,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之事了?” 太皓道:“婴玉,我想请你去一趟蓟川城,找一个名叫鸡鸣村的村子,如果村子找不到了,你就调查一下那座村子为何没有了,并且查一下那村子里一对夫妇的下落,那对夫妇男的叫三两哥,女的叫三两嫂。” 婴玉道:“我可从来没去过蓟川城,不过我倒是想替你走一遭,毕竟我在千风城已呆了那么多年,也该出去走走了。不过,师弟,你能告诉我为何要找那座村子吗?” 太皓道:“昨晚茅茹告诉我,我的儿子当时送给了那座村子的一对夫妇。” “茅茹?就是你的那个娘子?”婴玉问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太皓道:“他现在是皇上的贵妃。” 婴玉惊讶道:“啊?怎么会……” “婴玉,你不要问了。”太皓继续说道:“景烨,你如今已经长大了,去帮我调查一个官员的背景,他就是千风城城主乜广,帮我调查一下他是怎么一步步爬到了城主之位的,在朝廷中的官员中是谁一直在提拔他。要花钱时就花钱,要出力时就出力,你务必要将他的信息查清楚。” 景烨应声道:“是,我记住了,太皓大人。” 太皓又对婴玉说道:“婴玉,你在蓟川城一切小心,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保护自己。” 婴玉点头道:“师弟放心,我会小心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婴玉和景烨随即离开了太皓的房间,太皓此时困意上头,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按照东方帝国的规定,皇上寿辰期间,朝中官员放假三天。 太皓这一觉一直睡到午后,当他醒来之后,婴玉和景烨已经离开。 他清醒之后,走到后院中。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后院,青石板路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太皓静静地站在回廊下,双眼注视着前方,仿佛在欣赏一幅缓缓展开的美丽画卷。 这时两位美丽的女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她们的美丽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左边的那个名叫蔚蔚,她的眸子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右边的那个名叫菡菡,她则如同阳光下的百合,温暖而恬静。她们的优雅举止宛如一位高贵的公主一般,令所有的男子为之倾倒。 太皓向她们问道:“你们是谁,是这府上的吗?” 蔚蔚笑着回答道:“太皓大人,您是忘记我们了吗,我是蔚蔚呀。” 菡菡回答道:“太皓大人,我是菡菡。” 听完他们的介绍,太皓回忆起,她们两个便是毕络井的两个女儿。皓忍不住想起了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情景。那时候,她们还是两个八岁的少女,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和期待。如今,她们已经长大了,出落得如花似玉,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迷人的成熟韵味。 太皓看着她们,心中涌起一种深深的感慨。时间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们更丰富的内涵和魅力。他看着她们如同看着一棵棵茁壮成长的大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和祝福。 她们走近了,蔚蔚轻轻地问:“太皓大人,您看起来好像在想着什么?” 太皓微笑着回答:“我在想,你们都长大了,变得如此美丽。” “美丽?”蔚蔚微微一愣,然后轻笑起来,她看着太皓,眼神中闪烁着戏谑和挑衅。“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变得更聪明、更勇敢呢?”她调皮地问道。 太皓听后,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她的眼神深邃而坚定,如同她们的父亲一样。蔚蔚看着太皓,轻声道:“太皓大人,我们一直在学习,在成长。我们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挑战,才能真正的变得强大。同时……我们也很想念阿爷。” 毕络井已被处死多年,看着他的两个女儿说想念自己的阿爷,太皓不禁陷入了沉思。他便对她们姐妹俩说道:“你们的阿爷也很勇敢,很强大,他在天上肯定也会想你们的。” 第209章 一请太皓至吐蕃 “是的,阿爷一定在天上守护着我们。”菡菡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会努力成为他期望的那样,我们会让他在天之灵为我们所感到骄傲。” 太皓听后,心中不禁感动。他看着这两个年轻的生命,她们的决心和坚韧让他感到震撼。他知道,她们的路还很长,但她们已经有了坚定的信念和勇气,这已经足够。太皓对她们微笑道:“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做到的。” 太皓不知道她们是否知道自己的父亲毕络井是一个叛军头目,也不知婴玉有没有向他们提起过,但是看到她们阳光开朗的内心和积极向上的态度,太皓是感到欣慰的。蔚蔚和菡菡,长相中虽明显看出是异族的后代,但谈吐却与中原的女子无异。特别是那天真无邪、活泼好动的性格,更是令太皓喜爱不已。 此时,一名家丁来报,说门外有一位自称从西方来的老者求见,并请太皓大人亲自出门迎接。 听到是一位从西方来的老者,太皓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师父“剑神”玖丘。他便急匆匆赶至门外,却不想自己进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眼前一片漆黑,身边全被乌云笼罩。对于此景太皓再熟悉不过了,这就是“索魄阵”。看来,来者并非师父玖丘,而是阔札登巴。 太皓是知道如何解除此阵的,但他并没有直接去解阵。而是站在阵中向阔札登巴喊道:“阔札大侠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进入府中喝茶,还费尽心机给我摆出这道‘索魄阵’,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是要让我再练习一下,如何解开此阵吗?” 阔札登巴身处阵外看着太皓,大声笑道:“那么多年不见,你小子果然长大了,不过,你应该叫我一声师父,我教会了你如何摆这道‘索魄阵’,在那之后,你是否用过呢?” 太皓道:“阔札大侠的阵法如此精妙,我当然是用过的,只是因为摆阵时要准备的道具过于复杂,我也很少用。但是,我可从来都没有忘记这‘索魄阵’的摆法与解法。”说着他思索着那解阵的机关会被阔札登巴放在哪里,大约用了半炷香的时间,太皓终于将“索魄阵”解开了。 太皓继续说道:“那么多年没有用过‘索魄阵’,我都有些生疏了。” 话音刚落,只见阔札登巴一个闪身来到太皓身边,正欲一掌向太皓打去。太皓瞬间反应过来,用胳膊做了一个格挡,随即用“游侠奇功”与之相斗,约战两个回合,阔札登巴便已气喘吁吁,瞬间远离太皓,站在与太皓距离一丈远的地方,笑道:“你小子的武功见长啊,以前我用三成功力便可将你打倒在地,如今,我用了七成功力,都已不是你的对手了。” 太皓无奈道:“阔札大侠,你今年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想着打打杀杀的呢,你今天到这里来,就是要和我比试武艺的吗?” 阔札登巴再次大笑道:“你大概是忘了你在吐蕃时做的什么了,让你默写《雪猫扑影》的秘籍,你是怎么默写的?” 太皓道:“我哪能将《雪猫扑影》的原稿一字一句全都记住呢?能顺利默写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再说了,阔札大侠,我已证实过了,你所说的关于《猫祖神功》的奥秘,那只是一个江湖传言而已,《猫祖神功》中并没有什么奥秘,因为每一卷的武功都是独立的,毫无联系。阔札大侠,你现在已经是吐蕃的使臣了,在东方帝国就是代表着吐蕃的形象,你看你这样打打杀杀的,小心扰乱了两国的关系。” 阔札登巴道:“既然如此,你就不打算请我到府上坐坐吗?” 太皓随即摆出邀请的手势,笑道:“阔札大侠您请!” 阔札登巴走到门口,抬头看到匾额上“呈王府”三个字,开玩笑道:“曾经一个为东方帝国南征北战的将军,怎么就只是借住在呈王的府邸呢?” 太皓道:“阔札大侠真是玩笑了,这可不是一处普通的府邸,这是当今皇上还在做呈王的时候住的地方,能借住此地是我太皓的荣幸啊!” 阔札登巴笑道:“我当然知道呈王就是当今的皇上,只是我为太皓大人感觉到委屈啊,你说你为了东方帝国的江山社稷,南征北战、四处讨伐,你说这东方帝国大大小小的战争,哪一个是你没有参与过的。且不说北方的平叛、东南沿海的抗倭,你连到矩川城讨伐夭思乙的战争都经历了,但是朝廷呢,却把你贬谪到了岭南,我可真是对你感到不公啊!” 此时他们走到了前厅,太皓吩咐一名丫鬟,为阔札登巴倒了一杯茶。太皓向阔札登巴问道:“阔札大侠如今高寿啊?” 阔札登巴道:“我今年已年近八十了!” 太皓道:“从阔札大侠刚才给我说的那些话中,我敢肯定,阔札大侠一定有其他目的吧?” 阔札登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还是那么聪明。我的确有其他的事,既然你问了,我便开门见山。我想请太皓大人到吐蕃做官,其俸禄一定会超过在东方帝国的,地位也是如此。” 太皓听后,大笑着回应道:“阔札大侠怎么会想到要请我到吐蕃做官呢?难道吐蕃缺少能臣武将吗?” 阔札登巴道:“你说得没错,我吐蕃王国东有东方帝国,西有尼婆罗国。曾在两处边境都有过征战,导致吐蕃王国的子民逐年减少,更是没有真正可以带兵打仗的能臣武将。所以,我便想到了请你到吐蕃去,说实话,这并不只是我的意思,作为吐蕃使臣,在这里我是听命于吐蕃赞普以及王后命令的。其实,是雕棠王后让你去往吐蕃。” 太皓沉思片刻,说道:“多谢雕棠王后和阔札大侠的真切邀请,但我是生在东方帝国,长在东方帝国,土生土长的东方帝国子民,无论朝廷待我如何,我都不会辜负朝廷。想我太皓本是来自西域边陲的一座小城,没有太大的学识,亦没有高超的武艺,更没有显赫的背景。幸得先帝玄禺皇上赏识,我才能一步步走到现在,怎能轻易背叛祖国呢。更何况,吐蕃王国地处高原,那里空气稀薄,也不是我能适应的地方。” 阔札登巴道:“如今,我吐蕃赞普扬乌荣赞,突然仙逝,我已听说东方帝国朝中有一部分官员,想要趁此时机,征伐吐蕃。如若真的开战,吐蕃的百姓将会陷入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之中。” 太皓道:“皇上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征伐吐蕃。” 阔札登巴道:“即使他没有说过,但是他并没有反对。” 太皓道:“阔札大侠,我会尽力说服皇上,不要轻易动兵。昨日皇上的寿辰庆典之上,皇上还要再派一名使臣去往吐蕃,你也是听到的吧,怎么会轻易开战呢?” 阔札登巴道:“但愿如此!” 太皓道:“你要知道雕棠王后,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女儿。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在吐蕃,怎么会不顾骨肉之情呢?依我看,吐蕃现在应该尽快选出一位新的赞普,以稳定民心。” 阔札登巴道:“此事尚在吐蕃进行着。” 太皓道:“那就好,你且放心,两国是打不起来的。” 阔札登巴道:“我还是想要邀请太皓大人能够到吐蕃任职,雕棠王后说,倘若你能到吐蕃,其职位肯定会超过你现在的城主之职,甚至会封你为大相。” “大相是什么官职?”太皓好奇地问道。 阔札登巴道:“大相相当于东方帝国的宰相,职权在赞普之下。” 太皓道:“我可不是做宰相的料,阔札大侠可向雕棠王后告知,让她另请高明吧!” 阔札登巴道:“我都已经八十了,还要在东方帝国做吐蕃的使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虽然是吐蕃的使臣,但我也曾在东方帝国生活了半生,我对这两个国家都有一种深深的感情。太皓大人,你是我在东方帝国遇到的最出色的武将,也是我最敬佩的一个青年男子。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果你愿意到吐蕃来,我保证你会有一个显赫的地位和富裕的生活。” 太皓听后,沉思半晌,然后说道:“阔札大侠,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不能接受您的提议。东方帝国才是我的家,我的父母、兄弟、朋友都在这块土地上。我对我的祖国有着深深的感情。我不能背叛我的祖国,即使有再高的官位和再多的财富,我也不会动摇我的决心。” 阔札登巴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太皓,我理解你的决定,我不再劝你了,只愿东方帝国的皇帝,不要意气用事,要顾及两国旧情,以免百姓遭难。” 阔札登巴在言辞之间,便向太皓道出了别离。他走出了呈王府的大门,太皓亲自将他送到门外,并深情地嘱咐他务必珍重自己的身体。 阔札登巴的离开之后,太皓心中萌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困惑。他无法理解,为何这位曾经的江湖对手,会在他们的对话中避免提及任何关于武术的话题。即使他们在呈王府门外的短暂对决中,自己也仅用两个回合便将阔札登巴击败,但他也没有向太皓询问那套奇特武功的名字。那种淡漠的态度,仿佛已经看透了世事的繁华,不再被世俗的欲望所牵绊。 太皓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修炼的武功太过于深奥,使得阔札登巴无法理解?还是说,这位曾经的对手,已经看透了武功的本质,知道无论修炼何种武艺,最终都无法逃脱生死的轮回?这种想法让太皓感到一阵寒意,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修炼之路是否正确。 然而,他也明白,阔札登巴现在已经活到了八十岁,肯定是因为他已经看透了一切。他知道,在短暂的一生中,武功再高强,也无法抵挡岁月的流逝。因此,他选择了放下,选择了淡泊。 第210章 太皓桑雅终相见 当太皓想到茅茹告诉她念雨一直在千风城,他的内心开始泛起波澜。在千风城这座偌大的城池里,念雨究竟会身在何处呢? 他沉浸在思绪中,像一只在森林中寻找花香的蝴蝶,用心感受念雨的存在。他知道,念雨可能是藏身于千风城的某个小巷,可能在城墙的另一侧,也可能在城角的凉亭里。他无法确定具体的方向,只能依靠心中那份淡淡的预感,像一只在汪洋中摇摆的海鸥,凭借着天生的方向感,一步步向前。 他独自漫步在千风城的街头,看着街道上每一个百姓从他身边匆匆而过,他们的面孔都像是新的线索,却又都隐藏着深深的谜团。他试图从这些面孔中寻找念雨的影子,就像是在一幅巨大的拼图游戏中寻找关键的那一片。 可在千风城的大街上盲目的寻找是没有用的,如果念雨现在是自由身,她肯定会来见自己的。太皓的无奈没有谁真正能够懂得,他只得静静地坐在呈王府内,等待着关于念雨的线索出现。 就在此刻,一名家丁匆匆赶到,屈膝禀报,“大人,桑雅公主驾到!” 太皓听到桑雅公主驾到的消息,他的步伐立刻变得匆匆忙忙,向着大门的方向跑去。桑雅公主的轿子静静地停在大门外,仿佛是一首尚未揭开序幕的诗篇,等待着主角的出场。四名轿夫像稳固的柱子,默默地站在一旁,而一名侍女则宛如绿叶,默默地守候着这场景。 桑雅仍未从轿中走出,仿佛是害羞的月亮躲在云层后面,让人无法窥见她的真容。太皓行了一礼,犹如清泉流向溪水,恭敬而谦卑地说道:“微臣太皓,参见公主殿下。”他的声音,像是古筝的弦音,流淌在清晨的空气之中。 那名侍女掀开了轿帘,桑雅公主缓缓走出。桑雅的眼神深邃如湖,脸庞如同精致的白玉。她的端庄举止,像是一首缓缓流淌的古曲。 太皓轻轻抬起头,看到桑雅身着繁复华丽的红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卉和瑞兽图案,象征着皇家的富饶和威严。她的长发被一根镶嵌着珍珠的金色发簪轻轻绾起,几滴珍珠耳环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她的眉如远山,眸子明亮如星辰,流露出聪慧与果决。她的手臂上搭着镶有金边的红色披肩,为她增添了几分威严。她缓缓走下轿子,每一步都如同在演奏一曲庄重的乐章。 桑雅柔美的声音荡漾开来,她对太皓道:“十二,快起来吧!”这熟悉而亲切的乳名,在太皓的内心激起了波澜,仿佛记忆的琴弦被轻轻拨动,那些与公主桑雅共度的时光如在眼前。 太皓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起身,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敬意和怀念。“公主殿下,请进入府中。”他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叙述着一种古老而深沉的礼仪。 “十二,好久不见。”桑雅轻轻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思念。 “是啊,好久不见。”太皓回应着,他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仿佛在述说着岁月的故事。 轿夫和侍女在门外静静地等候,他们的存在像是一首无声的诗,诉说着忠诚与守候。桑雅轻轻跟随太皓,步入那历史沉淀的呈王府,仿佛走进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踏进那宽阔的前厅,桑雅清丽的眸子中泛起一丝微光,她轻轻道:“其实,你每次踏进千风城的那一刻,我都知晓。但是我却无法与你相见。” 太皓,那个始终深情凝视着桑雅的男子,此刻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角藏着一份苦涩,一份无奈。他低声道:“我明白,公主殿下……您近来可好?”话语中泛着无法言说的苍凉与忧虑,他眼底的温柔如同春水,泛起涟漪。 桑雅并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向太皓,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她轻声说道:“十二,我知道你之前一直在找我,但我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我与你见面,请你理解。” 太皓看着桑雅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桑雅公主身为皇族,身上背负着许多沉重的责任和压力,但她却始终没有忘记自己,这让他感到十分感动。太皓说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嫁给少灵的?” 桑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之色。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当时突然离开平河城,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了麻烦,日夜思念着你,想去找你,却不知你在何地。后来,夭福吉在平河城起兵造反,把将军府看管了起来,我们就那样被软禁了,整个将军府也只有少灵可以出入。也是在那个时候,少灵每日对我嘘寒问暖,并向我表达了爱意,也不知为何,我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嫁给了他。”说到这里,桑雅的声音有些哽咽。太皓闻言一惊,问道:“少灵待你不好吗?” 桑雅道:“之前一直很好,直到叛军占领了千风城之后,他就变了,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感觉东方帝国是被他挽救的一样,可是我却不能有丝毫反抗,只能顺着他。当我得知父皇驾崩之时……” 桑雅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被往日的回忆深深地吞噬。太皓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那个曾经活泼开朗、对他无比依赖的桑雅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沉重而孤独的公主。 桑雅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眼中闪烁着泪花,她说道:“父皇驾崩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但是少灵并没有对我有丝毫安慰之情,他却总是计划着如何获得更大的权利。呈王叔夺回千风城即位称帝之后,少灵果真受到了封赏,但是他却更加放肆了,他知道我若离开了他,会给皇族蒙羞,所以,他并不怕我将他的事告诉皇叔。其实在刚从平河城回到千风城之后,我就知道他在外面偷偷纳了妾。皇叔夺回千风城后,我便已留在宫中照顾太后为名,很少回驸马府了。” 太皓气愤道:“他怎么敢这么做呢,竟然敢纳妾,你是如何得知的?” 桑雅道:“他每天都会吩咐驸马府上的丫鬟煮一碗燕窝汤,并再派一名丫鬟去送,我亲自问了那名丫鬟,说是给一个女子送去的。你说那不就是他找的小妾吗?” 太皓道:“我知道是送给谁的,我听茅茹说过,那是送给念雨的。” 桑雅疑惑道:“念雨?她不是早就离开千风城了吗?” 太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她问道:“公主在宫中有遇到过茅茹吗?” 桑雅微微点头道:“皇宫中虽然很大,但我去年在太皓的寿辰庆典上见过她一次。刚开始以为她只是跟茅茹长得像,可是和她说话时,便知道她就是茅茹。” 太皓问道:“你跟她说过什么话?” 桑雅道:“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互相行礼,寒暄了几句。我记得,我问她是怎么进宫的,她说是被花鸟使选进来的,我说有没有遇到过你,她便摇头说没遇到。其他的话,就没有谈论了。” 太皓道:“我只是见到了茅茹,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皇贵妃。公主,你能告诉我,你为何说念雨已经离开千风城了吗?” 桑雅道:“记得当初离开平河城,来到千风城之后的第二天,我便找不到茅茹和念雨了,少灵便告诉我她们离开了。当我继续追问她们离开时,有没有留下书信或者什么话的时候,少灵却说她们是不告而别的。你说他们一直都在千风城中,那他们在哪里?” 太皓沉思片刻,说道:“茅茹说他们是被软禁在一处宅院的,可是她们却离不开那里,后来,她们欺骗茅茹说,她可以出去了,但是茅茹却没想到是被送入了皇宫。可少灵为何要那么做?” 桑雅轻轻摇头道:“如果说少灵是想要保护她们,避免她们受到外界的伤害。他可能认为,将她们藏起来是对她们最好的保护。但是,他为何要欺骗我呢?” 太皓问道:“你知道她们当时被软禁的那座宅院在哪个坊街吗?” 桑雅道:“我曾派一名可信任的侍卫去调查过,少灵在平康坊和兴道坊还有两处宅院。这两处宅院,离驸马府最近的便是平康坊。如果他真敢软禁茅茹和念雨两位姑娘的话,有可能就是被软禁于此。” 太皓低声道:“之前,府上的家丁也曾探寻过此事。少灵驸马在平康坊的那处宅院里,有几名士兵日夜守护着,我偷偷爬到墙上看了看那个院子里,发现有一名女子时常出没,看来念雨极有可能就在那里。” 桑雅道:“看来本宫要亲自去一趟平康坊,看一看驸马爷一直在给谁送燕窝汤。” 太皓继续问道:“公主,你是否知道我有一个儿子?” 桑雅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他叫思儿,他很可爱,只是……”她欲言又止地道:“只是在我们离开平河城时,因为思儿生病了,便不能把他带着,就把他交给了一对夫妇家里。” 太皓道:“茅茹都告诉我了,但是,茅茹说,她曾拜托少灵去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但却下落不明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桑雅并没有说话,沉思半晌,缓缓开口道:“十二,你说我应不应该和少灵义绝离婚?” 太皓回应道:“这便是公主自己的事了,如果公主认为和驸马之间没有了感情,便可想想当初为何要嫁给他。当初公主去平河城是为了找我,可后来却……” 桑雅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十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如果念雨真在千风城的话,我会亲自去找到她的,如果她是被软禁了起来,我也会将她救出来,让她到你这里来。” 太皓道:“那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桑雅起身离开,刚走到前厅门口,又回头向太皓说道:“十二,之后我依然会在皇宫里长住,会很少回到驸马府。你若是有事想要本宫帮忙,可到皇宫中的凤阳阁找本宫。” 太皓眼望桑雅离去的剪影,心中如翻江倒海,酸甜苦辣,五味交织。他深知桑雅的内心世界,那是一座繁花似锦的花园,却常常被忧愁和困扰所笼罩。他看到了桑雅的疲惫和无助,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像锋利的爪子,深深抓住他的心。 他怀念那些与桑雅共度的时光,那些明媚的笑声、亲密的互动,都像一部未完的诗篇,永远镌刻在他的记忆深处。他痛恨自己无法为桑雅抵挡世间所有的风雨,无法将她紧紧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他默默地祈祷,希望桑雅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找到那束可以照亮她内心的阳光。而他,也会将那份难以言说的心痛,转化为对桑雅深深的祝福。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99。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wap.99 第211章 皇上驾临呈王府 在皇上的寿辰之际,朝廷的官员们享有三天的休假。在这短暂的时光里,犹如在繁花似锦的皇家画卷中,桑雅公主如同一道灵动的光影,突然降临在了呈王府。她的意外到访,让太皓的心海瞬间翻涌起了惊涛骇浪,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然而,在这短暂的三天里,除了桑雅公主的如诗如画般的到访,玄呈皇帝的脚步也悄然踏入了呈王府。他的到来,如同朝霞映照在宁静的湖面,虽不言不语,却让整个呈王府都笼罩在了一种特别的氛围中。 在得知皇上的驾临之后,太皓犹如阳光下的露珠,飞快地飘到了大门之外,迎接这位至高无上的主宰。而今,皇上的龙辇已经稳稳地停在了一旁,太皓犹如飘摇的小草,慌忙地跪下身来,向着那位坐在龙辇之上的主宰深深叩首,语气之中充满了敬畏与忠诚。“微臣太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在大门之外回荡,像是在宣示他的忠诚与敬畏。 玄呈皇帝以他那深沉而慈祥的声音回应着太皓,“太皓爱卿,平身。”他的声音仿佛是清晨的微风,轻柔而温暖。太皓听后,感激地回应道,“谢陛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敬仰。 在一名宦官的搀扶下,玄呈皇帝步下了龙辇。他举目凝视着门楣上“呈王府”三个大字的匾额,对太皓道:“太皓爱卿,还是换掉这三个字吧,今后这府邸便属于你了。” 太皓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皇上。他的心中犹如被一阵狂风掀起的波澜,激荡着狂喜和震惊。皇上的话,仿佛是天籁之音,让他陶醉其中,久久不能自已。 “陛下,这……这是真的?”太皓激动地说道,声音微微颤抖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感激,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中。 玄呈皇帝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宠溺和祝福。他缓步走到太皓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和支持。“太皓爱卿,你的忠诚和才华早已得到了朕的认可。朕希望你可以在这府邸中继续为国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太皓再次叩首在地,说道:“微臣谨遵陛下的教诲,必将竭尽全力,不负陛下的期望!” 玄呈皇帝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好!太皓爱卿,你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朕对你的期望无比殷切。起来吧,不要让朕失望。” 太皓恭敬地站起身,但是他心中认为皇上并不会无缘无故送给自己一处宅院,他定会有其他的目的。 在踏入那昔日熟悉的府邸,玄呈坐定后,不禁叹息:“这座府邸,朕已有多年未曾踏足,而今看来,你将其照料得非常好。” 太皓谦逊道:“陛下过誉了,这并非微臣之力,而是……” “朕明白,太皓爱卿,让你在宜川城默默守候这么多年,你不会对朕心存怨念吧?”玄呈打断了他的解释,含笑望着他。 太皓忙道:“微臣怎会怨恨陛下呢?微臣感激陛下对微臣的悉心栽培,是陛下给予了微臣磨砺的机会。” 玄呈的笑容中充满了温暖,他注视着太皓,仿佛在探索一个深邃的秘密。“太皓,朕听说你的名字是皇兄玄禺赋予的,亮羽宰相在朕派遣你前往抗倭的时候,向朕透露了这个信息。你家是在石竹城?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回去过?” 太皓的目光如同秋水般深沉,他回答道:“陛下,自微臣十五岁那年离家,微臣就未曾回到那片故土。” 玄呈的目光中带着关切,他进一步问道:“太皓爱卿肯定很想家吧?”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怀旧的火焰,但他回答的声音却依旧平稳:“陛下,微臣有时确实无法抑制对家乡的思念。但作为朝廷的一员,微臣时刻牢记职责,那就是要关注百姓的生活,为民除害。对于家事,微臣深感愧疚,只能将这份情感深藏在心底。” 玄呈眸中透出敬意,言道:“太皓爱卿公忠体国,丹心如铁,实乃我东方帝国的瑰宝。朕心感其德,决定赐你一段闲云野鹤之时光,让你回归故土,温情团聚。”太皓闻此言,心生感激,欲再度叩首谢恩。然而,玄呈伸出手来,阻挡了他的拜倒。他继续说道:“然而,在享受这段宁静之前,朕有一件重要之事需你亲手去办理。此事若成,朕许你石竹城一个月的安宁,让你与家人共享天伦。” 太皓试探地问道:“陛下,不知您所提及的任务,是否是关于南方匪患的镇压?” 玄呈摇了摇头,道:“若只是为了镇压南方匪患之事,朕今日是不会劳烦你前来,明日的朝堂上直接宣布便是。” 太皓听闻皇上的意图并非派遣他去南方镇压匪患,心中暗自欢喜,因为这样他便无需与乜广对立了。 玄呈续道:“朕原意是派遣你领兵南下,镇压那南方的匪患,因你呈递了那份详细的南方匪患地形图。但是,朕改变了主意。南方剿匪的事情,有了你呈给朕的地形图,任何将领都能处理,但作为东方帝国的使臣,前往吐蕃,却不是谁都能胜任的。特别在吐蕃赞普,扬乌荣赞辞世之后,这个时刻,更为关键。” 太皓疑云渐散,揣摩着玄呈的言辞,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是希望微臣作为使者,踏上那雪域高原?” 玄呈龙颜微颔,道:“正是,朕想让你代朕深入吐蕃,以示友好。” 太皓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惶恐,却仍忍不住低声道:“微臣斗胆,陛下是否已有进军吐蕃之意?” 玄呈眼眸深邃,淡淡地道:“你是否已听闻朝中臣子之言,扬乌荣赞离世后,朝中超过半数的官员都向朕进言,欲趁此良机对吐蕃宣战。然而,扬乌荣赞毕竟曾是朕的东床快婿,自雕棠远赴吐蕃结亲以来,两国间的关系一直就如同春天般和煦。朕,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和平的时光消逝,转而挑起战火呢?你不必去倾听其他官员的言论,因为朕绝对没有进军吐蕃的意图。” 太皓问道:“陛下对于东方帝国与吐蕃之间的关系,有何打算?” 玄呈皇帝深深地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他缓缓地说道:“太皓,以你的智慧和勇气,作为朕的使者,朕希望你能踏上通往吐蕃的旅程,与他们的新赞普展开对话。两国之间的未来走向,需要我们共同探讨,需要我们以言语而非刀剑来决定。我们期待和平,而非战争,期待友谊,而非敌意。为了这一切,太皓,我恳请你,带上朕的意愿,去往吐蕃。” 听到这番话,太皓的心海瞬间荡起了理解的涟漪。他立刻屈身跪下,以最谦卑的语调回应道:“臣,尊奉陛下之神圣旨意,定将倾尽全力,以完成此重大使命!” 玄呈皇上对此回答深感满意,他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太皓,这项任务至关重大,在满朝文武之中,唯有你能胜任此任。” 太皓虽有疑虑,但仍谦逊地问道:“陛下,为何您如此看重微臣?微臣只是这东方帝国中一个平凡的城主,无足轻重。” 玄呈道:“你曾经的付出,为东方帝国建立的功勋,朕已深深刻在灵魂深处,尽管有时并未以荣誉来回馈你,那仅仅是出于权谋的深远考虑。”突然,他的思绪如流水般潺潺流动,玄呈接着说:“对了,这次出访吐蕃,朕将让玄宝与你同行,以此增加东方帝国的诚挚姿态。” 太皓急忙上前,以充满忧虑的语气劝说:“陛下,让太子前去,臣恐有不妥。倘若吐蕃方面背信弃义,将太子扣留作为质子,那又该如何是好?” 玄呈缓缓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像古井无波,道:“太皓,你太多虑了。雕棠如今在吐蕃,雕棠远嫁之时,玄宝尚年幼,如今他们都已长大了,让他们姐弟相见,不会有事的。难道雕棠还会将自己的亲弟弟抓起来不成?” 太皓仍然有些忧虑,道:“可是……陛下只有这一个儿子,万一……” 玄呈断然道:“没有万一,太皓,你只需遵从朕的旨意即可。” 太皓的言语在空气中漂浮,如同一把羽毛轻落在脆弱的湖面上,他疑虑重重,吐出:“微臣……领旨。”声音如同遥远的古筝之音,带着一丝丝凄凉和无奈。 玄呈用柔和的语调,再度开启对话:“太皓爱卿如今可已成家?” 玄呈皇帝的询问如同一阵风,在太皓心中荡起一阵波浪。他的妻子茅茹,如今已成了皇上的贵妃娘娘,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已成家。他垂下眼帘,隐藏住那份深藏的思念,回答玄呈:“陛下,微臣目前尚无家室。” 玄呈皇帝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看穿了太皓的内心,他关切地提醒道:“太皓,国事固然重要,但自己终身大事也不能忽视啊。”这轻轻的话语,却像古筝的弦被拨动,发出深深的振动。 太皓微微欠身,感激而敬畏地说:“谢陛下关怀,微臣铭记在心。” 玄呈注视着太皓,语气沉重:“南方剿匪之事,如识哪位将军能担此大任,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太皓回答道:“微臣认为南方的匪患如野火燎原一般,要扑灭这股狂焰,绝非易事。必须派遣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统领大军前去征战才是。” 玄呈道:“自朕登基以来,就有将南方匪患一举荡平之责,但是却困难重重。这些匪患并非简单的山贼土匪,他们当中有许多是游走在江湖上的武林高手。我东方帝国,自从统天王朝的时代开始,江湖上的武林门派就和官府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很多时候都需要他们的协助。然而,近年来这些门派的行为却变得愈发肆无忌惮,他们经常与官府为敌,甚至自立山头,自称皇帝。面对这种情势,朕一定会将他们全都剿灭的。” 第212章 太皓知乜广意图 太皓听闻皇上欲剿灭南方匪患的决心,好奇地询问:“陛下是否已经决定了哪位将军将领军出征?” 玄呈微微点头,答道:“朕早已有了安排!然而,朝廷中的一些大臣似乎对剿灭南方匪患颇为热衷,他们试图寻找机会在此事上立功。实际上,朕早已洞察到他们的心思……” 太皓赞叹道:“陛下英明!” 玄呈继续说道:“朕原本打算让少灵亲自出征,然而心中却有所顾虑,不知是否该信任他。” 太皓关切地追问:“陛下所忧虑的是何事?” 玄呈迟疑道:“此事你就不用问了,太皓爱卿,抛开你的私交不讲,你认为派谁去南方剿匪最为稳妥?” 太皓道:“微臣刚才已经说了,必须派遣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去才行,如果再加上一个条件,那就是……这位将军最好要有一些江湖背景。因为陛下刚才也说了,南方匪患不仅仅是普通的山贼土匪,还有一些江湖中的武林高手,派遣有江湖背景的官员去,更容易与之对抗。” 玄呈回应道:“你说得很好,朕也是这么想的。” 太皓继续说道:“因此,如果真要让微臣建议的话,微臣倒是认为苍谷将军能够担此大任。理由有二,第一,苍谷将军参与过几场大的战斗,已经有很丰富的战斗经验。第二,苍谷将军的师父是‘黑白山七侠客’中的赤天大侠,也算是有江湖背景的了。” 玄呈沉思片刻,说道:“太皓爱卿所言极是,朕对苍谷是很熟悉的,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经验和背景都能使他成为剿灭南方匪患的理想人选。不过,朕还需要考虑其他因素,如他与其他将领之间的协作能力、军队的编制和粮草的供应等等。” 太皓明白皇上的顾虑,说道:“陛下勿忧,苍谷将军虽然有过人之处,但微臣相信他能够与其他将领良好合作。至于军队编制和粮草供应,微臣可以协助陛下进行调度,确保军队有足够的补给。” 玄呈笑道:“太皓爱卿,你马上要去吐蕃了,怎么会有时间协助他呢。此事朕已有决断,暂且不议了。”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陛下英明,既然您已有决断,微臣自然听从。然而,微臣还是要建议陛下,苍谷将军确实能够胜任这项任务,他的江湖背景和经验将会成为我们剿灭南方匪患的一大利器。” 玄呈深深看了太皓一眼,感叹道:“太皓爱卿真是深思熟虑,朕对你的忠诚和才智甚为赞赏。既然你坚持推荐苍谷将军,那朕就放心让他出征了。” 太皓微笑道:“陛下信任微臣,是微臣的荣幸。微臣相信若苍谷将军带兵出征,定能确保南方匪患早日平息。” 玄呈道:“明日早朝之时,朕会亲自宣布此事。太皓爱卿,朕今日来见你,主要还是吐蕃之事,东方帝国现在驻留在吐蕃的使臣是鄢意爱卿,你到吐蕃之后可与之密切配合,毕竟他作为使臣已在吐蕃三年的时间了。你用三个月的时间处理好吐蕃之事,便可回到朝中,回来之后,朕还有一件大事,需要你的协助。” 太皓问道:“不知是何事,需要微臣的协助。” 玄呈道:“等你出访吐蕃归来之后,朕自会告诉你。” 太皓只觉皇上之言有些神秘,但并未追问,只是郑重地回答道:“微臣遵命,定会尽全力完成任务。” 玄呈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太皓爱卿,你之才智出众,朕对你寄予厚望。此行吐蕃,务必小心行事,勿忘朕对你的叮嘱。” 太皓叩首道:“请陛下放心,微臣必定不负重托,为朝廷尽心竭力。” 皇帝陛下随即离开了呈王府,太皓恭敬地欠身送行,龙辇缓缓启动,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为之凝滞。太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却迅速被恭敬的神色掩盖。龙辇的帷幕后,皇帝陛下的身影已经淡出了视线,而太皓仍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在那阳光明媚的午后,太皓大人给家丁下达了号令,将那“呈王府”的牌匾小心翼翼地收入了库房,然后呈上了新的牌匾——“太皓府”。那新的牌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乎在诉说着新的故事。 此时,景烨回到了府中,在前厅,向太皓禀报:“大人,我已查明那位乜广大人的背景。” 太皓道:“说来听听。” 景烨继续道:“乜广大人原本在蓟川城担任城主,一年前调任千风城直接便担任城主之职。其在蓟川城时一直与朝廷官员交往甚密,据说他能升职与朝廷官员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中,与之交往最频繁的莫过于御史大夫子皿,以及……” 太皓见他停顿了一下,便问道:“以及什么?” 景烨道:“以及少灵驸马,其中究竟有多少勾当,便不为人知了。不过属下认为,这个乜广应该是少灵驸马一党的重要成员了。” 太皓道:“这个乜广与子皿之间有没有其他关系?” 景烨道:“听城主府的一位家丁说,乜广大人和子皿大人的确有亲戚关系,但具体是什么亲戚,属下就不知道了。” 太皓微微点头道:“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猜得没错,他果然是为了少灵才跟我说的那些话。” 太皓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少灵、子皿和乜广之间的关系,乜广为了让太皓拒绝皇上的指派,甚至拿贵妃娘娘以及太皓的儿子做威胁,看来乜广对少灵是真正的忠实。然而,太皓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太皓深知,一旦让少灵成功领军出征南方,不仅会造成朝廷内部的分裂,也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危机。而这一切,他都将成为背后黑手的帮凶。眼下之际,太皓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暂时还不能惹怒了少灵一党,因为自己的儿子现在下落不明,自己与贵妃娘娘曾经的夫妻关系也不能公之于众,那样很有可能会给茅茹带来杀身之祸。因此,他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太皓躺在床上,心中纷乱如麻。他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夜不成眠。他对朝中官员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少灵一党的官员在背后操纵着一切。 自从进入官场以来,子皿一直与自己为敌,他在宜川城度过了将近八年的岁月,却一直受到子皿的算计和迫害。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如今子皿竟成为了御史大夫,位高权重。这让太皓不禁产生了怀疑,这一切到底是子皿自己的努力所得,还是受少灵的命令呢? 少灵自从成为驸马之后,似乎与太皓之间的距离愈发遥远。太皓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少灵,让他如此毫不留情地针对自己。他百思不得其解,内心充满了困惑和不安。 在这个充满阴谋和权力斗争的官场上,太皓感到自己如同一只孤独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摇摆不定。他深知要想在这个世界立足,必须了解敌人和朋友的真实面目,同时也需要洞悉权力游戏的规则。然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耐心,而太皓此刻却迫切需要找到答案,以便应对未来可能面临的困境和挑战。 次日,晨曦微露,天空被染成淡淡的蓝色。皇宫中的长廊在晨光中显得空旷而庄严。一群官员们穿着整齐的朝服,络绎不绝地进入宫殿,他们的脸上充满了严肃和敬畏。 宫殿内的金碧辉煌的壁画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烛台上的烛光与银质的器具相互映衬,更添了几分庄重。当中一面巨大的屏风上,绣着精致的龙凤图案,象征着皇家的威严和尊严。 文武百官们手持笏板,整齐地站在大殿两侧,他们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中央的龙椅,等待着皇帝的驾临。空气中的沉静被皇帝的侍卫打破,他们高举旗帜,大声喝道:“皇帝驾到!”整个大殿立刻响起了庄严的钟声。 玄呈皇上穿着金色的龙袍,戴着玉冠,神态庄重地走入大殿。他的目光扫过大殿,所有的官员都齐声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平身。 随后,玄呈皇上沉声问道:“吐蕃的使臣今日已到达了么?”他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似乎带着几丝紧张与期待。 话音刚落,队列中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阔札登巴从众臣中稳步走出,他的眉宇之间满是坚定与决然。他走到玄呈皇上的面前,深吸一口气,高声呼喊道:“启禀陛下,外臣阔札登巴在!”他的声音在殿堂之中回荡,每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玄呈皇上看着阔札登巴,脸上流露出深思的神情,他缓缓开口道:“吐蕃使臣,朕已做出决定。朕将任命太皓爱卿为我东方帝国的使臣,代表朕出访吐蕃王国。明日便出发,并且朕也将派遣太子玄宝与之同行。”他的语气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与决断。 话音一落,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大臣们彼此低声交谈,面露疑色,眼中尽是困惑。他们明知此时此刻,皇上的决定颇具争议,却也不敢直言不讳。 他们心中揣测着皇上的意图,皆以为皇上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难道太子前往吐蕃,真的只是为了国家安宁?难道皇上不怕太子成为人质,被人家牵着鼻子走?这一切的疑问,如同浓云压顶,使得朝堂上更添了几分压抑。 尽管疑虑重重,大臣们却也只能在心中叹息。皇上的心思深不可测,他们又能如何?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99。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wap.99 第213章 玄呈早朝颁圣旨 在宽阔的大殿之中,太皓踏步而出,如同黎明破晓时的曙光,引人注目。他身材高大,身穿一城之主的官服,眉宇之间充满了坚定与忠诚。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如同钟鼓之声,穿透殿内厚重的静谧。 “陛下,”太皓鞠躬九十度,语气深沉如海,“臣愿以身家性命,永世效忠皇室,誓死捍卫陛下之威。” 皇上的脸庞藏在金色的面具之后,但无人能忽视他眼中的精光。他的声音虽轻,却在空气中凝重而清晰。 “太皓爱卿,你的忠诚,朕深感欣慰。望你如初,永葆赤诚。朕刚才的命令你已听到了吧,现在你就是朕派往吐蕃的使臣了,你将代朕出访吐蕃,维护两国关系。” 太皓再次鞠躬,深深地磕头,“臣谢陛下隆恩。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所望。”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仿佛一次古老的誓言在空气中翻涌。他的忠诚与坚定,就像他身上流淌的皇室血液,炽热而真实。这一刻,他不仅仅是一个臣子,更是皇室的瑰宝,是国家的脊梁。 回到队列之中,身前那位却是千风城的城主乜广。他听闻皇帝的旨意,派他深入吐蕃,不禁回过头来,对太皓释然一笑。这一笑,太皓明白其中的深意,乜广现在必然认为,南方的平叛之事已与他再无瓜葛。 随后,玄呈皇帝清了清嗓子,继续宣布:“对于平定南方匪患一事,朕决定派……”话音未落,大殿中的文武百官都向皇帝投去了热切的目光,他们都希望能是自己阵营的官员被委以此重任。 只听玄呈说道:“朕决定派苍谷爱卿为主帅,曘祯爱卿为副帅,你们二位要齐心协力,以忠诚和智慧,将匪患一网打尽,恢复社稷安宁。” 大殿中一片肃静,随后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曘祯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同时也意识到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他向苍谷投去一抹坚定的目光,传递着他们共同肩负的责任。 苍谷上前一步,朝皇帝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的委派,臣深感荣幸。臣必将全力以赴,不辜负陛下的期望。” 玄呈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二位起身。他对曘祯说道:“曘祯爱卿,你担任副帅之职,要协助苍谷主帅稳定军心,运筹帷幄。在战场上,你们要相互信任、相互支持,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曘祯微微低头,语气庄重地回应道:“陛下放心,臣必竭尽全力,与乜将军并肩作战。为了国家的安宁,臣誓死不退!” 站在太皓身前的乜广,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如刀,直逼太皓。他以沉稳的声音询问:“太皓大人,这究竟是何状况?” 太皓感到一阵诧异,心中疑云翻涌。他皱起眉头,不解地回答:“乜广大人,您这话何意?皇上的决定,我岂能洞悉其中奥秘。” 在玄呈皇帝的御座之前,群臣议论纷纷,如市井喧嚣。玄呈便向众位官员问道:“不知众位爱卿有何异议?” 话音刚落,子皿用眼角余光瞥了乜广一眼,乜广立即会意,毫不犹豫地出列跪下,以谦卑的语调说道:“陛下,微臣以为,论及战争的经验与智谋,能担当此次剿匪重任者,唯有骠骑大将军少灵。敢问陛下,选定主帅与副帅的理由是何?” 玄呈眉毛一扬,颇有些意外地问道:“仅有少灵爱卿才能胜任剿匪主帅,是你的看法?”他突然转向少灵,目光炯炯:“少灵爱卿,你怎么看?” 少灵闻言,急忙跪地施礼,谦虚道:“陛下,臣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评价。但听闻苍谷与曘祯两位将军都具备丰富的经验和才智,且对国家忠诚无比,相信他们定能胜任此重任。” 玄呈道:“既然少灵爱卿如此言之凿凿,乜广爱卿,你可还有任何疑议?” 乜广的脸色有些讪讪,他哪里敢有半分不赞同。 玄呈见乜广默不作声,便开口道:“乜广爱卿,你看,你心系南方安稳,忧国忧民,实在令朕敬佩。因此,朕决定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乜广谦卑地问道:“陛下,不知您要微臣担当何职?” 玄呈沉声道:“南方匪患如野火燎原,剿灭他们的工作必定是长期的。因此,我决定任命你为粮草押运官,负责源源不断地向前线将士输送粮草。” 听到玄呈皇帝的任命,乜广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给他如此重要的任务,心中感到忐忑不安。作为南方剿匪大军的粮草押运官,他需要负责整个南方战局的后勤保障,这无疑是一项极其艰巨的责任。 可在场的官员并没有为他说好话的,少灵和子皿更是当做什么也没听到一般。乜广将目光投向了太皓,太皓思量片刻,然后步出队列,向皇上行礼道:“陛下,微臣认为任命乜广大人作为押运官并不妥当。因为乜广大人如今已是千风城的城主,其职责重大,恐已无法分身处理更多的任务。” 玄呈道:“你不要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千风城的事务,就由千风城的守城大将多加操心,乜广爱卿你只需专注于押运粮草的职责,其他琐事,便不必再费心了。” 听到皇上如此决绝,乜广只能无奈道:“微臣领旨谢恩!” 今日的早朝已成为一场角逐的战斗。对于少灵一党的官员而言,他们无疑是失败者。这个阶层的好战之心,早已超越了刀剑之间的较量,更扩展到了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他们不仅在战场上挥舞着真刀真枪,还在朝中与其他官员展开了一场场明争暗斗的较量。 少灵,本是一位文状元,他的才华横溢,文采飞扬。然而,他却一直在悄悄地改变,仿佛是一颗正在孕育风暴的静谧湖泊。看似外表柔弱的他,实则在内心中修炼着一种功夫,这种功夫在之后将会成为太皓的威胁。 在这个充满权谋与斗争的朝廷中,少灵一党的官员们试图用他们的勇猛和智慧来争夺一席之地。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真正的力量并非来自武力和权谋,而是来自内心的坚定和信念。 在这个充满挑战的时代,少灵一党的官员们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观和信仰。他们应该明白,真正的胜利并非来自战场上的胜利,而是来自内心的力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朝廷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随后,在一片肃穆之中,皇帝宣布退朝。鼓声再次响起,悠扬而深远。百官恭敬地鞠躬,然后慢慢地退出大殿。他们的脚步声在大殿内回荡,仿佛是一首赞美东方帝国盛世的赞歌。 当最后一位官员退出大殿后,大殿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只有微风在殿内的帷幕之间轻轻吹拂,仿佛在述说着刚刚结束的朝会的故事。 退朝之后,一名宦官奉旨将太皓引入紫宸殿。太皓踏入那翡翠玉门,顿时感觉到一种肃穆而神秘的气氛。他察觉到,这种气氛若是放在朝堂之上,定会弥漫着权力的味道。然而,在这里,却饱含着未知的秘密和引人入胜的故事。 殿内,一盏古朴的青玉灯烛照着,玄呈皇上那威严而凝重的面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他坐在九龙椅上,身穿金丝龙袍,眼神深邃如海。而那位延方先生,则是一袭灰袍,面带微笑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充满慈祥。 太皓步履谨慎,来到殿中央,微微一礼,“太皓拜见陛下。”他的话语虽短,但在那安静的大殿中,却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玄呈的口吻,如同古老的编年史书中的叙事,悠然而庄重。他的声音像是那隐藏在云端之下的山峦,深邃且稳固,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这股力量,犹如那旷古的风暴,即将撕裂平静的夜空,带给人一种无比的压迫感。 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太皓,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明日,你就要起程,代表我出访吐蕃。”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将周围的一切都凝固在了这一刻。玄呈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深沉如海,凛冽如冰,让人不敢直视。 他微微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包含着许多未尽之言。然后他把手一挥,“今日我要交代给你一些事情。”玄呈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如同天神在凡间的代言,悠远而庄重。 玄呈的双眼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光芒。他的话语在宫殿中回荡,如同一首神秘的咒语,让人心生敬畏。太皓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将会对自己有深重的影响。 太皓谦卑的垂首道:“请陛下赐教?” 玄呈以沉重而坚定的语调说道:“此次,朕委派太皓爱卿踏上吐蕃之路,乃是一项充满重任和伟大意义的使命。朕期望通过此次出使,能够促进两国间的友好关系,加强经济与文化交流,同时守卫国家的稳定与安全。在这片土地上,爱卿务必展示大国风范,以礼待贤士,尊重当地文化习俗,且准确传达朕的意愿与关切。积极与吐蕃王公大臣交往,虚心倾听他们的意见与建议,努力通过和平谈判达成互利共赢的协议。同时,关注吐蕃民情社情,了解他们的需求与困境,归来后向朕详尽报告。在此期间,爱卿需时刻保持警惕,维护自身安全,同时尊重当地民众的信仰与习俗,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与误解。望爱卿此行能忠诚履职,不负众望,为两国友谊与国家利益贡献智慧与力量。祝愿爱卿在吐蕃一切顺利,平安归来。” 第214章 太皓误闯瑜香殿 听到这些,太皓浑身一震,如受雷击,急忙俯身叩首道:“微臣铭记陛下之言,深深刻印在心。” 玄呈颔首,继续说道:“延方先生将会一路护送你们到达金兰城,路途中,但凡有关于国家之事,你尽可向他请教。” 太皓谦卑地向延方先生鞠躬,然后转向皇上的方向,语气郑重地说道:“陛下,臣必定会虚心听取延方先生的高见。”他的话语优雅得体,令人敬仰。 延方先生听后,笑容满面,打趣道:“太皓大人,您真是过谦了。其实,陛下此次派老朽前往金兰城处理事务,恰好也是在明日出发。也许,老朽可以与您一同上路,这样也能有个照应。” 玄呈吩咐身边的一名太监道:“请太子前来。”那名太监应声而去。 不久,耳畔便回荡起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太子不疾不徐地款款走来。他的脸庞宛如精雕的玉石,刚毅中透露着宁静,而双眸中则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坚定,无畏,与勇往直前的决心。 太子玄宝在踏入紫宸殿的那一刻,立即谦卑地鞠躬,口中轻声道:“儿臣拜见父皇。” 玄呈在上方的宝座中挥手道:“宝儿,平身吧!”随即,他面带微笑地指向旁边的太皓,介绍道:“明日,你就将跟随这位太皓大人前往吐蕃。” 太皓拱手道:“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玄宝今年十五岁,这个年龄与太皓到千风城参加科举时的年龄相当。十五岁的太子,正处于少年与青年的交界,他的性格既包含着少年的天真烂漫,又有着青年的沉稳与决断。他的双眼明亮如星辰,总是饱含着聪明才智,而他的笑容则如同阳光,温暖而照亮心灵。 玄宝道:“太皓大人免礼,这一路上就麻烦太皓大人了。” 太皓微笑着回应道:“太子殿下过谦了,能与您一同前往吐蕃,是微臣的荣幸。” 玄呈颔首赞许,眸光温暖地看向太皓,道:“太皓卿家,太子之重任,便交付与你。此行长路漫漫,还望你多多用心,以免遇到不测。” 太皓肃然道:“陛下,请放心。有微臣在,定然让太子一路上平安无事,顺利到达吐蕃。” 玄呈意味深长地看着玄宝,道:“宝儿,你此次踏入吐蕃,犹如踏入龙潭虎穴,务必得小心翼翼,保护得自己周全。你姐姐雕棠,个性刚烈,若是遇见她,切记不可与她谈论朝政,更不能提及后宫秘事。这是家训,你且记住了?” 玄宝道:“回父皇,儿臣记住了。” 玄呈轻咳一声,又接着道:“太皓爱卿,若雕棠有意归国,你便替他安排一趟省亲之旅吧。” 太皓拱手道:“是,陛下!” 玄呈沉声道:“此次远行,尔等可视若珍宝,带一百名侍卫、侍女,三十驾车马,所需食物皆可顺利抵达逻些城,不必担忧。” 太皓恭敬地回答道:“谨遵陛下之命。” 玄呈微微颔首,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此次出行,关系国家大局,务必小心谨慎。吐蕃地势险要,风土人情复杂,你们需相互扶持,共同进退。不论遇到何种困难,都要坚定信心,切勿动摇。” 太皓俯身,声音坚定地道:“微臣谨遵陛下教诲。” 玄宝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他们的对话在殿堂中回响,透露出一股庄重而威严的氛围。玄呈注视着太皓和玄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深信,太皓和玄宝都是值得信赖的选择,他们将担负起国家的希望,完成这次使命。 随后,龙颜一展,太皓与玄宝被恩赐出宫,太皓心中盘算着回府整装,为明日的远行做好准备。然而,他尚未走远,一名宫女如柳絮般飘然而至,挡住了他的去路,道是贵妃娘娘有请。太皓一愣,心中掀起涟漪,急忙跟随那名宫女,踏上了通往瑜香殿的玉阶。 太皓并不知道此时茅茹找自己有何事,这光天化日的,茅茹若不是有紧急之事,应该不会召见自己的。可到底是何事呢? 当太皓踏步到瑜香殿的门外时,却遭遇到两名宫女的拦截。这些宫女衣着整洁,眉目清秀,仿佛是经过精心挑选,特意在此地等候他的到来。 那名带他前来的宫女见此情形,立刻大声斥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位是贵妃娘娘请来的太皓大人,你们竟敢阻拦!”她的声音清脆,语气严厉,如秋日的霜雪般冷冽。 那两名宫女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连忙闪开道路,让太皓进入。她们卑微的姿态和谦逊的动作,与方才的阻挡形成鲜明对比。太皓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细想,只是径直向前走去。 带太皓来的那名宫女这时说道,“太皓大人,贵妃娘娘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她的声音温柔,如同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然后她微微欠身,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仿佛是在为他的前程祝福。 太皓点点头,推开瑜香殿的大门,眼前的场景顿时令他赞叹不已。前几日太皓见茅茹的时候,是在瑜香殿的偏殿,而这次茅茹却请他来到了瑜香殿正殿之内。 一进入瑜香殿,太皓便被眼前的富丽堂皇所震撼。巨大的汉白玉地板上,繁复的纹路折射出优雅的光彩。柱子上精细的木雕,有的展示着山川湖海,有的描绘着神仙眷侣,充满了古典文化的韵味。 宫殿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荷塘,池塘内荷花盛开,清香四溢,这也是瑜香殿名字的由来。池塘中的金鱼悠然游动,不时掀起层层涟漪。荷塘的周围是各种奇花异草,它们在精心照料下,四季常开,为这座宫殿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这是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卉,一年四季,院子里的花都盛开不败,仿佛永远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贵妃娘娘的居所充满了独特的风格和氛围,宛如诗中的山水画,又如同戏剧中的梦幻舞台。 瑜香殿的内部装饰更是无与伦比。精美的丝绸窗帘,华丽的金银器皿,以及那无处不在的珍宝玉器,都让人感受到了皇家的奢华与气派。而那由能工巧匠精心制作的家具和艺术品,更是让人赞叹不已。总的来说,瑜香殿是一个集皇家的尊贵与女性的柔情于一体的美丽宫殿,它是贵妃娘娘的天堂,也是皇上宠爱的象征。 然而,太皓皇子却并未瞧见茅茹的踪影,引领他前来的那位宫女也如同消失在空气中一般无影无踪。太皓在瑜香殿的广阔院落里寻找着,希望能捕捉到茅茹的影子,然而却徒劳无功。他又走向了寝宫,尽管里面安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但仍未发现茅茹的存在。更令他惊讶的是,无论是繁忙的侍女还是太监,都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一个身影也未曾见到。 太皓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如同被孤独的海水深深淹没,他开始对未知的恐惧感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他在明亮的月光下,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心中的迷茫如同浓雾一般难以散去。 就在太皓准备踏上归途的那一刻,一个声音在空气中悠悠荡漾开来,恰如古筝在夜风中轻拂,“贵妃娘娘可在宫中?皇上有旨,特命老奴前来请贵妃娘娘驾临后花园。” 话音未落,大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原来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阳选公公。他站在门口,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注视着太皓。一时间,他们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阳选打破了沉默,试探性地问道:“太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到贵妃娘娘的寝宫来了?难道贵妃娘娘不在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些关切与疑惑。 太皓默然以对,迟疑片晌,终于勉强开口,期期艾艾道:“我……我……” 在东方帝国的浩瀚疆域之内,能步入后宫的男性角色唯有皇上自己。其余的男子,无论是地位如何尊贵,诸如亲王,又或者是权势如何炙手可热的大臣,都无法越过那道红线,私自踏入后宫的妃嫔居所,这是东方帝国皇宫中犹如铁律一般的存在。然而此刻,太皓却似乎早已突破了这道千年未破的规矩,公然现身于后宫之中。 阳选公公是个识时务的官员,他清楚地看着这一切,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眼中闪烁着的不仅仅是惊讶,还有难以置信的疑惑,像是被无形的现实所冲击,一时间无法接受。太皓出现在了本该是禁地的后宫,而这一点,无疑是对东方帝国皇宫铁律的公然亵渎。 阳选公公呆立在原地,他的视线如同被磁铁吸引一般,紧紧地粘在太皓身上。他的内心此刻正如同被巨浪冲击一般,翻涌不止。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太皓的出现,这个打破千年铁律的男子,像是将一团乱麻般的思绪扔给了阳选公公。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无法逃脱。瑜香殿的宫女们围绕着他,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警惕,仿佛在怀疑他的动机和目的。然而,太皓并没有时间去应对她们的质疑,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纷杂而混乱。 他回想起领他至此的那位宫女,那张娇美的脸庞和温柔的微笑,但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是否被政敌精心安排的诡计所迷惑。他试图理清思绪,寻找答案,但一切似乎都是如此扑朔迷离。 茅茹今日从未有过召见他的意图,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在大白天的时候,她决不敢让太皓踏入这个地方,因为这是后宫禁地,任何官员都不得擅自进入。而现在,太皓却陷入了这个险恶的局面,被哪个女干贼陷害了,定会被指责私自闯入后宫禁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愤怒和无奈。 太皓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挽回的境地,他极力思索着如何解释这一切。然而,他想出了诸多理由,却无法使之成立。他努力寻找合理的解释,但每一个都显得苍白无力,无法说服阳选公公和这些宫女。他感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微弱而无力,仿佛被无形的束缚困住了喉咙。 此刻的太皓充满了悔意和无助,他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逃离这个陷阱。然而,事实却残酷地告诉他,他已经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境地。 第215章 阔札透露吐蕃事 就在太皓陷入困惑之际,茅茹在一名宫女的搀扶下优雅地重返瑜香殿。她方才拜会了太后,然而,因为太皓的错误判断,他误闯了瑜香殿,一位宫女急忙向她报告了这个突发状况,于是她不得不匆匆返回宫中。 当茅茹看到太皓在自己的寝宫中时,她展现出了从容不迫的神情。她微笑着说道:“哎呀,太皓大人,您是来为本宫送上珍贵的燕窝的吧?皇上特意派您送来,怎么还亲自现身了呢?” 太皓听到这番话语后,不禁有些紧张,但他努力保持冷静,迅速回答道:“贵妃娘娘,微臣确实是受到皇上的命令前来献上燕窝的。” 而在庭院的一方石桌之上,赫然摆放着几只燕窝。这些燕窝呈微黄色,内里填充着晶莹的燕盏,仿若琥珀般凝结着岁月的痕迹。那丝丝缕缕的燕肉,如同一道道细腻的绸带,轻盈地漂浮在燕窝之中,宛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阳选公公眼见这情景,已如明镜般洞察了一切。他知道,既然皇上的命令是让太皓前来贵妃娘娘的寝宫,那他便没有再多置喙的余地。他恭敬地向贵妃娘娘汇报,“启禀贵妃娘娘,皇上请您到御花园一游。” 茅茹沉声说道:“本宫知道了,公公,还请你代本宫向皇上致意,就说本宫即刻便到。” “喏。”阳选公公正要离开,太皓却急匆匆地追了上去,低声道:“公公,我此来是奉了皇上之命,给贵妃娘娘送燕窝。此事还望公公不要外传。若不然,皇后那里……” 阳选公公微笑着道:“老奴明白,毕竟贵妃娘娘身怀龙种,皇上有偏心也是情理之中。太皓大人请放心,老奴绝对不会乱说话。” 太皓拱手道:“那下官就多谢公公了。” 望着阳选公公的背影渐行渐远,太皓缓步走回了瑜香殿。茅茹急忙遣散了周遭的宫女,只留下一位亲近的侍女,随即引领太皓走进了偏殿。她的面色带着一丝凝重,疑惑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来到此处?你可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你擅自进入后宫,是要被砍头的。” 太皓如实道:“今日早朝之后,我正要离开皇宫,却被一个宫女拦住,说贵妃娘娘要召见我,随后她便带着我来了。我肯定是被骗了,不知是谁要陷害我。” 茅茹不禁诧异地问道:“竟有如此奇闻?” 太皓叹息着,继续道:“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跟阳选公公解释。” 茅茹轻声道:“但愿阳选公公不会将你前来瑜香殿之事禀报皇上,不然我们真的难以解释。”她稍作停顿,又道:“听说你明日将起程前往吐蕃?” 太皓惊讶地问道:“今日早朝时皇上刚宣布了此事,你竟如此迅速地得知?” 茅茹回答道:“刚才在太后那里,正巧太子前去向太后请安,我偶然听到太子提及,他要与你一同出使吐蕃。” 太皓沉重地点了点头,道:“皇上的命令是在明日便起程,未言明何时归来。罢了,不多说了,茅茹,我必须尽快离开此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无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走向未知的远方。 茅茹听后,心中一阵揪紧,她深知太皓此次离去,意味着他们将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相见。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感在她心中弥漫开来,让她不禁微微颤抖。然而,她并未流泪,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在告诉太皓,她会在这里等他回来。 茅茹轻启朱唇,淡淡地回应道:“太皓,你一定要多保重!” 太皓方踏出门口,却又回身,目光深邃如海,说道:“我已派遣下属去往蓟川城,查找我们儿子的下落,我相信肯定会找到的。”他的声音带着钢铁般的决心,像是烈火中燃烧的坚石,决不会被时光的洪流所磨灭。 话音刚落,太皓的身影便从瑜香殿偏殿中消失,仿佛连空气都未曾波动。他刚踏出殿门,一种异样的感觉便在他心头泛起,几个太监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盯着他。他们的目光犹如鬼魅,仿佛要从他的身上撕下一片影子。 太皓的眉头微蹙,他行走在冷硬的石砖上,疑云在他的眉宇间堆积。他朝着那些太监走去,打算问个清楚。然而,当他逼近的那一刻,那些太监仿佛被惊飞的燕子,纷纷散开,瞬间就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他们的行为更添了他的疑惑,但当他欲追寻时,那些太监却已消失无踪。太皓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他们的行为像是躲避什么无法抵抗的恐怖之物,仓皇而逃。 太皓回到府上之后,当太皓的步履在府邸的砖石上落下时,景烨的身影犹如一缕清晨的阳光,急迫而温暖地迎面而来。他的眉宇间充满了紧张与期待,仿佛藏着一股即将揭开帷幕的戏剧。 他抓住太皓的衣袖,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的声音在急切中带着一丝隐秘的颤抖,“大人,吐蕃使臣已在等候多时了。” 太皓闻言,心想:“这阔札登巴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来到前厅,看到阔札登巴在欣赏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太皓轻咳两声,吸引了阔札登巴的注意。随即,太皓拱手问道:“阔札大侠,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何事?” 阔札登巴道:“太皓大人回来了,老夫今日前来,就是要感谢太皓大人的。” 太皓疑惑道:“阔札大侠何出此言?” 阔札登巴道:“今日早朝之上,皇上派你出使吐蕃,真是令老夫无比意外。太皓大人不怕危险可以出使吐蕃,真乃吐蕃王国的荣幸,老夫当然要特意前来感谢太皓大人了。” 太皓笑道:“阔札大侠大可不必如此,这些都是皇上的命令,我也只能遵旨,要感谢的话,那就感谢皇上去吧。” 阔札登巴道:“太皓大人真是太谦虚了,若不是太皓大人,恐怕没有哪位官员会敢出使吐蕃。” 太皓道:“现在知道了吧,皇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攻打吐蕃。” 阔札登巴点头道:“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英明,他还敢让当今太子与你一同去往吐蕃,这可真是令老夫佩服啊!” 太皓问道:“此次去往吐蕃,阔札大侠会一同前往吗?” 阔札登巴摇头道:“老夫暂且不能离开千风城,作为吐蕃使臣,老夫怎么能随意离开这里呢。” 太皓问道:“不知吐蕃王国新任赞普可选定了?” 阔札登巴道:“犹未明朗,然而此事无足轻重,全吐蕃的子民皆知新任吐蕃将会是谁,只是尚未明确。” 太皓甚为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阔札登巴道:“前任吐蕃扬乌荣赞娶了五个妻子,但却只有一个儿子扎西达瓦,可是也只有吐蕃子民知道,扎西达瓦前段时间也因病而亡了。可这个消息直到昨日吐蕃王室才对周边各国使臣公布。不过,扎西达瓦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儿子拉巴多吉,他还不到一岁,但赞普之位却非他莫属。” 太皓忍不住追问:“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让他继承赞普之位呢?” 阔札登巴低声道:“赞普虽已确定,但其年尚幼,尚不能独当一面,因此必须有一位摄政大臣辅佐。然而,关于这位摄政大臣的人选,吐蕃宫廷内议论纷纷,各派势力互不相让。” 阔札登巴叹了口气,继续道:“吐蕃王室内部的权力斗争异常激烈,各方势力都在积极争取对摄政大臣的掌控。” 太皓道:“我此番前往吐蕃,看似并非单纯的差事。阔札大侠,不知可否赐教,对于我这趟出使吐蕃的差事,您有何高见?” 阔札登巴道:“老夫并没有什么建议,太皓大人如此聪明机智,在吐蕃不会有什么事的,太皓大人此次出访,目的是两国之间的和平,对于吐蕃王室之事,太皓大人就不必掺和了。” 太皓道:“阔札大侠说得对,管得太多反而会让我很疲惫。可是我此去要与吐蕃真正的掌权者进行谈判,赞普还在襁褓之中,我又该和谁谈判呢?”他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其中的复杂纷乱,让他不禁感到无力。他抬眼望向阔札登巴,这位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现在的吐蕃使臣,他如明镜般洞察世事,实是令人钦佩。 阔札登巴沉吟道:“现任大相卓尔北赞,有如古井无波,刚正不阿,处事犹如疾风骤雨,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既非那种陈腐不化、冥顽不灵的官员,又颇具才干,堪称朝中一股清流。太皓大人,您可以与他倾心相谈,或许能从他那里获取一些独特的见解和策略。然而,卓尔北赞在朝中树敌众多,有些势力防不胜防,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漩涡。所以,对他,您得备加提防。” 他略微停顿,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在回忆什么。 “这个卓尔北赞,也曾出使过东方帝国,以其独特的智慧和铁腕手段,成功促成了雕棠公主入蕃和亲之事。此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不仅为吐蕃避免了可能的战事,也为他赢得了朝野的赞誉。” 阔札登巴眉头紧锁,显然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 “然而,和亲之事虽成,却未能完全消解那些反对他的声音。太皓大人,你要明白,卓尔北赞在吐蕃朝中的地位虽然稳固,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一直试图通过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影响力,也许太皓大人此去吐蕃能成为他的助力。”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请记住,与卓尔北赞交往时务必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洞察力。他的行动可能为你带来机遇,但也可能蕴含危机。” 太皓大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多谢你的建议,我会记住的。” 他们又交流了一些别的事情,然后阔札登巴便离开了太皓府。 第216章 太皓出使吐蕃国 次日一早,在朝阳的照耀下,太皓和太子玄宝即将带领一百名侍卫和侍女及三十驾马车出使吐蕃。这一重要的使命不仅关乎到东方帝国的荣誉,还关乎到两国之间的友谊和信任。在此之际,亮羽和正杞两位宰相在门外列队送行,展现出了他们的忠诚和敬意。 门外,长长的马队庄严肃穆地排列着,每一匹马都显得威武有力。侍卫们则身穿金甲,腰佩宝剑,一脸的坚毅与忠诚。侍女们则穿着华美的衣裙,手持羽扇,她们的脸上的微笑绽放出东方帝国的友好与真诚。三十驾马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每一辆车都满载着东方帝国的诚意和友谊。 亮羽和正杞两位宰相站在最前面,他们身穿朝服,面带微笑,目视远方,仿佛在祝福着太皓和太子玄宝此行顺利。他们深知这次出使的重要性,因此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那是对于太皓和太子玄宝的热爱和信任。他们的坚毅与勇敢也是无比的,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他们要确保这次出使的成功。 随着太皓和太子玄宝的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亮羽和正杞两位宰相立刻神情庄重,他们向前走去,以最崇高的礼节向太皓和太子玄宝致敬。他们的举动引起了在场所有官员的敬佩,这是对于太皓和太子玄宝的尊敬,也是对于东方帝国的忠诚。 在马队启动的瞬间,亮羽和正杞两位宰相再次向太皓和太子玄宝表达了他们的敬意与祝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因为他们知道这次出使对于两国之间的友谊和信任的重要性。他们相信,太皓和太子玄宝一定会不负众望,成功地完成这次出使任务。 在这个庄严肃穆的时刻,所有官员都目送着太皓和太子玄宝及他们的队伍渐行渐远。亮羽和正杞两位宰相站在那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信念,仿佛在告诉世人:东方帝国的强大与文化魅力,将永远在世界中闪耀。 他们带着使团不紧不慢地走了一段大约五里路,忽然迎面有个小小的茶摊,在茶摊的旁边,一名老者正安静地坐着,正是延方先生。他的眼神平静如水,仿佛早已超脱了这尘世的喧嚣,直等到他们这一行的到来。 当他们渐行渐近,延方先生瞧见他们,心下一喜,急忙站起身来,翻身上马。他的动作矫健而灵活,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年轻后生。他朝他们微笑着,那和蔼的笑容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太皓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惊讶万分,他疑惑地问道:“延方先生,您怎么提前出发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讶和疑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延方先生听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催促着众位继续前行,同时用那深邃的目光偶尔扫过周围的环境,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而他的沉默和微笑成为了这个场景中最神秘的部分,让太皓不禁对他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延方先生和太皓并排驾驭着骏马,驰骋在这广袤的大地上。他们的背影挺拔如松,矫健的马蹄下,扬起一片尘烟。阳光照耀在他们的铠甲上,闪耀着令人目眩的光华。似乎天下间的英雄气概,都凝聚在他们的身上。 队列的最前方,延方先生和太皓,犹如两道璀璨的光芒,引领着大队浩浩荡荡向前。他们的马匹精神抖擞,仿佛是从天际飞驰而来的神兽。每一次马蹄的落下,都带着决绝与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忠诚与勇敢。 在队伍的后方,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而行。马车的帘子半开,隐约可见里面坐着的太子玄宝。他安心地坐在那里,身上透着一股宁静与威严。微风吹过,车帘掀起,露出玄宝太子微笑的脸庞。他的眼神中满是悠然自得,仿佛这尘世间的纷扰与他无关。马车载着玄宝太子的安逸和轻松,在这广阔无垠的大地上留下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延方先生,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苍凉之色。开口之际,先是一声长叹。这叹声犹如岁月之河卷起的波涛,既有往事不堪回首的悲凉,又有对未来不确定性的忧虑。他的声音沙哑,仿佛是历经风雨的古老木板,在岁月的风雨中吱吱作响。 他迎着太皓的目光,那眼神如同孤独的灯塔在迷雾中闪烁。尽管问及的是昨日的行程,但延方先生的语气似乎在探寻着更深的隐秘。他问道:“太皓大人,你昨日去了瑜香殿?”他的声音飘渺如烟,仿佛带着一丝丝难以言明的意味。 听到延方先生这般言辞,太皓犹如被雷击中,全身为之一震。他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忍不住开始暗自揣测,究竟是谁将这秘密泄露出去。若说延方先生已得知此事,那是否意味着皇上也洞悉了这一切? 太皓心中疑云渐浓,他尽量压抑住情绪,以免露出破绽。他眼神微颤,瞥向延方先生,而后再度垂下眼帘,隐藏自己内心的波动。然而,脑海中却是一片纷乱,各种可能性犹如麻雀般乱飞,让他无法平静。 他心中揣摩着各种可能,是谁向延方先生透露了消息?是他的侍从疏忽大意,还是某个亲近之人为了某种目的背叛了他?又或者是皇上亲自插手此事,有意试探他的反应?这诸多可能性让太皓如坐针毡,忧心忡忡。 太皓心中既忧且惧,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惊慌。他明白,此刻必须谨慎行事,以免陷入更加深重的危机。然而,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犹如胸口的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在思考对策的同时,又忍不住用余光偷偷观察延方先生的表情。他试图从对方的神色中读出些什么,延方先生的面容却如石雕般,毫无泄露任何情绪。这让太皓愈发深感惶恐,琢磨不透对方的真实想法。 事已至此,太皓只能静观其变,随机应变。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而他心中的疑虑与恐惧,却如阴霾般越来越重,使得他的心情愈发沉重。 在这一刻,太皓宛如置身于浓雾之中,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继续前行。太皓心中明白,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他都必须保持清醒和坚定,以便应对接踵而至的风雨。 然而,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打击,太皓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压力与困扰。他的心跳加速,思绪纷乱如麻。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无法理清自己的头绪。 正当太皓陷入深深的疑虑与恐惧之际,延方先生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太皓的沉思。而他接下来的话语,无疑给太皓带来了更多的震撼和忧虑…… 延方先生的话语,如同晨曦中的迷雾,逐渐在太皓大人的心中弥漫开来。他的话语虽然柔和,但却像是那无尽的波涛,冲击着太皓大人的内心。 “太皓大人啊,你可真是惹下了大祸啊。”延方先生摇了摇头,那沉重的叹息仿佛带着无尽的无奈和惋惜。 “皇上今日原本要亲自为你送行的,可是当他得知你竟然擅自进入了瑜香殿的事情后,便突然取消了为你送行的行程。”延方先生的话语带着明显的惋惜,那语气中的遗憾之色,让太皓大人的心中不禁一紧。 “你知道吗?官员私自进入后宫,这可是要被杀头的。皇上此次虽然放过了你,可是将来就不好说了。”延方先生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那冰冷的眼神让太皓大人的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寒意。 “将来?将来会怎么样?”太皓大人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恐慌,他仿佛看到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延方先生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像是锋利的利刃,深深地刺入了太皓大人的心中。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被无尽的恐惧所笼罩,仿佛那未知的未来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不断地侵蚀着他的内心。 太皓解释道:“可我是被骗过去的啊,并非我主动前往。” 延方先生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眉目间弥漫着忧虑与无奈。他低声道:“皇上对太皓大人的信赖,确实是天下皆知。然而,这朝中的大臣们却不会因为皇上的信任,就愿意去相信太皓大人。” 他的语调里充满了苦涩,却也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延方先生清楚,太皓被陷害的真相,纵使他有着皇上的信任,也难以轻易地洗刷掉那些早已在官员心中根深蒂固的印象。 “老朽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太皓大人是被陷害的,可事实是,太皓大人确实自己跳进了那个陷阱。”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了深深的痛惜,像是心中有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就像一个明知道前面是险境的义士,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这样的行为,又有谁能相信,他是被陷害的呢?” 太皓急忙向延方先生问道:“延方先生,您一直以来都是足智多谋,能否告知我该如何弥补这个失误吗?” 延方先生缓缓地抬起头,透过参天大树的缝隙,仰望那广袤无垠的蓝天。他的眼眸中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须臾,他嘴唇微启,说道:“看似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这场变革的规模之大,连老朽也深感束手无策。太皓大人,风云变幻,大势所趋,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太皓垂下头来,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恐。延方先生的话语如同黑夜中的流星,虽然短暂,但却燃烧得极为耀眼。他不知道自己所犯的错误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他明白,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弥补。 第217章 延方透露朝廷事
太皓听完延方先生的一席话,脸上闪过一丝愤慨,他低沉的嗓音在屋内回荡:“真是不明白,在这朝廷之中,到底是谁在暗地里陷我于不义。” 延方先生疑虑重重地问道:“太皓大人,难道您真的无法窥见那些隐匿在暗影中的政敌吗?”他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犹如秋日里的最后一缕阳光,带走了炎炎烈日的炽热,却也留下了深深的沉寂和疑惑。 太皓压低嗓音反问道:“难道又是子皿?” 延方先生默默不语,静如止水的眼神像是藏着某种深沉的秘密。太皓看着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疑虑。他感觉延方先生并未默认,但他的沉默却像是一种狡猾的认同。其中是否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 子皿,这个名字在太皓的脑海中回荡,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在他的思绪中割裂出一条深深的痕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在心中低语。子皿,这个素来以温和、谦逊的面目示人的朋友,却在背地里暗箭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他。太皓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真想直接质问子皿,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延方先生沉吟良久,才低声道:“太皓大人,你今后在官场上需得时刻警惕。你知道皇上为何不让少灵驸马阵营的官员去南方剿匪,而是派苍谷和曘祯去吗?” 太皓回答道:“因为苍谷和曘祯的作战经验更丰富。” 延方先生眉头微蹙,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忧虑。他低声道:“朝廷,即将迎来一场莫大的风暴。”他的话语像是寒风中的一丝凉意,让人的心底升起一阵不安。 他的话语刚落,突然间,天空裂开了一个口子,如同天崩地坼一般。滚滚的雷声如同天神在鼓鸣,撕裂着人们的耳膜,震撼人心。那雷声越来越近,仿佛从天边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世界。随即,一场磅礴的大暴雨从天而降,如同天宫倾泻的银河,铺天盖地,无边无际。 太皓与延方先生急忙带领着队伍,匆匆躲进了路边的一座寺庙。这座寺庙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迎接过香客了,寂静得如同一片死域。寺庙内空无一人,连一个僧侣的影子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破败,那么的凄凉。玄宝一进入庙中之后,便找了个角落安然入睡了,他的呼吸深沉而规律,像是在诉说着一种安详与宁静。 其他的侍卫和侍女们纷纷错落有致地站在寺庙内,他们的脸色都带着一丝紧张和严肃。他们都知道,这场雨不会很快就停,他们需要耐心等待。他们等待着雨停,等待着天晴,等待着他们能够重新踏上旅程。 太皓与延方先生站在屋檐下,身披雨衣,目光深邃。他们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陷入了沉思。雨滴顺着屋檐滴落,打破了寺庙的寂静,却也带走了几分焦躁与不安。这场雨,仿佛是上天的恩赐,给太皓一个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 太皓转向延方先生,言辞深邃如同黑夜中的星河,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好奇和忧虑:“延方先生,朝廷的深处,究竟有何等风云变幻即将上演?” 延方先生并没有直接告诉他,而是问道:“皇上可曾告诉你让你多久回千风城?” 太皓回答:“皇上说三个月之后就要回到都城。” 延方先生道:“看来皇上在朝中最信任的官员也只有你了。” 太皓听后,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他低声道:“皇上的信任,也许是我最大的负担。” 延方先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道:“太皓大人,你必须学会在权力的漩涡中保持清醒,否则你很可能会被它吞噬。” 太皓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困惑和忧虑,他望着眼前的延方先生,这位朝中的重臣,国家的砥柱,以他的地位和智谋,应当知道一些其他官员不知道的事情。 “延方先生,朝中到底要发生何事?”太皓再三问道,他的声音在繁花盛开的春夜里显得有些微弱,却充满了坚定。 延方先生呵呵一笑,道:“太皓大人,得罪了。有些事情,老朽实在不能向你透露。但请相信,一切都有皇上的深意。等到太皓大人从吐蕃归来,皇上自然会向你揭示一切。而现在,老朽只能说,皇上将你遣往宜川城,实则是为了保护你,他的用心之深,你或许想象不到。”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像是一把拨动琴弦的巧手,弹出了悠悠的旋律。太皓听后,不禁感到一种莫名的震撼。皇上的用心良苦?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吗?他注视着延方先生的脸,试图从那双精明的眼睛中寻找到线索。然而,延方先生的脸上只有和煦的笑容,宛如深秋的阳光,温暖而含蓄。 太皓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皇上派遣他前往宜川城,真的是为了保护他吗?如果是,又是为了保护他什么呢?一个个疑问在他的脑海中翻腾,他无法找到答案。然而,他深知,延方先生已经给了他一个暗示,那就是这一切都与吐蕃有关。 太皓皱起眉头,低声道:“难道是关于我此次西行吐蕃的行动?” 延方先生缓缓摇了摇头。 太皓眉间疑惑更深,他沉吟片刻,试探着说道:“或许是朝中有官员企图谋反?” 延方先生再度摇了摇头,那双智慧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无奈。 太皓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延方先生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太皓大人,你就别再猜测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的。” 看着延方先生那沉默的态度,太皓也明白自己不能太过催促。他悄然地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追问。但他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恐怕牵涉到少灵一党的官员们。那么,这就是朝廷方面的一个重大行动了。 太皓的眉头紧锁,他开始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看来,朝廷已经决定对少灵党采取行动了。虽然他并不清楚内情,但是他能够想象得到,这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延方先生沉声说道:“再过得十几天,老朽即将踏足金兰城,而从金兰城到逻些城的那一段路,便得由你们自行去走。”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力量,仿佛含有某种深深的期许,又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慎重。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继续道:“金兰城素来是块是非之地,城中鱼龙混杂,你们路过之时一定要小心谨慎。而逻些城,那是一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地方,那里的百姓淳朴而强悍,你们要懂得如何与他们相处。” 他顿了一顿,目光转向太皓,语重心长地说道:“还有,太皓大人,你要记住,这一路上,你的心中要有数,有些百姓是可以信任的,有些百姓却是需要提防的。这世道,早已不如以前那般简单了。” 太皓默默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延方先生的话,他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他心中清楚,这不仅仅是延方先生的教诲,更是他今后人生中需要面对的现实。而他,也将带着这些话,踏上那一段未知的旅程,迎接未来的挑战。 暴雨停歇后的天空,如同洗过的瓷器一般清澈,透着淡淡的蓝光。阳光从云层中挤出,瞬间洒满了大地,温暖而明媚。经过暴雨的洗礼,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让人心旷神怡。 随着暴雨的离去,寺庙周围的环境变得清幽而唯美。寺庙前的石阶上,几只小鸟欢快地跳跃着,它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仿佛在欢庆雨后的美景。寺庙周围的树木上,绿叶滴挂着雨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宛如镶嵌在寺庙中的翡翠宝石。 在这美景之中,太皓及出使队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与舒适。疲劳与焦虑在雨后的清新空气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宁静与愉悦。他们观看着雨后的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这场暴雨,虽然带来了短暂的困扰,但也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感受到了一种来自自然的洗礼,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此时此刻,他们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与宇宙间的万物息息相关。 在这份宁静与安详中,太皓与延方先生及出使队伍开始整理行装,准备继续他们的旅程。他们知道,这场暴雨只是他们旅程中的一个插曲,前方还有更长的路等着他们去探索。然而,他们也深知,无论前方的路途如何艰难,他们都有能力去克服。因为他们已经体验到了自然的威力,也感受到了生命的坚韧与不屈。 在前往金兰城的路上,太皓向延方先生开口问道:“延方先生,我很好奇,您此行前往金兰城的目的,能否让我知道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旅途的好奇。 延方先生,一个常常被众人赞誉为“智者”的老者,用他那慈祥的眼神看着太皓。他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目光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微笑着回答道:“太皓,金兰城中住着一位传奇般的老神仙。他掌握着世间罕见的炼药之术。我此次前往,是奉了皇上之命,邀请这位老神仙来到都城,为皇上炼制能够治愈沉疴的药剂。”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对那位老神仙的敬仰和尊重,也透露出他肩负的重任。在这个充满奇幻和神秘的旅途中,太皓和延方先生的对话,无疑为整个故事增添了几分生动和引人入胜的色彩。 太皓又疑道:“难道皇上龙体欠安?”他语调不禁有些颤动,显然此事非同小可。 延方先生呵呵笑道:“非也,若是生病,宫中的御医们自可妙手回春。这次老朽要寻访的,是一位能够炼制仙药的老神仙。” 太皓听后愕然,炼仙药?这等奇事竟能在人间出现?他心中万分不解,对延方先生所言之事更增好奇。 他继续问道:“这世间真有能炼仙药的活神仙?” 延方先生点点头,轻抚着长须,慢慢道:“这老神仙名号无为,已经两百多岁,却容颜如中年。他居于五泉山之巅,据说有炼制仙药之能。这等奇才,若不是皇上震怒之下,老朽也不敢轻易前来寻访。” 太皓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两百岁的老神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他忍不住问道:“那要如何找到这位神仙?” 延方先生道:“我略通占卜之术,已为这位神仙卜得一卦。他近日将出现在灵溪之畔,身穿青色长袍,手持一柄木剑。若能找到他,便将木剑呈上,他自有仙药献上。” 太皓忍不住向延方先生问道:“这世间真有能让我们猫族百姓长生不老的仙药吗?” 第218章 太皓逗留岐川城 当太皓的疑问在空气中弥漫,关于世间是否存在长生不老的仙药,延方先生轻拂胡须,笑意悠然,“在这浩瀚宇宙,追求永生是万物的共同梦想,我们猫族也不例外。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小民,皆希望在这尘世之间寻得永生。然而,世事如梦,这个星球除了我们猫界,还有另一界——人界。我们猫族的子民在猫界可以享有人类的寿命,然而在人界,我们的子民却最多只能活过二十余载,尽管如此,依然流传着‘猫有九条命’的传说。” 延方先生微微舒展紧皱的眉头,轻叹了一口长气,犹如寒风中摇曳的孤灯,带着几许无奈与苍凉。他转头望向太皓,道:“太皓,关于这个故事,你可知其深意?” 太皓端正了身姿,以一种期待的眼光回应了他。 延方先生缓缓道:“话说,有一日,月光如水,照亮了一座江南的小镇。在这寂静的夜晚,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一座古老的庙宇中。那是一只猫,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它的眼睛如同璀璨的星辰,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这猫儿看似普通,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据说它出生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它的母亲是一只古老的灵猫,拥有九条性命。然而,在生下这只猫后,它的母亲便耗尽了所有生命力,将仅存的性命传给了它。于是,这只猫便成为了江湖中传说拥有九条性命的神奇生物。猫儿的出现引起了江湖上的轰动。各路英雄豪杰纷纷前来探访,想要一窥猫儿的奥秘。然而,猫儿并非浪得虚名,它的身手矫健,智慧过人,无论是偷袭还是正面对抗,都能轻松应对。在一场恶战中,猫儿与一位名为夜叉的神秘剑客不期而遇。夜叉剑法如神,一剑即出,天下无敌。然而,猫儿却以奇妙的身法和九条性命,将夜叉逼得束手无策。猫儿与夜叉的决斗,震动了整个江湖。人们开始传言,这只猫儿真的拥有九条性命,否则怎能如此顽强,一次又一次地从生死边缘挣脱出来?猫儿的名声愈演愈烈,引来了无数英豪的挑战。然而,他们无一不是败在猫儿的九命奇功之下。猫儿如同一位高傲的王者,蔑视着江湖中的英雄。然而,就在猫儿风头无两之时,一个古老的传说被人们重新提起:拥有九条性命的灵猫,在满月之夜聚合九命之力,可化身为传说中的‘九命妖兽’,天下无敌。这个传说一传出,江湖顿时沸腾起来。无数英豪纷纷聚集,欲在此刻揭示这个江湖神话。而猫儿也不得不面对前所未有的挑战。在一次聚会上,猫儿被众人围攻,身处险境。它耗尽八条性命,才勉强逃脱众人的围堵。而此时,猫儿已经到了九命的极限。人们都在等待着猫儿的第九次重生。据说,那将是一个极为壮观的事件。然而,他们没有等来重生的奇迹,却等来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猫儿与夜叉再次相遇,这次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猫儿耗尽了八条性命,仍然无法战胜夜叉。当它第九次重生时,它将面对一个无法战胜的敌人。月圆之夜,风云际会。猫儿与夜叉展开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对决。猫儿化身为传说中的‘九命妖兽’,身法矫健如龙,力大无穷。而夜叉则使出独步武林的‘月神剑法’,剑气纵横,威力无边。一时间,整个江湖都被这场对决所震撼。最终,猫儿在重生与死亡之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它以一己之力挡住了夜叉的绝杀之剑,并将其击败。击败夜叉后,猫儿选择了退隐江湖。它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神秘的传说。有人说它去了深山古寺,有人说它归隐田园,还有人说它在某处独自修炼,期待着江湖的风云再起。而江湖中的英豪们,虽然失去了猫儿的踪影,却永远记住了这个传奇的故事。他们会在茶余饭后,向后人讲述这只拥有九条性命的灵猫,以及它如何在江湖中留下了一段永不磨灭的传说。” 太皓听完那个关于灵猫的传说,久久无法言语。他的心潮起伏,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那只拥有九条性命的灵猫,仿佛在他的耳边低语,让他感受到了尘封已久的神秘气息。尽管太皓知道这只是一个传说,但他无法否认故事中所描绘的灵猫的神奇与智慧。 太皓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情不自禁地问道:“延方先生,那个灵猫在江湖中的传奇故事,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延方先生微微一笑,目光远望,似乎穿透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那个遥远的江湖。他缓缓道:“太皓大人,这则传说其实是关于生命的奥秘与永恒。九条性命的灵猫象征着无尽的生命力,而它所经历的种种挑战与决战,则代表着生命中的成长、坚持与超越。生命是无穷尽的旅程,充满了起伏和不确定性。我们都会面临挑战和危险,但只要我们拥有坚忍不拔的意志和智慧,就能战胜一切困难,不断超越自己。这个传说也提醒我们珍惜有限的生命。无论我们寿命有多长,都应该用心去体验、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生命的长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活得有意义。” 太皓聆听着延方先生的教诲,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明白了,这则传说并非只是一段虚构的故事,而是一种对生命的思考和启示。 他坚定地望着延方先生,郑重地道:“延方先生,我明白了。我将珍惜自己的生命,用心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意义与价值。” 延方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太皓已经领悟到了故事背后的深意。他温柔地道:“很好,太皓大人。生命是一场修行,我们需要不断地探索、成长和完善自己。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都要坚持信念,勇往直前。” 此刻,苍穹逐渐被暮色吞噬,一名侍卫谦卑地向太皓低语道:“大人,前方便是岐川城的领地,我们是否考虑今晚在那里稍作休息?” 太皓回答道:“也好,今日赶了一天的路也都累了,我看就在那里休息吧,不知延方先生意下如何?” 延方先生沉吟道:“老朽全然听从太皓大人的安排,只是在城外寻觅一家客栈以作今晚的暂时栖身之处,似乎更加稳妥一些。毕竟,对于此行的目的,我们还是能少些无谓的提及,便少些无谓的麻烦。务必要小心谨慎,一切以安全为重。” 太皓听后,不禁疑虑丛生,道:“延方先生是否过虑了?只不过是暂歇一晚,难道还会有何等危险不成?” 延方先生目光瞥向后方,那辆载着太子玄宝的华贵马车,轻声道:“还是谨慎为上。” 太皓便向那名侍卫说道:“就按延方先生所说,在城外找一家客栈歇息便是,切不可透露我们此行目的。” 侍卫道:“喏!” 须臾之间,他们已来到了岐川城郊。此时夜色朦胧,四周景物若隐若现。在城门口不远处,一家灯火通明的客栈矗立在道路之侧,古朴的牌匾上写着“岐东客栈”四个大字,颇具豪气。 使团队伍在这客栈前停下,随着太皓走进客栈,他便被迎面而来的温暖所包围。客栈内装修古朴,空间宽敞,几张八仙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在大堂中,几名身着粗布衣裳的客人正在桌边谈笑风生。 “客官,您需要几间房?”一个满脸堆笑的小二热情地向前问道。 “你们这里总共有多少间房?”太皓淡然问道。 “回客官,我们这里今日还剩余二十间房。”小二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那我们全都要了!”太皓语气坚决地说道。 原本,太皓计划将这三间房空出,让延方先生与太子玄宝以及他自己各享一室,剩余的房间则由侍女们住十间,侍卫们共住七间,若住不下,可在客栈后院搭建帐篷。然而,延方先生向他言道:“夜长梦多,今夜大人与太子同宿一室,以防不测。” 太皓心知延方先生智深如海,此言必有深意,于是他脸上忧色一闪,问道:“难道今夜此地,竟藏着重重危机?” 延方先生回答道:“谨慎为上。” 听了延方先生的建议,太皓和玄宝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疑虑。然而,他们都没有反驳。或许,是出于对延方先生的信任;或许,是出于某种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太皓以一种优雅从容的姿态,让那些侍女们自由选择了十间房来安置她们的疲惫身躯。他细心地安排侍卫们入住其中八间,而由于房间有限,十几名侍卫只得在后院扎起帐篷,并负责看管车马。延方先生被赐予了一间豪华套房,独自享受着尊贵与宁静。而太皓与太子玄宝则共享最后一间,彰显着亲密与信任。 客栈二楼的走廊宽敞明亮,仿佛通往未知的精彩世界。客房沿着走廊依次陈设,每一间都充满了温馨与舒适。干净整洁的环境映衬出太皓对细节的严谨要求,而小小的木牌悬挂在门上,上面刻着对应的房间号码,为各位住店的客官提供了方便与指引。 透过敞开的窗户,翠绿的稻田在风中摇曳生姿,仿佛向人们诉说着大地的生机与丰饶。花草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轻轻拂过脸颊,令人心旷神怡。阳光洒进房间,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温暖了每一个旅者的心房。太皓感觉这里仿佛是一个避风港,一个让自己放松身心、感受宁静与美好的世外桃源。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99。鸟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wap.99 第219章 岐东客栈遇刺客 在浓密的夜色中,客栈的灯火阑珊,斑驳的木质门板默默地守护着这份微弱的安详。太皓与太子玄宝分别躺在各自的床上,太皓以自己的冷静和机警,应对着一场未知的危机。 月光从云层中透射下来,映照在窄小的庭院里。院落中的古树投影在墙上,其叶子的形状犹如一个个鬼魅,使得夜晚的氛围更加诡异。玄宝因着白日的奔波,本应疲倦万分,此刻却精神奕奕,毫无困意。他轻声问道:“太皓大人,您已安睡了吗?” 太皓躺在床上,回答道:“还没睡呢,太子殿下怎么也还没睡?” 玄宝道:“白天在马车上一直在睡觉,这会儿倒是不困了,太皓大人,听说当初我皇姐嫁到吐蕃之时,你还去送了她?” 太皓道:“那是一场机缘巧合,当时送雕棠公主到吐蕃和亲的是承范大人。而我当时在大非川,他们路过大非川的时候,我便护送雕棠公主的和亲队伍一路到达了逻些城。” 玄宝好奇地问道:“吐蕃好玩吗?” 太皓笑道:“那里的自然风光壮丽而独特。高耸入云的雪山、广袤无垠的草原、湖泊和河流,构成了一幅美不胜收的画卷。而且,吐蕃还有丰富的文化和传统,让人流连忘返。但是那里与我们东方帝国有很大的不同,毕竟那里属于高寒地带,在那里生活,你一定要耐得住寒冷。” 玄宝叹气道:“我皇姐也不知在那里过得好不好,她嫁到吐蕃之时,我还很年幼,如今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不记得她的模样。”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雕棠公主是个勇敢的女子,她选择的生活并不容易。但我想,她在那里一定过得很好。她是以智慧和善良闻名的,我想她一定已经融入了吐蕃的社会,也许已经成为了那里的领导者了。” 玄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有些激动地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她在那边过得不好,担心她已经忘记了我。听你这么一说,我想她一定在那边过得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太皓笑道:“雕棠公主不会忘记你的。我相信,在她的心中,她永远都会记得你这个弟弟。” 玄宝听了这些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回应道:“谢谢你,太皓大人。你让我心中的石头落下了。” 太皓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你快早点休息吧。” 玄宝微微颔首,他的双眼在轻轻闭合之前,流露出深深的沉静与决然。床铺上,太皓像一尊静谧的雕塑,静静地躺卧着,他的内心如同被风吹动的海洋,波澜壮阔,又深不可测。 他的思绪,如同天边飘忽的浮云,被风儿带动着,不断地飘向远方。那个远方,是逻些城,一个他们心中怀揣着既充满期待又带着不确定的地方。他们在寻找未知的旅途,无法预测此行需要多久才能到达逻些城,也无法预测那座城市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变动和挑战。 太皓的内心充满了未知与疑惑,他不知道这次的旅程需要多久,不知道逻些城中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是荣誉的接受,还是困难的挑战?他不知道。这一切都像是一团迷雾,缭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看透。 他又会在这座城市呆上多久呢?是短暂的停留,还是长时间的驻足?这一切都充满了未知。但不论是什么,他都准备接受。他清楚,这是他的命运,是他的使命,是他无法逃避的宿命。 太皓刚刚闭上了困倦的眼睛,突然间,门外传来了轻微而又急促的声音,如同秋天的落叶,随风潜入耳际。这让他瞬间清醒,那声音的消逝并没有带来任何的安宁,反而使他的警觉更加提高。他明白,这可能是危险的前兆。 窗口处,一缕白烟飘来,微妙而飘忽。那并非自然的云雾,而是释放的迷魂香,它的气息淡雅而有毒。太皓立刻反应过来,悄声将太子叫醒,随后急忙打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跳加速。 两名身着夜行衣的匪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他们正鬼鬼祟祟地靠近窗口,正在向室内释放毒烟。太皓立刻喝道:“是谁?”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太皓急忙向两名匪贼冲去,他们虽然身着夜行衣,但行动却毫不隐蔽,没有任何的闪避与掩饰。太皓的目光锐利如鹰,他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他快速地移动着步伐,每一步都像是在棋盘上的一着棋,落在匪贼的意料之外。太皓突然间的攻击让两名匪贼有些措手不及,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惊讶与恐慌。然而太皓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的身体如同风一般穿过了夜空,直接扑向他们。 这场打斗并未持续太久,太皓的经验与技巧占据了上风。他凭借敏锐的身手和准确的判断,将两名匪贼一一制服。他警惕地盯着他们,目光如炬。在他眼前的,不仅是两名匪贼,更是太子安全的威胁。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太皓的手指紧紧扣住其中一名匪贼的喉咙,他冷冷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那匪贼的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太皓。他的同伴也同样被制服,无法反抗。 就在两名匪贼准备开口回答太皓的问题时,突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两支羽箭射穿了他们的身体。血液迅速染红地面,两名匪贼无力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太皓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这次刺杀行动的危险性。他刚要朝客栈外跑去,突然十几名侍卫匆匆赶来,纷纷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太皓面色凝重地回答道:“有刺客,你们快到外面追!我要去看太子殿下。” 太皓急忙跑回二楼的房间,却发现玄宝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心中一紧,急忙向楼下看去,只见玄宝正在和四名身穿夜行衣的匪贼激战正酣。太皓见玄宝处于下风,他急忙跑到一楼大堂上前帮忙。 太皓身手敏捷,几个回合下来,他成功地将那四名匪贼制服在地。他愤怒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然而,那四名匪贼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口吐鲜血而已。太皓仔细观察后发现他们是中毒而亡的,看来这些匪贼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就在此时,延方先生缓步走了过来,太皓礼貌地向他表示敬意:“延方先生,你所言不差,今夜果真发生了意外。” 太皓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揭开那四名匪贼的遮面布。眼前的景象让他大为惊讶,因为他发现这四位竟然都是千风城里带来的侍卫的化身。他不禁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是他们?” 玄宝好奇地询问道:“太皓大人,您与这些匪贼有所相识吗?” 太皓回答道:“太子殿下难道不记得了吗?这些身份不明的匪贼原本是从千风城里跟随着我们的侍卫。” 玄宝顿时惊讶万分,仔细看了看那四个匪贼的脸,说道:“没错,白天的时候我都见过他们,可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延方先生泰然自若地站在一旁,仿佛早已洞察了这几名侍卫的底细。他沉稳地朝太皓道:“太皓大人,此事并不足奇,他们都是有备而来。” 太皓淡淡地说道:“看来这些侍卫和侍女都有问题。” 他急忙下令,将侍卫和侍女召集到客栈后院,并将那六名死去的侍卫抬到他们面前。从千风城出发前,皇上让他带领侍卫和侍女数量总共一百名。当时并没有说有多少侍卫多少侍女,直到出发的当天,太皓才知道是侍卫和侍女共五十名。 此刻,那十几名方才追赶刺客的侍卫也疾驰而来,他们向太皓大人一拱手,禀报道:“大人,客栈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太皓点头道:“本官知道了,你们入列吧!” 于是,那十几名侍卫站在了队伍的末尾。 当下,太皓站在九十四名侍卫和侍女中央,向他们宣布:各位从千风城跟我们出来的侍卫以及侍女,本官深感悲痛,我们的队伍中出了奸细。他们背离了我们,选择了背叛,就是他们六个,他们意图谋害太子殿下,幸亏本官发现得及时,才没有让他们得逞。然而,本官深知,除了这六个奸细之外,在我们的队伍中,依然还有他们的同伙。本官将你们连夜召集到这里,是希望你们中间的奸细可以站出来,你只要说明是谁派你们来的,本官就不会追究你们的过错。本官知道这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甚至危险。但本官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诚实坦白,我们会保护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你们将会得到公正的待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本官没有查出队伍中的奸细还有谁,那么你们都要受到惩罚,为了以防万一,是绝对不能将你们带到吐蕃的,会直接将你们交给官府查办。” 太皓大人的话音落下,如同冬夜里的冷风,凄凉而凌厉。那深沉的悲痛犹如一头受伤的巨兽,在夜的深处咆哮,而那坚决的决心则像千钧之重,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庄严目光,如晨星璀璨,扫过每一位侍卫和侍女的面庞,仿佛要透过那层无形的表面,洞察他们内心的真实。 他知道,每一个被他的目光所触及之处,都在无声地承受着这份拷问。他们或瑟缩,或惶恐,或淡定,或茫然。他们的心情、他们的反应,都像细密的针脚,编织成一张无形的情报网,而他,就是那个在网中寻找猎物的狩猎者。 他的心如明镜,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举动可能会引发混乱和不安——那是一种无法避免的结果,是他为了保护他所珍视的一切而必须要承受的风险。然而,这并不能动摇他的决心。他的目光像利刃一般,剖析着每一个可能的奸细。 因为他更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其中的奸细。那是一些如同在他心中植下毒瘤的家伙,他的存在是一种威胁,是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灾难。只有找出他,才能确保队伍的安全,才能确保他们不会在未来的征途中,因为那些奸细的阴谋而遭受重创。 第220章 岐川城主查奸细 尽管在场的侍卫和侍女中可能有奸细在暗中潜伏,但这一点绝对不会暴露。 正在太皓在想办法改为如何处理此事时,突然,几个衙役冲进了后院,太皓朝他们问道:“敢问各位来此有何要事?” 那名领头的衙役说道:“接到报官,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有房客被杀,奉城主之命,特来查办。” 太皓并不想将此事闹到官府,但看到客栈的一名小二跟随在他们后面,便知道前去报官的是这里的小二。太皓拱手道:“死者是我们队伍中的几名侍卫,我们自己处置便是,就不劳烦官府查办了。” “侍卫?”那名衙役说道,“你们是从何处而来,到何处而去?” 还未等太皓说话,站在一旁的延方先生说道:“这位官爷,我们是从千风城而来,到金兰城而去。” 那名衙役道:“难道你们是从皇宫里来的?” 延方先生微微颔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和表情却已经传达了非常多的信息。 那名衙役继续说道:“不管是从哪里来的,既然是在岐川城境内发生的命案,你们就跟我走一趟吧。” 说完,他们便要将太皓、延方、玄宝,以及所有的侍卫和侍女都带走。太皓急忙拦住,说道:“我跟你们去就行了,此事和他们暂时没关系。” 那名衙役道:“还请恕罪,这里发生了命案,谁都跑不了,等查明了真相,无罪者自然会被释放的。” 太皓看向太子玄宝,说道:“这位是……” 延方先生急忙拦住了他,月光的余晖在刀尖上跳跃,仿佛在诉说着无数未完的故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说道:“太皓大人!既然这位官爷是秉公办事,我们便跟他走一趟。” 太皓垂下眼帘,心中的疑虑像是被夜风吹过的水面,微微波澜。他不是不信任延方,而是明白,在这座巨大的城市中,有着无数复杂的规则与隐秘的秩序,不是他这个外来者能轻易理解的。他只能听从延方先生的意见,身披着微光的黑暗,跟随那些沉默的衙役,踏上了前往衙门的道路。 待到曙光初上,蒙蒙亮的天空下,一队衙役提着灯笼,引着岐东客栈的小二以及太皓等一众,来到了岐川城的衙门。此时,衙门前的石阶上,一名身着红袍,头戴乌纱帽的官员已经端坐在那,静待公堂。他正是岐川城的城主。 首先进入大堂的是那名祁东客栈的小二,他作为报案者,要向城主讲述案件的前因后果。紧接着,太皓也被带上了公堂,他并没有选择下跪,只是淡然站立,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按照规矩,城主大人本应对太皓的无礼行为大发雷霆,但此时此刻,他却并未生气。他淡淡地扫了太皓一眼,然后开口问道:“祁东客栈的房客,是你杀死的?” 太皓听后,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微微皱眉,深深地凝视着城主,似乎在揣摩着他的用意。整个大堂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安静,所有在场者的目光都聚焦在太皓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太皓道:“城主大人,我等是奉皇上之命到金兰城办事,路过贵地,本想暂住一宿,明日再起程,不料我们所带来的侍卫中出现了奸细,被发现后,他们自行了断了性命。” 城主狐疑地打量着他们,似乎在黑暗中摸索着他们的来历与目的。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敬意与探询,缓缓地问道:“你们是皇上派去的?那官级肯定是比本官要高了。” 太皓道:“此事若不是店小二报官,此事我们就会自己处理了,绝不会麻烦城主大人。” 城主问道:“敢问上官,官居何职?” 太皓拱手道:“官职就不必报了,你直接叫我太皓便是,不知城主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城主思量片刻,说道:“好,那就随本官来吧!” 太皓跟随那城主到了屏风之后,便对城主轻声说道:“城主大人,在我们队伍中有一位北斗之尊,还请大人尽快送他们到客栈休息,只将在下留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清楚便可。” 城主一听此话,顿时明白一二,急忙说道:“本官明白了,请太皓大人放心,本官会尽快处理此事,并将你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只是关于这位北斗之尊的事情,还请太皓大人详细说明。”城主郑重地说道。 太皓道:“在下不便多说,以防泄露身份。” 城主道:“好,本官即刻下令让衙役先送他们回客栈。” 太皓转念一想,在那些侍卫和侍女之中,是否还藏有奸细暂不可知,如果这样让他们离开,似乎并不安全,因为自己还要留在衙门。于是他便对城主说道:“城主大人,还是暂且别让他们回去了,以免他们遭遇到不测。可否在这衙门之中找一个地方让那位北斗之尊歇息。” 城主道:“当然,偏厅里有几间房。” 太皓道:“只要两间空房便可以。” 城主马上吩咐一名衙役到偏厅收拾两间空房,太皓便将延方先生和太子玄宝请至那两间房休息。 当那位城主见到延方先生时,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急忙拱手问道:“敢问您是延方先生吧?” 延方先生反问道:“你认识老朽?” 那城主道:“在下裘贵,去年太后寿辰之时,在宴会上见过延方先生。延方先生,你们既然到了岐川城,为何不早些打声招呼呢,为何还要住在城外呢?” 站在一旁的太皓说道:“昨日赶了一天的路,晚上也没休息好,就让延方先生先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告诉城主大人。” 随即,太皓看着延方先生和太子玄宝分别进入两间房休息。他又向城主问道:“大人,这里是否安全?” 裘贵道:“当然安全,谁敢在衙门里胡作非为呢。” 太皓颔首示意,裘贵随即迎上前来,疑惑地问道:“太皓大人,那位少年难不成就是你说的那位北斗之尊吗?去年在太后的寿辰上,他还给太皓大人送了礼呢,我曾有幸见识过他的风采。” 太皓轻声道:“大人切不可声张!” 裘贵道:“明白明白……” 回到公堂之上,裘贵便宣布此案已明了,让那位客栈的小二回去了。在太皓的请求下,裘贵又派十几名衙役,去客栈将他们的车马行囊带至衙门。 太皓踱步到裘贵跟前,低沉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捞出的一块古老的铜镜,泛着沙哑的金属光泽。“大人,”他道,“想要行刺太子殿下的是那些侍卫,我怀疑在这剩余的侍卫与侍女之中应该还会有奸细的存在,可否拜托大人帮助查出其中的奸细。” 裘贵胸有成竹地娓娓道来:“此事看似繁复,实则简单。太皓大人给本官三日的时间,本官就有信心在这短短三日内查明真相。” 太皓听后,脸上流露出一丝疑虑,淡淡地问道:“我们要着急赶路,三日之期,时间太长了些,顶多只能给大人一日的时间,不知可否在此短暂的时间内完成?” 裘贵低头默念,沉吟片刻,随后应道:“可以,就依太皓大人的。明日一早,本官定给大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随着裘贵的命令下达,太皓从千风城的侍卫和侍女们被一一带入牢房,接受裘贵大人的亲自审问。这些在太皓身边一直服侍的侍卫和侍女,此时不禁面露惊惶之色。他们不清楚为何这位平素待人和善、处事公正的太皓突然变得如此严肃冷酷。然而,在裘贵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 裘贵大人负手于背,眼神如利刃般在每个牢房之间游走。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脑海中已经开始对这些侍卫和侍女的口供进行预设。他知道,以他以往的经验,刺杀太子的殿下的绝不会只是那六个,还会有奸细藏在他们之间,而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让他们开口。 审问开始了。裘贵迈着稳重的步伐,从牢房的铁栏间逐一走过,他的目光如同狡猾的狐狸,似乎已经看穿了每个侍卫和侍女心底的恐惧和犹豫。他先从侍卫们开始,他们虽然个个孔武有力,但面对裘贵的逼问却显得无力招架。他们哆嗦着嘴唇,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不定。 然后是那些侍女们。她们虽然平时以温顺著称,但面对裘贵的压力却同样显得无法自持。她们的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只要一开口,就会泄露出什么天大的秘密。 与此同时,太皓踅进了那雕花红檀木门,踏入了那衙门的偏厅,太子玄宝暂居的厢房。他趋前几步,垂首躬身,深深一礼,言道:“微臣太皓,参见太子殿下。”那声音低沉而稳重,一如他的内心。 玄宝坐在雕花椅上,手握青瓷茶杯,淡淡的茶香萦绕在室内。他抬眼看向太皓,双眸中闪烁着期待与疑惑。他开口道:“太皓大人,快免礼。案子查得如何了?”声音平静,却掩不住内心的关切与疑虑。 太皓直起身子,面带微笑,言道:“全都交给这里的城主去查了,太子殿下请放心。明日便会真相大白。”他的声音如同春天的阳光,给人以温暖与信心的同时,也显示出他对案件的深思熟虑与精心策划。 玄宝听后,轻叹一声,疑惑地道:“真不知道,到底谁想要谋害我。”话语中充满了困惑与无奈,更显出他的忧心忡忡。太皓凝视着玄宝,内心的疑云却愈发浓厚。这场突如其来的案件,将他们的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而他,又将如何解开这层层的迷雾,找到那隐藏在背后的真相呢? 第221章 岐川大营选随从
太皓感叹道:“幸亏太子殿下会武功。”随后,他向玄宝问道:“不知太子殿下的武功是跟哪位大侠所学?” 玄宝笑道:“我这都是跟婴玉姐姐学的,我看她在教那些禁军练武的时候,我就跟着学了一点。” “婴玉?”太皓突然想到婴玉跟她说过,她在皇宫中教禁军练一些剑法,看来还真是有效果。 此时,延方先生在门外叫道:“太皓大人,劳烦你出来一下。” 太皓急忙离开房间,并跟着延方先生到了他所休息的房间里。 延方先生向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此刻那些侍卫和侍女都不要带了,将暗杀之事禀明朝廷,并在岐川城选出一支可靠的队伍,再次出发。” 太皓问道:“难道这些侍卫和侍女都有问题?” 延方先生低声道:“朝中唯有两大派系的官员欲取太子性命,一是以少灵驸马为首的势力,另一边则是长襄公主的阵营。只要太子一死,对他们来说便都是受益者。” 太皓紧皱着眉头,不解地追问道:“为何这么讲?”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不安。 延方先生凝视着太皓的眼睛,语气沉重地说道:“因为皇上只有这一个儿子,只要太子死了,他们都有可能重拾政权,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太皓的眉心更深地皱起,他追问道:“什么可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想要知道更多的内幕。 延方先生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那就是皇上想要太子的性命。”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在述说着一段令人不安的真相。 太皓一时间愣住了,他无法理解皇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疑惑地说道:“皇上怎么会杀自己的儿子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和震惊。 延方先生道:“如果是皇上的话,那就不是为了杀他了。只是想给他增加一些磨难,从而锻炼一下他。你想,这一路上那些侍卫若想害太子,太子还能活到这岐川城吗?不过老朽真不知到底是哪派势力想要杀害太子,因此,老朽建议将此事立即上报朝廷,同时在这岐川城选出一支队伍再出发。” 太皓道:“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就依照延方先生的建议来办。” 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刻,太皓抄起笔墨,以他那独特的书法艺术,迅速书写了一份奏折。他的笔法有力,字迹如行云流水,每一个字都似乎在纸上跃动,仿佛在述说着他的紧张和焦虑。完成后,他郑重地将其交给岐川城主裘贵,并请他派遣一名传信官,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份奏折送至千风城。 裘贵是一位富有人情味的领导者,尽管他明白这份奏折的重要性,却也没有丝毫怠慢,立即选派了一名最快的传信官,带着太皓的奏折,飞驰而去。他的动作充满了敬意和尊重,这份敬意和尊重,是他对太皓的信任和尊重,也是他对这个重大消息的尊重。 随后,裘贵引领着太皓,前往岐川城的守城大将苍世的住所。他们的步伐是如此的庄重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在为接下来的重要会面做准备。当他们终于见到苍世的时候,这位威严的大将正坐在客厅的主座上,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述说着他的决心和毅力。虽然他的面容有些严肃,但当他看到太皓的时候,他的嘴角还是流露出一丝微笑,那是对太皓的尊重和欢迎。 互相介绍之后,太皓对苍世说道:“苍世将军,本官想向岐川城借一百名士兵,不知可否?” 苍世反问道:“敢问太皓大人借一百名士兵要用在何处?” 太皓思量片刻,道:“实不相瞒,本官是奉皇上之命出使吐蕃,因先前的队伍中出现了奸细,不得不将他们全部弃置。所以……” 苍世道:“苍某明白,那就请太皓大人跟随苍某到岐川城大营去j精心挑选一百名士兵。” 随后,太皓便跟随着苍世一同踏上了前往岐川城大营的路程。途中,苍世向太皓透露,他过去曾多次耳闻太皓的威名,心生敬仰之情。他告诉太皓,他来自苍云城,与苍谷是同宗兄弟,而他在来到岐川城之前,曾于五曲城担任守城副将一职。当时的五曲城主是哒舜渠的儿子哒舆显,苍世提及哒舆显曾当着他的面赞扬了那位在平河城威震八方的少年英雄太皓。 听到哒舆显的名字,太皓的内心瞬间泛起了层层涟漪,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被风吹过的湖面,波澜起伏,过往的岁月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他的心中充满了哒舆显的侄女芫芷的影子,那个美丽而神秘的女子,那个曾让他心动、让他牵挂的女子。 他想起了那个与哒舜渠将军相遇的日子,哒舜渠将军临终前将孙女芫芷托付给他。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活。阔札登巴将他抓到了吐蕃。太皓被迫离开了芫芷,离开了平河城。在之后的几年了,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虽然经常想起芫芷,渴望着重逢的时刻。但是,多年的离别让他对芫芷的记忆逐渐模糊,她的容颜在他心中已变得朦胧。 太皓摇了摇头,试图从记忆的迷雾中挣脱出来。他心中隐约感到一种恐惧,他害怕自己会忘记芫芷,忘记那个曾让他心动的女子。他闭上了眼睛,尽力回忆那个初次见到芫芷的日子。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娇小的身姿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她的眼眸里闪烁着聪慧和机敏,而那抹浅浅的笑意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那一刻,他的心弦被无情地拨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明白,自己已深陷于这个美丽的女子之中,他的心为她跳动,他的思绪为她缭绕。他始终记得初次见到芫芷的那一刻,那份心动的感觉如同刻在心灵深处的一道烙印,永远无法抹去。 岐川城大营坐落在城北的山坡上,背靠巍峨的九华山,俯瞰着蜿蜒的岐川河。大营占地数十里,营帐林立,军旗飘扬。这里的守军数量多达十万,他们来自东方帝国各地,组成了一支英勇善战的军队。 走进大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排列整齐的营帐,这些营帐由牛皮和稻草制成,井然有序地分布在广场四周。营帐之间道路宽阔,直通向中央的指挥部。在大营的广场上,士兵们正在紧张地训练。他们穿着沉重的铠甲,手持各种兵器,或疾驰,或列阵,或刺杀,或挥砍。指挥官们响亮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士兵们以完美的团队协作展示出惊人的战斗力。 在苍世的陪同下,太皓漫步在营区之间,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忙碌的士兵和严明的纪律。他们路过箭塔时,几名士兵正在射箭训练。太皓驻足观看良久,对士兵们精准的射击技巧赞不绝口。随后,他们又来到了一处演武场,观看了士兵们进行模拟战斗。 太皓在士兵队伍中穿行,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庞,好像能看穿他们的内心。他停在了队伍的中央,他的手挥了挥,犹如掌控世界的魔法师。一百名精英士兵被挑选了出来,他们不仅在体格、技能和智慧上出众,更有着坚定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 这些被选中的士兵们带着自信和荣耀走向了太皓和苍世,他们低下了头,表示了对两位大将的尊敬。而太皓和苍世也以微笑和点头作为回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这一刻,大营中充满了肃穆而庄重的气氛。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批被选中的士兵身上,仿佛他们是一股能改变战局的神秘力量。太皓再次挥了挥手,他的命令在空气中回荡,如同晨曦中的第一道光芒照亮了大地。 太皓那令人望而生畏的眸子,犹如照耀着冥冥众生的星辰,散发着冷漠而深邃的光芒。他伸出那双坚实如铁的臂膀,将这一百名士兵,如繁星般纳入他的掌心。 他以神妙的策略,将这一百颗星星,巧妙地分割成十道火光,每道火光中,都有十颗星星在熠熠生辉。这十道火光,犹如蓄势待发的火箭,各自燃烧着炽热的热情,等待着太皓的命令。 然后,太皓挑选出了十名火长,他们是:幸敬,居江,咸敬,寿瀚,雷士,满辉,毋双,师淳,赏智和宣镇。他们都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年少轻狂。然而,他们的能力却犹如暴风骤雨般猛烈而无可阻挡。他们以独特的战术和策略,引领着各自的火光,照亮了黑暗的深渊。 其中一名火长雷士,挺身向太皓问道:“大人,您是要带领我们这一百名士兵去赴战场吗?可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将与谁交战。” 太皓听后,缓缓道:“此次行动,并不是去作战,而是受皇上之命,出使吐蕃,你们将作跟随本官与吐蕃赞普会面。” 话语一出,整个场面瞬间变得肃穆。众位火长听后,更是以一种惊愕的目光看着太皓,似乎这一消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而其他士兵们,则是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对于这个新任务充满了困惑与期待。 他们都不曾想到,自己会被委派如此重要的任务。出使吐蕃,与敌国赞普见面,这无疑是对他们的一次极大考验。然而,尽管心中疑虑重重,但他们也都清楚,这个任务对于两国之间的和平,或许将产生深远的影响。 第222章 太皓离开岐川城 在岐川城的那一晚,太皓并未阖眼。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望着窗外的月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然而,尽管夜晚的寂静被许多声音打破,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那个预感会成真。 当翌日的光线开始染红天际,太皓从窗边向外望去,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岐川城城主,裘贵。他站在太皓的门外,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太皓微微愣住,看着裘贵。他的出现,让太皓感到兴奋,看来他定是将那些侍卫和侍女之中是否有奸细的事查清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裘贵那双宛如寒星的双眼瞥见了太皓。他淡淡地说道:“太皓大人,太子殿下昨日休息得如何?”声音中的关切与忧虑无法掩饰。 太皓迎上他的目光,心中明白这位城主为何而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像是早已经预演过无数次的剧本,太皓只需要按照既定的台词回答就好。 “太子殿下的休息从未像昨日那样安稳。”太皓回答,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疲惫,但眼中却闪耀着坚定的光芒,“他对于即将到来的旅程充满了期待。” 听到这个回答,裘贵的脸上闪过一丝宽慰。他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仿佛在确认他的话的真实性。 裘贵眼角微翘,沉声说道:“太皓大人,经过昨日一夜的详查,我们已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彻底查清楚了。”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却也难掩眼中的坚定与决然。“我们追查到了十名侍女和四名侍卫,他们都是带着特殊任务,暗中跟随在使团队伍之中的。” 太皓抬眼瞥向他,面无表情,并未流露出丝毫好奇的迹象。这并非他冷血无情,只是长年的宫廷斗争早已让他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们说了是谁派来的吗?”太皓问道,声音平静如常,仿佛这只是他众多普通问题中的一个,而并非牵扯到可能颠覆皇位的重大阴谋。 裘贵摇了摇头:“他们嘴很硬,到目前为止,还未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我们已经在他们的物品中找到了一些暗示,他们可能是‘狂影门’的弟子。” 太皓的脸色微微一变:“狂影门?” “是的,太皓大人。”裘贵深吸一口气,“看来,你们有必要防范狂影门进一步的行动了。” 太皓从未听说过狂影门这一帮派,便向裘贵问道:“这个狂影门是何等存在?” 裘贵以深沉的声音向太皓展示了狂影门的存在,他的嗓音中透露着一丝敬畏和忌惮。从他口中,太皓得知了狂影门这个神秘组织的可怖之处。 狂影门,正如其名一般,是如影随形、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存在。长久以来,他们在江湖的阴影中活动,以其超乎想象的隐身术和冷酷无情的暗杀技巧,让江湖中的大人物们闻风丧胆。虽然关于他们的传言在世间流传甚广,但真正见过他们身影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狂影门的成员,全都是精通易容术与刺杀技巧的高手。他们擅长将自己隐藏在被暗杀者身边,如同隐形般难以察觉。就像这一次,他们化身为侍卫和侍女,潜伏在太子身边,伺机而动。 在执行暗杀行动之前,狂影门会以抽签的方式决定行动者和执法者的身份。行动者肩负着暗杀的重任,而执法者则躲在一旁冷眼旁观。一旦行动者成功完成了暗杀任务,他们便能相安无事地撤离现场。然而,如果行动者失手失败,执法者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射暗器,将行动者一剑封喉。 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行动者们在行动之前会巧妙地含入口中一颗毒药丸。这样一来,无论暗杀行动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有了自保的机会。若行动失败,他们将毒药丸吞下,用它来掩盖死亡的事实;而若是刺杀得手,他们将毒药丸吐露出来,以示与被暗杀者的死无关。这种深思熟虑的策略,无疑增加了狂影门行动的隐蔽性和成功率。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对于这个神秘而可怕的组织感到无比震惊。他意识到,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的任务将变得异常艰巨而危险。然而,他也明白,作为忠诚的臣子,他们必须竭尽全力保护太子的安全,哪怕是以生命为代价。 可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竟然混迹在了这些侍卫和侍女之中,那么皇宫之中肯定也有他们的存在,可到底是谁指使他们的呢?是少灵,还是长襄公主? 这时,延方先生也走出了房间,太皓便将狂影门的事告诉了他。 “看来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延方先生低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回荡,“绝对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再次混入我们的使团队伍之中。这狂影门的掌门,老朽早有耳闻,他表面上看似文质彬彬,但实则心狠手辣,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江湖魔头。他擅长操纵黑暗,干着一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暗杀勾当。” 太皓问道:“延方先生,这狂影门的掌门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延方先生沉声道:“他们的名讳确如晨露,因这些年来他们专为各国的王公贵族掌舵。他们岂止活跃于东方帝国,他们的足印如鸿雁南飞,穿越了万水千山,印证在这些国家的每一寸土地之上。据说,去年突厥国王之死,便是由他们插手所致。” 他顿了顿继续问道:“你知道江湖上那有名的九大门派吗?” 太皓徐徐道来,声音中充满了对那九大派别的崇敬与敬畏:“我多次听说过,那江湖上的九大门派,处在不同的高山之上,这九座山峰,每一座都承载着江湖中人的信仰与期待。它们拔地而起,高耸入云,就如同武林中的九大巨头,各自据守一方,共同维系着江湖的平衡。这九大门派,分别是陶唐山、叔德山、孟盈山、昆吾山、黑白山、赤望山、参卫山、武夫山和神民山。但对于他们的详细信息,我就所知甚少了,只知道黑白山上的‘黑白山七侠客’和昆吾山上的那江湖‘四大邪魔’。” 延方先生刚要回应太皓的话,太子玄宝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期待,向太皓和延方先生问道:“延方先生、太皓大人,我们何时出发?” 太皓立即回答道:“回太子殿下,我们……即刻起程!只是那些侍卫与侍女已查明,其中确实暗藏奸细,不知该如何处置,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玄宝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转向延方先生,希望他能提供一些意见。他对太皓说道:“不知太皓大人有何看法?” 太皓接着说道:“依微臣之言,此事可交由这位裘贵城主处理,我们切不可将他们再带着上路了。” 玄宝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讨论,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个问题。最终,他做出了决定,回应道:“那就依太皓大人的意思去办吧。” 当下,太皓与裘贵商议道:“裘贵大人,我们要马上起程了,那些侍卫和侍女就先行关押在岐川城大牢。并请向朝廷上书,说明此事,由皇上亲自定夺。你看如何?” 裘贵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太皓大人放心,我定会妥善处理此事。我会立即上书朝廷,并将那些侍卫和侍女暂时关押在岐川城的大牢中。同时,我也将派人加强城门的守卫,确保不会有狂影门的弟子前来营救他们。” 太皓微微点头,对裘贵表示赞许。他看得出裘贵是一个精明果断的官员,有他负责处理此事,定会很顺利。 当日午后,太皓与延方先生,以及太子玄宝,在裘贵城主与苍世将军的注视下,缓缓离去。他们率领着一百名精心挑选的士兵,以及车马,开始了向吐蕃漫长的旅程。 太皓,这位素来以智勇双全著称的青年,在落日的余晖中宛如一尊雕塑,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延方先生,虽然年纪已高,但精神矍铄,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们两位并肩而行,仿佛是岁月中的两座坚固的磐石。 太子玄宝,年轻、俊美而神秘,他的眉宇间似乎藏着万千世界。他的存在,仿佛是一首悠远的诗篇,让人心生敬仰。 那一百名士兵,是岐川城的精锐,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忠诚与坚毅。他们紧紧跟随着太皓与延方先生,如同一条铁链,坚韧不拔。车马辚辚,载着他们的决心和希望,向未知的远方驶去。 他们离开岐川城时,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鞭炮齐鸣,只有风中的一抹淡淡的离别之痛。然而,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信念和期待,仿佛在告诉自己:这一段旅程,虽然未知,但必将充满新的冒险与挑战。 当他们踏进岷川城的一刹那,仿佛走进了另一片天地。四周是茂密的山林,仿佛天然的屏障,将城市的喧嚣隔绝在外。然而,就在这片看似宁静的山林之中,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等待着他们。 毫无预警地,林间涌出了数十名黑衣刺客,手持利刃,杀气腾腾。尽管猝不及防,但这些士兵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他们迅速地列队,抽出兵刃,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团结。 太皓见状,心中不禁暗自称奇。这些士兵,明明只是寻常的卫兵,却拥有着与训练有素的精兵一样的战斗力。他们之间的默契与协同,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战斗很快就开始了。尽管对手数量众多,但这些士兵却丝毫不惧,反而更加激发了他们的斗志。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冲入敌阵,刀剑相交,火花四溅。 太皓看着这场战斗,心中有些不安。这些士兵虽然勇猛无比,但这样下去,必定会有士兵牺牲。他心念电转,决定找机会突围,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然而,正当他准备行动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令他惊愕的场景。一个黑衣刺客从背后砍向一名士兵,那名士兵却仿佛早有预感一般,身体一侧,轻易地躲过了这一刀。然后他猛地转身,一刀砍向黑衣刺客的颈部,黑衣刺客顿时倒地不起。 太皓心中一震,这个士兵,竟然有能力预判敌人的行动并做出相应的反应!这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才拥有的能力! 正当太皓在想这些黑衣刺客是谁派来的时候,一名士兵走上前来。“大人,这些匪贼已经全部解决了。” 太皓微微颔首。“好。”他扫过战场,心中有了一丝疑虑。“还有没有活口?” 那名士兵摇了摇头。“有一个被砍了半死。” 太皓深吸一口气。“带他回来。”他想从那人口中得到有关此次刺杀行动的信息。 然而,他的命令刚刚下达完,就见那名士兵猛地抽刀刺入自己的腹部,瞬间倒地不起。 太皓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谁指使他们来截杀队伍的?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中闪过。 他看着那个刺客的尸体,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太子殿下来的。而现在,他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223章 延方先生遇无为 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行了数日,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脚下。眼见着即将踏上坦途,不想却突然冒出一群看似乡野村夫的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太皓心中一紧,暗叫不妙,以为自己又碰到了劫匪,当即摩拳擦掌,准备与他们大打出手。 就在这时,一个看似领头的男子高声喊道:“请问哪位是延方先生?” 太皓和延方先生相视一眼,都有些愣住。延方先生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回应道:“老朽便是,敢问足下是?” 那领头的男子听后,立即翻身下马,毕恭毕敬地说道:“延方先生,我等是无为天师的弟子,受无为天师之命,特在此地等候先生的。” 听到这,延方先生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遇到了劫匪,而是无为天师的弟子。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暗道侥幸。这时,那领头的男子又道:“我家天师说了,他已在此地等候先生多时了,请先生随我们前往相见。”延方先生点了点头,随即招呼太皓、太子玄宝等众,准备与这些无为天师的弟子一同前往。 他们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又走过了一段曲折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之前。山洞的石壁上刻着几个大字:“无为洞天”,正是无为天师的道场。延方先生跟着无为天师的弟子们进入洞中,只见洞内灯火通明,一派宁静肃穆的景象。在洞内的深处,无为天师正盘坐在一张巨大的石床之上,周围环绕着众多的弟子。 延方先生上前拜见无为天师,太皓、玄宝也跟着行礼。无为天师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今日得见延方先生,实属不易,真是幸会啊!” 延方先生忙道:“天师言重了,老朽愧不敢当。”他们一行队伍在无为天师的带领下,来到了洞内的宴客厅,里面已经摆好了丰盛的酒菜。无为天师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众人推杯换盏,开始畅谈起来。 原来,无为天师在此地等候延方先生,并非偶然。他藉由神秘的易数推算出,不久之后,延方先生将奉当今天子之命来到这个世外桃源之地。而这里,并非金兰城境内的五泉山,也非灵溪之畔,而是位于原川城境内的六盘山。 六盘山,名字源自其险峻的山势和漫长的山路,自古以来就是一片静谧之地,少有人烟。这里的山水草木,皆带着一份不凡的灵气,仿佛被岁月赋予了神韵。无为天师选择的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一般之处。 此时此刻,这片清幽之地,成了两人对峙的舞台。看似平凡的六盘山,却因为他们的到来,掀起了一股风起云涌的波澜。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延方先生的到来,以及他身上所蕴含的那份神秘力量。 延方先生缓缓地取出一把木剑,剑身古朴,剑刃光亮,他郑重其事地将此剑递给了无为天师。天师接过木剑,手感润滑,犹如抚摸到远古的玉,他明白这并非普通的木剑。 然而,天师并没有急于将仙药交给延方先生。他凝视着手中的木剑,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在剑身中看到了某种深邃的寓言。他轻叹一口气,开口说道:“贫道知道先生今日到此的目的,只是……”。 延方先生看着无为天师,他并未急于催促,而是微微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安然地等待着天师的下文,仿佛时间的流逝都在他的掌握中。 无为天师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的复杂情绪更加明显。他手中的木剑似乎在这个瞬间变得更为沉重,而他的声音也似乎被压得更加沉稳:“先生应该知道,这把剑并非普通的剑,而仙药更是无法轻易得之。” 延方先生依然微笑着,但他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他似乎早已料到无为天师会有此反应,而他接下来的回答更是让无为天师感到惊讶。 “无为天师,老朽明白您的意思。天师应该早已算出老朽是奉谁的命令而来的吧。”延方先生的话语简单而直接,让人无法反驳。 无为天师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似乎在延方先生的坚定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决心,而他手中的木剑也似乎在这个瞬间变得更加沉重。 无为天师淡然一笑,他那宽容而神秘的笑容,如同深秋的月光,普照在世间的疾苦与喜乐之上。他转向延方先生,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奥秘。 “延方先生,你可知道,江湖之上,为何有贫道会炼制仙药的传言吗?”无为天师轻轻地问道,他的声音仿佛是山间潺潺的溪流,悠然自得。 延方先生皱眉,这个问题显然出乎他的意料。他瞥了一眼无为天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深思。然后,他反问了一句:“天师此话,可是有所指?” 无为天师微笑依旧,那如微风拂过湖面的笑容里,似乎含着几分淡然的嘲讽和深深的无奈。他并未直接回答延方先生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眼皮微抬,以一种古井无波的语气道:“有些传言,不过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就如贫道今年其实仅八十六岁,然而,却在江湖中传得如同二百多岁的老者。至于仙药,是否真的存在,那就像是缥缈的烟雾,难以捉摸,只在风中流转。” 延方先生并没有说话,太皓却惊讶道:“你是说仙药之事,是假的?可是皇上……” 无为天师笑道:“贫道可并没有说过仙药是假的,贫道确实可以炼出一种仙药。那仙药在月光下,会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如同被岁月珍藏的琥珀,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和生命力。这颗仙药呈现出深邃的星空蓝,表面泛着银色的光泽,仿佛是由夜空中繁星提炼而成。药面均匀圆润,如同珍珠一般,轻轻转动,能反射出微弱的光晕,犹如梦幻般的奇迹。江湖上传说,这颗长生不老仙药具有神奇的力量,能够让猫族子民永葆青春,延年益寿。服用它的猫族子民,不仅能容颜永驻,身体健壮,而且能思维敏捷,智慧过人。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没有代价的。为了制作这颗仙药,猫族子民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包括最纯净的原料、最神秘的配方以及最勇敢的决心。其实,贫道所炼制的那种仙药的来历深远。传说在古老的东方,有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峰,那里的空气弥漫着奇异的香气。在这座山峰的深处,有一片神秘的花园,花园中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其中便有那种仙药的原料——千年灵芝和万年人参。只有通过最严格的挑选和提炼,才能得到这颗仙药的配方。然而,这一切都是在一种强烈的信仰和坚定的决心下进行的,因为只有真正勇敢的子民,才能承受住仙药带来的巨大代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群身穿道袍的子民来到了花园。他们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用金丝镶嵌的玉碗,接住了从花园中提炼出的仙药。那一刻,整个花园被银色的月光洒满,一片宁静而庄重。这群道士将仙药带回了他们的隐居之地——一个位于深山古洞中的道观。” 太皓问道:“那座道观在何处?” 无为天师回答道:“那座道观在五泉山上,那群道士,是贫道的长辈,而那些仙药并不能长生不老,只会调养身体,延年益寿。” 太皓道:“我就说嘛,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长生不老的仙药,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延方先生淡淡地道:“历代帝王都想要长生不老的仙药,这一渴望源于他们对权力和地位的追求,以及对生命永恒的向往。在权力的游戏中,帝王们希望能超越平民百姓的生命限制,继续统治他们的王国和领土,指挥千军万马,享受无限荣耀。另一方面,他们对死亡的恐惧也是驱动这一渴望的原因,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无法接受的生命终结。” 太皓问道:“可是现在来说,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仙药,延方先生回去可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皇上寻求长生不老的欲望,就如同夸父追日,永无止尽。”延方先生淡然道,他的声音虽已略显沙哑,但依旧充满了力量,“我虽不能找到长生不老的仙药,但我能为他献上一颗真挚的心。” 太皓双眉紧皱,不解地望着这位老者。延方先生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夸父逐日,最终体力不支,遗憾地倒在了追逐的道路上。然而,他的执着与毅力却赢得了后人的敬仰。皇上也是如此,他虽无法长生不老,但他的英名却将如日月般照耀千古。” 听到这里,太皓的内心如同被清泉洗礼,瞬间明朗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延方先生心中的那座高山,坚韧而孤独,却充满了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延方先生用他那深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向着无为天师恳切地问道:“无为天师,敢问您是否愿意与老朽同行,一同前往都城为皇上炼制那传说中的仙药,以延长皇上的寿命?”他的目光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期待。 “延方先生,”无为天师开口,声音和缓而低沉,“贫道明白你的意思。”他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那是他内心的坚定,也是他对自身能力的自信。 他停顿了一下,望向窗外的天空,那悠悠的白云在蓝天下缓缓地流动。他的目光中似乎包含着许多深意,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是无尽的空灵与淡然。 “贫道愿意与延方先生一同前往都城,为皇上炼制仙药。”他慢慢地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延方先生的耳中。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宁静的微笑,那是一种自信与决心的流露。 第224章 金兰城迎战匪贼 在无为天师与他的数名弟子们随着延方先生悠然离去之后,太皓和太子玄宝也开始了他们的旅程。他们的队伍离开了这位于六盘山的庄严道场,眼前展现的是一幅波澜壮阔的壮阔景象。 又行了一天的路,他们来到了一个名叫金兰城的所在。这座城池,仿佛一颗镶嵌在大地上的璀璨宝石,散发着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气息。本来延方先生是要到这里来寻找无为天师的,没想到提前在六盘山遇到了。 此时的天色已晚,太皓和太子玄宝商议之后,决定让疲惫的队伍在金兰城暂时歇息一晚。毕竟,旅途之中,未知的危险难以预料。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决定在城中的一家名为“龙云”的客栈安顿下来。 龙云客栈,金兰城中最为出名的客栈之一,不仅因其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更因为它的背后有一个颇为传奇的故事。据说,这里曾是一位江湖侠客的隐居之地,后来被改造成了一家客栈,成为了往来旅客温暖的落脚点。而此刻,太皓和太子玄宝,也将在这里暂度一夜。 客栈的老板娘,一位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的中年女子,热情地招待着他们。一进客栈,便能感受到一种宾至如归的温暖。而他们的房间,布置得精美雅致,仿佛是两个世界交汇的地方,古老与现代、静谧与繁华,都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融合。 经过一夜的平静,太皓与太子玄宝以及那一百名忠诚的士兵,尽情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日出的光辉映照在安静的客栈,准备离开的他们,却迎来了未曾预料到的访客。 一队官兵的到来,为这个清晨平添了几分严肃与凝重。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仿佛一道铁壁,将太皓他们团团围住。从为首的官轿中走出一位衣着精致,面带刀疤的官员。他锐利的目光在太皓与玄宝的脸上扫过,然后他跪地俯首,说道:“金兰城城主鱼谱,拜见太子殿下。” 玄宝被他的突然出现和谦卑的举止所惊讶,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太子?”这个问题像是投石入湖,瞬间激起了涟漪。鱼谱城主依旧保持着跪拜之礼,回答道:“不瞒您说,太子殿下,去年太后寿辰之时,下官在都城见过您的容颜。” 玄宝道:“我们仅仅是途经此处,昨晚稍作停留,今日便将继续征程,无须再为我们操劳。” 这短短几句话,却是宛如一幅山水画,寥寥数笔便将路过的匆匆过客与即将离去的情景描绘得淋漓尽致。玄宝的言辞,看似平淡,却带着一份不容忽视的坚决。他的话语,仿佛是一阵清风吹过湖面,虽不剧烈,却足以在水面留下一丝波纹。 可鱼谱城主却是带着任务而来,听完太子的话,沉思片刻说道:“太子殿下,下官有事想要向您禀报。” 玄宝问道:“有何事?” 鱼谱低眉垂目,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道:“金兰城这片热土,近期遭受了来自党项猫族的频繁侵扰。这些来犯之敌,犹如夜幕下的黑影,悄然而至,带走了城周的宁静与和平。百姓们叫苦连天,无助的他们在田间地头,疲于奔命,往日的安乐生活已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金兰城内,尽管有一群英勇的三千兵马,他们热情如火,信念坚定,但仍无法与党项猫族的力量相抗衡。就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虽然明亮,却无法抵挡住来自黑暗的威胁。他们的抵抗,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敌人的进攻,然而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鱼谱面露忧色,叹了口气,“下官已将此事上书朝廷,期待朝廷能派出强大的官兵前来支援。可是,朝廷的回应却迟迟未至。这让我困惑不已,也让下官为金兰城的未来感到深深的忧虑。下官不知道朝廷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他们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是他们有自己的苦衷和考量?”他轻轻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既然还有这种事?”玄宝问道,“此事我并没有听说过,太皓大人,您听说过此事吗?” 太皓肃然道:“启禀太子殿下,微臣亦未曾闻听此等事情。不过,微臣有一事不明,敢问鱼谱大人,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意欲为何?” 鱼谱叩首道:“下官只是想请太子殿下能否向朝廷催办此事,尽快派兵前来支援……” 玄宝听后陷入沉思,太皓见状,急忙问道:“您且起身回话,此事还需要太子殿下多想一会儿。鱼谱大人,那些党项猫族在我们东方帝国是何等的存在?” 鱼谱挺身而出,字正腔圆地叙述:“党项猫族自古以来便在西北荒漠之地繁衍生息,他们是一个拥有悠久历史和强大实力的猫族。他们在猫界中享有盛誉,被誉为‘荒漠猫’。荒漠猫以勇敢、坚毅和智慧著称,他们的武艺高超,感应能力超凡。然而,他们与我们东方帝国的田园猫族有着本质的不同,他们更加擅长战斗。尽管他们的祖先曾遭受我们的重创,流离失所,但他们仍然在这片西北土地上扎根,频繁侵扰我们金兰城,因为他们坚信这里曾是他们的领地。” 玄宝缓缓开口,道:“曾在古卷之中,我寻得一段记载,关于这党项猫族的兴衰历程。昔日,这强大的猫族在统天王朝的统天四世时期,遭受了一场空前的灾难。据说,当时统天四世听闻在遥远的西北疆界,有些党项猫族的子民自命为‘万猫之王’,扬言天下所有猫族都应臣服于他们,这一消息无疑激怒了统天四世,他立刻下令对党项猫族进行无情的屠杀。这一场屠杀,如同乌云盖顶,使得党项猫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无数英勇的猫族勇士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仿佛一场凄凉的雨,洒满了这片土地。然而,直到统天五世继位后,也许是鉴于党项猫族的英勇抵抗,也许是出于对和平的渴望,他最终免去了党项猫族的罪名,给他们带去了新的希望。然而,历史的烙印深深印在党项猫族的心中,他们不再称霸天下,而选择隐匿于世,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虽然历史的创伤无法抹去,但他们的英勇和坚韧永远刻骨铭心。”玄宝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了解到的关于党项猫族的全部历史。” 鱼谱黯然道:“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句句属实。那党项猫族如狼似虎,频频侵扰我金兰城,我天朝虽有百万勇士,却也深感束手无策。” 太皓剑眉一扬,星目炯炯,他淡然问道:“这党项猫族在我东方帝国境内,共有多少子民?” 鱼谱恭敬答道:“据户部最新统计,党项猫族在帝国境内约有十万之众。” 太皓微皱眉头,再次问道:“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可有再次涉足金兰城以及周边的村庄?” 鱼谱面露难色,低声道:“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出现,金兰城周边的村庄已经无法再维持正常的秩序。百姓们怨声载道,唉……” 太皓默默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他心知肚明,此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即采取行动,以平息这场风波…… 太皓眼神微冷,口中淡然道:“太子殿下,您在此安心等待,我这就前去会一会那帮党项猫族。”他的话语中,蕴含着如铁的决心和无畏的气势,像是烈火燃烧,又如坚石般坚定。 鱼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忧虑,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大人,您独身前去对付他们,可万万使不得啊。”他语中透出的担忧,像是一把无形的锁链,紧紧地缚住她的心。 太皓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无妨。若我真的敌不过他们,那也只能等朝廷的援兵到来。但我若能战胜他们,或许就能尽快化解此地的危机,让你我都能得以解脱。”他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直指人心,透露出决然与无畏。 随后,太皓挺身而出,毅然随鱼谱离开客栈,带领二十名官兵踏上了城外的村庄。到达那座村庄时,已是黄昏时分,那座村庄仿佛是一幅水墨画,宁静而神秘。然而,随着太皓、鱼谱等官兵的深入,宁静被瞬间打破。 他们发现,村庄中竟然真的有一群党项猫族匪贼正与村民对峙。那些匪贼犹如狼群,个个身形矫健,身手了得。他们手持利刃,威风凛凛,而与之对峙的村民则被逼得节节败退。眼见局势紧张,太皓紧紧盯着这一幕,心中刀绞。 他知道,他不能让这些匪贼继续猖狂下去,他必须制止这场灾难。于是,太皓立即下令官兵们围攻匪贼。一时间,村庄中响起了一片厮杀声。 虽然匪贼数量众多,但因为太皓武功高强,那些匪贼被打得渐渐败退。然而,太皓并未因此松懈下来。他知道,这些匪贼尚未完全被击溃,他必须更加谨慎对待。于是,他决定采取更加巧妙的战术。 太皓与鱼谱率领官兵们迅速撤退,在村庄的另一端重新布置防线。他们利用地形优势,巧妙地安排陷阱和埋伏。一切准备就绪后,太皓便指挥官兵们迅速追击匪贼。 在这场追击战中,太皓再次展现出他们卓越的战斗力和智慧。他率领官兵们将匪贼逼入了一个死胡同。在太皓的号令下,官兵们一拥而上,将匪贼团团围住。最终,这些党项猫族匪贼被全部擒获。 村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欢呼雀跃,纷纷来到太皓和鱼谱面前感激涕零。他们将太皓和鱼谱誉为英雄,献上美食和礼物以表达感激之情。然而,太皓和鱼谱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因为虽然抓住了这些党项猫族,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党项猫族到来。 第225章 三万大军攻金兰 鱼谱城主一声令下,那些矫健如飞,凶猛如虎的党项猫族的匪贼,便被金兰城的勇士们铁链加身,囚入城中大牢。 太皓语气严肃地说道:“这些外族贼子凶狠狡诈,一定要严加看管,切不可让他们再兴风作浪。” 鱼谱城主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寒冰,冷然道:“放心,大人,我会让我的手下加倍警惕,绝不让这些贼子有任何可乘之机。” 太皓点点头,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的微笑,“那就好,鱼谱大人,我会去向皇上说明此事,让朝廷尽快派兵前来。我预测,金兰城将会有一场大战发生。” 鱼谱城主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的心中也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他知道,太皓的预测并非空穴来风。那些党项猫族的匪贼被囚禁只是开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在金兰城的一片繁华与喧嚣之中,太皓与太子玄宝默默地引领着他们的队伍,准备离开这个富饶的城市。鱼谱城主在送行之际,向太子玄宝献上了一颗闪烁着金光的印章,然而太子并未接受这份厚礼,只是礼貌地回绝了。这一幕让太皓心中涌起了层层涟漪。 金兰城地处山水之间,周围环绕着浓密的森林和碧绿的原野,城市内错落有致的建筑与街头巷尾的繁花相映成趣,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此时,城墙之上,一队威武的骑兵正牵着高大的战马,沿着蜿蜒的小路向城门方向行进。这正是太皓与太子玄宝的队伍,他们即将踏上新的征途。 暂且不提太皓与太子玄宝如何离开了金兰城,单说这一天的清晨,金兰城中的百姓们尚在睡梦中,不知大难将至。就在太皓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朝廷的五万兵马如同一股洪流,涌入了这座城市。 这五万兵马,实际上是皇上在一个月前就已下令派遣的。他们的任务,是前来维持金兰城的秩序,同时消灭党项猫族残余力量。然而,因为路途的耽误,他们直到现在才到达。 这五万兵马的主帅,名叫沃崇,他出身于将军世家,深谙兵法,为人正直。他的父亲在二十年前的一场大战中英勇牺牲,自那时起,沃崇便立志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将领,以继承父亲的遗志。如今,他终于实现了这个梦想,受到了皇上的重用。 要说这党项猫族,他们在西北荒漠,一直以游牧为生,他们与风沙为伴,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这是一个奇特的族群,男子个个英勇善战,女子亦不逊色,而李婧,正是这猫族中的璀璨繁星。 三日之后,党项猫族的三万大军为营救被抓入大牢的同胞,抵达了金兰城。这支队伍的领头将军,正是年方二八的李婧。她骑着一匹黑色大马,马身健壮,双瞳剪水,其名曰“漠”。李婧面若寒霜,目光坚毅,在这支队伍中,她无疑是最为引人注目的存在。 李婧是党项猫族一位有名的将军金方之女,她现在身为党项猫族的将领,已经有过数次战功。她在战场上机智勇猛,屡次带领族人成功击退东方帝国官兵。然而,在战斗之余,她也有着自己的心声。每当夜幕降临,李婧总会独自坐在沙丘上,看着满天星辰,心中充满了对安稳生活的向往。她曾在战场上见识到了猫族的丑陋和残酷的一面,也曾在夜晚听到过战场上的哭泣与悲鸣。这些经历让她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更加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当李婧带领的党项猫族兵临城下,他们来势汹汹,毛发狰狞,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他们的步伐轻盈而迅速,就像一股铁色的洪流,无声地涌向金兰城。 城内,五万朝廷官兵严阵以待,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与城头的旗帜一同在风中飘扬。官兵们的目光坚定而冷酷,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沃崇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下达了进攻的命令。顿时,金兰城的大门洞开,朝廷官兵如洪流般涌出。他们列成紧密的阵型,向前推进。与此同时,李婧下令党项猫族的兵士们也发起了冲锋,他们犹如一波波蓝色的狂潮,向朝廷官兵扑去。 双方的碰撞声如雷震,震耳欲聋。兵器交接的金属撞击声、士兵们的咆哮声、战鼓的咚咚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汇成一首惊心动魄的战争交响曲。每一次冲撞,都像是雷霆万钧的力量在砸向地面,每一次后退,都像是风暴过后的海浪在轻轻舔舐沙滩。 朝廷官兵的铁骑在党项猫族的箭雨中穿梭,党项猫族的兵士们在朝廷官兵的铁甲中寻找破绽。血花在空中飞舞,残肢断臂散落一地。党项猫族的兵士们虽然数量众多,但朝廷官兵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严密的阵型,丝毫不落下风。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没有后退的迹象。党项猫族的兵士们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无止境。而朝廷官兵则如同钢铁长城,稳固而坚定,不惧任何挑战。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战斗才慢慢平息下来。党项猫族和朝廷官兵都筋疲力尽,伤痕累累。党项猫族虽然兵数众多,但面对五万朝廷官兵的铁壁,始终无法取得决定性的突破。 朝廷官兵的伤亡同样惨重,但他们没有退缩,坚守着金兰城。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在说:“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决不让党项猫族踏入金兰城一步!” 据史书记载,这场战役历经了整整七日之久,犹如一场世纪之战,波澜壮阔,惨烈无比。最终,党项猫族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一万余名英勇的猫族战士阵亡,五千余名被俘。残存的党项猫族,如被惊飞的雁群,慌不择路地向北方逃去,他们的身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落寞而悲壮。 而战争之后的金兰城,城门被烧得焦黑,城墙上的砖石脱落,露出一个个破洞。城内的建筑也大多被摧毁,街道上遍布瓦砾,那些曾经熙熙攘攘的商铺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几个侥幸未死的老者,在废墟间慢慢徘徊,看着自己的故土被烧成一片焦土,满脸的悲伤。 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地上尽是斑驳的血迹,周围的建筑物都是黑漆漆的,像是被烈火烧过。一群无家可归的百姓在广场上聚集,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一些百姓正在埋葬死去的亲人,哭声一片。有些百姓则围在一起,互相安慰,讨论着未来的出路。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死亡气息,几只野狗在街头巷尾寻找食物,不时有乌鸦在上空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百姓的心情沉重而压抑,这座曾经的繁华城池在战争的摧残下已经变得破败不堪,生灵涂炭。 城外,东方帝国的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将战死的敌军和自己的同胞埋葬。他们面色凝重,每一个士兵都带着深深的悲伤和疲惫。战争的残酷让他们身心疲惫,但也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保家卫国的决心。 金兰城的战争虽然结束,但百姓的心里却留下了深深的创伤。这座城池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繁荣,百姓的生活也再也无法回到过去。战争带来的只有痛苦和绝望,只有百姓心中的怨念和无尽的泪水。然而,生活还得继续,在经历过这场战争后,百姓将被迫重新开始,寻找新的家园,新的希望。 这场战役,成了党项猫族的一场大败退,后续也遭到了严重的屠杀,就连那位英勇的女将领李婧,也在混乱中消失在了北方的大地上。据说,她并未向西逃入吐蕃、突厥等国,而是选择了向北,那个方向是无尽的荒芜和未知的危险,但她选择了那里,选择了与她的族人分道扬镳,独自踏上了流亡之路。 就在沃崇将军带领剩余兵力返回千风城之时,太皓与太子玄宝已经进入了吐蕃境内。在这遥远的青藏高原,一片无垠的草原如诗如画。这里,天空清澈,云朵如棉,悠然漂浮。雄鹰在蓝天下翱翔,自由自在,似乎在巡视这片广袤的土地。 太皓认出了前方便是大非川,那个他曾经逗留过的地方,可是当年他来的时候,是冬季,到处都是皑皑白雪,而此时情景大不相同。大非川,一条宽阔的河流贯穿整个草原,清澈的河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河边的芦苇随风摇曳,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唱着草原的赞歌。河边,成群的牛羊在悠闲地吃草,牧民的歌声在草原上回荡,引领着这片土地的节奏。 在这片草原的中心,一座庞大的帐篷城市拔地而起,那就是大非川地区首领所住的地方。上千顶帐篷分布在大非川的两侧,宛如白色的群落,静静地守望着这片富饶的土地。帐篷之间,忙碌的牧民们穿梭其中,孩子们在追逐嬉戏,笑声和歌声在草原上回荡。 大非川的河水,如一条银色的带子,将这个城市和草原划分开来。而吐蕃的士兵们,就驻扎在这条河的两岸,他们的帐篷紧密有序,一派肃然起敬的景象。士兵们的目光坚定而警惕,他们是吐蕃的守护者,时刻准备着保卫这片土地。 在城池的一隅,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佛塔,巍峨而庄严。这塔金碧辉煌,与远方常年积雪的雪山相互辉映,犹如天地之间的两把利剑,交相辉映,绽放出无尽的光彩。塔内,成千上万的酥油灯在寂静中独自闪烁,像是草原上数不尽的星星,静静地照亮着这片神秘的土地,为这片草原带来了宁静与祥和。 太皓站在佛塔之下,仰望着那塔顶的金色宝顶,眼中闪烁着惊讶与敬佩。他未曾料到,几度春秋,几经风雨,这座城池,这座佛塔,竟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感慨,“没想到,多年来,这里发生了那么大的改变!”那声音在微风中飘荡,似乎在诉说着时间无情的变迁。他心中不禁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种种经历,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他未曾见过的。 第226章 太皓再至大非川 太皓与太子玄宝率领的队伍在大非川现身时,就像一幅活生生的历史画卷,在苍茫的大地之上重新展开。烈日下的炽热气流在他们身边翻滚,如同千军万马疾驰而过。 他们的出现,就如同一颗石子投入静谧的池塘,激起了层层涟漪。大非川附近的吐蕃军士兵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的目光,就像利箭般射向这支神秘的队伍。几十名士兵,以一名英姿勃勃的男子为首,他们以沉稳且有力的步伐向太皓他们围了过来。 那名男子,他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目光犀利而深邃,他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你们是谁,到此有何贵干?”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威严和质问。他的目光直视着太皓与太子玄宝,仿佛要看穿他们的内心。 太皓漠然开口道:“我等来自东土皇朝,欲往逻些城赴约,在下乃东方帝国皇帝特派前往吐蕃的使节太皓,还望诸位勇士赐予方便。” 那名英姿勃勃的男子面露惊色,道:“原来是太皓大人!”他神色中带着欣喜,“多年未曾碰面,没想到今日在此地又得以重逢。” 太皓漠然开口,如同秋水般深沉的眼眸里藏着微妙的疑虑,“敢问兄弟,名姓几何?” 那男子从暗影中走出,一身玄色衣衫,仿佛夜的化身,他神色中带着难以言明的变化,而那双眼睛,却像是秋日的星辰,闪烁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光芒。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明显的激动,“是我,太皓大人,我是卡嘎托布啊,难道您已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他的名字,太皓的内心像是被历史的潮水轻轻撩拨,记忆的画卷在脑海中展开。他闭上眼睛,他能看见那四个孩子,他们当时的痛苦、无助和坚毅。 那是一个深深的冬季的午后,大非川上的风像刀子一样刺骨。太皓在阔札登巴的家中,看着吉穆多吉、卡嘎托布、珠巴朗杰和拉巴顿珠这四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他们的脸上还带着稚气,然而,那稚气已经被未曾消退的恐惧和疼痛笼罩。他们的身体在颤抖,眼神里充满了哀求和希望。 他们是在恶贼的袭击下受伤的。那恶贼的手段狠辣,他们毫无还手之力。那些恶贼的影子,就像黑暗的魔鬼,把他们的世界涂成了一种绝望的颜色。 吉穆多吉,这个名字他记得最清楚。他的伤口在脸颊上,是一道深深的刀痕。他忍受着痛苦,紧握着小手,洁白的牙齿咬紧了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助。卡嘎托布则是另外一种类型。他的伤口在膝盖上,他因为疼痛而站立不稳。然而,他始终保持着微笑,那种微笑中充满了勇敢和坚韧。珠巴朗杰和拉巴顿珠也都在痛苦中寻找着希望的光明。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哀求。 当太皓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但是,那些孩子们的脸庞、那些哀求的眼神、那些勇敢的笑容,都还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 “卡嘎托布。”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你就长这么大了。” 此时,太子玄宝从一辆马车中探出头来,问道:“太皓大人,怎么不走了。” 太皓急忙向卡嘎托布介绍道:“托布,这位是我们东方帝国的太子殿下。” 卡嘎托布急忙下马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太皓又向玄宝说道:“太子殿下,我们现在已到吐蕃国境内的大非川,这位是……” 太皓并不知道卡嘎托布现在的身份,便看向了他。卡嘎托布急忙说道:“在下名叫卡嘎托布,是大非川的司本。” 司本这个职位,原本是那阔扎登巴的。时光匆匆,多年的光阴已逝,那阔扎登巴已然成为吐蕃驻东方帝国的使臣,肩负着重任,远在他乡。而此时,年轻的卡嘎托布却接任了司本这一职务。卡嘎托布并不像阔扎登巴那般年长且成熟,但他拥有着不同的才智与勇气。 卡嘎托布摆出一副豪爽的姿态,道:“既然各位光临寒舍,那我便要尽显地主之谊,今日定当盛情款待。”他这么一说,太皓他们也的确路途劳累,无心推辞,便跟随卡嘎托布踏进了他的帐篷所在地。 一进卡嘎托布的家,各种忙碌的景象便映入眼帘。由于队伍人数众多,士兵们都在屋外生火煮食。这一幅热闹的画面,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展现出独特的乡土风情。 他们在屋外的火焰旁,制作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那些食物的香气,与火炉中的火焰交织成一幅和谐的画面,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他们围在火堆旁,享受着这顿简单却美味的餐食。 卡嘎托布将太皓与太子玄宝请到了自家帐篷中用餐,帐篷内,明亮的日光透过布帘照射进来,照亮了帐篷内的各种摆设。 在帐篷的中央,铺设着鹅卵石图案的羊毛地毯,使地面柔软而温暖。靠近地毯的一侧,有一个精致的木制火炉,上面燃烧着香柏木,散发出淡淡的烟雾和香气。火炉旁边放着一个细致的陶瓷壶,里面冒着暖气的热水,用以泡制香茶。 帐篷的一角是一个低矮的木制桌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瓷器碗盘,里面盛着各种食物,包括美味的羊肉串和馕饼。在桌子旁,一位吐蕃妇女正在手工织布,她娴熟地穿梭着棉线,创造出华丽的纺织品。 靠近帐篷的壁边,悬挂着五彩缤纷的挂毯,展示出吐蕃文化的独特艺术。地毯上散落着柔软的坐垫,供客人或家庭成员休息。 整个帐篷内充满了吐蕃文化的瑰丽,从丰盛的食物到精湛的手工艺品,都反映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艺术的独特理解。这个场景展现了唐朝时期吐蕃居民的生活方式,一种充满温暖和色彩的生活。 太皓说道:“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成为了这大非川的司本,真是意想不到。” 卡嘎托布笑道:“这都是师父教育的好,当时我们四个有幸拜阔扎大侠为师,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数年后,师父受命作为吐蕃使臣驻留东方帝国。他便向赞普举荐我为大非川的司本,若不是师父的举荐,我怎么能在这里做司本呢。” 太皓道:“犹记当时初遇你们四个少年,那画面如昨,历历在目。他们三个如今过得如何?” 卡嘎托布道:“太皓大人说的是吉穆多吉、珠巴朗杰和拉巴顿珠他们三个?” 太皓道:“没错,就是他们三个。” 卡嘎托布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仿佛在试图抓住那些逐渐消逝的记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怀旧和遗憾,道:“他们三个,现在也都在各自的道路上默默奋斗。只是我们都已经不再是那些只知道玩耍的孩子了,生活的琐碎让我们之间的联络逐渐减少。但我知道,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会在心中给彼此留出一片位置。” 他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只知道吉穆多吉,他在逻些城任职。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能够改变世界的官员,如今他离这个梦想又近了一步。而珠巴朗杰,他选择了一条与我们不同的道路,他成为了一名商贾,往返于东方帝国与吐蕃之间,用他的智慧和勇气开拓出一条新的道路。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希望,这是他的梦想,也是他的荣耀。” 卡嘎托布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他轻轻道:“而拉巴顿珠,他现在身在何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们全家在几年前就已经搬到了吐蕃南面的地区,听说他们在那里过上了安宁的生活。但我不知道他具体的情况,毕竟我们已经失去了联系。”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似乎在讲述一个遥远的古老故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过去的怀念和对未来的忧虑。无论他们身在何处,无论他们成为了什么样的人,卡嘎托布始终坚信,他们几个的友谊会永远存在,永远在心中留有一片彼此的位置。 坐在一旁的太子玄宝一直在默默听他们讲话,此时他开口问道:“原来太皓大人对这里那么熟悉。” 太皓道:“太子殿下,微臣对这里并不是那么熟悉,我只是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恰巧遇见了他们。对了,微臣也是在这里遇到的雕棠公主的和亲使团。” 玄宝“嗯”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我皇姐也来过这里。” 太皓以婉转的措辞提议道:“太子殿下,我们是否可以稍稍歇息一番,以便继续我们的旅程?在这停留太久,属实有些不妥。” 玄宝听后,缓缓点头,“嗯,是个主意。等我们的士兵和战马都得到了充足的补给,我们便再次踏上征程。” 卡嘎托布面带疑色地问道:“何不在此留宿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呢?” 太皓听后,不禁露出了感激的微笑,然后解释道:“托布,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然而,我们急于赶往逻些城,尽早完成我们的任务,所以在此过夜就不必了。” 在此时的静谧之中,一名吐蕃士兵缓步进入帐篷,向卡嘎托布低声道:“司本大人,从逻些城来了一支队伍,此刻正在西面的山谷中静候。” 卡嘎托布眉头微蹙,问道:“从逻些城来,他们可曾言明所为何事?” 士兵答道:“他们声称是奉了赞普之命,专程来迎接东方帝国的使臣。” 太皓闻言,微笑道:“看来他们果真是来迎接我们,想必是阔扎大侠提前将我们的到来告知了逻些城。否则,赞普断不会轻易派兵来迎接我们。” 第227章 高原之上慢慢行 此刻,时光仿佛被凝固在太皓、太子玄宝,以及卡嘎托布的脚步之中。他们骑上各自的马匹紧随那位士兵,如同被卷入一场未知的洪流,向着那迎接军队所在的方向悄然流去。 那士兵的身影犹如一叶孤舟,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孤独而坚定。他的步履坚定,犹如铁打的决心,引领着三人向着未知的远方。太皓心中疑云重重,太子玄宝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而卡嘎托布则以他那独特的冷静目光注视着前方。 在那迎接军队的营地,炽热的阳光洒落在金属的铠甲上,使得那原本冷硬的铁甲变得温暖起来。吐蕃士兵们目光如炬,仿佛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军旗在风中飘扬,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来迎接他们的那支军队,是由一支二百名铁骑的精锐军队组成的。如同一道钢铁洪流,以严谨的队形铺展开来。每一个兵士都身穿铜甲,腰佩利剑,目光如炬,英姿勃发。他们的坐骑,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良驹,黑色的、白色的、棕色的,无不精神抖擞,气势非凡。 那支兵马的首领在前,身后跟随着他的副手和精锐士兵。二百名兵马的每一个士兵,都笔直地挺立在马背上,他们的目光集中在一起,仿佛在向天空投射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是一种无声的敬意,也是一种深深的敬畏。他们知道,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使团的安全,他们将用他们的生命和热血,捍卫这个崇高的使命。 待他们走到那群士兵面前,卡嘎托布沉声开口,道:“敢问各位,是来迎接东方帝国来临的使臣?” 那名首领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你是这大非川的官员吗?” 卡嘎托布一拱手,道:“在下不才,正是这大非川的司本。这位便是从东方帝国远道而来的太皓大人,旁边这位则是东方帝国的太子。” 他瞥了太皓与太子玄宝一眼,那一眼仿佛是跨越了千山万水的沧桑与沉稳。随即,他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沉重的甲胄在那一刻仿佛也掩盖不住他行动间的优雅与从容。他屈膝跪下,双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深深地叩首,那是一个无比庄重而又神圣的礼节。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力量,他说:“在下扎西旺多,参见东方帝国太子殿下以及太皓大人。”那话语中的敬畏与虔诚,像是来自山川湖海的狂风,汹涌澎湃,无遮无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秘密和玄机。 玄宝道:“将军快请起!” 扎西旺多在起身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用他那沉稳而坚决的声音说道:“我等受太后以及赞普之命,在此恭迎太子殿下与太皓大人。请问太皓大人,你们没有带领随从一同前来吗?” 太皓的眼神在扎西旺多的话语中微微一闪,他郑重地回答道:“是的,我们带了一百名士兵,以及一些马车、物品等,他们现在都停在司本大人家门外呢。” 扎西旺多听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那是对太皓大人周全考虑的赞许。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即刻就出发吧。” 太皓转头向太子玄宝望去,玄宝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果断的光芒,他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已是不早了,我们就赶快起程吧。” 于是,太皓踅返他领导的士兵们的休憩之地,他集结了众士兵,重新分配了驾驶马车以及马匹的士兵,向卡嘎托布告辞以后,他便跟随扎西旺多的队伍离去。太子玄宝依旧坐在其中的一辆马车上。 在路上,太皓向扎西旺多开玩笑似的问道:“将军,听说吐蕃新任赞普尚在襁褓之中,不知他是如何给你下的命令?” 扎西旺多笑道:“太皓大人真是说笑了,赞普身在襁褓之中,自然是不会给我等下命令的。向我等下达命令的主要是三个太后,以及几位大臣。” 太皓奇道:“听闻阔扎登巴大侠所言,前任赞普扬乌荣赞有五位妻子,为何现在只有三个太后呢?” 扎西旺多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前任赞普确实有五位妻子,但是她们现在已经是太皇太后了。而现在的三位太后是扎西达瓦的三个妻子,现任赞普拉巴多吉是前任赞普扬乌荣赞的孙子。” 太皓点头道:“没错,我想起来了,阔扎登巴大侠就是这么说的。” 扎西旺多继续说道:“自然,如今的朝政大事,还是由几位重臣共同商议决策。尽管他们在政见上常有分歧,但在迎接太皓大人与太子殿下这件事上,却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太皓问道:“不知是哪几位重臣?” 扎西旺多道:“有大相卓尔北赞,朝中元老祖仁希德,将军尚结云赞、德西松赞,还有洛桑丹增、尼玛桑吉、多杰普布、布扎西都一些大臣。” 太皓深知吐蕃朝中的复杂局势,他想起阔扎登巴所说的话,让他可与现任大相卓尔北赞商议策略。因为卓尔北赞,不仅是促成与东方帝国和亲的官员,同时犹如古井无波,刚正不阿,处事犹如疾风骤雨,丝毫不拖泥带水。他既非那种陈腐不化、冥顽不灵的官员,又颇具才干,堪称朝中一股清流。 太皓又向扎西旺多问道:“扎西将军,是吐蕃宫中的卫军?” 扎西旺多沉声说道:“我等并非皇城禁卫,而是尚结云赞将军府上的府兵。尚结云赞将军对我们有过严令,必须竭尽全力保护太皓大人与太子殿下的周全。” 听到这里,太皓的内心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按理说,迎接邻国使臣,必须要有朝中正式军队的庄重与威严。这种以官员府兵迎接使臣的场面,他可谓闻所未闻。这不合规矩,也不合礼仪,尚结云赞究竟是何意呢? 太皓的脑海中翻涌着疑云,他心念电转,思虑着各种可能。是不是尚结云赞有意为之,想要向他们展示其不拘一格的个性?抑或是他故意用这种方式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以示对他们的不敬?又或者是他用这种方式来掩藏什么更深层次的阴谋?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他们路过了一个名为多玛的荒凉小镇。此时天色已晚,周围一片寂静,他们决定在这个荒凉的地方搭起帐篷过夜。 夜色中,篝火旁,太皓与太子玄宝对坐。太皓的眼中闪烁着警惕,不时有警觉的目光投向四周。他感觉到了队伍的紧张情绪,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一阵沙沙声打破了寂静。太皓立即循声望去,只见一队数十名武者模样组成的队伍正朝他们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决然,身上弥漫着浓厚的杀气。 太皓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紧张地注视着这队人马,以为他们是来刺杀太子的。他迅速站起,毫不犹豫地跑到太子玄宝身边,摆出了护卫的姿势。 玄宝感受到了太皓的紧张和保护,心中既感动又内疚。他示意太皓不要冲动,试图透过篝火的烟雾看清来者的面容。 双方队伍在篝火旁对峙。领头的武者终于打破了沉默,他扫视着太皓和太子玄宝,大声说道:“我们是洛桑丹增副相派来的,特意来迎接东方帝国使臣,请问你们哪位是呀?” 太皓的心情在听到这句话后,稍微得以缓和。他发现这些武者并非冲向他而来,而是来迎接他们的。然而,在他准备开口回应之前,扎西旺多已经对那位领头的武者说道:“东方帝国的使臣一切都好,你们可以回去了。” 那位领头的武者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扎西旺多淡淡地回答:“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回去告诉洛桑丹增副相,告诉他东方帝国的使臣的安危他们无需担忧,我们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确保万无一失。” 那位领头的武者却坚定地说道:“恐怕由不得你,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必须接回东方帝国的使臣,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扎西旺多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看着那位领头的武者,眼中闪烁着冷锐的光芒。 “你接到的命令只是要你接回使臣,”扎西旺多说道,“并未说要你对东方帝国的使臣动手。东方帝国使臣不需要你来保护,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保护者。” 那位领头的武者皱了皱眉,他的目光在扎西旺多身上上下打量,似乎在评估对方的实力。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坚决的决心说道:“我必须执行我的任务。” 扎西旺多没有再说话,他的手已经握紧了剑柄。一场争斗即将爆发。 太皓眼见着局势紧张,急忙站起身来,神情凝重地对他们说道:“切勿动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冷静和威严。随后,他转向那名领头的武者,目光坚定地问道:“敢问这位大侠该如何称呼?” 那名领头的武者闻言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地回答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普兰多吉。”他的声音如同钟鸣般洪亮,带着一丝自豪。 太皓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普兰多吉大侠,不知洛桑丹增副相可曾告诉过你,为何执意要你们将东方帝国使臣接到。”他的目光透过普兰多吉的身影,仿佛能看透一切。 普兰多吉眼神一凝,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你就是从东方帝国来的使臣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 太皓直接而坚决地拒绝道:“我可不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官员,是跟随扎西旺多大人到逻些城送东西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真诚和坦诚。 普兰多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缓缓地说道:“看你长相,我以为你就是那位从东方帝国来的使臣呢,既然不是,那就罢了。你们见过东方帝国的使臣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和好奇。 扎西旺多聪明绝顶,灵机一动,瞬间猜到了太皓为何否认自己就是东方帝国使臣的真正原因。他微笑着回应道:“我还以为你说的什么使臣呢,你再往前走走,也许东方帝国来的使臣现在在大非川那里。”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 普兰多吉闻言,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开来。于是,他急忙带着那数十名武者朝大非川而去。 太皓之所以欺骗他们,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尚结云赞和洛桑丹增争着来接自己的原因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谁好谁坏。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争斗和纷争,他只能选择对普兰多吉进行欺骗。 第228章 太皓玄宝至逻些 望着普兰多吉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视线尽头,太皓低声道:“扎西旺多大人,此刻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得赶紧继续赶路了。” 扎西旺多瞥了一眼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心知肚明,此番将普兰多吉所骗,若是让他回过神来,必定会再度杀个回马枪。到时,情势可就难以预料了。 “事不宜迟,赶紧上马!”太皓催促道。 扎西旺多无奈地苦笑一声,说道:“太子殿下,我们是否要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 玄宝道:“刚才我已听明白了,我想问,吐蕃为何会派两支不同的队伍来迎接我们?” 扎西旺多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太皓心中却很明白。他便向玄宝说道:“这些事说来复杂,等到了逻些城,我会亲自对太子殿下说明。” 玄宝道:“哦?太皓大人为何会知道此事缘由?” 太皓淡淡一笑,并未回答。扎西旺多向自己带领的队伍下令出发,太皓也向使团队伍下令继续前行。 他们风尘仆仆地踏上旅途,未曾稍作歇息,只是每当夜幕降临,便会围炉炊烟,以热腾腾的饭菜慰藉疲惫的心灵。脚下是无尽的山路,伴随着时隐时现的溪流,与苍穹的星辰一同引领着他们向目标迈进。 五天,对于这段漫长的旅程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无论是骄阳似火还是寒风凛冽,都无法动摇他们的决心。逻些城,那个传说中的神秘之地,仿佛是他们心中虔诚的信仰,指引着他们穿越重重困难,迎接未知的挑战。 当逻些城终于在望,太皓禁不住细细地回想:从千风城到逻些城,这一路走来,他们穿越了多少风霜雨雪,历经了多少世间沧桑。而此刻,他们用一个月的时间,走完了这段漫漫征程。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心底悄然回荡。 他们在逻些城外停下,眼前的城市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高原之巅。太皓深吸一口气,带着难以言表的感慨,踏入了这个传说中的城市。然而,对于他们来说,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逻些城,这座位于雪域高原的繁荣城市,在晨曦的照耀下苏醒。街头巷尾,繁忙的商贩,虔诚的朝拜者,以及那些闻名而来的冒险者,共同编织了一幅生动而复杂的生活画卷。然而,在这个平常的早晨,逻些城外并没有如常地迎来那些尊敬的官员,也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扎西旺多并未直接领他们去王宫,而是走向了另一方。 那是一座宏伟的府邸,显然,这是尚结云赞的居所。扎西旺多没有做过多的介绍,只是示意他们跟上,然后便径直向府邸走去。冷峻的石狮,高耸的围墙,每一处都透露着主人不凡的身份和地位。可是,这一切对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来说,却是那么的陌生和冷漠。 就在此时,普兰多吉率领着数十名武者疾驰而来。看来他知道自己上了当,所以追了上来。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早晨。普兰多吉瞥了一眼扎西旺多和他带领的队伍,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 战斗的剧烈程度,让观者心跳加速。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像是冷冽的风,割破了空气。他们互相厮杀,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坚定的眼神。普兰多吉的队伍虽然数量少,但他们每一个武者都是经历了无数战斗的精锐。而扎西旺多的士兵队伍,虽然稍逊一筹,但他们的斗志却丝毫不减。 这场战斗,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逻些城平静的早晨撕裂。鲜血在石板上蜿蜒流淌,剑光在阳光下闪烁。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命运的无情嘲笑,让百姓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但战斗就是战斗,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有冲突存在,战斗就不可避免。 太皓置身于纷乱的尘烟之中,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与困扰。眼前的这一切,让他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他瞪大了眼睛,注视着面前的每一个面孔,却始终无法看透他们的内心,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何在。 尽管太皓一心想上前助力,但他却不知道应当帮助哪一方。他的犹豫不决,使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焦虑。他眼睁睁地看着普兰多吉挟持着太子玄宝,玄宝虽想反抗,但武力悬殊,他根本无法抵挡普兰多吉的猛攻。 正当太皓决定挺身而出,助玄宝一臂之力时,扎西旺多却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扎西旺多双目炯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决与果断。他毫不畏惧地面对普兰多吉,尽管他的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但他仍义无反顾地站在了玄宝的面前,为他抵挡住普兰多吉的攻击。普兰多吉眼见形势不妙,他大喊一声:“撤!”随即他在尘烟中奔逃而去。 太皓焦急地问道:“他把太子殿下抓走了,扎西大人为何要拦住我?” 扎西旺多安慰道:“太皓大人请放心,他们不会把太子殿下怎么样的,我等会立刻到副相府搭救太子殿下,还请太皓大人先随我去见一下尚结云赞将军。” 随后,他们走进了尚结云赞将军的府邸。并进入了其中一个房间,房间内一系列精美的唐卡画和刺绣挂毯装饰着大厅的墙壁,使整个空间增添了浓厚的吐蕃色彩。这些手工艺品描绘着各种神祇、历史人物和繁复的宗教场景,每一幅都倾注了工匠的心血和才华。 大厅的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核桃木桌子,桌面上摆满了各种军事地图和战略方案。地图上,不同颜色的蜡笔和铅笔标出了详细的路线、任务和战术。而一些地图上,还可以看到用藏文注解的地名和战术建议,充分展现了将军的聪明才智和丰富的作战经验。 在府邸的一角,一名身着吐蕃传统铠甲的士兵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沙盘前,这个沙盘生动地再现了吐蕃的地理环境和军事布局。他正在仔细研究这个模型,模拟可能的敌方行动,并进行战略推演。 在府邸的深处,将军的私人住所布置得更为简洁,但又不失其高贵气质。一排排整齐的藏式书架上摆放着各种经书、历史书籍和军事理论著作。将军的床铺旁边,一盏酥油灯长明,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种安静祥和的氛围。 此外,府邸内还有各种精致的铜器和瓷器摆放在角落,装点着整个空间。一些仆人和侍从正在忙碌地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他们的存在为这个肃静的军事府邸增添了一丝生活的气息。 尚结云赞大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欢迎东方帝国使臣光临寒舍!” 太皓拱手道:“您就是尚结云赞将军吧,在下有礼了,这一路上听扎西旺多将军说了很多您的事。” 尚结云赞道:“太皓大人的事迹我也早有耳闻啊。”他左右看了看,问道:“不是说太子殿下与太皓大人一同到来的吗,为何不见太子殿下的踪影?” 扎西旺多道:“回将军,太子殿下被洛桑丹增派来的手下抓走了……” 尚结云赞听闻此言,举起手掌便朝扎西旺多的脸上打去,打完那一掌后,喝道:“你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危,你赶紧带兵去副相府,把太子殿下救出来……这个洛桑丹增,就想跟我作对。” 扎西旺多急匆匆地离开了屋子,太皓随即转向尚结云赞,拱手施礼道:“多谢将军。我和太子殿下同行,如今他落入了敌军之手,恳请将军出手相救。” 尚结云颔首示意,眸光深深地落在太皓的面上,道:“太皓大人,你的威名如雷贯耳,智谋与勇气均为人所称道,我对此深感敬佩。这次的事件,请太皓大人尽管放心。洛桑丹增如狐狸般狡猾,即使他的阴谋诡计难以预料,我也会想方设法救出太子殿下。” 太皓郑重其事地鞠躬,言辞恳切道:“就劳烦将军出马了。” 尚结云赞轻声道:“半个月前便收到了阔扎登巴大人的千里传书,上面说东方帝国使臣太皓大人与东方帝国的太子玄宝要出访吐蕃,于是,我决定派遣家中忠诚可靠的府兵,前往迎接这两位贵客,以确保他们的安全无忧。” 太皓道:“多谢尚结云赞将军的抬爱,在下冒昧,敢问将军在吐蕃担任何等职务,是坐镇一方的大将吗?” 尚结云赞的话语中带着自豪与威严,“我乃吐蕃的天下兵马都元帅同平章事,相当于你们东方帝国的骠骑大将军之职。” 太皓道:“哦,那就是武官里最高级别的了。不知尚结云赞将军为何没有派王宫中的卫兵迎接我们,而是要让自己的府兵前去呢?” 尚结云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豪的光芒,他缓缓地说道:“太皓大人,这并不是因为我对王宫中的卫兵不信任,而是因为我相信我的府兵们的能力。他们在我严格训练下已经成为了一支精锐之师,他们经历过无数战斗,拥有丰富的经验。我相信他们会完成好这个任务,为太皓大人和太子殿下保驾护航。” 太皓听后心中一震,他感受到了尚结云赞对府兵们的绝对信任和自豪之情。他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和赞同。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信任和合作是至关重要的。 尚结云赞继续说道:“而且,我也希望通过这次迎接你们的任务,让府兵们锻炼自己的机会。他们是我们吐蕃的未来,我希望能够培养出更多像他们一样勇敢、忠诚、机智的战士。” 太皓再次感叹尚结云赞的智慧和眼光,他知道这样的将军才能带领出一个强大的国家。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那就有劳将军了。我相信在将军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顺利完成这次对吐蕃的访问。” 第229章 太皓遇卓尔北赞 尚结云赞的内心如同一个繁复的织锦,每一丝线都牵动着他的动机。他这番举措,就如同在棋盘上布下一枚棋子,其背后隐藏的深意,尚需慢慢道来。他不能直接将自己的意图和盘托出,那样会乱了太皓的阵脚。他需要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迂回曲折地引导这场对话。 他目光如炬,微笑着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您身为东方帝国的使臣,您的来访宛如春风拂面,只是,我不禁好奇,在军事方面,两国是否有些许未尽的沟通之处?” 他的语气充满了谦卑和尊敬,但眼中的狡黠却如一只准备扑食的猛虎。他像是在询问一个普通的疑问,但其实是在试探太皓的反应,试图从太皓的回答中窥视他的真实想法。 这一问,就像抛出一枚试探的鱼饵,尚结云赞静待太皓的反应。而这一问,也将如同一枚石子落入湖中,激起了涟漪。 太皓默然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尚结云将军,您且宽心。我东方帝国的玄呈皇帝已明确表示,我国对吐蕃的政策,是维护和平,而非挑起战争。两国的和平来之不易,我们将竭力维护,不会再让战争的阴影笼罩这片土地。” 尚结云赞听到太皓的回答,眼神微微一凝,他知道太皓的话虽然客气,但并未透露出太多实质性的信息。他轻轻点头,赞叹道:“东方帝国的玄呈皇帝果然是一位明智的君主,他的决策无疑会给两国带来和平与繁荣。” 太皓微微一笑,道:“将军过奖了。我们东方帝国也一直希望能够与吐蕃保持友好关系,共同促进地区的稳定与发展。” 尚结云赞目光一闪,突然话题一转,道:“太皓大人,据说您在军事上也有独到之处,能否与我分享一下您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太皓心中一动,知道这是尚结云赞在试探自己的意图。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将军,我认为目前的局势虽然复杂多变,但只要我们保持冷静和智慧,就一定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尚结云赞听后微微一笑,道:“太皓大人果然见多识广,您的观点让我深受启发。我相信,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无论是在外交还是军事上,都能够取得令我们满意的成果。” 太皓微微点头,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他知道尚结云赞的言辞虽然充满了赞美和敬意,但其中的真实意图却是难以捉摸的。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让自己被他引导到偏离原计划的道路上。 尚结云赞继续说道:“如今我们吐蕃的朝廷局势不稳,对待东方帝国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太皓大人切勿离那些奸佞小臣远一些。” 太皓拱手谢道:“多谢尚结云赞将军的提醒。” 尚结云赞沉吟半晌,向太皓问道:“敢问太皓大人,与雕棠公主可是相熟?” 太皓淡淡道:“当日雕棠公主远赴吐蕃联姻,在下曾有幸参与护送。” 尚结云赞长叹一声:“原来如此,不想雕棠公主如今已是太王太后,而现任赞普则是前任赞普扬乌荣赞的孙子。” 太皓道:“关于此事,扎西旺多将军早已与我详述过了。” 尚结云赞内心的纷乱犹如一团纠结的丝线,亟待理清。他想要向太皓揭示某个秘密,却又觉得难以启齿。而太皓,则是满脸的诧异与困惑,如同被笼罩在浓雾之中。 终于,太皓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沉声说道:“与我一同踏上这趟吐蕃之旅的太子玄宝,他是雕棠公主的胞弟,这是众所周知的。所以……”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但每个字眼都似乎在尝试捕捉到那隐秘的真相。 “什么?你说太子殿下是雕棠公主的胞弟?”尚结云赞惊讶地问道。 太皓点头道:“没错,这个消息将军不知道?” 尚结云赞轻叹一声,低语道:“这洛桑丹增狡猾如狐,他竟敢以太子殿下的性命来胁迫雕棠公主,其心险恶,意欲染指吐蕃……”他突然打住,似是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太皓紧锁着眉头,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尚结云赞,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军,我敬你是一国的元帅,但你的话语让我心生疑惑。太子殿下乃我国之瑰宝,若是他有生命危险,我岂能坐视不管?还请将军告知真相,若太子真有何不测,我无法面对东方帝国。” 话语未尽,太皓已是起身欲离。然而,尚结云赞伸手拦住了他,说道:“太皓大人,且慢。我相信扎西旺多一定会将太子殿下救回来。” 太皓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须亲自走一趟,以防有变。”尚结云赞还欲劝说,但他充耳未闻,身形一晃,已飘出府外。门外,那一百名士兵仍整齐地列队等候。太皓吩咐五十名士兵负责留在此处看守马车及所带来的物品。带领着其余五十名士兵,准备向副相府奔去。 然而,太皓并未掌握副相府邸的方位。方离尚结云赞府邸五十米之遥,他便欲向沿途的市井百姓探问,却突然一名青年男子横亘在他的前方,阻断了他的去路。 那青年男子拱手施礼,道:“太皓大人,末在此恭候多时,候您多时了。” 太皓神色一紧,忙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事在此恭候?” 那青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太皓大人,我是吉穆多吉,多年前在大非川一别,不知大人是否还记得我?” 太皓嘴角微翘,道:“怪不得觉得你面熟,原来是你,吉穆多吉,我途径大非川时遇到了卡嘎托布,他还向我打探你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你。吉穆多吉,你在此地等我们,有何要事?” 吉穆多吉闻言,肃然道:“太皓大人,卓尔北赞大相在府上已等候您多时了,卑职已令手下在城内四处寻找您的踪迹,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来。” 在千风城时,阔扎登巴曾告诉自己来到逻些城时,可去找卓尔北赞相谈,可现在他必须要先去将太子殿下救出来,便推迟道:“多吉,我此刻还不能去见大相。我必须先救出太子殿下,他如今身陷险境。” 吉穆多吉道:“太皓大人,此事已有卓尔北赞大人妥善安排,太子殿下不会有丝毫危险的。” 太皓问道:“卓尔北赞大相,这时见我到底意欲何事?” 吉穆多吉道:“太皓大人,您随我去便知道了。请放心,太子殿下一切安好。而且,洛桑丹增副相此刻也在大相的府邸中。” 太皓听到吉穆多吉的话后,他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怀疑之情。然而,他并不认为吉穆多吉有意欺骗自己,毕竟自己曾在大非川救过他们。既然洛桑丹增也在那里,而洛桑丹增的手下普兰多吉正是掳走太子殿下的罪魁祸首。于是,太皓决定跟随吉穆多吉一同前往,他想了解个中缘由,为何洛桑丹增要将太子抓走。 太皓带着队伍跟随吉穆多吉很快到达了卓尔北赞的府邸,并带入了一个议事厅。 在卓尔北赞大相的府邸中,议事厅坐落在一进宽敞的大院里,古朴而庄严。厅堂高旷,吐蕃特色的彩绘梁栋和繁复的挂毯悬于四壁,熠熠生辉。正中,一块铺着牦牛皮的长方形高台是主座位,其旁排列着其他重要客座。这些座位均由精细的金银打造,流露出低调而华丽的奢华。 大厅的中央,一团熊熊燃烧的炭火照亮了整个空间,同时也给冰冷的夜晚增添了一份暖意。火光在主座的金边上反射出炽热的光辉,仿佛带着某种魔力,温暖着大厅内的每一个角落。 议事厅的背景音乐是一曲悠扬的笛声,它时强时弱,与跳动着的火焰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既庄重又神秘的氛围。透过精致的窗棂,可以看到银色的月光洒在静谧的高山上,与火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神秘而美丽的画面。 此刻,这里充满了严肃而紧张的气氛。重要的客人们低声交谈着,他们的语言如同波涛汹涌的江河,流淌在这大厅中。他们的声音在梁柱间回荡,使得这议事厅更加显得庄重而神圣。 大厅的入口处,两名身着青铜甲胄的卫士肃立两侧,他们的眼睛如同鹰眼一样锐利,似乎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警惕。他们的存在,使得整个大厅的安全感直线上升,同时也为这场景增添了一种独特的色彩。 太皓徐徐步入那议事厅,便见其中或立或坐,有五位身着吐蕃官服的男子。他们衣着整洁,一丝不苟,每个人的眉宇间都流露出一种凛然的气质,那是权力的痕迹,是智慧的象征。他们用热烈而恭敬的目光迎视着太皓,一一向他起身致礼,仿佛在欢迎一位久违的故人。 太皓认识其中的三位,那是他在吐蕃时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夏言班玛、多杰普布和卓尔被赞。夏言班玛是一位出了名的大学士,擅长诗词歌赋,书法亦佳,是吐蕃的有名的文学家。多杰普布则是一位勇猛的武将,手握兵权,早在与东方帝国和亲之前,他曾多次率领吐蕃军队与东方帝国交战,是一位令人敬畏的将军。太皓本以为自己不认识那个卓尔北赞,他年纪稍长,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见到他时他才记起他们曾经多次会见过,当年雕棠公主至吐蕃和亲时,他只是一名负责外交的官员,如今成为了吐蕃大相,看来能力非凡。而其他的两位,则是初次见面,其中一位坐在卓尔北赞的身边,看着身形魁梧,面色凝重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洛桑丹增,而另一位站立在一旁,其官职应该不会太高。 太皓记得自己曾与卓尔北赞在朝堂上有过几次沟通,那是一位才智过人的对手,他提出的观点往往一针见血,令他折服。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但太皓深知这位大相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 他们一一落座后,厅内的气氛便显得有些微妙而紧张起来。太皓能感受到那几位新朋友和旧相识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带着好奇、探究与期待。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接下来的议事之程将会决定他此行的成败,甚至会影响到整个东方帝国与吐蕃的命运。 第230章 大相府中论政事 在议事厅的华丽氛围中,卓尔北赞以优雅而铿锵有力的声音歌颂着太皓大人:“岁月如流水般匆匆流逝,然而太皓大人的风采依旧,英姿飒爽,令我等羡慕不已。” 太皓谦虚地拱手回礼:“卓尔北赞大相过誉了,晚辈怎敢当此赞美!”他接着转向身旁一位中年男子,“请问您是洛桑丹增副相吧?” 洛桑丹增微笑着点头:“正是在下。今日能够遇见太皓大人实在是我的荣幸。” 太皓问道:“副相大人,恕我冒昧,您为何要将太子殿下带走?” 洛桑丹增笑容满面地回答:“太皓大人放心,我派遣手下并非为了擒拿太子殿下,而是奉命邀请他入宫。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太子殿下现在已经与雕棠公主相见了。手下办事过于粗鲁了,还请太皓大人原谅。” 卓尔北赞续道:“太皓大人,你到达逻些城,先去的是尚结云赞府邸?” 太皓点头道:“路过大非川时,遇到有吐蕃士兵迎接我们,本以为是吐蕃王宫中的卫兵,没想到却是尚结云赞将军家中的府兵,所以来到逻些城便先去了他们那里。” 洛桑丹增愤怒道:“这尚结云赞真是个老狐狸,居然如此狡猾。” 此言一出,太皓的嘴角不禁弯起了一抹悠然的笑意。在尚结云赞的府邸时,尚结云赞曾当着太皓的面将洛桑丹增比作狡猾的狐狸。而现在,洛桑丹增用同样的比喻来形容尚结云赞,这让他忍不住想要拍案叫绝。他们两个,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狡猾狐狸呢? 在千风城时,阔扎登巴曾对太皓说过,与卓尔北赞交谈就如同给他发放了“好猫卡”。而洛桑丹增与卓尔北赞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那么相比之下,洛桑丹增似乎更值得信任。 卓尔北赞沉稳道:“太皓大人,你可知尚结云赞为何要急忙将你迎入他的府邸?” 太皓摇头道:“此事我还真不知道,莫非其中有别的隐情?” 卓尔北赞道:“他的心思,吐蕃的官员没有不明白的。如今赞普拉巴多吉刚登基不久,由于他身在襁褓之中,需要在群臣中选出一位摄政大臣,而三位太后尚且年轻,所以责任便在五位太王太后那里。在她们五位之中,具有威权的也只有雕棠公主了,雕棠公主又来自东方帝国,就因如此,东方帝国的使臣自然就成为了各方阵营都想拉拢的对象。” 太皓问道:“可我仅仅是一位使臣,又没有权利说服雕棠公主,为何要拉拢我呢?” 卓尔北赞还未开口,旁座的夏言班玛却已按捺不住,道:“雕棠公主定会挑选一位对东方帝国具有深厚感情的官员来担任此重任,她必然会与东方帝国的使臣进行深度磋商。太皓大人与雕棠公主的情谊深如海,她的决定,多半会倾向于太皓大人的建议,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卓尔北赞含笑向太皓引见道:“太皓大人,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位了不起的豪杰——夏言班玛,我们吐蕃的大文豪。您与他或许早有往来,是吗?” 太皓拱手道:“在下当然认识,当年我在吐蕃时,曾与夏言班玛大学士有过交谈。”他与夏言班玛相互致礼之后,继续说道:“我此次只是奉我们东方帝国皇帝之命对吐蕃进行访问,并不会参与吐蕃的政事,毕竟在逻些城还有一位长期驻守在此的使臣。我想他的意见,才是雕棠公主最应该考虑的吧。” 夏言班玛道:“此言差矣,现在驻守在逻些城的东方帝国使臣,并没有那么清廉,现在大相已收集了他贪赃枉法的证据,正要与东方帝国交涉呢。” 太皓惊讶道:“竟然有这种事?” 洛桑丹增提醒道:“太皓大人,可不能像他一样铸下大错啊,否则两国关系恐怕难以修补。” 太皓坚决道:“贪赃枉法之事我绝不会做,这种罪行必定会受到应有惩罚。” “在这里,我倒是有句话想问问我们的使臣。”坐在一旁的多杰普布开口道,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如同夜晚的乌云,给太皓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的吐蕃赞普突然驾崩,不知道东方帝国在军事上是否有什么动静呢?” 卓尔北赞抬手介绍道:“这位将军,名叫多杰普布……” 太皓急忙柔声答道:“我们曾是旧识,当年两国和亲之时,与多杰普布将军共事过。” 卓尔北赞以一种深邃的口吻道:“看来太皓大人对吐蕃的官员们了如指掌。”他转向多杰普布,语气中带着威严,“多杰将军,既然东方帝国的皇帝能让太皓大人作为使者来访,这就意味着两国之间的关系已经足够稳固,不会再有战争的波澜兴起。所以,我们无需再探讨这个问题。” 太皓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大相的疑虑并非空穴来风。据我所知,东方帝国的玄呈皇帝对待战争这个问题,他的态度十分明确。他深知和平的来之不易,无论是对他的子民还是对吐蕃的人民,他都寄予了深深的期望。他坚定地认为,两国之间应当珍视这得来不易的和平,坚决不允许再次出现战争的硝烟。” 多杰普布皱起了眉头,追问道:“可是,我听说东方帝国的许多官员,他们并不满足于现状,建议趁着我们赞普刚刚去世的这一时机,试图向吐蕃发动战争。这是真的吗?” 太皓用深邃的目光看着卓尔北赞,沉声说道:“我们东方帝国的皇帝,不会被那些自私自利的大臣的胡乱猜测所影响,他们的无理之见,怎会干扰他的神圣决断呢?将军,您请放心,我们东方帝国,绝对不会为了区区小利,而向贵国发动无谓的战争,使两国无辜的百姓受苦。” 卓尔北赞听后,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感慨道:“能和太皓大人想法一致,真是令老夫深感欣慰。毕竟,再怎么善战的民族,也不会弃其人民于不顾,发动无谓的战争。和平,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哪能轻易就破坏呢?” 洛桑丹增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下稍安。他看着太皓,眼神中带着好奇与疑惑,问道:“太皓大人,您与我们吐蕃的使臣阔扎登巴大人,似乎……相当熟识?” 太皓笑道:“我与阔扎大侠可是老相识了,他可是我认识的第一位吐蕃的国民,与他亦师亦友,说实话,上一次我之所以能来吐蕃,其主要功劳还在于他呢。” 洛桑丹增微笑道:“原来如此,太皓大人,半个月前,我与大相大人收到了一封来自阔扎登巴的信。那封信中,他详细描绘了你的情况,并催促我们多与你交流。” 太皓道:“阔扎大侠真是用心了,敢问那封信还在吗?” 卓尔北赞道:“说来也怪,那日我明明将那封信放在了桌子上,可一转身它却不见了。” 太皓想起今日在尚结云赞的府邸之时,尚结云赞也说过半个月前收到了阔扎登巴的千里传书,看来那封信肯定是被尚结云赞的手下偷了去,太皓突然感觉在这大相府里,或许有尚结云赞的卧底。 太皓以淡然的口吻问道:“那位英勇的阔扎大侠,会把我们要来吐蕃的消息,告诉给那几位大人们吗?” 洛桑丹增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想他只会告诉给大相与我自己。因为阔扎大人是一位正直的官员,他向来不屑与其他官员为伍,他的信条是忠诚和公正。” 太皓眉头微蹙,道:“可是,今日尚结云赞也向我透露,他在半个月前就收到了阔扎登巴大侠的信件。这又作何解释呢?”这个疑问在太皓心中萦绕,他开始觉得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暗藏玄机。 洛桑丹增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带着深深的疑惑和一丝丝阴霾。他注视着前方,用沉重的语气缓缓道:“原来如此,尚结云赞那老狐狸,竟然早就洞察了一切。他不仅知道太皓大人的到来,还提前派遣了他的府兵前去迎接,其中的缘由,恐怕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顿了一顿,目光深沉如海,继续说道:“这个尚结云赞,狡猾得如同一只隐藏在深林中的狐狸,他肯定是通过某种手段,偷走了阔扎登巴大人交给我们的信。” 洛桑丹增的双眸中,一抹火焰在黑暗中短暂地燃烧,然而却迅速被一层冰冷的理智覆盖。他低沉而冷峻地问道:“但他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那封信的呢?难道……” 卓尔北赞静静地接口道:“洛桑副相,我明白你的疑虑。你是在揣测那封信落入他人之手的幕后黑手,是不是我这府中的家丁或侍女?你是不是在怀疑我这府中藏有尚结云赞的细作?” 洛桑丹增道:“回大相,下官正是此意!” 话音未落,似有一阵风自议事厅外卷入,带进了一位身穿青铜甲胄、腰悬长剑、背负弓箭的士兵。他明晰的轮廓在昏暗的大厅中如同刀割,声音犹如晨曦中的破晓,穿透了一片静谧,禀报道:“大相,尚结云赞将军在门外求见!” 卓尔北赞听到尚结云赞到来,皱眉低语,“告诉他,就说我不在府上!” 但是,尚结云赞的声音,像一记重锤砸在卓尔的心头,“下官尚结云赞,参见大相!”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字句间充满了坚决与敬意。这个刚猛的将军,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议事厅,他矗立在厅门口,身姿如山,向卓尔北赞行礼。 第231章 太皓雕棠再相见 卓尔北赞原本并无意接见尚结云赞,然而这位权贵却如同一道闪电般闯入了他的府邸,瞬间令整个空间的氛围变得如同一片死寂的湖泊。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每一位官员都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尴尬。 尚结云四下张望,见无一名官员发声,便轻笑着说道:“看来各位都不愿对我表示欢迎啊。” 卓尔北赞予以反驳:“尚结将军,您这是在说哪里的话。”他随即指派一名家丁:“快,给尚结将军设座。” 卓尔北赞的声音刚刚落下,那名家丁便立刻行动起来,快速在大厅中央的一张华丽的檀木椅上放上了软垫和锦缎,以示尊重。 尚结云赞见状,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这种威严,让在座的官员都感到了一种压力,仿佛他们的心跳都在此刻加速了几分。 卓尔北赞心中暗自叹息,他知道这位尚结将军并非等闲之辈,他的出现无疑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但他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他决定以最公正的态度来对待尚结云赞,看看这位将军究竟想要什么。 “尚结将军,您今日突然来访,不知有何贵干?”卓尔北赞问道。 尚结云赞微微一笑,道:“大相何必明知故问,如今吐蕃朝中的局势,我们都有同样的目的,无须我多言了吧。我倒是想问,太皓大人为何也在此处?” 太皓拱手道:“尚结将军莫要多心,我是为寻找太子殿下才来到的这里。” 尚结云赞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正巧我也想问,洛桑副相,太子东方帝国的太子殿下,听说是被你派去的手下抓走的,请问你为何要抓他呢?” 洛桑丹增露出一种不屑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是奉命行事,太子殿下现在很好,此事没必要先向尚结将军禀报吧?” 尚结云眉头微蹙,道:“洛桑副相,我并非无端猜测。只是此事关乎我朝与东方帝国太子殿下的安危,还望你能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他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压力,令洛桑丹增的脸色微微一变。 “尚结将军,我明白你的担忧,”洛桑丹增沉吟道,“然而,有些事情,我无法透露。” “无法透露?”尚结云重复道,语调中透出冷意,“洛桑副相,太子殿下的安危,可是关系到我朝的国运。明明是比派手下将太子殿下抓走的,你怎能对此保持沉默?” 洛桑丹增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他沉声道:“尚结将军,有些事情,并不是你需要过问的。太子殿下现在很安全,你无需担忧。” 此刻,吉穆多吉匆匆踏入,凑到卓尔北赞的耳边,以充满敬意的低语轻轻道:“大相,雕棠公主委派宫中的卫士前来迎接太皓大人了。”卓尔北赞布满皱纹的脸庞微微颔首,他微笑着说:“多吉,你可以大声一些,让在座的各位都听到,不碍事的。” 于是,吉穆多吉提高了音量,以清朗而有力的声音宣告:“雕棠公主邀请东方帝国使臣太皓大人前往王宫,此刻轿夫已在门外等候。”他的声音在议事厅中回荡,流露出敬畏与尊重,让在座的各位官员感到一种庄重的礼仪感。 太皓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言罢,太皓便挺直了身影,向殿外走去。吉穆多吉将太皓送至大门外,太皓向在门外等候的五十名士兵吩咐道:“你们去一个到尚结云赞将军府邸门外,通知在那里等待的五十名士兵,让他们带着车马、物品到吐蕃王宫,剩下的直接跟我过去。” 吉穆多吉郑重其事地走到太皓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谦卑地说道:“大人,若您对我有所差遣,只需略作指引,我必将为您赴汤蹈火,竭尽全力。” 太皓淡淡一笑,道:“多谢你,多吉。我此刻尚无大碍,待到有事之时,必会召唤于你。” 这番话语,说得极为谦逊有礼,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自信。 随后,太皓登上了卫兵的轿子,缓缓离开了这个地方。在大街小巷中穿行,他不禁心潮澎湃,仿佛在穿越吐蕃城的历史长河。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吐蕃王宫的门外。高大的城墙和森严的守卫,仿佛诉说着这里的威严和神秘。太皓下了轿子,缓缓走向王宫的大门。他心里想着,自己即将见到雕棠公主,不由得感到紧张和激动。随着一步步的走近,太皓的心情愈发沉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完成自己的使命,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最大努力去完成它。 吐蕃的王宫建造时间并不遥远,是吐蕃王朝的扬乌荣赞为迎娶雕棠公主而修建的。宫内大大小小的殿堂、僧舍、经堂和佛塔等建筑错落有致,布局严谨,展现出了精湛的建筑技艺和独特的艺术风格。 吐蕃王宫的建筑特点堪称卓越,宫殿群落依山而建,层层叠叠,气势磅礴。建筑结构采用木石混合,以木材为主,外墙用花岗岩、大理石等装饰,使得整座宫殿显得富丽堂皇。同时,王宫的每个殿堂的装饰都十分精美,壁画、雕塑和珠宝等装潢都极尽奢华。 太皓在一名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雕棠公主所居住的一间宫殿之中。进入宫殿,可以看到内部装饰华美而充满宗教氛围。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唐卡,绘有佛陀的肖像和佛教故事。宫殿的大厅中央是一尊巨大的佛像,庄严肃穆,供奉者们常常在此默念经文。宫殿内还有许多经书和经卷,珍贵的佛教文献被妥善保管。 宫殿中飘散着熏香的香气,僧侣们在宫殿内诵经念佛,为宫殿增添了神圣的氛围。这个宫殿不仅是雕棠公主的居所,也是吐蕃文化和佛教信仰的象征,让她在这里过上虔诚而充实的生活。 刚踏入雕棠公主的宫殿,太皓就迎面碰见了兴高采烈的玄宝。玄宝像个未出笼的小鸟,欢快地朝着他飞奔而来,喊道:“太皓大人,您终于来了!” 太皓不禁一愣,映入眼帘的是玄宝那带着真切笑意的脸庞,他揖手作礼,喜道:“太子殿下,您真的在这里,看来洛桑副相所言不虚。” 玄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换上了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道:“是啊,我当时也吓得够呛。可没想到,他真如他所言,带我前来拜见我姐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庆幸和感激。 太皓问道:“雕棠公主在哪里呢?”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却并未得到公主及时的回应。他刚把问题问出,却突然从屏风后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温情与欣喜,“太皓。” 那声音仿佛拥有魔力,让太皓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转过身去,只见雕棠公主从屏风后面缓步走了出来。她的笑容如春日的阳光,令人感到温暖而亲切。 “你来了。”她轻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思念和期盼。而此时的太皓,也只剩下深深的无言和满眼的感动。他看着她,心内如波涛汹涌,早已无法言喻。 雕棠公主对玄宝吩咐道:“皇弟,你先到殿内等候,我与太皓大人有要事商谈。”玄宝应声而去。 见到雕棠公主后,太皓的眼睛瞬间瞪大,像两颗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寻找到了熟悉的轨迹。他的心在胸腔里狂热地跳动,像一匹失控的野马,冲破了岁月的篱笆,再次跃入那片熟悉的原野。 “公主……”他迟疑了一下,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是震惊,是怀念,也是无法形容的欣喜。他的话语似乎被什么东西哽咽住了,然后,他突然疾步向前,紧紧地握住公主的手。 “太皓。”公主再次轻唤,声音如九天之外飘落的雪花,清冷又温柔。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里,也饱含着深深的感情,“你终于来了。” 他们相对无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像两条交错的河流,在岁月的沙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他们的心跳,仿佛在互相倾诉着那过去岁月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那些曾经的争执与和解。 雕棠公主轻轻地笑了,如春风吹过湖面,掀起层层涟漪。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太皓的脸颊,那指尖的温暖,似乎再次点燃了太皓心中沉寂已久的热情。他感到她的存在,她那熟悉的香气,她那如梦似幻的微笑,都像是一首久违的诗篇,深深地打动了他。 在刹那的静默中,太皓的意识如同一道清流般悄然流过,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和她的身份差异。她是吐蕃的太王太后,而他们,只是个普通的旧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被岁月温柔地抚摸过,而未曾越过那道无形的界限。这种觉悟,让他在瞬间如梦初醒。 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成拳,指尖刺入掌心,似乎这样可以抑制住心中的战栗。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谦卑而恭敬地说道:“公主殿下,您近来可好?”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冷静而沉稳,如同清晨的露水,带着清冷而淡然的气息。 雕棠公主轻轻道:“多年以来,你是我唯一的知己。回想起当年你将我护送至逻些城的往事,仍历历在目。太皓,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听闻此次东帝国使者竟是你,真是喜出望外。” 太皓道:“如此甚好。对了,公主殿下,您之前托我交给苍谷兄的那支发簪,我已如约交到他手上了……” 雕棠公主道:“太皓,真是多谢你啦。” 第232章 听雕棠述吐蕃事 在时光的流逝中,雕棠公主就像一朵绽放的棠花,再度与太皓将军相遇。这岂是简单的寒暄所能概括?背后的纠葛与纷扰,宛如绣在锦缎上的繁花,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轻易道出。 她凝视着太皓,眸中闪烁着疑问的光芒,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太皓,你来时,我父皇有对你说什么吗?” 太皓垂下眼帘,声音平稳而有力,回答道:“公主殿下,皇上的意愿如流水般清晰,他不愿看到我们两国的刀枪相见,更珍视这来之不易的和平。”他的语调中充满了敬畏和尊重,仿佛在陈述一个重大的誓言。 雕棠公主开了口,语调婉转如流,道:“父皇能派出使团,让你风尘仆仆地前往吐蕃,我已然洞察他的深意。然而,我并不是在询问这些。我所探寻的,是父皇有没有特别的口信,有没有需要我带去的心意。”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渺不定,犹如春风轻拂过湖面。说到一半时,她突然停下,太皓也已意会到她是在询问那个威严的皇帝,有没有寄托给她的私语。毕竟,她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是东方帝国龙椅前的瑰宝。 太皓低声答道:“公主殿下,皇上的心思其实很明确,此次能让微臣陪伴太子出访,足以说明他对亲情的重视。皇上对公主殿下肯定是日思夜念的,而如今,国婿扬乌荣赞已经离世,皇上有他的考虑和安排。他明确指示,若是公主殿下萌生了返回东方帝国的念头,微臣会全力安排,亲自护送公主回家。” 听到“回家”这个词,雕棠公主的心弦如被狂风拂过,瞬间战栗起来。这么多年来,她已深深地将这片吐蕃土地视作自己的归宿,犹如飞鸟归巢,落叶归根。然而,身为吐蕃的守护者,她怎能仅仅为了满足自身的归家之愿,而置万民于不顾,将和平的使命抛诸脑后呢?这无异于舍本逐末,背离了她的初心和使命。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矛盾与挣扎,那是一种深情而又坚定的情感交织。 雕棠公主淡淡地说道:“吐蕃现在才是我的家……” 太皓从她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淡淡的落寞,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悲伤。 雕棠公主向太皓问道:“我曾下令让吐蕃使臣阔扎登巴邀请你来吐蕃做大相,可是被你拒绝了,是吗?” 太皓道:“感谢公主殿下的抬爱,来吐蕃做官还是免了,微臣并没有能力来此成为吐蕃王国大相。毕竟东方帝国才是微臣的家,微臣的父母、兄弟、朋友都在那块土地上。微臣对我的祖国有着深深的感情。微臣不能背叛我的祖国,即使有再高的官位和再多的财富,微臣也不会动摇我的决心。” 雕棠公主清了清喉咙,又道:“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太皓,如今吐蕃王朝中局势不稳,新任赞普现在襁褓之中,亟待选出一位摄政大臣,现在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抢夺这一要职,谁来做这个摄政大臣,将会直接关系到吐蕃与东方帝国以及周边所有国家的和平问题。” 太皓问道:“都是那些官员想做这个摄政大臣?” 雕棠公主缓缓开口:“世局如棋,棋局分三重,每重皆有棋手精心筹谋。第一重,由大相卓尔北赞一手主导,他深谙东方帝国之事,他所牵引的东西和亲盛宴便铸就了和平的铺路石。在他的麾下,有着辅弼国政的副相洛桑丹增,率领着军队的军务副元帅多杰普布,智谋出众的大学士夏言班玛,以及众多默默耕耘的官员。他们是一方稳重的力量。” 她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第二重棋局,则受到三朝元老祖仁希德的主持,他在朝中地位崇高,宛如国师之职。在他的棋局中,最重要的棋子莫过于吐蕃的军事总指挥尚结云赞,他或许对东方帝国了解不深,但对吐蕃西面的尼婆罗和南面的南诏国如数家珍。这是一方具有外交手腕的势力。” 她微微一笑,语气转为神秘:“第三重棋局,那便是尼玛桑吉的局面。年纪不过三十,但他已占据了朝堂上的重要地位,被赋予整事大相之权,相当于东方帝国的监察御史。他的棋盘上,有掌控吐蕃财政的岸本德西松赞,以及负责外交斡旋的布扎西都。这些,皆是三重棋局中居于关键位置的重要棋子。” 她的声音充满了深思熟虑,字字珠玑,如同一场复杂的政治演绎,将权谋交错之际一一揭示。 太皓听完,沉吟片刻,道:“今日已见过卓尔北赞大相,他……”他顿了一顿,眉间似有忧色,“其实在千风城的时候,阔扎登巴曾经与我谈及,可以和卓尔北赞详谈,觉得他是个正直的官员。” 雕棠公主问道:“那你感觉他如何?” 太皓轻轻摇头道:“他虽然给我的感觉是一身正气的,可他想做摄政大臣的意愿又过于浓厚了,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会是什么。” 雕棠公主眉头微蹙,道:“我与你心有灵犀,如今天洛桑丹增突然将玄宝这宝贝送了过来,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太皓双眉紧锁,疑云重重,“不是公主殿下您密令他,将太子殿下遣送过来的吗?” 雕棠摇了摇头,秀眉微蹙,“我并未曾下达此令,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今天会来。” 太皓的神色瞬间布满阴霾,洛桑丹增那家伙撒谎了,他们的目的难道只是为了争功? 雕棠公主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太皓身上,她深情地继续说道:“太皓,你在吐蕃行程的安排是否已经完备?” 太皓微微一愣,然后坚定地回答:“尚未。” 雕棠公主微微一笑,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决:“逻些城缺乏我能全心信赖的官员,但幸好你如今前来。摄政大臣之位本来将由我们几位太王太后共同决定,然而其他太王太后都对此事置之不理。因此,唯有我能决定摄政大臣的选择。我恳请你,帮我从那三位大臣中选出一位来。” 太皓心想,这大概是吐蕃的家务事,正欲推辞,却听雕棠公主道:“不过,你得先为本公主办一件事。” “公主请讲。”太皓道。 “你去把之前待在逻些城的东方帝国使臣滑儒给法办。”雕棠公主道。 “这……”太皓犹豫了片刻,“敢问公主,为何要杀那滑儒?” 雕棠公主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滑儒之流,如今已愈发胆大妄为,他依仗自己身为东方帝国的使者身份,贪婪地收受贿赂,甚至肆无忌惮地对一些可怜的吐蕃女子施以奴役。我早已心生除去他的念头,然而每每念及同胞之情,始终未能狠下心来。我曾向父皇寄去详述此事的信件,却一直未得到答复。如今,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请你先替我除去这个祸害。否则,若让他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为我们带来威胁。” 太皓瞳孔中闪烁着疑惑与愤怒,低沉的声音应道,“在这吐蕃的疆土之上,他何以敢如此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雕棠公主眉头微蹙,开口道,“据说,他与江湖中的许多豪强都有所勾结。而他自身,也修炼了一身高超的武艺,在逻些城中,还尚未有谁能匹敌过他。”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显然对这股强大的敌人有着深深的忌惮。 太皓沉吟道:“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可是……我奉命出访吐蕃,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东方帝国的使臣杀了,是否合适呢?” 他的心中如同翻涌的江水,难以平静。此行吐蕃,身负君命,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太皓的眼神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如同夜色中的星空,既深邃又迷茫。他握紧了拳头,感觉到指节泛白,显然,他对这个行动是否合适有着深深的疑虑。 雕棠公主轻声道:“你只管放手去干,父皇绝不会对你有所责备。毕竟,你这是在为东方帝国扫除妖邪。” 太皓沉声道:“此事干系重大,我想我还是先去会一会那滑儒。” 雕棠公主语重心长地叮嘱道:“你可以去,但千万要注意安全,提防他对你使出奸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担忧。 太皓信心满满地回答:“公主请放心,我相信他未必是我的对手。”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坚定和自信。 雕棠公主再次追问:“父皇有向你提及此次出访的具体时间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 太皓回答道:“皇上吩咐微臣在吐蕃最多停留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丝毫犹豫。 雕棠公主微微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一个月确实有些仓促了。等我们选出了吐蕃的摄政大臣,两国之间的和平对策也得以妥善安排,你再离开也不迟。不然此次出访岂不是失去了意义?”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大局的考虑和对国家利益的关注。 太皓恭敬地向雕棠公主行了一礼,表示对她的教诲和建议的认同:“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微臣也正是这么想的。”他的态度谦逊而诚恳,彰显出他对公主的尊敬和忠诚。 雕棠公主优雅地继续说道:“王宫外有一座庭院,名为‘念东堂’。那里曾是我过去几年里常常驻足的地方,是我按照东方帝国的建筑风格精心布置的。在你和玄宝在吐蕃的逗留期间,你们就住在那里吧。我已经派遣宫女将那个地方打扫干净,准备好了一切所需。” 太皓恭敬地向雕棠公主深深一鞠躬,表达出对她费心的感激之情:“真是让公主殿下费心了。”他的声音中透露着由衷的感激和对公主的敬重。 随着夜幕低垂,雕棠公主招手叫来了玄宝。太皓和玄宝向她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这座宏伟的宫殿。他们带着雕棠公主派来的一百名士兵前往念东堂,休息去了。 第233章 念东堂太皓分工 在一名宫女的娴熟引导下,太皓、玄宝以及那一百名士兵宛如一条长龙,蜿蜒走到了念东堂。白墙黛瓦,飞檐翘角,红木窗棂,这念东堂仿佛是一首古老的诗,静静地诉说着它的故事。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出深深的东方韵味,似乎在低声细语,倾诉着雕棠公主对那遥远的东方帝国的思念之情。 “念东”,这庭院的名字如同一个秘密的谜团,揭示了雕棠公主藏在心底的思念。每当夜深人静,月光洒满庭院的每一个角落,那古老的东方帝国,是否也会在梦中出现,如同一道璀璨的彩虹,跨越千山万水,将这思念之情传递到那遥远的地方? 这庭院不仅仅是建筑,更是一份情感的寄托,一份远离故土的东方帝国子民的寄托。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按照东方帝国的建筑风格精雕细琢,那独特的韵味和气息,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尘埃,将那远方的帝国生动地呈现在眼前。 那高耸的飞檐,宛如凤凰展翅,似乎在向着天空诉说着无尽的思念;那红木的窗棂,透过岁月的痕迹,凝视着每一个过客,仿佛能够窥见那帝国的繁华与落寞。每一处细节,都如同一首优美的诗篇,将那远方的思念之情深深地烙印在这庭院之中。 太皓、玄宝以及那一百名士兵,都被这庭院深深吸引。他们在这庭院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故事的痕迹,感受着那来自远方的思念。每一个人都被这份深情所打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走向那遥远的东方帝国。 当晚,月色如水,太皓坐在前厅之中,面对着那十名火长。这些勇士们,一路跟随他而来,此刻都有些疲倦。然而,太皓知道,他们明日还要面临更为重要的任务。 他清了清喉咙,沉稳而有力地开口说道:“各位兄弟,这一路走来,大家都是辛苦了。我知道,你们现在一定很疲惫,但我需要你们明日再去面对一些重要的事情。” 火长幸敬,一个铁面无私的男子,他抬起头,直视着太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和敬意。他开口说道:“太皓大人,您尽管吩咐。” 太皓点了点头,他面带严肃,缓缓地说道:“幸敬兄弟,明日你带领你那支小队将我们从东方帝国带来的那些物品拿出一部分送到卓尔北赞大相的府上,就以东方帝国使臣的名义去送。” 幸敬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就被坚决所覆盖。他挺直了胸膛,大声回答道:“喏!卑职遵命!”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决然和坚定。 太皓的眸光再次落在居江身上,道:“居江兄弟,明日你便带领你那支小队,将我们从东方帝国带来的那些物品,拿出一部分,送到吐蕃三朝元老祖仁希德的府上。”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慎重,“记住,也是以东方帝国使臣的名义去送。” 居江听后,忙躬身道:“喏!卑职遵命!”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坚毅。 太皓又道:“咸敬兄弟,明日你便带领你的小队,将我们从东方帝国带来的那些物品,取出一些来,送到整事大相尼玛桑吉的府邸。你同样是以东方帝国的使臣的名义前去赠送。” 咸敬忙道:“遵命!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太皓默然片刻,随后续道:“寿瀚与雷士两位兄弟,这些时日你们只需贴身护卫太子殿下,确保他安然无恙,不得有丝毫懈怠!” 寿瀚与雷士齐声应道:“属下领命!” 太皓淡淡地吩咐道:“满辉、毋双、师淳三位兄弟,明日你们带领各自小队,将我们所携带的贵重礼品送入王宫中,分别赠予几位太王太后和太后。” 满辉、毋双、师淳齐声应道:“属下领命!” 满辉忍不住问道:“太皓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才能进入皇宫?” 太皓淡然一笑:“你们依旧以东方帝国使臣的身份出现,声称是奉我太皓大人之命而来,便可顺利进入宫中。” 太皓大人沉声对师淳道:“兄弟,这些日子你的重任便是率领你的小队,装扮成寻常百姓,深入逻些城的大街小巷,从官员到平民,都要探听到他们对东方帝国的真实想法。” 师淳眉间带着一丝不解,问道:“太皓大人,此行目的为何?” 太皓微笑道:“我此行本是作为使者出访,自然要充分了解这个地方的民情民意。你们先替我打探一下,也是理所当然。” 师淳一拱手,道:“属下领命!” 太皓沉声说道:“赏智、宣镇两位兄弟,明日你们要带领你们的小队,随我前去拜会我国驻留逻些城的使臣滑儒。据说滑儒武功超凡,因此明日你们必须携带兵器,以防不测。” 赏智、宣镇齐声道:“属下遵命。” 在向十位火长一一交代妥当之后,他们纷纷离去了,只留下一个侍女静候一旁。在她的引导下,太皓缓缓步入了自己的寝室。那寝室宽阔而深邃,恍如一座宏大的宝库,静谧而神秘。 夜色如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太皓的脸上,他静静地躺在竹制的大床上,心如止水,犹如躺在一片宁静的湖面上。床头边的油灯,一跳一跳地映照着他那坚毅的脸庞,房间中弥漫着一种沉静而祥和的氛围。 如今,太皓却已经习惯了孤独的练功生涯。每日黄昏时分,他会在庭院中打一遍“游侠奇功”,那是一种修行,也是他对抗困境的唯一方式。这晚,他盘腿坐在床前,双手轻轻搭在膝上,深吸一口气,逐渐将心神沉入丹田。 随着月亮缓缓升起,太皓开始演练奇功,身形如风,形影不离。他以气御劲,将内力在经脉中缓缓运行,使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勃勃生机。一遍功法打完,太皓已然汗流浃背,但他却并未停下,而是默默地打坐调息,将游走的气息归入丹田。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太皓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此刻的他,就像一位得道高人,在静谧的夜晚中修炼着自己的道行。一切尘世的喧嚣都已离他远去,唯有那坚定的眼神,彰显着他对武道的执着和热忱。 渐渐地,太皓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平和,身心逐渐沉浸在一种无比安稳的境地。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终于在一片宁静之中,太皓缓缓入睡。 此时的房间内,月光如水,床头的油灯在微风中一跳一跳地燃烧着,仿佛在诉说着太皓那孤独而又坚韧的一生。而太皓那沉稳的呼吸声,就像是这首故事的赞歌,回荡在这个宁静的夜晚。 次日清晨,太阳初升,一百名士兵被分为十个小队,各自在火长的带领下,肩负着不同的使命。其中,太皓带领着赏智和宣镇两位火长,以及他们的十八名士兵,踏上了前往东方帝国驻逻些城使臣滑儒府邸的方向。 滑儒的府邸位于逻些城的中心地带,与逻些城里一座有名的寺庙“祖拉康”相邻。祖拉康又名大昭寺,它是藏传佛教至高无上的圣地,是一座宏伟壮丽的寺庙。寺庙外墙金碧辉煌,琉璃瓦顶熠熠生辉,宛如一座金色的宫殿矗立在高原之上。 进入大昭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座庄严肃穆的大殿。殿内供奉着一尊高达数丈的释迦牟尼佛像,金光灿烂,庄严神圣。香烟缭绕,信徒们虔诚地跪拜在佛像前,默默祈祷,祈求佛祖保佑。 大殿两侧是一排排精致的小殿,供奉着各种佛像和菩萨像。每个小殿都有独特的装饰和壁画,描绘着佛教故事和传说中的场景。信徒们在这里燃香、献花、点灯,表达对佛教信仰的虔诚。 大昭寺内还有一座古老的佛塔,佛塔高耸入云,层层叠叠,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佛塔内部供奉着珍贵的佛像和经文,传说中还隐藏着无数的宝藏和秘密。每年,无数信徒都会前来朝拜佛塔,希望能够得到佛祖的庇佑和祝福。 大昭寺不仅是佛教信仰的中心,也是吐蕃文化的重要象征。寺庙周围是一片繁华的商业区,各种摊贩和小店铺琳琅满目,热闹非凡。百姓可以品尝到正宗的吐蕃美食,购买到精美的手工艺品和纪念品。 而与之相邻的东方帝国使臣的府邸,就安静许多。这座府邸以东方的建筑风格为主,结合了吐蕃王朝的特色,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建筑风格,这是当年扬乌荣赞亲自下令,专门为历任东方帝国使臣建造的。 府邸的大门宽阔而高大,镶嵌着精致的金属花纹,显得无比庄重。大门两旁站立着两名身着甲胄的士兵,他们神情严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仿佛永远都守卫着这座府邸的安全。 进入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花园。花园里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一年四季都保持着繁花似锦的景象。蜿蜒的小径穿越在花园中,人们可以看见小桥流水,还有石桌石凳供人们休息。 府邸的主楼是一座三层高的建筑,以精美的木材建成,柱子上雕刻着各种图案,显得异常华丽。主楼的窗户都敞开着,可以看见里面的景象。第一层是议事厅,使臣在这里与吐蕃王朝的官员进行会谈。第二层是书房和接待厅,使臣在这里接待来客和读书学习。第三层是寝室和书房,使臣在这里休息和生活。 府邸的周围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给人一种宁静而雅致的感觉。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在石头上跳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第234章 滑儒欲贿赂太皓 自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缔结姻亲之日起,两国间的使臣便如同穿花的蝴蝶般来往不断。东方帝国派往吐蕃王国的常驻使臣,至今总共有三位,滑儒乃第三位。而此次太皓作为东方帝国皇帝的特使,他的使命与那些常驻使臣并不相同。 在滑儒之前的两位使臣,羊炜和枣雄,都因为被冠以“通敌卖国”的罪名而遭到革职。其中羊炜在返回东方帝国的途中,如同被雷电击中,突然暴毙,是何原因,至今仍像笼罩在云雾中一般,扑朔迷离。而枣雄如今仍留在吐蕃,犹如泥牛入海,音信全无,连他的行踪都成了无法解开的谜团。 太皓踏入逻些城的第一步,便像落入了一片繁复的密林,而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被滑儒府邸的管家犹如一只灵敏的猎鹰紧紧盯着。那管家,一双精明的眼睛藏在皱纹交织的皮肤下,就像一只藏在丛林深处的狡兔,时刻准备向他的主人滑儒报告太皓的一举一动。 当那管家恭敬地向滑儒禀报,太皓在逻些城的第一个落脚点是尚结云赞的府邸,滑儒端详着手中的玉杯,眼眸深邃如海,却掩藏着难言的疑惑。太皓为何先去尚结云赞的府邸?其中蕴含的深意,滑儒一时难以参透。 接着,管家又说到太皓从尚结云赞的府邸出来后,又跟随一队吐蕃士兵去了卓尔北赞的府邸。听到这个消息,滑儒握着玉杯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太皓,究竟意欲何为?他与卓尔北赞、尚结云赞之间,有何种难以言说的纠葛? 当管家最后禀报太皓在逻些城的第三个地方是王宫时,滑儒手中的玉杯瞬间碎成了粉末。他的心,如同被烈火焚烧,怒火中烧。太皓这大胆妄为之举,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这个来自东方的官员,本应该首先拜访这个东方帝国常驻逻些城的使臣,而他却先去了吐蕃官员的府邸,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这一刻,滑儒心中疑云重重,他急需找出太皓此行的真正目的。因为,这或许将决定他在逻些城,未来将何去何从…… 于是,在太皓踏入逻些城的翌日,他的步伐指向了滑儒的府邸。他的到来,让滑儒感到一种莫名的惊异。太皓命那些士兵在府邸的门外静静等候,只与赏智和宣镇两位火长,悠然步入府中。他们穿过繁华的庭院,来到了前厅。 滑儒端坐在主位上,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昨日便闻太皓大人降临,我府上特地准备了接风宴,却未等到大人的光临。遣管家前去相请,却得知大人已径自前往王宫,所以……” 他的言语中,流露出对太皓行踪的疑惑,以及那份未能尽到地主之谊的遗憾。而太皓的脸上,则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如同春雪初融,充满了神秘与深邃。 太皓洒然笑道:“这次作为皇上的特使,赴吐蕃之行,本应首访滑儒大人府。然而,在踏入吐蕃之时,便被尚结云赞将军的府兵接入,一路护送至此。来到逻些城,我即赴尚结云赞将军的府邸,然而因缘际会,又被卓尔北赞大相的手下接入大相府。紧接着,我受雕棠公主的差遣,前往王宫。待从王宫折返,已是夜深,无法再访滑儒大人。因此,还请您多多包涵。” 滑儒欠身道:“勿怪,勿怪。太皓大人昨日公务繁忙,怎会怪罪大人。”他话锋一转,向太皓问道,“听说此次太皓大人是陪同太子殿下出访的?” 太皓回应道:“滑儒大人消息确实灵通,正是!” 滑儒问道:“太子殿下现在在何处,本官能否去拜见一下他。” 太皓正欲作答,这时忽然一名家丁疾步赶来,轻步走到滑儒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滑儒听后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那家丁退下。随后,他转向太皓,歉然道:“太皓大人,请您在此稍候片刻,我稍后便回来。” 太皓以为滑儒有要事在身,便点了点头,让他去了。 滑儒离开后,太皓起身仔细看着这前厅的装饰。这大厅的墙壁用最上等的丝绸覆盖,上面的金色纹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犹如夜空中的璀璨星辰。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以展示主人的高雅品味。画中的山峦起伏,水波荡漾,仿佛在诉说着一种恬静和淡泊。 前厅的地面上铺着从波斯进口的豪华地毯,图案繁复,色彩斑斓,犹如盛开的繁花。地毯下则是隐藏的铜管,可以根据需要吹出和煦的暖风。顶部的横梁和立柱被精心雕刻,涂着浓郁的金色,与屋外的汉白玉台阶相映成趣。立柱之间,挂满了华丽的灯具,灯罩是用薄如蝉翼的瓷器制作,上面绘着精美的花卉和鸟兽。 在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红木桌子,其上摆满了各种珍稀的古董和玉石。桌子周围,有几把镶金嵌玉的椅子,每当椅子被推开或合上时,都会发出悦耳的金属声响。 整个前厅充满了奢华与权力的气息,这种装饰不仅显示了主人的财富,也显示了他们的虚荣心和对权力的渴望。然而,这些装饰品并非为了展示家族的荣耀或国家的繁荣,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和贪婪。 太皓心生困惑,思量着这个滑儒,不过是区区使臣,何以在异国他乡堕落为贪腐之官。照理说,吐蕃官员的升迁都是与东方帝国使臣无关的,他们为何要给滑儒送礼呢? 正当沉思之际,滑儒重新步回前厅。眼见太皓正欣赏着厅内装饰,他急忙解释道:“这些陈设皆为前任使臣枣雄在时所布置,意在展现我们东方帝国的庄重与威严。” 太皓轻轻点头,并没有说话,滑儒问道:“太皓大人,您此次受皇上之命出访吐蕃,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太皓道:“吐蕃前任赞普突然离世,对两国的和平造成了一些小的波动,我此次代表皇上出访,当然就是为了巩固两国的和平。我想,这些滑儒大人应该是知道的。” 滑儒嘴角微翘,徐徐回应道:“此事我自然知晓,只是,太皓大人此行,可否只是为了两国的和平而来?” 太皓听出了滑儒话语中的深意,不禁微微皱眉,道:“滑儒大人似乎有话藏在心底,那就请直接说出来吧。” 滑儒点点头,挥手屏退左右侍从,又向太皓身后的两名随从微一摆手,道:“请两位也到前厅外稍候。” 随后,他轻拍手,一名管家立即端着一只精致的匣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送到太皓的面前。 滑儒含笑说道:“太皓大人,这是本官的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笑纳。” 太皓垂眸看向那匣子,里面放着一枚冰莹剔透的宝石,那独特的蓝色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而诱人的光泽。他看得出来,这宝石的价值不菲。 太皓眼见滑儒的意图,如秋水中的涟漪,了然于心。他慌忙地予以推辞,口中道:“滑儒大人,您这是何意?”言辞间,几近带着些许的惶恐和不安。 滑儒微笑如春,眼眸中却藏着一份深深的城府。他徐徐言道:“太皓大人,您跋山涉水,踏遍万水千山,来到这逻些城,本官身为同僚,理应好好接待。今日得见尊容,又送上这小小的礼物,它乃是吐蕃之宝,灵性非常。希望它能时刻侍奉在太皓大人身边,为大人驱除寂寞,助力一切事宜,让大人在这逻些城的生活更加顺心。” 他的话语如同绵里藏针,让人无法轻易摆脱。太皓听后,心中更加明了,这是滑儒企图以微妙的方式向他献上谄媚,企图用此物拉拢他。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对策,却发现一一都被这微妙的言辞巧妙地封死。 太皓谦卑地回答道:“滑儒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您如此珍贵的礼物,我怎能轻易接受呢?我是皇上的使者,代表皇上来吐蕃进行国事访问,我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皇上的神圣天威之下进行的,我怎敢私自收受这份珍贵的宝物呢?” 滑儒则轻松地笑道:“太皓大人,您真是多虑了。这里可是吐蕃,不是那遥远的东方帝国。在这个地方,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和需要去接受任何我们喜欢的宝物,无需有任何顾虑。” 太皓肃然道:“吾辈东方帝国之官员,无论身在何处,皆当以高标准严要求自身,绝不能陷入贪婪深渊,悖逆法律道德。朝廷每年给予我等优厚的俸禄,乃是信任与重托,又怎能因一些身外之物,而玷污了这份神圣的信任?” 滑儒谦卑地走近太皓大人,轻声道:“大人,此物只是一颗宝石,无须您如此戒备。若您心生欢喜,尽可将其留在身边,时时把玩。若您视之如尘土,不妨将其赐予身边忠诚之士。实不相瞒,我对此类珍宝并无多少鉴赏之力,然而家中的娘子却对其倾心不已。想来,太皓大人亦有佳人陪伴,可将此宝石赠与她,或许她会为此欣喜异常。” 太皓再一次婉言谢绝,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与坚定:“滑儒大人,我是真的不能接受,无论这件物品多么珍贵,我都不能越过自己心中的那条道德底线。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因为这份礼物而违背自己的原则。” 第235章 滑儒述枉法有理 滑儒见太皓实在不愿收下那颗宝石,便说道:“太皓大人,您真是一位如玉之官,清廉如水,照见天地。您的廉洁,如同明镜,既照亮自身,也普照天下百姓。对此,我深感敬佩。大人既然无意收取,那我就留下了。” 说完,他轻轻抬眼,望向太皓大人。那双明亮的眼眸,如古井无波,饱含着儒雅与敬意。他的声音,淡然而沉稳,犹如清泉流淌,使人心生敬畏。滑儒的眼神微微示意,那名管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恭敬地将那精致的匣子小心翼翼地收起,然后快步离开了前厅。 滑儒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人,您可知道在我之前还有两位高官曾经被任命为东方帝国的使节吗?” 太皓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对此一无所知。” 滑儒长叹一声,接着说道:“然而,他们的命运却一个被死亡吞噬,另一个则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廷没有试图追查他们的死因吗?”太皓问道。 滑儒轻蔑地笑了一声,道:“当朝廷削去他们的官职时,对他们的罪行一一查清,最终给他们扣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按照东方帝国的律法,本应处以极刑,因此根本无需再去追查他们的死因。” 太皓道:“既犯下了死罪,那就必须付出代价。”他的话语简洁而坚定,不带一丝情感。 滑儒倾诉道:“我原也抱有此想,然而自从成为逻些城的使臣,我愈发感到他们是被误解的冤魂。这吐蕃王国,看似与东方帝国和睦,实则居心叵测,处处针对我们,我疑心羊炜与枣雄两位同僚是受吐蕃官员的陷害。在逻些城,若要稳固使臣之位,只怕还需斗智斗勇,否则只能打道回府了。” 太皓惊讶道:“何以见得?” 滑儒接着道:“曾几何时,我身陷囹圄,然我以才智纵横,令东方帝国的官吏心悦诚服。如今,但凡朝廷命官,除吐蕃朝廷的几位显贵外,其余大小官员无不竞相巴结我。每当地方官员踏上逻些城,他们首要之事便是来此朝拜我等。这便是东方帝国的赫赫威严,若非我在此坐镇,吐蕃的官场早已混乱不堪,陷入泥沼。” 太皓听到滑儒的话语,心中陡然升起一片疑云。他难以置信,这位来自东方帝国的官员,居然有如此本事,让吐蕃王国的官员们俯首帖耳,言听计从。他心中的惊讶,犹如春潮带雨,涌动不止。 太皓的双眸中闪烁着疑惑的火光,那是一种灵魂的拷问,一个寻求真理的火花。他怎样描绘滑儒在逻些城的影响力呢?是如秋水长天般的深远,还是如春花秋月般的诗意?他怎样勾勒出滑儒的智谋和手段呢?是如瀚海深渊般的莫测,还是如晨曦薄雾般的朦胧? 太皓思绪如潮,心中疑云逐渐升腾,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他怎样理解这个现象呢?是不是滑儒的智慧如江河狂浪,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困难都化为无形?或者是他的言辞如锋利的剑,能够切中要害,令人无言以对? 太皓在心中反复质问自己,他的惊讶已经变成了深深的疑惑。这个东方官员滑儒,就像是吐蕃王国上空的一颗彗星,虽然短暂,却照亮了整个夜空。他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原本平静的官员们卷入了一片疑云之中,引发了一连串的涟漪。 而现在,太皓正站在疑云的十字路口,面临着选择的时刻。他需要解开滑儒的谜团,需要理解他的力量。这是一场挑战,也是一场认知的旅程。在太皓的眼中,滑儒不再只是一个官员,而是一个值得他深入研究的课题,一个引人入胜的谜团。 太皓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滑儒大人,我深感您能力的出众与不同寻常。在我内心深处,萌生了对您的崇敬和好奇。这吐蕃王朝的官员们对您如此尊敬,犹如朝霞对初升太阳的崇拜,究竟是何原因呢?” 滑儒微微一笑,犹如春风吹过冰原,瞬间消融了太皓心中的疑惑。他缓缓道:“太皓大人,这个问题牵涉到一些我所遵循的原则和这吐蕃王朝的渊源。但请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东方帝国。” 太皓深沉地回应道:“作为东方帝国的使臣,我们来到吐蕃王国,怀抱的是善良的目的,那便是推动两国的交流,维护和平的繁荣。我们的职责并非来此管理吐蕃,更无需与他们的官员建立过多的联系。” 滑儒微笑道:“这个我自然清楚,只是,太皓大人,身处高位,你便知道这常驻此地的东方帝国使臣之位并非易事。” 太皓道:“可是,无论如何,纵容官员前来巴结,是犯了贪赃枉法之罪呀。” 滑儒闻言,冷冷一笑,道:“太皓大人,你未免忘记了身处何地。此处为吐蕃,而非我们东方帝国。我所作所为,皆为东方帝国的利益着想。即便是皇上知道了,又能对我奈何?我平素可是洁身自好,无贪无腐,更未曾收受过东方帝国官员的半点贿赂。” 太皓沉思片刻,回应道:“话虽如此,可是……” “太皓大人不必多言了。”滑儒继续说道,“你且放心,我这都是为了东方帝国着想,不会有什么事的。” 此时,厅门再度打开,一名忠诚的家丁疾步趋前,双眸之中闪烁着紧张与敬畏的光芒。他本欲向滑儒大人陈述某种事宜,然而目光不期然落在了太皓的身上。只是,滑儒并未给予他多余的关注,只是淡淡地说道:“但说无妨。” 家丁清了清嗓子,恭敬地陈述道:“大人,门外有一名自称来自帕罗城的官员请求接见。”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充满了庄重与尊敬。 滑儒挑了挑眉,追问道:“他带了什么礼物吗?” 家丁微微俯身,声音低沉:“他带来了一车他们部落的特产。” 滑儒垂眸沉吟片刻,随后挥了挥手,示意家丁:“请他进来吧,那些特产就先放到后院去。”他的声音平静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太皓的内心瞬间卷起了惊涛骇浪,仿佛平静的湖面骤然裂开,翻涌的波涛难以遏制。这个巧舌如簧的滑儒,竟敢当着他的面,公然收受贿赂,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目无法纪! 太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滑儒向家丁吩咐收下贿赂,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到底是谁给了他这样的底气,胆敢在官场上如此肆无忌惮?他是真的认为自己已经触犯了律法,却仍然可以无法无天,还是他根本不把太皓放在眼里,公然挑衅他的权威? 这一切的疑惑和愤怒在太皓的心中翻滚,他开始冷静地观察这个滑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权钱交易。他一边巧妙地避开太皓的目光,一边脸上挂着看似谦卑的微笑,而那双肥胖的手则在不停地搓着,仿佛在掩饰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 太皓心中一凛,他开始明白,这个滑儒或许是故意为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的存在就是这个腐败官场的一颗毒瘤,无视律法,肆意妄为。他的怒火在胸中燃烧起来,这个可恶的滑儒,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太皓从椅子上飘然而起,轻飘飘地向滑儒施了一礼,道:“滑儒大人,有贵客来临,我这就告辞了。”他的声音像清晨的薄雾,悠然自得,而又含蓄深远,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告别的优雅。 滑儒没有露出任何挽留的神色,他只是微微低下头,表示同意。他的嘴角似乎藏着一个淡然的微笑,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他轻声道:“既然如此,我就让管家送送太皓大人。不知太皓大人现今居于何处,改日我定会亲自登门拜访。”他的声音像古井无波,使人感觉仿佛这只是日常的寒暄,而是无关紧要的闲谈。 太皓回应道:“我等暂住在念东堂,不过就不劳烦滑儒大人前去了,有什么事可直接派家丁去那里找我便是。” 滑儒点了点头,叫道:“管家!” 管家急忙跑了进来,回答道:“大人有何吩咐?” 滑儒道:“你去送送太皓大人。” 随后,太皓引领着在前厅门外静候的赏智与宣镇,跟随着那位恭敬的管家,开始朝大门方向走去。他们的步伐并不匆忙,仿佛在悠然地品味着院中的深沉与宁静。 没走多远,太皓便看到一名家丁领着一位身穿吐蕃官服的男子,急匆匆地朝他们的方向走来。那男子的脸上,有着吐蕃人特有的高原红,而他的眼中则闪烁着聪明与机敏。他们彼此在院中交错,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们还相互点头示意,好像告诉对方他们都是为同样的目的而来。 走出那座巍峨的大门,太皓向身边那位忠诚的管家欠身道:“有劳了,管家。请转告滑儒大人,我们回去了。” 管家点点头,脸上始终带着那种训练有素的微笑,既谦卑又恭敬。他身穿细麻长袍,腰间束着一条干净的皮带,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智慧,那是他多年侍奉主人所得到的历练。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座静谧的山石,风雨无阻,默默守望着这个府邸。 太皓随即带着二十名士兵离开了,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念东堂,而是向着王宫的方向踏去。他要将与滑儒的会面之事告知雕棠公主,并与她一同商讨对付滑儒的策略。 第236章 太皓访尼玛桑吉 日光斑驳,洒在金色的王宫之上,使得这座宏伟的建筑更显得庄严而神秘。太皓与二十名精心挑选的随从,如同一道风景线般潇洒地穿越了王宫的大门,他们的目标直指王宫内最深处的雕棠公主。 一进入王宫,便被那浩渺无边的建筑群所震惊,每一座高塔都像是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每一道门廊都似乎在低语着王族的荣耀。太皓不禁心中暗叹,如此气派壮丽的王宫,难怪能让雕棠公主永远留在这里。 他们在王宫的广袤广场上驻足,太皓使其二十名随从驻守在此,独自踏上了通向雕棠公主寝宫的宽广大理石阶梯。当在一名如柳宫女的引导下,太皓终于得见雕棠公主的那一刻,正欲开口,却被雕棠公主柔声打断了。她那双如星星般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朱唇轻启,道出了如诗如画的话语:“太皓,今日清晨,便有几位男子来此,献上了一份份殷勤的礼物,他们说是你遣他们如此的。这些礼物,我确实很喜欢。” 太皓微微笑道:“公主能喜欢那就太好了,那些都是从东方帝国带来的。公主,我今日来是想向您禀报,我方才去见了东方帝国使臣滑儒。” 雕棠公主凝眉问道:“已有定论了吗?” 太皓微微点头,沉声道:“那滑儒果然藏污纳垢,不但贪图重金,还公然吩咐家丁,接受了吐蕃官员的贿赂。只是……” 雕棠公主凤目微垂:“只是什么?” 太皓眉头紧锁:“依照东方帝国的律法,他并未触犯贪污受贿之罪,因他所得并非东方帝国官员的贿赂。更令我费解的是,滑儒究竟有何手段,竟让吐蕃众多官员都对他趋之若鹜,甚至是不惜财力以巴结他,他手中,难道真有什么实权不成?” 雕棠公主叹气道:“这也是我比较好奇之事,他的真实来历到底是什么,我曾派宫中侍卫去查他的底细,但一直没有得到消息。” 太皓沉吟道:“公主,此事确实有些棘手。滑儒的底细不为人知,他的手段也让我难以捉摸。不过,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揭开他的真面目,知道那些官员为何那么怕他。” 雕棠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哦?太皓,你有什么好主意?” 太皓微微一笑:“公主,我们可以利用滑儒的贪婪之心,设下一个陷阱,让他自露马脚。” 雕棠公主眉头微皱:“陷阱?你是说……” 太皓低声道:“我们可以派一名吐蕃百姓伪装成东方帝国的使者,携带重金前去贿赂滑儒。到时,通过他的谈话,我们便会知道其中到底有何勾当了。” 雕棠公主沉吟半晌,轻摇螓首,道:“此事不妥,风险甚大,极易败露。我近来训练了一队卫兵,将让他们亲自去查探。太皓,你来到逻些城已有两日,尚未去拜见新任赞普,何不趁此时机前往?” 太皓道:“赞普尚在襁褓之中,请问由哪位王后照顾?” 雕棠公主道:“每日由奶妈照看着,你现在过去,不必多留,只驻足片刻就好,东方帝国使臣来到吐蕃若没有立刻去拜见赞普的话,会让很多朝中大臣猜疑的。” 太皓点了点头,道:“多谢公主安排!” 太皓随即告别了雕棠公主,去了新任赞普拉巴多吉的宫殿内。一踏入宫殿顿时被眼前场景所惊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精心打磨的大理石地板,它在光线下闪烁着微光,仿佛是波光粼粼的湖泊。沿着石板路走进去,你会看到高大的天顶上悬挂着的水晶吊灯,它照亮了整个宫殿,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明亮。 墙壁上装饰着华丽的壁画,这些壁画以佛教故事为主题,描绘了各种生动的场面,让他感到神秘的佛教世界。同时,壁画中还展示了吐蕃百姓的日常生活,以及他们对自然和神灵的敬畏。这些壁画用色彩鲜艳的颜料绘制,虽然经过了时间的洗礼,但仍然保持着初绘时的鲜艳。 宫殿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宝座,它由雪豹皮覆盖,边缘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宝座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唐卡,那是吐蕃赞普的象征,上面描绘着他的形象和智慧。宝座两旁则站立着忠诚的士兵,他们手中的兵器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在宫殿的另一侧,有一座巨大的火炉,这是用来供奉神灵的地方。整个宫殿充满了庄严、神圣的气息。在这里,吐蕃赞普和他的臣民们共同守护着他们的信仰和文化,使它们得以在高原上传承和发扬。 一名奶妈抱着身在襁褓中的赞普走了出来,太皓行礼道:“外臣太皓拜见吐蕃王国赞普陛下!” 那名奶妈代赞普回应道:“太皓大人平身。” 太皓起身后,奶妈继续说道:“太皓大人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今日一早便收到你送来的礼物,还请向东方帝国皇帝转达赞普对他的谢意。” 太皓道:“赞普陛下真是客气了,只要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世代交好,永远和平相处,这一切就足够了。” 太皓在赞普的宫殿中并未久留,便带着一批士兵离开了,往念东堂的方向走去。几位火长向他一一汇报了今日的任务完成情况时,太皓认真地记在心里,接着又详细询问了收到礼物的那几位王后和大臣的反应。 据几位火长所述,有两位大臣极为喜悦地收下了礼物,但只有一位将他们拒之门外,那便是整事大相尼玛桑吉。他未让送礼者进入大门,甚至加以斥责,令其离去。太皓听闻此事,不禁大为纳闷,看来他需亲自去会一会这个引人注目的尼玛桑吉。 师淳火长亦在一天内打探了吐蕃百姓及一些官员对东方帝国的看法。他们的观点几乎一致,皆认为两国间的和平友谊必将长久存续,并对雕棠公主赞不绝口。她的威仪与和善并行,令吐蕃百姓敬仰。 太皓沉声对他们讲道:“皇上有令,我们需在吐蕃之地仅留一个月。这期间,诸位要多辛苦一番。寿瀚与雷士兄弟,你们二人仍需暗中护卫太子。其余的兄弟们,随我秘密打探东方帝国常驻逻些城的使臣滑儒,你们要查清他的来路,以及他在江湖上的所属门派。” 几名火长齐声应道:“遵命!”那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忠诚。 太皓沉吟片刻,又向宣镇道:“咸敬兄弟,明日你我同往尼玛桑吉府邸一趟,拜会一下他,无须携带礼物。” 宣镇应道:“遵命!” 过了一夜,次日一早,太皓带着宣镇火长的那支小队踏上了前往尼玛桑吉府邸的征程。尼玛桑吉,吐蕃的整事大相,这个职位与东方帝国的监察御史相当,因此他拒绝接受太皓的礼物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的职责所在,便是负责监督这些官员。 清晨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映照出一片宁静而祥和的景象。太皓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他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追求和对国家的忠诚。 宣镇带领着小队成员们紧随其后,他们身穿战袍,气势威武。他们是宣镇火长亲自挑选的精英,训练有素,勇猛无畏。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太皓的安全,确保他能够顺利完成使命。 尼玛桑吉的府邸坐落在逻些城的东南方向,与城中心的距离并不遥远。太皓带领着随从们骑着马儿,沿着一条宽阔的道路疾驰而去。大约经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终于抵达了府邸的门前。 当太皓下马时,他向守门的府兵行了一礼,然后声音庄重地说道:“在下乃是东方帝国使臣太皓,特来拜见整事大相尼玛桑吉大人。烦请将军进入府中通报一声。” 那名府兵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他说道:“桑吉大相今日清晨便去王宫拜见赞普了,至少要等到中午才能回来。”话语中的敬畏与慎重,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位整事大相的地位非同一般。 太皓沉吟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淡然接受的态度。他垂下眼眸,然后抬头看向那名府兵,询问道:“在桑吉大相回来之前,我等是否可以进入府中等待?” 那名府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他自然明白眼前的这些官兵是谁,也清楚他们的重要性。但职责所在,他只能按照桑吉大相的吩咐去做。 “桑吉大相在离开时曾经说过,在他不在府中的时候,无论是谁,就算是赞普、王后来了,也不能让他们进入府中。这是他的原话,所以我……您还是请在门外稍作等候吧!” 太皓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这是桑吉大相的底线,也是他的职责。于是,他微微一礼,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在门外等候便是。等桑吉大相回来,我们再求见。” 他说完,转身便带着众位随从站在了门外。虽然他们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但心中却是暗自感叹这位桑吉大相的地位与权势。不过他们也明白,这也是为了整个国家的安宁与繁荣。 一直等到中午时分,尼玛桑吉出现了。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藏马,沿着土路缓缓而来,马蹄在硬地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尼玛桑吉身穿传统的吐蕃服饰,一件鲜艳的红色氆氇袍,腰间紧束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皮带,头戴插着羽毛的豹皮帽,威严而神秘。 他的面孔刚毅而深邃,目光如炬,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凹陷的眼眶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磨砺后留下的坚韧与冷静。他的鼻梁高峻,给人一种冷酷而矜持的美感,仿佛是山岳般的坚毅。 第237章 太皓知桑吉心境 当尼玛桑吉的身影出现在那古朴的大门前时,一名身着麻布府兵服饰的男子,疾步迎上前来。他满面笑容,卑躬屈膝,以一种既恭敬又尊敬的态度,展现出对尼玛桑吉的深深敬意。 尼玛桑吉动作优雅而流畅,就如同高原上流淌的溪水,既柔和又充满了力量。他轻挥手中的马鞭,那匹马便顺从地前行,一步一个脚印,跟随着他的节奏。然后,他轻盈地跃下马背,矫健的身影宛如一只雄鹰,凌空而下。 太皓见状,急忙携众随从上前,太皓拱手道:“在下东方帝国使臣太皓,特来拜访桑吉大相。” 尼玛桑吉冷眼向他射来,沉声道:“我闻太皓大人已到达逻些,今日,你又涉足我地,莫非是来献礼的?若果真如此,还请尊驾返程,我尼玛桑吉,素来不受任何官员的馈赠。” 太皓笑道:“我今日前来是特意拜访桑吉大相,并非前来送礼。” 尼玛桑吉看到他们并没有带礼物,便回应道:“太皓大人跟我进入府中再说,不过你这几位随从就先在外面等候吧!” 当下,太皓指示随从在门外候命,然后紧跟在尼玛桑吉的身后,迈进了他的府邸。这座府邸并不显眼,规模适中,却自有一股雅致。穿过错落有致的园林,信步走进那古色古香的客厅。 客厅内,沉香木制的家具上,铺满了精美的藏式垫子,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来。尼玛桑吉挥手示意下人准备两碗酥油茶,他接过一碗,另一碗则端到了太皓的面前。那酥油茶的香气浓郁,散发出一种诱人的魅力,似乎在诉说着藏族人的热情与生活的风味。 尼玛桑吉微笑着说道:“太皓大人,我深知您来吐蕃的目的何在。在您抵达之前,我们整个吐蕃王朝都对两国关系的未来感到迷茫,而您的出现却彻底消除了许多官员的忧虑。东方帝国的皇帝仍然渴望两国和平共处。我曾阅读过贵国的一些史书,其中记载着许多战斗的故事,我曾以为东方帝国的帝王都是勇猛善战的,然而没想到你们也渴望和平。” 太皓道:“史书所载,不过皮相之谈。实际上,我双方已于多年前,就开始了友好的交流。在二十余年前,我们两国的邦交就如鱼水般融洽,彼此尊重,互惠互利。我们东方帝国的公主下嫁吐蕃,与赞普结亲,这乃是可在猫族历史上大书特书的事件。两国间的和平来之不易,这一和平的局面又怎能被轻易打破呢?” 尼玛桑吉叹息道:“今日我到王宫中,拜见了雕棠公主。我们谈论着吐蕃朝廷的诸多事宜,吐蕃现在的朝中局势依然存在很多问题,赞普尚在襁褓之中,急需选出一位有才干的摄政大臣。” 太皓缓缓开口道:“此事乃吐蕃王朝内政,贵国人才济济,相信很快便能选出一位合适的摄政大臣。” 尼玛桑吉好奇地问道:“太皓大人认为哪一位官员可担当此任呢?” 太皓微笑道:“无论谁担任摄政大臣一职,我东方帝国都将全力支持。” 尼玛桑吉轻轻叹息一声:“暂且不谈此事。对于东方帝国的官员,我们吐蕃的官员向来怀有崇高的敬意,然而却有一事让我感到束手无策。” 太皓眉头微蹙:“请问是何事?” 尼玛桑吉低声道:“太皓大人或许已经听闻,乃是关于常驻逻些城的东方帝国使臣滑儒之事。” 太皓道:“桑吉大相,此事我已知晓,正在对滑儒调查之中。” 尼玛桑吉道:“我身为吐蕃的整事大相,也是拿他没有办法,毕竟他不是我们吐蕃的官员。” 太皓道:“对于滑儒,我甚感好奇,他是如何做到能让吐蕃的官员敬畏他,不停地要巴结他的。” 尼玛桑吉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太皓大人,滑儒之所以能够赢得吐蕃官员的敬畏和巴结,并非凭借他的官位或权力,而是因为他的武力,据我所知,凡是来到逻些城没有给他送过礼的官员,不久都会死于非命。” 太皓的眉头紧锁,他低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么,有证据能证明那些官员的死,是滑儒下的手吗?” 尼玛桑吉摇了摇头,道:“并无确凿证据,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曾秘密调查过滑儒,发现他身怀绝世武艺,强大得超乎想象。在我们吐蕃,虽不乏武艺高强者,但在他面前,却都如小儿视大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一些官员只能对他以礼相待,尽力拉拢。” 太皓默然片刻,然后沉声说道:“桑吉大相,滑儒乃我东方帝国之官员,待我查清他的底细,必将其禀报于我东方帝国朝廷,依法严惩。” 尼玛桑吉颔首道:“太皓大人有此觉悟,实属万幸。这一恶瘤既除,吐蕃官场的风气也将焕然一新。” 太皓话锋一转问道:“桑吉大相,我突然想探讨一个问题,你认为哪位能人异士能够膺任吐蕃王朝的摄政大臣?” 尼玛桑吉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沉着与坚定。他沉声说道:“我今年三十一岁,尽管踏入政坛的时间并不长,初识政治的奥秘之时,我也只有十八岁,但我有信心,我将以我微薄的力量,对吐蕃王朝做出极大的贡献。我自认为了解这个国家,我热爱这个国家,我愿意为这个国家付出我所有的努力。” 他缓缓抬眼,清明的眼眸中映出决心的光芒,“我完全有资格胜任摄政大臣这一职位。我将以铁的决心和毅力,承担起这个重大的责任。” 太皓未曾料到,尼玛桑吉竟会先道出自己的名号。对此,他心头微惊,亦有些许疑惑。而尼玛桑吉身前,那两位堪称一时俊杰的卓尔北赞与祖仁希德,却未被提及,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此情此景,无不显示出尼玛桑吉的赤诚之心,对摄政大臣这一职位的渴望,无疑是他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太皓不禁暗自称奇,心道:“看来他是真心想担任这个摄政大臣。” 太皓望着尼玛桑吉那张充满自信的脸,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桑吉大相果然年轻有为,吐蕃王国能有您这样的官员,真是难能可贵啊!” 尼玛桑吉笑道:“多谢太皓大人夸奖。”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是,我并不是最佳选择,在吐蕃官场中,能力比我强者还有很多,比如卓尔北赞大相、祖仁希德大人等等。他们无论是在资历还是在政治素养方面都要在我之上。” 太皓问道:“桑吉大相这么讲,就过于谦虚了。” 尼玛桑吉再次扬起那狂放不羁的笑声,洪亮而爽朗,如夏日的疾风,如草原的奔马,在他的唇间奔腾而出。他瞪着太皓大人,瞳孔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无比有趣的事情。 他摆出一副世故的姿态,轻蔑地笑了笑,道:“太皓大人,你知道吗?刚才只不过是一段虚假的说辞,其实我对这个摄政大臣的位置并无半分兴趣。那些关于我要争权夺利的传言,不过是在逻些城内流传的一些无稽之谈,如同飘荡在城市上空的尘埃,无足轻重。” 他挥了挥手,如同在驱散那些无聊的流言。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眼神中多了一份高远的志向,他的声音也如同熔铁般炙热而坚定,“但是,我仍然要站在这里,告诉所有臣民,我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的摄政大臣。你知道为什么吗?” 太皓顿时好奇不已,惊讶地问道:“桑吉大相为何这么做?” 尼玛桑吉缓缓回答道:“我身为吐蕃的整事大相,自上任以来,得罪了不少官员。在吐蕃的官场中,尽管表面风平浪静,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许多官员结党营私,相互勾结。其中贪污腐败者众多,因此在选择摄政大臣时,必须确保选出的官员清廉无私。我之所以放出自己想成为摄政大臣的风声,就是为了看看有多少官员会支持我。支持我的肯定是那些有问题的官员,因为我的职责本来就是要对官员进行监察。” 太皓道:“桑吉大相的一片赤诚之心,确实可以筛选出一些贪婪枉法之徒,然而难免会有一些狡猾的漏网之鱼。” 尼玛桑吉沉吟道:“在一个皇朝之中,污秽的官僚就像无法彻底清除的杂草,无论律法多么严明,总会有一些胆大妄为的官员选择走险恶之道。我的目标并非要将他们全部捉拿审判,而是要向他们发出警讯,让他们在朝廷的纷繁芜杂之中多一分忌惮与畏惧。” 太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向尼玛桑吉问道:“桑吉大相,你认为卓尔北赞和祖仁希德两位大人,谁会更能胜任摄政大臣一职呢?” 尼玛桑吉沉思片刻,回答道:“要说他们两个,都是吐蕃王国的有功之臣,无法比较谁更能胜任,因为他们两个不管是谁来做摄政大臣,都会做得很好。若要非得选择其中一个,我认为祖仁希德大人更为合适。” 太皓问道:“何以见得?” 尼玛桑吉低声道:“祖仁希德大人已是古稀之岁,在吐蕃王朝堪称最老资格的官员,他亦曾担任过大相一职,对周邻各国皆有深入了解。虽然他现在并无明确官职,但地位却相当于吐蕃王朝的国师。前任赞普扬乌荣赞都尊他为老师。若他以摄政大臣的身份治理这个国度,定然会使国家安泰。” 太皓垂首应道:“没想到祖仁希德大人在官场上如此传奇,有机会我定会登门拜访。” 第238章 枣雄冒雨见太子 尼玛桑吉继续道:“那仁希德大人的独子,多年前在与南诏国的战斗中英勇牺牲了。他只有那么一个孩子,吐蕃百姓无不对他表达惋惜之情。但其实,他的儿子本来是不必踏上战场的。相比之下,卓尔北赞大相却有五个儿子,如今都在朝中身居高位。” 太皓道:“我明白桑吉大相的意思。” 他们继续聊了很久,直待日已西沉,太皓方才别离了尼玛桑吉的府邸。那时的天空,已被暮色染成了金红,仿佛一幅斑斓的画卷。他们的话语,如同一串串琥珀般的记忆,悬挂在意识的深处,熠熠生辉。直至那最后的黄昏,才把他们的谈话拉上了幕布。 太皓带着随从离开后,咸敬于归途之上,有些不安地向太皓陈述道:“适才瞥见,似有数名来自东方帝国的男子,在外面游魂般徘徊,琢磨不透他们的目的。” 太皓好奇道:“是不是我东方帝国在吐蕃的商人?” 咸敬道:“看着不像,若是商人,他们为何表现出一种鬼鬼祟祟的样子呢。” 太皓继续问道:“他们在门外徘徊了多久?” 咸敬道:“并不是在门外,而是在桑吉大相府邸的不远处,徘徊了大约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时间虽然不长,但绝对可疑。” 太皓的内心并未因这消息掀起丝毫波澜,他甚至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那焦虑的面孔,便如同观赏初春的桃花,浅浅一笑。在他而言,这类消息不过如白驹过隙,浮云聚散,转瞬即逝。 在吐蕃这片土地上,遇到来自东方帝国的子民,这对太皓来说,再平常不过。他的国度,幅员辽阔,南至炎热雨林,北至茫茫雪原,更有各色猫族子民在此繁衍生息。虽然他们或许会在语言、习俗、信仰上存在些许差异,但在这多元文化的国度里,彼此的交融与共生却是常态。 可是没走多远,便见到在他们前方出现了一排骑在骏马上的男子。咸敬激动地连声喊道:“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话音未落,只见那群男子骑着马奋力向太皓赶来,太皓立刻发现来者不善,急忙喊道:“准备战斗!” 太皓身形一闪,如同猎豹般矫健地疾驰而出,其身后一众随从亦如影随形,以最快的速度摆出了战斗的架势。他们面对的那群男子,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就冲了上来,与太皓之众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那群男子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凌厉而猛烈。太皓与他的随从们,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无与伦比的默契,与敌人周旋了十几回合。但那群男子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落在下风,反而像是有计划地慢慢撤离,最后化作一道道影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太皓站在月色下,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他的眼中满是疑惑,那群男子与东方帝国的子民长相无异,但为何会二话不说就发起攻击?他们的目标似乎非常明确,可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一系列的问题在太皓的脑海中回荡,他感觉自己的身边充满了疑云,而真相仿佛在黑暗之中,等待着被揭晓。 回到念东堂之后,夜色四合,堂中已燃起了几盏昏黄的灯火。太皓疲惫地示意众士兵解甲歇息,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他心知肚明,这些士兵们都是铁打的身躯,他们能抵挡住敌军的箭矢,却无法抵挡饥饿与疲惫。 太皓自己则迈步走进了太子玄宝的寝殿。太子玄宝坐在灯下,正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见到太皓进来,他略显疲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太皓大人,回来了。”玄宝说道,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关切与问候。 “是的,太子殿下。”太皓垂首应道,语气温和,“已经安排士兵们歇息了。” 玄宝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了古籍,“今日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太皓便将离开尼玛桑吉府邸,遇到一帮武者与之打斗的情形大致讲述了一遍,虽然他尽力言简意赅,但说到最后,仍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些许沉重。玄宝静静地听着,脸上无任何表情,但眼中的光芒却在黑暗中闪烁,显然心潮起伏。 “总体来说,我们占据上风。”太皓最后总结道。 玄宝微微点头,“那就好。你也去歇息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太皓行了一礼,退出太子的寝殿,走向自己的房间。 又度过了一个静谧的夜晚,第二日清晨,逻些城的天幕下起了阵阵暴雨。雨水如万马奔腾,轰鸣着落下,涤荡着城市的每一寸土地。太皓坐在屋内,看着窗外的雨势,心中暗自庆幸今日可以暂时躲避世间的喧嚣,安心享受一顿早餐。 正当他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突然,屋外的嘈杂声打破了宁静。那声音如同狂风骤雨,急促而猛烈,让人无法忽视。太皓皱了皱眉,沉声吩咐一名士兵前去查看。 那名士兵疾步而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向太皓报告道:“大人,门外有一个乞丐,这暴雨让他全身湿透,他想要进来避雨,但是守门的士兵不让他进。” 太皓微微一愣,目光透过窗子投向雨中。他可以想象那个乞丐在寒风冷雨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几丝怜悯。他摆了摆手,示意那名士兵再去开门,让乞丐进来。 然而,那乞丐踏入大门后,却像脱缰的野马般,疾冲向前厅。两名守卫士兵见状,立刻上前拦截,将他扑倒在地。那乞丐虽然被压制,却仍挣扎着大喊:“我是东方帝国的使臣枣雄,我要面见太子殿下!” 太皓闻声,立刻从内室走出,一脸的惊诧与疑惑。他急忙喝令士兵放开枣雄,并亲自引领他至座位上。太皓满腹疑虑地问道:“你说你是枣雄?”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枣雄点点头,神情疲惫而坚定。他目光坚毅,尽管衣衫褴褛,却无法掩盖他高贵的气质。他开口道:“不错,我就是枣雄,东方帝国的使臣。” 太皓盯着枣雄,眼中的疑惑逐渐转化为惊愕。他示意士兵退下,让枣雄稍作休息。然后他才缓缓开口:“你来此有何贵干?以你的身份,不该如此落魄。” 枣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来此,是要请求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救我一命。” 太皓皱着眉头,深深地看着眼前的枣雄,他的心头充满了疑惑。他开口问道:“究竟是谁想要置你于死地?你因何被控以通敌卖国之罪?这几年,你又究竟身在何处?” 枣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悲痛和无奈,他嘶哑着声音喊道:“我是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太皓眉毛一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谁能为你证明?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洗刷你的冤屈?” 枣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低声说道:“我要向太子殿下说明一切,只有太子殿下能够救我。” 太皓点点头,向站在一旁的婢女轻轻一挥手,说道:“你去把太子殿下请来。让他亲自听枣雄的解释。” 那名婢女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转身离去。 过不多时,太子殿下缓步走来,声音柔和地问道:“太皓大人,有何贵干?”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一名乞丐身上,继续询问:“这位是何方神圣?” 枣雄眼见此景,顿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的声音响彻云霄:“罪臣枣雄,恭请太子殿下赐见!” 玄宝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手足无措,他急忙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找我有何事?” 枣雄俯首低眉,声音颤抖着说道:“恳求太子殿下施以援手,救我一命!” 玄宝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你站起来回话吧,不必跪着。告诉我,是谁要杀你。” 太皓向玄宝介绍道:“太子殿下,这位是前一任的东方帝国常驻逻些城的使臣,因为犯了通敌卖国之罪,被革职查办,随即却在吐蕃下落不明……” 枣雄再次大声呼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没有通敌,更没有卖国!” 玄宝微笑着说道:“这位乃是太皓大人,他此次代表我父皇前来吐蕃进行友好访问。如果你有什么委屈,不妨向我们倾诉,让我们来评判一下你是否真的受到了冤枉。” 枣雄用他沉重的声音说道:“这一切都是滑儒的阴谋。他,就是那个在暗处操纵一切,让我身陷囹圄的幕后黑手。” 太皓听闻滑儒的名字,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充满了深深的疑惑。他问道:“枣雄,你所说之事,是否可以详细道来?自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缔结和亲条约以来,两国之间的外交使节一直保持着顺畅的交流。你是第二任使臣,滑儒是第三任使臣,你们并未曾有过共事的经历。为何你会说滑儒陷害了你呢?” 枣雄微皱眉头,低沉而又富有韵律的声音道:“大人,您可知道,现在的这个滑儒并非真正的滑儒,真正的滑儒恐怕还在未知的角落里藏身着呢。” 太皓听闻此言,不禁一惊,疑惑从他的眼角眉梢中流露出来,他轻挑剑眉,对枣雄言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的这个滑儒究竟是谁?” 枣雄轻叹一声,道:“此事还得从我初入吐蕃这片神秘土地的那一刻讲起……” 第239章 枣雄述被害真相 枣雄以他那深沉的眸子望向太皓与太子玄宝,道:“那一载,我奉皇命,作为驻吐蕃的东方帝国使臣,踏上了赴任之路。然而,未至逻些城,一群凶悍的劫匪挡住了我的去路,他们残忍地屠杀了我所有的随从,仅余我自己囚禁在逻些城南的一处山洞内。我曾尝试逃脱,却无法挣脱束缚,只得困于洞中。” 太皓听得此言,惊愕之下道:“你从未真正担任过东方帝国使臣的职位,那些劫匪究竟是谁?为何要抓你?” 枣雄的瞳孔中映出一丝悲凉,他接着道:“那座阴森的山洞,仿佛是我前生的梦魇。大约三年的时光,我在那狭窄的囚室里饱受煎熬,每日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孤独。三年后,我被看守我的两名匪贼放了出来。当我以为终于可以重获自由时,一支冷箭却从我身后无声无息地射来,穿透了左胸的骨肉,使我昏厥了过去。”说着他扒开了自己左胸前的衣服,让太皓与玄宝看一看那留下的疤痕。 玄宝注视着枣雄,言道:“那支箭对你的心脏部位予以重创,你竟然能生还,真如奇迹一般。” 枣雄淡然一笑,道:“非我命大,而是我生来便有异禀,我的心脏是位于右边,那支箭只是刺入我左胸,并未伤及我致命之处,所以我并无大碍。” 太皓用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盯着枣雄,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洞察出更多的细节。他问道:“后来是谁救了你?” 枣雄那双明亮的眼睛泛起了一层涟漪,仿佛被记忆的潮水打湿。他低声道:“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户吐蕃百姓的家中。他们精心照料我,帮助我养伤,一待就是半个月。然而,生活总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转折。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份官府的告示,那是一份缉捕我的公文。” 枣雄的嗓音中流露出一丝哽咽,“公文上说我通敌卖国,是朝廷的罪人,要捉拿我。我如遭雷击,完全陷入混乱之中。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却硬是咬着牙没有哭出来,“我不能再待在那个家中,我不能让那些无辜的百姓因我而受牵连。我当即决定离开,潜藏在逻些城周边。我像一只受伤的狐狸,藏在那片广袤的山林中,渴望着阳光,却又怕被猎人发现。” 玄宝听后,好奇心大盛,探问道:“你一直囚禁在山洞之中,又如何成了通敌卖国的罪人?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枣雄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道:“这些年来,我潜心探寻事情的真相,终于在近日查出那些抓我的匪贼,竟然全都是狂影门的弟子。” 太皓在岐川城时才初次听闻狂影门的名字,没想到这个组织在吐蕃也如此肆无忌惮。枣雄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接着说道:“狂影门有一种独特的能力,那就是他们精通的近乎诡异的易容术。所以,他们将我囚禁在山洞中后,选了一名武功高强的男子,易容成我的模样,代替我坐上了东方帝国使臣的位置。他大肆敛财,甚至通敌卖国。” 太皓疑云满布:“如此说来,如今的东方帝国使节滑儒竟如你一般被囚禁,而坐镇使臣府邸的滑儒,竟是狂影门徒假扮的?” 玄宝追问道:“何以证明你所言皆为真实?” 枣雄面不改色,语气坚定地回答:“我无法提供确凿的证据,然而我所陈述的字字句句皆是真实无虚。” 太皓面色阴沉如水,对坐在雕花紫檀椅上的太子殿下说道:“太子殿下,如我所料,我们似乎已身处险境。” 玄宝剑眉微扬,蓝眸闪烁着寒光,沉声问道:“太皓大人,您是说,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太皓缓缓点头,示意身侧低眉顺目的婢女召唤十位火长。 不多时,那十位火长便匆匆赶来,他们一一落坐于前厅的绒垫之上。太皓站在中央,目光如炬,沉声问道:“昨日,你们查出滑儒的底细了吗?” 火长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其中咸敬开口道:“太皓大人,昨晚我与逻些城内的吐蕃官兵一起查到了在尼玛桑吉整事大相府邸附近与我们交手的那帮武者的下落。士兵们在逻些城中发现了他们,可是当追到东方帝国使臣府邸的时候,他们却消失了。因此,属下怀疑他们与滑儒大人有关。” 太皓深吸一口气,心中泛起一阵不安。低声道:“看来他们真的是滑儒派来的。” 太皓扫视着席间的各位,沉声说道:“若是像枣雄大人那般的情况,真正的滑儒理应也被囚禁在这逻些城的某个隐秘之处。我们现在的要务,便是找到他的所囚禁之地,将他解救出来。同时,也得立即行动,捉拿现在的这个假滑儒。” 玄宝低声道:“此事由太皓大人操持,我深信定能马到功成。” 枣雄豪迈地说道:“太皓大人,我就将这份清白之身,托付给您了。” 太皓沉声问道:“枣雄大人,可愿与我一同前往王宫,拜见雕棠公主?” 枣雄恭敬地回答道:“一切,皆听太皓大人的安排。” 此时乌云压顶,雷声隆隆,狂风大作。太皓的眼神中映衬着枣雄的身影,他沉声道:“雨势如泼,看来还得些时候才能停。等雨停了,你便随我去往王宫,向雕棠公主讲清楚此事吧。” 枣雄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于太皓的话他现在必须言听计从。太皓扭头唤来一名恭敬侍立的家丁,他沉声吩咐道:“你带枣雄去偏殿,给他换上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他这身行头,若就这样进了王宫,定会被卫兵当作乞丐驱赶。” 家丁立刻点头应承,上前一步,用方巾遮住枣雄湿漉漉的肩头,引导他走向偏殿。太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枣雄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挑战。 太皓再次对火长们发令道:“自明日起,念东堂内只留下寿瀚兄弟与你的那支队伍保护着太子殿下,其余兄弟,尽数出动去寻找在逻些城中关押着真的滑儒大人的囚牢。那可能是一个隐蔽的山洞,也可能是一个深深的地窖,但无论何处,定然是个藏匿踪迹的绝妙之地。诸位一定要四处仔细搜寻,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切莫操之过急,立即回来禀报,不可有片刻延误。” 几位火长齐声道:“属下遵命!” 玄宝目光坦然,语气坚定地说道:“太皓大人,我心安处即是归处。此处对我而言,便是最为安全之地。因此,您无需为我留下士兵护卫。” 他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决然与自信。他身上流露出的那份无畏与从容,仿佛在默默地告诉着太皓大人,他无需担忧。 太皓说道:“这里毕竟不是在我们东方帝国,而且狂影门的弟子在此甚为猖狂,还是太子殿下的安全为重,太子殿下可不要忘了岐川城那家客栈里发生的事。” 玄宝沉吟道:“狂影门的那些弟子若是真的来了,也未必能奈我何。若太皓大人实在不放心,大可只留下两名随从伴我左右,便已足够应付,无需派遣太多士兵。” “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决心,那么请寿瀚兄弟从你的队伍中挑选两名精明强干的士兵来护卫太子殿下,其他兄弟则随我前去寻找滑儒的囚牢所在。”太皓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断。 寿瀚毫不犹豫地应声道:“遵命!”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敬意和忠诚,随后他转过身去,从队伍中挑选出两名忠诚可靠的兄弟,准备护卫在太子殿下身边。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那狂野的雨水方才逐渐平息,犹如疲惫的舞者终于在无尽的舞蹈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此时,天边的云层逐渐散去,被雨水洗刷过的世界,清新而透亮,如同一幅水墨画在天地间展开。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温暖的光线洒落下来,照亮了湿润的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那是湿润的泥土的香气,是新生的气息,是大地母亲的怀抱的味道。一缕缕轻柔的微风拂过,带来了远方雨水的气息,也带走了刚才那场大雨的痕迹。雨后的世界,显得如此静谧而宁静,仿佛刚才那场暴雨从未出现过,只是太皓的记忆中的一个幻影。 太皓与枣雄拜别太子殿下后,便各自跨上了一匹矫健的骏马,驰骋在通向王宫的道路上。他们的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找到雕棠公主,将那个潜藏在狂影门中的弟子假扮成东方帝国使臣,在逻些城中掀起风浪的阴谋诡计,尽数向公主禀报。 大雨之后的逻些城街头,清新而宁静。稀稀拉拉的百姓在街头匆忙走过,留下一串串水渍,而当地农牧民们成群结队地来到城池中心,享受雨季过后的温暖阳光。此时,吐蕃王宫仿佛变成了一座散发着淡淡奶香的芳香城堡,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影变幻,宛如一幅刚刚绘就的巨幅油画。 太皓与枣雄并肩策马,驰骋在悠悠的古道上。枣雄心怀壮志,盼望着为自己洗刷冤屈,恢复那曾经的清白身份,同时一举铲除狂影门的嚣张气焰。然而,他却未曾察觉,那死神正悄然靠近,阴冷的眼神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的厄运。 第240章 太皓捉拿假滑儒 就在这一刻,伴随着箭矢划破长空的嘶嘶声,一支箭矢从天而降,精准地刺入了枣雄的后脑。枣雄的身体瞬间僵硬,然后如同被狂风掀翻的树叶,从马背上无助地滑落。 太皓瞥见这一切,他的心在瞬间变得冰冷。他猛拉缰绳,让马儿急速停下。太皓像风一样从马背上跃下,冲向了中箭的枣雄。他小心翼翼地将枣雄抱入怀中,却见枣雄的嘴角溢出了殷红的鲜血。 太皓的心猛地一痛,他害怕得像被雷击中一样。他迅速把枣雄拖到一堵墙的后面,保护他免受更多的袭击。 “枣雄大人,枣雄大人……”太皓的喊声回荡在空气中,像是悲凉的挽歌。然而,此时的枣雄已无法回应他的呼唤。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生气,生命的光辉像秋天的树叶一样慢慢凋零。最后,他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留下的只有冰冷的身体和太皓无尽的悲痛。 此时,一群吐蕃官兵跑了过来。见一名男子中箭身亡,便问道:“你们是谁,发生了何事?” 太皓道:“在下是东方帝国使臣太皓,有刺客,快抓刺客!” 官兵们纷纷在四处展开寻找,但并未寻找到刺客的身影。太皓已料到此事定是狂影门弟子所为,当务之急,太皓请两名士兵看管着枣雄的尸首,他在一群官兵的掩护下独自去了王宫。 到了王宫,太皓马上找到雕棠公主,向她讲述了枣雄讲述的自己所受冤屈之事,以及真假滑儒,狂影门弟子等事。雕棠公主听后大惊失色,她没想到一直以来驻守在吐蕃王国的东方帝国使臣竟然是狂影门假扮的。 雕棠公主遂问道:“枣雄现在何处?” 太皓回答道:“就在刚刚我们在来王宫的路上时,他遇刺身亡了。” 雕棠公主道:“在我们逻些城里,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会有这种事发生?” 太皓道:“我怀疑此事正是狂影门弟子所为,他们应该一直在跟踪枣雄。” 雕棠公主疑惑道:“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早不动手,玩不动手,偏偏等你带他来王宫时他们再动手,看来他们真是猖狂至极。你打算怎么做?” 太皓道:“我已派手下去寻找真正的滑儒藏身之处了,同时我认为应该尽早对这个假滑儒下手,免得他逃脱法网。另外,我会亲自写一封信,派士兵送回东方帝国,将此事告知皇上。” 雕棠公主沉思片刻,说道:“就依你的想法来办,你是东方帝国的官员,暂不能在逻些城进行执法,我会安排吐蕃王朝断事长官次仁边巴与你配合。” 太皓点头道:“如此甚好!” 雕棠公主问道:“你打算何时动手?” 太皓道:“本来我是这样想的,为避免也真的滑儒大人受到伤害,我打算先找到真滑儒,然后再抓捕假滑儒。可是现在他们竟然提前对枣雄下了毒手,说明已经打草惊蛇了,所以,现在是越早越好,明日便去捉拿他。” 雕棠公主道:“以免夜长梦多,为何不今日就去。”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决然地说道:“公主说得对,事不宜迟,今日便去捉拿他!” 雕棠公主微微一笑,她深知太皓的决心和勇气。她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你能够成功,但务必小心行事,不要让他们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太皓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次行动的重要性。 雕棠公主道:“你先且回府准备,我马上召来断事长官次仁边巴,向他下达抓捕滑儒的命令,随后让他去念东堂找你。” 太皓应诺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夜色如墨,悠然降临,将逻些城雕琢成一幅深邃的水墨画。在这画卷之中,城市的喧嚣虽未完全消退,但空气中已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紧张气氛,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次仁边巴,逻些城的守卫长,带领着一支精锐的卫兵队,悄无声息地穿越城市的街道,来到了念东堂。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沉稳,仿佛一股暗流在夜色中涌动。 太皓的目光深邃而明亮,犹如繁星点点的夜空,洞悉着一切。他随同他们,踏上了前往东方帝国使臣府邸的道路,执行着捉拿假滑儒的重要任务。 当他们抵达这庄严而神秘的府邸时,一片异样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地方。太皓的脚步在厚重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心也在寂静中悬起。他惊呼道:“看来他们已经逃跑了。”话语间流露出的是惊讶与忧虑。 然而,当所有的卫兵都开始懈怠的那一刹那,突然从四面八方涌出一群身怀绝技的武者,他们如狼似虎地扑向卫兵,双方瞬间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夜色中,刀光剑影交错,激烈的打斗声回荡在空气中。卫兵们虽然身经百战,但面对这些武艺高强的对手,仍然显得力不从心。他们的攻击似乎无法对这群武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武者们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 这是一场毫无预兆的袭击,让卫兵们完全措手不及。他们只能竭尽全力,试图抵挡这群武者的猛攻。可是,形势越来越严峻,他们陷入了生死搏斗之中。 太皓站在风中,眼睁睁地看着那群武者手中的兵器如鬼魅般闪烁着冷光。他们的招式怪异而狠辣,毫无章法可言,却在一瞬间将他的卫兵们击倒。那些曾经陪伴他经历过无数战斗的勇士们,如今却在这帮武者的攻击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太皓心中愤怒如潮,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然后,他轻轻低喝一声,展开自己的独家功夫——“游侠奇功”。 只见太皓身形如风般飘忽不定,如同一个游荡在江湖的幽灵。他手中的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虚幻的轨迹,如同盛开的花朵在夜色中绽放。每一次剑挥出,都会带起一阵阵冷风,让人感觉如同割面般的锐利。 那群武者虽然招式诡异,但面对太皓这样的高手,他们的优势却难以发挥。太皓的身形如同一阵风般在他们周围游走,让他们无法抓住他的破绽。每一次攻击都如同精确的计算,将他们的攻势一一化解。 几个回合下来,那群武者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对手,而是一个已经臻于化境的武学大师。他们的攻击被太皓一一化解,而他的反击却让他们无法抵挡。 终于,那群武者明白他们无法战胜太皓,他们选择了闪身逃走。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消失,只留下太皓站在风中,沉默地看着地上倒下的卫兵们。他知道,他们还会回来,而他,已做好准备等待他们的到来。 次仁边巴在方才与那些武者的激斗中,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有些站不稳。他费力地撑起身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向太皓询问道:“太皓大人,这些匪贼究竟是谁,竟然如此狠毒?” 太皓的脸色如同寒冰,他的目光在那些受了伤的卫兵身上扫过,然后冷冷地回答道:“他们应该是狂影门的弟子。” 次仁边巴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看来滑儒是真的已经逃跑了……” 话音未落,一阵狂笑声从屋内传来,随即走到院中。 “哈哈哈……谁说我跑了!我身为东方帝国常驻吐蕃王国的使臣,怎么会轻易离开呢?” 太皓眼神凌厉,他看到了滑儒独自从屋内走了出来。太皓的内心瞬间翻涌,他大喝一声:“大胆匪贼,你究竟是谁?”这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震撼着每一个角落。 然而滑儒却面带微笑,他的笑容中充满了狡黠和挑衅。他轻笑一声,反问:“太皓大人,你真的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吗?”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熟悉的亲切感,像是旧日的梦魇重现。 太皓眉头紧锁,他的视线在滑儒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洞穿他的真身。他沉声道:“你是狂影门的弟子吧?刚才,是你在背后下令,让那些武者与我们发生冲突?”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像是黑暗中的火焰,既明亮又炽热。 滑儒再次冷笑道:“我说太皓大人啊,你我都是东方帝国子民,我们的敌人是这吐蕃王国的王权贵胄才对,你又为何非要与我作对呢?” 太皓沉声喝道:“狂影门,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所作所为皆为伤天害理之事。从东方帝国第一任常驻吐蕃的使臣羊炜,到第二任使臣枣雄,再到第三任使臣滑儒,他们的死是不是都与你们有关?他们同样是东方帝国的子民,你为何要痛下杀手?” 滑儒面色微变,疑云满面,他摇头道:“太皓大人,您的话让我感到惊诧。我何时杀害了羊炜,又何时加害了枣雄?您所说的这些,我毫不知情。而且,我就是滑儒,如您所说,我如今就站在这里,毫发无伤。您所指控的这些,我究竟要如何回应?” 太皓扬声道:“无需再装腔作势,尽管真正的滑儒大人如今生死未卜,但你绝不可能是滑儒大人。今日第二任使臣枣雄大人死在我眼前,你能否认这一切?看在你是东方帝国子民的份上,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剑锋,锐利而冷酷,尽显高傲与威严。太皓的眼神里透露出对真相的洞察,毫无畏惧地直视对方,仿佛在挑战对方的底线。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里回荡,愈发显得威严庄重。 第241章 太皓大战假滑儒 此刻,那些曾被武者击倒在地的卫兵们纷纷从地上爬起,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韧。太皓见状,立刻挥动了一下手臂,几名卫兵立即上前,企图捉拿滑儒。然而,滑儒又怎会轻易就范?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手掌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真气瞬间从他的体内涌出,如同一条狂怒的龙,向那几名卫兵冲去。那几名卫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这股真气击中,再一次重重地摔倒在地。 太皓心中不禁一凛,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假滑儒绝非等闲之辈,定是难以对付。他刚要迈出坚定的步伐,向对方逼近,滑儒却突然开口说道:“太皓大人,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来到逻些城还没有几天的日子,你就要抓我,究竟是何意?” 太皓瞳孔一缩,沉声问道:“你说你是滑儒,但我们一进入这府邸,就遭到那么多武者与我们相斗,你又意欲何为?” 滑儒微笑着,他的笑容如同狐狸般狡猾,让人无法看透他的内心。他悠然地摆了摆手,道:“太皓大人,这大晚上的,你们闯入我这府邸,我们又不知是来做什么的,当然要与你们打斗了。” 太皓已经做好了与这个假滑儒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的准备。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紧绷如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站在旁边的次仁边巴突然开口说道:“滑儒大人,本官乃是吐蕃断事长官次仁边巴,今日奉命请滑儒大人跟随本官到衙门查一个案子,还请不要违抗。” 听完此话,假滑儒心中不禁一颤。他知道,此刻的局势已经变得极为微妙,他不能再反抗,否则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如果咬定自己是真滑儒的话,就不能再与他们打斗了,一切只能见机行事。 当下,假滑儒决定跟随他们去衙门一趟,但是在这之前,他提出了一个条件:让身为外臣的太皓不能插手此事。他只愿跟吐蕃王朝的官员离去,独自面对这一切。 这个条件让太皓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知道,这个假滑儒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而他,也必须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找出真相。 次仁边巴与卫兵带着假滑儒离开后,太皓并没有跟随。他的眼神在月光下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知道,此刻的局势已经变得极为微妙,他必须冷静下来,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 于是,太皓决定回到念东堂。已是深夜,太皓直接回到自己房间,躺在柔软的床上,闭上了眼睛。然而,他的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个假滑儒的身影,以及他所说的话。 他不明白,一切都已摆明那个滑儒就是假的,他为何还要装作自己是真的滑儒。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假滑儒,他为何那么放心地跟次仁边巴去衙门?如果他是真滑儒,他完全可以静坐在家中等候着,然后将一切问题讲明白。或许,他即使是真滑儒,他也要反抗吧,因为他贪赃枉法的事做得太多了。 太皓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试图从这个复杂的局势中找出一丝线索,然而越是深入思考,越是感到困惑。这个假滑儒的行为举止似乎都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狡猾和机智,让人难以捉摸。 或许,这个假滑儒之所以如此坦然地跟随次仁边巴去衙门,正是因为他深知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他知道,无论他如何挣扎,最终都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因此,他选择了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罪行,以一种近乎豁达的态度迎接即将到来的审判。 一夜无眠,太皓刚有些困意时,天已大亮。他被一阵叫喊声惊醒,仿佛是命运的召唤,让他无法再沉浸在梦境之中。 “太皓大人,太皓大人!”那声音如同晨曦中的鸟鸣,穿透了寂静的夜空,传入了他的耳中。太皓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他迅速披上外衣,推开房门,只见一名卫兵正焦急地站在门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紧张的光芒,显然是有要事相告。 “太皓大人,次仁边巴长官以及昨日他带去的卫兵,全部被害了!”卫兵喘着气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慌。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一颤。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局势已经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假滑儒所为,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一切都将失去控制。 “他们是在哪里被害的?”太皓急忙问道。 那名卫兵回答道:“他们的尸体现在都在衙门。” “带我去衙门!”太皓毫不犹豫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回避这场斗争,唯有勇敢地面对,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卫兵点了点头,立刻带领太皓向衙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太皓到达衙门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次仁边巴与那些卫兵的尸体横躺着摆放在一起,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惊恐和不解的表情,仿佛在死前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逻些城域本格列朗噶向前拱手道:“您就是太皓大人是吧,雕棠公主说让我与你一同查办此案。”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恭敬,显然对太皓的身份有所了解。 太皓问道:“雕棠公主何时得知的此事?”他的眼神在尸体上扫过,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格列朗噶道:“就在刚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忧虑,似乎对这个案子感到十分棘手。 太皓问道:“他们的尸体都是在哪里找到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他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尽快找到答案。 格列朗噶回答道:“他们在衙门附近的一处荒废小屋被发现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沉重,似乎对这个发现感到十分震惊。 太皓继续问道:“有遇到东方帝国使臣滑儒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仿佛希望从格列朗噶的回答中找到线索。 格列朗噶道:“未曾遇到。”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似乎对这个结果感到十分失望。 太皓道:“格列大人,可否借我一队官兵,随我到东方帝国使臣官邸一趟?”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无法回避这场斗争,唯有勇敢地面对,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格列朗噶道:“当然可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敬佩,显然对太皓的勇气和智慧有所认可。 于是,太皓带领着一队官兵,踏上了前往东方帝国使臣官邸的道路。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命运挑战。而太皓,也将在这场斗争中展现出他的智慧和勇气,为了揭开真相,为了正义,他将不惧一切困难,勇往直前。 太皓本以为滑儒早已逃之夭夭,却没想到当他们到达东方帝国使臣府邸时,假滑儒正坐在前厅,好似等待着官兵的到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挑衅,仿佛在向太皓发出挑战。 太皓带领着他的官兵们向前厅逼近,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当他们走到前厅的门外时,突然间,一阵阴风袭来,令人毛骨悚然。假滑儒站起身来,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缓缓地向前推动双掌,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直奔太皓和他的官兵们而去。 在这股气流的冲击下,太皓身旁的官兵们瞬间全部吐血倒地,痛苦地呻吟着。然而,太皓却安然无恙,仿佛这股气流对他毫无影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是艰难的一战。 太皓立刻使出他所学的“游侠奇功”,与假滑儒展开了激战。他们的招式犹如疾风骤雨般密集,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他们打了几十回合,依然不分伯仲。太皓能感受到假滑儒的实力非凡,他的招式独特而狠辣,让人防不胜防。然而,太皓也并非等闲之辈,他的“游侠奇功”使他在战斗中如鱼得水,灵活多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皓渐渐感到了疲惫。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击败假滑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破空斩”,这一招是从“玖丘剑法”而来。 这一招威力无比,但消耗巨大。太皓聚集了全身的力量,从一名官兵手中接过了一把长剑,将剑高高举起,剑尖指向苍穹。刹那间,一道璀璨的剑气从剑尖喷涌而出,直冲云霄。随后,剑气化作一道闪电,劈向假滑儒。 假滑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拼尽全力躲避,但仍被剑气划破了肩膀。他痛苦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然而,他并没有就此认输,而是挣扎着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皓体内涌动出一股犹如翻滚海洋的内力,并将此力聚集于手指。他顺势使出《闲猫听海》的最后一招《茫茫苦海》,那一刹那,仿佛巨浪拍击,假滑儒顿时如被无形的巨浪所淹没,全身瞬间被定住,再也无法动弹丝毫。 几名官兵犹如猎豹般疾驰而出,瞬间将那假滑儒紧紧束缚。太皓嘴角微扬,冷冷道:“他的穴道已被我掌控,任何挣扎都是徒劳。速将他带走,送至衙门!” 那假滑儒,尽管满面惊恐,却也无法摆脱这如铁的束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如同被猎人捕获的野兽。那些官兵们犹如拖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将他强行拖离。 第242章 太皓审问假滑儒 就在假滑儒被拖行未久,太皓突然心生警觉,意识到如此草率地将其带走,恐怕会在途中遭遇不测。因为他无法预料逻些城内狂影门弟子的数量,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决定巧妙地施展一招计策,亲自在这座府邸内审问假滑儒。 于是,太皓果断地命令所有官兵迅速对东方帝国使臣府邸展开搜查,寻找一个合适的地点,并将假滑儒带到一间看似封闭的房间里。同时,他又吩咐两名官兵去寻找一个稻草人,将其装入麻袋中,然后让那两名官兵抬着麻袋前往衙门,并让他们装作麻袋里装着假滑儒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行进。 在这紧张而充满悬念的时刻,太皓深知时间就是生命,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假滑儒的真实身份,揭开狂影门的阴谋。而这一切,都将从这个看似普通的府邸开始。 在那个昏暗而阴森的房间中,官兵们如同铁壁般严守着。他们的目光如利剑一般锐利,紧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假滑儒。太皓站在房间的一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和坚定。 随着太皓的命令,官兵们毫不犹豫地将假滑儒紧紧捆绑起来。绳索紧紧地勒住了假滑儒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的呼吸都剥夺一般。假滑儒的脸色苍白,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太皓迈步走向假滑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漠和威严:“次仁边巴长官和那些卫兵是不是你杀死的?”他的声音如同一记雷霆,直击假滑儒的心灵。 假滑儒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他努力地挣扎着,但绳索却将他牢牢地束缚住,让他无法逃脱太皓的质问。 “告诉我真相!”太皓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假滑儒的眼睛,仿佛要洞穿他内心的一切。 假滑儒的喉咙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他知道,他已经无法再逃避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道:“是……是我杀的。” 太皓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狂影门的弟子?” 假滑儒沉思片刻,回应道:“没想到你的武功如此厉害,我真是小看你了,早知如此,我就不会对这里再依依不舍了。” 正当太皓欲再发声时,一名官兵匆匆踏入房间,凑近太皓耳边低语:“大人,方才抬着稻草人离去的两名官兵回禀,他们才走不出多远,便有数十支箭矢精准地射在了麻袋上。现在,域本格列朗噶正在率领众兵丁,四处搜寻刺客的影踪。”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已明白情况,并挥手示意那名官兵退出房间。他的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太皓继续向假滑儒逼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狡黠和好奇。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逻些城里有多少狂影门的弟子?” 假滑儒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警惕。他知道这个问题涉及了他们的秘密,但他也明白自己无法隐瞒太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此事不是我所负责的,我并不知道。” 太皓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你在这里负责什么?” 假滑儒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努力保持着平静的表情:“我只是滑儒,是东方帝国的使臣……虽然我以前还是羊炜,是枣雄,但我现在是滑儒。” 太皓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看来自东方帝国与吐蕃互派使臣以来,你们就已经控制这里了。” 假滑儒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如果你不来逻些城,我还能继续做我的官,享受着荣华富贵。” 太皓的好奇心被激发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假滑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自豪:“在这大地之上,我们狂影门弟子多达上万,那么多兄弟肯定需要许多许多的饷银,我做这个东方帝国使臣,就是要为狂影门弟子收集饷银的。” 太皓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锐利和坚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真正的滑儒大人是否还活着,现在被你们关押在何处?” 假滑儒微微一愣,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他知道这个问题涉及了他们的秘密,但他也明白自己无法隐瞒太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我并不知道,这些都是堂主房高负责。” 太皓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房高是谁?” 假滑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和自豪:“你也是见过他的,他一直装扮成这座府邸的管家,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他把你送到了门外。” 太皓的脑海中迅速回想起那个看似平凡的管家形象,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和警惕。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然:“现在他跑到哪里去了?” 假滑儒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我怎会知道,他们应该正在等着将我灭口了。” 太皓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考和疑惑。他知道这个答案并没有解决他的疑问,但他也明白自己需要更多的线索来揭开真相。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的真实姓名叫什么?” 帅泰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和坚定:“在下名叫帅泰。”他回答道。 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冷酷和无情。他缓缓走近帅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们是如何做到让吐蕃那么多官员都要向你们阿谀奉承的?” 帅泰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自豪:“那些吐蕃的地方官,如果到逻些城没有给我们送礼,就会在三个月内死亡,我们狂影门有专门一批杀手,就是杀那些不听话的官员的。” 太皓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这个答案让他更加深入地了解了狂影门的残忍和邪恶。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将你们这些恶魔绳之以法,还逻些城一个清平之地。” 帅泰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他缓缓走近太皓,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身为一个外臣,认为你有那么多的权利吗?告诉你,你其实连审问我的权利都没有,我只是见你武功高强,十分佩服你而已。” 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自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战和自信。他缓缓走近帅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他们都跑了,你为何没有跑?” 帅泰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嘲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在狂影门的地位并不高,但他也明白自己无法逃脱这个命运。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坦诚:“我在狂影门地位没那么高,堂主让我留下,我便只能留下。我之前让几名武者去试了试你的武艺,他们说你虽然有些能耐,但武功肯定在我之下,现在看来是他们骗了我。” 太皓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感受到了帅泰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悔意。他知道这个对手并非一无是处,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小看他。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我从尼玛桑吉府邸出来时,在路上碰到的几名武者,是你派去的?” 帅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尴尬,他没有想到太皓竟然能够看穿自己的计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承认和无奈:“正是!”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得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我与他们打斗时,只用了两层功力,并没有施展我全部武功。” 帅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敬佩,他没有想到太皓竟然如此厉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叹和认可:“是我大意了,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 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和追求。他缓缓走近帅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们狂影门的弟子是如何活动的,我在东方帝国时很少听说,你们都是分布在何处?” 帅泰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和神秘。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太皓来说非常重要,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轻易透露太多信息。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和挑衅:“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狂影门几乎不在东方帝国有任何行动,只是我们的总舵在那里。若在东方帝国行动,肯定背后的雇主是个身份极高的显贵。狂影门分布极广,有突厥、靺鞨、室韦、契丹、高句丽、新罗、百济、倭国、铁勒,还有吐蕃。以及天竺、南诏、真腊等等。到处都有狂影门的活动。” 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和追求。他缓缓走近帅泰,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那么你们都分为多少级别,你又是什么职位?” 帅泰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和神秘。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太皓来说非常重要,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轻易透露太多信息。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诱惑和挑衅:“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难道你想加入我们狂影门?我们狂影门职位等级主要有弟子、香主、旗主、堂主、坛主、舵主、护法、长老以及掌门。” 第243章 假滑儒述真身份 太皓疑云满腹,忍不住继续追问,“那你是旗主吗?”他犀利的目光直视帅泰,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帅泰轻轻摇头,低声回答,“不是。”他的语气坚决而坦诚,仿佛没有半点隐藏。 太皓皱起眉头,心中疑虑更甚。他又猜测道:“那你是否是香主?”这个猜测让他的心跳加速,仿佛揭开了谜底的一角。 但帅泰再次摇头,淡然回答:“不是。”他的回答平静自然,仿佛对自己身份的答案早已了然于胸。 太皓不禁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想不到帅泰竟只是一个弟子。他忍不住问道:“难道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狂影门弟子?” 帅泰点了点头,淡然道:“没错,狂影门弟子分为记名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亲传弟子,我便是亲传弟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遗憾,似乎对自己的境遇有些无奈。 太皓心中一阵惋惜,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帅泰原本光明的前途被自己打碎。他忍不住问道:“那原本你打算怎么做?” 帅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你不来逻些城的话,我明年便可升为香主,现在被你抓了起来,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太皓的语气显得淡然而坚定,他道:“你们在吐蕃所行之事,伤天害理,早已为天地不容。今日之果,皆是昨日之因。你们应早有预料,今日会有此一劫。” 帅泰却面色不屑,他反驳道:“我虽在东方帝国犯下罪行,但我终究不是在东方帝国境内被捕。他们纵使有万般能耐,也不敢轻易对我动手。且凭我们的武力,狂影门的弟子又岂是容易束手就擒的?这次遇到你,或许是我命中注定要有此一劫。” 太皓轻蔑地笑了笑,用那深邃如海的眼眸盯着他,说道:“你就先在这里度过余生吧,如何处置你,就由吐蕃的官员来决定。” 他的声音,如春风掠过冰原,留下深深的痕迹,在空气中久久回荡。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冷漠和疏离,仿佛他与此地此景毫无关系,只是一个过客。 吐蕃的官员?他们如何决定?这一切的疑问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剑,悬在心头。那个宽敞却明亮的房间里,时间仿佛停滞了,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和太皓离去的脚步声。 太皓大人对官兵们吩咐道:“你们一定要看管好帅泰,千万别让他逃跑了。” 随后,太皓独自走入了这座府邸的庭院。一名官兵迎上前来,向他报告:“太皓大人,我们已经彻底搜查了这处府邸,并找到了两箱珠宝。现在,请您移步到后院,亲自查验。” 太皓低语:“仅有两只宝箱?看来他们已将财宝转移。” 太皓被那名官兵引领着,步入了后院。后院中,两个硕大的箱子矗立着,而旁边,则是一个看似精美无比的小匣子,仿佛一件艺术品。它那精美的外观,犹如繁复的工艺品,引人注目。 太皓眼中闪烁着好奇,他问道:“这个小匣子里装了什么?”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好奇心。 那官兵回答道:“还没有打开过。” 太皓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决然,他命令道:“用刀把上面的锁劈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感。那官兵依言,从腰间取出一把刀,走向了那个小匣子。随着刀光的闪烁,锁被劈开,小匣子的门被缓缓打开。 那名官兵谦卑地禀报:“大人,匣子内乃是一本书。”随即,他轻轻从匣子中取出那本书,恭敬地递给了太皓。 “书?”太皓接过那本年代久远、纸张泛黄的古书,书名《醉猫捕鼠》映入眼帘。他顿时陷入深思,“《猫祖神功》第六卷《醉猫捕鼠》为何会在这里?” 太皓的思绪飘向了与帅泰刚才的对决,他所施展的招式,便是掌法。而此刻,他手中的这部《醉猫捕鼠》,正是那掌法武功的传世之作。太皓翻开几页,发现书中的记录形式与《雪猫扑影》《牵猫卧沙》《依猫画虎》《闲猫听海》等秘籍如出一辙,都是一页画着招式,一页则是每一招的文字解析。 太皓手中紧紧握着那本泛着古铜色的《醉猫捕鼠》秘籍,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想要寻找答案,于是他决定去找一下帅泰,问个究竟。他想知道,帅泰所练的武功,是不是《醉猫捕鼠》;他想知道,这本秘籍为何会在此处,为何会落入他的手中。 然而,就在太皓准备去找帅泰的时候,一名官兵急匆匆地赶来,气喘吁吁地大叫道:“太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假滑儒死了!” 听闻此言,太皓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急忙加快脚步,飞快地朝着关押帅泰的房间跑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无法想象帅泰竟然会遭遇如此惨状。 当太皓赶到房间时,他看到帅泰躺在地上,左胸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旁边还躺着一个官兵,七窍流血而死,面色昏暗,像是中毒而亡。 太皓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他凝视着那名官兵,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官兵,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男子,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但还是坦然地回答道:“太皓大人,我们几个原本决定轮流在这个房间里看着他,谁知道阿象突然闯进来,竟然把他杀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仍然对那瞬间发生的事情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太皓眉头紧锁,他走到那具尸体旁边,仔细地观察着。他指着那个中毒而亡的官兵,再次问道:“阿象就是他吗?” 那名官兵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正是!阿象正是他。阿象杀死他之后,自己也吞药自杀了。”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深深的惋惜和悲痛。 太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这个阿象和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官兵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阿象两日前刚来,谁知道他今日竟会将这个假滑儒杀了。” 太皓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深知狂影门的弟子们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而这个阿象的出现似乎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看来他也是狂影门的弟子。”太皓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仿佛寒冬中的北风。 太皓将那本《醉猫捕鼠》的秘籍轻轻放入怀中,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深深的忧虑。他不禁想起了太子玄宝在岐川城时遭到狂影门弟子的袭击,那一幕仍然历历在目。如今,两名狂影门的弟子死在自己面前,太皓无法不担心太子殿下是否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先回念东堂,确保太子的安全。太皓转身面对旁边的几名官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坚定。 “你们保护好现场,不要让任何官兵进入。”太皓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命令口吻,“并且立即去向逻些城域本格列朗噶禀报此事,让他来查明此案。” 几名官兵齐声应道:“是!”他们明白太皓的话语中蕴含着重要的责任和使命,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即,太皓离开了东方帝国使臣的府邸,踏上了前往念东堂的道路。 当他回到念东堂时,他看到太子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正在与身边一名婢女交谈。太皓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太子玄宝看到太皓进来,立刻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太皓大人,你回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太皓走到太子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太子殿下,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那个假滑儒已经死了。” 玄宝道:“太皓大人办事果然迅速,那么快就死了。” 太皓淡淡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和坚定。他说道:“杀死他的应该也是狂影门的弟子,并不是我杀的。” 玄宝问道:“这么说在逻些城还有比滑儒更厉害的狂影门弟子?” 太皓回答道:“我把滑儒抓起来后,是那名狂影门弟子混入,将滑儒杀死的。” 玄宝道:“狂影门的弟子真是太猖狂了……” 突然,火长居江匆匆赶来,他的身影在夜色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他先向太子玄宝与太皓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太皓大人,滑儒大人找到了。” 太皓听闻此言,心中一震,他惊讶地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居江缓缓地说道:“太皓大人,滑儒大人被我等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中发现。他似乎受了重伤,已经昏迷不醒。” 太皓疑惑地询问:“你们如何断定,他就是滑儒大人?” 居江平静地回答:“他身着东方帝国的官服,并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封信。这是东方帝国任命滑儒为驻吐蕃使臣的信。” 太皓接过那封信,眉头微微一皱,他感到事情并不简单。他问道:“可曾见到狂影门的弟子?” 居江问道:“没有见到,我们只找到了滑儒大人,您看是否要将他带到这里来?” 太皓沉思片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犹豫。他知道,将滑儒带到这里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和危险。然而,他也不能放任狂影门逍遥法外,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最终,太皓回应道:“不要把他带到这里来了,直接将他送到衙门,把他交给域本格列朗噶,让他去解决此事,送到衙门的路上务必小心谨慎,以防滑儒大人受到危险。” 居江颔首应允,他明白太皓的决定独具慧眼。他即刻回归山洞,将滑儒稳稳当当地安置在马车之上,随后便朝着衙门的方向驰骋而去。 马车颠簸在坎坷不平的古道上,车轮滚滚,掀起一片尘烟。车厢内,滑儒依旧昏睡不醒,面容苍白如雪。居江等几位火长骑马相伴而行,他们镇定自若,眼神坚定地凝视着前方。 第244章 醉猫捕鼠初展现 由于太皓昨晚失眠,现在已慢慢头昏脑涨,决定先到房间中休息一会儿。他轻轻推开门,迈入自己的私密空间,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太皓疲惫地走到床边,轻轻坐下,感受着柔软的床垫温柔地拥抱着他的身体。他闭上双眼,试图让思绪平静下来,但昨夜的不安和焦虑仍在心头萦绕。 他从怀里轻轻掏出那本《醉猫捕鼠》,仿佛捧着一颗珍宝。书页间传来淡淡的墨香,让他不禁心生向往。他轻轻翻过几页,眼前的景象便如一幅画卷般展现开来。 《醉猫捕鼠》是《猫祖神功》的第六卷,猫祖当年将此卷传授给了自己的六徒弟虔梴。此秘籍共有九招,第一招名为饮河鼹鼠,此招模仿鼹鼠在河边饮水,以藏匿气息和身形。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隐藏自己的行踪,或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改变自己的位置,从而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 第二招名为猫哭老鼠,此招模仿猫哭老鼠,以虚假的悲伤和怜悯引诱敌人。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引诱敌人靠近,或是让敌人产生放松警惕的情绪,从而进行有力的攻击。 第三招名为进退首鼠,此招模仿首鼠在进退两难时的犹豫不决,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迷惑敌人,使其无法判断你的行动,从而制造出攻击的机会。 第四招名为狗逮老鼠,此招模仿狗捉老鼠,以迅猛的速度和准确的判断力攻击敌人。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快速突破敌人的防线,或是捕捉敌人的破绽进行反击。 第五招名为目光如鼠,此招模仿老鼠的目光,以灵活多变的眼神迷惑敌人。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扰乱敌人的判断力,使其产生错误的决策,从而创造攻击的机会。 第六招名为三蛇七鼠,此招模仿三蛇七鼠的混战,以灵活的身法和快速的节奏攻击敌人。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快速调整自己的位置,使敌人无法捉摸你的行动,从而进行连续的攻击。 第七招名为孤雏腐鼠,此招模仿孤雏腐鼠的笨拙和无所畏惧,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吸引敌人的火力,为队友创造攻击的机会,或是以不屈不挠的精神进行反击。 第八招名为过街老鼠,此招模仿过街老鼠的机警和灵敏,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快速穿越战场,避开敌人的攻击,或是捕捉敌人的破绽进行反击。 第九招名为掘室求鼠,此招模仿掘室求鼠的耐心和细致,在战斗中,此招可用来挖掘敌人的弱点,以精准的攻击打败敌人。同时也可以表现出你对于武术技巧的深入研究和学习。 太皓在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他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要将这门神奇的武功练习得炉火纯青,并将其融入自己独创的“游侠奇功”之中。每当他想到自己的“游侠奇功”,便会想起那个曾为他付出良多的女子——婴玉。正是她,为自己所练的功夫取的名字——“游侠奇功”。 太皓的思绪不禁飘向了远方,想起了当初离开千风城的那个日子。他曾经托付婴玉到蓟川城去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不知如今是否已经有了消息,是否已经找到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孩子。 太皓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想象着婴玉在蓟川城的点点滴滴,想象着她是否已经找到了他的儿子,想象着在之后他们重逢的那一刻。这些美好的画面让太皓感到无比温馨,也让他更加思念自己的国家。 然而,在这美好的憧憬中,太皓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婴玉带着他的儿子回到了千风城,他与自己儿子团聚的场景让他感动得热泪盈眶。 太皓沉浸在梦乡的温柔怀抱中,直到深夜时分才悠然醒来。当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门外已是漆黑一片,唯有月光如水洒在窗棂上,映照出一片朦胧的光影。屋子里,一盏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暖意。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里摆放着一些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太皓心头一震,不知这些美食是何时送到的,婢女们竟然如此贴心地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他的肚子顿时传来了一阵阵饥肠辘辘的抗议声,让他无法再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事物上。 太皓强忍着饥饿,缓缓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他拿起一张热腾腾的青稞饼,感受着那股从指尖传来的温度,仿佛能感受到婢女们为他付出的关爱。他将青稞饼送入口中,咀嚼着那香喷喷的青稞味道,仿佛品尝到了生活的美好。 随后,太皓又夹起一筷子菜肴,放入嘴中。那鲜美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他不禁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食物。他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肴,感受着吐蕃特色的美味。 太皓满足地享用完丰盛的晚餐后,继续沉浸在床榻的柔软怀抱中,安然入睡。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身体放松地融入了温暖的被褥之中。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洒在太皓的脸庞上时,他从梦境中缓缓苏醒。他整理好仪容,来到前厅,只见几位火长正等待着向他禀报昨日将滑儒送至衙门的事宜。然而,他们的话还未说完,一名官兵匆匆赶来,向太皓行礼道:“格列朗噶域本有请太皓大人前往衙门,商议关于东方帝国使臣案件的相关事宜。” 太皓回应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格列朗噶域本,我随后便到。” 那名官兵应声离去,太皓的目光转向几位火长,他们现在是太皓的得力助手。 “今日你们留在念东堂,守护太子殿下的安全。”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庄严的威严。 居江低声说道:“今日一早,太子殿下便带着一名婢女出门了,说要到逻些城街头走一走,并且吩咐不让我们跟着。” “狂影门的弟子居然敢如此猖獗,太子殿下竟然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随意走动,实在是过于鲁莽了!”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担忧,“你们几个火长立刻行动起来,带着自己队伍的士兵,到街上寻找太子殿下的踪迹。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确保他的安全。” 几位火长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火长们离开后,太皓独自踏上了马匹,向着衙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仿佛一只孤独的猎鹰在广袤的天空中翱翔。 很快,他便到达了衙门。衙门的大门敞开着,宛如一张巨大的嘴巴,等待着太皓的到来。他毫不犹豫地进入其中,踏入了前厅。 前厅内弥漫着一股庄重而肃穆的氛围。太皓的目光扫视四周,最终停留在格列朗噶的身上。格列朗噶一身华丽的官服,威严而庄重地坐在高座之上,宛如一尊庄严的雕像。 太皓心中微微一动,他能感受到格列朗噶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 格列朗噶微微展颜,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太皓大人,您终于光临了。” 太皓躬身行礼道:“格列大人,您昨日查案真是辛苦了。” 格列朗噶笑容满面:“正想与太皓大人商讨此事,今日清晨我已将此消息告知雕棠公主。昨夜经过整夜的搜查,我们成功抓获了四十余名狂影门弟子,现已全部关押在大牢之中。太皓大人的手下送来昏迷不醒的滑儒大人后,我立即请来郎中进行诊治,如今他已清醒过来,正在后院休息。雕棠公主说,因为断事长官次仁边巴被害,接下来如何处置那些狂影门的弟子,就由我们两个来定了。” 太皓肃然道:“逻些城并非仅有四十余名狂影门弟子,因此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保护滑儒大人的安全,防范他遭受暗袭。” 格列朗噶郑重道:“太皓大人,请放宽心。我已派遣官兵对滑儒大人进行了周密的护卫。我亦深知,尽管已有四十多名狂影门弟子落网,但逻些城内必定仍潜藏着其他狂影门的弟子。现下,官兵们正四处搜捕,全力清除狂影门的余孽。” 太皓以他沉稳而威严的声音说道:“官兵们能抓住狂影门那么多弟子,我深感敬佩,因为狂影门的弟子都身怀绝技,绝非等闲之辈。对于狂影门弟子的处置,就依照吐蕃王国的律法来决定。他们并非我们东方帝国的官员,因此,无需向我国皇帝禀报。我们直接按法律处置便是。” 此刻,一名衙役通报,称尚结云赞将军已抵达衙门之外,欲与格列朗噶域本见面。格列朗噶闻讯,立刻向太皓道:“尚结云赞将军曾是我的上司,亦是我在军事上的老师,他此行必有要事,我要亲自出门迎接。” 太皓道:“既如此,我便随域本一同前往。尚结云赞将军是我抵达逻些城时,遇见的第一位吐蕃官员。” 他们步出衙门,只见尚结云赞身披战甲,威风凛凛地骑在一匹红棕马上。他的面庞刚毅,目光炯炯。见域本与太皓到来,他翻身下马,说道:“格列朗噶,你还知道亲自出来接我啊……没想到太皓大人也在这里。” 格列朗噶上前一步,微笑道:“将军公务繁忙,今日如何有空光临敝衙?” 尚结云赞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道:“有要事前来,关于你们昨晚抓的那一批武者的事。” 太皓与格列朗噶对视一眼,心中均是疑惑。昨晚抓的那批武者?那些可都是狂影门的弟子,难道他们与尚结云赞有关?带着疑问,格列朗噶说道:“请将军明示。” 第245章 格列拒尚结救援 格列朗噶与太皓将尚结云赞迎至前厅,格列朗噶以谦逊的语气继续发问:“将军,昨夜我等捉拿的皆为狂影门的门徒,他们在逻些城为非作歹,甚至对吐蕃断事长官次仁边巴痛下杀手……” 尚结云赞郑重其事地问道:“你们找到证据了吗?” 太皓坦然答道:“我曾审讯过他们狂影门的一位成员,他一直乔装成东方帝国驻吐蕃王国使臣在逻些城行贿弄权,他坦言次仁边巴长官就是他们所杀。” 尚结云赞道:“我此次前来,是奉了祖仁希德大人的命令,来解救二十名被你们错抓的,来自南诏国的武者,他们肯定不是狂影门的弟子,你们一定是抓错了。” 格列朗噶疑惑地问道:“将军,昨夜我们共抓获四十余名狂影门弟子,并逐一审查其身份,他们都已承认自己是狂影门的一员。如何会有二十位来自南诏国的武者呢?” 尚结云赞不禁感慨道:“难道你们对他们使用了刑讯逼供?” 格列朗噶含糊其辞地回应:“呃……在吐蕃,对于那些守口如瓶的罪犯,我们采取一些适当的体罚是……天经地义的。” 尚结云赞感慨道:“因此啊,你若是用体罚对待他们,他们势必会向你编织谎言。祖仁希德大人曾特别嘱咐我,务必确保南诏国子民的安全。在尚未查清他们是否为狂影门弟子的情况下,你们就对他们动用体罚,这可就不妥了呀。” 太皓的声音如同一阵清风,在空气中轻轻荡漾开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仿佛他已经洞悉了格列域本的决断。 “尚结将军,我深信格列域本不会错抓无辜。”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他对格列域本的判断充满了信任。 “或许这些被错抓的武者,有些原本是南诏国的子民,然而他们却选择了加入狂影门,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仿佛他在思考着这个复杂的局面。 “然而,我不禁想问尚结将军,为何祖仁希德大人对南诏国子民如此关心,而对吐蕃王国官兵的遇害却置若罔闻呢?”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问,仿佛他对祖仁希德大人的态度感到困惑。 尚结云赞道:“太皓大人,你这样对祖仁希德大人不敬,是何缘由?祖仁希德大人曾作为吐蕃王朝的大相,结识了周边各个国家的权贵,如今南诏国使臣托祖仁希德大人解救自己国家的子民,当属理所当然。对于我们吐蕃王国被狂影门所杀害的官兵,祖仁希德大人早已过问了,只是此事就不麻烦太皓大人来指点了。” 太皓听完这番话,微微点头,深情地说道:“感谢尚结将军的提醒,自从来到逻些城以来,我还未有幸见到祖仁希德大人。若有机会,我定当亲自去拜访他。” 尚结云赞道:“祖仁希德大人虽然还此次还未见到太皓大人,但他对太皓大人一直是赞赏有加的,她说太皓大人年轻有为,多年前太皓大人初次来到逻些城时,祖仁希德大人也见过太皓大人一面。” 太皓微微一笑,回应道:“是吗?为何我对此毫无记忆。” 尚结云赞叹道:“当时祖仁希德大人已经卸任所有职务,他应该是在那场盛大的晚宴上与你相遇。” 太皓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尚结云话锋一转,回到那些被抓的武者身上,询问道:“关于那些南诏国子民,现在是否可以释放他们了?” 格列朗噶沉思片刻,缓缓回应道:“或许可以这样,将军可随我一同前往大牢,亲自审问那些南诏国子民。如果他们确实身份属实,将军便可将他们带走。” 尚结云赞叹道:“朗噶啊,你当初跟随我时,是否只有二十岁?” 格列朗噶回答道:“那时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尚结云感慨地说:“时光荏苒,转眼间你已经成为了逻些城的域本。如今,我来找你办事,还要求着你才行啊。” 格列朗噶微微一笑,道:“将军真是善于开玩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恕我不能擅自做主将他们释放。这是雕棠公主亲自交代给我和太皓大人来处理的。若真要释放这二十人,只能等待雕棠公主做出决定了。” 尚结云听罢,不禁赞叹地拍了拍桌子,却没有多言,径直离开了。 格列朗噶凝望着尚结云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他高声喊道:“将军,请你不要责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尚结云赞刚刚离去,居江突然踏入衙门,他低语着向太皓禀报:“太皓大人,我们在逻些城的街道上四处搜寻,却未能找到太子殿下的踪迹。然而,在一个幽深的胡同里,我们发现了与太子殿下一同外出的那位婢女的尸体。” 太皓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的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立刻命令:“继续在逻些城中展开搜索,此事必须保密,以免引发恐慌。” 居江恭敬地点头应道:“是!”他明白这个命令的重要性,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太子,同时也要保证这个消息不会引发不必要的混乱和恐慌。他们知道,这是一个严峻的挑战,但他们也明白,这是他们的责任和使命。 居江匆匆离去后,格列朗噶向太皓发问:“太皓大人,发生了何事?” 太皓在权衡是否应透露此消息,经过片刻思考,道:“我们东方帝国的太子殿下可能陷入了险境。” 格列朗噶惊呼:“什么?怎会如此,他遇到了何种危险?” 太皓忧心忡忡:“目前尚未得知,我担忧他或许已被狂影门的弟子所擒。” 格列朗噶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太皓道:“暂且不用,我那些属下正在尽力找寻,希望太皓殿下平安无事。” 太皓也准备离去,在离开之前,他想要到衙门的后院去拜见滑儒。 在格列朗噶的引领下,太皓踏入了后院,迎接他的是数十名官兵的守候。他走进滑儒休息的房间,看见滑儒正坐在桌旁,专注地阅读着一本书。 太皓礼貌地拱手问候:“滑儒大人,您还好吗?” 滑儒轻轻合上手中的书,他的眼神中满载着智慧与谦逊,他抬头望向面前的太皓,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你是?” 太皓,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沉淀着决然与坚毅,他稳重地自我介绍,“在下太皓!” 滑儒的身体突然激动地颤抖起来,他站起身来,双眸中闪烁着敬仰与感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热情与敬佩,“你就是太皓大人啊,听说是你救了我,罪臣拜谢!” 说着,滑儒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他低下头颅,对太皓表示深深的感谢。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板,那份虔诚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太皓急忙上前,他伸出手,将滑儒扶起。他的语气中满是关切与承诺,“滑儒大人,你受苦了,在逻些城内的狂影门弟子我们会全部抓到的。”他的眼神坚定而果决,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与决心。 在一片宁静之中,滑儒满心感激地向太皓答道:“太皓大人,真的太感谢您了!” 太皓脸上流露出一丝关切,他沉声问道:“滑儒大人,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被他们关押在哪里呢?” 滑儒微微低下头,他的目光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那段黑暗日子。 “在一个山洞里,每天定时会送来一顿饭,但始终有大约二十名男子守在我身边,无论白天黑夜都不离开。直到两天前,他们突然离开了,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我趁机寻找出路,但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爬出山洞后便不省人事。” 太皓听完后,眉头紧锁,他心中明白这背后定有蹊跷。多年来,狂影门的弟子一刻不离地监视着滑儒,为何突然全都离开了呢?难道他们得知吐蕃官兵已开始捉拿他们了?或许正是如此,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合理的解释。 太皓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各种可能性。或许狂影门的弟子们早已嗅到了风声,意识到他们的行动已经暴露,因此决定暂时撤离,以躲避追捕。或者他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被迫中断对滑儒的监视任务。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表明狂影门已经察觉到了吐蕃官兵的行动,并做出了相应的应对。 太皓问道:“那些狂影门的弟子,全都离开前,有说过什么吗?” 滑儒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并没有给我说什么,只是偶尔听他们之间交谈时,我仿佛听到他们提到了乌孜山。”然而就在那个夜晚,他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皓眉头微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们还敢当着你的面说出要去哪里?” 滑儒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或许他们认为我是听不懂吧,因为他们是用南诏语说的。” “南诏语?”太皓惊讶地问道,“难道他们真的是南诏国的子民?看来尚结云赞所言不虚。” 格列朗噶说道:“太皓大人,我深知尚结云赞将军所言非虚,我知道其中确实存在着南诏国的子民,然而,即便他们是南诏国的子民,又有何妨?他们同样也是狂影门的弟子!” 第246章 玄宝太子落贼手 太皓聆听了格列朗噶的言辞,深感其言之有理。于是,他转向滑儒,询问道:“滑儒大人,您为何能够掌握南诏国的语言呢?” 滑儒微微一笑,回答道:“在此之前,我曾作为东方帝国使臣出使南诏国,因此有机会学习了一些南诏语。” 太皓陷入沉思之中,心中揣测着:“如此说来,乌孜山极有可能是狂影门弟子的大本营,成为他们的藏身之地。” 滑儒点头附和道:“很有可能。” 太皓感激地向滑儒致谢:“多谢滑儒大人透露这一重要消息。” 格列朗噶听闻后,向太皓追问:“太皓大人,您的意思是说,太子殿下……” 格列朗噶的话还未说完,太皓便打断了他的话语:“没错,格列大人,可否借我一些官兵,我要去那里找一下太子殿下,同时将那里的狂影门弟子一网打尽!” 格列朗噶道:“太皓大人,我与你一同去,现在就带一支军队前去。” 格列朗噶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气势。太皓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很好,格列朗噶域本。”太皓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欣慰,“你的勇气和忠诚令我无比钦佩。现在,我们一同踏上征程,带领一支强大的军队前往乌孜山。” 随后,太皓向滑儒告辞,他的声音充满了关切和温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祝福,仿佛要将滑儒的疲惫和忧虑都抹去。 “滑儒大人,你在衙门里哪都不要去,外面太危险了,只需在这里好好休息。”太皓的声音柔和而温暖,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让人心生宁静。 滑儒微微一笑,感受到了太皓的关怀和体贴。他知道,太皓的话语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叮嘱,更是一份真挚的心意。 “太皓大人,您的关心我心领了。我会在后院好好休息的,哪都不会去。”滑儒的声音中带着感激和敬意,他明白太皓对他的期望和支持。 太皓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的背影高大而坚定,仿佛是一座高山,给人以无尽的力量和安慰。 滑儒望着太皓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有太皓在,他在逻些城就是安全的。 在吐蕃的辽阔疆域中,士兵的种类繁多,分为卫兵、官兵和府兵三大类。卫兵乃是皇家的军队,他们如同王宫中的守护神,时刻守卫着国家的安宁与尊严。通常情况下,卫兵驻扎在王宫中,默默无闻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然而,当大案降临时,吐蕃赞普、太后等当权者有权指使卫兵与吐蕃官兵结合,离开王宫,前往处理一些重要的要务。 官兵则是吐蕃军队中的主力部队,他们的数量众多,分布广泛。除了驻扎在吐蕃大营里由吐蕃朝廷统领的中央官兵外,还有一些是每座城池的域本所管辖的官兵。中央的官兵通常由天下兵马大元帅负责统领,他们身经百战,勇猛无比,是国家的坚强后盾。而地方的官兵则负责维护城池的安全与秩序,他们是城市的守护者,保卫着人民的安宁生活。 府兵则是一些高官显贵家中养的一些兵,他们的身份地位显赫,待遇优渥。他们主要是为自己单独的主子服务的,忠诚于主人的命令。这些府兵训练有素,技艺精湛,是主人身边的得力助手。他们在战场上威风凛凛,无人能敌,为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这三种士兵各司其职,共同构成了吐蕃强大的军事力量。他们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捍卫着国家的繁荣昌盛。无论是在王宫中的卫士,还是在战场上的官兵和府兵,他们都以自己的忠诚和勇敢为吐蕃增添了无尽的荣耀。 就在太皓与格列朗噶并肩带领五百名吐蕃官兵驰往乌孜山的那一刻,居江和其他几位火长也通过线索得知太子殿下可能被带到了乌孜山。他们不敢稍有耽搁,立即快马加鞭,疾速赶往乌孜山。幸运的是,他们在乌孜山脚下与太皓不期而遇。 几位火长见到太皓后,立刻迅速上前行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太皓的指示。 太皓的目光扫过每一位火长,然后缓缓开口道:“太子殿下很有可能就被关押于此,你们十位火长,带领各自队伍绕道山的背面,仔细查找,我与格列朗噶域本从山前开始查找。” 听到太皓的话,几位火长齐声应道:“属下遵命!”他们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挑战的准备。 太皓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赞许。他知道,这些火长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的能力和忠诚都是无可置疑的。 “好,行动吧!”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决然,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几位火长立刻展开行动,他们迅速分成了十个小队,各自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向山的背面飞驰而去。他们的动作矫健而迅捷,仿佛一群猎豹在草原上奔跑。 山的背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树木高耸入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火长们小心翼翼地穿越着这片森林,他们的目光锐利而警觉,时刻准备着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与此同时,太皓与格列朗噶率领着一支庞大的官兵队伍,踏上了登山的征程。他们身披铠甲,手持利剑,目光坚定而坚毅。然而,尽管他们已经翻越了险峻的山峦,穿越了茂密的森林,却始终未能发现狂影门弟子的藏身之地。 太皓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狂影门弟子,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丝线索,但山林间一片寂静,仿佛没有任何生命存在。 格列朗噶则显得更加冷静,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发出清脆的声音,仿佛在唤醒山林中的沉睡者。 太皓和格列朗噶带领着官兵们继续向前,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山林中的风吹拂着他们的面庞,带来一丝清凉。太皓抬头望着天空,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找到太子殿下的下落。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太皓和格列朗噶立刻警觉地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很快,一群火长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焦急。 “太皓大人,我们还没有找到了!”一位火长喘着气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 太皓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相遇了,他疑惑道:“难道我的判断错了?这里不是狂影门弟子的大本营?” 正当太皓犹豫之时,突然间,一阵阵破空声传来,无数匪贼从四面八方涌出,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他们的衣着大多都是黑色的劲装,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太皓他们被围成了一个圈,仿佛是被死神盯上的猎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太皓知道,这些匪贼都是狂影门的弟子,他们擅长暗杀和突袭,手段残忍而狠毒。太皓心中明白,他们已经陷入了生死攸关的危机之中。 太皓开始打量这些匪贼,他发现他们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一种残忍和冷酷。他们似乎并不急于动手,而是在等待着什么。太皓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些匪贼是在等待他们的首领出现。 此时,一名年纪稍长的男子缓步走出,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沉稳而洒脱。太皓一眼便认出他,正是第一次在东方帝国使臣府邸时见过的那名管家。他的外表依旧保持着如年轻男子一般的英挺,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几道皱纹,却更添了几分从容与沉稳。他的衣着素净而不失品味,透露出一种内敛的优雅。 他走路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个脚步都如同在讲述着他的故事。他的手势优雅且从容,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在诠释着他的修养。他的目光深邃而清澈,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他恭敬地说道:“太皓大人,久违了!在下是狂影门黑翼堂堂主刁策,向您致以诚挚的问候。” 太皓并没有跟他客气,直接问道:“我们东方帝国的太子殿下是不是被你们抓走的?” 刁策笑道:“太皓大人请放心,太子殿下现在安然无恙。毕竟我也是东方帝国的子民,怎么会对自己国家的太子殿下下手呢?” 太皓道:“你莫要妄言,在岐川城时,你们狂影门的弟子曾企图行刺太子,只是未能得逞。如今你们又把太子抓走,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刁策道:“太皓大人切勿误会,我们黑翼堂从未在东方帝国的土地上行事。您所说的应该是其他堂口所为。我只是邀请太子殿下上山,并无其他恶意,只是想以此与太皓大人进行一次交易。” 太皓惊讶地问道:“什么交易?” 第247章 玄宝命丧乌孜山 刁策声音坚定地说道:“我恳请太皓大人释放被你们囚禁的四十多位兄弟!” 格列朗噶愤怒地斥责道:“你们狂影门的弟子残忍地杀害了我们吐蕃王国的众多官兵,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们?根据我们吐蕃王国的法律,你们这些匪徒都将受到严厉的审判。” 刁策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视着格列朗噶,道:“我希望太皓大人能够理解,我们的兄弟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反抗,他们并没有任何针对吐蕃的意思。我们狂影门的弟子并非匪贼,我们也未曾杀害你们的官兵。我们只是被迫为了生存而战斗。” 格列朗噶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你们这些狂影门的弟子,杀害了我们吐蕃的那么多官兵,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们怎么能够抵赖!我们不能轻易放了你们,按照我们吐蕃王国的法律,你们这些匪贼都将被问斩!”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北风,冷冽而刺骨。 太皓低声对格列朗噶说道:“太子殿下还在他们手上,切勿激怒了他。” 格列朗噶听完后,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认同之感,于是沉默了下来。刁策继续开口:“关于杀害你们吐蕃官员次仁边巴的凶手帅泰,我们已经将其绳之以法,而在吐蕃贪赃枉法的罪魁祸首也正是他。如今他已经命丧黄泉,还请贵方宽恕我们这些无辜的狂影门弟子。” 太皓在心中暗自沉吟:“未曾料到,狂影门的弟子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此时竟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向帅泰,而他们自己却撇得一清二白。显然,他们早已预先谋划好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将太子玄宝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太皓沉声道:“刁策堂主,我们可以释放那四十余名狂影门弟子,然则你必须让我亲眼见证太子殿下的安危。只要能确认太子殿下无恙,我会请格列朗噶域本会即刻下令,释放你那些被囚的兄弟。” 刁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明白此时唯有信任太皓。他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我让手下带你去见太子殿下。” 太皓以沉稳而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我派遣两名随从跟随你的手下去一趟。” 他转过身来,面对幸敬和居江两位火长,这两位忠诚的随从,如同两位英勇的骑士,静静地等待他的指示。太皓道:“你们两个跟他们去一趟,见到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殿下安然无恙,就告诉他,我们正在全力救他,让他不要着急。你们要记下太子殿下被他们关押的地方,以及去往那里的路线。” 他的语言充满了力量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热烙铁在心上烙下痕迹。这些命令不仅仅是一种任务,更是一种责任和承诺。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太子殿下的尊重与关心,以及对解救任务的紧迫感。他深深知道,时间可能就是一切的关键。 两位火长立刻应道:“是!”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两股烈火般燃烧。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准备出发去执行这个重要的任务。他们的行动充满了决断和力量,就像是在黑暗中闪烁的星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太皓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知道这是一场艰巨的战斗,但他的团队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这一切。他坚信,只要他们全力以赴,就一定能够成功解救太子殿下。 然而,正当太皓绞尽脑汁,设法从狂影门弟子手中营救太子殿下之际,太子玄宝却突发意外…… 原来,太子玄宝被狂影门的弟子从逻些城街头抓来之后,一直被困在乌孜山上一个山洞里。在这一片漆黑的山洞中,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洞口被厚厚的石壁遮挡,仅能透出几缕微弱的光线,仿佛这世界仅剩的阴暗。空气里弥漫着潮湿和岩石的冷峻,还夹杂着地下生物特有的腥臭,让玄宝感到一种原始的荒凉。 洞内的地形复杂,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林立,仿佛是死去的生物留下的遗骸,映照出幽蓝的光泽。洞顶上不时滴下的是冰冷的水珠,落在皮肤上,让玄宝打了个寒战。那滴水的声音在洞内回荡,空灵而悠远。 随着深入山洞,光线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几乎只能看清近处的东西。黑暗中的未知让他感到恐惧,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暗中窥视。此时此刻,恐惧来源于想象,也来源于这山洞本身的无尽黑暗和寂静。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带起一股凉意。定睛一看,几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出现在黑暗中。不知名的生物在黑暗中游荡,它们的身形隐约可见,却又瞬间消失在黑暗中。这一刻,恐惧感达到了顶峰,心跳声在山洞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丧钟在敲响。在这个恐怖的山洞里,充满了黑暗、寂静和未知。 玄宝的内心,如同被黑暗的深渊吞噬,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他的心跳如同战鼓,急促而有力,每一次跳动都让他的血液如同激流般疯狂地涌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恐惧,他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充满恐怖的地方。 然而,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麻绳紧紧地捆绑着,那绳索如同死神的锁链,将他牢牢地束缚在这个地方。他试图挣扎,试图挣脱那绳索的束缚,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绳索都像一条顽强的蟒蛇,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看守玄宝的几个狂影门弟子,都是来自南诏国。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冷酷而残忍的笑容,那种笑容,让玄宝感到更加的恐惧。他们谈话时说的语言,是南诏国的方言,那种语言,对于玄宝来说,就像是一种陌生的咒语,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只能看着他们,听着他们的对话,那种无法理解的感觉,让他感到更加的无助和绝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他不知道他们会对他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否则他可能会失去他的生命。 玄宝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一块尖锐的石刀上,它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的命运。他的心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利用这块石刀将束缚自己的绳子割断,然后趁机逃走。这个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他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他决定尝试。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块石刀,生怕引起旁边狂影门弟子的注意。他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中奔腾,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激荡。他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石刀的柄,感受着它的冰凉和锋利。 石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它似乎也在渴望着挣脱束缚,追求自由。玄宝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用力地将石刀向绳子割去。 绳子在石刀的锋芒下,如同脆弱的生命,轻易地被割断。玄宝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知道,他已经迈出了逃离这个恐怖地方的第一步。然而,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他还有更多的困难等待着他去克服。 他身体骤然一挺,如弹簧般从地上跃起,目光闪烁着机智的火焰。他意识到,这是他趁机逃走的机会。狂影门弟子正在沉浸在他们的谈话中,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他悄然无声地站起来,缓缓挪动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几名看守他的狂影门弟子,突然间发现他已经割断了手脚上的绳子,他们眼神一凝,立刻反应过来,疾步向他冲去,想要将他抓住。他心头一紧,知道已经无法逃脱,于是便挥动手中的短剑,与那几名狂影门弟子交战起来。 此时天色已经变暗了,他们的打斗声震山谷,从山洞深处一直打到山洞之外。玄宝身形灵活,短剑犹如灵蛇出洞,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而狂影门弟子也不甘示弱,他们的武艺同样精湛,一时间玄宝竟然难以占到上风。 突然,玄宝感到脚下一空,他的心也跟着一沉。原来这山洞处于悬崖的峭壁上,出了山洞便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会掉入无底的深渊。 可此时已经为时已晚,随着身体的下坠,玄宝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重力压迫。他的身体像一颗流星一样划破长空,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拼命挣扎着,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深渊中的景象在玄宝的眼前迅速闪过。他看到了陡峭的山壁,锋利的岩石,还有深不见底的黑暗。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恐惧和绝望充斥着他的内心。 最终,玄宝的身体猛烈地撞击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他感到一阵剧痛传遍全身,骨骼仿佛要碎裂开来。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视线渐渐模糊,直到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248章 黑翼堂全军覆没 在一片沉寂中,过了良久,幸敬和居江这两位火长,紧随着狂影门弟子阿鼬,开始了谨慎的攀爬。他们一步步地逼近那个峭壁之上的山洞,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心中充满了忐忑与紧张。 当他们终于抵达了山洞,却并未见到太子玄宝的身影。山洞中只有几个狂影门弟子在,他们一个个都面色凝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山洞的深处,隐约传来潺潺的流水声,给这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韵味。 幸敬和居江,两位火长彼此交换了不安的一瞥,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动:太子玄宝并未在此。幸敬的眉头紧锁,朝阿鼬冷声问道:“太子殿下并不在这里,你带我们到这里来有何目的?” 阿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转向那几个狂影门弟子,声音颤抖地问道:“太子去哪了?”那几个狂影门弟子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出,他们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还未等他们打破沉默,幸敬已经敏锐地发现了山洞内微光中地上被割断的绳子,他脸色一变,大声喝道:“你们把太子殿下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位的心都为之一震。 在狂影门的众多弟子中,有一位名叫江秋的,他轻轻地走向山洞的边缘,声音低沉地说:“他,摔下去了……”幸敬和居江犹如被雷击中,震惊地跑到洞口,探头向那深渊般的山崖下望去。然而,这里的天色本就昏暗,加上悬崖的深度,他们无法看清那悲惨的玄宝的遗体。 居江愤怒地大喊:“谁干的?”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悲痛。 幸敬与居江立时决定前往太皓处报告此事。那位引领他们前来的阿鼬,观察到这一情况,深感不妙。若太皓得知太子已逝,决不会释放他们四十余兄弟被囚禁的大牢。因此,他下定决心,万万不能让幸敬与居江离去,绝对不能让他们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太皓。 于是,阿鼬为了阻止幸敬与居江,率领剩余的狂影门弟子与他们在山洞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试图将他们两个逮捕。然而,幸敬与居江并非平庸之辈,他们绝不会轻易被狂影门弟子捕获。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数十个回合过去了,狂影门弟子虽然武艺高强,但仍然未能取得优势。在战斗中,两名狂影门弟子不幸丧命。 然而,他们对山洞内的环境毕竟不熟。所以当阿鼬巧妙地吹熄了山洞内的火把之后,幸敬和居江顿时变得像瞎子一样,看不见狂影门的弟子藏身何处。这些狂影门的弟子狡猾得如同山林中的狐狸,他们静静地躲在山洞石壁的隐蔽处,一动也不动。 当幸敬毫无防备地走到山洞的出口时,一个狂影门的弟子犹如猎豹一般,突然猛地一推,将幸敬也送入了那深不可测的万丈深渊。 居江耳畔传来幸敬痛苦的呼喊,他立刻意识到不幸降临。怒火中烧的他高声斥责道:“你们这些匪贼,胆敢肆意妄为!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话音刚落,数名狂影门弟子如狼似虎地扑向居江,将他重重压在身下。这时,阿鼬重新点燃了火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居江,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歉意:“兄弟,实在抱歉,我们不能让你将太子陷入悬崖的险境。我们必须设法营救那些被囚禁在大牢中的兄弟们。” 紧接着,阿鼬向那几名狂影门弟子下达了命令,让他们用麻绳将居江紧紧捆绑,严密看守,不得有丝毫松懈。然后,他独自回到了太皓与刁策激烈交锋的战场。 当太皓他们瞥见阿鼬孤身奔来,却未见幸敬与居江的身影,太皓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未等他开口询问,黑翼堂堂主刁策便沉声问道:“何以耽搁如此之久?那两位官府的兄弟,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 阿鼬走近,在刁策耳边说道:“东方帝国的太子掉入悬崖死了,我怕此事暴露,便想将那两位官兵抓起来,与他们打斗时,其中一位也掉到了悬崖之下,另一位现在被抓起来了。” 刁策听完,脸色骤变,苍白如纸。他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皓眉头紧锁,追问道:“刁策堂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那两位随从未能回来?” 刁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你那两位随从声称他们要陪伴太子殿下,因此未曾归来。”他转向阿鼬,目光犀利地问道:“是这样吗?” 阿鼬连连点头,声音颤抖着回答:“是的,是的!他们确实说要陪伴太子。” 太皓心知此事必有蹊跷,幸敬与居江与太子殿下的交情并不深厚,他们断然不会主动提出陪伴太子殿下的要求。除非是发生了某种意外,迫使他们不得不如此行事。太皓并未直接透露自己的猜测,而是命令火长咸敬带领一支小队趁着夜色悄然离开,四处探察,寻找任何可疑之处。 继而,太皓转向刁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既然他们声称要陪伴太子,那么太子殿下又有何回应呢?” 刁策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扭曲着。“太子殿下……他……他说……”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凝结,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他的眼神凶狠地盯着阿鼬,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太子殿下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怒,就像一条愤怒的蛇正准备向猎物发起致命攻击。 面对刁策的质问,阿鼬只能编织出一个谎言:“太子殿下说……让太皓大人不要担心,他……他很好。” 刁策急不可耐地接过话茬,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太皓大人,既然如此,那就请您先让格列朗噶域本将我们狂影门的弟子释放吧。” 格列朗噶悄声向太皓询问:“太皓大人,其中是否有诈?” 太皓目光深邃,声音低沉:“我怀疑太子殿下已经遭遇不测,然而我们仍需伪装答应他们,并带领一支队伍离开此地,全力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而我则留在这里,继续与他们周旋。” 格列朗噶目光如炬,他转向刁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既然东方帝国的太子安然无恙,我愿将你们狂影门的弟子尽数释放……”说着,他转身欲带领一支队伍离开,“此刻我便动身,待到明日黎明,你们可前往逻些城的大牢外等候他们的归来。” 就在格列王噶欲迈步离去之际,咸敬急匆匆地奔来,声音颤抖地向太皓禀报:“大人,我们在山脚下发现了太子殿下的尸体!” 此话一出,太皓和格列朗噶顿时惊骇无比,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刁策。然而,刁策却假装毫不知情,一脸惊讶地说道:“你说什么?太子殿下的尸体?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阿鼬此刻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额头上涌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太皓怒声咆哮:“刁策堂主,你们竟然胆敢杀害太子殿下?” 刁策面不改色地回答:“这一定是看管太子殿下的两位弟子所为,我定会严惩不贷,将他们绳之以法。” 然而,太皓绝不会听信他的辩解。瞬间,正义与邪恶两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太皓在激战中怒吼道:“你们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太子殿下,难道幸敬和居江两位兄弟也被你们害死了吗?”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太皓和格列朗噶率领着众多士兵,与刁策所带领的狂影门弟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整晚的战斗异常惨烈,双方均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最终,太皓等人成功地将刁策擒获。 然而,令太皓感到惊讶的是,身为狂影门黑翼堂堂主的刁策,竟然并不会《醉猫捕鼠》这门武功。难道他未曾学过此招吗?太皓疑惑地想着。 在战斗中,太皓一直留意着刁策的身手,发现他虽然擅长使用各种武器和战斗技巧,但却完全不会使用《醉猫捕鼠》的招法。这让太皓不禁开始怀疑,刁策是否真的是狂影门黑翼堂堂主。若是他当真不会这门武功,那么他的身份便值得怀疑了。太皓心中暗自琢磨着,决定在审问刁策的过程中,好好探究一下他的真实身份。 在格列朗噶的带领下,一部分士兵押着仍存有一息的狂影门弟子,以及身体疲惫但精神坚定的刁策离开了。太皓,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望着留下的士兵们,他的眼神坚毅而果决。 “全面搜寻乌孜山!”他命令道,声音中充满了决心,“我们必须找到太子玄宝的遗体,并妥善保护。同时,我们还要寻找幸敬和居江的下落,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可能被关押在这座山的某个地方。” 士兵们应声而动,他们分散开来,对乌孜山进行全面的搜索。山石、林木、洞穴,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时间在搜索中悄悄流逝,士兵们的心中既有希望,也有担忧。 经过半日的努力,他们在一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树上发现了幸敬的遗体。他的身体虽然冰冷,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毅,就像他生前的最后一刻一样。士兵们默默地望着他,心中充满了敬意和哀悼。 而在另一边,在悬崖峭壁上的山洞里,士兵们与残余的狂影门弟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并救出被关押的居江。 战斗激烈而漫长,士兵们的勇气和坚韧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最终,他们成功地击败了狂影门残余弟子,救出了居江。他们虽然满身伤痕,但他们的眼神却依然充满了希望和坚定。 第249章 吐蕃王宫议政事 当太皓用颤抖的双手,揭开那覆盖在太子玄宝遗体上的白布时,他的内心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所淹没。那一刻,他仿佛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脚下颤抖,灵魂仿佛被撕裂,让他几乎无法站稳。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个曾经熟悉而现在却变得陌生的男子,一言不发,如同被寒冰包裹的心。 太皓,原本的个性中更多的是坚毅与冷静,此刻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仿佛一株枯萎的树木,摇摇欲坠。他机械地上了马,带领着疲惫的士兵们离开了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山岭。 后来,据那时跟在他身边的士兵所说,那些日子,太皓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的心情变得沉重,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太皓甚至无法提起食欲。每一次用餐,他都仿佛在履行一项义务,而不是出于饥饿。他的精神似乎也在这场打击中受到了重创,让他变得沉默而疏离。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痛苦,太皓仍未忘记他的职责。他亲自起草了一份奏章,向皇上报告了这场悲剧。他的笔在纸上划过,将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淋漓尽致。他知道,这是他对玄宝的最后敬意,也是他对国家的忠诚。 东方帝国的太子,命丧吐蕃王国。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国家。国家掌权者惊慌失措,因为他们深知,这场悲剧很可能引发一场浩劫般的大战。 殊不知,这场悲剧并非只是一场普通的死亡事件。死去的太子,竟然是雕棠公主的亲弟弟。这让雕棠公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因为她不仅要承受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还要面对国家命运的沉重压力。 雕棠公主的面容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伤。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浸在悲伤之中,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责任要承担。 当日,太皓顾不得休息,便匆匆前往王宫。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国家的重任,需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拯救这个国家和百姓。 在王宫的大殿里,雕棠公主已经接到了太子玄宝牺牲的消息。她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太皓走进大殿,一眼便看到了雕棠公主。她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坚定,让他不禁为之动容。他走过去,行礼道:“雕棠公主,是我没有保护好太子殿下,请您责罚!” 雕棠公主回头看了太皓一眼,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有太皓在身边,她便有了主心骨。 雕棠公主温柔地说道:“太皓,你快起来吧,我已经听闻了此事,并不会责怪你。” 太皓一踏入大殿,便察觉到几位大臣正与雕棠公主密谈重要事务。他立即挺身而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雕棠公主,轻声说道:“你来得正好,这几位大人正在商讨与东方帝国发展关系的重要议题,作为东方帝国的使臣,你是有资格参与其中的。” 太皓见那几位大人中,有一些是已经见过面的,其中有大相卓尔北赞、整事大相尼玛桑吉,然而,太皓的目光最终被一名身穿藏袍的老者所吸引。这位老者身形高大,白发苍苍,宛如一座古老的山峰。他起身时,谦卑地拱手向太皓行礼,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慈祥:“太皓大人,还认识老夫吗?” 太皓心中暗自揣摩:在吐蕃争夺摄政大臣的三位官员中,卓尔北赞和尼玛桑吉两位都在此,那么这位老者必定是吐蕃王朝的三朝元老祖仁希德了。太皓当年与祖仁希德仅有一面之缘,早已忘却了他的容貌,此刻得见,仍未能唤起往昔的记忆。然而,太皓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您便是祖仁希德大人?” 祖仁希德微笑着道:“正是老夫,多年前我初次见到太皓大人时,便已察觉到太皓大人的非凡才华,如今再次得见,太皓大人依旧风采照人,气度非凡。” 太皓谦逊地回应道:“祖仁希德大人过誉了,我此次奉我们东方帝国皇帝之命出访吐蕃,本有意拜访祖仁希德大人,却因事务繁忙而未能如愿。” 祖仁希德沉痛地说道:“太皓大人莅临吐蕃的消息我已听闻,这几日您必定经历了不少艰难困苦。在逻些城中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实在令人心痛不已。对于太子殿下的英勇牺牲,老夫深感悲痛,就在刚才我们还在谈论此事。那狂影门的弟子实在是胆大妄为,竟然将太子殿下置于死地。” 卓尔北赞与尼玛桑吉两位大人,也向雕棠公主和太皓表达了对太子玄宝牺牲的哀悼之情。 雕棠公主沉痛地开口道:“对于玄宝的离世,我深感愧疚,作为他的姐姐,我心中充满了痛苦。然而,我不能让这种痛苦一直困扰我。现在,我们应该回归正题,几位大人,请直接说出你们的想法。” 她的语气坚定而果决,尽管心中仍有悲伤,但她知道她必须面对现实。她一边要为失去弟弟而难过,一边又要想着吐蕃王国的百姓安危。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面前的几位大人,准备听取他们的意见。 尼玛桑吉首先开口道:“太子殿下在我们吐蕃王国意外离世,东方帝国会不会就此为借口,将太子殿下的死怪罪在我吐蕃王国的子民身上,从而对我们发动进攻?” “尼玛桑吉大相,你忧国之心,可见忠心。”太皓缓缓开口,沉稳的声音在殿堂内回荡。“然而,东方帝国乃礼仪之邦,断不会以我太子离世为借口,行此无道之事。” 尼玛桑吉听闻太皓之言,心中稍安。但他依然追问道:“太皓大人所说的话,是否可代表东方帝国朝廷之意?” 太皓回答道:“我是东方帝国的使臣,此次出访,是代表我们东方帝国的玄呈皇帝,所说的话当然也是朝廷的本意了。” 卓尔北颔首道:“既然如此,吾等皆可安心。然而,东方帝国的太子殿下毕竟在此薨逝,对我国与东方帝国之关系产生重大影响。欲使两国交往如初,实属难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世故的智慧和深深的感慨。虽然他们可以安心,但是这个事件无疑会在两国之间投下一道深深的阴影。东方帝国的太子,那位未来的皇帝,竟然在他们这里去世,这无疑是对他们国家的极大侮辱。想要修复这种关系,使两国交往如初,的确是件难事。 “老夫虽已不再是吐蕃王朝的官员,”祖仁希德缓缓道,声音中充满了沧桑与沉稳,“但在政务上,历任赞普都会或多或少采纳老夫的一些意见。依我看,当前我们要做的几件事中,第一件便是为东方帝国的太子殿下办一场葬礼,其规格要与我们吐蕃赞普去世时的葬礼一般无二。并且,现任赞普拉巴多吉也应参加。太子殿下既然在吐蕃薨逝,便应安葬于此。雕棠公主与太皓大人,你们意欲何为?” 雕棠公主回应道:“我明白祖仁大人的意思,您是想用这种方法,消除东方帝国中的一些不良猜疑。我认为这个举措非常妥当。太皓,您觉得呢?” 太皓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对于此事,我无法轻易做出决断。我们东方帝国一直秉持着落叶归根的传统,更何况玄宝是一国之太子,将他葬在异国他乡,恐怕会引发许多臣民的不满和争议。然而,我心中却渴望将太子殿下安葬在此地,原因有三:其一,逻些城距离我们东方帝国的千风城遥远,如今正值季节转换之际,尸体难以保存完好,待运抵千风城时,恐怕早已腐坏不堪,这绝非皇上所愿目睹的景象。其二,将太子殿下葬于吐蕃境内,势必巩固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而非削弱之。这一点,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其三,雕棠公主身在此处,亲弟弟的陵墓亦能陪伴在她身旁,使她不再感到孤独。”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毕竟此事事关重大,已经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不过,在给皇上的书信中,我已经详细向皇上禀明了一切。是否要将太子殿下安葬于吐蕃,唯有等待皇上的回信才能决定。” 祖仁希德的声音充满了决然和坚定,他说道:“如此一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是彻底清除杀害太子殿下的狂影门弟子。我们将动员整个吐蕃的力量,从上到下,团结一致,毫不留情地铲除狂影门的势力。我们将严密封锁吐蕃境内几座较大的城池,一旦发现任何与狂影门有关的村子,立即将其围捕归案。同时,全国的官兵以及各位达官显贵家中的府兵将统一行动,统一部署,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清洗行动,以应对狂影门的威胁。对于已经抓获的狂影门黑翼堂堂主刁策,我们将执行凌迟处死。一旦他们的领导被铲除,那些弟子们也将四散逃亡。” 尼玛桑吉的声音充满了疑虑和担忧,他说道:“这个计划看似美好,然而要真正付诸实施却是异常困难的。狂影门的弟子在我们吐蕃肆意横行多年,他们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一些地方官员肯定会对他们提供庇护。而且,狂影门的弟子个个武艺高强,要想将他们全部缉拿归案,绝非易事。” 卓尔北赞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质疑,他说道:“狂影门在吐蕃王国的势力必须被彻底清除,然而抓捕他们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祖仁希德大人,我听闻您还派遣尚结云赞将军前往大牢营救那些狂影门弟子,此事是否属实?” 祖仁希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解释,他说道:“大相所言并非事实,我确实派遣尚结云赞前往格列朗噶域本进行调查,以确认是否捕获了二十名南诏国的子民,而非你所说的狂影门弟子。” 第250章 祖仁希德提建议 卓尔北赞道:“祖仁大人,我身为吐蕃的大相,不得不提醒您一句,近年来我们吐蕃与南诏的邦交关系,究竟该往哪个方向发展,尚未可知。因此,我希望您能够谨慎行事,不要轻易涉足南诏的内部事务。我们虽然与南诏有着友好的关系,但是我们的利益并不一定完全一致。所以,我希望您能够认真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以免对我们吐蕃造成麻烦。” 祖仁希德聆听了卓尔北赞的言辞,他回应道:“卓尔大相,你无需在此问题上对我进行提醒。你应当铭记在心,老夫曾担任过吐蕃王朝的大相之职,对于如何处理与周边邦交国的关系,我了然于胸。在我们尚未与南诏国开战之际,对于南诏国使臣的请求,我们仍需予以配合。” 太皓聆听着他们的谈话,终于明白了吐蕃与南诏国之间的纷繁往事。原来,在遥远的往昔,两国曾连年征战,烽火硝烟弥漫于边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烽烟逐渐平息,两国决定放下仇恨,携手共建和平。 在建交之后,祖仁希德被当时的吐蕃赞普任命为常驻南诏国的使臣,肩负着沟通两国、促进友好的使命。他以智慧和胆识,成功地化解了无数危机,使得两国关系逐渐回暖。 然而,好景不长,吐蕃与南诏两国的关系再次陷入矛盾重重的境地。直至扬乌荣赞之时,两国关系已差到了极点,仿佛一场战争一触即发。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双方剑拔弩张,却并未断交。其中的原因,便是因为吐蕃的军队掌握在尚结云赞手中。 尚结云赞,这位英勇善战的将领,正是祖仁希德阵营中的中流砥柱。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使得吐蕃与南诏国之间的战争始终未能打响。而这一切,都源于祖仁希德与南诏国的君臣关系甚笃。他们之间的友谊,如同一股暖流,穿越时空的隔阂,温暖着两国子民的心田。 祖仁希德继续说道:“对于南诏国之事,暂且不谈,对于那些狂影门弟子,卓尔大相有没有更为精妙的处理方法?” 卓尔北赞沉声说道:“据我所知,狂影门的弟子们遵循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他们的堂主遭受了凌迟之刑,这无疑会让他们陷入混乱之中。然而,我们并不需要将所有军力都消耗在这些狂影门弟子身上。我们可以发布一份公告,对于那些级别较低的狂影门弟子,我们可以告诫他们,如果他们不愿意承受牢狱之苦,就请他们离开吐蕃。对于那些尽早离开的人,我们可以给予一些银两作为盘缠。而对于那些级别较高的狂影门弟子,我们可以逐一抓捕,然后进行审查。对于表现较好的人,我们可以予以释放;而对于表现较差的人,则可以处以极刑。” 太皓微微颔首,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轻柔而坚定:“我深信这个办法堪称绝妙,值得一试。如此一来,我们既能彰显吐蕃王国的威严,又能展现出仁慈的一面。” 雕棠公主闻言,也附和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这个方案行事吧。” 祖仁希德沉思片刻,最终也颔首赞同。随后,他继续说道:“我所要提及的第三件事,同样至关重要,那便是尽快选拔出一位摄政大臣,以总揽朝政。” 雕棠公主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她缓缓地说道:“祖仁希德大人所言之事,对于吐蕃王朝而言,无疑是至关重要的。我也一直在深思熟虑这个问题。然而,我不禁想要请教诸位,你们心中认为谁才是摄政大臣的最佳选择呢?” 尼玛桑吉首先开口说道:“在我看来,最为合适的人选莫过于祖仁希德大人。他作为三朝元老,政绩卓著,声名远播。若由他来担任摄政大臣,必定能够稳定政局,与周边国家保持和平共处。” 祖仁希德微微一笑,回应道:“尼玛桑吉大相过誉了。虽然老夫曾担任过诸多要职,但岁月不饶人,摄政大臣之职过于繁重,恐难胜任。卓尔北赞大相自上任吐蕃大相以来,政绩斐然,无论是在经济繁荣还是社会稳定方面,皆展现出了他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崇高的政治品质。因此,我认为卓尔北赞大相担任摄政大臣,实乃最佳选择。” 卓尔北赞接过话茬,声音沉稳而有力:“我的能力仅限于担任大相一职,摄政大臣之位还是由尼玛桑吉大相来担任更为合适。尼玛桑吉大相年轻有为,对于处理政务必定有着与我们不同的独到见解。如今,我们吐蕃正急需这样一位年轻有为的领导者。” 太皓静静地倾听着他们的言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笑意。他们明明都怀揣着成为吐蕃摄政大臣的野心,然而此刻却纷纷展现出了互相谦让的姿态。 在这个权力的舞台上,他们如同戏剧中的演员,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渴望和欲望,却又巧妙地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意图。他们的言辞如同丝绸般柔软,却又隐藏着锋利的刀锋。 太皓不禁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谚语:“权谋如棋,人心如海。”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他们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努力着,不断地编织着一张张错综复杂的网。他们相互之间既是敌人又是朋友,既是盟友又是对手。 雕棠公主向太皓问道:“太皓,你认为谁可以做这个摄政大臣呢?” 太皓回答道:“作为东方帝国的使臣,我原本并无资格干涉吐蕃王国的政事。然而,既然公主殿下垂询,我便以自己的见解来阐述一二。能够担任摄政大臣之职者,首先必须具备卓越的政治智慧和决策能力。摄政大臣需能洞察政治风云,应对纷繁复杂的政治问题,并做出明智的决策,以维护国家的稳定与繁荣。其次,应具备领导才能和团结协作的能力。摄政大臣需能有效地统领国家,协调各方政治力量,化解中央与地方、官员与民众之间的矛盾,同时还需赢得民心的支持与信任。再者,应具备外交手腕和谈判技巧。摄政大臣需能处理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外交关系,进行有效的谈判与交涉,捍卫国家的利益与尊严。此外,还应具备治理国家的能力。摄政大臣需通晓国家治理的各个方面,包括军事、经济、文化、教育等,并能有效地进行管理和改革。最后,应具备公正廉洁的品质。摄政大臣需具备崇高的道德品质,能够公正地处理政治事务,不受私利的影响,同时还需保持廉洁,不受贪污腐败的诱惑。因此,无论何人担任摄政大臣,必须拥有这五项能力方可。” 雕棠公主微微颔首,道:“你所言甚是。关于摄政大臣之位,我当与其他几位太后、太王太后商议,力争在十日之内做出决断。然而,最终的决定权仍在赞普手中。” 太皓问道:“当今赞普尚在襁褓之中,如何能让赞普决定谁来做摄政大臣呢?” 尼玛桑吉道:“太王太后的意思是利用掣签之法?” 雕棠公主说道:“正是如此,我们打算采用掣签之法。” 所谓掣签之法,即抽签之法,乃削竹为签,于签上书写胜任者之名,由赞普亲取其一,抽到哪位官员的名字,便由哪位官员出任摄政大臣。此法之妙,旨在以天意之名,选定合适之官员,赋予重任,以安民心。 祖仁希德沉声说道:“若朝廷已有决断,选择摄政大臣之事可以稍事延缓,当务之急乃是其他要事。而太子殿下是否能葬于吐蕃,仍需等待东方帝国皇帝的旨意。因此,眼下我们首要的任务便是处理狂影门一事。” 雕棠公主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她优雅地问道:“听闻断事长官次仁边巴不幸遇害,至今尚无官员接任此职。诸位可有何高见,谁堪担当处理狂影门那些匪贼的重任?” 祖仁希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郑重地说道:“此事牵涉甚广,已非断事长官所能承担。老夫建议,卓尔北赞大相亲自出马,审理此案。” 雕棠公主问道:“卓尔北赞大相,你认为呢?” 卓尔北赞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他郑重地说道:“倘若此案交由我来查办,我必不辜负朝廷的期望。然而,我还需要几位官员的默契配合。” 雕棠公主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优雅地说道:“你需要哪些官员与你携手合作,我将亲自安排。” 卓尔北赞语气庄重地说道:“此次查办狂影门一案,不仅关乎我吐蕃的安危存亡,更牵涉到与邻国的外交往来。狂影门的兴起壮大源自东方帝国,其弟子大多为东方帝国的子民。虽然黑翼堂中不乏南诏国子民,然而堂主刁策却是东方帝国子民。因此,我恳请太皓大人与我共同审理此案,因为作为来自东方帝国的使臣,太皓大人对于那些狂影门弟子的了解必将更为深入。” 太皓微微一笑,他优雅地拱手道:“只要卓尔北赞大相有所需求,我定当全力配合,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卓尔北赞感激地拱手回应道:“多谢太皓大人的慷慨相助!除此之外,我还需要逻些城域本格列朗噶以及尚结云赞将军的鼎力支持。” 格列朗噶是一位正义无私的官员,从未涉足吐蕃政局的漩涡之中,不属于任何一方阵营。让他与卓尔北赞大相携手合作,无疑是明智之举。更何况,那些狂影门弟子如今被关押之处,正是由格列王噶所管辖。 然而,尚结云赞却是祖仁希德阵营中的一员。在激烈的吐蕃王朝政治斗争中,卓尔北赞与祖仁希德表面上和睦相处,实则暗流涌动。可是此时,谁都不会想到,卓尔北赞竟然希望尚结云赞能够伸出援手,与自己一同查案,真是匪夷所思。 第251章 大牢之中审刁策 雕棠公主在听到卓尔北赞的要求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之色。她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追问道:“格列朗噶域本的问题我还能理解,但你让尚结云赞将军配合你要做些什么呢?” 卓尔北赞用充满敬意的语气赞叹道:“尚结云赞将军,犹如吐蕃王国之光,是我国的军事巅峰,统率着千军万马。有谁能比他更适合去安抚那些逃窜在外的狂影门弟子呢?他的威望和智慧,是最佳的号召。” 雕棠公主淡淡道:“好,我会亲自为他下令,让他与你携手办理此案。” 卓尔北赞的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向着太王太后道:“感谢您的帮助,太王太后!” 雕棠公主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询问卓尔北赞:“你估计需要多久才能了结此案呢?” 卓尔北赞的眼中满是自信,他回答道:“最多半个月,公主殿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雕棠公主点了点头,表示对卓尔北赞的信任和支持。然后她向太皓提出建议:“太皓,在我们等待我父皇的命令期间,不如将玄宝的遗体移至王宫的地宫中,那里是保存遗体的最佳场所,可以确保遗体不会腐烂。” 太皓微微一礼,表示同意雕棠公主的提议。应声道:“也好,等下回去我便安排此事。” 尼玛桑吉忧心忡忡地表示:“太王太后,现在还有一件令我头疼的事情,那就是如何处理那些与狂影门弟子勾结的吐蕃官员?” 雕棠公主的声音如丝绸般轻柔,她婉转地问道:“依照吐蕃王国的律法,此事应如何处置?” 尼玛桑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郑重地回应道:“依照我们吐蕃王国的律法,他们将被剥夺官职,身份将降至农奴之境。” 祖仁希德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深思熟虑地说道:“我对此心存疑虑,狂影门弟子与众多官员勾结,若依照吐蕃王国的律法,将他们全部革职查办,必将导致吐蕃官员体系的全面崩溃。” 雕棠公主微微点头,她轻轻叹气道:“这正是我所深感忧虑之处。” 卓尔北赞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他郑重地说道:“我对此持不同看法。我们吐蕃拥有众多才干之士,若对下层官员进行一次彻底的更替,或许并非坏事。这样更能彰显我们吐蕃皇权的威严与权威。” 祖仁希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深思熟虑地说道:“卓尔大相的想法或许过于简单了。如果真如此行事,我们吐蕃恐怕会引发一场浩劫。” 太皓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插话道:“作为一位外臣,我也希望能在此事上发表一些我自己的见解。那些吐蕃官员之所以与狂影门弟子勾结,主要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性命的担忧。然而,他们在对待城中百姓的问题上却从未有过丝毫懈怠。因此,我建议发布一份公告,让那些官员向朝廷坦白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并告诉他们,当今赞普仁慈宽容,对他们所犯的错误既往不咎,只需给予一番警告即可。” 雕棠公主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她缓缓开口道:“我对你的提议颇为赞同,此举既能给予那些胆敢与狂影门勾结的官员以强烈的威慑,又能确保吐蕃官场的稳定。” 其他几位官员纷纷点头赞同,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公主的崇敬和信任。在这一刻,雕棠公主展现出了她作为统治者的威严和智慧,她的每个决策都充满了深思熟虑和权衡利弊的智慧。 随着她宣布议事结束,一股庄严而庄重的氛围弥漫在殿堂之中。在场的每一位都感受到了一种责任的重担,他们明白自己肩负着维护国家稳定和百姓福祉的重任。 于是,官员们纷纷起身,恭敬地向雕棠公主行礼告别。他们离开殿堂时,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激情和决心。他们将以自己的职责为荣,尽心尽力地完成自己的使命。 雕棠公主目送着他们离去,眼中闪烁着一丝欣慰的光芒。她知道,这些官员们将会成为她治理国家的得力助手,他们的忠诚和才能将为吐蕃带来繁荣与和平。 当日,太皓吩咐手下将太子殿下的遗体安置于王宫那庄严而神秘的地宫之中。这是一个安全而隐秘的地方,可以确保太子玄宝的遗体被妥善保存,不被时间的残酷侵蚀,不被腐烂的命运打败。 完成这一切后,太皓转身离开了,他的步伐显得疲惫而沉重。他回到念东堂,想起与太子玄宝一同从千风城出发,来到逻些城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一切。太皓坐在太子玄宝曾经用过的书桌前,双手捂住脸,泪水在指尖滑落。他始终不敢相信,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始终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自责。 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更不知道回到千风城后,该如何向皇上解释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仿佛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翌日黎明,曙光刚刚洒满大地,卓尔北赞派遣他的得力手下前来邀请太皓前往逻些城的大牢。那里关押着狂影门的弟子们,他们的命运即将接受一场庄严而公正的审判。 太皓接到邀请后,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决心。他知道,这是自己作为一名东方帝国使臣的责任和使命,他将以正义之剑为武器,为那些受害者伸张公道。 当太皓踏入大牢之时,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牢房内光线昏暗,墙壁上泛着潮湿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痛苦和绝望的故事。 在阴暗而气氛紧张的审讯监室中,卓尔北赞静静地矗立着,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这位以严酷著称的官员,在等待太皓的到来,一位同样拥有着无比威严与公正的官员。 当太皓走进审讯室时,他的目光立即与卓尔北赞相遇。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无言的默契与尊重。彼此行了一礼,那是一种深深的致敬,既是对对方的尊敬,也是对职责的尊重。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严肃而沉稳的表情,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审讯不会轻松。卓尔北赞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把无形的剑,刺透空气,揭示了他对狂影门弟子的深深忌惮与愤怒。而太皓的脸庞则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神里满是冷静与理智,似乎预示着他对即将到来的审讯有着绝对的把握。 此刻,他们并肩而立,犹如两座高山,俯瞰着世间的一切。他们的存在,就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为那些迷失在黑暗中的百姓指引方向。而那些狂影门弟子,即将在他们的审讯下,揭露出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 卓尔北赞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说道:“昨夜归府之际,我已请大学士夏言班玛撰写了数份告示,用以告诫那些尚未归案的狂影门弟子,敦促他们自行脱离狂影门。待我们完成对牢中这些狂影门弟子的审理后,便将告示张贴于世。同时,我恳请尚结云赞将军出动,追捕那些地位较高的狂影门弟子。” 太皓言辞温和,道:“大相思虑周详,必能迅速了结此案。” 卓尔北赞的声音如一阵清风,轻拂着空气,他说道:“那么,让我们开始吧。首先,让我们对黑翼堂堂主刁策进行审讯。” 太皓微微颔首,道:“愿一切皆依大相之命!” 卓尔北赞召唤吉穆多吉前来,吩咐道:“多吉啊,你将刁策带来此地!” 吉穆多吉恭敬地回应:“遵命!” 过不多时,吉穆多吉将刁策带到了那间审讯监室。吉穆多吉一进入,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高呼道:“两位大人,我是冤枉的啊,这一切都是帅泰所为。”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无助,如同一只孤独的狼在寒夜中哀嚎。 太皓坐在审讯台前,双眸冷冽如冰,开口说道:“你是说哪件事是帅泰所为,是杀害断事长官次仁边巴之事,还是杀害我东方帝国太子玄宝之事,还是杀害我的属下幸敬之事?你说哪件事你是冤枉的?”他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剑,刺破了吉穆多吉的辩解。 刁策听闻此言,却依旧狡黠地辩驳道:“这些事,我皆未曾涉足,太皓大人当能洞悉真相。” 卓尔北赞怒目圆睁,斥责道:“刁策!你身为狂影门黑翼堂的堂主,纵使非你所为,亦难辞其咎。作为黑翼堂之领导,一切责任皆由你承担。” 刁策哀叹道:“我并未亲自出手,更未指使下属去行事,一切都是他们自作主张,我无法掌控。” 卓尔北赞冷笑道:“事已至此,你已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若想活下去,就把曾经犯下的种种罪行,一一揭露出来。否则,就准备好迎接死亡的降临吧!” 刁策的眼中闪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惧色,他颤声问道:“你们,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 卓尔北赞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刁策苦笑道:“无论如何,我终究难逃一死。就算你们不杀我,狂影门的其他弟子也会暗杀我,因为我已经背叛了门派,破坏了门规。” 卓尔北赞疑惑地问道:“你被关在这大牢中,又有谁能暗杀你呢?” 刁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沧桑和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没有见识过狂影门的厉害之处。” 第252章 刁策讲狂影门史 在狂影门,规矩就是一切。这是一个以暗杀为生的神秘组织,每一个成员都深知自己的命运如同悬崖边的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而在这个充满血腥和死亡的江湖中,一旦行动失败或被官府抓住,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情的暗杀。 刁策知道,自己的命运如同一条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因此,他决定严守狂影门的规矩,绝不向太皓和卓尔北赞透露一丁点关于案情的问题,这让太皓感到了愤怒。 太皓只能一点一滴地诱使他吐露真相,他深情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刁策堂主,你是何时加入狂影门的?” 刁策微微侧目,凝视着他,缓缓开口道:“说来年头长了,在我孩童时期,便成为了狂影门的弟子。” 太皓微微颔首,继续探询道:“关于狂影门的渊源,我对其了解甚少。能否请您赐予我们一段关于狂影门的传奇故事?” 刁策沉默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他知道太皓对狂影门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但他也明白,一旦涉及组织的秘密,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太皓那坚定而真诚的目光,让刁策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好吧,既然你如此渴望了解,我就为你讲述一段关于狂影门的故事。”刁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魅力。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加入狂影门的那个夜晚。那是一个寒冷而黑暗的冬夜,他还是一个少年,被命运无情地推向了这条血腥的道路。 “当时,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生活在贫困和绝望之中。狂影门的长老们看中了我的潜力,决定将我收养为弟子。他们告诉我,只有通过习武,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获得力量和自由。” 太皓静静地倾听着,他能感受到刁策话语中的无奈和痛苦。 “在狂影门的磨砺中,我逐渐掌握了掩饰身份的技艺,学会了如何运用黑暗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修为日渐精进,从一名普通弟子蜕变为香主,继而晋升为旗主,最终登上了堂主之位。” 太皓微笑着说道:“我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刁策堂主所经历的艰辛与困难。敢问,这个狂影门是由哪位伟大的侠士所创立的呢?” 刁策说道:“要说起狂影门的创立者,那可真是历史悠久,在江湖上有九个比较大的门派……” 太皓接口道:“这个我知道,他们是陶唐山、叔德山、孟盈山、昆吾山、黑白山、赤望山、参卫山、武夫山和神民山九大门派。” 刁策微微颔首,接着道:“曾有一段时日,九大门派的实力强大至极,对朝廷的权威构成了严重的威胁。那时的皇帝乃是统天三世,他为此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才能巩固皇权。在那个关键时刻,一位智谋过人的谋士为他献上了一计良策,即成立一支神秘的暗杀队伍,以暗中清除那些对朝廷构成威胁的势力。” 太皓微笑着说道:“统天三世,时光荏苒,如今距离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岁月。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时那九大门派竟然已经存在了。” 刁策缓缓道:“九大门派的存在确实源远流长,当时曾有成立一支暗杀队伍的念头,然而却无法确定谁能胜任对付这九大门派的任务。于是,统天三世将寻找武功高手的重任交予了一个名叫鄂国的中年男子,他乃是东方帝国统天王朝的一位武将。我曾听闻狂影门的一位长老对他有所耳闻,据说鄂国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他的面庞宽阔,额头高挺,眉宇间透露出坚毅和果断的气息。他的双眼深邃而锐利,犹如猎鹰一般,透射出一股威严和冷静。关于他的容貌,我不再赘述,只谈及其事迹。鄂国当时想出了一个计策,那便是组织一场比武大会,以选拔出江湖第一大门派。于是,江湖上各大门派纷纷报名参加比武。在其中,鄂国发现了一个门派竟然没有报名参赛,那便是神民山派。” 太皓虽然多次听到神民山这个名字,但关于这座山的神秘历史,以及山上赫赫有名的侠客们,他从未有所闻。然而,当刁策开始讲述神民山的传奇故事时,太皓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刁策口若悬河,语言生动而富有感染力,他描绘的神民山仿佛就在眼前,那如画的风景,那沧桑的历史,那无数的英雄事迹,一一展现在太皓的眼前。刁策的口中,那遥远的神民山仿佛在太皓的耳边低语,呼唤着他去探索,去发现。 刁策继续说道:“鄂国暗中派遣一名手下前往调查,目的是要探明神民山派掌门的真实想法,为何他不愿参加比武大会。经过一番调查,发现神民山派历来崇尚道教,因此掌门无意争夺天下第一的称号。然而,神民山派中却有一位弟子名叫笪奇,他心怀壮志,渴望参加比武大会,尽管他的武功并不高强。鄂国得知此事后,私下与笪奇会面,发现他真是个天才,虽然武功平平,却智谋过人。于是,鄂国决定好好利用他一番,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让他成为比武大会的冠军,但关键在于他如何行动。由于多加练习武功已经来不及了,笪奇便想出了诸多奇特的招数,最终战胜了所有对手。” 太皓惊奇道:“用的什么招数?” 刁策道:“笪奇向鄂国恳求,在比武的前一天,让官府出面组织一场盛大的酒宴。在这场酒宴上,笪奇巧妙地在菜肴中下了药,导致第二天那些侠客在激战时无法发挥全力,从而容易被他轻易击败。然而,尽管他获得了第一名,但这个荣誉却是不光彩的。于是,鄂国向笪奇献计,告诉他要想真正成为天下第一,必须让其他门派的侠客全部消失。笪奇铭记于心,他开始运用一些非法手段来清除自己的对手,从此展开了一系列的暗杀行动。在江湖上,凡是不承认他是天下第一的人,都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了江湖之中。” 太皓道:“真是不可思议,这个笪奇难道就是狂影门的创立者?” 刁策颔首道:“正是他,创立了狂影门。当时,朝廷赐予他一支军队,让他进行训练,从而成为东方帝国第一个暗杀组织。他们的使命,便是为朝廷效命。无论是得罪了朝廷的官员、江湖侠客,还是普通平民,只要被他们盯上,都将迅速遭受暗杀的命运。” 太皓问道:“那个笪奇身为神民山的弟子,如何又能进入朝廷谋事?” 刁策回答道:“自从他参与了那场盛大的比武大会之后,神民山的掌门便与他割席断交,解除了师徒之缘。然而,他并未气馁,反而再次找到了鄂国。鄂国便将他引荐给了皇上,从此他开始受到朝廷的重用。” 太皓继续追问道:“那么,为何一个由朝廷组建的暗杀组织,最终却离开了东方帝国,迁徙至周边国家呢?” 太皓皱了皱眉,心知问得有些急了,于是他换了话题:“狂影门在各地的分舵,都是由狂影门的弟子们自行联络和管理的吗?” 刁策点了点头:“当然,狂影门的管理体系一直都是这样的。各地的分舵主都是由掌门直接任命,但他们往往也是本地的最强弟子之一。” 太皓问道:“那么现在还会为东方帝国的朝廷做事吗?” 刁策道:“在东方帝国里,狂影门这个神秘的暗杀组织并非如外界所猜测的那样,只在周边国家做事,而在自己国家无所事事。实际上,在东方帝国,狂影门仍然有一支堂口在活动着。狂影门的前身并非叫狂影门,而是被笪奇所创建的保统官。顾名思义,保统官的宗旨是保卫统天王朝。然而,在统天八世时,那时的朝廷进行了一场精简官职的改革,保统官这个职位首当其冲被裁撤。当时的保统官首领名叫沃树,他带着组织内的精英杀手们,像影子一样悄然离开了皇宫,将组织更名为狂影门。他们不再为皇室服务,而是转向了东方帝国的权贵们,承接各种暗杀任务。” 太皓的脑海瞬间明亮,他低声惊呼:“在岐川城意图对太子殿下下手的狂影门弟子,必然是那些仍留在东方帝国的那些了。” 刁策的眉头深锁,低语道:“这个我无法确定。狂影门的弟子如织,遍布各地,他们的组织严密,各堂口之间并不会透露自己的任务。尤其这些年,每个堂口的职责各异,比如我们,我们只是在吐蕃王国担任守卫任务……” 太皓心中本来是暗喜的,他感觉刁策终于主动说出了自己的罪行,看来他已经踏入了自己精心布下的话语陷阱。然而,刁策却突然顿住了话语,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太皓凝视着刁策,声音中透着一丝寒意:“你们的任务,难道只是装作东方帝国使臣,然后以权谋私,索取吐蕃官员的财富吗?还有其他的目的吗?” 刁策笑容满面,轻描淡写地说道:“太皓大人,您误会了。那些勾当都是帅泰所为,与我们无关。” 太皓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刁策:“刁策堂主,你倒是很聪明。那么,请你继续向我讲述你们狂影门的故事吧,我洗耳恭听。” 第253章 刁策被凌迟处死 刁策狡黠地反问道:“关于狂影门的事宜,我已经详尽无遗地陈述了许多,你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 太皓微微一笑,轻声道:“那就请你将《醉猫捕鼠》的事说一说吧……” 刁策闻听《醉猫捕鼠》之名,顿时惊诧不已。他疑惑地望向太皓,询问道:“你是如何得知《醉猫捕鼠》的?” 太皓悠然道:“《醉猫捕鼠》乃是我六师叔虔梴所修炼的绝艳武技,我自然知晓。” 刁策闻听此言,心中惊疑不已。他追问道:“你的六师叔,那你究竟是谁的弟子?” 太皓淡然一笑,答道:“我师父乃是元始。” 刁策闻言,顿时恍然:“原来如此,难怪你如此厉害,竟是出自名门之后啊。” 太皓目光如炬,追问道:“那么,请你详细地述说一番,为何《醉猫捕鼠》会藏匿于你们狂影门之中?我六师叔与你们之间又有何渊源?” 刁策面露疑惑之色,他开口道:“你是从何处寻得《醉猫捕鼠》的秘籍?须知此物已经失落多年。” “失落多年?”太皓疑问道,“我在东方帝国使臣的府邸,搜出了《醉猫捕鼠》,它被放在一个精美的匣子中,保存得很好,你为何说失落多年呢?” 刁策叹息一声,道:“没想到《醉猫捕鼠》竟然真的被帅泰窃走了。我多年来苦苦寻觅,却始终未能寻得,原来它一直潜藏于府邸之中。” 太皓眉头微蹙,询问道:“你所言《醉猫捕鼠》乃帅泰所盗?其中究竟有何玄机?” 刁策低语道:“这本《醉猫捕鼠》的秘籍,乃是我们黑翼堂的弟子们联手从总舵中盗取而来。你六师叔虔梴,乃是狂影门第二十任掌门,江湖上无人不知他拥有一本《醉猫捕鼠》秘籍,然而他却从未将其传授给我们。后来在一次狂影门堂主大会之际,我与黑翼堂的几位弟子内外勾结,成功将《醉猫捕鼠》从掌门手中盗取出来。然而,在前往吐蕃的路上,我们却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现在看来,它必定是被帅泰偷走了。” 太皓好奇道:“你说我六师叔是你们狂影门的掌门?” 刁策沉声说道:“确实如此,狂影门的掌门之位历来是由弟子们亲自选举产生,而当选者往往是为门派做出了巨大贡献的。然而,到了第十九任掌门蔺殿时,这一传统却被打破,改为了任命制。蔺殿掌门竟然任命了他的结拜兄弟虔梴成为第二十任掌门。当时,这个决定得到了长老、护法以及各分舵主的一致认可。我们都以为,自己将会有幸接受掌门传授《醉猫捕鼠》的绝学,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虔梴并没有意愿将这本秘籍传授给狂影门的弟子们,于是我们才萌生了盗取秘籍的念头。” 太皓追问道:“那么,我六师叔虔梴如今是否还在世间?” 刁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现如今的掌门乃是第二十二任,虔梴掌门卸任之后,我便不知其所踪。他执掌狂影门长达二十载,最终选择隐退江湖。” 太皓疑惑地问道:“狂影门的掌门竟然不能终身担任,为何在位时一切安好,却选择隐退江湖呢?” 刁策微微一笑,答道:“狂影门掌门的任期长短,乃是由八位长老共同商议决定的。若长老们认为他能够继续担任,便会请他留任;而若长老们认为他不再适合,也会提前让他离开狂影门。” 太皓微微颔首,回应道:“原来如此,那么也就是说,你从未涉足过《醉猫捕鼠》的修炼之道?” 刁策苦笑道:“确实未曾涉足,谁能想到竟然被帅泰窃走了。” 太皓问道:“狂影门如今的掌门是否传授给你们武功?” “现在的掌门嘛……”刁策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太皓大人,你又企图从我口中套出真相。我并不知道现任掌门的名字,更不清楚他身在何处,以及他是否掌握了武功。” 太皓见刁策还是不愿说,便又问道:“这狂影门有多少个分舵?” 刁策沉吟片刻,娓娓道来:“狂影门的顶层是掌门,其下有八位长者,称为长老。再往下,是八位护法,他们负责维护门派的秩序和安全。接下来,是五个分舵,分别是东木分舵、南火分舵、中土分舵、西金分舵以及北水分舵。每个分舵之下,分为左右两个坛,各有坛主一名。再往下,是各个堂口的堂主,负责日常的运营和管理。然后是旗主,他们负责统领各旗的成员。最后,是香主,他们负责管理香炉和香烛等物品。” 太皓追问道:“看来狂影门的等级制度真是严密啊,从一个普通的弟子晋升到长老需要多少年呢?” 刁策淡淡地说道:“狂影门的弟子分为四个等级,分别是记名弟子、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如果从记名弟子开始,一路晋升到长老的位置,顺利的话大概需要五十年的时间。然而,很少有人能够达到那个位置,因为中间稍有失误,就会遭到暗杀的命运。就像我一样,现在只有死路一条了。” 太皓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漠:“刁策堂主,既然你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生命的终结,为何你仍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呢?狂影门或许会对你下手,但他们绝不会来拯救你。你一直坚持不肯坦白,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 刁策沉声说道:“我的生命确实即将走到尽头,然而,我的妻儿却仍然留在东方帝国。如果我将狂影门的机密全部泄露给你,那么他们必定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太皓凝视着刁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你的妻儿现在何处?我可以派遣官兵前去保护他们的安全。” 刁策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已经来不及了,太皓大人。你可以对我施加任何刑罚,但对于其他问题,我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 太皓眉头微微皱起:“你已经说了这么多,难道不担心后果吗?” 刁策轻笑一声:“我所透露的那些信息,早已在江湖上广为流传。然而,关于狂影门的核心机密,比如掌门的身份、总舵的所在地,还有我们黑翼堂下面的旗主、香主都是谁,在哪里,我是绝不会透露的。” 太皓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再无疑问。” 一旁默默无言的卓尔北突然开口道:“刁策,你所犯下的罪行,按照我们吐蕃王国的律法,将会遭受千刀万剐之刑。你不感到恐惧吗?” 刁策轻笑一声:“只能说我们黑翼堂不幸,遭遇了太皓大人这样武功高强的对手。我在吐蕃生活多年,早已料到会有如此结局。” 卓尔北赞道:“好,吉穆多吉!” 吉穆多吉躬身一礼,恭敬地回答道:“大相有何吩咐?” 卓尔北赞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说道:“请你将格列朗噶域本叫来。” 吉穆多吉立刻应命,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忠诚:“遵命!” 过不多时,格列朗噶踏入了阴森恐怖的大牢之中。卓尔北赞凝视着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酷:“格列域本,明日午时三刻,将罪犯刁策拖至逻些城门外的刑场之上,执行凌迟之刑。” 格列朗噶面无表情地点头道:“遵命!” 太皓忍不住问道:“卓尔北赞大相,是否过于急躁?” 卓尔北赞淡淡地说道:“既然他渴望死亡,那就满足他的愿望。” 太皓沉默片刻,随即发出命令,将刁策押入死牢之中,静候明日的刑罚。 逻些城的死牢,是一处黑暗而阴冷的地方,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墙壁上凝结着岁月的痕迹,滴滴答答的水珠从顶上滴落,发出令囚犯毛骨悚然的声音。微弱的灯光勉强照亮了狭窄的空间,映照出刁策苍白而绝望的脸庞。 他独自坐在角落,身体微微颤抖着。思绪在脑海中纷乱地交织,回忆和悔恨不断涌上心头。他曾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武者,有着自己的梦想和追求。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陷入了狂影门的阴谋之中,最终成为了他们的牺牲品。 死牢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助和无奈。他闭上双眼,试图平静内心的波澜。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种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仍然无法消散。 夜幕降临,死牢变得更加寂静。刁策感到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每一秒都变得漫长而煎熬。他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思索着自己的选择和错误。或许,他的一生注定要走向悲剧的结局。 午时,死牢中的黑暗逐渐消散,被阳光的温柔所取代。刁策挺立起身,目光坚定如铁。一名狱卒走进牢房,手中托着丰盛的食物,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一餐,是断头饭,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食物摆放在粗糙的木桌上,香气扑鼻而来。刁策看着那些美味佳肴,心中却没有一丝食欲。他知道,这些食物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让他在临死前能够享受最后一丝世间的美好。然而,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内心只剩下对命运的抗争和对自由的渴望。 当刁策被押往刑场时,他的脸上绽放着一抹微笑。卓尔北赞和太皓都没有亲临刑场监斩,取而代之的是逻些城域本格列朗噶。由于担心狂影门的弟子会前来营救,格列朗噶派遣了两千官兵将刑场层层包围。 在刑场的中央,一座阴森恐怖的行刑台上摆放着各种残酷的刑具。刁策被绑在行刑台上,身体无力地悬挂着,他的面容虽然苍白,但微笑依旧挂在嘴角。 格列朗噶坐在行刑台对面,目光冷酷地注视着刁策。他身穿一身锦衣玉带,显得威严而庄重。周围站立着众多官兵,手持利刃,严阵以待。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刑场上,映照出一片血红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格列朗噶举起手中的令旗,示意官兵们准备行动。随着一声尖锐的口哨声,一群刽子手走上行刑台,手中握着锋利的刀具。 刽子手们开始将刁策身上的衣物一片片剥离,露出他瘦弱的身体。他们毫不留情地用刀背狠狠地击打着刁策的皮肉,每一击都带来剧烈的疼痛。 刁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微笑依旧没有消失。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面对敌人的机会,他要用自己的坚强和勇气来嘲笑他们的残忍。 刽子手们开始使用各种刑具对刁策进行折磨。一把铁钩穿过他的手掌,将他高高吊起,让他的身体无法挣脱。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泊。 接着,刽子手们使用火烤、水烫等手段对刁策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他的身体被烧焦、烫伤,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然而,即使面临如此残酷的折磨,刁策的微笑依然存在,仿佛是对生命的嘲弄。 时间似乎变得静止了,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刁策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但他的微笑却始终没有消失。最终,当刁策的生命即将耗尽时,他的微笑凝固在脸上,仿佛是永恒的印记。 第254章 摄政大臣终确定 刁策的死令吐蕃震动了,卓尔北赞迅速行动起来,对吐蕃的狂影门弟子进行了围猎抓捕。他铁面无私,对任何涉及狂影门的弟子都不放过。一些罪行较轻的弟子,卓尔北赞也不吝于给予宽大处理,只要他们愿意改过自新,便可以获得释放。 抓捕任务落在了尚结云赞的肩上,他是一位经验丰富、手段老辣的将军,由他亲自办理此事,卓尔北赞十分放心。尚结云赞领命后,便带着一群精兵强将开始了漫长的抓捕之旅。 然而,在钵和之地,尚结云赞却遭遇了意外。他被发现死在了一片荒芜的草原上,死状离奇,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从天而降,将他扼杀在了荒野之中。 消息传来,卓尔北赞心中痛惜,但他知道不能因此而停下脚步。于是,他提拔了另一位大将多杰普布接替了尚结云赞的职务。多杰普布雷厉风行,手段强硬,很快就将剩余的狂影门弟子全部处理完毕。 整个行动持续了一个月,比预期的时间要长得多。在这期间,多杰普布与卓尔北赞并肩作战,共同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最终,这场吐蕃内部的危机得以平息,狂影门弟子被一网打尽。 然而,对于尚结云赞的死因,太皓始终耿耿于怀。他清楚地知道,在吐蕃的内部,尚结云赞是祖仁希德阵营中最重要的一位官员,他的去世无异于熄灭了一盏明灯,使得原本就复杂的政治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接任他职务的多杰普布,却是卓尔北赞阵营的官员。这就像两个巨大的政治力量在无声无息中角逐,让人无法预料到下一步的动向。 在吐蕃的朝廷之中,对于尚结云赞的死因,各种非议层出不穷。这些声音像秋天的落叶般纷纷扬扬,落在每一个角落。有些声音质疑尚结云赞的死是政治阴谋的结果,有些人则坚信这是一起不幸的事故。然而,无论哪种声音,都如同在暗夜中摇曳的灯火,让人无法窥视真相的全貌。 随着尚结云赞的去世,祖仁希德感到自己彻底失去了对吐蕃军事情况的掌控。他的心如同被秋风吹过的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他不再是吐蕃的摄政大臣,没有了权力的光环,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飘零的叶子,失去了依托。他知道,从此之后,吐蕃的政治舞台将不再有他的身影,他的理想和抱负也将随风而逝。 我们轻轻拨动时间的沙漏,让时针逆行半个月。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卓尔北赞正带领着一众勇士,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抓捕行动,目标直指狂影门的弟子们。而就在这紧张刺激的时刻,太皓终于收到了一封来自东方帝国的信件。 这封信函乃是玄呈皇帝亲笔所写,字迹端庄而庄重。太皓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目光落在了那唯一的一个字上——葬!这个字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让他不禁陷入沉思。 太皓心中一动,他立刻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这是皇上同意将太子玄宝葬于吐蕃的旨意。这个决定无疑是重大而庄严的,它意味着太子玄宝将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安息,永远与这片土地紧密相连。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感到欣慰又有些惋惜。太子玄宝是东方帝国未来的希望,他的离世无疑是对整个帝国的沉重打击。然而,皇上的决定也是出于对太子的深深怀念和尊重,希望他能在吐蕃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得到永恒的安宁。 太皓将这一消息传达给了雕棠公主,然而她并未立即做出决定,而是沉思片刻后对太皓说道:“如今吐蕃仍然缺乏摄政大臣,而卓尔北赞大相又忙于追捕狂影门的弟子们。因此,玄宝的葬礼必须庄重而体面,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纷争。我们不能草率行事,必须等待卓尔北赞大相以及所有朝中官员能够参与其中的时刻。” 就这样,直到卓尔北赞将在吐蕃的狂影门弟子肃清之后,才为太子玄宝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葬礼。那是一场庄严而肃穆的仪式,所有的吐蕃官员都参加了这场葬礼。他们的脸上都带走悲伤和痛苦,为这位少年的殒命感到惋惜。来参加这场葬礼,也是他们对玄宝太子的最好的纪念方式。 在猫界的吐蕃,有着丰富多彩的丧葬形式,它们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描绘出一幅猫族子民与自然、生与死交织的壮丽画面。 吐蕃的丧葬形式犹如一部厚重的史书,里面包含着世代相传的习俗和信仰。火葬,一种将遗体置于火堆上烧成灰烬的仪式,象征着生命的轮回和再生的过程。石葬,则是将遗体安放在巨石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石头会吸收死者的气息,仿佛成为他们永恒的居所。墓葬,则是将死者安放在精心挖掘的墓穴中,以示对死者的尊重和怀念。天葬,将遗体置于高山之巅,任由天空中的飞鸟将其啄食,这种仪式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尊重。 除此之外,还有塔葬、灵葬以及树葬、水葬等多种形式。塔葬,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通常只有活佛才能享受。它将遗体安放在舍利子塔之中,象征着死者已经超越了世俗的束缚,融入了宇宙的浩瀚之中。灵葬,则是将遗体安放在灵塔之中,以供后代瞻仰和祭拜。树葬和水葬,则是将遗体安放在大树之下或投入江河之中,让大自然的力量来净化死者的灵魂,同时也寓意着生命的轮回和再生。 在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吐蕃王国中,来自东方帝国的太子玄宝成为了一个特别的例子。他的离世并未选择普通的墓葬或是石葬,而是选择了塔葬——吐蕃丧葬形式的最高级别。这个选择无疑显示出了对玄宝的极高尊重和敬意。他的遗体被安放在一座庄严肃穆的舍利子塔之中,仿佛成为了一种永恒的象征,他的智慧和勇气将永远留在百姓的心中。 在深邃的夜里,雕棠公主凝视着那吐蕃的疆域地形图感慨万千。如今已经清除了狂影门的一切弟子,安葬了太子的遗骸,她便感到是时候让吐蕃朝野安定下来,确定一位摄政大臣了。这位大臣,她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选择,他应是吐蕃的砥柱,能够引领这个国家走向繁荣。 但是,就在通过掣签之法选举摄政大臣的前一天,一股微妙的氛围笼罩了吐蕃朝廷。雕棠公主的耳边传来一个消息,那个负责吐蕃官员监察之职的整事大相尼玛桑吉,竟然被他的阵营中掌握财政大权的岸本德西松赞举报有贪污受贿之嫌。这个消息如同一枚投进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尼玛桑吉,一直是吐蕃朝廷中的中流砥柱,他的刚正不阿和智谋过人使得他在朝中赢得了众位官员的尊敬。然而,德西松赞的举报让他的形象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朝中官员开始怀疑,尼玛桑吉是否真的如同他所表现的那般高洁? 在选举摄政大臣的那一天,祖仁希德以一种庄重而又不失尊严的方式,向赞普和雕棠公主提交了一份表奏。他诚恳地表示,自己的年岁已高,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全身心地投入到朝政之中,因此他决定正式向朝廷提出告老还乡的请求。 太皓深知,这个决定并非轻率之举。尚结云赞的离奇死亡对祖仁希德的打击巨大,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对于一个三朝元老来说,退出这个瞬息万变、波诡云谲的官场,无疑是一种明智的选择。然而,在这变幻莫测的政治漩涡中,要带着一生的荣耀和尊严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雕棠公主深知祖仁希德的贡献和地位,她以一种赏识和敬重的态度接受了他的请求。为了表达对这位三朝元老的尊敬,她赐予了祖仁希德丰厚的奖赏,以此作为他颐养天年的保障。 在庄重而又热闹的仪式中,祖仁希德接受了雕棠公主的奖赏,并向朝廷表达了深深的谢意。他的退出,是他在政治生涯中的一次巅峰时刻,他的离开,也象征着这个时代的变迁和更迭。 在吐蕃众官员的瞩目下,祖仁希德带着荣耀和尊严,离开了这个他服务了一生的朝廷。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王宫的门口,只留下了一地的回忆和敬仰。 祖仁希德算是全身而退了,而尼玛桑吉,却注定了不能全身而退。雕棠公主下令让吐蕃副相洛桑丹增查办尼玛桑吉贪腐一案。洛桑丹增是一位聪明能干的官员,他同样也是属于卓尔北赞阵营的官员。让他来查办尼玛桑吉的案子,注定了尼玛桑吉将彻底无缘摄政大臣的位置。即使尼玛桑吉一直都没有真心愿做这个摄政大臣,但命运的无情让他无法逃避。 由于祖仁希德的退隐,尼玛桑吉身上背负着案子。于是,在这权力交接的时刻,卓尔北赞,这位风华绝代的大相,如同鹰击长空,一举拿下那摄政大臣的位置。无需繁琐的选举程序,他便已确定为那职位的不二人选。他的英名,如秋水长天,早已在百姓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雕棠公主,亲自走上前台,她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智慧与果敢。她以那如清晨鸟鸣般清脆的声音宣布:“卓尔北赞大相从今日起为摄政大臣,负责辅佐赞普拉巴多吉,治理吐蕃王国。”她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每个字都犹如一颗种子,深深植入每一位官员的心中。 随后,那众官员如同波涛汹涌的江水,齐声向摄政大臣行礼。他们的脸上带着敬仰与尊重,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希望。因为他们知道,这位新的摄政大臣,将带领他们走向更加繁荣的未来。 第255章 忆两国和亲往事 卓尔北赞,这位吐蕃的新任摄政大臣,坐落在权力的宝座上,如一只雄鹰展翅翱翔,将朝中的官职一一收入囊中。他像一位熟练的园丁,细心打理着自己的阵营,将朝中主要的官职,如同换上自己的花园中的花朵,全都被他换成了自己的手下。 太皓,这位已经在吐蕃呆了两个月的东方帝国使者,心中默默计算着离开千风城的时间。当初离别时,皇上的嘱托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一个月,一个月后必须返回。如今,时间已经像沙漏中的细沙,悄然而过。他眺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满是责任和承诺。 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的未来走向,如同两股交织的丝线,尚未完全编织成确定的图案。太皓知道,自己还不能离开,他还需要为国家的未来,为两国的友谊,再做些努力。 卓尔北赞成为摄政大臣后的第七天,太皓决定再次踏上前往拜访的旅程。他心中燃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希望能够与这位新晋的摄政大臣深入交流,探讨两国外交关系的未来发展。 当他踏足卓尔北赞的府邸之际,不期而遇地与吉穆多吉在摄政大臣的府邸门前相遇。吉穆多吉向太皓行了一礼,温文尔雅地说道:“太皓大人,您是否即将前往拜见卓尔大人?” 太皓微微颔首,面带微笑地回应道:“是的,吉穆多吉。请问卓尔大人可在府中?” 吉穆多吉答道:“卓尔大人正在府上……太皓大人,我将在一个月后起程前往东方帝国。” 太皓好奇地问道:“哦?你为何要前往东方帝国?” 吉穆多吉解释道:“我将接任下一任吐蕃驻东方帝国的使臣,因此下个月就要赴任。” 太皓追问道:“那么阔札登巴大侠是否即将归来?” 吉穆多吉遗憾的回答:“阔札登巴大侠在七日前因病离世了。” “啊?怎么会这样。”听到阔札登巴的死讯,太皓心中为之一振,瞬间涌起一阵悲伤之情。 吉穆多吉道:“毕竟他年事已高,终归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因为他客死异乡,多少会有些惋惜。太皓大人,我还有事去做,先告辞了。” 太皓道:“那你快去吧。” 当太皓见到卓尔北赞时,直接向卓尔北赞问道:“听说阔札登巴大侠离世了?” 卓尔北赞点了点头,回答道:“确实如此,他的年岁已高。东方帝国传来的讣告称,他因饮酒过度,一觉之后,第二日清晨,他的手下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东方帝国皇帝对他的逝世表示了哀悼之情。我已指示吐蕃的官员前往东方帝国,将阔札登巴大侠的遗体运回大非川,安葬于他的故乡。下月初,吐蕃新任使臣吉穆多吉将起程前往东方帝国上任。” 太皓微笑着说:“吉穆多吉年轻有为,他确实具备胜任这个职位的才能。” 卓尔北赞好奇地问道:“太皓大人,您今日光临此地有何要事?” 太皓回答道:“不知不觉间,我在逻些城已经逗留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也该回到东方帝国了。在我离开之前,我希望能与卓尔大人商讨一下我们两国未来关系的问题。” 卓尔北赞思索片刻后说道:“几天前,我曾与雕棠公主就此议题进行过深入交流,我们也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太皓大人,依您之见,我们两国未来的走向将会如何呢?” 太皓缓缓开口,声音如泉水般清澈:“在我看来,东方帝国与吐蕃的未来命运只有一个,那便是和平。自先帝玄禺皇帝在世时,便一直珍视两国间的和谐关系。雕棠公主嫁至吐蕃后,两国之间始终互派使臣,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都紧密相连,交流频繁。我们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皆拥有辽阔的疆域和强大的军事实力。双方和平共处,不仅有利于维护国家的稳定和发展,更有助于推动中国历史上多民族和谐共生的伟大事业。在政治上,我们两国更是有着紧密的联系和交流。通过派遣使节、互访、会盟等方式,双方不断加强了解和信任。这些交流不仅有助于增进两国友谊和合作,更为后来的历史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经济方面,同样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和交流。双方通过贸易、互赠礼品等方式,共同促进经济发展。同时,在文化领域也展开了广泛的交流和互动,这对于推动两国文化繁荣和多样性发挥了积极作用。” 在聆听了太皓的言论后,卓尔北赞深感其意,他的回应充满了感慨:“太皓大人,你说得对。唯有和平,才能让我们的国家更进一步,让我们的子民过上更好的生活。” 太皓道:“曾经东方帝国与吐蕃连年征战,导致两国关系极度恶化,直到两国和亲,关系才走向了正常。” 卓尔北赞叹道:“这段历史我比你更加了解,因为我是亲历者。当年赞普扬乌荣赞决定将吐蕃的疆土向东扩张,然而却遭遇了惨败。然而,他们并没有选择投降妥协,而是选择了与东方帝国进行和亲。正是通过这种方式,我们才有机会学习到东方帝国先进的文化和技术。尽管当时吐蕃尚未形成强大的军事力量,但我们的赞普虚心进取,希望能够迎娶一位东方帝国的公主。因此,我作为使臣,奉命出使东方帝国。经过玄禺皇帝的考验后,我们的赞普扬乌荣赞如愿以偿地娶到了雕棠公主。” 太皓好奇的追问:“考验?究竟是何种考验?” 卓尔北赞微微含笑,思绪飘回到往昔的岁月,当时他踏上了前往东方帝国的请婚之旅,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原来,当年卓尔北赞携带着一袋袋闪烁的黄金和珠宝,带领着一支求婚使团,踏上了前往东方帝国都城千风城的请婚之旅。然而,命运却对他开了一个玩笑。天竺、大食以及霍尔王国等也派出了使者,他们都渴望迎回那位贤淑美丽的雕棠公主,让她成为自己国王的妃子。面对这样的情况,东方帝国皇帝玄禺陷入了两难境地。为了公平公正,他决定让求婚者们展开一场智慧的较量,只有胜者才能将公主迎回家国。 第一试,绫缎穿九曲明珠。比赛开始,吐蕃以外的使臣们凭借势力优势抢先行动,绞尽脑汁却无法将柔软的绫缎穿过明珠的九曲孔眼。然而,聪慧的卓尔北赞坐在一棵大树下沉思良久,偶然间他发现了一只大蚂蚁。于是,他灵机一动,找来一根丝线,将丝线的一端系在蚂蚁的腰上,另一端则缝在绫缎上。他在九曲孔眼的端头抹上蜂蜜,将蚂蚁放在另一边。蚂蚁闻到蜂蜜的香味,再加上卓尔北赞吹气的力量,便带着丝线顺着弯曲的小孔缓缓地从另一边爬了出来,绫缎也随之顺利穿过了九曲明珠。 第二试,辨认一百匹骒马和一百匹马驹的母子关系。比赛开始,各位婚使轮流上场,有的按照毛色进行区分,有的根据年龄大小进行搭配,还有的以身高来比较。然而,他们都陷入了困惑之中,无法准确辨认出母子之间的关系。最后轮到卓尔北赞了,他得到了马夫的指点。他将所有的母马和马驹分开关起来,只给马驹投喂饲料,却不给它们水喝。第二天,当众马驹被放回马群中时,由于口渴难耐,它们很快找到了各自的母亲并开始吃奶。这样一来,母子关系便轻而易举地被辨认出来。紧接着,玄禺又提出了新的难题,要求婚使们指认百只雏鸡与百只母鸡的母子关系。这个问题让其他婚使束手无策,没有人能够准确指认出来。于是,卓尔北赞将鸡群赶到广场上,撒下了大量的饲料。母鸡一见到食物,就“咯、咯、咯”地叫唤小鸡前来进食。大多数小鸡纷纷跑到自己母亲的颈下啄食,但也有一些顽皮的小鸡不听呼唤,四处奔跑争抢食物。于是,卓尔北赞模仿起鹞鹰的叫声:“瞿就儿——瞿就儿——”。听到声音后,小鸡们信以为真,急忙躲到各自母亲的翅膀下藏起来。这样一来,母鸡与雏鸡之间的母子关系就被确认了出来。 第三试,规定百名求婚使者一日内喝完一百坛酒,吃完一百只羊,还要将羊皮揉好。比赛开始,其他使者和随从们匆忙地宰杀羊群,导致满地都是羊毛和血迹;接着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肉还未消化完,他们已酩酊大醉,哪里还有心思去揉皮子。然而,卓尔北赞却让跟随他的一百名骑士排成队列,有条不紊地宰杀羊群。他们一面小口品尝美酒,小块咀嚼美味的羊肉,一面揉搓羊皮,边吃边喝边干边消化。不到一天的时间,吐蕃的使臣们已经将酒饮尽,肉食净尽,羊皮也揉搓得完美无瑕。 第四试,玄禺将一百段松木交给使臣们,要求卓尔北赞分辨出每根木头的根部和梢部。卓尔北赞随即命令士兵们将这些木头全部运到河边,然后投入水中。由于根部略重,木头沉入水中,而梢部较轻,浮在水面上。这样一来,木头的根部和梢部就变得显而易见了。 第五试,夜晚出入皇宫不迷路。某个幽暗的夜晚,宫中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大鼓声,玄禺传令召集各路使者前往宫中商讨要事。卓尔北赞心生忧虑,他初来乍到千风城,对道路并不熟悉,为了避免迷失方向,他在关键路段巧妙地留下了标记。当众人来到皇宫后,玄禺又急令他们立即返回住处,看谁能毫无迷误地找到自己的住所。最终,凭借着事先精心设置的记号,卓尔北赞再次战胜了困难,取得了胜利。 第六试,辨认公主。这一天,玄禺皇帝和各位大臣亲临殿前,亲自主持这场考验。眼前的景象令人目眩神迷,五百名宫女身着华丽的服饰,相貌仿佛的她们分成左右两队,依次从宫中列队而出,宛如五百位天仙从天空飘然而至,轻盈、潇洒、俊美,让使臣们眼花缭乱。其他使者束手无策,不知道哪位才是雕棠公主。唯独卓尔北赞因为事先得到了曾经服侍过公主的嬷嬷的指点,知晓了公主的容貌和身体特征:她体态婀娜窈窕,肤色白皙如玉,双眸明亮有神,性格坚毅而温柔。她的右颊上有一个骰子点纹,左颊则绽放着一朵莲花纹,额间环绕着一圈黄色丹砂,牙齿洁白细密,口中散发出青莲的芬芳气息,颈部还有一颗痣。卓尔北赞反复辨认,最终在第八位左边的队列中找到了公主的身影。 婚试落下帷幕,玄禺皇帝喜上眉梢,他将美丽多才的雕棠公主许配给了吐蕃首领扬乌荣赞。卓尔北赞终于完成了他迎亲的使命,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动。 第256章 二请太皓任大相 自从吐蕃与东方帝国缔结了和亲的盟约,那浩渺的青藏高原上,便有了一个向东方帝国长年累月称臣纳贡的国家。历史的风云变幻中,这段跨越千山万水的臣属关系,如同一曲悠扬的长歌,唱出了时代的沧桑与民族的荣光。 高耸的雪山之下,苍茫的草原之上,剽悍的吐蕃骑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的首领,身穿华丽的藏袍,头戴金冠,怀揣着对东方帝国的敬畏之心,将珍贵的礼物呈献给使者,以表达他们的忠诚。 而东方帝国,那是一个拥有千年文明的大国,繁华的市井、巍峨的宫殿和崇山峻岭之间,生活着的是一群拥有着高度智慧和卓越品质的子民。他们以宽容和包容的心态,接纳了远方的吐蕃,并以他们的智慧和力量,引领这个高原之国走向文明和进步。 然而,在吐蕃的官员中,也有一些人试图扭转这种局势,他们认为自己国家向东方帝国称臣,显得自身卑微不堪。因此,卓尔北赞转向太皓,带着一丝疑虑地说道:“这些年来,在我们吐蕃朝中,对于两国关系的声音并不一致,有些人认为我们向东方帝国称臣过于卑躬屈膝。太皓大人,您对此有何看法呢?” 太皓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事实上,在东方帝国内部也存在着不同的声音。一部分官员主张我们两国应该继续和平共处,然而更多的官员则认为东方帝国应该主动出击吐蕃,以扩张自身的疆域。尤其是在前任赞普扬乌荣赞离世之后,这种争议更是愈演愈烈。” 此言一出,卓尔北赞在雄鹰般的目光中略显黯然。在浩渺的军事汪洋中,吐蕃,这片高原的子民,相较于东方帝国,就如同孤岛般脆弱。他深知,若东方帝国真的挥师西进,吐蕃可能将难以抵挡,那结果,可能是覆灭的命运。 卓尔北赞凝视着太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太皓大人,今日你暂且先行离去,我必将与朝中大臣商讨一番。三日之内,我将亲自踏足贵府,向你传达吐蕃的决策。” 太皓并未多言,仅以沉稳而深情的语调吐出三个字:“有劳了。”随后便离开了卓尔北赞的府邸。 回到念东堂后,九位火长聚集在前厅,他们向太皓探询着何时离开吐蕃的事宜。太皓转向他们,温和地问道:“诸位认为我们何时离开最为适宜?” 居江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在吐蕃发生了太多事情,尤其是幸敬火长的悲剧遭遇,令我至今无法释怀。如今他也将长眠于此,要说离去,我内心并不愿意。实际上,我愿意留下来,因为太子殿下和幸敬兄弟都安息于此,我愿意为他们烧香祈福。” 太皓感慨万分地说道:“居江兄弟真是情深义重啊,你的这份心意,定会让太子殿下与幸敬兄弟在天之灵感到欣慰。” 满辉火长也附和道:“如果有机会留下,我也愿意留在吐蕃。在东方帝国,我原本无依无靠,参军只是因为走投无路。能够被太皓大人选中,来到吐蕃这个地方,为东方帝国做出贡献,对我来说是一种福分。我愿意继续留在这里,为东方帝国尽一份力。” “哦?满辉兄弟也有意留下。”太皓目光扫过几位火长,问道:“还有哪位火长愿意留在吐蕃?” 寿瀚火长微微一笑,说道:“我等皆听从太皓大人的安排。若是要回岐川城的话,我更愿意留在吐蕃。多年来,我投身军旅,每日只有枯燥的训练,从未有过真正有意义的事业。因此,若能在吐蕃找到我的用武之地,我们都愿意留在这里。” 太皓轻笑着说道:“你们都想留在此地,难道是希望我孤身返回吗?” 师淳火长思索片刻,开口道:“或许……太皓大人也可以选择留在吐蕃,为何非要回到东方帝国呢?” 听到师淳如此说辞,太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严肃地说道:“作为东方帝国的使臣,我来到吐蕃是为了完成皇上交付的使命。一旦任务完成,我便应回归东方帝国,怎能留在这里呢?” 雷士火长沉声说道:“太皓大人,然而太子殿下命丧于此,若皇上追究起来,恐怕……” 太皓急忙打断他的话,肃然道:“太子殿下乃是狂影门弟子所害,如今吐蕃的狂影门弟子已被剿灭,也算是为太子殿下报了仇。皇上定不会降罪于我等。” 雷士继续说道:“虽然如此,但回到东方帝国后,万一被追责,恐怕难以逃脱牢狱之灾。” 太皓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我不禁感到,今日你们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太皓!”雕棠公主突然从屏风之后闪现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是我让他们这样说的。” 几名火长见状,匆忙离开了前厅。太皓见到雕棠公主后,恭敬地行礼道:“太皓参见公主殿下。” 雕棠公主目光凝视着太皓,轻声问道:“太皓,你真的不愿意留在吐蕃吗?” 太皓微微一笑,坚定地回答道:“公主殿下,我早已表明了对家乡的眷恋之情,无法在吐蕃担任官职。” 雕棠公主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她缓缓地说道:“尼玛桑吉的贪腐之罪已经被揭露无疑,整事大相之位如今空悬无主。我心中渴望着你能够填补这个空缺。” 太皓微笑着说道:“公主殿下的善意我心领了,然而整事大相一职在东方帝国中相当于监察御史,负责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整顿朝仪等重要事务。如此重要的职位怎能由一个外臣担任呢?我想吐蕃朝中的官员们恐怕不会同意吧?” 雕棠公主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她缓缓地说道:“我已经与摄政大臣商议过此事,我们一致认为,请外臣担任此职将更能彰显监察的公正性。” 太皓低声说道:“尚结云赞离奇离世,祖仁希德告老归乡,尼玛桑吉也深陷贪腐的泥潭……看来在吐蕃官场并非一帆风顺。” 尽管太皓的声音低沉细微,却依然被雕棠公主敏锐地捕捉到。她淡淡地说道:“这些只是巧合,钵和那个地方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在那里遭遇不幸并非意外,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尚结云赞将军只能说是运气不佳,其中并无任何阴谋。祖仁希德大人确实年事已高,他要告老还乡也是情理之中。至于尼玛桑吉,他犯下了罪行,被免职也是依法而行。” 太皓低声说道:“这一切看起来都合乎情理。” 雕棠公主凝视着太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太皓,如果你这样回去,你认为我父皇真的会宽恕你吗?” 太皓心中对于皇上是否会因太子殿下的离世而受到惩罚毫无把握,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回答道:“公主殿下,我相信皇上会对此事进行公正的处理。” 雕棠公主的声音渐渐带上一丝哀求的意味:“太皓,我在逻些城感到无比孤独,几年来都未能见到一个亲人。你能否留在这里陪伴我呢?” 听到雕棠公主的这番话,太皓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他急忙回应道:“公主殿下,请您不要这样说。有您在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之间,和平将会一直延续下去。东方帝国驻吐蕃的使臣也将与您并肩作战!” 雕棠姑娘听完这番话后,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吧,太皓,既然你执意要离去,那么在你离开吐蕃之前,是否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 太皓缓缓地说道:“即将离开逻些城,我不禁回忆起多年前离开此地的情景。那时,出于对阔札登巴的恐惧,我不得不选择另寻他路,于是踏上了前往匹播城的旅途。在那里,我邂逅了我的师叔易思……” 太皓一边回忆着当年的往事,一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如今,我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回到匹播城,再到易思城堡呆上两天。然而,我在逻些城逗留的时间已经过于漫长,若要绕道前往匹播城,恐怕又要耗费无尽的时光。” 雕棠公主轻声说道:“我也记得那个叫洛休的少年,他曾经来向我求助。既然你渴望前往匹播城,为何不稍作停留呢?耽搁不了几天。” 太皓沉思片刻后回答道:“皇上曾嘱咐我在吐蕃逗留一个月,如今已经远远超过了预期。如果再回匹播城,恐怕会耽误更长时间。” 雕棠公主优雅地开口说道:“半个月后,全国各个城池的域本将齐聚逻些城,届时卓尔北赞大人将与他们一一会面。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我有机会向匹播城域本探询关于易思城堡的情况,并提醒他务必保护好易思城堡的安全。” 太皓拱手道:“那我就先在这里多谢公主殿下的好意了,除此之外,我在吐蕃已没有了遗憾。” 雕棠公主婉转地说道:“待你离开吐蕃之际,我将与赞普亲自相送。” 太皓感激地回应道:“多谢公主殿下!” 随即,雕棠公主轻盈地离开了念东堂。太皓将九位火长召集到身边,目光深邃地问道:“你们刚才所言,是真心想要留下,还是被雕棠公主所迫?” 第257章 太皓再离逻些城 居江深情地说道:“我真心愿意留在此地,太子殿下和幸敬都已长眠于此,我愿意陪伴着他们。” 太皓坚定地说道:“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回到东方帝国后,你们不必再回岐川城,可以随我一同前往千风城。我会亲自向皇上请示,让你们成为皇宫的卫兵。” 居江坚定地回应道:“即便如此,我仍然会坚守自己的信念,选择留在吐蕃。” 满辉也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也依然会选择留下。” 太皓目光扫视着众人,询问道:“还有谁愿意离开?” 其他火长纷纷沉默不语,不再表达自己要离开的意愿。太皓转向居江和满辉,温和地说道:“那么,你们两位兄弟就留在吐蕃吧。念东堂只是我们暂时的栖身之地,当我们离开后,你们也不能继续在这里居住了。你们可以考虑前往东方帝国使臣府邸,转变身份成为府兵,留在逻些城,如何?” 居江恭敬地回答道:“我们将遵从太皓大人的安排。” 就在他们纷纷议论之际,东方帝国常驻吐蕃的使臣滑儒在一名家丁的引领下,翩然而至念东堂。 滑儒一见到太皓,立刻跪地叩首,恭敬地说道:“太皓大人,我今日到此是特意向您表达感激之情的。若非您的慷慨相助,恐怕我早已沦为狂影门的牺牲品了。” 太皓微笑着说道:“滑儒大人,请起身吧。如今您的身体是否已经康复如初?” 滑儒微笑着说道:“如今我已经康复如初,太皓大人。除了对您表达感激之情外,我还要告诉您一声,明日我即将离开逻些城。” 太皓微微皱起眉头,询问道:“这究竟是为何呢?” 滑儒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多年来,我被狂影门的匪贼囚禁,如今已无力再担任东方帝国的使臣。今日,皇上的回函已经抵达,命我即刻起程返回千风城。哈群大人将接任东方帝国驻吐蕃使臣之职,此刻他应该正在踏上前往逻些城的路途。” 太皓微微一愣,随即惊讶地问道:“哈群?难道是那位工部侍郎哈群?” 滑儒微微点头,回答道:“正是!” 太皓微微颔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敬佩:“曾几何时,在东南沿海抗倭的岁月里,哈群大人乃是苏川城的城主,而后跻身中央,荣升为工部侍郎。然而,我未曾料到皇上竟会派遣他来担任使臣之职。” 滑儒好奇的询问道:“太皓大人,您打算何时起程返回东方帝国呢?” 太皓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期待:“我亦将不久之后踏上归途。滑儒大人,明日您返回时是否有随从相伴?” 滑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已无随从可携,唯有孤身单骑,踏上归途。” 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路途遥远,危机四伏,滑儒大人独自前行,实非明智之举。”他转身对身旁的寿瀚和咸敬下令道:“寿瀚、咸敬两位兄弟,尔等即刻率领所部兵马,紧随滑儒大人之侧,确保其安全无虞,返回东方帝国。” 寿瀚和咸敬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滑儒感激地说道:“太皓大人的关怀,令滑儒备受感动,感激不尽!” 滑儒随即告辞离去,寿瀚和咸敬则在当天率领所部人马赶往东方帝国使臣府邸,准备翌日起程离开逻些城。 太皓转向居江和满辉,温和地说道:“新任使臣哈群乃是我的故交,你们今后留在吐蕃,追随他的左右便是。在我离去之前,我将致信哈群大人,让他为你们分配职责。” 居江和满辉齐声致谢:“多谢太皓大人!” 在逻些城的繁华街头,时间如沙漏里的细沙,无声无息地滑过。三日,漫长的三天,卓尔北赞并未踏入念东堂,亦未向太皓揭示他们秘议的结果。然而,在这三日里,一道关于东方帝国的消息,像风一样在吐蕃的朝堂和市井中传开。 那消息,如同一道惊雷,震撼了整个逻些城,消散了蓝天中的云雾。消息说,东方帝国已经歼灭了位于东北方的高骊邦国,这一铁血的事实,像一把烈火,燃烧在每一个吐蕃官员的心中。 逻些城的朝堂上,那些身着华丽服饰的官员们,眼神中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紧张与忧虑。他们低声议论着,揣测着卓尔北赞的计划以及应对策略。而在市井之中,百姓们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东方帝国的强大似乎已经触手可及,这让他们感到了一丝不安。 终于,在第三日的黄昏,卓尔北赞的身影出现在了念东堂的大门。他疲惫而坚定,就像一位历经风霜的勇士。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太皓的信任。 太皓亲自引领卓尔北进入前厅,卓尔北赞笑着询问道:“这些时日,太皓大人过得可好?” 太皓戏谑地笑道:“我日夜盼望着卓尔大人的消息,寝食难安啊!”说罢,他放声大笑。 卓尔北赞叹道:“太皓大人,实在抱歉,因为事务繁忙,今日方得抽空来到念东堂与您相见。然而,我今日却带来了一则好消息。” 太皓好奇地追问:“不知卓尔大人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卓尔北赞说道:“经过我与朝中大臣的深入商议,我们吐蕃决定继续向东方帝国称臣纳贡。” 听完这个消息,太皓并没有过于兴奋。对于东方帝国的朝廷来说,这是两国建交的基本要求。如果连这个要求都达不到,那么太皓的此访注定是毫无作用的。 但是,太皓依然面带微笑,温和地回应道:“听闻此消息,我心中甚感欣喜,我深信东方帝国的官员们亦将为此而欢欣鼓舞。” 卓尔北赞叹道:“吐蕃使臣将于下月踏上东方帝国的旅途,将会携带着一批精美的金银器,作为贡品献给东方帝国的皇帝。” 太皓微笑着回应道:“那我就在此代表我们东方帝国的皇帝表达衷心的感谢!早已听闻吐蕃的金银器工艺精湛,闻名于世,我深信我们的皇上定会心生喜悦。” 卓尔北赞叹道:“若有机会,我定当再次踏上东方帝国的土地,与东方帝国的将士们并肩学习沙场作战的技艺。这次东方帝国能够摧毁高骊邦国,实在令我们吐蕃的官员们赞叹不已,东方帝国的军事实力日益强大。” 太皓轻笑一声,道:“那个微不足道的高骊邦国,原本便是在统天王朝时期,由我们东方帝国的子民所建立。如今,东方帝国将其夷为平地,实在是不足挂齿。” 卓尔北赞叹道:“太皓大人,您果然不愧是东方帝国的官员,言辞间总是透露出一股霸气。” 太皓微微一笑,回应道:“卓尔大人过奖了。既然我们两国的关系已经稳定,明日我便准备回国了。” 卓尔北赞叹道:“太皓大人,为何不多留几日呢?” 太皓轻叹一声,道:“这次在吐蕃的驻留时间,已经远超我原本的预期了。” 卓尔北赞叹道:“如此甚好,明日我将为太皓大人举办一场盛大而热烈的欢送仪式。” 卓尔北赞与太皓在念东堂内,互相交流了几句,彼此皆知对方之意。随后,卓尔北赞便向太皓告辞,离开了念东堂。当日并无任何重大的事情发生,次日一早,太皓起床后,洗净了脸庞,将行李整理得井井有条。他紧紧地握住那本《醉猫捕鼠》的秘籍,深深地感到它所蕴含的智慧与力量,然后将其揣入怀中。太皓骑上了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稳健而有力。他低语一声,雷士、毋双、师淳、赏智和宣镇五位火长,以及几十名士兵迅速地跟他行动起来。他们准备离开念东堂。 在一片金黄的阳光中,雕棠公主与身在襁褓中的赞普,带领着逻些城中的官员们齐聚一堂,为即将离开的东方帝国使臣太皓举行欢送仪式。这次的仪式非比寻常,它不仅代表着两国之间的友谊,更象征着双方长久以来的和谐共处。 仪式的地点选在了逻些城中的大广场上,周围环绕着雕梁画栋的楼阁和雄伟的宫殿。广场中央,太皓的马车旁,摆放了一张长桌,桌上堆满了各种珍稀的宝物:有吐蕃的精美羊皮、有来自西域的香料、还有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银器皿。这些都是吐蕃对东方帝国的友谊和敬意的象征。 官员们身着盛装,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尊敬和恭顺的表情,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东方帝国使臣的到来。随着一阵鼓声响起,太皓在众士兵的簇拥下走了过来。他面带微笑,神态庄重,显然对这次出使的成功感到满意。 欢送仪式开始了。首先,吐蕃的官员们向太皓献上了最珍贵的宝物,以表达他们对东方帝国的敬意。接着,他们为太皓献上了吐蕃的美酒和食物。酒是醇厚的青稞酒,食物则是各种精美的烤肉和糕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太皓品尝了这些食物,并对吐蕃官员们的热情款待表示感谢。 随后,一场盛大的舞蹈开始了。数百名身着鲜艳服装的舞者跳跃着,他们的动作刚劲有力,如同一股股激流在广场上涌动。舞者们的歌声高昂激越,太皓被这盛大的场面深深打动。 第258章 太皓回城受阻拦 在欢送仪式的喧嚣渐渐消散之后,太皓独自来到太子玄宝的舍利子塔旁。他默默地站在那座庄严而肃穆的塔前,为太子殿下低声祈福。他告诉太子殿下,自己即将踏上归途,返回东方帝国,希望太子殿下能够在那里安息。 随着祝福的结束,太皓转身离去,率领着士兵们踏上了返回东方帝国的旅程。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上,留下一片宁静和思念。 雕棠公主心中牵挂着太皓的安全,她不愿让他在返程中遭遇任何危险。于是,她毅然决定派出一支卫兵护送太皓等士兵。这个决定与卓尔北赞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都深知太皓的重要性,不容有失。 卓尔北赞派遣普兰多吉带领自己的府兵护送太皓等东方帝国士兵离去。普兰多吉笑着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来逻些城时我没有接到,没想到走的时候我却可以护送太皓大人,真是上天的安排啊!”他的笑声充满了豪爽和豁达,仿佛将一切困难都抛诸脑后。 太皓微笑着回应道:“普兰多吉将军过奖了。有你这样的勇士护送,我等方能安心归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普兰多吉的赞赏和感激之情。 于是,他们一同踏上了归途。他们穿越茫茫大漠,跨越崇山峻岭,历经千辛万苦,却始终坚定地前行着。他们知道,只有安全抵达东方帝国,才能让雕棠公主和卓尔北赞放下心来。 终于,当东方帝国的城墙巍峨挺立在他们的视野中时,太皓的心中涌动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他明白,自己即将踏上归途,重返故土,与那些他熟悉又亲爱的东方帝国子民再度相聚。 当太皓踏入东方帝国的领土时,他毅然命令普兰多吉带领府兵和卫兵返回吐蕃。而他自己则与五位火长以及那几十名士兵继续前行。 一个月的时间匆匆流逝,太皓和他的队伍终于来到了千风城的城门下。可是,当他们准备进城时,却被一群守卫拦住了去路。太皓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应该足够让他们顺利进城。然而,这些守卫似乎对他并不友好,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戒备。 太皓道:“我是太皓,奉皇上之命出使吐蕃,今日得以返回,尔等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一位将军模样的官员紧握着太皓的画像,目光锐利地凝视着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你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太皓大人吧,毫无疑问,你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目标。我们早已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决不容许你踏足千风城。” 太皓心中一惊,不禁问道:“敢问这位大人,究竟是哪位官员下达了如此命令?” 那位官员语气坚定地说道:“当然是皇上的圣旨,我已经派遣手下前往城主府禀报了。现在,你就耐心等待消息吧。” 太皓顿时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他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疑惑:为何皇上竟然下令不让他进入千风城?难道这一切与太子殿下的离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正如雕棠公主所言,他将会受到皇上的严厉责罚。 太皓默默地等待了漫长的两个时辰,然而却不见有任何官员出现处理此事。他开始思索着,既然只有自己被禁止进城,而其他几位火长却没有受到限制,于是他决定吩咐雷士道:“雷士兄弟,请你换上便装,悄悄进入城中,前往延方先生的府邸,找到延方先生。即使太皓已经来到千风城门外,却被拒之门外,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看他是否愿意出来迎接我。” 雷士应声答应,迅速脱下铠甲,换上一身普通的便装,悄然混入了千风城中。 随后,太皓转向毋双说道:“毋双兄弟,你也换上便装,进入城中,前往太皓府中,寻找婴玉姑娘。告诉她太皓已经从吐蕃归来,却在城门外被阻止入内,请她前往皇宫中寻找桑雅公主,询问为何不让我进城。” 毋双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迅速脱下铠甲,换上一身朴素的便装,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千风城。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雷士率先返回,太皓急切地询问:“延方先生有何指示?” 雷士沉声说道:“延方先生让你在城门外耐心等待,他亲自前往皇宫面见圣上。” 太皓追问:“延方先生没有透露原因吗?” 雷士摇了摇头:“他只是告诉我这句话,其他什么也没说。” 太皓低声自语:“原来如此,我所犯下的罪行定然重大,连延方先生都无法直接救我,必须先去面见圣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婴玉和毋双各自骑着马匹匆匆赶来。 太皓见到婴玉的身影,他的心跳便如同战鼓般激昂起来。他的眼睛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能燃烧整个世界。他的呼吸急促,激动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如同狂风骤雨般无法平息。 婴玉感觉到了太皓的激动,她忙不迭地下马,优雅地走到太皓的面前。她的眼中充满了温柔和喜悦,仿佛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她轻轻地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太皓。 太皓感受到婴玉的温暖,他的心跳更加剧烈。他用力地抱住婴玉,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他的呼吸在婴玉的耳边响起,带着深深的思念和期待。 “婴玉,你有去找桑雅公主吗?”太皓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婴玉的声音低沉而悲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不安。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告诉太皓这个消息的严重性。 “桑雅公主现在已不在宫中,她回了驸马府,可是我并没有找到她。”婴玉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太皓,宫中发生大事了。” “发生了什么大事?”太皓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他迫切地想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婴玉低声道:“皇上自从得知太子殿下在吐蕃薨逝后,一病不起。” 太皓的脑海中被五道雷霆击中,震撼与醒悟如狂潮般汹涌。他终于明白了,那座熟悉而又遥远的千风城为何对他关闭了大门,为何他被排除在外,无法回归。原来,一切的缘由,只是因为皇上将太子殿下的死,归咎在了他的头上。 那是何等的悲凉与自责,像一座沉重的山峰,压在他的心头。他的眼中,泪水在眼眶中滚动,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的心,如同被尖利的刀刃割裂,疼痛蔓延开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婴玉的声音微微颤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和遗憾。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在回忆着几个月前的经历。 “太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几个月前,你让我去蓟川城的事。”婴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她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太皓来说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太皓听到婴玉的话,心中不禁一颤。他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我到了那里,一呆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并没有找到一个叫鸡鸣村的地方。”婴玉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落,她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太皓来说可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但是经过多方打探,从一位老者口中得知,那座鸡鸣村被官府拆了。三两哥和三两嫂两年前出了意外,早就死了。” 太皓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一个复杂的谜题。 “怎么会这样,那他们收养的那个孩子去哪里了?”太皓追问着。 “那个孩子也失踪了。”婴玉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她知道这个消息对于太皓来说可能是一个无法承受的打击。 寻找爱子的行踪又一次化为泡影,太皓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何这个村子要被摧毁?蓟川城的官府为何要采取这样的行动?他沉浸在这股疑问中,琢磨着这座村子的秘密,为何它的消失似乎成了一团解不开的谜团。 正当他在苦思冥想之际,千风城的城主乜广突然出现在城门外,他的脸上带着严肃而冷峻的神情。他向身边的士兵下达了命令,声音冷酷而坚定:“把反贼太皓抓起来!”随着这道命令的响起,太皓更加疑惑,自己为何又成了反贼,自己对皇上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为何要把自己当做反贼抓起来。 婴玉和身边的几个火长,试图拦阻,但被太皓摆手制止了。几名士兵,一拥而上,将他逮捕。太皓却毫无惧色,昂首向乜广问道:“乜广城主,是谁给你下的命令,让你把我抓起来的?” “太皓大人,此事说来话长,你自己做的事你能不知道吗?你就随我走吧。”乜广道,他的声音像是一把秋水长剑,清凌凌地划破了空气,让太皓不能不重视。 乜广带着太皓离开后,婴玉急忙跃上马匹,如飞燕般返回城中。她心中燃起了一股坚定的决心,决心再次踏上寻找桑雅公主的征程,让她来拯救太皓于水深火热之中。 第259章 皓再次身陷囹圄 就在太皓被抓走之后,城门外的沙尘扬起,又一批威武的士兵驰骋而来。他们身披铜甲,腰佩利剑,目光如炬,气势如虹。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有序的队形,将太皓带来的随从尽数包围。 那些随从,平日里陪伴太皓左右的亲信,此刻都陷入了恐慌。尽管他们拔出了武器,但面对如狼似虎的千风城将士,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几名火长带领士兵试图突围,但剑光闪烁间,他们纷纷倒下。 千风城的将士们行动果断,手法熟练地将太皓的随从一一抓起,像抓起一群小鸡一般。他们被无情地押解,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被带入城中。 城墙上的钟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沉重。太皓的随从们被押进城中,穿过繁华的市集,经过高耸的庙宇,最后来到了城中心的巨大牢狱——千风城大牢。 一道冷峻的命令如冰冷的箭矢般射入太皓的心中,他被无情的铁链束缚,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雄狮,被掷入地牢的深渊。那些从吐蕃带来的随从们,则被分别关入普通的牢房。牢门被重重地关闭,生锈的铁链碰撞出沉重的声响,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 太皓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照出他坚毅的脸庞。他无声地叹息,心中涌起无尽的苍凉与感慨。他想起自己忠诚的心和多次被诬陷的不公,像是被无形的黑暗所吞噬。 “没想到我太皓一心为国,勤勉辛劳,未得奖赏,却屡次被陷害,甚至被关入这不见天日的大牢。”他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太皓抬头看向那唯一的小窗,窗外的月光如同一把利剑,刺穿黑暗,洒在他疲惫的脸上。他心中涌动的思绪如同江海,翻涌不息。他想起了曾经的种种,那些英勇的战役、忠诚的朋友、还有被他的公正所帮助过的百姓。这些记忆如同一把火,温暖了他的心。 太皓闭上眼睛,让心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他知道,无论身处何等的困境,他的信念和忠诚都不会改变。他会用这份坚韧和信念,等待那公正的曙光再次照耀大地。 此时的太皓,心情犹如秋日的乌云,层层叠叠,郁结难解。他坐在牢房的角落,那冰冷的石壁仿佛在诉说着他今日的悔恨。他心中不禁浮现出雕棠公主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她的劝诫,她的建议,仿佛还在耳边回响。雕棠公主劝他留在吐蕃做官,可是被他毅然拒绝了。现在想来,他若听从了雕棠公主的建议,不仅自己可享荣华富贵,跟随自己而来的那些兄弟也不会受到牢狱之灾。 随着一阵沉重的开门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一个英勇的男子出现在了地牢门口。他稳稳地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推,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揭示出一座深不见底的黑暗地牢。他小心翼翼地顺着绳梯向下摸索,身姿显得甚是庄重。 地牢中,他的目光犹如猎鹰般犀利,扫视着地牢的每一个角落。终于,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被囚禁在角落的身影上。他忍不住喊出声来:“太皓大人,太皓大人,您还好吗?” 太皓急忙站起身来,透过微弱的灯光,他的目光如电,瞬间便认出了眼前的男子。原来这位刑部侍郎怀德大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太皓心中一惊,不禁脱口而出:“你是刑部侍郎怀德大人?” 怀德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自豪和自信:“在下如今已是刑部尚书。” 太皓急忙拱手行礼,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恭敬:“尚书大人,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怀德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神秘和庄重:“太皓大人,我乃受延方先生之命而来。延方先生让我告知您,他将于明日清晨前来拜会,唯愿太皓大人今晚暂且屈尊于此大牢之中,度过一夜。” 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不解,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一个无法解答的问题。 “怀德大人,到底为何将我抓起来?真是皇上下的命令吗?”太皓的声音带着一丝追问。 怀德道:“太皓大人,且听我一言,延方先生有令,不欲多言,唯恐泄露机密。我仅能告知你,你被押至大牢,并非皇上的旨意,其余之事,实难多言。” 太皓闻言,双眸闪烁着疑惑与警惕,他轻声道:“竟然如此?那我又为何会被押至大牢?” 怀德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大人,其中的缘由,我真的无法多说,延方先生只是让我转告大人,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危险便越大。” 太皓听罢,心中不禁生出无数疑问,他思索片刻,然后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是我太冒失了。怀德大人,你只需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才能脱身?” 怀德愣了愣,然后郑重其事地道:“大人,你问我如何脱身,我亦无法回答。延方先生只让我转告大人这些,其余的,我实在无可奉告。延方先生说,他明日一早便会到大牢中见你。” 怀德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黑暗的地牢中,紧接着又有一位男子踏入了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他身着一身华丽的狱卒服饰,显然就是这座大牢的典狱长。他一踏入地牢,便径直走向太皓,目光锐利地问道:“尚书大人刚才对你说了些什么?” 太皓淡然道:“并无他言,你是这座大牢的典狱长?” 那男子拱手道:“正是,在下房康,新任典狱长,昨日刚刚走马上任……” 太皓微微挑眉,问道:“昨日上任?那你应该不认识我吧?” 房康摇头道:“你?在千风城很有名吗?” 太皓苦笑道:“我只是个无名小卒。” 房康傲然道:“无名小卒?那不就得了,本官怎会认识一个囚犯。” 太皓带着浓厚的兴趣,继续他的提问:“房康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您过去是在何处任职?” 房康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说了你也不一定听说过,我曾经在蓟川城任职。” 听到是在蓟川城,太皓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蓟川城?那您在蓟川城担任的是何官职呢?” 房康疑惑的看着太皓,质问:“你一个囚犯问这么多干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尚书大人到这里来给你说了什么?” 太皓道:“大人,我方才已告知您,并没有特别的消息。听到您提及蓟川城,我不禁想起了一位远方的亲戚,他也在那里。我因此感到好奇,想知道您之前在那个城市担任了什么样的官职。” 房康疑惑地问道:“你的亲戚也在蓟川城为官吗?” 太皓继续编织着谎言:“正是。” “他所担任的官职是什么?”房康好奇地追问。 太皓道:“他是鸡鸣村的村正,也不算什么官,房康大人肯定是没听说过的?” 房康惊讶道:“鸡鸣村我当然知道了,难道你是鸡鸣村村正池先的亲戚?” 太皓闻此言,一颔首,道:“正是,池先乃我远房表亲,往日我们常以书信相通。然这两年间,却无法联系到他,心中甚是忧虑,不知他出了何事。” 房康嘴角微翘,道:“莫提鸡鸣村的村正,便是整个村子的百姓,怕是你也无法联系了。他们村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太皓的脸上写满了惊惧,语声颤抖地问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 房康沉稳地回答道:“别急,池先村目前安然无恙。只是被官府拘禁在蓟川城中,禁止他们与外界接触。再忍耐几年,等风头过去,他们就会没事的。” 太皓疑惑地追问道:“这是为何?难道他们犯了法?” 房康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哎,只怪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太皓忙问道:“此话怎讲?” 房康低声道:“此事啊……与宫中的一位娘娘有关……” 正当太皓准备聆听房康揭示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房康却突然顿住了。他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太皓:“哎!你一个囚犯,知道这么多已经足够了。听闻乜广大人说你犯下了谋反之罪?” 太皓没有直接回应他的问题,他的思绪飘向了乜广的过去,那个曾在蓟川城担任城主,后又调入都城成为千风城城主的领导者。他淡淡地问道:“乜广大人曾在蓟川城担任过城主,他曾经是你的上司吗?” 房康道:“你一个反贼,居然连乜广大曾担任蓟川城主之事都知晓。更不必说乜广大本人了,后来的蓟川城主巢松,一个月前也到都城就职,如今已是千风城的守卫大将。而且,如果一切顺利,下个月他便可能成为千风城的城主,而乜广大将晋升至朝廷,担任尚书之职。” 太皓忍不住发问:“若是东方帝国的公仆未能为朝廷建立卓越功勋,他们便只能按部就班地逐级晋升,往往在一个职位上滞留少则三五年,多则达十余二十年,升迁的机会宛如稀世珍宝。然而,蓟川城的官员们为何能如此迅速地升迁呢?” 房康嘴角微翘,笑声中带着一丝得意的韵味:“你犯了谋反之罪,那便是死罪,本官今日给你讲讲官场的道理,也无大碍。在东方帝国,哪个官员不知晓,若想要迅速攀升官职,蓟川城便是那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只要踏足那里,便能与御史机构建立联系。只要得到御史大夫的肯定,离升职的曙光就不远了。” 太皓道:“你所言之御史大夫可是子皿大人?” 房康笑道:“你说你一个身陷囹圄的死囚,竟然连子皿大人都识得。” 太皓疑惑道:“可是御史大夫职责并非官员升迁,主管官员晋升的是吏部,何以他能决定蓟川城官员升迁之事务?” 房康笑道:“其中缘由我就不能告诉你了,你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第260章 太皓被安全释放 房康不愿再多说什么,只是以一种冷峻的目光盯着太皓,沉声道:“一旦被关进这地牢,你的命运就注定是一条死路。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在这里,你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话音刚落,他便决然离开了。 在这黑暗的地牢中,太皓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房康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剑,刺破了他的自尊,让他不得不面对这残酷的现实。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但在这黑暗中,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这股压力,期盼着明日的到来。 话说这房康,天生就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他曾在蓟川城里恬不知耻地游荡在街巷之间,成日里就是偷鸡摸狗,欺压良善。那时的他,不过只是一个让人嗤之以鼻的小小街头混混。然而,世事如戏,人生无常。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竟然机缘巧合地帮助了官府捉到了一名盗贼,因此被官府看中,招募为一名衙役。 房康的本性并非那种安分守己的男子,他毕竟是个市井无赖,懂得审时度势。在得知自己被招募为衙役的消息后,他立刻换上了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表现出对正义的忠诚和对法律的无上尊重。他的演技如此逼真,以至于连官府的高官们都对他深信不疑。于是,他便在蓟川城中一步步高升,从一个无名小卒,直接成为了司兵参军。 他的好运并未就此结束。前任蓟川城主乜广对他大为欣赏,将他提拔为蓟川城中最有权势的官员之一。房康在乜广的庇护下,更是如鱼得水,为蓟川城办理了无数大事。他巧妙地利用自己的无赖本性,将那些棘手的问题处理得干净利落,让乜广对他更为器重。然而,他的好运还在继续。昨日他被调入千风城,成为了千风城大牢的典狱。这对他来说,又是无比荣耀之事。 在刚才房康的言辞中,太皓捕捉到了一个隐藏在蓟川城官场深处的真相。他发现,蓟川城的官员们,如同攀附在权力之树上的毒瘤,短时间内就能吸足养分,突飞猛进。这绝非正常的晋升速度,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一种令人不齿的默契,那就是互相攀附,结党营私,以换取权力和金钱的快速积累。他们如同盘旋在官场之上的一群秃鹫,嗅着腐肉的味道,争先恐后地啄食着弱小和无助。 而在这个腐败的官场中,有一个被他们视为挡风墙的角色,那就是在朝廷负责官员监察的御史大夫子皿。他如同一个矗立在官场之中的高塔,俯瞰着所有的勾当,却始终保持沉默。他的存在,似乎在告诉那些贪婪的官员们,他们的行为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默许。 太皓知道,在这个腐败的利益链条背后,还有一把更大的保护伞,那就是少灵。他的权力如同天罗地网,覆盖了整个蓟川城。然而,此刻的太皓,却深陷囹圄,即使他知道了这一切的秘密,又能如何呢? 次日一早,天边的曙光刚刚洒在千风城大牢的屋檐上,婴玉便早早地来到了牢房。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精心准备的食物,都是太皓平日里喜欢的。 “太皓,你还好吗?”婴玉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位师弟。 太皓坐在牢房的角落里,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抬头看着婴玉,眼中闪过一丝安慰:“我没事,婴玉,谢谢你来看我。” 婴玉把篮子里的食物一一摆放在牢房的木桌上,那是一份精心搭配的早餐,有热腾腾的粥、香喷喷的包子,还有一碟清爽的小菜。 “快吃点吧,这里的食物恐怕不会很合你的口味。”婴玉说。 太皓点点头,他确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然而,他并没有急着吃,而是先拿起一个包子,细细地观察了许久,然后轻轻咬了一口。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满足。 “太皓,我昨晚见到了桑雅公主。”婴玉压低声音说道。 太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怎么说?” “她说会想办法见到皇上,请求皇上放你出去。”婴玉说着,语气中透露出对桑雅公主的敬重和信任。 太皓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肯定很快就会出去的。” “还有,太皓,你知道吗?现在宫中都在传言,说是你谋害了太子殿下。”婴玉说着,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太皓早就料到朝廷中会有一些官员这么认为,所以并没有过于惊讶。他言辞优雅地说道:“我怎么会做出如此卑劣的行为呢?太子殿下的遭遇,乃是狂影门那帮匪贼所为。” “我自然是不信的,”她轻咬红唇,语气坚定地说,“但流言蜚语,无风不起浪,若无人编造,又怎会流传出来?不知是哪些善于捏造谎言的小人,在坊间恶意散播这样的谣言。” 她的言辞犀利而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们还说你与贵妃娘娘有私情,说贵妃娘娘所怀的龙种不是皇上的,而是你的。可是这种荒谬的言论,竟然还会有很多官员相信,真是荒唐之极!”婴玉继续气愤地说道,“还说你就是想让贵妃娘娘怀的孩子成为新的储君,才会将太子殿下玄宝杀害了……” 听到这里,太皓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锐利的目光如鹰瞰兔,冷冷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究竟是谁在散播如此离奇的谣言,简直是无稽之谈!” 婴玉轻声道:“昨日我欲前往皇宫拜见贵妃娘娘,请她出面解救你,却听闻宫中的宫女提及,贵妃娘娘已被皇上下令,打入冷宫。” 太皓闻听此言,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低声呢喃:“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听信如此荒谬的传言?” 就在此刻,两名狱卒步入阴冷的地牢,解锁了束缚在太皓身上的铁链。太皓满眼期待地问道:“是不是要放我出去了?” “皇上的圣旨到了,要你到大牢之外接旨。”其中一名狱卒的回答,如春日的暖阳,照亮了太皓心中的希望。 喜出望外的太皓,脸上阴霾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期待。他激动地说道:“看来皇上是来救我了。” 婴玉迅速整理好带来的篮子以及一些餐具,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说道:“太皓,太好了,我先回府了,帮你打扫一下房间,等待你归来。”然后,她转身离开了地牢。 随即,两名狱卒将太皓引领至大牢之外。彼时,一名太监手捧圣旨,正在牢外等候。他见太皓被带出,便展开那御笔亲书的圣旨,高声读道:“太皓接旨!” 这话一出,太皓与身旁的狱卒皆顿首跪下,聆听着金殿之上的天音。那太监展开圣旨,一字一句地读出,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牢狱之中,荡起层层涟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皓,汝原为我朝之重臣,荣宠备至。然近日皇宫盛传,汝有谋反之意,且有祸乱后宫之举,此等大逆不道之举,朕甚为震惊。朕思量再三,决定将汝之职位贬为九土城守城副将。望汝能以此为鉴,痛改前非,恪尽职守,以国家利益为重。自今日起,汝应立即前往九土城,接任守城副将之职。希望汝能尽心尽力,保卫国家疆土。此诏书下达,咸宜知悉。钦此!” 太皓接过圣旨,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微妙的苦涩。他明白,这纸皇命,仿佛一道冷峻的寒风,从他的指尖穿透到他的心底。皇上,那位坐拥天下,理应明辨是非的九五之尊,最终还是听信了那些奸佞之臣的谗言。 但是,令太皓感到惊讶的是,皇上的圣旨中,并未提及太子被害之事。他原本预想自己会因此遭受无端的指责,然而那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两个看似无中生有的罪名。这两个罪名,如同两道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太皓的双翼,让他无法自由翱翔。 他感到自己如同被掷入深渊的巨石,那种冤屈和无力将他淹没。他想要申辩,想要为自己辩护,然而皇上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锋,让他无法开口。当朝天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无罪也有罪。那种无奈和冤屈,如同黑夜中的浓雾,让他看不见前方的道路。 太皓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地刺入掌心,那是他心中的痛苦和无奈化成的点点刺痛。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皇上的决定,只能接受这个不公的审判。他只能希望,自己的冤屈能够得到公正的对待,希望这个国家能够有真正的公正和公平。 因为太皓被释放,他的那些忠诚的随从——五名火长和几十名士兵也跟着重获自由。这一顿操作犹如一场戏剧,让那位刚上任两天的千风城大牢典狱房康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禁走到太皓身边,向他问道:“能在地牢中活下来并被释放,绝非等闲之辈,你之前到底是什么官职?” 太皓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智慧和坚定。他淡淡地回答道:“我只是一个寻找公正的平民百姓,在危险中求生存,不断在黑暗中寻找光明。这就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信念。” 房康并不相信他的话,只是说:“昨日在地牢里所说的话,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轻微的冷漠,仿佛在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他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透露了机密,一旦被太皓说出去,那么自己将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太皓瞪了他一眼,并无多言。随即带着随从离开了千风城大牢,准备前往自己的府邸。然而,他们还未走太远,便被一支禁军挡住了去路。禁军首领金亮沉声说道:“皇上有令,命太皓大人直接赶往九土城,切勿在都城逗留。” 第261章 太皓到任九土城 太皓疑云满面,道:“然而,我并不知道如何前往九土城。” 金亮嘴角微扬,道:“皇上已下旨,命我等陪同太皓大人前去。在下来自禁军,名为金亮,担任校尉一职。太皓大人可以直接呼喊在下的名字。” 太皓沉吟道:“金亮校尉,我们的马匹如今不知身处何方,九土城与千风城之间恐怕路途遥远,我们该如何前往呢?” 金亮沉声道:“此事太皓大人就无需操心,城外已备好马车,等待大人前去。皇上还特意吩咐,太皓大人的这些随从就不必陪同前往了。” 太皓扫视了几个火长,再将视线转向金亮,语气沉稳地问道:“校尉,有一事我不得不问。我的这些随从并不是从皇宫带出来的,而是从岐川城大营中精挑细选的将士。如果他们不跟我而去,不知会如何安排呢?” 金亮安慰道:“太皓大人,此刻您大可放宽心。皇上说有话要问他们,必然也会为他们安排妥当的。” 太皓低沉而严肃地对那五位火长说道:“诸位兄弟,皇上有召见你们,这必然与太子遇害之事有关。你们只需如实地向皇上报告所有的细节,无需有任何隐瞒。” 五位火长异口同声道:“属下领命!” 太皓双手抱拳道:“我将赴九土城上任,诸位兄弟,期待他日再相逢!” 随后,五位火长与几十位士兵在一位将领的带领下,向着皇宫的方向稳步前行。 太皓紧随金亮率领的禁军队伍,踏出千风城的城门。眼前,一辆华丽的马车和一群骏马已经静静地等待着他们。金亮示意太皓登上马车,一名禁军立刻跳上车夫的位置,稳稳地握住缰绳。而金亮则带领着其余的禁军,各自跃上一匹雄壮的战马。 队伍即将起程,然而延方先生却匆匆赶来。 金亮询问道:“延方先生,您还有何事需要吩咐?” 延方先生微笑着回答:“老朽有几句重要的话想与太皓大人交流,还请金亮校尉行个方便。” 金亮礼貌的回应:“延方先生,请您随意。” 太皓优雅地从马车上踏下,与延方先生并肩走向一棵巍峨的大树之下。 太皓感慨地说道:“皇上能够把我从囹圄中放出来,我深知这必定是延方先生鼎力相助的结果。在此,太皓向您表达我最真挚的感激之情!” 延方先生轻声说道:“太皓大人,您无需如此谦逊。老朽心知肚明,太皓大人此次乃是无辜受冤。太子殿下之死并非偶然,众多势力皆欲取其性命。然而,当太子殿下遇害的消息传至都城之际,乜广趁机向皇上密报了太皓大人私自闯入后宫之事,更得到了阳选公公的证实。此乃大罪啊。” 太皓轻声说道:“如此说来,皇上未曾将我置于死地,已是最大的仁慈了。然而,我听闻皇上染病在身,此事是否属实?” 延方先生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地说道:“朝中纷纷传言皇上病倒之事乃是因太子殿下的不幸遭遇而起,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皇上近来沉迷于丹药之道,他是因为药物滥用过度而引发的病症。” 太皓好奇的询问:“难道是您亲自寻找的那位无为天师,正在为皇上炼制丹药?” 延方先生微微一笑,道:“不错,正是那位无为天师。太皓大人,皇上此次将你派遣至九土城,乃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安排。他原本一直在期待你从吐蕃归来,为他完成一项重大使命。然后,再交你一项大事去做。但是,事态的发展却超出了他的预料,将你留在都城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危险。因此,他只能选择将你派往别处。” 太皓继续问道:“在我出使吐蕃之际,皇上曾亲口告诉我,只需在吐蕃停留一个月,便会返回千风城,并交付给我一项重大任务。然而,他却并未透露这项任务的具体内容。请问,究竟是何事如此重要?” 延方先生答道:“此事已经交由其他官员来负责了。至于具体何事,老朽不便过多透露。” 太皓继续追问:“听闻皇上将贵妃娘娘贬入了冷宫?” 延方先生回答道:“你与贵妃娘娘的往事,已经在皇宫中广为流传。皇上作为九五之尊,颜面至关重要。尽管如此,他绝不相信贵妃娘娘所怀的龙种是你的。因为贵妃娘娘怀孕时,你还在宜川城。无论如何,将贵妃娘娘打入冷宫是不可避免的。太皓大人不必过于担忧,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太皓接着问道:“延方先生,您素来以神机妙算而闻名,可否请您为我推算一下,我下次重返千风城将会在何时?” 延方先生微微一笑,道:“太皓大人,此次前往九土城,务必谨慎小心。九土城向来是东方帝国最为艰险的一座城池,那里山高水险,民风凶悍残暴。为了争夺地盘,百姓之间常常发生激烈的争斗。至于你说下次何时可重返千风城,老朽认为最少也要三年后了……” 太皓感慨地说道:“三年?那我们只能期待在三年之后再次相见了。幸好我只是一个守城副将,还有城主和守城大将两位官员在上,若无战争,我也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闲职而已。” 太皓道:“三年?那我们只能三年之后再相见了。还好我只是一个守城副将,上面还有城主和守城大将两位官员,若无战争我也只是一个闲职而已。” 延方先生轻笑一声,道:“若果真如此,那你便不是被贬谪,皇上不过是让你去游山玩水罢了。” 就在这时,金亮走到他们身旁,轻声说道:“太皓大人,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起程了!” 延方先生道:“既然如此,老朽便告辞了,太皓大人一路走好!”说完,转身离去。 正当太皓的步伐融入了马车,一声急切的呼喊打破了宁静,“等一等,等一等!”太皓的转身,捕捉到了一个飞驰而来的身影。那是婴玉,他的速度如风一般迅疾,一息之间便来到了太皓的面前。 太皓满面喜悦地上前迎接,婴玉跃下马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被他稳稳地递给了太皓。婴玉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太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食物,还有一些换洗的衣物,你一定要带着。” 太皓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他接过包袱,深深地看了婴玉一眼:“婴玉,皇上派我去……” “我都知道了。”婴玉打断了他的话,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太皓,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回来。” 太皓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他深情地承诺:“我会妥善照料自己,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但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同样照顾好自己。” 随后,婴玉灵活地翻身上马,犹如一只掠过水面的燕子,飞速朝城门奔去。 太皓则稳步登上马车,随着金亮的一声清脆的号令,整个队伍开始缓缓移动,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逐渐离开了千风城的怀抱。马车轮子的转动声、马蹄的哒哒声、风中的嘶鸣声,都在这清晨的宁静中回荡,带着一种离别的哀愁和远方的期待。 在千风城与九土城之间的漫长旅程中,他们一路漫步,时而驻足,时而前行。月历上的数字像飘落的秋叶般缓缓改变,一个月的时光在他们停留与前行中悄悄流逝。终于,在万般艰辛的跋涉后,他们踏上了九土城的古老石阶,目的地就在眼前。 在漫长的旅途中,金亮与禁军队伍始终如一地守护在太皓身旁。他们的步伐稳健如山,无论风吹雨打,始终不离不弃。当遥远的九土城终于映入眼帘,金亮才决定与太皓告别。他带着所有的禁军,庄重地向太皓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然后缓缓离开了九土城。 九土城曾经是江湖上最重要的九大门派聚义之地,其名“九土”便来源于此。它地处东方帝国的东北边陲,历来以贫穷落后而闻名。这里与江湖上“四大邪魔”的老巢昆吾山离得很近,长期被阴影所笼罩,如同一座巨大的黑暗之城,似乎永远也无法摆脱贫困和罪恶的命运。 然而,在这看似绝望的地方,也生活着一群坚韧不拔的百姓。他们虽然贫穷,但却充满了生活的希望和勇气,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努力改变着这座城池的命运。 在这里,可以看到破败的房屋和废弃的街道,也可以看到忙碌的市场和繁荣的手工作坊。尽管生活艰难,但百姓似乎仍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梦想,为了明天的生活而不断奋斗。 此外,由于地理位置特殊,九土城也是众多江湖侠客来往的重要通道。在这座城池的角落里,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传说,等待着有缘者去探索和发现。 太皓,一个守城副将,他的身份并不显赫。当他踏入这片土地时,并没有受到官员们热情的招待。相反,他只是被一名小卒带领着,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位于城池边角的副将府。 这座副将府已经破败不堪,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洗礼。它的墙壁斑驳,青苔爬满了每一个角落。门前的石狮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一双空洞的眼睛,凝视着远方。太皓不禁感叹,这里似乎很久没有官员居住的样子了。 那名小卒见太皓驻足观望,便上前解释道:“副将大人,这里已经十年没有官员居住了。前任副将一直住在城中的客栈里。您看,您要是打算住在这里的话,小的就去向城主大人禀报一声,让他派工匠来修缮一下。若是不住在这里,就到城中心的客栈去住吧,那里环境更好一些。” 第262章 雪莲居客栈失窃 太皓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凝向那名小卒,沉声问道:“身为朝廷的命官,怎么没有自己的府邸,却要在客栈里处理公务,这成何体统?” 那名小卒恭敬地解释道:“大人,您或许不知,近来九土城官府内库空虚,实在无法拨出太多钱财用于修建房屋。” 太皓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苛求。只需请来一些工匠,将这府邸里收拾出一间半舍,能够让我安身于此便是了。” 那名小卒恭敬地回答道:“遵命,小的即刻便去向城主大人请示。” 太皓询问道:“需要多久才能将这里收拾好?” 那名小卒答道:“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太皓疑惑地问道:“半个月的时间?为何需要那么久?” 那名小卒继续解释道:“大人,您或许不知道,现在城中局势混乱,许多男劳力都被匪贼掳走了,城中的工匠已经所剩无几。” 太皓震惊地说道:“怎么会这样!究竟是何方匪贼,竟然如此嚣张,竟敢袭击九土城里的百姓?” 那名小卒道:“都是昆吾山上的那些匪贼,他们武功高强,我们是对付不了他的。” 昆吾山这个名字,对于太皓而言,早已不再陌生。他曾与那“四大邪魔”交手多次,如今他的武功已经足以战胜他们。然而,当他来到九土城时,却没想到又一次要与他们交锋。太皓已经下定决心,要将他们彻底消灭。 可是,现今的太皓却渴望安然入睡。他身上的这袭衣袍,早已历经多日的磨砺,是时候让它洗净尘埃,换上新装了。他渴望一场淋漓尽致的沐浴,以一池清泉,洗涤身上的疲惫,唤醒沉睡的肌肤。那件久违的干净衣裳,似乎已经在向他招手,呼唤他去换上。 当下,太皓向那名小卒说道:“昆吾山的事,我会去摆平,将百姓全都救出来。你现在先带我去客栈,我要好好休息一番。” 那名小卒听了他的话,并不相信他能将昆吾山摆平,一脸不屑地说道:“好——大人,我带你去客栈,您还是好好在客栈里住下吧!” 太皓带着包袱跟着那名小卒,来到了一家名为“雪莲居”的客栈,据那名小卒介绍,这是九土城最好的一家客栈。 太皓办理入住后,那名小卒便离开了。他唤来客栈的伙计,送上一桶热水,便开始在舒适的房间内洗去一身的尘土。 当他的衣服一件件脱落,显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身躯时,一部揉皱的秘籍《醉猫捕鼠》从他的衣物中滑落。这本秘籍,他从吐蕃便一直揣在自己身上。他捡起这部秘籍,随意地放入了包袱之中。 热水淋在他的肌肤上,带走了旅途的疲倦。换上干净的衣袍,自己立刻精神起来。只是片刻,太皓便感觉身心舒爽,疲惫尽去。 然后,他沉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客栈的灯光在夜晚中熠熠生辉,而他,则在梦中与周公相会。 当太皓从沉睡中醒来,阳光已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身上,带来了新的一天清晨。他缓缓地从温暖的床铺上坐起,昏睡的大脑逐渐清醒,而他的视线很快地落在了床边的包袱上。 那是一个普通的布包,但却承载着他的所有财产。太皓记得昨晚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床边,其中的衣物被整齐地叠好,银两被仔细地收入囊中。然而,现在当他靠近包袱,却发现它被翻动过。 衣物散落一地,原本的整洁和顺序已不复存在。他急忙弯下腰,开始在地板上寻找他的《醉猫捕鼠》秘籍,如果那本秘籍丢失了,将会造成很大的麻烦。然而,在翻弄了几件衣物之后,他发现秘籍还在,没有被盗走。 但是,有一样东西确实不见了——那是一些银两。太皓记得那些银两放在包袱的深处,现在它们不见了,显然是被盗走了。他的心中一阵失落,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失去了一些银两,但重要的东西还在。 太皓将一名小二叫到了自己房间,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店小二。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昨晚是谁到我房间里,偷走了我包袱中的银两?” 小二颤抖着身体,脸色苍白,他急忙下跪,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回答道:“大人冤枉,小的真的不知道此事。九土城中盗贼太多,我真不知道是……是谁偷走了,或许……或许是被昆吾山上的那些匪贼偷了去。” 太皓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凝视着小二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然而,他只看到了一片恐惧和无辜。 “昆吾山上的匪贼?”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思索。 小二颤抖着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是的,大人。那些匪贼经常在夜晚出没,他们专门盯梢过往商旅,抢夺他们的财物。也许,他们就是偷走了您的银两。” 太皓沉默了片刻,他心中开始思考着这个可能性。他知道昆吾山上的匪贼确实存在,而且他们的势力庞大,很难对付。但是,他也不愿意轻易相信这个小二是无辜的。 “你确定你没有参与其中?”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怀疑。 小二连忙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大人,小的真的没有参与其中。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二,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偷窃呢?我只是猜测可能是昆吾山上的匪贼所为。” 太皓深深地看了小二一眼,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你必须帮我找出那个真正的罪犯。否则,后果自负。” 小二连忙点头答应,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大人的信任,小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小二离去之后,太皓坐在寂静的屋内,眉头紧锁,心中疑惑如同盘旋的漩涡,无法散去。他手握《醉猫捕鼠》秘籍,翻来覆去地思索:若真是昆吾山上的匪贼所为,他们为何没有将秘籍盗走? 即使不是“四大邪魔”亲自所为,但那些匪贼的弟子肯定也是知道《醉猫捕鼠》是什么的。这本秘籍蕴含着强大的武学知识,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是极具价值的宝物。没有拿走秘籍,反而是偷走了一些银两,这就让他感到十分蹊跷了。 那些匪贼偷走银两有何用处呢?他们仅凭自己的抢夺便可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何须花钱去买?更何况,以他们的实力和背景,应该知道这本秘籍的价值远比银两要高得多。 太皓的思维在心中旋转,他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不寻常。或许,这并非单纯的盗窃,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银两或许只是一种掩饰,而真正的目的,或许隐藏得更深。 太皓决定要查个清楚,他决定再去找那个小二,从他那里获取更多的信息。他需要知道,那伙匪贼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是否经常到这里来,他们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当太皓步入客栈的大堂时,他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眉头紧锁。四名匪贼,衣衫褴褛,醉意朦胧,正与几名衙役剑拔弩张。太皓见状,心中明白,这是要打斗的节奏。他深吸一口气,脚下轻移,瞬间便加入了战局。 太皓出手如电,那四名匪贼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他制住。他的手法熟练,身形矫健,三下五除二,那四名匪贼就像被捕捉的猎物一般,被他轻易地压制住了。太皓用力按住其中一个匪贼的头颅,语气冷峻地问道:“是不是你们去我房间,将我那些银两偷了去?” 那被按住的匪贼脸色涨红,欲言又止,太皓的手指在他脖子上划过,留下深深的痕迹。那匪贼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然后无奈地低下了头,示意他的同伴们也束手就擒。 太皓继续追问道:“是不是你们偷的?” 那名匪贼用尽全力反驳道:“我们没有偷,我们是今日一早来这里吃酒的。” 太皓说道:“还敢嘴硬是吗?说!是不是你们偷的?” 那几名匪贼连连说道:“我们没有偷,我们没有偷!请大侠饶命,请大侠饶命!” 太皓见状,心中明了,他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让那几名衙役一起将这四名匪贼押送到了官府。 这一场小风波就这样被太皓轻易地解决了。客栈的大堂恢复了平静,而太皓则成了客栈掌柜及酒客的焦点。他的英勇与智慧让观者为之赞叹。 太皓原以为能找到那个可疑的店小二,然而遍寻不着,他只得作罢。心中带着一抹无奈,他步履沉稳地返回自己的房间。他决定放下这个恼人的插曲,直接带上包袱去衙门拜见九土城城主。太皓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想那被盗的银两,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面对的拜见城主的大事上。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包袱,却立刻感觉到它的重量有些微妙的不同。 心中一紧,太皓慎重其事地打开包袱。那一刹那,他愣住了。包袱里的银两,竟然已经回到了原处。太皓的手微微颤抖,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良久,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明白了,这银两肯定被这里的店小二或是某个伙计偷走了。但是,他们可能在客栈的大堂中目睹了自己帮助客栈制服那些匪贼的英勇表现,良心发现,才把银两还了回来。 这一刻,太皓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被盗走财物的愤怒,又感到对那些能够改过自新的客栈伙计的敬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包袱,然后小心翼翼地重新将其整理好。 第263章 太皓获知五曲城 当太皓带着包袱步履沉稳地来到九土城的衙门时,他发现除了几个衙役,其他的官员仿佛都消失在了空气中。太皓的内心开始泛起疑虑,就像秋天的云层中藏着的不明之物。刚刚在雪莲居客栈被捕的那四个匪贼,按理说现在应该被押送到衙门,接受公正的审判。然而,此刻的衙门却安静得如同一片荒芜的田野,不见任何审案的迹象。 太皓转向其中一位衙役,询问此事。 那位衙役答道:“那四个匪贼已经释放了,我们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审问。” 太皓疑惑道:“可是他们在客栈内打砸惹事,已经触犯了法律,为何要将他们释放呢?” 那位衙役没好气地问道:“你又是谁啊,问这么多干什么。” 太皓急忙拱手道:“在下太皓,九土城新任的守城副将。” 那衙役轻叹一声,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副将大人,这可真是意想不到。此事全都是城主的精心安排,副将大人若想了解详情,还需向城主询问。” 太皓双眉微皱,问道:“那城主现在何处?” 那衙役抬头望向对面,道:“城主现在就在城主府,您看到的对面的那个院子便是。” 太皓随即带着他的包袱,走向了城主府的大门。门前,八名士兵像石头一样站着,他们的身体和意志都坚如磐石。他们警惕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太皓,这里不是他可以随便进入的地方。 其中一名士兵,可能因为太皓的举止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贵气,向前一步走到太皓面前,语气严肃地对他说:“城主大人现在不在府中,如果你有东西需要交付,可以放下然后离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太皓的尊重,但是太皓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无奈和遗憾。 他们把太皓当成了那些试图通过送礼来获得城主青睐的小人。他们误会了太皓的身份和目的,将他手中的包袱当做了送给城主的礼物。 太皓却并没有解释太多,他只是淡淡地说道:“在下是九土城新来的守城副将太皓,请问城主大人何时会回来?”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回答,仿佛在等待一个命运的安排。 那名士兵一闻守城副将之名,顿时神情一肃,急忙鞠躬行礼,道:“原来副将大人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城主大人正在府中候驾,请大人随我前来。” 太皓跟随那名士兵,穿过繁华的府邸,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庭院。士兵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解释道:“城主大人近来因城内刁民众多,故此嘱咐我等说他不在府中。但城主大人特别关照过,若新任守城副将到来,一定要请您入府相见。”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了一座清雅的书房前。那士兵轻轻叩门,朗声通报:“守城副将大人到!” 房内传出一声沉稳的应答:“请进!” 士兵推开房门,请太皓入内。太皓举步走进书房,只见城主大人正端坐在书案之后,微笑着向他招手:“副将大人请坐。” 太皓将自己的包袱放在地上,拱手道:“在下太皓,参见城主大人。” 城主回应道:“在下鱼泓,太皓大人莫要见外,在这里随意便是。” 太皓大人端坐下来,眼眸里闪烁着好奇与严肃,向着鱼泓城主投去询问的目光,“鱼泓城主,您方才所述的匪贼一事,在下有些疑问。为何在今晨抓获的那些匪贼,又被释放了呢?” 鱼泓轻笑着说道:“这位太皓大人,初来乍到,对九土城的状况恐怕还摸不着头脑。你知道吗,在九土城边,矗立着一座名为昆吾的大山。这座山上盘踞的匪贼,不是我们所能轻易招惹的。然而,太皓大人,今晨竟然与昆吾山上下来的四个匪贼交手,这无疑已经触动了他们的逆鳞。作为地方官,我怎么能不为此向他们表示歉意,释放他们呢?” 太皓愤怒道:“身为正义之士,我们为何要怕那些匪贼,若是任由他们在城中兴风作浪,怎么能对得起城中的百姓。” 鱼泓道:“太皓大人所言甚是,然而那山上的匪贼武功高强,我们如何能够与他们抗衡呢。曾经有两位城主和五位守城大将都惨遭他们的毒手,本官实在不愿在此丧命啊!因此,太皓大人,有时候我们必须低头。” 太皓问道:“我依稀记得,数月之前,朝廷曾派遣一支军队前往各个山头剿灭匪徒,为何九土城并未得到他们的支援?” 鱼泓道:“此事本官也有所耳闻,然而皇上的目标是清除南方的匪患,而我们所处的地方位于东北,只能自行与他们抗衡。” 太皓继续问道:“听闻昆吾山上的匪贼掳走了城中众多百姓,此事是否属实?” 鱼泓叹了口气,说道:“据传那些匪贼最近正忙于修建他们祖师爷的庙宇,因此抓捕了许多百姓。然而,本官却束手无策,只能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太皓说道:“看来我必须亲自前往昆吾山,与那些匪贼一决高下了。” 鱼泓劝阻道:“太皓大人,本官还是劝您慎重行事,切勿触怒那些匪徒,以免惹来灾祸。毕竟我们在此做官的时间并不长久,少则三年,多则十年,我们便会离开此地,到其他城池做官。” 太皓好奇地问道:“鱼泓城主,您来到九土城已有多久了?在此之前,您曾在何处任职?” 鱼泓微笑着回答:“本官曾担任山霜城的守城大将,如今来到这里只是短暂的过渡。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本官有望晋升至中央。” 太皓思索片刻后说道:“如果一个地方官无法有效管理所辖城池,或者一直无所作为,又怎能有机会晋升到中央呢?” 鱼泓轻笑一声,回答道:“太皓大人,身处于官场之中,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过于认真,懂得无为而治才是智慧之道。” 话音刚落,一名家丁急匆匆踏入书房,在鱼泓的耳边低语数句。鱼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向那家丁追问:“你确定是昆吾山上的匪贼所为吗?” 那名家丁坚定地点头回答:“小的确认无疑,正是昆吾山上的匪贼所为。” 太皓见状,急忙询问:“鱼泓城主,发生了什么事情?” 鱼泓并不想向太皓透露真相,他敷衍地回答:“没什么事。”然后转向那家丁吩咐道:“你立刻前往五曲城,请后丰将军速速回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知于他。” 家丁应声离去。 太皓并没有进一步追问,只是静静地听着鱼泓提到五曲城的名字。然而,这个名字唤起了太皓内心深处的一些记忆。他回想起在平河城的岁月里,哒顺渠将军的儿子哒舆显曾是那座城市的城主。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太皓不禁好奇现在的五曲城是否仍然由哒舆显执掌。 太皓向鱼泓询问道:“鱼泓城主,五曲城离此地是否很近?” 鱼泓回答道:“五曲城距离此处确实不远,仅有不到二十里的路程。” 太皓思索片刻后说道:“曾经有一位旧友,他在五曲城担任城主之职。我不禁好奇,他是否仍在那座城市守护着。” 鱼泓好奇的追问:“敢问太皓大人,您的旧友尊姓大名?” 太皓缓缓道出:“他是一位少数民族的官员,名叫哒舆显……” 鱼泓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他微笑着回答:“哒舆显城主本官是见过的,他至今仍在五曲城中执掌大权,已有二十多年了。据说他自愿一直留在五曲城,将其治理得井井有条,那里的百姓也对他怀有深厚的感情,不愿让他离去。” 太皓低语道:“未曾想到,在此处竟能有幸与哒舆显大人重逢。” 鱼泓微笑着回答:“这几日,我们九土城的守城大将后丰将军正在五曲城与守城大将孔时将军共同训练新兵,今日他即将归来。” 此刻,太皓无比想要亲自去一趟五曲城。九土城的纷争固然同样复杂,但太皓却觉得,只要他踏足五曲城,与哒舆显城主相见,他或许就能得到某种高瞻远瞩的指点。这种指点,或许可以帮助自己解决九土城的现状。 他渴望去五曲城,更是因为那里或许有他思念已久的女子——芫芷。那个曾经让他一见钟情的美丽少女,如今已经出落得如花似玉。芫芷是哒舆显的侄女,本来哒顺渠将军将她托付给了太皓。太皓因为被抓到了吐蕃,芫芷便投奔到了她的叔叔哒舆显那里。多年的时光过去了,他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嫁为人妇,也不知道她身在何方,过得如何。他曾多次在梦中看见她的倩影,听见她的笑声,但醒来后,却只有寂静的夜和冷清的月光相伴。 他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他,是否还记得那些曾经的日子。他想要亲眼看见她,亲眼看看她是否过得好。如果她已经出嫁了,他希望能够知道她的郎君是谁,是否对她好。如果她过得不好,他希望能够尽自己的能力帮助她。 太皓心中充满了对五曲城的期待和希望。他知道,只有亲自去一趟五曲城,才能够解开他的心结。他期待着与哒舆显城主的会面,期待着能够从他那里得到指引。同时,他也期待着与芫芷的重逢。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值得他期待和努力。 第264章 太皓拜访哒舆显 在此时此刻,太皓以一种充满沧桑的口吻向鱼泓城主道:“鱼泓城主,我已与哒舆显城主分别多年。既然他离此不远,我有心前去拜访,了却一份旧日情缘。” 鱼泓城主听后,豪爽地笑道:“太皓副将,你尽管放心去便是。九土城近日并无重大事务需要处理,你大可尽情与哒舆显城主叙旧,重温旧日时光。” 太皓拱手道:“那太皓便多谢鱼泓城主了。” 随后,他准备拿起包袱离开。鱼泓道:“太皓副将,你不必一直背负着包袱,昨日我已听闻小卒所言,你不愿在客栈逗留,而是需要将副将府整理出一间半舍来。此刻,我已经派遣手下去寻找工匠,他们会修缮好副将府的。在此期间,你还需继续在客栈中委屈一下。雪莲居的掌柜是我的一位老乡,对于官员在那里居住,他们从不收取任何费用。太皓副将可以将包袱暂时放在衙门的厢房中,你可以放心,不会丢失的。” 太皓回应道:“也好,一直带在身上也麻烦,那就多谢鱼泓城主了。” 在一名衙役的带领下,太皓将包袱放到了衙门的一间厢房里。因为担心《醉猫捕鼠》秘籍被盗走,便将秘籍又放入了自己怀中。 当下,太皓向衙役借了一匹马,便寻路朝五曲城而去。 从九土城到五曲城,不过二十里的路程,对于太皓来说,不过须臾之间。他骑着马,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大地,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便抵达了五曲城。 太皓的目光在五曲城上掠过,他的心中充满了惊奇。九土城与五曲城,虽相距不远,但两座城市给他的感觉却有如天地之别。九土城沉稳厚重,处处透露着历史的沉淀和岁月的沧桑,而五曲城则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 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展现在太皓的眼前。街头巷尾,百姓熙攘,各式各样的店铺纷纷敞开大门,欢迎着络绎不绝的顾客。小贩的吆喝声、工匠的敲打声、孩子们的欢笑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欢快的交响曲。 五曲城的民居风格与九土城也大为不同。这里的房屋建筑更加多样化,色彩斑斓的墙面上描绘着生动的故事和美丽的图案,犹如一幅幅绚丽的水墨画。太皓看到,百姓们在这里生活得快乐而富足,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五曲城特有的气息。这里的气息与九土城那种沉稳厚重的历史气息截然不同,它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全新的故事。 太皓的心中充满了对五曲城的敬畏和欣喜。他知道,这座城市所展现出的繁荣与活力,正是他心中的理想之城。他决定要深入了解这里的一切,学习这里的人们是如何创造出这样的繁荣景象。他相信,从这里,他可以得到很多宝贵的启示和经验,为自己的未来之路铺设更坚实的基础。 当太皓的步伐靠近城主府时,他发现这座府邸已经热闹得如同市场一般。百姓们簇拥在府内,他们都穿着自己最为华丽的衣物,犹如参加盛大的节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期待,按照顺序排队等待着与城主的一次会面。 太皓刚刚想直接进入府邸,一名家丁就走了过来,他的脸色同样的严肃,对太皓说道:“这位先生,请您到后面去排队,城主会一个个接见大家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尊重,似乎对于他来说,这座城主府的主人就是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物。 太皓点点头,默默地走向了队伍的后面。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各种各样身份的百姓,他们中有富商、有贵族、有平民,也有手工匠们。太皓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排队做什么,但从他们的脸上,太皓看出他们都在等待着这次难得的机会,希望能够得到城主的接见,得到他的帮助或者庇护。 虽然从九土城到五曲城,不过半日的路程,但在哒舆显城主高大的宫门之前,太皓却排起了长龙,足足耗费了两个时辰的时光。阳光在头顶上无情地炙烤,尽管已是秋季,但九土城的午后依然带着几分炎热。 队伍如同一条长龙,缓慢而有序地向前蠕动。在众多排队者的注视下,太皓终于踏入了那座庄严而神秘的府邸。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迈步踏入了前厅。 哒舆显坐在前厅的中央,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正低头认真地挥舞着毛笔,书写着什么。那字迹犹如行云流水,飘逸而优美,昭示着他的才情横溢。 太皓悄然走近,哒舆显没有抬头,只是微微侧脸,淡淡地说道:“你先坐吧,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忙的尽管说,本官一定尽力而为。”他的语气平淡而亲切,像是老朋友的问候,又像是长者的关怀。 当年在平河城时,太皓也只是短暂地与哒舆显见过一面,但对太皓来说记忆深刻。现在,当多年未见的哒舆显出现在太皓的视线时,太皓已经几乎无法认出他了。他的头发斑白稀疏,皱纹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抹去的痕迹。 但是当太皓靠近他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立刻认出了他。虽然他已经年近花甲,但他依然保持着那份独特的气质,让太皓一眼就能看出他是谁。 他的眼睛闪烁着智慧和热情的光芒,仿佛还是当年的模样。太皓注意到他穿着一件朴素的衣服,鞋子也已经很旧了,看起来既简单又朴实无华。 太皓恭敬地拱手道:“哒舆显城主,别来无恙!” 哒舆显听到来者如此称呼自己,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凝视着太皓。然而,他并未能从记忆的深处找到与眼前之人相对应的面孔,于是好奇地问道:“请问阁下是?” 太皓微笑道:“在下乃是太皓。” “太皓?”哒舆显的视线在太皓那身华丽的锦袍上流连了几瞬,然后他的记忆之窗被缓缓打开,那个曾在平河城灯火之中,微笑向他致意的身影,逐渐与眼前这位男子重合。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恍然,然后是深深的疑惑。哒舆显用那双惯于握剑的手,仔细地在太皓身上打量,仿佛要找出隐藏在华美锦袍下的秘密。 “太皓大人,我记得在平河城时,与你相识过。”哒舆显的语气里充满了惊讶,“你怎么会来到这五曲城?” 太皓微笑着说道:“我刚刚抵达九土城,担任守城副将一职。听闻哒舆显城主仍然留在五曲城,我便决定前来与您相会。” 哒舆显点头表示理解,随即他叫来一名家丁,并对他说道:“请你去告知外面排队的百姓们,告诉他们今日到此为止。如果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让他们前往衙门找司法参军先记录下来,明天一早可以继续前来城主府排队。” 那名家丁恭敬地回答道:“属下明白!” 太皓急忙向哒舆显道歉,他说道:“在下今日来得不是时候,耽误了那些排队百姓的时间。真是抱歉。” 哒舆显微笑着摆手道:“没关系,他们并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只是想让我为他们解决一些小问题。” 太皓疑惑地问道:“为何不直接去衙门处理呢?” 哒舆显耐心地解释道:“这是我作为一方官员的特色之一,我希望能够亲自倾听这些百姓当面向我诉说关于政务的问题。他们中有些人会提出一些建议,有些人会对我的政务建设表示赞赏,还有些人会对我进行批评,我都会认真记录下来,对以后的政务之事,都将会是一种鞭策。” 太皓感慨地叹道:“哒舆显城主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啊。” 哒舆显微笑着说:“太皓大人过奖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太皓大人,整个东方帝国都知道您曾在东南沿海抗倭有功,后来又做了许多伟大的事业。那么,为什么您会选择到九土城担任守城副将呢?无论是从经济、文化还是军事方面来看,九土城都是东方帝国所有城池中最差的。皇上派您去九土城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太皓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曾经犯下了一个错误,得罪了朝中一派势力,因此被贬到了这里。然而,既然我来到了九土城,我就要竭尽全力将其治理好。哒舆显城主,听说您将近二十年来一直在五曲城任职,将这座城市治理得如此出色,为何没有得到升迁的机会呢?” 哒舆显缓缓地说道:“五年前,朝廷曾邀请我前往中央任职,但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们族在东方帝国属于少数民族,如果我真的成为朝廷的官员,无疑会引来许多非议和质疑。这样一来,我在为百姓做事时就会面临巨大的困难。相比之下,我选择留在五曲城,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我可以更加自由地施展拳脚。多年来,我对这座城市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太皓继续追问道:“既然九土城与五曲城都位于东方帝国的东北地带,为何它们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呢?” 哒舆显深思熟虑地回答道:“九土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历任城主更迭频繁,但在城池治理方面却始终无法取得实质性的改善,百姓们依然生活在困苦之中。这让我深感无奈。我认为要真正治理好九土城,我们必须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太皓好奇地追问道:“那么,您认为九土城问题的根本究竟在哪里呢?” 哒舆显轻轻拿起毛笔,在一张洁白的草纸上挥洒而下,书写出一个庄严而有力的字——“民”。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深沉的力量,仿佛穿透了时空的束缚,回荡在整个前厅之中。 “任何一座城池的根本问题都是老百姓的问题。”哒舆显语气坚定地说道,“只有当百姓们过上富裕安宁的生活,整座城池才能真正繁荣昌盛起来。” 太皓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明白哒舆显所说的道理。然而,他还是忍不住追问:“那么,如何能够让百姓得到安宁,过上富裕的生活呢?” 第265章 太皓欲寻哒芫芷 哒舆显目光如炬,凝视着太皓,反问道:“想必你已对昆吾山上那些匪贼的恶行有所耳闻了吧?” 太皓神情凝重,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昆吾山我早已听闻,我曾与那‘四大邪魔’多次交锋。哒舆显城主的意思是,只有将昆吾山上的匪贼全部剿灭,九土城的百姓才能获得安宁、过上富裕的日子吗?” 哒舆显轻轻摇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思:“九土城与五曲城相距如此之近,然而昆吾山上的匪贼却从未对五曲城进行过劫掠。相反,他们一直对贫瘠困苦的九土城肆意妄为,你可曾知晓其中的原因?” 太皓摇头道:“我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还请哒舆显城主告知。” 哒舆显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太皓,道:“我看得出你对九土城的治理抱有真诚之心,然而你并非九土城的城主,只是一位守城副将,权力有限。纵使太皓大人洞悉了其中的原因,又能有何作为呢?” 太皓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内心像被厚重的乌云笼罩,一种挥之不去的无力感在他心中蔓延。是啊,他不过是一个守城副将,即便他怀有一颗将城池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心,却发现自己如同一叶孤舟,在无尽的海洋中摇摆,无法找到前行的方向。 他手中的权力,仅仅是在军事方面。他无法对城池的政务方面有任何干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混乱和腐败像野草一样在城中蔓延。这种无力感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心,让他感到窒息。 太皓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强大实力和能力,面对这种情况,真的能够有所作为吗?他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虎,虽然猛烈地撞击着笼子的门,却无法找到突破的出口。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助,他真的能够找到一条改变现状的道路吗? 哒舆显继续说道:“几年前,我曾踏足昆吾山,那里不仅有‘四大鬼’和‘四小鬼’,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他们并非一般的匪贼,当我到达时,‘四大鬼’和‘四小鬼’都不在山上,但他们对待朝廷官员却依然没有表现出恶意,反而热情地欢迎。” 太皓疑惑地问道:“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当时是谁接见了您?” 哒舆显继续说道:“在昆吾山上,还有四位长老。当时,正是他们亲自接待了我。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并没有因为我是朝廷官员而对我有所怠慢,反而表现出了极为客气的态度。这完全不符合那些能够肆意抢夺平民百姓财产的匪贼的形象。” 太皓眉头微蹙,问道:“哒舆显城主,您的意思是说……那些在九土城中肆意横行的匪贼,或许并非来自昆吾山?” 哒舆显微微一笑,道:“太皓大人果然聪慧过人,然而事情的真相却远比你所能想象的更为复杂……” 太皓心中一动,道:“我已有所察觉,九土城中那些以昆吾山上匪贼之名行违法之事的人,恐怕正是九土城中的百姓。因为今日清晨,我在客栈中发现自己携带的银两竟然不翼而飞,我即刻意识到这绝非昆吾山上的匪贼所为。而随后那些被盗的银两竟不可思议地被归还回来,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怀疑。” “被盗走的银两竟然被归还?”哒舆显疑惑地喃喃自语,“这是何等戏剧化的一幕。” 太皓眉头微蹙,道:“然而,即使我洞悉了这一切,我又该如何应对呢?” 哒舆显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太皓大人只是一位守成副将,你的职责应放在九土城的军事事务上。数年之后,皇上或许会重新调你回都城。太皓大人曾为朝廷立下过赫赫战功,皇上定然不会将你长久留在此地。” 太皓深情地说道:“然而,我心中却渴望为那里的百姓做出一些贡献,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九土城日渐衰败。” 哒舆显微笑着回答:“太皓大人真是心怀仁慈啊。如果你真心渴望获得一座城池的实际权力,那就必须登上城主之位。然而,历来九土城的官员大多是因触犯东方帝国的法律而被贬谪至此的,没有人愿意担任那个职位。如果你真的渴望成为城主,可以向皇上上书,请求皇上任命你为城主。不过,能否成功实现这个愿望,就要看皇上的意愿了。” 太皓微微颔首,道:“哒舆显城主所言甚是,待我重返九土城之际,必将此事提上议程。此外,尚有一事请教城主,乃是关于您的侄女芫芷……她如今可安好?是否已步入婚姻之门?” 哒舆显道:“芫芷如今过得很好,八年前,一位英勇的女侠将她收为弟子,带她离开了五曲城,让她在六鼎山学习武艺。三年前,她嫁给了自己的师兄,可能是因为家庭琐事繁多,她一直没有回来过。” 太皓听得那曾经一眼便牵动自己心弦的女子已然嫁作他人之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言的惆怅。他轻叹道:“岁月匆匆,没想到芫芷都已经出嫁了。如今回想起她的容颜,还是当年年少时的模样。芫芷,你为何选择去习武呢?” 他沉浸在回忆中,仿佛看到了芫芷年少时的身影,那时的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笑容灿烂,身姿矫健。太皓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时间荏苒,芫芷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而他还在默默地怀念着过去。 “或许,我已经错过了她。”太皓黯然神伤地说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遗憾和无奈。他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永远无法挽回,而他与芫芷之间的缘分,也许就是如此。 哒舆显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对于她为何选择踏上武道之路,我无从得知,或许是她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吧。” 太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么,这六鼎山究竟在何处呢?离这里很远吗?” 哒舆显轻轻地笑了笑,道:“六鼎山其实离这里并不算远,大概五十里路的样子。如果骑马前行,顶多一个时辰便能到达。” 太皓道:“咫尺之遥,芫芷这几载却如天涯海角,未曾归家探亲,颇有些蹊跷。” 哒舆显道:“确实令人费解,往常她每半月便归家一次,自她出阁之后,却似消失了一般,再未踏进家门。” 太皓道:“或许是嫁夫从夫,她在那远方的府邸中,忙于家务,无暇归家。” 哒舆显道:“或许如此,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个男子对她如何,我是真不知道了。” 太皓询问:“哒舆显城主未曾亲自寻找过她吗?” 哒舆显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忧虑,回答:“我曾差遣我的娘子前去寻找,然而她未能找到便返回了。” 太皓内心涌动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疑惑,为何芫芷在婚礼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是遭遇了不测吗?他决意踏上寻找芫芷之旅,向哒舆显道:“我将前往六鼎山探寻她的行踪,了解她究竟遭遇了何事。” 哒舆显感激道:“倘若太皓大人能够将我那侄女寻回,我必将重重报答于你。” 太皓道:“哒舆显城主,切莫如此说。当初令尊哒顺渠将军将芫芷托付于我,我未能尽职照料,这是我的过错。只要您不怪罪于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寻回芫芷。有我在,她定然安然无恙。” 哒舆显沉声说道:“犹记芫芷初来乍到之时,她多次提及太皓大人,每日对太皓大人的安危忧心忡忡。这芫芷,她从小无父无母,是我父亲将她抚养长大,能遇到太皓大人这般关爱她的,芫芷心中也满是感激与知足。”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情感,仿佛要将那段过去重新演绎出来。哒舆显的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仿佛在为芫芷的遭遇而感到惋惜。他继续说道:“芫芷这孩子,她心中充满了对太皓大人的思念和敬仰,每日都在为他祈祷平安。” 太皓坐在前厅中,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思绪。哒舆显的话语,像一颗投入静湖的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她思念你,如同北方的长河对南方的绿洲,她的目光跨越万里,只为寻你。”哒舆显这样说,每个字都像石头落在太皓的心湖,每一个涟漪都泛起对芫芷的回忆。 太皓记得芫芷,那个明亮的如同夏日阳光的女孩,她清澈的双眸,总是带着一丝倔强和深情。她曾在那年春日的桃花树下,笑容如花。那个瞬间,他的心被她的笑容照亮,被她的深情击中。 然而,时光匆匆,岁月如梭,芫芷嫁给了他人。但哒舆显的话,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感受到芫芷的思念,那份深深的情愫,如同千年未变的恒星,在黑暗中照亮他的路。他被感动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芫芷的愧疚和思念。 他发誓,他要去找芫芷。他要去看一看,那个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痕迹的女孩,在婚姻的生活中过得如何。他想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了音讯,连自己的亲叔叔都不见了。他想要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笑容,重新找回那份深深的情感。 太皓当即决定起身向哒舆显告辞,前往六鼎山。然而此刻已至用餐之时,哒舆显热情地邀请太皓留下与自己共进晚餐。太皓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也只好接受了邀请。 餐桌之上,琳琅满目的佳肴让人目不暇接。而在这些美食之间,太皓也认识了哒舆显的三个英姿勃发的儿子,以及四个机灵可爱的孙子。他们的气度让太皓感到惊叹,而他们的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五曲城中崭露头角,太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他默默地想:“怪不得哒舆显城主如此安于现状,不愿离开这五曲城。”这不仅仅是因为城中的富饶和繁荣,更是因为他有如此多的子子孙孙在这座城市中成长,他们已经成为了这座城市的脊梁。 哒舆显家族的荣光,在五曲城中犹如旭日东升,光芒万丈。这荣耀的背后,是长子哒增昌、次子哒增源和三子哒增业等一众后辈的辛勤努力和卓越才华。 哒增昌,这位长子,身材魁梧,眉宇之间充满了英气。他身穿亮丽的铠甲,腰佩锋利的宝剑,一举一动都显露出威严的气质。他是五曲城的司兵参军,主管着城市的兵力。他的智慧和勇敢,让人们对他的敬仰如潮水般涌动。 而他的弟弟,次子哒增源,则有着与哥哥截然不同的气质。他总是穿着整洁的官服,头戴乌纱帽,手里拿着一支墨笔。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仿佛永远在寻找着什么。他是五曲城的司户参军,主管着城市的民户。他的细心和公正,让人们对他的爱戴如同繁星点点。 三子哒增业,虽未入仕,却在五曲城被百姓恭敬地称为三公子。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像星辰一样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学识渊博,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他都如数家珍。他正在准备明年的科举考试,期待着能够一鸣惊人,为家族争光。 哒舆显的三个儿子,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但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五曲城付出着。长子哒增昌的兵力管理让城市安定,次子哒增源的公正无私赢得了百姓的敬仰,而三子哒增业的聪明才智更是让百姓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266章 六鼎山下遇阻碍 太皓用过精心烹制的餐点后,便向哒舆显以及他热情的家人道别。他独自踏上前往六鼎山的旅程,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坚定而孤独,哒舆显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敬意。 哒舆显原本打算派遣两名得力的手下陪同太皓一同前往,这既是一种照顾,也是一种尊敬。但太皓却微笑着拒绝了。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他解释说,他更希望独自完成这次旅程。如果有随从陪同,反而会增加前行的困难,他希望轻装简行,以便能够更加顺利地达到目的地。 太皓的话语充满了智慧和决断力,让哒舆显不再坚持。他理解并尊重太皓的决定。于是,太皓独自踏上了前往六鼎山的旅程。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就像他的决心一样。他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和期待,走向了那座神秘而充满力量的山峰。 太皓大概用了一个时辰便到了六鼎山,这六鼎山,地处东方帝国的东北边界,山脉蜿蜒,峰峦叠翠。传说在山之极巅,藏有六口古老的鼎,代表着六种强大的力量。 山间古木参天,流水潺潺,猿啼鸟语,宛如人间仙境。山势陡峭,难以攀爬,却也因此留下了许多古人的足迹和传说。在山腰处有一座古寺,名曰“六鼎寺”,据传是统天王朝时期的古刹,寺中供奉着六尊神祇,分别代表着六种力量。 太皓策马前行,到六鼎山山脚下时,却被一个老者拦住了去路。老者白发苍苍,脸上皱纹深深,一双眼睛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太皓勒住马缰,问道:“老丈,为何拦我去路?” 老者微笑着说道:“这位少侠,敢问你可是要到六鼎山之上?” 太皓回答道:“正是,敢问前辈有何指教?” 老者继续微笑着说道:“你此行六顶山,可有想清楚其中的危险?” 太皓疑惑道:“危险?这六鼎山又不是昆吾山,难道这山上也有匪贼不成?” 老者意味深长的道:“老夫还是劝你尽快离开此地,这里并非你等无名之辈可以前往的。” 太皓沉思片刻,坚定地说道:“我有一好友困于山中,我必须去救她。” 老者点了点头,道:“六鼎山非同小可,山中险恶,你独自前往,恐怕难以自保。” 太皓冷笑一声,应道:“我虽年轻,但也自认有些武艺,不惧任何挑战。” 老者淡淡一笑,道:“少侠,你可知六鼎山的由来?” 太皓摇了摇头。 老者深吸一口气,道:“六顶山,原为六个山峰,峰顶各有古刹,后因争夺神秘力量,六个山峰相互撞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山。那六个古刹也因此被毁。从此以后,六鼎山就成了武林中的禁地。” 太皓眉头紧皱,沉思道:“武林禁地?哒舆显说念雨曾跟随六鼎山上的一位女侠习武,既然是武林禁地,念雨为何能来到此地呢?”想到这里,太皓不禁向那老者问道:“前辈,此山中是否有一名女侠?”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六鼎山上的侠客都是女侠,不知你要找哪一个?” 太皓道:“我并不知道那女侠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她收了一个徒弟,名叫芫芷。” 那名老者听到芫芷的名字后,脸色瞬间变得黯淡无光,他带着怒气说道:“少侠,请不要再探询更多,现在就跟我去吧!” 太皓疑惑地问道:“我为何要回去?” 老者警告道:“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太皓与老者之间的对峙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太皓身着白色长袍,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他施展出自己的独有的“游侠奇功”,以优雅而敏捷的身手向老者攻去。 老者只是微笑着,轻轻一跃,闪过了太皓的攻击。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杖,以精准而有力的动作挡住了太皓的剑势。他的身法灵活,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显示出深厚的武学功底。 太皓的攻击愈发猛烈,身形灵巧,仿佛要将山间的云雾打散。然而老者似乎不为所动,他以冷静的眼光观察着太后的身法,以稳健的步伐和流畅的功法应对。他的木杖如同灵蛇一般,围绕着太皓旋转,似乎在引导他的攻击,同时不断地试探着他的底线。 他们的打斗引起了周围树叶的纷飞,山间的鸟儿惊飞四散。他们的动作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每一次攻击和防御都恰到好处,显示出他们之间的实力。 尽管太皓的功法高深,但老者似乎更胜一筹。他的身法和步法灵动诡异,常常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化解太皓的攻击。而他的木杖犹如富有了生命一般,不断攻击太皓的破绽,让他应接不暇。 这场打斗持续了很久,太皓尽管使出了全力,但他的实力显然不足以对付老者。最终,他被老者一杖击退,跌坐在地上。尽管败下阵来,但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失望,反而充满了对武学的热爱和敬仰。他看着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败了,看来我的武功并没有那么高深,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者轻扬嘴角,露出个狡黠的微笑,道:“少侠,你不必过问老夫的姓名,但你方才施展的武技,让老夫觉得分外眼熟。敢问这‘游侠奇功’是何门派的武学?” 太皓沉稳地答道:“晚辈所习的武功名叫……‘游侠奇功’。” 老者皱眉道:“老夫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武林之中有一种武功叫‘游侠奇功’,可你刚才的武功中,有些像我师兄所练的《雪猫扑影》,也有一些像……” 太皓听到那老者提及师父的名字,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惊异。难道这位老者也是自己的其中一位师叔?他忍不住地开始打量起这位老者,想从他的身上寻找到一些与师父相似的地方。 突然间,一名青年男子像一道闪电般朝老者冲了过去,口中大声喝道:“糜海,拿命来!”这声音如春雷般炸响在太皓的耳边,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震撼。 这位男子身着一件青色的长袍,袍身上绣着银色的云纹,仿佛在诉说着他的飘逸与自由。长袍的领口部分以一层层的锦缎堆叠而成,形成了立领的效果,不仅华丽大气,更给人一种坚毅果敢的印象。腰间,他系着一个宽大的皮带,上面挂着一块古朴的玉佩,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充满了古典韵味。 他的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长靴,靴子的前端部分向上翻起,仿佛象征着他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警惕。他的双肩上披着一件披风,披风的颜色与长袍相同,都是青色,而披风的边缘则镶着金色的滚边,这样的设计使得他在行走时更加飘逸潇洒。 在男子的背后,他斜挂着一把长剑,剑鞘是深棕色的,剑柄上镶着一块晶莹的玉石,剑鞘上刻着一些古朴的花纹,尽显古风之美。这把剑仿佛是他的灵魂一般,伴随着他走过每一个江湖路。 那老者见那青年男子奔来,顺势拿起木杖与之对抗。瞬间,一道剑光与一根木杖的交错间,揭示了一场激战的序幕。青年男子,身着飘逸的武者长袍,手持一把锋利的长剑,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而那位老者,身姿矍铄,白发飘飘,一根木杖在手中运用得游刃有余,尽显岁月所沉淀的智慧与经验。 青年男子的剑法凌厉无比,仿佛山间的疾风,时而迅猛如虎,时而飘逸如燕。每一次剑挥出,都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前方的障碍斩断。他的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勇往直前的决心。 老者则以木杖应对,他的身法灵动诡异,时而以杖引动山间的风势,时而以杖拨动林间的枝叶。他的木杖在手中如同灵蛇一般,攻防之间尽显智慧与策略。老者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青年男子的一切动作与心思。 他们的打斗再一次将六鼎山的宁静打破,剑光与木杖的交错间,仿佛绘制出一幅生动的战斗画卷。周围的山石被他们的攻击震得飞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颤抖。太皓在一旁仔细观看,不由得为他们的精彩打斗而赞叹,那老者刚刚才和太皓打了一场,已耗尽了一些体力,没想到现在依然精神饱满,太皓不禁为之惊叹。 但见那青年男子突然身形一跃,长剑舞出了一道弧线,卷起一片飞雪。老者眼神一凛,木杖瞬间化为一道疾风,阻挡了青年侠客的攻击。随后老者反攻而上,木杖带着一股强大的劲风向青年男子攻去。 那青年男子眼神坚定,长剑一挥,化去了老者的攻击。他瞬间发动反击,长剑如龙出海,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向老者刺去。老者身形一退,木杖再次化去青年男子的攻击。 最终,老者与青年男子同时发动攻击,他们的武器在空中交错出一道耀眼的火花。老者的木杖击退了青年男子的长剑,而青年男子的长剑也划过了老者的衣角。 在激斗的余波中,他们急促地喘息着。太皓急忙趋前,拱手赞叹:“二位的高超武技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多年以来,我尚未曾见过如此卓越的大侠。” 那位青年男子投来疑惑的目光:“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地?糜海,是你带来的吗?” 糜海摆手道:“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同你一样,意图闯入六鼎山。” 太皓拱手道:“在下太皓,九土城的守城副将。请问两位大侠尊姓大名?” 第267章 皓雄联手战糜海 那青年男子闻言惊愕,目光瞬间瞪大,盯着太皓,仿佛看到了九天之外的奇异生物。他以略带沙哑的嗓音道:“原来你就是九土城的守城副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过,官府与江湖的关系近来复杂多变,就如同波涛汹涌的江水,难以预测。皇上竟然下令以剿匪的名义,与南方的各山头帮派展开连番激战,你来此地的目的,难道是要将这六鼎山夷为平地吗?” 太皓沉声道:“我远道而来,只为寻访一位旧日好友,她的叔叔提及她曾在这里生活。这位好友,是这里的一位女侠之徒,三年前她嫁给了自己的师兄,但与她叔叔的联络却中断了。” 那青年男子眼神闪烁,道:“你说的,可是芫芷姐姐?”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道:“正是芫芷,不知少侠与她有何渊源?” 那青年男子瞥了一眼身边的糜海,冷然道:“这就要问这位糜海大侠了。” 糜海抚摸着胡须,沉声道:“我与芫芷确实相识,她的师父是我在同门中的师妹祝滢。然而,你们不能踏上这座山峰。这山峰如今是女子们的净地,是武林的禁地,已经禁止百姓进入。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协助她们守护着山门。若想进入这山中,除非能打败老夫。” 太皓向糜海问道:“前辈,刚才您说过,我练的武功有些像是《雪猫扑影》,我所练的‘游侠奇功’有一部分正是来自《雪猫扑影》,您说您的师兄所练的武功是《雪猫扑影》,可依我所知,我师父元始有七位师弟,并没有一个叫糜海的,您所说的师兄是?” 糜海悠悠地叹道:“老夫的师兄,他也是元始,哦,你是后辈,可能对这些陈年往事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元始师兄在幼年时,曾与我一同在饶圣门下研习书法,那时的日子,如梦如幻,笔墨间挥洒的,尽是童年的热情和希望。之后,我们弃文从武,他拜在猫祖门下,全身心地修炼武功,最终习得了《雪猫扑影》这门绝世武技。而我,则是在女侠乐雀的指导下,开始了我的江湖生涯。” 太皓不禁颔首,感慨道:“竟有此事?我从未听师父提及过这些。糜海大侠,我急于想要与芫芷一见,不知可否入山与她相会?” 糜海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劝诫道:“两位少侠,老夫奉劝你们速速离开这个地方。这里并非你们所能涉足之地,你们与老夫实力相差悬殊,若真想上六鼎山,那就等你们有足够的实力打败老夫时再说吧!” 太皓问道:“晚辈想问,芫芷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糜海沉吟道:“你且莫再追问,有关这山上的秘密,老夫不便过多透露。” 太皓执着地问道:“您方才提及,这山上是女子的清净之地,那是否意味着芫芷的夫君不在此山中?” 糜海眉头紧皱,低声咕哝道:“少侠,你可知,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太皓听罢,不禁心生疑窦,却也不便再继续追问。他默默地站在糜海身旁,遥望那云雾缭绕的山峰,心中满是困惑与好奇。 旁边那名青年男子叹气道:“你说你这个倔老头,这三年来一直阻止我到山上去,这三年里,这六鼎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还从来不说,这位少侠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还是不让他上山,太不近人情了吧?” 糜海淡淡地道:“那戟雄,老夫劝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老夫每次与你交手,都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若你要进入山上,至少需要再用三十年的时间来修炼。” 太皓耳闻糜海称呼那青年男子为那戟雄,顿时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那卒干。他清晰地记得,当时听闻那卒干命丧于他的儿子那戟叉之手,然而眼前这位男子却名为那戟雄,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呢?然而,这位男子的容貌却与中原子民相似,并无少数民族之特色。 那戟雄听完糜海的话,“哼”的一声离开了。 太皓见那戟雄离开,也急忙向糜海拱手道:“晚辈告辞,但请前辈多加思虑一番,过几日我再来这里。” 太皓眼中闪烁着决心,紧握着缰绳,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戟雄消失的方向。他心中涌动的猎奇欲望,像一团火,熊熊燃烧。那戟雄,仿佛是他的猎物,让他心生向往。然而,那戟雄的速度却出乎他的预料,快得如同掠过原野的疾风,瞬间就没了踪影。 太皓只得牵着马,缓缓地离开了这个令人困惑的地方。他让马匹沿着小径前行,心中却并未放下对那戟雄的追寻。他明白,此刻的他无法走得太远,他需要在黑夜的掩护下再次回到这个神秘的山脉,那时候,糜海将会放松警惕,不再像现在这样阻拦他。 在夜色的掩护下,太皓如同一条幽灵,悄悄来到六鼎山脚下,他的目标是再次登上这座神秘的山峰。然而,他的计划却再次被守山门的老者糜海所揭破。糜海,面带狡黠的微笑,手中的木杖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 太皓一抬头,正好迎上糜海的目光,他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行踪已被发现。他没有犹豫,立即向山上冲去。然而,他的步伐尚未迈出几步,一阵破空声已从身后传来。他反射般地闪身避过,只见糜海的手杖如龙探爪,斜斜地击向他的面门。 太皓心中一惊,他没想到糜海的动作如此之快。他赶紧施展“游侠奇功”,身形如风般飘忽不定,躲过了糜海的攻击。他的内力如潮水般涌出,试图压制住糜海的动作。然而,糜海似乎早有准备,他的木杖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虚幻的轨迹,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他们的交手在夜色中进行,如同两道幽影在山林间穿梭。太皓的“游侠奇功”与糜海的木杖相撞,发出一阵阵闷响。每一次碰撞,都像是试探和反击的交织,既是对力量的角逐,也是对智慧的较量。 尽管太皓身形如风,动作迅捷,但他在糜海面前却始终占不到上风。糜海的木杖似乎永远都指向他的破绽,而他自己的攻击则一次次被糜海轻易化解。太皓心中明白,他与糜海的差距不仅仅在于力量和速度,更在于经验和技巧。他在这场战斗中仍是新手,而糜海则如同一匹深谙战斗艺术的饿狼。 夜色渐深,他们的战斗也越发激烈。太皓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他的内力也已消耗过半。然而,他并未感到绝望,反而在这场战斗中逐渐明白自己的不足。他知道,这场战斗无论结果如何,都将是他在功法方面的一次重要历练。 而糜海也并未轻松多少,虽然他的攻势一直压着太皓,但也深感这场战斗的艰难。太皓的年轻活力与不屈精神让他感到压力倍增。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结束战斗,恐怕自己的体力会先一步耗尽。 于是,他决定发动最后的攻击。糜海手中的木杖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向太皓猛烈击去。太皓反射般地躲避开来,然而这一次,糜海的攻击似乎早有预谋,他迅速欺身而上,一手抓住太皓的衣领,一手将木杖压向他的喉咙。 太皓只觉得呼吸一紧,他被糜海死死地压制在地面之上。他看着糜海那双充满决意的眼睛,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这场战斗。 千钧一发之际,那名青年男子那戟雄赶来,帮助太皓与糜海打斗起来。太皓见状,重新抖擞精神,联手那戟雄与糜海大战。 那戟雄手持长剑,身法灵活如风,与太皓联手对抗糜海。那戟雄的剑法犀利而迅速,与太皓的“游侠奇功”相得益彰。他们的攻击如潮水般涌向糜海,试图突破他的防线。 糜海面临新的挑战,他尽力抵挡住那戟雄和太皓的联合攻击。他的木杖舞得更加急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智慧。尽管面临压力,但他并未放弃,反而以更加凌厉的攻势回击。 打斗越发激烈,那戟雄和太皓的配合愈发默契。他们互相补足,共同对抗糜海的木杖。他们的攻击如流水般连续不断,试图突破糜海的防线。而糜海则以更加沉稳的步伐应对,他的木杖如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和磅礴的力量。 他们的战斗在夜色中进行,仿佛一场无声的舞蹈。太皓的“游侠奇功”与那戟雄的剑法交织成一道道虚幻的光芒,与糜海的木杖交错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力量的角逐和智慧的较量,他们在战斗中展现出各自的风格和特点。 太皓和那戟雄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的攻击越来越有力量,步伐越来越协调。而糜海则逐渐显得力不从心,他的木杖舞得再快也无法同时挡住他们两个的攻击。他的身体开始透出疲惫,每一次挥杖都显得有些沉重。 最终,太皓和那戟雄发动了决定性的一击。那戟雄的剑法如闪电般划过糜海的面门,而太皓则以“游侠奇功”逼迫糜海后退。他们两个的攻击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糜海逼到了绝境。 糜海眼见自己即将败下阵来,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无奈和遗憾。他知道,他不能再阻止太皓登上六鼎山了。而他也明白,这场战斗虽然输了,但他的使命并未结束。 糜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舞手中的木杖,向太皓与那戟雄发动了最后的攻击。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老而刚毅,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这一击之中。 那戟雄眼见糜海的攻击,身形急退,同时挥动手中的长剑,以更猛烈的攻势回击。他的剑锋闪烁着寒光,如同夜空中的流星,瞬间划破了糜海木杖的攻势。 糜海虽然已经体力不支,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果决。他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的死亡,但他并未退缩,而是选择了勇敢面对。他承受了那戟雄的一剑,木杖在月光下碎裂开来,他的身体也随之倒下。 在倒下的那一刻,糜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遗憾。他遗憾的是,他未能阻止太皓登上六鼎山,也未能守护住这座神秘的山峰。但他也明白,他的使命并未结束。他的生命已经成为了这场战斗的一部分,他的精神将永远守护着这座山峰。 在糜海倒下的那一刻,太皓与那戟雄也感到了深深的震撼和哀痛。他们知道,他们失去了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他们默默地站在糜海的身边,向他致以最后的敬意。 夜风在糜海的身畔吹过,带走了他的生命,也带走了他的勇气和智慧。太皓与那戟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们知道,他们的道路并未结束。他们将继续前行,登上六鼎山,去探寻那神秘的山峰所隐藏的秘密。 第268章 太皓遇凤凰阁主 太皓与那戟雄并肩踏上六鼎山的征程,太皓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何还留在这里?” 那戟雄反问道:“你难道不也一样没有离开吗?” 太皓追问道:“你为何要将糜海置于死地?” 那戟雄冷笑一声,嘲讽道:“若不将他除掉,我们又怎能顺利上山呢?” 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也罢,等下山时我们务必将糜海大侠的遗体好好安葬。”他突然转变话题,向那戟雄询问道:“看你年纪轻轻,却拥有着惊人的武功造诣,你的师父究竟是哪位大侠?” 那戟雄答道:“我自幼便对武学怀有热爱,曾师从多位高手,但跟随习武时间最长的是江湖上广为人知的尤离、未天、共罔和穷两四位师父。” 太皓听到这四个师父的名字,不禁惊讶地问道:“难道你是‘四大邪魔’的门徒?” 那戟雄颔首道:“不错,江湖上确实有许多豪杰如此称呼他们。然而,与你的武功相比,我自愧不如,显然你的武学修为更为精深。” 太皓继续追问:“你名为那戟雄,你是否认识那戟叉?” 在那刹那,戟雄仿佛被冰冷的雪花覆盖,他的心突然停滞了。太皓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瞬间刺入他的心中。他犹豫了,仿佛深陷泥沼,挣扎着想要找到出路。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终于开了口,每个字都如同烈火中的冰块,又冷又硬。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准备展开最后的反击。 太皓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如同一面平静的湖水。他并未被戟雄的愤怒所影响,反而像是在欣赏一幅画,淡定而从容。 “你是否知道,朝廷一直在通缉姓那的?”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在空气中留下了痕迹。 那戟雄的脸色一变,他的手紧紧握住了剑柄,仿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良久,他才低沉地回答:“你是朝廷的官员,难道你要把所有名字相似的男子都抓起来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太皓对夭福吉和那卒干反贼被剿灭后,朝廷对他们家族的残酷镇压毫不知情。他们被判处了诛灭九族的罪名,随之而来的是那卒干子孙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斩首。然而,命运似乎对这个最小的儿子开了个玩笑,他竟然逃脱了这场屠杀,他就是那戟雄。 太皓从那戟雄的言辞中,察觉到了其中的隐秘。他并未继续追问,而是转向另一个问题。太皓缓缓开口:“你与芫芷是如何相识的?” 那戟雄随口回答:“芫芷姐姐救了我的性命……” “哦?”太皓眉头微蹙,“芫芷果然非凡啊,那么她是如何救你的呢?” 那戟雄轻声道:“就在这座山脚下,我陷入了绝境之时,她伸出援手。” 那戟雄突然不再说话,太皓问道:“当时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就在那戟雄欲开口之际,突然数名女侠从山上飞奔而下。这些女侠身着青衣,手持玉女剑,清丽的容颜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她们将太皓和那戟雄团团围住。 “你们意欲何为!”为首的一名女侠威严地质问道。 太皓平静地回答道:“在下太皓,前来六鼎山寻觅一位旧友,还望诸位女侠通融一下。” 那名女侠怒斥道:“糜海师伯是不是你们杀的?” 太皓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低声自语道:“没想到那么快就发现了糜海的尸体。” 那戟雄道:“是我们杀的又如何,他一直拦住我们的去路,不把他杀了,我们怎么能上得了山。” “你们竟敢杀害师伯!无耻之徒,拿命来!”一名女侠愤然喝道,玉女剑迅速划出一道弧线,直取太皓的咽喉。太皓微微侧身,躲过这一剑,同时运用“游侠奇功”,向对方发动反击。他的内力涌动,身形飘忽不定,如同一道虚幻的影子,迅速逼近了那名女侠。 那女侠直觉一股冷风袭来,心中一惊,赶忙挥舞玉女剑阻挡。然而太皓的“游侠奇功”威力非凡,那女侠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身上传来,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她心中大骇,知道对方的内力远超过自己。 与此同时,那戟雄也毫不示弱,挥动手中长剑,与几名女侠展开激战。他的剑法犀利而迅速,与那几名女侠的玉女剑法相互碰撞,发出一阵阵金属般的声响。他的眼神冷冽而坚定,显然也是一位经历过生死搏杀的勇者。 几名女侠配合默契,以玉女剑法独特的攻势向太皓与那戟雄发动连续攻击。她们的剑法凌厉而精准,带着一股女性的独特韵味。太皓以“游侠奇功”应对,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如同风中的落叶,时而如同岩壁上的苍鹰。他的内力如同江河般涌动,将对手的一次次攻击化解于无形。 那戟雄也以沉稳的剑法应对女侠们的攻击,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剑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冽,手中的长剑如同龙吟般震颤。每一次挥剑都能将对手逼得步步后退。 战斗愈演愈烈,几名女侠虽然实力不俗但面对太皓与那戟雄的联手攻击却逐渐显得力不从心。她们的玉女剑法虽然精妙,但在这两位江湖经验丰富的武者面前却显得有些不足。她们的攻击被太皓与那戟雄轻松化解,而对方的攻击却能准确击中她们的破绽。 然而在这场战斗中几名女侠并未放弃希望,她们开始使用一些在玉女剑法之外的招式来应对太皓与那戟雄的攻击,这些招式虽然不如玉女剑法精妙但却在关键时刻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她们的攻击虽然不如太皓与那戟雄凌厉但却在防守方面表现出色她们的步伐灵动如风闪避着对手的攻击同时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最终几名女侠发动了最后一次反击,她们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一起如同洪水猛兽般向太皓与那戟雄冲去。而太皓与那戟雄也意识到了这场战斗的严重性,他们开始使出全力应对几名女侠的最后一次攻击。随着太皓与那戟雄最后一击的发动,几名女侠的身体被震飞出去,她们摔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 那戟雄提着长剑便要向几名女侠刺去,太皓突然向他喊道:“那戟雄,住手!” 那戟雄声音冷酷地说道:“若不将他们斩尽杀绝,我们便无法踏上这六鼎山。” 太皓神情凝重地回应道:“保留她们的性命,否则将会引发更大的灾难。” 那戟雄愤怒地哼了一声:“好吧,就依你所言……” 太皓迈步走向其中一名女侠,目光深邃地询问道:“我不会伤害你们,请告诉我,芫芷在何处?” 那名女侠道:“芫芷……芫芷在山顶的古塔中。” “古塔?”太皓心中一惊,低吟道,“大晚上的,她为何会在古塔之中呢?” “是的,古塔。”那名女侠重复了一遍,“她在古塔的第七层。”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道:“多谢!” 就在太皓和那戟雄准备踏上山脚之际,一位女侠突然捂住胸口,焦急地呼喊道:“请你们止步!我师父会杀了你们的!” 太皓和那戟雄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那名女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太皓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姑娘,你师父为何要杀我们?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寻找一位朋友。” 女侠颤抖着声音说道:“只因为你们杀死了我师伯!” 太皓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存在误会,诸位女侠,还请恕罪,不过我们必须要到山上去。” 太皓与那戟雄并未理会数名女侠的警告,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山坡。又行了半炷香的时间,他们再次被一群女侠所阻挡。那戟雄冷笑着说道:“看来自寻死路的女子还真是络绎不绝,又来了一批。” 他们正准备迎战,突然间,一位年约五十余岁的女侠走了过来。尽管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但她却散发着年轻女子般的活力和气质。她的容貌独特,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悉太皓与那戟雄内心深处的秘密。经过岁月的洗礼,她的皮肤更加紧致且富有光泽。她的头发漆黑如夜,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她的着装也堪称完美。她身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袍,袍身上绣着金丝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翱翔天际。腰间束着一根翠绿的腰带,与长袍形成鲜明的对比。脚踩一双黑色短靴,既舒适又时尚。 她的气质高贵而神秘,仿佛是来自异界的女神。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优雅与力量,令人为之倾倒。她的笑容更是她最迷人的特质之一,其中蕴含着智慧和善良,让人感到无比的宁静和舒适。总而言之,她是一位极具魅力和气质的女侠,无论是容貌还是服饰都散发着独特的吸引力。 那女侠目光如电,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两位少侠,你们胆敢闯入六鼎山的禁地,究竟有何目的?” 太皓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在下乃是太皓,特来此地寻觅昔日一位挚友,她名为芫芷。敢问前辈是哪一位?” 女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老身祝滢,是凤凰阁阁主。芫芷乃是老身的得意门徒,她在山上安然无恙。然而,你们两位竟敢杀害老身的师兄,并且重伤了老身的几位弟子,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第269章 太皓独自登古塔 太皓轻声低语:“凤凰阁?原来这六鼎山上的势力便是以这个名字为名。”旁边的那戟雄转向祝滢,高声喊道:“祝滢阁主,不知您还认识我吗,我们之所以对他们动手,实属无奈之举。” 祝滢冷声道:“那戟雄,老身曾严令凤凰阁众弟子,不得让你踏入六鼎山半步,你却屡次企图闯山,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戟雄急忙回应道:“祝滢阁主,请您息怒。若非当初芫芷姐姐和您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此番我到六鼎山,乃是奉几位师父之命……” 祝滢打断了他的话,断然说道:“不必再多言,老身决不会让你上山。”她转向太皓继续说道:“这位太皓少侠,你想见芫芷,但她曾明确表示不会见任何男子,所以请你速速离去。” 太皓平静地说道:“祝滢阁主,在下已有多年未曾与芫芷相见,心中渴望能上山一见,恳请阁主行个方便。” 那戟雄目光坚定地说道:“太皓兄,看来我们不得不与他们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了。” 太皓低语着对那戟雄说道:“切勿轻举妄动,你究竟如何得罪了他们?” 那戟雄沉默片刻,然后沉声说道:“不必多问,如果我们今日不能战胜她们,恐怕就无法继续前行上山了。” 祝滢此时开口道:“太皓少侠,老身曾听闻过你的名声,今日可以让你上山与芫芷一见,但那戟雄却不得上山。” 太皓声音低沉地说道:“对于糜海前辈的死,确实是在下的过错。待我与芫芷相见之后,任由祝滢阁主处置。” 祝滢冷声说道:“糜海师兄乃是丧命于那戟雄剑下,老身早已知晓。即便他不伤害我师兄,老身也会与他了结此事。你可知道他师父是‘四大邪魔’?” 太皓微微颔首道:“在下已经得知。” 祝滢继续追问:“他是反贼那卒干之子,你可曾知晓?” 太皓凝视着那戟雄,心中思索:原来他与那卒干果真有关联。他轻轻摇头道:“在下对此一无所知。” 祝滢语气凝重地说道:“太皓少侠,你身为朝廷官员,却与反贼之子同行,难道不惧朝廷的责罚吗?” 那戟雄突然变得狰狞可怖,怒吼一声:“少说废话!”随即挥剑向祝滢冲去。祝滢见状,举起手中的玉女剑迎战,然而两人实力悬殊巨大,那戟雄瞬间被击倒在地。 那戟雄向太皓呼喊道:“太皓兄,还不动手吗?若不击败他,我们是无法上山的。” 在一片剑光闪烁之中,祝滢身边的女弟子们,如同仙女下凡般翩翩起舞,提剑便朝那戟雄刺去。月光在她们的剑尖跳跃,剑身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她们决心的映射。然而,太皓并未来得及回过神来,他矛盾地瞥了一眼那戟雄,心中在犹豫是否应当出手相助。 正当此时,一阵妖风吹来,伴随着的,是一道黑色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他像黑暗中的鬼魅一样,以惊人的速度飞奔而来,一掌挥出,直取那群女侠。那群女侠虽然勇敢,但在黑袍男子的猛攻下,瞬间被击退。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惊愕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无畏。太皓在这一刻认出了那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正是‘四大邪魔’中的穷两。他的心中一紧,知道这将是一场更加艰难的战斗。 穷两并未与祝滢交手,而是带着那戟雄疾驰而去。随后,一群女侠围住了太皓,祝滢开口说道:“诸位请退下,秋悦,你引领这位太皓少侠前往古塔与芫芷相见。” 言罢,祝滢带领着她的众多女弟子离去。唯独留下一位女弟子,她走向太皓,轻声说道:“太皓少侠,请随我来!” 太皓微微一笑:“有劳姑娘了!” 在通往古塔的山路上,太皓好奇地向秋悦询问:“秋悦姑娘,你也是祝滢阁主的弟子吗?” 秋悦微微一笑:“在这六鼎山上,我们皆是阁主的弟子。” 太皓继续追问:“这六鼎山上的帮派为何被称为凤凰阁,而非六鼎派呢?” 秋悦解释道:“这六鼎山上有一座名为凤凰阁的楼阁,因此我们帮派的女子便以凤凰阁为名。” 太皓疑惑地问道:“你们帮派真的都是女弟子吗?” 秋悦点头道:“确实如此,祝滢师父只收女弟子。” 太皓忍不住问道:“但我听闻芫芷嫁给了她的师兄,此事是否属实?” 秋悦默默思索片刻,才缓缓开口:“关于此事,我不便透露太多。或许当你见到芫芷时,一切便会明了。” 太皓又问道:“祝滢师父会因为糜海前辈的死而责罚我吗?” 秋悦轻轻摇头:“我师父刚才已经明确表示,是那戟雄杀死了我师伯,不会对你进行责罚。” 太皓感到困惑:“还有一事令我不解,为何芫芷会在深夜时分出现在古塔上?难道你们是在塔上过夜的吗?” 秋悦沉思片刻后说道:“等你见到芫芷,一切都将明了。别再问问题了,有些事情我无法回答。” 太皓心中充满好奇,但既然秋悦姑娘如此说,他也不再继续追问,静静地等待着与芫芷相见的那一刻。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路,他们来到了古塔之下。这座七层古塔坐落在一片荒芜的山顶之上,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塔身采用古老的石材建造,每一块石头都经过精心打磨,显得庄重而古朴。塔的每一层都向内缩进,形成宽大的塔檐,上面覆盖着青瓦,给这座古塔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秋悦轻声说道:“芫芷姐姐就在第七层,你可以自行前往。” 太皓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不陪我一同上去吗?” 秋悦微微垂下眼帘,回答道:“我从未踏足过那里,也已经三年未曾与她相见了。” 听完秋悦的话,太皓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追问道:“你是说,这三年来芫芷一直被困在这塔中?” 秋悦微微点了点头。 太皓继续追问:“难道芫芷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吗?” 秋悦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上去看看她吧,这几年来,只有师父和几位师姐曾上去过。” 太皓心怀忐忑地踏入古塔,这座古塔内部整洁无比,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每一层都点着蜡烛,烛光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太皓的前行之路。他来到古塔的第一层,眼前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心如止水”四个大字。太皓轻声念诵着这四个字,一股深沉的禅意透过文字渗入他的内心。他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是心境平静如止水,不带一丝波澜。太皓瞥见落款是慧仁,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多年未见的大西。大西如今已出家为僧,而慧仁正是他的师父。太皓自言自语道:“原来慧仁大师也曾来过这里。” 太皓缓缓步入了第二层,迎面悬挂的匾额上,书写的四个字“剑胆琴心”显得格外醒目。这四个字所蕴含的深意,让太皓沉醉其中,揣摩不已。他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无疑是在描述一种文武双全的才子,而这样的才子,无疑会让人敬仰不已。 太皓的目光在匾额上游移,那熟悉的笔法,那流畅的字迹,都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疑惑的心中不禁涌出一个疑问:“难道我的师父‘剑神’玖丘曾经也来过这里?” 这个想法一旦开始,就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太皓的心中蔓延。他开始在记忆中搜寻玖丘师父的一切,那些熟悉而又模糊的影像在他脑海中旋转,仿佛要将他带入一个未知的世界。太皓的心开始跳动,一种深深的敬仰和期待在心中交织。 不容太皓多想,他稳步踏上了通向第三层的楼梯。他的步伐沉稳,如同山岳一般坚硬,每一个脚步都充满了决心和毅力。 当他来到第三层的时候,他抬头看到了这一层挂着的匾额。匾额上仍然写了四个字:念念不忘。这四个字仿佛在对他诉说着一种执着,一种深深铭记于心的情感。而在这四个字的下方,落款处写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赤天。 太皓虽然从未见过这位侠客,但是赤天这个名字他已经听到过很多次了。那是江湖中闻名遐迩的“黑白山七侠客”之首,那位以赤子之心,行走在江湖之间的侠客。太皓不禁开始怀疑,这座古塔看来真是来历不小,会有这么多侠客题过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入那冰冷的空气,像是要将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全感一并吞噬。然后,他迈开脚步,继续踏上那通向第四层的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历史的记忆上,每一声回音都像是历史的叹息。 终于,他走到了第四层。这一层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六鼎思缘”。这四个字像是谜一般地印在他的心头,让他开始疑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瞪大了眼睛,想要从每一个字中寻找线索,但线索却像是在风中飘摇,难以捉摸。 落款的名字,却让他愣住了。那名字,正是刚才在山下被那戟雄杀死的糜海大侠。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糜海的死,毕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闭上了眼睛,那个熟悉的名字在他的心头回荡,像是诅咒一般地无法消散。糜海说他和元始曾一起拜师学书法,那他也算是自己的师叔了,看他写的字确实苍劲有力,值得赞叹。太皓并没有太多时间叹息,他要去见芫芷,便急忙上到了第五层。 在古塔的第五层,太皓的目光再一次定格在了眼前的匾额上。那四个鲜红的字迹,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跃然入目:神功盖世。这四个字,如同一个醉人的狂妄之言,公然昭示着其主人武功的超凡绝伦,似乎在挑战世间所有的侠客。 而那落款之处,赫然是太皓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哲枭。这位哲枭,是太皓的八师叔,同时,也是江湖上闻名色变的“四大邪魔”之师。他的题字,如此堂而皇之地挂在这里,无疑昭示着一种凌驾于世人之上的傲慢与自信。 太皓再次打量着那匾额,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忍不住轻轻地自语道:“连哲枭师叔都来过这里,这座古塔到底有什么秘密呢?”话语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与决心。 第270章 太皓芫芷再相会 当太皓的脚步穿过古塔的铁鞋,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宛如隔世的静谧。他沿着陡峭的楼梯,一步一叩,终于来到了塔顶的第六层。他顿觉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和历史的沉淀。 太皓抬眼望去,只见这一层的匾额上题着四个字,“正心诚意”。字迹古朴,铁画银钩,犹如一个个沉默的古人,向太皓诉说着那久远的故事。他再向落款处看去,只有两个古老的汉字,“元始”。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太皓的内心。他惊呼一声,“原来我师父也来过这里!”他的心海波涛汹涌,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终于,他踏上了古塔的第七层。一股澎湃的热血在太皓的心中涌动,那是接近目标的决心与热切。他芫芷,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经近在咫尺。他步履轻快,每一步都充满力量,当他一脚跨入第七层的刹那,仿佛跨过了千山万水,芫芷已在眼前。 然而,这一层并没有如他预期的那样,灯火通明,明亮如白昼。黑暗就像一个巨大的噬喉兽,一口吞下了所有的光线。太皓的脚步在黑暗中变得沉重,他的心中充满了芫芷的安全和自己的迷茫。 他焦急地喊出:“芫芷,你在这里吗?”声音在黑暗的空气中回荡,却无处寻觅回应。他摸索着向前,试图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存在。“你在哪里?”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告诉我你在哪里?” 他的手在黑暗中挥舞,仿佛在捕捉空气中弥漫的线索。每一寸空间的探索都像是在砂砾中寻找珍珠,艰难而细致。他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但他的心却始终指向那个他想要寻找的女子。 “芫芷!”他的声音在古塔的回廊中回荡,撞击在冰冷的石壁上,然后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他站在那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第七层回荡,那是他唯一的指引,唯一的希望。 在一个深深的小角落里,传来一个女子微弱的气息。她的声音就像秋日里即将凋零的叶子,脆弱而无力,她轻声问道:“我在这里,你是谁?” 太皓,那个曾经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却又突然回归的男子,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我是太皓,你还记得我吗?这里好黑,我什么也看不见,你在哪里?” 芫芷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无尽的思念:“太皓哥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太皓的语气里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寻找:“我是专门来找你,你在哪里,怎么不出来,我看不到你。” 芫芷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和遗憾:“这一层晚上从来没有点过灯,我现在也出不去。” 听闻此言,太皓道:“你稍等。”他急忙迈动脚步,往高处跑去。踏上第六层的那一刻,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根点燃的蜡烛,它像一个明亮的灯塔,在黑暗中照亮了他的路。太皓捧着蜡烛,小心翼翼地把它带回了第七层。 当烛光照亮第七层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太皓感到惊愕。他看到了芫芷,那个他一直关心的女子,被关在角落的一个铁笼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让太皓的心感到一阵揪痛。他急忙走到铁笼前,将蜡烛放在地上,大声问道:“芫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芫芷目光中透出欣喜,轻声道:“太皓哥哥,真的是你,那么多年没见,你一直没有变样。”她向前迈出一步,却又被铁链拽回,只听当啷一声,铁链在石壁上撞击出火花。 太皓观察着芫芷的囚室,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沉声道:“芫芷,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芫芷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太皓哥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太皓道:“我去了五曲城,见到了你的叔叔哒舆显,他告诉我你在六鼎山,并且已经三年没有和家中联系了。我来找你,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芫芷刚要开启樱唇,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祝滢阁主犹如风驰电掣般地赶来,沉稳有力的声音立刻充满了空气:“太皓少侠,你现已见到芫芷,是否可以离开了?” 太皓双眸注视着祝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语气凝重地问道:“祝滢阁主,芫芷为何会被关押于此?” 祝滢阁主深邃的目光迎向太皓,他脸上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仿佛讲述着一段段久远的故事。他沉声道:“芫芷现在很好,老身劝太皓少侠还是不要干涉我们凤凰阁之事。” 芫芷在听到祝滢的声音后,一直低垂着头,她的面容上愁云满布,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她轻声道:“太皓哥哥,我……我现在很好,你快些离开吧!”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地传入了太皓的耳中。 太皓双眼微眯,心中揣摩着芫芷的言行。他不是个傻子,芫芷那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他看得分明。芫芷肯定有不能直言的苦衷,她并不愿意向太皓讲出来。 太皓望着芫芷,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困境,可要从这里将她救出去,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的视线移向头顶那一层悬挂的匾额,沉声念出那四个字:“武道无涯”。 这四个字在他心中掀起了些许波澜。他知道这句话在武林中的含义:武学的道路永无止境,只有不断追求、不断超越,才能达到武道的巅峰。然而,落款处的名字却让他感到陌生——瓒寅。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这是江湖上的哪位大侠呢? 太皓并无心欣赏那如行云流水的书法,他的心思全在如何救出芫芷,那个被囚禁在这无尽黑暗中的女子。他的拳头紧握,指尖嵌入肉中,那是他内心的焦虑和无助。芫芷,为何会被关在这里,他无从得知。 他的目光在室内四处游移,寻求一丝逃脱的契机。然而,祝滢的身影如同一座山,沉稳而不可动摇。他明白,如果贸然动手,自己并不一定能胜过她。这并非实力的对比,而是对于全局的把握和策略的运用。 太皓的内心如同被火焰灼烧,那种焦急和无奈几乎让他窒息。他在房中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心上的鼓点。 他再次看向祝滢,那平静如水又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他心生恐惧。他知道,如果不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他们将无法逃脱这个险境。他需要冷静下来,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但那些困扰他的问题如同黑暗中的阴影,让他感到无法前进。 太皓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混乱。他告诉自己,他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必须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只有这样,他才能带芫芷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绝望的地方。 祝滢轻轻吐出话语:“太皓少侠,难道还要老身亲自送你出去吗?”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威严,如同冬日的寒霜,让太皓无法抗拒。 太皓如今只能先低下头,把满怀的无奈和忧虑藏在心底。他回头看了一眼芫芷,满眼深情和不舍。他轻声道:“芫芷,那我就先走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芫芷的双眸瞬间被依依不舍的情感浸润,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默默流淌着离别的苦涩。 太皓转过身来,对着祝滢阁主拱了拱手,语气里满是恳切和期盼:“祝滢阁主,还请照顾好芫芷。”他的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坚定,那是他对芫芷深深的爱意和承诺。 祝滢阁主点了点头,没有说出一句话。她的沉默像是默许,也像是深深的思考。在这个瞬间,她的表情让太皓无法窥见她内心的想法。 太皓疾步走下古塔,晚风轻轻掠过他的衣袂,带起一片微凉。他瞥了一眼那座庄严肃穆的塔,又抬头望向矗立在眼前的秋悦。 秋悦,这个清雅如菊的女子,此刻依然站在塔下等候着,她的双眸宛如秋水,泛着明亮的光泽。她淡雅的衣裳被风轻轻拂动,如同琴弦轻拨,带着一曲悠扬的旋律。 “太皓少侠,奉师父之命,送你到山下。”秋悦的语气平淡而诚恳,仿佛一汪清澈的山泉,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太皓缓缓转身,目光再次落到古塔的第七层。那里,祝滢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想象着她们此刻的情形,祝滢会和芫芷说些什么呢?他不得而知。 收回繁杂的思绪,太皓再次看向秋悦,那一刹那,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仿佛流光溢彩。太皓微微拱手,向秋悦致谢,“有劳了,秋悦姑娘!”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敬意和感激。 一边走着,太皓一边向秋悦询问:“秋悦姑娘,你可否告诉我芫芷为何会被关押在这古塔之上?” 秋悦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走着。她迈着小步子,跟在太皓身后,如同一只安静的小白兔。她的沉默让太皓更加疑惑,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撬开她的嘴巴,获取更多信息。 没走太远,太皓再一次追问:“难道她得罪了祝滢阁主?还是犯了什么事?”他的语气略显急切,暴露出内心的不安。 秋悦叹了口气,道:“太皓少侠还是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我师父也不会让我们说的。”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了坚定。她显然不想透露更多信息。 太皓的无奈渗透在每一个骨髓,他走到山脚下,找到了自己的马,仿佛要在沉默中找寻出路。他转向秋悦,眼里带着坚定和期待,仿佛要在这冰冷的对峙中找寻答案。 “秋悦姑娘,你真的不愿意告诉我关于芫芷的事吗?”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痛惜。 秋悦像是被这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吞吞吐吐,犹豫着如何开口。 “太皓少侠……芫芷姐姐她……”她的话像是一把被抑制的琴弦,刚要拨动,却又突然闭住了嘴。她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慌乱,急忙摇头说:“我不能说,师父是不让我们说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像是被锁链束缚的鸟儿,无法自由飞翔。 太皓的眼神在这个瞬间变得冷硬,他的话语像是冰冷的剑,直指秋悦的内心。 “既然如此,秋悦姑娘,那在下就不客气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决心,他要打破这沉默的锁链,找到芫芷的真相。 只见太皓运足气力,施展出《闲猫听海》的第一招"翻江倒海",手指若游龙般向秋悦点去。秋悦立时全身一颤,如同被无形的巨浪击中,无法动弹。太皓矫健的身形随即一跃,将秋悦稳稳地横放在马背之上,自己也一跃而上,挥马离去,离开了六鼎山的疆界。 第271章 知芫芷被关原因 太皓骑着马,载着秋悦,朝着五曲城的方向疾驰。马蹄下的每一步,都仿佛在记录着太皓的决心和坚韧。当他们抵达五曲城下时,天边的曙光已经微微泛红,暗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太皓牵着马,带着秋悦朝着五曲城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在哒舆显城主府邸的巍峨大门之前,太皓轻轻叩响了铁铸的大门。他的指尖在铁门上轻轻弹跳,发出悠扬的声音,就像一首凄凉的乐章。 门扉悠然开启,一个穿着家丁服饰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他眼神中满是不解和惊讶,看着太皓和身侧的秋悦。他一时语塞,愣在了那里,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风雨打湿了翅膀的鸟儿。 “您……您是太皓大人?”家丁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疑惑和惊讶的语气问道。 太皓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就像深夜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 “您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家丁的语气中充满了困惑。 太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穿越了庭院,直指远方的城主府。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就像晨曦中的钟声,回荡在这个安静的庭院里。 “我想要求见哒舆显城主。” 那名家丁急忙前去向城主禀报,哒舆显城主刚起床洗漱完毕,听闻太皓带着一名女子求见,以为太皓带来了芫芷,急忙请入前厅。可见到那女子并不是芫芷后,哒舆显有些惊讶地问道:“太皓大人,这位女子是?” 太皓回答道:“这位是芫芷的师妹秋悦姑娘。” 太皓为秋悦解开了穴,向秋悦说道:“秋悦姑娘,请原谅我的冒犯,这位是芫芷的叔叔哒舆显城主。” 秋悦不满地问道:“太皓少侠,你为何如此无礼,竟然将我带到此处。你想要做什么?” 哒舆显也好奇地追问:“太皓大人,你带她来有何事?” 太皓道:“哒舆显城主,我昨晚见到了芫芷,她现在被关押在一座古塔的顶层,其中缘由,这位秋悦姑娘肯定是知道的。” 哒舆显看向秋悦,问道:“姑娘,我家侄女现在可好?真如太皓大人所说,被关在了古塔之上?” 秋悦犹豫地说道:“我……我师父不让我们说此事,还请您恕罪。” 哒舆显道:“为何不能说?” 太皓道:“秋悦姑娘,这里是五曲城的城主府,你说什么你师父不会知道的。切莫害怕,我知道你也是关心芫芷的,所以,你能把事情的缘由告诉我们吗?” 秋悦脸上露出难以言表的表情,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秋悦的声音缓缓地在空气中流淌,如同一股柔和的清风。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忧伤,仿佛回忆着那段曾经的美好时光。 “三年前,芫芷姐姐嫁给了她一直仰慕已久的祝伦师兄。”秋悦开始讲述着故事的开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回忆起了那个喜庆的日子。 “祝伦师兄是我们山门的大师兄,他英俊潇洒,武艺高强,是江湖上被无数侠客称赞的少年英雄。那时候,我们所有的姐妹都为芫芷感到高兴,因为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然而,秋悦的语气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她继续说道:“然而,结婚后的祝伦师兄并没有改变他的风流本性。他和山上很多个师姐师妹都有染。” 秋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愤怒。她继续说道:“芫芷姐姐发现了祝伦师兄的背叛,非常生气。他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争执中,祝伦师兄对芫芷姐姐出言不逊,激怒了她。她一气之下将祝伦师兄杀了。”秋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她也能感受到当时那种愤怒和绝望的情绪。 “芫芷姐姐杀死了自己的丈夫,这让师父非常生气。他将她关押在了古塔上,平日里只有师父和几位师姐可以到塔上去。”秋悦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仿佛她也感受到了那种被囚禁的痛苦和孤独。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仿佛时间也在这一瞬间停滞了。秋悦的话语让太皓与哒舆显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哒舆显以一种低沉而忧虑的语气问道:“芫芷是个善良的孩子,怎么会把她的丈夫杀了呢?” 太皓问道:“秋悦姑娘,你所说的这些是否属实?” 秋悦回答道:“这些事情在六鼎山上早已众所周知,每一句都是真实的,然而我所知晓的也只有这些了。” 太皓继续追问:“你们大师兄祝伦与你们的师父祝滢之间有何关系?” 秋悦答道:“大师兄祝伦乃是我师父的儿子,在我们凤凰阁中仅有他一位男子。” 太皓疑惑地问道:“那么糜海大侠不属于凤凰阁吗?” 秋悦摇头道:“他并非凤凰阁的成员,他只是在六鼎山脚下守护着我们的山门而已。” 太皓沉吟道:“我尚有一疑团未解,祝伦之母既是你们的师父,那他的父亲又是哪一位?” 秋悦略显迟疑,道:“这个……我也无所知。只听师姐们曾言,师父曾与一位男子有过白首之约,然那位男子终究是逝去了。或许,祝伦大师兄的父亲便是那位男子吧。” 太皓紧追不舍,问道:“那位男子可有名讳?” 秋悦缓缓摇头,道:“这我也未能得知。” 哒舆显在一旁神态焦急,插话道:“太皓大人,下官忧心芫芷的安危,您能否设法将她救出?” 太皓沉稳地回应道:“哒舆显城主,您请宽心。我定会不遗余力,救芫芷姑娘出来。” 秋悦叹了口气,道:“太皓少侠,我知道的都已告知你了。你还有何疑问?” 太皓心中急转,又问道:“那关于那戟雄……他经常会前往六鼎山吗?” 秋悦点头,道:“是的,他经常会去,但是他一直都会被糜海师伯阻于山脚下。” 太皓心生好奇,追问:“他频繁前往六鼎山,是去找谁吗?” 秋悦沉声道:“这些年来,他一心想要登上六鼎山的古塔。传说塔中藏有一本武功秘籍,无数武林高手梦寐以求,但也有无数邪恶之徒想要窃取。不过,他们都成为了师伯和师父的手下败将。渐渐地,不再有匪徒敢来。唯有那戟雄,隔三岔五地想要上山。” 秋悦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戟雄虽然年纪小,但可能是个极端的武痴,他为了得到秘籍,不惜一切代价。师伯和师父虽然多次挫败他的阴谋,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武艺确实已经超越了大多数武林高手。有时候他被打得受了重伤,都会有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来救他,听师父说,那位来救他的是那戟雄的其中一位师父。” 太皓深感错愕,心中疑云翻滚。那古塔之上,竟藏匿了一本不为人知的武功秘籍,这又是何等的武学经典呢?又会匿身于那座古塔的何方角落?他沉浸于思索之中,被一名家丁的通报打断。家丁禀告说,门外有一位来自九土城的衙役,急于求见太皓大人。 太皓满心疑惑,“九土城的衙役找我所为何事?竟然还从九土城找到了五曲城。”他疑惑地喃喃自语,随即指令家丁将那衙役请入府邸前厅。 那名衙役对太皓低眉哈腰道:“太皓大人,鱼泓城主特派小的前来,请您速速归返九土城。” 太皓目光如炬,沉声问道:“九土城中发生了何等大事?” 那名衙役却只是抿唇摇头,“小的只知道城主有请,其余一无所知。” 太皓深吸一口气,道:“你且回去,告知鱼泓城主,本官随后就到。” 那名衙役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离开了城主府。 太皓对哒舆显道:“看这情形,九土城内必有要事,我必须速回。我会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情,然后再次踏上六鼎山,去救芫芷。”他眼神转向秋悦,又道:“哒舆显城主,还请您能派遣两名士兵,将秋悦姑娘安全送回六鼎山。” 哒舆显应道:“太皓大人请放心,我会确保秋悦姑娘安全抵达六鼎山。至于芫芷的事,我就托付给大人了。” 太皓道:“哒舆显城主请放宽心,我会尽快再次登上六鼎山。” 太皓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五曲城的繁华之中,快马加鞭向着九土城飞驰而去。不久,九土城衙门映入眼帘,而在衙门的前厅中,鱼泓城主已经在等候多时。 鱼泓城主看到太皓归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大笑道:“真是太好了,幸亏五曲城离这里不远,太皓大人你竟然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太皓微微一笑,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他快步走向前去,与鱼泓城主紧紧地握住了手,笑道:“我当然要尽快赶回来,毕竟九土城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太皓缓缓步入前厅,他看到前厅里不止鱼泓城主自己在里面。还有一位身披铁甲的将军,那位将军眉宇之间充满了威严,仿佛是一把利剑,锋利而冷酷。 同时,太皓也注意到了另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他低着头,让太皓无法看清他的脸。他的黑袍如同夜空中的暗云,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坐在那名黑袍男子对面的,是一位身穿灰衣的少年。那少年紧抿着嘴唇,双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太皓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戟雄。他的身影昨晚在太皓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无法抹去。 那戟雄朝着太皓洒然一笑,道:“太皓兄,昨晚可曾与芫芷姐姐相见?” 太皓微微颔首,回应道:“自然是见到了,你昨晚可安然无恙?” 那戟雄道:“多亏了我四师父的庇护,否则我恐怕无法与你相会了。” 这时,鱼泓手指向那位身披铠甲的男子,为太皓介绍道:“太皓大人,本官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们九土城的守城大将后丰将军。” 后丰闻声,挺直身躯,朝着太皓拱手施礼,道:“太皓大人,久仰大名。” 太皓亦回礼道:“后丰将军,幸会幸会。” 鱼泓继续说道:“这位少年,太皓大人已经有过接触,本官就不再赘述。而这一位,正是这位少年的师父,大名鼎鼎的穷两大侠。” 话音刚落,那名身披黑袍的男子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面孔,对于太皓来说,再熟悉不过。那正是恶名昭彰的“四大邪魔”之一的穷两。 第272章 穷两请太皓盗书 穷两并未挪动身躯,依旧稳坐于椅凳之上,他拱了拱手,道:“太皓,久违了。” 太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回应道:“我们不是昨晚才见过吗?” 穷两道:“昨晚到六鼎山,为了救我这徒儿,我未曾看清你的面容。直至今日听我这徒儿说起,我才知晓昨晚你也在场。记得前些日子,听闻你远赴吐蕃,怎么又来这里了?” 太皓撇了撇嘴,对穷两的提问不屑一顾,轻蔑地说道:“你对我这个官员的行踪倒是关心得很哪,连我去吐蕃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穷两道:“当然,毕竟你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太皓心中一凛,知道穷两所说的是身上的《雪猫扑影》秘籍。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此时在他的衣服里藏着的是《醉猫捕鼠》的秘籍。他向穷两说道:“你们想要的东西,早已不在我身上了。” 穷两沉声道:“时光如水,匆匆逝去,转瞬间,你已深谙《雪猫扑影》之真谛,我心中明镜,秘籍早已不再寄存于你之身。然我今日踏月而来,另有一事相求,愿得你援助之手。” “何事如此?”太皓疑惑道。 穷两微微转头,瞥向其徒儿,道:“便由我这徒儿为你细细道来。” “是,师父!”那戟雄声音清脆,应道,“太皓兄,你可知,六鼎山之巅有古塔一座,塔中藏有秘籍一本,此秘籍藏于锦盒之内,而锦盒又隐于古塔第五层悬挂匾额之后。我师父愿你能登塔取锦盒而来。”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沉声问道:“你所言的秘籍,究竟是何物?” 穷两眼神深邃,他回答道:“你只需要将锦盒取回,至于其中所藏的秘籍是何,你无需过问。” 太皓双眸微眯,反问道:“我为何要卷入此事,助你们一臂之力?” 穷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缓缓道:“你难道不是想要救出芫芷姑娘?仅凭你一人之力,恐怕难以抗衡凤凰阁的祝滢阁主。然而,我若率领昆吾山之弟子,便可助你打败她,从而救出芫芷姑娘。” 太皓眉头微挑,露出好奇之色:“你既有此能力,为何不直接率昆吾山弟子前往六鼎山,将秘籍一举夺走,却还要如此周折,让我助你们窃取秘籍?”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穷两动机的质疑。 穷两听后,轻叹一声,道:“太皓,你有所不知。六鼎山的古塔有着重重机关,仅凭我昆吾山弟子的力量,恐怕难以顺利取得锦盒。而且,祝滢阁主对我们早有防范,我们若是明目张胆地前往,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这徒儿曾多次想到六鼎山上去,都被拦在了山下,无法得手。你是朝廷命官,身份特殊,行事方便,由你出手,必定事半功倍。” 太皓听后默然不语,心中快速盘算。他虽对穷两的话有所怀疑,但救出芫芷姑娘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件重要的事。 穷两见他沉吟不语,又道:“太皓,你我都明白,世间之事,非黑即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助我取得锦盒,我助你救出芫芷姑娘,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太皓目光如炬,沉声道:“穷两,你那三位兄长今日为何不与你同来?”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探寻之意。 穷两嘴角微扬,淡然回应:“太皓,你倒是挺在意我那几位兄长的行踪。他们自有他们的事务要处理,何必每时每刻都与我相伴?” 太皓双眸中寒光一闪,他郑重说道:“我劝你们好生管束昆吾山上的弟子,莫要让他们到九土城中肆意妄为,扰乱治安!”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威严,显然是对昆吾山弟子的行径有所耳闻。 鱼泓城主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赶忙打圆场道:“太皓大人,今日我们聚在此地,是为了叙旧情,不谈政务,不谈政务……”他语气和缓,试图化解这一丝紧张氛围。 然而太皓却不为所动,他冷然道:“鱼泓城主,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昆吾山上匪贼在九土城中胡作非为的事情,您打算置身事外,不予理会吗?”他语气咄咄逼人,显然是要追究到底。 穷两双眸微眯,他沉声道:“我昆吾山上的弟子绝不可能做出在九土城为非作歹的事情。偶尔有一两个弟子贪杯吃醉,行为失态,回到昆吾山后,我自然会严加惩处。太皓,你刚到九土城任职,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不实的风言风语,产生了误解?”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显然是不认为太皓的指责有什么根据。 此时,坐在一旁的九土城守城大将后丰见状,急忙出来打圆场。他笑着说道:“穷两大侠请勿动怒,太皓大人刚到九土城,对昆吾山的弟子们或许有些误解。日后多多了解,误会自然会消除。”他语气平和,试图化解这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太皓在五曲城时,哒舆显城主曾隐约透露,九土城中的匪贼或许与昆吾山的弟子并无直接关联。这一信息在太皓心中悄然留下烙印,引发了他对九土城治安问题的深入思考。 然而,此时此刻,太皓身处九土城中,面对昆吾山首领穷两的质疑,他毫不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指控。他原以为,自己的言辞会得到在场官员的支持,却不料,鱼泓城主和后丰将军竟然出面阻拦。 鱼泓城主言辞闪烁,试图将话题带离政务,显然不愿在这一问题上与太皓过多纠缠。后丰将军也打圆场,希望化解紧张气氛,却并未直接回应太皓的质疑。这一幕,让太皓不禁心中泛起疑惑。 他开始思考,九土城中的匪贼究竟与昆吾山有无关系?若真的没有关系,为何鱼泓城主与后丰将军如此回避问题?其中,是否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内情? 鱼泓向太皓微微欠身,拱手道:“太皓大人,是否愿意稍作移步,借一步说话?”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敬意,让太皓难以拒绝。 太皓欣然起身,随鱼泓步出前厅,他们来到了一个稍显幽静的角落。鱼泓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太皓大人,关于城中的匪贼之事,本官希望你能暂时搁置,不要再提及。稍后,我会向你详细解释其中的缘由。”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无奈,却又充满了期待。 太皓听后,双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道:“鱼泓城主,你无需惧怕那’四大邪魔’之一的穷两。他曾在我手下败北,我何惧再次与他交锋?即便是他,就算他与他那三个兄长一起来,我仍然会当面指责,又有何妨?”太皓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豪情,仿佛他并未将穷两放在眼里。 然而,鱼泓却轻轻摇了摇头,他凝视着太皓,深沉地道:“太皓大人,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其中的纠葛与牵绊,远超过你的想象。我并非惧怕穷两,而是担心,若你继续追查下去,可能会掀起一场无法收拾的风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忧虑,显然,他更希望太皓能够置身事外,不要卷入这场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纷争之中。 太皓双眼如炬,锐利地盯着鱼泓城主,沉声道:“鱼泓城主,您能否坦诚相告,城中百姓口中的昆吾山上的匪贼,是否真的源自昆吾山?还是说,其实是城中百姓假借昆吾山匪贼之名,自行冒充为匪?”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仿佛要看穿鱼泓内心深处的所有秘密。 鱼泓城主被太皓的目光看得一惊,他急忙打断太皓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太皓大人,此事稍后我会向你详细解释。现在,为了九土城的百姓,我希望你不要再得罪穷两大侠,尽量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尽早离开。不要激怒他,这算是我作为城主的请求。” 尽管内心充满疑惑和不甘,太皓还是答应了鱼泓的请求。两人回到前厅,穷两自豪地声道:“我们昆吾山的弟子,向来自力更生,就算偶尔打劫商队,也只是劫富济贫,我们从未欺压过九土城的百姓。” “那么你们抓走的九土城工匠又是怎么回事?”太皓质问道。 鱼泓见太皓的语气依旧咄咄逼人,赶紧发出“咳咳”的声音暗示太皓收敛。穷两回答道:“我们可没有抓他们,是花钱请他们上山的。” “昆吾山上要那些工匠做什么?”太皓继续追问。 穷两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本来这事我不愿多说,但既然你问起,我就告诉你吧。我大哥尤离突然病逝,我们请那些工匠上山,是为了修缮他的墓穴。” 太皓听闻尤离病逝的消息,惊愕道:“尤离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突然病逝?” “怎么?你舍不得我大哥吗?”穷两冷笑道,“我大哥一直有隐疾,突然暴毙我们也预料不到。他临死前未能得到你身上的《雪猫扑影》,也未能取到六鼎山古塔上的狸……”穷两说到这里,突然停住。 太皓听到一个“狸”字,立刻联想到八师叔哲枭练就的《狸猫拜神》。他疑惑地问道:“你是说六鼎山古塔上的秘籍就是《狸猫拜神》?” 穷两笑道:“我说了吗?我可没这么说。”那戟雄也附和道:“我师父可没说是哪本秘籍。” 太皓坚定地道:“如果你们能帮我救出芫芷,我会设法帮你们拿到秘籍。但你必须先告诉我秘籍是什么,否则我是不会去的。” 穷两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既然你猜了,告诉你也无妨,没错,那正是我师父哲枭所练的《狸猫拜神》。”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这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第273章 太皓同穷两联手 太皓皱起眉头,疑惑深深地凝视着穷两,道:“我有一事不明,你们既然已经练成了《狸猫拜神》,那秘籍为何还会藏于六鼎山的古塔之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像是想要探寻出一个隐藏在历史长河中的秘密。 穷两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缅怀,才缓缓开口:“当年,师父虽然将《狸猫拜神》的招式倾囊相授,却并未将秘籍直接传给我们。我们也是在师父仙逝后,才从遗言中得知,《狸猫拜神》的秘籍原来一直藏在六鼎山古塔之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仿佛在叹息过去的时光,又似乎在感慨命运的捉弄。 太皓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那既然是哲枭师叔遗留下来的东西,为何不直接向凤凰阁的祝滢阁主索取,反而想到去偷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困惑,仿佛在质疑穷两的动机。 穷两苦笑道:“太皓,你有所不知。那秘籍留在古塔中,显然并非为了留给我们师兄弟。你难道不知道祝滢阁主与我们师父之间的关系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似乎在回忆着一段尘封的历史。 太皓坦诚地回答道:“我确实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只知道,昨晚在古塔上,我看到了哲枭师叔和我师父元始的题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探寻的意味,仿佛在试图解开这个谜团。 穷两继续说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名叫瓒寅的题字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期待,仿佛希望太皓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太皓思索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确实看到了那个名字,只是不知道瓒寅是哪位大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好奇。 穷两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瓒寅,便是我们的师祖,江湖上传颂千古的猫祖的真实姓名。”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敬仰与自豪,仿佛在提到一个传奇的人物。 太皓闻言惊愕,他首次听说《猫祖神功》的编撰者猫祖的真实姓名叫瓒寅。他惊疑不定地问道:“那猫祖和祝滢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仿佛揭开了一层又一层的谜团,却仍未能触及真相的核心。 穷两道:“此事背后所牵扯的江湖恩怨颇深,若想在此处详尽道来,恐怕多有不便。太皓,你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前往古塔取回那锦盒?” 太皓双眸深邃,犹如静谧的湖面,思绪在其中起伏。片刻后,他沉稳的声音响起:“只要你们能保证将芫芷安然无恙地救出,我便会与你们并肩作战。” 穷两眼神坚定,如同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决心:“太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芫芷姑娘从祝滢的手中解救出来。但那祝滢……武功之强,令人咋舌,远非我们所能匹敌。我们必须精心策划,里应外合,方有一线生机将她救出。” 太皓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冰雪消融,露出里面的坚毅:“既如此,我便与你们同心协力,只要能让芫芷重获自由,我可以听你差遣。” 太皓心中清楚,单凭自己的力量,绝对无法从敌手中救出芫芷。他意识到,要与穷两联手,尽管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对于“四大邪魔”的恶行深恶痛绝,也明白他们与自己之间的恩怨纠葛。然而,在面临救出芫芷的重要任务时,他必须抛弃自己的情感和利益。 穷两目光坚定,沉声道:“既已达成共识,我们今晚是否可以起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迫切,仿佛准备立刻得到秘籍。 太皓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昨夜未眠,我今夜恐怕无法保持最佳状态。若是匆忙行动,恐怕会得不偿失。明晚再去,对我们更为有利。”他虽然急切,但也明白,保证自身的状态是对任务成功的关键。 穷两听后默然片刻,随后点头表示理解:“确实如此,明晚再去也不迟。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恢复精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断,同时也透露出对太皓的关心。 随后,穷两与那戟雄转身离去,他们的背影在黄昏的余光中显得愈发坚定。他们与太皓约定明日酉时在此集合,共同出发去往六鼎山。 待穷两和那戟雄离去之后,太皓转向鱼泓城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城主,现在可以说说城中的匪贼与昆吾山之间的关系了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严肃,仿佛要将这谜团彻底解开。 还未等鱼泓城主启齿,后丰将军,这位坐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守城大将,打破了沉寂:“太皓大人,您刚踏足九土城,恐怕还未深入了解此地的风土民情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沧桑,仿佛是岁月与环境的双重磨砺。 太皓微微颔首:“确实,我还未曾来得及细细品味这里的风情。” 后丰深吸了一口气,如同要将这九土城的空气都吸入肺底:“九土城,是个环境恶劣之地。每到冬季,北风如同狂狼一般从北方刮来,带着那种能够刺透骨髓的寒冷。城中的百姓,每年都有许多因为抵挡不住这种寒冷而冻死。而背后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的贫穷,有时甚至连一床棉被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品。” 他稍稍停顿,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追忆:“这座城中的官员,都是因为某些原因被贬谪至此。太皓大人,您是否也是同样的缘故?” 太皓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正如后丰将军所说,我也是因为皇上的一纸贬谪,来到了这九土城。” 后丰苦笑道:“说起来,我已经被贬谪到九土城五年了。五年前,我还是南方一座繁华城池的守城大将,那场政治风波,使我失去了很多。但谁又能够真正明白我心中的苦闷?我在这里捱过了五个漫长的年头,每一天都期待着能够重返朝中,再次为国家尽我所能。” 他的目光在太皓和鱼泓城主间游走,似乎在寻找某种共鸣:“我们这些被朝廷遗弃在此的官员,如同被遗忘的孤魂野鬼,朝廷对我们已经不再过问,仿佛我们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言罢,后丰突然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身边的桌子上,那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回荡:“我后丰一生忠心耿耿,愿意为国捐躯,却因为一场政治风波落到如此田地。太皓大人,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感受?”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怨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期待和希冀。 太皓听后丰将军这番话,深深地点了点头,道:“后丰将军,您的心情我能够深刻理解。对于您的想法,不妨直言不讳,我洗耳恭听。” 后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太皓大人,我们既然被命运贬谪到了这九土城,自然不能就此沉沦。难道我们真的愿意在这冰冷之地度过余生吗?不愿,当然不愿!但如何离开,便是我们需要共同思考的问题。” 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在这偏远之地,被朝廷遗忘的我们,想要升迁重回都城,光靠自身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我们必须积极地与那些在都城中仍握有权势的官员建立起联系,只有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和推荐,我们才有可能摆脱这个困境。” 后丰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心和机智,显然他早已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我们要利用现有的资源,尽可能地与都城的官员交流,让他们知道我们虽然身处九土城,但心仍然向着朝廷,仍然怀揣着为国效力的热情。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迎来重返都城的机会,重拾昔日的荣耀。” 太皓聆听了后丰的长篇大论,然而却仍旧如坠云雾,不明其真正意图。于是,他向后丰坦然陈述:“后丰将军,我曾在岭南历经八年的贬谪,其间种种,我亦有所体验。然而,无论我们身处何地,作为朝廷命官,我们的首要之务便是治理好所管辖的城池,让百姓在安宁与繁荣中生活。后丰将军,您是否想暗示,九土城中的匪贼并非真正来自昆吾山,而是城中百姓假借昆吾山匪贼之名,四处劫掠,欺压无辜?” 后丰被太皓如此直接的问话震惊,瞬间心中百感交集。他忙不迭地解释道:“太皓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朝廷内贪官污吏横行,他们视百姓如草芥。我们即使在这九土城尽心竭力,使得城池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又有什么用呢?没有朝中重臣的举荐,我们恐怕将永远困守于此,无法重返都城。” 太皓听后,目光深邃如海,他沉声道:“我们身为官员,应当时刻以百姓福祉为重。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造福百姓,而非作威作福,欺压他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称得上是朝廷的命官,才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仿佛是对后丰的回应,也是对自己的鞭策。 鱼泓听了他们两个的对话,突然间放声大笑,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哈哈哈,太皓大人,您的正直和忠诚真是让我等佩服,无疑是我们这些官员的楷模。但是,太皓大人,您必须清楚,您现在只是九土城的守城副将,您的职责是明确的。在这里,您需要稳重,需要遵守规则,不要轻易去改变什么。也许有一天,皇上心情愉悦,再次将您调回都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太皓听完鱼泓的话,心中瞬间明镜般透亮。他眼前的这两位官员,看似威严,却隐隐透露出贪腐的气息。他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守城副将,他的权力是有限的,无法直接对他们进行惩处。 然而,太皓也明白,他不能就此放弃。他需要忍耐,需要顺应他们的话语,然后寻找机会,揭露出他们的真实面目。他需要查证城中的匪贼是否与鱼泓和后丰有关,是否就是他们的亲信。等到找到足够的证据,他就可以将这一切上书至朝廷,让朝廷来做出公正的裁决。 这个瞬间,太皓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他清楚,他在九土城的道路并不会平坦,但他依然选择勇往直前。因为他是太皓,他是朝廷的命官,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为民造福,维护正义。 第274章 九土城官场秘密 后丰将军的话语如同深秋的寒风,透着一股子冷冽。他紧盯着太皓,口中的话语却如绵绵细雨,润物细无声。他道:“太皓大人,你的忠诚与坚毅,早已在朝廷中传为佳话。你在九土城的坚守,就像那山中的磐石,风雨无阻。” 他的话语一顿,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有所思索。接着,他又道:“然而,朝廷之中的升迁之道,并非如同山间的清泉,纯净无暇。其中的曲折与险恶,就如同那深海中的暗流,让人防不胜防。”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叹息。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那里的云彩正悠悠地漂浮着,仿佛也在为他诉说着无奈。他开口道:“鱼泓城主、后丰将军,你们说得对。我只是一个九土城的守城副将,我的职责就是辅助后丰将军守护好九土城,管理好城中军队。”他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子无奈与坚决,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 鱼泓城主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他笑道:“太皓大人,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在是难能可贵。本官相信,只要你坚持下去,不出两年,你的升迁之日定会到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信心与鼓励,仿佛在为太皓的未来描绘出一幅美好的画卷。 太皓没有再接话,心中满是对权力的疲倦和无奈,如同秋日黄叶般萧瑟。鱼泓却如同春风般温暖,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关怀:“太皓大人,副将府的修缮已经开始了,但在那之前,您还是先住在雪莲居里。” 尽管太皓心中百般不愿,但他也明白现实的无奈,于是只能苦涩地点点头,道:“如此,就麻烦鱼泓城主了,还请让工匠们加紧修缮。” 鱼泓微微笑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太皓大人请放心,七日之内,我保证您能住进崭新的副将府。” 于是,太皓便向鱼泓和后丰告辞,转身向厢房走去。他手上拿着包袱,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鱼泓见此,立即叫来一名小卒,让他帮助太皓。那名小卒接过包袱,恭恭敬敬地跟在太皓身后。 在去往客栈的路上,太皓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小卒恭敬地回答道:“回太皓大人,小的名叫蒋宝。” “蒋宝?”太皓重复了一遍,声音中透出一种赞赏,“好名字。你是九土城本地子民吗?” 蒋宝点点头,回答道:“小的确实是本地子民。” 太皓一边走着,一边继续问道:“你在九土城见过这里换过几任城主了?” 蒋宝想了想,回答道:“现任的鱼泓城主已经在九土城任职三年了。之前的城主有的任职两年,有的五年,还有一位呆了四年,最短的一个只呆了一年。从我记事起,我已经见过五任城主了。” 太皓的回应中透出一股子惊讶与好奇,他缓缓地说道:“短短十五年间,竟然换了五任城主,而且都是升迁而去。这官场之中的升迁,真是让本官觉得匪夷所思。” 蒋宝闻言,不由得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太皓大人,您这还不知道呢。在这九土城做官,只要懂得一些官场上的规矩,那升迁可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太皓微微皱眉,追问道:“你所说的官场规矩,究竟是何意?” 蒋宝看了看太皓,脸上露出一种狡黠的笑容,仿佛在说:“这种事情,太皓大人您还不知道吗?”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上面的大官送些礼物,表示表示心意。这样一来,上面的大官自然会对你青睐有加,升迁的机会也就多了。” 太皓被蒋宝的大胆言论震惊到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蒋宝,仿佛在重新审视这个年轻的小卒。他沉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九土城的官员都是通过贿赂上级官员,才得以升迁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质问,仿佛要将蒋宝的话语彻底揭穿。 蒋宝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似有所思,然后回答道:“太皓大人,您问的这些不就是官场那点儿事吗?咱这小兵卒,虽然地位卑微,可谁不知道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呢?” 太皓眉头微皱,看着蒋宝,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哦?那你不妨详细说说,这官场上都有哪些潜规则?” 蒋宝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仿佛一位资深的说书人,开始娓娓道来:“在这东方帝国的官场上,咱都知道,首先就是权势依附。那些大人们,不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升上去的,而是找个大靠山,借着权势往上爬。那时候,忠诚可比能力重要多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看着太皓的反应,然后继续道:“接下来就是贿赂公行。在官场里,送礼那可是家常便饭。大人们收了礼,手头宽裕了,自然就好办事。所以,想要升官发财,先得学会送礼。” 太皓听到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却没有打断蒋宝。蒋宝见状,继续说道:“再来说说任人唯亲。在官场里,想要做官可不只是凭本事的,还得有关系。那些大人们提拔才干时,先看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是不是自己阵营的官员。所以,想要做官,先得学会找关系。” “还有就是攀附权贵。”蒋宝越说越起劲,“在官场里,想要出人头地,光靠关系是不够的,还得学会讨好权贵。那些大人们为了巴结权贵,连自己的良心都可以不要。所以,想要升官发财,先得学会讨好权贵。” 最后,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最后一条就是结党营私。在官场里,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那些大人们都会拉帮结派,为了小团体的利益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所以想要在官场混下去就得学会站队。” 太皓听到蒋宝的回答,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你一个小兵卒,竟然对官场上的事情如此了解,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所说的这些,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的?” 蒋宝听后,嘿嘿一笑,说道:“我虽然没做过官,但一直在九土城衙门做事,耳濡目染,自然也就知道了一些。太皓大人,这官场上的事情,看似复杂,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太皓微微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历任九土城城主上面的那位官员是谁吗?” 蒋宝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在都城的一位大官,但具体的名字和职务,我却是不清楚。毕竟,我也只是一个小兵卒,也从来没有跟着押车,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呢?” 太皓听后,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答案。他又问道:“你提到了‘押车’,这是什么意思?” 蒋宝解释道:“太皓大人,您刚来九土城,可能还不太清楚。在这里,每逢节庆或者重要场合,城主都会派士兵前往都城给上面的大官送礼。这个过程就叫做‘押车’。那些大官们收到礼物后,自然会对送礼的官员有所关照。这也是官场上的一个潜规则。” 太皓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这官场上的事情,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我相信只要我坚守本心,不为权势所动,一定能够在这里做出一番成绩。”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在向蒋宝展示他的信念和决心。 蒋宝听后,嘿嘿一笑,说道:“太皓大人,您可真是有想法。不过,在这九土城,想要做出成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历任城主都是一开始想要好好治理这里,但后来发现九土城实在太难治理了,于是就开始想办法尽早离开这里。您啊,过段时间估计也就会明白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玩味和调侃,似乎并不太相信太皓能够在这里做出什么成绩。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雪莲居客栈的门前。店小二眼尖,远远地就看到了太皓走来,急忙迎了上来,深深一礼,热情地说道:“恭迎太皓大人光临小店!城主已经为您安排妥当了,二楼的上等客房早已准备妥当,只等大人入住。” 太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有劳了。本官将在此地逗留七日,不知期间是否还会有盗贼出没?” 店小二闻言,连忙摆了摆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人请放心,现在外面有鱼泓城主派的六名衙役守护在这里,哪怕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大人在此居住,绝对安全无忧。” 太皓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先带我们到房间里去吧。” 店小二恭敬地应了一声:“是!”随后,他在前面引路,带着太皓和蒋宝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宽敞明亮的客房。 太皓从包袱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并说道:“你去准备一些酒菜送上来。” 店小二双手接过银子,却摇头拒绝道:“大人,您太客气了。鱼泓城主特意吩咐过,您的所有费用都由官府承担,小店不能收您的银两。”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拿着吧,多余的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店小二听后,顿时喜笑颜开,感激地说道:“多谢太皓大人!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酒菜!”说完,他恭敬地退了下去。 第275章 太皓察蒋宝隐情 太皓示意蒋宝将包袱放在床上,随后引领他至房间中央的圆桌旁坐下。太皓缓缓开口,道:“蒋宝兄弟,我有些事情还想向你请教。” 蒋宝闻言,忙道:“太皓副将,您有什么疑问尽管提。您初来乍到,九土城的复杂民风和这里的艰苦环境,肯定有很多您不了解的地方。您在这里可得处处小心。” 太皓皱了皱眉头,道:“自你有记忆起,九土城便一直是这样吗?” 蒋宝叹了口气,道:“是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历任的城主起初都会抱着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愿景,但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被这里的环境同化,一切又恢复原状。” 太皓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九土城倒是个能让清官变昏官的好地方。” 蒋宝忙摆手道:“太皓副将,话不能这么说。在百姓眼里,清官昏官都是一样的。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生活,至于城主是清是昏,他们并不在乎。” 太皓又问道:“城中的百姓,他们就没有想过要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蒋宝苦笑道:“太皓副将,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方式。您所说的富裕生活,小的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太皓道:“距离此处不远的五曲城,城内就是另外一种景象,不知你是否去过那里?” 蒋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笑容:“小的虽然也曾去过几次五曲城,见过那里的繁华,但心里还是更偏爱九土城,毕竟这里是小的的家,是小的的根。” 太皓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他接着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九土城能够变得像五曲城那样繁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蒋宝顿时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小的可不敢奢望。九土城历来都是这个样子,改变不是那么容易的。” 太皓看着蒋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蒋宝兄弟,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去看看你的家,可以吗?” 蒋宝一愣,随即点头道:“当然可以,太皓副将随时都可以去。”但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丝担忧,“不过,太皓副将,您要是在这里做官,还是得为自己多着想些。我们这些百姓,自有我们的命数。您不必太过操心。” 酒菜很快被店小二端了上来,太皓让蒋宝一起吃,他与蒋宝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蒋宝不时地劝说着太皓,要他在这个陌生而复杂的地方明哲保身。然而太皓却只是默默点头,并未真正听进心里。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一项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为九土城的百姓带来改变。 酒足饭饱之后,太皓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蒋宝的肩膀,道:“兄弟,带本官去你的家看看。”蒋宝一愣,但随即点了点头,领着太皓走出了客栈。 此时刚刚午后,在这深秋的季节,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九土城的大地上,一片金黄的色彩笼罩着四野。秋风轻轻拂过,那些高大的杨树和枫树,叶子像金黄的蝴蝶般飘舞在空中,然后轻轻落在地面,铺成了一层厚厚的金黄地毯。 蒋宝引着太皓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一座外面看显得破旧不堪的房子,墙壁上的灰泥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的黄土。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推开一扇略显破旧的木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庭院的一角种着一棵柿子树,此时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柿子。靠近墙角,还有几株翠绿的竹子,轻轻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给这个宁静的小院增添了几分雅致。 穿过庭院,推开一扇纸糊的房门,便进入了蒋宝的家中。屋内光线略显昏暗,但整洁而温馨。地面铺着粗糙的土砖,虽有些坑洼不平,但却被扫得干干净净。墙壁上挂着一些水墨字画,虽不精湛却也透露出他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 屋内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木桌和几把竹椅,这是蒋宝和家人用餐的地方。桌上铺着一块干净的布,上面摆放着几个粗瓷碗和一双筷子。虽然这些物品都显得有些陈旧,但它们都被擦拭得闪闪发光,透出一股勤俭持家的精神。 旁边是一个用土砖砌成的小灶台,上面放着一口黑漆漆的铁锅。一位老妪正在忙碌地准备着晚饭,炉火跳跃着橙红色的光芒,映照在她慈祥的脸庞上。整个屋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让太皓不禁垂涎欲滴。 太皓看到,虽然蒋宝的家并不宽敞豪华,但却充满了家的温暖和生活的气息。这个简朴的小院和整洁的屋内环境,彰显出蒋宝一家的勤劳和朴实无华的生活态度。 老妪缓缓地抬起头,布满岁月痕迹的双眼中显露出惊讶与欣喜:“宝儿,你回来了。”她粗糙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红布包裹的东西,递给蒋宝,声音中满是感慨,“牟家刚送来的,你看看吧。” 蒋宝瞥了一眼身旁的太皓,眼神中带着询问。老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紧张而局促的神情:“这位是……?” “阿娘,这位是新来的守城副将,太皓副将。”蒋宝介绍道,同时轻轻地推回了那块红布包裹的东西。 老妪一听是官员来访,双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那块红布包裹竟从她的手中滑落,砸在了地上。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室内回荡,仿佛古老的钟声被敲响,敲得人心头一震。太皓清晰地看到,一根金条从那松散的包裹中滚落出来,闪着诱人的光芒。 蒋宝脸色一变,忙解释道:“太皓副将,您别误会。这是小的兄长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挣来的。” 那老妪手忙脚乱地将金条拾起,口中连连应道:“是的,是的,这是老奴的那大儿子送回来的,太皓副将,您千万别误会。”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紧张,仿佛害怕太皓会继续追问。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样的家庭中会出现金条,这在富庶的东方帝国都是少有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这九土城,这座看似贫瘠的城池。他忍不住问道:“阿婆,这真是您大儿子送的吗?” 老妪显然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慌张,但她还是尽力保持镇定,点了点头道:“是的,老奴的大儿子在外面做些小本生意,今天一早回来,就把这个交给了我。” 太皓微微一笑,又问道:“那您刚才说牟家刚送来的,这是什么意思?您的大儿子是叫牟家吗?” 老妪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求助似的看向蒋宝,希望他能解围。蒋宝见状,急忙接过话茬,解释道:“太皓副将,您别多心,牟家是九土城的一个大户人家。小的哥哥在外面做生意,这次是托牟家的兄弟把东西捎回来的。” 太皓闻言,虽然心中仍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他看向老妪,温和地说道,“阿婆,那您继续忙吧。” 太皓跟随蒋宝的步伐,来到了另一间屋子。“太皓副将,这就是在下的卧房了。”蒋宝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 太皓环顾四周,只见卧房内陈设简单,朴实无华。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和一个衣柜,构成了屋内的全部。太皓正欲开口询问,却听那老妪在屋外喊道:“宝儿,你先出来帮为娘把这火点上。” 蒋宝闻言,有些尴尬地看向太皓,“太皓副将,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太皓点了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待蒋宝离去,太皓的目光在屋内游离。他的视线忽然落在了衣柜上方的锦盒上。那锦盒精致无比,令人一见难忘。太皓忍不住好奇心,他踩上书桌,轻轻地将锦盒取了下来。 只感觉手中一沉,仿佛锦盒中藏着什么重物。太皓晃了晃锦盒,里面传出黄金碰撞的清脆声响。他尝试着打开锦盒,却发现上面锁着一把小锁。 太皓盯着手中的锦盒,心中暗忖:这里面装的,莫非是金条? 正当此时,蒋宝匆匆走进屋子,一眼便看见太皓手中捧着那个锦盒。他的脸色瞬间一紧,急忙从太皓手中夺过锦盒,解释道:“太皓副将,这里面都是我在附近山上收集的石头,并不值钱。” 太皓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好奇:“你收集这么多石头做什么?” 蒋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有所思,然后回答道:“小的从小就对奇形怪状的石头情有独钟,所以一直都有收集。” 太皓的疑惑更深了,他明明听见锦盒里发出的是金条的碰撞声,这与石头的声音截然不同。对于在石竹城长大的他来说,分辨两者的声音简直易如反掌。于是,他进一步追问道:“是什么样的石头?打开看看吧,你是在哪座山上捡到的?” 蒋宝显得有些紧张,他紧紧地抱着锦盒,摇头道:“没什么好看的,太皓副将,您还是别看了。” 然而,太皓的固执也是出了名的,他瞪了蒋宝一眼,坚持道:“打开!几块破石头而已,本官看看又不会抢你的。” 第276章 太皓捉小贼养顺 蒋宝固执地抱着锦盒,任太皓如何命令,他都不愿打开。就在这时,蒋宝的母亲似乎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她匆忙冲进蒋宝的卧房,一把握住太皓的胳膊,热情地说道:“太皓副将,您快跟老奴来,尝尝老奴刚刚蒸好的包子,味道真的非常好!” 太皓被她拉到了厨房,看着眼前的包子,他却并没有多少食欲。不能确定那锦盒里的内容,他心中的疑惑难以消散。于是,他推脱道:“包子本官就不吃了,我现在要回去了。”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蒋宝见状,急忙跟上去:“太皓副将,小的送送您。” 两人来到门外,太皓停下脚步,看着蒋宝,语重心长地说道:“蒋宝兄弟,本官希望你对我没有什么隐瞒。” 蒋宝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小的绝对不敢!” 太皓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蒋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场经历对他来说,仿佛是从虎口脱险,他感到无比庆幸,但心中也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太皓慢慢地踱回雪莲居客栈,一路上他的思绪纷乱,直到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才稍微定了定神。他动手整理了一下床铺,然后慎重地从怀中取出了那本《醉猫捕鼠》秘籍。他看着这本秘籍,心中涌起一股无奈:“总是带在身上,终究不是个办法,我得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 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寻找的焦虑。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房梁上,“就藏在那儿吧,高处的梁柱之间,即便是匪贼也难以察觉。” 太皓一个纵跃,身形如飞燕般轻盈地落在了房梁上。他用一块黑布将秘籍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然后将其贴身藏匿在了房梁中间的那根梁柱旁边。做好这一切后,他才从容地从房梁上跳下。 饱经风霜的他,这一夜却如同孩子般安然入睡。然而,当窗外的黑暗将他从沉睡中唤醒,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漆黑。“看来我又醒早了。”他有些自嘲地喃喃道。 夜晚的寂静被一阵轻微的推门声打破,一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悄然进入了房间。他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显然是个老练的贼人。太皓躺在床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正在熟睡,但实际上他一直保持着警惕。 “这店小二白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有匪贼,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太皓心中冷笑,“这次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贼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偷我的银两。” 那男子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太皓的床上。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开始在太皓的包袱里翻找。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太皓一直在假装熟睡,实际上却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当那男子将银两紧紧抓在手中,准备离开时,太皓突然出手。他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胳膊,用力一拉,将那男子拉到了自己面前。那男子吃了一惊,急忙挣脱,但已经为时已晚。 太皓并没有打算伤害他,而是使出了《闲猫听海》中的第三招“珠沉沧海”。只见他的手指在那男子的胸口上轻轻点了两下,那男子立刻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太皓从容地从床上下来,手指轻轻一挑,蜡烛的火焰便在黑暗中摇曳起舞。他缓缓走向那名被点穴的男子,伸手摘下了他的面罩。面罩下,露出了一张稚嫩的脸庞,看上去像是个未成年的少年。 太皓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出手如电,迅速为那少年解了穴。那少年显然没有料到太皓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他立刻拔腿就跑,但太皓岂会让他轻易逃脱?只见太皓身形一动,快步追上,一掌将那少年击倒在地。 那少年吃痛地倒在地上,手中紧紧抓着的,正是从太皓包袱中偷出的碎银。他害怕地看着太皓,声音颤抖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太皓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匪贼?”那少年颤抖着回答:“小的就是本地子民。”太皓闻言,缓步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轻轻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过来!”那少年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拱手道:“大爷饶命!”太皓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你坐下,我有话要问你。”那少年心惊胆战地慢慢坐在了凳子上,身体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逃跑。 太皓看着他,心中明白这少年并非真正的贼人。他开口道:“小小年纪,净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上次我那包袱里的银两是不是也是你偷走了?”那少年连连摇头,眼中满是恐惧和否认:“没有,小的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是小的偷的。” 太皓盯着眼前的少年,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养顺低着头,双手紧握,像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小的……名叫养顺,今年十二岁了。” “才十二岁你就敢偷东西了。”太皓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愤怒,“偷过几次了?” 养顺双眼闪烁着,似有所思,片刻后他回答道:“小的……不记得了。” 太皓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评估这少年的真实性。随后他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养顺摇了摇头:“小的不知。” “好,那我来告诉你。”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威严,“本官名叫太皓,是上任的守城副将。” 养顺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原来是官府的,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们已经给官府交过秋贡了。所以,还请太皓副将将小的放了。” 太皓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秋贡”很是陌生:“秋贡是什么?”养顺解释道:“就是秋季贡金,太皓副将,您不知道吗?小的是在牟家做事的,所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奇异的信息,仿佛在这个简单的偷窃事件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太皓本来听得一头雾水,但当“牟家”两个字传入耳中,他的眼前仿佛闪过一道亮光。在蒋宝家的那个晚上,蒋宝的母亲也曾提及这个名字。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迫切:“你说你是在牟家做事的,本官刚到九土城,对这里的事还有很多不了解,你说的这个牟家是做什么的?” 养顺似乎对太皓的反应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回答道:“太皓副将,这您都不知道吗,牟家可是咱们九土城的第一大家族,我们都是跟着牟家兄弟两个混的。” 太皓微微一笑,这笑容中带着一丝讥讽:“听你这话讲得,他们难道比官府都要厉害?” 养顺点了点头,仿佛要肯定太皓的猜测,但随后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闭住嘴巴,低下头道:“当然不能跟官府比了,官府是吃朝廷饭的,我们还要巴结着官府呢。” 太皓点了点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再次开口:“你认不认识衙门里一个叫蒋宝的?” 养顺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是我们的老大,牟家两位兄弟应该会认识的。因为,九土城所有官员、衙役、兵卒都会得到我们老大的打点,只是打点的金钱数量不同而已。一年要交四次钱,春季的叫春贡,夏季的叫夏贡,秋季的叫秋贡,冬季的叫冬贡。太皓副将,您没有收到这次的秋贡吗?” 太皓盯着养顺,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探询的意味:“是不是每次都是给金条?” 养顺连连点头,仿佛急于证明自己的话:“对对对,每次都是给金条,您是收到了?” 太皓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并没有收到。”他心中已经确定,那根在蒋宝家中见到的金条,无疑是牟家给予蒋宝的秋贡。 养顺闻言,脸上露出一种愤怒和不解的混合表情:“连太皓副将都没有给,真是岂有此理,回头小的一定会将此事告知牟家兄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牟家的敬畏和忠诚,仿佛他是牟家的一份子,在为牟家的利益而战斗。 太皓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你说在南城牟家说了算,是否还有其他的什么家族势力吗?” 养顺仿佛被问到了什么机密,他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太皓大人,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在九土城有四大家族势力,东城的骆家、西城的羊家、北城的孙家,还有便是南城的牟家。这四大家族一个比一个厉害,每年只需向官府按时纳贡,其他的一切事官府都会摆平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这四大家族的敬畏和对这个城市的深深了解,仿佛他是这个城市的一份子,深知这个城市的规则和秘密。 第277章 养顺讲四大家族 太皓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探询:“本来初来乍到,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九土城的‘四大家族’,你给本官说说,这‘四大家族’都是什么来头?” 养顺闻言,双眼闪烁着狡黠,试探性地问道:“太皓副将,小的说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太皓眉头一挑,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不悦:“本官问你,你便说。莫要跟本官讲条件!” 养顺闻言,脸色一凛,连忙低头道:“是,小的明白!” 太皓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道:“快跟本官说说九土城的‘四大家族’。” 养顺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开始讲述一个宏大的故事:“要说这四大家族,首先就要说东城的骆家。他们以经营赌场为生,骆家的主事叫骆固,今年已经有五十余岁了,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叫骆女。其实百姓们都知道,现在骆家的生意都是他的女婿唐名管着的。他们手段高超,赌场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让人佩服。” 太皓眉头紧皱,对这个骆家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他示意养顺继续说下去。 “再说西城的羊家。”养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神秘,“他们是以开设青楼为生。这个羊家,太皓副将还是少接触一些为好,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太过于伤天害理。” 太皓好奇地问道:“开设青楼,在东方帝国是合法的行为,他们还做什么事?” 养顺双眼闪烁着狡黠,仿佛在权衡着是否要告诉太皓这个秘密。片刻后,他开口道:“除了开设青楼以外,他们还会做些贩卖妇女儿童的勾当。他们会用极少的银两从穷苦百姓家里买来,然后将那些女子送进青楼,将儿童卖到其他城池,我小的时候就差点把我给卖了。” 太皓听完,怒上心头。他一拍桌子,厉声说道:“在我东方帝国,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太皓副将莫生气。”养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安抚的意味,仿佛他试图平息太皓的愤怒。他继续说道:“虽然羊家只会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但是听说他们的贡金交的也是最多的。这羊家的主事叫羊卫,但是小的从来没见过他。”话语之间,养顺的双眼闪烁着狡黠,仿佛在试图隐藏什么。 太皓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养顺内心的想法。 养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接着来说北城的孙家。他们以收保护费为生,城中百姓要定期给他们交保护费,若是没有交的话,会在九土城不得安生的,就算报官,也一点用都没用。”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愤怒,仿佛在为那些受苦的百姓鸣不平。 “孙家的主事名叫孙发,他们家五世同堂,城中百姓叫了他们没有不害怕的。除此之外,他们还做些举贷的生意,也就是他们,让无数百姓陷入债务深渊,成为自己永远的奴隶。”养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哀,仿佛在为那些被孙家迫害的百姓感到痛心。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调整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孙家手段残忍,对百姓毫不留情。他们会用尽各种手段来逼迫百姓交出钱财,甚至不惜使用暴力。在他们的统治下,北城的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不敢有任何反抗。” 最后,养顺谈到了南城的牟家:“最后就是南城的牟家。过往富商贵客都是牟家的生意,偷盗强抢无所不及。牟家的主事是两个兄弟,老大叫牟大郎,老二叫牟二郎。” 太皓听完养顺的讲述,眉头紧皱。他对这座城池的黑暗一面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更加坚定了他要铲除这些黑势力的决心。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太皓看着养顺,淡淡地说道:“连你这个少年都知道这些事,看来在这九土城里,没有百姓不知道这些了。可是这里的官员,却将这些事全部推到了昆吾山上的那些匪贼。”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仿佛他已经预料到了这座城市的黑暗和绝望。 现在,太皓终于明白了九土城为何如此穷苦。四大黑势力如同四只巨大的黑手,暗地里操控着城池的运转,让百姓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这些黑势力盘根错节,深入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生活。他们通过非法手段获取金钱和权力,让城市的经济陷入困境,让百姓的生活举步维艰。 而官府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太皓明白,他们无疑成为了这些黑势力的保护伞。这些黑势力用非法手段获得的金钱,拿出一部分买通官府,便可以为所欲为。而官府又会用这些金钱向上面的官员进行行贿,以换取升迁的机会。这种腐败的循环让城市的黑暗越来越深,让百姓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太皓已经想清楚了这些,但他也明白,要清除这些黑势力,要扳倒不正之风,实在是太难了。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但是,太皓也明白,如果不进行这场战斗,那么这个城市将永远陷入黑暗和绝望之中。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吟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清除这些黑势力,让九土城重新焕发光明。” 养顺试探地问道:“太皓副将,小的已经都告诉你了,您是否可以将小的放了。” 太皓嘴角微翘,似有所思,然后淡然道:“何必着急,现在天还没亮呢,等天亮了再放你回去。你且告诉本官,你今晚偷了几位贵客的东西了?” 养顺双眼闪烁着机巧,似有所思,然后叹了口气,道:“小的今晚第一次来雪莲居,唉!本来主事已经告知我们,最近几天不要到雪莲居来了,可小的手痒,知道在这里住店的都是贵客,所以……” 太皓闻言,微微一笑,将养顺偷的碎银推到养顺身边,又从包袱中拿出两锭银子交给他,说道:“这些都给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养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银子,急忙跪地道:“小的不敢,请太皓副将饶命!” 太皓淡然地看着养顺,道:“这些真的给你了,但是,你要帮本官去做一件事。” 养顺好奇地问道:“不知太皓副将让小的去做何事?” 太皓沉声道:“你去帮我到小卒蒋宝的家中,将他卧房里的一个锦盒偷来。” 养顺闻言,脸色一变,再次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太皓副将,小的不敢去偷。” 但太皓却不为所动,淡然道:“本官在认真跟你说话,你莫要害怕,你去便是了。等你将那锦盒偷来,本官还会奖赏于你。” 养顺苦着脸,满是无奈地说道:“这就让小的为难了,太皓副将,小的虽然是个贼,但是主事有规定,我们必须做到三不偷。” 太皓微微皱眉,问道:“哪三不偷?” 养顺解释道:“第一不偷官,不管是官府的那些官员,还是士卒衙役,都不能偷;第二不偷‘四大家族’的财物,因为在九土城,‘四大家族’各自划分势力范围,互不侵犯;第三是不能偷从昆吾山上下来的那些匪贼,我们非但不能偷他们的财物,我们还要感谢他们。只要官府查下来,直接推到他们身上,百姓也不敢要了,我们便能高枕无忧。” 太皓冷笑一声,道:“好一个三不偷,但是本官让你去将小卒蒋宝家中的锦盒偷来,不然本官可要治你的罪了。” 养顺闻言,脸色一变,急忙道:“太皓副将饶命,小的答应便是!” 此时金鸡报晓,天刚蒙蒙亮。太皓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对养顺道:“什么时候能拿来?” 养顺双眼闪烁着狡黠,道:“小的等会儿便去,最多两个时辰便会将锦盒送来。” 太皓好奇地问道:“哦?这大白天的你也可以去偷?” 养顺得意地笑道:“白天有白天的偷法,晚上当然也会有晚上的偷法,做贼小的可是专业的。” 太皓点了点头,道:“好,本官相信你!” 养顺脸上露出感激之色,道:“那……小的就去了?” 太皓轻轻点了点头。养顺便一个骨碌爬起来,迅速溜了出去。他穿过走廊的时候,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晃了一晃,仿佛一条狡猾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中。 听完养顺的叙述,太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蓝图,他知道九土城之所以沦落到这一步,根源就在于“官匪一家”的丑恶现象。官员们的纵容和疏忽,让“四大家族”在这里肆意妄为,如鱼得水。然而,要改变这一切,仅凭太皓一己之力,无疑是难上加难。他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一个能够为他分担压力,共同对抗邪恶势力的人。但是,九土城的官员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他们被金钱和权力腐蚀了心灵,太皓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再可信。那么,他应该寻找谁来帮助他呢? 在他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是蒋宝的身影。太皓深知蒋宝也与“四大家族”之间存在勾结,知道他肯定从他们手中得到了不少好处。然而,他也清楚,让蒋宝这样的身份来帮助自己,无疑是与虎谋皮,风险极大。那么,他应该怎么做呢? 太皓的主意便是,让养顺去偷取蒋宝的锦盒。他想知道那锦盒里装着的是不是金条,以此来判断蒋宝到底有多深的罪孽。如果那锦盒里的确是金条,那么他就有了对付蒋宝的把柄,以此为导火线,开始调查整座城池官兵的罪行,他也就有了改变九土城的契机。如果不是金条,他便可以说服蒋宝,让他助力自己调查九土城的案子,改变九土城的现状。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他也明白,为了九土城的未来,他必须冒险一试。 第278章 四家族求见太皓 养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太皓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他需要充分的休息和准备。于是,他重新躺回床上,缓缓地合上双眼,让自己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 太皓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一片金黄。他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发现床头竟放着一个锦盒。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没想到那么快就偷回来了。” 他捧起那锦盒,只觉得手感比蒋宝家的还要沉实一些。他注意到盒上的锁已经不见了,于是翻了翻被子,找出那把养顺留下的钥匙。刚要打开锦盒,却听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太皓皱了皱眉,迅速将锦盒藏在被下,整理了下衣衫,这才下床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店小二,他一脸殷勤地笑道:“太皓副将,您睡醒了?羊家公子在楼下大堂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皓一愣,皱眉道:“等本官?哪个羊家公子?” 店小二忙道:“就是住在西城的富商羊卫的儿子羊兴公子。” 太皓闻言,心中明白了几分。他想起了养顺对他讲的九土城“四大家族”中的羊家,那是以开设青楼为主业的家族,还干着贩卖妇女儿童的勾当。太皓心中一阵恶心,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对付他们的时候。于是淡淡地对店小二说道:“他要见本官做什么?你告诉他,就说本官现在有公务在身,不方便见他,让他回去吧!” 店小二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太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次想将那锦盒打开,探究其中的奥秘。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敲门声再次传来。 太皓皱了皱眉,再一次将锦盒藏在被子里,起身打开了门。门外,依然是那名店小二,他一脸殷勤地笑道:“太皓副将,北城孙家孙达公子来了,您看您要见一见他吗?” 太皓微微一愣,问道:“孙达又是谁?” 店小二忙解释道:“北城富商孙发的长孙。”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养顺曾经提过的北城以收保护费为生的孙家。他自语道:“这一个接一个的来见我是要做什么呢,莫非是来行贿的?那我下去会一会他也好,试一试他们是不是好对付。” 于是,太皓对店小二点了点头,道:“你让他先在楼下大堂里等着,本官这就下去。”店小二闻言,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应了一声“好嘞!”便匆匆离去。 太皓一挥手,便潇洒下楼。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引路,孙达眼见太皓亲临,急忙整理衣冠,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拱手道:“孙达拜见太皓副将!” 孙达年方二十五,面如冠玉,俊美非凡。身着一件蜀地顶级丝绸制成的锦袍,上绣金色云纹,既有皇家气派,又不失江湖风采。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玉石的腰带,玉质温润,光华内敛。此等装束,在九土城这种地方已算上乘。 太皓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随即大马金刀地坐在桌旁,沉声道:“不知孙公子找本官何事?” 孙达也顺势坐下,笑道:“听闻太皓副将上任九土城,特来拜访。”言罢,他取出一个长形木盒,盒中藏有一卷画轴。孙达轻轻展开画卷,道:“前朝名家手绘珍品,请太皓副将笑纳!” 太皓凝望着那如行云流水般的画卷,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然而他心知肚明,不能轻易受贿,于是正色道:“孙公子,我们萍水相逢,无功不受禄。你这是何意?” 孙达笑道:“太皓副将不必客气,这只是孙家的一点小心意。” 太皓摇头道:“本官与你年纪相仿,何必送礼?” 孙达道:“日后还请太皓副将关照孙家生意。” 太皓冷哼一声,道:“本官初来乍到,但已对你们孙家的生意有所耳闻。只要你们守法经营,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但若有违法之事,休怪本官无情!” 言罢,太皓站起身来,拂袖道:“收起这幅画吧,本官不收!”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太皓刚踏入客房,店小二如影随形地跟了进来。他双手合十,恭敬地对太皓道:“太皓副将,东城的唐名公子求见,是否让他到您的客房里来呢?” 太皓皱了皱眉,道:“哦,就是东城骆家的主事骆固的女婿?” 店小二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是!” 太皓轻轻叹了口气,道:“让他回去吧,告诉他,本官不会收受他们所送的东西的。” 店小二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道:“小的明白!所以小的觉得让唐名公子到您的客房里来,会更方便些。” 太皓闻言,顿时拉下了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本官不收他们的贿赂,是因为在大堂里,被其他宾客看到了?然后让他们都来客房里送?” 店小二嘿嘿一笑,道:“小的认为这样是个好办法。” 太皓被他的话气得哭笑不得,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本官和其他官员不一样,是不会收他们的贿赂的。如果有‘四大家族’的来这里找本官,就说本官不在!”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店小二离开。 店小二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太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愤怒地关上了门,“嘭”的一声巨响在走廊里回荡。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四大家族”的公子哥儿们肯定会轮番上阵,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应对这些挑战。他绝对不会收下他们的贿赂让他们为所欲为。 太皓再度取出那锦盒,轻轻掀开,满眼金条整齐地码放其中,熠熠生辉。他不禁长叹一声:“蒋宝,你不过一介小兵,竟能聚敛如此财富,那九土城中的高官们,岂不是更加贪婪无度?”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太皓眉头微皱,以为是那殷勤的店小二又来打扰,于是朗声道:“何事喧哗?不是已经告知,若有人寻我,便说我已不在此处吗?” 然而门外之人却是养顺,他轻声回应:“太皓副将,是小的养顺。锦盒已经为您取回。” 太皓闻言,赶忙将锦盒合上,匆匆打开房门。一见养顺,笑道:“你果然办事神速,本官方才醒来,便见你已将锦盒放在我床头。” 养顺却露出困惑之色,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布袋。他走进客房,从布袋中取出另一个锦盒,双手递上:“太皓副将,您看看是这个吗?小的在他卧房里找了许久才找到。” 太皓惊讶地看着养顺手中的锦盒,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个,疑惑道:“怎会有两个?你不是已经放了一个在本官床头吗?” 养顺摇头道:“没有啊,小的才刚回来。” 太皓接过养顺手中的锦盒,掀开被子,问道:“那这个又是谁的?” 养顺看着床上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锦盒,也感到惊讶:“怎么会有两个锦盒?” 太皓将两个锦盒并排放在一起,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先回去吧,本官去找这里的店小二问问情况。” 养顺闻言,拱手道:“是!那小的就先告辞了。”刚迈出一步,太皓又叫住了他。 “等等!”太皓沉声说道。 养顺回头问道:“太皓副将还有何吩咐?” 太皓从包袱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养顺,嘱咐道:“此事务必保密!” 养顺接过银子笑道:“多谢太皓副将!小的明白,保证守口如瓶。”言毕离去。 太皓当即叫来了店小二,他脸色立刻严肃起来,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店小二,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官休息的时候,是否有谁进入过本官的房间?” 店小二在他的逼视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没,没有……小的刚才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小的就知道您正在休息,所以小的没有进去打扰。” 太皓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深深地看了店小二一眼,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质询的意味:“你确定没有谁进去过?” 店小二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更加紧张,但他仍然坚持道:“真,真的没有。” 太皓突然冷笑一声,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讥嘲:“那真是奇怪了,这世界上难道还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本官竟然无缘无故地得到了一笔横财。小二,这可是你说的,没有谁进过本官的房间。那这笔横财,本官可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哈哈哈!” 店小二被他的笑声惊得脸色一变,他急忙改口道:“小的,小的刚才看到牟二郎进入了您的房间。” 太皓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他冷冷地看着店小二,问道:“牟二郎?你说的是南城的牟家兄弟中的老二?” 店小二低下头,小声回答道:“是的。” 太皓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追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店小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惧意:“小的,小的刚才不敢说。” 太皓继续逼问道:“牟二郎为什么要进本官的房间?” 店小二双眼闪烁着躲闪,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小的看到他拿着一个锦盒进入了客栈,他向掌柜询问了您的房间位置,然后小的看到他拿着那个锦盒进入了您的房间。太皓副将,那锦盒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第279章 六鼎山古塔起源 太皓平静地看着店小二,他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清澈而冷峻。他淡淡地说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记住,没有本官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入本官的房间。” 店小二恭敬地回答道:“是,小的遵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顺从。 太皓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随着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 太皓走到养顺送来的那个锦盒前,他注意到盒子上依然锁着。不过,对于他这样的内力深厚的人来说,打开一把锁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轻轻一运气,内力涌出,锁扣应声而开。 太皓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并不是他之前所想象的金条,而是一些形状各异的小石头。这些石头有的圆润如玉,有的棱角分明,颜色也各不相同,红的、绿的、黄的……它们在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太皓不禁感到好奇,这些明明是石头,为什么在蒋宝家中听起来像是金条的声音呢?而且,蒋宝为什么不愿意打开看看呢?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他决定亲自去找蒋宝,探寻这背后的真相。这些石头与牟二郎所送的金条重量完全一致,这种巧合令人难以置信,仿佛猫族中的成员,有的天生丽质,有的却平凡如石。 太皓深知,牟二郎的金条,他必须如数归还。作为朝廷的一名忠诚官员,他坚守着道德底线,对于任何形式的贿赂,他都持有坚决的拒绝态度。他的双眼闪烁着决然之光,仿佛向世界宣告:“我是太皓,廉洁奉公是我的信仰,我绝不会与贪赃枉法之徒为伍。” 太皓轻轻地将两个锦盒藏匿于被子之中,深吸了一口气,暗自思索片刻。他决定再次踏上去蒋宝家的旅途,以探寻锦盒中的秘密是否被蒋宝所调换。然而,当他刚推开房门,一个熟悉的面孔便出现在他的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戟雄,那个太皓才见过三面的男子,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调皮,仿佛在说:“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太皓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戟雄,你怎么来得如此之早,我们原定的不是酉时才出发吗?” 那戟雄耸了耸肩,无奈地道:“师父说今晚可能会下雨,所以让我们早些出发。他提议先到雪莲居享用一顿餐食,然后即刻起程。” 太皓闻言,抬头望了望天空。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却已渐渐被乌云所笼罩,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雨。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戟雄接着说道:“太皓兄,师父正在楼下等你一同用餐呢。” 太皓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他并不想让那戟雄进入他的房间,毕竟锦盒中的秘密尚未揭开。于是,他点了点头,笑道:“好!我们一起去吧。” 太皓与那戟雄并肩走下楼梯,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穷两独坐于一张破旧的木桌旁,手中捧着一壶泛着淡黄色的美酒,自斟自饮。 太皓的目光与穷两相交,却并未引发任何言语的交流。他径直走到穷两的对面,沉默地坐下,仿佛在等待一场无声的较量。 穷两慢慢地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太皓,开口道:“今晚,必定乌云遮月,暴雨倾盆。这是一个动手的绝佳时机,所以我们决定提前出发。”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环顾四周,发现除了他们师徒两个之外,并没有其他弟子。他忍不住问道:“此行只有你们师徒两个吗?你不是说要带着昆吾山的弟子一起去吗?” 那戟雄插话道:“太皓兄,你放心。师兄他们已经用过晚餐,此刻正在外面等候。”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将是一场考验智慧与勇气的较量,而他,也将在这场较量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穷两似乎看出了太皓心中的疑虑,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用一种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太皓,你无需担心。我们昆吾山的弟子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无比的忠诚。此行虽然艰险,但我相信他们能够胜任。救出芫芷姑娘的事就交给我们了,你只负责将秘籍拿回来。” 太皓沉声道:“我已然言明,只要你们能救回芫芷,我必倾尽全力,绝不食言。” 穷两沧桑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点了点头,道:“有你此言,我心甚安。眼下之事,先用饭,待腹中有物,我们再谈出发与计策。” 那戟雄闻言,立刻递上一双筷子,顺手为太皓斟满一杯酒。他笑道:“太皓兄,请用。” 太皓接过筷子,轻轻敲了敲桌面,道:“那戟雄,你且慢。我突然想起一事,我们之间的称呼似乎有些不妥。”他的语气中透出一股严肃与认真。 那戟雄一愣,疑惑道:“称呼?何出此言?” 太皓解释道:“我师父元始,乃是你师爷的师兄。如此算来,我和你师父才是同辈。你怎能称我为兄呢?” 那戟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穷两微微一笑,道:“你应当称他为师叔。” 那戟雄立刻恭敬道:“师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太皓哈哈一笑,伸出手扶起了那戟雄,道:“大侄子,免礼免礼。我们先用饭吧。” 饭毕,太皓未及回房,仅向店小二再三叮嘱:“本官未归,不管是谁,都不得入内!”店小二唯唯诺诺,连连称是。 旋即,太皓与穷两及昆吾山上二十余名弟子,各自乘马,浩浩荡荡离开九土城,直取六鼎山。太皓与穷两并肩于队伍最前,穷两低声向太皓道:“六鼎山之巅的古塔,自第一层至第七层,每层匾额之后均藏有一件江湖上的稀世珍宝。” 太皓闻言,不禁咋舌:“六鼎山可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单是那些江湖名家留下的墨宝已让我叹为观止,何况还有如此多的宝物?这六鼎山究竟是何来历?” 穷两解释道:“六鼎山曾吸引无数江湖侠客前来,那座古塔被称为‘侠客塔’,乃五夫山第一任掌门福祥大师所建,而福祥大师正是五夫山十八罗汉的师父。我们师祖,江湖人称‘猫祖’的瓒寅,与福祥大师交情深厚。自塔建成之日起,师祖便一直在六鼎山隐居,但每年都有许多江湖侠客前来寻访,与师祖切磋武艺、品茶论道。有一年,师祖在六鼎山举办了一次盛大的武林大会,吸引了江湖上众多侠客前来参加。然而,那场大会并未决出天下第一。” 太皓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穷两笑道:“我师父曾说,当时因为他年轻气盛,自认为天下无敌,但又打不过前来挑战的侠客,于是便给所有侠客下了泻药。结果那些侠客都腹泻不止,自然无法比武。” 太皓听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哲枭师叔年轻时也这般顽皮。” 穷两点头道:“是啊,师父说他当时也是年少轻狂。至于那古塔上的匾额,并非都是那时所题。直到十年后,师祖再次召集江湖侠客到六鼎山进行了一场公平的比武。那一次,师祖技压群雄,夺得天下第一的称号。当时便有一位大侠提议,请师祖题字悬挂在‘侠客塔’上作为纪念。师祖觉得这个提议可以采纳,欣然挥笔写下‘武道无涯’四个字。并将一件宝物藏在匾额之后。从此以后每年来六鼎山参加武林大会的侠客,成为天下第一的那位,都会留下墨宝,并留下一件宝物作为纪念,这也成了江湖上的一种惯例。” 听完穷两的叙述,太皓不由得感叹:“这段往事真是如诗如画,充满了传奇色彩。”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轻声吟道:“那古塔上的题字,从第七层至第一层,分别是瓒寅、元始、哲枭、糜海、赤天、玖丘、慧仁。想不到我的两位师父,元始和玖丘,都曾经成为过天下第一。”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太皓接着问道:“师祖在匾额之后藏匿的那件宝物,到底是什么?” 穷两摇了摇头,道:“据传闻,师祖留下的是一本秘籍。但可惜的是,第二年那本秘籍便神秘失踪了。至于那是一本什么样的秘籍,至今仍是一个未解之谜。我师父曾说,师祖至死都未曾透露过那本秘籍的内容。也许,那丢失的秘籍正是《猫祖神功》的最后一卷,《饿猫寻龙》。” 他顿了一顿,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我与三位师兄多年来一直努力寻找,希望能将《猫祖神功》重新找齐。但可惜,至今仍是一无所获。也许,那丢失的秘籍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穷两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因为师祖留下的那件宝物的丢失,‘侠客塔’中布满了机关。只要有贼人企图偷取匾额之后的宝物,无论是在哪一层,都会触发全塔的机关。所以,你今晚的行动必须格外小心。” 第280章 太皓再登六鼎山 听到穷两如此说,太皓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双眸闪烁着紧张,似有所思,问道:“那古塔之上,究竟藏匿了怎样的机关?” 穷两缓缓摇头,脸上露出遗憾之色:“我从未有幸登上那座神秘的侠客塔,自然无法亲眼见识到其中的机关。”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对未知的好奇:“听完你的叙述,我反而对那古塔之上的匾额背后所藏的宝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穷两微微一笑,道:“家师曾经提及,大师伯元始在他所题写的匾额后面,留下了一幅书法。那乃是他首任师父饶圣的真迹,书写的是《金刚经》的经文。对于江湖中的侠客而言,这样的墨宝或许并无太大吸引力。而糜海则留下了一根木杖,赤天留下了一把刀,玖丘则是一把长剑。慧仁师伯则藏入了一本秘籍,名为《十八罗汉功》。然而,最让江湖侠客为之疯狂的,莫过于我师父留下的那本《狸猫拜神》的原版秘籍了。” 太皓眉头微皱,问道:“祝滢女侠擅长的是何种武学?” 穷两淡然道:“凤凰阁中的女子,她们皆修炼玉女剑法,优雅而致命。至于那唯一的男子糜海,他则是‘六鼎杖法’的传承者,此杖法威力无比,江湖中少有敌手。” 太皓双眸闪烁着疑惑,追问道:“我们师祖与祝滢之间,究竟有何渊源?” 穷两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了陈年往事:“这乃是一段江湖中的恩怨情仇。祝滢,乃是我们师祖瓒寅的亲生女儿。但他们的父女关系,却如同冬日寒冰,冷至骨髓。师祖当年之所以选择在六鼎山隐居,便是因为在此地邂逅了一位如仙子般的女子,名叫祝凰。她出生于医药世家,其父祝章更是江湖中享有盛名的神医。祝章一生桃李满天下,虽然他的徒弟现在已所剩无几,但他们在江湖中的传奇事迹至今仍被传颂。而祝章的徒孙中,有一位你应当还记得。” 太皓眉头紧锁,疑惑道:“我认识他?” 穷两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在娘娘滩上救你一命的田貌神医,便是祝章的徒孙。”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多年前与师父元始被“四大邪魔”追杀的惊心动魄的经历。他们跳入黄河,九死一生,幸得田貌神医相救。他冷笑道:“当年你们让我和师父险象环生,差点命丧黄泉。幸亏有田貌神医出手相救。没想到他的师祖竟也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 穷两听出太皓话中的怨气,微觉尴尬。他轻轻一笑,试图化解这股紧张气氛:“往事如烟,不提也罢。此次你能与我并肩作战,便说明你已放下过去的恩怨。” 太皓断然摆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从未忘记过去的恩怨。但此次前来,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出芫芷。” 穷两淡淡一笑,接着叙述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暂且不谈,说到师祖瓒寅与祝凰之间的往事,那真是一段缠绵悱恻的传奇。当年,师祖瓒寅一见祝凰,便为之倾倒,决定留在六鼎山,远离江湖的纷争。祝凰不仅随其父祝章学习医术,还热衷于武艺的修炼。她创立了玉女剑法,每一次挥剑,都能引动风云变色。一招之间,剑气如银河倒挂,璀璨夺目,敌人在这无尽的剑光之中,根本无处可逃。那种剑法仿佛汲取了天地间的精华,展现出的威力令人叹为观止。当时师祖的武艺在江湖上已是声名远扬,但祝章却一直不能接受这位女婿。江湖侠客常常面临生死考验,祝章自然不希望女儿与这样的侠客有所牵连。但祝凰对师祖情有独钟,他们甚至私下决定共度一生。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师祖在六鼎山上为祝凰筑起了一座壮丽的凤凰阁。面对这样的坚持,祝章也只好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他们结婚后,便定居于六鼎山,过着平静的生活。三年后,祝章不幸逝世,师祖便继续在六鼎山上修炼武艺,并陆续收了元始、亨通、利和、贞正、商芒、虔梴、易思、哲枭这八位徒弟,传授他们武艺和道法。” 穷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在祝滢出生后的两年,瓒寅师祖似乎逐渐被武学的世界所吸引,对家庭的关心日渐减少,他的生活中充满了对武艺的追求和练习。尽管祝凰依然每日坚持练习剑法,但她并不像瓒寅师祖那样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祝凰不仅要照顾祝滢,还要分心于家庭琐事。尽管有八位师兄弟不时伸出援手,但丈夫对武学的沉迷还是让她倍感压力。” “为了弘扬武学精神,瓒寅师祖在六鼎山上连续举办了七届武林大会,邀请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前来切磋武艺。但在这背后,祝凰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奈和失望。她感觉与丈夫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更为让江湖侠客震惊的是,为了完成《猫祖神功》的编纂,瓒寅师祖竟然将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整整十年的时间。这十年中,他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这部武学秘籍的创作中。当他终于完成这部作品时,他将前八卷交给了自己的八个徒弟,而最后一卷的下落却成为了一个谜。” 太皓听到这里,突然插话道:“我有个猜测,那最后一卷是不是传给了他的女儿祝滢?” 穷两摇了摇头:“据我师父回忆,当师祖离世之时,祝滢还未开始习武。虽然有人猜测师祖会将秘籍传给她,但我师父却认为这不太可能。他更倾向于师祖将最后一卷交给了祝凰的另一位徒弟。” “是谁?”太皓好奇地问道。 “是谁?”穷两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了回忆的神色,“那就是六鼎山上唯一的男弟子糜海。可是我师父曾多次试探过糜海的武功,糜海只会‘六鼎杖法’,并没有使用过其他武艺。” 太皓缓缓道:“我曾与戟雄联手,击败了糜海大侠。他的武功虽高,但似乎并不像传闻中掌握着绝世武学的侠客。” “死了?”穷两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你待会儿见到他,可不要惊慌失措,以为是见鬼了。” 太皓一愣,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难道糜海并未死去,但是……” 穷两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糜海大侠怎么会轻易丧命呢?身为神医祝章的后代,六鼎山上的医术自然是非同小可。他们很快就将糜海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太皓惊讶道:“六鼎山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医术?能够令人起死回生?” 穷两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这徒儿并未真的杀死糜海,他所施展的只是一种假死之术,让祝滢有机会将他救回。” 太皓长叹一声,感慨道:“真是奇妙无比。” 穷两接着道:“自从师祖离世后,祝凰便开始教导祝滢剑术。传闻糜海原本也是练剑出身,但在六鼎山上意外发现了‘六鼎杖法’的秘籍,于是便转行修炼杖法。我师父和几位师伯陆续离开了六鼎山,我师父便去了离六鼎山不远的昆吾山上。祝滢的剑法日益精进,后来甚至超过了我师父。在祝凰去世后,祝滢创立了女子帮派,以凤凰阁为名。从那时起,她们的名声在江湖上越发响亮,想要登上侠客塔偷取秘籍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听完你的话,我心中对此行越发没有底了,感觉生死未卜。” 穷两拍了拍太皓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有我在,还有这么多昆吾山的弟子陪同,你绝不是孤军奋战。你只需全神贯注登上侠客塔,直取第五层的秘籍,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来处理。” 太皓眉头紧锁,担忧道:“我实在好奇,那塔上会设置怎样的险恶机关。” 正当此时,戟雄急匆匆赶来,向他们请示道:“师父,我们离六鼎山已经很近了,现在天色尚早,我们要不要先在此地驻扎等候?” 穷两抬头看了看天空,思索片刻后说道:“依我看,我们不必等到夜晚再行动。一旦到达六鼎山,我们立刻展开登山行动,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详细讨论一下战略。” 太皓点头道:“如果糜海仍在守护山脉,我们切不可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我打算以还有话要对芫芷说为由,先行登上山脉。随后,你们再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上山。至于如何营救芫芷,你们有没有具体的计划?” 穷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回答道:“此事你放心。一旦你成功取得秘籍,可能会引发塔上的机关,导致六鼎山上陷入混乱。我们会趁机展开营救芫芷的行动。” 太皓还是有些担忧地说道:“我不清楚塔上会设置怎样的机关,万一我在取得秘籍的过程中触发了机关,误伤了芫芷该如何是好?” 穷两宽慰道:“你放心,祝滢不会将芫芷关押在一个容易被机关伤到的地方。在你攀登塔的同时,我们也会在山上设下埋伏。戟雄,你带领几名昆吾山弟子绕到六鼎山的后山,悄悄开始攀登。我们预计在黄昏时分开始行动,以确保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太皓,你对这个计划有什么意见吗?” 太皓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既然我已经决定与你联手,我就会完全信任你能够成功营救出芫芷。我们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吧!” 随后,戟雄立即带领十几名昆吾山弟子绕路前往六鼎山的后山,准备展开登山行动。 第281章 盗书计划被打乱 在逐渐逼近六鼎山的那段路程中,太皓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为了避免引起六鼎山上弟子的注意,太皓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必须独自先行,与穷两带领的昆吾山弟子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六鼎山的脚下,当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金黄色,太皓终于抵达了他此行的目的地。黄昏时刻的宁静被一阵浑厚的声音打破,“少侠且慢!”这声音如同深谷中的回荡,带着一种沉稳和威严。 太皓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糜海的身影缓缓走出。他的步伐虽然沉稳,但每一步都似乎蕴含了无穷的力量。太皓的双眸微微收缩,穷两之前的断言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糜海果然没有死。 糜海的身影在黄昏的光影中逐渐清晰,他的脸庞刻着岁月的痕迹,双眸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坚定。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侠义精神。 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拱手喊道:“糜海前辈!” 糜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戏谑,说道:“太皓少侠,见到我仍然健在,是不是很出乎意料?” 太皓微微一笑,抱拳道:“晚辈能在此地再次见到前辈,心中实在是欣喜万分。之前与前辈的误会,晚辈在此深感抱歉,希望前辈能够原谅晚辈的冒犯。” 糜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元始的徒弟果然非同凡响。连他都避而不战,你却能胜我一筹。你的勇气和智慧让我佩服。” 太皓谦虚地说道:“前辈谬赞了。我知道在与前辈的交锋中,前辈必定是手下留情了。不知前辈现在是否已经康复如初?” 糜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我已恢复健康,现在依然有能力守护六鼎山的安全。太皓,你见过芫芷了,已经离开了。那么,今天你又重新回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何事?”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洞穿太皓的内心。 太皓双手合十,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决定道:“晚辈还有一些未了对芫芷说的话,真心希望能够得到前辈的通融。” 糜海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叹息道:“太皓,今日我其实并不想与你为难。但你要知道,这六鼎山并不是你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前日祝滢师妹的宽容,让你得以登上侠客塔,那已是你的莫大荣幸。然而,今日,我不能再让你继续前行。” 太皓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糜海,道:“前辈,我知道您与我师父元始有着深厚的交情,我希望您能念在这份情分上,放我上山。我只是想再见芫芷一面,与她告别。” 糜海眉头微皱,冷声道:“不要用我师兄来压我。你师父若知道你在此地的所作所为,恐怕他也不会轻易原谅你。你以为你了解的事情,其实只是冰山一角。其中的曲折与秘密,并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太皓微微一笑,似乎并不被糜海的话所影响,他换了一个话题,轻声道:“前辈,您上次说,您与我师父从小便一同学习书法,形影不离。而后来,你们决定弃文从武的时候,也没有分开,而是一同来到了六鼎山吧?这些,都是真的吗?” 糜海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反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太皓耸了耸肩,道:“江湖上的传言很多,我只是听到了一些关于我师祖的往事。” 糜海摇了摇头,淡淡道:“江湖上的传言,真实与虚假交织。你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 太皓似乎对糜海的回答并不满意,他再次追问道:“前日,您曾提及您是跟随女侠乐雀学习的武艺。但为何我又听说您其实是祝滢女侠的母亲祝凰的徒弟?” 糜海看着太皓,突然笑了起来,道:“看来你确实听到了不少事情。但这些事情,我并不打算告诉你。今日我累了,也不想与你再次交手。你还是快些离开吧,这六鼎山,你是上不去了。”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前辈,若您真的不愿放行,那晚辈唯有再次硬闯这六鼎山了。” 糜海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你比你师父还要固执几分。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与你再战一场。”言罢,他手中多出了一根木杖,横于胸前,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仿佛是在示威。 正当太皓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时,一阵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太皓少侠,阁主请你上山一叙。”只见秋悦缓步从山上走下,她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化解了紧张的气氛。 糜海与太皓皆是一愣,前者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收起了手中的木杖。太皓则看向秋悦,疑惑地问道:“你说祝滢阁主邀请我上山?” 秋悦微笑着点头,道:“正是如此。阁主早已料到你会回来,所以特地让我下山迎接。” 太皓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向糜海微微一礼,道:“前辈,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一步了。”说完,他转身跟随秋悦向山上走去。 糜海看着太皓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也没有阻止他。他知道,祝滢的决定自有她的道理。而太皓,这个年轻的少侠,也许真的有着他师父所没有的勇气和决心。 在上山的路上,太皓的好奇心驱使着他向秋悦开口询问:“祝滢阁主是如何知晓我会再次返回的?” 秋悦眨了眨眼睛,似有所思,然后回答道:“师父告诉我下山来接你,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呢。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你的胆子可真大,要知道,前日若不是我师伯命硬,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你今日还敢回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太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和芫芷说。另外,我也对糜海前辈的恢复速度感到十分惊讶。他能在短短一日之内恢复得如此完好,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秋悦得意地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师父手中握有灵丹妙药,只要还没死,无论伤势多重,她都能妙手回春。” 太皓闻言,不禁啧啧称赞道:“祝滢阁主果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侠。” 秋悦看着太皓,突然好奇地问道:“芫芷姐姐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两次冒险闯六鼎山?” 太皓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愣住,他的思绪开始蔓延开来。自离开石竹城以来,他结识了许多好友,每个好友在他心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芫芷,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更是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的,她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们已经那么多年没见了,我有很多话想要对她说。” 秋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羡慕,她轻轻说道:“说真的,我很羡慕芫芷姐姐。” 太皓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了,之前把你带到五曲城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见怪。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其他的选择。” 秋悦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事的,能够为芫芷姐姐做些事情,我也感到很开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破空声从身后传来,秋悦惊得急忙转头,然而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太皓猜测是穷两和昆吾山的弟子们上山了。 秋悦有些疑惑地说道:“我怎么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太皓安慰道:“没什么,可能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吧。我们快走吧,别让芫芷等得太着急了。”说着,他催促着秋悦继续向前走。两人的身影在茂密的树林中快速穿梭着,仿佛是在逃离什么未知的危险。然而太皓知道,他们必须尽快赶到芫芷所在的地方,完成他们的任务。 他们脚下的步伐逐渐加快,仿佛每一步都在迈向未知的领域。到达山顶时,太皓发现秋悦并没有引领他走向那座侠客塔,而是拐向了另一个方向。他忍不住出声询问:“秋悦姑娘,我们不去那古塔之上吗?这是要去哪里?” 秋悦转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解释道:“哦,太皓少侠,今日一早我师父便把芫芷姐姐从古塔上放了出来,现在她正在凤凰阁里呢。” 太皓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低声吟道:“放出来了?那……”他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这次冒险前来,除了想要救出芫芷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前往侠客塔盗取《狸猫拜神》秘籍。眼下看来,无法登上侠客塔,他的计划似乎被打乱了。 太皓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他回头看了看,试图能让穷两看到他的表情,但是身后空无一物。他心中反复念着这么一句,“接下来该怎么做,一切只能随机应变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纷乱思绪。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见到芫芷,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282章 凤凰阁上谈往事 天色渐晚,淡雅的霞光逐渐退去,让位于深沉的暮色。在六鼎山的巅峰,一座五层的楼阁矗立,灯火闪烁,恰似一只凤凰展翅欲飞,那正是江湖中名震一方的凤凰阁。 太皓紧随秋悦的步伐,步步登高。眼前的凤凰阁显得气势磅礴,仿佛每一块砖石都历经了千锤百炼,深藏着难以估量的内力。檐角高挑,犹如凤凰展翅,仿佛随时都能凌风翱翔。每一层楼的窗棂都精雕细琢,灯火从中透出,仿佛是一双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静静地俯瞰着外界。 他们推门而入,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门廊两侧,两盆盛开的牡丹静静绽放,花瓣柔嫩如丝,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穿过门廊,进入凤凰阁的大堂,眼前豁然开朗。空间宽敞,装饰华美。一根根红色的柱子支撑着高高的天花板,上面镶嵌着金色的凤凰图案,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飞翔。地面铺着厚厚的红毯,踩上去仿佛能听到一阵低沉而优美的旋律。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名家的字画和古董摆设,彰显出凤凰阁的深厚文化底蕴。一条蜿蜒的楼梯通向楼阁的各层。每一层的布局都别具一格,有的设有书架和书桌,供凤凰阁的弟子们静心阅读;有的则布置成雅致的茶室,供弟子们品茗谈心;还有的则是一间宽敞的练功房,供弟子们修炼武艺,挥汗如雨。 楼阁内部的装饰也极尽考究之能事。精美的雕花窗棂、古色古香的家具、色彩斑斓的陶瓷摆件,处处都体现出一种古朴而典雅的韵味。最顶层则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四面都是落地窗,将六鼎山的美景尽收眼底。夜晚的六鼎山静谧而神秘,星星点点的灯火仿佛是天空中的繁星投射到人间一般照亮了这片美丽的山川。 秋悦引领着太皓,步履轻盈地登上了凤凰阁的第五层。在走廊的尽头,一间精致的雅间静谧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推开门,祝滢已经端坐在里面,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仿佛早已预知他们的来访。 太皓沉稳地走进房间,拱手行礼道:“祝滢阁主,在下太皓有礼了。” 祝滢微微点头,示意太皓坐下,然后缓缓地说道:“太皓少侠请坐,老身猜到你一定会来的。” 太皓好奇地问道:“祝滢阁主莫非有神机妙算?” 祝滢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老身可没有神机妙算,但是你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关在塔上,怎么能不施救呢?老身知道你是元始师兄的徒弟,虽然你联手那戟雄打伤了我师兄糜海,但是老身可以理解你。” 太皓闻言,再次起身施礼道:“晚辈有错在先,还请祝滢阁主责罚。不过,能看到糜海前辈安然无恙,晚辈还是感到欣慰的!” 祝滢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师兄命不该绝,幸亏有药可以医治他。太皓,你说吧,你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是想将芫芷带走吗?” 太皓沉稳地说道:“祝滢阁主,我已知道芫芷为何被关在了那古塔之上,可毕竟她已被关了三年,祝滢阁主是否可以考虑将她放出来了?” 祝滢静静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秋悦,眼眸中闪过一丝询问的光芒,然后缓缓地说道:“是秋悦告诉你的?” 秋悦低下了头,不敢与祝滢的目光相对,她知道自己的背叛已经被师父看穿了。太皓见状,急忙解释道:“是在晚辈的逼迫下,秋悦姑娘才告诉我的,还请祝滢阁主不要责罚她。” 祝滢淡淡地扫了太皓一眼,道:“秋悦是老身的徒儿,老身怎么处置她,是我的事。不过,在这件事上,老身是不会责罚她的,不然也不会让你到凤凰阁里来。”她的声音中透出一股自信和从容。接着,她朝向秋悦说道:“秋悦,你去把芫芷带来吧!” 秋悦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师父的意思。随即,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祝滢缓缓地开口问道:“你和芫芷,是如何相遇的?” 太皓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很多年前了,当时我们都还很小。我当年只有十五岁,被皇上封为了平河城守城副将。而那时的平河城守城大将是芫芷的祖父哒顺渠将军。我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祝滢轻轻点头,道:“你们相识的时光,还真是久远。老身第一次见到芫芷这个女孩,就很喜欢她。她机灵乖巧、温柔可爱,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为了让她来到六鼎山上,我可是费了不少口舌,才说服她的叔叔婶婶。这一晃,也过了好多年了。” 太皓沉稳地说道:“晚辈已听说了关于六鼎山上的一些往事,知道了您是我师祖瓒寅的女儿……” 祝滢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太皓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知道如果实话实说,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 祝滢不满地埋怨道:“是老身的师兄告诉你的吗,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太皓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糜海前辈说的。” 祝滢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不过你说得没错,老身是你师祖的女儿,但是老身从来没得到过他的关怀,父女早已没有了感情。所以,你大可不必在老身面前提起他!” 太皓恭敬地回答道:“是,晚辈确实不该提起此事。” 祝滢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说话还真和你师父挺像的。记得小时候,我阿爷每天只知道闭关修炼,都是几个师兄陪着我,我才不会感到孤独。” 太皓心中一动,道:“没想到晚辈与祝滢阁主如此有缘,既然在这里遇到您,那晚辈岂不是要叫您姑姑?” 祝滢微微一笑,道:“你还真的挺懂事。你那些师叔你都见过了吗?” 太皓回答道:“见过了利和师叔、商芒师叔和易思师叔,其他的都没有见到过。” 祝滢点了点头,道:“大概在五年前,老身遇到过商芒师兄,他还提起过你,说把《依猫画虎》的秘籍给了你。”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骄傲,道:“是,多年前,受朝廷之命在东南沿海地区抗倭之时,当时商芒师叔说要退隐江湖,所以将《依猫画虎》的秘籍留给了我。最终在商芒师叔几位徒弟以及《依猫画虎》的助力下,我们成功地赶走了那些倭寇。” 祝滢继续说道:“小的时候,对于那几位师兄,老身一直都很佩服他们。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家乡,来到这六鼎山上拜师学艺,吃下了不少的苦头。后来他们离开六鼎山时,老身还大哭了整整一晚上。”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秋悦带着芫芷来到了雅间。太皓急忙起身,激动地喊了一声:“芫芷!”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思念和欣喜。 芫芷沉稳地向祝滢行了一礼,道:“徒儿拜见师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恭敬和尊重。随后,她转向太皓,温柔地问道:“太皓哥哥,你还好吗?” 祝滢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然后对芫芷说道:“芫芷,你也坐下吧。”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平和与亲切。接着,她朝秋悦挥了挥手,说道:“秋悦,你先出去吧,去忙别的事。” 秋悦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轻轻地离开了雅间,带上了门。 芫芷入座后,祝滢看着她,缓缓地说道:“芫芷是老身收的第十个徒弟,也是老身最喜欢的一个。如今一晃也跟了老身多年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回忆和感慨。接着,她轻轻地问道:“芫芷,将你关在侠客塔上三年,你恨为师吗?” 芫芷摇了摇头,道:“师父对徒儿的惩罚都是应该的,都是徒儿的错,徒儿不该……” 祝滢的声音如同春风,温柔地拂过芫芷的耳畔:“不要说了,芫芷,你和为师年轻的时候很像,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为师心里明白,你没有做错什么,伦儿的死虽然与你有关,但那是他咎由自取。然而,老身作为你的师父,必须要对你做出处罚,你可明白其中缘由?” 芫芷双眸闪烁着疑惑,轻轻摇头道:“徒儿不知。” 祝滢轻叹一声,如同夜风中的落叶:“伦儿是六鼎山上除了我师兄之外,唯一的男子,你的几位师姐都是和他一同长大的。把你关在侠客塔上,实际上是为了保护你。这三年里,为师知道你那几个师姐经常无缘无故地到侠客塔上责骂你,你却从不还口,对为师也从无半句怨言。” 听到这里,芫芷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化为两行清泪。她哽咽道:“是徒儿错了,师姐们教训得对。” 祝滢看着芫芷,心中五味杂陈:“伦儿被我们惯坏了,让他在六鼎山上生活就如同置身于女儿国中一般,我早已预料到有一天会出事。但无论如何,你始终是为师的徒弟,为师已经失去了儿子,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伤害了。” 太皓心中虽有疑惑,但仍恭敬地问道:“祝滢姑姑,有句话,晚辈不知该不该问。这祝伦的阿爷是?” 芫芷闻言,俏脸微变,急忙打断了太皓的问话:“太皓!” 祝滢却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芫芷无需紧张,随后缓缓说道:“莫怪,老身知道你会有这个疑问的。他的阿爷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若想知道是谁,老身不便说,你也不要问。若真想知道,等你以后遇到了你师父,去问他便是了。” 太皓一愣,奇道:“难道是我师父……” 祝滢突然笑了出来,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你可真是异想天开,怎么会是你师父的呢。” 太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问道:“您是已经原谅芫芷了吗?” 祝滢沉思片刻,仿佛在回忆过去的岁月,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道:“伦儿命已至此,老身也难能挽救他,即使我有这世上最好的药。这三年来,我一直在想,我是否适合做一名母亲。后来想着想着,我突然明白了小时候我阿爷做过的一切。我一直不能原谅我阿爷,没想到历史重演,我与伦儿的母子关系也变成了那样。所以,我早已原谅了芫芷。” 第283章 祝滢糜海战穷两 芫芷如同被春雨打湿的梨花,听完那如琴弦般拨动她心弦的话语,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簌簌而落。她双膝轻轻触地,就如同那初夏的莲花含苞待放,声音颤抖却坚定:“徒儿谢谢师父!” 祝滢如同那深秋的明月,清明而慈悲。她淡淡地看着他们,如同看待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口中道:“太皓,看在几位师父的面子上,老身也不会跟你计较过多。你带着芫芷走吧,老身看得出,你心中是有她的。” 太皓此刻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惊愕之情如同浪涌般翻滚。他急忙低下头,双手触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感激:“多谢姑姑!”此刻的他,仿佛是被风吹动的落叶,虽然飘摇,但内心却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和对祝滢的深深感激。 但是,太皓的内心如同乌云笼罩的明月,虽光芒仍在,却暗藏忧虑。因为那六鼎山的攀登,乃是与穷两携手而行。他们曾有过盟约,太皓需助穷两窃取《狸猫拜神》秘籍,而穷两则誓要帮他救回芫芷。如今,芫芷已在祝滢的慈悲之下获得自由,然而那秘籍仍如空中之月,可望而不可即。想必穷两已带着昆吾山的弟子,如同猛虎下山,等候多时。那么,如何才能让穷两如期离去,又不引发祝滢的怀疑呢? 太皓的思绪如同被风吹散的细沙,尚未凝聚,便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断。那些昆吾山的弟子,如同饿狼一般,已经等不及开始攻入侠客塔了。一名女弟子,如同春风中的柳絮,轻轻飘进凤凰阁上的雅间,禀报道:“师父,有一伙匪贼闯入六鼎山,企图登上侠客塔。” 祝滢一听,如同秋水中的莲花被骤雨打乱,立刻站起身来,惊讶道:“竟会有此事,是何方匪贼?” 那名女弟子双眼闪烁着机巧,道:“师伯带着师姐师妹正在与他们抵抗,师伯说他们来自昆吾山。” 祝滢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面,微波荡漾:“昆吾山?” 太皓此刻如同被猎人追逐的鹿,心跳加速,却尽量保持平静,道:“祝滢姑姑,此事就交给晚辈去处理吧。” 祝滢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锐利,穿透太皓的掩饰,道:“既然他们敢闯入六鼎山,老身便不会轻饶了他们,你且带着芫芷离开,老身将他们赶走!” 太皓心中如同翻涌的海浪,难以平静,却只能低头沉声道:“他们是和晚辈一起来的。”他知道,这个决定如同悬崖边的行走,一边是深渊,一边是悬崖,但他没有退路。 祝滢如同猛虎盯着猎物,双目炯炯地盯着太皓,厉声问道:“和你一起来的?你们一起来六鼎山做什么?” 太皓感受到祝滢的威严,急忙双膝跪地,如同秋叶般瑟瑟发抖,他道:“祝滢姑姑,是这样的,穷两说可以帮我救出芫芷,而让晚辈帮他们从侠客塔上偷出第五层匾额后面的锦盒。” 芫芷开口道:“太皓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祝滢叹了口气,如同冬日的寒风,凛冽而苍凉,道:“没想到为了对付我们凤凰阁,你们倒是联手了。” 太皓如同被风吹动的落叶,内心惶恐却仍努力保持镇定,道:“还请姑姑原谅,晚辈去将他们赶走。” 祝滢却如同高山的岩石,稳固而坚硬,道:“不必了,老身去会会他们便是,多年来他们一直想闯入侠客塔,现在也该有个了结了。” 太皓如同夏日的柳絮,虽柔软却坚韧,道:“一切都是由晚辈而起,还是晚辈前去比较好。” 但祝滢却如同秋夜的月光,清冷而明亮,道:“这里是六鼎山,是凤凰阁,老身说了算,你只是被穷两利用了,他让你登塔去偷那匾额后面的秘籍,就是想让你去送死。你赶紧带芫芷离开!” 太皓无奈的点头答应,带着芫芷离开了凤凰阁。随即,祝滢便来到了侠客塔前,让糜海及众位女弟子停下手,她如同守护神一般站立在那里阻止穷两登塔。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高大而威严,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太皓并未遵照祝滢的命令离开,而是带着芫芷如同影子般,悄然躲在了附近一棵大树的庇护下。他们的目光如同猎鹰盯着猎物,密切地注视着祝滢与穷两之间即将上演的较量。 芫芷如同夜空中明亮的星星,不解地问道:“太皓哥哥,师父让我们离开,为何还要来这里?” 太皓的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却坚定:“芫芷,此事是因我而出,我们在这里观察着,如果祝滢姑姑占了下风,我便前去帮忙。” 前方的对话声传来,祝滢如同狮子般发出威严的低吼:“穷两,多年来你一直想登入侠客塔,一直都没有得逞,今日又来到此地,还是为了那本秘籍吗?” 穷两如同荒野中的饿狼,狡黠地回答道:“祝滢阁主,哦不,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娘,这么多年了师娘是否可以把秘籍交出来了?” 太皓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涟漪荡漾。他感到一阵惊异涌上心头:穷两为何要叫祝滢为师娘呢?难道祝滢的丈夫是哲枭师叔?这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多的秘密和谜团。 祝滢的回答如同冰川中的寒风般冷冽:“老身何时见过那本秘籍?当年按照惯例,你师父放在匾额之后的,你这么想得到它就不怕你师父在天有灵向你问罪吗?” 穷两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侠客塔。他深吸一口气,道:“这座塔,曾经有多少江湖侠客想要登上它,每一层的宝物,又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之疯狂。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及师父那块匾额后面的《狸猫拜神》。师娘,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祝滢的眼眸如同深渊一般深邃,她冷冷地道:“匾额后面的东西,都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留下的。而且里面机关重重,谁也别想拿走。” 糜海的脸色如同寒冬般冰冷,他开口道:“穷两,你莫要不识抬举,这侠客塔还不是你能上得了的。” 穷两转过头来,望着糜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糜海,你也是曾经的一位天下第一,也在塔上留下了自己的墨宝,以及一件宝物,你应该知道里面的机关是什么吧?” 糜海的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道:“想登塔容易,上了塔只要不去碰那匾额,否则你只怕就下不来了。” 穷两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今日本来是让太皓那小子来登塔的,他是不是让你们给抓起来了?” 祝滢的脸上露出一抹愤怒之色,她厉声道:“你可真是歹毒,哲枭怎么会收下一个你这样的徒弟,竟然想让太皓做你的替死鬼。” 穷两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可是答应她将她那心爱的女子从塔上救下来,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女子是师娘的儿媳妇吧?”说完,他再次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他的脸上充满了阴谋和狡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隐匿在暗处的太皓,目睹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切。当他听到穷两那番话语时,心中泛起一阵惊涛骇浪。回想起九土城的时候,他懊悔曾经轻信过穷两的言辞。此刻,他感到无比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盲目闯入侠客塔,否则生死早已成为他人的掌中之物。 祝滢听到穷两的侮辱时,愤怒如火山喷发。她拔出身旁的玉女剑,剑尖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即将腾空而起的玉龙。她的身姿曼妙,剑招如流水般洒脱,每一次剑锋的颤动,都昭示着她内心的坚定和决心。 而糜海,则如同一位沉稳的守护者,紧握着手中的木杖。那根木杖仿佛承载着他无尽的力量和信念,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劲风呼啸。他的面色冷峻,步伐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存在和不可动摇的信念。 穷两,则如同夜幕下的幽灵,身形飘忽不定。他修炼的《狸猫拜神》轻功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身形闪烁之间,忽左忽右难以捉摸让人眼花缭乱。 双方的激战正式拉开了帷幕。祝滢的玉女剑舞动之间剑气纵横交织成一张密集的剑网让昆吾山的弟子们捉襟见肘步步维艰。糜海的木杖挥击之下劲风呼啸卷起一片尘埃让穷两一方的人马难以靠近不断后退。 穷两身形闪烁躲避着剑气和劲风的攻击同时指挥着昆吾山的弟子们发动猛攻。他们的拳脚功夫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不断冲击着凤凰阁女侠的阵型试图打乱她们的节奏。 然而祝滢、糜海一方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精湛的武技逐渐占据了上风。玉女剑舞动之间将昆吾山的弟子们逼得节节败退,木杖挥击之下将他们的攻击一一化解让他们束手无策。 穷两面色阴沉,眼神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一方陷入更被动的局面,于是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试图保存实力以图后计。 随着穷两一声令下,昆吾山的弟子们纷纷撤离了战场向六鼎山之外逃去。祝滢、糜海一方并未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也随之落下了帷幕。 第284章 糜海回忆拜师事 这时,祝滢锐利的眼神穿透了阴暗的角落,发现了藏匿其中的太皓,她的声音如冰冷的剑刃般锋利:“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太皓与芫芷应声而出,太皓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如同被捉到的偷窥者般难堪:“祝滢姑姑,是我……” 祝滢眉头微皱,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不是让你们离开这里吗,怎么还没走?” 太皓双眼闪烁着狡黠,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晚辈担心祝滢姑姑与穷两打斗时受伤,所以……” 祝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穷两现在还不是老身的对手。” 一名女子从祝滢身后走出,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解:“师父,为何要让芫芷离开?她可是杀死了师弟的凶手。” 芫芷抬起头,迎上了那名女子的目光,只见她狠狠地瞪了芫芷一眼,然后扭过头去。芫芷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承受了所有的指责。 祝滢扫了一眼那名女子,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为师已经将芫芷关在侠客塔上三年了,三年来,她一直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这三年的时间,已经让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今让她离开六鼎山,你们不要再施加阻拦了。” 那名女子闻言,连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徒儿不敢!” 祝滢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太皓与芫芷说道:“太皓,你先到山下等候着。芫芷,你随为师来,为师还有些话想要单独对你说。” 芫芷应了一声,默默地跟在祝滢身后,重新回到了凤凰阁。而太皓则准备前往六鼎山下等候。糜海要下山继续守候山门,便与太皓并肩同行。太皓侧过头向糜海表示歉意道:“糜海前辈,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糜海叹了口气,皱纹深深的,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你是元始的徒弟,你师父一生光明磊落,以正义为怀,你却和恶名昭彰的穷两搅在一起,这真是不应该啊。” 太皓垂下头,声音中充满了无奈:“我只是想救出芫芷,所以……迫不得已。” 糜海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不愉快的气氛:“算了,看得出你是被穷两利用了。幸运的是,你没有为他去塔上偷宝物,否则,你今日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太皓咬了咬下唇,脸上露出一丝愤恨:“这穷两,真是太可恶了。” 糜海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芫芷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这次你带她走,可要好好照顾她啊。” 太皓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困惑:“我准备带她回五曲城,去她的叔叔家。但芫芷会不会跟我,我并不知道。” 糜海皱了皱眉,仿佛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呢?是打算让她留在她叔叔家,还是希望她跟着你呢?” 太皓被问得一愣:“我……我还没有想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 糜海看着太皓,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你能为了她,两次登上六鼎山,足以见得你对芫芷是真心的。” 太皓微微低头,表现出一种受教的谦逊:“糜海前辈,我对这段江湖往事并不清楚,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向您请教。” 糜海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哦?何事?” 太皓眉头微皱,露出困惑的表情:“刚才听到穷两叫祝滢姑姑,叫的是师娘,这是为何?” 糜海微微一笑,仿佛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这很简单。因为穷两的师父哲枭,是祝滢师妹的丈夫。按照江湖规矩,不是应该叫师娘吗?” 太皓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一层关系:“祝滢姑姑的丈夫怎么会是哲枭师叔呢?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糜海叹了口气,仿佛要讲述一个沉重的故事:“祝滢师妹与几位师兄的关系都很好,虽然她的师兄们都比她大很多,但祝滢师妹却爱上了她的哲枭师兄。这段师兄妹之间的恋情在当年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师兄都被我的师父,也就是祝滢师妹的阿娘赶出了六鼎山。而哲枭并没有离开很远,而是去了昆吾山,他们依然偷偷往来。后来祝滢师妹生下了伦儿,但再后来……哲枭死了。”说到这,糜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其中发生的事太多,你不必全都知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和遗憾。 太皓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这些事听起来真是曲曲折折,如同山间的小径,弯弯绕绕。” 糜海苦笑了一声,对着太皓说:“我知道,你也许对我与你师父之间的过往感到好奇。” 太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是啊,前辈,您与师父一同学习书法,然后弃文从武,之后是一起来到的六鼎山吗?” 糜海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段岁月重新吸入肺中:“那些事说起来已经过了几十年,但又仿佛就在眼前。当初,我和你师父元始,一同追求书法之美,日复一日地练习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意识到,单纯的书法艺术似乎无法满足我们的内心渴望,于是我们决定弃文从武。”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回到了那个决定性的时刻:“于是,我们两个便踏上了寻找武学真谛的旅程。经过无数的探寻和打听,我们终于来到了这早已在江湖上声名远扬的六鼎山。在这里,我们遇到了那位被尊称为‘猫祖’的瓒寅大师。” 糜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仰:“当时,瓒寅大师还未曾收徒,但他看中了我们两个的决心和潜力,他说,在我们两个之中,只能收一个做徒弟,于是决定对我们进行一场考验。那场考验,我至今仍记忆犹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在六鼎山的青石旁,糜海如一位老画师,用言语为太皓细细勾勒出过去的画面。他们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障壁,重回那一段充满挑战和试炼的日子。 微风轻轻扫过,六鼎山上的那片宁静未被打破。瓒寅大师,如同山中的智者,稳坐在青石之上。他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飘动,每一丝都似乎承载了岁月的痕迹。在他面前,两名少年恭敬地站立,他们眼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好奇。 瓒寅的声音如同深谷中的溪水,沉稳而有力:“我收徒,天资和武学根基固然重要,但更关键的是品性和心志。”他指向那条隐藏在竹林之后的小径,说道:“那条小径通向山顶,你们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返回。其中的困难和挑战,便是对你们的考验。谁能走到最后,心境坦然,便是我要寻找的徒弟。” 元始与糜海彼此对望,眼中都有一种默契和决心。仿佛两位即将出征的战士,他们踏上了那条小径。竹林中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是自然的歌声在为他们送行。陡峭的山坡、湍急的溪流,他们遭遇了种种困难,但每一次都咬牙坚持下来,继续向前。 一个时辰后,他们两个都疲惫不堪地回到了起点。他们的衣物早已破旧不堪,身上也留下了许多伤痕。但那双眼睛,仍然明亮如初,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第285章 芫芷离开六鼎山 太皓静静地听完糜海的叙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好奇和探索的意味。他似乎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想要了解更多。于是,他轻轻地问道:“我听你说,你最初是跟着她学习剑法,但后来又改成了杖法,这是为何呢?” 糜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回忆那段往事。然后,他缓缓地开口:“其实,这些都是后话了。当初我选择学习剑法,是出于一种对武学的热爱和追求。但是,男子去学习玉女剑法,毕竟有些不太合适。而且,我在修炼的过程中,也发现自己可能更适合其他类型的武学。”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那个重要的时刻:“然后,有一天,我在六鼎山的藏书阁中无意间发现了《六鼎杖法》的秘籍。我想,那一定是很多年前,一位在六鼎山上修行的大侠所创的。我翻阅了一下,发现其中的武学理念和我非常契合。于是,我决定放弃剑法,转而专攻《六鼎杖法》。” 说到这里,糜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和满足:“在师父的指点下,我开始刻苦修炼。没想到,我还真练成了。从那以后,我就专注于杖法的修炼,再也没有回过头。” 太皓带着一丝敬意,试探性地问道:“我师祖瓒寅,在江湖上被誉为一代武学宗师,他编纂的《猫祖神功》更是名垂青史。众所周知,《猫祖神功》共有九卷,前八卷分别传给了他的八位高徒。但关于第九卷,江湖上一直众说纷纭,您可知晓其中的奥秘?” 糜海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那段尘封的岁月。他深吸一口气,道:“瓒寅大师离世之时,我们都在场。他逐一将八位徒弟叫到床前,随后又叫了祝滢师妹。祝滢师妹在房间内逗留了半个时辰之久,出来时神色凝重。这使得其他八位徒弟心生疑惑,纷纷猜测《猫祖神功》第九卷是否已经传给了祝滢。”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最后,瓒寅大师也将我叫到床前。这令其他徒弟更为惊讶,他们一度以为我是第九卷的传授者。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瓒寅大师在临终之际,只嘱咐了我一件事。” 太皓好奇的追问:“何事?” 糜海眼中闪过一丝感慨,道:“瓒寅大师让我照顾好祝滢,确保她的安危,仅此而已。”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慨,仿佛在回忆那段难忘的时光。 正当太皓与糜海交谈之际,芫芷轻盈地下了山,手中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太皓一眼便瞧见了她,急忙喊道:“芫芷,祝滢姑姑已经和你交代完了吗?” 芫芷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微笑着对太皓说:“师父已经和我说完了,太皓哥哥,我们可以出发了。”接着,她转向糜海,恭敬地行礼道:“师伯,我们要离开六鼎山了,您一定要保重。” 糜海点了点头,宽慰道:“你们放心离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太皓也拱手道别:“糜海前辈,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糜海淡然一笑,道:“你们且放心,我这条命大得很。即使有再多人想闯入六鼎山,我也死不了。” 听到这话,太皓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忙打圆场道:“糜海前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无需再提了。”然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变:“对了,那戟雄呢?他今日也随队伍一起来了,但是穷两让他从后山上来,到现在还没见到他。万一他上来了,岂不是又要给六鼎山带来麻烦?” 糜海却并未露出担忧之色,他平静地说:“就凭那戟雄的本事,他是无法从后山爬上山顶的。后山丛林密布,且机关重重,他能活着走出去就不错了。你们两个还是快离开吧,今晚必定有雨,不宜耽搁太久。” 听完糜海的话,太皓和芫芷相视一眼,心中均感到一丝宽慰。他们深知那戟雄的能耐确实不足以闯过后山的险境,于是太皓也不再耽搁与芫芷一同离去。 山脚下,几匹骏马静静地伫立,其中一匹,正是太皓骑来的,而另外几匹则是昆吾山弟子所骑。那些弟子已经在六鼎山的战斗中被凤凰阁的女侠们打死了,他们的马匹如今成为了太皓和芫芷的代步工具。 太皓牵过一匹骏马,温柔地将缰绳递给了芫芷,说道:“芫芷,你骑这一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爱,仿佛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芫芷接过缰绳,她翻身上了马背,动作娴熟而优雅。紧接着,太皓也骑上了一匹骏马,芫芷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有些依依不舍。 刚离开六鼎山不远,天空突然开始飘起了雪花。太皓仰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说道:“这哪里是雨啊,这分明就是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所震撼。 芫芷伸出手掌,轻轻地接住了从天空中飘落的雪花。那雪花落在她的手中,瞬间融化成一滴水珠。她看着手中的水珠,微笑着说道:“没错,是雪,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着,太皓和芫芷骑着马匹在雪中前行。他们的身影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幅美丽的画卷。这场雪,仿佛是为他们的离别而落下的一般,给他们的离开增添了一份别样的浪漫和感伤。 芫芷问道:“太皓哥哥,我们要前往何方?”她的声音在雪花飘落中显得格外清脆。 太皓微笑着回答道:“我们先回五曲城,去见你的叔叔。” 他们快马加鞭,不久便抵达了五曲城。此刻,大地已被雪花覆盖成银白色的一片。当他们抵达城主府时,已是深夜时分,城主府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太皓轻轻敲了敲门,然而等待了片刻后,却并未有家丁前来开门。 太皓略带歉意地说道:“这么晚了,想必哒舆显城主已经休息了。我们还是到附近的客栈过夜吧?” 芫芷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好。” 冒着纷飞的雪花,他们找到了一家离城主府不远的客栈。进入客栈后,一名小二拿着一个鸡毛掸子迎上前来,热情地说道:“二位客官稍等片刻,我先帮你们清理身上的雪。”他的动作麻利而熟练,很快将他们身上的雪花扫得干净。 清理完身上的雪后,小二好奇地问道:“二位客官是从远方而来吗,是打算住店还是用餐?” 太皓礼貌地问道:“我们是来投宿的,不知可还有房间?” 店小二热情地回答道:“有,只是仅剩一间房了,不知二位是否愿意?” 太皓看了看门外,雪花依然纷纷扬扬地飘落着,没有停下的迹象。他转头看向芫芷,轻声问道:“芫芷,今晚我们就将就一下吧?” 芫芷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嗯!”她的声音虽然简短,但却透出一股信任和顺从。 于是,他们便决定要下那间仅剩的房间。店小二领着他们走向房间,手中还提着他们的包袱。进入房间后,他们发现这是一间宽敞而干净的屋子,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他们心中暗自庆幸,这样的环境正好可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晚。他们放下包袱,准备安心入眠。 太皓温和地对芫芷说道:“芫芷,你睡床上吧,我打地铺将就一晚就好。” 然而,芫芷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她轻轻地走到他身后,突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太皓哥哥,我很想你。” 那一个瞬间,仿佛所有的时间和空间都凝固了。芫芷的怀抱像是一股暖流,瞬间涌入太皓的心底,让他的心灵感到一股无比的安慰和满足。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困扰都在这一瞬间消散无踪。 太皓的心跳开始加速,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奔腾涌动,仿佛要将他的整个身体都点燃。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笑容,仿佛所有的忧虑都在这一刹那被洗涤得干干净净。 他们静静地相拥在一起,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太皓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他知道,这一刻将成为他一生中最珍贵的记忆之一,他将永远铭记这份感动和喜悦。 太皓也轻轻地回抱住芫芷,深情地说道:“芫芷,我也很想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和真挚,仿佛每一个字都包含着深深的情感。 对于太皓来说,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与女子这样亲近过了。此刻,他抱着的是自己深深喜爱的芫芷,内心的喜悦和激动难以言表。他感到自己的心灵仿佛被一股暖流瞬间涌满,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被幸福的感觉包围。 听到太皓说也很想自己,芫芷忍不住热泪盈眶,两行热泪瞬间滑落。太皓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芫芷,她们把你关在侠客塔上整整三年的时间,让你受苦了。” 芫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依然哭泣着。太皓轻轻拭去她的泪水,继续说道:“芫芷,不要哭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去拜见你的叔叔。” 片刻之后,芫芷擦干眼泪,看着太皓道:“太皓哥哥,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太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你……” 芫芷松开了太皓的怀抱,微微皱眉说道:“那你……和你的妻子茅茹姐姐,一起来到这里的吗?” 太皓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没有妻子,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以后慢慢讲给你听。” 听到太皓现在没有妻子,芫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不信,“你莫要骗我,你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子,怎么会孑然一身?” 太皓轻轻地笑了笑说道:“说来话长,芫芷你快上床睡觉吧。”他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温柔地催促着她休息。 芫芷却摇了摇头说道:“太皓哥哥,地上太凉了,我们一起在床上睡吧?在地板上睡觉容易生病的。” 在芫芷提出要求后,太皓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深知这个决定的重要性,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刚重新建立,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冲动而破坏这份美好。然而,他也明白芫芷的担忧和关心,知道她只是想要更加亲近自己。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们一同躺在了床上,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然而,太皓并没有做过分的举动,只是静静地躺在她身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们都太累了,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磨难,此刻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躺在床上,他们开始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和泪水仿佛就在眼前一幕幕的重现。他们谈论着彼此的成长经历,分享着对未来的期望和憧憬。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之间的情感更加深厚了,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袭来,他们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们继续着未完的对话和探索着彼此的心灵深处。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相互依偎在一起。 第286章 养顺尸悬城门上 大雪之后的五曲城,银装素裹,天地间一片寂静。晨光熹微,透过厚厚的雪层,映照出一片朦胧的白色世界。寒风呼啸,卷起雪花在空中肆意舞蹈,落地时又化作一片柔软的白色毯子,覆盖着大地。 百姓们踏着深厚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白雾,飘散在空气中。路上的行人不多,都裹着厚厚的棉衣,低着头匆匆赶路,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寒冷的早晨。 路边的树枝上挂满了雪,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色的羽毛。一些顽强的鸟儿在树枝上蹦跳着,寻找食物。远处的山峦也被白雪覆盖,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显得更加高大险峻。 太阳慢慢升高,照亮了整个世界。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一片刺眼的白光,让人不敢直视。然而,即使阳光再温暖,也无法驱散这寒冷的早晨。百姓们依然紧裹着棉衣,匆匆赶路,想要尽快回到温暖的家中。 太皓从沉睡中缓缓醒来,一股寒意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他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发现芫芷已经醒来了。他说道:“今天还挺冷的,我的包袱还在九土城,现在还添不了衣裳。”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芫芷道:“太皓哥哥,没想到你还打呼噜啊,昨晚被你呼噜声吵得都睡不着。”说完,她嘻嘻笑了两声。 “有吗?我还会打呼噜?”太皓有些尴尬地问道。他从未听说过自己有打呼噜的习惯,此刻被芫芷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芫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起身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件棉袄。她递给太皓,说道:“太皓哥哥,你把这个穿上吧,穿上就不冷了。” 太皓接过棉袄,穿在身上。顿时,一阵暖意涌上心头,让他不禁舒展了眉头。他活动了一下身子,赞叹道:“大小还真挺合适的,穿上也不冷了,这是谁的衣服?” “你穿着合适就好,把长衫穿在棉袄外面。”芫芷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一阵春风拂过耳畔。她没有直接回答太皓的问题,但她的表情和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太皓照做,将长衫穿在棉袄外面。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舒适,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了起来。他没有再追问这件棉袄是谁的,因为他知道,这些都不重要。 在明亮的晨光中,芫芷从她的包袱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锦盒。这个锦盒不同于普通的盒子,它的每一个细节都流露出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她双手捧着它,仿佛捧着一个珍贵的宝藏,然后郑重地交到太皓的手中。 “太皓哥哥,这个是师父让我交给你的,师父说让你好好保管着,切勿交到匪贼手中。”芫芷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仿佛在传递着一种神圣的使命。 太皓慎重地接过锦盒,他能感受到这个锦盒沉甸甸的重量,仿佛承载了某种重要的责任。他细致地观察这个锦盒,发现它竟然与他之前在九土城牟家兄弟手中以及小卒蒋宝家所看到的锦盒一模一样。 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太皓轻轻地打开了锦盒。在锦盒的内部,一本古朴的秘籍静静地躺在那里,封面上清晰地印着《狸猫拜神》的字样。太皓的心跳仿佛在一瞬间加速,他明白这本秘籍的重要性,但同时也感到了保管它的巨大压力。 他转头看向芫芷,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切:“祝滢姑姑把秘籍交给我是什么意思呢?祝滢姑姑还对你说什么了?” 芫芷看着太皓,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她只是说让我把这锦盒给你,让你严加保管,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然而,太皓却明白祝滢姑姑的用意。他将视线重新落回手中的锦盒和秘籍上,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狸猫拜神》秘籍的到来意味着他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和危险。如何保管好这个秘籍,防止它被“四大邪魔”夺去,成了他此刻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突然,他想到了在九土城的客栈里那两个相同的锦盒。一种担忧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害怕那些锦盒会被不怀好意的匪贼拿走。在深思熟虑之后,太皓做出了决定,他必须立刻返回九土城。毕竟城中匪贼总是盯着财富而那些锦盒无疑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太皓看着芫芷,脸上露出一丝歉意,说道:“芫芷,我现在要回一趟九土城,有要紧的事要去做,你今日独自回你叔叔那里,可好?” 芫芷闻言,秀眉轻蹙,问道:“太皓哥哥有什么要紧的事?” 太皓叹了口气,说道:“九土城里匪贼太多,我担心我放在客栈的东西被偷了。” 芫芷眨了眨眼睛,追问道:“是什么东西,如此贵重?” 太皓看着芫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这是九土城官匪勾结的证据,我就不能陪你去城主府了,你独自去你叔叔家里,就说我有事要去忙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芫芷闻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何时回来?” 太皓看着芫芷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芫芷,如果事情顺利,明日我便回来。” 芫芷闻言展颜一笑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呐!” 太皓看着芫芷的笑脸心中一暖说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芫芷,你和你叔叔婶婶好好见一面,毕竟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了。” 芫芷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说道:“我的确挺想他们的,太皓哥哥,你要早点儿回来。” 听到芫芷的再三叮嘱,太皓继续安慰道:“芫芷,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你在你叔叔家里,等着我回来便是。” 太皓在房间内,细心地用一块锦缎将那个藏有《狸猫拜神》秘籍的锦盒包裹好。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庄重,仿佛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完成后,他沉稳地走出房间,走向马厩,牵出他那匹通体乌黑、精神奕奕的战马。马儿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仿佛感知到了即将到来的冒险。 当太皓牵着马走出客栈的那一刻,五曲城的雪景美得令人窒息。大地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宛如一张纯白的画卷,一直铺展到天际。那纯白的世界,看似纯洁无暇,却让他想起了九土城那暗无天日的官场。 他在心中默默感慨,九土城的那些官员沉溺于权力和金钱的游戏,把正义和公平抛在了脑后,他们的心灵就像这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一样,虽然表面上看似纯净,但实际上却深藏着黑暗和污秽。 太皓骑上骏马,朝着九土城的方向进发。雪地上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每一蹄落下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离开。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就像雪中的精灵一般从容自若。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回到了九土城。他的身影在雪地上快速掠过,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蹄印,像是黑色的丝带在雪地上舞动。 九土城的城门在望,太皓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决心和期待。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揭示那些被黑暗笼罩的真相,让百姓们重新看到光明和希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勇敢,仿佛在说即使是天大的困难,也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当太皓策马接近九土城的城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跳瞬间停滞。一根粗糙的麻绳悬挂在城门之上,麻绳上拴着的,是一名看似被吊死的百姓。那百姓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显然是在昨晚下雪时便被吊在了这里。 太皓下马走近,仔细观察那具尸体,突然发现那竟然是他认识的少年——养顺。太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低吟道:“养顺,为何你会被悬挂在这里,是谁把你害死的?” 他牵着马走进城门,几名士兵正在城门内严密把守。其中一名士兵见到太皓,立刻认出他的身份,施礼道:“拜见太皓副将!” 太皓眉头紧锁,询问道:“门外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不容置疑。 那名士兵有些疑惑地反问道:“太皓副将,门外怎么了,什么怎么回事?” 太皓瞪了那名士兵一眼,再次强调道:“门外悬挂的那少年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死的?” 那名士兵双眼闪烁着机巧,似有所思,然后回答道:“太皓副将,那小子是一个罪恶滔天的匪贼,昨日被城主亲自擒获。城主本意是将其悬挂在城门上,让全城的百姓都看看他的真实面目,以儆效尤。但谁曾想,昨晚的雪如此之大,竟然将那小子给冻死了。” 士兵的话语中透出一种无奈和遗憾,仿佛在为那少年的死感到惋惜。而太皓则静静地听着,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中。 愤怒和疑惑在太皓的胸中交织着,他知道事情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养顺是牟家兄弟的手下,而牟家与官府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他们怎么可能轻易地对养顺下手呢?而且,养顺曾经向他透露过九土城“四大家族”与官府的勾结,他的死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太皓深吸一口气,决定深入调查此事。他不能就这样放任一个无辜的生命离去,更不能让真相被掩盖在黑暗之中。他要为养顺伸张正义,即使前路再艰难也要一探究竟。 他抬头看向那名士兵,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我要知道更多的细节,关于他的死因以及他被抓的经过。” 那名士兵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道:“太皓副将,关于那小子的详细情况,那您只能去亲自询问鱼泓城主了。毕竟,那小子是城主抓到的。” 第287章 太皓知养顺死因 太皓眉头紧皱,继续追问那名士兵:“如今他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将他的尸身悬挂在城门之上?为何不将他放下来?” 士兵双眼闪烁着,似有所思,然后回答道:“太皓副将,这是鱼泓城主的命令。他说,尽管养顺已经死去,但他的尸身要在城门上悬挂三天三夜,不允许他的任何亲戚为他收尸。这是为了警示城内的其他匪贼,杀一儆百。城主此举,实在是高明啊!” 听完士兵的解释,太皓不禁摇了摇头。他认为这样的做法过于残忍,缺乏对百姓的关怀。他沉声说道:“他只是一个少年郎,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冷酷,你们继续守卫在这里,我要亲自去见鱼泓城主。” 言毕,太皓立刻翻身上马,进入九土城之内。他原本打算直接前往城主府,但考虑到身上携带着珍贵的《狸猫拜神》秘籍,他决定先返回雪莲居客栈,将秘籍藏在客栈中,然后再去见鱼泓城主。 当太皓抵达雪莲居时,店小二立刻迎了上来。太皓沉声问道:“我不在的时候,可有谁进过我的房间?” 店小二双眼闪烁着机灵,然后似有所思地回答道:“太皓副将,您尽管放心。您离开之后,小的可是尽职尽责,绝不让任何人进入您的房间。就在昨天,还有一群衙役来到这里,想要对您的房间进行搜查。但是,小的我机巧多端,设法将他们拦在了门外,没让他们得逞。” 太皓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衙役来这里搜查什么?” 店小二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道:“这个嘛,就要说到昨天发生在蒋宝家的那件宝物失窃案了。您也知道,蒋宝是在衙门当差的,他家里丢失了一件宝物。因此,城主下令满城搜寻,大动干戈。据说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将那个盗取宝物的匪贼养顺抓获了。但是,那养顺嘴巴紧闭,就是不肯透露宝物的下落。于是,城主便命令衙役四处搜查,希望能找到那件宝物。” 太皓听后心中一动,寻思道:“莫非蒋宝所说的宝物就是那个用锦盒装着的石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是我害死了养顺,是我让养顺去蒋宝家中偷来了锦盒。” 店小二继续说道:“您猜怎么着?今天一大早,就听说那养顺昨晚给冻死了。挂在城门上示众呢!这消息一传开,整个九土城都轰动了。” 太皓又问道:“你知道蒋宝家里丢的是什么宝物吗?” 店小二眨了眨眼睛,道:“听说是用一个锦盒装着的,至于具体是什么,小的就不知道了。” 太皓微微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赞许:“很好,没有让他们进入我的房间搜查,你做得非常好。” 店小二听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太皓副将过奖了,您离开时特意交代了,小的也只是照做而已。毕竟,您的命令,小的怎敢不从?” 太皓赞许地看了店小二一眼,随即转身上了二楼,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他的目光立刻被床上的那两个锦盒所吸引,看到它们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太皓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走到床边,将手中装有《狸猫拜神》的锦盒轻轻地放在床上。三个锦盒并排放在一起,形状、大小、颜色一模一样,宛如孪生兄弟。太皓仔细地观察着它们,心中不禁感叹,若不打开看,谁能知道这三个锦盒里分别装着什么宝贝呢? 太皓知道他必须尽快赶赴城主府,找到鱼泓城主,向他询问养顺之死的详细经过。而且,他还需要找到蒋宝,向他坦白,那一盒石头,其实是被他所取。 太皓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他明白,自己或许已经犯下了一个重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可能间接导致了养顺的死亡。这种愧疚感,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将那个装着《狸猫拜神》的锦盒藏在了房间的一个柜子里,另外两个锦盒则仍然被放在床上。他匆匆离开客栈,赶往城主府。此时,他的心情复杂而沉重,既有对养顺之死的悲痛和愤怒,又有对自己行为的愧疚和后悔。 不久,太皓便抵达了城主府。府邸的管家一见太皓的身影,即刻迎上前来,毕恭毕敬地引导他至前厅,随后便告退,留下太皓独自等待鱼泓城主的到来。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书房方向传来,太皓立刻站起身来,只见鱼泓与一位穿着华丽的老者并肩走来。 鱼泓微笑着为双方介绍:“骆固主事,这位便是我刚提到的太皓副将。”然后又转向太皓,“太皓副将,这位是我们九土城的大商贾,骆家的主事骆固。” 一听到“骆固”这个名字,太皓的心中便泛起了涟漪。他回想起养顺曾向他提及的九土城四大家族之一的骆家。骆家以经营赌场为生,家族的主事骆固虽已年过半百,却仍精神矍铄。骆家只有一女,名为骆女,而真正的生意掌权人则是骆固的女婿唐名。 骆固走上前来,拱手道:“太皓副将新官上任,老朽还未曾亲自拜访,真是失敬。” 太皓淡淡一笑,道:“本官受皇命来此,只为造福百姓,骆固主事为何要拜访本官呢?” 此言一出,骆固略显尴尬,不知所措地回应:“老朽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先行一步。” 他转身离去时,又回头对太皓道:“太皓副将若有空闲,不妨来我铺子里坐坐,老朽定当安排好一切。” 太皓心知肚明,骆固口中的“铺子”便是他家族经营的赌场。这种公然邀请朝廷命官赌博的商贾,在太皓的经历中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骆固离开之后,鱼泓引领太皓至一张精致的红木桌旁,示意他入座。待太皓坐定后,鱼泓轻声问道:“太皓副将,六鼎山之行可还顺利?” 太皓微微一笑,道:“一切顺利,并无任何波折。而且,我那位挚友已经成功从六鼎山上脱险。” 鱼泓听后,心中似乎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看来昆吾山穷两大侠近期应该不会再来造访城主府了。” 太皓点了点头,道:“他在六鼎山上受了些伤,近期应该会修养一段时间。”然而,他并没有提及穷两并未得手《狸猫拜神》秘籍的事情,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少说为妙。 随后,太皓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地看着鱼泓,道:“城主,我今日前来拜访,其实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向您请教。” 鱼泓微微挑眉,示意太皓继续。 太皓沉声道:“那位少年养顺,为何会被悬挂在城门之上?他又是怎么死的?” 鱼泓听后,轻轻叹了口气,道:“那少年原本是我想要教训一番的。可谁曾想,昨晚突然下了一场大雪,他竟然就这样被冻死了。既然他已经死了,那就让他在城门上挂个三天三夜,以示警戒。至于他犯了什么罪,现在全城百姓都知道了,他犯了盗窃之罪,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太皓听后,眉头紧皱,道:“可他还只是一个少年,这样将他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上,是不是有些残忍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和不满。 鱼泓听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他犯了罪,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也是为了维护九土城的治安和秩序。” 太皓眉头紧皱,道:“今日我刚回到九土城,便听说了此事,说养顺偷了蒋宝家里的一件宝物。敢问城主,那到底是什么宝物?” 鱼泓双手交叠在案上,道:“蒋宝说,那是一个锦盒,里面装满了各种宝石。” 太皓听后,心中泛起疑惑。他清楚地记得,那锦盒里装的只是一堆普通的山石,怎么会被说成是宝石呢? 他再次追问:“为何如此断定是养顺偷走的?” 鱼泓眉头微挑,道:“今日本官审问了蒋宝家的邻居,他们声称曾看见养顺进入蒋宝家中。” 太皓不解:“只是进了蒋宝的家,何以证明就是养顺偷的呢?” 鱼泓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太皓副将,有些时候,事情的真相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盗窃案,然而实际上,这背后牵涉到诸多复杂的关系。” 太皓听后,心中的好奇更甚,追问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鱼泓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太皓副将,你的职责是守护九土城的安全,而不是深陷于这些纷繁复杂的案件之中。查案的事宜,自有本官负责,你就不要插手了。” 太皓沉声道:“我们身为朝廷命官,首要之务就是为百姓谋求福祉。在查案断狱之事上,我们必须始终坚守证据的准则。既然无法确凿证明养顺就是盗窃蒋宝家财的罪犯,那么,我们当差的就没有权力将他抓捕归案。”他的语气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公正的执着追求。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更何况,养顺现在已经离世,他无法再为自己辩护。在这样的情况下,您又何必继续将他的尸体悬挂在城门上示众呢?这样的做法,不仅对养顺不公,也对他的亲友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在下请求您,将养顺的尸体从城墙上放下来,让他得以安息吧。” 第288章 那戟雄索要秘籍 当太皓正在严肃地与城主鱼泓交涉,力劝他将养顺的尸体从城门上放下时,守城大将后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城主府。他似乎并未注意到前厅中的太皓,径直走向鱼泓,语气中带着焦虑和不满:“城主,又出事了。我们送往都城的东西,再次被昆吾山上的那伙匪贼劫走。前天我们不是已经给穷两打过招呼,该打点的都打点了吗?怎么他们还是对我们的货物下手?” 鱼泓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是一个明显的暗示,表示有外人在场,希望后丰能够收敛一些。 后丰这时才注意到太皓也在场,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刻闭上了嘴巴。 太皓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他看着后丰,不解地问道:“后丰将军,你说的是什么东西被劫了?” 后丰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过去:“没……没什么。太皓副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皓看出了后丰的犹豫和回避,他心知肚明,这肯定是九土城贿赂都城高官的财物再次被昆吾山上的匪贼劫走。然而,太皓并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刚刚回到九土城。后丰将军,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后丰干笑了一声,试图化解尴尬:“那就不劳太皓副将费心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敷衍和疏离感。 正当紧张的气氛在城主府中弥漫时,一名衙役匆匆闯入,手中紧握一封信,神色严肃地向鱼泓禀报:“城主,衙门里刚收到一封信,要求紧急送至您的手中,我立即赶来报信。” 鱼泓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送信的人是谁?” 衙役双眼闪烁着回忆,回答道:“他自称是昆吾山上的弟子,信一送完便匆匆离去了。” 听闻是昆吾山的弟子,鱼泓的眼神顿时变得凝重。他匆忙接过信件,然而却并未立刻打开,而是看向了太皓,心中似乎在思索着如何让太皓离开。 沉思片刻后,鱼泓终于开口:“太皓副将,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官将下令立即将养顺的尸体从城门上放下,并通知他的亲友前来处理。你可以先回去了。” 太皓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他拱手道:“多谢城主!”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城主府。 后丰看着太皓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禁自语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鱼泓则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先别管他了,我们还是先看看昆吾山的这封信上写了什么吧。”他缓缓打开信件,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货物在昆吾山,拿秘籍来换! 读完这行字,鱼泓不禁皱起了眉头,露出困惑之色:“什么秘籍?后丰将军,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秘籍?”后丰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陷入深思,“城主,您还记得前天穷两来的时候,他们在谈话中,就是提到了要到六鼎山上偷一本什么秘籍的事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意味。 鱼泓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没错,他们的确提到了什么秘籍。那么,这本秘籍难道是在太皓的手中吗?” 后丰沉声道:“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了。可是,这个太皓,他会愿意拿着那本秘籍来交换我们的货物吗?” 鱼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现在的太皓,他的想法我们无从揣测。他是否会选择与我们同行,这是一个未知数。” 后丰听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新上任的官员,总是想要在初始的时候做出一些成绩来。太皓他现在才刚来,对于九土城的官场他还并不了解。不过,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逐渐适应的。” 鱼泓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太皓自愿交出那本秘籍。如果他不主动交出来,我们硬抢的话,恐怕会有些困难。毕竟,穷两上次也提到过,这个太皓,他的武功可是相当高强的。” 后丰点了点头,表示对鱼泓的担忧深有同感:“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办法总是有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鱼泓听后,立刻来了兴趣:“哦?后丰将军有何高见?” 后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们可以请牟家兄弟出手。让他们去太皓那里偷一本秘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鱼泓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主意不错。本官刚帮他们清理了门户,制造了养顺的‘意外’死亡,现在请他们帮个小忙,去太皓那里‘拿’一本秘籍,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后丰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见见牟家兄弟,让他们尽快下手。只是,我们不知道太皓会把秘籍藏在哪里。” 鱼泓自信满满地说道:“这还不简单?他在九土城里又没有别的住处,他只可能将秘籍放在雪莲居。” 后丰匆匆离开了城主府,深知时间紧迫,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牟家兄弟。他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只留下城主府门前一片寂静。 与此同时,太皓已经回到了他在雪莲居的住处。他刚踏入大堂,店小二便立刻迎了上来,脸上露出紧张而又神秘的表情。店小二悄声指向角落里一名正在独酌的男子,低声说道:“太皓副将,那名少侠刚才想要进你的房间,被小的给拦下了……” 太皓顺着店小二的指引看去,发现那名男子竟然是那戟雄。他不禁有些惊讶,在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的命还真大,竟然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 太皓对店小二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去忙碌。他自己则迈步走向了那戟雄。那戟雄独自坐在角落里,手中捧着一杯酒,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当太皓走到他身边时,他抬起头,看向太皓,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欣喜。 太皓在那戟雄身边坐下,轻声说道:“那戟雄,没想到你竟能安然无恙地回来,真是了不起啊!” 那戟雄抬头看到太皓,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他热情地招呼道:“太皓师叔,您快请坐。”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太皓坐下。 “我可是瞒着我师父来见你的。”那戟雄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师父现在身负重伤,已经下令昆吾山全部弟子闭关静养。因为我没有及时赶到六鼎山上帮他与祝滢阁主大战,所以,我师父对我进行了严厉的处罚。”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委屈。 太皓听后,心中不禁感叹:看来穷两伤得很厉害啊。他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没事了吧?” 那戟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接着问道:“太皓师叔,您那晚没受伤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太皓淡淡地回答道:“我没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从容和镇定。 那戟雄点了点头,似乎对太皓的安然无恙感到欣慰。他接着说道:“听师父说,你拿到《狸猫拜神》的秘籍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好奇和期待。 太皓微微一愣,心中不禁疑惑:我拿到秘籍的事应该只有祝滢姑姑、芫芷和自己知道,那戟雄是如何得知的呢?他没有多想,直接摇头道:“我可没有得到秘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坦然。 那戟雄听后,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他追问道:“你师父听谁说我得到了秘籍?” 太皓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再次强调道:“我真的没有得到秘籍。”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无辜。 那戟雄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恳和请求,他说道:“我师父应该也只是猜测,毕竟那天守候在六鼎山山脚下的昆吾山弟子看到你和芫芷姐姐一起离开了六鼎山。师父他自然会认为,你既然能够救出芫芷姐姐,那么那本秘籍是否也已经落入了你的手中呢?” 太皓听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立刻回答那戟雄的话,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那戟雄见太皓没有立刻回答,心中不禁有些着急。他接着说道:“太皓师叔,如果您真的拿到了秘籍,还请您交给我。我在此多谢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恳切和感激之情。 太皓的目光与那戟雄交汇,他的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微妙的疑惑。他沉稳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坦诚与坚定:“原来那晚在六鼎山脚下,昆吾山的弟子们一直守候在那里。我确实与芫芷一同离开,但我必须澄清,我并未见到任何所谓的秘籍。” 那戟雄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我师父一直怪我,说我是故意没有登上六鼎山的。可您不知道,那六鼎山的后山和地狱一般,根本爬不上去。我们好不容易爬上去了,还遇到了重重机关,好几个兄弟都因此丧命。最后,我是一狠心跳下去了,才离开后山。我这条腿现在还疼着呢。” 太皓听后,沉声说道:“你师父对你的期望很高,他知道你的实力和潜力,所以他才会对你如此严厉。不过,我相信你能够理解他的苦心。” 那戟雄听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之色。他深知太皓所说的话是正确的,也明白师父的苦心。他再次请求道:“太皓师叔,如果您真的拿到了秘籍,还请您交给我,让我在师父面前重新得到信任。” 第289章 太皓驱赶那戟雄 太皓重申道:“我再说一次,我并没有拿到《狸猫拜神》的秘籍,你无需再向我索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与坦然,仿佛对于这个问题已经不想再做任何纠缠。 那戟雄却似乎并不愿意就此罢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讨好的意味:“太皓师叔,尽管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我认为我们是有缘分的。实不相瞒,我今日能瞒着我师父来找您,就敢肯定您已经得到了那本秘籍,如果您愿意将其交给我,我回去可以向师父邀功,作为回报,我可以为师叔献上一位绝世美女。您觉得这样的安排如何?这样一来,我们双方都能从中受益。” 太皓听后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不明白那戟雄为何如此确信秘籍就在自己手中。他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接着平静地回应道:“那戟雄,你的提议虽然很诱人,但遗憾的是,那本秘籍并不在我这里,我又如何能将其交给你呢?” 那戟雄听完太皓的话,脸色骤然一沉。他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使得酒杯瞬间翻倒,醇厚的酒液泼洒而出,将精致的桌面染湿一大片。他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厉声喝道:“太皓师叔,您可别把我当傻子耍。我已经从师父那里偷听到了风声,那本秘籍就在你手上。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太皓静静地看着那戟雄发泄情绪,神色始终如一,平静得仿佛一江秋水。待那戟雄说完,他才轻轻伸出手指,在桌上洒满的酒渍上划过,如同拂去尘埃般轻松。他淡淡地说道:“那戟雄,你今日在我面前如此失态,真是让我感到痛心。你立刻给我离开,我已经说过了,秘籍并不在我这里。你师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执着的误会秘籍在我手中。” 那戟雄闻言,双眼闪烁着狡黠,道:“太皓师叔,今日我也不怕告诉您,我师父在六鼎山上可是安插了我们昆吾山的细作的。就算你不愿意把秘籍交给我,也会有其他昆吾山的弟子来找你索要。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您又何必如此吝啬,不肯给我呢?”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和威胁,仿佛是在逼迫太皓就范。 太皓听到那戟雄提到六鼎山上有昆吾山的细作,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他终于明白,为何那戟雄如此坚信他持有《狸猫拜神》的秘籍,原来是得到了确切的内幕消息。然而,太皓心意已决,他是绝对不会将这本秘籍交给那戟雄的。于是,他站起身来,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已经多次告诉你,秘籍并不在我这里,你还想怎样?你现在就给我回去,我要上楼了。” 说完,太皓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酒桌,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在向那戟雄表明自己的决心。 那戟雄看着太皓的背影,不甘心地大声问道:“师叔,我可以到你房间去看看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焦虑,似乎仍然想要从太皓手中得到那本秘籍。然而,太皓却连头也不回,继续朝着二楼走去,将那戟雄的声音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太皓心中明白,他的房间内,此刻有三个外形如出一辙的锦盒。其中两个静置于床榻之上,一个满载金条,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另一个则填满了石头。而那个藏着《狸猫拜神》秘籍的锦盒,被太皓慎重地隐藏在了柜子里。对于那戟雄的要求,太皓坚决地回绝了。他深知那戟雄若真的进入了他的房间,必定会进行仔细的搜寻。万一那戟雄真的找到了那本秘籍,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取走,那么一切都将陷入无法预料的境地。尽管太皓对自己的武力有着充分的自信,他知道那戟雄绝不是他的对手,但他还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愿意将那戟雄引入他的房间。 那戟雄眼见太皓默不作声,便挣扎着起身,尽管腿部有伤,他还是一瘸一拐地试图追上太皓。然而太皓身法矫健,几个闪身就已经进入房间,并利落地将房门拴上。 太皓一进房间就急忙打开柜子,从中取出那个装着《狸猫拜神》锦盒的秘籍。他轻轻地打开锦盒,将秘籍小心翼翼地取出,用一块柔软的锦缎轻轻包裹起来。接着,他身形一跃,犹如狸猫上树,“腾”的一声跳到了房梁之上,将《狸猫拜神》秘籍与房梁上先前放上去的那本《醉猫捕鼠》秘籍叠放在了一起。 然后,他轻盈地从房梁上跳下,再将那个已经空了的锦盒放回柜子之中。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那戟雄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太皓师叔,太皓师叔,您可否让我到您的房间看看?” 太皓从容地将床上那两个锦盒也放入柜子,轻轻合上柜门,然后走到房门前,猛地一下打开门。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道:“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那戟雄赔着笑脸说道:“我就看一下,就看一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和期待。 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你进来看,你进来看,看完之后赶紧走。我今日看你受伤了,不想和你有任何争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宽容。 那戟雄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说道:“师叔,您这话的意思,莫非要打我不成?” 太皓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赶紧看,看完之后赶紧走!” 那戟雄环顾太皓的房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然而房间内陈设简单,并未发现他所想寻找的秘籍。于是,他顺势坐在床上,故意用力压了压被褥,看似无心地说道:“太皓师叔,现在天冷了,您睡这里会冷吗?” 太皓洞悉他的心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直接说道:“我床上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在那里摸了。” 那戟雄闻言,站起身来,走向了旁边的柜子。太皓见状,心中一紧,急忙说道:“那戟雄,柜子里都是一些我带来的衣物,别的什么都没有,你不要看了。” 那戟雄回过头来,脸上露出关心的表情,说道:“我只是想看看师叔都是带什么衣物来的九土城,有没有带棉衣,会不会冷。” 太皓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耐烦,说道:“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还是赶紧离开。” 然而,就在太皓说话的瞬间,那戟雄的身形突然变得异常矫健,一个闪身便已经来到了柜子旁。他猛地一下打开柜门,直接便发现了三个锦盒在里面放着。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太皓师叔,你看让我找到了吧,果然在你这里。” 太皓见状,心中一沉,知道已经无法隐瞒。他口中解释道:“那不是秘籍,你不要动。”说着,他便往柜子走去。走到柜子旁边,他推开那戟雄,便将柜门关上了。他的动作果断而迅速,仿佛想要将那戟雄隔绝在秘密之外。 太皓越是如此阻拦,那戟雄心中的好奇如抓痒般难耐。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试探地说道:“究竟是何等宝物,值得太皓师叔如此珍视?您就让我一睹为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说着,他又一次向柜门伸出了手。然而,太皓的反应比他更快,身形如风般闪到了他的面前,再次将他的手推开。这一次,太皓更是寸步不让,整个身体挡在了柜子前方,双手如同铁钳般伸出,牢牢地护住了柜门,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阻止那戟雄的进一步动作。 那戟雄见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他也清楚太皓的实力,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他无奈地收回手,退到一旁,嘴里却仍不死心地嘟囔道:“师叔,您就让我看一眼嘛,我保证不会乱动的。” 然而,太皓犹如矗立在风暴中心的磐石,任由那戟雄如何叫嚣,他依然一动也不动地挡在柜子前,仿佛要将一切窥探者阻挡在外。 那戟雄的固执堪比最顽强的野牛,他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欲望,像是看见了最诱人的猎物。他双手狠狠地撑在柜门上,全身肌肉绷紧,用尽全力向前推去。太皓的双手与柜门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牢牢地抵挡住那戟雄的猛攻。两种力量在柜门间形成了看不见的漩涡,使房间内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就在这时,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身形突然一矮,灵活地躲过了那戟雄势大力沉的一推。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如同出膛的炮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击向那戟雄的胸口。 那戟雄只觉得胸口如同被一座山狠狠地撞击,剧痛使他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使他腿上的伤口瞬间裂开,鲜血如同被割破的泉水汩汩流出,染红了原本洁净的地面。 然而,太皓并没有因此而罢手。他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厉声说道:“你已经看到了你想看的,现在,给我滚出我的房间!”他的声音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冷冽而威严,让那戟雄无法反抗。 那戟雄被太皓的气势所摄,一时间竟无法反驳。他挣扎着站起来,但双腿却因为伤势过重而无法站稳。太皓见状,松开手,任由那戟雄瘫坐在地上。 “滚!”太皓再次喝道。这一次的声音更加冷厉,仿佛要将那戟雄的心都冻结住。 那戟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太皓的对手。于是,他挣扎着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房门走去。在出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向太皓,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而太皓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如海,仿佛在说:“这就是你的下场。” 第290章 养忠悲痛失孙儿 太皓将那戟雄赶出房门,随即“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合上,犹如铁壁铜墙,封住了所有外界的窥探。他再度移至柜旁,轻轻拨开柜门,三个锦盒如同秘密般藏于衣物之下,深怕匪贼窃取。 太皓思前想后,欲寻蒋宝,以揭开他的锦盒之迷,为养顺洗清冤屈。但又虑及那戟雄未曾远去,于是在屋中静候半炷香时光,待确定无误,方才下楼。 至一楼,太皓向店小二探询道:“适才那位走路一瘸一拐的少侠,可已离此而去?” 店小二恭敬回答:“他已离开了,让我将他的黄骠马自马厩牵至门口相待,随后他便策马而去。” 太皓颔首道:“好,我明白了,你继续为我守护我的房间,不管是谁皆不得擅入。” 店小二立刻应道:“太皓副将但请放心,小的会继续看守!”言毕,恭敬退去。 太皓离开雪莲居客栈的那一刻,脑海中还回荡着蒋宝家的路线,但转瞬间,那些记忆似乎被风吹散,再也无法凝聚成形。于是,他顺着大街前行,每一步都如同在陌生的梦境中探寻。 大街的喧嚣与他此刻的心境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快速流转,唯独他的心停留在原地。没走几步,一个书摊如同磁石般吸引了他。 对于太皓来说,书并不是他生活中的常客。但在这个名为九土城的地方,一个充斥着贫困与罪恶的地方,书籍的存在本身就如同一个奇迹。卖书的是一个老汉,满脸的皱纹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年纪约莫六十余岁。 太皓好奇地走上前,轻声问道:“老伯,您这里都是有什么书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得的温和。 那老汉抬头看了太皓一眼,双眸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他指了指书摊上的书籍,淡淡地说道:“我家之书皆在此处,若有兴趣,任选一本便是,无需银钱。” 太皓一愣,疑惑地问:“何故如此慷慨?” 老汉苦笑了一声,道:“我的孙儿不幸犯法,遭官府正法。老汉我已是风烛残年,活在世上亦无甚意义,只待与阎王相会。”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太皓的心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他忍不住问道:“敢问令孙尊姓大名?” 老汉看了太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决定坦诚相告:“老汉不瞒壮士,我的孙儿名叫养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思念。 太皓浑身一震,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他急忙打断老汉的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养顺之遗体,是否已从城门放下?” 老汉缓缓地摇了摇头,苍老的眼眸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他哽咽道:“壮士,你不知世事艰难。城主已下令,要将我孙儿的尸身悬挂于城头,历经风雪三天三夜。如今,仅仅是第一天,城主岂能轻易放过我孙儿?” 太皓双手紧握,眉头紧锁,低声自语道:“鱼泓城主明明答应我,会将养顺的尸体放下,为何如今却出尔反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愤怒和不解,然后坚定地对老汉说:“老伯,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让鱼泓城主改变主意,将您孙儿的尸体放下来。” 老汉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太皓,声音沙哑地问:“敢问壮士尊姓大名,与我家孙儿是什么关系?” 太皓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说道:“我与您孙儿是挚交好友,他的遭遇我深感痛心……” 老汉苦笑了一声,打断了太皓的话:“壮士,你不必瞒我。我家孙儿如果能有你这样的好友,他也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和自责。 太皓的心如被刀割,但他还是忍不住追问:“养顺一直是您带大的吗?他的爹娘现在何处?” 老汉的泪水再次涌出,他哽咽道:“养顺一岁时便失去了爹娘,是我一手将他拉扯大。怪我,怪我没有教育好他,让他误入了歧途,跟随了牟家兄弟。他才十几岁啊,就这么去了,是我害了他啊!”老汉说着,眼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庞滑落,滴在地上,化作一颗颗浑浊的泪珠。 太皓轻轻地拍了拍老汉的肩膀,用柔和而坚定的声音说道:“老伯,您不必再伤心难过,养顺的事情与我有关,我发誓会为他洗清一切冤屈。” 老汉抬起满是皱纹的脸庞,双眸中充满了疑惑,他问道:“壮士,您的话是何意?” 太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老汉,道:“老伯,此事说来话长,涉及许多复杂的内情。您暂且不必追问,只要信任我,我一定会还养顺一个清白。” 老汉叹了口气,悲伤地说道:“可他已经死了,即便能还他清白,那又如何呢?” 太皓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和痛苦。他环顾了一眼摊位上的书籍,试图转移话题,说道:“老伯,我看到您家中有许多书籍,为何没有引导养顺勤奋读书,将来或许能够考取功名,走出这个困境呢?” 老汉嘲讽地笑了一声,道:“壮士,您或许不了解这九土城的现实。在这里,读书识字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生在这里,就被视为下等贱民,只能依靠‘四大家族’过活。连官府都不值得信赖。这些书籍其实是我儿子的遗物,他曾经怀揣着梦想,想要逃离九土城去都城参加‘京试’,争取功名。但东方帝国的律法规定,必须在自己的城池考取第一名才有资格前往都城。然而每年的九土城第一名都是‘四大家族’的成员,对于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来说,哪有什么翻身之日可言呢?” 太皓的思绪飘回了遥远的过去,那时他和大西还是两个怀揣梦想的少年,一同踏上去都城的科举考试之路。他清晰地记得,当年若不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将文试改为武试,他或许永远没有机会跟随苗起副将前往都城,更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而大西是他的父亲花重金买来的第一名,这才有了前往都城的资格。太皓明白,在这个被官商勾结所笼罩的九土城,这种情况只会更加普遍,他深深地体会到这里百姓所承受的无尽苦难。 太皓的内心开始酝酿着一场变革,他思考着如何能够扭转这种局面,让九土城的百姓摆脱沉重的压迫,重新找回生活的尊严。 老汉似乎感受到了太皓内心的波动,他轻轻地说道:“反正我再过几日就要去见阎王了,这些话本来不敢说的,今日说出来,也不会怕官府来抓了。壮士,你喜欢什么书,快拿吧。” 太皓的目光在书摊上扫过,最终定格在一本古朴的《山海经》上。他指着那本书问道:“老伯,这本书多少钱?” 老汉微笑着摇了摇头:“壮士,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看上哪本就随便拿,反正我马上要去见阎王了。” 太皓却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轻轻地放在老汉的手中:“老伯,这些银子请您收下。我希望您不要再有任何轻生的念头。实际上,我叫太皓,是新上任的守城副将。我发誓,不仅会还您孙儿清白,还要整治九土城官场的不正之风,让这里的百姓重新拥有安宁的生活。” 老汉一听太皓自报家门为守城副将,身子立刻佝偻了下去,匆忙行礼道:“哎呀,原来是太皓副将大驾光临,老汉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那些胡言乱语,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往心里去。我对官府绝无任何怨言,绝无怨言……” 太皓见状,深知老汉心中惶恐,忙温言宽慰道:“老伯,您不必害怕,我与那些只知欺压百姓的官员不同。” 正当此时,两名士兵走到近前,其中一人粗声粗气地问道:“你是不是养顺的爷爷养忠?” 老汉忙不迭地应道:“是,是,我就是。请问官爷有何指教?” 另一名士兵面无表情地说道:“奉城主之命,通知你到城门外领取养顺的尸体。” 老汉闻言一愣,随后泪水涌上眼眶,声音颤抖地问:“您是说,城主下令将我孙儿的尸体放下来了?” 士兵点了点头,道:“没错,你赶快去城门外吧。” 太皓见状,心中五味杂陈,沉声道:“老伯,我陪您一起去。” 太皓把那本古朴的《山海经》放入怀中,与养忠一同,跟随在前方引路的两名士兵身后。他们的步伐如同铅注,无比沉重。不过片刻,他们便已经来到了城门外。此刻的太皓注意到,那城门之上堆积的雪仍未完全消融,它们无声地覆盖着这片凄凉的场地,就像是为这即将到来的悲剧披上了一层冷清的白色丧服。 养忠的双眼在第一时间便锁定了城门高处悬挂着的那具尸体。只是那一眼,他的心灵便被难以承受的悲痛所撕裂。那是他的孙儿,养顺,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此时被高高地悬挂在城门之上。养顺的脸庞已经被冻得呈现出一种青紫的色彩,双唇紧紧地闭在一起,仿佛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默默地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牢牢地绑在背后,整具尸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僵硬的姿态。 一名显然是长官的士兵沉声向旁边的士兵下达了命令,随即,养顺的尸体被缓缓地从城门上方放了下来。养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痛的哭声从他的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他挣扎着想要走到前面去抚摸一下自己孙儿的脸,但是却被身边的士兵牢牢地拦住了。太皓看着眼前这幕人间惨剧,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少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公正对待,他所遭受的惩罚实在是太过残酷无情。 养顺的尸体在寒风中轻轻摇曳着,仿佛在通过某种方式向世人诉说着他的无辜和冤屈。而养忠的悲痛和无助在这一刻被无比深刻地展现了出来,让在场的每一个士兵都能深深地感受到他的心情。对于太皓来说,这一刻的他只感到无比的沉重和心痛。 第291章 三个锦盒齐丢失 对于养忠来说,能为自己的孙儿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太皓则亲自为养顺选购了一副质量上乘的棺材,希望这能给予养顺在另一个世界一些安慰。 就在当天下午,太皓与养忠一同,为养顺举办了一个简单而庄重的葬礼。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华丽的言辞,只有亲人深深的怀念与无尽的泪水。 养忠的双眼红肿,但他仍坚强地站立着,与几名雇来的壮汉,一同将棺材放入了预先挖好的墓穴中。太皓也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他知道,如果当初没有安排他去蒋宝家偷锦盒,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弥补,给予养忠一些实际的帮助。 当棺材被土覆盖的那一刻,养忠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他的哭声在空旷的墓地回荡,让人感到无比的凄凉和心痛。太皓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节哀顺变。毕竟,生活还要继续,而他已经尽力为养顺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养顺葬在了他爹娘的坟旁,三座坟墓并排而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家庭的悲欢离合。太皓在心中默默发誓,他一定要将九土城治理好,让这些穷苦的百姓不再受到压迫。这不仅是他对养忠的承诺,更是他对自己的救赎。 安慰好养忠后,太皓打算回到客栈,然而当他踏出养忠家门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已经是戌时。黑夜如同巨大的黑绒布般笼罩着大地,让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夜空中繁星点点,它们熠熠生辉,仿佛都在争相辉映着下方银装素裹的大地。那寒冷的气温仿佛将每一丝声音都冰封了起来,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尽的寂静之中。 太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被冰雪覆盖的童话世界之中。夜晚的九土城,美丽得令人感到震撼。他缓缓地走在路上,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那响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愈发清晰,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故事。 夜晚的寒风呼啸着吹过,卷起了阵阵雪花。太皓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感受着那刺骨的寒冷。他知道,这样的天气对于九土城的百姓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但对于他这个外来者来说,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回到客栈,太皓感觉身体疲惫不堪,急需好好休息一番。他走到柜子前,轻轻打开柜门,取出一个空着的锦盒。接着,他将一直紧紧抱在怀中的《山海经》小心翼翼地放入锦盒内,仿佛在安放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随后,他将锦盒放回原处,轻轻合上柜门,仿佛在与它道一声晚安。 这一夜,太皓似乎特别累,一头栽倒在床上,瞬间陷入了深沉的梦乡。夜里的世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打扰他的美梦。时光如水,转瞬即逝,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缝洒在他脸上时,太皓才从甜美的梦境中缓缓醒来。 然而,当他睁开眼睛,却发现柜门洞开,衣物被明显地翻动过。他心里一惊,急忙检查柜子里的物品,发现原本放着的三个锦盒竟然不翼而飞!太皓心中百感交集,他慌忙爬上房梁,看见两本秘籍依然安然无恙地藏在那里,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三个锦盒究竟是被谁偷走了呢?太皓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难道是那戟雄又回来了?他思考着各种可能性,却始终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太皓缓步走下楼梯,环顾四周,却未发现那个熟悉的店小二身影。于是,他随意找了一个正在忙碌的店小二,轻声询问道:“之前一直跟我接触的那个小兄弟,现在去哪儿了?” 店小二闻言,抬头看向太皓,恭敬地回答道:“太皓副将,您住在楼上的甲一号房间,原本负责您房间的是阿鹿。不过,他今天早上被掌柜赶走了。现在负责您房间的是小的,小的叫阿麂。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太皓微微皱眉,追问道:“掌柜为什么要赶走他?” 阿麂双眼闪烁着机巧,似有所思,片刻后道:“阿鹿手脚不干净,被掌柜抓到了偷窃客官的银钱,所以掌柜就赶他走了。” 太皓点了点头,又问道:“昨晚,你看到有谁进过我的房间吗?” 阿麂摇了摇头,道:“太皓副将,昨晚小的并不负责您的房间,所以并没有看到。” 太皓沉吟片刻,再次开口道:“你们这里的掌柜在哪里?我想见他。” 阿麂指了指后院的方向,道:“他现在应该在后院,您需要小的帮您通报一声吗?” 太皓淡淡地开口道:“那就麻烦你,去把他叫来,本官有些事情想要当面问他。” 阿麂乖巧地应了一声,迅速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他就回来了,向太皓禀报道:“小的刚才在后院找了一圈,可是并没有看到掌柜的踪影,想必他已经出门了。” 太皓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却并没有进一步说话。就在这个时候,雪莲居客栈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名身穿制服的衙役冲了进来,将太皓团团围住。其中一名衙役向太皓抱拳道:“太皓副将,多有得罪,还请您配合我们一趟,跟我们去趟衙门。” 太皓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那名衙役解释道:“因为您涉及了蒋宝家中的宝物失窃案。” 听到这句话,太皓的心中顿时明了。看来那个装着神秘石头的锦盒已经落入了官府的手中。可是,到底是谁在自己的房间里偷走了它呢?难道是蒋宝在昨夜趁自己熟睡的时候来过?一个个疑问在太皓的脑海中快速闪过,让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太皓随着四名衙役的步伐来到了衙门,鱼泓城主已端坐公堂,准备升堂办案。太皓被带入公堂,他按照礼仪,恭敬地下跪,静待判决。 鱼泓城主沉声道:“太皓副将,我本不想如此,但百姓已报案,身为城主,我不得不查。你是否偷了蒋宝家中的宝物?” 太皓直视鱼泓,声音坚定:“城主何以断定我偷了蒋宝家的宝物?可有真凭实据?” 鱼泓手一挥,一名衙役便拿着一个锦盒走到太皓面前,打开它展示其中的石头。 鱼泓指着锦盒问:“这个锦盒,你可认得?” 太皓看到那锦盒,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道:“这并非在下的物品。” 鱼泓淡淡一笑:“哦?这可是蒋宝家中失窃的宝物,却是在你房间内寻到的。对此,你有何解释?” 太皓双眼闪烁着智慧,似有所思,反问道:“敢问城主,是谁在我房间中找到的这个锦盒?” 鱼泓闻言,向旁边的衙役命令道:“带宦强上来!” 随即,衙役领着一名少年走进公堂,这少年便是宦强。 鱼泓注视着他,沉稳地问道:“宦强,这锦盒你是在何处寻得的?” 宦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回城主,小的是在太皓副将的房间里发现的。” 太皓目光锐利,从这少年的穿着打扮和举止中,他已然看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这少年与养顺有着相似的装束,无疑都是牟家兄弟的手下。太皓心知肚明,这少年定是受到了谁的指使,才会潜入自己的房间进行偷窃。否则,在这客栈之中,他又怎会如此准确地知道哪个房间属于太皓呢?这一切,都太过巧合,显然是精心安排的。 太皓锐利的目光直视宦强,沉声问道:“你可否详细描述一下是如何在我的房间里发现这个锦盒的?” 宦强双眼闪烁着,似有所思,支支吾吾道:“小的……小的昨晚去雪莲居闲逛,走到太皓副将房间时,发现门没关紧,就进去看了看,然后……然后就发现了这个锦盒。” 太皓继续追问:“你为何要进我的房间?你是雪莲居客栈的店小二吗?还是一个小偷?” 宦强脸色苍白,结巴道:“小的,小的只是……” 太皓冷冷地打断他:“你是被谁指使的吗?说出幕后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责。” 宦强浑身一颤,双眼充满了恐惧,却仍紧咬牙关,不愿供出幕后的指使者。 太皓见状,又道:“你年纪尚轻,我劝你实话实说。在我们东方帝国,偷窃之罪的最低处罚是鞭笞之刑。更严重的后果,想必你也看到了,养顺的尸首昨日刚从城门上放下来,安葬好,你也要学他吗?” 宦强闻言,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连连磕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可这都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鱼泓见状,急忙打断他,说道:“宦强,念在你及时将这个锦盒交到官府的份上,本官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太皓副将,现在轮到你解释了,这锦盒为何会在你的房间内?” 太皓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城主,您为何如此确信这锦盒就是蒋宝家中的宝物?” 鱼泓城主皱了皱眉,向身旁的一名衙役命令道:“传蒋宝上堂!” 蒋宝匆匆赶到公堂,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慌。鱼泓城主指着锦盒问道:“蒋宝,你可认得这个锦盒?” 蒋宝只匆匆扫了一眼那打开的锦盒,便立刻点头道:“回城主,这正是小的家中的传家之宝。锦盒里的石头,每一块都价值连城,小的从小便熟知。” 太皓却仍不放弃,继续追问:“蒋宝,你仅凭这锦盒里的石头就敢断言这是你家的锦盒?这世上相似的锦盒数不胜数,你如何确定这就是你家的那一个?” 蒋宝瞪大了眼睛看着太皓,似乎被问住了。而鱼泓城主则插话道:“太皓副将,你无需再强词夺理。虽然天下间相似的锦盒有很多,但是能拥有完全一样石头的却只有一个。既然蒋宝认识这些石头,那这锦盒无疑就是他的。” 第292章 宦强受太皓审问 太皓嘴角微扬,似有所思,缓缓道:“锦盒里的石头确为蒋宝所有,但谁能断言这锦盒便也归蒋宝一人?如今它虽藏着石头,但它的可能性却如星辰大海,不胜枚举。试想,它可以承载一本书的智慧,也可以藏满金条的财富。” 此言一出,鱼泓与蒋宝皆愣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点醒了某种深埋的记忆。鱼泓的脸色微变,他知道最初就是牟家兄弟用来装金条的。他慌忙转移话题,试图掩盖那瞬间的慌乱:“不论这锦盒过去承载了什么,如今它既然在太皓副将的房间里被发现,敢问太皓副将,您又是如何得到它的呢?”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试图从这个问题中寻找到某种突破口。 太皓淡淡一笑,如春风拂过湖面,波澜不惊。他缓缓道:“鱼泓城主,您乃是一位智者,何必急于下结论。我住的是客栈,房间中的物品,岂能轻易归为我所有。何况,我从未见过那物。” 此言一出,鱼泓如遭雷击,顿时哑口无言。他的脸色变幻莫测,双眼闪烁着疑惑与不甘。蒋宝眼见势头不对,赶忙圆场道:“或许是养顺将宝物偷走后,藏匿于太皓副将的房间,企图嫁祸于太皓副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在得知鱼泓城主将自己视为匪贼欲加查办后,太皓心中一片冰凉。他本欲将实情托盘而出,找蒋宝一一道来,期望能化解误会,并还养顺清白。然而,眼前的局势却让他心生警惕,决定暂时将真相深藏不露。他清楚,自己若贸然揭露一切,恐怕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太皓缓缓站起,身姿挺拔如松,他的双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一切阴谋与谎言。他沉稳而有力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与力量:“蒋宝,你的言辞之中,确有几分道理。然而,你须明白,此事与我并无半分瓜葛。倒是这个宦强,竟趁夜黑风高之际,潜入我在客栈的房间,盗走房内之物,此等行为,岂非明目张胆的偷盗之罪?鱼泓城主,此等盗贼,你当如何处置?” 鱼泓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他明显有些手足无措,仿佛一个孩童在无意间踏入了复杂的棋局。他张开嘴,尴尬的笑声就像是被挤出来的,干涩而不自然,“哈哈哈,太皓副将,你的清白如同明镜,本官自然是明白的。身为朝廷命官,你怎会做出那种知法犯法的事情呢?”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巧妙的转折,仿佛试图在尴尬的境地中寻找到一条出路。他接着说道:“只是,既然有案子摆在眼前,本官也是职责所在,不得不查一查。所以才请太皓副将过来一趟,希望你能理解。” 说到这里,他似乎稍微恢复了一些镇定,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现在案情已经明了,是养顺那个家伙偷了蒋宝家中的宝物,并藏在了你所住的客栈房间里,试图嫁祸给你。如今养顺已死,宝物也已经找回,此案就此了结。”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在宣布一场大战的胜利,尽管这场“胜利”显得有些滑稽和尴尬。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而故意放大的音量。 太皓一步踏出,急声喝道:“鱼泓城主,且慢结案!此事尚有诸多疑云未解,怎能草率了之?” 鱼泓城主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却被太皓挥手打断。太皓指着跪在地上的宦强,冷声道:“这个宦强,潜入我客栈房间,盗走宝物,此乃明目张胆的偷盗之罪,岂能轻易放过?” 宦强浑身一颤,连连磕头如捣蒜,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求饶:“太皓副将请饶命,太皓副将请饶命!”他的额头在地板上磕出响亮的声响,每一次都像是在对自己的罪行进行忏悔。然而,太皓却并未因此动容,他的眼神依然冷厉如刀,仿佛要将宦强的所有罪行一一剖开。 鱼泓眉头紧锁,陷入短暂的沉思。他双手交叠在案前,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每一击都像是敲打在众位在场者的心上,让公堂上的气氛愈发紧绷。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沉稳地开口:“宦强虽有过失,但他毕竟只是个懵懂少年。且他已将所偷之物交到官府,物归原主,这表现出他的悔过之心。看在这份上,本官决定饶过他。” 太皓闻言,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有所思。他向前一步,声音坚定而有力:“鱼泓城主,此事恐怕并不能如此轻易了结。您说宦强是个懵懂少年,但人赃俱获,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而养顺呢?仅凭几个邻居看见他进入蒋宝家中,就断定他偷了宝物,更因此将他吊在城门上示众,活活冻死。这与被处以极刑有何区别?” 太皓的话语如一把无形的刀,剖析着事情的真相,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公堂中的气氛因他的话语而愈发凝重,仿佛有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每位的心头。 鱼泓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权衡着太皓的话语。而宦强则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敢抬头看向太皓那锐利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此刻正悬于一线之间。 太皓静静地等待着,就像一位高深的棋手,在棋局中沉稳地布局。他知道,此刻的鱼泓城主和蒋宝都已陷入了自己设下的思维陷阱,他们试图寻找出路,但却发现四周都是绝壁。这种沉默的压迫感让他们两个越发地焦躁不安。 “太皓副将,”鱼泓城主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你究竟想要怎样?” 太皓淡淡一笑,道:“我要的,只是公正。” 他的声音虽轻,但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在场鱼泓的心上。公正,这个简单的词语,却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是对法律的尊重,对事实的追求,还是对每个生命的平等对待? 公堂上的气氛越发地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鱼泓城主和蒋宝陷入了沉默,他们在思考,在权衡。而宦强则依旧趴在地上,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太皓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鱼泓和蒋宝的脸色阴晴不定,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 终于,鱼泓城主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看向太皓,道:“好,本官就依你所言,重新审理此案。” 太皓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知道,他将有机会还养顺清白。 公堂上的光线明暗不定,映照出在场的每一位脸上复杂的情绪。鱼泓城主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纠结与疑惑,而蒋宝则是满脸的惶恐,仿佛害怕太皓会揭露更多的真相。只有宦强,依旧跪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鱼泓城主,我可否单独向宦强问几句话?” 鱼泓本心不愿,但在太皓的坚持下,他发觉自己竟无以言拒,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表示应允,然而双脚却似灌铅,原地未动。太皓洞悉其意,淡然道:“鱼泓城主,您暂且回避,容我们详谈。” 鱼泓闻言,又点了点头,转眼看向宦强,语气中透着一丝严厉:“宦强,你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太皓副将,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无情。” 宦强被鱼泓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颤,连忙叩首道:“小的明白,太皓副将问什么,小的就答什么,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鱼泓似乎仍不放心,又向蒋宝道:“蒋宝,你是失主,也留下与太皓副将一同审理此案。” 蒋宝忙不迭地点头应下:“小的遵命。” 鱼泓离去后,太皓并未出声异议蒋宝的留下,只是深沉地走到宦强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北风,凌厉而冷峻:“宦强,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宦强如同被巨锤击中,整个人猛地颤抖,连连磕头,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惧意和绝望:“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太皓继续追问,语气不容置疑:“那你便说说,在我房中盗走了何物!” 宦强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小的只拿……只偷了这一个锦盒。”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追问:“没再见过其他东西吗?” 宦强双眼闪烁着躲闪,却又不敢直视太皓的目光:“小的去的时候,发现太皓副将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小的便进去了。翻找一阵后并未找到小的想要的,只在柜子里发现了这个锦盒,于是便将它拿走了。” 太皓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宦强的心思:“你说翻找一阵没找到想要的?那你原本是打算在我房里找什么?” 宦强脸色惨白,意识到自己似乎露出了马脚,他紧张地回应道:“小的没想找什么,小的只是路过,只是路过……”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是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落。 太皓用深邃的目光盯着宦强,一字一句地缓缓问道:“你确信,当时我的房门只是虚掩着的吗?” 宦强在太皓的目光下,浑身微微颤抖,但他还是尽力保持镇定,回答道:“小的确定,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 太皓继续问道:“你在我的房间里,到底看到了几个锦盒?” 宦强被太皓的问题弄得有些慌乱,他连忙回答道:“小的只看到这一个锦盒。” 听到宦强的回答,太皓陷入了沉思,“只看到一个锦盒?”他在心中默念,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窥视他的内心。“难道昨晚进入我房间的盗贼,不止宦强一个?” 第293章 宦强透露可疑处 太皓用深邃的目光直视宦强,沉稳地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点头或摇头回答我,宦强,是不是牟家兄弟指使你进入我的房间偷东西的?” 宦强被太皓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他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毕竟他只是一个少年,面对太皓的威严和质问,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惶恐和矛盾。他的点头似乎有些无力,仿佛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同时也在向太皓表达着自己的无奈和畏惧。 当宦强微微点头,太皓的眸中闪过一丝明亮。他低声自语,仿佛在拼凑事件的碎片:“我明白了,这个宦强定是为了那盒金条而来。但牟家兄弟既已将其贿赂于我,为何又让手下去冒险取回?” 他再次看向宦强,语气深沉:“你说只见到这一个锦盒,若此言非虚,本官可饶不了你。” 太皓深吸了口气,道:“宦强,本官希望你说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实的。” 宦强浑身一颤,声音中充满了诚恳:“小的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千真万确,请太皓副将明鉴!” 太皓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悲悯:“好,关于你偷盗之事,本官不再追究。你还年轻,希望你从此改过自新,远离这些不正当的行为。” 宦强连连磕头,决定中表示感激:“多谢太皓副将,多谢太皓副将!” 太皓向蒋宝点了点头,示意他道:“蒋宝,劳烦你将鱼泓城主请回。” 蒋宝双手一拱,毕恭毕敬地答道:“小的这就去请。” 待蒋宝离去后,太皓的目光在公堂内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回忆着刚才的审讯。没过多久,鱼泓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公堂之上。太皓缓缓起身,对鱼泓说道:“鱼泓城主,关于宦强偷盗的事情,我已询问完毕。我不再追究此事,具体如何处置,还请鱼泓城主定夺。” 鱼泓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他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点了点头道:“既然太皓副将如此宽宏大量,那本官便依太皓副将所言,从轻发落。”说完,他转头看向宦强,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宦强,念你年幼无知,太皓副将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但本官却不能轻易放过此事。你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宦强闻言,脸色惨白。他原以为太皓既然不再追究,自己便能够安然无恙。却没想到鱼泓城主竟然还要对自己进行惩罚。他吓得浑身发抖,口中连连求饶:“城主饶命!城主饶命!” 鱼泓却不为所动,对身边的衙役命令道:“将他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两名衙役闻言,立刻走上前来将宦强架起,向着公堂之外走去。 鱼泓城主脸上浮现一抹深沉,他转向太皓,声音中透着一丝神秘:“太皓副将,不知你可否移步至前厅,有些事宜,本官想与你私下详谈。” 太皓微微一礼,沉稳地回应:“下官当然愿随城主前往。” 此时,蒋宝捧起那个装有石头的锦盒,他的声音略显紧张:“鱼泓城主、太皓副将,小的已没有其他事情了,是否可以先行离去?” 鱼泓点了点头,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蒋宝,今日是你值班吗?” 蒋宝忙不迭地回答:“回城主,小的今晚当班。” 鱼泓淡淡地看了一眼蒋宝,随后挥了挥手:“那你便回岗位去吧。” 蒋宝如释重负,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鱼泓与太皓双双踏入前厅,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弥漫在空气中。鱼泓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低头,语气中满是诚恳,“太皓副将,方才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太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鱼泓城主尽职尽责,我岂会因此而介怀。” 鱼泓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他拍了拍手,似有所思。 突然,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副将,不知你是否在六鼎山上得到了一本秘籍?” 太皓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警惕,“秘籍?鱼泓城主是从何得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鱼泓沉稳地道:“太皓副将,本官也不瞒你,实际上是受了穷两大侠之托,他希望我们能找到那部秘籍并交给他。他相信,只要这部秘籍回到他的手中,我们九土城的百姓就能重新过上安宁的日子。”他这番话其实有所打算,他知道以九土城百姓的福祉为说辞,更能打动太皓。 太皓双眸闪烁着询问的目光:“鱼泓城主,你可否告知我,那究竟是一部怎样的秘籍?” 鱼泓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这个嘛,太皓副将,本官所知真的有限。但如果你能找回那部秘籍,还请交予我,我会确保它安全送至穷两大侠的手中。” 太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似有所思:“鱼泓城主,事实上,我确实找到了那部秘籍。”此话一出,鱼泓的眼中立刻闪现出明亮的光芒。但太皓紧接着道:“只可惜,昨晚在客栈中,它连同一个锦盒一同被盗贼偷走了。” “竟有此事?”鱼泓吃惊地问。 太皓点了点头:“是的,锦盒颇为精致,不知城主可有什么线索或者信息能够提供,助我找回它?”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期待。 鱼泓皱了皱眉:“那你能否描述一下那个锦盒的样貌?” 太皓沉稳地开口:“事实上,那个装有秘籍的锦盒,与蒋宝手中装石头的那个,并无二致,简直如同孪生。”他说得平静,仿佛在描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鱼泓闻言,眉头微皱:“在你的房间中,莫非有两个锦盒不成?” 太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中虽然明知有三个锦盒,但他并不想对鱼泓说实话。他从鱼泓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任”的影子,那是一种深深的疑虑。 于是,太皓说道:“鱼泓城主,我只知我将秘籍藏于那锦盒之内,房中亦只有那一个锦盒。至于那装有石头的锦盒,我并未所见。” 鱼泓闻得太皓之言,双眸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片刻后,他挥了挥手,一名衙役迅速走上前来。鱼泓沉稳地吩咐道:“去,把宦强再次带到公堂上来。” 衙役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太皓看着鱼泓,淡淡地说道:“鱼泓城主,我已经询问过宦强,他声称在我房中只见到一个锦盒。” 鱼泓皱了皱眉,似有所思:“或许他并未完全吐露实情。太皓副将,还请你在此稍安勿躁,我再去仔细审问一下。” 太皓微微点了点头:“我愿与城主一同前往,看看能否发现其他线索。” 鱼泓略显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有劳太皓副将与我一同去审问锦盒的下落。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那部秘籍,确保九土城的安宁。” 俄顷,他们已至公堂之上,威严庄重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正值此刻,宦强被两名衙役搀扶着缓步踏入公堂,他的步履艰难,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刚受完三十大板之刑,宦强的臀部已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那钻心的疼痛让宦强不禁皱紧了眉头,他脸上的表情狰狞扭曲,时不时龇牙咧嘴,显然正忍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他的双颊微微泛红,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凸显出他正经历的痛苦煎熬。 两名衙役紧紧扶持着宦强,生怕他因疼痛而倒下。宦强则紧咬牙关,拼尽全力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仿佛在用自己的毅力与痛苦抗争。他的双眸中透露出一种无助和绝望的光芒,让人不禁对他心生怜悯。 宦强紧握着双拳,努力忍受着臀部的剧痛,缓缓弯曲双膝,最终跪在公堂之上,等待发落。他的脸色苍白而痛苦,额头的冷汗不断滴落,显示着他内心的挣扎与苦楚。 鱼泓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宦强,冷声喝道:“宦强,你可知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 宦强紧咬牙关,脸庞扭曲地坚持着回答:“小的知罪,小的真的知罪了,请城主饶命,请城主饶命!” 鱼泓并未放松对他的逼问,继续追问道:“本官问你,你昨晚在太皓副将的房间中,究竟发现了几个锦盒?” 宦强双眼闪烁着困惑和迷茫,似乎在极力回忆当时的情景。最终,他喃喃地说道:“只有这一个啊。” 鱼泓紧盯着宦强,语气中透露出怀疑:“你当真只发现了这一个锦盒?” 宦强颤抖着回答:“小的当真只发现了这一个,绝无隐瞒。要不是大郎哥说东西在一个锦盒里,小的也不会……” 鱼泓皱了皱眉头,急忙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昨晚在雪莲居客栈还有什么发现吗?” 太皓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当宦强提到“大郎哥”时,他的心头一震。他猜测这个“大郎哥”,应该就是牟家兄弟的牟大郎。从宦强的话中,太皓明白了牟大郎告诉宦强要偷的东西藏在一个锦盒里。这并没有引起太皓的怀疑,因为金条也是被装在锦盒里的,看来宦强应该就是为了偷金条而来的。 宦强继续说道:“小的并没有什么发现,只是见太皓副将的房门虚掩着,小的便进去了。” 太皓则在一旁提醒道:“你再仔细想想,昨晚在我房间外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宦强思索片刻后回答:“要说可疑的地方也有。小的昨晚悄悄到雪莲居,准备到二楼的客房时,顶头遇到了一个店小二从二楼下来。他怀中抱着一个东西,而且看见了小的并没有阻拦,还直接给小的让路。因为小的不是去客栈住店的客官,要是在以往,小的肯定会被当场抓到赶出去的,怎么可能还会跟小的让路,让小的上二楼呢。” 第294章 太皓前往宦强家 听完宦强的陈述,太皓眼眸中闪过一丝好奇,他追问道:“你看清他怀中抱着什么了吗?” 宦强双眼闪烁着回忆,仿佛在试图重温昨晚的情景:“借着楼梯口的灯光,小的看着也像个盒子。” 太皓略一思索,说道:“看来是被那个店小二拿去了。” 鱼泓则在一旁疑惑地问道:“店小二?到底是哪一个店小二呢?” 太皓微微皱眉,他知道那个店小二十有八九就是阿鹿,但阿鹿已被雪莲居的掌柜赶走,究竟是不是他,还不能确定。这种复杂的情绪在太皓的心中交织着,让他不禁感到一丝烦躁。 宦强则无奈地摇头道:“小的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之前小的也去过雪莲居,也见过他。” 鱼泓思索片刻后说道:“再见到他,你是否可以认出他?” 宦强点了点头道:“可以,他的长相小的还记得。” 鱼泓听完宦强的话后,果断地说道:“那就把雪莲居所有的店小二都抓来,你来辨认!” 说完他向公堂内的八名衙役的吩咐道:“你们几个去一趟雪莲居,把雪莲居里的所有店小二都带来问话!” 八名衙役齐声应道:“是!” 在等待衙役将雪莲居的店小二带到公堂的间隙,鱼泓眉头紧锁,显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转向太皓,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店小二要偷秘籍做什么呢?” 太皓则平静地分析道:“或许是被穷两收买了。” 鱼泓闻言,脸上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你是说穷两大侠还做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让本官交给他,另一方面让那个店小二去偷?” 太皓微微点头,确认了鱼泓的猜测:“看似有这个可能。” 他们的对话在空气中凝固了一瞬,仿佛都在思考这个看似无解的问题。而真相究竟如何,还需等待店小二的到来,才能进一步揭晓。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过去,公堂之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随即,公堂的门被推开,八名衙役押着一群男子走了进来。这些男子正是雪莲居客栈的店小二,总共十九个,他们被分成三排,井然有序地站在公堂之上。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宽敞的公堂瞬间显得拥挤不堪。每个店小二的脸上都带着忐忑和紧张的神情,显然不明白为何突然被带到这里。而太皓和鱼泓则静静地坐在公堂之上,等待着接下来的审问。 鱼泓威严地向宦强命令道:“宦强,你给我好好看看,这群店小二中有没有你昨晚见到的那个。” 宦强闻言,赶忙站起身来,他的双眼仔细地在一排排店小二脸上扫过,试图寻找昨晚的那个面孔。每一个店小二都被他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但是并没有发现昨晚见到的那个。 于是,宦强向鱼泓禀报道:“回城主,小的并没有看到昨晚见到的那个店小二。” 鱼泓闻言,眉头微皱,疑惑地说道:“没有?你可看仔细了。” 宦强闻言,赶忙又重新仔细看了一遍,他的目光在每一个店小二的脸上仔细打量,但是结果仍然让他失望。他回应道:“小的看仔细了,确实没有。” 第295章 宦强透露偷秘籍 宦强仍显青涩,如同初生的树苗,在风雨中努力成长。太皓看着他,眼中充满了长辈般的温暖与关怀。他温和地对宦强说道:“宦强,你把裤子脱下来,我帮你把金疮药抹上。” 宦强闻言,脸上露出羞涩与不安,如同小鹿般慌乱。他急忙推脱道:“不用了,太皓副将,我自己可以的。” 太皓微笑摇头,语气坚定而温柔:“不用跟我客气,来,让我帮你。” 太皓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宦强,让他趴在床上,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他动作轻柔地脱下宦强的裤子,尽量不去触碰他身上的伤口。 随后,太皓取出金疮药,开始小心翼翼地给宦强涂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细心和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药膏的清凉和太皓手掌的温暖交织在一起,给宦强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慰。 在这个过程中,宦强感受到了太皓的关怀和善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无比感动。他闭上眼睛,任由太皓为他处理伤口,这一刻的宁静和温暖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处理完宦强的伤口后,太皓轻声对他说道:“宦强,接下来的几天,你就安心在床上休养吧。哪里都不要去,我会安排雪莲居的店小二每天来给你送食物,确保你不会饿着。” 宦强听后,心中感激不已,他恭敬地回应道:“小的多谢太皓副将的关心和照顾!” 太皓点了点头,继续道:“等你身上的伤口愈合了,可以来找我。但你要记住,以后切不可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要堂堂正正地做东方帝国子民,知道吗?” 宦强听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太皓副将,其实昨晚本来不是小的该去那里的。按理说应该是阿鹅去的,因为他识字。可是因为阿鹅家中临时有事,便让小的代替他去了。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太皓听后,不禁感到好奇,他追问道:“去偷一盒金条,为何要特意找一个识字的呢?这似乎并不合逻辑。” 宦强闻言,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他解释道:“金条?太皓副将,您是不是听错了?牟大郎并没有让我们去偷金条,而是让我们去雪莲居客栈,从您的房间里偷一本装在锦盒里的秘籍。” “秘籍?”太皓听后,不禁感到惊讶,他反问道:“牟大郎怎么知道秘籍的事?” 宦强听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小的不知,只是偶然间听到他与牟二郎商议时,谈到是收到了守城大将的命令。具体的内情,小的也并不清楚。” 太皓闻言,顿时如醍醐灌顶,心中的疑团瞬间解开。他低吟道:“原来如此,穷两想要从我手中得到秘籍,便找到了鱼泓城主,鱼泓城主应该是找到了后丰将军作为援手,而后丰将军则利用了善于偷盗的牟家兄弟。最终,牟家兄弟派出了宦强来到雪莲居实施偷窃。”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事情真相的了解和感慨。太皓已经将此次案件的关系链完全链接了起来,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呈现。 太皓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严肃:“关于养顺的事,你是否有什么隐瞒?” 宦强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也有无奈。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太皓,缓缓开口:“太皓副将,您作为九土城的官员,应该是知道的。在这城中,四大家族的手下,若有突然暴毙,或者是被官府抓住的,那肯定都是四大家族中要清理门户的手下。” 太皓听后,眉头紧锁:“此话怎讲?” 宦强深吸一口气,仿佛在鼓足勇气:“九土城官匪一家,养顺……养顺是得罪了牟家兄弟,所以他的死,也就在所难免了。” 太皓听后,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他微微皱眉,声音中透露出对新任职位的无奈和对九土城现状的疑惑:“我刚到这里上任没几天,甚至连九土城的大营都还没去过。你说的官匪一家,我多少也有察觉。但养顺,他又是如何得罪了牟家兄弟呢?” 宦强轻叹一口气,仿佛是在回忆那不堪的过往:“听牟家兄弟说,养顺被一个官员抓住了,他已经被认为是不能留在牟家的手下了。更糟糕的是,他被怀疑是一个官府的细作,被官府收买了,这可是犯了大忌,而且他还偷了官员家的东西,牟家兄弟因此大怒,将他狠狠打了一顿后,便将他交到了鱼泓城主手中。” 太皓听后,心中一紧,一股悔恨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我害了他。”他的声音低沉而自责,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懊悔。 太皓看着宦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温和地说道:“宦强,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我要回衙门了。” 宦强没有挽留太皓,他恭敬地回应道:“太皓副将,您慢走。”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太皓的尊敬和感激。他知道,太皓是真心关心他的,这份情谊,他铭记在心。 太皓很快回到了衙门,当他踏入衙门,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早已等候在前厅——后丰将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来到。 鱼泓城主也在场,他们正围坐一桌,似乎在谈论着重要的事宜。他们的对话声随着太皓的进入而戛然而止,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后丰将军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太皓副将,今日一切可好?” 太皓淡淡地回应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配合鱼泓城主查案而已。” 后丰听后,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太皓副将,如今你已正式上任,对于九土城的官兵情况,你还不太了解吧?” 太皓闻言,微微皱眉,坦诚地回答道:“这几日确实一直忙于别的事情,对于公务上的事务,有所耽搁。实在是对不住,不知后丰将军可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去做的?” 后丰听后,摆了摆手,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太皓副将刚来也没有几天,先在城中好好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去大营也不迟。” 太皓听后,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道:“那就多谢后丰将军了。” 鱼泓城主转身望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询问:“太皓副将,你已经把那位宦强少年安全送回家中了吧?” 太皓点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宦强遭遇的同情:“是的,我已经将他送回去了。他毕竟还只是个少年,遭受了三十大板的惩罚,伤势确实有些严重。看着他皮开肉绽的身体,我实在于心不忍。于是,我便前往药房,亲自为他选购了疗伤良药,并亲手帮他涂抹上。” 鱼泓听后,不禁对太皓的善举表示赞赏:“太皓副将真是爱民如子啊,对待百姓如同对待自己的子女一般。” 太皓微微一笑,却带着一丝严肃:“身为父母官,我们怎能效仿那些贪官污吏的所作所为?他们以为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可以肆意妄为,勾结匪类,视百姓如草芥。我们可不能走上那条道路啊。” 他的这番话,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箭矢,直指鱼泓城主与后丰将军的内心。那种明显的指向性,让人无法忽视。他们之间的官匪勾结,如同九土城上空的乌云,让太皓感到愤怒和无奈。他愤怒于这种不公,无奈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鱼泓与后丰,这两位九土城的权力者,在听到太皓的话后,相互看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尴尬,有羞愧,也有一丝丝的不满和抵触。他们尴尬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抹残阳,苍白而无力。 他们明白太皓话中的深意。那不仅仅是对他们行为的指责,更是对他们人格的质疑。他们无法回应他的指责,因为他们知道,那些指责都是事实。他们在这个偏远的小城里,确实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确实视百姓如草芥,但他们并没有想到要改变这些。 鱼泓城主微微正色,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庄重与严肃:“太皓副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提前做好准备。那便是明年的科举考试,如今距离考试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按照我们帝国的惯例,每座城有资格参加‘京试’的考生,都是由守城副将亲自护送去京城。一个月后,我们会进行‘城试’的选拔,那时我会亲自主持考试。到了那个时候,还望太皓副将能够全力协助我。” 太皓闻言,立刻抱拳应诺:“城主放心,这是下官的分内之事,定会尽心尽职,确保考试的顺利进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在向鱼泓保证,也在向自己立誓。 在东方帝国,每年的科举考试都是一场盛大的仪式。守城副将护送考生赴京参加考试,这已经是多年的惯例。对于太皓来说,他十分期待这次任务。因为这不仅是一次公差,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千风城,向皇上上表陈述九土城的官场贪腐问题。他深知,只有借助皇上的力量,才能真正改变九土城的现状,还百姓一个公道。 第296章 阿鹿述偷窃经过 在寥寥数语的交谈之后,守城大将后丰因有要事便匆匆离去了。于是,鱼泓与太皓两人静候至申时三刻,直到八名衙役押着阿鹿来到公堂之上,又有一名衙役前来前厅,恭请鱼泓城主移步公堂。正欲起身之际,一名男子急匆匆地闯进前厅,口中嚷道:“妹夫、妹夫,听店里的小二说您有事找我?” 鱼泓闻言,不禁对那男子投以白眼,语气中透露出不满:“你何以姗姗来迟?几个时辰前便让店小二唤你前来。” 此男子乃是雪莲居的掌柜牛兴,因鱼泓纳有一妾,乃牛兴的亲妹子,故以妹夫相称。 牛兴讪讪道:“妹夫,我这不是刚才去消遣了一下么,回到雪莲居方知你寻我,究竟所为何事?” 鱼泓皱眉道:“莫非你又去赌场鬼混?瞧你这副德行,何时才能洗心革面?” 牛兴不以为然地笑道:“哎呀,妹夫,我不过是手痒难耐,小赌怡情罢了。” 鱼泓冷声道:“听说你将客栈的店小二阿鹿赶了出去,究竟是何缘故?” 牛兴瞥见太皓在一旁,遂向鱼泓低声道:“妹夫,此事稍后与你细说。” 鱼泓挑眉道:“还有难言之隐不成?如今阿鹿已被捕归案,本官即将升堂审问,你且在此静候,待审案完结再议你的事情。” 当下,鱼泓与太皓联袂步入公堂,肃穆的气氛萦绕在宽敞的堂内,象征着正义的审判即将拉开帷幕。他们的目光聚焦在堂下,只见一名身影跪伏在地,那便是本案的被告,阿鹿。 鱼泓端坐在高位,俯视着下方的阿鹿,声音中透露出威严:“你就是阿鹿?” 阿鹿的身躯紧绷,显然内心的紧张已经达到了顶点。他颤巍巍地开口,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回城主,小的正是阿鹿。” 鱼泓继续逼问,目光如炬:“那就向本官一五一十地交代,你昨晚究竟干了什么勾当?” 阿鹿正欲开口辩解,却见一名衙役捧着一个锦盒走上前来,将其郑重地摆放在鱼泓面前的案桌上。衙役的声音铿锵有力:“城主,这是从阿鹿的住所中搜出来的赃物。” 衙役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顿时弥漫开来。鱼泓凝视着盒内,太皓也忍不住凑近一探究竟。令人惊愕的是,锦盒中居然盛放着半盒金灿灿的金条,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太皓霎时愣住,原来阿鹿偷走的竟是这装有金条的锦盒,那么那本装着《山海经》的锦盒又落入了谁的手中呢? 阿鹿见状,如遭雷击,疯狂地磕头求饶:“城主饶命,城主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求城主开恩!”他的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显露出他内心的惶恐与绝望。 鱼泓紧盯着阿鹿,语气冷冽:“这些金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阿鹿迟疑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鱼泓见状,声音提高了几分贝,厉声质问:“还不快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在公堂内回荡,彰显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鹿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他颤巍巍地开口:“小的……小的是从太皓副将的房间中偷出来的。”话音刚落,他又连连磕头,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城主饶命,城主饶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心底挤出来的,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鱼泓闻言,目光转向一旁的太皓,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太皓副将,这金条是你的吗?”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力。 太皓心中一紧,他深知如果承认这些金条是自己的,那将会以受贿罪受到严厉的处罚。即使他并不知道这些金条从何而来,没有及时上交也已经触犯了法律。他坚决地摇了摇头,否认道:“这些金条并不是下官的。”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阿鹿,“你说这是从本官的房间中偷出来的,那你是如何得手的?说清楚点。” 阿鹿深吸一口气,声音虽然仍旧颤抖,但其中多了一份坚定:“是,小的发誓要实话实说。昨晚,当小的巡夜之时,恰巧路过太皓副将的房门外。那时,房门半敞,小的出于职责,便高声呼唤了几声太皓副将的名字,然而却未得到任何回应。手中提着的灯笼透出微弱的光芒,借着这朦胧的灯光,小的瞥见地上散落着几件衣物。心中一紧,以为是匪贼潜入,于是壮着胆子走进房间查看。目光落在敞开的衣柜上,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个打开的锦盒,而盒子内,竟满满当当地码放着金条。那时,太皓副将正沉沉睡去,呼声震天。在金钱的诱惑下,小的鬼迷心窍,竟将这盒金条偷偷取走。” 从阿鹿的叙述中,太皓敏锐地捕捉到了许多不合常理的细节,这些细节在他心中悄然掀起了层层疑云。首先,阿鹿提到在巡夜时发现自己的房门半敞,然而自己素来习惯在就寝时紧闭房门,这一细微的差异让太皓不禁陷入沉思。倘若阿鹿所言非虚,那么在阿鹿之前,必定有另一不速之客悄然潜入自己的房间。 再者,阿鹿曾数次呼唤自己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以往自己睡眠极浅,即便是轻微的响动也足以将自己从沉睡中唤醒。然而昨夜,为何自己竟会沉睡如斯,对外界的动静一无所知?这一点,让太皓感到分外蹊跷。 更为令人费解的是,阿鹿声称那个装有金条的锦盒是敞开的。究竟是谁打开了它?是那第一个潜入房间的匪贼么?若真是如此,他为何没有顺手牵羊将这盒价值连城的金条带走?莫非他的目标并非金银财宝,而是另有图谋?难道他真正想要的是那本秘籍么? 这些疑问在太皓心中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个待解的谜团,等待着他去一一揭开。 鱼泓城主锐利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微妙的细节,他沉声道:“你说昨晚你见到的锦盒内满满当当都是金条,那么为何现下只剩下一半了呢?” 阿鹿闻言,脸色微变,嗫嚅道:“小的不敢说。” 鱼泓城主的声音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为何不敢说?你把那些金条给谁了?” 阿鹿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回忆着昨夜的情景:“昨晚小的拿到这盒金条后,心中慌乱,匆匆下了楼。在楼梯口,不期然遇到了一个少年……” “你把金条给他了?”鱼泓不等他说完,便急切地插口问道。 阿鹿忙不迭地摇头否认:“没有给他,小的之前在牟家兄弟身边见过那少年,因知他与牟家有些瓜葛,便没有阻拦他,任由他上了楼。” 鱼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明知他不是客栈的住客,为何还放任他上楼?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阿鹿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懊悔:“小的当时心生一计,觉得可以将金条失窃之事巧妙地转嫁给那少年。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刚走到楼下,却意外地撞见了牛兴掌柜。他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我怀中的锦盒。当他瞥见盒内的金条时,先是对我一顿严厉的斥责,接着又指责我窃取客人的财物,威胁说要将我交到官府治罪。我心中惶恐,连连向他求饶。这时,他压低了声音,说:‘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提出要我与他平分这些金条。在那种情况下,小的别无选择,只能答应。这锦盒里原本有二十根金条,我给了牛兴掌柜十五根,自己只留下了这五根。然后他又让小的马上离开雪莲居,回家里躲风头,小的才连夜回到了自己家中。” 鱼泓从锦盒中取出金条,数了一下,果然只有五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向站在一旁的衙役果断命令道:“你立刻去前厅,将牛兴带来!不得有误!” 没过多久,牛兴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一踏入公堂,他的目光与阿鹿相遇,阿鹿瞬间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牛兴心中已然猜到了八九分,但想到城主鱼泓是自己的妹夫,他努力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即便站在公堂之上,也依旧挺立不倒。他试图以轻松的口吻打破这紧张的氛围:“妹夫,你把我叫来又有何事?” 然而,鱼泓并不打算与他攀亲带故。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响彻整个公堂:“牛兴!你到了公堂之上还不下跪,是想跟本官攀亲戚吗?这里不是你家,是审案的公堂!” 牛兴被这一喝吓得一个激灵,急忙双膝跪地。鱼泓紧盯着他,语气严厉:“牛兴,你昨晚从阿鹿那里究竟拿走了多少金条?如实招来!” 牛兴的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微笑,试图以言辞的巧妙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金条?妹夫……城主,您可要明察秋毫啊,怎能轻信这阿鹿的一面之词,说我得到了什么金条呢?这纯属诬陷啊!”他的语气中满是对阿鹿的不屑与嘲讽,仿佛想以此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鱼泓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直刺牛兴的内心:“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吗?牛兴,本官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从阿鹿那里拿走了多少根金条?如实招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鱼泓强大的气场面前,牛兴的狡辩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于是声音低沉地承认:“十五根。” 鱼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明知这些金条是偷窃之物,不仅不报官,竟然还胆敢将这些不义之财据为己有!牛兴啊牛兴,你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般砸在牛兴的心头,让他无处可逃。 第297章 两盗贼公堂听审 牛兴在鱼泓的斥责声中,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瞬间面色苍白,双膝一软,急忙跪倒在鱼泓面前,声音颤抖地辩解道:“城主饶命,是我一时贪心忘记了报官,但我发誓,我一没偷二没抢,这些金条都是那个阿鹿主动给我的啊。” 鱼泓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你虽然没有直接偷抢,但你收受了赃款,这也是犯罪。”说完,他将目光转向太皓,目光中透出一丝审视:“太皓副将,你真的不知道这些金条的来历吗?” 太皓迎着鱼泓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下官确实不知。” 鱼泓微微颔首,随即向一名站在旁边的衙役吩咐道:“你去牟府一趟,将牟家兄弟请到这里来。” 衙役应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公堂之外。 太皓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疑惑。他不禁猜想,鱼泓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金条与牟家兄弟有关的呢?其中是否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鱼泓似乎看出了太皓的疑惑,他拿起一块金条,向太皓解释道:“九土城的金条都是各商户自家精心炼制,他们为了区分彼此,会在金条上刻下独特的记号。”他指着金条的一个角落,“你看这里,隐藏着一个‘牟’字,这便是牟家的标志。” 太皓接过金条端详,果然在金条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微小的“牟”字,刻痕细腻,显然是出自匠人之手。 鱼泓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些带有牟家标志的金条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中呢?” 太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困惑,他摇了摇头,坦诚地说:“这的确让我感到十分费解。” 鱼泓的目光转向了牛兴,他的声音中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牛兴,你是客栈的掌柜,你应该记得太皓副将的房间上一个住客是谁吧?” 牛兴在鱼泓的逼视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努力地回忆着,但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容易找到。他犹豫着开口:“太皓副将的房间……上一个住客是……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难以听清。 阿鹿见牛兴回答不出来,他急忙恭敬地对鱼泓说道:“回城主,太皓副将的房间之前一直是空着的。那是雪莲居最好的一间房,一直是为官府的官员们准备的。已经空了两个月了,两个月前是上一任副将住在里面的。” 牛兴听了阿鹿的回答,顿时如梦初醒,他急忙点头附和:“没错没错,是之前的副将住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庆幸,似乎为找到了这个答案而感到欣慰。 鱼泓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瞥了牛兴一眼,冷冷道:“牛兴,你老实交代,那十五根金条你藏到哪里去了?本官立刻派衙役去取。倘若能如数找回,你的罪名或许还能减轻一些。” 此言一出,牛兴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显得格外狼狈。他颤抖着声音,艰难地开口:“妹夫……不,城主……那些金条,现在应该已经……在东城骆家的库房里了。” “骆家?”鱼泓眉头紧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你昨晚才得到金条,今天就输得一干二净了?这怎么可能!” 牛兴急忙辩解道:“我……我只是想玩几把,没想到越玩越大,最后……最后十五根金条全都输给了骆家。” 鱼泓闻言,怒不可遏:“你……你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敢将如此巨额的金条拿去豪赌!你等着坐大牢吧!”他的声音在公堂内回荡,充满了威严与愤怒。 听到“坐牢”二字,牛兴仿佛被雷击中,瞬间瘫软在地。他涕泪横流,连声求饶:“妹夫饶命啊,妹夫!你千万不能让我坐牢啊,我求求你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鱼泓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牛兴,你不要在这里攀亲戚。这件案子,本官需要回避,会交由司法参军代为审理。至于他会如何处置你,就不是本官能决定的了。”他的语气冷漠,仿佛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 牛兴闻言,更是惊恐万分。他挣扎着爬到鱼泓脚边,紧紧抓住鱼泓的衣袍:“城主,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要是进了大牢,我妹子也会受到牵连的。你忍心看她受苦吗?” 鱼泓一脚踢开牛兴的手,厉声道:“你最好别提你妹子!这些年来,你打着本官的名号在九土城为非作歹,本官早就想收拾你了。你要是真进了大牢,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本官绝不会插手救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太皓站在一旁,静静听着鱼泓与牛兴的对话,内心不由得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之前的认知中,鱼泓一直是一个贪赃枉法、与“四大家族”勾结的腐败官员,无数次的受贿与行贿让他对鱼泓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然而,此刻的鱼泓却让他产生了错觉。在审理牛兴的过程中,鱼泓所表现出的大公无私、严谨细致的态度,与他过去所了解的鱼泓判若两人。太皓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一直以来都误解了鱼泓?也许他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腐败不堪,而是一个真正的好官? 这种错觉让太皓感到一阵莫名的震撼。他开始重新审视鱼泓,试图从他身上寻找更多可能的闪光点。然而,内心的疑虑与困惑却依然难以消除。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眼前的鱼泓,还是继续保持警惕,等待更多的事实来验证自己的判断。 此时,一名衙役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公堂,鱼泓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急忙向衙役吩咐道:“快,快搬把椅子来,让牟主事坐下回话。” 衙役不敢怠慢,迅速搬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名男子的身边。然而,那名男子却并未立即坐下,而是恭敬地向鱼泓拱手道:“鱼泓城主,不知您让我来有何事啊?” 鱼泓笑着回应道:“没什么大事,牟主事,你先看一看,这些金条可是你们牟家的?”说着,他示意一名衙役将那个打开的锦盒送到那男子眼前。 那男子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肯定地点头道:“不用看了,这就是我们牟家的东西。这锦盒是城西的辛大打造的,这种锦盒只有我们牟家会在他那里定制。我一眼便看到这金条上我牟家的印记,这就是我们家的。” 鱼泓听后,眉头微皱,继续问道:“可是这些金条是在太皓副将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你们最近有发现丢失金条吗?” 那名男子并没有急于回答鱼泓的问题,他转而面向太皓,神态恭敬地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新到任的太皓副将吧?太皓副将,久仰久仰,草民牟大郎,在此有礼了。” 太皓看着他,淡淡道:“我已听说了你们的名号,你是牟大郎,那么牟二郎没有来吗?” 牟大郎回答道:“家弟还在府中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因此这次只有草民前来。” 太皓凝视着牟大郎,语气严肃地问道:“牟大郎,你说说这些金条是怎么回事?” 牟大郎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些金条当然是我们孝敬太皓副将的,这是给太皓副将的贡金。前两天我们便已经将它们放到了太皓副将的房间里。” 然而,太皓却冷笑一声,厉声道:“牟大郎,你这可是公然行贿朝廷命官,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似乎在为牟大郎的无知和胆大妄为感到震惊。 牟大郎听到太皓的话,顿时惊愕不已。他显然没有想到,在九土城这个官匪一家的地方,竟然会有太皓这么一个如此清廉、不受贿赂的官员。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和理解。 鱼泓见势不妙,急忙起身,一把将太皓拉到公堂的一角。他压低了声音,谨慎地对太皓说:“太皓副将,牟家在九土城的地位非同小可,不仅是纳税大户,更是我们所有官兵的金主。你这样直接质问牟大郎,恐怕不妥。” 太皓刚想反驳,鱼泓却已经转身回到了案桌前。他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对牟大郎说:“好了,牟主事,本官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你先回去,等本官和太皓副将再仔细研究一下案情,有了结果会通知你的。” 太皓心有不甘,他本能地想叫住牟大郎,继续追究他的行贿之罪。然而,他毕竟只是一个守城副将,无权干涉司法审判。在鱼泓的催促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牟大郎从容离去,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懑。 牟大郎的身影刚消失在公堂之外,鱼泓便立刻转身对太皓低声说道:“太皓副将,这些金条你就收下吧。既然是在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这金条自然应当归你所有。若是你坚持不收,那这案子可就难以继续审下去了。毕竟,没有失主的金条,我们又怎能断定是阿鹿和牛兴他们两个偷的呢?”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恳切与无奈,似乎在为案件的复杂性而感到烦恼。然而,在这看似合理的解释中,却隐约透露出一种不可言说的阴谋与算计。太皓听后,心中不禁一阵冷笑。他明白,鱼泓这番话,不过是在为他自己的贪欲找借口罢了。 第298章 太皓知秘籍下落 听完鱼泓的话,太皓陷入了沉思。他面临着两难的境地:一方面,如果他承认了这些金条属于自己,那就等于自投罗网,犯下了受贿的大罪,从此与鱼泓、后丰等人成了同流合污的伙伴,被同一根贪欲的绳索紧紧束缚;另一方面,如果他坚决否认这些金条与自己有关,那么牛兴和阿鹿便会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这些金条就会变成他们意外捡到的财物,而真正的罪犯则会逍遥法外。 太皓的内心如同翻涌的海浪,起伏不定。他的良知和正义感在呼唤他揭露真相,将罪犯绳之以法;然而,现实的压力和诱惑也在考验着他的意志和信念。他知道,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将面临巨大的风险和代价。 最终,太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鱼泓,深吸一口气说道:“鱼泓城主,这些金条并非我所有。我虽为朝廷命官,但绝不敢贪赃枉法。此案必须彻查到底,还九土城一个公道!”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鱼泓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缓缓开口道:“太皓副将,既然你如此坚决地表明态度,那么本官也不能再强行将偷盗之罪加诸于牛兴和阿鹿他们两个身上了。”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似乎在嘲笑太皓的固执和天真。 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却充满了愤慨和不甘。他深知,鱼泓此举不过是在玩弄权术,企图将自己也卷入这趟浑水之中。 接着,鱼泓转向牛兴和阿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既然这些财物没有明确的失主,那么偷盗之罪便无法成立。你们所得之物,便算作是捡拾而来吧。阿鹿,你能将所得财物交到官府,也算是拾金不昧的善举。现在,本官宣布你无罪释放,你可以回去了。” 阿鹿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小的多谢鱼泓城主、多谢太皓副将!”随后便离开了衙门。 牛兴见阿鹿安然无恙地离开,心中暗自窃喜。他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向鱼泓讨好地问道:“妹夫,你看阿鹿都没事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得意和期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即将获得自由。 然而,鱼泓却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至于你,本官需要避嫌,自然会有司法参军来审理你的案子。”说着,他向站在一旁的两名衙役吩咐道,“你们两个,把牛兴关进大牢,等候发落!”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兴闻言,顿时惊慌失措,急忙向鱼泓求饶:“妹夫,你不能这么做啊!阿鹿都没罪了,为何要关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鱼泓却没有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公堂。两名衙役也没有丝毫耽搁,一左一右地将牛兴押了下去。牛兴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公堂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在九土城这个繁华而又复杂的地方,牛兴一直打着自己妹夫鱼泓的旗号,横行霸道,欺压百姓。他以为靠着与鱼泓的这层关系,就可以在城中为所欲为,却不知这样做给鱼泓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和尴尬。牛兴的妹子,在鱼泓的众多小妾中并不出众,而鱼泓对牛兴的轻蔑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第299章 太皓搬入副将府 穷两离开后,太皓瞥了一眼鱼泓,故意装作不解地问道:“鱼泓城主,方才穷两提及的货物,究竟是何物呢?” 鱼泓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干笑一声,掩饰道:“呵呵,太皓副将,这不过是些琐事,无需太过在意。对了,副将府的修缮工程已经完成,太皓副将可以随时搬入新居了。”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敷衍和转移话题的意味,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太皓听后,心中明白,却也不再多问,只是微微点头,表示了解。 太皓微微颔首,道:“既然副将府已修缮妥当,那下官便打算在今日下午搬入新居。在雪莲居的这段时日,虽然宁静安逸,但也已住得足够。” 鱼泓闻言,点头应道:“甚好。那本官便安排两名衙役前去协助你搬家,确保一切顺利。” 太皓却摆摆手,婉拒道:“多谢城主好意,只是我的行李并不繁重,仅有一个包袱而已。我自己便能轻松搬运,无需劳烦衙役兄弟。” 鱼泓听后,也不再坚持,只是道:“既然如此,那太皓副将就自行安排吧。若有任何需要,随时向本官提出。” 太皓点头致谢,随后转身离去,准备开始搬家的事宜。他独自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却不禁回想起与穷两的对话。那“货物”究竟是什么?鱼泓与穷两又有什么交易?为何会让鱼泓如此讳莫如深? 太皓的直觉犹如夜行的猫头鹰,黑暗中也能捕捉到隐秘的猎物。他深知,穷两与鱼泓之间的交易,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之前鱼泓找他要秘籍时,言辞凿凿,称秘籍关乎九土城百姓的安宁。然而现在,太皓却意识到,那背后隐藏的真正目的,恐怕并非为了百姓福祉,而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货物”。 回到雪莲居,太皓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其实他的东西并不多,大多是一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整理完之后,他又爬到房梁之上将《醉猫捕鼠》和《狸猫拜神》两本秘籍拿了下来,并藏在了自己怀中。然后背起包袱,走出了雪莲居。 走在通往副将府的路上,太皓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他对即将揭开的真相充满期待;另一方面,他又对可能面临的危险感到一丝不安。然而,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为了心中的正义和真相,他必须勇往直前。 副将府位于九土城的东北角,修缮完毕后展现出了它的气势磅礴。太皓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庭院,庭院中绿树成荫,花香四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新居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此时,四位身姿婉约、服饰华丽的丫鬟迎面而来,她们的动作优雅而一致,仿佛四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们盈盈下拜,声音清脆悦耳,道:“奴婢拜见太皓副将,愿太皓副将万福金安!”说完,其中一名丫鬟从太皓手中接过了包袱。 太皓的目光在四名丫鬟身上扫过,他的眼神深邃而富有洞察力。他淡淡地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其中一名丫鬟,容貌秀丽,气质出众,上前一步,恭敬地回答道:“回太皓副将的话,我们是奉城主之命,特地前来侍奉太皓副将的。”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明了。他又问:“那么,你们各自的名字是什么?” 四名丫鬟依次上前,声音甜美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奴婢凌翠,愿为太皓副将效劳。” “奴婢訾莉,愿随太皓副将左右。” “奴婢梅书,愿为太皓副将分忧。” “奴婢汤茗,愿侍奉太皓副将左右。” 她们的言辞温婉如水,恭敬中不失雅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经过千锤百炼,彰显出深厚的底蕴和严谨的家教。这种优雅并非刻意为之,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自然,让人不得不感叹她们背后的严格训练和深厚教养。 太皓的眼眸深邃如海,静静注视着她们。他的内心明镜般透亮,清楚地意识到这四位丫鬟的到来绝非偶然。这必然是鱼泓城主的精心安排,她们如同隐形的眼线,被派来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种手段让他不禁回想起多年前在平河城的那段往事,当时的夭福吉也曾用过类似的策略。 然而,经历了世事的太皓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不满,相反,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这个微笑既是对四位丫鬟的礼貌回应,也是对自己内心坚定信念的彰显。他接受了她们的到来,也接受了背后的所有复杂与未知。 太皓温和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难得的亲切:“你们的名字都如诗如画,非常动听。记住,在副将府里,无需再自称奴婢,我会直接呼唤你们的名字。那么,你们都是九土城本地的吗?” 凌翠回答道:“是的,太皓副将,我们都是九土城的女儿。” 太皓听后,不禁感慨道:“在这积贫积弱的九土城,能遇到你们这样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女子,实在是难得之至。” 四名丫鬟听到这样的夸奖,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娇羞和喜悦。她们齐声说道:“多谢太皓副将的夸赞,我们必定尽心尽力,为副将府效力。” 在四名丫鬟的引领下,太皓步入了为他精心准备的房间。一跨过门槛,他便被室内的景象所吸引。房间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清新与宁静的气息。太皓的目光在房间内缓缓流转,欣赏着这份为他精心营造的静谧。丫鬟将太皓的包袱轻轻放置在桌子上,太皓则向四名丫鬟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可以退下了。此刻,他想要独自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时刻。 太皓缓缓地伸手入怀,犹如探寻着深邃的记忆,取出了那两本泛黄的秘籍:《醉猫捕鼠》与《狸猫拜神》。他轻轻地摩挲着书页,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武学智慧和师祖瓒寅的心血。 他沉思着,过去的岁月中,自己已将所学的武艺与心得,巧妙地融入了自己独创的武学绝学——“游侠奇功”中。如今,手中的这两本秘籍,他已不打算再行修炼,毕竟,武学之道,贵在精而不在多。 然而,太皓深知这两本秘籍的价值与重要性。它们不仅仅是武学典籍,更是历史的见证和传承的纽带。他决定要妥善保存这两本秘籍,如同守护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信仰。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们会再次焕发出光芒,为世间带来新的启示和希望。 太皓细心地将这两本秘籍放入一个精美的木盒中,又在盒外加上了一把精致的小锁。他将木盒安置在书架的最隐秘之处,并用很多普通的书籍挡住,以免被匪贼所窃取。 《猫祖神功》这部武学宝典,共分为九卷,每一卷都蕴含着猫族祖先的深厚智慧与武学奥秘。如今,太皓已收集到了其中的五卷——《雪猫扑影》《依猫画虎》《醉猫捕鼠》《闲猫听海》以及《狸猫拜神》。这五卷秘籍,被他藏匿在不同的地方,等待着未来的重聚。 每当夜幕降临,太皓都会独坐在书房中,目光深情地凝视着那空荡荡的书架。他的心中充满了对《猫祖神功》完整版的渴望,他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将九卷秘籍全部集齐,整齐地摆放在这个书架上,让它们共同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他想象着那一天,当九卷秘籍齐聚一堂时,他将轻轻翻开每一页,探寻其中隐藏的武学秘密。那些深奥的文字、那些灵动的图案,将向他揭示猫祖瓒寅的武学真谛,让他的武学境界更上一层楼。 接近黄昏的余晖之时,太皓在四名丫鬟的细心服侍下用完了晚餐。他刚刚回到房间,正准备享受片刻的宁静,丫鬟梅书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太皓副将,门外有一名叫芫芷的女子求见,是否让她进来?” 听闻芫芷的名字,太皓的心头一震,急忙回应道:“速速有请!”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与期待。 太皓顾不得许多,疾步走向前厅。他吩咐汤茗煮好了一壶香浓的茶,静静等待着芫芷的到来。不一会儿,芫芷在梅书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厅。她容颜清丽,气质独特,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太皓的心弦。 一见到芫芷,太皓的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他迎上前去,道:“芫芷,我还想着明日去五曲城找你呢,你怎么自己来了?” 芫芷轻轻地皱了皱眉,埋怨道:“太皓哥哥,你那日离开的时候,不是说第二日便回去嘛,这都过了多少天了,你还没有去我叔叔家里找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这才独自来找你的。”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担忧与责备,却也让太皓感受到了她的关心与在意。 太皓温声回应道:“芫芷,你且听我解释。原本我是打算第二天就去找你的,可谁知九土城里突然发生了案子,而且还与我有关。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配合城主的调查,毕竟这是关乎到整个九土城安危的大事。在调查期间,我怎能随意离开呢?这才耽搁了前往五曲城之事。” 芫芷轻轻地道:“好好好,我深知太皓哥哥事务繁忙,无暇他顾。此次前来,我已与叔叔商议妥当,决定长留于此,不再离去。我愿如影随形,默默陪伴在太皓哥哥身侧,共度风雨,共度晴日。” 她的声音婉转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对太皓的深深眷恋。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期盼,也是对太皓的坚定信念。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深地看了芫芷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与珍视。他知道,从此刻起,他们将携手共度未来的岁月,无论风雨还是晴天,都将彼此相依,共同前行。 第300章 九土城城试不公 岁月如梭,他们各自在生命的道路上历经风雨,成长与变迁在他们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然而,无论经历多少波折,太皓对芫芷的感情始终如一,那份执着的爱意,犹如磐石般坚定。 如今,经历了漫长的等待与期盼,他们终于能相依相偎,共度每一个温馨的夜晚。这一晚,月光如水洒满大地,他们又一次相对而坐,抒发着各自深藏的情感。那些过往的回忆、那些对未来的憧憬、那些对彼此的深深眷恋,都在这一刻得以倾诉。 他们的对话中充满了诗意与柔情,仿佛每一句话语都蕴含着无尽的情感与深意。他们怅惘着一切的美好,感叹着命运的神奇与莫测。在彼此的眼中,他们看到了爱情的火花在跳跃、在燃烧,那是他们对未来的期许与承诺。 在宁静中,二十多天如白驹过隙,悄然而逝。然而,随着时光的流转,真正的冬天终于降临了。九土城,这座坐落于东北地带的城市,迎来了连续三天的纷飞大雪。 雪花纷纷扬扬,如同鹅毛般轻盈飘落,将九土城装扮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街道两旁的树木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和雪淞,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寒风呼啸,卷起一阵阵雪雾,让整个城市仿佛置身于一个冰雪的童话世界。 九土城的冬天来得格外早。上一场大雪下的时候,还是深秋的时节,而现在却已经迈入了寒冷的冬季。百姓们纷纷换上了厚重的冬衣,行走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大街小巷的烟火气在寒风中更加浓烈,那是百姓们在严寒中寻找的一丝温暖。 未来的日子里,雪天将会成为九土城的常态。大雪纷飞,不仅给百姓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也让这座城市的冬日风光更加壮美。百姓们将在大雪中前行,感受着冬天带来的独特韵味,期待着春天的到来。 这一日,大雪终于停了,晨光如丝绸般柔滑,轻轻洒落在九土城的衙门之上。太皓踏着朝露,步履稳健地来到此地。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挺拔,仿佛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力量。 鱼泓早已在此静静等候,他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急切,那是对即将到来的重大事件的期待与焦虑。当看到太皓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他立刻迎上前去,神态中透露出对太皓的深深敬意。 “太皓副将,时光荏苒,转眼间科举考试之日已近在咫尺,仅剩两月之遥。为确保此次考试能够顺利进行,明日我们将在九土城的百姓书院召开考生大会,榜文已然颁布至各处,已收到了几名考生的报名。届时,我恳请你能与我并肩同行,共同商讨考试相关事宜。”鱼泓言辞恳切,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对这次科举考试的重视。 太皓微微颔首,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对鱼泓话语的深深理解与承诺。他深知,科举考试对于九土城的百姓而言,不仅是一次展示才华的机遇,更是改变命运的重要转折点。 “鱼泓城主,您放心,下官定当全力以赴,协助您将此次科举考试筹备得妥妥帖帖。这是九土城百姓的福祉所在,也是我们共同的责任。”太皓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决心与信念。 次日一早,太皓与鱼泓并肩踏入百姓书院,他们的步履沉稳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热切期待。 书院内,气氛庄重而肃穆。太皓原本以为会看到人头攒动、考生们焦急等待的场景,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他微微一怔。偌大的书院中,仅有八名考生静静地站立着,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独。 鱼泓似乎并未察觉到太皓的诧异,他扫视一眼在场的考生,沉声说道:“报名的考生都已到齐了吧?那么,考生大会现在便开始!”他的声音在书院内回荡,显得异常清晰。 太皓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急忙问道:“鱼泓城主,为何只有八名考生,就要开启如此重要的考生大会呢?” 鱼泓淡然解释道:“太皓副将,他们即将面对的是‘城试’,而非‘京试’,这八名考生便是我们所有的希望。要知道,无论如何,最终能够脱颖而出的也只有两名考生。而且,实际上报名的,也仅有这八名考生。” 太皓以为九土城的贫困会让百姓们忽视教育,不让孩子去读书或习武,因此对科举考试持消极态度。他并未深究,只是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鱼泓城主转身面向那八名考生,声音洪亮地说:“诸位考生,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将在两个月后举行。一个月后的今天,你们将在此地先参加‘城试’。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必须倾尽全力准备,无论是需要借阅的书籍,还是武试所需的练习,书院都会全力支持。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考生了,对考试科目应该了如指掌吧?” 八名考生齐声回应:“已然熟稔于心。” 鱼泓满意地点头:“既然如此,本官也无需多费唇舌。一个月后,文试和武试的优胜者,将由太皓副将亲自护送至都城参加‘京试’。现在,你们便来见过太皓副将吧。” 八名考生再次齐声说道:“拜见太皓副将,副将辛苦了。” 太皓微微颔首,没有过多言语,只是沉稳地向那八位考生询问道:“你们之中,谁是参加文试的,谁又是参加武试的?” 八名考生立刻有序地分成两排,前一排的四个恭敬地回应道:“回太皓副将,我等参加文试。” 后一排的四个也不示弱,声音洪亮地答道:“我等参加武试。” 太皓的目光在众考生脸上扫过,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各自的名字是什么?又都经历过几次科举的洗礼了?” 鱼泓在旁轻声解释道:“太皓副将,这八位考生,皆是身经百战,至少参加过八次以上的科举考试。” 太皓听后,不禁感慨道:“经历过八次之多,依然坚持不懈,确实令人敬佩。那么,就请各位报上名来,让我一一记住你们。” 他之所以如此要求,是因为心中突然回想起养忠曾经的告诫。在九土城,能够有资格踏上都城‘京试’舞台的考生,往往都是“四大家族”的成员。是不是因为这个不成文的规矩,让许多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了呢?眼前的这八位考生,是否也都是“四大家族”的成员呢? 四名参加文试的考生,声音清晰而有力,依次报上自己的名号:“骆盛、牟远、羊吉、孙佃。” 接着,四名参加武试的考生也毫不示弱,他们铿锵有力地报出自己的名字:“唐河、牟散、羊祥、孙炼。” 听完那八名考生自报家门,太皓的眼角微挑,一抹冷笑不自觉地浮现。这些名字,无一例外,都属于九土城那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看来养忠的话确实属实,普通百姓想通过科举翻身,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这八名考生之中,九土城的“四大家族”各自派出了两名家族成员,分别参与文试和武试的角逐。骆盛与唐河,乃是骆家主事骆固的两位孙子。他们之所以一个姓骆,一个姓唐,这背后有着一段特殊的家族渊源。原来,骆固的女婿唐名,是入赘到骆家的。按照骆固的意愿,长孙出生后姓骆,以承续家族的香火。而待到次孙降生时,唐河已经全面接管了骆家的生意,并展现出了卓越的才能和独立的决策力,于是他便选择了姓唐,既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也是对家族传统的尊重。牟远和牟散,分别是牟大郎和牟二郎的儿子。羊吉和羊祥是一对亲兄弟,他们都是羊家主事羊卫的儿子。孙佃和孙炼则是孙家主事孙发的两个孙子。 太皓的内心翻涌着不满与决心,他深知这种现状的不公,却又不知如何下手去改变。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坚定地对鱼泓说道:“鱼泓城主,我认为目前的考生数量实在太少,这不符合科举选拔的初衷。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应当再招募一些考生,以确保选拔的公平性。” “公平?”鱼泓似乎对这个词有些不屑,他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满,“太皓副将,你应当知道,在九土城报名的考生就只有这些。若你坚持要增加考生数量,那你便去试试吧,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考生。”他的话中明显带着敷衍和推诿。 太皓当然听得出鱼泓话中的含义。他明白,鱼泓并不希望有更多的普通百姓参与科举考试。其中原因有二:一是考生数量增多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工作负担;二是鱼泓与“四大家族”之间的勾结关系。他收了“四大家族”不少好处,说不定这场科举考试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 然而,太皓并没有被鱼泓的态度所打败。他心中燃起了更强烈的斗志,他决定要为改变这种现状而努力。即使面临着“四大家族”的阻挠和鱼泓的敷衍,他也绝不会放弃对公平的追求。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太皓开始积极地在九土城四处奔走,寻找那些有潜力的考生,试图打破“四大家族”对科举的垄断。 第301章 东典肆暗藏交易 在副将府的静谧庭院中,太皓独坐,陷入了沉思。他的心中满是对九土城科举现状的忧虑,思索着如何能让更多的青年才俊挺身而出,参与这场命运的角逐。然而,策略难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愁云。 这细微的动静引起了芫芷的注意,她轻步走来,如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透露出关切:“太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太皓抬起头,望向芫芷,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却也透露出几分无奈:“芫芷,你可知道,九土城参加‘城试’的考生,竟然都是‘四大家族’的成员。那些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似乎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芫芷听后,微微蹙眉,她思索片刻,然后说道:“或许,你可以亲自去百姓家中走访,听听他们的心声。看看是他们真的不愿参加考试,还是因为‘四大家族’的阴影笼罩,让他们望而却步。” 太皓听闻芫芷的提议,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他深信这个主意颇具潜力,值得一试。太皓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养顺祖父养忠的身影。自从上次与养忠共同将养顺的尸骨安葬后,太皓便再也没有机会踏足养忠的府邸。养忠家中藏书丰富,九土城中热爱读书的士子或许会前往他那里购买书籍。太皓相信通过养忠,他或许能够结识城中一些学识渊博的青年才俊。 随后,太皓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前往养忠家的路。自从孙子养顺离世后,养忠的世界便仿佛崩塌,尽管在太皓的劝说下放弃了轻生的念头,但生活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色彩。官府的行动虽为养顺洗清了冤屈,找回了蒋宝家中失窃的宝物,却无法弥补养忠心中的巨大创伤。 如今的养忠,宛如一具行尸走肉,整日浑浑噩噩,沉溺在无尽的悲痛之中。寒冷的天气让他不再到街上摆摊卖书,那个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小摊,如今只剩下空寂和落寞。他闭门不出,整日在家中借酒消愁,独自沉醉在酒精带来的麻木与遗忘中。 太皓走在通往养忠家的小路上,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象着养忠如今的生活状态,那种孤独、绝望和无助,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这次拜访不仅是为了寻找城中的青年才俊,更是为了看望这位孤独的老者,尽自己所能给予一些安慰和支持。 随着脚步的临近,太皓已经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气。他轻轻推开养忠家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酒瓶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和一丝丝凄凉。养忠独自坐在角落里,头发散乱,目光呆滞,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太皓心中一阵酸楚,他缓步走向养忠,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养忠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是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太皓在他身旁坐下,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默默地陪伴着他,让他感受到一份温暖和关怀。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太皓的到来为养忠带来了一丝温暖。他们相对无言,却彼此明白心中的感受。这份默默的陪伴和支持,或许正是此刻养忠最需要的慰藉。 直到日暮西沉,养忠才从宿醉中彻底清醒过来。他的双眼略显浑浊,但依旧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坚韧。太皓看着他,轻声问道:“老伯,最近还有城中的百姓来找你买书吗?” 养忠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岁月。他缓缓开口道:“我已经不卖书了,剩下的那些书也已经腐烂发霉。前几天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冷得无法忍受,我便将它们烧了取暖。”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伤。他同情养忠的遭遇,也理解他的选择。他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道:“老伯,你可知道在九土城中有多少有知识的青年?” 养忠冷笑一声,回答道:“这年头,有知识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要靠出卖劳力过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现实的不满和无奈。 太皓并未放弃,他坚定地说道:“我们东方帝国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时间又到了。可是,现在报名参加‘城试’的考生太少了。我想让城中的百姓,那些有学识、有梦想的青年都去报名参加考试。” 养忠再次冷笑回应:“太皓副将,你来九土城也有一个多月了,这里的情形你应该清楚。除了‘四大家族’的成员,还有谁会去报名呢?‘城试’不过是为了决出第一名而已,普通百姓哪有这样的机会?”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现实的不公和失望。 太皓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今年与往年不同,我既然身为九土城的守城副将,就有责任也有能力去改变科举考试方面的种种陋习。”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威严。 养忠闻言,仰头大笑:“哈哈哈,太皓副将,你或许还太过天真。守城副将的职责不过是护送文试和武试的两名优胜者前往都城参加‘京试’,至于‘城试’,那都是城主说了算的。你若想插手其中,改变这早已根深蒂固的惯例,只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劝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多为自己的仕途着想吧。” 养忠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现实的无奈和对太皓的善意提醒。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至少不是单凭一己之力就能轻易撼动的。他不希望太皓因为一时的冲动和抱负,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然而,太皓并没有被养忠的话所动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知道城中有一些官员与‘四大家族’狼狈为奸,但有些事情,总得要去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有才华的青年被埋没,被这不公平的制度所束缚。我要尽我所能,为他们创造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让他们有机会展示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梦想。”太皓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念,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之光。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艰辛和挑战,但他愿意为了心中的信念和理想,勇往直前。 养忠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缓缓道:“你能说出这些话来,足以证明你是一位真正为民着想的官员。在九土城这样的地方,能有你这般觉悟的官员,实在难得。”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可以去东市逛一逛,那里有一家书肆,每天都会有不少喜欢读书的百姓去那里买书。你到那里,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发现……” 养忠的话语在太皓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虽小却深。来到九土城那么久了,他一直不知道在九土城里还有一个叫“东市”的地方。他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对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没有过多耽搁,他当即向养忠告辞,离开那略显破败的小屋,朝九土城的东市走去。 东市,是九土城最为萧条的街市。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商铺多半紧闭着门板,显得冷清而寂寥。这里少了其他街市的繁华与喧嚣,多的是一份沉静与落寞。然而,就在这看似荒凉的街市之中,却隐藏着一家独特的书肆。 这家书肆并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旧。但走进店内,却是另一番天地。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从古老的典籍到当世的著作,应有尽有。这里仿佛是知识的海洋,吸引着九土城中有学识的百姓前来探寻。他们在书海中徜徉,寻找着心灵的慰藉和智慧的启迪。 太皓来到书肆门外,抬头看见牌坊上写着“东典肆”三个字,对于太皓而言,这里无疑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进入书肆之中,漫步在书架之间,随手翻阅着书籍,感受着字里行间流淌的智慧与情感。他看到了那些渴求知识的青年们在这里驻足、沉思、交流的场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太皓深深地被这里的氛围所吸引,他知道,这里就是他要寻找的地方。这里不仅有他想要找的青年才俊,更有那种对知识的尊重和追求的精神。 此刻,书肆的深处传来了一声高亢的吆喝。一位身着掌柜服饰的中年男子,精神抖擞地站在一张高高的凳子上,他的目光在书肆内扫视一圈,随后用洪亮的声音喊道:“今年的替考价位已经出炉,有意替考的诸位,都请到我这里来!” 这声吆喝如同一块投入池塘的石子,瞬间在书肆内激起了层层涟漪。数十名青年读者,或是正沉浸在书海中的,或是正在交流学术的,闻言皆是一愣,随后纷纷放下手中的书籍,朝那掌柜的方向围去。 太皓原本正在书架间漫步,被这突如其来的吆喝声吸引,虽然并未完全听清具体的内容,但看到众读者都朝着一个方向涌去,便也怀着好奇之心跟了过去。他来到那男子的跟前,只见男子面带微笑,神态自若地站在高处,仿佛正等待着众读者的到来。 在太皓的身旁,一位青年男子突然昂首,声音洪亮地朝站在高凳上的中年男子喊道:“鲍先掌柜,今年又是哪家出价最为阔绰啊?”言语间满是期待与急切。 高凳上的中年男子,被众位读者称为鲍先掌柜,他神态沉稳,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众位读者稍安勿躁:“诸位稍等片刻,待都到齐了,我自然会公布。”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皓初来乍到,对这一切感到既好奇又不解。他悄悄地向身旁的那位青年男子询问:“这位站在高凳上的,就是这家书肆的掌柜吗?” 青年男子瞥了太皓一眼,见他面生得很,便知他是第一次来此。他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他就是我们这家书肆的掌柜。看你的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太皓坦然承认:“在下的确是第一次来,不知这里正在进行的是何种活动?” 青年男子解释道:“你有所不知,眼下正是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之际。一个月后,九土城就要举行‘城试’了。城里的‘四大家族’每年都会在此招募替考者,而他们各自出的费用每年都会有所不同。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一个难得的赚钱机会。大家现在都等着看哪家出的价钱最高呢。”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期待。 第302章 鲍先抽替考名单 太皓听后,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满和愤怒。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九土城这样的地方,科举考试竟然沦为了金钱交易的工具,替考之风如此猖獗,而真正有才华的青年却被埋没在这黑暗的阴影之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同饮下一口冰冷的清泉,试图平息那在他内心燃烧的愤怒之火。他清晰地感知到,此刻的自己正处于情感的边缘,如同狂风骤雨前的宁静,一触即发。但他知道,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他需要冷静,如同寒冬中的湖面,平静而深邃。 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位青年男子的眼睛。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感激和坚定:“你的言辞如同破晓的曙光,让我看清了这片黑暗中的真实情况。我感谢你为我揭示了这一切。” 太皓的思绪回到了养忠之前说的话——“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发现”。他突然明白,或许那个“别的发现”指的就是眼前这令人震惊的替考事件。他的内心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占据,既有对真相的渴望,也有对接下来行动的期待与不安。 鲍先掌柜沉默了片刻,终于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今年有意参加替考的都到齐了吧?” 围观的众读者齐声回应,声音如同海浪一般汹涌澎湃:“都到齐了!” 其中一名读者忍不住高声呼喊,声音中透露着贪婪与急迫:“鲍先掌柜,快揭晓吧!他们都出了多少价?若是银子太少,我可不愿意为此费心费力。” 鲍先掌柜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缓缓展开。他的目光在纸张上扫过,随后清晰地念道:“东城的骆家,文试替考一次十两银子,若能夺得头名,再赏五十两银子。武试替考一次二十两银子,若能问鼎榜首,再添八十两银子。” 此言一出,众读者顿时议论纷纷,唏嘘不已:“这骆家果然吝啬如初,年年都是他家出价最低。” 太皓在一旁听得疑惑不解。仅仅是替人赴考,哪怕不得第一也能轻松获得十两银子,这些读者竟然还嫌少。看来,这替考之事确实油水丰厚。 鲍先掌柜继续念道:“南城的牟家,文试替考一次五十两银子,若得头名,再赏一根金条。武试替考一次六十两银子,若得头名,再添一根金条。” 众读者又是一阵哗然,纷纷表示这价钱才算公道。 随后,鲍先掌柜再度启唇,声音中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西城的羊家,文试替考出价六十两银子,若能在‘城试’中独占鳌头,另有白银一百两作为额外奖赏;武试替考则出价八十两银子,若能在‘城试’中技压群雄,再追加白银一百两。” 此言一出,众读者如同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一位读者咋舌道:“哟,今年羊家可真是下了血本。”另一位随声附和:“是啊,往年羊家可没这么豪爽。” 鲍先掌柜似乎对这种效果非常满意,他清了清嗓子,以更高的音量宣布:“北城的孙家,文试替考出价一百两银子,若能问鼎榜首,另有二百两银子作为奖赏;武试替考更是出价二百两银子,若能拔得头筹,再追加三百两银子!” 话音未落,众读者中已经是一片哗然。他们交头接耳,无不惊叹孙家的大手笔。“孙家今年可真是豪气冲天啊,文试武试加起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就是说啊,文试加起来三百两,武试更是高达五百两,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鲍先掌柜将那张仿佛承载着诸多秘密的纸张细心折好,重新纳入怀中。他微微侧首,向书肆中的店小二示意。很快,八只精致的陶瓷碗被依次摆在了前方的桌面上,它们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一名机灵的店小二手持一沓粗糙的草纸,穿梭在众读者之间,将他们一一分发到每位读者手中。这些草纸,即将承载着他们的希望与期待。 鲍先掌柜的声音在书肆中回荡:“诸位,依照我们历来的规矩,这八只碗从左到右分别代表着骆家、牟家、羊家、孙家四大家族。上面的四只碗是为文试而设,下面的四只则是武试之用。”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读者,“你们手中都有一张纸,将自己的名字书写其上,然后折叠好。你们想要为哪家替考,就将纸投入相应家族的碗中。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抓阄,而是你们获得被抽签机会的方式。” 众读者闻言,纷纷开始在草纸上书写自己的名字。太皓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随机过程,然而他很快发现,每位读者都需要排队将纸放入碗中,并且在投放之前,还需要向旁边的店小二支付五两银子。这一举动显然增加了整个过程的复杂性和庄重感。 随着纸张被一一投入碗中,伴随着银钱交易的声音,书肆内的氛围愈发紧张而充满期待。他们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名字能够被幸运地抽中。 太皓在手中的草纸上,慎重地写下了“十二”两个字。他选择使用自己的乳名而非真名“太皓”,这样做既能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又能减少引起他人怀疑的风险。这个简单的举动,却透露出他内心的谨慎与机智。 当他得知在将自己的名字投入对应的碗中之前,还需要支付五两银子时,他的内心不禁感到一阵惊愕。这五两银子,显然不仅仅是为了获得替考的资格,更像是一种参与这场隐秘交易的“入场费”。 太皓意识到,这场替考并非如他最初所想的那样简单。除了寻找合适的替考者外,其中还涉及诸多复杂的利益和金钱交易。五两银子,对于许多百姓来说或许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在这里,它却成为了参与这场不公正竞争的“敲门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与愤怒。他知道,自己正身处一个充满黑暗与腐败的世界,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去揭露这些不公,为那些真正有才华却被埋没的青年才俊争取一个公正的机会。 太皓紧握着那张承载着“十二”两个字的草纸,以及那五两沉甸甸的银子,他的目光如磐石般坚定,向着那排陶瓷碗稳步走去。那些碗仿佛静静地诉说着各自的命运,等待着未知名字的投入。 在四只代表“四大家族”的碗中,他选择了骆家。并非因为他对骆家有何特殊情感,而是骆家给出的替考酬劳最少,因此鲜有读者愿意为之替考。而其他家族,尤其是孙家,由于出手阔绰,自然吸引了众多的替考者。他走到代表骆家武试的那只碗前,轻轻将手中的草纸投了进去。 当众读者一一投下自己的名字,整个书肆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充满期待的气氛。鲍先掌柜站在众读者面前,准备开始那决定命运的抽签。 这次,他从出价最高的孙家开始。只见他伸出两根手指,如同在弹奏一曲命运的乐章,轻轻地探入代表孙家文试的那只碗中。他的动作缓慢而庄重,仿佛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众读者的呼吸也随之停滞。 终于,他取出了一个纸团,轻轻地展开。纸张在光线下透出微黄的光泽,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鲍先掌柜深吸一口气,朗声读道:“今年替孙家考文试的是——阿雕。” 话音刚落,一名男子从人群中跃然而出,喜笑颜开。他显然没有料到幸运之神会如此眷顾自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站起身来,对鲍先掌柜深深一揖:“多谢鲍先掌柜!”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周围的读者纷纷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梦想成真的影子。一时间,祝贺声此起彼伏,“恭喜恭喜!”“好运当头啊!”每位读者都被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所感染,书肆中弥漫着一种欢快而热烈的气氛。 紧接着,鲍先掌柜将手伸向了代表孙家武试的那只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庄重,仿佛在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众读者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手指,心跳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加速。 终于,他从碗中取出了一个纸团,轻轻地展开。纸张在空气中轻轻飘动,上面的字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鲍先掌柜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以替孙家考武试的是——阿鹰。” 话音刚落,一名男子从读者中走出,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不可置信。他向鲍先掌柜拱手致意,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多谢鲍先掌柜!” 周围的读者纷纷向他表示祝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友善和羡慕的笑容。一个男子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鹰哥,你怎么如此幸运,今年你可赚大了。” 阿鹰笑着回应道:“我也没想到,我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掩的兴奋和激动。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他感到有些飘飘然,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鲍先掌柜继续他的抽签仪式,每一次伸手入碗,都仿佛在众读者的心弦上拨弄出一曲紧张而期待的乐章。他的每一次宣布,都决定了一个读者的命运,也牵动着在场每一个读者的心跳。 他再次探手,这次是从羊家的碗中取出了两个纸团。第一个是替羊家考文试的名单,展开后,他宣布:“替羊家考文试的是——阿熊。”阿熊听到自己的名字,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有些手足无措地向周围读者致谢。第二个是武试的名单,“替羊家考武试的是——阿鹤。”阿鹤身材修长,听到结果后,他优雅地欠身致意,周围的读者纷纷为他鼓掌。 接下来是牟家的抽签。鲍先掌柜的动作一如既往地沉稳而有力。他取出的第一个名字是:“替牟家考文试的是——阿鹜。”阿鹜是个书卷气十足的青年,听到结果后,他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后是武试的名单:“替牟家考武试的是——阿狮。”阿狮身材魁梧,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拍了拍胸脯,发出响亮的笑声。 最后,鲍先掌柜来到了骆家的碗前。他开始抽替骆家考试的名单了。这一刻,气氛尤为紧张,因为骆家的替考者相对较少,每个读者都期待着幸运能够降临到自己头上。 第303章 太皓将打破惯例 太皓原本只是想置身事外,静静地观察这场看似荒诞却又充满神秘色彩的替考事件,想要探寻他们背后更深层次的秘密。他并没有任何期待或者奢望自己的名字会被鲍先掌柜抽中,他写下名字,仅仅是随波逐流,顺应这场游戏的规则。 鲍先掌柜站在骆家文试的碗前,缓缓伸出手取出了一个纸团,轻轻地展开。他的目光在纸团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抬头看向众读者,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能为骆家替考文试的是——阿丑。” 这个名字在书肆中回荡,引起了片刻的寂静。紧接着,一名长相怪异的男子从读者中走出,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仿佛这个结果是他期待已久的。他走到鲍先掌柜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多谢鲍先掌柜!” 在众读者的议论声中,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缓步走到阿丑面前。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惋惜,仿佛是在质问一个背离了初衷的友人。他沉声说道:“阿丑,你可是曾经替羊家考出过全国状元的,今年怎么要替骆家考了,就为了那么点银子?” 阿丑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如同一个性格腼腆的少女在倾诉自己的心声。他回答道:“今年想要替考的太多了,我要是选择其他家族,鲍先掌柜也不会抽中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认命,仿佛是在解释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众读者闻言纷纷摇头叹息,他们的脸上流露出惋惜与不解的表情。其中一读者叹道:“可惜了,可惜了,你可是我们九土城里最有学问的青年啊,本来有几百两银子等着你去赚,现在选择骆家,就算你考了‘城试’的第一名,也只能得到六十两银子。” 鲍先掌柜终于来到了决定骆家武试替考者的关键时刻。他缓缓将手伸入那只象征着骆家武试命运的碗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与此同时,太皓的内心也忍不住随之起伏,一种莫名的紧张与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略微加速。 鲍先掌柜的手在碗中轻轻搅动,那唰唰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在宣告一个重大时刻的来临。片刻后,他从中取出一个纸团,轻轻展开,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随后,他抬起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庄重:“替骆家考武试的是——十二!” 这个名字在书肆中回荡,却像一块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众读者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们相互交头接耳,纷纷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一位读者忍不住问道:“这个十二是谁啊?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啊。”另一位也附和道:“确实没有听到过,到底是谁呀?” 在众读者的议论声中,太皓从容地走了出来。他拱手向鲍先掌柜致意,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坦然与自信:“在下十二,谢过鲍先掌柜!”这一刻,他的身份终于揭晓,他以“十二”这个名字,正式成为了骆家武试的替考者。 鲍先掌柜的目光在太皓身上打量了片刻,似乎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更多内在的东西。他缓缓开口问道:“你是我们九土城的子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太皓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在下刚搬来九土城不久,今日到书肆里来读书,见到有替考的买卖,便想参与一下。” 鲍先掌柜微微点头,却又话锋一转道:“若要替考可都是要有些本事的,这些想要替考的读者都是老面孔了,而你要考武试,你知道要考哪些东西吗?” 太皓微微一笑,从容回答道:“在下当然知道,我东方帝国的武科考试,分内、外两场。外场考的是跑步、舞刀、掇石,内场则需要默写《非昔兵法》。” 鲍先掌柜听后笑道:“你知道就好!”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种认可与赞赏。随后,他转身对着众读者宣布道:“诸位,今年的替考者已公布完,被抽中者回去好好练习,等待着一个月之后的考试,没有被抽中者就等着明年吧!” 书肆中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和抱怨声。有的读者懊恼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叹息道:“哎呀,又损失了五两银子,怎么每年都抽不中我呢?”有的则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道:“唉!谁不是呢,就当这五两银子喝花酒了。”还有的读者脸上露出愁容,抱怨道:“这银子可是我借来的呀,这可怎么还呀。” 太皓静静地听着这些没有被抽中的读者的抱怨声,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深深地意识到这种替考的不正之风对于社会的危害和对于真正有学识者的不公。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种不正之风治理好,为九土城乃至整个东方帝国创造一个公正、公平的考试环境! 太皓的内心如同被风吹动的湖面,波澜起伏。他原本打算立刻离开书肆,将这场替考的秘密告知鱼泓城主,揭露这不公之事的真相。然而,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时,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阿丑,这位刚被选中替骆家参加文试的男子,走到太皓身边,他的举止间透露出一种谦逊与和善。他拱手向太皓致意,道:“十二兄,在下阿丑!恭喜你被抽中替考骆家的武试。” 太皓微微一笑,也拱手回礼:“阿丑兄,恭喜你被抽中替考骆家的文试。”他的目光在阿丑身上短暂停留,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共鸣或理解。 阿丑接着问道:“十二兄,我们何时到骆家去呢?” 太皓略微皱眉,反问道:“为何要到骆家去?” 阿丑解释道:“按照惯例,我们被抽中之后,要到对应家族中见一见那些考生,知道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不然真正要考试时,容易露馅。” 太皓当然不能去骆家,一旦去了,自己的身份很快将会暴露。于是,他向阿丑道:“阿丑兄,刚才听说你曾经为羊家考出过一个状元?” 阿丑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回忆,他缓缓道:“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当时参加完‘城试’的考试,还可以到都城考‘京试’,主要是因为我和羊聪长得像。”他的语气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自豪或是得意,而是一种平淡的叙述,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问道:“羊聪是谁?” 阿丑解释道:“就是我替考的那位,现在羊家主事羊卫的堂弟。” 太皓继续追问:“那考上状元之后,皇上分给羊聪什么官职了?” 阿丑回答道:“他现在可是一个大官,据说是在西南的一座城池做城主呢。” 太皓的内心突然涌起一阵慌乱,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更为庞大和复杂的背景网络。怪不得这“四大家族”如此猖狂,肯定都是有背景的。单说这羊家就有一个亲戚做大官,这让他感到清除“四大家族”的任务变得极其困难。他的心中充满了沉重和压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 太皓看着阿丑,眼中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他缓缓问道:“阿丑,你既然有如此学识,为何以自己的名字去报名参加考试呢,为何要选择替考?” 阿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回答道:“十二兄,你刚到九土城不久,应该还不明白,九土城的‘城试’哪有我们平民百姓的份呢,我们连报名的费用都凑不齐。也只能花五两银子买一个替考的名额了,说不定还能多挣些钱。” 太皓听后,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他追问道:“你是说参加‘城试’还需要报名费?” 阿丑点了点头,肯定地道:“那是当然了,每位考生要交给城主一百两白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这不公制度的愤怒与不满。 “一百两?”太皓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可置信,“在别的城池考试都是免费的啊,在九土城竟要一百两白银才能参加考试,这鱼泓城主竟然如此贪婪。” 阿丑见太皓言语中流露出对权贵的不满,心中一紧,急忙劝道:“十二兄切莫说这样的话,要是传到了官府那里,会被抓入大牢的。” 太皓闻言,心中一暖,他深深感受到阿丑的善意与提醒。他微笑道:“阿丑兄,可否邀请你到我家中一坐?” 阿丑听后,脸上露出喜色,拱手道:“在下求之不得啊!” 太皓心中明白,有些话语在书肆那种地方并不适合倾诉,需要寻找一个安全且私密的环境。于是,他决定邀请阿丑前往自己的住所——副将府,以便在那里畅所欲言。 阿丑跟随着太皓,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逐渐远离了东典肆。当他们来到副将府门前时,阿丑不禁感到一丝诧异,忙问道:“十二兄,这里是副将府,我们为何要到这里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解与紧张。 太皓微笑着拍了拍阿丑的肩膀,道:“阿丑兄,你跟我进去便是。” 阿丑点了点头,随着太皓一同走进副将府。一进门,几名丫鬟纷纷向太皓致意问候,彰显着他在这里的地位与威严。太皓带着阿丑来到了前厅,并吩咐丫鬟凌翠上了茶。 茶香袅袅,阿丑在品味着香茗的同时,也逐渐从太皓的言谈举止中察觉到了他的身份不凡。当得知这个十二竟然就是九土城上任不久的守城副将时,阿丑顿时感到紧张万分。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与一位高官共饮,这不仅让他感到荣幸之至,同时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敬畏与不安。 当阿丑知道了太皓的真实身份后,他恍如触电般地从地上弹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卑躬屈膝的敬意,他深深地鞠躬,声音里充满了惶恐:“小的有眼无珠,竟未看出您是新任的守城副将,实在是罪该万死。” 然而,太皓却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是在拂去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如同深夜的湖水:“无需惊慌,阿丑。你就坐在那儿,我有些话想问你。” 阿丑如释重负地坐回椅子上,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打破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他的内心如同翻滚的云海,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新任副将的问题会是什么。他试探性地开口:“副将大人,不知您有何事要垂询小的?” 太皓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人心。终于,他缓缓地开口:“今日发现的替考之事,让我愤怒不已。我原本打算将此事上报城主,但现在看来,城主似乎也是这场替考闹剧的受益者。阿丑,你认为在九土城之内,我们能解决替考的问题吗?” 阿丑听后,内心如同被巨石砸中的湖面,波澜起伏。他深知太皓所问之事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平民百姓的力量有限。然而,他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然后谨慎地回答道:“副将大人,替考之事在九土城已经根深蒂固,历经多任城主都无法撼动,其中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所以……” 第304章 说服阿丑勿替考 太皓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深沉而有力:“我虽然上任不久,但九土城的官匪勾结、狼狈为奸的丑态,却已尽收眼底。这座城池,是九土城所有子民的家园,绝非那‘四大家族’的私有之物。他们在这里,无法一手遮天,为所欲为。”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情和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在燃烧:“科举考试,对于平民百姓而言,是一次千载难逢、改写命运的机会。你真的愿意,让自己的才华被黑暗所吞噬,为了区区一点银子,就将这个机会拱手让给‘四大家族’吗?” 阿丑聆听着太皓的言辞,心中的迷茫逐渐消散,他坦诚地回应道:“副将大人,小的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可现实的困境让我们束手无策。科举考试的报名费高达一百两银子,这对我们而言是一笔无法企及的巨款,整座九土城也只有‘四大家族’可以出得起那么多钱。” 太皓闻听此言,眸中倏地掠过一抹锐利之光,犹如夜空划过的流星,短暂却耀眼。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科举考试,本是选拔天下英才,为国家的繁荣注入新的活力。然而,如今却堕落为官府和‘四大家族’贪婪的敛财手段,更可耻的是,他们竟以此为由,向你们收取如此高昂的报名费用。这简直是对我们猫族东方帝国神圣律法的肆意践踏,是对公平正义的无情嘲讽。”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正义感和决心,仿佛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坚定地矗立在阿丑面前。太皓深吸一口气,接着说:“但今年,一切都将改变。你可以直接来我这里报名,不收取任何费用。只需耐心等待一个月后的‘城试’,你便有机会一展才华。” 阿丑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和迷茫,他低声道:“副将大人,您的提议固然令人心动,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去考试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毕竟,‘城试’只有第一名才能前往都城参加‘京试’,而自己报名参加考试,最终可能一无所获。然而,替‘四大家族’考试,即便无法夺得第一名,也至少能得到几十甚至上百两银子的报酬。” 太皓闻言,并未立刻反驳,沉思片刻,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执着:“阿丑,你所说的,我何尝不知?然而,有些事情,不能仅仅用金钱来衡量。你可知,为何我猫族东方帝国能够屹立千年不倒,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阿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求知的光芒,他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道:“小的愚钝,还请副将大人赐教。” 太皓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激昂与自豪:“因为我们猫族东方帝国,自古以来便秉持着公平正义的原则,选拔才干,从来不论出身贵贱,只论才华品德。科举考试,便是这一原则的最好体现。它给予每一个有才华、有抱负的平民百姓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让他们能够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共同争夺那份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猫族东方帝国深深的爱意与敬意,仿佛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这个国家的辉煌与伟大。太皓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阿丑,你既然当初能替羊家考取一个状元,足以见得你拥有卓越的才华和学识,这是你最大的财富。我希望你能够珍惜这份财富,不要轻易将它拱手让给金钱和权势。因为,只有当你站在那个最高的舞台上,用你的才华和学识去为国家的繁荣做出贡献时,你才会发现,原来真正的荣耀和尊严,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阿丑犹豫了片刻,苦涩地道:“话虽如此,可是……副将大人或许未曾深入体会过一个平民百姓在九土城里生存的艰辛。在这里,没有金钱作为支撑,生活寸步难行。这也是为何替考之事在九土城演变成了一门生意的原因。” 太皓听后,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阿丑。生存的压力确实迫使许多青年才俊走上了替考这条道路。我会将这一情况向鱼泓城主反映,并建议设立一项制度:凡是报名参加考试的考生,都可获得一定的奖赏,以此鼓励更多的青年才俊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而考取第一名的考生,将会获得额外的丰厚奖赏,作为对他们才华的认可。” 阿丑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可是,奖赏的钱由谁来出呢?难道是官府拿钱,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去参加考试?城主大人能做到吗?”他的问题直指核心,显然对这样的提议持有一定的保留态度。 太皓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阿丑的问题。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已经胸有成竹:“这一点本官自有办法,你觉得这样的措施,会吸引更多的考生前来报名吗?” 阿丑思索片刻,肯定地回答道:“这样的话,确实会吸引更多的报名者。小的认为,其中主要会是那些之前未能被选中的替考者。如今有了这样的奖赏制度,他们必定会踊跃报名,争取一展身手。” “那你呢?”太皓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阿丑,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你是否愿意为你自己去考试,去争取那份属于你自己的荣耀,而不是去替考?” 阿丑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和无奈:“可是……可是我已经被鲍先掌柜抽中替考了。我……我也没有办法。” 太皓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与不容置疑:“阿丑,你应该知道,替考是违法的勾当。不要因为九土城历来如此,你就认为这是合法的。我今日所见所闻,都已经看在眼里。替考之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无论是东典肆的掌柜鲍先,还是所有参与替考的考生,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决,仿佛是一把利剑,直指阿丑的内心。太皓深吸一口气,接着道:“阿丑,我希望你能明白,追求自己的梦想和荣耀,是你应该有的权利。不要因为生活的艰难,就放弃了这个权利。我相信你,你有才华,有学识,你应该去争取那份属于你自己的荣耀。” 阿丑听着太皓的话语,心中的迷茫和犹豫逐渐消散。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副将大人,小的明白了。我愿意放弃替考的机会,亲自去报名参加‘城试’,用我的才华和学识去争夺那份属于我自己的荣耀。” 太皓看着阿丑眼中的坚定与执着,心中感到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点燃了阿丑内心深处的斗志与激情。他微笑着拍了拍阿丑的肩膀:“很好,阿丑。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在‘城试’中一展风采,为九土城争光。” 在劝导完阿丑后,太皓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向他交代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决,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阿丑,”太皓目光深邃地看着他,缓缓开口,“我想请你帮我传达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于九土城所有有志于参加科举考试的青年才俊来说,都至关重要。” 阿丑听后,立刻收起了心中的杂念,认真地凝视着太皓,等待他的下文。 “你告诉他们,”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激昂与振奋,“今年的‘城试’与往年截然不同。今年,我们将打破‘四大家族’对九土城科举考试的垄断,所有考生都将一视同仁,无论出身贵贱,都有机会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竞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公平正义的执着追求,仿佛每一个字都在为那些被埋没的人才呐喊。太皓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而且,今年我们不再收取一百两银子的高额报名费。凡是来参加考试的考生,官府还会给予一定的奖赏,以此鼓励更多的青年才俊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 阿丑听后,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兴奋的光芒。他明白,这个消息对于那些渴望通过科举考试改变命运的青年才俊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副将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会将这个消息传达给每一个有志于参加考试的青年才俊。让他们知道,今年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是一个充满公平与机会的开始。” 阿丑离开副将府之后,太皓站在空旷的前厅中,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并不容易,他必须说服鱼泓城主接受一个前所未有的改变。 鱼泓城主的腐败在九土城早已不是秘密,他的贪婪和自私已经深深地渗透到这座城池的每一个角落。太皓清楚,鱼泓绝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允许九土城出现真正的公平正义。 然而,太皓并没有被这个难题所吓到。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知道,要说服鱼泓并不容易,但他也相信,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就一定能够找到一条通向成功的道路。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万物染成了一片暖黄。在这宁静而又温馨的时刻,芫芷匆匆从门外赶来,她的身影在黄昏中显得格外飘逸。 太皓见状,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芫芷,你这是去哪里了?一整天都不见你的身影。” 芫芷微微喘息着,回答道:“今日一早,我便收到了叔叔的口信,让我回五曲城一趟。我不敢怠慢,立刻动身前往,直到现在才赶回来。”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问道:“哒舆显城主找你有何事?竟然如此紧急。” 芫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着思绪,然后缓缓开口:“叔叔说他要离开五曲城了,特意向我交代了一些事情。”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和不舍。 “什么?哒舆显城主在五曲城做了那么多年的城主,为何突然要离开呢?”太皓的脸上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色。他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件事的细节和原因。 第305章 哒舆显赴京任职 芫芷的叹息如一缕轻烟,缓缓飘荡在空气中:“叔叔告诉我,他已被调往都城,担负重任。尽管这是他生涯的又一座高峰,然而他对五曲城,对那里的百姓有着深厚的情感,这离别之痛,难免让他心中泛起一丝伤感。” 太皓的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调往都城?担任什么职位?” 芫芷轻轻地摇了摇头:“叔叔并未细说。” 太皓默默地思索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想再去五曲城一次,亲自向哒舆显城主道别,并为其送行。” 芫芷打算同太皓一同前去,但被太皓拒绝了,他决定自己独自前往。 当下,太皓离开副将府,翻身上马,疾驰在大道之上,心如箭在弦,直指五曲城。不久,五曲城的轮廓便映入眼帘。 他快马加鞭,直奔城主府。因天色渐暗,城主府已点起了灯火,入眼处,府中上下一片繁忙,家丁们穿梭其间,忙着整理行装。一名家丁见太皓到来,忙迎上前,引他至前厅。 厅内,哒舆显城主正与几名官员议事。太皓的到来似乎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哒舆显抬头见是太皓,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随即起身相迎。那些官员见状,纷纷告退。 哒舆显亲手为太皓斟上一杯香茗,太皓道:“听闻城主即将赴都城上任,特来为您送行。” 哒舆显轻叹一声:“皇命难违,我被调往户部,担任尚书一职,限期半月内到任。故明日一早便要起程。” 太皓端起茶盏,道:“在此先祝哒舆显城主步步高升。” 哒舆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近日朝廷风起云涌,皇上雷霆手段,掀起了一场惩贪风暴。前任户部尚书因贪墨被革职查办,我因此得以调任都城。”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朝廷竟在惩治贪腐?” 哒舆显点头:“半月前,此事便已传开。如今已有不少官员因贪墨而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场风暴正愈演愈烈。” 太皓眉头紧皱:“既然朝廷已开始严查贪赃枉法的官员,那么地方上的那些腐败分子,何时会受到同样的惩处呢?” 哒舆显轻笑一声,仿佛洞悉了太皓心中的疑虑:“我明白你的担忧。关于九土城的官员贪腐之事,看来你已经得知了。然而,要撼动那九土城的现状,仅推翻现任城主与守城大将并非难事,但要彻底改变其深层次的问题,却是难如登天。你所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那背后的深渊,远比你想象的要深沉得多。” 太皓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凉意。他深知,贪腐之弊非一日之寒,若要根治,需从根上着手。他看着哒舆显,眼中闪烁着坚定:“哒舆显城主所言极是,然而我相信,只要有心,终能拨云见日。我愿为此努力,还九土城一个清白。” 哒舆显凝视着太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赞赏。他明白,眼前的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有着坚定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他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决心让我深感欣慰。然而,你可能还未意识到,在九土城若要与那些土豪劣绅划清界限,你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与挑战。那些困难,恐怕远超你的想象。但我坚信,你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去战胜一切阻碍,实现自己的理想。” 太皓愤然道:“九土城的官商勾结,已然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我虽身为守城副将,却对此无能为力。然而今日,我竟发现了一桩更为恶劣之事。他们将科举考试也沦为了一门生意,考生若欲报名参加‘城试’,竟然需缴纳一百两银子。此等行径,岂不让人愤慨,天理何在!” 哒舆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之色:“五曲城与九土城比邻而居,九土城之状况,我岂能不知。我即将赴都城上任,对于地方官员的惩治之事,想必也将迅速展开。今日你傍晚来访,恐怕不只是为了为我送行吧?” 太皓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无奈与忧虑:“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希望哒舆显城主能将九土城官场之事禀报给皇上,由朝廷亲自处理九土城的事务。” 哒舆显微微颔首,沉声道:“我可以向皇上上书,然而,我刚才也说过,九土城的根源并非仅在于官场。真正的问题早已根深蒂固,若要彻底改变九土城的状况,你必须设法解决当地的土豪劣绅。” 太皓眉头紧皱:“我知道您说的是‘四大家族’,如今我已查明羊家的后台,他叫羊聪,他是在西南的一座城池担任城主。” 哒舆显缓缓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们背后的力量,远不止一个城主那么简单。” 太皓不禁皱眉:“难道官职比城主还要高?” 哒舆显轻叹一声:“能让历任九土城城主、守城大将都成为他们的傀儡,他们的后台,官职恐怕不在话下。” 太皓心中生疑:“难道竟是朝廷的某位高官?” 哒舆显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但这一切,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太皓,你真的准备与九土城的‘四大家族’为敌吗?你可要考虑清楚,他们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太皓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他直视着哒舆显,决然道:“无论前方有何困难,我定当一往无前。为了九土城的百姓,为了那心中的正义,我愿与这‘四大家族’为敌。我知道这并非易事,但我愿拼尽全力,为九土城带来一丝光明。” 哒舆显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叹一声,道:“你的勇气与决心,令我深感欣慰,东方帝国能有你这样的官员,真是难得啊。我会将你的想法禀报给皇上,相信朝廷定会给予你支持。然而,你要明白,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你需有持久战之准备。另外,我有一言相劝,行事需谨慎,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太皓郑重地点点头,道:“多谢哒舆显城主提醒。我会牢记在心,不忘初心。” 此时,哒舆显城主府中,灯火通明。哒舆显看着太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心:“太皓,今夜,你便留宿府中,与我一同品酒畅谈,如何?这寒冷的冬夜,行走在路上可是万分凶险。” 太皓目光坚定,他轻轻摇头:“本来是要给哒舆显城主饯行的,刚才与您谈论的那些话,让我顿时有些想法。明日一早我要去九土城衙门,做一件大事,所以今晚必须赶回九土城。” 哒舆显听后,微微点头:“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我也不便多留。只是,我那侄女芫芷对你颇为倾心,还望你能好好待她。” 太皓郑重承诺:“哒舆显城主请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你这般说,我心甚安。”哒舆显微笑着,“你也要多加保重,待日后再有机会,希望你能带着芫芷到都城来探望我。” 他们握手言别,哒舆显深情地说道:“后会有期,太皓。” “后会有期,哒舆显城主。”太皓回应道。 月光洒满了道路,太皓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哒舆显目送他远去,心中默默祈祷:愿这位小兄弟能够一切顺利。 夜幕深沉,九土城副将府中,一盏灯火摇曳。太皓踏入府门,将马匹亲自送到了马厩。随后,步履沉稳地走进房间。他看见芫芷仍在等待,轻声道:“芫芷,为何还未安睡?” 芫芷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困倦:“太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今夜寒气逼人,我本已入梦,却不知为何又醒了过来。” 太皓走近床边,温柔地拥住芫芷,关切地问:“是寒气侵袭,让你从梦中惊醒吗?” 芫芷轻轻摇头:“现在已无大碍。你去五曲城与我叔叔见面,他都与你谈了些什么?” 太皓深吸一口气:“哒舆显城主已升任户部尚书,明日一早便要赴都城任职。我们只是简单叙旧,嘱咐了些保重的话语。” 芫芷关心地问道:“太皓哥哥,我看你眉宇间有些郁结,是为何事?” 太皓轻叹一声:“不过是九土城的政务,让我有些烦心。” 芫芷温柔地握住太皓的手:“太皓哥哥,切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万勿因政务而过度劳累。” 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对了,今日傍晚,有一名叫唐名的男子前来拜访,手中还持有一件礼物。我请他到前厅稍坐,并命丫鬟为他准备了茶点。他表示要将礼物转交给你,我觉察事有蹊跷,便命丫鬟将他请走了,那礼物我也未敢收下。” 太皓听罢芫芷之言,心中暗自琢磨:这唐名,莫不是想借贿赂之举,探听些什么?难道他知道东典肆掌柜抽中自己为骆家应试,特地前来答谢? 他沉声道:“芫芷,你今日做得极好。往后不论官民,若有九土城的子民持礼来访,一律拒之府外。” 芫芷轻声道:“太皓哥哥,我明白了。只是那唐名究竟是何许人也,为何要如此行事?” 太皓缓缓道:“他是骆家主事骆固的女婿,实际上也是骆家的真正掌权者。” 芫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今日频频提及骆家。他说他叫唐名,却一直强调骆家,我还感到很奇怪呢。” 太皓语气严肃:“芫芷,切记在九土城中绝不收受礼物,尤其是打着我的名号。否则,便是触碰了我们东方帝国的律法红线。时辰已晚,我们速速休息吧。” 这晚,月光温柔地洒在九土城副将府的窗棂上。太皓与芫芷相依而眠,轻声细语,倾诉着心事。淡淡的月光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一层柔和的纱幕,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与祥和。 次日破晓,晨曦微露,太皓便早早地起身。他细心地洗漱,整理衣冠,然后坐在餐桌前,享用着早餐。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前方的挑战与机遇。 用餐完毕,太皓匆匆离开府邸,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他心中明白,要想彻底解决替考问题,必须先说服九土城城主鱼泓。若鱼泓顽固不化,太皓也不惧威胁。他打算借助朝廷最近轰轰烈烈的惩贪风暴来施压,让鱼泓明白,任何与朝廷的意愿背道而驰的行为都将付出代价。 第306章 鲍先离奇被谋害 太皓踏入衙门,便察觉在前厅已有一男子静静等候。他看到太皓,立刻起身,恭敬地向太皓鞠躬,道:“拜见太皓副将!” 太皓眼神犀利:“你是九土城的官员吗?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男子回答:“在下夔选,新任司法参军。” 太皓眉头微皱:“那你如何认识我?” 夔选坦然道:“我是从都城调来,曾在国子监担任录事,在都城见过太皓副将,此次由延方先生举荐,如今派至九土城任职。” “延方先生举荐的?延方先生近况如何?”太皓关切地询问。 夔选答道:“延方先生一切安好,副将无需担忧。” 太皓心生好奇,不禁问道:“全国城池众多,为何会将你调至这偏远的九土城?” 夔选恭敬回应:“太皓副将,延方先生神机妙算,定有其深意。”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太皓,“延方先生托我转交此信,并特意叮嘱,莫要让其他官员知晓。” 太皓接过书信,未及拆封,便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迅速将信收入怀中。 鱼泓城主悠然走入前厅,目光掠过太皓与夔选,率先对太皓道:“副将今日怎会如此之早到衙门?” 太皓肃然回应:“下官有事需向城主禀报。” 鱼泓微微一笑,转而看向夔选:“你就是新调来的司法参军夔选吧?今日刚到九土城?” 夔选谦卑的回应:“正是,今日凌晨刚刚抵达。” 鱼泓意味深长地笑道:“朝廷此次异乎寻常,居然从中央调来地方一司法参军。可见朝廷对九土城极为看重。” 太皓心中一动,趁机问道:“鱼泓城主,敢问朝廷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策?” 鱼泓神秘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夔选:“夔选,你初来乍到,先去歇息片刻。稍后我们再谈。” 夔选恭敬地应了一声,退出了前厅。鱼泓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朝廷的决策往往涉及诸多因素,非我等能揣测。不过,夔选的出现,或许与最近朝廷的动向有关。” 太皓眉头紧皱:“朝廷有何动向?” 鱼泓嘴角微扬:“朝廷近日正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惩贪风暴,无数官员因此受到牵连。我猜,这股清廉之风,恐怕很快就会吹到地方上来。” 听闻此言,太皓心中了然,鱼泓已经开始心生畏惧。他随即试探道:“难道他是朝廷派来九土城,专门调查官场事宜的?” 鱼泓轻轻点头:“极有可能。毕竟,谁会自愿从繁华的中央被调至我们这偏远小城呢?” 太皓心花怒放,急切地追问:“鱼泓城主,您打算如何应对?” 鱼泓冷笑一声,傲然道:“太皓副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中,本官是个贪赃枉法的官员,还是你认为我会因此而胆怯?我行事光明磊落,一身清廉,就算朝廷来查,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太皓嘴角微翘,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既然事已至此,本官今日特意前来鱼泓城主处,是为了揭示九土城的一桩惊天大案。” 鱼泓眉头微皱,不解地问:“究竟是何大案?” 太皓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严肃,“这桩大案,便是科举替考案!” 鱼泓听后,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他凝视着太皓的双眼,看似一无所知地追问:“科举替考案?在九土城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太皓正色道:“昨日我亲眼目睹,因此今日特来禀报城主。科举替考案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处理。一个月后的‘城试’在即,我们必须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否则我等都难逃朝廷的制裁。” 鱼泓微微点头,语气温和,“你言之有理,我会记住的。太皓副将,听说九土城军营近来事务繁忙,你作为守城副将,务必要全力协助后丰将军,处理好军务。” 太皓听出了鱼泓的弦外之音,他淡然一笑,“无论是军务还是政务,岂能不关心。更何况这科举替考案事关全城官员的安危。鱼泓城主,我已掌握了一些证据,定当竭尽全力协助你处理好此案。” 鱼泓深吸一口气,心中思量着此事的重要性。片刻后,他沉声道:“既然太皓副将已有证据在手,那就请呈上来,本官即刻审理此案。” 太皓点头应道:“还请鱼泓城主派遣两名得力衙役,随我前往捉拿替考事宜的组织者。” 鱼泓果断地吩咐道:“阿三、阿四,你们两个随太皓副将前去办理此事!” 阿三和阿四齐声应答:“遵命!”随后便紧随太皓副将,迅速离去执行任务。 在东市的一角,太皓带领着阿三和阿四停在了“东典肆”书肆门前。然而,他们发现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店铺今日却大门紧闭。太皓轻叩大门,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市集之中,然而久久无人回应。 他心生疑虑,转身向邻近的一家店铺走去。那店铺的伙计见太皓面带焦虑,便热心告知:“那东典肆昨晚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许多书籍都搬走了,可能是要搬家了吧。” 听完这消息,太皓心中更觉不妙。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事绝不简单。于是他当机立断,命令阿三和阿四:“撬开书肆的大门!” 阿三和阿四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命令。他们用力将门栓撬开,大门缓缓开启,露出了空荡荡的店内。书籍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灰尘和凌乱的痕迹。太皓凝视着这片狼藉,深知这背后定有更大的秘密等待揭晓。 太皓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书肆内探索。昏暗的角落里,一个骇人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一具尸体横卧在地,鲜血从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地面。 太皓走近尸体,借着门外微弱的光线,仔细辨认着死者的面容。他的目光落在那张熟悉的脸庞上,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悲痛。死者正是东典肆的掌柜鲍先,他的脸上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恐和绝望。 眼前的惨状让太皓感到一阵眩晕。他强忍悲痛,蹲下身子,检查着鲍先的伤口和周围环境。一切迹象表明,这是一起残忍的谋杀案。 太皓当机立断,对阿三下令:“阿三,你速回衙门,向城主禀报此处发生命案。”阿三领命,迅速离去。 接着,他转向阿四,吩咐道:“阿四,你留心观察,看看是否有可疑痕迹。” 阿四谨慎地提醒:“太皓副将,依属下之见,还是等城主亲临后再做定夺。此类命案非同小可,只有城主才有资格进行调查。我们还是在门外等候,以免破坏现场。” 太皓深知自身权限,缓缓点头,“言之有理,那我们到门外等候。” 随后,太皓与阿四一同在门外等候。不久,鱼泓城主率领一名仵作和几名衙役匆匆赶到现场。 鱼泓城主亲自查验现场,发现鲍先掌柜是被人从背后残忍捅死,足足七刀。如此狠毒的手法,究竟是谁下的毒手?鱼泓转向太皓,质问道:“太皓副将,你带衙役来此有何目的?” 太皓冷静回答:“昨日此地公然叫卖替考名额,而这位鲍先掌柜正是替考事宜的组织者。” 鱼泓眉头紧皱,“何以如此肯定?有何证据证明他就是组织者?” 太皓坚定地说:“下官昨日亲眼目睹。” 此时,一名仵作走近他们,禀报道:“城主,经查验,死者生前曾与凶手发生打斗,他手中紧握着一个纸团,上面写着‘十二’二字。” 那名仵作将写有“十二”的纸团递给鱼泓,太皓在一旁仔细观察,惊异地发现这正是昨日自己所写。他困惑地问道:“鲍先掌柜为何紧握着我写的这张纸?” 鱼泓听闻此言,看向太皓,疑惑地询问道:“太皓副将,你能否解释一下这张纸的来历?你说这是你的?” 太皓肯定地点头:“没错,昨日鲍先掌柜给在场的每个读者发了一张纸,让我们写上自己的名字并投入碗中。这就是我写的那张。” 鱼泓沉思片刻,问:“这个‘十二’是什么意思?” 太皓解释道:“‘十二’是下官的乳名。” 鱼泓瞥了太皓一眼,严肃地追问:“鲍先掌柜死前手中紧握的是你的名字,你对此有何解释?” 太皓一时语塞,心中已猜出个大概。这分明是有歹徒欲陷害于他,将鲍先之死巧妙地嫁祸到自己身上。知道“十二”即太皓乳名的目前也只有一个阿丑了,而他深知,阿丑绝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鱼泓见太皓默不作声,继续严肃地说道:“太皓副将,此案你有着重大的嫌疑。本官以城主之身份命令你回到你的府中,不得外出,等待本官进一步传讯。” 太皓急忙辩解:“鱼泓城主,此事与我毫不相干。东典肆掌柜组织替考是事实,但他的死因定有隐情。东方帝国律法严明,岂容他如此践踏?” 鱼泓沉声道:“本官自会查明真相。科举替考之事暂且搁置,当前首要任务是查明命案。太皓副将,你若心中无愧,就莫要插手此案。本官誓要水落石出。” 太皓无奈,只得返回副将府中,静待事态发展。 第307章 四丫鬟身份难测 太皓满腔的冤屈与怒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副将府。他踏进大门,连平常热情的丫鬟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归来。他默默地走进自己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延方先生写给他的信。 信纸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他轻声读道:“太皓,自昔日一别,不觉已数月矣。吾视汝为才华横溢,德才兼备之人,必能为地方百姓谋福祉,为国家社稷添砖加瓦。然,吾为汝卜卦,观汝处事艰难,需助之处颇多。夔选乃吾之得力助手,忠诚可靠,才智双全。今特遣夔选赴汝处,以襄助汝之政务。望汝善加利用,勿失良机。吾知汝之能,亦知汝之需。然朝廷之事繁忙,未能亲自前往。但愿夔选之助,能解汝之燃眉之急。望汝保重身体,顺颂时祺。延方顿首!” 每一个字都如同春雨般滋润着太皓的心田,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延方先生的关心与支持,那种深沉而真挚的情谊。 读完信后,太皓不禁感慨万千,他明白了夔选原来是延方先生特意派遣来协助他的。这一刻,他心中的冤屈与疑虑似乎都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此时,房门被轻敲,打破了宁静。太皓缓步上前,打开房门,只见丫鬟汤茗恭敬地站在门外,向他禀报:“门外有一男子,言称是司法参军夔选,特来求见太皓副将。” 太皓听闻,心中一喜。他立刻回应道:“速速有请,请他在前厅稍坐片刻,你为我准备上等的茶来款待。” 汤茗应声而退,太皓整理衣冠,心中涌动着期待与感激,大步走到前厅迎接夔选的到来。 片刻之后,夔选在汤茗的引领下步入了前厅。太皓急忙起身相迎,亲自为他斟上一杯热茶。他感慨地说道:“延方先生的信我已经拜读过了,延方先生真是洞察秋毫,知道我此刻需要援手,便派你来相助。” 夔选微微一笑,并未言语,却向太皓使了个眼色。太皓心领神会,随即对一旁的汤茗说道:“汤茗,这里暂无其他事宜,你先退下吧。” 汤茗恭敬地回答:“是。”随后便轻步离开了前厅。 太皓与夔选相对而坐,茶香袅袅,气氛却有些凝重。夔选缓缓开口:“太皓副将,九土城的现况如何?” 太皓沉重地回答:“官员腐败,官商勾结,已至猖獗之境。” 夔选点头表示认同:“我听说此地发生命案,却未闻我这个司法参军被召集处理,可见九土城之规矩混乱。” 太皓道:“我刚自命案现场归来,死者名为鲍先,乃东典肆之掌柜。昨日我目击他组织科举替考之事,今日遭害,我推测此事与科举替考案有关。” 夔选问道:“科举替考一案,可有展开调查?” 太皓答道:“我已向鱼泓城主禀报,正待开始查办。今日我前往东典肆时,却发现了鲍先的尸身。更令人惊异的是,他手中紧握着一个写有我名字的纸团。那纸团正是我昨日冒充替考者时用于抓阄的。鲍先死前紧握这张纸,显然是为了嫁祸于我。”他稍作停顿,接着道:“然而,我写的名字是我的乳名,此事我只与替考者阿丑提起过。难道阿丑将此事告知了鲍先?” 夔选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看来我们需要从阿丑那里寻找突破口。” 太皓思索着,说道:“阿丑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他不仅知道我的乳名,还与鲍先有所接触。然而,阿丑是个极为聪明的男子,若真要嫁祸于我,手法似乎过于拙劣。而且,我仅仅是劝诫他不要替考,以免犯错,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他没有理由因此而犯下命案。” 夔选思索片刻,提出疑问:“或许阿丑并非主谋,而是被人利用。要不然,谁还会知道太皓副将的乳名呢?” 太皓点头赞同:“确实如此。除了阿丑,九土城中应该没有谁知晓我的乳名。” 夔选凝眉问道:“那要如何寻得阿丑?” 太皓无奈地摇头:“我并不清楚阿丑的居所。” 此时,丫鬟汤茗步入前厅,恭敬禀报:“太皓副将,门外有几位书生求见,请问您是否要让他们进来?” 太皓疑惑地问:“书生?他们找我何事?” 汤茗答道:“他们说是来向太皓副将报名参加科举考试的。” 太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请他们进来吧!” 汤茗领命而去,引领那几位书生进入副将府。 太皓向夔选解释:“昨日我曾命阿丑去通知那些有意参加科举的考生到我这里报名。看来,他真的将消息传达给了他们。” 夔选好奇地问道:“为何考生们会选择到你这儿报名?” 太皓无奈地答道:“九土城的城主鱼泓贪婪无度,向每位考生收取一百两银子的报名费。此地本是一处贫瘠之地,这些考生又怎会有如此多的银两?” 夔选听闻,皱眉道:“报名参加科举考试需缴纳一百两银子的报名费?这已触犯了帝国律法。” 太皓苦笑道:“他们才不会在意这些。” 这时,汤茗引领几名书生进入前厅。其中一位昨日在东典肆站在太皓身旁的书生,看到太皓后惊讶地叫道:“十二?你怎么会在这儿?” 太皓微笑回应:“本官名为太皓,乃是九土城的副将。昨日我曾假扮书生前往书肆。你们是来报名的吗?” 那书生好奇地问:“小的名叫阿喜,我们都是来报名的。您就是副将大人?但全城的书生都知晓是十二杀了东典肆的鲍先掌柜。你既是副将,为何要杀害鲍先掌柜呢?” 太皓解释道:“我怀疑是歹徒为嫁祸于我,杀害了鲍先掌柜。不过,鱼泓城主已经展开调查,相信真相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阿喜心存疑虑,追问:“既然如此,敢问太皓副将,您对阿丑所言是否属实?只要报名参加考试,便能获得五两银子的赏金?” 太皓肯定地回答:“千真万确,而且在我这里报名,分文不取。” 几位考生闻言,纷纷议论:“原来是真的,居然有这等好事。” 夔选端坐于一旁,眼眸中带着一丝探寻,轻声道:“众位,可知那阿丑家居何处?” 阿喜脸上带着一丝憨厚,答道:“知道是知道,你也是来此报名的不成?我瞧着你这面生,之前没见过你。” 夔选微微一笑,道:“我乃新任司法参军,找阿丑有些事情要问。” 阿喜一愣,随即露出歉意的笑容:“原来是司法参军,真是失敬了。小的家离阿丑家不远,稍后小的带您去阿丑家便是。” 夔选点头:“那就有劳兄弟了。” 太皓吩咐汤茗取来文房四宝,让那几位书生一一挥毫泼墨,写下自己的名字,并注明文试还是武试。随后,他正色道:“你们回去静候一个月后的考试,切记告知其他书生,都到副将府报名。” 阿喜与几位考生齐齐行礼后,夔选也向太皓告辞,准备随阿喜一同去寻找阿丑。 当他们离去后,太皓转向汤茗,沉声道:“将那写着名字的纸张妥为保管。”随后,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心中涌动着疑惑的波澜。他开始深思:既然阿丑已将我的命令传达到位,又未曾向歹徒透露我的乳名,更令其杀害鲍先并嫁祸于我,那么他的这一系列行动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此刻,芫芷款款走进了房间,她秀眉微蹙,关切地问道:“太皓哥哥,今日你似乎心事重重,是何事让你如此烦忧?” 太皓轻叹一声:“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麻烦,无伤大雅。” 芫芷轻声道:“只要无事就好,我还担心你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呢。太皓哥哥,有件事我想与你商议,我觉得家中的几个丫鬟有些古怪。” 太皓挑眉问道:“何处古怪?” 芫芷道:“今日我本打算带她们其中之一上街购物,却发现她们都不知所踪。过了许久,汤茗才回来,她说昨晚回了家。然而,她们回家为何不告诉我呢?她们有向你提起过吗?” 太皓摇头道:“她们也未曾告知我。你是说她们四人皆回家了?” 芫芷点头道:“是的,直到现在只有汤茗回来了。” 太皓心中也生出了一丝疑惑,做丫鬟的吃住都在府上,怎么突然都回家了?这确实有些不寻常。 太皓思索片刻,道:“或许她们家中同时有事。”尽管如此说,他心中仍觉蹊跷,决定一探究竟。他步出房间,来到前厅,唤来汤茗,沉声问道:“听说你昨晚回家了?” 汤茗垂首应道:“是,昨晚家中有要事,我便回去了。” 太皓追问:“那她们三个也回去了吗?” 汤茗犹豫片刻,答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太皓眉头微皱:“今日我在府中并未见到她们,你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吗?” 汤茗微微摇头,轻声道:“回太皓副将,小女并不知情。” 太皓剑眉微挑,问道:“汤茗,你家在九土城的何处?” 汤茗恭敬答道:“位于北城,离此并不甚远。” 太皓沉吟道:“北城?原来此地隶属九土城北域。无须多礼,汤茗,你且去忙吧。” 汤茗告退后,太皓心念电转,忆及昨日与阿丑在前厅品茶交谈的场景。当时除了自己和阿丑外,还有一个丫鬟凌翠在侧。然而,自己与阿丑的对话中未曾提及“十二”之名,凌翠纵然在场,也不应知晓自己便是“十二”。这凌翠究竟是何身份?又是何人将她安插至自己身边?诸多疑问在太皓心中萦绕,令他愈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第308章 正义太皓遭陷害 直至午后时分,訾莉与梅书才一同返回副将府。太皓见她们归来,并未责备,因为他心系凌翠的安危,期待她的归来。然而,直至黄昏降临,凌翠仍未现身。于是,太皓召集訾莉、梅书与汤茗至前厅,沉声问道:“今日你们有见过凌翠吗?她何时离开副将府的?” 訾莉回忆道:“今日凌晨时分,我看见她刚起床不久便离开了。” 太皓紧追不舍:“她可有提及去向?” 訾莉答道:“她并未告知我,我也未加询问,我想y应该是回了一趟家。” 太皓眉头紧皱:“今日你们四人皆回家,为何不告知我一声?” 訾莉解释道:“近日见您公务繁忙,常至深夜才归,故而我们未及告知。”梅书与汤茗点头认同,表示同意訾莉的说法。 太皓心中也满是疑云,凌翠凌晨还在府中,而东典肆的鲍先掌柜却是于昨晚遭了毒手。若真是凌翠泄露了与阿丑的对话,那她究竟是在何时、通过何种方式将消息传出去的呢? 此刻,司法参军夔选再度踏入副将府,太皓为确保对话不被丫鬟们听见,便将他引入自己的房间。夔选面色凝重地说道:“太皓副将,阿丑已不在家中。他的父母说,他昨晚归来后不久便再次出门,从此再未归来。” 太皓眉头紧皱:“难道他遭遇了不测?” 夔选沉声道:“我曾向他的几位挚友询问,得知他昨日除了走访几名家中有书生的府邸外,傍晚时分还曾前往东市。” 太皓心生疑虑:“他去的是书肆吗?” 夔选摇头道:“我刚去了一趟位于东市的东典肆,据东典肆隔壁店铺的伙计所说,昨日傍晚时分,东典肆已经关门了。因此,阿丑傍晚时分前往东市,并非为了书肆。至于他具体所为何事,我暂时无从得知。东典肆现已被官府查封,就连我这个司法参军也无法进入。” 太皓轻叹一声:“我心中尚有一事不明。阿丑既然已将考试事宜告知众书生,若他真有心陷害我,究竟是何目的呢?” 夔选微微摇头:“我此次前来九土城,带了四名手下,他们现正全力搜寻阿丑的踪迹。待找到阿丑,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太皓赞许道:“夔选兄考虑得真是周到!” 夔选淡然一笑:“此乃延方先生的智谋。” 太皓道:“眼下副将府内有一事令我费解。府中原本有四位丫鬟,她们皆是鱼泓城主特意安排而来。我起先便疑心她们是受鱼泓指派来监视我的。然而今日她们四个皆因家事暂离府中,目前仅有三个归来,另一个仍未返归。而昨日,当我与阿丑在前厅交谈时,那位尚未归来的丫鬟恰在侧旁。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否与鲍先掌柜的离奇死亡有所关联。但在我印象中,昨日我并未在府中透露过自己的乳名‘十二’。” 夔选分析道:“若有人知晓你昨日曾假扮考生前往书肆,那么知道你的乳名也并非难事。考虑到城中竟有替考组织,这些替考者之间必定相互熟识。他们不太可能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书生来替考。既然已付银子找人替考,自然会找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今日的替考者,是否都是彼此熟识的?在他们眼中,你可是唯一的陌生面孔?” 太皓颔首道:“他们确实都相互认识。” 夔选断言:“如此看来,你府上的那名丫鬟嫌疑颇大。”他沉思片刻,又问,“那丫鬟的房间在何处?是否已进行过搜查?” 太皓答道:“尚未搜查。我本以为她会自己回来。” 夔选提议:“我们不如先去她的房间查看一番。” 太皓与夔选正欲前往凌翠房间探查,芫芷突然闯入,慌张道:“太皓哥哥,出事了,府上突然来了一群官兵。” 此时天色渐暗,太皓与夔选急忙赶到院中,只见领头之人正是鱼泓城主。太皓拱手道:“鱼泓城主,不知您此行所为何事?” 鱼泓冷然道:“本官接到线报,副将府发生命案,特此前来勘查。” “命案?”太皓疑惑不解,“我府上怎会突发命案?是谁向您报的案?” 鱼泓道:“是你府上的丫鬟。” 此时,訾莉从一旁走出,对鱼泓道:“禀报城主,我带您过去。” 太皓急忙追问:“訾莉,是你报的案?府上何处发生命案?你为何不先告知我,而是直接去报官?” 訾莉未予回应,鱼泓下令道:“走,带本官前往案发现场。” 只见訾莉领着众官兵前行,太皓与夔选紧随其后,他们来到了一间丫鬟房间。这间房是凌翠与訾莉的住所,内有两张床。訾莉指向其中一张床,对鱼泓道:“城主,尸体便在床下。” 鱼泓沉声吩咐两名士兵,他们立刻行动,从床下拖出一具女性尸体。太皓定睛一看,赫然便是丫鬟凌翠。她衣衫不整,死状凄惨,双目圆睁,仿佛在生前的最后一刻,目睹了什么骇人的景象。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如今已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永远地沉默了下来。 鱼泓冷然道:“仵作来了吗?” 一位老者缓缓走出,恭敬回答:“在。” 鱼泓命令道:“士兵们,你们守在房门外,闲杂人等一律赶到门外,只让仵作在此勘察尸体。” 太皓坚决道:“既然命案发生在副将府,下官愿与鱼泓城主共同查案。” 鱼泓瞥了太皓一眼,语气冷硬:“太皓副将,你在此副将府中嫌疑颇大,还请不要干扰本官办案。” 夔选上前一步:“身为司法参军,此事我理应参与。我与城主一同查案,应该不算干扰吧?” 鱼泓眉头微皱:“夔选参军,你此番出现也颇为突然,我尚未告知你详情,你便已出现在副将府,未免太过巧合。你同样也有嫌疑,此事便不必劳烦你了。” 太皓与夔选无奈地走出房间,将房门留给了鱼泓与仵作。訾莉被鱼泓召至身侧,询问尸体的发现经过。 太皓与夔选在前厅内相对而坐,忧心忡忡。太皓喃喃道:“究竟是何人会对一个丫鬟下此毒手?” 夔选沉思片刻,分析道:“鲍先掌柜与这丫鬟突然遭害,显然是有人为了针对你而行动。看来你已经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你知难而退。” 太皓面色凝重:“莫非阿丑也已经遭遇不测?” 夔选点头:“很有可能。” 太皓痛苦地叹息:“我明白,调查科举替考案会触动许多利益相关者。没想到他们会狠毒至此,杀害鲍先和凌翠。” 夔选面色凝重:“太皓副将,依目前情形,你已身处险境。” 此时,芫芷匆匆进入前厅,面露担忧地询问太皓:“太皓哥哥,我听说官兵来府中查案,究竟出了何事?” 太皓黯然道:“凌翠被杀害了。” 芫芷惊愕:“凌翠?究竟是何人所为?” 太皓眉头紧皱:“鱼泓城主正在调查。芫芷,你有没有发现她们四个丫鬟有什么异常之处?” 芫芷沉思片刻:“她们一直给我一种神秘的感觉。除了今日她们全部回家之外,之前她们每晚都会陆续出门一次。我以为她们是去找各自的心上人,所以并未多问。” 太皓追问道:“她们每晚出门多久?” 芫芷回答:“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夔选沉吟道:“她们出门时,通常会告知你们吗?” 芫芷轻轻摇头:“从未有过。她们的行踪从不向我们透露,我以为她们已向您汇报过。” 太皓眉头紧皱:“作为丫鬟,她们的行动如此自由确实异常。夔选兄,您对此有何看法?” 夔选语气坚定:“此事疑点重重,也许正如太皓副将所说,她们正是鱼泓城主安插在您身边的细作,不过太皓副将请放心,我定当查明真相。” 此时,四名士兵气势汹汹地闯入前厅,鱼泓城主紧随其后。他一进屋,便毫不犹豫地打手势,四名士兵立刻将太皓团团围住,并牢牢按住他的双手。太皓惊愕地问道:“鱼泓城主,这是何意?” 鱼泓冷冷道:“太皓副将,得罪了。连续两起命案,我不得不将你暂时收押。” 太皓急忙辩解:“鱼泓城主,您是在怀疑我吗?我可是掌握了不少线索。” 鱼泓漠然道:“在鲍先的手中发现一张写有你名字的纸条。而这个丫鬟凌翠,死因是窒息,且生前遭受了性侵。在这副将府中,只有你一个男子。太皓副将,不要再狡辩了,到大牢里慢慢说吧!” 夔选上前一步,沉声道:“鱼泓城主,案子尚未查清,就这样抓走太皓副将并不符合办案流程。我认为还是先查清案情,若证实是太皓副将所为,再抓他不迟。” 鱼泓冷然道:“夔选参军,此案的处置岂能由你指手画脚。太皓副将的嫌疑重大,我必须采取行动。太皓副将,还请随我去一趟。” 太皓心知肚明,他们根本的目的就是要将他关入大牢,无论他如何挣扎反抗都是徒劳。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而他如今已是半只脚踏入了这个陷阱。 第309章 牢房中夔选探监 在九土城大牢之中,太皓遭禁锢。鱼泓城主并未急于审讯,因他手中关于太皓的罪证实在匮乏。而与此同时,“四大家族”正暗中策划,欲对太皓落井下石。然而,身处牢笼的太皓对此毫不知情,命运的洪流即将将他卷入无尽的漩涡。 在九土城的牢房铁栅栏内,太皓独自度过漫长而寂静的七日。夔选,这位司法参军,带着四位亲信,一直在秘密调查着几起案件的真相。七日之后,他再次踏入牢房,准备将调查结果告诉太皓。 昏黄的油灯摇摇欲坠,发出微弱的光,照亮了牢房中的一角。空气弥漫着沉闷与压抑,仿佛时间都在这里变得迟缓。墙壁上的石砖,历经岁月,斑驳而湿润,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故事。 突然,狱卒来到太皓的牢房门前,告知太皓夔选来访。 夔选站在牢房门外,示意狱卒打开牢门并退下。他神情严肃地走进牢房,与太皓相对而坐。 夔选先是向太皓深深行了一礼。 太皓微微皱眉:“夔选兄,不必多礼。在这牢中,我怎能受你之拜。” 夔选语气凝重:“太皓副将,这数日,我与众人在暗中调查这几起案件,其实真相并不复杂,一切线索都指向了‘四大家族’。关于科举替考案,我们已寻得阿丑。” 太皓急切问道:“你们在哪里找到他的?” 夔选答道:“他一直藏身于猫神庙中。” 太皓思索片刻:“他为何选择躲在那儿?鲍先的死是否与他有关?” 夔选缓缓道:“据阿丑所言,他并未将您用‘十二’之名参与替考之事泄露出去。但当他告知那些考生来府上报名时,却遭到了官府的恐吓。我猜想,应是鱼泓城主的手下所为,他们命阿丑不再听从您的指示。阿丑在得知鲍先去世的消息后,深恐被牵连,便藏身于猫神庙内。” 太皓忧心忡忡地问道:“不知这几日,是否还有考生敢来副将府报名?” 夔选摇头道:“芫芷姑娘这些日子一直想要探望你,却被大牢所阻。至于考生报名之事,从眼下的局势来看,恐怕无人再敢踏足副将府了。” 太皓眉头紧锁:“这是为何?” 夔选沉声道:“那些曾去副将府报名的考生,已陆续失踪。我的一名手下在城外发现了阿喜的尸体。” 此言一出,太皓顿时怒火中烧:“可查清是何人所为?” 夔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此事无需深查,定是‘四大家族’的爪牙所为。” 太皓深叹道:“与‘四大家族’为敌,真是步步维艰,如今还身陷囹圄。他们的势力真是如虎添翼啊。” 夔选缓缓道:“我们还查到副将府中的四位丫鬟,背后都有不简单的背景。那位被杀害的凌翠,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羊家亲信。她将鲍先卖替考名额的事泄露出去,被你亲眼目睹。訾莉来自骆家,梅书是孙家派来的,而汤茗则来自牟家。” 太皓震惊道:“我本以为是鱼泓城主所派,没想到她们也与‘四大家族’有关。” 夔选沉声道:“关于凌翠的死因,我们尚未查明。但有一点值得注意,我们在凌翠房间中发现了一件男子衣物。那衣物并非出自你,显然属于普通百姓。” 太皓听后,面色微变:“衣物?” 夔选颔首:“是的,我们在凌翠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件男子的衣物。那衣物并非你的,显然是普通百姓的,应该是一位壮汉。” 太皓眉头紧皱:“这衣物有何特殊之处吗?” 夔选沉默片刻,道:“那衣物上沾有血迹,据仵作查看,那应该是鲍先的血迹。”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鲍先的血迹?” 夔选解释道:“是的,凌翠被发现时,身上并无外伤,但衣衫不整。我怀疑,杀死凌翠和鲍先的是同一个凶手。” 太皓眼中闪过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将此事查明真相。夔选兄,你定要帮我。” 夔选拍拍太皓的肩膀,道:“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助你查明真相。一定要将那些凶手付出代价。” 太皓面色凝重:“不知鱼泓城主何时会解除我的牢狱之灾。” 夔选沉声回应:“我已将九土城的官场现写了一封信,寄给了延方先生。相信他很快便会收到。” 太皓叹了口气:“此前哒舆显城主曾告诫我,想要推翻九土城的官员并非易事,其中最棘手的是盘踞在此的‘四大家族’。” 夔选冷笑道:“昨日,‘四大家族’还派手下各自送来厚礼,不过都被我原封不动地上交给了衙门。”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夔选兄,科举替考案、鲍先谋杀案、凌翠奸杀案,这三起案件背后都有‘四大家族’的影子。仅凭你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撼动他们。我必须尽快从牢中脱身,否则‘四大家族’迟早会对你下手,将你也牵连进这牢狱之灾。” 夔选眉头紧皱:“但鱼泓城主似乎无意释放太皓副将。依您之见,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夔选兄,你今日回府后便去拜访鱼泓城主,设法说服他对我的案件重新审理。到那时,我便能重获自由。” 夔选点头:“下官明白!” 当日,夔选离开九土城大牢后,径直前往城主府。他进入鱼泓城主的居所,鱼泓客气地迎接:“夔选参军,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城主府?” 夔选微笑回应:“下官并无要事禀告,相比于城主的辛劳,我所做的远远不及。” 鱼泓城主微微笑道:“本官听闻夔选参军近来在秘密调查案件,不知可有收获?” 夔选坦然答道:“下官身为九土城的司法参军,调查案件乃职责所在。” 鱼泓闻言,冷笑一声:“夔选参军初来乍到九土城,便如此积极地投入查案工作,真是令本官敬佩的好官啊。” 夔选谦逊道:“城主过誉了,下官定当竭尽全力,早日查明真相,还太皓副将一个清白。” 鱼泓城主微笑问:“夔选参军,你可曾前往大牢探视过太皓副将?” 夔选点头:“看过了。” 鱼泓感慨道:“太皓副将真是糊涂啊,原本他可以平平安安地做他的朝廷命官,说不定过两年便能调离九土城,可他却偏偏……”鱼泓突然意识到言辞不当,于是话锋一转,“本官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犯下命案。” 夔选坚定道:“鱼泓城主,根据下官的调查,鲍先谋杀案与凌翠奸杀案都与太皓副将无关。太皓副将显然是遭到了冤枉。” 鱼泓挑眉:“夔选参军,你能否详细说明你的调查结果?是有确凿证据证明凶手并非太皓副将,还是你已捉拿了真凶?” 夔选沉声道:“下官还在进一步调查中,但我有十足的把握确认这些案件并非出自太皓副将之手。今日下官来到城主府,是想询问鱼泓城主,关于太皓副将在牢中已关押七天,但城主却迟迟未提审之事,不知您对太皓副将的处理有何打算?” 鱼泓叹息之余,心中波澜微起。对于夔选的身份,他早已心知肚明,这位朝廷的密探,悄然降临九土城,意在探寻官员的贪腐隐秘。然而,他未曾预料到夔选对太皓一案的深究竟如此坚决。这令鱼泓不禁疑惑,夔选来到九土城的真正目的究竟为何?他是否在暗中调查自己与后丰将军?疑云笼罩在鱼泓心头,令他一时无法窥见夔选的真正意图。 鱼泓稍作沉吟,回应道:“太皓副将的案子尚需时日查证,因此他的嫌疑仍未解除。夔选参军,你无需过于急躁,毕竟其中涉及两宗命案,需要谨慎行事。” 夔选坚持道:“鱼泓城主,下官认为应尽快审理太皓副将的案件。他目前只是有嫌疑,长时间关押于牢中,若最后证实他的清白,恐会引起朝廷的不满。下官定会尽快找到真凶。” 鱼泓听闻夔选提及朝廷,面色微变。他深思片刻,说道:“夔选参军,关于太皓副将的事,本官自有定论。待查明真相后,是清是白自会分明。说不定还能揭露出其他案件的真相。” 夔选疑惑道:“你是说太皓副将还涉及其他案件?” 鱼泓避而不答:“本官只是猜测。” 夔选决然问道:“敢问鱼泓城主,您打算何时开庭审理此案?” 鱼泓思索片刻,回答道:“若一切顺利,后天将对太皓副将进行提审。” 夔选点了点头,道:“下官明白了。” 随后,夔选礼貌地告辞,离开了城主府。他心中暗自思量,后天便是关键时刻,必须确保太皓副将能够得到公正的审理。在九土城这漩涡般的局势中,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无数人的命运。夔选深知责任重大,决心揭开所有谜团,还太皓副将一个清白。 夔选回到居所,他的四位亲信福文、福武、福双、福全已在等候。他们齐齐上前,福文率先开口:“夔选参军,今日我们在城外发现两具尸体,经过核实,他们也是那日前往副将府报名的书生。” 夔选眉头紧皱:“我刚从城主府回来,鱼泓城主并未提及此事。这两名书生是如何死亡的?” 福文回答:“仵作初步勘验后表示,两人似乎是突然暴毙,具体死因尚无法查明。” 夔选思索片刻:“将尸体现暂存于衙门内。福文,你立刻前往副将府,寻找芫芷姑娘,询问她是否知晓当日报名书生的名单。若她知晓,务必让她交出名单,我们需根据名单寻找剩余的书生。” 在九土城的迷雾之中,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夔选深知,为了查明真相,他们必须分秒必争。 第310章 夔选捕真凶牟火 那日,太皓将书生们报名时所写的纸张交给了汤茗,嘱咐他妥善保管。然而,现如今他们发现汤茗的真实身份乃是牟家的心腹。这样的变故让夔选不禁怀疑,名单是否曾被汤茗泄露出去? 福文奉命离去后,夔选再次转向其他三位亲信,关切地询问:“阿丑他现在情况如何?”在九土城的波谲云诡之中,每个行动、每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夔选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他必须确保每一个线索、每一个细节都得到详尽的追踪与查证。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逐渐拨开迷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福武沉稳地回答:“阿丑目前安然无恙。我们已将他妥善安置在隐蔽之处,确保他的安全。” 夔选目光坚定:“今日我探视了太皓副将,已将我们目前的调查进展告知于他。我们必须加紧找出杀害凌翠的凶手。只要能将他绳之以法,后续的事情便会迎刃而解。” 福武、福双、福全齐声回应:“属下明白!” 夔选嘱咐道:“鱼泓城主已知我在秘密调查此事,我也未隐瞒。日后你们行动时,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但务必小心谨慎,以防不测。” 福武谨慎地问道:“是否可直接调查‘四大家族’的底细?” 夔选沉思片刻,慎重回答:“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随时可能陷入他们的陷阱。对外只宣称我们专注于查找命案,其他事宜一概不涉足。切记,莫要提及科举替考案及官员贪腐案。” 福武、福双、福全齐声应诺:“属下明白!” 当夜,福文匆匆返回夔选的住所,面色凝重:“芫芷姑娘告知,太皓副将当日是将书生报名名单交给了副将府的丫鬟汤茗。然而,汤茗如今下落不明,已多日未回副将府了。” 夔选眸光深邃:“汤茗是牟家安插在副将府的细作,福文,你立即去调查汤茗是否藏身于牟家。务必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福双应道:“属下遵命!” 福文领命,匆匆离去。夔选心中忧虑重重,他知道,在九土城的每一夜,都将是漫长而多变的。 再隔一日,鱼泓城主终于将太皓从九土城大牢提至公堂,交由司法参军夔选主审。 公堂之上,鱼泓冷眼对太皓道:“太皓,东典肆掌柜鲍先之死,是否你所为?” 太皓坦然回应:“鱼泓城主,鲍先之死我确实不知情。” 鱼泓目光如炬,再问:“那副将府丫鬟凌翠之死,是否出你手笔?” 太皓语气坚定:“此事亦与我无关。” 鱼泓道:“太皓,凭何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太皓反问:“鱼泓城主,你有何证据将两桩命案与我牵连?” 鱼泓冷笑,言辞犀利:“太皓,在真凶落网之前,你仍是有嫌疑的。” 夔选沉稳插话:“鱼泓城主,关于鲍先与凌翠之死,我已找到确凿证据,足以证明太皓副将并非真凶。” “哦?”鱼泓挑眉,“证据何在?” 夔选道:“就在门外候着。” 鱼泓眉头微皱:“带进来。” 夔选随即高声喝道:“福文、福武,将他带至公堂!” 话音刚落,福文与福武押着一个壮汉步入公堂。那壮汉身形魁梧,跪在堂前,低头不语。 鱼泓面无表情:“此壮汉是何身份?” 夔选郑重回答:“他正是杀害鲍先掌柜和凌翠姑娘的凶手。” 那壮汉跪在地上,头埋得更深,全无辩解之语。 鱼泓面无表情,冷言道:“夔选参军,你既已擒得真凶,为何不将他收监?今日若非本官提审太皓,你是否打算一直隐瞒此事?在你眼中,本官的地位何在?” 夔选不卑不亢:“鱼泓城主,下官刚将这凶手捉拿归案,还未来得及向您禀报。” 鱼泓挑眉:“既是刚捉拿归案,你又如何证明此人是凶手?” 夔选心中虽觉鱼泓审问的方向有些奇怪,但还是冷静应对:“下官有证人。” 鱼泓眉心微皱:“证人在哪?” 夔选恭敬回应:“城主,证人已在门外。请问是否需要传唤?” 鱼泓一挥手:“带上来。” 夔选再次高声命令:“福双、福全,将汤茗姑娘带至公堂!” 不多时,福双和福全押着汤茗步入公堂。夔选严肃地对汤茗道:“汤茗姑娘,将你所知的一切如实告知鱼泓城主!” 汤茗脆声回应:“是,城主!”随即,她向鱼泓行礼,“民女汤茗,见过鱼泓城主。” 鱼泓审视着汤茗:“你是副将府的丫鬟?” 汤茗点头:“回城主,民女曾在副将府服役。” 鱼泓转向那壮汉,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壮汉声音微颤:“回城主,小的牟火。” 在昨日的捕快行动中,牟火被捕,他的名字已然揭示出他与南城牟家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尽管他出身于牟家,但与如今的牟家主事牟大郎和牟二郎的关系却早已出了五服。在家族中,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护院,地位低下,常常被同族兄弟忽视。 就在昨夜,汤茗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夔选的住处,她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深深的忧虑和委屈。 “参军大人,求您救救我!”汤茗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恳切和惶恐。 夔选看着眼前的汤茗,心生疑惑,他曾派人去找过她,却未能找到。此刻,他温和地问道:“我让福文他们去找你,为何没找到?你到底去了哪里?” 汤茗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我被牟火抓走了。” “牟火?”夔选眉头微皱,“他是何人?为何要抓你?” 汤茗的眼眶泛红:“他是牟家的打手。我被他关在城西南的一座院子里,他……他对我……”说到此处,她已是泣不成声。 夔选心中一沉,明白了汤茗话语中的深意。他轻拍汤茗的肩膀,示意她坐下来,柔声道:“汤茗姑娘,你若是知道些什么,告诉本参军。在我这里,你是安全的。” 汤茗向夔选娓娓道来,她原本是牟家的得力丫鬟,但在牟家期间,牟火便对她不怀好意,时常动手动脚。后来,她被牟家主事派到副将府服侍太皓,但牟火的纠缠并未因此而结束。他甚至威胁要将她的真实身份告知太皓,以此要挟她就范。汤茗深感恐惧,为了自保,她不得不委身于牟火。 在副将府的日子里,她趁着太皓与芫芷不注意时,偷偷将牟火带进自己与凌翠的房间。牟火虽然与牟家有些渊源,但他的贪婪与无耻远超常人。凌翠曾向他透露了太皓副将知道九土城替考之事,羊家主事羊卫得知后与其他三家主事商议对策,决定派牟火一一灭口。 牟火首先杀害了鲍先掌柜,为了庆祝自己的“功绩”,他偷偷潜入副将府寻找汤茗。然而,汤茗早已心生警惕,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失去理智的牟火,看到凌翠后,便兽性大发,强行侵犯了她。凌翠在激烈的反抗后,被牟火残忍地掐死,尸体被抛至床下。 夔选听罢,内心波澜起伏。他沉声道:“汤茗姑娘,你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将此案告知太皓副将,而是选择来衙门报案?” 汤茗眼含泪光:“发生这种事,我怎敢告诉太皓副将?我和其他两个丫鬟惊慌失措,逃离了副将府。我们担心事情会牵连到自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敢返回。牟家主事告诉我,让我来报官,将罪名栽赃给太皓副将。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夔选语气凌厉:“你们可真够狠心的,想方设法陷害太皓副将。” 汤茗连连叩首:“参军大人,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夔选眉头紧皱:“我再问你,那些书生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汤茗面色惊恐:“书生之死?我真的不知情。” 夔选步步紧逼:“太皓副将把参加‘城试’的书生名单交给了你,这些书生接连被杀,你敢说对此一无所知?” 汤茗泣不成声:“参军大人,名单我收到后便放在了房间里,后来就不见了。我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请您明察啊!” 夔选审慎地问道:“牟家主事派你到副将府有何目的?” 汤茗咬着下唇,犹豫片刻后道:“他们要我每日汇报太皓副将的行踪和动态。” 夔选眉头微皱:“关于你被牟火欺负的事,你是否告诉过牟家主事?” 汤茗声音颤抖:“我告诉过他们,但牟家主事不但没有为我出头,反而威胁要杀我灭口。我走投无路,只能来寻求您的庇护。” 夔选沉声道:“那你为何不找鱼泓城主?” 汤茗眼中闪过一丝苦涩:“鱼泓城主与牟家主事交情深厚,我担心他不会公正处理此事。” “那你为何又来找本参军?”夔选追问道。 汤茗眼中泛起泪光:“我刚去找了芫芷姐姐求助,她建议我来找您,所以我便来了。” 夔选心中明了,牟家与鱼泓城主的关系错综复杂,他需要更加谨慎地处理此事。他决定立刻行动,捉拿牟火归案。 “汤茗姑娘,你能带我们去牟火所在之处吗?”夔选严肃地问道。 汤茗坚定地点点头:“他还在那个院子里。” 夔选果断地下令:“福文、福武、福双、福全,随汤茗姑娘前往那个院子,立即捉拿牟火归案!” 第311章 太皓受审受贿案 此刻,在九土城衙门的公堂之上,鱼泓城主端坐堂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牟火,声音淡然而威严:“你名唤牟火?你是牟氏家族一员?” 牟火低头道:“回城主,按辈分算,我家主事是我兄长。” 鱼泓微微眯起眼:“鲍先与凌翠的死,是否你手所为?”牟火刚要开口,鱼泓抬手止住,沉声道:“此事关乎你牟家颜面,务必三思而后答。” 牟火颤声道:“小的……小的未曾下手,岂会行此恶事?” 牟火的矢口否认并未让夔选感到丝毫意外,他转向鱼泓城主,沉声道:“鱼泓城主,证人汤茗姑娘在此,不妨听听她对此事的陈述。” 鱼泓城主目光锐利地转向汤茗,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汤茗姑娘,牟火坚称自己未曾杀害鲍先与凌翠,你可有确凿证据指明他就是凶手?” 汤茗在鱼泓的逼视下,心中涌起阵阵恐惧,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颤抖:“都是……都是牟火亲口告诉我的……” 鱼泓城主眉头紧锁,追问道:“牟火为何会将此事透露给你?你们之间究竟有何瓜葛?” 汤茗支吾其词,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我们之间……”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牟火,又迅速移开。 夔选察觉到汤茗的恐惧,心中明白,他接过话题,对鱼泓城主娓娓道来,将昨晚,汤茗姑娘告诉他的所有事都告诉了鱼泓城主,包括牟火接连杀害鲍先、凌翠的事,以及牟火对汤茗姑娘所施的暴行。 一席话说完,鱼泓城主转向汤茗,目光如炬:“夔选参军所言,是否属实?” 汤茗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夔选参军所言,句句属实。” 此时,太皓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鱼泓城主,这些案子原本与下官毫无瓜葛。若经过九日的牢狱之灾,仍无法找到指向下官的罪证,还望鱼泓城主明辨是非,早日还下官清白。”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鱼泓城主无奈地轻叹一声,下令将牟火收押,待日后审理。他未曾料到,夔选竟能顺利捕获牟火,并将证人汤茗带上公堂。尽管太皓身为朝廷命官,鱼泓仍决心为其定罪,因为太皓的存在阻碍了他的仕途晋升之路。 然而,他忽略了夔选与太皓的正义之心。他们并非等闲之辈,鱼泓即将面临更大的挑战。 在汤茗离去后,鱼泓城主转向太皓,淡淡道:“太皓,今日主审你的案件,其他案件容后再审。你的事情,还未有定论。” 太皓疑惑不解:“现已证实命案与我无关,鱼泓城主何出此言?” 鱼泓城主威严地向一名衙役命令道:“去请孙达公子到堂。” 不久,孙达踏入公堂,脸上带着几分谦卑与恭敬。 鱼泓转向太皓,目光如炬:“太皓,你可识得这位孙达公子?” 太皓淡淡道:“在雪莲居的那次邂逅,我曾与孙达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鱼泓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质问道:“太皓,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责?” 太皓露出困惑之色:“下官实在不知何罪之有。” 鱼泓转而对孙达道:“孙达公子,那就请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太皓副将。” 孙达恭敬地回答:“遵命!太皓副将在九土城初到之时,小的曾赠予一幅价值千两黄金的名画,期待他能光临小店。然而,太皓副将收下名画后,并未如约而至。这幅名画价值不菲,小的内心难免有所不甘。” 太皓断然否认:“我从未收过你送的画。当时在雪莲居,你离去后,我怎会做出受贿之事。” 夔选沉声道:“太皓副将,一直清廉,为官正直。孙达公子,你的话关系重大,你是否记错了?那幅名画,你是否误送给了其他官员,而非太皓副将?” 孙达急切地辩解:“小的怎会记错!那幅画价值连城,小的亲手交给了太皓副将,绝无可能记错!” 太皓肃然道:“鱼泓城主,这种荒诞的指控实难让人信服。当时在雪莲居内,我严词拒绝了他的礼物,此事店内小二皆可为证。还请城主明察,还我清白。” 鱼泓城主目光如炬,直视太皓:“那你记得当时在场的店小二是谁?” 太皓深吸一口气:“是……阿鹿。” 鱼泓威严地向衙役下令:“速去将阿鹿带到公堂!”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阿鹿被带到公堂之上。鱼泓首先询问:“阿鹿,离开雪莲居后,你现居何处?” 阿鹿恭敬回答:“回城主,小的又回到了雪莲居。但请放心,小的已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鱼泓目光犀利地盯着阿鹿:“此次请你前来,非关于你。本官要问你,你是否曾目睹孙达公子赠礼于太皓副将?” 阿鹿瞥了一眼太皓,微微点头:“小的见过。” “所赠何物?”鱼泓继续追问。 阿鹿回忆道:“好像是一幅画卷。” 太皓急切的辩解:“阿鹿,你莫要胡言,我何时收过他的礼物!” 鱼泓抬手制止:“太皓,现在还未到你的发言时刻。”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续追问阿鹿:“你是否亲眼看到太皓副将收下了那幅画?” 阿鹿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小的亲眼所见。” 太皓心中明白,自己已陷入重重陷阱。孙家陷害还不够,骆家、羊家、牟家必定也会趁机落井下石。阿鹿显然已被收买,而他现在是有苦难言。 鱼泓城主将目光转向太皓,严肃地问道:“太皓副将,那幅画现在何处?” 太皓冷笑一声,不屑道:“鱼泓城主,为何你如此轻易相信他们的谎言?我已说过,我从未收受任何贿赂。你大可到副将府中搜查。” 鱼泓城主威严地看向太皓,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太皓副将,关于搜查之事,不必再费周章。本官也已找到证人。” 话音刚落,两名衙役带着一名女子缓步走进公堂。那名女子,正是訾莉。太皓心中一沉,他早已知晓訾莉是孙家安插在副将府的细作,此刻找她作为证人,显然是设下了重重陷阱。 鱼泓转而问向太皓:“太皓副将,你对这名女子并不陌生吧?” 太皓淡淡回应:“她是我副将府中的丫鬟訾莉。” 鱼泓点点头:“那就好。訾莉,你是否能证实太皓副将收下了孙达公子赠送的画?” 訾莉恭敬地回答:“城主,我知道此事。” 太皓冷笑一声,反问道:“訾莉,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收下那幅画的时候,还未迁入副将府呢。” 訾莉平静地回答:“是偶然间在副将府的书房中看到的。我也是听凌翠说,那是孙达公子送给太皓副将的。”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凌翠已死,你却将此事推到她的身上。你究竟意欲何为?难道是想制造一个死无对证的局面吗?” 訾莉坚定地说:“民女所说句句属实,还请城主大人明察。” 鱼泓威严的命令道:“訾莉,你带我们去副将府,找出那幅画。” 随后,在訾莉的引领下,鱼泓、一群衙役以及太皓、夔选、孙达一同前往副将府。到达后,芫芷惊讶地迎接,却不知他们此行的目的。鱼泓未做解释,直接前往书房。訾莉顺利地取出那幅画,交给了鱼泓。 鱼泓缓缓展开画卷,转向孙达问道:“这是你送的那幅画吗?” 孙达恭敬回答:“回城主,正是小的送给太皓副将的那幅画。” 太皓深知此刻已无法辩解,他闭上双眼,任由他们继续陷害。 随后,他们返回衙门公堂之上。鱼泓冷冷地看向太皓:“太皓副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应该清楚,按照东方帝国律法,官员收受贿赂将受到何种惩罚。” 太皓冷笑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鱼泓城主,既然证据确凿,你便随意处置。” 夔选心中明白,太皓已经深陷鱼泓与“四大家族”精心布下的陷阱,再为太皓辩解已是无用之举。因为敌人早已将一切可能的漏洞都堵得严严实实。 夔选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个突破口,他转向訾莉,沉声问道:“訾莉姑娘,我记得发现凌翠尸体的那天,是你向官府报的案?” 訾莉点了点头:“正是民女。” 夔选眉头微皱:“鱼泓城主,当日报案的只有訾莉姑娘自己,还是汤茗姑娘也一同报了案?” 鱼泓城主威严的打断:“夔选参军,关于凌翠之死的案子,既然真凶已落网,我们便不再深究是谁报的案。今日公堂之上,主要审理太皓副将的案子,请你不要偏离主题。” 夔选坚定地回答:“城主,下官身为司法参军,有责任还原案情真相。虽然牟火已落网,但案情中仍有许多细节需要查明。比如,是谁最先发现凌翠的尸体?再比如,是否有目击者能够直接见证此案?” 鱼泓语气严肃:“夔选参军,若你闲暇有余,大可去深入调查这些细节。但目前的首要任务,仍是审理这桩大案。” 夔选恭敬回应:“下官遵命!” 在九土城的公堂之上,鱼泓城主今日审案特别召来了夔选参军。他的目的昭然若揭——要让夔选为太皓副将定下罪名。他始终认为,夔选从朝廷被调来九土城,背后隐藏着的是暗查官员贪污受贿的秘密任务。 鱼泓与“四大家族”联手,将太皓推至风口浪尖。他们以为这样会投夔选所好,却不曾料到事实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他们的陷害越是疯狂,就越显示出自身的斑斑劣迹。 夔选,这位铁面无私的司法参军,绝不会坐视太皓无辜受冤。他决定以堂堂正正的态度审理此案,因为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一场关于正义与邪恶、清廉与贪腐的较量,在九土城悄然展开。 第312章 夔选公堂审訾莉 太皓,这位曾经的英雄,如今却因莫须有的受贿之罪,被鱼泓城主无情地投入了大牢,等待着最后的发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他独自承受着冤屈与绝望的双重折磨。 然而,命运的捉弄并未就此结束。在太皓被关押等候发落的期间,牟家、羊家、骆家的主事们纷纷向鱼泓城主提供所谓的证据,证明太皓确实收受了他们的贿赂。这些所谓的“证物”,每一件都足以让太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证据明显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陷害,每一件都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然而,由于在副将府的书房中,竟然真的找出了那些“四大家族”所送的珍宝和礼物,这些所谓的“证物”瞬间变成了铁证如山。 太皓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阴谋,是“四大家族”为了陷害他而精心策划的。然而,在铁证面前,他即便是想要辩解,也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不白之冤,期待着能够找到一线生机。 在这场权谋与阴谋的较量中,太皓似乎已经走到了绝境。然而,正是在这最黑暗的时刻,希望的曙光也许会悄然降临。 在九土城的迷雾中,夔选独自面对着重重困境。当初,延方先生派遣他来到这片土地,是寄予了厚望的。他深知,延方先生看中的不仅是他的沉稳,更是那份在危机中总能找到出路的机智。 此刻的夔选,心中明了自己的使命。他不仅要在这错综复杂的案情中寻找真相,更要在这等待之中,寻找朝廷的援助。 他知道,这是一个漫长而充满挑战的过程。但他也知道,只要他坚持下去,总会找到那束照亮前路的光。 夔选参军目光坚定,他知道,要想查出所有案件的真相,必须从丫鬟訾莉开始。 在东方帝国的每座城池,审案之事通常由城主负责。然而,在特殊情况下,城主若准许,司法参军也可代为审理案件。鱼泓城主将他认为不重要的案子交给夔选审理,让夔选有了一个突破口。 公堂之上,夔选神情庄重,他深知此案的重大。他不仅要面对“四大家族”的阴谋,还要揭开隐藏在訾莉背后的秘密。 夔选参军坐在公堂之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訾莉。他的语气坚定而温和,仿佛在抚平她心中的波澜:“訾莉姑娘,你是第一个发现凌翠尸体的吗?” 訾莉微微颤抖着回答:“是的,城主。我和凌翠同住一个房间,所以我是第一个发现的。” 夔选继续问道:“你是在何时发现的?” 訾莉回忆着那个惊恐的时刻,声音略带颤抖:“我在房间中做日常的杂事,突然看到床下似乎有东西,便趴在地上仔细看了看。结果,我看到了凌翠的尸体。当时我被吓得魂飞魄散。” 夔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问道:“我记得你说过,那天凌晨,你还在房间中见过凌翠,是吗?” 訾莉点点头:“是的,城主。那天凌晨,我起夜时看见她还在房间里。可没想到,再次看到她时,已经是死去的模样。” 夔选参军眉头紧皱,他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他语气严肃地问道:“訾莉姑娘,听说那天你还回家了一趟,何时回去的?” 訾莉回答得毫不犹豫:“一早便回了。” 夔选追问道:“你离开副将府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訾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夔选提醒道:“訾莉姑娘,你可知道,按照我们东方帝国的律法,做了伪证可是重罪?”訾莉听后,面容一怔,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坚定地回答:“民女不知,但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夔选对站在一旁的福文道:“你去把汤茗姑娘带来。”汤茗很快被带到公堂之上。夔选向汤茗问道:“汤茗姑娘,你知道凌翠是何时被害的吗?” 汤茗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我只记得那天晚上,牟火到副将府找我,我拒绝了他。然后他就去找了住在隔壁房间的凌翠……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害的。” 夔选再次向訾莉发问,语气严肃:“訾莉姑娘,牟火到你们房间的时候,你当时在房中吗?” 訾莉微微一愣,显然是心虚了:“我……我那时并不在房中。” 夔选心中明白,訾莉的谎言已然被戳破。然而,他并未立即揭穿,而是继续追问:“訾莉姑娘,你回到房间时,凌翠是安然无恙的吗?” 訾莉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我看到她是安然无恙的。” 然后,夔选转向汤茗,平静地问道:“汤茗姑娘,你是何时发现凌翠姑娘的尸体的?” 汤茗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声音微颤:“牟火杀了凌翠之后便逃跑了,然后我就看到了凌翠的尸体。因为当时我害怕,又不敢直接报案,便将凌翠的尸体藏在了床下,逃出了副将府。” 夔选示意福文将汤茗带离公堂,随即他站在公堂中央,声音浑厚有力:“按照我们猫族东方帝国的律法,做伪证者轻则杖责五十大板,重则斩首!”他瞥了一眼訾莉,见她此刻脸色煞白,宛如失血过多的瓷器,不禁心中暗自好笑。 他接着问道:“訾莉姑娘,你敢肯定那天凌晨你见到的是凌翠姑娘吗?” 訾莉闻言,也不敢再撒谎,急忙说道:“民女知罪,那晚民女不在副将府,第二天回来之后才发现了凌翠的尸体。” “事到如今,你还想继续撒谎吗?”夔选语气凌厉地说道。訾莉一听,知道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她抬起头,眼中泪水打转:“参军大人,我并没有撒谎,只是当时被吓坏了,又怕受到牵连,所以才撒谎说凌晨见过凌翠。” 夔选眸光犀利,语带肃杀:“那一夜,你去了哪里?” 訾莉眉目低垂,声音微颤:“我,我回了趟家。” 夔选唇角微扬,透出一丝讥讽:“事到如今,本官不得不告诉你,本官已遣手下详查,你已有三月未回家。你倒是说说,家在何方,你欲欺我?” 訾莉心乱如麻,正欲编织谎言。夔选却一拍案几,冷然道:“訾莉,你莫要以为能瞒天过海。你那夜的行踪,本官早已洞悉。” 訾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道:“既大人早已知情,又何故再问民女?” 夔选冷笑一声,逼视訾莉:“好,那你便说说,那一夜,你为何去了孙家?”其实夔选心中并无定论,只是知道訾莉是孙家安插在副将府的细作,所以猜测訾莉去了孙家。 訾莉瞬间失语,心头涌起惊涛骇浪。她未曾料到夔选竟真的洞悉了她那夜的行踪。慌乱之中,她俯身叩首,声音带着惶恐:“民女知罪!” 夔选眉头微皱,语带疑惑:“你有何罪?” 訾莉颤声道:“民女对参军大人隐瞒了实情。” 夔选语气严肃:“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你究竟去孙家做了什么?” 訾莉声音微颤:“只因……民女在孙家有一远亲,那晚是去看望那位亲戚的。” 夔选眼神锐利:“訾莉姑娘,你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罪行的严重性。本官一直期望你能坦白交代,然而你却遮遮掩掩,谎话连篇。如今,已无法回头。” 訾莉连连叩首,急声道:“民女知错,绝无再隐瞒之事。” 夔选语气凌厉:“那么,你便详细说说,那一夜你到孙家所为何事。你以为本官不知你是孙家安插在副将府的细作吗?你所做的一切,本官早已查得一清二楚。事到如今,你仍执迷不悟,此等罪过,你该如何承担?” 訾莉惊觉夔选所知甚详,她明白已无隐瞒的余地,只能将事实和盘托出。那夜,她自汤茗手中取得书生名单,趁着夜色将其交到了孙家之手。因夜深未归副将府,便在孙府留宿。她轻描淡写地叙述完,夔选沉声道:“原来那名单落入你手,交给了何人?” 訾莉答道:“孙家主事孙发。” 夔选追问:“那些书生的意外,与孙家有无干系?” 訾莉犹豫片刻,答道:“民女实不知情。” 夔选向身边的福武下令:“你即刻前往孙家,将孙发主事带至此处。” 福武抱拳回应:“是,属下遵命!”正欲离开,突然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站住!”众人望去,只见鱼泓城主踏步而来。 鱼泓面容严肃,直视夔选:“夔选参军,孙家主事岂能你想请便请?” 夔选沉声道:“鱼泓城主,孙家主事牵扯两桩重案。科举替考案与书生连环被杀案。我命福武将其带回,有何不妥?” 鱼泓眉头紧皱:“仅凭这小丫鬟的一面之词,你凭什么断定孙家主事与此两案有关?” 夔选目光坚定:“鱼泓城主,我并未妄下定论。只是在逐步调查,尚未确定真凶。” 鱼泓神情傲然:“夔选参军,九土城之事,本官自有定夺。这些案件,不劳烦你插手。” 夔选语气坚定:“鱼泓城主,审问太皓副将之时,您曾授意我调查此案。” 鱼泓眉头微皱:“本官只是让你查訾莉姑娘一案,并未让你涉及其他。我问你,訾莉姑娘是否罪有应得?” 夔选毫不犹豫:“有罪。” 鱼泓追问:“所犯何罪?” 夔选直视鱼泓:“证词有疑,诈伪之罪。” 鱼泓冷声下令:“将訾莉收监!” 訾莉惶恐叩首:“城主饶命!” 夔选出言劝阻:“城主,訾莉牵扯两桩要案,涉及科举替考与书生被杀。下官建议继续彻查。” 鱼泓语气不容置疑:“夔选参军,此事我会处理,你不必插手。” 顷刻间,訾莉被两名衙役带走,踏上了通往大牢之路。夔选心知肚明,鱼泓又一次为“四大家族”遮挡,明查已无可能。他决定秘密探寻真相。 第313章 九土城接连命案 夔选并不能直接和鱼泓翻脸,他深知在九土城,一切都要小心谨慎。鱼泓阻止他继续将案件查下去之后,夔选闷闷不乐地离开了衙门,刚走没多远,遇到了守城大将后丰。后丰笑道:“夔选参军,本将正在寻你,没想到在此遇到了你。” 夔选道:“不知后丰将军因何事寻我?” 后丰眼眸深沉:“闻夔选参军自朝廷而来,我有些疑问,欲向参军请教。” 夔选疑惑不解:“将军所问何事?” 后丰微笑:“敢问参军,可否光临寒舍一叙?” 夔选心知后丰与鱼泓同为贪腐之流,但仍决定赴后丰之约,探其究竟。 夔选应邀来到后丰的府邸,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富丽堂皇。府内的陈设皆为上品,每一件都彰显着权势与地位。后丰亲自为夔选斟上一杯香茶,他们相对而坐,气氛略显紧张。 后丰率先打破沉默:“夔选参军,听闻你刚从都城归来,不知在都城可有遇到两个月前皇上新封的宣威将军后彪?” 夔选谨慎地回答:“后彪?名字有些耳熟,但具体情形我记不太清了。” 后丰笑道:“按照辈分,后彪是我本家的叔叔。他能得到皇上的重用,真是我们后家的荣耀。” 夔选心中一惊,道:“原来后丰将军出身武将世家。” 后丰满意地点点头:“夔选参军过奖了。我可不是出身于武将世家,但是我与后彪将军家里,确实关系很好,虽然他没比我大几岁,但是我们经常会互通书信。不知夔选参军因为何事被调到了九土城?” 夔选谦虚回应:“或许是因为我在都城时所做之事得到了皇上的认可,才有此调任之命。” 后丰听后,微微一笑,道:“九土城地处偏远,天寒地冻。皇上将夔选参军调至此地,实属屈才。夔选参军,听闻近来朝廷大力整治贪腐,可有此事?” 夔选面容肃然:“东方帝国的贪官污吏众多,皇上有意打击,以遏制贪污之风的蔓延。” 后丰神情微变,随即又恢复常态:“哦?贪官污吏竟如此猖獗?实不相瞒,我也曾耳闻一些风声,有些同僚因涉嫌贪腐被查办。” 夔选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仍不动声色:“皇上英明,决心肃清贪腐,还朝廷一片清明。” 后丰轻笑一声:“夔选参军所言极是。但在这九土城中,一切非同小可,还望参军小心行事。” 夔选正色道:“我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不惧任何风浪。但后丰将军,有些事情还需多加小心……” 后丰皱眉:“夔选参军,此话何意?” 夔选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只是提醒将军,小心被无耻小人陷害。若在这府上搜出名画、宝物,难免会落人口舌。” 后丰急忙辩解:“夔选参军,莫要误会,我并未有任何不法之举。太皓副将之事,我也感到惋惜。” 夔选不紧不慢地继续:“后丰将军,太皓副将的案子尚未结案,真相如何,还需深入调查。” 后丰干笑一声:“夔选参军,你刚来九土城不久,对太皓副将的了解还不够。他自驻守九土城以来,几乎未踏足过大营。作为守城副将,这确实不寻常。所以,听说他收受商贾贿赂,我并不觉得意外。” 夔选正色道:“后丰将军,此言差矣。我听说太皓副将是因为遵从您的命令,才未及时处理军务的。” 后丰听闻夔选参军竟然知道那些风言风语,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尴尬不已。他本以为这些话不过是些无稽之谈,却没想到夔选竟是知道内情的人。他尽力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努力维持着笑容:“夔选参军真是见多识广,连这样的风言风语都被你知道了。” 夔选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后丰将军过誉了,我不过是恰好听闻了一些传言而已。毕竟我刚到九土城,对这里的局势并不十分了解。” 后丰心中一凛,夔选的话似乎在暗示他,自己并非普通的参军,而是带着某种目的来到九土城的。他迅速调整了心态,换上一副轻松的笑容:“夔选参军初来乍到,对九土城的情况有所不知也是情理之中。这里的情况颇为复杂,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但只要我们秉持公心,共同维护九土城的安宁,相信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夔选心知后丰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他决定顺水推舟,暂时稳住对方:“后丰将军所言极是。我会加倍努力,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后丰眼眸微转,试探道:“夔选参军,不知你何时会将太皓副将之事禀告朝廷?” 夔选心中一紧,这是后丰在试探自己是否会向朝廷举报九土城官员的贪腐问题。他淡淡一笑,避而不答:“这是鱼泓城主需要处理的事情,我并无资格向朝廷禀报。” 后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夔选的话似乎在暗示他,自己并非要对九土城的官员进行调查。两人又闲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夔选便起身告辞。 离开后丰府邸的夔选心中明白,想要真正揭开九土城的秘密,还需进一步深入调查。而与后丰的这次会面,无疑为他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宝贵的线索。 夔选再次踏入阴冷的大牢,心中满是疑惑与决心。他想要亲眼见到太皓,了解更多关于九土城的秘密。然而,两名狱卒横眉冷对,拦住了他的去路。 “城主有令,任何官民不得见太皓副将。”狱卒的声音冷硬,显然是传达上级的命令。 夔选皱眉,心中的疑虑更甚,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阻止他接近真相。无奈之下,他只得黯然离开大牢,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住处,福双早已等候多时,面带忧色地迎了上来:“参军,又发现了几具书生的尸体,鱼泓城主正在调查。” 夔选心中一沉,他紧皱的眉头间闪过一抹凌厉,眼神坚定地说:“走,去看看。” 他们穿过阴暗的小巷,来到了郊外的一处水沟旁。四具尸体赫然躺在那里,凄惨的景象令人不忍直视。一名仵作正在逐一仔细检查,而鱼泓城主则在一旁询问一名老者,显然这名老者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百姓。 夔选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鱼泓城主问完话。他缓步走上前,向鱼泓城主拱手道:“拜见鱼泓城主。” 鱼泓城主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夔选参军怎么来了,这案子就劳烦你来查办吧,都是些小案子,本官亲自查便是了。” 夔选微微皱眉,反问道:“鱼泓城主,接连死了那么多书生,您说这还是小案子?难道九土城有比百姓被杀的命案还大的案子吗?” 鱼泓城主指着地上书生的尸体,说道:“你看看这些书生,他们身上一丁点伤都没有。他们可不是被杀害的,他们都是冻死的。” 夔选走近尸体,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些书生的脸色青紫,显然是冻死的痕迹。但他仍然觉得事有蹊跷,疑惑地说道:“这大冷的天,这些书生又不傻,为何宁愿冻死,也不回自己家里呢?鱼泓城主,下官认为其中定有蹊跷。” 鱼泓城主听后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他深知夔选并非普通司法参军,而是来自都城的秘密调查员。他沉声道:“夔选参军所言极是,本官会查清楚的,还请夔选参军不要干扰本官的查案。” 夔选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命案现场,夜色渐渐笼罩下来,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他回到住处,屋内昏暗,只有一盏微弱的烛光摇曳。夔选默默地吃了些食物,却食不甘味,而后便倒在床上,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夔选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然而,这温暖并未持续多久,敲门声随即响起。夔选疑惑地起身,打开门后发现是福双。福双的表情紧绷,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 “参军,大事不好。”福双焦急地说道,“昨夜訾莉姑娘死在了牢中。” 夔选身躯一震,心中顿时疑虑万分。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福双摇摇头:“具体情况尚不清楚,据说城主已经派手下去调查了。” 夔选眼神深邃,眉头紧皱。他已猜到,訾莉的死与“四大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他不明白,为何鱼泓城主已经帮他们挡住了自己的调查,他们还要杀了訾莉灭口。 此刻,福全匆匆赶到,面色焦急地向夔选禀报道:“夔选参军,阿丑不见了。” 夔选心中一紧,回应道:“阿丑怎会不见呢?你赶快去查一下,这两天阿丑都去过哪些地方。” 福全应声答道:“属下遵命!” 福全的身影刚消失在夜幕之中,福文便匆匆赶来,面色沉重地向夔选禀报道:“刚从一名衙役口中得知,昨夜汤茗姑娘上吊自尽了,尸体已经被她家人接走了。” 夔选心中一震,这一连串的消息令他应接不暇。訾莉死在牢中,阿丑失踪,汤茗又上吊自尽。他知道,这一切绝非巧合,而是“四大家族”在与他展开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心中明白,此刻的九土城已被黑暗笼罩,危机四伏。 福文看着夔选,等待着他的命令。夔选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道:“福文,你立刻去调查汤茗的死因,看看是否能找到与訾莉之死有关的线索。”福文领命而去。 第314章 太皓嘱咐切勿动 夔选本欲前往衙门与鱼泓城主商议,但想到鱼泓城主的告诫,只得作罢。他明白,此刻的调查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让“四大家族”察觉。 然而,他心中不禁开始思索:副将府内已相继失去三名丫鬟,如今只剩梅书一人。而梅书,曾是他调查过的孙家安插在副将府的细作。如今,她是否也陷入了危机? 夔选心知肚明,梅书的处境恐怕最为凶险。他急忙召来福武,严肃地命令道:“你立刻去查明梅书的下落,若她还活着,务必尽快带她来见我。” 福武领命,眼神坚定地答道:“属下遵命!” 夔选又对福双道:“我有种预感,这些看似孤立的案子其实都是紧密相连的。如今太皓副将身陷囹圄,我们这里也变得危机四伏。福双,你务必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福双点头应道:“夔选参军放心,我会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夔选满意的点点头,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正色道:“我这就出门一趟。” 福双忍不住问道:“夔选参军要去哪里?” 夔选沉声道:“我去副将府走一趟。福双,你一定要牢记我刚才的嘱咐,守好这里。若有人来找我,就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回来。” 福双坚定地答道:“遵命!” 过不多时,夔选来到了副将府前,正欲敲门,却见芫芷从府内走出。 芫芷看到夔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夔选参军,我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真是巧了。” 夔选微微一笑:“我也正要找你,芫芷姑娘。你找我何事?” 芫芷轻声道:“我们到前厅再说吧。” 随即,夔选跟随芫芷来到了副将府的前厅。芫芷神色凝重:“夔选参军,刚刚有一个狱卒来到府上,送来了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张纸,递给了夔选。夔选接过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只准等,切勿动! 芫芷继续说道:“那狱卒说,这是太皓副将所写。参军,您觉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夔选端详着纸上那几个字,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既是太皓副将的嘱咐,也是对他的警告。在这个局势错综复杂的时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对芫芷道:“芫芷姑娘,这应该是太皓副将特意写给我的嘱咐。他担心直接送给我会引起鱼泓城主的怀疑,所以让狱卒将这张纸送到了副将府里来。” 芫芷听后,不禁有些担忧:“他为何要说只准等,不准动呢?现在副将府已经出事了,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夔选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你担心太皓副将的安危,但他的话我们必须听从。也许太皓副将有他的打算,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芫芷听后默然,她知道夔选说的是对的。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任何冲动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夔选注视着芫芷,语气凝重:“芫芷姑娘,你是否听说过訾莉在牢中离奇死亡的事?” 芫芷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轻声道:“听说了,衙役们在她的房间里翻找了半天,似乎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夔选眉头紧皱:“那你可知道,汤茗姑娘也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芫芷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汤茗上吊自尽了?我竟完全不知情。她为何要走上这条路?” 夔选深吸一口气:“此事我已然派手下去查,但现在既然太皓副将给了我警示,我便需要重新考虑我的策略了。芫芷姑娘,自从太皓副将入狱后,这四个丫鬟便再没回过副将府,是吗?” 芫芷默默点头:“是的,自那以后,她们就再没回来过。” 夔选思索片刻,道:“芫芷姑娘,接连的命案发生,很明显是他们在进行灭口,目的就是针对太皓副将的。在这之前,我担心副将府已经成为了一个危险之地。你在这里便多了几分危险,我今日前来,便是要提醒芫芷姑娘,在这府中一定要多加注意。” 芫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夔选参军关心,但我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匪贼还对付不了我。” 夔选沉吟片刻,叮嘱道:“还是要小心为好。”他眼中的谨慎不言自明,周遭的局势波谲云诡,已不容他们有任何疏忽。 芫芷会意地点头,郑重道:“我会牢记在心,夔选参军。”她的声音坚定,显然已将夔选的告诫深深刻在心底。 随后,夔选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夜色渐浓,夔选在屋中独自踱步,眉宇间满是沉思之色。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直至黄昏时刻,福武匆匆赶来,向夔选禀报道:“属下已查明,梅书姑娘现在正躲在城郊的一处破庙里。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所以一直不敢出来。” 夔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你立刻去接她过来,务必确保她的安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福武领命而去,夔选却无法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知,未来的道路将更加崎岖,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太皓副将那句“只准等,切勿动!”的嘱咐,在他心中反复回响,令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困惑。 太皓副将的话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夔选心中不禁泛起疑云。他思索着太皓副将究竟在等待什么,又是谁会来到九土城,扭转当前的困局?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夔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知道,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事件的走向。然而,面对太皓副将的嘱咐,他还是选择了信任。他相信太皓副将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在当前的局势下,一切都还未能明朗化。 当晚,福文、福武、福全三个尚未归来。福双因连日的劳累,早早地睡下了。夔选在前厅的灯光下守候,期盼着他们平安归来。时光悄然流逝,他不经意间在座位上陷入了梦乡。 突然,一股寒意刺骨而来,夔选猛然惊醒。眼前赫然出现两名彪形大汉,手持锋利的大刀,冷光闪烁。大汉们不发一言,挥刀便向他猛冲过来。 夔选惊慌失措,本能地想要躲避,却感到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他明白,此刻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刃袭来。情急之下,他大声呼喊:“福双,福双!”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福双并未出现。夔选心中涌起绝望的浪潮,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尽力避开一刀,但另一刀仍不可避免地砍向他。 血光飞溅,夔选只觉左臂一凉,已被那冷冽的刀锋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眼前的景象仿佛变得模糊,生死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中还要近。然而,正当他以为自己无法逃脱时,福双的身影大步跑来,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 那两名彪形大汉面对福双,却也毫不畏惧,刀剑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但福双的身手显然技高一筹,与他们交手十余回合,仍不见败象。 渐渐地,那两名大汉意识到无法战胜福双,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他们不再恋战,瞅准机会,跃上屋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福双转身回到夔选身边,关切地问道:“夔选参军,您受伤了,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夔选看着福双那刚毅的面容,心中的惊慌慢慢平复下来。他轻轻摇头,道:“我没事,没事,幸亏你来得早。” 此刻的夔选虽然受伤,但心中的庆幸与感激之情更甚。他知道,若不是福双及时赶到,恐怕今晚的自己将凶多吉少。 为夔选包扎好伤口后,福双眉头紧皱,问道:“参军,这两个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对您下此毒手?” 夔选深深叹了口气,道:“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四大家族’的人派来的。看来太皓副将提醒得对,我们此番与‘四大家族’结怨,再继续查案,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福双听后怒火中烧:“这些地头蛇,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夔选缓缓起身,道:“我想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房歇息了。” 福双坚决道:“参军,您受伤了,我怎能安心休息?我在您门外守着,一定不让那些刺客再来伤害您。” 夔选微微一笑,道:“今晚你不用如此了,那两名刺客已经失手暴露了行踪,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 福双却仍不放心:“正是因为他们失手了,才更担心他们会不会心有不甘,再次前来。” 夔选安抚道:“福双,你无需过于担忧。今日的局面,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如今他们已经暴露,自知无望,应该不会再冒险行事。” 福双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我还是觉得,小心为上。参军,您还是让我在门外守夜吧。” 夔选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在门外守着吧。但务必保持警惕,不可大意。” 夜色渐深,屋外一片静谧。福双在夔选的门外守夜,双眼炯炯有神,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夔选躺在床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明白福双的担忧并非无理,但刺客之事也让他意识到,与“四大家族”的斗争将会更加艰难。夔选本欲前往衙门与鱼泓城主商议,但想到鱼泓城主的告诫,只得作罢。他明白,此刻的调查必须秘密进行,不能让“四大家族”察觉。 然而,他心中不禁开始思索:副将府内已相继失去三名丫鬟,如今只剩梅书一人。而梅书,曾是他调查过的孙家安插在副将府的细作。如今,她是否也陷入了危机? 夔选心知肚明,梅书的处境恐怕最为凶险。他急忙召来福武,严肃地命令道:“你立刻去查明梅书的下落,若她还活着,务必尽快带她来见我。” 福武领命,眼神坚定地答道:“属下遵命!” 夔选又对福双道:“我有种预感,这些看似孤立的案子其实都是紧密相连的。如今太皓副将身陷囹圄,我们这里也变得危机四伏。福双,你务必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 福双点头应道:“夔选参军放心,我会守在这里,寸步不离。” 夔选满意的点点头,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正色道:“我这就出门一趟。” 福双忍不住问道:“夔选参军要去哪里?” 夔选沉声道:“我去副将府走一趟。福双,你一定要牢记我刚才的嘱咐,守好这里。若有人来找我,就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回来。” 福双坚定地答道:“遵命!” 过不多时,夔选来到了副将府前,正欲敲门,却见芫芷从府内走出。 芫芷看到夔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夔选参军,我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真是巧了。” 夔选微微一笑:“我也正要找你,芫芷姑娘。你找我何事?” 芫芷轻声道:“我们到前厅再说吧。” 随即,夔选跟随芫芷来到了副将府的前厅。芫芷神色凝重:“夔选参军,刚刚有一个狱卒来到府上,送来了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张纸,递给了夔选。夔选接过纸张,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只准等,切勿动! 芫芷继续说道:“那狱卒说,这是太皓副将所写。参军,您觉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夔选端详着纸上那几个字,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既是太皓副将的嘱咐,也是对他的警告。在这个局势错综复杂的时刻,任何轻率的举动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对芫芷道:“芫芷姑娘,这应该是太皓副将特意写给我的嘱咐。他担心直接送给我会引起鱼泓城主的怀疑,所以让狱卒将这张纸送到了副将府里来。” 芫芷听后,不禁有些担忧:“他为何要说只准等,不准动呢?现在副将府已经出事了,我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夔选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你担心太皓副将的安危,但他的话我们必须听从。也许太皓副将有他的打算,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否则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芫芷听后默然,她知道夔选说的是对的。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任何冲动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夔选注视着芫芷,语气凝重:“芫芷姑娘,你是否听说过訾莉在牢中离奇死亡的事?” 芫芷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轻声道:“听说了,衙役们在她的房间里翻找了半天,似乎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夔选眉头紧皱:“那你可知道,汤茗姑娘也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芫芷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汤茗上吊自尽了?我竟完全不知情。她为何要走上这条路?” 夔选深吸一口气:“此事我已然派手下去查,但现在既然太皓副将给了我警示,我便需要重新考虑我的策略了。芫芷姑娘,自从太皓副将入狱后,这四个丫鬟便再没回过副将府,是吗?” 芫芷默默点头:“是的,自那以后,她们就再没回来过。” 夔选思索片刻,道:“芫芷姑娘,接连的命案发生,很明显是他们在进行灭口,目的就是针对太皓副将的。在这之前,我担心副将府已经成为了一个危险之地。你在这里便多了几分危险,我今日前来,便是要提醒芫芷姑娘,在这府中一定要多加注意。” 芫芷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夔选参军关心,但我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只是普通的匪贼还对付不了我。” 夔选沉吟片刻,叮嘱道:“还是要小心为好。”他眼中的谨慎不言自明,周遭的局势波谲云诡,已不容他们有任何疏忽。 芫芷会意地点头,郑重道:“我会牢记在心,夔选参军。”她的声音坚定,显然已将夔选的告诫深深刻在心底。 随后,夔选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夜色渐浓,夔选在屋中独自踱步,眉宇间满是沉思之色。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直至黄昏时刻,福武匆匆赶来,向夔选禀报道:“属下已查明,梅书姑娘现在正躲在城郊的一处破庙里。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所以一直不敢出来。” 夔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你立刻去接她过来,务必确保她的安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福武领命而去,夔选却无法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深知,未来的道路将更加崎岖,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太皓副将那句“只准等,切勿动!”的嘱咐,在他心中反复回响,令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困惑。 太皓副将的话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夔选心中不禁泛起疑云。他思索着太皓副将究竟在等待什么,又是谁会来到九土城,扭转当前的困局? 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夔选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知道,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事件的走向。然而,面对太皓副将的嘱咐,他还是选择了信任。他相信太皓副将有着自己的打算,只是在当前的局势下,一切都还未能明朗化。 当晚,福文、福武、福全三个尚未归来。福双因连日的劳累,早早地睡下了。夔选在前厅的灯光下守候,期盼着他们平安归来。时光悄然流逝,他不经意间在座位上陷入了梦乡。 突然,一股寒意刺骨而来,夔选猛然惊醒。眼前赫然出现两名彪形大汉,手持锋利的大刀,冷光闪烁。大汉们不发一言,挥刀便向他猛冲过来。 夔选惊慌失措,本能地想要躲避,却感到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他明白,此刻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刃袭来。情急之下,他大声呼喊:“福双,福双!” 然而,在这紧要关头,福双并未出现。夔选心中涌起绝望的浪潮,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尽力避开一刀,但另一刀仍不可避免地砍向他。 血光飞溅,夔选只觉左臂一凉,已被那冷冽的刀锋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眼前的景象仿佛变得模糊,生死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中还要近。然而,正当他以为自己无法逃脱时,福双的身影大步跑来,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 那两名彪形大汉面对福双,却也毫不畏惧,刀剑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但福双的身手显然技高一筹,与他们交手十余回合,仍不见败象。 渐渐地,那两名大汉意识到无法战胜福双,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他们不再恋战,瞅准机会,跃上屋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福双转身回到夔选身边,关切地问道:“夔选参军,您受伤了,我来给你包扎一下。” 夔选看着福双那刚毅的面容,心中的惊慌慢慢平复下来。他轻轻摇头,道:“我没事,没事,幸亏你来得早。” 此刻的夔选虽然受伤,但心中的庆幸与感激之情更甚。他知道,若不是福双及时赶到,恐怕今晚的自己将凶多吉少。 为夔选包扎好伤口后,福双眉头紧皱,问道:“参军,这两个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对您下此毒手?” 夔选深深叹了口气,道:“其实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四大家族’的人派来的。看来太皓副将提醒得对,我们此番与‘四大家族’结怨,再继续查案,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福双听后怒火中烧:“这些地头蛇,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夔选缓缓起身,道:“我想他们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要回房歇息了。” 福双坚决道:“参军,您受伤了,我怎能安心休息?我在您门外守着,一定不让那些刺客再来伤害您。” 夔选微微一笑,道:“今晚你不用如此了,那两名刺客已经失手暴露了行踪,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 福双却仍不放心:“正是因为他们失手了,才更担心他们会不会心有不甘,再次前来。” 夔选安抚道:“福双,你无需过于担忧。今日的局面,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如今他们已经暴露,自知无望,应该不会再冒险行事。” 福双紧皱的眉头并未舒展:“我还是觉得,小心为上。参军,您还是让我在门外守夜吧。” 夔选无奈地摇摇头:“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在门外守着吧。但务必保持警惕,不可大意。” 夜色渐深,屋外一片静谧。福双在夔选的门外守夜,双眼炯炯有神,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夔选躺在床上,心中却难以平静。他明白福双的担忧并非无理,但刺客之事也让他意识到,与“四大家族”的斗争将会更加艰难。 第315章 夔选停止查命案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夔选便早早起床。他推开门,看到福双依然守在门外,一夜未眠。夔选心中感动,轻声道:“福双,你快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福双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道:“参军,还是让我守着吧。” 夔选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双眼通红,明显疲惫不堪。快去歇息吧,我的安危我会留意。” 福双见夔选心意已决,便不再坚持。他感激地点点头,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此时,福武匆匆赶回,面色凝重地向夔选禀报:“昨日我到那庙中准备找梅书姑娘的时候,发现她被几名彪形大汉带走了。我便急忙追赶,一直追了几十里路远,仍然没有将他们追到。后来等我找到梅书姑娘时,她已经被杀了。” 夔选听闻梅书姑娘的死讯,眉头紧皱,面色沉重:“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福武沉声道:“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我发现时,当地的村民已经先行向衙门报了案。如今,鱼泓城主应该已经赶过去了。” 夔选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没想到他们如此狠毒,四名丫鬟竟全部遭了毒手。” 福武犹豫地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还未等夔选回答,福文和福全匆匆赶回。夔选见他们归来,忙询问情况。 福文面色凝重:“关于汤茗的死因,我并未查出什么线索。但在仵作那里,我得知了那些书生的真正死因。他们都是中毒身亡,而且是一种来自北疆的剧毒。只需服下一颗,便可致命。”他顿了顿,补充道:“然而,鱼泓城主却对外宣称他们是因寒冷冻死。此事显然有蹊跷,城主为何要隐瞒真相?” 夔选还未及回应,福武沉声道:“参军,关于阿丑的行踪,我细细调查过,他身边所有的亲戚好友都问过了,无人知晓其下落。我担心,阿丑是否也遭了毒手?” 此言一出,屋内气氛瞬间凝重。夔选眉头紧皱,深知福武所言非虚。若阿丑真的失踪,且与四个丫鬟的死有关,那整个九土城的局势便更加扑朔迷离。 夔选紧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实在令我胆寒。对于这些悬而未决的案子,我建议你们暂时不要深究。” 福文、福武齐齐点头:“遵命!” 夔选取过纸笔,迅速写下一封书信。他细心地将信折好,交给福文与福武:“你们两个即刻将此信送往都城,务必亲手交给延方先生。” 福文、福武郑重接过信件:“属下定当不辱使命,确保信件安全送达!” 他们匆匆离去后,福全不解地问道:“夔选参军,我们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 夔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如今,我们已身处巨大的危险之中。太皓副将曾劝诫我‘只准等,切勿动’。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们不能再冒险查案,以免遭他们暗算。” 福全急切地追问:“那我们要等什么?” 夔选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们应该等待朝廷的援助。” 福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解:“那我们就此束手就擒,不采取任何行动吗?” 夔选叹了口气,目光深邃:“福全,你跟随我也有段时间了,应该知道我并非轻易放弃的人。身为司法参军,我自然不能对九土城的混乱置之不理。只是如今形势复杂,我们必须谨慎行事,见机而动。” 福全挠了挠头,显然还是不太明白夔选的打算:“属下愚钝,请参军明示。” 夔选微微一笑:“福全,今日你先在府中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等明日,我再给你和福双安排一项任务。” 福全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是!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在九土城的大牢深处,铁链声与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城市的悲鸣。而此时,太皓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中带着些许疑惑与不安。他感觉到隔壁的牢房有了动静,于是他缓缓抬起头,透过昏暗的灯光朝那边望去。 那里关押着的,竟是他熟悉的书生——阿丑。 太皓的心一沉,他急忙站起身,走到牢门前,双手紧紧抓着冰冷的铁栏杆,眼中满是焦急。“阿丑,怎么会是你?”他朝着隔壁喊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阿丑听到太皓的声音,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但口中涌出的却是一滩鲜红的血。看到这一幕,太皓的心猛地一颤。 “阿丑,你的舌头……”太皓惊呼道。 阿丑痛苦地点了点头,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喉咙,眼中满是绝望。他想说话,却只能“啊啊”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阿丑的舌头被割下了,看到这一幕,太皓愣住了,他的心如被重锤击中。他知道,这对于阿丑来说,无疑是最残忍的惩罚。阿丑是一个书生,他怎能受到如此残忍的惩罚。 太皓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助。他知道,是自己害了阿丑,如果不让他掺和到自己的查案当中,阿丑也不会得罪官府与“四大家族”。 太皓的内心此刻犹如翻涌的海浪,无法平静。他担心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安危,更是那些与他亲近的人。芫芷,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是否也因他而陷入困境?他不敢想象她受到任何伤害,那份担忧深深地刺痛他的心。 而夔选,他选择与强大的鱼泓城主和“四大家族”对抗,明知前路艰险,却义无反顾。太皓深知夔选的决心,但他也明白,这样的对立无疑将自己和夔选置于了风口浪尖之上。那份担心,如同暗夜的浓雾,让太皓心中充满了忧虑。 尽管他已经写下六个字作为提醒,但他无法确定夔选和那些追随者们是否能够看清真相,避开危险。每一个夜晚,太皓都会在牢房中辗转反侧,担忧着他们的安危。那份焦虑,如同利刃,切割着他的心。 他知道,他必须想办法通知他们,提醒他们暂时撤退,避开这场无妄之灾。然而,身陷囹圄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那份无奈与焦虑,如同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皓的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痛苦,但他明白,他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芫芷,为了夔选,也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命运,他要寻找一线生机,为所有百姓带来希望。 次日,天微亮,夔选在简朴的居所中独坐,眼神坚定而深邃。他深知,此刻的九土城,风起云涌,暗流涌动。为了保存实力,他们不得不暂时放下调查。然而,他知道,时间不等人,真相不能被埋没。 他转头看向福双与福全,沉声道:“在朝廷的援助到达之前,九土城的‘四大家族’背后的力量,以及朝中与他们有关的官员,必须查明。”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福双与福全领命,准备离去。夔选却又开口道:“在调查过程中,务必小心谨慎,绝不能让他们察觉。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是本官在查他们。”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严肃和警告。 福双与福全齐声道:“是!”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承载了夔选的信任和期望。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九土城的石板路上,给这座充满故事的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而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鱼泓城主静静地站在太皓的牢房门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太皓坐在牢房中,眼神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刻。他缓缓起身,尽管身处囹圄,却仍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傲骨。他拱手向鱼泓致意:“太皓拜见鱼泓城主。” 鱼泓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冷意:“太皓副将,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太皓淡然回答:“鱼泓城主说笑了,大牢之中,岂会习惯?” 鱼泓走近牢房,低声道:“本官今日前来,只是想看看你。毕竟,将你送入大牢,也并非我所愿。” 太皓心中一颤,他深深地看了鱼泓一眼:“那就多谢鱼泓城主的关心。” 鱼泓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缓缓开口:“太皓副将的事,我已经上书至朝廷,目前正在等待皇上的命令。” 太皓微微一愣,旋即拱手道:“鱼泓城主并未直接对我进行发落,还如此顾全大局,等候皇上的命令,太皓感激不尽。” 鱼泓轻轻地笑了笑:“太皓副将,你的过去经历我早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你又岂是那种轻易可以定罪的官员?” 太皓苦涩地笑了笑:“我已被皇上贬谪至此,生死早已不在皇上的考虑之中。他怎会在意我的生死?” 鱼泓正色道:“不管怎样,你是九土城的守城副将。一座城池的城主、守城大将、守城副将都是朝廷任命的,生死自然由朝廷来决定。若是我对你进行直接发落,我也会受到朝廷的责罚。” 太皓冷笑一声:“鱼泓城主可真是考虑得周到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讥讽。 第316章 四家族背景显露 鱼泓看着太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叹息。他低声叹道:“太皓副将,身在官场,你为何不能看清形势呢?本官听说你武艺高强,本不愿与你起争执,但在官场上,规矩就是规矩。九土城有着自己的惯例,你必须遵循,否则稍有差池,就会被关入大牢。” 太皓看着鱼泓,心中一片冷然:“鱼泓城主,你一直清楚我是被冤枉的,对吧?” 鱼泓轻轻地笑了笑,仿佛在隐藏着什么:“太皓副将,请不要这么说。本官只看事实,证据确凿,你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这又有何用?现在只能等待皇上对你的处罚命令了。” 太皓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在九土城被诬陷入狱,真是我始料未及的。真想不通,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陷害我入狱?” 鱼泓轻轻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太皓副将,你曾受皇上重用,可见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官员。但聪明如你,为何在九土城却犯了糊涂呢?” 太皓冷冷的回应:“鱼泓城主,身为朝廷命官,心中若是没有百姓,只怕迟早会出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似乎在提醒鱼泓,也似乎在提醒自己。 鱼泓听后,爽朗地大笑道:“太皓副将所言极是,身为国之命官,国民安乐,岂能不忧。”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正色道:“然本官虽心系百姓,却依然落得被贬至九土城的下场。这里偏远又贫瘠,与世隔绝。太皓副将,你我虽贵为朝廷命官,被誉为百姓的父母官,但在这九土城中,商贾土豪们却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此地。与他们对抗,谈何容易?” 太皓默然,他自然明白鱼泓所言非虚。在这里,权力的网络早已错综复杂,盘根错节。他沉思片刻,道:“城主所言固然有理,但我太皓既入仕途,国民安乐岂能不忧。” 鱼泓听后,微微点头:“太皓副将有此心,本官敬佩。但在这九土城,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 太皓直视鱼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鱼泓城主,我如今虽身处牢笼,但对未来依然抱有希望。对于你的事情,我不便多做置喙。只想提醒你,官场犹如战场,步步为营,务必小心谨慎。为官一任,应当行得正、坐得直。若心存侥幸,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 鱼泓听后,冷笑一声:“太皓副将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傲慢。 太皓并不气馁,继续道:“城主只需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有些事情,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鱼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他仍保持着微笑,声音平和:“太皓副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在皇上的命令到达之前,我也要避嫌,就不多来探望你了。” 太皓看着鱼泓的背影,再看了一眼隔壁牢房中躺在地上的阿丑,忍不住喝问:“鱼泓城主,你为何对阿丑如此严酷,竟割去他的舌头?让他遭受如此非人的惩罚!” 鱼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漠:“太皓副将,你凭何断定是我割了他的舌头?他或许得罪了什么仇家,被人割舌已是不幸,将他关在牢中已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太皓激动地反驳:“阿丑只是一个书生,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他能触犯谁的利益至此?” 鱼泓语气深沉:“或许,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言罢,鱼泓转身离去。 太皓眼神复杂地看着隔壁牢房中痛苦挣扎的阿丑,心中五味杂陈,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看着阿丑,独自承受着无尽的苦楚。 七日瞬逝,阿丑口中的伤口逐渐愈合。太皓在铁栅栏前轻轻唤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阿丑,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 阿丑默默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太皓问道:“阿丑,你知道是谁割下了你的舌头吗?” 阿丑微微低头,用手指在牢房的地面上用力划出一个“骆”字。 太皓心中一惊:“是骆家的主事命令手下割下了你的舌头?” 阿丑默默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太皓的双眼紧紧盯着阿丑,声音低沉而有力:“是和科举替考案有关吗?” 阿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苦涩,他用力点了点头,仿佛在摆脱某种沉重的负担。 太皓的内心被痛苦与悔恨填满,他深深叹息:“阿丑,是我对不住你!” 阿丑听到太皓的话,立刻摇摇头。 太皓看着阿丑,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阿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念,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险阻,他都会为阿丑报仇。 又过了七天,夔选的住处。福双与福全,经过十余天的深入调查,终于揭开了“四大家族”的神秘面纱。他们查清了这些家族在朝中的背景,以及与鱼泓城主和后丰将军错综复杂的关系。 福双与福全,这对默契的兄弟,如同夜空中的双子星,明亮而独特。他们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不懈的努力,深入挖掘“四大家族”的背后故事。他们走遍了九土城的每一个角落,搜集了无数的线索和证据,终于将这一庞大的关系网清晰地呈现出来。 福双向夔选禀报道:“参军,经过我们的深入调查,已经摸清了东城骆家的底细。这骆家曾出了一位高官,名叫骆森,如今骆家的主事骆固正是骆森的亲侄儿。骆森曾官至御史大夫,他任职期间,九土城的官员们纷纷巴结骆家,使骆家在城中的地位扶摇直上。自那时起,骆家便未尝有过没落。令人惊讶的是,这骆森已经去世二十年了。他在任御史大夫仅仅两年半的时间,却为骆家留下了深远的影响。” 夔选眉头紧皱:“已经死了二十年的官员,如何还能成为靠山?这骆家难道没有其他的关系网吗?” 福双回答道:“参军明察,骆森在位时与众多官员建立了深厚的交情,他提拔了一些官员,这些官员如今仍在政坛上活跃。骆家每年都会赠予他们丰厚的礼品和银两,因此得到了他们的庇护。其中最为有名的一位是御史大夫子皿。更有甚者,我们查到子皿的发妻正是骆森的女儿,这意味着子皿与骆家有着千丝万缕的亲戚关系。” 夔选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深沉:“原来背后的关系是子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显然对这个消息极为关注。 福全接道:“至于南城牟家,他们的靠山也非同小可。牟家曾有一位闺女嫁给了东方帝国的一个王爷,成为了王妃。至于具体是哪位王爷,我们尚未查清。” 夔选眉头微皱,问道:“那个王妃如今还健在吗?” 福全回答:“据我们调查,这位王妃在两年前已经过世。牟家主事牟大郎和牟二郎按照辈分,都要称呼她为姑奶奶。” 夔选听后,冷笑道:“都已经不在世的关系,还能为他们所用,真是荒唐至极。”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这种权势之争的厌恶与不屑。 福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继续说道:“至于西城羊家,他们与朝廷的关系颇为微妙。虽然骆家与牟家的直接关系已经不在世,但羊家的关系却依然健在。羊家的背景颇为复杂,虽然他们在朝廷中并未担任高官,但在工部有一位名叫羊鸣的官员,官至工部侍郎,他正是现任羊家主事羊卫的侄子。然而,也有传言称羊鸣是羊卫的儿子,这使得羊家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除此之外,羊家还有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名叫羊聪,如今在西南的一座城池担任城主。这些或许都只是旁枝末节,但真正重要的是羊家与当朝宰相正杞之间的关系。每年四季,羊家都会给正杞宰相送上丰厚的贡金。这无疑表明了羊家在朝廷中的影响力,也显示了他们与权势之间的紧密联系。” 夔选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北城孙家的情况,又如何呢?” 福全轻叹一声,道:“孙家的背景颇为独特。他们曾经攀附上一位皇上的妃子,然而那位妃子后来离世了。孙家并未因此而衰落,反而找到了新的靠山,也是一位皇亲国戚。每年,孙家都会向这位皇亲国戚进贡财物,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财物首先会送到御史大夫子皿的府上。至于子皿如何处置这些财物,我们的调查并未深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孙家在九土城中如鱼得水,与朝廷的关系并不密切。因为他们在九土城的势力极为庞大,男丁数量高达一千多,这是其他三个家族无法比拟的。” 夔选听后,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这四个家族各有各的后台和错综复杂的利益链,要想彻底打破这个局面,绝非易事。 这不仅仅是一场关于权势与利益的斗争,更是一场关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在这场较量中,夔选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他不仅要揭开这些家族的秘密,还要为九土城的百姓带来公正与和平。 然而,他也清楚,这是一场漫长而艰巨的战斗。四个家族各有各的后台和利益链,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如同坚固的城墙,难以轻易打破。他们已经在九土城中根深蒂固,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和势力,甚至在朝廷中也拥有一定的影响力。 第317章 钦差曘祯到九土 夔选目光深邃,向福双、福全问道:“鱼泓城主与后丰将军,究竟有何背景?” 福双眉头紧皱,道:“鱼泓城主曾担任山霜城守城大将,后来因涉嫌贪污公款被调至此地。然而,令人不解的是,他在官职上并未受到降级处分,反而从守城大将升至城主之位。” 夔选眼中闪过一丝洞悉:“这并不难理解。山霜城作为东方帝国第五大城池,其官职级别自然高于其他城池。表面上看似升职,实则是明升暗降,意在削弱其权势。” 福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们在调查中还发现,鱼泓城主在朝中并无亲属,但他与御史大夫子皿交往甚密。因此,每年他都会向子皿进献贡金。” 夔选缓缓点头,眉头紧皱,继续问道:“那后丰将军呢?他的背景又是如何?” 福全深吸一口气,道:“后丰将军家中只有一个本家叔叔后彪,是宣威将军。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亲属在朝中为官。然而,后丰将军与御史大夫子皿的关系也颇为密切,每年都会向他进献贡金。” 夔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都与子皿有关,一个御史大夫,究竟有何能耐,能与这些将军牵涉颇深?” 福双迟疑道:“参军,莫非子皿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靠山?” 夔选沉吟片刻,道:“在都城时,我与御史大夫有过几次交往。据传闻,他是少灵驸马一党的主力。若他背后的靠山真的是少灵驸马,那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福全忧心忡忡:“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夔选思索片刻,决然道:“眼下,我们什么都不要再做。只需静待朝廷的旨意传来。” 等待,仿佛成了一场无尽的拉锯战。时间如沙漏中的沙粒,悄然滑落,半个月的时光转瞬即逝。在鱼泓城主的精心策划下,九土城的“城试”终于揭开了帷幕。 这场考试,早已沦为了一场明目张胆的作弊盛宴,失去了公平、公正的底线。“四大家族”各自派遣了替考者,企图在考试中独占鳌头。骆家也不例外,他们找来了新的替考者,寄希望于他们在考试中大放异彩。 考试结束的那一天,替考者们紧张地等待着“城试”榜单的揭晓。他们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考得如何,以便向“四大家族”索取更多的赏金。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朝廷的钦差大臣带着皇上的密令,率领一支四十名士兵组成的官队突然降临九土城。 这支官队的到来,无疑在九土城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而在这四十名士兵之中,福文与福武赫然在列。他们眼神坚定、身姿挺拔,显然是经过严格的选拔与训练。 这个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整个九土城。百姓们议论纷纷,猜测朝廷此举背后的深意。而这一行动,无疑给九土城的局势增添了更多的变数。 此次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竟然是太皓的旧相识。他便是太皓曾经在东南沿海抗倭时,并肩作战过的曘祯大人。这一消息在九土城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曘祯大人深知太皓的处境,但他并未直接前往大牢探视,而是选择了前往“百姓书院”观看“城试”发榜。这样的举动,无疑令鱼泓和四大家族深感不安。 鱼泓城主闻讯后,急忙出城迎接:“九土城城主鱼泓,拜见钦差大人。”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心中却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曘祯瞥了他一眼,淡然道:“免礼,本官名叫曘祯,奉皇上之命到九土城视察。听闻鱼泓城主在‘百姓书院’准备为‘城试’发榜,特意前来。”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鱼泓将曘祯请到“百姓书院”内,后者拿起已经起草好的榜单随意扫了一眼。鱼泓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这榜单便是此次考试的名次了。” 曘祯眉头微皱,问道:“这榜单上的考生都是真实的吗?” 鱼泓忙不迭地点头:“是真实的,文试第一名是骆盛,武试第一名是牟散。” 曘祯冷笑一声:“那如果再让他们考一遍,还会考出第一名吗?”听到这话,鱼泓脸色瞬间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不知曘桢钦差此话何意,为何要让他们再考一遍?” 曘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手中的榜单狠狠撕碎,冷冷道:“鱼泓城主,你真不明白本钦差说的是什么意思吗?”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告诉鱼泓:朝廷已经知道了九土城的内情,一切虚假的繁荣都将被揭穿。 鱼泓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曘祯钦差,您此次莅临九土城,是否与九土城的贪腐问题有关?” 曘祯眉头微挑,反问道:“鱼泓城主,你怎么知道本钦差此行的目的?” 鱼泓迟疑片刻,如实回答:“是下官前不久呈交给皇上的奏疏。事实上,下官与九土城的百姓都期盼着您的到来。如今,九土城因受贿之罪被查处的官员太皓,正关押在大牢之中……” “鱼泓城主!”曘祯打断了他的陈述,“关于太皓副将的事情,稍后我们再详谈。现在,烦请你将九土城的大小官员都召集到这书院来。本钦差要在此宣读皇上的圣旨。” 鱼泓连忙应道:“下官遵命!” 随着一声令下,鱼泓迅速地派遣手下奔赴各个官署,召集所有的官员。不久,九土城的大小官员纷纷赶到“百姓书院”,神色各异地等待着曘祯钦差的宣旨。 夔选由福文福武亲自去请,在踏上前往“百姓书院”的途中,他细心聆听着兄弟俩的叙述。福文福武详细地描述了在都城路上的遭遇,以及与延方先生会面时那令人惊叹的一幕——延方先生如何迅速将书信送至皇宫。 “皇上已经接到了关于九土城的两次奏疏。”福文补充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一次是户部尚书哒舆显呈上的,另一次则是太皓副将到九土城不久后呈上的。” 夔选向福文福武问道:“延方先生可有交代你们何事?” 福文回忆道:“延方先生告诫我们在九土城行事需格外小心,朝中近来变动颇大,已波及地方官员。他嘱咐我们要保持清廉,切勿做出有损朝廷之事。” 夔选心中明了,道:“这些我已知晓,他还有别的嘱咐吗?” 福文思索片刻,道:“他让我们跟随钦差大臣一同返回都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交代。” 说着,他们一同来到了“百姓书院”。 曘祯拿出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九土城近来贪腐成风,官员结党营私,行贿受贿之风盛行。朕深感忧虑,特派钦差大臣曘祯前往九土城,彻查此案。着即日起,将九土城主鱼泓、守城大将后丰革职查办,流放岭南。钦此!” 鱼泓与后丰听闻此言,如遭雷击,瞬间瘫坐在地。他们的眼中满是惊愕与不信,似乎在质问曘祯:“这究竟是为何?” 曘祯冷冷地望着他们,道:“鱼泓城主,你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做了何事?关于你的罪行,恐怕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但皇上念你在东方帝国也曾有过贡献,故只定了结党营私、行贿受贿之罪。能活着已是你莫大的幸运。如今,帝国正在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惩贪风暴,而你们,则是顶风作案。” 后丰抗声道:“可是……可是九土城的罪行是太皓所为,他此刻正在牢中,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曘祯哼了一声,道:“本钦差来此之前,早已查明真相。你们的罪行如今已是满朝皆知,多说无益!” 话音刚落,曘祯一挥手,他从都城带来的四名士兵立刻上前,将鱼泓与后丰逮捕,并当场脱去了他们的官服与官帽。 鱼泓仍心存侥幸,道:“我要再写一份奏疏,送至都城。还望钦差开恩,让我等候发落!”说完,他再次跪倒在地。 曘祯冷冷地道:“鱼泓城主,后丰将军,你们以为此事突如其来吗?其实,子皿御史大夫早已将你们所送之物一一交代。如今他已被依法查办,你们还想逃脱吗?” 得知自己的“保护伞”已被抓捕,鱼泓顿觉反抗无望,直接昏倒在地。四名士兵迅速将他与后丰押送至大牢,等待将他们送往岭南的命令。 随后,曘祯转过身,面对剩余的官员,他的眼神凌厉如刀,令众人不敢与之对视。他沉声道:“皇上有令,尔等剩余官员,凡收受过贿赂或贪污过公款的,三日之内必须如数交至衙门。朝廷念及初犯,既往不咎。若有人胆敢隐瞒不报,一旦被本钦差查实,定当以最严酷的刑法处治!” 此言一出,众官员面面相觑,心中惶恐不安。他们深知曘祯所言非虚,那凛冽的气势仿佛能看透人心。 曘祯目光如炬,大声喝道:“九土城大牢的典狱长是哪位官员?” 人群中,一名皮肤黝黑的官员缓缓走出,他低头道:“九土城典狱长水梁,拜见钦差大人。” “你即刻前往大牢,将太皓副将释放,并请他到此处听旨。”曘祯吩咐道。 “下官遵命!”水梁应声,急忙离去。 第318章 太皓封九土城主 在大牢中的太皓,透过牢房的铁窗,目睹了鱼泓与后丰被押送的场景。他心知肚明,除了朝廷的命令,又有谁有这样的能耐,胆敢将这两人关入大牢?然而,究竟是哪位官员代表朝廷而来呢?正当太皓陷入思索时,大牢的典狱长水梁出现在他的牢房门前。 水梁向身后的两名狱卒吩咐道:“快,速速打开牢门,请太皓副将出来。”那两名狱卒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开启了牢门。 太皓疑惑地问道:“是朝廷的圣旨到了吗?” 水梁恭敬地回答:“太皓副将,皇上已派钦差大臣前来,命下官释放您,并请您到‘百姓书院’接旨。” 太皓长舒了一口气,道:“皇上果然没有忘记我。”他转眼看向阿丑的牢房,阿丑也同样望着他。太皓坚定地说:“阿丑,你且在此处稍等,我很快就会回来将你也放出来。” 从阴冷的大牢中踏出,水梁小心提议:“太皓副将,您是否需要更衣?这一身囚衣恐有损您的身份。” 太皓却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事出突然,钦差大人已知道我曾沦为大牢之囚。他不会在意我这囚服之身去接旨。” 百姓书院内,太皓一眼便认出了那位风尘仆仆的钦差大臣——曘祯。 “曘祯大人!”太皓感慨万分,“皇上竟派您来九土城,真是意想不到。” 曘祯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副将,你受委屈了。” 他取出圣旨,庄重地展开,声音响彻书院:“太皓接旨!” 四周的官兵齐齐跪下,听候皇命。曘祯缓缓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皓,朕闻尔在九土城之举,大感震惊。今特封尔为九土城主,命尔治理九土城,以安百姓。钦此!” 太皓声音庄重:“臣,领旨谢恩!”话语之中,充满对皇命的尊重和对未来的期待。 曘祯微笑着递过圣旨,语气温和:“太皓城主,请起。” 太皓稳稳地站起,曘祯目光转向那些仍跪在地上的官员,询问:“司法参军夔选,到了吗?” 夔选急忙回应:“臣夔选,在此!” 曘祯展开另一道口谕,清晰地传达:“听闻延方先生举荐,皇上特命夔选代理九土城守城大将一职,全力协助太皓治理九土城。” 夔选也同样郑重其事:“臣,领旨谢恩!” 曘祯再次发言,向众人表明立场:“今后,太皓大人将是九土城的城主。对于九土城的治理,各位需无条件遵从太皓城主的决策与安排!” 众官员齐声应答:“臣等定当遵从太皓城主的指示!” 曘祯环顾四周,挥手示意其余官员离去,只留下太皓与夔选。正当他们准备启程前往衙门时,几名在书院外等待榜单公布的书生映入眼帘。 曘祯好奇的询问:“诸位,你们是在等待看榜的考生吗?” 其中一名书生回答:“正是,大人。” 太皓仔细打量着他们,语气严肃:“你们都是为哪家替考的?”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书生们默不作声,纷纷垂下头。 曘祯传达皇上的意志:“皇上已有旨意,鉴于九土城科举考试存在舞弊嫌疑,今年的考试将被取消。” 太皓补充道:“至于你们替考一事,本官暂且不予深究。望你们回去后,潜心苦读,明年用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参加考试,而不是替考。” 听到这番话,书生们如释重负,纷纷点头,随后匆匆离去。 太皓在去往衙门之前,先回到副将府换了件衣服。他踏入副将府之时,芫芷迎上前来,手中握着四份精致的请帖。 “这是刚刚收到的。”芫芷递过请帖。 太皓一一打开,发现这四份请帖均来自“四大家族”,每家的理由各不相同:有的庆祝主事过寿,有的为了孩子满月,还有两家的子女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 太皓微微一笑:“看来他们消息挺灵通的。”他明白,这些家族已获知了自己出狱并升职的消息。 他决定前往衙门,与曘祯、夔选共同商议接下来的策略。与“四大家族”的斗争,要需要精心的谋划。 衙门的前厅,气氛庄重。曘祯与夔选相对而坐,言谈正酣。 突然,他们察觉到太皓已至,急忙起身相迎。 太皓感慨道:“多亏了曘祯大人的及时赶到,否则,我或许会在大牢中度过一段漫长时光。” 曘祯微笑回应:“太皓城主,您真是一位能屈能伸的英雄。拥有如此高超武艺,却选择不抵抗,心甘情愿地入狱。这胸襟与智慧,是我等所不及的。” 太皓淡然一笑:“我若反抗,便等于自证有罪。毕竟我是被冤枉的,只能顺其自然。我坚信朝廷会为我昭雪,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岂能让贪官污吏横行霸道?” 他顿了顿,继续道:“今日,我与二位大人共商大计,如何应对‘四大家族’的挑战。” 夔选眉头紧皱:“前几日我已命令手下深入调查‘四大家族’在朝中的势力。若要真正撼动这‘四大家族’,首先需瓦解他们在朝廷中的背景。” 曘祯轻轻点头:“关于他们的背景,我也有所了解。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四大家族’与朝中某些官员的关系,虽已引起我们的怀疑,但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 他略微停顿,目光深沉:“想要一举铲除‘四大家族’,单凭朝廷的力量是不够的。他们在九土城的势力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撼动的。” 太皓目光坚定:“既然皇上让我担任城主,我便誓要整治九土城的官场,绝不容忍‘四大家族’继续猖獗。” 曘祯点头赞同:“皇上委派太皓城主到九土城,实为明智之举。他定是知晓您有魄力与智慧,能够引领九土城走向正轨。” 太皓好奇地问:“曘祯大人,不知皇上为何会派您来九土城?” 曘祯沉稳回答:“具体来说,是冉章大人派遣我来此的。据延方先生所说,皇上原计划是让您从吐蕃归来后,便着手整治东方的贪腐之风。但因玄宝太子之事,这一任务只得另寻人选。冉章大人作为三朝元老,被封为监察史,负责整顿朝中贪腐官员。他虽年近九十,但单凭一己之力难以完成此重任,故在朝中选我协助他。” 太皓不解地问:“为何不直接交由御史台监察百官?” 曘祯叹了口气:“或许皇上早已察觉御史大夫的行径。我们仅用了半月时间,便查出子皿有贪污受贿之嫌。向皇上请示后,迅速将其捉拿。然而,消息尚未公布,许多官员仍向他行贿。我们陆续逮捕了多名涉案官员。” 太皓叹息:“原来如此,子皿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曘祯摇头:“在查处子皿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不少阻碍。你我都知道,子皿背后有强大的保护伞。” 太皓道:“是少灵在暗中作梗?” 曘祯点头:“没错。但最终,我们还是找到了关键证据,将子皿的罪行彻底揭露。你知道吗?为我们提供决定性证据的,是一位与你有缘的女子。” 太皓好奇:“是我认识的?” 曘祯回答:“她叫琈玉。” 太皓吃惊:“琈玉?她去了都城?” 曘祯解释:“是的,琈玉姑娘目前在都城。她曾在蓟川城的镖局担任镖师,多次负责护送蓟川城主的财物至子皿与少灵驸马的府上。她每次都会详细记录明细。当她将这些信息告诉我们后,我们便有了抓捕子皿的关键证据。” 太皓道:“关于少灵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皇上对他是怎么处置的?” 曘祯道:“由于少灵是驸马,皇上并未将他投入大牢。但他的所有职务都被革去,只允许他以驸马的身份在都城活动,不得再参与任何政事。” 太皓叹气:“少灵心中定然不甘。” 曘祯道:“他能有何不甘?他所犯之事令人发指。皇上已算是宽容,没有将他流放到岭南就已经很仁慈了。” 太皓关切地问:“曘祯大人,您能在九土城停留多久?” 曘祯回答:“此次来到九土城,是冉章大人突然的安排。朝廷的惩贪风暴仍在继续,地方官员的贪腐行为也将受到严查。原本,冉章大人计划先从千风城开始,但考虑到蓟川城的地方官员贪腐问题尤为严重,因此决定从蓟川城开始调查。蓟川城的前几任城主均已落网,九土城是第二个被调查的城市。所以,冉章大人只让我在九土城停留半个月。” 太皓道:“乜广,蓟川城的原城主,也被捕了吗?” 曘祯道:“是的,他已落网。不仅如此,他还供出了几名原蓟川城的官员,他们也都一一被捕了。” 夔选思索道:“我从都城来到九土城不久,便听闻多位官员被查办,可见这次朝廷的惩贪决心之坚定。曘祯大人,若我在都城时便得知子皿被捕的消息,或许……” 曘祯接话:“若消息提前泄露,那些仍向他行贿的官员便不会继续送礼了。” 太皓赞叹:“那位冉章大人果然深思熟虑。” 夔选转向太皓:“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四大家族’?”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目前鱼泓、后丰已受处置,我们的调查之路少了阻碍。我想亲自去会会这‘四大家族’,深入了解他们的底细。”他从怀中取出四份精致的请帖,置于桌上,“他们各自以不同理由邀请我赴宴。我打算以此为契机,深入他们家族内部探查。你们觉得如何?” 曘祯点头:“此计甚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彻底扳倒‘四大家族’,首先需深入了解他们。” 夔选仍有顾虑:“曘祯大人,他们在朝中的势力……” 曘祯断然道:“你们不必过多担忧。如今朝廷的惩贪风暴如此猛烈,绝不会有官员敢包庇他们的违法行为。” 第321章 公堂上太皓审案 夔选提议:“我认为应从南城牟家开始整治。偷盗直接关系到百姓的生计,且此非正当行业。从牟家入手,更符合国法。” 曘祯反驳:“我则主张从西城羊家查起。他们贩卖妇女儿童,已犯死罪。先查羊家更能安抚城中百姓。” 太皓思索片刻:“昨日我们分别赴骆家、牟家、孙家之宴,给予他们足够的面子。那便先晾一晾这三家,从西城羊家开始调查。” 夔选追问:“那以何理由进行整治?”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就从凌翠之死一案查起。” 夔选提醒:“但凌翠之死已证实为牟火所为。” 太皓反问:“牟火受审了吗?” 夔选答道:“鱼泓将他关入大牢后,一直未曾提审。目前仍在牢中。” 曘祯补充:“鱼泓与后丰今日已被押送岭南。他们留下的旧案,也该一并清算。” 太皓对曘祯说道:“曘祯大人,募捐事宜就交由你来操办。” 曘祯自信满满:“此事好说,现在就看那‘四大家族’会如何表示了。” 当下,太皓一声令下,衙役们迅速前往大牢,将牟火带到公堂之上。 太皓端坐在公堂主位,神情严肃:“牟火,此案将由本官亲自审理。你需如实供述所犯罪行,不得有任何隐瞒。” 牟火跪在堂前,低头道:“我已承认所犯罪行,任凭处置。如今鱼泓城主都已遭降罪,我一个平民百姓岂敢与您对抗。” 太皓冷笑一声:“你以为认罪便可免受皮肉之苦?此案涉及多条性命,岂能轻易结案。你若配合,或可减轻刑罚。” 牟火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如实招供:“小的所犯罪行,确凿无疑。愿招出同谋及细节,以赎罪孽。” 太皓冷声道:“那你详细说说,是如何杀害鲍先掌柜的。” 牟火深吸一口气,道:“杀害鲍先掌柜,实属为民除害。这些年来,鲍先在东典肆公然售卖九土城‘城试’替考名额,早已引起众怒。‘四大家族’的主事对此亦深感不满,遂委托我去教训他。没想到,我一时失手,酿此大祸。此事与‘四大家族’并无关联,全是我自己的责任。” 太皓听后心中明了,牟火将所有罪名揽上身,必然是受到幕后之人的指使。他眸光微闪,决定顺藤摸瓜,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太皓眉头紧皱:“看来你倒是颇具正义感,但凌翠姑娘的死,你又作何解释?” 牟火不紧不慢地答道:“小的与凌翠本有私情,那晚我酒后冲动,失手杀害了她。我知罪,我认罪。” 太皓冷笑一声:“你以为那四个丫鬟都已遇害,便可以信口雌黄?你说与凌翠有私情,谁能作证?” 牟火道:“我们之间的私情,仅有小的和凌翠知晓。” 太皓正色道:“牟火,本官希望你能如实交代所有问题。汤茗姑娘曾向我供述,你是受‘四大家族’主事之命才去杀害鲍先,对此你作何解释?” 牟火犹豫片刻:“小的与汤茗姑娘并无关系,她在公堂上的证词并不属实。” 太皓追问:“那当日你为何不反驳?” 牟火低声:“小的……小的害怕,所以没有敢。” 太皓未料到审问牟火竟如此棘手,他紧追不放:“凌翠在成为副将府丫鬟之前,曾是羊家的人。你是否知情?” 面对这一事实,牟火没有反驳的余地,他犹豫了片刻,回答道:“小的知道。” 太皓质问道:“你身为牟家的一员,是如何与羊家的丫鬟扯上关系的?你否认与汤茗有瓜葛,那为何又要将她劫持?” 牟火一时语塞,声音颤抖:“小的……小的……” 太皓警告道:“牟火,今日若不老实交代,可就没机会了。” 牟火仍坚持道:“小的不敢隐瞒,所说皆为实情。” 太皓怒气冲冲地喝道:“你就继续在大牢里待着!”随即吩咐两名衙役将牟火重新关押。 夔选沉吟片刻:“看来牟火已被收买,他宁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通过他来揭露‘四大家族’变得愈发困难。” 太皓叹息:“牟火竟如此狡猾,出乎我的预料。”随后,他转向一名衙役命令道:“传九土城大牢典狱长水梁到衙门来。” 那名衙役得令后迅速离去执行。 不多时,水梁典狱抵达公堂,向太皓施礼:“下官参见太皓城主,不知城主召下官前来有何要事?” 太皓目光如炬,直视着水梁:“本官想问你,近日有哪些人到大牢中探望过牟火?” 水梁沉吟片刻:“除了他的兄长牟金之外,再无其他家族成员探望过。” “牟金?”太皓若有所思,“他是牟家的管家,每日都会给牟火送餐食。” 太皓又问:“除了牟金,其他家族的人有没有去过?” 水梁摇头否认:“再无他人。”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本官明白了。你下去吧。” 水梁恭敬地应道:“是,下官告退。” 水梁离开后,太皓对夔选说道:“夔选将军,请你率领亲信调查牟金。我怀疑他作为‘四大家族’的传话筒,知晓不少内情。” 夔选领命:“明白,我立刻带福文、福武前去查探。” 待夔选离去后,太皓陷入深思。原本计划将凌翠与鲍先的案子做个了结,并借此机会深入调查羊家。然而,他意识到与“四大家族”对抗并非易事,若直接硬碰硬,恐怕又会陷入险境。必须运用智谋,方可克敌制胜。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衙门外响起了鼓声,显然是百姓前来击鼓报案。太皓当即宣布升堂,准备审案。 两名少年踏入大堂,一老一少,太皓定睛一看,发现那少年竟是熟人,正是宦强。 太皓眉头微皱,看向宦强:“宦强,你怎么会来这里?有何事禀报?” 宦强正欲开口,那位年长的男子抢先一步:“草民申三拜见城主大人,恳请城主为草民做主。” 宦强不满地插话:“我们说好的,你给我十两银子,你为何只给我五两?请城主明察。” 太皓略作思索,转向宦强:“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宦强解释道:“小的正在街上闲逛,这老头突然叫住了我,说要去羊家帮忙搬东西,事成之后给我十两银子。我就跟着去了。可东西搬完后,他只给我五两,还动手要打小的。小的无奈,只能跑到衙门来寻求庇护。” 申三急忙解释:“城主大人,请听草民一言。今日羊家的管家请草民去他们家帮忙搬东西,承诺事成之后给予五十两银子,并要求草民再找一个帮手。恰巧看到这小子在街上闲逛,便把他叫上了。原本确实答应给他十两银子,但搬完后,羊家的管家只给了我十两,草民总不能把全部银子都给他吧,所以只给了他五两。” 太皓追问道:“你们给羊家搬家,具体是要搬到哪里?” 申三答道:“草民并不清楚具体的搬家目的地,只是负责将一个个箱子抬上马车。” 宦强抱怨道:“那些箱子特别重,我累得半死,搬了十几个箱子,结果只拿到五两银子。难道我是好欺负的吗?” 申三解释:“总共只给了我十两银子,我总不能全部都给你吧。” 太皓继续询问:“你们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申三回答:“草民并不知情。只是感觉箱子非常沉重,而且管家还反复叮嘱我们要小心搬运,似乎里面的东西相当珍贵。” 太皓陷入沉思,眉头紧皱:“羊家在这个时候搬家,他们究竟要搬到哪里去?” 他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难道羊家想要转移资产?” 太皓想到这里,当即命令四名衙役:“你们立刻前往西城的羊府,务必阻止他们搬移财物。本官随后将带士兵赶到!” 四名衙役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宦强担忧地问:“太皓城主,您不管我们的事了吗?” 太皓瞥了他一眼,道:“宦强,你那五两银子得事先搁置一旁。最近还在跟着牟家混吗?” 宦强忙道:“小的可不敢了,小的已经改邪归正。前几日还跟着工匠们在城外修建思乡阁呢。” 太皓微笑道:“行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如今我身为一城之主,正是用人之际。” 宦强听闻此言,激动不已:“真的啊?那小的就先谢过太皓城主了!” 申三好奇地问道:“城主大人,那草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太皓点点头:“你可以走了。但如果你知道羊家搬到了哪里,记得来衙门报案。我必有赏赐给你。” 申三恭敬地道:“是!草民定当牢记城主大人的恩情!” 随后,太皓与宦强一同前往九土城大营,带领一百名精锐士兵直赴西城羊府。抵达羊府后,先前派来的四名衙役上前禀报:“禀报城主,羊府的马车已被我们成功拦截,现停在羊府后院。不过,羊府的主事羊卫已不在府中。” 太皓眉头紧皱:“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衙役回答:“据他家中的家丁透露,羊卫带着妻妾离开已有一个时辰了,可能是出城了。” 太皓当机立断,吩咐二十名士兵:“你们立刻出城追捕,务必找回羊卫及其妻妾!” 第322章 太皓狱中审牟火 太皓来到羊府后院,眼前的马车引人注目。一旁的车夫被衙役看管着,正背对着墙壁深蹲。他走到那些车夫面前,严肃地问道:“你们要把这些东西送到哪里去?” 一名车夫战战兢兢地回答:“大人,我们只是负责驾车,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啊。他们只让我们跟着管家走。” 太皓追问:“那管家现在在哪里?” 车夫用手指了指墙角,那里蹲着一个老者,老者缓缓起身,声音颤抖地回应:“我就是羊府的管家,羊安。” 太皓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靠近些。羊安遵命走到太皓身边,恭敬地施礼:“羊安拜见大人!” 太皓紧紧盯着羊安,严肃地问道:“羊安,你作为羊府的管家,本官希望你如实回答。羊卫主事和他的妻妾现在去了哪里?” 羊安低下头,如实回应:“小人真的不知他们具体去了哪里。羊卫主事说他们家在朝中做官的亲戚都出事了,所以昨日就安排羊家的子孙先行离开了。今日羊卫主事便带着自己的妻妾离开了。” 太皓眉头紧皱:“那羊家的生意就不管了?青楼也都关闭了?” 羊安回答:“羊家的生意一直有伙计在打理。” 太皓又问:“这些马车上装的是什么?” 羊安犹豫片刻,回答:“是……是羊家的所有财产。” 这时,一名衙役高声禀报:“城主,箱子都已经打开了,里面全是银锭!” 太皓果断命令:“你们几个,把这些箱子看好,任何人不准动里面的东西。” 他转而面对羊安,语气严肃:“羊安,你们要将这些银子运到哪里去?” 羊安如实回答:“主事说先运到五曲城,到了那里会有人接应。大人,请问,我家主事究竟犯了什么罪?” 太皓心中明白,若要扣下这几车银子,阻止其运往其他城池,必须要有充分的理由。否则,轻易扣押可能会触犯律法,甚至导致整个九土城动荡不安。 他沉思片刻,问道:“羊安,凌翠姑娘之前是在羊府吧?” 羊安点点头:“凌翠之前在羊府做丫鬟,但是她……” 太皓打断了羊安的话:“本官已经查到凌翠姑娘的死与羊府脱不了干系。因此,羊府上下人等都有嫌疑,必须配合官府调查,谁都不得离开九土城。” 羊安苦着脸道:“可是主事已经离开了九土城,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些家丁、伙计,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太皓紧皱眉头:“我已经派士兵去追捕羊卫了,希望还能将他追回。” 随后,太皓向那些士兵下达命令:“你们给我守好这里,羊府上下任何人都不能出去,看好这些银锭。”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属下遵命!” 接着,太皓又对那四名衙役吩咐道:“你们四个也留在这里守着,一旦有任何情况,立刻到衙门向我汇报!” 四名衙役齐声应道:“是!” 太皓随即与宦强一同返回衙门。路上,宦强忍不住向太皓询问:“城主,羊家主事为何要逃跑呢?” 太皓淡淡地回答:“他大概是听到了些风声,觉得不妙就赶紧离开了。” 宦强好奇地追问:“什么风声?”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就是官府要开始整治羊家的风声。宦强,你到城外走一趟,去那个正在建造的思乡阁看看。看看工人们是否已经开始工作,如果司士参军宿在那里,就告诉他建造思乡阁的经费已经有着落了,让他抓紧时间建造。” 宦强听后立刻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办!” 太皓回到衙门后,夔选已经在前厅等候。夔选向太皓汇报:“城主,经过调查,我们已经查明了牟金的所作所为。他收了‘四大家族’的钱财,利用送饭的机会告诉牟火,让他将所有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以免暴露‘四大家族’对他的控制。” 太皓听后冷笑一声:“我早就猜到了。现在牟金在哪里?” 夔选回答:“他正在公堂上,等候您的发落。” 太皓冷冷地道:“那就不用审了,直接将他关入大牢,并且要关在牟火的牢房旁边。” 夔选领命:“是!我这就去办。” 太皓端坐在前厅,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心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幸亏及时得知羊卫企图逃跑的消息,否则羊卫必定会将城中的银子全部转移出九土城,给城中经济带来重大损失。 然而,虽然银子已被扣押,但羊卫和他的妻妾、子女却成功逃脱,不知所踪。太皓心中忧虑,不知派去的士兵能否顺利追回羊卫。若能将其追回,便能正式启动对羊家的调查程序;若未能追回,则需通过羊家的家丁深入挖掘羊家的罪行,让全城百姓了解其真面目。 此刻的太皓,心思缜密,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需要慎重对待。他必须小心翼翼地揭开羊家背后的黑幕,因为只有将羊家顺利整治,才可以对其他三大家族有震慑作用。 夜幕降临,星辰点点,然而追捕羊卫的士兵仍未归来。九土城大牢的典狱长水梁踏入衙门,向太皓汇报:“牟火在牢中大声呼喊,声称一定要见太皓城主。” 太皓随水梁一同前往牢房,此刻的大牢中,牟火的声音回荡,引起众多囚犯的骚动。水梁深知事态严重,已命令所有狱卒提高警惕,严防意外发生。在牟火牢房外,太皓沉声问道:“牟火,你究竟有何事,非要见本官?” 牟火一看见太皓的身影,瞬间收敛了狂态。他眼含泪光,向太皓恳求道:“城主大人,我知道我犯下大错,您将我抓进牢里,我无话可说。但请您放过我兄长,他并无罪。家中还有卧病在床的老母需要照顾。您将我们兄弟俩都关进来,难道是要让老母饿死吗?” 太皓缓缓道:“看不出你还有点孝心。按照我们东方帝国的律法,有罪者都应被关入大牢。你们兄弟二人所犯之罪,难道自己不清楚吗?”他眼神凌厉,看向牟金的牢房。牟金缩在角落,胆怯得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牟火无奈道:“我承认我所做过的事,已如实向您交代。您为何还要如此对待我们?” 太皓冷笑一声:“牟火,你好好想想,你对本官撒了多少谎?你以为本官会轻易相信你吗?如果你真为你家老母着想,就如实交代你所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牟金在隔壁牢房劝道:“二弟,你就如实交代吧,不然阿娘今晚真的要挨饿了。” 太皓沉声道:“牟火,我告诉你,羊家主事羊卫已经逃跑,我正命令士兵全力追捕。现在先不谈你们牟家主事对你说了什么,单说这羊家主事向你交代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彻底说清楚,等我们抓到羊卫,让他交代出你的所作所为,那时就算我想为你减刑,也难以做到了。” 牟火听闻太皓的话语,思量了片刻,决然道:“好,我愿意如实交代。城主大人若还有疑问,请尽管问。” 太皓冷声道:“你做过什么,是谁指使你的,又是怎么做的?本官要你详细道来,一字不落。” 他命令狱卒将牟火带往九土城大牢的审讯室,再次对牟火展开审讯。 在审讯室内,牟火如实交代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小的虽然是牟家的子孙,但与现任主事牟大郎和牟二郎关系并不和睦。由于小时候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小的成为了‘四大家族’共用的打手,负责为他们清理门户。前些日子,‘四大家族’主事商讨如何对付您,便将我也叫了过去。” 太皓追问:“你是说他们还在商议如何对付我?” 牟火默默点头:“是的,羊家主事提到您将替考者阿丑带入了副将府,他们因此猜测您已经知道了九土城的替考之事。他们也不清楚您是如何得知此事,还用了‘十二’这个名字参加了替考抓阄,并被抽中为骆家替考。骆家主事骆固的女婿当时非常愤怒,誓要让您尝到与他们作对的后果。” 牟火顿了顿,继续道:“于是,他们指使小的去东典肆,杀害了掌柜鲍先,并将写着‘十二’的纸团塞在他手中,企图嫁祸给您。” 太皓追问道:“那你杀害凌翠的目的是什么?” 牟火犹豫片刻,继续道:“那是羊家主事羊卫指使小的去做的。在杀害鲍先之后,‘四大家族’的主事给了小的一笔钱,让小的离开九土城避避风头。然而,羊卫却告诉小的,在离开之前要前往副将府除掉凌翠。他说凌翠曾是他们羊家的丫鬟,被派去副将府做细作。但凌翠知道的太多,而且越来越难以控制,他担心终有一天她会出卖羊家。于是,他给了小的一百两银子,命令小的去副将府杀了她。” 牟火声音低沉:“因为小的和另一个丫鬟汤茗关系很好,便先去找了她。之后,小的跟随汤茗混入副将府。当小的见到凌翠姑娘时,心中不禁生出怜爱之情,觉得如此美丽的女子就这样杀掉实在可惜。于是……” “于是你奸污了她。”太皓低沉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你为何还是要把她杀了?” 牟火沉默片刻,声音颤抖:“因为……她反抗得太激烈,小的……小的实在没有办法。小的该死!小的真是该死!” 太皓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那你为何要带走汤茗?” 牟火声音微弱:“他们让小的离开九土城避风头,也不知要躲多久。小的想带着一个女子离开,所以就把汤茗带上了。” 太皓眉头紧皱:“那你为何没有离开九土城?” 牟火叹了口气:“因为汤茗不愿跟小的走。小的只好把她带到一个小的买的院子里。小的以为只要我们待在那里,不与外界接触,就不会有事。所以……” 第323章 羊府遭彻底覆灭 听完牟火的供述,太皓沉思片刻,继续问道:“除了这些,‘四大家族’的主事还让你做过其他事情吗?” 牟火叹道:“他们让我做过很多事,很多我已经记不清了。” 太皓追问:“关于羊家主事羊卫,除了让你杀害凌翠,他还让你杀过其他百姓吗?” 牟火迟疑片刻,道:“以前他经常花钱让我去教训那些到他家青楼闹事的客人,有一次失手打死了一个男子。后来鱼泓城主饶过了我。” 太皓眉头紧皱:“还有其他的吗?你知道其他三个丫鬟真正的死因吗?” 牟火摇头道:“我认为她们的死应该也是被各家族主事安排的。” 太皓沉声道:“今日时间不早了,你之后想起什么,再告知本官。” 牟火担忧地问:“那我家老母……” 太皓看向水梁,吩咐道:“把牟火的兄长牟金放出去吧!” 水梁应声离去。 牟火感激道:“谢城主大人的关怀!” 太皓缓缓走出大牢,九土城的夜幕已降临,静谧的夜空中,寒冷的微风吹拂着,令他不禁紧了紧衣袍。回到城主府,芫芷仍然未眠,守候着他的归来。 太皓轻声道:“芫芷,你又在等我吗?” 芫芷温柔的回应:“太皓哥哥,你今日又是这般晚归。” 太皓微微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轻声道:“芫芷,让你担心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回来的晚了些。” 芫芷关切地问道:“听说羊家主事羊卫突然逃跑了,你是在处理关于羊家的事情吗?” 太皓点了点头:“是的,羊家的事情有些棘手。不过,我已经有了些头绪。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芫芷默默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担忧。她知道太皓所面临的压力和困难,但她也知道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解决。她轻轻握住太皓的手,传递着她的支持和鼓励。 太皓感受到芫芷的温暖,心中更加坚定。他深知,为了九土城的和平和百姓的安乐,他必须勇敢地面对一切挑战。而芫芷,将会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夜深了,他们相依相偎,共同守望着九土城的安宁。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衙门的青石板上,太皓刚踏入前厅,便见几名士兵挺身而立,显然已等候多时。 其中一位士兵上前一步,抱拳道:“城主,昨日我们追捕羊卫许久,终于将他捕获。”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现在何处?” 士兵面色略显沉重:“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太皓眉头紧皱。 士兵叹息道:“我们在追捕过程中,他由于过度惊慌,慌不择路,掉进了悬崖下面,摔死了。与他一同摔死的,还有他的一个小妾。” 太皓沉思片刻:“其他妻妾被捕后,现在何处?” 士兵答道:“已收监入大牢。” 太皓语气坚定:“羊卫的尸体找到了吗?” 士兵点头:“找到了,现在还有两名士兵在那里看守。您看该如何处置?” 太皓深吸一口气:“就地掩埋吧。” 几名士兵得令,迅速离去。伴随着清晨的微风,太皓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与沉思。 此刻,曘祯缓步走来,太皓迎上前去,低声讲述了羊卫的死讯。曘祯眉头紧皱:“羊家主事已逝,此事定会震动其他三家。我建议当下需办三件事。首先,要防止其他三大家族主事潜逃,应派士兵严密监视;其次,应妥善处理羊家财产,并逐步关闭羊家所开设的青楼。若骤然关闭,恐怕会引发骚乱;最后,九土城官府已与羊家子孙结怨,需防范报复。对羊卫的妻妾及家中佣人,应按罪责轻重予以不同处理。” 太皓点头:“我与曘祯大人见解一致。除此之外,还需做一事,即发布告示,向全城百姓公告羊卫的死因及所犯罪行。” 曘祯赞同:“此举甚好,太皓城主。西城羊家只是开始,对付其他三大家族绝非易事。” 太皓问:“募捐的告示已发,效果如何?” 曘祯叹道:“告示已发,但至今无百姓响应。看来百姓对官府的信任尚待提升。募捐之路恐难行通。” 太皓果断道:“既然如此,便将羊家财产尽数充公,用于思乡阁的建设!” 接下来,太皓按照曘祯所提的建议,逐一处理事情。他明白,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首先,他派遣夔选在骆府、牟府、孙府安插眼线,确保三大家族的动静尽在掌握之中,以防他们将财产转移出九土城。这一决策旨在防患未然,确保城中的财富不会流失。 随后,在羊家的搜查中,他们发现了三千两白银。太皓毫不犹豫地决定将这笔款项全部用于思乡阁的建设以及无家可归百姓的救助。为了确保这笔钱的透明使用,他还特意设立了监管机制,严防手下人中饱私囊。 然而,在关闭青楼的过程中,太皓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碍。他深知,青楼作为九土城的娱乐中心,吸引着各个社会阶层的百姓。它的存在,已经成为九土城文化的一部分。 但现实是,关闭青楼不仅触犯了众多权贵的利益,还可能导致大量百姓失去工作,引发一系列社会问题。治安状况恶化、贫困加剧,都是太皓必须面对的挑战。 此外,法律层面的考量也让太皓犹豫不决。尽管青楼在九土城是合法的经营场所,但相关法律法规对其经营行为仍有诸多限制。若强行关闭青楼,他恐怕会面临朝廷的谴责。 在权衡利弊之后,太皓不得不暂时搁置关闭青楼的计划。于是,他向曘祯寻求新的建议。曘祯深思片刻,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由官府出面,重新组织对几座青楼的经营权进行招标,既保证了青楼的合法经营,又能在一定程度上平息民怨。 在对羊家子孙的处理上,太皓展现出了他的睿智和大度。他深知,羊家亲属在整件事情中也扮演了一定的角色,但他并不希望无端牵连太多无辜的百姓。 于是,太皓下达了严明之令,要求羊家的所有亲属坦白交代自己的罪责,并将通过非法手段获取的财物如数上交官府。他的这一决策,旨在清理羊家的罪行,同时也给予了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在审查过程中,太皓按照罪责大小对每个人进行了公正的审判。对于罪责较轻的羊家子孙,他果断宣布不再追究其刑事责任。这一举措不仅彰显了他的宽容,也让羊家的亲属看到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然而,对于罪责严重的羊家子孙,太皓并未姑息。他坚决地按照法律程序进行了相应的判罚,以警示世人:任何违法之举,都将受到应有的制裁。 在整个过程中,太皓始终保持着冷静与理智,对待每一个百姓都以公正、公平为原则。他的大度与宽容,赢得了九土城百姓的尊敬与赞誉;他的公正与铁腕,确保了正义的伸张。 在对羊家的整治尘埃落定之后,太皓并未松懈,而是与曘祯、夔选并肩而坐,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南城的牟家,整治牟家的计划已在心中悄然酝酿。 太皓深知,要给予牟家重击,必须出其不意。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全城搜捕盗贼,以此为契机,对牟家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 然而,在计划付诸实施之前,曘祯却突然向太皓和夔选道别。他要返回都城,继续他的职责。九土城的天空湛蓝如洗,太皓与夔选默默送走了曘祯,他们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曘祯离开后的第二天,九土城的天际再次被大雪覆盖。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为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外衣。此时,司士参军宿正向太皓汇报:思乡阁已修建完毕。 听到这个消息,太皓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为所有工匠颁发了封赏,以表彰他们的辛勤付出。这座思乡阁不仅寄托着百姓对九土城的深情厚意,更是九土城百姓的安乐之所。 牟家主事牟大郎与牟二郎似乎已察觉到风暴将至,或是听到了些许风声,内心不安。牟大郎决定亲自带着厚礼前往城主府,向太皓展示他的诚意。 牟大郎来到城主府,向太皓行礼道:“自从太皓大人升任城主以来,我便有意前来拜访,但由于事务繁忙,一直未能如愿。今日特来拜见,还望大人恕罪。” 太皓面无表情地看着牟大郎,淡淡道:“牟主事,你们牟家所从事的事业并不合法,你可知晓?” 牟大郎脸色微变,但仍试图辩解:“城主大人,这要看怎么说了。我们牟家从事的行业可是由来已久,历朝历代都少不了。从我们的祖师爷东方朔开始,便一直……” “你说谁?”太皓好奇地问道,“你说你们的祖师爷是东方朔?”他在人类的史书上读到过这个名字,但怎会与猫族扯上关系? 牟大郎坚定地点头:“没错,我们的祖师爷正是东方朔。” 太皓不禁好奇,追问道:“为何是东方朔?请详细说说。” 牟大郎恭敬地回答道:“东方朔被我们偷盗行业尊为鼻祖,背后有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传说。据说,在一次汉武帝的寿诞庆典上,西王母派遣使者送来一份特别的贺礼——蟠桃。这蟠桃非凡品,乃是三千年一结果的稀世珍宝。当这蟠桃被送到宫中后,东方朔未经汉武帝许可,私自品尝了这神奇的蟠桃。这一举动激怒了汉武帝,他认为东方朔的行为是肆意妄为,不可饶恕。于是,他下令处死东方朔。然而,东方朔请求汉武帝赐予他一次为自己辩护的机会。面对盛怒的汉武帝,东方朔镇定自若地解释道:‘我是神仙下凡,曾三次偷吃西王母的蟠桃。’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因为西王母的蟠桃正是三千年一结果,而东方朔的寿命远远超过三千年。这让汉武帝深感惊讶,他意识到东方朔绝非凡人。东方朔巧妙地利用这个传说,不仅化解了自己的危机,还让汉武帝对他刮目相看。自此之后,天下各路的小偷们对东方朔的智慧、机敏和巧妙的劝讽之术深感敬佩。认为东方朔的性格和才华是我们偷盗行业的典范,应该向他学习。于是,东方朔被我们尊为鼻祖,成为我们心中的楷模和敬仰的对象。” 第325章 太皓欲整治孙家 孙家,作为“四大家族”在九土城中的翘楚,势力庞大,底蕴深厚。家族中男丁繁多,数不胜数,粗略估计约有一千多人。而更为人称奇的是,孙家是有名的长寿家族,已经五世同堂,人丁兴旺。 孙家现任主事孙发,虽已年近花甲,但在家族的雄厚底蕴支持下,依旧显得精神矍铄,毫无老态。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的祖父竟然已经活到了一百余岁,仍然身体硬朗,神采奕奕。 孙家的主要事业,如同暗夜的阴影,遮掩在九土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们以收取保护费为生,肆无忌惮地压榨百姓,使得整个城中的百姓对他们家族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然而,要让这样一个家族彻底覆灭,而又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对太皓来说,无疑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他首先命令宦强去寻找那些曾经被孙家收取过保护费的百姓,希望他们能团结起来,共同向衙门控诉孙家的罪行。但宦强找了一圈,却发现那些百姓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太皓对此感到十分疑惑。 经过一番打听,事情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在得知羊家和牟家相继覆灭,羊家主事羊卫也不幸身亡后,孙家上下顿时陷入了恐慌。他们深知自己的家族安危岌岌可危,于是急忙停止了保护费的收取,甚至将之前所有普通百姓交的保护费悉数归还。 这一举动虽然暂时缓解了百姓对孙家的怨气,但也让太皓意识到,孙家的覆灭之路变得更加棘手。他们不再明目张胆地压榨百姓,而是变得更加狡猾和隐蔽。 太皓深知,孙家虽然表面上停止了收取保护费,但其罪恶之手仍在暗地里伸向城中的百姓。他们以高利贷为名,诱使众多百姓陷入债务的深渊,成为了他们牟利的奴隶。 太皓心中愤怒不已,他明白,要想彻底铲除孙家,必须先斩断他们的经济命脉。于是,他命令主簿起草一份告示,张贴在城中各处,让百姓们知晓自己的权益。 告示中明确规定,按照东方帝国的律法,民间举取银钱不得超过二十文,月利不得超过二文。超过此规定的,所借之钱可不用归还。此外,举贷必须签订契约,若无契约者,所借之钱亦不用归还。 这一举措旨在保护百姓的权益,让他们免受高利贷的剥削。同时,这也是对孙家的一种警告,表明太皓整治孙家的决心。 在告示颁发的当夜,九土城的天空被一道火光划破。孙家的库房烈火熊熊,火光冲天,映照着每一个百姓的脸庞。所有关于高利贷的契约,一瞬间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孙家主事孙发站在库房之外,目光深邃。他并未向官府报案,因为对于这把火,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然而,孙家的子孙们对此事却有不同的看法。 孙发的孙子孙佃和孙炼,看着自家库房化为一片废墟,愤怒与疑惑交织在心头。他们誓要查出真凶,为家族挽回损失。经过一番暗地里的调查,他们终于找到了线索。 原来,烧毁库房的是一个名叫卢岩的家丁。他的父亲曾因看病向孙家借了高利贷,却一直未能偿还。卢岩看到城主太皓发布的告示后,明白了高利贷的不公,也清楚了自己家所遭受的苦难。于是,他决定挺身而出,为了正义与公平,将孙家的库房付之一炬。 然而,这一举动却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孙佃和孙炼查到了卢岩的身份后,决定对他进行严惩。他们认为,是卢岩毁掉了家族的经济来源,必须以血偿还。 孙佃和孙炼心怀怒火,他们召集了四名打手,将卢岩围堵在角落里。棍棒无情地落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击打在卢岩的身体上。他的呼喊声渐渐微弱,最终化为无声。四名打手发泄完怒火后,将卢岩的尸体如同破麻袋一般丢到了九土城之外。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久,卢岩的尸体被城外的村民发现,他们被他的惨状所震惊,立即向官府报了案。 太皓接到消息后,带着宦强和四位衙役立刻赶往城外。他们仔细检查了卢岩的尸体,发现他的身上有多处棍棒伤痕,显然是被活活打死的。 为了查明真相,太皓下令进行多方调查。通过走访村民和调查城外的监控,他们最终确定了死者的身份——正是卢岩。 紧接着,太皓让衙役前往卢岩家中,希望能找到他的亲人。在卢岩家中,他们找到了他的父亲。老人看到儿子的尸体后,瞬间泪流满面。他一眼便认出了儿子的模样,悲痛欲绝。 在太皓的安慰和询问下,卢岩的父亲强忍悲痛,向太皓告知了儿子的近况。原来,卢岩在孙家做家丁,因为父亲欠下高利贷无法偿还,他曾多次请求孙家减免债务,却始终无果。这次,他定是因为烧毁了孙家的库房而被追杀。 得知这一切的太皓心中愤怒不已,他下定决心要彻底整治孙家。而卢岩的死也成为了太皓铲除孙家的一个重要契机。 孙家主事孙发在得知自己的两个孙儿竟然对卢岩下此毒手时,心中的愤怒如同狂涌的洪水,难以遏制。他明白,自己的孙儿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然而,面对这两个亲孙子,孙发心中的矛盾与挣扎无以复加。 他深知,将此事交给官府处理,孙家的声誉必定受损,而且两个孙儿也可能面临严重的惩罚。因此,孙发决定采取另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秘密地找到那四名打手,花费重金买通他们。这四名打手在利益的驱使下,承认了是他们想要教训卢岩,与孙家无关。这一招,孙发意图将孙家的罪行转嫁给这四名打手,以保全家族的名誉。 同时,孙发决定走另一条路来化解此事。他拿出了家中珍藏的名贵字画,准备以此打点城中的官员,寻求他们的庇护。然而,这一举动反而让太皓更加确信孙家有罪。 太皓在得知此事后,坚决地拒绝了孙发送来的重礼。他深知,一旦接受这份礼物,就等于默许了孙家的行为,这与他的正义信念相违背。他郑重地嘱咐城中的官员们,不论是谁,都不得收受孙家的任何礼物。 官府在严密调查后,成功抓捕了那四名打手。太皓亲自对他们进行了长达三天三夜的审讯。在这期间,他运用智慧和耐心,逐步瓦解了打手的抵抗心理。最终,他们承认了是受了孙佃和孙炼的指使,才对卢岩下此毒手。 得到这个关键的证词后,太皓下令立即抓捕孙佃和孙炼。然而,当衙役们赶到孙府时,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孙家似乎早有准备,数百名家丁站在府前,阻挠执法,不准衙役进入孙府。 面对这样的困境,太皓并未退缩。他深知,要想彻底铲除孙家,必须果断采取行动。于是,他立即召集夔选和士兵们,亲自指挥他们将孙府团团围住。 随着士兵们的冲锋,孙家的家丁们被迅速制服。太皓和夔选带人冲入孙府,直捣黄龙。在强大的攻势下,孙佃和孙炼被顺利抓捕。 孙佃和孙炼在审讯室中,面对太皓的质问,心理防线逐渐崩溃。他们知道,面对铁证如山的证据,抵抗已无意义。在太皓的耐心劝说和正义的感召下,两人最终招供了一切。 他们坦白,因为卢岩烧毁了孙家的库房,他们才决定对他进行报复。在孙佃和孙炼的指使下,四名打手对卢岩施以毒手,导致他惨死。 得知真相的太皓,心中愤怒不已。他深知,对于这样的罪行,必须给予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于是,他当众宣布,判处孙佃和孙炼斩首示众。 消息传出后,整个九土城为之震动。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围观这一历史时刻。他们见证了太皓的公正与决心,也为卢岩的遭遇感到悲愤。 而在九土城的另一角落,孙家主事孙发正暗中运作,企图挽救家族的命运。他先是尝试向官员行贿,希望能化解这场危机。然而,在太皓的严令下,官员们纷纷拒绝了他的重礼。行贿无果的孙发,无奈之下只好寻求其他途径。 孙发找到了东城的骆家,与他们进行秘密的谈判。孙发希望通过与骆家的结盟,来化解孙家当前的危机。 孙发缓步踏入骆家大门,这座宏伟的府邸在夕阳的余晖下更显庄重与神秘。他深知,依照孙家现状,此刻的自己如同踏入龙潭虎穴,每一步都需谨慎。 骆家主事骆固亲自迎上前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孙发感受到骆固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心中不禁一颤。 他们两个落座后,骆固亲自为孙发斟上一杯热茶。茶香四溢,瞬间充满了整个大厅。骆固率先开口道:“孙兄远道而来,先饮一杯热茶,驱驱寒气。” 孙发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赞道:“好茶!果然名不虚传。”他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多年来,九土城有名的‘四大家族’,如今只剩下我孙家与骆家。这次的危机,恐怕是前所未有。” 骆固轻轻点头,他明白孙发所言非虚。整个九土城的局势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稍有不慎,家族的命运便会遭受巨大的冲击。 孙发继续道:“官府最近发布的关于举贷的告示,明显是针对我孙家的。我怀疑放火烧掉我家库房的事,也是官府所安排。”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坚定,显然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骆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心中明白,孙发所言非虚。在这个关键时刻,两家必须联手,才能在这场风暴中屹立不倒。他郑重地道:“孙兄,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必须联手对抗这个太皓,绝不能让他得逞。” 第326章 孙发买凶杀太皓 面对太皓的铁腕政策,骆家与孙家明白,单凭一己之力难以与之抗衡。要想联手对抗,必须出奇制胜。于是,他们精心策划了两个计策。 首先,骆固回忆起太皓上次来骆家赴宴时,曾收下了一份厚礼。这份礼物,不仅代表了骆家的心意,更是对太皓的一种示好。然而,在律法严明的都城,收受重礼乃是大忌。骆固深知,这是他们的机会。他迅速安排女婿唐名前往都城,向朝廷状告太皓收受贿赂。 而孙发也不甘示弱,他亲自出马,花重金请来了几名武林高手。这些高手身怀绝技,出手无情,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孙发希望他们能在九土城暗杀太皓,一击必杀,永除后患。 太皓命令已被判刑的孙佃和孙炼三日之后在城门外斩首,并且他将会亲自监斩。此消息传出后,整个九土城为之震动。 孙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如刀绞。他明白,这是太皓对孙家的严厉惩罚。但他不愿坐视不理,决定召集孙家全部老小,大约有两千之众。 孙家的子孙们在衙门外聚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悲愤与绝望。孙发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目光坚定地看着衙门。他知道,要想救出孙佃和孙炼,唯有通过这种方式向城主太皓施压。 “冤枉啊!”孙发高声呼喊,声音在九土城中回荡,“太皓城主,我孙家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孙家?” 队伍中爆发出阵阵呼喊声,他们跟随孙发一同向天空喊冤。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震撼着九土城的每一个角落。 太皓闻讯后,走出衙门。他看到孙家子孙聚集在衙门外,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烦躁。他知道,如果不妥善处理此事,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 他走到孙家队伍面前,高声道:“孙佃和孙炼触犯了东方帝国的律法,理应当斩。本官劝你们不要在此聚众闹事,以免增加更大的麻烦。” 孙发听到太皓的话,心中一沉。他知道,要想改变判决,难度极大。但他仍不甘心就此放弃,决定与太皓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 孙发面露悲愤,双拳紧握,面对太皓,他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太皓城主,我孙家每年向官府所纳的税钱,不能说是最多的,也算数一数二的了,您为何要与我们这一个纳税大户作对呢?” 太皓眼神如冰,直视孙发,道:“本官问你,你所说的税钱,是交给官府的,还是交给前几任城主的?” 孙发心一颤,他明白太皓的言外之意。他咬牙道:“反正是交给你们这些做官的,对于你们怎么用的,我这一个平民百姓就不知道了。” 太皓冷笑一声,道:“孙发主事,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应该最清楚。你两个孙儿本官是一定要斩的,不然对不起九土城全城百姓。至于你,九土城书生连环被杀案,你不会不清楚吧?” 孙发听到太皓如此直白的质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心中明白,太皓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他硬着头皮道:“无凭无据的事,太皓城主就不要说了。看来太皓城主是铁了心要整治我们孙家了。” 太皓眼神坚定,语气凌厉:“本官并非整治你们孙家,本官是要整治整个九土城。”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心。 孙发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再无转圜余地。他明白,太皓已经做好了决定,任何的抗议和求情都无济于事。 他默默地转过身,带领着孙家众子孙离开。他们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孙家的子弟们,个个眼中都流露出不甘的神情。他们不明白,为何他们家族会遭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然而,面对太皓的铁腕政策,他们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跟在孙发身后,黯然离开。 夜幕降临,九土城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太皓准备离开衙门,独自回府。他缓步走在空旷的大街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的声音,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安。 突然,一道寒光划破夜空,一支冷箭带着凌厉的气势袭来。太皓心中一惊,迅速侧身躲避。那支箭“嗖”的一声射空,深深插入地面。 太皓迅速朝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又是一支箭破空而来。他不再犹豫,疾步闪避。同时,高声喝问:“是谁?” 话音刚落,两侧的阴影中窜出几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他们手持锋利的大刀,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双眼。太皓心中一沉,知道这些男子绝非善类。 他迅速运转内力,施展出“游侠奇功”,与这些男子展开激战。刀光剑影中,太皓的身形如鬼魅般灵活,时而闪避,时而反击。 几个回合下来,那些男子纷纷倒地,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太皓趁机上前一步,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然而,那些男子只是痛苦地呻吟着,并未回答。他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借助夜色的掩护,腾空一跃便消失在黑暗中。 太皓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一股无形的危机正悄然逼近,而背后的主谋仍在暗处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太皓心急如焚地穿过空旷的府邸,他发现大门敞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芫芷,那个陪伴他多年的侍女,竟然不见了。 他迅速穿越庭院,进入卧房。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一颤,房间内一片凌乱,显然有打斗的痕迹。他心中一沉,料想芫芷必定遭遇了不测。 “芫芷!芫芷!”太皓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焦虑与担忧。 突然,屋顶上传来了阵阵打斗声,夹杂着芫芷的喝骂声。太皓心中一紧,急忙奔向院落。只见芫芷正在屋顶上与四名蒙面男子激烈打斗。 太皓不再犹豫,飞身跃上屋顶,与芫芷并肩作战。两人配合默契,与那四名男子展开激战。不多时,那四名男子便败下阵来,其中三名男子趁机逃走,一名男子被太皓紧紧抓住。 太皓将那名男子带到庭院中,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 那男子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慌忙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芫芷在一旁冷冷道:“他们一开始来了八个,见你不在家中,又走了四个。他们以为我不会武功,所以想把我抓走。哪有那么容易。” 太皓松开了手,目光如刀般盯着那名男子:“快说!奉了谁的命令?” 男子喘息着道:“我们……是奉了孙家主事的命令。” 太皓冷眼望着那名男子,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知道,这些刺客必定与孙家有关。而他与孙家之间的斗争,已经逐渐升级为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 他深知孙发为了对付自己,不惜花费重金寻找武林高手。但他也清楚,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其实不过是一群自吹自擂之徒。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又怎能与自己相抗衡? 太皓心中暗笑,他并未小觑自己。他的武艺,乃是经过千锤百炼,历经生死考验而成。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在他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芫芷凝视着太皓,眼中充满疑惑:“这个孙家主事为何要这么做?”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 太皓沉默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芫芷:“芫芷,你在府里看好家,注意安全。”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要将这个刺客送到大牢中去。” 那名男子一听要将自己送入大牢,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太皓冷冷地盯着他:“到了大牢再说!能不能饶你,就看你会不会说实话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深夜里,大牢中的灯火摇曳,太皓端坐在审讯桌前,面对那名男子,目光如炬。他决定亲自审问,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 经过连夜的审问,那名男子终于崩溃了,不仅供出了幕后指使孙发的实情,还详细描述了其他八名刺客的情况,包括他们的名字、来历以及在九土城的住所。 太皓紧握着审讯笔录,心中涌起一股肃杀之气。他命令衙役们立即出动,将那八名刺客逮捕归案。 做完这一切之后,太皓并未返回城主府休息。他选择直接前往衙门,稍作休整后便又投入到新的工作中。 不久,宦强匆匆赶来报告:“城主,孙家正在给城中百姓发钱,每个百姓可获得十两银子。” 太皓听到宦强的报告,眉头紧皱:“还有这种事?本官正要抓捕他,既然孙家胆敢如此行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本官便亲自带衙役前往孙府。” 宦强迟疑片刻,提醒道:“城主,现在抓他,恐怕会惹怒那些刚刚领到孙家银子的百姓。一旦激起民愤,恐怕会有乱子。” 太皓冷笑一声:“孙发正是想借此让那些百姓来阻止本官。但他打错了算盘。你去找夔选将军,让他多带些士兵随后赶到。” 宦强应了一声:“是!”他知道,此刻的太皓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而夔选将军的支援,无疑将为这场行动增添一份胜利的把握。 此时,孙府门前的百姓开始聚集。他们手持刚刚从孙家获得的银两,眼中闪烁着贪婪与不安。 太皓带领着四名衙役,赶到孙府门外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孙府大门被围得水泄不通,领到银子的百姓与未领到银子的百姓混杂在一起,仿佛故意设下障碍,阻止太皓等人进入。 太皓高声喝道:“诸位请让一让,本官乃是九土城城主太皓,前来孙府处理公务,寻找孙家主事。” 人群中一名百姓应声道:“为何要让你进去?城主又如何?我们也想进孙府,你一个当官的,为何还要来领银子?” 太皓耐心解释道:“本官并非来领银子的,是来处理公务。” 然而,那些百姓似乎并不接受太皓的解释,他们情绪激动,纷纷高喊着:“不能让他进!不能让他进!”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第327章 太皓至孙府抓凶 就在这关键时刻,夔选带着两百名士兵及时赶到孙府门前。他大声喝道:“所有百姓听令,不得堵在大门前方,立即让太皓城主进入!” 百姓们见夔选带领如此多的士兵前来,气势汹汹,原本还打算阻拦的人顿时没了底气。他们畏惧于士兵的威严,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纷纷闪开一条通道。 太皓见状,当机立断,带着四名衙役迅速穿过人群,进入了孙府。夔选见太皓已安全进入,便问:“城主,下官是否需要带兵进入府内?” 太皓深知孙府内的情况复杂,微微摇头道:“夔选将军,你在门外等候。我自有安排。” 太皓进入孙府后,立刻向一名家丁问道:“孙发主事何在?” 家丁颤抖着回答:“小的不知。” 太皓没有停下脚步,径直朝前厅走去。当他来到前厅外时,突然被四名男子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自报家门:“在下孙旦,是孙家主事孙发的大儿子,不知城主大人今日到府上有何事?” 太皓冷冷地盯着他们,不紧不慢地道:“你叫孙旦?那这三位都是谁,何不介绍一下?” 于是,其他三名男子分别自报身份:“在下孙两,是孙发的二儿子。” “在下孙伞,是孙发的三儿子。” “在下孙肆,是孙发的四儿子。” 太皓淡然一笑,心中早已猜到了七八分:“原来是孙家的四位公子。那孙佃和孙炼是你们谁的儿子?” 孙两面无表情地回答:“孙佃和孙炼正是在下的两个儿子。” 太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冷漠:“再过两日,他们将依法被斩首。孙两公子,可不要怪罪本官。” 孙两沉默不语,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太皓继续说道:“本官今日来到孙府,是要找孙发主事。请问,他在何处?” 孙肆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挑衅:“太皓城主,我们知道你为何事而来。但我们是不会让你见到我们阿爷的。你若和那些百姓一样,只是来领银子,我们自然可以多送你一些。但你若有其他想法,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太皓目光如炬,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的阿爷涉嫌到一起案子,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本官必须带他到衙门。你们若是妄加阻拦,本官也绝不会客气!” 孙旦上前一步,语气中似乎带着几分诚恳:“太皓城主,我们阿爷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有什么事,您请带在下走吧。”尽管孙旦的话语听起来颇为诚恳,但太皓却不为所动。 他冷冷地瞥了孙旦一眼,沉声道:“你们休要再阻拦。本官此来,只是带孙发主事到衙门问话,并非来抓他。还请你们速速请孙发主事前来,不要逼本官动手。” 孙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冷笑着说道:“太皓城主,你现在可是在孙府。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你难道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太皓正欲开口,却见孙两一挥手,数十名壮汉从两侧窜出,迅速将太皓与四名衙役团团围住。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太皓并未惊慌,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施展独门的“游侠奇功”。然而,在这关键时刻,一声高喝打断了他的动作。 “住手!都让开!”声音威严而有力,显然来头不小。太皓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孙达搀扶着一位老者缓缓走出前厅。 孙两见老者出现,立刻命令壮汉们退下,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者虽然年迈,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尽管走路需要人搀扶,但气质非凡,丝毫不显老态。孙旦、孙两、孙伞、孙肆纷纷低下头,对老者表示尊敬。 太皓心中暗自吃惊,猜到了这位老者的身份。他走上前去,抱拳施礼:“老前辈,在下太皓,有礼了。您就是传说中的孙家辈分最长的一位吗?” 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老夫孙寿,是孙家的长辈。听闻你刚上任不久,年轻人有干劲,很好很好。” 一旁的孙旦补充道:“这是我们老祖宗,我阿爷要叫他阿翁。” 太皓心中了然,原来这位老者便是孙发的祖父。他没想到自己来抓孙发,却无意间惊动了孙家辈分最长的一位。此刻的他深知,面对孙家这样的长辈,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孙寿面带微笑地邀请道:“太皓城主,请移步至前厅,咱们慢慢叙谈。” 太皓微微点头,命令四名衙役在前厅外等候,随后跟随孙家的成员走进了前厅。 待众位落座后,孙达恭敬地为太皓斟上香茶。茶香四溢,与这庄重肃静的前厅相得益彰。 孙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似乎在回味着往昔的岁月:“老夫今年已是一百零八岁高龄。想当年,当年来到九土城时,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仅有十八岁。那时的九土城比现在要繁华得多,商铺林立,人声鼎沸。一晃眼,九十年过去了,九土城早已变了模样。” 太皓不禁感叹这位老者的长寿与阅历,他恭敬地回应:“看前辈现在的状态,精神矍铄,宛若刚过花甲之年,实在令晚辈羡慕。并不像一位百岁老者。” 孙寿抚须微笑,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太皓城主过誉了。想当年,九土城的百姓家家户户都过着富足的生活。老夫之所以选择留在这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那时老夫跟随本地一位药铺富商学习做生意,药材生意一度做得风生水起。不仅九土城的百姓受益,就连附近许多城池的百姓都慕名而来。同时,老夫也为江湖上许多侠客研制出名药,深受他们的喜爱。那段时光,老夫可谓赚得盆满钵满。” 太皓听得入神,不禁好奇地问道:“原来前辈之前是做药材生意的,那为何后来选择放弃了呢?” 孙寿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遗憾:“太皓城主,你听老夫细细道来。老夫共有九个儿子,个个都身强体壮,我们孙家也算得上人丁兴旺。那时,他们相继成婚,子孙满堂,家族的规模不断扩大。然而,他们中却没有一个愿意继承我的药铺。天下太平之时,百姓们对于健康的需求自然高涨,因为他们在享受这安宁的时光。但若逢乱世,许多百姓受生活所迫,对于生死早已看淡,小病小痛也就不再求医问药了。这使得我们的药铺生意时好时坏,难以维持稳定。再者,九土城虽远离都城,但这里的百姓对于荣华富贵的追求相对较少,更多的是追求安稳的生活。我的三儿子孙风,见药铺生意不稳,便开始利用我的资金涉足举贷生意。没想到短短一年间,他赚的钱比我过去三年还要多。孙风是我儿子中唯一一个生七个女儿才有一个儿子的。他的这个儿子便是孙发。老夫对这个孙子宠爱有加,但他从小养成了奢侈的习惯,从未吃过苦头。大概在三十年前,孙风因病离世,孙发便接手了他父亲的举贷生意。老夫曾多次劝阻他,但老夫的话他根本不听。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歧途,老夫实在是无力挽回。”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望着孙寿,这位长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恳切。太皓皱了皱眉,直截了当地问道:“前辈,您有话不妨直说。您给我讲述这么多家族往事,究竟有何用意?” 孙寿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太皓城主,我们孙家能在九土城立足,并非只因家业庞大、财力雄厚。实则,老夫年轻时深知百姓疾苦,对于那些家境贫困的,老夫从不收取他们的银两。这算得上是为孙家积累了一些善缘。当然,没有官府的保护,我们在九土城也难以立足。” 他话锋一转,目光直视太皓:“太皓城主,关于我孙儿孙发此次的罪名,您能否告知一二?老夫十分担忧他的安危。” 太皓眉头紧皱,语气凝重:“既然前辈如此坦诚相问,晚辈也不隐瞒。孙发主事牵扯的两起案件,一是九土城书生连环被杀案,此案影响极为恶劣,数名无辜书生惨遭毒手。二是雇佣武林高手行刺晚辈的案子,此案更是对城主权威的直接挑衅。两案皆情节严重,涉及性命,非同小可。” 孙寿听后,神情微变,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若老夫将孙儿交给你,你会判他斩首之刑吗?” 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依照律法,涉及命案者,理应处斩。这是维护正义、确保公平的必要之举。” 孙寿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老夫的玄孙孙佃、孙炼即将被斩首,如今又要面临孙子被斩首的命运。这无疑会让老夫深感痛心。但老夫知道,太皓城主是个公正无私、为民谋福的好官。因此,老夫斗胆恳求,能否让其中一个得以存活?” 太皓眼神坚定地看着孙寿:“前辈,我们东方帝国是秉持公平正义的国家。若孙发主事现在愿意随我回衙门,查明案情真相,再依据律法判断是否需重新判决。这是我们应有的公正与责任。” 孙寿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老夫早已预见到孙发的命运。从他接手父亲的事业那日起,我便明白他终将面临困境。他在收取百姓保护费时,我亦料到终有一天会因此招来祸患。然而,我那两个玄孙孙佃和孙炼,他们还年轻,犯下错误是因一时冲动。还请太皓城主对他们网开一面,从轻判罚。” 太皓心中明镜般清楚,对于孙佃和孙炼的判决,他确实加重了力度。这并非毫无缘由,他的目的是以此震慑孙家,防止家族势力继续扩张,危及朝廷统治。然而,在这重判的背后,也存在一丝难以言明的疑虑。 家丁卢岩的死亡,虽是在孙佃和孙炼的指使下发生的,但直接导致卢岩丧命的却是那四名打手。孙佃和孙炼仅是间接致死,民间有句俗话:“一命抵一命。”太皓判孙佃和孙炼两命抵一命,看似严明公正,但细细想来,这样的判决是否真的合适? 未等太皓回应,孙寿语声坚定地继续说道:“老夫已做出决定。孙家将免除九土城所有百姓的借贷,并将孙家的一半家产捐献给官府,用于九土城的建设。从此以后,孙家子孙不得再涉足借贷生意,而是重新开设药铺,专注于药材生意。” 这番话语如同石破天惊,在太皓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他深知,孙寿的决定不仅彰显了家族的豪情与担当,更是对过去错误的反思与纠正。这份坦荡与大义,让太皓不禁对孙寿充满了敬意。 第328章 衙门里骆固受审 太皓眼中闪过敬佩的光芒,感慨道:“前辈此举义薄云天,令人敬佩。倘若孙家重新投身药材生意,定能再创辉煌,这无疑是九土城的一大幸事。” 孙寿轻轻点头,面露微笑,然后转而对身旁的孙达道:“达儿,去请阿翁过来。” 孙达面露迟疑之色:“老祖宗,这……” 孙两急忙插话:“曾祖,您不能将我阿爷交给官府啊。” 其余几位孙家子弟也纷纷附和:“是啊,曾祖,可不能交出阿爷啊。” 孙寿眼神坚定,声音沉稳:“都无需多言,我们孙家行事,当坦荡荡,无愧于心。今日,老夫宣布孙家主事,不再是孙发,老夫亲自担当。”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然。孙达无奈,只得依命去请孙发。作为孙发的长孙,孙达在家族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此刻,他成了唯一能够将孙发交给官府之人。 不多时,孙发踏入前厅。他面无表情,目光冷淡。孙寿看着他,语气决然:“孙发,你便随太皓城主走一趟吧。从今往后,孙家之事,你无需再操心。” 太皓点头示意,四名衙役随即进入前厅,将孙发带走。临行前,太皓向孙寿承诺:“前辈,关于孙佃与孙炼的案子,我会重新审理。请您放心。” 孙寿感激地拱手:“老夫在此谢过太皓城主。” 太皓与四名衙役正欲携孙发离开,却发现那些刚刚在府门前领到银子的百姓还聚集在大门外。就在这时,一名家丁高声呼喊:“官府要逮捕孙家主事了!” 这一消息如同激起了千层浪,门外百姓刚从孙家那里获得银两,转眼便听到官府要抓走孙家主事,纷纷涌上前,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一名家丁带头高呼:“放了孙发主事!” 呼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其中。夔选见状,急忙指挥士兵上前拉扯那些喧闹的百姓。 孙达见局势有些失控,急忙走出大门,大声喝斥:“你们都散开,是老祖宗让太皓城主带走的孙发,你们不要闹事。” 在孙达的劝解下,百姓和家丁们无奈地让开道路,太皓及衙役才得以带着孙发顺利离开。 在衙门内,审讯正式开始。孙发面对太皓的质询,坦然承认了自己杀害那些书生的罪行。原来,当得知那几名书生已前往太皓处报名后,孙发便与其余三家主事密谋对策。经过商议,他们决定设宴诱骗书生前来,并在酒菜中下毒。就这样,无辜的书生们在孙发的府上中毒身亡。为了掩盖罪行,孙发命令手下将尸体抛弃于城外,利用天寒地冻的条件,伪装成冻死的假象。并且,他们刻意将尸体抛在不同的地点,以进一步迷惑众人。 孙发继续交代,关于行刺太皓的计划。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唯有除去太皓,孙家才能恢复往日的安宁。”孙发带着几分悔意,感慨道:“我从未想到,太皓城主竟有如此高深的武艺。早知如此,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太皓城主动手啊。” 孙发所犯罪行如此严重,若不予以斩首,实难平息九土城百姓的愤怒。太皓与夔选深思熟虑后,决定在十日后的城外对孙发执行斩首之刑。 随后,太皓重新审理孙佃与孙炼的案件。在卢岩被打致死一案中,经查明,那四名打手与卢岩素有私仇,故意出手狠辣,导致卢岩丧命。因此,这四名打手被判处重打五十大板,并关入地牢五年。而在卢岩之死的问题上,孙佃的参与较少,主要是在孙炼的指使下行事。同时,卢岩因愤怒点燃了孙家的库房,这也是引发事端的原因之一。综合考虑各方面因素,孙佃被判处赔偿卢岩父亲一百两银子,并当堂释放。而孙炼则被判处关入地牢五年。 这一判决结果得到了在场百姓的热烈认同,他们纷纷感叹太皓城主的公正无私,为他的英明决策喝彩。孙寿得知两个玄孙的命运得以改变,心中自然欢喜不已。原本他只期望能有一个玄孙能够存活,却没想到两个玄孙都能逃过一劫。 在孙发的供述中,他并未提及与骆家的勾结之事。或许,他深知与骆家的联手只是徒劳,难以扭转大局。在整治完孙家之后,太皓自然将矛头转向了骆家。九土城所谓的“四大家族”,如今仅剩骆家仍屹立不倒。然而,太皓并未急于对骆家采取行动,而是决定等待十天。 十天后,孙发被斩首示众。刑场上,太皓面对围观的百姓,慷慨激昂地说道:“九土城过去几年一直是全国最贫穷的地方,但我们这座城池真的没有财富吗?我们有,财富就在那些土豪劣绅手中!本官将逐一整治这些土豪劣绅,让他们将非法所得归还给百姓。从此以后,九土城的百姓将不再受贫穷之苦!” 太皓的话语激起了百姓的共鸣,他们高呼“太皓城主英明”,场面热烈非凡。 骆家主事骆固听得太皓之言,心中惶恐不安。他明白这些话是冲着自己来的,担心太皓会对自己治罪。前几日,骆固派唐名前往都城向朝廷告状,揭发太皓的贪污受贿之行。然而,唐名还未返回九土城之前,骆固便已迫不及待地对外宣布,他将不再担任骆家的主事,而将主事之位交给女婿唐名。 这样的举动并不能掩盖骆固的罪行,太皓找到了阿丑,鼓励他向官府报案,揭露骆固指使手下割掉他舌头的事实。于是,太皓以此为由,下令抓捕骆固。 在抓捕骆固之前,太皓早已命令夔选率兵将骆府团团围住,可谓严阵以待。因此,骆固纵有天大的胆量,也难以逃脱。被带至衙门之后,骆固面对审问,始终一言不发,沉默以对。他心存侥幸,深信女婿唐名会从朝廷带来对自己有利的消息。 然而,太皓并未纵容他的沉默与避责。太皓正色道:“骆固主事,牟家、羊家、孙家已然坦白罪行,并为所犯之错付出了代价。你对自己的罪行避而不谈,是否意味着默认一切皆你所为?” 骆固听后,心中一惊,但仍未开口。太皓见状,继续威慑道:“你若坦白罪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执意隐瞒,必将遭受更严厉的惩罚。” 骆固在太皓的威严之下,心中开始摇摆不定。他淡淡地回应:“我已不再是骆家主事,对于太皓城主所问之事,我一概不知。” 太皓语气坚定地告诫他:“本官已经查清你的案情,现在唯有坦白才是明智之举。不要心存侥幸,妄图逃避罪责。” 骆固试图转移话题:“骆家主事如今是我女婿唐名,他暂不在城中,所以等他回来后,您可以向他询问。” 太皓冷笑一声:“唐名已被关入千风城大牢。昨日,本官收到了都城的来信,因唐名擅自闯入皇家禁地被当场捕获。他无凭无据地诽谤本官,朝廷自然不会轻信。所以,你无需再等他了。另外,本官还要告诉你,你送给本官的礼物,本官早已上交了。” 原来,就在昨日,太皓收到了一封由曘祯大人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信中详细记录了唐名前往都城告状之事。由于曘祯大人刚刚离开九土城,朝廷官员已得知太皓被冤入狱的事情,因此对唐名的话并不相信。曘祯大人当即下令将唐名关入大牢。 骆固听闻此消息,脸色骤变,心中一片惊愕。他意识到自己的避罪之计已落空,前路充满了无法预测的危险。此刻,他不得不面对现实,深知再也无法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 太皓锐利的目光盯着骆固,沉声问道:“你为何下令割掉阿丑的舌头?” 骆固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辩解道:“我只是让手下保密替考之事,没想到他们竟然手段如此狠辣。我并未直接下令割舌,此事纯属意外。” 太皓紧追不舍:“那么,副将府中的丫鬟訾莉,为何会在牢中离奇死亡?” 骆固眉头紧皱:“据我所知,除了凌翠之外,其他三个丫鬟的死都是前任鱼泓城主所为。我与此事毫无关联,实在是冤枉。” 太皓犀利地追问:“你所说之言,当真属实?” 骆固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我已年迈,一生坦荡荡,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太皓心中琢磨着,骆家看似并未直接涉及命案,但有一条“四大家族”共同的罪名是行贿之罪。若以行贿之罪将骆固收押,其他三家的案件便需重新审理。而其他三家已将大部分家产捐给官府,行贿之罪自然也就不再追究。既然他们的行贿之罪不再追究,骆固的行贿之罪也就难以追究。 在东方帝国的律法之下,只要获得官府的准许,开设赌场是合法的商业行为。因此,骆家经营的赌场,成为“四大家族”在九土城中唯一一个无法用“伤天害理”来形容的产业。 骆固深知自己在这一点上的优势,于是他试图转移话题,向太皓恳求道:“太皓城主,我女婿唐名现被关押在都城,不知何时能重返九土城?” 太皓面无表情地回答:“本官无法预测朝廷对唐名的处罚。少则三五年,多则十余年,他或许能返回九土城。” 骆固听闻此言,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叩头恳求:“还请太皓城主出手相助,救我女婿唐名一命。” 太皓微微一笑,道:“本官不过九土城主,权势有限,怎能从都城救出他呢?” 骆固急切地道:“太皓城主,您是朝廷命官,想必在都城也有不少人脉。我骆固一生无子,只生一女,骆家在九土城虽小,却也有些产业。如今家中的生意都交由女婿唐名管理。若他长困都城,骆家必将衰败。我恳求您,救救我女婿吧!” 太皓心中一动,骆固之言虽有恳求之意,却不失为实情。他沉吟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容我再想想办法。” 骆固听闻此言,心中稍安。他深知太皓为人正直,若能说服他出手相助,唐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继续恳求道:“太皓城主,如您可救出我女婿,今后我骆家所以产业,每年将会向官府再多缴纳三倍的税钱。” 太皓神色凝重,道:“在我们东方帝国,开设赌场虽未曾明文规定为罪,但它的确会给百姓带来深重的危害。所以……” 骆固听出了太皓的言外之意,立刻接口道:“如果能将我女婿唐名救回,骆家愿关闭所有赌场,迁至城外务农,安分守己。此外,骆家愿意将家中现有财产的一半捐出,悉数交给官府,用于百姓的教育与福祉。”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你现在已非骆家主事,你的话还作数吗?” 骆固坚定地看着太皓,道:“我骆固一生信守诺言,绝无半句虚言。” 第330章 太皓回到千风城 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缓缓行进,向着西方的千风城不断靠近。这旅途看似漫长,但每一天都充满了新奇与未知。他们选择在白天赶路,欣赏沿途的风景,而到了夜晚,便在附近的客栈歇脚,享受一顿丰盛的晚餐。 经过一个多月的漫长旅程,他们终于返回了千风城。当马车的轮子轻轻碾过熟悉的石板路,一种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太皓的心头。他情不自禁地掀开车帘,外面是熙熙攘攘的百姓,各种商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我们终于到了。”太皓微笑着对芫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倦,但更多的是欣慰。 芫芷也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象:“哇,这是东风帝国的都城吗?真的好大啊!” 太皓点了点头:“是的,芫芷。我们先回一趟我的府邸吧,我想让你见见婴玉师妹。” “你还有一个师妹叫婴玉?”芫芷好奇地问道。 “其实按拜师顺序,我应该称呼她为师姐。她比我早拜入师门,但年龄却比我小。她是琈玉的双胞胎妹妹。”太皓解释道。 “琈玉?就是当初在平河城帮助你的那个手下?”芫芷回忆道。 “没错,就是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在都城。当时曘祯大人整治贪官时,琈玉还曾立下过汗马功劳。”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那个曾经勇敢无畏的女孩,现在又身在何处呢? 没过多久,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皓府”的门前。太皓与芫芷一同走下马车,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太皓轻轻地敲了敲门。 门扉应声而开,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探出头来,大约只有三四岁的模样。他用那清澈如水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太皓和芫芷,用稚嫩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呀?” 太皓蹲下身子,与孩子平视,温和地笑道:“你是谁家的孩子啊?” 芫芷在一旁插话:“是你师妹的孩子吗?” “天儿,你在干嘛呢?”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院内传来,显得有些责备。 太皓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名男子快步走来。他的目光与太皓交汇,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男子激动地大喊:“是太皓大人!太皓大人回来了!太皓大人回来了!” 这一声喊叫,仿佛打开了时光的闸门,将太皓带回了多年前的岁月。他认出了眼前的男子,正是景烨。 景烨急忙迎上前,恭敬地请太皓和芫芷进入大门。 他迅速召来几名家丁,吩咐他们帮忙从马车上卸下行囊。这些年来,景烨一直精心照料着太皓的府邸,确保一切都维持着太皓离开前的样子。 “太皓大人,一晃又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回来了。”景烨感慨道。 太皓环视四周,目光中流露出些许陌生与感慨:“景烨,没想到你变化还蛮大的,我差点没认出你来。这孩子是谁家的?” 景烨会心一笑,将怀中的孩子轻轻举起:“太皓大人,这是我儿子景天。天儿,快拜见太皓大人!”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叫我大伯就行了,不要让孩子叫我太皓大人。” “大伯。”景天脆生生地叫道,那稚嫩的声音仿佛是这庭院中最动听的乐章。 他们刚踏入前厅,婴玉便匆匆而来。她的身影与当年那娇小的少女重叠,让太皓的眼眶不禁湿润。 “师弟!”婴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与思念。 太皓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婴玉,好久不见!” 婴玉泪眼婆娑,猛地扑入太皓怀中。太皓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婴玉,这么多年了,你又是一封信都没有,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我啊?” 婴玉哭道:“那么多年了,你音讯全无,我怎么可能不想你?” 旁边的芫芷看出了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正想回避,太皓轻轻推开婴玉,介绍道:“婴玉,这位是芫芷姑娘。” 婴玉急忙擦干眼泪,打量着芫芷:“芫芷?” 芫芷也仔细打量着婴玉,微笑道:“婴玉姑娘和琈玉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婴玉有些惊讶:“你认识我姐姐?” 太皓解释道:“芫芷是以前平河城守城大将哒顺渠的孙女,我与琈玉都是在平河城与芫芷相识的。” 婴玉眼神坚定地看着太皓:“师弟,我有话想要单独对你说,你随我来。” 太皓点了点头,温和地对芫芷说道:“芫芷,你先在这里坐着。婴玉应该有要紧的事要和我商量。” 他转而对景烨吩咐道:“景烨,你帮忙泡一壶好茶,让芫芷姑娘先喝着。” “太皓大人请放心,已经吩咐丫鬟去准备了。”景烨恭敬地回答。 随后,太皓跟随婴玉来到了书房。一进入书房,婴玉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太皓关切地问道:“婴玉,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婴玉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等了你那么多年,每天都在想你,担心你的安危。没想到你竟然在外面如此潇洒快活,还带了一个女子回来。她现在是你妻子吗?” 太皓凝视着婴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婴玉,我真诚地向你道歉,让你为我如此担忧。我与芫芷姑娘的相识,确实是早年之事,那时……”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忆着那些早已远去的时光。 婴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更多的是痛苦与不甘。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颤声问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太皓默然不语,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 “呵……”婴玉自嘲一笑,心中却是苦涩万分,“反正我们也没有正式拜堂成亲,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你和谁在一起,都是你的自由。” “婴玉……”太皓轻叹一声,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婴玉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声音尽量保持平静:“其实一个月前,我就知道你要回来了。在延方先生的葬礼上,我遇到了曘祯大人,是他告诉我的。” “延方先生……他薨世了?”太皓的眼中流露出悲痛之色。 婴玉默默点头:“是的,延方先生临终前亲自上书皇上,请求召你回来担任千风城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默默关怀着我们。前几年朝廷惩治贪腐之时,有些官员曾请求皇上收回这座府邸,也是延方先生向皇上进言,我们才能继续住在这里。” 太皓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如果我早一个月回来,或许就能赶上送延方先生最后一程了。你知道他的墓地位于何处吗?” 婴玉的目光微微黯淡,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怀念:“在城外西南方向的茔地。” “明日一早,我便前去祭拜。”太皓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我一直在努力帮你寻找你的儿子,但至今仍没有任何线索。”婴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太皓的眼底闪过一丝忧虑:“茅茹现在过得还好吗?” “关于后宫的事,我并不清楚。”婴玉轻轻地说道,“师弟,你与多少女子有过情感纠葛?”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无尽的夜色:“婴玉,你是了解我的。我从未被任何感情牵绊,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早已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 婴玉轻轻地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是啊,我们都已是不惑之年,时光如梭。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度过的青春岁月吗?” 她轻轻地捶打着太皓的胸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皮:“还我青春,还我青春!” 太皓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满是温柔:“好好,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对了,婴玉,你姐姐琈玉之前来过都城吗?” 婴玉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我们姐妹俩,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我姐姐回了一趟蒙顶山,去见了师父。师父告诉她我跟你在都城,于是她便来到都城找我。我们姐妹俩相聚后,我告诉她你的儿子在蓟川城失踪了。因为姐姐之前在蓟川城做过镖师,她便利用自己的关系开始寻找你的儿子,但始终没有找到。后来,朝廷开始惩治贪腐,曘祯大人查到了给蓟川城运送物资的那家镖局。姐姐知道这件事后,为了证明蓟川城的官员行贿朝中官员的罪行,她毅然出面作证。她的证词为朝廷的惩贪行动提供了重要证据,也算是立下了一大功。再后来,姐姐离开了都城,又回到了蓟川城。她说她的郎君在那里,我也就放心了。至少,姐姐也算是有了好的归宿。”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琈玉已经出嫁了?” 婴玉微微点头:“我也不清楚她到底和哪个男子私定了终身。不过,至少她有了好的结果,这比我要强。” 太皓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神情,他低下了头:“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沉默了片刻,又问道:“你姐姐有没有告诉你,当时是谁救了她?” 婴玉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于过去的事,她很少提起。尤其是那些痛苦的往事。”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太皓黯然道:“我儿子,可能真的找不到了。我现在想通了,只要他能在某个角落平安地活着,就足够了。这几年,桑雅公主有来过吗?” 婴玉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宇间流露出些许无奈:“桑雅公主,自太后仙逝后,确实未曾踏足过这片土地。听闻她自此深居宫中,未曾离开皇宫半步。至于驸马府,她也未曾回去过。尤其是在少灵驸马被朝廷革去所有职务后,如今的驸马府也是一片冷清,少灵驸马的处境更为艰难,几乎被软禁在了驸马府中。” 太皓长叹一声,眉宇间满是感慨:“没想到太后也仙逝了,这几年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 第331章 病榻之上见太皓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确实没想到,景烨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个满怀梦想的少年。” 婴玉轻叹了口气,似乎带有一丝无奈:“你不在的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 太皓轻轻点头,似乎在回忆着那些曾经共度的时光:“毕络井的那两个女儿,菡菡和蔚蔚,她们后来怎么样了?” 婴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她们俩五年前就离开了这里,去找她们母亲了。至于具体在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当晚,月色朦胧,太皓特意嘱咐景烨,为芫芷精心准备了一间静谧之室,与尘世喧嚣隔绝。而他自己,也住回了自己之前的房间,瞬感无比熟悉。 从怀中,太皓掏出了两本秘籍,《醉猫捕鼠》与《狸猫拜神》,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两本秘籍藏于房间中的一个瓷瓶内,那里仿佛是它们最安全的归宿。 次日破晓,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太皓与景烨便带着供品、纸钱等祭祀用品,踏上了前往城外延方先生坟茔的虔诚之路。 延方先生的坟茔坐落在一片青葱的松柏之间,显得格外宁静而肃穆。太皓与景烨来到墓前,轻轻放下供品,点燃纸钱,那一缕缕轻烟随风袅袅升起,仿佛是他们心中无尽的思念与祈祷。 太皓默默地站在墓前,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哀痛与怀念。延方先生曾经的音容笑貌、言传身教,如同一幕幕戏剧般在他们的脑海中回放。那些曾经的点点滴滴,如今已成为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太皓双手合十,低声道:“延方先生,晚辈太皓,愿您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祭拜仪式结束后,太皓让景烨先行返回府邸,而他自己则踏上了前往千风城衙门的道路。 衙门前,守城大将苍翼与六曹官员早已得到通报,齐齐等候在门前,迎接这位新上任的太皓城主。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尊敬与期待的微笑,仿佛已经预见到这位年轻城主将为千风城带来新的繁荣与希望。 太皓从容地走上前去,与众官员一一寒暄。苍翼大将更是热情地引领他参观了整个衙门,详细介绍了各个部门的工作与职责。随着他们的脚步,太皓逐渐感受到了这座城市的脉搏,对千风城的治理也有了更加清晰的思路。 在前厅坐定,太皓道:“今日初来乍到,我先了解一下情况。明日开始,我会正式处理公务。” 苍翼点头赞同:“太皓城主先熟悉一下环境,千风城目前还算安稳,您可以多休息几天。对于您的传奇事迹,在下早已耳闻,今日得见,果然气度非凡。” 太皓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向苍翼问道:“苍翼将军,敢问您先前在何处任职?” 苍翼谦逊地回答:“五年前,我通过科举考试的武科状元,被皇上赐官为千风城的守城副将。去年,我有幸被提拔为守城大将。我来自苍云城,与苍谷将军有亲戚关系,曾听他提及过关于太皓城主的事迹。” 太皓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原来你们苍家是如此显赫的家族。当年,苍谷兄便已是武状元,如今你又是守城大将,真可谓将门世家。” 苍翼谦逊地回应:“太皓城主过誉了。” 太皓又问:“关于苍谷兄,他现在还在都城吗?” 苍翼叹了口气:“我叔父在南方剿匪任务完成后,曾在都城逗留了两年,但后来他选择了辞官回乡。他对仕途似乎已无太多留恋,只想在苍云城安度余生。” 太皓不禁好奇:“关于苍谷兄的私事,他可曾娶妻生子?” 苍翼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他始终未曾娶妻。我曾听家中长辈提及,他曾深爱过一个女子,但最终未能走到一起。” 太皓的脑海中浮现出雕棠公主的影子,那个与苍谷相爱却因命运而分道扬镳的女子。或许,这也是苍谷心中的一段遗憾。 太皓眉头微皱,继续追问:“苍翼将军,这几日皇宫内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苍翼面色凝重:“要说皇宫的事,确实出了一件不小的事。皇上已经连续一个月未曾上过早朝了。” 太皓闻言,不禁一愣:“竟有此事?” 苍翼正要细说,一名衙役急匆匆地闯入前厅:“两位大人,宰相大人到访。” 苍翼起身道:“太皓城主,看来是卯景宰相来了。” 太皓露出惊讶之色:“卯景现在已是宰相?” 苍翼点头:“正是,他四年前临危受命,接任了宰相一职。” 太皓轻轻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一同出去迎接宰相大人。” 二人步出衙门,只见卯景宰相已从官轿中缓步走出。他目光落在太皓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微笑:“太皓城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太皓与苍翼同时躬身行礼,声音中透着尊敬:“拜见卯景宰相!” 随后,他们恭敬地将宰相引入庄严的前厅。卯景宰相在座椅上安坐下来,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太皓城主,回忆起当年你担任讨贼大将军时,老夫恰好在蒲川城统领军队,也正是在那里,我有幸结识了你。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多年以后。” 他轻轻叹了口气,仿佛被回忆的浪潮所淹没:“之前皇上寿辰,我本想与你叙叙旧,却无奈公务缠身,只得匆匆离开。” 卯景的性格向来耿直,虽然已是耄耋之年,性情也温和了许多。太皓感慨道:“我一直牵挂着卯景宰相,当年您身受重伤,不得不去兴雨城疗伤养病。我一直想知道,您在兴雨城住了多久,身体才得以恢复?” 卯景陷入了回忆,缓缓道:“老夫在兴雨城一住便是两年,之后才重新得到朝廷的重用。” 太皓不禁感慨:“卯景宰相真是辛苦了。” 卯景叹了口气:“五年前,正杞宰相因受牵连被革职查办,亮羽宰相也因身体不适,告老还乡了。老夫也是临危受命,被皇上任命为宰相之职。昨日便听闻你回来了,今日到你府上却得知你已到衙门,老夫便急匆匆赶来找你了。” 太皓好奇地问:“不知卯景宰相找我所为何事?” 卯景正色道:“老夫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皇上想见你。” “皇上?”太皓有些惊讶,“皇上最近身体可好?” 卯景看了看苍翼,示意他先离开。苍翼恭敬的行礼后退出前厅,只留下卯景和太皓。 卯景语气沉重:“太皓城主,皇上病危,已经多日未能上朝了。他告诉老夫想见你一面。” 太皓不禁紧张起来:“皇上何要见我?” 卯景叹了口气:“恐怕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已经等你多日了。” 卯景的话语让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紧迫感,他立刻决定立刻前往皇宫。他们匆匆离开了衙门,太皓飞身上马,疾驰而去,而卯景则乘坐官轿紧随其后。 皇宫巍峨耸立,金碧辉煌,尽显皇权的至高无上。太皓穿越层层宫门,直抵皇上的紫宸殿。殿内熏香袅袅,皇上躺在龙榻之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太皓跪在榻前,高声山呼:“微臣太皓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呈微微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道:“太皓,你来了。”他伸出手,示意太皓起身靠近。 太皓没有起身,而是膝行至床边,紧握住皇上的手。 玄呈继续说道:“太皓,朕不怪你。太子玄宝命已至此,你已尽力了。” 皇上的声音如此微弱,太皓侧耳倾听。听到皇上对于太子的死不怪罪自己,他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陛下,是微臣的错。微臣未能照顾好太子殿下,是微臣的失职!” 玄呈缓缓开口,眼中带着深沉的情感:“朕深知你为朝廷尽心竭力,付出了无数心血。如今朕所剩时日无多,只盼你能陪伴信儿成长,助他稳稳立足于这皇位之上。” 太皓心中一颤,疑问道:“陛下,信儿是谁?” 此时,一名奶妈怀抱婴儿缓步走来:“陛下,太子殿下带来了。” 玄呈吃力地伸出手指,指向那襁褓中的婴儿:“信儿。” 太皓立刻起身,奶妈将婴儿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怀中。他抱着婴儿走到玄呈面前,玄呈语气虚弱:“信儿年幼,还望爱卿多加照拂。” 太皓郑重地叩首:“陛下,您定能洪福齐天!” 奶妈迅速将婴儿从太皓怀中抱走,玄呈疲惫地道:“朕心力交瘁,想歇息片刻。” 太皓心中五味杂陈:“陛下,微臣告退。” 随后,太皓缓缓走出紫宸殿,此时卯景宰相已等候在殿外。他关切地问:“太皓城主,已见过皇上了?” 太皓面色苍白,微微点头:“见过了。” 卯景深吸一口气:“太皓城主先回去歇息吧,老夫也要去拜见皇上。” 太皓踏出皇宫的那一刻,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责任压在心头。他看到许多官员匆匆赶往宫中,心中不禁泛起涟漪。皇上那句“助信儿稳坐皇位”的话语,反复在太皓心中回荡。他思量着,这话到底只对自己说,还是对所有的官员都有所交代?身为一个城主,自己又怎能担当如此重任? 信儿,这位太子殿下,究竟何时被封为太子?又来自何处?太皓心中充满了困惑。当年的茅茹妃子也怀有皇上的孩子,如果顺利降生,如今已是五六岁的稚童,不可能是还在襁褓中的信儿。 刚出宫门,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了太皓的沉思:“太皓大人!” 这一声呼唤让太皓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抬眼望去,发现是皇宫中的一名侍卫。太皓并未立刻认出对方,但那侍卫却向他恭敬行礼:“拜见太皓大人!” 太皓疑惑地问道:“你是?” 侍卫答道:“我是雷士啊!” 太皓的思绪瞬间飘回到数年前。他从吐蕃王国归来时,曾带领五位火长和几十名士兵。那五位无名火长分别是雷士、毋双、师淳、赏智和宣镇。 太皓感慨道:“原来是雷士兄弟,其他几位兄弟呢?” 雷士答道:“我们如今分散在各方。当年皇上召见我们,询问了关于玄宝太子的事情,然后问我们有何愿望。我们便表示愿意留在皇宫担任侍卫。自此,我们便开始了侍卫生涯。如今,我已经晋升为郎将,带领一批侍卫,负责守护皇宫南门这一区域。” 第332章 太皓拜访驸马府 太皓想要通过雷士深入了解宫中的情况,于是他轻声问道:“雷士兄弟,你可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是哪位妃子所生?” 雷士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将太皓带到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他低声回答:“太皓大人,这位太子殿下刚出生三个月。据说皇上为了他,服用了许多丹药,甚至损害了身体。太子的生母是晓妃娘娘。” 太皓眉头紧皱:“那你可知之前的贵妃娘娘现在身在何处?” 雷士无奈地摇摇头:“关于后宫的事,属下所知甚少,并不清楚贵妃娘娘在何处。” 太皓缓缓点了点头,随即微笑着说道:“雷士兄弟,待会儿麻烦你告诉其他几位兄弟,待得空闲,来我府上共饮一杯。我与兄弟们许久未见,定要好好聚聚。” 雷士爽朗笑道:“属下定当将您的意思传达给他们。多年未见,他们也定是十分想念太皓大人,渴望一叙旧情。” 太皓旋即回到自己的府邸,景烨见状,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他关切地问道:“太皓大人,婴玉姐姐已经离开了?” 太皓眼神微颤,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去了哪里?”话音未落,他已从景烨手中接过那封信,急切地想要探寻其中的答案。 太皓缓缓展开信笺,目光在字里行间流转。信中写道:“师弟,如今你已有芫芷姑娘相伴,我心中的忧虑也得以消解。我此去投奔姐姐,盼你勿再寻我。师姐婴玉。” 太皓轻轻将信笺折起,轻叹一声:“既然她选择离开,那便离开吧。婴玉在都城住了那么长时间,如今也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景烨答道:“今日有几位朝中官员来访,我告知他们你已去衙门处理公务,他们便离开了。” 太皓好奇地追问:“都是些什么官员?” 景烨一一列举:“首先是宰相卯景大人。” 太皓淡淡回应:“卯景宰相我已经见过,还有谁?” 景烨继续说:“还有南竹将军、曘祯大人,以及御史大夫凌谊。最后一位来访者自称是长襄公主的手下索蕊。” 太皓沉思片刻,道:“我昨日才返回都城,今日他们便前来寻访。他们可曾告知所为何事?” 景烨答道:“他们并未详说,只言改日再来拜访。” 太皓慎重地交代:“日后若我不在府中,他们若来寻我,你便询问他们是否急事。若真有急事,我会亲自去寻他们。” 景烨恭敬应道:“遵命!” 太皓踏入书房,将婴玉的信夹在一本书中。他深感,即便回到千风城,事情也绝不简单。皇上的病重,无疑将引发朝廷的又一轮风波。 午后,用过午餐,景烨匆匆来报:“御史大夫凌谊大人再次来访。” 太皓吩咐:“请他在前厅等候。” 景烨领命而去,太皓则缓步走向前厅,静待来客。不久,景烨陪同凌谊走入。 太皓起身相迎,微笑道:“凌谊大人,昔日少年,如今已是御史大夫,可喜可贺啊!” 凌谊回应:“太皓城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太皓热情款待:“凌谊大人,一别多日,您依旧风采依旧!请坐,请坐。” 凌谊感慨道:“太皓城主,当年在东南沿海与倭寇激战时,您英勇非凡,令我等敬仰。如今闻得太皓城主回京为官,我特此前来拜见。” 太皓好奇询问:“凌谊大人,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要事需我协助?” 凌谊神色凝重:“今日上午我曾前来拜访,得知太皓城主去了衙门,便赶往衙门,谁料又被告知您已前往皇宫。无奈之下,只得下午再访。想必太皓城主已听闻皇上病重的消息了吧?” 太皓面色微变,语气却依旧坚定:“皇上年事已高,小病在所难免。作为臣子,我们自当对皇上充满信心,相信他能度过此次危机。” 凌谊叹了口气:“但愿如此。但此次情况确实不乐观。太皓城主,你是否想过皇上为何在此时召你回都城?” 太皓沉吟片刻:“据说是得益于延方先生的临终上书。” 凌谊摇了摇头:“我听说其实是皇上的旨意。近几日,皇上接连召见新任官员,我猜测他是在为太子玄信挑选摄政大臣。” 太皓轻叹一声:“今日我得以见到太子殿下,但他仅有三个月大……” 凌谊无奈地接口:“然而,皇上膝下仅此一子。”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凌谊大人,关于之前的贵妃娘娘,你可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 凌谊的语气略显沉重:“贵妃娘娘?宫中曾有传言,说她在两年前因风寒薨逝了。” “什么?”太皓如遭雷击,震惊不已。他无法接受茅茹已逝的事实,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凌谊继续道:“据闻,贵妃娘娘因得罪皇上被打入冷宫,身心受创,后来不幸感染风寒,很快便离世了。” 太皓急切地追问:“她腹中的孩子呢?” 凌谊黯然回答:“听说没能保住,流产了。” 太皓眉头紧皱:“这些消息都是从何而来的?可信度高吗?” 凌谊道:“是从宫里的几个公公那里听说的。太皓城主,你为何对这些问题如此关心?” 太皓带着一抹哀伤,轻声道:“我们年轻时便相识了。” 他沉默片刻,问道:“凌谊大人,今日还有其他事宜吗?” 凌谊正色道:“主要是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其实,我是受人所托……” 太皓在得知茅茹的死讯后,内心沉浸在悲痛之中,对于朝政之事已然无心过问。他匆忙打断凌谊的话,柔声道:“凌谊大人,今日我感到有些疲惫,关于朝政之事,我们改日再议。” 凌谊见状,只得点头:“既然如此,太皓城主便好好休养。我改日再来拜访。” 凌谊大人离开后,太皓独自坐在书案前,陷入深深的沉思。他的思绪飘回到过去,与茅茹的那段情缘在记忆中浮现,不禁感慨万千。 当年,太皓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与茅茹在平河城相识。他们的命运在那时被夭福吉紧紧地纠缠在一起,被迫成婚。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让两个年轻的心灵紧紧相依,也让他们有了不一样的姻缘。 然而,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太皓被阔札登巴所掳,被迫离开了茅茹,远赴吐蕃。那一刻的离别,仿佛是命运的捉弄,让他们饱受煎熬。茅茹苦苦等待,却无法得知太皓的生死。 尽管太皓对于那个未曾谋面的儿子心怀愧疚,但他始终将茅茹视为自己心中最珍贵的女子。那个儿子,成为了他与茅茹之间无法割舍的感情纽带。 岁月流转,太皓的心中始终保留着茅茹的影子。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默默地凝视着远方,心中期盼着能够再次与茅茹相见。他深知,那段情缘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他永远无法忘怀的过去。 此时,景烨缓步走来,关切地问道:“太皓大人,您似乎有些心事,是发生了何事吗?” 太皓轻轻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然而,那些往事带来的悲伤与疑虑仍未消散。凌谊大人的话,仅仅是道听途说。他需要亲自确认茅茹是否真的已经离世。在太皓认识的皇亲国戚中,似乎唯有桑雅公主知晓真相。然而,桑雅公主居住在皇宫之中,他无法直接接触。 于是,太皓做出了决定。他需要去一趟驸马府,拜访少灵。尽管两人政见不合,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觉得有必要去探望这位老友。 他转向景烨,询问道:“景烨,关于驸马府,朝廷官员可以随意进出吗?” 景烨道:“据我所知,自从少灵驸马被革去其他一切职务后,朝中官员鲜少踏足驸马府,似乎都在刻意回避。”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备两坛好酒,随我去一趟驸马府。” 景烨不解地问:“太皓大人,您为何执意要去驸马府?” 太皓深情地回答:“我想去看望一位老友,你只需跟着我,无需多问。” 随后,景烨遵照太皓的指示,携带两坛美酒跟随其后,来到了驸马府的门前。驸马府外,几名侍卫神情肃穆,守卫森严。当太皓试图进入时,被一名侍卫拦下。 侍卫严肃地问道:“来者何人?有何事需进入驸马府?” 太皓沉稳地回答:“本官是新任千风城城主太皓,特来拜访少灵驸马。” 侍卫听闻后,稍作思索:“原来是太皓城主。但朝廷有明文规定,凡欲进入驸马府的官员,不得携带随从及礼物。因此……” 太皓微微一笑,转身对景烨道:“既然如此,景烨,你便带着这两坛酒返回府中吧。我自己进去即可。” 景烨恭敬地回应:“是!”随后,他带着美酒离去。 太皓踏入驸马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雅致的庭院景色。青石铺就的小径,透出古朴而庄重的气息,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四周回廊环绕,典雅别致,廊下摆放着几盆稀有的兰花,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庭院中央,一座假山矗立,山石叠嶂,水流潺潺而下,汇聚成一个清澈的小池。假山旁,一池碧水宛如明镜,将天空与周围的景致都倒映其中。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偶尔跃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池水旁,几株古柳低垂,枝叶轻拂水面,为这宁静的景色增添了几分幽雅与恬静。 太皓沉醉于这片美景之中,缓步前行,又进入了一个稍窄的院子。角落里,一名青年男子被绑在一张条凳上,看上去狼狈不堪。旁边一名壮汉手持皮鞭,面目狰狞,不时地向他挥鞭,每一次抽打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那青年男子时不时大喊着:“饶命!饶命!”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恳求。 此时,一名家丁走来,看着太皓,皱眉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太皓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是千风城城主太皓,特来拜见少灵驸马。” 家丁皱了皱眉:“千风城城主?你随我来吧。”他转身向院内走去,太皓紧随其后,心中不禁对那位受苦的青年男子多了几分同情与疑惑。 第333章 猫帝国皇位之争 那名家丁在书房门外停下脚步,回头对太皓说道:“城主大人,您请在此等候,容我进去向少灵驸马汇报一声。”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心中虽有些不耐烦,但依然保持着冷静与礼貌。 过了片刻,那名家丁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对太皓道:“少灵驸马今日身体不适,无法见客。还请您理解,改日再来拜访。” 太皓眉头微皱,沉声道:“本官只有一句话想问少灵驸马,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烦请通报一声,看是否能见一面。” 家丁无奈地再次转身进入房内。不多时,他又走了出来,对太皓道:“少灵驸马还是不见客。还请您体谅。” 太皓心知此次恐怕难以见到少灵,但他不愿轻易放弃,直接对家丁说道:“烦请你进去向他问一声,是否知道贵妃娘娘的事。” 那名家丁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遵命进入房内。过了片刻,他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对太皓道:“少灵驸马说,后宫之事他全都不知晓。还请城主大人回去吧!” 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转身离开。刚走了两步,耳边传来一声冷冽的命令:“再重打獠儿十三鞭。” 那名被绑在条凳上的青年男子发出凄厉的惨叫:“饶命啊!饶命啊!”声音回荡在静谧的书院之中,令人心悸。 太皓步出驸马府的大门,一名侍卫迎上前来,脸上带着些许好奇,问道:“太皓城主,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已经见过少灵驸马了吗?” 太皓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有,少灵驸马并没有见我。” 侍卫似乎并不意外,淡淡地回应道:“原来如此。” 太皓心中一动,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朝廷派来监视驸马府的吗?” 侍卫点了点头,解释道:“是的。自从五年前,少灵驸马涉嫌贪腐案后,皇上便下令将他软禁在此。我们这些侍卫每隔一个月就会换一批,每日将进出驸马府的闲杂人等记录在案,然后呈报给皇上。”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既然如此,本官今日也没有见到少灵驸马,可否不将我的名字记入记录中?”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交到侍卫手中,并补充道:“还请兄弟们去喝一杯酒,算是本官的一点心意。” 侍卫笑着接过银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说道:“太皓城主的名字就不用记了,您请放心。” 太皓正要离开,突然又转身向那名侍卫问道:“你们这一批侍卫在这里多久了?” 侍卫回答道:“我们已经在驸马府快一个月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换班离开了。” 太皓心中一动,继续问道:“那你们知道在驸马府里挨打的那个青年男子是谁吗?” 侍卫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回答道:“那是少灵驸马的养子,名叫獠儿。他三天两头挨打,也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了少灵驸马。” 太皓并未再多问,轻轻点头后转身离开。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对于那个名叫獠儿的青年男子,他感到一丝怜悯和疑惑。他开始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少灵驸马如此对待自己的养子,其中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少灵驸马不愿意见自己,太皓决定另辟蹊径,前往皇宫寻求桑雅公主的帮助,从她那里探听一些消息。 次日,太皓正式走马上任,成为千风城的新任城主。衙门里并没有繁重的公务需要处理,只是司士参军罗润前来汇报,表示皇陵已经修缮完毕。在东方帝国,皇帝的陵墓通常在皇帝在位期间就开始修建,这不仅是出于对皇帝的尊重,也是为了彰显皇家的威严。据罗润所言,这座名为千陵的玄呈皇帝的陵墓,位于千风城北五十里的空旷山间,这片风水宝地也是延方先生生前精心挑选的。 然而,太皓对此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此事。因为修建皇陵并非他职责所在,上报给朝廷是工部和户部的职责。而他只需督促司士参军们尽力协助建设即可。在他的观念里,作为地方官员,更重要的是关心民生,而非这些皇家事务。 当夜幕降临,太皓在府中享用完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景烨前来通报,说南竹将军正在府外等候求见。太皓听闻后,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亲自出门迎接。 南竹将军,不仅是太皓多年前就结识的老友,如今在朝中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居辅国大将军,地位与文官之首的宰相相当,可谓权倾朝野。 南竹将军见到太皓,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太皓城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太皓也笑着回应:“南竹将军,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英姿飒爽。” 太皓引领南竹将军前往府中的前厅,他心中虽有疑惑,但并未直接询问。两人坐下后,太皓率先开口:“南竹将军,这么晚还来拜访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南竹将军沉吟片刻,道:“前几日就听说皇上召你回京了。我一听你到了千风城,就立刻赶来拜会老友。” 太皓心下了然:“南竹将军如今位高权重,还能记得我这个老朋友,真是让我感到荣幸。” 南竹将军摇头道:“你太谦虚了。我向来知道你的能力,当年在东南沿海与倭寇作战时,你便表现得十分出色。只可惜朝中奸臣当道,你才会遭人诬陷,走了一段弯路。否则以你的才华和能力,如今的地位肯定不止于此。” 太皓感慨万千:“多谢南竹将军的肯定和支持。” 南竹将军缓缓开口:“太皓城主,想必你也清楚,皇上在这个时候召你回都城的原因。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你心中有何想法?” 太皓微微皱眉:“昨日凌谊大人来我府上,似乎也是为了皇位继承之事。但这样的大事,我一个地方官员又怎能参与决策呢?再者,皇上已经册封太子玄信,储君之位已定。” 南竹轻轻摇头:“太子玄信只是个三个月大的婴儿,若他即位,岂不成了天下笑柄?” 太皓沉吟道:“吐蕃王国的赞普尚在襁褓之中,不也稳坐赞普之位吗?只要选择一位有才能的摄政大臣辅佐,一切都不是问题。” 南竹语气严肃:“这几天,皇上陆续召见了八位他最为信任的官员。你是其中之一。想必皇上也对你说了这句话:‘信儿年幼,还望爱卿多加照拂。’” 太皓点头确认:“没错,皇上确实这么说过。” 南竹继续道:“据我所知,卯景宰相已奉命撰写遗诏,只待皇上一驾崩,便要昭告天下。而这份遗诏的内容,似乎与这八位官员息息相关。太皓城主,若一个皇帝有八个摄政大臣,朝廷岂能不乱?” 太皓反驳道:“南竹将军,你所说的情况我明白。但是有八个摄政大臣,可以在朝政上集思广益,更好地治理东方帝国。” 南竹将军叹了口气:“太皓城主,你一直在地方任职,可能不太了解中央官员之间的复杂关系。前些年,东方帝国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惩贪风暴,许多中央和地方官员因此落马。如今在朝中为官的人,都对此心有余悸。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想要皇上早日驾崩的官员,在东方帝国多如牛毛。” 太皓听后感到震惊:“南竹将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南竹将军缓缓道:“如今在朝中,官员们议论纷纷,焦点都集中在了皇位继承的问题上。各种派系已经逐渐形成,皇上已经一个多月未曾早朝,这无疑预示着江山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太皓城主,你此时被召回都城,必然会受到皇上的重用。关于谁来做下一任皇帝,你有权向皇上提出建议。在众多官员中,你算是举足轻重的角色。” 太皓听后,谦虚地回应:“南竹将军过誉了。我向来只是执行皇上的命令,皇位传给谁,岂是我能左右的。” 南竹将军语气坚定:“太皓城主,你莫要谦虚。当年玄呈皇上在灵川城称帝时,你可是陪伴其左右的。对于皇位的得来,你也有功劳。” 太皓好奇地询问:“南竹将军,如今朝中有哪些派系?他们都想推举谁为新皇?” 南竹将军低声道:“如今朝中分为三派。一派主张遵从皇命,拥立太子玄信为帝。至于这派中有哪些官员,我暂时不便透露。另一派则支持长襄公主……” 太皓惊讶地插话:“长襄公主?她不是一直在为先皇守陵吗,怎么还能涉足政治?” 南竹解释道:“长襄公主一直与朝中官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如今她的势力逐渐壮大,打着皇位正统的旗号,意图成为东方帝国历史上第一位女皇。” 太皓好奇地追问:“那第三派系又是怎样的立场?” 南竹将军深吸一口气,道:“至于第三派,则是那些处于中间立场的官员。他们既不希望太子玄信继承皇位,也不愿看到长襄公主成为女皇。于是,他们开始在玄氏皇族中寻找其他合适的继承者。” 太皓眉头紧皱:“他们难道真的认为,可以找到一个比太子更有资格皇位继承者吗?” 南竹将军深叹一声,缓缓摇头:“唉,太皓城主,朝中局势如同一团乱麻,各派系都有自己的算计。中间派的官员们在户部搜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位皇族的后代,他就是已故玄冈皇帝的三皇子玄界的嫡长子玄宵。” 太皓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我曾听承范大人讲述过,玄冈皇帝有四位皇子。其中三皇子玄界年少时被封为齐王,然而他好色荒淫,年仅二十八岁便去世了。他虽然有三个儿子,但自幼并未在都城生活,对朝政一无所知。这个玄宵今年多大?他一直远离朝政中心,怎能胜任皇位呢?” 南竹解释道:“这个玄宵已年过四十,从他的身份上来看,他是具有皇位继承资格的。毕竟,他仍是先皇玄禺的亲侄子。”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缓问道:“南竹将军,在这场皇位之争中,你是站在哪一方?” 第334章 长襄欲宴请太皓 南竹将军听到太皓的发问,爽朗地笑了起来:“我是站在第四派的。” 太皓好奇地追问:“哦?南竹将军,此话怎讲?” 南竹将军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也是我今日特意来见你的原因。太皓城主,我刚刚向你讲述了朝中的三派势力,那么,你会选择加入哪一派呢?” 太皓沉默片刻,耳边回响起皇上的那句话:“信儿年幼,还望爱卿多加照拂。”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仍然坚持我的态度。作为东方帝国的臣子,皇位由谁继承应由皇上决定。我们这些臣子过早站队并不明智,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竹将军闻言,笑容更甚:“太皓城主所言极是。我与你的想法不谋而合。然而,最近有些朝中官员急于拉拢我,让我感到无比烦心。今日听到太皓城主的想法,我心中的顾虑也消除了。”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此时,更深露重,寒气袭人。景烨匆匆走进,禀报道:“曘祯大人求见。” 太皓轻轻点头,吩咐道:“请曘祯大人入前厅。” 待曘祯踏入前厅,一眼便见到了南竹将军。他面露惊喜之色,笑道:“南竹将军,原来你也在此,真是有缘。” 太皓亲自为曘祯斟上一杯热茶,温和道:“曘祯大人深夜到访,必有要事,请坐。” 南竹将军端起茶盏,轻轻吹拂着水面上的茶叶,道:“今夜之景,似曾相识。没想到东南沿海抗倭的三位官员,竟能在此相聚。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曘祯含笑落座,眼中闪烁着一丝玩味的光芒。他轻声道:“听闻太皓城主回都城了,特来拜访。白天担心太皓城主公务繁忙,所以选在夜晚前来。” 太皓关心地问道:“曘祯大人近来可好?” 曘祯微笑回应:“一切安好,只是近来稍显忙碌。” 南竹将军调侃道:“曘祯大人如今掌管朝中的监察大权,前两年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一见到你,都如同老鼠遇见猫一般胆颤。” 曘祯谦虚地笑道:“南竹将军真是过誉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威慑力。” 太皓感慨道:“若非曘祯大人的出手相助,我恐怕还在九土城的大牢里关着呢。所以,曘祯大人对我来说,可是恩重如山。” 曘祯摆摆手,道:“这都是皇上的旨意,我一个微不足道的朝廷命官,哪有这样的能耐。” 南竹将军眉峰微挑,问道:“曘祯大人深夜到访太皓城主,是否也是为了皇位继承的问题而来?” 曘祯微微一笑,道:“近来朝中上下热议的话题,莫过于皇位继承。然而,此事作为臣子,我们又岂能妄加置喙?皇上的旨意,我们自当遵从。无论是哪位皇子继承皇位,我们都将全力拥护。” 太皓抚掌轻叹,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与曘祯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无需被其他官员的拉拢所左右,坚持自己的原则才是最重要的。” 南竹将军眉头深锁:“只怕到时候朝中会陷入混乱,各方势力争斗不休。” 太皓轻叹一声:“南竹将军言重了。或许皇上身体康复,平稳过渡也未可知。如今朝中风云变幻,我们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谣言所蛊惑。” 曘祯点头赞同:“我赞同太皓城主的看法。皇上虽已一个月未能上朝,但也许哪天身体转危为安,朝中大臣的密谋也会随之消散。” 南竹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愿如此。” 曘祯继续说道:“今日我来见太皓城主,并非为了朝中之事。只是久未相见,特来叙叙旧。” 太皓微微一笑,道:“我还想着再过两日亲自去两位大人的府上拜访,今日却让你们劳烦前来,真是惭愧啊。” 他话锋一转,神情略显凝重,问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两位大人,那之前的贵妃娘娘现在情况如何?” 南竹将军与曘祯大人闻言,不禁低下头,目光闪烁,避开了太皓的视线。 太皓心中一沉,声音微颤:“贵妃娘娘……真的薨逝了?” 曘祯轻叹一声,道:“太皓城主与贵妃娘娘之间的事,在朝中曾引起不少风言风语。贵妃娘娘因此被打入冷宫,两年前因感染风寒薨逝了。” 听到这确切的答案,太皓沉默了。他心中虽有波澜,但表面上却保持平静。 接下来的对话显得有些沉重,不多时,南竹将军与曘祯便起身告辞。太皓送他们至府门,目送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太皓刚要踏出府门,却发现一名女子已在府外等候。她见到太皓,立刻上前施礼,声音柔和:“民女索蕊,拜见太皓城主。” 太皓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你是?” 索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民女是奉长襄公主之命来见太皓城主的。” 太皓心中明了她的来意,无非是想拉拢自己加入长襄公主的阵营。他淡淡地回应:“我要到衙门去,索蕊姑娘请回吧!” 索蕊并未立刻离去,她沉声道:“太皓城主,长襄公主诚意邀请您到城外赴宴。” 太皓断然拒绝:“赴宴就不必了,本官与长襄公主并不相识。还请转告长襄公主,按照东方帝国律法,为先皇守陵者,不得离开皇陵半步,否则便是犯了大罪。” 索蕊听后,脸色微变,怒意涌上心头,道:“长襄公主有令,若太皓城主不愿前往,便是绑也要将太皓城主绑去!” 太皓不屑地冷笑一声,道:“凭你也想绑架本官?” 他眼神凌厉,语气中透露出不屑与挑衅。对于太皓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权力的角逐,更是关乎忠诚与道义的考验。他绝不会轻易被胁迫,更不会因此而违背自己的原则。 突然间,两侧涌出二十余名女子,身姿曼妙,却带着凌厉的杀气。她们如飞燕般轻盈地跃起,手中兵器闪烁着冷光,向太皓猛烈攻去。一时间,剑气纵横,劲风呼啸,整个场地仿佛成了一个生死搏杀的修罗场。 太皓眼神坚定,面对众女子的猛攻,他毫无惧色。他挥动长剑,施展出“游侠奇功”中的三招,只见剑光闪烁,气浪翻滚,令人眼花缭乱。众女子虽然武艺高强,但在太皓这惊世骇俗的剑法之下,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只听得“砰砰砰”几声闷响,众女子纷纷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她们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一时之间竟无法起身。 太皓收剑立定,神情冷漠,道:“回去告诉长襄公主,不要做有违朝廷纲法之事。让她好好为先皇守陵。” 此时,府内的景烨闻声而动,匆匆跑了出来。他看到庭院中一片狼藉,众女子瘫倒在地,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太皓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太皓神色从容,道:“没事,景烨,你回府去,把大门关好,谁都不许进来。” 景烨虽然心中疑惑,但见太皓如此吩咐,只得应道:“是,大人。”随后谨慎地将大门紧紧关闭。 太皓刚欲转身离去,却发现两名中年大汉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两名大汉看上去约莫五十岁上下,面色黝黑,身材魁梧。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凡的气势。太皓一眼便认出了他们,一个是当年万言驸马的手下有命,另一个则是夺命。他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竟然还活着?” 有命与夺命兄弟两个,脸色一沉,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向太皓发动攻击。他们身形矫健,如猛虎下山,带着凌厉的杀气扑向太皓。 太皓眼神坚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他没有丝毫惊慌。他脚下一错,巧妙地躲过有命兄弟的攻势,随后挥出一拳。只听得“哐”的一声,拳头发出的力量化为一道匹练,狠狠地撞向有命兄弟两个。 他们面色大变,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那拳头如山岳般压顶而来,将他们狠狠击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有命兄弟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太皓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这仅仅是短暂的交锋,对方还有更加强大的招式等着他。他摆好迎战之势,眼神如炬,时刻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有命兄弟两个挣扎着站起来,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随后齐齐向太皓冲去。这一次,他们不再留手,使出了浑身解数,招招致命。 太皓身形如风,时而飘忽不定,时而迅猛如雷。他运用“游侠奇功”中的绝妙功法,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穿云破日。每一次出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天地割裂。 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有命兄弟两个再次被打倒在地。他们痛苦地呻吟着,全身骨骼仿佛要碎裂开来。 太皓收势立定,神情冷漠。他淡淡地说道:“这些年,你们的武功确实有所长进,但与本座相比,仍是有所不及。今日念在旧日的情分上,暂且饶你们一命,速速离去,不要再自取其辱。” 有命、夺命兄弟两个趴在地上,全身疼痛欲裂,却不敢有丝毫动弹。他们深知,太皓所言非虚,他们联手也绝不是其对手。 夺命咬牙道:“我们走!”他们相互搀扶,勉力站起来,转身离去。他们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却也带着几分庆幸。他们知道,今日能够逃脱太皓的追杀,实属侥幸。 而那些女子,她们强忍疼痛,挣扎着站起身来,迅速消失了。 第335章 凌谊劝皓助玄宵 太皓踏入衙门,便见御史大夫凌谊正端坐在前厅之中,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凌谊见太皓到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太皓城主,别来无恙。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太皓心生疑惑,道:“凌谊大人,不知有何事找我?” 凌谊神情严肃,道:“上次与太皓城主所谈之事还未尽兴,今日特来继续与城主探讨。” 太皓心中一动,道:“凌谊大人是说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 凌谊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事。” 太皓沉吟片刻,道:“凌谊大人,我们似乎不太适合在衙门里谈论此事。” 凌谊会意,道:“那可否请太皓城主移步到我府上,我们边品茶边聊?” 太皓略一思索,转身向司法参军询问道:“今日衙门里可有要处理的案子?” 司法参军回答道:“禀告城主,今日并无案子。” 太皓点了点头,对凌谊道:“那便随凌谊大人的安排吧。” 于是,他们便一同前往凌谊的府邸。 他们踏入凌谊的府邸,便见丫鬟们早已备好了香茶。凌谊亲自为太皓斟上一杯,道:“太皓城主,请用茶。” 太皓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凌谊大人,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实非我等臣子所能妄议。谁该继承大统,自有先皇遗诏为准,我等遵从即可。” 凌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道:“太皓城主所言极是。然而,太子玄信年仅三月,如何能承担起治理东方帝国的重任?其实,您可能并不清楚,我们东方帝国还有更适合的皇位继承人。” 太皓心中一动,道:“你是说玄冈皇帝的三皇子玄界的儿子玄宵?” 凌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原来太皓城主对玄宵公子也有所耳闻。” 太皓放下茶盏,道:“玄宵虽然是皇族子孙,但多年远离朝政,又未曾受封王位,与平民百姓无异。若他继承皇位,恐怕难以服众。” 凌谊冷笑一声,道:“玄宵不仅是玄界的嫡长子,更是先皇玄禺的亲侄子。论资格,他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选。而当今皇上玄呈,只是玄禺皇帝的堂弟。如今朝中已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支持玄宵,所以我奉命来请太皓城主助玄宵一臂之力。” 太皓眉头紧皱,道:“既然已有半数以上的官员支持玄宵,为何还需要我助力?我一个小小的千风城城主,怎能左右皇位之事?” 凌谊微微一笑,道:“太皓城主,您过谦了。如今玄宵公子需要的是像您这样文武双全的人才,既能妥善治理城池,又能凭借高超武艺领兵作战。” 太皓淡然道:“凌谊大人,恕我直言,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我也有我的看法。我认为应当遵从当今皇上玄呈的旨意。皇上虽然病重,但朝中大臣们不去忧心皇上的安危,反而争相拉帮结派,争夺皇位继承权,这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凌谊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道:“太皓城主所言极是。然而,有些事情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不推举玄宵公子为帝,难道要让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或者一个毫无政治经验的女子长襄公主继承皇位吗?” 太皓沉声道:“凌谊大人,不论太子玄信还是长襄公主,抑或是已故皇子玄界的儿子玄宵,只要皇上在遗诏中指定了谁,我必将全力拥护。皇上未亡,我们便不该有非分之想。”言毕,他起身离去,不给凌谊回应的机会。 正当太皓准备返回衙门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太皓大人,太皓大人……” 他回过头,发现是雷士。 “雷士兄弟,是你啊。”太皓微笑着说道。 雷士快步上前,道:“属下正要去请太皓大人呢,今日属下和毋双、师淳、赏智、宣镇他们几个都歇班。我们在酒肆中相聚,打算一醉方休,不知大人今日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太皓沉吟片刻,考虑到今日衙门并无要事,便笑道:“好啊,我正想与几位兄弟好好聚聚。” 雷士大喜过望,道:“太好了!请大人随属下来。” 随后,太皓随雷士来到了城中一家颇具名气的酒肆的二楼雅间。雅间布置的古朴典雅,窗外是一览无余的街景,屋内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木头的芬芳。 当太皓步入雅间时,毋双、师淳、赏智、宣镇等兄弟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纷纷起身,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向太皓致以最热烈的欢迎。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与他们一同入座后,感慨地说道:“难得你们几位今日都歇班,才有机会与你们相聚。不知这些年你们过得如何?” “回禀大人,这些年在皇宫做侍卫我们都过得很好。”众人异口同声道。 毋双笑道:“太皓大人,您在九土城一呆就是将近六年的时间,如今终于回到了都城。” 师淳点头附和:“是啊,大人。这些年我们都很想念您。” 赏智眼中带着一丝担忧:“除了思念之外,更多的是担心。毕竟九土城地处东北地带,天寒地冻的,担心大人您不能适应那里的环境。” 宣镇拍了拍桌子:“现在能见到太皓大人,我们都万分高兴。” 太皓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他们曾一同经历过无数风雨,如今再度聚首,恍如隔世。他举起酒杯,道:“那便让我们一同为这重逢的时光干杯。” 众兄弟齐声欢呼,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皓向众兄弟问道:“近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雷士皱了皱眉,道:“这一个月以来,宫中的兵力逐渐增强,太极门的守卫已经增加到了两千。” 其余几位兄弟也纷纷表示,自己所负责的卫队也得到了增援。 太皓心中一动,又问道:“你们之中有谁在紫宸殿当值?” 宣镇沉声道:“属下目前在紫宸殿担任侍卫,负责守卫殿门。” 太皓追问道:“你可知道皇上的病情是否有好转?” 宣镇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太医们私下议论,皇上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太皓闻言,脸色微变,急忙轻咳两声,试图转移话题。他道:“原来如此,这就是皇宫加强兵力部署的原因。” 随后,太皓又问道:“最近有哪些官员进入过紫宸殿?” 宣镇思索片刻,道:“卯景宰相每日都会前往紫宸殿,其他官员则较少进出。似乎只有皇上召见时才会前往。” 太皓好奇地问道:“我之前去紫宸殿时,为何没有遇到宣镇兄弟?” 宣镇笑道:“大人您去的那天正好是属下休息的日子。” 太皓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你都见过哪些官员进入过紫宸殿?” 宣镇思索片刻,道:“最近在紫宸殿见过的官员还有冉章大人、南竹将军、国舅晓彪、大学士裴飞、刑部尚书雍华,以及兵部尚书都童。除此之外,还有长襄公主。” 听完宣镇提及的官员名单,太皓陷入了沉思。他细细琢磨着每一个名字背后的含义,每一个人的背景和影响力。 冉章大人,就是曘祯大人曾经提过的三朝元老,他被封为监察史时,负责惩治贪污有功,深受百姓爱戴。这样的官员,必定会得到皇上的重用,成为朝廷中的中流砥柱。 南竹将军,就不必多言了,曾经并肩作战过,并且昨日也见过面。 然而,国舅晓彪、大学士裴飞、刑部尚书雍华和兵部尚书都童这几个名字,太皓却从未听说过。太皓心中暗自揣测,这些必定是朝中重要官员,负责着朝廷的各项事务。皇上召见他们,必定是为了商讨朝政大事,规划国家的未来。 而长襄公主的名字,让太皓感到一丝困惑。当初让长襄公主为先皇守陵的是当今皇上玄呈。如今还要召见长襄公主,究竟是何用意? 正当众兄弟沉浸在欢声笑语中,一名宫中官员突然出现在二楼雅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原来你们几个在这。”那位官员扫视了一圈,语气严肃地道:“宫中事务繁忙,所有侍卫取消歇班,赶紧回皇宫去。” 太皓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雷士起身介绍道:“这位是宫中的侍卫统领寻原大人。寻原大人,我们这就回去。” 寻原打量了一眼太皓,注意到他穿着官服,便问道:“请问阁下是?” 太皓从容地回答道:“在下千风城主太皓。” 寻原露出了然的神色,道:“原来是太皓城主,多年前在宫中见过您。太皓城主,既然在这里碰到你了,我也不用去你府上了,奉皇上之命向千风城城主太皓传达口谕,明日辰时到宫中参加早朝。” 太皓心中一震,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恭敬地回答道:“臣领旨。” 然而,心中的疑虑让他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听说皇上一个多月没有上早朝了,明日为何突然要上早朝,难道皇上身体好了?” 寻原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太皓城主,这就不必多问了,明日准时参加早朝便是。” 太皓心领神会,拱手道:“明白!” 太皓也随即离开了酒肆,他没有回衙门,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从衣柜中挑选了一件崭新的官服,细心地打理着每一个细节。这件官服,是他在千风城担任城主时所穿的,象征着他的身份和地位。明日上早朝,他打算穿上这件官服,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皇上面前。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太皓不禁思考皇上身体是否真的好转。然而,他明白,无论皇上的身体状况如何,那些忧心忡忡、苦苦思索皇位继承的官员们一定会对皇上选择在这个时候上朝感到惶恐不安。 太皓深知,在这个权力争夺激烈的朝廷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一场风暴。而他,作为千风城的城主,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第336章 猫都客栈见长襄 午后的阳光洒满了太皓的府邸,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然而,这个宁静的午后被一位突如其来的贵客打破。 在芫芷的引领下,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缓步走进了太皓的府邸。她就是桑雅公主,她的到来如同一阵春风,让整个府邸都充满了生机。 太皓此时正在后院修炼武功,家丁的快步前来通报,让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匆匆赶到前厅,与桑雅公主和芫芷相见。 “刚才我正要出门,便见到桑雅公主的轿子停在门外。”芫芷微笑着说道,“说起来,还是在平河城的时候我与桑雅公主见过一面,这一晃也是多年未见了。” 桑雅公主站起身来,眼含深情地看着太皓,声音略显颤抖地喊道:“十二……” 这一声呼唤,仿佛穿越了时空,将他们带回到了那个曾经共同度过的青年时光。太皓心中一颤,仿佛被一股暖流温柔地包裹。他迎上前去,向桑雅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桑雅急忙道:“十二,莫要多礼,我今日前来,是找你有事的。” 芫芷见状,心领神会,她微笑着说道:“你们聊吧,我就先回避了。”随后转身离去,留下太皓与桑雅公主独处。 桑雅轻声道:“十二,能在这时候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太皓也感慨万分:“桑雅公主,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你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桑雅叹了口气:“是我姐姐让我来请你的,她说她想见你。” 太皓闻言冷笑一声:“今日一早,你姐姐便让她的手下来请我,我没有去,她们还要将我绑了去,被我给打跑了,没想到她竟然让你来请我去,长襄公主到底有何目的?” 桑雅低下头,无奈地说道:“我本不愿掺和此事,但是她毕竟是我姐姐,在这世上,我也只有她一个亲人了。” 太皓心中一动,问道:“桑雅公主,你与少灵驸马发生了何事?” 桑雅沉默片刻,道:“我本欲与他和离,但被皇上拒绝了。他说公主与驸马无论是休妻、和离还是义绝,都有损东方帝国皇室的颜面。如今我只在宫中居住,不会再回驸马府。少灵被软禁在驸马府里,每日也只是读书、习武。” 太皓眉头微皱:“之前便听说少灵开始学武,他练的是什么武功?” 桑雅摇头道:“我不懂,看着挺让我害怕的,所以我要远离他。”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 太皓看着桑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痛。这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公主,如今却承受着如此沉重的压力和困扰。他深知,此刻的安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因为他无法消除桑雅心中的痛苦。 桑雅继续说道:“十二,你能去见我姐姐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长襄公主在城外安分地守着先皇的陵寝,这已经是她应该做的事情了。如今朝廷处在风云变幻之际,朝政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桑雅,这不是儿戏。”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恕微臣不能随你前往,请你将我的话转告长襄公主:朝政之事非我一个千风城城主所能干涉。还请长襄公主不要怪罪,将心思放在其他官员身上吧。” 桑雅听后,神情微微一黯,她知道太皓说的是实话。她轻轻点头答应,却又犹豫地开口道:“但我姐姐还让我跟你带句话……” “什么话?”太皓问道,心中隐约感觉到一丝不祥。 桑雅深吸一口气,道:“她让我告诉你,想知道贵妃娘娘茅茹的真正死因吗?” 太皓一愣,道:“什么意思?我已听说茅茹是在宫中感染风寒离世的,难道还有别的死因?” 桑雅摇头道:“贵妃娘娘薨逝时,我并不知道,是半个月后才知道的,具体死因是什么,我并不知情,或许我姐姐知道。” 太皓心中一紧,开始怀疑长襄公主的动机。难道她真的知道茅茹死因的内幕?这个疑问在他心中萦绕不去。他沉思片刻,心中已有定计。 “看来长襄公主是做足了准备,要让我去见她。”太皓暗自想道。既然如此,他只能前往了。这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桑雅的请求,更是为了解开茅茹死因的谜团。 太皓向桑雅问道:“长襄公主现在何处?” 桑雅回答道:“她在城外的猫都客栈里。” 太皓沉吟片刻,道:“猫都客栈?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桑雅微笑道:“十二,门外已经为你备好了马。” 太皓心中明了:“看来长襄公主是料定只要桑雅公主来找我,我就一定会去了。” 桑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或许姐姐知道,你听到贵妃娘娘的事,便会去。” 太皓又问道:“今早来找我的还有曾经万言驸马的两个手下,有命和夺命,他们两个怎么会在都城,难道万言驸马和长襄公主在一起?” 桑雅点头道:“万言已经回来很多年了,他们一直在一起。” 太皓疑惑道:“万言驸马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难道朝廷对他不计前嫌了?当初我们两个落难驸马府时,可是差点被他杀了的。” 桑雅轻叹一声:“十二,那些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已经放下了,毕竟我只有这一个姐姐了。” 太皓无奈笑道:“朝廷可真是大度,连万言驸马那样的反贼都能饶恕。”他心中虽有疑惑,但也明白此事背后必有更大的阴谋。他必须小心应对,以免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随后,太皓与桑雅公主一同离开了千风城,朝着城外的猫都客栈进发。太皓的思绪不禁飘回了二十多年前,那是他第一次来到千风城的落脚之地。时光荏苒,客栈已经历了多次修缮和改建,但那份熟悉的感觉依旧萦绕在太皓心头,仿佛岁月未曾留下痕迹。 当他们到达猫都客栈时,桑雅公主便与太皓告别,返回宫中了。太皓独自踏入了客栈,在一名侍女的带领下,径直前往长襄公主安排的上等客房。 房间内布置得极为雅致,透着一股宁静与祥和。长襄公主坐在桌边,静静地等待着太皓的到来。她挥手示意侍从们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长襄公主微笑着说道:“本宫想见太皓城主一面,可真是难如登天啊。” 太皓微微一礼:“长襄公主应该在先皇的陵寝前,为先皇守陵才是,怎能随意离开皇陵?”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长襄公主冷笑一声:“太皓城主这是要对本宫进行问责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太皓直截了当地问道:“听桑雅公主说,你知道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执着。 长襄公主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本宫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你是否想知道真相?”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试探。 太皓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当然想知道。” 长襄公主神秘地笑了:“你今日能来见本宫,本宫自然会告诉你真相,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本宫一件事。” 太皓谨慎地回答:“公主殿下,微臣只是一个城主,在朝中并无其他官职,您莫要对微臣寄予过高的期望。” 长襄公主轻轻一笑,似乎看穿了太皓的心思:“太皓城主看来已经猜到了本宫的心思。没错,皇上病重,命不久矣,天下即将易主。而在这关键时刻,本宫需要你的支持。” 太皓沉默片刻,问道:“公主殿下身边才俊济济,何必需要微臣的支持?而且,我听说万言驸马已经回到都城,并与公主殿下在一起。” 长襄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轻笑道:“太皓城主的消息来源真是灵通啊。确实,朝廷已经宽恕了万言驸马的罪名,他才能够重返都城。不过,他现在并非驸马,而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太皓城主,本宫知道你在朝廷中受尽了委屈。你所忠心的皇上,何时对你展现过真正的宽容?你曾多次蒙冤入狱,这些苦楚,本宫都看在眼里。” 太皓黯然点头:“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微臣的确经历过几次牢狱之灾。” 长襄公主语气一转,严肃地说道:“我父皇在世时,可曾让你受过这样的苦?若非我父皇的提携,你恐怕至今仍是一个在西域默默无闻的十二,怎会有今日在政坛上威震一方的太皓城主之名?当今皇上驾崩之后,定会将皇位传给年仅三个月大的太子玄信。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怎能承担起我东方帝国皇帝的重任?” 太皓沉声道:“微臣已接到皇上的口谕,明日一早便要上早朝,看来皇上的病情确实有所好转。” 长襄公主冷笑一声:“皇上的病情,本宫比你清楚得多。他即便现在能下床行走,也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据本宫从太医那里得知,皇上的大限之日就在这几天了。太皓城主,你想好了要支持哪位新皇了吗?” 太皓坦然道:“我虽曾多次遭人陷害,但仍然得以存活,为朝廷尽忠。如果皇上真的因病离世,他必定会留下遗诏。到时候,遗诏上说皇位传给谁,微臣便会遵从于谁。” 长襄公主诱惑道:“太皓城主,只要你助本宫称帝,本宫保证让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甚至封你为异姓王,给你一块封地,让你随心所欲地治理。” 太皓淡淡道:“公主殿下,你是不是对所有为你效劳的官员都这么说?” 长襄公主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妩媚:“太皓城主,您真是多虑了。本宫对您如此承诺,是因为您如今可谓文武双全。您既能稳坐一方,担任地方首官的要职;又能行走江湖,让那些江湖匪贼闻风丧胆。像您这样的才俊,本宫岂能轻易怠慢。” 太皓谦逊道:“公主殿下过誉了,微臣只是一心为朝廷效力。至于皇位继承的问题,我会坚定地遵从皇上的旨意。”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后,太皓站起身来,态度坚决地说道:“公主殿下,若您还未告知我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那微臣便告退了。”言罢,他转身准备离去。 第337章 玄呈朝堂颁遗诏 长襄公主见太皓转身欲走,忙叫道:“太皓城主,请留步!” 太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公主殿下,还有何事?” 长襄公主朝门外轻轻喊道:“牡丹,你进来吧。” 随后,一名宫女缓步走进房间,她低眉顺目,举止间透着一股娴静。那宫女向长襄公主行礼:“奴婢牡丹参见公主殿下。” 长襄公主微微点头:“免礼。”随后,她转向太皓,神情略带深意,“太皓城主,这名宫女,你可认识?” 太皓凝视着那宫女,仔细打量着她的面容,脑海中回荡着往日的记忆。许久,他终于忆起,这名宫女正是当年在茅茹贵妃身边的那位贴身侍女。他记得她曾引领自己前往茅茹的宫殿——瑜香殿。 “她是贵妃娘娘身边的那名宫女。”太皓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牡丹低眉垂眼,声音微颤:“奴婢曾有幸在宫中侍奉贵妃娘娘,并曾引领太皓大人前往瑜香殿与娘娘相见。” 长襄公主目露深思,缓缓开口:“牡丹,你将贵妃娘娘的真正死因告诉太皓城主。” “是,公主殿下。”牡丹恭敬回应,眼中闪过一丝悲痛,“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后,生活变得凄凉孤寂。她心情郁闷,整日郁郁寡欢。后来,娘娘生下了龙种,但那孩子刚出生便夭折了。娘娘因此深受打击,变得恍恍惚惚,再也不复昔日的娇艳与活力。她常常在宫中凝望着窗外,仿佛在寻找失去的一切。日复一日的忧郁,让她的容颜憔悴不堪。最终,娘娘病倒了,病情日益恶化。尽管太医们竭尽全力医治,却无法挽回娘娘的生命。两年前,娘娘终于薨逝了。临终前,她在梦中喃喃自语,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在听到茅茹死前的遭遇后,太皓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的心如同被冷风撕裂,冷冽而疼痛。悔恨的情绪在他心中疯狂滋长,他无法抑制地回想起自己与茅茹的过往,那些曾经的誓言和欢笑如今都化作了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入他的胸膛。 长襄公主语气微冷,眼中闪过一丝犀利:“太皓城主,你对自己的妃子都能如此狠心,竟然还要对他忠心耿耿。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皇上不值得你付出真心吗?” 太皓心中一颤,他沉默了片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公主殿下,今日与你的对话,我会铭记在心。但作为皇上的臣子,我无法违背圣意。关于未来的行动,请容我回去仔细思量。” 长襄公主轻轻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好,太皓城主,本宫期待你能想通这一切。” 太皓离去了猫都客栈,背负着沉甸甸的心事。宫女牡丹的话语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然而,心中更强烈的情感,是对茅茹的深切怀念与无尽心疼。 他的步伐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思考,他反复回想与茅茹共度的点点滴滴。那个柔弱却坚韧的女子,曾是他生命中的一抹亮色,如今却只留给他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太皓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茅茹的命运。那份深深的无力感,让他心如刀绞。他怀念茅茹的笑,怀念她眼中的星光,怀念那份曾属于他们的温暖与安宁。 而如今,那份美好已成为永远的过去。太皓的心中满是苦涩,他只能让那份怀念与心疼成为心底永恒的痛。他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期待有一天能够找到释放与解脱。 太皓回到府邸,度过了漫长而思绪纷飞的一夜。当黎明的曙光尚未洒满大地,他便早早起床,准备前往皇宫参加早朝。 辰时刚到,文武百官便按品秩整齐地排列两旁,庄重而肃穆。太皓细心观察,发现皇宫四周确实增派了许多禁军,气氛比往常更为紧张。每位大臣进入皇宫时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确保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品。 在乾坤宫的大殿内,文武百官等待了许久,却仍不见皇上的身影。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朝中最近的动态。太皓并未加入讨论,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御史大夫凌谊注意到太皓的沉默,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太皓城主,听说你昨天去见了长襄公主?” 太皓有些惊讶:“凌谊大人,这是从何说起?” 凌谊微笑道:“本官身为御史大夫,城中大小官员的动向岂能不知。” 太皓沉声道:“昨日我确实去了城外饮酒,但并未与长襄公主见面。凌谊大人,还请不要轻信谣言。” 凌谊冷笑一声:“太皓城主是希望我隐瞒你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吗?” 太皓不卑不亢:“凌谊大人若能说出其中内容,不妨直言。” 此时,一声“皇上驾到!”响彻大殿。所有官员立刻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原地。凌谊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众官员跪拜在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呈皇上并未让他们起身,太皓抬头看了看前方,只见四名侍卫抬着龙辇,皇上坐在龙辇之上,呈半躺之势,看上去已经极度虚弱。他们又将皇上搀扶着坐在龙椅之上。 玄呈此时拖着沉重的嗓音,对文武百官道:“众爱卿平身。” 他又向身边的公公挥挥手,那名公公手持圣旨,缓缓展开读道:“朕今日在此,感念诸位臣子的忠诚与付出,更感念这大好河山的庇护与厚爱。今日之朝会,朕有重要事宜宣布。太子玄信,聪慧仁德,具备君王之质,朕决定将皇位传予他。然太子年幼,需摄政大臣共同执掌国政。卯景、冉章、南竹、晓彪、裴飞、雍华、都童、太皓八位爱卿。朕将委以重任,辅佐新皇,共治天下。然而,朕深知治国之道,需以仁德为本,以法治为辅。朕决定对祸乱朝纲、图谋不轨的长襄公主予以严惩。朕虽疼爱她,但国家社稷的安稳岂能因私情而废。长襄公主之罪,罪在不赦。朕在位期间,虽有诸多不足,但朕始终尽心竭力,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如今,朕将离世,但朕的遗愿是希望东方帝国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愿诸位爱卿尽忠职守,共创东方帝国盛世!” 听完圣旨,太皓心中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他并不知道皇上为何选择自己成为八名摄政大臣之一,但这个任命无疑是对他的高度信任和重托。然而,他仅仅做了三天的千风城城主,对于朝廷的运作和政务还处于摸索阶段,突然要进入宫中辅佐皇位,他感到自己能力不足,无法胜任。 思虑片刻,太皓决定向皇上请辞。他刚要开口启奏,却被冉章大人抢先一步。 冉章走出队列,跪拜道:“启禀陛下,老臣今年已九十二岁,身体日渐衰弱,已无力再为朝廷效劳。望陛下准予老臣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玄呈皇帝用严厉的目光盯着冉章,沉声道:“你是要抗旨不遵吗!” 冉章急忙回应:“老臣不敢!” 此言一出,太皓也不敢再向皇上提出请辞之事。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违逆皇命的行为都是大不敬之罪。 很快,早朝的仪式便告一段落。随着最后一道钟声的回荡,文武百官纷纷退出金碧辉煌的乾坤宫。然而,八位被任命为摄政大臣的重臣却被召回紫宸殿。 紫宸殿内,气氛庄重而肃穆。南竹将军率先打破沉默,向皇上行礼道:“启禀陛下,对于长襄公主之事,需派遣得力之臣前往处理。” 玄呈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而威严。他环视着殿内的众臣,最后将目光落在太皓身上:“太皓,你即刻前往捉拿长襄公主,就地处决。” 太皓心中一惊,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牵扯甚广。在朝中,必定有部分官员与长襄公主有所勾结,皇上此举无疑是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无奈之下,他只能跪拜回应:“微臣领旨!” 玄呈皇帝继续说道:“望你们八位爱卿,同心协力,共助信儿登基,稳固我东方帝国江山。” 八位摄政大臣齐声应诺:“臣等遵旨!” 随后,奶妈将稚气未脱的太子玄信轻轻抱到殿中,那娇嫩的模样,仿佛是初绽的花朵。八位摄政大臣齐齐向太子殿下行礼,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 在庄严肃穆的紫宸殿中,八位大臣的脚步声如同在历史长河中回荡的涟漪,他们结束了与皇帝的议事,踏着长长的玉石台阶,步出金碧辉煌的皇宫。南竹将军,这位以铁血和智谋闻名的大臣,脸上始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仿佛藏着无尽的计谋和策略。一出宫门,他便立刻前往大营,调动了一支精锐的五百人队伍。这支队伍,被赋予了一个庄重的任务,那就是跟随太皓,全力搜寻并捉拿长襄公主。 与此同时,长襄公主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皇上的命令,那冷酷无情的命令,如同冬日里的霜剑,直刺她的心。她明白自己已经成为朝廷的通缉犯,生死悬于一线。在忠诚的随从的保护下,她悄然逃离了皇宫,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太皓带着五百精兵,疾驰于繁华的街道上,他们的目标明确:猫都客栈。昨日他还和长襄公主在此处会过面,他们仔细搜寻了每一个角落,每一间房间,然而长襄公主仿佛消失在了空气中,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无奈之下,太皓只得带着队伍赶往先皇陵寝之地,但依然没有发现长襄公主的任何踪迹。 第338章 太皓搜查驸马府 此刻,太皓从先皇陵地,回到千风城。他站在城墙之上,俯瞰着繁华的都城,思绪万千。他思索着长襄公主可能的去向,那飘渺无踪的思绪如同柳絮般在微风中起舞。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一名密探悄然来到他的身边,打破了夜的寂静。 “大人,小的是御史台的密探,小的有关于长襄公主的消息。”密探低声说道,眼中闪烁着一丝神秘的光芒。 太皓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密探,等待着他的话语。 “长襄公主目前正躲藏在都城里。”密探继续说道,声音轻得仿佛泄露了风声。 听闻此言,太皓的内心瞬间掀起了狂澜。他向那密探淡淡地问道:“是御史大夫凌谊大人让你告诉本官的?” 密探回答:“正是!” 太皓顿感奇怪,皇上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皇位将传于太子玄信,那便意味着凌谊大人支持的玄宵一点儿做皇上的机会都没有,凌谊为何还要帮自己抓捕长襄公主呢?但是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他都不能冒险。因为长襄公主及其随从若混入皇宫,将对皇上构成极大的威胁。 他立刻下令,所有士兵在城中进行挨家挨户的搜查。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每一房每一舍都不能放过。他要将整个都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长襄公主找到。 除此之外,太皓还向千风城的守城大将苍翼调集了兵力,让他们在城中配合查找长襄公主。他知道,这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事,也是关乎他忠诚与使命的考验。他要竭尽全力,将长襄公主捉拿归案,以保都城的安宁与皇上的安全。 夜幕降临,都城的灯火如繁星般点缀着黑夜。官兵们遵循着太皓的命令,对每一个角落、每一座房舍进行了仔细的搜查。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长襄公主的地方,铁血的决心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为坚定。 然而,时间如沙般从指间流逝,直到次日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官兵们依然没有发现长襄公主及其随从的踪影。太皓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光远眺,心中涌起一股沉重的失落。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长襄公主竟然如此巧妙地躲过了城中的搜查,仿佛在都城的迷宫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太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软弱。相反,他更加坚定了追寻长襄公主的决心。难道那位御史台的密探欺骗了自己?难道长襄公主根本没有在城中? 正当太皓陷入沉思,眉头紧锁之时,一名属下来报,打破了寂静。 “大人,整座城池只有一处府邸尚未进入搜查。”那名属下语气急切地说道。 太皓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一丝锐利的目光。 “那是少灵驸马的府邸。”属下补充道,“因为门外被侍卫监管着,我们不能贸然进入。” 太皓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心中明白,这是最后的希望。他决定亲自带兵进入驸马府搜查,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难与险阻,他都要将长襄公主找到。 他们踏上驸马府前石阶时,门外新换的侍卫横刀阻路,与上次太皓所见大不相同。太皓皱眉,对侍卫言道:“本官乃朝廷命官,受皇命寻找长襄公主下落,汝等小辈莫要阻拦。” 守卫回道:“皇上严令,驸马府乃禁地,不论官阶高低,皆不得入内。你口中的长襄公主,我等并未见过,也不能让你进去,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太皓眼眸微眯,冷声道:“从昨日至今,有哪些人进了这驸马府?” 侍卫答道:“连只飞蝇都未曾进过。” 太皓哼了一声,道:“长襄公主是否在其中,非得进去查看不可。”随即一挥手,喝道:“随我进去搜!”身后的士兵立刻响应,准备闯入府中。 哪知刚踏上院中石地,一名青年男子持枪而立,气宇轩昂。他大喝一声:“敢闯驸马府者,今日必死无疑!” 太皓目光如炬,仔细打量那青年男子,顿时认出,此人正是上次造访驸马府时,被痛打的那个名叫獠儿的养子,传闻中少灵驸马的义子。 太皓沉声道:“吾乃朝廷命官,奉皇上之命搜寻长襄公主下落。此刻,城中每一寸土地,每一间房舍,都要被彻底搜查。速速让开,莫要阻拦公务。” 獠儿面无表情,冷冷言道:“擅闯者,死!” 太皓冷笑一声:“口气不小,少灵驸马何在?” 獠儿默然不语。 太皓一挥手,下令道:“搜!”身后士兵闻令而动,准备展开搜索。 獠儿见状,脸色微变,手中的长枪却如灵蛇出洞,直取一名冲上前来的士兵。他的动作迅捷而优雅,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那名士兵的胸口。士兵应声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太皓见状,眉头紧皱。他深知獠儿的实力,也明白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于是,他轻喝一声,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挡在了獠儿面前。 他们的对决正式展开。獠儿的长枪如龙似蛇,时而狂暴如雷霆,时而轻柔如柳絮,攻势凶猛,似乎要将一切吞噬。太皓则以“游侠奇功”应对,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出现在獠儿的左侧,时而已经移至他的右侧,掌影翻飞,带着凌厉的气劲。 尽管獠儿枪法出众,但在太皓的“游侠奇功”面前,却始终无法占得优势。每一次攻击都被太皓巧妙化解,每一次的猛烈攻势都被他轻描淡写地挡下。獠儿越战越心惊,他发现自己的攻击越来越难以触碰到太皓,而自己却被对方的气劲不断压制。 最终,太皓抓住獠儿一个破绽,一掌击中他的胸膛。獠儿如受巨锤一击,身形猛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尘埃飞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正当太皓准备对獠儿施以致命一击时,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太皓,莫要!”声音清澈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太皓转头望去,只见一名女子从暗处走出,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 太皓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脸上,刹那间,仿佛时间倒流,往事历历在目。那是他曾爱慕的女子——念雨。即使岁月如刀,无情地在她的脸上刻下痕迹,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那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他从未忘记。 他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有激动、有感慨、有痛苦,还有深深的思念。他的手微微颤抖,放下即将施加的致命一击。眼中的情感复杂而深沉,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包含了无尽的思绪。 念雨轻轻地走到獠儿身边,如母鸡护小鸡般护住他。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太皓,声音柔和却不容置疑:“太皓,你不能杀他。” “念雨,你怎么会在这里?”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念雨轻叹一声:“说来话长……” 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少灵驸马出现了。他的眼神冷冽,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太皓大人,你如此兴师动众,来到我这驸马府,究竟所谓何事啊?” 太皓拱手一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少灵驸马,我乃朝廷命官,奉皇上之命在城中搜查长襄公主的下落。如今整个都城,唯有驸马府尚未搜查。” 少灵驸马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冷笑一声:“太皓大人,长襄公主怎会藏身在我这里呢?就连她妹妹桑雅公主都未曾踏入我这府邸,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怀疑?” 太皓沉声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驸马府虽大,万一长襄公主真的潜入其中,而驸马并不知情,该如何是好?” 少灵驸马面色一沉:“驸马府并非随意可进之地,门外有侍卫时刻守候,若非经过严格审查之人,岂能擅自进入?” 然而,少灵驸马的阻拦并未让太皓退缩。他心中越发觉得驸马府中必有蹊跷,于是坚定地说道:“少灵驸马,长襄公主是否真的藏身于此,唯有搜查过后才能知晓。希望你能理解并配合我们的行动,不要阻拦。” 少灵心中虽有不甘,但见太皓如此坚定,知道再行阻拦也是无用。他只能点头应道:“好,你们便去搜。若搜不到长襄公主,太皓大人需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太皓正色道:“我等人奉皇命行事,都城中每一座府宅都要进行搜查。若此处无果,我们自会前往别处继续搜查,何需向驸马解释?” 此言一出,少灵顿时语塞。太皓又大声下令:“士兵们,一间房一间房地仔细搜查,不得有任何遗漏!” 众士兵齐声应道:“是!”随后便按照命令开始逐房搜索起来。 众士兵在驸马府内搜寻了半个时辰,却依然未能发现长襄公主的踪迹。此时,一名家丁假装不经意地从太皓身边走过,高声喊道:“管家,管家,地窖里怎么会进水的呀?” “地窖?”太皓心中一动,立刻拦住那名家丁,沉声问道:“驸马府的地窖在哪里?” 家丁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就在庖屋之后。” 太皓立刻向众士兵下令:“走,随本官前往地窖搜查。” 显然,这名家丁是故意泄露驸马府中地窖的消息给太皓,因为他也是御史台安插在驸马府中的密探。这一举动,是为了引导太皓发现地窖中的秘密。 第339章 太皓释放长公主 正当太皓领着士兵,准备深入地窖一探究竟时,獠儿突然现身,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太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战与不屈,仿佛在警告太皓不要轻举妄动。 太皓并未被獠儿的眼神所吓倒,他深知此刻事关重大,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他向身旁十几名士兵吩咐道:“你们,留在此处守候,切记保持警惕,以防不测。” 言罢,太皓领着其余的士兵,沿着石阶缓缓走下地窖。地窖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异味。士兵们手持火把,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他们仔细搜寻着每一个角落,生怕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随着他们的深入,地窖内的景象逐渐展现在眼前。一些陈年的酒坛、杂物散落在角落,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地窖的深处竟然有一条暗道! 暗道内幽深而静谧,仿佛通向未知的秘境。太皓领着士兵们举着火把,缓缓前行。突然,两名壮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火光映照下,太皓认出了这俩正是“有命”和“夺命”兄弟。 太皓嘴角微翘,笑道:“有命、夺命,你们两个躲在这暗道之中,是不是长襄公主和万言驸马也在此地?” 有命与夺命兄弟心中一惊,他们深知太皓的厉害,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但也不会傻到单独与太皓及众多士兵对抗。他俩交换了一个眼神,身形一晃,消失在暗道深处。 太皓一挥手,士兵们迅速跟上。暗道两侧突然出现十几名女子向他们打来,霎时间,暗道内传出阵阵兵器交击的声音,太皓与士兵们和有命、夺命兄弟以及那帮女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火光闪烁,刀剑相撞,激起一片片火星。 几个回合下来,有命、夺命兄弟及那帮女子纷纷倒在了地上。太皓向身后的一众士兵吩咐道:“将他们全部绑起来,严加看守。” 太皓领着剩余的士兵,继续深入暗道探索。不久,他们又发现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年近花甲,衣着华贵,正坐在一个煤油灯下专心致志地阅读着一本书。 见到太皓等人到来,男子放下书本,起身道:“太皓大人,别来无恙。” 太皓皱眉问道:“你是谁,为何藏身于此?” 男子轻笑一声:“太皓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认识了?” 太皓仔细打量男子的面容,突然恍然大悟:“你是万言驸马?” 男子点了点头:“还算聪明。不过,我已经不再是驸马了。想当年我遇见你时,你才十五岁,如今已是四十岁的大人了。而我,比你年长十岁,也已年至半百。能在此地与你重逢,真是缘分。只是这相逢之地,略显简陋了些。” 太皓沉声道:“万言驸马,朝廷能赦免你的罪行,实属意料之外。你为何选择躲藏于此?还有长襄公主的下落究竟如何?” 万言驸马冷笑道:“太皓大人,你何必为玄呈皇上卖命至此?他这些年来对你薄情寡义,几次三番将你打入大牢,让你率兵出生入死。他却安享皇宫的荣华富贵,甚至夺走了你的娘子,残忍迫害至死。” “不要再说了。”太皓脸色一沉,“本官是东方帝国的臣子,是效命于当今天子的。”他盯着万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万言驸马,长襄公主究竟在不在这里?你为何要躲藏此地?” 万言驸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长襄公主是否在此,还需大人自行探查。至于这些士兵,就留在此地等候吧,否则他们会有危险。” 太皓凝视着前方的黑暗,眉头紧皱。片刻后,他从一名士兵手中接过火把,沉声道:“你们在此等候,本官独自前往。” 一名士兵担忧道:“太皓大人,此去是否危险?” 太皓微微一笑:“无妨,一炷香后若我未归,你们便立刻离开。” 众士兵齐声应道:“是!遵命!” 太皓紧握火把,继续深入密道。不久,一阵微弱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十二,十二……” 太皓顺着声音走去,透过摇曳的火光,他看见了桑雅公主。他忙上前问道:“桑雅公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桑雅公主道:“是我姐姐带我来的。” 太皓心中一紧,再次问道:“长襄公主,你到底在哪里?” 突然,四周的灯光齐齐亮起,太皓看见长襄公主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缓缓走来。 长襄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记得在猫都客栈时,你说回去好好思量一番。如今可想好了?” 太皓将手中的火把,斜插在墙壁上的一个凹槽里。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看着长襄公主:“皇上的圣旨已昭告天下,将皇位传于太子玄信。我等臣子自当拥护。今日我奉皇命来此捉拿你,希望你能束手就擒。” 长襄公主冷笑道:“本宫早已知晓此事。我那皇叔,为了自己的权位,连堂兄的女儿都不肯放过。难道他就不怕在九泉之下,面对先皇的责问吗?” 太皓正色道:“长襄公主,你所作所为,已经对新皇的登基构成了威胁。在东方帝国,这已是滔天大罪。” 长襄公主挑眉问道:“所以,皇叔是让你就地解决本宫吗?” 太皓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是。” 长襄公主仰天长笑,目光中透露出凌厉:“太皓,你真要当着桑雅的面,杀了本宫?” 桑雅眼含泪光,走到太皓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十二,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就是姐姐。你真的忍心对她下手吗?” 太皓瞥见桑雅的泪水,心中不禁一痛。 “桑雅,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亦无可奈何。”太皓轻声道。 长襄公主走近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太皓,本宫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你放过我。” “什么秘密?”太皓皱眉问道。 “你知道这条暗道通向何处吗?”长襄公主缓缓道。 太皓疑惑地看着她:“通向哪里?” 长襄公主深吸一口气:“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桑雅急切地拉着太皓的衣袖:“十二,求求你,放过我姐姐吧。她不会威胁到新皇登基的。” 在幽深的暗道中,太皓重新点燃火把,照亮前方。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暗道的尽头,沉声道:“这暗道究竟通往何处?难道可以直接通向皇宫?” 长襄公主脸色微变,旋即轻笑一声,道:“太皓,你的确聪明过人,难怪当年只有十五岁的你便被父皇封为守城副将。” 太皓露出惊异之色:“竟然真的是通往皇宫的。少灵驸马胆大妄为,竟然私挖通往皇宫的暗道。” 长襄公主缓缓道:“这并非少灵驸马所为。” 太皓猜测道:“难道万言驸马所为?” 长襄公主并未回答。 桑雅迟疑道:“我刚才走过暗道,再往前似乎已无路可走,并不像是通往皇宫的。” 长襄公主解释道:“那是因为挖到皇宫时遇到了坚硬的岩石,无法再继续挖掘。皇宫的地基在建造时为了避免被匪贼挖掘暗道,特意加固建造得十分坚固。” 太皓沉吟片刻,道:“长襄公主,能否请你随我去一探究竟?” 长襄公主看着他,笑道:“你是怕我在这里逃跑吗?这暗道里可都是你带来的士兵。” 太皓坚定地说:“我一定要确认这暗道是否真的通往皇宫。” 于是,在太皓的火把引领下,长襄公主与桑雅,以及两名宫女紧随其后,继续深入暗道探索。 行走约百步后,前方的道路戛然而止,一道坚实的石壁横亘在眼前。太皓皱眉道:“这是皇宫的地下?” 长襄公主目光复杂地看着石壁,道:“这上面应该是皇宫的正门。” 太皓惊叹道:“万言驸马竟在地下建造了如此庞大的工程。我们往回走。” 当他们回到原处时,一道明亮的火光朝他们靠近。太皓举起火把照去,发现是一名士兵手持火把疾步走来。 那名士兵急切地禀报道:“太皓大人,万言驸马……他死了。” 太皓震惊道:“什么?怎么回事?” 长襄公主闻言,脸色骤变,几乎晕厥,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太皓,你对万言做了什么?” 那名士兵结巴道:“刚刚万言驸马突然站起来,我们以为他要逃跑,就拦住了他。但他执意要走,我们推搡间,他突然捂住胸口,双眼圆瞪,就……就断气了。” 长襄公主闻讯,悲痛欲绝,泪如雨下:“万言驸马患有胸痹之症,你们为何要阻拦他!他是要去取药的!” “胸痹之症?”太皓深感震惊,“还有救吗?” 士兵沉重地摇头:“已经回天乏术了。” 长襄公主泣不成声,急切地朝外奔去,她要去见万言驸马最后一面。两名宫女紧随其后,搀扶着悲伤过度的长襄公主。 太皓与桑雅也心情沉重地跟随在后,共同见证这悲痛的时刻。 长襄公主泪眼婆娑地趴在万言驸马的尸身上,痛不欲生。哀伤之余,她瞪视着太皓,语气充满怨恨:“太皓,你究竟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吗?朝廷已经赦免了万言的罪过,你为何还要逼他至死?” 太皓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内心的波动:“公主,请节哀顺变。臣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结局。” 长襄公主泣不成声:“既然如此,那你便一并了结本宫的性命吧!” 桑雅公主泪眼婆娑,哀求道:“十二,求你不要伤害我姐姐。” 太皓凝神片刻,对着守候的士兵们吩咐道:“你们到暗道外守候,让长襄公主与万言驸马有片刻独处的时间。”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命!”随后纷纷离去。 待众士兵离开后,太皓转向长襄公主,沉声道:“长襄公主,看在桑雅的情份上,今日我可以放你离去,但你不能再留在都城。我会告知外面的士兵和皇上,说你已经离世。今日你便离开都城,好自为之吧。” 听完太皓的安排,长襄公主面无表情,并未流露出任何欣喜之色。桑雅则激动地抱住太皓,感激道:“十二,谢谢你。” 太皓轻轻推开桑雅,转身离开。他走到被捆绑的有命、夺命和那些女子身边时。他沉声对守候的十几名士兵道:“解开他们的束缚,我们该离开了。” 一名士兵迟疑地问道:“长襄公主没有躲在这暗道之中吗?” 太皓黯然道:“长襄公主与万言驸马已死在暗道之中,我们需立刻回宫向皇上禀报此事。” 有命夺命及那些女子闻听此言,无不震惊万分,愤怒与怨恨交织在她们脸上。太皓无视她们的目光,转身离去。 第340章 八大臣皇宫议政 太皓率领众士兵自地窖中爬出,只见獠儿仍守在地窖口,双拳紧握,眼神中流露出凶狠。太皓对士兵们道:“我们立刻返回皇宫,向皇上禀报驸马府的事。” 随后,太皓领着众人离开了驸马府。行至半途,一名驸马府的丫鬟急匆匆追来,将一张纸条塞入太皓手中。太皓展开纸条,见是念雨写给自己的,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明日一早,猫神庙等你。——念雨。” 太皓将纸条小心地收入怀中,带着士兵匆匆朝皇宫赶去。 当太皓抵达皇宫大门时,他吩咐众士兵在宫外等候,自己独自踏入这庄严肃穆之地。 当他行至紫宸殿的门外时,一声悲痛的呼喊自殿内传出:“皇上驾崩了!”紧随其后的是一片哭泣之声。太皓内心一颤,悲伤之情涌上心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外的侍卫们也纷纷下跪,神情肃穆。 不久,南竹将军从殿内走出,看到太皓后问道:“太皓大人,你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去呢?皇上已经驾崩了。” 太皓沉声道:“我刚刚已经听说了。长襄公主已经找到了。” 南竹将军急切地问:“在哪里找到的?” 太皓站起身来,黯然道:“她一直躲在驸马府里,只不过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南竹将军愣住,旋即道,“那好,我叫上其他几位摄政大臣,我们找个议事厅再说此事。” 南竹迅速召集了在紫宸殿内的其他六位摄政大臣,他们一同来到了皇上在紫宸殿的书房,开始了紧急的议事。 南竹将军严肃地问道:“太皓大人,你刚才说长襄公主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皓沉声道:“我们在搜查驸马府时,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窖,顺着地窖深入,发现了一条通往皇宫的暗道。在暗道中,我们找到了长襄公主与万言驸马的遗体。万言驸马因自身患有胸痹之症,情绪激动之下不幸离世。而长襄公主在目睹这一切后,选择了自尽。” 冉章道:“长襄公主竟然会选择自尽,真是出乎意料。” 卯景思索道:“既然长襄公主已死,那关于她的案子便就此罢休。不过,那条暗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皓解释道:“那条暗道是当年万言驸马所挖掘,直通皇宫之下。可惜的是,由于皇宫地基十分坚实,他们并未能挖掘到皇宫内部。” 晓彪愤怒道:“这万言驸马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私挖通往皇宫的暗道。此事一定要严加处理,确保不再有后患。” 太皓点头:“等会儿我便调派工匠前来填埋那条暗道。” 卯景忧心忡忡地道:“如今皇上刚刚离世,天下难免出现一些动荡,我们必须稳住大局。作为摄政大臣,我们必须慎重地决策接下来的每一步。” 冉章深以为然:“确实,当前有两件大事需立即处理。首先,我们必须确定皇上的大丧之日,选择一个合适的日子来悼念他。其次,新皇的登基事宜也需提上日程,让天下百姓知道新皇的登基时间。” 大学士裴飞补充道:“冉章大人所言极是。新皇的登基对于我东方帝国来说意义重大,它关乎国家的命运。依照历朝历代的传统,皇上驾崩后需停棺七日,七日之后再进行下葬。而新皇需守孝三九二十七天。” 冉章点头赞同:“那就按照裴大学士的建议来办。七日之后,我们将宣布国丧,所有官员都要为皇上送葬。二十七日后,举行盛大的新皇登基仪式。” 其他几位摄政大臣纷纷表示赞同。 刑部尚书雍华忧心忡忡地发言:“如今皇上已然驾崩,那些长期积压的案子是否要重新审理?例如少灵驸马的贪腐受贿案。这几年他一直被软禁在驸马府,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呢?” 卯景深思后道:“少灵驸马之前的职位都已被撤销,这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在我看来,新皇登基后应实行大赦天下的政策。所有在牢中关押超过两年的囚徒,或被软禁超过一年的囚徒,都应得到释放。” 冉章赞同道:“这个政策很好,充分体现了新皇的仁政爱民之心。不过,还有一件事值得我们注意。长襄公主虽然被皇上遗诏定为有谋反之心的皇室成员,但目前还有一个对皇位构成威胁的皇族……” “冉章大人所说的是玄界的玄宵吧?”卯景猜测道。 太皓此时插话:“我也听说过玄宵。或许皇上认为玄宵只是个没落的皇族子孙,并未对他产生戒备,甚至忽视了他。” 冉章严肃道:“虽然玄宵失去了皇族身份,但他仍拥有众多支持者。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将他的谋反之心铲除。若非如此,日后必定成为一大隐患。” 兵部尚书都童眉头微皱,提出对策:“对付玄宵并非难事。一方面,我们可以封他为王,赐予封地,让他沉浸在享乐之中,无暇谋反。另一方面,直接将他铲除,以绝后患。” 裴飞慎重地点头赞同:“都童大人所言极是。我认为封王赐地是个好办法,毕竟玄宵从未涉足过朝政。如果他真的掌权,后果不堪设想。但若直接杀了他,新皇将会背负骂名,我们这些摄政大臣也会在朝中失去威信。” 太皓补充道:“我想皇上在遗诏中未提及玄宵,并非不知其存在,而是有意给他留一条生路。” 冉章陷入深思:“要如何封王、封在哪里,才能彻底打消他谋反的念头呢?” 这时,卯景道:“自玄冈皇帝时,便取消了全天下的封地,王位不再有继承。玄呈皇上曾被封为呈王,封地在苍云城境内,后来取消封地之后,他也回到了都城。此次若封玄宵为王,又给他封了地,我便担心全天下皇族子孙都来索要王位,到那时,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 南竹将军缓缓点头,赞同道:“我与卯景宰相有着同样的担忧。尽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突然封一个多年未涉足朝政的玄界之子玄宵为王,必定会招致朝中官员和百姓的非议。” 裴飞补充道:“因此,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封王。” 太皓环视众人,问道:“不知在座的各位大人,有谁曾见过玄宵?” 几位摄政大臣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太皓道:“或许我们可以先见一见他,看他是否适合做官。我想朝中很多官员都没见过他,甚至连那些一直想拥护他为皇帝的大臣也未曾见过。” 晓彪突然提议:“我们可以在皇上葬礼之际,邀请各地的玄姓子孙到都城参加葬礼。等到葬礼结束,再请他们参加新皇登基大典。在登基大典之上,颁布圣旨,封赏官员,其中便可以册封来到都城的玄姓子孙。” 冉章有些疑虑:“都给他们封官,似乎有些不妥。” 晓彪解释道:“在东方帝国,无论官职大小都是官。我听说自从玄冈皇帝之后,有的玄姓子孙生活并不如意。此时给他们封个小官做,他们必定欣喜若狂。但有一点,所有官职不得世袭。可以在此时给玄宵封个王,但封地必须远离都城,最好是边境之地。这样既能远离朝政纷争,又不能对都城构成威胁。” 卯景国舅微微一笑,道:“国舅爷这个主意真妙,我看我们就按此法行事,看看有多少玄家子孙会应邀赶到都城。” 冉章接着道:“那就这么定了。皇上刚驾崩,稳固江山是首要任务。虽然皇上遗诏命我们八位摄政大臣共同辅佐新皇,但如果我们心不齐,难免会生出乱子。从皇上的诏书中,我们可以看出卯景宰相的能力非凡,且官职最高。今后决策之事,最终还需由卯景宰相拍板决定。诸位有何异议?” 其余几位摄政大臣纷纷点头赞同。 都童好奇地问道:“卯景宰相,依您看,我们接下来首先应该处理哪件要务?” 卯景言辞恳切:“当前首要之事,非国葬莫属。此事便由冉章大人全权负责,裴飞大学士务必全力协助。至于新皇登基,应立即颁发诏书,安定天下人心,稳固朝纲。此外,各地动向需密切关注,确保朝政稳固。我已安排人手前往边境,防范一切潜在之乱。新皇登基大典筹备事宜,由南竹将军、国舅爷晓彪及都童大人共同负责。雍华大人,请起草一份新皇登基大典后大赦天下可获释囚犯名单,交由新皇审议。其余细节,还需共同商议决策。诸位大臣务必齐心协力,共同维护国家大局。” 卯景宰相目光坚定,摄政大臣们纷纷表示遵从。在这边境之地,众位官员心怀国家与百姓,决心肩负起这份重任。 太皓向卯景宰相问道:“卯景宰相,为何没有给我分派任务?” 卯景微笑回应:“太皓大人,我们与其他几位大臣已商议妥当。你目前仍兼任千风城城主一职,公务繁忙,难以分身。待新皇登基大典之后,会有其他官员接任千风城主之位,那时你便可将重心转移至中央工作。” 太皓恭敬道:“既然如此,下官遵命!” 八位摄政大臣继续商议其他事宜,直至当日黄昏才结束。 第341章 猫帝国新皇登基 次日,皇上驾崩的消息如同狂风骤雨般传遍全国。 太皓匆匆赶到猫神庙,心怀期盼地等待念雨的出现。然而,太阳已升至头顶,念雨却仍未现身。 无奈之下,太皓只得先行离开,带领数十名工匠前往驸马府。他们的任务是封堵驸马府地窖中的秘密通道。到达驸马府时,太皓注意到门外的守卫已大为减少。或许是因为皇上去世的缘故,再加上日子逐渐临近,对驸马府监视的撤销,一些侍卫已被调离。 守卫们并未对太皓一行产生过多的怀疑或阻拦。于是,太皓立刻命令工匠们到城外取土,将土运至驸马府内,开始填补那条隐秘的通道。 在工匠们忙碌于封堵通道之际,太皓在驸马府中闲逛,心系念雨,疑惑她为何未赴猫神庙之约。正当他打算前往后院一探究竟时,几声凄厉的惨叫传入耳中,毫无疑问,那是獠儿正遭受毒打。 太皓装作无意间走到正受鞭打的獠儿身边,向执行鞭刑的壮汉问道:“你们为何要打他?” 壮汉回答道:“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走来,向太皓道:“太皓大人,少灵驸马有请。” 太皓惊异地问道:“哦?少灵驸马今日怎会愿意见我?” 中年男子答道:“请您随我来。” 太皓跟随中年男子来到书房之外,少灵驸马闻声亲自出门迎接。 少灵微笑道:“我早已料到太皓大人今日还会再度来访,那地窖里的暗道,我本欲填之,然而受困于这驸马府的高墙厚壁,我无法踏出这府门一步。因此,只能任由那暗道空置。太皓大人,请移步书房,我们慢慢叙谈。” 书房内,太皓与少灵相对而坐。太皓率先开口道:“少灵驸马,你今日唤我来此,是否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少灵眼中闪烁着某种追忆的光芒,缓缓道:“太皓大人,您依旧是当年我所追随的太皓大人。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作为您的随从,曾与您一同赴平河城。岁月如梭,一转眼已是多年过去。如今,太皓大人已荣升为摄政大臣,真令人感慨万分。那么,不知皇上驾崩之后,我可否重获自由之身?” 太皓微微一笑,道:“少灵驸马,你虽然身处这驸马府中,对外界的事情却依旧了如指掌。” 少灵回应道:“皇上去世的信息,如今已传遍全城。我又怎能对此一无所知呢?毕竟,我始终身处这都城的繁华之中。” 太皓沉吟片刻,道:“我虽身为八位摄政大臣之一,但在驸马府解禁之事上,我并无决定权。摄政大臣之间,还需经过一番商议。” 少灵道:“那我便静候佳音。” 太皓深邃的目光落在少灵身上,问道:“外面那个名叫獠儿的少年,是你的养子?” 少灵眼神微微闪烁,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道:“是的,从他还是个婴孩开始,我便抚养他长大。” 太皓又问:“桑雅公主知道这件事吗?” 少灵轻叹一声:“我怎么敢让她知道呢?獠儿是在别处长大的,直到他十五岁那年,才让他进入驸马府。公主很少踏足驸马府,所以他们几乎未曾相见。” “你为何经常责打他?”太皓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少灵面露严肃,“那孩子不认真练功,整日里偷懒耍滑,还经常调戏府里的丫鬟。想来他和他生父的品行如出一辙。不严加管教,他怎会改正呢?” 太皓追问:“少灵驸马,你知道獠儿的生父是谁吗?” 少灵眼珠微转,轻描淡写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生父是谁?我只听说,他的生父在他出生前就抛弃了他的母亲,从此不知去向。” 太皓听后默然不语。片刻后,他问道:“念雨现在还在府上吗?” 少灵摇了摇头,“念雨昨日就离开了,说是去找她师父了。” 太皓低声自语:“既然她已经离开了,为何昨日她还约我到猫神庙?” 少灵并未听清太皓的自言自语,继续问道:“太皓大人找念雨有什么事吗?” 太皓淡淡道:“念雨是我的师姐,我自然关心她。” 少灵感慨道:“当年从平河城逃离时,我十分担忧念雨和茅茹姑娘的安危,便将她们带到了都城……” 太皓打断了少灵的话,“少灵驸马,当年茅茹所生的孩子,是你将他送走的吗?” 少灵陷入沉思,轻叹道:“太皓大人,时隔多年,很多事情我早已记不清了……” 太皓正欲深入追问,少灵却急切地打断道:“对了对了,太皓大人,长襄公主昨晚已离府而去。她还特地托我向您表达谢意,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太皓心中一沉,他知道私自放走公主是何等严重的罪行。少灵此言,似乎在隐晦地威胁他。 太皓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少灵驸马切勿外传。” 少灵淡然一笑,苦涩道:“我如今身陷囹圄,何来外传之机?就算我想说,又能告诉谁呢?” 太皓目光如炬,问道:“听闻少灵驸马近来习武,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少灵谦逊道:“不过是些微末伎俩,仅仅强身健体而已。与太皓大人的武功相比,实是天壤之别。” 此时正值午后,家丁步履轻盈地踏入书房,打破了两位老友间的微妙氛围。他毕恭毕敬地对少灵道:“老爷,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少灵闻言,目光转向太皓,邀请道:“太皓大人,不如一同用膳?” 太皓轻轻摇头,婉拒道:“谢谢少灵驸马的美意,但公务在身,不便留用。” 太皓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食肆。他嘱咐店小二,准备一些热腾腾的吃食,送到驸马府,给那些辛勤工作的工匠们。 工匠们接过食物,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继续埋头苦干。 直到黄昏时分,最后一铲泥土落下,暗道终于被填满。工匠们疲惫却满足地收拾工具,准备离开。 太皓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们随自己离开驸马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玄呈皇帝的葬礼如约而至,这场仪式庄重而肃穆,恰如其分地展现了对已故君主的尊重与哀思。全国上下,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街巷之间,都弥漫着悲痛的气氛,百姓们为失去这样一位英明的君主而痛惜不已。 国葬之日,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百姓们自发地聚集在道路两旁,默默为这位仁慈的君主送行。玄呈皇帝的遗体被精心安置在灵柩之中,缓缓运往皇家陵墓。沿途的百姓们泪流满面,他们的哀伤与不舍化作一道道悲伤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灵柩,为这位深受爱戴的君主送行。 二十七日后,新皇玄信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整个都城被红色的彩绸和缤纷的烟花装点得焕然一新。然而,令人瞩目的一幕出现了:新皇玄信仅有四个月大,他还是一个需要在奶妈怀中安睡的婴儿。 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文武百官齐聚皇宫,他们面对着这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小皇上面前,高呼万岁。那声音响彻云霄,整个皇宫仿佛都在震颤。尽管新皇年幼,但所有百姓都坚信,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八位摄政大臣肯定会陪伴着他,引领他走向光明的未来。 新皇登基之日,朝霞映照着金碧辉煌的皇宫,万众瞩目之下,卯景宰相步履庄重地走上前台。他代表着年幼的新皇,向天下宣布诏令。那声音浑厚而有力,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这简短的几个字,却像一道春风吹拂过大地,带来了生机与希望。被关押、看守、软禁超过两年的囚徒们,在这一刻都得以释放。他们走出牢狱,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感慨万分。 诏令一下,监守在驸马府的侍卫撤回皇宫,驸马府自此可以自由出入。 在万众瞩目之下,卯景宰相郑重地拿出另一份诏书,其内容关乎官员的职位变动。他目光坚定,语气庄严地宣布:“今日之变革,不仅是新皇的登基,更是天下翻新之时。愿朝中百官齐心协力,共同为国家繁荣昌盛而努力!” 众官员听闻此言,心中激荡不已。他们纷纷表示忠诚效命,誓死捍卫国家的安宁与繁荣。此刻的皇宫中,充满了团结与奋斗的气氛,每个人都为着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其中,太皓正式卸任了千风城城主的职位,转而到朝廷中专任摄政大臣。这一职位对于他来说,既是荣誉也是责任。他将以全新的身份,为国家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至于玄家的子孙,参加玄呈皇帝葬礼和玄信皇帝登基的,只有玄宵自己。按照八位摄政大臣的计划,玄宵被封为“姚王”,封地在姚川城。姚川城地处东方帝国西南,与千风城相距甚远,与吐蕃王国东方疆域相近。这样的安排,旨在将玄宵置于一个相对边缘的位置,从而消除了他对年幼皇位的潜在威胁。 当日的仪式结束后,太皓踏出皇宫的那一刻,御史大夫凌谊早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是忧虑,又似乎是期待。 凌谊迎向太皓,嘴角勾起一丝复杂的笑容,道:“太皓大人,你们几位摄政大臣的手段,真是高明啊。竟然用封王的策略,将玄宵安放在了千里之外的边疆。” 太皓淡淡一笑,反问道:“凌谊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朝廷的政策不满吗?” 凌谊叹了口气,道:“我哪里敢有什么不满啊。玄宵去了姚川城,我在朝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太皓淡淡道:“凌谊大人,您言重了。只要您能在御史大夫的位置上尽职尽责,不生出非分之想,您的官位自然是稳如泰山。至于前些日子抓捕长襄公主的事情,多亏了您的协助。” 凌谊谦卑地低头道:“那只是卑职的分内之事,太皓大人如今担任摄政大臣,可以说是执掌了江山的八分之一。如果凌谊能在官场上有所作为,还要多仰仗太皓大人的提携与庇护。” 太皓微笑道:“凌谊大人请放心,朝廷并不会因为您曾协助过玄宵而将您的官职革除。” 凌谊感激道:“那真是多谢太皓大人了。否则,若是长襄公主未死的事情被其他几位摄政大臣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太皓脸色一沉,警惕地环视四周,低声叮嘱道:“凌谊大人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但还请您务必保密。” 凌谊心领神会,笑道:“太皓大人请放心,目前只有我知道这个秘密。就连我安插在驸马府的密探都已经处理掉了。此事我会守口如瓶,绝不会再用来要挟太皓大人。” 太皓听后心中一紧,他明白凌谊这是在威胁自己。于是匆匆告别后离开,凌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似乎已经抓住了太皓的把柄,他认为这样,自己才能在朝廷官运亨通。 第342章 七大臣议太皓罪 太皓的话,如同一阵轻风掠过水面,虽然暂时安抚了凌谊,但在朝堂的深处,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酝酿。 三日后的清晨,皇宫内的朝政殿内,八位摄政大臣齐聚一堂。他们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仿佛在寻找着朝中的隐患。 国舅晓彪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各位大人,我认为有必要开始彻查在朝中支持长襄公主和支持玄宵的官员。这些官员对新皇的忠诚度存疑,可能会对国家造成威胁。” 此言一出,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几位摄政大臣交换了眼色,心中各有盘算。他们都知道,长襄公主的叛乱虽然被镇压,但她的影响力仍在,必须彻底清除。而玄宵虽然被封为了姚王,让他远离了都城,但他的势力在朝中或许也存在着威胁。 裴飞眉头紧皱,声音坚定地说:“那就先从朝中握有实权的官员开始查起,御史大夫凌谊先前多次蛊惑朝中官员,试图让官员们协助玄宵夺取帝位。我建议,先将凌谊抓起来审问。” 都童点了点头,附和道:“我赞同裴飞大人的说法。凌谊也曾找过我两次,我看可以先拿他开刀,以儆效尤。” 太皓闻言,急忙辩解道:“凌谊大人之前确实帮助过我,我认为他已经改过自新,不必急于抓捕。我们应该先调查一下其他官员,确保没有冤枉他。” 国舅晓彪冷笑一声,质疑道:“太皓大人,你这是在袒护他,还是另有所图?” 太皓脸色微变,语气坚定地说:“我只是提醒诸位大人要谨慎行事。毕竟,凌谊是御史大夫,职位重要,冤枉了他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众大臣各执己见,争论不休。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一切的背后,是新皇即位后权力重新洗牌的开始。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朝堂的格局,也关乎着各自的利益和未来。 经过激烈的争论,议论的结果已然明朗。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太皓未能说服其他七位摄政大臣。他们决心已定,决定立即捉拿凌谊,并对他的府邸进行彻底的查抄。 为了确保行动的顺利进行,他们对外宣称:凌谊勾结外族,对朝廷怀有二心。这样的罪名一旦落实,他将面临严重的惩罚。 在摄政大臣们的授意下,大批的禁军包围了凌谊的府邸。他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一时间,府邸内外充满了紧张与肃杀的气氛。 禁军们冲进府邸,开始对每一个角落进行仔细的搜查。他们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随后,凌谊被捕并被带到了大牢中。他望着牢门外重重的铁锁,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叛徒的标签,未来的命运已经无法掌控。但他知道,要想活命的话,就必须要抓牢太皓这根救命稻草。 牢狱之中,凌谊双手紧握着冰冷的栏杆,声音嘶哑而急切:“我要见太皓大人!我要见太皓大人!” 他的呼喊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却无人回应。铁窗外,只有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 这呼声,很快就传到了太皓的耳中。太皓在得知此事后,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朝堂的局势。他不能冒险去大牢中与凌谊会面,以免陷入更大的困境。于是,他选择了不去理会凌谊的呼声。 牢中的凌谊,在得知太皓不愿见自己后,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他深知,自己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太皓。而太皓的冷漠与无视,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三日后,主审案子的雍华大人来到了牢中。凌谊面对着雍华,心中的怒火与怨气倾泻而出。他供述出太皓私自放走长襄公主的事实,希望能够借此摆脱自己的困境。 雍华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惊。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立即将此事告知了卯景宰相。卯景宰相听闻后,心中同样震惊不已。他迅速派遣自己的亲信前去调查此事,希望能够尽快查明真相。 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太皓私自放走长襄公主的事实终于被查明。此事一出,朝堂上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宰相府的议事厅内,除了太皓之外的其他六名摄政大臣齐聚一堂。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疑惑、有震惊、也有不解。 卯景宰相坐在主位上,语气严肃地开口道:“诸位大人,今日请各位前来,是为了商议太皓大人私自放走长襄公主之事。” 众官员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议事厅内鸦雀无声。 南竹将军率先打破沉默,他眉头紧皱,语气坚定地说:“我相信太皓大人一身正气,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是否已经查清楚了呢?” 卯景宰相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派了亲信去查此事,盘问了那日太皓大人带去的士兵,以及驸马府里的家丁、丫鬟。据那些士兵所说,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长襄公主被杀。据驸马府的一名家丁说,之后看到长襄公主从地窖出来了。” 冉章大臣皱着眉头问道:“那天在宫中太皓大人是怎么说的?” “太皓大人说长襄公主是自尽的。”卯景宰相回答道,“但据士兵们所说,他们见到长襄公主时,她是和桑雅公主在一起的。” 众官员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冉章大臣疑惑地问道:“难道长襄公主假装自尽,骗过了太皓大人?” “也有这种可能。”卯景宰相沉吟道,“但太皓大人那么聪明的一个官员,能被长襄公主用自尽这种伎俩给骗了?” “太皓大人肯定知道长襄公主还活着。”国舅晓彪冷冷地说道,“他阻止我们去抓捕凌谊,说明他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裴飞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的确,这么一想,一切似乎都串联起来了。但我还是不明白,太皓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竹将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猜测,可能是太皓大人看在桑雅公主的面子上,既然当日桑雅公主也在场,太皓大人怎么会在桑雅公主面前杀了她的亲姐姐呢?” 都童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话虽如此,但太皓大人放走长襄公主已属违逆之罪。” 南竹将军转向雍华大人,问道:“雍华大人,桑雅公主现在还在宫中吗?我们可以向她问明真相。” 雍华大人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桑雅公主已经不知所踪。据我得到的消息,她应该是和长襄公主一起逃出了都城。” 南竹将军深吸一口气,慎重地说道:“然而,太皓大人毕竟是八位摄政大臣之一,我们无权对他擅自定罪。” 卯景宰相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正是因为如此,今日才请诸位大人来到我府上,共同商议如何处置此事。我们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秘而不发,将此事压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风波;二是将此事公之于众,软禁太皓大人,以正视听。” 冉章大臣皱着眉头道:“此事若往大里讲,太皓大人确实是犯了违逆之罪。但若往小里讲,他只是放走了长襄公主,而现在全天下的百姓都以为长襄公主已死。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突然告诉百姓长襄公主没死,是被一位摄政大臣放走的,那我们这些摄政大臣还有何颜面为皇上理政?”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依我看,此事应该秘而不发。同时,再派一名得力干将去查找长襄公主的下落。如果她对朝廷已无威胁,便不用再理会此事。毕竟,太皓大人的能力我等都是知晓的。我们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毁了太皓大人的前程。” 都童大臣眉头紧皱,严肃地说道:“除掉长襄公主可是皇上遗诏中下的命令,太皓大人私自把她放了,这可是犯上作乱的大事。” 南竹将军却是一脸平静,他缓缓开口道:“我倒是赞同冉章大人的看法。太皓大人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此事对我们东方帝国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长襄公主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单凭她自己对朝廷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雍华大人点了点头,补充道:“经过我们的调查,长襄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已经悉数铲除了,所以现在长襄公主对朝廷不会有什么威胁。” 冉章大臣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太皓大人过来,听听他怎么说。大不了罚他半年的俸禄,但他的名声一定要保住。毕竟,他也是代表着我们八位摄政大臣的威严的。” 众大臣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卯景宰相便派手下去请太皓大人过来,一同商议此事。 在太皓的府邸中,他独自坐在书房中,目光深邃地凝视着窗外。他心中早已预感到自己的结局,当卯景宰相派人来请他前往宰相府邸议事时,太皓便明白,自己私自放走长襄公主的事已经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他深知,这次前去宰相府,吉凶难料。或许,他将再次面临牢狱之灾。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在离开府邸之前,他深情地与芫芷告别。芫芷是他的知己,也是他心中的挚爱。他紧紧握住芫芷的手,眼中流露出不舍与无奈。 “芫芷,我此去前途未卜,凶险难料。”太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果我未能归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芫芷好奇道:“太皓哥哥,发生了何事?” 太皓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芫芷,这是官场之事,复杂且险恶,你无需知道其中的细节。我此次前去,吉凶难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芫芷的眼眶湿润了,她紧紧握住太皓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太皓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会等你。” 太皓心中感动不已,他轻抚芫芷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与不舍。 他轻声道:“芫芷,等我回来。” 说完,他转身离去,走向宰相府邸。尽管心中充满不舍与担忧,但他明白,此时他必须勇敢面对一切。 第344章 太皓祭扫元始墓 太皓骑着马,穿越都城的繁华,踏上了通往娘娘滩的旅途。一路上,他悠然自得,不时驻足欣赏沿途的风光。山川、河流、田野,都在他的视线中流转,为他带来无尽的愉悦。 他的马儿是他在都城精心挑选的,通体雪白,矫健有力。在太皓的驾驭下,它仿佛理解主人的心意,一路奔腾,却又不失稳重。 旅途中,太皓并未遇到太大的阻碍。偶尔遇到山间的野兽或是路上的小贼,他都轻松应对,展现出高超的武艺。他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次出剑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十多天的行程中,太皓尽情领略了沿途的风景。每当停下休息时,他都会在心中感慨大自然的神奇与美丽。他明白,这片土地孕育了无数的生命,也见证了无数英雄的故事。 终于,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清晨,太皓抵达了娘娘滩。此时正值阳春三月,黄河的水面如镜,阳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美不胜收。娘娘滩上的植被也变得生机勃勃,各种野花竞相绽放,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太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春天的气息。他看到花瓣在春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春天的故事。这景象令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那时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这片土地上奔跑、欢笑。 此刻的娘娘滩上空湛蓝无比,白云朵朵飘荡,如同一团团洁白的棉絮。太阳高悬在天空中,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给娘娘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黄河之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着夕阳的余晖。一位老汉撑着摆渡船,将太皓送至娘娘滩。当太皓踏上滩地,老汉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看你不是娘娘滩的百姓,你到此地有何贵干?” 太皓望着娘娘滩的美景,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答道:“我来找田貌神医。” “田貌神医?”老汉露出思索之色,“他这段时间应该不在岛上,说是去了南海。” 太皓微微皱眉:“真是遗憾,我竟错过了他。那您可知与田貌神医同行的元始长者是否还在岛上?” 老汉摇了摇头:“你说的是元始大侠?我也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往事,“不过,田貌神医有个儿子在岛上,你可以去找他。” 太皓眼睛一亮:“原来田貌神医还有个儿子?那您知道他儿子住在何处吗?” 老汉笑了笑:“他和田貌神医住在一起,那座宅子你应该认得。” 太皓谢过老汉,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决定立刻去寻找田貌神医的儿子,期待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元始师父的消息。 太皓来到了田貌神医的宅子前,将马匹拴在了门外的一棵树上。这棵树高大挺拔,枝叶繁茂,似乎在欢迎太皓的到来。 随后,太皓轻轻地叩响了宅子的门扉。门扉应声而开,一名年近五十的妇女出现在门口。她面容和善,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请问,你是来看病的吗?”妇女问道,“两位郎中今日都不在家中,你明日再来吧。” 太皓拱手施礼:“大嫂,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太皓,是田貌神医的旧相识。之前,田貌神医一直和我师父住在这里,我想请问一下,我师父现在还在吗?” 妇女听到“师父”二字,神情顿时变得恭敬起来:“你师父难道是元始大侠?” “正是!”太皓回答道。 “快快请进!”妇女热情地招呼太皓,“我是田貌神医的长儿媳冯氏。” 太皓踏入宅子,随着妇女进入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堂屋。堂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太皓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不知我师父现在何处?” 冯氏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叹了口气:“你来晚了,元始大侠在上个月已经过世了。” 太皓震惊得无以复加:“我师父过世了?怎么会这样?” 冯氏黯然道:“这半年来,元始大侠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无法动弹。我和老伴田山一直竭尽全力地照顾他。田貌神医曾说过,元始大侠年轻时受的伤过重,多年来留下了隐患。我们用尽了各种药物,但终究未能挽回他的生命。” 太皓心情沉重地问道:“我师父现在葬在何处?” 冯氏答道:“他并未安葬在娘娘滩上,而是选择了靠近黄河岸边的一处坟茔。虽然离这里不远,但需要上岸前往。如果你想去祭拜,等田山回来后,我可以让他带你过去。田山就是田貌神医的长子。” 太皓有些惊讶:“我之前并不知道田貌神医还有儿子。” 冯氏解释道:“我们一直在城里生活,开了一家药铺。十年前,田貌神医说服了田山回来,继承他的医术。他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离世了,担心他一生的医术会失传。” 太皓问道:“听摆渡的老汉说田貌神医去了南海,那田山神医现在何处?” 冯氏答道:“田貌神医七天前已经去了南海。听说他的一位老友患了重病,特意请他过去的。田山神医现在去了附近的一座村子,那里的孩子们都患上了一种上吐下泻的怪病。他已经在那里忙活了两天,估计还要明天才能回来。你今天可以先在这里住下,等田山回来后,你就能见到他了。” 太皓又问:“去年有没有一个叫念雨的女子来过这里?她也是我师父的徒弟,是我的师姐。” 冯氏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念雨?没有,这几年都没有元始大侠的徒弟来过这里。” 太皓有些不甘心:“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记错?” 冯氏肯定地回答:“没有,我不会记错的。我一直住在这里,元始大侠的徒弟有没有来过,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太皓开始有些疑惑,低声自语道:“难道少灵骗了我?” 声音虽然微弱,但冯氏还是听到了,她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谁骗了你?” 太皓神色有些黯然,答道:“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我的师姐来找过师父。看来他是误传了消息。” 冯氏思索片刻,回忆道:“别说去年了,近九年来都没有元始大侠的徒弟来过这里。我一直住在岛上,对这里的事情都很清楚。我记得的元始大侠的徒弟,只有一个。那是我们刚来娘娘滩居住的第一年,他的徒弟伏伊来过一次,但只逗留了两天就离开了。”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伏伊是我的大师兄,原来他也来过这里。” 冯氏点头道:“没错。我记得当时伏伊离开时,元始大侠偷偷地流下了眼泪。我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元始大侠,他却不愿意告诉我。” 太皓心中不禁开始猜测,师父和大师兄之间到底有何秘密?为何师父会流泪?如今师父已经不在,大师兄又身在何处? 当晚,冯氏细心地为太皓整理了元始师父生前的房间,仿佛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太皓感受到师父的温暖与存在。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这是师父生前常用的味道,让太皓不禁陷入深深的思念。 次日清晨,太皓从沉睡中醒来,耳边传来了阵阵“嘭嘭”的捣药声。他顺着声音寻去,发现冯氏正在认真地捣药。 “你醒了?”冯氏抬起头,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我捣药的声音吵到你了?” “没有没有。”太皓急忙摇头,他欣赏地看着冯氏,“您如此勤劳,真是令人敬佩。” 冯氏笑了笑:“每天早上捣药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 太皓确实有些饿了,便走到桌边享用起美味的早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冯氏的热情款待让他感到一丝家的温暖。 没过多久,田山背着一只竹篓回到了家中。冯氏迎上前去,向他介绍了太皓。 田山仔细打量着太皓,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情:“原来是太皓少侠,之前听家父提起过您的名字。没想到我们还有缘在此相见。” 太皓感慨道:“是啊,田貌神医名扬天下,没想到他的儿子也是一位如此出色的神医。” 田山谦虚地笑了笑:“哪里哪里,我哪里称得上什么神医。我只是尽我所能,为附近的百姓提供一些医疗服务罢了。” 太皓由衷地赞叹道:“田山兄,你的医术一定是从你父亲那里传承下来的。真是家学渊源啊。” 田山点了点头:“没错,家父一直教导我要继承他的衣钵,为百姓造福。” 太皓心情沉重地提及师父的过世:“田山兄,听闻我师父已经离世了,能否告诉我他的坟墓在何处?我想前往祭拜。” 田山安慰道:“元始大侠的坟墓并不在娘娘滩上,但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可以乘坐摆渡船到岸上,步行片刻就能到达。等会儿我便带你过去。” 太皓感激道:“多谢田山兄了。” 田山将背上的竹篓轻轻放下,稍微整理了一下,便开始享用起午饭。饭后,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走吧,我带你见师父。” 他们一同走出了家门,来到了停靠在岸边的摆渡船上。船儿轻轻晃动,载着他们渡过了宽阔的黄河。到达对岸后,他们顺着小路朝元始师父的坟墓方向走去。 田山一边走,一边回忆着元始师父生前的点滴:“元始大侠临终前,还在惦记着他的几个徒弟。他说,虽然大徒弟伏伊的悟性不算很高,但他勤奋刻苦,行走江湖不会受欺负。二徒弟哑善虽然聋哑,但心地善良,武功修养很高。三徒弟念雨身为女子,多了几分柔弱,但内心单纯。而最小的徒弟太皓,年纪轻轻便展现出极高的武学悟性,未来在江湖上定会有一席之地。” 太皓默默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师父的牵挂和期望,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追求。他们继续前行,走过一片片田野和树林,终于来到了元始师父的坟墓前。 在元始墓前,太皓猛地跪下,对着师父的坟墓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他眼含热泪,声音哽咽:“师父,徒儿太皓来看你了。徒儿来晚了,竟然未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太皓转向田山,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田山兄,听说十年前我大师兄伏伊来过这里,你知道当时他和我师父都聊了些什么吗?” 田山回忆了一下,道:“我隐约记得伏伊似乎在寻找一本叫《雪猫扑影》的秘籍。他们还因此小小地争执了几句。后来伏伊好像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便离开了。他走后,元始大侠还默默地流泪了。” 太皓听后心生感慨,原来伏伊师兄是来找师父索要《雪猫扑影》秘籍的,但师父并未给他。他决定先让田山离开,他想单独与师父待一会儿。 田山离开后,太皓在附近闲逛,买了一个精致的锦盒。他将《醉猫捕鼠》和《狸猫拜神》两本秘籍放入锦盒,再次回到师父的墓碑旁。他在墓碑下挖出一个洞,将锦盒深深地埋在了土里。 太皓轻声道:“师父,我把《醉猫捕鼠》和《狸猫拜神》两本秘籍暂时放在你这里了。江湖上有很多侠客都在寻找《猫祖神功》的秘籍,这两卷放在你这儿是最安全的。之前你送给我的那卷《雪猫扑影》我也会取回来的。” 他默默地望着师父的墓碑,心中充满了对师父的思念和感激。他知道,师父虽然离世了,但他的教诲和传承将永远陪伴着太皓,指引他在江湖上行走。 第347章 池炜太乙山求药 夜色如墨,陶唐山顶的寒风凛冽刺骨。太皓与仲延并肩而立,他们的目光远眺,仿佛能穿透那重重迷雾,直达千里之外的太乙山。他们心中都充满了焦虑与期待,他们知道,此刻的等待,关乎着伯鼓的生死。 在等待的时间里,太皓从仲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那日,屠毒墨闯上陶唐山,挑战伯鼓。不幸的是,老二仲延与老三季殳恰巧不在山上。屠毒墨竟然趁机使用阴招,将伯鼓打成重伤。说到此处,仲延的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与悔恨:“如果那日我与三弟都在山上,定会让屠毒墨有来无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化作力量,为伯鼓讨回公道。 太皓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那个屠毒墨,现在何处?” 仲延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愤怒:“我已派遣徒孙们四处打探他的行踪。昨日终于得到消息,屠毒墨出现在了沂川城。那城离此并不遥远,但江湖上的规矩束缚了我,我不能因私仇而去找他。毕竟,他当初是以‘比武’为名上山,这理由在江湖上是被认可的。我若以‘报仇’为由去找他,便违背了江湖道义。” 太皓冷冷一笑,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屠毒墨身为北方少数民族的子民,竟敢跟随夭福吉谋反。朝廷平叛之后,我本以为这贼子已死,没想到他竟敢再次踏入中原,肆意妄为。若不对他严惩,岂不是助长了江湖上的歪风邪气?” 仲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我大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仲延定不会放过屠毒墨那个贼子。”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仿佛要将屠毒墨生吞活剥了一般。 太皓轻轻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这个屠毒墨,究竟为何会突然找上伯鼓大侠比武呢?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仲延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些无奈与沉痛:“其实,我大哥与屠毒墨的恩怨,还要追溯到四十多年前。那时,我大哥爱上了一个来自北方的女子,他们两个情投意合,私定终身。然而,我大哥并不知道,屠毒墨也在追求那名女子。当屠毒墨得知我大哥与那女子的事情后,他找到我大哥,要求与他比武,决定谁能赢得那名女子的芳心。那名女子也不愿让两人为她争斗,便提出了这个比武的条件。最终,我大哥战胜了屠毒墨,赢得了那名女子的心。但自此以后,屠毒墨便一直怀恨在心,多次找上门来挑衅,只是都被我大哥化解了。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会趁我不在山上的时候,对我大哥下此毒手。” 太皓微微点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思索:“那名女子,如今应该也已步入了花甲之年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与怀念,仿佛在回忆着那些遥远的往事。 仲延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只跟了我大哥五年,然后便悄然离开了。她没有去找屠毒墨,也没有再与我大哥联系。因此,屠毒墨一直坚信是我大哥杀害了她,所以他每隔几年便会找上门来挑衅。但这一次,他的目的并不单纯。” “哦?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太皓的眉头微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与好奇。 仲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他是为了夺去一本秘籍。”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凝重与深沉,仿佛那本秘籍背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力量。 “什么秘籍?”太皓的声音中不禁透露出一丝惊讶与好奇。 仲延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本秘籍的名字叫《醉猫捕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尊重,仿佛那本秘籍是武林中的至高宝典一般。 闻听《醉猫捕鼠》秘籍之名,太皓之心犹如被寒铁触及,轻轻一颤。那“醉猫捕鼠”的秘籍,他早在吐蕃时便有缘得之,自此便如影随形,不曾离身。就在数日之前,他才慎重地将之与《狸猫拜神》秘籍一同藏于师父元始天尊的墓碑之下,以天地为炉,墓碑为锁,守护着两本秘籍。 然而,仲延之言却如惊雷贯耳,他言屠毒墨意在向伯鼓索取《醉猫捕鼠》的秘籍。太皓思绪如乱麻,难道世间竟有两本同名的秘籍?一本已在自己手中,另一本却又牵扯出这许多纷争。 太皓的眉头微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伯鼓是从哪里得到《醉猫捕鼠》的秘籍的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仲延,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 仲延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困惑:“我大哥他其实并没有得到《醉猫捕鼠》的秘籍。他只是在前些年结识了一些狂影门的弟子。狂影门,你应该听说过吧?” 太皓微微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多年前,我确实与狂影门的弟子交过手。他们的武功路数独特,让我印象深刻。” 仲延继续说道:“几名狂影门的弟子,将手抄的秘籍给了我大哥。我大哥在得到这些秘籍后,便整理其中的内容,编创了一套新的掌法秘籍,名叫《擒鼠掌法》。屠毒墨误以为我大哥得到了《醉猫捕鼠》的秘籍,并且还加以创新练成了武功,所以他才一直对我大哥念念不忘,想要夺取那本秘籍。” 太皓听后默然无语,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和猜测。太皓道:“屠毒墨为了夺取所谓的《醉猫捕鼠》秘籍,竟然对伯鼓下如此重的手,真是丧心病狂。” 仲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与无奈:“屠毒墨是这江湖上的恶名昭彰之徒,多年来一直在挑战中原武林的底线,他的存在,确实让江湖不得安宁。他的野心和贪婪,使得无数武林同道深受其害。” 太皓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那伯鼓大侠编创的《擒鼠掌法》,有被屠毒墨夺走吗?”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仲延,似乎在寻找着答案的线索。 仲延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痛:“据我大哥说,他在与屠毒墨比武时,《擒鼠掌法》的秘籍被屠毒墨抢去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则在激战中被他撕碎了。这本秘籍对我大哥来说意义非凡,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痛心。” 太皓听后默然无语,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想不到,伯鼓的秘籍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江湖上竟然会有如此离奇之事,屠毒墨的行径实在是令人发指。此等邪恶之徒,我定要亲自去会一会他。” 仲延点点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与坚定:“只要我大哥能够平安无事,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屠毒墨找出来。他对我大哥的伤害,我绝不容忍!” 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冷意:“屠毒墨这个恶徒,他不仅曾经打伤了我的师父,而且在平河城还犯下了更加令人发指的罪行。他的所作所为,我早已想找他算账了。如今,既然他又对伯鼓大侠下了毒手,这笔账,我更要找他好好清算一番!”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与屠毒墨决战的场景。 三日之后,夕阳如血,池炜终于回到陶唐山。他步履虽快,却带着几分疲惫。从太乙山上求来的珍贵药材,他小心翼翼地护在怀中,仿佛那是承载着希望的火种。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只有池炜自己回来了,那些与他同行的师兄弟并未随他归来。 他将那些药材郑重地交给了田山,每一株都经过精心挑选,毫无差错。田山接过药材,目光如炬,仔细检查着每一株药的质地和色泽。确认无误后,他点了点头,对仲延吩咐道:“准备药壶和干柴,我要亲自为伯鼓大侠煎药。”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对师祖的深深敬意。 在一旁的季殳,眉头微皱,向池炜问道:“为何只有你自己回来了?跟你一同去的师兄弟呢?”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和疑惑。 池炜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找到药王时,他原本并不愿意为我们抓药。这些药材都极为珍贵,他轻易不肯放手。但是,当他得知这药方是田貌神医之子田山所开,又是为了救治伯鼓师祖时,他才改变了态度。他不仅分文不收,还提出要让其他师兄弟留下,与他一同去采药。他说那里的药材极为稀有,需要花费时间去寻找。师兄弟们为了得到这些药材,只能答应留下,半年后才能回来。” 季殳听后默然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半年时间而已,无妨。只要能把这些药材带来,救我大哥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师祖的深厚情感和对生命的珍视。 药王将那些汉子留下,表面上说是要他们帮忙采药,但实际上却另有隐情。身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药王,他拥有着无数稀奇古怪的药材,这些药材的效用如何,能否治疗各种疾病,这些都是需要经过验证的。而验证的方法,就是亲口尝一尝。 然而,药王自己肯定不会轻易去尝试这些未知的药效,于是他便会找一些身强力壮的汉子来试药。这些汉子不仅身体素质过硬,而且对药王忠诚无比,愿意为他的研究献身。 试药的过程当然充满了风险,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生死攸关。运气不好的汉子,在尝试某些剧毒药材时,可能会当即一命呜呼。这种可能性虽然不高,但却始终存在。 季殳闻听池炜提出留下协助采药之后,心中自然明白这不过是让他们充当药王的试药工具罢了。但季殳思忖,为了挽救伯鼓的生命,即便是牺牲几个弟子,又算得了什么呢?倘若没有这样的牺牲,池炜又怎能顺利取得那些珍稀的药材呢? 第348章 太皓欲寻屠毒墨 在陶唐山的山腰处,一间古朴的小木屋静静地伫立。屋内,田山正全身心投入地为伯鼓大侠煎煮着一剂极为珍贵的药材。这药材不仅采集艰辛,更是药王亲手所赠,寄托着对伯鼓的深深关切。 田山先是细心地将药材一一洗净,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与这些药材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洗净后,他将药材放入一只古朴的陶制药罐中。 接着,田山点燃了一簇柴火,火焰舔舐着药罐底部,为其带来恰到好处的温度。药罐内的药材在热力作用下开始慢慢释放出独特的香气。这香气初时淡雅,逐渐变得浓郁,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带着治愈的力量。 田山双眼紧闭,仿佛在用心灵感受药材的变化。他时而轻轻摇动药罐,让药材在罐中翻滚、碰撞,充分融合;时而调整火候大小,确保药材能够在最佳的状态下发挥出其药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在与时间赛跑,只为提炼出最纯净的药液。 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罐内的药材开始沸腾起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这声音在这宁静的小屋内回荡,宛如一曲悠扬的歌谣。一股浓郁的药香弥漫在整个小屋内,令人心旷神怡。这香气不仅是对药材的赞美,更是对田山精湛医术的颂扬。 田山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他知道,经过自己精心的煎煮,这剂中药已经快要煎好了。他期待着这剂药能够为伯鼓大侠带来新生,期待着看到他康复的时刻。 田山小心翼翼地将煎好的药剂倒入一只精致的瓷碗中,那碗边沿绘有古朴的花纹,显得既典雅又庄重。他端着碗,步伐沉稳地走向伯鼓的床前。此时的伯鼓大侠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整整三天三夜未曾苏醒。 田山站在床前,目光凝重地注视着伯鼓。他先是轻轻拔掉了插在伯鼓额头上的银针,那银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是守护伯鼓的最后一道屏障。随后,他示意池炜上前,他们合力将伯鼓的上半身扶起,让他的头部靠在自己的臂弯中。 田山捏住伯鼓的脸颊,确保他的嘴巴张开,然后缓缓将瓷碗中的药剂倒入他的口中。那药剂温热而浓郁,带着淡淡的苦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甘甜。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流速,确保伯鼓能够顺利吞咽。随着药剂的灌入,伯鼓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仿佛是在回应着这生命的馈赠。 灌完药剂后,田山轻轻将伯鼓的身体放平,让他重新躺回床上。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奇迹的发生。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刻,伯鼓的眼皮微微颤动,然后缓缓睁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疑惑,但很快就变得明亮起来。他看了看周围熟悉的面孔,嘴角勾起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我还活着吗?”伯鼓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生机。 田山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和欣慰的泪花,他轻轻点头:“是的,伯鼓大侠,您终于醒来了。” 听闻伯鼓苏醒的消息,太皓、仲延、季殳三个如同被注入了强烈的生命力,急匆匆地赶到伯鼓的床前。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与激动,仿佛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焦虑都得到了释放。 仲延率先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大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伯鼓的脸上,寻找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伯鼓轻轻地动了动身体,脸上浮现出一抹虚弱的微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多亏了田山神医。”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韧。 田山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谦虚而温和的笑容:“伯鼓大侠不必感谢我,若不是您的徒孙去太乙山求得名药,我也没有能耐医好您的。” 伯鼓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太乙山?我知道那里离这里很远,我睡了多久?”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对于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太多的感知。 季殳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大哥,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这简短的几个字中,包含了这三天三夜所有的担忧与期盼。 伯鼓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自己能够苏醒过来,离不开这些兄弟们的关心与照顾,更离不开田山神医的精湛医术。他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田山的身上,深深地鞠了一躬:“田山神医,大恩不言谢,我伯鼓铭记在心。” 太皓眼中闪烁着关切与期待,他望向田山,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田山兄,伯鼓大侠现在算是已经治疗好了吗?” 田山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宽慰的笑容:“再连续喝上七天的汤药,身体便会恢复如初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对伯鼓康复的承诺。 仲延闻言,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他上前一步,深深地向田山鞠了一躬:“多谢田山神医,我等记住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次日,田山便决定离开陶唐山。尽管“陶唐山三兄弟”极力挽留,但他去意已决,无法更改。最终,他们只能命令一名徒孙送田山离开了这座充满了回忆与感慨的山峰。 而太皓并没有选择一同离开。他站在山巅之上,目送着田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海之中。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需要回娘娘滩,他有自己的事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 夜幕降临,陶唐山上一片寂静。太皓来到伯鼓的床前,他们相对而坐,开始了一场深入心扉的促膝长谈。 太皓望着伯鼓苍白但已恢复生气的脸庞,感慨道:“伯鼓大侠现在身体能恢复如初,真是难得。” 伯鼓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是啊,若不是田山神医的精湛医术和十常药王的慷慨赠药,我恐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太皓的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与关切,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伯鼓大侠,你和屠毒墨的恩怨,我听仲延大侠说过了。然而关于《醉猫捕鼠》秘籍的事……” 伯鼓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遗憾:“都是那本秘籍惹得祸,可是那并不是《醉猫捕鼠》的秘籍,只是我通过《醉猫捕鼠》秘籍编创的另一套功夫而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苍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太皓微微皱眉,似乎在消化着这个信息:“我也听仲延大侠说了,屠毒墨来找您,只是为了那本秘籍?” 伯鼓沉默片刻,仿佛在回忆着与屠毒墨的交锋:“多年来,屠毒墨一直在搜寻江湖上所有的掌法秘籍,据说他已经搜集了很多了,他这次以比武的理由来找我,应该只是为了那本秘籍。”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与无奈。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为了一本秘籍,对伯鼓大侠下如此毒手,真是可气。”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不平。 伯鼓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使用阴招是屠毒墨的特色,江湖上的很多正义之士,都知道屠毒墨的这一点,这一次是我大意了。” 太皓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屠毒墨与我也是有仇的,我打算去找他,与他做一个了断。” 伯鼓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太皓大侠,屠毒墨也打伤过你?” 太皓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痛:“屠毒墨曾打伤过我第一个师父元始,之后在平河城时,他也是陷害过我,还打伤过我的一个师兄,并且他还欺负过我的曾经的娘子。”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伤。 伯鼓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同情与理解:“这个屠毒墨一再挑衅我们中原武林的侠客,也该让他尝尝教训了,只是他的武功暗藏阴险狡诈,如何能够轻易战胜他呢?” 太皓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与他比试之后,或许他并不是我的对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伯鼓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关注,他沉声问道:“那你知道屠毒墨现在何处吗?” 太皓微微皱眉,似乎在回忆着最近听来的消息:“听说他去了沂川城。”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毕竟江湖上的消息总是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伯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也是仲延告诉你的?” “没错。”太皓肯定地回答道,“是仲延大侠告诉我的。”他的话语中透露着对仲延的信任与尊重。 伯鼓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这个消息的可靠性。然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近几年,屠毒墨一直活跃在中原地带,但他并不会在一座城池里一直呆着。前段时间他在沂川城,现在究竟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太皓听后,眉头紧锁,他知道寻找屠毒墨的下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也清楚,为了了结这段恩怨,他必须尽一切努力去找到他。于是,他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与他一了百了。” 第350章 太皓到达沂川城 太皓首次踏入沂川城,眼前的景象便让他心生震撼。这座城池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踞,以其独有的姿态傲视四方。不同于他以往所见的任何城墙,沂川城的城墙是那样的坚固与古老,仿佛每一块青石都融入了能工巧匠的智慧与匠心。它们以糯米浆为粘合剂,历经风雨沧桑,却依然屹立不倒,守护着这座城池的安宁。 城墙上,烽火台高耸入云,像是一位守望者,时刻警惕着外来的侵犯。 沂川城内的建筑更是别具一格,充满了古色古香的韵味。街道两旁,店铺林立,青砖黛瓦,飞檐翘角,每一处都彰显着中原大地的风韵。茶馆里,茶香四溢,文人墨客们在此品茗论道,挥毫泼墨;酒楼中,酒香扑鼻,江湖侠客们在此畅饮美酒,谈笑风生。布庄、药铺等一应俱全,每个店铺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而那古色古香的木质门楣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字迹龙飞凤舞,或端庄大气,或飘逸灵动,让人一见难忘。这些招牌不仅是店铺的标志,更是沂川城繁华的象征。 街道之上,青石板铺就的路面光滑如镜,映照着行人的身影。路上百姓络绎不绝,或行色匆匆,或悠闲自得。江湖侠客们身着锦衣华服,手持长剑短刀,英姿飒爽;文人墨客们则身着宽袍大袖,手持折扇,儒雅风流。商贾走卒们则穿梭于人群之中,忙碌而充实。 在沂川城的中心,有一座气势磅礴的府邸,乃是城主府。这座府邸占地极广,门前两座石狮威武雄壮,守卫着这座权力的象征。城主府内布局严谨,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园池塘相映成趣。每当夜幕降临,府邸内的灯火通明,犹如繁星点点,照亮了整个沂川城的夜空。 而在这府邸之中,更隐藏着许多江湖秘辛,等待着有缘人的发掘。或许在某个角落,就藏着一本失传已久的武学秘籍;或许在某个楼阁之中,就有着一段荡气回肠的江湖传说。 似乎在这沂川城中,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武侠气息,每一个建筑都承载着无数故事。 太皓在沂川城的繁华街角,漫无目的地徘徊着,心中却充满了困惑。屠毒墨这个名字,如同一片迷雾,让他无法捉摸。他心中明白,想要解开这个谜团,需要耐心和智慧。于是,他决定先到一家酒肆,放松一下心情,好好吃上一顿。 在一家别具一格的酒肆前,他停下了脚步。这酒肆名为“江湖一梦”,外观古朴典雅,仿佛诉说着江湖上的风云变幻。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青色幌子,随风飘动,如同江湖中人的心,永远不定。 太皓将马匹拴在酒肆门外,刚要踏入酒肆,却被一名店小二拦住了去路。店小二身穿一身青衣,面带微笑,看上去颇为机灵。他指着门边的告示,说道:“客官,本店有个规矩,所有进店者不得携带兵器。” 太皓微微一愣,随即按住剑柄,回应道:“我只是佩戴着,不会使用这把剑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坚定,仿佛在告诉店小二,他并非恶意之人。 然而,店小二却仍然坚持着酒店的规矩:“那也不行。本店是江湖侠客聚会之地,为了大家的安全,请您将兵器放在旁边的兵器架子上。你放心,放在那里不会丢的。”他指着旁边的一个兵器架子,向太皓解释道。 太皓的目光,透过酒肆的门缝,投向了门外的“兵器存放处”。那里,仿佛是一个江湖兵器博物馆,每一件兵器都充满了传奇色彩,仿佛在诉说着它们各自的英勇事迹。兵器架子,由坚固的梨木制成,岁月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痕迹,更增添了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息。 架子上的兵器,琳琅满目,种类繁多。刀剑枪戟,一应俱全,每一件都摆放得整齐有序,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召唤。锋利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柄上镶嵌的宝石,犹如星辰般璀璨,显得尊贵而神秘;厚重的战刀,刀背厚实,刀刃锋利,透着一股霸气;长枪如林,枪尖直指苍穹,仿佛能刺破天际,凌厉而威猛;而戟则犹如猛兽的獠牙,彰显着它的威猛和威力。 除了这些常见的兵器,还有一些颇为奇特的武器。一把看似普通的扇子,却隐藏着锋利的刀刃,仿佛是一位潇洒飘逸的侠客,在谈笑间取人性命;又或是一把精致的短笛,实际上却是一把锋利的短剑,让人在欣赏音乐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江湖的险恶和冷酷。 兵器架子旁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兵器存放,责任自负”的字样。这是酒肆的规矩,也是江湖上的信条。每一位进入酒肆的侠客,都要遵守这个规矩,将自己的武器暂时存放在这里,放下江湖的恩怨和纷争,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安逸。 太皓微微一笑,带着些许调皮的口吻问道:“店小二,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兵器放在这里不会丢,那为何又要强调‘责任自负’呢?”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戏谑,仿佛在试探着店小二的底线。 店小二似乎被太皓的问题问得有些不耐烦,他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强硬:“客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自打我们酒肆开业以来,这里从未丢失过任何一件兵器。你尽管放心好了,就算真的丢了,我们酒肆也能赔你十个八个的。”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自信,仿佛在告诉太皓,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太皓见状,不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长剑解下,轻轻地放在了兵器架子上。剑身与架子上的其他兵器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诉说着江湖上的恩怨情仇。 随后,太皓的目光在兵器架子上扫过,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心中不禁感叹这里果然是江湖侠客的聚集地。他转头看向店小二,好奇地问道:“这里兵器如此之多,看来到这里喝酒的侠客还真是不少啊。” 店小二得意地笑了笑,回答道:“一看你就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我们沂川城的习俗。今日是三月十五,正是我们沂川城游子归乡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那些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沂川城子孙都会回来,他们会在我们酒肆里饮酒作乐,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太皓闻言,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这里会有如此多的兵器。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看来沂川城的习武者还真是不少啊。” 店小二点了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我们沂川城可是武术之乡,习武者自然是不少的。不过,你既然是从外地来的,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到二楼去,直接在一楼找张桌子吃吃喝喝就行了。”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善意和关心。 太皓闻言,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他转身走进了酒肆,只见酒肆内部装修别致,昏黄的灯光洒在木质桌椅上,营造出一种温馨而神秘的氛围。墙角摆放着几盆绿植,为这室内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吧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美酒佳酿,酒香四溢,让人陶醉其中。 酒肆之内,仿佛是一个独立于世俗的小世界,浓郁的江湖气息弥漫在每个角落。酒客们在此或低声细语,互诉衷肠;或高声畅谈,豪气干云。他们的身份各异,有的身负绝技,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英雄豪杰;有的才华横溢,是挥毫泼墨的文人墨客;还有的便是那寻常百姓,来此只为寻求一份片刻的欢愉。酒肆之中,仿佛是一个交织着各种人生故事的舞台,每个酒客都在这里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 太皓下意识地朝酒肆二楼望去,只见二楼房间里房门紧闭,但欢声笑语却不断传出,仿佛有什么好事正在发生。他心中好奇,却也没有多言。 一名店小二热情地引领太皓坐在了一楼中间的桌子上,为他推荐了几道招牌菜,并亲自为他斟上了一壶美酒。太皓点了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便开始品尝起这些美味佳肴。酒香四溢,菜肴鲜美,太皓不禁陶醉其中,暂时忘却了外界的纷扰。 然而,就在这时,一群官兵突然闯入了酒肆之中。他们手持通缉令,气势汹汹地环顾四周,领头的官兵更是大声喝道:“本官奉命抓捕逃犯刁以,都坐好不要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酒肆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太皓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但在这群官兵的搜寻之下,却也难免感到有些忐忑不安。他尽量保持镇定,一边继续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暗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那名长官迅速吩咐二十余名官兵到二楼查找逃犯刁以的踪迹,而其余官兵则拿着画像对着一楼的酒客一个个仔细比对。 就在比对即将轮到太皓时,二楼忽然传来了一阵打斗声。紧接着,一名官兵狼狈地从二楼栏杆处探出头来,大声喊道:“逃犯在这里!逃犯在这里!”他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紧张,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物正在二楼肆虐。 随着这声呼喊,整个酒肆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客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店小二们也忙得团团转。太皓却并没有慌乱,他迅速站起身来,准备趁机离开这个混乱的场所。 第351章 衙门外偶遇能晋 只见一楼的官兵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猛兽,迅猛地朝二楼奔去,他们的铁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步都伴随着坚定的决心和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此同时,二楼的打斗声愈发激烈,仿佛是一曲高潮迭起的江湖乐章。那些原本在二楼集会的江湖侠客们,此刻已经团结成一个亲密无间的阵营,他们施展各种神奇的武艺,试图阻止官兵们将逃犯刁以绳之以法。 太皓正欲趁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就在这时,一名男子突然从二楼一跃而下,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恰巧落在了太皓所在的桌子上。这名男子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落在桌子上后,身形不稳,几乎要摔倒,但却凭借着惊人的毅力稳住了身形。 刚才那群官兵的长官一眼就认出了这名男子正是他们要抓捕的逃犯刁以。他朝太皓大声喊道:“抓住他,抓住他!”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命令。 太皓微微一愣,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卷入这样的纷争之中。然而,作为一名有着二十多年官员经验的正义之士,他对那些官兵们充满了同情和敬意。他决定出手相助,帮助那些官兵抓住逃犯刁以。 于是,太皓迅速施展出一招“翻江倒海”。他运足气力到右手食指与中指之上,并向刁以点去。霎时间,将刁以“定住”在桌子之上。刁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甘,但他却已经无法动弹分毫。 那些官兵们见状大喜过望,他们纷纷从二楼跑下来,将已经无法动弹的刁以紧紧抓住。他们中的一些官兵甚至激动地拍了拍太皓的肩膀,表示感谢。 那位长官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酷,他瞥了一眼被定住的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刁以,看你这次还要往哪里逃?刚才所有阻碍本官抓捕逃犯的,都抓起来,带到衙门审问。”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决心,仿佛一切反抗都将是徒劳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二楼匆匆跑下数十名侠客。他们的目光中并没有对刁以的同情或救援之意,反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他们不是为了营救刁以,而是生怕自己成为官兵的目标,被误认为是刁以的同党。于是,他们拼命朝门外跑去,脚步匆匆,生怕跑晚了被官兵抓住。 然而,那些官兵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尽管他们奋力追赶,却依然无法抓住那些身法灵活的侠客。一名官兵无奈地朝长官摇了摇头:“大人,他们跑得太快了,我们实在是追不上。” 那名长官目光深邃地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就由他们去吧,不用追了。”他的目光重新转向太皓,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这位大侠,多谢您的出手相助。敢问尊姓大名?本官回到衙门,定会向城主大人为您论功受赏。” 太皓摆了摆手,淡淡地笑道:“不用了,配合官府抓捕逃犯,是我们应该做的。”他的声音虽然平和,但却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 长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沂川城的子民若都像大侠这样,何愁到现在才抓捕到这个逃犯。敢问大侠是从外地来的吧?” 太皓点了点头:“正是,在下是从陶唐山而来。” 长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本官名叫游有,是沂川城的司法参军。大侠在沂川城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随时到衙门找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善意,仿佛太皓已经成为了他的朋友和盟友。 太皓心中一动,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是否可以借助这位司法参军游有的力量,打听一下屠毒墨的线索呢?毕竟游有作为沂川城的司法参军,对于城内的百姓和事件应该有着相当的了解。于是,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转向游有,带着几分期待和谨慎,问道:“游有参军,在下有一事相求。” 游有闻言,抬头看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大侠有何事需要本官相助?尽管说便是。” 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心中的请求:“我此次到沂川城,是为了寻找一个名叫屠毒墨的北方老者,他也是一名武者,大概有六十余岁。不知游有参军是否听说过此人的名字?” 游有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摇头道:“本官在沂川城多年,却未曾听说过有叫屠毒墨的男子。不知大侠找他有何事?” 太皓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事了,多谢游有参军。”他并不想过多透露关于屠毒墨的信息,毕竟这涉及他的私事和目的。 游有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来,说道:“大侠若是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到衙门找本官。”说完,他转身带领官兵押着刁以离开了酒肆。 看着游有等官兵离去的背影,太皓微微一笑,重新拿起酒杯品尝起美酒佳肴。仿佛刚才的一切纷争和纷扰都与他无关。 吃饱喝足之后,太皓满意地拍了拍肚子,从怀中掏出几枚银币,放在桌上,然后悠然地起身离开酒肆。然而,当他推开门,准备踏上石板路时,却发现门外的兵器架子上已经空空如也,他的长剑不见了踪影。 太皓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他转身看向那名站在门外的店小二,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我的剑呢?被谁拿走了?” 店小二被太皓的气势所摄,有些结巴地回答道:“剑?我可没见到你的剑去哪了,是被你自己拿走了吧?” 太皓眉头一皱,他知道自己在进入酒肆之前,是将长剑放在了兵器架子上的,而且当时店小二也在场。他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气愤:“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明明是你看着我把长剑放在这里的啊。” 店小二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试图辩解道:“刚才一下跑出来那么多侠客,说不定哪位侠客拿错了。” 太皓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现在兵器架上可是空空如也,就算是拿错了,也会留下一把兵器吧,到底是被偷了还是被哪位侠客多拿了?” 店小二被太皓的目光逼得步步后退,他脸色一变,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你问我?我哪里会知道!” 太皓面对店小二的装傻充愣,心中的怒火已如狂风骤雨般不可遏制。他强忍着怒火,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在这陌生的沂川城,他需要找到一位能帮助他的官员。突然,他想到了司法参军游有,或许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找到屠毒墨的踪迹。 下定决心后,太皓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酒肆,翻身上马,直奔沂川城衙门而去。他的心情急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前进。 来到衙门前,太皓勒紧了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停下了脚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向守门的衙役,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在下想找一下司法参军游有,可否通报一声。” 衙役打量了太皓一眼,见他气度不凡,便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游有参军不在衙门里,他去了大牢,审囚犯去了。” “多谢。”太皓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去往沂川城大牢继续寻找游有。这时,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太皓大人?你可是太皓大人?” 太皓闻言一愣,转头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快步走来,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他仔细打量了太皓几眼,确认无误后,上前一步深施一礼:“太皓大人,真是幸会!没想到我们会在此处见面。” 太皓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子,他的脸庞刚毅而深邃,眼中透着一股熟悉而又难以言明的亲切感。太皓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试探着问道:“请问阁下是?” 中年男子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他拱手作揖,道:“太皓大人,您不记得我了吗?在下能晋啊,在温川城时……” 听到这里,太皓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恍然大悟道:“能晋!我记起来了,在温川城时,你是司兵参军,负责城防事务。那时你曾协助我处理过一些紧急军务,我们还曾并肩作战过。” 能晋闻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在下。没想到太皓大人还记得下官,真是荣幸之至。太皓大人,两年前我就调到了沂川城,任守城大将一职。” 太皓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道:“原来如此。” 能晋也笑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太皓的敬意和亲近感,仿佛在他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和联系。他感慨地说道:“太皓大人,您可真是变化太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您了。不过,刚才走来时,我一眼就认出了您,那种独特的气质和威严,是任何官员都无法模仿的。” 太皓闻言,不禁有些感慨。他深深地看了能晋一眼,道:“能晋将军,你过奖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大人了,已经辞掉了所有的官职,只是一名普通的江湖人士而已。” 能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解。他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太皓大人,您为何会辞掉官职呢?您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是任何官员都无法替代的。您辞官后,岂不是失去了许多权力和资源?” 太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能晋将军,我们的追求和选择都不同。对于我来说,江湖之路虽然充满挑战和未知,但也更加自由和真实。我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去保护那些无辜的生命,去维护世间的正义和和平。官职和权力,对于我来说,只是过眼云烟,无法真正满足我的内心。” 能晋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敬意和钦佩。他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点了点头,道:“太皓大人,您的胸怀和志向,真是让在下佩服。无论您身在何处,都是在下心中的楷模和榜样。” 第352章 沂南武馆遇三虎 在沂川城衙门的一间幽雅偏厅里,能晋盛情款待了太皓。他亲自为太皓沏了一壶香浓的茶,茶香四溢,仿佛能抚平一切尘世的纷扰。太皓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感受着那份宁静与平和。 随后,太皓将自己在“江湖一梦”客栈中所遭遇的离奇盗窃案,详细地告诉了能晋。他描述的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重现。能晋听后,眉头紧锁,显然对此事感到十分疑惑。 “沂川城一向治安良好,盗窃之案鲜有发生,更何况是太皓大人的兵器丢失。”能晋沉吟片刻,语气坚定地说道,“太皓大人,请您放心,此事交由在下办理,定当竭尽全力,为您找回失窃的兵器。”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能晋的为人,忠诚正直,言出必行。他感激地说道:“多谢能晋将军,此事有劳你了。” 能晋摆了摆手,笑道:“太皓大人不必见外,如今沂川城城主外出寻访民情,维护城内治安、保障百姓安全,正是在下的职责所在。找回您的兵器,更是分内之事。”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郑重的神色。他对着能晋拱了拱手,诚恳地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能晋将军。那把剑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承载着许多重要的回忆和情感。它的失窃,对我来说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能晋见状,立刻摆手表示不必客气。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太皓,郑重承诺道:“太皓大人请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在三日之内为您找回那把宝剑。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作为沂川城守城大将的责任。”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点了点头,轻声道:“那就再好不过了。有能晋将军出手相助,我相信这件事一定能圆满解决。” 就在此时,能晋突然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太皓大人,不知您为何突然来到沂川城呢?是路过此地,还是来这里探亲访友?” 太皓闻言,稍作犹豫后,决定坦诚相告。他目光深邃地看着能晋,沉声说道:“实不相瞒,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个来自北方的老者。” 能晋闻言,眉头微皱,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他追问道:“不知这位老者是谁?在江湖上名声很显赫嘛?” 太皓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低声说道:“他叫屠毒墨,是一位极为神秘且危险的老者。不知能晋将军有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能晋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惊讶地看着太皓,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然后缓缓说道:“屠毒墨?这个名字我确实有所耳闻。据说他是一位来自北方的恶名昭彰的武林高手,行事诡秘,手段残忍。太皓大人,您与他有何瓜葛?” 太皓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沉声说道:“我与他之间确实有着一些纠葛。但请能晋将军放心,我来此并非为了寻衅滋事,而是希望能够找到他,了结一些过去的事情。” 能晋听完太皓的叙述,眉头紧锁,仿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屠毒墨的记忆。过了一会儿,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点了点头,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我猛然想起,您提到的这个屠毒墨,我似乎在沂川城城南的一家武馆中听说过。前段时间,我去那家武馆拜访一位老友时,他确实提起了这个名字。据说屠毒墨曾在武馆中逗留过一段时间,但随后又匆匆离开了。当时我并未过多留意,但现在想来,这或许能与您的寻找有关。” 太皓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他急忙追问道:“能晋将军,请问您记得那家武馆的名字吗?能否告知于我?” 能晋微微思索片刻,然后说道:“那家武馆的名字叫做‘沂南武馆’,馆主名叫铁三虎。太皓大人,您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或许能够找到屠毒墨的踪迹。” 太皓闻言,立刻站起身来,神情决然。他拱手对能晋说道:“多谢能晋将军提供这个宝贵的线索,我这就前往沂南武馆寻找屠毒墨。寻找兵器的事情,就拜托能晋将军了。一旦有消息,请立即通知我。找到屠毒墨后,我会再来与能晋将军一见。” 能晋也站起身来,拱手回礼。他郑重地说道:“太皓大人请放心,我会立刻派手下去寻找您的兵器。” 太皓离开了沂川城衙门,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决心。他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了城南区域。沂南武馆就坐落在这片区域的中心地带,显得格外醒目。 当太皓走近武馆时,他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武馆的大门巍峨耸立,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护者,用它坚实的身躯守护着武馆内的武学秘籍和师徒传承。门楣上镌刻着“沂南武馆”四个大字,每个字都笔力千钧,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大门两旁,一对石狮威武地伫立着,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来犯的敌人。石狮的底座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道线条都流畅而有力,彰显出武学的博大精深。 太皓轻轻推开了大门,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响起,仿佛是在诉说着武馆的悠久历史。门后是一个宽敞的院落,青石铺就的地面干净整洁,显得异常雅致。院中央立着一根高高的木桩,上面布满了刀砍剑劈的痕迹,这些痕迹深深浅浅,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卷,见证了武馆弟子们日复一日的刻苦训练。 然而,太皓发现武馆内寂静无比,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他轻咳了两声,试图引起武馆内的注意,但仍旧没有人出来迎接。于是,太皓便径自往里走去。 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了打斗声。他好奇地凑近了一些,透过门缝看去,发现里面有几名少年正在练武。他们的动作矫健有力,一招一式都透露着武学的韵味。太皓驻足观看了一会儿,发现他们所练的招式自己无比熟悉,竟然与自己练的《雪猫扑影》的前两招极其相似。 这让太皓感到十分惊讶,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他继续观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些少年的招式虽然与自己练得相似,但却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和韵味。这让他对沂南武馆更加好奇和期待,或许这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武学秘密。 于是,太皓决定进入这个房间,与这些少年交流一番。他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房间内,几名少年正在专心地练武,没有注意到太皓的到来。太皓微笑着走了过去,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几名少年正在专注地演练着武技,忽地见到一个陌生男子闯入了房间,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警惕地看向了太皓。其中一名少年走上前来,拱手施礼,问道:“请问前辈有何贵干?我们在此刻苦修炼,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前辈海涵。” 太皓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紧张,我只是路过此地,见你们练的招式很是熟悉,心中好奇,所以进来看看。你们的师父是谁呢?我想与他交流一番。” 少年闻言,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回答道:“我们的师父正是沂南武馆的馆主铁三虎。他刚刚外出办事去了,如果您有事情找他,可以在此稍等片刻,他应该会很快回来。” 太皓点了点头,目光在几名少年身上扫过,心中暗自赞叹。这些少年的基础扎实,动作流畅,显然是在武艺上下了不少苦功。他忍不住问道:“你们练的武功叫什么名字?我感觉与我所学的有些相似。” 少年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之色,回答道:“我们练的正是武林绝学《雪猫扑影》。前辈也会这门武功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都很想见识一下这门武学的真正威力呢!” 太皓听到《雪猫扑影》四个字的时候,心中猛地一震。这门武功是元始师父传承的绝学,从未外传过,为何这些少年也会练呢?难道说,这门武功并非只有他才会?太皓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想要等铁三虎回来后,好好向他询问一番。 过不多时,铁三虎回来了。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衫,衣料柔软细腻,仿佛春风拂过柳梢,又仿佛秋水共长天一色,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这种衣料看似普通,却蕴含着极强的韧性,仿佛能够抵御世间一切的攻击。一眼望去,便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拳师的威严与力量。 他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虽然他的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余岁,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仿佛历经了岁月的沧桑,充满了智慧与决断。 几名少年见到铁三虎回来,立刻恭敬地站齐,拱手行礼,声音整齐划一:“拜见师父!” 铁三虎微微点头,目光在几名少年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沉声说道:“你们继续练,不要停下来。” 几名少年齐声应道:“是!”然后他们继续专心致志地练功,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 太皓走到铁三虎面前,拱手施礼道:“请问您就是铁三虎馆主吧?” 铁三虎没有正眼看他,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回应道:“正是。我这些徒儿正在练功,请你到门外去等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说:“这是我的地盘,我的规矩就是这样。” 太皓微微皱眉,他感受到铁三虎的态度有些冷淡,甚至有些不敬。但他并没有动怒,而是保持着平静的态度,继续说道:“铁三虎馆主,在下是来找你的。” 铁三虎闻言,不禁抬起头,重新审视了太皓一眼。只见太皓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非凡,气质从容不迫,显然是一位见过大场面的人物。铁三虎心中暗自惊讶:“他究竟是谁?为何会来找我?”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打量了太皓几眼,突然间,他的脸色大变,失声道:“你……你是太皓师祖?” 听到铁三虎叫自己师祖,太皓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他凝视着铁三虎,追问道:“你如何知晓我的身份?又为何称我为师祖?” 铁三虎神色恭敬,回答道:“师祖,我是洛休的弟子。自小便跟随洛休师父学习武艺,每日早晨,我都会对着师父供奉的您的画像拜三拜,以表敬意,然后才开始修炼。那画像上的您,与现在的您一般无二。” 太皓闻言,心中恍然大悟。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在遥远的吐蕃匹播城的那段日子。当时,他离开易思城堡时,曾将《雪猫扑影》这门武学传授给了洛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洛休不仅将这门武学传承了下来,还收了徒弟。 铁三虎转向那几名少年,大声吩咐道:“徒儿们,这位便是我们为师的师祖,也是你们的太师祖太皓。快快上前行礼,以示尊敬。” 几名少年闻言,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走到太皓面前,低头行礼。太皓见状,急忙摆手,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随后,铁三虎将太皓请到了武馆的一间宽敞明亮的会客室。室内布置简洁雅致,墙上挂着几幅精美的字画,透出一股浓郁的文化气息。铁三虎请太皓入座,亲自为他沏上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水,然后坐在太皓对面,开始讲述他跟随洛休学艺的往事。 第354章 太皓见夫子帮主 太皓在曲川城的出现,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崭露头角,很快便引起了当地一个神秘帮派的注意。这个帮派名为“夫子帮”,以孔夫子之名号而命名,寓意着他们崇尚儒家文化,以孔子的智慧为行为准则。 夫子帮并非寻常江湖中的帮派,而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他们修炼的功法名为“夫子功法”,这种功法融合了儒家思想的精髓,强调内心的修养与品德的锤炼。在战斗中,他们运用《论语》中的智慧,以柔克刚,以和为贵,既体现了儒家的仁义之道,又展现出令人叹为观止的武学造诣。 他们所使用的兵器更是别具一格,不是锋利的刀剑,也不是沉重的棍棒,而是一卷卷精致的竹简。这些竹简上镌刻着《论语》的经文,既是他们战斗的武器,也是他们信仰的象征。在战斗中,他们挥动竹简,如同挥动智慧的利剑,既能攻敌于无形,也能化解对方的攻势。 当夫子帮的弟子们议论纷纷,提及太皓在曲川城中四处探寻屠毒墨的踪迹时,这一消息如清风般悠然传入帮主的耳中。这位帮主,名为光逑,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的眼眸深邃,宛如星辰般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气质儒雅,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但在这温文尔雅之中,又透露着一股不凡的力量。 光逑帮主对于江湖中的风云变幻总是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而这次,太皓的出现让他感到好奇。他听说过太皓的大名,知道这位大侠在江湖上有着极高的声望。而如今,太皓竟然亲自来到曲川城,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于是,光逑帮主决定亲自去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大侠。他来到了太皓下榻的客栈,站在房门前,他没有直接闯入,而是礼貌地敲响了房门。 此时的太皓正在房间内沉思,他听到敲门声,起身打开了房门。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是一位陌生面孔时,太皓微微皱眉,问道:“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光逑帮主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光逑,是曲川城内夫子帮的帮主,得知太皓大侠在曲川城,特意来拜访。”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这位儒雅的中年男子竟然是夫子帮的帮主。他回礼道:“原来是光逑帮主,失敬失敬。在下正是太皓,不知帮主有何指教?” 光逑帮主道:“太皓大侠客气了。在下曾听闻太皓大侠在东南沿海将倭寇赶出了我们东方帝国,此等功绩,足以让太皓大侠名垂青史。而且,我还听说太皓大侠曾经打败过‘四大邪魔’,在江湖上声名远扬。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太皓道:“光逑帮主过奖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游侠,四处游历,寻找一些未了的恩怨。” 光逑帮主点了点头,道:“太皓大侠谦虚了。不过,我听说你在寻找屠毒墨的踪迹,此事可有什么进展吗?” 太皓叹了口气,道:“目前还没有什么线索,屠毒墨行事诡秘,想要在江湖上找到他的踪迹并不容易。” 光逑帮主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他轻声说道:“太皓大侠,关于屠毒墨的线索,我确实是知道一些的。”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急忙将光逑帮主请进房间,关上门,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请问光逑帮主,不知屠毒墨现在是否还在曲川城中?”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光逑帮主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就在前天,屠毒墨确实来到了我的府上。他声称要找我比武,想要一较高下。然而,我深知他的武功高强,担心我的弟子们会受到伤害,所以我拒绝了他的挑战。” 太皓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屠毒墨竟然主动找上了光逑帮主,看来他的目的并不简单。” 光逑帮主继续说道:“然而,屠毒墨并不肯善罢甘休,他强行要求与我相战。无奈之下,我只好与他打斗了一场。那个屠毒墨的武功确实了得,他的内力深厚,招式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在与他打斗之时,我的兵器——一卷竹简,竟然被他击得粉碎。” 太皓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不已:“屠毒墨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连光逑帮主的竹简都被他击碎了。” 光逑帮主看出了太皓的担忧,安慰道:“太皓大侠不必过于担心,幸亏我们夫子帮的弟子及时赶到,将屠毒墨围了起来。他见势不妙,便趁机离开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曲川城中。” 太皓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问道:“那光逑帮主有没有受伤?” 光逑帮主摇了摇头,笑道:“多谢太皓大侠关心,我并无大碍。只是那屠毒墨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我本来还担心他再次找来,但是过去两天了,却一直没再见到他的踪影。” 太皓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向光逑帮主问道:“光逑帮主,敢问在曲川城中,有多少位习武者?” 光逑帮主轻捋胡须,回答道:“曲川城历来以文化繁荣著称,城中青年多热衷于读书习文,吟诗诵赋之风盛行。因此,真正习武者并不多见。城内的帮派也不过五家,其中我们夫子帮便是其中之一。” 太皓点了点头,分析道:“既然屠毒墨对武功如此痴迷,他来到曲川城后,除了夫子帮,很有可能会找其他四家帮派比武对决。” 光逑帮主赞同道:“太皓大侠所言极是。事实上,屠毒墨在来到曲川城后,确实先找了其他四家帮派挑战。他一一挑战过后,觉得不满足,最终才找到了我们夫子帮。”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追问道:“光逑帮主,依你之见,屠毒墨现在是否还留在曲川城内?” 光逑帮主沉思片刻,回答道:“前天屠毒墨离开后,我确实吩咐了夫子帮的弟子去调查他的行踪。从目前的情报来看,如果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屠毒墨应该还在城中。” 太皓坚定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只要屠毒墨还在曲川城中,就一定无法逃脱我的追踪。无论他藏身何处,我都会将他找出来。” 光逑帮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他赞叹道:“太皓大侠果然名不虚传,有您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相信在您的帮助下,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屠毒墨的踪迹。” 就在这时,光逑帮主突然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太皓大侠,我听说您不仅是元始大侠的徒弟,还拜入了‘剑神’玖丘的门下?” 太皓微微一笑,谦逊地回答道:“没错,我确实有幸结识了两位师父,并从他们那里学习了一些武艺。这是我一生中的一大荣幸。” 光逑帮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他感叹道:“真是太令在下羡慕了。元始师父在江湖上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他不仅是猫祖的大徒弟,更是《猫祖神功》第一卷《雪猫扑影》的传承者。这部《雪猫扑影》一直是我们夫子帮梦寐以求的绝顶秘籍。不知元始师父是否曾将《雪猫扑影》传授给您?” 太皓轻轻颔首,坦然说道:“实不相瞒,师父在多年前已经将《雪猫扑影》传授给了我。” “哎呀呀!”光逑帮主惊喜地叫道,“没想到太皓大侠竟然是《雪猫扑影》的传承者,这真是太令人惊喜了!今日能够与太皓大侠相见,实属在下的荣幸啊!” 太皓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光逑帮主过奖了,能得到我师父元始大侠的真传,确实是我的荣幸。但我始终认为,武功之道在于心,而非仅仅在于技艺。” 光逑帮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继续道:“太皓大侠所言极是。然而,您的成就并不仅仅止步于《雪猫扑影》。据我所知,您还得到了‘剑神’玖丘的真传,精通‘玖丘剑法’。这两种绝学,任何一种都足以让江湖上的侠客梦寐以求,更何况您得到了两种。这实在是令在下羡慕不已。” 太皓轻轻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我只是幸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每个武者都有属于自己的机遇和缘分,我只是恰好遇到了而已。” 光逑帮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他感叹道:“太皓大侠真是谦逊至极。不过,我在江湖上还曾听闻,您不仅是《雪猫扑影》和‘玖丘剑法’的传承者,还是《猫祖神功》第五卷《依猫画虎》的拥有者。这《依猫画虎》乃是猫祖神功中刀法的精髓所在,威力无穷。不知这是否属实?” 太皓闻言,不禁笑道:“光逑帮主知道的还真是挺多的。没错,我确实得到了《依猫画虎》的传承。但这我也只是得到了秘籍而已,现在江湖上习得《依猫画虎》的可不止我一个,我师叔商芒的那些徒弟,都会《依猫画虎》。” 光逑帮主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期待地说道:“太皓大侠,在下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一睹《猫祖神功》整卷秘籍的风采。即便无法见到整卷,只要能亲眼看到其中一卷,我便觉得此生无憾了。不知太皓大侠现在是否带着那两卷秘籍?” 太皓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从头到尾得到了《猫祖神功》的五本秘籍,却没想到在江湖上被传为自己只得到了两本。他随即摇头道:“光逑帮主,实在抱歉,我现在并没有带着那两本秘籍,让你失望了。” 光逑帮主听闻此言,虽然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很快便调整了情绪,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只能说是我光逑没有眼福了。不过,能够结识太皓大侠这样的英雄人物,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了。” 第355章 光逑欲盗取秘籍 太皓与光逑的交谈还未深入,光逑帮主便以突然有事为由,匆匆告退。他站起身,拱了拱手,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待。 “太皓大侠,今日能与您交谈,实乃在下的荣幸。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期待我们下次的交流。”光逑帮主说完,转身便走,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皓望着光逑帮主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这位江湖豪杰的雷厉风行。他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房间,准备休息。由于过于劳累,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太皓被一阵猛烈的摇晃唤醒。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名少年正站在床前,神情紧张而焦急。房间内烟雾弥漫,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 “大侠,快醒醒!有匪贼想要害你!”少年低声喊道,同时拿出一块湿手帕递给太皓,示意他捂住口鼻。 太皓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迅速起身,接过少年手中的湿手帕,捂住口鼻,防止吸入更多的烟雾。 “大侠,快跟我来!”少年拉起太皓的手,朝门外跑去。他们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刚跑出门外,太皓便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阵跳窗的声音。他心中明白,那些匪贼正从外面跳入客房之中。 当下,那少年麴意,带领太皓悄然离开了这个似乎隐藏着秘密的客栈。奇怪的是,客栈内一片寂静,除了太皓的客房,其他客房的客官和伙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场意外只针对太皓而来。 他们穿过客栈空旷的大堂,来到了外面的一条巷子。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显得格外清冷。太皓眉头紧锁,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谁?” 麴意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太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大侠,在下是麴意。从沂川城一路追随您而来。” 太皓微微一愣,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你跟我过来要做什么?” 麴意深吸一口气,道:“在下是来谢谢太皓大侠的。是您让官府放我出来,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太皓闻言,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哦,原来你是那个偷我长剑的少年。” 他伸手向腰间摸去,却发现长剑并不在自己身上。心中一紧,他急忙问道:“糟了,我的剑还在客房里,没有带出来。” 麴意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把长剑,递给太皓:“太皓大侠放心,您的兵器在这里。” 太皓接过长剑,端详了一番,发现正是自己的那把。他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看向麴意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和:“你知道是谁要害我吗?” 麴意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权衡着言辞的重量。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具体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我目前确实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场针对您的阴谋绝非寻常。太皓大侠,您行走江湖,一定要多加小心。” 太皓点了点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他沉声问道:“麴意,你是如何发现他们的?” 麴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道:“当我知道太皓大侠您住在这家客栈后,便一直暗中留意。就在刚才,我发现有一群身着黑衣的匪贼鬼鬼祟祟地来到客栈附近。他们通过窗户向您的房间释放了一股浓烟。我立即意识到,他们想要对大侠不利。于是,我便决定采取行动,将您唤醒,并带您离开。” 太皓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拍了拍麴意的肩膀,道:“麴意,你做得很好。现在,我需要你回到客栈,将那帮匪贼引到此处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麴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侠,您是说您要亲自教训一下他们?” 太皓摇了摇头,目光中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智慧:“你只需要将他们引到此处即可,其他的事情你无需多问。记住,安全第一,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 麴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坚毅之色。他深知此行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怠慢。随即,他转身迅速朝客栈的方向跑去,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一群身着黑衣的匪贼追逐着麴意赶来,他们口中还喊道:“站住!别跑!”喊声响彻夜空,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麴意拼尽全力奔跑着,他知道只有引开这帮匪贼,才能确保太皓大侠的安全。他沿着预定的路线跑着,心中默数着步伐,计算着距离。 终于,在一条幽暗的巷子里,麴意看到了太皓大侠的身影。他心中一喜,加速朝太皓跑去。跑到太皓身边时,他转身站在了太皓身后,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侠,他们来了。” 太皓眼神锐利如刀,他扫了一眼那群黑衣匪贼,冷声问道:“是谁让你们来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帮匪贼被太皓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正当他们准备拔腿逃跑时,太皓身形一闪,施展出“游侠奇功”,将他们一一打倒在地。 太皓再次冷声问道:“说!是谁让你们来的?”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些倒在地上的匪贼。 那些匪贼被太皓的手段所震慑,心知不是对手。他们挣扎着爬起身来,却再次被太皓打倒。太皓的动作迅猛而凌厉,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终于,在太皓的逼问下,其中一个匪贼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是光逑帮主让我们来的。” “光逑帮主?”太皓眉头紧锁,脸上露出深深的疑惑,“我与光逑帮主并无恩怨,他为何要害我?” 那匪贼颤颤巍巍地回答道:“帮主其实并不想害您,那些烟雾只是些无害的香料,只是为了让您睡得更深沉。” 太皓的目光如刀,他紧盯着匪贼,追问道:“那你们为何要趁我睡着时,潜入我的房间?” 那些匪贼面面相觑,显然不愿透露太多。但在太皓凌厉的目光下,其中一个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帮主……帮主他让我们在您的房间里寻找两本秘籍。” 太皓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光逑帮主的用意。原来他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秘籍已不在身边,所以派了这些弟子前来一探究竟。 他冷声道:“既然你们帮主想要那两本秘籍,那就带我去见他!”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匪贼不敢违抗,只得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带着太皓朝光逑帮主所在的地方走去。麴意也紧随其后,心中却充满了警惕和疑惑。 到达光逑的住处后,夜色中的宅院显得异常安静。那些匪贼小心翼翼地敲开了厚重的大门,然后蹑手蹑脚地朝里面走去。他们穿过一个布置雅致的院子,来到了一排房间前。在中间的房间门外,一名匪贼低声喊道:“师父,您睡了吗?” 话音未落,那间房子的窗户里随即亮起了微弱的烛光,映照出光逑的身影。他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不满:“东西拿到了吗?” 那名匪贼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没……没拿到。” 里面传出了光逑略显失望的声音:“你们真是笨,我都告诉你们准确的位置了,你们竟然还是没能拿到。” 就在这时,太皓的声音突然响起:“光逑帮主,我已说过秘籍不在我身上,你又让你这些弟子去盗取,究竟是为何呢?”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光逑在屋内似乎听出了太皓的声音,他突然陷入了沉默,不再回话。过了片刻,房门缓缓打开,光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拱手行礼,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原来是太皓大侠来了,真是失敬失敬。这么晚了,太皓大侠怎么还有时间来我府上?” 他的目光在太皓身上扫过,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夜袭,竟然会引来太皓本人。而且从太皓的语气中,他似乎早已洞悉了自己的意图。这让光逑不禁感到一阵心慌意乱。 太皓的目光锐利而坚定,他直视着光逑,沉声问道:“我只是想来当面问一问光逑帮主,您此举何为?” 光逑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太皓会如此直接地质问。他稍作迟疑,然后拱手道:“太皓大侠请跟在下到前厅,在下有话跟您说。”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在光逑的带领下,他与麴意一同跟随光逑穿过了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宽敞明亮的前厅。 前厅内布置得典雅而庄重,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点心。光逑示意太皓坐下,然后亲自为太皓沏上一杯香茶。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光逑微笑着说道,然后将茶杯递给太皓,“太皓大侠,快快请坐。” 太皓接过茶杯,却没有立即品尝,而是直视着光逑的眼睛,再次问道:“光逑帮主,你是真想得到那两本秘籍吗?” 光逑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道:“那只是在下的追求而已。自从听闻那两本秘籍的存在后,我便一直心驰神往。但如今既然秘籍确实不在太皓大侠的身上,那就让它过去吧。对于今晚之事,我在此要向你表示歉意。” 太皓听着光逑的话,心中却是掀起了波澜。他深知光逑并非真心道歉,而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选择。但他也没有揭穿,只是淡淡地说道:“光逑帮主,江湖传闻不可尽信。那两本秘籍并没有神奇之处,希望你今后能更加谨慎行事,免得误入歧途。” 光逑听闻太皓的话语,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发浓厚,他微微一笑,试图用圆滑的言辞回应:“太皓大侠所言极是,江湖传闻往往夸大其词,不可尽信。然而,孔子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虽愚钝,但对那两本秘籍《雪猫扑影》和《依猫画虎》仍然心生向往。不知太皓大侠可否满足在下的好奇心,展示一下其中的奥秘?”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轻轻笑道:“光逑帮主只想看在下展示一下?” 光逑点头,坦诚道:“实不相瞒,我当然是想与太皓大侠亲自比试一下,看看那两本秘籍中所记载武功的真正威力。” 太皓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既然光逑帮主如此盛情邀请,那么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们就来比试一下,看看谁能更胜一筹。” 随着太皓的话语落下,整个前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光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和兴奋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夜注定不会平凡。而太皓则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第357章 再追屠毒墨下落 太皓并未拒绝,决定跟随这群官兵前往衙门。在曲川城的衙门内,城主查荣听闻有了屠毒墨的消息,立刻赶来。当他见到来者是太皓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恭敬起来,他突然下跪道:“下官查荣,参见太皓大人。” 太皓微微一愣,疑惑地问道:“你认识我?” 查荣恭敬地回答道:“多年前,在玄呈皇帝的寿宴之上,下官曾在宫中任职,有幸得见太皓大人一面。大人的风采,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让下官难以忘怀。”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恍然大悟。他说道:“原来如此,在沂川城时,能晋将军也曾跟我说过,曲川城的查荣城主与他有过共事之谊。他还特意向我提到,倘若我在曲川城需要任何帮助,可以来找查荣城主。” 查荣感叹道:“能与能晋将军共事,实乃下官之荣幸。太皓大人,敢问您是什么时候来到曲川城的?” 太皓回答道:“我来到这里已经有多日了。查荣城主,你不必再叫我大人,我现在已经辞去了所有官职,四方游历。” 查荣微微一笑,坚持道:“下官已经习惯了称呼您为太皓大人,这样感觉更为亲近和顺口。请大人不要介意。” 太皓听后,脸上露出了无奈而又宽容的笑容,他挥了挥手道:“查荣城主随意便是,称呼不过是个形式,何必过于拘泥。” 查荣点头称是,随即话锋一转,问道:“太皓大人,您刚才说,今日凌晨您见到了屠毒墨,还与他比试了一番武艺?” 太皓点头确认道:“确实如此,我与他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较量,然而,最终他却趁我不备逃脱了,至于他现在身在何处,我亦是一无所知。” 查荣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问道:“那大人能否告知,具体是在哪里遇到屠毒墨的?” 太皓稍作犹豫,最终决定坦诚相告:“实不相瞒,我是在夫子帮帮主光逑的府邸上遇到屠毒墨的。” 查荣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太皓大人与夫子帮的光逑帮主相识?” 太皓摇了摇头道:“我与光逑帮主之前并无交情,只是来到曲川城后才有所接触。” 查荣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正色道:“光逑帮主一向以正义自居,他领导的夫子帮确实帮助官府擒获过不少匪贼。既然屠毒墨曾出现在光逑府邸,那么他很可能还在曲川城中藏匿。我立刻下令增加搜索力度,务必将屠毒墨找出来!” 话音刚落,查荣城主便毫不犹豫地向衙役们下达了搜查屠毒墨的命令。衙门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几名衙役迅速整队,带着坚定的决心和紧张的神情走出了衙门,开始了对屠毒墨下落的紧急搜查。 太皓与查荣城主在衙门里继续交谈,两人的话题围绕着曲川城的治安和屠毒墨的可能行踪展开。正当两人深入讨论时,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报告说在城中抓到了一个可疑的少年,手中紧握着一把长剑。衙役们因他形迹可疑,便将他带回了衙门。 太皓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他们所说的少年很可能是麴意。他急忙对查荣城主说道:“这个少年可能是跟随我来到曲川城的,请允许我去见见他。” 在那名衙役的引领下,太皓快步走向关押少年的地方。当他看到那名少年时,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麴意。太皓向衙役们解释了误会,他们便立刻释放了麴意。 太皓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麴意,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又想偷我这把长剑?”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这位少年的关心和宽容,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小把戏。 麴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太皓大侠,今日凌晨您与屠毒墨比武之后,我见他趁您不备逃走了,便立刻追了上去。我追了很远,一直追到了城外,可是最终还是没能追上他,只能无功而返。” 太皓闻言,眉头微皱,心中不禁对屠毒墨的行踪产生了疑惑。他问道:“你是说屠毒墨已经离开了曲川城?” 麴意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他确实是朝着密川城的方向逃去了。我跟着他逃跑的方向一直追去,直到出了曲川城的范围,才失去了他的踪迹。” 太皓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密川城距离曲川城并不远,屠毒墨如果真的逃往密川城,那么很可能会给那里带来不小的麻烦。他沉思片刻,对麴意说道:“此言当真?你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屠毒墨逃往了密川城?” 麴意斩钉截铁地说道:“太皓大侠,我可以肯定地说,我跟着他逃跑的方向,正是密川城的方向。而且,在追逐的过程中,我还看到了一些可疑的踪迹,比如一些散落的衣物和武器,这些都很可能是屠毒墨在逃跑过程中不小心遗落的。” 太皓听后,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接过麴意手中的长剑,对麴意说道:“你先替我拿着这把长剑,我现在要带你去见查荣城主,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 麴意点了点头,跟随太皓一同前往衙门。在见到查荣城主后,麴意将自己追逐屠毒墨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详细地描述了屠毒墨逃跑的方向和可疑的踪迹,以及自己在追逐过程中的所见所闻。 查荣城主听完麴意的讲述后,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屠毒墨已经逃往了密川城,那么我便没有理由再在这里继续追捕他了。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确保密川城的安全。” 他的话音未落,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紧张地报告道:“城主,我们找到了屠毒墨的踪迹!” 查荣城主闻言,立刻精神一振,急忙站起身来。他挥手示意衙役带路,自己则紧随其后,迅速离开了衙门。太皓看了看麴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不是很确定屠毒墨逃出去了吗?” 麴意挠了挠头,有些迷茫地说道:“是啊,我确实看到他朝着密川城的方向逃去了。难道……他又回来了?” 太皓眉头微皱,心中不禁对屠毒墨的行踪产生了更多的疑问。他拍了拍麴意的肩膀,说道:“我们先去看看情况,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太皓和麴意紧随查荣城主,脚步匆匆地穿过曲川城的繁华街道,最终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座普通的民居,几名衙役正严肃地站在屋外,而一位中年男子正焦急地向他们讲述着什么。 男子神色紧张,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屠毒墨这些日子每天都来这里,他与我阿娘年轻时相识,一直想让我的小女儿跟他学武功。但我们担心他居心不良,始终不愿答应。就在昨天,小女突然失踪了,我怀疑就是被屠毒墨抓走了。” 太皓闻言,目光锐利地朝屋内望去,只见一名老妇正忙碌着喂蚕,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哀伤。他心中一动,感觉这起案件或许与屠毒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查荣城主紧皱眉头,向男子问道:“伯贤老弟,你说的可是真的?屠毒墨真的来过这里,还抓走了你的小女儿?” 男子坚定地点了点头:“查荣城主,我所说句句属实。昨日屠毒墨确实来过这里,他与我阿娘谈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提出要见我的小女儿。我阿娘不知他居心不良,便带他去了后院。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后院传来尖叫声和挣扎声,我急忙赶去,却已不见屠毒墨和小女的踪影。” 查荣城主听完男子的讲述,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转身看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太皓大人,这位伯贤是我们曲川城有名的拳师,他的武功造诣深厚,在城中颇有声望。” 太皓微微颔首,表示对伯贤的尊重:“久仰久仰。” 接着,他转向伯贤,语气严肃地问道:“伯贤大侠,敢问你家中有几位子女?” 伯贤回答道:“在下只有两个女儿,长女今年二十岁,已经嫁作人妇;小女今年十六岁,正是被屠毒墨抓走的那位。” 太皓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在陶唐山上时,乌奇曾提到的伯鼓的儿子伯贤。眼前的这位拳师,竟然就是乌奇口中的伯贤,这让他不禁对这件案子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他继续追问道:“伯贤大侠,能否告诉我屠毒墨昨日何时抓走你的小女儿?是否有任何目击者或线索?” 伯贤沉思片刻,回忆道:“昨日黄昏时分,屠毒墨来到我家。他与我阿娘聊了一会儿后,便提出要见小女。阿娘便带他去了后院。没过多久,我就听到后院的尖叫声和挣扎声。我立即赶去,却已不见屠毒墨和小女的踪影。我猜想他可能就是在那时抓走了小女。” 太皓微微皱起眉头,转头看向身边的麴意,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麴意,今日凌晨你跟踪屠毒墨的时候,可曾注意到他身上有背着什么东西?” 麴意挠了挠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太皓大侠,我并没有看到他身上背着什么特别的东西。”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却更加疑惑。屠毒墨如果真的绑架了伯贤的小女儿,那么她很可能被他藏在了某个地方。他再次看向麴意,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麴意,你再好好想想,你确定屠毒墨是朝着密川城的方向逃去的吗?” 麴意眨了眨眼,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点了点头,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不确定:“他的确是朝着密川城的方向跑的,可是当时天色还未完全亮,我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太皓微微倾身,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迫切:“麴意,你再回想一下,你究竟跟到哪里跟丢了屠毒墨?” 麴意闭上眼睛,试图穿越回凌晨的黑暗,寻找那个关键的转折点。他的思绪在夜色中穿梭,最终定格在一个破败的庙宇前。他睁开眼睛,目光坚定:“我记得,就是在那座破庙附近,我失去了他的踪迹。” 太皓眉头一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他转向查荣城主,语气坚定:“查荣城主,我怀疑屠毒墨可能就藏在那个破庙里。我建议我们立刻前往查看。” 查荣城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深知太皓的直觉往往准确无比。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果断:“太皓大人,您的猜想与我不谋而合。屠毒墨武功高强,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请您随我一同前往,共同抓捕屠毒墨。” 第358章 太皓到达密川城 太皓和查荣城主立刻带领着一队精干的衙役,迅速朝着麴意所说的破庙赶去。他们的脚步匆匆而坚定,心中都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和对百姓安全的责任。 当他们赶到破庙时,只见破旧的庙门在风中摇曳,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太皓和查荣对视一眼,然后示意衙役们分散开来,将破庙团团围住。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破庙内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太皓和查荣城主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们一步步向破庙深处走去,心中都暗自祈祷着能够找到屠毒墨和被绑架的小女孩。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破庙的最深处时,突然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响动。太皓和查荣城主立刻警觉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黑影从角落里窜了出来,迅速朝着破庙的出口逃去。 “屠毒墨!”太皓和查荣城主同时喊出了声,他们立刻朝着黑影追去。 但还未等太皓和查荣城主追出百米之远,两名眼疾手快的衙役便已经如猎豹般扑上前,将那名黑影牢牢地按在了地上。尘土飞扬间,他们揭开了黑影的真面目——原来是一名中年男子。他身穿一身破烂不堪的素衣,衣不蔽体,头发散乱,满面尘灰,显然已经流浪了许久。他的模样与屠毒墨大相径庭,一看便知并非他们所寻找的目标。 查荣城主走上前去,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辨认了一番,随即露出了几分惊异的神色:“孔二,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子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憔悴而苦涩的脸庞。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恭敬地向查荣城主施了一礼:“大人恕罪,小的孔二,家中房子不幸失火,烧得一无所有,无处栖身,只能暂时栖身在这破庙之中。” 查荣城主皱了皱眉,显然对孔二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他并未忘记此行的目的。他继续追问道:“孔二,你在这破庙里住了多久了?” 孔二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回大人,今天是第七日。”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沉声问道:“孔二,你今日凌晨在这庙中,有没有见到一个长相怪异的老者?” 孔二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见到了,他差点把我给杀了。” 太皓心中一动,立刻追问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二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这话要从昨日说起,昨天我还在这庙中睡着觉,突然听到了一阵响动。我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个长相怪异的老者带着一名少女走进了庙中。那老者身穿一身黑袍,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十分可怕。他把那名少女捆在了庙中的一根柱子上,然后让我给她准备一些吃食。我不敢违抗,只能照办。今天凌晨,那个老者又来了,他把那名少女带走了。临走前,他还要把我杀了灭口,我装死才混了过去。” 查荣城主听完孔二的讲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沉声问道:“孔二,你可有见到那老者带着少女去了哪里?” 孔二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我并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查荣城主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权衡各种可能性和利弊。他的目光在破庙的昏暗光影中闪烁,最终缓缓说道:“如果他没有回到曲川城,那么他极有可能去了密川城。只是现在曲川城中尚有许多紧急事务需要本官亲自处理,一时之间,我恐怕无法亲自前往密川城追捕。”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果断。他沉思片刻,沉声说道:“既然查荣城主事务繁忙,那么我便亲自前往密川城一趟,务必将屠毒墨捉拿归案,并将那女子安全救出。” 查荣城主闻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他深知太皓的武功高强、智谋过人,有他亲自出马,事情定能顺利解决。他郑重地说道:“那就有劳太皓大人了。到了密川城,太皓大人还需多加小心。”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随即向查荣城主告辞,转身带着麴意离开了破庙。 在踏上前往密川城的征途之前,太皓特意再次造访了伯贤的家中。他静静地坐在伯贤母亲的对面,聆听着她与屠毒墨之间那段纠缠不清的恩怨。 伯贤的母亲轻轻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愁:“我十岁的时候,便与屠毒墨相识了。那时,我跟随阿爷在北方生活,屠毒墨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我们一同在草原上奔跑,一同在雪地里嬉戏,那段日子,无忧无虑,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是,随着屠毒墨逐渐长大,他开始痴迷于武学,一走就是好几年,我们之间的联系也逐渐变得稀少。” 伯贤的母亲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过去的点滴,继续说道:“再后来,我跟随阿爷搬到了泰川城,结识了陶唐山的伯鼓。我们彼此吸引,相爱了。那时的我,以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然而,屠毒墨得知我与伯鼓的恋情后,却开始频繁地到陶唐山上找伯鼓比试。他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比我所爱的男子更强,可我与伯鼓的生活却因他的干预而变得波折不断。” “那段日子,我过得很痛苦。一边是深爱的伯鼓,一边是青梅竹马的屠毒墨,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终,我选择了离开伯鼓,带着伯贤回到了曲川城。我知道,我对不住伯鼓,也对不起屠毒墨。这段恩怨,一直困扰着我,让我无法释怀。” 伯贤的母亲说完,眼中闪烁着泪花。太皓静静地聆听着,心中不禁感叹不已。 太皓轻轻问道:“屠毒墨是朝廷追查的要犯,此次更是抓走了您的孙女,您……会恨他吗?”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如同春风拂过麦田,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关切。 伯贤的母亲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蚕宝宝们在她手中欢快地蠕动着,她细心地将嫩绿的桑叶放在它们面前。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每一片桑叶都承载着她对孙女的思念和期望。 太皓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伯贤的母亲来说,无疑是一把双刃剑。恨,或许能让她找到一种情感的宣泄,但更可能的是,它会让她陷入更深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伯贤的母亲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看着太皓,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轻声说道:“太皓大侠,你知道吗?恨,其实是一种很无力的情感。它不能让我马上救出自己的孙女,也不能让屠毒墨受到应有的惩罚。屠毒墨这几日一直跟我商量,他想把我那小孙女带走,要传她武艺,虽然我一直拒绝,但他还是把我小孙女抢走了。或许,正是因为我曾经对屠毒墨抱有期待和信任,才会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寻找我的孙女,也不会放弃追求真相和正义。” 太皓聆听着伯贤母亲那深沉而坚定的话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敬意。他感受到这位母亲内心的坚韧与伟大,她以宽容和善良面对生活的磨难,用爱去化解仇恨的枷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孙女的无尽思念,同时也传递着对正义的坚定信念。 太皓深深地看了伯贤母亲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尊重。他明白,这位母亲所展现出的勇气与智慧,将是他此次密川之行不可或缺的力量源泉。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蚕房,步伐坚定而有力。 太皓与麴意骑上骏马,朝着密川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他们即将开启一段充满挑战与正义的征程。沿途的风景在他们眼前迅速掠过,化作一道道模糊的影子,而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清晰与坚定。 密川城与曲川城,两座城池相距并不遥远。太皓与麴意骑着骏马,沿着蜿蜒曲折的官道疾驰,马蹄在青石路面上踏出清脆的节奏,伴随着马蹄声和风声,他们一路向密川城进发。 沿途的风景在眼前飞速掠过,山峦起伏,田野辽阔,村庄错落有致,一幅幅生动的画面在太皓与麴意的眼前展开。他们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生机与活力,也感受到了黎民百姓生活的艰辛与不易。这些景象让他们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追求正义的信念,他们深知,只有将那些为非作歹的罪犯绳之以法,才能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带来真正的安宁与幸福。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离密川城越来越近。太皓轻轻一提缰绳,骏马加快了步伐,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密川城的城门。在城门前,他们放慢了速度,仔细观察着城门的守卫和进出的百姓。他们发现,密川城的城门虽然高大雄伟,但守卫却显得松懈马虎,进出的百姓也没有经过严格的盘查。这让太皓与麴意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警惕,他们明白,屠毒墨会很轻易进入密川城。 黄昏的余晖洒在密川城的城墙上,为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太皓与麴意骑着骏马,缓缓驶入这座被暮色笼罩的城池。街道两旁的商铺开始点亮灯火,昏黄的光线在微风中摇曳,为这座城池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宁静。 他们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先找了一家位于城中心的客栈住下。客栈的门脸虽不起眼,但内部却别有洞天。宽敞的庭院中栽满了各种花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客栈的主人热情地迎接了他们,为他们安排了一间宽敞的客房。 房间内布置得简单而雅致,窗外是一片葱郁的竹林,微风吹过,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太皓与麴意坐在窗前,品着热茶,欣赏着窗外的美景。 “明日我们该如何行动?”麴意轻声问道。 太皓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们明日先四处打听打听,暂时不用打扰官府,若是一点关于屠毒墨的消息都没有,再去官府报官。” 夜幕降临,整个密川城逐渐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太皓与麴意却没有丝毫睡意,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明日的期待。 第359章 太皓收麴意为徒 密川之地,乃是一处世间仙境,风光旖旎,景色如画。这里的建筑风格独特,别具一格,彰显着浓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站在高处遥望密川城,只见山峦起伏,连绵不断,仿佛一条条巨龙蜿蜒盘旋。绿树成荫,郁郁葱葱,为这片土地增添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田间麦浪翻滚,金黄一片,如同一条条金龙舞动,昭示着丰收的喜悦。河畔杨柳依依,轻柔的柳枝随风摇曳,宛如玉女梳妆,婀娜多姿。 密川城的建筑更是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这里的房屋多以砖石为材,坚固耐用,历经风雨洗礼仍屹立不倒。屋舍错落有致,布局合理,庭院深深,清幽雅静。门窗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栩栩如生,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居民屋内陈设古朴典雅,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格调,让人仿佛穿越到了古代的繁华盛世。 寺庙道观在密川城中随处可见,庄严肃穆,香火鼎盛。殿宇巍峨耸立,神像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每逢佳节,这些寺庙道观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为密川城增添了浓厚的喜庆氛围。 此外,密川城中还分布着许多亭台楼阁,供人们休憩赏景。这些建筑或隐于山间,或立于水畔,与周围的自然景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画卷。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密川城便沉浸在一片灯火辉煌之中,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密川城之美,实在是言语难以尽述。这里的景色之秀丽、建筑之独特、文化之深厚,都让人流连忘返、心醉神迷。无论是漫步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还是站在高处俯瞰整个城市的美景,都能让人感受到密川城的独特魅力。 那天晚上,太皓与麴意站在客栈的窗前,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 太皓侧过头,目光落在麴意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沉与复杂。他轻声道:“麴意,让你跟着我来到这密川城,你心中可曾有过一丝害怕?” 麴意闻言,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回答道:“大侠,我实话告诉您,我从未害怕过。自小我便梦想着能闯荡江湖,见证世间的风风雨雨。能跟随太皓大侠您,参与到这样一件刺激而又正义的事情中,我感到无比的荣幸和开心。” 太皓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继续问道:“麴意,你今年多大了?” 麴意回答道:“回大侠,我刚好十五岁。” 太皓微微一愣,仿佛被某种情感触动。他轻声感叹道:“十五岁?你知道吗,我离开家乡前往千风城的时候,也刚好是十五岁。” 那一刻,他们的目光在夜色中交汇,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隔阂。太皓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梦想与冒险,而麴意则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与憧憬。 太皓转过身,看着麴意年轻而充满渴望的脸庞,温和地问道:“麴意,你之前可曾学过武功?” 麴意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淡淡的遗憾。他诚实地回答道:“我从未学过武功。我听说学习武功需要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但打造一件兵器需要花费很多钱。因为我家中贫困,没有足够的钱财去打造兵器,所以……” 太皓看着麴意,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笑道:“麴意,你要知道,有些武功是不需要兵器的,它们更注重的是内力的修炼和身体的锤炼。而学习武功,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好师父。” 麴意眼中闪烁着光芒,他激动地问道:“太皓大侠,那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太皓微笑着看着麴意,反问道:“麴意,你告诉我,你学习武功是为了什么?” 麴意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小时候身材弱小,常常受到欺负。我学习武功,就是为了能够打败他们,不再受人欺辱。” 太皓点了点头,又问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麴意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说道:“还有,我要行侠仗义,让这个世界存在真正的公义。我相信,武功可以让我更好地保护那些弱小和无辜的人。”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走到一旁,从墙壁上取下自己的长剑,递给麴意道:“麴意,这把长剑是我师父玖丘传给我的,它陪伴我走过了许多风风雨雨。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成为你学习武功的见证。” 麴意接过长剑,感受到剑身传来的冰凉和沉甸甸的重量。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他急忙下跪,双手将剑紧紧抱在怀中,激动地说道:“太皓大侠,您愿意收我为徒了?” 太皓看着麴意,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少年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勇敢的心,他将是一个出色的徒弟。而太皓也相信,有了这把长剑的陪伴,麴意将会在武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更高。 麴意的心情激动无比,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风光无限的身影。他急忙连磕三个响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敬意与激动:“徒儿拜见师父,徒儿拜见师父!”每一次磕头,都像是他对未来承诺的坚定与决心。 太皓看着麴意,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他扶起麴意,郑重地说道:“从明日开始,我一有时间就传授给你剑术。你要记住,武功不仅仅是技巧,更是对身心的修炼。你一定要好好学,不可有丝毫懈怠。” 麴意肃然点头,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他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他郑重地回答道:“师父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跟您学,不辜负您的期望。我会用我所学,守护正义,保护弱小,让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存在而更加美好。” 师徒俩相视而笑,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已经牢不可破。 次日一早,太皓与麴意便开始了在密川城内的寻找之旅,希望能找到屠毒墨的下落。阳光洒在古老的街道上,给这座充满历史韵味的城池增添了几分生机。他们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询问着路上的行人。 在一家热闹的茶馆前,他们停下了脚步。太皓轻轻推开门,一股茶香扑鼻而来。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几壶好茶,便开始向周围的茶客打听屠毒墨的消息。 经过一番交谈,他们惊喜地发现,屠毒墨昨日正是在这家客栈居住的。这个消息让他们兴奋不已,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们立刻离开了茶馆,前往那家客栈展开进一步的调查。 当他们来到客栈时,客栈的老板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太皓和麴意说明来意后,老板便带他们来到了屠毒墨昨日所住的房间。房间内还残留着屠毒墨的气息,他们仔细检查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经过一番搜索,他们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暗格。暗格内藏有一封信和一张地图。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信件,只见信中写到:“明日午时,密林之约,不见不散。”地图则标注了一片密林的位置。 太皓与麴意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或许是屠毒墨给他们的挑战书。他们决定明日午时前往那片密林,与屠毒墨一决高下。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决心与信心,他们相信,只要他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屠毒墨,为江湖除去这个恶徒。 当日夕阳西下,太皓与麴意回到他们下榻的客栈。房间内,太皓将长剑轻轻放在桌子上,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深知,对于毫无武功根基的麴意来说,踏入武学的大门需要耐心与毅力,但他也相信,麴意有着成为武林高手的潜质。 太皓坐在床沿,看着麴意站在自己面前,目光坚定而专注。他微微一笑,开始了麴意的武学启蒙。 “麴意,武功之道,基础至关重要。今日,我便从最基本的步法开始教你。”太皓说着,站起身来,开始演示并步的要领。 “并步,乃是最基本的步法之一,要求双脚并拢,身体保持中正。行走时,要轻灵自然,如同行云流水。”太皓一边说,一边示范着步伐的移动。 麴意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太皓的每一个动作,他努力记住要领,并在太皓的指导下尝试着迈出第一步。虽然起初有些笨拙,但他的进步非常迅速。 接下来,太皓又教授了马步、歇步、仆步、交叉步、虚步和坐盘等步法。每一种步法都有其独特的特点和用途,太皓都耐心地讲解和示范,直到麴意能够熟练掌握为止。 夜幕降临,房间内灯火通明。师徒俩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他们一遍遍地练习着步法,不断改进和完善。太皓对麴意的表现非常满意,他知道,只要麴意能够保持这份热情和毅力,未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天际,太皓拍了拍麴意的肩膀,说道:“今日便到这里吧,你需要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继续。” 次日中午时分,阳光透过密林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太皓与麴意站在地图上所标注的位置,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木高大挺拔,郁郁葱葱。他们四处张望,却并未见到屠毒墨的身影,只见到了一群身着白衣的女子。 这些女子身材曼妙,面容清秀,仿佛是人间仙子。她们静静地站在树林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太皓走上前去,拱手问道:“敢问几位女侠,可曾见到过一位老年侠客,和一名年轻女子?” 领头的那名白衣女子,看上去已是花甲之年的老妪。她眼神深邃,仿佛洞悉一切。她回答道:“你是说屠毒墨?” 太皓心中一动,惊喜道:“没错,正是屠毒墨。女侠,您也是来找他的?” 那老妪点了点头,眉头微皱道:“是屠毒墨约我们来这里的,难道他也约了你?” 太皓心中顿时起了疑惑,他寻思着:“难道屠毒墨在客栈中留下的那封信不是给我的?”他回想起昨日在客栈中收到的信件,信中明确提到了“明日午时,密林之约”,难道这封信并不是给他的?而是给这群白衣女子的? 第360章 太皓千里追多桂 就在此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屠毒墨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身后跟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脸色苍白,全身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着,嘴里还塞着一团布,显然是被屠毒墨用来防止她发出声音的。 屠毒墨目光阴沉地扫过太皓和那群白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问道:“太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皓眼神坚定,毫无畏惧地与屠毒墨对视。他沉声道:“屠毒墨,我是来找你的,你快把那名女子放了!” 屠毒墨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他问道:“你认识她?” 太皓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位女子的阿爷已经报官了,我便是来救他的。” 屠毒墨的笑声渐渐停歇,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转向身后那名被捆绑的女子,冷冷地说道:“看来,你的阿爷很在乎你啊。” 女子虽然被捆绑着,但她的眼中却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她用力摇摇头,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屈。 屠毒墨不再理会女子,他转身看向太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问道:“太皓,你知道你身边的女侠是谁吗?” 太皓转头看向那位老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 老妪缓缓走上前来,她的目光在太皓身上扫过,仿佛在评估他的实力。她淡淡地说道:“你是太皓?老身是孟盈山的掌门多桂,在江湖上听过你的名号。太皓大侠,这女子现在归我了,还请你不要阻拦。”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一凛。他知道孟盈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而多桂作为掌门,其实力自然不容小觑。然而,太皓心中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就这样放弃救援那名女子。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多桂掌门,这名女子是无辜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还请你高抬贵手,让我将她救下。” 多桂掌门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太皓大侠,此女天赋异禀,乃是练武的奇才。老身有意将她带回孟盈山,亲自教导她武艺,将她培养成江湖中的一代女侠。还请太皓大侠行个方便,不要阻拦。”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多桂掌门,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这名女子的阿爷还在家中翘首以盼,等着她回去。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带走。” 多桂掌门闻言,脸色一沉。她冷笑一声道:“太皓大侠,既然你如此执着,那老身可就不客气了!屠毒墨,你把这女子交给我,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随着多桂掌门的话音落下,她身后的那群年轻女子瞬间行动起来。她们身形矫健,快速来到屠毒墨身边,将那名被捆绑的女子接了过去。 旁边的麴意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想要抢夺那名女子。然而,屠毒墨却冷冷地一脚将他踹飞。麴意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大声惨叫。 太皓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瞬间与屠毒墨打斗在一起,两人的身影在密林中快速穿梭,拳脚相交发出阵阵闷响。 多桂掌门趁机与她的徒弟们迅速离开,带着那名女子向密林深处走去。她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之中,留下太皓和屠毒墨在林中激战。 密林之中,阳光如金色的绸带,透过树梢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太皓与屠毒墨的激战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他们的身影在树林间快速穿梭,宛如两条游龙在翠绿的海洋中翻腾。他们的拳脚相交,发出阵阵沉闷的响声,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之震颤。 太皓的“游侠奇功”在这密林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动作轻盈如风,迅猛如雷,每一次出手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他的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如同幻影般出现在屠毒墨的身前,时而又如鬼魅般从他的背后掠过。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狠辣,让屠毒墨难以招架。 屠毒墨也是一名身法矫健的武林高手。他的防守如同流水般灵动,每一次都能巧妙地避开太皓的攻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急促,脸色也逐渐苍白。太皓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让他感到力不从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决绝。 就在此时,麴意从地上艰难地爬起,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复仇的火焰。他拿起手中的长剑,猛地冲向屠毒墨的后背,用尽全力将长剑扎了进去。屠毒墨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但已经无力回天。 太皓见状,瞬间抓住机会。他猛地冲向屠毒墨,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胸口。屠毒墨的身体如同被巨锤击中般猛地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口中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最终,他再也没有动弹,彻底倒在了地上。 密林中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在轻轻回荡。太皓和麴意站在原地,喘息着粗气。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喜悦和释然。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屠毒墨这个恶贯满盈的武林败类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太皓转身看向麴意,眼中充满了赞赏和感激。他拍了拍麴意的肩膀说道:“麴意,你做得很好,虽然从背后刺死他有些不光彩,但是对付此等江湖恶贼、东方帝国的通缉犯,就不用讲江湖道义了。” 麴意微微一笑,回答道:“多谢师父夸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谦逊与自豪,他知道这是师父对他努力的认可。接着,他有些困惑地问道:“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太皓目光如炬,沉声道:“报官,让密川城的官府来处理这个朝廷通缉犯被杀之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法律的尊重和对公序良俗的维护。 麴意点头称是,立刻准备离开去报官。然而,太皓却抬手示意他稍等片刻。他指着远处一个正在砍柴的柴夫,微笑道:“不用了,给这位柴夫一个领赏的机会,让他去报官。” 说着,太皓走上前去,与柴夫攀谈起来。他温和地问道:“这位大哥,打扰一下,请问您是附近的居民吗?” 柴夫抬头看到是两位气宇轩昂的侠士,急忙放下手中的斧子,恭敬地回答道:“是的,我就是这附近的居民。不知两位侠士有何吩咐?” 太皓微微一笑,说道:“大哥,刚才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一个朝廷通缉犯被我们师徒俩联手制服,可惜他已经毙命了。我们想请你帮忙去城中的衙门报官,让官府来处理此事。这样,你也可以领到一份赏金。” 柴夫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真的吗?我……我可以去报官?” 太皓点头肯定道:“当然是真的。你只需要去城中的衙门,告诉官府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就会给你赏金。这是你的机会,不要错过哦。” 柴夫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声道谢:“多谢侠士!多谢侠士!我这就去报官!”说完,他拿起斧子,急匆匆地往城中方向赶去。 看着柴夫离去的背影,麴意钦佩地说道:“师父,您真是高明。这样既能报官,又能让这位大哥得到一份赏金。” 太皓淡淡一笑,说道:“江湖中人,就应该互相帮助。我们行侠仗义,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走吧,我们马上追赶多桂掌门,救出伯贤的女儿。” 太皓本以为凭借他们师徒的追赶,很快就能追上多桂掌门及其徒弟们的踪迹。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与麴意,从清晨一直追到黄昏,穿越了密林、越过了山峦,却始终未能发现多桂掌门她们的踪影。每一次他们似乎捕捉到了些许线索,但转眼间就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疲倦和失望如同沉重的包袱,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夜幕渐渐降临,远方的济阳城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盏指引他们前行的明灯。然而,天公却不作美。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他们身上,浸透了他们的衣衫,冷冽刺骨。 他们本想在雨中寻找一家客栈落脚休息,但奇怪的是,整个济阳城似乎都陷入了沉睡。街道两旁的房舍门窗紧闭,无一家客栈愿意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接待他们。他们如同无家可归的游子,在陌生的城市中徘徊。 就在他们感到绝望之际,一处灯火通明的宅院映入了眼帘。那宅院的大门敞开着,仿佛是在向他们发出邀请。太皓与麴意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们快步走到宅院门前,轻轻敲响了门扉。 门应声而开,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疑惑地打量着这两位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陌生人。太皓立刻拱手施礼,用诚恳的语气解释道:“在下太皓,与徒弟麴意因避雨而误入贵地,恳请贵府收留我们一宿。” 中年男子看着他们那疲惫不堪的样子和眼中流露出的渴望与期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同情。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屋。太皓与麴意感激不尽地跟随着中年男子走进了温暖的宅院。 宅院内的布置温馨而雅致,与他们此刻的狼狈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待他们,将他们安顿在一间宽敞舒适的客房中,并亲自为他们端来了热腾腾的姜汤和干净的衣物。这突如其来的温暖与关怀让太皓和麴意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们遇到了好心人。 喝过姜汤后,他们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他们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滂沱的大雨,心中充满了感慨。太皓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我们追了整整一天还是没能追上多桂掌门。这江湖之路真是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此时,中年男子轻轻敲了敲门,随后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一壶热气腾腾的热水。他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声音温和而亲切:“两位侠士,夜晚寒凉,不知你们是到哪里去?是否需要一些热水来暖暖身子?” 太皓与麴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感激。太皓站起身,拱手施礼道:“多谢兄台仗义相助,我们要到孟盈山去。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将热水壶放在桌上,挥手示意他们不用客气。他斟了两杯热茶,推到太皓和麴意面前,然后缓缓坐下,回答道:“在下名叫陆甲。孟盈山?那可是个偏远之地啊,离此地有四千里路之遥。两位侠士,你们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太皓闻言,不禁瞬间惊讶道:“四千里路?没想到孟盈山那么远。”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似乎在思考着这段遥远的路程将带来的种种困难与挑战。麴意也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段漫长的旅程感到担忧。 陆甲见状,温和地安慰道:“两位侠士不必担忧,虽然孟盈山路途遥远,但沿途也有许多美景可赏。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相信一定能够顺利到达目的地。” 第361章 太皓路过芒砀山 那天晚上,月色如水,洒落在房间的窗棂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太皓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但思绪却如潮水般翻涌。他一直在思考着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那就是多桂掌门如何在短短两天时间内从孟盈山赶到密川城的。 孟盈山与密川城之间的距离,即便是骑上最快的千里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跨越。这一点,太皓心知肚明。因此,他开始怀疑屠毒墨是否提前得知了多桂掌门在密川城的消息,才会选择将伯贤的女儿带到这里。 这个想法在太皓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无法入眠。他不断回想与屠毒墨的交锋,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然而,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都似乎与这个假设无关,让他更加困惑。 次日一早,天边的朝霞如同烈火般绚烂,为新的一天拉开了序幕。陆甲,那位中年男子,早已在庭院中忙碌着,准备丰盛的早餐。袅袅的饭香飘散在空气中,令人垂涎三尺。 太皓与麴意起床洗漱后,来到餐桌旁。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包子、油条、豆浆等各式早餐,色香味俱佳,令人食欲大增。陆甲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 “两位侠士,请用早餐。”陆甲的声音温和而亲切,仿佛一位贴心的老朋友。 太皓与麴意相视一笑,表示感谢。他们坐下享用这顿美味的早餐,不时称赞陆甲的手艺。陆甲谦虚地摆手,表示这只是他的一点微薄之力,不足挂齿。 早餐过后,太皓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递给陆甲,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然而,陆甲却坚决地拒绝了。“侠士们,你们不必如此客气。昨晚你们已经道过谢了,这顿饭权当我为你们送行。希望你们一路顺风,早日找到孟盈山。” 太皓与麴意再次表示感谢,心中对陆甲的慷慨与善良感到敬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像陆甲这样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人并不多见。这份情谊,他们将永远铭记在心。 于是,在朝阳的照耀下,太皓与麴意跨上骏马,告别了陆甲和这座温暖的宅院。 他们又行了两日,一路上风尘仆仆,历经艰辛。这一日,他们路过了一个让太皓倍感熟悉的地方——芒砀山。这座山峰巍峨耸立,气势磅礴,仿佛一位威武的将军守护着这片土地。太皓曾经在这里与众多兄弟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那段岁月如今已成为他心中最珍贵的回忆。 当他们路过芒砀山下时,太皓突然遇到了两位熟悉的身影。他们一盲一跛,但太皓一眼便认出了他们正是示责与佰东两位兄弟。当年在东南沿海抗倭之时,“芒砀山十二兄弟”曾经并肩作战,可惜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众多兄弟伤亡惨重。示责因为保护队友而双目失明,佰东则因为左腿受伤而行动不便。 太皓看到两位兄弟的现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他急忙下马,大声喊道:“示责兄弟、佰东兄弟,好久不见。” 听到太皓的声音,佰东一时间没有认出来,疑惑地问道:“请问阁下是何方神圣?” 太皓心中一痛,他知道两位兄弟可能因为当年的事情对他产生了误会。他连忙答道:“佰东兄弟,我是太皓啊!” 听到太皓的名字,示责瞬间脸色变得铁青。他咬着牙,恨恨地说道:“你还有脸来?” 说完,佰东也冷冷地说道:“你是要把我们也赶走嘛?” 太皓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和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两位兄弟会对他如此敌视。他连忙解释道:“两位兄弟何出此言?我从未想过要赶走你们啊。” 示责却冷冷地说道:“少废话!” 瞬间,示责与佰东向太皓发起了攻击。示责虽然双目失明,但他的盲杖却挥动自如,每一次攻击都准确地打在太皓的身上。佰东虽然左腿有残疾,但他的右腿却异常灵活,每一次踢腿都显得势大力沉。 太皓并没有还手,他不知道两位兄弟为何如此愤怒。他只是不断地闪躲着攻击,同时大声问道:“两位兄弟,这是为何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 然而,示责和佰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们只是不断地发动攻击,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倾泻在太皓的身上。太皓只能不断地躲避着攻击,同时试图寻找机会与两位兄弟沟通。他知道,只有解开他们心中的误会,才能让他们恢复理智。 一旁的麴意,眼见事态升级,心中的热血瞬间被点燃。他紧握着手中的剑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仿佛随时准备挥剑而出,帮助师父太皓反抗这无端的攻击。然而,他刚欲有所动作,却被太皓以一道深邃的目光制止了。 太皓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与沉稳,他微微摇头,向麴意示意不必轻举妄动。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中流转:“麴意,不必冲动。他们心中的怒火与误会,并非剑与武力所能平息。今日之事,需以心换心,以情化仇。” 麴意闻言,虽然心中依旧愤懑难平,但看到师父那深邃而坚定的目光,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与服从。他紧握剑柄的手渐渐松开,眼中的火焰也缓缓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的坚定与决心。 就在示责与佰东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之际,一名男子从远处走来,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喝道:“两位兄长住手,你们冤枉了太皓大人。”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攻势如潮水般退去。 太皓循声望去,只见来者身材高大,面容刚毅,正是当年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兄弟佰北。当年,佰北为了照顾留在芒砀山的槐山和佰东,向皇上请求将其官职封在芒砀山附近,后来他便被封为宋川城守成副将,守护一方安宁。 示责与佰东听到佰北的声音,攻势瞬间停滞,他们的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表情。佰北走到他们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向太皓,沉声说道:“太皓大人,请恕两位兄长无礼。他们误以为您背叛了芒砀山的兄弟情谊,才会对您发起攻击。”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的那场战斗和误会造成的。他望向示责和佰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向佰北问道:“佰北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想过要背叛我们的兄弟情谊。” 佰北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多年的误会和积怨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他缓缓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太皓大人,您怎么突然来到这里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惊讶、有疑惑,更有一种深深的怀念。 太皓望着眼前这位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笑着说道:“我要到孟盈山去,一路从东边赶来,正好路过此地。” 佰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热情地邀请道:“太皓大人,如果不着急的话,就请跟我们到山上坐一坐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真诚,仿佛渴望能够与太皓重温过去的时光。 太皓欣然答应道:“那就太好了。”他转身对麴意示意了一下,然后跟随着佰北、示责、佰东朝他们居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他们的心情都显得格外愉悦和轻松,仿佛多年的误会和隔阂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当他们来到居住的地方时,太皓惊讶地发现,多年来,他们依然住在密云洞里。这个洞穴虽然简陋,但却充满了温馨和回忆。墙壁上还挂着当年他们共同战斗时留下的刀剑和盾牌,仿佛在诉说着那段峥嵘岁月。 佰北邀请太皓和麴意坐下,然后亲自为他们沏上了一壶热茶。茶香四溢,袅袅升起的水汽在洞穴中弥漫开来,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他们围坐在一起,品着香茗,聊着过去的事情和未来的打算,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太皓感慨万分地说道:“真没想到多年后我们还能再次相聚在这里。” 佰北感慨地叹了口气,道:“是啊,太皓大人,光阴荏苒,一晃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怀念。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望着佰北那沧桑而坚定的面容,问道:“佰北兄弟,你现在还在宋川城中做官吗?” 佰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做了几年守城副将,我便感觉自己并不是做官的料,就辞去了官职,在这芒砀山上与两位兄长一同生活,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种洒脱和自在,仿佛已经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归宿。 太皓听后,心中不禁为佰北的豁达和洒脱感到敬佩。他继续问道:“槐山兄弟现在不在这里吗?”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和怀念。 身旁的佰东闻言,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他冷冷地问道:“太皓大人,我来问你,槐山兄长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吗?”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太皓被佰东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愣住,他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确实一无所知。”他的声音中透着真诚和疑惑。 示责此时也狠狠地开口道:“太皓,我问你,当年扫荡芒砀山的那些官兵是不是你派来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 佰北见状,急忙插话道:“两位兄长,此事与太皓大人无关,当年是朝廷一个叫苍谷的将军带兵来,一直没有告诉两位兄长,千万不要冤枉了太皓大人。”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焦急和担忧,显然是担心这场误会会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裂痕。 第362章 芒砀山雨夜长谈 听了佰北的解释,太皓终于明白了示责与佰东为何会对自己大打出手。原来,在多年前朝廷清缴南方匪贼的时候,官兵确实来到了芒砀山。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和愤怒。 太皓沉声问道:“难道苍谷将军真的带兵来过芒砀山?”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示责怒声道:“没错!那些官兵说我们是匪贼,要把我们都杀了。槐山兄长为了保护我们,与他们展开了激战,最后不幸被他们杀害。我听那个领头的苍谷将军在战斗中提到了你的名字,你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悲伤的火焰。 佰北见状,急忙解释道:“示责兄长,请听我说。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太皓大人确实不知道此事。当年朝廷派兵到南方剿匪时,我还在宋川城中任职,也听说了一些风声。但真没想到,苍谷将军竟然会来到芒砀山进行清缴。当我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时,已经太迟了,槐山兄长已经战死了。苍谷将军见我是朝廷官员,并没有对我造成伤害。他也知道了我们为朝廷在东南沿海抗倭的事迹,并在对话中提到了你。可能是因此,让示责和佰东两位兄长产生了误会。” 太皓闻言,心中的愧疚和愤怒更加浓烈。他怒声道:“苍谷兄这是怎么搞的!竟然敢来到芒砀山清缴!这里的兄弟可都是为东方帝国效劳过的啊!他难道不知道我们的功绩和付出吗?”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苍谷将军的不满和责问。 佰北叹了口气,道:“后来,苍谷将军也向我们道了歉。他承认了自己的失误和过错,但槐山兄长已经无法再复活了。这是我们心中的永远的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道:“以后我若有机会见到苍谷将军,一定会替槐山兄弟讨回公道!他不能就这样白白牺牲!”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和果断。 佰北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道:“太皓大人,莫要这么做。都是朝廷的安排,苍谷将军也是奉皇命行事。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和无奈。我们理解他的处境,也希望你能够放下心中的怨恨和愤怒。”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宽容和理解。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如今也已辞去了所有官职,与你一样,只是一介平民。所以,佰北兄弟,你不必再称呼我为‘太皓大人’。”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淡然的从容,仿佛已经放下了过去的荣耀与地位。 佰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理解和尊重所取代。他点了点头,道:“太皓兄在朝廷的遭遇我也略有耳闻,那样的官不做也罢。太皓兄,这些年你有没有见过伏伊大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太皓的关心和对伏伊的怀念。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思了一会儿,道:“我一直没有见过我师兄伏伊。只是前段时间在娘娘滩上听说师兄去那里看过一次我师父。你们有见过他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仿佛希望能够从佰北他们那里得到关于师兄的消息。 佰北和佰东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遗憾。他们摇了摇头,道:“我们也没有见过伏伊大哥。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这里隐居,与外界的联系并不多。”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仿佛也希望能够为太皓提供更多关于伏伊的消息。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点了点头,道:“没关系,或许有一天我会自己找到他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心,仿佛无论遇到多少困难,他都会继续寻找师兄的踪迹。 佰东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太皓兄,刚才我们的行为多有得罪,还请你能见谅。”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歉意和诚恳。 示责也摇了摇头,跟着拱手致歉:“太皓兄,请你海涵!” 太皓见状,急忙摆手道:“两位兄弟不必如此,都是误会,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也不必再提。” 佰北也点了点头,附和道:“此事已经说清楚了,各位兄长也不必再为此介怀。”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和解和释然的氛围。 就在这时,太皓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向示责,问道:“示责兄弟,我记得你当年选择了回家乡,为何后来又回到了芒砀山?”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好奇和关心。 示责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波澜。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回忆着那段遥远的过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沧桑:“当年,我带着朝廷赐予的赏银,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家乡,希望能够在家乡的怀抱中安享晚年。然而,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无奈,“由于双目失明,我成为了家乡父老眼中的负担和累赘。他们以各种理由要走了我的钱财,将我视为一个无用的废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漠和疏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悲哀。” 示责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嘲和悔恨,“曾经的我,为了家乡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和汗水,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无尽的黑暗中,我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靠自己才能找到真正的出路。于是,我毅然决定离开家乡,寻找新的生活。” 示责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我用仅剩的银两,跟随一支来宋川城的商队来到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在这里,我历经艰辛,经历了无数的磨难和挫折。但我从未放弃过对生活的追求和对未来的希望。”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最终,我来到了芒砀山,与佰东、槐山兄弟重逢。在这里,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和依靠。虽然过去的日子充满了痛苦和遗憾,但我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就一定能够创造出更加美好的明天。” 示责的故事让太皓为之动容。他们深深地感受到了示责所经历的艰辛和不易,也为他的坚韧和勇气感到敬佩和钦佩。在芒砀山的怀抱中,示责找到了新的生活和希望,也重新找回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佰北热情地向太皓提议道:“太皓兄,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何不就在芒砀山多住些日子呢?让我们好好款待你,带你四处走走,看看这里与当年相比有何不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挚和期待。 太皓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佰北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然而我们此行有要事在身,必须尽快赶路,否则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孟盈山。”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急切。 佰北闻言,不禁好奇地问道:“不知太皓兄到孟盈山所为何事?竟如此紧急?”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孟盈山的掌门多桂抓走了一个女子,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她救出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佰东闻言,眉头微皱,道:“孟盈山的掌门?太皓兄,我听说孟盈山的三个掌门在江湖上四处寻找有慧根的女子,并将她们带到孟盈山习武。那被抓走的女子与太皓兄有何关系?” 太皓沉声道:“其实她与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她是陶唐山伯鼓大侠的孙女。伯鼓大侠与我相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孙女受苦。因此,我必须去孟盈山将她救出来。” 佰东点头表示理解,同时提醒道:“是这样啊,太皓兄。孟盈山的‘孟盈山三姐妹’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她们武功高强,手段狠辣,此去孟盈山恐怕并不容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太皓的担忧和提醒。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即使前路艰险,我也必须去试一试。” 太皓与麴意正准备离开密云洞,却听得洞外雷声滚滚,紧接着暴雨如注。佰北见状,笑着调侃道:“看来老天也想让太皓兄留宿一晚,与我们共度这雨夜啊。” 麴意闻言,急忙问道:“师父,我们的马……”他担忧地望着洞外,生怕马匹在暴雨中受惊跑丢。 佰北摆摆手,宽慰道:“太皓兄,你们的马匹还在密云洞外,我去帮你们牵进来,放心吧。” 麴意却坚持道:“佰北大侠,不用了,还是我去牵吧。”说罢,他匆匆走出洞外,不一会儿便牵着两匹湿漉漉的马匹回来,将它们拴在了一根粗壮的石柱上。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太皓与麴意不得不暂时放弃离去的念头,决定在密云洞留宿一晚。当晚,太皓与佰东、佰北围坐在火堆旁,聊起了往昔的种种。 示责自从失明之后,性格变得暴躁易怒,他并不想与太皓聊太多,便早早地躺在一旁的床铺上,进入了梦乡。 太皓望着跳跃的火光,向佰东、佰北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些兄弟,还有没有来过这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往事的怀念和感慨。 第363章 邓川城突遇穷两 听了太皓的询问,佰北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深邃的光芒,开始讲述起那段尘封的往事。 “当年我们‘芒砀山二十兄弟’,是何等的豪情壮志,誓言要一起闯荡江湖,共同抵抗外敌。然而,经过东南沿海那场惨烈的抗倭之战后,我们却不得不各奔东西,各自为战。那场战争,让我们失去了十一个兄弟,他们的英勇和牺牲,至今仍历历在目。” 佰北顿了一顿,似乎在回忆着那些逝去的兄弟,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继续说道:“活下来的九个兄弟中,除了我们三个之外,大哥伏伊一直浪迹天涯,寻找着心中的江湖梦。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我们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是否还安好。” 说到这里,佰北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担忧。他抬头望向洞外滂沱的大雨,仿佛在寻找着大哥伏伊的身影。 “宝亘兄长倒是过得不错。”佰北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他两年前曾回来过一次,告诉我们他在家乡做起了生意,娶了位贤良淑德的妻子,还育有一子一女,生活得十分美满。他虽然没有再回芒砀山,但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知道他的生活很好,我们就放心了。” 提到宝亘兄长,佰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他接着说道:“索达兄长则在西南地区军营中混得风生水起,听说他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和胆识,在军营中屡立战功,成为了一位令人敬仰的将军。然而,他也一直忙于军务,没有再与我们联系过,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在哪里。” 说到这里,佰北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惋惜和思念。他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已经各奔东西,有的生死未卜,有的远离家乡。 “央斗兄长去年因病去世了。”佰北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悲痛,“他临终前的遗愿是要葬在芒砀山上。于是我们按照他的意愿,将他的坟墓安置在了芒砀山脚下。逢年过节,我们都会去他的坟前祭拜一番,缅怀他曾经的豪情壮志。” 佰北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离别,如今却只能在回忆中缅怀那些逝去的兄弟。 “至于长巾兄长,他如今仍在青川城做官。”佰北继续说道,“具体在做什么我们就不太清楚了,他也没有再回来过。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官场的繁华和权力斗争,忘记了我们曾经一起闯荡江湖的日子。” 佰北说到这里,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和失落。他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共同经历生死的兄弟情谊,如今却已经渐行渐远。 太皓听完佰北的叙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责。他低垂着眼帘,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或许我当初不应该让你们跟随我到东南沿海抗倭,是我害了你们。”他的声音在雨夜中回荡,充满了深深的懊悔和无奈。 佰北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深知太皓的性格和责任感,知道这种自责是无法避免的。他沉声道:“太皓兄,不要这么说。我们当初的决定是为了东方帝国的安危,为了抵抗外敌的侵略。如果不是那场战争,我们或许永远无法摆脱过去的罪孽。朝廷的赦免是对我们过去的宽恕,也是我们未来新生的开始。而且,我们之间的情谊是永远无法割舍的,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会铭记彼此。” 太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佰北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让他不要过于自责。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情绪。 就在这时,佰北突然转移了话题:“太皓兄,这些年您是否也已经结婚生子了?当年和您在一起的那个若水姑娘,现在还好吗?” 太皓的心中猛地一颤。若水这个名字他一直铭记在心,那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曾经陪伴他走过许多风风雨雨。他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从荥阳城到温川城,再到金唐城,若水一直默默地支持着他,陪伴着他。然而,在前往矩川城平定叛乱之前,他让若水留在了金唐城,等待他的归来。可是,从那以后他一直没有回去过,这么多年来,不知若水现在过得如何。 听到佰北的询问,太皓缓缓地睁开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思念:“我与她已经多年未见了,也不知她过得是否幸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遗憾和担忧。 佰北轻轻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调侃的光芒,道:“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太皓兄和若水姑娘已经喜结连理了呢。” 太皓微微一愣,面色略显尴尬。他轻轻地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佰北的问题。心中的思念和愧疚让他无法坦然面对这个话题。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了洞外滂沱的大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寄托。 佰北见状,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明白太皓心中的复杂情感,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触及了太皓的痛处。于是,他转而将话题引向了其他方向,与太皓一起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分享着彼此的近况和见闻。 在这个雨夜中,他们的谈话持续了很久。虽然时光已经流逝多年,但那份深厚的情谊却始终没有改变。他们一起回忆着曾经的冒险和战斗,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无论是曾经的挫折还是成功,都成为了他们心中宝贵的财富。 随着夜色渐深,雨势也逐渐减弱。太皓和佰东佰北兄弟两个依然围坐在火堆旁,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他们知道,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他们都会永远珍惜这份情谊,铭记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在这个特殊的夜晚,他们的心紧紧相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轻而充满梦想的时代。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洞顶的缝隙,洒在洞内的石板上时,太皓已经从睡梦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焕发,昨晚与佰东、佰北的深谈让他心中的郁结消散了许多。他转头望去,麴意还在沉睡,太皓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起身,不想打扰他的美梦。 他走出洞外,只见天空已经放晴,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彩。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太皓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胸开阔了许多。他转身望向洞口,佰东、佰北和示责已经站在那里,显然是在等待他。 太皓走上前去,向他们三个深深一鞠躬,道:“多谢三位兄弟昨晚的盛情款待,今日我便要与麴意上路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佰东拍了拍太皓的肩膀,笑道:“太皓兄,你是我们永远的兄弟,无论何时何地,都欢迎你回来。” 佰北点了点头,道:“太皓兄,路上小心,希望我们早日再相逢。” 示责虽然一直沉默寡言,但此刻也露出了一丝难舍的神情。他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太皓再次向他们鞠躬,然后转身走向麴意。他轻轻摇醒他,告诉他要出发了。麴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天晴日朗,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迅速整理好行装,与太皓一起上马,准备出发。 他们沿着一条小路向西行进,马蹄踏在泥土上发出得得得声。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舒适。太皓与麴意并肩而行,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他们的话题无关风月,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一路走来,他们看到了被大雨冲刷过的山峦和田野,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新和生机勃勃。太皓心中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和美丽,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决心。 又行了一日,他们终于抵达了一个名为邓川城的地方。邓川城,这个名字对于太皓来说,是陌生的,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仿佛这座城池一直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默默无闻地存在着。然而,当他真正踏入这座城池时,却不禁被其独特的魅力所吸引。 整个城池坐落在一片平坦的土地上,四周环绕着蜿蜒的河流和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洒在城墙上,将城墙的轮廓清晰地映照在河面上,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城内的街道宽敞整洁,房屋错落有致,处处透露着一种宁静和安详的气息。 太皓和麴意骑着马穿过城门,沿着街道缓缓前行。他们欣赏着城内的建筑和风光,感受着这座城池散发出的独特韵味。路上遇到的居民都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让他们感到宾至如归。 在一家茶馆前,他们停下了脚步。茶馆的招牌上写着“邓川名茶”,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品尝。太皓和麴意相视一笑,决定进去品尝一番。他们走进茶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茶馆内布置得雅致清新,墙上挂着一些诗词画作,为整个茶馆增添了几分文化氛围。 点了一壶当地的名茶后,他们开始品味起这座城池的味道。茶香四溢,沁人心脾。他们一边品茶一边聊着天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邓川城虽然不大,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太皓感叹道。 “是啊,这里的百姓生活得很悠闲自在。”麴意也忍不住赞叹道。 正当太皓和麴意沉浸在邓川城的宁静与美好中,品味着那香醇的茶水,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时,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位老者,身穿朴素的灰色长袍,步态矫健,神色间透露出几分威严。他走到他们面前,一掌轻拍,桌面上的茶杯微微颤动,茶水溅起几滴。 太皓和麴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们抬头望去,只见那老者的面容竟然有些熟悉。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穷两,你为何会在这里?” 第365章 太皓前往山霜城 那剑客,面容刚毅,眼神如炬,看着太皓和麴意脸上的疑惑,心知他们并不认识自己。他微微一笑,主动开口介绍道:“师兄,你不必跟我道谢,我是戎宣,是师父让我来救你们的。” 戎宣的话音刚落,太皓的眼中便闪过一丝惊讶。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剑客,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迹。戎宣这个名字,对于太皓来说并不陌生,它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与感慨。 许多年前,当玄禺皇帝落难,带领文武百官逃至天雪城时,太皓奉师父之命,孤身前往天雪城保护皇上。在那风雪交加的边陲之城,他受到了天雪城主戎皋的热情接待。而正是在那里,他赶上了戎皋的儿子出生。那个时刻,太皓看着襁褓中的婴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戎皋请太皓为他的儿子取名,太皓思索了片刻,最终取下了“戎宣”这个名字。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如同天雪城的雪一样纯净无暇,同时也能够继承父亲的英勇和智慧,为国家和百姓做出贡献。 时光荏苒,转眼间多年过去。太皓早已离开了天雪城,在江湖中漂泊,历经风雨。他偶尔听婴玉提及戎宣的消息,知道这个曾经的小婴儿已经长大了,拜在了师父玖丘的门下,成为了自己的师弟。但是,他却从未想过会在这里与戎宣相遇。 此刻的太皓,看着眼前这位英挺的剑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戎宣的肩膀,感慨地说道:“戎宣,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戎宣感受着太皓掌心的温暖和力量,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从小就听说过太皓师兄的事迹,对他充满了敬仰和钦佩。如今终于能够与他见面,他感到无比的荣幸和激动。他恭敬地回答道:“师兄,我老是听师父提起你,今日终于见面了。” 太皓眉头微皱,心中充满了对师父玖丘的关切与疑惑。他问道:“师父现在何处?他又是如何得知我遇到了危险?” 戎宣微微一愣,随后回答道:“师父近半年来,一直在山霜城。他听闻你杀了屠毒墨的消息后,便料定你必然会因此陷入麻烦。由于知道你从密川城出发,我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寻找你。这一路上,我连休息都未曾有过片刻。好在,我最终还是认出了师父送给你的那把剑,这才得以确定你的身份。”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麴意所佩戴的长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师父玖丘虽然表面上严厉,但实则对自己关爱有加。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么,到底是谁要为屠毒墨报仇?屠毒墨不过是一个被朝廷通缉的罪犯,为何江湖上会有如此多的侠客愿意为他出头?” 戎宣皱了皱眉,回答道:“具体是谁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朝廷里的一位高官。但具体的细节,我并未多问。师父应该对此有所了解,他让我找到你后,立刻带你回去见他。”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疑惑了。他深知师父的智慧和见识,必然不会无的放矢。他决定,等见到师父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就在这时,太皓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戎宣,你追我前来时,有没有在路上遇到穷两?” 戎宣微微一愣,似乎对“穷两”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他反问道:“穷两?这个名字我并未听过,他是谁?” 太皓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沉声道:“他是一位身穿黑袍的老年侠客,行事诡秘,武功高强。” 戎宣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摇头道:“我在前往此地的途中并未遇到任何身穿黑袍的老年侠客。或许,他并未在这条路上。”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却仍存疑虑。他转而问道:“山霜城距离此地有多远?” 戎宣回答道:“大概有一千多里路。” 太皓闻言,不禁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戎宣,疑惑道:“从山霜城到密川城,你又从密川城追到这里,你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戎宣微微一笑,得意地笑道:“出门时,师父赠予我一匹千里马,还有四张符咒。只需将符咒贴在马腿之上,便可日行三千里,这点路程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他感叹道:“师父真是神通广大,连符咒都能写得出来。不知这符咒还有何等功效?” 戎宣得意地笑道:“这符咒的妙用可不止于此。除了能让马匹日行千里之外,还可以增加马匹的力量和敏捷度。” 太皓闻言,心中更加好奇。他追问道:“那匹千里马现在何处?” 戎宣闻言,微微一笑。他吹了一声口哨,便见一匹黑马从远处的树林中飞奔而来。那匹马浑身黑色,宛如从黑暗中踏尘而来的绝世神马。它的身躯高大而威猛,肌肉线条犹如雕刻般分明。太皓见状,不禁赞叹道:“真是一匹神骏非凡的千里马!” 戎宣得意地笑道:“这匹马名叫‘黑风’,是师父特意为我挑选的。它的速度和耐力都非同一般,是我在江湖中行走的得力助手。” 太皓看着眼前的黑马,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暗想:“若我也能拥有这样一匹千里马,那么在江湖中行走必定会如虎添翼。” 太皓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对师父的深深思念。他说道:“既然师父有令,我自当遵从。多年未见,我也甚是想念师父。只是,我们骑着这两匹马,到山霜城至少也得三天的时间。” 戎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从容地从怀中掏出几张符咒,递给太皓,说道:“师兄不必担心,师父他老人家料事如神,早已让我多准备了一些符咒。只需将这些符咒贴在马腿上,你们同样可以日行千里,不日便可抵达山霜城。” 麴意好奇地凑上前来,从戎宣手中接过符咒,小心翼翼地贴在了两匹骏马的马腿之上。一时间,两匹马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戎宣转身看向太皓,眼中满是期待与激动。他说道:“师兄,既然一切准备就绪,我们便出发吧!”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们出发!” 麴意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他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见师祖吗?” 太皓微笑着点头,回答道:“没错,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去见师祖。”他随即转向戎宣,介绍道:“戎宣,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名叫麴意。” 麴意闻言,立刻恭敬地向戎宣拱手行礼,说道:“侄儿拜见师叔!” 戎宣笑着扶起麴意,感慨道:“真是没想到,这么快我就做了师叔。麴意,你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师父的骄傲。” 他们简单交流之后,便不再耽搁,翻身上马,向着山霜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路上,戎宣轻松地与太皓并肩骑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两匹骏马的矫健身姿。戎宣突然笑着向太皓问道:“师兄,我记得小时候,阿爷曾提起过我的名字是你给我取的,这事儿是真的吗?” 太皓微微点头,回忆涌上心头。他温和地说道:“没错,你出生的时候,我正好在你家中留宿。你阿爷看我与你颇为投缘,便请我为你取个名字。我思索片刻后,给你取了‘戎宣’这个名字。” 戎宣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感慨道:“能让师兄给我取名,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只是,前些年我阿爷得了一场大病,已经去世了。他生前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有才华和品行的官员。” 太皓听后,不禁叹了口气,感慨道:“唉!真是世事无常啊!时光荏苒,转眼间多年过去,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对了,师父他老人家可曾将‘玖丘剑法’传授给你?” 戎宣点了点头,回答道:“大概从我五岁的时候,我便拜在了师父的门下。跟随师父学习的日子里,我逐渐领悟到了‘玖丘剑法’的奥妙。不过,我自知资质有限,学得远不如师兄你精湛。” 太皓闻言,摇了摇头道:“你太过谦虚了。师父他老人家眼光独到,能收你为徒,自然是因为你有着过人的天赋和潜力。你现在所掌握的‘玖丘剑法’,肯定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戎宣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师兄过誉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你的剑法造诣高深莫测,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的榜样和目标。” 太皓眉头微皱,心中充满了好奇。他继续追问道:“师父为何会去山霜城?那里离蒙顶山可是相当遥远。” 戎宣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他回答道:“半年前,师父突然带我前往山霜城,说是要去见一个多年的老友。我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跟随师父前往了那里。可是,到了山霜城之后,我们并未能见到师父口中的那位老友。师父便在城中安顿下来,一直等待至今。” 太皓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思索片刻后,问道:“是什么样的老友,竟然让师父如此执着地去寻找?难道这位老友对师父来说,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戎宣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忆师父当时的言辞。他缓缓说道:“听师父提起过,这位老友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但是,师父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细节,只是让我陪着他一起等待。” 太皓微微点头,心中对师父的这位老友充满了好奇。他暗想:“或许,这位老友与师父有着深厚的渊源,或许是师父年轻时的挚友,又或许是师父的亲人。无论如何,能够让师父如此执着地寻找,必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 第366章 太皓遇师父玖丘 在马腿上符咒的神奇助力下,太皓、戎宣与麴意如神助一般,仅用了半天的时间便穿越了千里之遥,抵达了宏伟壮丽的山霜城。 山霜城,这座位于东方帝国的第五大城池,不仅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还是水陆交通的咽喉要地。无数商船在此停泊,车马行旅络绎不绝,使得这座城池的繁华程度仅次于帝国的都城。城内商铺鳞次栉比,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来自四方的商人和旅人在此汇聚一堂,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交易着各式各样的货物,共同谱写了一曲繁荣的商贸乐章。 宽敞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车马如流。马蹄声、车轮声、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汇成了一首热闹非凡的交响曲。市集上更是热闹非凡,小贩们高声吆喝着,双手比划着,竭力向过往的行人展示自己商品的优点。游客们穿梭在摊位之间,挑选着心仪的物品,他们的欢声笑语为这座城池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活力。 山霜城的建筑风格也独树一帜。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匠人们的精湛技艺和无穷智慧。宫殿楼阁高耸入云,气势恢宏,令人肃然起敬;寺庙庭院清幽宁静,香火鼎盛,是人们祈求平安的圣地;民宅商铺错落有致,古色古香,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这些建筑共同构成了山霜城独特的风景线,让人流连忘返。 太皓、戎宣和麴意行走在山霜城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城池的繁华与活力。太皓的目光中满是好奇与期待,期待着即将与师父的相见。 戎宣领着太皓与麴意穿过繁花似锦的小径,踏入一片如诗如画的湖边园林。太皓只觉得自己仿佛步入了一个遗世独立的仙境,与世间的喧嚣和纷扰瞬间隔绝。 那湖水宛如一块巨大的碧玉,晶莹剔透,深不见底。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倒映着天空的蔚蓝和云朵的洁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它温柔地拥抱。微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荷叶也随之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太皓招手示好。 园林内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五彩斑斓的花朵与翠绿的树叶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小鸟在树梢上欢快地歌唱,为这宁静的园林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太皓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径漫步,每一步都踏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他的目光被一座隐藏在树林间的古亭吸引,那古亭古朴典雅,与周围的树木融为一体,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太皓来到湖边,凝视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他的思绪在这一刻飘得很远很远,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那些刀光剑影、爱恨情仇交织的江湖岁月。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湖面时,所有的喧嚣和纷扰都被湖水轻轻抚平,他的心境也变得宁静如水。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太皓的耳中。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少年坐在湖边的一块巨石上,手中握着一支笛子,正在吹奏着一曲动人的曲子。那笛声婉转悠扬,如同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太皓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笛声洗涤自己的心灵。 戎宣看着太皓沉醉的模样,轻声说道:“这白衣少年每天都会在这里吹笛子,也不知道他心中藏着什么愁绪。” 太皓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戎宣,问道:“这少年是谁?” 戎宣摇了摇头道:“我从未与他说过话,只听师父提起过,他似乎是师父那位老友的儿子。但奇怪的是,师父似乎也从未与他真正交谈过。” 太皓听后心中更加好奇,但并未追问。 戎宣带领太皓与麴意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东侧的一个偏厅。一进门,太皓便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厅中,正是他的师父——‘剑神’玖丘。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急忙上前几步,跪倒在地,恭声道:“徒儿太皓拜见师父!” 跟随在后的麴意见状,也连忙下跪,恭敬地说道:“麴意拜见师祖。” 玖丘微笑着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太皓和麴意依言站起,心中满是敬畏与激动。 玖丘目光转向太皓,温和地问道:“太皓,你何时收下的这个徒弟?” 太皓恭敬地回答道:“回师父,前不久刚收下的。徒儿觉得他资质不错,便想将师父传授给我的剑法传承下去。” 玖丘点了点头,表示赞许。他接着问道:“你已将当初我送你的剑,传给麴意了?” 太皓回答道:“是的,师父。我已经将‘玖丘剑法’传授给了麴意,希望他能继承师父的衣钵。” 玖丘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继续问道:“听说你将集中功法合成为了‘游侠奇功’,功力如何呀?” 太皓有些谦虚地说道:“师父,您连这件事都知道啊。其实我只是瞎捉摸的一套武功,自己练练罢了,还请师父指点。” 玖丘听后,眉头微皱,道:“多年前,我到千风城时,婴玉告诉我的。太皓,你让为师很生气啊!” 太皓听后心中一紧,急忙跪下,诚惶诚恐地问道:“师父,不知徒儿做了何事,惹您生气了。还请师父明示,徒儿一定痛改前非。” 玖丘的目光落在太皓那张紧绷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失望。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透着一丝沉痛:“太皓,婴玉为何会离你而去?” 太皓的身躯微微一颤,显然这个问题出乎他的意料。他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嘴唇紧抿,似乎在努力寻找答案。过了片刻,他鼓起勇气,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师父,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玖丘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但随即又被柔和所取代。他轻声说道:“我几个徒儿的事,我怎能不知?琈玉已经出嫁了,还生了个孩子,这些你都应该知道。婴玉离开你之后一直住在琈玉家中,整日闷闷不乐,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太皓的脸上露出了惭愧的神色。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努力抑制内心的波动。他低声说道:“徒儿的确不知。” 玖丘看着太皓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他提高了声音,说道:“她们年龄虽然比你小,但都是你的师姐,还都跟随过你,你身为师兄,却对她们的近况一无所知,为师怎能不生气!” 太皓的头垂得更低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师父,我错了。” 玖丘凝视着太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太皓,你真的把屠毒墨杀了?” 太皓点了点头,神情坚定:“是,师父。屠毒墨是朝廷通缉的罪犯,我为民除害,有何不妥?” 玖丘眉头微皱,沉声道:“现在江湖上有一半的侠客都想要你的命,可不仅仅是因为你杀了屠毒墨。他们背后收了不少钱,还有别的好处。”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追问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玖丘缓缓吐出四个字:“万言驸马。” “万言驸马?”太皓震惊地重复了一遍,“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亲眼看到他断气了,为何他还会活着?” 玖丘叹了口气,解释道:“你被骗了,屠毒墨曾是万言驸马的贴身护卫。他死了,万言驸马自然会为他报仇雪恨。” 太皓默然无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失望。他紧握着拳头,沉声道:“真没想到,我竟然会被他骗得团团转。他竟然敢诈死,真是狡猾至极!” 玖丘深深地看着太皓那张因愤怒而紧绷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太皓,仅凭一个万言驸马,还不足以让江湖上一半的侠客都听从他的号令。在这背后,还有一个更为重量级的官员,他同样对你的性命虎视眈眈。”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在官场上并未得罪过谁啊?究竟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玖丘缓缓吐出三个字:“少灵驸马。” 太皓愣住了,他的记忆中,少灵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才情横溢的男子。他擅长吟诗作画,每当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总能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和策略。后来听说他苦练武功,但太皓却从未与他正面交锋过。 玖丘看着太皓的反应,继续说道:“你可能对少灵现在的地位一无所知。他所练的武功正是《猫祖神功》的第四卷《雏猫食鱼》,而他的师父,正是这座园林的主人,也是我的一位老友——贞正。” 太皓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少灵竟然也练了《猫祖神功》?这……” 玖丘点了点头,沉声道:“是的。你的第一位师父元始传给了你《猫祖神功》的第一卷《雪猫扑影》,但《雏猫食鱼》在功法上要远远高于《雪猫扑影》。因此,你现在在江湖上的处境极为危险。为师让你来这里,就是希望你能暂时躲避一段时间,不要再涉足江湖纷争。这里是贞正的家,少灵和那些被他收买的侠客们绝不会到这里来找你麻烦。如果你执意要行走江湖,恐怕随时都会遭遇不测。” 第368章 太皓知朝中大事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涌动着不安的波涛。他转向贞麒,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贞麒兄弟,你知道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贞麒放下手中的玉笛,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无意关心朝廷的事,只是偶然间听到一些风声。据说朝中七位摄政大臣之间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其中有几位大臣想要罢免现在的小皇帝,另立新皇。” 太皓闻言,震惊之余不禁脱口而出:“竟有此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贞麒微微点头,沉声道:“有些事不必多言,总之你在这里也呆不长久,还是小心为好。”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诫和担忧。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拱手道:“贞麒兄弟不必担心,我此来只为养病,并不会久留。而且这里是贞正师叔的家,谅那些江湖匪贼也不敢轻易造次。”他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和自信。 贞麒看着太皓的眼神,轻轻一笑,道:“但愿如此吧。”他重新拿起玉笛,转身回到一块青石之上,悠扬的笛声再次响起,仿佛要将所有的纷扰都吹散在空中。 然而太皓的心却无法平静,他追问道:“贞正师叔一直住在这里吗?为何我之前从未听我师父和其他师叔提起过?”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困惑。 贞麒笛声一顿,回答道:“因为他们都不想认这个师兄弟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悲凉。 太皓闻言,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追问道。 贞麒却不再言语,只是用笛声回应着太皓的疑问。太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太皓怀揣着满心忧虑,步履匆匆地踏入了偏厅。他一眼便看到了师父玖丘那沉稳的身影,立刻上前恭敬地行礼。师徒间的情感深厚,此刻却带着几分凝重。 “师父,弟子有一事相询。”太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您可曾听闻朝中即将发生大事?” 玖丘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深沉地看着太皓。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太皓,你如今已卸下所有官职,朝廷的风云变幻,与你再无瓜葛。”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可是师父,皇上尚且年幼,若是朝局动荡,对他而言岂非不公?”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皇上的担忧与忠诚。 玖丘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太皓,你在官场沉浮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这世间的公平,从不是以年纪大小来衡量的。” 太皓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师父,我想前往千风城一趟,或许能够挽回局面。” 玖丘的眉头微皱,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太皓,朝廷之事错综复杂,七位摄政大臣各怀心思,即便你前去,又能改变什么呢?为师让你在此安心养病三个月,以解体内之毒,如今才过一个月,你便想离去,难道真的不顾自己的性命了吗?”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挣扎。他知道师父所言非虚,朝廷之事确实不是他能轻易插手的。然而,他对皇上的忠诚与担忧却让他无法安心。 “师父……”太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请求。 玖丘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必再说了,你若执意离去,我们师徒之情便从此断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容置疑。 太皓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严厉的神态。他知道,师父这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然而,他心中的担忧与责任感却让他无法轻易放弃。 “师父……”太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挣扎。 玖丘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知道太皓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然而,他也清楚朝廷的局势远非太皓所能想象,此去凶多吉少。 “太皓,你即便前往千风城,也无法改变现状,反而可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玖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劝诫与担忧。 太皓心中依然涌动着前往千风城的强烈愿望,然而面对玖丘那坚定而严肃的态度,他却又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不敢轻易迈出园林一步。他的内心矛盾而挣扎,一方面是对师父的尊敬与服从,另一方面则是对朝廷的担忧与忠诚。 玖丘看着太皓那犹豫不决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与担忧。他深知太皓的性格,知道他在官场多年,对朝廷的忠诚与责任感早已深入骨髓。然而,他也明白朝廷的局势远比太皓所能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担心太皓一旦涉足其中,便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沉思片刻后,玖丘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与凝重:“太皓,你若是真想知道千风城的事,为师可让你师弟戎宣去打探一番。他机智过人,善于应变,或许能够为你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你有什么要交待的,告诉他就行了。但是你必须留在这里,安心养病,不得轻举妄动。”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期待。他知道师父这是为了他好,同时也是在尽力满足他的愿望。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师父。”他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感激与敬意。 玖丘微微点头,目送着太皓离去。他知道,这个决定或许并不能完全消除太皓心中的担忧与牵挂,但至少能够为他争取到一些宝贵的时间与安宁。他希望太皓能够在这段时间内,真正放下过去的纷争与纠葛,安心养病,恢复健康。 太皓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仿佛要将外界的一切纷扰都隔绝开来。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也明白玖丘师父的苦心,但心中的担忧与牵挂却如潮水般涌动,无法平息。 在房间的案几前坐下,太皓轻轻拿起笔,蘸上墨汁,开始在纸上书写。他的笔下如有神助,字迹流畅而有力,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朝廷的深深挂念与对先帝的忠诚。 “卯景宰相阁下:”太皓写道,“近日听闻朝中发生大事,吾心甚感忧郁。虽已远离朝政,但先帝之嘱托仍时刻铭记在心。玄信虽年幼,但毕竟是先帝之子,承载着皇室之希望与未来。吾恳请阁下与各位大臣共同辅佐,切不可轻易免之,以恐遭天谴,百年之后也将无脸面对先帝。” 写到这里,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自己的信件或许无法改变什么,但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立场与态度,也希望能够为玄信皇帝争取到一些支持与帮助。 他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然后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入信封中。他知道,这封信件将承载着他的希望与寄托,穿越千山万水,抵达卯景宰相的手中。 太皓封好信封,将其放在一旁。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为朝廷的稳定与玄信皇帝的未来尽一份力。 正当太皓沉浸在对朝廷深深的忧虑之中时,房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他抬起头,只见师弟戎宣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与好奇。 “师兄,师父让我来找你,说你有事情要我去千风城办?”戎宣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 太皓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的信封:“戎宣,朝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本来打算亲自去千风城,但师父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所以决定让你代我去。这封信,你务必要亲手交给卯景宰相,他看了信后,自然会明白你的来意。” 戎宣接过信封,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好奇:“师兄,朝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师父和你都如此重视?” 太皓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总感觉这次朝廷的动荡非同一般。我希望你能到千风城后,打探一下七位摄政大臣各自的想法,特别是他们想要推举谁为皇帝。” 戎宣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这要怎么打探呢?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会有麻烦?” 太皓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信任:“我相信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可以先去千风城里的太皓府上,找管家景烨。他是我多年来的心腹,你告诉他你是我的师弟,他就会明白你的来意。让他帮你打探消息,然后再回来告诉我。” 戎宣看着太皓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是师兄对他的信任与期望,他绝不能辜负。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坚定而有力:“是,师兄,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尽全力打探消息,不负你的期望。” 太皓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与欣慰。他知道,戎宣是一个聪明机智、善于应变的男子,他相信他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他拍了拍戎宣的肩膀,鼓励道:“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戎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太皓转身回到房间中,开始在地板上踱步。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他对朝廷的深深忧虑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他的眉头紧锁,仿佛在试图解开那团困扰他的复杂纷乱。 就在这时,门再次轻轻敲响,麴意走了进来。她看着师父那焦虑不安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关切:“师父,您怎么了?为何一直走来走去的?” 太皓停下脚步,看着麴意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心头的阴霾:“麴意,为师没事。只是有些心烦意乱而已。你今日练剑练得如何了?” 麴意闻言,立刻回答道:“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练了二十遍了,刚才师祖还特地指点了我几招剑法。师父,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太皓看着麴意那聪明伶俐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欣慰。他知道,这个徒弟不仅天赋异禀,而且心思细腻,很会关心人。但他不想让她过多地卷入朝廷的纷争中,于是轻描淡写地说道:“真的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修炼有些疲惫了吧。你继续去练剑吧!能得到师祖的指点,是你的荣幸。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多向他请教。” 麴意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看到师父不愿多说,也只能点头应承:“是,师父。那我继续去练剑了。” 看着麴意离去的背影,太皓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知道,自己操心朝中之事或许确实是多余的。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游走江湖的普通武者,与朝廷的纷争无关。但是,那份对国家的忠诚和对先帝的承诺却让他无法置身事外。他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封信能够起点作用吧。即便无法改变什么,至少也能让卯景宰相知道,还有子民在关心着朝廷的未来。 太皓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他对卯景宰相的反应早已有所预料。尽管心中有些失落,但他也明白,自己如今不过是一个江湖武者,对于朝廷的决策来说,确实无足轻重。 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千风城,戎宣正骑着贴有符咒的千里马,风尘仆仆地赶赴宰相府。那匹千里马犹如一道闪电,穿越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戎宣将马匹拴在府前的石狮旁,迈步走进宰相府。他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府内侍从的注意,一名管家模样的男子迎上前来,询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有何贵干?” 戎宣拱了拱手,恭敬地回答道:“在下是太皓的师弟,特地前来拜见卯景宰相,并有一封太皓师兄的亲笔信要亲手交给宰相大人。” 管家闻言,立刻面露敬意,不敢怠慢。他深知太皓曾经在朝廷中的影响力,即便如今已辞官归隐,但其威望与地位仍不容小觑。管家立刻引领戎宣进入府内,穿过重重庭院,最终来到了卯景宰相的书房。 第369章 戎宣去往千风城 卯景宰相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公文,见到戎宣进来,他抬头瞥了一眼,然后示意侍从退下。他接过戎宣递来的信封,拆开一看,顿时眉头紧锁。信中太皓的字迹清晰可见,言辞恳切而忧虑。 卯景宰相冷笑一声,将信放下,对戎宣说道:“你回去告诉太皓大人,朝廷的事自有我等大臣处理,他无需操心。让他安心养病,多保重身体。” 戎宣闻言,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也知道宰相的话并非轻易可以改变。他只得低头应承:“是,宰相大人。” 卯景宰相挥了挥手,示意戎宣退下。戎宣转身离开书房,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一阵涟漪。他知道,这次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得太好,但至少他已经尽力了。他随后骑马到了太皓府邸。 此时正处黄昏时刻,太皓府邸大门紧闭,寂静而庄重。戎宣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举手轻轻敲响了门扉。 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开启,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景烨。这位管家多年来一直忠诚于太皓府邸,记忆力超群,一眼便认出了站在门前的戎宣,因为多年前,戎宣曾跟随师父玖丘来过此地。 “啊,你是婴玉姐姐的师弟吧?”景烨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往事的怀念。 戎宣微微一笑,拱手道:“正是,没想到多年不见,您还记得我。” 景烨热情地邀请道:“快快请进,快快请进。不知阁下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戎宣踏入府邸,感受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回答道:“我是奉师兄太皓之命而来的。” 景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之色:“太皓大人?他还好吗?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戎宣轻轻叹了口气,道:“师兄他一切都好,只是此次有要事在身,无法亲自前来。所以他派遣我来,希望我能代他完成一项重要的任务。” 这时,芫芷闻声轻步走来,她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细语,带着几分期待与关切:“是太皓哥哥回来了吗?” 景烨转过身,望着芫芷那期盼的眼神,温和地回答道:“芫芷姑娘,是太皓大人的师弟来了。” 芫芷闻言,立刻转向戎宣,一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期待与紧张:“你是太皓的师弟?他有让你跟我带信吗?” 戎宣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子,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敬意。他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 芫芷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继续问道:“他是让你来看看我的?” 戎宣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位女子在太皓师兄心中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芫芷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追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戎宣回答道:“师兄现在在山霜城。” 芫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没去过,那他除了让你看我,还说什么了?” 戎宣转向景烨,低声说道:“师兄让景烨兄帮忙去打探一个消息。” 景烨微微皱眉,好奇地问道:“什么消息?” 戎宣感觉到芫芷站在身边可能不太方便,便没有直接回答。而芫芷也看出了他的犹豫,于是她轻轻一笑,善解人意地说道:“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准备些茶水。”说着,她转身优雅地离开了。 待芫芷离开后,戎宣这才低声对景烨说道:“师兄让你帮忙去打探朝中之事,听说七位摄政大臣要罢免皇帝,让你去打探一下七位摄政大臣各自的想法,特别是他们想要推举谁为皇帝。” 景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事啊,正好前些日子听宫中的侍卫传出过一些流言,我们到前厅细谈。” 他们随后步入前厅,景烨开始向戎宣讲述朝中之事。 在前厅中,景烨压低了声音,向戎宣透露着朝中的秘闻:“听说现在朝中的几位摄政大臣极其不合,各怀鬼胎,但他们的共同目标却是想要废掉现在的皇帝。据说,晓妃仗着自己的儿子是皇帝企图乱政,惹恼了七位摄政大臣。” 戎宣的眉头紧锁,他深知其中的复杂性。他追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七位摄政大臣都是什么意思呢?” 景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但据说卯景想要废掉玄信皇帝,立桑雅公主为女帝。南竹将军和雍华大人也持相同看法。然而,冉章大人和裴飞大学士却希望拥立一位皇亲国戚为新帝,但具体是谁,我就不得而知了。至于国舅晓彪,他的野心极大,竟想自立为帝。但这或许只是城中百姓的闲谈,若他真有谋反之心,恐怕早已被抓起来了。而都童大人则倾向于寻找长襄公主,让她称帝。他们认为桑雅公主虽然有着皇族身份,但缺乏成为女帝的能力。在他们看来,长襄公主似乎是最合适的选择。” 戎宣听完这些,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返回山霜城,把这些消息告诉师兄。” 景烨看着戎宣那决然的背影,劝道:“天色已晚,何不明日再走?” 戎宣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兄还在等着我的消息,我不能让他失望。而且,朝中的局势瞬息万变,我必须尽快将这些消息告诉他,以便他能做出应对。” 景烨温和地劝说道:“山霜城距离千风城路途遥远,夜间行走多有不便。明日一早,天色明亮,道路顺畅,你赶路也会更为安全。” 戎宣微微一笑,自信地回答道:“景烨兄,你有所不知,我骑乘的并非寻常马匹,而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它四蹄如风,日行三千里不在话下。因此,即便现在出发,我也能在短时间内回到山霜城。” 景烨闻言,不禁赞叹道:“世间竟有如此神速的马匹,真是令人惊叹。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挽留你了。” 戎宣拱手作别:“多谢景烨兄的盛情款待,我现在就要出发了。告辞了!” 景烨点了点头,目送着戎宣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分,既为太皓能有如此出色的师弟感到骄傲,也为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而感动。 就在戎宣离开不久之后,芫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满脸关切地问道:“听说太皓的师弟刚刚离开了,怎么也不去告诉我一声呢?” 景烨连忙解释道:“芫芷姑娘,那位兄弟因为急于返回山霜城,所以并没有来得及告知你。请你放心,太皓大人在外面一直都很惦记着你,他现在一切都好。” 芫芷听后,眼中流露出对太皓的深深思念之情。她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默默祈祷着太皓能够平安归来。 夜幕下,千风城的城门紧闭,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阻挡着所有想要外出的百姓。戎宣骑着宝马飞驰而来,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他远远望见城门前的守卫,心中不由得一紧。 守卫见到戎宣,上前一步,声音严肃而坚定:“千风城今夜有禁令,不准任何百姓出城。你速速请回,莫要违抗命令。” 戎宣心知事态紧急,他并不想与守卫发生冲突,但同时又必须尽快离开千风城。他拱手施礼,语气诚恳:“在下有要事需连夜赶回山霜城,还请诸位行个方便。” 守卫面无表情,态度坚决:“请你速速返回!少废话!这是城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违抗。” 戎宣见守卫并不通融,心中焦急。他勒紧马绳,准备强行冲过城门。然而,就在这时,十余名守卫突然出现在他的马前,摆出迎战之势,显然是要与他一战到底。 戎宣无奈,只得从马背上跃下,从马身一侧取出一把长剑。剑身寒光闪闪,透露出一种凌厉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与守卫们展开了一场激战。 就在这时,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缓走来。他眼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一眼便看出了戎宣的招式。他大声喊道:“各位住手!”声音洪亮而威严。 守卫们闻言,立刻收起武器,退回原位。戎宣也收起长剑,神色凝重地望着这位老者。 老者走到戎宣面前,微微一笑:“小兄弟,你是玖丘的徒弟吧?” 戎宣心中惊讶,他不知道这位老者是如何看出自己师承的。他拱手施礼,恭敬地回答道:“正是在下。请问您是?”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淡淡地道:“看你的招式便知是玖丘的徒弟,先不要问老夫是谁,今日千风城有禁令,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戎宣心中焦急,却也知道此刻不宜多言。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要回山霜城,有重要的事情。” 老者眉头微皱,似乎对山霜城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他追问道:“山霜城?老夫怎么不知道玖丘有个徒弟在山霜城,你住在山霜城什么地方?” 戎宣心中一动,莫非这位老者与自己师父有着深厚的渊源?他连忙回答道:“我已经在山霜城半年多时间了,我和师父现在都在贞正大侠的园林里居住。我现在要赶紧回去,所以……” 老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打断戎宣的话,惊讶地问道:“老夫就是贞正,你说你和你师父在老夫的家中?” 戎宣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位老者竟然就是名震江湖的贞正大侠。他连忙恭敬地施礼道:“原来您就是贞正前辈,这半年多来,晚辈一直跟着师父住在那里。” 贞正眼中透露出几分欣慰之色,他感叹道:“这个玖丘,去找老夫也不提前来封信说一下,老夫这半年来一直没有回过山霜城,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在老夫家中?” 戎宣心中一动,回答道:“还有您的公子贞麒。” 贞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继续问道:“老夫是说玖丘的其他徒弟,没有在那里吗?” 戎宣摇摇头道:“没有。”他略一犹豫,又补充道:“晚辈的师兄太皓和他的一个徒弟,一个月前也去了您家中。” 贞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低吟道:“怪不得都找不到他,原来一直呆在老夫的家里。” 戎宣并未听到他这句话,他心中焦急,只想尽快离开千风城。他问道:“贞正前辈,您何时回山霜城?” 贞正回过神来,他微笑着道:“等忙完这一阵,老夫便会回去了。让你师父在老夫家中多住些日子。” 他随即转身对守卫们命令道:“打开城门,让这位小兄弟出去。” 守卫们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们迅速打开城门,放戎宣出去。 戎宣对贞正前辈拱手施礼道:“多谢前辈!” 他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对这位名震江湖的贞正大侠充满了敬仰。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贞正嘴角扬起的那一抹邪恶的微笑。这抹微笑仿佛隐藏着某种阴谋和算计,让人不寒而栗。 戎宣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穿越夜色,星辰在他头顶闪烁,仿佛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他的心情急切而坚定,一心只想尽快回到山霜城,将重要的消息传达给师兄太皓。 经过一夜的奔波,当晨曦初露,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金色时,戎宣终于抵达了山霜城。他远远望见了熟悉的园林,心中涌起一股亲切和激动。他迫不及待地催马疾驰,穿过园林的大门,直奔师兄太皓的居所。 太皓早已在屋中等待,见到戎宣归来,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戎宣将自己在千风城的经历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包括给卯景宰相送信以及打探到的消息。 当太皓听完戎宣的叙述后,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卯景宰相的野心和权力欲望,也知道晓妃在朝中的影响力。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我之前的想法确实有些天真了。朝廷之事复杂多变,不是我能够轻易左右的。” 第370章 太皓前往武荣城 戎宣随后将他在千风城门口遇到贞正的事情,告诉了师父玖丘。他详细地描述了与贞正的对话以及贞正的反应,最后说道:“师父,我已经将师兄在山霜城的事情告诉了贞正前辈。” 玖丘听完戎宣的叙述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他早已知道贞正现在在千风城,因此对于戎宣的遭遇并没有感到意外。然而,当他听到戎宣说把太皓在山霜城的事情告诉了贞正时,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糟了!”玖丘心中一沉,他预感到事情可能会变得非常棘手。他知道贞正的性格和手段,一旦他知道了太皓在山霜城的事情,很可能会对太皓不利。 玖丘急忙召集太皓和麴意前来,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和紧张。当太皓和麴意走进房间时,他们看到了师父脸上的表情,心中不禁一紧。 “师父,发生什么事情了?”太皓问道。 玖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说道:“你们必须马上离开山霜城!” 太皓和麴意闻言,顿时愣住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突然让他们离开这个地方。 “师父,为什么要我们离开?您不是说要在这里三个月吗?现在才过去一个月。”太皓追问道。 玖丘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迫,他的双眼犹如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深沉的光芒。他紧紧盯着太皓和麴意,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深深烙印在他们的心中。 “因为你现在留在这里,已经有危险了。”玖丘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有力,“你们两个速速离开,这是为师对你们的命令。” 他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道符咒,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他递给太皓,沉声道:“在千里马的腿上贴上这道符咒,它会带你们一路向南行。路上不得歇息半步,累了、渴了都要坚持着。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也是为了江湖的安宁。” 太皓接过符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师父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们,虽然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但他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去往武荣城,在那里找一个名叫胥唐的大侠。”玖丘继续道,“他比为师小十岁,是为师的结拜兄弟,你叫他师叔便是。他在江湖上有着极高的声望和地位,你到他那里隐居半年,学习武艺,修身养性。每日不要忘了服药,因为你们两个的身体里,毒素仍然存在。半年后去留由你来定,但在此之前,你们必须听从他的安排。” 太皓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师父,为何又要呆上半年?您不是说只要我们避过三个月的风头,就无大碍了吗?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 玖丘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忧虑。他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沉声道:“太皓,江湖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暗流涌动,你我所知的只是冰山一角。现在想要你性命的侠客越来越多了,所以,你必须再躲上半年的时间,以确保你的安全。”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一沉。他知道师父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往往比想象中更为复杂。他无意反抗,只得点了点头,将心中的疑惑和不甘压下。 “师父,我明白了。”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按照您的嘱托去做,南行寻找胥唐师叔,隐居半年,修炼武艺。” 玖丘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太皓是一个聪明且懂事的孩子,能够理解他的苦衷和期望。他拍了拍太皓的肩膀,道:“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要坚定信念,勇往直前。师父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的。为师再给你们两个月的药量,一定要按时服用。” 太皓让麴意接过了玖丘手中的药,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符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师父给他的护身符,也是他对自己的期望和信任。 此刻,园林中弥漫着一股离别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带着淡淡的哀愁。贞麒的笛声如泣如诉,悠扬而又凄美,如同一首古老的送别曲,诉说着离别的哀愁和不舍。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晶莹的露珠,滴落在太皓的心头,引起他深深的共鸣。 太皓站在师父玖丘的面前,神色间充满了坚定和决然。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弟子要走了。您的教诲,弟子铭记在心,永远不敢忘怀。” 玖丘默默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太皓此去凶多吉少,但他也相信太皓能够克服困难,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太皓与麴意转身离开,路过在园林中一块巨石上吹奏笛子的贞麒身旁时,太皓诚恳地说道:“贞麒兄弟,你说的话是对的。我确实需要离开这里,去寻找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谢谢你之前的劝告。” 然而,贞麒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笛声中,完全没有听到太皓的话。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正在与另一个世界对话。太皓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接着,太皓与麴意牵起千里马,踏上了南行的路途。符咒在马蹄下闪烁出淡淡的光芒,仿佛在为他们的旅程保驾护航。他们紧紧相依,一路向南行去,追寻那个名叫胥唐的大侠,去寻求庇护。在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念,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他们坚定信念就能够克服一切。 一路上,太皓牢记着玖丘的嘱托,丝毫不敢懈怠。他们骑着千里马,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马蹄声声,如同战鼓激荡。即使行走了一天一夜,太皓和麴意也未曾有片刻的休息。他们的口渴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急需甘露的滋润。 路边,数十个茶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诱人的茶香和热气腾腾的茶水仿佛在向他们招手。然而,太皓和麴意却紧绷着神经,丝毫不敢停留。他们深知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每一个看似平常的茶摊背后,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就这样,他们顶着疲惫和饥渴,一路向南,终于抵达了武荣城。太皓的心中既有庆幸也有担忧,他们成功地避开了无数的陷阱和追杀,但接下来的路,仍然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事实上,太皓的担忧并非多余。他们这一路上所遇到的所有茶摊和百姓,都是贞正和少灵为了捉拿他们所设下的陷阱。他们利用巨额的赏钱和贞正在江湖上的威名,调动了无数的侠客前来追杀太皓。 玖丘之所以让太皓和麴意赶紧离开山霜城,正是因为他提前得知了贞正和少灵的阴谋。他深知贞正在江湖上的手段和影响力,如果不及时让太皓离开,后果不堪设想。他之所以来到山霜城寻找贞正,一方面是为了了解真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太皓的安全。 贞正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他善于利用权谋和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与玖丘虽然年轻时有过交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渐行渐远。玖丘对贞正的了解深入骨髓,他知道贞正为了权力和利益可以不择手段。 而这次要谋害太皓的计划,正是贞正与少灵一手策划的。他们利用太皓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影响力,想要借此机会除掉这个潜在的威胁。贞正不仅收了少灵为徒弟,他还是驸马万言的师父。他们之所以要除掉太皓,仅仅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影响力。 然而,他们并没有料到玖丘会提前得知消息并采取措施。太皓和麴意之所以能够成功逃脱追杀并抵达武荣城完全得益于玖丘的睿智和果断。 太阳高悬于天空,烈日炎炎,武荣城的石板路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太皓和麴意经过一日的奔波,早已是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他们瞥见路边一家酒肆,门前悬挂着随风摇曳的酒旗,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他们相视一笑,踏入酒肆。店内清凉宜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菜肴的诱人味道。太皓和麴意坐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店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擦拭着汗水问道:“二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太皓揉了揉眼睛,扫了一眼菜单,随口点了几样酒菜。酒菜上桌后,他们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饥饿都吞进肚子里。 太皓一边咀嚼着美食,一边向店小二打探消息:“小二,请问在武荣城里,有位名叫胥唐的大侠,你可知道他的府邸在何处?” 店小二眨了眨眼,想了想道:“哦,胥唐大侠啊,他可是咱们武荣城的大名人。他每天下午都会来我这店里喝几杯,你们要是想见他,就在这等着,估计他一会儿就来了。” 太皓听后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多谢小二!” 就在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步走到太皓和麴意身边,一只脚重重地踩在太皓身边的凳子上,发出“嘎吱”一声响。他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喂!你们两个外地来的?” 太皓眉头微皱,抬起头看了那汉子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麴意不要轻举妄动。 那汉子见太皓不搭理他,不禁有些恼火,声音提高了几分:“喂!你是哑巴吗?本大爷跟你说话,你难道听不到吗?” 太皓这才慢吞吞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哦,原来你是在跟我说话啊。我还以为是个狗在叫呢。” 那汉子一听太皓的话,顿时火冒三丈,脸上的横肉抖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扬起拳头,如同一座小山般朝太皓砸来,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太皓一拳打飞。 就在拳头即将击中太皓的瞬间,麴意身形一动,如同幽灵般闪现在太皓身前。他眼中冷光一闪,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剑尖直指那汉子的咽喉。 那汉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随即被怒火所掩盖。他冷笑一声,道:“哟呵!看来你们两个外地来的乡野汉子,还真是不怕死啊,还带着家伙来的?” 他朝身后大声喊道:“兄弟们,看来这两个家伙想给我们找点乐子,我们就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武荣城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四张桌子上的汉子们纷纷站起身,气势汹汹地朝太皓和麴意走来。他们或手持棍棒,或腰佩短刀,一个个面目狰狞,显然是打算对太皓和麴意不客气。 麴意看着逼近的汉子们,转头看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询问之色。他问道:“师父,我们要打他们吗?” 太皓眼中冷光闪烁,他拍了拍麴意的肩膀,沉声道:“我们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这些家伙无故挑衅,我们不能受这个欺负。打,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随着太皓一声令下,酒肆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太皓与麴意身形灵动,如同两条游龙般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拳脚如风雷般猛烈,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尽管那些汉子们也是身强力壮之辈,但在太皓和麴意的联手攻击下,很快便败下阵来。酒肆中响起了一片惨叫声和求饶声,但太皓和麴意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任凭店小二在一旁焦急地劝架,他们也没有一方愿意停手。在太皓和麴意的眼中,这些汉子们已经不仅仅是挑衅者那么简单了,他们更是对江湖义气的侮辱。因此,他们要用自己的拳头告诉这些汉子,江湖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大约打了半柱香的时间,酒肆内已是一片狼藉。那群汉子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呻吟声此起彼伏,显然已是无力再战。店小二见状,急忙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显然是去报官了。 第371章 武荣城再遇乐天 过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身着官服的衙役冲进了酒肆。他们手持棍棒,面色严峻,显然是来捉拿闹事者的。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员,他扫了一眼现场,眉头紧皱,下令道:“把他们都抓起来!” 几名衙役闻言,立刻上前将太皓和麴意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棍棒高高举起,威胁之意溢于言表。太皓眼神坚定,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名官员,沉声道:“是他们先挑衅我们的,与我们无关。” 那官员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扫了太皓一眼,道:“少废话,跟我们去衙门说清楚!” 太皓与麴意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们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无论有理还是没理,一旦被官府抓住,想要脱身就难了。然而,他们并没有选择反抗,而是顺从地跟着那群衙役离开了酒肆。 太皓与麴意被衙役带到公堂之上,只见武荣城城主端坐于高台之上,一脸威严。他目光如炬,审视着堂下的二位。太皓毫不畏惧,上前一步,将茶馆中发生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 城主听完,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既然你们是被迫还手,且并无主动挑衅之举,那便不算有罪了。” 此言一出,堂上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衙役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城主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两个。而太皓与麴意则相视一笑,心中暗松一口气。 城主挥手示意衙役们安静,然后转向太皓和麴意,沉声道:“不过,此事毕竟是在武荣城发生,你们还需配合本城主彻查此事。” 太皓点头应允,城主遂下令释放他们,并命衙役前往茶馆将那些闹事的汉子全部抓捕归案。 太皓与麴意离开衙门,行走在武荣城街道上。太皓总觉得事情发展得太过顺利,心中隐隐生出不安。而那位城主的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似乎与某个记忆深处的画面有所重叠,却又模糊不清。 正当他们准备找家客栈歇息时,一名衙役匆匆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二位请留步,城主大人有请。” 麴意闻言,顿时警惕起来,问道:“案子都已经查清了,我们还有什么事情?” 太皓却神色平静,他拍了拍麴意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然后转头对衙役说道:“劳烦兄弟带路,我们这就去见城主大人。” 在衙役的带领下,太皓与麴意再次来到衙门。这一次并没有到公堂之上,而是被衙役带着到了前厅。 太皓和麴意再次回到衙门,这一次并没有到公堂之上,而是被衙役带着到了前厅。来到前厅时,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他身穿华贵的锦衣,气度不凡,正是武荣城的城主。 见到太皓走来,城主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拱手道:“太皓大人别来无恙啊!” 太皓拱手回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仔细打量着这位城主,突然恍然大悟道:“我刚才便觉得城主大人的面庞好生熟悉,刚刚才想到,您是乐天城主!” 城主闻言,哈哈大笑道:“太皓大人还能记得我,真是难得。”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这位武荣城城主正是他多年前的故友——乐天。想当年,乐天曾是金唐城的城主,威震一方,后因触犯国法被贬谪至振川城任守城副将之职。那段日子,太皓与乐天曾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入侵,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如今再次相见,他们都感慨万千。乐天拍了拍太皓的肩膀,笑道:“太皓大人,一晃眼多年过去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重逢。” 太皓点头笑道:“是啊,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乐天城主何时被调至武荣城的?” 乐天道:“一年前,我刚调到这里来。先前一直在振川城。” 太皓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对过往岁月的感慨:“振川城,那是一个偏远的地方,山高水远,生活条件艰苦。乐天城主,您在那里度过了那么多年,真的受苦了。” 乐天闻言,却是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哪里哪里,太皓大人过誉了。振川城虽然偏远,但那里的百姓淳朴善良,他们的热情与真诚让我感受到了世间的温暖。而且,在那段时光里,我也学到了许多宝贵的东西,无论是人生的哲理还是武艺的精进,都为我之后的成长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太皓听着乐天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意。他深知,被贬谪到偏远之地,对于乐天这样的朝廷官员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然而,乐天却能够以乐观的心态面对困境,从中汲取力量,这份坚韧与智慧确实令人钦佩。 他回应道:“乐天城主真是豁达之士,被贬到那么远的地方,还能保持如此乐观的心态,这份从容与智慧,真是令我等佩服。” 乐天哈哈大笑道:“太皓大人过奖了。其实,我们一生就像一场旅行,有时候我们会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但只要我们保持一颗乐观的心,总能找到前行的动力。来,快快请坐,我们别站着说话了。” 说着,他热情地邀请太皓和麴意入座。太皓感激地点了点头,与麴意一同坐下。他介绍道:“这位少年是我的徒弟,名叫麴意。” 乐天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转向麴意,和蔼地笑道:“麴意,这个名字很好听,看他长相便知以后定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英雄!” 麴意闻言,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恭敬地回答道:“城主大人过奖了,晚辈只是跟随师父学习了一些武艺,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改进。” 乐天哈哈大笑道:“小小年纪谦虚是好事,但也要相信自己的潜力。太皓大人能收你为徒,说明你一定有过人之处。好好努力,将来必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乐天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继续道:“太皓大人的事迹,我在朝中也有所耳闻。你能毅然辞去所有官职,追求自己的江湖梦想,这份勇气和决心,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而我,虽然还在朝中为官,但心中对江湖的向往从未减少。” 太皓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朝廷的繁文缛节,已经不是我所适应的了。江湖的自由与豁达,才是我真正的归宿。”说着,他抬头看向乐天,脸上露出一丝歉意,“乐天城主,以后别再称呼我为‘大人’了。如今的我,已不再是朝廷命官,哪里还有什么‘大人’的身份呢?” 乐天哈哈大笑道:“好好,那就依你,以后我就称你为太皓兄了。”说着,他话题一转,好奇地问道:“太皓兄来到武荣城,不知有何贵干?” 太皓正色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位名叫胥唐的大侠。” “胥唐?”乐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胥唐大侠在武荣城可是赫赫有名啊,没想到太皓兄竟然与他有交情。” 太皓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我与胥唐大侠并不相识,是我师父让我来这里找他的。” 乐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两名得力的衙役陪同太皓兄一起去寻找胥唐大侠吧,也免得你再费心去打听他的住处,耽误了宝贵的时间。” 太皓闻言,心中感激不已。他拱手施礼道:“多谢乐天城主仗义相助,太皓感激不尽。” 乐天摆了摆手,豪爽地笑道:“太皓兄客气了,你既然来到了武荣城,那就是我的客人。在我的地盘上,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让你宾至如归。” 太皓眉头微皱,心中满是困惑。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乐天城主,有一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当年你被贬至振川城,究竟所为何事?我在江湖上听闻了一些风声,似乎与立青副将有关……” 他的话音未落,乐天便抬手打断了他的询问,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沧桑:“太皓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再提也无济于事。” 然而,太皓却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他心中坚定地认为乐天是被冤枉的,其中必有隐情。于是,他追问道:“乐天城主,我始终觉得你是被冤枉的,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乐天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地笑了两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太皓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确实是有罪的,罪有应得。”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震惊。他不禁想继续追问下去,想要揭开这层迷雾,找出真相。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之际,他突然意识到这样做可能会让乐天更加痛苦。于是,他硬生生地打住了自己的念头,选择了沉默。 乐天看着太皓的反应,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他知道太皓是一个执着于真相的男子,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说清的。于是,他轻轻地拍了拍太皓的肩膀,说道:“太皓兄,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那么多年了,真相也已经不重要了。” 乐天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要将时间拉回到遥远的过去。他凝视着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透过岁月的迷雾,看到了那个年幼无助的立青。 “太皓兄,立青,其实并非江湖上传言是我亲兄弟,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虽然不如寻常兄弟深厚,但在我心中,他始终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乐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太皓听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能够感受到乐天对立青那份深深的牵挂和无奈。 “立青从小便吃了太多的苦。我们的阿爷是个严厉而冷漠的长辈,对他从不曾给予过应有的关爱。而我,作为家中的长子,虽然尽力保护他,但终究无法完全弥补他心中的缺失。”乐天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 “他曾在饥寒交迫中挣扎求生,曾在别人的嘲笑和欺凌中努力挺立。那些苦难的日子,让他变得敏感而多疑,也让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乐天继续说道,仿佛在回忆着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所以,当我知道他犯了错,被朝廷追查时,我无法坐视不管。我知道,他之所以走上那条路,是因为心中有着无法言说的苦衷。作为他的兄长,我必须站出来保护他,即使这意味着我要背负骂名,甚至触犯律法。”乐天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太皓听着,心中不禁为乐天的义气和情感所打动。他深深地看着乐天,说道:“乐天城主,您的兄弟之情令人敬佩。” 乐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怀念:“五年前,立青在振川城因病离世了。那一刻,我突然领悟了许多事情。或许,我当年不应该那样盲目地护着他,让他逃避了应有的责任。他做错了事,本应该自己去承担后果。” 太皓静静地听着,眼中闪烁着理解的光芒。他知道,乐天这是在反思过去,试图找到心灵的平衡。 乐天继续说道:“然而,当我深入思考时,我又觉得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保护立青,不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兄弟情谊,更是因为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每个百姓都有他们的命运,而我,只是顺应了命运的轨迹。”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对乐天的敬意。他明白,乐天这是在以宽容和理解的心态,接受命运的洗礼。 “如果没有那件事,”太皓轻声说道,“乐天城主您或许早就调到了朝廷,官职比现在要高得多。” 乐天淡然一笑,仿佛看穿了世俗的纷扰:“官职高低,权位轻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内心的宁静和满足,才是永恒的追求。” 太皓默然无语,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第372章 小皇帝玄信驾崩 夜色如墨,天边最后一丝余晖也已被黑暗吞噬。在这寂静而庄重的时刻,乐天和太皓的交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一名信使汗流浃背地冲进了庭院,手中紧握着一封加急文书,那是从朝廷传来的紧急消息。 乐天立刻起身,迎上前去,从信使手中接过那封文书。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脸色却随着阅读的深入而变得越来越凝重。太皓注意到乐天的变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不安。他走到乐天身边,轻声问道:“乐天城主,发生了何事?” 乐天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旧紧盯着那封文书,仿佛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线索。过了片刻,他才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震惊和无奈:“皇上……昨夜驾崩了。” 太皓闻言,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知道皇上只是一个年幼的孩子,怎么可能突然离世呢?其中难道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乐天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朝廷下令,全国上下要大丧七日,期间不得有任何娱乐活动。” 太皓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这黑暗背后的秘密。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看来朝廷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乐天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和感慨。他拍了拍太皓的肩膀,声音中透着一丝沧桑:“朝廷的事,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我们只能遵命行事。” 太皓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种超脱世俗的淡然。他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这世间的纷扰:“是啊,现在对于我这个浪迹江湖的草民而言,朝廷的事已无挂牵了。” 乐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对太皓的敬意。他知道,太皓虽然身在江湖,但心中始终保持着对国家和朝廷的忠诚与担当。这种超脱和豁达,是他所欣赏和敬佩的。 他们相视而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都烟消云散。乐天伸出手,邀请道:“天色已晚,太皓兄,请随我到我府上,我备上好酒好菜,好好招待一下你。” 太皓欣然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温暖而真挚的笑容:“那就多谢乐天城主了。” 随着乐天的引领,太皓与麴意步入了那座气势磅礴的城主府。府内的灯火辉煌,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黑暗的夜晚中。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一间装饰典雅的厅堂。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和美酒佳酿,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他们入座后,乐天亲自为太皓斟满了一杯酒。他举杯相邀:“太皓兄,今日我们能在此相聚,实属难得。来,让我们共饮此杯,为这美好的时光干杯!”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端起酒杯,与乐天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酒液入喉,化作一股暖流,温暖了他的心田。 随着酒水的流淌,两人的话题也愈发深入。他们谈论着江湖中的种种趣事,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和感悟。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感慨万千。在这宁静而祥和的夜晚,他们仿佛忘记了世间的纷扰和忧愁,只剩下彼此之间的真挚情谊和深厚友谊。 夜色渐深,星光在窗外闪烁。而在这城主府内,太皓和乐天的笑声和谈话声却久久回荡在夜空中,仿佛成为这个夜晚最动听的旋律。 当晚,太皓与麴意被安排在城主府的客房中,房间内布置得雅致而舒适,床榻柔软,灯火温暖。尽管外面是夜色深沉,但在这城主府内,他们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详。 第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太皓与麴意便起床洗漱。他们精神焕发地走出房门,只见乐天早已等候在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太皓兄,昨晚休息得可好?”乐天热情地问道。 “多谢城主关心,我们休息得很好。”太皓与麴意齐声回答。 乐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转身对身后的两名衙役说道:“有劳二位,带领太皓兄前往胥唐府上,拜见胥唐前辈。” 两名衙役闻言,立刻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走到太皓和麴意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太皓与麴意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跟随着两名衙役离开了城主府。 一路上,太皓与麴意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感受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宁静。他们的话题也愈发深入,从江湖中的趣事到各自的经历,无话不谈。而两名衙役则默默地跟在身后,守护着他们的安全。 不久之后,他们便来到了胥唐的府邸前。府邸气势磅礴,门前两座石狮威武雄壮,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府邸的安宁。太皓与麴意跟随衙役走进府邸,只见府内布置得典雅而精致,每一处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与气质。 在家丁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胥唐的书房。书房内书香四溢,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和卷轴。太皓与麴意走进书房时,只见胥唐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卷,正专心致志地阅读着。 太皓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胥唐师叔,侄儿太皓有礼了。” 胥唐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卷,打量着太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睿智:“我听说过你的名字,你是玖丘的徒弟,是玖丘让你来找我的?” 太皓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 胥唐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神色。他深知玖丘的眼光独到,能够收太皓为徒,必然是因为太皓有着过人之处。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示意太皓坐下:“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太皓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师叔,侄儿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胥唐看着太皓,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而太皓则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遭遇一一告诉了胥唐。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然,仿佛在向胥唐展示他的决心与勇气。 听完太皓的述说后,胥唐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太皓所说的一切。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了:“你既然来找我,必然是因为信任我。你放心,只要我在这里一日,便会护你周全。” 太皓再次拱手,真诚地表达了他的感激之情:“多谢胥唐师叔。” 就在此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显得有些紧张,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她走到胥唐身边,低声禀报道:“老爷,小姐又要去看打架的了,劝都劝不住,该怎么办啊?” 胥唐闻言,眉头紧皱,显然对女儿的行为感到不满和担忧。他气愤地说道:“告诉她,让她把《女诫》再抄写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去。”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离开了书房。看着丫鬟离去的背影,胥唐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和忧虑的神色。他转身对太皓说道:“我这女儿真是太不让我放心了,整天就只知道去城中的擂台看一些武夫打架,真不知道该怎么管她。” 太皓闻言,微微一笑,试图缓解胥唐的忧虑。他问道:“敢问令爱芳龄?” 胥唐回答道:“十六了。” 太皓点头笑道:“已经是一位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喜好是没错的。” 胥唐皱了皱眉头,露出一种深深的困惑与忧虑。“话虽如此,可是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能喜欢看些武夫舞枪弄棒呢?简直不成体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传统文化的坚守,对女儿行为的无奈,以及作为父亲对女儿未来的深深忧虑。 太皓微微一笑,试图以更开阔的视角来看待这个问题。“令爱应该是喜欢学习武艺吧!” 胥唐摇了摇头,叹息着回答:“她哪里会喜欢,她要是喜欢我就教他了,我还一直担心自己的‘胥郎枪’没有后代继承呢,可她从不愿学习。”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深地看着胥唐,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期待与矛盾。“胥唐师叔所练的武功原来是枪。” 胥唐微微一愣,看着太皓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与好奇。他轻声道:“你师父没跟你说过我练的什么武功?” 太皓摇了摇头,回答道:“师父并没有详细提及过师叔您的武功。” 胥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继续问道:“那么你练的是何种武功?” 太皓微微一笑,回答道:“晚辈目前所练的武功,是集合了多家所长,经过自己的一些理解和创新,自创的‘游侠奇功’。” 胥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对于太皓能够自创武功,表示出了极高的认可。他好奇地问道:“哦?游侠奇功?听名字似乎颇为不凡,贤侄,你何不展示一下,让我这老头子开开眼界?” 太皓并没有推辞,他站起身来,与胥唐一同走出了书房。他们来到了宽敞的庭院中,太皓站在院子中央,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了他的武功展示。 他的身影在院中快速闪动,犹如一道幽灵般飘渺不定。他的招式既有剑法的灵动,又有拳法的刚猛,更有身法的巧妙。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独特的韵味和力量,仿佛是一种全新的武学体系。 胥唐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太皓的表演。他的眼中闪烁着惊异和欣赏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武学天才在他眼前崭露头角。他不禁在心中感叹,玖丘师兄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太皓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随着太皓的招式越发精妙,胥唐的眼神也越发凝重。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他的“游侠奇功”不仅集合了多家所长,更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和创新。这让他对太皓的未来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当太皓收招站定,胥唐忍不住鼓起掌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欣赏和满意的笑容,赞叹道:“侄儿,你的武功果然非凡,你这‘游侠奇功’真是独树一帜,令人大开眼界啊!” 太皓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欣喜。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得到了胥唐的认可,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鼓励和肯定。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回答道:“多谢师叔夸奖,晚辈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继续努力。” 正当他们沉浸在武学的探讨中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赶来,气喘吁吁地向胥唐禀报道:“老爷,不好了,小姐又不愿抄写《女诫》,偷偷跑出去了。” 胥唐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怒火。他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这个丫头,真是岂有此理!整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难道就不知道作为大家闺秀应该有的分寸吗?” 然而,就在怒火即将爆发之际,胥唐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看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信任。他温和地说道:“贤侄,如果她对武艺有着浓厚的兴趣,你看能否代我教导一二?若她真的有心学习,便让她跟着你学,或许你能让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武学之道。” 太皓闻言,不禁有些犹豫。他深知自己虽然有着不俗的武艺,但毕竟年纪尚轻,经验不足。然而,看着胥唐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又不忍拒绝。经过一番思量,他终于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师叔如此信任我,那么我便尽力一试。只是,令爱性格倔强,我未必能够管教得了。” 胥唐闻言,微微一笑,拍了拍太皓的肩膀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既然能够得到玖丘师兄的青睐,必然有着过人之处。去吧,找到她后好好与她沟通一番,或许她会听你的劝告。” 于是,太皓在丫鬟的带领下离开了书房,踏上了寻找胥家小姐的旅程。而麴意则留在了府中陪伴胥唐,他们继续着之前的谈话。 第373章 太皓劝胥媱回府 太皓跟随着丫鬟,在胥府曲折的回廊与幽深的庭院间穿行,仿佛走入了一幅江南水乡的画卷。他们一路走出了府邸,来到了热闹的街市之上。丫鬟轻声告诉太皓,胥家的小姐常常瞒着家里长辈,偷偷溜到城中的擂台边,痴迷地观看比武。 太皓不禁好奇,于是向丫鬟询问起胥家小姐的芳名。丫鬟笑着回应道:“我家小姐名叫胥媱,是个性格活泼、爱好武艺的姑娘。” 他们来到了擂台附近,只见四周看客熙熙攘攘,喝彩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丫鬟四处张望,试图在看客中寻找到胥媱的身影。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胥媱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着台上的比武,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丫鬟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示意他看向那个角落。太皓顺着丫鬟的指引望去,只见胥媱身穿一袭淡蓝色的衣裙,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在众多看客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的比武者,时而皱眉思索,时而露出惊叹之色,完全沉浸在了这场比武的世界之中。 太皓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轻声说道:“胥媱姑娘,老爷让你回去抄写《女诫》了。” 胥媱闻言,顿时脸色一变,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太皓,问道:“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太皓礼貌地回答道:“在下太皓,是令尊胥唐前辈的师侄。” 胥媱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感到有些不解。她追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阿爷有你这样一个师侄?” 太皓解释道:“我是今日刚到的。” 胥媱转向旁边的丫鬟翠芹,求证道:“翠芹,他说的是真的吗?” 翠芹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小姐,他说的是真的。” 胥媱这才放下心中的疑惑,转向太皓好奇地问道:“我阿爷为何要让你来找我?” 太皓微微一笑,反问道:“敢问胥媱姑娘为何喜欢看他们比武?” 胥媱顿时来了精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说道:“你看他们多英俊啊!我看你比我要大很多吧,你看过比武吗?” 太皓诚实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在下很少看。” 胥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她继续解释道:“那你就不会懂了。看他们打得多厉害,这一招一式,可不是谁都能上擂台的。这里面的技巧和策略,简直让人叹为观止。我觉得比武不仅是一种竞技,更是一种艺术。你看他们的身法、招式、气势,都是那么的引人入胜。” 太皓听着胥媱的讲述,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他原本以为胥媱只是一个喜欢嬉戏打闹的小姑娘,没想到她对武艺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和热爱。 太皓微微一笑,耐心地说道:“令尊胥唐师叔本身就是一位武功高手,你在家里观看他的演练,不是更加方便、更加亲近吗?” 胥媱闻言,摇了摇头,大笑道:“你说我阿爷啊,他确实武功高强,但我更喜欢这里的氛围,这里汇聚了各路英雄豪杰,各种武艺流派应有尽有,让我眼界大开。在擂台上,每一位武者都倾尽全力,展现出自己的独门绝技,这种热血与激情,是在家里看不到的。” 太皓见胥媱如此坚持,便继续劝道:“胥唐师叔希望你回家,成为一位真正的大家闺秀,学习琴棋书画,陶冶性情。他认为一个女子应该注重内在修养,而不是沉迷于擂台比武这种场合。” 胥媱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我才不要整天只知道琴棋书画呢!你知道我阿爷让我把《女诫》抄写多少遍了吗?每天都要抄写至少一遍,简直烦死人了!今天竟然说让我抄写一百遍,我宁愿在这里看比武也不愿意回去抄书!”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擂台之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一名汉子手持一把流星锤,威风凛凛地站在台上,向台下大喊道:“谁敢上来,跟我一较高下!”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与豪情,瞬间点燃了整个擂台的氛围。 胥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她灵机一动,对太皓说道:“你让我走也可以,但你必须上去跟他比武,如果你能把他打败了,我就心甘情愿地跟你回家!” 太皓闻言一愣,没想到胥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看了看擂台上的汉子,又看了看胥媱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他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好,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回家,我就上去跟他比一比!” 太皓迈开坚定的步伐,朝着擂台走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高大而挺拔,宛如一位英雄踏上战场。当他“腾”的一声轻盈地跳到擂台之上时,整个擂台仿佛都为之颤抖。 太皓站在擂台中央,气势如虹。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随着一声令下,他与那手持流星锤的汉子瞬间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太皓的动作迅捷而优雅,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他的身法灵活多变,时而如狂风骤雨般猛烈攻击,时而又如流水般灵动闪避。而那手持流星锤的汉子也不甘示弱,他的流星锤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威力惊人。 然而,太皓却似乎游刃有余。他仅用了两招便找准了对手的破绽,一记巧妙的踢腿动作便将那汉子打到了擂台下。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看得人眼花缭乱。 台下观众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他们纷纷为太皓的精彩表现鼓掌喝彩,赞叹不已。胥媱也高兴地跳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太皓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与喜悦。 “没想到你那么厉害!”胥媱兴奋地喊道,她的声音充满了惊喜与钦佩。她看着太皓,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了刺激与冒险的世界。这一刻,她深深地被太皓的武艺所吸引。 太皓从擂台上飘然而下,身法轻盈,宛如一片落叶随风而舞。他走到胥媱身边,微微一笑,说道:“胥媱姑娘,现在是否可以随我回府了?” 胥媱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她笑道:“你的武功真是太高了,就那么两下子就把那个汉子打下来了,简直就像传说中的英雄一样!” 太皓谦虚地摇了摇头,道:“胥媱姑娘过奖了,只是侥幸胜了一招半式而已。” 胥媱好奇地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武功啊,如此厉害。我看着比你阿爷的武功还要精彩得多呢!” 太皓微微一笑,神秘地说道:“这是我自创的武功,胥媱姑娘,我们还是回府吧。” 胥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转而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厉害,那我就跟你回府吧!” 虽然胥媱有些不舍离开这个充满刺激与热血的擂台,但她还是信守了承诺。于是,她与太皓、翠芹一起踏上了回府的路程。 在回府的路上,胥媱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既为自己能够目睹太皓的武功而感到兴奋,又为即将回到枯燥无味的府邸生活而感到失落。她不禁开始想象,如果自己也能像太皓一样武功高强,那该是多么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啊! 胥媱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她向太皓笑问道:“你叫我阿爷师叔,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太皓微微一笑,回答道:“按照辈分来说,我应该算是你的兄长。” 胥媱闻言,不禁有些惊讶。她仔细打量了太皓一眼,然后笑道:“你可比我大了二十几岁呢,看样子你的年纪应该和我大哥差不多。” “你大哥?”太皓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敏感。 胥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她轻声道:“没错,只是两年前,他在北方与一个叫屠毒墨的男子比武时,不幸遇害了。”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他沉声道:“屠毒墨竟然把你大哥杀了?” 胥媱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不提这些伤心事了。以后,我就叫你大哥哥吧!” 太皓看着她那坚强的笑容,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与敬意。他点了点头,温和地说道:“好啊,无论叫我什么都行。” 胥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充满期待地看着太皓,问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呢?” 太皓看着她那渴望的眼神,沉思了片刻。然后,他郑重地说道:“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胥媱闻言,立刻点头答应道:“好的,我答应你!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尽力去做的!” 太皓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欣慰。他深知学习武艺并非儿戏,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汗水。于是,他郑重地说道:“胥媱姑娘,你若真心想跟我学习武艺,那就必须答应你阿爷,以后少往外面跑,更不能去擂台看比武。武艺之路需要专注与坚韧,不能分心于其他。” 胥媱闻言,微微一愣。她明白太皓的用意,也知道自己之前的任性和不羁可能会给学习武艺带来困扰。于是,她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听从阿爷和你的教导,专心学习武艺,不再去擂台看比武了。”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大喝响起,从四周走来十余名汉子,将太皓他们团团围住。这些汉子面露凶相,气势汹汹,显然来者不善。 其中一名汉子向另一名汉子低声说道:“老大,没错,就是他,他绝对是太皓。” 那名被称为“老大”的汉子仔细打量了太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点了点头,说道:“你别说,还真挺像的。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被我们遇到了,兄弟们,只要我们杀了他,就有钱拿了。一起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十余名汉子立刻挥舞着武器朝太皓冲来。太皓听着他们的话,瞬间明白这些人是来杀他的。他迅速摆好迎战之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他转身对胥媱和翠芹说道:“你们俩快躲到我身后,这些人来者不善,我要小心应对。” 胥媱和翠芹闻言,立刻躲到太皓身后。她们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汉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恐惧。然而,她们也知道,此刻只能依靠太皓来保护她们了。 太皓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吸入肺中,给自己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冷静与果断,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凝视着那位被称为“老大”的汉子,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位“老大”名叫白大,一脸狞笑地回答道:“太皓大侠,您就别问了,我们就是为了些钱财在江湖上寻找您很久了。今日遇到您,算您倒霉。幸亏我这位小弟能在擂台上认出您,不然我们还真错过了。太皓大侠,您就拿命来吧!” 随着白大一声令下,十几名汉子如同饿狼般朝太皓冲去。他们手持各种武器,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太皓撕成碎片。然而,太皓却丝毫不惧,他身形灵动,犹如游龙般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施展出“游侠奇功”,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果断,瞬间便将那些江湖上不入流的小辈打倒在地。 太皓回头准备呼喊胥媱和翠芹离开时,却惊见两名汉子已经抓住了她们。那两名汉子狞笑着,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威胁道:“太皓,你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就看着我把她们两个杀了。” 太皓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些人既然敢来刺杀他,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胥媱和翠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深知此刻不能冲动,必须智取才能救下她们。 于是,他微微一笑,声音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好啊,我束手就擒。但是你们必须先放了她们两个。” 第374章 太皓传胥媱武艺 那两名汉子相互对视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他们似乎认为太皓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准备放松警惕。然而,就在这时,太皓突然出手了!他的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捉摸。他一手抓住一名汉子的手腕,另一手则闪电般夺过他手中的刀刃。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太皓将刀刃反手一刺,瞬间便将那名汉子制服在地。另一名汉子见状,惊恐地松开了抓住胥媱和翠芹的手,后退几步。太皓趁机将刀刃指向他,冷声道:“现在,你们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汉子们此刻也惊恐地爬了起来,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个看似文弱的太皓手中。 白大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的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他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太皓大侠,我们真是瞎了眼,不自量力地来刺杀您,请您饶我们一命!” 太皓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哦?在江湖上悬赏了多少银两来买我这条命?” 白大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五……五千两。” 太皓闻言,不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我这条命竟然只值五千两,真是便宜你们了。” 白大等汉子闻言,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们深知太皓的手段,知道他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此刻,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后悔,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太皓看着他们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一阵鄙夷。他冷声喝道:“你们马上滚!如果让我再看到你们,定不轻饶!” 白大等汉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现场。他们心中暗自庆幸,庆幸自己今天还能活着离开。而太皓则站在原地,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些江湖上的恩怨纷争。 胥媱和翠芹看着太皓那威严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们知道,今天如果不是太皓在场,她们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此刻,她们对太皓的敬仰与依赖之情更加深厚,仿佛将他视为自己的守护神一般。 胥媱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她看着太皓,由衷地赞叹道:“大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一次对付那么多汉子,简直就像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一样!” 太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对付他们而已,不值一提。走吧,我们回府。” 他们很快回到了胥家府邸,胥媱心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她迫不及待地找到父亲胥唐,向他表达了自己想要跟着太皓学武的愿望。她认真地保证道:“阿爷,我以后再也不会到外面的擂台上看比武打斗了,只想跟着太皓哥哥学武,提高自己的武功。” 胥唐看着女儿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他明白,胥媱是个有主见、有决心的女子,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就会全力以赴地去做。他叹了口气,说道:“媱儿,按照辈分来说,太皓确实是你兄长。你为何要拜他为师呢?” 胥媱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撒娇的笑容。她解释道:“阿爷,你知道吗?太皓哥哥的武功打起来真的太好看了,每次看他施展武艺,我都觉得热血沸腾,好像自己也置身于那个世界一样。我真的太想学了!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算你让我把《女诫》抄上一百遍,一千遍,我还是会偷偷往外跑的。” 胥唐看着女儿那倔强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好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只能答应道:“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学武,那我就答应你吧。不过你要记住,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和汗水。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能半途而废。” 胥媱闻言,顿时欣喜若狂。她连连点头,保证道:“阿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跟着太皓哥哥学武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胥唐面色凝重,独自将太皓引至书房之内。书房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古籍,显得庄重而神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贤侄,今日之事,我已略知一二。你遭遇的那帮侠客,竟然敢公然向你索取性命,实在是胆大包天。今后,你还是尽量少出门为妙,以免遭遇不测。”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透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师叔多虑了。那些所谓的江湖混子,武功平平,根本不值一提。他们若想取我性命,只怕还得再修炼几年。” 胥唐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道:“贤侄,你年轻气盛,不知江湖险恶。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虽然武功高强,但还未曾遇到过真正的高手。今日之事,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你需得小心谨慎,切勿大意。” 太皓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深知江湖险恶,不敢有丝毫大意。然而,他心中却也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想要挑战更强大的对手。 胥唐见状,心中暗自赞许。他接着说道:“当然,我也知道你今日杀了屠毒墨。对于此事,我要向你表示感谢!” 太皓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问道:“师叔的意思是,屠毒墨曾经杀死了您的儿子?” 胥唐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他沉声道:“没错,屠毒墨那恶贼,竟然下毒手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我这两年一直在寻找机会报仇,却苦于没有实力。如今你替我杀了屠毒墨,算是完成了我的心愿。这份恩情,我胥唐铭记在心。” 太皓闻言,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悲痛。他想起自己曾经也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因此更能理解胥唐的心情。他轻轻拍了拍胥唐的肩膀,安慰道:“师叔节哀顺变。屠毒墨已死,您的仇也算是报了。今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胥唐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贤侄,你是如何得知屠毒墨杀死我儿之事的?是媱儿告诉你的吗?” 太皓点了点头,坦然道:“正是胥媱姑娘告诉我的。” 胥唐的眉头紧锁,似乎在责备又似乎在无奈中叹息:“媱儿这孩子,总是这样口无遮拦,什么都往外说。她可能不明白,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他顿了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但是,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叔德山的‘龙之九子’已经出山了。他们的目标,就是要夺取你的性命。贤侄,你千万要小心。” 太皓闻言,眉头一挑,疑惑地问道:“叔德山的‘龙之九子’?叔德山这个名字我听说过,但‘龙之九子’是何意?” 胥唐沉声道:“叔德山乃是江湖中的一方霸主,他们门派的九个掌门,被江湖人称为‘龙之九子’。这九个兄弟从十七岁开始便闭关修炼,至今已经闭关三十年之久。叔德山之前的掌门龙州已经过世,他的九个儿子便接过了掌门的重任。而这九个儿子的绰号,正是按照龙的九个儿子所取的名。他们武功高强,心狠手辣,在江湖上恶名昭彰。江湖上的侠客们为了方便称呼,便习惯将他们称为‘龙之九子’。” 太皓听得津津有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早就渴望与高手较量,提升自己的武功。如今听说叔德山的‘龙之九子’出山,心中不禁跃跃欲试。但他也明白,这些人绝非泛泛之辈,自己必须小心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对胥唐道:“叔父放心,我会小心的。若真的遇到‘龙之九子’,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让他们伤我一根毫毛。” 胥唐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太皓,你要明白,叔德山的‘龙之九子’绝非泛泛之辈。他们闭关三十年,练成了一种无人能敌的独特武功,这种武功威力无穷,绝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因此,我强烈建议你暂时不要离开府邸,以免成为他们的目标,遭遇不测。” 太皓听后,眉头微皱,但随即舒展开来,他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师叔。我会听从您的建议,暂时留在府邸中。” 胥唐见状,心中稍安,他想了想,又道:“既然你暂时无法出门,那就利用这段时间教媱儿几招防身术吧。她虽然顽皮,但心地善良,若是能学会一些基本的防身技巧,我也能放心一些。当然,你不必太过认真,只需教她一些简单的招式即可。”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胥媱妹子那么想学我的‘游侠奇功’,我自然不会吝啬。我会教她几招,若是她学得好了,我便将整套功法都传授给她。” 胥唐闻言,不禁摇头苦笑:“唉,我这女儿可真是让我头疼。她从小就顽皮好动,不知为何对武学也有些痴迷,整日就知道往外跑。太皓,若是你能管着她一些,让她收敛些性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太皓开始了他的授武之旅。胥媱虽身为女子,却拥有不凡的武学天赋。她对武学的领悟能力之强,令人咋舌,学习进度之快,更是让人惊叹。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胥媱便已经将“游侠奇功”的前三招练得炉火纯青,每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灵动。 这日,阳光正好,太皓正在后院中指导胥媱练武。他们身形矫健,动作迅疾,一招一式间,仿佛有风雷之声响起。正在此时,家丁前来通报,说是武荣城城主乐天前来拜访。 太皓闻声转身,看见了站在后院门口的乐天。乐天一身华服,气宇轩昂,他观摩了一阵胥媱的练武,然后大声赞道:“太皓兄教徒弟练武时的神情,真有一种武林至尊的感觉。” 太皓闻言,微微一笑,道:“乐天城主,有失远迎。”他让胥媱与麴意继续对练,自己则带着乐天去了前厅。 前厅内,丫鬟早已备好了茶水。两人落座后,丫鬟为他们斟满了香茗。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太皓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然后问道:“乐天城主今日到来,是来找胥唐师叔的,还是……” 乐天放下茶杯,正色道:“胥唐大侠在酒馆中喝酒去了,我遇到他了。我今日前来,其实是专程来找太皓兄你的。” 太皓心中一动,疑惑道:“不知乐天城主找我有何事?” 乐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他还是开口道:“实不相瞒,我武荣城近日来发生了一件怪事,城中的百姓纷纷失踪,而且……而且失踪的地点都是在城中的一片密林之中。我曾派衙役前去查探,但无一例外,都失踪了。我思前想后,觉得此事非比寻常,或许只有太皓兄这样的武林高手才能解决。因此,我特地前来请太皓兄出手相助,查明真相,还武荣城一个安宁。” 太皓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还有这等怪事?那片密林究竟有何诡异之处?” 乐天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片密林位于城南郊外,与元帅庙相隔不远,乃是前往元帅庙的必经之路。近期,不少百姓在前往元帅庙祈福的途中,竟然离奇失踪。我们派人多次搜寻,却都无功而返,仿佛那些百姓从未进入过那片密林一般。” 太皓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乐天城主,我愿意前往那片密林一探究竟。若是有匪贼作祟,我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乐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那就多谢太皓兄了。”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太皓一个秘密:“太皓兄,你可知道新皇帝是谁?” 太皓摇了摇头:“是谁?” 乐天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长襄公主,她现在是东方帝国的第一位女皇帝了。十天前,她刚刚举行了登基大典。”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震惊。他回想起与长襄公主的种种过往,当初他甚至还差点杀了这位公主,如今她竟然成为了东方帝国的女皇帝。其中的曲折与变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第375章 太皓查失踪百姓 太皓的目光微微凝重,继续向乐天探寻道:“那七位摄政大臣,不知他们如今的处境如何?” 乐天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太皓兄,这朝廷之事,真是变幻莫测。听说那七位摄政大臣中,除了都童大人被封为宰相,依旧稳坐高位,其他官员都遭到了撤职的命运。而那少灵驸马,却是官复原职,更被封为了骠骑大将军,权势滔天。” 太皓眉头紧锁,沉声道:“南竹将军身为三军统帅,乃是国之栋梁,为何也会被撤职?” 乐天叹息一声,道:“其中的缘由,恐怕只有朝廷内部的高官们才能知晓了。我们这些地方官员,也只能是远远观望,无能为力。”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来,这朝廷之乱,已经波及了整个国家。而我这些江湖人士,虽然有着一身武艺,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插手其中。” 乐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期待:“太皓兄,那些失踪的百姓,他们的安危牵动着整个武荣城的心。此事若由你来查办,我必定心安许多。拜托了。” 太皓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乐天城主,你尽管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便会竭尽全力,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姑息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他们的对话间,透露出一股深深的信任与默契。然而,没过多久,乐天便因公务繁忙,匆匆离开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太皓独自在屋中沉思。 查找那些无故失踪的百姓,本是乐天的职责所在。然而,他却因担心遇到武林高手,而请求太皓前去帮忙查办。这并非乐天的软弱,而是他一贯的谨慎与明智。他深知自己虽为一城之主,但在武林高手面前,仍是力不从心。因此,他选择了信任与依赖,将此事交给了太皓。 回想起乐天在金唐城做城主时的情景,他总是把自己要做的事务,全权交给守城副将立青去办。那时的他,也是如此的果断与信任。而如今,他再次选择了信任,将武荣城的安危,寄托在了太皓的身上。 太皓深知这份信任的分量,也明白自己的责任所在。他决心不负所托,定要查明真相,还武荣城一个安宁。 乐天城主刚刚离开不久,便见八名身穿官服的衙役匆匆而至。他们整齐划一,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显然是受乐天城主之命,特地前来协助太皓调查百姓失踪一案的。太皓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说道:“各位,你们不必随我一同前往,只需回去告诉乐天城主,让他安心等候消息便是。” 八名衙役闻言,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解。但太皓的神情坚定,不容置疑,他们只得领命而去。 随后,太皓便带着麴意来到了城南郊外的一处密林。这片密林树木参天,枝叶茂盛,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世界。太皓与麴意四处观察,仔细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线索。然而,经过一番搜寻,他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就在这时,一名老汉缓缓走来。他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满了冥纸。他走到几棵大树中间,从竹篮中拿出一沓冥纸,用火石点燃。随着冥纸的燃烧,老汉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他大声哭喊道:“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太皓与麴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吸引,他们不禁放慢了脚步,缓缓走上前去。只见一位老汉,满脸泪痕,神情悲切,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同情之情,他轻声问道:“老伯,您为何如此伤心?” 老汉抬起头,用红肿的双眼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两位侠士,你们是来帮我找儿子的吗?他已经失踪好多天了,我四处寻找,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只好来这里烧些冥纸,祈求他能平安无事。”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他意识到这起失踪案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背后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向老汉问道:“老伯,您儿子今年多大岁数了?他确定是在这里失踪的吗?” 老汉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他今年三十岁,正是成家立业的好时候。前些天,他跟我说要去元帅庙祭祀,祈求家人平安。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回来。有村民亲眼看到他走进了这片密林,然后就消失了。” 太皓眉头紧锁,继续追问道:“那天他离开之前,有向您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老汉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说什么特别的,他只是说自己去元帅庙,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异常的举动,一切都像往常一样。” 太皓轻轻拍了拍老汉的肩膀,安慰道:“老伯,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帮您找到儿子的。请您先回去等候消息,我们会尽快给您一个答复的。” 老汉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后离去。而太皓与麴意则继续在这片密林中搜寻着线索。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现什么惊人的秘密…… 他们又在这片密林中搜寻了很久,然而,无论他们如何仔细寻找,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迹象。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对麴意说道:“麴意,你在这里守着,如果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要轻举妄动,只需暗中观察即可。我决定去元帅庙中走一趟,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些线索。” 麴意点头应允,他的目光坚定而信任,他知道师父的决定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于是,太皓孤身前往元帅庙。 武荣城的南郊,绿意盎然,一片宁静的田园风光中,矗立着一座古朴庄重的庙宇——田都元帅庙。庙宇的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经过岁月的洗礼,瓦片上长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庙宇四周,翠竹环绕,几株老树参天,为这座庙宇增添了几分幽静与神秘。 太皓走进庙宇,只见正殿中央供奉着田都元帅的塑像。他身着战袍,手持宝剑,目光如炬,英气逼人。塑像两旁,摆放着各种法器和供品,彰显着信徒们的虔诚与敬意。然而,此刻的庙宇却异常寂静,空无一人,仿佛被百姓遗忘了一般。 太皓环顾四周,心中不禁生疑。他走到塑像前,恭敬地拜了拜,然后开始在庙宇中仔细寻找线索。他仔细查看每一幅壁画,试图从中找到与失踪百姓有关的线索。然而,壁画上描绘的都是田都元帅的传奇故事,与失踪案似乎并无关联。 太皓不甘心就这样一无所获,他又走到庙宇的后院,查看是否有其他隐藏的线索。然而,后院也是一片寂静,除了几株茂盛的花草树木外,别无他物。 正当太皓感到失望之际,他突然发现庙宇的一角有一块石板似乎有些松动。他心中一动,走过去用力推开石板,只见下面竟然有一个隐蔽的洞口。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个洞口或许就是解开失踪百姓之谜的关键所在。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口,准备一探究竟。 太皓的心跳逐渐加速,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他,让他无法抗拒地迈向那黑暗的洞口。洞口边缘长满了青苔,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被人发现过了。他俯下身,尽量不让身体触碰到洞口的边缘,以免打破这沉寂了许久的秘密。 随着他逐渐深入洞口,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霉味。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轻吹亮,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为他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洞内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四周的石壁上布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仿佛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或咒语。太皓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这些符号,试图解读出它们所隐藏的含义。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让太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他,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让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声音,像是有百姓在低语。他立刻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是从洞的更深处传来的。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他的深入,前方的光线渐渐明亮起来。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中央摆放着一座石台,上面似乎摆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石室四周,竟然散落着一些衣物和饰品,正是失踪百姓的物品!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激动,他终于找到了失踪百姓的线索! 就在此时,一声威严的男子声音从背后传来,如雷霆般震响在寂静的石室中,“你是谁?” 太皓心头一凛,猛然回头,只见昏暗的火光映照下,两个身影缓缓走出。他们身着黑色劲装,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两把出鞘的利剑。 太皓心中虽惊,但面上却不露声色。他紧盯着那两名男子,沉声问道:“武荣城中百姓的失踪,是否与你们有关?” 那两名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其中一个身形一动,便如鬼魅般向太皓袭来,掌风凌厉,直取太皓要害。 太皓见状,身形微侧,勉强避开那一掌,但那股劲风仍让他感到一阵气血翻涌。他心中暗暗惊讶,这人的武功竟如此高强,自己竟险些无法抵挡。 另一名男子见状,也加入了战局。他们两个配合默契,招式诡异,时而如狂风骤雨般猛烈攻击,时而又如游龙戏水般灵活多变。太皓虽武功高强,但在这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他心中焦急,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必须尽快找出这两个男子的破绽,否则一旦体力不支,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始仔细观察那两个男子的招式和动作。渐渐地,他发现他们的招式虽然诡异,但并非无迹可寻。他们似乎在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律,只要找到这个规律,或许就能破解他们的武功。 就在此时,那两个男子再次发动猛烈的攻击,掌风如刀,直逼太皓面门。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身形一矮,躲过攻击,同时双手齐出,一招“渺无踪影”向其中一个攻去。 “砰”的一声巨响,两个男子的掌力在空中相撞,激起一阵气浪。太皓借势后退,同时暗中观察那两个男子的反应。只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太皓竟能破解他们的武功。 太皓心中一喜,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破解之法。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发动更猛烈的攻击。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内力从背后袭来,他心中一惊,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又有两道黑影突然自暗处窜出,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太皓的背后。他们出手迅猛而狠辣,一记重击便将太皓直接打倒在地。太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体如同被巨浪吞噬般失去了平衡。 那四名男子围了上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议论纷纷。 “他就是太皓吧?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哼,别小看了他,能找到这里来,武功肯定不弱。” “不过依然不是我们的对手,看看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哈哈哈。” “没错,咱们四兄弟联手,他哪有还手之力。” 太皓努力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发软,使不出一丝力气。他心中明白,自己定是中了这两名男子的暗算,此刻已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名男子走到太皓身边,蹲下身来,冷冷地说道:“太皓,听说你得到了《猫祖神功》中的几卷秘籍,识相的话就交出来,否则……” 他话未说完,手中已多了一团麻绳,狠狠地将太皓捆了起来。太皓想要挣扎,却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束缚住。 第376章 四小鬼抓捕太皓 那四名男子,眼见太皓孤身在此,且毫无防备的模样,脸上的得意笑容愈发浓烈,仿佛一团烈火在脸庞上燃烧。他们心中早已勾勒出一幅画面,那是太皓在他们淫威之下,低眉顺眼,跪地求饶的场景。这画面令他们心潮澎湃,仿佛已经提前品尝到了胜利的果实,那种满足和期待几乎要从胸腔中溢出来。 然而,太皓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他并未露出丝毫的惧色,反而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坚定而明亮的光芒。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四名男子,声音沉稳地问道:“敢问各位尊姓大名,也是为了得到那赏钱,而特地前来抓我的吗?” 四名男子被太皓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愣住。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慌乱。为首的那名男子,名叫鬼叶,他定了定神,沉声道:“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鬼叶,正是为了那赏钱而来。” 另一名男子,名唤鬼茎,他接口道:“不错,我们四人乃是鬼门四杰,我便是鬼茎。这赏钱,我们可是志在必得。” “在下鬼絮。”第三名男子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乃鬼根。”最后一名男子沉声道,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着他们一一报出名号,周围的气氛仿佛被一根无形的弦紧绷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肃杀之气。太皓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他疑惑地问道:“你们说你们是‘四小鬼’?” 鬼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们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四小鬼’。”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继续追问道:“那你们是从昆吾山过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似乎想要从对方的回答中找出什么破绽。 鬼根嘿嘿一笑,回答道:“哟呵!没想到你还挺有眼力,没错,我们正是从昆吾山远道而来。” 然而,太皓却并未被他们的回答所迷惑,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曾经与‘四小鬼’多次交手,他们长什么样我是知道的。你们虽然自称‘四小鬼’,但你们的气质、神态、举止,与我所知的‘四小鬼’截然不同。所以,你们不要骗我,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四小鬼”相互对视一眼,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然后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鬼叶更是拍着大腿,戏谑地说道:“哈哈,你说的没错,你之前见过的确实是‘四小鬼’,而我们,同样也是‘四小鬼’。只不过,他们算是我们的前辈,是师兄。你难道不知道,‘四小鬼’这个名号,在江湖上可是会不断更新换代的吗?”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他沉声道:“我自然知道‘四小鬼’中若是有成员死去,便会有新的替补加入,并且沿用相同的名字。但让我费解的是,为何此次四个成员全都更换了?” 鬼叶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很简单,因为他们四个都死了。我们,是逐个接替他们,成为新一代的‘四小鬼’的。” 太皓心中一震,尤其是听到“鬼根”这个名字时,更是感到一阵莫名的悲痛。他记得上一任鬼根是茅茹的哥哥万才,那个年轻男子身手矫健,才华横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离世了呢?他忍不住问道:“之前的鬼根也死了?” 鬼叶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没错,他也死了。” 太皓紧追不舍,继续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鬼叶撇了撇嘴,回答道:“中毒死的。具体中了什么毒,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不知从哪学来一门诡异的功夫,结果练功出了岔子,中毒身亡。”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曾经的对手,如今已化为黄土,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和无奈。 鬼叶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追问道:“听说你得到了几卷《猫祖神功》秘籍,那可是江湖上侠客梦寐以求的宝贝,现在究竟藏在何处?” 太皓眉头一挑,心知这些人是来抢秘籍的,当下便毫不犹豫地撒谎道:“你是听谁说的?我根本没有得到《猫祖神功》秘籍。”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静,仿佛真的没有任何隐瞒。 鬼叶嘿嘿一笑,似乎并不相信太皓的话。他缓缓说道:“我们原本有四个师父,现在却只剩下一个穷两师父了。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你得到了几卷《猫祖神功》秘籍,但具体得到了几本,他也不太清楚。你若是真的没有得到,那可就奇了怪了。” 太皓心中一动,暗想这些人果然是有备而来。他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地说道:“原本我确实得到过两本秘籍,但可惜后来都被抢走了,现在一本都没有了。” 鬼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被谁抢走了?” 太皓沉声道:“都被屠毒墨抢走了。那家伙狡猾得很,我一直都没能找到机会夺回秘籍。” 鬼叶听后,不禁冷笑一声,说道:“屠毒墨已经让你杀死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若是真的想要夺回秘籍,早就应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太皓心中一凛,知道这些人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他冷笑一声,继续撒谎道:“我之所以杀他,正是因为想要夺回我的那两本秘籍。可惜我搜遍了他的全身,也没有找到秘籍的踪影。我也不知道他把秘籍藏在了何处,或许已经交给了他的同伙。” 鬼絮的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紧紧盯着太皓,仿佛想要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可不想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太皓目光坚定,毫无惧色地回答道:“绝无半点虚言。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来保证。” 鬼根听了太皓的话,心中有些动摇。他转头对鬼叶说道:“大哥,要不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将他交给将军吧。这样既能确保我们的安全,又能领到赏钱。” 鬼叶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这个决定的利弊。他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也好,我们先将他送到都城,交给少灵将军。这样一来,我们既能完成任务,又能确保没有后顾之忧。” 太皓听到他们提到少灵将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忍不住问道:“你们说的将军,是少灵吗?” 鬼叶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正是骠骑将军少灵。看来你还是知道谁在要你的性命的。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乖乖地跟我们去都城吧。”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紧盯着鬼叶,语气坚定地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我在武荣城的?” 鬼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瞥了太皓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哦,这你可就问对了。我们之所以知道你在武荣城,纯粹是巧合。不过,将军可不仅仅让我们在这里找你。实话告诉你吧,全国上千座城池里,都有将军派去的兵马在寻找你的踪迹。”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一沉。他没想到少灵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地想要找到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追问道:“既然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地找我,那我问你们,武荣城里百姓的失踪案,是否是你们所为?” 鬼叶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他冷哼道:“什么百姓失踪?我们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到你,可没闲工夫去管什么百姓失踪的事情。” 太皓目光锐利地扫过石室中散落的衣物和饰品,他沉声说道:“那这些衣物和饰品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那些失踪的百姓留下的吗?” 鬼叶瞥了一眼那些衣物和饰品,不以为意地说道:“那些东西?从我们来到这里就在那了。我们可没动过它们一根手指头,不知是谁留下的。” 太皓心中一动,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鬼叶话语中的漏洞。他紧追不舍地问道:“你们到这里多久了?” 鬼叶似乎没料到太皓会问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不多不少,正好三天。” 就在这时,鬼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催促道:“大哥,我看我们还是莫要跟他多说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不然等到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 鬼叶点了点头,他挥了挥手,对其他人说道:“好,出发!”随着他一声令下,鬼絮、鬼茎、鬼叶一齐将太皓押着,准备离开这个石室。 太皓刚才与“四小鬼”打斗时,似乎被一股诡异的魔力所困,身体突然变得虚弱无力,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此刻,虽然力气正在慢慢回归,但他仍然无法摆脱身上的束缚——那些粗糙的绳子,就像一条条恶毒的毒蛇,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他们的目的地是都城,“四小鬼”带着被捆缚的太皓踏上了北行的道路。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机敏,他观察着前方的道路,发现这条道路正好会经过一片茂密的密林。他心中一动,因为麴意正在那里等待着。如果能够从那里经过,那么自己或许就能够找到一线生机,因此获救。 然而,当他们踏入密林深处,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只有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声音。太皓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他皱了皱眉,自语道:“奇怪,我明明让麴意在这里观察情况,他究竟去了哪里?难道他遇到了什么意外?” 正当太皓心中疑虑重重之时,他脚下的地面突然一软,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他低头一看,只见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自己正急速下坠。他心中一惊,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随着一声惊呼,太皓掉进了陷阱之中。 而“四小鬼”却因为提早发现了陷阱,再加上他们并没有被绳子捆缚,所以能够轻松地使用轻功避开。他们站在陷阱边缘,看着太皓掉了下去。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鬼根看着掉入陷阱中的太皓,有些不解地问道。 鬼叶皱了皱眉,目光在陷阱周围扫视了一圈,然后说道:“这个陷阱还挺深的,我们也下去看看。”说着,他纵身一跃,跳进了陷阱之中。其他三个兄弟见状,也纷纷跟着跳了下去。 这个陷阱的深处,犹如一个无尽的黑暗漩涡,吞噬着所有光线,令人无法窥视其全貌。那黑暗仿佛有了生命,蠕动着、蔓延着,每一寸都充满了恐怖与压抑。偶尔,一阵阴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呼啸声中夹杂着仿佛死神低语的嘲笑,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朽气息,那是陷阱中积累的死亡与恐惧的味道,像是无数冤魂的哀嚎,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冰冷的手指在轻轻挠动着你的心弦,让人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充满恐怖的地方。 太皓因为被绳索紧紧捆缚着,摔倒在陷阱底部只能无力地蠕动着。此时,“四小鬼”也纷纷跳下陷阱,来到太皓身边。鬼叶蹲下身子,用力将太皓拉起来,皱眉问道:“这陷阱是谁挖的?” 太皓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这里显然隐藏着巨大的危险。你们快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不然我们可能会有大麻烦。” 话音刚落,突然几道黑影从黑暗中闪过,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只见那些黑影瞬间出现在“四小鬼”身后,出手如电,将他们一一击倒在地。太皓心中一惊,连忙闪身躲避,侥幸逃过一劫。他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此时,那些黑影缓缓走到太皓面前,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太皓强自镇定,向那些黑影问道:“阁下是谁?想做什么?” 被击倒在地的“四小鬼”也迅速爬起身来,摆出迎战之势。他们知道,此时只能团结一心,才能与这些神秘的黑影一战。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在这个黑暗的陷阱中展开…… 第377章 太皓遇龙之九子 霎时间,那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迅速冲向“四小鬼”,一场激烈的打斗瞬间爆发。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四小鬼”虽然身手不凡,但在那些黑影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仅仅两招过后,“四小鬼”便再次被打倒在地,他们痛苦地呻吟着,显然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然而,“四小鬼”并没有放弃。他们挣扎着爬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此时只能依靠彼此,才能与这些神秘的黑影一战。于是,他们再次冲向那些黑影,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 就在此时,鬼根迅速走到太皓身边,开始解他身上的绳索。他一边解绳索一边说道:“你刚才只是中了我们的‘软骨散’,现在药效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已经恢复了浑身力气。我们一起和他们打,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 太皓毫不犹豫地冲入战圈,与那些神秘的黑影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他身形矫健,拳脚如风,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体力逐渐不支,每一次挥拳都显得那么吃力。他知道,这些黑影的武功绝非泛泛之辈,自己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最终还是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被黑影击倒在地。他手掌按在地上,突然感到一阵冰凉刺骨,像是摸到了一根坚硬的棍子。他心中一惊,低头看去,竟然发现手中握着一根白骨。他急忙将白骨丢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仔细往后看去,只见遍地都是白骨,有的已经风化得几乎辨认不出形状,有的还保留着生前的些许痕迹。太皓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这些白骨应该就是那些失踪的百姓所留。他们的生命就这样被无情地夺去,留下了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太皓愤怒地抬起头,恶狠狠地向那些黑影说道:“是你们杀死了那些百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仿佛要将这些黑影撕成碎片。 此时,鬼叶也在一旁喊道:“太皓,你愣着干什么,继续打!”但他的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 那几个黑影听到“太皓”的名字,突然停了下来,仿佛这个名字对他们有着特殊的含义。其中一个黑影沉声道:“抓住他。”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他黑影立刻向太皓围了上来,直接将太皓按倒在地。 “四小鬼”见状,急忙想要冲上前去帮忙,然而他们的身手与那些黑影相比,明显逊色不少。转眼间,他们也被几个黑影迅速制服,无法动弹。 太皓心中焦急,想要挣扎起身,但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闪现在他身后,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太皓只觉眼前一黑,身体瞬间失去了控制,整个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充满恐怖与血腥的陷阱之中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元帅庙内。他被绑在庙里的一根石柱上,绳索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太皓抬头望去,只见九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他的身边。他们面色凝重,目光如炬,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太皓,仿佛在等待他醒来。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他努力挣扎着说道:“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 其中一名男子目光如炬,直视着太皓,声音冷冽而坚定:“阁下就是太皓对吧,我们在此已经守候多时,只为等待你的到来。” 太皓眉头紧锁,疑惑道:“你们也是少灵派来的爪牙?” 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摇了摇头:“少灵?他还不够资格指挥我们。我们找你,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猫祖神功》的秘籍。” 太皓心中一紧,沉声道:“江湖上的传言不可尽信,我并未拥有《猫祖神功》的秘籍。” 那男子冷笑一声,仿佛早已洞悉一切:“《猫祖神功》第一卷《雪猫扑影》,第五卷《依猫画虎》,第六卷《醉猫捕鼠》,第七卷《闲猫听海》和第八卷《狸猫拜神》,这些秘籍皆在你手,我们如何得知,你不必多问。只需告诉我们,这些秘籍究竟藏在何处?” 太皓听到那男子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所拥有的秘籍名称,心中不禁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些秘籍,每一卷都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他们究竟是如何得知的呢?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试图从对方的言语中探寻一丝线索:“敢问各位兄弟,尊姓大名?为何对《猫祖神功》如此执着?” 那男子目光如刀,仿佛能洞穿太皓的内心世界,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乃是‘龙之九子’,或许你在江湖上未曾听说过我们的名号,但我们闭关苦修三十年,此次出山,目的便是要集齐《猫祖神功》的秘籍。你若是识相,乖乖交出秘籍,我们尚可留你一条性命;但你若是执迷不悟,我们只好将你毙于掌下,夺取秘籍。” 太皓心头一震,这个名字他并非毫无所闻。前些日子,胥唐曾向他提及过“龙之九子”的传说,没想到今日竟会亲身遭遇。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试图从那些男子的脸上寻找一丝破绽,但他们的表情都异常冷漠,仿佛没有任何感情。太皓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追问他们的名字。然而,得到的只是他们冷冰冰的绰号: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 太皓心中暗自盘算,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沉声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大名,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但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们为何要杀害那些无辜的百姓?” 囚牛冷冷一笑,道:“闭关三十年,我们的修炼方式与众不同,需要以百姓的性命作为引子来练功。区区几个百姓的性命,在我们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借他们的骨血、魂魄一用,又有何妨?” 太皓听到他们的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他紧皱眉头,怒斥道:“视百姓性命如草芥,你们这样做,岂配称为江湖侠士?” 睚眦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轻蔑地笑道:“江湖侠士?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从叔德山到武荣城,这一路上我们杀的百姓多了去了。江湖侠士要做什么,是由我们自己说了算!你若是识相,就乖乖交出秘籍,否则,你的下场只会比那些百姓更惨!” 嘲风不耐烦地催促道:“跟他废话这么多干嘛?太皓,秘籍现在到底藏在哪里?快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太皓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得到的那些秘籍,已经被江湖上的匪贼抢走了。” 囚牛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内心,沉声道:“被谁抢走了?” 太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屠毒墨。” 囚牛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你莫要诓骗我们,我们已经查过屠毒墨的底细,他生前并未得到过任何一卷《猫祖神功》的秘籍。” 太皓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些“龙之九子”绝非善类,一旦察觉到自己在撒谎,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镇定,反问道:“那你们可查到了其他几本秘籍的下落?” 囚牛冷笑一声,道:“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消息渠道,但不会轻易告诉你。你只需要把你得到的秘籍交出来,或者告诉我们秘籍藏在何处,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此时,太皓身后的柱子上捆着的“四小鬼”中,鬼叶悄然苏醒。他原本一直在装昏迷,暗中听着太皓与“龙之九子”的对话。听到囚牛说秘籍没有被屠毒墨抢走,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猛地抬起头,向太皓呵斥道:“原来屠毒墨根本就没有得到秘籍,太皓,你竟敢骗我们!” 太皓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坚定:“我怎么敢欺骗诸位呢?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屠毒墨死后,我也在四处奔波,想要找回那些被抢走的秘籍,但真的毫无头绪,一直未能找到。” 囚牛眉头紧锁,目光如刀,似乎想要看穿太皓的内心:“太皓,你若是再敢这样推三阻四,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太皓心中一凛,他知道这些“龙之九子”绝非善类,一旦发起怒来,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同时也在心中暗自盘算对策。 他抬起头,直视着囚牛的眼睛,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前辈赐教。诸位前辈的武功已经如此高强,为何还要执着于练成《猫祖神功》呢?就不怕练功不当,走火入魔吗?” 囚牛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太皓,你可知在这江湖之上,有多少侠客梦寐以求能够集齐《猫祖神功》?这不仅仅是为了武功大成,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地位。至于走火入魔,那不过是那些资质平庸之辈的担忧罢了。我们‘龙之九子’闭关苦修三十年,早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岂会轻易走火入魔?” 太皓坚定地回应道:“诸位前辈,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对那些秘籍的下落一无所知。” 螭吻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太皓的衣领,眼中闪烁着凶光,大声喝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见阎王!你的底细,我们早已查得一清二楚。你若是再不老实交代,秘籍究竟藏在何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囚牛见状,眉头一皱,他深知螭吻的脾气火爆,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会伤了和气。他连忙出声制止道:“九弟,莫要鲁莽!” 螭吻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松开了手,退到一旁。囚牛则朝着一旁喊道:“把那少年带过来!” 话音未落,只见负屃押着一个全身被捆绑着的少年走了进来。太皓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惊,这少年正是他的徒弟麴意。 麴意见到太皓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被恐惧所替代。他挣扎着喊道:“师父……” 太皓心中一阵痛楚,他怒视着“龙之九子”,沉声道:“你们这是何意?为何无辜抓我徒弟?他与此事无关!” 囚牛冷笑道:“无辜?这江湖之上,哪有真正的无辜之士?我们抓他,自然有我们的道理。太皓,你若是再不说出秘籍的下落,你的徒弟可就要遭殃了。” 太皓闻言,心中怒火更盛。他知道这些“龙之九子”心狠手辣,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师徒。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试图用理智来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冷静地说道:“诸位,我再次重申,我真的不知道那些秘籍在何处。你们若是想要用我徒弟来威胁我,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绝不会因为自己的安危而出卖自己的良心和原则。” 负屃听闻太皓的坚持,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挥动手掌,狠狠地击打在麴意的肚子上。麴意顿时痛得弯下了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太皓见状,心如刀绞,他怒吼道:“你们住手!不要再伤害他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助,但他知道,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想出对策。 螭吻冷冷地问道:“那你说不说!秘籍到底在哪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不耐烦,似乎随时都会失去耐心。 就在这时,太皓身后的鬼根突然开口喊道:“太皓,你就告诉他们吧!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他们真的会杀了你的。看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憋了三十年,就等着大开杀戒呢。” 一旁的霸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走到鬼根面前,一掌扇在他的脸上,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鬼根打晕了过去。他冷冷地说道:“大开杀戒?那就先杀了你。” 囚牛见状,眉头一皱,他喊道:“六弟,你怎么也如此鲁莽了?他们四个是穷两的徒弟,切勿拿他们下手。”他的声音虽然严厉,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 第378章 胥唐出马救太皓 鬼叶听到囚牛的话,心中一喜。他急忙说道:“囚牛大侠,我们与他不是一伙的。我们也是要把他杀掉的,还请把我们放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与急切,似乎生怕“龙之九子”会误会他们的身份。 然而,囚牛并未立刻回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围在一起,低声商议着对策。太皓则趁机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寻找着逃脱的机会。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保持警惕,才能保护自己和徒弟的性命。 过不多时,囚牛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太皓,语气平淡而带着威胁地说道:“太皓,你若是执意不说,我们自有办法找到那些秘籍。但你是唯一看过那些秘籍的武林之士,我们绝不能留你活口。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太皓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瞳孔瞬间放大,仿佛要吞噬周围的一切黑暗。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就在此时,螭吻缓缓走近太皓,他的手掌中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内力,准备一掌将太皓劈死。太皓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气息,仿佛死神已经降临在他的头顶。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巨大的身影突然折射进了元帅庙内。那身影如同山岳般巍峨,气势磅礴。太皓抬头望去,惊喜地发现来者竟是他的师叔——胥唐。 “师叔!”太皓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希望和感激。 胥唐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视着“龙之九子”,他沉声道:“你们这些后生,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江湖上规矩重重,岂容你们这般胡作非为。太皓是我的侄儿,你们若想动他,先得过我这关。”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元帅庙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胥唐的到来,似乎给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带来了新的变数。而太皓也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他紧紧盯着胥唐,期待着师叔能够救他于危难之中。 囚牛原本冷峻的面容在见到胥唐的瞬间,竟然变得恭敬起来。他拱手一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原来是胥唐大侠亲临,真是失敬失敬。三十年未见,您风采依旧,真是让晚辈佩服。” 胥唐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沧桑,道:“岁月不饶人,我已非当年之勇。倒是你们兄弟九个,闭关修炼这些年,武功定然大进,真是让我期待。” 太皓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没想到胥唐师叔与“龙之九子”竟有如此深厚的渊源。回想之前胥唐向他提及“龙之九子”时,只字未提他们相识之事,这让他更加好奇其中的缘由。 囚牛微微颔首,似乎在回忆往昔,道:“是啊,这三十年对于我们来说,仿佛是一场梦。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大了,我们竟不知太皓大侠是您的侄儿。这真是一场误会。” 胥唐眉头一挑,目光如炬地盯着囚牛,道:“误会?你们抓了我的侄儿,还说是误会?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是何居心,竟敢如此放肆!” 囚牛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深知胥唐的武功深不可测,不敢轻易得罪。于是,他解释道:“胥唐大侠,您误会了。我们并不知道太皓是您的侄儿,只是误以为他手中有我们寻找的秘籍。如今既然知道他是您的侄儿,我们自然不会再为难他。” 胥唐冷笑一声,道:“你们以为一句误会就能了事?我侄儿的性命在你们手中险些丧生,这笔账我岂能轻易了结?”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元帅庙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囚牛见胥唐到场,脸色骤变,急忙向身边的几位兄弟低声吩咐道:“快快快,速速给太皓大侠松绑,不得有误!”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螭吻心中疑惑,低声嘟囔道:“大哥,我们为何要怕他?我们闭关修炼三十年,武功已是大成,何必惧怕一个老头?” 囚牛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道:“休要胡言!胥唐大侠曾是我们阿爷的恩公,救过阿爷一命。我们阿爷都对他敬畏三分,何况我们?快照我说的做,不得有误!” 众兄弟闻言,不敢多言,纷纷动手为太皓松绑。绳索解开,太皓重获自由,他活动了一下被束缚的有些僵硬的筋骨,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麴意也顺便被放了,他揉了揉被绑得生疼的手腕,看向太皓,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胥唐看着太皓和麴意被松绑,却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元帅庙。他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得很长,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与孤傲。 太皓与麴意急忙跟上胥唐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充满危险与紧张的地方。他们知道,这次能够逃过一劫,全靠胥唐的及时出现。而“龙之九子”的威名与实力,也让他们深感忌惮。 回到胥家府邸,夜色已深,但前厅中仍亮着昏黄的灯光。胥唐端坐在厅中,脸色凝重,目光如炬。太皓站在他面前,心中忐忑不安,知道自己这次擅自行动惹怒了师叔。 胥唐沉声道:“贤侄,你今年已是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早该明白江湖险恶,世事难料。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如何向你师父交代?若不是媱儿告诉我你出了门,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外面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这外面有多少匪贼想要你的命,你怎能如此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太皓心中一阵愧疚,急忙下跪道:“师叔,侄儿知错了。请您原谅侄儿的鲁莽行为。我这次出门,是因为想要查找百姓失踪的案子,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为百姓伸张正义。侄儿知道这样做有些冒险,但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些无辜百姓受苦。” 胥唐叹了口气,道:“你的正义之心我能够理解,但你已经不是东方帝国的官员了,有些事不是你应该插手的。江湖上的恩怨纷争,远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你若是再这样鲁莽行事,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太皓低头道:“侄儿明白师叔的教诲,以后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不再轻易涉足江湖纷争。” 胥唐点了点头,道:“你起来吧。我知道你心中有着自己的坚持和信念,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需时刻提高警惕。” 太皓感激涕零,道:“多谢师叔的教诲和关心,侄儿定当铭记在心。” 胥唐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记住,以后行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再如此冲动。” 太皓恭敬地向胥唐行礼告退,缓步走出前厅。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道斑驳的影子。他抬头望向夜空,心中思绪万千。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麴意正跪在厅外,那瘦弱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孤独。 太皓心中一阵不忍,走上前去,轻声说道:“麴意,你快起来吧。今日之事,本是我一意孤行,才惹来这些麻烦,怎能让你替我受罚?” 麴意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师父,是我给您添麻烦了。我身为您的徒弟,理应与您共担风雨。” 太皓摇了摇头,温声道:“你并未给我添麻烦,快起来吧。今日之事已了,我们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练功呢。” “是,师父!”麴意应声站起,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皓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麴意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无论是面对强敌还是困境,麴意都始终坚定地站在自己这一边。这份师徒情谊,让太皓深感珍贵。 “对了,麴意,这几天你可没忘记吃药吧?”太皓突然想起这件事,关切地问道。 麴意点了点头,回答道:“师父放心,我每天都记得吃药。每次都会按时服下一粒,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皓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再服用一段时间,我们体内的毒素也就能够彻底清除了。到时候,就不用再受这药物之苦了。” 当晚,太皓独自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不断地在脑海中翻腾。 回想起今日与“龙之九子”的交锋,太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武艺已经足够高强,能够应对江湖上的各种挑战。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那些“龙之九子”的招式,仿佛都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击败。 太皓不禁开始反思自己的武艺。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但近年来似乎有些懈怠了。江湖上的侠客们,无不在日夜苦修,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他,却在这安逸的生活中逐渐消磨了自己的斗志。 想到这里,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重新振作起来,精进自己的武艺。他要在“游侠奇功”中创造出更多的招式,让自己的武艺更上一层楼。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他知道,这条路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他也相信,只要自己不断努力,总有一天会站在江湖之巅,成为一代武林宗师。 夜渐深,但太皓的心中却燃烧着一团火焰。他躺在床上,闭目沉思,不断地在脑海中演练着新的招式。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他将踏上一条全新的修炼之路,去追寻那属于他自己的武侠梦想。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太皓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今日将是自己重新开始修炼的第一天,不能有丝毫懈怠。 他首先取出一颗“清风解毒丸”,这是他用珍稀药材炼制而成的解毒良药,能够清除体内残余的毒素,让自己在修炼时更加心无旁骛。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气在体内流淌,让他感到神清气爽。 随后,太皓来到后院,只见胥媱已经在那里练着武功。她身穿一袭青衫,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看见太皓来了,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说道:“大哥哥,你起来了?你看我今日练得如何?” 说完,胥媱便开始演练武功。她的身法轻盈灵动,招式连贯流畅,仿佛已经将武功融入到了自己的血脉之中。太皓看着她一招一式地打出,心中不禁赞叹不已。他能够看出,胥媱在武功上的天赋极高,只要稍加指点,便能够迅速掌握要领。 “你学得真快!”太皓忍不住赞叹道。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太皓每日都会教胥媱与麴意习武。他将自己多年来对武学的领悟和心得倾囊相授,让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取得长足的进步。同时,太皓也在不断地修炼“游侠奇功”,他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了更多的招式,使得这门武功更加博大精深。 他在修炼中不断探索和创新,将各种武学流派的精华融入其中,使得“游侠奇功”的威力大增。每一次出招,都仿佛能够引动天地之力,让人感受到一种震撼心灵的力量。 又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太皓的武功已然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仿佛破茧成蝶,振翅欲飞。他每日勤修苦练,不断探索武学的奥秘,终于将“游侠奇功”修炼得更加炉火纯青,威力大增。 与此同时,他们手中的“清风解毒丸”也已悉数用尽,幸而体内的毒素也已消失殆尽,再也不用受那毒素之苦。太皓感受着体内那股充沛的力量,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好了迎接新挑战的准备。 然而,就在太皓准备离开胥家府邸,继续他的江湖之旅时,胥唐却表达了不同的意见。他深知武荣城中仍有不少侠客对太皓虎视眈眈,欲取其性命而后快。在这样的形势下,太皓若是贸然离开,无疑是置身于危险之中。 太皓听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他明白胥唐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但他也深知自己不能一直躲在胥家府邸之中。他必须要去面对那些挑战,去迎接那些未知的危险。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成长,才能成为真正的武林高手。 第379章 武荣暴雨胥唐亡 于是,太皓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决定让麴意先行离开。他吩咐麴意前往孟盈山,寻找那被多桂抓去的女子,看看她是否安全,是否愿意离开孟盈山。这是太皓对麴意的一次考验,也是他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麴意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也明白这是师父对自己的信任和期望。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收拾行囊,准备踏上前往孟盈山的旅程。 太皓看着麴意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祝福。他知道,这一次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待他日重逢之时,必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太皓,这位四十余岁的中年武者,在武荣城已住了半年有余。岁月如梭,却未能磨损他沉稳的气质与深邃的眼神。他的脸庞,如同历经风雨的古老石碑,刻满了沧桑与故事。他的名字,曾在江湖上掀起过一阵狂风巨浪,如今却如隐世高人般,在武荣城这个偏远的角落,默默守护着一方宁静。 胥媱,这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年方十六,正值青春韶华。她的眼眸里,总是闪烁着对武学的无尽热爱与好奇。每日里,她如影随形地跟在太皓身边,宛如一只渴望飞翔的小鸟,渴望着从这位武学宗师身上,汲取到更多的武学精华。 半年的时光,在太皓与胥媱之间缓缓流淌。那些日日夜夜的相处,如同细水长流,一点一滴地浸润着他们的心田。太皓不仅传授胥媱高深的武学技巧,更将武学的真谛、人生的哲理,融入每一次的指点与教诲之中。他的一言一行,都如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而胥媱,也在这日复一日的修炼中,逐渐领悟到了武学的奥秘。她的武艺日益精进,更重要的是,她的心灵也在太皓的熏陶下,变得更加坚韧与成熟。她看着太皓那沉稳的背影,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敬仰与依恋。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们之间的情感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那种师徒之间的尊敬与喜爱,逐渐演变成了一种更加深沉的情感。太皓看着胥媱那日益成长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而胥媱,也开始对这位沉稳的大叔产生了超越师徒的情感。 但是,他们都明白,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身份背景,都是横亘在他们情感路上的鸿沟。太皓曾经的江湖身份,更是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他们无法坦然面对彼此的情感。 然而,情感的力量总是难以抗拒的。每当夜幕降临,星空璀璨之时,太皓与胥媱总会并肩坐在府中的石阶上,望着那满天的星辰,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思绪。他们的手,总是不经意间触碰在一起,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但是,太皓知道,他必须守住内心的防线。他不能让这份情感继续发酵下去,否则,只会给他们两个带来无尽的痛苦和麻烦。于是,他开始在心理上隔断与胥媱的情感距离,试图将这份情感深埋在心底,永远不让它见光。 然而,情感岂能如此轻易地被割舍?太皓与胥媱之间的情感纠葛,如同武荣城的风云变幻,时而平静如水,时而波涛汹涌。他们能否跨越障碍,走到一起?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两个月后的七月初七,武荣城这座原本宁静的边陲小城,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天灾。 起初,天边涌起滚滚乌云,如同泼墨般迅速蔓延开来,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片漆黑。压抑的气息笼罩在城头,让人喘不过气来。风,起初只是轻轻吹拂,带着丝丝凉意,但转眼间就变得狂野起来,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武荣城的每个角落肆虐。 街道两旁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枝叶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发出凄厉的呼啸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屋檐上的瓦片在风的肆虐下四散飞溅,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同破碎的琴弦,奏响了一曲悲壮的乐章。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犹如银色的巨龙在黑暗中翻腾,照亮了阴暗的城市。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滚滚而来,如同天神的怒吼,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暴雨紧随其后,如注般倾泻而下,打在屋顶、地面、街道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交响乐在武荣城上空奏响。 雨水顺着街道流淌,很快汇聚成小河,冲刷着道路和房屋。屋檐上倾泻而下的雨水形成一道道水帘,使得原本熟悉的街道变得陌生而模糊。人们躲在屋子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这场暴风骤雨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仿佛要将武荣城吞噬。在这漫长的时光里,胥媱焦急万分,她的阿爷胥唐一直未归。她担心着阿爷的安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 太皓知道此事后,眉头紧锁,他猜测胥唐可能是在这场暴风雨中遇到了意外。他正要出门寻找时,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踉跄着走进了院子。那正是胥唐,他的脸色苍白,衣衫破烂,显然是受了重伤。 胥媱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泪水夺眶而出:“阿爷,您怎么了?”她紧紧抓住胥唐的手,生怕他再次消失。 胥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媱儿,别哭,我没事。”但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显然是在强撑。 太皓走上前来,仔细检查了胥唐的伤势,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胥唐所受的伤并非寻常之伤,需要立刻救治。 于是,他立刻吩咐家丁去准备药材和热水,自己则开始为胥唐疗伤。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原来,胥唐是在暴风雨中遭遇了一伙神秘的敌人,经过一番激战才勉强逃脱。但敌人实力强大,胥唐也付出了重伤的代价。 太皓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声问道:“师叔,那些伤害您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胥唐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他缓缓道:“太皓贤侄,我猜想他们便是我年轻时的宿敌。江湖恩怨,总是难以了结。如今,我已经是油尽灯枯……” 太皓心中一紧,急忙打断道:“师叔,您千万不要这么说!侄儿在江湖上结交了不少神医,我这就去请他们前来,必定能够找到救治您的办法!” 胥唐轻轻摆手,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他轻声说道:“太皓贤侄,你无需白费力气了。那些人的武功狠辣无比,我所中之毒,已深入骨髓,回天乏术。我唯一的心愿,便是有一事相托于你。” 太皓心中一凛,他知道胥唐此刻所说的事情必定非同小可,于是他郑重地回答道:“师叔,您请说,无论何事,侄儿必定竭尽全力去完成!” 胥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媱儿,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心中最放不下的牵挂。我希望你能够替我照顾好她,保护她不受江湖险恶所伤。” 太皓听完胥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师叔,您放心,侄儿必定将媱儿视如己出,竭尽全力照顾她,保护她。只要我太皓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她受到分毫伤害!” 胥唐听到太皓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托付给太皓的事情,一定能够得到妥善的处理。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媱儿的未来。 当晚,月色凄清,星光黯淡。武荣城中的胥府沉浸在一片肃穆与哀痛之中。胥唐,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江湖前辈,终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 太皓此刻却心怀悲痛,他深知胥唐的离世对于整个江湖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为了缅怀这位前辈,他决定为胥唐举行一场前所未有的隆重葬礼。 葬礼上,武荣城中的各路英豪纷纷前来吊唁,他们或曾是胥唐的故交,或曾受过他的恩惠。哀乐声声,白幡飘飘,整个葬礼现场庄严肃穆。 胥媱身穿素白孝服,脸上泪痕未干。她站在父亲的灵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愤怒。每当有百姓前来吊唁,她的眼中都会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诉自己,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葬礼结束后,夜色已深。胥媱独自跪在父亲的坟前,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太皓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胥媱,节哀顺变。” 胥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对太皓道:“大哥哥,我要为我阿爷去报仇。” 太皓心中一凛,他知道胥媱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有对父亲的思念,又有对仇人的愤怒。他叹了口气,道:“胥媱,报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连杀害师叔的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报仇呢?” 胥媱紧紧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的光芒,她道:“大哥哥,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们用心去查,总有一天会找到仇人的。到时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为我阿爷报仇!” 太皓看着胥媱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少女已经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了。他点了点头,道:“好,胥媱,我会帮你一起查清楚这件事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 胥媱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但是,她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完成这个任务,为父亲报仇雪恨。 他们浑然不知,那些冷酷无情的杀手竟会主动上门,仿佛命运的捉弄,让这场血腥的复仇提前上演。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胥家府邸的宁静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那些恶徒,犹如狼入羊群,嚣张跋扈地闯入了这片曾经的安宁之地。 当时,太皓与胥媱正在后院苦练武艺,刀剑相碰之声清脆悦耳,他们神情专注,仿佛与世隔绝。突然,一声惊恐的呼喊划破了这份宁静:“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有一群恶徒闯了进来!”一名家丁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太皓与胥媱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们立刻收起兵器,疾步朝大门跑去。只见“龙之九子”与“四小鬼”正在府内肆意妄为,家丁们四处逃窜,一片混乱。太皓与胥媱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们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与那些恶徒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经过一番激战,双方终于站定,气喘吁吁地对峙着。太皓目光如炬,冷声问道:“你们到这里来,杀害府上的家丁,所谓何事?” 囚牛,作为“龙之九子”的首领,他冷笑一声,道:“太皓,好久不见,你的功力果然大增啊。”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阴冷与不屑。 太皓冷哼一声,道:“我没想到你们会和‘四小鬼’这种败类勾结在一起。” 囚牛不以为意地笑道:“在这个江湖上,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我们的目的都一样,自然应该联手。” 鬼叶,作为“四小鬼”中的老大,他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囚牛大哥说得对极了。太皓,你一直躲在这里,像只缩头乌龟一样,都快一年了,怎么还不出去!”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嘲讽。 鬼根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只狡猾的狐狸在猎物面前炫耀着它的狡黠。他斜眼望着胥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缓缓说道:“你可知道,要不是我们‘龙之九子’与‘四小鬼’联手合作,那胥唐老头岂能轻易被我们打败?” 胥媱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悲痛。她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怒视着鬼根,声音冰冷而坚定地说道:“原来,是你们这群恶徒联手杀害了我阿爷!” 鬼根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道:“小丫头,你可别乱说。我们可没直接杀死你阿爷,只是把他打成了重伤而已。他的死,可与我们无关。” 第380章 桠溪请太皓出山 胥媱听到鬼根那轻蔑的话语,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山,瞬间爆发。她紧握剑柄,身形如电,瞬间摆好了攻击的姿势,准备与这群恶徒决一死战。剑尖指向鬼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愤怒,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太皓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拦住胥媱。他深知胥媱虽然武功不俗,但面对这群恶徒联手,仍是凶多吉少。于是,他伸出手臂,稳稳地握住胥媱的肩膀,沉声说道:“胥媱,你退后,让我来。” 胥媱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太皓,声音颤抖地说道:“大哥哥,是他们杀了我阿爷,我不能就这样退缩。”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胥媱,说道:“我知道你很愤怒,很悲痛。但你不能冲动,我们必须要冷静应对。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正当太皓准备上前与“龙之九子”和“四小鬼”展开一场大战之时,囚牛却突然开口了。他冷冷地看着太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太皓,你以为你还能像从前那样嚣张吗?今日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想要让你交出秘籍。你若还是如此不识抬举,别说胥唐了,连你们两个今天也会死在这里。”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身形一动,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龙之九子”与“四小鬼”。他朗声道:“你们杀害了我师叔,此事不能作罢,我定会为他报仇雪恨!来吧,是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个出来应战?” 话音刚落,只见囚牛一声怒喝,身形率先冲出,犄角闪烁着寒光,朝着太皓猛然撞击而去。太皓不避不让,掌中真气凝聚,一记“游侠奇功”中的招式轰然击出,与囚牛的犄角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与此同时,睚眦、嘲风等“龙之九子”中的兄弟也纷纷发动攻击,或拳或掌,或剑或刀,一时间,太皓身陷重围,四周全是凌厉的攻击。然而,太皓却丝毫不乱,他身形飘忽,如同游龙戏水,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以“游侠奇功”中的精妙招式反击。 “四小鬼”见状,也纷纷加入战团,他们的武功虽然不及“龙之九子”,但联手之下,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然而,太皓却越战越勇,他的“游侠奇功”威力无穷,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变化与玄妙,让敌人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胥媱也加入了战斗。她身形矫健,功法凌厉,与太皓配合默契,他们联手之下,更是如虎添翼。一时间,战场上打得难解难分。 经过一番激战,“龙之九子”与“四小鬼”渐渐露出了败象。他们的攻势越来越弱,而太皓与胥媱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鬼根一个不慎,被太皓一拳击中要害,顿时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四小鬼”中一个兄弟被打死,其余几个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带着鬼根的尸体急忙逃走了。而“龙之九子”也知道今日不是对手,只得恨恨地瞪了太皓一眼,然后带着重伤的同伴狼狈离去。 太皓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开始,他与这群恶徒之间的恩怨,还远远没有结束。然而,他并不惧怕,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与胥媱并肩作战,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敌人,为师叔报仇雪恨! 胥媱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望向那群仓皇逃去的恶徒,心中满是不解与疑惑。她转头看向太皓,问道:“大哥哥,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阿爷的仇,我们就这样算了?”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他缓缓说道:“胥媱,江湖险恶,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鬼根虽然死了,但‘龙之九子’与‘四小鬼’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若是一味追杀,只会陷入无休止的争斗之中。” 胥媱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太皓所言非虚。她咬了咬嘴唇,问道:“那我们就这样等着他们再次来犯吗?” 太皓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说道:“当然不是。我们首先要保护好这些家丁丫鬟们,他们是无辜的,不能让他们再受到伤害。然后,我会去一趟城主府,找乐天城主商议对策。他是这一方的守护者,我们需要他的帮助来保护这里。” 胥媱听了太皓的计划,心中的不安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哥,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守着大家。” 太皓轻轻拍了拍胥媱的肩膀,以示安慰。他转身向城主府的方向走去,步履坚定而有力。 太皓穿越重重街巷,终于抵达了城主府。他步履匆匆,却又不失稳重,一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暗自猜测这位英气逼人的青年侠客有何要事。他顺利地见到了乐天,乐天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热情地将他请入书房。 书房内,茶香袅袅,书籍堆积如山。乐天亲自为太皓斟上一杯热茶,道:“太皓兄,先前你助我查明百姓失踪一案,我感激不尽。只是近日来,一直未见你从胥府出来,不知今日光临城主府,所为何事?” 太皓放下茶杯,眼神坚定:“乐天城主,我来此,是为了胥府的安全。我师叔不幸被江湖恶徒所害,经查证,乃是叔德山的‘龙之九子’和昆吾山上的‘四小鬼’所为。我担心他们会继续对胥府下手,因此特来请求城主对胥府施加保护。” 乐天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太皓兄,你所说的,我自然明白。但你也知道,江湖之事,官府本不宜插手。然而,胥唐大侠在世时,确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我虽有心相助,但奈何城主府兵力有限,只能派几名衙役前往胥府,加强守卫。” 太皓闻言,眉头一皱:“那些恶徒个个武功高强,寻常衙役恐怕难以应对。” 乐天叹了口气:“太皓兄,实不相瞒,城主虽为一城之主,却并无统领军队之权。真正能够调动军队的,是守城大将。只是,武荣城的守城大将羔劫将军,这些日子告假回乡,并不在城中。” 太皓心中一沉,问道:“不知这羔劫将军何时能够归来?” 乐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羔劫将军的归期未定,我们也不能一直等下去。太皓兄,此事确实棘手,我会尽量想办法加强胥府的守卫,但还请你也多加小心。”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却已暗下决心。他知道,想要保护胥府,单靠几名衙役是不够的。他必须另想办法。 回到府邸,夕阳的余晖洒在胥媱焦急的脸庞上,她迎上前来,急切地向太皓询问情况。太皓眉头紧锁,沉声道:“乐天城主虽然有心相助,但只能调来几名衙役,对于那帮恶徒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我们还得另想办法。” 胥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握紧拳头,说道:“大哥哥,你不必担心,看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没必要怕他们。” 太皓轻叹一声,摇头道:“胥媱,你太年轻了,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他们现在虽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江湖上像他们这样的恶徒数不胜数,一旦他们联合起来,我们就难以应对了。” 胥媱闻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她问道:“那怎么办呢?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太皓沉思片刻,说道:“目前我们只能先保护好家丁和丫鬟,防止他们受到伤害。同时,我们也要密切关注那帮恶徒的动向,看看他们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们再顺机应变,想办法对付他们。” 胥媱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充满危险和挑战,但她也相信,只要有太皓在身边,他们一定能够渡过难关,守护好胥府的安全。 “龙之九子”与“四小鬼”的踪迹一直未曾再现,武荣城中的风声鹤唳也渐趋平息。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谁也不知这宁静背后隐藏着何种变数。直到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名年轻的官员,桠溪,自都城而来,他的目的地并非城主府,而是直奔胥家府邸。 桠溪,年仅十七岁,却已是今年的新科状元,被女皇长襄赐以兵部侍郎之职。他此行的目的明确而神秘,便是寻找那位隐居于此的太皓。 当桠溪踏入胥府的那一刻,家丁们便领着他前往前厅。太皓早已得知消息,亲自出面接见这位年轻的官员。 桠溪拱手道:“太皓大人,久仰大名。皇上早已听闻您隐居于此,特命我前来,邀请您出山,为朝廷效力。” 太皓目光如炬,淡淡道:“如今的皇上,可是长襄公主?” 桠溪正色道:“是女皇长襄。” 太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年,我险些取了她的性命,如今她却请我回去做官,这究竟是何用意?” 桠溪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仍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太皓大人,往事已矣。女皇陛下胸怀天下,求贤若渴。她深知大人武艺高强,智谋过人,故特命我来请大人出山,共谋国家大事。” 太皓冷笑一声,心中却泛起波澜。他知道,这并非简单的邀请,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政治斗争和权力角逐。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对桠溪道:“桠溪大人,你或许不知,我辞去官职,便是想要远离这纷扰的朝政,过上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你回去告诉长襄——哦,不对,是女皇长襄,告诉她我志在四方,漂泊不定,已无法再回朝廷效力。” 桠溪面露难色,拱手道:“太皓大人,请您三思。眼下东方帝国与吐蕃的关系紧张,战争一触即发,朝廷急需像您这样的志士挺身而出。还请太皓大人以大局为重,回朝中复命,共同抵御外敌。” 太皓轻叹一声,摇头道:“没想到这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东方帝国与吐蕃又要燃起战火……” 桠溪紧皱眉头,解释道:“吐蕃屡次侵犯我东方帝国西南边界,百姓深受其害,朝廷已经忍无可忍,只能出兵征战,以保国家安宁。” 太皓眉头一挑,问道:“是长襄下令征战的吗?” 桠溪点头,正色道:“正是女皇下的命令。” 太皓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那骠骑大将军少灵为何不亲自带兵出征,反而让你来找我?” 桠溪迟疑了一下,道:“少灵将军公务繁忙,且此次征战需要智勇双全的官员,女皇陛下便想到了您。” 太皓冷笑更甚,质问道:“还有别的原因吗?少灵将军是不是不愿与我共事?” 桠溪连忙摆手,解释道:“并非如此,太皓大人误会了。实则是吐蕃那边的太后,点名要见您,希望您能去跟他们谈判。女皇陛下考虑到您的威望和智谋,认为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太皓闻言,冷笑连连:“一边想着打,一边想着谈判,真是拿战争当做儿戏。吐蕃那边的太后,是雕棠公主吧?” 桠溪点头,道:“正是雕棠公主。太皓大人,您与她相识?” 太皓叹息道:“桠溪大人,你且回去吧。我不会再带兵打仗,更不会去跟雕棠公主谈判。战争不是儿戏,它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灾难。我希望东方帝国能与邻国和平共处,而不是用武力去解决问题。” 说完,他吩咐家丁取来了笔墨纸砚,挥毫泼墨,写下了一封给长襄的信。信中写道:“陛下,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然兵者,凶器也,不可不慎。邻国之间,宜和而不宜战。战则百姓涂炭,生灵涂地,非王者之道也。故当深思熟虑,勿轻启战端,以保国家之安宁,百姓之福祉。臣太皓,志在四方,已无法再回朝廷效力,望陛下谅解。” 写完信后,他将信交给桠溪,道:“桠溪大人,请你将这封信带给长襄。她阅过之后,便会明白我的意思。” 第381章 朝廷二次请太皓 要说这朝廷近日的动向,真可谓风起云涌,惊心动魄。自从长襄登基称帝,那气势简直如狂风骤雨,势不可当。她对于那些敢于反对她称帝的官员,毫不留情,该杀的杀,该抓的抓,一时间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而那万言驸马,这位曾经的皇亲国戚,为了躲避罪责,不惜诈死以避风头。谁料想,长襄称帝后,竟将他封为帝君,意为女皇帝的夫君。这万言帝君自此在宫中可谓如鱼得水,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他背着长襄女皇,与上百名宫女有染,那宫廷之中,简直是乌烟瘴气,乱象丛生。 然而,这万言帝君的荒淫无度,终于招来了报应。仅仅半年的时间,他的身体便患了大病,日渐衰弱。长襄女皇得知后,却并未下令给他治疗,反而是冷眼旁观,任由他病入膏肓。最终,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帝君,就这样在病痛中凄惨死去,无人问津。 而长襄女皇,虽然身为女流之辈,却有着一颗好战的心。她似乎并不满足于国内的太平盛世,反而在一年之内频频向周边国家宣战。 然而,当长襄女皇决心挥兵出征之际,却愕然发现朝中竟已无人可用。骠骑大将军少灵,竟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带兵出征。而那些原先功勋卓著的老将军们,或因年老体衰,或因被撤职而心怀不满,更不愿出山相助。女皇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危急关头,长襄女皇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男子的身影——太皓。她深知太皓武艺高强,智谋过人,若能请他出山带兵打仗,必定能扭转战局。于是,她下令寻找太皓的行踪,希望他能为国家效力。 少灵听闻女皇寻找太皓的消息后,心中不禁一紧。他深知太皓的威望和能力,若真被他带兵出征,自己的地位恐怕将受到威胁。于是,他暗中对各地的下属下令,停止追杀太皓,但却并没有告诉长襄女皇太皓的行踪。 而太皓在武荣城的消息,最终还是被长襄女皇的手下查到。女皇得知后大喜过望,立即派桠溪前往武荣城请太皓出山。然而,桠溪带回的却是太皓拒绝出征的消息和一封手书。女皇接过信来,只见信中写道:“陛下,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然兵者,凶器也,不可不慎。邻国之间,宜和而不宜战。战则百姓涂炭,生灵涂地,非王者之道也。故当深思熟虑,勿轻启战端,以保国家之安宁,百姓之福祉。臣太皓,志在四方,已无法再回朝廷效力,望陛下谅解。” 女皇读罢信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对太皓的拒绝感到失望和愤怒,又对他的忠言逆耳感到无奈和困惑。然而,她深知国家安危重于泰山,不能因个人情感而置国家于不顾。于是,她收起信来,开始重新思考国家的未来和战争的必要性。 女皇长襄端坐于紫宸殿的龙椅之上,面色凝重。她召来了当朝宰相都童,将请太皓出山未果之事细细道来,希望能从这位臣子的智慧中寻得一条明路。 都童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太皓大人曾两度涉足吐蕃,与吐蕃皇室交情匪浅。若论征战吐蕃,他无疑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昔日刘玄德为请诸葛孔明出山,尚需三顾茅庐。我们请太皓大人,又何尝不可多试几次?一次邀请,或许难以尽显我朝诚意。” 长襄闻言,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朕贵为一国之君,请他出山为国效劳,他却如此推三阻四。当年他对朕的不敬,朕都未曾追究,他竟还如此不识抬举。” 都童急忙劝解道:“陛下息怒,切勿再提当年之事。身为臣子,自当遵守在位皇帝的命令。太皓大人心中自有考量,臣愿亲自前往武荣城,再试一次。” 长襄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沉思片刻后,缓缓道:“都童爱卿,你乃朝中重臣,若你愿意亲自前往,朕自然放心。那就劳烦你再去一趟武荣城,务必请太皓出山助我朝一臂之力。” 当日,阳光照耀在辽阔的大地上,都童宰相身着一袭华贵的官袍,带领着一队精锐的手下,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前往武荣城的道路。他们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扬起一片尘土,彰显着朝廷的威严与决心。 而在遥远的武荣城,太皓的心头早已泛起了层层波澜。他站在胥府的屋顶上,远眺着朝廷来使的方向,眉头紧锁,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朝廷的召唤意味着他必须再次面对官场的纷争与权谋,但他已经厌倦了那种生活,只想与胥媱一起,过着平静而自在的日子。 尽管如此,太皓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他每日依旧与胥媱一同练武,剑法更加凌厉,身法更加飘逸。他们的感情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日渐深厚,彼此之间的默契与信任已经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七日之后,都童宰相一行终于抵达了武荣城。城主乐天亲自出城迎接,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对都童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都童微微颔首,以示谢意,然后开门见山地说道:“乐天城主,本官此次前来,是为了见一见太皓大人。不知他现在何处?” 乐天城主恭敬地回答道:“回宰相大人,下官已得知此事。太皓大人现在正在胥府之中,下官这就带您前往。” 说着,乐天城主便引领着都童一行向胥府的方向走去。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重要会面。而太皓,也已经在胥府中等候多时,准备迎接这位来自朝廷的重要客人。 乐天城主与都童宰相一行抵达胥府时,太皓早已等候在门口,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他走上前去,与都童相互行礼,然后引领着他们进入府内,并到了前厅。 乐天城主见状,便知自己不便久留,于是恭敬地向太皓和都童行了一礼,道:“太皓大人,都童宰相,下官告退。”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胥府。 都童望着乐天离去的背影,转而看向太皓,感叹道:“太皓大人,好久不见啊!想当初我们一同在朝中效力,如今却已是物是人非。” 太皓笑道:“的确好久不见,没想到都童大人如今已是朝廷的宰相了,真是可喜可贺。” 都童摆摆手,道:“这都是仰仗当今皇上的信任与提拔。太皓大人,您呢?这些年过得如何?” 太皓叹了口气,道:“我过得还算平静,每日与胥媱一起练武,倒也自在。只是,时常会想起当年的种种。” 都童闻言,也陷入了沉思,他叹道:“是啊,当年玄信皇帝在位时,我们曾一同辅佐他治理国家,那段日子真是让人难忘。可惜,玄信皇帝竟然驾崩得如此突然,让我们这些臣子都感到十分悲痛。” 太皓眉头微皱,道:“玄信皇帝真是因病驾崩的吗?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都童闻言,脸色一变,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低声说道:“太皓大人,此事我们不便在此讨论,还是说说我今日来的目的吧。” 太皓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坚定与决然,对都童说道:“都童大人远道而来,心意我已知晓。但我的立场,仍然如同往日,我不会再回到那个纷繁复杂的官场之中了。” 都童微微一叹,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与惋惜,他诚恳地说道:“太皓大人,您的秉性我向来清楚,正因如此,我才会亲自前来,恳请您出山相助。” 太皓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都童大人,我心中有惑。长襄女皇为何会对我如此信任?朝中武将如云,为何偏偏选中了我这个已经远离朝堂的官员呢?” 都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太皓大人,您武功高强,智勇双全,这在朝中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您的才华与实力,是朝中难得的瑰宝。更何况,您曾两次出使吐蕃,与吐蕃官员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尤其是深得雕棠公主的信任。如今朝廷与吐蕃的关系紧张,一触即发,有了您的助力,无疑会大大增加我们胜算的筹码。因此,女皇陛下才会如此看重您,希望您能出山相助。” 太皓听罢,淡淡一笑,道:“都童大人,您真是太过抬举我了。我虽有些武艺,但早已厌倦了朝堂的纷争与权谋。我向往的是江湖的自在与逍遥,不想再被那些繁琐的事务所牵绊。” 都童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他仍不死心,继续劝说道:“太皓大人,我理解您的想法。但如今国家危难,正需要您这样的英雄豪杰挺身而出。您的武艺与智谋,对于国家来说,是无比宝贵的财富。我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出山相助。” 太皓默然片刻,最终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都童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涉足朝堂。请您回去告诉女皇陛下,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无法再回去做官了。” 都童缓缓站起身来,但他的脚步并未朝门口移动分毫。他的目光在前厅中四处游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回忆着过往。他轻叹一声,说道:“太皓大人,你身在江湖,却也不得不面对江湖中的恩怨情仇。我知道,这些年来,有不少侠客为了各种原因在寻找你,想要取你性命。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近三个多月来,那些寻衅滋事的侠客似乎都销声匿迹了?” 太皓闻言,眉头微挑,他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未深究其中的缘由。他淡淡地说道:“都童大人,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那应该也清楚想要杀我的究竟是谁。” 都童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道:“我的确有所耳闻。太皓大人,你武艺高强,智谋过人,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如今,能真正保护你的,恐怕只有女皇陛下了。” 太皓闻言,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嘲讽。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我太皓,竟然需要让一个女流之辈来保护。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都童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惋惜。他知道太皓的性格倔强,不会轻易改变主意。但他也清楚,如今的太皓已经身处险境,如果不加以保护,恐怕会有性命之忧。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太皓大人,我理解你的想法。但请你冷静地想一想,如今你的处境并不乐观。那些想要杀你的人,他们的势力庞大,手段狠辣。单凭你自己的力量,恐怕难以应对。而女皇陛下,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她的智慧和手腕都是无人能及的。她真心希望你能出山相助,不仅仅是为了国家,也是为了你自己。” 太皓听着都童的话,心中不禁泛起波澜。他深知自己的处境确实不妙,但他也同样清楚,一旦踏入朝堂,就意味着要再次卷入那些纷繁复杂的纷争之中。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说道:“都童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再回去做官。” 都童见状,也不再强求。他知道太皓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便拱手道:“太皓大人,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不必一直回绝我的请求,请务必慎重考虑女皇陛下的提议。我会在城中逗留三日,等待你的答复。三日之内,希望得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胥府。 三日之后,天色微明,武荣城仍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都童宰相再次来到胥府,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毅。然而,当他见到太皓时,却发现对方依然坚持不再出山为官,这份决心似乎比上次更加坚定。 第382章 长襄亲自请太皓 听到太皓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都童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情,他深知太皓的性格,知道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有所改变。但他也明白,女皇陛下对太皓的期望极高,希望能借助他的智谋和武艺来平定朝中的纷争。 他长叹一声,缓缓说道:“太皓大人,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女皇陛下对您的信任和期待,可是无人能及的。” 太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都童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真的已经厌倦了朝堂的纷争,只想与胥媱一起过着平静的日子。请你回去告诉女皇陛下,她的心意我领了,但我无法再为她效力了。” 都童闻言,心中一阵失落。他知道,再劝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尊重太皓的决定。他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太皓大人,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强求了。我会如实向女皇陛下禀报您的决定。希望您能保重身体,江湖路远,多加小心。” 说完,都童便带领着手下离开了武荣城,踏上了返回都城的道路。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遗憾,但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他只能希望太皓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同时也希望女皇陛下能够理解并接受这个决定。 都童回到繁华的都城,心中却满载着沉重与无奈。他步履匆匆地走进金碧辉煌的皇宫,将自己在武荣城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女皇长襄。 长襄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你说刘玄德请诸葛孔明出山,三顾茅庐,诚意十足。那么,我们要不要再去请太皓一次呢?”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都童苦笑一声,摇头道:“陛下,连我这个宰相都亲自去请他了,再去请,谁去呢?难道陛下您……”他的话语未尽,但意思已明。 长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缓缓道:“没错,朕决定亲自去一趟武荣城。” 都童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劝阻道:“陛下,请三思啊!武荣城距离千风城山高路远,您万金之躯,实在不宜涉险。若是路上遇到什么麻烦,那可如何是好?” 长襄转过身来,看着都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淡淡地说道:“都童爱卿,朕的决定不会再变了。太皓的智谋与武艺,对朕来说至关重要。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朕必须亲自去请他出山。你只需为朕安排好一切,朕自有分寸。” 都童看着长襄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陛下,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臣就为您安排下去。只是,请您务必小心,一路上多加防范。” 长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她知道,这次前往武荣城,必将是一场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但她也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决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为了确保此行的安全,长襄女皇精心策划,并未将自己即将出宫的消息公之于众。整个朝堂之上,唯有宰相都童知晓女皇的这一秘密行动。女皇对外宣称自己身体抱恙,需要闭关修养半个月,而期间的所有政务,便全权交由都童宰相代理。这一安排,既是为了保证朝政的正常运转,也是为了掩盖女皇的真实行踪。 在五十名精锐禁军的严密护卫下,两名宫女服侍着长襄女皇踏上了前往武荣城的旅程。她身着普通官服,行事低调,一路上尽量避免引起过多的注意。沿途的百姓只知道是某位官员路过,谁也未曾想到,这支看似普通的队伍中,竟藏着当今的女皇陛下。 女皇深知此行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因此她时刻保持警惕,不敢有丝毫大意。每当夜幕降临,她都会命令禁军加强戒备,以防不测。而白日里,她则利用一切机会观察沿途的风土人情,以便更好地了解民情民意,为日后的治国理政积累经验。 经过七日的艰难跋涉,长襄女皇终于抵达了武荣城。她站在城门口,望着这座陌生而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城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知道,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请太皓出山相助,而能否成功,就看接下来的努力了。 女皇在城中寻得一家古朴而不起眼的客栈,客栈虽不大,但胜在幽静,正好符合女皇此次出行的隐秘要求。女皇一行包下了整个客栈,客栈内的所有客人皆被妥善安排至别处,而禁军则化整为零,暗中保护,确保女皇的安全,同时严格保密身份,以免走漏风声。 乐天城主,这位武荣城的掌权者,听闻有朝中官员悄然到来,心中不禁生疑。他深知朝中官员出行,往往声势浩大,前呼后拥,此次却如此低调,实在蹊跷。为了尽地主之谊,同时也是为了探明究竟,乐天决定亲自前往那家客栈拜见。 他来到客栈门前,却被守门的禁军拦下。乐天表明身份,道:“本官是武荣城城主乐天,听闻有朝中官员到来,特地前来拜见。”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诚恳与敬意。 然而,守门的禁军却面无表情地回绝道:“我们长官此次行事低调,没有她的召见,您不必前来。乐天城主,请回吧!”他们的语气坚定而冷漠,显然是不容商量的。 乐天心中虽有不快,但也明白这些禁军是奉命行事,自己无法强求。他皱了皱眉,试探性地问道:“敢问是哪位官员?”他希望能够从禁军的口中探听到一些消息,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线索。 然而,守门的禁军依旧守口如瓶,他们淡淡地回应道:“乐天城主,您不必多问。我们长官不希望被人打扰,请您尊重她的意愿,速速离去。”说完,他们便不再理会乐天,继续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乐天无奈,只得悻悻而归。他心中暗自猜测,这位朝中官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神秘莫测。 此时的长襄女皇,由于行路疲乏,正在客房内安然熟睡,她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一位世外高人正在闭关修炼。随着西沉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女皇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明亮的眸子中透出一丝坚定与睿智。 两名宫女早已在门外候着,听到屋内的动静,她们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跪在床边,恭敬地等待着女皇的吩咐。长襄女皇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焕发,仿佛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服侍朕更衣洗漱。”女皇淡淡地说道。两名宫女立刻起身,一名宫女拿起一旁的华服,一名宫女端来铜盆和毛巾,小心翼翼地服侍女皇更衣洗漱。 洗漱完毕,女皇换上了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整个人显得威严而高贵。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却早已有了打算。 “去把太皓叫来,就说朕到武荣城来见他了。”女皇转身对两名禁军吩咐道。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两名禁军闻言,立刻领命而去,他们知道,这次女皇亲自前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太皓商议。 不久,两名禁军便如风般抵达了胥府门前。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剑,脸上带着肃杀之气,显得威严而庄重。太皓正在书房中静心修炼,忽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微微皱眉,心中暗道:“何事如此慌张?”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出书房,只见两名禁军正站在门前,面色凝重。太皓心中一动,上前问道:“二位将军,有何要事?” 其中一名禁军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太皓大人,长襄女皇陛下已经抵达武荣城,此刻正在城中一家客栈中歇息。陛下有旨,请大人速速前往觐见。” 太皓闻言,顿时惊讶万分。他没想到女皇陛下竟然会亲自前来武荣城,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女皇的敬意和感激,也有对自己未能出山的愧疚和无奈。 他略一思忖,便对两名禁军道:“请二位将军稍候片刻,我稍作准备便随你们前去。”说完,他便转身回到书房,简单收拾了一番,然后跟随禁军离开了胥府。 一路上,太皓心中思绪万千。他想起了与长襄女皇往日之事,也想起了自己曾经差点把长襄女皇杀掉。他知道,女皇陛下此次前来,必定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议。他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也充满了期待。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女皇所住的客栈。太皓抬头望去,只见客栈虽不起眼,但守卫森严,显然是女皇的禁军在此保护。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跟随禁军走进了客栈。 客栈内静悄悄的,只有两名宫女在忙碌着。太皓跟随禁军穿过走廊,来到了女皇所在的房间。他站在门口,整了整衣衫,然后恭敬地走了进去。 房间内,长襄女皇正端坐在桌旁,她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太皓一见女皇,便单膝跪地,行礼道:“草民太皓,参见女皇陛下。” 长襄女皇微微点头,道:“太皓,你终于来了。朕此次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商议。你可知朕为何会亲自前来找你?” 太皓抬起头,与女皇的目光相交,他心中一动,道:“草民愚钝,还请女皇陛下明示。” 长襄女皇轻叹一声,道:“朕知道你有出世的想法,但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朕希望你能再次出山,助朕一臂之力。” 太皓闻听女皇之言,内心如同波涛翻涌。他沉默片刻,方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陛下,江湖之于我,如同鱼儿离不开水,草民早已习惯了那份自由与无拘无束。至于朝中之事,当年一战后,我已深感疲惫,只想远离朝堂纷争,过着平凡的日子。” 长襄女皇见太皓态度坚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惋惜之情。她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更加诚恳的语气打动太皓:“太皓,朕知道你的顾虑。但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吐蕃虎视眈眈,朝中虽有诸多良将,但朕仍觉得少了你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便如同少了一柄利剑。你若是能助朕一臂之力,朕必将竭尽全力回报你。” 太皓听了女皇的话,心中虽有所动容,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选择。他深深一鞠躬,道:“陛下,草民的武艺和智谋,或许在江湖中还能派上用场,但在朝堂之上,已无任何用处。还请陛下恕罪,放草民离去。” 长襄女皇凝视着太皓,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期待:“太皓,朕问你,你听到朕做了女皇,心中是何等感受?”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坦诚地迎上长襄女皇的视线,他沉声道:“当时得知陛下登基为女皇,心中确实颇为意外。陛下本是公主之尊,如今却临危受命,担当起整个帝国的重任,这份勇气与决心,让草民敬佩不已。” 长襄女皇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她轻笑道:“太皓,你一直是个识大体、明道理的人。当年在朝中,你虽受到排挤,但你的才能与智慧,朕一直看在眼里。如今朕登基为女皇,正是用人之际,朕希望你能再次出山,助朕一臂之力。”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陛下,朝中人才济济,比我有能耐的官员比比皆是。他们同样可以为陛下效力,为帝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长襄女皇微微颔首,道:“太皓,你所说的不假。但朕问你,你心中可有合适的选择?” 太皓略一思忖,道:“陛下,武荣城城主乐天便是一个难得的忠臣。他多年来一直镇守武荣城,治理有方,深受百姓爱戴。还有曾被贬到宜川城的承范大人,他虽遭贬谪,但一直忠心耿耿,为朝廷尽职尽责。他们都是可用之才,陛下不妨考虑启用他们。” 第383章 太皓拒长襄邀请 长襄女皇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疑虑,她沉声问道:“武荣城的城主乐天,以及现今宜川城的承范大人,他们两个皆是因触犯国法,被朝廷依法贬谪的官员。他们如今虽有些声望,但朕如何能够轻易相信他们?你可知,朕的江山社稷,容不得半点闪失。” 太皓微微一笑,他眼神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傲骨:“陛下,或许您忘了,草民也曾历经贬谪,深知其中的苦涩与无奈。然而,臣在那段时光里,并未沉沦,而是反思己过,修炼心性。如今,臣虽身在江湖,但心仍系国家。” 长襄女皇听后,轻轻点头,她心中明白,太皓所言非虚。那些被贬谪的官员,若能真心悔过,重新做人,的确值得朝廷再次重用。 然而,长襄女皇心中仍有疑虑,她凝视着太皓,缓缓说道:“太皓,你曾是我朝栋梁之才,朕实在不愿失去你这般人才。你真的不愿再为国效劳,带兵打仗了吗?” 太皓深吸一口气,他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陛下,臣虽感激陛下厚爱,但臣已决心不再回朝为官。江湖虽远,但臣之心,始终与国同在。即使身在江湖,臣也会尽己所能,为国效力,保卫我大好河山。” 长襄女皇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太皓虽身在江湖,但心却始终牵挂着国家。这样的忠诚与担当,实在难得。于是,她缓缓点头,说道:“好,朕明白了。你回去吧,不要告诉城中百姓,朕来过这里。” 太皓深深一揖,声音坚定而铿锵:“陛下隆恩,草民心领神会!自此之后,虽不在庙堂,但江湖之上,亦是东方帝国疆土,太皓必当竭尽全力,守护每一寸土地,不辜负陛下厚望!” 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随即她挥手示意太皓退下。待太皓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女皇当即下令:“传武荣城主乐天觐见!” 不久,乐天风尘仆仆地赶到客栈,见到女皇,他连忙跪拜在地,俯首帖耳,不敢有丝毫怠慢。女皇审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开口:“乐天,你虽曾有过失,但朕知你能力非凡,今日便提拔你到都城任职,望你能够痛改前非,为朕效力。” 乐天听后,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连连叩首道:“陛下隆恩,乐天必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次日,长襄女皇匆匆离开武荣城,她的心中早已有了计划。回到都城后,她立刻下诏书到宜川城,宣召承范大人回都。承范接到诏书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起程赶往都城。 半个月之后,都城之上,鼓乐齐鸣,长襄女皇亲自封乐天为征西大将军,承范为副将。他们两个身披铠甲,手持令旗,站在点将台上,英姿勃发,气势如虹。女皇望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今日朕封你们为将,统领大军,与吐蕃进行大战。望你们能够齐心协力,共赴国难,为东方帝国江山再创辉煌!” 乐天与承范听后,齐声高呼:“陛下放心,我等必当不负重托,誓死保卫东方帝国江山!” 随着他们的话音落下,大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一场波澜壮阔的大战,即将在这片土地上展开。 再说太皓在武荣城已经呆了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来,对于太皓来说,仿佛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江湖梦。四十多岁的他,经历了世间的风雨洗礼,眼中早已褪去了年少的轻狂,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深邃。然而,与胥媱在一起的这一年里,他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 胥媱,如花似玉,清纯可人。她的眼眸中闪烁着聪慧与灵动,仿佛能洞察人心。太皓初见她时,便被她的气质所吸引,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情感也日渐深厚。 他们一同走过武荣城的大街小巷,共同经历过生死关头,每一次的并肩作战,都让他们的心贴得更近。太皓会在闲暇之余教胥媱武艺,而胥媱则会为太皓烹制美味佳肴,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甜蜜与温馨。 然而,江湖路险,太皓深知自己不能永远留在武荣城。每当他想到即将离开胥媱,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而胥媱也明白,太皓的江湖路还很长,她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在一次月夜下,他们相依相偎,太皓轻轻抚摸着胥媱的发丝,柔声道:“胥媱,我即将离开武荣城,去追寻我未完的江湖梦。你……会等我吗?” 胥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她却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哥,你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抱住胥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知道,无论江湖路多么险恶,有了胥媱的等待,他便能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这一夜,月光如水,他们的心紧紧相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就在这寂静的时刻,一阵狂妄而刺耳的大笑声突然划破了天际,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三道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眼前,正是那恶名昭彰的“四小鬼”中的鬼叶、鬼絮和鬼茎。 他们三个脸上带着狞笑,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毒,仿佛已经看到了太皓和胥媱的末日。鬼叶更是阴冷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杀意:“太皓,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你以为杀了鬼根,就能高枕无忧了吗?还谈起男女私情来了,告诉你,我们的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结的!” 太皓与胥媱闻言,心中顿时一紧,急忙站起身来,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太皓目光如炬,盯着眼前的三人,沉声问道:“按照你们‘四小鬼’的惯例,死了一个,不是应该要有一个补位吗?怎么,这次只来了你们三个?” 鬼叶冷笑一声,道:“鬼根的死,确实让我们愤怒不已。但补位之事,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今日我们前来,也足以取你性命了!太皓,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随着鬼叶的话音落下,他们三个身形一动,便朝着太皓和胥媱猛扑而来。一时间,他们与太皓、胥媱打成一团。 夜幕低垂,月色朦胧,太皓与胥媱并肩站在空旷的场地上,面对着三名气息阴冷的对手——鬼叶、鬼絮和鬼茎。他们三个身形飘忽,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散发出诡异的气息。 太皓与胥媱修炼的“游侠奇功”注重身法灵动与内力深厚,他们两个虽空手,但气势却丝毫不弱于手持兵器的武者。他们的眼神坚定,身形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鬼叶、鬼絮和鬼茎则是以《狸猫拜神》轻功著称,这是得到了“四大邪魔”的真传,此功法以诡异身法和出其不意的攻击为特点。他们三个时而如狸猫般匍匐前行,时而又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令人防不胜防。 战斗开始,太皓与胥媱身形一动,便如同两道流光般冲向鬼叶三兄弟。他们的身法灵动飘逸,时而翻飞如燕,时而穿梭如梭,将“游侠奇功”发挥得淋漓尽致。 鬼叶、鬼絮、鬼茎见状,也立即施展出《狸猫拜神》轻功,与太皓和胥媱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他们的身法同样诡异莫测,时而贴近地面疾行,时而跃上高空俯冲,试图寻找太皓和胥媱的破绽。 然而,太皓与胥媱的“游侠奇功”不仅身法灵动,更注重内力的运用。他们每一次出手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虽然未持兵器,但掌风拳影却如同利刃般凌厉。 经过一番激战,鬼叶三兄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们的《狸猫拜神》轻功虽然诡异,但在太皓与胥媱深厚的内力面前,却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最终,在一次对攻中,太皓一掌击中了鬼茎的胸口,将他打得倒飞出去。鬼叶和鬼絮见状,知道大势已去,便借着夜色掩护,迅速逃离了现场。 太皓与胥媱原以为今夜能得片刻安宁,正欲回房休息,却忽见夜色中又有九个身影悄然出现。他们身形矫健,高大威猛,正是来自叔德山的“龙之九子”。 囚牛,作为九子之首,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深沉而有力:“方才远远望见你们与‘四小鬼’激战,我等本欲出手相助,却没想到那三个武功竟如此不济,在太皓大侠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太皓目光如炬,淡然道:“我早已料到你们会回来,只是没想到会与‘四小鬼’一同出现。” 囚牛微微一笑,道:“太皓,你误会了。我们今日前来,并非为了与你一较高下。这些日子我们之所以未曾露面,是因为少灵将军下了令,停止对你的追杀。虽然我等并不完全听从他的号令,但也不能坏了江湖上的规矩,公然与朝廷为敌。” 太皓听后,眉头微挑,道:“哦?少灵竟会下令停止追杀我?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囚牛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缓缓说道:“太皓,朝廷有意让你领兵出征,少灵将军因此下令,让江湖上的侠客们不得再找你麻烦。然而,你竟拒绝了朝廷的派遣,这便让我们无需再顾忌什么,可以随心所欲地来找你了。” 太皓冷笑一声,道:“少灵真是用心良苦啊。” 囚牛深深看了太皓一眼,道:“你的武艺高强,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但江湖险恶,你需得小心为上。今日你刚与‘四小鬼’一战,想必也是身心疲惫。我们今日便暂且放过你,但你可要好自为之,日后再回来时,我们九个兄弟定不会手下留情。” 言罢,囚牛魁梧的身形微微一转,正欲迈步离去。然而,他似乎突然忆起了什么,脚下一定,霍然回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对太皓说道:“太皓,你在江湖上风流倜傥,红颜知己无数,这份魅力,可真是令我等佩服之至啊!”话语间,透着一丝揶揄与探询。 此言一出,胥媱原本平静的双眸顿时泛起了波澜。她紧紧盯着太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与醋意:“大哥哥,他……他这话是何意?你……你到底有多少红颜知己?” 太皓察觉到了胥媱情绪的变化,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自己过去的风流韵事不少,但此刻却不愿让胥媱误会。于是,他轻轻握住胥媱的手,柔声道:“胥媱,你现在是我心中唯一的女子,别的……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然而,胥媱却并不这么容易被打发。她轻轻挣脱了太皓的手,语气中透着一丝倔强与不甘:“那……那以前呢?你以前有过多少个红颜知己?” 太皓苦笑一声,知道这个问题是躲不过去了。他叹了口气,道:“唉,胥媱,都是过往,何必再提。” 胥媱听了这话,心中虽然有些感动,但醋意却依然未消。她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大哥哥,你真那么花心吗?” 太皓见状,连忙解释道:“胥媱,你误会了。我哪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囚牛的话不过是玩笑之词罢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胥媱的双眸闪烁着期待与紧张,她凝视着太皓,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大哥哥,那你……会娶我吗?”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期待,同时也夹杂着对太皓回答的忐忑不安。 太皓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自己的言辞,然后缓缓开口:“胥媱,你知道我心中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愿意与我携手共度余生,那么我就一定会娶你,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胥媱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蜜。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现在终于听到了太皓的承诺,她的心中充满了欢喜与满足。 第384章 太皓若水再相逢 太皓,他并未食言,那份对胥媱的深情,犹如晨曦中的露水,晶莹剔透,深沉而真挚。他誓言要好好疼她、爱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一个温馨的港湾,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武荣城的胥府,此刻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红绸高挂,灯笼摇曳,每一处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府内的家丁与丫鬟们,身着新衣,脸上洋溢着笑容,他们忙碌地穿梭于府内,为这场盛大的婚礼做着最后的准备。 太皓身着一袭红色锦袍,英挺俊朗,眉宇间透露着坚定与温柔。他牵着胥媱的手,缓缓走向喜堂。胥媱则是一袭凤冠霞帔,美得如同画中的仙子,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 喜堂之上,红烛摇曳,香烟缭绕。他们两个跪拜天地,交换信物,许下了一生的誓言。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新人身上,见证着他们的幸福时刻。 府内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喜庆的乐声回荡在府内每个角落。太皓与胥媱在众人的祝福声中,携手走向未来,开始了他们新的生活。而这段美好的婚礼,也成为了武荣城中一段传颂千古的佳话。 他们的结合,如同江湖中的一股清流,打破了太皓继续漂泊江湖的初衷。曾经的他,剑指天涯,一心追求武道的极致,然而,与胥媱的相遇,却让他找到了归宿,也让他的心找到了依靠。就这样,在甜蜜与温馨中,三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胥府门前突然来了一名中年女子,她身着素净的青衣,脸上带着几分沧桑,却难掩其端庄的气质。她站在府门前,目光坚定,口中说要拜见太皓大人。管家见状,心中生疑,毕竟太皓如今已不再是朝中的官员,他怕这女子是前来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于是,管家婉言拒绝,让她离去。 然而,那女子却不肯罢休,她坚持要见太皓一面。管家无奈,只好派家丁去请太皓前来。不一会儿,太皓便匆匆赶到府门前。当他看到那名女子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他愣在原地,似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水……”太皓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原来,这名女子正是他多年未见的故友——若水。 若水见到太皓的那一刻,心中的激动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上心头。她的眼眶湿润了,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滴都承载着她无尽的思念与期盼。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扑向了太皓的怀中,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太皓,我终于找到你了!”若水大声哭泣着,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喜悦与激动。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太皓的衣襟,仿佛怕他一转身就会再次消失在人海之中。她的身体在太皓的怀抱中颤抖着,那是激动的颤抖,也是幸福的颤抖。 太皓也被若水的情绪所感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久违的友情与亲情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他轻轻拍着若水的背,安慰着她,眼中也闪烁着泪光。他知道,这一刻的重逢,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意义非凡。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若水的哭泣声和太皓的安慰声在回荡。这一刻,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独立的世界,只有彼此,只有这份深厚的情感。 过了许久,若水的情绪才如狂风骤雨后的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抬头望向太皓,那双明眸中透露着对往昔的怀念和对重逢的欣喜。 太皓轻轻推开了若水,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若水,这么多年你在何方?”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似乎想要将若水这些年的经历一探究竟。 就在此时,胥媱缓缓走了过来。她原本在府内忙碌,却无意中看到了这一幕。 若水见胥媱走来,并没有在意,她开口讲述起自己的经历:“当年你离开金唐城时,曾说赢得战争便回来接我。然而,我日复一日地等待,却始终不见你的身影。几年后,听闻你去了宜川城,我便不顾一切地踏上了寻你的旅程。谁知途中迷失了方向,险些命丧黄泉。幸得一位武功高强的前辈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 说到此处,若水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她继续道:“我拜托那位前辈去宜川城寻你,却得知你已不在那里。我担心你回金唐城时找不到我,便又匆匆赶回。谁知一待便是十年光阴。这期间,我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从吐蕃到千风城,几乎走遍了整个江湖,却始终未能找到你的踪迹。” 若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感伤,但更多的是对太皓的执着与深情。她抬头望向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直到前些日子,有几位侠客找到我,告诉我你在这里。我毫不犹豫地赶来,终于找到了你。太皓,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让我如此苦苦寻觅?” 胥媱在旁静听,太皓不便直接回应。这时,胥媱轻启朱唇,带着几分好奇问道:“郎君,这位姐姐是谁呀?” 这一声“郎君”,如同春风拂面,却又带着几分犀利,令若水脸上的喜悦之色瞬间消退,化作一片阴霾。她未曾料到,自己苦等多年,终于找到了太皓,可他却早已有了家室,而且娶的还是一位如此明媚动人的女子。若水心中五味杂陈,她偷偷打量着胥媱,嫉妒之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太皓看着胥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位是若水姑娘,是我曾经的……” 胥媱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她见太皓话到嘴边又止住,心中已明了几分。她轻轻一笑,打断了太皓的话,柔声道:“郎君,我尚有琐事要处理,你们且慢慢聊。若水姑娘,请随我来,府内已备好茶水点心。”说着,她款款走开,留下太皓与若水面面相觑。 太皓请若水至前厅落座,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愧疚与感激。他沉声道:“若水,这些年让你吃了不少苦头。我漂泊江湖,历经艰险,生死一线间不知凡几。但我心中从未忘记过你,只是命运弄人,让我们失散多年。” 若水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抬起头,直视着太皓的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你结婚了?” 太皓点了点头,低声道:“是的,我娶了胥媱。她的父亲是我的师叔,我曾答应师叔要照顾她。” 若水闻言,心中一阵失落。她看着太皓,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与太皓之间,已经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但她也明白,太皓的选择自有他的道理,她只能默默祝福他们,然后独自承受这份失落与痛苦。 若水轻轻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双手递到太皓面前,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这是我回到温川城居住时,无意中发现的。”她低声叙述,声音中带着几分回忆与感慨,“那天我整理屋子,突然从房梁上掉下这本书,我心中一动,便知这必定是你的。” 太皓接过那本书,轻轻抚摸着封面,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颤。这正是他当年在温川城时,为防万一而藏在房梁之上的《依猫画虎》秘籍。 他抬起头,看着若水,眼中充满了感激:“若水,多谢你。这本秘籍对我意义重大,没想到你帮我保存着它。你刚说有几位侠客找到了你,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若水轻轻摇了摇头,秀眉微蹙:“说实话,我也没见过他们。他们一共有九个,个个身材魁梧,气宇轩昂,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辈。”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低声道:“难道是‘龙之九子’?” 若水蓦地惊呼一声,犹如春风吹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太皓!”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随即,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轻声道:“既然你已经结婚了,我……我又怎能继续打扰,不能让你的娘子心生疑虑。” 第385章 若水秘密初显露 这日,又是一年一度的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胥府上下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院中早已摆上了数张桌子,桌上摆放着美酒佳肴,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府中的众人纷纷落座,举杯共饮,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若水站在一旁,她今晚因身体不适,无法饮酒,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太皓的身上,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不时地向太皓劝酒,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太皓无法拒绝。 太皓本是个豪爽之人,平日里酒量过人,但今晚不知为何,竟在若水的劝说下渐渐醉倒。他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眼神开始迷离,最终支撑不住,被家丁们抬入了卧室。 胥媱见状,心中虽有些担忧,但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她举杯向众人致意,随后也因醉意浓浓,早早睡去。 此刻的若水,站在月光下,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她望着太皓的房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的光芒。她知道,今晚,将会是他行动的时机。 夜半三更时分,银白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在府邸之中。若水悄然无声地走出房间,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如同一只准备捕猎的猎豹。她的目光在月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锁定了目标。 她来到了院中一棵古老的大树之下,那里有一片茂密的树荫,足以遮挡住她的身影。她静静地等待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紧张。 不久,两道身影如流星般划破夜空,轻盈地落在她的身边。他们身着紧身的夜行衣,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即使在明亮的月光下,也难以辨认出他们的面容。 在夜色深沉之中,若水静静地站在月光之下,面对着两位江湖中的侠客——霸下与螭吻。他们揭下面罩,露出那坚毅而冷酷的面容,仿佛两道闪电划破夜空,令人心生敬畏。 霸下以低沉的嗓音问道:“太皓已经喝醉了吗?” 若水点了点头,她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低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此刻正躺在屋内,沉浸在梦境之中。” 螭吻眼中精光一闪,他追问道:“你确定他仍在屋内,没有离开?” 若水再次肯定地点头,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绝无差错,他仍在屋内。” 霸下见状,不再多言,他站起身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好,那我们便去将他带出来。” 在若水的引领下,霸下与螭吻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太皓的卧室。他们轻轻推开门,只见太皓已经醉倒在床上,呼吸沉重,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睡之中。 他们迅速而轻巧地将太皓抬起,仿佛抬起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他们的动作娴熟而流畅,仿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的演练。很快,太皓便被他们带到了原先那棵树下。 月光洒落在太皓的脸上,映照出他苍白而憔悴的面容。霸下与螭吻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决定他们此次行动的成败。 霸下伸手掰开了太皓的嘴,螭吻则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太皓的口中。随后,他又拿出一壶清水,让太皓将药丸吞咽下去。 药丸下肚后,太皓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霸下转头对若水道:“你问他秘籍在哪里?” 若水缓缓点头,她贴近太皓的耳边,轻声问道:“太皓,那本《猫祖神功》的秘籍,你究竟藏在了何处?” 太皓在药丸的作用下,似乎陷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匾额后面……” 霸下皱眉问道:“匾额后面你查过了吗?” 若水还未及回答,太皓却又喃喃自语道:“不,墓碑下面……” 螭吻闻言,不禁疑惑道:“六哥,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们?” 霸下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智慧:“不,他得到的可不只是一本秘籍。” 随着太皓的醉话,霸下与螭吻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们知道,这场关于秘籍的争夺,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霸下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向若水追问道:“胥府的匾额后面,你真的找过了吗?” 若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确实找过了,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查看过,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霸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深知若水办事的细心程度,但为何还是一无所获?他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于是继续问道:“那么墓碑下面呢?有没有可能秘籍被藏在那里?” 若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墓碑?胥府里并没有墓碑啊。这里只有府邸和庭院,哪里来的墓碑?”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胥府的管家提着灯笼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警惕和疑惑,他大声喊道:“谁在那里?” 霸下与螭吻对视一眼,心中暗自警惕。他们此行极为隐秘,若是被胥府的人发现,恐怕会节外生枝。于是,霸下迅速作出决定,向若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行离开。 若水会意,立刻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而霸下和螭吻则迅速隐藏起身形,躲入了暗处。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更加棘手,必须小心行事,才能确保计划的成功。 管家提着灯笼,在朦胧的夜色中缓缓前行,他的眼神警惕而锐利,似乎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躺在地上的身影上,那正是太皓。 管家急忙跑过去,只见太皓脸色苍白,醉态尽显,显然是喝得酩酊大醉。他心中一惊,喊道:“太皓大侠,你怎么睡在这里了?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管家蹲下身子,轻轻摇晃着太皓,试图唤醒他。但太皓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毫无反应。管家无奈,只得将太皓背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其送回卧室。 就在此时,霸下和螭吻的身影在暗处悄然出现。他们见管家将太皓送回卧室,心中暗自庆幸,知道此时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们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次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太皓缓缓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浑身无力,脑袋像是被重锤击打一般疼痛无比。他努力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千斤重物压着一般,动弹不得。 口中又干又渴,仿佛能够点燃一团火焰。他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找到一些水源来解渴。幸运的是,床边恰好有一桶水。他费尽力气将水桶拉到身边,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清凉的水液流入喉咙,瞬间缓解了他口中的饥渴。 太皓慢慢坐起身来,身体的疲惫感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疑惑。他皱着眉头,仔细回想昨晚的事情,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自己向来千杯不醉,昨晚为何会一醉不醒?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胥媱轻盈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神色,轻声问道:“郎君,你睡醒了啊。昨晚你是不是梦游了?管家在院内的一棵树下面发现了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是吓坏我们了。” 太皓闻言,心中更是惊讶。他摇了摇头,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形,却发现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他皱了皱眉,疑惑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从未有过梦游的经历。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至少会有一些印象的。可是昨晚我……” 他突然顿住,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他似乎记得自己在梦中吃到了一颗药丸,那药丸极其苦涩,几乎让他难以忍受。但他还是强忍着吃了下去,然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管家步履匆匆地来到太皓的门前,他微微躬身,恭敬地向太皓禀报道:“太皓大侠,门外有一位自称武荣城城主的官员前来拜访。” 太皓眉头微皱,低声自语道:“新任武荣城城主?他来找我作甚?难道是有什么要事相商?”随即他抬头对管家说道:“我知道了,你去告诉他,我稍后就到,亲自去迎接他。” 管家正欲转身离去,太皓却突然又叫住了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管家,听说昨晚你发现我躺在了院中的一棵树下面?” 管家回想了一下,肯定地点头道:“是的,太皓大侠。昨晚三更之后,我隐约听到院中有些动静,便提着灯笼到院中查看。果然发现您躺在了一棵树下,睡得正酣,想必是您喝多了吧。”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他思索片刻,又问道:“除了我之外,你可曾发现还有其他人在那里?” 管家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然后摇头道:“没有发现其他人了,太皓大侠。当时只有您自己躺在那里,而且……您当时口中还在说着梦话。” “梦话?”太皓诧异道,“我当时都说了些什么?” 管家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景,然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您好像在说……匾额、墓碑、房梁什么的……我当时听得也不太清楚,只是隐约听到了这些词语。” 太皓听完管家的话,脸上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些地方,都是他藏着自己得到的几卷《猫祖神功》秘籍的地方,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为何自己会在梦中说出这些话语呢?难道是有人暗中对自己动了手脚? 太皓的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如同暗流涌动,但他深知此刻并非深思之时。他收敛心神,将疑虑暂时压下,起身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阳光下,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正静静地等待着。太皓迎上前去,拱手道:“武荣城城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城主大人海涵。” 城主兀漤微微一笑,道:“太皓大侠客气了,本官冒昧来访,还望大侠不要见怪。” 他们寒暄几句后,太皓将兀漤接到了前厅。厅内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茶香袅袅,气氛融洽。 兀漤轻抿一口茶,缓缓道:“太皓大侠,本官三个月前便已到任武荣城。从千风城出发时,家父便再三叮嘱,让我务必前来拜见太皓大侠。只因城中事务繁多,一直未能成行。如今才得空闲,特来拜访大侠。” 太皓心中一动,问道:“不知城主大人的父亲是?” 兀漤道:“哦,太皓大侠或许不认识我,但是我却曾见过大侠的风采。家父名叫兀雄,曾是朝中的一位将军。” 太皓闻言,脑海中迅速搜寻着关于兀雄的记忆。然而,这个名字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丝毫线索。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原来是千风城的兀雄将军,在下久仰大名,只是缘悭一面,未曾得见。今日得知城主大人与兀雄将军乃是父子,实感荣幸。” 关于兀雄这位官员,其实他与太皓之间并未有过真正的碰面。然而,太皓的名字,对于兀雄而言,却是如雷贯耳,时常在耳边响起。 兀雄到底是谁呢?想当年,长襄公主在天雪城一举“称帝”,野心勃勃地成立了那所谓的“伪朝廷”。而兀雄,便是她麾下最为得力的一员猛将,身居骠骑大将军之位,手握重兵,威震一方。然而,好景不长,带兵来到千风城时,朝廷大军与之展开大战,兀雄也在这场战争中败下阵来。 战败后的兀雄,选择了向朝廷投降,以期保全性命。玄呈皇帝虽然宽宏大量,但也没有轻易放过他,最终将这位“伪朝廷”的骠骑大将军贬为平民,从此过上了平淡无奇的生活。 岁月如梭,转眼间便是多年过去。长襄公主历经波折,终于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女皇。而兀雄,也因着这层关系,再次得到了朝廷的重用。他的儿子兀漤,更是受到了朝廷的提拔,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了武荣城的城主。 第386章 太皓牢中见饕餮 太皓手持一杯清茶,面带微笑,目光如炬,悠然问道:“兀漤城主,自你从千风城来到这武荣城任职,不知感受如何?此地风土人情,是否合你心意?” 兀漤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对新环境的欣赏与好奇,他道:“武荣城果真是个风景如画、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处处都透着一种宁静与和谐。我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心中满是欢喜。也难怪太皓大侠会选择留在此地,这般美景,的确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太皓轻抿一口茶水,淡淡道:“兀漤城主一直是在千风城生活吗?” 兀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他道:“我出生在天雪城,但自幼便随父母迁居千风城,那里是我的第二故乡。那里的每一条街巷、每一座建筑,都承载着我深深的记忆。” 说到此处,兀漤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继续道:“千风城的百姓豪爽热情,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故事,都深深地影响着我。在那里,我学会了如何面对生活的艰辛,如何与百姓相处,如何坚守自己的信念。虽然现在我身在武荣城,但千风城的影子却时常在我的心中浮现。” 太皓轻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听城主这般言语,足以见得兀漤城主不仅是一位好官,更是一位心怀百姓的侠者。” 兀漤听后,脸上露出谦虚的笑容,拱手道:“太皓大侠谬赞了,今日到来,有一事我颇为疑惑,不知大侠可否为我解答?” 太皓点头示意,道:“城主但说无妨。” 兀漤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两日前,我接到报案,称城北有匪贼出没。我立即率衙役前往捉拿,却不料扑了个空。然而,在一座破庙之中,我发现一个醉汉正酣睡如泥。我命衙役将他带回大牢,待他酒醒后再行审问。哪知他醒来后,竟自称是叔德山上的‘龙之九子’之一,要求我们放他离开。我虽听过‘龙之九子’的名头,却从未与他们有过交集,更不知他究竟是哪一位。因此,我想请教太皓大侠,你可曾认识他?” 太皓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问道:“他可有提及自己是‘龙之九子’中的哪一位?” 兀漤摇头道:“这正是奇怪之处,他竟对自己的身份守口如瓶,始终不肯透露半分。”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龙之九子’个个武功高强,且性格各异。他们既已自报家门,却又隐瞒身份,此事确实有些蹊跷。不过,城主无需担忧,我愿随你去大牢走一趟,看看这位醉汉究竟是何方神圣。” 兀漤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起身拱手道:“如此甚好,有太皓大侠相助,必定能揭开这层迷雾。请!” 他们随即起身,一同步出府邸,向着大牢的方向行去。 到了武荣城大牢,昏暗的灯光下,牢房内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兀漤引着太皓穿过一道道铁栅,来到了那名汉子所在的牢前。太皓定睛望去,只见一名男子倚坐在墙角,衣衫褴褛,却难掩其眉宇间的匪气。 太皓细细打量了那男子一番,随即对兀漤道:“城主,他并非‘龙之九子’之一。” 兀漤闻言,正欲开口询问,却听牢中那名汉子突然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震撼人心:“你说什么?我不是‘龙之九子’之一?你又是谁?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太皓面色不改,淡淡道:“在下太皓,曾与‘龙之九子’有过一面之缘。” 那汉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道:“太皓?原来你就是那个名震江湖的太皓。哼,江湖上那么多侠客想要取你性命,你却还能活到现在,倒也有些本事。” 太皓不为所动,平静道:“你自称‘龙之九子’,那么敢问你会何种武功?” 那汉子听了太皓的询问,眼中狡黠之色更浓,他挺起胸膛,傲然道:“你们不必费心猜测我会何种武功,我只需安心等待我那些兄长们前来搭救。到时候,你们这些人,嘿嘿,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太皓闻言,眉头微挑,不以为意地笑道:“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负屃、螭吻,这‘龙之九子’我皆有所识,你究竟想要冒充其中哪一位?” 那汉子听太皓如数家珍般报出“龙之九子”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大笑起来,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哈哈,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但是,你似乎并不了解,叔德山的‘龙之九子’并非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我们并非真正的九个兄弟,‘九’字,在这里只是一个虚指,寓意着我们的武功深不可测,兄弟数量众多,犹如九龙盘踞,难以撼动。” 太皓听罢,心中一动,暗道这“龙之九子”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还有这样的隐秘。他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哦?如此说来,你们这‘龙之九子’倒真是神秘莫测。但不知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听闻太皓的质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缓缓道:“在下在江湖中人称饕餮,名震一方。” 太皓眉头微挑,似信非信道:“哦?你真是‘龙之九子’的兄弟?” 饕餮昂首挺胸,傲然道:“哼,我自然是‘龙之九子’之一,岂容你质疑!” 太皓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追问:“既然如此,你那些兄弟何时会来救你?” 话语刚落,忽见一名狱卒急匆匆地跑来,面色慌张地禀报道:“禀报城主,有两名恶贼正欲闯进大牢劫狱,来势汹汹,看样子身手不凡!” 兀漤闻言,面色一沉,急忙下令手下严阵以待,誓死守护大牢。 饕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得意洋洋地道:“你看,这不是来了吗?我的兄长们定会来救我脱困!” 太皓心中已有计较,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暗中观察着局势的发展。他身形一动,迅速朝大牢外掠去,准备迎击那两名恶贼。 片刻后,只见两名身影如风般闯入大牢,正是嘲风和蒲牢。他们一眼便看到了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停下身形。 嘲风冷冷地盯着太皓,沉声道:“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 太皓淡淡一笑,道:“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看来那位饕餮所言非虚,你们果真是他的兄弟。” 蒲牢怒喝一声,道:“太皓,识相的就快把饕餮放了,我们或许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今日就让你血溅当场!” 太皓冷笑一声,道:“这里可由不得我做主,但你们想要劫狱,我却不能坐视不理。今日,我便要阻止你们这狂妄之举!” 言罢,太皓身形一动,便与嘲风、蒲牢激战起来。只见三人身影交错,拳风腿影交织成一片,战斗异常激烈。太皓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武功,与嘲风、蒲牢斗得难解难分。 经过一番激战,嘲风和蒲牢渐渐感到力不从心,抵挡不住太皓的凌厉攻势。他们心知不妙,互相对视一眼,决定先行撤退。 “今日暂且罢手,改日再会!”嘲风大喝一声,与蒲牢一同纵身跃起,朝着大牢外逃去。 太皓并未追击,他深知今日之战只是暂时阻止了嘲风和蒲牢的劫狱行动,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兀漤见嘲风和蒲牢逃走,心中忧虑重重,急忙转身向太皓请教:“太皓大侠,如今嘲风和蒲牢逃走,他们势必会卷土重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这大牢的安危,又该如何保障?” 太皓眼神深邃,缓缓道:“城主无需过于担忧,嘲风和蒲牢虽然逃走,但他们定会再次前来。我们需得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兀漤眉头紧锁,忧虑道:“可是,嘲风和蒲牢武功高强,我们城中的狱卒如何能抵挡得住他们?” 太皓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城主,武荣城乃江湖重镇,其中定有不少隐世高手。你何不招募一些江湖侠客,前来保护大牢的安全?只需给予他们一些酬劳,他们定会愿意出手相助。” 兀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拍手赞道:“太皓大侠所言极是,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招募江湖侠客前来助阵!” 太皓当日回到胥府,心绪如常,轻步踏入前厅,取过一盏清茶,细细品味。然而,就在此刻,一声巨响打破了宁静,原来是前厅中央悬挂的一块匾额,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放下茶杯,起身查看。只见那块匾额摔在地上,木框已有些许破损,字迹也显得有些模糊。他轻轻摇了摇头,心中不解。 这时,管家闻声赶来,见到此情此景,也是一愣。他急忙走上前来,仔细查看匾额,然后解释道:“太皓大侠,这匾额定是年久失修,钉子不牢固了,所以才会掉下来。” 太皓微微皱眉,道:“这匾额挂在这里已有多年,一直无事,今日又无人触碰,怎会突然掉下来?” 管家思索片刻,忽然一拍脑门,笑道:“哦,我想起来了,今日若水姑娘将府里所有的匾额都擦拭了一遍,说是匾额上积了太多灰尘,看着不舒服。若水姑娘可真是细心勤快,府里上下都夸她呢。”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他想起若水姑娘那轻柔细心的模样,又想到匾额的突然坠落,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似乎并非表面那般简单。 太皓轻抿一口茶水,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淡淡地问道:“若水今日怎会如此勤快了?”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场景。那是昨晚的月光下,若水笑语盈盈,手中端着酒杯,不住地向他劝酒。他记得自己当时心情颇佳,便也未加推辞,一杯接一杯地畅饮。最后实在醉得不省人事,他仿佛看到若水走到一旁,与两名男子低语交谈。那两名男子的身影,他虽有些模糊,但依稀记得他们身上的气息与众不同,正是“龙之九子”中的霸下和螭吻。 太皓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心中如炸裂般翻腾。他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若水与‘龙之九子’是相识的?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突然,一阵豪放的笑声如惊雷般炸响,震得整个胥府前院仿佛都在颤抖。在这笑声中,“龙之九子”如同九道闪电划破天空,瞬间出现在太皓眼前。他们的身影矫健而威猛,每一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令人不敢直视。 太皓见状,眼神微冷,却也不露惧色。他走上前去,淡淡地说道:“你们几个,真是阴魂不散,又来了?” 囚牛作为“龙之九子”之首,此刻面色冷峻,他沉声道:“太皓,我们本不想与你过多纠缠,但你的行为已经触及了我们的底线。你不仅见过我们的一个小兄弟,更是将他的身份泄露给官府,这让我们如何能够容忍?” 太皓冷笑一声,道:“你是说那个叫饕餮的?他自己被官府抓住,又不愿说出真实姓名,这怪得了谁?” 囚牛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厉声道:“饕餮虽是我们的小兄弟,但他行事低调,从未惹是生非。他被官府抓住,本不愿暴露身份,只盼我们能将他救出。可你偏偏要追问他的底细,这岂不是故意与我们为敌?太皓,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随着囚牛的话音落下,其余八位“龙之九子”也纷纷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将整个前院笼罩在一片肃杀之气中。他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太皓,仿佛随时都会发动雷霆一击。 第387章 胥媱被九子挟持 正当太皓即将与传说中的“龙之九子”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较量时,两道倩影飘然而至,宛如两朵盛开的青莲,在血色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正是胥媱与若水,两位美丽的女子此刻也带着几分担忧与紧张,来到了太皓的身边。 胥媱望着那九个身形魁梧、气势汹汹的对手,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轻声对太皓说道:“郎君,他们九个怎么又来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也对即将到来的大战感到了一丝恐惧。 太皓轻轻握住胥媱的手,给予她坚定的力量。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更加深邃而坚定,沉声道:“胥媱,你和若水先回自己的后院去吧。这里即将展开一场恶战,你们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放心,我会对付他们的。” 胥媱和若水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与不舍。但她们也明白,此刻的太皓需要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的强敌。于是,她们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一时间,狂风骤雨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助威。就在太皓准备与“龙之九子”决一死战之际,战局却突然发生了变故。 嘲风、蒲牢、狻猊、霸下四兄弟犹如鬼魅般迅速闪现,瞬间出现在胥媱和若水面前。他们四个动作迅捷,配合默契,一下便将两位女子制服。胥媱想要反抗,却被嘲风和蒲牢牢牢按住,她的内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封锁,无法施展出任何招式。 太皓见状,心中大急。他怒吼一声:“胥媱、若水!”身形一动,便欲上前解救她们。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出的瞬间,囚牛、狴犴、负屃、螭吻四个犹如铜墙铁壁般拦住了他的去路。太皓心中一凛,知道这四个的实力不容小觑,他必须全力以赴才能应对。 夜色如墨,月华如水,胥府的前院此刻却如同战场般紧张肃杀。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正激烈上演,剑光与拳影交织成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太皓与囚牛、狴犴、负屃、螭吻四个斗的难分难解,剑气纵横间,仿佛有万道寒芒闪烁。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穿梭,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的声响,犹如雷霆炸裂,令人心惊胆战。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嘲风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在夜空中回荡。他嘲讽道:“太皓,你是想让我们把这两个女子杀死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挑衅和威胁,仿佛要将太皓的怒火彻底点燃。 太皓心中一紧,他深知嘲风不是在开玩笑。他望着被制服在地的胥媱和若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恐惧,然后朝着他们喊道:“把她们两个放了!否则,我今日必让你们血溅当场!”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这夜空都撕裂开来。一时间,整个前院都仿佛被他的声音所震撼,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龙之九子”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们显然没想到太皓会如此决绝。然而,他们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嚣张地笑了起来。嘲风冷笑道:“太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龙之九子’可不是你能随意威胁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太皓已经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他身形如电,剑法如虹,每一剑都仿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逼囚牛等恶贼的要害。而他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与太皓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然而,正当战局似乎要彻底倾向太皓之时,“龙之九子”却如鬼魅般闪动身形,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迅速消失,只留下一片惊愕与混乱。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们竟然挟持了胥媱,将她掳走,只留下了惊慌失措的若水。 太皓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担忧。他正要拔腿追赶,却被若水紧紧抱住。她颤抖着声音说道:“太皓,我害怕,你不要追了。胥媱妹妹她会武功,一定不会有事的。况且,我们并不知道那些恶贼去了哪里,此刻已经追不上他们了……” 太皓闻言,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也深知若水所言非虚。他深深叹了口气,将怒火压抑在心底,转身扶起若水,说道:“若水,我一定要救回胥媱。你现在先回府中,哪里也不要去,小心自己的安危。” 然而,就在此时,一支羽箭突然破空而来,擦肩而过,射在了一根木柱之上。众人惊愕间,只见箭羽之上还绑着一张纸。管家迅速上前取下纸条,递给了太皓。 太皓展开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七日之内,拿着你手中的秘籍到城外交换你娘子的性命!”字迹嚣张而狰狞,仿佛能透出纸背,直刺人心。 太皓看着这张纸条,愤怒之情如火山般爆发。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怒喝道:“’龙之九子‘!竟然敢如此嚣张地威胁我!我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与坚定。而此刻的胥府前院,仿佛也因为这股怒火而变得更加肃杀与紧张。 当晚,月色如水,洒满了整个胥府。太皓独自坐在书房之中,灯火通明,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孤寂而坚定。他的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极为棘手的问题。 自昨晚一战后,太皓的心中便充满了对胥媱的担忧。他深知胥媱跟随自己修炼“游侠奇功”已有不短时日,其功力虽未至炉火纯青,但也绝非泛泛之辈。然而,她竟然会被“龙之九子”轻易掳走,这实在是出乎太皓的意料。 他回想着昨晚的战斗场景,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胥媱的身手、反应,以及她所施展的招式,都让他感到十分熟悉。但为何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她却会落入敌手?难道是自己疏忽了什么?还是“龙之九子”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皓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可能性,他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然而,越是深入思考,他的心中便越是感到迷茫和不安。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救出胥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夜深了,但太皓却毫无睡意。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月色。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铠甲。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出胥媱! 就在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太皓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他立刻警觉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然而,四周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太皓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嘲笑自己的多疑。他重新坐下,继续思考着救出胥媱的办法。然而,他的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那种不祥的预感始终挥之不去。 这一夜,太皓彻夜未眠。他的心中充满了对胥媱的担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救出胥媱为止。 次日一早,晨光初露,万籁俱寂。太皓刚睁开他那双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随即翻身下床,披衣而出。 “这么早,管家有何事?”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但又不失威严。 管家手持一个手帕,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他将手帕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两根银针。那银针泛着幽幽的黑光,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显得异常诡异。 “这是在前院发现的,我觉得很可疑。”管家低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太皓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两根银针。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知道其中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伸出手,轻轻拿起一根银针,端详着。那银针的尖端尖锐而锋利,似乎能轻易穿透一切阻碍。而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那银针的表面竟然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黑气,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这银针上,必定有毒。”太皓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管家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他深知太皓的武功高强,见识广博,对于毒物更是有着深厚的了解。如果连他都这么说,那么这银针上必定有着致命的剧毒。 “你把这两根银针送到药铺里,让那里的掌柜帮忙看一下,这上面是否有毒。”太皓沉声说道,将银针重新包裹起来,递给了管家。 管家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怀中。他深知这件事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大意。于是,他迅速转身离去,准备前往药铺寻找答案。 太皓目送着管家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中却是一片沉思。他知道,这两根银针的出现绝非偶然,背后必定隐藏着某种阴谋。而他要做的,就是揭开这层迷雾,找到真相,或许与胥媱被抓走有关。 管家才转身离去,若水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太皓的房中。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 “太皓,你醒了……”若水轻声说道,将早餐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太皓的身边,担忧地看着他。 太皓抬起头,看到若水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一笑,说道:“若水,你没事了吧?” 若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昨晚的确把我吓坏了,现在依然心有余悸,但是好多了。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感动。他深知自己欠若水太多,这些年来让她受了不少苦。于是,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问道:“若水,你认识‘龙之九子’吗?” 若水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会抓走胥媱妹妹?” 太皓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他们是一群无恶不作的恶徒,专门欺压百姓、抢夺财物。这次抓走胥媱,也是为了逼我交出某种秘籍。” 若水闻言,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她紧紧握住太皓的手,说道:“太皓,你一定要小心。这些恶贼听起来非常危险,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太皓轻轻拍了拍若水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出胥媱,并让这些恶徒付出应有的代价。” 若水闻言,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快吃早饭吧,别让这些事情影响了你的心情。” 说完,她转身走到桌边,开始为太皓布菜。而太皓则静静地坐在床边,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若水黛眉微蹙,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透着忧虑与困惑,轻声问道:“太皓,他们口口声声索要的秘籍,莫非就是我之前带给你的那本古籍?”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轻轻点头,沉声道:“那的确是其中一本,但并非全部。” 若水闻言,心中更是疑惑重重,她追问道:“那究竟有多少本秘籍呢?为何他们会如此执着地想要得到它们?” 太皓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若水,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为好。这些秘籍牵涉到太多的恩怨与纷争,对你来说,知道得越少,便越能保全自己。” 若水闻言,心中不禁一阵失落,但她仍不死心,继续道:“可是,如果我们将秘籍交给他们,胥媱妹妹不就能安全回来了吗?为何你如此固执,不愿交出秘籍呢?” 太皓轻轻握住若水的手,目光坚定地望着她,道:“若水,有些事情,不是交出秘籍就能解决的。那些恶徒贪得无厌,即使我们交出了一本,他们还会索要更多。而且,这些秘籍关乎到武林的安危,绝不能轻易落入他们手中。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出胥媱,同时也会保护好你。” 第388章 太皓单骑救胥媱 若水听完太皓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双眸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坚定:“谢谢你说要保护我,有你在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守护好胥媱和你。” 若水轻轻颔首,心中的感动化作一股力量,让她鼓起勇气继续追问:“你说那些秘籍都不在你身边,那它们究竟在哪里呢?” 太皓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深深地看了若水一眼,反问道:“若水,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些秘籍的下落关乎到江湖的安危,不能轻易透露出去。” 若水一愣,随即解释道:“我并不是想要探寻什么秘密,只是担心那些恶徒会找到秘籍,给江湖带来更大的灾难。如果你信任我,就告诉我吧,或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太皓凝视着若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涌起。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若水,此事关系重大,其中牵涉的恩怨与纷争远非你我所能想象。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不要再问了。” 若水见太皓依然守口如瓶,不愿多谈,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他的担忧与顾虑。她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太皓身边,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吃完早饭之后,太皓毅然决然地前往武荣城大牢。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用饕餮换回胥媱。他知道“龙之九子”既然抓走了胥媱,必定不会轻易放人,但他也相信,只要有饕餮在手,他们便有了谈判的筹码。 然而,当太皓风尘仆仆地赶到那阴森森的大牢时,却从一名狱卒口中得知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狱卒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惶恐,声音微微颤抖地告诉他:“太皓大侠,今日凌晨,兀漤城主竟然下令将饕餮释放了。” 太皓闻言,心头如遭雷击,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不禁紧握双拳,心中疑惑重重。自己明明已经详细告知兀漤城主如何妥善看守饕餮,确保其不会逃脱,为何城主会突然改变主意? 太皓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饕餮的重要性,一旦落入“龙之九子”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赶往武荣城衙门,准备找兀漤城主问个明白。 当太皓踏入衙门时,兀漤城主正坐在堂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太皓径直走上前,沉声问道:“兀漤城主,你为何要将饕餮释放?” 兀漤城主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太皓大侠,你有所不知。本官之所以下令释放饕餮,实在是出于无奈。你也知道,饕餮乃是神兽,其威力非同小可。若是万一激怒了他的那些兄长,我们武荣城岂不是要遭受灭顶之灾?再者,饕餮是否真的犯下了伤天害理之事,我们还没有查清楚。所以,为了武荣城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安危,本官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太皓听完兀漤城主的解释,心中却是更加愤怒。他冷冷地说道:“兀漤城主,你身为武荣城之主,岂能因为畏惧而放纵罪犯?饕餮虽是‘龙之九子’的兄弟,但并非不可制服。你若是真心为百姓着想,就应该按照我所说的方法看守他,而不是轻易将其释放。” 兀漤城主被太皓说得哑口无言,他深知自己做得不对,但却又无可奈何。太皓见状,也不再多言,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太皓只能回到胥府,他刚步入府内,便见管家早已等候在此,面色凝重。太皓心中一动,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可有发现?” 管家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太皓大侠果然料事如神,那两根银针上确实涂有毒药。此毒非同小可,即便是武功高强之人,一旦中招,也会在短时间内失去功力,变得如同普通百姓一般。”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他回想起胥媱被抓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他咬牙道:“怪不得胥媱会如此轻易地被‘龙之九子’所擒。原来是有人暗中下毒,害得她无力反抗。” 可是,究竟是谁会对胥媱下此毒手呢?太皓陷入了沉思。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个身影,却又一一排除。此时,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若水微笑着走来,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轻声问道:“太皓,你回来了。刚才你去哪里了?” 太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若水,道:“我没去哪里,若水,你在府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到城外去寻找‘龙之九子’,救回胥媱。” 若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轻声道:“可是,他们不是提出要求,要用秘籍去交换胥媱妹妹吗?”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秘籍怎能轻易交予他们?况且,他们也并非我的对手,我自有办法救回胥媱。” 若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道:“既然如此,我便陪你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 太皓摇了摇头,柔声道:“若水,你便留在府中吧,你并无武功,此去城外,必定凶险万分,我自己便可应对。” 若水却是不依不饶,她轻咬下唇,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太皓,你既然要去冒险,我又怎能独自留在府中?即使我无法助你一臂之力,但至少可以在你身边为你鼓劲,为你分担一些压力。” 太皓看着若水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若水是真心关心自己,不愿让自己独自面对危险。然而,他更清楚,此行凶险难测,他不想让若水涉险。于是,他再次劝道:“若水,听话,你就留在府中,我会尽快回来的。” 若水却是不肯退缩,她紧紧握住太皓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太皓,你若是执意不让我去,那我便在此等你,直到你平安归来。” 太皓看着若水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一阵感动。 太皓跨上骏马,扬鞭疾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武荣城的天空。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城门的尽头,只留下一片尘烟在空气中弥漫。然而,他的行踪并未逃过城中众多侠客的眼睛。 这些侠客来自五湖四海,有的手持长剑,有的背负弓箭,他们纷纷驻足观望,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敬畏的光芒。其中,十几名男子更是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虽然轻盈,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与阴狠。 这些男子知道,他们并非太皓的对手。太皓的武功深不可测,早已在江湖中传为佳话。他们虽然心怀杀意,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地跟随着太皓,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太皓自然也察觉到了身后的跟踪者。他心中冷笑一声,知道这些人是少灵派派来的杀手。然而,他此刻心中只有救出胥媱的念头,对于这些杀手的跟随,他并不在意。他一心顾着往城外赶去,希望能尽快找到“龙之九子”,将胥媱救回。 城外的风景逐渐映入眼帘,太皓策马扬鞭,直奔密林一带。上次与“龙之九子”相遇正是在这片密林之中,他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随着马蹄声的渐行渐近,密林中的气氛也愈发紧张。太皓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长剑紧握在手中。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异常激烈,但他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决心要将胥媱安然无恙地救回。 突然,前方马蹄声急促,尘土飞扬,三道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在太皓的马前。太皓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这三个是鬼叶、鬼絮、鬼茎,太皓冷笑一声,道:“原来你们三个也潜伏在此,真是阴魂不散。” 鬼叶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太皓,我们可是特地为你而来的。刚才还和囚牛大哥打赌,说你今日定会来此,他还不信。看来,还是我了解你多一些。” 太皓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我此来是为了找‘龙之九子’,你们几个小喽啰,就不要不自量力了。快叫他们九个出来!” 鬼叶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太皓,你回头看看,你身后那些跟随的侠客,哪一个不是来找你的?幸亏少灵将军有令,让我们活捉你,不能伤你性命,否则,你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哪里还能活着来到这里。” 太皓目光一凛,扫视了一眼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侠客,心中却无丝毫惧意。他冷声道:“原来少灵还想让我活着,真是笑话。我若怕死,又岂会孤身前来?” 鬼叶脸色一沉,正欲发作,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龙吟般的声响。紧接着,九道身影从天而降,犹如九天神龙降临凡间。正是“龙之九子”,他们气势磅礴,威压四方。 囚牛走上前来,目光如刀,直视太皓:“太皓,你既没带秘籍,又想救回你的娘子,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了。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与我们这些侠客抗衡吗?” 太皓闻言,哈哈一笑,豪气干云,随即翻身下马,道:“囚牛,你错了。我太皓行事,从不按常理出牌。今日,我既要救回胥媱,也要让你们‘龙之九子’付出代价!” 囚牛瞥了太皓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太皓,你似乎并不懂得权衡利弊。难道你真的不想让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活着了吗?”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紧握长剑的手青筋暴起,他厉声命令道:“我再说一遍,她在哪里?你们立刻把她放了!” 囚牛摇了摇头,似乎对太皓的愤怒毫不在意,他悠然笑道:“太皓啊太皓,你还是太天真了。我说过的话,岂能轻易收回?你若是真心想救她,就拿你那几本秘籍来换吧。” 就在这时,太皓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粗犷的喝声。一名年纪稍长的刀客,面容粗犷,须发皆长,显然来自北方偏远之地。他手持一柄大刀,朝着“龙之九子”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家伙怎么废话那么多!今日好不容易遇到这太皓了,依我看,谁抓住他,谁就带回去领赏钱,哪里还有那么多废话要讲!” 囚牛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嘴角露出一股邪魅的微笑,然后给了身旁的螭吻一个眼神。螭吻心领神会,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残影,飞奔到那刀客身旁。 只见螭吻一掌挥出,掌风如刀,瞬间将那刀客击飞数丈之外。那刀客连哼都没哼一声,便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谁也没想到螭吻出手竟如此狠辣。 其他跟着太皓出来的侠客们见状,也不敢再多言,纷纷退到一旁,只敢远远地看着这场热闹。他们心中清楚,眼前这“龙之九子”绝非泛泛之辈,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囚牛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缓缓向太皓逼近,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太皓,你真的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与我们‘龙之九子’抗衡吗?你看到了吗?这些江湖侠客,他们都是为了抓你而来,如果不是我们有意放你一条生路,你早就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太皓冷笑一声,眼神坚定而锐利:“囚牛,你以为你们‘龙之九子’就能只手遮天吗?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还想抓住我?真是笑话。我娘子在哪里?快把她交出来!” 囚牛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太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交出秘籍吗?” 太皓毫不退缩,他挺剑而立,语气坚定:“秘籍不在我身上,就算在,我也不会交给你们这群江湖败类。” 囚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冷笑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你说秘籍不在你身上,那就告诉我,你把秘籍藏到哪里去了?” 太皓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我不会把秘籍交给你们的!” 一时间,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周围的侠客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激战。而太皓与囚牛之间的对峙,更是让人心跳加速,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第389章 密林中太皓中毒 日头高悬,晴空万里,太皓与“龙之九子”的战斗正如火如荼。太皓身法灵动,一招一式间尽显“游侠奇功”的精髓,与九子斗得难解难分。而“四小鬼”中的鬼叶、鬼絮、鬼茎也见机行事,纷纷加入战局,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太皓虽然这些日子功力大增,但面对如此多的对手,仍是倍感压力。他拼尽全力,每一击都力求致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体力逐渐不支,攻势也变得有些疲软。 就在此时,一个名叫鼓风的侠客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他虽然没有多高的武功,但手中的这包“幻魂散”却是威力无穷。鼓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看准时机,将药粉向场中撒去。 只见药粉在空中散开,化作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众人吸入之后,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又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无法挪动位置。一时间,场中倒地之声此起彼伏,就连鼓风自己也未能幸免。 太皓见状,心中一惊,他知道这药粉非同小可。他急忙坐在地上,闭目运气,试图屏蔽药粉的威力。而“九龙之子”与“四小鬼”也纷纷效仿,盘坐在地,运功抵抗。 囚牛作为“九龙之子”的首领,此时也面露凝重之色。他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毒?竟如此厉害!”众人皆摇头不知,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就在众人岌岌可危之际,一阵旋风吹拂而来,将药粉吹得四处飘散。太皓虽然运功抵抗,但药粉的威力实在太大,他仍然感到一阵阵虚弱袭来。 此刻,他们全都感到浑身虚弱无比,如同被抽去了筋骨,连最基本的动弹都变得困难起来。阳光虽然炽热,却似乎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寒意。 螭吻瞪大了眼睛,望着瘫倒在地的鼓风,怒喝道:“你这家伙下的什么药?怎么连你自己也给毒倒了?快拿解药来!”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鼓风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是我祖传的‘幻魂散’,今日我第一次用,没有解药,没想要就遇到了这妖风,连我自己也中招了,真是可笑。”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显然也是受到了药力的影响。 鬼叶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幻魂散’?难道你师父是西南毒王炎狼?我曾听说过他有这种毒,吸入体内之后十二个时辰,都将软弱无力。”他的话音刚落,场中便响起一片惊呼声。 鼓风点点头,苦涩地说道:“没错,我师父正是炎狼。这‘幻魂散’是他传给我的独门秘药,本来是想用来抓太皓的,没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样。” 囚牛闻言大怒,吼道:“你个蠢货!这个时候用这种毒是想把我们都害死吗?你知不知道,如果解药不及时,我们都有可能丧命于此!”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鼓风此刻也是后悔不已,他颤声道:“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想用它来快速擒拿太皓,没想到会连累大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此时,太皓坐在地上,紧闭双眼,运功抵抗着侵入体内的药力。他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竭尽全力与药力抗争。运了一会儿气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囚牛,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囚牛大侠,我娘子被你们所擒,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应该遵守江湖道义。我娘子到底被你关在何处?还请告知。” 囚牛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现在我们都功力全失,如同废人一般。谁会先恢复功力,谁就能掌握主动权。你觉得我会轻易告诉你吗?” 太皓闻言,心中一沉,但他并未放弃,继续道:“囚牛大侠,我娘子无辜,不应受此牵连。若你告知我她的下落,我必有重谢。” 就在此时,鼓风突然喊道:“我知道如何解毒!”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鼓风。螭吻急问道:“如何解毒?” 鼓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在这密林之中,有一种名为‘鱼腥’的草,只要找到它并吃下去,就能立刻恢复体力,解除‘幻魂散’的药力。” 螭吻听后,眉头紧皱:“说这些有何用?在这茫茫密林中,哪里去找那鱼腥草?” 鬼叶却突然开口道:“我知道哪里有鱼腥草,往南走五里路就能看到。可是……现在我们功力全失,寸步难行,怎么过去呢?” 嘲风看向囚牛,提议道:“大哥,要不让饕餮去寻找鱼腥草?他速度快,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囚牛摇了摇头,沉声道:“饕餮现在走不了,他得守着那女子。我们不能让太皓有机会恢复功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皓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鱼腥草,恢复功力,然后救出娘子。但是,如何才能在这片密林中找到鱼腥草呢?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焦急,开始思考对策。 嘲风瞥了一眼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淡淡地说道:“你看,现在太皓也失去了功力,那女子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救走的。”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太皓的心中。 囚牛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他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对嘲风说道:“那就试一下,把饕餮叫来。”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嘲风似乎用尽了最后的体力,他朝空中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口哨声在密林中回荡,仿佛惊起了一群飞鸟。随即,饕餮带着昏迷且被五花大绑的胥媱走来。他见到所有侠客都瘫倒在地,不禁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他走到囚牛身旁,疑惑地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太皓见到胥媱被绑着昏迷不醒,心中焦急万分。他挣扎着喊道:“胥媱,胥媱!”他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然而,胥媱由于昏迷着,没有丝毫反应。太皓心中更加焦急,他向囚牛质问道:“我娘子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和不甘。 囚牛冷冷地瞥了太皓一眼,淡淡地说道:“她只是睡着了。”随后,他转头对饕餮说道:“十弟,我们现在都中了毒,这女子先不用看管,就把她放在这里。你往南行五里路,找一种名为鱼腥草的草药来,为我们解毒。现在只有你能去了。” 饕餮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大哥。”他转身欲走,却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他回头一看,只见胥媱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抬头看了看周围,眼中满是迷茫和惊恐。由于被五花大绑着,她无法动弹,也没有看到太皓。她看到了囚牛,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太皓闻声,心中一喜,他朝胥媱喊道:“胥媱,我在这呢?”他的声音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胥媱听到太皓的声音,却看不到他,她回应道:“郎君,你在这里吗?这都是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 太皓心中一阵痛楚,他知道自己现在无能为力,只能安慰胥媱道:“别怕,我们中了毒,现在不能动。你等着,我一会儿便救你。”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然而,就在此时,囚牛却冷冷地笑道:“太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饕餮已经去找鱼腥草了,等他回来,我们就能恢复功力。到时候,你们夫妻两个谁都跑不了。”他的话音刚落,场中便响起一片惊呼声。太皓和胥媱的心中都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过不多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卷起阵阵尘土。太皓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劲装的女子策马而来,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若水。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挣扎着喊道:“若水,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 若水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太皓身边,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回应道:“我担心你,所以来了。” 太皓心中一阵暖流涌过,他急切地说道:“你来得正好,快帮我解绑,我现在中了毒,无法动弹。” 然而,就在这时,囚牛突然冷声喝道:“若水!你不要听他的,你现在拿绳子把太皓捆上,以免他提前恢复。” 太皓闻言,心中一沉,他不明白囚牛为何要这么命令若水。而若水也愣住了,她看着囚牛,又看看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迷茫。 太皓淡淡地问道:“若水,他这话什么意思?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丝不安。 若水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她还是听从了囚牛的命令。她从马鞍下取出一根长长的麻绳,开始拴在太皓身上。太皓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捆绑起来,却丝毫不能动弹。 若水一边捆绑着太皓,一边低声说道:“太皓,对不住了。当初也是他们让我来找你的,这些年我并没有一直等你,我结婚生子了。我的孩子被他们抓去了,我现在必须要听他们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 太皓闻言,心中如遭重击。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眼前的若水会变得如此陌生。他挣扎着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若水捆绑完太皓后,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而囚牛则冷笑一声,对若水道:“你做得很好。现在,我们就等饕餮带回鱼腥草,为我们解毒了。” 胥媱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听到若水刚才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她瞪大着眼睛,望着若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问道:“若水姐姐,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是来害我郎君的?” 若水看着胥媱那失望而又不解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她轻轻叹了口气,道:“胥媱妹妹,我真的很羡慕你,太皓娶了你,你们能够在一起。可是……我也曾等了他几年,四处寻找他的踪迹,却一直没有找到。后来,我迫于无奈,嫁给了别的男子。现在,我的孩子被他们抓去了,我必须救他,我没有选择。” 太皓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失望。他挣扎着喊道:“若水,你都可以告诉我的,你为何不告诉我呢?”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若水苦涩地笑了笑,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他们会杀了我孩子灭口的。我不能冒险,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囚牛冷冷地插话道:“好了,不要再说了。太皓,你若是还不愿意说出秘籍在何处,我就把你带到叔德山去。那里是我们的领地,有的是办法治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狠辣。 太皓闻言,心中如同被重锤一击,沉甸甸的。他清楚,此刻自己已如同笼中之鸟,任凭对方摆布。他抬头望向深邃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 夜色渐浓,月光洒在众人身上,为这寂静的密林增添了几分诡异。一直到深夜,饕餮的身影仍未出现。那些中毒的侠客们,因体力耗尽,纷纷陷入了沉睡之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在夜空中回荡。 若水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囚牛。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太皓的担忧,也有对孩子安危的牵挂。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向囚牛问道:“囚牛大侠,太皓他始终不肯交出秘籍,现在你们也算是抓住了他。那么,你能否告诉我,我的孩子究竟在哪里?” 囚牛瞥了若水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缓缓开口道:“你放心,等我们将太皓带到叔德山上时,自会告诉你的。”他的话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若水闻言,心中虽有些不安,但也只能默默点头。她知道,此刻自己只能听从囚牛的安排,等待下一步的行动。而太皓,则依旧被捆绑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不屈。 第390章 捕太皓至叔德山 太皓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锁定在若水的脸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恳切:“若水,现在形势危急,除了你,我无人可求。请你不要受他们蛊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找回你的孩子。” 若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失望:“太皓,你说得轻巧,你要如何去救?我等你那么多年,你可知我心中滋味?你又有多少红颜知己?你又何曾真心等过我?我如今无法再相信你,我必须亲自去救我的孩子。” 囚牛在一旁,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他嘲讽道:“太皓,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当我们得知你还有个旧情人叫若水时,我便找到了她。她起初还是硬骨头,不愿与我们合作,但我们有的是办法,于是只好抓走了她的孩子。对了,你那本《依猫画虎》的秘籍,也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了。” 若水在来武荣城的途中,曾将太皓留在温川城的《依猫画虎》秘籍带来。当时,太皓便察觉到了秘籍的不对劲,仔细端详之下,他发现若水带来的竟是秘籍的影印版。然而,出于对若水的信任,他并未深究。如今想来,这一切定是“龙之九子”的阴谋。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与不安,他知道,这次的事情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而若水,这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牵绊。他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救出若水的孩子,同时也要揭开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一直到凌晨时分,一道身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打破了这夜的宁静。那正是饕餮,他风尘仆仆,满身疲惫,脸上写满了不满与抱怨。 “这鬼地方,简直比迷宫还难走!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害得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回来。”饕餮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囚牛身旁,一屁股坐下。 囚牛一直闭目养神,此刻听到动静,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看向饕餮。他问道:“十弟,你此行可有收获?鱼腥草找到了吗?” 饕餮闻言,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背,那里用衣服包裹着一团绿油油的鱼腥草。他解开包裹,将鱼腥草展现在囚牛面前,说道:“大哥,你看,这就是鱼腥草,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这些应该够我们用了吧?” 囚牛仔细看了看那些鱼腥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点了点头道:“这么多,足够了。”说着,他便伸手从饕餮手中接过一棵鱼腥草,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饕餮见状,也拿出一棵鱼腥草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这鱼腥草味道虽苦,但解毒效果极佳。我们这次能顺利解毒,全靠它了。” 囚牛望着饕餮,淡淡道:“你又未曾中毒,无需此草,将其分给你的其他兄弟吧。”饕餮点头应是,随后将鱼腥草分给了“龙之九子”中的其他兄弟。 就在此时,一直在一旁静观其变的鼓风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囚牛大侠,可否也赐我一棵鱼腥草?在下感激不尽。”他眼中闪烁着渴求的光芒,显然对这解毒的神奇草药抱有极大的期望。 囚牛闻言,眉头微皱,抬头看向鼓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鱼腥草的珍贵,但面对鼓风的请求,他又不能置之不理。于是,他沉声问道:“这鱼腥草解毒,需要多久时间?” 鼓风连忙答道:“只需半炷香时间,便可解除体内毒素。”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似乎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短暂的解毒时间。 囚牛点了点头,又问道:“你的‘幻魂散’还有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鼓风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答道:“还有几包。”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几包“幻魂散”。 囚牛凝视着鼓风,缓缓开口:“我可以救你,但条件是你必须将手中的‘幻魂散’全部交出。” 鼓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强烈的求生欲望所淹没,他连连点头,声音带着颤抖:“是,是,我愿意交出所有的‘幻魂散’。” 周围的侠客们见状,纷纷从沉睡中惊醒,他们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也向囚牛讨要那神奇的鱼腥草。然而,囚牛却只是淡淡地吩咐饕餮,将鱼腥草分给了鬼叶、鬼絮、鬼茎三个兄弟。对于其他侠客的请求,他则一一婉拒,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太皓被绑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没有向囚牛讨要鱼腥草,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处境不妙。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半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囚牛手持一棵鱼腥草走到鼓风面前,将其递给了他。同时,他从鼓风手中接过了那几包“幻魂散”,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接着,囚牛转身走向太皓,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太皓,你的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你。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将你带去叔德山了。” 太皓闻言,心中一沉。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囚牛,说道:“囚牛,要杀要剐,随便吧!我早已做好了准备。” 囚牛微微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嘲风和螭吻上前按住太皓。他们二人应声而动,将太皓牢牢地制住。囚牛则伸出手,掰开了太皓的嘴,将手中的“幻魂散”倒入其中。 太皓只觉得一股辛辣之味涌入喉头,他想要挣扎,但身体却被嘲风和螭吻紧紧按住,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囚牛将“幻魂散”倒入自己的口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愤怒。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太皓体内涌动。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知道,这是“幻魂散”的作用开始发作了。 鼓风见状,脸色骤变,急忙对囚牛说道:“囚牛大侠,且慢!‘幻魂散’乃剧毒之物,不可如此使用。只需让他吸上两口,便会中毒,若直接倒入他口中,恐怕会性命垂危啊!” 囚牛眉头一挑,怒道:“我自有分寸,他死不了。”言罢,他不再理会鼓风的劝阻,将手中的“幻魂散”尽数倒入太皓口中。 太皓只觉一股强烈的辛辣之感直冲喉头,顿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昏迷了过去。 若水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囚牛大侠,太皓他怎么了?不会有事吧?” 囚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必担心,他死不了。” 这时,胥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了。她背对着太皓,看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周围人的惊呼和议论声。她心中焦急万分,不停地喊道:“郎君,郎君,你怎么了?” 然而,太皓却毫无反应,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胥媱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祈祷着太皓能够平安无事。 嘲风望着囚牛,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担忧,沉声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囚牛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四周,沉声道:“先将太皓带走,我们必须尽快返回叔德山。” 嘲风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那这两个女子该如何处置?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囚牛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胥媱,淡淡道:“她暂且放在此处,自有她的去处。至于这位……”他目光转向若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她带上,与我们同行。” 嘲风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心中虽有疑虑,但知道囚牛做事自有分寸,便不再多问。 若水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紧紧盯着囚牛,急切地问道:“我的孩子呢?” 囚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随我们去叔德山,自然能见到你的孩子。”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若水不敢再多问。 若水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也知道此刻自己无力反抗。她只能紧紧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出自己的孩子。 随着囚牛的一声令下,他们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离开这个充满了血腥与纷争的密林。而这 鼓风脑筋急转,心中盘算着利弊得失,最后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对囚牛说道:“囚牛大侠,我鼓风愿意随你们一同前往叔德山,不知可否带我一起走?” 囚牛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沉声问道:“你为何要随我们去叔德山?你与那太皓又有何干系?” 鼓风心中一紧,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囚牛大侠,实不相瞒,你方才给太皓灌入的‘幻魂散’实在太多,我担心他醒不过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江湖上恐怕会传言是我鼓风下的毒手。” 囚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你是怕背负上杀害太皓的罪名?” 鼓风声音颤抖,点了点头:“是,正是此意。” 囚牛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鼓风的请求。最终,他缓缓开口:“好,既然你有此顾虑,那便随我们一同前往叔德山吧。” 一旁的鬼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声道:“囚牛大侠,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带走太皓,那我们兄弟三个也无话可说。我们就不随你们去叔德山了,告辞!”说罢,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众人眼前。鬼絮和鬼茎也紧随其后,迅速离去。 当下,“龙之九子”带领着太皓、若水以及鼓风,一行纵马疾驰,向着叔德山进发。武荣城至叔德山,千里之遥,他们刻不容缓,从城中挑选了十余匹健壮的骏马,以助行速。 两日的日夜兼程,马蹄声不断,尘土飞扬。终于,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之下,叔德山的巍峨身影逐渐映入眼帘。 叔德山,这处武林中的神秘之地,此刻在众人眼前展现出了它的壮丽与神奇。只见群山连绵起伏,宛如巨龙蜿蜒,峰峦叠嶂,奇峰耸立,怪石嶙峋,仿佛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山间云雾缭绕,时而浓密如绸,时而轻薄如烟,使得叔德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缥缈。 当朝阳初升,霞光万道,金色的阳光洒在叔德山的每一个角落,山川、树木、奇石都沐浴在这金光之中,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华服,显得气势磅礴,雄伟壮观。山间古木参天,郁郁葱葱,枝叶间鸟鸣声声,清脆悦耳,不时还有灵禽异兽在树梢间跳跃嬉戏,为这神秘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灵动。 清泉潺潺,从山间石缝中流淌而出,汇成一条条小溪,水声叮咚,如同天籁之音,让人心旷神怡。溪水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自由穿梭,仿佛在诉说着叔德山的神奇与美丽。 而叔德山之巅,更是传说中的圣地。云雾缭绕之中,隐约可见古朴庄严的庙宇,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守护着这片神秘的武林圣地。每当夜幕降临,星空璀璨,与叔德山的美景交相辉映,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梦幻般的武侠世界。 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不知隐藏着多少武林秘籍和宝藏,也孕育出了无数武林高手。他们或在此修炼武艺,或在此寻找机缘,或在此决斗比武,使得叔德山更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在这一路上,太皓一直如沉睡般昏迷不醒,他的面容苍白而憔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当他们终于抵达叔德山时,太皓依旧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囚牛目光深邃,他将太皓轻轻放在一个幽深的山洞之中,洞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他吩咐几个小喽啰严密看管着太皓,不得有丝毫松懈。 第391章 鼓风欲解救太皓 鼓风望着昏迷不醒的太皓,心中忐忑不安。他走到囚牛面前,试探着问道:“囚牛大侠,万一太皓一直醒不过来,那可怎么办呢?” 囚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若他醒不过来,也与你无关。我会在江湖上宣称太皓是我所杀,你不必担心。” 鼓风虽然听到囚牛的保证,但心中的忧虑却并未因此消散。他想了想,说道:“我想我还是去守着他吧,或许我的陪伴能让他尽快醒来。” 囚牛看着鼓风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许。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就陪他一起在山洞里呆着吧!不过你要记住,若是他有什么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鼓风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囚牛一眼,然后转身向山洞走去。他心中默默祈祷着太皓能够尽快醒来,同时也做好了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 要说鼓风为何对太皓的安危如此牵肠挂肚?其中的缘由,说来也并不复杂。鼓风并非无的放矢,他带着一份深藏不露的目的,随着囚牛踏上了叔德山这片险峻之地。 他的师父,那位名震西南的毒王炎狼,在江湖上早已是恶名昭彰。炎狼的手段毒辣,行事诡异,让人闻风丧胆。鼓风身为他的弟子,自然也是继承了师父的几分狠辣与不羁。因此,当面临需要除掉太皓的抉择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使用那令人胆寒的“幻魂散”。对于他来说,手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达到目的。 然而,鼓风的目的并非仅仅为了取太皓的性命。他的真正意图,是要将太皓完好无损地送到千风城,亲手交给那位神秘的少灵。这背后,隐藏着一份巨大的利益诱惑——一批足以让他心动不已的赏银。在江湖人的眼中,金钱与名利永远是最大的驱动力。鼓风也不例外,他渴望通过完成这个任务,获得那笔丰厚的报酬,从而在江湖上更进一步。 叔德山的风,似乎都带着一丝肃杀之气。鼓风站在山巅,远眺着千风城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与焦虑。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因为这次任务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太皓的安危,也将成为他能否成功获得赏银的关键。 鼓风踏入那幽深昏暗的山洞,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洞内湿气重重,石壁上的青苔在微光中泛着幽幽的绿光。他来到关押太皓的地方,只见太皓被粗大的铁链牢牢锁住,面色憔悴,但眼中仍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他瞥了一眼守在旁边的两名喽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两位兄弟,辛苦了。囚牛大侠有令,让我来换你们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吧。” 两名喽啰一听此言,顿时面露喜色,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对鼓风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他们兴冲冲地离开了山洞,留下鼓风独自面对太皓。 待两名喽啰走远,鼓风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轻轻拔开瓶塞,从中取出一颗泛着淡淡蓝光的药丸。他走到太皓面前,将药丸放入太皓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之气,迅速在太皓体内扩散开来。 片刻之后,太皓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他感觉到身上的束缚已经消失大半,但仍是动弹不得。他抬头看向鼓风,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问道:“这是哪里?” 鼓风微微一笑,道:“这里是叔德山的深处,幸亏我带着‘幻魂散’的解药,不然你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并不完全相信鼓风的话。他继续问道:“你为何会有解药?又为何要救我?” 鼓风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解药嘛,自然是我师父给我的。至于为何要救你,那是因为我有我的目的。不过,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行了。” 太皓瞳孔中映照着山洞内摇曳的烛火,他努力地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依旧被铁链束缚着。他皱眉问道:“我究竟昏迷了多久?” 鼓风看着他,缓缓道:“已经快三天了。”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再次看向鼓风,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警惕:“你既然有解药,为何在武荣城外的密林里,没有拿出来救我?” 鼓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他走到太皓身边,蹲下身子,轻声道:“太皓,你有所不知,我这瓶子里的解药数量极少,珍贵无比。当时在那密林之中,众多侠客齐聚,我若轻易拿出解药,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再者,我当时也并未想到囚牛会下此毒手,竟会用那么多‘幻魂散’来对付你。” 太皓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微微皱眉,盯着身上缠绕的铁链,仿佛那些冰冷的锁链也在向他挑衅。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现在被这铁链锁着,实在是束缚难耐,你能帮我解开吗?” 鼓风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微笑,他缓缓走到太皓身边,轻轻抚摸着那些铁链,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太皓,道:“我自然会帮你解开这些锁链,让你重获自由。但是,在此之前,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太皓眉头微挑,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问道:“什么事?” 鼓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他的目的:“朝廷的少灵将军现在将捉拿你的赏银提高到了五万两白银,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想请你陪我到千风城走一趟,我们一同去领取这五万两白银。” 太皓听到鼓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他紧紧盯着鼓风,似乎在探寻他话语中的真实意图。他沉声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让我跟你去千风城,然后把我交给少灵,任由他处置我?” 鼓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他摇头道:“太皓大侠,你多虑了。我鼓风虽然身处江湖,但并非无情无义之人。你身上的武艺高强,我怎会轻易让你落入少灵之手?只要你肯配合我,顺利取得那五万两白银,我便会助你逃离千风城,让你重获自由。” 太皓闻言,眉头微挑,似乎在思考鼓风的话是否可信。他沉声道:“你既是西南毒王的徒弟,应该不缺钱财,为何会如此急需银两?” 鼓风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解释道:“我师父虽然威震江湖,但门下弟子众多,竞争激烈。我虽得师父真传,但江湖险恶,仍需大量钱财来巩固地位。小时候穷怕了,深知没有钱在江湖中寸步难行。因此,我才会冒险协助你,只为那五万两白银。” 太皓听罢,心中对鼓风有了几分理解,他点了点头道:“我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现在必须帮我解开身上的铁链,我才能陪你去千风城。” 鼓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连忙应声道:“没问题,我这就给你解开铁链。” 就在这时,一阵狂笑如惊雷般炸响,回荡在山洞之中,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笑声未落,便见囚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紧跟着嘲风、霸下和螭吻,四人一同出现在太皓与鼓风的面前。 囚牛眼神锐利如刀,直逼鼓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冷冷地说道:“鼓风,我早就看出你这小子不怀好意,果然跟着我们来到叔德山,是为了暗中解救太皓这个朝廷钦犯。” 鼓风心中一紧,面色微变,他急忙挺直身子,低头解释道:“囚牛大侠,您误会了,我……我并没有想放他出去。” 囚牛冷笑一声,根本不信鼓风的话。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鼓风的衣领,厉声喝道:“你刚才说的话,我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休要狡辩!把你身上的解药交出来!” 鼓风无奈,心知此刻辩解无用,只得从怀中掏出那个小药瓶,双手递给了囚牛。囚牛接过药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松开手,将鼓风推到一旁。 随后,囚牛转头对身后的嘲风、霸下和螭吻说道:“这家伙既然喜欢待在这山洞里,那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 说罢,他一声令下,两名喽啰立刻上前,手持铁链,将鼓风牢牢地捆了起来。他被绑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 太皓眼神坚定,直视着囚牛那凌厉的目光,缓缓说道:“囚牛大侠,你费尽心机将我掳来此处,难道只是为了那几卷秘籍?” 囚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太皓,你或许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但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个被秘籍牵绊的可怜虫。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实话告诉你,除了秘籍,你对我来说,确实毫无价值。”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他强行压下,冷静地回应道:“《猫祖神功》乃我师祖耗尽心血编纂而成,每一卷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智慧。你们既然已经得到了《依猫画虎》,为何还要贪图其他几卷?难道你们就不怕贪心不足蛇吞象吗?” 囚牛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太皓啊太皓,你真是天真得可笑。江湖中人,谁不想得到《猫祖神功》的完整秘籍?集齐九卷,便可揭开那传说中的惊天秘密,获得无上武学之力。这样的诱惑,岂是你能理解的?”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抬头直视着囚牛,声音沉稳而有力:“囚牛大侠,我知道《猫祖神功》集齐九卷便能解开一个惊天秘密,但这秘密究竟是何物,我并未深究。我只知这秘籍是我师祖的心血,不能轻易落入你们之手。” 囚牛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太皓,你未免太过天真了。这江湖上,谁不想得到《猫祖神功》的秘密?那秘密足以让一个武者称霸武林,甚至可能掌握整个江湖的命运。你以为你守着这些秘籍就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吗?真是可笑。”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从未想过要称霸武林,也不在乎江湖的命运如何。我只想做我自己,守护我师祖的遗愿。你们若想要秘籍,就尽管来取,但别忘了,我身上的武功也不是吃素的。” 囚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一挥手,喝道:“好个嘴硬的太皓,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螭吻,你亲自带几名喽啰留在这里,严加看守,等我想好怎么处置他再说。” 螭吻一听到囚牛的吩咐,立刻走上前来,恭敬地拱手道:“大哥请放心,我必会严密看守太皓,绝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他的眼神坚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囚牛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带着嘲风和霸下转身离去。 螭吻则带着几名小喽啰守在洞口,他们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太皓,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鼓风突然开口喊道:“螭吻大侠,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能否请大侠行个方便,让我去趟茅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急切。 螭吻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小子事真多,怎么这么多毛病?就不能忍一忍吗?” 鼓风连忙解释道:“螭吻大侠,您有所不知,我这肚子一旦疼起来,那可真是难以忍受。若是拉到裤子里,那气味得多难闻啊?您和几位喽啰兄弟在这里,哪能受得了这种气味?” 螭吻一听,觉得鼓风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他皱了皱眉,思考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向两个小喽啰吩咐道:“你们两个,把他身上的铁链解开,只把他的双手捆绑住,然后带他去茅厕。记住,看好他,别让他耍花样。” 两名喽啰应声道:“是,螭吻大侠。”说着,他们便走上前去,开始为鼓风解开身上的铁链。鼓风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第392章 叔德山偶遇玄六 两名小喽啰押着鼓风来到了山洞旁的一处深沟旁,沟壑深不见底,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其中一个小喽啰不耐烦地催促道:“快拉吧,别磨磨蹭蹭的。” 鼓风故作可怜地哀求道:“两位兄弟,我这手上的铁链实在太过沉重,根本无法脱衣解带。你们行行好,给我解开吧,我保证绝对不会逃跑。” 两名小喽啰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其中一名小喽啰犹豫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但是你可别耍花样。” 说着,他走上前去,开始为鼓风解开手上的铁链。鼓风心中暗自窃喜,表面却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一旦铁链解开,他立刻将手伸入怀中,迅速掏出一包“幻魂散”。 他眼神一凛,猛地朝那两名喽啰撒去。那两名喽啰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迷药所中,当即双双倒地不起。鼓风见状,心中一阵狂喜,他趁机挣脱束缚,身形一纵,便朝着远方逃去。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螭吻心中开始泛起一丝不安。他见那两名负责看守鼓风的小喽啰迟迟未归,心中便知道事情不妙。他皱了皱眉,脸上露出焦急之色,立刻派出了两名机敏的喽啰前去寻找。 不久,那两名喽啰慌张地回来报告,说鼓风逃跑了。螭吻闻言,脸色大变,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怒喝道:“这鼓风好生狡猾,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跑!” 他立刻召集了一队喽啰,亲自带领他们去追赶鼓风。而此时的囚牛,也得知了鼓风逃跑的消息。他听到消息后,面色一沉,责备螭吻看管不力。然而,他很快又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后说道:“鼓风逃跑了,虽然是个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现在的重点是看管好太皓,千万不要让他也跑了。” 囚牛的话让螭吻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他心中的不安却并未完全消散。他知道,鼓风的逃跑可能会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鼓风,同时加强对太皓的看守,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一场紧张的追捕行动在叔德山上展开。螭吻带着喽啰们四处搜寻鼓风的踪迹,而囚牛则吩咐嘲风与霸下坐镇山洞,加强对太皓的看守。整个叔德山笼罩在一片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之中。 他们在叔德山上搜索了一整天,从清晨的薄雾弥漫,到傍晚的余晖洒落,始终不见鼓风的身影。山间回响着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但回应的只有山谷的寂静和风的呼啸。 螭吻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他站在山顶,俯瞰着这片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难道,那狡猾的鼓风真的逃离了叔德山?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加强了防守,为何还会让他逃脱? 然而,经过一整天的艰苦搜寻,他们终究未能寻得鼓风的身影,只得无奈地放弃追捕。叔德山的密林深邃,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让鼓风得以在其中隐匿无踪。 与此同时,被囚禁在山洞中的太皓却是另一番景象。长时间的饥饿让他的肚子咕噜作响,如同空城计般演奏着饥饿的交响乐。他倚在石壁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身体却因为缺乏食物而显得虚弱无力。 嘲风看着太皓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对太皓说道:“看你这样子,肯定是饿坏了吧?不过,来到这里也算是你的口福了。我们叔德山的厨子,以前可是皇宫里的御厨,专门给皇上做饭的。今天,就让你尝尝这御厨的手艺。” 嘲风说着,便吩咐一名喽啰道:“你去后厨,让厨子做些饭菜送过来。记得,要挑些好的食材,可别怠慢了这位贵客。” 喽啰应声离去,脚步匆匆。 过不多时,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山洞,他是一位年近花甲的厨子。他步履虽稳,但已显露出些许沧桑,岁月的痕迹爬上了他的脸庞,然而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仍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几碟色香味俱佳的酒菜,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厨子将托盘轻轻放在地上,摆好酒菜,然后抬头看向坐在山洞一侧的太皓,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大侠慢用。”他的声音虽有些沙哑,却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霜的沉稳与坚毅。 太皓闻言,微微抬头,目光与厨子相交。那一刹那,他们两个都仿佛看到了彼此的过去,那份熟悉感油然而生。太皓仔细一琢磨,终于认出了这位厨子,正是当年那位以“菜刀侠”之名行走江湖的玄六。 此时,洞外夜色如墨,仿佛被浓厚的江湖气息所浸染,显得神秘而深邃。山洞内的火光摇曳不定,犹如跳动的精灵,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庞,明暗交错,犹如一幅流动的江湖画卷,充满了神秘与变幻。 太皓与玄六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犹如两把久未出鞘的利剑,虽然隐藏锋芒,却难掩其锐利。两人的眼神中,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不能相认的无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却因为嘲风、霸下等几个小喽啰在场,不得不保持沉默,将心中的激动与激动深深埋藏。 太皓轻轻咳嗽一声,尽量平复心中的激动,他低下头去,假装专注于手中的酒杯,仿佛正在品味着其中的甘醇。然而,他的心中却暗流涌动,思绪万千。他回想起在石竹城第一次见到玄六,以及在驸马府里第一次见到玄武时的种种往事,都如同昨日般历历在目。 玄六也感受到了太皓的目光,他淡淡地说了声:“这些酒菜是否合口味?”声音虽然平静,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深知太皓的口味,特意准备了他喜欢的菜肴,希望能够借此机会重温旧情。 太皓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滋味。他说道:“很好,吃了这些菜让我想起了‘四大神兽’中的玄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意,似乎在暗示着他们之间的共同回忆。 玄六听到“四大神兽”中的玄武,顿时有些尴尬。当年他带着一把菜刀行走江湖、招摇撞骗时,确实曾谎称自己是“四大神兽”中玄武的弟弟。这个谎言虽然早已被揭穿,但此刻被太皓提起,却让他感到一阵心虚。他勉强笑了笑,说道:“大侠觉得菜好吃就行,这些都是我家兄长亲手做的。” 太皓听玄六这么一说,心中顿时明了,原来不仅是玄六,连玄五也藏身于此。他暗自思忖,想要从此处离开,看来要拜托这兄弟俩了。 玄六与太皓对视一眼,便转身离去,仿佛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处理。嘲风见状,便转头看向太皓,见他吃喝得颇为尽兴,便得意地笑道:“怎么样啊?这饭菜的滋味如何?这可是曾经皇上的御厨亲手做的,你怕是这辈子都没尝过吧?” 太皓放下筷子,轻拭嘴角,淡淡道:“确实美味非凡,不同凡响。只是我好奇,皇上的御厨怎会屈尊来到这叔德山呢?” 嘲风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胸脯,说道:“这还多亏了我阿爷的面子。他老人家可是花了重金,才将这两位御厨请到这叔德山来的。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许多年,专门为我们烹饪美食。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里不虚此行?” 太皓微微笑道:“今日有幸品尝到昔日皇家的珍馐美味,实在是我的荣幸。”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谦逊与感激,仿佛对于这难得的机遇感到十分珍惜。 而此时的玄六,已经悄然离开了山洞,回到了忙碌的后厨。只见后厨内蒸汽袅袅,各种食材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玄五正站在案板前,手持菜刀,熟练地切着菜。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痕迹,一头白发在烛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 玄六走到玄五身旁,神秘地笑道:“五哥,你猜我见到谁了?” 玄五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动作,淡淡地问道:“谁啊?” 玄六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人听见一般,说道:“太皓。” 玄五一听,手中的菜刀顿时停在了半空,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道:“太皓大人?他不是已经很久没有音讯了吗?你在哪里见到的他?” 玄六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偷听,这才说道:“他被关在了山洞里,身上还锁着铁链,看起来很是落魄。也不知他怎么得罪叔德山上的那些兄弟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玄五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放下手中的菜刀,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太皓大人曾经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苦。你去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六郑重点头,应声道:“明日一早我便去探听山上喽啰们的口风,看看他们是否知晓太皓大人的事情。” 玄五眼神坚定,沉声道:“好,明日你去探听消息,今晚我便去洞中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与太皓大人说上几句话。” 玄六眉头微皱,担忧道:“可是嘲风和霸下此刻正在山洞中守着,他们看守得颇为严密,恐怕不容易接近。” 玄五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玄六的肩膀,道:“你且放心,我自有妙计。” 当晚,玄五精心准备了两道色香味俱佳的好菜。他特意选用了山中珍稀的食材,用心烹饪,使得菜肴不仅口感鲜美,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随后,玄五端着那两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步伐轻盈地走到山洞口处。他朝着正在闲聊的嘲风和霸下,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道:“两位掌门,忙碌了一天,肚子饿了吧?我特地为你们精心烹制了两道拿手好菜,快来尝尝。” 话音未落,菜肴的香气便随风飘散,直钻入嘲风和霸下的鼻孔。他们闻到这诱人的香味,口水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仿佛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尝这美味佳肴。 玄五见状,心中暗自窃喜,他热情地招呼着两人,将菜肴一一摆放在洞外的一个石桌上。那菜肴色泽鲜艳,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嘲风和霸下被这美食所诱惑,他们迫不及待地坐下,大快朵颐起来,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玄五趁机说道:“两位掌门,你们先吃着,我到山洞里去收拾一下碗筷。”说完,他便转身朝山洞走去。 嘲风和霸下正吃得兴起,哪里顾得上他,只是随口应了声,便继续埋头苦吃。玄五趁着这个机会,悄无声息地进入山洞。 夜色朦胧,山洞中一片寂静。小喽啰们都在洞口处闲聊,并没有人注意到玄五的行动。他悄悄地走进山洞深处,只见太皓正坐在一旁的石块上,闭目养神。玄五心中一阵激动,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太皓身边,低声唤道:“太皓大人,您还好吗?” 太皓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玄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点了点头,道:“玄五,刚才见到了玄六,我已猜到你也在这里了。” 玄五心中松了口气,他低声说道:“我和玄六现在都在这里做饭。今日听他说您被关在了这里,我心中十分担忧,所以特地前来见您一面。”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长叹一声,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昔日之恩,我铭记在心。如今我身陷囹圄,不知何日才能重见天日。” 玄五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说道:“太皓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他们相视一笑,彼此之间的情谊在夜色中愈发深厚。而山洞外,嘲风和霸下仍在享受着美食,丝毫未察觉到这一切。 第393章 玄五下毒救太皓 玄五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太皓面前的碗筷,那碗边还残留着几丝未尽的汤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轻手轻脚,生怕打扰到这位传说中的太皓大人。收拾完毕,他抬起头,对太皓恭敬地说道:“太皓大人,今日的饭菜若还合口,我便先告退了。明日一早,我会再来看您。” 太皓故作沉静,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他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玄五的话。 玄五见太皓没有其他吩咐,便转身离开了山洞。刚出洞口,便见嘲风和霸下正在享受着那两道美味佳肴。霸下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赞不绝口道:“玄五,你这手艺真是了不得啊,这菜真是世间难得的美味。以后可得常给我们做,让我们也能尝尝这仙人的滋味。” 嘲风也附和道:“没错,玄五,你的厨艺真是名不虚传。这菜不仅味道好,而且每道菜都独具匠心,让我回味无穷。” 玄五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连忙回应道:“二位掌门喜欢就好,只要您们想吃,我随时都愿意为您们下厨。” 说完,玄五便忙着收拾起桌上的盘子,准备回后厨继续准备明早的食材。 玄五步入后厨,突然听到角落里有动静,他以为是玄六在忙碌。于是,他轻声说道:“玄六,我刚去探望了太皓大人,他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我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把他从那山洞里救出来。” 然而,后厨里却一片沉寂,没有人回应他。玄五微微皱眉,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他缓缓转过身,只见一个身影在角落的阴影中若隐若现。玄五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握紧拳头,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在此?” 那男子缓缓走出阴影,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正是鼓风。他目光如炬,直视着玄五,说道:“你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方才听你所言,似乎也在计划救出太皓大人?” 玄五心中一紧,他知道鼓风必定是听到了他之前的谈话,但他仍然想试探一番,于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否认道:“你……你听错了,我并不知什么太皓大人,你究竟是谁?为何擅闯后厨?” 鼓风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玄五的心思,他说道:“在下鼓风,正是与太皓大人一同被‘龙之九子’掳来的那个。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与你联手,共同救出太皓大人。” 玄五心中一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鼓风,那个被整个喽啰山都在寻找的人。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鼓风?山里的那些喽啰今天就是在找你?” 鼓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沉声道:“没错,所以你要相信我。” 玄五听完鼓风的话,并未多想,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我愿意相信你。但是,我们怎么才能救出太皓大人呢?” 鼓风轻轻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递到了玄五面前,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明日一早,你将这包药粉混入饭菜中,让那守在山洞前的嘲风、霸下,以及那些喽啰们服下。一旦药效发作,我们便可趁机救出太皓大人,迅速撤离此地。” 玄五接过那包药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他犹豫地问道:“这……这是什么药?” 鼓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这是家师赐予我的‘幽冥蚀心散’,只需小小一口,便可让人魂飞魄散,命丧黄泉。” 玄五一听此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急忙将药粉推还给鼓风,连连摇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你让我下毒害死嘲风和霸下两位掌门?这可是大不敬啊!若是我这么做了,我和我弟弟都会没命的!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鼓风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玄五的担忧和恐惧,但他也知道,这是救出太皓大人的唯一办法。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将药粉递给玄五,沉声道:“玄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请相信我,这是唯一的办法。” 玄五眉头紧锁,心中波涛汹涌。他望向鼓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叔德山上的喽啰把守严密,我实在是担心,若是最后未能救出太皓大人,反倒连我们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 鼓风闻言,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自信:“玄五,你尽管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若是你真的怕给自己惹上麻烦,那就少放一些药粉。药量一少,他们只会陷入昏迷,不会有性命之忧。” 玄五听着鼓风的话,心中一阵悸动。他知道鼓风说得有道理,但心中的恐惧与担忧仍然难以消散。然而,当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太皓大人那沉稳而威严的身影时,他心中的犹豫瞬间消散无踪。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关,接过了药粉:“好吧,我答应你。为了太皓大人,我拼了!” 鼓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拍了拍玄五的肩膀,声音坚定:“好,明日一早,我们就行动。记住,一切都要小心行事,不可有丝毫大意。” 玄五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玄五回到自己的卧房,轻手轻脚地关上门扉。他环顾四周,只见玄六的床铺依旧空空如也,显然还未归来。玄五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想到玄六或许是有事耽搁,便也没有多想,径自躺倒在床上,疲惫的身体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玄五的脸上,他缓缓睁开眼,只见玄六已经坐在床边。玄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道:“你醒得倒是挺早,昨晚怎么那么晚都没回来?是不是又去哪逍遥快活去了?” 玄六闻言,收起长剑,向玄五道:“五哥,昨晚我可不是去逍遥快活了。我向几个喽啰打听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太皓大人原来是被几位掌门从武荣城押过来的,他们似乎想要太皓大人交出什么秘籍,但太皓大人坚决不从。” 玄五闻言,心中一震,他深知太皓大人的武功高强,但如今却落到这般境地,实在令人扼腕叹息。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沉声道:“昨晚我见到了太皓大人,和他说了几句话。我今日便要想办法救他出去。” 玄六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点头道:“五哥,我跟你一起去。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玄五拍了拍玄六的肩膀,道:“好兄弟,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但是你不能跟我去,你现在去收拾好东西,然后顺着悬崖扔下去,记住要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扔完之后你马上到山下等我,要是掌门问你,你就说去山下买肉了。” 玄六面露困惑之色,他追问道:“五哥,你打算如何救出太皓大人?难道你有什么妙计吗?” 玄五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与坚定:“你就不要多问了,我自有妙计。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到山下等我们便是。” 玄六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些不解,但看到玄五那坚定的眼神,他也不再多问。他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五哥。那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玄五目送着玄六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一片波澜起伏。他知道,这次的行动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救出太皓大人,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心中默念着:“太皓大人,您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此时,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间,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玄五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希望。 玄五来到后厨,只见鼓风正蜷缩在角落里,显然是度过了一个漫长而寂静的夜晚。鼓风见到玄五,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又迅速掩饰住,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玄五微微一笑,道:“鼓风大侠,你辛苦了,昨晚一直守在这里吧。” 鼓风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玄五也不再多问,他转身开始忙碌起来,准备为嘲风和霸下做几道美味佳肴。他熟练地操起菜刀,手法利落,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在他的刀下飞舞。接着,他点燃炉火,将锅烧热,倒入金黄的食用油,待油热后,将肉片轻轻放入锅中。 肉片在热油中迅速变色,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玄五又迅速加入各种调料,翻炒几下,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肉片便出锅了。 接着,他又开始制作下一道菜。只见他将鲜嫩的蔬菜洗净切好,放入锅中蒸煮。待蔬菜煮至七分熟时,他又加入特制的酱料,轻轻搅拌,让每一片蔬菜都均匀裹上酱汁。 随着一道道菜肴的完成,整个后厨都弥漫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鼓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中流露出对美食的渴望。 玄五看着鼓风那副模样,笑道:“别急,还有最后一道汤。” 说着,他开始熬制汤品。他选用上等的药材和食材,经过精心熬制,终于熬出了一道色香味俱佳的滋补汤。 当所有菜肴都准备完毕时,整个后厨已经香气四溢。 玄五深吸一口气,缓缓从怀中掏出那包散发着幽幽冷气的“幽冥蚀心散”。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包,仿佛在抚摸着一种极其危险却又充满力量的生物。他心中默念着鼓风的嘱咐,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热气腾腾的饭菜之上。药粉悄无声息地融入饭菜,仿佛是死亡的使者,静静等待着嘲风和霸下的到来。 玄五撒药的手法极为熟练,他知道药量的重要性,不能多也不能少。他只是想让嘲风和霸下暂时失去战斗力,而非真的取他们性命。因此,他撒下的药量恰到好处,既能保证药效的发作,又不会让他们两个丧命。 撒完药粉后,玄五将饭菜盖好,端在手中,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他转头对鼓风说道:“我去了,你就在此处等着。等他们药劲一到,你便立刻行动。” 鼓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信任:“玄五大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救出太皓,千万不要让太皓吃了这些饭菜。” 玄五深深地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说完,玄五转身走出后厨,朝着关押着太皓的山洞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运的节点上。 到了山洞之外,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嘲风与霸下正站在洞口,远远便见玄五端着几盘热气腾腾的饭菜走来。那饭菜的香气随风飘散,引得霸下鼻子一动,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霸下笑道:“哈哈,方才在远处便闻到了一股令人垂涎的香气,就知道我们的玄五御厨又施展了高超的厨艺,为我们准备了一桌好饭菜。快说说,这次又做了什么美味佳肴?” 玄五微微一笑,将饭菜小心翼翼地摆在石桌上,菜肴色彩鲜艳,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增。他恭敬地说道:“两位掌门,请过目。今日我做了几道拿手好菜,特地拿来与两位掌门和众位喽啰兄弟一同享用。” 嘲风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眉头微挑,突然问道:“哦?玄五,你给山洞里关着的那个太皓做了吃的吗?” 玄五心中一紧,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您说的是那个被关押的汉子?哼,那种匪贼怎配享用这般美味佳肴?我给他准备了一些粗糠烂叶,勉强填饱肚子罢了。这么好的饭菜,怎么能让他来享受呢?” 嘲风闻言,眉头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回应道:“玄五啊,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们饿一顿倒也无妨,可千万不能饿着了这位关在山洞里的贵客。要知道,我们可是大老远的将他带来,他身上的东西对我们至关重要,是我们此次行动的关键所在。” 他低头应声道:“是,掌门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再准备些好酒好菜,让那位贵客也能尝尝我们的手艺。”说着,他准备转身离去。 第394章 救太皓玄五牺牲 玄五还未跨出脚步,霸下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玄五,你就别费心单独给他做饭了,直接给他一盘便是。”说罢,他随意指了指一旁候着的喽啰,那喽啰立刻会意,端起一盘香气四溢的菜肴,准备送往山洞。 玄五见状,心中顿时一紧,脸色骤变。他深知这些菜肴之上都撒了“幽冥蚀心散”,若是太皓大人误食,后果不堪设想。他急忙出声阻止,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霸下掌门,且慢!这些菜肴都是特意为各位掌门准备的,他怎配品尝?后厨还有余菜,我这就去给他取来,稍候片刻。” 霸下闻言,哈哈大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玄五,你这般紧张作甚?这些菜肴看着都让人垂涎三尺,我还真想尝尝呢,哪舍得给他?”他同时招呼洞口的喽啰们,喊道:“来,兄弟们一起吃!”小喽啰们急忙朝石桌围了过来。 玄五心中稍安,但面上仍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恭敬地回应道:“霸下掌门说的是,他哪有福气品尝这些佳肴。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他取些粗食来。”说完,他转身便往后厨奔去。 到了后厨,鼓风见玄五急匆匆地回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紧张,不禁疑惑地问道:“玄五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菜肴,嘲风和霸下他们都已经吃了吗?” 玄五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说道:“他们已经开始享用了。我这次回来,是想给太皓大人也准备些吃食。刚才真是惊险万分,我差点就让太皓大人也吃了那些下了药的菜,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身冷汗。”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鼓风闻言,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鼓风,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幸好我反应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得赶紧给太皓大人送些吃食过去,也不知道嘲风和霸下现在有没有倒下。” 鼓风沉吟片刻,说道:“你放心吧,按照你撒的药量,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会药力发作,到时候自然会倒下。你现在先去给太皓送饭,我在这里守着,再过一炷香时间,我就出去。” 玄五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鼓风一眼,道:“那就辛苦你了,鼓风大侠。我这就去给太皓大人送饭,你务必小心。”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去,心中却是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当玄五再次回到那山洞的所在之处,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洞外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原本守在此处的喽啰们此刻都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玄五心中一喜,急忙冲进山洞之内,只见原本看守太皓的两个喽啰也已倒地不起。 他迅速从一个小喽啰的身上摸出一把钥匙,心中暗自庆幸计划奏效。他握着钥匙,快步走到囚禁太皓的牢房前,轻轻一扭,牢门便应声而开。他急忙冲入牢内,只见太皓大人正闭目养神,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已漠然。 玄五激动地喊道:“太皓大人,我来救你了!” 太皓闻言,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玄五站在自己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疑惑地问道:“玄五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些喽啰都倒下了?” 玄五将事情的经过简要地告诉了太皓,他说道:“有一个叫鼓风的大侠给了我一包药粉,让我将其撒在饭菜之上。他们吃了之后,药力发作,就都倒下了。” 说着,玄五开始动手给太皓解开身上的铁链。那铁链虽然沉重,但在他熟练的动作下,很快便松开了。太皓感到身上的束缚一松,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他感慨道:“玄五大哥,你为了救我,不惜冒险使用毒药。但他们醒来后,定不会放过你的。” 玄五笑了笑,说道:“我已让玄六先行下山了,我们也需尽快离开此地,以免夜长梦多。” 太皓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玄五大哥,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待我们逃离此地后,我定会重重酬谢你。” 玄五摆手道:“太皓大人,您言重了。我救您并非为了酬谢,只是不愿看到您受困于此。” 太皓继续问道:“鼓风大侠此刻在何处?” 玄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太皓大人,不必担心,鼓风大侠会及时赶到的。” 太皓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舒展了一下长时间被束缚的身体,感受到久违的自由,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好,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他们刚踏出山洞,只见洞外整齐地站着一排小喽啰,他们手持兵刃,目光凶狠,显然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太皓见状,立即摆好架势,准备迎战。他身形矫健,气势如虹,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而玄五则站在太皓身旁,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状况。 就在这时,囚牛缓缓从那群小喽啰身后走了出来。他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眼中透着一股狠辣之气。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太皓和玄五,冷冷地说道:“幸亏我及时赶到,不然我那三弟和六弟还真要被你们给害死了。”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他沉声道:“囚牛,你这恶贼,我与你素无恩怨,你竟敢将我囚禁于此,是何道理?” 囚牛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道理?哼,让你交出秘籍,你却推三阻四,迟迟不交。我自然只能将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玄五,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道:“玄五,你一个厨子,居然也敢插手江湖之事,还与太皓这等大侠有所牵连。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玄五面色坚定,毫不畏惧地回应道:“太皓大人于我有恩,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今日,我定要救他出去。” 囚牛嗤笑一声,不屑地道:“一个只会做饭的老头儿,有什么本事能从我手里把他带走?” 太皓冷笑一声,道:“那就看看今日究竟是谁能走出这个山洞。” 言罢,他身形一动,便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向了囚牛带领的那群小喽啰。他拳风凌厉,每一击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瞬间便将那些小喽啰打得节节败退。 囚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太皓被他锁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还能如此强横。但他并未因此气馁,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他身形一动,便朝着太皓冲了过去,两人瞬间便战在了一起。 只见太皓身形飘忽不定,拳影翻飞,每一击都精准而有力。而囚牛则如同疯牛般狂攻猛打,试图以力压人。两人的身法都极为快捷,转眼间便交手数十招,打得难解难分。 玄五站在一旁,虽然无法插手战斗,但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战局。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太皓能够战胜囚牛,顺利脱困。 太皓与囚牛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终于凭借高超的武艺和深厚的内力,将囚牛逼得连连后退,直至退出数十米开外。玄五见状,急忙跑到太皓身边,想要查看他的伤势。然而,就在这时,“龙之九子”中的蒲牢和狻猊却带着一群小喽啰匆匆赶来,显然是得到了囚牛落败的消息,前来增援。 玄五心中一紧,知道形势不妙,他急忙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人,你快走,玄六还在山下等着我们。我留下来阻挡他们一阵。” 太皓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玄五大哥,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先离开去找玄六,我自有办法阻挡他们。” 正说话间,鼓风如一阵风般跑来,他手中握着一包“幻魂散”,毫不犹豫地将其撒向那群小喽啰。只见那些喽啰们吸入药粉后,顿时变得神志不清,纷纷倒地不起。 鼓风趁机喊道:“快走!” 太皓和玄五不再犹豫,立刻朝山下跑去。鼓风则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那些中了“幻魂散”的喽啰,确保他们不会再次醒来。 然而,当他们跑到山腰处时,却突然遭到了“龙之九子”中的狴犴和负屃的拦截。狴犴一掌狠狠地打在玄五的后背,玄五只觉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向前飞出数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玄五大哥!”太皓惊呼一声,急忙跑过去查看玄五的伤势。只见玄五面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已经受了重伤。 玄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太皓说道:“太皓大侠,我……我不行了。请你一定要帮我保护玄六……” 太皓心中悲痛欲绝,回应道:“玄五大哥,你挺住!”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怒火,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身形一动,便与狴犴和负屃激战起来。只见他的拳法凌厉而迅猛,每一击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试图将这两个强大的对手一举击溃。 就在这时,鼓风也匆匆赶到现场。他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玄五,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已经受了重伤。鼓风心中一紧,知道情况不妙,他急忙朝太皓喊道:“太皓大侠,快躲开!” 说着,鼓风再次从怀中掏出一包“幻魂散”,他毫不犹豫地将其撒向狴犴和负屃。只见药粉在空中散开,化作一片淡淡的迷雾,将狴犴和负屃笼罩其中。 他们两个显然没有料到鼓风还有这一手,他们吸入“幻魂散”后,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形不稳。紧接着,他们便双双摔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鼓风见状,心中一喜,急忙拉起太皓的胳膊,说道:“太皓大侠,我们先离开这里,玄五大哥已经……” 他话未说完,太皓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心中虽有万般不舍和悲痛,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与鼓风一起离开了现场。 然而,在离开的那一刻,太皓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玄五。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愧疚,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地割着他的心。他知道,玄五是为了救他才牺牲的,这份恩情他永远都无法忘怀。 太皓与鼓风匆匆赶到山下,四周树木葱茏,鸟鸣声声,却唯独不见玄六的身影。太皓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在四周仔细搜寻着,似乎想要找出一丝线索。 鼓风见状,不禁好奇地问道:“太皓大侠,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太皓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扫视着四周,直到确定确实没有玄六的踪迹后,才低声说道:“玄六,他应该在这里等我们的。” 鼓风闻言,心中也不禁一紧,他明白玄六对于太皓的重要性。于是,他也开始四处张望,希望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一旁走来,正是玄六。他并没有带行李,只是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玄铁菜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玄六看到太皓和鼓风后,急忙走上前来,问道:“太皓大人,我五哥没下来吗?” 太皓看着玄六,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欣慰,因为玄六安然无恙;又感到悲痛,因为玄五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们。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说道:“玄五大哥,他为了救我们,已经牺牲了。” 玄六闻言,顿时愣住了,他手中的玄铁菜刀也差点掉落在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太皓,仿佛想要从太皓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否定的答案。然而,太皓的眼神中只有悲痛和坚定,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玄六的眼眶在那一刻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湖水,湿润而深邃。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用尽全力才能将那股涌动的悲伤和愤怒压制在心底。他的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似乎要将那无形的悲痛化为实质的力量。 他抬头望向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坚定:“太皓大人,我要去找他,我要为五哥报仇!” 第395章 太皓上山救若水 太皓看着玄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玄六此刻的心情,但他也清楚,现在上山只会是送死。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稳:“玄六,你现在上山,无疑是自投罗网。‘龙之九子’实力强大,我们必须要冷静应对,不能冲动行事。” 玄六闻言,眼中的光芒稍微暗淡了一些,但他并没有放弃。他咬牙道:“可是,五哥他……他就这样牺牲了,我怎能坐视不理?” 太皓理解玄六的心情,但他也知道,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他伸出手,按住玄六的肩膀,沉声道:“玄六,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悲痛而失去理智。我们要为玄五大哥报仇,但更要确保自己的安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彻底打败他们。” 玄六听着太皓的话,心中的怒火和悲痛渐渐平息下来。他知道太皓说得有道理,他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悲伤和愤怒化为坚定的信念:“太皓大人,我明白了。我会冷静应对,等待时机,为五哥报仇!” 此刻,天地间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肃穆与哀愁,仿佛上天也感受到了人间即将上演的悲壮。突然间,乌云密布,狂风骤雨如同天神的怒吼般倾盆而下。他们三个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寻找避雨之处。 山脚下的一个幽深山洞成了他们暂时的庇护所。山洞内,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三人湿漉漉的身影和凝重的面容。 玄六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声问道:“太皓大人,我五哥临死前,可曾留下什么遗言?”他的声音虽低,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悲伤与愤怒。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山洞外那滂沱大雨,仿佛要将内心的悲痛与愤怒都倾诉给这场大雨。他缓缓开口道:“玄五大哥在临死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那就是要我保护你的安全。他对我寄予了厚望,可惜我未能救下他。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为玄五大哥报仇雪恨!” 太皓的话音刚落,山洞内便陷入了一片沉寂。玄六紧闭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知道,五哥的离去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他们不能就此沉沦,必须振作起来,为了五哥的遗愿而战。 这场暴雨似乎成了他们心中悲痛与愤怒的宣泄,而山洞则成了他们暂时寄托哀思的避风港。 鼓风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焦虑都吸入肺腑之中。他低声说道:“他们中了我的‘幻魂散’,此刻如同木偶般无知无觉,这正是我们逃离的绝佳时机。太皓大侠,我们得赶紧离开了。” 太皓的目光却坚定如铁,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有力:“鼓风大侠,你的救命之恩,我铭记在心。但此时此刻,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等这场雨停了之后,我必须要去为玄五大哥报仇雪恨。” 鼓风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焦急之色。他快步走到太皓面前,双手紧握着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太皓大侠,你可知我千辛万苦才将你从那险境中救出?你为何还要执意如此呢?报仇固然重要,但你的安危同样不能忽视。” 太皓轻轻推开鼓风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他缓缓说道:“鼓风大侠,你的心意我明白。但玄五大哥的仇,对我来说比天还大。他的血海血仇,我不能不报。你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的。” 玄六道:“我跟随五哥来到这叔德山已有多年,每日里都在观望着他们的种种恶行,心中早已厌烦,早该离去。然而,命运弄人,没想到在我准备离开之际,五哥他……竟会遭遇此等不幸。”他的声音逐渐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 太皓听闻此言,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我还未曾细问,你们是如何辗转至这叔德山的?” 玄六道叹息一声,缓缓道出往事:“当年在平河城,若非您出手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后来,我辗转来到千风城,费尽心思潜入皇宫,终于见到了五哥。我们兄弟两个本以为可以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却不料好景不长,皇宫内乱,皇上仓皇逃离。五哥与我无奈之下,只得离开皇宫,四处流浪。” “后来,我们遇到了叔德山的掌门龙州。他见我们武艺不俗,便将我们带至此处,负责为山上的众人做饭。本以为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却不料这叔德山内亦是暗流涌动,恶行不断。”玄六道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 太皓眼中闪烁着怒火,沉声道:“我曾以为江湖上九大帮派中,唯有昆吾山行事邪恶,却不料叔德山竟也藏着如此多的污点。”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江湖的失望与愤怒,仿佛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玄六道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回想起昨晚的所见所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昨晚,我亲眼见到他们抓来一个女子,那女子虽已四十余岁,但风韵犹存,如同盛开的牡丹,却被山上的一群喽啰轮流欺凌,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 太皓听到这里,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起,他愤怒地问道:“四十余岁的女子?她是谁?” 鼓风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应该是那位若水姑娘吧?她与我们一同被抓到叔德山,她的确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与担忧,他紧盯着鼓风,急切地问道:“若水也被带到叔德山上了?她现在怎么样?” 鼓风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她的具体情形,只知她与我们一同被困于此。” 太皓愤怒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壁上,石屑四溅,他怒吼道:“他们竟敢如此对待若水,我定要上山去救她!”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坚定的决心与无尽的怒火。 过不多时,大雨渐渐停歇,乌云散去,露出了久违的蓝天和阳光。天空如洗,空气清新,仿佛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 太皓站在山脚下,目光坚定,望着高耸入云的叔德山。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要去山上救若水,并且为玄五大哥报仇。你们且在这里等候,我独自前往便可。” 玄六闻言,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太皓大人,我愿与你一同前往,共同面对危险。” 太皓摇了摇头,缓缓道:“玄六,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此行凶险,我不能让你也陷入危险之中。你且留在这里,等待我的好消息。” 鼓风也上前一步,说道:“太皓大侠,你的武功高强,我们自然信得过。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也愿意随你一同前往。” 太皓微微一笑,拍了拍鼓风的肩膀,说道:“鼓风大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行我自有打算,你们只需在这里安心等候便可。若是有缘,我们自然会再相见。” 说完,太皓身形一动,便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般,朝着叔德山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异常坚定和孤独。 太皓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山路,一步步向上攀登。他原本以为,被“幻魂散”迷倒的狴犴和负屃,应该还躺在原地,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原本空旷的山路上,竟然空无一人,连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太皓心中一紧,急忙加快脚步,想要找到那些恶徒的踪迹。然而,当他来到之前停留的地方时,却发现狴犴和负屃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玄五的尸体也不见了踪影。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丝线索。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根粗大的木柱上。只见玄五的尸体被高高地悬挂在那根木柱之上,如同一个破旧的布偶,在风中摇摇欲坠。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深知,这是那些恶徒故意为之,想要挑衅他的底线。然而,他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反而更加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形势。 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山林间似乎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太皓正全神贯注地攀登着山路,忽然,他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他猛然转身,只见狴犴和负屃如同两道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 狴犴眼中闪烁着冷光,大喝一声:“太皓!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山谷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他注视着狴犴和负屃,淡淡地回应道:“没想到你们中了‘幻魂散’的毒,那么快就恢复了。” 狴犴冷笑道:“我们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弱。幸亏先前大哥从鼓风那里得到了解药,否则还真被你给得逞了。” 太皓没有理会狴犴的嘲讽,他的目光落在了悬挂在木柱上的玄五的尸体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悲痛,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仿佛要将这股愤怒发泄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冷冷地对狴犴说道:“狴犴,你马上把玄五的尸体放下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心。 狴犴似乎被太皓的气势所震慑,他微微一愣,但随即又冷笑道:“太皓,你以为你能吓到我吗?玄五的尸体就在这里,你有本事就来拿吧!” 太皓没有再废话,他身形一动,便如同一只猛虎般朝着狴犴和负屃扑去。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展开,而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一阵激烈的打斗过后,山林间回荡着拳风掌影的呼啸声,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狴犴和负屃原本嚣张的气焰,在太皓的凌厉攻势下,逐渐变得萎靡不振。 太皓身形如电,拳出如风,每一击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直逼狴犴和负屃的要害。他的掌法更是精妙绝伦,时而轻柔如絮,时而刚猛如铁,让人捉摸不透。 狴犴和负屃虽然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但在太皓的绝世武功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他们的拳脚虽然凶猛,但总是被太皓巧妙地化解掉,根本无法近身。 渐渐地,狴犴和负屃的气息开始急促起来,他们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太皓却越战越勇,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两个恶徒彻底击败。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太皓一拳重重地击在了狴犴的胸口,将他打得倒飞出去。负屃见状,想要上前救援,却被太皓一脚踢中了小腹,痛得他弯下了腰。 狴犴和负屃被太皓打得口吐鲜血,他们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最后昏迷了过去。太皓站在原地,他的身影在光照中显得格外高大威猛,仿佛一位无敌的战神。 太皓一步步走到那根孤立的木柱前,他的目光落在悬挂在上面的玄五尸体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玄五的尸体从木柱上解下来。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太皓眉头一皱,迅速转身望去,只见睚眦和螭吻带着一群小喽啰从山上蜂拥而下,气势汹汹地朝他冲来。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迅速将玄五的尸体放在地上,然后摆好迎战姿势,准备迎接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战。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威猛,仿佛一位不败的战神。 睚眦和螭吻带着一群小喽啰冲到了太皓面前,他们手持各种兵器,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将太皓视为了待宰的羔羊。然而,太皓却丝毫不惧,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尽管来吧,我早已做好了准备!” 第396章 太皓血洗叔德山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展开,太皓与睚眦、螭吻,以及众喽啰,展开了激烈的较量。拳风掌影交织在一起,兵器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太皓凭借着高深的武功和过人的智慧,将对手打得节节败退。 叔德山近来一直是盗匪横行的险峻之地,此刻更是人声鼎沸,喽啰们犹如蚁群般涌动,粗略估计,足有两千之众。太皓刚刚击退了眼前的一波喽啰,还未来得及喘息,便见远处烟尘滚滚,又有一群喽啰在一名大汉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赶来。 那大汉,正是囚牛,他一脸横肉,目露凶光。他大喝一声:“太皓,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此地!拿命来!”声如巨雷,震得周围树叶簌簌作响。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并未急于出手。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旁侧闪出,正是鼓风,他手持数包“幻魂散”,大喊道:“太皓大侠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鼓风手臂一挥,数包“幻魂散”便如天女散花般撒向众喽啰。那些喽啰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纷纷中招,只见他们眼中露出迷茫之色,身体摇摇晃晃,仿佛失了魂魄一般。 然而,囚牛、睚眦、螭吻这三位叔德山的头领,却是身手不凡,眼疾手快,竟在粉末撒下的瞬间,身形一闪,躲过了“幻魂散”的威力。 太皓身形如电,与囚牛、睚眦、螭吻三位头领激战正酣。他身形飘忽不定,时而化作一道残影,时而又出现在敌人身后,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令人叹为观止。 囚牛兄弟三个也并非泛泛之辈,他们各自身怀绝技,或拳风如铁,或掌影如电,或身法灵动,与太皓斗得难解难分。一时间,叔德山上剑气纵横,拳风呼啸,仿佛要将整个山头掀翻。 战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囚牛兄弟三个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们发现太皓的招式似乎无穷无尽,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感到难以抵挡。他们心中惊惧,开始萌生退意。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旁侧冲出,正是玄六。他手持玄铁菜刀,眼中闪烁着寒光,趁囚牛兄弟三个没有警惕的时候,突然发难。 “咔咔咔”几声脆响,玄六的菜刀如同切瓜砍菜般,轻松地将囚牛、睚眦、螭吻的头颅砍下。鲜血四溅,他们三个的头颅滚落在地,眼中还残留着惊恐与不甘。 玄六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头颅,傲然道:“我‘菜刀侠’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太皓眼见玄六雷霆手段,竟一举斩杀了囚牛、睚眦和螭吻,心中不觉为之一振,仿佛看见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江湖中崭露头角。 他赞叹道:“玄六兄弟,你这‘菜刀侠’的名号,今日算是名副其实了!真是大快人心!” 鼓风也紧随其后,走到他们身边,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说道:“玄六大哥真是神勇无比,一次出手便斩杀了‘龙之九子’中的三位,这份实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玄六却没有被这些赞美所动摇,他神色凝重地走到那根血迹斑斑的木柱前。太皓见状,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玄五的尸体从木柱上解下,轻轻地放在地上。 玄六凝视着玄五那已经失去生气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愤怒。他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玄五的脸颊,仿佛在诉说着兄弟之间的深情厚意。 “五哥,你受苦了。”玄六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我帮你报仇了!” 说着,玄六的眼眶中涌出了泪水,他紧紧地抱住玄五的尸体,放声痛哭。那哭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仿佛是在诉说着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太皓眼神坚毅,步伐坚定,继续向山上攀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若水。 又行进了五十余米,山路愈发崎岖,然而太皓并未因此减缓脚步。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嘲风、蒲牢和霸下带着数十名喽啰气势汹汹地赶来。 嘲风一眼便认出了太皓,他怒目圆睁,大喝道:“太皓,我大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太皓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与嘲讽:“你大哥?他已经归西了。” 此言一出,众喽啰顿时哗然,嘲风他们兄弟三个更是面色大变。霸下更是怒火中烧,他吼道:“什么?你竟然杀了我大哥!太皓,真后悔当初把你抓起来的时候没一掌把你拍死!” 太皓面不改色,他深知这些喽啰虽然人数众多,但实力却参差不齐。他紧握双拳,准备随时应战。而嘲风兄弟三个也明白,今日若不将太皓拿下,恐怕难以向死去的囚牛交代。 太皓身形如电,拳影翻飞,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喽啰们的要害。他身形飘忽不定,忽左忽右,让敌人难以捉摸。在他的猛烈攻击下,众喽啰如同被狂风吹拂的稻草人一般,纷纷倒下,哀嚎不断。 嘲风、蒲牢和霸下三兄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们虽然是叔德山的头领之一,但在太皓的强大实力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们心中明白,今日若不联手,恐怕难以抵挡这位侠士的猛烈攻势。 于是,三兄弟齐声大喝,身形齐动,向太皓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嘲风挥动手掌,劈向太皓的头顶;蒲牢则握紧拳头,锤向太皓的胸口;而霸下则施展身法,试图从侧翼偷袭。 然而,太皓却丝毫不慌,他身形一闪,便躲过了嘲风的手掌。同时,他一脚踢出,将蒲牢踢飞。紧接着,他又一拳轰出,将霸下打得倒飞出去。 三兄弟的攻击在太皓面前如同儿戏一般,轻松被化解。嘲风、蒲牢和霸下心中大骇,他们没想到太皓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 太皓冷笑一声,身形再度冲向他们三兄弟。他拳影如风,腿法如电,每一次攻击都让三个兄弟应接不暇。很快,嘲风、蒲牢和霸下便被打得节节败退,无法还手。 最终,在太皓的猛烈攻击下,嘲风、蒲牢和霸下三个纷纷倒地不起。他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太皓站在三个面前,冷冷地说道:“叔德山的恶徒,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若水被你们关在了哪里?” 霸下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冷笑道:“太皓,你真以为你能救得了那若水?为了一个所谓的风流女子,你竟然敢与我们叔德山为敌,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可知道后果?” 太皓闻言,心中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目光如炬地盯着霸下。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水姑娘并非你口中的风流女子,她乃是清白之身,被你们叔德山掳来,受尽折磨。” 霸下听了太皓的话,不禁嗤之以鼻,他冷笑道:“哼,你以为你的几句话就能改变事实吗?在我们叔德山,弱肉强食,那若水既然被我们看上,便是我们的玩物。” 太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身形一动,便如闪电般冲向霸下。一拳轰出,拳风呼啸,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霸下虽然也是江湖中的一名高手,但在太皓这雷霆万钧的一拳之下,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太皓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霸下的头颅上。霸下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起来,他整个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倒飞出去数丈之远,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太皓再次向嘲风和蒲牢逼问道:“若水究竟在哪里?”他的声音冷冽如冰,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蒲牢在太皓的威压之下,心中一阵颤栗,他忙不迭地回答道:“就在山上!”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紧盯着蒲牢,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恐惧与犹豫。他追问道:“在山上哪里?我要确切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声突然传来,打破了紧张的气氛。太皓循声望去,只见狻猊正挟持着若水缓缓走来。若水被狻猊紧紧抱住,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太皓见状,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步跨出,身形如电般冲向狻猊。狻猊见状,冷笑一声,将若水挡在身前,试图用她作为人质来要挟太皓。 “太皓,你若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这女子!”狻猊大声喝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嚣张。 太皓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找到救出若水的最佳时机。 他紧紧盯着狻猊,缓缓说道:“你若敢伤害她一根毫毛,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狻猊闻言,心中不禁一颤。他感受到了太皓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知道自己绝非其对手。但他又不想就这样放弃手中的筹码,于是他强装镇定,继续用若水要挟太皓。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这女子在我手中,我随时可以杀了她!”狻猊大声喝道。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寻找着破解眼前困境的方法。 而就在这时,嘲风和蒲牢也趁机向太皓发动攻击。他们知道,只要能够牵制住太皓,狻猊就有可能趁机逃脱。 然而,太皓却仿佛早已看穿了他们的意图。他身形一动,便轻松躲过了嘲风和蒲牢的攻击。然后,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狻猊的面前。 狻猊见状,心中大骇。他没想到太皓竟然能够如此轻易地突破嘲风和蒲牢的围攻。他心中慌乱,手中的力道也不禁松了几分。 太皓趁机出手,一掌击向狻猊。狻猊只觉一股巨力袭来,他根本无法抵挡。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狻猊整个身体被太皓一掌击飞出去数丈之远。 若水见状,心中一阵惊喜。她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而太皓也趁机冲上前去,将若水从狻猊的怀中救了出来。 “你没事吧?”太皓关切地问道。 若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她紧紧握住太皓的手,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太皓看着若水那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转身望向倒在地上的狻猊和嘲风、蒲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可是就在此时,变故陡生!若水突然挣脱了太皓的怀抱,从发髻中拔下一根闪烁着寒光的簪子,疾如闪电般插向了太皓的胸口。 太皓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瞬间愣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若水,不明白这个自己一直保护的女子为何要突然偷袭自己。他松开手,任由若水后退几步,站定身形。 若水眼中含着泪水,她颤声说道:“太皓,对不起,这都是他们让我做的。”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太皓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紧盯着若水,眼中满是疑惑和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水深吸了一口气,泪水滑过脸颊,她哽咽着说道:“他们还抓着我的孩子,我……我别无选择。” 就在此时,嘲风、蒲牢和狻猊见有机可乘,再次向太皓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狞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太皓倒下的画面。 然而,就在他们的攻击即将落到太皓身上时,两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太皓的面前。正是随后赶来的鼓风和玄六! 鼓风大叫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玄六则趁其不备,拿着玄铁菜刀向他们身上挥去。嘲风、蒲牢和狻猊瞬间倒地,血流不止。 “太皓大侠,你没事吧?”鼓风关切地问道。 太皓摇了摇头,虽然胸口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咬牙站了起来。他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鼓风和玄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玄六道:“太皓大人,您受伤了?” 太皓捂着胸口道:“不碍事,伤口比较浅。” 若水此时已是六神无主,她手中紧握着那根簪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重复着:“我要救我的孩子,我要救我的孩子。”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焦虑,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第397章 太皓愤怒杀饕餮 太皓的身形如风般掠过,轻轻巧巧地从若水颤抖的手中夺过了那支精致的簪子。他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关切,柔声问道:“若水,她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若水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深深吸引,她的脸色苍白,嘴角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她反复低语着,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哀与绝望:“我要救我的孩子,我要救我的孩子……” 太皓的心被若水的痛苦深深触动,他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他坚定地说道:“若水,别怕,我会帮你救出你的孩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在叔德山上,若水似乎经历了一场无法言喻的噩梦,她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然而,在太皓的怀抱中,她逐渐恢复了镇定。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她紧紧地抓住太皓的衣袖,哽咽着说道:“太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杀你,我真的不想。” 太皓的胸口传来阵阵疼痛,但他却毫不在意。他左手捂着伤口,微笑着回应道:“没事没事,我不怪你。只要你安好,一切都值得。” 鼓风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感叹太皓的英勇与若水的坚韧。他关切地说道:“太皓大侠,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否则恐怕会有危险。” 太皓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若水。他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而他,将陪伴若水一起面对更大的挑战。 鼓风的手法熟练而细腻,他轻轻为太皓包扎着伤口,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他的专注与关心。太皓的伤口虽然深可见骨,但在鼓风的巧手下,仿佛也渐渐愈合了。 玄六站在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寒光。他默默数着手中那几颗头颅,每一个都代表着一个强大的敌人。他低声念道:“囚牛、睚眦、螭吻、嘲风、蒲牢、狻猊,这些家伙都已被我们斩于剑下。还有被太皓大人一击毙命的那个霸下,真是痛快!” 说到此处,玄六突然转头看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太皓大人,还有两个家伙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活着。要不要我下去把他们也一并解决了?” 太皓微微摇头,淡淡道:“他们已无力反抗,暂且饶他们一命吧。不过,‘龙之九子’的名头虽响,但并非只有九个。” 玄六一愣,疑惑道:“你是说龙州还有其他几个儿子?” 太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确实还有一个叫饕餮的,他的实力如何,还不知道。” 玄六闻言,眉头紧锁:“不止还有一个饕餮。我在山上那么多年,也见过其他几个龙州的儿子,除了‘龙之九子’之外,确实还有几个。但他们似乎都在闭关修炼,只有那个饕餮跑了出来。” 就在这时,若水突然开口,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饕餮……他知道我儿子在哪里。” 太皓猛地站起身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般挺立,目光坚定而深邃。他沉声道:“走,我们去找饕餮!玄六,你可知道龙州其他几个儿子在何处闭关?我们得一举将他们拿下,以绝后患!” 玄六略一思索,回答道:“山上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山洞,名为神仙洞,据说龙州的那些儿子都在那里闭关修炼,寻求更高的境界。”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往。玄六,你留在这里,务必保护好若水姑娘,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玄六看了看若水,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太皓大人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护若水姑娘的。” 太皓拍了拍玄六的肩膀,以示信任。随后,他转身对鼓风说道:“鼓风大侠,我们这就去神仙洞找那些家伙,为民除害!” 若水突然身体一颤,眼中闪过坚定之色,她紧握着双手,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我要去救我孩子,我一定要去救我孩子!” 太皓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柔声劝道:“若水,你刚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身体还未恢复,你就留在这里,我会帮你救出你孩子的。” 然而,若水却仿佛没有听到太皓的话一般,她的眼中只有坚定的光芒,她摇着头,坚定地说道:“不,我要亲自去,我要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我要亲手救他出来!” 太皓见状,心中无奈却又感动。他知道,若水对孩子的爱已经超越了生死,任何劝阻都无法动摇她的决心。于是,他只得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们就一起去。但是,你一定要小心,不能冲动行事。” 鼓风也在一旁说道:“若水姑娘,你放心吧,我们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于是,太皓和鼓风带着若水一起踏上了上山之路。玄六则留在了原地,他手持玄铁菜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以防有喽啰趁机爬上山来。 没行多久,他们便来到了神仙洞之外。在这叔德山之巅,这里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仙境,神仙洞外,奇景层出不穷,令人目不暇接。 此刻,夕阳如血,泼洒在天际,将整个天空染成了一片瑰丽的火烧云。那色彩浓烈的仿佛是天神随手挥洒的一壶烈酒,将万物都灌得醉醺醺的,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晚霞之中。 远处的云海翻腾,如同万马奔腾,声势浩大,震撼人心。那云涛起伏,时而似千匹白马奔腾而来,时而又似万条银龙翻滚而去,变化无穷,令人叹为观止。 近处,苍松翠柏如剑指天,屹立在峭壁之上,与风共舞,与云为伴。它们的枝叶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光,仿佛是天地间最坚韧的战士,守护着这片神秘的仙境。 其间,几朵野花悄然绽放,红得如火,白得似雪,点缀在绿叶之间,如同点点繁星,更添几分生机与妩媚。那花香与松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沁人心脾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一阵山风掠过,带起片片落叶,犹如仙女散花,翩翩起舞。那落叶在空中翻飞,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古老的传说,让人心生向往。 而在这神仙洞外,更有一方清泉,泉水潺潺,清澈见底。那泉水从山石间涌出,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泉水旁,几块巨石错落有致,形态各异,仿佛是天工开物,巧夺天工。 太皓站在神仙洞前,不禁感叹:“这里景色如此瑰丽,与他们在此大战,真是可惜了这片美景。” 他们无暇欣赏这瑰丽奇景,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四周迅速聚集起一群喽啰,他们手持各式兵器,面露凶光,显然是欲阻止太皓他们前行。 太皓眼神一凛,扫视着这群喽啰,冷声问道:“饕餮在何处?”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喽啰群中缓缓走出,正是饕餮。他身材魁梧,面容狰狞,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凶狠的光芒。他瞟了一眼太皓,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我那几位兄长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太皓闻言,不禁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豪情与不屑。他说道:“饕餮,恐怕你还不知道,你那几位所谓的兄长,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 饕餮闻言,脸色一变,显然是不相信太皓的话。他怒喝道:“你胡说!太皓,就凭你,有什么本事敢与我几位兄长对抗?” 太皓冷笑一声,不再与他废话,直接问道:“饕餮,若水的孩子在哪里?” 一旁的若水听到太皓的询问,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快放了我孩子!” 饕餮看着若水那焦急而恐惧的神情,心中一阵快意。他冷笑道:“你孩子?哼,早就见阎王去了!我们练功需要孩子的精气,你孩子正好合适,早就被我们吸干了精气,死得不能再死了!哈哈哈!” 饕餮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若水听到后,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 太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悲痛。他紧握着拳头,骨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此刻的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必须保持冷静,才能为若水找回公道,为她的孩子报仇雪恨。 饕餮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他向众喽啰猛地一挥手,喝道:“上!给我拿下他们!” 众喽啰闻言,如同饿狼扑食般向太皓和鼓风蜂拥而上,手中兵器闪烁着寒光,显然都是想要置他们两个于死地。 太皓与鼓风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们深知,此刻唯有奋力反抗,才能有一线生机。 太皓身形一动,便如一道闪电般冲入敌群之中。他出手如电,招招致命,只见一片人影翻飞,众喽啰便纷纷倒地哀嚎。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鼓风则在一旁游走,寻找着最佳的出手时机。就在鼓风准备从怀中取出“幻魂散”之际,太皓突然喝道:“鼓风,先不要撒!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切勿让我们也中了毒!” 鼓风闻言,心中一凛,连忙收手。他深知太皓所言非虚,这些喽啰虽然数量众多,但实力却远远不及太皓。若是贸然使用“幻魂散”,一旦风向不对,连他们自己都有可能中招。 于是,鼓风收起毒药,专心协助太皓对敌。两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不一会儿便将众喽啰打得落花流水。 饕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他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厉害,连他精心培养的喽啰都抵挡不住。但他也知道,此刻若是逃跑,必将颜面扫地。于是,他咬牙怒喝一声,挥起手中的兵器,亲自向太皓冲来。 然而,饕餮那自诩不凡的武力,在太皓面前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太皓身形一动,便如轻风掠过,只用了一招,便见饕餮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嘴角鲜血直流,不住地咳嗽。 太皓冷冷地看着饕餮,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领,原来只是个空有其表的废物,根本就不会武功。” 饕餮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眼中却闪烁着怨毒的光芒。他挣扎着抬起头,恶狠狠地说道:“太皓,你今日休想活着下山!”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蹲下身,一把揪起饕餮的衣领,冷声问道:“饕餮,若水的孩子,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饕餮看着太皓那冷厉的眼神,心中一阵慌乱。但他知道,此刻若是承认了,便是死路一条。于是,他强装镇定,说道:“是我又如何?那孩子精气旺盛,正适合我们练功,死了也是他的荣幸!” 太皓闻言,眼中怒火熊熊。他猛的一拳打在饕餮的太阳穴处,只听得一声闷响,饕餮便如同破布般瘫软在地,一动不动了。 太皓站起身,冷冷地看着饕餮的尸体,说道:“你为了练功,竟然杀害无辜孩童,简直禽兽不如。今日我便替天行道,为若水的孩子讨回公道!” 话音刚落,突然间,数十块巨石如同流星般从神仙洞口呼啸而出,划破天际,带着凌厉的劲风朝众人袭来。太皓眼疾手快,身形一动,便如轻风般掠过,抱着若水巧妙地躲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鼓风也是反应迅速,身形一闪,便躲到了一旁,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飞来的石块。 太皓刚刚站稳身形,便见四个中年男子从洞中飞身而出。他们身形矫健,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他们四个一落地,便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太皓,眼中闪烁着警惕与敌意。 第398章 悲若水跳崖自尽 其中一名男子,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上前一步,厉声喝道:“是谁在外面喧哗,打扰了我们潜心修炼?竟敢擅闯这神仙洞府,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回荡在山谷之间,令人心生敬畏,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之颤抖。 太皓见状,心中一紧,知道接下来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深吸一口气,将若水轻轻放在地上,确保其安全无虞,然后朝那四名男子拱手道:“在下太皓,误入贵地,实属无奈。敢问各位英雄高姓大名,在下愿闻其详。” 那四名男子对视一眼,依次报上姓名。 “吾乃龙州十一子,江湖人称蚣蝮。” “在下龙州十二子,江湖人称椒图。” “某乃龙州十三子,江湖人称螭首。” “我乃龙州十四子,江湖人称朝天吼。” 四兄弟自报家门后,气氛愈发紧张。突然,蚣蝮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饕餮的尸体上,他脸色一变,惊呼道:“十哥!”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饕餮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椒图更是怒吼道:“竟敢杀害我十哥,你们真是罪该万死!拿命来!”说着,他便要冲上前来与太皓、鼓风拼命。 太皓眼见四兄弟围攻而来,心中虽惊不乱,立刻摆开架势迎战。然而,刚交手两招,他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这四个刚从闭关中出来的男子,武功竟如此邪魅无比,招招致命,令人防不胜防。 鼓风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太皓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这四个诡异的对手,也难免有些吃力。于是,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了一包“幻魂散”,准备助太皓一臂之力。 他瞅准时机,猛地将“幻魂散”朝蚣蝮、椒图、螭首、朝天吼四兄弟撒去。那粉末在空中飘散,瞬间化作一片迷蒙的烟雾,将四兄弟笼罩其中。 太皓见状,急忙闪身躲到一旁,心中暗自庆幸。他知道这“幻魂散”的厉害,一旦吸入,便会失去功力,无法自拔。 果然,不一会儿,那四兄弟便纷纷倒下,像是被定身了一般,一动不动。太 鼓风见状,松了口气,笑道:“还好有这‘幻魂散’,否则今日我们恐怕难以脱身了。” 太皓点了点头,但眼中却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深知江湖险恶,这四兄弟虽然暂时失去战斗力,但难保不会有其他同伙在暗中窥视。为了确保安全,他决定亲自到洞中查看一番,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潜在的威胁。 就在这时,椒图挣扎着睁开眼睛,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愤怒:“你究竟用了什么毒?我们为何会这样?”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中了毒。 鼓风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你们中了我的‘幻魂散’。” 四兄弟闻言,面色顿时大变。他们身为江湖中人,自然知道“幻魂散”的厉害。一时间,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然而,太皓却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他深知时间不等人,必须尽快找到若水的孩子。于是,他径直朝神仙洞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 蚣蝮见状,急忙喊道:“太皓,你不要进入神仙洞!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为何杀我们的兄弟?”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不解,似乎想要阻止太皓的行动。 然而,太皓却没有听他的。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走进了神仙洞。 进入神仙洞之后,太皓看到这神仙洞府,神秘莫测,仿佛天地之秘尽藏其中。太皓踏入此间,只觉一股清凉之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山石草木之香,令人心旷神怡。 洞内石壁上,水珠滴落,发出清脆悦耳之声,似是天籁之音,又似古钟长鸣,回荡在洞府深处。石壁上,更有天然形成的纹路,宛如一幅幅古画,诉说着千年的传说与故事。 随着深入,洞内光线渐暗,太皓点燃火折子,只见四周石壁之上,闪烁着幽幽的荧光,如同繁星点点,璀璨夺目。这些荧光仿佛有灵,随着太皓的移动而摇曳生姿,宛如仙子起舞,美轮美奂。 终于,在山洞深处,太皓发现了一处石台。石台上,一本古朴的秘籍静静躺卧,封面之上,四个大字“依猫画虎”苍劲有力,这正是“龙之九子”从若水那里得到的《依猫画虎》秘籍原本。太皓道:“终于失而复得了!” 太皓小心翼翼地将秘籍放入怀中,心中一阵激动。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的异常,便放心地走出了山洞。然而,就在他刚刚踏出山洞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惊呆了。 只见若水手持一支簪子,面无表情地朝着蚣蝮、椒图、螭首、朝天吼四兄弟走去。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每一刺都准确无误地捅入他们的脖子,瞬间鲜血四溅。 鼓风站在一旁,没有出手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若水对四兄弟实施着报复。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太皓见状,心中大惊,急忙喊道:“若水,住手!”然而,他的声音似乎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若水依旧冷漠地继续着她的行动。 不一会儿,四兄弟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若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转身看向太皓,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太皓,我对不起你,但我必须要为我孩子报仇!” 说完,她转身朝着悬崖边走去。太皓心中一紧,想要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若水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悬崖,只留下了一声凄厉的呼喊声回荡在山谷之中。 “若水!若水!”太皓大声呼喊着,但回应他的只有空谷的回音。他急忙跑到悬崖边,只见若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云雾之中,只留下了一片凄凉和悲痛。 太皓呆立在悬崖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他知道自己没有能够保护好若水和她的孩子,让他们遭受了如此悲惨的命运。 鼓风看到这个场面,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双眼瞪得溜圆,口中喃喃自语,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决绝而惨烈的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与震撼。 而太皓则没有丝毫犹豫,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若水!他迅速扫视四周,寻找着可以下山的路。山路崎岖,但他却如履平地,几个起落间便已经飞奔而下,身影在山林间穿梭,快得只剩下一道道残影。 鼓风这才回过神来,他急忙追上前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太皓大侠,她为何要跳下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太皓头也不回地答道:“鼓风大侠,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赶快随我到山下去,看若水是否还活着。”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和焦急,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他们一路疾驰,终于来到了山下的悬崖边。只见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太皓心中一紧,他深知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朝着悬崖下跳去。 鼓风见状,也紧随其后跳了下去。他们在空中展开身形,如同两只大鸟般朝着谷底俯冲而去。他们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若水,救她一命!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搜寻,太皓和鼓风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草丛中找到了若水。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已经没有了丝毫气息。 太皓跪倒在若水身旁,双手颤抖着抚过她的面颊,泪水夺眶而出。他痛心疾首地喊道:“若水,你为何要这样,你为何要这样离我而去?”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太皓脑海中反复回忆着当年他们一起经历的岁月。那些欢声笑语、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如今都变成了刺心的利刃,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他想起他们初识时的青涩与纯真,想起他们一起在温川城的日子。 “若水,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去往温川城的官船上相识,在温川城度过了难忘的岁月。”太皓的声音哽咽,泪水不断地滑落。 鼓风忍不住上前安慰道:“太皓大侠,节哀顺变吧。若水姑娘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痛苦。” 当下,太皓心情沉重地将若水埋葬在叔德山下,一片凄凉的景象令人心碎。他亲手捧起一捧捧黄土,轻轻洒在若水的墓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与不舍。 鼓风站在一旁,看着太皓如此悲伤,也不禁心生感慨。他拍了拍太皓的肩膀,轻声说道:“太皓大侠,我们是否可以回千风城了?”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利剑突然冲来,直插鼓风左胸。鼓风猝不及防,当场毙命倒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太皓大惊失色,急忙转身看去,只见狴犴和负屃气势汹汹地朝他逼来。他们身后还捆绑着一个人,正是玄六。负屃手中还拿着玄六的那把玄铁菜刀,寒光闪闪,显得异常危险。 太皓心中的怒火如同狂风暴雨般汹涌澎湃,他紧咬牙关,怒目圆瞪,一声怒吼震得周围草木摇曳不止。他挥拳出击,拳风如龙,直逼狴犴和负屃。一时间,他们之间的交锋变得更为激烈,拳影重重,剑气纵横,声势震天。 狴犴和负屃虽然身手不凡,但面对太皓的猛烈攻势,也不得不连连后退。太皓的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经过一番激战,太皓终于将狴犴和负屃逼退至数丈之外。他喘着粗气,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一般。 此时,太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下玄六。他对着狴犴和负屃喊道:“你们把玄六放了!否则,我今日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狴犴冷笑一声,说道:“你杀了我们叔德山上那么多兄弟,我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今日你若是识相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负屃则拿着那把玄铁菜刀,紧紧贴在玄六的脖子上,威胁道:“太皓,你若再敢轻举妄动,我立刻就杀了他!” 太皓心中一凛,他知道负屃绝不是在说笑。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然,他缓缓地开口道:“狴犴、负屃,你们的兄弟都死了,你们以为仅凭你们两个,就能与我抗衡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负屃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紧握着手中的玄铁菜刀,紧贴在玄六的脖子上,厉声道:“少废话,太皓!今日你若不束手就擒,我就立刻把玄六的脖子砍下来!” 玄六脸色苍白,但他却毫不畏惧,大声喊道:“太皓大人,不要管我!我五哥已经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要因为我而受制于他们!” 太皓心中一痛,但他知道此刻不能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负屃,我束手就擒,不再反抗。你们把玄六放了,把我抓起来。” 负屃和狴犴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们没想到太皓会如此轻易地放弃抵抗。负屃心中虽然有些不信,但手中的菜刀却微微松动了些。 太皓见状,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恨我入骨,但玄六与你们无冤无仇,放了他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负屃和狴犴犹豫了片刻,最终负屃点了点头,道:“好,我们放了他。但你必须束手就擒,不得有任何反抗。” 太皓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放人了。负屃小心翼翼地松开玄六,将他推到一旁。玄六虽然获救,但眼中却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知道自己连累了太皓。 第399章 太皓到达黑白山 太皓转身面对狴犴和负屃,双手背在身后,示意自己不会反抗。然而,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瞬间,太皓突然动了!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闪向狴犴,一记重拳狠狠击向他的胸口。 狴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太皓的重拳击中,整个身体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负屃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太皓会突然发难。他刚想上前帮忙,却发现太皓已经闪电般冲到了他面前。 太皓一把抓住负屃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你们以为我真的会束手就擒吗?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们放松警惕罢了。现在,你们两个都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负屃和狴犴此刻才如梦初醒,他们知道自己中了太皓的计策。然而,此刻他们已经被太皓制服,完全无法反抗。 太皓为玄六松了绑,玄六顿感一身轻松,他伸手接过那把熟悉的玄铁菜刀,菜刀上的寒光映照着他眼中的决绝与愤怒。 玄六瞥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狴犴和负屃,疑惑地问道:“太皓大人,他们两个怎么不动了?” 太皓淡淡一笑,道:“被我点了穴,他们现在如同木偶一般,无法动弹。” 玄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紧握玄铁菜刀,一步步走向狴犴和负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二人的心头上,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走到狴犴和负屃身边,玄六停下了脚步。他凝视着这两个曾经带给他无尽痛苦与折磨的敌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咔咔”两声脆响,玄六挥起玄铁菜刀,毫不留情地砍下了狴犴和负屃的头颅。鲜血四溅,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他眼中的怒火。 玄六眼含深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为鼓风大侠报仇了。” 太皓将鼓风也安葬在了叔德山之下,他望着鼓风的坟墓,眼中闪过一丝哀思,沉声道:“鼓风大侠,只是为了些银两,你就丧命如此,真是可惜啊。” 他转过身来,对玄六说道:“玄六兄,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 玄六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缓缓地说道:“刚才,我亲手将五哥的遗体安葬在了山腰,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山谷,是一个风水宝地。我在他坟前,默默告诉他,我玄六会继续浪迹江湖,替他看遍这世间的繁华与苍凉。”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沉声道:“江湖,这个充满刀光剑影、恩怨情仇的世界,对你来说,或许太过残酷。你已年近古稀,为何不愿回归家乡,享受天伦之乐?” 玄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抚摸腰间的酒壶,那酒壶已被岁月磨砺得光滑如玉,如同他一生的江湖经历。他苦笑一声,道:“江湖,便是我一生的家。这里有我的兄弟、有我的敌人、有我的恩怨情仇。我虽年迈,但心中的热血,从未因岁月的流逝而冷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五哥的离去,让我深感江湖的残酷与无情。然而,这也让我更加珍惜每一次的相聚与别离。或许,我真的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安顿下来了。”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温和地说道:“玄六兄,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千风城的太皓府,那是我居住的府邸,府上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你可以在那里安享晚年,不必再浪迹江湖。” 玄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太皓的诚意,但多年的江湖生涯,让他习惯了自由与漂泊。然而,他也明白,自己已不再年轻,或许真的应该为自己的晚年打算了。 太皓见状,轻轻拍了拍玄六的肩膀,说道:“玄六兄,你便去吧。到了千风城,找到管家景烨,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你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他,他知道是我让你过去的,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玄六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他拱手道:“太皓大侠,你的恩情,我玄六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说完,玄六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远去。他知道,自己的江湖生涯或许即将结束,但新的生活,已经在千风城等待着他。 玄六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视线尽头,太皓便也离开了叔德山,他的心中满是对胥媱安危的担忧。武荣城,那个他这两天心心念念的地方,此刻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他匆匆赶到山脚下的马场,那里马匹健壮,奔腾的马蹄声仿佛在诉说着江湖的热血与激情。太皓一眼便看中了一匹神骏的黑马,它眼神犀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向马场主人借了这匹马,翻身而上,马蹄声起,便向着武荣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刚行出不远,便见前方一名身着道袍的老者拦住了去路。那老者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太皓心中一凛,急忙勒紧马绳,让黑马稳稳地停了下来。 他拱手向老者行礼,语气恭敬地问道:“前辈有何贵干,为何拦住在下的去处?”心中却暗自警惕,这老者看起来非同一般,不知是何方神圣,又有何目的。 那老者微微一笑,眼神深邃如潭,仿佛能看穿太皓的内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敢问阁下可是太皓大侠?” 太皓眼神一凛,拱手道:“在下正是太皓,不知前辈拦住我的去路,是奉了谁的命令,要来捉拿我?”他的声音虽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坚定与傲气。 那老者闻言,却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道:“太皓大侠,你误会了。老夫并非来捉拿你的,而是来向你致敬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敬意,仿佛对太皓的武功与为人有着极高的评价。 太皓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问道:“前辈何出此言?在下虽有些微名,但何德何能,能让前辈亲自前来致敬?” 那老者笑道:“太皓大侠过谦了。老夫上了这叔德山,见到那‘龙之九子’的尸首,心中便知是高手所为。询问了山上的喽啰,才得知是太皓大侠到此,将那九大恶徒一一铲除。如此武功与侠义,岂能不让老夫敬佩?”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感慨,他拱手道:“前辈谬赞了。在下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那老者摆了摆手,道:“太皓大侠不必谦虚。老夫赤天,来自黑白山,今日有幸得见大侠,实乃幸事。”说着,他向太皓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太皓听闻这老者竟是“黑白山七侠客”之一的赤天大侠,心中不禁一惊。“黑白山七侠客”在江湖上名声赫赫,他们行侠仗义,武功高强,是无数武林人士心中的楷模。 他急忙下马,向赤天拱手道:“原来是‘黑白山七侠客’中的赤天大侠,在下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敬意与钦佩,仿佛见到了自己心中的英雄一般。 赤天见状,哈哈一笑,道:“太皓大侠过誉了。老夫此次前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与恳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太皓的帮助。 太皓心中一动,眉头微挑,拱手道:“前辈所言,晚辈定当尽力。只是,前辈能否告知,究竟是何等大事,需劳烦晚辈亲自前往黑白山一趟?” 赤天闻言,面色凝重,沉声道:“实不相瞒,太皓大侠。老夫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寻仇而来。两年前,‘龙之九子’那帮恶徒,竟然胆敢杀向我们黑白山。当时,我们七位师兄弟正在外云游,并未在山上,因此未能及时阻止那场惨剧。”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龙之九子’那些畜生,竟然杀害了我黑白山上二十余名无辜的童子,这是我黑白山上下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血海血仇!我们师兄弟七个在外云游两年,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回来。得知此事后,我们痛心疾首,誓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说到此处,赤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显然对那“龙之九子”恨之入骨。他继续道:“今日,老夫上这叔德山,原本是想找那‘龙之九子’讨个说法。却不料,他们已经遭了太皓大侠的毒手,真是大快人心!老夫在此,代表黑白山上下,向太皓大侠表示衷心的感谢!” 太皓听罢,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他拱手道:“前辈言重了。晚辈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既然前辈有请,晚辈便随前辈前往黑白山一趟,看看是否还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 赤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拱手道:“如此甚好!太皓大侠若能随老夫前往黑白山,必定能为我黑白山增添一份助力。我们定当以礼相待,重谢大侠的恩情!” 说着,赤天又唤来一匹马,他们两个翻身上马,并驾齐驱,向着黑白山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马蹄声急促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江湖风云…… 到达黑白山时,夜色已深,繁星点点,月光如水。两人将马匹寄存于山脚下,便徒步踏上了上山的石阶。夜色中的黑白山更显神秘,石阶蜿蜒曲折,仿佛通向云端。 赤天看着太皓,有些歉意地说道:“真是辛苦太皓大侠了,如此深夜,还要劳烦你上山一趟。” 太皓摆摆手,笑道:“前辈言重了,既然有缘相识,自当相互扶持。再说,在下与前辈之间,也算有些渊源。” 赤天闻言,不禁有些好奇,问道:“哦?我们之间还有何渊源?” 太皓笑道:“前辈的徒弟苍谷,与在下交情匪浅,可算是知交好友。” 赤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太皓大侠与苍谷还有这等交情。真是巧了,巧了。” 太皓继续前行,夜风习习,吹拂着他们的衣角。太皓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黑白山七侠客’中的老三黄郁,还与在下有同门之谊。我们共同拜在‘剑神’玖丘门下,只是他入门较早,我还未曾有机会与他相见。” 赤天惊叹连连,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他感叹道:“竟有此事?你与老夫的三师弟黄郁竟然是师兄弟的关系,真是令老夫意外之喜。看来今日真是天公作美,让老夫有幸结识了太皓大侠这样的英才。” 太皓谦逊地笑道:“前辈过奖了。此事恐怕黄郁师兄自己也是不知道的,毕竟我们师门众多,师兄们各自忙碌,难以相聚。” 两人继续前行,夜风拂过,吹得衣角猎猎作响。太皓心中好奇,忍不住问道:“赤天前辈,听说您使用的兵器是刀,但您为何是一身道人装扮,手中拿的也是拂尘,并不见刀呢?” 赤天闻言,哈哈大笑着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解释道:“我们‘黑白山七侠客’,原本是道家弟子,修炼道法,但江湖险恶,我们也不得不修炼武艺以自保。遇到打斗场景时,我们便能摇身一变,更换行装和兵器,这是我们的独门绝技。至于为何你不见我使刀,那是因为今日并非争斗之时,自然无需亮出兵器。” 太皓听得津津有味,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之色。他感叹道:“竟然如此厉害!可是我未曾见过苍谷兄展示过这摇身一变的法术啊?” 赤天闻言,解释道:“苍谷他跟随我学艺,主要是为了到都城参加科举,成为武状元,为家国效力。因此,他自然用不着学这等法术。要练成这法术,没有三十年的功夫是练不成的。不过,太皓大侠既然好奇,等有机会老夫可向太皓大侠展示一二。” 太皓点头称是,心中对黑白山的武功道法更加向往。他们继续上山,夜色中,黑白山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仿佛一座神秘的武林圣地,等待着他们的探索。 第400章 遇黑白山七侠客 当晚,月色如水,洒满了静谧的山峦。赤天踏着月色,引着太皓来到了山上的一处古朴楼阁。楼阁隐于林间,静谧而庄重,仿佛守护着某个古老的秘密。赤天将太皓安顿在一间房内,房间内布置简洁而雅致,透出几分武林侠士的洒脱与不羁。 夜色渐深,他们相对而坐,品茗论道,畅谈江湖逸事。赤天的言语中透露出对太皓的深深敬佩,而太皓也被赤天的豪情与正义所感染,他们两位相交甚欢,仿佛多年的知己。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的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赤天起身告辞,留下太皓在房中独自休息。太皓躺在柔软的床上,心中涌动着对未知江湖的期待与好奇,渐渐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间,为整个山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前厅内,热闹非凡,“黑白山七侠客”已经齐聚一堂,设宴款待太皓。他们身着各色侠装,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太皓被赤天引着走进前厅,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太皓一一与“黑白山七侠客”见了面,他们的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欣赏。赤天向他们介绍了太皓的来历和实力,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对太皓的加入表示欢迎。 宴席之上,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众人举杯畅饮,谈笑风生。太皓被他们的热情和豪爽所感染,也渐渐放开了心怀,与他们畅谈江湖趣事,分享彼此的经历。 太皓步履沉稳地来到黄郁面前,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武林高手的风范。他深深一躬,声音洪亮而恭敬:“师兄在上,师弟太皓这厢有礼了。” 黄郁看着眼前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他并未感到丝毫纳闷,反而带着几分欣赏回应道:“太皓,你的名字,老夫早已如雷贯耳。几年前,我前往师父的居所探望,他老人家向我讲述了你的诸多事迹,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地相见。更没想到,我黄郁竟还有个如此年轻有为,曾在朝廷中大放异彩的师弟。”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兄过誉了。如今的我,早已辞去了所有官职,身无长物,只是一名游走于江湖之上的普通武者而已。” 黄郁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中透露出对太皓的理解与支持:“太皓师弟的抉择,我亦有所耳闻。在官场上,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相比之下,江湖之上,虽然风波诡谲,但也能自由自在,畅游天地之间。离开官场,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 太皓点头赞同,眼中闪烁着对江湖生活的向往:“师兄所言极是,相较之下,江湖上的日子确实自在许多,无拘无束,随心所欲。”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融洽。太皓放下酒杯,转向“黑白山七侠客”,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敬仰的光芒:“各位前辈,晚辈一直对各位的兵器颇感兴趣,不知能否分享一二?晚辈定当洗耳恭听。” 赤天闻言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太皓贤弟,你既然有兴趣,我们自然不吝分享。我们这‘黑白山七侠客’,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股清流,名声响亮。我们虽都是道家弟子,但所练的武功却各具特色,兵器亦是如此。” 赤天说罢,猛地一拍桌面,震耳欲聋的响声回荡在楼阁之中。随着他这一拍,只见他的掌心之中,蓦地浮现出一柄赤红如火的大刀。这柄大刀仿佛汲取了天地间的精华,赤红的光芒在刀身上流转,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令人不敢直视。 赤天手持横刀,眼神中透露出凛冽的杀气,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雷霆般震撼人心:“老夫赤天,身为‘黑白山七侠客’之首,手中这把横刀,乃是我行走江湖多年的得力助手。此刀形态独特,绝非寻常兵器可比,堪称武林中的绝世神兵。” 他细细描述着横刀的形态:“此刀刀身修长,长度通常在四尺至六尺之间,更有传说中的绝世好刀,可近丈长,令人叹为观止。而刀身宽度却仅在三指至五指之间,这般窄细的刀身,使得横刀在江湖争斗中既能灵活翻飞,如游龙戏水,又能犀利无比,一刀下去,便可让对手血溅当场。” 说到此处,赤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仿佛又回到了那些刀光剑影的江湖岁月。他继续道:“刀身表面经过精心磨砺,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泽,犹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点,璀璨夺目。而刀刃更是经过特殊锻造,锋利无比,轻轻一划,便能割裂风云,让对手胆寒心惊。” 他轻轻抚摸着刀柄,眼中流露出几分柔情:“这横刀的刀柄,多以金属铸造,长度约莫在一尺至一尺半之间。手柄部分宽厚适中,握在手中,如同握住了一头猛虎,沉稳而有力。这不仅仅是一件兵器,更是我的战友,陪伴我经历了无数生死关头,共同铸就了今日的赤天。” 橙荼深吸一口气,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长枪,枪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银龙在夜色中苏醒。他眼神坚定,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自豪:“身为‘黑白山七侠客’中的二哥,我橙荼的兵器便是这杆长枪。这长枪,枪身修长挺拔,犹如一株青松傲立山巅,直插云霄,尽显英勇之气。” 他轻轻抚摸着枪身,继续道:“枪头尖锐如鹰喙,寒光闪烁,似乎能洞穿一切阻碍,让敌人望而生畏。枪杆则是经过匠人精心打造,质地坚韧无比,既轻盈又刚猛,可随心所欲地施展出各种枪法。” 说到此处,橙荼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热血沸腾的战场。他紧握长枪,演示起枪法来:“每当我手握这杆长枪,便仿佛拥有了无尽的力量。我可以单手握枪,舞出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让敌人措手不及,无法抵挡;也可以双手持枪,稳稳地刺出致命一击,让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他的枪法变幻莫测,时而如游龙戏水,时而如猛虎下山,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龙吟虎啸之声,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 橙荼收起枪法,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豪情:“在战斗中,这杆长枪更是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威力。它既可以远攻,利用枪尖的锋利刺穿敌人的盔甲,让敌人血溅当场;也可以近战,借助枪杆的灵活与坚韧,与敌人展开激烈的肉搏,让对手毫无招架之力。” “黑白山七侠客”中的三哥黄郁,此时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剑身一现,便仿佛有秋水长天般的清韵流转而出。他目光深邃,望向太皓,声音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与深情:“师弟,此剑,便是我与江湖、与师父、与岁月间难以割舍的情结。它,是师父当年亲手赠予我的,自此,它便如影随形,伴我走过风雨,历经沧桑。” 他轻轻抚摸着剑身,那剑身修长而优雅,宛如秋水长天,流淌着无尽的剑意。剑锋之上,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似乎能割破虚空,直刺人心。而那剑身之上,雕刻着精致的纹路,云卷云舒,宛如天地间的风云变幻,彰显着匠人的精湛技艺与对剑的敬畏。 黄郁继续说道:“每当我持此剑在手,便仿佛与师父的心灵相通,感受到了他当年传剑时的那份嘱托与期望。这剑,不仅仅是我战斗的武器,更是我精神的寄托,是我与江湖之间的纽带。”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长剑的深情与珍视,仿佛这把剑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在战斗中,这柄长剑更是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威力。它可以轻易刺穿敌人的盔甲,让敌人血溅当场;也可以斩断铁索,让敌人束手就擒。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有龙吟之声响起,震撼着整个江湖,令人敬畏不已。 太皓听着黄郁的描述,眼中闪烁着羡慕与敬仰的光芒。他知道,这把长剑不仅仅是一件武器,更是黄郁师兄心中的信仰与力量。 “黑白山七侠客”中的四哥绿烛,此刻缓缓从背后取出一把巨大的板斧,那斧身厚重,犹如一块巨石般沉甸甸的,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斧刃宽阔而锋利,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一眼望去便知其绝非凡品。绿烛抚摸着斧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豪情。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介绍自己的武器:“身为‘黑白山七侠客’中的四哥绿烛,我所使用的武器,便是这柄板斧。它虽看似笨重,但实则灵动异常,每一次挥动都仿佛能撼动天地。” 绿烛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斧刃宽阔而锋利,一旦挥出,便能劈开山石,震撼天地。而斧柄粗壮,由坚韧的木材精心打造而成,握在手中,便觉得稳稳当当,仿佛有了它,便能无惧任何强敌。” 他挥舞着板斧,演示起招式来。只见他单手挥斧,雷霆万钧之势劈出,空气中仿佛都传来了一声声惊雷,令人胆寒心惊。随后他又双手持斧,稳稳地劈出一击,那威力之大,仿佛能将对手一击必杀。 绿烛收起招式,眼中闪烁着豪情:“在战斗中,这柄板斧更是可以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威力。无论是劈、砍、削、砸,都能发挥出惊人的破坏力。每一次挥出,都是风卷残云、地动山摇,让敌人无处可逃。” 太皓疑惑地皱起眉头,问道:“据在下所知,江湖中使用板斧作为兵器的侠客极为罕见,不知绿烛前辈何以独辟蹊径,选择了这柄沉重的板斧作为自己的兵器呢?” 绿烛闻言,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回应道:“太皓贤弟,你有所不知。老夫的师祖,乃是得到了人族的一位传奇大侠程咬金的真传。程大侠威震江湖,他所使用的兵器,正是那柄赫赫有名的三板斧。”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烁着对程咬金的敬仰,继续道:“那三板斧,斧阔五寸,柄长七尺,威力无穷。其用法繁多,有劈、砍、剁、搂、截、撩、云、片、推、支等多种,每一种都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传说这三板斧的招式,乃是程咬金在睡梦中由一位神仙所传授。当他学会第三板斧,正要学习第四斧时,却被唤醒,因此他只会这三斧。然而,这三斧却已足够让他在江湖上立足,威震四方。” 绿烛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仿佛自己也变成了那位传奇大侠:“这第一斧,名为劈脑袋。程咬金一旦发动此招,便从上往下猛烈劈砍,无论对方是否发动攻击,他都会全力以赴。因为程咬金只会这三斧,所以他每一次出手都如同拼命一般,让对手往往方寸大乱,无法抵挡。” “第二斧,名为鬼剔牙。当对手横起武器招架时,程咬金会迅速收回斧头,以斧纂攻击对方面部。这一招速度极快,对手往往只能使用铁板桥的方式躲避。” “至于第三斧,名为掏耳朵。在双方交错而过之际,程咬金会突然回身横扫。由于对手前一招刚刚使用铁板桥躲避,刚刚起身,很难躲闪这一招,因此这三板斧的威力极为可怕。” 绿烛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与坚定:“后来,我拜师学艺,得知了这个故事,便决心学习这板斧的武艺。我深知,这不仅仅是一门武艺,更是一种精神,一种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精神。如今在江湖之上,也只有老夫这一门,还传承着这板斧的绝学。”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程咬金的敬仰与对板斧武艺的热爱,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那位传奇大侠的化身。太皓听得如痴如醉,心中对绿烛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同时也对这板斧武艺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第401章 谢太皓报仇之恩 “黑白山七侠客”中的五哥青杌,手持一把独特的牛角叉,威风凛凛地站立于众人之前。他目光如炬,声若洪钟,缓缓说道:“老夫青杌,江湖人称‘叉影狂龙’,使用的这把牛角叉,乃是江湖上极为罕见的兵器。此叉非同小可,乃是用陨铁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烈火锤炼,再由名师巧匠精心打磨而成。” 他轻轻抚摸着牛角叉,眼中闪过一丝自豪:“这牛角叉,表面泛着淡淡的金光,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神秘力量,岁月之力在其中流转不息。叉头尖锐如针,锋利无匹,一旦刺出,即便是坚石硬金,也能轻易穿透。” 他继续描述道:“这牛角叉不仅材质非凡,更因其独特的造型而显得威猛霸气。叉身修长而坚韧,宛若两条矫健的龙蛇,在空中盘旋飞舞,弯曲着向前延伸。它们仿佛两位忠诚的护法,紧紧守护着叉头的锐利,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说到此处,青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而叉柄则雕刻着精细的纹路,这些纹路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每一道都蕴含着天地之间的奥秘。它们不仅美观,更能在战斗中为我提供额外的握力,使我在舞动牛角叉时更加得心应手。” 太皓听得如痴如醉,赞叹道:“据在下所知,能驾驭牛角叉的侠客,无一不是武艺高强、心志坚定的英雄豪杰。他们或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或隐居山林,修炼武艺。这牛角叉在他们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能够随着他们的心意舞动,发挥出无穷的力量。” 他继续描述道:“当牛角叉舞动之时,那狂风骤雨般的凌厉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叉影重重,似有无数条金蛇在空中盘旋飞舞,每一次挥击都能带起一阵狂风,令人心惊胆颤。而一旦叉尖刺出,那必定是雷霆万钧之势,无人能够抵挡。” 青杌闻言,哈哈一笑,道:“太皓贤弟过奖了。其实,我初学牛角叉时,也是历经千辛万苦。这牛角叉的击法多样,转、滚、捣、搓、刺、截、拦、横、拍等,每一种都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领悟。但正是这些自由的击法,让我能够在战斗中随心所欲地运用它,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他眼中闪过一丝回忆:“记得当年,我与一位江湖上的恶霸交手,正是凭借这把牛角叉和那自由的击法,将他打得落花流水。那一刻,我深深感受到了这把兵器的威力,也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太皓听得热血沸腾,仿佛看到了青杌当年在江湖上英勇无敌的身影,为这位“黑白山七侠客”中的五哥的威武霸气所折服。 “黑白山七侠客”中的六哥蓝琴,傲然而立,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如钟。他手中紧握一对铜制双鞭,那鞭身闪耀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威力。 蓝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豪:“身为‘黑白山七侠客’中的老六,我所用的兵器,正是这对双鞭。这对双鞭,非比寻常,乃是由精铜打造,历经千锤百炼,方成硬鞭之形。其色如秋霜,光华内敛,却隐隐透出凛冽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他继续描述道:“这双鞭之形,为竹节形,每一节都经过精心打磨,光滑如镜。使用时,双手各执一把,相互配合,宛若游龙戏水,灵动非凡。此鞭舞动之际,如狂风扫落叶,势不可挡;又似灵蛇出洞,迅捷无匹。双鞭相辅相成,威力倍增,令敌人难以捉摸。” 说到此处,蓝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双鞭之技,千变万化。近战时,我双鞭翻飞,如狂风骤雨般密集,敌人往往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远攻时,我运力一掷,双鞭化作两道金光,破空而去,直取敌人要害,让人防不胜防。” 他回忆起自己苦练武艺的日子,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在江湖之上,我自小便苦练武艺,历经磨难,终于有幸得此双鞭。每当我挥舞双鞭之际,便感觉仿佛与天地合一,与江湖同呼吸。双鞭在手,我便是那笑傲江湖的侠者,无畏无惧,勇往直前。” “黑白山七侠客”中的最后一位,紫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自信和豪气:“身为‘黑白山七侠客’中的七弟,我紫方所依赖的,便是这手中的弓箭。此弓箭,非比寻常,弓身坚韧如铁,弦线细密如丝,箭矢更是修长而锐利,堪称江湖一绝。” 他轻轻抚摸着弓身,眼中闪烁着光芒:“这弓身,乃是由上好的檀木精心制作而成,色泽深沉,光滑如镜。它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只需轻轻一拉,便能感受到那澎湃如海的劲力在体内涌动。而弦线,则是由千丝万缕的精钢线编织而成,既坚韧又富有弹性,能够将我的内力完美转化为箭矢的破坏力。” 说到箭矢,紫方的眼神更加坚定:“箭矢,更是经过精心打造,箭杆修长笔直,轻盈而坚固;箭头则尖锐如针,闪烁着寒光。一旦射出,必定势如破竹,无坚不摧。而那轻盈飘逸的箭羽,能够稳定箭矢的飞行轨迹,确保它精准地命中目标。”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置身于战场之中:“每当我手持这弓箭,便仿佛有神助一般。我可以隐匿于山林之间,远距离狙击敌人,让他们在毫无察觉中丧命;我也可以驰骋于战场之上,万箭齐发,摧毁敌人的防线,让他们在我箭雨之下溃不成军。” 紫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每一次弓弦震动,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那是箭矢划破长空的啸声,也是我心中英勇无畏的战歌。在这江湖之上,我紫方便是那隐匿于暗处的猎手,用我的弓箭守护着正义与和平。” 太皓听完“黑白山七侠客”对自己兵器的介绍,内心震撼无比。这些兵器不仅仅是武器,更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太皓感慨道:“诸位前辈的兵器,每一把都蕴藏着无尽的故事和力量,让人心生敬畏。而你们对自己兵器的热爱之情,更是令在下感到敬佩。这种热爱,不仅仅是对兵器的喜爱,更是对武学、对江湖的执着追求。” 赤天闻言,微微一笑,道:“太皓贤弟,你说得没错。我们对兵器的热爱,确实源于对武学和江湖的执着。但你要记住,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并不是我们的追求。我们之所以修炼武艺,手持兵器,是为了维护江湖的正义和和平。”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江湖,是一个充满恩怨情仇的地方。有人为了名利而争斗,有人为了仇恨而厮杀。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应该坚守自己的道义,不为权势所动,不为利益所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称得上是江湖中的侠者。”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深深一礼,道:“赤天前辈所言极是。在下一定会牢记前辈的教诲,努力学习武艺,维护江湖正义。” 这时,青杌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如同秋风掠过竹林,带着一丝苍凉与深沉:“太皓贤弟,你竟能一举铲除叔德山上的‘龙之九子’,这份武功,已然超越了许多江湖上的英雄豪杰。我们黑白山的几位师兄弟,虽然都已步入了古稀之年,但心中仍旧有些遗憾,未能了却。”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拱手道:“几位前辈武功盖世,名震江湖,究竟有何遗憾,令前辈们如此挂怀?” 青杌长叹一声,仿佛回忆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龙之九子’作恶多端,不仅欺压百姓,更是血洗了我黑白山。他们残忍无情,杀死了山上所有的童子,那些无辜的孩子们,还未曾领略江湖的风雨,便已经魂归黄泉。而山上的壮年弟子,也所剩无几,有的战死沙场,有的下落不明。我们黑白山,曾经人才济济,如今却凋零至此,这便是我们心中的遗憾——后继无人啊。” 说到此处,青杌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他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那些逝去的弟子们,他们的笑容、他们的英勇,都化作了青杌心中永远的痛。 太皓听完,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他深知江湖险恶,但也明白,只要有正义之心,便不惧任何邪恶势力。他拱手道:“前辈们放心,太皓虽不才,但也愿为江湖正义尽一份力。日后若有需要,太皓定当竭尽全力,助黑白山一臂之力。” 青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抚须而笑,回应道:“太皓贤弟,你能有这份心,我们黑白山的七位师兄弟真是欣慰不已。江湖上能有你这样的侠士,实乃幸事。” 紫方也点了点头,补充道:“太皓贤弟,你铲除了‘龙之九子’这一大害,为我们黑白山报了仇,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你说吧,想要什么奖赏,只要我们黑白山能做到的,定会竭尽全力满足你。” 太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紫方前辈,实不相瞒,我与‘龙之九子’之间本就有着深仇大恨。此次上叔德山,我也是被他们抓去,为了自保才与他们交手。杀死‘龙之九子’的,并非只是我一人之力,还有鼓风大侠和玄六兄弟的协助。若是没有他们两个,单凭我自己,恐怕很难对付得了那九子。” 说着,太皓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中:“那‘龙之九子’个个武功高强,狡猾多端。我与他们斗智斗勇,几次险象环生。幸好有鼓风兄弟的勇猛无畏,玄六兄弟的机智多谋,我们才能化险为夷,最终将他们一一击败。” 绿烛面带疑惑,眉头微皱,道:“鼓风?玄六?这两位是何方神圣,我行走江湖多年,竟从未听说过?” 黄郁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太皓师弟,你所说的鼓风,莫非是那位传闻中西南毒王的徒弟?” 太皓点头确认道:“黄郁师兄所言极是,正是此人。” 绿烛听后,不禁皱眉道:“西南毒王的徒弟?太皓贤弟,你怎会与这等江湖匪徒有交集?” 太皓解释道:“我与鼓风相遇纯属偶然。虽然他师父在江湖上恶名昭彰,但鼓风本人还算有些义气,并未完全继承其师父的恶行。” 蓝琴却冷笑一声,道:“太皓贤弟,你未免太过天真了。那等匪徒,岂会讲什么义气?恐怕只是看中了你的某些利益,才与你虚与委蛇吧。” 太皓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缓缓道:“诸位前辈的担忧,我自然明白。鼓风救我,的确是因为那赏银的诱惑,并非出于真心。其中曲折复杂,一时也难以尽述。” 蓝琴眉头紧锁,沉声道:“太皓贤弟,你或许不知江湖险恶。那西南毒王在江湖上恶名昭彰,害人不浅。他的徒弟,即便有些义气,也难免受其影响,变得心狠手辣。你还是与他们保持距离,以免被卷入其中。” 太皓神色一凛,正色道:“蓝琴前辈所言极是,晚辈定当谨记在心。鼓风现在已死,我之后也绝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交集。请诸位前辈放心。” 赤天见状,微微一笑,宽慰道:“太皓贤弟,你莫要多心。六弟也是担心你误入歧途,才会出言相劝。我们黑白山七侠客,都是一心向善,希望江湖上多一些正义之士。你既已明白其中利害,我们也就放心了。” 太皓闻言,心中暖流涌动,感激道:“多谢赤天前辈体谅。在下定会牢记各位前辈的教诲,行走江湖,秉持正义,绝不辜负诸位的期望。” 他们听了太皓的表态,都纷纷点头,表示赞赏。他们知道,太皓虽然年轻,但有着一颗向善的心,假以时日,必定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 第402章 太皓等多桂三日 黄郁长叹一声,缓缓道:“师弟,你或许未曾知晓,六弟蓝琴他,实则来自西南之地。他的家族,曾惨遭那西南毒王炎狼的毒手,亲人尽丧,血海血仇,多年未报。因此,在他心中,对那西南毒王恨之入骨,犹如烈火焚心。”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动容,他拱手道:“原来如此,蓝琴前辈,你放心,若有一日我遇到那西南毒王炎狼,定会为前辈报仇雪恨,斩其首级,以慰前辈在天之灵。” 蓝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对着太皓深深一礼,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太皓贤弟,你的大恩大德,我蓝琴铭记在心。若真有那么一日,你便是我蓝琴的恩人。” 黄郁此时插话道:“师弟,你方才提及的那位玄六,又是何方神圣?” 太皓微微一笑,解释道:“玄六,他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子,并不懂得什么高深武功。但他手中有一把玄铁打造的菜刀,锋利无匹,能劈金断玉。在那场与’龙之九子‘的激战中,他便是用那把菜刀,斩杀了数名成员,英勇无比。” 黄郁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他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位玄六兄弟,虽然只是厨子出身,但他的勇气与决心,却丝毫不逊色于江湖中的英雄豪杰。改日若有缘相见,我定会重谢。” 橙荼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他轻捻胡须,问道:“太皓贤弟,你的家乡在何方?观你面容,似乎带着北方的风骨。”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道:“我虽出生在西域那片广袤之地,但我的父母皆是中原百姓,血脉中流淌着中原的热血。” 橙荼听后,不禁点了点头,道:“我等时常云游四方,见识过无数风土人情。前些年,我们也曾踏足西域,那片土地上的风情,确实与众不同。不知太皓贤弟,家在西域何处?” 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石竹城。” 紫方闻言,眉头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道:“石竹城?这个名字,我似乎有些印象。” 绿烛则是一拍大腿,笑道:“当然熟悉了!我们还在石竹城里住过几日呢。那里的风土人情,真是别具一格。听说以前石竹城以文风鼎盛,后来城里出了一个了不起的武将,在朝廷做大官,整个城的氛围都变了,孩子们现在都热衷于学武了。” 橙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哦?难道城中的那位武将,便是太皓贤弟你?” 太皓摇了摇头,叹道:“我离家已久,对家乡的变化已不甚了解。至于那位武将,也不知是否是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为家乡的繁荣感到欣慰。” 紫方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他伸出一只苍劲有力的手,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坚定地道:“太皓贤弟,你既然来到了我们黑白山,这里便是你的家。你看这山水之间,云雾缭绕,鸟语花香,不正是你心中所向往的江湖吗?”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动容,他抬头望向远处苍翠的山峦和潺潺的溪水,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之色。但随即,他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多谢前辈的厚爱,晚辈感激不尽。然而,我还有许多未完成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黑白山虽好,但我也不能因此而停下脚步。” 紫方抚须而笑,语气温和而坚定:“太皓贤弟,既然你心有所向,我们也不能强求。但黑白山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无论何时,只要你想来,这里便是你的家。”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正要道谢,却见一名黑白山的喽啰急匆匆赶来,手中紧握一封书信,递到了赤天手中。赤天拆开信封,细细阅读,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师弟,刚刚收到消息,孟盈山上的三位掌门将在三日之后前来黑白山赴宴。我们黑白山作为东道主,必须好生招待,不可有丝毫怠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太皓更是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孟盈山的多桂掌门曾抓走伯鼓大侠的孙女,而自己的徒弟麴意此刻也正在孟盈山。他不禁暗自猜测,孟盈山的掌门为何会突然前来黑白山赴宴?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太皓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拱手问道:“赤天前辈,晚辈心中不解,这孟盈山的掌门为何突然决定前来黑白山赴宴呢?其中是否有何深意?” 赤天轻轻捋了捋胡须,眼中流露出一丝追忆,他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昔年,我黑白山与孟盈山乃是江湖上的挚友,每隔五年便会相聚一堂,比武论剑,共话江湖风云。然而,三十年前,一本绝世武功秘籍的出现,却让我们两派产生了裂痕,自此便断了来往。如今,孟盈山的掌门突然决定前来赴宴,实在令人费解。” 紫方闻言,眉头微皱,猜测道:“莫非她们此次前来,是另有图谋?” 黄郁却是不以为然,他轻笑道:“孟盈山弟子皆为女子,就算有所图谋,又能如何?我们黑白山男儿,岂会怕了她们?” 绿烛附和道:“三哥说得极是,她们若敢造次,咱们便让她们见识见识黑白山的厉害!” 赤天转向橙荼,问道:“二弟,你有何高见?” 橙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悠然道:“她们既然来了,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是。” 赤天点头赞同,道:“二弟所言极是。或许她们并无恶意,只是想重续旧日情谊。我们只需以礼相待,好好招待便是。” 青杌附和道:“大哥说得没错,我们黑白山向来以仁义为本,她们既然来了,我们自当以诚相待。” 蓝琴突然插话道:“二哥,我记得你与孟盈山的掌门关系颇为亲近,这三十年来,你可曾与她们有过联系?” 橙荼闻言,脸色一沉,怒斥道:“蓝琴,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与她们早已恩断义绝,何来亲近之说?更别提这三十年来有过什么联系了!” 蓝琴被橙荼的怒气吓了一跳,忙低下头,连声道歉。众人见状,也都不再言语,心中却是对即将到来的孟盈山掌门们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太皓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其中隐藏着某些难以言明的秘密。然而,他并未过多追问,只是赤天刚才提到的武功秘籍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于是,他轻步走上前去,向赤天恭敬地问道:“前辈,适才您提及的那本武功秘籍,究竟是何等秘籍,竟能让两派之间产生如此大的裂痕?” 赤天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并不想将事情透露得太多,于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只是一本讲述腿法的秘籍而已,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太皓闻言,心中虽有些失望,但也明白赤天不愿多说,便没有继续追问。他深知江湖中的规矩,有些事情不是随便可以打听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而说道:“实不相瞒,前辈,我与孟盈山的多桂掌门曾有过一面之缘。她曾抓走了我一位老友的孙女,我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而且,我的徒弟现在也被困在孟盈山,不知他过得如何。” 说到此处,太皓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担忧和焦虑。他深知江湖险恶,徒弟身处险境,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黄郁轻抚着剑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道:“孟盈山的弟子,皆是经过精挑细选,从全国各地搜罗而来。她们对那些有天赋、有潜力的年轻女子,总是怀着一种近乎痴迷的追求。一旦看上,便会不择手段地将其带回山上,悉心培养。你那老友的孙女,定是有着非凡的资质,才被她们盯上。” 太皓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孟盈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帮派,她们行事究竟是正义还是邪恶?” 赤天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江湖上的事,哪里分得那么清楚。孟盈山也好,黑白山也罢,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争斗罢了。正义与邪恶,往往只是一念之差,又怎能轻易评判。” 太皓默然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多桂掌门要来黑白山,那我便在这里等着她。无论她有何目的,我都要与她了结这段恩怨,救出我的徒弟,找回老友的孙女。” 赤天拍了拍太皓的肩膀,沉声道:“太皓贤弟,你便在我们这里安心住下。多桂掌门的事,我们会与你一同面对。黑白山虽然不是武林中的绝顶势力,但也不会任人欺辱。你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你,也会尽全力助你达成心愿。” 太皓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能认识黑白山这些前辈,并且可以与黑白山的前辈们并肩作战,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而此刻的孟盈山,多桂、多金、多玉三位掌门正带着门下弟子,朝着黑白山的方向缓缓行进。她们此行究竟有何目的?又会与“黑白山七侠客”产生怎样的纠葛?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揭晓。 太皓在黑白山静候多桂掌门的到来,他深知江湖险恶,武艺的高低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存亡。自从叔德山一战后,他更加明白自己的武艺尚需精进,因此这三日里,他每日都沉浸在习武的苦练之中,力求突破自己的极限。 除了刻苦练武,太皓也常常漫步于黑白山的山水之间,感受这江湖中的一处隐匿圣地所独有的韵味。黑白山,这处位于江南群山环抱中的武林秘境,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杰作,每一处都充满了神奇与魅力。 站在黑白山之巅,太皓放眼望去,只见云雾缭绕,山峦起伏,仿佛置身于一幅泼墨山水画中。山间的古木参天,郁郁葱葱,每一片叶子都似乎在诉说着千年的传奇。溪水潺潺,如同细语低吟,为这静谧的山林增添了一抹生机。 汉阳峰,黑白山的最高峰,直插云霄,气势磅礴。峰顶之上,云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令人心驰神往。据说,只有那些武艺高强、心境澄明的武林高手,才能攀上汉阳峰,领悟那至高无上的武学真谛。 而在黑白山的深处,更是隐藏着诸多武林秘境。有的洞穴中藏有前辈高人的武学秘籍,有的山谷中生长着珍稀的灵草仙药,有的瀑布后则是隐秘的武林门派所在。这些秘境,无一不吸引着江湖中的英雄豪杰前来探寻,寻求武道的突破与超越。 黑白山的四季,更是各有风情。春日的山花烂漫,夏日的清凉宜人,秋日的枫叶如火,冬日的银装素裹,每一个季节都展现出黑白山独特的美景与韵味。 在这三日里,太皓不仅磨炼了自己的武艺,更深入地领略了黑白山的神奇与美丽。他知道,即将与多桂掌门的交锋,不仅是个人恩怨的了结,更是对自己武道修为的一次严峻考验。然而,他也相信,在黑白山这片充满传奇与神秘的土地上,他必将能够迎来自己的突破与成长。 三日之后,孟盈山的队伍如约而至,准时抵达了黑白山。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黑白山上下一片祥和。然而,这平静的氛围却随着孟盈山师徒的到来,渐渐被打破。 “黑白山”七侠客正与太皓在前厅里品茗论道,谈笑风生。突然,一名喽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紧张地报告道:“启禀各位大侠,孟盈山的队伍已经到了,正在登山而来。此次她们来势汹汹,三位掌门亲自带队,还带了整整二十名女弟子,看来是有备而来。” 听闻此言,七侠客和太皓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他们知道,孟盈山此次前来,必定非同小可。太皓更是心中一紧,他深知自己与多桂掌门的恩怨,也明白这场交锋在所难免。 第403章 太皓知多玉私情 当然,黑白山的七侠客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武艺高强,身经百战,个个都是心怀正义的侠士。对于孟盈山的到来,他们早已有所预料,并且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此刻,随着喽啰的禀报声落下,七侠客纷纷站起身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冷静的光芒。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这场较量将是一场硬仗,但他们也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过硬的武艺。 他们整理着衣襟,调整着呼吸,准备迎接这场即将到来的挑战。七侠客的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仿佛七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黑白山的前厅之中。 而前厅外,孟盈山师徒的队伍已经登山而至。她们身着统一的服饰,犹如一片绚丽的云彩,飘落在黑白山的山脚。她们的步伐整齐划一,仿佛受过严格的训练,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气势如虹。 三位掌门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们风姿绰约,气质非凡。她们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她们的到来,让整个黑白山都为之震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随着孟盈山师徒的到来,黑白山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原本宁静的山林,此刻也变得紧张起来。 赤天率领着众位师弟,稳步踏出前厅大门,他们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越发飘逸出尘。他们身上穿着的道袍,宛如流云般轻盈,手持的拂尘随风轻扬,透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们拱手而立,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赤天朗声道:“三位掌门踏云而来,真是令黑白山蓬荜生辉。我等未能远迎,还望海涵。”他的声音洪亮而又不失温和,犹如天籁之音,在清晨的山谷中回荡。 多桂掌门闻言,微微一笑,她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历经世事的从容与睿智。她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与威严:“赤天大侠,老身有礼了。时隔多年,再次来到黑白山,今日得见诸位侠士,实乃幸事。” 随着多桂的话语落下,黑白山的其他六位侠客也纷纷上前,与孟盈山的多金、多玉两位掌门相互拱手致礼。他们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次的抬手低头都仿佛在诉说着江湖中的恩怨情仇。 赤天侧身一让,恭敬地请孟盈山的三位掌门入座。孟盈山的十四位弟子则自觉地走到前厅之外,她们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如同十四把利剑守护着前厅的入口。而其他六位弟子,则两两分别站在多桂、多金、多玉身后,她们静静地站立着,宛如六座静默的雕塑,散发出不容忽视的气势。 紫方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问道:“黑白山与孟盈山两派之间,已有三十载未曾有过往来,诸位掌门突然驾临,实乃出人意料。不知三位掌门此次前来,究竟有何贵干?若是有何所求,不妨直言相告,我黑白山虽隐于世,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之地。” 多桂闻言,哈哈一笑,那笑声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江湖的豪迈,她缓缓说道:“紫方大侠,此言差矣。三十年前,我们孟盈山与黑白山可是交情匪浅,走动频繁。老身与两位妹妹也不止一次踏足这黑白山,欣赏这里的山水风光,领悟武学之道。同样,你们‘黑白山七侠客’也曾光临我们孟盈山,共商武林大事。老一辈的交情,岂能因岁月流转而轻易割舍?” 赤天轻轻捻着胡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说道:“多桂掌门所言极是,我们黑白山与孟盈山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过去的种种,都不过是江湖中的一时纷争。这交情,又怎能说断就断呢?” 此刻,太皓静静地坐在最末位,他低调而内敛,仿佛融入了周围的空气之中,以至于多桂掌门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 赤天目光转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敬意,他继续说道:“多桂掌门,老夫来给你引荐一位贵客。这位便是我们黑白山的恩人,太皓大侠。” 随着赤天的话语落下,太皓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愈发挺拔。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与多桂掌门的目光相交,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激荡。他拱手一礼,声音洪亮而有力:“多桂掌门,别来无恙啊!” 多桂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看着眼前的太皓,轻笑道:“太皓大侠,老身这厢有礼了。听闻朝廷里有位将军在悬赏捉拿你,你竟在此地隐匿,真是好胆识。” 太皓面不改色,沉声道:“多桂掌门,消息果然灵通。不过,我来此并非为了躲避,坦白讲,我并不惧怕朝廷里的少灵将军,因为他抓我完全是他自己的想法,是违反了我们东方帝国律法的。多桂掌门,我且问你,那日你抓走的女子,乃是我一位老友的孙女,还请掌门高抬贵手,将她放回。” 多桂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你说的是那个小姑娘伯婉?她此刻正在我孟盈山上潜心修炼,功力日益精进,你无需担心。” 太皓眉头一皱,冷声道:“多桂掌门,你身为江湖前辈,却四处掳掠百姓子女,难道不觉有违侠义之道?” 孟盈山的二掌门多金闻言,顿时怒气冲冲地喝道:“这位后生,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们孟盈山行事自有分寸,你若是再敢多嘴,休怪我们不客气!” 多桂摆了摆手,示意多金稍安勿躁,她看着太皓,淡淡说道:“太皓大侠,你对我们孟盈山有所误解。我们选拔弟子,乃是看中了她们的武学天赋。这些女子都是天生慧根,不学武实在是可惜了。而且,我们带走她们之前,都是得到了她们父母的同意的。只是伯婉稍有不同,因为她是屠毒墨送给我们的。” 太皓冷笑一声,道:“多桂掌门,平民百姓与江湖侠客之间并无恩怨,你们孟盈山却打着选拔弟子的幌子,强行掳掠百姓子女,岂不是自毁名声?” 多桂闻言,脸色微变,却仍保持着风度,她沉声道:“太皓大侠,你或许不理解我们的苦衷。在这江湖之中,弱肉强食,若是不择手段地壮大自身,又怎能立足?我们孟盈山也是为了门派的长远发展,才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紫方在旁听的眉头紧锁,他插嘴道:“多桂掌门,孟盈山在江湖上也是声名显赫的门派,怎会与屠毒墨那等恶名昭彰的匪贼有往来?” 多桂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紫方大侠,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这两年,我们孟盈山为了选拔优秀的弟子,确实与各路江湖侠士有所往来。至于屠毒墨,他虽然行事狠辣,但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过人之处。我们与他之间的往来,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并无深交。” 太皓闻言,冷笑一声,道:“多桂掌门,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门派的长远发展,却与匪贼勾结,岂不是自毁前程?你若是真心为弟子着想,又何须用这等手段?” 多金脸色一沉,冷声道:“太皓大侠,你或许不理解我们的苦衷。在这江湖之中,若是不择手段地壮大自身,又怎能立足?我们孟盈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门派的未来。你若是再敢多言,休怪我们不客气!” 太皓毫不示弱,针锋相对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门派的未来,却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你若是真心为江湖除害,又何须与匪贼为伍?” 赤天眼见他们争论得愈发激烈,如烈火燎原,心中不禁暗暗担忧。于是,他急忙向太皓双手一拱,朗声道:“太皓贤弟,孟盈山的三位掌门远道而来,旅途劳顿,先让她们歇息歇息,如何?” 言罢,他转身望向孟盈山的三位掌门,微笑道:“宴席已备好,各位先用宴,有事之后再谈。” 太皓闻言,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赤天所言有理,于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怒火,抱拳道:“赤天前辈,是在下失礼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事想要向多桂掌门询问。先前在下曾派徒弟麴意前往孟盈山,不知多桂掌门可曾见过?” 多桂闻言,眉头微挑,仿佛一片秋水中的落叶轻轻泛起涟漪。她沉声回应道:“孟盈山自祖师开创以来,便立下规矩,派众皆为女子。若有男子擅自闯入,非我邀请不可入内。此规严明,绝不容破。” 多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她缓缓道:“老身倒是想起一事,大约两年前,确有一名自称麴意的男子曾上山来。他言辞恳切,似乎有要事相求。然而,我们孟盈山有山有水,却无男儿立足之地,他自是无法久留。后来,他便悄然离去,再无音讯。” 多桂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太皓大侠,你徒弟既然没有上山,那么关于他的行踪,我们也不知道了。” 赤天再次插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调侃与玩味:“太皓贤弟,何必急于一时?还是先享受这盛宴的欢愉,再谈其他吧。” 他的话音一落,众侠客点头同意,一起朝黑白山上的宴客大厅走去,在“黑白山七侠客”的周到安排下,众侠客纷纷落座,开始了这场不寻常的用餐。 桌上佳肴琳琅满目,香气四溢,令人垂涎三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位侠客的话语也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时而高谈阔论,时而低声细语,仿佛他们每一位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欢乐与满足。 然而,在这欢声笑语之中,却隐藏着各自的心事。“黑白山七侠客”一直在猜测着孟盈山三位掌门来到这里的真实目的;“孟盈山三姐妹”则是暗自较劲,试图在言语间占据上风;而太皓则是心事重重,他在想着徒弟麴意的下落。 酒至半酣,气氛愈发浓烈。有的开始放声大笑,有的则低声叹息。在这看似和谐的宴席之上,每位侠客的内心都在上演着一场场无声的战争。 太皓心中焦急,急欲摆脱这冗长繁复的宴席,便以不胜酒力为借口,向众侠客微微拱手,道:“各位,在下酒力浅薄,先行告退,望各位海涵。” 说罢,他便起身离去,步履匆匆。天色尚早,他心中涌起一股游玩的兴致,决定到后山闲逛一番,以解胸中烦闷。 漫步在后山小径上,太皓心中渐感宁静。忽地,他路过一个山洞,只觉尿意袭来,便打算进洞小解。然而,就在此时,他隐约听到有动静传来,细听之下,竟是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太皓心中一动,暗道:“此地偏僻,怎会有男女在此?”他好奇心起,便决定一探究竟。于是,他悄然朝山洞深处走去,由于洞内光线昏暗,从洞外完全无法窥见他的身影。 那一对男女渐行渐近,走到洞口处停了下来。太皓躲在一块巨石后面,屏息凝神,向洞外张望。只见那一男一女,正是黑白山的二哥橙荼和孟盈山的三掌门多玉。 他们站在洞口,低声细语,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太皓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他们两个怎会在此私下相会?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心中疑惑更重,决定继续暗中观察,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图谋。然而,他也知道,自己此刻身处险境,必须小心谨慎,以免被对方发现。于是,他紧紧贴在巨石后面,一动也不敢动,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窥视着洞外的动静。 他心中一动,耳朵紧贴石壁,试图捕捉橙荼与多玉的对话。果然,橙荼的声音低沉而略带磁性,他说道:“多玉,你不是说过,此生都不会再踏入黑白山了吗?如今又为何来到这里?” 多玉的声音则显得清冷而坚定,她回应道:“若非大姐二姐她们坚持要来此地,我怎会与你再有交集?你以为我会主动来寻你吗?” 橙荼沉默片刻,似乎被多玉的话刺痛了内心,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柔情与无奈:“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第404章 黑白山宝物失窃 多玉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怨恨与不屑:“好与不好,又与你有何相干?当年你那般听从你师父的话,三十年音信全无,恐怕你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橙荼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懊悔与自责:“是我对不起你,多玉。这三十年,恍如一缕轻烟飘过,转瞬即逝。我时常想起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愧疚与思念。” 多玉似乎被橙荼的话触动了,但她依然保持着冷漠的语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橙荼凝视着多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龙儿,他……现在还好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不安。 多玉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怨恨:“龙儿?你还有脸问龙儿?当年我冒着被师父和师姐们发现的危险,偷偷在山下潜居数月,才生下了他。而你呢?你只见过他一次吧?你配提他的名字吗?” 橙荼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低下头,声音低沉而自责:“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龙儿。” 多玉冷冷地看着橙荼,继续说道:“三十年前,龙儿两岁的时候,你见过他一面。如果他现在还活着,应该已经三十二岁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伤,仿佛在回忆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橙荼的心猛地一沉,他紧张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龙儿已经……”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多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因为我是偷偷生下了他,不能让他上山,只能找了一个山下的农妇替我照顾。然而,就在他四岁那年,他突然失踪了。我找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找到他的踪影。至今,龙儿的下落仍然是个谜。” 橙荼闻听多玉所言,心中犹如被巨石击中,他追问道:“怎么会失踪?那个农妇可曾说出什么线索?你又在哪些地方寻觅过?当年你为何不前来黑白山告知我?”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懊悔,显然对于龙儿的失踪,他内心充满了担忧与自责。 多玉却沉默不语,她的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对于橙荼的追问,她不想再有任何回应。她转身欲走,却被橙荼一把拉住。 “多玉,你至少告诉我一些线索,我要去找龙儿!”橙荼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多玉冷冷地挣脱了橙荼的手,道:“龙儿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你又能找到什么?当年你既然选择了离开,现在又何必来假惺惺地关心?” 橙荼被多玉的话刺得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当年确实做错了太多,但此刻他只想找到龙儿,弥补自己的过错。他深吸一口气,道:“多玉,我知道我当年做得不对,但我真的想找到龙儿,他是我的儿子,我不能放任他在外面流浪。” 多玉冷笑一声,道:“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龙儿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你还能找到他吗?” 橙荼心中一沉,但他仍然不肯放弃。他沉声道:“我会找到他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多玉不想再与橙荼纠缠下去,她转身离去,留下橙荼独自站在洞口,望着她渐行渐渐远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 躲在暗处的太皓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他想:“他们之间的纠葛,竟然如此深刻。橙荼对多玉似乎还存着旧情,但多玉却对他恨之入骨。其中的恩怨情仇,恐怕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太皓躲在暗处见橙荼离去,他才敢放心地走出山洞。 前行不远,太皓便遇到一名孟盈山的弟子。那名孟盈山的弟子。那女子身着淡蓝色长裙,长发轻挽,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她见太皓走来,微微颔首,算是致意。然而,太皓却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忧虑。 太皓心中一动,上前问道:“姑娘,看你似乎心事重重,是否有什么烦心事?” 那女子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大侠……刚才在前厅,我听你说起了麴意这个名字。我在孟盈山确实见过他,他……他现在被关在了孟盈山下一个山洞里。” 太皓闻言,心头猛地一颤,宛如被冰冷的剑锋划过,他急忙追问:“什么?你说麴意竟被囚禁在山洞之中?” 那女子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被风带走每一个字,她轻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告诉你的消息,你千万不可泄露给三位掌门知晓。否则,我恐怕会遭殃。”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几分哀求。 太皓心中一凛,他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我连你的名字都未曾得知,又怎会出卖你呢?你只管告诉我便是。”他的目光坚定,仿佛是在向那女子保证,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那女子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是多玉掌门下令将他囚禁在山洞中的,而且派了几位师姐日夜监视。那日,我因故替一位师姐给他送饭,他趁机向我求救,希望我能够放他出去。但……但我胆小怕事,哪里敢做这等大事?” 太皓心中疑云重重,眉头紧锁,他沉声问道:“姑娘,你可曾听说过,多玉掌门为何会将我徒儿麴意囚禁在那幽深的山洞之中?”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急切与焦虑,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乎着某种深重的秘密。 那女子轻轻摇头,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她低声道:“太皓大侠,我不过是门派中的一名普通弟子,这等大事,我如何能知晓?”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自责,似乎也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叹息。 说罢,她又警觉地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注意后,才继续说道:“太皓大侠,我真的要走了,如果被掌门或者其他师姐妹发现我在这里与你交谈,那我就真的完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与恐惧,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警告太皓。 太皓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深知,这位女子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告诉自己这个重要的消息,已经是非常不易了。他点头道:“姑娘,你先退下吧,今日之恩,太皓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那女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她朝太皓微微欠身,然后转身迅速离去。太皓目送她消失在视线之中,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救出麴意。 太皓悄然向前行走,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赤天那震怒的怒吼声,犹如猛虎下山,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立刻警觉地停下脚步,身形一闪,躲进了一棵参天大树的浓密枝叶之后,屏息凝神,将目光投向了那声音的来源。 只见赤天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正对着紫方厉声训斥。紫方低着头,脸色苍白,显然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赤天的声音如同滚雷般在空气中回荡:“紫方,你竟敢如此大意!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说丢就丢了?我不是让你一直贴身保管的吗?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把它放在哪里了?” 紫方颤抖着声音回答:“大哥,我……我真的把它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被谁偷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懊悔与惶恐,仿佛整个世界都因此塌陷。 赤天面容铁青,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两把锋利的剑刃,直刺人心。他厉声喝道:“紫方,你我身为宗门弟子,肩负祖师爷的期望,今日之事若不能有个水落石出,你我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速速将那物找出来,若是找不到,我们师兄弟七个便是辜负了祖师爷的在天之灵,更枉费了这一身武学修为!” 紫方闻言,面色一凛,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迟疑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低声道:“大哥,你说……是不是被那个……” 太皓躲在树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深知赤天口中的“重要东西”定非凡物,而紫方的失窃,更是牵扯出了一股莫名的危机。他悄悄探出头,目光如炬,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捕捉更多的线索。然而,赤天和紫方的对话却突然中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们的目光同时朝太皓藏身的方向扫来。 太皓心头猛地一颤,如被寒风吹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他暗自叫苦,深知自己已陷入不利之境。在这江湖之中,偷听他人谈话,无疑是大不敬之举,更何况是在这等高手面前。他急忙收敛心神,努力维持镇定,准备应对接下来的盘问。 他缓缓转过身,只见橙荼站在不远处,那双冷冽如鹰隼般的眼眸正紧紧盯着他,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所有秘密。太皓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脸上堆起一丝尴尬的笑容:“橙荼前辈,真是巧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橙荼眉头微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太皓贤弟,你在此处有何贵干?” 太皓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不能实话实说,只得硬着头皮编造理由:“晚辈只是路过此地,偶然听到赤天前辈的声音,好奇之下便多留了一会儿,绝非有意偷听。” 赤天和紫方此时也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审视之色。紫方冷笑道:“太皓贤弟,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这江湖中,好奇心太重的人,往往都活不长。” 太皓心中一凛,知道紫方这是在警告自己。他连忙拱手道:“紫方前辈教训的是,晚辈日后定会注意。这次确实是晚辈冒犯了,还请各位前辈海涵。” 紫方眼神锐利如刀,直视着太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与紧迫:“太皓贤弟,你既然在这里,想必也听到了些风声。我们黑白山近日丢失了一件极为重要的宝物,此事非同小可。你这几日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或者,你听到了什么线索?” 太皓心中一紧,表面上却强装镇定,摇头道:“三位前辈,晚辈方才只是路过,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更不知道什么宝物丢失的事情。” 紫方眉头紧锁,似乎并不完全相信太皓的话。他沉声道:“太皓贤弟,你在黑白山上逗留了多日,与我们兄弟也颇有交情。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与此事有关。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希望能对你进行搜身,以排除你的嫌疑。” 太皓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甘与愤怒。他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赤天抢先道:“七弟,太皓贤弟是我们的恩人,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你这样做,岂不是伤了和气?” 紫方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大哥,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过分,但宝物丢失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真凶,以保黑白山的安宁。太皓贤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太皓心中权衡利弊,知道此刻若是拒绝搜身,只怕会引起更大的误会和麻烦。他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不满,道:“紫方前辈,晚辈理解你的苦衷。既然你怀疑我,那就请搜吧。” 赤天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不容置疑:“太皓贤弟,你乃我黑白山的贵客,我们岂能对你无礼搜身?此事若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中人耻笑我等不知礼数?”他转头望向紫方,眼中闪过一丝责备,“七弟,你平日里虽然聪明机敏,但今日怎地如此莽撞?太皓贤弟的为人,你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太皓微微一笑,拱手道:“赤天前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紫方前辈的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宝物是在黑白山丢失的。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让紫方前辈搜查。只是希望前辈能够仔细些,不要遗漏了什么。” 紫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沉声道:“太皓贤弟,你既然如此说,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若你身上并无那宝物,我定会亲自向你道歉,以弥补我的过失。” 太皓点了点头,神情坦然:“紫方前辈,请便。” 紫方一挥手,几名手下立刻上前,准备对太皓进行搜查。太皓站在原地,神情自若,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而赤天则在一旁默默关注着,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一时间,气氛紧张而凝重。黑白山上的风似乎都停止了吹拂,只有众位侠客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空气中回荡。 第405章 太皓欲查失窃案 突然,一名喽啰从太皓的怀中翻出一本泛黄的书册,封面上赫然写着《依猫画虎》秘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太皓一时愣住,他刚要开口解释,紫方便已经抢过那秘籍,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疑。 紫方翻开秘籍,瞥了几眼,随即抬头望向太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太皓贤弟,这秘籍乃是江湖中人人渴求的武学宝典,怎会在你手中?”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坦然地答道:“这本《依猫画虎》秘籍,实乃我师叔商芒所赠。” 此言一出,赤天、橙荼、紫方三兄弟皆是面色一变,眼中流露出震惊之色。紫方更是急忙让手下喽啰们退开,上前一步向太皓拱手道:“太皓贤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没想到你与商芒大侠竟有如此深厚的渊源,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贤弟海涵。” 太皓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各位前辈言重了,误会解开便好。”说着,他从紫方手中接过秘籍,小心翼翼地放回怀中。 紫方继续道:“之前商芒大侠曾在我们黑白山小住过一段时间,他的武功和为人我们都十分佩服。没想到今日竟能遇到他的师侄,真是幸会幸会。” 赤天也点头附和道:“老夫早前便看出太皓贤弟的武功中隐有猫祖一派的招法,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元始前辈的高徒。今日之事,确实是一场误会,还望贤弟不要介怀。” 太皓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反而对黑白山失窃的宝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问道:“敢问赤天前辈,黑白山所遗失的究竟是何等宝物?” 赤天面露凝重之色,沉声道:“我们所失的,乃是一本武功秘籍,名为《黑白经》。此经乃是我黑白山的镇派之宝,自祖师爷时代便传承至今,珍贵无比。”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这《黑白经》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赤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黑白经》乃是一部武学宝典,其中蕴含着修身养性与强身健体的至高法门。它不仅仅是一部武学秘籍,更是一部融合了道家哲学与佛家禅意的旷世奇书。经中所载,皆是关于修身养性、调和阴阳、顺应自然的深刻道理。修炼此经者,需先修心养性,方能领悟其中的武学奥秘。”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而经中所载的强身健体之法,更是神奇无比。修炼此法,不仅可以增强体魄,更能使内力源源不断,如江河之水,奔腾不息。修炼至深处,更能达到内外兼修、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从而成为武林中的一代宗师。” 太皓心中愈发好奇,继续追问道:“听闻黑白山七位前辈皆是武学宗师,不知是否都已练会《黑白经》这绝世武学?” 橙荼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道:“太皓贤弟,你有所不知。《黑白经》的修炼难度非同小可,它要求修炼者具备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毅力,以及深厚的武学根基。这并非一蹴而就之功,而是需要长时间的磨砺与领悟。” 紫方接过话茬,补充道:“江湖中流传着许多关于《黑白经》的传说,有人说修炼此经能够长生不老,有人说掌握此经便能称霸武林。然而,这些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真正能够修炼成功的侠客寥寥无几。我们师兄弟七人虽然号称‘黑白山七侠客’,但终其一生也未能将《黑白经》完全掌握。可见其深奥与神奇。” 太皓心中充满好奇,不禁问道:“《黑白经》这本秘籍一直在黑白山被严密保管,怎会突然丢失?莫非是有人暗中作祟?” 紫方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本秘籍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每日都会检查。可今日却发现它不见了,真是奇怪至极。” 赤天面色凝重,追问道:“你手下的那些喽啰可都盘问过了?他们中可有可疑之人?” 紫方摇头道:“都已一一盘问,但并无发现。” 橙荼沉思片刻,分析道:“这些小喽啰平素虽有些顽劣,但也不敢去偷盗《黑白经》。除非他们真的吃了豹子胆,否则绝不敢有此举动。” 紫方突然想到什么,低声道:“今日孟盈山的三位掌门突然到访,她们的到来会不会与秘籍的失窃有关?” 赤天微微颔首,沉吟道:“她们若想得到《黑白经》,早几十年前便可设法盗取,何至于现在突然前来。而且,她们若是为此而来,大可直言相告,何必遮遮掩掩。” 紫方皱眉道:“她们突然造访,而秘籍又恰好在此时丢失,这之间似乎有些蹊跷。莫非她们的到来,与秘籍的失窃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赤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也总觉得她们的到来并非单纯。但她们究竟为何而来,又为何隐瞒真相,这确实令人费解。”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拱手道:“晚辈斗胆建议,何不尝试向孟盈山的三位掌门询问一番,看看她们如何作答。或许,这样我们能更快地找到线索。” 赤天闻言,轻轻摇头,眉宇间透出一丝忧虑:“太皓贤弟,你的想法虽有道理,但此事并非那么简单。若真是孟盈山之人所为,直接向她们询问,自然能逼其露出马脚。然而,若秘籍并非她们所盗,我们贸然询问,不仅暴露了黑白山的机密,更可能引发两派之间的误会与纷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太皓沉思片刻,又问道:“赤天前辈,晚辈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三十年前,黑白山与孟盈山决裂,是否正是因为这本《黑白经》秘籍?” 赤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三十年前,黑白山与孟盈山本是江湖中并驾齐驱的两大门派,关系亲密无间。然而,却因一本《黑白经》秘籍,两派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孟盈山的弟子认为,《黑白经》应当归她们所有,而我们黑白山则坚决不同意。最终,两派因此大动干戈,导致了长达数十年的敌对状态。” 太皓心中好奇之火愈发旺盛,他忍不住追问道:“《黑白经》作为黑白山的镇派之宝,究竟有何渊源,竟让孟盈山的弟子如此执着地想要夺回?” 赤天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太皓贤弟,这其中牵扯到一段颇为复杂的历史渊源。你可知黑白山的祖师爷多辕,他本是孟盈山祖师多捷之后。多捷祖师是一个女子,她创立了孟盈山派后,与一位江湖侠客有了情缘,生下了两个男孩,便是多轩和多辕。然而,孟盈山一直是女子帮派的传统,多轩和多辕长大后,便都离开了孟盈山。” “多轩在江湖上漂泊多年,最终死于非命。而多辕则辗转来到了黑白山,创门立派,并开始习武练功。他的武学天赋极高,终于在一番苦修之后,写出了那本震撼武林的《黑白经》。这本秘籍蕴含了他毕生的武学精髓,也因此成为了黑白山的镇派之宝。” “多辕祖师爷离世后,孟盈山的弟子便以多辕出身于孟盈山为由,一直想要夺回《黑白经》。他们认为这本秘籍应当归孟盈山所有,而我们黑白山自然坚决不同意。这种分歧逐渐升级,最终导致了两派之间的决裂和长达数十年的敌对状态。” 太皓听得入神,心中不禁对这本《黑白经》的渊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深知,这本秘籍不仅关乎黑白山的荣辱,更牵扯到整个江湖的纷争和恩怨。他暗下决心,定要深入了解此事,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赤天见太皓如此上心,便继续道:“因此,对于孟盈山的到来,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她们此次前来,或许正是为了《黑白经》而来。我们若因一时冲动而破坏了两派的平静,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我们需要暗中调查,查明她们的真实目的,再作打算。” 太皓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已有了一番周密的计策。他眼神坚定,似乎已有成竹在胸。 此时,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降临。赤天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转头对橙荼道:“二弟,你去看看孟盈山的三位掌门,今晚的住宿安排要妥当,不可怠慢了她们。山下还是山上,你根据她们的意思来安排便是。” 橙荼点头应允,转身离去。 待橙荼的身影消失,太皓方才开口,向赤天和紫方道:“关于《黑白经》的失窃,我倒是有一个计策,或许能试探出是谁拿走了秘籍。” 紫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急忙问道:“什么计策?快说来听听。” 太皓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赤天和紫方听得连连点头,觉得此计甚妙。他们深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要想找出真正的窃贼,就必须得用些手段。而太皓的计策,既不失礼节,又能达到目的,可谓一举两得。 紫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声道:“那我们明日便依照太皓贤弟的计策,探寻一番,务必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赤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就这样定了。” 紫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步履坚定,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这场寻找真相的旅程。 太皓与赤天并肩而行,月色下的黑白山显得更加神秘莫测。赤天突然向太皓问道:“太皓贤弟,你如何看待此事?你认为秘籍的丢失与孟盈山三位掌门的到来真的有关吗?” 太皓轻轻摇头,他的目光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虚妄:“我倒不觉得秘籍是她们偷的。孟盈山虽然与黑白山有着复杂的渊源,但她们也是江湖上的大门派,不会为了一本秘籍而做出这等勾当。然而,据我猜测,她们这次前来的目的,应该与《黑白经》秘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赤天闻言,眉头微皱,他沉思片刻后道:“与她们三十年没有来往,突然到来,除了秘籍之事,我也想不出她们还能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但究竟是何用意,还需明日进一步探查。” 他们继续前行,夜风拂过,带来一丝丝凉意。 太皓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赤天前辈,关于孟盈山的多玉掌门,您可曾有所了解?”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清晰,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赤天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他缓缓道:“多玉?这女子确实与她两个姐姐个性截然不同。年轻的时候,她不仅才情出众,更是容颜倾城,被誉为孟盈山三姐妹中最美的一个。她穿起男装来,英气逼人,宛如一位翩翩公子,令人瞩目;而穿起女装时,又是美丽可爱,如同仙女下凡,令人心醉。” 说到此处,赤天顿了一顿,似乎陷入了更深的回忆之中。他继续道:“多玉掌门不仅容貌出众,武功亦是高强。她性格独立,行事果断,在孟盈山派中威望极高。然而,她与我们黑白山之间,却有着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往……” 太皓心中充满好奇,忍不住问道:“赤天前辈,您能否详细说说,那是什么样的过往?难道真的与橙荼前辈有关?” 赤天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考量他的诚意和决心。他缓缓道:“你是从哪里听到了些什么吗?” 太皓坦诚地回答道:“晚辈确实在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事情……” 赤天眉头微挑,追问道:“哦?你听到了什么?” 太皓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猜测和听闻娓娓道来:“我也是刚才偶然听到的,似乎橙荼前辈和孟盈山的多玉掌门之间,曾经有着一段不为外人所知的纠葛。不知是否因为一段旧情,导致了两派之间的疏远?” 赤天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那段尘封的往事。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沧桑:“你说得没错,橙荼与多玉之间,确实有着一段纠葛。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他们,都还是年轻气盛的江湖儿女……” 随着赤天的叙述,一段段尘封的往事逐渐展现在太皓面前。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太皓的脑海中缓缓展开。他听得如痴如醉,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波澜壮阔的江湖之中。 赤天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对错已经难以分辨。但无论如何,它都成为了我们两派之间的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如今多玉再次来到黑白山,恐怕也是为了了结当年的那段恩怨吧。” 第406章 寻秘籍计策见效 太皓听完赤天的解答,心中虽仍有诸多疑惑,但也明白此时不宜多问。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太皓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起身洗漱完毕,便匆匆前往前厅。 前厅外的宽阔平台上,黑白山的喽啰们已经整齐地列队完毕,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手持兵刃,气势如虹。太皓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 走进前厅,只见“黑白山七侠客”与“孟盈山三姐妹”已经端坐在内,他们的面容严肃,似乎正在商讨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紫方见到太皓进来,便开口道:“太皓贤弟,你昨日提到的秘籍《依猫画虎》在山上丢失一事,我们非常重视。因此,老夫一大早就把山上所有的喽啰都集结在此,让他们接受你的搜身。若真的有人胆敢偷窃你的秘籍,一旦被查出,我们决不姑息,就地处刑!” 太皓拱了拱手,诚恳地道:“多谢紫方前辈的信任与支持。” 他站在队伍前,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众喽啰。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众位兄弟,我有一事相求。我来黑白山时,身上携带了一本极其重要的秘籍,名为《依猫画虎》。这本秘籍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平时我都将其置于枕下,以保安全。然而,就在昨日,我发现这本秘籍竟然不翼而飞了。我恳请各位兄弟,若是有谁曾见过或是知晓其下落,还请不吝告知。这本秘籍对我极为重要,我感激不尽。” 众喽啰闻言,纷纷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他们有的摇头表示没见过,有的则低声议论着这秘籍的来历和价值。 此时,坐在前厅内的多金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不就是一本画画的书吗?我还当是什么贵重之物呢。” 多桂闻言,连忙解释道:“二妹,你有所不知。这《依猫画虎》并非寻常的画书,而是一本极为珍贵的刀法秘籍。它被猫祖赐给了他的第五个徒弟商芒,其中蕴含着深奥的刀法精髓。在江湖上,这本秘籍早已声名远扬,无数侠客都渴望得到它。” 多玉也接口道:“没错,这本秘籍正是《猫祖神功》的第五卷。它不仅是刀法上的宝典,更是武林中的传奇之物。能够拥有它,便意味着掌握了一门极为强大的武学。” 多金听了姐姐们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她皱眉道:“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不妥善保管呢?现在丢失了,还能找得回来吗?” 紫方望着太皓,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信任:“太皓贤弟,你就直接搜吧。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黑白山的兄弟。”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点头,目光在众喽啰身上一一扫过。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向众喽啰说道:“诸位兄弟,我知道大家都是讲义气的好汉,但这次情况特殊,那本秘籍对我极为重要。我并不想去你们身上翻东西,这是对大家的尊重。所以,如果你们中谁拿了秘籍,请主动交出来,绝不会对你们进行任何处罚。我们黑白山侠士都是讲义气的,但也不能容忍偷盗之行。” 众喽啰闻言,纷纷低下头,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太皓见状,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他也明白,这种时候不能急于求成。他缓缓走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喽啰面前,伸出手道:“这位兄弟,能否让我检查一下?” 那喽啰抬头看了太皓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颤声道:“太皓大侠,我……我没拿。” 太皓微微一笑,轻声道:“我相信你,但规矩还是要守的。”说完,他便伸手在那喽啰身上轻轻一摸,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太皓依次走过每一个喽啰身边,有的喽啰神情紧张,有的则显得坦然自若。然而,经过一番仔细搜查,却依然没有发现秘籍的踪影。 紫方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喽啰,沉声问道:“你们中究竟有谁拿了那本秘籍,是不是把它藏了起来?” 众喽啰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回应。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会断裂。 就在这时,多桂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说到秘籍,老身倒是想起一事。在黑白山上,似乎还有一本属于我们孟盈山的秘籍。不知你们保管得如何?” 此言一出,赤天、橙荼和紫方三人顿时面露疑惑之色。他们心中暗自思忖:“难道《黑白经》真的不是‘孟盈山三姐妹’所盗?那这究竟是谁做的?” 赤天强忍住心中的疑惑,故作轻松地笑道:“多桂掌门又在开玩笑了。在黑白山上,怎么可能会有属于孟盈山的秘籍呢?” 多金闻言,却是不依不饶,她冷笑道:“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黑白经》不是一直在你们黑白山上吗?” 黄郁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悦,他反驳道:“《黑白经》本来就是我们黑白山所有,在我们山上自然不足为奇。” 多金却是不依不饶,她继续道:“想当年,我们孟盈山祖师之子多辕,所创作的《黑白经》,这本就是属于我们孟盈山的秘籍。那么多年了,你们不会把那秘籍给弄丢了吧?” 此言一出,整个前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黑白山与孟盈山的众弟子纷纷交换着眼神,心中暗自猜测着对方的意图。而太皓则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 太皓眉头微挑,故作不知地笑道:“哦?原来黑白山上也藏有一本武功秘籍,真是令人意外。难道是那些不长眼的匪贼,在企图偷取黑白山的《黑白经》时,却误打误撞地将我的那本秘籍给顺手牵羊了?” 绿烛闻言,却是一脸茫然,显然并不知道《黑白经》丢失一事。他转头向紫方说道:“七弟,既然三位掌门对我们黑白山的《黑白经》如此感兴趣,不妨就将秘籍取出,让她们一睹为快。我想,三位掌门不远千里来到我们黑白山,多半也是为了这本秘籍而来的吧?” 多桂则是一脸得意地大笑起来,她朗声道:“我们三姐妹虽然年事已高,对那本秘籍的武功已经没有太多追求,但毕竟是我们孟盈山的祖师所创,这么多年过去了,老身也甚是想念,很想再看一看那本《黑白经》。” 紫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黑白经》乃我黑白山镇派之宝,老夫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本秘籍现在被我妥善管理着,绝无闪失。为了防止被匪贼盗走,我还特地找工匠仿制了一本假的《黑白经》,将其置于枕下。然而,就在前天,那本假的《黑白经》却不翼而飞,不知是被何人所盗。” 多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笑道:“紫方大侠果然心思缜密,老身佩服。不过,那本真的《黑白经》究竟藏在何处?可否取来让老身一睹为快?” 太皓心中焦急,他深知自己的《依猫画虎》秘籍对自己的重要性,于是急忙插话道:“诸位前辈,关于《黑白经》之事,我们稍后再议如何?当务之急,是帮我找回那本《依猫画虎》秘籍。晚辈那本秘籍,可是货真价实的珍品,若是落入贼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赤天目光如炬,扫视着众喽啰,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与决绝:“一本假《黑白经》和太皓贤弟的《依猫画虎》,两本秘籍竟然同时失踪,此事非同小可。看来,我们黑白山已然有匪贼混入其中。老夫现在提出一个办法,所有山上的弟子、喽啰,你们都有半炷香的时间准备。若有盗取《依猫画虎》秘籍者,此刻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们将前往龙光洞,从东口入,西口出。那山洞黑暗无比,你若有秘籍,便将其放在洞中的石桌之上。只要你拿出来,老夫保证既往不咎。但如若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必须离开黑白山,我们将重新招收弟子。太皓贤弟是我们的恩人,他的那本秘籍,绝不能在我们黑白山有失。” 此言一出,众喽啰顿时炸开了锅,他们心中焦急万分,纷纷叫嚷起来:“到底是谁偷的?快交出来,不然我们都要被赶出黑白山了!” “是啊,我们在这里生活多年,离开这里怎么活啊?” 一时间,前厅内乱作一团,众喽啰的议论声、叫嚷声此起彼伏。紫方、橙荼等人也是眉头紧锁,他们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处理不当,将会对黑白山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而太皓则是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心中虽然焦急,但也明白此刻不能乱了阵脚。他相信赤天等人会妥善处理此事,找回那本丢失的秘籍。 黑白山的山腰之处,藏有一条神秘莫测的长廊式山洞,名曰龙光洞。此洞蜿蜒曲折,宛如一条巨龙盘踞山间,长达百丈之遥。东口处,一龙头矗立,气势磅礴,仿佛随时准备破空而出;西口则是一龙尾,悄然收尾,显得深邃而幽暗。山洞之内,黑暗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每隔十丈,便有一张石桌静静摆放,仿佛是巨龙身上的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芒。这些石桌,既是山洞中的路标,又是那些胆敢踏入此地者的试炼之石。行走于洞内,需得小心翼翼,扶壁而行。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迷失方向。洞内的空气带着一股潮湿与阴冷,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紫方一声令下,黑白山上的喽啰们立即行动起来,他们按照队伍的顺序,井然有序地步入龙光洞。洞内黑暗深邃,仿佛吞噬着一切光明,但众喽啰们却无一人退缩,他们心中明白,这是洗清嫌疑的唯一机会。 待最后一个喽啰的身影消失在洞口,紫方深吸一口气,手持火把,孤身踏入这幽深的山洞。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为紫方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他小心翼翼地扶壁而行,目光不断扫视着洞内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着可能放置秘籍的石桌。 走了一段距离,紫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张石桌上。只见一本秘籍静静地躺在那里,封面上的字迹清晰可见——《黑白经》。紫方心中一喜,急忙上前拿起秘籍,翻开一页页仔细查看。 果然,这正是那本失窃的《黑白经》!紫方不禁感慨万分,没想到这本秘籍真是被某个喽啰所偷。他深吸一口气,将秘籍紧紧抱在怀中,准备出洞告知众人。 紫方手持那本失而复得的《黑白经》秘籍,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出龙光洞的幽深。洞外的阳光洒落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出几分欣喜与坚定。他目光灼灼地望向等在洞口的太皓,嘴角勾起一抹赞赏的微笑。 “太皓贤弟,你真是智计过人,这个计策果然奏效,那本秘籍竟然真的被找回了。”紫方的声音中透露出由衷的赞叹,他对太皓的聪明才智深感佩服。 太皓闻言,淡然一笑,道:“紫方前辈过奖了,这不过是晚辈的一点小聪明罢了。不过,现在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找到了秘籍,但偷窃者尚未现身,我们必须继续装作这本是假秘籍,以免打草惊蛇。” 紫方点头赞同,道:“太皓贤弟说得极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贼人有机可乘。这本《黑白经》秘籍是我们黑白山的镇派之宝,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而此时,在黑白山巍峨耸立的前厅之上,一片肃静之中,众侠客正焦急地等待着紫方与太皓带回搜寻的结果。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喽啰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他的脸色苍白,声音带着颤抖,似乎承受着极大的压力。 他抬起头,望向坐在主位上的赤天等掌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颤声道:“我……我知道是谁偷的!” 此言一出,整个前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喽啰,他的身影在众人的注视下显得愈发渺小。 赤天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大步上前,厉声问道:“你说你知道?快说,是谁偷的?” 第407章 多桂透露真意图 那喽啰正欲开口,吐出那盗贼的姓名,恰在此时,紫方与太皓的身影出现在前厅门口。众人纷纷侧目望去,只见太皓面带喜色,朗声道:“秘籍果然找到了,这个办法真是好啊。”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依照太皓的计策,紫方并未直接宣布找回的是《黑白经》,而是太皓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展现在众人眼前。他微微一笑,道:“诸位,这便是我们失窃的《依猫画虎》秘籍,现已完璧归赵。” 此言一出,前厅内又是一阵骚动。那名原本打算揭露盗贼的喽啰,见到这一幕,心中顿时起了变化。他暗想:“既然《依猫画虎》已经找回,我又何必再冒险说出那盗贼的姓名?万一因此惹祸上身,岂不糟糕?” 于是,那名喽啰心中的勇气顿时消散无踪,他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赤天眼见太皓如此迅速地找回了秘籍,心中不禁暗赞其才智过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朗声道:“太皓贤弟,你果然智勇双全,这么快就找到了秘籍,真是我黑白山的幸事啊。” 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扫向那名欲言又止的喽啰,声音中透着一丝威严:“你既然已经开口,那就把话说完。告诉我,是谁偷了秘籍?你放心,只要你说出真相,我绝不会责怪他,反而会给你奖赏。” 那喽啰被赤天的话语震慑,心中一阵慌乱。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身后,只见不远处一名喽啰眼神闪烁,明显露出心虚之色。那喽啰心中一横,终于鼓起勇气,颤巍巍地回应道:“是……是猪二。” 此言一出,前厅内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之声。赤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大声喝道:“猪二!” 猪二闻言,心中一紧,急忙走上前来,跪在赤天面前。他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连声喊冤道:“冤枉啊,掌门!小的真的没有偷《依猫画虎》的秘籍啊!” 赤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般锐利,逼视着跪在面前的猪二,缓缓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偷了什么秘籍?” 猪二身子一颤,心知自己已是无法隐瞒,只能如实相告。他颤声答道:“小的……小的偷拿了那本假的《黑白经》秘籍……” 此言一出,前厅内顿时一片哗然。紫方更是怒不可遏,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猪二的衣领,怒声道:“原来是你这个贼子偷走了秘籍!你可知道这本秘籍对我们黑白山的重要性?” 猪二被紫方揪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连连叩头,求饶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小的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了这等蠢事。但是那本秘籍是假的,并没有什么用处啊,还请诸位掌门饶命!” 紫方故意露出疑惑之色,眉宇间夹着一丝深沉,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戏谑与探究:“那本假秘籍被你放在哪了?” 猪二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刚才把它放在了龙光洞中的石桌上。” 紫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淡淡道:“在龙光洞中我只找到了太皓贤弟的《依猫画虎》秘籍,至于那本假的《黑白经》秘籍,我并未找到。” 猪二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急声道:“可是我明明放在了里面啊,怎么可能不见了呢?” 紫方看着猪二慌张的模样,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底细。他故意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或许是你记错了位置,又或许是有匪贼在你之后拿走了那本假秘籍。不过,无论如何,这本假秘籍的出现都太过蹊跷,我们必须彻查此事。” 猪二听后,心中更是慌乱。他知道,若是假秘籍的事情被彻底查清,自己恐怕难逃一劫。他急忙辩解道:“掌门,我真的没有记错,我亲眼看着那本假秘籍被我放在了石桌上。一定是有匪贼趁我不注意,偷偷拿走了它!” 紫方眼神坚定,语气果决道:“既然如此,猪二,你留下,其余弟子们,都散开吧!” 众喽啰闻言,不敢有丝毫犹豫,纷纷如潮水般散开,各自离去。 太皓抱拳道:“紫方前辈,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猪二的所作所为已然明了。接下来如何处置,便请您自行决断吧。” 紫方点头致谢,道:“太皓贤弟,今日之事,你功不可没。若非你智计过人,我们怎能如此顺利地揭露猪二的罪行?” 赤天目光如炬,扫向猪二,沉声道:“七弟,你便带着这个猪二下去好好审问,务必让他吐出所有秘密。我与孟盈山的三位掌门还有要事相商,便不在此多留了。” 紫方领命,带着猪二离开前厅。猪二被两名喽啰押着,脸色惨白,步履蹒跚。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然注定,再也无法逃脱。 太皓见状,也欲转身离去,却被赤天叫住:“太皓贤弟,你先留下,还有一事相求。” 太皓闻言,心中微动,转身道:“赤天掌门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赤天微笑着,将目光投向了太皓,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意:“太皓贤弟,孟盈山的多玉掌门,他诚意邀请你到孟盈山一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心中一直挂念着被困在孟盈山的徒儿麴意,此刻听到多玉的邀请,岂有不去之理? 他微微一笑,向多玉拱手道:“多玉掌门盛情相邀,太皓岂敢不从?更何况,我也正想去孟盈山拜访一番,看看那里的风光。” 多玉闻言大喜,连忙道:“太皓大侠智勇双全,令我等钦佩不已。我们孟盈山的弟子若是能得到大侠的指点,必定能更上一层楼,在江湖上闯出更广阔的天地。” 多桂也在一旁附和道:“太皓大侠想必也很想去一趟孟盈山上去吧?毕竟太皓大侠是想要救出伯婉,凑着这个机会,也可以去看看伯婉,看她是否想跟你回去。” 多金微微一笑,调侃道:“孟盈山历来清规戒律,已经很多年没有邀请过男子上山了。太皓大侠,你这面子可真是比天还大,连孟盈山的规矩都能打破啊。” 多玉闻言,轻轻一笑,反驳道:“二姐,你这是在嫉妒吧?太皓大侠武功高强,智勇双全。孟盈山若能得他指点,必能更上一层楼。难道你不想让太皓大侠去孟盈山,为我们的弟子传授一些江湖经验吗?” 多金嗤之以鼻,轻哼一声道:“三妹,你可是越来越懂得说话了。不过,江湖上的男子,除了武功高强,还有什么值得我们孟盈山女子感兴趣的?” 多桂见两人又要拌嘴,连忙出言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别争了。太皓大侠能答应去我们孟盈山,那可是我们孟盈山的荣幸。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说着,她转身向赤天拱了拱手,继续说道:“赤天大侠,我们姐妹三个来到黑白山已有两日,本欲与诸位共谋江湖大事,没想到却恰逢秘籍失窃的风波,这实在是有些不巧。” 赤天眼神深邃,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些许小事,既已解决,便不再提及。多桂掌门,适才你言及来到黑白山,意在共谋江湖大事,老夫实在好奇,究竟是何等大事,竟能劳烦孟盈山三位掌门亲自前来?” 多桂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岁月不饶人,我们这一代都已至古稀之年,时日无多。有些事情,我们希望在生前能够了结,不留遗憾。” 橙荼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此刻,他开口道:“赤天掌门所言极是。我们黑白山与孟盈山这三十年来未曾往来,期间各自经历了不少风雨,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也发生了诸多变化。有些陈年旧怨,或许真的应该有个了结。只是,不知孟盈山的三位掌门对于我们两派之间的恩怨,有何高见?” 多桂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她缓缓开口:“恩怨情仇,乃是江湖中永恒的话题。我们孟盈山与黑白山之间的恩怨,说来话长。但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应该放下成见,以大局为重。如今江湖风起云涌,正邪之争愈发激烈。我们两派若能联手,共同抵御外敌,岂不是一件好事?” 绿烛皱眉,神情凝重:“多桂掌门所说的外敌,究竟是何方神圣?我黑白山昔日的仇敌,叔德山上的‘龙之九子’,已悉数被太皓贤弟斩于剑下,为我等雪恨。如今,又有何人来犯我黑白山?” 多桂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江湖风云变幻,早已不是昔日模样。在朝廷的暗中操控下,江湖中的势力错综复杂,匪贼与门派之间的界限愈发模糊。今日秘籍失窃之事,你们真以为只是巧合,是小事一桩吗?” 蓝琴闻言,心中一惊,急声问道:“多桂掌门,你此言何意?难道说,你早知我黑白山会有此一劫?” 多桂叹息一声,缓缓道:“自从朝廷多年前下令在南方剿匪以来,江湖上的格局便悄然发生了变化。许多打着正义旗号的门派,实则暗中行伤天害理之事。这些门派与匪贼勾结,相互渗透,令人防不胜防。” 黄郁眉头紧锁,沉声道:“多桂掌门,你既然如此说,那必定是有所察觉。你认为,究竟是哪一门派暗中渗透到了我黑白山?”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紫方身影如风,匆匆而至。他面色凝重,在赤天耳边低语几句,声音虽轻,却足以令赤天面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 多金见状,心中好奇,不禁开口询问:“紫方大侠,有何隐秘之事,何不说出来与大家分享?”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似乎想打破这紧张的氛围。 赤天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震惊,沉声道:“既然多金掌门有兴趣,说出来也无妨。七弟,你就将所知之事,一一道来。” 紫方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猪二已经招供了他的幕后主使。原来,他是被党项猫族的一位将军收买,背后之人派手下前来,目的便是盗取我黑白山的《黑白经》。” 此言一出,众侠客皆惊。党项猫族,这个神秘的族群,在江湖中一直有着不俗的势力。他们行事诡秘,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党项猫族,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多年前,在金兰城的那场激战,他便与党项猫族的匪贼交过手,深知他们的厉害。如今,党项猫族竟然将手伸向了黑白山,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赤天沉声道:“党项猫族,他们竟然敢将手伸向我黑白山,真是胆大妄为。这次,我们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多桂神情凝重,缓缓道:“江湖之上,中原武林历来是群雄并起,独领风骚。东方帝国朝廷亦是威震四方,势力庞大。然而,近些年来,边疆烽火不息,周边诸国似有挑衅之嫌。尤其那党项猫族,野心勃勃,竟意图搜罗中原武林各派之武功秘籍,此等狼子野心,绝非小事一桩。” 蓝琴抚须长叹,道:“老夫近日亦有所耳闻,朝廷与邻国征战不休,不知战况如何,实在令人忧心。” 多桂轻轻摇头,叹道:“老身近日亦有所听闻,在西南方与吐蕃王国的大战,东方帝国军队竟连遭败绩,节节败退。那些身披甲胄的将士,本是保卫家国之利剑,如今却如此不堪一击,实乃我中原武林之耻,东方帝国之羞。” 太皓闻言,心中一阵悲凉。他昔日身为朝廷官员,深知国家兴衰与将士荣辱紧密相连。如今听闻军队连连失利,内心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与担忧。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武林之士,虽身处江湖,但亦应心系家国。若有机会,定要助朝廷一臂之力,共御外敌。” 第408章 太皓到达孟盈山 多桂掌门脸上浮起一抹慈祥的微笑,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历经风霜却依旧坚韧不拔的气质:“保家卫国,这等大任,已非我们这一辈老骨头所能独挑。然而,太皓大侠你风华正茂,正值壮年,这份重任,还需你来扛起。我们姐妹三个此次不远千里,来到这黑白山拜访,其实更深的用意,是为了守护我们武林的安宁与和谐。须知,江湖险恶,敌国贼子虎视眈眈,他们觊觎我们武林的珍宝,企图窃取那些蕴含着前辈们心血的珍贵典籍。这些典籍,不仅仅是纸张与墨水的结合,更是我们武林的精神与文化的传承,绝不容有失。” 太皓大侠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拱手道:“多桂掌门心系武林,胸怀天下,晚辈深感敬佩。您的侠气与担当,实在令晚辈自愧不如。有您在,我们武林定能安宁无虞,那些敌国贼子,也休想染指我们武林的任何一份珍宝。” 绿烛轻抚着剑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冷然说道:“一支党项猫族,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他们想要潜入我们中原武林,简直如同蚍蜉撼树,不自量力。我们只需潜心修炼,武艺精进,他们自然无机可乘。” 多金闻言,眉头微皱,反驳道:“绿烛大侠未免太过轻敌。党项猫族数量众多,势力庞大,黑白山上的这些弟子,虽然英勇,但未必能够完全抵挡。更何况,我们的敌人,可不仅仅是那些党项猫族的士兵。” 多玉接过话茬,神色凝重道:“别忘了,还有一个狂影门。这个门派行事诡异,手段狠辣,与我们中原武林素有恩怨。他们若是趁机插手,事情可就棘手了。” 太皓闻言,心中一惊,脱口而出:“狂影门?我自然知道这个门派,甚至还与他们有过交锋。”他回想起与狂影门的种种恩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赤天好奇地问道:“太皓贤弟,你与狂影门有何交集?” 太皓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过去的种种都吸入肺腑之中,随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然:“往事如烟,却又历历在目。多年前,我受朝廷之命,踏入吐蕃之地,正是在那里,我遇到了狂影门的弟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那些狂影门的弟子,行事诡异,手段狠辣,我深知他们留在吐蕃,必定会对当地百姓造成威胁。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将他们悉数铲除。” 多桂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原来那位在吐蕃整治狂影门弟子的朝廷官员,竟是太皓大侠你!你可真是为了吐蕃百姓,不惧艰险啊。只是,如此一来,你便与狂影门结下了深仇大恨。自从你铲除了狂影门在吐蕃的弟子后,原本狂影门只在异国发展,但近年来,他们竟然开始在东方帝国招募弟子,势力逐渐壮大。据我所知,这狂影门已经成为了中原武林的一大威胁。” 黄郁眉头微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声道:“多桂掌门提议我们两派放下三十年的恩怨,联手抵御外敌,此举实为明智之举。然而,具体实施,我们该从何下手?” 多桂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慈祥之色,她缓缓道:“今日,我们三姐妹便要回孟盈山了。老身与两位妹妹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孟盈山的安宁。然而,我们孟盈山的弟子毕竟还年轻,经验尚浅。若孟盈山真的遭遇大难,还望黑白山的大侠们能够伸出援手,共同抵御外敌。” “黑白山七侠客”闻言,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坚定的神色。赤天作为七侠客之首,他大步上前,拱手道:“多桂掌门请放心,若那些匪贼真的先去了孟盈山,我们‘黑白山七侠客’定当义不容辞,全力相助。只要需要我等帮助,我们定当万死不辞,共同守护中原武林的安宁!” 随着赤天的话音落下,一股肃杀之气悄然弥漫。众人皆知,今日之约,不仅仅是两派之间的和解,更是为了守护中原武林的安宁与尊严。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期待与决心,期待着能够共同抵御外敌,守护这片他们热爱的土地。 突然,一名喽啰急匆匆地冲进前厅,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禀报道:“禀报七位掌门,大事不好了!那猪二他……他跑了!” 紫方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厉声问道:“跑了?他怎么可能跑掉?” 喽啰颤声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只是见他突然冲下山去,我们追赶不及,便让他给跑了。不过,从他身上掉下来了这个东西。” 说着,喽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双手呈上。紫方接过令牌,只见上面刻着两个大字——“狂影”。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念道:“狂影?” 绿烛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片刻,沉声道:“这个猪二,竟然是狂影门的弟子。看来,狂影门已经开始在暗中渗透黑白山了。” 赤天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狂影门行事诡秘,手段狠辣,他们若是真的渗透进了黑白山,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立刻加强戒备,同时查明猪二的去向,看看他是否还有同伙隐藏在山中。” 紫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已知狂影门的狡猾与狠辣,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急忙离开前厅,身形如风般掠过庭院,奔向其他山头,去检查那些喽啰们是否仍然有狂影门的弟子藏匿其中。 他的脚步匆匆,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焦虑与不安都踏碎在脚下。他穿过一片片树林,越过一道道山梁,目光如炬,仔细审视着每一个喽啰的面容,生怕漏过一丝可疑之处。 而与此同时,多桂掌门则与黑白山的众位掌门道别。她目光坚定,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们要离开黑白山,回孟盈山去了。黑白山与孟盈山同气连枝,若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们尽管派手下去孟盈山找我们。我们定会前来协助,共同抵御外敌。” 赤天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他拱手道:“多谢多桂掌门仗义相助。我们黑白山定会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也定当竭尽全力回报。” 多金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她突然开口道:“对了,先前我们曾提及那本《黑白经》,可惜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断了。现在我们即将离开黑白山,不知可否有幸一睹这秘籍的风采?” 多桂闻言,微微摇头,温和地劝说道:“二妹,我们此行已有收获,那本秘籍既然之前不让我们看,想来有它的原因。现在既然失窃的秘籍已经找回,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执着于此了。” 多金似乎有些不甘,追问道:“可是找回来的,不是只有太皓大侠的《依猫画虎》秘籍吗?” 多桂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轻笑道:“哈哈,二妹,你怎的如此糊涂?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赤天站在一旁,见多桂如此说,心中已然明了,他微微一笑,上前拱手道:“多桂掌门,真是让您见笑了。其实,失窃的确实是我们黑白山的《黑白经》,并不是太皓贤弟的《依猫画虎》,能顺利找回,也多亏了太皓贤弟的计策。” 多玉望着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与信任的光芒,轻声说道:“太皓大侠,此次孟盈山之行,我们急需您的助力。请您随我们一同前往,共商大计。”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豪气,他拱手道:“既然多玉掌门相邀,太皓岂敢不从。我便随诸位前辈一同前往孟盈山,共谋大计。” 说罢,太皓转身向黑白山的诸位前辈深深一礼,诚挚地说道:“诸位前辈,今日之事,太皓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太皓定当义不容辞,前来相助。现在,我便随孟盈山的诸位前辈离去,后会有期。” 随着太皓的话音落下,黑白山的众位掌门也纷纷上前,与他告别。他们心中都明白,今日之事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能守护好这片武林的安宁。 于是,孟盈山的师徒队伍在太皓的加入下,缓缓离开了黑白山。他们踏上了前往孟盈山的道路,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决心。 从黑白山至孟盈山,一行人风餐露宿,历经了七日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这七日里,他们翻山越岭,跋涉在险峻的山路上,时而遭遇猛兽的袭击,时而面对恶劣的天气,但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坚持前行。 太皓虽未向多玉提及她与黑白山橙荼的过往,但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他多次想要开口询问,却又觉得时机未到,只得将好奇心暂时压下。同时,关于多玉将麴意关在山洞的事,太皓也是只字未提,只待到了孟盈山再做决定。 在漫长的旅途中,太皓终于忍不住向孟盈山的三位掌门问道:“三位掌门,晚辈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能否请教一二?” 多桂转过身来,微笑道:“太皓大侠但说无妨。” 太皓深吸一口气,道:“晚辈斗胆请问,三位掌门请晚辈到孟盈山,真正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多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笑道:“太皓大侠,你这个问题问得可真是时候。不过,你若是真心想要知道答案,那就等到了孟盈山之后,自然便会揭晓了。” 太皓听罢,心中更加好奇,但同时也明白,现在还不是追问的时候。当然,太皓跟随她们到孟盈山的真正目的,还是要救出自己的徒弟麴意。 孟盈山,这座矗立于西南大地的神秀仙峰,自古便是江湖侠士心中的一方圣地。其名源于山势如女子梦幻轻盈的身姿,又因佛光普照、仙气缭绕而被誉为“佛国仙都”,在武侠的世界里,更是一处交织着刀光剑影与禅意哲思的独特舞台。 山脚下,翠竹依依,清泉潺潺,一派宁静祥和之象。然而,沿着曲折蜿蜒的青石古道拾级而上,便能感受到那股隐匿于平凡中的江湖气息。沿途,时有身着缁衣的孟盈山弟子轻盈飘过,她们手持拂尘,步履轻灵,仿佛将天地间的灵秀之气凝于一身。偶有低沉悠扬的钟声自山腰古寺传来,与林间鸟鸣、风动竹叶之声交织成一曲空灵的梵音,令人心境顿然超脱。 行至半山腰,孟盈山派的主殿——金顶大殿巍然入目。此殿依山而建,气势恢宏,飞檐翘角,金碧辉煌。殿前两株千年古松苍劲挺拔,犹如两位守护神般静默矗立,见证着岁月流转与江湖风雨。每当朝阳初升或夕阳西下,金色霞光洒满大殿,更显其庄严肃穆,令人对孟盈山武学的深厚底蕴心生敬畏。 再往上,便是云雾缭绕的孟盈寺。此处地势险峻,常有流云翻涌,恍若仙境。寺内供奉着孟盈山派祖师的神像,香火鼎盛,信徒络绎不绝。寺后有一秘径直通后山,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密林,传闻中,孟盈山派的至高武学《碧月飞花诀》便藏匿于此。密林深处,更有神秘的孟盈山禁地——舍身崖,崖壁陡峭,下临深渊,崖顶常年被云雾环绕,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据说只有悟透武道真谛的高手,方能在此地参悟出孟盈山武学的终极奥秘。 在冬日里,孟盈山巅,冰雪覆盖,银装素裹,宛如白玉世界。山顶的四面十方普贤金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照出无尽禅机。此处视野开阔,可俯瞰万里江山,是江湖豪杰比武论剑、吐纳练功的绝佳之地。每当月华如练之夜,峰顶之上常有孤影独舞,那是孟盈山弟子在月下修炼的独门剑法“孟盈山剑舞”,剑光如虹,翩若惊鸿,与星辰共舞,与风雪共鸣,展现出新派武侠中刚柔并济、动静相宜的独特魅力。 第409章 孟盈山秘密初现 一到孟盈山,太皓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趁着众人休整之际,偷偷溜出居所,寻找先前向他透露麴意被关押之地的那名弟子。他穿梭于山间的密林之中,脚下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山中的秘密。 经过一番搜寻,太皓终于在一处幽静的山崖边找到了那名女子。她身穿一袭青衣,身姿曼妙,面容清丽,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见到太皓前来,她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他的到来。 太皓上前一步,拱手道:“姑娘,先前多谢你告知我麴意的下落。如今我已到孟盈山,却不知他究竟被关在哪个山洞之中?还请姑娘指点迷津。” 女子听闻太皓的要求,神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无奈。她轻咬下唇,声音微颤地道:“太皓大侠,您既然已经来到了孟盈山,就请您自行寻找吧。这山上都是我的师姐师妹,她们规矩森严,如果我擅自带着您去,恐怕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太皓闻言,心中虽有些失望,但也理解女子的苦衷。他拱手道:“在下明白,姑娘的难处在下深感同情。既然如此,那就不劳烦姑娘了,我会自己寻找线索。” 说罢,太皓转身离去,开始在孟盈山上四处游走。他穿梭于云雾缭绕的山间,寻找着麴意的踪迹。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太皓抬头望去,只见多玉带着几名弟子从山下上来。 多玉见到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和煦的笑容,道:“太皓大侠,老身正要找你呢。不知你这是要去哪里?可有什么需要老身帮忙的?” 太皓拱手道:“多玉前辈,在下刚来到孟盈山,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所以想到处逛逛,看看这山中的风景。” 多玉点了点头,笑道:“孟盈山的确是一处人间仙境,大侠能来此处游玩,也是一件幸事。不过,这山中危险重重,还请大侠多加小心。” 太皓感激道:“多谢前辈提醒,我会注意的。” 太皓刚欲继续前行,忽闻背后传来多玉那略带沧桑的嗓音:“太皓大侠,请留步。” 太皓转身,疑惑地望向多玉,问道:“多玉前辈,您还有何事指教?” 多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缓缓道:“等会儿你到山上的楼阁之中,老身与两位姐姐有些事情想要与你商议。” 太皓心中一动,虽不知是何事,但还是拱手道:“在下明白了,稍后便会前往。” 多玉点了点头,似乎对太皓的回应颇为满意。她顿了一顿,又似随口问道:“哎,太皓大侠,不知你的妻子现今身在何处?” 提及妻子,太皓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几分温柔与思念。他轻叹一声,道:“她……此刻正在武荣城。” 多玉闻言,微微颔首,道:“武荣城,那确实是距离此处颇为遥远。”她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但太皓却未能立即领会。 太皓沿着山路缓缓下行,每一步都踏得坚实而有力。山路曲折蜿蜒,时而陡峭,时而平缓,他绕过数条弯道,穿越一片片密林,披荆斩棘,不惧坎坷。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光亮。 正当他继续前行之际,忽见前方一山洞洞口处,几名女子全副武装,手持长剑,严守着洞口。她们的脸上满是警惕和冷酷,似乎对任何靠近的人都不怀好意。太皓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难道麴意被关在这里? 他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这些女子。她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身法矫健,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武者。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试图与她们交流。 “各位姑娘,在下太皓,前来寻找一位朋友。请问这山洞之中,是否关押着一个男子?”太皓的语气平和而诚恳,试图化解她们的敌意。 然而,那几名女子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长剑出鞘,直指他的咽喉。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太皓不寒而栗。 他心知自己无法硬闯,只能另想办法。他微微一笑,抱拳道:“既然各位姑娘不便透露,那在下便不打扰了。只是,若我朋友真的在此,还请姑娘们能够通融一二。” 说罢,他转身欲走,但心中却已下定决心,定要查探清楚这山洞之中的秘密。 太皓随后攀爬至孟盈山的顶峰,一路上山岚缭绕,青松翠柏间隐现着古朴的楼阁。他心中怀揣着对麴意的关切,以及对这孟盈山的好奇,步履坚定地向楼阁方向前行。 当他终于来到楼阁之前,只见前厅内已有三位气质非凡的女子端坐其中,她们正是孟盈山的掌门——多桂、多金、多玉。三位掌门见太皓到来,脸上均露出淡淡的笑容。 多桂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而又不失威严:“太皓大侠,听闻你方才在山上闲逛,欣赏我孟盈山的风景。不知你感觉如何?” 太皓拱手道:“孟盈山果真是名不虚传,山清水秀,宛如人间仙境。在下能来此一游,实乃幸事。” 多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她缓缓开口:“太皓大侠过誉了。我们孟盈山虽地处偏远,但也自有一番风韵。而且,老身还听说过大侠的一些事迹。” 太皓微微一愣,不解地问道:“哦?不知前辈听闻在下何事?” 多金微微一笑,道:“你曾带领兵马在东南沿海抗倭,赶走了那些侵扰我中原大地的倭寇。这份英勇与正义,让老身深感敬佩。”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想起当年在东南沿海与倭寇浴血奋战的场景,心中不禁热血沸腾。他拱手道:“前辈谬赞了。在下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为保卫家国尽忠而已。” 多桂微微颔首,脸上露出几分忧虑,她望着太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太皓大侠,你身为一个能在官场与江湖之间游刃有余的男子,定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孟盈山,这个地方,虽美却阴盛阳衰,我们身为女子门派,自然有着天生的劣势。只要我们三个还活着,尚能庇护门下弟子,可若是有朝一日,我们离世而去,那些恶匪若攻上山来,这些弟子们能否抵挡得住,确实难料。” 太皓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三位掌门武功盖世,孟盈山的弟子们定也继承了你们的武学精髓。” 多桂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太皓大侠,你谬赞了。我们孟盈山的至高武学《碧月飞花诀》,虽然已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她们,但真正能将这门武学练至上乘境界的弟子,却寥寥无几。这实在是让人心急如焚。或许是因为她们修炼的时间尚短,但无论如何,单凭她们目前的实力,想要守护孟盈山,怕是难以为继。” 多金此时插话道:“大姐,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个更直接的办法。太皓大侠既然是江湖中的英雄豪杰,何不请他留在这里,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孟盈山年轻女子众多,若是太皓大侠愿意留下,定能过得如帝王般逍遥自在,岂不是一举两得?” 多桂凝望着太皓,双眸中闪烁着期待与诚恳,她轻声问道:“太皓大侠,对于我们的提议,您意下如何?” 太皓闻言,放声大笑,笑声中透露出几分洒脱与不羁。他拱手道:“原来三位掌门邀我来孟盈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多玉接过话茬,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太皓大侠,黑白山上的弟子皆是男儿身,我们有意前往黑白山邀请几位弟子上山相助。然而,在深思熟虑之后,我们觉得无论请谁来此,都不及邀请太皓大侠您更为合适。您的武功高强,人品贵重,若您能留在孟盈山,定能为我们带来更多的安宁与保障。”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自己身为江湖中人,理应行侠仗义,扶危济困。而孟盈山这些女子,虽然身怀绝技,但终究势单力薄,需要有人庇护。他思索片刻,缓缓道:“三位掌门的盛情,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我尚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久留孟盈山。” 多桂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她随即说道:“太皓大侠,我们理解您的难处。但请您考虑,若您能留下,不仅能帮助我们守护孟盈山,也能让您的武功得到更好的发挥。而且,我们孟盈山的女弟子们,也都会对您心怀感激。” 此时,一名身姿轻盈的弟子款步走进前厅,她的眼神清澈如水,面容带着几分稚气。太皓一眼望去,便认出这名弟子正是伯鼓的孙女——伯婉。 多桂见状,微笑着向伯婉介绍道:“伯婉,这位便是我们请来的贵客,太皓大侠。你可曾见过他?” 伯婉闻言,轻轻抬起头,目光落在太皓身上,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回掌门,我并未见过这位太皓大侠。” 多桂轻轻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深意,她缓缓道:“伯婉啊,你虽然不认识太皓大侠,但他却为了救你,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伯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她转向太皓,问道:“太皓大侠,您为何要救我?” 太皓看着伯婉,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他轻声说道:“伯婉姑娘,在下是受了令尊的托付,特地前来营救你的。如今你身在孟盈山,过得可好?是否想回家?” 伯婉闻言,微微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后,她轻声道:“我阿爷让你来救我的吗?其实,我现在并不想回去。” 太皓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伯婉会给出这样的回答。他眉头微皱,继续问道:“伯婉,我希望你能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伯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太皓大侠,我真的不想回去。在家里,我总是被束缚着,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在这里,我感觉到了自由和快乐。孟盈山的姐妹们都很照顾我,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结交了很多朋友。在这里,比在家里要好得多。” 多金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太皓大侠,您多虑了。不止是伯婉,孟盈山上的每一位弟子,都是自愿留下来的。她们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与快乐。所以,您无需再担心有人会离开,更无需担心我们会束缚她们的自由。” 太皓眉头微皱,他深知江湖险恶,对于任何形式的束缚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沉声道:“希望三位掌门能够始终坚守初心,不要让这些女子因为某些原因而失去了自由。” 多金听后,轻笑道:“太皓大侠,您尽管放心。我们三姐妹虽已年岁渐长,但我们的心却比这些弟子们还要热血。束缚之事,绝非我们所为。我们尊重每一位弟子的选择,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她们的自由与幸福。”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直言不讳道:“实不相瞒,我跟随三位掌门来到孟盈山,的确有着自己的目的。” 多桂闻言,好奇地问道:“哦?太皓大侠,您的目的是什么?” 太皓目光坚定地看着多玉,沉声道:“在下到这里的目的,便是救出在下的徒弟麴意。” 多桂听后,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太皓大侠,您应该相信我们的话。麴意并没有上山,他在山下便被赶走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他的去向。” 太皓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多玉,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窥探出一丝端倪。然而,多玉的面容却异常平静,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但太皓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些许闪烁与不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疑惑。 他沉声道:“多玉掌门,在下的徒弟麴意失踪已久,我怀疑他可能与孟盈山有着某种关联。您能否告知我,他究竟去了哪里?” 多玉闻言,眉头微蹙,她轻叹一声,道:“太皓大侠,老身确实不知道麴意的下落。” 太皓听后,心中虽然有些失望,但并未完全放弃。他继续追问道:“那么,孟盈山山下那个山洞,又是怎么回事?是谁被关在里面?” 第410章 太皓知麴意下落 多桂看着并不知情,面上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太皓大侠,您所说的山洞是何所指?孟盈山地形复杂,山洞无数,不知您指的是哪一个?”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直视着多桂,沉声道:“多桂掌门,你们孟盈山的秘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山洞,必然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若是继续装作一无所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多桂闻言,心中一惊,但她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她转头向多玉怒斥道:“三妹,你来说说,太皓大侠所说的山洞,到底是怎么回事?” 多玉被多桂这么一问,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摇头道:“太皓大侠,关于您徒弟的事,我们真的毫不知情。他若真的在孟盈山,我们定会全力寻找。” 多金此时冷笑一声,插话道:“太皓大侠,您若是在孟盈山看到了什么山洞,又见到了什么可疑之处,不妨直言。但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请不要随意污蔑我们孟盈山。” 太皓闻言,心中怒火更盛。他深知,这些掌门人都在故意隐瞒真相。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好,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如若被我亲自在孟盈山找到了我的徒弟,到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 多桂轻叹一声,脸上露出几分诚恳之色,道:“太皓大侠,天色已晚,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老身会竭尽全力帮您查清楚此事,若您的徒弟真的在孟盈山上,老身定会将他毫发无损地交还给您。” 太皓闻言,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拱手道:“多桂掌门,那就有劳您了。”说完,他转身向前厅外走去。 夜色已深,前厅之外一片漆黑。太皓仰头望向那满天的星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舒缓感。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 然而,太皓并没有直接回去休息。他心中仍存着疑虑和担忧,决定再次前往那个神秘的山洞。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悄然前行,很快便来到了山洞的入口。 只见山洞外依然有几名孟盈山的弟子把守着,他们手持兵刃,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太皓知道,自己不能硬闯进去,否则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给麴意带来更大的危险。 他站在远处,静静地观察着那些弟子。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思索片刻,决定采取一种更为巧妙的方式来探查山洞的秘密。他悄然离开,开始四处寻找可能的线索和入口。 夜色中,太皓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像一只敏锐的猎豹,在黑暗中寻找着猎物。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念,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要找到麴意,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月华如练,夜色笼罩下的孟盈山显得格外静谧。此时,太皓身形如魅,悄无声息地游走在山间密林,一双鹰眼锐利如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忽地,前方一道微弱的灯光晃动,一名中年女子手持灯笼,正独自进行着夜巡。太皓眼眸中闪过一丝决断,身影瞬间疾闪而出,如鬼魅般贴近女子,指尖轻点,瞬息之间已封住了她的穴位,女子手中的灯笼也随之落入太皓手中。 太皓深知时机稍纵即逝,毫不犹豫地朝着山洞方向疾奔而去。来到预定地点,他目光一凛,手中灯笼轻轻抛出,准确无误地落在一片枯枝败叶之上。火光骤起,迅速蔓延,眨眼间便燃起熊熊烈焰,照亮了半边夜空。 火光照亮之处,正是那座神秘山洞的入口。守护山洞的女子们见状,惊慌失措,纷纷弃守洞口,急匆匆奔向火场救火。太皓见计策得逞,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趁乱之际,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座庞大而神秘的山洞。 甫一入洞,太皓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洞顶高悬的钟乳石如冰晶倒挂,与地面突兀耸立的石笋遥相呼应,形成一幅幅天然的水墨画卷。洞壁上镶嵌的大小洞口,犹如夜空中繁星点点,既像是无数只窥探外界的眼睛,又仿佛是通往未知深渊的神秘通道。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洞穴特有的冷冽气息,回荡的回声在空旷的空间中激起阵阵涟漪,更添几分阴森与诡谲。 然而,真正让太皓心头剧震的,却是那些散落在洞窟各处的铁笼。它们如同黑暗森林中的牢狱,错落有致却又冷酷无情地镶嵌在山石之间,散发出冰冷的金属光泽。每个铁笼皆由厚重的黑铁打造,铁条粗大且密密麻麻,交织成无法撼动的囚笼,即便是猛兽也无法轻易挣脱。笼底铺着薄薄一层干草,试图缓和囚徒们的痛苦,但在这样的阴冷潮湿环境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每一个铁笼内,都捆锁着一名筋骨健壮的男子。他们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如雕塑般清晰,虽然身处囹圄,但身上散发出的力量感与坚韧意志却无法掩盖。他们或刚毅决绝,或坚忍不屈,或愤懑填膺,或迷茫无助,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神中都燃烧着对自由的炽热渴望,以及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他们身着残破的衣物,满是泥土与汗水的痕迹,手腕与脚踝被铁链紧紧束缚,更凸显出其深陷困境的凄凉境况。 目睹此景,太皓心中涌起万千疑云,低声自语道:“这些男子,究竟是何来历?为何会被囚禁于此?他们与那失踪的徒儿,又有何关联?”他屏息凝神,逐一审视每个男子的面庞,试图从他们的眼神、表情甚至细微的动作中找出线索。然而,尽管他目光如炬,却未能在他们身上找到任何与麴意相关的痕迹,心中不禁越发困惑,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揭开这一切谜团的决心。 月光透过洞口洒下,斑驳光影中,那些铁笼内的男子此刻皆陷入沉睡,对太皓的到来毫无察觉。他们或蜷缩或侧卧,疲倦的面容在微弱光线中显得尤为苍白,唯有胸膛的起伏昭示着生命的延续。太皓心中暗自庆幸,此刻的寂静为他提供了绝佳的观察机会。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多久。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女子们的窃窃私语,打破了洞穴的沉寂。数十名女子鱼贯而入,她们身着素雅长裙,步履轻盈,脸上却带着各异的神情,或惊讶,或疑惑,或轻松,或期待。 “这大晚上的山上怎么会着火呢?”一位女子皱眉低语,显然对突如其来的火情感到不解。 “真是邪门,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另一位女子附和道,言语中透出一丝恐惧。 “管它作甚,反正今夜无人打扰,姐妹们,我们来好好放松放松吧!”领头的女子朗声笑道,声音中满是欢愉与放纵,瞬间驱散了众人脸上的愁容。 太皓闻声,心知此刻不宜暴露,迅疾如猫般闪身躲进一条幽深的洞道暗角,那里阴影浓重,且地形复杂,足以掩藏他的行迹。他屏息凝神,视线穿过黑暗,悄然注视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女子们散开,各自走向一个铁笼,她们手中握着银铃般的钥匙,轻轻摇动,唤醒了沉睡的男子。随着铁锁开启的声音响起,太皓目睹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那些原本沉睡的男子在女子的呼唤下,仿佛被无形的咒语操控,瞬间从疲惫的囚徒变为顺从的奴隶。他们眼神迷离,动作机械,仿佛丧失了自我意识,全然听命于女子的摆布。 紧接着,一场香艳至极的场面在洞穴中展开。男子们赤裸着健硕身躯,任由女子们引导,或缠绵于石笋之下,或倚靠在钟乳石旁,进行着种种情欲之事。他们虽身陷囹圄,却在女子的挑逗下,展现出狂野而痴迷的一面。女子们则如妖冶的花,娇笑连连,风情万种,享受着这场奇异的狂欢。 太皓目瞪口呆,心中惊骇不已。眼前的情景颠覆了他的认知,这些男子究竟是如何被控制的?女子们又为何要如此行事?其中隐藏着何种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切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紧握双拳,决定深入探究,揭开这神秘山洞背后的真相。 正当那些女子沉浸于欢愉之境,忘乎所以之时,一声尖锐的呼唤犹如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洞穴之中:“掌门驾到!”瞬息之间,所有的嬉笑、喘息与低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众女子面露惊慌,连忙整理衣衫,匆忙收敛起刚才的放浪形骸,紧张地等待着掌门的到来。 太皓藏身于暗处,虽未能目睹掌门的样貌,但仅凭那声呼唤,他便能辨认出那是孟盈山三掌门之一的多玉。其声音清冷而威严,犹如寒潭秋水,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及时避开了正面冲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多玉步入洞穴,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每一步都似乎敲击在众女子的心弦上。她冷冷开口:“你们可真是太大意了,如此重要的地方,怎能让外人轻易窥探到?”话语间,一股寒意弥漫开来,使得原本就阴冷的洞穴更显森冷。 一名弟子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禀报道:“掌门,您是说今日下午那位男子吗?他意图闯入此地,幸亏被我们及时阻拦,未让他得逞。” 多玉微微点头,语气略显缓和:“此事大姐已经知晓,这段时间你们都给我安分些,这山洞即刻封闭,严禁任何人出入。”话语落下,仿佛一道铁令,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可是……掌门,这些男子该如何处置?”一名女子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音中透着几分迟疑。 多玉略一沉吟,淡淡道:“将他们都送回原处吧。” 此言一出,众女子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与犹疑,仿佛被掌门的话语触动了内心深处某个不愿触及的秘密。其中一名女子犹豫片刻,终究鼓起勇气,低眉回应:“掌门,弟子明日便会亲自将他们送回原处。”她的声音略带颤抖,显然是对这一突如其来的决定心存疑虑。 多玉听罢,目光如炬,继续追问道:“那个麴意现在何处?”她的语气冷峻,不容丝毫敷衍,显然对此人极为重视。 那女子略显紧张,但还是如实禀报:“回掌门,麴意现在在三宵洞中。”此言一出,洞穴内瞬间弥漫起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携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 躲在暗处的太皓,敏锐地捕捉到了“三宵洞”三字,心中暗自记下这个名字。正当他想要舒展一下因长久不动而僵硬的身体,却不慎碰到了身旁一根石柱,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是谁?”一名女子警觉地喝问,声音在洞穴内回荡,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太皓并未选择躲避,他深知此刻已无退路,索性从容不迫地从黑暗中现出身形,朗声道:“多玉掌门,在下太皓,适才无意中撞见贵派秘事,实非有意冒犯。”他的目光坦然直视多玉,毫无惧色。 见此情景,那些女弟子立刻摆出攻击姿态,剑拔弩张,准备与这个擅自闯入的陌生人一较高下。然而,还未等她们出手,多玉却冷然开口:“都住手!不准对太皓大侠无礼。”她的命令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众人的攻势。 太皓正欲挥洒一身武艺,与孟盈山弟子一决雌雄,却见她们在多玉的命令下纷纷收手,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他目光微凝,心中暗自权衡,既然对方无意激战,自己亦无需无谓争斗。于是,他收起凌厉的战意,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立于洞穴中央,静待多玉的解释。 太皓目光如炬,直视多玉,冷然道:“多玉掌门,你们将我请至孟盈山,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亲睹这藏于地底的秘密勾当?你们孟盈山此举,究竟是何居心?”话语间,他语气冷硬,字字如剑,直指孟盈山的虚伪与狡诈,显然对眼前的景象深感震惊与愤怒。 面对太皓的质问,多玉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反问道:“太皓大侠,您乃江湖上风流倜傥、侠骨柔肠的游侠,难道会对这男女之间的儿女情长之事全无兴趣?我看您适才在暗处,观此情景,眼中并无厌恶之色,反而流露出一丝好奇与欣赏,莫非……”她故意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看着太皓,似乎想要挖掘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太皓听闻此言,脸色微变,他深知多玉此言意在转移话题,混淆视听。但他亦不愿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于是沉声道:“多玉掌门,男女之情,乃人之常情,但在下所不能容忍的,是你们孟盈山以卑鄙手段控制他人意志,将其变为满足私欲的工具。此等行径,实乃江湖败类所为,与我辈侠义之道背道而驰。在下今日既然撞破此事,便不会坐视不理。还请多玉掌门给在下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休怪在下翻脸无情!”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铿锵,彰显出坚定的立场与无畏的侠骨。 第411章 多玉向太皓致歉 多玉面对太皓的质疑,神色从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她悠悠开口:“太皓大侠,实话告诉你,这些男子哪一个不是怀揣着不可告人的邪念,自愿投身于此?他们听说孟盈山尽是女子,便以为这里如同传说中的女儿国,可以恣意妄为。殊不知,他们不过是我孟盈山弟子们闲暇之余的玩物罢了。他们自投罗网,又能怪得了谁?”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那些男子的蔑视与嘲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故事。 太皓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无言以对。他深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但如此公然利用他人性命、玩弄他人情感的行为,仍让他感到极度震惊与愤怒。他凝视着多玉,试图从她冷漠的双眼中捕捉到一丝悔过的迹象,然而,他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傲慢。 多玉似乎看出了太皓的沉默与挣扎,她轻叹一声,语气略显缓和:“明日便会遣他们下山,太皓大侠无需为此事过于担忧。他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宿命般的无奈,仿佛在告诉太皓,这就是江湖,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然而,太皓并未被她的说辞所打动,他目光灼灼,紧盯着多玉,厉声质问:“刚才你提到在下的徒弟麴意,被你们关押在了三霄洞。你们为何要抓他?他与这些男子有何不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徒弟安危的深深忧虑,以及对孟盈山行径的强烈谴责。 多玉闻此,脸色微变,她避开太皓犀利的目光,低声道:“太皓大侠,此事确系老身之过,老身先前对你有所隐瞒。但请相信,你的徒弟麴意在我孟盈山并未受到丝毫伤害。他毕竟还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与这些心怀邪念的男子截然不同。老身保证,只要你答应不再追究此事,明日便会亲自将他安然送回。”她的话语中流露出一丝恳求,似乎在暗示,麴意的安全,掌握在太皓的一念之间。 太皓眼神坚定,语气不容置疑:“三霄洞在何处,烦请多玉掌门引路,在下必须亲眼见一见麴意这些日子所处的环境。”他的话语中,那份身为师父对徒弟的牵挂与担忧,犹如磐石般坚硬,无法动摇。 多玉面露为难之色,试图劝说:“太皓大侠,您长途跋涉,身心俱疲,不如先回房间稍作歇息。老身这就差遣一名弟子将麴意带到您面前,如何?” 然而,太皓并未接受她的提议,他固执地摇头,眉宇间流露出决然:“在下心意已决,必须要亲自前往三霄洞,了解麴意所经历的一切。掌门不必再劝,否则,只怕在下会误以为孟盈山另有隐情,刻意阻挠。”他的话语中暗含威胁,显然是对孟盈山的信任已然动摇。 多玉见状,深知再无退让余地,只得无奈妥协:“既然太皓大侠执意如此,老身便命弟子阿菁带您前往三霄洞。只是希望大侠切勿轻举妄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言罢,她轻轻挥手,唤来一名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正是弟子阿菁。 阿菁恭敬地行礼,随后引领太皓离开了洞穴,朝着三霄洞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两个默然无言,唯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显得格外寂寥。 终于,他们来到了三霄洞前。只见洞口被藤蔓缠绕,古木参天,一股清幽之气扑面而来,与之前的阴森洞穴截然不同。洞口上方,镌刻着“三霄洞”三个古朴大字,笔力苍劲,透出一股仙风道骨的气息。 进入洞内,只见洞顶悬挂着各色晶莹钟乳,宛如天宫瑶池,下方石笋林立,形态各异,犹如仙人列阵。洞壁上,有天然形成的石纹如画卷般展开,或云雾缭绕,或山水相依,或仙鹤展翅,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洞内泉水叮咚,清脆悦耳,更增添了洞府的空灵之感。 洞穴深处,有一处宽敞的石室,石床上铺着洁净的兽皮,旁边摆放着一些日常用品,显然是麴意居住之处。室内整洁有序,并无半点囚禁的痕迹,反倒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隐居之感。 太皓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三霄洞的环境与之前所见的囚笼大相径庭,但至少麴意的生活条件并未受到苛待。他深吸一口洞中的清新空气,心中对孟盈山的疑虑稍减。 太皓目光炯炯,凝视着阿菁,语气中带着师者的威严与关切,沉声问道:“阿菁姑娘,我那徒儿麴意此刻身在何方?”言辞间,那份对弟子安危的忧虑如巨石压心,无法掩饰。 阿菁闻声,敛衽施礼,语气温婉而笃定:“太皓大侠无需忧虑,麴意公子确实在此洞最深处的一间石室内。那里清幽静谧,适于修身养性,麴意公子想必正安然无恙。”她的话语间,流露出对麴意日常生活的熟稔与关切,显然对这位年轻侠士照顾有加。 话音未落,洞穴深处忽然传来一声略带惊讶的呼唤:“谁啊?”那声音如山涧清泉,空灵而有力,瞬间打破了洞内的寂静。紧接着,一道身影在洞内微弱光线的映照下显现,正是太皓朝思暮想的徒儿——麴意。 麴意乍见师父,先是愕然一愣,旋即眼中泛起欣喜与愧疚的光芒。他快步上前,未待太皓开口,便毅然跪地,恭敬无比地叩首道:“徒儿麴意拜见师父!”那声音虽略显嘶哑,却满载着对师恩的深深敬仰与久别重逢的激动之情。 太皓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角微湿,强抑住澎湃的情感,急切却又不失关怀地问道:“麴意,你在这里可好?为师日夜担忧,此番终得相见,你且细细道来,身体可康健,生活可如意?”言辞间,那股对徒儿的关切之情如潮水般涌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担忧与疼爱都倾注在这短短几句问候之中。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再度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两名身姿绰约、貌美如花的少女翩然而至。她们身着素雅长裙,举止娴雅,仿佛踏着仙乐飘然而至。她们看向太皓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亦有戒备,仿佛洞悉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太皓目光一凛,瞬间捕捉到了这一幕,心中豁然开朗,诸多疑团似乎有了答案。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位少女,暗自揣摩她们与麴意之间的关系,以及她们在孟盈山乃至整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 与此同时,太皓将目光转向麴意,仔细端详其脸色。只见麴意面色苍白,双目无神,额头上隐约可见汗珠滑落,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这一发现,令太皓心中一沉,种种猜测与忧虑瞬间化为现实。他明白了,麴意在这孟盈山的日子,绝非如表面那般平静。 麴意察觉到太皓的目光中蕴含的忧虑与责备,心中愧疚更甚,忙解释道:“师父,徒儿在此过得很好,两位师姐待我如亲兄弟一般,每日研习武学,探讨道法,生活充实而快乐。让师父挂念,实是徒儿之过。”他言语恳切,面带羞涩,试图以此缓解师父的担忧。 然而,太皓心中已有了判断。他深知,麴意此言虽真,却无法掩盖事实的残酷。眼前的平静之下,恐怕隐藏着更为复杂的江湖恩怨与孟盈山的秘密。他决定暂且按捺下心中的怒火与疑惑,待时机成熟再与麴意详谈。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对麴意安慰道:“你能安然无恙,为师便安心许多。不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我师徒还需找个安静之处,细细道来。”说完,他目光扫过那两位少女,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似乎在无声地警告她们,一切尚有待揭晓。 麴意面露关切之色,轻声问道:“师父,您是何时抵达孟盈山的?这一路奔波,可曾劳累?”言语间,流露出对师父的深深挂念与敬仰。 太皓目光柔和,望着眼前的爱徒,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回答:“为师今日方至,此刻天色已晚,你且安心在此休憩,待明日清晨,你再到山上那座楼阁寻我,我们师徒再详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麴意的关心与爱护,仿佛要将所有的关爱与期待都融入这几句简短的叮嘱之中。 麴意闻听,眼中闪烁着喜悦与感激,恭谨应道:“是,徒儿遵命!”他深深一揖,目送太皓离去,心中满是对明日师徒重逢的期待与憧憬。 太皓转身离开三霄洞,阿菁紧随其后,她轻启朱唇,面带歉意地对太皓言道:“太皓大侠,多玉掌门有言,今日之事,您切莫耿耿于怀,待明日天明,还请您移步孟盈寺,烧香敬佛,或许能化解心中郁结。”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太皓的尊重与劝慰,试图以此抚平他内心的激愤。 然而,太皓听闻此言,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凝视着阿菁,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与失望:“孟盈山本应是一方清净之地,是寻求心灵寄托之所,如今却让我见识到如此肮脏的勾当。你们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佛祖,去祈求他的庇佑?”他的话语如刀,直指孟盈山的丑陋与虚伪,字字句句,皆是对孟盈山所作所为的强烈谴责与质问。 阿菁闻太皓之言,面上泛起一抹尴尬之色,但她深知此刻辩解无益,只能低声回应:“太皓大侠所言极是,我定会如实转达。明日一早,多玉掌门会在孟盈寺静候大侠。”她言语间,流露出对太皓决定的尊重与顺从,同时也隐含着对孟盈山未来的忧虑与不安。 太皓微微颔首,对阿菁的回答表示满意,随后他转身离去,返回自己的住处。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唯有山风轻拂,月光如水。一夜无话,待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太皓早早起身,精神饱满地前往山上的孟盈寺。 孟盈寺坐落于孟盈山之巅,庙宇宏伟,香烟袅袅,佛音梵唱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洗涤着世间尘埃。此刻,孟盈山的三位掌门——多桂、多金、多玉,也恰好抵达寺前。他们身着素袍,面色肃穆,一同在佛前虔诚地烧香拜佛,祈求平安吉祥。 礼佛完毕,三位掌门又将太皓请至山上那座巍峨壮观的楼阁前厅。厅内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馥郁之气,营造出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氛围。 甫一落座,多桂便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目光如炬,直指多玉,厉声斥责道:“三妹,你我皆已年至古稀,本应持重守道,没想到你竟还在做这些腌臜之事,不仅玷污了孟盈山的清誉,更让太皓大侠看尽了笑话!”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多玉行为的痛心与失望,同时也对太皓表示了深深的歉意。 面对大姐的严厉指责,多玉面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与无奈。她垂首低语:“大姐,三妹知错了,但请体谅,这些弟子并非铜筋铁骨,她们也是有血有肉的女子,有七情六欲,有时难免会做出冲动之举。”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弟子们的理解与怜悯,同时也表达了对自身行为的反省与懊悔。 多桂目光锐利如剑,直视多玉,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与责备:“那些被你囚禁于孟盈山巅,身陷囹圄的男儿郎,是否已经悉数送离此地,回归他们的寻常生活?”她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掷地有声,每一句话都仿佛在敲打多玉的心弦,提醒她过往的错误不可再犯。 多玉闻此,面色微变,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声答道:“是的,大姐,所有被误困的男子都已妥善送下山去,确保他们平安归家。”她的话语中虽未明言,但那份对过往行为的悔悟之意已然显露无疑。 多桂听罢,长叹一声,满目忧虑:“三妹,你年轻时曾走过的那些曲折坎坷之路,那些因一时痴狂而种下的苦果,切莫让咱们孟盈山的弟子再步其后尘。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她们涉世未深,怎能轻易陷入情感纠葛的漩涡?”她的语气中饱含着对门下弟子的关爱与担忧,更有一份对多玉往事的惋惜与劝诫。 多玉闻此,心中五味杂陈,她紧握手中茶杯,杯中的茶水微微颤动,映照出她此刻内心的波动。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轻声恳求:“大姐,过去之事已矣,还请不要再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显然是不愿再在太皓面前揭开那段尘封的记忆。 话锋一转,多玉转向太皓,神色恢复了平静,她恭敬而真诚地开口:“太皓大侠,你乃是我们孟盈山尊贵的客人,昨日之事确是我等处置不当,让您目睹了这等不堪景象,实乃我孟盈山之耻。在此,我代表孟盈山向您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愿您能海涵我们的过失。”她的话语中,既有对太皓的敬仰,又有对昨日事件的深深自责,展现出一位掌门人应有的担当与风度。 第412章 党项猫攻孟盈山 正当厅内气氛微妙之际,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步入,正是太皓的爱徒麴意。他步伐稳健,眼神明亮,一袭素白长袍衬托出其清逸出尘的气质。他恭敬地走到太皓面前,深深一揖,朗声道:“师父,徒儿麴意拜见师父。”言语间,流露出对太皓的敬仰与亲近。 太皓看着眼前的爱徒,眼底泛起一丝柔和,他轻轻抬手,示意麴意起身,语气温和却坚决:“麴意,你起来吧。” 麴意站起身来,目光中闪烁着疑惑,他恭敬地问道:“师父,您唤我前来,有何要事吩咐?” 太皓深深地看了麴意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声道:“麴意,你向多桂、多金、多玉三位掌门道别吧,你在孟盈山已有一年有余,是时候离开了。”他的声音中,既有对麴意成长的欣慰,又有对孟盈山往事的释然,更有一份对未来的期许与决断。 然而,麴意听闻此言,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不舍。他犹豫片刻,嘴唇微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一时语塞,只能吞吞吐吐地道:“师父……我……” 太皓见麴意满脸恳切,眼中流露出对孟盈山的深深眷恋,不由得眉头微蹙,质问道:“怎么?你是真的不想离开这片是非之地么?” 麴意面对师父的询问,咬了咬牙,坦然直言:“师父,徒儿的确喜欢这里,这里有师姐们的指导,有独特的修炼环境,更重要的是,我能有机会进一步精进武学。”他的话语中,流淌着对孟盈山生活的向往与热爱,以及对武道追求的执着。 太皓听罢,眼神中掠过一丝思索,他再次追问:“你来到孟盈山这么久,是否每日都能持之以恒地修炼武功?”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麴意言行一致的严格要求,以及对武学修为的高度重视。 麴意听此,立即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师父,徒儿不敢懈怠,每日必定坚持练功两个时辰。”他的答复,明显带着自信与骄傲,试图证明自己在孟盈山的时光并未荒废。 然而,太皓瞥见麴意脸颊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红润,以及眼神中浮躁之气,他不禁厉声训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脸的虚火旺盛,哪还有一点武者应有的沉稳之态?” 麴意听闻师父的批评,心中焦急万分,他赶忙表态:“师父,徒儿知错,只要能留在这里,一定加倍努力,每日勤修不辍,绝不给师父丢脸!” 此时,多桂掌门插话道:“既然麴意一心想要留在这里,为何太皓大侠非要他离开呢?”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年轻一代的理解与包容,以及对孟盈山传统武学传承的信心。 太皓听罢,目光犀利地看向多桂,反驳道:“身为江湖侠士,若是整日沉迷于美色诱惑,如何还能专心致志修炼武学,达到更高的境界?”他的话语中,传达出对江湖准则的坚守,以及对武道纯粹性的维护。 多桂却不以为然,她娓娓道来:“太皓大侠可知,麴意所练的乃是‘玖丘剑法’,而我们孟盈山的弟子,练的则是《碧月飞花诀》,同样是剑法,两者相互印证,相辅相成,会让彼此的剑术进步神速。而且,太皓大侠不必过分担忧,我们孟盈山的弟子并非贪图享乐之辈,对于那些无法克制自身欲望,影响到武道修行的,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清理门户。”她的回应,显示出孟盈山对弟子教育的严谨态度,以及对武学传承的深刻理解与独特见解。 太皓凝视着麴意那坚毅而恳切的眼神,心中暗自权衡,最后沉声对他说:“既然你一心向武,执意留下,为师便允你留下。但你要记住,无论身处何地,武道之心不可有丝毫松懈,每日必须刻苦练功,不得荒废。”他的语气虽严厉,却透着浓浓的关爱与期望,仿佛是对麴意未来道路的一次郑重嘱托。 麴意闻听此言,面露感激之色,他恭敬地回应:“多谢师父,徒儿铭记于心,定会矢志不渝,勤勉练功,不负师父厚望。”言语间,那份对武道的热爱与对师父的敬重交融一体,彰显出新一代侠客的坚定信念。 太皓微微颌首,示意麴意可以退下。麴意遂向太皓躬身行礼,又分别向孟盈山三位掌门多桂、多金、多玉深深一拜,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昏黄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坚定而有力。 待麴意离去后,多桂掌门面向太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郑重其事地提出请求:“太皓大侠,我孟盈山弟子众多,却苦于武艺单一,不知大侠能否慷慨传授武艺,以助她们拓宽武道视野,提升修为?”她的言语中,流露出对太皓武学造诣的高度认可,以及对孟盈山弟子寄予的殷切期望。 太皓听罢,双眼微眯,沉吟片刻后,他爽朗一笑,豪气干云地说:“若是为了弘扬武道,捍卫江湖正义,太皓愿将所学倾囊相授,不吝啬于孟盈山的弟子们。”他的话语中,洋溢着对江湖同道的深情厚谊,以及对武学传承的无私奉献精神。 于是,太皓挑选了孟盈山二十名资质出众的女弟子,着手传授自己的武艺。然而,传授过程中并非一帆风顺,这些女弟子不仅要克服自身的弱点,还要应对来自各方的阻力和考验,有人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而倍感压力,有人因为领悟速度的差异而备受困扰,更有甚者,因嫉妒、猜忌而滋生出种种纷争与磨砺。但这二十名女弟子在太皓的指导下,一步步突破难关,锤炼心智,最终得以融汇百家之长,成长为孟盈山新一代的巾帼英雄。 那一年的孟盈山上,太皓沉浸在武学精进与传道授业的忙碌中,四季更迭,春秋交替,不知不觉已过了一载光阴。直至那一年的九月初九,正值重阳佳节,丹桂飘香,菊花盛开,百姓登高赏景,祭祖思亲。然而,就在这样一个本应欢乐祥和的日子里,太皓却接到了一个让他心如刀绞的消息。 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撕裂了孟盈山的宁静,直抵太皓的灵魂深处。原来,那场持续近两年的东方帝国与吐蕃王国的边界之战,历经无数血与火的洗礼,最终以东方帝国的惨痛失败划上了句号。曾经雄霸一方的东方帝国,如今不得不在敌人的铁蹄之下,承受割地赔款的耻辱。 奉旨领军西征的征西大将军乐天,乃是一位威名赫赫的战神,他曾率领麾下勇士浴血奋战,屡挫强敌,但在那次决定命运的大战中,他与忠诚勇敢的副将承范,终究没能抵挡住吐蕃大军的猛烈冲击,二位将军共同谱写了一曲悲壮的战歌,壮志未酬,魂归九天。 这个噩耗如巨石压心,让太皓这位江湖豪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与悲痛。他想起了与乐天将军昔日的交情,想起了承范副将那坚韧不屈的身影,想起他们为保家卫国付出的一切。这一刻,他不仅为故友的陨落而悲痛,更为东方帝国的不幸而忧虑,心中暗暗立誓,要在武道之外,寻找更深远的力量,去帮助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走出困境,重振雄风。 又是一个月的光阴流转,孟盈山的秋色正浓,枫叶如火,松涛如歌。然而,这片宁静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一天傍晚,孟盈山迎来了百余位身披夜行衣、面覆黑纱的侠客,他们身手矫健,行动敏捷,似乎带着不善的目的直逼孟盈山而来。孟盈山三位掌门——多桂、多金、多玉,率领全派弟子严阵以待,凭借深厚的武学底蕴与巧妙的战术配合,成功将这群神秘来客逐出山门,孟盈山又一次展现出了其不可侵犯的威严。 然而,孟盈山的弟子们尚未从胜利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却不知晓这仅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小小序曲。这群被驱赶的侠客,不过是北方大漠中强大而又神秘族群——党项猫族的一小部分先锋,他们如沙漠中的幽灵,行踪飘忽不定,其背后蛰伏的,是成千上万训练有素、凶悍无比的党项猫族大军,一旦集结起来,足以横扫千里,所向披靡。 在成功击退一百余名党项猫族成员后,太皓敏锐地洞察到了这次事件背后的危机。他深知,孟盈山面临的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那隐藏在暗处的党项猫族大军,就像一头沉睡的猛兽,随时可能醒来,掀起一场江湖的血雨腥风。 多桂掌门深知局势紧迫,果断采取行动,一方面派遣一队精锐弟子昼夜兼程,奔赴黑白山求助于武林盟友,希望能借力抵御强敌;另一方面,她在太皓的策略指导下,紧急调整弟子们的训练计划,按照防御与反击相结合的战略布局,将孟盈山打造成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弟子们不分昼夜,严阵以待,每个人都紧绷神经,准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惊天一战,孟盈山上下呈现出一片肃杀紧张而又团结奋发的气氛。 一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孟盈山沐浴在皎洁月色之下,显得宁静而神秘。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马蹄声和嚣张的喧哗打破。一支一千多侠客组成的队伍,犹如黑云压城般逼近孟盈山,他们身披狼皮战甲,手持各式兵刃,口中吹嘘着各种豪言壮语,企图攻上孟盈山,掠夺那传说中的美女资源。 一位剽悍的侠客放声大笑:“听说这孟盈山上尽是美貌如花的女子,咱们这一趟可算是找对了地方,打到山上去,既能扬名立万,又能尽情享受一番,何等快哉!” 另一名侠客却略有顾虑地回应:“话虽如此,你可别忘了,上个月那一百多个兄弟就是冲着这孟盈山来的,结果怎样?还不是灰溜溜地被打跑了!那群女子可不好对付,一个个武艺高强,心狠手辣。” 第三个侠客嗤笑一声,趾高气扬地补充道:“哼,上次被击败的那一百来个,不过是咱们党项猫族大军里的虾兵蟹将,武功最差的一批。没有拿下孟盈山也在情理之中。这次咱们出动的可都是精锐,就不信还拿不下区区一个孟盈山!” 最后一个侠客深吸一口冷冽的夜风,眼中闪烁着敬佩与敬畏:“你们说得不错,这孟盈山绝对不可小觑。那孟盈山的三位掌门——多桂、多金、多玉,可不是一般的角色。想当年,她们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绝顶高手。” 月色下的孟盈山,此刻仿佛被一层凝重的阴霾笼罩,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烽火硝烟之味,犹如无形的战鼓,敲响了即将来临的决战序曲。山峦叠嶂在月色下显得朦胧而神秘,仿佛在低语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一场关乎孟盈山生死存亡的决战,犹如乌云蔽日,正悄无声息地逼近,只待黎明破晓的那一刻,拉开那震撼江湖的帷幕。 此刻,在孟盈山那座巍峨耸立的楼阁前厅中,灯火摇曳,映照出一张张紧张而坚毅的脸庞。麴意目光炯炯,面带忧虑,向身边的多金掌门询问道:“党项猫族大军如何能一路南下,直逼孟盈山腹地?此地距离北方大漠如此遥远,他们是如何悄无声息地突破重重防线,直至出现在我们的家门口?” 多金掌门闻之,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愤。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据老身所知,朝廷近年来忙于与邻国的连年征战,兵力疲乏,对边界的巡防力度大大减弱,给了异族势力可乘之机。加之官吏腐败,边防松弛,使得大批别国的武者、流寇乃至异族军队得以趁虚而入,肆意侵扰中原。党项猫族便是其中之一,他们擅长隐匿行踪,善于利用地形,又与中原武林中的某些势力暗中勾结,这才得以悄无声息地逼近孟盈山,对我们发起突然袭击。” 第413章 孟盈山两军大战 月色朦胧,孟盈山三位掌门多桂、多金、多玉在巍峨的楼阁前厅内,紧张而有序地部署着战略,她们将孟盈山弟子分为三路,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党项猫族大军。首先挺身而出的,便是宝刀未老的多玉掌门,她率领四十余名身手矫健、身着白色劲装的女弟子,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踏着月色,宛如一朵朵飞舞的雪花,悄然下山,迎战那群来自北方大漠的彪悍敌军。 战场上,党项猫族的将士们身形魁梧如熊,皮肤黝黑,眼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他们手持硬弓,腰挎短刀,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双方甫一接触,便展开了激烈的对决。孟盈山弟子们施展《碧月飞花诀》剑法,剑光如水,宛如月色下的梨花纷飞,美丽而致命。她们灵动飘逸,宛如月下仙子,剑招如诗如画,每一次挥剑,都仿佛在书写一首无声的诗篇,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党项猫族的大军却非易与之辈,他们以弓弩远程攻击,箭矢如雨,密集如蝗,直扑孟盈山弟子而来。只见他们弯弓搭箭,动作迅猛而精准,顷刻间,箭矢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如流星赶月,直指孟盈山弟子的心脏。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孟盈山弟子们虽以《碧月飞花诀》剑法巧妙地格挡、闪避,但终究敌不过党项大军那源源不断的箭雨,不少弟子身中数箭,依旧顽强抵抗,直至力竭倒下。 多玉掌门亲自上阵,剑光如匹练,卷起一阵阵罡风,一次次逼退党项士兵的冲锋。然而,敌军人数众多,且久经沙场,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多玉掌门虽竭尽全力,终究寡不敌众。她挥剑斩断数支箭矢,但更多的箭矢如同毒蛇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孟盈山弟子们逐渐陷入困境,那一柄柄象征着纯净与美丽的《碧月飞花诀》剑,在无情的战火中,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战场上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孟盈山弟子们的剑舞在箭雨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她们拼尽全力,仍然无法抵挡住党项大军的猛烈攻势。最终,多玉掌门带领的弟子们在经历了艰苦卓绝的战斗后,遗憾地败下阵来,留给月色下的孟盈山一片血染的战场。 在那惨烈的战斗中,多玉掌门虽英勇无畏,却终究未能抵住党项大军的凶猛攻势,身受重伤。她身披数箭,血染白衣,仍坚毅不屈,直至最后一刻仍奋力挥剑,试图保护身边的弟子。最终,一名幸存的女弟子拼死将多玉掌门背回孟盈寺,交给寺中的医者紧急救治。 与此同时,目睹了多玉掌门遭遇的多金掌门面色凝重,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她迅速整顿队伍,再度集结四十名弟子,其中包括太皓的徒弟——麴意。麴意是自愿加入孟盈山的防线,与多金掌门并肩作战。 党项大军再次逼近,双方在山脚下的密林中狭路相逢。多金掌门与麴意率众弟子奋勇杀敌,剑气如虹,刀光如电,瞬间点亮了夜幕下的战场。然而,党项士兵依然悍不畏死,弓弩齐发,箭矢如疾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孟盈山弟子们以血肉之躯抵挡箭矢,剑舞如龙,一次次击退敌人的冲锋。然而,党项大军的攻势如同海浪般连绵不绝,双方均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尸横遍野,血染青石。 就在这关键时刻,太皓终于按捺不住胸中怒火,决定出手相助。他身着一袭白袍,步履如风,瞬息之间已置身战场中央。太皓施展独步江湖的“游侠奇功”,所过之处,党项士兵纷纷倒地,无人能挡其锋芒。他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自如,每一次出招都精准无比,直取敌人命门。在太皓神鬼莫测的招式面前,剩余的一百余名党项贼寇如草木惊风,仓皇逃窜。 正当孟盈山弟子们稍感欣慰,准备喘息之际,远处山谷中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和战鼓雷鸣。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铁骑犹如乌云蔽日,正滚滚而来,赫然是另一股党项大军增援部队。原本以为即将平息的战事,此刻又变得更为严峻。孟盈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死考验,而多桂掌门此刻已毫无惧色,她紧握手中长剑,目光坚定,准备带领仅剩的几十名弟子,再次投身这关乎生死存亡的决战之中…… 月色如墨,泼洒在孟盈山的崇山峻岭之间,那股气势汹汹的党项大军犹如暗夜中的恶魔,携着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步步紧逼。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孟盈山弟子们尽管身经百战,此刻也显得力有未逮,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疲惫与惊惧,手中的剑刃在月光下微微颤抖,仿佛预示着即将崩溃的防线。 太皓站在山崖之巅,眺望着那黑压压的敌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悲凉。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多桂掌门,沉声道:“多桂掌门,党项猫族数量众多,且个个身手矫健,我们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将他们尽数诛杀。更何况,他们似是有备而来,不断增援,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孟盈山彻底摧毁。” 多桂掌门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紧握手中长剑,剑身在月色下泛起寒光,仿佛映照出她内心的坚毅。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凝视着那滚滚而来的敌军,沉声道:“既然他们是做好了灭我孟盈山的准备,那老身就亲自去和他们谈谈。或许,谈判总比拼死一战更能保全我孟盈山的血脉。” 太皓闻此,心中暗自赞叹多桂掌门的智勇双全。他知道,谈判并非示弱,而是在生死存亡之际,为孟盈山争取一线生机。他默默点了点头,表示支持多桂掌门的决定。随后,他转身面向孟盈山弟子们,大声喝道:“诸位弟子,听我号令,结阵防守,无论如何,都要守住孟盈山的最后一道防线。多桂掌门将亲自去与敌军谈判,我们要给她争取足够的时间,让她为孟盈山带回生机。” 孟盈山弟子们听闻此言,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与担忧,但她们明白此刻已无退路。她们纷纷挺直腰杆,紧握手中兵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们在太皓的带领下,迅速结成防御阵型,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而多桂掌门,则在众人的目光中,独自一人,踏上了那条通往敌营的崎岖山路,她的背影在月色下显得孤独而决绝,仿佛一位即将赴死的勇士,只为守护心中的信仰与家园。 在山间一处隐蔽的山坳间,党项猫族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将多桂掌门团团包围。他们身披铁甲,手持长矛,目光冷峻,犹如一群从地狱中走出的死神,将多桂掌门孤立于这漆黑的夜色中。 多桂掌门身着素白长袍,手中紧握长剑,尽管被敌军围困,但她依然保持着镇定与从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挺身向前,朗声道:“老身乃孟盈山掌门多桂,我孟盈山与尔等素来无冤无仇,为何要兴师动众,对我孟盈山发动如此猛烈的攻击?” 党项猫族大军中走出一位身披金甲、英气逼人的将领,他面如冠玉,目光锐利,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将风范。他拱手一礼,沉声道:“多桂掌门,真是得罪了。在下李天起,在我们大漠被称作‘天起将军’。此次进攻孟盈山,实乃在下奉命行事,还望掌门海涵。” 多桂掌门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紧盯着李天起,质问道:“奉了谁的命?你们党项猫族从北方大漠千里迢迢来到孟盈山,难道就是为了将我孟盈山彻底消灭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党项猫族动机的质疑与对孟盈山命运的担忧,同时也暗含着对李天起个人品质的拷问。 李天起听闻此言,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实情:“我等奉的是主将之命,至于主将为何要针对孟盈山,实乃涉及一桩关乎党项猫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恕在下不便详述。但请多桂掌门相信,我等并非无故挑衅,实乃形势所迫,不得不为。如有可能,我等愿与孟盈山化干戈为玉帛,共商和平之策。” 多桂掌门听闻李天起提及“化干戈为玉帛”之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厉声道:“你们党项猫族杀害了我孟盈山那么多无辜弟子,竟还敢提‘化干戈为玉帛’?如此血债,又岂是几句言辞所能化解的?” 李天起听后,面色微变,但并未被多桂掌门的怒火所震慑,他沉声道:“我等主将已有言在先,只要孟盈山的掌门愿意交出《碧月飞花诀》秘籍,我们党项猫族即刻撤兵,从此不再涉足孟盈山半步。此乃我主将提出的唯一和解条件,望掌门三思。” 多桂掌门闻此言,眼中怒火更炽,她紧握剑柄,厉声喝道:“《碧月飞花诀》乃我孟盈山历代先祖心血所创,承载着孟盈山的尊严与荣耀,岂能轻易拱手相让?你们党项猫族如此贪婪无度,妄图通过强取豪夺的方式来获取我孟盈山的独门绝技,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天起听罢,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他冷声道:“多桂掌门,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们也只能以武力来解决问题了。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党项猫族的真正实力!”言罢,他一挥手,党项猫族大军瞬间骚动起来,一股杀气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此时,夜色已渐渐褪去,东方天际初露鱼肚白,一轮红日如羞涩的新娘,悄然升起,将天际染成一片瑰丽的红霞,给这即将爆发激战的孟盈山带来了一丝朝气与希望。多桂掌门正欲挺身而出,与党项猫族大军决一死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鹰击长空,从天而降,瞬间落在多桂掌门身边,正是太皓! 李天起见状,脸色微变,又是一挥手,党项猫族大军立刻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他们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充满了疑惑与警惕。李天起目光锁定太皓,沉声问道:“据我所知,孟盈山上皆是女弟子,阁下是何人?竟敢孤身闯入我党项猫族大军之中!” 太皓面色沉静,微微拱手,朗声道:“在下太皓!”那四个字如洪钟大吕,字字掷地有声,瞬间在山间回荡,震得党项猫族士兵耳膜嗡嗡作响。 “太皓?”李天起听闻此名,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微微一愣,旋即感叹道:“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真没想到!”他的语气中既有对太皓实力的忌惮,也有对孟盈山命运的忧虑。显然,太皓的出现,让这场原本一边倒的战局陡生变数,也让李天起对孟盈山的未来产生了深深的忧虑。 太皓听闻李天起对自己的名字如此熟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淡然一笑,反问道:“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李天起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沉声道:“岂止是听说过,我还曾与你交手过,你或许早已忘记,当年在金兰城一战,你亲手杀了我们多少兄弟,这笔血债,你可还记得?”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他微微点头,沉声道:“原来当时你也在金兰城。” 李天起冷笑道:“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寻找你,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没想到你竟躲到了这孟盈山中。”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冷声道:“我太皓一生光明磊落,从未有过躲藏之举。倒是你们党项猫族,不好好在西北荒漠之地安居乐业,却跑到我们中原来兴风作浪,你们认为自己很正义吗?” 李天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冷笑道:“你们把江湖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正义可言?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能统治整个江湖的,只有我们‘万猫之王’——党项猫族的子民。” 第414章 多玉因重伤身亡 太皓闻听李天起的狂言,眼中寒光闪烁,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荒漠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觊觎中原江湖,妄图以武力征服天下,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天起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党项猫族大军高声呼喊:“兄弟们,杀了太皓,主将定有重赏!” 眼见大战一触即发,突然,七道身影如风般疾驰而来,他们身着黑白相间的道袍,背负长剑,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黑白山七侠客”。他们身形矫健,目光如炬,显然对眼前的战局早已有所预料。 多桂掌门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连忙走上前去,向“黑白山七侠客”行礼道:“几位大侠,来得正好,孟盈山正需要你们的帮助。” 赤天,作为“黑白山七侠客”的老大,他目光如电,扫视着眼前的党项猫族大军,沉声问道:“多桂掌门,你可还好?” 多桂掌门微微一笑,回答道:“老身还好,多谢赤天大侠关心。” 然而,就在此时,蓝琴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目光坚定,语气决绝地说道:“大哥,先别寒暄了,开打吧。” 只见“黑白山七侠客”身形一晃,他们身上的道袍及手中的拂尘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精良的战甲,各自手拿自己的兵器。赤天手持横刀,刀身寒光闪烁,杀气腾腾;橙荼手拿长枪,枪尖如龙,直指敌人心脏;黄郁手持长剑,剑光如虹,气势逼人;绿烛手拿板斧,斧头宽大厚重,力道惊人;青杌手持牛角叉,叉尖锐利,犹如毒蛇吐信;蓝琴手拿铜制双鞭,鞭身灵活,舞动如风;紫方手持弓箭,箭矢如流星,直射敌阵。他们一字排开,犹如一道铜墙铁壁,挡在孟盈山与党项猫族大军之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大战。 李天起眼见“黑白山七侠客”出现,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镇定,他目光扫过七位侠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你们几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白山七侠客’吧?没想到在中原的武林中,黑白山与孟盈山竟然能联手,真是一件怪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黑白山七侠客”与孟盈山联手的惊讶与讽刺,显然对这种罕见的合作关系感到不解与轻蔑。 绿烛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冷哼一声,厉声道:“后生,劝你还是少废话,拿命来!” 话音未落,绿烛率先冲向李天起,手中板斧舞动如风,势大力沉。其他“黑白山七侠客”也纷纷出手,他们各展所长,与李天起带领的党项猫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太皓见状,也毫不示弱,他施展“游侠奇功”,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握紧双拳,每一次出拳都准确地打中敌人的要害,造成致命的打击。多桂掌门则挥舞着长剑,施展《碧月飞花诀》剑法,剑光如水,宛如月色下的梨花纷飞,美丽而致命。她虽已年迈,但却显示出一种年轻的状态,身形轻盈,如蝴蝶般在敌阵中翩翩起舞,每一次出剑都如同绽放的花朵,既优美又致命。 整个战场顿时陷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混战之中,刀光剑影、枪影斧光、鞭影叉影、箭矢如雨,交织成一幅壮丽的战斗画卷。孟盈山弟子们与“黑白山七侠客”紧密配合,互相支援,共同对抗党项猫族的猛烈攻势。而太皓与多桂掌门则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各自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成为战场上最瞩目的焦点。他们以高超的武艺与无畏的精神,为孟盈山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也为这场生死之战注入了新的希望。 大战约进行了半个时辰,党项猫族大军在孟盈山弟子与“黑白山七侠客”的合力猛攻下,犹如狂风中的落叶,纷纷败下阵来。残肢断臂洒满沙场,血雾弥漫,哀嚎声不绝于耳。那些曾经嚣张跋扈的党项猫族战士此刻只能在死亡与恐惧的边缘挣扎,他们原本整齐的阵型已被彻底打乱,只剩下零星的抵抗和无助的逃窜。 李天起目睹己方大势已去,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绝望。他环顾四周,只见昔日忠诚的部下如今或倒地不起,或负伤挣扎,那股曾经支撑他野心勃勃的豪情壮志此刻化为乌有。他深知再战下去只会徒增伤亡,于是暗自咬牙,准备下令撤退,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然而,就在李天起正欲开口之际,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突然袭来,那是绿烛蓄势已久的一击。只见他暴喝一声,手中板斧犹如雷霆之锤,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直直朝李天起的头顶砸去。李天起虽反应迅速,却终究未能避开这致命一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板斧重重地嵌入他的头颅,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半边天空。李天起的身体晃了晃,便如断线风筝般栽倒在地,气息全无,一代枭雄就此陨落。 党项猫族子弟见状,皆惊愕失色,原本还在拼死抵抗的他们此刻如遭雷击,心中最后的斗志瞬间崩塌。他们目睹了李天起这位曾带领他们南征北战的领袖倒在血泊之中,生死离别,悲痛与恐惧交织,令他们再无战意。 尚存的两百余名党项猫族子弟纷纷扔下手中兵器,举手高呼投降。他们眼神空洞,面如死灰,任凭命运的摆布,再无反抗之心。他们明白,随着李天起的死,他们的抵抗已经失去了意义,继续战斗只会白白送命。 多桂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高声下令,孟盈山弟子们迅速行动起来,将这些放下武器的党项猫族子弟逐一捆绑,确保他们无法再次兴风作浪。孟盈山的弟子们动作熟练,井然有序,很快就将所有投降者尽数控制,确保了战场的稳定。 那些党项猫族俘虏在多桂掌门的严令下,被孟盈山弟子们逐一押送至山上的九天洞中。九天洞位于孟盈山深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孟盈山关押重要囚犯的绝佳场所。弟子们在洞口设下重重岗哨,严密监视着俘虏的一举一动,确保他们无法逃脱。 处理完俘虏事宜后,多桂、多金两位掌门亲自邀请“黑白山七侠客”与太皓进入山顶楼阁,共议后续事宜。楼阁内灯火通明,茶香四溢,气氛庄重而宁静。多桂掌门率先开口,她神情肃穆,语气中充满感激:“今日若非黑白山七位大侠及时赶到,我孟盈山恐怕难以抵挡那千军万马的党项猫族大军,真是感激不尽。” 赤天谦逊一笑,回道:“多桂掌门客气了,党项猫族大军来势汹汹,且他们所使招式奇特诡异,既非江湖常见的武功套路,也非普通士兵的战术,繁复无常,稍有不慎便会受伤。仅凭我等七人,确实难以抗衡。幸亏有您、太皓贤弟以及众孟盈山弟子共同作战,方能取得今日之胜。” 黄郁接过话茬,面露坚定之色:“先前在黑白山,我等曾向多桂掌门承诺,共同抵御外敌,保卫武林安宁。今日之事,正是践行诺言之时,岂能食言而肥。” 此时,橙荼忽然想到了什么,关切地询问道:“敢问多玉掌门现在如何?她率领弟子们奋勇抗敌,不知是否安好?” 多金掌门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三妹在战斗中不幸身受重伤,此刻正在孟盈寺内接受紧急救治,情况不容乐观。”此言一出,楼阁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众人都为多玉掌门的安危担忧不已,心中默默祈祷她能够挺过这一关。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于胜利的喜悦与对未来的筹谋中时,一名孟盈山女弟子神色匆忙,带着满脸的悲痛疾步跑入楼阁前厅,向多桂、多金两位掌门禀报了一个令人痛心的消息:“多玉掌门伤势过重,终究未能挺过这一劫,现已魂归黄泉。”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楼阁内的平静。多桂掌门闻讯,面色骤然苍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口中喃喃道:“什么?三妹啊!”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险些跌坐在地,显然这个噩耗对她打击巨大。 多金掌门同样惊愕万分,她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颤声道:“怎么会这样?三妹她……”话未说完,她已泪如泉涌,悲痛之情溢于言表。她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急忙起身,疾步走出前厅,想要去见多玉掌门最后一面,哪怕只是看她最后一眼,以慰藉自己无尽的哀思。 而在前厅中的橙荼,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平静的脸上也流露出深深的哀伤与惋惜。他与多玉掌门曾经的恩怨回旋在记忆之中,如今却突闻噩耗,心中悲痛不已,眼中泛起了泪光。 赤天侠客见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看向橙荼,关切地问道:“二弟,你不去送送多玉掌门吗?”言辞间充满了理解和同情,他知道,此刻的橙荼定然想要陪在多玉掌门身边,送她最后一程。 橙荼听罢,强忍泪水,拱手道:“多谢大哥,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他已快步走出前厅,朝着孟盈寺的方向疾奔而去,只留下一道凄凉的背影。 多桂掌门望着橙荼离去的背影,心中悲痛难抑,她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痛与惋惜:“三妹就这样含恨而终了,就这样离老身而去了。她一生为孟盈山呕心沥血,如今却未能亲眼看到孟盈山的未来,真是让老身痛心疾首。” 太皓见状,心中亦是悲痛不已,他走上前去,安慰道:“多桂掌门,节哀顺变。” 当日,鉴于党项猫族大军来势汹汹,且孟盈山已遭其重创,赤天、黄郁、绿烛、青杌、蓝琴、紫方六位侠客深恐黑白山也遭受同样命运,于是决定先行返回黑白山,以防万一。他们向多桂、多金两位掌门及太皓辞行,表示待黑白山安顿妥当,必将再来孟盈山共商大计,共御外敌。临行前,他们对多玉掌门的离世表示深切哀悼,对孟盈山弟子们的英勇抗敌给予了高度赞扬。 唯独橙荼侠客选择留下,他要为昔日的情人多玉掌门送行。橙荼与多玉掌门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他们曾在江湖中相知相爱,后因种种原因分道扬镳,但心中的情感却始终未曾消散。如今,得知多玉掌门不幸离世,橙荼悲痛万分,他决定陪伴多玉掌门度过这最后的时刻,为她送行,了却心中的一段遗憾。 孟盈山的一些弟子在得知多玉掌门离世后,心中悲愤交加,她们对党项猫族的仇恨犹如烈火焚烧,无法抑制。她们来到九天洞,面对那两百余名党项猫族俘虏,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在愤怒与仇恨的驱使下,她们纷纷拔剑,毫不犹豫地将那些俘虏杀了个一干二净。她们以此方式,为死去的姐妹们报仇雪恨,同时也宣泄着对党项猫族的滔天怒火。 太皓得知此事后,心中虽感到孟盈山弟子杀害俘虏的做法有些不妥,但考虑到她们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情绪波动剧烈,再加上党项猫族的暴行令人发指,他也无法过多指责。他知道,此时的孟盈山弟子们需要的是理解和安抚,而不是指责和惩罚。于是,他选择保持沉默,任由她们宣泄心中的痛苦与愤怒。 孟盈山弟子们在悲痛之余,开始为多玉掌门在山上搭设灵堂。灵堂设在孟盈山最高处,周围环绕着苍翠的古树,山风轻轻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为多玉掌门奏响哀乐。灵堂中央,供奉着多玉掌门的灵位,上面镌刻着“孟盈山第十七代掌门多玉之灵位”,字体苍劲有力,宛如多玉掌门生前的风采。灵位两侧,摆放着孟盈山弟子们精心挑选的花篮,花香四溢,为这悲伤的气氛增添了一丝生机。灵堂四周,挂满了孟盈山弟子们为多玉掌门绘制的画像,画中的多玉掌门英姿飒爽,眼神坚毅,仿佛仍在守护着孟盈山。整个灵堂庄严肃穆,充满了对多玉掌门的深深怀念与敬仰。 第415章 太皓路过渝川城 灵堂设好之后,太皓身着素服,神色凝重地踏上通往山顶的道路。月光如水,洒在他孤寂的背影上,映出一片淡淡的哀愁。他心中默默念着多玉掌门的生平事迹,以及她与橙荼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步履愈发沉重。终于,灵堂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那座用竹木搭建、白幡飘舞的临时殿堂,显得肃穆而凄凉。 刚走到灵堂门外,太皓便听到一阵压抑而悲痛的哭诉声从门缝中传出,那是橙荼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悔恨与思念:“多玉,多年来,老夫对不住你,你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咱们的儿子龙儿,老夫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无论他在天涯海角,我都定会寻得他的踪迹,让他知晓你的牺牲,继承你的遗志。你在天之灵,且安息吧。” 太皓停住脚步,聆听这痛彻心扉的倾诉,心中五味杂陈。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灵堂。只见橙荼跪在多玉掌门的灵位前,泪水沿着皱纹密布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的青砖上,无声地融入冰冷的夜色。 太皓对着多玉掌门的棺材深深地三叩首,每一下都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礼毕,他转身看向橙荼,眼中满是同情与理解,轻声道:“橙荼前辈,节哀顺变。多玉掌门虽然离世,但她一生的侠义精神永存于世,她的名字将被孟盈山弟子乃至江湖同道永远铭记。” 橙荼抬眼望向太皓,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缓缓擦干脸上的泪水,微微点头,以示回应。尽管他心中仍充满苦涩,但太皓的安慰如同暗夜中的一丝暖光,多少缓解了他无尽的哀伤。 太皓接着说:“橙荼前辈,您与多玉掌门年轻时的事,我已知道了。那日你们在黑白山的对话,我虽未亲见,但却有幸在山洞中听闻。你们的爱情故事,曲折而动人,让我深感敬佩。” 橙荼闻言,先是面露惊讶之色,显然未曾料到他们的私密谈话竟被人无意间听到。但转瞬之间,他便恢复了平静,对太皓微微一笑,点头道:“原来如此,太皓贤弟,你听到了我们的旧事,还请勿见笑。人生在世,总有诸多无奈,你我皆是江湖中人,当能理解个中滋味。” 太皓望着橙荼那憔悴而悲痛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他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多玉掌门走得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但橙荼前辈,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橙荼听罢,那双深陷的眼窝中泛起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微微点头,低声道:“太皓贤弟所言极是,老夫明白。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接下来的话。最终,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太皓,目光中充满了恳求,“老夫年轻时,与多玉有过一子,名叫橙龙,如今也已三十余岁了。太皓贤弟行走江湖多年,人脉广博,可否帮老夫寻找一下?” 太皓闻言,心中明白此事的困难程度。茫茫人海,要寻找一个三十多年前失散的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他看到橙荼那期盼的眼神,想到他与多玉掌门之间的深情厚谊,以及橙龙作为他们唯一的血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责任感。他用力点点头,拱手道:“此事晚辈记在心上,定会竭尽全力,帮您找到橙龙。” 橙荼听罢,眼眶中泛起泪光,他紧紧握住太皓的手,感激涕零地道:“那就多谢太皓贤弟了,你此举不仅是帮了老夫,更是帮了孟盈山,帮了我们整个武林。橙龙若能回来,定能为孟盈山带来新的希望。” 太皓微微一笑,拍了拍橙荼的肩膀,安慰道:“橙荼前辈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先去休息吧,寻找橙龙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橙荼再次向太皓致谢,然后太皓转身离开了灵堂。橙荼静静地坐在多玉的棺木旁,凝视着那张熟悉的容颜,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那一夜,他在灵堂里坐了一整晚,对着多玉的棺木,讲述着他们年轻时的点点滴滴,诉说着对她的思念与愧疚,仿佛要把这一生的话语都在今晚说完。 然而,或许是思念过重,或许是伤心过度,那一夜过后,橙荼大侠再也没有从灵堂中走出来。他如同追随多玉的灵魂而去,魂归西天,留下了一段未完的传奇,和一颗破碎的心。孟盈山上下得知此事,无不为之悲痛,他们在灵堂外为橙荼设立了灵位,与多玉并列而立,以此纪念这对生死相随的侠侣,他们的爱情故事,将在孟盈山的历史长河中,永远流传。 七日之后,孟盈山的弟子们遵循东方帝国丧葬习俗,为多玉掌门与橙荼大侠举行了一场庄重而哀伤的合葬仪式。那日,孟盈山上下披麻戴孝,一片素白,山风呼啸,仿佛在低吟着哀歌。山南茔地,一片松柏苍翠,墓穴早已挖好,静静地等待着两位逝者的到来。 清晨,天色微明,孟盈山弟子们身着白色丧服,手持白色蜡烛,列队从孟盈山主峰出发,沿着蜿蜒山路,缓缓走向山南茔地。队伍前方,是两具精致的灵柩,一黑一白,分别装载着多玉掌门与橙荼大侠的遗体。灵柩上覆盖着厚厚的白布,两侧悬挂着挽联,上书“英魂永驻孟盈山,侠骨长留天地间”,笔力苍劲,字字泣血。 抵达茔地后,孟盈山弟子们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站立,形成一个巨大的半圆形,将灵柩围在中央。一名中年女弟子作为主祭,身着黑色丧服,手持长剑,站在灵柩前,面色肃穆。她先向灵柩三鞠躬,然后朗声诵读祭文,追忆两位逝者的生平事迹,赞颂他们的侠义精神,表达孟盈山弟子们的无尽哀思与敬仰。 祭文诵毕,孟盈山弟子们依次上前,向灵柩献上鲜花、酒食、纸钱等祭品,然后跪地三叩首,默哀片刻。期间,山风吹过,松柏摇曳,仿佛在为两位逝者送行,场面庄重而悲凉。 随后,孟盈山弟子们开始进行下葬仪式。他们小心翼翼地将灵柩放入墓穴,然后按照唐时习俗,将墓穴填平,堆砌成一座小山丘。墓碑上刻着“孟盈山第十七代掌门多玉与郎君橙荼之墓”,下方则刻着他们的生卒年月,以及一句“侠骨丹心,永垂不朽”。 最后,那名中年女弟子手持长剑,以剑尖在墓碑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象征着孟盈山弟子们对两位逝者的无尽怀念与敬仰。 太皓站在多玉掌门与橙荼大侠的墓碑前,目光凝重,心中感慨万千。他望着那座墓碑,不禁轻声叹息:“如今,‘黑白山七侠客’已成‘六侠客’,‘孟盈山三姐妹’也只剩‘两姐妹’,江湖的风霜刀剑,真是无情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逝者的怀念与对世事无常的无奈。 又是三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孟盈山在太皓与孟盈山弟子们的共同努力下,已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党项大军再未出现,孟盈山的危机似乎已暂时解除。太皓看着孟盈山的一切都已步入正轨,心中颇为欣慰,也深知自己该离开了。他决定回到武荣城,与阔别已久的胥媱团聚。 得知太皓即将离去,多桂、多金两位掌门决定为他设宴饯行。宴席之上,太皓端起酒杯,向两位掌门敬酒,感慨道:“在孟盈山我已度过了近两年的时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已深深烙印在我心中。如今,我也该回武荣城去见我娘子了。” 多桂掌门听闻太皓即将离开,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轻声叹道:“既然太皓大侠心意已决,老身也无法强留。只是老身年事已高,此一别,或许就是永别了。” 太皓听后,连忙安慰道:“多桂掌门切不可这样说,您身体硬朗着呢,定能长命百岁。只要孟盈山有需要,我定会再次前来相助。” 多金掌门接过话茬,她微笑着对太皓道:“不说这些了,太皓大侠,就此别过了。愿您一路顺风,早日与家人团聚。” 太皓点点头,他看向在一旁默默倾听的麴意,语重心长地道:“麴意,你师父我要离开了,孟盈山就交给你了。如若孟盈山再有难,可让你来找我,我会第一时间前来相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麴意的信任与期待。 麴意听后,坚定地点点头,他恭敬地对太皓道:“徒儿谨记师父的话,孟盈山我一定会保护好的。” 太皓听后,满意地点点头,他笑着对麴意道:“麴意,你在这里一定要好好的,切不可违反了孟盈山的规矩。” 当下,太皓骑着快马离开了孟盈山。马蹄声在山道上回荡,身后渐行渐远的孟盈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寂寥。他心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对胥媱的思念与归途的期待。 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了一整天之后,太皓只觉腹中饥饿难耐,马儿也因长途跋涉而显得疲惫不堪。此时,前方出现了渝川城的轮廓,那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古城,炊烟袅袅,人声鼎沸,透出浓厚的生活气息。太皓心中一动,决定在此城中暂歇一晚,好好吃上一顿饭,为接下来的行程养精蓄锐。 然而,就在太皓牵马步入渝川城,寻找客栈之际,突然街头一阵混乱,行人纷纷躲避,只见一伙蒙面匪贼手持利刃,冲入一家酒楼,大肆打砸抢掠,吓得店内顾客四散奔逃。太皓见状,眉头紧皱,他深知江湖中人心险恶,这样的恶行断不可姑息。他果断将马匹栓在路边,径直朝那家酒楼走去,准备阻止这场暴行。 此时,酒楼内已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杯盘碎裂,食客们惊恐地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那伙蒙面匪贼则肆无忌惮地搜刮财物,见太皓突然闯入,其中一名为首之徒冷哼一声,挥舞着钢刀,冲向太皓,其余蒙面匪贼也纷纷围攻上来。太皓面色沉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从容不迫,身形如风,连续发动数招,将那些蒙面匪贼一一逼退。 然而,那为首之徒心狠手辣,见无法短时间内击败太皓,竟不顾同伴生死,将一名无辜食客当作人质,威胁太皓立刻退去。太皓心中一凛,他知道此刻稍有不慎,那无辜之人便会丧命。他凝神静气,目光如炬,寻找着破局之策。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从酒楼二楼凌空跃下,手持一对寒光熠熠的双钩,凌厉的攻势如暴风骤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那为首的蒙面匪徒逼退数步。只见他身姿矫健,动作迅猛,双钩舞动间带起阵阵劲风,令人心生敬畏。太皓见状,亦是精神一振,立刻加入战局,与那手持双钩的男子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蒙面匪贼。 太皓施展“游侠奇功”,功法如行云流水,登峰造极,几名匪徒应声倒地。而那手持双钩的男子更是身手不凡,双钩如龙蛇翻滚,每一次出击都精准狠辣,匪徒们在他面前如纸糊一般脆弱,纷纷被击倒在地。在他们默契无间的配合下,蒙面匪徒们节节败退,最终只剩下那为首的恶徒仍在顽抗。 那恶徒见势不妙,凶性大发,疯狂地挥舞着钢刀向太皓与手持双钩的男子扑来。太皓眼疾手快,一拳打中对方手腕,使其钢刀脱手。接着,他欺身上前,又一拳狠狠击中对方胸膛。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恶徒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无动静。 危机解除,酒楼内一片狼藉,但食客们皆是劫后余生,纷纷对太皓与手持双钩的男子表示由衷的感谢。太皓则淡淡一笑,拱手对那手持双钩的男子说道:“多谢大侠出手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手持双钩的男子微微一笑,拱手对太皓说道:“太皓大侠,别来无恙。” 第416章 那戟雄盗走秘籍 太皓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名手持双钩的男子,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衣,面庞俊秀,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果敢。然而,太皓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心中不禁疑惑:“阁下,看你面生得很,怎会认识我?” 那名手持双钩的男子听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大侠肯定是没见过在下,但是在下却认识太皓大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对能够认识太皓这样的江湖名人感到十分荣幸。 太皓听后,愈发好奇:“哦?阁下如何认识在下?还请赐告尊姓大名。” 那名手持双钩的男子略微沉吟,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对太皓道:“太皓大侠能否赏脸跟在下到二楼雅间,我们边吃边聊?” 太皓听后,略一思索,觉得并无不妥,便欣然应允:“当然可以。”于是,他们一同走向酒楼二楼,进入一间雅致的包厢。包厢内布置的古色古香,窗外是渝川城繁华的街景,窗内则是香气四溢的美食佳肴,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对话营造出一种轻松愉悦的氛围。 他们坐下后,那名手持双钩的男子端起一杯烈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摇晃,酒香浓郁,蒸腾的酒雾仿佛携带着北方的凛冽气息。他眼神深邃,如同北方雪原般冷峻而神秘,而后缓缓道:“在下厷隹,常年生活在北方,于冰雪严寒中磨砺武艺,以烈酒暖身,以风雪砺心。太皓大侠的画像在武林之中,恐怕没有哪位豪杰未曾瞻仰过吧。您那一身青衫,飘逸若仙,又不失铁骨铮铮的侠者风范,早已深入人心,成为江湖人心中的传奇。” 太皓听闻厷隹如此描述,心中暗自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问道:“厷隹大侠言及画像,莫非也是为了那张悬赏令而来?也是想拿我去找少灵换取银两?”言语间,他目光如炬,直视厷隹,试图洞悉对方的真实意图。 厷隹听罢,面色微变,但旋即恢复淡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他正色道:“太皓大侠可小看我了。我厷隹行走江湖,虽非名门正派出身,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我并非那种见钱眼开,就放下江湖道义的无耻之辈。” 太皓闻言,目光微凝,点头之际,一股沉稳而含蓄的赞赏之意悄然浮现在他眼底。他以一种饱经世事的低沉嗓音,悠然发问:“厷隹大侠手中的双钩,犹如一对月牙破云,灵动而不失威猛,这江湖上善使此器者实属凤毛麟角。敢问厷隹大侠,为何选择了这颇为罕见的兵刃?” 厷隹听罢,目光投向手中熠熠生辉的双钩,其上倒映着炉火的跳跃光影,似有无尽故事藏匿其中。他微微一笑,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娓娓道来:“此事说来话长。我厷隹,曾也是仗剑天涯的一介剑客,剑影翩跹,斩风断浪。然而,人生际遇往往难以预料,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于风雪荒原偶遇了一位隐世高人——他便是名震北疆、被尊称为‘北海双钩王’的阴楚德老前辈。” “阴楚德前辈,身怀绝世钩法,一双铁钩舞得如龙蛇翻滚,凌厉处可裂石开山,柔韧时又似柳絮随风,堪称独步武林。他看我资质尚可,又有志于武道,便慷慨收我为徒,倾囊传授其毕生武学精华。自那时起,我舍剑从钩,苦修数载,方有今日之境。”厷隹言及此处,眼神中闪烁着对恩师的深深敬仰与感激之情。 太皓闻此言,不禁轻抚颌下短须,沉吟道:“行走江湖数十载,我太皓虽自诩见识广博,却未曾耳闻‘北海双钩王’阴楚德这一赫赫威名。原来,他乃突厥汗国的武学宗师,难怪在中原武林鲜有其名。江湖之大,藏龙卧虎,果真不可小觑。” 厷隹点头称是,他们话语至此,已建立起一份基于对武道共同执着的默契。于是,他们摒弃前疑,坦诚相对,将酒杯高举,任由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犹如丝线般缠绕着彼此的心绪。 太皓与厷隹对坐于炉火旁,炽热的火焰舔舐着铜壶,壶中酒浆泛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在低语述说着即将开启的酣畅夜宴。他们各自持杯,晶莹的酒液在杯壁折射出琥珀般的光泽,宛如夜明珠镶嵌其中,照亮了他们坚毅的面庞。 太皓率先举杯,朗声道:“今夜,就让我们以酒会友,抛却江湖恩怨,只论武道情谊!”言罢,他一饮而尽,那酒液如火舌般滑过咽喉,瞬间点燃胸中豪情。 厷隹亦不甘示弱,同样一仰脖,酒杯瞬间见底,烈酒如狂潮般席卷而来,激荡起他心中的热血。他放下空杯,击掌赞道:“好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太皓兄,今晚咱们不妨一醉方休,痛快淋漓!” 于是,他们你来我往,杯盏交错,言语间既有对武学之道的深入探讨,亦有对江湖轶事的热烈交流。酒香、笑声、激昂的话语交织成一幅生动的江湖画卷,将这静谧的夜晚渲染得愈发浓烈。 酒过三巡,太皓脸颊微红,眼神迷离,却仍保持着那份侠者独有的洒脱气质。他举杯的手势已略显迟缓,言语间亦多了几分醉意:“厷隹兄,你我今日一见如故,实乃幸事。这酒,醇厚如斯,让人醉而不乱,恰如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虽烈犹清。” 厷隹亦是醉意醺然,却依然神采飞扬,他哈哈大笑,举杯回应:“太皓兄所言极是!这酒,就如同你我身处的江湖,有时波涛汹涌,有时平静如镜,但无论如何,唯有真心以待,方能品出其中滋味。来,再干一杯,愿我们的友谊如这陈年佳酿,愈久愈醇!” 就这样,他们在炉火边畅饮至深夜,直至酒壶空空,杯盘狼藉。太皓终于抵挡不住醉意的侵袭,眼神逐渐迷蒙,身体不自主地倚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陷入了深深的醉眠。厷隹见状,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低声笑道:“太皓兄,看来你已醉得不轻。明日醒来,定要记得今晚的约定,咱们还要继续这未完的江湖之路。”语毕,他亦是醉眼朦胧,与太皓一同陷入梦乡,只留下炉火仍在噼啪作响,见证着这场因酒结缘、以武会友的精彩夜宴。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斜照在斑驳的地板上,勾勒出一片金黄。太皓在暖阳的呼唤下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头颅沉重,思绪尚沉浸在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酒宴之中。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残留的醉意,却发现身边早已不见了厷隹的身影。 太皓并未因此生疑,毕竟江湖中人行事洒脱,来去如风,厷隹或许因清晨有要事处理,故而早早就悄然离去,未惊扰自己。他起身活动筋骨,试图驱散宿醉带来的慵懒,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当太皓习惯性地朝怀中摸索,想要查看随身携带的那本《依猫画虎》秘籍时,却惊愕地发现秘籍竟不翼而飞!他心头一紧,急忙翻遍衣衫各处,乃至床榻四周,皆无所获。 此时,太皓的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汗涔涔。他竭力回想昨晚与厷隹把酒言欢的情景,每一个细节都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厷隹的言行举止,此刻在太皓眼中似乎都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那些原本看似寻常的举动,如今细细想来,竟显得有些微妙的异常。 厷隹初识时的坦诚直率,谈及师父“北海双钩王”时的敬仰之情,以及酒桌上对武学见解的独到,都曾让太皓深感钦佩。然而,他是否在言谈间有意无意地探问过自己的师承来历?是否在举杯共饮时,视线曾不经意地扫过自己怀中鼓起之处?又或者,在醉意渐浓之际,他曾借故靠近,看似无心地触碰过自己的衣襟? 种种疑点在太皓心中交织,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令他对厷隹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这位自称厷隹的侠士并非如表面那般单纯,而是别有所图,甚至可能是为了那本《依猫画虎》秘籍而来? 太皓面色凝重,暗自懊悔自己因一时疏忽,竟将至宝置于他人轻易可及之处。他深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但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与自己推心置腹、把酒言欢之人,竟可能是个潜伏的盗贼。 太皓心中急切如火,步履匆匆,径直奔向酒楼柜台,一把抓住正忙碌着擦拭杯盏的店小二,急切地问道:“昨晚与我一同饮酒、合力击退来此闹事的蒙面匪贼的那名男子,此刻去了何处?”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疑惑,仿佛那人的行踪关乎着他生死存亡的大事。 店小二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询弄得一愣,抬头望向太皓,脸上显露出一丝困惑:“您说的可是哪位男子?咱们酒楼里来往的客人众多,特别是昨夜那场混战之后,更是人影纷杂。”他的话语虽平淡,却难掩其眼底的好奇。 太皓略显不耐,加重语气道:“就是那位身手矫健、招式出众,与我并肩作战,一同荡平这里匪乱的豪杰!”他边说边比划,试图唤起店小二的记忆。 店小二听罢,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原来您说的是那位大侠啊,他在这儿住了挺长时间,一直住在我们酒楼的宙字号房间里。您不妨去那儿找找,兴许他还在呢。”说着,他指了指通往二楼客房的木梯,眼中流露出对那位侠客的敬仰。 太皓闻讯,不及多言,疾步踏上楼梯,直奔宙字号房门。他用力敲击门板,却无人回应。心急之下,他推门而入,只见房内陈设整洁,床铺平整,显然已有多时无人居住。太皓四下搜寻,连床底、柜子都不放过,却始终未能找到厷隹的身影。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一种不祥的预感犹如乌云般笼罩心头。 无奈之下,太皓只好再度下楼,来到店小二面前。他眉头紧锁,语气严肃:“我想再确认一件事,那位侠客的名字,究竟是不是厷隹?” 店小二见状,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连忙放下手中活计,翻找出那本记录入住宾客信息的厚实登记册,仔细查阅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面露疑惑:“您说的那位大侠,登记簿上并没有这个名字。不过,有一位住宙字号的客人,名叫那戟雄,他就是您描述的那位在酒楼里打退匪徒的英雄。” “什么?”太皓闻言,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声音陡然拔高,“那戟雄?怎么会是他?”这个名字如雷霆般在他耳边炸响,激起层层涟漪。 太皓独自立于窗前,望着窗外飘摇的灯火,心中反复咀嚼着“厷隹”二字,喃喃自语:“厷隹,厷隹,合起来不就是一个‘雄’字吗?”他目光深邃,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似乎在寻找其中隐藏的玄机。 太皓敛眉沉思,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世事的变迁:“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戟雄这个曾在我记忆中模糊而又清晰的男子,经过那么多年的光阴洗礼,其武功造诣竟能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地步。尽管岁月荏苒,他的容貌可能会因为沧桑而改变,但那戟雄骨子里的桀骜与独特气质,又怎会轻易让自己遗忘?可如今,他却以一副全新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我竟然没有认出他,其中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皓心中暗忖,那戟雄之所以变换身份,偶然间接近自己,恐怕正是为了觊觎自己怀中的那本秘籍。 经过一番细致的追问与观察,太皓从店小二那里得知,那戟雄在黎明时分匆匆离去,方向直指北方。他意识到事态紧迫,一刻也不敢耽误,遂立即唤来自己的骏马,跨上马鞍,拽紧缰绳,催马疾驰而去。 第417章 追那戟雄至草原 太皓策马狂奔,一日之内穿林涉水,攀崖越谷,却始终未能捕捉到那戟雄的身影。夕阳西下,暮色渐浓,疲惫与焦灼交织在他心头,口舌早已干涸,喉咙似被烈火炙烤。就在此时,前方山脚处出现一座简陋的茶摊,犹如沙漠中的绿洲,令他精神一振,立刻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茶摊坐落在一片苍翠竹林环绕之中,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欢迎远道而来的旅人。摊主是一位老翁,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袍,袍边已被岁月磨得泛黄,却整洁如新,透出一种朴素而淡然的气质。他头戴一顶破旧的斗笠,斗笠边缘挂着几缕枯黄稻草,随风轻轻摇曳,平添了几分田园诗意。 老翁面容清瘦,皱纹如沟壑般刻在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古井无波,流露出洞悉世事的睿智。他的须发皆白,却梳理得一丝不乱,垂在胸前,与那斑驳的竹杖相映成趣。尽管年岁已高,但举手投足间仍可见其身姿矫健,步伐稳健,显然年轻时亦是江湖中的一把好手。 见太皓骑马而来,老翁并未惊慌失措,反而微笑着点头示意,待他下马后,才缓缓起身,热情却不失谦逊地招呼道:“大侠请坐,此地虽简陋,却有山泉水烹煮的清茶解渴,且容老朽为少侠奉上一壶。”说罢,他转身走向炉灶,熟练地提壶烧水,动作娴熟而有力,丝毫不见老迈之态。 太皓在竹凳上落座,环顾四周,茶摊虽简朴,却被老翁打理得井井有条,一旁的竹篮里堆满了刚摘的新鲜茶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与山间的清新气息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旷神怡。他对这位看似寻常的老翁生出了几分敬意,心中暗想,这或许就是江湖中那些隐于市井的高人吧,外表平淡无奇,实则内藏乾坤。 不一会儿,老翁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置于太皓面前,又取出两只青瓷茶杯,轻轻倒入琥珀色的茶汤,茶香顿时四溢开来,沁人心脾。他一边为太皓斟茶,一边温和地问道:“大侠长途跋涉,想必有事在身。若有烦忧,不妨与老朽一述,或许能帮上些许忙。” 太皓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只觉茶香醇厚,甘甜回甘,顿觉疲乏消减不少。望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翁,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这茶摊并非偶遇,而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于是,他决定向老翁坦诚相告,讲述自己的追踪之旅,以及对那戟雄的疑虑与担忧。一场茶话之间,或许能解开一些谜团,甚至找到继续追寻的方向。 太皓望着老翁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眼中流露出一丝希冀,沉声问道:“不知前辈可曾见过一个手持双钩的侠客从此处路过?他身材魁梧,目光如炬,双钩在手,气势非凡。”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急切,显然对那戟雄的行踪极为关注。 那老翁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相关的画面。他捻着胡须,思索片刻,而后缓缓点头,回应道:“老朽的确见过一个手持双钩的侠客从这里路过,还在我这里喝了一杯茶呢。”他的声音平和而笃定,显然对所言之事确信无疑。 “此话当真?”太皓闻此,目光陡然一亮,语气中充满了惊喜与期待。他紧紧盯着老翁,仿佛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卖茶老翁微微一笑,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悠然道:“老朽怎会骗你此事呢?看他急匆匆的样子,我还当是被追杀了呢,不知大侠与他是何关系?”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显然是看出了太皓对那手持双钩侠客的关注。 太皓听闻老翁证实了那戟雄的行踪,心中大喜,但他并未透露与那戟雄的关系,只是简短答道:“他是在下的一个旧识。”随后,他迫不及待地追问:“敢问他离开这里多久了?” 卖茶老翁略一沉吟,答道:“刚走了不到两个时辰。”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春雷般在太皓心中炸响,让他瞬间振奋起来。 听闻此言,太皓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感激地望了老翁一眼,随后狂饮两碗茶水,以缓解一路奔波的疲惫。付了茶钱后,他不再犹豫,立刻跨上马背,朝着北方疾驰而去。那骏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急切心情,四蹄如飞,卷起漫天尘土,消失在了山林的尽头。 而那卖茶老翁则静静立在原地,望着太皓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随后,他轻轻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邪魅一笑,像是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标。 又朝北方追了两天的时间,太皓犹如一只孤狼,在荒芜的山岭间疾掠而过,尽管他身负绝世武功,却始终未能捕捉到那手持双钩侠客的丝毫痕迹。他的心头交织着焦虑与困惑,脚步虽未曾停歇,却已显现出心身疲惫之态。汗水沿着他坚毅的脸庞滑落,湿透了衣襟,每一阵风吹过,都带来一阵寒意,直刺骨髓。 他在崎岖的山路上疾奔,时而攀援峭壁,时而穿越密林,每一步都似踏在未知的迷雾之中,前方的路似乎永无尽头。然而,即便如此,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他前行,他知道《依猫画虎》秘籍决不能让那戟雄得到。 这一路,太皓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他遇见了形形色色的百姓,他们如同散落在大地上的珍珠,各自闪耀着生活的微光。樵夫肩扛柴薪,讲述着在山林深处瞥见那手持双钩大侠的惊鸿一瞥;牧童口哨悠扬,描绘着夕阳下那侠客策马远去的壮丽剪影;农妇于田间劳作,依稀记得那日午后,一位豪杰在村口茶棚内匆匆饮茶;游僧诵经声中,透露出曾在古道边偶遇那位双钩在握的侠士,其身影融入烟波浩渺。 尽管这些线索如繁星点点,照亮了太皓的追寻之路,但每当他循迹而至,那戟雄却总如云烟般消逝无踪,徒留空旷的原野回荡着他内心的叹息。他一路走走停停,困顿之时倚树小憩,饥饿之际便在路边寻一户农家,恳求些许食物果腹。那些淳朴的乡亲们,或是热腾腾的面饼,或是清甜的泉水,皆慷慨赠予,仿佛也在默默祝福他早日找到那戟雄的踪迹。 就这样,太皓在风尘仆仆中度过了漫长的半个月,足迹踏遍崇山峻岭、溪谷平原,直至北方草原的边缘。那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展现在眼前,草浪起伏,牛羊点缀其间,宛如一幅宁静的田园画卷。他勒马缓行,任凭微风拂去一身疲惫,心中却依旧燃烧着不灭的追踪之火。 正当此时,一位身着皮袍、头戴毡帽的牧民出现在视线之内,他正悠闲地挥舞着马鞭,驱赶着羊群。太皓策马近前,恭敬地询问那手持双钩的大侠是否从这片草原经过。牧民爽朗一笑,指向远方那连绵起伏的山丘:“没错,就是前几日的事儿,那大侠骑着一匹乌骓宝马,疾如闪电,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北方的山峦之间。” 太皓闻言,眼神中再次燃起希望的火花,他向牧民致谢,随即一夹马腹,毫不犹豫地踏入那片苍茫草原,继续向北方追去。他的身影逐渐融入那无尽的绿色海洋,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尘烟,昭示着他的决心与坚韧。而那北方的山峦,此刻仿佛化作了他心中的灯塔,引导他穿越茫茫草原,追寻那手持双钩的旧识,直至天涯海角。 行了半日,太皓依然没有走出草原,这片广袤的绿色世界仿佛有着无尽的边际,天际线与地平线交融,形成一片苍茫的混沌。阳光斜照,金黄的光线洒在草尖,蒸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给这片草原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然而此刻,这份宁静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只见前方的地平线上,一群身影骤然涌现,如同风暴中的乌云迅速凝聚。他们各自骑着骏马,身姿矫健,马蹄踏破草原的静谧,掀起阵阵草浪。那马群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直逼太皓而去。他心中一凛,急忙勒紧马绳,座下良驹瞬间收住前冲之势,人立而起,嘶鸣声在空气中激荡开来。 太皓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那群汉子,他们的装束各异,有的身披兽皮,腰悬弯刀,显露出剽悍的游牧气质;有的头戴斗笠,身穿麻布短褐,手执长矛,透出一股南疆猎户的冷峻。他们的脸上都刻着岁月与风霜的痕迹,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厉的光芒,显然并非寻常过客。太皓心中暗自揣测,这帮汉子定是来者不善,或许与自己追踪的目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马群在距离太皓数十步之处整齐划一地停下,那带头的汉子策马向前,他身材魁梧,面庞粗犷,两鬓斑白,一双鹰眼锐利如电,直勾勾地盯着太皓。他手中握着一根雕纹繁复的马鞭,轻轻一挥,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草原的沉寂。 那汉子目光炯炯,望着太皓,语气温和却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坚定:“太皓大侠,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你终于到了。”言辞之间,似乎对太皓的到来早已了如指掌,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太皓闻此言,心中惊疑不定,眉梢微挑,疑惑之色溢于言表:“等我?你们是谁,又怎会知道我会到此处?此地偏远,鲜有外人涉足,你们是如何得知我的行踪?”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警惕,显然对这群神秘汉子的身份及其目的充满了好奇。 那汉子并未因太皓的质疑而有所动容,他微微一笑,坦然道:“我等皆是突厥汗国的勇士,奉大汗之命,在此迎接太皓大侠。大汗久闻太皓大侠侠肝义胆、武艺超群,特遣我等恭候大驾,希望能有机会一睹太皓大侠的风采。” 太皓听罢,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对突厥汗国的盛情邀请也颇感意外。他略一沉吟,决定先探听那手持双钩男子的下落,于是直言道:“在下是来找一个手持双钩的男子的,不知你们是否见到了?他对我至关重要,还请告知其行踪。” 那汉子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却又很快收敛,他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地道:“太皓大侠,你要找的那个男子,此刻正在我们部落中。他途经此处,被大汗识出其非凡身手,遂以贵宾之礼相待。太皓大侠请放心,随我等来,定能与他相见。” 太皓听罢,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考虑到那手持双钩男子可能就在他们部落,加之对方言辞恳切,便决定暂时放下戒备,跟随他们前往部落一探究竟。他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身旁的突厥汗国勇士,随即便跟随他们,踏上了通往部落的道路。 草原之上,风卷云舒,骏马奔驰,一行人马在夕阳的余晖中疾速前行。太皓心中虽忐忑,但目光坚定,他明白,只有深入他们的部落,才能解开眼前的谜团,找到那戟雄,同时也揭开心中诸多疑虑。 那群汉子引领太皓穿越草原,一路疾行,最终来到了一处巍峨壮观的建筑群前。这便是突厥汗国的权力中心——颉利可汗斡鲁朵,一座融合了草原民族特色与中原建筑风格的宏大宫殿,犹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 斡鲁朵四周环绕着高大的石墙,墙体坚固厚重,顶部覆以金黄色琉璃瓦,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城门之上,一只展翅翱翔的金雕雕塑栩栩如生,象征着突厥民族的勇猛与自由。城门两侧,身披铁甲、手持长矛的卫士笔直站立,目光如炬,警觉地注视着来往行人。 穿过城门,太皓步入宽广的广场,地面铺就着青石板,两侧排列着整齐的廊柱,柱身雕刻着各种神话传说与草原生活场景,展现了突厥文化的丰富内涵。广场中央,一座巨大的青铜喷泉喷涌而出,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为这座庄严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机。 沿广场两侧的石阶拾级而上,太皓来到了主殿之前。主殿气势磅礴,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尽显皇家气派。殿门前两尊石狮威武雄壮,怒目圆睁,仿佛在守护着这座神圣的殿堂。 第418章 宫殿内劝说太皓 进入主殿,太皓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殿内宽敞明亮,穹顶绘有彩云飞鹤图案,象征着突厥民族对天空的敬畏与向往。四根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屋顶,金碧辉煌,华美异常。中央设有一座高台,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两侧摆设有各类珍奇异宝,彰显着突厥可汗的尊贵地位。高台前方,一尊巨大的黄金宝座端坐其中,宝座之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此时,突厥汗国的最高统治者——颉利可汗从宝座上起身,亲自迎接太皓的到来。他身着金丝绣龙的锦袍,头戴嵌满宝石的金冠,腰系镶玉宝带,威仪不凡。他目光炯炯,步履稳健,一步步走向太皓,那股王者之气令人敬畏。 “太皓大侠,朕已等你多日了,你终于到了。”颉利可汗声音洪亮,语气中透着一股期待与欣喜。他目光扫过太皓,又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 太皓在殿内巡视一番,却没有见到那戟雄的身影,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听颉利可汗如此说,他心中疑窦丛生,便直截了当地回应道:“不知可汗为何要等在下,那戟雄可在此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颉利可汗,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颉利可汗的眼神深邃若夜空中的北斗,凝视着太皓,仿佛能洞悉人心。他的话语如低沉的铜钟,回荡在大殿之内:“太皓大侠,朕久仰你的武学造诣和领兵作战的智谋胆识,因此特意在此恭候多时,期盼能得到你的鼎力相助,共御我突厥边疆之危难。”言辞恳切,令人心生敬佩。 提及那戟雄,颉利可汗轻轻摇头,面上露出一丝无奈:“关于那戟雄,朕确实未曾得见,也许他正奔波于沙场,或许此刻正潜心修炼,不得而知。待会儿朕会让我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前来相见,或许她能够为你解开那戟雄的行踪之谜。” 太皓心头萦绕着困惑,一路追踪至此,却不见那戟雄的半点踪影,如今听闻颉利可汗之言,愈发疑惑重重。正当他沉浸在思索之际,殿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铠甲撞击声,紧接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迈入大殿。 这位女将军年约四旬,岁月并未在其容颜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是为其增添了无尽风韵。她面色皎洁如月,眉眼间英气逼人,却又不乏女子特有的柔和之美。她的双眸犹如秋水一般深邃,蕴含着智慧与决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宛如蝴蝶振翅。身披一副精钢打造的鱼鳞甲,甲胄之上镶嵌着细碎的珍珠与玛瑙,折射出瑰丽的光芒,肩扛一柄锐利的马槊,其上雕龙刻凤,精美绝伦。只见她步伐矫健,举止从容,来到颉利可汗面前,恭敬地俯首施礼,声音坚定而又温润:“末将参见可汗。” 颉利可汗笑容满面,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中闪烁着欣赏与信任的光芒,他轻轻抬起手,示意那名女将军不必多礼,朗声道:“李婧将军来的正是时候,免去繁琐礼节,朕这就为你引荐这位闻名江湖的太皓大侠。”言语间,他满脸自豪,仿佛眼前的太皓是他最为得意的盟友。 这位女将军,名叫李婧,名震西北的巾帼英雄,曾是多年前带领党项猫族大军南征北战的领袖,其智勇兼备,战场上指挥若定,一度令中原武林人士闻风丧胆。然而,金兰城一役,因其过于低估了中原将士的能力,导致全军覆没,不得不黯然退守北方,最终遁入突厥境内寻求庇护。 未曾想,李婧在突厥的草原上并未沉沦,反而凭借着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赢得了突厥百姓和颉利可汗的深深信赖,最终步步晋升,坐上了突厥汗国大将军的位置。她虽身在异域,却依旧保留着那份不屈的斗志与坚定的信念,其形象与气度,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此刻,李婧听闻颉利可汗介绍,她缓缓抬头,那双曾经饱经战火洗礼的眼睛中闪烁着坚韧与智慧的光芒,她目光落在太皓身上,微微欠身,礼貌而含蓄地致意道:“久仰太皓大侠英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言语间,既有对强者应有的尊敬,又不失大将风范,那股独特的魅力,使得太皓亦对她刮目相看,内心深处涌起一种莫名的共鸣。 颉利可汗脸色肃穆,眼中闪烁着敬佩与骄傲的光芒,他向着太皓郑重其词地道:“太皓大侠,你或许不了解,李婧将军虽身为女儿身,但她所展现的勇武与智谋,足以超越我草原上千万名铁骨铮铮的男儿。她是我突厥汗国的骄傲,也是我麾下最值得信赖的将领之一。” 太皓目光流转,凝视着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他抱拳行礼,言语间充满敬意:“李婧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以亲眼目睹,果然巾帼不让须眉。” 颉利可汗微微一笑,转向李婧,吩咐道:“李婧将军,你来给太皓大侠详细说明一下,为何我们要千里迢迢请他来此地吧。” 李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与决断,她裣衽一礼,沉声道:“末将遵命。”随后,她略微整理思绪,准备向太皓阐明邀他前来的真正原因。 李婧清了清嗓子,正要详细阐述突厥面临的困境与求助太皓的原因,谁知还未等她说完第一句,太皓便迫不及待地打断她的话,目光炯炯地追问:“李婧将军,请恕在下急于想知道,那戟雄是否在此处出现过?” 李婧见状,心中微感惊讶,但并未表现出丝毫不悦,她深知太皓此刻的心情,于是微微点头,含笑道:“太皓大侠,你所寻找的那戟雄之事,确实与我们此次请你前来息息相关,待我讲完当前形势,一切便会揭晓。”说着,她重新调整思路,决定将那戟雄的线索巧妙地融入到突厥面临的危机之中,以期能够更好地激发太皓的使命感与参与感。 太皓听闻李婧如此肯定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迅速收回情绪,深吸一口气,坦然道:“李婧将军,请便,我洗耳恭听。” 李婧的目光犹如星辰,闪烁着熠熠光辉,她的声音犹如山涧流水,清澈而富有感染力:“太皓大侠,这世间万物,唯有和平才是永恒的主题。在这江湖纷争不断、各国争霸的时代背景下,我们需跳出狭隘的民族界限,倡导一种包容万象、和谐共生的大同理念。不论是东方帝国的儒雅风华,还是突厥汗国的豪放不羁,抑或是西域各族的独特风情,都应当在同一个理想下互相尊重,共同发展。” 李婧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如今,天下格局动荡,东方帝国受挫于吐蕃王国,国力受损,内部矛盾加剧,东方帝国朝廷中女皇长襄如履薄冰,难以掌控大局。反观我突厥汗国,虽地处边陲,却底蕴深厚,民心齐一,有能力也有责任在这个关键时期挺身而出,统一江湖,维系天下安宁。为此,我们需要集结各方英雄豪杰的力量,包括太皓大侠您这样的一流侠客,共同抵御外侮,建设一个不受战争困扰,百姓安居乐业的世界。” 太皓目光如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望着李婧,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豪气:“李婧将军,你口口声声说突厥欲统一天下,却又希望我出手相助。这是否意味着,你们突厥欲借我之手,来达成你们不可告人的野心?我太皓虽非圣人,却也分得清是非曲直,岂能助纣为虐,攻打自己的国家?” 李婧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几分赞赏之色,她缓缓道:“太皓大侠,你果然是个明白人。但我要说的是,这天下并非只有一个东方帝国,也非突厥汗国一家独大。真正的敌人,是那些破坏和平、欺压百姓的窃国贼。他们才是这天下的罪人,而我们,只是在维护正义与和平。”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冷笑一声,反驳道:“李婧将军,你口口声声说维护正义与和平,却又为何要让突厥来统一天下?难道你们突厥就能给百姓带来真正的和平吗?若是我东方帝国能够恢复往日的辉煌,又岂会让你们突厥有机可乘?” 颉利可汗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怒视着太皓,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然而,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大笑道:“太皓大侠,你果然是个有胆识的人。不过,你似乎对我们突厥有些误解。我们突厥近年来确实发展迅速,但这并非为了侵略他国,而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子民,维护我们的利益。至于你们东方帝国,虽然曾经辉煌一时,但如今却已日薄西山。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又怎能担起统一天下的重任呢?” 太皓凝神屏息,眸光深邃如夜空星河,沉吟道:“昔日金戈铁马,如今江湖飘零,我太皓早与庙堂疏离,朝堂风云变幻,自家江山社稷尚不问其详,更勿论他国突厥之纷争矣。”言罢,他眉宇间尽显决绝之意,一股淡然出尘的气息油然而生。 颉利可汗闻此言,脸色微变,却也只得讪讪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钦佩。他转向一旁英姿飒爽的李婧将军,话语中透露出疲倦却仍不失威严:“李婧将军,朕今日身心略感疲惫,便不再强留太皓大侠于此。听闻他欲寻那戟雄,此事便交由你来引路,速速带他前往吧。” 李婧闻言,柳眉微蹙,目光坚定地回应:“领可汗圣旨,末将定不负所托!”说罢,她恭敬地侧身让出道来,引领着太皓缓缓退出殿堂。 随后,李婧带领着太皓来到了她的大将军府邸。这座府邸并不宏大壮观,却巧妙地融入了草原的粗犷与中原的细腻,精致的设计犹如一幅流动的画卷,每一寸土地都蕴含着浓厚的边疆气息。府邸虽面积不大,但格局紧凑,庭院深深,仿佛能听见风在屋檐下的低语,看见月光洒在青石板上的清辉,令人顿生敬畏之情。在这座府邸中,每一块砖瓦,每一道梁柱,都似乎在诉说着这位女将军的英勇与智慧,以及那无尽的草原传奇故事。 在大将军府邸之内,太皓缓步踏入一间精雕细琢的书房,映入眼帘的是墙上挂满的兵法图谱与各式兵器,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皮革古籍的气息。他转身面向李婧,眼神犀利如剑,开口问道:“李婧将军,那戟雄难道藏在你这府上?” 李婧端坐案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手抚腰间的长剑,坦然回道:“太皓大侠所猜不假,时移世易,如今江湖上的众多豪杰纷纷投身于突厥汗国麾下,寻求新的舞台。其中最为突厥倚重的,乃是一支神秘且强大的势力——狂影门。他们行走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暗中助我汗国安定四方。而那戟雄,正是狂影门中的翘楚,一位堂口的执掌者,隐匿于渝川城中。” 太皓闻此言,眉峰陡然一挑,显得颇为震惊:“原来那戟雄竟投奔了狂影门,并且身为一堂之主!此等消息,实乃惊人之秘。江湖传言,狂影门弟子擅长变换身形,伪装他人,难辨真假,若如此说来,先前那戟雄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还自称名叫厷隹,现在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李婧颌首,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不错,狂影门的易容之术独步武林,即便是至亲好友,稍不留神也会被蒙蔽过去。” “然而,”太皓疑窦未解,继续追问道,“既然那戟雄镇守渝川城,为何我沿途所遇乡野民众皆言亲眼目睹他在突厥各地出没?” 李婧的眼神犹如寒星般明亮,言语间充满了机锋与洞察:“太皓大侠,你这一路上所邂逅的那些看似平凡的百姓,不论是路边煮茶待客的老翁,山间挥斧砍柴的樵夫,还是田野间嬉戏的牧童,田埂上辛勤耕作的农妇,甚至是那辽阔草原上放牧牛羊的淳朴牧民,他们每一个都如同迷雾中的一枚棋子,早已被精心布局,暗藏玄机。这些看似寻常的角色,实则个个都是狂影门的弟子,只为引导你步入这突厥汗国。” 她轻轻一挥手,仿佛揭开了层层帷幕,揭示了一个更为宏大的江湖世界:“而当你在渝川城酒楼中,与那位看似普通至极的店小二交谈之际,更是难以察觉,他亦是狂影门弟子中的一员。” 第419章 饿猫寻龙终现身 听到李婧的陈述,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意料之中的释然。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与坚定:“李婧将军,你们为了让我踏上这片广袤的大草原,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然而,这大草原的风光虽美,却难以掩盖你们心中的野心。” 李婧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精光:“太皓大侠,你的名声在东方帝国如雷贯耳。你在官场中历经艰辛,屡次被贬,却始终坚守正义。最终,你毅然辞官,成为了一名江湖游侠,这份洒脱与勇气,实在令人敬佩。然而,你可知这江湖之中,也有风云变幻,也有权力之争?” 太皓冷笑一声,道:“李婧将军,你或许有所不知。我太皓踏入官场,纯属偶然。我本是西域边疆一无名小卒,本无意涉足朝堂。然而,命运弄人,我却被推上了这条路。既然做了官,我便要尽忠职守,听从朝廷之命。朝廷让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如今,我厌倦了官场的争斗与虚伪,辞官游历江湖,反倒觉得自在逍遥。” 李婧闻言,不禁感慨道:“太皓大侠果真是性情中人,不受世俗束缚。然而,这天下之事,岂能尽如人意?突厥汗国近年来日益强盛,对东方帝国虎视眈眈。我们并非想要侵略他国,只是希望天下能够和平共处。若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必将名垂青史。” 太皓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李婧将军,出卖国家之事,我太皓是绝不会做的。我虽为江湖游侠,但心中仍有家国情怀。这大草原的风光虽美,却不及我东方帝国的锦绣河山。我绝不会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背叛自己的国家。还请李婧将军莫要强人所难。” 李婧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然而,她并未放弃,而是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太皓大侠,你或许还不知道,东方帝国如今已是内忧外患,朝廷腐败,百姓受苦。突厥汗国若能统一天下,必将带来一个繁荣昌盛的新时代。你何不考虑一下,与我们共同开创这个新时代?” 太皓冷笑一声,道:“李婧将军,你所说的话,未免太过冠冕堂皇。东方帝国虽有诸多弊端,但那是我们自己的国家,需要我们自己来整治。突厥汗国即便能够统一天下,又能保证百姓真正过上幸福的生活吗?我太皓虽为江湖人,但也懂得家国情怀。我绝不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新时代,而背叛自己的国家。” 李婧听罢,知道再劝无用,只得长叹一声,道:“太皓大侠,你果然是个有骨气的大侠。我李婧佩服你的勇气与决心。然而,这天下之事,终究难以预料。或许有一天,你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太皓冷笑一声,道:“李婧将军,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太皓虽为江湖游侠,但心中自有原则与底线。出卖国家之事,我绝不会做。你们突厥汗国若想统一天下,便自己去努力吧。我太皓只会守护我的国家,守护我的家园。” 李婧深深地凝视着太皓,眸中闪烁着坚韧与决心的光芒,沉声道:“太皓大侠,其实我有一处所在,它承载着我突厥汗国乃至诸多武林同道共同的愿景与抱负,那便是‘九州武经阁’。在那里,我们收集了各派武功秘籍,融汇了天下武学之精华,旨在通过研习交流,提升自身的实力,从而实现一统江湖、安定天下的宏图伟业。” 太皓听闻,面色微动,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好奇与期待,他略微颔首,应道:“既是如此,李某便随李婧将军一探究竟。” 他们遂策马扬鞭,穿越了草原的浩渺与静谧,来到了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前。那建筑巍峨矗立,宛如一位沉默的武者,静默地守护着馆内的一切秘密。 踏进“九州武经阁”,只见内部空间广阔幽深,宛如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四周布满了重重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堆叠着各种卷轴与典籍,泛黄的纸页记载着流传千年的武学奥秘。一股浓郁的历史厚重感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墨香,使人仿佛置身于知识的海洋,沉浸于武术的世界。 馆内中央,一面巨大的沙盘上,刻画着华夏大地的轮廓,各派势力分布清晰可见。旁边摆放着无数奇巧机关,那是模拟实战演练的器械,它们在昏黄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昭示着这里不仅是武学的研究之地,更是实战训练的熔炉。 李婧目光如炬,言辞恳切,眉宇间透露出无尽的坚毅与决断,“数载春秋,我麾下的忠勇之士四散天涯海角,只为搜罗世间各类绝世武学。那些遗落的秘籍,不论深藏山林古刹,或是匿于海外异域,皆无所遁形,终被收入这座‘九州武经阁’之中。为何如此?只因深知欲统一天下江山,首要之事便是平息武林纷争,聚拢百家之力,共筑和平盛世。” 她缓步移至一排刻满岁月痕迹的檀木书架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一册册珍贵的武学典籍,最后停留在一本封面绘有神秘图案的秘籍上。她抽出此书,目光流转之间,向太皓介绍道:“这本《忍术》乃是从东瀛狂影门弟子手中得来,其技法源自扶桑之地,独树一帜,融合了潜行、刺杀、暗器等多种技艺,乃是对付敌手的隐形杀手锏,堪称倭国武道中隐秘武技的璀璨明珠。” 接着,李婧转身走向另一列书架,抽出一只精致的羊皮卷轴,徐徐展开,其中流淌出阵阵金石篆刻的气息。“这一卷《铁伞旋风诀》则是由党项猫族大军自东方帝国的铁伞帮所获赠。”她语速渐缓,话语间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传闻当年铁伞帮帮主深明大义,为保全这份千年传承不致失传,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斗之后,毅然决定将其托付予党项猫族。” 太皓听罢,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字句掷地有声地问道:“那么,这所谓的‘获赠’,究竟是自愿交付,还是强取豪夺呢?” 李婧听出太皓言语中的质疑,却并未因此动怒,反而淡然一笑,那笑容里既含歉意又不失坚定,“太皓大侠何出此言?当然,关于党项猫族与各方势力间的恩怨纠葛,尤其是孟盈山一役,我自然知晓。那一战,党项猫族付出惨痛代价,我亦对当日之决策深感懊悔。但请太皓大侠相信,吾辈所做的一切,终究是为了结束乱世纷争,而非制造新的战火硝烟。过往的错误,我们铭记在心,也希望得到太皓大侠以及江湖众英的谅解与宽宥。” 太皓剑眉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孟盈山的多玉掌门,一代武林宗师,竟因党项猫族大军攻入,而身负重伤,最终陨落。你们为了得到武功秘籍,竟不惜发动大军攻打,此等行径,必遭全天下百姓的唾骂!” 李婧闻言,微微一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轻轻摇了摇头,道:“太皓大侠,你对我们恐怕有所误解。请随我来,我有一物,需让你亲眼见识。” 说着,李婧走到另一个书架,从上面取出一本泛黄的秘籍,封面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风花雪月掌》五个大字。她指着这本秘籍,缓缓道:“你看这本秘籍,是在千年雪山之下被发现的,至于它之前属于哪个门派,已无从考究。若非驻守雪山的狂影门弟子偶然间发现,这本秘籍恐怕还会长久地埋藏于那冰冷的雪地之下。” 太皓冷笑一声,道:“就算这秘籍埋于地下又如何?那它根本就不属于你们突厥汗国。你们这般强行占有,与强盗无异!” 李婧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太皓大侠,你错了。这秘籍,既不属于我们突厥,也不属于你们东方帝国。它属于全天下的百姓,属于那些渴望武学之道的侠客。我们只是负责将其收藏保管,让更多的侠客有机会接触到这高深的武学。” 太皓眉头一挑,道:“哦?你们突厥汗国倒是好大的口气,竟敢自称是全天下百姓的守护者。你们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 李婧闻言,脸色微变,但她很快恢复平静,道:“太皓大侠,你或许无法理解我们的想法。但我们突厥汗国,一直以来都秉持着和平共处的原则。我们收集这些秘籍,并非为了扩张势力,而是为了保护它们,不让它们流失或被恶意利用。我们深知武学的威力,也明白它可能带来的危害。因此,我们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守护这些秘籍,让它们为天下百姓带来福祉。” 太皓内心的愤慨犹如江河倒灌,面对李婧那番看似谦和实则傲慢的言论,他胸中的热血沸腾不已。他目光如两柄犀利的剑刃,直刺李婧面庞,每一寸肌肤都被那锐利的眼神穿透。“那戟雄窃走的《依猫画虎》秘籍,如今是否就在这‘九州武经阁’之中,任由你们摆布?”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含威。 李婧听闻此言,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那笑容似有深意,又如春水潺潺,不疾不徐地回应道:“太皓大侠勿忧,《依猫画虎》终究会回到此处,成为这‘九州武经阁’的一部分,供真正的有缘人习得其中精髓。” 太皓冷笑更甚,脸色凝重如铁,“我太皓承蒙五师叔厚爱,将《依猫画虎》秘籍赠送给了我,岂容他人觊觎!” 李婧闻此,眉梢微微挑动,她似乎看穿了太皓的决心,却又对他的执着颇感惋惜,“大侠是否过于执着私欲?秘籍虽宝贵,但若仅存于一人之手,或许无法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作用,造福武林。莫非你愿意为了个人情仇,而让一本旷世奇书的价值被埋没?” 太皓闻此反驳,怒火犹如火山即将喷薄而出,但他强行压住心头激荡,转而将目光投向别处,试图平息心境。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视线捕捉到了阁楼正中央悬吊的一只精雕细琢的金丝楠木宝盒,那宝盒在灯火照耀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引人遐想。 他蓦然指向那宝盒,语气低沉有力:“那宝盒之内,是否也收藏了一部足以震动江湖的武功秘籍?” 李婧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而自信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在冰原上的红莲,冷艳而神秘。她轻轻抬手,指挥着手下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悬挂在房梁上的滑轮装置,那镶满繁复花纹的宝盒随着绳索的拉动,犹如天降神物般悄然落下,平稳地停在了地面之上。 宝盒甫一落地,李婧便亲自躬身打开了盒盖,刹那间,一股古老的武学气息犹如沉睡的猛虎苏醒,冲破了时间的枷锁,直逼人心。太皓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那秘籍封面上“饿猫寻龙”四个大字,犹如镌刻在青铜器上的古老符文,散发出摄人心魄的魅力。这四个字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深处的某个秘密宝藏,让他一时愣在原地,心绪翻腾如潮。 太皓眼底闪过一丝惊异的光华,口中不禁发出悠长的喟叹:“未曾想到,《猫祖神功》第九卷《饿猫寻龙》竟然就隐藏在这楼阁之内。” 他内心如潮涌般澎湃,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双手竟因期待而略微颤抖。那饱含岁月痕迹的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那承载着无数英雄梦寐以求的武学智慧的秘籍封面,那封面仿佛凝聚着古老而强大的磁场,牵引着他向前。 然而,就在这一刻,李婧的身影如同疾风中的飞燕,身姿轻盈而迅速,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见她手腕一翻,精准地阖上宝盒,接着施展巧妙手法启动机关,那宝盒犹如星辰流转,瞬息间沿着精心设计的滑轨轨迹疾驰而去,重新回到了楼阁顶端那熠熠生辉的位置,与太皓的距离仿佛山海之隔,更为难以企及。 太皓的眼神中,顿时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那是未能触及秘籍的失落、错失良机的惋惜、对未知武学世界的好奇,以及对掌握那份力量的无比炽热的渴望。他的眼神炯炯如炬,牢牢锁定那随着滑轮移动逐渐消失在视线远方的金丝楠木宝盒,仿佛他的目光能够穿越时空,洞悉那宝盒内蕴藏着的浩瀚无垠的武学奥秘,感受那秘籍所传递的生生不息的力量。这份力量,既是他追寻的目标,也是他内心的挑战,更是他作为一代侠者勇往直前的动力源泉。 第420章 太皓欲盗走秘籍 李婧细心观察着太皓的神情,见他眼中闪烁着对《饿猫寻龙》秘籍的渴望,便轻声问道:“太皓大侠,你心中是否也燃烧着得到这本秘籍的渴望之火?”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饿猫寻龙》秘籍,作为《猫祖神功》的压轴之作,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猫祖当年将前八卷分别传授给八大弟子,但第九卷的下落却成了千古之谜。如今它竟然出现在这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李婧微微一笑,道:“这本秘籍的确是天下武者梦寐以求的珍宝。自古以来,无数英雄豪杰为了寻找它而费尽心思,却都无功而返。然而,它却在我们狂影门弟子的努力下,意外地在天池湖底重现天日。”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追问道:“那天池湖底究竟有何玄机,竟能藏得住这本秘籍?” 李婧道:“天池位于西域边陲,环境极为险恶,人迹罕至。湖底更是深不见底,暗流涌动。秘籍被放置在一个特制的胡杨木箱中,箱子密封极好,能够抵御湖水的侵蚀。正因如此,它才能在湖底沉睡数百年而不朽。” 太皓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问道:“那么,你们是如何得知秘籍的下落,并成功将其取出的呢?” 李婧轻轻摇头,道:“其中的细节,我不便透露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一切都是天意所为。或许,正是猫祖在天之灵指引着我们,让我们在关键时刻发现了这本秘籍。” 太皓闻李婧之言,心中暗潮涌动,犹如被巨石激起千层涟漪。他深知《依猫画虎》秘籍乃师祖心血所铸,承载着世代武学精粹,绝不能任其流落异域,沦为他人之物。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语气坚定地对李婧道:“李婧将军,太皓冒昧请求一窥此秘籍真容,望将军成全。” 李婧闻之,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微笑,似早已预料太皓此举。她悠然答道:“太皓大侠,你我皆知你心之所向。然我再三申明,此秘籍于我突厥仅为代为保管,非为私有。为保其安危,恕难应允你此刻一观。” 太皓心有不甘,欲再争辩,却被李婧再次婉拒,其言辞如铁,不容动摇。他深知强求无益,只能将满腔思绪暂且按下,暗自思索对策。 李婧忽而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与期待:“太皓大侠,你一身武艺超群,见识广博,若能为我突厥汗国所用,领兵征伐,一统天下,不仅可实现自身抱负,更能解救黎民于水火,岂非美事一桩?” 太皓闻此言,心如明镜,深知此乃借力打力之计,断然不可接受。他心系家国,决然摇头,言辞坚决:“太皓虽为江湖人,但亦深知忠义二字。领兵攻打自家国土,此乃悖逆之举,断然不可行。然此地诸多秘籍,不乏我东方帝国之物,我誓要将其带回,以正视听。然强取恐生事端,唯有另觅良策,以观贵国是否真有兼济天下之心。”语毕,太皓目光如炬,凝视李婧,似要洞察其心底真实意图。 李婧语声清冷,字句间透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太皓大侠愿驻足草原,实乃我突厥之幸。然有一事,不得不预先告诫大侠,此‘九州武经阁’藏书之重,除我李婧外,任何人皆不得擅自观览。若大侠对此有所图谋,还请即刻收心,莫让彼此陷入尴尬之境。” 太皓闻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微微颔首,语气中隐含敬意:“李婧将军行事果决,处处谨小慎微,实为难得之贤臣也。”言语间,他暗自揣摩李婧此举背后的深意,心中已盘算起如何应对这看似无懈可击的禁令。 李婧见太皓应承,遂即命亲信妥善安置太皓于大将军府内一间静谧客房,厅堂宽敞明亮,窗外可见草原风光,室内陈设雅致,尽显突厥待客之诚。太皓欣然接受,就此安顿下来。 转眼,太皓已在府中度过了三日时光。其间,他发现李婧将军每日黎明破晓之际便独赴后院,直至月上梢头方止,其勤修武艺之态令人叹服。其演练的功法玄妙异常,时而如鹰击长空,凌厉无匹;时而似蛇行草间,灵动莫测。太皓虽身怀绝技,面对如此独特的武学之道,亦不免陷入沉思,试图揣摩其中奥秘。 而太皓自身亦未有丝毫懈怠,每日于房中潜心修炼“游侠奇功”。这套功法融汇天地之气,刚柔并济,动静相宜,随着日复一日的苦练,他体内真气流转愈发顺畅,劲力愈发浑厚,对武学的理解与掌控更上一层楼。每当夜幕降临,月光洒入屋内,映照在他专注修炼的身影之上,仿佛与外界的寂静草原共同绘就一幅武者悟道的生动画卷。 然而,无论是李婧的神秘功法,还是那禁锢秘籍的武经阁,都如同两团迷雾萦绕在太皓心头。他明白,这段草原之行,绝不仅仅是修养身心那么简单,一场关于武道探寻、秘籍争夺、家国恩怨的风云际会,正缓缓拉开帷幕。 这一日,李婧身披金甲,手持银枪,率领铁骑千军,浩浩荡荡奔赴边疆,执行御敌重任。太皓目睹其威武之姿,心中暗忖:时机已至,夺回《饿猫寻龙》秘籍的行动势在必行。 夜幕低垂,星河璀璨,大将军府内灯火阑珊,唯有“九州武经阁”在月华之下泛着森然冷光。太皓换上一身乌黑夜行衣,身形如魅,悄无声息地逼近那座禁锢秘籍的石砌殿堂。他深吸一口寒夜清气,眼神中闪烁着决然与智谋,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石门,步入了危机四伏的武经阁内。 甫一踏入,太皓便觉一阵寒风扑面,只见阁内灯火骤灭,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凝视着他。未及反应,万支箭羽自四壁暗格中激射而出,犹如流星划破夜空,直奔太皓周身要害。他身形疾闪,如燕子穿云,巧妙避开箭雨,足尖轻点地面,借力腾空翻转,瞬息之间已避过数次致命攻击。那些箭矢纷纷钉入身后石墙,火星四溅,映照出太皓矫健的身影。 前行几步,太皓脚下忽感微震,地面瞬间裂开一道深沟,沟内刀锋林立,寒光闪烁。他眼疾手快,足尖轻点刀刃,借力跃过沟壑,身形轻盈如落叶飘过水面,刀锋割破夜风,却未能伤其分毫。 穿越刀阵,太皓步入一室,四周石壁上嵌有铜镜无数,镜面折射出无数个太皓的虚影,真假难辨。突然间,镜中虚影纷纷出手,拳脚如风,攻势凌厉。太皓心神不乱,以气驭形,身形随拳势流转,巧妙避开虚影攻击的同时,精准判断出真实攻击的方向,一一化解,如入无人之境。 正当太皓即将抵达秘籍存放之处,降下宝盒,准备拿出秘籍时,头顶忽然降下一道铁闸,势如泰山压顶。他临危不惧,施展“游侠奇功”中的一招,身姿如柳絮随风,轻巧避开铁闸,同时手中已抓取到悬于半空、被七彩丝线缠绕的《饿猫寻龙》秘籍。秘籍入手,一股雄浑内力似潮水般涌入,太皓心中暗喜,此行目标终得手矣。 然而,正当他欲抽身离去,只听阁内铜钟轰鸣,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蜂拥而至,手持长矛利剑,将他团团围住。为首将领厉声道:“太皓大侠,私自闯入‘九州武经阁’,意图窃取秘籍,可知罪否?”太皓手持秘籍,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此刻才刚刚开始…… 太皓将秘籍放入怀中,面对如潮涌来的士兵,身形如龙腾凤舞,挥洒自如,拳风呼啸,腿影如鞭,顷刻间便将周遭士兵击飞倒地,哀嚎之声此起彼伏,场面蔚为壮观。那些士兵尽管训练有素,但在太皓神乎其技的身手面前,犹如纸糊般不堪一击,纷纷败下阵来,狼狈不堪。 然而,正当太皓欲趁胜脱身之际,四道身影倏然自暗处掠出,犹如疾风骤雨般袭向太皓。他们招式诡异,配合默契,攻势如潮,瞬间将太皓笼罩在一片凌厉的攻势之下。太皓心知来者不善,当下稳住身形,以“游侠奇功”中的精妙身法与之周旋,拳脚间带起阵阵劲风,将他们四个的攻击一一化解。 待双方短暂交锋后,太皓借力跃开,立定身形,目光如炬,扫向那四名来者。只见他们身着黑衣,面容阴鸷,正是昆吾山上臭名昭著的“四小鬼”。太皓不禁冷笑一声,嘲讽道:“四位还真是阴魂不散,如同狗皮膏药般粘人,无论何时何地,总能与你们狭路相逢。” 鬼叶,目光阴冷,咬牙切齿道:“太皓大侠,咱们又见面了。今日,我们四兄弟定要为之前的那位鬼根兄弟报仇雪恨。” 太皓听闻,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淡然道:“你们还真是情深义重,新鬼根已经露面,你们还要为旧鬼根复仇。”言罢,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显然已做好了与“四小鬼”再度激战的准备。 太皓与“四小鬼”瞬间开始了打斗,酣战正烈,拳风掌影交错,身形如电,斗转星移间已过了数十回合。太皓攻势如潮,招招致命,眼看“四小鬼”已力有不逮,即将溃败在地。然而,就在胜负将定之际,“四小鬼”突然间同时收手,齐齐转身,朝着太皓身后恭敬拱手,异口同声道:“师父,您来了。” 太皓心中一凛,急转身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髯、步履稳健的老者正缓步走来。他正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四大邪魔”之一——穷两。虽已年近八旬,却依旧精神矍铄,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气度非凡,尽显一代大侠风范。 穷两目光落在太皓身上,微笑着问道:“太皓,原来你也来到了这茫茫草原,真是意想不到。” 太皓凝视着穷两,沉声道:“穷两大侠,难道你如今也甘愿成为突厥汗国的一员?” 穷两听闻,笑声朗朗,颇有深意地回道:“突厥汗国广纳天下英豪,无数江湖侠士在此汇聚,共谋大业。太皓,你刚刚得到的《饿猫寻龙》秘籍,今日怕是带不走了。”言语间,他目光灼灼,直视太皓手中的秘籍,显然对此志在必得。 太皓心潮起伏,试图以理服人,他目光坚定,语重心长道:“穷两大侠,这《饿猫寻龙》乃我们师祖毕生心血所创,其根植于东方帝国的土壤,承载着世代传承的精神血脉,它不应流落异域,更不属于野心勃勃的突厥。你身为东方帝国的武者,也同样是猫祖的徒孙,难道心中没有一丝将它带回故土的冲动?” 穷两闻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徐徐道:“太皓,老夫虽有此心,却无力为之。这秘籍老夫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的,而你,更是无法将其带走。”话音未落,数百名士兵再次如潮水般向太皓围拢,铁甲碰撞声、脚步踏地声交织成一片,形成强大的压迫之势,似乎在无声地宣告:今日若不交出秘籍,将难逃一劫。 穷两见状,语气更加沉稳,他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种超然的洞见:“太皓,老夫行走江湖数十载,早已看透名利如浮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武功秘籍,实乃天下共享的瑰宝,理应汇集一处,供后人研习,共促武学繁荣。若任其散落江湖,只会引发无休止的争夺战乱,于武林、于苍生,又有何益?” 太皓正欲再次据理力争,穷两却已洞悉其心,未待他开口,便语重心长地劝诫道:“太皓,你若能放下执念,将秘籍交出,老夫保证此事不向颉利可汗提及,你仍可在此安然度过,无需担忧。反之,你若执意以武力对抗,后果便是被囚禁大牢,到那时,不仅秘籍难保,自身亦将陷入囹圄。” 太皓凝望着那群步步逼近的士兵,又回首望向那座静静矗立的“九州武经阁”,心中百般挣扎。良久,他长叹一声,终是将秘籍递出。一名士兵接过秘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远处的宝盒中,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穷两见秘籍已归位,便携“四小鬼”悄然离去,太皓也回到了大将军府,心中五味杂陈。 第421章 太皓无奈遭软禁 时值太皓盗取秘籍风波的次日,草原之上的天空如洗,阳光洒满大地,金光熠熠。此刻,一道急召传来,太皓接旨前往斡鲁朵,觐见颉利可汗。 太皓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步履稳健,踏过草原上那蜿蜒曲折的小径,直抵斡鲁朵那宏伟壮丽的金色殿堂。殿内金碧辉煌,龙凤纹饰栩栩如生,象征着突厥汗国的尊贵与威严。他缓步走入,只见颉利可汗端坐于黄金宝座之上,目光灼灼,审视着这位来自东方的侠客。 颉利可汗见太皓到来,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意,语气温和地询问道:“太皓大侠,这几日在我们草原上过得如何?是否已适应这塞外的风土人情?” 太皓凝视着前方的可汗,眼神中并无惧色,他微微欠身,以礼相答:“草原风光壮美,民风淳朴,确是人间胜境。在下在此逗留期间,深感惬意。” 颉利可汗听闻,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期待之色,他话锋一转,直入主题:“太皓大侠,朕还是想要对你说,朕一直对你的武艺与智谋深感敬佩。如今,朕再次向你发出邀约,你可愿为我突厥汗国效力,领军出征,一展雄图?只要你点头应允,朕定会赐予你无上尊荣,金银财宝、封地美人,皆不在话下。” 太皓面色沉静,语气诚挚,回应道:“可汗谬赞,太皓不过一介江湖浪子,虽曾年少轻狂,有幸率军一试锋芒,然如今早已洗尽铅华,归于平淡。刀剑生涯,江湖恩怨,皆已成为过往云烟。在下之志,唯愿闲云野鹤,浪迹天涯,以武修身,以侠济世,再无心力涉足朝堂,更不愿涉足兵戈之事。” 颉利可汗闻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并未放弃,他沉吟片刻,继续劝道:“太皓大侠,你可知,你我虽身处不同阵营,但皆为守护家园、谋求安宁之人。你有高超武艺,过人智谋,若能加入我突厥汗国,必能成为一员悍将,助朕一臂之力,早日平定四海,终结乱世纷争,使天下百姓共享太平。且你我两国交界之地,战乱频繁,百姓深受其苦,你若能以大局为重,出山领军,不仅能解救边疆黎民于水火,更能成就一番千古功业,何乐而不为?” 太皓闻此言,面色微变,他凝视着可汗,字字铿锵道:“可汗所言,太皓深感其诚,然家国大义,各有立场。在下虽身在江湖,却心系东方帝国,我师父的遗训犹在耳畔,誓要守护我族武学,弘扬侠义之道。若投身异域,纵然能一时平定边疆,但终非长久之计。况且,刀剑无眼,战争无情,一旦开战,无辜百姓难免受累,这并非太皓所愿。因此,还请可汗谅解,太皓无法应允您的提议。” 颉利可汗听罢,脸色微沉,却仍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太皓大侠,你我皆是生于乱世,身负重任之人,你又何必拘泥于一国之界限?江湖儿女,应以天下为家,四海为友。只要你肯助朕一臂之力,朕愿许你一世安宁,保你家人不受战火侵扰,你我携手,共创一个四海升平、百姓安居的新时代,岂非美事?” 然而,太皓面色坚毅,眼神中透出坚定的光芒,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可汗,太皓深知您之宏图壮志,亦敬您之雄才大略。然家国情怀,如骨附髓,无法割舍。在下既已决定,便矢志不渝。此事,恕太皓难以从命。” 太皓步履坚定地退出金碧辉煌的大殿,留下身后那微微叹息的颉利可汗,独坐在王座之上,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深知太皓的刚毅与执着,却也惋惜其未能成为助力突厥的肱骨之臣。片刻沉吟后,他低声对身边亲信下令:“太皓固执己见,实非我突厥之福。既然如此,便不宜放任其返回东方帝国,以免再生事端。传朕命令,严密监视其行踪,确保其留在草原,不得擅自离境。” 与此同时,对此一无所知的太皓正漫步于回大将军府的途中,沉浸在昨日与“四小鬼”交手的种种思绪之中。他并未留意到,原本稀疏的守卫已然变得严密起来,每一道回廊、每一个拐角,皆有士兵悄然驻守,目光如鹰般警惕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待他踏入府邸,更是感觉气氛异样。大将军的庭院之中,原本闲适的仆从们皆神色紧张,匆匆忙忙,仿佛在执行一项重大任务。而他的居所外,更是增设了岗哨,几名身着突厥服饰的精悍随从,如影随形地跟在他的左右,无论他行至何处,皆紧紧跟随,如临大敌。 太皓心中疑惑顿生,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变化,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他尝试与身边的随从攀谈,试图探知其中缘由,但那些随从皆沉默寡言,只以警惕的眼神回应,令太皓心中愈发不安。 他步入居室,门窗皆被加固,原本敞开的窗棂也被铁栅栏封住,仿佛一座牢笼。室内,原本随意摆放的书籍、器具,此刻都被精心布置,暗藏机关,显然有人精心设计,以防他有任何逃脱的企图。太皓心中暗叹,看来颉利可汗已对他起了疑心,甚至不惜动用这般手段,将他软禁于此。 太皓在那严密监视下的居室中,像是身处囹圄一般,但他却并未丧失生活的热情。每日定时,总会有一位少年悄然出现,为他送上精心烹制的饭菜。少年面容稚嫩,却举止稳重,眼神中透着超越年龄的坚毅。久而久之,太皓与这位少年建立起一种微妙的默契,闲暇之时,他们便会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起来,为这压抑的囚禁生活平添些许暖意。 一日,太皓在享用少年送来的餐食时,心中忽生好奇,便放下碗筷,温和地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每日劳烦你为我送饭,我却连你的名字都未曾问过。” 少年听闻,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漾起纯真笑容,恭谨回道:“大侠,在下名叫阿鲁斯。” “阿鲁斯?”太皓咀嚼着这个名字,饶有兴致地追问,“这名字有何特别含义吗?” 阿鲁斯挺直腰板,眼中闪烁着自豪之色,答道:“阿鲁斯,是我们突厥语中‘勇士’的意思。我父母希望我能成为一名英勇无畏的战士,保卫我们的草原和族人。”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轻轻拍了拍阿鲁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阿鲁斯,勇士并非仅指身强力壮、武艺超群之人,更重要的是要有担当、有仁心,懂得为族人、为天下苍生而战。我相信,你定会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勇士。” 阿鲁斯听得认真,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用力点了点头,感激道:“谢谢大侠教诲,阿鲁斯铭记在心。” 自此之后,每日的送餐时光,成为了太皓与阿鲁斯交流心得的时刻。 半月时光如流水般悄然逝去,太皓每日于居室内勤修武艺,以抵御这软禁之苦。这日,他正于斗室之中挥汗如雨,演练一套刚猛无俦的拳法,忽闻屋外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心中不禁生疑。恰逢阿鲁斯准时前来送饭,太皓便停下拳脚,关切地问道:“阿鲁斯,外面发生了何事,如此喧嚣?” 阿鲁斯闻言,面露喜色,回答道:“太皓大侠,是李婧将军打了胜仗归来,全府上下正欢庆胜利呢!” 太皓闻听此言,心中一动,又问道:“李婧将军已归,可知我被软禁于此的消息吗?” 阿鲁斯微微摇头,面露歉意道:“大侠,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将军事务繁忙,或许还未得知您的处境。” 太皓轻轻颔首,不再多言,接过饭菜,静静地享用起来。待阿鲁斯收拾妥当离去后,屋内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欢呼声,提醒着太皓此刻草原上的热闹景象。 未过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皓心知来者定是李婧,便起身相迎。只见李婧身披战甲,英姿飒爽,眉宇间洋溢着胜利者的骄傲与喜悦。她步入室内,目光落在太皓身上,语气复杂地说道:“太皓大侠,我这一走就是近一个月,回来才得知你的遭遇。当初带你来府中小住,哪曾想可汗竟将你软禁于此,实非我所愿。太皓大侠,你武功虽高,但行走江湖,行事还需审时度势,切不可任性妄为。你为何要冒险盗取秘籍,又为何要与颉利可汗结下如此深怨?” 太皓面对李婧的质问,神情淡然,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知道,此刻的解释或许无济于事,唯有以行动证明自己的初心与决心。他微微一笑,平静地回应道:“李婧将军,我太皓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师门,无愧于天下苍生。盗取秘籍,乃为师门武学传承之责,得罪可汗,实乃捍卫家国大义之需。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我太皓虽被软禁于此,但侠义之心永不磨灭,纵使前方荆棘密布,亦将一往无前。” 李婧望着太皓,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与不解,她轻叹道:“太皓大侠,人生苦短,不过百年浮生,百年之后,谁又能记得你我姓名?何不抛却那些无谓的坚持,尽享这世间的荣华富贵,让生命在欢愉中绽放,而不是在困苦中挣扎?” 太皓闻之,神色平静如水,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淡然回应:“李婧将军,世人皆道江湖险恶,却不知江湖亦有江湖的规矩,有江湖人的坚守。我太皓虽身陷囹圄,但心向光明,甘愿承受这份困苦,只因我悟得一个道理:武者之责,不在欺凌弱小,而在惩恶扬善。那些功力在我之下的士兵,他们不过是为生活所迫,身不由己,若我为了一己之私,对他们痛下杀手,那岂非违背了侠义之道,与江湖匪贼无异?武功,本是为守护弱小、铲除邪恶而存在,而非成为肆意杀戮的工具。” 李婧听闻此言,心中一震,她凝视着太皓,仿佛看到了他那颗不屈不挠、坚守信念的灵魂。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太皓大侠,你的执着与坚守,让我深感敬佩。或许,你我所追求的人生意义有所不同,但你这份对侠义的坚守,让我对江湖有了新的认识。我虽不能完全理解你的选择,却愿意尊重你的决定。但愿你能在这困顿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实现心中的侠义。” 太皓目光深邃,对李婧道:“李婧将军此次率军出征,所向披靡,不知是与哪国之敌交锋,竟如此劳师动众?” 李婧面色微沉,语气中带着一丝冷冽:“此次我奉命平叛,所针对的乃是西陲边疆的一股叛逆之徒,他们勾结外敌,意图颠覆我突厥汗国的稳定,实乃心腹之患。幸得将士用命,方能将其剿灭,保我疆域安宁。” 太皓闻此,不由得对李婧的勇武与智谋表示由衷的赞叹:“李婧将军身先士卒,平叛立功,实乃劳苦功高,令人敬佩。” 话音未落,一名家丁疾步而入,面色紧张,禀报道:“将军,可汗紧急召见,言称东方帝国的使臣已至,亟待接见。” 李婧听闻,微微点头,挥手示意家丁退下,而后目光转向太皓,神色凝重:“太皓大侠,有一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如今,我突厥已悄然渗透至东方帝国各处,甚至其朝廷内部,不久之后,东方帝国将完全沦为我们手中的傀儡,届时,你在此的意义也将荡然无存。因此,太皓大侠,你当尽早为自己打算,好自为之吧。” 此言一出,太皓心头剧震,他深知局势之严峻远超自己预料,而自身处境更是岌岌可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该如何应对?东方帝国的未来又将走向何方?这一切,都成为了悬在太皓心头的重重疑云。 第422章 太皓暴雨中逃离 太皓独坐于居室之内,静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与决然。他凝视着窗外那无垠的草原,心中却已跨越千里,回到了那熟悉的东方帝国。此刻,他心潮澎湃,思绪如潮,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必须离开这里,返回故土,将所见所闻尽数禀告朝廷,唤醒东方帝国上下对突厥渗透之警觉。 他暗自发誓,定要揭露突厥汗国那张无形的巨网,那张已悄然覆盖全国,渗透到各个角落,甚至直指朝廷中枢的黑暗之网。其中,既有突厥汗国安插的党羽,他们或潜伏于朝堂之上,或藏身于市井之间,伺机而动,为突厥输送情报,操控政局;更有那神秘莫测的狂影门弟子,他们以易容之术行走江湖,暗中煽动纷争,挑起事端,为突厥制造混乱,削弱东方帝国根基。 太皓深知,这是一场关乎国家存亡、江湖安危的斗争,他虽身陷囹圄,却心系家国,决心以一己之力,唤起东方帝国的警醒。他要让朝廷明白,突厥的威胁并非仅限于边境冲突,更在于其深入骨髓的渗透与颠覆。唯有上下一心,清查党羽,严防狂影门,才能彻底斩断突厥的黑手,保卫国家的安宁与尊严。 于是,太皓开始精心策划逃离的方案,他要在严密的监视之下,寻找一丝生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东方帝国,将这关乎国运的秘密公之于众。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艰险,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无所畏惧,因为他心中燃烧着对家国的赤诚之火,照亮了前行之路,也点燃了他那颗永不熄灭的侠义之心。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太皓独坐居室之内,心中焦灼难耐,他一直在等待着阿鲁斯的到来,却始终未能见其身影。直至亥时,门外才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然而推门而入的并非熟悉的阿鲁斯,而是一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家丁。 那家丁满脸歉意,连连说道:“是在下疏忽了,让太皓大侠久候,实在过意不去。阿鲁斯小兄弟奉命前往宫殿,为从东方帝国来的使者料理膳食,而我一时疏忽,竟将大侠的晚饭忘得一干二净,直至此刻才想起,还望太皓大侠海涵。” 太皓淡然一笑,毫不介怀道:“无妨,权当夜宵罢了。阿鲁斯何时能回?” 家丁答道:“待明日东方帝国使者离去后,阿鲁斯便会返回。在下定会尽快通知他来拜见大侠。” 太皓闻此,眼中精光一闪,仿佛心中已有计策涌动。他不动声色地问道:“敢问兄弟尊姓大名,在府中担任何职?” 家丁恭谨答道:“在下萨尔罕,忝为大将军府中的管家之职。” 太皓微微点头,面带微笑道:“如此,这两日便劳烦萨尔罕管家照顾了。”言罢,他心中已默默盘算着与萨尔罕交换身份的计划,以此为突破口,寻找逃离此地的机会。 次日清晨,天际阴云密布,一场暴雨如约而至,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珠,肆虐着草原,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变故。太皓独立窗前,凝望着窗外风雨交加的世界,心中暗自低语:“风雨欲来,离开的时机,终于到了。” 午后时分,萨尔罕管家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冒雨前来送饭。他小心翼翼地将菜肴置于桌上,尽量不让雨水沾湿。太皓随意尝了几口,心中早已无暇品味食物的滋味,他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问道:“今日这大雨,阿鲁斯怕是回不来了吧?” 萨尔罕微微一笑,安慰道:“太皓大侠无需担忧,阿鲁斯已经平安返回,此刻正在后厨为东方帝国使者烹饪佳肴。那位使者此刻正在府中,受到李婧将军的热情款待。” “东方帝国使者竟在大将军府?”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语气中带着疑惑。 萨尔罕点头道:“确实如此,这草原上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据闻下午雨势便会减弱,东方帝国使者便能启程返回东方帝国。” 太皓心念微动,又关切地问道:“萨尔罕管家,你可曾用过午膳?若还未用餐,不妨一同进食,不必拘礼。” 萨尔罕忙摆手道:“太皓大侠客气了,在下早已用过饭食,大侠请自便。”言辞间,他显得谦逊有礼,毫无防备。 太皓微微点头,心中暗自庆幸对方并未起疑。他迅速用完餐,待萨尔罕收拾完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指点向萨尔罕身上一处要穴。只听得“嗤”一声轻响,萨尔罕顿时僵立原地,四肢无法动弹,连口舌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抱歉了,萨尔罕管家。”太皓低声道歉,眼神中却闪过决然之色。他迅速脱下萨尔罕的管家服饰,换上那身蓑衣斗笠,将自己打扮成萨尔罕的模样。随后,他端起收拾好的碗筷,大步走出居室,朝着后厨方向走去。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趁东方帝国使者离开之际,混入队伍之中,寻找机会逃离这片草原,将所见所闻带回东方帝国,揭露突厥的阴谋。 太皓步入后厨,只见阿鲁斯正专心致志地切着菜,刀光闪烁,菜叶纷飞,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与外界的风雨无关。阿鲁斯抬头见太皓走进,忙放下手中的刀,恭敬道:“管家,您给太皓大侠送过饭了吗?这两日真是辛苦您了。听闻东方帝国使者用完餐便要启程离去。” 太皓轻轻摘下斗笠,目光直视阿鲁斯,声音低沉却坚定:“阿鲁斯,是我,太皓。” 阿鲁斯闻声一惊,愕然转身,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管家”。他瞪大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问道:“太皓大侠?您……您怎么……” 太皓并未多言,直接切入主题:“阿鲁斯,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志青年,胸怀大志,今日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阿鲁斯面露为难之色,眉头紧皱,显然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他沉吟片刻,试探性地问道:“太皓大侠,您……您要离开这里?” 太皓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正是,今日我必须离开此地,但我知道,一旦我逃离大将军府,必将引起严查。阿鲁斯,你能否帮我躲过审查,助我顺利离开草原?” 阿鲁斯面露痛苦之色,他紧握双拳,眼神中交织着矛盾与挣扎。良久,他长叹一声,目光坚定地看向太皓,终于做出了决定:“太皓大侠,您曾教导我要坚守侠义之道,今日我愿以实际行动践行。我愿意帮助您离开,但请您务必小心,平安回到东方帝国。”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他郑重地向阿鲁斯一抱拳,感激道:“阿鲁斯,你此番义举,我太皓铭记在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回报。现在,让我们携手共渡难关,助我逃离这片草原。” 然而,如何帮助太皓成功逃离,却成为横亘在阿鲁斯心头的一大难题。太皓显然看出了他的困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向阿鲁斯提出了几个关键问题。 “东方帝国使者一行共有几个?他们乘坐了几辆马车?”太皓语气冷静,目光如炬,仿佛已将整个逃亡计划了然于胸。 阿鲁斯略一思索,答道:“使者只有一个,随行的随从有二十位。他们只带来一辆马车,随从们都各自骑乘骏马。” 太皓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马车此刻在何处?” 阿鲁斯答道:“马车现在马厩中停放。” 太皓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能否带我去看看?” 阿鲁斯面露难色,低头看着手中尚未切完的菜,犹豫不决:“可是……” 此刻,阿鲁斯心中正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他深知,一旦帮助太皓实施逃亡计划,不仅会让自己陷入险境,更可能引发突厥与东方帝国之间的严重冲突。 太皓神色凝重,紧紧握住阿鲁斯的手,眼中闪烁着恳切的光芒:“阿鲁斯兄弟,在这大将军府中,唯有你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若能助我脱身,我太皓愿以命相报。” 阿鲁斯面色坚毅,眼中闪烁着决然之色,他拍了拍太皓的肩膀,沉声道:“太皓大侠,你我虽相识短暂,但侠义之心相通。此事关乎家国大义,我阿鲁斯岂能袖手旁观?请随我来。” 然而,就在太皓跟随阿鲁斯即将迈出后厨门槛的瞬间,一阵急促的锣鼓声骤然响起,一名家丁惊惶失措地闯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太皓大侠逃跑了!” 太皓闻声一惊,心中暗自惊骇:“怎么可能如此之快便暴露行踪?” 阿鲁斯见状,瞬间心生一计,他一把拉住太皓,低声道:“太皓大侠,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你且随我来。” 他们迅速返回后厨,阿鲁斯从角落中取出一套脏污的厨役衣物,让太皓换上,又将锅灰涂抹在其脸上,使其面目模糊不清。随后,他将太皓藏匿于一排堆积如山的柴火堆中,用杂物巧妙遮挡,使其与环境融为一体,难以察觉。 锣鼓声越来越近,搜捕的士兵们蜂拥而至,后厨内顿时陷入一片紧张氛围。然而,由于阿鲁斯的巧妙安排,加之太皓乔装改扮,藏身得当,竟无人察觉他的存在。待搜捕队伍离去,阿鲁斯迅速带领太皓穿过一条隐蔽的暗道,直抵马厩。 此时,天地间仿佛被无尽的黑幕笼罩,狂风裹挟着倾盆暴雨,犹如无数铁骑横扫大地,发出阵阵轰鸣。东方帝国使者的马车孤傲地静立在马厩旁,车身被雨水冲刷得熠熠生辉,仿佛一位沉默的勇士,等待着主人的召唤。车顶的铜铃在风雨中摇曳,发出低沉的鸣响,与四周喧嚣的雨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 阿鲁斯心知时机紧迫,身影如幽灵般飘忽,悄无声息地接近马车。他目光锐利,迅速与守在一旁的马夫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阿鲁斯递过去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那马夫接过,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敬佩,他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明白自己所肩负的使命非同寻常。 马夫敏捷地打开车门,一股湿气伴着木质的清香扑面而来。他引着太皓,后者身姿矫健,如同一只黑夜中的豹子,悄无声息地跃入车厢。车厢底部的暗格设计精巧,机关开启,太皓身形一闪,瞬息间消失于黑暗之中。马夫熟练地关闭暗格,恢复原状,再迅速关上车门,整个过程犹如流水行云,未激起半点涟漪,只留下雨滴敲打车窗的轻响,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暴雨仿佛感受到了这场秘密交接的紧张气氛,突然间收住了狂暴的势头。乌云渐散,天际露出一抹淡淡的曙光,预示着暴风雨后的宁静。东方帝国使者在这稍显平静的时刻翩然而至,他身披斗篷,步履稳健,眉宇间透着威严与从容。李婧将军亲自相送,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目送使者队伍步入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响亮的鞭喝,马车在泥泞的地面上猛然启动,车轮卷起水花四溅,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喧嚣与纷扰隔绝在外,只剩下马车在官道上留下深深的辙印,一路向东,奔向遥远的东方帝国。 马车内,太皓藏身于暗格之中,心跳如鼓,却又充满期待。他知道,这次冒险的逃脱,不仅躲过了搜捕,更让他得以搭上通往故土的生死列车。未来的路或许更加凶险,但至少此刻,他已成功踏上归途,朝着那片承载着他信念与使命的土地,疾驰而去。 马车在草原上疾驰,如一叶扁舟在绿浪中破浪前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与风声、马蹄声交织成一首激昂的草原交响曲。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车的速度逐渐放缓,如同疲惫的骏马在长途跋涉后放缓了步伐,那节奏的变化仿佛在诉说着草原的辽阔与漫长,以及马车在其中的孤独与坚韧。 暗格中的太皓,经过连日的奔波与心力交瘁,此刻终于在颠簸的马车中陷入了沉睡。他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脸庞被昏暗的光线映衬得轮廓分明,那紧闭的眼眸中,似乎还残留着对未来的忧虑与对故土的思念。他的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在梦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与外界的喧嚣与动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马车的减缓,似乎也为太皓的梦境增添了一份宁静。草原上的风声、马蹄声、车轮声,此刻都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为他的梦境轻轻奏响摇篮曲。车厢内弥漫着皮革、木料与泥土的混合香气,那是马车特有的味道,也是草原的味道,它们混合在一起,仿佛在讲述着马车与草原的不解之缘,以及马车承载着的旅人的故事。 第423章 太皓知晓朝中事 马车在草原上缓缓前行,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将草原的风光一一展现。远处,一群羊儿在悠闲地吃草,牧民骑着马儿在旁边守护,那和谐的画面仿佛是一首田园诗,让人心生向往。近处,一株株野花在风中摇曳,它们色彩斑斓,形态各异,仿佛在为草原增添一份生机与活力。 太皓在暗格中悄然醒来,耳畔传来东方帝国使者与其亲信的低语,宛如深夜中的惊雷,震得他心弦紧绷。他们的话语,如同揭开了一个巨大的政治阴谋,让他心惊肉跳,同时也揭示出了一幅动荡不安的朝廷画卷。 亲信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低声说道:“此番北上,我们算是彻底摸清了颉利可汗的布局,掌握了他扶持我朝少灵将军篡位夺权的重大机密,这一趟行程,终于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使者紧接着严肃警告:“此次作为将军使节出使突厥,你我务必牢记,此事决不能泄露给朝廷半分风声。要知道,颉利可汗已私下答应支持少灵将军登基称帝,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倘若朝廷得知,我们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亲信低声嗫嚅,显露出丝丝忧虑:“大人,属下担心,朝廷是否已经有所察觉?” 使者淡淡一笑,信心十足:“朝廷目前正全力应付西南与吐蕃王国的战事,北方的事情恐怕尚无暇顾及。何况,朝廷如今已是乱象丛生,自从与吐蕃的大战惨败后,长襄女皇心灰意冷,几乎不问朝政,朝廷实际上已被各方势力操纵。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必须紧跟少灵将军的步伐,认清眼前的形势。” 亲信一听,脸上闪过贪婪之色,急切地询问:“如果少灵将军真的能登上皇位,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位列朝班,做上大官?” 使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若少灵将军能顺利登基,我至少能坐上宰相之位,而你若能始终忠诚追随,做个尚书乃至更高的职位,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亲信欣喜若狂,连忙表态:“属下定会紧随大人脚步,矢志不渝。” 太皓内心波澜起伏,犹如江河翻腾于胸壑之间。他瞬息间洞悉了真相,他们看似代表朝廷的使者,实则是少灵将军麾下的秘密棋子,暗藏颠覆朝纲的玄机。他的眼神深邃如渊,心中盘算,必须要从这两个口中撬出更多关于朝廷现状的内幕来。 想到此处,太皓不禁深吸一口气,身形不动却心思电转,脑中快速编织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深知此刻每一步都可能牵动帝国命运的走向,任何轻率之举都将引火烧身。然而,他亦清楚,身为一名侠者,虽身处江湖,却心系庙堂,面对如此关乎社稷安危的情势,焉能袖手旁观? 使者神色凝重,继续娓娓道来:“今日可曾听闻?那个太皓,此刻竟也在突厥汗国之内。” 亲信微微皱眉,道:“我略有耳闻,据说他被软禁在突厥的大将军府内。这位太皓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虽在朝中有所听闻,却从未有缘得见。”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这太皓,昔日乃是朝中重臣,一度身居高位,更曾是八个摄政大臣之一,权势滔天。然而,他在朝中不知得罪了哪位权贵,被逐出朝廷,自此漂泊江湖。论及才智,他确实非同小可。但可惜,我们的少灵将军对他并无好感,甚至心怀杀意。” 亲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道:“原来如此。那关于太皓在突厥之事,我们是否应当禀报少灵将军知晓?” 使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自然是要告知少灵将军的。此事若成,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将军的赏识,获取不菲的赏赐。” 亲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似乎已在脑海中勾勒出未来得赏的情景。他们相视一笑,心中各有算计,却都未表露于外。 太皓在暗格中,心中一动。他听得分明,这使者竟是识得自己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深知此时不宜久留,遂决定从暗格中悄然现身。 正当此时,马车外传来使者的询问声,那声音在草原的广阔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使者探出头来,问马夫他们所处何地,马夫的回答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了太皓心中的道路。 马车在马夫的吆喝声中戛然而止,伴随着二十名骑马随从的同步停歇,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使者与亲信相继下了马车,朝着草原深处走去,留给太皓一片暂时的宁静。 太皓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中猛烈撞击,犹如擂鼓一般催促他行动。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暗格盖子,身躯轻盈如燕,悄然无声地从狭窄的暗格中爬出。他坐在马车的阴影里,目光如炬,警惕地盯着使者与亲信消失的方向,等待着他们回来。 过不多时,草原的夜风中传来了靴子踏在草叶上的轻微响动,预示着使者与亲信正朝着马车走来。首先跨上车辕的,是那名心怀贪欲的亲信,他未曾料到,甫一上车,一股寒气陡然从背后袭来,刹那间,全身的气血像是被冻结一般,穴位被太皓以精湛的点穴手法封锁,整个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既不能动弹,也无法言语,只能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太皓。 紧接着,使者也步入马车,当他看到太皓赫然坐在车内,眼神中瞬间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慌。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太皓便如雷霆般出手,指尖轻触他的穴道,使者也随之被封住了全身经络,无法移动,无法出声,只能与亲信一样,瞪大眼睛,满眼惊骇地盯着太皓。 车厢内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太皓在黑暗中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坚定与决然。他知道,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从黑暗中苏醒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逆转了局势,将原本的猎物变成了自己手中的棋子。 太皓手腕一抖,指尖轻轻拂过车厢壁,发出一声悠长的脆响,那是他向驾车的马夫发出的信号。马夫心领神会,一声嘹亮的吆喝随之响起,马车在车轮滚动的嘎吱声中继续向前推进,融入了夜色笼罩下的草原。 太皓坐在马车内,目光犀利地盯着被封住穴道的使者和亲信,语气中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们两个,还有那车外的随从,都不足以与我抗衡。想要保住性命,就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他略一抬手,解开了亲信的哑穴,声音冷峻而坚定:“你先自我介绍一下,你是叫什么名字?” 卜翰面露惊恐,声音颤抖地答道:“小的名叫卜翰,求大侠饶命。” 太皓锐利的眼神犹如利剑直逼卜翰的内心,接着问道:“你们此行突厥,究竟是受谁的指派?” 卜翰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煞白,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被定住的使者,却发现后者此刻无法言语,只能用眼神传达焦虑与暗示。然而,卜翰毕竟不是擅长读心之人,那使者的眼神在他眼中只是一团迷雾,无法解读。 太皓看出了卜翰的犹豫,声音愈发冰冷,威胁之意毫不掩饰:“你最好说实话,若有半句虚假,我绝不手软。”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卜翰心头,他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颤声道:“我们确实是遵照少灵将军的命令,才前往突厥的!”话音落下,车厢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凝结着即将爆发的危机。 太皓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紧盯着卜翰,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问道:“你们刚才提及颉利可汗欲扶持少灵将军篡位之事,可属实?” 卜翰面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吞吞吐吐地道:“这些……这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亲信,具体详情并不知晓,还请大人您去询问俞昮大人。” 太皓的目光转向被封住穴道的使者,疑惑地问道:“俞昮大人?” 卜翰战战兢兢地指向身边的使者,答道:“就是他,他是我们的主事人。” 太皓不疾不徐地解开俞昮的哑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质问:“你叫俞昮?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字,你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认识我的?” 俞昮面露尴尬,但也深知此刻无路可退,只好坦然答道:“太皓大人,想当年您在朝廷上威名赫赫,下官虽出身卑微,却也仰慕已久,自然对您有所了解。” 卜翰听闻此言,一脸震惊地脱口而出:“啊?你就是那位曾权倾朝野的太皓大人?” 俞昮见状,连忙呵斥卜翰:“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随后转向太皓,满脸哀求之色,连连磕头道:“太皓大人,下官知罪,还请您慈悲为怀,饶我一命!” 太皓目光炯炯,直视着俞昮那略微颤抖的身体,沉声问道:“俞昮大人,只要你如实相告,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那颉利可汗扶持少灵将军篡位之事,果真属实吗?” 俞昮面色苍白,喉头滚动,终是咬牙承认:“确实如此,太皓大人。突厥可汗与少灵将军暗中达成了协议,欲颠覆我朝江山。” 太皓闻之,眼中精光一闪,继续追问道:“你曾在朝中担任何职,竟能接触到这样的机密?” 俞昮额头上冷汗涔涔,低首答道:“下官先前供职于吏部,有幸多次在朝会上瞻仰太皓大人风采,对大人的侠肝义胆与智勇双全甚是敬仰,不少关于大人的事迹,下官都曾详细研读。” 太皓却不屑于听闻赞美之词,沉声道:“我之事迹不必多提,我问你,如今你在朝中位居何职?” 俞昮不敢怠慢,急切回答:“下官现任职于鸿胪寺,负责对外邦往来接待事宜。” 太皓见其坦诚,遂转入更为敏感的话题:“那东方帝国如今的朝廷局面如何?可否详细说来?” 俞昮深吸一口气,面露哀戚之色,娓娓道来:“自从我朝与吐蕃王国的决战失利之后,长襄女皇深受打击,精神萎靡,日益疏于朝政。如今朝堂之上,有两大势力互相倾轧,实际运作中,长襄女皇已然被架空,成为了名义上的象征。朝廷内部纷争不断,外部又有强敌环伺,国势可谓岌岌可危矣。” 太皓双眼微眯,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锐利:“哪两大势力?” 俞昮心中一颤,颤声道:“太皓大人,这……这两大势力,一个是青鸾公主,另一个则是寒月箫和柳烟痕兄弟。” 太皓眉头紧锁,这两大势力对他而言,如同陌路之人,从未有过交集。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追问道:“我离开官场已久,竟未曾听闻过他们的名字。” 俞昮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答道:“青鸾公主,乃是长襄女皇的掌上明珠,正值桃李年华,风华绝代。她在朝中权势滔天,很多时候都能直接代表长襄女皇发号施令。” 太皓冷笑一声,道:“看来她是想成为东方帝国的第二个女皇了。” 俞昮点头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而且,青鸾公主的手段,比之长襄女皇还要心狠手辣。我曾亲眼见过她为了争夺权力,不惜杀害自己的亲信,甚至对朝中大臣也毫不留情。有一次,一位大臣因为顶撞了她几句,她竟然下令将其满门抄斩,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那种血腥的场面,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太皓听闻此言,眉头紧锁成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道:“青鸾公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无辜之家也不放过,其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那么,这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又是怎样的官员呢?” 俞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栗,继续道:“这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本是高官之后,出身显赫。他们不仅长相俊朗,更因才华出众而深得长襄女皇的宠幸。寒月箫担任禁军统领,统领皇宫内外所有禁军,权势滔天;而柳烟痕则是枢密院副使,负责军事机密和战略策划,地位举足轻重。他们在朝中如鱼得水,许多重要政务的决策,甚至是圣旨的拟定,都离不开他们的干预。”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寒月箫和柳烟痕,竟然是长襄女皇的男宠?” 俞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道:“正是如此。他们兄弟俩与长襄女皇关系匪浅,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廷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与青鸾公主并列的两大势力之一。” 第424章 北峰城中百姓苦 太皓闻此秘辛,眉宇间凝结了一股冷冽锋芒,他的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犹如利剑出鞘,直刺那深藏在紫禁城华丽帷幕之后的黑暗。他深知,那些隐藏在龙袍凤冠下的权谋纷争,如蛇蝎般阴险狡诈,不仅玷污了皇族的尊严,更是将整个东方帝国推向了岌岌可危的深渊。他望着远方巍峨的皇宫,胸中翻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忧虑与决心。 他徐徐转向俞昮,眸光如炬,语气沉稳而坚定:“原来这东方帝国的朝廷,竟已如同一艘破败不堪的大船,被一群贪婪的蠹虫从内部蛀空,那些口蜜腹剑的佞臣小人,假借朝廷之名,行一己私欲之事,致使朝纲紊乱,民生哀鸿遍野。此等乱象,我太皓岂能袖手旁观?” 俞昮接言,神情严肃,言语间的凛然正气似能荡涤一切邪佞:“寒月箫与柳烟痕两兄弟,虽不及青鸾公主那般明火执仗,但他们却如潜伏在黑夜中的猛兽,不动声色地扩张势力,逐步吞噬朝廷命脉,他们的每一步棋局都精心布局,隐晦却狠辣,野心勃勃,早已昭然若揭。尤其是柳烟痕,据传此人擅长毒术,曾在无声无息间,以毒药终结多位敢于对抗他们的朝廷肱骨之臣,其手段之阴毒狠辣,足以令铁石心肠者也为之胆寒。” 太皓听至此处,一股热血冲上心头,恨不能立即拔剑斩尽世间奸邪。他眉头紧锁,心中疑惑更甚:“少灵身为骠骑将军,身负保家卫国之责,手中握有千军万马,何故不率众奋起反抗,反倒要寄望于异族的突厥汗国来扶持自己?其中究竟有何曲折,又或者,还有更深的阴谋在酝酿?” 俞昮目光深邃,声音低沉有力,宛如深夜古钟敲响,字句之间蕴含着无比的无奈与悲凉:“尽管少灵将军如今贵为骠骑将军,肩负着守护江山社稷的重任,但实则已如笼中之鸟,调兵遣将的大权早已被青鸾公主牢牢掌握。她巧妙地通过篡改圣旨、收买人心等手段,将朝廷兵马悉数控制在手,使少灵将军麾下可用之士寥寥无几,所能倚仗的,不过是一些忠肝义胆、行走江湖的侠客英豪。然而,仅凭这微薄之力,想要颠覆一个根基深厚的朝廷,无异于以卵击石,难以撼动分毫。因此,少灵将军才不得不另辟蹊径,借助突厥汗国的外力,以期能在乱世之中寻得一丝翻盘的可能。” 太皓听罢,脸色渐变,眼中闪烁着睿智与决断的光芒,他微微颔首,对俞昮抱拳一礼,言语中饱含感激与敬佩:“俞昮大人,你今日所言,犹如拨云见日,让我看清了这东方帝国暗流涌动的真相,多谢了。” 俞昮小心翼翼地询问:“太皓大人,您是否要与我等一同返回都城?” 太皓并未即刻回应,仿佛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恰在此时,马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他朝车内喊道:“大人,前方不远处有一穹庐,我们何不前去稍事休息,顺便讨些水喝?”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些许沙哑。 俞昮目光转向太皓,只见太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俞昮心中明了,随即回应马夫道:“甚好,便在穹庐旁停下,稍作歇息。” 马夫应声道:“好嘞!”马车缓缓停下,车轮在草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太皓在马车内对俞昮和卜翰说道:“你们先行一步,到达都城后告知少灵,我随后便到。”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安排好一切。 俞昮闻言,不禁有些惊讶,他问道:“太皓大人不与我们一起吗?” 太皓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就在这时,马车已经停下。太皓手指轻弹,为俞昮和卜翰解开了身上的穴道。他们两个下了马车,只见前方不远处,一座穹庐孤零零地伫立在草原上,仿佛是这片广袤天地间的一处避风港。 太皓纵身一跃,从马车上轻盈地跳下,然后转身离去,身影很快便融入了远方的草原之中。俞昮和卜翰面面相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们再次回到马车上时,太皓已经不见了踪影。 太皓不愿与俞昮同行,决定单独前往,一方面是为了避开可能存在的陷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确保能够完成心中的大计。 他独自行了一段路程,在一座孤独矗立在草原上的穹庐前驻足,这座简朴的帐篷像是草原上的灯塔,指引着疲惫旅人的方向。他信步走向穹庐,只见帐门半开,一名满面沧桑的胡须老者正坐在门前,身旁栓着一匹剽悍的骏马,毛色纯黑,肌腱健硕,显然是经过长途跋涉的良驹。 太皓上前拱手施礼,他的话语谦逊而不失庄重:“老丈,在下途经此处,欲借贵宝地暂歇,并恳求借用一匹坐骑,以便尽早启程。在下定有厚报。” 那老者抬眼打量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显然对方看出太皓并非寻常之人。他笑了笑,爽快地答应道:“公子,看你一身侠气,想必是行走江湖的豪杰。这匹黑马跟随我多年,性子烈,却极通人性,我看与你也算是有缘。你就骑它走吧,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日后尽管来找我便是。” 太皓接过马缰,深深鞠躬表示感谢,而后轻轻抚摸着黑马的鬃毛,那马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诚意,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一声嘹亮的马嘶划破寂静的草原,太皓跨上马背,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未知的冒险,策马扬鞭,疾驰而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天边,只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诉说着这位侠士毅然决然的独行之路。 太皓独立策马,披星戴月,历经无数个日夜的奔波,终于穿越了广袤无垠的草原,那翠绿的原野渐渐被黄土高原的苍茫景色取代。一路风尘仆仆,当他看到前方那座雄踞在崇山峻岭之间的城池时,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莫名的感慨。那正是坐落在高耸入云的北峰之巅的第一座城池——北峰城。 北峰城犹如一颗镶嵌在天地间的明珠,四周环绕着层峦叠嶂的山脉,山体陡峭,直插云霄,裸露的黄土见证了岁月无情的洗礼,却又坚韧不屈地守卫着这片土地。城墙由坚硬的岩石堆砌而成,攀附着斑驳的苔藓,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古老而沉重的历史。 城内,鳞次栉比的屋舍错落有致,皆是由黄土夯筑而成,虽显得简陋,却透出一股浑然天成的质朴与坚韧。每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点点,像繁星洒落在人间,映衬出百姓们在艰苦环境中顽强生存的意志。 城里的居民面庞黝黑,双手粗糙,那是黄土高原赋予他们的独特印记。他们每日辛勤耕作,采掘稀疏的作物,或是挖取地下矿藏,日子过得清苦却也充实。尽管生活艰难,但他们的眼神中仍闪烁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期盼,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风貌,深深地打动了太皓的心弦。 太皓在北峰城内缓步牵马而行,每踏过一块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都仿佛能听见这座城池深沉的呼吸。原本打算寻一隅宁静之地,于闹市之中觅得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小憩,品一杯清香四溢的热茶,洗去一身风尘。然而,绕行城巷一圈,竟未见半家茶馆或酒肆的踪影,这一奇特的现象让他心头暗生疑惑,似有一股江湖秘事潜藏其中。 正当他在街角驻足沉思之际,一位面容沧桑、满头银丝的老妪映入眼帘。她手持一只残破不堪的青花瓷碗,倚着一根磨砺得发亮的竹拐,步履蹒跚地从他身边经过。那瓷碗在她枯瘦如柴的手上微微颤抖,像是承载着一生的辛酸与沧桑。 老妪停在他面前,颤巍巍地伸出那只瓷碗,眼中泛起乞求的光芒:“大爷,能否施舍一点吃的给老身?”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秋风吹过空旷山谷,回荡着悲凉。 太皓心生怜悯,遂不假思索地探手入怀,掏出一枚熠熠生辉的铜钱递予老妪。岂料老妪并未接下,反而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老妇人如今要的是填饱肚子的食粮,金银钱财于我何益啊。” 太皓闻言,略显愕然,继而反问:“有了钱自然可以去市集换购食物,为何不愿接受呢?” 老妪抬眼凝视着他,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哀愁,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身形逐渐消失在狭窄巷弄的尽头。离别之际,她口中依旧念叨着:“唉,这乱世当道,饥荒频仍,纵有钱财又能去哪里买到果腹之物呢?”这句话如落叶飘零,在北峰城的街头久久回响,让太皓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 太皓心潮起伏,目睹老妪的困苦遭遇,他不由得低声自语:“百姓生活竟至斯境,真是令人痛心疾首!”他心中那份侠义之情激荡不已,决心深入民间,亲身探寻一番。 于是,他信步走进一条窄巷,敲开了一扇破旧木门。门扉吱呀开启,露出一张稚嫩的脸庞,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小男孩嗓音清脆地问道:“请问你找谁呀?” 太皓温和一笑,俯下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亲近无害:“小孩儿,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能不能给我一碗水喝呢?” 屋内突然传出一阵询问之声:“外面是谁啊?”紧接着,一名面色憔悴、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她警惕而又疲倦的目光扫向太皓。太皓再度说明来意,这次他的声音充满了尊重与恳切:“阿姐,我是一名过路的旅人,只是想讨碗水解渴。” 妇人听到这里,面上的戒备并未完全消退,但她终究还是善心占了上风,犹豫片刻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邀请道:“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吧。” 太皓步入屋内,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五味杂陈。这家居所简陋至极,四壁萧索,家具破旧,处处可见生活的艰辛痕迹。锅灶旁边,摆放着的仅是一些谷糠、野菜之类的粗劣食物,而角落里,一只半满的瓦罐里,清澈的水仅剩下可怜的一点。这一切,无声地述说着这户人家正在遭受的困苦与艰难,太皓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愈发坚定了他扶危济困的决心。 那妇人紧握着手中略微皲裂的水瓢,其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她举瓢至胸前,谨慎地从那半缸清冽的井水中舀出半瓢,恭敬地递给太皓,她那略带沙哑而疲惫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中回荡:“这是我家剩下的最后一点水了,请您慢用。” 太皓双手接过水瓢,那澄净的水面映照出妇人脸上的沟壑纵横,他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深深的同情与悲悯,他柔声道:“阿姐,家中真的只有这么点水了吗?” 妇人黯然垂眸,微一颔首,那疲惫的笑容中满是凄凉:“这里是黄土高原的边陲之地,水贵如金,我们每次取水都需翻越崎岖山路,步行二十里外的泉眼。不过不必担忧,明日拂晓,我便要踏上那条艰辛的取水之路。” 太皓默然,一口饮尽瓢中甘甜的井水,那清凉瞬间滋润了他的喉咙,仿佛连内心的焦躁也随之平静。他放下水瓢,视线再次落到妇人和她身后那个稚嫩的孩子身上,关切地询问:“府上除了您和令郎,还有其他的亲人吗?” 妇人闻此,双眼蒙上一层哀伤,她无奈地摇摇头,幽幽叹道:“那些男丁早被征召入伍,战场无情,生死未卜。如今家里只剩我和孩儿,母子俩相依为命,艰难度日。” 太皓心头一紧,他挺直腰杆,目光炯炯地追问:“可是整座北峰城的百姓都这般忍辱负重,无人敢反抗暴政吗?” 妇人苦笑了一下,眉间凝聚着无尽的苦涩:“现如今烽火连天,灾祸不断,朝廷腐败,强权横行。城里的富贾豪门早就携家带口逃之夭夭,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既无实力,又无力改变现状,只能忍受煎熬,期待有一天能够迎来黎明的曙光,摆脱这苦难的生活。” 第425章 太皓好心办坏事 听了那妇人的倾诉,太皓的内心犹如江海翻腾,波涛汹涌。那妇人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刺破了他一直以来对于江湖豪情、庙堂之争的认知,将一幅民生疾苦、世态炎凉的真实画卷展现在他眼前。他遥望窗外,昏黄的阳光斜照在破败的房屋和干涸的田地上,似乎每一粒尘埃都在诉说着百姓们的苦难与无助。 他低头审视手中的破旧水瓢,上面残留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那每一滴水都仿佛是百姓的眼泪,浸润着他那颗赤忱侠义之心。他忆起初出江湖时的豪情壮志,那时的他以为只要铲除邪恶,匡扶正义,就可以拯救黎民于水火。然而,此刻,他深刻体会到,世间的痛苦并不只是源于刀光剑影,更多的是这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艰辛与绝望。 他紧握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变得苍白,心中暗自发誓,不论前路如何坎坷,不论江湖如何险恶,他太皓定要以剑为笔,以武为墨,书写一篇属于平民百姓的太平乐章。他要用实际行动践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信念,哪怕付出生命,也要为这北峰城的百姓,乃至天下苍生谋求一份安宁与福祉。 此刻,太皓眼中的坚毅之色愈发明亮,他回首看向那妇人,话语掷地有声:“阿姐,你放心,这世上总有人愿意挺身而出,为百姓发声,为正义而战。我太皓今日起誓,定要改变这北峰城的格局,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不再受苦。”他的话语随着晚风飘散,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激荡在那破败不堪的院落之中,也激起了他内心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磅礴斗志。 妇人面露疑惑之色,凝视着太皓那一身素雅却透着坚韧的布衣,她眼眸中闪烁着怀疑与期待交织的微光,轻启朱唇问道:“敢问公子,莫非您是朝廷高官?”她的声音低沉却有力,每一个字句都像是对现实困境的控诉,又像是对改变命运的热切期盼。 太皓闻此言,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历经沧桑后的淡然,又有胸藏丘壑的雄心壮志。“不瞒您说,我确实曾在朝中为官,置身庙堂,目睹过权力纷争,亲历过治乱兴衰。”他的话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然而,宦海浮沉,我终究无法忍受那些虚伪粉饰下的百姓疾苦,故而毅然决然挂冠而去,远离了那个看似风光实则冰冷无情的官场。” 见妇人仍半信半疑,太皓继续说道:“虽然如今我不再是朝臣,但我始终相信,无论是庙堂之上还是江湖之远,只要是有一颗为民请命、造福一方的心,便能有所作为。”他回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妇人,语气坚定如铁,“请您相信,即便我不是什么高官权贵,但凭一腔热血与手中之剑,我有信心,也有决心让北峰城焕发生机,让这里的百姓重新找回生活的尊严与希望。” 妇人听闻太皓此言,脸上呈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与希冀,她情不自禁地扑通一声,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泪水沿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声音中夹杂着哭腔与期盼:“倘若公子真能扭转乾坤,救北峰城于水深火热之中,那么我们北峰城的万千百姓,必将世代传颂公子的恩德,永记公子的大仁大义。” 太皓见状,连忙疾步向前,右手轻轻搭在妇人的臂膀上,一股内力悄然送出,助她轻易地站了起来。他目光柔和,语气坚定而温暖:“阿姐无需如此,快快站起来,你我同为天下苍生,理应共担风雨,共享安乐。我虽已离开朝堂,但初心未改,侠义犹存,若能为北峰城做出些许贡献,乃是我太皓的荣幸。但凡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坐视不管,定当全力以赴,让北峰城重现昔日的繁荣安宁。” 太皓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那半缸清澈却珍贵的井水上,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地说:“今夜怕是无法继续赶路了,我那马儿也已是疲惫至极,我欲问明打水之处,为你们家添满这水缸,也让我的马儿得以饮水休憩。” 妇人听闻,忙摆手婉拒,那双粗糙的手掌在微微颤抖,她脸上的皱纹刻画出岁月的艰辛:“公子实在不必如此费心,我家这点小事,明日我自行去打水即可,不敢劳动公子大驾。” 太皓却是心意已决,他宽慰道:“无妨,我正计划牵马外出寻找些草料喂养,顺道前往水源处帮助你们取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妇人面露难色,无奈地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北峰城四周水源奇缺,东边二十里外的那口井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但当地有个严苛的规定,非得由官府派人引领,否则私自打水便会被视为窃盗,一旦被捉,不仅要坐牢,还会面临重罚。明天刚好是允许我们这些平民打水的日子,公子若是贸然前往,恐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太皓听罢,心中惊愕万分,这等匪夷所思的规定让他愤怒又无奈,他皱眉低语:“竟有如此不近人情的规矩?” 妇人无奈点头,神色黯然:“是的,公子。” 太皓沉吟片刻,抬头瞥见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即将消逝,他拍了拍马背,决定离去:“既然如此,我也只好作罢,时不待我,趁天色尚未全黑,我需尽快为我的马儿找到足够的食物。” 妇人见状,心知挽留不住,却又担心太皓的马匹挨饿,于是她硬生生地挤出一丝微笑,朝着屋内一角示意:“公子勿忧,我这里有积攒的胡杨树叶,是平日用来烧火做饭的,马儿也能充饥。请随我来。” 太皓跟着妇人来到屋角,那里堆积如山的枯黄胡杨树叶散发出淡淡的木质香气。他颇为感动,连声道谢,随即抱起一些树叶,走到马匹身边,细心地喂养起来。在这一片黄土高原的贫瘠之地,这一份来自普通百姓的无私援助,如同一缕暖阳,穿透了北峰城压抑而寒冷的夜色,温暖了太皓的心房。 太皓蹲下身来,一边轻柔地抚摩着马儿背部,让它安静进食,一边留意到一个稚嫩的身影悄然靠近。那是妇人的孩子,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从太皓怀中的树叶堆里捡起一片最大最厚实的叶子,羞涩地递向马儿。那马儿似乎感受到孩子的善意,低下头,温柔地嚼食起手中的树叶。 太皓转头看向这个纯真孩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初生牛犊般的勇气与善良,不禁心生怜爱,温和地问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呢?今年多大了?” 孩子扬起笑脸,声音清脆犹如山间泉水:“我叫七郎,今年刚刚六岁。” 太皓听到这个名字,心头掠过一丝疑惑,不由得追问:“七郎?按理说,这名字常常代表着家中排行第七的儿子,那你是不是还有六个兄长呢?” 七郎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他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努力保持着坚强:“对啊,我阿娘曾告诉我,我原本是有六个兄长的,可惜他们都……都饿死了。”话语虽简短,其中蕴含的辛酸却让太皓的内心翻涌起一阵波澜,世间的疾苦和生命的脆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沉重。 太皓望着眼前这个幼小却坚韧的生命,心中暗自感叹,或许这江湖之中,除了刀光剑影的争斗,更有这般平凡而又悲壮的故事在无声上演。他握紧拳头,决心无论前方有何艰难险阻,也要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线生机,不仅为了自己,更为那些饱受苦难的百姓。 当晚,太皓在七郎那破旧却温馨的家中度过,妇人倾尽所有,为他烹煮了一顿粗茶淡饭。虽然菜肴不过是些野菜豆汤配糙米饭,但在那简朴的食物中,太皓尝到了人间烟火的醇厚与朴实,那是一种久违的踏实与满足,使他心中倍感温暖。 夜幕低垂,太皓在柴房内铺就的草席上躺下,周遭的寂静与微弱的灯火,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月华如练,太皓从浅眠中醒来,他独自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绪如泉水般涌动,脑海中反复推敲着如何尽快改变北峰城这水深火热的现状。 院子的一角,三个空荡荡的水缸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长久以来的干涸与匮乏。太皓的目光落在它们身上,心中忽生一计:既然白日不便,不如趁夜色朦胧,悄悄去那二十里外的水井挑水,这样一来,既能解决眼前急需,也能避免引起官府注意。 于是,太皓抄起两只老旧的木桶,翻身跃上马背,趁着月色朦胧,策马向东疾驰而去。不多时,远处现出一口古老的水井,周围围绕着一圈青石板,井口上方挂着一轮皎洁的半月,月光照亮了那深深的井口,宛如一面镜鉴,映照出太皓坚定的面庞。 太皓动作稳健,将马匹绑在枝干上,马儿温驯地低鸣了一声,仿佛知晓主人的意图。随后,太皓手握陈旧的木桶,步伐沉稳地迈向那口历史悠长的古井。 月色洒在他的身上,与那泛着寒光的井口形成鲜明对比,他深吸一口气,双臂鼓劲,手腕灵活一抖,水桶便如箭矢般射入井中,激起一圈涟漪,井水泛起阵阵幽蓝,恍如星辰落入凡尘。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水桶逐渐沉入那漆黑的井底,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 就在那一刻,太皓屏息凝神,全身肌肉紧绷,骤然发力,一股沛然内力灌注于双臂,刹那间,那满载井水的沉重水桶便被他轻松提出水面,冰凉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井水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如同碎银洒落,又似明镜照人,映照出生活的艰辛与希望。 太皓首先捧起一掬清洌的井水,一饮而尽,那沁人心脾的滋味仿佛洗涤了他的灵魂,然后他再舀起一些,耐心地喂给身边的马儿,马儿感激地饮下,疲惫的身躯仿佛恢复了几分活力。 接下来的时光,太皓反复穿梭于井边与院落之间,无数次提起、落下,每一次水桶的进出都饱含着他对北峰城百姓的深切关怀。夜色深沉,但他毫不懈怠,一遍又一遍地将满满的希望倒入那几个干涸已久的水缸中。 当夜色褪去,晨曦微现,院中的三个水缸已被井水填满,甚至连厨房锅炉旁的那个小水缸也得到了充足的补给。太皓站在晨光中,汗水湿透了衣襟,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烁着欣慰与坚定的光芒。 然而,太皓未曾预料到,他昨夜那充满善意的举动,却给七郎一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扰。原本打算稍作歇息的太皓,却被一阵急促且尖锐的叫门声打破清晨的宁静。 门外,那声音如同狼狈逃窜的猎物被人追逐,惶恐而紧张:“快开门,快开门!” 七郎的母亲闻声即起,匆忙披上一件破旧的外衣,手脚慌乱地打开了门闩。门扉洞开,赫然出现的是几位威严的衙役,他们身穿皂色官服,腰挎钢刀,满脸肃杀之气。而在他们身后,一名老叟眯着眼睛,满脸褶皱如同岁月雕琢的核桃皮,他手指直指向七郎家,一副笃定的模样。 其中一名衙役,声音冷硬如铁,直言不讳地宣告:“我们收到举报,声称你家有人违反律法偷水,特来查证此事。” 七郎娘一听,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辩解道:“怎么可能?我们家里只有我和孩子,哪敢做什么偷水的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然而,那老叟却不依不饶,走上前来,沉声反驳:“绝对没错,就是这家,我亲眼看见那偷水的家伙进了这个院子,那时间,月亮还在天上挂着呢。”言辞凿凿,让人不容置疑。太皓闻声,心中一震,暗自懊悔,没想到自己的好意之举,却给这无辜的家庭招来了无妄之灾。 第426章 衙门内太皓逃脱 太皓闻声,心中暗自一凛,正欲上前澄清误会,却见那几名衙役早已迫不及待地闯入院落,个个面色严峻,目光如炬。那老叟脚步匆匆,径直走向院中的水缸,用力掀起水缸盖,一股清新湿润的气息扑面而出,缸中盈盈清水在晨光下泛起粼粼波光。老叟见状,面色陡然一变,激动地指着水缸大声呼喊:“证据确凿,就在里面!” 他逐一揭开另外两个水缸的盖子,三缸满满的清水映入众人眼帘,老叟咬牙切齿,瞪圆了眼睛,对衙役们道:“官爷们瞧瞧,这满满当当的三大缸水,怎还能狡辩未偷?” 七郎娘见状,面露惊愕之余,心中已然明白过来,定是太皓昨晚为了缓解家中用水之困,冒险去打水所致。她焦急地望向屋内,心中暗自祈祷太皓能够安然无恙,同时也在思忖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太皓见势不妙,迅速整理衣袂,疾步走出柴房,面对几名衙役,他从容不迫地拱手一揖,朗声道:“诸位官爷,这水缸里的水,实乃在下昨夜所打,与阿姐一家毫无瓜葛。” 衙役中为首者目光犀利,上下打量着太皓,厉声质问:“你又是何人?胆敢私取官水?” 太皓坦然答道:“在下太皓,乃是江湖游侠,昨日自突厥而来,准备前往千风城。途经此地,目睹阿姐家境艰难,家中男子皆已不在,故心生恻隐,擅自替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另一名衙役听闻此言,疑窦丛生,又问:“你自突厥而来,又要前往千风城,行走江湖,却不懂得各城规法,擅取官水,此事该如何处置?” 太皓昂首挺胸,坦然道:“在下虽不明此地法规,却深知人之常情,若有冒犯,甘愿接受惩罚。” 几名衙役闻听此言,相互交换了几许微妙的眼神,为首的衙役面无表情地宣布:“无论你来自何方,去往何处,既然触犯了我北峰城的律例,就必须为此负责。跟我走一趟吧!” 话音未落,两名衙役便大步上前,粗鲁地扣住了太皓的胳膊。然而太皓并未反抗,任由他们钳制住自己。 七郎娘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奔至衙役面前,苦苦哀求:“官爷,您行行好吧!这位太皓公子完全是出于好心,求您网开一面,饶过他这一次吧!” 然而,几名衙役对此视若无睹,铁面无情地将太皓押解而去,只留下七郎娘在门前悲泣无助,望着太皓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愧疚与不安。 几名衙役强行将太皓押送至北峰城的衙门,那衙门坐落在城西一隅,透过清晨的微光,太皓清楚地看到,这座衙门与其说是官府,倒更像是历经风雨侵蚀的废墟。墙体剥落严重,灰白的砖石裸露在外,缝隙间滋生着丛丛青苔,宛如一幅苍老的水墨画,描绘着岁月的无情与沧桑。门楼上的牌匾字迹模糊,只能隐约辨认出“北峰城衙”四个字,被风霜打磨得失去了原有的威严。 进入衙门之内,庭前的石狮子表面布满了斑驳的裂痕,失去了往昔的威猛气势,显得疲惫而寂寥。院中的青石板路上,杂草丛生,一片荒芜,唯有那根孤立的旗杆,仍旧挂着一面破旧不堪的旌旗,在风中瑟瑟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衙门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寞。 大堂内,梁柱倾斜,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阳光穿过破损的瓦缝,洒在厅内,光影斑驳,映衬出满堂的陈旧器具与案牍,无不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与颓废气息。太皓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感叹,这座衙门就如同北峰城的缩影,外表破败不堪,内在却又满载着百姓的苦楚与期盼。 几名衙役如狼似虎般将太皓推搡至公堂中央,那公堂上高悬的“明镜高悬”牌匾因年久失修而微微摇晃,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世间的不平。太皓被铁链束缚,硬生生地站在冰冷坚硬的青石地板上,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裁决。一个时辰过去,阳光从窗户的破洞中缓缓移动,留下一地斜长的光影,犹如时间悄然流逝的痕迹。 直至日头正当午,堂外铜锣三响,一名身着深蓝官袍的官差才气喘吁吁地疾步走入公堂,他的身影在炽烈的日光照射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现出几分紧张而又匆忙的气息。他正是北峰城司法参军伍正,伍正五官刚毅,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焦急与决断,甫一登堂,便迅速整冠正襟,朗声道:“本官伍正,因城主与众将领外出未归,今日由我暂代审案。堂下之人何名,所犯何科?” 闻听此言,一名身形魁梧的衙役立刻上前一步,抱拳禀报:“参军大人,此人唤作太皓,涉嫌窃取官署水源,触犯律法。” 伍正闻听“偷水”二字,面色陡然一沉,双目精光一闪,厉声道:“偷盗官水,此乃关系民生的大事,按律当处以重击五十,即刻收押大牢!”话语掷地有声,犹如雷霆炸响于空荡荡的公堂之中。 然而,太皓并未因此而惧怕,反而挺胸抬头,目光坚定,向伍正申辩道:“伍正参军,请听在下一言。在下确乎取用了官水,然此举并非为了一己私利,实则是为了缓解城中百姓饮水之困,所取之水未曾挪作它用,亦未流入他人囊中,只求能解燃眉之急。望参军大人明察秋毫,莫让一心为民者蒙受不白之冤。” 伍正冷眼瞧着眼前这位气度非凡的男子太皓,眉宇间透出一股沉稳而傲然的气质,心中暗忖:“此人言辞犀利,看似胸有成竹,却不知是真是假。”他凝声质问:“太皓,你这是要公然抗我北峰城之令,挑战律法尊严么?” 太皓凛然不惧,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与坚毅,回应道:“伍正参军,北峰城百姓的艰辛困苦,满城皆知。如今你竟因我取了几缸救命水,便欲严惩于我,实乃过于苛刻。你要明白,在这茫茫荒漠之地,每一滴水都如同黄金般珍贵,关乎万千黎民生死。” 伍正神色一凛,厉声道:“在我北峰城,窃水者即盗取生命,无论大小,均视为死罪。你今日此举,已触犯天条人律!” 太皓挺直腰杆,掷地有声:“在下虽远离庙堂,但昔日确实曾在朝中任职,位列玄呈皇帝驾崩前钦点的八大摄政大臣之一。此番途经贵地,正是要赶往千风城面见圣上,将北峰城的疾苦现状如实禀报,力图改变这一恶劣境况。” 闻得此言,伍正脸色稍变,却又冷笑一声:“哼,玄呈皇帝之事,早已是尘封历史,你若以为以此虚言能诓骗我等,那可真是看错了人。”他挥手示意,一脸不屑地对身边的衙役下令,“速速将此人收押大牢,莫要再在此胡言乱语!” 衙役领命,却又迟疑地询问:“伍正参军,是否还要施以鞭刑再行收押?” 伍正眼神一寒,话语中满是决绝:“打,当然要打,重重的打,五十棍子不留情,让他记住这北峰城的规矩。之后,再将其投入大牢,让他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随着话音落下,整个衙门内弥漫起一片肃杀之意,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此时,一旁站着的另一位衙役面带忧虑,恭敬地禀报:“伍正参军,今日据牢中的狱卒所言,牢里那些囚徒,已有一半凋零离世。其遗体均无人问津,无人领走。所以卑职特来询问参军,是应当就地焚烧,还是依照旧例,将遗体送往城外的乱葬岗?” 伍正道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给他们留个全尸吧,拉到城外去。” 此言一出,太皓心中一凛,暗忖自己若是真的被投入那阴森的大牢,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难以再见到明日的阳光。 于是,他鼓起勇气,再次向伍正道开口:“伍正大人,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将我关入大牢吗?” 伍正道闻言,眉头一皱,不悦地反问道:“你是在质疑本官的决策吗?本官早已决定,定要依法将你拘押。”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在下本不想与各位为敌,更不想在此地动武。但你们若执意如此,那也别怪在下无礼了。” 说罢,他猛地运力,将身上束缚的锁链挣得咯咯作响,瞬间挣脱开来。几名围在一旁的衙役见状,立刻冲上前来想要制止,但太皓身手敏捷,力量惊人,只几招便将他们一一打倒在地。随后,他身形一纵,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只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眼见太皓身形闪现,宛如流星划破长空,刹那间消失在视野之外,伍正面色铁青,怒吼一声:“速速追赶,不得有误,务必捉拿归案!”他的话语如雷霆炸响,激起在场衙役们的一片紧张喧嚣,他们纷纷拔腿狂奔,沿着太皓离去的方向追踪而去。 太皓心怀慈悲,因此对那些穷追不舍的衙役生出杀意,毕竟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家的子弟,投身行伍,奉公守法,非江湖草莽之流。他深知这些官兵同样承受着北峰城艰苦生活的煎熬,故而不忍下手。 与此同时,北峰城的另一角,司兵参军陆反接到伍正紧急通报,得知太皓堂而皇之地从公堂逃脱,顿时脸色剧变,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振臂一挥,急促地下达了一系列严密封锁城门的指令,要求全城布防,严格盘查过往行人,务必将太皓缉拿归案。 此刻,太皓内心更是焦急万分,他深知自己一旦被捕,不仅自身难保,更会牵连到恩人七郎一家。七郎一家对他有恩,他曾许诺定要护其周全。为了避免连累无辜,太皓强忍着疲惫,咬牙避开七郎家的方向,选择了一条小路逃遁,独自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与追捕。 太皓在正午烈日之下,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疾步穿行在狭长曲折的小巷中。阳光如金线洒落,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汗水滑过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尤为英勇不屈。背后,追赶者的脚步声如同夏日雷鸣,步步紧逼,敲击在他的心头,催促着他加快步伐。 正当危机迫在眉睫之际,太皓眼尖地捕捉到了前方一个转折口,毫不犹豫地一个箭步冲向那里,旋即转身拐进了左侧一户普普通通的民居。此时,阳光正好照射在门前老旧的对联上,熠熠生辉,给这个普通的院落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太皓果断地推开半掩的木门,步入其中,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阳光穿透瓦缝,洒落在安静的庭院中,映照出屋内的家具摆设,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和谐。他敛声屏息,悄无声息地倚靠在门后,警惕地听着门外追逐者的动静,希望能在这家民居中找到暂时的庇护,同时也极力避免打扰到这家善良的住户,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公子,您这就到了,怎的不进来坐坐呢?”一声甜腻入骨的柔唤在耳边响起,犹如黄鹂初啼,引人侧目。太皓闻声回首,只见堂屋门外,一名身姿曼妙的红裳女子倚门而立,她一身鲜艳的红色纱衣随风轻曳,勾勒出万种风情,明媚的眼波流转,尽显妩媚撩人。 太皓心下一惊,深知此刻的状况容不得半点疏漏,万一被门外如狼似虎的追兵察觉,不仅自己性命堪忧,也会连累这名不明真相的女子。他疾步上前,出手迅疾而轻柔,一把捂住了女子欲开口的朱唇,低声道:“姑娘勿言,事态紧急,切莫暴露了行踪。” 太皓小心翼翼地引领着那女子步入房中,房内的景象印证了他的猜测。房间布置得极为奢靡艳丽,软玉温香,罗帐低垂,檀香缭绕,床榻边挂着粉色薄纱,墙上挂满了仕女图,角落里摆设着精致的妆奁与铜镜,一切无不透露出此处乃是一处青楼佳人的闺阁。太皓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这名女子竟是这北峰城中的一名娼妓,生活在这浮华背后的烟柳之地,却意外成为了他此刻唯一的藏身之处。 第427章 清歌讲述自身事 那女子闻言,秀眉微蹙,一双明亮如星的眸子中闪烁着好奇与关切,柔声细语道:“公子举止为何如此神秘?” 太皓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脸上带着歉意和感激:“姑娘莫怕,在下名叫太皓,到此并无恶意,实是因为身陷一场不必要的纷争,不得已才选择此处暂避一时,还望姑娘宽恕我的鲁莽闯入。” 女子闻言,面上疑惑之色稍解,随之露出温婉的笑容,娇俏的面庞上泛起一抹红晕,她轻启朱唇,正欲继续询问:“公子既然来到奴家这里,不知是否……” 未待她言尽,屋外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犹如战鼓催命,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女子闻声脸色微变,她迅速靠近太皓,压低嗓音,紧张地问道:“公子,他们是来找你的?” 太皓眉头紧锁,微微点头,显然追兵已至,形势紧迫。 女子临危不乱,机智应对,她一甩长袖,指向墙角一方雕花木柜,轻声道:“公子请随我来。”言毕,她缓步走到柜子前,纤手轻扣,柜门应声而开,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她低声催促:“你先进去躲一躲。” 太皓感激涕零,忙拱手称谢:“多谢姑娘仗义援手,这份恩情,在下铭记于心。”话音未落,他便灵活地钻入柜中,屏息凝神,等待着外面局势的变化。 那女子盈盈一笑,曼声应答:“来了,来了……”她莲步轻移,款款走向那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大门,指尖触及冰凉的门环,缓缓将其推开。门外站立的,正是四名身穿铁甲、手持长矛的威猛士兵,阳光照射在他们的铠甲上,折射出道道寒光,显得格外森严。 女子不露丝毫怯意,粉面含笑,娇滴滴地询问:“各位军爷,此番登门,有何要事呀?” 为首的士兵目光犀利,直言不讳:“我们正在全力追捕一名逃犯,需得逐一排查各家各户。” 话音刚落,四名士兵便大步跨入院子,径直朝着堂屋方向走去。那女子眼见他们意图深入,连忙身形一闪,挡在了他们面前,一双明眸顾盼生辉,娇嗔道:“军爷们哪,我家这里可从未有过什么逃犯出没,你们恐怕找错地方了。” 然而,士兵们并不买账,其中一人嚷道:“到底有没有,搜一搜就知道了。”话音刚落,其余三位士兵便准备行动。 关键时刻,那女子施展浑身解数,伸出白皙如玉的纤纤素手,轻轻搭在那位领头士兵宽阔的肩头,眼神流转,带着几分撩拨之意,口中温柔地说:“军爷,您以前可未曾踏足过奴家这小小的地方吧?” 那士兵猝不及防,被女子的风情所迷,憨厚的脸庞上泛起笑容,一手抚上女子的柔荑,嘿嘿笑道:“还真是头一回来呢。” 女子趁热打铁,继续道:“那下次军爷若有闲暇,不妨来奴家这里坐坐,只需带上一个马蹄饼作为赏赐,奴家定会好好招待。” 那士兵连连答应,乐不可支:“好好好,改日一定来拜访。”旋即扭头对其他三位士兵吆喝道,“咱们去下一家看看,这儿不用搜了。” 待四位士兵离去,女子松了一口气,手脚麻利地将大门紧紧关闭,接着稳稳地上了门闩,确认安全后,这才安心回到堂屋。 那女子轻启朱唇,柔声呼唤:“公子,外面已然平静,你可以出来了。”柜门徐徐开启,太皓从其中从容而出,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襟,昂首阔步,面带感激地向着那女子深深一揖:“多谢姑娘仗义援手,救命之恩,太皓没齿难忘!” 太皓收拾妥当,正欲拂袖离去,却见那女子黛眉微蹙,樱唇轻启,言语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之意:“公子这般匆忙便要离去了吗?” 太皓从怀中摸索出一袋沉甸甸的碎银,递至女子面前,以表酬谢。岂料那女子嫣然一笑,玉手轻轻挥开银两,轻描淡写道:“如今世道艰难,金银财宝纵然有用,却抵不过实实在在的温饱。公子,你身上可带有充饥之物?” 太皓愣了一下,摇头苦笑,表示并未携带食物。女子见状,越发显得俏皮可爱,笑意盎然:“既然公子无法以实物回报,奴家又怎能让你白捡这一条命回去呢?” 太皓被女子的坦诚与豁达打动,遂好奇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盈盈一笑,好似春风吹过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奴家贱名清歌,不过是这烟花柳巷里的一抹浅唱低吟,有幸能助公子一臂之力,也算是缘分使然。” 太皓微微一笑,拱手道:“清歌姑娘,在下这厢有礼了。我行走江湖,身上确实未曾携带吃食,实在抱歉。你看……” 清歌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柔声道:“家中尚存半袋小麦,既然公子没有带吃食,那就请公子不吝辛苦,帮奴家将其磨成面粉,可否?” 太皓听闻清歌姑娘的要求,心中暗自感叹其独特而又实在的请求,他抱拳一礼,恳切回应:“清歌姑娘,在下身上确实未携任何吃食,既然如此,能为姑娘效劳,实属荣幸。磨面之事,在下义不容辞。” 清歌姑娘展颜一笑,犹如春风拂过湖面,荡漾起一圈圈温暖的涟漪,她轻轻挥手,指引太皓来到屋内一角,那里摆放着一架古朴而厚重的石磨。石磨上覆盖着薄薄一层灰土,见证着时光的沉淀,而其质地坚硬,纹理清晰,显然是历经岁月打磨的老物件。 太皓挽起袖口,蹲下身子,双手紧握磨杆,他双臂蓄力,石磨开始缓缓转动起来。石磨间的麦粒在沉重的压力下渐渐破碎,化为细腻的面粉,伴随着磨盘旋转的吱呀声,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与辛勤的劳作。清歌则在一旁添料,偶尔投以赞赏的目光,他们之间的默契在沉默中形成,犹如武者之间的暗语交流,无需多言,心意相通。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麦粒研磨后的淡淡香气,混合着汗水的味道,那是属于劳动者的淳朴与坚韧。太皓额头上渗出颗颗晶莹的汗珠,但他毫无怨言,反而觉得这是一种难得的宁静和平凡的幸福。 正当太皓与清歌合力完成磨面的重任,手臂上的肌肉尚未松弛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敲门声。这声音如同夜猫子轻挠窗户纸,瞬间令他们神经紧绷,面露惊恐之色,难道那追捕太皓的士兵发现了端倪,又折返回来? 清歌竭力稳住心神,朝着门外高声询问:“谁呀?” 门外传来稚嫩而熟悉的童声,如同泉水叮咚,清澈明朗:“阿嫂,是我,七郎。” 一听是七郎,清歌紧绷的心弦瞬间松弛下来,她转头看向太皓,舒缓口气道:“是奴家小叔子,不必担忧。” 清歌迈着轻盈的步伐,上前打开了门扇。门外除了七郎,赫然还并排摆放着两桶满满的清水,映照着午后灿烂的阳光,波光粼粼,显得分外珍贵。 她一眼看出,这两桶水对于年纪尚小的七郎来说,必然是难以承受的重量。她心疼地俯身问七郎:“是不是阿娘帮你提来的水?” 七郎低头赧然,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他低声回应:“阿娘把水放下就走了……” 清歌连忙招手道:“快快进来,七郎。”她迅速接过七郎手中的扁担,凭借自己娇弱却坚韧的力量,将两桶水逐一提进院中,而后轻轻阖上门扉。 七郎瞅见站在院中的太皓,他那纯真的笑脸绽放,眼中闪烁着惊喜之色,欢快地喊道:“阿叔,原来是你啊!刚刚阿娘还在念叨着,说是官府正在四处抓你,心里一直为你悬着。没想到你安然无恙,躲在我阿嫂这里。” 太皓闻声,眼底掠过一丝感动,唤了一声:“七郎。”那熟悉的声音中蕴含着深厚的关切之情。 清歌见状,柳眉微挑,饶有兴趣地接口道:“原来你与我这小叔子早有交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太皓长叹一声,仿佛回忆起了诸多往事:“其中缘由,确是一段曲折的经历。”他娓娓道来,将昨晚自己为七郎家辛苦打水,却因误解遭受官府追捕,最终被迫逃离的遭遇详细讲给了清歌听。 清歌听罢,美眸流转,恍然大悟:“原来这两桶水也是你亲手打来的,我却浑然不知,还要你帮忙磨面,真是错怪你了,应当对你深表感谢才是。”她言语中满含歉意与感激,同时又对太皓的侠义之举愈发敬佩。 太皓见清歌言语之间那份淡然与坚韧,心中不由得对这位女子更多了几分敬佩。他凝重地回应道:“清歌姑娘,你救我于危难,理应是我感激不尽才是。若非你适才的机智与胆识,恐怕此刻我已被官兵再度擒获。” 他望着清歌,深邃的目光中充满探寻,继而问道:“姑娘果真是七郎的阿嫂吗?” 清歌颌首,青丝微动,她那清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愁,对着七郎柔声道:“七郎,你先回家去吧,告诉阿娘我一切都好,上次送去的水还未用尽,待我磨完面,就会把空桶给你们送回去。” 七郎乖巧地点点头,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清歌细心地将他送到门口,反复叮嘱道:“七郎,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提及太皓公子在我家的事情。” 待七郎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清歌缓缓合上门扉,回到了堂屋,面对太皓,她娓娓道来:“不错,我确实是七郎的阿嫂。原本我是与二郎结为夫妻,谁知造化弄人,二郎被征召入伍,不久便战死沙场。因我娘家路途遥远,孤身一人无力返乡,只能滞留在这北峰城中。为了生存,我……” 听闻清歌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委身于风尘,太皓心中的愤怒犹如火燎原野般翻腾起来。他想起了自己行走江湖,目睹世间疾苦,无数如清歌这般无辜之人因种种原因陷入困境,他痛恨这世道不公,决心誓要铲除这人间罪恶。然而,更多的却是对清歌的同情与怜惜,以及对自己无力改变这一切的深深愧疚。太皓握紧拳头,暗自发誓,定要找出一条出路,不仅要救自己脱离困境,更要帮助这些苦难之人摆脱桎梏,重获新生。 太皓长叹一声,眉宇间满载苍凉与愤慨:“生逢乱世,江湖动荡,清歌姑娘你身处其间,亦是身不由己,挣扎求存,实属不易矣。”他眼中的光芒仿佛映照出烽火连天的战场,以及那战火之下,无数像清歌这样的无辜百姓,他们在生活的重压下,顽强地寻找着一线生机。 清歌闻此言,黯然神伤,但她依旧保持着坚强的姿态,那双曾经描绘歌舞繁华的纤纤素手,此刻在空中轻轻一挥,仿佛在擦拭生活的苦涩与辛酸,她轻声回应:“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每日还能看见升起的朝阳,感受黄昏的余晖,已是苍天赐予的极大幸运。我辈庶民,唯有以坚韧之心,承受着这乱世洪流的冲击,方能在这片疮痍的土地上扎根生长。” 太皓听罢,心中波澜起伏,他深深地注视着清歌,感慨万分:“如果不是此次偶经此地,亲历这北峰城的苦难,我真难以想象,战争竟会让原本安居乐业的百姓生活变得如此艰辛,世道之残酷,令人扼腕叹息。然而,也正因如此,更坚定了我要在这腥风血雨中,为天下苍生谋一条出路的决心。”他的话语中,蕴含着一股热血豪情,恰似那武侠世界中,英雄志士对抗不公、守护弱小的无畏精神。 清歌秀眉微蹙,眼中闪烁着关切与疑惑的光芒,向太皓追问:“太皓公子为何突然发出如此深沉哀叹,莫非有何大事将至?”她的声音虽轻柔,却如晨钟暮鼓,敲击在太皓的心头,激起一片涟漪。 太皓目光灼灼,凝望着远方,仿佛已看到千山万水之外的帝都盛景,胸中承载着天下苍生的悲欢离合。他缓缓地道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也不见战乱频仍,天下黎民百姓如秋叶般凋零,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我此行正是要前往都城,欲借庙堂之高,直面九五之尊,将这民间疾苦、世间冷暖一字一句镌刻在圣上的耳畔,冀望朝堂之上能有雷霆之变,解救天下困厄。” 太皓的话音未落,便已在空气中留下了沉重而坚决的回响。清歌听闻后,心中泛起一阵敬佩与忧虑交织的情绪,她认为太皓此举无疑是赴汤蹈火,但为了千万黎民的福祉,他甘愿涉险,这份侠肝义胆,实在令人心生敬畏。 第428章 太皓夜逃北峰城 太皓神情严肃,凝望着清歌那双明眸,低声道:“清歌姑娘,在下承蒙你慷慨援手,此地虽暂时避难,但我若长久停留于此,难免会给姑娘带来祸患。如今官府鹰犬遍布,一旦发现我在此处,恐怕会牵连姑娘于水深火热之中。” 清歌秀眉微皱,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轻咬下唇,反问道:“太皓公子,现如今全城戒备森严,官兵们正全力以赴地搜索你,即便你武功盖世,又如何能轻易突出重围,安然离去呢?” 太皓听罢,仰望天空,眉宇间凝聚起一股决绝的英气,他朗声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宁可马革裹尸,不可苟且偷生。若真无他法,那便只有硬拼一途,我愿以手中剑,破开这重重包围,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尝试冲出城门,追寻那一线生机。” 清歌柳眉微皱,凝视着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太皓公子,若你想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尽管开口。如今,我虽身为弱质女流,但为报答你的恩情,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沉吟片刻,答道:“清歌姑娘,我那匹骏马此刻仍在七郎家中,但如今我在城中身陷囹圄,不知如何平安抵达七郎家。只要你能指明道路,便已足够。” 清歌闻言,柳眉舒展,爽快答道:“太皓公子,出门无疑风险重重,你就在此等候,我亲自去七郎家牵马来接你。” 正当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而清脆的敲门声,清歌来不及多言,匆匆前去开门,只见门外仍是那稚气未脱的七郎,他怀里揣着一个小包裹,满脸焦急之色。 七郎走入堂屋,看到太皓,忙不迭地道:“阿叔,我已将你在阿嫂这里的消息告诉了阿娘,阿娘特意让我给你带来些吃食。” 太皓接过七郎递来的包裹,只见里面包着几块粗糙却饱满的粗粮饼,他明白,这对于七郎一家而言,无疑是珍馐佳肴。他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感激:“七郎,替我向你阿娘致以深深的谢意,但这饼子你们自家留着吃吧,如今你们也日子艰辛,我怎忍心接受。” 然而,七郎却摇摇头,认真地说:“阿叔,我阿娘说了,这饼子你一定要收下,另外,你的马已经被官府牵走了,她说是因为她一时疏忽没能看好,为此感到十分愧疚,请你千万不要怪她。” 听闻此言,太皓脸色骤变,忍不住愤然道:“官府竟敢私自牵走我的马,简直是无法无天!”他心中暗自思索,官府此举无疑加大了他逃出生天的难度,但他坚信,即便是天大的困难,也无法阻挡他前行的步伐。 太皓坚持不能收下七郎送给他的粗粮饼,七郎将粗粮饼放在太皓手中便跑了出去。太皓凝视着七郎离去的背影,心中颇感五味杂陈,他深知这粗粮饼是七郎一家省吃俭用的珍馐,实不忍心接受这份深情厚谊。他轻轻地将粗粮饼置于桌上,对着七郎离去的方向默默行了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随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夜色逐渐吞没了天际。清歌悄然起身,从角落中取出一台古老的煤油灯,点亮了那盏摇曳的灯火,昏黄的光线洒满陋室,为这黑夜带来了些许暖意与光明。她转身看向太皓,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决然与坚定:“太皓公子,今夜你便在此处栖身,明日待天明,我们再共商对策,助你离开此地。” 太皓正欲开口答谢,屋外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清歌闻声,心中暗自猜测可能是七郎又折返,她轻步上前,谨慎地打开了门栓。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并非天真无邪的七郎,而是白天到此处追捕太皓的其中一名士兵,他手里攥着一块诱人的马蹄饼,满脸猥琐的笑容,口出轻佻之言:“哎呀,小娘子,今儿哥手里有块饼,想来尝尝你的一夜春宵,怎么样?” 此言一出,院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清歌脸色瞬间苍白,她紧盯着那名士兵,心底暗自盘算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屋内的太皓闻得门外官兵嚣张跋扈之声,迅速收敛气息,犹如疾风中的落叶,悄无声息地退至阴暗的角落,藏匿身形,只待合适的时机,伺机而动。 清歌见那士兵闯入,强颜欢笑,故作娇媚地调侃道:“哎呀,大爷,您怎么这么猴急,那么早就来了?” 那士兵闻言,面露猥亵之色,笑声刺耳,他舔了舔嘴唇,得意洋洋地回应:“嘿,瞧你这话说的,有了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老子哪还按捺得住?” 说话间,他不管不顾地强行挤进堂屋,清歌虽奋力阻拦,终究寡不敌众,未能挡住他的侵犯。士兵贪婪的目光锁定清歌,如饿狼扑食般猛扑过去,紧紧贴在她身上,口中低语:“小娘子,你身上的香味真是让人陶醉啊。” 清歌竭力保持镇定,一面巧妙地与士兵周旋,一面轻声劝阻:“大爷,您别急,凡事总有个先后顺序不是?” 然而那士兵早已丧失理智,哪里听得进劝告,他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对清歌上下其手。 藏在暗处的太皓,见此情景,心如刀绞,怒火中烧。他深知不能再坐视不理,正义的剑气在胸中激荡,犹如暗夜中的一道闪电,刹那间照亮了黑暗。太皓暴喝一声,势如破竹地从角落冲出,手中积蓄的力道倾泻而出,一拳狠砸在那士兵胸口,后者应声倒地,再无气息。他这一拳,既是为清歌雪耻,又是为民除害,更是一次对世间不公的愤怒反抗。 清歌惊骇之余,颤抖着手试探那士兵的气息,只见他冰冷僵硬,已无半点生气,她不禁失声低呼:“他……他竟然死了?”话语中夹杂着恐惧与震惊,眼中闪烁着无助的泪光。 太皓见状,迅速恢复冷静,他拍了拍清歌的肩膀,以安抚她的情绪:“清歌姑娘无需惊慌,我自有办法脱身。你且暂时回避一下,我换上这士兵的衣服,便可混出城去。” 清歌依言退出堂屋,心中忐忑不安,却也只能寄希望于太皓的智勇。太皓则迅速换上士兵的衣物,尽力模仿对方的举止形态,力求做到形神兼备,以便顺利过关。 待太皓换装完毕,他向清歌索要了一个结实的麻袋。他小心翼翼地将士兵的尸体装入麻袋中,每一个动作都轻而有序,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太皓深知时间紧迫,却又不得不耐心等待,直至半个时辰过后,夜色渐浓,街头巷尾的喧嚣声也逐渐减退。 终于,太皓深吸一口气,来到清歌面前,郑重其事地向她告别:“清歌姑娘,今日你救我于危难,太皓永生难忘。日后若有需要,但凭一句话,我必定鼎力相助。如今我必须尽快离开,以免连累你受苦。你在此处要小心谨慎,保重身体,他日若有缘相见,再叙旧情。” 清歌眼眶泛红,用力地点点头,低声道:“公子放心,我自会照顾好自己。但愿你能成功出城,平安无事。若有机会,盼早日归来,解除北峰城的困苦。” 太皓再次向清歌深深一揖,背负着麻袋,踏着月色,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留给清歌一个决然而又孤独的背影。而清歌,则在门后默默地目送太皓消失在黑暗的巷口,心中祈愿他能一路平安,早日实现他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壮志。 夜色深沉,月华如练,太皓身披士兵服饰,悄然来到城门口,那厚重的城门仿佛象征着束缚与自由的边界。城门士兵见有人深夜出城,不禁警觉地抬起头,双目炯炯有神,询问道:“这么晚了,还有差事需要出城吗?” 太皓不露痕迹地抖了抖身上的制服,从容应对:“可不是嘛,这年头军务繁忙,一日到晚都有处理不完的事务。”他刻意压低嗓音,模拟士兵的口吻,字句间透出一种疲倦又无奈的意味。 城门士兵听罢,点了点头,但目光却被太皓背上鼓囊囊的麻袋吸引,进一步追问:“那你这背着的是什么东西?” 太皓眼珠一转,应声答道:“哦,只是一些破旧衣物,穿不上了,打算带给城外的亲戚。”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那装着士兵尸体的麻袋,不动声色地掩饰着其中的秘密。 城门士兵审视了一会儿,信以为真,挥了挥手:“行,既然如此,我就不仔细检查了。”话音未落,太皓视线却落在了旁边拴着的几匹骏马上,他灵机一动,试探性地问道:“能否借我一匹马?” 城门士兵面露难色,解释道:“这可不成,这几匹马我们马上就要用,如果步行回去,这一路可够我们受的。” 太皓深知时不我待,他连忙央求道:“我只是借用片刻,骑上半炷香的时间就还给你,绝对耽误不了你换班。” 城门士兵面露犹豫,他抬手看了看天边的月色,又瞧了瞧眼前的太皓,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良久,他长叹一口气,最终点头同意:“好吧,看你也是个急事缠身,你就骑上一会儿,记得准时还给我。” 太皓心中暗喜,立即快步上前,解开缰绳,跃身上马,向城门士兵抱拳道:“多谢大哥成全,太皓铭记在心,定不负所托!”随后,他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长嘶一声,四蹄如飞,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到了远离城池的郊野之地,太皓挑选了一片密林深处,趁着夜色的掩护,将那装有士兵尸体的麻袋轻轻放下。他默念几句超度之词,心中满怀愧疚与无奈,毕竟这并非他愿意的选择,只是为了生存与使命,不得不采取的手段。他闭眼祷告片刻,随后策马离去,任凭那具冰冷的躯壳静静地沉睡在林间的泥土中,与大地融为一体。 一夜风驰电掣,太皓驾驭着骏马,沿着崎岖的山路南行,穿越幽深的峡谷,跨过潺潺溪流,疲惫如潮水般一次次席卷而来,但他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和不屈的信念,始终不曾停下前进的步伐。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只有马蹄叩击地面的笃笃声回荡在山谷间,像是奏响一首孤独而坚毅的旅途乐章。 直到东方破晓,天边渐渐染上了鱼肚白,第一缕曙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此刻,太皓遥望前方,只见一片绿树环绕的村庄正徐徐升起袅袅炊烟,如同水墨画卷中的世外桃源,宁静而祥和。他心中顿生慰藉,决定前往那村庄歇脚,寻找一户淳朴人家,讨要一些食物,以填饱辘辘饥肠,也为疲惫的身体注入新的力量,继续他未知而充满挑战的旅程。 当太皓终于抵达那炊烟袅袅的村庄,他在晨曦微照中找到了村头的第一户人家,那是一座朴素的木石结构小院,门前挂着古铜色的铃铛,似乎历经风雨洗礼却仍能听到岁月的回音。他翻身下马,伸手轻扣门环,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咚咚”声,门后传来一阵悉索的脚步声。 门扉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须眉皆白的老者,面容慈祥而沧桑,目光犹如阅尽人间冷暖的智者。老者略显疑惑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然后开口询问:“客官何方神圣,一早来访又有何事?” 太皓抱拳施礼,言语中透着一丝疲倦但不失礼节:“在下太皓,长途跋涉自北方的北峰城而来,途经此地,腹中饥饿难耐,欲求一碗热汤,几口干粮充饥,不知能否叨扰老人家一顿便饭?” 听闻“北峰城”三字,老者的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接着颇为感慨地道:“北峰城?那里如今旱魃肆虐,粮食匮乏,饮水都成难题,你居然能从那样的绝境中脱身,安然来到我这僻静的小村庄,实属不易,堪称奇迹也!” 老者的话音刚落,一股浓烈的生活气息从敞开的门缝中飘出,那是饭菜的香气与柴火的味道,让太皓不禁对即将到来的温饱有了更深的期待。而他背后的故事与艰难的经历,也让这个寻常的清晨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第429章 太皓欲登参卫山 老者领着太皓步入院中,那木质门槛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记忆,发出沉稳而低哑的声响。与此同时,他亦细心地将太皓疲惫不堪的马匹引入宽敞的庭院里,那马儿低垂着头,颈间的鬃毛被风尘染得灰暗,眼中透露出一种坚韧而又渴望的光芒。老者心疼地抚摸着马背,慨叹道:“瞧你这骏马,定然也是随主人一路奔波劳顿,已有多时未尝鲜草满腹了,这脊背之下,分明可见骨架轮廓,可怜见的。” 太皓歉疚地点点头,答道:“确实如此,为了赶路,这一整夜人马均未曾停歇,更别提补充食物了。” 老者上下打量太皓,眼光独到,言谈间流露出久经世故的智慧:“依我看,你这身形矫健,步伐沉稳,必然是个常年习武之人,不是一般的行脚商人或者流浪书生。” 太皓坦诚一笑,承认道:“前辈慧眼如炬,在下行走江湖确有些时日,勉强算是懂些武艺。” 老者满意地点点头,旋即朝幽深的屋内高声呼喊:“婆娘,外面那位远道而来的客官已经饿得不行了,赶紧把咱们的饭菜端上来。” 屋内的炉灶边,一道苍老却依然矍铄的身影回应着呼唤,声音穿透薄薄的竹篾墙传了出来:“谁呀?哪个客官?”随着话语落地,一位满脸皱纹、慈眉善目的老妪走出房门,她手中还握着一把锅铲,显然是刚刚还在忙碌于灶台之上。 太皓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晚辈太皓,见过前辈。” 老妪细细打量了太皓一番,眼神中闪现一丝赞许和好奇,她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笑着回应:“哦,原来是从北方来的客官呐。好,饭菜刚好炖熟,快进来趁热吃。” 太皓感激不尽,随着两位老者步入温馨而简朴的堂屋。只见桌上摆满了粗瓷大碗,盛着香喷喷的糙米饭,还有炖得烂熟的野猪肉配着山菇,以及一碟清炒的时蔬,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太皓接过递来的筷子,低头品尝那一口温热的饭菜,滋味淳厚,仿佛瞬间驱散了长途跋涉的疲惫。 他们围坐在古旧却洁净的餐桌旁,太皓开始大快朵颐,品味着那朴实无华却又饱含诚意的农家菜肴。每一次咀嚼,都能感受到那源自自然的醇厚滋味,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对老夫妻的热情与质朴。席间,他们交谈甚欢,言语之间,太皓逐渐了解到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庄稼老者,实则在当地有着非同凡响的身份。 老者拿起一只早已磨损的木勺,舀起一碗自家酿制的米酒,递给太皓,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藏着岁月沉淀的智慧。他轻轻一笑,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我这老头子平日里的营生,就是在这院子里敲敲打打,铸铁为生。乡亲们都习惯称我一声‘铸铁翁’,虽然不图扬名立万,但几十年下来,打造的农具、兵器,倒也在十里八村闯出了点名堂。” 铸铁翁的话语虽淡然,但从他的语气中能听出那份对匠人精神的坚守与自豪。太皓接过酒碗,酒液清澈甘冽,入口带着丝丝甜意,犹如寒夜里的一股暖流,直达心底。他微微抬头,目光落在院子角落那个炽热的熔炉和堆积如山的铁器上,那些铁器虽未经打磨,却透出一股坚实耐用的气息,无不彰显出铸铁翁精湛的手艺。 太皓饮罢一口佳酿,不禁心生敬佩:“铸铁翁的技艺果然非凡,能在平凡的生活中打造出如此实用之物,令人钦佩不已。不知这些年间,您是否也曾铸造过什么神兵利器,或者是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呢?” 铸铁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似乎在诉说着那些年月里的英雄传说与刀光剑影,只是尚未开口,便被一阵炊烟袅袅的香气打断,老妪又端上了几道热气腾腾的小菜,引得话题暂且转至生活的点滴琐事。 老妪望着桌上的饭菜,微笑着打断了铸铁翁的回忆:“哎呀,他大,你也别总是回味过去那些辉煌的时光了。”她转头看向太皓,眼中洋溢着对老伴儿的疼爱与包容,悠悠道:“他年轻那会儿,江湖上的侠士络绎不绝地来咱家,求他打造各种神兵利器。如今,随着年岁增长,那热闹的场面是看不到了。” 铸铁翁闻此言,脸上虽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但眼中却闪烁着骄傲的光芒,略带嗔怒地反驳道:“你这婆娘,说得好像我手艺退步了一样。要知道,参卫山上的八十一位大侠,每年都会如期而至,找我定制他们的兵器,这一点可不能否认。” 老妪听罢,抿嘴笑了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好好,除了那八十一位神秘的侠客,的确没有其他人再来找你了。可是,那参卫山上的大侠究竟是何来历,每年需要这么多兵器,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倘若有一天捅了篓子,连累到你,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铸铁翁听后,神色一正,眉宇间透出一股凛然正气:“休得胡言乱语,参卫山乃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他们怎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我铸的兵器,只会用来斩奸除恶,匡扶正义。”话语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打造的每一件兵器,在江湖儿女手中熠熠生辉,守护着世间的和平与安宁。 太皓听罢,眼中闪烁着猎奇与探索的火花,他追问道:“这参卫山,传闻之中宛如仙境,却也似龙潭虎穴,不知它确切的位置在哪里?” 铸铁翁见太皓对此山兴趣浓厚,遂抬起手中的茶碗,轻轻一指远方的巍峨山峦:“此山便位于那地平线的边缘,朝霞初升或夕阳西下时,常有金色霞光在其顶峰闪耀,那就是参卫山。我们这座村落之所以能在战乱不断、干旱贫瘠的年代里仍能维持基本的生活,全赖参卫山上那一群豪杰。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送上丰富的物资,作为我们为其打造兵器、缝制衣甲的回馈。” 太皓听闻,心中暗自称奇,赞叹道:“原来如此,这参卫山竟如此特别,既是村民们的守护者,又充满了神秘色彩。” 老妪接着回忆道:“想当年,那山上的野菜遍地,野猪成群,我们都会上山采集打猎。自从那八十一位大侠相继进驻参卫山后,村民们再也不敢擅自上山,仿佛那里成了禁地。” 太皓听罢不解,追问:“为什么村民们不能再上山了呢?他们在山上又在做些什么事情?” 老妪摇头叹息,面露惶恐:“具体他们在山上搞什么,我们这些寻常百姓根本无从知晓,只知道从那时起,山下的生活就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太皓的冒险精神被激发出来,他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越是神秘,我反倒更想去参卫山上一看究竟。” 老妪见状,不禁紧张地劝阻:“公子你可万万不可,那山上据说凶险异常,去了可能就有去无回。” 铸铁翁不以为然,反驳道:“婆娘你这话就说重了,我上个月还亲自上山一趟,顺利完成交易,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吗?” 老妪仍然心有余悸:“你可别忘了,坊间传说参卫山周边白骨累累,许多无辜百姓丧命于此。” 铸铁翁微微皱眉,纠正老伴儿的说法:“那些过去的惨剧,皆源于参卫山旧时的侠客所为。如今山上居住的,大多是一批年轻的侠士,他们秉持侠义之道,早已非昨日之辈。” 太皓听闻此言,对参卫山的历史变迁倍感兴趣,他接着问道:“原来参卫山上的侠客经历了多次更迭,前后有哪些不同的侠客群体,他们又各自留下了怎样的故事?” 铸铁翁娓娓道来,语气中充满岁月的沉淀与记忆的斑驳:“总共也就住过两批不同的侠客,那时我还是个小伙子,参卫山上活跃着一批德高望重的老侠客,他们以武艺卓绝、行侠仗义闻名于世,是当时江湖中的一座灯塔。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老侠客一个个凋零而去,有的战死沙场,有的寿终正寝,而他们的武学秘籍与江湖经验却未能得到妥善传承,以至于那段时间参卫山一度陷入了沉寂,成了空山幽谷,荒芜而冷寂。直至某一年的春天,一股新的血液注入了参卫山,起初只有寥寥数人,他们是怀着对侠义精神的向往与追求,登上了这座曾经的英雄殿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群新人以其独特的魅力与实力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青年才俊加入,他们励精图治,逐渐重建了参卫山的荣光,使其再次成为江湖上的一颗璀璨明珠。” 正当铸铁翁话音未落,突闻院内传来一阵凄厉的马嘶,那声音撕心裂肺,仿若悲鸣天地。太皓心生不祥,他立刻放下手中尚未来得及吃完的粗瓷碗筷,疾步奔向院中。只见那匹陪伴他一路南下的骏马,此刻正痛苦地侧卧在地,四肢痉挛抽搐,口鼻间溢出殷红的鲜血,瞳孔涣散,眼见即将撒手人寰。马儿最后一次用力嘶鸣,似乎在向主人传递着无尽的悲痛与遗憾,最后,它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终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倒在了初升阳光照射下的庭院之中,留下一地残阳与无尽的哀愁。 太皓眼见那忠心耿耿的坐骑倒在血泊之中,心中犹如刀割,他跪在马旁,轻轻摩挲着马儿那光滑的皮毛,悲从中来,沉痛地道:“唉,陪了我一路,你终究是累垮在这漫漫长路上了。”言语间满是对生死离别的哀伤与无奈。 铸铁翁闻声,走至马身旁,他经验丰富的眼光扫过马儿憔悴的身躯,喟然长叹:“没错,这马儿明显是体力耗尽,活活累死的。江湖行走,一匹好马的重要性不亚于一把利剑,尤其你这一路走来崎岖坎坷,这马更加疲惫了。” 太皓沉思片刻,向铸铁翁求助:“前辈,我急需一匹马匹,否则恐怕无法赶到千风城。不知这附近是否有马场,我可以去那里买一匹马?” 铸铁翁眯起眼睛,眺望远处参卫山的轮廓,缓缓道:“在这附近二十里范围内,唯一拥有马匹的,就只有那参卫山了。山上的英雄们饲养了不少马匹,用来协助他们在山林间穿梭巡逻。” 太皓听闻,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可是,我该如何才能够登上那戒备森严的参卫山呢?” 铸铁翁见状,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拍了拍太皓的肩膀,安慰道:“参卫山上的英雄人物都是行侠仗义之士,只要你坦诚表明来意,说是要借马前往千风城办要事,我相信他们会慷慨相助。凑巧的是,今日午后,我正好要上山交付一批精心打造的长枪,你可以与我同行,届时我帮你引荐,定能如愿以偿。” 太皓听闻此言,心中的焦虑稍微缓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如此便真是太好了,晚辈在此先行谢过前辈了。”他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期待着在参卫山上的奇遇与新的旅程。 很快到了午后时分,阳光斜照,洒在铸铁翁那斑驳的庭院中,映照出一派岁月沉淀的韵味。铸铁翁从那堆满铁器的作坊里推来一辆坚实的平板车,车上镶嵌着精钢制成的卡槽,专为装载长枪而设计。一根根长枪整齐排列,犹如一支待命出征的铁骑兵,寒光闪烁,气势非凡。 太皓主动走上前去,帮忙将那些长枪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平板车上。每根长枪皆由上等镔铁锻造而成,枪杆乌黑铮亮,表面光滑如镜,映射出太阳的光辉。枪尖部分则是精炼的百炼钢,淬火之后硬度极强,锐利无匹,仿佛能刺破时空的壁垒。每根长枪的握柄处都镶嵌着细腻的兽纹,握在手中,既舒适有力,又显得尊贵大气。 这些长枪,无论是整体造型的美感,还是工艺细节的精细程度,都展现出铸铁翁卓越的铸造技艺。枪尖与枪身衔接处,不见丝毫焊接痕迹,浑然一体,足以证明其炉火纯青的熔铸功夫。而那枪杆内部,经过特殊工艺处理,强度与韧性完美结合,足以承受任何极端环境下的战斗压力。 太皓看着这一辆载满匠心之作的平板车,心中对铸铁翁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他知道,这些长枪不仅仅是兵器,更是铸铁翁对侠义精神的寄托,每一寸钢铁都熔铸着他对江湖的热爱与执着。而他,即将带着这份执着,踏上通往参卫山的道路。 第430章 参卫山太皓借马 参卫山,那是一座屹立在浩渺中原之西北边陲,独享日月精华、风霜洗礼的神秘禁地。它并非世俗所能触及的寻常山脉,而是大自然亿载光阴精心雕琢的艺术瑰宝,那延绵不绝的白玉石矿脉宛如血脉流淌,贯穿山体之内,每逢晨曦初破天际,或是落日熔金之际,整座参卫山便在光影变幻中焕发出翡翠般的璀璨光辉,因此被人誉为“玉门凌霄”,是天地间一道亮丽夺目的风景线。 此山峰峦叠嶂,雄伟壮丽,峭壁悬崖似巨龙腾飞,直指苍穹,那磅礴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山中密林茂密,翠绿如海,千年古木参天蔽日,滋养出的清新空气犹如仙露琼浆,润泽着每一片叶子,每一寸土壤。湍急的溪流自山顶蜿蜒而下,流经山谷之间,汇聚成清澈见底的湖泊,草药遍地丛生,各种奇异花卉竞相开放,更增山林之美,赋予了参卫山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在这片神奇的地域,相传隐藏着无数武学宗师梦寐以求的秘境洞天,每一道峭壁缝隙、每一株百年古木、乃至每一滴从山崖滴落的甘甜山泉,都有可能隐藏着古代武学大师遗留下来的奥秘传承,抑或是价值连城的武林至宝。 参卫山四方皆有路径可达山顶,而在山脚下的四条道路上,分别建有四座庄严肃穆的庙宇,寓意四方庇佑,福泽众生。东面供奉的是财神,富饶之地带来财富;西面祭祀的是灶君,保障饮食烟火之源;南面供奉的是碧霞元君娘娘,守护家庭和谐安康;而北面则筑有土地庙,感恩大地的丰厚馈赠,祈求五谷丰登,四季平安。这四座庙宇不仅是登山者虔诚礼拜的场所,更是他们踏上参卫山征程前洗涤心灵,寻求庇佑的神圣之地。 按照惯例,铸铁翁需先前往北面路口的土地庙。庙中的住持名为静虚道长,不仅是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豪杰之一,更因他身兼土地庙住持之职,故又得一雅号“土地仙”。 太皓紧紧跟随在铸铁翁身旁,他们来到土地庙前,铸铁翁恭敬地向住持禀报了此行目的。静虚道长缓缓走出庙门,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平板车上的兵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每一件兵器的欣赏与认可。 当他的目光落在太皓身上时,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他温和地问道:“阁下,看你面生得很,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太皓拱手施礼,答道:“在下太皓,听闻参卫山马匹矫健,特来山上购买一匹。” 静虚道长闻言,微微摇头,道:“参卫山的马匹,历来只借不卖。况且,今日你来得并非时候,负责管理山上马匹的‘摘星盗’鹿移星兄弟,昨日刚刚下山寻马,若要等他回来,怕是需要一个月的光景。” 太皓闻言,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他皱眉道:“啊?要等那么久?这可如何是好?” 静虚道长见状,宽慰道:“阁下莫急,鹿移星兄弟下山寻马,乃是参卫山的惯例。他每次出行,少则一月,多则数月。你若真心想要马匹,不妨在此等候,或者先下山游历一番,待鹿移星兄弟归来,再来山上不迟。”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他不甘心地追问道:“道长,除了等待鹿移星英雄归来,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静虚道长微微一笑,抚须道:“办法自然是有,但也要看阁下的缘分和本事了。”他顿了一顿,继续道:“你或许可以尝试上山寻找我们参卫山前三把交椅的兄长,他们是此地的真正主宰。若能得到他们的首肯,你或许能直接牵走一匹马。”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拱手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请问我该如何找到这前三把交椅的英雄呢?” 静虚道长指了指正忙碌着卸下兵器的铸铁翁,道:“你便随着这位铸铁翁上山去吧,他是来找主管兵器的‘青冥剑客’墨麒麟的。墨麒麟在我们参卫山是第七十把交椅,他接到兵器之后会去寻找三位兄长,你跟着他,自然能有机会见到三位兄长了。” 太皓躬身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道长指点迷津,太皓铭记在心,必将遵照道长所言行事。” 随后,太皓转身与铸铁翁同行,两人推着载满长枪的平板车,踏上通往参卫山的崎岖山路。沿途风光旖旎,山势险峻,林木葱郁,鸟鸣猿啸,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肃穆。太皓心中暗自揣摩,不知那“青冥剑客”墨麒麟是何等风采,又将以何种态度对待自己这个陌生的访客。 铸铁翁与太皓推着沉重的平板车,攀爬至半山腰时,只见两名身着劲装、腰悬短刀的精壮喽啰从路边的丛林中疾步而出,他们见状立刻迎上前去,恭敬之中略带责备地道:“铸铁翁,你今日可是晚到了半炷香的工夫,若是再晚些,我们可就要另作安排了。” 铸铁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歉意地拱手道:“哎呀,小老儿在路上耽搁了些时辰,实在对不住,还望两位兄弟多多包涵。” 两名喽啰爽快地接过平板车,其中一个提醒道:“铸铁翁,你跟着我们去武器库里找墨麒麟大哥吧,他已经在那儿等您多时了。” 铸铁翁连连点头赔笑:“是是是,您先请,我这就过去,多谢两位兄弟费心了。” 太皓紧跟在铸铁翁身后,他们穿过一条林荫小径,来到了隐藏在山腹之中的武器库。那武器库竟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山洞,洞口处镌刻着古朴而威严的狴犴图案,洞内幽深开阔,灯火通明,石壁两侧层层叠叠地悬挂着各式长短兵器,琳琅满目,犹如一座雄伟壮观的武库。青铜长剑熠熠生辉,蛇鳞软鞭盘桓壁上,青冥剑客亲手打造的宝剑如同繁星点缀其中,每一柄都似蕴含无尽力量,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战绩。而中央处,一张硕大的铸铁砧上,还摆放着尚未完工的武器,处处透着铁与火的烙印,尽显参卫山独有的刚毅与肃杀之气。太皓置身其中,只觉一股强烈的武学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对即将见面的“青冥剑客”墨麒麟充满了期待与敬畏。 铸铁翁步入武器库深处,那浑厚的嗓音在山洞中回荡,如同洪钟撞击,震动人心:“墨麒麟英雄,老夫按照约定,将新打造的长枪送来了。”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自洞窟深处悠然出现,正是绰号“青冥剑客”的墨麒麟。只见他步履稳健,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身姿挺拔如松,面庞俊逸非凡,犹如一幅精心绘制的丹青,五官立体分明,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他身着一袭墨绿色的锦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图案,仿佛随时都能跃然而出。腰间悬挂着一柄青色剑鞘的长剑,剑穗随风轻摆,显露出主人不凡的气质与修为。 墨麒麟周身散发出一种淡然而沉稳的气场,仿佛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泰然自若。他走到铸铁翁面前,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那笑容如同冬日暖阳,给人以亲切而温暖的感觉。他看着两名喽啰推来的平板车上的长枪,眼中闪烁着欣赏与满意的光芒,显然对这批武器的质量颇为认可。 此刻,太皓儒雅之中透出一股坚韧,目光炯炯,向墨麒麟抱拳行礼道:“墨麒麟英雄,在下太皓,一路北风凛冽,披星戴月,穿越千里荒原,只为赴千风城。无奈胯下坐骑精疲力竭,终于此地寿终正寝,故欲求购良驹一匹,能否帮在下引见一下参卫山前三把交椅的英雄豪杰?” 墨麒麟闻听此言,眼神如炬,不动声色地审视眼前的太皓。只见他虽衣着朴素却难掩其内在傲骨,年岁不大却神态从容,显然是历经风霜的练达之人。墨麒麟嘴角微扬,回应道:“太皓兄所托之事并无难度,巧的是,我正好也要前往参卫山与众位英雄共商要事。既然如此,便随同我上山便是。” 太皓闻言,面上泛起一抹惊喜之色,内心暗赞墨麒麟的豪爽大气。只见他感激不尽地点点头,跟随墨麒麟的脚步,踏上蜿蜒曲折的山路。 铸铁翁则推着空荡的平板车,脚步坚实地先行一步,朝着山下的方向渐行渐远。太皓和墨麒麟紧随其后,攀登山道,他们的背影逐渐融入巍峨参卫山的画卷之中,一场未知的江湖风云似乎正在酝酿。 不久之后,太皓与墨麒麟并肩攀登至参卫山巅峰,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雄浑古朴的厅堂赫然矗立于云雾缭绕之间,四周苍松翠柏环绕,宛如世外仙境。这座巍峨庄重的大堂正是名震江湖的“英雄堂”,传闻历代英豪在此留下无数佳话,每一道木梁石柱仿佛都镌刻着岁月与热血的记忆。 英雄堂内宽敞开阔,陈设古雅而不失气派,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堂中按照北斗七星布局排列的八十一把交椅。这八十一把交椅并非凡品,每把皆由千年沉香木精心打造,椅背上镶嵌着稀有的龙纹玉佩,象征着坐于其上的必是身怀绝技、威震四方的武林翘楚。其中最为尊贵的三把交椅更是高踞堂中央,犹如三颗璀璨星辰点亮整个殿堂,让人不禁生出顶礼膜拜之感。 他们走进英雄堂,大厅两侧的喽啰见墨麒麟到来,立刻恭敬地迎上前去,其中一个向墨麒麟禀报道:“墨麒麟兄长,夜无影兄长已在后厅静候,特吩咐我们在此等候,一见您便引领过去。” 墨麒麟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与尊重:“知道了,咱们这就过去。”他携着太皓穿过宽敞的大厅,走过雕梁画栋的走廊,边走边向太皓介绍:“这位夜无影兄长,便是我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中坐第三把交椅,江湖上人称‘神笔妙手’,一手书法与武学造诣冠绝天下,他既能以文攻心,又能以武服人,可谓文武双全的奇才。” 随着墨麒麟的引导,他们来到了后厅,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他身材修长,面庞刚毅而不失儒雅,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威严与淡然。他身着一袭墨黑色的锦绣长袍,袍上绣着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腰间系着一块羊脂白玉,搭配一把精致的镶玉短剑,尽显其高贵而又内敛的气质。 墨麒麟走近几步,拱手一礼,声音沉稳而恭敬:“夜无影兄长,小弟墨麒麟前来拜见。” 夜无影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宛如深夜月华洒落湖心,映照出一种深深蕴含的自信与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的眼神犹如星辰闪烁,流转间似乎包含了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智慧和对未来的运筹帷幄。他缓缓抬起右手,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处的一串翠绿玉镯,那动作之中透露出武林高手特有的泰然自若。他轻声道:“墨麒麟贤弟,不必如此拘礼。铸铁翁所铸的长枪可是如期而至了?” 墨麒麟闻声,眼眸中掠过一抹赞赏与敬意,他庄重地点点头,回应道:“铸铁翁精心打造的百炼长枪已然送达,每支皆锐利无匹,寒光熠熠,足以令敌胆寒。” 夜无影听罢,满意的神情跃然脸上,他目光炯炯,掷地有声道:“那就好!明日一早,就将这批长枪分发给山上所有的喽啰们,让他们开始严格操练,务必使每一名兄弟都能掌握这兵刃之精髓,使其成为保家卫山的利器。我们要让参卫山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手中枪,心中志,都是为了守护这一方天地。” 墨麒麟再度抱拳,语气坚定地应诺:“遵命,夜无影兄长,明日一早即刻安排。” 太皓见状,也急忙上前,同样恭敬地拱手行礼,声音中透着谦逊与期待:“夜无影英雄,在下太皓有礼了,承蒙墨麒麟兄长引荐,得以在此拜见您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笔妙手’,实乃三生有幸。” 第431章 太皓遇苍谷哑善 夜无影听闻太皓自报姓名,眼中掠过一丝惊奇之色,犹如星光乍现于黑夜,他豁然起身,眉宇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激动与关注。他疾步向前,紧紧地盯着太皓,沉声问道:“你,你说你叫太皓?可是江湖中那位曾经在朝廷担任要职,后因某种原因隐退的太皓?” 太皓闻此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短暂的沉思后,他毅然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在下正是曾经在朝中任职,后因形势所迫,不得已选择退隐江湖的太皓。” 夜无影听罢,眼中光芒更为炽烈,他略微欠身,言语中流露出敬意与欣喜:“原来真的是你,我时常听兄长提及你的事迹,对你的才识与胆魄佩服不已,今日有幸相见,实乃一大幸事。” 太皓闻此言,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与疑问,他面露疑惑之色,声音中带着期待与敬意:“夜无影英雄,您提到的兄长是哪位英雄?在下有幸能得到他的挂念,实属荣幸。” 夜无影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敬意与自豪,他缓缓道:“正是我们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坐镇头把交椅的‘苍龙刀圣’苍谷兄长。他曾是朝堂之上的一代翘楚,却因目睹了官场的腐朽与世道的不公,毅然舍弃了高官厚禄,选择了投身江湖,成为了我参卫山的首座,带领我们这群热血男儿守卫一方百姓安宁。” 太皓听闻此言,内心如波涛汹涌,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原来是他,苍谷兄!” 他心中暗自揣摩,苍谷为何会选择落草为寇?他此举背后定然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壮烈故事,或许是为了逃避官场的尔虞我诈,或许是为了践行一份更高尚的侠义理想。 太皓眼中闪烁着追忆与期待的光芒,心中情感涌动,继续道:“与苍谷兄阔别已久,多年来我曾无数次猜想他的行踪,却不曾想他竟在这参卫山中,以另一种方式践行着侠义之道。不知苍谷兄现下身在何方,是否容我一见,以叙旧情?” 夜无影闻言,眼眸中透出理解和亲近之意,他拍了拍太皓的肩膀,胸有成竹地回应道:“苍谷兄长平日里最爱沉浸于书香世界,汲取知识的养分,此时此刻,他正在书房中静静研读古籍经典。既然太皓兄弟与我兄长相识,我这就带你去寻他。” 墨麒麟在一旁听罢,眼中闪烁着欣喜与意外的光彩,他哈哈一笑,拍打着腰间的佩剑,言语间满是热情与豪爽:“看来这世间缘分真是奇妙,没想到太皓兄弟与我兄长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关系,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喜事。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退,让你们好好叙旧,改日再与太皓兄弟把酒言欢,共论江湖事。” 言毕,墨麒麟潇洒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英雄堂中回荡,而太皓与夜无影则携手走向了那藏匿着无数智慧与秘密的书房,去探寻那久违的故人。 一踏入那古色古香的书房,夜无影朗声呼喊:“兄长,您看谁来了?” 书房内,烛光映照着一位中年男子,他便是年近不惑的苍谷,两鬓已然生出少许银丝,但那眼神依旧犀利如昔,智慧与沧桑交织。此刻,他正专注于手中一本古籍,听到夜无影的呼喊,苍谷的目光从泛黄的书页上抬起,转向门外,瞬间与太皓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苍谷眼中掠过一丝惊讶,脸上的皱纹瞬间舒展开来,喜悦之情难以掩饰,他快速放下手中的古籍,轻唤一声,声音中透着久别重逢的激动:“太皓兄弟,竟然是你!” 太皓步入书房,回以同样的惊喜:“苍谷兄,真没想到在这参卫山中遇见你,实在是出乎意料。” 夜无影见状,知趣地微笑道:“既然你们久别重逢,我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叙旧,我先行告退。”说完,他轻轻地关上了书房的门,将这一室的时光与空间留给两位久违的朋友。 书房内恢复了宁静,苍谷急忙邀请太皓落座,亲手为他斟上一杯热茶,那茶香四溢,映衬着两人之间深挚的情感。苍谷望着太皓,眼中满是关心与问询:“太皓兄弟,你何会来到这参卫山?” 太皓坐在苍谷对面的紫檀木椅上,将自己从北峰城一路南下的遭遇,包括马匹劳累致死、意图在参卫山购买马匹的来意,以及途经之地的民生疾苦,一一细述给了苍谷。苍谷听罢,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遥远的过往。 苍谷略显愕然,低沉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关切:“太皓兄弟,你果真从北峰城而来?” 太皓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回应道:“正是,我亲眼见证了那地方百姓的困苦与无奈,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艰难至极,这与世人眼中繁华的东方帝国形成了鲜明对比。” 苍谷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无奈,他轻抚着胡须,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太皓兄弟,你所见所闻,仅仅是这片广袤帝国一角的真实写照。世人皆道东方帝国盛世繁华,却不知那辉煌的背后,掩盖了多少偏远之地百姓的辛酸泪水。如今,帝国疆域辽阔,却大半江山上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现状令人痛心疾首,却又无力扭转乾坤。” 太皓眉头微皱,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与敬仰,他追问道:“苍谷兄,你是如何在这纷扰的世事变迁中,从庙堂之高毅然决然地投身江湖,最终选择在这参卫山中隐居?其中的曲折经历,想必是极为精彩跌宕。” 苍谷闻言,眼中泛起深邃的回忆,他微微苦笑,怅然道:“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乃是因为看清了那权力争斗的漩涡,早已吞噬了初心与理想。所谓官场,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牢笼,我等真心为国为民的人,终究是无法适应那里的生存法则。于是,我选择了这片江湖,以另一种方式践行着为国为民的誓言。” 对于太皓提出的如何看待天下局势的问题,苍谷神情严峻,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决心:“太皓兄弟,你我皆有一颗济世之心,但既然已经离开庙堂,便需另辟蹊径。你曾被玄呈皇帝任命为‘八大摄政大臣’之一,而后又毅然辞官,这份抉择,我深感认同。你我虽不再是朝廷官员,却可以用江湖的方式,力所能及地拯救黎民于水火,弘扬侠义之道。” 提及个人情感,太皓问及苍谷的婚姻状况,苍谷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包含着人生的沧桑与洒脱:“我一生漂泊江湖,未沾半点红尘之恋,孤身闯荡,无牵无挂,反而更能放开心怀,一心一意致力于侠义之事。” 紧接着,苍谷提及了昔日的恋人雕棠公主,言语中透露出惋惜与哀悼:“雕棠公主前些年在吐蕃病逝了……” 太皓听闻雕棠公主的噩耗,不由得心头一震,面上闪过一丝悲戚。 苍谷抬眼看向窗外的翠竹与远山,眼神中流露出深邃的回忆与淡淡的笑意,他继续娓娓道来:“且不说这些旧事了,太皓兄弟,这参卫山上,你还将会邂逅一位意想不到的故人。此人与你曾有过一段深刻交集,或许又会让你感到惊讶。” 太皓听闻此言,心中掀起阵阵波澜,满是疑惑与期待,他急切地询问:“到底是谁呢?请苍谷兄不妨直言相告。” 苍谷并未直接揭晓答案,而是微微招手唤来一名忠诚的喽啰,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那喽啰面色庄重地点点头,悄然退下,只留下一团悬念在书房内弥漫。 苍谷转过身来,再次面向太皓,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太皓兄弟,不妨先猜猜看,这位旧识与你相识于何地,又是什么样的交情让你难以忘怀?” 太皓目光闪烁,试图从记忆深处捞起那一段段尘封的过往,他沉吟片刻,终于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是在我曾经驻足过的平河城,我们结下了不解之缘?” 苍谷点头不语,眼中闪烁着肯定的光芒,仿佛在鼓励太皓继续挖掘那段被时光掩埋的记忆,同时也期待着故人重逢那一刻的惊喜与感慨。 太皓眼底闪烁着好奇与激动,他轻轻笑了起来,言语间尽是欢快与期待:“这般神秘兮兮,苍谷兄,你这般吊人胃口,真叫我心痒难耐,到底这位故人是谁呢?” 苍谷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深邃的智慧与狡黠,他朝书房门外瞥了一眼,而后对太皓说:“谜底就在门外,太皓兄弟,你且转身去看,他正向这边走来。” 太皓闻言,内心愈发紧张,他起身转过脸去,只见一名老者正缓步走进书房,那熟悉的面孔与身形,让他瞬时愣住,随之心头翻涌起难以抑制的情感波澜。来者正是他失散多年的师兄——哑善。 哑善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身手矫健、风华正茂的壮年,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那满头银发和布满皱纹的脸庞,无不昭示着他已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者。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依旧闪烁着坚毅与智慧的光芒,仿佛岁月并未磨灭他骨子里的那份侠义与坚韧。 太皓看到哑善的那一刻,所有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再也控制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喉咙里哽咽着,难以发声。他迈开步子,径直走向哑善,不顾一切地拥抱住了这位久违的师兄,那是一种跨越岁月的亲情与友情交融的情感释放。 “师兄,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想你,今日能在此地重逢,我太皓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太皓的声音带着颤抖,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嵌入了寂静的书房,回荡在两人的心间。 哑善虽不能言,但见到久违的师弟太皓,他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双手比划着,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那是一种超越语言的情感交流,包含着思念、喜悦、悲伤与释然。他颤抖的手指在空气中描绘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似乎在向太皓讲述着这几十年来的种种遭遇与变化。 苍谷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望着哑善,随后缓缓讲述起那段尘封的往事:“那还是很多年前,我在一次游历江湖的途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洞中有一位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男子,他就是在野外挣扎求生的哑善。我见他处境凄凉,便将他带回了参卫山,从此他就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新的归属。” 听着苍谷的叙述,太皓的泪水更加决堤,他紧紧抱住哑善,泣不成声道:“师兄,这些年你受的苦我都明白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弥补这一切。” 然后,太皓转向苍谷,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涕零地说道:“苍谷兄,感谢你救了我的师兄,你的仁义之举,我太皓永生难忘。” 苍谷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抹谦逊而真挚的笑容:“我虽不曾有幸见过你与哑善兄共侍师门的那段时光,但我曾听过元始大侠收徒的故事,特别是那位虽哑却聪明伶俐的弟子。初次遇见哑善兄时,我们的确险些发生误会,但他凭借纸笔传达心意,告知我他就是元始大侠的哑徒弟哑善。当他得知我与你相识时,立刻解除了警惕,并欣然接受了我提供的帮助。这一切,也许正是江湖人常说的缘分吧。” 哑善迈着他沉稳的步伐,来到那张承载无数故事的古朴木桌之前,桌上文房四宝静静摆放着。他握紧毛笔,饱蘸浓墨,凝神片刻后,笔走龙蛇,在宣纸上挥洒出力透纸背的几个大字:“多谢苍谷兄长”。这几个字犹如金石篆刻,每一个转折都蕴含着深厚的感激之情,仿佛能听见那无声胜有声的千言万语。 第432章 参卫山英雄名册 苍谷在一旁瞧见哑善的动作,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感动与理解,他轻拍哑善的肩膀,宽厚一笑,言语之中充满了真诚与豪情:“哑善兄,你这一句‘多谢’,我已经听了无数次,每一次都重逾千钧。你不必再谢,我苍谷行走江湖,救人于危难,本就是分内之事,更何况你是太皓兄弟的师兄。” 接着,哑善转而面向太皓,手中的笔再次舞动,写下的几个字犹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不要哭,我很好。”这几个字在太皓眼前跳动,像是蕴藏着一种坚韧的力量,让悲痛欲绝的太皓心头一暖,泪水在眼眶中闪烁,却强忍着不让其滑落。 太皓低头凝视着哑善用心写出的安慰之语,用力地点了点头,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却又坚定无比:“师兄,看到你能平安无恙,我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哑善的手指在纸面上灵动地跳动,一行字迹跃然纸上:“琈玉姑娘可曾找到?”那笔触之间,仿佛蕴含了哑善长久以来的牵挂与期待。 太皓轻叹了口气,回道:“师兄,琈玉已经找到了她的幸福,嫁给了心仪之人,日子过得安稳而美满。”哑善读罢,面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琈玉的幸福生活,那笑容无声却动人,充满了祝福与欢喜。 接着,哑善又写下一行字:“大西兄弟呢?现在何方?”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同门手足的深切关心与怀念。 太皓目光柔和地回答:“大西已经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他出家为僧,潜心修行佛法,现下在武夫山中平静度日,过得也算怡然自得。”哑善听闻此言,脸色骤然变得悲凉,那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失落与遗憾,唯有通过他紧锁的眉头与黯然的眼神传递出来。 哑善手中的笔接着在纸上停滞了刹那,那两个字“念雨”还未完全落下,就被太皓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头一紧,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念雨这个名字,就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时光的长河,唤醒了太皓内心深处对那个女子无尽的思念与牵挂。 哑善原本打算继续写下关于念雨的询问,却被太皓适时制止,那未完的两个字,似乎带着千斤重量,重重地压在了纸上,也压在了他们师兄弟俩的心头。尽管太皓内心对念雨的境况始终挂怀,但他不愿在这个时刻打破哑善内心的平静,更不想揭开自己一直努力压制的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太皓轻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师兄,念雨她现在也挺好的,不必过于挂念。”他的话语中,藏着一份刻意为之的镇定与坚强,试图借此安慰哑善,也给自己找个借口暂时不去面对那个久未重逢的女子。 太皓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哑善那只因岁月与苦难而略显粗糙的手掌,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师兄,无论是琈玉,还是大西,甚至是念雨师妹,他们都找到了各自的生活,过得安稳且有尊严。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们只需要相信,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命运和归宿,就如同我们选择投身江湖,他们也有各自的精彩舞台。” 苍谷在一旁也深有感触,他拍拍太皓的肩膀,声音中充满了豪迈与豁达:“太皓兄弟,既然你已经来到我们参卫山,不如就此留下来,做个逍遥自在的山寨大王,不必再受那尘世纷扰,与我们一起在这青山绿水间畅饮江湖,岂不快哉?”这句话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唤起了太皓内心深处对自由与侠义的向往。 太皓目光炯炯,表情严肃,对苍谷道:“苍谷兄,有一桩关乎我东方帝国存亡的大事,我必须告诉你。不久前,我深入突厥,窥见了他们对我东方帝国的觊觎之心,如同猛狼环伺羔羊,随时可能发动侵袭。而今我朝内外交困,民生艰辛,国力日渐衰微,身为江湖儿女,我怎能坐视不理?我决定返回都城,面见当今长襄女皇,将民间疾苦与边境危机如实禀告,期望她能及时醒悟,挽救我东方帝国于水深火热之中。” 苍谷听闻此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皱的眉头像是刻画着江湖与庙堂的矛盾纠葛。他沉吟半晌,目光深邃如星,缓缓问道:“太皓兄弟,你认为长襄会接纳你的建议,听取真相吗?毕竟朝廷之上,阿谀奉承之辈众多,真相往往会被粉饰太平所淹没。” 太皓坚决地回应:“我想长襄女皇不会对百姓的生死置若罔闻。” 苍谷望着哑善渐行渐渐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随后转向太皓,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深沉与期待。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哑善兄,我有些私话想与太皓兄弟单独谈谈,还请你先回去歇息。” 哑善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转身离去,步伐虽稳,却似乎带着几分落寞。 待哑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苍谷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递给太皓。那书册的封面古朴典雅,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迹书写着“天降八十一神子”几个大字。 太皓接过书册,只觉得手中一沉,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与传说。他好奇地翻开书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太皓轻轻拂去封面的尘埃,对苍谷问道:“这本泛黄的典籍,究竟记载的是何等秘辛?” 苍谷眼眸深处似有星辰闪烁,他徐徐揭开那段被时光掩藏的故事:“这部书名为《天降八十一神子》,相传在上古之时,天宫中有八十一位修为高深的小仙,他们时常俯瞰凡间,见到世间疾苦,心中悲悯之情无以言表。终于有一天,他们毅然决然舍弃了仙境的逍遥自在,化作流光遁入凡尘,隐居于一脉灵秀奇绝的山中,过起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然而,这些小仙并未完全脱离世事,他们在静谧的山林深处,借天地精华,不仅修炼自身的道行,更秘密打造了一批神兵利器。那些兵器并非寻常凡铁,而是融入了仙法灵力,每一柄皆可抵挡千军万马,威力无穷。他们之所以铸就这些武器,并非为了争斗杀伐,而是预见到了未来某个时刻,凡间可能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浩劫,届时,他们将以这些神兵守护黎民百姓,抵御邪恶势力的侵犯,以此践行他们的初心——虽身在世外,心却系苍生。” 太皓听罢苍谷所述,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书中所述的八十一位神仙并非真正的天界仙人,而是他们参卫山上的八十一位英雄,被夜无影以浪漫主义的手法进行了艺术化的塑造。他不禁被这种巧妙的精神激励方式所打动,仿佛看到了这八十一位英雄身上肩负的责任与荣耀,以及他们对守护一方百姓的坚定信念。 苍谷见太皓若有所思,继续笑道:“太皓兄弟,这书虽是虚构,但每个英雄的名字背后,都代表着我们参卫山上一位实实在在的兄弟,他们的英勇事迹,他们的悲欢离合,都被夜无影兄长用心记录在这部《天降八十一神子》中。我们以此来激励后辈,让他们都明白,我们虽生于凡尘,但心怀仙侠之志,我们每一个兄弟都是那守护百姓、抵抗黑暗的英雄。” 太皓轻轻翻开那泛黄且略带岁月痕迹的书页,指尖触碰之处仿佛能够感受到历史的温度与厚重。一页页翻过,那墨迹浓郁的楷书如同一首首豪情壮志的诗篇,跃然纸上,清晰地镌刻着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的名讳: 星辰使者·灵曜仙子:苍龙刀圣,苍谷; 风驰电掣·瞬行仙子:追风逐日,骆驼勇; 晴空霹雳·雷鸣仙童:神笔妙手,夜无影; 山川守护·岩磐真人:开山斧,石破天; 海洋之主·沧澜仙翁:破浪剑,江海涛; 月华娘娘·嫦曦仙子:雪域豹,寒冰心; 火德星君·炽炎真人:裂地金刚,赵撼山; 木行庇佑·青藤仙姑:九曲柔情,柳弯弯; 土地神祇·厚土仙翁:破风剑客,李凌风; 金石铸魂·铄金仙长:飞燕掠影,燕无痕; 百草精灵·药王仙童:奔雷刀神,雷行空; 雪山飞狐·冰雪仙子:寒冰掌圣,程冰心; 雨露滋润·甘霖仙姑:踏雪无痕,韩雪婷; 夜空星辰·银河仙郎:赤焰枪王,朱烽火; 清晨晓雾·朝霞仙子:灵蛇舞者,柳如烟; 白鹤童子·羽化仙童:傲骨嶙峋,石铁骨; 玉兔捣药·月桂仙姬:飞花摘叶,花无影; 黑白无常·生死二仙:独眼狼王,狼啸天; 青鸟传信·翠羽仙使:摘花飞叶,叶飞花; 东海龙王·鳌广仙君:无言义侠,哑善; 南山仙鹿·逐云仙子:飞天夜叉,吴骁勇; 西域佛光·如意菩萨:青丝剑客,丝如梦; 北极星君·玄武仙尊:八卦神算,贾天机; 时间流转·光阴仙人:百步穿杨,陈射月; 心灵感应·慧眼仙姑:玉面狐狸,胡媚娘; 笔墨书香·文昌仙君:铁血忠肝,赵无畏; 春暖花开·芳菲仙子:寒冰掌,夏雪晴; 桃花仙子·嫣然仙子:毒蜂刺,唐蜜儿; 梅花傲骨·雪霜仙君:穿云神箭,张弓月; 丰收之神·五谷仙翁:火云刀客,周炎烈; 八卦护法·太极仙尊:金甲神盾,刘铁盾; 闪电疾行·雷霆仙子:飞燕游龙,卓青龙; 翻江倒海·虬龙仙君:独步风华,华无痕; 长寿仙翁·彭祖仙师:紫霞神剑,剑无尘; 破邪除魔·降妖仙将:疾风落叶,叶随风; 乐音悠扬·箜篌仙子:嗜血狂刀,红衣煞; 河流之灵·涓涓仙姑:玉面修罗,袁花花; 丛林之王·虎啸仙君:刀斩乱麻,吴一刀; 昆虫细语·蝉蜕仙子:冷月葬花,花千落; 石破天惊·碎石仙君:麒麟刀客,虎如龙; 灵芝瑞草·祥云仙姑:秋水佳人,刘雅霜; 云海翻腾·驾雾仙翁:金睛猛虎,赫连风; 彩虹编织·霓裳仙子:霓裳剑姬,辛芳芳; 镜湖月色·澄心仙子:夜魅魔女,木女青; 星辰幻化·幻影仙童:铁树银花,尉新益; 天狗食月·吠月仙君:狼王咆哮,公木杉; 桐叶封印·符咒仙使:震雷猛犸,甲业兴; 丹青描摹·画仙仙姑:浣纱女侠,陆梦颖; 夜叉巡海·怒涛仙子:金翅大鹏,金一房; 金鲤跃门·化龙仙君:金枪不败,龙战天; 火凤涅槃·浴火仙子:剑影无双,燕无痕; 山鬼独吟·幽篁仙君:烈火狂刀,霍焚天; 白泽通灵·慧兽仙使:双锤震九州,雷破军; 银杏轮回·长寿仙翁:紫电青霜,殷紫宸; 风铃祈福·铃音仙子:独步棋侠,楚弈秋; 冰雪聪明·凝霜仙姑:雪山神尼,慧明师太; 朝阳初升·曙光仙童:神箭穿云,宋云翔; 花开花落·轮回仙子:独步江湖,孤风子; 灵猫跳跃·招财仙君:破军断岳,陆五岳; 青蛙王子·蜕变仙童:双剑合璧,谢双双; 珍珠蚌壳·含珠仙姑:鬼影迷踪,柳飘零; 时空穿越·逍遥仙翁:追风逐影,风无痕; 纸鸢翱翔·风筝仙子:飞燕穿柳,柳絮刀; 月牙泉涌·润泽仙君:跳涧虎,荷花郎; 鬼魅退散·驱邪仙使:烈火焚城,焚天烈; 铜镜映照·真相仙姑:三寸不烂舌,苏巧舌; 金银双花·鸳鸯仙童:神箭穿云手,祝蛟龙; 雪山巍峨·挺拔仙子:铁枪镇乾坤,过宏天; 泉水叮咚·灵动仙君:青冥剑客,墨麒麟; 古槐庇佑·福荫仙翁:金钟罩,董不坏; 茶香四溢·品茗仙子:玉玲珑,刘花俏; 鹤唳九天·翱翔仙君:百毒真君,解无忧; 沙漠绿洲·生机仙使:破云剑客,白云飞; 桃花源记·幻境仙姑:素手摘星,曲莲花; 幽冥引路·摆渡仙童:流星镖王,陈一刀; 雪山莲花·圣洁仙子:踏雪寻梅,梅香雪; 珊瑚海韵·深海仙君:鬼谷传人,孙逸群; 灯火阑珊·守夜仙翁:土地仙,静虚道长; 蚕丝吐尽·奉献仙姑:青藤缠绕,藤蔓娘; 飞天舞动·敦煌仙童:暗夜忍者,黑羽刃; 五行平衡·调和仙子:赤脚仙丐,朱富贵。 第433章 苍谷表明招安意 太皓悠然阖上手中古旧的书籍,那些凝聚着无尽智慧与想象力的英雄名号宛如一幅幅流动的画面在他眼前展开,他不禁感慨万分:“能构思出如此气势磅礴又富含深意的名号,这位夜无影英雄不仅武艺超群,更是才情出众,实乃江湖罕见之人。” 苍谷面上带着一抹谦逊而又自豪的笑容:“太皓兄弟不必过誉,这些个名号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夺目,但其所代表的每一个兄弟,无论是在刀光剑影间显赫一时,还是在幕后默默付出,其真实本领均是举世无双,绝非虚名。” 太皓微微点头,目光中闪烁着敬佩之意:“的确如此,就拿苍谷兄与哑善师兄来说,你们两位的功夫与作为,在江湖上早已是口耳相传的佳话。” 苍谷听罢,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凉,他眺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崇山峻岭,叹道:“然而,纵然我们胸怀拯救天下苍生的大愿,却只能栖身在这世外桃源之中,面对乱世的纷扰与黎民百姓的困苦,有力未逮,此乃我辈最大的憾事。” 太皓见状,转而提及另一话题,试图打破这份沉重的气氛:“刚才我探访了参卫山深处的武器库,里面收藏的各式兵刃琳琅满目,无不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不知这又是为何准备?” 苍谷回转身躯,目光炯炯,透出坚定决绝:“太皓兄弟有所不知,现今天下局势动荡不安,烽火连天,我等虽隐居于此,却始终心系家国百姓。那些兵器乃是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乱而储备,以防万一之时,能够挺身而出,以武止戈,捍卫这片净土与万千生灵。”言毕,苍谷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毅然赴死的决心,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那场不可避免的激荡风雨。 太皓目光如炬,凝视着苍谷那张刚毅的脸庞,心中暗赞不已:“果然,苍谷兄并非仅为自身安宁而栖息于这参卫山中,而是以实际行动守护着山脚下的庶民百姓,这份忧国忧民的情怀,令人敬仰万分。”他所指之处,正是那片被参卫山环抱的宁静村落,炊烟袅袅,生机勃勃,一片祥和景象。 苍谷面带微笑地回应:“你看附近那些村舍人家,自从我们来到这里,便着力改善他们的生活。平日里我们在山林狩猎,捕获肥硕的野猪、活泼的野兔,还有那满园绿蔬,每月定时送往村落,让他们得以饱腹无忧。这样的日子,至少能让他们远离战火硝烟,享受到片刻安宁。” 太皓听罢,对苍谷的仁德之举愈发钦佩:“苍谷兄此番作为,确是一腔赤诚爱民之心,如明月照耀荒野,令人心暖。” 然而,苍谷并未停顿,继续阐述他们的抉择:“眼下的江湖风起云涌,摆在我们面前的,其实有三条道路可以走。其一,我们退隐山林,以参卫山为屏障,逍遥自在,过着与世无争的闲云野鹤生活;其二,则是顺应时势,联络朝廷,接受招安,或许能在朝堂之上谋得一席之地,以另一种方式护佑百姓;其三,若是忍无可忍,我们也可揭竿而起,自立门户,开疆拓土,成就一番霸业。” 太皓闻此,神情一紧,眉宇间掠过一丝惊愕:“苍谷兄所说的第三条路,莫不是想要举起反抗的大旗,意图颠覆乾坤,改朝换代?”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震撼,显然未曾料到这个平日里乐善好施的苍谷,竟也有如此壮志凌云的一面。 苍谷的目光越过参卫山的峰峦叠嶂,投向那遥远的都城方向,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决然:“无论我们选择哪一条道路,都必须牢记初衷,那就是为了这大地上千千万万无辜的黎民百姓。第一条路看似逍遥自在,但我们不能自私地只顾自己,不顾子孙后代的未来;至于第三条路,以我等之力,即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豪杰,想要对抗整个朝廷,无疑是飞蛾扑火,后果不堪设想。” 太皓凝视着苍谷,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与理解,他轻声问道:“那苍谷兄心中所属,便是第二条路了吗?向朝廷招安,以合法的身份更好地守护百姓。” 苍谷点了点头,他手中握着的横刀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映照出他的决心:“正是如此,招安入朝,利用朝廷的力量来保护更多的百姓,这是我心中的最佳选择。然而,如何顺利招安,怎样说服朝廷接纳我们,这仍是困扰我的难题。” 太皓思索片刻,提议道:“苍谷兄曾经也在朝中为官,何不亲自上书朝廷,陈述我等心愿,展示我们愿意归顺朝廷,共同守护江山社稷的诚意?” 苍谷听后,却是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今非昔比,朝廷已非昔日的朝廷,权臣当道,皇权旁落,上书未必能直达天听。而且,朝廷中人对我们这些江湖草莽,只怕更多的是疑惧与排斥,招安之事,怕是任重而道远。”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清醒认识,同时也彰显了他为实现心中理想而不屈不挠的决心。 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慨然道:“既然如此,我更要前往朝廷一趟。现如今,天下动荡,百姓涂炭,我等江湖中人虽避世于山野之间,却也不能坐视不理。我愿借此次机会,代苍谷兄向朝廷阐明尔等归心之志,或许能触动某些朝廷重臣,甚至是唤醒长襄女皇那沉睡的仁心。” 苍谷面色凝重,他注视着太皓,眼中流露出赞赏与担忧交织的情感,他缓缓道:“太皓兄弟,你的决心令人钦佩,但你可知,如今的朝廷早已是暗流涌动。长襄登基之后,虽曾展现过英明果断的一面,但她对周边国家的挑衅,尤其是那次与吐蕃的战乱,不仅损耗了大量的国力,也让她失去了民心。战乱过后,她似乎心灰意冷,几乎不再过问朝政,整日沉浸在后宫之中,疏于政务,导致朝中奸佞当道,国势日渐衰微。你此次进京,恐将面临诸多挑战与阻挠,还需万分小心才是。” 太皓听罢,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明白此行艰险重重,但正如你所说,我们都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活,哪怕前方荆棘密布,我也愿一试。若能唤回朝廷对百姓的关爱,或者找到新的合作契机,就算历经艰难,也是值得的。” 苍谷回首看向那座巍峨的参卫山,山中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他们洒下的汗水与热血,他目光深邃,面容沉稳,对太皓讲述了更多详情:“太皓兄弟,你可知这参卫山上的一众兄弟,许多都是出身于庙堂,曾在朝中担纲要职,有的是我这样的武状元,一身武艺冠绝群伦,却因不满朝廷的腐败与不公,愤而辞官,选择栖身在这片江湖;也有的是因为不慎犯下些许过错,被逼无奈,只好落草为寇,栖息在这崇山峻岭之间。他们皆是心怀家国、志向高远之人,倘若朝廷有意招安,恐会对他们的过去纠缠不清,苛责不休。” 太皓听罢,心中对苍谷的见识与深情厚谊更加钦佩,他深吸一口气,回应道:“苍谷兄,我今日亲闻你的肺腑之言,已深明你为何执意寻求朝廷招安,你希望这些昔日的官员、今日的英雄能洗刷罪名,重归社会,为国家效力,为百姓造福。” 苍谷拍了拍太皓的肩膀,眼神中闪烁着信任与期待:“太皓兄弟,你胸怀大志,一身正气,若朝廷对此事无动于衷,我愿将这参卫山的首领之位让予你,让你带领我们走出困境,开辟新的出路。” 太皓坚定地看着苍谷,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不挠的毅力与决心:“苍谷兄,既然命运让我在参卫山与你相遇,我便不会对大家的未来坐视不理。我这就启程前往都城,亲自去见长襄女皇,查明真相,为诸位兄弟争取一个光明的前程。” 苍谷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山间深沉地回响:“太皓兄弟,今日不宜赶路,且先在山上歇息一晚,我已提前安排了一场盛宴为你接风洗尘。”言罢,他那粗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真诚的笑意,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友谊的光芒。 太皓闻听此言,感觉腹中饥肠辘辘,加之对苍谷的热情款待盛情难却,遂爽快地点点头,欣然应允下来。 当晚,月明星稀,参卫山的主殿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除了二十一位下山办事的之外,在山上的六十位英雄悉数到场,他们身着各异的服饰,形态迥然,有的面庞刚毅,有的眼神深邃,各有各的风采,却都洋溢着江湖儿女的豪情与侠义。 宴会现场布置得盛大而热烈,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烧,映照得众人脸庞红润而生动。一张张长案上,整只整只的烤野猪皮脆肉嫩,香气四溢,金黄色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中,激起一阵阵火星。更有鲜美的山鸡炖蘑菇,醇厚的鹿茸酒,以及各类野味佳肴琳琅满目,摆满了桌面,那是山中人用独特方式烹制出的自然美味。 英雄们围坐一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畅谈江湖轶事,回顾往昔峥嵘岁月。他们之中,既有沙场征战的勇士,也有仗剑天涯的侠客,更有不少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她们在宴会上嬉笑怒骂,毫不逊色于男子,尽显江湖儿女的率真与豪放。这场宴会不仅仅是一次美食的狂欢,更是一场心灵的碰撞与交融,展现了参卫山英雄们齐心协力、共守家园的深情厚谊。 宴会直至深夜,杯盏交错,笑语喧哗,英雄们尽兴而散。太皓与苍谷仍留在篝火旁,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话题从江湖恩怨谈到家国情怀,再到自己的追求与梦想,真挚的话语如同高山流水,悠悠流淌在寂静的夜晚。直到夜色已深,星辰渐落,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这场深度交谈,各自回到住所,太皓疲惫而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朝霞破晓,阳光照亮了参卫山的每一个角落。苍谷早早地出现在马厩前,亲自挑选了一匹骏马赠予太皓。这匹马通体乌黑如缎,鬃毛如瀑,矫健的四肢修长有力,蹄铁敲击地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它的眼睛犹如璀璨的黑宝石,闪烁着灵动而骄傲的光芒,鼻孔微微翕动,喷吐出丝丝热气,显示出充沛的活力和不凡的血统。 马颈上挂着一枚刻有神秘符文的铜铃,每当马儿移动,铃声便如梵音般悠扬悦耳,似乎是参卫山的守护神灵赐予它的祝福。鞍辔华丽而不失实用,手工精细,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与这匹骏马相得益彰,更显其威武不凡。 苍谷拍了拍马背,对太皓郑重地说道:“太皓兄弟,此马名唤‘墨云逐风’,乃是我参卫山的宝马良驹,性情温顺,速度如风,希望能伴你一路平安。”太皓接过马缰,感激地望向苍谷,这份慷慨赠马的情谊,无疑为他们的友谊增添了更深一层的纽带,也预示着太皓接下来的旅途将会充满未知与挑战。 苍谷见太皓应允,继续言道:“太皓兄弟,江湖凶险,你此行奔赴都城,单枪匹马难免会有诸多不便。为此,我特意遣派了我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中的第七十五把交椅,陈一刀兄弟与你同行。陈一刀兄弟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因其擅长使用流星镖,因此得了‘流星镖王’的美誉,他的武艺精湛,且江湖经验丰富,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太皓听罢,内心感激,微微颔首道:“苍谷兄考虑周全,有陈一刀英雄随行,确是对我此行的一大保障,多谢苍谷兄的体贴安排。” 此时,一旁的陈一刀已牵着一匹剽悍异常的黑马靠近,他身材魁梧,面庞刚毅,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忠诚。他拱手对着太皓抱拳道:“太皓大侠,您的英勇事迹早已在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能有机会陪您一起奔赴都城,我陈一刀深感荣幸,定当全力以赴,保驾护航。” 那匹黑马犹如一道黑色闪电,肌肉紧实,骨骼分明,四蹄健硕有力,马鞍上镶嵌着精美的流星镖图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主人是一位精通暗器的高手。陈一刀牵着马,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恰似他的流星镖一般,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为正义而战。这场即将启程的冒险,因为陈一刀的加入,显得更加波澜壮阔,扣人心弦。 第434章 醉月轩里品香茗 太皓与陈一刀并肩骑马,沿着崎岖的山路,朝着东南方向渐行渐远。沿途风景秀丽,绿树葱郁,山鸟啾啾,仿佛大自然在为他们的行程唱起一曲送别的歌谣。 太皓望着身旁这位江湖上有名的“流星镖王”,心中暗自赞叹。他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陈一刀兄弟,听闻你流星镖出神入化,据说可以在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不知是否属实?” 陈一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豪气与谦逊:“太皓大侠过誉了,流星镖确是我的拿手好戏,但行走江湖,讲究的是仁义为先,不到万不得已,我陈一刀是不会轻易伤人的。” 太皓听罢,心中更是敬佩,他回道:“陈一刀兄弟的侠义之心令人敬佩,我此行前往都城,也希望可以将这参卫山的兄弟们的心愿带到朝廷,让那些误解我们的人明白,我们并非草菅人命的匪寇,而是愿意为百姓安宁献出一切的侠义之士。” 他们边走边聊,谈及江湖往事、武功心得,甚至还有对于朝廷局势的看法,渐渐地,彼此的距离拉近了许多。他们一路风尘仆仆,却也一路笑谈江湖,共享着这段难得的同路时光,共同期待着能够在都城为参卫山的兄弟们找到一个新的明天。 他们一路上跨过崇山峻岭,穿越密林溪谷,又经过繁华市井,看过田园牧歌般的乡村风光。每当夜幕降临,倦怠袭身之际,他们便寻觅一家客栈歇脚。那些客栈或简陋或豪华,或坐落在山崖之下,或倚靠在江河边,无一不是江湖旅人暂憩的港湾。 在客栈中,他们品尝各地特色菜肴,聆听往来江湖人士的奇闻异事,偶有兴致,陈一刀还会取出流星镖表演一番,引来满堂喝彩。而太皓则常常与店主、客人交流,收集各种信息,以便了解朝廷动态与民间疾苦。 第五个黎明,旭日东升,他们终于到达了千风城外。那一轮金色的太阳犹如初升的希望,洒满了大地,而眼前的千风城在朝阳的照耀下,尽管繁华依旧,却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那曾经的光辉岁月仿佛已被岁月冲刷得斑驳陆离。城墙上沉积的灰尘,街头巷尾的寂静,都诉说着这座城池的变迁与沧桑。 陈一刀指向那城门内熙攘的人流,对太皓低语道:“太皓兄弟,千风城中我们有一个重要的联络据点,那便是城中心的醉月轩茶馆,掌柜的是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中排行第七十六位的‘踏雪寻梅’梅香雪妹子。她不仅武艺超群,且聪明伶俐,更是以一手绝妙的茶艺闻名江湖。” 太皓听闻是个女子,不禁微感惊讶:“哦?竟是一位女子,我还以为是位豪杰壮士。” 陈一刀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对梅香雪的敬佩与亲近:“没错,梅香雪妹子不仅容貌出众,更是拥有着一颗坚韧不屈的侠义之心,她的存在就像是寒冬中绽放的腊梅,虽身处风雪之中,却能独自绽放出傲骨清香。” 太皓闻此,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敬意,他拍了拍身边的骏马,大声回应道:“既是如此出色的巾帼英雄,那我们赶紧进城去拜访一下这位梅香雪姑娘吧!”说罢,他们催马扬鞭,向着那繁华的千风城,以及那藏匿在闹市中的醉月轩茶馆疾驰而去。 不多时,太皓与陈一刀策马来到了千风城中的一条繁华街巷,尽头处,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木质建筑映入眼帘,那便是醉月轩茶馆。茶馆位于街道拐角,临街而立,古朴典雅,宛如一幅水墨画卷中走出的江南水乡楼阁,与周围的市井繁华相得益彰,却又遗世独立,别有一番韵味。 茶馆的外墙以深棕色木材构筑而成,岁月在其上留下了深深的纹理,显得庄重而沉稳。屋檐飞翘,悬挂着一块由名家题写的牌匾,上面三个行云流水的大字“醉月轩”在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散发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门前两只石狮栩栩如生,守护着这方天地的安宁和谐。 茶馆门口,两侧种植着几株垂柳,柳丝随风摇曳,映衬着门前那一对朱红色的大灯笼,给人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店门敞开,里面传出的琴瑟之声和茶香之气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呼唤着来往的行人进去一品香茗,体验那浓厚的江湖文化氛围。 透过半透明的竹帘,可以看到店内熙熙攘攘的客人,他们或是江湖豪杰,或是文人墨客,或是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汇聚一堂,却又相处融洽,互不干扰。而这醉月轩茶馆,就像是一座桥梁,连接着江湖与世俗,将各种各样的人情世故、恩怨情仇,乃至家国天下的宏大叙事,都浓缩在这方寸之间的茶香之中。 太皓与陈一刀牵马驻足于醉月轩茶馆前,他们翻身下马,将缰绳交予守门的小厮后,一同踏入了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所在。店门一开,一股混合着龙井、普洱以及新焙毛尖等各种名茶的独特香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木制地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那是历史与时间在低语,诉说着无数侠士剑客在此停留、交谈、结盟甚至决斗的故事。 店内宽敞明亮,四壁挂着名人字画,其中不乏描绘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武侠题材作品,每一幅都似乎藏着一段引人入胜的江湖传说。抬头望去,镂空的木质雕花藻井繁复精美,顶部吊着几盏羊皮纸糊成的灯笼,烛火摇曳,光影交错,洒下一片柔和的暖黄。 身着青衣布衫的店小二眼疾手快,甫一见两位侠客步入,便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他身形矫健,动作麻利,一面接他们脱下的斗篷挂在铜质挂钩上,一面热情洋溢地道:“今日贵客临门,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楼上雅座有请,请随小的来。” 顺着店小二手中的红漆折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茶馆内一楼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散座,不少武林同道正在饮茶论道,或是闭目倾听坊间说书人的演述;二楼则是倚栏而设的雅间,挂着湘妃竹帘,隐约可见里面正有人抚琴弄箫,琴音箫韵悠扬而出,飘荡在整个醉月轩之间,更增几分诗意与江湖情怀。 随着店小二那熟练而敏捷的步伐,太皓与陈一刀沿着古色古香的木质楼梯步步攀升,仿佛穿越时空隧道,一步步踏入一个深藏不露的江湖世界。每一块台阶都承载着岁月的磨砺,每一道雕刻都记载着过往英雄豪杰的足迹。二楼的雅间错落有致,紫檀屏风隔出一方方静谧的空间,墙上悬挂的古剑映衬出冷冽的寒光,与暖黄的灯光交织,形成一种奇妙的和谐。 抵达雅间门口,陈一刀微微一笑,浑厚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之中:“小二哥,可否劳烦通报一声,就说老家的亲戚来访,要见你们的掌柜。”店小二听闻此言,眉梢带笑,拱手施礼,恭敬答道:“大侠放心,小的这就去通传,保管叫掌柜的即刻前来拜会。” 待店小二匆匆离去后,一阵清风徐来,吹动着细碎的珠帘,随之而至的是一位身着素纱的女子,她步履轻盈,犹如月中仙子降临凡尘。女子款款行至太皓与陈一刀面前,一双慧黠的眼眸含笑询问:“二位大侠,不知有何品茗之喜好?” 太皓洒脱一笑,轻轻挥袖:“姑娘不必拘泥,任意佳茗皆可。” 而陈一刀则略显考究,沉声道:“那就上一壶明前狮峰龙井吧,须得是今年的新茶。”女子闻言颔首微笑,露出温婉端庄的姿态,从肩头卸下一竹筐,内中整整齐齐摆放着各色茶叶。只见她纤纤玉指解开包裹龙井的油纸,取出了那满载春天气息的嫩绿芽叶,其色泽翠绿如玉,形态扁平光滑,宛如雀舌。 女子净手,烹水,烫杯,置茶,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似舞蹈般优雅。她先以沸水洗茶,去除浮尘,而后再次注入热水,嫩叶在清澈透明的瓷盖碗中上下翻飞,舒展自如,释放出淡雅清香,顷刻间,整个雅间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茶香。接着,女子小心翼翼地分茶入盏,盏中茶汤碧绿清澈,漾起一圈圈涟漪,恰似湖心泛舟,波纹荡漾。 正当太皓与陈一刀浅酌慢饮,品味着那散发着幽幽清香的龙井茶时,一阵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突然从门外传来,仿佛清风拂过湖面,瞬间让整个雅间都充满了生动与活力。那笑声如酒,醉人心扉,令人忍不住想要一睹发声者的芳颜。 太皓循声望去,只见门外走来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素绸裙,束腰窄袖,搭配精致的绣花披帛,整个人看上去既清新脱俗又不失飒爽英姿。她步态轻盈,宛如一朵盛开在江湖风霜中的傲雪寒梅,独领风骚。 陈一刀一见,立刻热情招呼:“梅香雪妹子,好久不见,你还是那样神采飞扬。来,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这就是我刚刚提到的太皓大侠。” 梅香雪盈盈走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扫过太皓,赞许地点点头,笑靥如花:“太皓大侠,久仰大名,苍谷兄长多次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气宇非凡,不负盛名。” 太皓起身,拱手回礼,眉眼间流露出尊重与欣赏:“梅香雪掌柜,在下有礼了,能得到苍谷兄和梅香雪掌柜的认可,实乃在下的荣幸。” 待梅香雪落座后,她眉眼弯弯,好奇地看向陈一刀,问道:“一刀哥,你们此次前来,可是有特别的任务在身?” 陈一刀轻松一笑,坦然答道:“这次并无特殊任务,主要是陪同太皓大侠探访咱们参卫山的联络据点,同时顺道来看看你。” 梅香雪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继而露出明媚的笑容,道:“原来如此,太皓大侠光临我这醉月轩,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大侠此行有何贵干?若是有用得上我梅香雪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力相助。” 太皓敛去锐气,笑容温润如春风拂面,言语间透出一种豪杰之士的旷达与从容:“梅香雪掌柜过誉了,我不过一介江湖草莽,有幸踏足茶馆,已属难得。方才我见到,这醉月轩之中,既有江湖豪杰煮酒论剑,又不乏朝廷要员来此谈笑风生,可谓卧虎藏龙之地。我倒是好奇,不知那些朝廷官员来此,是为了逃避世俗繁琐,还是另有深意?” 梅香雪轻挑黛眉,含笑回道:“太皓大侠所言甚是,我这醉月轩茶馆,确实是各方神圣交汇之地,既能洗涤尘世疲倦,亦可成为消息流通的渠道。说起柳烟痕大人,他在朝中权势滔天,却偏爱我这茶馆的清净,常携好友于此探讨国事,策划经纬。” 太皓脑海中浮现出俞昮在草原马车中绘声绘色描绘的那两位权臣——寒月箫与柳烟痕,他们如日中天的地位与背后的阴谋权术,让他颇为在意。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语气平静而深沉地问道:“那寒月箫大人是否也常来此地?我听闻他与柳烟痕乃同胞兄弟,行事风格却大相径庭。” 梅香雪侧首想了想,摇头道:“寒月箫大人虽与柳烟痕大人同为女皇宠臣,却极少踏足我这醉月轩,相比而言,柳烟痕大人却几乎成了这里的常客,每隔几日便会在二楼雅室与众宾朋聚会,谈论的不只是朝中琐事,有时甚至涉及武林江湖。” 太皓点头,心中已然明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坚定地对梅香雪承诺道:“梅香雪掌柜,日后若有需求,在下必会再来叨扰,还请掌柜多多关照。” 梅香雪螓首微点,笑容如花,那股独有的自信与决绝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太皓大侠但有差遣,我梅香雪自当尽力而为,这醉月轩的大门,随时恭候大驾光临。”话语间,仿佛预示着未来的某一刻,这小小的茶馆将成为江湖与朝廷之间一场风暴的起点。 第435章 太皓拜祭芫芷墓 上午的阳光透过醉月轩的窗棂,洒在太皓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坐在茶馆内,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窗外明媚的景色,心中却早已被一股强烈的念头占据——他要回太皓府去见芫芷。 虽然醉月轩的茶香浓郁,环境雅致,但太皓却无心久留。他起身向梅香雪掌柜告别,道:“梅掌柜,上午的阳光正好,我想回太皓府一趟,去见一见故人。改日再聚,共品香茗。” 梅香雪点头微笑,道:“太皓大侠,一路顺风。若有需要,尽管来醉月轩找我。” 太皓抱拳道谢,转身走出了醉月轩。陈一刀并未随同前往,他留下来,似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梅香雪商量。 太皓骑着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激动,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太皓府那熟悉的朱红色大门,以及芫芷那美丽而熟悉的脸庞。 过不多时,太皓来到了自己的府邸,他矗立在了那座庄严肃穆、雕梁画栋的府门前。岁月在门楣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铜绿斑驳的门环似乎在低语着过去的辉煌与沧桑。他抬起坚实的手掌,轻轻地敲击在那古老的木门之上,那沉闷的敲门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等待的片刻,门扉缓缓开启,走出来的是面容憔悴、满目期盼的景烨。景烨一见太皓,眼中的震惊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激动与欣喜,他急促地朝院中高喊:“太皓大人回来了!太皓大人回来了!” 太皓迈步走进那熟悉的大门,眼前的景象一如往昔,那棵老槐树依然枝繁叶茂,花坛中的牡丹娇艳如昔,一切都仿佛在昨日。然而,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却笼罩在一片哀伤的气氛之中。 太皓眼眸中闪烁着关切与焦急,他第一时间向景烨询问:“芫芷在哪里?” 景烨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兴奋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他紧咬嘴唇,眼中闪动着痛苦的泪光,带着撕心裂肺的悲痛,颤声道:“太皓大人,您来晚了,芫芷姑娘她,她三个月前因病去世了。” 太皓闻此噩耗,如同晴天霹雳,整个身体僵在原地,脑海中迅速闪过与芫芷初次在平河城相遇的情景,那时她犹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那柔情似水的双眸,以及她为自己无私付出的种种情景,如同电影片段般一幕幕重现。此刻,他的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后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那份失去挚爱的悲痛与悔恨,瞬间吞噬了他整个心房。 太皓的目光如同秋水般深邃,他的声音虽平淡却饱含着无尽的惋惜与哀思,他问道:“她葬在了何处?” 景烨闻声,面色苍白中带着虔诚,他指着南边的方向回答道:“太皓大人,为了让芫芷姑娘安息,我们遵照她生前喜好安静,特地请了位博识的风水先生在城南的一片枫树林中选定了一块风水宝地,那里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斑斓光影,鸟语花香,是她理想的归宿。” 太皓没有犹豫,他的话语简短而坚定:“带我去。” 午后阳光斜斜洒落,映照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景烨手持着准备好的祭品,紧跟在太皓身后,一同踏上了通往芫芷墓地的道路。 来到城南的枫树林,那里是一片宁静而神圣的景象,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芫芷的墓碑上,折射出淡淡的光辉。墓地四周栽满了她生前喜爱的花朵,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为她歌唱。太皓静静伫立在墓前,将祭品一一摆好,随后捧起一碗清水,洒向墓碑,那晶莹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仿佛是他无尽的思念与哀悼。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愿她在另一个世界安息,而他,将继续为她未竟的事业奋斗不息。这一刻,整个枫树林仿佛被笼罩在一种庄重而宁静的氛围中,太皓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而悲壮。 太皓临走前,再次驻足于芫芷的墓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与地下之人进行无声的对话:“芫芷,我太皓在此承诺,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何地,每逢佳节,我必将前来祭奠,与你共诉衷肠,你在天之灵,无需担忧孤单寂寞。” 随后,太皓与景烨重返喧嚣的城中,阳光洒在宽阔的街道上,映照出两人并肩而行的长长影子。景烨心情沉重,再次向太皓禀告了一件更为棘手的事情:“太皓大人,还有一桩关乎我等安身立命的大事需向您禀明。就在两个月前,官府忽然发布了一道公告,声称要收回我们太皓府,给出的理由是官府要征用,限我们两个月之内搬离,逾期将由官府强行接管,眼看就要到时间了。” 太皓闻此言,眉头紧蹙,疑惑道:“收回宅子的命令是从千风城官府发出的,还是直接来自皇宫的旨意?” 景烨回复道:“是千风城的官府,具体执行者是现任城主狄良。” 太皓对这个名字略有陌生,眉头皱得更深:“狄良?我竟然从未听过此人,他是何来历?” 景烨解释道:“狄良年仅二十,据说乃是当今朝中禁军统领寒月箫的心腹,凭借其后台硬朗,才得以坐上千风城主之位。” 太皓沉思片刻,心中已有计较:“当年玄呈皇帝亲赐的宅邸,本不应遭受如此对待。此事显然是针对我而来,看来我在江湖上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某些官员的注意,甚至是敌意。罢了,无论如何,我定要查清楚真相,保卫这太皓府,不让任何官员侵犯。” 太皓与景烨刚踏入府邸门槛,便见一位头发花白、皱纹满布的老者,他便是玄六。玄六见到太皓归来,立刻精神焕发,步履蹒跚却稳健地迎上前去,那双饱经风霜的手微微颤抖着,抱拳恭敬地道:“玄六在此恭候太皓大人已久!” 太皓见状,面上显露出意外与惊喜交织的神色,他走上前去,拍了拍玄六的肩膀,宽慰道:“玄六兄,你能从叔德山那偏远之地一路找到这里,实属不易,我还在担心你年纪大了,路途艰辛,会找不到这里呢。” 玄六听罢,豁达一笑,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韧的光芒:“太皓大人放心,千风城虽繁华,但我曾随您在此生活过一段时间,记忆犹新。而且,人生在世,哪里没有锅碗瓢盆,只要有厨房的地方,我玄六就能找到家的方向。” 太皓进一步关怀地询问:“玄六兄,你在咱府邸中生活得还习惯吗?毕竟这里与叔德山截然不同。” 玄六呵呵一笑,皱纹挤在一起,显得尤为和蔼可亲:“这里的生活虽然比不得叔德山的清闲自在,但府邸上下待我都如亲人一般,生活环境也比那山中小屋舒适许多,我这老骨头在这里过得可是舒心得很呐!” 太皓听闻此言,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对玄六的乐观与适应能力倍感钦佩,同时也对这位曾经的厨子如今能够在府邸中安享晚年感到欣慰:“那真是太好了,玄六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今后在千风城的日子里,我们还需要你那烹饪绝技为我们增添生活的乐趣呢!” 此时,正当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庭院中,与太皓和玄六交谈的声音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时,一阵急促而不失礼貌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景烨闻声立即起身,疾步走向门口,推开那扇古朴厚重的门扉,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着一袭干净利落的锦袍,气质儒雅却又不失英气,他自我介绍道:“在下栾群,乃骠骑将军少灵麾下的门客,特来拜见太皓大侠。” 太皓闻讯,略感诧异,却也心生好奇,对景烨挥了挥手示意其将这位青年男子引入院中。景烨领命,将栾群带到太皓跟前,后者正一脸疑惑地询问:“少灵将军怎会知晓我刚刚归来?” 栾群面带微笑,恭敬地回答:“太皓大侠所行之事,自然瞒不过少灵将军。将军或许是通过某种途径得知您回归的消息。” 太皓接过栾群递来的请帖,只见那娟秀的字体上赫然写道:明日少灵将军的义子将举行婚礼,特邀太皓大侠前往参加,共享喜庆。他看着请帖,不禁哑然失笑,心想:“真是无巧不成书,刚回到千风城,就有喜酒可饮,看来缘分如此奇妙。” 太皓收起请帖,对着栾群爽朗笑道:“这倒是巧了,我刚回来,便收到了少灵将军的邀请,很好,你回去告诉将军,我太皓明日一定准时赴宴。” 栾群听罢,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太皓大侠,我这就回去禀告将军。”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潇洒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消失在门廊尽头。 太皓略微审视着手中请帖,对景烨不无感慨地道:“看样子,我这趟重回千风城并未能避开众人耳目,行踪早已不是秘密。少灵将军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并及时送出请帖,足见其情报之敏锐。” 景烨关切地追问:“太皓大人,那么对于明日的婚宴,您决定赴约吗?” 太皓目光炯炯,透出坚毅决然,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自当前往,我倒要见识见识少灵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请帖背后隐藏的深意,我定要探寻个明白。” 玄六贴心地准备好了丰盛的午餐与清淡的茶水,太皓略作享用,品味着饭菜的香醇与茶水的清新,身心得到了片刻的放松。随后,他在庭院中找了个舒适的角落,倚靠着百年古树,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惬意。午后的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伴随着微风的轻拂,他安然进入了一个短暂而充实的梦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悠长时光,阳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斑驳地洒在太皓熟睡的面庞上,景烨轻轻走来,生怕打扰了他的清梦,温和提醒道:“太皓大人,您还是移步回屋休息吧,这庭院之中虽然清风徐徐,却也不宜久卧,以免受了风寒。” 太皓睫毛微颤,从沉睡中慢慢醒来,眼眸中闪烁着清明的光芒,他悠然一笑,道:“这里贴近自然,心境更为开阔,比起房间内,我更喜欢在此小憩。这点风寒,对我来说不足挂齿。” 景烨见劝说无效,只得关切地嘱咐:“那请您务必小心身子,如若觉得有丝毫不适,务必要告诉我。” 太皓微微点头,表示感谢:“景烨,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于是,太皓在那棵千年古槐下的躺椅上继续酣睡,直至夕阳西坠,霞光如血,才悠然转醒。恰好到了晚饭时分,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诱人香气,这时,陈一刀的身影出现在太皓府邸门口。 陈一刀见太皓在这繁华都城中拥有一座宽敞且雅致的庭院,不由得啧啧称奇:“太皓大侠,您在这千风城中竟有这般气派的府邸,实属难得。” 太皓听罢,淡然一笑,解释道:“这是昔日玄呈皇帝对我的恩赐,一刀兄弟,我正巧打算返回醉月轩请你来府上一聚,共叙江湖旧事。” 陈一刀听后,笑眯了眼睛,讲述起自己偶然发现太皓府邸的经过:“适才我在城中闲逛,不经意间瞥见门楣上‘太皓府’三个大字,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敲门询问,不曾想还真找到了您。” 太皓听罢,热情地邀请陈一刀一同用餐,他们携手步入厅堂,杯觥交错之间,江湖豪情与兄弟情谊在这座庭院中交织升华,仿佛将世间纷扰暂时抛诸脑后,只剩下那一抹斜阳下的温馨画面,令人回味无穷。 太皓与陈一刀用过晚餐后,天色未完全黯淡,只是刚刚涂抹上一层朦胧的暮霭,恰似一幅泼墨山水画的开端,天际边缘还残留着最后一抹淡淡的蓝晕。太皓意犹未尽,他诚挚地向陈一刀提出:“一刀兄弟,你在千风城的这些日子不妨在府上居住,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第436章 太皓贺獠儿大喜 陈一刀听闻此言,抬眼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夜幕中闪烁,仿佛在召唤着他加入这场夜色下的江湖聚会。他微微一笑,爽朗回应:“既然太皓大侠如此热情,我便不推辞了,正好借此机会领略一下太皓府的风雅,顺便也能深入了解一下太皓兄的日常。” 太皓见陈一刀应允,心中甚是欢喜,立刻安排下人整理出一间临近书房的静谧厢房供陈一刀居住。那厢房窗明几净,窗外便是满目翠竹,微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江湖的点滴故事。 这晚夜色犹如一块巨大的黑绒布,被天地间无形的手缓缓拉扯而下,遮蔽了日间的喧嚣与纷扰,深沉而又神秘。陈一刀步入精心布置的厢房,那厢房内熏香缭绕,古朴典雅,雕花木床、锦绣帷幔,无不透露出主人的品味与格调。他轻轻解下随身佩剑,将其安置在床头挂架上,发出一声沉稳的金属鸣音,那是属于江湖人的独特交响曲。 厢房外,太皓独立于青石铺就的庭院之中,映着月光的斑驳树影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剪影,显得孤傲又宁静。他的目光穿越重重屋檐,直抵璀璨星河,那一颗颗繁星如宝石般镶嵌在浩渺天宇,似乎在默默诉说着恒古不变的真理与无尽的可能。他的心绪随着星光流转,穿越时空隧道,回溯至刀光剑影的过往,又展望着即将来临的风云变幻。 自明日起,都城中一场场关乎武林正义与家国命运的剧变将接踵而至,太皓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或许要揭露阴谋,或许要力挽狂澜,或许要在血雨腥风中守护那些无辜的生命。他的身影注定将在这一片繁华与沧桑并存的大地上留下深刻的印记,每一个决定都将牵动无数人的命运。 他脚下踏过的每一片落叶,都在讲述着江湖的沧桑变迁;他头顶仰望的每一颗星辰,都是指引前行方向的灯塔。在这幽深的夜色里,太皓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因为他知道,新的篇章已然揭开序章,而他,必将以一个侠者的姿态,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书写属于自己的英雄传奇。 次日清晨,曙光初照,太皓于晨曦中起身,用罢简单却精致的早餐,揣着那张寓意深长的请帖,踏上了前往少灵府邸的路途。天空湛蓝如洗,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的身上,仿佛赋予了他勇往直前的勇气和决心。 少灵府邸位于城中繁华地段,占地广阔,气象宏伟。府邸大门两侧分别立着两尊威猛的石狮,它们双眼圆瞪,仿佛在警戒着每一位来访者。门楼上高悬的金字牌匾“骠骑将军府”五个大字苍劲有力,昭示着主人的赫赫功勋与崇高地位。府邸内的装饰富丽堂皇,廊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园林景观巧妙布局,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尽显皇家气派与江湖豪情的完美融合。 然而,当太皓步入那宽阔的庭院,却发现虽是婚礼庆典之日,宾客却寥寥无几。厅堂中只零星坐着几位受邀的亲朋好友,他们表情各异,或面带忧虑,或暗藏警惕,与这喜庆的氛围形成了鲜明对比。大厅中央,新郎新娘正对着红烛金榜,却难掩心中的忐忑与不安。 太皓环顾四周,心中纳罕:少灵身为朝廷重臣,人脉广泛,怎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中出现如此冷清的场面?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与危机? 次日的清晨,阳光温柔地洒在少灵府邸的朱红琉璃瓦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太皓趁着朝阳初升,怀揣着请帖踏进了这座象征着荣耀与权势的府邸,来参加獠儿的婚礼。獠儿,那个昔日因犯错而在少灵严厉教导下成长的义子,今日已然焕然一新,身着鲜艳的婚服,站在喜庆的殿堂中央,仿佛一夜之间从稚嫩少年蜕变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变化让太皓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世事无常,恍若隔世。 婚礼仪式简洁而庄重,獠儿与新娘相对而立,喜帕下的新娘羞涩含笑,獠儿则满脸坚毅,他们共同完成了这场象征着新生活的典礼。尽管府邸宏大,装潢奢华,但出席的宾客数量却并不多,个中原因让人费解,也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婚礼庆典在紧凑有序中迅速落幕,紧接着,少灵设宴款待来宾,特意为太皓安排了一席。宴席上,一张宽敞的楠木圆桌周围只坐了十名男子,除了少灵和昨日送请帖的栾群之外,其余人均是陌生人,他们个个面带冷漠,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股江湖人士特有的深沉与沉稳。太皓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这寥寥几人的宴席,或许正是少灵刻意安排的某种策略,而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一场看似普通的婚宴,或许正预示着一场更大的江湖风波即将席卷而来。 少灵端起酒杯,面带温和的笑意,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向太皓举杯致意,声音深沉而富有磁性:“太皓大侠,能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得到您的光临,实在是我少灵的荣幸。我那义子獠儿,虽有过顽劣,但也总算步入了他的崭新篇章,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大侠见证,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太皓接过酒杯,眸光流转,内敛而深邃,他微微一笑,话中却带有几分调侃与试探:“想不到少灵将军对江湖上的风吹草动如此敏感,竟然在我短短时间便得知我昨日回返千风城的消息,不得不佩服将军的手腕与眼线之广。” 少灵豪爽地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他的笑声洪亮如钟,仿佛要化解掉尴尬与猜忌:“太皓大侠言重了,身为骠骑将军,掌握都城内外的信息自然是职责所在。不过您所说的想要您的命一事,不过是江湖传言,浮云遮眼,皆是误会,误会而已。” 此刻,桌上的其他宾客闻听此言,皆不动声色,似乎早已熟知这段恩怨纠葛,却也无人点破。他们的眼神在太皓与少灵之间来回流转,仿佛在期待着这场看似平静宴席下暗潮汹涌的对决,抑或是期待着双方能够冰释前嫌,携手共赴江湖风雨。少灵的话音落下,大厅中短暂的静谧中蕴藏着紧张与期待,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惊人变故发生,引人欲罢不能。 在管家的引导下,新郎獠儿身着华贵的喜袍,携着娇羞妩媚的新娘缓步走向宴会席间。新娘身披凤冠霞帔,犹如明珠美玉般熠熠生辉,他们互相扶持,彼此的目光中洋溢着幸福与甜蜜。他们依次来到每位宾客面前,行礼拜谢,举杯敬酒,这一幕犹如诗画般美好动人。 少灵看着这对璧人,眼底闪烁着慈爱与自豪,他向太皓微笑着说:“獠儿,今日你定要为太皓大侠多饮几杯,你们俩曾有一面之缘。要知道,太皓大侠曾是朝中名震一时的忠臣,后来却毅然辞官,投身江湖,行侠仗义,这种壮志豪情连为父都自愧弗如。” 獠儿闻听义父之言,顿时肃然起敬,他挺直身躯,目光坚定地看向太皓,双手持杯,态度诚挚地说道:“太皓大侠,獠儿在此向您深深一礼,感谢您的到来,祝您武运昌隆,万事如意。” 太皓见状,亦是面带温和笑容,接过獠儿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杯中琼浆溅起几点晶莹,他感慨万千地回应:“獠儿,新婚之喜,恭喜你们夫妇琴瑟和鸣,百年好合。愿你们执子之手,共赴风雨,始终如一,不负韶华。”话语中蕴含着对新人的美好祝愿,以及对江湖生活的深切理解。 獠儿话音刚落,手中酒杯高举至眉心,那琥珀色的佳酿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无尽祝福。只见他眼神坚毅,一仰脖颈,酒液瞬间滑入喉头,杯中滴酒未剩,显现出一份少年英气与豪迈之情。“谢太皓大侠!”这一声感激,铿锵有力,回荡在宴厅之中,赢得了满堂宾客的喝彩与钦佩。 婚宴很快结束,宾客各自归席,留下一片欢庆后的宁静。在少灵的特意安排下,将太皓请至一处别致的茶室小酌清谈。这茶室布置得极为雅致,古木雕花窗棂半掩,透出月光斑驳,洒在青石地板上,映出一片银白;室内的紫檀家具陈设古朴,其上镶嵌的云纹铜饰在昏黄烛火下泛出幽幽暗光,更显庄重沉稳。 屋角处,一尊古拙的陶罐内,正悠悠升腾起淡雅的茶香,那是来自武夷山巅的珍稀岩茶,沁人心脾。墙上挂有一幅山水画卷,笔墨酣畅淋漓,勾勒出江湖的雄浑与深远。一方砚台旁,几支毛笔斜插于笔架之上,似乎随时待主人挥毫泼墨,书写新的武林传奇。 少灵与太皓相对而坐,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茶烟袅袅升起,缭绕在他们周围,仿佛为这场对话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深沉。 少灵轻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距离上次见面,已有数年之隔。江湖风云变幻,人事已非,但你我之间的情谊,却似乎未曾改变。” 太皓闻言,眉头微皱,道:“少灵,你我也算曾经共事过,应该明白有些恩怨是无法轻易化解的。你到底为何要将我的画像发布到江湖之上,引来无数追杀?” 少灵放下茶杯,正色道:“太皓大侠,你误会了。我并非有意与你为敌,更非想置你于死地。我只是希望你能回来,与我共同商议朝中大事。” 太皓冷笑一声,道:“朝中之事,早已与我无关。我早已厌倦了那些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如今我只想浪迹天涯,快意恩仇。” 少灵叹了口气,道:“太皓大侠,你真的以为江湖就是一片净土吗?朝廷与江湖,向来都是紧密相连的。如今朝中局势动荡,外敌虎视眈眈,正需要你我这样的爱国之士出手相助。” 太皓眉头紧锁,道:“少灵,你我都知道,江湖与朝廷之间,向来都是恩怨纠葛不断。我若插手朝中之事,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少灵道:“麻烦?你以为你现在就没有麻烦了吗?你的画像已经传遍江湖,无数侠客都想要你的性命。你若是继续逃避,只怕会越陷越深。” 太皓沉默片刻,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此次回都城,并非为了朝中之事。而是有私事需要处理。” “私事?”少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此次回都城,难道不是为了面圣吗?” 太皓摇头道:“面圣?我早已不再是朝中之人,又有何资格面圣?” 少灵话语间透露出一股坚韧与决断,他低沉而有力地对太皓大侠道:“太皓兄,你独闯突厥边疆之事,我已经听说了。而今你悄然来到这繁华都城,背后的深意,我亦已洞察秋毫,你无需对我有任何保留,咱们肝胆相照,共同面对这风雨飘摇的时代。” 太皓听闻此言,微微点头,豪情顿生,坦然回应道:“诚如你所言,少灵将军,我太皓此番进京,肩负着重任,正是为了直面龙椅上的九五至尊,告知她东方帝国此刻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生多艰,国运堪忧,已然到了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 他环顾四周,虽身处雕梁画栋的皇宫之外,却似看到了帝国版图上烽火连天、百姓疾苦的景象,语气愈发沉重:“然而,那位高居殿堂的女皇陛下,似乎已被权力的迷雾和深宫的脂粉所蒙蔽,听说她每日沉迷于她那两位权臣男宠的阿谀奉承之中,对于江山社稷的倾颓与黎民百姓的苦难,竟视若无睹,听而不闻。” 少灵愤慨之余,却又无奈叹息,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茶盏,杯中的热气蒸腾,映射出他的忧虑与决心:“唉,你说的没错,女皇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只怕这巍巍皇朝,终将陷入更深的泥沼。太皓大侠,你身为江湖侠客,虽不在庙堂之上,但心中装着的是天下苍生,看到今日这番模样,不愿袖手旁观,真是令我赞叹不已啊!” 第437章 太皓少灵欲联手 太皓眉宇间凝聚着肃穆与锐利,他语重心长地向少灵将军发出叩问:“少灵,你身负骠骑将军之名,是东方帝国军威所系,更是万千士卒心中的铁血楷模。在当前这国事蜩螗之际,寒月箫与柳烟痕狼狈为奸,搅乱朝纲,致使社稷动荡不安,你作为国家柱石,胸中自有丘壑,对此局面当有何筹谋应对?” 少灵闻此,嘴角逸出一抹淡然笑意,眼神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包含了对时局的无奈与自身的抱负。他徐徐答道:“太皓大侠,你所言极是。自那寒月箫、柳烟痕二贼窃据高位,朝政日渐腐败,我这个骠骑将军虽名义上统率三军,实则受掣肘而力有未逮,如同空悬的战鼓,擂之无声,威信徒有其表。” 话锋一转,太皓的目光犹如刀锋般犀利,直刺少灵的心底,一字一句地掷出质疑:“可是我却听说,你意图联合北方突厥汗国的力量,欲借外力颠覆现政权,自己取而代之,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此乃何等逆反之举!” 少灵闻言,朗声大笑,笑声里蕴含了悲壮与坚毅,他正色回应:“太皓大侠误会了,我少灵纵使对现状不满,对那些蠹虫痛恨入骨,却从未萌生过篡位夺权的念头。我的志向在于荡涤邪佞,恢复国家秩序,而非觊觎那个龙椅。若说我与突厥有所接触,那也是寻求盟友共御外侮,捍卫我东方帝国的尊严与安宁。” 太皓凝视着少灵,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犹如黑夜中的北斗,清晰地洞察着少灵内心的挣扎与决然。他低沉而有力地发问:“少灵,你遣派至突厥汗国的使者,其真实意图到底为何?其中是否藏有什么隐秘的计谋?” 少灵闻之,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爽朗大笑,笑容中却饱含着无尽的苦涩与坚决:“太皓大侠,你果然眼光独到。的确,我与那使者有过接触,但绝非为了个人私欲,也非与突厥沆瀣一气。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帝国的长久安宁与繁荣。” 他话语一顿,眼中陡然闪烁出无比坚定的光芒,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突厥汗国犹如一头贪婪的巨兽,时刻觊觎着我东方帝国的肥沃土地。这样的威胁,我岂能无视?然而,以目前的实力对比,硬碰硬的结果只会使我东方子民承受更大的苦难。于是,我暗中布局,表面上答应突厥扶持我登基,实际上是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一举铲除朝廷中那些口蜜腹剑、误国害民的贪腐之徒。” 少灵深吸了一口气,那坚定的眼神中仿佛能看到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唯有彻底荡涤朝廷的污垢,我们才能集结起完整的军队,真正地抵御外敌,守护我们的家园。太皓大侠,你是否能理解我的苦心孤诣?”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忧虑交织的光芒,他微微颔首:“少灵,你的用心我已明了,但此计虽绝妙,风险同样巨大。万一事情败露,恐将引火烧身,甚至会让国家陷入更加严重的困境。” 少灵苦涩一笑,眼中却毫无畏惧,他昂首挺胸,展现出一名武将的担当与勇气:“我自然清楚其中的风险,然而为了祖国的未来,为了百姓的安宁,我甘愿冒此风险,踏上这条荆棘丛生的道路。太皓大侠,你能否与我并肩作战,共渡难关?”这句问询如同一柄利剑,直指太皓的灵魂深处,激起他内心最深处的热血与侠义。 太皓深吸一口冷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少灵,你我虽已分道扬镳,但昔日的情谊仍在。我知你身在朝中,有诸多无奈,然而与突厥勾结,实乃不智之举。引狼入室,只会让国家陷入更大的危机。” 少灵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沉声道:“太皓大侠,你有所不知。我并非真心想与突厥勾结,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用此计策,只怕突厥的铁蹄会更快地踏平我们的家园。” 太皓摇了摇头,道:“如今并非只有勾结突厥这一条路。我们可以联合朝中忠良,共同上表,请求女皇重立朝纲,清除奸佞。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保卫国家的安宁。” 少灵苦笑一声,道:“你太天真了。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想要联合忠良,谈何容易?更何况,青鸾公主和寒月箫、柳烟痕兄弟俩的势力遍布朝野,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杀身之祸又如何?为了国家的未来,为了百姓的安宁,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意已决,定要上书朝廷,清除奸佞。” 少灵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与决断。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太皓大侠,你的决心我已知晓。我们若联手,便可万无一失。” 太皓面色微沉,眼眸中掠过一道锐利的光芒,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与试探:“少灵,江湖之上流传我画像的事……” 少灵闻言,眉宇间微微皱起,迅速回应道:“太皓大侠莫多虑,我即刻下令平息此事,从此之后,任何江湖侠士都不会再因此事对你有所叨扰。” 太皓冷哼一声,目光犹如鹰隼般犀利,话语中却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少灵,你在这江湖之中翻云覆雨,似乎只需挥手之间,便可令风云变色,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哪。” 少灵听出太皓言语中的讥诮之意,但他并未动怒,而是摆手谦逊道:“哪里哪里,太皓兄过誉了,不过是些许故交旧友对我稍有情面罢了,何谈掌控半壁江山?” 太皓话锋一转,直指要害:“不过传言甚嚣尘上,说是只要谁能将我太皓生擒活捉,送到你少灵将军手上,便能换取五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可有此事啊?” 此言一出,少灵心头陡然一紧,面上却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他从容应对:“所谓五万两白银之说,确属一场天大的误会,可能是有人刻意曲解了我的意思。我少灵素来重情重义,怎会做这种背信弃义之事?” 太皓不露声色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仿佛洞悉了世事变迁的脉络。“那就好,江湖之事,错综复杂,真相往往深藏水下。对于那些虚名浮影,我向来不愿过分纠缠,少灵,你也不要太把我当回事,我并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威胁。”他的话语中透着一种历经风雨后的豁达与淡然。 少灵却忧心忡忡,话题一转,提及当前都城局势的紧迫:“如今都城之内,青鸾公主与寒月箫、柳烟痕两位兄弟耳目众多,他们的势力如蜘蛛结网,密布各处,太皓大侠打算如何在这盘根错节的情报网中破局而行?” 太皓沉吟片刻,字斟句酌地道:“昔日我与当朝宰相都童共事过,彼此信任犹存。此次入京,我欲先探其口风,看他是否仍有逆流而上的决心与能力。” 少灵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深知朝廷内部波诡云谲,“都童宰相固然是一位心系苍生、忠诚正直的肱骨之臣,但如今朝堂之上,他已如同失去了羽翼的凤凰,虽身居高位,实则手中权力已被架空,难有作为。” 太皓听罢,却神色未改,依然坚定:“权力的消长只是表面现象,关键在于人心。只要都童宰相的身份仍在,就代表着一种象征和可能,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有时候,一线生机便隐藏在看似无望的困境之中。” 少灵凝视着太皓,赞同地点点头,低声道:“或许,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与庙堂之间,你的深谋远虑才是我们拨开迷雾的关键所在。” 太皓眼眸深邃,凌厉而睿智,他站起身来,决然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奔赴宰相府,探探都童宰相的态度,或许可以从他那里找到扭转乾坤的契机。”言语间,一股冲天豪气和坚定信念喷薄而出。 然而,就在太皓转身欲行之际,少灵却忽地唤住了他,那双明亮锐利的眼眸中闪烁着忧虑与期待,他字字掷地有声道:“太皓大侠,倘若这朝廷真的腐朽到了无可救赎的地步,到了必须要另立新君的时候,你认为,谁才有资格继承皇位,带领我们走出黑暗,迈向光明?” 太皓闻之,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少灵,月光洒在他沉静的脸庞上,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推举新君之事非同小可,关乎天下苍生福祉,关乎王朝兴衰。若真到了那天,自会有英雄崛起,力挽狂澜,登上九五之尊。至于人选,玄家子孙世代秉持正道,不乏英才,若是他们中有贤德之人,自然是我辈推崇的对象。” 少灵微微颔首,目光中透出深深的理解与敬意:“太皓大侠高瞻远瞩,胸怀天下,我少灵深受启发,愿鼎力相助,共度时艰。” 太皓亦回以一个深沉的微笑,接着道:“那就劳烦少灵兄为我安排,我这就前去宰相府一趟,探寻朝廷内幕。”言毕,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少灵起身,朝着厅外大声吩咐:“管家,速来送客!” 管家闻声疾步而来,恭敬回应:“是,少主人,我这就为太皓大侠引路。” 管家领着太皓沿着曲折回廊,穿行在太皓府的庭院之中。途径后院时,眼前出现了一幅震撼人心的景象:数十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们正在烈日之下刻苦修炼,他们练习的功夫正是《猫祖神功》第四卷《雏猫食鱼》。只见这群少年们身形矫健,动作迅猛,手臂如龙爪般灵动有力,忽而如雷霆出击,忽而如风卷残云,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捕捉空气中的无形之物,仿佛真能擒住游走不定的飞龙。那抓功招式变幻莫测,既有迅雷不及掩耳的快攻,又有缠绵不绝的黏劲,彰显出太皓武功的独特韵味和深厚的底蕴。 太皓被后院这一幕吸引,脚步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目光被那群少年专注投入的身影紧紧抓住。恰在这时,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缓步走向演练场,其身影刚毅而飘逸,举手投足间皆显大家风范,此人正是太皓素未谋面却早有耳闻的四十叔贞正。贞正甫一到场,便开始悉心指点少年们的每一招每一步,一丝不苟,他的眼神犀利如鹰,直指每个细微的动作瑕疵,令那些少年们无不肃然起敬,全神贯注地按照他的指导调整自己的抓功招式。 当贞正注意到在一旁观摩的太皓时,微笑着向他走来,言语间尽显长辈的亲切与从容:“你应该就是太皓吧,果然气宇非凡,骨骼清奇,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出自名门之后。” 太皓闻此言,连忙抱拳施礼,谦逊有礼地道:“晚辈正是太皓,未曾想师叔竟识得晚辈姓名,实感意外。” 贞正捋须一笑,颇为感慨:“老夫是你师叔贞正,多年未曾相见,自然鲜为人知。不过你两位师父——元始与玖丘,都曾屡次提及你,对你的天资与勤奋赞誉不已。” 太皓听罢,心中五味杂陈,感激涕零:“多谢师叔夸奖,能得到两位师父的栽培,乃是我太皓一生之幸。” 贞正点头赞许,话语中透露出对这批少年的自豪:“这些都是我的徒孙,也是少灵将军收养的义子,个个都有着不凡的潜质。今天你所见的,便是他们在继承我们的武学精神。” 太皓眼见贞正即将再度投入到教授弟子的事务中,便适时表达了自己的意图:“既然师叔要教导他们习武,那侄儿不便打扰,今日我尚有要事待办,就先行告退,改日定当专程前来拜望师叔,并聆听教诲。” 贞正慈祥地点点头,示意理解并期待太皓的下次来访:“好,太皓侄儿,你尽管去忙,老夫随时恭候你的光临。”随着这话音落下,太皓转身离去,留下贞正继续悉心传授那一脉相传的绝世武艺。 第438章 太皓与都童密谈 离开骠骑将军府后,太皓并未有丝毫停留,他步伐沉稳而决然,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直奔宰相府而去。沿途熙攘的人群、繁华的街市在他眼中皆化作模糊的背景,唯有一颗炽热的侠义之心,驱使他勇往直前,一心只为拯救这风雨飘摇的江山社稷。 抵达宰相府巍峨的朱漆大门前,太皓面色沉静,向守门的家丁沉声道:“在下太皓,特来拜见都童宰相,有要事相商。” 那家丁眼见太皓一身侠气,深知来者非寻常人物,不敢怠慢,匆匆入府通报。太皓独自留在门外,周遭的喧嚣似乎都被他拒之千里,他静默地站立,仿佛一棵扎根大地的苍松,任凭风吹雨打,始终屹立不倒。 不多时,那名家丁疾步而出,向太皓禀报道:“宰相大人有令,他请您太皓大人今日戌时,至城外猫都客栈相见。宰相大人此举,实乃为防城中诸多宵小窥伺,不敢让您在府中逗留。” 太皓听罢,微微颔首,心中已明了都童宰相的苦衷,他深知朝廷内外已是危机四伏,任何一个不小心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他转身离去,那背影在夕阳下愈发显得孤独而坚韧,仿佛在宣告着,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勇往直前,为的是守护那心中的正义与信仰,为的是东方帝国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戌时的钟声在古城墙的角落悠然响起,那低沉而悠长的钟鸣穿透了黄昏的寂静,如一首古老的歌谣,唤醒了太皓心中沉淀的记忆。他疾步流星,风尘仆仆地赶至猫都客栈,这家坐落在城郊的客栈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猫都客栈,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木质建筑,古朴而典雅,店门口悬挂的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岁月在木梁砖瓦上刻画的痕迹。太皓回忆起第一次踏入这里,还是少年时期,为了科举考试而来都城,那时的他满腔热血,怀揣着一纸书香,憧憬着一朝鱼跃龙门的荣光。那一晚,他枕着客栈的木板床,梦见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第二次造访,则是由于长襄公主的召见。而这一次,他再次站在这熟悉的客栈门前,是为了与都童宰相秘密相会。他知道,宰相选择这个地方,是出于对城中佞臣耳目的提防,也是对他的信任。此刻,太皓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过去岁月的缅怀,也有对未来挑战的期待。他走进客栈,迈过那道吱呀作响的木门,走入了一场或将改变江湖与朝堂格局的密会之中。 店小二眼尖心细,一眼认出了阔别已久的太皓,他迅速撇下手中活计,急匆匆趋步上前,声音低沉得像是怕惊扰了空气中潜伏的危机,“太皓大人,宰相大人已在楼上雅室恭候大驾多时,请随我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侧身让出道,手势中带着一份微妙的紧张和敬意。 太皓目光深邃,跟随着店小二踏上那磨砺光滑的木质楼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历史与现实在此交织的节点上。二楼的雅间掩映在淡雅的竹帘之后,透过缝隙,依稀可见灯火阑珊处端坐的身影——正是都童宰相。房内早已备下了珍馐美酒,几碟佳肴散逸出诱人的香气,似乎预示着这次相聚并非寻常饭局。 太皓步入雅间,只见都童宰相正襟危坐,眉宇间凝聚着深思熟虑的凝重。他微微一笑,略带惊讶地回应:“都童宰相动作真是神速,竟比我先行至此。” 都童宰相抬手示意太皓入座,眼神里透出关怀与决断:“太皓大人不必客气,快请坐下。想来您昨日才刚刚回返都城吧?” 太皓点头应答,落座后不改其豪爽本色:“正是,昨日方抵。” 都童宰相斟酌言辞,脸色愈发肃穆:“如今我朝风云变幻,内外交困,我们的见面必须小心谨慎。”他话音微顿,杯中酒液轻轻晃动,映射出他们心中的忧虑,“太皓大人,朝廷内部当前究竟何等状况,想必你也十分关切。” 太皓的目光犹如剑锋般犀利,直视都童宰相,一字一顿地问道:“确实,都童宰相,请直言相告,现今朝廷究竟陷入了何种困境?” 都童面色沉重,目光中闪烁着忧虑与愤怒的火花,他娓娓道来:“自那次与吐蕃的战役惨败之后,长襄女皇深受打击,如今已然遁入深宫,不理朝政,朝廷的大权已落入青鸾公主与女皇身边的两大宠臣之手,他们翻云覆雨,一手遮天。” 太皓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懊悔与悲愤交织的表情,他咬牙切齿道:“当初若我知道长襄女皇会如此昏聩无能,真该在她尚未登上皇位之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都童摇头叹息,神色愈发严峻:“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矣,如今朝廷之内,只言片语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你我能够幸免于难,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想当初的八大摄政大臣,如今除你我之外,其余六位均遭到暗杀,甚至连桑雅公主也在两年前离奇身亡,死因至今不明。” 太皓听罢,震惊不已,眉峰紧锁,疑云密布:“这一切,难道都是青鸾公主与那两位男宠所为?” 都童点头确认,眼中满是愤慨与无奈:“没错,他们为了稳固手中的权力,对于任何有可能威胁皇权的存在,都毫不留情,手段毒辣至极。” 太皓心绪难平,又问道:“可是,他们为何要对桑雅公主下手?她不过是个远离朝政的公主。” 都童沉痛地解释:“长襄女皇开创了女性称帝的先例,而桑雅公主贤良淑德,深受朝野敬仰。他们担心朝中官员会拥戴桑雅公主重新登基,所以对她下了毒手,以此消除潜在的隐患。”言毕,他与太皓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都燃烧着为国为民、除暴安良的熊熊烈火。 太皓凝视着都童宰相,那目光中既有对时局的忧虑,又有对未来的期许。他深知都童宰相心中的痛苦与无奈,但仍满怀希望地询问:“都童宰相,你对此又有何长远谋划?” 都童宰相面容沉郁,那张原本刚毅的面孔此刻显得异常疲倦,他摇摇头,仿佛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与骄傲,苦涩地道:“我虽挂着宰相之名,但实际上早已被架空,形同虚设。如今,我所能做的,唯有尽力维系朝廷的微弱秩序,但更多时候,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厦将倾。” 太皓听闻此言,深感痛心疾首,他深知官场险恶,上书朝廷可能无济于事,但仍然寄予一丝希望:“若是能拟一道奏折,详细陈述当前危机,呈交给长襄女皇,或许还能激起她对国家的关注,或许,尚有一线转机。” 都童宰相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太皓大人,你还不了解如今的朝廷现状。长襄女皇沉迷于个人情感,对朝政置若罔闻,即使是金石之言,也难以触动她冰冷的心。那些奏折,只怕还没到她跟前,就已经被那些阿谀逢迎之辈拦截、销毁。” 太皓听罢,心头一紧,那股压抑不住的焦急与愤怒让他握紧了拳头,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都童宰相:“即便如此,我们也绝不能坐视国家一步步走向深渊。我等生于斯,长于斯,身为侠义之士,必当竭尽全力,寻找挽救之法,哪怕前方荆棘丛生,哪怕付出生命之代价,也要守护这片土地。” 都童宰相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对太皓大侠的赤忱之心由衷赞叹:“太皓大人矢志不渝的赤子情怀,确是令本官心生敬佩,当今之世,能有如此以国家大义为重的侠义之士,实乃我东方帝国之幸。” 太皓急切地追问:“都童宰相,那么在当前形势下,我该如何才能得以入宫,亲自面见长襄女皇,以晓以利弊,唤醒她对国家的责任与担当?” 都童宰相面色沉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太皓大人,如今的皇宫戒备森严,尤其是在朝廷乱局之中,普通官员早已失去了觐见女皇的机会。皇宫之内,不仅早晚朝仪废弛,就连正常的公务也无法正常进行,要想顺利入宫,委实难如登天。” 太皓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但仍不放弃希望:“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我太皓虽无入宫之经验,但为国家大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都童宰相在沉思中眉头紧锁,突然灵光一闪,他低声道:“太皓大人,恕我斗胆,有一条路径或许值得一试。你可知,皇宫之中每逢节日庆典,都会有伶人入宫献艺。如果你能乔装打扮,混入伶人队伍之中,或许有机会接近女皇。但前提是,你需短时间内学会一门戏曲技艺,以便能融入其中。” 太皓听闻此言,虽感意外,却也跃跃欲试,他沉吟道:“戏曲么,小时候也曾耳濡目染,但从未学习过。不过,为了国家,我愿意尝试。”言罢,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下定了决心,不论付出多少努力,也要设法接近女皇,揭示真相,力挽狂澜。 都童宰相眼中闪过一道狡黠而决绝的光芒,他低声道:“近日有一支南方来的名伶戏班‘燕舞江南’,因其技艺出众,被召入皇宫,将在七日之后为长襄女皇演出。如果你能成功混入这支戏班,届时便可趁机接近女皇。然而,宫中官员对你的模样特征可谓牢记于心,如何乔装易容,避过重重排查,安然混入戏班,乃是最大的难题。” 太皓听罢,眉头紧锁,而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他沉声道:“若能与戏班班主取得联系,表明诚意,我直接加入其中,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都童宰相摇头苦笑,脸上的忧虑更甚:“太皓大人,事情远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支戏班成员无一不是经过严格筛选,背景清白,且忠于朝廷。皇宫卫队对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份都做了详尽核查,任何人若有丝毫可疑,都会被立即剔除在外。你若未经掩饰便贸然加入,一旦被查出,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整个戏班遭受灭顶之灾。” 太皓听罢,目光坚毅,他挺直脊背,语气坚定:“好,既然如此,我便要想方设法,即便是经历万难,也要混入戏班,找到机会面见女皇,揭露那些乱臣贼子的阴谋,为国家的未来开辟一条光明之路。”他深知此行艰难重重,却也明白,作为一名侠士,他责无旁贷,必须勇往直前。 都童宰相沉稳地端起那只青瓷酒杯,杯中酒液泛着琥珀般的光泽,仿佛映照出他心中那股无畏的决心与坚定的支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太皓,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与祝福:“愿这一杯酒,承载着我作为同僚与挚友的信念与祈愿,愿它能化作助力,助太皓大人你披荆斩棘,一切行动都能顺利,一切谋略都能生效。你我虽身陷囹圄,但心向光明,誓要为这风雨飘摇的江山社稷,拼尽最后一份力气。” 太皓亦毫不犹豫地举起酒杯,那杯中的酒液宛如江河汇聚而成的热血,承载着他无尽的壮志与决心。他眼神坚毅,一饮而尽,酒液滚烫而热烈,犹如他的内心一般,燃烧着对国家的热爱与对正义的执着追求。他放下酒杯,沉声道:“多谢都童宰相的慷慨助力,此酒我已饮下,便视作与你共赴生死、共担荣辱的誓言。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太皓定会竭尽所能,以行动践行诺言,誓要拨开乌云见晴天,让东方帝国重现辉煌。” 他们两位之间的默契与决心,在这一刹那仿佛化为无形的纽带,紧紧相连,共同书写着一段关于忠诚、勇敢与牺牲的江湖传奇。 第439章 陈一刀被捕入狱 太皓次日一早,迎着初升的朝阳,便踏上了前往春来客栈的路途。他身着青衫,腰间悬挂一块玉佩,步履坚定,神情自若。 春来客栈位于繁华的市井之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太皓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客栈门前。他抬头望去,只见客栈的招牌上写着“春来客栈”四个大字,金字闪闪,十分气派。 太皓推门而入,客栈内一片繁忙的景象。他向柜台走去,向小二打听燕舞江南戏班的下落。小二闻言,眼睛一亮,热情地说道:“原来是来找燕舞江南戏班的,他们此刻正在后院排练呢,您请随我来。” 太皓跟着小二穿过客栈的大堂,来到了后院。只见一片开阔的场地上,一群身着华丽戏服的演员正在认真地排练着。他们或唱或舞,或念或打,动作矫健,神态各异,看得太皓眼花缭乱。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终于找到了燕舞江南戏班的班主。班主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和善,气质儒雅。太皓走上前去,拱手施礼道:“在下太皓,特来拜访燕舞江南戏班,请教班主。” 班主雨路蓝瞧见太皓气质卓然,气概非凡,不禁对其心生敬意,遂以江湖礼数回礼,言语间透露出对太皓的尊重与崇敬:“太皓大人光临敝戏班,真是蓬荜生辉。敢问大人有何要事垂询?” 太皓听闻班主称自己为“太皓大人”,心中暗自称奇,略带惊讶地回应:“原来班主竟是识得在下?” 班主雨路蓝闻言,脸上浮现出怀念与感激之情,他自我介绍道:“鄙人雨路蓝,原籍温川城,大人当年在温川城任职时,率领我等抗击倭寇,保全了家乡的平安,那份恩德,我们温川的乡亲们永生难忘。故此,您在我等心中,永远是那位可敬的太皓大人。” 太皓微微一笑,谦逊道:“那些过往,不值一提,如今我已脱离朝堂,班主不必过于拘礼,直呼我名即可。” 雨路蓝听罢,仍旧坚持以“太皓大人”称呼,饶有兴趣地询问:“既然如此,太皓大人今日造访燕舞江南,所为何事?” 太皓目光深邃,微笑着透露出神秘的意味,轻描淡写道:“在下听闻燕舞江南戏班名扬四海,特来观赏一番。同时,也想与班主商讨一事。” “何事?”雨路蓝剑眉微挑,疑惑之情溢于言表。他身为燕舞江南戏班的班主,虽然常年在江湖上闯荡,但眼前这位气质不凡的剑客,却让他感到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在下欲加入贵戏班,不知班主意下如何?” 雨路蓝闻言,不禁一愣。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太皓,见其身着青衫,腰间悬挂着一枚玉佩,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却与戏班中的伶人格格不入。他摇了摇头,轻叹道:“太皓大人真会说笑,我们伶人自古以来都是被人瞧不起的行当,大人武功高强,又何苦来掺和我们这些俗事呢?” 太皓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诚恳的笑容:“班主此言差矣。自古英雄出少年,戏班伶人亦不乏豪杰之士。何况如今皇上都爱听戏,还把你们从江南请到都城,你们的地位已经今非昔比。在下并非一时兴起,而是真心想加入贵戏班,与诸位共同演绎人生百态,体验世间冷暖。” 雨路蓝凝视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深沉:“太皓大人,你一身华服,气宇轩昂,哪里像是个落魄之人?你欲加入我燕舞江南戏班,只怕其中必有隐情吧?” 太皓闻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班主多虑了,在下并无其他缘由,只是真心想体验戏班的生活,感受那份与众不同的艺术魅力。” 雨路蓝眉头微挑,似乎并不完全相信太皓的话。他思索片刻,继续问道:“若真是如此,那太皓大人是打算与我们一同返回温川城吗?” 太皓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温川城……在下暂时不打算前往。我只希望能在这都城中,跟随贵班入宫演出一次,便心满意足了。” 雨路蓝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深知入宫演出的规矩严格,名额早已确定,哪里能轻易添加一人?他沉吟片刻,坦言道:“太皓大人,入宫演出之事非同小可。伶人需要经过层层审查,且名额早已确定,想要临时加入,只怕难如登天。”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并未放弃,而是抱拳道:“雨路蓝班主,在下知道此事难办。但请班主放心,在下定会竭尽全力,寻找其他办法入宫演出。若班主能指点一二,太皓感激不尽。” 雨路蓝闻言,眼神中再次掠过一丝困惑与不解,却仍保持镇定,他低头略作思索,继而抬头凝视着太皓,语带疑虑地追问:“太皓大人,您想加入我们这戏班?这中间到底所为何事,鄙人想并不是单纯地想要唱戏吧。” 太皓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如夜空中的星辰,他沉声道:“班主,世事如戏,戏如人生,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来到贵戏班,正是为了那出关乎家国命运的大戏。近闻朝廷混乱,长襄女皇被佞臣所蒙蔽,我欲借贵戏班入宫献艺之机,接近女皇,揭露事实,还我东方帝国一个朗朗乾坤。” 雨路蓝眉宇间深锁着一丝不易发觉的忧虑,口中缓缓道:“这乱世浮沉,苍生疾苦,温川城的百姓也如蓬蒿般随风飘摇,日益陷入贫穷与困顿之中。然而,纵使世态炎凉至此,倘若太皓大人因悯世之志而欲投身我这草台戏班,鄙人却万万不敢应允。只因一旦消息走漏,引来权贵鹰犬之觊觎,我这小小戏班上下几十口,恐将如秋叶落地,瞬间化为乌有。” 太皓闻此言,眼神坚定如铁,微微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不迫,回应道:“雨路蓝班主心系众人,谨慎行事,实乃高瞻远瞩。但请班主放心,在下早已筹谋周全,若能得入戏班,必将誓死守护诸位伶人,保其平安无忧,犹如雄鹰护雏,狂澜砥柱。” 然而,雨路蓝听罢,心中虽感五味杂陈,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他肃然回道:“太皓大人胸怀天下,壮志凌云,令鄙人心生敬仰,钦佩不已。然而事关我戏班几十口家破人亡的生死大事,即便鄙人对大人满怀感恩之心,也只能忍痛割爱,拒绝大人的美意。盖因鄙人身为班主,肩挑的是全班人的生死福祸,不敢稍有疏忽,唯愿以安稳度日,护得一戏班周全。” 面对雨路蓝难以动摇的决心,太皓明智地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他没有继续坚持,而是颇为尊重地起身告别。临行前,他朝着雨路蓝恳切地留下一句话:“雨路蓝班主,此事暂且按下不表,望您能在百忙之中抽空细想,倘若有任何转机或佳策,烦请您亲赴太皓府上知会一声。” 午后阳光正烈,太皓迈步离开春来客栈,身影渐渐融入熙攘的人流之中,留下身后那一桌尚未冷却的茶水,以及雨路蓝深思熟虑的眼神。 同一时刻,太皓府邸门前,本该是午间宁静的时刻,却出现异样景象。数十名衙役顶着烈日,整齐排列在府邸周围,他们的脸色凝重,警戒的目光不断扫视四周,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太皓刚一抵达府邸,就被眼前的阵仗所震撼,不禁心中暗忖:难道在他外出的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府中竟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不成? 太皓面色沉稳,一双锐目直视前方,向那些神色肃穆的衙役威严询问:“诸位官差在此集结,究竟有何要事需在我太皓府前执行?”说话间,其声如洪钟,字句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脸庞黝黑的衙役见状,拱手抱拳,语气冷硬而简洁地回应道:“太皓府此刻只进不出,其余详情无需多问。”言罢,他双眼坚定地与太皓对视,丝毫未显惧色。 太皓闻言并未动怒,只是眉头微皱,嘴角勾勒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他不再多言,身形如龙蛇疾走,毫不犹豫地步入府邸,衣袂翻飞间尽显豪杰风采。 府内,管家景烨眼见太皓归来,立刻急匆匆地奔至门口,一脸焦急却又不失恭敬地禀报道:“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府上真是出了件天大的事情!” 太皓双眸精光一闪,边快步前行边追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景烨额角渗出汗珠,显得尤为惶恐不安:“大人您今晨刚刚离府不久,那司户参军便率众衙役上门,声称要收缴我们的房产,甚至要把我们全部逐出府邸。陈一刀大侠见此不公,一时气血上涌,愤而出手,竟将那司户参军给杀死了!”话语落下,整个厅堂仿佛都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压抑氛围之中。 太皓面色骤变,眼神中闪烁着凛冽决然,急切追问:“陈一刀兄弟现在何处?” 景烨满脸悲愤,神情紧张地回答:“陈一刀大侠为了不连累咱太皓府上下,明知凶险却毅然挺身,未做抵抗便被城主亲自带领的一众衙役带走。此刻恐怕已在狱中受难。” 太皓双眉紧蹙,胸中激荡着愤怒与不平,再次厉声询问:“官府除了逼迁之外,还有何等嚣张跋扈之举?” 景烨咬牙切齿,满腔愤懑地复述道:“他们口出狂言,限我们在两个月内腾空府邸,否则就封锁府门,令我们只能困守于此,犹如瓮中之鳖,生死由人。这般作为,真可谓猖獗至极,毫无人性可言!” 面对如此恶劣的局面,太皓沉吟片刻,目光炯炯,果断下令:“此事既已至此,唯有奋力一搏。景烨,随我前往书房。” 他们悄然步入书房,太皓神情凝重,面对案头狼毫与雪白宣纸,手中握笔如有千钧重,每一划、每一点都凝聚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他闭目冥思片刻,然后倏然睁开,笔走龙蛇,墨舞飞扬,不过须臾之间,一封字迹苍劲有力的密信已然完成,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刚毅与决绝。 太皓小心翼翼地将密信折叠妥帖,慎重其事地将其交到景烨手中,那双手犹如托举着整个太皓府的命运。他贴近景烨耳边,声音低沉却清晰无比:“现在,我必须立即动身,去大牢中解救陈一刀兄弟。倘若夜幕降临,我还未能返回府中,你便要带上这封密信,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地翻越府墙,径直前往都童宰相府邸,务必将此信亲手呈递给宰相大人。” 景烨接过密信,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忠诚的光芒,朗声应道:“一切遵照大人吩咐!” 太皓马上准备再次出门,在耀眼的午后阳光下,面对衙役们的强硬阻挠,心中不禁暗自苦笑。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他身上,映衬出他一身青衫的轮廓,越发显得其身影挺拔,气概非凡。 他目光如炬,审视着眼前这些看似铁石心肠的衙役,一字一顿地道:“诸位官差,我太皓素来遵循王法,此次搬迁乃是朝廷政令,我等自然不敢违抗。只是,偌大一座宅院,数百人口,迁移并非朝夕之事,总需有个缓冲和安置的过程。我身为一家之主,此刻外出正是为了寻找合适的居所,解决大家的后顾之忧。为何就不能放行呢?” 衙役中领头之人,晒得黝黑的脸庞上满是不以为然,他斜睨着太皓,嘲讽道:“哼,两个月的时间还不够你们准备么?既然不愿搬迁,那就在这里等死好了,何必再出去找什么住处?” 太皓听到此言,心中的怒火与无奈交织,但他深知此刻不宜冲动,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官府断不可任意妄为。我太皓今日非要走出这扇门,看谁能挡得住我。” 话音未落,太皓忽然一个箭步上前,身形如疾风般穿过了衙役的包围圈,掌风轻拂,只觉一股无形之力推动着衙役们纷纷退避,他自己则顺利地跨出了宅院的大门。阳光洒在他的背影之上,那一刻,他仿佛化身成了为民请命的侠客,留下衙役们在原地错愕万分。 第440章 寒柳得知太皓归 太皓未曾第一时间奔赴千风城阴森森的大牢,而是径直来到了那庄严巍峨的衙门。他知道,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往往在于源头,而非末节。当他昂首阔步踏入衙门大厅,坦荡荡报上自家名号——太皓,原本热闹嘈杂的大堂瞬间静寂下来,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城主狄良闻得“太皓”二字,脸色瞬息万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旋即挥手示意,伴随着一阵兵器碰撞的铿锵之声,太皓顿时被众多衙役团团围住。城主面色阴沉,厉声下令:“将太皓拿下!” 太皓并未挣扎,只是淡然质问:“城主此举,不知所为何故?” 狄良冷冷一笑,眉宇间的杀气似乎溢出,他手指指向太皓,咬牙切齿地道:“陈一刀那个叛逆,杀害了司户参军,且拒不接受审讯,胆大包天,竟然趁我不备,施展出令人防不胜防的暗器手法,用一枚枚犀利的飞镖,先后杀害了我三名忠勇的衙役,随后逃脱无踪。而你,太皓,陈一刀是在你府上抓到的,你与他定是脱不了干系。为此,本官不得不暂时将你扣押,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听到狄良城主提及陈一刀逃走了,并且击杀三名衙役之事,太皓内心震动,却并未做出任何反抗。他深知在这个黑白颠倒的乱世,有时沉默与顺从反而能揭示更多真相。于是,他任由四名衙役紧紧环绕,他们身上的铁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宛如四尊移动的铁塔,将太皓一路押送至千风城那赫赫有名的森罗大牢。 沿途街道繁华褪去,人群稀疏,只剩下一抹淡淡的哀愁笼罩在大牢方向。终于,他们来到了那座矗立在阴霾下的千风城大牢。只见大牢厚重的黑漆木门,上面锈迹斑斑的铜钉犹如无数恶魔的眼睛,贪婪地窥视着每一个被送进来的人。大门两侧的石狮面容狰狞,仿佛在警告着世人这里的残酷无情。 大牢内,昏暗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铁锈、霉菌和绝望的气息,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牢房层层叠叠,铁栅栏间缝隙中偶尔透出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一张张憔悴而麻木的脸孔。远处,狱卒手中的火把摇曳不定,将一道道长长的影子投射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恍若地狱幽魂的引路者。 太皓被推进一间狭窄的牢房,脚下踩过的铁链声在空旷的大牢中回荡,发出阵阵凄厉而又冰冷的回响。他环顾四周,目光坚定,心中已有了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的计划,即使身处囹圄,也依然保持着一位江湖豪杰的尊严与勇气。 太皓独坐牢中,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心中默默盘算:“江湖飘零,世事无常,曾几何时,我太皓再度沦为阶下囚,困于这不见天日的囹圄之内。然吾辈豪杰,岂能因一时之困厄而垂头丧气,唯有拨云见日,方显英雄本色。” 一夜过去,黎明破晓,曙光初照,大牢中尚沉浸在清晨的寂静与冷清之中。都童宰相在一名身披熠熠生辉铠甲的男子陪同下,踏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这阴郁的千风城大牢。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面色苍白、略显卑躬屈膝的千风城大牢典狱长。 当他们来到太皓所在的牢房前,太皓闻声迅速起身,几步走到铁栅栏边,不顾满身尘土,恭恭敬敬地向着都童宰相双膝跪地,朗声道:“太皓拜见都童宰相!” 都童宰相连忙抬手虚扶,温和地劝道:“太皓大人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太皓站起身来,看向身旁那威武不凡的铠甲男子,都童宰相介绍道:“这位乃是千风城守城副将秦谱大人,乃是我朝一员猛将,智勇双全。” 太皓听闻,再次虔诚地行礼道:“太皓见过秦谱副将。” 秦谱爽朗一笑,挥手示意不必客气:“太皓大人,无需多礼。” 紧接着,秦谱转向那名战战兢兢的典狱长,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你这典狱长,还不赶紧把太皓大人释放出来!” 典狱长闻声面色惶恐,怯生生地辩解道:“秦谱副将,这太皓大人是狄良城主下令关押的,要是私自放了他,万一城主降罪下来,下官可担当不起啊。” 秦谱怒气未消,指着身边的都童宰相,声如洪钟:“你问问你自己,究竟是宰相大还是城主大?你应当听从哪位的命令?” 典狱长一听此言,脸上瞬间布满了汗珠,连连点头赔笑道:“是是,下官愚钝,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打开牢门,放太皓大人出来!”说着,他匆忙取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太皓的牢门。 离开了那阴森森的牢狱之后,秦谱副将目光炯炯地看向都童宰相与太皓,朗声道:“都童宰相、太皓大人,关于狄良城主那边的事宜,就交给我秦谱来料理。我定会让官府停止对太皓大人府邸的一切滋扰行为,请两位尽管放心。” 太皓面色沉稳,抱拳致谢:“如此,太皓在此先行谢过秦谱副将的援手之恩。” 秦谱副将宽厚一笑,拱手道:“哪里哪里,这是我分内之事,本官就此告辞,两位多多保重。”言毕,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衙门方向行去,背影坚定而决然。 都童宰相看着秦谱离去的背影,转头对着太皓解释道:“昨夜接到你家管家急递的书信,我便连夜调查,得知你不幸被囚于大牢之中,于是今日一早找到了秦谱副将。你可知,他虽然是千风城的守城副将,但背后的身份却非同小可。他乃是当今女皇最为倚重的宠臣寒月箫和柳烟痕二位大人的表弟,而在朝野内外,秦谱为人正直,行事果敢,颇具侠肝义胆,是一位难得的忠良之士。” 太皓听罢,眼中闪烁着钦佩之色,抚髯感慨道:“原来秦谱副将竟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且能坚守正义,实乃国家栋梁,江湖楷模也。” 都童宰相目光深邃,沉吟片刻,问向太皓:“太皓大人,您已经探访过春来客栈,并且有幸与燕舞江南戏班的班主雨路蓝有过交谈了吧?” 太皓点点头,眉宇间略显一丝遗憾与无奈,缓缓道:“确实已拜会过雨路蓝班主,然而他顾虑重重,生怕因接纳我而招致不必要的灾祸,以至于整个戏班遭受灭顶之灾。故而婉拒了我的请求,不愿让我借戏班之名进入皇宫。” 都童宰相颌首,表示理解和同情,他捋须沉思道:“雨路蓝班主的顾虑在情理之中,毕竟乱世之中,任何一个小小的决定都可能牵扯到无数人的生死存亡。”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坚毅,回道:“如今局势紧迫,我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办法,以便能够顺利入宫,揭开其中的迷局,恢复正常的国家秩序。” 都童宰相亦是豪气干云,坚定地承诺:“太皓大人,请放宽心,此事我会竭尽全力,发动一切可用资源,共同探寻入宫之道。” 太皓与都童宰相分别后,各自返回各自府邸,蹄声敲击在石板路上,如鼓点般宣告着江湖儿女的决然与执着。太皓沿着熟悉的小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只见那宏伟的府门敞开着,往日那般热闹非凡的气象已然回归,门外原先严密布控的衙役已尽数撤离,只剩下一片安静祥和。 府邸内,仆人们忙碌有序,各司其职,仿佛昨日的困厄与威胁未曾侵扰这片天地。太皓瞥见这一切,心中油然生出对秦谱副将深深的敬佩与感激。果然,秦谱一诺千金,不仅说服狄良城主解除对太皓府邸的围困,更是成功地化解了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展现了他作为朝廷官员应有的公正与威严。 与此同时,在千风城巍峨皇宫的翠竹环绕之处,一座金碧辉煌的豪华庭院内,寒月箫、柳烟痕这对备受女皇宠爱的兄弟,正端坐在紫檀嵌玉的椅榻之上,听取狄良的详细禀报。庭院内花香四溢,华灯初上,映照得整个空间明亮而神秘。 寒月箫眼眸微眯,神态威严,他冷峻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狄良,你刚才说太皓回都城了?” 狄良俯身低头,毕恭毕敬地回应:“正是如此,寒月箫大人,太皓确已返回都城。” 柳烟痕侧耳倾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悠然道:“这太皓一回来就被你丢进了大牢,狄良你这一出手,可真是威风八面啊。” 狄良脸色略显尴尬,但仍然据实以告:“柳烟痕大人,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司户参军不幸死在了太皓府上,这才不得不采取措施。” 寒月箫听罢,眉峰微挑,显然对此事颇感兴趣:“那你认为是太皓动手杀了司户参军吗?” 狄良慌忙摇头否认:“根据目前的调查结果,并非太皓所为。” 柳烟痕轻叹一声,挥手示意狄良不必过于紧张,他娓娓道来:“这个太皓,我早有耳闻。当年他曾因私放长襄女皇,而被同僚排挤,最后不得不辞去所有官职,浪迹天涯。狄良,你这次竟将他逮捕入狱,未免有些鲁莽行事了。要知道,太皓虽被朝廷边缘化,但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却不容小觑。” 寒月箫听罢狄良的话,双眸深邃如夜,眉宇间泛起睿智的光芒,他沉声训诫:“狄良,你须谨记,在我们未能洞察太皓真实立场之前,万不可轻易视其为敌。江湖浩渺,人心难测,须步步为营,审慎行事。” 狄良闻此,面露惭愧之色,他拱手回应:“大人教训得是,事实上,秦谱副将已依据事实将太皓释放了。” 柳烟痕适时插话,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对狄良调侃道:“在这方面,秦谱确实比你更有大局观,至少他懂得审时度势,不贸然行事。” 狄良听罢,面红耳赤,连忙辩解:“二位大人所言极是,下官铭记于心。但我已查明杀害司户参军及三位衙役的凶手,那名叫陈一刀的江湖侠客现正匿藏于醉月轩茶馆。是否应该立刻派人将其捉拿归案?” 寒月箫听闻陈一刀的名字,微微阖眼,似乎在心中权衡利弊,而后徐徐开口:“陈一刀之事,暂且搁置不论。倒是你未经许可,擅自派衙役去收回太皓府邸一事,你知道那座府邸是何等来历吗?那是玄呈皇帝亲自赐予太皓的宝地,别说你一个区区千风城主,即使是长襄女皇亦不敢轻易染指。是谁给你这份胆量,让你涉足那片禁地的?”寒月箫的话语中,既有严厉谴责,又有对狄良无知举动的惋惜之意。 狄良听罢柳烟痕的指责,面上露出一副憋屈至极的神色,他委屈地辩解道:“可是两位大人,当时是你们下达的指令,言明城中所有皇室房产不得被普通百姓私有,下官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他语调中蕴含着几分无奈,似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与误解。 柳烟痕闻言,眉梢一挑,眼中闪烁着锋芒,他毫不留情地戳破狄良的借口,厉声道:“狄良,你可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些事情,尤其是涉及某些特殊官员与历史渊源的房产,你需得审时度势,灵活处置,而不是机械执行命令。我告诉你,太皓府邸绝非一般的皇室产业,刚才已经说过了,它是玄呈皇帝御赐的恩赐之地,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你若不懂得其中微妙的平衡与禁忌,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狄良听罢,脸颊泛起羞愧的红晕,他低下头,心中懊悔不已,哑然道:“是,下官受教了。今后定当谨记二位大人的教诲,凡事多加思考,不再一味盲从命令。” 寒月箫目光深邃,神情庄重,他凝视着狄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狄良,你且先退下吧,太皓的府邸切勿再去收回了。” 狄良听罢,脸色微变,内心深感惭愧与敬畏,他伏身行礼,声音中带着敬意与服从:“是,下官即刻告退。” 第442章 戏台下太皓面圣 太皓叹息道:“若非一刀兄弟出手,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还会再打我那宅院的主意。你的举动,不仅救了我太皓府,更是维护了江湖的正义。” 陈一刀放下茶杯,眉头微皱,疑惑道:“官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杀了他们司户参军的事,竟然就这么不追究了。其中必有蹊跷。” 太皓摇头道:“朝中之事,向来复杂,不是我们能轻易揣摩的。既然官府已经决定不再追究,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心。” 陈一刀点了点头,道:“太皓兄弟,我打算明日就离开千风城,返回参卫山。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太皓端起茶杯,与陈一刀碰杯,笑道:“一刀兄弟,江湖虽大,但有缘自会再相见。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我也期待着我们再次相聚的那一天。” 他们相视而笑,共饮此茶。醉月轩内,茶香四溢,琴声悠扬,似乎也在为他们的离别送上祝福。 太皓风尘仆仆地回到自己府上,还未及歇脚,景烨便迎了上来,神情有些凝重:“大人,有一个自称燕舞江南戏班的班主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似乎有急事相求。” 太皓心中一动,暗忖这戏班班主此时来访,必有蹊跷。他整了整衣衫,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前厅。只见一位中年男子,身着戏服,头戴高帽,正是那燕舞江南戏班的班主雨路蓝。他一见太皓,便急忙上前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太皓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我们一命啊!” 太皓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他沉声问道:“雨路蓝班主,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雨路蓝长叹一声,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戏班原定于近日进宫演出,这本是莫大的荣耀。可谁曾想,就在昨天,我们戏班的一个武生突然失踪了,怎么找也找不到。若是进宫之前还找不到他,我们整个戏班恐怕都会因此被砍头的啊。” 太皓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会失踪的呢?你们在都城里都找过了吗?” 雨路蓝点头如捣蒜:“都找过了,可是始终没有发现那武生的踪迹。太皓大人,您武艺高强,人脉广阔,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您帮忙。” 太皓心中一动,道:“那我要怎么帮呢?” 雨路蓝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前两日太皓大人曾提起过想加入我们戏班,当时是我愚钝,没有同意。今日特地来请太皓大人加入戏班,成为武生,代替那失踪者进宫演出。” 太皓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深入宫廷,面见长襄女皇的良机。然而,他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只是微皱眉头,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沉思与无奈:“这次入宫演出对于戏班来说意义重大,我自然不愿见你们因此受到牵连。一个武生的失踪,竟可能让整个戏班陷入困境,这实在是令人惋惜。” 他顿了顿,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决定。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加入戏班,代替那失踪的武生进宫演出。” 雨路蓝闻言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太皓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他接着问道:“具体进宫的时间定了吗?” “定了,定了,”雨路蓝忙不迭地回答道,“后天便要入宫,时间紧迫,还望太皓大人多加准备。”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盘算着如何在短短时间内熟悉戏班的演出。他沉声说道:“那也就是说,我只有明天一天的练功时间了?” “是的,大人。”雨路蓝有些愧疚地说道,“我知道这很仓促,但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不过请放心,我已经调整了演出内容,您只需要负责跑龙套便可,不会让您有太大的压力。” “如此便好。”太皓微微一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并不在意。然而他心中却早已做好了打算,不仅要成功完成这次演出任务,更要借此机会向长襄女皇表明来意。 两日之后,戏班如期入宫。混入其中的太皓,为了掩人耳目,确保计划顺利进行,早在入宫之前,就精心乔装打扮成了一名英姿飒爽的武生。 第443章 勇太皓冒死觐见 太皓褪去戏服,洗净铅华,昔日那个英勇无畏的江湖侠士形象逐渐浮现。他身穿一袭素朴的布衣,脸部线条分明,眸光深邃如星,全身上下散发着沉稳刚毅的气息。他脚步匆匆,沿着金砖玉阶直奔紫宸殿,心中怀揣着事关天下苍生的秘密与使命。 紫宸殿大门庄严矗立,铜钉映日,兽首衔环,显得格外肃穆。太皓在殿门外止步,恭敬地跪下,静待传唤,他知道,这一刻的沉默与忍耐,也许将决定无数人的命运。 正当太皓默默祈祷之时,一道熟悉的倩影出现在视线之中。青鸾公主不知何时已悄然回归,她身着翠绿霓裳,步履轻盈,犹如月下仙子翩然而至,径直步入紫宸殿。太皓心中微震,暗忖青鸾公主若在场,自己将很难禀报实情。 正当太皓膝盖触及冰冷的石板地面,体内一股豪情与忧虑交织的情感涌动时,一阵清脆而悠扬的声音从紫宸殿内传出。一名身着明黄服饰的太监缓步走出殿门,其声音犹如晨钟暮鼓,响彻在寂静的庭院之中:“宣太皓觐见!” 闻此言,太皓心念电转,瞬息间已摒弃所有杂念,从容起身,迈开坚实的步伐,一步一步踏入那座蕴藏着权力与智慧的紫宸殿。殿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彻底隔离在外。 宽敞明亮的议事厅内,长襄女皇慵懒地斜倚在镶满珍珠翡翠的床榻之上,手中握着一只白瓷茶盏,温润的茶香萦绕在空中,与她周身散发出的帝王威严形成鲜明对比。青鸾公主则姿态优雅地立于女皇身旁,她的眸光在太皓走入殿内的一刹那,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关心。 太皓稳步向前,躬身行礼,声音洪亮而坚定:“草民太皓,参见女皇陛下!” 长襄女皇微微抬眸,目光如炬,淡淡道:“免礼。” 太皓闻言,遂挺直腰杆,郑重答道:“谢陛下!” 长襄女皇端坐于龙榻之上,华盖之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太皓,略带感慨地道:“太皓,岁月荏苒,朕记得那年为了邀请你出山,不惜亲赴武荣城,谁知你却始终未曾答应。今日你却擅自入宫,看来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向朕陈述。究竟是何等大事,竟让你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来见朕?” 太皓听罢,目光坚定,微微欠身,朗声道:“回陛下,草民今日冒昧进宫,确实是有一桩关乎天下苍生生死存亡的大事亟需启奏。近年来,各地频遭天灾人祸,百姓生活困苦不堪,田园荒芜,粮食短缺,苛捐杂税更是日益加重,导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草民斗胆,请陛下体恤民间疾苦,减轻赋税,广开粮仓,救济受难的黎民百姓。” 太皓在提到此事时,有意无意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青鸾公主,她那清澈如泉的眼眸中似乎也闪过一丝忧虑。他犹豫片刻,揣测着是否应当将更多的隐秘全盘托出,毕竟此事一旦牵涉更深,只怕会触动更多复杂的权谋争斗。 然而,长襄女皇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对着太皓温和地说道:“太皓,不必顾虑,这位是朕的女儿,青鸾公主。她也是心怀百姓之人,你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你千里迢迢进宫,定是有必须要朕知道的事。” 青鸾公主柳眉微蹙,眸光流转,显然对太皓的说法持有疑虑。她轻启朱唇,声音如玉珠落盘,既显尊贵又不失柔美:“原来你就是太皓,你所说的天下民不聊生,可有什么凭证?还是听信了传言?” 太皓不卑不亢,挺直身躯,一双眸子犹如黑夜星辰,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答道:“草民所言,非道听途说,乃是亲身历行于市井乡村,亲眼见证了百姓们的困苦生活,他们的哀愁与无助,草民深深烙印在心。” 长襄女皇听着太皓的回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疲倦与无奈,她沉吟片刻,转向青鸾公主询问:“青鸾,近来各地呈上的奏折中,可有关于民生艰难的具体记载?” 青鸾公主秀眉微蹙,低头回应:“陛下,朝中大小事务繁忙,奏折均由各部大臣处理,女儿并不具体负责此类事宜。” 长襄女皇喟然长叹,指尖轻轻抚过床榻边缘,语气中夹杂着深深的忧虑与自责:“朕这些年疾病缠身,无力细致处理朝政,以致于国事日渐疏离,连咱们国家真实的面貌都模糊不清了。” 青鸾公主见状,试图为母皇分忧,她娓娓道来:“陛下,据女儿推测,太皓所言未必就是事实。为查证真相,不如传唤负责接收各地奏折的官员,让他们详细汇报情况。” 长襄女皇闻之,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她果断下令:“传令宰相都童,即刻进宫面圣,朕要听听他对此事的看法。” 在等待都童宰相到来的这段时间里,紫宸殿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此时,一名身手矫健的太监悄然入场,他手中捧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瓷碗,碗中盛满了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药香浓郁,却透着几分苦涩。他步步趋近长襄女皇,声音低沉而恭敬:“陛下,您的药已熬好,请您及时服用。” 长襄女皇并未因当前的紧张局面而忽视了自己的病情,她微微抬手,接过了那碗药。只见她面不改色,一仰脖,顷刻间便将那碗药液一饮而尽,那泰然自若的举止,恰似一位肩负江山社稷的女中豪杰,即使面对疾病的困扰,也能毫不动摇。 时光在凝重的空气中流淌,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只听得紫宸殿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都童宰相的身影赫然出现在殿门口。他身穿一袭素色官袍,神色庄重,快步走进殿内,对着长襄女皇拱手施礼:“微臣都童参见陛下。” 长襄女皇收起刚才的严肃表情,转而展现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她询问道:“都童爱卿,近来朕听说有地方奏折上报,称国家民不聊生,此事属实否?” 都童宰相听闻,眉头微皱,深思熟虑后,坦诚回应:“回陛下,自从去年朝廷调整分工,奏折的接收工作已不再由微臣负责,而是改由枢密院副使柳烟痕大人接手,具体情况,还需询问柳烟痕大人方可得知。” 长襄女皇凤目圆瞪,眉梢间凝聚着不满与疑惑,声音中带着威严与不解:“都童爱卿,你身为一国宰相,如此重要的职责竟然交给了他人,朕看你是越来越不明事理了!” 都童闻此言,顿时汗如雨下,惶恐地低下头,躬身辩解道:“回陛下,这确实是您当初的旨意。一年前,您因病体欠安,特命柳烟痕大人协理政务,其中便包括奏折的接收与初步处置,微臣不敢擅专,一切都依照陛下的安排行事。” 青鸾公主适时轻移莲步,靠近母亲耳边低语道:“陛下,您忘了么?那时您时常头晕乏力,的确让柳烟痕大人帮您批阅奏折,以免耽误国事。” 太皓闻此,深感朝纲紊乱,痛心疾首,他挺身而出,朗声道:“陛下,如今朝廷内外,许多官员职责混淆,无法各尽其职,以致百姓疾苦无人问津。草民恳请陛下查明真相,惩治那些欺上瞒下的蛀虫,尽快恢复正常的朝廷秩序,以解天下苍生之困。” 长襄女皇闻此言,气极反笑,猛然一掌重重拍在龙榻扶手上,震得殿内金器共鸣,发出嗡嗡回响。她厉声质问太皓:“大胆太皓,你区区一介平民,竟敢指摘朝廷混乱,你可知其中详情?何处混乱了,你说来听听!” 太皓双目炯炯,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决然,他慷慨陈词:“回陛下,草民行走江湖,所见所闻,皆是百姓在饥饿与困苦中挣扎,甚至有人卖儿鬻女,只为糊口度日。至于北方突厥汗国,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断集结兵马,意图蚕食我东方帝国疆域,这已是江湖与边关人人皆知的事实。而今朝廷中枢,宰相大人都失去了实际的决策之权,朝廷内外人心惶惶,权柄旁落,这样的朝廷岂能不说是陷入了混乱?倘若长此以往,国家必将风雨飘摇,濒临覆灭的边缘。” 长襄女皇听闻此言,秀眉微蹙,神色复杂地审视着太皓,似乎在掂量他话语的真实性。她喃喃自问:“真有那么多事吗?朕虽久居深宫,但也从未放松对国家的治理,怎会酿成如此局面?” 都童宰相闻言,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证实道:“回陛下,太皓大人所言并非虚言,朝廷现状确实堪忧,微臣也曾多次上书提及,但因种种原因,未能直达圣听。” 青鸾公主闻此,娇躯微颤,杏眼圆睁,反驳道:“你们两个休得信口雌黄,如今我国国泰民安,各地繁荣兴盛,哪有你们说的那般惨淡?” 长襄女皇脸色阴晴不定,她最关心的是北方边疆的战事,追问:“北方突厥汗国觊觎我国已久,企图挑起战端之事,为何至今为止,朕未收到边境大将军少灵的任何奏报?” 太皓沉痛地回答:“回陛下,少灵将军已被贬谪至边陲会川城,其处境艰难,无法将实情上达天听。” 长襄女皇闻听青鸾公主的话,冷笑一声,那笑容中蕴含着深深的失望与无奈,她冷冷道:“青鸾,朕的国家竟至于此,真的是如此不堪吗?朕以为自己虽病体缠身,却仍能把握乾坤,如今看来,竟是错估了这宫墙内外的形势。” 青鸾公主见母亲脸色严峻,心中亦是五味杂陈,她无奈地承认道:“陛下,骠骑大将军少灵,的确被贬到了偏远的会川城任职。” 正当此时,一名身形矫健的太监疾步而来,恭敬禀报:“陛下,禁军统领寒月箫已在殿外恭候多时,等待护卫陛下。” 长襄女皇闻听,面露不悦,挥手道:“告诉他,朕今日暂不需要他陪伴,让他退下吧。”那名太监领命而去,殿内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 长襄女皇敛去冷笑,面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朕身为东方帝国的女皇,竟对麾下重臣的贬谪之事毫不知情,此等荒诞之事,朕决不允许再次发生!” 青鸾公主见母亲情绪激动,忍不住劝慰道:“陛下,您确实太过操劳,身体疲惫,急需调养,一些琐碎之事,可以暂时放下。” 长襄女皇目光坚毅,不为所动,她微微咳嗽了一声,语气中却满载决心:“朕固然身染沉疴,精力衰弱,但朕还未到撒手人寰的地步。明日清晨,朕要重启早朝,所有朝中官员必须上朝,一一呈上各自的奏本,朕要亲眼看看,朕的东方帝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话音落下,整个紫宸殿内仿佛笼罩在一股肃杀的气氛中,预示着一场针对朝廷弊端的雷霆风暴即将来临。 离开皇宫那森严壁垒的朱红大门,沐浴在皎洁月色之下,都童宰相侧首看向并肩而行的太皓,眼中闪烁着钦佩与担忧交织的光芒,沉声道:“太皓大人,你今日一番肺腑之言,竟唤醒了长襄女皇,迫使她重启久违的早朝,可谓具有扭转乾坤之能。这种手段,这份胆识,实在令人佩服不已。” 太皓闻言,却是一脸平静,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他叹息道:“我之所以上书直言,不过是抱着赴死之心,揭露现实,为的是天下黎民百姓能有安宁之日,而非图一时之誉。” 都童微微颔首,面上闪过一抹苦笑,他深知今日之举,不仅让长襄女皇震惊,同时也得罪了众多权贵势力。他低声提醒道:“太皓大人,今日之事虽让我们心中的正义得以伸张,但只怕已经给自己招来了不小的麻烦。那寒月箫、柳烟痕兄弟两个掌控朝政,党羽众多;再加上青鸾公主,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我都童虽出身文人,但为了国家大义,哪怕面临死亡威胁,亦无所畏惧。但太皓大人你行事还需万分小心,他们定会对你痛下杀手。” 太皓听罢,傲骨挺立,目光如炬,毅然回应道:“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为了江湖正道,纵使前方荆棘遍布,凶险万分,我太皓亦无惧任何报复。我只相信,只要心怀仁德,秉承侠义,即使面对强权,也能屹立不倒,破浪前行。” 第444章 寒柳预谋除异己 正值月色朦胧,夜风萧瑟,寒月箫的府邸内,灯火通明,烛影摇曳。寒月箫,这位威震朝野的禁军统领,此刻正与胞弟柳烟痕共聚密室,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如渊,彼此交换着忧虑的眼神。 柳烟痕一身锦绣华袍,眉宇间满是焦虑与警惕,他低沉而急促地开口道:“兄长,今日之事恐怕非同小可。这太皓真是胆大包天,竟借着戏班的身份混入皇宫,直接去找女皇申诉冤情,显然是有所准备,蓄谋已久。他的举动无疑是对我们权威的挑衅,对我们布局的挑战。” 寒月箫不动声色,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他眼神犀利,话语间透露出决绝:“太皓既是江湖豪杰,又有胆识智谋,这次贸然进宫,定是掌握了不利于我们的证据。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借助女皇之手,动摇我们的根基。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须得提前筹谋对策。” 柳烟痕点头附议,接着提议道:“兄长所言极是,我们须得快刀斩乱麻,一方面派手下严密监视太皓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我们要尽早找到能说服女皇的信任之人,让她明白其中的复杂纠葛,以防太皓的片面之词误导圣听。” 寒月箫赞同地点点头,沉声补充道:“此外,我们还要尽快找出太皓背后的支持者,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于搅动这一池春水。无论如何,我们兄弟两个定要携手应对,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地位与权力,任凭狂风骤雨,也要力保大局不失。” 柳烟痕眉头紧锁,双眼如鹰般锐利,细细分析着情报:“根据眼线回报,太皓回千风城后的行踪颇为诡异,先是醉月轩茶馆品茗交谈,继而拜访了如今已遭贬谪的骠骑大将军少灵府邸,随后又涉足宰相都童府,其间还去了猫都客栈与春来客栈。其中必有深意。” 寒月箫听罢,眼神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瞥向柳烟痕,沉声道:“醉月轩你最为熟悉,他去那里除了喝茶,是否还有别的目的?” 柳烟痕思索片刻,摇头道:“据我所知,太皓在醉月轩并未有过异常举动,唯独与江湖人士闲谈,或是倾听街头巷尾的消息。” 寒月箫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冷静分析道:“少灵被我们发配边疆,目前在都城能与我们抗衡的,唯有宰相都童。太皓与都童私会,此事绝不简单。” 柳烟痕顺着兄长的思路,接口道:“兄长所言极是,而且我记得都童宰相的儿子都远,现任山霜城守城大将,地位显赫。” 寒月箫眼中寒芒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笑意:“宰相都童身为朝中重臣,轻易动他不得,但我看我们可以拿他儿子开刀,杀鸡儆猴,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柳烟痕微微点头,赞同道:“兄长高见,明日我便着手安排人手,伺机除去都远,以此震慑都童。不过,兄长,明日的早朝,我们还要出席吗?” 寒月箫面色坚毅,目光中透出无畏无惧的气势:“当然要去,明日早朝,正是检验人心、见识谁敢轻举妄动的好时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在朝堂之上掀起波澜。” 柳烟痕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光芒,他缓缓道:“那个今日助太皓入宫的燕舞江南戏班,是否仍有存在的必要?” 寒月箫目光深邃,如同暗夜中的狼瞳,他冷哼一声,言语间透露出一股摄人的寒意:“若非借助戏班的掩护,太皓焉能轻易接近皇宫?此戏班的存在,无疑是为虎作伥,既然如此,便无需留它在世。” 当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的最佳时机。一群身着黑衣,面孔蒙蔽,手握闪烁寒光短刀的刺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春来客栈。他们犹如幽灵一般穿行在黑暗中,没有发出丝毫动静,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在月色下晃动。 客栈内,燕舞江南戏班的成员们还在酣睡之中,浑然不知死神已悄然降临。刺客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逐一闯入各个房间,手中的短刀如同嗜血的毒蛇,冷酷无情地收割着一条条无辜的生命。短短时间内,曾经名噪一时的燕舞江南戏班,全员倒在了血泊之中,无一生还。 客栈内充斥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然而这凄惨的一幕,却并未引起周围居民的注意,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夜色吞噬,只剩下冷风在空荡荡的客栈内外游荡,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残酷杀戮。 次日黎明破晓,曙光微熹,太皓早早醒来,却听闻了一则令他心如刀绞的消息——燕舞江南戏班全班人马于昨夜遭到袭击,尽数罹难。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让他悲痛欲绝,一股寒意直逼心底,对寒月箫与柳烟痕的残暴行径,他更是痛恨到了极点。昨日他们还能一同在舞台上挥洒汗水,今日却已是阴阳两隔,这世间的无常与冷酷,让太皓深深地感受到了江湖的血雨腥风与世态炎凉。 他咬牙切齿,愤懑填膺,当下便决定要为无辜的戏班成员讨回公道。太皓命令府上的家丁备好丧车,亲自挑选了最为尊重死者、敬畏生命的几位老仆,一同前往春来客栈,亲手将那些不幸遇难的戏班成员遗体一一收敛。 阳光初照大地,一行人来到客栈,只见现场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尸体与斑驳的血迹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太皓强忍悲痛,指挥家丁小心翼翼地搬运遗体,生怕惊扰了亡者的灵魂。 他们在郊外找了一处风景秀丽的山坡,挖出了一个个深深的墓穴。那里的山花烂漫,溪水潺潺,似乎是大自然为逝者提供的最后安慰。太皓亲自为每一位戏班成员写下挽联,悬挂于墓碑之上,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感受到他的哀悼与怀念。 在一片肃穆的气氛中,太皓带领众人祭奠亡魂,焚烧纸钱,向天祷告,希望他们在另一个世界能过得安详。那一刻,他心中暗自发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为这些无辜的伶人们复仇,揭露寒月箫和柳烟痕的滔天罪行,让正义得以昭彰。 当日早朝过后,都童宰相请太皓又到了城外的猫都客栈。都童宰相满面愁容,眼中闪烁着不屈与无奈,他在客栈的僻静一隅,与太皓相对而坐。客栈内,炉火炽烈,照亮了两位志士愤怒而决然的脸庞。都童沉声诉说,言语中充满了愤慨:“朝中的诸多大臣,似乎都被寒月箫、柳烟痕及其背后的青鸾公主震慑住了,今日早朝,那些口口声声称颂天下太平、百姓安乐的官员们,竟无一人愿意站出来揭露真相,实在是让我怒火中烧,扼腕不已。” 太皓听罢,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他急切地追问:“长襄女皇对此有何看法?她终究是一国之主,总不至于全然被蒙蔽吧?” 都童黯然叹气,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在我看来,女皇陛下对此事的态度颇显矛盾,她似乎在怀疑与信任之间徘徊,半信半疑,难以决断。” 太皓紧握拳头,提起被贬至边疆的骠骑大将军少灵,他的目光炯炯,透露出强烈的正义感:“难道少灵被贬之事,长襄女皇就没有想过要查明真相,为他平反冤屈吗?” 都童摇了摇头,面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他一字一顿地吐露了实情:“柳烟痕掌握了一份看似确凿的证据,直指少灵将军在履行骠骑大将军职责时有所疏失,加之他们运作巧妙,使得这份证据看上去无可辩驳。正因为如此,即便女皇陛下心存疑虑,也无法公然为少灵将军翻案。” 太皓闻此,胸中燃起一团怒火,他豁然起身,双目喷火,质问道:“难道我们就真的束手无策,坐视这些朝中佞臣一手遮天,颠倒黑白吗?”其言辞铿锵,满含悲愤与不屈,决心与邪恶势力斗争到底的决心,犹如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昏暗客栈中的压抑气氛。 此刻,正当都童宰相与太皓在客栈中激愤交谈之际,忽然一名都童身边的随从身影急遽掠入,他满脸焦急,步履匆忙,径直来到都童耳边,低语数语,而后匆匆退出,那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客栈之外的阴影之中。 顷刻间,都童原本坚毅的面庞骤然苍白如纸,原本明亮的眼眸瞬间黯淡无光,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犹如沟壑般纵横在额头上,那是悲伤与绝望的痕迹。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无声滑落,滴在了胸前的官袍上,浸湿了那一抹朱砂。 太皓见状,心头一紧,敏锐地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急切地追问:“都童宰相,到底发生了何事?” 都童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颤抖着声音,哽咽道:“适才接到家中信鸽传书,我儿都远,他已经遇害了。” 太皓闻此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他愕然失声:“是谁,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都童眼中的悲痛化作了无尽的愤怒与无奈,他强忍着内心的伤痛,恨恨地道:“还能有谁?太皓大人,这背后黑手显而易见,寒月箫与柳烟痕的势力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连我唯一的儿子都不放过。看来,我们如今的实力,确实已经无力与他们正面抗衡了。” 太皓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无比坚定的光芒,他沉声道:“未料到他们竟如此阴狠毒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要与他们对抗,无疑是要经历一番生死磨砺,拨开重重迷雾,才能揭示真相,还世间一个公道。然而,这过程艰辛曲折,绝非寻常人所能承受。” 都童宰相面色沉重,他缓缓走向窗边,目光扫过窗外那几个形迹可疑的神秘男子,他们身着黑衣,看似随意漫步,实则眼神犀利,暗藏杀机。都童叹了口气,转头对太皓低声道:“太皓大人,如今朝廷局势已糜烂不堪,我们恐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密切交往了。敌人已布下天罗地网,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便会引来灭顶之灾。” 太皓顺着都童的目光望去,那几个男子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尤为刺眼,他不由得心头一凛,明白了都童话中的含义,低沉回应:“宰相大人,你是说我们已被他们严密监视,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都童黯然点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与决然:“不错,太皓大人,从今日起,我们不得不各自为战,小心行事。我此刻便要赶去见我那不幸遇害的儿子都远最后一面,此后,你我之间的联系将更加隐蔽艰难。太皓大人,江湖险恶,望你多多珍重,我们虽不能同行,但心中同一份信念,共同的目标,定能指引我们突破困境,拨云见日。” 与都童宰相匆匆一面后,太皓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猫都客栈。他漫步在繁华而又寂寥的都城街头,思绪犹如乱麻般纠结,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都童那悲痛欲绝的话语。他深知,既然选择重回这片是非之地,就不能对眼前的危机视而不见,但他亦清楚,寒月箫与柳烟痕这两个阴险狡诈的权臣,就如同两条盘踞在帝国心脏的毒蛇,出手狠辣,毫无底线。 太皓遥望着夜空中那一轮孤月,月光如练,洒在他的剑眉星目之间,更显其孤寂与决然。他心中自问,怎样才能在这权力漩涡中找到一线生机,拯救无辜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又该如何挫败寒月箫和柳烟痕的阴谋,替枉死的百姓们报仇雪恨? 他回忆起与都童共商对策时窗外那些神秘男子,那些如同鬼魅般潜伏在暗处的眼睛,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与迷茫。然而,太皓心中的那份侠骨柔肠和无畏的信念,却在黑暗中熊熊燃烧,犹如北斗指引方向,给予他前进的动力。 他想起曾在江湖中奔波的经历,那些不屈的百姓、顽强的战友以及自己曾许下的誓言。他深知,要想对抗强敌,首先需要智勇兼备,更需深入虎穴,了解敌人的弱点,才能找准时机,一击致命。 太皓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他紧握拳头,胸膛中一颗勇敢的心跳动如雷,一股无畏的斗志从心底涌起,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能退缩,因为他不仅是江湖中的一员,更是千千万万渴望和平与公正的百姓的希望。 夜风拂过,吹散了太皓心中的迷茫,他深吸一口气,背负着责任与使命,毅然踏上了这条充满未知与挑战的道路,矢志不渝地追寻着那个能改变一切的答案。 第445章 青鸾夜访太皓府 当太皓面对朝中错综复杂的局势,感到束手无策、彷徨无措之际,一位女子的到来,给太皓带来了一丝转机,那女子便是身份尊贵却又深藏不露的青鸾公主。 就在太皓与都童宰相在猫都客栈进行第二次密谈,探讨如何扳倒寒月箫与柳烟痕这对权臣的第二天傍晚,天空中繁星点点,月色如水,青鸾公主坐着官轿,身着一袭青衣,悄然降临在太皓府的门前。她那飘逸的身姿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宛若九天仙女下凡尘,使得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一片神秘而庄重的气氛之中。 太皓闻得青鸾公主的銮驾已至府门之外,心中犹如波澜起伏,深知此刻并非寻常时刻。他迅速整冠束带,摒弃平素的沉郁,眉宇间增添了几分昂然之气,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准备亲自迎接这位传说中智勇双全、才情出众的皇室明珠。 夜色下的太皓府灯火通明,映照出一片庄严肃穆的景象。太皓伫立在月华之下,拱手作揖,声音洪亮而恭敬:“草民太皓,不胜惶恐,谨在此恭迎青鸾公主大驾光临!” 青鸾公主从华丽的马车中款款而出,身上披着一袭绣满凤凰展翅的青色长裙,周身散发出一种淡雅而又威严的气息。她轻轻抬手示意太皓不必多礼,言语间尽显皇族风范:“太皓大人无需多礼,请起。” 在太皓的引领下,青鸾公主莲步轻移,步入太皓府那古朴而典雅的前厅,四周精雕细琢的梁柱和瑰丽的壁画无不诉说着此府邸昔日的辉煌。府中侍女们见状纷纷行动起来,宛如群燕飞舞,顷刻之间便奉上了陈年龙井,清香四溢,杯中热气腾腾,与厅内的沉香交相辉映。 青鸾公主端坐于红木椅上,目光扫过四周,微笑着对太皓说道:“听闻这太皓府乃是先帝玄呈亲赐,本宫虽身处皇宫之内,却从未有机会踏足此地,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她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之色,话锋一转:“太皓大人,今夜深夜造访,实因事态紧急。本宫久仰你在朝堂之上刚正不阿,在江湖之中亦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侠者,曾数度听闻你的赫赫威名与壮志雄心。如今,朝中之事确实如太皓大人所说,岌岌可危。” 太皓听闻青鸾公主所言,心头不禁微微一震,目光深邃如渊,凝视着眼前的公主,似乎要洞穿她内心隐藏的秘密。他缓声道:“在紫宸殿里,青鸾公主您向女皇陛下展示的是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图景,怎会突然说出‘无奈之举’这样的话来?” 青鸾公主秀眉微蹙,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她低垂螓首,仿佛在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挣扎对话,片刻后,她抬起头来,直视太皓,其眼神坚定又恳切:“世事如棋,局中有诸多变数。本宫虽表面上力撑朝廷安稳,然而暗流涌动,又有几人能洞察?近日来,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狼狈为奸,勾结权臣,意图颠覆朝纲,本宫虽贵为公主,但面对如此险恶局面,实在独木难支,不得不寻求外界助力。” 太皓听罢青鸾公主之言,犹如雷霆乍惊,疑云涌动于胸臆之间。世人皆传言,那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如毒蛇盘踞于庙堂之上,与青鸾公主沆瀣一气,共演一场祸乱朝纲的戏码。然而今日公主言语之中,却透露出其间似有裂隙暗生,莫非他们三个之间的纠葛并非外间所传那般单纯? 太皓剑眉微蹙,星眸深邃,面色沉凝如铁,一股凌厉的英气弥漫周身。他沉吟片刻,复又开口询问,声音虽平和,却隐含着难以忽视的警觉与关怀:“公主殿下之意,令在下颇为费解,但请直言,是欲借在下之力以何种方式破解这宫廷迷局?” 青鸾公主凤目流转,目光坚定而决绝,她轻启朱唇,字字珠玑:“寒月箫与柳烟痕狼子野心,竟密谋篡夺龙椅,倘若坐视不理,只怕江山社稷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太皓大人,您乃当世豪杰,一身武艺盖世无双,智计超凡入圣,且胸怀坦荡,满腔热血只为家国百姓。因此,本宫冒昧相邀,望能携手共破此危局,力挽狂澜,保我万里河山永固,百姓安宁。” 太皓闻言,眉峰紧锁,朗声道:“公主殿下此言,倒是让在下更为惊愕。既有如此逆贼密谋篡位,何不径直向女皇陛下奏明,调动天威,倾尽皇家之力,一举将其翦除?”话音刚落,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他沉稳刚毅的脸庞上,显现出一副忧国忧民的侠骨仁心。 青鸾公主幽幽叹息,秀眉低垂,如泣如诉地述说道:“太皓大人有所不知,那寒月箫与柳烟痕二贼,初时不过是本宫因贪其皮相之美,遂将他们举荐给陛下,只当作赏心悦目的玩物罢了。岂料人心难测,他们竟怀揣篡位野心,如狡狐潜伏,伺机而动。近日更是风声鹤唳,传闻他们欲对本宫下手,以除后患。然而他们在朝中经营多年,羽翼丰满,不仅收买了众多官员,甚至连宫中的禁军都受其掌控,形成了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如今,皇宫之内,已鲜有人敢对他们有所动作,即便向女皇陛下揭发,恐怕也是难寻得力之人去执行这千钧重任。” “故而,本宫只能求助于太皓大人这般忠肝义胆、武功卓绝的英雄豪杰,望你能挺身而出,共同对抗这场颠覆朝廷的滔天巨浪,以保家国平安,黎民乐业。”青鸾公主话语掷地有声,眼眸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与太皓四目相对,期待着他能够慨然应允,共赴这场生死未卜的江湖征程。 太皓心潮澎湃,思绪如翻江倒海,脑海中瞬息万变,一幅宏大的棋局正在悄然铺开。他深知,行走江湖,除暴安良,既是侠义之道,亦是对忠诚与信仰的坚守。此时此刻,他心中升起一种敏锐的战略洞察,那便是通过巧妙利用眼前的局势,借青鸾公主这一枚关键棋子,或许能将那寒月箫与柳烟痕这两颗扰动朝纲的毒瘤连根拔起。 他暗自琢磨,青鸾公主身处皇宫深处,熟知寒月箫、柳烟痕的种种内幕,又因其身份特殊,行事起来必可触及那些寻常官员无法触碰之处。若能与她联手,定能找准那兄弟俩的命脉所在,再以雷霆手段,一击即中,方能彻底扫清朝廷之上的阴霾。 太皓神色肃穆,目光如炬,向青鸾公主追问究竟,言语间充满毅然决然:“公主殿下此次造访,在下深感荣幸,但也深知事态紧急。敢问公主有何筹划,以图扭转乾坤,铲除此二贼?” 青鸾公主听罢,玉颜愁苦,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凉,喟然叹道:“太皓大人所言甚是,然今朝臣工大多被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收买或恐吓,本宫虽贵为公主,却早已如同笼中之鸟,寸步难行。如今,即便是想调遣一兵一卒,也是力有未逮,那些忠贞之士要么被排挤出局,要么已遭那兄弟俩毒手,实是叫人痛心疾首。” 太皓听后,愤懑填膺,剑眉紧皱,道:“纵使强敌当前,奸佞横行,泱泱大国,岂能无人愿挺身而出,伸张正义?莫非真个是乌云蔽日,群邪嚣张,以至于满朝文武尽皆委曲求全,甘愿附庸于寒月箫、柳烟痕门下,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青鸾公主微微摇头,黛眉紧锁,显得愈发忧虑:“实不相瞒,现下朝野上下,确是一片噤若寒蝉,所有举动皆在那兄弟俩鹰犬的严密监控之下,一旦轻举妄动,只怕不仅是本宫,连带太皓大人您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太皓闻此,不禁心头一凛,随后淡然一笑,反问道:“公主深夜驾临,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不怕那些躲在暗处的寒月箫、柳烟痕的眼线察觉么?” 青鸾公主抬眸回望,一抹坚韧之色浮现在她的眼底,她低声道:“太皓大人,为了拯救江山社稷,为了那些尚未被腐蚀的灵魂,本宫愿意冒此奇险。况且,若无十足把握,怎敢轻易踏足您的领地?” 正当太皓与青鸾公主就如何应对寒月箫、柳烟痕之事展开深谈之际,一名素衣宫女悄然而至,她步伐轻盈,举止娴静,仿佛山涧溪水般温润而又内藏力量。只见她靠近青鸾公主,俯首贴耳,低声细语,声音虽轻,但却在这紧张氛围中清晰可闻。 青鸾公主并未避讳太皓,反而正色道:“不必窃窃私语,将消息告知太皓大人。”宫女闻听,立刻提高音量,言辞简练有力:“禀报公主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太皓府周边布设的寒、柳兄弟的眼线,已尽数被我等除去,尸体均已秘密运至城外处理完毕。” 太皓闻此言,神情微震,眼中精光闪烁,显然对青鸾公主身边的部署及执行力刮目相看:“原来公主殿下麾下还隐藏着这般实力出众的高手,果然深不可测。” 宫女恭敬回应:“公主殿下身边确实人才济济,不仅有我们这些潜心修炼的侍卫,而且公主自身也是一位内外兼修的绝世高手,只是平时深藏不露,不愿轻易展露锋芒。” 青鸾公主却适时打断了宫女的赞美,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凛冽与决绝:“此事不宜多言,你先退下,继续留意各方动静。”宫女立即领会其意,轻轻点头,身形一转,便如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太皓与青鸾公主在灯火阑珊处,继续谋划着这场决定江山命运的对决。 太皓目光流转,仔细打量着青鸾公主,只见她虽然身着华服,却难掩其内在的武者气质,那浑然天成的气韵,显然是久经武学修炼所致。他心中暗赞:“公主殿下深藏不露,武功造诣可见一斑,想必背后有着非凡的师承来历。”口中则回应道:“公主殿下谦虚了,在下观公主出手果断,身手敏捷,实属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 青鸾公主听罢,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骄傲,又有深藏功名的淡然,“太皓大人谬赞了,相较于太皓大人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与炉火纯青的武技,本宫这点修为不过是班门弄斧。然而,今日本宫前来,并非为了探讨武学源流,而是急于请教太皓大人,如何才能一举瓦解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的庞大势力,挽救岌岌可危的江山社稷。” 太皓闻此言,神情严肃起来,他深知面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公主,实则内心刚烈,一心为国为民。他沉吟片刻,锐利的目光穿越烛火的摇曳,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与壮志豪情交织的江湖画卷,然后徐徐道:“公主殿下,此事关系重大,容在下细细筹谋一番,定当竭尽全力,共商对策,誓要将那二贼及其党羽连根拔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青鸾公主轻抬朱唇,眸光流转间显露出深深的关切与信任,道:“太皓大人,您虽无朝廷官衔,但在江湖之中的威望与能力,本宫早已如雷贯耳。如今你身处都城,若是没有个合适的身份,行事难免诸多不便。若你需要,本宫愿立即前往御前,请陛下恩准,赐予你相应官职,以便于你更好地襄助国家大事。” 然而,太皓却是洒脱一笑,拂袖而立,其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自由的光芒,回道:“公主殿下美意,在下心领。然我行走江湖,自在逍遥,许多事因无牵无挂反能更易着手解决。官职虽重,却可能束缚我行侠仗义的手脚。倒不如依旧保持这般无拘无束的身份,更能灵活应对各方挑战。” 青鸾公主听罢,不禁暗自赞叹太皓的坦荡胸怀与独特见解,遂点头答应,面带欣赏地对身旁的一位清秀宫女吩咐道:“翠缕,尔后你就随侍在太皓大人左右,不论他有何需求,或是有何策略打算,你都要悉心倾听并及时回报于本宫。” 翠缕闻令,盈盈下拜,声音宛如山涧流水般清脆:“奴婢翠缕谨遵公主殿下旨意,必将寸步不离太皓大人,传达消息,忠诚效劳。” 太皓瞥了一眼那位神色恭敬的翠缕,心中明白公主此举的良苦用心,亦是对他的莫大信任,遂抱拳致谢:“公主殿下思虑周全,如此安排既保全了在下行动自如,又不失紧密联络,实在是深谋远虑。在下感激不尽,自当全力以赴,不负公主期望。” 第446章 两国将战烽烟起 青鸾公主在夜色仍浓之时,匆匆告别太皓,那裙摆飘逸,身影灵动,宛如月下仙子踏雪而去,身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消失在京城繁华街巷的尽头。她的离去,仿佛带走了一室的华彩,却留下了关于未来的期许与承诺。 太皓目送青鸾公主离开后,转头唤来了府中管家景烨。景烨早已洞悉主子心意,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妥善处理一切事宜。太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景烨,公主特意留下的翠缕姑娘,日后将在府中居住。你务必精心安排,既要保证她的安全,也要让她在此住得舒适。” 景烨恭顺地低头领命,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谨慎的光芒,迅速安排了起来。他挑选了一处僻静雅致的厢房,房间布置得温馨而不失庄重,窗外竹影婆娑,室内熏香袅袅,恰似一处人间仙境。翠缕入住后,景烨更是在生活起居各方面照顾得体贴入微,确保她在太皓府中的每一刻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尊重与关心。 太皓此举,既是以实际行动回应青鸾公主的信任,也预示着一场围绕宫廷与江湖的宏大叙事即将在太皓府中徐徐展开。 次日清晨,寒月箫府邸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屋檐上的铜铃随风轻响,似乎预示着不平静的一天即将来临。大厅之内,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对坐,面色沉重。昨日派出监视太皓府的眼线一夜之间竟全部失踪,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这让兄弟俩心头陡然升腾起无名怒火。 柳烟痕咬牙切齿,眸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他拍案而起,挥舞着手中的碧玉折扇,恨声道:“这个太皓,简直是公然挑衅,明摆着要与咱们作对!兄长,我看此人留不得,不如速速派人将其铲除,免留后患。” 寒月箫却不动声色,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沉吟片刻,悠然道:“二弟,太皓虽然独步江湖,威名赫赫,但目前而言,他还只是个闲散游侠,对我们尚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比起草率动手,引来更多不必要的关注,我们更应该严密防守皇宫各门,尤其是防止他再度接触女皇,以免破坏我们的计划。” 话音未落,柳烟痕紧皱眉头,又提及另一桩烦心事:“兄长,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困扰我许久——突厥汗国近期不断侵犯我朝北方边境,骚扰频繁,民生涂炭。此事是否应当禀报女皇,请求朝廷出兵抵御?” 寒月箫闻此言,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他放下手中茶杯,目光投向厅外的远方,那里仿佛能看见烽火连天的北疆战场。“此事的确棘手,一旦与突厥全面开战,以我朝现状,恐怕胜算渺茫。我们背后的靺鞨盟友虽然承诺鼎力支持我们夺取皇位,但如果直接与突厥冲突,很可能导致靺鞨态度转变,甚至引发更大的乱局。所以,我们不能简单地向突厥妥协,也不能盲目应战,唯有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寻找最佳的平衡点,方可稳住阵脚,伺机而动。”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寒月箫与柳烟痕正沉浸在对太皓的忌惮与算计之中时,丝毫未曾察觉到那来自遥远北方的滚滚烽烟已然逼近。八百里加急的信鸽,宛如一道划破长空的闪电,以超越他们预料的速度,径直穿透了重重封锁,扑棱棱地降落在皇宫巍峨的紫宸殿前,振翅间的尘埃还未落下,那裹挟着战鼓擂动般紧迫的消息已然传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突厥汗国的大将军李婧,以其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勇,率领百万铁骑,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直指东方帝国的疆域。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皇宫的平静。长襄女皇卧病在床,虚弱的身躯抵挡不住这噩耗带来的冲击,她艰难地支起身躯,瞪大的瞳孔中映射出惊骇与愤怒交杂的神色。 那一刹那,仿佛连空气都被女皇的痛苦与失望撕裂,她喉咙中发出一声哀惋的低吼,一口殷红的鲜血犹如梅花绽放,猝然喷洒在洁白的龙榻之上,与那金丝绣龙的华被形成鲜明对比,映衬出江山破碎、社稷危殆的惨烈景象。 寒月箫与柳烟痕闻讯,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们原本精心策划的篡位阴谋,在突厥大军压境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他们相视无言,心头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与迷茫,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关乎帝国存亡、个人生死的残酷战争。 都童宰相在这个时刻,被长襄女皇急诏,匆匆踏入了皇宫那金碧辉煌的大殿。只见长襄女皇尽管卧病在床,但依然威仪不减,那病弱的身躯却透出一股坚韧不屈的皇者气息。她目光灼灼地望着都童,语气中满载着焦虑与期待:“突厥汗国来势汹汹,犹如洪水猛兽,都童爱卿,你有何锦囊妙计,助朕度过此难关?” 都童宰相深吸一口气,沉稳答道:“突厥汗国的野心,正如草原狼觊觎羊群一般,数年来屡次侵犯我东方帝国边境,早已蓄谋已久,此番进犯实非一时兴起之举。然而,朝中诸多官员对此闭口不提,甚至有意遮掩,致使陛下面临此等措手不及的困境。” 长襄女皇听闻此言,秀眉紧蹙,黯然神伤:“朕身为九五之尊,却为何从未有官员将此等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告知?” 都童宰相满脸沧桑,眼中泛起悲痛与无奈:“陛下,您可知微臣的儿子,前两天死于非命。现如今,朝中不少官员已经被奸佞之臣收买,或是畏惧他们的权势,不敢直言。微臣虽知其中隐秘,却也是孤掌难鸣,步步维艰。” 长襄女皇听完,内心犹如明镜般亮堂,她理解了都童宰相的苦衷,也明白了自己在这个位置上的无助与无奈。她那曾经光辉灿烂的皇权威严,此刻却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枷锁牢牢束缚,面对着这混乱的朝政与外敌入侵的双重压力,她只能默默承受,期盼能在乱世中找到一丝转机,恢复帝国往日的荣光。 长襄女皇倚靠在龙榻之上,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她眼中的光彩在病痛中仍然犀利无比,透过层层帷幔,她低沉而急切地问道:“太皓是否仍在都城之中?” 都童宰相眼眸中闪过一丝敬佩与担忧,躬身答道:“回陛下,据微臣所知,太皓大人仍在城中。” 正当长襄女皇正欲下令召太皓入宫,共商国是之际,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冷峻的气势,柳烟痕昂首阔步走进了寝宫。他身着华丽朝服,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份从容与镇定让人难以忽略他隐藏的勃勃野心。 柳烟痕单膝跪地,双手呈礼,声音沉稳有力:“微臣柳烟痕,特来觐见女皇陛下,聆听圣训。” 长襄女皇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她淡淡地道:“朕并未召唤你,你为何擅自进入内廷?” 柳烟痕微微抬头,一双深邃的眼睛毫不回避地迎向女皇的目光,他声音平静却充满自信:“陛下,闻听突厥来犯,微臣忧心忡忡,特来禀报边关最新的军情,并献上抗敌之策,望陛下审阅。”话毕,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奏章,呈于女皇面前,而这一切的举动,无疑彰显出他在朝中的地位与影响力。 长襄女皇端坐于龙榻之上,神态虽显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与不屈的光芒。她微微颔首,望着跪在殿下的柳烟痕,轻声道:“朕与宰相正在商讨此事,你此刻到来,倒是恰逢其时。” 柳烟痕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恭声道:“陛下,您龙体欠安,天下之事,何必事事亲劳?微臣愿为陛下分忧,处理一切琐碎。” 长襄女皇微微皱眉,沉声道:“柳烟痕,朕虽年迈体衰,重病缠身,但朕之心志,尚存一丝清明。突厥汗国之事,朕自有主张。” 柳烟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故作关切地说道:“陛下,您何必如此执着?突厥之事,微臣自有妙计应对,您只需安心休养便是。” 长襄女皇目光如炬,直视着柳烟痕,缓缓问道:“那你打算派何人前往应战?” 此时,都童站在一旁,听到女皇的询问,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他深知柳烟痕的野心,更清楚自己儿子遇害之事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急忙插嘴道:“陛下,此事关乎国家安危,微臣认为应由陛下亲自定夺。” 柳烟痕闻言,斜眼瞥了都童一眼,语气中充满了挑衅:“都童宰相,听闻令郎在山霜城不幸遇难,本官心中甚感痛惜啊。” 都童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紧握双拳,愤怒地瞪着柳烟痕,却又不敢发作。他心知肚明,柳烟痕才是害死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但此刻却只能忍气吞声。 长襄女皇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她深知朝中权臣之间的勾心斗角,也明白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国家的前途堪忧。然而,她依然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职责,不愿将国家大事轻易托付给他人。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柳烟痕,都童,你们两个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国家之事,非一人之力所能承担。朕希望你们能够齐心协力,共同为国家的未来谋划。” 柳烟痕面带微笑,却藏不住眼中狡黠的光芒,他上前一步,拱手禀报道:“陛下,面对突厥之患,朝中文武各有专责,都童宰相只需专心料理朝廷内务,至于征战之事,微臣已心中有人选,无需劳烦宰相大人牵挂。” 都童宰相抚须沉吟,脸色凝重地反驳道:“骠骑大将军如今已被贬谪边疆,朝中一时难以找出能匹敌突厥铁骑的将领。柳烟痕大人,你所说的人选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陛下放心将数十万兵马交付于他?” 柳烟痕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都童,意味深长地说:“都童宰相,有些事情您无需过多干涉,朝廷自有主张。您只需按部就班,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便可。” 长襄女皇微微咳嗽了几声,她那疲惫而又坚强的眸子里闪耀着睿智的光芒,她决然道:“朕心中已有定论,既然太皓现在还在都城,他曾多次带领义士抗击外侮,战绩斐然,且他忠诚勇敢,见识过人。朕决定册封太皓为征北大将军,领兵出征,挫败突厥的侵略野心。” 柳烟痕一听,脸色剧变,他疾步向前,试图阻止:“陛下!太皓不过是一名江湖游侠,倘若突然擢升为大将军,不仅会被天下百姓视为朝廷草率行事,沦为笑柄,而且,我东方帝国历经百年积累,武将如云,难道竟找不出一位比太皓更适合领军的武将吗?”他的话语中饱含质疑与不满,显然对于太皓被委以重任感到极为不满。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青鸾公主身着华裳,步履轻盈地步入大殿,她那优雅的姿态宛如风中百合,吸引了众人目光。她对着病榻上的长襄女皇款款一礼,柔声提议:“陛下,臣女以为,此刻情势紧急,应当立竿见影。柳烟痕大人素来德才兼备,深受朝中众臣拥戴,且智勇兼具,若由他担任征北大将军,领兵前去抵抗突厥大军,实为上策。” 长襄女皇虽病体虚弱,但仍保持着皇者的威严,她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柳烟痕,问道:“柳烟痕,你愿意担此重任,带兵出征吗?” 柳烟痕还未及回应,青鸾公主已抢先一步,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阐述道:“陛下,柳烟痕大人在朝中素有贤名,无论治国之才还是用兵之道,均是顶尖人物。由他统率三军,不仅能振奋军心,更能克敌制胜。至于太皓,虽然他拥有丰富的征战经历,但这并不能成为直接晋升为大将军的理由,否则一旦他凯旋,其威望与风头将会超过柳烟痕大人,这对于稳定朝政格局并无益处。” 第447章 柳烟痕带兵出征 在那个风雨欲来的夜晚,太皓凝视着远方烽火连天的边界,心中波澜起伏,深感东方帝国的危机迫在眉睫。他得知突厥汗国大将军李婧率军猛烈攻打北方疆域,那犹如猛虎扑食般的攻势,令他深感忧虑。于是,他独坐灯下,思维如疾风骤雨般奔腾,最终灵光一闪,脑中孕育出一条既能解眼前困局,又能消除未来隐患的奇计。 太皓深知,要想撼动寒月箫与柳烟痕这对祸乱朝纲的兄弟势力,就必须将他们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于是,他将自己的计策细致地传授给贴身侍女翠缕,嘱咐她秘密将此计传达给青鸾公主。 这条计策的核心在于,让长襄女皇钦点柳烟痕担任征北大将军,领军抵御突厥的进攻。一来,柳烟痕远离都城,青鸾公主在朝中对付寒月箫便少了掣肘,更加得心应手;二来,战场之上风云变幻,生死悬于一线,一旦柳烟痕战死沙场,或者是太皓安排得当,借敌人之手除掉柳烟痕,那么寒月箫将失去左膀右臂,势力大减,从而为扳倒这股乱世之妖孽奠定了基础。 青鸾公主在得知太皓的计策后,心中暗自佩服,她深知此计虽险,却有可能扭转乾坤。于是,她带着这份寄托着希望与危险的计策,走入了那繁复而深邃的宫廷斗争之中,力求在刀光剑影中为东方帝国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 长襄女皇在紫宸殿中,龙榻之上,凤眸微阖,脸庞虽因病痛而显得苍白,却依然掩盖不住那份帝王独有的威严与坚韧。她听取了青鸾公主的建言,心中似有千斤秤砣,权衡着江山社稷的安危与朝中权谋的博弈。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殿堂中央,一字一句地宣布:“传朕旨意,即日起,封柳烟痕为征北大将军,领兵抗击突厥铁骑,捍卫我东方帝国之尊严!” 此言一出,紫宸殿内一片寂静,唯有铜漏滴水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像是在记录着这个关键时刻的历史变迁。柳烟痕闻听女皇旨意,心头五味杂陈,他知道,接受这个任命,不仅仅是出于对国家的忠诚,更是为了对抗太皓的潜在威胁。他没有犹豫,恭敬地踏上丹墀,双膝跪地,朝着龙榻的方向深深一叩,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殿内回响:“微臣柳烟痕,接旨谢恩,誓以热血与生命,保家卫国,不辱使命!” 都童宰相望着青鸾公主坚定的神情,心中犹如巨石压顶,无法释怀。他眉头紧锁,面孔上镌刻着深深的忧虑,那愁容满面的样子仿佛在诉说着对柳烟痕出任征北大将军的强烈担忧。在都童宰相看来,柳烟痕虽在朝中颇有手腕,却是一个对兵法战术知之甚少的官员,若让他率军出征,无疑是将东方帝国的北方防线置于极其危险的境地,一旦失利,那将会是连绵不断的败退,甚至是江山社稷的倾覆。 在都童宰相与柳烟痕的身影消失在紫宸殿厚重的朱红木门外之后,殿内陷入了短暂的静谧。长襄女皇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青鸾公主身上,她那清瘦却坚韧的脸庞上写满了岁月的痕迹与母性的慈祥,她轻声问道:“青鸾,你刚才提出的那个让朕封柳烟痕为征北大将军的建议,究竟是谁给出的策略?” 青鸾公主站起身来,腰间的翠玉佩饰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的光芒,答道:“回禀母皇,那是女儿自己的主意。女儿认为,当下情势紧急,需要打破常规,以奇策应变。” 长襄女皇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中蕴含着对往事的追忆与对未来的忧虑,她悠悠地说:“青鸾啊,近来每当我独自面对漫漫长夜,总会想起你的姨妈桑雅。你可知道,你姨妈在她豆蔻年华之际,最钟情的男子并不是少灵将军,而是太皓吗?” 青鸾公主听闻此言,俏丽的脸庞上流露出惊讶之情,她轻声重复:“太皓?” 长襄女皇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哀愁:“正是太皓。当年,他与你姨妈同为十五岁的少年,太皓曾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下了身处危难的桑雅,自此,你姨妈便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情愫。而你或许还不知道,当初意图对你姨妈下杀手的,正是你的亲生父亲。” 青鸾公主听闻此言,花容失色,她紧咬贝齿,急切地追问:“怎么会是父亲?其中究竟有什么缘由?” 长襄女皇目光中掠过一丝凄楚,娓娓道来:“只因那时,你姨妈无意间发现了你父亲密谋叛乱的秘密,于是,你父亲在恐惧与愤怒的驱使下,对她萌生了杀机。而这桩陈年旧事,却成为了推动太皓与你姨妈情感纠葛的重要转折点,但是后来他们终究没有在一起。” 青鸾公主眼中闪烁着惊讶与好奇的光芒,她轻声道:“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太皓大人与姨妈之间,竟还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长襄女皇微微一笑,眼中却透露出一丝深邃:“青鸾,你方才提到的那个策略,可是太皓告诉你的?” 青鸾公主点头,恭敬道:“正是太皓大人。” 长襄女皇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青鸾,你是不是觉得朕宠幸寒月箫、柳烟痕二人,是因为朕被他们迷惑了?” 青鸾公主闻言,脸色微变,她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母皇,我……女儿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长襄女皇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青鸾,你可知朕这一生,从未真正得到过爱情?与你父亲分隔多年,那也称不上是爱。然而,到了老年,朕遇到了寒月箫、柳烟痕他们兄弟俩,这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了爱的滋味。所以,朕不能轻易杀他们。” 青鸾公主听着母亲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深知母亲的决定不易,也明白母亲心中的苦衷。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母皇,女儿不要什么江山,只希望您能够健健康康的。这东方帝国的江山,有您在,便是最好的。” 长襄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她轻轻拍了拍青鸾公主的手背,笑道:“青鸾,你是朕的骄傲。有你这样的女儿,朕此生足矣。” 青鸾公主道:“母皇,可是事实是,朝中大臣已悉数由寒月箫、柳烟痕控制了啊。” 长襄女皇听罢,微微颔首,她那历经沧桑的脸庞上,皱纹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她缓缓道:“青鸾,朕自然明白。朕之所以容忍寒月箫、柳烟痕兄弟两个,不只是因为感情,更是因为他们背后代表的势力,暂时有助于稳固朝廷大局。但朕不会让他们越界,伤害到帝国的根本。” 她顿了顿,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朕要的是平衡,而不是毁灭。太皓的策略,朕明白其中深意,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削弱寒月箫、柳烟痕的势力,同时也能让朕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朕答应你,只要他们敢做出危害国家和百姓的事情,朕绝不姑息。” 青鸾公主听到这里,眼眶微微泛红,她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泪光闪烁,道:“母皇,您为帝国操劳一生,女儿愿陪伴在您身边,共同守护这片江山。请您相信,无论何时何地,女儿都会竭尽所能,为您分忧解难。” 长襄女皇看着青鸾公主,那疲倦却坚定的眼神中溢满了欣慰与感动,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秀发,温和地道:“青鸾,有你这句话,朕便有了无尽的力量。记住,无论今后遇到何种艰难险阻,母皇始终会在背后支持你,我们一起守护这东方帝国,直到最后一刻。” 青鸾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她微微施礼,轻声道:“女儿明白母皇的苦心与抉择,定会遵循母皇教诲,慎行每一步。女儿先行告退,明日即刻安排柳烟痕出征事宜,同时也密切关注太皓大人那边的进展。”语毕,她转身迈出殿门,那曼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光影交错的长廊尽头,留下一道坚定而独立的背影。 长襄女皇目送青鸾公主离去,那双明亮的凤眸中泛起一抹柔和而复杂的光泽,她轻轻地倚靠在龙榻之上,指尖轻抚着光滑的扶手,似乎在回忆着过去,又仿佛在预判着未来。殿内的金碧辉煌与她此刻的寂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奈,化作了绕梁不去的琴音,低低回响在空旷的紫宸殿中。 她遥想自己年轻时也曾有过如青鸾一般的果敢与激情,只是岁月的磨砺让她学会了权衡与忍耐。她清楚,每一位君王都有各自的无奈与苦楚,而她,作为一位女性君主,面临的挑战更是常人难以想象。但她深知,无论如何,她必须维护好这东方帝国的繁荣安定,哪怕要牺牲自己的情感与幸福,也要守护好这片她深爱的土地和百姓。 寒月箫在得知柳烟痕即将领兵北上,成为征北大将军的那一刻,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头炸裂开来,那瞬间的震撼令他几乎窒息。他眼眸中的狡黠与冷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罕见的焦虑与不安。他明白,这次的变动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而是牵扯到了一场巨大的政治棋局,而他与柳烟痕,都不过是别人手中随时可以弃置的棋子。 他虽身为朝中权臣,手腕通天,但对于长襄女皇的决定,却如同面对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只能仰望其巍峨,无法撼动其基石。毕竟,女皇乃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一旦决定下达,纵是他有千般手段,万种计谋,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寒月箫背靠雕龙画凤的屏风,目光凝重地望向窗外夜色下的皇宫,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冰冷的苍白。他知道,此番柳烟痕出征,无疑让他们的计划多了无数变数,而太皓的身影,此刻也如同幽灵般在他心头萦绕不去,那冷静而又深不可测的眼神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紧紧捏住手中的茶盏,瓷质冰凉,指尖却渗出了涔涔冷汗。尽管他内心焦急如焚,却只能选择沉默接受,因为他深知,这看似平静的皇宫深处,正蕴藏着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而他自己,已然深陷其中,无法抽身。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暗流涌动中运筹帷幄,寻找那一线生机,以保护自己苦心经营的权势不受损害。 次日,朝阳初升,霞光万道,照耀着千风城的朱红城墙和金碧辉煌的宫殿。雄壮的战鼓声破晓而出,响彻云霄,宣告着柳烟痕作为征北大将军正式出征的时刻已经到来。城门外,铁甲森森,旌旗猎猎,万马齐喑,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踏破山河,奔赴沙场。 浩荡的大军汇聚成一道钢铁洪流,蓄势待发。柳烟痕身披银鳞宝甲,头戴紫金冠,腰悬青锋剑,骑乘一匹乌骓神骏,英姿勃发,气吞万里如虎。他的身后,万千将士刀枪如林,盔明甲亮,人人皆怀赤诚之心,誓死保家卫国,尽显英勇之志。 朝中十余名重臣闻讯赶来送行,他们身着朝服,手执笏板,肃穆庄重。人群中,有老成持重的内阁首辅,有功勋卓著的开国元勋,更有青年才俊的文武新秀。他们望着即将远行的柳烟痕,眼中既有殷切的期待,又有深深的忧虑与不舍。 当柳烟痕策马缓缓前行,走过队列时,众大臣纷纷躬身施礼,口中低声祈祷,愿他凯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更是挥泪吟诵:“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此情此景,令人感慨万分,不禁让人想起那句古语:“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随着柳烟痕扬起手中的帅旗,号角声随之响起,整装待发的军队犹如巨龙苏醒,瞬时启动,大地为之震动。这一幕壮观景象,不仅见证了国家的威严与力量,更寄托了无数百姓对和平的期盼和对胜利的渴望。大军一路北上,直指边疆,开启了这场关乎国家命运与荣誉的征战之旅。 第449章 太皓进宫呈密报 当夜幕降临,星辰点缀天幕,太皓结束在醉月轩茶馆的暗中观察,匆匆回到了自家府邸。庭院中灯火阑珊,映照着他深沉而坚毅的脸庞,心中翻涌的思绪如江河般滔滔不绝。他深知时间紧迫,一刻也不能耽误,径直找到了青鸾公主的侍女翠缕,神色凝重地对她道:“翠缕姑娘,有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亟需执行,我必须尽快见到青鸾公主,此事关乎东方帝国的安危。” 翠缕见状,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但旋即回复了一贯的镇定,她敛衽一礼,毫不犹豫地应道:“奴婢这就为您安排,务必确保大人能尽快见到公主。” 翠缕迅速行动起来,犹如疾风中的落叶,精准而高效。她依照太皓的指示,安排了一顶低调奢华的官轿,巧妙地利用了皇亲国戚的身份,避开宵禁盘查,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巷,悄无声息地驶向了皇宫。 那官轿宛如一叶扁舟,在暗夜中穿梭,灯笼微晃,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太皓坐在轿中,心中反复推演着即将与青鸾公主详谈的每一个细节,他知道,每一次的决策都将直接影响到东方帝国的未来走向,而他,作为这个棋局中的一员,必须步步为营,以智慧和勇气,守护他心中的家园和挚爱的公主。 终于,官轿停在了皇宫门前,翠缕熟练地与守卫交涉,凭借着独特的暗号与令牌,太皓顺利地秘密入宫,向着青鸾公主所在的偏殿走去,而这场关乎江山社稷的深夜密谈,即将在皇城的深处悄然展开。 青鸾公主所在的偏殿内弥漫着清淡的熏香,青鸾公主则正端坐于案前,她素衣如雪,发丝如瀑,眉眼间凝聚着一股英气与聪慧。太皓缓步走进殿内,视线落在青鸾公主身上,只见她抬起清澈的眼眸,等待着他带来的重要消息。 太皓深吸一口气,将白天在醉月轩茶馆内所听闻的一切,如同剥茧抽丝般详细叙述出来。他讲述了寒月箫如何与渤海国使者密谋,利用柳烟痕带兵出征的时机,意图不费一兵一卒便夺得皇权的险恶计划。话语间,太皓的语气凝重而坚决,仿佛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青鸾公主的心扉。 青鸾公主听罢,秀眉紧锁,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她愤然拍案而起,那纤细的手指在坚硬的桌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她怒斥道:“寒月箫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这么快就坐不住了,竟敢勾结外敌,意图篡位谋反,简直是欺人太甚,视皇家尊严与国家安危于不顾。” 太皓凝视着青鸾公主,她的愤怒与决心让他深感安慰,他知道,眼前的女子虽贵为公主,却有着敢于担当、智勇双全的品质。而此刻,他们的目标更加一致,他们要在寒月箫的阴谋得逞之前,揭穿他的真实面目,保卫东方帝国的江山社稷,以及长襄女皇的宝座。 青鸾公主清冷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盯着太皓,那问询的语气中包含着对未来的忧虑与对国家的深深忧虑:“太皓大人,依你洞察世事的眼光,现下我们应该如何行事,才能拆穿寒月箫的阴谋,保全我东方帝国的安稳?” 太皓垂下眼帘,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藏着千军万马,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偏殿中回荡:“公主所虑极是,寒月箫身为禁军统领,早已在皇宫内部织就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络,步步为营,处处设防。公主您的一切行动务必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现下首要之计,便是要探明寒月箫在宫中的同党,逐一排查,斩断他伸向皇宫的黑手。” 他接着道:“此外,要彻底破解寒月箫的布局,还需釜底抽薪,解除他禁军统领的职务,重新调配禁军,让其回归皇室的掌控。为此,我们可以联合宫中忠良之士,搜寻证据,揭露寒月箫勾结渤海国的罪证,以此为契机,剥夺他的军权,进而瓦解他的势力。” 青鸾公主听罢,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她紧握手中的玉如意,沉声道:“太皓大人言之有理,本宫这就着手安排,务必尽早铲除寒月箫这个祸患,让东方帝国重回正轨,百姓安居乐业。” 太皓正准备离开,但是青鸾公主眼眸流转,眉宇间凝聚着坚定与决断,她对太皓道:“太皓大人,今时不同往日,寒月箫的阴谋已然昭然若揭,本宫深知您深藏不露的智谋与胆识,有些事情,本宫急需您的援手。您曾在朝中任职,深谙朝廷运作之道,若能再次入仕,担任要职,不仅可以辅助本宫化解这场危机,更能有效地钳制寒月箫的势力扩张。” 太皓凝视着青鸾公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微微叹息,手指摩挲着手中茶杯,那历经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公主殿下所言在下深感荣幸,然而,在下已厌倦了朝廷的尔虞我诈,更不愿陷入权力的漩涡。我虽无法重拾官袍,但为护公主安危,保东方帝国安宁,我可以提供策略与谋划,充当公主的智囊,至于朝廷之事,还是请公主另觅人选。” 青鸾公主听闻太皓的回答,她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她深知太皓的性情,亦明白他的坚持。她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太皓大人之志,本宫敬佩。那就请太皓大人继续作为本宫的幕后支柱,助我一起揭露寒月箫的阴谋,守护我东方帝国的安宁。只是,朝廷内外的事务繁杂,若大人有任何需要,本宫定当全力配合,共渡难关。” 太皓看向青鸾公主,眼神中透出一丝赞许与慰藉,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公主殿下深明大义,我太皓虽不再涉足朝堂,但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又过了一日,正值中午时分,太皓独自行走在大道上。就在这时,一位身形轻灵、面庞白皙的少年如一抹疾风掠过视线,径直来到太皓跟前,施礼道:“太皓大侠,贞正师父已在山野间的草庐恭候多时,特命小生前来相请。” “贞正?”太皓剑眉微蹙,眸中闪烁着深思,贞正师叔平日里行事低调,若非武林大事或是生死攸关之事,绝不会轻易打扰自己。他略感惊异之余,口中犹疑问道:“师叔找我所为何故?” 少年闻之,神色庄重而不失诚挚,答曰:“具体详情小生并不知晓,但贞正师父言辞恳切,务必请您即刻前往,一切谜团届时自会揭晓。”话音甫落,少年便侧身让出道来,示意太皓随他前行。 太皓心知贞正师叔绝非等闲之人,此事必然非同小可,于是毫不犹豫地跟随少年踏上未知之旅。他们穿过了熙攘喧嚣的市井,越过了曲折蜿蜒的田间小径,最终来到了城郊的一片苍翠密林深处。此处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仿佛是一片与世隔绝的清凉世界。 眼前的茅草屋藏于青藤之下,掩映于茂密的竹丛之间,显得古朴而神秘。屋顶的茅草被阳光照得金黄,却又因周遭浓密的树叶遮挡而投射出斑驳的光影。茅屋旁有一眼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水边几朵野百合盛开正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远处,群山峻岭犹如画卷般铺展,更增添了这处隐居之地的诗意与高远。 太皓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感慨万分,贞正师叔的选择竟如此幽雅恬淡,看来此行不仅关乎武林的风云变幻,或许还将揭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篇章。他深吸一口山林间的清新空气,毅然决然地跟随少年踏入那间隐藏在竹林深处的茅草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 在贞正的草庐内,太皓步入其间,只见四壁挂满了锈迹斑斑的古剑,墙角的陶罐中插着几束干枯的药草,满室飘逸着一股沉静而又深厚的武者气息。他恭敬地对着端坐于蒲团上的贞正师叔行了个江湖礼节,其声醇厚地问道:“贞正师叔,今日召侄儿至此,莫非有何要事相商?” 贞正师叔面容肃穆,眼神却饱含关切,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卷精致的羊皮卷轴,双手递向太皓,同时低沉地道:“太皓,少灵将军离京赴任会川之时,特意遣人秘密告知老夫,托付了一个重任。他深知你在朝中行走不易,若是遭遇困境,务必请你找到这批足以信赖的朝廷同僚相助。这是他亲手书写的名单,其中列有二十余位在朝堂之上与他共事多年,肝胆相照的官员。” 太皓慎重接过了这份承载着深厚情谊与无比信任的名单,轻轻展开一看,只见上面以工整的楷书写着一连串官职姓名,字迹刚劲有力,透着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那些名字犹如繁星点点,在昏暗的草庐内熠熠生辉,昭示着一份强大的后盾力量。 他心中一阵激荡,犹如拨云见日,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这份名单不仅仅是支援的力量,更是少灵将军对他深深关怀与期待的体现,令他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他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份名单,更是一把打开困局的钥匙,一份面对强敌寒月箫和柳烟痕时的重要战略资源。 太皓眼中闪过一道坚定光芒,他微微点头,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只深深地凝视着贞正师叔,无言之中传达着那份决心与信念。他知道,有了这份名单,就可以团结他们一同搬倒寒月箫。 太皓小心翼翼地将那名单折叠妥帖,珍而重之地放入胸口的锦囊之中,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犹如揣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回首看向贞正师叔,那严肃而又和蔼的面容在草庐的微弱烛光下显得尤为深沉,遂开口询问:“师叔,您曾是骠骑大将军府中的座上宾,为何会选择隐居在这荒僻的草庐之中,只为与晚辈我秘密相见?” 贞正师叔微笑着,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竹席,轻描淡写道:“太皓,这草庐虽简陋,却可避人耳目。寒月箫的势力遍布京城,尤其是在骠骑大将军府内,更是布下了无数暗桩。我若在那里与你会面,只怕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他耳朵里。在这山水之间,我们才能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太皓听罢,心中更加敬佩贞正师叔的深思熟虑与超凡智慧,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随后,他便告别贞正师叔,踏上了返回城中的道路。一路上,他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贞正师叔的话,那名单上的官员名字如一个个跳动的音符,在他的心头谱写出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 回到府邸后,太皓独自在书房中研读那份名单,每一道笔画都仿佛化作一支锐利的箭矢,指向了寒月箫和柳烟痕的软肋。 傍晚时分,天边斜阳如血,映照在巍峨庄严的太皓府朱红大门上,光影斑驳间更显其威严气派。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黄昏的宁静,一名身着铁甲、腰悬长剑的禁军疾步而来,步伐稳健有力,显然身手不凡。守门的家丁景烨闻声而动,迅速拉开了沉重的大门,只见来者眉宇间英气逼人,一身肃杀之气难掩。 “请问阁下可是要找我家太皓大人?”景烨问得恭谨有礼,目光落在禁军胸前的徽章之上。 禁军微微颔首,沉声道:“正是,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故人雷士求见。” 景烨点头答应,快速入内禀报。不久,太皓从府邸深处缓步而出,那一袭素雅青衫衬托出他卓然出众的气质,双眸深邃,流露出一种阅尽江湖风雨后的从容不迫。 太皓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禁军,记忆中熟悉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他微微一笑,言语中透着久别重逢的惊喜,“雷士兄弟,果然是你!多年不见,风采依旧,今日来找我何事啊?” 雷士见到太皓认出了自己,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抱拳回应:“太皓大人,前两日就听到您荣归的消息,奈何职责所在,日夜值守皇宫,不得脱身。今日恰逢轮休,得知这个机会,我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一叙旧情。” 第451章 太皓初见寒月箫 金亮闻言,眉头微皱,目光深邃如古井,沉声道:“太皓大人,您的托付诚然厚重,我金亮身为禁军副统领,自当以国家兴衰为己任。然而,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需审慎考量,更需确凿证据,方能决定踏步何方。”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话锋陡转,直指要害:“太皓大人,您这般直截了当,将我置于青鸾公主麾下,难道不虑及我或许与寒月箫大人持有相似的志向?抑或是,您对我金亮有着某种别样的信心?” 太皓不急不缓,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金亮副统领,智者择木而栖,明者顺时而动。我观你非池中之物,心怀坦荡,眼中有家国,岂会甘为权力之傀儡?你我虽交集不深,但我深知,真正的勇士,心中自有天平,能辨是非黑白。至于信心,源于你过往的正直与忠诚,以及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金亮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敬仰之色,话语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感慨:“太皓大人,其实我心中一直藏着一份对您的深深敬佩。昔日,我有幸护送您前往九土城,那片贫瘠之地,曾是东方帝国最为凋敝的角落。然而,在您的治理下,九土城如枯木逢春,焕发新生,从一贫如洗到百姓安康,您的事迹在民间传为佳话,让我见识到了何谓真正的治世之才。” 他微微一顿,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越回那段动荡的岁月:“更不用提,当先帝授予您八大摄政大臣的荣耀之位时,您却能洞察官场的污浊与不公,毅然决然地放弃高官厚禄,选择浪迹江湖,这份超然物外的胸襟与气度,实乃我辈之楷模,让我对您的敬仰又增三分。在下以为,能与太皓大人并肩,才是真正的为国效力,为百姓谋福。”言罢,金亮的眼神坚定,仿佛在那一刹那,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太皓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缓缓浸润着金亮的心田,他的话语中既有对过往辉煌的淡然,也饱含对现状的深刻剖析:“金亮副统领,过往云烟,不足挂齿。今日之谈,乃朝堂风云,国之根本。你我皆知,寒月箫与柳烟痕如鹰隼般盘旋于权力之巅,看似牢不可破。但禁军,那不仅是皇家的盾牌,更是国之柱石,你身为副统领,一言一行,皆有千钧之重。” 金亮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愁绪,他再度叹了口气,目光却逐渐坚毅:“太皓大人所言极是,我辈身处皇宫禁军,每日巡防,看似例行公事,实则肩扛重责。我心中何尝不想有所作为,但单凭一己之力,如蚍蜉撼大树,难有作为。” 太皓轻拍金亮的肩,眼神中透露出无限期许:“金亮副统领,你我皆非池中之物,你可知,禁军之于朝堂,犹如龙之逆鳞,触之则动全身。你作为禁军的核心,其影响力远超你想象。试想,若是禁军之中有志之士能联合一致,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那么,无论是寒月箫还是柳烟痕,甚至是任何试图动摇国本之人,都将不得不三思而行。你我若能携手,或可成为扭转乾坤的关键。” 金亮听罢,目光渐渐明亮,仿佛在太皓的话语中看到了新的可能,一股热血在胸中沸腾:“大人之言,犹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我金亮愿为国效忠,若能以我微薄之力,助大人一臂之力,铲除奸佞,还朝堂以清明,此生无憾。” 太皓语重心长,眼中闪烁着深邃的智慧之光,他缓缓言道:“金亮副统领,当下之际,你且继续坚守岗位,犹如磐石般稳于宫中,静待风云变幻。青鸾公主自有安排,待时机成熟,一声号令,便是我们并肩作战之时。” 金亮闻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昂,他深知此行责任重大,更是对太皓的信任与期待感到肩头一沉。他深深一揖,言语中满是坚定:“太皓大人放心,金亮定当不负所托,于宫墙之内静观其变,待到公主号令,我等便如猛虎下山,清除奸佞,还朝堂以清朗。” 言罢,金亮没有过多停留,转身迈开大步,步伐坚定而有力,犹如一头即将发起冲锋的雄狮,隐没于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只留下一道孤傲而坚定的背影。太皓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赞叹,这金亮,实乃国之栋梁,未来的风云变幻,有他助力,定能更加精彩纷呈。 而此刻,东方帝国的天空,乌云开始悄悄聚拢,一场关乎国运、江湖与朝堂交织的风雨,正悄然酝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一场正义与阴谋的较量即将拉开序幕,每个角色都将成为这场大戏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将为这片大地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随后的数日里,太皓如同游走于棋盘的智者,每一步都精心布局,他的足迹遍至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会面都暗含风云。他与另一位禁军副统领师淳的会面,更是如同江湖中高手过招,言语间尽是刀光剑影,智慧的碰撞。师淳鉴于与太皓曾经的情义,面对太皓的陈词,目光中亦闪烁着认同与决心,最终点头,誓愿同青鸾公主一道,共抗寒月箫的野心。 太皓手握贞正师叔所赠名单,如同握着一串解开乱局的钥匙,他逐一拜访名单上的官员,每一位皆是朝中重臣,或文采飞扬,或武艺超群。太皓以他那过人的辩才与深厚的官场人脉,一一说服,他们或出于对太皓的信任,或因不满寒月箫的专横,最终皆汇聚于同一面旗帜之下,誓要维护皇室的尊严与国家的安定。 名单上的最后一位,鸿胪寺典客俞昮,这位曾于危难之时施以援手的智者,与太皓的重逢,更添几分戏剧性。太皓踏入俞昮的府邸,只见院中翠竹掩映,一派文人雅趣。俞昮闻讯而出,见到太皓,不待寒暄,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太皓大人,时局紧急,无需多言,你我皆知,今日之局,非同小可。请直言,何时行动,我俞昮虽无缚鸡之力,但愿为大人鞍前马后,以尽绵薄。”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份无需多言的信任与默契,正是乱世中最难得的财富。他点头致意,目光坚毅,心中已有筹谋:“俞昮大人,时机已近,待到风起云涌之时,我等便是那拨云见日之人。在此之前,你我还需暗中绸缪,确保一举成功。” 如此,太皓如同一位运筹帷幄的棋手,将散落于朝野的棋子一一聚拢,每一步皆是精心计算,每一场会面都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他们,正站在历史的转折点,准备书写一段新的传奇。 与此同时,寒月箫仿佛嗅到了风中潜藏的危机,那是一种来自青鸾公主的隐隐威胁,如同夜色中的狼烟,虽不明朗,却足以令他警觉。他深知,要想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稳操胜券,就必须双管齐下,于是他一面加速与渤海国使者的密谋,每日翘首以盼来自东北的密信,一面则更加紧贴长襄女皇,用那惯有的温柔与细腻,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每当夜幕降临,宫灯初上,寒月箫便如影随形,寸步不离长襄女皇左右。他以无微不至的关怀,试图掩盖内心的波涛汹涌,每一个微笑、每一次轻抚,都看似深情款款,实则暗藏机锋。然而,长襄女皇虽表面上对他宠爱有加,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却透露出这位女皇内心的复杂与矛盾。她深知寒月箫的野心,那份曾让她迷醉的温柔,如今却如同缠绕在颈项的毒蛇,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长襄女皇,这位曾以铁腕手段驾驭帝国的女性,如今身体却如同秋日的黄叶,日益衰弱。她在病榻之上,心中翻涌着波澜,既有对寒月箫的警惕与不满,更有对国家未来的忧虑。她深知,自己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为帝国寻得一条出路,除去这枚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 在那风云变幻的时局中,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千风城城主狄良踏着初冬的薄霜,独自步入了太皓府的深邃庭院。落叶轻舞,伴随着他沉稳的步伐,似乎预示着一场不寻常的会面即将展开。 太皓于府中静候,闻报狄良来访,不改其泰然自若之态,吩咐仆从宽以待客,随即亲自迎至正厅。厅内茶香四溢,气氛却微妙紧张,两位江湖与朝堂的佼佼者,对峙而坐,目光交汇,似有千言万语在不言中传递。 狄良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诚恳:“太皓大人,狄某此行,实为前事而来,特为昔日的鲁莽之举向您致歉。夺取府邸之言,纯属误会一场,狄某未能审时度势,实属愚不可及。” 太皓轻捋胡须,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狄良城主言重了,过往云烟,不必挂怀。我太皓行走江湖多年,些许风浪,早已如过眼烟云,何足挂齿?” 狄良听闻,脸色稍显释然,却依旧难掩心中的疑虑:“太皓大人胸襟宽广,狄某佩服。但今日前来,除了赔罪,还为一事而来。” 太皓眉宇间流转着淡然之色,语音如古泉漱石,缓缓道:“狄城主此行,莫非尚有未尽之言?” 狄良城主一笑,其笑容中蕴含风云,道:“非是狄某多言,实乃肩负寒月箫大人之重托。寒月箫大人之名,相信太皓大人对其盛名早已是如雷贯耳。今日,特遣在下携其满满诚意,诚邀太皓大人移步醉月轩,共赴一场箫声茶韵之约,望大人能赏光同行。” 太皓闻言,目光微闪,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仿佛早已洞察一切,却仍旧保持着那份超然与淡泊。“狄良城主此言,倒是让在下颇感意外。寒月箫大人的名号,确如雷贯耳,然江湖之路,各有各的行走法则,太皓自退出朝堂,便已心无旁骛,沉浸于武道与江湖之事。不过,既然寒月箫大人有此雅兴,邀我共赴醉月轩,此等交流,也未尝不可。”言罢,他轻轻拂过衣袖,姿态从容,似是早已料定一切。 狄良见太皓应允,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言道:“太皓大人雅量高致,实乃我辈楷模。寒月箫大人亦是极为欣赏大人之才,认为在当前风云变幻的时局中,大人之智慧与能力,定能助他一臂之力。醉月轩之约,既是茶会,亦是谋局,还望太皓大人届时能够拨冗出席。” 太皓轻轻点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洞悉世事的沉稳:“谋局?世间万事,皆有因果,太皓虽已远遁江湖,但若能于乱世之中,为国为民生出一份力,自当义不容辞。醉月轩之约,我必如期而至,至于能否助寒月箫大人一臂之力,还需看此局何解,此茶何味。” 说罢,太皓目光深邃,仿佛已透过这小小府邸,望向那即将到来的风云聚会,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期待,也有对局势的敏锐洞察。 狄良离去后,太皓并未让片刻时光虚度,午时刚过,他便踏上了前往醉月轩的青石小径。阳光斑驳,穿过疏影横斜的古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会面铺陈了一路光影交错的序曲。 醉月轩内,掌柜梅香雪,见太皓到来,误以为是有一番重要之事需她亲为操持,连忙施以春风化雨般的微笑,欲引太皓至最为静谧的雅间。然而,太皓言辞温文尔雅:“掌柜误会了,在下此行,实则是为寻访寒月箫大人而来,敢问寒月箫大人现于何处雅座?” 梅香雪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惯有的从容,以手轻轻一引:“原来如此,寒月箫大人正于‘松风水月’雅间静候,那处最宜琴箫和鸣,谈笑风生。” 太皓循指引步入“松风水月”,雅间内布置典雅,窗外松枝轻拂,仿若能勾勒出月色之幽、风声之清。此情此景,恰如其分地映衬了即将相见的男子——寒月箫。而寒月箫,年华正当盛时,约莫三十又几,面容俊逸非凡,眉宇间流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雅士。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衣袂飘飘,衣上绣着几缕寒梅,暗香浮动,与他手中的那管碧绿长箫相得益彰,仿佛每一次吹奏,都能让世间万物为之沉醉,忘却尘嚣。此刻,他正负手立于窗前,目光悠远,似乎在静待那一抹同样孤高而清冷的月光,与之共鸣。 第452章 太皓怒斥寒月箫 "松风水月"雅间内,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寒月箫执掌一方天地,以主人之姿,笑迎风云人物太皓。他起身相迎,举止间自有一股洒脱不羁,言辞恳切而温煦,如同久别重逢的挚友,道:“太皓大人,闻名已久,心向往之,今朝有幸相逢,实乃三生之幸。近年来,江湖风雨,波澜壮阔,不知大人是否一切安好,风采更胜往昔?” 言语间,寒月箫亲手烹茶,碧泉涌动,雾气缭绕,茶香与松风交织,为这雅间增添了几分超然物外的意境。其人年华正茂,俊朗非常,眉眼含笑,似能洞察人心,却又不失温暖关怀,令这简短的问候,蕴含了深厚的情谊与敬意,让人不禁对这位江湖传说中的寒月箫,更多了几分好奇与期待。 太皓面带微笑,缓缓道:“在下不才,却也过得自在。寒月箫大人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以相见,果然气宇轩昂,风采非凡。能得长襄女皇青睐,实至名归。” 寒月箫闻言,心中微动,却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太皓大人亦是江湖中的翘楚,女皇陛下对您的才华与武艺,向来赞不绝口。” 太皓哈哈一笑,摇头道:“女皇陛下英明神武,乃是天下百姓之福。在她的治理下,江山自然稳固,百姓安居乐业。” 寒月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反驳道:“太皓大人此言差矣。如今这天下,虽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百姓生活艰难,怨声载道,又怎能说江山稳固呢?” 太皓剑眉一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缓缓道:“寒月箫大人所言,在下也有所耳闻。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江山社稷,终究是需要有能者居之。女皇陛下励精图治,自有她的手段与智慧。而我们这些江湖人,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是最好的助力。” 寒月箫目光深邃若寒潭,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太皓大人,我有一惑,愿闻高见——这浩渺天下,广袤山河,究其根本,应归属何人?” 太皓面色不改,淡然如秋水长天,答曰:“自古以来,天道昭昭,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是万民苍生共有之土。帝王将相,不过暂时代天行道,守护这方寸之间。” 寒月箫闻言,嘴角微扬,眸中闪烁着洞悉世情的光芒:“既言天下归于万民,为何龙椅之上,世代皆为玄氏血脉?莫非真如古人云,王侯将相,其命由天,宁有种乎?此中奥秘,还望太皓大人解惑。” 太皓沉吟片刻,目光穿越时空的长廊,仿佛在追溯着古老帝国的沧桑岁月,缓缓言道:“寒月箫大人所问,实乃千古难题。试想这东方大地,广阔无垠,万民芸芸,若无一统之主,何以协和万邦,安定四方?皇帝之位,非为一家一姓之私,实则为天授之责,承天景命,以安天下。正如日出于东而落于西,四季轮回不息,皇权之传承,亦有其自然之理与历史之必然。昔日黄帝战蚩尤,定中原,创基业,始有国家之形。后世帝王,或以武功定国,或以文德安邦,皆为顺应天命,引领万民步入治世。而玄家子孙,历代勤政爱民,开疆拓土,使国泰民安,此乃民心之所向,非独血统之功也。再者,吾等武林中人,虽逍遥江湖,不问世事,却也深知乱世之苦。皇帝犹如舵手,引领巨舟破浪前行,免于倾覆。故而,非是王侯将相必有种,而是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需有一人,担此重任,维系纲常,护佑苍生。” 言罢,太皓举杯轻酌,茶香袅袅,其意却已跨越了杯盏之间,指向那更为深远的治国之道与历史洪流。寒月箫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仿佛在这片刻的对话中,又窥探到了几分世间真理与治世哲学。 寒月箫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冷冷道:“谬论罢了?哼,太皓大人,你的见识也不过如此。” 太皓剑眉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沉声道:“寒月箫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天下大局,莫非是心怀叵测,想要统领这天下不成?” 寒月箫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透露出一种狂傲不羁的气势,他傲然道:“太皓大人,你若有话,不妨直言。我寒月箫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惧人言?”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寒月箫大人,你在朝中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众怒。你勾结权臣,排挤忠良,这朝中官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天下乃是玄家子孙的基业,岂容你等宵小之辈染指?” 寒月箫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他冷冷道:“玄家子孙?哼,他们不过是一群无能之辈,何德何能统领这天下?若是由我来做,这天下定会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太皓听到寒月箫如此狂妄的话语,心中不禁怒火中烧,他厉声道:“寒月箫大人,你竟敢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言,实乃大不道。你可知,此言一出,便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寒月箫冷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与天下为敌又如何?我寒月箫行事,从不在乎他人看法。只要我能实现心中的抱负,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太皓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紧盯着寒月箫,沉声道:“长襄女皇或许在某些方面有所不足,但你若想取而代之,便能确保天下太平吗?” 寒月箫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若统领天下,必定励精图治,让这天下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太皓冷笑一声,反驳道:“然而,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陷害忠良,这是何等的卑劣手段!” 寒月箫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反驳道:“这朝廷之中,忠良与奸佞并存,谁又能分得清呢?至于都童宰相的儿子都远,他仗势欺人,贪赃枉法,早已引起公愤。我们杀他,乃是顺应民意,为民除害。” 太皓眉头紧锁,他显然不相信寒月箫的说辞,认为他是在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他继续追问道:“那么少灵将军呢?他并无过错,为何要将他贬到边疆?” 寒月箫冷笑一声,回答道:“少灵?哼,他与突厥汗国勾结,企图推翻朝廷,夺取皇位,这样的叛徒,岂能留他在朝中?我们能留他一命,将他贬到边疆,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太皓心中波澜暗涌,对于少灵与突厥汗国那段秘而不宣的纠葛,他早已了然于胸。世人只见少灵行事诡秘,却不知其背后隐藏着一番惊天动地的筹谋。少灵曾私下吐露,他之所以与草原上的雄鹰突厥联手,实则是布下一盘大棋,意在借助突厥铁骑的力量,横扫朝廷之中那些蛀虫奸佞,还朝堂一片清明。 “此番作为,非我本意,实属无奈之举。”少灵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字字沉重,透露出一位孤胆英雄的无奈与决绝。他所图非权非利,唯愿帝国能如磐石般坚固,不受内奸侵蚀。 太皓以其卓越的辩才与深沉的智慧,如同拨云见日,一点点照亮了少灵心中的迷雾。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谈,少灵最终被太皓的诚挚与远见所打动,誓言断绝与突厥的一切联系,转而寻求更为光明正大的途径,去实现那未竟的抱负与理想。 太皓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寒月箫,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你竟敢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地陷害忠良!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百姓,实则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那颗膨胀的野心!” 寒月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然道:“太皓大人,你武功高强,威震江湖,但在这朝中,你不过是个无职无权之人。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也会对你下毒手吗?” 太皓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你若有那本事,何须等到今日?你邀约我来此品茶,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的虚实罢了。” 寒月箫轻轻一笑,摇了摇头:“太皓大人,你误会我了。我若想除掉你,何须如此费尽心机?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这朝中之事,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若是站错了队,只怕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太皓眉头一挑,沉声道:“寒月箫大人,我无需你来提醒。我只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不要为了一己私利,而陷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寒月箫眼神微冷,缓缓道:“太皓大人,你真的要站到青鸾公主那一边吗?她虽然是当今皇上的女儿,但并不代表她就是正义的化身。” 太皓冷笑一声,反驳道:“青鸾公主身负皇室血脉,自然是正义的代表。而你,一个谋朝篡位的奸贼,有何资格谈论正义?” 寒月箫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平静。他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没有再说话。太皓也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转身便离开了“松风水月”雅间。他走出醉月轩茶馆的那一刻,心中已然下定了决心,要与这奸贼斗到底,为天下百姓谋求一个太平盛世。 寒月箫与太皓,一番唇枪舌剑后,仿佛拨开了迷雾,彼此心中那隐匿的对手轮廓逐渐清晰。于太皓而言,寒月箫的才智与手段,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而他自身,却以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势,彰显了武林大侠的风骨——无所畏惧,直面风雨。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敢于在寒月箫面前直言不讳,揭露那不为人知的宫廷秘辛,甚至敢于正面斥责对方图谋不轨,这份胆魄,令人叹服。 面对太皓的凌厉攻势,寒月箫内心波澜起伏,他深知,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位武功卓绝的高手,更是一个深谙人心、洞察世事的政治智者。太皓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利箭,直击要害,让寒月箫不得不在脑海中飞速盘算,寻找应对之策。他意识到,若是不能及时抽身,一旦落入青鸾公主与太皓的合围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生死存亡,只在旦夕之间。 此时的寒月箫,仿佛立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之上,每一道思维的闪电,都在催促着他做出决断。他知道,唯有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方能在这一场权谋与武技交织的大戏中,寻得一线生机。时间如沙漏,一分一秒流逝,而在这雅室之内,一场不见刀光剑影的对决,正悄然进行,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可能成为决定命运的关键。 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寒月箫如同孤峰独立,环顾四周,能够托付真心的臣僚屈指可数。诸多官员,面上对他恭敬有加,背地里却如墙头草随风摆动,忠诚二字,薄如蝉翼。在这满目繁华却人心难测的深宫,唯一能让寒月箫寄予厚望的,便是那远征在外的二弟柳烟痕。 然而,此时此刻,柳烟痕的军队行踪成谜,犹如天边浮云,遥不可及,留给寒月箫的,只有无尽的牵挂与未知。在这危机四伏的宫廷,寒月箫的处境已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需谨慎万分,一着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在这紧要关头,寒月箫心中燃起了熊熊斗志,他深知,仅凭一己之力,难以逆天改命。于是,他开始密谋布局,意图在重重困境中开辟出一条生路。他要用智谋编织一张无形的网,既要在暗流涌动的朝堂中稳固根基,又要确保柳烟痕的军队能成为关键时刻的制胜之棋。 寒月箫深知,真正的抱负,不是在顺境中高歌猛进,而是在逆境中仍能坚守初心,寻觅出路。他闭目沉思,脑海中浮现的是未来的蓝图与策略,他要用行动证明,即便前路漫漫,危机重重,他寒月箫,也能在历史的洪流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辉煌,实现那不朽的抱负。 第453章 寒月箫被捕入狱 长襄女皇,那位曾以铁腕与智谋并重,稳坐九五之尊的传奇女子,如今却似秋日里的最后一片落叶,渐渐褪去了往昔的辉煌与威严。岁月不饶人,病痛如影随形,她的身躯日渐消瘦,那曾指点江山的双手,如今只能无力地扶着床沿,对抗着一波又一波侵袭而来的风寒。 寝宫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女皇憔悴的面容,每一次咳嗽都似乎在耗尽她最后的气力,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沉重的哀愁。侍女们脚步轻盈,却掩不住脸上的忧色,她们知道,这位曾让帝国傲视群雄的女皇,其生命之火,已在风中摇曳,恐将熄灭。 消息不胫而走,朝野上下,无论是忠心耿耿的老臣,还是各怀心思的贵族,无不暗自揣测,未来局势将如何演变。长襄女皇的驾崩,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更预示着一场新的权谋博弈即将拉开序幕。在这风雨欲来的前夕,每个人都屏息以待,仿佛整个帝国的命运,都悬于一线,等待着一个新的黎明,或是更深层次的暗夜。 而在这生死交界的边缘,女皇的眼中,却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对帝国未来的担忧,也是对未竟事业的执着。她的心中,或许正在回顾一生的辉煌与遗憾,筹划着如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这她深爱的江山,留下最坚实的一块基石。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江湖与朝堂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在这表面的宁静之下,青鸾公主已悄然布下了天罗地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遣一贴身侍女,如燕穿柳,轻巧穿梭于夜色之中,携带密信直奔太皓府邸。信中字字珠玑,透露着三天后将对寒月箫及其党羽发起雷霆一击的精密部署。 太皓阅毕,眼神深邃,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在嘴角漾开,仿佛一切早在预料之中。他深知,这一刻既是考验,也是机遇,遂即刻修书数封,飞鸽传书至朝中几位心腹重臣之手,同时秘密约见禁军副统领金亮与师淳两位武中豪杰。这金亮,勇猛异常,师淳则机智过人,二者皆是太皓前些日子精心布局的棋子。 月挂中天,他们三个于府中密室会面,太皓语气沉稳,言辞恳切,将青鸾公主的计划一一转述,其眼神坚定,似已预见胜利的曙光。“时机已至,我等需齐心协力,一举铲除祸根,还朝堂以清明,护我帝国安稳。”言罢,他们三个目光交汇,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决心,足以撼动乾坤。 此番行动,不仅关乎个人荣辱,更是国家兴衰之关键。他们心中明白,这不仅是对寒月箫等人的清算,更是对自身信仰与智慧的终极考验。 三日之期,晨曦初露,寒月箫似已感知到不祥之气,晨露未散,消息如幽灵般潜入他耳畔,告诫他危机四伏。他心知肚明,自己已如笼中困兽,每一步皆在他人算计之中。急切之下,他试图连线远道而来的渤海国使者,寻求一叶扁舟,逃离这纷扰漩涡。然而,命运弄人,青鸾公主的智谋似已先他一步,那遥远的救赎之手,已被悄无声息地斩断,渤海使者亦遭囚禁,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寒月箫不甘束手就擒,遂化身为卑微马夫,企图混于尘埃,遁形于市井,于城门缝隙间寻求一线生机。然而,青鸾公主布下的天罗地网,密不透风,即便是微尘也难以逃脱。城门之下,阳光与阴影交错,一队亲信士兵静候已久,只待他步入陷阱,那一刻,寒月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决绝,他知晓,这场博弈,自己已失先机。 与此同时,宫墙之内,波涛暗涌,部分禁军蠢蠢欲动,意图掀起反叛的浪潮,为寒月箫的失败画上抗争的一笔。但金亮与师淳,两位副统帅如磐石立于潮头,铁腕镇压,不动声色间平息了这股逆流,忠诚与背叛,在这一刻划出了鲜明的界限。 日暮时分,青鸾公主以雷霆手段,一网打尽,上百名大小官员,皆因与寒月箫牵连甚深,纷纷落网;数百名曾誓死效忠的禁卫军,面对命运的抉择,未能逃脱被拘的命运。这一日,风起云涌,朝堂上下,血雨腥风,青鸾公主以她的智慧与力量,书写了一段权力更迭的历史新篇章。而寒月箫的命运,似乎也在这一刻,被永久地钉在了耻辱柱上,等待着历史的审判。 其实在这一日,风云际会,不仅千风城内暗流涌动,其周遭数座雄城亦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各城池之中的守将,无一不是接到了紧急密令,要求整装待发,随时准备策马扬鞭,奔赴千风城下,共同编织一张天罗地网,以防那狡兔三窟的寒月箫逃脱升天。这密令,如同穿越烽火的箭矢,带着皇权的威严与不可违逆,让每一颗忠诚的心脏都随之震颤。 守城大将们,昔日或许各为其主,今日却因一道旨意,成为了命运共同体。他们磨砺兵刃,校场之上,战马嘶鸣,甲胄映日,刀光剑影间,仿佛预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将领们心中各有思量,既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也有对建功立业的渴望,更有对那位传说中智勇双全的寒月箫,一抹难言的好奇与敬佩。 消息不胫而走,百姓闻之,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有的说这是皇家对叛逆者的最后通牒,有的则暗暗猜测,寒月箫是否真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如此浩荡的援军,如同孤狼斗群狮,其英勇不凡,足以载入江湖史册。 次日晨曦初破,青鸾公主的铁骑如疾风骤雨,席卷至寒月箫府邸。府门前石狮静默,似在哀叹即将到来的劫难。府内,雕梁画栋间,昔日的欢声笑语已被沉重的脚步声取代,每一砖每一瓦,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家族的兴衰。青鸾公主的命令,冷酷而坚决,府中老幼,无一幸免,全数被捕,府邸之内,一时哀鸿遍野,悲凉之气,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深宫之内,长襄女皇病体支离,气息奄奄,却仍在青鸾公主的力谏之下,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下达了那道冰冷的判决——诛九族。这判决,如同冬日里的一声惊雷,震颤了整个朝堂,更在民间掀起了滔天骇浪。就连那尚未懂事、乳臭未干的两岁稚童,也未能逃过这无情的宿命,令人闻之无不扼腕叹息,感叹世事无常,权力斗争之残酷。 太皓在得知这惊天动地的消息后,风尘仆仆地赶至皇宫,亲自拜见了青鸾公主。他神色凝重,言辞恳切:“公主殿下,寒月箫已然伏法,然而那无辜的两岁孩童,对东方帝国的江山实在构不成任何威胁。殿下仁心,何不放他一马,饶他一条生路?” 青鸾公主端坐在凤椅上,脸上毫无表情,她淡淡地瞥了太皓一眼,声音冷若冰霜:“太皓大人,此事你无需再插手。本宫自有定夺。此番能将寒月箫这奸贼一举铲除,多亏了太皓大人的鼎力相助。” 太皓看着青鸾公主那冷漠无情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不知道自己这般作为,究竟是正义之举,还是助纣为虐。 青鸾公主似乎看出了太皓的犹豫和困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太皓大人,前线战报刚刚传来,柳烟痕已在战场上牺牲了,如今全军将士正由参卫山上的那些英雄豪杰带领指挥。此事亦是你为我朝立下的赫赫战功,本宫心中甚感欣慰。待他们凯旋之时,本宫定会重重封赏,以彰其功。” 太皓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公主殿下,参卫山的八十一位英雄,得知公主如此器重,必将感激涕零。太皓在此,先代他们向公主殿下表示衷心的谢意。” 青鸾公主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太皓大人,朝中奸佞既已清除,你功不可没。不知大人心中,可有想要的奖赏?” 太皓淡淡一笑,摇头道:“公主殿下,太皓所作所为,并非为了个人荣辱。若是说奖赏,那便是看到东方帝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青鸾公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轻叹道:“若我东方帝国能多几位如太皓大人这般忠心耿耿、不求回报的官员,那的确是朕之幸,百姓之福。” 太皓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那寒月箫……您将如何处置?” 青鸾公主目光一冷,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五马分尸。” 太皓闻言,心中一颤,只觉得青鸾公主的手段太过残忍。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公主殿下,寒月箫虽有罪,但五马分尸之刑,未免太过惨烈。还请公主殿下三思。” 青鸾公主冷冷地看了太皓一眼,淡淡道:“太皓大人,你可知朝中奸佞的危害?若是不能严惩不贷,何以震慑那些心怀叵测之徒?本宫的决定,不会更改。” 太皓无奈叹息,他知道青鸾公主的性格,一旦决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改变。他只能希望,这残酷的刑罚能够给朝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敲响警钟,让他们知道,背叛朝廷的下场,将是何等惨烈。 太皓在无法撼动青鸾公主的决心后,黯然神伤地离开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他的脚步沉重,心事重重,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都童宰相的府邸。 此刻的都童宰相,正忙于收拾家中细软,一件件贵重的物品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入木箱之中,仿佛是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迁徙做准备。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沧桑与疲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与决绝。 见到太皓到来,都童宰相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上前来,拱手道:“太皓大人,您来了。寒月箫与柳烟痕已伏诛,我儿都远的血仇得报,这一切都离不开您的鼎力相助。都童在此,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太皓轻轻摆了摆手,道:“都童宰相言重了,这都是为了朝廷的安宁,为了天下的太平。” 都童宰相叹了口气,道:“太皓大人,我已向长襄女皇递交了辞呈,决定辞去宰相一职,回到家乡去种田养老。” 太皓闻言,心中一惊,忙问道:“都童宰相,您为何要辞去官职?朝中奸佞已除,您本可大展宏图,为何要选择离开?” 都童宰相苦笑一声,道:“做官这么多年,早已厌倦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如今奸佞已除,朝廷也算是恢复了几分清明。但我已年老体衰,心力交瘁,再也无力应付那些纷繁复杂的政事。是时候回家歇歇了,种种田,养养老,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太皓看着都童宰相那满是失落与疲惫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都童宰相的离去,不仅仅是因为个人的疲惫与厌倦,更是因为对朝廷的失望与无奈。在这个充满权谋与斗争的朝堂上,能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轻声道:“都童宰相,您的决定我尊重。但朝廷中仍需有您这样的忠良之士来辅佐女皇,治理天下。您真的决定要离开吗?” 都童宰相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太皓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困惑,他沉声道:“青鸾公主也知晓了都童宰相你即将离开官场的消息吗?” 都童轻轻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几分苦涩与无奈:“太皓大人,我此刻选择离开这纷扰的官场,正是为了避开青鸾公主的种种阻拦。”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追问道:“都童宰相此言何意?” 都童叹了口气,目光深远,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种种虚妄:“太皓大人,你真的认为青鸾公主在未来治理国家方面,会比长襄公主要更为出色吗?” 太皓一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沉吟片刻,才缓缓道:“我既然选择了站在青鸾公主这一边,自然是要全力支持她的。” 都童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太皓大人,你可知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青鸾公主虽有心机手段,但未必就是最适合治理国家的人选。长襄公主虽性格柔和,但她的仁心与智慧,亦是不可忽视的。” 太皓心中一动,他知道都童宰相所言非虚。这朝堂之上的权力斗争,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都童宰相,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便不能轻易回头。” 都童微微一笑,拍了拍太皓的肩膀:“太皓大人,你的决心我向来佩服。但请记住,这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永恒不变的。” 第454章 青鸾公主现狠相 太皓踏出都童宰相府邸的那一刻,夜色已深,街巷间灯笼摇曳,光影斑驳。他心中如翻江倒海,反复咀嚼着宰相府内那一番意味深长的话语。都童宰相的眼神,似乎穿透了重重夜幕,直接照进了太皓的心底,既像是一记警钟,又仿佛是洞悉未来的预言。 太皓行走在幽长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踏着思绪万千。都童宰相的警告,或许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提醒,更像是对整个江湖风云变幻的预警。宰相话中隐含的深意,似乎在暗示着青鸾公主登基之路的不确定,以及她是否能成为一位英明君主的疑虑。这番话语,如同古潭投石,激起太皓心头层层涟漪。 三日之后,晨光微露,却无法驱散笼罩在千风城上空的阴霾。城南刑场上,人头攒动,议论纷纷,人们表情各异,有惊惧,有同情,也有猎奇者的兴奋与期待。寒月箫,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才子谋士、长襄女皇的男宠,如今被绑于刑台中央,面对着即将降临的残酷命运。 五匹骏马,毛色各异,却被同一股力量牵引,静待命令。它们不知道自己将扮演何种角色,只是本能地感到不安,蹄声踢踏,仿佛是大地深处的战鼓,预示着一场悲剧的开场。 随着一声令下,沉重的铁链绷紧,寒月箫的身躯在那一刻仿佛成了天地间最脆弱的纽带,连接着生与死的两端。围观的百姓中,有人不忍直视,紧紧闭上双眼,老者摇头叹息,妇孺掩面哭泣,而一些年轻武者,则是面露复杂的神色,其中有对英雄末路的惋惜,也有对权力斗争残酷的醒悟。 刹那间,五马齐奔,力量汇聚一处,撕裂了清晨的宁静,也撕碎了一个人的过往与未来。刑台上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却也成了历史长河中,一段难以磨灭的记忆。寒月箫的生命,如流星划过天际,虽然短暂,却在人们的记忆里留下了璀璨而悲哀的光芒。 那一刻,整个刑场仿佛凝固,空气里弥漫着的不仅仅是血腥,还有深深的悲哀与反思。寒月箫的故事,如同一曲悲歌,提醒着世人,权力的游戏中,往往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尽的唏嘘与遗憾。 就在同一日午后,阴云低垂,乌云仿佛是天空沉重的哀悼,覆盖了整个千风城。刑场上,寒风呜咽,与之相伴的是数百人的啜泣与哀嚎。寒月箫府邸的男女老幼,如同秋日林间落叶,被无情的风吹散,聚集在了这个冰冷的角落,等待着命运最终的裁决。 他们之中,有白发苍苍的老者,眼中满是对尘世的最后一丝留恋;有怀抱婴儿的妇人,泪痕未干,却依然紧紧拥抱着希望的幼苗;还有那些尚未懂得世间冷暖的孩子,懵懂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恐惧。这上百口人,曾经是寒月箫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今却成了权力斗争下无辜的牺牲品。 刽子手们的刀光在阴郁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刺眼,每一次挥落,都是一个生命的终结,每一滴溅起的血花,都如同一朵朵凄美的彼岸花,绽放在死亡的边缘。周围围观的百姓,或掩面不忍视,或沉默不语,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暴行的惊恐,也有对这悲剧家庭的同情,更有对世事无常的深深叹息。 那一刻,刑场上空回荡的不只是死亡的沉寂,还有历史沉重的呼吸。它见证了权力之下人性的扭曲,也记录了江湖与朝堂间复杂纠葛所引发的悲剧。寒月箫一族的陨落,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虽短暂却耀眼,留给后人无尽的思索与警示。 又过了几日,青鸾公主的铁腕政策如秋风扫落叶,不遗余力。她布下的天罗地网,逐一收拢,那些曾与寒月箫并肩行走于权力之巅的同党幕僚,无一幸免。他们的名字,曾是朝堂上响亮的号角,如今却化作了一声声沉重的丧钟,敲响在每一个官员心头。 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原千风城城主狄良。这位昔日的东方帝国都城城主,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判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挺直了脊梁,犹如悬崖边最后一棵松,坚韧不屈。在押赴刑场的路上,他仰头望向那片无垠的天空,眼中既有不甘,又有释然,最终,一声怒吼,穿透云霄,响彻千风城的每一个角落:“青鸾!你这个狠毒的女子!” 这声呐喊,是控诉,是质问,更是对命运不公的最后抗争。它不仅仅是狄良自己的心声,更像是那些在权力游戏的棋盘上被牺牲的灵魂,共同发出的哀鸣。青天白云之下,这声音仿佛唤醒了沉睡的风,让城中的树叶也跟着颤抖,仿佛在为这不公的命运,为所有无辜者的消逝,默默哀悼。 这一刻,青鸾公主的宫殿里,或许也有风穿过雕花窗棂,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让人不禁遐想,权力的巅峰,是否真的如外表那般光鲜,又或者,它背后隐藏的,是无数个不为人知的牺牲与泪水。 连日来的血雨腥风,如一把沉重的铁锤,一次次敲击在太皓的心头。寒月箫、柳烟痕的亲朋故旧、同僚幕僚,一个个如秋叶般凋零,青鸾公主的手腕之决绝,令太皓心中泛起层层波澜。他独自立于城楼之上,望着远方渐渐消散的血色残阳,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忧虑。 “青鸾公主,以雷霆之势,荡涤朝堂,其志可嘉,其行却过于苛酷。”太皓心中暗自思量,那抹不去的杀戮阴影,仿佛预示着一个更为暗黑的时代即将来临。若是一国之君,以如此凶残之态治国,那这片曾被长襄女皇庇护下的土地,又会迎来怎样的风雨飘摇? 他不由得想起这青鸾公主,看似即将登临大宝的巾帼英雄,其手段之狠辣,让人心生寒意,不禁使人担忧,一旦她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这国家是否会变成一个杀伐不断的修罗场? 太皓的目光穿过层云,仿佛在寻找那一线未被血色淹没的希望。他深知,真正的领袖,不仅需要铁血手腕,更需有慈悲心肠,方能使国家长治久安。 然而,长襄女皇的病情日益沉重,生命之火已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熄。在这帝国权力交接的微妙时刻,青鸾公主动作迅速,暗中筹谋,她麾下能人异士,笔走龙蛇,精心草拟了一份名单,名单上赫然列着的,是她精心挑选的朝中重臣,这些人或忠心耿耿,或才华横溢,皆是她未来治理天下的左膀右臂。 当这份沉甸甸的名单被呈至女皇榻前,长襄女皇疲惫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已无力细阅,只是微微点头,用那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吐出了一个“好”字。这一字,既是无奈的妥协,也是对青鸾公主能力的认可,更是将帝国的未来,交托给了这位年轻的继承者。 名单上的名字,如同一颗颗星辰,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它们不仅代表了权力的重新分配,更是青鸾公主对帝国未来的深远布局。每一个名字背后,都藏着她对朝堂格局的精妙计算,以及对国家未来的深远考量。 新晋宰相名叫半錾,一名在朝堂风雨中始终屹立不倒的清流之士,他的任命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吹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半錾,这个名字对于太皓而言,不仅仅是相识那么简单,他们是同一年参加的科举考试,也曾见过几次面,虽然后来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但那份深厚的友谊与相互的敬重,从未因时光的流逝而有丝毫减淡。 半錾,多年在朝中默默耕耘,如松独立,不染尘埃。他以一身正气,对抗着官场的腐朽与贪婪,如同一汪清泉,在污浊中独守纯净。他不阿权贵,不畏强权,以清廉自居,赢得了朝野上下的一片赞誉,也让他在这波诡云谲的权力斗争中,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他的升任,仿佛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也是时局所需。在这个权力更迭的关键时刻,半錾的出现,给那些期盼清明政治的百姓带来了希望。他的清正廉洁,不仅是对过往官场风气的一种挑战,更是对未来的期许,象征着一个新时代的开端,一个有望洗刷过去污秽,重拾民众信心的开始。 太皓闻讯,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既有对好友晋升的喜悦,也暗含对时局变化的忧虑。他知道,半錾的路不会平坦,但同时也坚信,以半錾之才智与坚韧,定能在新的位置上,书写出不一样的辉煌篇章,或许,这也是他们这一代官员,对于理想与正义最后的坚守与追求。 三日之后,晴光正好,太皓踏着晨露,穿越熙攘的都城街道,一路向半錾新赐的宰相府邸行去。他身着一袭素雅长衫,步履间透露出不凡的气度,仿佛是江湖中的一股清流,汇入了这波涛暗涌的权力之海。 半錾宰相府,门庭若市,贺客如云,但在众多身影中,太皓的到来无疑是最为瞩目的。当太皓步入府中,半錾早已立于庭中,目光相遇的瞬间,他们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岁月的沉淀与不改的志趣。 半錾展颜笑道:“太皓大人,多年漂泊江湖,风采更胜往昔,今日一见,真乃快事!”言语间,既有老友重逢的喜悦,亦含对太皓不凡气度的赞许。 太皓轻轻一拱手,语带诚挚:“宰相大人,恭喜高升,昔日同窗,今日朝中栋梁,实乃国家之福。我此行,特为庆贺而来,愿你能在新的位置上,再创辉煌。” 半錾闻言,笑容稍敛,目光转向远处,似在凝视着帝国的未来,缓缓道:“太皓大人,你我皆知,这朝堂之上,步步皆险。当今皇权更迭之际,东方帝国如一艘巨舰,正航行在未知的海域,既要抵御风浪,又要寻找新的航向。我肩上的担子,可谓重如泰山。如何使这饱经风霜的江山,重现往日的辉煌,实在是让我夜不能寐,思虑万千。” 太皓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世事沧桑,缓缓言道:“半錾宰相,今日之东方帝国,民生之艰辛,确如您所言,非一日之寒。百姓困苦,根源多样,赋税繁重固然是其一,连年战事更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田间地头少了男丁的汗水,只剩下老弱妇孺的无助与哀叹,生活之难,可想而知。” 半錾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追问:“太皓大人,您在九土城的治理经验,是否能为我们眼前的困境提供一线曙光?” 太皓沉吟片刻,回忆起往昔的治理岁月,道:“九土城昔日之荒芜,确是由于官场腐败,侵蚀了民生根本。我那时着手肃贪倡廉,拔除了那颗蛀蚀城池的毒瘤,让清风正气回归。但如今之困局,更为复杂。许多城池,非是官府独肥,而是整个体系陷入贫穷与混乱,百姓食不果腹,官府也捉襟见肘,这是一场更为棘手的博弈。” “解决之道,需从根治腐败入手,同时开源节流,调整赋税,减轻百姓负担。更重要的是,要激发民间活力,鼓励农耕商贾,让百姓能自给自足,再辅以政策扶持,方能逐步改善民生。此外,减少不必要的战事,让男丁归田,家庭团圆,才是长久之计。” 半錾眉头微蹙,目光深邃,似乎在太皓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光亮,却也陷入了更深的沉思。“太皓大人,您的治城之策,确有独到之处,九土城之复兴,可见一斑。然而,国家之大,战事频仍,非一城一池所能左右。若贸然令所有士卒解甲归田,诚然可解一时民生之困,却也恐使边疆不稳,敌寇乘虚而入,届时,国将不国,民又何安?” 第455章 太皓赴皇宫请官 太皓闻言,亦是面色凝重,他深知国事如棋,一子错,满盘皆输。“半錾宰相所言极是,战与和,皆需审时度势,权衡利弊。或许,我们可另辟蹊径,一方面,加强边防,以精兵强将驻守,减少不必要的征兵,让更多的壮丁得以归乡,安家乐业;另一方面,发展农商,鼓励贸易,增强国力,以经济之力支撑军事,形成良性循环。如此,既可稳固国防,又可缓解民生之困。” 半錾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在太皓的话语中看到了一条既保家卫国,又可兼顾民生的双赢之路。“太皓大人高见,确是两全之策。国家之根本在于民,民富则国强,国强则民安。我等需携手,共谋长远之计,让东方帝国再现往昔辉煌,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方不负此生为官之责。” 太皓朗声笑道:“此乃区区在下之浅见,能否付诸实行,终究还需静候朝廷的睿智裁夺。”言罢,其眼神深邃,仿佛已将世态炎凉尽纳于胸襟之间。 半錾闻言,眉峰微蹙,语带不舍:“太皓大人,难道您当真决定要与那官场风云挥手作别?” 太皓轻抚长髯,目光悠远:“高位厚禄,权柄之争,于我而言,已如过眼云烟。若非说官途,或许仅愿为一介草民父母官,行走乡间,倾听桑麻之音,方不负平生所学。” 半錾似有所悟,又复追问:“如此说来,大人内心仍旧藏着一丝入世的火种?” 太皓笑中含着三分豁达,七分淡然:“世事如棋,布局由天。吾之心志,不过随缘而安,朝廷若有所需,民间若有所求,太皓自当勉力而为。” 言毕,太皓袍袖一挥,身影翩然,犹如闲云野鹤,离了那繁华喧嚣的宰相府,踏上了归家的路。 七日之后,宛若寒露凝霜,天地间忽生一股不祥之气,云闭星隐,风悲日泣。宫闱深处,那一袭龙袍加身的长襄女皇,曾以英姿飒爽驾驭万乘之尊,此刻却如同秋日残荷,孤影摇曳于病榻之上。 殿内烛火幽幽,映照着女皇苍白而威严的面容,昔日那双洞察秋毫的眸子,此刻已蒙上了一层朦胧薄雾。她嘴角挂着一丝未完的微笑,仿佛是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又或是在对未来的王朝寄予最后的期许。 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喘息声划破了死寂,女皇的手无力地垂落,指尖触碰着冰冷的玉阶,似乎在向这尘世做最后的告别。那一刻,珠帘轻晃,发出细碎而哀婉的声响,恰似天际传来的悲歌,宣告着一代女皇辉煌时代的终结。 宫人们跪伏一片,泪如泉涌,不敢置信这位曾以铁腕治国,又不失柔情的君主,竟如此骤然陨落。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檀香,与无尽的哀伤交织缠绕,长襄女皇,这位在江湖与朝堂间留下无数传奇的女子,终是随着一声悠长的铜钟悲鸣,驾返瑶池,留给了世人无尽的唏嘘与怀念。 长襄女皇驾崩,皇宫内外一片哀戚。然而,这哀戚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便被一股新的气息所取代。青鸾公主,这位一直蛰伏于暗处的皇室血脉,此刻如凤凰涅槃,振翅高飞,迅速宣布自己登基为帝。 长襄女皇的遗体被安放在宫中一处幽静的殿堂内,整整七日。这七日里,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猜测着新皇的登基将会带来何种变革。而青鸾公主则忙于巩固自己的权位,暗中调度,确保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七日之期一到,长襄女皇的遗体被庄严地抬出宫殿,送往早已准备好的陵寝。那陵寝位于皇陵深处,与玄禺皇帝的陵墓相邻,象征着两位皇室血脉的永恒相伴。沿途,百官相随,百姓跪拜,一片肃穆之景。 陵寝之中,金碧辉煌,气势磅礴。长襄女皇的遗体被安放在一具精美的玉棺之中,玉棺上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寓意着皇室的荣耀与传承。陵墓之内,还摆放着各种珍稀宝物,作为陪葬之物,彰显着长襄女皇生前的尊贵与荣耀。 随着陵墓的封闭,长襄女皇的一生便画上了句号。而青鸾公主,这位新登基的女皇,则开始了她自己的统治时代。朝野上下,无不拭目以待,想要看看这位新皇将会带领他们走向一个怎样的未来。 在翠微峰巅,青鸾公主脱胎换骨,羽化登仙,摇身一变,成为万众瞩目的青鸾女皇,权柄在手,天下俯首,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如凤凰展翅,无畏而张扬。 太皓立于千风城的巍峨城墙之下,思绪却已飞跃至那遥远的北峰城,心海翻涌,誓要为那片土地带来变革。他决意再踏征途,非但为了旧土,更是为了心中那份不灭的信念。 于是,他穿越层峦叠嶂,步入皇城禁地,请求觐见那位新晋的女皇,昔日的青鸾公主。宫阙深处,珠帘轻卷,青鸾女皇端坐龙椅,凤目含威,神采飞扬,言辞间尽显帝王之尊:“朕初登九五,龙袍未暖,卿何故匆匆而来,所求何事?” 太皓单膝跪地,声音坚定而清澈:“草民斗胆,愿为陛下分忧解难,恳请一官半职,以报皇恩浩荡。” 女皇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昔日卿以逍遥自在为志,拒官千里,今日却又主动请缨,其中必有缘由。说吧,你心中的天平倾向何方?无论功名利禄,皆可由你挑选,你是国家栋梁,朕自当不吝赏赐。” 太皓昂首,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草民斗胆,恳请陛下恩准,让草民担任北峰城之主。非为一己之私,乃因北峰城百姓嗷嗷待哺,亟需明君之光照耀。草民愿做那引路之灯,照亮北峰之城,使之重焕生机。”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空气似凝固,唯有青鸾女皇眸中光华流转,似乎在考量这份前所未有的请命。 青鸾女皇目光深邃,宛如洞察秋毫,缓缓言道:“北峰城,孤悬于苍茫黄土高原之侧,其地贫瘠若荒漠中的枯骨,黄土漫天,沟壑纵横,犹如大地裂开的伤痕,难以愈合。城中百姓,终年耕耘在那片不毛之地,汗水洒落,却只能勉强换得几粒辛苦粮,生活之艰,犹如寒冰覆心。商贾稀少,物资匮乏,经济之脉,细弱游丝,随时有断绝之危。你真的想到那里去吗?” 太皓躬身行礼,语音温润如玉,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陛下明鉴,草民昔日偶经北峰古城,目睹黎民衣衫褴褛,炊烟难继,心中哀怜难抑。彼时起,便立誓定要扭转其厄运,带给他们安定富足之日,是以今日斗胆请命,欲归北峰,践行昔日之诺。” 青鸾女皇闻之,眸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轻声道:“太皓卿家,心怀慈悲,实乃国之瑰宝也。”她沉吟片刻,终是做出了决定:“罢了,既然卿心所属北峰,朕便成全。即刻册封卿为北峰城主,城池兴衰,百姓安乐,皆系于卿一身,任重而道远,望卿勿负朕望。” 太皓拜谢,声音坚定:“陛下厚爱,草民铭记于心,定不负所托。” 青鸾女皇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朕今年华二十五,初掌乾坤,治国之道尚需磨砺。本欲借太皓卿家之智,共谋国是,然今卿志在北峰,朕自不便强留。但在卿启程前夕,朕有一念,欲亲眼见证太皓卿家武艺超群之姿,不知卿可愿赐教一二,以慰朕心?”言语间,既有帝王的威严,又不失女子的柔情与好奇。 太皓心中微澜乍起,暗自揣测女皇此举背后的深意,却见青鸾女皇莲步轻移,宛若春风拂柳,径直行至他面前,伸出葱白玉手,轻启朱唇,道:“无需多虑,太皓大人,但请随意一展身手。” 太皓身形微侧,恭敬避让,却见女皇已是一招“流云踏月”翩然而至,衣袂飘飘,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尘,顿时,大殿之中,风云变色,杀机隐现,却又不失雅致。 太皓心神一敛,当即启用江湖罕见的“游侠奇功”,身法诡谲,如同幽谷清风,来去无踪,与青鸾女皇的腿功交相辉映。他拳风带劲,每一式每一划,皆是攻守兼备,既展现了武者之勇,又不失游侠之逸。 而青鸾女皇的腿功,无疑是武学中的奇葩,招式名称不详,却美得令人窒息。只见她腿影重重,时而如龙腾九天,时而若凤舞九霄,动作流畅至极,宛如碧波中绽放的睡莲,每一次踢踏都精确无比,既是对武学美学的极致诠释,也是对力量与控制的完美展现。 他们两位拳来脚往,却无丝毫杀伐之意,更像是两位绝世高手在进行一场艺术的交流,每一步、每一拳,都透露出对方的敬意与欣赏。殿内众人屏息凝视,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却比任何刀光剑影都要扣人心弦。 终于,双方同时收势,对视一笑,胜负未分,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对方的非凡与不凡。青鸾女皇轻赞:“太皓大人武艺超群,真乃国之栋梁也。”太皓则谦逊回道:“陛下腿功卓绝,令草民大开眼界,实乃巾帼不让须眉。”这一场比试,不仅是武艺的较量,更成为了他们间无需言语的默契与认同。 太皓抱拳施礼,眼中闪烁着求知之光,问道:“敢问陛下所施展的腿法,究竟是哪一门派的绝学?其韵致独特,世间罕见,令在下颇为好奇。” 青鸾女皇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微笑,缓缓言道:“此腿法名为‘流云踏雪腿’,乃是由吾之恩师,江湖中人称‘幽谷仙子’的亨凝女侠亲传。亨凝师承隐秘,鲜为人知,其人其技,皆如空谷幽兰,静谧而高洁。” 太皓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惊异:“亨凝女侠?在下虽浪迹江湖多年,却未曾有幸闻其名号,想是前辈高人,避世不出,故而江湖传闻甚少。” “正是。”青鸾女皇轻轻颔首,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师父一生淡泊名利,长年隐居于江南某处云雾缭绕的灵山之上,不问世事,是以外界知之者寥寥。” 太皓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江湖中少有人提及。陛下能得此等高人亲授,实乃天赐之福。” 青鸾女皇轻笑,语带赞赏:“太皓大人,今日朕与你简短交手,实则是想亲眼见识一番你那赫赫有名的‘游侠奇功’。江湖传言,此功集百家之所长,变幻莫测,今日一观,的确非同凡响,令人叹服。” 太皓连忙谦逊道:“陛下谬赞了,草民之技,不过是些粗浅功夫,怎及陛下腿法之妙,意境之美。今日有幸得见陛下风采,实为三生之幸。” 青鸾女皇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睿智,轻叹一声,言辞间满是不舍:“太皓大人,如你这等武艺超群、胸襟宽广的官员,实为朝廷栋梁。中央重地,骠骑大将军一职虚席以待,却难觅合适人选,实乃遗憾。” 太皓淡然一笑,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从容与智慧:“陛下,近来朝堂风云变幻,幸得陛下英明,寒月箫、柳烟痕二贼终被铲除,拨云见日。昔日遭贬谪的少灵将军,其忠肝义胆、武略天成,何不赦其前愆,复其原职,使其再掌兵权,稳定边疆,亦是陛下仁德之显?” 闻言,青鸾女皇秀眉微蹙,目光深远,似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吐出一句:“此事干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太皓心领神会,深知宫廷之事错综复杂,非一时之言可决,便不再赘述,只深深一揖,言辞谦恭:“陛下圣裁,草民自当遵从。今日之事,已了于心,草民就此告退,他日若有需,定当万死不辞。” 说罢,太皓转身,步伐稳健,衣袂飘然,逐渐消失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长廊尽头,留下一抹淡然却坚定的身影,仿佛他所踏出的每一步,都预示着新的使命与担当,令人期待他未来的作为,也为这武侠世界的篇章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456章 太皓到任北峰城 太皓在千风城逗留三日,期间处理琐事,告别故友,未有丝毫拖沓,其行事之果断,一如他剑下之风。离别之晨,未有繁文缛节,拒绝了所有官员的送行之意,仅以一袭素衣,跨上一匹雄健骏马,背囊中不过几件简装与数日干粮,便踏上了北往之路。他的背影,在晨曦微光中渐渐远去,如同孤高的侠客,独自行走在天地之间,留下了一抹淡然而坚定的传奇色彩。 沿途,他不急于赶路,时而纵马驰骋于草原,享受着风的自由;时而缓辔徐行,驻足于溪边,倾听自然的低语。七日时光,对他而言,既是旅程,亦是修行,沿途的风景与遭遇,皆成了心中不可多得的风景画,每一处停留,都似在冥冥中与这片土地建立起更深的联系。 终于,第七日黄昏,北峰城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渐渐清晰,城墙斑驳,见证着岁月的沧桑,城门紧闭,却仿佛在诉说着等待与希望。太皓望着这座即将成为他第二故乡的城市,眼中闪烁着不灭的光芒,心中涌动着改造它的壮志与柔情。他的到来,注定将在这座古城的历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太皓踏入北峰城之际,映入眼帘的竟是城门一侧,自己那幅栩栩如生、剑眉星目、英气勃发的通缉画像,犹如讽刺的欢迎礼。城门之下,一阵微妙的寂静,随后被一名守门士兵的惊呼声打破,他目光如炬,认出了这位声名显赫而又神秘莫测的侠客。 “是他!就是他!”士兵难以置信地低呼,旋即,紧张而急促的号令响起,城门周遭的守卫闻讯,迅速集结,箭在弦上,气氛骤然紧绷,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面对此景,太皓神态自若,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自袖中缓缓抽出一封金印朱批的朝廷密旨,其上龙飞凤舞,昭示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诸位勿需惊慌,本官正是奉旨前来,接掌北峰城城主之职。此乃女皇亲授,谁人敢以身试法?”言罢,他轻轻展开公文,金光闪耀,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宛若天命所归。 士兵们面面相觑,心中的惊愕与疑惑交织。坊间早有传闻,北峰城将迎来一位背景非凡的新城主,却未曾料到,此人竟是多次智斗权贵、行侠仗义的太皓。一时间,敬畏与不解并存,城门下,风似乎都凝固了,只待那一纸诏书的裁决。 待众士兵验明真伪,确认无疑后,敬意油然而生,方才的剑拔弩张转瞬化作敬畏的低语。 太皓踏入北峰城衙门的朱红大门,步伐稳健,衣袂随风,仿若行走在历史的转折点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他肩头,为这位新任城主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六曹官员列队两侧,神情肃穆,似是迎接一位即将改写北峰城命运的传奇人物。 司法参军伍正,昔日曾因“偷水”之事而追捕太皓,彼时视之为狡黠的窃水之徒,此刻心中波澜起伏,悔意与惊诧交织。他疾步上前,跪拜于太皓面前,声音颤抖而诚恳:“太皓城主,往昔小人有眼无珠,错将龙凤当微尘,恳请大人宽宏大量,责罚愚臣之过。” 太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大度亦含深意,仿若春日融冰,温暖而包容。“伍正参军无需介怀过往云烟,”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宛如晨钟暮鼓,敲响在每个官员心间,“今日我来,非为寻仇问罪,而是携手共谋北峰城之未来。从今往后,北峰城的命运将如破晓之日,光辉万丈,而这一切,需你我并肩书写。” 言讫,太皓以手轻抬,助伍正起身,其动作中蕴含着一种从容不迫的领袖气质,仿佛是在无声宣告一个新的纪元已悄然而至。太皓目光如炬,环视四周,朗声道:“诸位皆为北峰城之栋梁,本官初来乍到,尚不识各位英豪,还望自报家门,以便共谋城中大事。” 言罢,五位参军依次上前,各展风采,声如金石,掷地有声: “在下司功参军池龙,掌管官吏考课、假使、选举、祭祀、祯祥、道佛、学校、表疏、书启、医药、陈设之事。” “司仓参军耿寿,监管仓储粮秣,确保城中百姓衣食无忧,拜见太皓城主。” “司户参军符勇,户籍田亩,民生之本,勇立潮头,力保社稷安宁。” “司兵参军饶段,统管兵马,练兵习武,誓护北峰城一片祥和。” “司士参军法健,掌管教育科举,育才兴邦,健行不怠,愿为城主培育栋梁。” 正当司法参军伍正欲开口自述,太皓城主含笑打断,言语中透着几分熟稔与信赖:“伍正参军,你我虽初逢于误解,但那段插曲,早已不必挂怀。你的名字,本官铭记于心,无需多言。”此言一出,伍正心中感激不尽,众参军亦是暗暗称奇,对这位新任城主的气度与胸襟刮目相看。 太皓目光如炬,转向司兵参军饶段,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北峰城壁久无大将镇守,副将之位亦空悬已久,朝廷调遣未至之前,城内兵马便由你全权调度。此刻,我欲知城中实力几何,士兵几何,战马几何?” 饶段挺胸应答,神色间不乏忧虑:“禀城主,城中现有壮士八百,战马百匹,然则连月来,粮饷未续,士气难免有所消磨。” 太皓闻言,眉头微蹙,转而向司仓参军耿寿询问:“耿寿参军,府库之中,尚有多少盈余?粮仓之内,能否解燃眉之急?” 耿寿面色沉重,如实禀告:“禀城主,库银几近枯竭,粮仓亦空空如也,百姓饥寒交迫,每日皆有饿殍之痛。” 太皓轻叹,胸中燃起一股不屈之火:“城中之困,非一日之寒,需谋长远之计。耿寿参军,可有知晓附近是否有殷实之地,可供援手?” 司功参军池龙闻言,上前一步,言辞谨慎:“城主明鉴,方圆百里之内,唯铁川城财力雄厚,或可求助。” 太皓追问:“铁川城具体何在?” 池龙答道:“铁川城距此约五十里之遥,乃是此地唯一富庶之城。” 太皓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声道:“时局紧迫,明日需亲赴铁川城一行,寻求援助。诸位大人,谁愿与我共担此任?” 司户参军符勇,性情刚毅,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气,闻太皓之言,毅然上前,朗声道:“城主忧民之所忧,急民之所急,符勇愿鞍前马后,共赴铁川,为北峰城谋福祉。” 太皓城主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轻轻颔首:“符勇参军有此担当,北峰之福也。明日同行,共图大计。” 符勇听闻,心知太皓城主心系民生,急欲解城中燃眉之急,不禁关切道:“城主初至北峰,风尘仆仆,是否先歇息数日,养精蓄锐,再行处理繁重公务?” 太皓城主摇首,语气坚定:“民生之艰,刻不容缓,一日之歇,恐误百姓生计,本官心难安矣。” 符勇感佩于太皓城主的仁心与决心,遂道:“城主体恤民情,下官敬佩。城主府已备妥,符勇愿为城主引路,确保城主能有片刻宁静,以备明日之行。” 太皓城主闻言,轻轻一笑,点头应允:“如此,便劳烦符勇参军,本官先行安置,明日好整以暇,共赴铁川。” 在符勇的引领下,太皓步入了这座承载着北峰城过往辉煌与当下落寞的城主府。府邸外观虽不失庄严肃穆,却难掩岁月侵蚀的痕迹,每一砖一瓦似乎都在诉说着往昔的荣辱与沧桑。步入府中,尽管庭院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阳光却似乎在刻意避开某些角落,让那里的霉味成了时间的低语,讲述着无人问津的故事。 府中静谧异常,只有一位须发皆白、年逾古稀的老者,如同一株历经风霜的老松,静静地守护着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他便是城主府中唯一的守望者——管家。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闪烁着阅尽世事的智慧之光。 太皓见状,心生怜悯,却未露声色,只淡淡吩咐道:“老管家,烦请您帮忙整理一间清静的厢房,作为我暂时的栖身之所。无需奢华,但求整洁,让我能尽快投身于城中事务,为百姓解忧。” 老管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激动,仿佛久旱逢甘霖,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哽咽:“城主大人,老朽这就为您准备,定让您住得舒心。这城主府多年未迎贵客,今日能为主人效力,老朽荣幸之至。” 符勇望着太皓城主,眼神中满是敬佩,轻声道:“城主仁心,实乃北峰之福。数日后,下官欲为您寻几位伶俐丫鬟,以供日常起居之需,望您勿辞。” 太皓城主淡然一笑,眉宇间透露出超凡脱俗的气概:“符勇参军,此乃非常之时,城中百姓身处水深火热,身为官者,自当与民同苦,共克时艰。锦衣玉食非我所求,紧衣缩食,方显为官之道。” 言毕,太皓城主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深邃,继续道:“至于明日行程,卯时初刻即刻启程,务必早行,以期早日归来,解救城中燃眉之急。” 符勇听后,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激情与责任感,暗自发誓定要辅佐太皓城主,共筑北峰城新的辉煌。夜幕低垂,星光点点,城主府内,一股清新的风气正悄然兴起,预示着变革的前奏已经奏响,北峰城的命运,似乎即将迎来转机。 次日清晨,天际初露鱼肚白,卯时的钟声悠扬而起,太皓与符勇已整装待发,各乘一匹骏马,踏破晨雾,出城而去。马蹄声碎,穿过清晨的宁静,他们的眼前展现了一幅民生艰难的图景:一队队百姓,在官兵的引领下,肩挑扁担,排队等候取水,队伍蜿蜒如龙,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生活的不易与坚韧。 太皓目睹此景,眉宇间凝结起一抹沉重:“百姓饮水之难,刻不容缓,必须寻得良策,解此燃眉之急。” 符勇紧锁眉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城主明鉴,此难题已困扰北峰多时。尝试种种方案,皆未能根本解决。当前只能由官府统一安排,在特定时辰有序供水,以防抢水之乱。若放任自取,只怕弱者更难存活,只能在绝望中渴求一丝生的希望。” 太皓心绪难平,追问:“城中百姓数量几何?” 符勇沉声道:“城池昔日繁华不再,如今所剩百姓已不过两千之数。战争如虎,吞噬了太多青壮,只余老弱妇孺,苦苦支撑。” 太皓闻言,轻叹一声,似有千斤重:“战争,最无辜的受害者,永远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改变,从今日始,我要让北峰城,不再是绝望之地,而是希望重生的家园。”言毕,他们策马加速,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一串坚定的决心,在晨风中回响。 他们快马加鞭,风驰电掣,不过两个时辰,便已抵达富饶繁华的铁川城。午时的阳光正好,给这座城池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辉煌,街道熙熙攘攘,市井繁荣,与北峰城的萧瑟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太皓与符勇直奔城主府,心中各有盘算,皆知此行责任重大。 城主府宏伟壮观,气派非凡,踏入府门,却意外发现院中一名少年正手持长剑,于花影婆娑间舞动。少年剑法生涩,每一式似乎都带着初学者的稚嫩与探索,偶尔剑尖轻颤,似是尚未完全掌握剑中的奥秘,却也别有一番朝气与不屈。 太皓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量:“铁川城之富庶,显然并未忽视武学的培养,此少年虽技艺未纯,却有着难得的坚韧与热情,或许将来可成大器。” 符勇亦在一旁留意,低声对太皓道:“城主,看来铁川城不仅物产丰饶,对于下一代的培养亦是颇为重视。” 他们交换了眼色,未再多言,径直向前,心中更添了几分对即将见面的铁川城主的好奇与期待。 第457章 铁川城太皓借粮 太皓与符勇踏入正厅,只见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端坐于高堂之上,他身着织金长袍,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与豁达,正是铁川城城主秦言。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陆离地洒在他的肩头,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太皓行至堂中,拱手一礼,言辞恳切,却不失城主风范:“北峰城主太皓,特来拜会铁川城城主大人,望城主海涵突兀之访。” 秦言站起身,面带微笑,回礼道:“闻名不如一见,太皓城主风采果然出众。今日光临铁川,必有要事相商,还请直言不讳。” 太皓坦诚以对,言语中透露出北峰城的困境与他作为一城之主的担当:“铁川城富甲一方,名不虚传,而北峰城却是另一番景象。战祸连连,加之天灾频仍,城中百姓苦不堪言,粮草殆尽,生计维艰。此行冒昧,实乃为解救北峰城万千生灵于水火,特来恳请秦城主伸出援手,借粮以济北峰之急。” 秦言闻言,面色凝重,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他缓步下阶,来到太皓面前,以一种近乎友好的姿态,轻拍太皓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为难:“太皓城主,你的请求,我秦言岂能无动于衷?铁川城与北峰城,同属一片天地,百姓疾苦,我自当感同身受。然而,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 他微微一顿,环视周围,似在寻找合适的言辞:“近年来,铁川城虽看似繁华,实则亦有难言之隐。去年大旱,粮产受损,加之周边盗匪猖獗,频繁侵扰商旅,导致粮价飞涨,城中粮储实已不丰。更有,铁川城亦有众多百姓,需防备不测之需,一旦开仓借粮,恐引起市场动荡,民心不稳,后果难以预料。” 秦言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考量,他继续说道:“我并非无情,只是需顾全大局。但你我同为一方父母官,我愿意另辟蹊径,或可助北峰城一臂之力。比如,开放铁川城的市场,允许北峰城的百姓来此自由贸易,或是提供技术与种子,助北峰恢复农业生产。长远来看,这或比单纯的借粮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太皓城主闻言,面容上并无愠色,反倒是浮现出一抹理解与敬佩的微笑。他深深一鞠躬,态度依旧不卑不亢,言语中流露出对秦言立场的理解与对未来的乐观展望:“秦城主之言,情真意切,考虑周全,太皓感佩于心。世道维艰,各城有各城的难处,我怎能不知?秦城主提出之策,实为长远之计,可见用心良苦,高瞻远瞩。”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继续言道:“北峰城虽一时困顿,但我相信,只要百姓齐心,加上铁川城的支持与合作,必能共渡难关。贸易互通,技术共享,此乃双赢之策,我北峰城百姓定会珍惜此机会,自力更生,重建家园。” “今日虽未能直接借得粮草,但收获了铁川城的友谊与合作的橄榄枝,此行已不虚。太皓先行谢过秦城主,待北峰城稍有起色,必将铭记此恩,共谋发展,惠及两城百姓。”言毕,太皓再次行礼,眼中闪烁着对未来合作的期待与坚定。 太皓缓缓起身,衣袂轻扬,仿佛即便是离席,亦是江湖中的一道从容风景。符勇见状,连忙贴近,压低了嗓音,满是不解地低语:“城主,我们长途跋涉至此,未及深谈,怎可轻易言退?” 太皓目光深邃,望向窗外那一抹斜阳,语带释然:“符勇参军,秦言城主言之有理,且心意已明。强求无益,反失君子之风。今日虽未得粮,却获贸易之机,此乃暗中相助,不显山露水,更显铁川城主之智与仁。我辈行侠,需识时务,知进退,此番离去,非败也,乃谋略之始。” 言罢,太皓步伐坚定,迈向门外,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仿佛他所走的不是离开的道路,而是通往希望与新生的桥梁。符勇紧随其后,心中虽有不甘,但也被太皓的气魄所感染,明白真正的智者,懂得在逆境中寻找机遇,而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步出正厅,阳光正烈,太皓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那名于院中执着练剑的少年身上。少年汗水淋漓,却依然坚持不懈,那份对剑的热爱与追求,让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共鸣。他缓缓踱步至少年身旁,目光中闪烁着对过往剑影生涯的追忆与感慨。 “少年,剑道之路,非一日之功,更在于心性与悟性。”太皓轻声言道,话语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仿佛能穿透尘埃,直抵心灵深处。 少年闻言,愕然抬头,目光中既有惊喜也有疑惑。太皓并未等他回应,便已轻展身形,融入了少年的剑影之中。他随手摘下一根细竹,化为剑指,轻描淡写地在空中划出几道优雅的弧线,每一式都恰到好处地修正了少年剑法中的瑕疵,既保留了原有的灵动,又增添了剑法的韵味与威力。 “剑如其人,刚中带柔,方能收放自如。记住,剑招之外,更重要的是剑意与气韵的融合。”太皓边演示边讲解,每一字一句,都仿佛在少年心中种下了一颗武学的种子。 少年恍然大悟,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连贯起招式,竟隐隐有了脱胎换骨之感。他停下剑式,对着太皓深深一鞠躬:“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益匪浅。” 太皓微微一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剑道漫漫,勤勉不辍,他日你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北峰城有难,我等须速归,今日之缘,望你珍惜,剑下生辉。” 这一幕,恰巧落入了缓步而出的秦言眼帘,他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加快步伐,轻声唤住即将离去的太皓:“且慢,太皓城主,适才所见,您的剑指之法,颇有大家风范,难道城主也精于剑术?” 太皓转身,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过往的风雨与剑下江湖的沧桑,他徐徐言道:“诚然,此身虽寄于庙堂,却未忘江湖之志。我的剑术启蒙,得益于一位武林传奇大侠,他便是被誉为‘剑神’的玖丘前辈。在其门下,我虽只窥得剑道皮毛,却也足以让我在江湖风雨中,持剑而行,不失侠者之风。” 秦言闻言,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敬意与好奇:“‘剑神’玖丘,那可是江湖中传说级的人物,太皓城主得其真传,实乃北峰之福。剑术之道,不仅在于技,更在于心,今日一见,太皓城主之胸襟与剑道修为,让人钦佩。” 太皓谦逊地摆手笑道:“秦言城主过誉了,剑术修为不过是太皓闲暇之余的修身之道,与前辈玖丘相比,不过萤火之光,难及皓月之辉。今日得以与铁川城主畅谈,更见识了贵城少年的勤勉与朝气,实乃太皓之幸。江湖路远,剑术与治城,皆需不断学习与实践,愿今后两城之间,不仅能共商贸易,更能交流武学心得,共谋发展。” 秦言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少年身上,满含父爱与自豪,缓缓言道:“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便是犬子秦深。他自幼痴迷剑道,奈何我铁川城虽富饶,却少有真正的剑术大师。今日能得太皓城主亲自点拨,实为三生有幸,这份机缘,或将开启他剑术修行的一片新天地。” 太皓城主微微一笑,转向秦言,言语中尽显温文尔雅之风:“秦言城主,观令郎秦深,不仅剑法上有着超乎年龄的悟性,更难得的是那份不懈追求与坚韧不拔的精神,实乃虎父无犬子。少年英姿,未来可期,此皆城主教诲有方之功,令我北峰城之人都艳羡不已。相信在城主的引导与自身的不懈努力下,秦深少侠必将成为武林中一颗璀璨的新星,为铁川城增光添彩。” 秦言城主闻言,谦辞中带着几分欣慰,微笑道:“太皓城主谬赞,秦深之成长,实为铁川城之幸。太皓城主高义,令人钦佩。” 正当太皓准备再次踏上归程,衣袂微扬,风带起的不仅是离别的讯息,还有未完的缘分。秦言城主忽又开口,声音中含着几分热忱与期待:“且慢,太皓城主远道而来,不妨在铁川城稍作停留。我有意引荐一位隐于市井的智者,此智者学识渊博,通晓古今,或能为太皓城主解惑答疑,亦或许,能为北峰城之困境提供一番别开生面的见解。” 太皓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这份邀请不仅体现了秦言城主的慷慨与周到,更让他感受到了铁川城的深厚底蕴与开放胸襟。他欣然应允,语带感激:“秦言城主盛情难却,能得智者一见,实为太皓之幸。北峰城虽多舛,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愿借此机会,不仅能为北峰寻求解困之策,亦能增进两城间的情谊。” 于是,在秦言的亲自引领下,他们穿街过巷,来到了铁川城中一处幽静而典雅的庭院。院内古木参天,花香鸟语,一派世外桃源之景,透露出主人的不凡品味与淡泊心境。太皓心中暗自赞叹,此地确是隐士高人潜修的绝佳之处。 步入正堂,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悠然品茗,气定神闲,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其无关。秦言上前几步,恭敬地介绍道:“这位便是铁川城中隐而不显的智者,人称‘松月先生’,学问广博,见识非凡。” 太皓踏前一步,举止间尽是谦卑与敬重,语带诚挚:“松月先生,北峰城主太皓,特来访贤。先生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以亲见,实乃三生有幸。” 松月先生轻轻搁下手中温润的茶盏,其动作之优雅,仿佛能听见时间在指尖缓缓流淌的声音。然而,当太皓城主试图捕捉先生的目光时,却惊讶地发现,那双眸子深邃却无光,仿佛沉浸在另一个无垠的世界。原来,松月先生自幼便失去了视力,那双无法视物的眼睛,却似乎能洞悉世间万物。 秦言见状,连忙在一旁补充,语气中满是敬佩:“太皓城主勿怪,松月先生虽目不能视,但心如明镜,世间万事万物,在他心中自有一幅清晰无遗的画卷。先生之智慧,远超凡人所能及,此乃铁川城之宝,也是我辈学习的楷模。” 松月先生唇角勾勒出一抹淡泊而神秘的微笑,轻声道:“秦言城主过誉了,太皓城主,老朽早有预感,今日必有贵客临门,故而晨曦初现时便静候于此,只为一睹风采。” 太皓心头猛然涌上一阵诧异,犹如春潮拍岸,他暗自思量:自己与松月先生素未谋面,更未曾笔墨相通,先生何以料事如神,预知自己之行踪?这份超凡脱俗的洞察力,让太皓不禁对这位盲眼智者平添了几分敬畏与好奇。 正当太皓心中疑云密布之际,松月先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轻声吩咐:“请近一些。” 太皓依言趋步向前,只见松月先生缓缓伸出双手,犹如古木探幽,轻柔地触摸于太皓的颅顶与脸颊,其手法之独特,似是在探寻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唔……”松月先生沉吟片刻,而后朗声笑道,“太皓城主,观骨知命,你乃大贵之相,福泽深厚,未来必有非凡成就,一城之主,仅是命运长河中的起点罢了。”言罢,其眼中似乎闪烁着超越视觉的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于这番超乎常理的论断。 太皓城主面容凝重,语气中却透着坚定与期盼,言辞恳切:“松月先生,北峰城此刻风雨飘摇,民生凋敝,正处在一个极为艰难的时期。城中百姓之苦,如磐石压心,太皓夜不能寐,恳请先生以高见为我指明前路,解此燃眉之急。” 松月先生闻言,闭目沉吟片刻,仿佛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北峰城的现状与未来。随后,他缓缓睁开那双深邃却无光的眼眸,语气平和而深长:“北峰之困,老朽虽居于此,却也感同身受。破解之道,老朽愿赠太皓城主四个字……” 第458章 北峰城太皓分粮 太皓城主眉宇间难掩焦虑,急切问道:“请问先生,是哪四个字能解我北峰燃眉之急?” 松月先生淡然一笑,缓缓吐出:“开源、节流。” 语毕,他似有意让太皓城主深思,稍作停顿,而后语重心长地阐释:“所谓‘开源’,乃是要在北峰城这片看似贫瘠的土地上,挖掘隐藏的宝藏。不论是深耕农田,唤醒沉睡的黄土;或是勘探矿脉,开采埋藏的财富;乃至拓宽商道,吸引八方商贾汇聚,将北峰变为货物流通的枢纽,如此一来,财源自然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而‘节流’,则是要精细管理,剔除无谓的浪费,每一滴汗水,每一枚铜钱,都需用在实处,让每一分力气,每一份资源,都能发挥最大的价值。这不仅仅是账面上的计算,更是对人心的考验,对城主智慧的衡量。” “再者,城主自身,便是最好的表率。以身作则,与民同甘共苦,共谋发展,如此上下一心,方能共渡难关,转危为安。此四字,简而不凡,其中蕴含的智慧与实践,非一日之功可得,需城主细细体味,方能领悟其真谛。” 太皓心中虽已明了开源节流之重要,但仍忧心忡忡,深知眼前之急,乃是百姓嗷嗷待哺,急需解决眼前的粮食短缺问题。他再次躬身请教:“松月先生,开源节流乃长久之计,诚然可行,但北峰城当前最为迫切的,是如何度过眼前的饥荒难关。先生可有速效之策,助我解燃眉之急?” 松月先生沉吟片刻,仿佛在脑海中迅速权衡着各种方案,然后缓缓开口:“太皓城主所虑,确是当前急务。速解燃眉,可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寻求邻近友好城邦的紧急援助,以借贷或互换资源的方式,先解百姓饥饿;二是利用铁川城的富饶,借其市场,将北峰城可能拥有的特色产品或服务,迅速变现为粮食。此外,城中可组织劳力,开展临时性劳动项目,如修复水利、整饬道路,以此发放工钱或食物,既解决了燃眉之急,又为将来的发展打下基础。” “至于具体实施,太皓城主可考虑与铁川城达成一项短期协议,铁川城以粮食援助北峰,北峰则承诺以未来某项资源或服务作为回报。同时,利用此机会,加强两城间的贸易与合作关系,为将来北峰城的复苏奠定坚实的外部环境。” 秦言在一旁,面露难色,插话道:“松月先生,您或未详察,铁川城之粮仓,亦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非是不愿援手,实是有心无力。” 松月先生淡然一笑,透露出深不可测的智慧:“非借也,乃易物之策。北峰与铁川,各有所需,各有所长,交换之间,两利而无害。” 太皓城主面露困惑,眉宇间锁着一丝忧虑:“交换之物何在?北峰城贫瘠之地,何以得铁川所需?” 松月先生虽然双目失明,但却显得目光深远,仿佛穿透了时间的迷雾:“勿忧,太皓城主。北峰城即将迎来一笔意外之财,那便是漫山遍野的羊毛。此物之丰,足以温暖两城,铁川之冬寒,自可无忧。” 秦言听罢,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笑道:“先生总是这般,言辞间藏机锋,让人好生好奇。” 松月先生笑容中带有几分神秘,缓缓道:“非是老朽故弄玄虚,此宝物确为羊毛。羊毛织就的衣物,能抵御严冬之寒,铁川城若得此物,冬日之苦,自当减轻许多。” 太皓城主目光一亮,难掩欣喜:“先生此言当真?只是这羊毛从何而来,又如何得知其将至?” 松月先生微微闭目,手指轻轻掐算,似是窥探着未来的线索,而后缓缓睁开眼,语气中满是肯定:“不出十日,成千上万只绵羊便会到达北峰城。” 秦言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毅然决然,仿佛已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沉声道:“若先生所言不虚,秦言愿即刻启封城中粮仓,调拨部分粮食,以最快之速送往北峰城,解燃眉之急。百姓安危,两城情谊,重于泰山。” 松月先生轻捋长须,笑容中带着几分超脱与肯定:“秦言城主大义凛然,实乃仁者之风。放心行之,天道酬善,一切自会有最好的安排。” 太皓城主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激,他深施一礼,言辞恳切,仿佛将满腔的谢意凝聚于这深深一拜之中:“太皓代表北峰城万千百姓,感激不尽。秦言城主与松月先生的慷慨与智慧,如同甘霖降于旱地,必将铭记于心,来日报答。此番相助,不仅是解救一时之急,更是为两城结下了不解之缘。” 当日,秋阳高悬,金辉洒满大地,一支浩荡的车队自铁川城缓缓驶出,车上满载的不仅是稻谷与小麦,更是秦言城主深重的情谊与承诺。每一辆粮车都覆盖着象征吉祥的红色布幔,仿佛移动的希望之舟,穿越山川,向着北峰城进发。 太皓城主与符勇参军并肩而立,目送车队启程,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欣喜,更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太皓城主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轻声对符勇言道:“此番铁川城之援,犹如雪中送炭,解救北峰于水火之中。我辈武人,当铭记此恩,日后必有厚报。” 符勇亦是感慨万千,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队,心中暗誓:“此情此景,必将载入北峰史册,让后人知晓,在北峰城最为艰难之际,是铁川城伸出援手,结下了患难与共的深厚情谊。” 车队行进间,沿途百姓闻讯纷纷驻足,面露喜色,议论纷纷,仿佛黑暗中初见曙光,那不仅是粮食的保障,更是对未来的信心与希望。风带着秋日的凉爽,也似乎夹杂着温暖的信息,预告着北峰城将迎来一次重生。 太皓与符勇随行其后,一路上,他们规划着如何将这些粮食公平有效地分配给最需要的百姓,如何在铁川城的帮助下,让北峰城逐步走出困境,重现往日的繁荣。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粮食输送,更是一次心与心的交融,两城携手,共绘江湖新篇章。 重返北峰城阙之时,太皓城主宛如巍峨山岳,以他那博大的胸襟与无畏的担当,主持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分粮盛典。在他的坚定支持与精密部署下,那些承载着铁川深情的粮车,如同蜿蜒的龙脉,缓缓穿行于北峰城的街巷之间。 城中百姓闻讯,皆是喜上眉梢,家家户户门前灯笼高挂,仿佛迎接久违的吉庆。孩童们欢笑声中夹杂着鞭炮的噼啪响,老少妇孺,无论贵贱,皆汇聚于城中央的广场所设的分粮台前,秩序井然,满怀感激。 太皓亲临现场,他英姿勃发,声音如钟,穿透人群:“诸位乡亲,今日之粮,非止饱腹之物,乃是铁川与我北峰患难与共之情,是未来并肩作战、共筑辉煌的基石。”言毕,他亲手揭开粮袋,金黄的粮食倾泻而出,犹如甘霖洒落干涸之地,唤醒了城中每一个人心中的希望与力量。 不仅如此,城中的官员与士兵,这些守护北峰安宁的铁壁铜墙,同样分享到了这份珍贵的援助。他们在训练场集合,整齐的队列映衬着坚毅的脸庞,每一份粮食的接收,都是对他们忠诚与牺牲的肯定,激励着他们继续守护这片土地,守护每一个家庭的安宁与梦想。 这一日,北峰城内,没有贫富贵贱之分,只有同舟共济的温情流淌。太皓城主与百姓、士兵共同铸就了一段佳话,书写在北峰城的历史长卷之上,成为了后人口耳相传的英雄篇章。在未来的岁月里,每当北风再起,这段往事便会如同炉火边的暖酒,温暖人心,激励着北峰儿女不断前行,共创辉煌。 分粮之时,在这一片喧嚣与喜悦中,一位身着孝衣的少年,孤零零地站在一旁,其眼中藏着难以言说的哀伤,与周围洋溢的欢快格格不入,犹如冬日里最后一片孤独的雪花。 太皓目光一凝,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涟漪,那熟悉的面孔,正是他曾于逆境中偶遇的善良妇人家的孩子——七郎。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夜的避风港,那碗热汤的温暖,仿佛就在昨天。而今,七郎一身孝服,不言而喻,家中必是遭遇了不幸。 太皓轻步走向七郎,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七郎,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家中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帮助吗?” 七郎的眼眸中,先是震惊后是惊喜,旋即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仿佛秋日里最后一抹夕阳,映照出他心中的酸楚:“城主大人,竟是您!只是,我阿娘她……已在三天前离我而去……” 太皓闻言,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五味杂陈,却也更加坚定了他振兴北峰城的决心。他轻轻按住七郎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温柔:“七郎,你阿娘的善良与你的坚强,我永生铭记。她的逝去,是我们北峰城的痛,也是我心头的重石。你阿嫂呢?她现在怎样?” 七郎微微侧头,指向不远处静静站立的清歌,她宛如风中独立的百合,纯洁而坚强。太皓随之望去,见清歌身姿袅袅,不胜凄楚,便牵起七郎,一步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希望与责任的土壤上。 清歌见到他们靠近,连忙屈膝行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民女清歌,参见太皓城主。” 太皓连忙将她扶起,言语间满是诚意与尊重:“清歌姑娘,快快请起,你我无需如此多礼。你当日的恩情,我铭记于心。” 清歌起身,目光中既有惊讶又有释然,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寒冷:“原来,那日你所言非虚,你真的回来了,而且……你真的要让我们的北峰城变好,对吗?” 太皓城主目光坚定,语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诚挚:“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北峰城的明天,定会是百姓安康,笑颜常在。” 清歌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轻声道:“民女在此替北峰百姓谢过太皓城主大恩大德。” 太皓转而话锋一转,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清歌姑娘,闻得七郎家遭此不幸,他现下与你同住,生活可还安好?” 清歌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婆婆仙逝已三日,七郎与我相依为命,虽陋室简居,倒也勉强安身。” 太皓闻言,心生怜悯,提议道:“如此,不如二位搬至城主府中暂住,如今府邸宽敞,仅有我和老管家,未免太过冷清。相互照应,也算有个依靠。” 清歌闻言,身躯微颤,她深知自己出身微贱,心中那份自卑与自尊交织,让她本能地抗拒这份好意:“太皓城主厚爱,清歌感激不尽,但民女身份卑微,恐污了城主府的清净,还是不妥。” 太皓见状,温言安慰:“清歌姑娘切莫妄自菲薄,英雄不问出处,北峰城的复兴,需要每一位子民的力量。你与七郎的坚韧与善良,正是北峰城不可或缺的光。城主府本就是为百姓而立,有何不可?” 在太皓城主的再三劝说下,清歌姑娘终于动摇,但她低头看了看身边小小的七郎,六岁的孩童,一脸的稚嫩与天真,眼中还带着对母亲深深的思念。她心中仍旧犹豫,轻声说道:“城主大人,七郎还小,不懂事,只怕会给城主府带来麻烦。” 太皓城主俯身,目光温柔地与七郎平视,他的话语充满了耐心与慈爱:“七郎虽小,却是个勇敢的孩子。在城主府,他不仅不会是麻烦,反而会让府中多一份生气。再说,孩子成长的过程中,需要的是一个充满爱与关怀的环境,城主府愿意成为他成长道路上的一个温暖的港湾。” 太皓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渐渐消融了清歌心中的顾虑。七郎也抬起头,用他那清澈无邪的眼睛望向太皓,小手紧紧抓着清歌的衣角,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对这个决定的期待与依赖。 清歌望着太皓诚挚的目光,再看看七郎充满期待的小脸,终于下定了决心:“城主大人,若真如您所说,那我们就打扰了。七郎,我们要去一个新的地方,那里会有更多的朋友,也会有温暖的家。” 七郎闻言,眼中瞬间亮起了光芒,小脸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紧紧抱住清歌的腰,小声却坚定地说:“阿嫂,我不怕,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家。” 第459章 为求水太皓犯愁 分粮事宜圆满结束后,次日晨曦初露,清歌便携着七郎,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踏入了城主府的门槛。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婉,而七郎则蹦跳着,对新环境充满好奇。在城主府中,清歌不仅找到了安身之所,更承担起了府中日常膳食的重任,她的巧手与用心,让每一餐都散发着家的味道,温暖着每一位辛劳者的脾胃,也为太皓城主的治城之路,添上了一抹温馨的底色。 转眼十日,时光如细水长流,平静而安宁。而正如松月先生所预言的那样,北峰城迎来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早晨。那天,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城门外尘土飞扬,伴随着悠扬的驼铃与牧羊人的歌声,成千上万只肥硕的绵羊如白云般涌进了北峰城。这并非普通的羊群,它们是北峰城勇士们在与突厥汗国的英勇战斗中,凯旋的战利品,每一只羊都代表着一份荣耀与胜利的果实。 参卫山的豪杰们,引领着英勇的士卒,驱赶着那浩瀚如云的羊群,步入北峰城的刹那,城内仿若春潮涌动,百姓们的欢呼声如雷贯耳,夹杂着感激与喜悦的泪水,汇成了最真挚的欢迎仪式。城门内外,人海沸腾,孩童们穿梭其间,笑语盈盈,老者们则紧握双手,眼含期盼,这一幕,是北峰城久违的热闹与生机。 太皓城主,身披锦袍,立于城楼之上,偕同全城文武百官,逐一躬身答谢,其情之深,其意之诚,直教天地动容。他目光穿越人海,望向那群英姿勃发的战士,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慨与敬佩。 再逢苍谷,昔日江湖中的风云人物,今朝战场上的不败将军,太皓心潮澎湃,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他深知,眼前的这位挚友,不仅为北峰城带来了生计之源,更是为这方土地种下了希望的种子。 苍谷朗声道:“太皓兄弟,没想到你竟已担起城主之责。此地民生艰难,何不寻一处富饶之地,图个安逸?”言语间,既有赞赏,又含几分不解。 太皓微微一笑,目光坚定:“若非此地,我必仍在江湖漂泊。世间疾苦,源于烽火连天,苍生饱受战乱之苦,我辈武人,自当挺身而出。今日苍谷兄率军凯旋,平定一方,乃国之幸,民之福,国家复兴,指日可待。” 面对太皓的慷慨陈词,苍谷轻拍其肩,笑道:“这两万只草原之灵,穿越风沙而来,愿为北峰城添砖加瓦,聊表寸心。”话语中满是豁达与豪迈。 太皓闻言,欲行大礼,却被苍谷一把扶住:“兄弟之间,何须如此客套。你我并肩作战,共济时艰,此乃男儿本色,无须多言。” 太皓城主目光柔和,言语中流露出对旧友的深深关切:“参卫山的英雄豪杰们,是否一切安好?那些在刀光剑影中闯荡的兄弟们,是否依旧风采不减?” 苍谷豪情一笑,胸膛挺拔,言语中满是骄傲:“此次随我深入狼穴的五十九位热血男儿,加上我,六十颗不屈之心,如磐石般坚固,无一损伤。我们跨越山河,直捣突厥汗国心脏,留下了英勇的足迹,使其遭受重创,难以忘怀。” 太皓城主闻言,心中大慰,轻声道:“如此便好,真正的英雄,不在于伤痕累累,而在归来时,依然能够笑对风云。只要众兄弟安然无恙,便是最大的福祉。” 苍谷面色微沉,提及一丝遗憾:“可惜,那狡猾的突厥大将军李婧,在乱军之中逃脱,未能将其绳之以法。” 太皓城主淡然一笑,胸有成竹:“李婧一逃,不过是漏网之鱼,不足以撼动大局。她逃得了一时,逃不过天网恢恢,未来的日子还长。” 苍谷目光远眺,语气中透露出即将踏上新征途的决绝:“时不我待,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千风城。那些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应当得到朝廷的肯定与奖赏。” 太皓城主点了点头,眼神深邃,仿佛已预见未来的风云变幻:“当今女皇青鸾,当年便有招抚参卫山英雄的意愿,如今她已登临大宝,想来必有妥善安排。” 苍谷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青鸾女皇登基,是天下之大幸,至于她将如何兑现承诺,给予我们这些江湖儿女一个新的舞台,一切答案,只待我们踏入千风城,方能揭晓。” 当日下午,秋阳斜照,为北峰城披上了一袭金辉,苍谷领着满载荣誉的队伍,踏上了返回千风城的归途。他们将那两万只象征着胜利与和平的绵羊悉数赠予北峰,为这座曾经困顿的城市留下了生命的希望与复苏的种子。 太皓城主率全城官民,举行了一场盛大而温馨的送行仪式。城门广场上,彩旗飘扬,鼓乐喧天,孩童们手执花束,跳跃在人群之中,他们的笑声清脆,如同初春的溪流,洗涤着过往的艰辛。妇女们身着节日的盛装,捧出自家酿制的美酒,为归来的勇士们洗尘,老人们则以最深的敬意,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希冀。 太皓城主身着华服,立于人群之前,他高举酒碗,面向苍谷及其英勇的战士们,声音洪亮而充满情感:“苍谷兄,你们的壮举将被北峰铭记,你们的归来,为这座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请接受我们最诚挚的敬意与祝福,愿你们归途顺利,凯旋的歌声响彻云霄。” 苍谷则以谦逊的笑容回应,他翻身下马,与太皓城主并肩而立,两人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高大。“太皓兄弟,感谢北峰城的款待与支持,这一路的风雨,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的和平。请相信,无论是参卫山的兄弟,还是北峰城的百姓,我们的心始终相连。待他日国泰民安,我定再访北峰,与诸君共醉。” 随着一声令下,队伍再次启程,战马的蹄声与百姓的祝福声交织在一起,渐渐远去。太皓城主与全城百姓目送着勇士们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路的尽头,而那绵延不绝的羊群,仿佛是他们留下的温暖与希望,静静地在北峰城扎根生长,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太皓城主的智慧如同春日暖阳,照耀着北峰城的每一寸土地。那两万只绵羊,如同天降甘霖,彻底浇灭了北峰城百姓饥饿的火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与生机。 他首先精选出五千只最为健硕的羊,分发至每户人家,每家约得十只,且严令不得随意宰杀,旨在让百姓养成养殖之习,为将来的生活打下自给自足的基础。这一举措,不仅解决了当下的粮食危机,更为北峰城种下了可持续发展的种子。 随后,太皓又挑选出五千只体质稍弱的羊,交由城中技艺娴熟的屠夫,宰杀后平均分配,每家均获得了足以维持一年之需的羊肉。而羊皮与羊毛,则由官府统一收集,精心加工,前者制成御寒衣物,后者织成温暖的布匹,北峰城的冬天,因此而不再寒冷。 太皓更是别具匠心,划出一块肥沃之地,设立“羊仓”,集中饲养剩余的五千只羊,并任命二十名忠诚可靠的士兵担任羊倌,确保羊群的健康成长,这“羊仓”不仅象征着城中物资的储备,更是太皓城主深远目光的体现。 最后,为了践行与铁川城的约定,太皓命司户参军符勇率领队伍,赶着最后的五千只羊,踏上了前往铁川城的路途。这不仅是一次物资的回馈,更是两城友谊的见证,太皓的诚信与智慧,在这一系列举措中展露无遗。 这一系列决策,皆是太皓的绝妙布局,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不仅解决了北峰城的燃眉之急,更为其长远发展铺设了坚实的基石,太皓城主的名字,因此在民间传为佳话,成为了北峰城百姓心中的一道光,照亮了他们走出困境,迈向繁荣的道路。 尽管苍谷兄所赠的羊群,如甘霖降世,解了北峰城燃眉之急,然饮水之源,犹如武者之气,不可或缺,成为太皓城主心头又一桩大事。水源之困,如骨鲠在喉,须臾不可缓。太皓深知,单凭羊肉难解久旱之渴,水之于人,犹灵犀于龙,缺之不可。 于是,太皓城主策马扬鞭,再赴铁川,求计于智者松月先生。铁川城内,松月先生静坐于幽静庭院,一壶清茶,仿佛早已料到太皓之访,笑道:“太皓城主远道而来,定是又有难题待解?” 太皓坦诚相告,言辞恳切:“松月先生,水源之难,如同利剑悬颈,百姓虽得肉食,却仍需清水滋养,否则,恐再生事端。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松月先生听罢,轻抚长须,目光深邃,似已洞悉万物:“水源之计,需从长计议,且需内外兼修。内者,疏浚旧渠,修缮水道,收集雨水,开源节流;外者,可联络相邻城池,共谋水脉,或掘井寻泉,探地下之水。” 他话语一顿,仿佛在为接下来的话语积蓄力量,目光深远,仿佛穿越了黄土高原的千沟万壑,缓缓道:“北峰城,立于黄土之巅,如龙盘虎踞,却也受困于此。黄土之下,水源若隐若现,如同世外仙境,难以捕捉;土壤贫瘠,如枯骨之地,养育生命之难,犹如旱地求雨,代代传承,成为族人梦寐以求的解脱之谜。太皓城主,若您意图破解这千年的干渴,除非得上苍垂怜,否则,老朽之言,仅供您参考,实践之路,可谓荆棘丛生,难于登天矣!” 太皓目光深邃,望向远方连绵的黄土坡,心中既有忧虑亦有期待,沉声问道:“昔日苍谷兄以羊群解我北峰燃眉之急,而今水源之难,犹如巨石压心,试问,又有何方神圣能助我一臂之力,共渡此劫?” 松月先生,那位看似平凡却洞悉世事的盲眼智者,以杖点地,缓缓道来:“太皓城主勿需太过忧心,老朽虽目不能视,却深知世间万物,皆有其理。神明之力,无形却强大,若心存敬畏,信仰坚定,天道自会为你开一扇窗。昔日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皆是凡人以意志撼动天地之例,你我虽非神祇,却能借天地之力,成就非凡。” “不妨效仿古人,寻访智者,或是激发民众之智,共谋水道,或许那解渴之法,就藏于民间智慧,或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中。神明或许不会亲手递水,却会指引你找到水源。记住,真正的力量,往往源自内心之光,与天地共鸣。” 太皓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仿佛一道光穿云裂石,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深知,这不仅是一场对自然的挑战,更是一次心灵的修行。 归途中,太皓策马独行,黄土高原的风,粗粝而强劲,如同他此刻内心的纠葛。他的思绪在黄土与蓝天之间翱翔,那困扰北峰城多年的水源问题,此刻在他心中翻腾如沸。北峰城不远处,二十里外的一口水井,是北峰城百姓的最近水源,它犹如沙漠中的绿洲,却也遥不可及。引水入城,无疑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开山辟石,引渠架桥,工程之巨,劳力、物力、财力,皆是考验。 而念及雨水收集,太皓不禁皱眉。天空偶尔的慈悲,虽能暂时缓解干渴,但未经净化的雨水,直接饮用,恐致疾病蔓延,让本已脆弱的北峰城雪上加霜。此法,只能应急,非长久之计也。 他心中默念:“北峰之水,何处寻觅?难道真要天降神迹,方能解此困境?”太皓的目光穿透黄土的厚重,仿佛在寻找那隐藏于大地深处的答案。他深知,解此难题,需智慧与勇气并重,百姓与自然和谐共生。 忽地,一阵风起,黄土高原特有的信天游随风传来,那悠扬的曲调中,仿佛蕴含着古老的智慧与自然的奥秘。太皓心中一动,灵感如闪电划破长空:“水在地下流,山在土中藏,若能依山建渠,引地下水,岂非两全之策?” 此念一生,太皓心中豁然开朗,仿佛看到了北峰城在潺潺流水的滋润下,焕发出新的生机。他立刻勒马,调转方向,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要集北峰之智,借黄土之力,开挖地下水道,引地下之泉,润泽北峰,让这片黄土高坡,绽放出绿色的希望。 第460章 太皓梦中见神君 太皓城主纵马疾驰,犹如黄土高原上的一股疾风,誓要将北峰城的困境甩在身后。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阵突如其来的狂沙,如同千军万马般席卷而来,即便是他这样的豪杰,也难敌大自然的威力,刹那间,黄沙迷眼,视线模糊,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混沌。 就在这一刻,一阵尖锐的马嘶划破了风沙的咆哮,紧接着是沉重的马蹄声,踏空的惊慌。太皓的坐骑,一匹忠诚而勇敢的骏马,也不慎踏进了黄土高原上一个隐秘的陷阱——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随着一声惊心动魄的轰鸣,太皓与马一同跌入了未知的深渊。 风沙渐渐平息,四周归于寂静,只留下太皓自己,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与寂静中,与恐惧和未知对抗。坑壁粗糙,黄土的腥味混杂着马匹的喘息,太皓强忍疼痛,摸索着四周,心中却异常清醒:这或许是上天对他的又一次考验,北峰城的水困尚未解,自己又陷此绝境,但真正的英雄,不就是在逆境中寻找生机吗? 他轻声唤马,那匹忠诚的伙伴也奇迹般地回应,虽身处困境,却更加坚定了彼此间的信赖。太皓缓缓站起,借助坑壁的凹凸,一点点攀爬,心中默念:“北峰城的百姓在等待,我太皓,怎可轻言放弃?” 然而,这坑洞深邃如龙潭虎穴,加之连日操劳,太皓城主的体力已近极限,纵使他意志如钢,却也无法撼动这自然造化的铜墙铁壁。坑壁之上,砂石渐变为滑腻的泥岩,任凭他如何挣扎,也只是徒增几道血痕,仿佛是大地对他无声的拒绝。他苦笑一声,道:“天不绝人之路,却也不易行,此路不通,吾当另寻他径。”于是,他拼尽力气,向着那如夜空中一轮明月般遥远的洞口呼救,声声“救命”在坑中回荡,却如石沉大海,未得回响。 夜幕降临,星辰点缀苍穹,而太皓被困坑底,饥渴与疲惫如暗夜的阴影,逐渐侵蚀他的意志。四周静寂,唯有风声与心跳相伴,太皓终是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瘫坐在地,恍惚间,眼前浮现出北峰城百姓的笑脸与期盼,一股不甘与责任涌上心头,但身体却已不听使唤,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沉入了睡眠之中,仿佛是大地母亲温柔的怀抱,暂时抚慰了这位英雄的疲惫与无助。 太皓沉入梦乡,梦境与现实交错,他仿佛置身于那个深邃无垠的土坑,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而又奇异。正当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快要消融之际,一阵低沉而悠远的呼唤穿透梦境的迷雾,如波涛拍岸,一次次冲击着他的耳膜:“太皓、太皓……”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异非常。一位前所未见的神祇矗立于前,那神祇形貌奇特,拥有八首八面,虎躯之上,八足八尾错落有致,浑身上下覆盖着青黄相间的鳞片,在梦境的光影中闪烁着神秘而强大的光泽。其威严的姿态,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心。 太皓心中惊诧不已,却也保持着镇定,他挺直了腰板,以城主之仪问道:“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于梦中召唤我名,有何要事相告?” 那神祇微微一笑,声音如春水般温润,又似山间清泉流淌:“吾乃天吴,掌管天地间江河湖海的水流之神。你的诚心与执着,引我前来。北峰城之难,水源之困,我已悉知。你心系百姓,情深意重,故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太皓听闻此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激,他连忙拜谢:“神祇若能助我解决北峰城之水源之困,太皓与全城百姓将永铭此恩。” 天吴微微颔首,八首齐声,言辞中透露着力量与智慧:“北峰之难,非人力所能及,但合天人之力,或可一试。北峰之下,有古水源未被发掘,你需依我所示,寻得此水源,以巧计引之,方能解燃眉之急。切记,顺应自然,方得水润万物。” 太皓心怀虔诚,再三追问,语带迫切:“敢问神君,那遗世独立的古水之源,究竟匿于何方?” 天吴轻挥八袖,仿若带动九天风云,淡然一笑,道:“勿需多言,随吾步履,自见分晓。” 言罢,太皓紧随其后,踏入幽暗坑洞的深渊之旅。他们行进间,四周景象渐变,似穿越时空,未知之途漫长无际,却步步生奇。不知历经几许曲折幽径,眼前豁然开朗,一汪碧波清池映入眼帘,池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仿若仙界瑶池遗落人间。 天吴手指池水,语气中带着几分庄严与骄傲:“此水源于西陲昆仑绝顶,汇聚千年雪水,万载冰泉,其量之丰,足可滋养北峰城民,历万世而不竭。此地,便是你所求之水源,亦是北峰命脉所在。” 言毕,天吴轻拂八面之风,霎时间,头顶厚重的土石仿佛被无形之手轻轻揭开,化作一片空灵透明,北峰城的繁华景象如画卷般展现于太皓眼前。城中人来人往,喧嚣不息,却无人知晓脚下隐藏着如此神迹,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与使命感油然而生于太皓胸臆之间。 太皓仰望这神奇的一幕,心中激荡不已,仿佛窥见了命运的转轮与天地的奥秘。他深知,眼前这一池活水,不仅是北峰城的希望,更是他肩上不可推卸的重担。 太皓蓦然回首,却发现天吴神君已踪影杳然,唯余谷风轻送,似带着天地间最古老的低语。空中缓缓流淌下几句飘渺而富含哲理之音,如同穿越云雾的晨钟暮鼓,震颤着太皓的心弦: “水之源,不独存于昆仑之巅,亦藏于人心深处。如能悟得循环往复、自然共生之理,水源不涸,城池永宁。正如北峰之下,潜流静淌,不显于世,却育万民,润物无声。世人常求于外,忘寻内心之泉,殊不知,心若明镜,万物自现,水源亦然。” 这番话语,如同古潭深水,让太皓心头泛起层层涟漪。他恍然大悟,原来真正的寻找,不仅仅是对外物的探索,更是对内心世界的深刻洞察与自我觉醒。守护水源,亦是守护心中的那份纯净与智慧,让生命之河在心田与世间共同流淌,生生不息。 太皓猛然惊醒,发现自己仍身处巨坑之内,周身湿冷,寒意透骨。原来,梦境与现实的界限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中模糊了边界。雨幕如倾盆之水,自天际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包裹在一片朦胧之中,黄土高原的沟壑之间,仿佛霎时化作了波涛汹涌的海洋。 雨势愈演愈烈,直到次日清晨,仍未有丝毫停歇。巨坑之中积水渐深,太皓与他的坐骑,仿佛被命运之舟托举,竟在这突如其来的洪流中找到了脱困之机。水位高涨,最终将他们缓缓托起,顺着坑壁的天然通道,漂流而出,重见天日。 太皓抓住这难得的机遇,借着水流之力,一跃而上,稳稳骑上那匹忠诚的战马。马儿仿佛感应到主人的决心,纵身一跃,便如离弦之箭,冲破雨幕,踏上了归途。沿途,雨水洗净了他们身上的尘土,也仿佛洗去了先前的挫败与绝望,赋予了新的希望与力量。 随着第一缕曙光刺破雨幕,太皓与马匹的身影渐渐清晰,他们如同从风雨中归来的英雄,回到了北峰城。城门开启,迎接的不仅是疲惫的旅人,更是一位怀揣着希望与智慧的领路人。 太皓城主踏入衙门的瞬间,一股不凡的气息随之弥漫,几位参军闻声而至,其中符勇急切问道:“太皓城主,您昨日神秘失踪,全城上下皆为您担忧,您究竟何往?” 太皓城主目光深邃,仿佛携带着从梦境带回的秘密,缓缓言道:“昨夜,我得遇奇缘,于冥冥之中,受天吴神君指点,得知北峰城之下,竟掩藏着一处未被凡尘触及的水源。此乃天赐之机,我辈岂能错过?速速召集强壮衙役,随我前往探查,解救城中百姓于水涸之苦。” 池龙参军闻言,面露疑惑之色,半信半疑地问道:“城主所言,若非戏言,实乃天方夜谭。北峰城黄土之下,怎可能藏水?这岂不是违背了我们世代的认知?” 太皓城主正色道:“池龙参军,天意难测,神明之言,犹如明灯指引迷途之人。昔日种种不可能,今日或将改写。本官意已决,还望各位勿疑,共襄此盛举。” 六位参军对视一眼,虽心中各有波澜,却也知太皓城主素来英明,断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带着几分敬畏与好奇,遵照太皓城主之令,迅速集结起一队精壮衙役,浩浩荡荡跟随太皓,踏上了探寻水源的神秘旅程。 队伍行进间,风雨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变革,渐渐停歇,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屏息等待,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太皓立于黄土街道的中央,周围是熙熙攘攘的官兵与衙役,他闭目凝神,脑海中昨日梦境中的画面渐渐与现实重叠,那清泉之源,似乎正静静地躺在脚下这片看似平凡的土地下。他睁开眼,目光坚定,指向脚下的土地,对环绕四周,手持铁锹、满怀疑惑的衙役们沉声道:“此地,便是梦中神启之水源所在。动手吧,不必迟疑。” 符勇闻言,面容紧绷,急促上前,低声劝阻:“太皓城主,此举非同小可,此路修建不易,一旦挖掘而无果,不仅损毁道路,更伤民心,届时城主您将如何向北峰百姓交代?” 太皓城主沉默片刻,他的目光穿透尘埃,望向远方那片等待滋润的黄土地,心中涌动着一股不容退缩的坚决。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挖!本城主一言既出,无论结果如何,一切责任由我承担。为了北峰城的未来,我们必须冒险一试。” 众衙役听闻此言,心中虽有顾虑,但被太皓城主的坚定与担当所感染,纷纷振奋精神,铁锹破土之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中,一场关乎北峰城命运的挖掘开始了。百姓们闻讯而来,围聚在旁,或期待,或担忧,但空气中弥漫的,更多是一种对改变现状的渴望与对未来的憧憬。 夜色如墨,星辉黯淡,太皓城主矗立于坑洼不平的挖掘现场,目光穿过深邃的夜,满是疲惫却依旧坚毅。铁锹与泥土的摩擦声渐稀,直至沉寂,而那梦寐以求的清泉却未现踪迹。一丝疑惑与自责悄然爬上心头,但他深知,进退维谷之间,唯有前行,方能寻得转机。 及至更深,一支兵马疾驰而至,铁甲闪耀着冷冽月光,他们是城主秘密召集的精锐之士,以更为专业的手法接过挖掘的重任,誓要在这无尽的黑土下开辟出希望之河。 次日晨光初破,士兵们满怀期望再续前掘,然而,日头西斜,汗水与泥土交织,却仍旧未见水源之迹。太皓城主的坚持,如同逆风扬帆,不仅在官员间掀起了波澜,更在民间引发了涟漪,质疑与困惑如同乌云笼罩北峰城。 于百姓之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挺身而出,声音沧桑而有力,道:“老朽行年已高,在北峰城度过了几十个春秋,耳闻目睹之事无数,却从未听闻也未曾相信,这干涸的北峰之下能有活水涌现,此等异想天开,莫不是对天地造化的误解?”话语间,既有岁月的沉淀,亦不乏对未知的质疑。 面对质疑与挑战,太皓城主心潮澎湃,却面不改色,他深知真正的英雄之旅,往往伴随着孤独与不被理解。此刻,他不仅是寻找水源的领航者,更是信念与决心的守望者,誓要在绝望之中,开凿出希望的绿洲。 然而,命运的织锦似乎偏爱于编织曲折,又过了两日,铁锹与汗水的交响乐不曾停歇,却未奏响水源的欢歌。太皓城主与众士兵,犹如沙漠中的行者,越是渴望绿洲,眼前却越是漫漫黄沙,无边无际。每一铲下去,都是对信念的拷问,每一滴汗水,都似在诉说着不屈与执着。 第461章 春种秋收皆热闹 百姓的议论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纷纷扬扬,既有失望的叹息,也有质疑的风暴。在北峰城的每个角落,百姓的话题总离不开这场前所未有的挖掘,一些声音甚至开始嘲笑太皓城主的固执,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徒劳无功的妄想。 但太皓城主的心中,却如同古井深沉,不动如山。他深知,真正的勇士,不畏路途遥远与艰难,不惧世人误解与嘲讽。在夜幕降临的第五晚,太皓独自立于挖掘现场,星光映照下,他紧握双拳,目光穿越了眼前的黄土,仿佛已看见那即将涌出的清泉,滋润着北峰城的每一寸土地,滋养着每一颗疲惫而期待的心。 “天不负我,地不弃我,若水源真在,我必寻得!”太皓城主在心中默默誓言,那一刻,他的身影仿佛与黄土高原融为一体,成为北峰城永不屈服的象征。 时至月余,黄土之下,铁锹与汗水交织的乐章未曾停歇,百丈深井,见证了北峰城百姓不屈的意志与不懈的努力。挖出的黄土,如历史的堆积,被一车车运往郊外,竟不经意间堆砌成了一座见证奇迹的小山,默默诉说着这段非凡的历程。 一日,正当众士兵身心俱疲,近乎绝望之际,一阵清脆悦耳的水声穿透了沉闷的空气,如同天籁之音,唤醒了所有人的希望。那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直至井底传来轰隆声响,仿佛沉睡的龙吟,唤醒了大地深处的甘霖。紧接着,一股清泉以排山倒海之势,自井底喷涌而出,水柱冲天,宛如白练,映着阳光,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洒落在众士兵惊喜交加的脸上,清凉而甘甜。 “真挖到了!真挖到了!”一位围观的老者激动的声音颤抖,泪水与汗水交织,那是激动与释放的泪水,是对太皓城主坚定信念的最好证明。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所有的疲惫与质疑,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敬佩。 “太皓城主,您真是神了,真挖到水了!”众百姓纷纷感叹,眼中满是崇拜与感激。那喷涌的泉水,不仅仅是解渴的甘露,更是对太皓城主智慧与决心的最高赞歌。泉水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仿佛是大自然最珍贵的馈赠,为北峰城带来了重生的希望与无限的生机。 太皓城主凝视着那百丈深井,井中之水清澈透亮,波光粼粼,仿佛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眼泪,洗净了北峰城久旱的心田。他心中涌动的情感难以言喻,只轻轻一叹:“天吴神君诚不欺我,北峰之下,果然藏匿着生命的源泉,此水之珍贵,胜过世间万千珍宝。” 在太皓城主的睿智调度下,一支支队伍迅速组建,他们由士兵、衙役以及自愿加入的民众组成,犹如古代战场上的精兵良将,各司其职,分工明确。太皓城主亲自挂帅,将这百丈深井视为生命之树的主根,指挥众人围绕它,挖掘出一百余口“子井”,犹如枝繁叶茂,将“母井”的活水引向北峰城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口“子井”的挖掘,都伴随着汗水与希望的交织,每一铲土的翻动,都仿佛在为北峰城的历史写下新的篇章。这些“子井”如星辰般散布在北峰城的各个区域,它们不仅解决了饮水之困,更像是一张庞大的生命网络,连接着北峰城的过去与未来,赋予了这座城市新的活力与希望。 随着“子井”相继启用,清冽的井水在阳光下闪耀着生命的光芒,流淌进每一户人家,滋养了北峰城的每一寸土地。百姓们的脸上重新绽放出了笑容,孩子们在水边嬉戏,老人们围井而坐,谈论着这场前所未有的奇迹。北峰城,这个曾被干旱折磨的地方,终于摆脱了缺水的阴霾,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与安宁。 太皓城主立于井边,望着这番景象,心中涌动着无限感慨。他知道,这一口口井,不仅仅是解决了饮水问题,更是他与北峰城百姓共同书写的一段传奇,是百姓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见证,是北峰城不屈不挠、勇于探索精神的象征。 时序更迭,约莫一月光景,北峰城终迎两位重量级官员——朝廷钦点的新任守城大将与守城副将,他们的到来,似春风携雨,预示着变革的涌动。 太皓城主亲率城中要员,列队于城门,迎接之际,目光蓦然凝固,只因那新任大将,竟是“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之中,以力能扛鼎著称,人称“裂地金刚”的赵撼山。其身形魁梧,宛若山岳压境,眉宇间英气勃发,不减当年闯荡江湖的豪情。 “太皓城主,别来无恙啊!”赵撼山话语中带着几分故友重逢的温暖,却也不失身为武者的凛然。 太皓城主含笑回应,语气中难掩惊诧:“撼山兄弟,真未料到朝廷竟会遣你这位英雄豪杰,镇守此地。” 赵撼山轻抚胸前的玉佩,朗声道:“非我自己,参卫山八十一位英雄,皆获皇恩浩荡,六十余位兄弟姐妹已身居官位,其余虽不恋仕途,亦各得其所,皆大欢喜。” 言毕,一旁的守城副将适时上前,身形修长,举止谦恭,拱手行礼道:“末将牧宪,昔日军营中担任校尉,有幸参与征讨突厥汗国之战,今日得以辅佐大将,实乃荣幸之至。” 太皓城主听闻,目光在牧宪身上多停留片刻,笑道:“牧宪副将,军旅出身,又经历大战洗礼,北峰城的安宁,有你相助,实为城之幸也。” 他们并肩走入城中,太皓城主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踏在北峰城坚实的土地上,沿途的风景与过往的艰辛在他的叙述中一一呈现,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 “二位新贵,北峰城虽曾困于黄土,但如今已换新颜。苍谷兄馈赠的羊群,如同天降甘霖,解了燃眉之急,而水源的发现,更是让这片土地重焕生机。百姓的饭桌上,已不再是愁容,而是笑语欢声。”太皓的话语中带着对未来的无限希冀,他的目光在城中百姓的笑脸上流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关于希望重生的故事。 赵撼山闻言,朗声笑道:“城主之仁,苍天可鉴。百姓能有你这样的父母官,实属三生修来的福分。解决温饱,此乃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啊!”他的话语中满是敬佩,那“裂地金刚”的称号背后,是对民生福祉的一份深情厚谊。 太皓城主轻轻点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份淡然与坚定:“我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既然选择了北峰,便要将心比心,以民为本,这是我太皓的职责所在。” “城主高义,我赵撼山自当效仿。你只需安心料理民生,至于北峰城的安危,以及兵士的训练,就请放心交给我和牧宪副将。我二人定会铸就铜墙铁壁,让北峰城固若金汤!”赵撼山的话语掷地有声,他与牧宪对视一眼,那份默契与决心不言而喻。 牧宪副将亦是点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虽未多言,但那份从战场磨砺出的沉稳与可靠,已足以说明一切。 随着他们的步伐,北峰城的未来仿佛也随之铺展开来,一幅幅波澜壮阔的图景在每个人心中悄然描绘,英雄与百姓,共同书写着北峰城新的传奇。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北峰城迎来了又一个充满希望的季节。太皓城主身先士卒,带领着百姓踏上了一场名为“重生”的耕耘之旅。他身着简朴衣衫,手持锄头,站在广袤的黄土高原上,目光如炬,望向那片看似贫瘠却即将焕发新生的土地。 在晨曦的微光中,太皓振臂一呼:“北峰的勇士们,去年我们共克时艰,找到了生命之水,今年,让我们携手,让这片黄土地长出希望的绿意!”他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激起了一阵阵热烈的响应。 百姓们应声而动,男女老少,皆扛起农具,跟随太皓的步伐,走向那一片片等待开垦的荒地。他们分工协作,有的挥舞着锄头,翻松硬如铁石的黄土,有的搬运石块,砌筑起一层层梯田,以智慧和汗水,对抗着陡峭的地势。汗水与泥土混合,每一滴都浸透着对未来的期许。 梯田如链,环环相扣,自山脚蜿蜒而上,直至云端,仿佛是大地的年轮,记录着北峰城人民的坚韧与智慧。在这些人工雕琢的绿色阶梯上,太皓与百姓一同播下了粟米的种子,每一粒种子都承载着丰收的愿景,落入湿润的土壤,静待春雨的滋润。 春风拂过,带来细雨绵绵,雨珠落在新开垦的梯田上,发出悦耳的滴答声,仿佛是大自然对北峰城人民辛勤劳作的赞歌。绿意渐浓,嫩苗破土而出,犹如希望的幼苗,在黄土高原上编织出一片生机勃勃的翠绿画卷。 夜晚,篝火旁,太皓与百姓围坐,分享着白天的劳作与趣事,脸庞映着火光,眼中闪烁着对未来丰收的憧憬。歌声与笑声交织,回荡在星空下,北峰城的春天,不再只有黄土的单调,而是充满了生命的色彩与活力。 在北峰城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快,转眼间,秋风送爽,金黄色的阳光洒满了北峰城的层层梯田,如同给大地披上了一袭华丽的织锦。粟米杆挺立在梯田之上,沉甸甸的穗子低垂,金黄饱满,预示着一个前所未有的丰年。这是太皓城主上任以来,北峰城首次迎来的丰收季,空气中弥漫着丰收的喜悦与期待。 太皓身着战袍,不再是手持锄头的耕者,而是化身为引领丰收的将军。他站在高高的观景台上,望着这片由汗水浇灌出的金色海洋,眼中闪烁着激动与自豪。一声令下,如同战鼓擂响,整个北峰城沸腾起来,百姓们纷纷拿起镰刀,带着满脸的笑容,涌向梯田,展开了一场盛大的秋收战役。 梯田之上,男女老少齐心协力,镰刀挥舞,与秋风共舞,割断一束束成熟的粟米,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胜利的乐章。他们的身影在梯田间穿梭,如同在黄金色的画卷上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劳作图景。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入土地,似乎也在为这丰收加冕。 孩子们在田埂上奔跑嬉戏,偶尔也会停下来,学着大人的模样,笨拙却又认真地割下一两株粟米,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老人则坐在田边,摇着扇子,讲述往昔岁月里的丰收故事,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将梯田染得更加绚丽多彩。劳累一天的百姓们并未停歇,他们点亮火把,继续夜间的收割,火光与星光交相辉映,梯田上的每一道光亮都是对丰收的颂歌。太皓亲自下田,与百姓并肩作战,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成为了百姓敬仰的英雄。 在这片被希望重塑的土地上,北峰城的民众不仅收获了粟米,更收获了团结与希望。他们的欢声笑语,与秋风中的粟香一起,飘散在北峰城的每一个角落,讲述着一个关于勇气、智慧与勤劳的传奇故事。这不仅是粟米的丰收,更是民心的丰收,北峰城因此而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辉煌。 北峰城秋收之后没过几日,一阵陌生而熟悉的叫卖声穿街过巷,引来孩童的好奇与老人的微笑。一支商队自东方而来,如远行的鸿雁,带着秋日的馈赠——那是一车车色泽诱人、甜香扑鼻的红枣,它们犹如秋日暖阳下的一抹红霞,给北峰城添了几分温馨与甜蜜。 红枣,这来自东方的精灵,自古便被誉为“木本粮食,果中佳品”。它们个个体态饱满,皮薄肉厚,入口甘甜,既可生食,又可炖煮,是北峰城百姓久违的美味。商贩们解开麻布,只见红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每颗红枣都藏着一个关于健康与幸福的秘密。 百姓们闻声而来,围拢在商贩周围,老少皆喜,争先恐后地挑选着。孩童们拿着红枣,笑靥如花,享受着这自然的馈赠;妇人们则议论着红枣的诸多好处——补中益气,养血安神,对于经历了漫长旱季的北峰城人来说,红枣不仅是美食,更是滋补圣品,能够温润干燥的肺腑,强健疲惫的身躯。 更有老者,手持红枣,忆往昔岁月,讲述红枣如何在饥荒年间救人性命,如何在冬日里为穷苦人家送去一丝温暖。红枣的香甜,不仅滋养了北峰城人的味蕾,更温暖了他们的心房,成为了这座古城中新的佳话。 太皓城主闻讯而来,见此情景,心中甚慰。他深知,红枣的到来,不仅丰富了百姓的餐桌,更象征着北峰城与外界的联系日益紧密,商贸的流通,让这座曾经闭塞的黄土之城,渐渐融入了繁华与生机。他鼓励商贩常来北峰,让这甜蜜的红枣,成为连接北峰城与外界的桥梁,让更多的福祉流入这片土地,让北峰城的明天更加灿烂辉煌。 第462章 少灵欲起兵谋反 枣香渐淡,贩子的呼唤声消逝于古道黄昏,余音绕梁,仿佛与过往的风尘共舞。太皓城主,巍然立于城垣之巅,目送商旅队伍渐渐消失于地平线尽头,其心海却掀起了壮志未酬的波澜。盛世东土,粟米犹如国之根本,滋养万民,然世界浩瀚,奇花异果、珍稀谷物遍地开花,何不敞开胸襟,集四海之精粹,充盈北峰城那古老的粮仓? 思绪回溯,太皓心驰神往于丝绸之路的往昔,那驼铃轻响,穿越时空的长廊,波斯的辛香胡椒、安息的芬芳茴香、天竺的甜蜜蔗糖,以及张骞西行归来的传奇,葡萄紫珠、石榴红艳、苜蓿绿茵,纷纷涌入中土,一时之间,物华天宝,民众颂歌不绝于耳。北峰城,尽管深藏东方帝国心脏,黄土覆盖之下,若能追溯至先祖智慧,甚至更古之世,引种绿豆之绿、豇豆之韧,山药之幽、芋头之淳,以及胡麻、西瓜等已扎根中土的异宝,岂不是对古人智慧的最高致敬,亦是对未来子嗣的无尽恩泽? 于是,月挂中天,烛火摇曳,太皓紧急召集群英,学士与农官共聚一堂,在这夜色阑珊之中,共商伟业。席间,谈笑风生,既有周秦之粟、汉魏之稻的千年传承,亦有《齐民要术》中蕴含的古老耕作智慧,众人憧憬着北峰沃土上,古种与新芽交相辉映的繁荣景象。更有博学鸿儒,提及人类的一位皇帝遣使海外,求仙问道,却意外收获薯蓣之佳话,此乃大自然慷慨的赐予,若能精心培育,定能让北峰之地,五谷丰登,万民乐业,无饥馑之忧。 计议既成,太皓城主挥毫泼墨,飞鸽传书至四海城府,求索典籍中记载的稀世良种;同时,派遣使者,踏遍千山万水,寻觅那些散落民间、几近失传的古老农耕技艺,誓要在北峰这片古老而神圣的土地上,重绘一幅千载难逢的农耕盛世图卷,让北峰城不仅承载历史的荣耀,更绽放出新时代的璀璨光芒,成为后世传颂的佳话。 时至两年之期,太皓立于黄土高坡之巅,眸中映着满目苍翠,脚下是绵羊如雪绒般散布,悠然啃噬着青草,一派生机盎然。梯田层叠,金黄粟米与繁花似锦的果树交相辉映,绘就一幅人间仙境。此情此景,皆由太皓携手百姓,以血汗灌溉而成,其心甚慰,笑容在沧桑的面庞上绽放如春日初阳。 忽而,山风轻送,携来阵阵赞歌,似溪流穿林,又若云雀高歌,悠悠扬扬,颂扬太皓之德: 太皓城主恩泽长,巍巍城墙映朝阳。 粟米虽小,民以之安,怀策新意,胸中丘壑藏。 古道边,枣香里,商旅歇,城主望。 思接千载,梦回丝路长,波斯辛香,安息芳,天竺甘露甜如浆。 黄河之滨,黄土高原,北峰巍峨,润泽一方。 古老智慧,今朝再光,绿豆豇豆,山药芋头香。 胡麻绿浪,西瓜红瓤,汉唐遗风,续写新篇章。 学士农官,夜宴筹谋忙,烛光摇曳,言语间希望。 周秦汉魏,稻谷粟米强,齐民要术,耕作智慧广。 薯蓣意外福,仙人海外访,五谷丰登,衣食无忧赏。 城主一令下,城府响应强,古籍搜罗,奇种纷播扬。 使者八方行,农艺探微茫,古老土地,再现盛世妆。 北峰之名,因太皓而煌,新时代风,古韵悠扬。 百姓歌之,舞之蹈之,皓月当空,北峰永昌。 此歌传唱,太皓功绩,千秋万代,铭记心上。 如此赞誉,如同醇酒,令人沉醉,太皓闻之,心潮澎湃,知一切艰辛终未白费,而北峰的传奇,也正因此而更加瑰丽多姿。 这一载,太皓城主步入了知命之秋,岁月悄然在其额间勾勒出五十年的智慧与风霜。五十载春秋,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已是半生风雨,满目沧桑,但对于太皓而言,却如同枯木逢春,更显其内在的坚韧与从容。他每日黎明即起,于城头之上,修炼武功,矫健的身影与破晓的曙光交相辉映,岁月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却也赋予了他更为深邃的内敛与沉稳。 五十岁,对于武林中人,是一个重要的节点,它意味着从锋芒毕露到内敛含蓄的转变,是武艺与心智双重成熟的标志。太皓深知,五十非老,而是人生另一段旅程的开端,是经验与智慧交融的黄金时期。他虽已不再年轻,但胸中那份济世安民的热忱,却如少年时那般炽热不减。他明白,真正的年轻,不在于年岁的增长,而在于心灵的活力与对梦想的不懈追求。 岁月赠予他斑驳的剑痕与额上的皱纹,却也赋予了他更加深邃的目光,能够洞察世事,明辨是非。太皓站在城墙上,望着脚下这片他用心血浇灌的土地,心中涌动的不是对年华逝去的哀叹,而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筹划。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不仅是北峰城的安宁,更是一份传承与创新的使命,要将这片土地的故事,书写得更加辉煌灿烂。 然而,就在太皓城主知命之年,都城的天空风云突变,一场隐匿多年的大戏悄然拉开帷幕。这背后的故事,须得追溯至数年前的一桩秘辛,当时,骠骑大将军少灵,遭逢寒月箫与柳烟痕两位权臣的联手排挤,被贬谪至偏远的会川城。世人皆以为少灵将就此沉沦,不料,这却是他布局天下的第一步。 少灵非但未在逆境中沉沦,反而频繁穿梭于会川城与邻近的姚川城之间,秘密拜访一位看似平庸的姚王玄宵。这位玄宵,虽在政坛上无所建树,但其体内流淌的,却是皇族尊贵的血液。少灵此举,无疑如同潜龙入渊,暗含深远图谋。 姚王玄宵,虽在治国之道上乏善可陈,但其身份特殊,如同一枚尚未被激活的棋子,静静躺在权力的棋盘上。少灵以超凡的智略与耐心,一步步接近这位皇室旁支,如同高手弈棋,每一步都暗藏玄机,外人难以窥探其真正意图。 少灵之心,深如古潭,他所求者,非金非银,非名非利,唯独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足以让他睥睨天下,改写乾坤。他深知,要想在这纷扰的乱世中立足,就必须掌握足以颠覆天地的力量。 于是,他巧舌如簧,于姚王玄宵的密室之中,缓缓铺开一幅末日预言的图卷。他言辞恳切,却又字字锥心,细数着东方帝国玄氏王朝的衰败迹象,两代女皇的铁腕统治,让这个曾经辉煌的国度渐渐笼罩在母系社会的阴影之下。他巧妙地将危机感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在姚王心头:“青鸾女皇,一代枭雌,其手段之辣,令人胆寒,清缴异党,九族不留,帝国大厦将倾,只在旦夕之间。” 少灵的话语,如同寒夜中的幽火,既让人畏惧,又引人遐想。他巧妙地利用姚王心中对皇权的渴望,以及对东方帝国未来不确定的忧虑,将一粒名为“篡位”的种子,悄无声息地植入了姚王的心田。他暗示,姚王身负皇室血脉,是天命所归,应当挺身而出,成为挽救帝国于水火的英雄,而非坐视其沉沦。 “姚王殿下,您可曾想过,若能挥师北上,解救黎民于倒悬,重建帝国秩序,您将不仅是新的帝王,更是万民敬仰的救世主。”少灵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让姚王的内心波澜四起。 在少灵的诱导下,姚王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湖,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涟漪。他开始幻想自己身穿龙袍,登基为帝,一统江山的景象。少灵的计划,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悄然插入了帝国的心脏,一场前所未有的权力风暴,正悄然酝酿,即将席卷整个东方帝国。 当然,少灵的布局,远不止于姚王一隅,其深谋远虑,如同布局一盘旷世棋局,步步为营,丝丝入扣。他麾下的义子獠儿,自幼被其精心栽培,不仅武艺超群,更兼心思细腻,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獠儿受命之下,暗中成立了一支特务组织,名为“夺天影刃”。这“夺天影刃”如同帝国阴影中的幽灵,穿梭于宫廷内外,密探皇城之秘,窃听权臣之谋,收集着每一个可能影响大局的细微情报。他们无声无息,却让宫墙内的每一声低语,都逃不过少灵的耳目。 与此同时,那些年少时便由少灵亲选、贞正悉心教导的义子们,如今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青年才俊。他们分散于千风城的每一个角落,以各自的方式,编织着一张庞大而隐秘的网络。有的混迹于酒肆茶馆,以豪情交友,实则是在笼络人心;有的则化身为文人墨客,笔下风流,暗中操控舆论。而在他们温和的面具之下,隐藏着铁血手腕——任何胆敢阻碍少灵大计之人,无论是官员还是贵族,都会在月黑风高之夜,无声无息地消失,成为权力斗争中被遗忘的牺牲品。 少灵的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他的义子们如同他手中的一把把利刃,既是他的眼线,也是他执行意志的无形之手。他们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无声地推动着历史的车轮,向着少灵心中那不可言说的目标缓缓前行。在权力的游戏中,少灵已悄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时机成熟,便将整个帝国收入囊中。 就在这一年的冬天,寒风凛冽,冬雪皑皑,北峰城在银装素裹下更显沉稳与宁静。太皓城主正筹划着冬日民生大计,思量着如何利用北峰城得天独厚的黄土资源,挖掘窑洞,为百姓提供温暖的避风港。此念方起,却似天边风云突变,一封来自都城的圣旨如同破空之箭,骤然打破了北峰的宁静。 圣旨驾临,金光闪闪,其上龙飞凤舞,字字千钧,急召太皓速速回京,不仅宣示了他北峰城主一职的罢免,更将他擢升为讨贼大将军,一时之间,城中议论纷纷,人心浮动。 太皓接旨,心中五味杂陈,眉头紧锁。他深知,这突如其来的调令,背后必有深意。回想往昔,他曾多次向朝廷表明心迹,愿做一方小吏,守护北峰城中百姓,无意于朝堂的尔虞我诈,如今这突如其来的晋升,究竟是福是祸,他心中难以预料。 “讨贼?所讨之贼又是何方神圣?”太皓自语,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对未知挑战的期待。他深知,朝堂风云瞬息万变,此次征召,或许与近日江湖传言的动荡有关,或是边疆不宁,有贼人作乱,威胁社稷安危。 太皓心中虽有千百个疑问,却也明白,身为臣子,当以国事为重。他转身望向这片他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土地,心中涌动着不舍与眷恋。北峰城的百姓,那些与他共患难、同甘苦的面孔,一一浮现于脑海。他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是何种风雨,他必将不负北峰,不负苍生。 夜幕低垂,城主府内灯火昏黄,太皓独坐案前,手抚行囊,心中五味杂陈。门外,清歌与七郎姑娘,两道身影徘徊,眸中流露着浓浓的不舍与忧虑,仿佛秋风中的落叶,依依不舍树之庇护。 清歌轻声细语,却字字情深:“城主大人,您在北峰播撒的每一滴汗水,都已化作了这片土地上的甘露。明日您就要离开了,城中百姓一定会伤心不已的。”她的话语,如秋水长天,温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哀愁。 七郎,那个稚气未脱却心怀壮志的少年,挺身而出,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期盼:“太皓城主,让我随您同往吧!我愿做您的影子,为您挡风避雨,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太皓目光温柔地落在七郎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爱与遗憾:“七郎,你如初升朝阳,未来可期。在北峰,你需勤勉读书,强健体魄,待你羽翼丰满,自有翱翔九天之时。我虽离此地,但心系北峰,你我缘分未尽,日后必有重逢之日。” 清歌闻言,眼眶微湿,再次追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城主大人,您这一去,何时能再回来?” 太皓沉默片刻,望着窗外,月光下那一片他曾亲手改造的繁荣景象,最终坚定地点了点头:“将近五年的光阴,北峰已如我血脉相连,此情此景,岂能轻易忘怀?待风云变幻,我自会重返北峰城,那时,愿见北峰城更胜往昔,百姓安居乐业。” 第463章 太皓前往千风城 晨曦初破,霜冷风清,太皓城主未急于启程,反以一种近乎仪式的步伐,引领着北峰城的诸位官员,漫步于黄土高坡的脊梁之上。阳光初照,给这黄土地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辉,每一粒黄土似乎都在诉说着过往的艰辛与不易。 他们行走在蜿蜒的梯田间,这些梯田宛如大地的脉络,记录着北峰城人民与自然抗争的英勇篇章。太皓城主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处沟壑,每一级梯田,都凝聚着他与百姓们共同的汗水与希望。他心中感慨万千,却只化作一句淡然的话语:“诸位,本官此行一别,不知何日能归,今日便想与各位再走一遍这黄土之路,感受一番这冬日黄土高坡独有的壮美。” “瞧,这冬季的黄土高坡,虽无春之生机、夏之繁华、秋之丰饶,却有着一番别致的韵味。”太皓城主轻声细语,眼中闪烁着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恋。“白雪覆盖下的梯田,像是天地间最质朴的画卷,每一层都藏着来年的希望与梦想。此情此景,便是北峰城最美的风景,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牵挂。” 官员们听后,无不感动,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对景色的赞美,更是太皓城主对北峰城深厚情感的流露。在这一片片梯田间,他们仿佛看到了太皓城主的身影,与百姓并肩作战,共渡难关,那份坚韧与智慧,已深深烙印在这片土地上,成为北峰城不可磨灭的记忆。 行走间,黄土坡上的风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温情,吹过每个人的面颊,如同太皓城主的嘱托,轻柔却坚定。他们知道,即便太皓离去,他所播下的希望种子,将在北峰城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直到春暖花开时,北峰城将以更加繁荣的姿态,迎接他的归来。 司户参军符勇,眉宇间英气勃发,对着即将远行的太皓城主朗声问道:“城主此行,可有何未了之言,需我等铭记心间,以为遵循?” 太皓城主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秋毫,他轻抚长髯,语气中带着几分沧桑与睿智:“符勇参军,北峰城之地,冬寒料峭,我有一计,望尔等谨记实行。昔日边陲之地,百姓多依山而居,挖窑洞以避风雪,此法既能御寒,又节省物料,实乃天赐之庇护。” “窑洞者,非但冬暖夏凉,且稳固异常,能抵御凛冽北风与皑皑冰雪之侵袭。我欲你督率工匠,依山顺势,精心构筑,使之既成民居,亦可作储粮藏物之所。此举不仅安民,更能彰显北峰城百姓与自然和谐共生之智慧。”太皓城主言语间,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仿佛已见那蜿蜒于山体之中的窑洞群,星罗棋布,蔚为壮观。 “切记,窑洞之建,须循天地之理,勿伤地脉,勿违自然,方能久远。我虽身离此地,心系北峰,愿此窑洞能如磐石般守护我民,待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之时,北峰城将以更加坚毅之姿,屹立于世。”太皓城主言毕,一股浩然正气弥漫,让在场众人无不心生敬畏,暗自誓愿,必不负所托,将太皓城主之志,付诸实践。 符勇听罢,胸中热血沸腾,抱拳坚定答道:“城主放心,我等必将秉承城主之志,以窑洞为盾,护北峰安宁,待城主凯旋,必将见到一个更加坚固、更加繁荣的北峰城!”言罢,四周群山似有回响,仿佛大自然本身亦在响应这份庄重的承诺。 当日午后,阳光斜洒,为北峰城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太皓城主身着素袍,跨上一匹雄健的黑马,马蹄轻飏,踏破了寂静的午后时光。行囊简单,却承载着北峰城厚重的情谊,随着他一同踏上未知的征程。 街道两侧,延绵数十里,人潮如海,万头攒动,百姓们自发汇聚,形成了一道情感的洪流,只为向他们的城主致以最深的敬意与不舍。老弱妇孺,壮年少侠,百姓皆是肃穆神色,目光中既有惜别之情,更有对太皓城主无尽的感激与敬仰。 孩童手捧野花,花瓣上还挂着晨露,天真无邪的脸庞上写满了对太皓城主的崇拜;老人则颤巍巍地举起拐杖,向这位领路人致以最深的祝福;年轻的工匠、农夫,则以最朴实的言语,表达着对太皓城主未来的期许与支持。 一声声“太皓城主一路平安”“城主早日归来”在群众中此起彼伏,汇成了一曲离别的颂歌,响彻云霄。更有几位诗人,现场挥毫,将太皓的事迹与百姓的不舍之情化作诗句,张贴于街角,供百姓传颂。 太皓城主勒马,深情回望,目光掠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抬起手臂,以一种王者的风范,向百姓们行了一礼,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万籁俱寂,只留下他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北峰城的父老乡亲,你们的每一份情谊,我都将铭记于心。待到山河无恙,我必归来,与你们共赏北峰城更美的风景。” 话音落下,太皓城主轻夹马肚,黑马嘶鸣,踏着百姓的祝福与不舍,渐渐消失在黄土大道的尽头。而那送行的百姓,久久不愿散去,仿佛他们的目光能穿越千山万水,伴着太皓城主,直到天际。 太皓驱马缓缓行进,寒风中,黄土道旁枯枝交横,预示着季节的更迭。未行多远,一座孤亭映入眼帘,坐落在一片苍茫的冬景之中,显得格外静谧。亭内,守城大将赵撼山身披厚裘,已备好热酒佳肴,静待太皓的到来,宛如寒冬中的一抹温情。 太皓远远望见亭中身影,立即缓辔,马蹄踏雪,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直至赵撼山面前。赵撼山见太皓到来,连忙起身,厚重的衣物下,是恭敬而坚定的身躯,他拱手道:“城主大人,末将在此已恭候多时,特选此地,为大人设宴践行,愿能驱散些许冬日的寒意。” 太皓轻笑,卸下马鞍上的行囊,步入亭内,回应道:“撼山兄弟,此情此景,实为难得,太皓感激不尽。”他们在亭中对坐,周围的枯枝残雪构成一幅静谧的冬日画卷,与亭内的温馨形成鲜明对比。 炉火正旺,热酒驱寒,他们在凛冽的冬日里开始了他们的酒宴。酒过三巡,话题由浅入深,从北峰城的冬防策略到远方千风城的局势,再到他们的英雄往事,每一声笑谈,都似乎能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留下温暖的回响。 “太皓兄,冬日漫长,千风城之路遥远且险,愿你一路平安。”赵撼山的话语在冷空气中凝结成雾,却饱含深情与敬意。 太皓微笑中带着几分坚定,道:“撼山兄弟,北峰有你,稳如磐石,我心甚慰。待我处理完朝廷之事,归来之时,应是春意盎然,万物复苏。那时,我们于北峰之巅,重启这未尽的酒局,共赏春日新绿,谈笑间,让那些朝廷的风云变幻,也化作我们杯中的淡然一笑,如何?” 赵撼山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敬佩与不舍,沉声道:“一言为定,城主此行,肩负重任,乃是为国为民,讨贼平乱,北峰全城上下,皆以你为荣。待你功成名就,我们不仅要饮庆功酒,还要在北峰召开英雄大会,让天下英雄都知道,北峰城主不仅是守土安民的智者,更是护国卫道的猛士!” 太皓城主轻抚着腰间的玉佩,目光深邃而温暖,缓缓言道:“撼山兄弟,待我凯旋之日,必以游子之身,再访北峰。你可知,那圣旨之意,先是令我卸下北峰城城主之冠冕,而后才授予我讨贼大将军之职。城主一职,已随风而逝,未有丝毫逗留。朝廷新令,或已翩然而至,北峰之城,即将迎来新的守护者。” 赵撼山听罢,面色凝重,却也透着坚决,他紧握拳头,誓言般道:“太皓兄,无论朝廷如何更迭,北峰城的每一砖每一瓦,都将铭记兄长的功勋,百姓心中,你永远是那位引领我们走过风霜雨雪的英雄。北峰,不论春秋冬夏,始终是兄长温暖的港湾,你的家。” 言至于此,他们皆沉默片刻,似乎在品味这份不言而喻的默契与不舍。最终,太皓起身,对赵撼山深深一揖,言语间满是感激:“今日之别,撼山之情,太皓铭记在心。他日若遂凌云志,定当再来把酒言欢。” 赵撼山亦还以重礼,目光坚定,目送太皓一步步远离,直至背影消失在冬日的寒风中。北峰城的天空,虽然少了太皓的身影,但他的故事,已如这山间松柏,四季常青,永驻民心。 太皓策马东行,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赤红,又是一日风尘仆仆。随着最后一缕阳光被远山吞没,夜色悄然降临,给这旅途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未知。他来到了一处静谧的村庄,炊烟袅袅,与夜色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田园画卷。此地远离尘嚣,鸡犬相闻,一派安宁祥和,与他即将踏入的朝堂风云形成了鲜明对比。 太皓轻拉缰绳,马蹄声在青石板路上敲打出悠扬的节奏,引得村中孩童好奇地围拢过来,他们眼中闪烁着对这位陌生旅者的惊奇与友善。太皓微笑以对,温言询问哪家可容一宿。孩童们争先恐后,引他至一户灯火通明的宅院前,门楣虽简朴,却透出一股温暖的气息。 主人家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翁,听闻太皓来意,二话不说便热情相迎,言道:“客官远道而来,寒舍虽简,但求一宿,自是无妨。北峰城主之名,我这老朽也是早有耳闻,能得此机会款待英雄,是我等荣幸。” 太皓谦逊一笑,卸下行囊,与老翁一同步入这充满人情味的小院。晚餐虽是粗茶淡饭,却因主人的热情与质朴,显得格外温馨。饭后,围炉而坐,太皓与老翁谈古论今,从北峰城的旧事到朝廷的局势,再到民间的趣闻,话题广泛,言笑晏晏,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 夜深,太皓于客房安歇,窗外月光如洗,洒在窗棂上,他心中却波澜起伏,思考着明日的路途与即将面对的挑战。但在这宁静的乡村之夜,一切纷扰似乎都暂时远去,只留下一片平和与期待。太皓深知,无论前路多么坎坷,这世间总有一盏灯,为旅人而亮,正如这温暖的小小村落,给了他前行的力量。 月挂中天,银辉洒满寂静的夜,太皓正沉眠于梦乡深处,忽而一阵莫名的寒意如同幽谷清风,穿透窗棂,悄无声息地将其自梦中唤醒。他蓦然睁眼,只见一袭淡影,恍如夜色凝聚,静静伫立于窗边,与外面摇曳的树影交织成一幅神秘莫测的画面。 “何方高人,深夜到访?”太皓语带三分警觉,七分好奇,低吟似夜枭,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那影子微一侧身,衣袂轻摆,声音苍老而含蓄,宛如古木轻语:“阁下勿惊,老朽不过是另一漂泊江湖的过客,偶遇此地,求一席安寝之地罢了。” 原来,在太皓沉入梦乡后不久,夜色更浓时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拐杖,踏月而来,轻扣门扉,请求借宿。主人心怀慈悲,加之村野之地,夜不闭户,对于一日之内迎来两位不速之客虽感意外,却也未多加盘问,便依循古道热肠,将老者引入宅内。 鉴于宅院狭小,仅有一间客房可供宾客歇息。主人秉持着山野之民的纯朴与慷慨,亲自引领着这位历经长途跋涉、满身风尘的老者,穿过曲折幽深的走廊,每一步都踏在了岁月的痕迹上,发出轻微的回响,仿佛是夜的私语。 老者的脚步随着主人的引领,最终停在了一扇半掩的门前,门后透出微弱的灯光,那是太皓沉睡的地方。主人压低了嗓音,带着几分歉意与善意提醒:“老兄,里面已有一位尊客安歇,咱们轻手轻脚些,莫要惊扰了他的梦乡。”这份细心与周到,如同夜风中的一缕暖流,悄悄融入了这寂静的夜晚。 此刻,太皓半躺在床上,听老者表明自己的来意,他忽感老者的身形和声音都很熟悉,他意识到,这位不请自来的老者,其行踪背后定有深意。随着脚步轻移,太皓缓缓下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记忆的回廊上,心中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加强烈。 终于,当他立于窗边,月光恰好勾勒出老者轮廓的那一刻,一切疑云豁然开朗。那双虽盲却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的双眼,那熟悉的身形与气质,让太皓不禁脱口而出:“松月先生!” 第464章 官轿悠悠入宫中 松月先生的盲瞳宛若深渊,映照着皎洁月华,流转着昔日风云的幽光,他徐徐言道:“闻君声息,莫非是昔日北峰城主太皓大人?” 太皓闻声,心湖如被春风拂过,波澜起伏,旧时情谊如同窖藏千年的佳酿,愈陈愈醇,他语气温煦,答曰:“松月先生,岁月悠悠,风采更胜往昔。两度相逢,虽如白驹过隙,先生那洞若观火的睿智与果敢决断,令太皓至今铭记于心。未知先生此行,所为何方?” 松月前辈轻捋长髯,笑声中蕴含着红尘看破的洒脱,言辞飘逸:“太皓大人过誉了,俗世浮华,于我而言,已如过往云烟。此次,老朽欲孤帆远影,驶向南海深处,探仙访道,觅那超凡入圣之机缘。” 太皓听罢,眉间微蹙,关切之意油然而生:“先生此行,南海浩渺无垠,单骑独行,道阻且长,何时方能抵那云水之涯?” 松月前辈以杖轻点大地,仿佛点破了时空的奥秘,笑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时光荏苒,不问归期,只愿随心而行,或许在那风起云涌的瞬间,或是潮落星沉的刹那,便至彼岸。” 太皓听后,心中顿生敬仰,松月先生之言,犹如暮鼓晨钟,震颤心灵,他感慨道:“先生言之有理,世间行走,不在于足下千里,而在心之所属。愿先生此行,不仅寻得仙踪,更能悟道心之所向,成就非凡之旅。” 松月先生杖头轻叩,似是敲响了命运的钟声,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超脱世俗的笑意,其中蕴含着对未来的无畏与释然,缓缓言道:“太皓大人,世间诸多缘分,皆是命中注定。你我三度相逢,其意深远,非偶然所能述。老朽虽目不能视,但从你言辞间,却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究竟是何事扰动了大人的心湖?” 太皓闻言,目光微黯,他轻叹一声,道:“松月先生,此中缘由,一言难尽。如今的我,已非北峰城主,而是肩负重任,即将远赴都城,担当新的使命。朝堂之高,非我所愿,我心向往的,乃是江湖的广阔与自由。更何况,这所谓的‘讨贼大将军’之职,背后隐藏的波涛汹涌,远非表面那般简单,未知的敌人,不明的局势,皆是令我心忧之处。” 松月先生听罢,若有所思,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与深邃:“晋升高位,确是世人眼中之荣耀,但若非心中所向,确是枷锁。太皓大人,你且上前,让老朽以指触骨,替你推演一番,或许能窥得命运之一二,为大人指点迷津。” 太皓缓步近前,每一步都踏在了松月先生心灵的感知之中。松月先生虽目不能视,却以超乎常人的感官,感知着太皓的到来。他双手轻轻抬起,以一种几乎无法察觉的细腻触感,沿着太皓的腕脉与颅骨的轮廓缓缓游走,犹如在触摸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月光如水,倾泻在松月先生那双看似空洞却深邃无垠的眼眸周围,他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更显沉静与睿智。随着触感的深入,松月先生的指尖似乎在解读着某种无形的语言,那是一种超越视觉的洞察,直接触碰到了太皓命运的纹理。 突然,松月先生的手指在太皓颈项旁稍作停留,他的脸庞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动:“太皓大人,骨脉之中,暗潮涌动。你即将踏上的旅途,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风暴,凶险难料。此乃凶兆,预示着前路将有重重困难与挑战。” 太皓感受到松月先生指间的微妙变化,他的神情并无惊慌,反而更加坚毅:“先生之言,太皓铭记于心。世事如棋局局新,我辈行于江湖,自当无所畏惧,无论风雨,只顾前行。凶吉难测,我亦将凭心而行,力求无愧于天地。” 松月先生闻言,手指轻轻在虚空中掐算,仿佛在细数星辰,捕捉命运的轨迹。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难以名状的沉重:“太皓大人,卦象所示,你此行所面临的劫难,非比寻常,其凶险程度,犹如行走于万丈悬崖之边缘,稍有不慎,便可能坠入无尽深渊。” 太皓心中一凛,记忆中那些暗流涌动的日子,如潮水般涌来,他不由自主地沉声道:“难道,我又要重蹈覆辙,落入那不见天日的囚笼?”言语间,往昔的阴影在他眼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被坚定取代。 松月先生摇了摇头,眉宇间凝结着深深的忧虑:“此劫非但关乎牢狱之灾,更甚者,恐有性命之忧,其凶险程度,远超乎想象。” 太皓闻言,面色凝重,声音中却透着不屈:“难道我此行,真会面临断头台的冰冷?”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 松月先生沉默了,只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仿佛穿过了千年的风霜,带着无尽的哀愁:“唉……”这声叹息,比任何言语都更能说明问题,让太皓心生寒意。 太皓心知肚明,再问下去也是徒增烦恼,于是换了个问法,声音坚定而冷静:“松月先生,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此劫难,可有转圜之机,破解之道?” 松月先生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色,投向了遥远而未知的未来,缓缓言道:“天机不可泄露,有些劫,需自身去经历,去化解。但请记住,世间并无绝对的死局,一切取决于心念之间,或许,转机就在你最意想不到之处。” 太皓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深深作揖,心中已有定计:“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太皓铭记于心,无论前路如何,我自当秉持本心,勇往直前。” 夜色依旧,太皓与松月先生的对话,仿佛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而太皓,已准备好迎接命运的挑战,以智慧与勇气,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次日清晨,天际初露曙光,冬日的寒意如轻纱般覆盖着这座村庄的每一寸土地。太皓在第一缕阳光的温柔触碰下醒来,却发现松月先生已如夜风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去,只留下淡淡的茶香与一室清寂,仿佛他从未出现,又或许,是前往了另一个等待他的命运路口。 太皓起身,心中既有对未知凶险的沉重,也有对松月先生神秘行踪的淡淡挂念。他迅速收拾行囊,穿戴整齐,每一件装备的穿戴都显得格外庄重,仿佛在为即将踏上的一场硬战做最后的准备。他来到厅堂,向主人深深一揖,感谢昨晚的收留与款待,主人以质朴的笑容相送,那笑容里满是对这位年轻城主的敬重与祝福。 走出宅院,太皓跨上马背,马蹄踏破霜冻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这冬日清晨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沿途,冬日的风景如同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缓缓展开。道路两旁,枯枝裸露,枝条上挂着晶莹的霜花,偶尔有几只早起的鸟儿,振翅划破寂静,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远处,山峦叠嶂,被晨雾轻笼,若隐若现,如同仙境般缥缈,而那山间偶尔露出的一抹淡绿,预示着生命的坚韧与春天的希望。 太皓骑行在这样的风景中,心绪却已飞向了远方。他知道,前方的路途不会平坦,但正如这冬日早晨的严寒与美丽并存,他相信,只要心中有光,再冷的风雪也能成为铸就英雄的熔炉。他挺胸收腹,目光坚定,继续向前,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与不屈,朝着未知,也朝着心中的光明,策马奔腾。 白日策马,尘土飞扬,太皓独行于古道之上,日升月落,宿星引路。夜幕低垂之际,他不拘于客栈之逸,反倒是偏好寻常百姓家,共一盏灯火,听一夜乡音,如此往复,时光悄然流逝,半个多月的时间似在蹄下轻踏而过。在这样随遇而安的漂泊中,太皓终至千风城巍峨之下,城墙坚如磐石,哨楼高耸入云,戒备森严,仿佛连风都被其威严所震慑,不敢肆意穿行。 及至城门,铁甲卫士如雕塑般矗立,双眼锐利如鹰,审视着每一位试图进入的旅人。然而,当太皓的身影逐渐清晰,一名卫兵眼中的警惕瞬间化为惊愕,旋即低语传递,守门众士卒闻声皆是一凛,纷纷放下长戈,恭敬让道。这一变化,犹如春雪遇暖阳,融化于无形,透露出一个不言而喻的秘密——朝堂之上,显然已有密令下达,将这位行踪飘忽的大侠视为尊贵宾客,而非寻常过客。 一踏入千风城的石板街道,喧嚣与繁华如画卷般徐徐展开,而在这热闹的市井之中,一位身着华丽官服的男子,率领着数名气宇轩昂的随从,似早有预见般,径直向太皓而来。他步伐稳健,眼中闪烁着敬意与期待,仿佛迎接的不仅是一位将军,更是久违的故人。 “太皓大将军,末将况心,千风城城主,已恭候您的大驾多日。”况心的声音浑厚有力,字句间流露出对太皓的深切敬仰,同时轻轻一鞠躬,尽显礼数周到。 太皓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惯有的从容,淡然问道:“是在等我?” 况心面带微笑,语气中更添了几分诚挚:“正是,陛下有令,务必确保大将军能够尽快安抵,以便筹备接下来的重要事宜。况心遵旨,在这城门之下,日夜轮守,只待您的归来。” 太皓听闻,心中暗自思量,朝廷的急切,似乎预示着前路的不平凡。他轻轻点头,道:“如此看来,我肩上的担子,比想象中更为沉重。” 话音刚落,况心挥手之间,四名精壮的轿夫抬着一顶装饰华贵的官轿,稳稳当当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轿身雕刻精细,流苏随风轻摇,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势。 “太皓大将军,请允许下官为您效劳,上轿休息,以解旅途劳顿。”况心的邀请既不失礼数,又满含诚意。 太皓的坐骑被一名训练有素的士兵恭敬接过,而他本则在众人注视下,从容步入轿中,随着轿帘缓缓落下,这位即将肩负重任的将军,正式踏入了千风城的权利漩涡之中,一场风云际会的大戏,即将拉开帷幕。 官轿如飞梭穿行于京城的青石古道,沿途百姓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皆因这非同寻常的阵仗——四名矫健的轿夫脚踏轻功,疾风般朝那巍峨的皇宫奔去。未及片刻,官轿已穿越层层宫门,直达禁中紫宸殿前,金碧辉煌的殿宇映衬之下,更显此行之尊崇非常。 太皓静坐轿中,心潮却似江海翻涌。他低吟:“昔年里,纵使高官显爵,其轿亦止步于宫门外三丈之地,而今我太皓,竟能乘官轿直入龙脉紫宸,这份殊荣背后,不知承载了多少朝堂风云,多少家国重托。肩上之担,恐怕非比寻常铁石,乃国之柱石,民之所望也。” 言罢,太皓缓缓掀开轿帘,目光穿透晨曦,遥望紫宸殿的庄严,一股豪情与责任交织的情感油然而生。 此刻,紫宸殿外,一名身着锦衣绣袍的公公,声如钟鸣,穿透殿堂内外,回响不绝:“宣讨贼大将军太皓觐见!”其声韵悠长,既显皇家威仪,又含一丝江湖的激荡。 太皓闻声,心神一凛,脚步加快,几乎是掠过殿前长阶,衣袂翻飞,带起一阵凛冽之风,尽显大将之风。他步入紫宸殿,目光所及,只见金碧辉煌的殿内,青鸾女皇端坐龙榻之上,威仪天成,两侧分立着新晋骠骑大将军苍谷,以及老成持重的宰相半錾,二者神色各异,却均透露出对太皓归来的微妙情绪。 太皓整衣敛容,拜倒在地,声音坚定而庄重,响彻大殿:“微臣太皓,拜见女皇陛下,愿吾皇万寿无疆,千秋永固,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拜,既是臣子对君主的忠诚,也是一名武者对国家的誓言,字字铿锵,掷地有声,仿佛在向整个皇宫宣告,他已准备好承担起一切重责大任。 第465章 太皓受命征反贼 青鸾女皇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温婉而不失威严,穿透宫殿的静谧,轻轻拂过每一个官员的心弦:“太皓爱卿,无需多礼,平身吧!”话语中满是期待与信任,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给予太皓无尽的关怀与倚重。 太皓起身,脊梁挺直,如松柏之姿,沉声道:“微臣谢过陛下!”他的声音坚定,透露出一种即将面对任何挑战都无所畏惧的决心。 青鸾女皇目光深邃,望向太皓,那眼神中既有母性的慈爱,又有帝王的决断,缓缓道:“太皓爱卿,你可知道,朕自从给你下达旨意之后,每日翘首以盼,等待你的回归。如今,国将大乱,贼寇猖獗,国之柱石,急需你这等栋梁之才,力挽狂澜。”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激流,他沉声问道:“陛下所言,关乎社稷安危,微臣自当义不容辞。但不知陛下急召微臣回都,具体所为何事,是否已有详尽部署?微臣愿闻其详,以备不时之需。”他的询问,既表达了作为臣子的忠诚,又流露出一名武将面对危难时的冷静与果敢。 青鸾女皇轻抬玉手,示意身旁的半錾宰相,言语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与深沉的忧虑:“半錾爱卿,烦请卿家为太皓爱卿细细道来,让他知晓这紧迫的国事。” 半錾宰相俯首听命,眉宇间凝重如山,转身面向太皓,语气凝练而沉重:“太皓大人,时局危矣!昔日的姚王玄宵,今非昔比,他已扯起反旗,麾下雄兵如潮,自姚川城始,一路北上,如狼似虎,连克百城,其势汹汹,直逼我皇城脚下。朝野震动,百姓不安,形势之严峻,前所未见。” 太皓眉宇微皱,目光中闪烁着疑惑与不解,仿佛在寻找那被云雾遮蔽的真相:“微臣记得,姚王一向文弱,于兵法之道更是鲜有涉猎,何以突然间有此胆量,举兵反叛?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一旁的苍谷,身姿挺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他缓缓开口,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沉重与忧虑:“太皓大人所言极是,姚王实非将帅之才。然而,此次叛乱的真正推手,却是那神秘莫测的少灵。少灵向来行事诡谲,手段非凡,正是他的支持,让姚王有悖常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太皓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那是一种交织着回忆与复杂的神色。他轻声呢喃:“少灵……”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它代表着一段过往,一段曾经并肩作战,又或是棋逢对手的岁月。 青鸾女皇的声音冷若寒冰,穿透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字字千钧,掷地有声:“昔日之恩,今日之患,所幸天佑我朝,未予其骠骑之位,否则,恐已成养虎贻患之局。”言毕,她目光转向刚从烽火硝烟中归来的苍谷,眼神中既有信赖,也有对战局的深深忧虑。 苍谷身形挺拔,虽略显疲惫,但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沉声道:“启禀陛下,少灵手段之高,实非常人可及。他非但运用高深莫测的智谋,逐一收编沿途守军,令其倒戈相向,更可怕的是,他还暗中结交武林中多位高手,借江湖之力,为己所用。正因如此,我军虽英勇无畏,却连连遭遇挫败,战局一时陷入被动。” 青鸾女皇的声音宛如春风化雨,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缓缓道:“太皓爱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况乎你这等国之栋梁。朕封你为讨贼大将军,正是寄望于你,以你的智勇双全,率军荡平玄宵与少灵的逆流,捍卫我朝河山,还天下以安宁。” 太皓听闻此言,心头涌起一股沉重的责任感,如同山岳压肩,但同时,一股热血也随之沸腾,那是身为武者的骄傲与担当。他深知,此行非同小可,连智勇兼备的苍谷将军都未能彻底遏制叛军的攻势,自己肩上的担子之重,可想而知。但太皓亦明白,作为臣子,面对君命,唯有遵从,方显忠诚。 于是,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坚定而有力地回应:“陛下圣明,太皓虽才疏学浅,但誓以肝脑涂地,不负陛下厚望,定将叛贼绳之以法,还我朝朗朗乾坤!” 青鸾女皇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紫宸殿,她的话语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深沉的信任:“好!正是这股不屈的英气,朕求之不得!自今日始,讨贼大军正式昭告天下,太皓爱卿,你便是这大军的灵魂,讨贼大将军,肩扛正义之旗,率我忠勇之师,荡涤奸佞,清除叛逆玄宵与狡猾的少灵,还我山河一片清平!” 太皓闻言,心中豪情与责任感并涌,他挺直身躯,双手抱拳,目光如炬,声音坚定而洪亮,回应着女皇的信任与重托:“微臣遵命!愿以手中剑,心中义,披荆斩棘,不辱使命,誓将叛贼铲除,护我朝安宁,还百姓乐土!” 紫宸殿外,冬日的阳光虽稀薄却也清冽,将太皓与苍谷的身影刻画在寒霜覆盖的石板路上,每一步踏下,都伴随着轻微的碎冰声,如同他们对话中隐含的冰凉与坚定。 岁月如刀,雕刻着英雄的痕迹。寒风中,太皓的声音宛若古剑轻吟,蕴含着千帆过尽的沧桑与敬佩:“苍谷兄,星霜数转,你已高居骠骑大将军之尊,英风凛凛,恰似龙骧虎步,实乃国祚之柱石,令人叹为观止。” 苍谷则以一抹笑靥回应,那笑仿佛能驱散冬日的严寒,却又藏着对过往烽烟的无尽回味:“太皓贤弟,此荣光之路,若非昔年你于金銮殿上一言九鼎,将我辈从山野草莽引向朝堂,或许我仍在参卫山巅,与风雪为伴,何谈今日权柄加身。” 太皓轻轻摇头,他的眼神穿透凛冬的迷雾,投向那看不见的远方,那里有他们共同的过往与梦想:“苍谷兄谬赞了,真正支撑你矗立云端的,是你横扫千军的勇武与运筹帷幄的智谋,那些铁血丹心的岁月,是我辈武者永恒的丰碑。” 苍谷的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他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自省:“太皓兄弟,实不相瞒,我这骠骑大将军之位,恐怕已是风中之烛,年过半百,于战场之上已感力有不逮。姚王与少灵的联手,如同冬日里的一场暴风雪,突然且猛烈,我虽心怀不甘,却也深知,这战场之上,已经不适合我继续领兵作战了。” 太皓的面容在冬日的清辉下显得沉稳而深邃,他目光悠远,仿佛能穿透层层云雾,直视那未知的挑战,轻轻一叹,道:“岁月如流,我虽也已年过半百,但国之召唤,犹如山河之重,不可轻辞。此番虽知前路多舛,亦当披荆斩棘,不负皇恩。” 苍谷闻言,眉宇间凝结着深深的忧虑,他低声回应,言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少灵此番筹谋,显然非一日之寒,其势力如同藤蔓,不仅蔓延于地方,更是在朝堂深处扎根,织成一张无形巨网。眼下,青鸾女皇倚重之人,唯剩半錾宰相与我,大厦将倾,吾辈肩上之责,重若泰山。” 太皓目光如炬,穿透了时间的迷雾,沉声道:“听闻此谋,少灵显然已非池中之物,其志不在小,分明是剑指九天,欲揽日月星辰,取这万里江山。” 苍谷闻言,思绪仿佛被拉回了那遥远的时光,他轻叹一声,道:“昔日平河城中,少灵不过是你四位贴身随从之一,谁又能料到,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下,竟藏着吞吐天地的野心?” 太皓轻轻挥袖,仿佛要将过往的云烟一并拂去,他的声音里藏着岁月的沉淀与未来的决绝:“三十五载,已然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提及往昔,不过徒增唏嘘。少灵不再是当日青衫磊落的少年,而你我,亦在时光的磨砺下,铸就了不一样的锋芒。” 苍谷沉声道,其音若古钟长鸣,穿透夜色的深邃:“当下城阙之内,尚存五千骁勇,铁甲未寒,马蹄犹热,静卧于营,蓄势待发。粮草丰盈,足以支撑雄狮数度春秋之噬。我此刻便带你前去,观其凛凛威风,感受那份静默中涌动的战意。” 苍谷言罢,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即与太皓一同踏上了前往军营的路途。夕阳如血,将天际染成一片绚烂的红,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两道坚定不移的誓言,迈向未知的战场。 抵达军营之时,夕阳已垂垂西下,余晖洒在操练场上,给这片铁血之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辉煌。五千兵马在黄昏的光影中更显肃穆,他们或操练枪棒,或舞动刀剑,动作整齐划一,声势震撼,宛如一座活生生的铜墙铁壁,在夕阳的映衬下,更添几分悲壮与壮美。 战鼓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震天响彻,那是一种对战争的敬畏,也是对胜利的渴望。弓箭手在余晖中拉弓满月,箭矢破空而出,划破了夕阳的宁静,直射靶心,每一箭都凝聚着他们对精准的极致追求。骑兵们在操练场上驰骋,马蹄扬起的尘土在夕阳下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弧线,他们矫健的身姿在光影中穿梭,如同战场上即将奔腾而出的风暴。 太皓目睹这一切,心潮澎湃,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感动:“苍谷兄,夕阳下的操练,更显我军之威武不凡。这五千精兵,便是我朝抵御风雨的铜墙铁壁,有你们在,我心甚安。” 苍谷望着操练场上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庞,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太皓大人,他们虽未经历大战,但心中的信念与日俱增。夕阳西下,正是他们磨砺意志之时,待到明日朝阳升起,便是他们证明实力的时刻。” 太皓目光深邃,缓缓言道:“苍谷兄,莫非我将于明日便披甲执锐,踏上征途?” 苍谷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回避的紧迫:“确是如此,姚王之师如洪水猛兽,日夜兼程,直逼京畿,时不我待,速战方能掌握先机。” 太皓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道:“如此,我需在今宵回府,住上一晚,毕竟,战事一起,山高水长,归期难定。” 苍谷面容凝重,字字句句皆显无奈与决心:“太皓兄弟,此乃非常之时,非常之策。为了东方帝国的安宁,我们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迎击那即将到来的风暴,纵有万千不舍,也只能暂时割舍。” 太皓心中另有一番思虑:“苍谷兄,我有一问,哑善师兄,现今身在何方?” 苍谷苦笑,似是忆起了过往的种种:“哑善兄弟,他本应身处千风城,掌管文书,然其性情旷达,不甘束缚,终是选择了重返参卫山,寻那自在逍遥。” 太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理解的微笑:“哑善师兄的选择,我自是理解。或许,山林间的一杯清茶,胜过朝堂上的黄金甲胄。” 离开军营,太皓踏着夜的寂静,回到了府邸,那里灯火阑珊,如同夜色中的安宁港湾。月光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朴的青石地面上,平添了几分清冷与神秘。 正当夜色最浓,繁星点点之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半錾宰相,悄然而至。他身着素衣,步履稳健,仿佛夜色中的一缕清风,不带丝毫烟火气。 太皓闻声而出,快步迎至前厅,灯火映照下,他们相见,皆是眼神交汇,无需多言,那份深厚的默契与信任已溢于言表。太皓亲手为半錾宰相斟上一壶热茶,茶香四溢,暖意融融,似乎在为这寒冷的夜增添了几分同僚之情的温度。 半錾宰相轻啜一口茶,目光深邃,缓缓言道:“太皓将军,明日前行,披甲执锐,此行非同小可,朝中上下,无不瞩目。我今夜特来,一是为将军饯行,二是有要事相商。” 第466章 少灵欲策反太皓 太皓眉峰微蹙,目光如炬,其中既有面对挑战的毅然,也有对未知变故的忧虑:“半錾宰相深夜莅临,定有大事相商,太皓静待教诲,愿闻其详。” 半錾宰相笑容背后,似有千斤重担,他缓缓道来,语气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此役非同小可,敌强我弱,朝堂之上,波诡云谲,各方势力暗中涌动,局势如履薄冰。尤为令人揪心的是,民心似流水,易受风向所动。不少城中百姓,惊惧于战火之苦,竟对叛军首领姚王玄宵抱有幻想,认为其能带来安宁,纷纷南逃,投向那未知的庇护。” 太皓闻言,神色一凛,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忧虑:“百姓乃国之根本,若民心动摇,比任何兵刃都更具杀伤力。半錾宰相,此事该如何应对?我太皓虽不才,愿为稳固民心,竭尽全力。” 半錾宰相眉头紧锁,语气沉重,似有千斤重压于心:“此乃本相心腹大患,朝堂之内,风雨飘摇,官员半数已遭姚王和少灵暗中拉拢,更有数位肱股之臣,如今身陷囹圄,令人痛心疾首。此等局势,如履薄冰,危机四伏。” 太皓闻言,眉宇间亦是凝结起深深的忧虑,他追问:“姚王与少灵的叛军,其铁蹄已践踏至何方?战线是否已逼近都城?” 半錾宰相目光一凝,似有不解:“苍谷将军未与你细说?” 太皓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责:“今日相谈,尚未触及此点。” 半錾宰相轻叹一声,话语中满是无奈与忧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时代的哀歌:“实不相瞒,当前局势,陛下所掌握的,亦不过冰山一角。长江以南,沃土千里,竟已大多落入贼手,局势之危,远超想象。” 太皓闻言,震惊之余,眉宇间难掩忧虑:“此言何意?南方大地,怎会如此轻易失守?” 半錾宰相苦笑,摇摇头,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沉重:“祸不单行,东北边陲,亦是烽烟四起,众多城池知道姚王在西南起义之后,纷纷倒向姚王,竖起了叛旗。官员们的背叛,或许是利欲熏心,或许是绝望中的盲目追随,人心难测,世态炎凉。” 太皓眉头紧锁,似在思考这背后的深意:“人心易变,世事难料,究竟是何种力量,驱动他们放弃忠诚,选择与国家为敌?” 半錾宰相目光深远,语气沉重:“风起云涌,大厦将倾,或许,这正是乱世之兆。我曾力劝陛下,与其兵戎相见,不如尝试与姚王和谈,以求暂时的安宁,奈何陛下铁心拒谈,认为与反贼谈判,无异于示弱。此番调你归来,定是寄望于你力挽狂澜,非为送命,而是希望你能成为这动荡时局中的定海神针。” 太皓沉默片刻,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论前路多么凶险,我太皓既已承此重任,自当不负所托,以身许国,即便逆天改命,也要力保江山社稷,不负女皇与百姓之望。”言毕,他眼神中的坚决,仿佛能穿透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 半錾宰相闻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敬佩,仿佛在寒风中找到了一缕温暖的阳光,他缓缓言道:“太皓将军,您这等忠肝义胆,置生死于度外的气概,实乃国之瑰宝,令人钦佩。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您的决心如磐石,为动荡的朝堂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太皓回以坚定的目光,语气中透露出不可动摇的信念与决心:“半錾宰相,我辈武人,生于乱世,自当以身许国。但请您务必稳住朝堂大局,莫让内部纷争成为敌人之资。只有后方稳固,前方的将士方能无后顾之忧,奋力一战。我太皓此去,誓要以剑斩乱麻,以血肉之躯,筑起一道守护家国的铜墙铁壁。” 半錾宰相闻言,深深一揖,言语中满是信任与托付:“太皓将军,你我在朝中一文一武,如同双剑合璧,缺一不可。你在外领兵讨贼,我自当在朝中稳固根基,清除奸佞,确保粮草物资源源不断,支援前线。我朝基业,需你我共同守护,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重焕新生。” 太皓亦抱拳回礼,眼中的光芒仿佛能照亮暗夜,他语气坚定,掷地有声:“宰相放心,我太皓此去,定将身先士卒,以最小的代价,争取最大的胜利。同时,我也会密切注意局势变化,与宰相大人保持联络,确保前后呼应,无懈可击。” 夜色深沉,仿佛是苍穹之下铺展的一幅水墨长卷,太皓与半錾宰相的对话,就像寒风中悄然绽放的梅香,虽不张扬,却在冰寒中孕育着坚韧与希望。他们的心,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虽面临风雨,却依然指引着前行的方向,那是一种无声的誓言,是对黎明前黑暗的无畏挑战。 半錾宰相的话语,沉稳而充满力量,如同古树盘根,深深扎进了太皓的心田:“太皓将军,此番出征,山高水长,危机四伏,你我虽身在两地,心却如影随形,愿你披荆斩棘,安然无恙。此令牌,是我朝在万川城秘密训练的一万精锐民兵的调遣令,其上纹路复杂,寓含着无上的权力与责任,于危难关头,或可转危为安,助你力挽狂澜。” 太皓凝视着手中的令牌,那沉甸甸的不仅是令牌本身,更是宰相对他的信任与国家的重托。他慎重地将其收入怀中,目光如炬,誓言掷地有声:“宰相大人,你之信任,重于泰山,我太皓誓将此令牌视为生命,不到生死存亡之际,绝不轻启。愿此行,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叛乱,让这朗朗乾坤重现光明,不负陛下的厚望,不负百姓的期许。” 随着半錾宰相的离去,夜色愈加深沉,太皓独自漫步于府邸的幽长走廊,月光如洗,照在他的盔甲上,反射出幽幽的寒光。他的心中,如同这不眠之夜,波澜起伏,思虑万千。太皓深知,此行不仅是对武艺的考验,更是对智慧与信念的磨砺,他思考着如何在乱世之中,以一己之力,守护这方寸天地,挽回摇摇欲坠的局势。 那一夜,星河长明,而太皓的房间却灯火未熄,他沉浸在对未来的筹谋与过往的回忆中,久久无法入睡。思绪如潮,他仿佛能听到远方战鼓的低吟,感受到即将到来的风雨。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耀在太皓府的青石板上,带来了新的一天。厨房内,玄六忙碌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温暖,他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菜肴琳琅满目,香气扑鼻,这是他对太皓无声的支持与祝福。 太皓与府上众人围坐一桌,这难得的温馨时刻,让他们仿佛暂时忘却了即将面临的风雨飘摇。太皓举箸,每一道菜都尝了一口,味道里蕴含的不仅仅是食材的鲜美,更有家的温馨与力量。他与下人们谈笑风生,鼓励他们,也鼓励自己,这不仅仅是早餐,更是一场壮行宴,为即将踏上征途的太皓加油打气。 餐毕,太皓站起身,目光坚定,对着满桌的家人与仆从,声音沉稳而充满力量:“今日一别,我将赴战场,守卫我们的家园,各位在家也要保重,待我归来,我们再共赏这盛世繁华。”语毕,他转身,迈向门外,背影坚定而决绝,踏上了那条既定的英雄之路。 正当太皓策马扬鞭,即将踏入军营的黄土大道之时,两名身着夜色般深沉的黑衣青年,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他的左右,他们的步履轻盈,却带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凌厉之气。其中一人开口,声音低沉而神秘:“太皓将军,可否移步一旁,有要事相商?”言语间,透露出任务的紧迫与不容拖延。 太皓心中微惊,却面不改色,目光如电,迅速审视着这两名来历不明的青年,沉声问道:“二位面生得很,何事如此紧急,需在此时此地相谈?”他的话语中既有戒备,又不失将军的沉稳与威严。 其中一名黑衣青年微微欠身,语气中带有不容置疑的肯定:“事涉机密,不宜街头巷尾言说,还请将军移驾邻近茶馆,一室之内,方能详谈。” 抬眼望去,果然不远处有一家茶馆,装饰独特,与四周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专为此刻准备的避世之所。太皓心中权衡片刻,终是点头应允,随两人步入茶馆,留下一串串沉重而坚定的脚步声,回响在清晨的街巷。 茶馆内,晨光未醒,仅有几缕炊烟懒散地飘散,一片寂静中透着几分萧索。店小二见状,连忙上前,眼神中闪过一抹好奇,却也识趣地不多问,引领着他们穿过空荡荡的大堂,沿着吱呀作响的楼梯,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座。 雅间内,窗外的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下斑驳光影,为这秘密的会面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静谧。 两名青年的面容在柔和的日光下显得更加立体,带有一丝神秘与朝气。其中一名男子身形魁梧,眉宇间流露出江湖儿女的豪迈,语带诚挚:“在下孟彪。” 另一名男子则身形修长,眼神敏锐,言辞间透露出机敏与谨慎:“在下甘鸣。” 随着晨光逐渐明亮,他们异口同声,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晨曦中的第一声鸟鸣,预示着新的开始:“我们遵从义父之命,特来与太皓将军结缘,共商大计!” 太皓目光如炬,语音沉凝,字字掷地有声,问道:“敢问二位少侠,尊驾之义父究竟是何等高人,竟能遣使如此英杰?”言罢,周身气场巍然,似静待风云变幻。 孟彪胸膛一挺,朗声答道:“吾等义父,乃少灵也。” 此语一出,室内空气似凝固了一瞬,太皓面色微变,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情绪,低沉道:“少灵……尔等竟是其门下。此来莫非欲行那策反之举,意图动摇本将忠心?” 甘鸣轻摇折扇,面上不惊波澜,语带机锋:“太皓将军高义凌云,自是明辨是非之官员。我义父有言在先,倘若将军能识时务,转投姚王麾下,不仅前程似锦,封疆裂土,更可保境安民,共享盛世繁华。此番前来,实乃诚意之邀,并无半分强人所难之意。” 太皓闻此,不由冷笑,眉宇间尽是不屑与傲骨:“哼,尚未见我领兵南下,少灵便急不可耐遣尔等前来游说,未免太过小觑本将。本将誓以忠魂守国门,岂是轻易摇动之草木?” 孟彪沉声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惋惜与无奈:“太皓将军,或许您尚未洞察,如今朝堂之局,已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多数臣子或暗自归心,或表面迎合,姚王的影子已悄然笼罩东方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各地烽烟四起,女皇的权威,如同秋叶,随风摇曳。识时务者已纷纷易帜,将军此番出征,岂非逆流而上,自蹈险地?” 太皓闻之,眼神愈发明亮,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语气坚定,字字掷地有声:“江山易主,未到最后,谁人能断言?我太皓身为东方帝国之将,自当披坚执锐,赴汤蹈火,此刻正是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之时。你们两个速去,将此意传达少灵,让他知晓,我大军即刻东进,战鼓不息,迎接他的,将是锋芒毕露的利剑!” 甘鸣面露痛心,声音中带着最后一丝劝解:“太皓将军,您这是何苦?难道您没有意识到,您此次被召回,正是女皇布下的一枚棋子,欲借您之手,抵挡叛军,以保全她那摇摇欲坠的宝座?女皇心机之深,手段之辣,您应是有所耳闻。五年前,寒月箫、柳烟痕一家的悲剧,无辜幼儿亦未能幸免,这等狠辣,怎可忘却?” 太皓的身形在晨光中更显挺拔,他的眼神中除了坚毅,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我太皓并非无知于世事,更非盲从于权谋。但国之将亡,匹夫有责,哪怕前路刀山火海,我也要为这天下黎民,为心中那份未灭的正义,拼尽最后一滴血。至于青鸾女皇的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我辈武人,只求问心无愧。”言罢,他转身,背影显得那么孤高,却也那么决绝,仿佛已经准备好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第467章 惜苍谷狱中自刎 太皓告别了那幽静而又暗藏风云的茶馆,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大步流星地迈向军营。军营之中,五千铮铮铁骨的士兵已整装待发,列队齐整,犹如铜墙铁壁,屹立于曙光之下。各队校尉穿梭其间,指挥若定,他们的身影在晨光的照耀下,更显英勇与不屈。 太皓步入这片钢铁洪流之中,环视四周,目光锐利,却未见苍谷熟悉的身影。他心中虽有片刻的迟疑,但很快便被坚毅取代,他知道,时间紧迫,军令如山,不容片刻延误。太皓深吸一口气,胸中涌动的不仅是对战场的渴望,更是对国家与百姓的深情厚谊。 他站上点将台,声音如雷贯耳,穿透了清晨的寒气,响彻整个军营:“众将士听令!不必等待,即刻出发!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我等身为帝国之盾,此时不战,更待何时!”话语间,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决心,让在场每位士兵的心中都燃起了熊熊斗志,他们齐声应诺,震天响地回应,似乎要将天地都撼动。 随着太皓一声令下:“出发!”五千精兵如潮水般涌动,战马嘶鸣,战旗猎猎,踏破晨曦,向着未知的战场,踏上了捍卫家国的征途。这一行,不仅是一场战役的开始,更是一段传奇的序章,太皓与他的士兵们,正书写着属于他们的英雄史诗。 就在太皓率军踏上征程的那日,都城之中,一场暗流涌动的风暴悄无声息地席卷了御史台。数百名朝中重臣被一一查办,揭露了一个震惊朝野的真相——他们竟是被姚王玄宵与少灵暗中策反的叛徒,如同蛀虫,侵蚀着帝国的根基。 在这场惊天阴谋的揭露中,最为人愕然的是,就连苍谷,那位在战场上屡建奇功的骠骑大将军,亦被卷入了这场不白之冤。原来,少灵的义子,为了将这位忠诚之士拉入己方阵营,不惜使出卑鄙手段,暗中将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秘密转移至苍谷府邸,企图以此栽赃,迫使这位武将背弃朝廷,加入叛军的行列。 然而,苍谷一身正气,对于这等阴险伎俩,未曾有过半分动摇。但即便如此,他仍难逃被诬陷的命运,朝廷以“收受反贼贿赂”的罪名,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查办。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青鸾女皇的决断如同寒风中的一把利剑,锋利而决绝。她坐镇金銮,目光如炬,下达了一道令人震惊的旨意:“在这动荡之际,朝纲不稳,宁可错杀一千,不能让一奸一恶漏网!”御史台遵旨,雷厉风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清洗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朝廷,被查办的官员,无论功过,悉数面临冰冷的铡刀。 而在这场风暴中心,曾经的骠骑大将军苍谷,此刻却身陷囹圄,面对铺天盖地的不白之冤,他心如死灰。苍谷,这位沙场上的猛士,在这方寸之间的牢笼中,显得格外的孤独与无助。他深知,辩解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信任已如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在那幽暗狭小的牢房内,苍谷独坐于冰冷的地面上,四周的石壁仿佛也在诉说着无尽的凄凉。面对着外界如潮水般的误解与不公,他的心中激荡着难以言喻的悲愤与无奈。在这个连月光也无法穿透的黑暗之处,他选择了最为决绝的方式,以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他凝视着自己紧握的双手,那双曾执剑护国的手,如今只能用以结束自己的生命。在无刀无剑的情况下,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利用牢房内一块尖锐的石块,悄无声息地割破了脖子上的血管。血,如同赤色的泪,沿着手腕缓缓流淌,一滴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花。 苍谷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释然,仿佛是在告诉世人,他以这种极端而悲壮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与忠诚。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而他,却已归于永恒的宁静,留给后世无尽的传说与叹息。 在苍谷英勇魂断后的第三个清晨,一名衣衫褴褛、满面风尘的随从,仿佛是从天际的尽头奔来,穿越了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在茫茫行军途中追上了太皓。他双手颤抖地递上一封密封的信笺,那是苍谷在被囚之前,预感到风雨欲来时,特意留下的遗言,字字沉重,满载着信任与未尽的托付。 太皓接过分量沉重的信件,手抚其上,仿佛能感受到苍谷残留的体温与未了的情谊。他找一处静谧之地,缓缓展信,心中默读,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他的心湖,激起层层波澜: “太皓贤弟,见字如面。若此信能达汝手,恐我已不在人世。世事无常,我苍谷一生坦荡,未料竟遭此横祸。然,我心无悔,唯愿我朝山河无恙,百姓安泰。贤弟,你我并肩作战多年,深知你忠肝义胆,武艺超群。今朝我虽身陷泥潭,但望你勿因此动摇,继续担起护国重任,为正义而战。 太皓贤弟,吾遭此劫,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然我之陨落,最怕引发昔日参卫山兄弟们的不忿与冲动。他们性情中人,得知我遭此不白之冤,恐难以按捺胸中怒火,或将我之不幸,归咎于朝廷,乃至引发更大的乱局。 我恳请贤弟,务必在我身后,代为安抚旧部,以你之智勇,晓以大义,告知他们,我苍谷之死,纯属奸人构陷,与朝廷无干。国家正值多事之秋,万万不可因个人之仇,而令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望你以大局为重,引导兄弟们化悲愤为力量,共同抵御外敌,守护这片我们曾誓死捍卫的土地。 我虽不能亲眼见你完成此事,但我相信,你之仁心与智谋,定能解开他们心中的结,使之明白,真正的复仇,是让正义得以伸张,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非盲目的刀兵相向。 贤弟,我此生无憾,唯念不能再见你凯旋之日。但愿我的牺牲,能换来你的觉醒,以及这乱世的一线光明。勿悲伤,我苍谷在九泉之下,亦会为你护航。待到风云散尽时,愿你我之名,能共载史册,流芳百世。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读毕,太皓的眼眶湿润,信纸在手中轻轻颤抖,他抬头望向远方,天际初露曙光,心中却已暗自立誓,不仅要为苍谷洗刷冤屈,更要将这封信中的嘱托,化作披荆斩棘的力量,誓要在这乱世中,以血肉之躯,开辟出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然而,太皓心中所虑,远非仅仅在于如何履行信中重托。他深知,那参卫山上的八十位英雄,个个武艺超群,性情刚烈,一旦得知兄长般的苍谷遭受不白之冤,恐如狂风骤雨,席卷四方。他们分散于山南海北,如同八十颗未定的棋子,一旦被悲愤所驱,后果不堪设想。 太皓行军路上,每一步都踏在沉重的思考之上,他心中暗自筹谋,如同在布一盘看不见的棋局。他明白,此局难解,非一时之计所能平复,须待到战事稍歇,方能挺身而出,逐一拜访昔日的兄弟,以情理并重,化干戈为玉帛,抚平他们心中的创伤与怒火。 “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太皓在心中默默吟诵,他的目光穿越眼前的烽烟,似乎已望见了未来的挑战。他深知,这场战役不仅是对外的征战,更是对内的维稳,每一步都需谨慎,每一步都需智慧。 “待到凯旋之日,我必亲赴参卫山巅,以苍谷之名,集兄弟之力,共话前尘,解开心结。”太皓在心中暗暗发誓,他要让苍谷之名,不仅成为悲歌,更成为团结与和平的象征,让那些分散于四海的英雄,重新凝聚在正义的旗下,共同守护这片他们曾誓死效忠的土地。 行军的道路上,太皓的背影显得格外孤高而坚定,他的心中,已经埋下了新的种子,那是关于和解与重建的希望,是在血与火的洗礼之后,对和平的深切向往。 又一日行程,山川壮阔,兵马穿行于崇山峻岭之间,未料天公不作美,忽而风云色变,鹅毛大雪自苍穹倾泻而下,将天地染成一片银装素裹,却也为行军之路平添了几分艰难。太皓勒马,望着眼前被雪花覆盖的巍峨山脉,向身旁的校尉隆威询问:“此等雄伟之地,可有名号?” 隆威挺胸应答,声音坚定而清晰:“启禀将军,此山名为鬼谷岭,素有‘天险奇绝’之称,平日里亦是人迹罕至,更别说如此骤雪之时。” 太皓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他深知,连日行军已使众将士疲惫不堪,而这场不期而遇的大雪,无疑是雪上加霜。他沉吟片刻,果断下令:“我军已连续行军数日,士卒们定是身心俱疲,此雪又似乎无休无止。传我命令,全军就地于鬼谷岭脚休整,如有山洞,可暂避风雪,养精蓄锐。” “遵命!”隆威得令,立刻转身,将太皓的指令化为响亮的号令,通过传令兵迅速传达至队伍的每一个角落。霎时间,号角声、鼓声在山谷间回荡,仿佛与风雪竞速,告知每一位疲惫的士兵,暂时的安宁已至。 大军依令而行,雪花纷飞中,他们寻觅着山脚下可供避寒的天然洞穴,有序地安顿下来。火堆在洞穴中燃起,温暖了寒冷的空气,也温暖了士兵们的心。在这鬼谷岭下,太皓与他的军队,仿佛化作了山的一部分,静静等待着风雪的停歇,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夜色如墨,大雪纷飞,银装素裹的鬼谷岭显得更加幽邃神秘。然而,这份静谧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惨叫撕破,仿佛是寒风中传来的不祥之音。太皓闻讯,心知不妙,立刻从临时栖身的山洞中走出,步入了风雪交织的夜幕。 一名校尉神色慌张,匆匆赶到太皓面前,单膝跪地,急忙汇报:“将军,夜色之中,暗藏杀机,我军末尾遭遇突袭,百余名壮士与敌短兵相接,敌影如魅,现正激烈交锋!” 太皓面色凝重,眉宇间凝聚着坚毅与冷静,他迅速下令:“即刻整备,全员戒备,以防不测!”说罢,太皓大步流星,直奔队伍的末尾,那里的景象令人心惊胆战,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白雪被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在混乱中,他们擒获了一名山匪。太皓逼近那山匪,目光如炬,质问道:“少灵是你等幕后主使?”山匪瑟瑟发抖,眼神闪烁,仅透露出有限的信息:“小的只是奉命行事,此地,鬼谷岭,乃我等栖身之所,你们大军压境,自然要探个究竟。” 太皓迅速作出部署,沉声道:“全体警戒,不可有丝毫懈怠!”同时,他再度向山匪逼问:“这鬼谷岭上,究竟是何方神圣?” 山匪嗫嚅道:“鬼谷派,名震江湖,却鲜有人知。” 太皓的追问如同寒风般犀利:“鬼谷派掌门是谁?”话音未落,又一校尉气喘吁吁地奔来,带来了更糟糕的消息:“将军,又一队士兵遇袭,损失惨重!” 山匪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若不速速离去,此地将成为尔等葬身之所。”校尉怒不可遏,一掌掴在山匪脸上,厉声喝问:“掌门姓名!” 刹那间,一阵阴冷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回荡在鬼谷岭的山谷间,那笑声仿佛是冬夜里的寒风,刺骨而神秘,伴随着回音,悠悠传来:“鬼谷禁地,凡夫俗子,速速离去,以免惹祸上身!” 太皓闻声,不怒自威,他挺身而立,目光如炬,直指虚空,朗声回应,其音浑厚,穿透风雪,回响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我乃东方帝国讨贼大将军太皓,此行遵皇命,讨伐叛逆,途经贵地,只为暂避风雪,无意冒犯。望鬼谷高人,念在护国忠义,赐予一席之地,待风雪稍停,即刻离去,感激不尽!” 话音落下,风雪似乎都为之一缓,整个山谷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微妙的寂静,仿佛连大自然都在屏息,等待着那未知的回应。太皓与他的将士们,立于风雪之中,展现出一种不屈不挠的气概,静候着鬼谷派的下一步动作,准备迎接可能的挑战。 第468章 太皓收复夔川城 正当太皓以为能以言语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那名被俘的山匪却突然间挣扎起来,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嘶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还不想死在这里!”他的挣扎,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夜色之中,山岭之上,仿佛幽冥之门乍开,数百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山顶倾泻而下,带着凌冽的杀气,瞬间将山脚下的营地淹没在一片混乱与死亡之中。士兵们措手不及,纷纷倒下,场面一时惊心动魄。 太皓,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反应敏捷,身形如同游龙穿梭于乱军之中,每一个闪转腾挪,皆精准避开那如雨点般落下的袭击。他出手如电,每一击都恰到好处,击退了一批批扑面而来的“鬼影”,那些影子在太皓的拳下纷纷败退,未能逃脱的,被随之而来的士兵们迅速解决,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狼藉。 校尉隆威趁乱之际,抓紧时间向那仍在挣扎的山匪追问:“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山匪喘息着,吐露出了最后的秘密:“目标……就是太皓将军……和你们……所有士兵……” 话音未落,夜空中突然箭雨如织,密密麻麻的箭矢划破风雪,带着死亡的气息。士兵们再次倒下一片,那山匪也在乱箭之下,结束了其罪恶的一生,留下了一串未完的谜团。 太皓心中一沉,这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敌人不仅熟知他们的行踪,更有着不俗的实力。他迅速组织剩余的兵力,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更大挑战,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这场征途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充满未知。 太皓当机立断,展现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他迅速调整策略,命令全军分散行动,沿着鬼谷岭崎岖的南麓,利用夜色与风雪作为掩护,悄然撤退。而他自己,则孤身立于队伍之后,如同一尊不动如山的战神,以一己之力,守护着撤退的士兵们。 雪光映照下,太皓的身形更显挺拔,他目光如炬,洞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不消片刻,一群蠢蠢欲动的山匪自暗处现形,企图趁乱截击。然而,在太皓的功法下,这些山匪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纷纷败退,无一能近其身。太皓的“游侠奇功”如龙腾九天,又似鹰击长空,每一式每一划都精准无误,将敌人的攻势一一瓦解,令鬼谷岭上的山匪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艺超群。不消片刻,原本猖獗的山匪,面对太皓的绝对实力,纷纷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正当战斗接近尾声,山谷间再次响起一阵狂妄而神秘的笑声,那声音穿透风雪,带着几分得意与玩味:“太皓,今日一难,不过是对你的小小考验,你虽勇猛,却也幸运。这次,且放你一马,但下一次,未必还有如此好运。” 言罢,风雪似乎也跟着那笑声一同消散,留给太皓的,是无尽的深思与警惕。他知道,这一路上的挑战,远不止于此,而那位幕后之人,似乎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太皓急如星火,跃至队伍前端,与隆威校尉并肩而立。隆威神色凝重,语带沉痛,向太皓低声禀报:“启禀将军,方才一役,我军不幸折损八百精锐,壮士血染白雪,令人扼腕。”言毕,隆威双拳紧握,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悲愤。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目光穿透风雪,仿佛能看见隐藏在白茫之后的重重危机。“此行,果然步步荆棘,敌人布局周密,欲置我军于绝地。”他沉声道,语气中既有对敌手布局的洞察,也包含着对前方未知挑战的冷静评估。“我等如履薄冰,但越是如此,越要稳住阵脚,步步为营。敌虽狡猾,我军亦非易于之辈。隆威,传我军令,加强戒备,每一步都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绝不可再有半点疏忽。” 隆威领命,即刻传令全军,士气虽受挫,但军纪严明,队伍迅速调整,犹如冬日里的一柄寒剑,虽遭风雪侵袭,锋芒却更显凌厉。太皓立于前锋,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对武力的考验,更是对智谋与意志的极限挑战。在这条危机四伏的路上,他将带领着他的士兵,以钢铁般的意志,破冰前行,誓要在这乱世中,开辟出一条胜利的坦途。 又两日马不停蹄,风雪未歇,军心如铁,却忽闻急报如惊雷破空。一名传令兵,策马疾驰而来,雪尘漫卷,其声急促而沉重:“太皓将军,急报!反贼势如破竹,已将夔川城收入囊中,城池沦陷,情势危急!” 太皓闻讯,眉峰紧锁,目光如炬,心中波澜翻涌,却面容沉静如古井。“夔川城距此地几何?”他问,声音沉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隆威校尉,立于一侧,神色凝重,迅速答道:“回将军,不过区区百里之遥,快马加鞭,半日可达。” “时不我待!”太皓断然下令,声音中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全军即刻加速行军,务必以最快之速赶往夔川,此战,关乎民心所向,关乎天下安危,我等责无旁贷!” “遵命!”隆威校尉高声回应,其声如钟,振聋发聩。随着号令的下达,原本沉寂的军队瞬间沸腾,战马嘶鸣,战鼓隆隆,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步伐加快,铁骑如洪流,破风雪而行,誓要将那失去的城池,从叛军手中夺回,于乱世中书写一段英雄的传奇。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太皓率领的铁骑在经历了长途跋涉后,终于在暮色四合之时抵达了夔川城下。这座古老的城池,此刻已被叛军的黑旗所覆盖,显得格外沉重与压抑。城墙上,敌人的哨声与巡逻的火光在风中摇曳,仿佛是在嘲弄着来者的不自量力。 夜色渐浓,太皓沉吟片刻,随即一声令下,攻城战幕正式拉开。他亲自披挂上阵,一马当先,身后是数千勇士,如潮水般涌向城墙,誓要将这座象征着荣耀与自由的城市从叛军手中夺回。 战鼓声震天响,箭矢如雨,火光冲天,太皓的军队以惊人的毅力和牺牲精神,硬生生在敌人的密集防守下打开了一道缺口。云梯架起,勇士们如猛虎下山,不顾生死,攀爬而上,与守城之敌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剑光闪烁,刀影交错,血与火交织成一幅悲壮的画面。 然而,叛军的抵抗异常顽强,他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设下重重陷阱,太皓的军队虽然勇猛,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城墙之上,每一步前进都伴随着战友的倒下,血染战袍,悲歌四起。太皓心如刀绞,但他知道,退缩意味着更多的牺牲,唯有向前,方能见到黎明的曙光。 经过一夜的浴血奋战,随着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太皓的军队终于艰难地攻入了城内,但代价是惨重的。街道上,战友们倒下的身影触目惊心,胜利的喜悦被一层厚厚的哀伤所覆盖。太皓站在城头,望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心中五味杂陈。 隆威校尉望向太皓,眼中既有胜利的喜悦,又夹杂着对战士牺牲的痛惜,沉声道:“太皓将军,首战已胜,是否应即刻派遣传令官,将捷报传送朝堂?” 太皓将军眉宇间凝重,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硝烟,落在那片刚刚收复的土地上,沉声问道:“我军此役,又折损了多少忠魂?” “两千勇士,倒在了夺回夔川的道路上。”隆威的回答,如同重锤,落在每个人心头。 太皓沉默片刻,心中计算着这场战役的沉重代价:“五千精锐,先是鬼谷岭折损八百,如今又减员两千,仅余两千两百兵马,而我们,仅仅夺回了一座城池。此刻上报,非但不能彰显战功,反而可能引来不必要的猜忌与非议。隆威校尉,先不急于报捷,待我等再下一城,用双城的收复,向陛下证明,我们虽历经磨难,却依旧坚不可摧。” 太皓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火焰,虽在逆境中摇曳,却依然燃烧着不屈的斗志。他的决定,不仅仅是对当前局势的审时度势,更是对身后每位士兵生命的尊重与珍视。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太皓与他的部下,正以实际行动,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大军入驻夔川城,城中百姓夹道欢迎,战后的废墟与民众的笑脸形成了鲜明对比,这短暂的和平显得尤为珍贵。太皓将军并未沉浸于初战告捷的欢愉,他深知前路漫漫,征途未尽。于是,在城中修整的三日里,他不仅整合了城中愿意归顺的反贼兵马,还巧妙地与从都城带来的兵马融为一体,使得军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六千之众,一股新生的力量在废墟之上悄然崛起。 三日之期转瞬即逝,太皓在军帐中召见隆威,沉声道:“隆威,你乃忠勇之士,夔川城的稳固,非你莫属。我将一千精兵交付于你,务必确保此地安全,为我大军稳固后方,守好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隆威闻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誓死守护,不负所托!” 随后,太皓率领剩余的五千兵马,如同破晓的曙光,浩浩荡荡地向归川城进发。他们心中燃烧着正义之火,誓要将叛军的势力彻底清除,让这片饱受战火蹂躏的土地重归安宁。 临行前,太皓回首望向夔川城,那座在晨光中渐渐苏醒的城市,心中默念:“待我归来,必让这万里河山,重现往日的繁荣与和平。” 于是,一场更为艰巨的战役即将开启,太皓与他的将士们,带着对未来的希冀,踏上了新的征程。 从夔川城至归川城,水路成为兵贵神速的最佳选择。太皓将军率领着五千铁骑,分乘数百艘战船,浩浩荡荡驶入了蜿蜒曲折的长江水道。江面之上,战船如龙,帆影点点,波光粼粼,映照着战士们坚毅的脸庞与不屈的意志。 行至瞿塘峡,两岸峭壁如削,岩壁陡立,直插云霄,仿佛山河间的一道天堑,壮丽而险峻。峡中江水湍急,浪花翻滚,仿佛蛟龙腾跃,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阳光偶尔从狭窄的缝隙中斜射而下,金色的光辉与碧绿的江水交相辉映,为这险恶之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两岸山峦之上,松柏苍翠,猿猴啼声连连,与江面的战鼓声、船桨击水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大自然与人类壮志交响的乐章。太皓立于旗舰之上,任凭猎猎江风吹拂衣襟,他凝视着这天地间的奇景,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慨与豪情。 “瞿塘之险,莫过于此,然我军士气如虹,何惧山川之险,叛军虽强,必将在我们的铁蹄之下,化为乌有!”太皓的声音在峡谷间回荡,激励着每一名士兵的心。在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太皓与他的部队,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展现出一股不可阻挡的英雄气概,誓要在这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及至归川城下,黑云压城,战鼓雷动,正是攻伐一触即发之际。城垣之上,风起云涌,忽闻一声穿云裂石之音,响彻云霄:“太皓将军,世事如棋局局新,望君能洞察时变,择善而从!” 太皓凝眸而望,目光穿越纷飞的尘埃与硝烟,定格于那城楼之上的身影,心中激荡起千层浪。那官员竟是牧鹏,昔日太皓在温川城抗倭之时,牧鹏初始为越川城守大将,英勇无双,面对汹涌而来的倭寇,犹若磐石屹立,最终因其赫赫战功,晋升为越川城之主,威名远播。 时光荏苒,昔日同袍泽,今夕成陌路。太皓立于阵前,面对着城楼上的牧鹏,心中激荡起过往的回忆,如同翻涌的江水,一时间波澜壮阔。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他们共同抵御外辱,热血与汗水浇灌的友谊,此刻却因立场相悖,变得模糊而遥远。太皓的嗓音,沉稳而夹杂着复杂情感,穿透战场的喧嚣,直抵牧鹏心扉:“牧鹏大人,昔日我们曾共御外敌,何其壮哉!而今,你为何会与反贼为伍?” 第469章 讨贼军损失惨重 牧鹏于城楼之上,声音穿透风声,夹杂着几分沧桑与无奈:“太皓将军,观今日之天下,风云变幻,各路豪杰纷纷揭竿而起,你又何必拘泥于旧日的忠诚,对这摇摇欲坠的王朝孤注一掷?” 太皓昂首挺立,目光如炬,字字铿锵有力,回道:“姚王谋逆,置万民于水火,烽火连天,哀鸿遍野,此等行径,天理难容!我辈武人,当以安邦定国为己任,挥剑指向不义,非为一姓之兴衰,乃是为这广袤大地上的黎民百姓谋求太平。牧鹏大人,你曾是抗倭英雄,今日却与叛逆者同流合污,真是令我无比伤心?” 牧鹏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声惊雷,字字沉重,带着不容回避的决绝:“太皓将军,我牧鹏此番遵姚王之令,便是要在归川城阻你前行,你若执意不悟,那么,昔日战友,今朝只能以兵刃相向,一决高下了。” 太皓闻此,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但随即被坚决所替代,他高声下令:“攻城!” 霎时间,天地间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所震动,五千兵马响应号召,战鼓如雷,响彻云霄,战船上的士卒们挥舞着武器,呐喊声震耳欲聋,划破了归川城上空的宁静。战舰如猛虎出闸,直扑城墙,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射向城头,与之呼应的是城墙上同样密集的反击,箭矢与箭矢在空中碰撞,火花四溅,宛如夜空中最亮的烟火。 太皓亲自督战,身先士卒,一袭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光芒,他手中的长枪一挥,便有数名敌兵应声倒下。攻城梯迅速搭上城墙,勇士们不顾生死,前赴后继,攀爬而上,与守城之敌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块城砖都浸染了血与汗。 战斗中,太皓的部队展现了惊人的凝聚力与战斗力,他们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凭借着非凡的勇气与智慧,逐渐在城墙上打开了缺口。火焰在城头蔓延,与天边的晚霞相互辉映,形成一幅既悲壮又壮美的画面。 而在这片混战中,太皓与牧鹏,两位曾经的战友,仿佛被命运的洪流推向了对立的两端,他们的眼神在刀光剑影中交汇,无声地诉说着各自的坚持与无奈。这场战斗,不仅是力量的对决,更是信念与理想的碰撞,它将被后世铭记,成为一段传奇的开端。 太皓虽在这场血色试炼中夺取了胜利的旌旗,但这份荣耀背后,是沉重的代价。战场之上,硝烟未散,空气中弥漫着铁与火的气息,胜利的号角声中夹杂着士兵们沉重的喘息。此役非同小可,敌人阵营中不仅纠集了叛军中的精锐雄师,更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数百位武林高手并肩作战,每一位皆是身怀绝技,出手如电,令战局瞬息万变,险象环生。 太皓统率的五千骁勇之士,面对如此强敌,无畏冲锋,剑指苍穹,誓要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幅悲壮的画面,每一场交锋都是生死之间的舞蹈,英勇与牺牲并存。尽管他们以一当十,以非凡的勇气和坚定的意志,一次次击退了敌人的汹涌攻势,但终究,战争的残酷不会轻易饶恕任何人。 当尘埃落定,夕阳如血,战场上只余下一片寂静与荒凉。太皓立于残阳之下,望着身边仅剩的两千子弟兵,心中五味杂陈。这三千英勇将士的陨落,如同星辰坠落于夜空,令人扼腕。他们的英魂将永远镌刻在这片土地上,成为后来者口中的传奇,提醒着世人和平的珍贵与得之不易。 这场战役,不仅仅是兵力的较量,更是智谋与毅力的对决,它见证了太皓作为将领的卓越与决断,也揭示了江湖与朝堂之间复杂微妙的纠葛。太皓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前方的道路漫长且充满未知,但他已准备好,带领着幸存的勇士,继续前行,在历史的洪流中,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太皓历尽九死一生,以不屈之志攻克了两座雄关险隘,然而胜利的荣光尚未褪去,这两座古城便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城垣之内,百姓生活之凄苦,犹如寒冰覆心,战乱的阴霾笼罩下,曾经的繁华化作了满目疮痍。粮仓告罄,织机沉默,冬日的寒风中,绝望的哭声与饥馑的呻吟交织,无辜的生命在长街短巷间凋零,留下一串串无声的哀歌。 太皓内心明镜般清澈,知晓战火再燃,只会将更多无辜卷入苦难的深渊,给这片土地带来更深重的灾难。然而,他胸中那团为国除奸的熊熊烈火,又岂是轻易可以熄灭?这不仅仅是责任,更是一份对正义的执着,对天下太平不可动摇的信念。 在这矛盾与煎熬中,太皓宛若孤峰上的松,坚韧不拔。他暗自发誓,既要平定四方,荡涤乾坤,也要最大限度地护佑苍生,减少无谓的牺牲。于是,他夜以继日,筹谋良策,既求速战速决,又图安民抚恤,誓要在乱世之中,开辟一条兼济天下的英雄之路。 他派遣密使,深入民间,秘密赈济,同时调集能工巧匠,修复城防,恢复生产,让饱受战火摧残的城市渐渐重现生机。而他自己,则亲率精骑,奇袭敌后,力求在最小的代价下,彻底瓦解反贼势力,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太皓遣一骑快马,如疾风般穿越崇山峻岭,携带着捷报,向千风城皇宫疾驰而去。那信使身上不仅带着收复失地的喜讯,更有太皓对皇室的忠心与担当,如同一道穿越时空的光,照亮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让宫墙之内的人心振奋,也使得百姓对未来的希望重燃。 七日光阴,于太皓而言,既是修养,也是筹划。他深知,战事未了,片刻的安宁不过是为了更长远的征途。在这短暂的休憩中,太皓不仅整顿兵马,更亲自走访民间,以抚慰民心,鼓励生产,使得两座城池在废墟中逐步复苏,生机再现。他的身影,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颗饱经战乱的心。 待到第七日破晓,太皓身披战甲,立于城头,目光穿透晨雾,锁定南方。前方线报如细雨般润入心田,那里,另一位帝国的守护神,大将军贲江,正于朗川城浴血奋战,力挽狂澜。 “贲江兄,我太皓即刻率军南下,与你并肩作战!”太皓的话语,坚定而充满力量,仿佛一声号令,唤醒了大地的脉动。他决定,不待朝廷回复,便率军启程,跨越长江,这不仅是对战友的支援,更是对帝国未来的坚定承诺。 大军启程,如龙腾四海,气势磅礴。太皓心中默念:“朗川城,我来了,愿我们的联盟,能如长江之水,汇聚成不可阻挡的洪流,将叛逆之火彻底湮灭!”这一路,山河远阔,风雨兼程,太皓与他的铁骑,正书写着一曲荡气回肠的英雄赞歌,向着未知的战场,勇敢前行。 太皓率两千精兵,如破浪之舟,毅然越过了长江天堑,却未料迎面遭遇了少灵精心布下的另一场博弈。在那江岸之畔,少灵的十名义子如幽灵般显现,他们并未急于亮剑,反倒是摆出一副谈笑风生的姿态,似乎有备而来,意在不战而屈人之兵。 艾英,少灵十义子中的佼佼者,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傲骨,他轻扬嘴角,语带玄机:“太皓将军,我等遵照义父少灵的密令,在此恭候阁下多时,风霜未改,只为今日之会。” 太皓目光如炬,审视着这十位气宇不凡的青年,心中暗自感叹:“少灵义子众多,如今都长大了。”他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又不失将军的威严:“你们皆是少灵的义子?” 艾英点头,语气中不乏自豪:“我们十兄弟,都是义父之子。” 太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穿透了眼前的伪装,直指核心:“少灵义子众多,各有所长,你们在此恭候,是打算以唇舌之力劝我归顺,还是欲以武力一决雌雄?” 艾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缓缓道:“遵照义父的精密部署,我等特此传达姚王的隆恩,姚王有言,太皓将军若能识时务,弃暗投明,即可获封异姓王位,享有良田万顷,更有佳丽百名相随,此等恩赐,天地可鉴,姚王一诺,重于泰山,望将军勿疑。” 太皓闻此,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大的笑话,他目光如炬,直视艾英,字字掷地有声:“姚王如今叛国作乱,是为天下所不容。你回去转告少灵,迷途知返,方为上策。” 艾英听罢,仰天大笑,笑声中既有豪迈,也夹杂着一丝惋惜,他挥臂一指,霎时间,四周草木摇曳,风起云涌,上万兵马如潮水般从隐蔽处涌出,将太皓的两千精兵团团包围,阵势浩大,声势骇人。 艾英再次发问,声音中带着最后的警告:“太皓将军,时不我待,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否愿意归顺于我军,共享荣华富贵?”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太皓面不改色,眼神坚定如磐石,他缓缓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不可动摇的决绝:“绝无可能!我太皓一身铁骨,宁折不弯,誓死效忠正道,绝不与反贼为伍!”言毕,他挺胸收腹,仿佛一杆矗立在风中的旗帜,任凭狂风暴雨,也要守护心中的那份正义与忠诚。 艾英一声令下,战意决绝:“那就以武论英雄!” 刹时间,风云变色,天地为之动荡,两军对峙,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事,于斯时爆发。太皓身先士卒,展开了那传说中的“游侠奇功”,身法如龙腾云游,每一动皆是剑影千变,游走于少灵义子之间,如入无人之境。而那些少灵义子,个个身怀绝技,皆使出《雏猫食鱼》,轻盈如猫捕食,灵动间又狠辣如鲨吞鲸,与太皓的“游侠奇功”相抗衡,战得水乳交融,光华璀璨,剑气如虹,交织出一片生死斗艳的战场。 两军相争,两千对一万,实力悬殊异,太皓的兵马虽勇猛,却难敌数量之压。战鼓震天,血染战袍,太皓虽以一敌百,力挽狂澜,却终究难以抵挡这洪流。战局急转直下,太皓的兵马被击溃,战场如修罗网,每一片狼藉,哀嚎与怒吼交织成一首悲歌。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际,战鼓再响,如雷贯耳,贲江率领着一队精骑,如龙出海,穿云裂空而来,势不可当。贲江一马当先,剑光如电,直入敌阵,所向披靡,将太皓从乱军中救出,他们并肩,如双龙腾空,共舞于战场之上,留下一串串辉煌的剑影。 然而,那两千兵马,终是未能全身而退,牺牲于这场残酷的战事,每一滴血,都铭记着他们对忠与勇的誓言,成为太皓心中永恒的痛与力量,誓要以血债血偿,让这牺牲不白费。战事虽败,却未了,太皓与贲江,两将携手,如同山河再起,誓将这乱世,以铁血与火,重新铸就安宁。 贲江驾马如风,携太皓如电,一路向朗川城疾驰,背后未见追兵身影,似苍茫大地间一抹疾风,独行无碍。朗川城郭渐近,城楼巍峨,映入眼帘,贲江勒缰绳,稳马,转身对太皓言辞,声中含着沙场的坚毅与敬重:“太皓将军,此地已是我朗川之城,朝廷圣旨我已先得,知将军之至,贲江在此,以副将之职,专司讨贼,以待与将军共谋。” 太皓闻言,目光炯炯,心怀感激,他深知此行不易,拱手一礼,声沉稳如山,言简意重:“贲江副将,劳苦功高义深,太皓在此谢过。”两将相视,无多余之言,却心照不宣,共谋一志,朗川城下,英雄聚首,誓将乱世平。 朗川城的军营之中,灯火通明,战鼓未息,气氛紧绷如弦。贲江引太皓步入营帐,帐内地图铺展,烛光摇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贲江沉稳开口,声音低沉,字字千斤,仿佛每个词句皆承载着战场的重量:“太皓将军,我军现况,实属险峻。朗川城下,敌势汹涌,如狼似虎,已连战三日,未分胜负。敌方有少灵之义子,各怀绝技,阵中如龙凤,加之叛军精锐,使得我军步步维艰。” 第470章 少灵攻打朗川城 贲江的手指轻触那泛黄的地图,如同古代智者在棋盘上运筹帷幄,每一点一划,都勾勒出一幅未知的硝烟画卷,言辞间透露着对战场的深刻洞察:“我军虽如松柏之坚,无奈敌众我寡,彼等尤善奇门遁甲,诡计多端,令我军防不胜防。此刻,援军之望,犹如涸辙之鲋渴求清流,将军您的到来,恰似天降甘露,或可使战局风云突变。” 太皓侧耳倾听,其目如苍鹰,锐利穿透迷雾,胸中已是波澜壮阔。他轻捻颌下长髯,沉声道:“贲江,你我袍泽情深,共守家国,这份忠肝义胆,日月可鉴。以我观之,此战非寻常之力搏可解,需智勇双全,巧计并用。明晨,我将亲临前哨,细察敌情,谋定而后动,誓与诸君共克时艰,还朗川一片安宁。” 贲江语带沧桑,声音里藏着古战场的萧索:“太皓将军,事到如今,我军仅剩之策,便是如磐石般坚守此地,因连年征战,兵疲马困,昔日锋芒,已渐黯淡。” 太皓眉尖轻锁,目光炽烈如火,追问:“城垣之内,还有多少热血男儿,能执戈持盾,共赴生死洪流?” 贲江面带苦楚,答道:“唯余五千忠魂,犹自傲立,不屈不挠。” 太皓听罢,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忆起离京之际,半錾宰相密语交付的一万名精锐民兵,那是国家的长城,民众的护盾,他沉声言道:“如此,我怀揣的密令,正是为此刻预留。万川城内,潜藏着一万精锐民兵,静候佳音,以期一举扭转乾坤。” 贲江闻此言,精神为之一振,惊愕与希望交织:“竟藏有一万铁骑于不闻之地,下官为何全无所知?” 太皓缓缓点头,面容坚毅,稳如泰山,吩咐道:“贲江,此地的稳固,全仗你等忠贞不渝。我即刻动身,去往万川城,唤醒那沉睡的雄师。待我归来,我们并肩作战,力挽狂澜!” 贲江经过精心挑选,麾下二十名武艺超群的精锐将领,与太皓并肩踏上前往万川城的征途,他们如同二十道闪电,誓要在逆境中划破晓。朗川至万川,纵马疾驰,半日之程,即可跨越山水,距离无法阻挡他们迫切的决心与速度,如同箭在弦,只待发。 万川城,嵌于山峦之中,巍然不动,自成天险,仿佛大自然赋予的铜墙铁壁,反贼虽凶猛,却难以撼动分毫厘,至今城门安然无恙。太皓一行人马蹄尘扬,如风至,踏入城门,他手握令牌,那是半錾相授的密令,藏着万川城下的一支万马千军,隐秘而待发的精锐。 令牌一展,太皓之声响彻云霄:“万川城之士,持令而集,城守者留,民兵听我令,朗川之急,随我披甲再战!”此令一下,城中腾起一片轰鸣,万士应声雷动,城内只留坚壁之将,而那一万民兵,如潮涌动,披甲佩剑,随太皓而行,决心赴朗川,共赴那未了的战场。 又半日疾驰,太皓率万马奔腾,如龙归巢,朗川城下,铁骑风尘未定,军心已沸。然而,贲江迎面而来,带来的消息却如冬日之寒风,直刺骨髓:“太皓将军,悲闻,您以血汗换回的夔川、归川二城,已再陷敌手,烽烟再起。” 言未尽,贲江手捧一束绸,其上斑驳血迹犹新,是隆威校尉捐躯前,以血为墨,绝笔留遗志:“守土尽忠,不负民,愿以身代苍生,望捷报。” 字字如金石,掷地有声,悲壮交加,太皓接过绸缎,眼中闪过痛烈,却无悔意。他深吸一口寒风,道:“校尉之志,我等必将承,血书不白流,朗川未破,誓雪耻,夔川、归川再复,我辈铁骨,誓与国同在!” 太皓之言,如战鼓擂动心,激起士气,万军齐声应,誓言响彻朗川,悲壮间,却也昭示着不屈,血火中重生的意志,誓将燃尽反贼,再绘疆土一片清平。 朗川城垣,一夜休憩,战甲初拭,剑光未敛,太皓与贲江筹谋辰川之战方酣,未料风云突变,晨曦微露之际,少灵统率五万铁骑,黑云压城,如狂澜轰至,朗川城顿成孤岛,危如累卵。 太皓傲立城头,遥望少灵,马蹄扬尘,立于万军之前,英姿勃发,自信满满,仿佛胜利已在其掌中把玩。他们目光穿越喧嚣战场,交锋于无形,昔日同袍,今朝对峙,情何以堪。 “太皓将军,五年光阴,恍若隔世,别来无恙乎?”少灵之声,穿透战场的嘈杂,带着几分挑衅,几分唏嘘。 太皓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复杂情绪,沉声道:“少灵,你我曾同袍同泽,未料你竟步入歧途,为姚王所惑,叛国逆上。念及旧情,我劝你回头是岸,速速归降,或许尚能为女皇求情,减免你罪愆。” 少灵仰首大笑,声震四野,其音中既有不屑,亦含悲凉:“太皓将军,此言差矣,非是我少灵被蛊,而是姚王殿下洞察秋毫,洞见东方帝国之腐朽根基,他欲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至于青鸾女皇,其政苛酷,民心已失,如何能引领帝国再现辉煌?我辈所行,实乃正义之举,天命所归。” 此刻,一名传令官如疾风般奔至太皓身旁,气息未定,双手呈上传递紧急密令,语带急促:“将军,朝堂之上,急报频传,都城危如累卵,亟需太皓将军火速回援!” 太皓闻言,眉峰紧锁,目光似剑,凝视远方烽烟,沉声道:“此际,朗川城池危在弦上,怎能抽身而退?传令再发,道我太皓正守此城,誓不离半步!” 传令官领命,躬身应诺:“遵令!”随即,一羽鸽振翅腾空,如箭穿云,载着太皓的决意,迅疾向千风城皇宫掠去,穿越山河,跨越烽火,将太皓的铁骨铮铮之言,直送至皇权之巅。 城郭之外,少灵之声穿透薄雾,凛冽而激昂:“太皓将军,观今朝东方帝国,烽火连天,四方豪杰揭竿而起,朝野内外,仁人志士皆择木而栖,辨明大义所在。将军素以正义自持,然则扪心自问,汝之所行,真乃天道之正,人心之所向乎?” 话语未落,少灵又似洞悉天机,言辞间锋芒更甚:“太皓将军,若我少灵料事不差,北方铁骑已如猛虎下山,直指千风城咽喉。青鸾女帝,昔日曾随其尊祖玄禺帝避世于天雪城,今朝难道亦欲重蹈覆辙,逃遁为上?” 语至此,少灵稍作停顿,语音转而沉郁,似有无限感慨:“将军试想,江南之地,浩瀚长江以南,大多已纳入姚王版图,繁华富庶,皆归其治下。将军若此刻开城以降,投姚王殿下麾下,不仅能免城池生灵涂炭,更可共享江山社稷之盛。反观女帝,势如累卵,大厦将倾,将军仍旧执意孤行,舍弃姚王所赐之荣耀富贵,甘愿为一株摇摇欲坠之木所系,此情此景,当真符合将军胸中沟壑,心中所愿?” 此番言辞,如同利剑出鞘,字字铿锵,引人深思,令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贲江傲立太皓之畔,眉峰紧锁,目若寒星,厉声呵斥:“尔等鼠辈,安敢妄言无忌,玷污英雄气概!取我神弓,以正视听!” 一旁精干弓手,闻令即动,双手奉上雕饰古朴之强弓,弦满如月,锋芒隐现。 贲江接弓在手,气势如虹,挽弓如满月,箭矢流星赶月,直指少灵。而太皓默立一侧,未发一言,任由风云变幻,箭羽破空,带起一阵锐啸,直冲云霄而后疾坠。 少灵坐骑之上,身形灵动,轻蔑一笑间,仅以微不可察之姿,侧马让箭,那箭矢便擦肩而过,不偏不倚,嵌入后方士卒坚盾之中,激起一片金属交鸣,惊起尘埃片片。 目睹此景,少灵怒意勃发,眸中闪过凌厉锋芒,朗声道:“敬酒不饮,偏嗜罚酒之烈,今日便教尔等知晓,狂妄之言需以实力为凭!” 话语间,战意沸腾,仿佛九天风云因之一变,一场江湖恩怨,英雄对决,即将在这方天地间轰轰烈烈地展开。 太皓瞬时凝神,威严贯注的声音穿透嘈杂,直抵每位战士心扉:“传我将令,擂鼓聚兵,朗川城头,每一砖每一瓦皆浸透先贤英魂,我等誓以不屈脊梁,构筑最后防线!生死存亡之际,勿使朗川落入敌手,留我辈英勇之名,响彻云霄!” 话语落定,群雄振奋,响应如春雷滚滚,誓言铮铮,响彻云天:“遵令!” 彼时,城楼下,少灵傲然立马,衣袂翻飞,挥手间尽显霸主气概:“号角催征,铁流滚滚,朗川城,今日或成我等功勋之证!冲锋号响,让胜利的旌旗,率先插上那云中之城!” 刹那间,战鼓轰鸣,如怒海翻腾,震撼着每一寸土地,天地仿佛被一股不屈的意志所充盈。两军对峙,剑拔弩张,紧张的氛围凝固了空气,一场激烈的攻防战一触即发,历史的瞬间即将被英勇与智谋重新书写。 少灵纵马驰骋于前,一声龙吟般清啸划破天际,麾下铁骑如黑色洪流,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扑朗川城下。尽管面对紧闭的城门与粗大的木干防御,他们并未退缩,而是迅速架设云梯,如同蚁附城墙,决心以血肉之躯挑战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壁垒。 城头上,太皓屹立如峰,银盔反射着炽烈阳光,眼神坚定如炬。他高声喝令:“朗川壮士,坚壁清野,寸土不让!”随着命令下达,城墙上,士兵们迅速行动,箭矢如飞蝗般倾泻而下,密不透风,试图阻挡敌军攀爬的勇士。同时,滚烫的油和巨石被推下城墙,与云梯上的敌人短兵相接,每一声碰撞都是对勇气与牺牲的颂歌。 在这一片混乱与搏杀中,云梯与城墙之间,上演着一幕幕生死较量。敌我双方的勇士,在这场没有退路的战斗中,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与不屈,他们的每一次挥剑,每一次格挡,都激起了观众内心深处的共鸣,仿佛能听见命运齿轮的转动,历史的篇章正在被血与火重新描绘。 城门紧闭,却关不住壮志豪情;云梯虽简,却承载着无数英魂的重量。在这场决定命运的攻防战中,朗川城不仅是一座石砌的堡垒,更是信念与毅力的象征。最终,究竟是城墙坚不可摧,还是人心的意志更为强大,只待战场的硝烟散尽,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这场旷日持久的攻守拉锯,犹如苍穹下一场未完的棋局,整整一日星月轮转,朗川城依旧傲然挺立,其坚不可摧,仿若嘲笑世间一切锋刃。少灵,这位身披战甲的龙骧虎将,眉宇间虽有疲惫之色,但双眸燃烧的斗志,比烈日更甚。 于是在晨曦初露,露珠尚且点缀战袍之时,少灵召来了麾下的智囊,一名素以运筹帷幄闻名的谋士。谋士沉吟片刻,轻启朱唇,仅以一字金言——“围”——道出了扭转乾坤的天机。 少灵闻此,眸光豁然开朗,仿佛千军万马在胸中奔腾,霎时领悟了这简单一字背后的深邃策略。他深知,真正的战役,不仅是刀光剑影的碰撞,更是心智与意志的较量。于是,一道命令,如山岳般沉重,从他口中缓缓吐出,震动了整个营地。 随即,少灵麾下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动,将朗川城紧紧包裹,形成了一道铜墙铁壁般的包围圈。他们切断了城内与外界的任何联系,犹如扼住了命运的咽喉。粮草断绝,信鸽难飞,朗川城成了一座孤岛,被无尽的沉默与绝望所笼罩。 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围城,它更像是一场耐心与毅力的博弈,是对朗川城中士兵及百姓心理防线的无声侵袭。少灵以大地为棋盘,军队为棋子,步步为营,展开了一场时间与意志的较量,誓要让朗川城在孤立无援中低下它那骄傲的头颅。 如此,朗川城的天空,不再只是烽火与硝烟的舞台,它也成为了智慧与策略交织的画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讲述着这场未完待续的英雄史诗。 第471章 太皓再摆索魄阵 正当少灵率麾下数万雄师如怒潮般涌向朗川古城之时,远在东方帝国辽阔版图的东北与西北边陲,两股势力宛如双龙出海,不谋而合地将锋镝指向了那传说中的千风城。 东北方,一支铁骑腾尘而来,其领袖乃昔日夭福吉麾下旧部,他们联合了那一片土地上的诸多城主,共同拥戴夭福吉曾经在绝境中逃得一线生机的孙儿为主,冠以北羽帝国之名,誓要荡平东方帝国,重绘天下版图。这是一场逆天改命的复仇序曲,每一个战士的心中,都燃烧着不灭的复国之焰。 西北方,则是另一番景象。党项猫族之中,女将军李婧横空出世,她自突厥的烽烟中脱身,隐身匿迹数载,静待风云变幻。李婧,一位曾被命运折翼却从未放弃翱翔的女杰,终于在东方帝国内乱四起的消息中觅得了复仇与崛起的契机。她振臂一呼,四方响应,麾下铁骑如黑云压境,目标直指南方的千风城,誓要在乱世中为她的族群夺取一片立足之地。 在半錾宰相睿智筹谋之下,青鸾女皇心怀龙裔之志,欲以金匮之诏,召回在前线的太皓,以求救驾于危难之际。然而,命运弄人,此刻的太皓亦如风中残烛,自顾尚且不暇。 朗川之城,一座孤岛般的壁垒,将太皓紧紧囚禁于混沌中央。他,立于城头,目如寒星,思绪如电,每一念皆是如何在这铜墙铁壁之外,织就一条生路,穿越那无尽的刀光剑影。 “太皓将军,城郭之外,敌军如蚁聚,尚存四万之众,反观我等,纵然算上城内每一道坚毅的目光,亦不过区区万人,此战,吾辈胜算,薄如蝉翼矣。”贲江之言,沉郁而真挚,似一石激起心中千层浪。 太皓闻罢,眸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坐以待毙,非丈夫所为。我辈既为猫神后代,自当以智破局,以勇开道,绝不可束手就擒于这方寸之地!”言罢,太皓负手而立,那背影,仿佛已将万千重围,化作掌中细纹,待时而破。此情此景,恰似古诗云:龙困浅滩遭虾戏,但待风云际会时。一场关乎生死与荣耀的逆袭,正在朗川城下悄然酝酿。 然而,欲脱朗川之锢,谈何容易;若强启城门,与少灵铁骑正面交锋,则败局已定。太皓静立城楼,眉峰紧锁,思绪穿梭于往昔烟云,终忆起阔扎登巴昔日密授之奇阵——“索魄阵”。此阵融合邪术、道学之精粹,布阵虽简,效用却诡谲莫测,太皓意欲借此天罗地网,逆境翻盘,遂决意改良此阵,以城为基,诱敌深入,图谋惊天逆转。 夜幕低垂,星辰隐现,太皓亲率麾下忠勇,借月色之掩护,依循古老术法,于朗川城内展开了前所未有的壮举。城中广场,空旷如洗,太皓以朱砂为引,银钩挥洒,于坚硬石板之上,勾勒出巨大正方形,每边延绵百丈,寓意天地四方,群神庇佑。四角处,香烟袅袅,如同神祇之眼,洞察秋毫。继而,沿阵线密布铜钱、精钢长钉,每三步一枚,恰似天罗地网,静候亡魂归巢。中央置一玉碗,清泉盈满,映照月华,犹如智慧之眼,洗涤世间污浊。 尤为关键之处在于,太皓巧妙借用了城中错落有致的街道、桥梁与坊市布局,无形中将整个朗川城化为一个巨大的“索魄阵”。城门处,特制的巨大桃木符与五色缨穗随风轻摇,一为诱饵,专候敌首;一为天罗,不问先后,皆入阵来,难逃此劫。 "索魄阵"既成,太皓运筹帷幄,智计如虹,将城内精兵分作四路雄师,犹如四象镇守天地,各司其职,蓄势待发。太皓自领南门,以其沉稳如岳之姿,静待少灵大军于门外。北门则委以贲江,其人如北风凛冽,刚毅不屈,恰是坚壁清野之选。至于东西二门,更是选派英杰,以增胜算。 西门之下,校尉杨瀚傲然而立,此人剑眉星目,身手不凡,曾独闯幽谷,斩蛟除妖,一剑光寒十九州,威名赫赫,有“孤月剑影”之称,其剑下生风,可令敌胆寒。东门则托付给了校尉犆篮,她乃巾帼不让须眉之辈,身姿轻盈如燕,出手迅疾若电,一手“流云拂柳掌”柔中带刚,曾在万军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人称“碧落凤凰”。 待至次日曙光初破苍穹,晨曦微露,城门轰然开启,仿佛巨兽张开血盆大口,迎接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入侵者。太皓心中默念,此阵一启,便是生死立判之时,朗川城将见证一场前所未有的奇谋妙策,以阵为网,以智为饵,诱敌深入,再以雷霆万钧之势,于阵中将少灵之师尽数吞噬,成就一番不朽传奇。 曙光初破,天际渐染金辉,随着太皓一声令下,四门齐开,仿若古老的城垣在晨曦中缓缓吐纳,吞吐着未知的命运。城外少灵大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愕然,疑惑与惊惧交织于心头,只见城门洞开,却未闻战鼓雷动,更不见敌影闪现,一时之间,军心动摇。 此时,少灵身旁一智谋之士,眉头紧锁,低语提醒:“大将军,此事颇为蹊跷,勿忘古人云,‘关门打狗,开城诱敌’,恐有伏兵也。” 少灵闻言,英眉一挑,果断下令:“全军戒备,暂勿轻举妄动,待我查明虚实。”言毕,不待片刻,一急报士兵气喘吁吁奔至:“报大将军,朗川城四门大开,北门之下,缘木将军率千骑精兵已率先入城,却至今未见返报。” 那谋士轻叹:“缘木将军英勇有余,谋略不足。” 少灵眸中寒光一闪,沉声道:“朗川城内兵马有限,我军倾巢而入,纵有千般埋伏,也要看个明白。”言罢,挥手示意,四路将领各领兵马,如潮水般涌入朗川城,一场前所未有的棋局就此展开。 而当敌军踏入“索魄阵”的刹那,天旋地转,白昼瞬息变为暗夜,光影扭曲,空间错乱。太皓见状,沉声一喝:“动手!”城中伏兵如鬼魅般现身,于这迷离阵法中穿梭,刀光剑影之下,敌军在混沌中自相残杀,哀嚎四起,血光映照着这古老的城墙,上演着一场世间炼狱般的悲歌。 少灵置身于"索魄阵"的诡谲幻境之中,周遭景象如梦似幻,光怪陆离,昔日战场上的敏锐感知仿佛被厚重迷雾所笼罩,即便是他那闻名遐迩的绝技《雏猫食鱼》,此刻也难以施展,对手无处不在又似乎无处可寻,他只能在混沌中踉跄前行,心中暗惊,高声疾呼:“中计了!速速撤退,逃离此鬼蜮之地!” 与此同时,太皓于城楼之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沉稳而冷冽:“闭门,断其退路!”此言一出,城门轰然合拢,如同巨兽之口猛然咬合,将绝望与死亡一同锁在了朗川城内。 城门之内,厮杀之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织出一幅幅残酷的画面,四门之内,已然是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了蜿蜒的小溪,流淌在青石板上,映照着晨曦的微光,显得既凄美又悲凉。太皓之智,贲江之勇,以及杨瀚、犆篮的果敢,共同书写了这场以弱胜强的辉煌篇章,而朗川城,也在这一刻,成为了江湖中流传千古的传奇战场。 正当混沌未明,生死悬于一瞬之际,一位仙风道骨、须发皓然的老者宛如天神降临,身形轻盈,指若鹰爪,轻轻一提便将少灵从那错综复杂的"索魄阵"中解救而出,复又身形一展,如大鹏展翅,掠过城墙之巅,翩然而去,留下满城风雨,一片愕然。 太皓凝视那远去之影,心潮起伏,认出那是贞正师叔,暗自庆幸:“师叔恰如其分之至,若非如此,少灵将会命丧我之手了。” 脱困之后,少灵于城外跪地拜谢,疑惑与感激并存:“尊师怎会现身于此?” 贞正面带慈悲,语气温和:“为师感知徒儿危难,自当挺身而出。” 少灵愤慨难平:“太皓用心险恶,竟布此阴毒之阵,欲置我于死地。” 贞正目光深邃,问及军情:“城外尚有多少士卒可战?” 少灵即刻唤来一员威猛校尉,后者恭敬回禀:“城外尚余两万精兵待命。” 贞正沉吟片刻,决断道:“三万雄师未能克此坚城,勿再做无谓牺牲。太皓自己岂能兼顾四方?即刻领兵两万,渡江北上,速去千风城,迟则皇图霸业,或将旁落他人。姚王登基之路,不可有丝毫耽搁。” 少灵恍然大悟:“师父之意,可是……” 贞正点头,语气坚决:“东北、西北劲旅正火速奔赴千风城,争分夺秒,方能抢占先机。勿在此处虚耗兵力,时不我待!” 少灵怒火中烧,誓言铿锵:“太皓令我损兵折将,我绝不会饶过他!” 贞正淡然一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速去速决,大局为重!” 于是,少灵率领残部两万,扬鞭北指,铁骑如龙,踏上了征途,留下朗川城一片烟尘滚滚,风起云涌。 少灵率残军北去之后,贞正亦飘然离去,留下朗川城内一片死寂,唯余风声与血气交织,讲述着刚刚落幕的惨烈。城内,太皓与诸将立于血红的天幕之下,目睹着那场由智谋与勇气编织的胜利,心中滋味复杂。 朗川城的石板路上,三万具敌军的尸体铺陈开来,如同冬日里连绵不绝的皑皑白雪,只不过这雪,是凝固的血红,是生命消逝的印记。夕阳余晖下,血泊中的尸体被镀上了一层奇异的光泽,令人不忍直视,却又无法移开视线。 尸体堆积之处,逐渐形成了一座座小丘,它们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每一座小丘都是一个未完的故事,每一滴血都是一个灵魂的绝唱。在这片曾经繁华的土地上,如今只余下死寂与荒凉,以及那空气中弥漫不去的沉重与悲哀。 夜幕降临,朗川城内灯火零星,映照在尸山血海上,更添几分阴森与恐怖。士兵们仍在忙碌,清理战场,他们的动作机械而沉重,每一铲下去,都是对生命的尊重与哀悼。这场战役,虽以胜利告终,但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却是难以磨灭的伤痕,以及对和平无尽的渴望。 月光下,太皓凝视着这一切,他的眼神复杂,既有对胜利的欣慰,也有对未来的忧虑。他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朗川之战,不过是漫长征途中的一抹血色风景。 次日,晨光初破晓,一只羽翼上承载着千钧信息的信鸽,自千风城穿越重重烽火,翩然落于朗川城军营的青瓦之上,其羽未歇,已成焦点。一名健步如飞的士兵,敏捷攀上屋脊,小心翼翼地将这羽信使请下,怀揣着战栗与希望,疾步呈于太皓面前。太皓拆信阅毕,目光渐沉,一声悠长的叹息,似穿云裂石,响彻心扉:“已无力回天了。” 贲江闻声,眉宇紧锁,急切询问:“将军,信中何事,令您如此忧心?” 太皓面色凝重,话语中带着无奈:“朝廷此刻,如孤舟漂泊于惊涛骇浪,三面受敌,我军精锐,十不存一,大势已去,难以挽回。” 贲江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如此绝境,我等难道束手就擒,俯首称臣?” 太皓眸光一厉,坚定不移:“宁折不弯,投降二字,休得再提!贲江,你是我军之中坚,朗川城之安危,今交于你手。朝廷急召,我须即刻班师回朝,率精骑五千,驰援千风城。” 午后的阳光下,五千铁骑列阵待发,铠甲闪耀,战旗猎猎,太皓一马当先,背影挺拔如松,决绝地踏上了这条通往未知命运的道路,每一步,都踩在历史的脉搏上,沉重而坚定。朗川城在身后渐渐模糊,前方,千风城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渐渐清晰,一场新的较量,正悄然拉开序幕。 第472章 太皓被急召回宫 太皓率其精骑五千,如龙卷风驰,昼夜兼程,不息不止。他们踏破黎明的寂静,穿越黄昏的余晖,马蹄声与风的呼啸交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苍茫大地之上。他们跨过蜿蜒的河流,江水在马蹄下翻涌,似是对勇士的礼赞;他们攀越崇山峻岭,山峦在他们脚下臣服,云雾缭绕间,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天兵降临。 七日,仅仅七日,这在常人眼中无法企及的速度,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段意志与毅力的证明。沿途,风尘仆仆,汗水与泥土混杂,却掩不住他们眼中的坚定与不屈。当第一缕曙光照亮千风城的轮廓,映照在他们历经风霜的脸庞上时,那不仅是胜利的曙光,更是信念的光芒。 太皓立于队伍之前,望着那巍峨城墙,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即将相见的喜悦,更多的是责任与使命的重压。他深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但此刻,他和他的五千铁骑,已准备好迎接任何挑战,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为了那份不可磨灭的忠诚与荣耀,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就这样,太皓一行如闪电般抵达千风城,他们的到来,仿佛为这座城池注入了新的活力与希望,也为即将到来的战斗,书写下了浓墨重彩的序章。 他们如同破晓的曙光,自千风城南门悄然涌入,城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拢,仿佛将外界的纷扰与战火暂时阻隔。此时此刻,东北、西北及南方的逆贼铁蹄虽已蠢蠢欲动,却尚未践踏至这最后一片净土。 守门的士卒,乍见太皓之姿,惊喜交加,消息如春风过境,迅速蔓延:“太皓将军归矣!太皓将军归矣!”声声呼唤,振奋人心,仿佛连城墙上斑驳的砖石都为之颤动,传递着希望的回响。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青鸾女皇急召太皓,心绪如乱云飞渡,不可名状。紫宸殿内,雕梁画栋间,女皇容颜隐现愁云,眉间锁着国家兴衰的重负。 “太皓爱卿,前线烽火连天,可有捷报传来?”女皇的声音,虽尽力平稳,却难掩内心的焦灼。 太皓单膝跪地,沉声道:“陛下,战况危殆,敌众我寡,我军虽英勇,却已饱受重创。”言毕,殿内一时静谧,只有窗外微风轻拂帘幕,似乎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的沉重之中。 青鸾女皇听闻,秀眉紧蹙,目光幽深,似有千斤压顶:“敌军兵力之强,超乎想象,我军损失之巨,痛彻心扉。”言语间,既是无奈,也是对未来的深深忧虑,那声音在紫宸殿内回响,仿佛是对天下苍生的一声沉重叹息。 太皓昂首,眉宇间尽是坚毅,沉声道:“时至今日,王朝风雨飘摇,四面楚歌,然微臣肝脑涂地,誓护陛下周全,生死不渝!” 青鸾女皇凤目含霜,轻启朱唇,其音若寒泉滴落玉盘:“朝堂之上,群臣议论纷纷,皆劝朕屈膝降敌,卿以为,朕心可容此等屈辱乎?” 太皓闻言,俯首恭谨,语气中却透着几分迷茫:“陛下圣意,微臣实难揣度。” 女皇轻叹,目光穿越重重帷幔,望向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太皓啊,朕召卿归来,并非寄望于你力挽狂澜,只因这九州大地,已是一片烽火狼烟,我军十损其九,朕这龙椅,不过虚名尔。” 太皓挺身,眸中闪烁不屈之光:“陛下勿忧,宫墙之内,定有忠肝义胆之士,愿随陛下共赴国难!” “忠肝义胆?”女皇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世态炎凉,忠臣良将,已是凤毛麟角矣。” 一名身着锦衣的公公,步伐轻盈步入大殿,声如丝竹,清脆悦耳:“陛下,半錾宰相恭请圣安,恳请觐见。” “宣!”青鸾女皇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遵旨。”公公躬身退出,其行云流水的动作,不愧为宫中多年磨砺之功。 未几,一阵轻微的衣袂飘动,半錾宰相踏着沉稳的步伐,步入紫宸,头颅微低,尽显臣子之礼:“微臣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安!” 青鸾女皇目光如炬,直视半錾:“爱卿,边关之事,可有新讯?” 半錾宰相脸色凝重,语气沉重:“启禀陛下,三路逆贼正如饿狼扑食,疾速逼近千风城,我军势单力薄,难以招架。” 女皇闻言,眉宇间愁云更浓:“若事已至此,强战非策。” 太皓闻之,按捺不住,挺身而出,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陛下,难道我辈就任由贼寇践踏河山,窃据龙椅吗?” “唉,国之将倾,危如累卵。”青鸾女皇叹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半錾宰相见状,连忙进言,语带急切:“陛下,为保龙体安康,微臣恳请陛下即刻起驾,远离战火,以图东山再起。” 长襄女皇目光如深潭,静静流淌在太皓与半錾身上,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疲惫:“二位爱卿,退下吧,朕欲独自静思。” “微臣遵旨。”太皓与半錾异口同声,躬身退下,步履间,满载着不尽的忧虑与沉重。 紫宸殿外,天边云卷云舒,他们的脚步未停,太皓打破了沉寂:“半錾宰相,以阁下高瞻远瞩,我朝是否尚存胜算一线?” 半錾宰相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苍凉:“太皓将军亲历战火,想必心中已有答案。” 太皓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块沉甸甸的令牌,递还半錾,言语中满是感激:“此行能有小胜,全赖宰相赠予之民兵助力。” 半錾接过令牌,面色凝重,缓缓开口,似有千钧重,道:“太皓将军,适才宰相府接获密报,你撤离朗川不久,城内便生剧变,贲江副将遭人暗算,全城随之投诚于姚王麾下。” “何其惊变!”太皓诧异非常,眉宇间凝结着难以置信与痛惜,“如此,我军牺牲,竟成泡影。” 半錾深深叹了口气,重复着早前的话语,却多了几分悲凉:“江山,确已危如累卵。” 太皓目光如炬,眉宇间凝聚着不屈的意志,沉声道:“难道我辈英雄,只能束手就擒,向贼人俯首称臣?” 半錾宰相轻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凉:“不然又能如何?太皓将军,你所率的五千骁骑,虽是精锐,但在如今这四面楚歌之下,不过是杯水车薪。” 太皓沉默不语,但其心如磐石,坚不可摧,早已暗暗立誓,此生绝不向贼人屈膝。 夜色深沉,太皓归府,连日兼程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他踏入寝室,未及更衣,便沉沉入睡,梦境中似乎也带着边关的烽火与风霜,直至次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方将其唤醒。 醒来时,案几上,玄六已精心备好一席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太皓大快朵颐,每一口食物入腹,都似暖流滋润着疲惫的身躯,他轻语,声音中既有感慨亦有珍惜:“乱世烽火中,能享此温饱一餐,实乃奢侈之福。”言毕,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似乎已在筹谋着如何在乱世中,为这片刻的安宁,争取更多的可能。 午后阳光斜照,太皓于府邸庭院中聚集群仆,其声沉稳如钟,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与深情:“时局动荡,都城危如累卵,此地亦非久安之所。汝等若有所依,宜速去,勿恋此危境。工钱,吾将以三倍赠之,聊表心意。” 言罢,众家丁、丫鬟面面相觑,旋即,多数人默默领了厚赐,眼中含泪,依依不舍地告别这片曾庇护他们的庇护所,踏上各自未知的旅途。 然而,在这离别的洪流中,景烨一家与玄六,如磐石般坚定不移,选择留下。他们的眼神,是对太皓忠贞不渝的信任,更是对乱世中一份难得的情义坚守。景烨上前一步,言语间透着坚定:“将军,我等愿伴君左右,共赴汤火,此心非石,不可转也。” 玄六则默默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皱纹中藏着岁月的痕迹,也藏着对太皓府无尽的眷恋,无需多言,他的一举一动,已道尽了不离不弃的决心。 太皓轻抚长须,目光穿越岁月的尘埃,悠悠道:“景烨,你初至这府上时,仍是青葱少年,可还记得那位引你跨过门槛之人?” 景烨面容温润,眸中闪过一抹温情回忆:“太皓大人,此事铭记于心,不敢稍忘,是婴玉姐姐那温柔的手,引领我走进了这另一个世界。” 太皓轻叹,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怅然:“婴玉,多年未见,不知她现今模样。你携妻儿,代我去那蓟川城探望一番,我欠她太多,只愿她一切安好。” 景烨闻言,神色微动,欲言又止:“若我离去,大人身边,谁来侍奉左右?” 太皓摆手,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坚定:“景烨,你在我心中,早非仆从,而是家人。多年相守,何曾言侍奉?你去吧,替我照看好婴玉,那便是对我最大的宽慰。” 景烨重重点头,眼眶微湿,一字一顿:“是!”言语中尽是决心与不悔,誓要完成这一份托付。 景烨一家随即离开,背影渐行渐远,融入天边残阳的余晖之中,太皓与玄六对坐于庭中,晚风轻拂,带起几缕白发,也拂动着两颗不老的侠骨丹心。 太皓轻抿一口茶,目光柔和,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缓缓问道:“玄六兄,可否记得,你如今寿数几何?” 玄六嘴角含笑,眉宇间刻着岁月的沟壑,却也藏着不屈的傲骨:“大人,老朽已年逾八旬,岁月不饶人哪。” 太皓闻言,爽朗笑声回荡在庭院,恍如旧时风华再现:“想当初,江湖人称你‘菜刀侠’,一柄玄铁菜刀,也能舞出侠义风采,如今竟是这般高龄,真是时光荏苒。” 玄六轻咳两声,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大人也已年至半百,玄六这副老骨,自然更不例外。” 太皓神色一敛,话锋微转,语重心长:“玄六兄,有桩事,唯君能办。” 玄六豁然起身,虽年迈,但眼神依旧锐利:“大人但说无妨,哪怕这把老骨头,只要能为大人排忧解难,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太皓凝视着这位多年的老友,话语间满是信任与期盼:“望玄六兄替我走一遭孟盈山与黑白山,告知二宗,太皓身处困境,亟需援手。” 玄六抱拳,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好,老朽即刻启程,不负所托。” 太皓起身,拱手深深一礼,眼神中是拜托与感激:“玄六兄,一切拜托。” 玄六跃上骏马,一骑绝尘,身影瞬间融于天边残阳,只留下一道不屈的意志,于风中回响。太皓则在随后的日子里,未尝懈怠,即便麾下仅存五千忠勇,亦是铁血男儿。他以坚如磐石的决心,日夜操练,誓要将这五千精兵锻造成铜墙铁壁,守护千风城,不让寸土。 七日光阴转瞬即逝,仿佛春风吹过枯枝再生新绿,青鸾女皇似是重拾往日英姿,振作非凡。她慧眼识才,亲自册封两位亲信郁致与许正,前者为千风城守城大将,后者为守城副将,皆交由太皓统率,共筑千风城之坚不可摧。这一纸任命,不仅是一道军令,更是女皇对太皓无言的信任,对这乱世中最后一丝希望的坚决守护。 太皓领命,心中更是豪情万丈,他知此任重道远,但亦是证明忠义之时。于是,太皓与郁致、许正并肩,他们三个如三分鼎立,携手共谋,誓以智勇,将千风城化为不破之壁垒,抵御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守护这片土地上每一寸的安宁。 又几日风雪交加,冬日的寒冷侵肌刺骨,西路之上,却涌动着一股不畏严寒的铁骑声势。党项猫族的女将军李婧,驾驭着她的钢铁洪流,如雪崩般迅猛,直逼千风城下,寒光与霜气并行,令城上守军不寒而栗,城中士兵准备立即迎战。 第473章 那戟雄命丧城下 凛冬之际,霜雪皑皑,李婧统率的银甲铁骑,宛若一条蜿蜒的冰龙,盘踞于千风城郭之外。非是寻常之喧嚣,而是刀光剑影间的唇枪舌剑,激荡起阵阵寒风中的战意涟漪。 城楼之上,太皓巍然而立,甲胄映日,威仪非凡,他目光如炬,直视城下英姿勃发的女将军,声若洪钟,穿透凛冽寒风:“孽障宵小,胆敢犯我东方神威,铁蹄之下,唯有粉骨碎身之罚!” 李婧闻之,非但不惧,反唇相讥,笑容中藏着锋芒,宛如雪中绽放的红梅:“太皓,天下英雄,何处不相逢?昔日突厥草原一别,念你遁去匆匆,未尝不是一场遗憾。今日重逢,便让吾辈了结旧账,看是你的箭矢快,还是我的马蹄疾!” 他们话语间,智慧与勇力的较量,如同冬日冰河下暗涌的激流,一触即发。兵临城下,非但未见退缩,反添了几分慷慨悲歌之气。 李婧手一挥,战鼓轰鸣,如同惊雷滚滚,铁骑如潮水般涌动,誓要以雷霆万钧之力,撼动千风城。而太皓,临危不乱,军令如山,城墙上箭如雨下,石块如陨星,交织成一张生死存亡的天罗地网。 这场攻城之战,犹如冬日里的烈焰,昼夜不息,炽热了冰雪,照亮了天际。李婧的铁骑如潮涌,一波接一波,怒吼着挑战的战歌,撞击着千风城坚不可摧的壁垒。城上,太皓镇定如山,指挥若定,每一箭矢、每一石,都精准如他心中筹谋,恰似棋局上的布局,步步为营。 雪花片片纷飞中,李婧的军队以皮鼓为令,万马齐嘶,铁蹄踏雪,声如闷雷,企图以速度破开城墙的宁静。他们手持长枪,投石、架云梯,如蚁附壁,誓要攀上那不破的天堑。而城上,箭雨如织,如天降星河,每一道银光都带走了冲锋者的呐喊,势如奔雷,滚落马下,激起雪尘与血的混杂,绘出一幅悲壮的冬日画卷。 李婧骑于战阵中,银甲映雪光,她挥剑指城,声如寒风:“太皓,莫非城墙之坚,能挡我党项之志!”言罢,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箭矢擦肩而过,石块落马侧,她却如风中舞,一往无阻。 太皓则立于城头,观战局,心如止水,手握长弓,眼中有计:“李婧,你虽智勇可敬,然城后百万民心,非武力所能破。”言罢,一箭飞出,精准射断敌军中一将之枪,鼓舞士气。 如此,攻守之间,日月轮回,战未歇。雪融了又覆,血染又冻,却无人能越那城下分毫厘。战鼓与号角,剑光与箭矢,交织成冬日里最激烈的交响乐章,讲述着两军不屈的意志,与不倒的信念。 时至晨曦初露,东方既白,太皓洞察天机,判定此瞬即为反戈一击之刻。他轻抚城门巨栓,目光深邃如渊,内藏锋芒,低语:“良机已至,勿使天意空候。”城门轰然洞开,宛若沉睡的巨兽觉醒,吐纳间是复仇的气息与胜利的曙光。 太皓身先士卒,率精锐铁骑,如龙腾四海,势不可当。他们披甲戴盔,映日光辉,宛若从天际倾泻而下的金色洪流,直冲敌阵核心。霎时间,风起云涌,战鼓震天,太皓的部队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敌人的阵脚撕裂,如同狂风扫落叶,所向披靡。 李婧军中,士兵们正沉浸在攻城久战的疲惫与困惑之中,突如其来的反击如梦魇降临,惊慌失措。他们未曾料到,这座看似唾手可得的城池,竟是诱敌深入的陷阱,而太皓,正是那布下天罗地网的猎人。 在一片混乱与绝望之中,太皓如鹰击长空,直取李婧。他的“游侠奇功”,快若闪电,狠似狂澜,每一式每一划,皆是战场上的绝唱。最终,他们狭路相逢,刀光剑影中,太皓以一招“翻江倒海”,巧妙地化解了李婧的凌厉攻势,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手中的长剑轻轻挑离,同时以指尖抵住了她的咽喉,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李婧,英雄惜英雄,今日一败,非战之罪,乃时运不济也。”太皓声音低沉,却字字铿锵,既有胜者的从容,亦不失对手的尊重。 于是,这一幕辉煌的战歌,在太皓智谋与勇气的织锦下,缓缓降下了它壮丽的帷幕。敌军残阳般萎靡的身影,逐一被锁链串连,成为了胜利祭坛上沉默的供品。李婧,那位昔日战场上呼风唤雨的巾帼英豪,此刻也只能敛去锋芒,黯淡无光地步入囚笼,其风采虽折,傲骨犹存,令观者无不感叹世事无常。 此役过后,青鸾女皇的眉宇间重现了往昔的光辉,仿佛漫漫长夜中乍现的星辰,照亮了帝国的未来。她的心头,因太皓的赫赫战功而萌生了新的希望之芽,信念如磐石,更加坚定了统御河山、再现盛世的决心。 然而,在这表面的辉煌背后,太皓与诸多朝廷重臣的心湖深处,却荡漾着不易察觉的涟漪。他们深知,这胜利不过是沉疴旧疾间的一抹回光,帝国的肌体仍潜伏着危机,犹如冰川之下暗涌的激流,随时可能爆发,吞噬来之不易的安宁。在这微妙的平衡中,他们默默筹谋,准备迎接更加艰巨的挑战,誓要以智慧为舟,勇气为帆,驾驭国运之舟穿越未知的风暴,驶向真正的黎明。 李婧如今身陷囹圄,被幽禁于森冷的地牢之中,静待命运之刃的最终落下。太皓,这位东方帝国的栋梁,亲自步入那阴暗潮湿的深渊,两道目光如炬,穿透重重暗影,试图洞察这位昔日对手的灵魂。 “太皓,你所效忠的东方帝国,其命数已如风中残烛,熄灭只是早晚之事,你又何必固守这份愚忠?”李婧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不屑,如同寒冰裂纹,响彻在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面对她的质问,太皓面色沉稳,声音里藏着不可动摇的信念:“李婧,你屡次兴兵犯境,究竟所图为何?” 只见李婧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言辞之间尽显不让须眉的豪情:“曾有智者言,世间万物皆为男子所掌,而我,偏要让世人知晓,这浩瀚天地,同样可由女子撑起半边天。我辈女子,既能挂帅出征,亦能横扫千军,乃至一统六合,开创不朽基业。” 太皓轻叹,言语中不乏惋惜:“你宏图未展,已成泡影。” 李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我虽知此身已难脱囹圄,但我手中尚握有一物,你此生终将无缘得见。” "何物?"太皓眉峰微蹙,显然对此颇感兴趣。 “《猫祖神功》最后一卷,《饿猫寻龙》。”李婧缓缓吐露,字字千钧,仿佛在太皓心中投下一枚重锤。 “其所在何方?”太皓追问,语气中隐含迫切。 李婧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除非你肯释放我,否则,那秘籍将随我一同长眠于这黑暗之中。” 然而,太皓岂是轻易受人威胁之辈,他神色坚定,转身欲去:“凡尘万物,但有所求,必有其法。《饿猫寻龙》,即便藏于九幽之下,亦逃不过我东方帝国的探求。” 言罢,太皓的背影逐渐消失于地牢的幽暗之中,留下李婧的笑声,在潮湿的空气中回荡,宛如幽谷中的寒风,既是对太皓的嘲讽,也是对自己未竟事业的悲壮颂歌。 三日后,李婧被押赴刑场,沿途百姓攒动,喧嚣未央。她,一身傲骨,未减英气,临终路尽头,仰首向天际,高声如钟鸣:“待到山花烂漫时,饿龙必现雪山池!”言罢,如雷震耳,遗世绝响,字字嵌入人心。 太皓,于宫帷幕后闻此遗言,心潮翻涌波澜,字句间,似藏机锋,悟其意:“《饿猫寻龙》秘籍,莫非藏于雪山?然雪山茫茫,何方所踪?” 未待太皓思绪深潜,那自东北狂澜般席卷而来的敌军铁骑,呼啸至千风城下,犹如乌云压境,遮天蔽日。其领帅赫连笃,曾为叛军枭首夭福吉座下猛将,今朝挂帅,誓要将往日之耻,化为利刃,直指城垣。 太皓披甲执锐,毅然领兵出迎,其气势如虹,誓守此土。 城头之上,太皓傲立寒风之中,目光如炬,扫视那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一万敌军,声如洪钟,震响云霄:“尔等逆贼,知天命之时已至!速速弃械投降,或可免遭凌迟之苦,留尔等残喘于世。若顽抗到底,唯有成灰之路!” 赫连笃闻声,不怒反笑,朗声道:“我等承北羽帝国皇帝夭岂心旨意,踏平千风,非是无名之师。速开城门,以免生灵涂炭!”言辞间,一股不可一世之气概,直冲云霄。 霎时,战鼓雷动,箭矢如雨,攻城之战,一触即发。然,太皓静观其变,洞悉敌军之虚实——虽人多势众,却无武艺超群之辈。于是,太皓巧施妙计,密召城中数百名箭无虚发之神射手,暗中布阵,箭尖齐齐指向赫连笃,只待东风。 一声令下,箭矢破空,宛如龙吟,直取赫连笃项上头颅。电光火石间,赫连笃竟未能施展半分武艺,便被乱箭穿心,陨落尘埃,其速之快,恍若生死瞬息,连其自身亦未能料及。 太皓挺立城墙之巅,其声如钟,穿透战场的喧嚣,再向那群龙无首的敌军掷下一句重若千钧之言:“城下残兵留心,汝等主将已丧黄泉,此刻缴械投诚,尚可换一线生机!” 此言一出,敌军阵营仿佛被无形之刃切割,惊愕与动摇在士兵间迅速蔓延。有的愣在当地,手中长矛垂落,映着夕阳,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有的则以手掩面,眼中闪过恐惧与解脱交织的复杂情愫,似是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更有甚者,直接丢盔弃甲,跪倒在地,那颤抖的双臂高举过头顶,以示彻底的屈服。 这一幕,就如同寒冰初融,春水渐涨,起初只是一滴,接着潺潺细流,最终汇成了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士兵们彼此对望,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着勇气,一个接一个,放下了武器,直至这波澜壮阔的投降之潮,淹没了整个战场。 太皓踏着晨曦的微光,亲临城楼下,决意开启厚重的城门,以宽广胸襟接纳那些卸甲归降、手无寸铁的士卒,引领他们步入城内,给予重生之机。然而,城门豁然洞开之际,一袭黑影如电掠至,伴随着破空之音,一名壮汉疾呼:“北羽帝国之兴衰,岂能缺我那戟雄身影!” 太皓凝目观瞧,此壮汉竟是昔年以巧计盗取《依猫画虎》秘籍,迫使自己远赴苍茫草原追索的那戟雄。他语气淡然,却隐含千钧之力:“那戟雄,往昔你以诡计窃我秘籍,令我奔波万里,未料时至今日,你仍敢立于我眼前。” 那戟雄朗笑回道:“狂影门虽不问世事,但家父乃北羽名将卒干,国之兴亡,亦是我辈荣辱,吾岂能袖手旁观?” 言毕,太皓与那戟雄仿若两股激流相撞,霎时间风云色变,天地为之动容。太皓身形一展,如同孤峰出云,融汇毕生修为,催动那传说中的“游侠奇功”。此功法,据闻源自上古游侠,能摘星换月,凌虚御风,每一式展开,皆是逍遥洒脱,又暗藏玄机杀伐。 那戟雄也不甘示弱,虽手无寸铁,但一身横练功夫已达化境,肌肉鼓胀间,有若铜浇铁铸,坚不可摧。他步法独特,恍若北地狂风卷沙,既野性十足,又不失灵动变化,足见其深厚的内功底蕴和不凡的武学造诣。 他们在城楼下,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较量。拳风与腿影交织,时而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时而又细腻如丝,难以捉摸。数十回合下来,周遭空气似被这股磅礴的斗气撕扯得噼啪作响,观战之人无不瞠目结舌,心神摇曳。 终于,在一轮激战的高潮中,太皓凝聚全身气力,胸中一股浩然之气勃发,化作惊世一拳——“渺无踪影”。这一拳,蕴含了他对武道的极致领悟,以及对正义的执着追求,破空而出,带起一道璀璨的光芒,直击那戟雄心口要害。 那戟雄眼中闪过一抹愕然与不甘,仿佛难以置信,自己纵横江湖多年,竟会在这等公开的对决中落败。然而,武道无情,胜负已分,他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溅起一片尘埃,留下一段令人唏嘘的武林传奇。 第474章 皇宫内皓灵大战 那戟雄在狂影门中的地位不容小觑,已非普通弟子。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如此猝不及防,在那血色残阳映照下的千风城门下,那戟雄与太皓的一战,成为了江湖史册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刀光剑影之中,太皓凭借着一身傲骨与不屈意志,最终让那戟雄的霸业梦碎,化作了城门外一缕不甘的亡魂。 太皓站在胜利的余烬中,目光穿透尘埃,缓缓伸向倒下的强敌,指尖轻触那冰冷的躯壳,竟于那戟雄贴身之处,奇迹般地寻回了那遗失已久的《依猫画虎》秘籍。这本承载着无数武者梦想与渴望的宝典,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一切因果轮回,终归太皓之手,失而复得的喜悦与沉甸甸的责任感交织在他胸膛。 与此同时,暗流涌动,千风城内,隐藏在城中的狂影门弟子,如同蛰伏已久的饿狼,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变故气息。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苗,每一颗心都在为失去领袖的悲痛与对太皓的刻骨仇恨中煎熬,蠢蠢欲动,犹如暴风雨前夜的乌云,密布在千风城的上空,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如今活跃在东方帝国的狂影门,成为姚王麾下一柄锋利无匹的暗刃。在这风云变幻的千风城中,狂影门弟子的身影穿梭于幽暗小巷与繁华市井之间,他们的每一步行迹,都似乎在编织一张无形的巨网,将这座古城悄无声息地笼罩。 而姚王座下,隐藏在千风城的暗线,不仅有这些忠诚且狡黠的狂影门弟子,更有数位少灵的义子,这些义子个个身怀绝技,智勇双全,他们在少灵的精心培育下,已成为这场棋局中不可忽视的棋子。他们游走于权贵之间,以过人的才智和无双的武艺,成功地拉拢了数名位居高位的官员,如同暗夜中的星辰,虽隐于云层之后,却能左右天象。 就在太皓刚刚降服从东北而来的这支队伍之时,少灵所带领的大军已到达千风城城外。少灵的大军已整装待发,铁骑如乌云压境,战鼓之声遥遥可闻,那是征服与变革的先兆。城内,一场更为微妙而复杂的棋局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少灵的义子们与狂影门弟子联合在一起,如同两条潜行的毒蛇,悄然收紧了对千风城的掌控。他们的目标,不仅仅在于配合城外的大军攻城拔寨,更在于彻底颠覆旧日秩序,建立一个以姚王为主宰的新纪元。 千风古城,云遮月隐,危机四伏。守城大将郁致与守城副将许正,誓要涤荡城内暗涌的逆流,清除那些匿藏于市井巷陌间的狂影门弟子与少灵的义子。这股敌势力,如跗骨之蛆,暗中勾结权贵,企图颠覆城池,而郁、许二将的每一行动,皆是步步惊心,力挽狂澜于既倒。 与此同时,城头之上,太皓立于苍茫云海间,凛然不惧,面对即将到来的滔天巨浪。少灵,那位曾名震江湖的枭雄,率领着浩浩荡荡的精锐之师,黑云压城,欲以雷霆万钧之势倾覆千风城。太皓,身为城主,更是武林中的一代宗师,他身披战甲,剑指苍穹,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誓要在这一役中,以一己之力,阻挡少灵的铁蹄,护得城池周全。 风起云涌,金戈铁马,这场守城之战,不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智谋与信念的比拼。郁致与许正在城内的暗战,与太皓在城头的明斗,如同天地双线,交织出一幅惊心动魄的英雄图卷。每一砖每一瓦,每一剑每一拳,都承载着对正义的坚守与对家园的深情。 少灵跨坐于骏马之上,立于城门之外,其声音如寒风穿林,带着几分讥诮与挑衅,遥遥传来:“太皓大人,你回来的可真是快啊!朗川城一役,你那诡异莫测的手段,令我损失三万精兵。而今我军如潮再聚,你是否愿意再赌一局,或是明智地选择臣服?” 太皓巍然立于城头,衣袂随风猎猎,眼神深邃如渊,沉声道:“少灵,若我此刻开门揖盗,你可有胆量踏入这千风城半步?” 此言一出,少灵心中不禁一凛,回忆起朗川城中的“索魄阵”陷阱,那场噩梦般的经历让他至今心有余悸,犹豫之色悄然爬上眉梢。 于是,一场无声的对峙在城内外展开,如同太极两极,互不相让。三日时光,于历史长河不过弹指一挥,于他们,却是漫长如年。少灵耐心等候,期望城中暗线的消息;太皓则坚如磐石,誓要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终于,第三日的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数道烟花划破寂静的夜空,于千风城上空绽放出绚烂的花朵,那是暗线发来的信号,也是战火重燃的预告。少灵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时机已至,他不再迟疑,高声喝令:“进攻!” 太皓矗立于城垣之上,目光如炬,身后箭矢如林,万箭齐发的命令已在弦上,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化作满天银龙,吞噬那逼近的乌云。正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士卒神色慌张,踉跄至太皓跟前,语带急促,禀报道:“报!城内突生剧变,郁致将军与许正副将皆遭不测,城中秩序大乱!” 此言一出,太皓心神剧震,如遭雷击,目光穿过层层雾霭,望向那即将破城而入的敌军,眉头紧锁,口中喃喃:“里应外合,好一招毒计!”识破敌谋,却已错失先机,局势如江河倒灌,危在旦夕。 电光火石间,太皓断然下达双重指令。一则是令城头箭手,严阵以待,死守城门,不让敌人轻易越雷池半步;另一则,他亲率百骑精英,如离弦之箭,疾驰皇宫,誓要护住青鸾女皇的周全,保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免遭战火洗礼。 太皓身姿挺拔,策马疾行,心中既有怒火中烧,亦有忧虑重重。 及至皇宫重地,太皓麾下百骑如鹰隼散开,各自据守宫门要隘,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太皓独身闯入紫宸殿,只见青鸾女皇端坐龙椅之上,凤目含威,虽处危局而不减半分王者之气。 “太皓爱卿,乱世浮沉,卿能忠心至此,朕心甚慰。”青鸾女皇话语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柔情与坚定。 太皓单膝跪地,以额触地,声音坚定:“陛下,臣誓以身家性命,捍卫陛下周全,纵然刀山火海,亦无所畏惧。” “敌势汹汹,内外勾结,我军虽勇,难敌此等汹汹来犯。”太皓续道,眉宇间尽是忧虑,“陛下,臣恳请,即刻启程前往安全之所,以待时局明朗。” “逃?”青鸾女皇轻轻一笑,那笑容中藏着无尽的傲骨与坚决,“朕,青鸾,自登基以来,何时畏缩过?朕要在此,看他们如何跨过朕的门槛,踏破这片土地!” 言罢,宫外风起云涌,战鼓声声,仿佛天地也为之震颤。太皓望着女皇那坚定不移的背影,心中涌动的不仅是敬佩,更有难以言喻的决心。 太皓当即挥斥方遒,于皇宫之内调兵遣将,将那些隐藏于暗处的禁卫军如棋盘上的铁甲棋子,一一布局到位。他们迅速集结,如同冬日里被寒风唤醒的松林,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紫宸殿周围,顿时筑起了一道由忠诚与勇毅交织的人墙,固若金汤,誓要将所有威胁拒之门外。 太皓的身影在光影交错间穿梭,他既是运筹帷幄的将帅,又是身先士卒的勇士。他以实际行动诠释着对青鸾女皇的忠贞不渝,每一句指令都斩钉截铁,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紫宸殿乃皇家之尊,我辈生死之地,今日,我等便是女皇陛下的铜墙铁壁,任何宵小之徒,休想越雷池一步!” 青鸾女皇立于殿中,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望向太皓,心中涌动的是深深的感激与信赖。在这一刻,她不仅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更是与臣民共患难的领袖,她的话语虽轻,却如晨钟暮鼓,激荡在每一个人的心田:“太皓,有你,朕心安矣。无论风雨如何变幻,此地,我与你们同在。” 夜色渐浓,紫宸殿外,风声鹤唳,杀气腾腾,而殿内,灯火通明,守卫森严,太皓与禁卫军的坚持,犹如一座不灭的灯塔,照亮了黑暗,也点燃了希望。在这场关乎皇权存亡、武林风云的较量中,他们用行动证明了何为忠肝义胆,何为武林儿女的铁血柔情。 少灵麾下铁骑如潮,裹挟着狂风骤雨般的气势,轰然涌入千风城。他与城内的狂影门弟子及那些智勇双全的义子们联袂,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罗网,将这座繁华古城笼罩在一片混沌与恐惧之中。 城内,火光冲天,哭喊声、刀剑碰撞的冷冽交织成一首悲壮的战歌。少灵的军队,如猛兽出笼,肆意践踏着街道,所过之处,商铺民宅化为废墟,金银财宝、粮食布帛被洗劫一空。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征服,一场对秩序与和平的公然挑衅。 少灵的目光,穿越了眼前的狼藉与硝烟,锁定在那巍峨的皇宫之上,那里,是他最终的目的地,是权力与荣耀的象征。他的每一步推进,都像是在向世人宣告:在这片土地上,新的秩序即将诞生,而他,将是那主宰一切的神。 曙光微破之际,少灵统率的钢铁洪流如破晓之锋,直抵紫宸殿巍峨的朱门前,战鼓擂动,响彻云霄,昭示着这场权谋与武勇交织的终章即将拉开序幕。 太皓,那位身披龙纹铠甲的守护者,率领着皇家禁卫铁骑,宛若天际涌动的银河流星,迎头撞上了少灵的滔天气势。双方激战,金戈交鸣,战马嘶鸣,刀光剑影织就一幅壮烈的战场画卷。尘埃落定,两军残影斑驳,战场上唯余太皓与少灵两位,矗立于紫宸殿前,如两尊不可撼动的战神雕塑。 少灵轻声一叹,字句间却藏着锋芒:“太皓将军,忆往昔,你我似两条不相交的河,未曾有机会在武道上一较高下。可曾想,今日风云际会,终得此机缘。” 太皓眉峰微挑,一抹复杂之色闪过眸中:“诚哉斯言,昔日你以文采飞扬摘得桂冠,谁人能预料,命运多舛,你竟也踏入武道苦海,成就另一番非凡。” 少灵目露坚决,声音里饱含沉痛与决绝:“三万忠魂饮恨沙场,皆因你方寸间的筹谋。此仇,我少灵誓要亲手偿清,非是无情,实乃无奈之举。” 言罢,他们身形乍动,如同惊鸿照影,电光火石间已缠斗一处。少灵首开锋芒,施展出一套罕见绝学《雏猫食鱼》,只见他十指化作利爪,仿若新月出云,灵动且狠辣,每一招皆是直取要害,这套爪法精妙绝伦,攻敌之所必救。 面对少灵凌厉攻势,太皓神色不变,依旧从容施展其赖以成名的“游侠奇功”。他身姿飘逸,恍如江海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又似山间闲云野鹤,翩然自得。每一式每一划,皆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与无双智计,游走于生死边缘,却总能于险境中觅得生机。 战云密布,两雄激斗数十回合,招招凶险,步步惊心。太皓眼神如炬,于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少灵攻势中的细微缝隙,那正是少灵腋下的一丝疏漏,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太皓把握住这难得的瞬息,体内真气凝聚,化作惊雷一拳,精准无误地击中要害。少灵身形一滞,重心瞬时失衡,如同断线纸鸢,重重跌落尘埃。 太皓并未乘胜追击,他以武者的风范,给予对手喘息之机,但这并非慈悲,而是对强者之间的尊重。然而,少灵不甘雌伏,强撑起身,欲再战,却只见太皓腿影如龙摆尾,迅疾一蹴,少灵再次被击倒在地,尘土飞扬,场面一时凝固。 恰于此刻,一阵风起,一道身影如电光破空而来,迅捷异常,直奔战场中心。太皓抬眼,目光锐利,辨认出此人正是少灵最为器重的义子,獠儿。 此番变故,为原本胶着的战局平添了几分未知。獠儿的介入,是否会逆转乾坤,抑或是太皓能再次化险为夷,一切悬念迭起,令人屏息以待。 第475章 太皓青鸾被搭救 獠儿带着对义父的忠诚与不屈,毅然决然地投身于这场惊天动地的较量。尽管勇气可嘉,但在太皓那深不见底的武学修为面前,却显得稍逊一筹。三式之内,太皓如山岳压顶,以简驭繁,每一招每一式皆精准无匹,将獠儿的攻势化解于无形,终是让这位少年无力支撑,颓然倒地,尘土飞扬,尽显英雄末路之悲凉。 獠儿眼中,火焰未熄,不甘的光芒在瞳孔中跳动,他强忍着痛楚,再次挣扎起身,誓要为这份忠诚画上最后的注解。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给予更多的怜悯,太皓见其不退,心知仅凭一番苦劝难阻其前行的脚步,无奈之下,一拳蓄力,直指獠儿命门——那是身体最为脆弱的要害所在。风声呼啸,拳风过处,空气似乎也为之一凝,一击之下,獠儿身形戛然而止,目光渐渐失去了光彩,如同夜空中最后一颗流星,陨落于无声的大地。 这一幕,悲壮而决绝,不仅是獠儿命运的悲歌,更是武林中无数恩怨情仇的缩影。太皓立于原地,拳犹未收,心中却掀起了难以平息的波澜,是对獠儿这份坚韧不拔的敬佩,也是对江湖恩怨无尽的感慨。 少灵目睹此景,仿若晴天霹雳,震得他心神俱裂。他那最引以为傲的义子,曾如春日里最灿烂的桃花,此刻却凋零在冷酷的秋风之中。泪水,不由自主地自眼眶奔涌而出,汇成哀伤的溪流,淌过脸颊,滴落在尘埃里,绽放出一朵朵绝望之花。他踉跄数步,近乎崩溃地扑倒在獠儿渐冷的身躯旁,嘶哑的呼唤穿越时空,响彻云霄:“獠儿啊,獠儿!你怎能就这样离我而去?” 另一边,太皓立于战场中央,胜利的荣光未能照亮他心中的阴霾。刚刚挥出的那一拳,仿佛也重重地锤在了自己的心房之上,引发了一场无人能见的风暴。他的内心深处,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悄然蔓延,如同被无形的利爪紧紧攥住,让他窒息。这突如其来的悲痛,仿佛是冥冥之中对他下手狠辣的惩罚,令这位武林高手首次体味到了何为“胜者的孤寂”。 面对少灵那痛彻心扉的控诉,太皓身躯微颤,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少灵,今日之举,非我所愿。但愿来日,你我都能在这条血雨腥风的江湖路上,找到各自的救赎。”言罢,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与苍茫的远方。 而少灵的誓言,宛如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沉默的空气:“太皓,你种下的因果,必将在某个霜冷长河之夜,化作最凌厉的复仇之箭,穿透你的心房。我以武林为证,你终将为今日之行,付出代价。”这不仅仅是威胁,更是一位父亲深沉的悲愤,和对未来的无尽期许,在这片被悲伤浸染的土地上,种下了复仇的种子,静待岁月的风雨,使其生根发芽。 此刻,晨光初破,少灵其余的义子们如急流般簇拥而至,铁骑踏破晨露,甲胄闪耀,声势浩荡。他们翻身下马,疾步上前,一声声焦急而又坚定的呼唤穿透战场的嘈杂:“义父、义父……” 少灵在悲痛中振作,眼神中重燃起熊熊战意,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发出了命令:“吾等,即刻冲锋,直捣紫宸殿,务必将女皇青鸾生擒!勿让其逃脱!”这话语,似寒风中的战鼓,激荡在每个战士的心头,激起了一股不可遏制的战斗意志。 “是!”响应如雷,震耳欲聋,数千壮志满怀的兵士整装待发,誓要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而太皓,如山岳般屹立在紫宸殿的大门前,他深知,这扇门背后,不仅是青鸾女皇的安危,更是这片土地的尊严与未来的希望。他凝视着前方,眸中无畏,决心以一己之力,阻挡这股汹涌的洪流。 “来吧!”太皓低吼,声音虽轻,却如龙吟,回荡在每个人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他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迎接少灵的义子们以及那如潮水般的士兵。 一番激战之后,太皓不禁对少灵的义子们刮目相看,赞许道:“真不愧出自贞正师叔之手,武艺确有过人之处,实非池中之物。” 少灵闻言,目光闪烁,语带深意:“太皓,今日一战,我俩的恩怨已是结下,但若你肯将青鸾女皇拱手相让,我或许可暂且饶你不死。” 太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声音冷冽如寒风:“痴人说梦,妄想而已。” 言罢,他们再度交手,战况愈演愈烈,而赶来助阵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至,将战场围得水泄不通。就在这剑影枪光交织、杀声震天之际,一名身形鬼祟的士兵趁乱逼近太皓背后,于众人不察之下,恶狠狠地举起刀刃,向太皓背脊间狠命劈下,企图一击致命。 太皓身姿如游龙摆尾,于电光火石间轻盈一闪,巧妙避开那致命一刀,动作之敏捷,令人叹为观止。然而,祸不单行,危机接踵而至,另两侧伏兵趁隙而上,双刀如饿狼扑食,无情地咬噬向太皓的背脊。刀锋入骨,痛彻心扉,鲜血喷涌,却未能阻挡太皓那钢铁般的意志。他强忍锥心之痛,怒吼一声,周身气劲勃发,如飓风扫落叶,又倒下一片敌兵,展现了其坚不可摧的武者之魂。 正当此时,紫宸殿的重门轰然洞开,如晨曦破晓,青鸾女皇踏光而出,声音清冷而威严:“太皓爱卿,退下休息,此等鼠辈,朕亲自料理!”语毕,一阵黑风乍起,却夹带着凛然的皇者威仪,青鸾女皇身形幻化为流云,以“流云踏雪腿”之绝技,踢起漫天雪浪,席卷门外的士兵,如秋风扫落的枯叶,尽皆倒地不起,彰显其超凡脱俗的武艺。 少灵见状,怒吼如狂澜,声震四野:“怯懦者勿退!青鸾女皇,擒之则重赏!吾等今日,定要改写这江湖的篇章!”言辞间,透露出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绝与疯狂。战局再起波澜,一场关乎皇权与武林未来的生死较量,正走向其最为激烈的篇章。 正当战局紧迫,风云突变,六道苍老而矫健的身影自天际飘然而落,宛若仙鹤降临尘世,他们是远自神秘黑白山请来的传奇——“黑白山六侠客”:赤天、黄郁、绿烛、青杌、蓝琴、紫方,赤天凭着他那历经风霜的声音虽已略带沙哑,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太皓大侠,我辈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六侠客虽皆已届高龄,却风采不减,武艺依旧超凡脱俗,流畅自如。只见他们一改先前的伪装,瞬间换上了各自的战衣,各持神器,跃入战场,展现出惊世骇俗的武艺。 赤天横刀如龙,斩风破浪;黄郁剑光如织,舞动如诗;绿烛斧沉猛,开山辟石;青杌叉利,穿云裂风;蓝琴鞭响,声震四野;紫方箭疾,如流星追月。六侠客合力,少灵与敌军如潮水般被击退,瞬时溃不成军。 战罢,六侠客携太皓与青鸾女皇,身形一纵,如燕子回旋,轻巧跃上屋檐,而后步步生风,飞檐走壁,穿行于宫墙之间,身姿矫健不减当年。宫墙之外,两辆马车静候,仿佛早有默契,待他们一行人至,即刻启程,绝尘而去,留下一串串马蹄声与江湖的传说,回荡在风中。 太皓与青鸾女皇分乘两辆华盖马车,车身微晃,悠悠前行,六位年迈而英勇的侠客则骑马伴行,两侧,马蹄声与车轮轻碾路面的韵律交织出一曲离城的急行歌。驾驭马车的两位壮年马夫,同样出自黑白山门下,技艺娴熟,驱车如飞,穿街越巷,迅速穿出城门,一路向南,尘土飞扬,只留下背影与城门守卫的惊愕。 城外,天边云卷云舒,阳光斜照,太皓背伤未歇,血渍已湿衣,紫方老辣手法,迅速而细致地为他包扎止血,手法间尽显老侠之沉稳。车内,青鸾女皇声音温婉却坚定,问向赤天:“朕欠诸位一份大恩,但此行何处是归途?” 赤天嗓音沉稳,答道:“黑白山,世外桃源,最宜避世隐居。” 女皇浅笑,声如风拂:“黑白山?路遥,朕不欲远行。” 太皓闻言,心急切,伤口虽痛,却言辞恳切:“陛下,安全为上,黑白山乃首选。” 女皇轻纱一挥,步下车,望夕阳西斜,决然言:“朕心有定计。” 言罢,向紫方借马,一跃上鞍,马蹄扬起沙尘,向西而去,背影斜阳,英姿飒爽。太皓目送其去,心绪纷杂,忧喜参半,终未挽留,任其自由。 穿越重重山水,历经数个昼夜交替,他们终踏上了黑白山的苍茫地界。山峦间,云雾缭绕,仿佛是天地间的一抹水墨,静静地诉说着归来的消息。紫方便是在这幽静肃穆之中,缓缓启齿,向太皓透露了一则震撼人心的秘密:“太皓大侠,那日你遣那位名为玄六的老者前往寻求援助,他肩扛重托,跨越千山万水,耗尽心力,终抵达黑白山。然而,命运弄人,甫一踏入山门,他便骤然七窍溢血,生命之火在刹那间黯淡,只留下一句遗言,如风中细语,‘千风城太皓,危矣’,随后便一命呜呼了。” 太皓闻此噩耗,心痛如绞,泪水几近溃堤,哽咽道:“原想让玄六兄来求助各位前辈,未料却成了他的绝命之旅,此等深情厚谊,叫我如何承受得起!” 紫方见状,眼含深意,轻叹一声:“我已令门下弟子将玄六的尸首安葬于后山幽静之处,让他得以长眠于青山绿水之间。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物,托我转交于你。”语毕,紫方便从袖中取出一件沉甸甸之物,那是一柄通体幽黑,散发着淡淡寒光的玄铁菜刀,其上似乎还残留着玄六不屈的意志与未竟的心愿。 望着那柄沉甸甸的玄铁菜刀,太皓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涌回初遇玄六的那一刻,那时的欢声笑语,如今却成了心中最深刻的痛,泪水无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刀身上,仿佛是时间的河流在轻轻呜咽。 踏着沉重的步伐,太皓步入后山那一片静谧之地,来到了新堆砌的土丘前——那是玄六永远安眠之所。他轻抚过粗糙的泥土,眼中满是不舍与坚毅,缓缓将玄铁菜刀包裹进一方精致的锦盒内。不仅如此,他还解下了贴身携带的《依猫画虎》秘籍,一并放入了锦盒,仿佛是将自己的一片赤诚与承诺,也随之埋葬。 “玄六兄,你的至宝,我今归还,让它伴随你的英魂长眠。而这武学秘籍,就请你替我暂守,待他日风云再起,我必重返此地,与你共续侠义前缘。”太皓的话语,低沉而坚定,穿透了山间的风,仿佛是对逝者的誓言,也是对自己的鞭策。 随后,太皓亲手为玄六树立起一块青石墓碑,碑面被风雨打磨得光滑,其上以刀工镌刻的几个大字,遒劲有力,映入眼帘——“菜刀侠玄六之墓”。每一个字,都似饱含着太皓对这位挚友的无限敬仰与怀念,也昭示着武林中一段传奇的落幕,却也是另一段传说的开始。 提及玄六,他非武林高手,亦非名门之后,不过是个手执玄铁古刃,游走于市井巷陌间,以巧言令色谋生的浪子。那柄重若千钧的玄铁菜刀,实则为其兄长玄五的,却成了他招摇过市的招牌。世人眼中,玄六不过是一抹浮尘,不足挂齿,但在命运的棋盘上,他却是那枚不经意间拨动全局的棋子。 正是这位看似微不足道的角色,于太皓幼小的心田里,播下了一颗梦想的火种。玄六以他的江湖逸事、市井智慧,还有那把总能化险为夷的玄铁菜刀,为太皓编织出一幅幅波澜壮阔的武侠画卷。让太皓心中悄然萌发了对江湖的无限向往,一颗“武侠梦”的种子,在他稚嫩的心房里生根发芽。 于是,太皓的一生轨迹发生转折,他毅然踏出了封闭的小小世界,迈入了那个既瑰丽又凶险的江湖。从那一刻起,太皓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而是踏上了一条英雄成长之路,每一步都伴随着挑战与奇遇,铸就了他不凡的一生。而这一切的起点,竟是那位手握玄铁菜刀,笑谈江湖的玄六,一个在历史长河中,以最不经意的方式,点亮了其传奇一生的“引路者”。 第476章 太皓再到孟盈山 在那云雾缭绕、神秘莫测的黑白山中,太皓匿迹了半载光阴,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平和。山中岁月,如水悠长,不仅潺潺洗净了他一身的疲惫,更奇迹般地治愈了昔日激战所留下的累累伤痕。林间朝露与暮霭,似乎蕴含着天地间独有的灵韵,日复一日,滋养着太皓的身心,令其伤势渐愈,重生的力量在血脉中涌动,犹如蛰伏已久的龙,于深渊中缓缓苏醒。 这半年里,太皓非但身体康复,心灵也随之蜕变。他学会了倾听山风的低语,感受每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的温暖,体会着与世隔绝的孤独中那份超脱与自在。山中修行,让他悟出了武学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真谛,这份领悟,远比任何刀光剑影中的搏杀更为深刻。 这一日,秋风携着落叶的低语,轻拂过黑白山的巍峨峰顶,一位来自孟盈山的女弟子,踏着晨曦的薄雾,穿越幽谷翠林,带着一份执着与期盼,来到了这武林中传说的圣地。她身姿绰约,眸中闪烁着坚定与恳求,面对着黑白山六侠客,轻轻启唇,其声如泉水叮咚,清冽入心:“诸位高义前辈,在下此行,实乃奉家师多桂之命,恳请诸位成全家师临终前的最后一愿。” 黄郁闻言眉峰微蹙,目光中闪过一抹洞悉世情的光芒:“多桂莫不是心中仍挂念着那本《黑白经》?” 女弟子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激与迫切:“正是此愿。” 绿烛言不禁诧异出声:“哎呀,令师此际,怎还念念不忘秘籍之事?” 赤天面庞虽已镌刻着岁月的痕迹,但双目依旧锐利如鹰。他沉吟片刻,仿佛在与过往的岁月对话,缓缓言道:“岁月如梭,我等亦已至风中残烛之年,生前诸多未了之事,能了则了,方不枉此生。” 绿烛闻言,眼波流转,似有所悟,急切问道:“大哥,你意下如何?” 赤天语气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赠予她吧,既是令师遗愿,便应使之圆满。武林之中,除了刀光剑影,更有情义二字,值得我们守护。” 蓝琴淡然道:“大哥所言极是,岁月不居,时节如流,未来之事,又有谁能预料?或许这便是最好的安排。” 紫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不错,二哥橙荼之墓尚在孟盈山,此番因缘际会,正好加深黑白山与孟盈山的情谊,两派之间的往来,正该如此绵延不绝。” 青杌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之气,直言问道:“既然如此决定,那由谁去孟盈山为好?” 赤天沉思片刻,他的话语总是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又不失温情:“我们这些老骨头,见多了生离死别,再去目睹老友病弱之态,怕是心中难以承受。还是让年轻一辈去吧,他们肩上扛着的是未来的希望,也是时候让他们学会江湖的另一面——不仅是刀光剑影,更有生死离别的担当。” 太皓步入厅堂,恰逢众人谈论孟盈山的风云变幻,多桂掌门病危的消息如一阵寒风,吹皱了他心中的池水。他凝视着曾给予他庇护与疗愈的黑白山,心中涌动着感激之情,声音虽轻,却坚定异常:“诸位前辈的隆恩厚德,太皓铭记于心。这半年来,在黑白山的静养,让我得以重生。而今,听闻多桂前辈病情垂危,我内心难以平静。昔日,我正是从黑白山出发,踏上孟盈山,与孟盈山的三位掌门结下不解之缘。此刻,我愿再赴孟盈山,一是为报答旧日恩情,二是望能于多桂前辈最后时光,送上一份慰藉。” 赤天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赏,声音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豪迈:“好!你既有此心,便与我黑白山弟子同往,也算是一份缘分的延续。” 太皓闻言,连忙躬身施礼,眼中闪烁着真挚的感激:“多谢赤天前辈厚意,太皓定不负所托,愿为黑白山与孟盈山的友谊添砖加瓦。” 午后,阳光斜照,光影斑驳。紫方精心挑选出两名年轻弟子,他们不仅武艺出众,心性更是纯良,肩负着传递《黑白经》的重任。太皓与孟盈山的女弟子并肩而行,踏上了前往孟盈山的征途。山风送爽,衣袂飘飘,他们心中充满了对未知旅途的期待,以及对旧友的深切挂念。 数日疾行,穿林越岭,他们终于踏上了孟盈山的青石古径,山峦间云雾缭绕,仿佛是天地间的一袭轻纱,掩映着前方未知的悲喜。然而,当他们踏入孟盈山门,迎接他们的不是孟盈山上师徒们的笑容,而是山中一片沉重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哀愁,仿佛连风都在低泣。 一名孟盈山弟子,面色苍白,迎上前,声音颤抖:“诸位远道而来,实在抱歉……多桂掌门已于昨日夜半,驾鹤西去,未能等到你们的到来……” 此言一出,太皓及黑白山两名弟子皆是一怔,他心中如遭重锤,眼前浮现出多桂掌门昔日的音容笑貌,那慈爱的目光,仿佛仍在鼓励着他前行。他强忍住内心的悲痛,低声呢喃:“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其中一名黑白山弟子沉声道:“逝者已矣,生者还需坚强。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将《黑白经》送到,并且,代表黑白山,送多桂掌门最后一程。” 于是,他们在孟盈山弟子的带领下,缓步走向多桂掌门的灵堂,那里,已是一片白茫茫的素缟,哀乐低回,他们肃立,以武林最高的礼仪,向这位逝去的前辈表达着最深的敬意与哀悼。 一名黑白山的弟子缓缓步出,双手捧着那本《黑白经》,宛如捧着武林的圣物,一步步走向多桂掌门的棺椁。他轻放经书于灵柩之前,动作虔诚而庄重,随后恭敬地跪拜三次,每一次叩首,都是对先贤的无尽追思与敬仰。 拜祭完毕,多金掌门,尽管身形已显佝偻,疾病缠身,却仍旧强撑着病体,亲自接见了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岁月的沉淀与无奈,却也不乏对来者的尊重与歉意。 “半年前,那个叫玄六的老者忽然来访,告知我们太皓大侠在千风城遭遇危难。奈何我与大姐当时已如风中残烛,无法亲自出手相助,他便转而寻求黑白山的援助。”多金言语间,透露出对过往的遗憾与对未来的担忧。 太皓闻言,眉头微蹙,声音低沉而悠长,仿佛是在追溯那段错综复杂的过往:“原来,玄六兄先来的孟盈山……” 多金掌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长辈的关切与不安:“不仅如此,太皓大侠,你可知你的爱徒麴意,心忧你的处境,毅然而决然地孤身前往千风城,至今未归。可有在途中,与他相遇否?” 太皓心中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重复确认道:“多金掌门的意思是,麴意他,为了寻我,独自去了千风城?”得到多金肯定的点头后,太皓的面色更加凝重,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与自责。 多金掌门的声音在厅堂内回响,字字沉重,却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确实如此,他担心自己师父的安危,孤注一掷,踏上寻找你的征程。” 太皓闻之,眸中闪过决绝之色,他的话语中饱含着不容改变的决心:“既然这样,我必须即刻启程,前往千风城寻他。他单枪匹马,定是危机四伏,我身为师尊,怎能坐视不管。” 正当太皓准备起身,满室皆是一片凝重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疲惫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蓦然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麴意,他竟在这一刻,如风尘仆仆的游子,回到了孟盈山的怀抱。 他的衣衫略显褴褛,脸上挂着几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归来仍是少年。他的出现,如同一束光,瞬间打破了厅堂内的沉重气氛,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与希望。 “师父!”麴意的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难掩激动之情,“我回来了。” 太皓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眼前的弟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欣慰:“正欲踏遍千山万水寻你踪迹,未料转瞬之间,你已安然立于眼前。麴意,你果真孤身闯进了那千风城?” 麴意身形微倾,神色中夹杂着几分疲惫与释然,答道:“及至千风城下,方知城头已变,昔日繁华,今朝易主。师父,您是否一切安好,弟子心中始终牵挂不已。” 太皓轻拍弟子的肩膀,微笑中蕴含着万千言语:“放心,为师身健心坚,无恙。倒是你,在那风云变幻的千风城中,究竟经历了何种波折?” 麴意眉头微皱,回忆起那段纷乱的时光,缓缓道:“千风城,今非昔比,全城上下,如临大敌,戒备森严。新皇登基,雷厉风行,一道道号令如山,将外城的百姓拒之于城墙之外,城内城外,仿佛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太皓轻抚长须,目光中满是疼惜与好奇,语调温和而深邃:“这一程,你在外漂泊几何?” 麴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沉吟片刻,方道:“约莫半载时光,已随风尘而去。” 太皓眉宇微皱,追问之下更显关切:“那么,在那风云变幻的千风城,你又是如何度过的?” 麴意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仿佛那段经历既辛酸又难忘:“路途遥远且多舛,迷途数月,方至千风城下。城中三月,恍如隔世,其间偶遇国师,他神秘莫测,将我引至府邸,闭门研习,直至一神秘老侠客仗义出手,我方得脱身。” 太皓悄然引麴意至一隅静谧之地,以免惊扰了多金掌门的休息。他压低了声音,眉宇间难掩惊诧与疑惑,仿佛云雾缭绕的远山,藏着未解之谜:“当今权倾朝野的国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麴意面色凝重,目光幽深似古井,缓缓吐露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昔日江湖之上,欲置师父于死地的那位少灵,如今已成为万人之上的国师。” 太皓闻言,神色更显错愕,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吹散了秋日的暖阳:“少灵竟然成为了国师,那他为何要囚禁你在他府上?” 麴意苦笑,仿若风中残烛,摇曳生姿却透露着无奈:“他令我日复一日,操练师父传授的武学精髓,那‘玖丘剑法’,每日必修。他还指责我有所隐瞒,实则我已倾囊相授,别无他藏。更有甚者,他还妄想让我演练《雪猫扑影》《依猫画虎》这些我没有学过的秘技,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太皓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秋毫,沉吟道:“如此说来,少灵之所以对你百般试探,其心昭然若揭,定是为了探知那《猫祖神功》其余几卷中蕴含的无上武学。而那位神秘出手,助你脱离囹圄的老侠,又是何方神圣?” 麴意忆起那段往事,眼神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缓缓言道:“当我提及自己乃太皓门下弟子之时,那位前辈竟是爽朗一笑,随即解我束缚,自称贞正,未再多言便飘然而去,其行踪之诡秘,如同夜空中一闪而过的流星。” 太皓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师叔贞正出手相助的感激,也有对旧日时光的无限追忆,他轻抚长须,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贞正师叔,还是心怀正义的。” 是夜,孟盈山顶,星辉璀璨,银光洒落,为这片古老山脉披上了一袭神秘的华裳。多金掌门不顾年迈体弱,硬是亲自主持了一场温馨而隆重的晚宴,以此款待远道而来的太皓及黑白山的两位年轻弟子。宴席之上,珍馐美味,酒香四溢,伴随着山间特有的清新空气,让人心旷神怡,仿佛能暂时忘却江湖的纷纷扰扰。 第477章 武荣城胥媱被害 晚宴之后,灯火阑珊,多金掌门又以虚弱之躯,坚持召见孟盈山上几位出类拔萃的精英弟子,同时盛邀太皓作为特别嘉宾出席这场夜深的聚会。厅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位弟子或期待或敬畏的脸庞,氛围显得格外庄重而神秘。 “诸位徒儿,今夜群英齐聚,不只为庆贺太皓大侠光临此地,更是为了将那未尽之事,交付于尔等肩上。”多金掌门的话语中,既有对未来的期许,也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大姐多桂与三妹多玉,已先我一步,羽化登仙,而我这病弱之躯,亦感到了岁月催人,时不我待。故而,有些未了的心愿,需在此时,与尔等细细道来。” 言毕,一位身姿绰约的女弟子,眼中泛着泪光,急忙打断,声音中带着不可抑制的哽咽:“师父,万望勿出此言,弟子们愿以心香一瓣,祈求上苍,保佑您福寿康宁。” 多金掌门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豁达,几分超然,仿佛是经历过风雨的老树,对世间万物都有着独到的理解:“徒儿们的好意,为师心领了,但为师能预感到自己的寿命将至。今日,在太皓大侠的见证之下,为师宣布,孟盈山第十八代掌门之位,便由伯婉继承。” 此语一出,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孟盈山女弟子们惊讶之余,面面相觑,目光在彼此间流转,似乎在寻找着答案,又或是对未来的无限遐想。 伯婉闻言,脸色微变,双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与不安,如同春日里突遇寒风的花蕾,颤动不已。“师父,弟子愚钝,掌门之位,万不敢当。师姐们德才兼备,才是掌门的最佳人选,请师父三思。”她的话语虽谦卑,却也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真诚与责任感。 多金掌门目光深邃,语气中满含着岁月赋予的睿智与肯定:“为师此举,实乃深思熟虑之结果。伯婉,你心细如发,智勇双全,于武学之道,既能刻苦钻研,又不乏创新之志;于人情世故,你温柔以待,宽厚仁心,赢得同门敬爱。更重要的是,你心中有丘壑,胸中有沟壑,能审时度势,于危难中寻机遇,这正是孟盈山掌门所需之质。因此,由你来接此重任,实为最合适不过。” 此言一出,如同春风化雨,滋润着在场每一位弟子的心田,也让伯婉的忐忑渐渐转化为一种被信任的坚定。她的目光逐渐明亮起来,仿佛是黑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对未来承担责任的勇气与决心。 多金掌门目光温和如月,话语中蕴含着长者独有的慈爱与洞察,他缓缓道:“为师明白你心中所虑,孟盈山掌门之位,非同小可,重如泰山,你恐虑于师姐不服,乃至行令不畅,是也不是?”伯婉闻言,头微垂,乌发半遮面,未语,心中波澜却已泛起涟漪。 随后,多金的目光转向在座的其他弟子,语气中多了几分威严,又不失慈祥:“伯婉,乃是我大姐多桂亲手引入孟盈山门墙之内,其才其行,尔等皆亲眼所见,心中有数。自今日起,她便是孟盈山的第十八代掌门。诸位弟子,心中可有异议?” 在座的众弟子,皆是孟盈山的中流砥柱,武艺超群,智勇双全,她们在武林中赫赫有名,于门派内更是肱骨之选。面对多金掌门的深思熟虑与殷切托付,她们虽心中各有波澜,却也深知武林规矩与门派大义,于是,齐整而庄重,声如松涛合鸣,响彻厅堂:“我等弟子,谨遵师命,无丝毫异议。愿以拳拳之心,追随伯婉掌门,共绘孟盈山新篇章。” 这不仅是一句简单的应诺,更是孟盈山新一代力量的汇聚与承诺,如同初升的朝阳,预示着光明与希望。伯婉抬首,眼中闪烁着被信任点燃的光芒,她深知,这不仅是责任的传递,更是孟盈山上下一心,共同迈进未来的誓约。 太皓立于一侧,目睹这番深情厚谊,心中涌动着对武林传承的无尽感慨。他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汇于胸臆,却在舌尖轻转,终化作一缕淡然的笑意。他缓缓走近伯婉,目光中满含岁月的智慧与认可,轻声道:“伯婉姑娘,恭喜你担此重任,武林之路,荆棘丛生亦风景独好,相信你定能以智慧为剑,仁心为盾,引领孟盈山步入新的辉煌。我辈虽为过客,却也愿意在江湖的某个角落,为你与孟盈山的明天,遥祝佳音。” 伯婉微微欠身,以一种融合了谦逊与坚定的语气,回应太皓的祝愿:“太皓大侠之言,伯婉铭记于心,感激不尽。愿今后的每一步,都能不负您与武林前辈们的期望。” 而夜幕降临,星辰隐于云后,孟盈山的夜,似乎比往日更添了几分沉寂。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婆娑,多金掌门的房间内,一派宁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与夜的宁静交织。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那呼吸渐渐放缓,直至最终归于无声,如同山间溪流汇入大海,平静而深邃,多金掌门在这宁静的夜,安然离开了尘世,留下了一段传奇与未完的武林故事,等待着后来者续写。 这一夜,孟盈山的月光格外皎洁,仿佛在为一位伟大灵魂的离去铺就一条光辉之路,也预示着新的开始正在黎明的曙光中酝酿。 次日清晨,朝露微凉,孟盈山的晨曦尚未完全驱散夜色,弟子们带着对新的一天的希冀步入多金掌门的居室,却意外地迎来了一个沉重的冬日寒潮。发现掌门已安详地步入永恒的长眠,弟子们悲从中来,泪水如断线珍珠,滴滴落在冰冷的地板,汇成哀伤的河流,他们痛心疾首,哀悼着失去的不仅是师尊,更是武林中的一座灯塔。 七日之后,孟盈山的天空似是知晓世间的悲痛,阴云密布,细雨如诉。多桂与多金两位掌门的葬礼在同一天举行,仪式庄严肃穆,孟盈山中,哀乐低回,武林同悲。他们被安葬在了孟盈山那片风水最佳之地,青松翠柏环抱,如同两位前辈生前的高风亮节,永远守护着这片土地,庇佑着孟盈山的未来。 葬礼结束,黑白山的两名弟子,怀揣着《黑白经》,带着对前辈的敬意与不舍,踏上了归途,他们的背影在孟盈山的曲折小径中渐行渐远,如同武林中的一段传奇,缓缓落幕。 又过了两日,晨光初照,太皓也准备启程。他来到伯婉面前,这位新任掌门的眼中有着未脱的稚嫩,却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宣告着新时代的崛起。太皓深望了她一眼,言语中满是鼓励与信任:“孟盈山在你手中,定能开创更辉煌的篇章。江湖路远,望你稳舵扬帆。” 麴意,这位年轻而坚毅的弟子,选择留在了孟盈山,他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过往的不舍。在太皓即将离去之际,他紧随其后,眸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对师父的关切,轻轻启齿问道:“师父,您此行,又是要踏向何方?是否又将涉足江湖的另一番风雨?” 太皓回身,目光中有着阅尽沧桑的深远,也有着对弟子的慈爱,他轻抚麴意的肩头,言语间带着几分神秘与未尽之意:“世间事,纷繁复杂,总有诸多未了之缘,为师亦不能免俗。此行,确有要务待办,非是外人所能轻易道也。” 太皓的话语,如同山间飘渺的云雾,让人捉摸不透,却也充满想象。他转身继续踏上旅程,留给麴意的,是一个背影,那背影中藏着太多的故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武林老者的无尽追求与责任,也预示着武林的宽广与深邃,等待着像麴意这样的年轻一代去探索,去书写新的传奇。 太皓心海深处,藏匿着一抹温柔的挂念,如同山间不息的清泉,静静流淌。那是一段情愫,系于武荣城的烟雨中,与娘子胥媱紧紧相连。胥媱,这个名字,每当在太皓心头掠过,便如春风吹过荒芜,带来生机与柔软,又似秋水共长天一色,深邃而不可测。 她,是武荣城中的一抹亮色,温婉如画,才情并茂,于喧嚣尘世中自成一派清雅。太皓虽身处江湖纷扰,刀光剑影间,但每当夜深人静,那武荣城的轮廓,娘子胥媱的倩影,便在心中缓缓铺开,化作一幅幅动人的画卷,令他心驰神往。 自那孟盈山葱郁之巅,至武荣城繁华之地,太皓策马徐行,却非一蹴而就。沿途风物变换,心绪起伏,一月光景悄然流逝于蹄下尘埃,仿若命运刻意为之的铺垫,让这段旅途添了几分坎坷与不舍。 及至武荣城下,城门巍峨,却难掩其内哀鸿遍野之凄凉。昔日繁华,今朝梦碎,武荣城仿佛一夜之间被悲伤淹没,血色残阳映照下的街道,不再是笑语欢声,而是死寂与绝望交织的悲歌。每一砖一瓦,皆诉说着近日的浩劫,城内景象,直教人心如刀绞,泪凝于睫。 太皓步履沉重,踏入胥府,那曾是他梦回萦绕之处,如今却成了断肠之地。院落之中,落叶无声,唯有一道身影,静卧其间,那是胥媱,他的娘子,曾经笑靥如花,如今却只余香消玉殒的凄美。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生机与希望,都随着她的离去,化作了虚无。 望着这幕,太皓心如刀割,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却无语凝噎。他缓缓跪倒在地,颤抖的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脸颊,试图留住一丝丝尚存的温暖。武荣城的天空,此刻似乎也低垂哭泣,为这段戛然而止的情缘,洒下无尽的哀愁与不舍。 太皓悲愤交加,仰首向天际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长啸,那啸声中饱含无尽的愤怒与悲痛,直冲九天,却在那死寂的武荣城池中回荡,得不到一丝回响,仿佛连天地也为之动容,却无言以对。 他强忍心中剧痛,亲手将胥媱安葬于那满载旧梦的院落,一抔黄土,封存了一段未竟的情深。随后,太皓如孤魂游荡于这死城,每一寸断壁残垣,每一滴血痕,皆是他心中亟欲揭开的谜底,却也是撕裂的伤口。 夜色渐浓,他行至武荣城的衙门,原以为此处或存一线生机,却只见衙役横陈,死寂中又添哀凉。正当绝望之时,一缕炊烟起,竟有食香,这死城中的一线生机,引他步步追寻。 那是一处偏僻角落,四位青年围炉而坐,鼎中肉香四溢,互相争抢,仿佛世外之客,对这死城之哀毫无所感。太皓步至,问出声,声中带沉痛与警觉:“尔等何人?” 四名青年闻声回首,目光如狼,狠厉相向,却带着一抹江湖未见的冷酷意,对这突来的质问,似乎并不在意,却也未有惧色,反倒是添了几分挑衅与不羁。此刻,与太皓四目相对,一场新的风云,已在无声中悄然酝酿。 那名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发现了稀奇珍异兽般说道:“哟,瞧瞧,这儿还有一位活口喘气的。”随之,另一人则跃跃跃欲试,眼中闪着挑战的火花,傲然道:“这家伙,归我了。” 说罢,他如豹突袭,迅猛向太皓攻来,两人交锋,剑影与拳风相织,斗转星移,约莫十个回合,太皓方以一式凌厉,将对手制于地。太皓细察其招式,分明乃出自《狸猫拜神》,心中暗惊,遂沉声问:“你们是穷两门下弟子?” 四名青年并肩而立,如松柏环绕,其中一人面露冷笑,言语间透着寒意,如冰凌厉:“看来阁下不仅身手不凡,见识亦颇广,竟能认出我等师承穷两门下,不错,我等正是江湖传言中令人心寒胆战栗的鬼叶、鬼絮、鬼根、鬼节。” 太皓闻此言,嘴角勾勒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深邃如古潭,似是看透了世事变迁:“呵,又是一茬新人换旧人,又换了一批‘四小鬼’。” 言罢,四周气氛陡然凝重,风中似夹杂着过往恩怨,太皓身姿挺立,仿佛在与岁月并肩,静候着下一场风云再起时。 第478章 蒙顶山玖丘遗愿 鬼叶轻声笑道:“观君之态,似乎对昆吾山之秘颇为熟稔啊。” 太皓眉峰微挑,反问道:“那么,昔日的那批‘四小鬼’,如今皆已成黄土下的旧梦了吗?” 鬼叶面色一黯,缓缓颔首:“唉,世事如烟,他们的确已步入轮回之道。” 太皓目光深邃,继续探询:“那你师尊穷两,现今何在?” 一旁的鬼茎接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缅怀:“恩师已于三年之前,踏云归隐,羽化而登仙。阁下与我昆吾山究竟有何渊源?” 太皓淡然吐出四字:“在下,太皓。” 此语一出,仿佛石破天惊,令“四小鬼”面庞瞬间凝固,眼中惊澜乍起。“竟是你!名震江湖、行踪莫测的太皓!”话语中交织着难以置信与敬畏。 太皓眸光一沉,语气沉重地追问:“武荣之城,血色浸染,百姓无辜,何故遭此灭顶之灾?” 鬼叶面色一紧,声音低沉回道:“武荣城内,贪狼星动,官兵心怀不轨,图谋叛乱。无奈之下,只得遵从国师铁令,血洗城池,以防叛乱之火燎原。” 闻此言,太皓周身气流涌动,双拳紧握,怒意如同火山即将喷薄而出,其眸中仿佛有雷电交加,寒声道:“屠戮无辜,以暴制暴,此等行径,天理难容!”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宛如一尊即将降下正义审判的战神,周遭的空气都因他压抑的愤怒而颤抖不已。 鬼茎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格外冷硬:“太皓大侠,国师有令,即便是你这等高义之士,相遇亦不容情。吾等虽不明你与国师间的恩怨纠葛,但唯令是从,别无他选。” 太皓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少灵,终究是按捺不住,欲除我而后快么?借官兵叛乱之名,实则剑指我太皓,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鬼根闻言,面色一凛,厉声道:“大胆!国师尊名,岂是尔等可以直呼的?” 太皓悲愤交加,字字铿锵:“手刃我娘子,此仇此恨,我太皓誓报!” 言罢,风云变色,天地为之一震,太皓与“四小鬼”之间的战斗,如同龙卷风暴,席卷八方,尘土飞扬,日月为之失色,打斗之激烈,恍若末日之战。 激战之中,太皓不由感慨:“诸位,论及武艺,你们确是历届‘四小鬼’中的佼佼者。” 然而,即便对手实力超群,太皓仍旧游刃有余,招招精妙,步步紧逼,终使“四小鬼”望风而逃,这场较量,再次证明了太皓不可撼动的武林地位。他们的背影渐远,留下的,只有满地狼藉与太皓孤傲的身影,以及复仇的誓言,在风中久久回响。 太皓心中悲愤交织,犹如万马奔腾,不可遏制。他仰望苍穹,眼中既有痛失所爱的绝望,又燃烧着复仇的熊熊烈焰。他暗自发誓:“胥媱,你之所痛,我必以血偿还!少灵,千风城,我太皓此行,不为别的,只为在那巍峨城墙下,寻你清算旧账,让每一滴鲜血,都成为我对你深情的祭奠。” 于是,太皓翻身上马,骏马嘶鸣,正欲绝尘而去,直奔千风城。然而,刚至武荣城门下,一阵急促而熟悉的呼唤,如春风般拂过耳畔:“师兄留步!”太皓勒马回首,只见一位身形挺拔,眼中闪烁着岁月磨砺痕迹的侠客,正是多年未见的师弟戎宣。时光荏苒,昔日少年已成长为江湖中令人敬仰的存在。 太皓心中一颤,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哦,是戎宣师弟,数载不见,你已风采卓绝,俨然一代宗师之相。此番突然造访,所为何来?” 戎宣急步上前,神色中夹杂着忧虑与急迫:“师兄,大事不好,师父他……他病势沉重,恐时日无多,临终前念念不忘,渴望能再见你一面。” 太皓闻此言,心中如遭重击,脸色瞬间凝重:“师父他现在何处?我必须立即赶往。” 戎宣轻轻摇头,语音低沉:“师父现于蒙顶山,静待归期,师兄,我们需速速启程。” 为求速度无匹,戎宣自怀中取出四张符咒,灵光微闪间,分别贴附于太皓座下骏马腿之上。同样的符咒亦悄然附着于他自身坐骑的四条腿上,霎时间,两骑之下的土地仿佛生风,马蹄踏处,云雾缭绕,似有神秘力量催动。他们几乎未做片刻停留,即刻调转马首,如同离弦之箭,朝着蒙顶山的方向飞驰,身后尘土蔽日,云涌风起,就连天地间流转的气流都似在为这对师兄弟的急迫旅程助威喝彩,编织出一幅动人心魄的疾行图景。 太皓心中波澜起伏,复仇的火焰尚未熄灭,却不得不面对突如其来的师恩召唤。孝义与仇恨的天秤在他胸中摇摆不定,每一步飞跃都是对内心抉择的拷问。这场意外之旅,不仅是对速度的挑战,更是心灵的试炼,一场关于忠孝与个人情仇的深刻抉择,正随着马蹄声声,悄然在广袤的江湖画卷上铺展开来。 在那符咒神妙莫测的驱策下,天地间的灵气似为他们的行程铺设了一条无形之道,不过须臾一日光阴,他们已跨越千山万水,抵达云雾缭绕的蒙顶山巅。山风呼啸,仿佛夹带着诸天神佛的低语,赞许着这不可思议的速度,而沿途的风景,皆化作一抹抹流动的绿影,成为了这段传奇旅程的见证。 于蒙顶山幽深之处,隐匿着一间简朴至极的茅屋。屋内,玖丘横卧于竹榻之上,身形枯槁,形如槁木,唯有那双眸依旧明亮,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犹如即将熄灭的烛火,在风中摇曳,顽强地诉说着生命的不甘与执着。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与空气中的凄凉交织成一首无声的哀歌,让每一个踏入此地的生灵,都不由自主地为这位昔日英豪的境遇感到一阵揪心的痛楚。时间在这里似乎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似在残忍地提醒着,生命之火即将湮灭的悲哀。 太皓身形一晃,双膝跪地,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悲痛与尊敬,响彻在这简陋的茅庐之中:“师父,徒儿太皓,不孝弟子前来拜见……”话未尽,泪已先流,多年的恩情与思念,化作眼前这一幕锥心之景。 玖丘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耗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睁开,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烁着最后的慈爱与不舍:“太皓,你……终于来了……”一字一句,宛如秋风中的落叶,轻柔却饱含离愁。 太皓欲言又止,万千言语梗在喉头,只化作一个颤抖的“师父……”,其中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愫与遗憾。 此时,玖丘缓缓伸出手,从床边那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一把古朴而蕴含无上威严的长剑,剑身流转着淡淡的青芒,仿佛承载了主人一生的剑意与志向。他颤抖着手,将剑递至太皓面前,眼中闪过一丝释然与期盼:“太皓,为师……时日无多,此剑,乃我毕生所托,今日之后,它将与你共赴江湖风雨……” 剑柄触手冰凉,却似有千斤之重,太皓接过,仿佛接过了师父的一生荣辱与未竟的使命,心中激荡起无尽的悲壮与决绝。这一刻,师徒之间,无需更多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只待那一份传承与责任,如薪火相传,照亮太皓未来的侠义之路。 太皓紧紧握住师父枯瘦的手,声音颤抖,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在对这无常的命运发出最后的抗议:“师父,您定会吉人天相,一切苦难终将过去……” 玖丘的唇边掠过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太多对世事的洞察与对徒儿的无限期望:“太皓,这江湖啊,恩怨情仇,循环往复,无有穷尽。你要学会的,是如何在这纷扰中找到内心的宁静,放下那些束缚你脚步的枷锁。” 太皓心头巨震,师父的话语仿佛穿透层层迷雾,触及了他心底最深的疑惑与痛楚——是否,师父早已洞悉了胥媱之死的秘密,以及自己背负的滔天恨意?他目光灼灼,内心翻涌,却未料,师父接下来的话语,竟是如此超脱物外。 “一切随风……随风……”玖丘的声音渐弱,如同晚风中飘散的落叶,最终归于沉寂,那份从容与洒脱,仿佛是对人生最深刻的领悟,也是对徒儿最后的教诲。 言毕,玖丘的眼眸缓缓合上,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在他周围萦绕,随之,一代宗师的灵魂,静静地离开了这个充满恩怨情仇的尘世,留给太皓的,是无尽的思索与肩上的重担。太皓的心,仿佛被巨石压住,沉重得难以呼吸,他知道,从此刻起,他不仅背负着复仇的使命,还有师父遗愿的重量,一段新的旅程,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太皓手持那柄承继自玖丘的长剑,每一寸剑身都仿佛承载着师父的嘱托与未竟的期望,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心中更添几分悲凉。他将剑仔细系于腰间,每一下动作都显得庄重而肃穆,那是对过往师徒情谊的无言致敬。随后,他细致入微地为师父整理着最后的妆容,仿佛要让这份宁静与庄严永远定格,让玖丘安详地走完这最后一程。 料理完毕,戎宣走近太皓,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师父临终前的最后遗言:“师兄,师父还有一言托付于我,言及此刻不宜轻举妄动,勿急于找寻少灵。据说,少灵已今非昔比,他不仅汇聚了江湖各路高手,自身的武艺更是日益精进,其功法之狠辣,令人闻风丧胆。师父希望你能在蒙顶山潜心修炼,待时机成熟再行打算。” 太皓闻言,心中波澜起伏,思绪万千。那“四小鬼”的武艺之强,已足以证明少灵实力之恐怖,更何况少灵本人。回想当初在皇宫中,自己亲手结果了少灵的义子,那一刻起,他与少灵之间,便结下了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少灵的每一点提升,无疑都是对太皓的警示,提醒着他,敌人正虎视眈眈,磨刀霍霍,而复仇之路,远比想象中更为坎坷凶险。 太皓的目光穿过蒙顶山的云雾,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那场即将到来的生死较量。他深知,要想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唯有遵从师父遗训,于山中苦练,将武艺推向极致,方能在未来的对决中,为胥媱,讨回公道。于是,太皓暗暗立誓,待到剑锋所指,便是仇雠伏诛之时。 蒙顶山下,草木含悲,风带哀音,百姓们听闻“剑神”玖丘仙逝的噩耗,纷纷踏青而来,手中持着素白的花朵,一步一拜,沿着蜿蜒山路,汇聚成一条悲伤的河流,只为向这位武林传奇致以最后的敬意。消息如风,也传到了雅川城,那里的城主穆河,一位对武学有着深厚热爱且久仰玖丘大名的君子,得知此事后,当即决定亲自前往蒙顶山悼念。 太皓与戎宣,身着孝服,面容憔悴,却坚韧不拔,如松柏立于师父陵墓之前,守护着那份永恒的安宁。他们的眼中,既有失去至亲的哀伤,也有继承遗志的坚决,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即便英雄已逝,但其精神将如山岳长存,激励后人。 穆河城主不仅是一位武痴,更是一名贤明的地方官员。他对武术的热爱,源自对武者精神的崇敬,而这份崇敬,同样体现在他对民众的治理上。在他的治理下,雅川城百姓生活富足,社会稳定,一片和谐景象,皆因他深谙武者之道,不仅是剑与力的较量,更是仁与智的体现。当他站在玖丘的陵前,眼中满是对前辈的敬仰与不舍,心中更坚定了将这份武林精神,融入治国理念,让雅川城的繁荣,成为武林中的一段佳话。 穆河在侍从的陪同下,缓缓走向太皓,行礼之际,话语中饱含敬意,宛若春水潺潺,温暖而谦逊:“太皓大侠,闻名已久,今日得以相见,实为荣幸。”他的话语中,既有对英雄后辈的尊重,也有对武林传奇的怀念。 第479章 太皓留守蒙顶山 太皓还礼,神色中透露出几分讶异,更多的是感激:“穆河城主亲临,为家师送行,此情此景,太皓铭记于心。” 穆河轻笑,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太皓大侠或许并不知晓,多年前,在那繁华喧嚣的千风城,我曾有幸远远目睹大侠风采,那时的您,如同夜空中的明月,照亮了无数朝中官员的心。” 太皓眉头微蹙,显然对这段过往并不知情:“原来穆河城主也曾涉足都城,难道曾在朝中任职?” 穆河摇头,脸上的笑意更甚:“非也,我并未涉足官场,只是我的授业恩师曘祯大人,时常提及太皓大侠的英勇事迹与高洁品性,令我心向往之。” 太皓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敬佩:“原来城主是曘祯大人门下,曘祯大人的才学与武艺,在江湖中也是有口皆碑,能得其真传,实为难得。” 穆河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仿佛在讲述一段未了的心愿:“恩师临终之际,尚念及太皓大侠,言谈间透露出相见之意,只可惜彼时大侠云游四海,行踪不定,终是未能成行,成为恩师心中未了之憾。” 太皓闻言,眉宇间涌动着错愕与惋惜,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下来:“曘祯大人,竟也已驾鹤西去?时光荏苒,世事如烟,实在令人扼腕。” 穆河轻轻点头,眼神遥望远方,似乎穿越了时间的长河:“是的,那已是长襄女皇登基后的第二个春秋,恩师悄然离去,留下一腔热血与未尽之志,至今仍让人追思不已。” 太皓轻叹,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对过往的追忆与对现状的无奈:“原来如此,世事无常,英雄迟暮,皆是这般。” 穆河的神色变得凝重,言语间透露出对朝局的深深忧虑:“而今朝堂之上,局势更是风雨飘摇,姚王玄宵虽居九五之尊,实则大权旁落,国师少灵一手遮天,权倾朝野,这江山,早已不再是王者之山,而是暗流涌动的修罗场。” 太皓闻言,面色淡然,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穆河城主,我既然已退出庙堂,江湖才是我现在的归宿。朝堂之事,知之不宜,不如不知,我只愿在这蒙顶山上,守候师父的安宁,至于外界风雨,就让它随风去吧。”言毕,他的目光转向那片云雾缭绕的山巅,那里,似乎有着他所有的坚持与信念。 穆河深深一揖,转身欲行,其侍从整装列队,肃穆而有序,仿佛是山间一阵静默的风,准备再次吹向世俗的尘埃。太皓则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柔和,默默相送,每一步都踏出了对过往的敬重与对未来的期许。 山道曲折,落叶铺满了他们行进的路径,每一步都伴随着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最质朴的送行曲。晨雾轻抚过众人的脸颊,为这离别添上了一抹朦胧的诗意。太皓与穆河并肩而行,不时交谈,言语间既有对武林往事的回味,又有对未来武林格局的推测,更有关于如何在乱世中保持一份侠骨丹心的探讨。 行至山脚,穆河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太皓,眼中满是不舍:“太皓大侠,今日一别,山高水长,愿你在这蒙顶山中,能悟出更高深的武学,他日江湖再见,定是另一番风光。” 太皓微微一笑,眼神中既有淡然也有坚定:“穆河城主,保重。愿你的雅川城在你的治理下,更加繁荣昌盛,百姓安康。江湖路远,各自珍重。” 说罢,穆河及其侍从一行踏上了归途,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只留下太皓自己,独立在山脚下,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动。 之后,在那段悠长而沉静的日子里,太皓仿佛与世隔绝,独自沉浸在蒙顶山的云雾之间。山川静默,风带寒意,却也多了几分禅意。他每日与清风为伍,以松月为伴,心灵与自然合为一体,仿佛天地间的一切奥秘,皆在他的呼吸吐纳间缓缓展开。 戎宣也在蒙顶山陪伴了太皓一段时日,他们共叙师门旧事,畅谈武林风云,彼此间的情谊在一次次深夜长谈中愈发深厚。然而,家的牵绊如同无形的线,终究牵引着戎宣回归。他的娘子与幼子正于天雪城中殷切期盼,那份作为丈夫、父亲的责任,让他不得不挥别师兄,踏上归途。临行前,他们对视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只一个拥抱,便道尽了兄弟间所有的理解与支持。 太皓目送戎宣远去的背影,心中虽有不舍,却也明白,他们都有自己的修行之路。他遵从师父的遗愿,坚守在蒙顶山巅,不再为尘世琐事所扰,一心一意投入到武学的精进之中。山中的日子单调却充实,每一次剑舞风起,每一次拳出雷鸣,都是他对师父教诲的深刻体悟,对自身武艺的不懈追求。在这片远离尘嚣的土地上,太皓仿佛找到了内心的宁静,以及那股足以撼动武林的力量。 就这样,蒙顶山成了太皓的道场,每一寸山石、每一滴露珠,都见证了他从悲伤中涅槃,从孤独中崛起的过程。而山下的世界,风雨欲来,江湖波诡云谲,但太皓心如磐石,只待时日,以全新的姿态,重新踏入那个纷扰的世界,完成未竟的使命。 太皓非但未将师父遗赠的古朴长剑束之高阁,反以之为核心,融会贯通于其独步江湖的“游侠奇功”之内。此奇功原是他博采众家之长,精心淬炼而成——“玖丘剑法”之灵动、《雪猫扑影》之诡谲、《闲猫听海》之深邃,乃至《依猫画虎》之猛厉,皆被他信手拈来,熔于一炉,犹如星汉灿烂,汇聚成独一无二的武学篇章。 然太皓并不满足于此,他心怀壮志,誓要将这“游侠奇功”推至另一番境界,使之与手中长剑浑然一体,化作无坚不摧之剑法。此念一起,便如惊鸿掠过江水,激起层层涟漪。他闭关于蒙顶山巅,寒暑更替,星移斗转,外间江湖纷扰,于他不过浮云。 在无数次剑光闪烁中,太皓悟得剑即是气,气亦是剑,两者相辅相成,互为表里。他将“游侠奇功”的精髓与剑法的锋芒巧妙结合,每一式每一划,既有剑法的凌厉直接,又不失奇功的玄妙莫测。于是乎,“游侠奇功”渐渐蜕变,化茧成蝶,成为一套前所未有的剑诀,名为《游侠奇功剑诀》。 此剑诀一经施展,剑光如龙跃九天,既有“玖丘剑法”的灵动飘逸,又有《雪猫扑影》之机敏狡黠,更有《依猫画虎》之雄浑霸烈。太皓手持长剑,身姿若游龙穿云,每一击皆含风雷之威,每一式皆蕴自然之力,令观者无不叹为观止。 岁月如梭,春华秋实,太皓于蒙顶之巅,历经两度寒暑的潜心修行,终使《游侠奇功剑诀》臻至化境。这八十一式剑诀,每一式皆是天地造化与人杰智慧的结晶,如同八十一颗星辰,璀璨于武学的浩瀚银河之中。 太皓所创的八十一式剑诀,宛如一部武林的百科全书,每九式自成一章,共九章,构筑起一座雄伟的武学殿堂,跨越自然、生灵、哲理的界限,将天地万物的精髓,融入剑光剑影之中。 第一章名为《云水之谣》,《游侠奇功剑诀》之首章,如诗如画,每一式皆是天地间至美之象,蕴藏着自然之秘与万物之灵。 第一式,“云卷云舒”,起手式轻若晨云初展,剑气悠悠,似天边云朵,聚散随风,虚实莫测,对手但见其形,难窥其意。 第二式,“水漫金山”,继而剑招如江河倒灌,柔中寓刚,以至柔之力,化解千钧,连绵不绝,恰似滴水穿石,终可为功。 第三式,“月满西楼”,剑光清冷,高悬于空,如满月当空,照耀万物,光而不夺目,动中带静,以静制动,令对手不觉间,已入剑影重重。 第四式,“碧波荡漾”,剑法轻盈流转,如同碧海微波,连绵不绝,一波接一波,层层推进,看似柔和,实则暗藏无尽后劲,波澜壮阔,不可小觑。 第五式,“烈焰燎原”,剑尖所向,仿若赤炎之舌,吞噬一切,热浪滚滚,每一式皆炽热如焚,足以点燃战场,令敌人望而生畏。 第六式,“山崩地裂”,此式沉稳厚重,每一击皆有开山辟石之力,恍若巍峨山岳,忽然崩塌,地动山摇,气势磅礴,不可阻挡。 第七式,“晨曦初照”,剑光温和,恰似黎明初破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带来光明与温暖,给予疲惫心灵以慰藉,剑下留情,却能触动人心最深处。 第八式,“极光绚烂”,剑影跃动,斑斓夺目,犹如极北夜空中舞动的极光,瑰丽奇绝,每一变化都蕴含着天地至理,神秘莫测,让人目眩神迷。 第九式,“星辰指引”,剑指星空,身姿与剑法宛若与天际星辰同步,每一个动作都精确无误,仿佛受到上古星辰的指引,超凡脱俗,令人叹服。 此《云水之谣》,九式连环相扣,如歌如谣,唱尽云水变换,剑法之妙,自然之韵,尽在其中。 第二章名为《兽王怒吼》,《游侠奇功剑诀》之兽王之灵,每一式皆取兽界之威猛,寓以剑法,展兽王之怒吼,震慑武林。 第一式,“龙腾四海”,剑光如蛟龙出渊,搅动江海,势不可挡,剑气磅礴如海啸山河,令对手如舟子,摇摇欲坠。 第二式,“虎跃深山”,剑影如猛虎离峰跃下,一式一击,威猛无匹敌,力透甲胄,如虎啸山林,令敌胆寒,闻风丧胆。 第三式,“凤凰涅槃”,剑招华丽绝伦,剑尖吞吐火,如火中鸟重生,于绝境中绽放,喻意重生,剑舞如焰,让敌陷绝境,求生无门。 第四式,“豹隐林间”,剑法动静皆宜,似豹隐林中,静时如影,动则雷霆,伺机而发,一击必中,敌未察,已中剑下。 第五式,“鹿饮溪泉”,剑式清雅,如鹿饮溪边,平和中暗藏剑锋,如鹿警觉,看似无害,实则剑光一闪,已至咽喉。 第六式,“鹤唳九天”,剑尖一出,如鹤唳长空,高亢直入云,剑音穿心,心灵震撼,对手未战已先怯,剑意已挫其志。 第七式,“狐假虎威”,剑法机变莫测,仿狐假虎威,以智取胜,惑敌心眼,剑光闪烁,真假难辨,敌未明,已陷剑网。 第八式,“猿啼明月”,剑中带哀愁,剑声如猿夜啼月,借自然之音,触动人心,剑意悲中带情,敌心亦哀,剑下难防。 第九式,“马踏飞燕”,剑法如马跃,势如破竹,速度与力并重,一往无前,敌未及反应,剑已至,如马蹄过隙,无迹可寻。 此《兽王怒吼》九式,每一式,皆含兽王之灵,剑法中寓兽性,展武者之威猛,怒吼江湖,让天地变色,令敌胆寒。 第三章名为《五行八卦》,《游侠奇功剑诀》之奥义,取天地之理,融五行八卦之精髓,剑法如阴阳五行,八卦之变,演绎天地万物,以剑行道,破敌无形。 第一式,“乾元启运”,剑指苍穹,引领天地元气,如剑开道,万物因之生,剑光所向,草木皆春,生机勃发,剑下万物生。 第二式,“坤厚载物”,剑式如地,土行之力,沉稳如山,不动如钟,厚实无懈,剑守中藏攻,敌力难撼,剑光厚重,守而待时。 第三式,“离火燎原”,剑锋似烈焰,热力无匹,如火舌舔天,焚烧阻碍,剑气如洪流,炙热无阻,敌难挡,剑下皆烬。 第四式,“坎水润泽”,剑法柔润,如水行万物,渗透敌力,消解于无形,剑光中柔,如细水穿石,敌不知,剑下力已散。 第五式,“震雷惊世”,剑鸣如雷,震耳欲聋,心魄惊,剑动天地,剑光如电,一击之下,山河色变,敌魂动,剑下皆惊。 第六式,“艮山不动”,剑如山岳,稳固如钟,不动如山,守中藏攻,剑光沉稳,如山之镇,敌力难移,剑下皆固。 第七式,“巽风轻扬”,剑影如风,轻盈飘忽,剑如风行,难捕捉,剑光如雾,轻灵巧变,敌难防,剑下如风,无迹可寻。 第八式,“兑泽通灵”,剑意泽润,通达心灵,攻心为上,剑光如水,入敌心,剑下无声,敌心已动,剑意已折,攻心为上。 第九式,“中宫回转”,剑式不变,圆转如意,中正平和,剑光如轮,万变不离宗,剑下如太极,敌力皆转,剑中和,攻守无方。 此《五行八卦》九式,剑法,融五行八卦之奥,天地万物,剑中藏道,变化无穷,八卦之理,于剑中,演绎天地,秘不可测。 第480章 游侠奇功剑诀谱 第四章名为《风雅颂集》,剑舞文墨之间,武中有道,道在诗情画意之中,每一式皆是天地间至美之境,剑气如文,墨染武林。 第一式,“风起松声”,剑影轻拂,如山林清风穿越松涛,带来自然之韵,每一式轻盈灵动,剑下生风,仿佛能闻见松间清露之香,令人心旷神怡。 第二式,“雅韵流云”,剑招如云卷云舒,流淌自如,其间的优雅与书卷气,恰似文人墨客笔下的行云流水,剑光所及,似有墨香,令观者忘我。 第三式,“颂歌朝阳”,剑式中洋溢着新生的朝气,正面敌锋,势如破晓之光,鼓舞着身边每一颗勇者之心,剑尖所向,尽是希望与光明。 第四式,“月夜琴音”,剑尖轻挑,如同月光下悠扬的琴弦轻响,招式中含着淡淡的寂寥与清冷,剑光与月华交织,让人沉醉在这宁静而又深邃的夜晚。 第五式,“竹影清风”,剑法灵动若翠竹摇曳,清风过处,剑影婆娑,剑下生风,每一步,每一动,都透着竹之坚韧与风之自由,令敌难以捉摸。 第六式,“梅香雪海”,剑尖所带之寒意,如冬日傲骨之梅,剑光则似片片纷飞的雪花,冷艳而清绝,每一式都透露着不屈与高洁,令对手心生敬畏。 第七式,“茶烟轻袅”,剑式温婉细腻,宛如山间古刹晨起的茶烟,轻盈袅袅上升,意蕴深长,剑中含禅,让对手在不知不觉中被这股淡然所包围。 第八式,“酒醉桃花”,剑法中融入了几分酒的醇厚与桃花的烂漫,招招绚丽夺目,惑人心智,犹如春日里的一场桃花醉,令人沉醉其中,不知归路。 第九式,“诗画江南”,剑法融汇了江南水乡的温婉与细腻,每一招每一式,皆如诗人笔下的水墨丹青,剑走偏锋,却也柔情似水,让人在刀光剑影中品味到一番别样的柔美与诗意。 此《风雅颂集》,剑法中寓含无限风雅,每一式皆是诗画,每一击皆是歌颂,武林之中,独树一帜,令人向往。 第五章名为《武道哲思》,剑锋所向,非但武艺之巅,更是心灵修行之路,每一式剑法,皆蕴含深厚哲理,武学与人生,于此交相辉映,引人入胜。 第一式,“无为而治”,剑未出鞘,已定乾坤,动静之间,道法自然,无招胜有招,以不变应万变,展现道家顺应天道之奥义,令观者悟道于无形之中。 第二式,“知行合一”,剑下既是智慧的流转,亦是行动的决断,内外兼修,身心如一,每一式皆是智慧与力量的完美交融,展现了武者修为的极致境界。 第三式,“仁者无敌”,剑锋虽利,却怀慈悲之心,非以杀止戈,而是守护正义,剑法之中,仁爱之光普照,令对手心悦诚服,彰显武者最高之德行。 第四式,“忍辱负重”,退一步海阔天空,剑法隐忍而不发,藏锋敛锐,待时而动,此乃大智若愚,忍一时之辱,图长远之志,终将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第五式,“勇猛精进”,剑光如电,势不可挡,无惧艰难险阻,每一击皆是向前的号角,勇者无畏,精进不止,于逆境中开辟胜利之道。 第六式,“谦卑若谷”,高手藏于民间,剑法含蓄内敛,不露锋芒,深谙“满招损,谦受益”之理,以谦逊之心,磨砺剑术,成就非凡。 第七式,“智者不惑”,剑随心动,随机应变,于瞬息万变中捕捉先机,智计百出,无双妙策,每一步皆是算无遗策,展现了武者超凡的洞察力与智慧。 第八式,“和光同尘”,融入世间,剑法看似平常,实则深藏玄机,于平凡中见真章,不显山露水,却能在关键时刻绽放耀眼光芒,是谓大隐隐于市。 第九式,“明镜止水”,心如止水,剑如明镜,心境清澈,反应敏捷,外界一切干扰皆无法动摇其心,剑法因此而愈发精准无误,达到物我两忘之境。 此《武道哲思》,剑法与哲理并重,不仅锤炼身手,更磨砺心性,武者于此,得以窥见天地至理,成就武道与人生的双重修行。 第六章名为《奇门遁甲》,剑法之秘,融奇门遁甲之术,每一式皆暗含天地变化,藏匿于无形,剑影无常,令敌难测,武者游刃于世,如龙在渊。 第一式,“八卦阵形”,剑招布阵,如八卦图腾挪移,变化无穷,虚实难辨,敌人陷入迷阵,无所适从,只余剑光如网,罩其周。 第二式,“遁甲藏形”,剑影隐于虚无,身法如烟,藏匿于风,剑尖所指,似有若无,敌人难觅,只感剑气,却不见剑锋所向。 第三式,“奇门遁走”,剑法奇门之秘,身法如影,动若游龙,遁形无定,敌不及防,剑光闪动,已至其侧,如风过境,不留痕。 第四式,“天干地支”,剑招天干地支,天地之理,攻守如一,顺时而行,剑光如日月,逆时而动,剑影如潮汐,敌随势,皆在其握。 第五式,“九宫飞星”,剑式九宫为基,剑光如辰,轨迹繁星,剑动如空,莫测其向,敌若观星河,剑已至,光点其心,如陨落。 第六式,“遁甲穿杨”,剑法如鱼,穿敌阵若游,剑光如水,瞬息即逝,敌未觉其来,剑已去,只余剑影,如波纹,荡其心。 第七式,“五行遁术”,剑法融五行,剑力多变,如火炽水柔,木生金坚,土厚风疾,敌人迷于变,剑法中,五行相生克,敌难逃。 第八式,“北斗破军”,剑法直击,如北斗破军,敌阵弱点,直捣黄龙,剑光如令,破其阵眼,敌阵溃散,剑如雷,中其心,敌无阵。 第九式,“遁甲隐龙”,剑法隐龙,身法如渊,剑光隐龙潜,藏于暗,敌不觉其威,剑光突现,如龙腾空,一击致命,敌未觉,剑已至。 此《奇门遁甲》九式,剑法如奇门遁甲,藏匿无形,游走于天地,变化无穷,敌难测,剑者如龙,隐于渊,动则惊世。 第七章名为《自然万象》,剑招化自然之象,天地之威,每一式皆为天地之灵,剑行间,演绎自然之法,如诗如画,令敌心惊而生畏。 第一式,“雷霆万钧”,剑势若雷鸣,破空而至,惊天动地,势不可挡,剑光一出,如电闪,威猛如龙吟,令敌心惊胆寒。 第二式,“风起青萍”,剑法随心,如春风忽至,万物生发,变化莫测,轻灵飘逸,剑走偏锋,对手只见剑光闪烁,不辨来路。 第三式,“霜降白露”,剑尖寒光,如秋霜降世,所触之物,生机顿失,剑气冷冽,冻结敌之志,使其心生惧,行动迟缓。 第四式,“雪覆寒梅”,剑式凌冬而生,剑光之中,却有春意,严寒中绽放,坚韧不屈,生机与希望,于剑尖破冰而出,激励己心,亦动敌魂。 第五式,“雾锁长江”,剑影如晨雾,弥漫战场,敌我难辨,方向难定,虚实交错,剑光与雾,交织成网,令敌陷于迷茫,不知所措。 第六式,“飓风席卷”,剑风如啸,如风暴起,横扫碍尽荡,剑光如风,过境无阻,一剑起,风起云涌,敌皆散。 第七式,“雪覆千山”,此式一展,犹冬雪轻吟,沉静万物,寒气凝结,霜华漫布四野,敌未觉察,已入其境,败敌于无声。 第八式,“雨润无声”,剑法如雨,润土无声,细无声息中,剑法如雨,无声润敌心,战局悄变,敌不知,剑中生变。 第九式,“电照风行”,最后剑式,速度如电闪,快如疾风,划破夜空,光华一线,迅疾无比,对手未见剑影,败局已定,唯留电光残影,证明其存在。 此《自然万象》,剑法融天地,剑动自然,每一式皆天地,敌心生畏,剑行间,如画中诗,令武林,赞不绝口。 第八章名为《历史传说》,剑意溯古源今,每一式皆为史话重演,剑光之中,历史与神话交织,跃然纸上,令人神往。 第一式,“龙腾盛世”,剑气冲霄,如古国图腾,巨龙腾跃于九天之上,昭示着皇图霸业,国家之兴,气势磅礴,剑下山河壮丽,万物皆显辉煌。 第二式,“凤舞九天”,剑法轻灵若仙,恰似丹穴之凤,羽翼展时,霞光万道,高贵优雅,每一步皆踏云而舞,剑光所及,如锦上添花,美不胜收。 第三式,“夸父逐日”,剑尖所指,无惧艰难险阻,剑意炽烈,犹如远古巨人,逐日不息,每一击皆是对极限的挑战,对不屈意志的颂歌。 第四式,“嫦娥奔月”,剑式轻柔,仿若广寒宫主轻踏云阶,剑光皎洁如月,照人心魄,却也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孤寂与哀愁,令观者动容。 第五式,“后羿射日”,剑锋凌厉,直取要害,箭无虚发,正似英雄后羿,力挽狂澜,每一剑皆是对抗命运,射落磨难,彰显坚毅果敢之心。 第六式,“精卫填海”,剑法绵延不绝,每一式皆含不屈之志,如那小鸟矢志填海,坚持不懈,剑光所至,尽显坚韧毅力与恒久决心。 第七式,“女娲补天”,招式间蕴藏造化之力,剑意回旋间,仿佛修补世间缺憾,救赎苍生,每一式都是对破损的修复,对生命的礼赞。 第八式,“盘古开天”,剑势如混沌初开,力劈鸿蒙,气势磅礴,其威能可比肩开辟天地之祖,每一击都似将混沌斩断,开创新纪元。 第九式,“伏羲卜卦”,剑招融汇天地至理,卜卦奥义,变化无方,剑尖所向,莫测高深,每一式皆蕴含宇宙运行之秘,深邃而玄妙,令人叹为观止。 此《历史传说》,剑招不仅武技超凡,更承载着华夏古老传说之魂,每一式剑法,皆是一段历史的回响,一次神话的重生。 第九章名为《情感意境》,剑意如诗,每一式皆有情,剑光所至,心随之动,情感如潮,每一招,皆是世间喜怒哀乐,武林间,绘心之画卷。 第一式,“欢喜若狂”,剑光跃动,如孩童嬉,每一式都洋溢着欢声笑语,剑中带悦,生动而跃,如春日初升,喜意洋洋,洒满战场。 第二式,“悲从中来”,剑气沉沉,如秋风扫落叶,每一剑皆含哀歌,剑下尽是悲歌,剑气如泣,心灵触痛,令观者同哀。 第三式,“怒发冲冠”,剑式如狮吼,怒焰腾空,每一击皆带狂澜,剑光怒涛,怒力冲冠,势不可挡,剑下山河倒,怒动风云。 第四式,“爱如潮水”,剑法轻柔,如月夜潮涌,每一动含情深,剑光中水,爱意绵绵,温柔而泛滥,剑下情满,爱河中生。 第五式,“恨意绵绵”,剑光中带刺,如冰封,每一式皆寒,剑下含恨,剑意如冰刃,刻骨之仇,剑光中恨绵,令敌心寒。 第六式,“嫉妒如火”,剑光炽烈,如妒火烧林,剑招中怒,剑下热力,不甘如炎,嫉妒之焰,剑光如火,燃敌心,烧尽敌志。 第七式,“恐惧深渊”,剑法如暗,如夜之渊,动中慌乱,剑光中惧,剑下是恐,不安如渊,剑气如夜,令敌心,坠恐惧渊。 第八式,“平静如镜”,剑招如水,如湖面静,心态平和,剑动如镜,不起澜,剑光平如月,剑下如诗,静心如水,令敌宁。 第九式,“疑惑迷雾”,剑法如雾,剑招多变,如迷中行,剑光中疑,剑法如谜,令人迷雾,剑下如幻,令敌猜,疑惑迷雾中。 此《情感意境》九式,剑法如心,每一式剑中,皆是情感之舞,情如诗,剑光中歌,心随之动,武林中绘,情之画卷。 于武学典籍的浩瀚星海中,太皓所著之《游侠奇功剑诀》,非但映照出他对天地自然、古老神话的洞幽察微之识,更是其情感宇宙的一次倾心泼墨。这不仅是一部剑谱,实为一册情感与智慧交织的壮丽史诗。 每一章,每一式,皆是太皓心魂与剑芒的交响,如同晨曦初破晓时分的山川对话,又似古木参天间历史与神话的低语。剑光所及,既是苍穹之下风雨雷电的咆哮,亦是深谷之中溪流潺潺的细语,情感与自然界的共鸣,在剑尖流转,编织成一幅幅动人心魄的武艺画卷。 在这九章之中,太皓将自己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悉数融汇于剑意之内,使之不单是锋利无情的兵刃艺术,更成为一种哲学的探索、人文情怀的抒发。每一挥每一刺,不仅是对力量与技巧的极致追求,更是对生命奥秘、宇宙真理的深刻领悟。 剑诀之下,既有山河破碎的悲壮,亦有春风化雨的温柔;既有雷霆万钧的豪迈,也有月华如练的恬淡。这等剑法,已超越了单纯武技的范畴,它是太皓以剑为笔,以情为墨,绘就的一幅幅人文精神与武道真谛交相辉映的瑰丽图卷,令习者在每一次剑起剑落间,不仅能触摸到武学的精髓,更能感受到那份跨越时空的情感共鸣与智慧启迪。 第481章 琈玉婴玉回蒙顶 在那云雾缭绕、翠竹环抱的蒙顶山巅,太皓度过了又一个春秋,时光如流水般静静淌过。每日里,他剑不离手,身影与剑光共舞,于朝露晚霞间书写着不懈的修行篇章。如此往复,不觉间已是第三个寒暑交替,山间的风,似乎也沾染了几分剑意,悠长而深远。 这一日,蒙顶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位性情古怪、须发皆白的老者,带着几分傲骨与不羁,踏着夕阳的余晖缓缓归来。他正是拾山,玖丘的师弟,太皓记忆中的那一抹桀骜身影,如今再次踏入这片清幽之地。 拾山立于那简陋的茅庐之前,苍老之音穿透了蒙顶山间,如雷鸣般响彻云霄,直指玖丘之名唤道:“玖丘老儿,你这缩头乌龟,躲什么躲?今日,便是要叫你见识见识我拾山的厉害,定要一剑之下打败你,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此时,太皓闻声急步出门,清朗而至,眼中带着些微诧异与惊喜,轻声问:“师叔,竟是你回来了?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拾山目光一转,脸露些许茫然,上下打量着太皓,眉头一皱,略带些不耐,道:“你是谁,也敢称我师叔?莫非是玖丘那老儿的弟子,想来攀亲带高枝不成?” 太皓微笑,温言以对,语气中含着旧日情:“师叔,确是多年前在此地,你我曾有幸一见。那时我还年幼,师叔风采依旧,剑气冲天。” 拾山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似在极力回想,却终是无果,摆手一挥,道:“多年前?记不清,记不清了。玖丘那老儿呢?快叫他滚出来,莫非让我亲自动手掀了这破庐!”言罢,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与挑衅,仿佛对即将到来的交锋已然迫不及待。 太皓的声音如山间轻风,低沉而含悲,悠悠道:“师父他,已经走了……” 拾山闻言,一愣,眉宇间闪过愕然,随即转为不可置信,声音中夹杂几分怒意:“走了?去哪了?莫非是知道我要来与他一较高下,故意避战不成?” 太皓语中带哀而不争,目光沉静:“师父他……” 拾山打断,不耐烦,眉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罢了,既然你师父不在,那便由你来与我比试比试,权当替你师父一战!” 言毕,拾山剑出如龙腾空,剑气凛冽,直指太皓,剑光如电,太皓无奈应战,剑影交锋,几招过后,拾山收剑而立,神色不满:“你所使何招,非玖丘剑法,你究竟是不是他弟子?”话语中满是质疑与不悦。 太皓语音沉静如古井深潭,缓缓道:“这套剑法,是师父离开之后,晚辈自行悟创。” 拾山闻之,神色一滞,旋即复展笑,摆手道:“罢了,今日之战,就此为止。待你师父归来,我与他再较高下。话说,多年未见你师父,也不知他云游何方,可好?” 太皓眼底微黯,轻声道:“师叔,师父他,已驾鹤西游,魂归蓬莱。” 拾山闻此言,身形一顿,眸光凝固若石,难以置信:“何言?驾鹤西游?玖丘……已逝?”言至此,山风似乎也为之一窒,草木含悲,空气沉重。 太皓轻点首,眉宇间凝着岁月的沉淀,沉声道:“师父已于三载前,归于幽冥。” 拾山闻言,苍老之颜展露出一抹沧桑笑,感慨万千,道:“是啊,我们都已步入暮年,玖丘兄曾跨过百龄之寿,我今年也一百岁了,或许时至,命轮将至尽头。” 太皓引拾山至玖丘之陵寝陵,墓碑前,其上刻着“剑神玖丘之墓”六字,古朴而庄严。拾山手握长剑,立于碑前,轻轻一挥,将“剑神”二字削去。 太皓本欲止之,心念一转,终是未出手,许是了然。剑之名,不过虚妄,于逝者而言,不过尘埃,玖丘之魂,早已剑中永存,无需凡世之名。 拾山随后对太皓语重心长叹,眼中闪过一抹诙谐与豁达,道:“侄儿啊,将来哪一天,我若乘风归尘,还望你亲手将我葬于玖丘老儿墓旁,但有一事需记牢,我之坟头,务必高出玖丘老儿三寸许,此生未能赢他,死后总得胜他一回,也算乐事一件。”言罢,笑声朗朗,似山间回荡,不减当年豪情。 拾山随即离开了蒙顶山,他的背影,如同孤峰傲立,渐渐融入那云雾缭绕的深渊,仿佛是剑未出鞘,意已凌风。 冬至时节,雪花纷飞,银装素裹,将蒙顶山装扮成一幅水墨画卷。就在这寒气逼人的季节,拾山竟如幽灵般再现,他身披白雪织就的斗篷,每一步足迹都凝结着霜白,坚定不移地迈向蒙顶山之巅。在那玖丘之冢前,他安然坐下,七日七夜,风雪无阻,仿佛与逝去的挚友对酌于无形,剑光与回忆交织,风声中低语往昔,每一缕剑气都承载着深情厚意。 雪终于停歇,太皓于晨曦初照之时,踏着皑皑白雪,前往师父坟墓祭拜,眼前之景令他愕然——拾山已化作永恒,静坐于碑前,身躯被薄雪轻覆,手中长剑紧握,双目轻闭,面容安详,仿佛只是沉入了一场悠长的梦境,剑心已与天地合一,归于宁静。 遵拾山遗愿,太皓怀悲怆之心,亲手将其安置于玖丘陵寝之邻,细土垒砌,其冢略高于师尊玖丘之坟三寸,寓意师徒情深,更胜一筹。太皓屈膝跪于新坟之前,轻声细语,似是对风诉说,又似与地下英灵对话:“昔日师门之内,师父与师叔剑影相随,斗智斗勇,一世不休。愿黄泉之下,无胜负之分,唯余手足之情。从此以后,青山为证,云水为盟,二位前辈魂魄相融,笑谈江湖旧梦。” 太皓跪伏于师父与师叔的墓前,额头触地,三次沉重而虔诚的磕头,每一次都饱含着对过往教导的感激与对未来的坚定承诺。这不仅仅是仪式,更是心灵深处的告慰,是对两位武林前辈毕生剑术追求与师徒深情的最高致敬。 完毕后,他起身,背影挺拔,犹如松柏傲立于寒风之中,转身踏入归途,目标是那座被冬日厚雪覆盖的茅草屋。雪,似乎比离开时又厚了几分,白茫茫一片,将小屋装扮得更加孤寂而超脱。 太皓手持一根坚韧的竹竿,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来到茅屋前,他开始细致地清理积雪。竹竿轻点屋顶,发出沉闷而又有节奏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在与过往的自己对话,也是在向天地宣告,即便师长已逝,他也将继续肩负起传承剑道、守护正义的重任。雪片随着他的动作纷纷落下,宛若时间的流逝,揭示着生命中不断更替的篇章。 待到屋面重现,阳光透射,金辉洒满小屋,太皓心中也跟着亮堂起来。他知晓,从这一刻起,自己不仅要成为一位有名的剑客,更要成为师门荣耀的延续,让师父与师叔的精神在每一寸剑光中闪耀,照亮这江湖的一方天地。 又几度晨昏更替,蒙顶山巅云雾缭绕间,忽现二位风姿卓绝的妇人,皆年逾知命,霜染青丝却难掩其绝代风华,这便是太皓多年未见的师姐——琈玉与婴玉。伴随她们身侧,一位青年昂首,剑眉星目,自然流露着不可小觑的英气,他应该是琈玉之子。 琈玉与婴玉踏着未了的师门情缘,再度步入蒙顶山的怀抱,她们心中怀着对师父玖丘无尽的思念与敬仰,却不知岁月流转间,那座精神的灯塔已熄灭多年,只留下一缕不灭的剑意,飘荡于山川之间。 当她们立于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茅庐之前,岁月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婴玉的声音,温柔而带有一丝颤抖,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师父,我和姐姐来看望您了……”言罢,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那是对过往师恩的深深怀念,也是对未知命运的微微忧虑。 恰在此刻,茅庐之门吱呀而开,太皓的身影从中缓缓显现,与婴玉的目光在刹那间交汇,仿若隔世重逢,万语千言尽在不言中。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哀伤,更有难以言喻的释然,他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婴玉,是你,真的是你……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婴玉闻言,脸上先是错愕,随即化为惊喜交加:“太皓,怎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话语间,他们之间的往事如同潮水般涌来,昔日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与如今物是人非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让这场意外的重逢,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感慨与深意。 一旁的琈玉,眼见此景,亦是难掩心中波澜,轻唤而出,其声带着几分庄重与怀念:“太皓大人,多年未见,风采依旧。” 太皓目光温和,却掩不住一抹惋惜:“你们一起来看望师父,实乃幸事,然而,遗憾的是,师父他老人家,已于尘世间先行一步,离我们而去,至今已近四年了。”此语一出,如晴空霹雳,震颤了在场众人的心弦。 琈玉与婴玉闻言,神色骤变,不敢置信地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师父,他……他真的已经仙逝了吗?”话语间,满是难以接受的震惊与痛楚。 太皓轻叹一声,转身说道:“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拜谒师父的安息之地。”言罢,步伐沉重,却坚定地迈向那片静默的墓园。 行进间,琈玉轻轻拉过身边青年的手,介绍道:“太皓,这是我的孩子,富明。”她转向富明,眼中满是慈爱与期盼:“明儿,快,这是你师叔,问好。” 富明望着太皓,嘴角勾勒出一抹纯真的微笑,虽未言语,那笑容里却包含了所有的友善与尊敬,仿佛在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琈玉见状,轻拍富明的手背,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自幼时遭遇剧变,明儿的心智便停留在了孩童时期,虽看似痴傻,但他心中有着自己的纯净世界。”言至此,语气中既有母亲的疼惜,也有对命运无常的无奈。 闻听琈玉之言,言富明“痴傻”,太皓不禁凝眸细察,视线穿越冬日蒙顶山的皑皑霜雪,此地银霜覆林,静谧庄严,恍若尘世之外的仙境。而富明,这位雪域中的异客,恰似春风误入冬境,携带一抹不应季的生机盎然。 非夏花之灿烂,富明掌心握的乃是一枚剔透冰晶,日光穿透,幻化七彩光华,映于眼底,闪烁的是童真未泯的惊异与欢悦。他呵气成雾,以温热之息,在凛冽寒风中勾勒无形画卷,那份专注,犹如武者修炼绝世秘籍,于方寸间雕琢天地至美。 踏雪无痕,步履轻若鸿毛,偶停身形,屈膝探手枯枝残雪,似与沉眠地脉低语,欲揭开自然轮回之谜。冷风忽至,携几片雪花翩跹而落,富明抬手捕捉,每一片皆是他心中的灵动精灵,融于掌心,化作暖意融融的微笑。那笑,比冬阳更添三分温柔,足以消融周遭千里冰封,让观者心生暖流,恍如春潮涌动,万物复苏。 如此景致,富明不似凡尘痴儿,倒像是一位超脱世俗的剑仙,以无瑕心灵感知世间微妙,于寻常冬日绘就一幅幅动人心魄的江湖图卷。 太皓眼神如剑,直刺琈玉的心头,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夜风中的古钟,回荡在每一个角落:“琈玉,富明的父亲现在何处?” 琈玉微微一怔,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与感慨,她轻叹一声,娓娓道来:“富明的父亲,乃是昔日蓟川城中的一名铁血校尉,威名远扬,曾以一己之力,独守城关三日三夜,直至援军到来。然而,在一次边疆的恶战中,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最终却倒在了血泊之中,为国捐躯,这已是多年前的往事了。”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他再次追问道:“那富明如今的身体状况,你可曾请过江湖上的名医诊治?” 琈玉轻轻叹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哀愁:“自然是请过的,不仅请过城中的名医,就连那江湖上声名远播的神医也亲自前来查看。但可惜,他们皆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第482章 纯真富明惹命案 太皓引领着琈玉、婴玉与纯真如稚子的富明,穿越蒙顶山的皑皑白雪,步步生风,最终停驻于玖丘师父静谧的安息之所。墓碑矗立于风雪之间,显得庄重而宁静,仿佛是玖丘大师淡泊一生的缩影。他们并肩而立,面对着那座承载着无尽回忆的坟茔,齐齐躬身,深深三拜,每一拜都蕴含着不尽的缅怀与敬仰,仿佛能穿越时光,与那位已故的武林尊者心灵相通。 太皓手抚墓碑,目光温柔而深邃,话语在寒风中缓缓流淌:“师父,您看,琈玉与婴玉,您的两位爱徒,带着对您的无尽思念,跨越千山万水而来。还有这位,琈玉之子,富明,他虽心智稚嫩,却拥有世间最纯净的灵魂。我们在这里,与您共享这片刻的宁静,愿您在另一个世界,也能感受到我们的敬重与不舍。” 婴玉的目光轻轻掠过师父玖丘的墓碑,那被细心雕琢却又刻意抹去的“剑神”二字,如同一段未了的武林传奇,引人遐思。她转而注意到一旁的新土隆起,墓碑上清晰镌刻着“拾山之墓”四字,一股不言而喻的哀愁顿时涌上心头。她轻声向太皓询问:“师叔,是何时驾鹤西去的?” 太皓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回响在这片静谧的墓园之中:“不过是数日前的事,一切仿佛仍在眼前。” 婴玉的目光再次回到那被抹去的“剑神”印记,心中已然明了:“如此说来,这二字定是师叔的手笔,他生前未能在剑术上超越师父,这份不甘与执着,竟是至死方休。” 太皓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唏嘘:“正是如此。师叔与师父一生较技,始终未能心愿得偿。临终之际,他特地嘱咐我,要将他的墓冢建得比师父的高上三寸,或许,这是他对剑道最后的执念,也是对师父无言的敬意吧。” 拜祭既毕,他们踏雪而归,重返那简朴却充满故事的茅庐。冬日阳光透过纸窗,洒下斑驳光影,为古旧空间添了几分暖意。富明忽生童趣,意欲探访山脚未知之秘,其举止虽稚,却引人怜爱。于是,琈玉含笑相随,母子俩身影渐远,融入雪景之中,恍若一幅温馨流动的画卷。 室内,婴玉与太皓围炉而坐,炭火微红,映照着他们的面容,谈话间流露出岁月沉淀的默契与温情。“富明这孩子,心无挂碍,天真烂漫,于这江湖纷扰中,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福气?”太皓言语中透露着对世事的洞悉与淡然,眼中闪烁着对纯真的赞许。 婴玉轻叹,眉宇间隐含忧色,却不失温柔:“姐姐为他,确是费尽了心思,日夜牵挂。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无忧的孩童,但其中艰辛,唯有亲历者方能体会。”言毕,她目光投向窗外,似在寻找那对母子的踪迹,又似在思考更深远的将来。 太皓轻抚长髯,眸中闪过一抹沧桑,缓缓言道:“婴玉,流年似箭,你这些年的光景又是如何一番风景?”言语间,仿佛跨越了悠悠岁月,探问着那段被时光尘封的记忆。 婴玉浅笑安然,眸中波澜不惊,答曰:“寻常烟火,与姐姐相依为命,日子平淡却也恬静。闻君历经风雨,我心实为所动。前些寒暑,景烨携家带口迁往蓟川之城,言乃遵君之命探望于我。君于乱世之中犹记旧情,此番恩念,令我心甚慰。” 太皓轻叹,昔日风云仿佛重现眼前:“千风城中,变故横生,府上仆从皆已散去,各寻生路。景烨一时之间无处栖身,我唯有托付于他,令其举家北上,寄望于你处得一安身之所。” 婴玉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弧度:“景烨于蓟川城已扎下根基,新枝散叶,生活悠然自得,但是你过得究竟如何?在蒙顶山上住了多久了?” 太皓轻抚着案上的古剑,目光悠远,缓缓说道:“屈指算来,已近四年光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将自己的‘游侠奇功’再度精炼,使其更加圆融通透,形成一套完备的武学体系。此间种种,皆是剑与心的磨砺,如同蒙顶山的松柏,历经风霜,愈发坚韧。” 婴玉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温柔的怀念,轻声道:“景烨曾提及,芫芷姑娘也离开了?” 太皓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轻叹道:“是啊,芫芷之离去,我也未能亲送一程,成为心中一道未了的遗憾。这一生如浮萍聚散,江湖儿女,各有归宿,或相逢于山河,或永诀于江湖,皆是缘分使然。” 婴玉轻抚额前碎发,眼中闪烁着半生智慧的光芒,淡然笑道:“你我均已年过半百,岁月如梭,诸多尘事,或许该是时候释怀。江湖波澜,恩怨交织,情仇翻涌,到头来,不过一场大梦空幻,又何苦执迷其中,求索无尽?” 太皓闻言,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烟云,望向了过往的风雨,沉声道:“话虽如此,但总有些情结,如同剑入骨髓,难以割舍。或许,这就是我等武者,生于江湖,身不由己的宿命吧。” 婴玉转而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那你,打算在此地逗留几何?是否还有未了的心愿需要完成?” 太皓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豁达与不舍:“不日便将启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做。” 正当谈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蒙顶山的宁静,数位山脚下的村民匆匆赶到茅庐之前,神色焦急,声音中带着几分敬畏与迫切:“太皓大侠,恳请您移步门外,有要事相商。” 太皓闻声而出,衣袂轻扬,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疑惑与关切:“诸位乡亲,有何事需我相助?” 其中一名村民上前几步,面带歉意,言语中满是无奈:“太皓大侠,实属情非得已,方才在山脚下发生了一桩惨事,一名叫富明的青年不慎用一块巨石,砸死了我们村正与其子,如今他已被官府带走,他的母亲恳求我们前来请您前往,望大侠能够主持公道。” 太皓闻此言,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与忧虑:“此话当真?富明怎会做出如此之事?是何等巨石,竟能造成如此悲剧?” 村民摇头叹息,回道:“确是事实,那石块之大,寻常百姓之力难以搬动,此事委实蹊跷。请太皓大侠速往一探究竟,以免事态扩大。” 太皓颔首示意,心中已明了此事非比寻常,其背后或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曲折。于是,他与婴玉并肩同行,随同村民踏上下山之路,决意揭开这突如其来的迷雾。 及至山脚,一片开阔之地,赫然立着一块巨石,其体积之巨,约莫千斤有余,似是自天而降,震撼人心。婴玉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那庞然大物上,眉宇间难掩惊诧:“此石之重,寻常百姓断无可能撼动分毫,富明又怎可能使之成为凶器?” 村民面露困惑,复述先前所见,言辞间满是不解:“确是亲眼所见,富明与此石息息相关,真相如何,还需大侠明鉴。” 婴玉心中担忧更甚,急切问道:“我姐姐琈玉安在?是否平安?” 村民指向不远处一座简陋的木屋,言语间带有一丝同情:“与那青年一同被暂时羁押,等待处置。” 村民抬起手,指缝间漏过几缕寒风,指向不远处的凄凉景象,两具静卧的身躯在冬日阳光下显得异常冷清,沉声道:“那就是我们村正与他年幼儿子的尸体。”言罢,目光中难掩哀伤。 太皓目光沉郁,思绪如鹰击长空,迅捷而深远,问道:“如此重石,砸在他们身上,又怎会被移到此地?” 村民面露困惑,回道:“正是那富明,力大无比,令人匪夷所思,一己之力竟可移石至此。” 太皓闻言,眉峰微挑,决心探个究竟,沉声道:“我们现在要去见一见琈玉和富明娘俩。” 村民连忙应承,态度恭谨,引路前行:“请随我来。” 那名村民领着太皓与婴玉,穿过曲折的村径,来到了一处简陋却温馨的农舍。推开门扉,只见琈玉正焦急地在屋内踱步,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缩短,映照出一份难以掩饰的忧虑与急迫。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一见到太皓与婴玉,那份焦虑仿佛找到了出口,化作了无声的呼唤。 而富明,尽管被绳索紧紧束缚于角落,脸上却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唯有那双眼睛,偶尔闪烁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好奇与迷茫,让人难以琢磨。 屋内空气紧绷,充满了未言的紧张与即将爆发的情感。琈玉快步上前,紧握住婴玉的手,语速急促:“你们终于来了,明儿他……”言未尽,眼眶已隐隐泛红,显露出一位母亲面对困境时的无助与坚强。 太皓见状,心下更坚定了查明真相的决心,他知道,此刻,不仅是为了解开谜团,更是为了安抚这一颗颗饱受煎熬的心。 太皓轻声宽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琈玉,先别着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婴玉急切追问,眉宇间尽是不解与担忧:“姐姐,你快说说,这村正与他儿子,当真是明儿无意间所害?” 琈玉声音微颤,回忆起那一幕,言语间满是惊悸与无奈:“方才我与明儿在山脚下游玩,不料天降横祸,一块巨石破空而下。明儿本能反应,以力扛之,掷于一侧,岂料,竟酿成此等悲剧。” 婴玉一脸讶异,质疑与困惑交织:“千斤之石,明儿怎能轻易挪动?” 琈玉目光柔和,带着一丝骄傲与悲凉,解释道:“此事妹妹不晓,明儿自小虽心智未开,却天生异禀,力大无穷,千斤巨石于他,不过如羽毛一般,轻巧自如。”言至此,她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回溯到那一次次明儿展现惊人神力的瞬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作为母亲的骄傲,又有对命运弄人的无奈。 太皓轻捋须髯,目光深邃,旋即寻一旁村民,语带沉稳,探询道:“此等非常之事,贵村拟如何定夺?” 那村民面露敬畏之色,答曰:“蒙顶山乃雅川城疆界,事发已飞鸽传书报至城中,城主明日前来,将亲理此案。” 太皓闻言,眉宇间掠过一丝回忆,又问道:“雅川城中,穆河大人尚在位否?” “城主正是穆河大人。”村民答毕,语气中带有几分敬佩。 太皓颔首,胸有成竹,言道:“如此甚好,我等便静候穆河大人驾临。至于富明,其心性纯良,定不会逃逸,还望先行解其束缚,以礼相待。” 村民闻言,面现犹豫,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允诺:“太皓大侠之言,自是信得过,我等遵命便是。” 夜幕低垂,星辉点点,太皓、琈玉、婴玉与富明在村民的简朴居所中共度了一宵,屋内灯火摇曳,映照着他们脸上的复杂情绪,交织着忧虑与温情。琈玉借着昏黄的灯火,缓缓叙述起往昔,那些关于富明的不可思议之事,如同古老的传说,让这寒夜也显得不再孤寂。 “记得富明还在蹒跚学步时,一日,不慎将家中重达数百斤的石磨盘撞倒,正当众人惊慌失措之际,他竟一手扶起了石磨,如同玩具般轻松,从那时起,我便知他非同常人。”琈玉言辞间流露出对儿子的骄傲与疼惜,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太皓听罢,神色中满是震撼与敬佩,他深知武林之中不乏奇人异士,但如富明这般,痴傻之躯内藏神力,实属罕见,不禁感叹:“世人皆道武林高手内功深厚,能移山填海,却不想富明小小年纪,便有此天赋异禀,真乃造化弄人,令人叹服。” 富明在一旁,虽不明长辈们的言语,却似乎能感受其中的温馨,他偶尔抬头,对着太皓憨笑,那笑容纯净无邪,如同春日初阳,温暖了他们的心房,让他们忘却了门外的寒风与即将到来的纷扰。 第483章 穆河述少灵称帝 曙光初破晓,薄雾轻绕,穆河城主携数名威仪凛然的衙役踏着晨露而来,步伐沉稳,显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太皓迎上前,拱手施礼,声带谦逊:“草民太皓,恭迎城主大人莅临。” 穆河城主,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却在触及太皓时稍显温和,开口询问:“太皓大侠,此地何事招惹风云?”言辞间不失尊重,亦含几分好奇。 太皓闻言,面容肃穆,将前日之事徐徐道来:“城主明鉴,此事确乃一桩意外。富明,我师姐之子,因心智未开,于山脚游玩时,突遇巨石滚落。其本能反应,以神力接之,不意中却误伤及村正及其子,致此悲剧。”言罢,太皓目光低垂,显露出对无辜涉事者的深切同情。 穆河城主听完太皓之言,双眉轻锁,仿佛是山川间云雾缭绕,一时难辨真容。他心中波澜起伏,既有对这奇闻的惊异,亦有对处理此事的审慎。武林与律法,如何两全,确是一道难解之题。 一旁,一名村民见状,忙上前附和,言语恳切,点头确认:“城主大人,所言非虚,确是此事。” 他们移步至那块巨石之前,晨光斜照,石上光影斑驳,更显其厚重之态。穆河城主审视片刻,沉声道:“此石,怕不止千斤,寻常百姓,如何能轻易举之?” 村民闻言,神色坚定,语气中添了几分不容置疑:“城主明鉴,确是那富明所为。此事怪诞,然亲眼所见,不容否认。” 穆河城主目光如炬,语音低沉而含蓄,对富明缓缓言道:“你且一试,我倒要观你有何神通,能令此等庞然巨石屈服于平凡躯体之下。” 太皓眼含期许,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鼓励,再次对富明叮嘱:“明儿,勿虑旁人之言,心无旁骛,再现你那天赋异禀之力,试问这顽石,能否再挪寸步?” 富明,虽心智未开,面容憨厚,但在这关键时刻,其眸中竟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灵光。他凝视前方巨石,仿若凝视着一生的宿敌,缓缓走向那被晨露沾湿的灰色巨岩。四周群众屏息,只闻风过林梢,鸟鸣戛然而止,天地间似乎也为这一举预留了静谧。 富明蹲下身来,双手轻轻搭在巨石粗糙的表面,那石面犹带寒意,仿佛自古以来便拒绝着世间一切温暖。他的呼吸渐深渐长,如同古老的仪式般庄严,随后,骤然间,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自他瘦弱身躯中爆发,那力道之强,即便是山河亦要为之色变! 只见他腰背一挺,肌肉隆起,筋脉凸显,宛若古木生新枝,枯泉涌活水,一股不可见之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巨石,那曾令无数壮汉望而却步的千斤之物,在这一刻竟似失重般微微颤动,随后,竟缓缓离地升起,仿佛被无形之手托举,直至半空,稳稳悬停。 众人皆瞠目结舌,一时之间,四下寂然无声,唯有风穿林间,似也在为眼前不可思议之景惊叹。穆河城主眼底波澜难掩,声音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撼:“我们东方帝国广袤无垠,藏龙卧虎,竟孕育出如此力撼山河的奇男子,实乃吾辈之幸,亦是国之荣光!” 琈玉长老面上微露尴尬之色,连忙拱手致歉,言语间不失温文尔雅:“犬子性情质朴,此举纯属无心之失,还望城主海量汪涵,勿责于一介愚鲁之童。” 太皓则神色坚定,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话语掷地有声,为富明辩白:“富明心性淳厚,绝非有心伤人之辈,今日之事,实为意外巧合,还望诸位详察明辨,勿使其蒙冤。” 穆河城主沉吟片刻,目光如炬,透出一番深邃的考量,朗声道:“如此神力,堪称国之瑰宝,焉能以常理度之?富明之举,纯属无心之失,其心性如赤子,无害人意。念其身罹痴疾,我决定宽恕之,此事不予究责。至于村正与其子之不幸,我心同悲,将亲督村民,为其筹办一场隆重之葬礼,以慰亡灵。” 琈玉闻言,眼含感激之泪,盈盈于眶,俯身深深一拜,言语间满是真挚诚:“多谢城主大人厚德,此恩,琈玉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穆河城主沉吟片刻,目光中闪烁着深思熟虑的智慧,缓缓言道:“然则,我有一事相求,望太皓大侠与琈玉女侠能答应。” 太皓听闻,眉宇微扬,目光中闪过好奇与期待,谦辞问道:“城主高义,何事所需,但说无妨?” 穆河城主轻叹一声,语气中饱含沉重,却也不失坚定:“雅川城近年来屡遭地震之灾,山崩地裂,民不聊生。城池倾颓,灾民亟待援助。富明少侠,身怀神力,若能助我等共赴灾区,救危解难,或可救民于水火,此乃大义之举。” 太皓斜眸微阖,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轻轻掠过琈玉,其声沉稳,字字珠玑,仿若寒潭中投入一枚千钧之石,激起层层思绪之涟漪:“琈玉,穆河城主之邀,你心海可有涌动潮汐,欲诉衷肠?” 婴玉闻此,蛾眉轻锁,其声细若游丝,却又坚如磐石,道出了内心难以割舍的纠葛:“蓟川城,烟柳画桥,我们还要回去;此地虽好,非久居之所,归期不可误。” 而琈玉静默片刻,仿佛碧潭之上,云影徘徊,最终一叶扁舟悠然划破水面,荡起层层细腻波纹,他语气淡然,却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决心:“我们既已涉足此境,不妨暂且搁浅归途,并非其他的原因,只为解这雅川城万千生灵之倒悬。至于栖身之处,蒙顶山云深处,剑庐幽静,医庐为邻,既隐于世,亦可济世,此乃我心之所向。” 穆河闻言,面露赞许之色,声如洪钟,响彻云霄:“富明少侠,高义薄云,雅川城官民上下铭记于心。他日需时,必以崇礼相迎,八抬大轿,恭请少侠亲临灾厄之地,共挽狂澜!” 太皓轻抚长髯,目含秋水,语音悠远,如同古木间掠过的清风,透着一抹淡然与决绝:“我行踪无定,不日将辞此尘嚣,踏上另一段旅程。” 穆河闻言,眸光一闪,心怀敬畏,追问之下语带几分好奇:“敢问太皓大侠,此番准备去往何方?是否又是一场江湖儿女的风云际会?” 太皓微微一笑,神色间既有前尘往事的沧桑,也有对未来征途的从容:“需先去一趟千风城,还有一些未了之事。” 穆河面色一凝,忽而话锋一转,提及朝堂惊变,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沉重:“去千风城?如今恰逢乱世风云,皇宫之内亦是波诡云谲。玄宵皇帝于两个月前龙驭归天,不知太皓大侠可有所闻,那九五之尊的宝座,最终花落谁家?” 太皓闻之,眉峰一挑,眸中闪过惊诧与疑惑交织的光芒,仿佛面对着江湖中最难解的谜题,沉声道:“玄宵龙御归天,竟已有两月之久,那龙椅之上,又是哪位皇子继承了万世基业?” 穆河轻叹,言语间满是世事无常的感慨:“正是那位尚在襁褓之中,年仅三月的太子玄幺。然而,天命弄人,幼帝之运,竟是如此短暂。” 太皓面色凝重,似是难以置信,追问道:“此言何意?难道说……” 穆河颔首,语气沉重,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王朝的悲歌:“诚哉斯言,玄幺登基不过七日,便如流星陨落,英华早逝了。” 太皓闻言,不由喃喃自语,眸中闪烁着对这世事无常的深深思索:“天道轮回,世事如棋,一局局惊天动地的变故,编织成这纷繁复杂的江湖与朝堂。如此离奇之事,真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矣。” 穆河轻摇折扇,风度翩翩,语带深意,仿若讲述一段不为人知的武林秘辛:“太皓大侠久居蒙顶之巅,云深不知处,外界风起云涌,想来也是难以触及。当今龙袍加身,坐拥江山者,究竟是何方神圣,太皓大侠定是充满好奇。” 太皓剑眉微挑,目光如电,话语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好奇与惊异:“哦?他究竟是谁,竟能在这风雨飘摇之际,执掌乾坤?” 穆河轻叹一声,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传奇的开端:“正是昔日的国师——少灵。今朝他已龙袍加身,一跃而成九五之尊。” 太皓听后,神色更为惊愕,言语间难掩震撼:“少灵……竟真的成就了帝王霸业,改写了东方帝国的纪元?” 穆河点头确认,言语沉稳,仿佛亲眼见证了那段历史的转折:“诚哉斯言,玄幺帝星陨落后,朝野动荡,文武群臣,上下一心,共举少灵登基,自此,‘少氏王朝’应运而生,开启了新的篇章。” 太皓心知,昔日的少灵已非比寻常,龙袍加身,君临天下,复仇之路无疑如攀绝壁,险阻重重。寒风中,他衣袂猎猎,思绪万千,心中自问:“在这皇权遮天,势力错综的世道,我又该以何等智谋,何种手段,方能穿透那九重宫阙的铜墙铁壁,为亡妻一报深仇?” 穆河言辞间似有千钧,缓缓道:“少灵皇帝登基初试啼声,即遣精兵铁骑,直指遥远西域之石竹城,传言此地戍卒与番邦狼狈为奸,暗结叛心,图谋不轨。” 太皓闻此,眉峰紧锁,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一道惊雷划破宁静的夜空:“石竹城?还是以‘意图谋反’之名?” 穆河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不解之色,言辞间更添几分神秘:“究竟是谁举报的,至今犹是谜团重重,无人能解。或为忠良之士,或为奸佞小人,皆有可能。” 太皓心潮澎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武荣城的血色残阳,娘子胥媱香消玉殒的凄美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重现,令他心痛如绞。他内心深处,一个声音清晰响起,如同寒夜中的孤灯,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路:“少灵此举,怕是仍未忘旧怨,是针对我的……” 石竹城,那片镌刻着太皓青葱岁月的故土,每一砖一瓦皆承载着乡愁的重量,那里有他儿时追逐的田野,有慈祥老者讲述古往今来的榕树下,更有那份至纯至真的乡亲情谊,温暖了他十五载的悠悠时光。自别后,岁月如流,而今闻少灵之师,竟以铁蹄踏向那淳朴无华的边陲小镇,其意昭然若揭——一场浩劫,犹如乌云压城,笼罩着石竹城的命运。 太皓心如擂鼓,眼眸中既有怒火亦含忧虑,他深知那不仅仅是熟悉的土地将遭涂炭,更是无数无辜魂灵面临绝境。一股不可遏制的使命感在他胸中激荡,如龙腾于渊,不容片刻迟疑。“石竹城,我之根,我之魂,我岂能坐视不理!”他喃喃自语,誓愿如铁,坚不可摧。 彼时,太皓与琈玉、婴玉、富明一行,向穆河城主深深一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随即转身,踏上了重返蒙顶山的归程。抵达山巅,太皓未作稍歇,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决绝,对着两位挚友匆匆言道:“琈玉、婴玉,此番我需速归故里,石竹城危在旦夕,我等不及。你们就留在这里安居,保重为上。”言罢,不待他们答话,已是一袭青衫,如风一般,消失在山林之间。 沿途,太皓疾如流星,跨山越岭,每一步皆重若千钧,不仅踏在坚实大地,更是在心间铭刻下不屈的誓言。他的心中,唯有那片被时光温柔以待的故乡,以及那些善良纯朴的乡亲们,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太皓深知,自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是那柄能斩断命运锁链的利剑,他必须在灾难降临之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那片记忆中的净土,守护住那份属于石竹城独有的宁静与和谐。 风尘仆仆之中,太皓的心志愈发坚定,他的身影化作了穿越烽火连天的孤勇旅者,誓要用一腔热血,捍卫那些平凡而又伟大的灵魂,不让战争的阴霾玷污了那份最为纯粹与温馨的记忆。这是一条充满未知与艰险的道路,但太皓无所畏惧,因为在他的心中,有着比任何武艺都要强大的力量——那是对家乡深沉的爱,和对和平无尽的渴望。 第484章 石竹城惨遭屠戮 自蒙顶山至石竹古城,约要行八千里路,途经崇山峻岭,穿越广袤沙漠,依循绿洲与蜿蜒河流的指引,方能觅得归乡之路。太皓身骑骏马,风尘仆仆,马蹄之下,贴有戎宣赠予的四枚神行符咒,虽可助其疾如流星,穿林越野,但那遥不可及的石竹城,仍需他日夜兼程,历经十数个风餐露宿,方能触手可及。 沿途,山川壮丽与荒漠寂寥交织成一幅幅动人心魄的画卷,而太皓心无旁骛,眼中唯有远方那抹熟悉而温暖的炊烟。他深知,每一步踏入的黄沙,每一次挥鞭催马,都是向着那片亟待拯救的热土靠近,为了那些纯朴的笑脸与期盼的眼神,他甘愿承受所有艰难险阻。 风霜侵蚀了他的容颜,却磨砺了他的意志,如同砺剑,越磨越利。符咒虽能助力,却无法替代他心中的那份坚韧与不屈。太皓心中有火,那是对家园的热爱,对正义的执着,对未来的信念,让他在这漫长的征途中,即便面对未知的危险与挑战,亦能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太皓策马飞奔,星夜兼程,于曙光初现之时,踏入了石竹城的残破躯壳。眼前的光景,恍如梦境与现实的残酷交织,曾经喧嚣的市井,今日仅余断壁残垣,死寂如深渊。黎明的微光,非但未能驱逐城中的阴郁,反而将那满地的疮疤映照得分外刺目,每一缕光线都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不甘。 他心绪翻涌,如同被千万把细刃切割,昔日熟悉的街巷,此刻已成炼狱之景,悲凉与愤怒交织,化作一声低沉的叹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这句轻语,却似重锤击打在破碎的心扉上,回响在空旷的废墟之间。 石竹城,那曾是沐浴在晨光中璀璨夺目的明珠,此刻却被绝望的阴影彻底吞噬。城门残破,城墙裂痕累累,仿佛每一寸都在诉说着战马的悲鸣与刀光剑影的交响。商铺与家宅,曾经的繁荣与琳琅,此刻只余下满地狼藉,珍贵之物与尘埃为伍,被鲜血玷污,金银与碎石混杂,无声地控诉着暴行的残酷。 空气里,焦烟与铁锈的味道交织,微风拂过,似乎都能听到呜咽,那是城池对过往辉煌的最后告别。街道上,尸体纵横,有的手握兵器,眼神中尚存战意未熄;有的怀抱孩童,生命之火熄灭前的最后一丝温暖。血与泪,剑与箭,交织成一幅末日的画卷,每一粒尘土都承载着生与死的重量,书写着人性的光辉与暗影。 太阳苍白无力地挂在天际,惨淡的光芒洒落在那些未能闭目的脸上,仿佛在询问,为何人世会有如此冷酷的一幕。城中市集,曾经的欢声笑语,化为死寂,乌鸦盘旋,凄厉的叫声与啄食的残忍,成为这里唯一的“生机”。 钟楼孤立,钟声哑然,沉默代替了往日的悠扬,仿佛也在为逝去的辉煌默哀。远处,不再有炊烟的温暖,只有黑烟袅袅上升,从废墟中挣扎而出,直指天际。 太皓踏入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门槛,这是他年少时无数次奔跑穿行的居所,每一砖一瓦都镌刻着往昔的欢声笑语。然而此刻,等待他的并非记忆中的温馨,而是命运最为残忍的笔触。他的几位兄长和姐姐,如今却只能以一种令人心碎的姿态,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躯交错,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留下的唯有无言的痛楚与不公。 泪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划过太皓棱角分明的脸庞,每一滴都载着沉重的悲痛与不甘。他颤抖的双手轻轻拂过兄长与姐姐的脸颊,企图唤醒那份早已沉睡的温热,却只能感受到一丝渐行渐远的余温。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幕欢聚的场景都化作利刃,刺入他最柔软的心房,疼痛难忍。 "为何?"他心中呐喊,声音却湮没在喉头的哽咽之中。“苍天何其不公,竟要以这样的方式,剥夺我生命中最亮的星辰?”太皓跪倒在地,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手心,血珠渗出,与泪水混为一体,那是他对命运无声的抗议,也是对亲人深沉的悼念。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窗外,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连自然界的万物也在共鸣他的悲痛,为这份突如其来的离别哀鸣。太皓的心,在这一刻被撕裂,但他知道,哀痛之后,必有复仇的火焰燃烧,为了逝去的亲人,他将踏上一条不归路,以剑问天,以武证道,誓要在这江湖中,书写一段传奇,让天下知晓,这世间,有一种力量,名为——不屈! “少灵,你以权柄之手,夺我挚爱娘子之命,今又使锋刃染指我血脉至亲,骨肉相连之躯!此仇此恨,如山海难平,我太皓立誓,纵使踏遍千山万水,历尽风霜雪雨,亦必让尔等血债血偿,天理昭昭,绝不宽恕!” 言辞如寒冰利刃,字字掷地有声,自太皓齿缝间迸发,蕴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决绝。他的声音,不单是简单的誓言,更是对命运的咆哮,对不公的挑战,誓要在武林与朝堂的交织中,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滔天巨浪。 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而至,划破了石竹城的死寂,太皓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蹿出屋外,心中暗自警惕。然,来者非敌,竟是哑善率一众侠肝义胆之士,风尘仆仆,自远方疾驰而来。马蹄声落,尘土飞扬,众人纷纷勒马停步,姿态英勇,气势如虹。 哑善下马,快步上前,双手紧握太皓臂膀,眼中满是关切与急切,那份无声的激动,胜过千言万语。随后,诸位豪杰依次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声声呼唤,饱含敬意:“太皓大侠,太皓大侠,我等特来相助!” 面对旧友新朋,太皓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却也不免疑惑:“各位,怎会至此?” 燕无痕,面带忧色,语重心长地解释:“我们得到在朝中为官的兄弟密报,言朝廷将对石竹城行不义之举。哑善大哥闻讯,念及此处乃太皓兄的桑梓之地,便毅然决定率我们前来,意图拯救一方百姓,奈何天不遂人愿,终究迟了一步。” 哑善眼眶微红,泪光闪烁,对着太皓“咿咿呀呀”地比划,那无声的言语中,是对未能及时阻止悲剧的深深自责与歉疚。太皓心领神会,拍了拍哑善的肩膀,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感激:“师兄,你与诸位的到来,我太皓已甚是感谢。只是官兵过于狠毒,你们尽力了。” 燕无痕拱手一礼,道:“或许太皓大侠尚未识得我辈,我们这些都是受朝廷招安之后,不愿在朝为官,现在依然居住在参卫山上的兄弟姐妹,且容我等一一道来。区区在下,燕无痕是也,江湖中人称‘飞燕掠影’,身姿之轻盈,恍若夜空中最灵动的羽翼。” “朱烽火,乃是一名枪术大家,江湖尊我为‘赤焰枪王’,枪尖所向,无物不燃,无坚不破。” “我是狼啸天,人称‘独眼狼王’,一目洞察秋毫,出手狠辣,令敌闻风丧胆。” “吴骁勇在此,江湖上人送外号‘飞天夜叉’,身法诡异,出手如电,令对手措手不及。” “陈射月是也,‘百步穿杨’之名,箭无虚发,精准无匹,一箭双雕不在话下。” “周炎烈,江湖人称‘火云刀客’,刀法炽烈如火,所到之处,一片炽热,敌难近身。” “刘铁盾,外号‘金甲神盾’,坚如磐石,不动如山,为友军铸就铜墙铁壁。” “卓青龙,又称‘飞燕游龙’,剑法如龙腾空,变化莫测,一舞剑气冲霄。” “剑无尘,以‘紫霞神剑’行走江湖,剑光如紫气东来,斩妖除魔,剑不留情。” “红衣煞,外号‘嗜血狂刀’,刀锋所向,血溅五步,令江湖宵小闻之色变。” 女子侠客亦不输须眉,袁花花款款言道:“我是‘玉面修罗’袁花花,貌美如花,却有雷霆手段,惩恶扬善。” 另一位女侠,陆梦颖轻纱轻飏,淡然道:“陆梦颖是也,江湖中人称‘浣纱女侠’,柔情似水,剑法却锋利如织锦之梭,能断是非。” 每一位介绍完毕,皆是风采各异,气宇轩昂,仿佛将这满目疮痍的石竹城,也映衬得有了几分江湖的色彩与生机。 太皓深深一拱手,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痛失至亲的悲痛,又有对这群义士到来的感激:“诸位慷慨赴难,太皓在此先行谢过,此恩此情,铭记在心。” 袁花花轻移莲步,语音温婉却坚定:“太皓大侠,请节哀顺变。”言罢,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关切与鼓励。 太皓沉吟片刻,声音中带着几分迫切:“诸位英雄能否劳烦,与我一同在这废墟之中寻找,或有幸存之民,尚待援手。” 燕无痕闻言,朗声应诺,其声如春风过耳,温暖有力:“既已至,此事自当全力以赴。”旋即转身,对众英雄振臂高呼:“列位,我等分头行动,于这全城瓦砾之下搜寻生机,一旦发现生还之民,即刻回归此地汇合。太皓大侠与哑善兄弟,便在此处守候佳音即可。” 太皓重重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如此,多谢诸位大德大义,愿天佑善行,不负此心。”话语虽简,却包含了对这些侠士深深的信赖。 燕无痕率领着一众英豪,如猎豹般穿梭于断壁残垣之间,他们身影矫健,眼神中带着不屈的光芒,誓要在这片死寂中寻找生命的火花,给绝望的石竹城带来一丝重生的希望。 与此同时,太皓与哑善再度步入那片满目疮痍的旧宅,这里曾经是温馨的港湾,如今却成了哀伤的深渊。太皓凝视着地面上的每一具身躯,声音沉重而哀伤,向哑善述说着:“师兄或许未曾知晓,我排行家中第十二,因此乳名唤作十二。眼下这些亲人,兄长与姐姐,因我离家数十载,面貌已难辨认。此宅,或许已为某位兄长所有,这些,便是他的骨肉至亲。你看,那青年,应是我那未曾谋面的侄儿。”太皓言毕,步履蹒跚至一名青年身旁,指尖轻轻触碰,满是哀怜。 哑善听罢,只是默默点头,眼眶中滚烫的泪水悄然滑落,那是对太皓遭遇的同情,也是对命运无常的悲叹。 他们步入厅堂,只见中央条几上,赫然摆放着两块牌位,华希与月盈,那是太皓父母的名字,静静地诉说着往昔的岁月。“这是我父母的牌位,他们何时西去,我竟一无所知。唉,我这不孝之子,愧对天地!”太皓的声音,颤抖中带着自责,每一声叹息,都重如千斤,压在心头,让这满室的悲凉更添几分。 太皓挺直脊梁,面对着那两块牌位,如同面对着天地间最庄重的审判,他的目光深邃,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回到了记忆中的温暖时光。他缓缓屈膝跪下,每一次跪拜,都重若千斤,每一次磕首,都响如惊雷,响彻这破败的厅堂,也震颤着在场每个人的心弦。 “一叩首,为儿未能承欢膝下,侍奉左右,尽人子之责。”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对过往的悔恨与不舍。 “再叩首,为儿远走江湖,未能守家护院,令双亲担忧,乃至天人永隔。”言及此,太皓的嗓音微颤,眼眶中似有泪光闪烁,那是男儿不轻弹的英雄泪,却在这一刻,为亲情所动容。 “三叩首,为儿未能及早归来,护得一家周全,致骨肉分离,此生此世,愧疚难偿。”言罢,他额头触地,久久不起,仿佛要将所有的歉疚与自责,都融入这深深的泥土中,让大地来见证他的决心。 这一幕,无声胜有声,比任何话语都更能触动心灵。哑善在一旁被这份深沉的孝义所感染,心中油然而生几分敬意。太皓的举动,不仅是对父母的亏欠之表,更是在这乱世中,对亲情无价的坚守与缅怀,以及对正义的呼唤。 第485章 石竹城现幸存者 约莫一炷香的工夫,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朱烽火满面风尘,疾步而至,他急切地向太皓禀告:“太皓大侠,猫神庙中似有生机未绝,亟待救援!” 闻此消息,太皓与哑善几乎同时腾身而起,身影如电,同朱烽火直奔猫神庙而去。一路上,他们足下生风,心中各有千斤重担,却无一言,只盼早日证实那一线生机之言不虚。 猫神庙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影在斑驳的壁画上跳跃,映出十几名百姓虚弱的身影,他们围聚在猫神像前,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最后一丝未灭的希望,正低声祈求着神灵庇护,那画面既凄凉又悲壮。 朱烽火神情严峻,对太皓解释道:“我来时,他们正欲以刀断此生,投身冥界,幸而我及时阻止,方留得他们性命于一线之间。” 此刻,一声突兀自十几名百姓中响起,穿透了凝重的空气,宛如惊鸿一瞥,激起了千层浪:“十二哥!”那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与岁月沉淀的厚重。 太皓循声而望,目光所及,只见一位中年男子,面容间既有岁月的沧桑,又难掩重逢故人的喜悦,竟是初洪!时光仿佛瞬间倒流,回到了温川城的那段日子,在温川城时,太皓曾与初洪相见过一次。初洪是初九的儿子,乳名廿三。 太皓难以置信,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初洪,是你么?” 初洪的脸上绽放出一抹久别重逢的笑容,像是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穿透了寒风:“没错,十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太皓神色一紧,话语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沉重:“这是朝廷的所为?” 初洪的神色黯淡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无奈与悲愤:“数日前,城主领着我们一行数十名百姓外出贩马,归来之时,石竹城已成修罗场。我们本欲为乡亲报仇雪耻,奈何得知是朝廷铁骑所为,手无寸铁,力有未逮,只能在猫神庙中,祈求一日安宁,想着于今日追随城中亡魂而去。就在我们举刀欲绝尘之时,幸得这位兄弟通报,言你归来……” 言至此,初洪的目光中既有释然,亦有期待,仿佛太皓的出现,成了他们绝望中的一线光明,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太皓目光如炬,声音沉稳,字句间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城主是谁?现在何处?” 初洪正欲开口,忽闻得猫神像后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太皓目光随声而动,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而出,岁月在其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却也赋予了不凡的气度。老者年逾八旬,身着一袭素净的青衫,衣摆随风轻扬,仿佛承载了过往风雨的重量,却又不失飘逸。他身形虽不复壮年时的挺拔,却犹自有一股历经沧桑后的从容与坚韧,仿佛石竹城的风雨,无论多么猛烈,他都能屹立不倒。 这老者,正是城主苗起,他步履间带着一种超然,仿佛是时光的见证者,每一道皱纹都藏着故事,每一步履历练。他缓步至太皓面前,目光温和而深邃,似乎能洞悉一切,轻启唇畔,声音虽沙哑,却如古钟沉稳:“十二,你回来了……” 太皓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个字都仿佛重若千斤:“苗起……城主?” 苗起老态龙钟,眉宇间满是沧桑,他摇头苦笑,道:“十二,我已不是城主了。未能护我石竹城百姓周全,我心有愧,愧对这城中每一寸土地。” 太皓眼中闪过决绝之色,誓言掷地有声:“朝廷针对的是我,却令石竹城受累,此仇,我必报,以慰亡魂,以安民心。” 苗起点头,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轻叹:“可这背后是皇命,非百姓之力所能违抗。” 太皓冷笑,眉宇间傲骨铮铮,言语中透着不屈:“皇命又如何?若失了民心,暴虐无道,理应遭天谴,我自当除暴安良,守一方安宁。” 苗起忆往昔,目光悠远:“四十年前,我还是守城副将的时候,是我亲自送你和大西至千风城,一别经年,岁月如梭,你竟能重归故土,实属不易。” 太皓闻言,脸上闪过一抹苦笑,岁月的痕迹在眼角轻轻摇曳:“是啊,五十载春秋已过,我这游子身,未能膝前尽孝,未护得家园,更负了阿爷阿娘养育之恩,心中有愧,无以言表。”言罢,其眼底深处,是难以言喻的哀伤与坚决。 苗起目光中满是疲惫与无奈,声音沉重,仿佛承载了石竹城所有的悲哀:“如今,此地连我一起仅余十五名百姓,再也没其他活口了,未来之路,茫茫未知,何方为归处?” 太皓沉吟片刻,眉宇间凝重如山,话语斩钉截铁:“朝廷之影,或再临,此地不宜久驻,宜速离。” 旋即,太皓转向朱烽火,其声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烽火兄弟,速召余下众兄弟来此,若无更多生息,勿需再探,以免徒增风险。” 朱烽火闻令如风,身形一展,去召集其他兄弟到来。 苗起老矣,然目光中却仍旧闪烁着对太皓的信任与寄托,声线虽微颤,却字字千钧:“十二,你才智过人,自石竹城中脱颖而出,官至高位,我这老朽之躯,已难远行,然这十几名百姓,愿托你肩,望你指引,为他们觅得新生。” 太皓闻言,心头一沉,望着苗起那斑白的鬓角,岁月的沟壑,心中涌动着无尽的酸涩与责任,他沉声道:“苗老放心,石竹城之子民,我自当如亲,无论天涯海角,誓必护其周全。” 苗起的话语如细雨轻拂过心田,却也如重锤击鼓,每一字皆沉甸甸:“你阿爷华希,大约在十年前已驾鹤西去,彼时,知你身居朝堂显赫,不愿牵绊于你,故去之泰然,无挂无憾。而你阿娘月盈,自华希辞世后两载,亦随之而去,至死方休,念你心间,未尝稍离片刻。” 言落,太皓,那铁骨铮铮的侠骨汉子,也难掩悲澜,泪水无声滑落,似断线珍珠,每一滴皆是过往岁月的重逢与遗憾,是对阿爷阿娘无尽孝的愧疚,是对那未能陪伴至终的痛心伤。泪水中,映照着曾经的温馨,也照着现实的冷冽,他明白,从此,这肩上的剑,不只为江湖,更为那未能守护的家。 苗起引线穿珠,为太皓一一介绍其他百姓的姓名,除却那位初洪之外,更有十三名铁骨铮铮的壮士,他们的名字如同古木参天,各有千秋: 苗律、苗征、苗循,三位亲兄弟,是苗起的亲生儿子。 其余还有:和然、余善、余良,秋喆、秋競、秋赫,童敬、童赦,乌献与华朗。 苗起补充道:“差点忘了提及,这位英姿勃发的华朗,正是你二哥的遗孤。”言罢,他又指向太皓,对华朗续道:“华朗,这位便是你素未谋面的亲叔叔,十二。” 华朗目光黯淡,轻声吐露:“十二叔,我们的家没了。” 太皓闻言,不由分说将华朗拥入怀中,坚定道:“华朗无须悲痛,血债血偿,十二叔誓要为你父亲,为所有亲人讨回公道!” 过不多时,朱烽火已率参卫山其余十一位英雄到来。 燕无痕,其声清越如琴鸣,对太皓大侠言道:“太皓大侠,我等遍寻此地,未得一息生机遗留,恐是已无生还者。” 太皓闻之,目光深邃,神色凝重,轻捋长髯,朗声道:“诸位袍泽,劳心劳力,太皓心中感佩无以复加。此番搜寻,既已竭尽全力,未有所获,便无需再作徒劳。石竹城劫后余生者,皆集于此,我辈当视为骨肉相连。然朝廷鹰犬,或许垂涎再至,为免再生枝节,我意速离此是非之地。” 初洪的声音略带迷茫,似是夜雾中迷航的孤舟,询问着:“十二哥,我等还能去往何处?” 太皓眉头紧锁,思绪如乌云密布,心海翻涌,低声道:“是啊,我们该去往何处。” 燕无痕目光如鹰隼,破雾穿云,沉声道:“不如北行,遁入突厥之域,彼处东方帝国之爪难及,或可暂避锋芒。” 太皓眉峰紧锁,心事千结,沉吟道:“突厥异域漂泊,非久计,断无根之国,心难寄。” 朱烽火声如雷鸣,再起,振聋发聩:“何不向南?” 苗起摇头,岁月之痕尽显,缓缓道:“南行,寒冰封四季,非寻常百姓可栖。” 初洪语带急迫,似箭离弦:“若是往东去,离都城更近,会徒增更多危险。” 刘铁盾挥舞着铁拳,眼神坚毅:“何不与我等共赴参卫山?朝廷权势虽大,却难以触及那山高水远的参卫之巅。” 太皓轻摇羽扇,眉头紧锁:“我料想少灵那厮定不会善罢甘休,参卫山上的英雄豪杰们,为避免牵连,还是暂且回避。我们必须另寻一片净土,以图后计。” 陆梦颖眼眸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她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动人:“我倒是忆起了一处隐秘之地,多年前,我偶然间踏足,那里山清水秀,宛如人间仙境,与世隔绝,正是我们躲避风波的绝佳去处。” 燕无痕剑眉一挑,目光中透露出好奇与期待:“梦颖姑娘,你所说的这片世外桃源,究竟在何处?” 陆梦颖双眸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缓缓道:“那个地方,隐匿于天山脚下,世人只知它常年被冰雪覆盖,如同一条银色的巨龙盘踞在天际,守护着它深处的秘密。其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即便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也难以轻易涉足。然而,一旦深入其中,便会发现那里竟是一片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 她继续描绘道:“那里,山峦叠嶂,溪水潺潺,繁花似锦,鸟语花香。每一处景致都宛如画卷般精致,每一处都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气息。而更为奇特的是,在那冰雪覆盖之下,竟然藏有一个巨大的山谷,四季如春,温暖如夏。那里的风光,绝非世间所有,而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巧夺天工之作。” 她的话语间,仿佛已经让人置身于那个神秘而美丽的地方,感受着那里的宁静与和谐,让人心生向往,渴望一探究竟。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若世间真有那等隐秘之地,便是我们暂时的避风港,我等应刻不容缓,即刻启程。” 苗起长叹一声,白发随风飘动,他缓缓摇头,声音带着几分沧桑:“我已是风烛残年,步履蹒跚,江湖路远,我已无力涉足。我愿留在这石竹城中,为这些无辜的百姓,送他们最后一程。”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敬意,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苗起城主,此处危机四伏,您若独自留下,恐怕会有不测。这些百姓的安葬之事,非你一己之力所能完成。我愿率众与您一同,为这里的父老乡亲,举行一场庄重的葬礼,让他们安息于九泉之下。” 苗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也罢,既是如此,我便与你们一同行动。这些百姓,都是这石竹城的根,我们理应为他们送行。” 夜幕如浓墨般沉重,石竹城笼罩在一片肃穆与哀悼之中。空旷的广场上,千余具百姓的尸体整齐排列,仿佛一片无声的挽歌,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太皓与苗起城主并肩立于广场中央,他们的目光扫过这一排排冰冷的躯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沉痛与悲愤。这些百姓,曾是这片土地上的欢声笑语,是勤劳的耕作者,如今却只能以这种方式与这个世界告别。 太皓深吸一口气,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与众英雄一起,以最深沉的悲情壮志,为那千余具无辜的亡魂举行了一场庄严而悲壮的葬礼。这场葬礼,将持续整整三天三夜,以告慰那些逝去的灵魂。 第一天,晨曦初露,如薄纱般轻轻拂过废墟。太皓率领参卫山的英雄们和幸存的十余个村民,怀着沉痛的心情,开始了这项庄重的仪式。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每一具冰冷的尸体,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们用洁白的布匹轻轻包裹着遗体,温柔而悲伤地将它们安放在临时搭建的灵台上。一排排整齐的尸体,宛如静默的诗行,诉说着无尽的哀痛。 第二日,烈日高悬,阳光如刀般刺破云层,却无法驱散这座城市的阴霾。太皓与众英雄汗流浃背,挥汗如雨,但他们毫不退缩,奋力挖掘着安葬之地。每一铲土都是对暴行的控诉,每一滴汗水都是对生命的敬畏。他们合力挖掘出一个巨大的墓穴,如同大地张开的怀抱,等待着收留这些逝去的灵魂。 第三夜,月光如水洒满大地,为这场悲壮的葬礼增添了几分凄美。太皓与参卫山的英雄们轮流将尸体轻放入墓穴中,然后一捧捧地盖上泥土。每一捧土都是对生命的告别,每一滴泪都是对亲人的思念。他们默默无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啜泣声在夜空中回荡。 直到深夜,墓穴被填满,他们立起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千余名逝者的名字。这是对他们的纪念,也是对他们的哀悼。太皓站在石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对众人说道:“愿这些无辜的亡魂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息,愿我们永远铭记这段历史,勿忘国耻!” 三整夜无眠无休的葬礼结束了,但石竹城的悲歌仍在继续。这场葬礼不仅是对亡魂的敬意和对生命的尊重,更是对未来的誓言。 第486章 东行路上遇大西 石竹城百姓的集体葬礼在月色的映照下落下了帷幕,广场之上,空留一片寂寥。太皓站在废墟之上,目光坚毅,准备带领参卫山的英雄们以及幸存的百姓踏上新的征途。然而,当他的目光转向苗起时,却发现这位白发苍苍的城主再次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苗起佝偻着身躯,眼中闪烁着不舍与坚定,他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种深深的执着:“十二,我知你们心意,但我还是想继续留在这里。这石竹城,是我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每一寸土地,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我的记忆与情感。我若离去,这城便真的成了死城,那些无辜的亡灵,也将无同族再来探望。”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那些逝去的百姓在向他招手,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虽已年迈,但心中仍有牵挂。我要留在这里,为他们守墓,为他们祈福。我相信,只要有我记得他们,他们的灵魂便能得到安息。” 太皓听闻苗起城主的顾虑,心中涌动的敬意与感动交织在一起,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更加坚定和动人的话语来打动苗起。 “苗起城主,您的忠诚与深情令人动容。但请您深思,石竹城虽成废墟,但石竹的精神永不磨灭。这片土地上,曾经有我们共同的记忆,有无数英雄的鲜血与汗水。然而,时局变迁,我们必须向前看,为那些逝去的英灵,也为未来的世代,寻找一片可以安居乐业的乐土。”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如今,少灵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他的目标明显不仅仅局限于石竹城。若我们留在此地,恐怕只会引来更多的祸患。而且,您的智慧与经验,是我们不可或缺的财富。您的存在,不仅是对先人的最好纪念,更是我们未来路上的明灯。” 苗起听后,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利弊。他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十二,你所言极是。但我这把老骨头,的确已经力不从心。不过,我虽不能亲自随你们前行,但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提供所需的帮助与支持。愿你们一路顺风,将石竹城的精神发扬光大。” 苗律目光恳切,言辞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他紧握着苗起的手,声音略显颤抖:“阿爷,您就别再犹豫了。这里已成废墟,您独自留下,我们怎能安心?不如先随我们一同离去,待得风波平息,您再择日归来,石竹城始终都是您的家。” 太皓也走上前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苗起城主,您曾是一城之主,何等英雄气概,如今怎能被一时的困境所困?离开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等待着我们。您与我们同行,不仅是我们的荣幸,更是对石竹城精神的传承。” 苗起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他抬起头,望向远方那渐渐消散的晚霞,仿佛看到了石竹城曾经的繁荣与辉煌。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地说:“好,我决定了。我要随你们一同离开这片废墟,去寻找新的希望。待得他日归来,我必将重建石竹城,让它再次焕发生机!”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握紧拳头,声音铿锵有力:“幸哉,我们当机立断,速速撤离。” 正当他们悄然离开石竹城,踏上新的征途不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铁甲的碰撞声交织而来,如同骤雨般席卷至他们身后。一支气势汹汹的队伍与他们擦肩而过,领头官员的厉喝声在风中回荡:“全军听令,加速前进!务必仔细盘查,绝不能有丝毫遗漏,活口一个不留!” 太皓心中一凛,他回头望去,只见那支队伍如同黑云压城,气势逼人。他深吸一口冷气,庆幸道:“幸得我等早一步离开,否则,必将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之中。”他随即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前行,不再回头,只留下身后那渐行渐远的队伍和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 他们一行队伍,如同黑夜中破晓的星火,自石竹城的废墟中挣脱而出,踏上了通往天山的征途。此程虽非坦途,却满载着壮志与决心。初时,天边破晓的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刺破云层,洒在那些残垣断壁之上,每一脚踏下,都仿佛烙印着不屈的誓言。 太皓身先士卒,背负着家族的血仇,心如铁石,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不移的决绝。他的身后,燕无痕、朱烽火等英雄豪杰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如风驰电掣,马蹄声急促而有力,扬起一片尘土,那是行者们的战歌,唱出了他们不屈的斗志。 行了一段路之后,他们决定下马在路边休息片刻,再继续前进。此时月色如霜,古道上寂然无声,但他们突然察觉到一个身影从月色中浮现,那是一位苦行僧。他年约五旬,面容沧桑,仿佛承载了无数尘世的苦难与智慧。 苦行僧身穿一袭简朴的僧袍,色泽黯淡,却洁净如新,如同他内心的清净与坚韧。他的头发已然剃度,仅余几缕白发贴于脑后,随风轻轻飘动。他的脸庞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双眼却炯炯有神,透出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与深邃。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串古朴的佛珠,每颗佛珠都光滑圆润,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智慧。他的指尖在佛珠上轻轻滑动,发出一种悠远的节奏声,如同梵音入耳,让人心神宁静。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经笈,那经笈看似沉重,却仿佛与他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经笈的边角已经磨损,露出内部的布料,但依旧被他小心翼翼地背着,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他毕生的信仰与追求。 他步履沉稳,行走在月色之中,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成为古道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随着月色的渲染,古道上的影子渐渐拉长,那位苦行僧的身影缓缓靠近。突然,哑善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疾步跑到那僧人的面前,手舞足蹈,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试图传达出他心中的激动与认知。 太皓在一旁,目光紧随着哑善,当他的视线触及那位苦行僧时,心中的震惊如潮水般涌来,他失声惊呼:“大西!” 那苦行僧,原本古井无波的面容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变得复杂难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憎恨与无奈。他看向太皓,淡淡地道:“十二,你怎会在此地?”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激动,转身向苗起和其他石竹城的幸存百姓介绍道:“这位是大西,苗起城主,您还记得他吗?” 那苦行僧微微颔首,双手合十,向众人行了一礼,道:“贫僧法号智空,见过诸位施主。” 苗起细细打量着大西,他的眼神在智空的僧袍、念珠和经笈上游走,最终停留在大西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上。他沉声问道:“大西……你……你怎么会出家了?” 太皓望着苗起城主,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沉痛,他缓缓开口:“苗起城主,关于此事,我是知道的,但说来话长,待日后我必将向你细细道来。”随即,他转向大西,声音中带着几分急迫与关切:“大西,你此行目的何在?” 大西双手合十,脸上虽无大悲大喜,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贫僧欲往石竹城,听闻那里生灵涂炭,贫僧愿前往普度众生,尽我所能,拯救一切苦难。” 太皓闻言,心中一震,他紧锁眉头,沉声道:“大西,你有所不知,朝廷已经对石竹城进行了屠城,那里已是一片废墟,生灵涂炭,仅有在座的十五位百姓幸免于难。” 大西听后,面色微变,但他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将背上的经笈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盘膝而坐,双眼微闭,开始低声诵念经文。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韵律,仿佛能穿透人心,洗涤一切尘埃。他的双手在佛珠上轻轻捻动,每转动一颗佛珠,都仿佛在为石竹城的百姓超度,为他们祈求来生的安宁。 诵经之声渐渐落下,大西睁开双眼,目光深邃而慈悲,他转向太皓,声音平和而有力:“施主,敢问你们欲往何方?”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正欲前往天山之巅,那里传说有一片避世的净土,乃是世外桃源。我带着这些历经劫难的百姓,希望能在那里寻得一线生机,让他们远离这世间的纷扰与战乱。” 大西听闻,微微颔首,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愿诸位施主在天山之巅,找到真正的安宁与和平。” 太皓心中一动,向大西恳切地请求:“大西,请您与我们一同前往天山吧!这一路危机四伏,有你的加入,我们必能更加顺利。” 大西微微颔首,声音庄重而平和:“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如此恳切,贫僧便随同前往。但请施主先行,贫僧随后跟随便是。” 太皓见状,心中急切,连忙道:“此去天山路途漫长,若徒步而行,不知何时才能抵达。大西,我与您昔日兄弟情深,何不一同共骑一马,也好互相照应?” 大西听后,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十二,贫僧已出家数十年,红尘俗事皆已放下。如今法号智空,已不再是世间的大西。我们虽曾情深意重,但贫僧已非当年的我。若你愿称我法号,贫僧自当感激。” 太皓闻言,心中虽有遗憾,但也明白大西的决心。他点了点头,恭敬地称道:“好,智空法师。那我们便一同前往天山,寻找那传说中的避世之地。” 大西沉吟片刻,坚决道:“贫僧虽愿与诸位同行,但修行之道,重在心静。同骑一马,恐有违我佛门清规。还请诸位施主先行,贫僧自会紧随其后。” 苗起一听,急忙劝解:“大西……哦,智空法师,您无需担忧马匹不足。前方一里之外,便有一村落,村中有个马场,我们可在那里添置一匹坐骑。” 众人心领神会,苗起与石竹城的幸存百姓,以及卫山英雄们先行一步,前往那村落的马场等候。太皓则牵着马,与大西并肩而行,一路畅谈往昔。 太皓在路途上,对大西缓缓道出了往事:“琈玉,她如今在蒙顶山上安身立命,过得还算安稳。她育有一子,名叫富明,虽自幼痴傻,却天赋异禀,能单手举起千斤巨石,犹如天生神力。” 大西听后,面色波澜不惊,只是淡淡地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太皓深吸一口气,继续述说:“古生大哥,那位与我并肩作战多年的兄长,最终倒在了战场的血泊之中。我未能在他临终前赶到,这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大西再次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芫芷,她也离开了人世,长眠于千风城的那片土地。”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大西仍旧平静如水,轻声道:“阿弥陀佛。” “桑雅公主和茅茹,她们也都已离世。”太皓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沉重。 大西双手合十,口中又念:“阿弥陀佛。” “念雨……我至今未能找到她的踪迹,不知她身在何方,是否安好。”太皓的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大西微微颔首,口中依旧只有一句:“阿弥陀佛。” 最后,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紧握拳头道:“少灵,他竟坐上了皇位,连续对武荣城、石竹城进行屠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要报复我,只因我杀了他的一个义子。但此仇,我必将百倍奉还!看着石竹城那满地的无辜百姓尸体,我深知少灵的狠毒与残忍。他日,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大西听后,目光深邃,口中却仍旧只念:“阿弥陀佛。愿世间少些杀戮,多些慈悲。” 走了一里路,他们来到了马场。马场之中,马匹众多,嘶鸣声此起彼伏。太皓一眼便选中了一匹黑色高头大马,那马儿神骏非凡,眼中闪烁着光芒。他上前拍了拍马背,对大西道:“智空法师,此马与你气质相符,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大西微微颔首,接受了太皓的好意。他轻轻跃上马背,坐定之后,向太皓点了点头。随后,他们一同上路,朝着天山的方向进发。路上,马蹄声铿锵有力,尘土飞扬,仿佛在为他们的征途奏响了一曲壮丽的乐章。 第487章 太皓寻得桃花源 穿越那无尽的沙漠戈壁,众人的脚步终于踏入了高寒地带。这里寒风凛冽,冰川交错,每一缕风都仿佛携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块冰都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天气之恶劣,道路之崎岖,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然而,他们并未退缩,反而将这份寒冷与艰难化为前进的动力。他们身披厚重的斗篷,手持坚韧的兵刃,在冰天雪地中艰难前行。每一个脚印都深深烙印在雪地上,仿佛诉说着他们不屈的决心与坚韧的意志。 半个多月的时间,他们与风雪为伴,与严寒抗争。每一次跌倒,他们都会重新站起来;每一次困境,他们都会找到突破的方法。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仿佛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与挑战,他们都能一一克服。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的艰难险阻之后,他们抵达了天山脚下。这座巍峨的山峰矗立在天地之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他们站在山脚下,仰望那高耸入云的山巅,心中充满了敬畏与期待。他们知道,只要翻过这座山峰,便能找到那片传说中的避世之地,让所有的苦难与纷争都烟消云散。 踏足天山之巅的那一刻,太皓才真正领略了这片神秘土地的精髓。天山,屹立于西域的边陲,仿佛是天地间最壮丽的画卷,更是武林中的一颗璀璨明珠。 这座巍峨的山脉,横贯天际,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中原的繁华与西域的苍茫隔绝。天山之巅,常年被云雾缭绕,仿佛是天宫遗落人间的仙境。山势陡峭险峻,峰峦叠嶂,每一座山峰都如同矗立天地之间的巨人,身披寒铁铠甲,直插云霄,彰显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山间草木葱茏,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珍禽异兽穿梭其间,构成了一幅幅生动而神秘的画卷。太皓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的世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惊喜。 天山之中,更是汇聚了无数武林高手和神秘势力。他们或隐居于深山老林,修炼着绝世武功,追求着武道的极致;或建立门派,传承着武学秘籍,引领着江湖的风云变幻。在这里,江湖的恩怨情仇、正邪之争、英雄辈出,交织成一幅幅惊心动魄的传奇画卷。 天山的四季更是变幻莫测,充满了无尽的魅力。春天时,山花烂漫,万物复苏,天山仿佛披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锦缎;夏天时,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天山成了武林志士们避暑修炼的绝佳之地;秋天时,层林尽染,五彩斑斓,天山仿佛被大自然染上了一层绚丽的色彩;冬天时,银装素裹,一片冰清玉洁,天山则成了武林中人的冰雪世界,挑战与机遇并存。 更令人心动的是,天山之中还隐藏着许多传说中的宝藏和秘境。它们或藏于深谷之中,被层层迷雾所笼罩;或隐于高峰之巅,只有最勇敢、最坚定的探险者才能抵达。这些宝藏和秘境中,往往蕴含着无尽的财富和武学秘籍,等待着有缘人的发现。对于武林志士而言,天山不仅是修炼的圣地,更是追求梦想和传奇的乐园。 在陆梦颖的引领下,他们在天山脚下,开始踏上了探寻“世外桃源”的征途。他们翻山越岭,穿梭于茂密的林间,跋涉在崎岖的山路上。天山脚下,云雾缭绕,仿佛仙境般神秘莫测。他们不知疲倦地前行,时而攀爬陡峭的山崖,时而穿越幽深的峡谷,只为了寻找那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一路上,他们历经艰辛,但陆梦颖始终坚定不移地走在最前面,她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众人紧随其后,虽然疲惫不堪,但心中的期待与好奇却让他们保持着前进的动力。 在漫长的征途之后,他们突然被一座险峻的悬崖峭壁挡住了前行的脚步。那峭壁犹如刀削斧砍,直插云霄,令人望而生畏。太皓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崖谷,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几乎要在这无情的自然面前失去信心了。 燕无痕眉头紧锁,望着陆梦颖问道:“梦颖妹子,这已到了悬崖边,你所说的‘世外桃源’,究竟是否真实存在?” 陆梦颖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而深邃。她环视四周,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山风,仿佛能从中汲取到某种力量。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世外桃源’,便在我们脚下。我们只需纵身一跃,便可抵达那传说中的仙境。” 朱烽火闻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没开玩笑吧?这悬崖深不见底,若是跳下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太皓也紧紧盯着陆梦颖,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梦颖妹子,你真的确定这下面就是‘世外桃源’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梦颖微微一笑,她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神秘而自信的笑容。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了。这悬崖之下,便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世外桃源’。相信我,跟随我,我们将会揭开这片神秘土地的面纱。” 太皓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诸位,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我怎能退缩?我便先行一步,前去探寻那悬崖之下的奥秘。你们在此等候,若我半个时辰未归,再做打算。” 苗起眉头紧锁,脸上皱纹仿佛都深了几分,他沉声道:“十二,你年轻气盛,但须知这悬崖之下危机四伏,或许有未知的危险。我这把老骨头虽已不中用,但跳下去若是能探明一二,也是值得的。”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傲然:“苗起城主,你高义我心领了。但我身怀绝技,自当以身犯险。若是真有危险,我也能凭一己之力应对。再者,若真有所发现,我也能尽快回来通知你们。还请城主与诸位在此静候佳音。” 言罢,太皓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长剑,纵身一跃,如同雄鹰展翅,直扑那被迷雾笼罩的悬崖。尽管迷雾重重,看不清悬崖的底部,但太皓却心如明镜,他知道,这三十丈的深渊,是他通往未知世界的必经之路。 剑光闪烁,太皓凭借着超凡的身手和敏锐的洞察力,在峭壁间寻找着落脚点。他先是跳到一个凸出的石块上,剑尖轻点,稳稳地站住了身形。紧接着,他再次挥剑,将剑插入石缝之间,犹如找到了通往深渊的阶梯。 就这样,太皓在峭壁间跳跃、攀爬,每一次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他的身影在迷雾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只在悬崖上自由翱翔的雄鹰。 终于,在经历了数次惊险的跳跃后,太皓成功地抵达了悬崖底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有些失望。本以为会有一片如诗如画的“世外桃源”等待着他,却不料只是一条平坦的大道,两旁并无任何异样。 太皓深信,陆梦颖女侠绝不会空口无凭,那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必然藏匿在这片山峦之间。他目光如炬,环顾四周,透过缭绕的薄雾,隐约窥见了一个隐秘的山洞,仿佛是大自然刻意隐藏的秘密。 他心怀忐忑,却又充满好奇,缓缓向那山洞走去。每一步都似乎踏在未知的边缘,既是对未知的探寻,也是对内心的挑战。 进入山洞,只见洞内宽敞开阔,仿佛别有洞天。然而,随着他逐渐深入,洞内空间逐渐变得狭窄,只能容身匍匐前进。他小心翼翼地爬行,仿佛进入了一个幽暗的迷宫,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沉重。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太皓突然在洞中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他心中一动,继续向前爬行,直至终于爬出了山洞。 太皓走出山洞,眼前的“世外桃源”如同画卷般缓缓展开。青山连绵起伏,云雾缭绕,仿佛仙境般缥缈。山间溪水潺潺,清澈见底,不时有鱼儿在水中嬉戏,溅起一片片晶莹的水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桃花、杏花、梨花等各种花朵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将整个山谷点缀得如诗如画。蜜蜂在花丛中忙碌地采蜜,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构成了一幅和谐的生态画卷。 山谷中,一片翠绿的竹林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竹叶间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祥和。 远处,一座古朴的茅屋坐落在山脚下,炊烟袅袅升起,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屋前有一片开垦的田地,里面种植着各种蔬菜和瓜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太皓被这“世外桃源”的美景深深吸引,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净土。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这一刻,他所有的疲惫和忧虑都烟消云散了。 太皓心怀好奇,步履轻盈地朝着那古朴茅屋的方向走去。随着他的脚步,一阵悠扬的琴声如涓涓细流般传入耳中,那琴声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沉缠绵,仿佛诉说着一个又一个的江湖传说。 随着太皓的接近,琴声似乎也在逐渐接近,直至他站在茅屋门前,那琴声却突然如同断弦的琴弦,戛然而止。紧接着,屋内传来了一声清脆而冷峻的询问:“何人胆敢擅闯此地?报上名来!” 那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让太皓不禁心中一凛。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然后拱手高声答道:“在下太皓,慕名而来,无意冒犯。只是听到琴声动人,故想前来一探究竟。” 话音未落,茅屋的门便“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出现在门口。他身穿一件青灰色长衫,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太皓与老者四目相对,一时间,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那老者目光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此地已多年未有外人涉足,今日竟有贵客临门,不知壮士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 太皓心中一凛,感受到老者话语中的深意,他恭敬地回答道:“晚辈太皓,自遥远的石竹城而来。” 老者闻言,眉头微挑,似乎在思索着石竹城这个地名:“石竹城?老夫行走江湖多年,竟未曾听闻此地名。它在何方,距离此地又有多远?” 太皓解释道:“石竹城位于西方,与此地相隔千山万水,即便快马加鞭,也需数日方可抵达。” 老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原来壮士来自如此遥远之地,真是难得。既是远方来客,那便请进屋一叙吧。” 太皓心怀感激,随着老者沉稳的步伐,踏入了一个仿佛时光凝固的古老空间。这间茅屋虽简陋,却充满了神秘与雅致的气息,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深厚的文化底蕴与独特的品味。 屋内中央,一台古老的炉灶静静伫立,上面还冒着袅袅的炊烟,散发出淡淡的饭菜香,让人心生温暖。炉灶旁,一张宽大而舒适的床铺摆放得整整齐齐,床铺上铺着柔软的被褥,让人不禁想要躺上去小憩片刻。 靠窗的位置,一张古朴的木桌映入眼帘,桌面上摆放着几卷泛黄的古籍和几只精致的茶杯,茶香与书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房间中。木桌旁,几把雕刻精美的椅子静静地等待着客人的光临。 在房间的另一侧,一架古琴静静地悬挂在墙上,琴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故事。琴弦之上,似乎还残留着主人的指温,等待着有缘人的弹奏。 整个茅屋内,光线透过窗户洒落进来,与屋内古朴的陈设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太皓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心中充满了对这位老者及其生活方式的好奇与敬意。他期待着与老者的深入交流,也期待着在这间茅屋中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 第488章 老者来历显神秘 在茅屋的静谧中,太皓向老者拱手问道:“前辈气宇轩昂,不知该如何称呼?” 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缓缓道:“老夫免贵姓凌,名云渊,只是江湖中一介闲人罢了。”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对老者生出几分敬意,继续问道:“前辈仙风道骨,不知高寿几何?” 凌云渊哈哈一笑,仿佛回到了往昔的峥嵘岁月,他轻声道:“老夫今年已近百岁,整整九十九了。” 太皓吃了一惊,仔细打量起老者来,却见其面容红润,精神矍铄,完全不像年近百岁之人,不禁赞叹道:“哎呀,前辈真是驻颜有术,看您这面容,任谁都会以为您顶多七十岁。” 凌云渊摆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不过是江湖中一些粗浅的养生之道罢了。太皓小友,你来此地,定有要事相求吧?”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知道是时候道明来意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前辈果然慧眼如炬,晚辈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求。不知前辈能否……” 凌云渊轻轻抚须,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时间的迷雾。他淡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太皓小友,你有何事,但说无妨。” 太皓微微颔首,并未直接道明来意,而是继续探寻:“晚辈心中好奇,前辈是何年何月来到这方天地的?” 凌云渊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道:“那已是遥远的往事了。当年老夫年岁尚轻,尚不到而立之年,心中充满了对江湖的向往和好奇。某日,老夫听闻这天山脚下有一处瑶池,据说那里风景如画,美轮美奂。于是,老夫便慕名而来,想要目睹那瑶池的绝世美景。” “到了瑶池,果然如传言中一般,水清如镜,碧波荡漾。老夫心生欢喜,便决定下水嬉戏。谁知就在那日,天空突现异象,日蚀降临,天地之间一片昏暗。瑶池中的水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开始急速旋转起来。老夫当时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老夫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这方天地之中了。这里清幽静谧,与世隔绝,仿佛是一个人间仙境。于是,老夫便决定在此隐居,潜心修炼,不再过问世事。” 太皓听得入神,心中对凌云渊的经历充满了好奇和敬意。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前辈当年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 凌云渊点了点头,轻叹一声:“是啊,一切都是天意。老夫当年也只是觉得好玩,想要到那瑶池中洗个澡,却没想到会遭遇如此奇遇。” 太皓听着凌云渊的叙述,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那故事虽传奇无比,却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真实感,然而对于这江湖轶事,他仍是半信半疑,只当是一段引人入胜的传说。 就在这时,凌云渊突然话锋一转,问起当世的皇帝:“如今天下,又是哪位帝王在执掌乾坤,莫非还是那唐明皇?” 太皓一愣,随即疑惑地反问道:“唐明皇?前辈,现今的皇帝乃是少灵,已经是东方帝国的少氏王朝了。” “东方帝国?”凌云渊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那大唐,竟是何时覆灭的?” 太皓摇了摇头,回答道:“前辈所提的大唐,晚辈从未听闻。自统天王朝、玄氏王朝之后,便是如今的少氏王朝。或许,那大唐只是存在于某本古籍或传说之中,我也只是在偶尔翻阅时,瞥见过一两眼。” 凌云渊轻叹一声,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他缓缓道:“既然都已烟消云散,那这些过往便不再提及了。”他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那遥远的天空,仿佛在寻找着那段已经逝去的岁月。 太皓深吸一口气,神情恭敬地开口:“前辈,晚辈斗胆相求,我身后还有二十几位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我们欲寻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听闻此地清幽雅致,与世隔绝,不知前辈是否允许我们一同居住于此,共同守护这片净土?” 凌云渊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如古井之水:“你们的来意,老夫心中已有数。这的确是一片远离尘嚣的净土,但此地并非我一人所有,乃是天地造化所赐。你们若有意在此安居,我自然不会阻挠。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向那简陋的茅屋,“这茅屋虽是老夫亲手搭建,但空间有限,你们二十几人如何住得下?难道真要效仿古人,以天为盖,以地为席?”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随即拱手道:“前辈放心,我等既已决定在此安家,自然会想办法解决住宿问题。或是搭建简易木屋,或是挖掘地穴藏身,只要能在前辈的庇护下找到一席之地,我等便心满意足了。” 凌云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不再多言了。让你的兄弟姐妹们都进来吧,老夫定当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你们这群远方来客。” 太皓身形一动,犹如疾风般掠出茅屋,目光一瞥,便见燕无痕与朱烽火并肩而至。他们见到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燕无痕上前一步,拱手道:“太皓兄,我们在悬崖上焦急等待,却迟迟听不到你的回应,心中担忧不已,以为你遭遇了不测。于是我和烽火兄弟决定下山寻找,恰好发现了这个隐蔽的山洞,便顺着路径一路寻来。看来,梦颖妹子所言非虚,此地果真如世外桃源般幽静。” 太皓微微一笑,摆手道:“我也正欲去寻找你们,未曾想你们竟自己寻来了。方才我已与居住在此的凌云渊前辈商议,他老人家同意我们在此安家。此地清幽,远离尘嚣,正是我们向往已久的江湖归宿。” 燕无痕与朱烽火闻言,脸上露出喜色,齐声应道:“太好了!我们这就去通知其他兄弟姐妹,让他们一同前来。”说罢,他们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 太皓步入茅屋,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凌云渊正忙碌于灶台前,他手中的锅铲翻飞,仿佛是在演绎一场江湖中的厨艺盛宴。太皓见状,好奇地问道:“前辈,这茅屋外的菜地,莫非是您亲手耕耘的宝地?” 凌云渊回头一笑,手中的动作不停,答道:“这菜地啊,自打我来到此地便已有之。或许是前人留下的遗产,我也懒得去深究。平日里,我亦会到瑶池边垂钓,那瑶池之中鱼儿众多,仿佛是无尽的宝藏,我钓了这么多年,依旧未曾将其钓尽。” 太皓听后,心生敬佩,又主动说道:“前辈,您这般辛苦,让我来助您一臂之力,做饭之事,就由晚辈代劳吧。” 凌云渊却摆手笑道:“你是客人,怎好让你下厨?待会儿你的兄弟姐妹们到齐,我们一同享用便是。” 太皓心中感动,拱手道:“多谢前辈盛情款待,晚辈感激不尽。” 凌云渊微笑着,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独特的智慧光芒,他继续道:“此地如仙境般,久未有外人踏足,你们的到来,无疑为这片宁静之地增添了几分生气。你们,对老夫来说,不仅仅是客人,更是久违的知音。” 太皓感受到凌云渊话语中的诚挚,好奇地问道:“前辈,如此幽美的天地,难道您从未想过离开,去外面的世界再闯荡一番吗?” 凌云渊轻轻摇头,目光远眺,仿佛能穿透茅屋的墙壁,看到远方的瑶池和连绵的山脉。他缓缓道:“此地之美,非言语所能形容。它如诗如画,如梦如幻,老夫早已沉醉其中,不愿离去。何况,外面的世界虽大,但未必有此处这般宁静与祥和。” 太皓深以为然,点头称赞道:“前辈所言极是,此地确实是一处人间仙境。” 凌云渊的目光落在太皓腰间的宝剑上,好奇地问道:“看你腰间宝剑,锋芒毕露,定非凡品。不知你师承何门何派,竟能得此宝剑?” 太皓恭敬地回答:“晚辈曾受元始师父的悉心教导,得其真传。而在剑术方面,我更是幸得‘剑神’玖丘前辈的指点。不知前辈是否听说过这两位前辈?” 凌云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摇头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却未曾听说过这两位大侠的名号。不过,能得此等高人指点,你的剑术定是非同小可。” 太皓谦虚地笑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才疏学浅,仍需努力修炼。” 凌云渊见状,好奇地问道:“那么,你所修炼的武功又是什么呢?” 太皓如实回答:“晚辈修炼的是‘游侠奇功剑诀’,辅以一些江湖上流传的内功心法。” 凌云渊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傲然道:“老夫所练的,乃是唐拳。此拳法由高祖李渊的第三子,李玄霸所创,威力无穷,非一般拳法可比。” 太皓闻言,心中一惊,摇头道:“晚辈孤陋寡闻,竟未曾听说过此等拳法。” 凌云渊轻叹一声,仿佛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这唐拳,自老夫隐居此地后,便鲜少有机会施展,或许在江湖上早已成为传说,甚至失传。你未曾听闻,也是情理之中。” 太皓的目光被桌上一个密封严实的锦盒吸引,那锦盒上的纹路繁复而奇特,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秘密。他心中一动,想起了在突厥时,李婧曾带他见过的装《饿猫寻龙》秘籍的锦盒,两者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他好奇地问道:“前辈,这锦盒如此精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凌云渊微微一笑,回忆道:“这锦盒,是我在瑶池捕鱼时,无意间从水底捞起的。初见时,我便被它的精美所吸引,只是这锦盒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虽多次尝试,却始终无法打开。” 太皓闻言,心中更加好奇,他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锦盒上的纹路,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古老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前辈无法打开,那让晚辈来试一试。” 他运起内力,双手紧握锦盒,用力一掰。然而,那锦盒却如同被某种力量牢牢锁住一般,纹丝不动。太皓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暗道:“这锦盒究竟藏着何物?为何如此难以打开?” 太皓双眸如炬,凝视着那密封严实的锦盒,心中涌起一股不屈的斗志。他深吸一口气,左手稳住锦盒,右手紧握长剑,剑尖轻轻抵在锦盒的缝隙之间。 “咔嚓——”一声细微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然而锦盒却并未如他所愿般打开。太皓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再次运起内力,长剑微微颤动,似乎要与那锦盒上的神秘力量一较高下。 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那锦盒始终如同被铁锁牢牢锁住一般,纹丝不动。太皓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敬意,这锦盒所蕴含的神秘力量,绝非一般人所能轻易破解。 他缓缓收回长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锦盒定非寻常之物,其中所藏的,必定是江湖中难得一见的珍宝或秘籍。 凌云渊瞥了一眼那紧闭的锦盒,微微摇头,语带遗憾地对太皓说道:“太皓小友,看来你我今日都无缘窥探这锦盒中的奥秘了。或许,它在水底沉睡了太久,被岁月侵蚀,已然变得坚不可摧。” 凌云渊说着,转身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端上了饭桌,整个茅屋中顿时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接着,他走向灶台,开始烹制鲜鱼。 “太皓小友,烦请你到水缸边,挑一条最鲜活的鱼来。”凌云渊吩咐道。 太皓依言走至水缸旁,只见水缸中清澈的水波荡漾,数条虹鳟鱼在水中穿梭游荡,仿佛是在演绎一场水中芭蕾。它们的身体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泽,犹如彩虹落入凡间,令人目不暇接。每一条鱼都显得灵动而优雅,在水中翻腾跳跃,仿佛在与水波共舞,为这宁静的茅屋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第492章 百姓建新石竹城 太皓轻抚长髯,朗声笑道:“这位官爷,在下太皓,欲与左达副将并肩入城,可否行个方便?” 言罢,寒风中似有剑鸣,城门下站岗的士卒闻得“太皓”二字,面色骤变,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惊悸。刹那间,数条矫健的身影跃出,如同冬日猎豹,将太皓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声音微颤,道:“你……你便是那为煞星太皓?你怎会现身于我天雪城下,莫非,是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不成?速速离去,以免生事。” 太皓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无奈与戏谑,缓缓道:“哈哈,诸位官差,听闻在下薄名,竟至于此,真乃意外之喜。却不知,太皓二字,何以让各位如此惊慌,难道,我这一介书生模样的游侠,也能令雄镇西南的天雪城铁卫失了分寸?” 城门之外,气氛正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士兵们纷纷聚首,准备与太皓理论之际,忽闻一声高喊:“戎宣校尉驾到!”这一声如惊雷般炸响,瞬间打破了即将爆发的紧张局势。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他的师弟戎宣。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在这乱世之中找到了一丝温暖。 戎宣身着校尉铠甲,英姿飒爽,疾步走来。一名士兵急忙上前,躬身禀报:“戎宣校尉,那位便是煞星太皓,幸得属下机警,未曾放他进城。” 戎宣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太皓身上。他微微颔首,示意士兵们退下,随后将太皓带到一旁僻静之处。 “师兄,别来无恙。”戎宣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敬意。 太皓微笑着点头,“师弟,几年不见,你已是校尉之职,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戎宣轻叹一声,道:“师兄,如今江湖上关于你的传闻沸沸扬扬,武荣城、石竹城、雅川城接连被屠,皆因与你有关。朝廷已经下令,禁止你进入任何城池。方才那守门士兵一听你的名字,便如临大敌,生怕惹来麻烦。” 太皓眉头紧锁,沉声道:“我明白,朝廷这是在针对我。但请师弟放心,我绝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只是,我如今要带这些无辜的百姓前往天山,路途遥远,急需马匹代步。不知师弟能否在天雪城中为我筹备一些?” 戎宣点头应允,“师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你在此处稍等片刻,我这便去为你筹备马匹。同时,我也会吩咐下去,让守门的士兵不得向上举报你的行踪。” 戎宣的目光在琈玉和婴玉两位师姐身上流转,只见她们二人容貌相似,气质如兰,仿佛一对孪生仙子降临人间。他心中惊叹不已,忍不住笑道:“两位师姐真是如同镜中花,水中月,我戎宣虽自诩眼力过人,此刻却也难以分辨哪位是琈玉,哪位是婴玉。” 琈玉闻言,莞尔一笑,随即指着身旁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道:“这便是我的儿子富明,你瞧瞧,是不是也继承了我们姐妹的几分姿色?” 戎宣定睛一看,只见富明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心中暗暗赞叹。他向富明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随后,戎宣转身对太皓道:“师兄,我这就回城去为你筹备马匹,定要挑选出最精良的战马,以助你们一路顺利。” 太皓点头致谢,又转向左达副将道:“左达兄,还请你入城一趟,去请那位公输班的后人公输科。” 左达副将拱手应允,随即转身离去,准备进城去请公输科。 约莫两个时辰后,城门之外马蹄声雷动,尘土飞扬。只见戎宣亲自率领的一支精锐军队,护送着一百匹骏马,如疾风般抵达城外。与此同时,那位闻名遐迩的公输科也跟随队伍而至,一身布衣却难掩其机巧之气。 太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立刻迎上前去,对公输科前辈拱手作揖,热情招呼道:“公输科前辈,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有一不情之请,愿前辈能随我们前往天山,助我建造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 公输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太皓大侠,你的名声我也有所耳闻。既然你有此需求,我公输科自当鼎力相助。” 接着,太皓开始安排百姓骑马。他考虑到百姓中多有瘦弱之人,便让每两到三个百姓同骑一匹马,以减轻他们的负担。而他自己、公输科、左达和婴玉则各自挑选了一匹骏马,准备启程。至于琈玉和富明母子,太皓则特意安排他们共骑一匹马,以保安全。 一切安排妥当后,太皓振臂一挥,高声喝道:“出发!”众人齐声应和,马蹄声震天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们一行朝着天山的方向,浩浩荡荡地行进着。 在行进的路上,太皓与公输科不时交流着关于城池建造的想法和计划。而左达和婴玉则负责保护百姓的安全,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琈玉和富明母子则坐在马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在漫长的旅途中,他们历经风霜雨雪,时而疾驰,时而缓行,不断在山水间穿梭。二十日的时光仿佛被岁月拉长,终于,在那日破晓时分,他们踏上了天山脚下坚实的土地。 太皓领着众人,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林,来到一处被群山环抱、云雾缭绕的隐秘之地。只见前方,一座巍峨的古城堡耸立在天际,石墙高耸,城门紧闭,仿佛守护着一段尘封的历史。这里,便是太皓口中的“世外桃源”。 百姓们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他们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美丽的地方。阳光洒落在古城堡的石墙上,泛起金色的光晕;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音;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如同画卷般展现在他们眼前。 百姓们顿时兴高采烈,得意洋洋,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家园。他们欢呼着、跳跃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太皓看着他们,心中也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他站在高处,眺望着这片美丽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知道,这里将是他们新的起点,他们将在这里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 太皓立于天山脚下的新城前,向雅川城远道而来的百姓们娓娓道来,讲述着那些在石竹城劫后余生、以及在参卫山上英勇无畏的英雄们的故事。他的声音充满了敬意与感慨,仿佛在讲述着一曲曲荡气回肠的史诗。 随着故事的深入,百姓们被深深吸引,他们眼中闪烁着对英雄的敬仰和对新生活的期待。在公输科与大西的引领下,这座新城的建造工作正式拉开了序幕。 建造主楼的过程如同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每一砖一瓦都凝聚着无数人的汗水和智慧。公输科以其精湛的机关之术,巧妙地将城堡的坚固与佛塔的庄重融为一体,同时又不失东方帝国传统建筑的韵味。大西则以其独特的审美眼光,将这座主楼设计得气势恢宏、美轮美奂。 在建造的过程中,太皓和百姓们并肩作战,他们共同克服了重重困难,终于让这座主楼在半年之后傲然挺立在天山之下。当主楼竣工的那一刻,阳光洒落在金色的屋顶上,熠熠生辉,仿佛预示着这座新城将迎来更加辉煌的未来。 太皓目光坚毅,立于巍峨的主楼之前,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今日,我宣布,这座主楼将名为‘侠客楼’,寓意着此地将成为无数侠客们的归宿,传承着江湖中的侠义精神。” 他转身,望向身后那片如诗如画的土地,继续道:“而这块被群山环抱、清泉流淌的‘世外桃源’,我将它命名为‘石竹城’。旧的石竹城虽已不复存在,但这里,将成为我们新的家园,承载着我们对过往的怀念和对未来的憧憬。” 百姓们听得如痴如醉,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敬仰。太皓的话语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们心中的希望被点燃,对这片新土地充满了无尽的向往。 “从此以后,这里便是新的石竹城!”太皓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天地之间。他的话语像一把火种,点燃了百姓们心中的热情与希望。他们纷纷欢呼起来,为这片新的土地,为他们的新家园而欢呼。 在侠客楼的顶层,太皓的身影如雕塑般屹立,他的内心虽然表面恢复了平静,但复仇的火焰仍在心底熊熊燃烧。然而,面对那如今贵为九五之尊的少灵,他深知接近对方并非易事,复仇之路充满了荆棘与险阻。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本古籍——《饿猫寻龙》,这本秘籍的封面已经泛黄,但上面所记载的招式,却足以让他的武功再上一个新的台阶。太皓翻开秘籍,目光如炬,逐一审视着上面的招式。 《饿猫寻龙》共九式,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精髓。第一式“龙德在田”,他闭目调息,内力如潜龙般在丹田中温养,滋养着全身的经络。第二式“龙游曲沼”,他的内力在体内如龙游于沼泽,身形变得异常灵活,步法诡异莫测。 随着修炼的深入,太皓逐渐掌握了第三式“龙战鱼骇”的精髓,他的劲力勃发,如同巨龙腾空,攻敌不备。第四式“龙蛇飞动”更是让他的身形与气息完美融合,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变数,令对手难以捉摸。 当太皓修炼到第五式“龙生九种”时,他的内力已经能够分化成九路,如同龙生九子,各有神通。他能够同时应对多方威胁,此式练至极致,更可分身化影,攻守兼备。 第六式“龙鸣狮吼”更是威力惊人,内力汇聚于胸臆,猛然爆发,声如龙吟狮吼,震人心魄。这声波之力不仅能够震慑敌人,更能扰敌心神,破其防御。 第七式“龙蟠虎伏”让太皓的身形变得沉稳如龙蟠于深渊,蓄势待发。他又似猛虎伏草,一旦发动攻击,便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第八式“龙血玄黄”更是将太皓的内力修炼至深邃无比,内力深厚如龙血,色泽深邃,蕴藏着无穷的变化。在危机时刻,他能够激发出无尽的潜力,逆转乾坤。 终于,太皓修炼到了最后一式——“龙凤呈祥”。他感受到阴阳之气的调和,龙凤之力的融合。内力流转至圆融无碍,攻防一体,刚柔并济。此刻的他,身心合一,内外皆强,达到了武学之巅。 太皓的指尖轻轻滑过《饿猫寻龙》那泛黄的最后一页,目光在“猫祖神功汇聚时,天下太平共此时”这行字上停留了许久。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隆隆作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好奇——难道,当《猫祖神功》的九卷秘籍齐聚一堂时,真的会有惊天动地的奇事发生? 他闭目沉思,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了《猫祖神功》各卷的所在之地。第一卷《雪猫扑影》,那部他曾带至平河城的秘籍,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那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他的归来。第二卷《乳猫蹲竹》却如同谜一般,至今下落不明,仿佛隐匿于江湖的深处,等待着有缘人的探寻。 第三卷《牵猫卧沙》虽已损坏,但山洞石壁上那神秘的雕刻却记录着它的内容。第四卷《雏猫食鱼》却悬而未决,他心中默默祈祷着贞正师叔的平安,希望那秘籍依旧在他手中,等待着重见天日。 第五卷《依猫画虎》被深藏在黑白山上玄六的墓中。第六卷《醉猫捕鼠》与第八卷《狸猫拜神》则一同被安置在元始的墓中。 至于第七卷《闲猫听海》,太皓知道它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易思城堡之中,等待着他的到来。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 太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他决定即刻出发,踏上寻找剩余秘籍的征途。他要集齐所有的《猫祖神功》秘籍,看看当这九部武学宝典齐聚一堂时,究竟会掀起怎样的江湖风云! 第493章 太皓寻雪猫扑影 大西在完成这宏伟建筑的最后一笔后,选择了告别这片他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智慧的土地。太皓并未出言挽留,他深知大西的使命和归宿在何方。 大西转身之际,深深看了太皓一眼,语气中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与智慧:“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世间恩怨情仇,如同江湖上的风云变幻,无休无止。唯有心怀慈悲,方能在这纷扰的世间寻得一丝自在。” 太皓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明白大西话中的深意,但心中的仇恨却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难以熄灭。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智空法师,少灵之仇,我必报之。这是我身为武林中人,对家人、朋友、兄弟的一份责任。” 大西闻言,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太皓的执着感到无奈。但他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江湖,每个江湖都有自己的规矩。他拍了拍太皓的肩膀,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江湖路远,望施主好自为之。” 大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犹如一位江湖中的传奇人物,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地传说。 三日之后,太皓将《饿猫寻龙》秘籍藏匿于“侠客楼”之巅的一个隐秘砖洞之中,那里仅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落,为这本武学宝典增添了几分神秘。 然后,他身背行囊,向城中百姓一一告别。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绝。他深知,此行并非游历江湖,而是肩负着重任,要去完成一段尘封已久的恩怨。 太皓心中的目的地,是那片遥远的平河城,那里有一本他心心念念的《雪猫扑影》秘籍,已静静躺在某个角落四十余载,等待着他的归来。 天山脚下与平河城之间,千山万水相隔,仿佛两个世界的距离。然而,太皓心意已决,纵有万里之遥,也要踏平江湖,取回秘籍。他骑上那匹贴有戎宣赠予的神秘符咒的骏马,仿佛有了腾云驾雾之力,但即便如此,仍需经历一个月的漫长旅程。 在这一个月里,太皓行经无数村寨,每到一处,他都如同一位普通的江湖过客,默默观察着世间的百态。有时,他会在村中的小酒馆里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与乡亲们畅谈江湖趣事;有时,他会在客栈中借宿一宿,听着窗外传来的虫鸣蛙叫,感受那份宁静与祥和。 然而,太皓深知自己的身份特殊,他不能让平河城的百姓因他而陷入危险之中。因此,他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尽量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穿着朴素的衣裳,脸上带着微笑,但眼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经过一个月的奔波劳碌,太皓终于踏入了平河城的城门。那扇厚重的城门在他的眼前缓缓打开,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古老与沧桑。太皓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熟悉气息,那是他记忆中属于平河城的味道。 踏入平河城的那一刻,太皓的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陌生的画卷。这座他曾熟悉的城市,如今已物是人非,建筑规划的变化犹如岁月无情的痕迹,悄然改变了城市的容颜。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穿梭在繁华的街道间,目光在四周的建筑上扫过,试图寻找那些曾经的记忆。终于,他来到了那处熟悉的地标——他曾经的府邸。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惊愕不已。 那座他曾经生活过的府邸,如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辉煌。高耸的围墙变得斑驳不堪,门楼上的雕花也早已褪色。而最令人惊讶的是,这座府邸已经变成了一家武馆,门前挂着一块匾额,上书“铁骨武馆”四个大字。 太皓走进武馆,只见馆内人声鼎沸,一群年轻的弟子正在馆主的指导下练习棍棒之术。棍棒翻飞之间,伴随着他们整齐的呼喝声,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太皓站在武馆门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自己年少时在这府邸中度过的时光,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江湖恩怨仿佛就在眼前。然而,如今这里已经换了主人,那些曾经的记忆也只能埋藏在心底。 正当太皓沉浸于平河城变迁的思绪中,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武师悄然走近。他目光如炬,瞥见太皓脸上的异样之色,随即拱手施礼,声如洪钟般问道:“这位英雄,驻足于此,莫非对武学有着浓厚兴趣,欲来我武馆一探究竟?” 太皓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已是年过半百,此刻再学武艺,岂非晚矣?” 那武师却是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道:“英雄何出此言?武道之路,贵在持之以恒,要活到老,学到老。即便你已年逾五十,只要心中有武,何时起步都不晚。何况,我武馆之中,教授的武学精妙无比,就算你年至耄耋,亦可习得一身武艺,成就一代宗师。” 太皓心中一动,对这位武师的言语颇感好奇,于是问道:“敢问贵馆所授武学,究竟是何门何派之绝技?” 武师微微一笑,道:“我武馆所授武学,虽无门无派,却博采众长,兼容并蓄。这里既有强身健体的基础功夫,亦有威力惊人的武林绝学。只要你能持之以恒,必定能够成为一代武林宗师。” 太皓听得心中一动,忍不住又问道:“那这武馆又是何时在此地建立的?” 武师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之色,道:“这武馆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自玄禺皇帝在位之时,便已有我武馆之名。几十年来,我们始终坚守武道精神,传承武学之道。如今,我武馆已是平河城中的一方武学圣地,吸引着无数江湖英豪前来学艺。” 太皓目光深邃,缓缓道:“这武馆的根基深厚,看来历史悠久。我曾听闻,此地曾是平河城的将军府,不知是否属实?” 武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阁下果然见多识广,竟连这等陈年往事都知晓。没错,这里正是昔日的将军府。而那位曾经的将军,正是江湖上威名远扬的太皓大侠。更为巧合的是,这武馆,也正是太皓大侠一手创立的。若你有意学习武艺,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亲自见到这位传奇人物。” 太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太皓大侠还涉足武馆行业?这可真是令人意外。不过,我从未听说过他创建了武馆,你可曾亲眼见过这位大侠?” 武师神色一正,肃然道:“岂止是见过,太皓大侠与我武馆渊源颇深。他的房间至今仍被保留下来,每当他归来,便会在此小住。他的英姿,至今仍在我们的心中。”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淡淡道:“我听说,那位太皓大侠可是个煞星,凡是他涉足的城池,都会受到少灵皇帝的屠城之令。如此煞气之人,你们还敢说他经常来此?” 武师神色不改,坚定道:“太皓大侠虽在江湖上名声显赫,但对我们平河城却恩重如山。朝廷如何敢对我们动手?我们武馆弟子,从未惧怕过任何威胁。太皓大侠的归来,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缓缓道:“久闻太皓大侠的威名,我对他的住所一直颇感好奇。不知可否有幸一见?” 武师眉头微皱,面露难色,道:“太皓大侠的居所乃是我武馆圣地,岂能随意让人进入?” 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位身着将军服饰、年约五十的男子阔步而入。他看着太皓,声音洪亮道:“太皓大侠!” 太皓一怔,随即认出了来人,惊喜道:“你是四意?” 四意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当年苍谷兄到卢阳城任职时,我便是他的随从之一。” 太皓心中一动,思绪飘回到当年与苍谷兄及其随从们共度的时光。他感慨道:“时光荏苒,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四意也感慨道:“是啊,岁月不饶人。不过,能在异乡重逢故友,也是一桩幸事。” 武师们窃窃私语间,目光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其中一人突然惊呼:“您……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太皓大侠?” 四意转身,指着太皓,声音中满是敬意:“没错,这位正是我时常提及的太皓大侠,江湖上的一代传奇。” 那名武师脸色瞬间涨红,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无礼之语,羞愧难当,连忙低头道歉。 四意微微一笑,化解了尴尬的气氛:“太皓大侠,请随我来,我们到前厅细谈。” 步入前厅,两名伶俐的丫鬟早已备好了香茗,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太皓轻轻啜了一口茶,目光中闪烁着追忆:“四意兄弟,自上次一别,已是数十载光阴。想不到你我二人还能在此重逢。” 四意感慨道:“是啊,岁月如梭,一晃就是三四十年。我这些年辗转各地,最终又回到了卢阳城。在那里开了一家武馆,传授武艺。后来听说平河城有处宅院闲置,我便带着弟子们来此,开了第二家武馆。” 太皓赞叹道:“四意兄弟,你果然不负当年之志,收了这么多弟子,传承武学之道。” 四意谦虚道:“哪里哪里,我的武艺与您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我只是教授些基础的棍棒功夫,让他们能强身健体,出门在外不受欺负罢了。”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问道:“你三位兄长如今可好?” 四意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三位兄长都已过世多年。当年苍谷将军自尽时,还给我留下了一封遗书,信中告诫我不可向青鸾女皇寻仇。他的一生,太过坎坷……” 太皓长叹一声:“苍谷兄,他的死,确实太过冤枉。但江湖路远,恩怨情仇,谁又能说得清呢?” 四意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探究,他恭敬地问道:“太皓大侠,您突然造访平河城,定有要事。不知是何物让您不远千里而来?” 太皓的目光深邃,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他缓缓道:“多年前,我在此居住时,曾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存放在我的房间里。岁月流转,世事变迁,但我一直未曾忘记。今日,我便是为了取回那件东西而来。” 四意闻言,心中一动,他沉思片刻后道:“太皓大侠,您的房间自从我接手这院子以来,一直保持着原样,未曾有丝毫改动。尽管岁月已经留下了痕迹,但或许那件东西还在。不知那是什么宝物?” 太皓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缓缓道:“那本秘籍,乃是我师父一生武学之精髓,传承于我,意义非凡。” 四意将军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敬仰之色,道:“太皓大侠的武功早已名震江湖,那秘籍必然是武林中的绝世珍宝。请随我来,我们这就去您的旧居一探究竟。” 他们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太皓曾经居住的房间。房间古朴典雅,木质的门窗雕刻着精致的图案,散发着岁月的沉香。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还有那挂在墙上的长剑,都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太皓踏入房间,目光在四周巡视,触景生情,心中涌起无数的回忆。太皓在平河城任职守城副将时,住的就是这里,他还在这里娶了茅茹。 他走到书桌前,轻轻抚摸着桌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这里,是他武学之路的起点,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牵挂。 太皓的目光扫过那历经风霜的木床,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他轻声道:“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秘籍应该就埋在这床下。”话语间,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出鞘,剑光闪烁,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 他俯下身子,剑尖在床下的泥土中轻轻划过,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与期待。不一会儿,剑尖便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那是木匣的一角。 太皓小心翼翼地挖开周围的泥土,露出了一个已经腐烂不堪的木匣。匣子虽然破败,但依旧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故事。 他轻轻打开木匣,一本封面古朴的秘籍映入眼帘。那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雪猫扑影》秘籍,即使经历了岁月的侵蚀,依旧完好无损,字迹清晰。 太皓轻轻翻开秘籍,一页页地浏览着,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欣喜的光芒。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师父传授他武艺时的情景,那些招式、那些心法,都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将那本古朴的《雪猫扑影》秘籍紧紧拥入怀中,如同守护着一份无上的珍宝。站起身来,他深吸一口冷气,将手中那柄闪耀着寒光的长剑缓缓归鞘,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回荡在这古旧的房间内。 太皓的目光望向四意将军,眼中满是感激与庆幸。他沉声道:“四意兄弟,若非你多年未曾动过这房间分毫,恐怕这本秘籍早已遗失在岁月长河中。这秘籍对我意义非凡,若真有不测,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师父的在天之灵,向他老人家交代。” 第494章 太皓再取两秘籍 四意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微笑着回忆道:“年初时,有几个年轻的弟子觉得这院子稍显陈旧,提议要重新翻修一番。我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当时及时制止了他们,否则若是动了这院子的一砖一瓦,我这把老骨头可真不知该如何向太皓大侠您交代了。” 当太皓准备告辞时,四意急忙挽留,他热情地说道:“太皓大侠,您远道而来,怎能就这样匆匆离去?请务必赏脸,让我设宴款待您一番,让我们兄弟俩把酒言欢,共叙旧情。” 太皓被四意的盛情所感动,便欣然应允。于是,他们一同步入前厅,四意早已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宴。美酒佳肴,香气四溢,他们举杯畅饮,谈笑风生。席间,四意讲述了自己这些年来在卢阳城和平河城的经历,而太皓也分享了自己在江湖中的所见所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们都已微醺。四意提议让太皓在宅院里再住一晚,明日再行离开。太皓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便点头答应。 当晚,太皓在四意为他安排的客房中安然入睡。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之上,太皓沉浸在梦乡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时光。 第二日清晨,太皓早早起床,与四意道别。他感谢四意的盛情款待和多年来的守护之恩,并承诺将来若有机会定会再来拜访。 四意将太皓送至门口,他们依依惜别。太皓跨上坐骑,扬鞭而去,消失在了远方的晨雾中。而四意则站在门口,目送着太皓的离去,心中充满了感慨和不舍。 太皓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平河城的边际,他的目的地——娘娘滩,正静静地躺在前方。他此行并非简单的游历,而是怀揣着深沉的敬意和使命,因为在那娘娘滩的对岸,安葬着他敬仰的师父元始的墓地。而太皓此行,更是要取回《猫祖神功》的另外两卷秘籍——《醉猫捕鼠》与《狸猫拜神》。 太皓跨上骏马,一声长啸,犹如龙吟虎啸,震彻四野。他快马加鞭,疾驰在通往娘娘滩的官道上。马蹄翻飞,尘土飞扬,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直奔目标而去。 沿途的风光虽美,但太皓却无心欣赏。他的心中只有那个目标,那个他必须完成的使命。白天,他穿越崇山峻岭,跨过湍急的河流;夜晚,他则在星光下继续前行,只有月光和星辰陪伴着他。 在苍茫的大地上,太皓如一道狂风骤雨般的身影,连续奔驰了整整十天,终于踏足了那片宁静的娘娘滩。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 原本庄严肃穆的师父元始的墓地,此刻竟被无情地破坏。墓碑倾斜在一旁,仿佛是一个受伤的巨人无力地倒下,而坟墓则被彻底夷为平地,只剩下一片狼藉。 太皓的心如被重锤击中,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他的心头。他快速走向那片废墟,双手在泥土和碎石中急切地翻找着。他清楚地记得,那两本珍贵的秘籍《醉猫捕鼠》和《狸猫拜神》就藏在墓碑之下。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两本秘籍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太皓的眼中闪烁着怒火,他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捏碎。 “到底是谁干的?”太皓怒吼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娘娘滩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不解。他无法想象,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师父的墓地下手,更是夺走了那两本秘籍。 太皓轻踏竹筏,随风飘至娘娘滩,他心中怀揣着旧事重访的思绪,径直朝那曾经熟悉的居所划去。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一阵恍惚。 昔日那简陋却充满生机的居所,如今已被华丽的楼阁所取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太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仿佛时间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他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那扇沉重的木门。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青年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男子面容清秀,眼中透着一股机敏与聪慧。 “你是来找我阿公的?”青年男子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太皓点了点头,道:“正是。不知田貌神医现在何处?” 青年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阿公已经离世多年,这里如今由我接管。我是他的孙子,名叫田野。” 太皓闻言,心中一沉。他想起当年与田貌神医相识的情景,那些关于医术的探讨和争论仿佛还历历在目。如今,故人已逝,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回忆和感慨。 他定了定神,继续问道:“那田山神医还在世吗?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田野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黯然:“大伯也已经离世三年有余了。此地如今只剩下我,我也是个郎中,继承着家族的医术。”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思。他没想到,短短几年间,曾经熟悉的故人竟已纷纷离世。他感慨万分,却也知道人生无常,唯有珍惜眼前人。 他向田野深深一揖,眼中闪烁着探寻的光芒,问道:“小兄弟,你可曾听闻,那岸边元始之墓究竟是何人所为,将其推倒铲平?” 田野眉头紧锁,面露忧色,缓缓道:“大伯在世时,曾嘱咐我每逢佳节必去祭拜。然而就在去年,风云突变,朝廷的兵马突然而至,将那墓地铲为一片废墟,连墓碑也未能幸免,被推倒在一旁。官府更是严令禁止我们修复,说是皇上的旨意。我至今也想不明白,元始前辈究竟是如何得罪了朝廷。”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自语:“看来,少灵这贼子又是在针对我。”他抬头望向田野,继续问道:“小兄弟,你在墓地附近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田野思索片刻,摇了摇头道:“除了那满地的狼藉,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太皓点了点头,再次拱手道:“多谢小兄弟相告。还未请教,小兄弟如何称呼?” 田野一愣,随即回答道:“我是田野,家中世代行医,与元始前辈颇有渊源。”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拱手道:“原来是田野兄弟,在下太皓,那墓中的元始前辈,正是在下的师父。” 田野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原来是太皓大侠!我久闻您的威名,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地与您相遇。我一直都在等待您的归来,快请进屋一叙。” 太皓跟随田野步入屋内,眼前所见,仿佛踏入了一个精致的中药世界。四壁之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屋内陈设古朴,各种药材整齐摆放,犹如一座小巧的中药博物馆。 田野恭敬地请太皓稍坐,随即转身进入里屋。不一会儿,他手中捧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走出,缓缓解开,露出了一个古朴的锦盒。 “太皓大侠,您请看,这个是不是您的?”田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 太皓接过锦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两本泛黄的秘籍,封面上赫然写着《醉猫捕鼠》和《狸猫拜神》的字样。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正是他此行要寻的秘籍。 “这……这秘籍怎么会在你手里?”太皓的声音中透露着难以置信。 田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了一段往事:“我阿公在世时,曾偶然间在元始大侠的墓中发现了这两本秘籍。他深知这两本秘籍的珍贵,也明白放在那里太过危险,随时有被贼人挖走的可能。于是,他决定将秘籍取回,临终前,他郑重地告诉大伯,让他务必等待太皓大侠的归来,并将秘籍亲手交还。” “后来,大伯也离世了,临终前,他再次将这份重任交给了我。我一直珍藏着这两本秘籍,等待着太皓大侠的归来。今天,终于等到了您。”田野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激动地握住田野的手,道:“多谢你,田野兄弟。这份恩情,我永记于心。” 太皓将两本秘籍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仿佛守护着无价之宝。他向田野深深一揖,言辞中充满感激:“田野兄弟,此番恩情,太皓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厚报。” 田野微笑着摆了摆手,眼中满是敬佩:“太皓大侠言重了,能为您效劳,是我田家的荣幸。”他目送着太皓踏上竹筏,身影渐行渐远。 竹筏在河面上轻轻荡漾,激起层层涟漪。太皓站在竹筏上,望着河对岸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决然。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满未知与挑战,但有了这两本秘籍,他更有信心面对一切。 随着竹筏的远去,田野的身影也逐渐模糊。然而,太皓心中那份感激与坚定,却如同这清澈的河水一般,永远流淌在他的心间。 抵达岸边,太皓并未急于离去,他的目光先是深情地投向了那片被践踏过的土地。他缓缓步至元始的墓前,只见墓碑倒卧一旁,坟土被肆意翻搅,一片狼藉。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双手紧握,深吸一口气,然后沉腰下马,开始重新树立墓碑。他小心翼翼地将墓碑扶正,一滴滴汗水从额头滑落,却无暇顾及。他的眼神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敬仰与悲痛都融入这墓碑之中。 接着,他开始将坟墓上的土重新填起。他的手被泥土磨得通红,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填补着每一处坑洼。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师父的怀念与敬仰,仿佛要将这份情感都融入这坟墓之中。 当一切恢复原状后,太皓站在墓碑前,凝视着这座重新树立的坟墓。他深知,这片土地上的安宁只是暂时的,官府可能会再次前来捣乱。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在墓碑后面刻下一行字:“太皓立,推倒者必死!” 这行字刚劲有力,仿佛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让人不寒而栗。太皓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与坚毅,他要用这句话来警告那些企图破坏这片安宁的人。 完成这一切后,太皓再次向墓碑深深一揖,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只留下那座重新树立的墓碑和那句霸气侧漏的誓言在风中回荡。 接连拿回了三卷秘籍,太皓决定下一站将去往黑白山,去将埋在玄六墓中的《依猫画虎》秘籍取回来。又历经了半个月的跋山涉水,太皓终于抵达了黑白山。此刻的他,风尘仆仆,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对于太皓来说,黑白山上的六位侠客,不仅是好友的关系,更是他的救命恩人。六位侠客与太皓相聚之时,场面热闹非凡。他们围坐在酒桌上,举杯畅饮,笑声此起彼伏。太皓向六位侠客讲述了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以及他如何取回三卷秘籍的经过。而六位侠客也向太皓分享了他们在黑白山上的生活点滴,以及他们各自的修行心得。 在欢笑与畅谈中,大家忘却了江湖的纷争与烦恼。太皓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与归属感,他知道,这些侠客不仅是他的朋友,更是他在这个江湖中坚实的后盾。 欢乐如烟花般短暂,当夜幕再次降临,黄郁的神情变得沉重。他望向太皓,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哀愁:“太皓师弟,我已得知师父辞世的消息,心如刀割。未能在他临终时陪伴在侧,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看到你身上佩戴着师父的佩剑,那些昔日师父教我剑术的日子,便如画卷般在眼前展开,历历在目。” 太皓轻抚剑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父虽已仙逝,但他的精神将永远与我们同在。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在这江湖中勇往直前。” 紫方在一旁沉声道:“太皓兄弟,我们也听说了朝廷对武荣城、石竹城、雅川城的屠城之举。如此暴虐无道,简直令人发指。朝廷为何要如此行事?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些城池的官兵投敌叛国?” 太皓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朝廷此举并非无的放矢,而是针对我而来。少灵那贼子,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些我曾担任过城主的城池。那里的百姓无辜,若因我而遭受牵连,我于心何忍?” 第495章 正义出手斗匪贼 黑白山的六位侠客,在听完太皓的叙述后,纷纷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赤天,这位久经江湖风霜的老者,此刻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怒火:“老夫踏遍四海,阅尽人间沧桑,却从未见过如此灭绝人性的屠城之举。江湖中人,向来以‘义’字为先,可这少灵,身为皇帝,却对自己的子民痛下杀手,简直是暴虐无道,令人发指!” 绿烛,这位心思细腻的女侠,轻轻叹息:“我还听闻,少灵为了一己私欲,竟不惜动用武林力量,将众多侠客收为己用。他若真的想对付太皓大侠,为何不直接前来挑战,反而要屠戮无辜的百姓呢?” 太皓目光如炬,紧握拳头,声音中充满了悲愤:“我杀了少灵的义子,他自然想让我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他身为皇帝,不能直接针对我,便以‘谋反’之名行屠城之实。在武荣城,他们杀害了我的妻子;在石竹城,他们杀了我的兄弟姐妹;对雅川城进行屠城,更是因为我的师父和师姐在那里。他们甚至铲平了元始师父的坟墓,这一切都是为了针对我,为了让我痛苦,为了让我屈服!” 紫方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缓缓开口,声音沉重而富有磁性:“看此局势,东方帝国岂不是又要被黑暗笼罩,重回那乱世之中?” 太皓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剑锋,直刺人心:“东方帝国不能再次陷入黑暗,我太皓,誓要斩断这乱世之源。少灵那贼子,我必将寻他报仇,用他的血来祭奠那些无辜的亡灵!” 赤天听罢,不禁长叹一声,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太皓的钦佩与敬意:“太皓大侠,您为东方帝国,为天下苍生,付出了太多。只要您以后有需要,我们黑白山的兄弟,定将倾尽全力,助您一臂之力!”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深一揖,声音诚恳而感激:“多谢各位前辈的厚爱与支持。我太皓,在此向各位前辈致以最深的谢意。” 夜幕之下,太皓驻足于黑白山之巅,感受着山间的清风与星空的深邃。他心中的思绪如同波涛般汹涌,既有对即将离去的感慨,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期待。 月光洒落在山巅,映照出太皓坚毅的脸庞。他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仿佛在与这片古老的土地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交流。 次日,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天际,太皓早早地醒来。他走到玄六的墓前,心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慨。他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缓缓地跪下,双手合十,开始虔诚地祭拜。 祭拜完毕后,太皓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动手在墓碑下寻找之前藏下的《依猫画虎》秘籍。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扒开泥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谨慎和专注。 终于,在墓碑的下方,太皓找到了一个精致的锦盒。他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露出了锦盒原本华丽而古朴的纹路。他心中一喜,这就是他之前藏下的《依猫画虎》秘籍的锦盒。 太皓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一本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秘籍映入眼帘。秘籍的封面泛着金黄,字迹清晰而有力,透出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武学气息。他轻轻抚摸着秘籍,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感激。 太皓站在山巅,目光如炬,望着远方,心中激荡着前所未有的决心与豪情。他手握四本秘籍,每一个字句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武学奥秘,但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如今四本秘籍已经取回,我的征途却远未结束。”太皓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山谷之间,“接下来,我将前往一座神秘的山洞,在那石壁之上,还藏着《牵猫卧沙》秘籍,我必将将其抄写回来!” 太皓遂向黑白山的六位侠客一一拜别,随后,跨上骏马,挥鞭策马,朝南疾驰而去。阳光洒在他身上,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仿佛预示着他未来的辉煌。 虽然他无法确切地回忆起那座神秘山洞所在的山峰之名,但他清晰地记得,从那里出发,只需策马奔腾二十里,便可抵达斗篷山的脚下。 太皓自黑白山出发,历经风霜雪雨,跋山涉水,终于踏上了前往斗篷山的最后一段征途。经过七天的长途跋涉,他身背行囊,风尘仆仆,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当太皓的行进路线穿越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时,他偶然发现了一座宁静的小镇。这座小镇仿佛被时光遗忘,古朴而宁静,青石板路蜿蜒曲折,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房屋,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孩童的嬉笑声,为这宁静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气。 太皓心中一动,决定进入小镇稍作休息。他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目光被一家古色古香的文房四宝店所吸引。店门口悬挂着一块木牌,上书“墨香斋”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出一股文雅之气。 太皓走进店内,只见店内陈设古朴典雅,四周摆满了各种文房用品。他走到柜台前,向店主询问了一些笔墨纸砚的品质。店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微笑着向太皓介绍起各种文房用品的特性和用途。 经过一番挑选,太皓选了几支上好的毛笔、几瓶浓淡相宜的墨汁、几叠质地细腻的宣纸以及一方精致的砚台。他将这些文房用品一一装入包袱中,准备在即将到来的山洞之行中抄录那本传说中的《牵猫卧沙》秘籍。 离开墨香斋时,太皓向店主道谢,并询问了斗篷山的方位。店主告诉他,斗篷山就在镇子东北方向不远处,翻过一片山林便可到达。太皓心中一喜,告别了店主,走出了店门。 正当太皓准备离开这宁静的小镇,踏上斗篷山的征途之际,街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他抬头望去,只见几名身着劲装、体格健硕的壮汉正紧追不舍地追赶着一伙惊慌失措的匪贼。 “站住!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休想再逃!”壮汉们的声音在街头回荡,充满了愤怒与正义。 太皓心中一动,瞬间判断出了事态的紧急。他策马疾驰,如一道闪电般冲入混乱的人群中,径直挡在了那伙匪贼的去路上。匪贼们见突然冒出个身骑骏马的侠士,腰间还悬挂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尔等恶贼,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窃,真是胆大包天!”太皓厉声喝道,声音铿锵有力,震撼人心。 匪贼们被太皓的气势所震慑,纷纷丢下了手中偷来的财物,转身就欲逃跑。然而,太皓岂会让他们轻易逃脱?他轻轻一抖缰绳,骏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瞬间将匪贼们团团围住。 “多谢侠士出手相助!”壮汉们见太皓成功截住了匪贼,纷纷上前表示感谢。他们向太皓拱手施礼,脸上洋溢着敬佩与感激之情。 太皓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多礼。他俯身捡起地上的财物,一一交还给了那些失主。街头的百姓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对太皓的侠义之举赞不绝口。 “这位侠士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多亏了他,我们才能追回失物!” “他一定是江湖中某位高人吧?” …… 太皓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中却是波澜不惊。他知道自己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他向众人抱拳施礼,随后便跨上骏马,准备离开这个热闹的小镇。 然而,就在他即将离开之际,一名壮汉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侠士请留步!”壮汉拱手道,“在下铁虎,是这小镇的衙役。今日多亏了侠士出手相助,我们才能将这些恶贼一网打尽。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侠士可否赏脸一叙?” 太皓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份盛情邀请。于是,他跟着李铁牛来到了镇上的酒馆中,准备与他一叙江湖往事…… 在昏暗而喧嚣的酒馆中,铁虎向太皓敬了一杯酒,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侠士,我见你气度不凡,身怀绝技,定是一位行走江湖的武道高手。不知你可否愿意助我小镇一臂之力,前往斗篷山,将那群为非作歹的匪贼老巢彻底铲除?” 太皓放下酒杯,目光如炬,问道:“这些匪贼,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铁虎长叹一声,面露愤慨:“他们原本只是一群混迹江湖的乞丐,不知从何处学来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便在我们小镇上横行霸道,偷盗抢掠,弄得百姓们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他们的首领呢?”太皓追问。 “那首领,我们都称他为龙爷。”铁虎咬牙切齿,“这个龙爷行踪诡秘,手段狠辣,我们曾多次组织人手想要上山剿灭他们,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芒,仿佛看到了斗篷山上那伙匪贼的末日:“龙爷?哼,我倒要看看这龙爷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我太皓的地盘上撒野!” 铁虎闻言,顿时激动不已:“侠士若能出手相助,我们小镇的百姓必将感激不尽!” 太皓站起身,豪气干云地拍了拍铁虎的肩膀:“此事就交给我吧!待我查明真相,必定让那龙爷和他的手下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太皓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坚定而决绝的背影。酒馆中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对太皓的侠义之举赞不绝口。而铁虎则紧紧握着酒杯,眼中闪烁着敬佩与期待的光芒…… 太皓策马驰骋至斗篷山脚下,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终于锁定了那处隐蔽的山洞。他翻身下马,将马匹安顿在附近,悄无声息地接近洞口。只见洞口处,几个身着破旧衣衫,满面污垢的男子正围坐在火堆旁,兴高采烈地烤着一只香气四溢的野猪。 太皓踏步上前,气势如虹,目光如炬。他环视一圈,淡淡地问道:“哪位是这里的龙爷?” 其中一个乞丐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上下打量着太皓,问道:“你是谁?找我们龙爷有何意图?” 太皓微微一笑,不露声色地回答道:“听闻龙爷威名远扬,特来献上一份厚礼。” 乞丐们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乞丐站起身,走到太皓面前,恭敬地问道:“哦?送礼?敢问侠士,这礼是何物?” 太皓轻轻拍了拍身后的包袱,神秘莫测地笑道:“这份礼物,只有龙爷才有资格享用。还请这位兄弟引路,带我去见龙爷。” 那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被贪婪所替代,他点了点头,说道:“既是如此,那侠士请随我来。” 太皓紧随其后,步入山洞。洞内昏暗无光,只有微弱的火光映照着石壁,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森。他紧握着剑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走过一段曲折的通道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石室。室内陈设简朴,但气氛庄重肃穆。一个看上去年近半百的男子正坐在石桌旁,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太皓。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太皓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在下远道而来,特来拜见龙爷。” 龙爷微微颔首,目光在太皓身上扫过,似乎在探寻他的底细。他沉声问道:“你所说的厚礼,究竟是什么?” 太皓目光如炬,直视着龙爷,语气中透着一丝冷峻:“龙爷,我并非无端打探,只是心中存疑。你身为武者,本应秉持侠义之道,为何却纵容手下为非作歹,频频侵扰百姓,掠取他们的财物?” 龙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觉,他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侠士,你究竟是何人?今日突然造访,究竟有何意图?” “阿彘回来了!阿彘回来了!”几名衣衫褴褛的乞丐疾呼着。 只见阿彘跌跌撞撞地冲入山洞,他的衣物凌乱,脸上满是尘土和泪痕,显然经历了一番激烈的逃亡。他跪倒在龙爷面前,声音颤抖而绝望:“龙爷……大事不妙了!” 龙爷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如刀,他猛地站起身来,紧盯着阿彘:“究竟出了何事?为何只有你自己回来了?” 阿彘抽泣着,泪水模糊了视线:“龙爷……他们……他们都被官府抓住了。” 龙爷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被谁所抓?细细道来!” 阿彘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指向一旁的太皓:“就是他!就是他拦住了我们,协助官府将兄弟们一网打尽。只有我侥幸逃脱,回来向您禀报。” 第496章 太皓识龙爷身份 阿彘的指认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花。龙爷的愤怒如火山爆发,他眼中火光闪烁,猛地抓起身边一根沉甸甸的长棍,犹如一条蛰伏已久的巨龙,猛然向太皓席卷而去。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敢找上门来送死!”龙爷怒吼道,棍影如龙,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至。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他身形如电,迅速拔出背后长剑,剑光闪烁间,已与龙爷的长棍交锋。洞内原本昏暗的灯光,在两人兵器的碰撞下,似乎都亮了几分。 一时间,洞内洞外,只见两道身影交错闪动,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太皓的剑法凌厉而精准,每一剑都直指龙爷的要害;而龙爷的棍术也是威力惊人,每一棍都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他们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太皓虽然武功高强,但龙爷的棍术也是深不可测,每一棍都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他们在战斗中不断试探、攻守转换,每一次交锋都让人心惊胆战。 太皓在激烈的打斗中,言语间仍透露出对正义的执着:“如此高深的武艺,竟被用于奸邪之道,为非作歹,真是令人痛心疾首,暴殄天物!” 龙爷冷笑一声,不屑道:“江湖路远,道义何在?我自有我的生存之道,与你何干?” 周围的乞丐见龙爷与太皓斗的难解难分,纷纷操起手中的长棍,加入了战局。一时间,山洞外火光冲天,棍影剑光交织成一片。 然而,太皓身法灵动,剑法更是精妙绝伦。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瞬间施展出“游侠奇功剑诀”中的第八章第一式“龙腾盛世”。只见剑光如龙,在夜空中翻腾飞舞,那帮乞丐在这凌厉的剑势下纷纷败退。 紧接着,太皓又施展出第八章第八式“盘古开天”,这一招威力无比,仿佛有开天辟地之势。只见一道剑气从剑尖喷薄而出,直取龙爷手中的长棍。只听“咔嚓”一声,长棍被剑气击中,断为两截。 龙爷大惊失色,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剑法。而太皓则趁势上前,一把抓住龙爷的衣领,厉声道:“今后若再敢骚扰百姓,你们的性命,我必亲自来取!” 说罢,太皓翻身跃上骏马,策马扬鞭,朝南边疾驰而去。龙爷愤怒地对手下喊道:“给我追!一定要把他拿下!”然而,太皓的骏马如飞电般迅速,很快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太皓策马疾驰,向南驰骋了整整二十里,终于抵达了那座隐于群山之中的神秘山洞。山洞入口,仿佛一张巨兽的巨口,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这片幽暗之地。然而,当他目光扫过洞壁时,心中的震惊如巨浪般翻涌。那本应镌刻着《牵猫卧沙》秘籍的洞壁,如今却是一片狼藉,秘籍的痕迹被人为地刮去,只留下一道道斑驳的残影,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皓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愤怒。 为了探寻真相,他迅速从包袱中取出火石,又就地捡拾了一些干燥的木材。随着“嗤”的一声轻响,火石点燃了木材,熊熊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洞。在火光的映照下,洞壁上的残破痕迹更加清晰可见,秘籍的每一个字都被无情地抹去,只留下一片空白。 太皓站在火光中,紧盯着这片被玷污的洞壁。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有对秘籍失传的惋惜,也有对幕后黑手的愤怒。 “嘿,找到了!找到了!”一名乞丐的嗓音在夜色中回荡,如同猎鹰发现了猎物。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龙爷带着他手下的乞丐们如潮水般涌到了山洞之外。火把的光芒在夜色中摇曳,照亮了太皓那冷峻的脸庞。 太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哟,你们这群苍蝇,还真是不依不饶。怎么?在斗篷山的那场教训还没受够,又想再来讨教几招吗?” 龙爷的双眼在火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紧盯着太皓,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警觉:“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太皓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我为何不能知道这个地方?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得?何况,这山洞中的秘密,我早已了如指掌。” 龙爷闻言,心中一惊。他仔细打量着太皓的脸庞,突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就在这个地方,我见过你……” 太皓眉头微挑,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望向龙爷,缓缓道:“我只来过此地一次,你竟能认出我?” 龙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他缓缓道:“你的身影,早已刻入我的脑海。当年,你曾在此地驻足,对洞壁之上的秘籍研究了许久。我若没猜错,你今日前来,定是为了这本秘籍而来吧?”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颔首,问道:“当时,你竟也在这山洞之中?” 龙爷点了点头,道:“没错,此地曾是我的栖身之所。那时,我师父利和留下的这本秘籍,引来了无数江湖人士的觊觎。为了保护它,我只好将其涂去,以免引来更多的纷争。”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凝视着龙爷,缓缓开口:“你说利和前辈是你的师父?这我倒是从未听我师叔提及过你的名字。” 龙爷的脸上闪过一丝微妙的表情,他沉声道:“你称利和为师叔,那么你又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称呼我师父?” 太皓微微一笑,傲然道:“在下太皓是也。” 龙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震惊道:“你就是太皓?我师父曾提及过你的名字,说你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龙爷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道:“没错,师父他确实没有公开承认过我是他的徒弟。但那是因为他担心我因此受到牵连。然而,师父却私下将《牵猫卧沙》的秘籍传授给了我,这洞壁上的秘籍,正是我根据师父的传授刻下的。”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紧盯着龙爷,声音冷冽如霜:“你说秘籍已传于你手,但据我所知,那秘籍当时已经损毁,连半点踪迹都未留下。” 龙爷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缓缓道:“太皓大侠,你有所不知。师父他老人家深谋远虑,为了防止秘籍落入‘四大邪魔’这等奸邪手中,特地制作了一本假秘籍,放在自己身边。而真正的《牵猫卧沙》秘籍,则一直在我这里,从未示人。” 太皓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追问道:“那真正的秘籍现在何处?” 龙爷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你也想修炼这棍术,成为江湖中的一方霸主?” 太皓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道:“我并非为了称霸江湖,而是为了集齐《猫祖神功》九卷,完成一个重大的使命。这《牵猫卧沙》乃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卷,我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将秘籍借我一用。” 龙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上下打量着太皓,似乎在审视他的诚意。片刻后,他缓缓道:“《牵猫卧沙》是师父他老人家留给我的遗物,我岂能轻易借出?更何况,你所说的《猫祖神功》九卷集齐,又是何等重大的使命?” 太皓神色凝重,他沉声道:“此事关乎江湖安危,我不能多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若你能将秘籍借我一用,我必将全力以赴,完成这个使命。而且,待事情完成后,我会将秘籍完好无损地归还于你。” 龙爷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太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手中的《牵猫卧沙》秘籍,岂会轻易借给你?你那些痴心妄想,还是趁早打消了吧。至于你刚才打伤我手下,以及在镇上被抓的那些兄弟,这笔账我们还没好好算算呢。” 太皓不为所动,他轻轻一笑,从怀中缓缓取出四卷秘籍,在龙爷眼前一一展示。秘籍的封面在火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武学奥秘。他淡淡地说道:“龙爷,你看清楚了,我这里已经有了四卷《猫祖神功》的秘籍。再加上我手中的另外两卷,只需你手中的《牵猫卧沙》,我便很快能集齐九卷,完成这武林中的一大壮举。” 龙爷看着太皓手中的秘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太皓竟然已经收集到了这么多卷秘籍,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然而,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这四卷秘籍都给我,然后再去寻找剩下的几卷呢?” 太皓微微一笑,摇头道:“龙爷,这九卷秘籍乃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若是我将这四卷交给你,只怕你永远也无法找到剩下的几卷。而且,我集齐九卷秘籍,并非为了个人私欲,而是为了完成一个重大的使命。这个使命关乎整个武林的安危,我不能轻易放弃。” 谈判陷入了僵局,他们都陷入了沉思。此时,洞外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转眼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打在山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们抬头望去,只见洞外一片模糊,雨水如注,他们谁也走不了,只能暂时在洞中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雨水打湿了地面,洞内的火光也随之摇曳起来。太皓和龙爷都默默地坐在火堆旁,心中各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这场大雨虽然打断了他们的谈判,但也给了他们一个难得的喘息之机。 太皓如同老友般向龙爷问道:“龙爷,昔日你为何会选择乞丐这一身份?” 龙爷目光深邃,反问道:“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太皓大侠,对我过往的身份似乎颇为好奇?” 太皓点头,道:“你的武功在江湖上可谓一绝,显然是得到了我师叔的真传。但如此身手,竟有做乞丐的经历,实在让我费解。” 龙爷微微颔首,陷入了回忆,缓缓道:“我还是个孩童之时,跟着阿娘生活在一座深山之中,记得那座山上只有女弟子。然而,年幼的我被山下卖货郎手中的拨浪鼓吸引,便偷偷下了山。谁料我迷了路,再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只能在江湖中流浪,乞讨为生。” 太皓闻听龙爷的过往,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未曾料到,这位棍术高超的龙爷,背后竟隐藏着如此辛酸的往事。他的思绪如同飘飞的柳絮,在脑海中翻飞盘旋。 突然,太皓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意识到龙爷的经历与孟盈山曾经的掌门多玉提及的失踪儿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孟盈山上皆是女弟子,这与龙爷所说的“山上弟子都是女子”不谋而合。更令太皓震惊的是,橙荼大侠在临终前曾嘱托自己寻找其子,这份嘱托至今仍未完成。 难道,眼前的龙爷便是橙荼大侠与多玉掌门的儿子?这个念头在太皓的脑海中愈演愈烈,如同烈火燎原般无法抑制。他凝视着龙爷,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然而,龙爷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太皓凝视着龙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试探性地问道:“龙爷,您可否告知,幼时是否有个乳名,唤作龙儿?” 龙爷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得微微一颤,随后他缓缓点头,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沧桑:“没错,那确实是我儿时的乳名。” 太皓的心头一震,仿佛触碰到了什么隐秘的机关,他继续追问,声音中充满了期待:“那么,敢问龙爷,令堂是否名为多玉?” 龙爷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而复杂,他微微皱眉,仿佛在回忆遥远的过去:“我年幼时便与母亲失散,岁月悠长,我已不记得她的全名。但我的乳名,却是她赐予的,我永远无法忘记。”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但他深知不能操之过急,于是继续问道:“那么,敢问龙爷,您是否本名橙龙?” 此言一出,龙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太皓:“你……你如何得知?” 太皓微微一笑,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龙爷,你阿爷是黑白山上的二掌门橙荼,这没有错吧?” 龙爷震惊地站起身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太皓大侠,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何会知道这些?你说得没错,我阿爷的确是姓橙,但我并不记得是否叫橙荼。” 第497章 龙爷火烧荆棘网 太皓深吸一口江湖的沧桑之气,缓缓道:“龙爷,你可知道,当年江湖上名震一时的橙荼大侠与多玉掌门,他们曾有过一个儿子。若那孩子尚在世,如今也与你一般年岁。而且,放眼整个江湖,女子门派寥寥无几,这孟盈山就是全由女子组成的帮派。” 龙爷眉头微皱,淡淡道:“天下之大,同名同姓者不在少数,你又如何确定我便是那传说中的橙龙?” 太皓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地打量着龙爷:“龙爷,一个人的面容或许可以千变万化,但骨子里的血脉与气质却是难以掩饰。你与橙荼大侠的容貌,有着几分神似,这份相似,绝非偶然。” 龙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依旧保持冷静。 太皓见状,继续道:“你可知,你阿娘当年为了寻找你,踏遍了千山万水,直到生命的尽头,心中仍然惦记着你。而你阿爷,在临终之际,更是将寻找你的重任托付给了我。这份血脉亲情,难道还不能让你动容吗?” 龙爷的眼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儿时的记忆,虽已模糊,但那片土地、那些欢笑,我仍旧心存向往。若有机会,我倒是想去那里看一看,是否真的是我儿时生活、玩耍过的地方。” 太皓闻言,心中一喜,他知道,龙爷已经开始动摇了。他趁热打铁道:“龙爷,或许你的身世,正是你心中的一个结。解开这个结,或许能让你找到真正的自己。” 龙爷眼神一凛,声如洪钟般问道:“你提及的那位多玉,是否曾在孟盈山居住?” 太皓点头如捣蒜,语气坚定:“正是,她曾是孟盈山的掌门,多玉。” 龙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好,我定要前往孟盈山一趟,探明那是否为我心中一直寻找的儿时乐园。” 夜色渐浓,大雨如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太皓与龙爷,以及那群跟随他们的乞丐,只得在山洞中暂避风雨,度过了漫长而难熬的一夜。 次日,天空终于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龙爷站在洞口,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但始终未能找到答案。如今,太皓突然提及他的身世,让他既惊讶又难以置信。为了亲自证实这一切,他决定前往孟盈山,一探究竟。 太皓也紧随其后,他同样渴望知道真相。如果这个龙爷真的是橙荼大侠的儿子,那么他便能完成橙荼大侠生前的嘱托,了却一桩心愿。 他们跋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抵达了孟盈山。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们除了必要的饮食与休息,几乎未曾有片刻的耽搁,一心只想揭开龙爷的身世之谜。 当孟盈山那蜿蜒曲折的山路映入眼帘时,龙爷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他驻足凝望,仿佛能看到那山间的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在向他诉说着儿时的故事。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熟悉气息。那些记忆中的玩耍场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总是和一群女弟子在山中奔跑嬉戏,追逐着蝴蝶和蜻蜓,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之间。他们还会在清澈的溪流中摸鱼捉虾,那清凉的溪水仿佛能洗去一切烦恼。 最让他难以忘怀的,是那片茂密的竹林。每当夏日炎炎,他们便会躲在竹林中乘凉,听着竹叶沙沙作响,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的惬意。他们还会在竹林中玩捉迷藏,那些欢声笑语和追逐的身影,仿佛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龙爷缓缓睁开双目,眼中泪光闪烁,仿佛那晶莹的泪珠都承载着无尽的回忆与感慨。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激动与坚定:“没错,这里,每一处景致,每一丝气息,都与我儿时的记忆如出一辙。” 太皓见状,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拱手道:“龙爷,既然你已确认,那接下来,我便带你去拜祭你父母的陵墓。”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登山之际,几名身着素衣的女弟子却突然挡住了去路。为首的女子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孟盈山自古便有规矩,禁止男子登山。两位请速速离开,以免触犯了门规。” 太皓眉头微皱,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拱手施礼道:“几位女侠,在下太皓,与孟盈山有着深厚的渊源。之前曾多次上山拜访,此次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女弟子不为所动,冷冷道:“无论你是谁,没有受到掌门的邀请,任何男子都不能擅自上山。这是孟盈山的规矩,任何人都不得例外。” 太皓心中一急,但他深知孟盈山的规矩森严,不可轻易触犯。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还请几位女侠通报一下,孟盈山之前的三位掌门——多桂、多金、多玉,都与在下有着深厚的交情。现任掌门伯婉,我也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她若得知是我前来,必定会亲自下山迎接。还请几位上山通报一声,就说太皓求见。” 女弟子们面面相觑,显然对太皓的话有些意外。为首的女子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去通报一声。但能否上山,还需掌门定夺。” 时间匆匆,仿佛一炷香的时间不过眨眼之间,然而孟盈山之巅,伯婉掌门并未如预期般现身,取而代之的,是太皓门下那位机智过人的徒弟——麴意。 麴意疾步而来,目光中满是惊喜与好奇,他拱手向太皓施礼:“师父,别来无恙。此次光临孟盈山,莫非有什么要事?” 太皓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确有要事需办。怎料此番上山,竟无山上弟子引路,这孟盈山真是步步为营,难登之至。” 麴意微微一笑,仿佛早已习惯这山中的规矩:“师父,孟盈山向来如此,非有掌门亲允,任何男子难以涉足。不过有我在,定能助师父一臂之力。”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龙爷,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之色:“这位英雄,看来并非寻常之辈,敢问尊姓大名?” 太皓微微一笑,介绍道:“这位便是多玉掌门失散多年的儿子,橙龙。” 随后,他又转向龙爷,介绍道:“龙爷,这位是我的得意门生,麴意。” 在麴意的引领下,他们开始攀登孟盈山。山路崎岖,云雾缭绕,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之上。但有了麴意的指引,他们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当他们终于攀至孟盈山之巅,太皓转身对麴意道:“麴意,我需先带龙爷去祭拜他父母的坟墓,然后再去拜会伯婉掌门。” 麴意闻言,眉头微皱,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道:“师父……” 太皓疑惑地看着他:“有何不妥?” 麴意深吸一口气,道:“师父,多玉掌门和橙荼大侠的坟墓,如今已非昔日之所在。自几年前山上那场变故后,孟盈山已不再是过去的孟盈山。” 太皓眉头紧锁:“我记得那坟墓的位置,怎会……” 不等麴意解释,太皓便拉着龙爷朝记忆中的方向走去。然而,没走几步,一片密集的荆棘网便横亘在眼前,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太皓望着那荆棘网,心中暗自惊叹:“果真是天意弄人,竟连这最后的祭拜之路都断了。” 麴意追了上来,解释道:“师父,几年前,孟盈山因内部纷争而分裂。一群女弟子不愿服从伯婉掌门的领导,最终与门派决裂,在山北自立门户,成立了北孟盈山,由璩彤掌门统领。为了隔绝南北两山,她们便设下了这道荆棘网。” 龙爷听后,面色凝重:“那我该如何去祭拜父母的坟墓?” 麴意摇头叹息:“此事我也无能为力,或许只能另寻他法了。” 太皓沉思片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曾经团结一心的孟盈山,如今却分裂成南北两派,彼此隔绝。他叹息一声,道:“孟盈山之变,令人唏嘘。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寻找祭拜之路。” 太皓踏入孟盈山的前厅,只见伯婉掌门端坐其中,眉宇间透着一股沉稳与威严。见太皓到来,伯婉微微颔首,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太皓大侠,今日突然造访,不知有何要事相求?” 太皓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道:“伯婉掌门,此番前来,主要是拜祭多玉掌门的。我近日寻得了多玉师姐的遗孤,方才上山欲前往祭拜多玉师姐与橙荼大侠的坟墓。然而,我听闻孟盈山因内部分歧,已然分裂为南北两派,山北之路被荆棘所隔,不知该如何前往祭拜。” 伯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哀愁,她轻叹一声道:“太皓大侠所言非虚。自我担任了这个掌门,孟盈山内部便纷争不断。师姐们认为我资历尚浅,难以担当掌门重任,遂自立门户,将孟盈山一分为二。我虽有心阻止,但无奈武功不及她们,只能妥协。” 太皓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愤怒:“多金师姐临终前曾留下遗言,要我们团结一心,共同守护孟盈山。她们如今却违背遗愿,自立门户,实在是岂有此理!” 伯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太皓大侠所言极是。我也深感痛心。然而,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力去弥补。不知太皓大侠有何打算?” 太皓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欲前往山北,与璩彤掌门一叙,希望能化解两派之间的恩怨,重归一统。同时,也希望能找到通往多玉师姐和橙荼大侠坟墓的道路,完成祭拜之愿。” 一名女弟子气喘吁吁地冲入前厅,面色惊恐,口中急促地喊道:“掌门!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伯婉眉头紧锁,迅速稳住心神,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惊慌失措?” 女弟子焦急地喘息着,声音颤抖道:“山南山北之间的荆棘网……被放火烧了!” 伯婉和太皓闻言,心中同时一惊,他们对视一眼,立即冲出前厅。只见远处火光冲天,熊熊烈焰在夜色中肆虐,仿佛要将整个孟盈山吞噬。 伯婉脸色凝重,厉声问道:“究竟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女弟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道:“就是那个与太皓大侠一同上山的男子,他……他点燃了荆棘网。” 太皓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龙爷?他为何要这么做?” 女弟子解释道:“他见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现在正在设法灭火。” 伯婉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灭火!” 随着伯婉一声令下,数百名女弟子迅速集结,手持水桶、沙袋等灭火工具,向火场冲去。她们奋力扑救,试图将火势控制住。 然而,火势实在太大,短时间内难以扑灭。伯婉望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忧虑:“此举定会激怒山北的师姐师妹们,万一引发两派冲突,那可如何是好?” 太皓沉声道:“伯婉掌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只需保持冷静,见招拆招便是。毕竟大家都是同门师姐妹,我相信她们也不会轻易挑起战端。” 在众位女弟子的齐心协力之下,熊熊烈火终被压制,火势如猛兽般逐渐驯服,最终化为一片袅袅余烟。然而,那曾经屹立不倒、象征着孟盈山南北界限的荆棘网,却在烈火的肆虐下化为灰烬,随风飘散,无影无踪。 荆棘网的消失,对于伯婉来说,无疑是一件出乎意料的喜事。这曾经将孟盈山分割为南北两派的屏障,如今在烈火的洗礼下化为乌有,象征着孟盈山南北的隔阂和纷争终于烟消云散。 站在那片废墟之上,伯婉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心中清楚,荆棘网的消失不仅意味着南北两派之间的界限不复存在,更预示着孟盈山即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时代——一个团结、和谐、共同发展的时代。 第499章 凌云渊留诗殒命 在那片被岁月雕刻的苍劲有力的孟盈山上,一片空阔之地被精心挑选出来,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即将到来的盛世预留的舞台。太皓站在那里,他环顾四周,只见群山环抱,云雾缭绕,孟盈山的弟子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犹如百川归海,气势磅礴。 太皓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而充满感情:“诸位孟盈山的弟子们,这些年来,你们的家园被一道荆棘网分割成两半,山南有伯婉掌门,山北则有璩彤掌门。你们,真的愿意就这样被分割开吗?愿意看到孟盈山的兄弟姐妹,因为一道荆棘网而疏远、隔阂吗?” 话音未落,群情激昂,反对声此起彼伏,如同山洪暴发,势不可当。 “不愿意!我们不愿被分割!” “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创孟盈山的辉煌!” 太皓看着那些热血沸腾的弟子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知道,这一刻,他们终于意识到了团结的重要性,意识到了孟盈山真正的力量所在。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么,就让我们一起努力,打破这道鸿沟,重新凝聚我们孟盈山的力量!让我们共同选出一位真正能引领孟盈山走向辉煌的掌门,让孟盈山再次焕发出属于它的光芒!” 太皓扫视着眼前这群孟盈山的弟子,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今日,我们即将从伯婉与璩彤两位杰出弟子中,选拔出孟盈山的新任掌门。这不仅仅是一场选拔,更是我们孟盈山团结与力量的象征。” 他停顿片刻,让气氛更加紧张而充满期待,随后继续说道:“选拔的方式,简单而公正。每位弟子手中都有一颗石子,这颗石子代表着你们的信任和期望。选谁做掌门,就把石子丢在谁的身后。最终,石子最多的那位,将肩负起孟盈山的重任,引领我们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众弟子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知道,这不仅是一场选拔,更是一次表达心声的机会。他们手中的石子,不仅仅是一颗简单的石子,更是他们对未来的期望和信任。 随着太皓的一声令下,众弟子纷纷将手中的石子投向自己心中的掌门人选。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璀璨而耀眼。最终,石子落定,孟盈山的新任掌门也随之诞生。 太皓缓缓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他轻声说道:“现在,请伯婉与璩彤两位,回头看看你们身后的石子。” 随着太皓的话语落下,伯婉与璩彤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伯婉的身后,石子堆积如山,一颗颗石子紧密相连,形成了一座小丘,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见证了伯婉的威望与实力。而相比之下,璩彤身后的石子则寥寥无几,零零散散地散落在地上,显得异常冷清。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弟子都感到震惊。他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为伯婉的胜出感到兴奋,有的则为璩彤的落败感到惋惜。但无论如何,这个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不容置疑。 太皓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个结果不仅是对伯婉实力的认可,更是对孟盈山团结与公正的肯定。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道:“经过公正的选拔,伯婉以绝对的优势胜出,将继续成为孟盈山的掌门!” 随着太皓的话语落下,现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孟盈山的山谷之间。伯婉的脸上绽放出如春日暖阳般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欣喜,因为她知道,这一刻,她已经赢得了所有师姐师妹们的信任与支持。 孟盈山再次凝聚成了一股不可撼动的力量,山南山北的弟子们紧紧团结在一起,共同为孟盈山的未来奋斗。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太皓与龙爷便踏上了前往多玉掌门和橙荼大侠坟墓的路途。他们心怀敬意,步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对两位大侠的怀念与敬仰。 在两位传奇大侠的巍峨坟墓前,太皓与龙爷肃然伫立,双手合十,虔诚地行着祭拜之礼。太皓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二位大侠,你们在天之灵,请安息。今日,我为你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帮你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龙儿。” 话音落下,整个墓地仿佛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龙爷的身躯猛地一颤,他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幼时模糊的记忆,那些被时间冲刷得几乎消失殆尽的画面此刻却如潮水般涌来。 他回想起自己年幼时失踪的那一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身上,温暖而明亮。然而,那一别,便是数十年的漫漫寻找与等待。如今,他站在父母的坟前,终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却已是年近五十,岁月无情地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龙爷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父母的坟墓上。他望着那两座巍峨的坟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愧疚。他想象着父母在世时,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欢声笑语的场景,而如今,这一切都已化为泡影,只剩下他自己孤独地站在这里,与父母的灵魂相隔咫尺。 太皓望向龙爷,缓缓道:“龙爷,我即将踏上新的征程,继续探寻《猫祖神功》的剩余篇章。你,是选择随我共赴江湖,还是……” 龙爷打断了太皓的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太皓兄,我需在此地为我父母守墓七日,以尽孝道。他们一生为江湖奔波,我虽未能长伴左右,但此刻,我愿以七日之守,表达我的思念与愧疚。” 太皓点头,心中对龙爷的孝心深感敬佩,他道:“如此,我便独自前行。” “且慢!”龙爷突然喊道,声音中透出一丝急切。 太皓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龙爷。 龙爷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我龙爷虽曾误入歧途,但如今已决心洗心革面。我会告知我的兄弟们,今后绝不再去偷抢百姓的财物,还江湖一片清明。”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点头道:“龙爷,你此举必将造福一方百姓。我替那小镇上的无辜者,向你致以最深的谢意。” 正当太皓准备再次离去时,龙爷又唤住了他:“且慢,太皓兄!” 太皓再次转身,只见龙爷开始解衣,他动作迅速而坚定,似是在进行某种重要的仪式。在脱下外衣后,他轻轻撕开内衣的内衬,从中取出了那本《牵猫卧沙》的秘籍。 龙爷将秘籍双手奉上,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太皓兄,我已将这本秘籍上的招式尽数铭记于心。这秘籍对我来说,已无用处。今日,我将它赠予你,望你能将《猫祖神功》发扬光大,为江湖留下一段传奇。” 太皓接过秘籍,感受到龙爷的真诚与决心,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他紧紧握住秘籍,深深地向龙爷鞠了一躬,道:“龙爷,你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愿我们江湖再会,共话英雄事。” 说罢,太皓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他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但他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就能踏破万难,找到《猫祖神功》的剩余篇章,为江湖留下一段不朽的传奇。 太皓已经取回《猫祖神功》的五卷秘籍,此刻,他直指遥远的吐蕃,那座深藏《闲猫听海》秘籍的匹播城中的易思城堡。然而,从孟盈山到匹播城的距离,犹如一道天堑,横亘在他的面前。 这不仅仅是一段遥远的路程,更是一次对意志和能力的极致考验。沿途,他将穿越常年被冰雪覆盖的高原地带,那里的风雪凌厉,天寒地冻,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然而,挑战还远不止如此。没有通关文牒,他能否顺利进入吐蕃,还是一个未知数。这不仅仅是一道关卡,更是一道考验他智慧与勇气的难题。 经过深思熟虑,太皓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此次吐蕃之行,不仅关乎个人的荣誉与使命,更承载着师门的重托与江湖的期待。因此,他决定先回一趟天山脚下,将已经取回的秘籍安放到侠客楼上,以保证其安全。 太皓策马西行,马蹄踏碎了边塞的尘土,历经一个月的风霜雨雪,终于抵达了那片熟悉的土地——天山脚下的“石竹城”。这里已经是他的避风港,是他心中的“世外桃源”。 当他进入“石竹城”的那一刻,原本的热闹与喧嚣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穆的死寂。 此时,初洪的脸上满是哀伤,他告诉太皓:“凌云渊前辈,已于昨日离世了。” 太皓心中一震,凌云渊前辈,他好似一位来自神秘异界的智者,要不是当初收留太皓和一众江湖侠士、难民,他们也不会在这片“世外桃源”重建石竹城。所以,凌云渊前辈不仅仅是一个智者,更是一个精神领袖,一个给予他们希望和勇气的人。 初洪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太皓:“这是凌云渊前辈在离世前写的一首诗,我并不知道诗中的含义。” 太皓接过纸张,只见上面写着: 日蚀瑶池一瞬间,步转蓬莱入万渊。 百岁浮生若梦幻,历经异世雨和烟。 龙腾凤翥曾相伴,剑影箫声共流年。 魂归望穿秋水处,诗成遗世月半弦。 读着这首诗,太皓仿佛看到了凌云渊前辈一生的缩影。他来自一个神秘的异界,却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他的智慧、他的胸怀、他的勇气,都深深地影响着每一个百姓。 太皓的心,如同被凛冽的寒风侵袭,悲痛与怀念交织成一片无法言喻的深渊。他踏着沉重的步伐,穿过寂静的墓地,来到了凌云渊的墓前。他低头,深深地鞠了一躬,默默诉说着心中的哀思与敬意。 祭拜完毕,太皓并未久留,他的目光转向了“侠客楼”。他登上“侠客楼”第九层,脚步在空旷的回廊上回荡。他来到那处隐秘的砖洞前,小心翼翼地取出身上的五卷秘籍,将五卷秘籍同洞中的《饿猫寻龙》秘籍放在了一起。这些秘籍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武学的传承,更是猫祖生前智慧的结晶。 太皓此次归来,仿佛只是石竹城的一缕过客之风,仅仅停留了短暂的三天,便再次踏上了征途。 临行前,他向燕无痕问道:“千风城里,现在是否还有参卫山上的英雄驻守?” 燕无痕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千风城醉月轩内,梅香雪妹子依旧在那里,守护着那份属于她的江湖情愫。”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微微一笑,向燕无痕拱手道:“既然如此,看来我又要前往千风城,去拜访梅香雪女侠了。江湖路远,望她一切安好。” 话音刚落,太皓便转身离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一月如梭,太皓的身影终于在千风城的巍峨城门前浮现。 心中原本担忧进入千风城会遭遇阻碍,毕竟少灵一直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守门士兵并未对他进行阻拦,他很顺畅地进入城中。 太皓策马前行,穿过城门,只见城内繁华依旧,人声鼎沸。街市上,各色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络绎不绝,构成了一幅生动的江湖画卷。 在古韵悠长的千风城中,太皓凭借着脑海中模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那间名为醉月轩的雅致之所。店小二一眼便认出了这位久负盛名的江湖侠士,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引领他穿过熙熙攘攘的大堂,步入了一处清幽雅致的隔间。 太皓落座后,轻轻敲击着桌面,叫来了一壶闻名遐迩的上等好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他微微闭眼,仿佛能在这茶香中品味出江湖的韵味。 “请掌柜的梅香雪一见。”太皓轻声吩咐道,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一会儿,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梅香雪掌柜推门而入。她身着素雅长裙,面容清秀,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见到太皓,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急忙将雅间的门关好,低声问道:“太皓大人,久违了。今日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太皓放下茶杯,目光如炬,沉声道:“梅香雪掌柜,我此番来到千风城,是为了求得一份通往吐蕃的通关文牒。我有急事在身,需尽快启程。” 梅香雪闻言,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问道:“吐蕃乃边陲之地,道路艰险,太皓大人此去,可是有要事相办?” 太皓点头,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是的,我有必须前往的理由。梅香雪掌柜,不知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梅香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太皓大人既然开口,我自然鼎力相助。不过,这通关文牒需得官府盖章方可生效,你我皆非朝中官员,此事恐怕还需费些周折。” 太皓闻言,心中一凛,但随即又涌起一股斗志:“无论多难,我都要一试。梅香雪掌柜,若你有任何线索或建议,请务必告知于我。” 梅香雪点了点头,缓缓道:“我会尽力相助。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太皓大人稍事休息,待我安排好一切,再与你详谈。” 太皓感激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梅香雪掌柜离去。 第500章 千风城太皓求符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光,她轻步踏入,面上带着一丝沉稳而又不容忽视的喜悦。她望着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为他点亮了前行的道路。 “太皓大人,”梅香雪的声音如清泉般流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鸿胪寺丞法朔大人此刻正在第一间雅间等候。我已事先打点妥当,大人现在便可前去与法朔大人会面,他承诺会为您办理通关文牒。”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敬佩。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拱手道:“梅香雪掌柜,此等恩情,太皓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梅香雪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太皓大人言重了,江湖中人,理应互帮互助。您且去吧,法朔大人已在等候。” 太皓点头后,立刻朝第一间雅间走去。 踏入雅间,法朔大人正独自品茶,神态自若。太皓上前一步,恭敬地说:“在下太皓,特来求见法朔大人。” 法朔抬头,目光直视太皓,语气直接:“听说你想要一张通关文牒?” “正是!”太皓回答得斩钉截铁。 法朔点了点头,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太皓。”太皓回答得毫不迟疑。 听到太皓的名字,法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他微微蹙眉,语气略显凝重:“哦?你叫太皓?” 太皓坦然回答:“正是。” 法朔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随后缓缓道:“既然你是太皓,此事恐怕需得向鸿胪寺卿禀报一声。” 太皓微微一怔,疑惑道:“此事还需劳烦鸿胪寺卿大人?” 法朔点了点头,解释道:“鸿胪寺掌管外事,通关文牒的签发也需得到寺卿大人的首肯。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此事。” 太皓心中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明白这是官场规矩,不便多问。然而,他隐约感觉到其中似乎有隐情,不禁暗自思忖:莫非这法朔大人知道我是太皓后,有所顾虑? 想到这里,太皓不禁提高了警惕,但他表面上仍然保持平静,向法朔道谢:“多谢法朔大人,有劳了。” 法朔摆了摆手,示意太皓不必多礼,随后便起身离开雅间,去向鸿胪寺卿禀报此事。 正当法朔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醉月轩茶馆的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群衙役如潮水般涌入,气势汹汹地直扑雅间而来。他们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太皓而来,要将这位江湖侠士抓去官府。 太皓见状,心中一惊,但随即冷静下来。他深知自己不能束手就擒,否则必将陷入囹圄之中。于是,他身形一动,便与衙役们展开了激烈的打斗。 太皓的武功高强,出手迅捷而狠辣,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他犹如一只猛虎下山,势不可当。衙役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太皓的攻势下,却纷纷败下阵来。他们被太皓一一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趁此机会,太皓迅速脱身,身形一闪便溜出了茶馆。他回头望了一眼那些倒在地上的衙役,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深知,这次事件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暗自思忖:“看来还真不能说自己的名字,不然很容易被抓入大牢。” 正当太皓在繁华的都城中彷徨无依,不知何处能暂时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追捕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梅香雪,这位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帮助的女子,此刻却带着几分愧疚的神色,迅速将他拉入了一条幽深的巷子之中。 巷子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两人的面容。梅香雪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太皓大人,此事我深感抱歉。是我疏忽了,竟然没有及时得知朝廷已经下令,禁止你入都城。” 太皓的脸色凝重,但他并未责怪梅香雪,反而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此事我已猜到几分,必定是少灵在暗中针对我。” 梅香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是说……少灵皇帝?” 太皓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然:“没错,我与少灵之间有些恩怨未了,他这是在利用朝廷的力量来对付我。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坐以待毙。” 梅香雪看着太皓坚毅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她知道,这位江湖侠士虽然身处险境,但绝不会轻易屈服。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太皓大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太皓目光深邃,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决:“我非拿到通关文牒不可,它是我通往吐蕃的唯一凭证。梅香雪,你可知道现在的鸿胪寺卿是何人?” 梅香雪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鸿胪寺卿,现下是俞昮大人。” “俞昮?”太皓的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还真是与他有过交情,只是……不知时过境迁,他是否还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你可知道他的府邸如今在何处?” 梅香雪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也在为太皓的处境担忧:“俞昮大人的府邸位于永安坊,那里是都城中的一处繁华之地,但也暗藏着诸多势力。太皓大人,此行恐怕凶多吉少,你可得小心。” 太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梅香雪掌柜,多谢你的提醒和帮助。我此去若是顺利,他日定当重谢。” 梅香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太皓大人言重了。” 太皓再次向梅香雪深深一揖,眼中满是感激之情,随后转身离开。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每一条可能暴露行踪的街道,心跳如同擂鼓般在胸膛中回荡,生怕被官府的爪牙察觉。 当太皓终于抵达永安坊时,天空已经披上了黄昏的纱衣,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上,映照出他坚毅而决绝的身影。他站在俞昮府邸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太皓上前敲门,门内的家丁探出头来,疑惑地打量着他。他定了定神,沉声道:“烦请通报俞昮大人,就说有朝中同僚前来求见。”那家丁打量了他几眼,似乎对他的身份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转身进了府邸。 不一会儿,那家丁匆匆返回,脸上带着恭敬之色:“俞昮大人有请,请随我来。”太皓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他跟随家丁穿过庭院,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期待。 走进前厅,烛光映照下,俞昮一眼便认出了来者——太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见到了久未谋面的故人,又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访客充满了疑虑。 “太皓大人,”俞昮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竟还敢踏入我这府邸,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太皓面对俞昮的质问,毫不退缩,他直视着俞昮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俞昮大人,你是打算将我抓起来吗?” 俞昮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吗?”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嘲笑着太皓的天真与无知。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怒火与决然,声音低沉而坚定:“俞昮大人,我想知道,那少灵到底下了什么丧尽天良的命令?” 俞昮闻言,脸色一沉,严肃地提醒道:“太皓,皇上的名讳,在朝廷中乃是至高无上的象征,你在我面前提及,已是大不敬。望你注意言辞。” 太皓却毫不退缩,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俞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在我太皓的眼里,一个能在太平时期,对自己国家的城池进行屠戮的,不是明君,而是暴虐之君!他,不配被尊称为皇上!” 俞昮眉头紧锁,看着太皓那愤怒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沉声问道:“太皓,你今日特地前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俞昮大人,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向您求一张通关文牒。” 俞昮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凝视着太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与不解:“太皓大人,你这是要逃离我东方帝国,准备去往何处啊?”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直视着俞昮,声音坚定:“俞昮大人,我确有要事前往吐蕃,去取一件关乎天下苍生的宝物。” 俞昮冷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屑:“太皓大人,你既知皇上要对付你,还敢公然现身都城,甚至妄想从我这里获取通关文牒,你未免太过天真了。我未将你立即拿下,已是仁至义尽,你又有何底气认为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太皓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勇气:“俞昮大人,我知你心中自有正义,不会因皇上一己之私而轻易放弃自己的判断。这通关文牒对我至关重要,若你肯相助,我必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厚报。” 俞昮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他知道太皓非比寻常,若真的助他一臂之力,或许能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但皇上之命又不得不从,这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最终,俞昮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太皓大人,我可以给你通关文牒,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问道:“俞昮大人请讲,只要我能做到,定当全力以赴。” 俞昮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忧虑,缓缓开口:“太皓大人,近日来,朝中风云变幻,皇上下令将户部侍郎卜翰捉拿归案。卜翰,乃是我一手提拔的贤才,当年我们一同从突厥归来时,你也是见过的。然而,他因贪污公款一千两,被朝廷定了死罪,我深感痛惜。” 太皓听闻此言,眉头紧锁,不禁问道:“俞昮大人,你与卜翰之间,莫非有金钱往来?” 俞昮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苦涩:“在官场之上,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我虽与卜翰有金钱往来,但并非出于私欲,而是为了维护朝廷的稳定。然而,如今卜翰之事已牵连甚广,我恐怕也难以置身事外。” 太皓默然片刻,沉声道:“俞昮大人,你可知这朝中之事,如同江湖中的恩怨情仇,一旦卷入其中,便难以抽身。” 俞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自然知道。但我更清楚,一旦朝廷对我展开追查,我这全家老小将无处容身。因此,我想拜托太皓大人一件事。” 太皓目光如炬,直视着俞昮:“俞昮大人请说。” 俞昮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希望太皓大人能够护送我的家人前往异国他乡,躲避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我知太皓大人武功高强,且江湖中声誉极佳,必能保我家人平安无事。” 太皓眉头微挑,问道:“俞昮大人,您心中可有定计,家眷欲往何方安身?” 俞昮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突厥之地严寒,吐蕃之巅高远,我想让家人前往气候宜人的南诏国,那里或许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园。” 太皓闻言,心中一动,朗声道:“俞昮大人,我愿担此重任,护送您的家眷至南诏国。但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大人能否将通关文牒赐予我?” 俞昮点头道:“此事自然不在话下,只要你能确保我家人的安全,通关文牒即刻奉上。” 太皓心中一喜,紧接着问:“那么,我们何时启程?” 俞昮脸色凝重,道:“形势紧迫,我预感朝廷很快就会对我展开调查。因此,我希望我们能越快越好,最好明日就出发。” 太皓点头应允,补充道:“明日出发,那请大人告知家人,尽量精简行囊,只带些日常衣物便可。我们此行需得低调行事,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俞昮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深深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太皓大人,我需告知你一事。皇上他,并未下令捉拿你,而是严令禁止你踏入都城半步。其中的缘由,皇上心知肚明,他虽想对你有所动作,但无奈你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如日中天,声望赫赫,他亦无法轻易找到理由将你治罪。今日那些擅自放你入城的守城士兵,已然受到了皇上的严厉责罚。” 太皓闻言,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他沉声道:“俞昮大人,你的告知我铭记在心。我会小心行事,不再给少灵任何借口。” 第501章 太皓回易思城堡 夜色如墨,星辰寂寥。太皓端坐在俞昮府邸的静室之中,心如止水,但眼中却闪烁着焦急与期待。他知道,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随着天色渐渐泛白,晨曦初露,俞昮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前。他面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物,步伐匆匆而来。 “太皓大人,这是你要的通关文牒。”俞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将手中的文牒递给太皓。 太皓接过文牒,只见上面用古朴的字体书写着:“兹有太皓,因公事紧急,需前往吐蕃王国,特赐通关文牒一张,沿途关卡,须得放行,不得有误。钦此。”下方盖有皇家的金色印鉴,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文牒虽小,却承载着沉甸甸的责任与信任。太皓心中一暖,他知道这是俞昮在暗中为他争取的生机。 太皓深深一揖,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俞昮大人,您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俞昮摆了摆手,脸上闪过一丝深沉:“太皓大人,你无需言谢。你我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你答应护送我的家人前往南诏,我自然也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方便。你只需将他们安全送达东方帝国与南诏的交界之地,我的随从会在那里接应。” 太皓点了点头,目光坚定:“俞昮大人,您的嘱托我必当全力以赴。” 俞昮微微颔首,声音中透着几分忧虑:“太皓大人,此行路途遥远,且暗藏诸多凶险。朝廷的追捕、江湖的纷争,都可能成为你的阻碍。你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坚毅:“俞昮大人请放心,我行走江湖多年,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各种风险。我会保护好您的家人,将他们平安送达。” 那一日,太皓踏上了护送俞昮家眷逃离千风城的征途。他身披一袭风尘仆仆的斗篷,骑在烈马之上,马儿嘶鸣间,似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艰险旅程。 太皓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愈发挺拔,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穿透未来的重重迷雾。他身后,四架马车缓缓行进,车上载着俞昮的家眷,以及他们简单的衣物和食物。这些,是他们逃离的全部家当,也是他们心中最珍贵的寄托。 路途遥远而艰辛,他们跋山涉水,历经风霜雨雪。但太皓始终不言放弃,他带领着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前行。每当夜幕降临,他们便围坐在火堆旁,分享着有限的食物,讲述着彼此的故事,彼此的心灵在寒冷的夜晚中紧紧相依。 经过一个月的漫长跋涉,他们终于顺利抵达了南诏国的边界。在那里,俞昮的亲信早已等候多时,他们激动地迎上前来,将俞昮的家眷接走。太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完成了使命,也守护了俞昮一家人的平安。 然而,太皓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他调转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他知道,自己的征途还未结束,他要去往吐蕃王国的匹播城,去完成自己心中的另一个使命。于是,他策马扬鞭,踏上了新的征程。 进入吐蕃王国的道路,犹如一条巨龙蜿蜒在苍茫大地之上,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高山峻岭,深谷险壑,仿佛是大自然设下的重重考验。 太皓面对这艰险的道路,却毫无畏惧之色。他策马扬鞭,一路疾驰,仿佛要将这无尽的艰险都踏在脚下。然而,即使他身怀绝技,这道路之难,也远超他的想象。 原本只需半个月的行程,却因为道路的艰险而延长。太皓跋山涉水,穿越密林,翻越峭壁,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然而,他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前进的决心。 一个多月的艰难跋涉,太皓终于抵达了吐蕃王国的边境。此时的他,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太皓手持那沉甸甸的通关文牒,行至吐蕃王国的关口。他目光如炬,神色从容,将文牒递给守关的士兵。士兵接过文牒,细细审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恭敬地归还给太皓,并低声通报:“大人,请!” 太皓微微颔首,策马而过,心中却暗自警惕。他知道,尽管有了这通关文牒,但在这陌生的国度里,仍需处处小心。 进入吐蕃王国后,太皓继续前行。他沿着蜿蜒的山路,穿越茂密的森林,越过险峻的峡谷。一路上,他见识了这片土地上的风土人情,也感受到了这里独特的文化氛围。 然而,太皓并未被这些新鲜事物所吸引,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匹播城。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连续行驶了七天之后,太皓终于到达目的地。 匹播城,岁月似乎在这里凝固,与几十年前的风貌并无二致。太皓策马缓缓行至易思城堡前,只见昔日熟悉的城堡已然焕然一新,红墙金瓦,在夕阳的余晖下熠熠生辉,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荣耀。 太皓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嗅到岁月的气息。他抬手轻敲易思城堡那厚重的大门,沉闷的敲击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荡。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出现在门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疑惑。 “敢问阁下找谁?”男子拱手一礼,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谨慎。 太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沉声道:“我是太皓,这里,曾是我的城堡。” 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头朝城堡内喊道:“阿爷,阿爷,快些出来,这里来了一位老者,他说他是太皓!” 这位男子的阿爷,正是洛休。现在已是一位知命之年的老者,当他缓步从城堡深处走来,目光在太皓身上一停留,整个人便如同被点燃了一般,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师父!”洛休的声音颤抖,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您……您终于回来了!” 太皓微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注视着洛休,这个昔日跟随自己学艺的弟子,如今已是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沧桑的老者,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 “洛休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太皓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 洛休连忙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是啊,师父。这是我的儿子洛尘,今年都三十多了,也已经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 洛尘站在一旁,目光中满是敬仰与尊敬。他恭敬地向太皓行礼:“师祖好。” 太皓微微颔首,目光在洛尘身上停留了片刻。这位年轻人眉宇间透露着一股英气,与洛休年轻时颇有几分相似。太皓心中暗自点头,对洛休的教导感到满意。 “洛休啊,看来你这些年教得不错。”太皓赞许道。 洛休谦虚地摆了摆手:“哪里哪里,都是师父您教导有方。” 太皓的目光在城堡内流转,每一个角落都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他轻声道:“这里似乎有了不少变化,最近才修葺的吧?” 洛休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师父,这些年徒儿和几个儿子在外打拼,虽不说富可敌国,但也积累了些许财富。看着城堡有些破旧,我们便商量着将其翻新一番,也好让师父回来时有个更好的落脚之地。” 洛休转向洛尘,声音中透着几分威严:“尘儿,速去通知府上所有人,就说主人回来了,让他们都前来拜见。” 洛尘领命而去,步履匆匆,显然对这位久别的主人充满了好奇与敬畏。 太皓摆了摆手,阻止了洛休的吩咐:“洛休,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此行回来,是有些事情要做。你直接领我去我的房间吧。” 洛休闻言,立刻恭敬地引着太皓走向他曾经的房间。房门轻轻推开,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太皓环顾四周,一切都显得那么整洁而有序。 “自从师父离开之后,这里每隔半月便会有专人打扫,从未间断。”洛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感慨,“师父,这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您离开时的模样,只盼望着有一天您能回来。” 太皓目光深邃,望向洛休,声音中透着一丝关切:“洛休,我离开之后,你是否还在坚持练功?” 洛休神色坚定,答道:“师父,您传授的《雪猫扑影》我每日都在勤奋练习,即便岁月如梭,也从未有过一日荒废。”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如此甚好,武学之道,贵在持之以恒。” 随后,太皓的目光被墙上挂着的一块匾额所吸引。他缓步走至匾额前,轻轻触摸着那略显陈旧的木质边框,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岁月。 “洛休,你可知这匾额之后,藏着何物?”太皓突然问道。 洛休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太皓微微一笑,轻轻推动匾额,只见其后的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小巧的暗格。他从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秘籍,正是那本《闲猫听海》。 “这是一本秘籍。”太皓将秘籍展示给洛休看,“我此行回来,便是为了将这本秘籍带走。” 洛休望着那本秘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未多问。他知道师父行事自有其道理,无需过多追问。 太皓轻轻将那本秘籍收入怀中,指尖轻轻触碰着那泛黄的封面,仿佛触摸到了过往的岁月,那份沉甸甸的厚重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波澜,然后缓缓转向洛休,眼中闪过一丝询问。 “洛休,雅各次旦管家如今身在何方?”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洛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师父,雅各次旦管家已经离世二十载有余了。他一生无儿无女,孤苦伶仃,最终是我为他送终,让他得以安息。”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他回想起与雅各次旦共度的那些岁月,那些共同经历的风风雨雨,仿佛就在眼前。他轻叹一声,感叹道:“岁月无情,转眼间,一些老友已经离我们而去,再也无法相见。” 洛休眼中闪烁着期待,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师父,您这次回来,是否意味着您将长留此地,不再漂泊江湖?” 太皓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洛休,我知你心意,但此行我确实无法久留。江湖中还有许多未了之事,我需继续前行。” 正此时,洛尘匆匆走来,恭敬地行礼道:“师祖,阿爷,府上众人已在门外恭候多时,晚宴也已备妥。” 太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既如此,便先与大家见上一面,再共赴晚宴。” 在洛尘的引领下,太皓与洛府众人一一相见。众人大多未曾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城堡主人,此刻皆带着敬畏与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太皓。太皓则一一回礼,面带微笑,眼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温和。 晚宴之上,众人围坐一堂,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太皓与洛府众人举杯共饮,畅谈江湖轶事。席间,洛休不时为太皓介绍在座的亲友,而太皓则耐心地倾听,与众人分享自己的见闻与感悟。整个晚宴洋溢着一种温馨而融洽的氛围,仿佛连岁月都为之驻足。 太皓在易思城堡内住了七日,这七日里他如闭关修炼一般,养精蓄锐,为的是能够迎接接下来重回东方帝国的挑战。 七日之后,太皓站在城堡之巅,俯瞰着这片他曾经守护的土地,心中充满了不舍与决绝。他转身面向洛休,声音低沉而坚定:“洛休,我即将踏上归途,重返东方帝国。此行吉凶未卜,今生或许再无机会重返此地,因此我必须做出一个决定,这座城堡的主人,以后就是你了。” 洛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深知师父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他急忙摆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师父,您才是这易思城堡的真正主人,我不过是替您打理这片土地,怎能担此重任?” 太皓轻轻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洛休,你错了。这些年来,我身在远方,无法顾及此地,是你和你的家人,用勤劳与智慧守护着这片土地,让易思城堡得以繁荣昌盛。在我心中,你早已是这城堡的主人。” 洛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他仍然推辞道:“师父,您对我的恩情如山,我怎能忘记?这城堡的主人之位,我实在不敢承受。” 太皓微微一笑,拍了拍洛休的肩膀:“洛休,你无需多言。我离开后,这易思城堡便交给你来守护。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这片土地会更加繁荣昌盛。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也是我对这片土地的期望。” 在太皓的坚定目光和深情劝说下,洛休终于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一份责任与担当。从此以后,他将竭尽全力守护这片土地,不负师父所托。 第502章 青鸾欲重振旗鼓 太皓离去的那日,匹播城的天空异常炙热,仿佛连太阳都在用尽全力,想要将这位即将离去的英雄烙印在这片土地上。阳光无情地洒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将他最后一丝温暖也剥夺而去。 太皓心中清楚,此次离开,或许将是他与吐蕃这片土地的永别。他回望这片曾经留下无数足迹的土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多年前,他离开匹播城时,路过了蒙顶山。在那里,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恩师——玖丘。 如今,他将再次路过蒙顶山,心中却没有了当初的豪情壮志,只有对师父无尽的思念和敬意。他要去祭拜师父的坟墓,向他述说自己的江湖经历,也向他道别。 离开吐蕃王国的道路是漫长的,当太皓到达蒙顶山下时,已是一个月之后了。他穿过一个古朴的小镇,街边的摊贩们叫卖着各种物品,太皓在其中挑选了一些精美的祭品,准备献给逝去的师父。 随着脚步的攀登,太阳逐渐西沉,蒙顶山被染上了一层金黄的余晖。太皓终于站在了师父的墓前,他恭敬地跪下,将祭品一一摆放在墓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低声诉说着心中的思念与感激,仿佛师父仍在身边,静静聆听着他的话语。 祭拜完毕,太皓正准备下山,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太皓大人!”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目光中透露着几分神秘与期待。 太皓心中一凛,他从未见过此人,但对方的称呼却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他定了定神,沉声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斗笠之下,郭叡的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步伐稳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逼近太皓,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在下郭叡,江湖中虽是小小名头,但太皓大人的威名却是如雷贯耳。今日,我奉主上之命,特地前来邀请太皓大人前往神民山一行。” 太皓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沉声问道:“你家主上究竟是何方神圣?” 郭叡微微一笑,却未直接回答,只是道:“太皓大人若肯随我前去,自会知晓一切。” 太皓心中警惕,他深知江湖险恶,不愿轻易涉足未知之地,于是回应道:“若我执意不去呢?” 郭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轻轻摇头,声音突然变得冷冽:“太皓大人,你可知你的娘子以及父老乡亲所遭受的苦难?若你肯前往神民山,或许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此言一出,太皓心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他紧握双拳,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悲痛。他再次追问:“你主上究竟是谁?” 郭叡却只是微微颔首,淡淡道:“太皓大人,请恕在下暂时无法透露更多。” 太皓沉默片刻,心中的挣扎与决断交织在一起。他知道,这个邀请背后必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和危险,但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找他,难道和自己复仇有关?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好,我便随你去一趟神民山。” 于是,他们历经了十多天的漫长跋涉,终于踏足了那座巍峨耸立的神民山。太皓在漫长的行路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他回首过去的日子,仿佛每一刻都在不断地奔波与追寻。 脚下的路,似乎永无止境,他的目的地总在不断地变换。有时是为了江湖的恩怨情仇,有时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执着与信仰。然而,在这漫长的旅途中,他却发现,大部分时间都被无情地消耗在了路上。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抬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神民山,心中不禁自问:“难道这就是一个游侠的宿命吗?永远在路上,永远在追寻,却永远无法停下脚步。”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走了他心中的些许惆怅。太皓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感慨压下。他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游侠,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奔波与追寻的生活。 踏入神民山的那一刻,仿佛穿越了尘世的喧嚣,来到了一片神秘的净土。郭叡领着太皓拾阶而上,山路蜿蜒,沿途的景色越发古朴神秘。当他们行至一幽深山洞前,太皓的目光不禁被一道独特的背影吸引。 那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她的背影婀娜多姿,却又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太皓心中一动,隐隐感到这位女子非同一般。 正当他沉思之际,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她的面容清丽脱俗,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她看着太皓,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声音清脆悦耳:“太皓爱卿,朕终于找到你了。” 太皓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陛下,您怎会在此?” 那女子正是已经退位的青鸾女皇,她微微一笑,道:“太皓爱卿,朕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如今终于在这神民山上与你重逢,真乃天意啊。”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从未想过会在这里见到青鸾女皇。他们之间的渊源颇深,曾一同并肩作战,共同守护东方帝国的安宁。如今再次相见,却是在这神秘的神民山上。 青鸾女皇凝视着太皓,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她微微颔首,似乎在追忆往昔,随后轻声叹道:“太皓爱卿,你定是对朕此刻的现身感到惊讶万分。朕之所以选择隐居于这神民山之巅,并非为了逃避,而是为了养精蓄锐,期待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朝堂,重振旗鼓。”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他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感慨。他终于明白,青鸾女皇的野心并未因退位而消散,她依旧怀有重夺皇位的决心。然而,这条路又岂是轻易能走的? 青鸾女皇继续道:“世人皆称朕为暴君,但又有谁知,朕所杀之人皆是朝中奸佞,他们祸乱朝纲,欺压百姓。即使朕下令灭九族,也是依律而行,从未滥杀无辜。反观那少灵,他自登基以来,屠戮城池,血染大地,其行径之残暴,简直令人发指。” 说到此处,青鸾女皇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她紧握双拳,似乎要将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发泄出来。太皓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心中涌起一股对少灵的愤恨。 太皓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沉声问道:“陛下,您有何打算?” 青鸾女皇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轻轻挥手,示意郭叡上前。郭叡点头领命,转身离去,不多时便领来一位身着道袍、气质出尘的老者。 “这位便是神民山的严为掌门。”青鸾女皇介绍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敬意。 严为掌门微微颔首,目光在太皓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转向青鸾女皇,道:“陛下,您召唤老朽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青鸾女皇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太皓爱卿,严为掌门,朕今日请你们前来,是有一件大事相求。那少灵自登基以来,暴虐无道,屠戮无辜,朕不能坐视不理。因此,朕决定重振旗鼓,夺回皇位,还东方帝国一个朗朗乾坤。” 严为道长袖一挥,声音坚定而有力:“陛下,神民山虽弟子三千,但个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武林精英,他们忠诚于陛下,誓死效命。老朽愿将他们全部交于陛下调遣,任凭差遣,绝无二话。” 太皓沉吟片刻,脸上露出几分忧虑:“陛下,弟子们虽勇,但朝廷的兵力却如潮水般汹涌,更何况那少灵还勾结了不少江湖中的恶势力,我们若只是以人数相拼,恐怕难以取胜。” 青鸾女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缓缓站起,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太皓爱卿,朕知道此行艰难,但朕心意已决,誓要夺回青鸾国的江山,还百姓一个安宁。至于那些江湖恶势力,朕早已有所准备。” 她转身看向严为道,继续说道:“严为掌门,除了神民山的弟子外,朕确实还秘密训练了两万民兵。他们虽非武林中人,但个个英勇善战,忠诚于朕。朕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战胜少灵一党。” 尽管形势严峻,太皓的眉头紧锁,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深知朝廷的兵力之庞大,两万三千兵马如同沧海一粟,要在正面战场上与其抗衡,无疑是痴人说梦。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少灵如今羽翼丰满,不仅有昆吾山上的贼子助纣为虐,更有狂影门的弟子遍布东方帝国,他们擅长暗杀,神出鬼没,实在难以防范。” 严为道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感慨:“狂影门,那个曾由我神民山叛徒笪奇创立的门派,他们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那些弟子个个身怀绝技,狡猾难缠。” 青鸾女皇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她紧盯着太皓,急切地问道:“太皓爱卿,面对如此强敌,你可有破敌之策?” 太皓沉吟片刻,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战场上以少胜多,虽非易事,但也并非不可能。智谋、勇气、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们需要精心策划,寻找他们的破绽,才能有一线生机。” 青鸾女皇目光如炬,望向太皓,声音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太皓爱卿,朕深知天下之大,良才难求。然朕决心重振东方帝国玄氏王朝,必须汇聚天下英才。朕正广纳贤士,只要你愿意,朕愿封你为大将军,统率三军,共谋这千秋大业。”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陛下,如今天下已非昔日,少灵坐稳皇位,百姓视其为君。我若带兵出征,便成了造反之人,与昔日平叛截然不同。这造反之路,艰险异常,我虽有决心,却无十足把握能够胜利归来。” 青鸾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色,但随即便坚定下来:“太皓爱卿,你之能力,朕深信不疑。但万事皆需谋划,你若有任何要求,尽管提出,朕必全力满足。” 太皓沉声道:“陛下,若要取胜,非一人之力可为。我需一位智者,为我出谋划策,洞察敌情;还需在朝中安插暗线,以探知敌情,内外相应;更需寻得几位侠士,加入我军,以壮声势,共赴国难。” 青鸾女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是时候了,朕必须去请那位隐居的师伯出山。” 太皓眉头微挑,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与期待:“陛下口中的师伯,是何等人物?” 青鸾女皇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朕的师伯,乃是一位世外高人。他常年隐居在天山北麓的庭川城内,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然而,他的智慧却如同璀璨星辰,照耀着这片天地。他上知天文,能预测风雨雷电、星辰运转;下知地理,能洞察山川河流、地势走向。他的谋略之深,足以令敌人闻风丧胆,他的智慧之光,将为我军照亮前行的道路。” 太皓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敬仰与期待:“若是有这样一位高人相助,我军定能如虎添翼,战胜少灵指日可待!” 青鸾女皇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然而,朕的那位师伯,名叫岚行,性情确实古怪难测,犹如天边的孤云,难以捉摸。这般人物,究竟该派谁去请他出山呢?” 太皓目光一闪,似有所思:“陛下,您方才提及,岚行大侠隐居在天山北麓那片神秘之地?” 青鸾女皇颔首道:“正是!天山之巅,云雾缭绕,他便是那云中的隐者。”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是如此,我便去一趟也无妨。” 青鸾女皇疑惑道:“哦?太皓爱卿为何有此决定?” 太皓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行走江湖多年,对天山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请陛下放心,我必将岚行大侠请来。” 青鸾女皇闻言,心中一动,道:“太皓爱卿,天山路途遥远,艰险重重,你此行是否过于辛劳?” 太皓摇头,目光坚定:“陛下,为了青鸾国的未来,为了陛下的大业,些许辛劳又何足挂齿?” 青鸾女皇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声音中充满了感激:“那就有劳太皓爱卿了。朕在此静候佳音,愿你此行顺利,早日归来。” 第503章 天山北麓寻岚行 在太皓的心中,他始终有着一个预感——青鸾女皇必将东山再起。他深知,少灵那暴虐无道的统治,早已在朝中激起了层层波澜,无数官员心中不满,却敢怒而不敢言。然而,要将这庞大的朝廷机构推翻,将少灵这个暴君彻底扳倒,却无疑是一项艰难至极的任务。 太皓此行天山北麓,心中怀揣着沉重的希望。他期望能够见到那位传说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岚行。这位隐世高人,据说对世事洞若观火,谋略深不可测。太皓深信,只有得到岚行的指点,才能为青鸾女皇的复国大业指明方向,才能在这场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中,寻得一线生机。 半月风霜,太皓终于踏至天山脚下。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决心,脚步却并未停歇。他首先转道回了“石竹城”,走进“侠客楼”第九层。他将身上携带的《闲猫听海》秘籍缓缓放入砖洞中,与其他六本秘籍放在一起,仿佛一群久别的老友,再次相聚。 太皓凝望着这些秘籍,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轻轻抚摸着每一本秘籍的封面,感受着它们所蕴含的深厚内力与无尽智慧。他心中默念:“如今已找到了七卷,还差第二卷《乳猫蹲竹》和第四卷《雏猫食鱼》,一旦集齐,《猫祖神功》便能重现江湖,再现昔日辉煌。” 太皓未曾停歇,策马扬鞭,直奔天山北麓的庭川城。他心中满怀对岚行的敬仰与期待,誓要寻得岚行,为东方帝国的复兴献上自己的微薄之力。 庭川城,这片土地犹如一幅丰富多彩的画卷,北接茫茫大漠,黄沙漫天;南临葱郁绿洲,生机勃勃。太皓策马穿越这片多变的地理环境,心中不禁对岚行的隐居之地充满了好奇与想象。 他本以为岚行会隐居在深山老林,或是幽深的山洞之中,与世隔绝,潜心修炼。然而,经过一番打探,太皓却得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岚行竟然隐藏在庭川城东市的集市之上,以卖鱼为生。 这消息让太皓既惊讶又佩服。他感叹于岚行的深不可测,竟然能将自己隐藏于这繁华的市井之中,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太皓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意,更加坚定了要拜见这位高人的决心。 太皓穿过喧闹的集市,人声鼎沸,却似无法打破他内心的平静。他步履坚定,目光如炬,直至走到岚行的鱼摊前。只见岚行,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隐世高人,此刻正身着一袭略显陈旧的粗布麻衣,手持渔网,从水中捞起一条条鲜活的鱼儿。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既非喜悦也非冷漠,仿佛这世界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太皓深吸一口气,恭敬地抱拳作揖,沉声道:“在下太皓,久仰岚行大侠大名,今日特地前来拜见。”岚行微微抬头,浑浊的双眼在太皓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继续低头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仿佛太皓的到来并未引起他太多的波澜。 见岚行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太皓心中虽有些尴尬,但想到岚行的古怪脾气,便强压下心中的急切,准备再次开口。 然而,岚行却突然转身,眉头微皱,瞪了太皓一眼,厉声道:“你这壮士,怎的如此不知趣?快些让开,别挡了老夫做生意的财路!” 太皓一愣,这才发现身后有一位普通百姓正欲向岚行购买鱼儿。他急忙侧身让开,避免妨碍到岚行的生意。 待那百姓心满意足地提着鱼儿离去后,太皓再次上前,欲要与岚行攀谈。然而,岚行却似乎对太皓失去了耐心,挥手道:“你这壮士,真是烦人!老夫还有事情要忙,你若无事,便在一旁候着,待老夫卖完这些鱼儿再说。” 太皓心中虽感无奈,但想到岚行的古怪脾气,也只好默默退到一旁,静静等待。 日暮时分,最后一缕阳光洒落在庭川城的东市,岚行的鱼摊前终于清静下来,鱼儿皆已售罄。 岚行收拾着摊位,动作虽不疾不徐,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外人插手的坚决。此时,太皓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想要上前帮忙的冲动,然而,脚步刚动,岚行便厉声喝道:“你别动!这摊位的收拾自有我的规矩,你哪里懂得?” 太皓被这突如其来的喝斥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脚步,放下准备伸出的手。他站在一旁,望着岚行那背影,心中既感无奈又充满好奇。 岚行收拾完鱼摊,便推着小车准备离开。太皓见状,急忙紧随其后,想要与岚行攀谈。 “岚行大侠,在下一直听闻您武功高强,神秘莫测。今日一见,没想到您竟会在这繁华的集市上卖鱼,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太皓带着几分敬意与好奇说道。 然而,岚行似乎对太皓的话充耳不闻,继续推着小车前行。太皓心中虽有些尴尬,但想到岚行的古怪脾气,便也释然了。 此时,前方出现一个斜坡,岚行推着小车有些吃力。太皓见状,心中一动,迅速上前,用力将小车推上了斜坡。岚行回头看了太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看你这模样,也快六十岁了吧?”岚行突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沧桑与感慨,“怎么还想着国家大事呢?这江湖纷争,国家兴亡,又与你这把老骨头有何干系?” 太皓闻言,心中一震,连忙回答道:“在下虽已年近六旬,但国家之事,匹夫有责。在下心中一直怀揣着复国的大志,只盼能为东方帝国尽一份绵薄之力。听岚行大侠这么说,看来您是知道我的来意的?” 岚行瞥了太皓一眼,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冷冷地开口:“你是为了江湖上的恩怨纠葛,还是为了东方帝国亿万子民的福祉?” 太皓心中一凛,他知道岚行并非寻常之辈,能一眼看透人心。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岚行大侠果然名不虚传,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来意。我,既是为了心中的恩怨,也是为了东方帝国万千黎民百姓能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他们并肩走过繁华的街巷,最终来到了一间古朴的瓦舍前。岚行停下脚步,将小车轻轻靠在门边,然后逐一将车上的物品卸下,摆放在一旁。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沉稳。 随后,岚行转身看向太皓,淡淡道:“随我来。”说着,他推开了瓦舍的门,将太皓引入屋内。 太皓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却透着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他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在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岚行大侠,竟然会隐居在这间不起眼的瓦舍之中。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岚行大侠,您……就住在这里?” 岚行的目光在太皓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岚行斜睨了太皓一眼,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沧桑与世事洞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悠远:“老夫在此隐居已数十载,但对于江湖上的风吹草动,却也是略知一二。譬如你,太皓,你的事迹,老夫亦有所耳闻。” 太皓心中一动,这位看似平凡的老者,竟然知道自己的过往,他不禁心生敬意,问道:“您之前就听说过我?” 岚行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玩味:“你当年在官场翻云覆雨,武林之中也是威名赫赫,老夫岂能不知?” 太皓见岚行如此了解自己,心中更是激动,他诚恳地邀请道:“既然如此,您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一同征战沙场吗?” 然而,岚行的回答却出乎太皓的意料。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东方帝国的百姓自相残杀,老夫可不愿参与其中。即便是青鸾那丫头让你来的,我也不能答应。你且回去告诉她,就说老夫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更不会再涉足这纷扰的世间。” 太皓闻言,心中一凛,面对岚行那平静如水的目光,他竟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岚行轻叹一声,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青鸾那丫头,从小便跟着我师妹学武,那时的她活泼好动,天赋异禀,确实让老夫印象深刻。但岁月如梭,转眼间已是多年过去,老夫与她之间并无太多交集。她竟还能想起老夫,记得有老夫这个师伯,这份情谊,实在让老夫心中倍感温暖。” 太皓见岚行如此感慨,心知机会难得,连忙趁热打铁:“岚行大侠,青鸾女皇此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她急需您的帮助。您的武功高强,经验丰富,若您能出山相助,必定能为她指点迷津,化解危机。” 然而,岚行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你可知老夫为何选择在此卖鱼?这并非老夫贪图钱财,而是老夫早已厌倦了江湖的纷争与杀戮。老夫现在只想守着这方小天地,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青鸾的困境,老夫虽深感同情,但也只能在此为她祈福,愿她能够逢凶化吉,渡过难关。” 太皓心中虽万般不甘,但深知岚行的古怪脾气,明白再紧追不舍也只会徒劳无功。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转而将话题引向了武艺,企图从另一个角度打动岚行。 他恭敬地向岚行拱手,眼中闪烁着对武艺的渴望与好奇:“岚行大侠,您刚才提及青鸾女皇的师父乃是您的师妹,这让在下想起了青鸾女皇那独步天下的‘流云踏雪腿’。敢问大侠,这绝世武功是否也出自贵派,乃是你们的独门绝学?” 岚行听闻太皓提及“流云踏雪腿”,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异色,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回到了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之中。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味着过去的点滴,然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流云踏雪腿’乃是我师妹受师父启发,结合自身武学天赋改编而成的独门绝技,此腿法轻灵飘逸,只适合女子修炼。” 太皓闻言,心中不禁对这门武功更加好奇,他恭敬地问道:“不知大侠的师父,是哪位前辈高人?” 岚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道:“说起来,我们之间的渊源颇深。你可知,你的师父元始,正是老夫的师伯。而老夫的师父,则是猫祖座下的二徒弟,名叫亨通。”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似乎在这瞬间,所有的线索都串联在了一起,他轻声呢喃:“亨通师叔?原来青鸾女皇竟是亨通师叔的徒孙女,难怪她能将那精妙绝伦的腿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向岚行,继续说道:“如此说来,岚行大侠与在下竟是同辈中人,那我岂不是该称您一声师兄?” 岚行微微颔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是应该这么称呼。” 太皓心中一喜,知道自己与这位神秘莫测的师兄之间又近了一步。他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期待:“师兄,不知亨通师叔的绝世秘籍《乳猫蹲竹》是否也在您手中?若是有幸一睹其真容,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岚行以那双深邃的眼眸直视太皓,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太皓师弟,老夫这双眼睛虽老,但洞察力却未曾减退。你心中所想,我岂能不知?说吧,你是不是已经暗中集齐了《猫祖神功》的几卷秘籍?” 太皓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岚行的性格古怪,却没想到他竟能如此直接地戳破自己的心思。他只得坦然承认:“师兄慧眼如炬,不瞒您说,我确实已经集齐了七卷《猫祖神功》的秘籍。” 岚行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道:“江湖上盛传,若能将《猫祖神功》的秘籍集齐,便能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你对此有何看法?” 太皓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江湖传言,往往真假难辨。但我心中确实对那个秘密充满了好奇。师兄,您是否也听说过这个秘密?” 岚行微微一笑,却未直接回答。他转身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太皓师弟,江湖上的传言,有时候并非空穴来风。但能否发现那个秘密,还需看你的造化。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武功虽强,但心正则强。若你心存邪念,即便得到了那个秘密,也只会害了你自己。” 太皓听后,心中一震。他明白岚行的话中深意,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期望和警告。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兄教诲,太皓定当铭记在心。” 第504章 岚行慷慨赠锦囊 岚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缓缓道:“《猫祖神功》的第二卷《乳猫蹲竹》,那本秘籍并不在老夫手中。当年师父将其赠予了我们的小师弟岸行,但时至今日,我已然不知他身在何方。”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他试探着问道:“不知那位岸行大侠,现今已是何许年纪?” 岚行轻叹一声,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他悠悠道:“他的年纪,应该与你相仿,或许还要小上几岁。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他今年应该刚满五十。” 太皓心中一动,想到自己与这位神秘的师弟年纪相仿,心中不禁生出一股亲近之感,他追问道:“那便是师弟了,只是不知他现在隐匿于江湖何处,是否也如师兄一般,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岚行摇了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怅然与无奈,他轻声道:“江湖之大,犹如浩瀚星辰,你我皆如其中一粒尘埃。岸行师弟的行踪,我亦无从得知。或许,他早已在江湖中留下了自己的传说,只是你我未曾听闻罢了。”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期待,他上前一步,语气恳切地对岚行说道:“师兄,江湖风起云涌,青鸾女皇此刻正身处危局之中。师弟斗胆,再次恳请师兄能随我一同前往,助她一臂之力。” 岚行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瞥了太皓一眼,声音冷硬如铁:“太皓师弟,老夫还是那句话,绝不会再出山。” 太皓听后,心中虽感失望,但他深知岚行的脾气古怪,早已料到会有此结果。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中透出一丝决然:“既然师兄已有决定,太皓自当遵从。只是希望师兄日后若有需要,能随时告知师弟,我必当义不容辞。” 岚行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他缓缓道:“太皓师弟,老夫虽不能随你一同踏上征途,但见你特地前来寻求老夫的帮助,这份诚意老夫岂能不知。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便赐你一副锦囊,待你率领队伍攻至千风城下,便是你打开它的时候。” 说罢,岚行转身从一旁古朴的檀木箱中,取出一个绣着龙纹图案的锦囊。那锦囊上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准备腾飞于九天之上。岚行轻轻将其递给太皓,太皓双手恭敬地接过,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期待。 “多谢岚行师兄。”太皓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岚行摆了摆手,示意太皓不必多礼,他再次叮嘱道:“切记,这锦囊只有在千风城下,战况最为激烈之时,方可打开。其中所藏,或许能助你扭转乾坤。” 太皓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师弟定当牢记在心,不负师兄所托。” 夜幕降临,太皓告别了岚行,独自踏上了前往神民山的征途。月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照出他内心的坚定与决然。 太皓在漫长的旅途中,每行至半日,便会寻一静谧的茶馆或热闹的酒馆稍作歇息。有时,他会选择留宿一宿,一为恢复体力,二为照料那匹陪伴他驰骋江湖的骏马。如此行了十日有余,当他途经瓜川城时,太皓的目光被一家酒楼的灯火所吸引,他信步而入,点了一壶美酒,独自品味。 酒香四溢中,太皓的耳旁忽然响起一阵低语。他微微侧目,只见邻桌两名男子正热烈地交谈着。 “朝廷这次对我们瓜川城的百姓真是体贴入微,竟然免去了我们整整十年的赋税。”其中一名男子兴奋地说道。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全国只有一百座城池能够享受到这样的恩泽,咱们瓜川城便是其中之一。”另一名男子补充道,脸上洋溢着满足与自豪。 “当今皇上英明神武,爱民如子,实乃我等百姓之福啊。”先前的男子感慨道,言语中充满了对皇上的敬仰。 太皓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未曾料到,少灵在百姓心中竟有如此高的声望。 他轻啜一口美酒,目光如炬,扫向邻桌那两名男子,声音中带着几分质疑:“听说少灵皇帝曾对武荣、石竹和雅川三座城池痛下杀手,官民无一幸免,此等暴行,怎能让你们如此称颂?” 其中一名男子闻言,眉头微皱,却毫不退缩地回答道:“少侠有所不知,那三座城池中的官民,勾结外敌,企图颠覆朝廷,如此大逆不道,自然罪该万死。” 另一名男子也附和道:“正是,罪有应得!少灵皇帝此举,正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安定,保护我们这些无辜百姓。” 太皓眉头紧锁,似乎对这些解释并不满意,他追问道:“即便如此,屠杀无辜也是残暴之举。你们又为何说他是明君?” 这时,先前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敬仰:“少侠,少灵皇帝对我们瓜川城的百姓,可是真正的好。他严惩贪官污吏,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蛀虫一一铲除,而且从贪官手中收缴的钱财,全都用在了我们百姓身上。这样的皇帝,才是真正为民着想的明君。在朝中,他更是大力推进反贪腐的行动,让整个朝廷都为之震动。如此英明之举,真是百年难遇啊!” 另一名男子也点头称是,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少灵皇帝的敬仰和感激。 此刻,太皓如入定般沉浸在深深的思索之中。他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幅幅波澜壮阔的江湖画卷,心中却是一片波涛汹涌。 他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如今少灵皇帝深得民心,百姓对其敬爱有加,若要推翻这朝廷,无疑是难上加难。太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压力,仿佛一座巨山压在他的心头。 原本,他打算在此地稍作歇息,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宁静时光。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急迫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前行。他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事不宜迟,我必须立即行动!”太皓心中默念道。 又经过五日的奔波,太皓终于踏回了神民山这片土地。晌午时分,阳光洒在神民山的一处空地上,掌门严为正目光如炬,监督着弟子们刻苦训练。 严为瞥见太皓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深知太皓的武功造诣,便心生一计,想让这位归来的弟子展示一番。太皓心领神会,他拔出长剑,身形如风,剑光如电,瞬间施展出“游侠奇功剑诀”。剑招之间,既有江湖侠士的潇洒不羁,又有武道高手的精湛技巧,看得众弟子纷纷喝彩。 舞剑完毕,太皓收起长剑,与严为掌门并肩而行,前往青鸾女皇的居所。踏入山洞,只见青鸾女皇脸色凝重,眉头紧锁。她手中紧握着一封文书,递给了太皓。 “这是朕的密探传来的消息,”青鸾女皇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少灵自登基以来,一直在暗中寻找朕的踪迹。不知是何人泄露了朕在神民山的消息,如今少灵已派他的义子带兵前来,打着‘平叛’的旗号,誓要铲平我神民山。” 太皓听闻此消息,心中如被重锤击中,暗潮汹涌。他深知,若大军压境,神民山又将面临一场腥风血雨,无辜百姓必将生灵涂炭。 他沉声道:“女皇陛下,当前形势严峻,我建议立刻转移,避开锋芒。” 青鸾女皇眉头紧锁,目光坚定如铁,她淡淡道:“朕乃一国之君,岂能轻易逃离?让他们来便是,朕自有应对之策。” 太皓深知女皇性格坚毅,却仍忧心忡忡,他补充道:“陛下,我是怕百姓遭受无妄之灾。少灵在百姓心中口碑极佳,若此时陛下与他冲突,恐怕会失去民心。” 青鸾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随即坚定道:“民心在朕,不在他。朕自有办法让百姓明白真相。” 太皓心中一动,想起岚行大侠,便问道:“陛下,您那位师伯岚行大侠,我已前去拜访,只是……” 青鸾女皇轻叹一声,打断了太皓的话:“朕已料到,他肯定说他早已退隐江湖,不愿再涉世事。” 太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正是如此,陛下。” 青鸾女皇目光如炬,直视着太皓:“太皓爱卿,倘若少灵那义子真的带兵前来,你有何妙计应对?” 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陛下,若您决心留守,我有一计,可将其大军引至神民山上,届时我们便可‘瓮中捉鳖’,关门打狗,让他们有来无回。” 青鸾女皇微微一笑,似乎对太皓的计策颇为满意:“你的武艺,朕自然清楚。便是少灵将他那所有的义子都派来,也绝非你的对手。” 此时,严为掌门也站了出来,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您且放宽心。我神民山弟子皆是江湖中的豪杰,只要朝廷的大军敢来犯,我们必将让他们有来无回,绝不让他们有丝毫喘息之机!” 青鸾女皇剑眉一挑,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好,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准备迎战,让少灵见识一下神民山的实力!” 严为掌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拱手道:“女皇陛下,老夫这就去安排弟子们做好迎战准备,定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青鸾女皇转向太皓,目光中透露出几分锐利与探寻:“太皓爱卿,朕可以感受到你心中的疑虑。你是不是觉得朕过于自信,不相信朕能够战胜少灵?”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迎上青鸾女皇的视线,缓缓道:“陛下,您误会了。我并非对此有所怀疑,只是担心战火会波及无辜。但既然您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必将全力以赴,助您一臂之力。” 青鸾女皇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语气坚定地说:“少灵那厮,如今在江湖上四处收买民心,为百姓免去赋税,这等手段,确实狡猾。然而,他昔日对无辜百姓的屠戮,却是铁证如山,无法抹去。太皓爱卿,你心中应清楚,你的娘子、兄弟、亲友,他们的血债,究竟应由谁来偿还。”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悲痛,他紧握拳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此仇此恨,我太皓铭记于心,今生必报,绝不姑息!” 青鸾女皇点头赞许,目光中流露出对太皓的深深信赖:“太皓爱卿,朕知你一心为国,为百姓。只要你愿意一直协助朕,夺回这失去的江山,朕必当不负你。但朕更知道,你心中所求,不过是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待江山稳固之日,朕定与你一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一个月后,大地震动,烟尘滚滚,少灵的四位得力义子——孟彪、甘鸣、安兴、安启,率领着五千精锐大军,自千风城出发,如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神民山袭来。 太皓站在山巅,望着那渐行渐近的敌军,眼中闪烁着冷静而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场战斗,关乎神民山的生死存亡,关乎江湖的和平与安宁。 在太皓的巧妙布局下,神民山上的弟子们早已做好了埋伏的准备。他们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隐藏在险峻的山崖上,如同一只只潜伏的猛虎,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当敌军踏入神民山的范围,太皓一声令下,弟子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涌出,将敌军团团包围。一时间,箭矢如雨,刀剑如风,神民山的弟子们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和团结精神。 孟彪、甘鸣、安兴、安启四位义子虽然勇猛无比,但在神民山弟子们的围攻下,也显得力不从心。他们拼尽全力,但始终无法突破神民山的防线。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终,在太皓的英明指挥和神民山弟子们的顽强抵抗下,敌军被彻底击溃,孟彪、甘鸣、安兴、安启四位义子也被生擒活捉。 第505章 少灵迁都苍云城 在月色的掩映下,孟彪、甘鸣、安兴、安启——这四位曾名震江湖的少灵义子,如今却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枯叶,被青鸾女皇收押进了一座深藏在幽谷之中的隐秘山洞。这山洞,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四壁光滑如镜,洞顶钟乳石垂挂,仿佛守护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在这四位首领之外,此次战争还留下了两千名俘虏士兵。他们曾是战场上威风凛凛的战士,如今却如同失群的孤雁,被命运的巨手抛入了这座幽深的山洞。他们彼此间或是低头沉思,或是低声交谈,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 太皓踏入昏暗的山洞,直视着被锁链束缚的孟彪。孟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厉声喝道:“太皓,你这逆贼,竟敢公然反叛朝廷,你可知此举必将招致灭门之灾,诛灭九族!” 太皓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却平静如水,他冷冷地回应:“孟彪,你口口声声说朝廷,但谁才是真正的逆贼?这江山,原本属于玄氏王朝,少灵不过是窃取了玄氏的基业,竟敢在此大放厥词,称青鸾女皇为逆贼?” 甘鸣在一旁,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接口道:“玄氏王朝?那早已是过往云烟,如今的天下,乃是少氏王朝的天下,而且得到了天下百姓的拥护。你们这些人,胆敢反抗少灵皇帝,无疑是存了谋反之心,必将被诛灭无存!” 太皓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甘鸣,你可知我为何反少灵?他杀了我最爱的娘子,毁了我亲如手足的兄弟,屠戮了我的父老乡亲!他对百姓的所作所为,你们这些人又怎能视而不见?这样的皇帝,你们还要为他效忠吗?” 三日后,青鸾女皇一声令下,孟彪、甘鸣、安兴、安启这四位少灵的义子,在夕阳的余晖中结束了他们的一生。女皇的决断如同凛冽的寒风,迅速传遍了江湖的每个角落。 消息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千风城的宁静。少灵皇帝闻讯后,怒火如火山般爆发,他誓要血洗神民山,为他的义子们复仇。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调兵遣将之际,朝中大臣们纷纷站了出来,他们担忧的不是神民山的威胁,而是千风城的安危。 “陛下,如今局势紧张,我们应当坚守千风城,而不是轻举妄动。”一位老臣拱手进言,“青鸾叛贼的目标是打入千风城,一旦他们得逞,江山必将易主。千风城是玄氏王朝历代皇帝所居之处,它在百姓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他们始终认为千风城是属于玄氏家族的。为了稳固少氏王朝的统治,老臣建议,现在必须做出迁都的决定。” 少灵皇帝闻言,脸色阴沉如水。他深知朝中大臣们所言非虚,千风城确实是玄氏王朝的象征,一旦失守,将会对少氏王朝的统治造成致命的打击。然而,他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的义子们不能白白牺牲。 在朝堂之上,一场激烈的争论展开了。少灵皇帝与众大臣们各抒己见,但最终,为了国家的未来和百姓的安危,少灵皇帝不得不做出了艰难的决定——迁都苍云城。 当朝宰相毅正,一位胸藏丘壑、眼观天下的智者,他在迁都之事上,还向少灵提出了迁都苍云城的高瞻远瞩之策,其论点如锋利剑刃,直指要害。 首论政局安稳,虽我东方帝国暂享宁静,然暗流涌动,部分地区匪患猖獗,如同潜伏林间的饿狼,不时对官军发起挑衅,动摇国之根本。迁都至苍云城,无疑是在动荡边缘竖起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能更紧密地监视并掌控局势,掐灭叛乱的火星于未燃之时,确保皇权如磐石般稳固,中央集权之光得以照耀四方。 再论经济命脉,千风城虽繁华,却难以抵御自然灾害的侵袭,饥馑之年,百姓苦不堪言。反观苍云城,得天之厚赐,四季分明,土地肥沃,仓廪充实,恰似自然之恩宠。加之其地处交通枢纽,运河如玉带环绕,江南富庶之地的粮食物资,可源源不断输入,滋养帝国之躯,确保国库充盈,国家机器如精密仪器般顺畅运行,无畏岁月风霜。 最后,谈及国防安危,苍云城的战略位置,宛若棋盘上的雄关要塞。北依黄河之天堑,东西南三面环山,地形险峻,进可攻退可守,实为兵家必争之地。一旦烽火四起,此地即可迅速变身为坚不可破的堡垒,指挥调度,运筹帷幄,确保帝国疆域固若金汤,外敌难以觊觎。 综上所述,迁都苍云城,不仅是顺应时势之需,更是布局未来的深远谋略。这一决策,正如古贤所云:“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为帝国铺设一条通往万世基业的康庄大道。 远在神民山的青鸾女皇站在高山之巅,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中,映照着无尽的智慧与决断。她深知自己的实力虽强,但在这乱世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因此,她选择了静观其变,将每一步棋都走得深思熟虑,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而现在的皇帝少灵对于迁都之事,却是如疾风骤雨般果决。他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仅仅用了半载光阴,便在苍云城筑起了巍峨的都城,随后便引领着帝国的新纪元,毅然迁都。 迁都之后,那曾经在江湖中名震一方的青鸾女皇,召来了朝中重臣太皓,她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向太皓问道:“太皓爱卿,你对这苍云城,是否熟悉?” 太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苍云城,这座古老的都城,曾经见证了多少的辉煌与衰败。如今,它再次成为了东方帝国的中心,可见少灵皇帝麾下,确有能臣辅佐。” 青鸾女皇的眼眸深邃如古井,她凝视着太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焦虑:“太皓爱卿,依你之见,我们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太皓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陛下,苍云城内,苍氏家族势力庞大,历代皆有高官显爵。昔日苍谷将军,他的家乡正是苍云城,他的家族与先皇家族有着深厚的情谊。玄呈皇帝曾在苍云城被封为呈王,那段历史,对于苍氏家族来说,定是难以忘怀。我想,或许可以前去苍云城一趟,拜访苍氏家族,寻求他们的支持。” 青鸾女皇听后,眉头紧锁:“可是,苍谷将军当年因收受少灵钱财,被御史台查办,最终在狱中自尽。这样的深仇大恨,苍氏家族岂会轻易忘怀?他们会不会想着复仇,与我们为敌?” 太皓摇头,语气坚定:“陛下,人心难测,但世事总有转机。苍氏家族虽曾受过打击,但家族底蕴深厚,未必会因此记恨朝廷。更何况,当年之事,少灵虽为罪魁祸首,但朝中亦有诸多复杂因素。若我们能以诚相待,向苍氏家族说明真相,或许能化干戈为玉帛,共谋大业。” 青鸾女皇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太皓爱卿言之有理。那么,就劳烦你亲自前往苍云城一趟,务必小心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皓拱手一礼,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说罢,他便转身离去,踏上了前往苍云城的征途。 太皓此番赴往苍云城,并非孤身前往。为了确保此行万无一失,神民山的严为掌门特意派遣了门下最为出类拔萃的年轻弟子严同,随他一同踏上这趟征途。 路上,风景如诗如画,太皓望着远方的山脉,心中思绪万千。他转首对身边的严同道:“严同,你跟随你师父多久了?” 严同面容沉稳,回答道:“回太皓前辈,我六岁起便跟随师父修炼,至今已过去了十四个春秋。” 太皓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十四年,时间不短啊。想必你的武功已有了深厚的根基。” 严同谦逊道:“前辈过奖了,晚辈资质愚钝,尚需更加努力才是。” 太皓笑了笑,道:“谦虚乃武道之本,你能有此心态,实属难得。此行前往苍云城,或有诸多未知与挑战,望你我能携手共进,共克时艰。” 严同拱手道:“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掌门与太皓前辈所托。” 太皓与严同并肩而行,空气中弥漫着江湖特有的气息。太皓对这位年轻的弟子充满好奇,于是开口问道:“严同,你的家乡在何处?” 严同眼中闪过一丝思乡之情,回答道:“晚辈的家乡在九土城,那是一个距离此地颇为遥远的地方。晚辈的师父当年游历至此,见我资质尚可,便将我收为弟子,带到了神民山。” 太皓听到“九土城”三字,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怀念,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那遥远的记忆重新唤醒:“九土城……我曾在那里担任城主,那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桥梁,都承载着我深深的回忆。” 严同闻言,眼中闪烁着敬仰的光芒:“晚辈早已听闻,太皓前辈在九土城的事迹,被那里的乡亲们口口相传,您为百姓所做的每一件事,他们都铭记在心。” 太皓轻轻叹息,脸上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能为百姓做些事,这是我太皓的荣幸。” 严同的脚步突然一顿,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探寻,他望向太皓,声音中带着几分尊敬与好奇:“太皓前辈,晚辈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更为恰当。是应该唤您一声大人,还是尊称您为大侠?” 太皓回首,目光温和而深邃,他微微一笑,仿佛能看穿严同心中的困惑:“严同,称呼只是外在的形式,你叫我什么都可以。我曾是朝廷的官员,也在武林中留下足迹,两者皆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严同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但随即又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听闻前辈您在朝中为官之时,政绩斐然,深受百姓爱戴;而在武林之中,您更是名声远扬,被众人传颂为侠之大者。那么,前辈您自己心中,是更喜欢这朝堂之上的权力与责任,还是更向往那江湖中的自由与侠义呢?” 太皓的目光在远方缥缈的云雾间游移,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回到那少年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他沉思了片刻,声音中透露出淡淡的沧桑:“年少时,我怀揣着对世界的无尽好奇,梦想着仗剑走天涯,去闯荡那充满未知的江湖。那时的我,以为江湖就是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代名词,是英雄豪杰的聚集地。”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我渐渐明白,江湖并非只是表面的繁华与喧嚣。其实,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江湖中行走,无论是身处朝堂的官员,还是忙碌于市井的商人,亦或是漂泊四方的艺人、术士,我们都在各自的江湖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做官,或许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为了家族的荣耀和生计的保障;而做侠客,更多的是为了追求那份无拘无束的自由,为了实现心中的梦想和正义。这两者,各有其精彩与无奈。” 严同听得入神,不禁问道:“那前辈您呢?您更喜欢哪一个身份?” 太皓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若真要问我,我更愿意做一个无忧无虑的游侠,行走于天地之间,不受世俗的束缚,只凭一颗侠义之心,去行侠仗义,去守护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 然而,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坚定:“但活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当国家有难时,朝廷既然需要,我便不能置身事外。我虽向往游侠的自由,但更明白肩上的责任与担当。无论身在何处,无论何种身份,我都将坚守那份初心,为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 严同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他点头了:“晚辈受教了,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侠,最重要的是心中的那份信念与责任。” 第506章 苍云城内见苍兌 半个月之后,苍云城的轮廓终于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浮现,如一位沉睡的巨人,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太皓深知此行危险重重,为了保护严同的安全,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苍云城外的一家古朴客栈前,太皓停下脚步,转身对严同说:“严同,你暂且在此等候。为了安全起见,我需要进行一些乔装打扮。” 严同点头应是,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太皓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随后,太皓便进入一家隐秘的衣铺,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他摇身一变,化身为一位名为“古柏先生”的术士。他身穿一袭青衫,头戴斗笠,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留下一双深邃的眼睛。 装扮完毕,太皓将自己那把陪伴多年的长剑交到了严同手中,郑重地说:“这把剑跟随我多年,今日暂且交给你保管。若我两日之内未能返回,你便带着它回神民山,告知青鸾女皇我有危险。” 严同紧紧握住长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把剑对于太皓来说意义非凡,也明白太皓此次行动的危险。但他没有退缩,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遵守太皓的嘱托。 太皓深吸一口气,脚步坚定地迈向苍云城的城门。此时,迁都的余波尚未平息,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之中。城门处,士兵们如临大敌,进城检查异常严格。 太皓缓缓走近,他的目光如炬,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庞。他的步伐虽然沉稳,但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钧之力,让人不敢小觑。 “站住!”一名士兵大喝一声,手持长矛指向太皓。太皓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来者何人?进城有何目的?”士兵厉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皓微微颔首,声音平静而坚定:“在下古柏,乃是一位游历四方的术士。此次前来苍云城,乃是为了寻求一份机缘。” 士兵上下打量了太皓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见太皓气度不凡,言行举止间透露出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敬畏。 “术士?”士兵嘀咕了一声,随即挥了挥手,“既然是术士,那便随我来吧。” 太皓轻轻颔首,随士兵踏入一侧的检查区域。他的步伐坚定而从容,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的严格检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士兵们细致地检查着每一位进城者的衣物和随身物品,但面对太皓时,他们的目光中却多了一丝敬畏与好奇。这位看似普通的术士,身上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与从容,仿佛世间一切纷扰都无法动摇他分毫。 经过一番周折,太皓终于顺利通过了检查,步入了苍云城的繁华之中。他深吸一口城中的空气,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与气息。 通过沿街的打探,太皓找到了城主府所在。这座府邸依旧庄严而古朴,岁月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却也无法掩盖其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太皓站在城主府门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很多年前,他受命去往温川城任职,路过苍云城,苍齐城主接见了他。那时的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太皓站在城主府前,心中忐忑不安,他对于新任城主一无所知,只能在外徘徊不定。 就在这时,一位身形魁梧的壮士大步走来,面色不悦地喝道:“你这江湖术士,为何在此徘徊不去,难道想扰乱城主府的清净?” 太皓连忙拱手作揖,问道:“壮士莫怪,贫道乃远道而来,不知此地城主是何人?” 壮士上下打量了太皓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竟然连我苍云城的城主都不知道是谁,还敢到苍云城来?真是孤陋寡闻!” 太皓微微一笑,解释道:“频道刚从远方漂泊至此,对贵地风土人情了解甚少,只记得多年前曾有一位城主名叫苍齐。” 壮士冷哼一声,道:“苍齐?哼,他早已化作黄土一抔,死了整整十年了。上一任城主苍斋,也已经被皇上免职了。如今的苍云城城主,乃是少灵皇帝的义子,管励大人。” 太皓心中一惊,不禁问道:“那苍斋城主为何会被免职?” 壮士瞪了太皓一眼,仿佛对他的问题感到不满,但还是回答道:“他们苍家世代为城主,以为这苍云城就是他们自家的,城主之位还想搞世袭制,真是可笑至极。如今朝廷迁都至此,皇上岂会容忍这种腐败之风?第一件事就是将城主换了,让管励大人来整顿苍云城的秩序。” 太皓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探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壮士,关于那位先前的苍斋城主,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 壮士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问题并不感兴趣,他冷冷地回答道:“他的去向,我怎会知晓?或许还躲在苍府里的某个角落,或许早已在世间销声匿迹,甚至……或许已经死了!” 太皓心中一动,他感受到了壮士话语中的一丝冷漠与不屑,却也感受到了其中隐藏的深意。他微微颔首,向壮士表示了感谢:“多谢壮士相告。” 太皓穿梭在苍云城的街头巷尾,向过往的百姓打听苍府的具体位置。经过一番询问,终于得知了苍府的所在,他立刻迈开坚定的步伐,朝那里走去。 苍府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府邸的沧桑与变迁。太皓深吸一口气,踏步而入。院内花木扶疏,假山流水相映成趣,但此刻他却无心欣赏。他径直走向正厅,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青衣的家丁匆匆赶来,见到太皓这个陌生的术士,他皱起眉头,大声喝道:“喂!你这术士,从何而来?怎敢擅自闯入我家府邸?” 太皓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贫道乃是从远方而来,特来拜见苍斋城主。不知城主此刻在何处?” 家丁闻言,面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苍斋老爷早已不是城主了,他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你若是来拜访他,恐怕要失望了。还是快快离开吧,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太皓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请问,苍斋城主是否在府上?若他在,还请劳烦通报一声,就说苍谷将军的一位故友特地前来拜会。” 家丁听到“苍谷”二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上下打量了太皓几眼,点点头道:“你且稍等。” 不一会儿,一名青年男子在家丁的引领下匆匆而来。他身着华服,气质不凡,见到太皓后,立刻拱手施礼道:“在下苍兌,乃是苍谷的堂弟。不知先生尊姓大名,竟与家兄有旧?” 太皓微微颔首,回礼道:“贫道古柏,与苍谷兄有过数面之缘,此次路经此地,特来拜访。” 苍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道:“古柏先生请随我来,屋中已备好茶水,我们边饮边谈。” 言毕,苍兌引领着太皓步入前厅之内,室内陈设古朴雅致,透露出一种岁月的沉淀感。 苍兌面色凝重,轻声道:“古柏先生,您或许不知,家兄苍谷已离世多年。我与家兄年龄相差甚远,虽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他回乡,总会抽空来我这里小聚。” 太皓闻言,心中一凛,脸上露出几分惋惜之情,他问道:“苍斋城主……与阁下又是何关系?” 苍兌微微叹息,回答道:“苍斋正是在下的父亲,他是苍谷兄的小叔。虽然父亲已不再担任城主之职,但他一生为苍云城鞠躬尽瘁,深受百姓爱戴。”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望着苍兌,轻声问道:“贫道心中甚是想念苍斋城主,不知能否有幸与他老人家见上一面,叙叙旧情?” 苍兌轻叹一声,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古柏先生,家父如今已是年迈之人,他最近钟爱书法,每日沉浸于笔墨之间,心境已如止水,不愿再过多涉足外界的纷扰。他的淡泊与宁静,也让我们晚辈倍感敬佩。还请先生见谅,家父已无法与您相见。”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虽有遗憾,却也理解苍兌的难处。他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那苍齐城主呢?他与阁下又有何渊源?” 苍兌脸上露出几分哀伤,缓缓道:“苍齐是在下的伯父,他是一位英勇果敢的城主,为苍云城付出了许多。然而,时光荏苒,伯父已离世十年有余。每当想起他老人家,我心中便充满了无尽的怀念与敬仰。” 太皓闻言,不禁感叹岁月无情。他回想起多年前与苍齐城主的那次会面,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思:“多年前,贫道也曾有幸与苍齐城主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没想到这一晃眼,已是物是人非。苍齐城主驾鹤西去,真是令人惋惜。” 苍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他轻叹一声,道:“如今的苍云城,已非往昔。自从少灵皇帝迁都至此,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苍家,曾经的城主世家,如今也难免走向衰落的命运。” 太皓听后,眉头紧锁,沉吟道:“朝廷此举,确实令人捉摸不透。苍云城在苍家的管理下,本是繁荣昌盛,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 苍兌苦笑一声,摇头道:“正因为我们苍家将苍云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才招来了朝廷的忌惮。而千风城日渐衰败,朝廷自然想要寻找一个新的都城来重振国运。苍云城,便是他们眼中的最佳选择。” 太皓心中一凛,他深知朝廷的权谋之术,却没想到会如此针对苍云城和苍家。他叹息道:“朝廷此举,无疑是在削弱苍家的势力,为将来的权力斗争埋下伏笔。苍云城,这片曾经繁荣的土地,恐怕要迎来一场风雨飘摇的变革了。” 苍兌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焦虑,他郑重地对太皓道:“古柏先生,您游历江湖,见识广博,定是一位智者。敢问在您眼中,我们苍家该如何在这乱世之中,守护家族的荣耀与势力?” 太皓微微颔首,眼神深邃,缓缓道:“苍家世代扎根于苍云城,根基深厚,其势力早已融入这片土地的血脉之中。依贫道之见,苍家之兴衰,非外力所能撼动。” 苍兌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的声音充满了对家族辉煌的追忆:“古柏先生,您所言甚是。要说我苍家的历史,可追溯到统天王朝那辉煌的时代。那时,我们的始祖苍王,便是这片苍云城的封地之主。自那时起,我们苍家便以‘苍’为姓,将荣耀与责任代代相传,历经数百年的风雨洗礼。”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融入这深沉的叙述之中:“在漫长的岁月里,我苍家英才辈出,文武状元数不胜数。朝堂之上,宰相、骠骑将军等要职,无不是我苍家子弟的身影。我们苍家的荣耀,就如同那璀璨的星辰,高悬于苍云城的天空,照亮了世世代代的族人。” 苍兌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不甘:“然而,谁曾想,在这少灵皇帝登基之后,我苍家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那少灵皇帝,他的野心如同黑暗中的猛兽,悄然吞噬着我们的荣耀与地位。我苍家,这曾经辉煌的家族,竟在这股风暴中摇摇欲坠。” 太皓感受到苍兌心中的沉重与无奈,他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共鸣。他深知,这一刻,苍家的命运已经悬于一线。 “我们苍家,历经数百年的风雨,见证了无数的兴衰更迭。但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苍兌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起来,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所有的决心都凝聚在这一刻:“我们要团结一心,共同面对这场危机。为了苍家的荣耀与传承,我们必须奋战到底,绝不退缩!” 听完苍兌的慷慨陈词,太皓感受到了苍兌的决心与勇气,他知道,这位年轻的苍家子弟,已经做好了为家族荣誉而战的准备。 第507章 太皓与苍斋商谈 太皓的眼神坚定,直视着苍兌,沉声道:“苍兌,你方才问我如何守护家族的荣耀与势力?贫道直言不讳,唯有推翻少灵这暴政,重振玄氏王朝的荣光,苍家方能再现昔日辉煌。” 话音未落,一个浑厚而威严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是谁在此妖言惑众,意图陷我苍家于不义之地?” 太皓寻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步履虽缓却气势如虹,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 苍兌见状,急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阿爷,您怎么过来了?” 老者扫了太皓一眼,目光如炬,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我听闻有术士在此大放厥词,欲陷我苍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岂能不来?你们刚才所言,莫非真有谋反之心?” 苍兌急忙上前,向太皓引荐道:“古柏先生,这位正是在下的阿爷。” 太皓闻言,立刻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威震四方的苍斋城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苍兌又转向苍斋,恭敬地介绍道:“阿爷,这位是古柏先生,他是一位游历四方的智者,对江湖世事有着独到的见解。” 然而,苍斋却并未给太皓好脸色看,他瞪了太皓一眼,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哪里来的术士,竟敢擅闯我府邸?你究竟有何意图?是要蛊惑我儿谋反吗?” 太皓心中一凛,但他并未退缩,而是坦然地回应道:“苍斋城主,贫道并无此意。只是与苍兌交谈之际,深感苍家之荣耀与责任重大,故而出言相劝。若有何冒犯之处,还请苍斋城主海涵。” 苍斋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太皓。而苍兌则在一旁焦急地解释道:“阿爷,古柏先生并非有意冒犯,他只是一片好心……” 苍斋的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还好心?你们刚才所言,若是传入少灵皇帝那暴君的耳中,只怕你们被砍头!” 太皓毫不畏惧,他挺直腰杆,语气坚定道:“苍斋城主,若只因几句直言不讳的谏言,就要被砍头,那么这样的君主,又怎能值得我们去推崇和效忠?” 苍斋深吸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沧桑:“太皓,你无需再称我为城主,那已是过往云烟。如今的我,只是一介平民。” 太皓点了点头,恭敬地回应:“晚辈明白,苍斋前辈。” 此时,苍兌插话道:“阿爷,古柏先生与苍谷兄长乃是知己好友。” 苍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侧头,好奇地问道:“哦?你还认得我侄儿苍谷?” 太皓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了怀念:“当然认识,我与苍谷兄相识多年,共同经历过江湖的风风雨雨,他的侠义与智慧,让我深感敬佩。” 苍斋眉头一挑,眼神中透出一丝锐利,他沉声问道:“你,究竟从何处而来?” 太皓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千里之外的风景都吸入胸腔,他缓缓开口:“贫道自遥远的神民山跋涉而来,历经风霜,只为探寻江湖中的正义与真理。” 苍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转为疑惑:“神民山?那确实是江湖中鲜为人知的圣地。你如此长途跋涉,究竟有何目的?” 太皓沉吟片刻,似是在权衡利弊,最终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苍斋前辈,我此行确实带有使命。” 苍斋继续追问:“你刚才提及‘推翻少灵政权,重振玄氏王朝’,莫非你是那玄氏王朝派来的使者?” 太皓闻言,深知不能再隐瞒,他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苍斋前辈,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奉青鸾女皇之命而来。她深知江湖中局势变幻莫测,特命我前来寻找志同道合的英豪,共同谋划天下大事。” 苍兌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愤,他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古柏先生,那青鸾女皇,正是将我苍谷兄长逼至绝路,使其身陷囹圄,最终自尽身亡的元凶!”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紧盯着苍兌,一字一句地说道:“害死苍谷兄的,并非青鸾女皇,而是那狡诈的少灵。是少灵暗中陷害了苍谷兄,将其推入万丈深渊。” “此话当真?”苍兌的声音颤抖,他紧盯着太皓,似乎在等待一个能让他安心的答案。 太皓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如铁:“千真万确。我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苍斋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再次审视着太皓,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据老夫观察,你并非江湖术士。你究竟是谁,又有着怎样的身份?” 此言一出,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连一旁的苍兌也感到了一丝不安。 “阿爷,您这是何意?”苍兌不解地问道。 太皓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苍斋的质疑。他平静地回答道:“苍斋前辈果然眼光独到,竟能识破在下的伪装。在下并非江湖术士,而是太皓。” 听到这个名字,苍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沉吟片刻,缓缓道:“难怪我觉得你眼熟,多年前你曾来过苍云城。那时,我的兄长苍齐在城主府接待了你,我也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你或许已经忘记了。” 苍兌闻言,恍然大悟,他转向太皓问道:“既然你与我家有过渊源,又为何要装扮成一个术士的模样?”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此次前来,我身负重任。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我才选择以术士的身份示人。希望苍斋前辈和苍兌兄弟能够理解。” 苍斋直视着太皓,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太皓大侠,既然你我之间有过旧识,你便无需再隐瞒。你此次前来,究竟有何真实目的?”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缓缓开口:“少灵那暴君,为了巩固他的腐朽政权,竟将都城迁到了苍云城。我等虽对这座城池了解甚少,但苍家却对其了如指掌。因此,我……” 苍斋眉头一挑,似乎已经猜到了太皓的意图,他沉声问道:“所以,你希望借助我苍家的力量,协助青鸾女皇夺回那失去的政权?” 太皓点了点头,声音铿锵有力:“少灵暴虐无道,接连屠戮三座城池,百姓怨声载道,天下英雄无不愤慨。他早已失去了民心,理应被推翻。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寻找志同道合的英豪,共同谋划推翻少灵暴政的大计。” 苍兌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低声呢喃:“若真能让苍家再现昔日那威震江湖的辉煌,哪怕历经千难万险,也算是一件值得追求的善事。” 苍斋却冷然一笑,声音中透着沧桑与无奈:“谈何容易?这少灵政权如今如日中天,盘根错节,我苍家要想重拾昔日荣光,岂非痴人说梦?”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直视着苍斋,语气铿锵有力:“难道苍斋前辈就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苍家,在少灵的压迫下逐渐走向没落与沉沦吗?昔日那英勇无畏、名震四方的苍家,难道就要这样默默消失在这江湖之中?” 苍斋没有回答,他反问道:“青鸾女皇,她究竟有何等把握,能够撼动少灵那根深蒂固的政权?” 太皓被这一问,心中也不禁泛起波澜。是啊,仅凭青鸾女皇那不到三万的兵马,如何能与少灵那庞大的势力抗衡?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深思熟虑。 终于,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直接攻城,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我们未到苍云城,恐怕在路上就会被少灵的爪牙截杀。因此,我们必须运用智谋,巧妙地布局,方能有一线生机。” 苍斋深深叹息,声音中充满了岁月的沧桑:“老夫如今年事已高,江湖的尔虞我诈、权谋争斗,已非我所能及。然而,若真有一线机会,能推翻少灵皇帝的朝廷,让我苍家重现昔日的荣光与辉煌,我必倾尽苍家之力,携老带幼,全力支持青鸾女皇。”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感激:“前辈若能如此,青鸾女皇必将感激不尽。我们只需周密筹划,巧妙布局,必能寻得那推翻少灵朝廷的良机。” 苍斋闭目沉思,片刻之后,他的双眼如寒星般亮起:“我有一计,或许能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首先,我们需从少灵朝廷的内部入手,巧妙地离间其君臣之间的信任,让那些原本忠诚于少灵的人心生疑虑,从而削弱他们的内部力量。” 他顿了一顿,声音更加低沉:“同时,我们需迅速联络各地的英雄豪杰,让他们知道青鸾女皇的雄心壮志,共同起事,形成一股内外夹击的洪流。届时,少灵朝廷必将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 太皓听后,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他也深知此计的难度:“前辈所言极是,但朝中官员大多为少灵亲信,想要离间他们的君臣关系,又谈何容易?” 苍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你无需担心,我苍家虽然已不复往日辉煌,但在宫中尚有一些旧日的交情。我会设法利用这些关系,暗中挑拨离间,让少灵朝廷的君臣之间产生裂痕。” 太皓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他向苍斋深深一礼:“前辈深谋远虑,晚辈佩服之至。有您相助,此次行动定能成功。” 苍斋深深地看着太皓,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老夫对你,对青鸾女皇,都抱有莫大的信任。我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这份信任,不要辜负了我们苍家对你的期望。” 太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郑重地回答道:“在下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您的信任。我也相信,青鸾女皇的志向与我一致,我们必将共同为苍家的未来而奋斗。” 苍斋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么,青鸾女皇如今身在何处?” 太皓深吸一口气,回答道:“她此刻正在神民山,那座远离尘世喧嚣的圣地。” 苍斋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既然有志于东山再起,为何不选择一座城池作为我们的据点?此乃正义之举,可昭示天下我们的决心与勇气。我苍斋斗胆建议,青鸾女皇应以玄氏王朝后代的身份,寻一繁华之城池,建立正义的政权。届时,必能吸引天下各路英豪,共襄盛举,共创辉煌。” 太皓听后,心中豁然开朗,细细品味着苍斋的每一句话,只觉得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他深深地点了点头,郑重道:“苍斋前辈的建议,真乃金玉良言。我必当速速回去,将此事告知青鸾女皇,共同商议大计。” 他们的商谈直到深夜才结束,太皓怀着满腔的思绪,匆匆告别了苍斋,步出了苍府的大门。 夜色中,一抹身影在苍府门前显得尤为突兀。一队巡夜的官兵缓缓走来,锐利的目光在太皓身上游移。为首的士兵厉声问道:“你是谁?深夜在此,有何企图?” 太皓定了定神,平静地回应:“贫道乃是一位云游四方的术士,途经此地,欲寻一清净之地修行。” 士兵们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其中一名士兵追问道:“既是术士,深夜为何还在街上徘徊?你要去往何处?” 太皓面不改色,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急迫:“贫道有要事需连夜出城,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黑袍、面容冷峻的男子突然出现,他正是昆吾山上“四小鬼”之一的鬼絮。他目光如炬,审视着太皓,对巡夜的士兵沉声道:“皇上不是下了命令吗?苍府出来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上报。这苍府何时多了个术士?” 太皓心中一凛,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他瞥了鬼絮一眼,心中暗自警惕,却不敢有丝毫的显露。他深知,一旦暴露身份,不仅自己性命堪忧,苍府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调道:“贫道确实是术士,与苍府并无瓜葛。只是途经此地,借宿一宿罢了。” 鬼絮目光如刀,直刺人心,他冷然问道:“既是借宿一宿,何以夜深人静之时,却欲匆匆出城?” 太皓心中一紧,却努力维持着平静,回答道:“贫道确有要事在身,刻不容缓。” 鬼絮眉头一皱,似在思索,突然他声音一沉:“我观你身形、听你声音,为何感觉如此熟悉,你究竟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太皓心中一凛,知道鬼絮并非寻常之辈,他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陌生:“贫道法号古柏,游历四方,与将军素不相识。” 说出这些话时,太皓始终背对着鬼絮,不敢与他对视,生怕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穿自己的伪装。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但表面上却竭力保持着镇定。 第508章 青鸾定都天雪城 鬼絮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转过身来,让本将军瞧瞧你的真容。” 太皓眉头微皱,试图用话语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贫道实在有难言之隐,门派中有古训,告诫我等在夜色朦胧之际,不宜与人对视,否则恐为将军带来不祥之兆。” 鬼絮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歪门邪道,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鬼絮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太皓面前。尽管太皓事先有所准备,稍稍改变了容貌,但鬼絮那双犀利的眼睛,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太皓!”鬼絮一声大喝,声震四野。 他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兵:“将他拿下!” 士兵们得令,纷纷围了上来。太皓心知不妙,但此刻已无处可退,他深吸一口气,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内力。 拳影如风,腿势如电,几名士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太皓击倒在地。鬼絮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随即化为愤怒。他身形一动,便与太皓缠斗在一起。 他们两个身法如电,拳脚相交之间,发出阵阵破空之声。周围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再也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只听一声闷哼,鬼絮的身影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在墙上。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已受重伤。 太皓趁机挥拳,直击鬼絮胸口。鬼絮躲闪不及,被这一拳击中要害,当即吐血身亡。 剩下的士兵见状,纷纷想要上前围攻。但太皓岂会给他们机会?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一名士兵身后,一掌拍出。那名士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打得倒地不起。 就这样,太皓以一人之力,瞬间击倒了所有士兵。他迅速将尸体一一藏匿于巷子深处,然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心中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向着城外疾驰而去。 夜色深沉,太皓身影如风,迅速穿过了城门。他心中急切,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身后可能已有追兵。出城后,他直奔城外那家简陋的客栈,找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严同。 “太皓前辈!”严同见到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被忧虑所替代,“情况如何?”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需立刻动身。”太皓简短地交代了情况,迅速脱下术士服,并从严同手中接过自己的长剑,收拾行装,牵出马匹,趁着夜色疾驰而去。 马蹄声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他们一路向西,不敢有片刻停歇。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马蹄扬起的尘土在空中飘散。 直到天光破晓,朝霞初现,他们才找到一处隐秘的山林停歇。太皓和严同翻身下马,靠在一棵大树下喘息。 “究竟发生了何事?”严同忍不住问道。 太皓深吸一口气,将昨夜的遭遇一一细述。严同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仿佛要从中汲取力量。 太皓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我们必须加速返回神民山,尽量减少歇息的时间。少灵发现鬼絮之死,定会派追兵追来,稍有不慎,我们便会陷入险境。” 尽管他们日夜兼程,几乎不顾疲惫,但这段归途依旧漫长而艰难。半个月的时间,仿佛跨越了无数的山川河流,经历了无数的风雨险阻,他们才终于回到了神民山的脚下。 太皓立即去拜见了青鸾女皇,并将在苍云城与苍斋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地向她禀报。 青鸾女皇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神随着太皓的话语而波动。当听到苍氏家族愿意提供助力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有了苍氏家族的帮助,我们便有了成功的把握。”青鸾女皇的声音中充满了信心与决心,“太皓爱卿,朕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战胜少灵,重建我们的家园!” 太皓神情凝重,向青鸾女皇深深一礼,道:“陛下,苍斋前辈曾提及,我们需寻得一座城池作为据点,以玄氏王朝之名,方能正义凛然地与少灵政权抗衡。” 青鸾女皇望着眼前这幽深的山洞,眉头紧锁,沉声道:“朕亦有此意,然何处才是我们的立足之地?” 太皓思索片刻,缓缓道:“陛下,我们必须选择一个易守难攻的城池,方能确保安全。” 青鸾女皇点了点头,目光中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少灵如今迁都至苍云城,那千风城是否可为我等所用?” 太皓摇了摇头,眉头紧皱道:“陛下,千风城万万不可。那城如今已成了少氏王朝的陪都,城内定有少灵眼线密布,即便我们能够攻下,也难以长久立足。” 青鸾女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太皓道:“太皓爱卿,你游历四方,见识广博,依你之见,何处可为我等立足之地?” 太皓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道:“陛下,依我之见,天雪城乃是最为合适之选。” 青鸾女皇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天雪城……那是我儿时嬉戏之地。” 太皓继续道:“天雪城位于西南边陲,四周高山环绕,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城池宏伟,繁荣昌盛,曾是先皇玄禺皇帝的封地,那里的百姓对玄氏王朝忠心耿耿。前往天雪城,定能得到百姓的拥戴。” 青鸾女皇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面露疑色:“既已决定前往天雪城,那我们又该如何行事?” 太皓沉声道:“陛下,我们需以‘攻’为始,以‘谈’为末。” 青鸾女皇不解:“何为‘攻’为始,‘谈’为末?” 太皓解释道:“我们可率领大军,直逼天雪城下。但并非真要血战到底,而是借此迫使天雪城的官员意识到形势的严峻。随后,我们可派遣使者入城,传达陛下的旨意,表明陛下心系百姓安危,不愿看到无辜流血。如此,便能迫使天雪城的官员与我们进行和平谈判,最终打开城门,迎接陛下的驾临。” 青鸾女皇听后,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太皓爱卿,你果然深谋远虑。朕便依你所言,前往天雪城,为玄氏王朝的重振旗鼓,奠定基石!” 计策一经定下,不过半月之期,三万大军已然集结完毕。这支队伍声势浩大,其中既有神民山的精英弟子,又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民兵,更不乏那些被俘后选择归顺的士兵,以及新近招募的热血新兵。他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刃,目光坚毅,步伐整齐,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天雪城进发。 然而,少灵并未坐视不理。他们深知神民山的威胁,于是迅速调集兵马,仍由少灵的四名义子领军,打着剿匪的旗号,气势汹汹地杀向神民山。然而,当他们赶到之时,却发现神民山已经成了一座空山,昔日的繁华与喧嚣已不复存在。 消息传来,神民山的大军已向南撤离,少灵的四名义子心中顿时如被重锤击中,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他们迅速集结兵马,一路向南,疾驰追赶。终于,在金川城边,黄河之畔,两军不期而遇。 此刻,黄河之水滔滔,波涛汹涌,仿佛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将何等激烈。太皓,这位智勇双全的将领,面对少灵的追兵,他眼中闪烁着冷静与坚毅的光芒。他迅速作出决策,将大军一分为二。 两万大军在太皓的精心安排下,紧密地护卫着青鸾女皇,渡过波涛汹涌的黄河,继续向天雪城进发。而太皓,则亲自率领一万精锐,迎向少灵的追兵。 两军交锋,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太皓身先士卒,勇猛无比,他的剑法如龙出海,势不可当。在他的带领下,神民山的士兵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 大战持续了整整半天时间,黄河之畔,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但在这场激烈的交锋中,太皓凭借过人的智谋和勇武,带领神民山的士兵们大获全胜。他们成功击退了少灵的追兵,渡过黄河,继续向着天雪城的方向前进。 经过一个月的艰难跋涉,神民山大军终于翻山越岭,抵达了天雪城的城门之外。巍峨的城墙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显肃穆,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天雪城城主杜维,原本在城楼上悠然自得地品茶,听闻神民山大军到来的消息,顿时惊慌失措,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他深知神民山的实力,更知道青鸾女皇的威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青鸾女皇并未急于攻城,而是派遣了太皓进城商谈和平之事。太皓身着一袭青衫,背负长剑,步履从容地走进了天雪城。 杜维在城主府内接见了太皓,他们相对而坐,气氛紧张而凝重。太皓先是将军队的来意和盘托出,然后表明了青鸾女皇的诚意和决心。杜维听后,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被太皓的言辞所打动。 经过一天一夜的激烈商谈,杜维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打开了天雪城的城门,亲自迎接青鸾女皇入城。这一刻,天雪城的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他们欢呼着、雀跃着,仿佛迎接一位久别的亲人。 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青鸾女皇率领的大军便顺利进驻了天雪城,仿佛天命所归,神助其行。当女皇踏入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城池时,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玄氏王朝复兴的曙光。 进城之后,青鸾女皇并未停歇,她深知时间紧迫,必须迅速壮大自己的力量。于是,她下令在城中广贴告示,招募有志之士加入玄氏王朝的大军,共同抵御外敌,保卫家国。同时,她还设立了选拔制度,从众多新兵中挑选出勇猛善战、忠诚可靠的得力干将,作为她的左膀右臂。 在选拔过程中,青鸾女皇亲自面试每一位候选者,她的目光犀利而深邃,能够洞察人心。她选中的干将们无不对她心悦诚服,愿意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新招募的士兵和选拔出的干将们,迅速成为了青鸾女皇手中的一股强大力量。 与此同时,青鸾女皇还向天下宣布,玄氏王朝的正统已经回归,少灵政权不过是窃权匪贼,理当被诛灭。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威严和自信。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天下,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在青鸾女皇的领导下,玄氏王朝的大军迅速壮大,实力不断增强。他们开始积极筹备反攻少灵政权的战斗,誓要夺回失去的领土和尊严。而青鸾女皇也凭借着她的智慧和勇气,带领着她的将士们,在复兴玄氏王朝的道路上不断前行。 远在苍云城的少灵,得知青鸾女皇顺利进驻天雪城,并宣布玄氏王朝正统回归的消息后,心中怒火中烧,犹如被烈火焚烧的荒野,狂躁不安。他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仿佛要将整个天雪城都吞噬在怒火之中。 少灵深知,天雪城的得失关乎他少氏王朝的稳固,更是对他权威的挑衅。他决不容忍这种公然反叛的行为,立即召集手下的谋士将领,紧急商讨对策。经过一夜的商议,他决定继续纠集大军,以平叛之名,向天雪城发起猛烈的进攻。 少灵的大军如同汹涌的洪水,浩浩荡荡地向着天雪城进发。他们打着平叛的旗号,却掩盖不住内心的贪婪和野心。士兵们高呼着口号,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残忍和贪婪,仿佛要将天雪城的一切都掠夺殆尽。 青鸾女皇得知少灵大军的动向后,面色凝重。她深知这是一场关乎玄氏王朝生死存亡的决战,必须全力以赴。她立即召集太皓等得力干将,商讨应敌之策。在众人的商议下,他们决定坚守天雪城,等待时机反击。 天雪城下,两军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少灵的大军如同疯狂的野兽,不断地冲击着天雪城的防线。而青鸾女皇的军队则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抵抗,一次次地击退了少灵的进攻。 这场战斗持续了数日之久,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然而,青鸾女皇的军队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抵抗,最终成功地守住了天雪城。而少灵的大军则在连续的进攻中疲惫不堪,士气低落。 这场战斗的胜利,不仅让青鸾女皇和她的军队获得了巨大的胜利果实,也让少灵少氏王朝感受到了玄氏王朝复兴的威胁。 第509章 少灵之十大罪状 在天雪城的戎府深处,古木参天,翠竹掩映,一股岁月沉淀的韵味扑面而来。太皓踏过青石小径,轻扣府门,随后便见到了曾经的戎皋城主。虽已年近九十,但戎皋城主依旧精神矍铄,步履稳健,仿佛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恰逢此时,戎宣也刚自外归来,见到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拱手道:“师兄,别来无恙?” 太皓微微一笑,回礼道:“戎宣师弟,这些日子忙于军务,未能及时来拜访,还望海涵。我一切安好,无需挂怀。” 戎皋城主望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缓缓道:“太皓大人,想当年我们初识之时,你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已步入老年,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太皓闻言,心中也涌起一股感慨,拱手道:“戎皋大人,您依旧健朗如昔,晚辈心中甚感欣慰。想当年,您在戎府执掌一方,威风凛凛,如今依旧不减当年风采。” 戎皋城主摆摆手,笑道:“太皓大人过奖了。这次青鸾女皇选择在天雪城建都,实乃出乎老夫意料。不过,这也证明了女皇陛下英明神武,定能带领玄氏王朝走向复兴。” 太皓望着远方,沉声道:“我之愿,便是以这天雪城为基石,重铸东方帝国昔日的荣光。” 戎皋轻叹一声,摆了摆手,道:“国家大事,暂且不提也罢。但求所作所为,皆能惠及百姓,那便是最大的正义。” 太皓点头赞同,目光中闪过一丝坚毅:“正是如此,我等所做一切,皆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戎皋忽地想起一事,微笑道:“太皓大人,我这犬子戎宣,他的名字还是你当年所取。未曾想,他竟有幸成为你的师弟,这真是缘分天定。” 太皓亦是一笑,回忆道:“是啊,当年我为戎宣取名时,怎会想到后面这些事。” 戎宣闻言,心中感激,拱手道:“师兄,这便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太皓转向戎宣,关切地问道:“戎宣,你如今在军中任何职?” 戎宣恭敬地回答:“回师兄,我仍任校尉之职。” 戎皋见状,微微蹙眉,向太皓道:“太皓大人,不知朝中是否还有空缺要职,犬子戎宣忠心耿耿,勇武过人,可否为他谋求一席之地?” 太皓沉吟片刻,道:“此事我虽不能直接决定,但我会向青鸾女皇举荐戎宣。我相信,以他的才华与品性,定能得到女皇的赏识。” 太皓,这位以诚信著称的将领,心中早已有了盘算。次日清晨,他便带着满心的期许,踏入了青鸾女皇的议事大殿。他步履坚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陛下,微臣有要事启奏。”太皓微微躬身,声音洪亮而有力。 青鸾女皇目光如炬,她深知太皓的为人,每一次他的出现都代表着重要的事情。她微微颔首,示意太皓继续说下去。 “陛下,臣有一人举荐,此人名唤戎宣,乃我师弟,亦是天雪城原城主戎皋之子。”太皓言辞恳切,将戎宣的品性和才能一一道来,“他智勇双全,行事果断,微臣认为,他是守城大将的不二人选。” 青鸾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她深知,太皓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如此推崇戎宣,那此人定有过人之处。 “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青鸾女皇声音果断,她直接下令,“即日起,任命戎宣为天雪城守城大将,负责天雪城的安危。” 当戎宣接到晋升为天雪城守城大将的任命时,他的心中充满了激动与自豪。这份荣誉对他来说,既是责任也是鞭策。他深知,这份任命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认可,更是对他背后付出努力的肯定。 戎宣的父亲,戎皋得知这一消息后,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为自己儿子的成就感到骄傲,同时也对太皓的举荐之恩深感感激。于是,他亲自登门拜访太皓,想要当面道谢。 然而,当戎皋城主来到太皓的府邸时,却被太皓婉言回绝了。太皓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戎皋城主,您不必如此。戎宣能够得到这份任命,全靠他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我只是顺水推舟,举荐了一个合适的人选而已。您应该为他感到骄傲,而不是来感谢我。” 戎皋城主听后,心中更是感动。他深深地看了太皓一眼,眼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他知道,太皓的话虽然简单,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足以让他铭记一生。 戎宣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太皓师兄的敬意和感激。他知道,没有太皓师兄的举荐和支持,他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努力,不辜负太皓的期望和信任。 数日之后,行宫大殿之上,气氛庄严肃穆。青鸾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俯瞰着下方众臣。此刻,她心中已有宏图大计,只待时机成熟。 只见临时宰相福来上前一步,恭声道:“陛下,微臣有一计,或可助我玄氏王朝重振雄风,摆脱少灵的桎梏。” 青鸾女皇微微颔首,示意福来继续。 福来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少灵窃据皇位,倒行逆施,犯下累累罪行。微臣已将其十大罪状一一列出,愿陛下昭告天下,让各城池百姓皆知其恶行,从而摒弃少灵,归心我玄氏王朝。” 说罢,福来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绢,展开后高声宣读:“欺君罔上,篡夺皇位,此乃第一罪;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此乃第二罪;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此乃第三罪;奸淫掳掠,败坏纲常,此乃第四罪;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此乃第五罪;贪污腐败,中饱私囊,此乃第六罪;残害忠良,陷害忠臣,此乃第七罪;祸乱朝纲,败坏国运,此乃第八罪;勾结外敌,出卖国土,此乃第九罪;逆天而行,悖逆人伦,此乃第十罪。” 随着福来的宣读,大殿内众臣皆面露愤慨之色。青鸾女皇亦是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知道,这些罪状都是事实,是少灵无法辩驳的罪行。 待福来宣读完毕,青鸾女皇站起身来,声音铿锵有力:“福来爱卿所言极是!朕即刻下旨,昭告天下各城池,让百姓皆知少灵罪行。同时,在之后的一年之内,朕将亲自领兵出征,誓要夺回失去的领土,让玄氏王朝的旗帜再次飘扬在这片土地上!” 此言一出,大殿内众臣齐声高呼:“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青鸾女皇的决心和勇气感染了整个大殿。她知道,这场战争将是一场艰苦的斗争,但她有信心带领玄氏王朝走向胜利。 数月之后,风云涌动,天雪城周边的几座城池纷纷掀起了归顺的浪潮。如潮水般涌来的城中官员,他们身披朝服,手持玉笏,带着各自城池的诚意与期盼,前来拜见青鸾女皇,誓言效忠于她的英明统治。 这些官员们,有的面容坚毅,眼中闪烁着对青鸾女皇的敬仰;有的激动不已,声音颤抖地诉说着对旧主的失望与对新主的期待。他们汇聚一堂,共同表达着一个声音:愿跟随青鸾女皇,共创东方帝国的新辉煌! 青鸾女皇端坐于大殿之上,龙袍加身,气势如虹。她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众臣,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她知道,这些官员的到来不仅仅是归顺的象征,更是对她统治能力的认可与信任。 短短半年间,东方帝国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那些曾经被少灵统治的城池,如今纷纷倒戈相向,支持青鸾女皇。这不仅仅是一场权力的更迭,更是一场人心的觉醒。在青鸾女皇的领导下,东方帝国正逐步走向繁荣与富强。 在腊月的严寒中,青鸾女皇定下了腊月初八的北上征伐之日,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然与坚毅。然而,就在出征前七日,天雪城掀起了一阵波澜。 那一日,太皓与福来宰相并肩走出行宫,漫步在银装素裹的天雪城街头。街道两旁的商铺挂满了红灯笼,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喜庆与繁荣。然而,在这宁静的表象之下,却暗藏着未知的风暴。 正当他们谈笑风生时,一名老者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视线。他拄着一根竹拐杖,身形佝偻,步履蹒跚,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顶头朝着太皓和福来走来,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光芒。 就在此时,一辆疾驰的马车突然冲入街道,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老者似乎受到了惊吓,身形一晃,便朝着前方扑去。太皓见状,立即伸出双手想要拦住马车,但为时已晚。老者扑倒了福来宰相,手中的拐杖也狠狠地拄在了福来的脚背上。 “抱歉,抱歉!”老者急忙道歉,声音颤抖而微弱。福来宰相扶起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老者点头哈腰地道歉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他的背影在雪地上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太皓望着远去的老者,眉头紧锁:“是谁赶的马车?竟如此鲁莽!”福来宰相则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所幸无事。” 然而,当福来宰相回到府中时,他却感到脚上传来阵阵剧痛。他脱下鞋子一看,只见脚背已经黑了一块。他心知不妙,急忙招呼家丁去请郎中。然而,就在郎中还未赶到之时,福来宰相却突然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在天雪城的上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激起了一片轩然大波。百姓议论纷纷,猜测着福来宰相的死因。太皓知道这一消息之后,疾步如飞地赶往福来宰相的府邸,心中的焦虑与不安如同烈火焚烧。进入府邸,只见郎中面色凝重,他低声告诉太皓,福来宰相的死因是中毒,那致命的毒液如同蛇蝎般狡猾,从脚背悄然潜入,迅速蔓延至全身,夺走了宰相的生命。 太皓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拄着竹拐杖的老者身影。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心中明白,那老者必定是少灵派派来的刺客,借着偶然的机会,将毒物悄然注入了福来宰相的体内。 愤怒与悲痛交织在太皓的心头,他紧握着拳头,发誓要为福来宰相讨回公道。他立刻召集了手下精兵强将,下令全城搜捕那名老者。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将天雪城每一个角落都搜了个底朝天。 夜色如墨,那名老者如同幽影般在黑暗中消散,踪迹全无。太皓的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这看似偶然的暗杀背后,定是隐藏着一张精心编织的阴谋大网。而那辆匆匆驶过的马车,其驾车者那不经意间的眼神闪烁,更让他确信,这二者之间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太皓的眉头紧锁,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他推测,那狡猾的刺客在得手之后,必会乘胜追击,将矛头直指青鸾女皇。他不敢有丝毫的迟疑,脚步匆匆地朝青鸾女皇的行宫方向赶去。 然而,就在太皓全神贯注地思考之际,一股寒意突然袭来。他猛地抬头,只见一道寒光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奔他的面门而来。那是一枚飞针,尖锐而凌厉,显然蕴含着致命的毒素。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身手却丝毫不慢,他身形一闪,便轻巧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他迅速扫视四周,只见一个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巷子深处。太皓心中一凛,立刻追了上去。然而,那身影却如同鬼魅般在巷子里穿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太皓虽然全力追赶,但始终无法拉近与那人的距离。 就在他即将放弃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从身后袭来。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男子手持匕首,面带狰狞的笑容朝他刺来。太皓心中一凛,立刻拔出长剑迎了上去。他们交手数招,太皓凭借着过人的武艺和丰富的经验,几招便将那男子打倒在地。 第510章 狂影门刺杀女皇 夜色如浓墨般倾泻在天雪城的上空,太皓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将那名男子连夜押解至城主府前。府内灯火通明,杜维城主正襟危坐,准备连夜审理此案。 通过审理,得知那男子名叫勾迁,本是狂影门弟子,受少灵之命来到天雪城进行暗杀活动。白日里正是他,驾驶着那驾马车从太皓身边疾驰而过。 太皓端坐于公堂之上,眼神如刀,直刺勾迁的内心深处。他沉声问道:“白日里,那拄着拐杖的老者,现在身在何处?” 勾迁初时还心存侥幸,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认识那老者。然而,在太皓那双似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下,他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颤声说道:“他……他藏在猫神庙中。” 太皓的眼神锐利如剑,直视着阶下的勾迁,沉声问道:“这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是否也与你一般,同属狂影门下?” 勾迁咽了口唾沫,深知此刻的太皓绝非等闲之辈,他不敢有丝毫隐瞒,便低声答道:“他乃‘西南毒王’炎狼,现如今更是少灵皇帝麾下的得力臂膀。”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随即转为坚定,他深吸一口冷气,声音洪亮道:“原来他便是鼓风的师父,‘西南毒王’炎狼!如此人物,我岂能错过与他一较高下的机会!” 杜维城主见状,心中亦是一凛,他知道太皓的武功深不可测,若真与炎狼交手,必定是场惊天动地的对决。于是,他立即下令衙役前往捉拿炎狼。 然而,太皓却挥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他缓缓说道:“炎狼身为江湖中人,其武功必定高深莫测。若非我亲自出马,恐怕难以将其制服。城主大人,还请您继续审问这勾迁,务必查清在这天雪城中,还隐藏着多少狂影门的弟子。” 杜维城主点了点头,他知道太皓所言非虚,于是立即命令衙役继续审问勾迁。而太皓则转身离去,他的身后,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衙役,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如同战鼓般激荡人心。 此刻,猫神庙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庄严而神秘。太皓率领众衙役踏入这片神圣之地,目光如炬,扫视着每一个角落,试图捕捉到“西南毒王”炎狼的一丝踪迹。然而,经过一番细致的搜寻,庙内除了猫神的雕像和几盏摇曳的灯火外,却不见炎狼的影踪。 正当他们心中暗自焦急之时,一名衙役在猫神像的阴影中发现了异样。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从神像背后取出一根拐杖,杖身光滑如玉,散发着淡淡的竹香。他立即将这根拐杖呈给了太皓。 太皓接过拐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轻轻摩挲着杖身,感受着其上的纹理和温度,仿佛能从中窥见那老者的身影。他细心地观察着拐杖的每一个细节,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只见拐杖的顶端有一个微小的凸起,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太皓轻轻一按,那凸起竟缓缓凹陷下去,随即从拐杖中伸出一根纤细的毒针,针尖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有剧毒。太皓再次按动凸起,毒针又迅速缩回拐杖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太皓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心中明白这根拐杖便是炎狼留下的线索。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城严密搜捕炎狼。他既已留下此物,定有再次现身之时。我们务必要将他一举擒获,为江湖除害!” 随着太皓的命令下达,整个天雪城顿时陷入了紧张而有序的搜捕之中。 太皓凝视着手中的竹拐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深知这根拐杖是追踪炎狼的关键线索,但此刻,他更担忧的是炎狼的下一步行动。 “冯衙役,你速将此拐杖送回衙门,交由专人详查。”太皓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不容置疑。冯衙役恭敬地接过拐杖,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皓则毫不犹豫地转身,步履匆匆地赶往行宫。他的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他猜测炎狼极有可能已经潜入行宫,意图对青鸾女皇不利。这个念头如同一团火焰在他的胸中燃烧,驱使他不断加快步伐。 行宫灯火通明,守卫森严。但太皓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径直穿过层层守卫,直奔青鸾女皇所在的寝宫。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之上,他心中充满了对青鸾女皇安危的担忧。 “抓刺客!抓刺客!”一名侍卫的呼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撕裂,犹如利刃划破平静的湖面。 太皓闻言,心头一紧,身形如流星划过夜空,瞬间消失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 前方,一群侍卫正疾步追赶着一个模糊的黑影。那黑影身形矫健,在夜色中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让追赶的侍卫们屡屡扑空。 太皓深吸一口气,运起轻功,身形如风般掠过树梢,直奔那黑影而去。他的每一步都踏在虚空中,仿佛不受地心引力的束缚,只留下淡淡的残影在空中消散。 随着距离的拉近,太皓终于看清了那黑影的面目。那是一张扭曲而狰狞的脸庞,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太皓心中一凛,他知道,这绝非普通的刺客,而是有着深不可测武功的高手。 “站住!”太皓一声大喝,声震四野。他身形一掠,瞬间出现在那刺客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刺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狠辣所替代。他身形一矮,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寒光,直刺太皓的咽喉。 太皓冷笑一声,身形一偏,轻描淡写地避过了这一剑。他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如刀,直取刺客的胸口。 刺客身形暴退,但太皓却如影随形,紧追不舍。两人在夜色中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剑光与掌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周围的侍卫们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战斗。而太皓与刺客之间的较量,也仿佛成了一场生死较量,每一招每一式都关乎着生死存亡。 在这紧张刺激的氛围中,太皓与刺客的战斗愈发激烈。他们时而跃上树梢,时而潜入草丛,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惊险与刺激。 最终,在一记雷霆万钧的掌力下,刺客被太皓一掌击中,倒飞出去数丈之远。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太皓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前,冷冷地盯着他。 太皓凝视着面前的刺客,心中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莫名的失望。因为这个刺客,并非他白天见到的炎狼,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面孔。 “你究竟是谁?也是狂影门弟子吗?炎狼此刻又在何处?”太皓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中取出,带着刺骨的寒意。 刺客被太皓的目光紧紧锁定,他的心中如同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已在这位高手面前无所遁形。然而,他依然紧咬牙关,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来抵抗这无形的压迫。 “哼,想从我口中得知消息?”刺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仿佛是在嘲笑太皓的徒劳无功。 太皓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知道,对于这样的硬骨头,唯有以更强硬的手段方能使其屈服。然而,就在他准备动手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僵持的气氛。 只见一群身影如风般掠过,迅速朝这边赶来。他们是行宫中的侍卫,他们的到来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他们手持兵刃,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是来捉拿刺客的。 “拿下他!”为首的一名侍卫大喝一声,众人便如潮水般涌向刺客。刺客见状,脸色一变,身形暴退,试图逃离这包围圈。 然而,太皓岂能让他轻易逃脱?他身形一动,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刺客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能擦出火花。 “想走?没那么容易!”太皓冷冷一笑,手中长剑出鞘,剑光闪烁间已封住了刺客的退路。刺客见状,心中一凛,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然而,他毕竟也是一名高手,岂会轻易束手就擒?他身形一矮,躲过太皓的一剑,反手便是一掌拍出。掌风如刀,直取太皓的胸口。 太皓身形一偏,轻松避过了这一掌。他身形如电,瞬间便来到刺客的身旁,手中长剑直指其咽喉。 “我再问一遍,炎狼在何处?”太皓的声音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刺客望着他那冰冷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知道,自己若再不说实话,恐怕难逃一死。 那名刺客的眼神终于在一阵挣扎后显露出了一丝松动,似乎准备吐露心中的秘密。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尖锐的破空声骤然响起,犹如死神的挽歌,瞬间撕破了夜的宁静。 一支羽箭,犹如流星般划破天际,带着凌厉的杀意,不偏不倚地射入了刺客的胸膛。刺客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尤为刺眼。 “有埋伏!”众侍卫警觉地齐声呼喊,他们身形一散,迅速朝箭矢飞来的方向追去。月光下,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如同鬼魅般迅速而敏捷。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曙光初现,然而在这破晓的宁静中,天雪城的侍卫们却没能等来预期的收获。一夜的搜捕,他们如同盲目的猎犬,在黑暗中追寻着刺客的踪迹,但最终却只能徒劳地归来,刺客的阴影依旧笼罩在城中的每个角落。 与此同时,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抓捕所留下的痕迹,此刻却成了最残酷的讽刺。那名叫勾迁的男子,原本被视作解开谜团的关键,却在一夜之间,在狱中的角落里悄然离世。他的死,仿佛是天雪城的一记耳光,响亮地扇在了那些自诩为守护者的人的脸上。 太皓站在高墙之上,俯瞰着这座被晨曦逐渐唤醒的城市。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能穿透那层层迷雾,窥见隐藏在城市深处的黑暗。他知道,狂影门的弟子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在天雪城里布下的棋子,绝不止一个勾迁那么简单。 而那“西南毒王”炎狼,更是如同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这座城市致命一击。 行宫之内,侍卫们如临大敌,增援的甲士们身披重铠,手持长枪,将青鸾女皇的寝宫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在这层层守卫之中,却有一名狂影门的弟子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混了进来。 他身穿侍卫的服饰,面容隐匿在斗笠之下,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辣。他穿梭在巡逻的侍卫之间,如同影子般难以捉摸,直到他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向青鸾女皇的方向猛然刺去。 然而,青鸾女皇并非等闲之辈。她武艺高强,反应迅捷,只见她身形一动,便如轻云般飘起,那“流云踏雪腿”施展得妙到毫巅,一腿便将来袭的刺客踢得倒飞出去。刺客惨叫一声,被青鸾女皇轻易制服,束手就擒。 消息传至太皓耳中,他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狂影门向来行事诡异,手段狠辣,这刺客的落网,或许能揭开他们的秘密。太皓立即下令加强戒备,一方面保护刺客不被灭口,另一方面则亲自前往地牢,开始审问这名刺客。 地牢之中,阴冷潮湿,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太皓坐在木桌前,目光如炬,直视着那刺客。他深知,这是一场智与勇的较量,只有从刺客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才能保护青鸾女皇,守护这风雨飘摇的王朝。 太皓直视着刺客,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锐利与威严,沉声问道:“狂影门的弟子,历来以死明志,今日你竟能在此安然无恙,这岂不是背离了你们的信条?” 刺客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丝不屑:“那是旧时的狂影门。现在的我们,早已不再那么愚昧。关于被灭口,那也得有同门兄弟在场见证。” 太皓眉头紧锁,继续追问:“这么说来,你是独自前来行刺?” 刺客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懊悔:“我原本以为青鸾女皇不过是一介女流,未曾想她的武功竟如此高强,让我措手不及。”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更加冷冽:“炎狼,现在身在何处?” 刺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炎狼?哼,我与他素无往来,他的行踪我又怎会知晓?” 太皓心知这刺客必然有所隐瞒,他冷冷地看了刺客一眼,转身离去,心中却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第511章 青鸾率军队出征 在艳阳高照的白日之下,太皓的面容显得更为坚毅果决。他下令对那名被擒的刺客进行更加严密的看守,确保万无一失。刺客被沉重的铁链紧锁,困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周围弥漫着肃杀和绝望的气息。 与此同时,太皓放出消息,声称已从那刺客口中得知了狂影门与炎狼的重要情报,等待着狂影门的弟子到牢中将那刺客救走。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波,太皓紧急召见了守城大将戎宣。让他迅速调集城内的士兵,加强城内的巡逻和守护,确保没有狂影门的奸细能够趁机潜入。 在金碧辉煌的行宫深处,青鸾女皇突然召见太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与坚定。太皓闻讯,心中一凛,急忙疾步来到行宫。 一踏入宫殿,太皓便感受到一股凝重的气氛。青鸾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她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太皓。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腊月初八,朕将亲自领兵出征,却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少灵竟敢派遣狂影门的弟子前来行刺。” 太皓心中一紧,沉声道:“少灵这是急了,他们知道女皇陛下您即将出征,想要趁机削弱您的力量。” 青鸾女皇微微颔首,继续问道:“天雪城中混进了多少狂影门的弟子,你可查清楚了?” 太皓眉头紧锁,摇头道:“还在彻查之中,这狂影门行事诡秘,难以对付。” 青鸾女皇轻叹一声,语气中透出一丝忧虑:“福来宰相突然遇害,是否与这狂影门有关?” 太皓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正是狂影门所为,但真正动手的,却是那‘西南毒王’炎狼。” 青鸾女皇闻言,面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炎狼?他竟在天雪城中?若真是如此,那局势便更加棘手了。” 太皓沉声道:“炎狼狡猾如狐,在城中四处搜寻,却连他的影子都未曾寻得。” 青鸾女皇的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行宫之中,你搜过了吗?”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皓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拱手道:“尚未搜查,陛下何出此言?” 青鸾女皇轻叹一声,缓缓道:“他既然敢在天雪城中作乱,又怎会轻易离去?或许,他就藏在这行宫之中,暗中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太皓眉头紧锁,语气坚定:“微臣即刻行动,定要将他揪出!”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仿佛能洞穿宫墙的每一道缝隙。 太皓迅速转身,挥手间,数十名精锐侍卫如鬼魅般现身,他们身着黑衣,面如铁石,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他们整齐列队,等待太皓的指令。 “众将士听令!”太皓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在行宫中回荡,“即刻起,全面搜查行宫,任何角落都不得放过。务必找到炎狼,将其捉拿归案!” 侍卫们齐声应诺,声音洪亮而整齐。他们分散开来,如猎鹰般在行宫中展开地毯式搜查。长剑出鞘,寒光闪烁,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侍卫们深入行宫的幽暗偏殿,正当他们仔细搜查之际,忽见一道黑影从角落的阴影中疾闪而出。那黑影动作迅捷,仿佛鬼魅,手中紧握一包粉末,凌空一撒,便是一片白茫茫的毒雾弥漫开来。 毒雾瞬间笼罩了侍卫们,他们只觉得一股刺鼻的气味冲入鼻腔,紧接着便感到一阵眩晕,身体失去了平衡,纷纷倒地不起。场面一片混乱,惊呼声、倒地声此起彼伏。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如风般掠至,正是太皓。他见状大惊,急忙喊道:“大家快屏住呼吸,那老贼手中有毒药!”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偏殿内回荡,但为时已晚,许多侍卫已经中毒倒地。 那黑影正是“西南毒王”炎狼,他站在毒雾之中,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身形瘦弱,但双眼却闪烁着狠辣的光芒,手中还紧握着一包未撒完的毒药。 正当太皓心中盘算如何巧妙地将炎狼擒获之际,忽地一阵疾风掠过,伴随着数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天际陨落。那些身影尚未落地,便已经展开行动,精准而迅速。 只见他们手中各持一张大网一角,那是用特制的渔网改造而成,坚韧且能收缩自如。他们身形矫健,一跃而起,如同天兵下凡,将那张大网准确无误地套在了炎狼的身上。 炎狼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试图挣扎,但那些侍卫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他们迅速收紧手中的麻绳,那麻绳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炎狼身上不断缠绕,越收越紧,直至将他完全包裹在其中。 炎狼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只能发出愤怒的咆哮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惊恐,但在这群训练有素的侍卫面前,他所有的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太皓见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赞赏地看了那些侍卫一眼,随即走上前去,冷冷地注视着被束缚的炎狼。 太皓面对炎狼,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语气冷冽地问道:“解药,在何处?” 炎狼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淡淡地道:“太皓大侠,我手中的毒药,向来没有解药。” 太皓的眉头紧锁,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挥手一挥,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你不得!” 话音刚落,一名侍卫便拔剑上前,剑尖直指炎狼咽喉。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及炎狼之际,炎狼却突然开口:“慢着!” 太皓微微一怔,示意侍卫暂停。炎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虽无解药,但有一个办法可解此毒。”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仍旧保持着警惕,他问道:“何法?” 炎狼道:“只需将皂角水灌入中毒者口中,便可解毒。”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立刻下令:“速去准备皂角水!” 几名侍卫闻言,立刻飞奔而去,寻找皂角。太皓则紧紧盯着炎狼,生怕他再耍什么花招。此刻的偏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他们都在为中毒的侍卫们捏了一把汗。 太皓押着炎狼踏入一间僻静的偏殿。他紧盯着炎狼那张布满沧桑却又狡黠的脸庞,声音冷冽地问道:“狂影门此次行动,究竟派出了多少弟子?” 炎狼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他缓缓开口:“我所知道的,只有二十个。”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继续追问:“那么,这二十名弟子,此刻都藏匿在何处?” 炎狼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轻叹一声,摇头道:“我并不知道他们藏在何处。”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又恢复坚定。他深知,此刻的狂影门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的攻击。他必须尽快找到这些弟子,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确保江湖的安宁。 于是,太皓沉声对炎狼道:“你既已落入我手,便休想再耍花招。若你胆敢隐瞒,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炎狼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抬头直视着太皓,声音虽低却充满了坚定:“我,炎狼,对天发誓,绝不会隐瞒半个字。” 太皓的眼神如刀,紧紧锁定炎狼,声音冰冷如霜:“那么,你为何要杀害福来宰相?他一生清廉,与世无争,何以会遭你毒手?” 炎狼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那段往事,随后缓缓开口:“福来宰相,他……他只是个替死鬼。实际上,奉少灵皇帝之命,要杀的人,是你,太皓。” 此时,青鸾女皇亲临偏殿,她的步履坚定,气势如虹。得知炎狼已被擒获,她决定亲自前来审问。 女皇走进偏殿,目光如炬,直勾勾地射向炎狼。炎狼,这位曾经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西南毒王”,此刻却低眉顺眼,不敢直视女皇的眼睛。 青鸾女皇的声音冷静而威严:“炎狼,你可知罪?” 炎狼低着头,声音微颤:“我……我知罪。” 女皇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危害了东方帝国的安宁。今日,我亲自前来,就是要给你一个了断。” 她转向太皓,命令道:“太皓,即刻将炎狼斩首,头颅悬挂于城墙之上,让那些隐藏的狂影门弟子无处遁形。” 太皓应声领命,他深知女皇的决断不容置疑。炎狼听到女皇的命令,脸色瞬间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在众人的注视下,炎狼被押往刑场。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随着太皓一声令下,寒光一闪,炎狼的头颅滚落在地。 青鸾女皇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震慑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狂影门弟子,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下场。 “西南毒王”炎狼,就这样在东方帝国的土地上陨落了。他的传奇故事,也随着他的陨落而告一段落。然而,他的名字和罪行,却永远被刻在了东方帝国的历史之中,成为了一个永恒的警示。 随着炎狼的头颅重重落地,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在整个都城。城中的士兵们,如同出鞘的利剑,纷纷行动起来,誓要将剩余的狂影门弟子一网打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但这并没有让士兵们退缩。他们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士兵们分头行动,有的搜索街巷,有的盘查客栈,有的则在城门口设下重重关卡,防止狂影门的余孽逃出城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很快,一个个狂影门的弟子被陆续抓获。他们有的企图反抗,但在士兵们的铁血手段下,很快便束手就擒。有的则试图逃跑,但在这严密的搜查下,也无处可遁。 腊月初八,这个寓意着吉祥和团圆的日子,即将悄然来临。然而,在天雪城中,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与紧张的气息。青鸾女皇此刻却身披战甲,英姿飒爽,准备亲自出征。 两万精锐兵马,如潮水般涌动在都城之外,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战马嘶鸣,气势如虹。青鸾女皇站在点将台上,扫视着下方的将士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 太皓,这位东方帝国最出色的将领,此刻作为副将跟随在青鸾女皇身边。他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剑,气宇轩昂。他深知此次出征的重要性,也明白青鸾女皇的决心与勇气。他默默地站在女皇身边,准备与她并肩作战,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出征的鼓声响起,震耳欲聋。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青鸾女皇拔出长剑,指向远方,一声令下,两万兵马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出征的道路。 随着队伍的远去,都城中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目送着他们的英雄。他们知道,这些勇士们将为了国家的安宁与百姓的幸福,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他们默默祈祷,希望老天保佑这些英雄,平安归来。 远在苍云城的少灵,本是悠然自得地品茗着清茶,细听着风穿竹林之声。然而,当一阵急风夹杂着远方传来的战鼓声冲破苍穹,直达他的耳畔时,他的眼眸瞬间凝聚成一道锐利的剑光。 他轻轻放下茶杯,那茶水尚带着热气,却已无暇顾及。少灵站起身,步履稳健地走向点将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风云之上,激起层层波澜。 “召集众将,备战!”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惊雷般在苍云城中回荡。 很快,城中的将领们纷纷聚集在点将台下,他们身着战甲,手持兵器,目光坚毅。少灵站在点将台上,俯瞰着这群忠诚的战士,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反贼青鸾亲自出征,这是对我们的挑战!”少灵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将士们的心头。 “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都在这里。若有反贼来犯,我们必须拼死守护!”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让每一个将士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与勇气。 随着少灵的一声令下,苍云城的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整顿军备,检查兵器,准备迎战。 第512章 北征路上多坎坷 青鸾女皇率领的北征大军如同一条巨龙,在辽阔的土地上蜿蜒前行。然而,这巨龙尚未展露其真正的威势,便被前方的重重阻碍所困扰。军粮短缺,如同锋利的剑刃,悬在每一位将士的头顶。 太皓深知,若要让大军继续前行,必须解决这棘手的军粮问题。于是,他果断下令,向沿途的城池征粮,以确保大军的补给。 沿途的百姓们听闻青鸾女皇大军北征,纷纷表露出对国家的忠诚与热情。他们不顾严寒,推着平板车,将家中的粮食、蔬菜、甚至是刚捕获的猎物,都送到了前线。这些简单的食物,虽然普通,却蕴含着百姓们对女皇和将士们的深厚情谊。 然而,当大军行至利川城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阻击打破了原本平静的行军。利川城的守军似乎早已得知女皇大军的到来,他们紧闭城门,严阵以待。箭矢如雨,刀光闪烁,青鸾女皇率领的大军遭遇了出征以来的第一次激战。 太皓身披银色战甲,眼神中闪烁着战意。他奉命打头阵,率领精锐士兵,准备对利川城发起猛攻。 利川城的城主,身份非同寻常,乃是少灵的义子之一,心中怀着对青鸾女皇的深深抵触,因此始终坚守城池,不愿归顺。 随着战鼓声隆隆响起,攻城战正式拉开序幕。太皓一马当先,手持长剑,率领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利川城的城门。箭矢如暴雨般从城墙上倾泻而下,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但后续的士兵仍奋不顾身地继续冲锋。 城门巍峨耸立,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然而,在太皓的率领下,士兵们舍生忘死,用云梯攀上城墙,与守军展开殊死搏斗。刀光剑影中,鲜血染红了城墙,双方的士兵都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决心。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太皓身先士卒,挥舞长剑与敌军将领激战。他们的剑法凌厉,每一次交锋都火花四溅,惊心动魄。在太皓的勇猛冲杀下,敌军将领逐渐败退,城门也被士兵们奋力攻破。 随着城门的倒塌,青鸾女皇的大军如洪水般涌入城内。利川城的城主眼见大势已去,但仍不肯屈服。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领着残余的守军与女皇大军展开最后的搏斗。 这场攻城战历时数日,双方伤亡惨重。然而,在青鸾女皇和太皓的英勇指挥下,大军最终占领了利川城。城主在战斗中英勇就义,为他的忠诚和信仰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青鸾女皇和太皓也在这场战斗中展现了他们的英勇和智慧,赢得了将士们的敬佩和赞誉。 在利川城休整的数日里,青鸾女皇整顿兵马,锐气不减,继续带领铁骑踏向未知的前路。不久,凤川城如一颗绊脚石,横亘在女皇的征途之上,成为她面临的第二轮严峻考验。 凤川城内,风云变色。城主全雨,一位深谋远虑的智者,望着城外青鸾女皇的旌旗飘扬,心中泛起波澜。他深知少氏王朝气数已尽,玄氏王朝如日中天,而城内百姓的安危更是他心头之重。于是,他主张顺应时势,欲打开城门,迎接青鸾女皇的大军进城,以求百姓免遭战火之苦。 但是,守城大将胡喆,一位忠诚于少氏王朝的勇士,却对全雨的决定嗤之以鼻。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坚信江湖仍是少氏王朝的天下。他视青鸾女皇的出征为谋反之举,誓要与女皇大军决一死战,捍卫少氏王朝的尊严。 他们在凤川城衙门里争执不休,声震屋瓦。全雨言辞恳切,晓以大义,希望胡喆能为了城内百姓的福祉而放下执念。而胡喆则义正言辞,坚决表示要与青鸾女皇的大军血战到底,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全雨深深地凝视着胡喆,眼中满是不解与忧虑:“胡喆将军,你真的要坚守那份对少灵皇帝的忠诚,而置这满城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吗?青鸾女皇并非我们想象中的暴戾之人,她心怀天下,带兵至此,不过是为了终结乱世,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胡喆紧握拳头,眉头紧锁,声音坚定而沉重:“全雨城主,你怎知青鸾女皇的真实意图?你我又岂能轻易背叛少灵皇帝的信任?我胡喆,生是少灵的人,死是少灵的鬼,岂能因一时之利而背叛旧主?” 全雨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痛心:“胡喆将军,你可知这满城百姓的期盼?他们渴望和平,渴望安宁。青鸾女皇的到来,或许能给他们带来希望。我们身为官员,难道不应该为百姓谋求福祉吗?” 胡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又坚定下来:“全雨城主,我知你心怀百姓,但忠诚与信仰,岂是轻易可以动摇的?我胡喆,愿为少灵皇帝,为这城池,流尽最后一滴血!” 全雨长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同是东方帝国的血脉,我们为何要在这片土地上挥刀相向,如同野兽般自相残杀?我们皆是臣子,理应为国为民,而非为了一己之私,沦为战争的棋子。或许,我们与青鸾女皇坐下来谈一谈,还能找到一条和平的出路。若真是血战到底,胜负难料,守住城池或许尚可保全一方安宁,但若是城破,无论少灵皇帝还是青鸾女皇,我们这些地方官员,都将背负起背叛的罪名,成为千古罪人。” 胡喆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全雨城主所言极是,但若我们紧闭城门,不与他们交锋,或许能暂时避开这场浩劫。但……”他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安,“青鸾女皇麾下的副将太皓,此人乃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一身武艺高强,威名远扬。若他亲自率军攻城,我们又如何抵挡?” 全雨轻轻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太皓之名,如雷贯耳。他的武功之深,非你我所能企及。若他真的亲自前来,恐怕我们这座城池,也难以抵挡其锐气。”他抬起头,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战火硝烟,“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想办法,为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争取一线生机。” 胡喆眼神坚定,语气决绝:“如果说投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们凤川城的每一滴热血,每一块土地,都承载着无数先烈的荣耀与梦想,岂可轻易向敌军低头?” 正当他慷慨激昂地抒发着对忠诚与抵抗的执着之时,一名小卒如风般疾步而来,手中紧握一封书信,面色紧张而匆忙。他径直走到全雨城主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将那封信呈上:“城主大人,城外敌营传来了一封书信。” 全雨城主微微颔首,接过书信,轻轻展开。只见信中字迹如刀刻般坚定,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原来这是一封来自敌军主将太皓的《劝降书》。 信中言辞恳切,却又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霸气: “本将太皓,率大军至此,非为攻城略地,实乃为天下苍生谋求和平。见尔等坚守城池,英勇抵抗,本将心中亦感敬佩。然而,战争无情,生灵涂炭,非吾等所愿。 少灵王朝已成明日黄花,玄氏崛起,乃是天命所归。青鸾女皇胸怀天下,志在四方,必能带领我东方帝国走向繁荣昌盛。尔等若归顺青鸾,则可保城池安宁,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本将深知,尔等皆是忠诚之士,然忠诚亦有道。为了一己之忠诚,而置全城百姓于不顾,非真正之忠诚也。若尔等能明辨是非,顺应时势,打开城门,迎接青鸾女皇大军入城,则全城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 本将在此承诺,若尔等归顺,青鸾女皇必会善待尔等,不杀不辱,保留尔等之官职与地位。若尔等执意抵抗,则一旦城破,必将玉石俱焚,满城百姓亦将遭受无妄之灾。 望尔等三思而后行,勿因一时之固执,而铸成大错。顺应时势,归顺青鸾,方为正道。望尔等能识时务者为俊杰,早做决断,以免悔之晚矣。” 读完信后,全雨城主沉默良久,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敌军主将太皓的敬佩,也有对城中百姓未来的深深忧虑。他知道,这是一次关乎全城命运的抉择,需要他做出最明智的决定。 胡喆剑眉一挑,目光如炬,沉声问道:“信中所言何事?” 全雨城主微微颔首,将手中的《劝降书》郑重地递给了胡喆。胡喆接过书信,那沉甸甸的纸张仿佛承载着万千百姓的命运。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 随着文字的流淌,胡喆的脸色逐渐凝重。信中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劝降之语,言辞虽恳切,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和决心。他读完后,目光在信中徘徊良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胡喆抬起头,望向全雨城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城主大人,信中所言,我已知晓。这太皓将军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他言辞之中既有对城中百姓的关怀,又有对天下大势的洞察。然而,我们身为守城官员,岂能轻易言降?” 全雨城主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望向那喧嚣的城头,声音中透着一丝苍凉与无力:“胡喆,难道我们真的要让这满城的百姓,为了一场战争而葬送性命吗?” 胡喆将军的脸色更为沉重,他沉声道:“我想青鸾女皇的野心,远不止这封《劝降书》那么简单。他早已派出无数卧底,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悄然潜入凤川城,散布青鸾女皇的‘英名’,企图瓦解我们的军心民心。” 果然,不过七日之间,风云变色。那些卧底在城中四处游说,百姓们被青鸾女皇的“仁慈”所迷惑,士兵们也开始动摇。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未经全雨城主和胡喆将军的命令,城门被私自打开,青鸾女皇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 百姓们竟夹道欢迎,他们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和期待,仿佛青鸾女皇就是他们心中的救星。全雨城主和胡喆将军站在城楼上,望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胡喆将军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全雨城主,事已至此,我们已无法阻止。但,我胡喆宁愿战死沙场,也绝不向敌军低头!” 全雨城主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胡喆,我明白你的心意。但如今形势已非你我所能控制,我们只能暂且投降,保存实力,以待来日。” 在全雨城主一番恳切而又深沉的劝说之下,守城大将胡喆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终究在责任与现实的权衡下,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同意向青鸾女皇的大军投降。 青鸾女皇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凤川城,没有任何抵抗,顺利地接收了这座曾经固若金汤的城池。城中的百姓在短暂的惊愕后,也渐渐接受了这一事实,毕竟和平总是比战争来得更为珍贵。 青鸾女皇内心忧虑,她望向远方,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因为她知道,下一场战斗将更加关键。千风城,作为少氏王朝的陪都,地理位置重要,战略意义非凡。 而青鸾女皇和太皓将军对千风城了如指掌,那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建筑都仿佛刻在他们的脑海里。更为重要的是,城中的许多官员和百姓都是他们的旧日故交,这份深厚的情感纽带让青鸾女皇更加有信心拿下千风城。 话虽如此,但在千风城之下,仍有一股不可小觑的坚韧力量在默默抵抗。现任千风城城主,少灵的义子康大,接到了义父少灵那充满血性与尊严的命令——誓死保卫千风城,决不能让这座城池失守于敌手。 康大站在城楼上,眼神坚毅如铁,望着远方逐渐逼近的青鸾大军,心中没有一丝动摇。他深知,这座城池不仅仅是一座城,更是少氏王朝的象征,是无数百姓的家园。他誓要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这最后的尊严与荣耀。 他下令全城戒备,加固城墙,调配兵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第513章 太皓攻陷千风城 夜幕降临,风卷残云,千风城外二十里之地,青鸾女皇率领的铁骑如龙蟠虬结,扎下了一片威武的营寨。火光映照下,旗帜猎猎,铠甲闪耀,映照出女皇威严而坚定的面容。 营帐之内,灯火通明,青鸾女皇与智勇双全的太皓并肩而坐,他们的眼神中都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战局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青鸾女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从远古战场传来的战鼓之声:“太皓爱卿,要攻下这千风城,你心中可有良策?” 太皓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仿佛正面对着无尽的战场烽烟,他沉声道:“陛下,少灵在千风城可谓深根固柢,兵力布防如同铁壁铜墙,誓死捍卫此城。若我等贸然强攻,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青鸾女皇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智取之道,乃是兵法之精髓,太皓,你有何良策?” 太皓面露苦色,摇头道:“陛下,微臣虽然日夜苦思,但至今仍未寻得智取之法。少灵此贼狡猾多变,且其麾下兵士勇猛善战,智勇双全,实非易与之辈。” 青鸾女皇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轻声问道:“那如今的千风城城主,是何许人也?” 太皓顿了顿,回答道:“陛下,如今的千风城城主,乃是少灵的义子康大。此人虽年轻,但深得少灵真传,武艺高强,且善于兵法,是少灵麾下的一员猛将。” 青鸾女皇的眉头紧锁,她叹了口气道:“又是少灵的义子,这少灵当真狡猾,处处留下后手。朕之前任命在千风城的官员,如今还有多少仍在位上?朕与他们联络,却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说到此处,青鸾女皇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站起身来,望着远方,声音坚定地说道:“无论如何,千风城必须拿下。太皓,你速速去召集众将,商议破城之策。朕要亲自指挥这场战斗,让少灵知道,我东方帝国的威严,不容侵犯!”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他紧握拳头,声音铿锵有力:“是!此刻,便是我们展露锋芒、共商大计之时!”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衣袂随风飘动,仿佛一股不可阻挡的英气在周身萦绕。太皓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显得愈发挺拔,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 不久,太皓便召集了各支军队的校尉,他们皆是英勇善战、智勇双全的将领。众人围坐在营帐内,气氛肃穆而紧张。 太皓环视一周,沉声道:“诸位,少灵在千风城布下重兵,坚守城池,我们若强攻,必将损失惨重。今日召集各位,便是要共商破城之策。” 一位校尉站起身来,眉头紧锁:“少灵狡猾多端,他的义子康大更是勇猛善战,我们若贸然进攻,恐难取胜。” 另一位校尉也附和道:“是啊,我们需得寻找智取之法,方能一举拿下千风城。” 太皓点了点头,目光如炬:“智取之道,在于出奇制胜。诸位,请畅所欲言,共商良策。” 顿时,议事厅内议论纷纷,众人纷纷献计献策。有的提议夜袭,有的建议火攻,还有的想出了奇袭粮道的计策。每个校尉都面红耳赤,仿佛要将自己毕生的智慧都倾注在这场战斗之中。 太皓听着众人的建议,时而点头,时而皱眉。他心中明白,这场战斗将是一场智与勇的较量,唯有齐心协力、共同谋划,方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就这样,他们一直商议到深夜,终于制定出了一套详尽的破城计划。太皓看着众人疲惫而满足的面容,心中充满了信心。 次日,破晓时分,青鸾女皇身披战甲,英姿飒爽,欲亲自披挂上阵,誓要一鼓作气拿下千风城。然而,她的决心被太皓以沉稳而坚定的声音所劝阻。 “陛下,首战敌军必定士气高昂,凶猛异常,请允许臣代您出征,打响这攻城首战。”太皓拱手行礼,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青鸾女皇微微一怔,看着太皓那坚毅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太皓此举不仅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更是为了国家的未来而承担起重任。 于是,她轻轻点头,目送着太皓率领着精锐的军队踏上了征途。战场上,号角声震天动地,太皓率领的军队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当。然而,这一战,并未如预期般顺利,敌军防守严密,太皓只能率领着将士们浴血奋战,但最终还是未能攻下城池。 当晚,太皓带着疲惫的将士们退回营帐。他望着天边那渐渐黯淡的星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必须继续战斗,直到赢得最终的胜利。 太皓独坐于营帐之内,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正在筹划着接下来的战略部署,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万千将士的生死,以及这场战争的胜负。 此时,帐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帘幕被掀起,一名年轻的身影步入营帐。他身着一袭青衫,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下雷亮,千风城雷士之子,特来拜见太皓将军。”他拱手行礼,声音洪亮而有力。 太皓抬起头,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这位年轻的使者。他心中暗自赞叹,这雷亮果然有着不凡的气度,与他那威名远扬的父亲雷士如出一辙。 “哦?原来是雷士兄弟的儿子。”太皓微笑着站起身,走上前去,拍了拍雷亮的肩膀,“你父亲近来可好?” 雷亮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深知太皓与父亲雷士之间的深厚情谊。他回答道:“多谢太皓将军关心,家父身体康健,一直念念不忘将军当年的恩情。” “恩情谈不上,我们都是为了家国天下。”太皓摆摆手,示意雷亮不必过于客气,“那么,你这次前来,有何要事相商?” 雷亮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阿爷让我来告诉将军,明晚是入城的好时机。他负责镇守的北门,到时候会亮起火把作为信号。一旦火把亮起,将军便可率领大军从北门入城。”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深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把握住这个时机,便能够一举攻破千风城,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好!雷亮,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我太皓感激不尽!”太皓紧握雷亮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明日一战,定要让千风城那些贼子知道我天军将士的勇猛!” 雷亮点点头,眼中也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知道,这一战将会是他们父子俩共同见证的荣耀之战。他告别太皓,转身走出了营帐。 夜色如水,营帐外传来阵阵战马的嘶鸣声。太皓站在营帐门口,目送着雷亮离去的背影。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他知道,有了雷士父子的帮助,这场战争他们必将取得胜利。 第二日,他们并未于阳光下操练武艺,而是静待夜幕的降临,筹划着那即将展开的夜行冒险。 直到夜色降临,太皓的身影如同孤狼般挺拔,他望向那远方的城池。今晚,他们将不再是单纯的士兵,而是成为夜色中的幽灵,悄然潜入敌城,执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随着子时的脚步悄然而至,城墙上突然亮起了一束束火把,宛如夜空中的繁星。那是信号,是命令,也是胜利的曙光。太皓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的长剑,剑身映照着火把的光芒,闪烁着凌厉的寒光。 “前进!”太皓一声令下,仿佛惊醒了沉睡的巨兽。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千风城北门,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震撼人心。太皓率领着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席卷着一切阻碍,向着那座城池进发。 城门在火把的照耀下缓缓打开,仿佛张开了巨大的嘴巴,吞噬着一切。太皓毫不畏惧,率领着大军冲了进去。 突然之间,天空仿佛被撕裂,一片片雪花从虚无中飘落,宛如无数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这突如其来的降雪,让原本寂静的深夜更显清冷,为整个战场增添了几分神秘与肃杀。 雪花纷纷扬扬,轻轻覆盖了大地,仿佛为这个世界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中,雷士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身着战甲,目光如炬,凝视着前方。 “太皓将军,这突如其来的降雪,更增添了几分寒意。”雷士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洪亮,“但我等已等候多时,只待将军进城,千风城便可重新书写辉煌!” 太皓策马而来,他的战甲在雪花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听到雷士的呼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回应道:“雷士兄弟,这雪虽冷,但我们的心更热。今夜,让我们携手并肩,共破敌阵,为家国天下而战!”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康大闻听北门失守,心急如焚,准备率兵出征。然而,他未曾料到,雷士早已暗中布置了陷阱。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康大被雷士的手下从背后偷袭,最终倒在了大地之上。 寒风凛冽,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洒落,如同天地间凄美的白色挽歌,静悄悄地淹没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在这片银白的战场上,肃杀之气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肃穆与哀伤。 康大魁梧的身躯轰然倒下,那曾是一面坚不可摧的战旗,如今却沦为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他的死,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城内残余的士兵眼见主将陨落,斗志瞬间土崩瓦解。他们纷纷抛下手中的兵器,选择了投降。 夜色中,太皓的身影显得格外坚毅。他没有片刻停歇,连夜开始了对降兵的收编工作。这些士兵,虽然曾是他的敌人,但现在,他们将成为他麾下的一员。雷士,这位铁血将领,肩负起了统领新降士兵的重任。 千风城中的灯火彻夜通明,忙碌的士兵穿梭于街道之间,仿佛一场无声的狂欢。随着最后一道命令的传达,城中的一切终于整顿完毕,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与安宁。 夜,悄然流逝,大雪依旧纷纷扬扬,毫不吝啬地倾洒在这片土地上。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大家惊奇地发现,大地已被厚厚的雪毯覆盖,宛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圣衣。 次日一早,城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伴随着“吱呀”的轻响,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新的故事。守城的士兵们整齐列队,神情肃穆,等待着那位即将入城的尊贵客人。 远方,天际线尽头,马蹄声犹如战鼓般震撼人心,节奏铿锵有力,伴随着铠甲的碰撞声,一支铁骑雄师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青鸾女皇身披战甲,英姿飒爽,率领着余下的大军,宛如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浩浩荡荡地朝千风城进军。 千风城内,全城士兵早已列队于街道两侧,严阵以待。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青鸾女皇的敬仰与期待。百姓们也纷纷涌上街头,手持鲜花,欢声笑语,夹道欢迎这位传奇的女皇。 当青鸾女皇的军队踏入千风城的那一刻,整个城市仿佛都为之沸腾。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仿佛在向世人宣告这位女皇的荣耀与威严。百姓们则纷纷下跪,向女皇献上最诚挚的敬意。 青鸾女皇策马前行,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名士兵和百姓的脸庞,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温暖。她知道,是这些忠诚的士兵和勤劳的百姓,支撑起了她的帝国,也让她有了继续前行的力量。 随着青鸾女皇的铁骑踏入千风城,这座古城仿佛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蓬勃的朝气在街巷间流转。女皇的威仪与英明,让每一位子民都为之振奋,他们知道,新的时代已经来临。 此刻,青鸾女皇的目光穿透了城中的喧嚣,直视着远方的苍云城。那座城,是少灵盘踞的巢穴,是邪恶与黑暗的根源。而青鸾女皇,则带着正义的锋芒,誓要将这黑暗彻底驱散。 “苍云城,少灵,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青鸾女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天神的宣告,让人心潮澎湃。她的身后,是无数忠诚的将士,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第514章 少灵欲斩首苍斋 少灵迁都之后,千风城里,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此刻犹如失去了灵魂的空壳,空洞而凄凉。原本摆满奇珍异宝的殿堂,如今已是空空如也,连那细微的尘埃都显得尤为刺眼。 青鸾女皇踏入这空荡荡的皇宫,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头。她的目光在空旷的殿堂内游移,那些熟悉的摆设、珍贵的文物,皆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片凄凉的空白。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如同被寒风侵蚀的枯叶,摇摇欲坠。 青鸾女皇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龙椅,感受着那曾经的威严与庄重。她的手指在椅背上划过,仿佛能触摸到过往岁月的痕迹。然而,那些曾经陪伴她走过风风雨雨的人,那些曾经见证她荣耀与辉煌的事物,都随着迁都的命令,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在朝堂之上,青鸾女皇威严地端坐于龙椅之上,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洞察世间万物。她微微颔首,望向身前的太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太皓爱卿,千风城已在我军铁蹄之下重归版图,这是我朝复兴的又一步胜利。然而,这仅仅是开始,我们的征途还未结束。少灵贼子建立的伪政权,如同毒瘤一般,必须彻底拔除。下一步,便是挥师东进,直取苍云城!” 太皓躬身行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声道:“陛下英明,微臣已有计策。我军虽胜,但连日征战,将士们疲惫不堪。为保万无一失,微臣建议全军在千风城休整七日,以养精蓄锐,磨砺剑锋。七日之后,当将士们精神焕发,士气如虹之时,便是我们挥师东进,攻打苍云城之日!” 青鸾女皇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她知道,太皓不仅智勇双全,更是一位深谙兵法、善于用兵的将领。有他辅佐,自己定能一统天下,再创盛世辉煌。于是,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太皓退下。 太皓领命而去,心中却已热血沸腾。他知道,苍云城一战,将是决定天下归属的关键之战。他必须全力以赴,不负女皇所托。于是,他立即下令全军在千风城休整备战,同时派出探子前往苍云城打探敌情,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充分准备。 随着青鸾女皇的战旗在千风城的上空高高飘扬,那曾经属于少氏王朝的领地,如今已被皇女的铁骑踏平。这一消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全国,每一角落都为之震动。 在遥远的江南水乡,渔歌唱晚,船夫们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议论起这桩震惊江湖的壮举。他们知道,那位青鸾女皇,不仅是东方帝国的女皇,更是江湖中的传奇女子。她以女子之身,力挽狂澜,将东方帝国的颓势一举扭转。 而在北方的草原,那些曾经臣服于少氏王朝的部落首领们,在听到这一消息后,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深知,少氏王朝曾经以强大的武力统治着他们,但如今,青鸾女皇的崛起,已经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于是,他们纷纷派出使者,带着部落的诚意和祝福,前往千风城,归顺于青鸾女皇的麾下。 在繁华的市集上,商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交易,围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他们知道,青鸾女皇的崛起,不仅意味着王朝的更迭,更代表着商业繁荣的新纪元即将到来。于是,他们开始着手准备,期待着在青鸾女皇的治下,能够开创更加辉煌的商海生涯。 在武林中,那些曾经与少氏王朝有过恩怨的江湖豪杰们,也是心潮澎湃。他们知道,青鸾女皇的崛起,不仅代表着正义的胜利,更象征着江湖中一股新的力量正在崛起。于是,他们纷纷前往千风城,向青鸾女皇表达敬意和忠诚,愿意为青鸾女皇的霸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整个国家,都在这股浪潮中沸腾着。百姓纷纷为青鸾女皇的英明和勇敢而欢呼,为她的崛起而自豪。他们知道,这位女皇不仅是一个王朝的统治者,更是一个民族的骄傲和象征。在她的领导下,这个国家将会迎来更加繁荣和富强的未来。 七日后,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太皓便率领着大军,如巨龙般蜿蜒而行,朝苍云城的方向踏去。马蹄如雷,尘土飞扬,整个大地似乎都在为之震动。青鸾女皇此次并未亲征,他在千风城内等待着太皓的捷报,然后再做其他事宜。 出发前,太皓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此行的重要性,因此早已派出密探,悄无声息地潜入苍云城,与城内的苍斋及苍氏家族进行了秘密的联络。那些密探,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在苍云城内穿梭,将太皓的意愿和期望,传递给那些能够左右苍云城命运的百姓。 苍云城内,苍斋和苍氏家族的子孙们,在得知太皓即将来临的消息后,心中也是波澜起伏。他们知道,这位英勇的将领,曾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深受百姓的敬仰。如今,他带着大军前来,必定是有着重大的使命和决心。 在苍斋的密室中,苍家子孙们与密探进行了深夜的长谈。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严肃的脸庞。密探将太皓的意图和计划,一一向他们陈述。他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知道,太皓的到来,或许真的能够给苍云城带来新的希望和生机。 苍斋微微颔首,望向那密探,声音沉稳而有力:“太皓大侠数月前已亲临此府,与我共商大计。他的决心与魄力,老夫深感敬佩。既然已得知他攻城的日期,我等岂能不全力配合?” 他顿了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你速速回去,告知太皓大侠,就说老夫已暗中与城中官员联络,他们皆已明了大义,届时将不会阻碍义军进城。不仅如此,老夫还会暗中调遣部分兵力,协助太皓大侠,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密探听得此言,心中激动不已,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他深深一鞠躬,恭敬地答道:“遵命,大人。我必将您的意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太皓大侠。” 日光如金辉洒落,天边的云朵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外衣。密探的身影在阳光下疾驰,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急促,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握着的,是足以改变江湖格局的消息。 当密探终于抵达太皓所在的大军驻地时,太皓正身骑骏马,身披铠甲,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他的身后,是数千名士气高昂的义士,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白昼中的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密探下马,急切地走到太皓马前,深深一鞠躬,低声道:“太皓大侠,我带来了重要的消息。” 太皓微微颔首,示意密探继续说下去。密探深吸一口气,将苍斋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达给了太皓。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明媚的阳光。 “好!苍斋前辈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太皓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他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决然的神色,“既然城中官员已经打点妥当,那我们就加快行军速度,一鼓作气,攻下这座城池!” 随着太皓的一声令下,大军如同洪流般涌动起来。马蹄声震天动地,尘土飞扬,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撼动。太皓身先士卒,率领着大军在阳光下疾驰,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座即将被攻下的城池。 阳光照耀在太皓的脸上,带来一丝暖意。但他心中却充满了炽热的火焰,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正义的执着。 自千风城出发,一路踏风而行,直至苍云城的巍峨城墙下,半个月的征途犹如一场波澜壮阔的江湖史诗。 这半个月,并非简单的行军度日,而是每一个脚步都承载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信念的坚守。日头初升,晨曦微露,太皓率领的侠士们已踏上征途,他们步伐坚定,心怀壮志,似要将天地间的风霜雨雪都踏在脚下。 路途上,山川河流见证了他们的坚韧与毅力。翻山越岭,他们不惧崎岖陡峭,只为心中的目标前行;涉水渡河,他们不畏波涛汹涌,只愿早日抵达苍云城。 夜晚,星辰闪烁,月光如水,他们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着江湖的趣事,分享着彼此的故事。那些关于侠义、关于情义、关于恩怨的往事,在夜色中愈发显得生动而真实。 这半个月,他们并肩作战,共同经历了生死考验。在危难之际,他们相互扶持,共同面对;在胜利之时,他们欢呼雀跃,共享喜悦。这份深厚的情谊,比任何金银财宝都更加珍贵。 终于,当苍云城的轮廓在远处逐渐清晰起来时,他们心中的激动与喜悦难以言表。半个月的征途虽然艰辛,但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所有的疲惫与困苦都烟消云散了。 然而,命运之轮总在不经意间掀起惊涛骇浪。太皓心中的蓝图尚未绘就完整,苍云城内便风云突变,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深夜,月黑风高,苍云城的寂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一名身影鬼魅般的奸细,怀揣着一条足以撼动整个家族的惊天密报,悄然潜入了皇宫之中。他低声细语,将一则足以颠覆苍氏家族命运的秘密,如毒蛇般吐露给了少灵皇帝——苍斋,苍氏家族中的一颗璀璨星辰,竟有通敌之嫌。 少灵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烁着愤怒与震惊的火光。 在巍峨庄严的朝堂之上,少灵的一席话如风暴般席卷了整个宫殿。他眉宇间凝聚着浓重的阴霾,声音沉如洪钟,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 “朕意已决,苍斋通敌叛国,罪不容诛,必须严惩以儆效尤!”少灵的语气坚定而决绝,然而他的目光却扫过了一片面色各异的官员。 他的话语并未得到预期的响应,反而激起了朝堂之上的轩然大波。那些平日里俯首称臣的官员们,此刻却如同被唤醒的猛兽,纷纷站了出来,表达着他们的反对。 “陛下,此举过于草率,恐有冤屈之嫌。”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坚定。 “苍斋大人在做苍云城城主之时,一向忠心耿耿,为国尽忠,怎可仅凭一面之词就定其罪名?”又一位年轻官员挺身而出,他的声音虽稚嫩,却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 少灵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紧握着拳头,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柴薪,熊熊燃烧。他深知,这些官员们并非真正关心苍斋的生死,而是在权衡利弊,在为自己的利益而发声。 “朕意已决,尔等若再敢多言,休怪朕不念旧情!”少灵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那些反对的声音都淹没在这股威严之中。 但是,那些官员们并未因此而退缩,他们纷纷站了出来,与少灵皇帝形成了对峙之势。朝堂之上,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少灵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尔等莫非是受了那苍氏家族的蛊惑,竟敢与朕背道而驰,公然质疑朕的决策?” 一名忠诚于国的老臣踏前一步,拱手作揖,语气沉重却又不失坚定:“陛下,并非老臣背道而驰,实在是局势已如临深渊。青鸾的大军已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铁蹄踏至城下,此刻我等首要之务,应是团结一心,共御外敌,而非自相残杀,伤害无辜的百姓。” 少灵皇帝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朕的子民,朕的义子们,皆是英勇善战之士,他们定能如铜墙铁壁般,抵挡住青鸾的进攻。” 然而,又一名年轻的官员站了出来,他直言不讳:“陛下,臣斗胆直言,如今民心已失,百姓对朝廷的失望与日俱增。青鸾大军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逼近都城,皆因百姓的怨气。若陛下不能正视这一点,仅凭义子们的勇猛,恐怕难以挽回颓势。” 少灵皇帝闻听此言,心头如被重锤击中,猛然一颤。他眼中光芒骤减,仿佛被乌云笼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微微垂下头颅,双手紧握在龙椅的扶手之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这坚硬的扶手捏碎。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只有少灵皇帝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他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作斗争,试图从无尽的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 许久,少灵皇帝终于缓缓抬起头,他的目光变得空洞而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未来的无尽黑暗。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从深渊中传来:“民心已失……民心已失……” 第515章 太皓攻入苍云城 少灵皇帝立于宫殿之中,他的目光扫过众臣,声音坚定而深沉:“朕明白你们的担忧,你们认为苍斋尚有生机,朕便暂且饶他一命。” 然而,他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朕的宽容并非没有底线。苍斋的行为已经触及了朝廷的底线,不可不惩。”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朕决定,调派精锐卫队,将苍府严密监视起来。白日里,卫队将在府外巡逻,确保无人能够接近;夜晚,他们将深入府内,防止任何不轨之举。” 宰相毅正此刻面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坚定:“陛下,老臣斗胆进言,反贼青鸾的狼烟已逼近城下,烽火连天,局势危急。陛下当早作定夺,率领文武百官,暂且撤离这危城,以图后计。” 少灵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声音中透出一股豪情:“朕武艺高强,岂会畏惧那些叛贼之流?” 毅正深深叹息,他知道少灵英勇,但此刻却非比武之时。他缓缓道:“陛下,这皇城之内,非江湖武林。武功再高,也只能护住陛下龙体,却护不住这万里江山。若叛军真的破城而入,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保住江山血脉,前往安全之地,再图复国大计。” 少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道:“让朕弃城而逃,又能逃往何处呢?”他望着那漆黑的夜空,仿佛在寻找着答案。 毅正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说服少灵帝的关键时刻,他沉声道:“陛下,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安身?只要陛下在,江山就在,人心就在。陛下可率众前往南方边陲,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足以暂时安顿。待来日重振旗鼓,再挥师北上,收复失地,重振我大国之威!” 少灵轻叹一声,眼眸深处泛起一丝沉思之色,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悠远而深沉:“让朕在这乱世烽烟中,静心寻觅那一丝决断的灵光。” 就在此刻,战鼓如雷霆般在远方轰然响起,震撼着苍穹。太皓的铁骑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向着苍云城发起了那势不可当的第一波进攻。 苍云城头,旌旗猎猎,战意滔天。士兵们紧握兵刃,目光坚定,他们的心跳与战鼓的节奏同步,共同谱写着这首悲壮而激昂的战歌。 在苍云城的城门之下,一道英勇的身影巍然屹立,那便是少灵的义子——叶耷。他背负着义父的荣耀,肩负着少氏王朝的希望,誓死捍卫着这座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城门之上,战鼓震天,叶耷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紧握手中长剑,剑身反射着冷冽的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战。 随着太皓大军的逼近,一名身披金甲的校尉策马而出,正是金奎。他手持一杆长枪,气势如虹,直逼叶耷而来。 他们交锋的瞬间,剑光与枪影交织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叶耷身手矫健,剑法精妙,但金奎亦非泛泛之辈,枪法如龙,招招致命。 激战二十回合后,叶耷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剑招虽然凌厉,但步伐已略显凌乱。金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长枪如龙出海,直刺叶耷咽喉。 叶耷奋力挥剑抵挡,但已无力回天。金奎的长枪穿透他的剑势,直刺其胸。叶耷闷哼一声,身形摇晃,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金奎冷冷地拔出长枪,看着叶耷的尸体,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挥枪一斩,将叶耷的头颅砍下,高高举起,向后方大军展示着自己的战功。 这一幕令苍云城的守军悲愤交加,他们纷纷怒吼着冲向金奎,誓要为叶耷报仇雪恨。然而,金奎凭借着高强的武艺和后方大军的支援,一次次将守军击退。 在苍云城深邃的城墙后,这个消息如暗流般悄然涌动,最终传至了少灵的耳中。少灵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微微颔首,下令全军暂且按兵不动,固守城门。 城墙上,战旗猎猎作响,却不见一兵一卒的身影。苍云城内的士兵们,虽手握利刃,却都按捺住了心中的热血与冲动,听从少灵的命令,默默等待着。 太皓的军队在城外集结,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他们望着紧闭的城门,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太皓此刻也陷入了沉思,他望着苍云城高耸的城墙,心中明白,这座城池并非轻易能够攻破的。 太皓命令部队向城门发起冲锋,但城墙之上却没有任何反应。箭矢如飞蝗般从城墙上射出,将冲锋的士兵一一击倒。太皓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下令撤退。 回到营中,太皓面色凝重。他明白,苍云城内的守军并非没有战斗力,而是选择了固守城门,等待时机。 到了晚上,苍云城的风,似乎都屏住了呼吸,只留下一丝细微的颤抖。在这无声的压抑中,一名身着夜行衣的密探,如同鬼魅般闪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肃杀与坚定。 他脚步匆匆,穿过层层阴影,终于抵达了太皓的营帐。喘息未定,他便急切地开口,声音虽低,却如重锤击心:“将军,有紧急消息!” “何事如此慌张?”营帐内,太皓正端坐着,目光如电,仿佛能洞穿一切黑暗。 密探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才低声说道:“苍云城中,苍斋与将军之间的联络,已然被泄露。少灵皇帝震怒,已下令将苍府团团围住,府内之人,无论男女老幼,皆不得出入。”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仿佛听到了江湖上最刺耳的警钟。他站起身,望着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真是连累苍斋前辈了。”太皓喃喃自语。 这句话如寒风般刺入他的心扉,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忧虑。他深知,自己与苍斋前辈的联络一旦暴露,必将给前辈带来无尽的麻烦与危险。 就在此时,太皓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昔日他前往天山北麓的庭川城,拜访那位神秘而深邃的岚行前辈时的情景。岚行前辈那如深渊般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他赠予太皓一个锦囊,并告诫太皓大军到达城下时再打开。 太皓猛地站起,手不由自主地探入怀中,那个锦囊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也在等待着某个重要的时刻。他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锦囊,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笔迹写着一个字——“围!” 这个字,如同夜空中的彗星,突然划破太皓心中的宁静,激起千层波澜。他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迷雾。 太皓紧握着那个锦囊,心中的决断如磐石般坚定。他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着身旁的士兵们,那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不容置疑的命令。 “听我号令!”太皓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山间的巨石滚落,震撼着每一个士兵的心灵。“立刻将苍云城团团围住,不得让一兵一骑逃出!同时,截断水源,让苍云城陷入无水可用的境地!” 士兵们齐声应诺,声震四野。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苍云城牢牢地包裹在其中。城墙上,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的守军,此刻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在长达半个月的围困中,苍云城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紧紧扼住咽喉,城内粮草告急,人心惶惶。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城内却杀出一支勇猛的军队,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当。 太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与警惕。他迅速调整战术,组织起麾下的精兵强将,与这股突围的军队展开激战。一时间,苍云城下战火纷飞,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双方你来我往,互有攻守。太皓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卓越的指挥能力,终于将这股突围的军队击败。他们如同被狂风吹散的沙粒,四散而逃,败得溃不成军。 随着这股军队的溃败,苍云城的防御也彻底崩溃。太皓乘胜追击,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城。城内的百姓和守军见状,无不惊慌失措,纷纷投降。自此,苍云城被太皓彻底攻下,成为了他的囊中之物。 太皓率领着铁骑踏入苍云城的皇宫,却发现那里早已空空如也,只有风吹过空旷的殿堂,带来一片凄凉。少灵,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帝王,竟然在他到来之际,携带着满朝的文武百官悄然逃离,留下一座空城,仿佛在嘲笑他的到来。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与不甘,他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与背叛。他深知,少灵的逃离并非简单的逃避,而是预示着更大的阴谋与挑战。 他迅速下令,一支精锐的军队被派遣出去,深入山川湖海,寻找少灵的下落,务必要将其追回,以解心头之恨。 同时,太皓又向身边的手下郑重地吩咐道:“即刻派人前往千风城,向青鸾女皇传递捷报。告诉她,苍云城已破,东方帝国的天下,已重归玄氏王朝。” 手下们齐声应诺,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信心。 太皓站在空荡的皇宫中,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这座宫殿。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与阴谋的气息。他下令士兵们:“全面搜索这座皇宫,每一个角落都不得遗漏!查看这里有无可疑之处。” 士兵们应声而动,如同猛虎下山,纷纷涌入宫殿的深处。他们的脚步坚定有力,将寂静的皇宫搅得风起云涌。太皓站在大殿中央,眼神冷冽,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线索。 宫殿内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仔细搜索,从精致的屏风到隐秘的暗道,从华丽的龙椅到庄严的祭坛,都未能逃过士兵们的眼睛。他们或攀爬或挖掘,或搜寻或询问,只为寻找那隐藏在暗处的秘密。 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纷纷回来汇报,却都一无所获。太皓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少灵既然能够在此刻逃离,必定在这皇宫中留下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或后手。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却始终无法找到那关键的线索。太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放弃。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精神,再次命令士兵们:“继续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太皓独自深入宫殿的腹地,他的脚步在空旷的回廊上回荡,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他推开一扇尘封已久的门,一座庄严的佛堂出现在眼前。 佛堂内,香烟缭绕,烛火明灭。太皓的目光在佛像和供品间流转,最终定格在了一块牌位上。牌位上刻着“仁圣贤德皇后念雨之灵位”,字迹清晰而庄重。 念雨的名字让太皓心中一震,他记得那个与他一同去往平河城的师妹,他曾经爱过的女子。他从未想过,她会成为皇后,更未料到她会离世。 “我的师妹,你是何时登上皇位,又何时离世?”太皓低声自问,声音在佛堂内回荡。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块牌位,仿佛能从中感受到师妹的存在。 佛堂内灯火摇曳,光影斑驳。太皓站立于供桌前,心绪不宁。突然,他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似乎是从供桌之下传来的。 他蓦地站起,眼神锐利如鹰,沉声喝道:“何方宵小,竟敢在此藏匿?” 片刻后,只见供桌边缘缓缓探出一颗满是皱纹的头颅,随之,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监挣扎着爬了出来。他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仿佛刚从一场惊魂未定中解脱。 太皓紧锁眉头,冷声问道:“你这老奴,藏身于此,究竟有何企图?” 太监身子一颤,连忙跪地叩首,颤声道:“大人息怒,奴才是这佛堂的看守,外面混乱不堪,奴才害怕,才躲到了桌下。” 太皓眉头稍松,但并未完全放下戒心,他继续追问:“那你可知少灵如今身在何处?” 太监犹豫片刻,低声道:“少灵皇帝的行踪,奴才并不知晓。但昨夜,奴才见到皇上独自来此,跪在佛像前,口中不断唤着‘念雨’的名字,神情哀伤,说自己马上要离开了……” 太皓凝视着牌位,缓缓开口:“念雨,她生前是否常伴少灵左右?” 太监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缅怀:“念雨娘娘,确实是皇上喜欢的女子。她美丽又聪明,深受皇上喜爱。可惜,几十年前因病离世,皇上为此悲痛欲绝,追封她为皇后,并常来此地祭拜。” 太皓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轻声自语:“少灵……他究竟有多少事未曾向我透露?我一直在寻找念雨,没想到她早已……” 他的话语中断,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哀思。 第516章 太皓被赐封华王 太皓的目光在念雨的牌位上稍作停留,随即对一旁的老太监沉声道:“你且留在此处,守护念雨的安宁。” 老太监躬身应道:“是,大人!”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敬畏与忠诚。 太皓的视线无意间掠过念雨的牌位,忽见牌位之下有一抹鲜艳的红色微微显露。他走近几步,发现那竟是一块红绸,覆盖着某物,显得神秘而庄重。 “这是何物?”太皓的眉头微微一皱,声音中透出一丝好奇。 老太监闻言,急忙上前查看,伸手欲扯开红绸。然而,红绸之下并非空无一物,而是一个精致的锦盒,紧紧贴着牌位,仿佛守护着某种秘密。 “这……这是何时出现的?”老太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太皓伸手接过锦盒,轻轻打开,只见一本泛黄的秘籍映入眼帘。封面之上,四个大字熠熠生辉——《雏猫食鱼》。 “这是《猫祖神功》第四卷《雏猫食鱼》……”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 “这么说贞正师叔……已经离世了,将这秘籍留给了少灵。”太皓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沉痛与敬仰,“但少灵为何没有带走它呢?” 太皓走到佛堂大门,开始一页页翻看着《雏猫食鱼》上面的招式,《雏猫食鱼》是“抓功”,每招都蕴含着独特的技巧和深意。 第一式“登木求鱼”,此招讲究的是身形灵动,如猫跃上树梢,意在突然袭击。太皓身形一矮,猛然跃起,双手如鹰爪般伸出,直取对手要害,犹如猫儿在树梢上捕捉鱼儿一般。 第二式“瞎子摸鱼”,此招要求的是心静如水,眼盲心不盲。太皓闭目凝神,以心观敌,双手在对手周身游走,寻找破绽,如瞎子在河中摸鱼,虽不见其形,却能精准捕捉。 第三式“笼鸟池鱼”,此招模拟的是笼中鸟、池中鱼的无助与困顿。太皓双手如笼,将对手困于其中,再以精妙的手法捕捉,如池中鱼被笼鸟所困,无法逃脱。 第四式“殃及池鱼”,此招运用的是声东击西的策略。太皓先以一招虚招引开对手注意,再突然发动攻击,犹如投掷石子入池,本意击一鱼,却殃及池中之众鱼。 第五式“浑水摸鱼”,此招意在制造混乱,乱中取胜。太皓以掌法搅动气场,使对手难以判断虚实,再趁机发动攻击,如浑水中摸鱼,虽看不清目标,却能凭感觉捕捉。 第六式“撒水拿鱼”,此招注重的是速度和力量。太皓双手如泼水般挥洒而出,形成一片密集的攻击网,让对手无处可逃,最终一举擒获,如同撒水捕鱼,一网打尽。 第七式“察见渊鱼”,此招要求的是洞察力。太皓通过细微的观察,洞察对手的每一个动作和意图,再发动致命一击,如同能洞察深渊之鱼的高手,准确捕捉。 第八式“幕燕鼎鱼”,此招寓意着困境中的求生之道。太皓在绝境中化险为夷,以弱胜强,如同幕后的燕子、鼎中的鱼儿,虽处险境,却能巧妙求生。 第九式“水清无鱼”,此招为《雏猫食鱼》的最后一式,也是最为高深的招式。太皓以无招胜有招,以不变应万变,使对手无从应对,如同清澈的水中无鱼可捕,最终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在秘籍的最后一页轻轻翻过,太皓将其慎重地放入怀中。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这本《雏猫食鱼》秘籍的获得,仿佛命运之神对他的眷顾。然而,他并未因此满足,因为《猫祖神功》的最后一卷《乳猫蹲竹》仍旧是他追寻的目标。 士兵们络绎不绝地到来,向太皓汇报:“将军,宫中已彻底搜查,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太皓的目光锐利如鹰,他紧锁眉头,沉声道:“少灵必是在我军攻入时趁机逃脱,暂且不要找了。” 太皓随后率领军队进驻苍云城的军营。当日旗帜猎猎,将士们整齐列队,等待着他们的将领下达下一步的指令。 然而,就在大军进驻苍云城的第二天,苍府的大门突然敞开,苍兌少爷脚步匆匆,面容焦急,径直来到太皓面前。他双眼通红,眼眶中泪水打转,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悲痛:“太皓大人,我有要事向您禀报。家父苍斋,他……他昨夜旧疾复发,已……已离世了。”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太皓心中猛地一震,他深知苍斋在苍云城的地位与威望,他的离世无疑是一场巨大的震动。他深吸一口冷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沉痛地叹息一声:“苍斋前辈离世,这实乃苍云城之巨大损失。请苍兌兄弟节哀,我会尽我所能,给予苍府最大的帮助。” 葬礼之日,太皓亲自前往苍府,身着素服,面容肃穆。他站在灵堂前,看着苍斋的棺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他向苍斋前辈深深鞠躬,表达他的敬意与哀思。整个苍云城都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为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送行。 半个月之后,青鸾女皇在千风城之巅,高悬龙旗,声震四野,向全国宣昭:窃国之贼少灵,已如丧家之犬,仓皇出逃。至此,东方帝国重归玄氏王朝之执掌,国运昌盛,国泰民安。千风城,将重新作为东方帝国的都城,回归权力中心。 与此同时,在苍云城内,一片欢腾。青鸾女皇的圣旨到来,钦点封苍兌为城主,掌管一方水土,庇佑百姓安宁。苍兌接旨之时,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这不仅是青鸾女皇的恩赐,更是苍云城百姓的期望。他誓言将竭尽全力,守护这片土地,让苍云城在玄氏王朝的庇护下,繁荣昌盛。 而在千风城,青鸾女皇召回了太皓。这位英勇善战的将领,在平定少灵之乱中立下赫赫战功。青鸾女皇深知他的忠诚与才干,故召他回朝,委以重任。 太皓在接到女皇的急召后,如一阵风般回到了千风城,踏入了庄严肃穆的紫宸殿。青鸾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位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士。 女皇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威严与柔和:“太皓爱卿,你为朕平定了少灵之乱,功勋卓著,朕要问你,你想要何等赏赐?” 太皓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微臣不求金银财宝,不求高官厚禄,只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青鸾女皇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她深知这位将军的志向远大,胸怀天下。她继续道:“太皓爱卿如此忠诚,朕心甚慰。但是朕决定封你为宰相,让你辅佐朕治理天下,共同守护这片疆土。” 然而,太皓却摇了摇头,婉拒了女皇的好意:“陛下,微臣感激您的厚爱,但微臣不愿在朝中为官。少灵虽已逃离,但此贼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宁。微臣誓要追查其下落,将其斩于剑下,为陛下、为天下百姓除害!” 青鸾女皇闻言,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她深知太皓与少灵之间的恩怨,也明白这位将军心中的复仇之火。她轻叹一声,缓缓道:“太皓爱卿,少灵既然已经逃离,他注定会流亡天涯,再难东山再起。朕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朕一同守护这片疆土。” 太皓却目光坚定,语气决绝:“陛下,微臣心意已决。少灵一日不死,微臣一日不安。请陛下恩准,让微臣去追查少灵的下落,为天下除害!” 青鸾女皇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她明白这位将军的决心和勇气,也相信他能够完成这个使命。她缓缓道:“好吧,朕准了你的请求。但追杀叛贼,非比寻常,你需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朕决定封你为异姓王,封号华王,不用操心朝中之事,只负责追缴叛贼。你不可推辞,这是朕对你的信任与期望。”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他再次跪地叩首:“谢陛下恩准!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说罢,太皓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他的背影在紫宸殿的门口渐行渐远,但那份坚定和勇气却永远留在了青鸾女皇的心中。 青鸾女皇的旨意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工匠们闻令而动,夜以继日地忙碌在千风城中。昔日太皓将军的府邸,如今被精心修缮,焕然一新。门楣之下,那原本的匾额已被取下,换上了崭新的“华王府”三字,笔走龙蛇,气势非凡。 太皓将军身着华服,步履从容地走进这曾经熟悉的府邸。一步入内,他仿佛被一股岁月的气息所包围,那是他往昔征战沙场、归来休憩的温暖记忆。然而此刻,府邸已不再是昔日模样,每一处都透露出皇家的尊贵与华丽。 他缓缓走过庭院,感受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那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但如今,他却要以华王的身份,继续守护这片土地,守护那些他深爱的人们。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既有对过往的怀念,也有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这“华王府”不仅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他必须变得更加坚强、更加勇敢,才能不负女皇的厚望,不负这“华王府”的荣耀。 太皓深知,少灵的逃脱不仅仅是对朝廷的挑衅,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他不能容忍这样的挑衅,更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于是,他召集了一批精锐士兵,组成府兵,声音冰冷而坚定:“少灵,那个与我有着血海深仇的反贼,竟然敢从朝廷手中逃脱。我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捉拿归案!” 府兵们齐声应诺,他们明白这次任务的艰巨性,也清楚太皓与少灵之间的深仇大恨。他们纷纷立下誓言,无论少灵逃到天涯海角,都要将他绳之以法。 又是一年凛冬时节,这一年,江湖上最令人瞩目的消息,莫过于太皓,这位一代宗师,正式步入了花甲之年。他的一生,如一部波澜壮阔的武侠小说,充满了恩怨情仇、江湖纷争。 雪花纷纷扬扬,覆盖了整个华王府的屋顶和院落,也铺就了一条通往太皓书房的银白之路。书房内,炉火熊熊,温暖如春,与外面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太皓独自坐在书桌前,手中捧着一卷古籍,目光深邃而悠远。 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与谎言。太皓的心中,此刻却波涛汹涌。他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江湖岁月,那些与少灵之间的恩怨纠葛,是如此的跌宕起伏。 在太皓六十岁寿辰的次日,天边初露鱼肚白,一道如惊雷般的消息从“石竹城”传来。城主苗起,这位在太皓的一生经历中,扮演着至关重要角色的官员,寿终正寝了。 太皓闻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他回想起十五岁那年,自己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苗起城主亲自送他前往千风城参加科举考试。那时的苗起,雄姿英发,剑眉星目,如同烈日当空,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如同金石之音,在太皓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此刻,太皓心中充满了对苗起城主的怀念和敬意。他毅然决定,要亲自回到“石竹城”,去送一送这位曾经给予他无尽关怀和帮助的长者。临行前,他拿上那本《雏猫食鱼》秘籍,将其放在怀中。随后,跨上一匹千里马,一路疾驰,心中满是感慨。 太皓踏过千山万水,历经风雨无阻,终于在第十天的黄昏时分,抵达了天山脚下。他仰望那座巍峨耸立的山峰,心中充满了对过往岁月的缅怀与感慨。随即,他调整步伐,步入了那座熟悉的“石竹城”。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紧。这座“世外桃源”,如今弥漫着一股肃穆而沉重的气氛,百姓们都在低声谈论着城主苗起的离世。 太皓去往了苗起所住的民宅,苗起的儿子苗律道:“太皓大人,您回来了。” 太皓道:“我回来是要见苗起城主最后一面的。” 苗律道:“家父已经于三日前安葬了。” 太皓前往了苗起的民宅,一个男子的身影正站在门前,正是苗起的长子苗律。苗律见到来者,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恭敬地行了一礼:“太皓大人,您回来了。”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此行是为了见苗起城主最后一面。” 苗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太皓大人,家父已于三日前下葬了。” 第517章 岚行给太皓忠告 太皓跟随着苗律的坚实步伐,踏上了通往苗起墓地的蜿蜒小径。那是一片静谧而庄严的圣地,每一块青石都承载着过往英雄的荣耀与哀思。 太皓跟随着苗律,缓缓来到墓前,他们并肩而立,眼中流露出同样的敬意与缅怀。他们低首垂目,双手合十,向这位城主致敬。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哀伤,却也带着对未来的坚定与希望。 拜祭仪式结束后,他们转身离去,踏上归途。回到“石竹城”,太皓站在高台上,俯瞰着这座他深爱着的“城池”。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片土地上的生机与活力。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全城百姓,高声宣告:“今日,我以太皓之名,昭告天下,石竹城城主之位,将由苗律接任!” 此言一出,全城沸腾。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他们为这位新任城主欢呼,也为“石竹城”的未来欢呼。苗律站在太皓身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是对他的信任与期望,也是对他的责任与担当。 太皓登上“侠客楼”第九层,将《雏猫食鱼》与其他七本秘籍放在了一起。 太皓在石竹城的繁华中仅停留了短暂的光阴,便如飘然之云,悄然离去。他的脚步匆匆,仿佛追寻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宿命,一路向北,踏入了天山北麓那片苍茫的雪域,来到了庭川城。 太皓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来到了岚行师兄的鱼摊前。那鱼摊虽简陋,却散发着淡淡的鱼香,与岚行师兄那淡然的气质相得益彰。 太皓站在鱼摊前,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师兄,此番我能够击败少灵,多亏了你的锦囊妙计。” 岚行师兄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太皓师弟,你过奖了。老夫不过是随手为之,并未费多少心思。” 太皓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兄,你谦虚了。那锦囊虽然内容简单,但却如同破晓的曙光,在关键时刻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若非你的指点,我们恐怕难以取胜。” 岚行缓缓道:“这场战争,胜负已分,你注定是最后的胜者,而这一切,与我这风烛残年的老者,又有何干系?”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眉头紧锁,问道:“师兄,你可知那少灵如今藏匿在何处?” 岚行轻轻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怎会知晓他的行踪?他既已败落,如同被逐出家园的野犬,四处流浪,寻找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你又何必再执着于他的踪迹?”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师兄,你有所不知。我的使命,并非仅仅是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那少灵,他与我之间,有着血海深仇,我必须找到他,了结这一切。” 岚行深深看了太皓一眼,声音中透出一丝沉痛:“太皓师弟,你心中所想的,我岂能不知?但你要明白,仇恨只会让你陷入无尽的深渊。即使你找到了他,将他置于死地,你真能心安吗?” 太皓默然,他低下头,仿佛陷入了沉思。岚行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他的心扉。他明白,自己一直在追逐的,或许并不是真正的胜利,而是那份无法释怀的仇恨。 岚行深吸一口气,眼神如炬,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沉痛与决绝:“太皓师弟,你心中执着于复仇,对少灵的惩罚本也无可厚非。然而,有一桩事,你却是大错特错。” 太皓眉头紧锁,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哦?愿闻其详。” 岚行缓缓道:“你不该接受青鸾那女子的赐封,更不该踏上那华王的宝座。” 太皓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岂能拒绝?青鸾女皇的威仪,岂是我等能轻易违抗的?” 岚行深吸一口冷气,目光如刀:“青鸾的赐封,不过是一个陷阱,一个将你牢牢捆绑在她身边的枷锁。她要的,不仅仅是你的忠诚,更是你的灵魂。” 太皓脸色一变,目光中闪过一丝挣扎:“那我该如何?辞掉这异姓王的头衔?” 岚行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有力:“这王位,对你来说,不过是一枚沉重的枷锁。你真正的战场,不在这里,而是在那更为广阔的江湖。你的剑,应该指向那些真正需要惩罚的罪恶,而不是被权力和地位所束缚。” 太皓眼神闪烁,似乎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挣扎,他深吸一口气,终是缓缓开口:“可是,我……” 话语未尽,岚行却已洞悉他心中的犹豫与无奈。他轻轻拍了拍太皓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太皓师弟,老夫知你心中所虑。既然你已接受华王头衔,此刻再行拒绝,只怕更为棘手。你且安心,这头衔对你而言,或许还有其用处。” 岚行的眼神如深邃的夜空,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但你必须铭记,这头衔虽重,却不可成为你心中的枷锁。江湖之路,风云变幻,你必须保持一颗清明之心,不可被权力和地位所迷惑。更不可涉足政事,否则,一旦卷入其中,便如泥沼深陷,难以自拔。”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紧握拳头,仿佛要将岚行的忠告深深烙印在心头:“谢师兄提醒,我必时刻警醒,谨记在心。”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欲要即刻离去,追寻那心中的谜团。岚行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深意,随口轻声道:“太皓师弟,江湖之大,或许你能在东南之地寻得一丝线索。” 太皓身形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期待:“师兄,你是说少灵可能逃往了东南一带?” 岚行却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中透露出几分狡黠:“老夫不过随口一说,江湖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老夫要继续卖鱼了。” 太皓心中虽有些失望,但岚行的话却如一颗种子,悄然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他深知师兄的智慧与深邃,这番话必有深意。于是,他拱手一礼,道:“多谢师兄指点,太皓这便前往东南之地,一探究竟。” 言罢,太皓转身离去,步履坚定,仿佛已下定决心,要在这江湖中掀起一场风浪。而岚行则继续低头卖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在等待着太皓未来的传奇故事。 在庭川城的余晖中,太皓的身影如一道孤独的剑影,悄然消失。他没有选择折返“石竹城”,因为心中的火焰早已燃向更远的东方。太皓勒紧缰绳,胯下的骏马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决心,仰天长嘶,四蹄如飞,朝着东方帝国的东南一带疾驰而去。 多年前的岁月,太皓曾是东南沿海一带的英勇抗倭侠士,那时的他,风华正茂,剑指苍穹,誓要守护家国安宁。岁月如梭,转眼间,那些波澜壮阔的日子已化作历史的尘埃,但太皓心中的那份热血与牵挂,却从未曾消退。 每每夜阑人静,月光洒在窗前,太皓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片他为之奋战过的海域。那里的海风是否依旧凛冽?那里的波涛是否依旧汹涌?那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又在何方? 如今,太皓终于有了重返故地的机会。然而,心中那股难以名状的疑虑如同重石压胸——少灵,是否藏匿在这片土地上? 太皓踏上归途,心中既有对故土的怀念,更有对少灵的警惕。他深知此行不仅是为了探望久别的亲友,更是为了确认那个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少灵是否在那里。在漫长的旅途中,他沿途寻访百姓,仔细打探每一处角落,希望能从他们的口中得到关于少灵的一丝线索。 两个月的时间,太皓走遍了山川河流,踏过了密林荒野,与各地百姓交谈,却始终未能探听到少灵的确切消息。每一次的失望都让他更加警惕,更加坚定了找到少灵并了结恩怨的决心。 终于,太皓来到了温川城,这座他曾经担任城主的地方。这座城池依旧繁华,但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暖。他不再是这座城池的主人,而是一位寻找仇敌的剑客。 太皓踏入温川城时,原本意图低调行事,然而命运的安排却让他无法遁形。城门口,一位眼神锐利的老者目光如炬,瞬间认出了这位曾让江湖风起云涌的太皓大人,如今的华王殿下。老者当年只是温川城的一名普通士兵,如今已历经风霜,成为了一名校尉,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未曾改变。 “华王殿下!”老者一声低呼,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激动。这突如其来的呼唤,立即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一时间,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温川城城主蒲斌,得知华王殿下亲临,急忙从府邸中赶出,亲自前来迎接。他身后跟随着一队侍卫,步伐整齐划一,显露出温川城的严谨与秩序。 太皓见状,心中虽感意外,但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微微颔首,向蒲斌示意,便随他一同进入了城中。 蒲斌领着太皓穿过繁华的街道,沿途向他介绍着温川城的变化。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行人络绎不绝,一片繁荣景象。蒲斌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他向太皓讲述着这些年来温川城的发展与进步,以及他为这座城池所付出的努力与汗水。 太皓静静地聆听着,心中却波澜起伏。他回想起自己曾在这座城市担任城主的日子,那时的温川城虽然不如现在这般繁华,但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如今,看到这座城池在蒲斌的治理下变得更加繁荣昌盛,他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蒲斌引领着太皓来到猫神庙旁,庙宇的门前人头攒动,香火鼎盛,显示着百姓们对神明的虔诚。他指着院子中央那尊高大的石像,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华王殿下,这是温川城的百姓们,为了感谢您当年为温川城做出的贡献,特地为您雕刻的石像。” 太皓的目光顺着蒲斌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栩栩如生的石像矗立在那里,面容坚毅,神态威严,正是他年轻时的模样。他走近几步,细细打量着这座石像,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本王尚在世,他们为何要雕刻石像呢?”太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蒲斌微微一笑,解释道:“殿下,您在温川城的日子虽然短暂,但您的英明领导和无私付出,早已深深地烙印在百姓们的心中。他们感念您的恩德,希望能够用这种方式,让您的形象永远地留在温川城,成为这座城市的象征。”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百姓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更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自己的感激之情。他深深地看了那尊石像一眼,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为了温川城付出一切,无所畏惧的华王殿下。 “多谢百姓们的厚爱。”太皓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蒲斌见状,也深感欣慰。他知道,这座石像不仅仅是对太皓的纪念,更是对温川城百姓们心中那份感激和敬仰的见证。 随后,蒲斌引领着太皓到了城主府。蒲斌声音中充满了敬意:“华王殿下,这便是您昔日在温川城的府邸,岁月流转,如今下官有幸暂居此处。” 太皓环顾四周,这座府邸依旧保留着当年的布局,但每一处都显得更为精致与雅致。他轻叹一声,似乎能够感受到过去的时光在这里留下的痕迹。他缓缓开口:“这府邸比我记忆中的更为美好了。” 蒲斌微微笑道:“下官接手后,特地请来了城中的工匠,按照您的喜好和过去的风格,进行了精心的修缮和装饰。虽不及殿下您当年坐镇之时的威仪,但也算是尽力还原了。” 太皓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慨。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在这里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身影,那份豪情壮志与如今的平静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轻轻抚摸着一旁的廊柱,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心中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 第518章 追少灵至金唐城 夜幕低垂,城主府内灯火通明,一片欢声笑语。蒲斌为了招待太皓,可谓倾尽心血,准备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晚宴。 府中的庭院里,摆放着数十张精致的木桌,桌上铺着洁白的布帛,各式佳肴琳琅满目,香气四溢。远处,几名乐师轻拨琴弦,悠扬的乐声在空气中回荡,为这晚宴增添了几分雅致。 蒲斌亲自引领太皓步入庭院,他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对太皓的敬仰之情。他拱手作揖道:“华王殿下,为了迎接您的到来,下官特地准备了这场晚宴,希望您能喜欢。” 太皓环顾四周,只见这晚宴之上,不仅有温川城的名厨精心烹制的佳肴,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美酒佳酿。他微微颔首,对蒲斌的用心表示感激。 晚宴开始,众人纷纷落座。蒲斌举杯向太皓敬酒,声音洪亮:“华王殿下,您曾是温川城的守护者,为这座城池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今日,下官借这杯酒,向您表达最深的敬意!” 太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的怀念,同时也对蒲斌的敬意表示了回应。 随着晚宴的进行,众人纷纷向太皓敬酒,讲述着他在温川城的英勇事迹。太皓微笑着倾听,不时点头回应。他的心中充满了感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意气风发的年代。 太皓看向蒲斌城主,沉声问道:“蒲斌城主,今日本王不远千里,来到此地,除了领略温川的繁华变迁,更有要事相询。” 蒲斌微一拱手,恭敬地回应:“华王殿下,不知您有何要事需下官协助?” 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近日,温川城内是否有外地来客,行迹颇为可疑的?” 蒲斌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确有一男子,颇为古怪。他常在夜间出没,偷吃百姓的食物,被衙役捕获。看他身形瘦弱,举止却十分怪异,且衣着华丽却残破不堪。下官命衙役查探,发现他竟是一个太监。” “太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芒,低声自语,“难道是跟着少灵逃出来的?难道少灵真的藏匿于此?” 蒲斌闻言,面露疑惑:“华王殿下,您所说的什么?” 太皓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此事关系重大,本王需亲自审问那太监。还请城主带路,前往牢狱。” 蒲斌面露为难之色:“华王殿下,那太监舌头已被割去,无法开口说话。”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无妨,我自有办法。还请城主速速带路。” 蒲斌见太皓如此坚定,不再多言,立刻领着他前往牢狱。 夜色愈发深沉,牢狱中的灯火摇曳不定。太皓站在牢门外,目光如炬地注视着那名太监。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木然,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步入牢中。 月光洒进阴暗的牢房,将太皓的身影拉得老长。他缓缓走到那名太监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你可愿重获自由?若是有此念想,便可轻轻点头。” 太监的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他急忙点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太皓见状,心中一动,继续道:“接下来,我若问你问题,你只需点头或摇头作答。是,则点头;不是,则摇头。明白了吗?” 太监再次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你,是跟随少灵逃离皇宫的吗?” 太监闻言,连续点了两下头,显得极为肯定。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心中的猜测似乎得到了印证。他连忙追问道:“那么,少灵此刻是否在温川城中?” 然而,出乎太皓意料的是,太监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太皓不禁疑惑起来,眉头紧锁:“少灵不在温川城?那么,你的舌头又是谁割去的?是少灵吗?” 太监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不解,仿佛自己也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太皓的目光如寒星般深邃,他凝视着那名太监,仿佛要看透其内心的波澜。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与少灵,究竟在何时何地分散的?” 那太监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颤,他犹豫不决,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仿佛正在权衡着说出真相的利弊。 太皓见状,微微皱眉,随即换了种方式询问:“你是否在温川城附近城池与少灵分开的?” 太监沉默片刻,最终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否定那段过往。 太皓心中一动,继续追问道:“那么,是在越川城吗?” 太监再次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太皓眉头紧锁,继续追问:“是在台川城吗?” 太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已经猜到了答案。他缓缓开口:“那么,是在金唐城吗?” 这次,太监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悲伤和不舍。他缓缓点头,仿佛是在确认这个事实。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紧盯着太监,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少灵,此刻便在金唐城?” 太监再次点头,确认了少灵所在的地方。 太皓身形如风,疾步走到蒲斌城主面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拱手一礼,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蒲斌城主,事态紧急,我需连夜赶往金唐城,此去便不再叨扰,就此别过。” 蒲斌城主微微一怔,随即面色凝重,道:“华王殿下,金唐城路途遥远,非一日可至。若是此刻出发,必是风餐露宿,危险重重。何不稍作歇息,待明日再行?” 太皓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蒲斌城主,我心知此去艰难,但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我必须立刻动身,否则恐生变故。多谢城主好意,但此事关乎重大,我必须亲自前往。” 言罢,太皓身形一纵,已是跃出数丈之远。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句坚定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蒲斌城主,后会有期!” 夜幕如绸,太皓跨上那匹神骏非凡的战马,心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犹如烈火中的凤凰,直扑金唐城。马蹄如雷,尘土飞扬,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却又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锐气。 一路上,太皓未曾有过片刻的停歇。他眼中只有金唐城的方向,心中只有那亟待解决的紧急之事。他的心跳与马蹄声同步,如同战鼓般在胸中激荡,激励着他不断前行。 然而,长途的奔袭并非易事。太皓与战马共担风雨,同历艰辛。夜色深沉,星光闪烁,太皓的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咬紧牙关,紧握缰绳,任凭风吹雨打,也未曾动摇过一丝决心。 终于,太皓与战马踏入了金唐城的城门。然而,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城墙上,为这座古老的城池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太皓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巷,来到了城主府前。门前的侍卫见到太皓的华王令牌,立刻恭敬地放行。他步入城主府,穿过庭院,来到了前厅。厅内,宫昊城主已经等候多时。他见到太皓,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起身相迎。 “华王殿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宫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太皓拱手行礼,道:“城主客气了。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城主商议。” 宫昊微微颔首,示意太皓坐下。他坐回主位,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太皓,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宫昊城主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对朝廷的忠诚与坚定:“华王殿下,下官知你此行是为了追缴反贼而来。但是,金唐城历来与朝廷同舟共济,风雨同舟,对于反贼之事,我们更是零容忍。然而,我要坦言,金唐城从未有过反贼的踪迹。”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沉声道:“宫昊城主,本王此行的确是为了追缴反贼而来。但请城主放心,我要追捕的并非金唐城之人,而是一名逃亡至此的叛贼。” 宫昊微微颔首,似乎已猜到了几分:“华王殿下,下官若是没猜错,你所说的反贼,莫非是篡位夺权的少灵?” 太皓点了点头,声音坚定:“正是他!他犯下滔天罪行,逃至此处,本王誓要将其捉拿归案。” 宫昊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少灵此贼,据下官所知,从未踏入金唐城半步。”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本王已收到可靠消息,少灵就藏身在此城之中。为了百姓的安宁,本王必须将他绳之以法。” 宫昊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随后他开口道:“既然如此,华王殿下孤身前来,下官怎能坐视不理?我即刻派出城中精锐衙役,全城搜捕少灵此贼。” 太皓心中感激,抱拳道:“宫昊城主深明大义,本王感激不尽。若有任何发现,还请城主第一时间告知本王。” 宫昊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华王殿下请放心,金唐城上下必将全力以赴,助你一臂之力,将少灵此贼捉拿归案!” 在谈话的微妙氛围中,太皓敏锐地捕捉到了宫昊言辞背后的疏离与犹豫。尽管他表面上答应了协助搜寻反贼少灵,但那份敷衍与不愿合作的情绪,如同暗流涌动,难以掩藏。 太皓心知肚明,这金唐城虽名义上答应配合,实则暗藏玄机,或许还隐藏着对少灵的庇护之情。他深知,此次追捕,不能寄望于他人,唯有自己亲力亲为,方能揭开这层层迷雾,找到少灵的踪迹。 于是,太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决定独自深入这金唐城的每个角落,探寻少灵的蛛丝马迹。他清楚,这是一场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旅程,但他也明白,只有如此,才能不负朝廷的重托,将反贼少灵绳之以法。 夜色渐深,金唐城的街巷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愈发神秘。太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其中穿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一阵清脆的打更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一个身影匆匆从太皓身边掠过。太皓微微侧目,只见一名年轻的打更小伙儿,手中提着灯笼,步履匆匆。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轻声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伙儿被太皓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他抬起头,借着灯笼的微光打量着这位气度不凡的陌生人。见太皓目光深邃,衣着不凡,透出一股威严与霸气,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敬意,恭敬地回答道:“小的名叫毛二,大人有何吩咐?” 太皓微微一笑,声音温和了几分:“这几日城中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之事?或是你见到过可疑的他乡之客?” 毛二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这几日城中一切正常,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前日夜里,我经过城东的废弃庙宇时,听到里面有些动静,但当我走近时,那声音又消失了。我四处查看,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太皓心中一动,城东废弃庙宇?那里人迹罕至,若是少灵真的藏匿在城中,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处。他连忙追问道:“那废弃庙宇具体在何处?” 毛二连忙指了指前方:“就在城东,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到了尽头便是。” 太皓点了点头,心中已有计较。他感激地看了毛二一眼,道:“多谢小兄弟告知,我这就去看看。” 太皓的步伐坚定,直逼城东废弃的庙宇。走了许久,他终于抵达目的地,门前的荒芜与寂静使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迫感。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剑柄,毫不犹豫地踏入庙宇之中。庙宇内一片漆黑,他只能凭借微弱的月光和多年的江湖经验,摸索着前行。 太皓的呼吸在寂静的庙宇中回荡,每一步都踏得异常小心,生怕惊动了什么未知的危险。他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尤为清晰,但却并未让他感到恐惧,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前行的决心。 在黑暗中,他感受到了庙宇内弥漫的诡异气息,但他并未退缩,反而更加谨慎地前行。他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步伐,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终于,在黑暗中,他看见了一丝光亮。他心中一喜,加快步伐向那光亮靠近。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那光亮时,一股强大的气流突然袭来,将他紧紧包裹…… 第519章 太皓梦中遇自己 突如其来的气流让太皓措手不及,他瞬间被卷入了一个未知的空间。黑暗中,他感受到强烈的旋转与眩晕,耳边响起了呼啸的风声,仿佛身处漩涡之中。 太皓紧紧握住剑柄,试图稳住身形,但他的努力似乎毫无作用。在这混乱的空间里,他无法判断方向,只能任由那股力量将他带向未知。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亮光,紧接着,他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宽敞的大厅之中。 大厅内灯火通明,与之前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太皓环顾四周,只见墙壁上雕刻着各种神秘的图案,中央则摆放着一座巨大的石像。石像的面容模糊,但那双眼睛却似乎能洞察人心,让太皓不寒而栗。 他迅速起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突然,一阵脚步声从大厅深处传来,他立刻握紧剑柄,准备应战。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那人身着黑衣,面容冷峻,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他见到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你是谁?为何擅闯此地?”一个男子的声音冷冷地问道。 太皓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应对。他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动作和眼神,试图寻找破绽。然而,那男子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突然发起了攻击。 剑光闪烁,他们瞬间交起手来。太皓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过人的武艺,与对方打得难解难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对方的剑法诡异而凌厉,让他无法找到破绽。 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那废弃庙宇中的光亮和诡异的气息。这一切似乎都与这座石像有关。他心中一动,决定改变策略。 他虚晃一剑,身形急退,同时大声喝道:“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何守护这座石像?” 那男子闻言一愣,攻势也随之减缓。太皓趁机观察着石像,试图找到其中的秘密。突然,他注意到石像的双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他心中一动,决定冒险一试。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冲向石像,同时挥剑向那双眼睛劈去。剑光与光芒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突然震动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流从石像中涌出,将他们同时卷入其中…… 气流席卷之下,太皓只觉眼前一片模糊,身体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不受控制地飞旋。他紧紧握住剑柄,努力保持清醒,心中却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在这股气流中,他仿佛看到了无数模糊的身影,他们或挥舞刀剑,或施展法术,每一个都充满了强大的力量。这些身影似乎都在为某种目的而战,但具体是什么,他却无法看清。 就在他即将被这股力量吞噬之际,一道明亮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照耀了整个空间。在这光芒的照耀下,那些模糊的身影逐渐消散,只留下一片寂静。 太皓的身体也在这光芒中逐渐稳定下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座废弃的庙宇之中。他环顾四周,只见庙宇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黑暗与寂静再次笼罩。 他缓缓站起身,心中充满了疑惑。刚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座石像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咳嗽声打破了太皓的思绪,如同风中残烛的摇曳,让人心生不安。太皓心头一紧,手中的长剑微微颤动,他警觉地环顾四周,低声喝道:“何方高人,深夜至此,究竟意欲何为?” 随着咳嗽声渐近,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浮现,那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衣衫褴褛,白发苍苍,拄着一根斑驳的拐杖,步履蹒跚地走来。月光映照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太皓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他仔细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心中满是疑惑。他沉声问道:“老兄,你深夜至此,所谓何事,方才与我打斗的那男子是谁?” 那老者闻言,缓缓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直视着太皓,声音沙哑而低沉:“你又是谁?这古庙荒废已久,你深夜在此,难道就不怕鬼魅缠身吗?” 太皓闻言,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位老者会如此直接地反问自己。他定了定神,回答道:“我乃华王太皓。来此寻找一位朝廷通缉的要犯,不知老兄可曾见过?” 那乞丐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光芒,他微微颤抖着双手,似乎在试图抚去岁月的尘埃,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沧桑:“敢问阁下,可是那昔日叱咤风云的太皓少侠?” 太皓一怔,随即眉头舒展,露出几分追忆之色:“正是太皓,老兄,你竟能认出我?” 乞丐苦笑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怀念:“怎能不认得?当年你在金唐城居住之时,我虽只是城中的一名无名小卒,却也多次目睹你的风采。没想到,岁月如梭,你已登上华王之位,而我……”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与辛酸:“我已是风烛残年,力不从心,昔日壮志早已随风飘散,如今只能在这繁华落尽之地,做一个苟延残喘的乞丐。”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兄,你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乞丐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多谈,只是淡淡地道:“世事无常,人生如梦。我曾有过梦想,有过抱负,但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如今的我,早已看淡了世间繁华,只愿在这世间的一角,静静地度过余生。” 太皓凝视着面前衣衫褴褛的乞丐,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解,他缓声问道:“老兄,近日可有见过从北方逃难而来的官员?” 乞丐摇了摇头,眉头紧锁,似乎努力回忆着:“此地人烟稀少,过往之人本就寥寥,更别说北方来的官员了。我未曾见过。” 太皓眉头一皱,心中疑惑更甚,他继续追问:“那么,方才那个石像里又有什么秘密?” 乞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挠了挠头,疑惑道:“石像?什么石像?我在这附近乞讨多年,从未听说过什么石像。” 太皓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不安,他详细描述了方才所见:“就在刚才,我经过一个看似荒废的大厅,其中矗立着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 乞丐打断了太皓的话,脸上露出惊异之色:“此处哪里来的大厅?我在这里讨了这么多年生活,方圆几里地都了如指掌,从未发现过有所谓的大厅。” 太皓面色一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心中疑惑如潮水般翻涌:“难道……我方才所见,只是幻觉?” 太皓沉默片刻,内心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望向那月色朦胧的远方,仿佛能穿透这夜的黑暗,看到更深的谜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看向乞丐,声音中多了一丝坚定:“老兄,或许你能为我提供一些线索。这附近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传说?任何细微的信息都可能帮助我解开这石像之谜。” 乞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缓缓开口:“若说特殊之处,倒是有一个地方……不过,那里已经荒废多年,鲜有人去。” “哦?请详细说说。”太皓急切地追问。 乞丐点了点头,缓缓道:“在古庙的后山,有一个被称为‘鬼影谷’的地方。据说那里曾是一片战场,死伤无数,夜晚常有鬼影出没,因此得名。但更奇怪的是,据说谷中藏有一件宝物,能引人入梦,见到心中最渴望或最恐惧之事。只是,从未有人能活着从那里出来,所以也只是个传说。” 太皓心中一动,鬼影谷、宝物、入梦……这些元素似乎与他所经历的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前往鬼影谷一探究竟。 他向乞丐道了声谢,转身离去。夜色中,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的山峦之间。而乞丐则望着太皓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仿佛预见了什么。 太皓来到鬼影谷,只见这里草木丛生,一片荒凉。他小心翼翼地踏入谷中,心中却充满了警惕。他知道,这里或许隐藏着解开石像之谜的关键。 随着他深入谷中,一股奇异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进入了一个梦境般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中,他再次看到了那尊神秘的石像,它矗立在一个巨大的殿堂之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走近石像,试图探寻其中的秘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太皓,你终于来了。”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道苍老的身影从一座古老石像中渐渐浮现。那老者,头戴一顶青灰色的斗笠,斗笠边缘闪烁着细密的银辉,随着他缓缓踱步,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沧桑与轮回。斗笠之下,是一张历经风霜却依旧坚韧的脸庞,目光深邃如古潭,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老者身着一袭深蓝色长袍,如同夜空般深邃,长袍之上绣着几朵洁白的云纹,随风轻舞,仿佛能够腾云驾雾,遨游天际。长袍的领口和袖口处,银色的边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尊贵与不凡。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玉佩之上雕刻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象征着老者坚韧不拔的意志与强大的力量。 老者的下装是一条同样深蓝色的长裤,裤腿宽大而飘逸,仿佛能够容纳世间万物。他的双足穿着一双黑色布鞋,鞋底厚实而稳健,鞋面上绣着云纹,与上衣相映成趣。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尘埃之上,带着一种从容与淡然。 老者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鞘古朴而沉重,上面镶嵌着几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剑柄处雕刻着一条盘旋的龙纹,龙头高昂,龙目怒睁,仿佛要冲破剑鞘的束缚,展现其威严与力量。当老者缓缓拔剑出鞘时,剑身瞬间绽放出刺骨的寒光,仿佛能够割裂长空,斩断一切黑暗与邪恶。 石像前的老者静静伫立,脸上的皱纹仿佛刻满了岁月的故事。他看向太皓,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声音略显沙哑却又不失威严:“太皓,命运的轮盘转动,你,终究还是踏入了这片被遗忘的时空。我,是你三十年后的影子,是九十岁时的你,跨越了岁月的长河,一直在此守候你的到来。” 太皓被老者的话语震撼,心中翻动着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急忙拱手:“前辈,晚辈惶恐。敢问尊姓大名?这石像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玄机?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慈祥的光芒,缓缓道:“太皓,你我之间无需名姓。因为,我便是你,你亦是我。这石像,乃是我耗尽心力,以特殊之法铸造,只为在今日与你相见。” 太皓听后,心中更加疑惑:“前辈,你说你是我三十年后的自己,那刚才,我岂不是和年轻时的自己,还与他交战?” 老者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并非年轻的你,而是你的心魔。在修行的道路上,我们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挑战和诱惑,那些未曾克服的恐惧、疑惑和执念,它们会化作心魔,阻碍我们前进。你与他交战,便是与自己的内心进行一场较量。” 太皓凝视着那位身披古旧长袍、脸上刻满岁月痕迹的老者,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你……你竟自称是三十年后的我?那么,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三十年间,我究竟走过了怎样的道路?” 老者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山涧中的清泉,既沧桑又充满智慧:“太皓,未来的路,如同这苍茫大地上的江河,蜿蜒曲折,难以预测。然而,你只需牢记,内心的火焰,是你前行的指引。它燃烧着你的梦想,照亮你的道路。” “未来的你,历经了无数的风雨洗礼,战胜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你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勇往直前,从未退缩。你经历了生离死别,体验了人间冷暖,但这些都使你更加坚韧不拔,更加明白武道的真谛。” “然而,太皓,我要告诉你的是,未来的你,并非终点。武道之路,永无止境。你必须不断地挑战自我,超越自我,才能成为真正的武道宗师。我相信,你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去追寻那属于你的武道巅峰。” 第520章 追逐少灵至天门 太皓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紧盯着那位满头白发、面容沧桑的老者,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前辈,我能找到少灵吗?” 老者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仿佛能看穿太皓心中的迷茫与期盼:“江湖路远,但你的决心如磐石般坚定,自然能如你所愿。” 太皓听后,心中虽然激动,但更多的是不解与疑惑。他正想追问,却见老者已经转身,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模糊。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老者体内迸发而出,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令人不敢直视。 在光芒的映照下,老者的声音悠悠传来:“太皓,切记,当日蚀降临,天地一片昏暗之时,切勿踏入那迷途之境。那里藏着无尽的未知与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寒风凛冽,如利刃般割过寂静的夜空,太皓在这刺骨的寒意中,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他望着眼前的黑暗,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那片未曾触及的迷雾。 他轻声呢喃:“原来是一场梦啊!”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莫名的寂寥与失落。 太皓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旧身处那座破败的古庙之中,那乞丐正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照着他沧桑的脸庞。他见太皓醒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缓缓开口:“你方才问我,是否见过从北方来的官员。我虽未曾亲见,但我这几个徒弟,倒是有所耳闻。” 太皓闻言,目光转向乞丐身后那几个小乞丐。他们衣衫褴褛,但眼中却闪烁着灵动与机智。太皓的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问道:“那他们可曾详细告知,那官员是何模样?” 小乞丐中年纪稍大的一位,走上前来,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那些官员虽未着官服,但小的却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其中有一位,年纪与您相仿,气质非凡,显然地位不低。他们昨日还受到了宫昊城主的亲自接见,并且城主还亲自送他们出城。” 太皓闻言,心中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追问道:“宫昊城主亲自送他们出城?还向他行礼?” 小乞丐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大人。宫昊城主对那位官员恭敬有加,行礼之时,神态谦卑,仿佛是在向一位尊贵的客人致敬。” 太皓轻抚剑柄,低声自语:“宫昊,你终究还是骗了我。”言语间,透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哀怨与坚定。 突然间,夜色如墨被撕裂,一群身影如鬼魅般浮现,皆是黑衣蒙面,手持大刀,气势汹汹地朝太皓逼近。太皓眼神一凛,心知这必定是场不可避免的较量。 他身形一动,宛如轻燕掠空,长剑出鞘,寒光闪烁。一时间,刀光剑影交织,气浪翻滚,仿佛要将这夜色都撕成碎片。太皓剑法如龙,每一招都凌厉无匹,直逼对方要害。 经过一场激烈的角逐,那群壮汉终于败下阵来,一个个倒地不起,发出痛苦的呻吟。太皓冷然扫视四周,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他缓缓走向一名尚有意识的壮汉,轻轻拎起他的衣襟,声音低沉而坚定:“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壮汉面露惊恐,颤抖着声音道:“是……是宫昊城主……” 太皓闻言,心中怒火中烧,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再犹豫,转身便朝城主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太皓来到城主府前,只见府门紧闭,守卫森严。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知道此刻必须冷静应对。他轻轻一跃,便翻过了高高的城墙,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城主府内。 城主府内灯火通明,但太皓却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他小心翼翼地穿过回廊,避开巡逻的侍卫,朝着宫昊的书房逼近。 书房内,宫昊正独自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封信,神情复杂。太皓悄无声息地靠近,准备给宫昊一个措手不及。然而,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宫昊却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了他。 “华王殿下,你终于来了。”宫昊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早已预料到太皓的到来。 太皓心中一惊,但随即便恢复了冷静。他冷冷地看着宫昊,问道:“宫昊城主,你为何要骗我?你和少灵之间有何勾当?” 宫昊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信,缓缓站起身来。他走到太皓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歉意:“华王殿下,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让你知道。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向你坦白。” 太皓紧握着长剑,警惕地看着宫昊,等待着他的解释。 宫昊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支飞镖,手指轻轻一弹,那飞镖便如流星般划破夜空,直奔太皓而去。太皓心头一凛,身形如电般闪躲,飞镖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深深嵌入身后的木柱之上,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宫昊见一镖未中,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双手连挥,又是数支飞镖接连射出,如同雨点般密集,封住了太皓所有闪避的路线。太皓身形灵动,脚下步法变幻莫测,时而如飞燕掠空,时而如游鱼穿梭,巧妙地避开了一支又一支飞镖。 然而,飞镖如雨,攻势凌厉,太皓的闪避逐渐变得艰难。他深知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否则迟早会被飞镖所伤。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内力,手中长剑骤然出鞘,剑光如虹,直取宫昊。 宫昊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冷静。他身形一闪,避开了太皓这一记凌厉的剑招,同时手中又射出数支飞镖,试图打乱太皓的攻击节奏。 太皓丝毫不乱,长剑挥舞得如同狂风骤雨,将飞镖一一击落。他身形如风,剑势如龙,每一次挥剑都带有雷霆万钧之势,逼得宫昊连连后退。 两人在书房内激战正酣,飞镖与剑光交织成一片,将周围的一切都淹没在这激烈的战斗之中。太皓越战越勇,剑招越来越凌厉;而宫昊则越战越急,飞镖的攻势也逐渐变得凌乱起来。 终于,在一次交锋中,太皓找到了宫昊的破绽,长剑如龙出海,直刺宫昊的咽喉。宫昊面色大变,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皓的长剑刺向自己的要害。 “叮”的一声脆响,长剑在宫昊的咽喉前停住,剑尖距离他的肌肤只有毫厘之差。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地说道:“宫昊城主,你输了。” 宫昊面色惨白,眼中满是震惊和不甘。他缓缓垂下双手,飞镖散落一地,仿佛预示着他的失败和落幕。 宫昊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华王殿下,你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宫某佩服。” 太皓面无表情,直视着宫昊,声音冷冽如冰:“你和少灵,到底有何勾结?” 宫昊微微一怔,随即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苦涩:“勾结?不过是曾经的君臣之情罢了。如今,我既已败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太皓眉头紧锁,追问道:“少灵如今身在何处?” 宫昊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的行踪,我确实不知。” 太皓眉头一挑,显然对宫昊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桌上的一封信上,那信上“广川城”三个字格外醒目。他心中一动,猛地抬头看向宫昊:“少灵去了广川城?” 宫昊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紧盯着宫昊,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秘密。宫昊则闭上了眼睛,仿佛在逃避什么,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回响。太皓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宫昊,你与少灵勾结,意图不轨。但你身为朝廷命官,本王也不能左右你的生死,等着朝廷处置吧!” 太皓语毕,身形如风般转身,步履坚定地向广川城的方向迈进。他的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迷雾。 自金唐城出发,太皓一路疾行,打探着沿途的消息。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洪川城的城门前时,夕阳已染红了半边天空。他走进城中,与当地的官员交谈起来。 “华王陛下,近日城外确实有一队官兵经过,但他们并未向南前往广川城,而是选择了西面的道路。”官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太皓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他沉思片刻,突然问道:“那队官兵有何特征?他们是否携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官员回忆片刻,摇了摇头:“并无特别之处,他们与普通官兵无异。只是……”官员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只是什么?”太皓追问。 “只是他们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紧急之事。”官员低声说道。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心中已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站起身来,向官员拱手道谢:“多谢大人相告,太皓感激不尽。” 太皓毫无犹豫,毅然向西而行。行进的途中,他偶遇一支从西面归来的商队,商队的领头人谈及他们也曾遇到一支官兵队伍,匆匆而过。这一消息让太皓心中更是好奇,他决定加快步伐,一探究竟。 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夜兼程的跋涉,太皓终于来到了天门山的附近。正当他准备稍作休息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支队伍,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步伐整齐而有力。太皓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这支队伍竟是他留在千风城的府兵。 队伍中的校尉乌星快步走上前来,见到太皓,他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敬佩。他拱手行礼道:“华王殿下,终于找到您了。前段时间,我们在这天门山附近发现了叛贼少灵的身影,属下担心事态严重,便急忙返回千风城向您禀报。谁知您已不在府中,属下便亲自带领一支精锐队伍赶来,希望能助您一臂之力。” 太皓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乌星校尉的忠诚与担当,对他的到来感到无比欣慰。他拍了拍乌星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乌星校尉,你做得很好,辛苦了。有你们相助,我必定能铲除这叛贼,还天下一个太平。” 说罢,太皓便与乌星校尉一同商讨起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他们深知,天门山地形险要,叛贼少灵又狡猾多端,此行必定充满危险。 天门山巍峨耸立,云雾缭绕,太皓率领着自己的府兵们,在这片险峻的山脉中开始了对少灵下落的搜寻。他们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翻山越岭,穿梭在密林与峭壁之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身的山洞。 终于,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中,他们发现了官兵的身影。这些官兵个个面目狰狞,手持利刃,仿佛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挥手示意府兵们前进,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爆发。 刀光剑影中,太皓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官兵之间,他的剑法凌厉而迅猛,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空声。府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配合默契,共同抵抗着官兵的进攻。经过一番激战,官兵们终于被一一制服,山洞中恢复了平静。 太皓走进山洞深处,只见里面昏暗一片,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在灯光的映照下,他看到了少灵从苍云城带过来的一些官员,其中就包括了当时的宰相毅正。这些官员们面色惊恐,显然是被少灵胁迫至此。 太皓走上前去,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这些官员。他沉声问道:“少灵在何处?”然而,这些官员们却只是摇头不语,仿佛对少灵的下落一无所知。太皓心中一沉,他知道少灵必定已经逃离了此地。 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他转身对府兵们说道:“继续搜寻!少灵一定还在这座山上!”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要将这座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少灵的下落。 第521章 太皓失华王称号 又经过了一日一夜的漫长搜寻,天门山的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被太皓与府兵们踏遍。然而,那狡猾的少灵,却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山间,留下了一串串令人困惑的线索。 夜色渐深,火把的光芒在山间跳跃,却无法驱散那股弥漫的阴霾。太皓站在山顶,俯瞰着这座他搜遍了无数遍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挫败感。他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一拳击碎。 “难道就这么让他逃了吗?”太皓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他回首望向身后的府兵们,只见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太皓知道,他们与自己一样,都希望能将少灵绳之以法。 “我们不能放弃!”太皓深吸一口气,大声喝道。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群山。府兵们闻言,纷纷振作精神,再次投入到搜寻之中。 夜色中,火把的光芒再次亮起,照亮了太皓与府兵们前行的道路。他们踏过荆棘密布的草丛,穿过险峻的峭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座山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少灵的下落。 就这样,一夜又过去了。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天门山上时,太皓与府兵们依然没有找到少灵的下落。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就绝不能放弃。他们将继续搜寻,直到找到少灵为止。 然而,那飘渺如烟的少灵身影,终究如同风中残烛,消散在苍茫的天际,只留下一片无尽的虚空与怅然。 毅正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昂首对太皓说道:“少灵皇帝,乃是天下间罕见的英才,他的神通广大,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你们想要轻易搜捕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太皓闻言,面色一沉,语气却仍旧平静如水:“你们这群追随少灵至此的叛逆之徒,与少灵同罪,本该严惩不贷。但念在尔等年事已高,本王便暂且放过你们。然,尔等需谨记,切勿再与叛贼同流合污,否则,朝廷的雷霆之怒,必将降临于你们头顶,让你们承受无尽的苦难与惩罚。” 太皓的话音刚落,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风在轻轻地吹过,带走了些许的尘埃。毅正等人面色凝重,他们知道,太皓的话并非空谈,朝廷的力量,他们无法抗拒。然而,他们的心中,却仍旧对少灵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够逃脱此劫,重振朝纲。 太皓如同一只敏锐的苍鹰,在天门山附近的几座城池间穿梭,寻觅着少灵那如风中残影般的踪迹。然而,每一次的探寻,都如同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关于少灵的线索,始终未能窥见一丝一毫。 太皓的心,渐渐被一种莫名的焦虑所笼罩。他深知,少灵皇帝的下落不仅关乎朝廷的安危,更牵动着整个江湖的脉搏。然而,这一个月来,他几乎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却仍然一无所获。 正当太皓心灰意冷之际,朝廷的急召如同惊雷般传来。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寻找少灵的念头,匆匆赶回京城。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他不知道,这次朝廷的急召究竟意味着什么,又会有怎样的朝中大事等待着他去商讨。 太皓策马如风,疾驰在归途的官道上,骏马踏起一片尘土,仿佛带着无尽的焦急与迫切。终于,他回到了千风城,那座繁华的城池在他眼中如同久别的故土,然而,他的心却像悬在半空,无法安定。 华王府前,侍卫林立,铠甲熠熠生辉,目光如炬,肃穆而庄重。太皓心中一凛,不知府内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下马,疾步走进府门,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正当他疑惑之际,雷士的身影匆匆而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他向太皓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略显颤抖:“华王殿下,女皇陛下急召,请您速速前往皇宫。” 太皓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雷士兄弟,可知女皇陛下所为何事?为何如此急切?” 雷士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担忧:“殿下,或许您已经惹上了麻烦。具体情形,还需您亲自面见女皇陛下才能知晓。” 太皓的心猛地一沉,他意识到,这次女皇的召见绝非寻常。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准备前往皇宫。身后,华王府的侍卫们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为他送行,也仿佛在默默祈祷。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太皓的心绪如同乱麻一般,他不断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情,但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在皇宫深处,巍峨的紫宸殿内,青鸾女皇端坐于龙椅之上,她的眼眸深邃,似乎能洞穿人心。此刻,她手中握着三份沉甸甸的奏折,每一份都检举着太皓的过失。 青鸾女皇轻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惋惜:“太皓爱卿,或许,是朕的错,不该将华王的身份强加于你。如今,这三份奏折如同三把利刃,直指你的心头。” 她缓缓展开第一份奏折,道:“有言称,你借着华王的身份,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沉溺于吃喝玩乐,置朝廷大事于不顾,全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 女皇的眉头紧锁,继续展开第二份奏折:“又有奏报称,你仗着自己的一身武艺,滥用私刑,打伤朝廷命官,无视朝廷法度,置王法于何地?” 最后,她沉重地展开第三份奏折,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更有甚者,竟说你以华王的身份,私自放走朝廷逃犯,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青鸾女皇的声音在空旷的紫宸殿内回荡,她的眼神复杂难明。她深知太皓的为人,但此刻,这些奏折却如同重锤一般,击打着她的心。她望着太皓,希望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太皓的脸上只有沉默和坚定。 紫宸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太皓站在女皇面前,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但他知道,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面对这一切的指控。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看来,我又一次踏入了那精心布置的陷阱,犹如踏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青鸾女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她站起身,走到太皓面前,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太皓,朕知道这些指控不过是无稽之谈。你为了朕的天下,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朕岂能不知你的为人?这些指控,朕会亲自调查,为你洗清冤屈。” 太皓微微低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责与坚定:“陛下,这些指控,虽非我本意,但事实却无法改变。在温川城,我受到城主蒲斌的热情款待,美酒佳肴,盛情难却,我未能拒绝,与他们一同畅饮,确有疏忽之处。在金唐城,我因金唐城主宫昊放走少灵,愤怒之下出手打伤了他,我深知这是私刑,违反了朝廷法度。而在天门山,我确实放走了那些跟随少灵逃跑的老臣,我知这是徇私,但我心中自有决断。”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青鸾女皇,声音中充满了坦诚与坚定:“陛下,这些罪名,我皆认下。但请陛下明察,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朝廷的安定,为了陛下的江山稳固。” 青鸾女皇深深地看着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柔和:“太皓,你的忠心,朕一直看在眼里。但朝廷法度不容轻忽,你虽为朕立下赫赫战功,但这些行为也确实有所不妥。” 太皓低下头,没有言语,但他知道,女皇的这番话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他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更多的是对女皇的感激。 青鸾女皇继续说道:“朕决定,对你在温川城的行为,不予追究。但在金唐城和天门山之事,你需得接受一些惩罚,以示朝廷法度的威严。” 太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陛下,但凭处置。” 青鸾女皇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沉:“太皓,朕决定暂时收回你的华王之位,但并非剥夺你的一切。你仍可居住在华王府,享受应有的待遇,然而,你将以另一种身份,行走在这江湖朝堂之间。”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深知这是女皇对他的考验,也是给他的一次机会。他深吸一口气,问道:“陛下,那追缴反贼少灵之事,我是否还有资格插手?” 青鸾女皇轻轻叹息,那叹息声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太皓,你已非朝廷官员,江湖之事,朝堂之争,皆与你无关。你想去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吧,只是,记得你的初心,记得你曾经的身份。”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女皇这是在给他自由,也是给他机会去证明自己的价值。他激动万分,单膝跪地,声音坚定而有力:“谢陛下!太皓定当不负众望,即使不再是朝廷官员,也会竭尽全力,为陛下、为朝廷,追缴反贼少灵,守护这大好的江山!” 言罢,他站起身,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道路,充满了希望和决心。 在东方帝国的宫廷深处,青鸾女皇并非轻信谗言,轻易剥夺太皓的华王之位。而是她那双洞察秋毫的眸子,早已窥见朝中暗流涌动,一批权势滔天的反对派,正暗中编织阴谋,企图将太皓推向万丈深渊。 青鸾女皇深知,太皓武艺高强,智勇双全,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但他的直率和正义感也让他无意中得罪了那些狡猾的权臣。她不愿看到一代英雄被小人陷害,更不愿让东方帝国的栋梁之才因权谋之争而陨落。 太皓在千风城如同静水般沉淀了半年,每一日都如饥似渴地寻觅着少灵的消息,然而那反贼的踪迹却始终如同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让他无从追寻。于是,在无尽的等待与失望中,太皓毅然决定回到他心中的另一片天地——“石竹城”。 重返“石竹城”那一日,夕阳如血,太皓肩披风尘,心中藏着万千思绪,缓缓步入那熟悉而又寂寥的山门。 他找到了哑善师兄,那位总是以沉默承载着世间万语千言的老者,将在苍云城皇宫里见到念雨牌位之事,一字一句,如细雨般落入哑善的心湖。 哑善听闻,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瞬间涌动起波澜,泪水在皱纹间悄然滑落,似是久旱逢甘霖,却又苦涩无比。多年的风霜,未曾让他屈服,而今,一个简单的消息,却让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泪如泉涌。多少春秋,他们共同走过,念雨师妹的笑容,念雨师妹的拳影,都还鲜活在记忆里,转瞬间,却已成永恒的别离。 三个月后,当秋风再次卷起落叶,哑善师兄竟也悄无声息地随风而去,留下了满室的静默与不舍。太皓立于寒风之中,心痛如绞,他深知,这一次,不仅是告别一位师兄,更是在告别一个时代,一段无法重来的过往。 为哑善筹备的葬礼,没有华丽的仪式,只有简单而庄重的悼念。太皓亲自主持,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对师兄深深的敬意与不舍。山间回响着低沉的钟声,仿佛是天地间最深沉的叹息,伴随着秋叶飘零,诉说着那些未了的江湖旧梦。 又是五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石竹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风,都似乎见证了太皓的执着与坚守。五年间,他也时常到外面走动,去探听到关于少灵的一丝消息,或是那《乳猫蹲竹》秘籍的下落。 每当夜幕降临,太皓便独自站在“侠客楼”之上,仰望那漫天的繁星,心中默念着少灵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找到一丝慰藉。他的目光坚定而深远,仿佛能穿透这层层夜幕,直达那遥远的未知之地。 第522章 猫祖神功终集齐 这一日,日暮时分,太皓如往常一样,领着“石竹城”的几名稚气未脱的孩童,来到波光粼粼的瑶池畔。夕阳洒在湖面上,映出一片片金色的涟漪,孩子们欢声笑语,手中渔网轻扬,仿佛捕捉着夕阳的碎片。 就在此刻,太皓的目光被一道异样的景象吸引。只见水边,一名男子静静地躺着,衣衫湿透,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仿佛是从瑶池的深处被波浪轻轻推送到了岸边。他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太皓心中一惊,脑海中闪过溺水者的种种迹象。他毫不犹豫地丢下手中的渔网,疾步冲向那名男子。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仿佛承载着他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 “快!看看他还有没有气。”太皓招呼着身后的孩子们,让他们去寻找干燥的衣物,而自己则跪在男子身边,仔细检查他的生命体征。他轻轻抬起男子的手臂,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感受那微弱的跳动。 “还有救!”太皓松了一口气,他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男子身上,然后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唤醒他。 “醒醒!快醒醒!”太皓的声音在瑶池畔回荡,与孩子们的呼唤交织成一片。然而,那男子依然毫无反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就在这时,瑶池的水面忽然泛起一阵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水下涌动。太皓心中一紧,他抬头望向水面,只见一道黑影迅速掠过,消失在远方的水雾中。 “那是……”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但他没有时间去深究。他继续呼唤着那名男子,直到他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男子的目光迷离而空洞,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他茫然地看着太皓和周围的孩子们,然后缓缓坐起身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瑶池的水面再次泛起涟漪,一道黑影再次掠过水面,向着远方疾驰而去。太皓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一切并非偶然。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太皓站起身来,目光紧盯着那名男子,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男子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沙哑而带着岁月的沉淀:“你……你是谁?这里,又是何地?” 太皓审视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他的面容虽憔悴,但眼中却透露出一种异样的神采,不禁心生好奇,便答道:“此处乃天山脚下,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敢问阁下,从何处远道而来?”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在回忆,又似在探寻:“现在是哪一年?当朝皇上又是哪位?” 太皓微微一怔,但随即回答道:“当今天下,正值青鸾女皇统治的时代。兄弟,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男子目光灼灼,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声音中难掩激动:“这里……这里可是东方帝国?” 太皓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钦佩与好奇:“正是,这里便是东方帝国。” 男子听闻此言,眼中光芒大盛,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回到了他魂牵梦绕的故土。他猛地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胸膛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声音颤抖地喊道:“我……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太皓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所感染,也不禁为之动容。他刚要开口询问男子的来历,却见水面之上,一道黑影突然闪现,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那黑影在水面上掠过,瞬间激起一束高耸的水柱,水珠四溅,直接浇在了那男子的脸上。 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他望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下去。 那男子眼神迷离,仿佛在回忆着一段遥远的往事,他缓缓开口:“那一刻,我记得天边的日头突然被吞噬,天地间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浓墨重彩地掩盖,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四周无尽的沉寂与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要将那黑暗中的恐惧全都吸入体内,然后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太皓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只见封面上写着古朴的四个字——《乳猫蹲竹》。 太皓心中一动,这分明是《猫祖神功》中的第二卷秘籍。他惊讶地问道:“这本秘籍如何会在你手中?它乃是武林中的至宝,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声道:“你认识这个?” 太皓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是《猫祖神功》的第二卷,你……莫非是亨通师叔的徒弟,岸行?”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还认识我,我是亨通师父的弟子,岸行。” 太皓微微一笑,心中对这位传说中的亨通前辈的徒弟充满了敬意。他道:“岚行师兄曾与我提及过你,说你天资聪颖,深得师父真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岸行听后,脸上露出一丝谦逊的笑容,他将手中的秘籍递给太皓:“你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这本秘籍,就当作是我的谢礼吧。” 太皓心头一怔,那本《乳猫蹲竹》秘籍便如同有灵性一般,轻盈地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微微张开手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泛黄的封面,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深厚武学底蕴。 “这……”太皓正要开口婉拒,然而话语还未出口,便见岸行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激动。他大笑几声,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回荡在空旷的庭院之中。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岸行的笑声中充满了对故土的眷恋与对未来的期待。他转身迈开大步,朝着远方奔去,仿佛要将所有的欢乐与希望都释放在这片属于他的土地上。 太皓望着岸行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这本秘籍不仅仅是岸行赠予他的一份礼物,更是对他的一份信任与期待。他轻轻抚摸着秘籍的封面,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我必不负所托。”太皓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他要将这本秘籍中的武学发扬光大,不负岸行的期望。 得到《乳猫蹲竹》秘籍的瞬间,太皓的内心犹如波涛汹涌,他仿佛触摸到了武林之巅的门槛。他深知,此刻他已集齐了《猫祖神功》的九卷秘籍,心中满是期待与激动。 他急匆匆地回到了“石竹城”,穿过民宅,径直登上那座巍峨的“侠客楼”。“侠客楼”内,尘封已久的八卷秘籍静静地躺在暗格之中,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太皓小心翼翼地取出这些秘籍,将它们与手中的《乳猫蹲竹》摆放在一起。 然而,当九卷秘籍整齐地陈列在眼前时,却没有预想中的奇迹发生。原本期待的光芒逐渐暗淡,太皓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他凝视着这些秘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但太皓毕竟是武林中的豪杰,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他明白,奇迹并不是那么容易出现的,更何况是武林中最为神秘的《猫祖神功》。他深吸一口气,将九卷秘籍重新收起,心中却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揭开《猫祖神功》的神秘面纱,将其发扬光大! 岁月如梭,转眼间四载春秋已过。太皓与苗律城主携手并肩,将原本平凡无奇的“石竹城”打造成了一片繁荣乐土。城内男耕女织,辛勤耕耘,人人安居乐业,一派和谐景象。 这一年,太皓已步入古稀之年,七十岁的他依旧精神矍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与坚毅。他每日巡视城池,与百姓交谈,了解他们的疾苦与需求,用他那宽广的胸怀和深沉的智慧为“石竹城”谋福祉。 城中的百姓对太皓敬仰有加,他们称他为“石竹城的守护者”,不仅因为他的武功高强,更因为他那颗为民请命、无私奉献的心。太皓也常常教导城中的青年要勤劳善良、团结互助,为“石竹城”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岁月虽然在太皓的脸上刻下了沧桑的印记,但他的心却依旧年轻。他深知,只有团结一心、共同努力,才能让石竹城更加繁荣昌盛。因此,他始终坚守在城中,为“石竹城”的未来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力量。 但是,太皓心中的仇恨如不灭之火,始终灼烧着他的灵魂。多年来,他踏遍天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踏雪寻梅,只为寻找那让他寝食难安的仇敌——少灵。然而,江湖之大,犹如无边瀚海,少灵仿佛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这一年的五月初五,端午佳节之际,正当太皓在天山脚下挥剑如雨,剑光如电之际,一匹快马如狂风般自千风城疾驰而来。马上骑士,身披铁甲,手持令旗,正是青鸾女皇的使者。 太皓收剑而立,目光如炬,凝视着这位风尘仆仆的使者。使者下马,双手呈上一封密封的信函,那是青鸾女皇特意派人送来的密信。 太皓拆开信封,信中字迹清晰,内容明确:少灵,那个让太皓寝食难安的仇敌,竟一直藏身在昆仑之巅的玉珠峰。这个消息,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让太皓心中的仇恨之火更加旺盛。 他紧握信笺,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少灵,这个名字已经在他心中盘桓了太久太久。如今,终于有了他的消息,太皓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抬起头,望向远方巍峨的昆仑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要去昆仑之巅,去找少灵,去结束这段纠缠多年的恩怨。 第二日破晓,晨光熹微中,太皓没有半分迟疑,毅然踏上了他的征途。说走就走,这份决绝犹如剑客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毫无回旋余地。 从天山的壮丽山脚,到昆仑的巍峨之巅,那是一片广袤而苍茫的大地。路途之遥远,仿佛是一场对毅力和决心的无尽考验。而且,那一路的地理环境和天气犹如江湖中的险恶人心,变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太皓深知此行不能依赖奔腾的骏马,于是,他选择了一段路程骑乘坚韧的骆驼,在这段孤独的旅途中,骆驼成了他唯一的伙伴。然而,更多的路程,他必须依靠自己的双脚去丈量,去感受大地的脉动。 沿途人迹罕至,仿佛这片土地被世人遗忘。食物短缺,太皓不得不以野兽为食,每一次狩猎都是一场与自然的较量,也是他锤炼意志的过程。三个月的时间,他风雨兼程,历尽艰辛,终于走到了昆仑山脚下。那一刻,他眼中的光芒比昆仑的雪峰还要耀眼。 接下来,是更加艰难的攀登。玉珠峰,那座令无数武林人士望而却步的雪山,就在眼前。太皓深吸一口气,凝聚内力,开始了他的攀登。风雪交加中,他的身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与重力抗衡,但他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雪花飘落在他坚毅的脸庞上,融化成水珠,与他额头的汗水交织在一起。他的呼吸伴随着寒风的呼啸,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在雪山之巅回荡。 太皓,历经风霜,披星戴月,终于在那二十个日夜的坚韧与毅力中,攀上了玉珠峰的巅峰。峰巅之上,云雾缭绕,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与世隔绝。他的目光扫过四周,终于锁定了一座狭窄的石屋,他知道,那里便是少灵的栖居之地。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期待,他缓缓走向那座石屋,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他推开那扇看似平凡却充满故事的门扉,一阵冷风迎面扑来,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与冷冽。 石屋内陈设简朴,却透着一股生活的气息。墙角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工具,一张石床干净整洁,仿佛主人刚刚离去不久。太皓环顾四周,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捕捉少灵曾经的影子。 他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那茫茫雪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想象着少灵在这里独自生活的情景,那种与世无争、悠然自得的生活态度,让他心生敬仰。 太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能感受到少灵的气息仍在这石屋中徘徊。他知道,自己与少灵之间的恩怨纠葛即将在这里画上句号。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了决然与坚定。 第523章 太皓知杀子真相 在幽深的石屋内,太皓如猎豹般伏在暗处,目光如刀,等待着少灵的出现。他心中的仇恨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每一刻的等待都让他更加急切。 终于,一道黑影从门口掠过,少灵的身影浮现。他眼神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太皓见状,毫不犹豫地拔剑而出,剑尖直指少灵。 然而,少灵并未拔剑应战,而是身形一闪,瞬间逼近太皓。他的双手化作铁爪,犹如鹰隼般锐利,直取太皓的咽喉。太皓吃了一惊,急忙挥剑抵挡。 剑爪相击,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太皓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中长剑险些脱手。他连忙运功稳住身形,同时调整剑势,准备再次攻击。 然而,少灵的抓功极为诡异,变化莫测。他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猛烈攻击,时而又如轻烟般飘忽不定,让太皓难以捉摸。太皓只能凭借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过人的反应能力,勉强抵挡着少灵的攻势。 经过一番激战,他们终于分开。太皓喘着粗气,目光紧盯着少灵,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而少灵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太皓,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少灵,你我之间的仇恨,今日必须有个了结!”太皓怒喝道。 玉珠峰顶,寒风凛冽,雪花纷飞。少灵站在那苍茫的峰巅之上,他的嗓音低沉而沧桑:“太皓,你终于来了。我一直都知道你会来找我,岁月匆匆,你我都已老去,可你还是放不下那心中的仇恨吗?” 太皓目光如炬,剑眉紧锁,声音坚定而决绝:“你纵容手下屠我家园,此仇不报,枉活于世!” 少灵微微叹息,仿佛承载了无数的过往与恩怨:“你我之间的恩怨纠葛,已如这玉珠峰一般,高耸入云,难以消解。然而,你杀我义子,这却是无法挽回的事实。” 太皓紧握长剑,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我杀你义子,只因他们欺压无辜,我只是自保,才被迫出手!” 少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我理解你的立场,但他们毕竟是我的义子,你下手如此之重,我岂能无动于衷?” 太皓身形一颤,他紧盯着少灵,声音颤抖:“那你……你为何纵容手下屠我故乡?” 少灵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并非我本意,是手下之人误解了我的命令,才酿成了这场悲剧。我虽为江湖中人,但也知百姓无辜,我……我痛心疾首!” 太皓站立在寒风之中,双眼赤红,紧盯着少灵,声音颤抖却带着无尽的愤怒:“少灵,你为何要杀害我挚爱之妻,你休要再提什么错杀之辞,来掩饰你那卑劣的行径!” 少灵冷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开口:“哦?你的挚爱之妻?是茅茹的温柔体贴,还是芫芷的灵动飘逸?是若水的清丽脱俗,还是胥媱的倔强傲骨?我杀她们之中的哪一个,都是对你心中最柔软之处的致命一击。” 太皓心头一颤,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猛然撞击,他的内心仿佛被撕裂开来,他狂吼着:“你……你此言何意?难道,难道她们的死,全都是你一手造成?” 少灵微微侧过头,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目光如冰刃般锐利,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无情:“太皓,你我之间的恩怨,犹如万丈深渊,永无止境。我杀你娘子,就是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太皓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如虬龙般凸起,他的眼中火光四溅,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焚烧殆尽。他声音沙哑而充满愤怒:“少灵,你我本来兄弟相称,素无恩怨,你为何要如此狠毒?” 少灵闻言,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哈哈,无冤无仇?太皓,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会有那么多女子对你死心塌地。” 太皓紧盯着少灵,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然而,桑雅公主,她终究嫁给了你。” 少灵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桑雅公主?哼,那不过是我通往权力巅峰的棋子罢了。我费尽心思,攀附皇家,只为了一朝得势。但那桑雅公主,她的心,却始终悬在你的身上。还有念雨……” 太皓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念雨?她那时,是否一直在千风城里?” 少灵轻叹一声,仿佛陷入了回忆:“我为她置办了一座幽静的宅院,每日里嘘寒问暖,极尽温柔。然而,她心里装的,始终只有你。” 太皓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念雨,她又是如何离世的?” 少灵摇了摇头,仿佛努力回忆着久远的往事:“岁月如梭,几十年的光阴转瞬即逝。她的死因,我早已忘记。但当我登上皇位后,我追封她为皇后,给了她应有的尊荣。我想,她的牌位,你应当已经见过了吧?” 太皓紧盯着少灵,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与质疑,他沉声道:“在那佛堂之内,你故意让我瞥见念雨的牌位,背后究竟有何深意?” 少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却带着几分狡黠与挑衅:“自然是有意为之。若我所料不错,那本《雏猫食鱼》秘籍,此刻已在你手中了吧?” 太皓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那秘籍,竟是你故意留给我的?” 少灵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不,那是我师父贞正让我留给你的。他临终前叮嘱我,这江湖之上,唯有你能揭开《猫祖神功》那层神秘的面纱。” 太皓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悲壮:“即便如此,我也要为我那无辜的娘子,以及石竹城那些惨遭荼毒的百姓们,讨回一个公道!” 少灵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嘲讽:“太皓,你可知道,我为何如此讨厌你?”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声音中透露着不解与淡淡的无奈:“少灵,我太皓自问从未有意伤害过你。你为何会如此记恨于我?” 少灵闻言,脸色一沉,眼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芒,声音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想当年,科举考试,我金榜题名,独占鳌头,状元之名本该是我青云直上的阶梯。然而,就在那一刻,你却横空出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原本可以一展宏图,封官赐爵,却因为你,只能屈居你之下,成为你的一个随从。” 他顿了顿,语气中满是苦涩与怨念:“太皓,你可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的出现,让我所有的梦想和抱负都化为了泡影。我怎能不恨你?” 太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开口:“是啊,少灵,你曾是那年的状元,才华横溢,本该是朝廷的栋梁之才,未来不可限量。然而,玄禺皇帝却将这一切赐予了我,我知道你心中不公。” 少灵听后,面色一沉,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太皓,你身为西北边陲平民百姓的儿子,无权无势,又怎能与我这皇城根下、满腹经纶的才子相提并论?你不好好呆在你的西北,却偏偏要跑到那繁华的都城来与我争夺这科举的荣耀。你可知,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都城之中根本不值一提!” 太皓闻言,眉头紧锁,语气坚定:“少灵,我虽出身卑微,但心怀天下,志在四方。我参加科举,并非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实现我心中的抱负,为了天下苍生的福祉。我虽不才,但愿尽我所能,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 少灵听后,冷笑一声:“太皓,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野心勃勃、想要一步登天的无耻之徒罢了。” 太皓轻叹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沧桑:“没错,那时的我,未曾想过会涉足官场。我深知,权谋之道非我所愿,然,为了天下苍生,我放下了江湖的逍遥,担起了朝廷的重担,这几十载的为官生涯,既是责任,也是使命。” 少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钦佩交织的光芒,他沉声道:“太皓,你的命运似乎总是格外眷顾。从一无所有,到赢得桑雅公主的倾心,再到得到玄禺皇帝的青睐,甚至还能在江湖中遇到名师,学得一身武艺,成为名震四方的大侠。这些经历,当真令人羡慕。”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为了追上你的脚步,我原本只想在朝堂之上施展才华,做一个清正廉洁的文官。然而,你的成就却让我意识到,武功的重要性,于是我也踏上了拜师学艺之路,遇到了贞正师父,拜他为师。” 太皓直视着少灵,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少灵,你心中不愿,为何还要执意成为我的随从,随我踏入那未知的平河城?” 少灵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太皓,你可知皇命如山,我岂敢违抗?” 太皓皱了皱眉,追问道:“若你真的不愿,我当时可以助你摆脱这束缚。” 少灵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太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又怎能有机会结识桑雅公主?又岂能有之后的事,更不会坐上皇帝的宝座。” 太皓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少灵,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少灵,你就那么渴望成为九五至尊,坐拥天下?” 少灵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道:“我成为皇帝,不仅是为了天下,更是为了将你踩在脚下,让你尝尝被人掌控生死的滋味。” 太皓的心头一颤,他从未想过少灵会有如此深的执念,他沉声道:“少灵,你我之间,难道你就那么想让我死?” 少灵沉默了片刻,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凄凉:“太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若你得知真相,恐怕会痛不欲生。” 太皓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紧锁眉头,沉声问道:“少灵,你此言何意?究竟是何事?” 少灵深吸一口冷气,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你可知你亲手杀死的獠儿,他并非只是我少灵的一个普通义子。” 太皓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我自然知道,他是你的义子。” 少灵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声音中充满了冷漠:“但你可曾想过,我为何偏偏收他为义子,还特意将他养在身边?” 太皓心中一紧,他感觉到少灵的话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但他仍然试图保持冷静:“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少灵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残酷的真相:“獠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太思!” 太皓听到这话,瞬间如遭雷击,他猛地站起身,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喊道:“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少灵看着他震惊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继续道:“没错,獠儿,他就是你和茅茹的儿子,太思。我故意将他养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你亲手杀死他,让你尝尝这失去亲人的痛苦!” 太皓脸色苍白,他身体摇晃,几乎站立不稳。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少灵望着太皓,眼中满是复杂之色,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痛:“当年,茅茹为了保全太思的性命,将他托付给了蓟川城的一户寻常百姓。而我,却暗中将他从那家百姓中带出,悉心抚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他成为你太皓的致命一击。獠儿,他不仅仅是我少灵的义子,更是你我之间恩怨的棋子。” “獠儿,他聪明伶俐,武功天赋异禀,更有一颗善良的心。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过上了寻常百姓的生活。然而,命运弄人,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脱这场恩怨的漩涡,被你亲手所杀。”少灵的声音逐渐哽咽,眼中泪光闪烁。 太皓听着少灵的话,心中如同被巨石击中,他无法相信这一切。他瞪大眼睛,望着少灵,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但少灵那悲伤而坚定的眼神,却让他不得不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把曾经陪伴他征战江湖的长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是对獠儿无尽的思念和愧疚。 “我……我……怎么会……”太皓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发出,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闭上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少灵看着太皓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一丝复仇的快意,又感到无尽的悲哀。他知道,这场恩怨已经让太多的亲人付出了代价,而獠儿的死,更是让这场恩怨变得无法挽回。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任由悲伤和悔恨在心中蔓延。 第524章 少灵殒命玉珠峰 太皓怒目圆睁,直视着少灵,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如洪钟般震荡山谷:“少灵,你当真心如蛇蝎,手段狠毒至此!” 少灵冷笑一声,似乎早已预料到太皓的反应,他淡淡地道:“怎么,你现在更想动手了?” 太皓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他仰天长叹,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苍凉:“我不杀你,自有天道轮回,自会有天来收拾你。” 言罢,太皓转身,决绝地迈开步伐,准备下山而去。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如此孤独而坚毅。 少灵望着太皓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轻声说道:“太皓,我们下辈子,或许还能再见。” 然而,就在这时,天地之间突然变色,原本平静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玉珠峰上,原本坚固的岩石开始剧烈颤动,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力量即将爆发。 太皓心中一惊,回头望去,只见少灵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恐之色。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运起轻功,向山下疾驰而去。 就在太皓刚刚冲出山谷的瞬间,整个玉珠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山崩地裂,巨石滚滚而下,烟尘弥漫,整个山谷瞬间被夷为平地。 少灵的身影在烟尘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太皓,虽然逃过一劫,但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惋惜。他知道,少灵已经在这场灾难中丧生,而他们的恩怨,也在这场灾难中画上了句号。 太皓的心,如同天边飘忽的孤云,终于决定踏上归途,重返那遥远而熟悉的地方——“石竹城”。 他背上那把陪伴自己多年的长剑,剑鞘上刻着岁月的痕迹,诉说着无数江湖的风雨。三个月的漫长跋涉,穿越山川,越过荒漠,一路风雨兼程,只为那一抹心中的牵挂。 天山脚下,翠色欲滴,生机勃发。夕阳的余晖洒在“石竹城”的青石街道上,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显得宁静而庄重。 太皓穿过熟悉的街巷,脚步匆匆,心中充满了归家的迫切。他的脚步终于停在了那扇略显斑驳的门前,那是他阔别已久的家。他推门而入,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也是家的味道。 太皓疲惫不堪,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他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觉,他睡得深沉而香甜。梦中,他回到了那个曾经的江湖,与兄弟们并肩作战,驰骋沙场,英勇无畏。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挣扎和奋斗,都化作了梦中的碎片,拼凑成了他心中最珍贵的记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当太皓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三夜之后。他睁开眼睛,感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宁静。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告别了过去的疲惫和困苦,重新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和勇气。他起身下床,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远处,天山依旧巍峨耸立,守护着这片宁静的土地。 突然间,门扉被急促的敲击声所撼动,那声音如同江湖中的紧急信号,急切而有力。太皓迅速收敛了心中的思绪,大步迈向门前,一手轻推,木门“吱呀”一声敞开。 站在门前的,是“石竹城”的城主苗律。他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久别重逢的挚友。 “太皓大侠,久违了!”苗律拱手一礼,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敬意。 太皓回以一笑,拱手还礼道:“苗律城主,别来无恙。”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历经沧桑后的沉稳与从容。 苗律微笑着继续说道:“太皓大侠,得知你平安归来,城里百姓欣喜若狂。他们自发组织了一场盛宴,想要表达对你的感激与敬仰之情,特意派我前来邀请你,希望你能够赏脸莅临。” 太皓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淳朴的乡亲们是在用他们最真挚的方式表达对他的欢迎和感激。他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地说道:“好,我即刻前往。感谢乡亲们的盛情款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在明亮的日光下,石竹城的百姓们为太皓大侠准备了一场隆重的宴席,庆祝他的归来。他们好像已经得知太皓为他们报了屠城之仇,整个城池仿佛都沐浴在喜悦与欢庆的氛围中,彩旗飘扬,鼓乐喧天。 宴席设在城中的广场上,四周摆满了美酒佳肴,百姓们纷纷举杯向太皓致意,感谢他为石竹城带来的安宁与和平。然而,太皓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却始终未能找到琈玉和婴玉的身影。 他心中生出一丝疑惑,便拉住一位熟悉的百姓询问。那百姓告诉他,琈玉近日身体抱恙,感染了风寒,而婴玉则一直在她身边照料。 得知此消息,太皓的心中涌起一阵担忧。他深知琈玉是个坚强的女子,但风寒之症若是处理不当,也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宴席结束后,太皓没有多做停留,立刻前往琈玉的住处。阳光洒在民宅里,将一切照得明亮而温暖。然而,当太皓走进屋内,看到琈玉躺在床上时,他的心却猛地一沉。 琈玉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她的身旁放着一碗药汤,但显然她并没有力气喝下。太皓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只觉冰冷刺骨。 “琈玉,你怎么样了?”太皓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关切和担忧。 夜色如墨,烛光摇曳,琈玉在生命的边缘挣扎,她用尽全身力气,缓缓撑开了那双似秋水般明净的眼眸。当她的视线触及那熟悉的身影——太皓时,她的眼眸深处犹如烟花绽放,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惊喜,随即泪光闪烁,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泻而出。 她苍白如纸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虚弱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解脱,几分不舍。她微弱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仿佛风中的柳絮,脆弱而又坚定:“太皓……你来了。”她的声音虽轻,却仿佛有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如同刻在他的心上。 此时,婴玉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哀伤。她轻声对太皓道:“姐姐等了你很久了,她一直在等你。”婴玉的话如同针尖般刺入太皓的心头,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钝痛。 太皓轻轻坐在床边,婴玉默默地退了出去,将这份沉重的对话留给了他们两个。琈玉的气息已经变得短促而急促,她艰难地开口:“太皓……我……我快不行了。富明……他还需要照顾……你一定要帮我。”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太皓的信任和期待。 太皓紧紧握住琈玉的手,他的眼中充满了痛楚和不舍。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琈玉,你不会有事的。你只是得了风寒,很快就会好的。我们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直到你康复。” 然而琈玉却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脸上露出一种看透生死的平静:“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得很。太皓……我时日不多了……但我唯一的牵挂就是富明……他还那么小……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与期盼。 太皓的眼眶红了,他紧紧握住琈玉的手,声音哽咽:“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富明的……我会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疼爱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承诺。 琈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安心的微笑,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终于可以安心地离去了。她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距,仿佛星辰陨落,最终归于沉寂。 琈玉离世之际,天地仿佛也为之黯然失色。婴玉如断线的风筝,无助地坠落在悲伤的深渊,她痛哭流涕,声音哽咽,仿佛要将所有的哀痛都宣泄而出。她的泪水如同滂沱大雨,淋湿了衣襟,也淋湿了她的心。 而富明,虽然心智尚未完全开化,但母亲的离去却如同晴天霹雳,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灵。他没有哭,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茫然与不解,但他知道,那个温柔抚摸他头发的母亲,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母亲,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 直到琈玉的葬礼结束,亲朋好友各自散去,只留下富明孤独地守在坟头。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凝视着母亲的坟墓,仿佛要从那冰冷的土堆中寻找到一丝温暖。 终于,当夜幕降临,星光点点,富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他跪在坟前,放声大哭,那哭声凄厉而绝望,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直达母亲的灵魂深处。他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在泥土上,浸湿了坟前的草地。 婴玉从远处走来,看到这一幕,她的心也如同被撕裂一般。她走上前去,紧紧抱住富明,试图用自己的怀抱给予他一丝安慰。但富明的哭声却愈发响亮,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泻而出。 那一刻,婴玉明白,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替代琈玉在富明心中的位置。她只能默默地陪伴着他,一起走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在太皓的深思熟虑下,他特意为富明精心挑选了两名忠诚且武艺高强的随从。这两名随从,一位名唤风逐影,他是燕无痕的徒弟,身形矫健,步履如风,擅长追踪与隐匿;另一位则是石一坚,他本来是雅川城的一个百姓,魁梧如山,沉稳如石,精通拳脚功夫与防御之术。他们被太皓郑重地托付给富明,誓言要守护他周全,直至生命的尽头。 风逐影与石一坚,对富明的照料无微不至。他们不仅照料着富明的日常起居,更是时刻关注着他的情绪变化。在富明感到孤独或困惑时,他们会用那历经江湖的智慧与经验,给予他及时的开解与指引。他们陪伴富明一同成长,一同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与困难。 然而,太皓的这番安排,并非仅仅是为了富明的安全。他更希望富明能够学会独立与坚强,学会面对生活的种种不易。因此,他时常暗中观察,确保风逐影与石一坚不会溺爱富明,而是让他在面对困难时能够勇敢地站出来,自己去寻找解决之道。 太皓再次踏足那传说中的“侠客楼”,其脚步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武林历史的脉络之上。他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了那本尘封已久的《猫祖神功》,九卷秘籍在烛光映照下,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太皓深吸一口气,将《猫祖神功》第二卷《乳猫蹲竹》轻轻拿起,指尖传来古籍特有的纸张触感,仿佛能触摸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乳猫蹲竹》乃是一套精妙绝伦的腿功,虽名为“乳猫”,但实则威力无比。太皓一页页地翻阅着,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烙印般印在他的脑海中。这九式腿功,每一式都凝聚了前人的心血与智慧,每一式都仿佛有着生命般在跳动。 第一式名为“茂林修竹”,起始动作如静水深流,双脚并拢,气息内敛。紧接着,双腿迅速分开,如竹林中的竹笋破土而出,瞬间在地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双脚落地时,又如竹节般坚硬稳固,寓意着基础的重要性。 第二式名为“弹丝品竹”,双脚交替点地,如同丝竹之音在空中跳跃。脚尖轻触地面,又迅速弹起,如同琴弦上跳动的音符,既轻盈又富有节奏感。此式强调速度与节奏的把控。 第三式名为“胸有成竹”,双腿并拢,膝盖微屈,仿佛心中已有了清晰的蓝图。紧接着,双腿猛地向前一蹬,如同竹子般笔直向前,毫不迟疑。这一式寓意着坚定与果断。 第四式名为“哀丝豪竹”,此式动作深沉而富有情感。双腿在空中交错,如同琴弦上的哀曲与豪歌交织。每一次交错都伴随着力量的爆发,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第五式名为“金石丝竹”,双脚并拢,用力向下跺地,如同金石落地般坚定。紧接着,双腿如同琴弦般快速颤动,将力量与柔韧完美结合。这一式寓意着刚柔并济的武学之道。 第六式名为“鲇鱼上竹”,双腿紧贴竹竿,如同鲇鱼般灵活攀爬。双脚交替用力,使身体迅速上升,同时保持身体的平衡与稳定。此式强调了在狭小空间内的灵活性与协调性。 第七式名为“曝书见竹”,双脚并拢,突然向两侧分开,如同翻开一本厚重的古籍。双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再迅速并拢,如同书中夹藏的竹简。这一式寓意着对知识的渴望与追求。 第八式名为“武昌剩竹”,双腿弯曲,仿佛承载着历史的沉重。双脚用力蹬地,身体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地时,双脚如同残存的竹子般坚韧不屈。此式表达了对历史的缅怀与敬仰。 第九式名为“势如破竹”,双脚并拢,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即将冲锋的战士。紧接着,双腿猛地向前一蹬,身体如同离弦的箭般射出,势不可当。这一式寓意着勇往直前的决心与力量。 第525章 猫祖神功终解密 翻阅完《乳猫蹲竹》的每一页,太皓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他原以为能在这九卷秘籍中寻得那传说中的秘密,然而,字里行间并未流露出丝毫的端倪。于是,他毅然将九本秘籍整齐地叠放在一起,犹如一座小山,置于阳光之下,细细审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秘籍之上,每一页都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痕迹。太皓的目光在秘籍间来回穿梭,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卷的线装处,只见那里的线已然松动,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皓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一卷秘籍,指尖轻轻触碰着那松动的线头。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拉,装订的线便如琴弦般断裂开来,整卷书本随之散开,一页页纸张如同蝴蝶般翩翩起舞。 在这散开的书页中,太皓惊奇地发现了一个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卷。他心中一阵狂喜,仿佛已经触摸到了那秘密的边缘。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卷,生怕错过了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纸卷上的字迹虽已有些模糊,但依旧能辨认出其中的内容。太皓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即将揭开这《猫祖神功》背后的秘密。 纸卷破旧而泛黄,仿佛穿越了千年的风霜,其上的线条勾勒出一个模糊而神秘的轮廓,犹如一张残损的地图一角。太皓心头一震,仿佛感受到了历史的沉重与岁月的流转。他毫不犹豫地动手,将其余八卷秘籍的装订线一一拆解,随着纸张的散落,八张同样残损的纸卷也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太皓的心跳加速,他轻轻将这九张纸卷拼凑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一场古老的仪式。随着纸卷的拼接,一个庞大的东方帝国地图逐渐显现,山川河流、城池村落,都在这张地图上得到了清晰的展现。在这广袤的地图上,九个地点被特意标注了出来,它们分散在帝国的各个角落,而其中一个,正位于天山脚下的瑶池。 太皓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地图的左上角,那里密密麻麻地写着一行小字:“日蚀之日,机关瞬起,跳入其中,便至异界。”这行字如同一个谜题,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仿佛能够感受到这行字背后所隐藏的巨大秘密,那是关于一个神秘世界的入口,是关于一个未知领域的召唤。 当“日蚀”的字眼跃入眼帘,太皓的思绪不禁飘回了初到这片“世外桃源”的日子。那时,凌云渊前辈的话语仍历历在目,他的话语中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智慧。太皓心中不禁泛起涟漪,难道这凌云渊,真的是从那个传说中的异界穿越而来? 记忆的闸门被缓缓打开,太皓回想起自己曾在梦中与“三十年之后的自己”相遇的情景。那个自己,神秘而深邃,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他向太皓透露了关于“日蚀”的秘密,那个令人心悸的字眼,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太皓不断探寻其背后的真相。 此刻,太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明白,这一切的秘密都隐藏在“日蚀”之中。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来自异界的呼唤,那是一种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力量,正引领着他走向未知的领域。 太皓凝视着天际那渐渐隐去的最后一抹余晖,心中明白,关于凌云渊、关于自己命运的种种谜团,或许只有在即将到来的“日蚀”之中,才能找到答案。 他轻叹一声,似乎在叹息命运的无常,又似在期待未知的揭晓。随后,他缓缓将手中那本《猫祖神功》九卷秘籍整理得井井有条,每一页都如同他的心,承载着无尽的期许与忧虑。 秘籍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先人的智慧之火,在太皓的心头燃烧。然而,此刻的他却不得不将其暂时封存,重新放回那个充满岁月痕迹的砖洞之中。 他轻轻地将秘籍放入砖洞,手指在洞壁上轻轻划过,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古老岁月的痕迹。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未知的渴望。 之后的岁月,太皓如一颗隐世的明珠,悄然镶嵌在“石竹城”的静谧之中。他早已厌倦江湖的风波,不想再踏足那纷扰的世界。他心中的热血虽未凉透,但岁月的风霜已让他明白,行侠仗义之事,早已非他力所能及。 那一日,正值太皓七十八岁生辰,天山脚下银装素裹,大雪纷飞,如同天地间的精灵在跳舞。太皓身披一件旧时的蓑衣,踏雪而行,仿佛在追寻着过去的影子。 突然间,马蹄声如雷,打破了雪地的宁静。太皓回头望去,只见一支身着铠甲的侍卫队伍,从远方疾驰而来,他们的旗帜上绣着“千风城”三个大字。 为首的校尉翻身下马,拱手施礼道:“太皓大人,我等奉女皇陛下之命,特来请您前往千风城。” 太皓眉头微皱,声音中透着一丝沧桑:“老夫早已不问朝中之事,也已退出江湖,女皇陛下这时候找我,所为何事?” 校尉低头回禀:“太皓大人,女皇陛下病危,她心中挂念,急于想再见您一面。” 听闻此言,太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既有对女皇陛下的关心,也有对未知命运的担忧。但他深知皇命不可违,便点了点头,随着侍卫队伍踏上了前往千风城的征途。 一路上,风雪交加,侍卫们不断更换马匹,昼夜兼程。太皓坐在马车之中,思绪万千。他回忆起与女皇陛下年轻时的种种往事,心中既有感慨也有惋惜。十日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千风城。太皓站在城门前,望着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深处,青鸾女皇的病榻前,太皓深深一揖,声音虽沉稳却带着几分颤抖:“草民太皓,叩见陛下,愿陛下龙体康健,福寿无疆。” 青鸾女皇的容颜已不复当年的风华,昔日的光彩此刻只余下几分黯淡。她的双眼微微睁开,瞳孔深处似乎还闪烁着对过往的眷恋和对未来的期盼。那曾经挥斥方遒的手,如今无力地搭在锦被之上,手指微微颤动,仿佛在寻找着某种支撑。 她微微张开干涸的嘴唇,声音细若游丝,却充满了急切和渴望:“太皓爱卿……你来了……朕有话……要对你说……”每一个字都如同从心底挤出的珍珠,珍贵而又沉重。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嘱托和希望都倾注在这简短的话语之中。 太皓靠近青鸾女皇的病榻,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和渐渐冷却的体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重。青鸾女皇的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耗尽她全部的力气。 她努力睁开眼睛,望向太皓,声音微弱而坚定:“太皓……你应该是……朕的长辈……但朕活不到你的年纪……朕的时间不多了……”她艰难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集聚最后一丝力气。 “朕的两个儿子……原之和原也……朕……不知该如何选择……”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但眼中的决然却未曾减退。 太皓心中一紧,他知道这是女皇最后的遗愿。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您放心。无论您做出什么决定,草民都会全力支持。” 青鸾女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她继续艰难地开口:“太皓……你……说说看……朕该……如何是好……” 太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缓缓道:“陛下,皇位传承乃国之大事。原之和原也各有所长,需您根据国家的需要来做出决断。但无论如何,草民相信,您定能选出最适合的人选。” 青鸾女皇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她微微摇头,似乎在说“我累了”。太皓知道,这是女皇最后的时刻了。他心中涌起一股悲伤,但更多的是对女皇的敬意和感激。 他低下头,轻轻道:“陛下,您安息吧。无论未来如何,太皓都会守护这个国家,守护您的子民。” 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落下,青鸾女皇的双眼缓缓闭上,再也没有睁开。太皓站在病榻前,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思和感慨。 一声沉痛而悠长的“皇上驾崩了——”如惊雷般在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回荡,震得人心惶惶,悲怆之情瞬间笼罩了整座皇城。 皇宫内外,一片肃穆,灯笼上的红绸被撤下,换上了肃穆的白幡,随风摇曳,发出阵阵悲鸣。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面露哀色,低声议论,整个国家都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 七日之后,原本寂静无声的皇宫再次响起了庄重的鼓声,宣告着新皇登基的大典即将开始。原也皇子,如今已改名为“玄也”,身着一袭龙袍,头戴金冠,步伐坚定地走上了高台。他的脸上虽然带着威严,但眼中却流露出对母亲的深深哀思。 大典之上,玄也皇帝庄严地宣布了自己登基的消息,并誓言将继承母亲的遗志,守护这片土地和百姓。随着他的誓言,整个皇宫再次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大家纷纷跪拜在地,庆祝新皇的登基,同时也祈祷着这个国家能够在新的时代中繁荣昌盛。 玄也皇帝的登基,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必须励精图治,才能让这个国家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玄也皇帝曾满怀诚意地提议,欲将太皓尊为国师,共谋国家大事。然而,太皓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份荣耀。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看透了世俗的繁华与纷争,决定从此不再涉足官场这片纷扰之地。 新皇登基的庆典热闹非凡,满城皆是欢声笑语,然而太皓的心却如止水般平静。他站在人群中,望着那高高在上的新皇,心中却无一丝波澜。庆典结束后,他默默地收拾行囊,决定离开这座繁华的千风城,回到他心中的那片净土——“石竹城”。 太皓骑着马漫步在千风城的街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几分感慨。街市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处榨菜摊吸引。一坛坛榨菜整齐地摆放着,摊主是一位面容沧桑的妇女,她的眼神中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太皓心中一动,他认出了这位妇女——獠儿的娘子。当年,他受少灵的邀请,曾见证过獠儿与她的喜结连理,那时的他们,青春洋溢,满脸幸福。 他缓缓下马,走到榨菜摊前,那妇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客官,您要点榨菜吗?” 太皓微笑着摇摇头:“我不是来买榨菜的,我认识獠儿,当年我曾喝过你们的喜酒。” 妇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来:“獠儿?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你怎么会认识他?” 太皓轻轻叹息:“我们曾是……朋友。” 太皓每次提起獠儿,心头涌动着难以名状的苦涩与痛楚,他不敢说獠儿是他的儿子,因为獠儿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份罪恶感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束缚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妇女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他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太皓又问:“我听说獠儿还有一个儿子?” 妇女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骄傲:“是的,我们的儿子已经三十多了,现在孙子都有了,只是獠儿他……再也看不到了。” 太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点点头:“他们现在都住在千风城吗?” 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从远处走来,他的脸上有着獠儿的影子,也隐约透露出几分太皓年轻时的英气。 “阿娘,您先回去吃饭吧,这里我来照看。”男子对妇女说道。 妇女点点头,站起身来,对太皓说:“这就是我儿子,您要是想买什么,就跟他说吧。” 太皓微笑着点点头,目送着妇女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波涛汹涌。 第526章 太皓遇孙儿太广 那风尘仆仆的男子,眼中闪烁着机敏与淳朴,他开口问道:“贵客光临,不知有何需求?” 太皓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道:“你是獠儿的血脉,你,又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恭敬地回答:“晚辈叫太广,承蒙家族恩泽,承继了‘太’字辈分,寓意如天地之广袤。” 太皓微微一愣,随即追问道:“太广?是谁给你取此名?” 太广脸上洋溢着自豪:“是我阿公,他曾是江湖中的一代豪杰。” 太皓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少灵?是他……他竟然给你取了个如此磅礴的名字,倒也有几分深意。”他心中暗自叹息,想起过往的恩怨,仿佛又看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 太皓定了定神,对太广道:“你这些榨菜,我全要了。劳烦你送到醉云轩去。” 太广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贵客真是爽快,我这就为您装车。” 一坛坛榨菜被小心地搬上马车,太皓付了钱,便与太广一同前往醉云轩。 醉云轩依旧繁华,掌柜梅香雪依旧温婉如昔。她见太皓带着一名年轻人前来,不禁好奇地询问。太皓微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孙子,太广。他家中榨菜手艺一绝,你日后可常来光顾。” 梅香雪点头应允,太皓又留下一笔钱给了她,作为日后照顾太广的酬谢。 太皓踏出醉云轩的门槛,夕阳如血,斜洒在他与太广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仿佛将这血脉相连的祖孙俩永远地烙印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他凝视着太广那年轻而挺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那是对家族未来的期待,也是对唯一血脉的深深挂念。 太广并不知道,这位看似平凡的顾客,竟是他血脉相连的亲祖父。他以为太皓只是江湖上一位慷慨的侠士,偶然间光顾了他的生意,给予了他难得的温暖与帮助。他并未察觉到太皓眼中那一抹复杂的神色,更未察觉到这背后所承载的沉重与责任。 太皓跟随着太广,踏入了千风城西南角一座寻常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民宅。这座宅院虽不起眼,却散发着温馨的气息,仿佛是这座城市中一个不起眼却充满故事的小角落。 一进门,便见院中整齐摆放着十几口大缸,缸中腌制的榨菜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是太广家的生计所在。太广领着太皓走进屋内,向坐在屋角的母亲介绍道:“阿娘,这位客官对我们家的榨菜情有独钟,全数买下,日后我们会常去醉云轩送菜。” 太广娘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起身向太皓致意:“客官您真是我们家的贵人,不知如何称呼?” 太皓微笑着回应:“叫我十二便可。” 太广一家热情地招待着太皓,屋内弥漫着一种和睦与温馨。突然,一阵稚嫩的嬉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个孩童手持木剑,在院中欢快地挥舞着,仿佛正在演练着一套高深的剑法。 那孩童见到太皓腰间悬挂的宝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好奇地问道:“阿公,您也有一把剑吗?” 太广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犬子太辛,他从小便对武学充满兴趣。” 太皓望着太辛那稚嫩的脸庞和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走到太辛身旁,蹲下身子,轻抚着太辛的头,温声问道:“太辛,你真的那么喜欢练剑吗?” 太辛用力地点点头,用那稚嫩而坚定的嗓音回答道:“是的,我要行走江湖,去行侠仗义!” 太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轻轻拍了拍太辛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太辛。只要你努力,未来一定能够成为江湖中的一代豪杰。” 太皓静静地看着院中耍剑的太辛,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那份对武学的热爱和追求仿佛又涌上心头。 然而,太皓深知自己不能让他们知道彼此的血缘关系。这份秘密,他必须深藏心底。 在太广家的餐桌上,太皓品尝着家常的饭菜,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与孙子和重孙子一起吃饭,他珍惜这份难得的温馨时光,但又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暴露身份。 饭后,太皓站起身,向太广一家道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舍,但他知道,他必须离开。他转身离开,步伐坚定而沉重,带着那份无法言说的秘密,重新踏上了回“石竹城”的路上。 夜色深沉,太皓在古道上悠闲地行走。他每到一个城池,都会稍作停留,体验当地的风情。 这一日,他来到秦川城,踏入一家热闹的酒馆。独自饮酒之际,一名黑袍男子悄无声息地坐在了他对面。 “我终于找到你了,太皓。”鬼叶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太皓抬头看着他,认出了这个曾经的对手:“怎么就你自己来了?你那些兄弟呢?” 鬼叶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都死了,有的因病,有的……死于你之手。你忘了?” 太皓微微颔首,问道:“‘四小鬼’难道没有新成员了?不是会一直补位吗?” 鬼叶深吸了口气,语气坚定:“没有了,我是最后一个。太皓,你与昆吾山的恩怨,是时候了结了。” 太皓环顾四周,目光坚定:“好,我们就在此地了结恩怨。城中人多眼杂,城外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场。” 他们走出城门,来到一片空旷的野地,彼此对峙。 战斗即将开始,鬼叶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若我今日败于你手,太皓大侠,我希望你能将我安葬于这片土地。” 太皓不为所动,平静道:“你的生死,皆由自己掌控。我不会轻易杀你。” 话音未落,他们便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剑光闪烁,剑气纵横,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然而没用几招,鬼叶便因伤势过重,被太皓一掌击倒在地。 太皓的剑尖指向了鬼叶的咽喉,只要他轻轻一动,便能结束这场战斗。然而,太皓却犹豫了。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让他无法下手。 太皓收回长剑,转身欲走。但就在这时,鬼叶却挣扎着站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太皓!你为何不杀我?难道你怕了?”鬼叶怒吼道。 太皓冷笑一声,剑光再次亮起:“我并非怕你,只是不愿杀你。但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成全你了。” 剑光一闪,太皓的剑已贯穿了鬼叶的胸膛。鬼叶瞪大了眼睛,最终缓缓倒下。 太皓收回长剑,剑身嗡鸣,似乎在诉说着刚才的激战。他望着鬼叶静卧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的对手,亦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英豪,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太皓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长剑,似乎在犹豫。最终,他下定了决心,缓缓蹲下身来,开始用手中的长剑在地上挖掘。泥土被一点点地刨开,他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逝者的尊重。 随着坑洞逐渐成形,太皓将鬼叶的尸体轻轻放入。他细心地整理着鬼叶的衣物,仿佛在为他整理最后的尊严。然后,他继续挖掘,将周围的泥土重新覆盖在尸体之上。 掩埋完毕,太皓伫立在坟前,目光如炬,穿透了周围的寂静。他凝视着新筑的坟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他低语道:“这江湖的恩怨纷争,何时能有个尽头?” 言罢,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收入心底。然后,他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七日之后,太皓回到了“石竹城”,他脚步轻盈,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岁月的沉淀与江湖的沧桑。当他踏入城中的那一刻,仿佛连风都为之停歇,仿佛整个“石竹城”都在默默欢迎这位传奇归来。 苗律城主闻讯而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欣喜与期待。他向太皓拱手道:“太皓大侠,您终于回来了!这些年来,‘石竹城’日益繁荣,百姓安居乐业。然而,我始终心存忧虑,担忧这安宁的日子会被外界的纷扰打破。因此,我特地挑选了城中二十多位聪明伶俐的孩童,希望他们能够跟随您学习武艺,日后成为‘石竹城’的守护者。” 太皓凝视着城主那充满期许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他微微颔首,沉声道:“城主大人,您为了‘石竹城’的百姓,真是费尽心思。我明白您的担忧,也理解您的苦衷。这些孩童,是‘石竹城’的未来,他们的成长与安危,关乎整个‘石竹城’的命运。”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但是,学武并非一蹴而就之事,需要耐心与毅力。而且,武艺高强之人,更需心怀正义,方能成为真正的侠者。我愿意教导这些孩童武艺,但更希望他们能够明白,真正的侠者,不仅仅是拥有高强的武艺,更是要有一颗守护百姓、维护正义的心。” 苗律城主听后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转身向那些孩童们招手,他们纷纷跑了过来,围绕着太皓,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太皓微笑着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孩童将是他未来在江湖中的新希望,也将是“石竹城”未来的守护者。 在“石竹城”的广场之上,孩童们整齐列队,面对太皓齐声高喊:“师父好!”声音洪亮,回荡在广场的每个角落,充满了对武学的崇敬。 太皓微微颔首,从身旁的木架上拿起木棍,逐一交给孩童们。他准备传授他们“游侠奇功剑诀”。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孩童好奇地问道:“师父,我们为什么要学武啊?” 太皓闻言,陷入沉思。他抬起头,望向远方,似乎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经历。 “为什么要学武?”太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更是为了守护心中的信念与正义。” 太皓的眼眸深邃,仿佛沉浸在过往的江湖风雨中。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穿越了岁月的长河,直击每一位听众的灵魂深处。 他轻启薄唇,缓缓道:“学武,非为强身健体之躯壳,更非盲目追求那巅峰之武功。”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落地,震人心魄。 “真正的学武,是一场内心的历练与成长。它教会我们在逆境中不屈不挠,坚守信仰;在困境中冷静应对,寻找生机。生死之间,方能领悟生命的真谛。”太皓的眼神坚如磐石,仿佛能洞察一切。 “学武,亦是对人生的深度领悟。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挥剑,都是对天地间自然法则的感悟与体验。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而武艺之道,亦是遵循着这些规律。” 太皓的话语如涓涓细流,滋润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他们仿佛看到了太皓在江湖中披荆斩棘的身影,感受到了他面对生死考验时的坚韧与无畏。 “学武,终其一生,不过是为了守护那份深埋心底的正义与善良。当江湖风云变幻,当邪恶势力猖獗,我们将以武为矛,以心为盾,守护那些无辜的生命,捍卫世间的公平与正义。”太皓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广场上空,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共鸣。 这一刻,整个“石竹城”仿佛都被太皓的话语所感染,每个孩童的心中都涌起一股暖流。他们明白,学武不仅仅是为了追求武功的巅峰,更是为了成为一个有担当、有智慧、有情感的真正侠者。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太皓的身影成为了“石竹城”广场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每日清晨便早早到来,迎着朝阳,指导着孩童们进行武学的修行。 太皓的神情严肃而专注,每一个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他将“游侠奇功剑诀”的精髓逐一拆解,细致入微地传授给孩童们。他的剑法飘逸而凌厉,仿佛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让孩童们为之倾倒。 每当孩童们遇到困难或疑惑时,太皓总是耐心地解答,用他的智慧和经验为他们指明方向。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武学的热爱和敬畏,让孩童们感受到了武学的博大精深和无穷魅力。 在太皓的悉心指导下,孩童们的武艺日渐精进。他们挥剑出招时,已经能够感受到那股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力量,仿佛能够驾驭风云、撼动天地。他们学会了如何在逆境中坚守信念,如何在困境中保持冷静,更学会了如何在生死之间找到那一线生机。 第527章 太皓跳入瑶池中 岁月如流水般匆匆逝去,太皓已踏入了八十五岁的耄耋之年。他那曾经年轻的脸庞,如今已被沧桑的岁月刻上了深深的痕迹。而昔日围绕在他膝下的那些稚嫩孩童,也在这漫长的时光洗礼中,如同经过风雨洗礼的蝴蝶,破茧而出,逐渐展开了他们绚丽的翅膀。 这些孩子们,在太皓的悉心教导和呵护下,经历了无数次的历练和挑战。他们从青涩无知逐渐成长为了一个个英勇无畏、智勇双全的武林新秀。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以高超的武艺和出众的智慧,赢得了百姓的敬仰和赞誉。 太皓看着这些孩子们的成长和变化,心中充满了欣慰和骄傲。他知道,自己的付出和努力并没有白费,这些孩子们已经成为了“石竹城”的骄傲和希望。他们将继续传承着太皓的武学精神,为“石竹城”的繁荣和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石竹城”的深处,无论是喧嚣的茶馆还是寂静的街角,总能见到太皓的身影。他,那位昔日的江湖豪杰,如今虽已白发苍苍,却仍喜欢在城中的一隅,向后生们娓娓道来他的过往。那略带沧桑的嗓音,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隧道,回荡在空旷的空气中,依旧充满了激情与力量。 太皓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江湖岁月。他讲述着那些惊心动魄的生死瞬间,刀光剑影中闪烁着坚定的信念;他述说着与挚友并肩作战的豪情壮志,那份情谊深厚,如同高山流水,永不消逝。他的故事里,有智计百出的较量,有智勇双全的抉择,更有那些侠骨柔情的动人篇章,让人在江湖的冷酷中感受到温暖与柔情。 每当太皓开始讲述,茶馆内的气氛都会变得肃穆而庄重。“石竹城”的百姓们,无论男女老少,都纷纷围坐在他的身旁,屏息聆听。他们早已对太皓的故事耳熟能详,但每一次聆听,都仿佛能重新感受到那江湖的波澜壮阔,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江湖之中,与太皓一同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 太皓的讲述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听众的心,他们时而惊叹于太皓的英勇无畏,时而为太皓的侠骨柔情而感动落泪。当故事达到高潮时,茶馆内更是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喝彩声。那些后生们,眼中闪烁着对武林的向往与憧憬,他们渴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太皓一样,在江湖中闯出一片天地,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每当讲述完毕,太皓都会微笑着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太皓的心中充满了欣慰与骄傲,他知道,这些后生们将会是他的接班人,继续传承着“石竹城”的江湖精神,为这片土地带来更多的荣耀与辉煌。 三月初三,这日,天际的太阳虽仍悬挂,却已非昔日那般金光璀璨,而是如同一位年迈的侠客,身披淡淡的灰色斗篷,在江湖的纷争中略显疲惫。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层,斑驳地洒落大地,如同古剑上流转的寒光,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突然,天际之间,一道巨大的阴影悄然而至,向着太阳缓缓靠近。那阴影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悄然间将太阳紧紧握住,逐渐将其吞噬。阳光被阴影所掩,天地间仿佛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四周静谧得只剩下风的呼吸。鸟儿停止了歌唱,它们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所震撼,纷纷藏匿于林间深处。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如同江湖中的剑客在低声耳语,为这即将上演的天文奇观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期待。 地面上,百姓们纷纷聚集,仰头望向那天际的奇观。孩子们兴奋地跳跃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仿佛这奇异的景象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老人们则神色凝重,他们见多识广,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景象,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异象背后的意义。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的颜色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湛蓝的天空逐渐变得昏暗,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黑纱所笼罩。在这昏暗的天空下,百姓们的呼吸似乎都放慢了节奏,他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以为这是不祥之兆。 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太阳被那巨大的阴影完全遮挡。天空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宇宙中的一颗明灯被无情地熄灭。然而,在这黑暗之中,却有一颗璀璨的明珠悄然升起,那是被阴影遮挡的太阳所散发出的最后一丝光芒,它化作一圈美丽的光环,环绕在阴影的周围。 这奇妙的景象让百姓们惊叹不已,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宇宙世界。在这短暂的黑暗与光明交织的时刻,百姓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感动。他们默默祈祷,希望这异象能带来好运与和平,让这片江湖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太皓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深知,眼前所见的便是传说中的日蚀奇观。他迅速翻开那张尘封已久的地图,在地图上标注的九个位置中,目光直指瑶池所在的位置。 当他赶到瑶池边时,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瑶池之中,不知从何处涌出一根巨大的水柱,它循环着向下流淌,仿佛是大地的脉搏在跳动,又似是在低声呼唤着太皓的名字。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他渴望跳入这瑶池之中,一探究竟。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出那一步时,一段尘封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那是他曾在梦中,作为九十岁的自己,留下的忠告。 “当日蚀降临,天地一片昏暗之时,切勿踏入那迷途之境……”老者的话语在太皓的耳边回荡,如同警钟一般,提醒他切勿轻举妄动。 太皓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意识到这瑶池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和危险。然而,他的好奇心却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着他的内心,让他无法止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那瑶池中的水柱。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他必须找到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太皓心志坚定,一跃而下,如利剑般刺入瑶池深处,任由那水柱将他卷入其中。他紧闭双眼,任由身体随着水流飘荡,感受着那来自瑶池深处的呼唤。 片刻后,天空中的阴影逐渐消散,日蚀的奇观悄然退去,瑶池的水面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太皓的身影却再也没有浮出水面,仿佛融入了这片神秘的水域之中。 “石竹城”的百姓们闻讯而来,他们围在瑶池边,焦急地寻找着太皓的踪迹。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搜寻,瑶池中始终不见太皓的身影。他们甚至找遍了天山的每一个角落,但太皓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百姓们的心情沉重而复杂,他们既担忧太皓的安危,又对他所遭遇的奇遇充满了好奇。太皓的失踪成为了石竹城中的一大谜团,百姓们纷纷猜测他究竟去了哪里,又是否还能平安归来。 从此之后,在“石竹城”的街头巷尾,流传着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说法。据说,那日蚀之际,天地异象频生,太皓竟然跨入了异界的门槛,为“石竹城”的百姓探寻一个更为光明的未来。 太皓虽已远去,但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却愈发高大。他们传颂着他的英勇事迹,讲述着他如何无畏地面对未知,如何坚定地追求着心中的信念。在这些故事中,太皓不仅是一个英雄,更是一个传奇,他的形象被赋予了神性的光辉。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皓的故事在“石竹城”中代代相传,成为了百姓们心中的信仰。后代子孙们将太皓尊为祖先,他的名字被镌刻在了家族的族谱之上,成为了家族的荣耀。后世们更是亲切地称他为“神侠”,将他视为守护家园、指引未来的神灵。 每当夜幕降临,石竹城的百姓们便会围坐在火堆旁,讲述着太皓的故事。他们眼中闪烁着敬仰与憧憬的光芒,仿佛太皓就在他们身边,与他们共同守护着这片土地。在这些故事中,太皓的形象愈发鲜活,他的事迹也愈发传奇。 自此,“猫界游侠”太皓的传奇历程已然落幕,然而,关于他最终的去向,那神秘的谜底尚未揭开。各位江湖豪杰,且莫心急,容我细细道来。 大宋嘉祐七年,余杭县城,一个普通的清晨,我降生于此间的寻常人家。自襁褓之中,我便与佛法结下了不解之缘,仿佛前世注定要与青灯古佛相伴。每当晨光熹微,我便跟随父母踏上去往“慧云寺”的小径。 “慧云寺”,其名寓意深远,智慧如云朵般缥缈,既象征着佛法深邃无边,又给予人心灵深处无尽的宁静与安宁。走进寺庙,那庄严肃穆的气氛便让人心生敬畏。然而,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最深印象的,却是寺中一尊神秘的石像。 那石像,非人非猫,形态奇特,仿佛天地间的一处异象。它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仿佛隐藏着无数未解之谜。每当我在石像前驻足,都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吸引,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想要探寻其背后的故事。 每当夜深人静,月光洒在石像之上,那石像便仿佛活了一般,散发出幽幽的光芒。我常常独自一人,静静地凝视着它,试图从中窥见些许天机。然而,无论我如何努力,那石像始终保持着那神秘的姿态,让我无法窥探其真容。 十岁那年,天地骤变,父母双亲离我而去,世间繁华顿时成了泡影。我无依无靠,只得剃度为僧,踏入这红尘之外的慧云寺。那时,师父以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我,赐予我法号“世澄”,寓意我在这浑浊的世间,应如澄澈之水,不为世俗所染,追求内心的纯净与宁静。 初入慧云寺,我尚不知这寺庙中竟藏有诸多传奇。直到有一日,我在月色朦胧中听闻师兄们低语,谈及一个关于“猫界”的神秘传说。他们言说,在遥远的过去,曾有一位老者从“猫界”穿越而来,名为太皓。他踏入这人间,却再也找不到回归的路,只得在此世间生活。然而,五年之后,他便悄然离世,化作一缕轻烟,消散在这人世间。 而那尊非人非猫的石像,便是太皓老者留下的唯一痕迹。它静静地伫立在寺中一隅,似乎在诉说着一个跨越界限的凄美故事。我望着那尊石像,心中既感到好奇,又带着几分疑惑。这传说究竟是真是假?那太皓老者又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留下这尊奇特的石像?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便会独自来到石像前,默默凝望。那石像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仿佛藏有无数秘密。我试图从中探寻答案,却始终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然而,这并未打消我的好奇心,反而让我更加坚定了探寻真相的决心。我相信,在这石像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在无尽的典籍探寻中,我苦寻关于“猫界”的点滴线索,却如泥牛入海,始终不得要领。然而,命运似乎总在不经意间给予我转机。一日,我独自在那神秘石像下沉思,月光如水洒落,将石像映得朦胧而神秘。不经意间,我触到了一处微凸的石面,拂去尘埃,竟露出了一张由九张图拼合而成的古老地图。 这张地图年代久远,纸张泛黄,但线条依旧清晰可辨。地图上,有一处地方被着重标出,那是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地方——天山瑶池,位于西北边陲的回鹘之地。那里,距离我生长的余杭县城,有万里之遥,仿佛是天涯海角的距离。 我不禁陷入沉思,难道这位号称来自“猫界”的太皓,就是从那天山瑶池而来?他是如何跨越千山万水,来到这繁华的余杭县城?其中,又隐藏着怎样的惊天秘密? 我凝视着地图上的天山瑶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或许,那里正是解开“猫界”之谜的关键所在。我决定,不论前路如何艰险,我都要踏上这段探寻之旅,去那天山瑶池,寻找太皓的真相,揭开“猫界”的神秘面纱。 第528章 匆匆行者入猫界 从二十岁开始,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慧云寺,踏上了云游四方的征途,心中怀揣着对“猫界”传说的无尽好奇与向往。 天山,那矗立于西北边陲的巍峨巨峰,便是我此行的首个目的地。然而,通往天山的道路,却是一条漫长而充满艰辛的征途。 我背起行囊,踏上了这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之上。然而,我并未因此退缩,因为我知道,只有经过这漫长的跋涉,才能更接近我心中的答案。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我化身为一名苦行僧,一路乞讨,一路行走。我领略了人间的冷暖,也见证了世间的沧桑。我曾在繁华的市集上,被人群淹没,也曾在荒芜的旷野中,与孤狼为伴。但无论身处何地,我始终牢记着自己的使命——寻找“猫界”的传说。 每当夜幕降临,我便在寒风中寻找一处避风之地,点燃一堆篝火,围坐在火旁,回忆着慧云寺的点滴往事,也憧憬着未来的探险之旅。我知道,前方的道路还很长,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下去,终有一日,我会揭开“猫界”的神秘面纱。 大宋元丰六年,那风云变幻的时代,我历经无数艰辛,终于手握朝廷赐予的通关文牒,犹如手握一把通往未知的钥匙,可以开启通往回鹘的探险之门。 我,一个行走于江湖的匆匆行者,历经风霜雨雪,踏遍千山万水。每一个地方,都如同过客般匆匆停留,留下的是深深的足迹,带走的是无尽的思念。百姓们因我行色匆匆,故赠予我“匆匆行者”的称号,这称号,既是对我奔波劳碌的认可,也是对我无尽追求的赞誉。 岁月如梭,我再次踏上了征程,历经两年的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了天山之巅。然而,在瑶池附近,我四处寻觅,却如同大海捞针,一无所获。那里的百姓,或耕田织布,或牧羊放歌,却无一人知晓“猫界”的所在。我内心的失落,如同被寒风侵蚀的枯木,无声无息,却又刻骨铭心。 然而,我并未因此放弃。两年的时光,再次从我指尖溜走,我重新踏上了归途,回到了慧云寺。那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和熟悉。我站在慧云寺的门前,心中充满了感慨。虽然我在外漂泊多年,历经千辛万苦,但慧云寺始终是我心中的归宿,是我灵魂的栖息地。 那时的我,虽然依旧没有找到“猫界”的所在,但我的心中却充满了坚定和信念。我知道,只要我不懈追求,总有一天,我会揭开“猫界”的神秘面纱,找到我心中的答案。 自此之后,我追随师父,踏入了书法的世界,笔走龙蛇,泼墨成山。每日与诗词为伴,与画卷共舞,我的心灵仿佛被这些艺术深深吸引,无暇再顾及其他尘世的纷扰。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我已至花甲之年。那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三月初三,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然而,就在那一刻,天空骤然变色,日头渐渐被一片诡异的黑暗吞噬,一场罕见的日全食奇观悄然上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与寂静。我站在庭院之中,仰望着这奇异的天象,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震撼。 那一刻,我看到了寺院中间那尊古老石像的一丝异象。石像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唤醒,原本静谧的轮廓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我心脏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我疾步如飞,踏过青石铺就的小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敬畏与好奇。当我终于来到石像前,那异象愈发明显,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漩涡在石像周围盘旋。我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轻轻触碰了石像那冰冷的表面。 就在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骤然爆发,仿佛整个宇宙的力量都汇聚于此。我眼前一黑,只觉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那天山瑶池波光粼粼的湖面,宛如一面镜子,映照出我惊愕的脸庞。我愣在原地,心中满是迷茫,仿佛一夜间被时光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我在天山脚下徘徊,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迷雾之中,不知所措。四周的山峦叠嶂,云雾缭绕,仿佛与世隔绝,我如同一个迷失的旅人,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寻找着归途。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缓缓走来,他面容慈祥,眼神深邃,仿佛看透了世间万物。他自称是石竹城的城主,微笑着向我伸出了手,示意我随他前行。 我跟随老者,穿过山洞,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宅院前。这里便是石竹城,一个奇特而神秘的地方。它仿佛是一个隐藏在尘世之外的世外桃源,与世无争,宁静而祥和。 我走进宅院,只见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每一处都透露出古朴典雅的气息。这里的人们热情好客,他们穿着简朴的衣裳,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他们热情地招待我,让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当我得知他们乃是“猫族”的子民,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已踏入了传说中的“猫界”。这“猫界”与我所熟悉的“人界”,乃是两个平行的时空,彼此隔绝却又奇妙地交织着。我深知,这两个世界之间存在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使得穿越成为可能。 在那张古老的地图上,九个特定的位置被精心标注,它们是通往另一世界的门户。当穿越之时,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便置身于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位置,而时间却保持着同步。譬如,我原本身处余杭的慧云寺之中,转眼间却来到了瑶池的宁静之畔。我猜测,当年的太皓亦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从瑶池穿越到了余杭,跨越了时空的界限。 位置变了,世界也随之改变。在“猫界”,我见识到了与“人界”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这里的猫族百姓形态各异,有的矫健如豹,有的优雅如猫,他们的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我深感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惊奇与探索的欲望。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我静静地坐在石竹城的篝火旁,聆听他们讲述着那位传奇祖先——“神侠”太皓的英勇事迹。他们的声音充满了敬畏与怀念,仿佛每一句话都承载着千年的历史与情感。 故事从太皓的降生开始,那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太皓的降生便预示着不凡。他们详细地描述了他幼年的聪慧与勇敢,如何在家族中脱颖而出,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仿佛我亲眼见证了太皓的成长历程。 随着故事的深入,我听到了太皓如何历经千辛万苦,习得一身绝世武功。他如何与江湖中的英雄豪杰结交,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每一次的冒险与挑战,都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与决心。 最终,故事来到了高潮。太皓站在瑶池之畔,为了探寻一个秘密,面对着无尽的未知。他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跳入了瑶池之中。 他们讲述着太皓跳入瑶池后的种种传说,有的说他成为了瑶池中的守护神,有的说他化作了瑶池中的一缕清风,永远守护着这片神秘的水域。无论真假,这些传说都让人心生敬畏与向往。 在夜色如墨的夜晚,我静静地坐在石竹城的灯火阑珊处,耳边回荡着他们讲述太皓祖先事迹的声音。那些话语,如同古老的钟声,在我心海中激起层层涟漪。我手握狼毫,蘸取浓墨,一边倾听,一边记录,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我对太皓的敬仰与钦佩。 经过一年多的日夜奋笔疾书,我终于完成了太皓的传记——《猫界游侠传》。这本传记中,我详细记录了太皓的生平事迹,他的成长、奋斗以及最终的抉择。每一个章节都充满了情感的波动,每一个故事都让人心潮澎湃。 然而,我并未满足于此。太皓的故事中,有着许多鲜活而独特的角色,他们或英勇无畏,或狡黠机智,或深情款款。为了将他们的形象更加生动地展现出来,我决定为他们绘制画像。 于是,我又用了三年的时间,沉浸在画纸与颜料的世界中。我仔细揣摩每一个角色的性格与气质,用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他们的轮廓,用丰富的色彩填充他们的形象。最终,我完成了《猫界侠客图》,每一幅画都栩栩如生,仿佛能让人置身于那个神秘而又充满传奇的“猫界”。 当我站在完成的画作前,心中充满了满足与自豪。这些画像不仅是对太皓故事的补充,更是对那个传奇世界的致敬。我相信,这些作品将永远流传在“猫界”与“人界”之间,成为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之后,我带着《猫界游侠传》与《猫界侠客图》踏回了余杭——然而,在“猫界”中,这里被赋予了另一个名字,金唐城。我怀揣着对太皓的敬仰与对这片土地的深情,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金唐城,这个名字在“猫界”中流传已久,但当我真正踏足此地时,却发现它已不复往日的繁华。尤其是那座传说中的古庙,它静静地矗立在城市的边缘,荒草萋萋,破败不堪,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站在古庙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我不能让这座承载着历史与传说的古庙就这样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于是,我四处奔走,寻找技艺精湛的工匠,请求他们一同为这座古庙注入新的生机。 工匠们被我的决心所感动,纷纷表示愿意加入修缮的行列。我们共同清理了古庙中的杂草与垃圾,修复了破损的屋顶与门窗。每一块砖石都被我们精心打磨,每一根木梁都被我们仔细加固。 经过数月的辛勤努力,古庙终于焕然一新。我望着这座重新焕发生机的古庙,心中充满了感慨。为了纪念太皓与他在“猫界”的传奇事迹,我决定将这座古庙改名为“石竹寺”。 “石竹寺”这个名字,不仅是对太皓的致敬,更是对“猫界”与“人界”之间深厚情感的见证。我相信,这座古庙将会成为一个新的传奇起点,吸引着更多的江湖侠士前来探寻太皓的足迹。 后来有一天,寂静的庙宇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安宁。一位名叫姜逸风的中年男子,气势如虹地闯入庙内。他自称来自大辽,不知为何突然闯入到了这里,只觉眼前一黑便到了这个地方。从大辽到余杭,距离很远,我深知,他也是从那遥远的“人界”穿越而来。 我取出那张尘封已久的地图,轻轻摊开在桌上。手指在地图上滑过,停在了北方草原的一处特殊标记上——那里,正是一个被神秘标注的“穿越点”。我望向姜逸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探寻的光芒。 “你可知,你穿越的这片草原,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我沉声问道。 姜逸风一愣,随即露出惊疑之色。他未曾想过,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另一个神秘的领域。 “我……我也不知为何突然到了这个地方,你说我穿越了,我到了哪里?”他声音微颤,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现在身处之地,在‘人界’名为余杭,但你实则已踏入‘猫界’,这里被称为金唐城。”我缓缓道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击打在姜逸风的心头。 “猫界?”姜逸风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我点点头,继续道:“‘猫界’与‘人界’相似,却又截然不同。这里的生灵皆以猫族为尊,武学之道亦有其独特之处。你既已踏入此地,便需适应这里的规则,方能生存。” 第529章 游侠传刻于石壁 姜逸风紧盯着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迫与渴望:“大师,你可否指点迷津,告知我重返‘人界’的秘诀?” 我深吸一口气,望着他眼中的热切,心中也不禁为之动容。我缓缓开口,字字如珠:“逸风施主,若想重返‘人界’,须得等待那三月初三之日,届时,如果天地之间会出现一场奇观——日全食。在那短暂的黑暗降临之际,九处神秘之地将同时开启通往‘人界’的门户。” 我摊开那张古老的地图,手指轻点在九个精心标注的位置上:“这些地点,或藏于深山大泽,或隐于市井巷陌,每一处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只要你在日全食之时,身临其境,便有机会穿越那层神秘的界限,重返你梦寐以求的‘人界’。” 姜逸风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多谢大师,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我必会把握这难得的时机,重返‘人界’。” 我轻轻坐下,目光深邃,向姜逸风讲述着,自己在“猫界”的奇异见闻。那里的风物人情,猫族之间的恩怨纠葛,仿佛一幕幕生动鲜活的画面在我眼前浮现。我描述着那些猫族游侠的英勇事迹,他们如何在暗夜中穿梭,如何在危机中挺身而出,守护着猫界的安宁。 姜逸风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我深知他的心情,于是我取出那本珍藏已久的《猫界游侠传》,轻轻递到他的手中。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一字一句地阅读起来,仿佛被书中的故事深深吸引。 随着阅读的深入,姜逸风越来越沉浸于这个奇妙的世界。他时而惊叹于猫族游侠的非凡武功,时而感动于他们之间的深厚情谊。当他读到那些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时,更是情不自禁地握紧拳头,仿佛自己也在其中。 我见状,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分。于是,我走到一旁的桌上,轻轻展开一幅画卷,那便是《猫界侠客图》。这幅画上的猫族游侠们栩栩如生,他们或持剑而立,或凌空跃起,形态各异,但无不展现出英勇无畏的气概。 我指着画卷上的猫族游侠,向姜逸风讲述着他们的传奇故事。他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钦佩与敬仰的光芒。最后,我郑重地将这幅《猫界侠客图》送给了他,希望他能从中汲取勇气与智慧,勇往直前,成为真正的英雄。 姜逸风接过那幅《猫界侠客图》,指尖轻触,仿佛能触及画中侠士们跃动的灵魂,感受到他们坚韧不拔的力量与豪情万丈的精神。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那画中世界深深震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向往。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那一躬,仿佛将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凝聚其中,感激之情如同江河之水,滔滔不绝。他声音微颤,却充满了坚定:“大师,我决定去探寻这个猫族的世界,去体验那份独特的江湖气息。” 我望着他,心中既是不舍,又是欣慰。我知道,他这一去,定能有一番作为,定能在那个世界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江湖。于是,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逸风施主,江湖路远,望你一路珍重。”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姜逸风不告而别。他带着那份坚定的信念,开始在“猫界”闯荡。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一地的月光和无尽的思念。我知道,他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充满挑战与机遇的世界。 岁月如梭,转瞬间又过去了几载春秋。然而,命运似乎对石竹寺并不宽容,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如猛兽般席卷了整个寺院,火光映红了天际,将一切吞噬在火海之中。 在这场灾难中,《猫界游侠传》这部珍贵的书籍也未能幸免,被无情的火焰吞噬。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我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痛得无法呼吸。这部我亲自书写的书籍,记录着“猫界”的传奇故事,如今却化为灰烬,怎能不令人痛心疾首? 然而,我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绝望。自幼我便聪颖过人,记忆力超群,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武林秘籍,只要我翻阅过一遍,便能牢牢记在心中。于是,我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猫界游侠传》中的每一个字句,每一个情节。 在那场石竹寺的浩劫之后,我心怀悲痛,但更坚定了要将《猫界游侠传》的故事重新书写的决心。然而,何处才能成为这部传奇故事的归宿?我思索良久,终于有了答案。 在石竹寺遭受劫难的第三年,我踏上了寻找工匠的旅程。经过多方打探,我召集了十几名技艺精湛的工匠,带着他们一路西行,来到了位于天山脚下的石竹城。这里山势险峻,气势磅礴,正是《猫界游侠传》中英雄们驰骋江湖的绝佳背景。 我凝神静气,将《猫界游侠传》的每一个字句都默写在纸上,确保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随后,我将这些手稿交给了工匠们,让他们将故事的内容镌刻在“侠客楼”的每一寸石壁上。 工匠们手持刻刀,全神贯注地投入到这项伟大的工程中。他们日夜不停地雕刻,将那些英勇的游侠、神秘的猫族、惊心动魄的江湖恩怨都一一呈现在石壁上。我时常站在一旁,看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经过三年的艰辛努力,侠客楼的石壁上,终于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猫界游侠传》的故事。每一字每一句,都凝聚着我们的心血与汗水。进入“侠客楼”,仿佛踏入了一个充满故事的神秘世界。 石壁上的字迹,或粗犷或细腻,讲述着猫族游侠们的英勇事迹和深情厚谊。“侠客楼”内,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豪情与悲壮。这里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楼阁,更是《猫界游侠传》故事的永久载体,让后人永远铭记那些英勇的游侠们。 老衲世澄,使命终了,江湖路远,心向归途。 第530章 洛小凡大梦初醒 此刻,时光流转至2022年,这座被岁月沉淀的“侠客楼”内,梵虎静静地站在石壁前,一字一句地读完了祖先们留下的传奇故事。他的眼眶微红,仿佛被那些英勇无畏的往事所打动,声音略带哽咽地转身问向洛小凡:“我读完了,这些波澜壮阔的历史,你都一一记下了吗?” 洛小凡眼眶也泛起了湿润的光芒,他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轻轻合上,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与困惑:“梵虎,你的祖先们,他们的事迹真是惊心动魄,犹如一场场生动的江湖画卷。但此刻,我心中却有一个难以解答的疑惑。” 梵虎的眼神变得锐利而深邃,他凝视着洛小凡,沉声问道:“哦?是何疑惑,让你如此困扰?” 洛小凡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如何表达:“我们,现在究竟是身处‘人界’中,还是已经踏入了那传说中的‘猫界’?” 梵虎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仿佛浩瀚江湖中的一叶扁舟,在风浪中摇摆,却又不肯轻易被吞噬。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思绪如同那飘渺的江湖风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了一旁,定格在那位石竹城守城人苗海的身上。 此刻,一束耀眼的光芒突然从“侠客楼”的窗户中透出,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夜晚的沉寂。那光芒璀璨夺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希望与力量,照亮了这片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苗海微微抬头,目光追随那束光芒,他的声音虽然平淡,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慨:“太阳出来了……”他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钟声,在空旷的江湖中回荡,唤醒了沉睡的记忆,也预示着新的篇章即将开启。 “洛小凡,洛小凡!”一声声呼唤打破了图书馆的宁静。 洛小凡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图书馆里睡着了。他环顾四周,只见馆长正站在他身旁,带着几分关切与不解。 馆长轻声问道:“小凡,你怎么还在这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洛小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抱歉,老师,我……我可能是看得太入迷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木箱,接着说:“今天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是禅月大师的画作和书籍。我想着多看一会儿,没想到就……” 馆长微笑着打断了他:“我看到了,都帮你收好了。禅月大师的作品确实珍贵,但你也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洛小凡点点头,目光转向墙上原本挂着画的位置。他记得自己曾在那里挂了一幅禅月大师的画作,但现在却不见了。桌上的《禅月集》,馆长还未收走,依然展示着《献钱尚父》那一页。 洛小凡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老师,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去了天山。” 馆长笑了笑,轻松地回应:“天山?那可是个遥远的地方,听说那里的风景绝美。” 洛小凡突然神秘地凑近馆长,声音压低了几分:“老师,您听说过‘猫界’吗?” 馆长好奇地挑眉:“‘猫界’?是全是猫的世界吗?” 洛小凡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全是猫,没有人类。在那个世界里,猫的寿命和我们一样长,它们有自己的社会和文化。” 馆长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真是个有趣的设定。我想在那个世界里,老鼠们肯定都得夹着尾巴过日子了。” 洛小凡也跟着笑了起来:“没错,老师。在‘猫界’里,老鼠们可是稀有动物,它们都得小心翼翼地生活。” 馆长好奇地问:“那你在‘猫界’里经历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洛小凡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老师,其实我在梦中读了一本镌刻在石壁上的小说,里面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很特别的世界里。” 馆长笑着摇了摇头:“哦?你小子,连做梦都在读书啊。好了,好了,别沉浸在那虚幻的世界里了,赶紧回去休息,天色不早了。” 洛小凡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对那本书的回忆:“嗯,那本书里的主人公真的很了不起,他的经历让我感受到了许多不同的情感。” 馆长拍了拍洛小凡的肩膀,像是对待一个老朋友般地说:“好了,小凡。虽然故事很精彩,但你也得注意现实生活中的事情。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洛小凡微微一笑,向馆长致谢:“好的,老师。谢谢您的关心,我会注意的。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洛小凡转身离开,心中却还在回味着那本小说中的精彩情节,仿佛自己也成为了那个世界的一部分。 洛小凡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书架的转角之后。馆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能从空气中捕捉到一丝洛小凡留下的书香。他缓步踱至一个不起眼的书架前,手指轻轻滑过书脊,最终停留在了一本名为《石竹记》的古籍之上。 馆长小心翼翼地取出这本书,书页之间似乎夹带着一股历史的厚重感。他轻轻翻开,只见原本空白的书页上,此刻已布满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字迹遒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剑气。 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移,仿佛能窥见那江湖中的刀光剑影、恩怨情仇。每一笔都仿佛有生命,在诉说着一个跌宕起伏的武侠故事。馆长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仿佛看到了那遥远的江湖,听到了那悠扬的剑鸣。 馆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充满敬畏:“姜家的祖宗们,请恕不孝子孙今日才揭晓这千古之谜。书中记载的,确实存在那个传说中的平行时空,名为‘猫界’。我们的祖先姜逸风,那位名震江湖的剑客,他,便踏入了那个神秘的境界。” 馆长将《石竹记》放回书架,动作间流露出一种对知识的敬畏与对传统的坚守。他转身,目光扫过整个藏书馆,仿佛在巡视自己的一方天地,这里的一书一册,都承载着无数先贤的智慧与心血。 他轻轻拍了拍手,将注意力转移到墙上那面醒目的锦旗上。锦旗上,金色的字迹熠熠生辉,写着:“赠馆长姜光铭,书香致远,润物无声。——旅人太白。”这面锦旗,是旅人太白在游历江湖时,为感谢姜光铭馆长的慷慨赠书与无私教诲而赠送的。 馆长轻轻抚摸着锦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了与太白的那次相遇,两人一见如故,谈天说地,从江湖轶事到武学奥秘,无不涉猎。太白离去时,留下了这面锦旗,也留下了两人的深厚情谊。 “太白兄,你那遥远祖先太皓的传奇,我已然一一领略,其中英勇无畏、波澜壮阔,实在令人心潮澎湃。你的血脉里流淌着那般坚韧与不屈,我已深信,你是跨越了‘猫界’的界限,降临于这人世间。”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友情的深沉珍视,仿佛每一字每一句都凝聚着对太白兄无尽的敬意与信赖。这份情谊,犹如陈年佳酿,愈久愈醇,愈品愈深。 馆长转身,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缓缓走向图书馆的尽头,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有力。他轻轻关上了那扇承载着无数知识的门,也关上了自己心中的一丝疑惑与迷茫。 黑暗之中,在图书馆的角落里,一只猫儿却如鬼魅般现身,身姿矫健,双眼明亮如炬,犹如两颗黑夜中的明灯。 它微微仰起头,喉间发出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呼唤:“喵……喵……”那叫声在空旷的图书馆中回荡,带着几分神秘与威严,仿佛在回应着馆长之前的话语,又似在诉说着一段被岁月掩埋的江湖传说。 自从那夜梦中与“猫界游侠”的邂逅,洛小凡便如被魔法牵引,日夜魂牵梦绕,无法自拔。 转眼又是一年春光烂漫,当2024年的春风再次拂过大地,洛小凡听闻了一个奇异的消息——在即将到来的4月11日,天空将上演一场壮观的日全食,而这一天,恰逢农历三月初三,乃是天地交汇、阴阳转换的吉日。 洛小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他追寻“猫界”的绝佳机会。他毫不犹豫地向馆长告假,背上那满载着希望和梦想的行囊,踏上了前往天山天池的征途。 一路上,洛小凡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他想象着“猫界”的模样,那里的天空是否更加蔚蓝,那里的生物是否都如猫儿般矫健灵活。他期待着与“猫界游侠”相遇,期待着揭开那个神秘世界的面纱。 当洛小凡踏足天山天池的那一刻,他仿佛被一幅壮丽的画卷深深吸引。天池,宛如一颗璀璨的高原明珠,镶嵌在巍峨群峰之间,其深邃与神秘,碧波如镜,引得四方游客纷至沓来。 晨曦初破,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红霞,那第一缕阳光犹如细丝般温柔地拂过山巅,为这片圣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游客们如潮水般涌来,各自怀揣着不同的梦想与期待。 探险者们身着专业的户外装备,手持登山杖,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与坚毅。他们如一群勇敢的拓荒者,渴望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留下自己的足迹。 年轻情侣们则穿着轻便的休闲装,手牵手漫步在木质栈道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时而驻足,相互依偎,用镜头记录下这难得的浪漫时光。 携家带口的家庭游客更是热闹非凡。孩子们兴奋地在前头奔跑,父母则紧跟其后,悉心照料。他们指点着远处的雪山,讲述着古老的传说,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在山谷间回荡,为这片寂静的天池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而那些摄影爱好者们,更是扛着长枪短炮,四处寻觅最佳的角度。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只为捕捉那瞬息万变的光影魔术。晨雾缭绕中的朦胧美,夕阳西下时湖面的金辉闪耀,都成为了他们镜头下的猎物。 在这如画的风景中,还有一些远方而来的背包客。他们静静地坐在湖边,凝视着这壮丽的景色,仿佛在思考着人生的意义。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敬畏与赞美,也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宁静与淡然。 洛小凡也被这美景深深吸引,他仿佛能感受到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蕴含着深厚的底蕴与力量。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段充满未知与挑战的旅程,但他也相信,在这片神秘的天池之畔,他将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日全食,那是宇宙间一场无声而震撼的舞蹈。当这一刻来临,从地球上某一特定的角落仰望,只见月亮以优雅的姿态,悄然滑至太阳的前方,将太阳那耀眼的光盘完全掩藏。刹那间,白昼的辉煌被无情地吞噬,世界陷入了一片神秘的暗夜。 这样的奇景,只有在新月之夜,当月亮、地球、太阳三者完美排列成一条直线时,方能上演。月球的阴影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地球之上,而处于这阴影正中心的人们,则有幸目睹这宇宙间的壮丽奇观。 然而,在古代,日全食却常常被视为不祥的预兆。人们惊恐于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以为是天神震怒,或是恶灵降临。于是,祈祷声、击鼓声、鞭炮声此起彼伏,人们用各种仪式试图驱散这黑暗,祈求太阳的归来。 4月11日那天,洛小凡站在天山天池的湖畔,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他的心跳如同战鼓般激烈,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日全食。当天空渐渐被浓重的阴影笼罩,那轮原本炽热的太阳仿佛被无情的黑暗巨兽一口吞下,洛小凡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突然间,天池的水面剧烈动荡,一团巨大的水柱冲天而起,呈现出螺旋状的旋转。水柱之中,一个黑影若隐若现,犹如从深渊中苏醒的古老生灵,静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洛小凡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震撼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要将他卷入一个未知的时空隧道。他紧握着拳头,心中的好奇与恐惧交织在一起,驱使他向那团水柱靠近。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及水柱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袭来,将他卷入其中。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那个黑影缓缓向他靠近,仿佛要将他带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当洛小凡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是,他能够感受到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个被遗忘的古老世界。 在夕阳的余晖中,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缓缓走来。洛小凡挣扎着从尘埃中起身,他身上的衣物沾满了泥土,脸上写满了困惑与迷茫。他抬起头,望向那老者,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老伯,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停下脚步,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此地,名为石竹城……” 后记:笔耕不辍,心之所向 终于,经过一年多的漫长岁月,我完成了我的第一本长篇小说《猫界游侠传》。回首这段旅程,感慨万分,心中充满了对写作的深刻感悟。 这个故事,其源头可追溯到2017年。那时,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我心中悄然生长,如一颗种子,渴望阳光和雨露的滋养。然而,生活的繁忙和琐碎,像一片浓密的云层,遮挡住了那束光。我忙于生计,疲于奔命,鲜有闲暇去耕耘这片心田。 诚然,我迟迟不敢提笔创作的主要原因,在于自觉文采尚浅。我并非一个博览群书的人,长篇小说在我阅读的书籍中更是寥寥无几。与许多人相似,我脑海中时常涌现出各种故事,然而将它们转化为文字却成了我面临的一大挑战。 我是个爱做梦的人,自幼便有着“睡眠障碍”。尽管这并非全然是一件幸事,但每当梦醒时分,我总会将梦中的片段记录在“备忘录”里。因此,即便我完成了这部小说,我也只是扮演着“故事编织者”的角色。即使这些故事只在我心中回荡,我仍深感其真实与魅力。 为何选择写猫作为题材呢?我深知这个选择可能不太符合大众的普遍喜好,因此预计读者群体可能相对有限。然而,我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纯粹是因为这是我目前构思的相对完整的故事。 我身边不乏喜欢猫的人,其中有一位朋友更是擅长画猫。多年前,我曾与她分享过一个想法:如果让猫化身为侠客,她的画作会呈现出怎样的不同风情?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逐渐生根发芽,最终促使我构思出了一只闯荡江湖的猫。 在这个我构想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变成了猫,那是一个纯粹的猫的世界。我期待着通过这个故事,让读者感受到不同于现实世界的奇幻与趣味,同时也希望能够唤起大家对猫的喜爱和对奇幻世界的向往。 在过去的一年多里,我过着一种充实而专注的生活。一边忙于工作,一边坚持写作,我几乎断绝了大部分社交活动。每当有空闲的时间,我都会安静地坐在电脑前,沉浸在文字的世界中,开始我的“码字”之旅。这种生活虽然看似单调,但对我来说却是一种享受,一种满足。在文字的海洋中遨游,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充实。 我所描绘的这个小说世界,虽然充满虚构,并非尽善尽美,但其中的江湖纷争、朝廷权谋、地方政府运作,都拥有各自独特的架构。这些构思皆源于我无尽的想象,希望能为读者带来新奇的体验,但请勿过于深究其真实性。 至于主角“太皓”的名字,灵感来源于我钟爱的诗人李白。李白,字太白,而“皓”字亦寓意洁白明亮。更值得一提的是,在书中,我巧妙地设置了一个角色“太白”,他从神秘的“猫界”穿越到人类世界,并且是太皓的后代,为故事增添了几分奇幻色彩。 而谈到李白,有一种说法认为他出生于西域的碎叶城。我从中获取了灵感,将“碎”字拆解为“石”和“卒”,其谐音恰似“石竹”。因此,在我的小说中,出现了一座名为“石竹城”的地方,这是太皓出生的地方,它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承载着对李白和那段历史的致敬。 在动笔之前,我的思绪飘回到少年时代,那首深深打动我内心的歌曲在耳边回响:“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然而,当我尝试将这些情感与思绪倾注于文字之中,却发现将内心的真实感受完整地表达出来,远比想象中更为艰难。文字虽能传递情感,但总有些微妙的情绪,难以用言语完全捕捉。尽管如此,我仍努力地将它们融入我的小说,希望读者能从中感受到我那份深沉而复杂的情感。 实际上,在构思这部小说的过程中,我发现还有一些内容值得进一步补充和拓展。比如,关于“猫祖”的神秘传说,这个角色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加深邃的故事。此外,我也设想过“猫界”与“人界”之间错综复杂的交融,猫妖早已悄悄潜入人类世界,而人类也可能早已在猫界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并在那个世界里称王称霸,或游走江湖。 这些想法和构思都是未来可能的创作方向,如果将来有足够的时间,我希望能以番外篇的形式,将这些故事细节逐一呈现给读者,让大家能够更全面地了解这个奇幻而丰富的世界。 在我目前创作的小说中,内容方面存在着诸多不足之处,这需要进行细致的修改和完善。正如海明威所言:“初稿都是臭狗屎。”这句话虽然直白,却道出了创作的艰辛与真相。为了让小说达到更高的艺术水准,我决心继续修改下去。 在修改的过程中,我会仔细审视每一个情节,去掉那些不必要的、冗余的部分,让故事更加紧凑、精炼。同时,我也会审视每一个角色的设定,对于那些对故事发展没有实质性贡献的角色,我会考虑进行删减或调整,以确保每个角色都有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此外,我还会特别注意那些比较“水”的内容,即那些平淡无奇、缺乏吸引力的部分。我会通过增加细节、深化情感、加强冲突等方式,让这些部分变得更加生动、有趣,吸引读者的眼球。 总之,我会持续不断地进行修改和完善,直到我对小说的整体效果感到满意为止。我相信,只有通过不断的努力和改进,才能让小说焕发出更加迷人的光彩。 我在此由衷地感激我的编辑普洱,她的慧眼与匠心为《猫界游侠传》添上了不可或缺的光彩。同时,对于那些在生活中默默站在我身旁的家人与朋友,以及网络空间里慷慨给出真知灼见的网友们,特别是那些稀少而珍贵的忠实读者,我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激。是你们的温情理解、坚定不移的支持和鼓舞人心的话语,让这条孤独的创作之旅铺满了温暖,仿佛在茫茫大海中为我构筑了一座灯塔与避风港。 最后,我想对未来的自己说:无论前方的道路多么曲折坎坷,都请继续坚守对文学的热爱,勇敢地拿起笔,写下每一个新的故事。 《猫界游侠传》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它给我带来的,是无尽的思考与成长。愿这个故事能像一道亮光,照亮你心中的某个角落。当你轻抚家中的猫咪时,或者在大街上看到一只“流浪猫”时,愿你能想起那些猫界的游侠,以及它们勇敢、坚韧的精神。 再次感谢所有支持和关注我的人,谢谢你们的陪伴和支持。愿我们都能在人生的旅途中,找到自己的方向和归宿。 二零二四年五月十八日于浙江杭州